第一章 铁饭碗 武德八年十月,大唐,长安,长安城里面的一处平民屋。 “哎,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为什么当年不学习什么理工科的学问呢?如果那样,我现在也都可以发明什么玻璃,镜子,什么水泥什么的,那我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我偏偏学了这么多文科的东西,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啊!”时不凡坐在地上苦笑说道。 时不凡看着这个穷困的家,然后也都不得不陷入了苦涩,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穿越了,居然穿越到了唐朝。至于是怎么穿越的,这个时不凡也都不说了,反正这个也都不重要了。而他看到了自己这个家徒四壁的家,也都顿时陷入了苦笑。因为根据他的记忆,这个家可是自己“败光”的。按照自己这个本体的记忆,这个家原来也都是一个富裕之家,在长安城里面虽然不算什么顶级富豪,可是也都算是一个颇有财富的家庭,家里面有三百多亩地啊! 可是自从时不凡的父亲去世之后,他却被一个损友牵扯,迷上了赌博,最后把家里面的家业也都输了一个精光。目前只剩下了这个破房子。而这个破房子还是利用最后一些钱,终于买下来了,不然他恐怕也都要睡大街了。不过家里面还有一个四十岁的老仆,对于他们家也算是忠心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选择离开,算是不错了。可是接下来,时不凡却不得不叹气了。 “我当年学习那么多文科知识,现在居然都用不上了。我如果早知道我会穿越,我一定会学习各种理工科知识,这样我也都可以发大财了。君不见那些穿越的人,不都是靠着什么制造玻璃,制造水泥,还有什么各种武器装备,然后一步步的也就成为了富豪了吗?然后靠着这些理工科知识大搞发明,最后富甲天下。可是我呢?我他喵的也就是一个文科学霸,可是在这个时代,有毛用啊!”时不凡暗骂道。 时不凡穿越之前虽然是一个学霸,可是却也都是一个文科学霸,在三十岁之前获得了十几个硕士学位,不过都是文科的。什么法学哲学管理学,文学史学经济学,可是就是没有一个理工科的学问。他这样可是抓瞎了,这个时候很多穿越者的套路他也都玩不转了。什么制造玻璃发家致富,什么制造这个发明那个的,对于这点,时不凡只能够说一句。 “臣妾做不到啊!” 他早就把绝大部分理工科知识都还给了老师了,他只记得零星几个东西,无非也就是常识性的。比如说火药是从硝石、硫磺、木炭混合而成,可是具体比例和制造流程,一点也都不知道啊!什么别的东西,更是别说了,他做不到啊!这下,让他发明东西发家致富的想法也都完了,彻底断绝了希望了。所以接下来,他也都是非常坐蜡,不知道怎么办了。 “公子,公子!” 听到了这个喊声,时不凡马上回答:“福叔,你喊我吗?” “哦?公子,你在做什么呢?”那个老仆问道。 而时不凡回答:“我在思考未来的道路!” “公子,你以后不要去赌了!”福叔说道。 时不凡马上回答:“不赌了,我坚决不赌了!” “公子,你这次一定要做到啊!我们家已经没有什么好输的了!”福叔说道。 时不凡肯定的回答:“这次我绝对不赌了,我要思考我未来的道路,应该怎么走!” “公子能够如此想,那我也就柑橘高兴了,至少不算有愧于时先生了!当年时先生对我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难以忘记啊!”福叔说道。 时不凡接着问:“福叔,你在干什么?” “公子,我在劈柴,准备生火做饭啊!”福叔说道。 时不凡马上问:“福叔,你怎么还做这种重体力活?你都已经四十了啊!我来劈柴吧!” “不不不,公子,我在呢么能够让你来劈柴呢!我来吧!”福叔说道。 时不凡当然不能够让一个四十岁的人帮助自己劈柴,那可是丢人丢大发的了,所以时不凡马上阻止了他。 “福叔,还是我来劈柴好了,我想我应该能够劈柴的。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而我必须要亲自劈柴,接受这个上天的考验,不然我如何能够算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呢?尤其是我过去做了太多的错事,必须要努力锻炼,真正的体悟生活。如果福叔不让我劈柴,那也就说断了我的前途啊!”时不凡说道。 而福叔听了时不凡说了这么多“大道理”,好像如果不让时不凡劈柴,那也都是在断了时不凡未来的前途,这个可是要命了。福叔也都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他只能够让时不凡来劈柴了,毕竟他可不希望断了时不凡未来的前途啊!如果影响了时不凡未来的前途,那他如何去见时不凡的父亲呢?如何对得起时不凡的父亲对他的大恩大德?他之所以留在这里,不是时不凡的原因,而是时不凡他爹对这个福叔有恩情啊! 时不凡拿起了柴火,然后终于他两世为人,拿起了一把斧头。 “真重啊!”时不凡咬牙说道。 “啪!” 时不凡一斧子劈了下去,结果发现自己劈柴居然劈歪了,没有正中的劈中,结果柴火被劈歪了。显然,这个也就是没有经验啊! “公子,还是我来吧!哎,可惜少爷现在,如果少爷是个一个朝廷官员也就好了。这样也许也就可以获得朝廷俸禄,这样日子也就好过很多了。而且当了朝廷的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甚至可以一辈子不用愁了!”福叔说道。 “哦?对啊!当官,当官不就是铁饭碗吗?如果当了官,那岂不是可以获得一个混饭吃,混一辈子饭吃的铁饭碗了吗?这样不就是赚大发了吗?”时不凡突然惊讶道。 时不凡突然想到了一个,那也就是当官不就是有了一个铁饭碗吗?要知道在古代,官员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别的职业也都无法相比。而古代想要真正的出人头地,那也就是必须要当官,当了官才有机会成为统治阶级。甚至,当官可以说是有很多好处的。他不像是农民,靠天吃饭,如果老天爷不高兴来了一个旱涝灾害,那你一年活白干。而当一个工人,这个工人属于社会边缘群体,既不像是农民那样利益得到重视,而也不像是商人有大量财富。而工人在这个手工业不发达的时代,往往属于被社会忽略一方,甚至没有土地,命运前途也都不太有保障。 最后商人,商人虽然看起来有钱,可是却没有社会地位。不但他们无法掌握权力,生死都是在官府手里面。一个官员一句话,也许都可以让那些商人倾家荡产,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甚至商人有钱,不能够穿绸缎,房子不能有多么大,有哪些装饰。所以商人这个职业,也是非常苦逼的。 唯一最好的也就是当官了,当官不就是可以旱涝保收,每年都可以获得高额的收入,这样不用担心什么出现靠天吃饭,或者是利益无法保证了。官员收入高,有特权,甚至社会地位也高,这个不是最好的职业吗? 甚至,当了官之后,没有犯错一般是不能够撤职和降级的,这样只要小心一些,那这个混一辈子的铁饭碗还是不错的。这种官员的思想,甚至延续到了一千多年之后,让考公务员的热潮根本无法停歇下来。 “福叔,你说如何能够当官?”时不凡问道。 “公子,你还想真的当官啊?”福叔也都感觉意外,他刚才不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是没有想到时不凡真的有这个想法? 时不凡肯定的说:“福叔,当然了,当官收入高,并且旱涝保收,这样可是铁饭碗啊!” “当官?哎,公子,这个有些难啊!我大唐现在一统天下的大势已经非常明显了,秦王横扫天下,天下太平就在眼前了。而无数英豪也都纷纷来投,恐怕公子您……”福叔有些犹豫,显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而时不凡脸色一阵黑线,这个都是什么啊!这个福叔居然不信任自己,不认为自己能力足够?不过时不凡也都无奈,因为他知道自己本体那个家伙是一个什么玩意。虽然从小有读书的机会,可是却也都不爱学习,只是能够识字和粗通文墨罢了,要说有多少才华,那肯定是没有的。所以这样的水平,想要在天下文人面前脱颖而出,那实在是太难了,几乎不可能。也不怪这个福叔如此对自己不信任,毕竟本体那个是什么水平,这个从小照顾到自己长大的福叔,能不知道吗? “福叔,我也都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时不凡了。福叔,你相信我,我一定帮你。你帮了我时家这么多年,那我也都应该让你享清福了。今后,你也就是我的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让你安度晚年!”时不凡马上说道。 “哎呀,公子,使不得啊!我不过是一个老仆罢了!”福叔激动的说道。 时不凡马上回答:“福叔,在我们家落魄的时候,只有您能够留下来了,所以这份恩情太难得了!” “公子,当年时家对我有恩啊!”福叔说道。 时不凡接着摇头说:“再大的恩情,二十年的服务也都可以还清了。何况你能留下来,那说明福叔您可是真正的知恩图报的人。这个世界上恩将仇报的人太多了,福叔能有如此知恩图报,那不是很好吗?从今以后,福叔你也就是我的父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福叔眼睛里面都是充满了泪花,显然是激动地。而这个公子果然改变了,如果是过去的公子,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话,而现在时不凡算是改变了,让这个福叔也都是一阵欣慰。只要能够改变,那以后还是有前途的。 “公子,既然你想要为官入仕,那我也都有几个办法。其一,那也就是去参加科举。不过想要参加科举,按必须要进入我大唐的各大官学,不过目前公子你没有这个资格。而且哪怕有了官学,那能够进入尚书省进行省试的人里面,能够有机会为官的,百中无一啊!如果包括天下官学的所有学子,那可是万中无一啊!” “至于别的,也就是如果出身士族或者父辈为官,可以通过门荫来入仕,这个也是目前最主要的方法。当然,公子你门第不高,自然无法通过这个办法了。” “而最后一个办法,也就是通过朝廷大员的举荐,然后也都可以通过这个办法入仕。只要能够获得朝廷大员的举荐,那入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可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朝廷大员啊!” 时不凡听了这话,也都真的感觉不靠谱啊!不管是科举那个必须要进入官学的条件,那自己可没有进入官学,无法能获得推荐权力。而自己也都不是出身于什么士族家庭,家里面也都没有当官的亲戚。当官还不行,还要当大官啊! 至于最后一个找大佬进行推举,这样也好像不太靠谱啊!自己去哪认识那些大佬?那些大佬一个个贵人事忙,怎么可能等着自己去遇见?难道要毛遂自荐?得了吧,时不凡可不是那种热血上头的青年,他当然知道毛遂自荐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古以来毛遂自荐的例子充满了太多巧合的因素,自己运气就这么好?如果玩不好,会被当做刺客杀了,这个不是说着玩的。 “该怎么混进朝廷,然后混一个可以吃一辈子的铁饭碗呢?只要有了这个铁饭碗,那我接下来也就不愁了!哎,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谁让我没有学理工科的知识呢?不然,现在我可就是要发财了。”时不凡在心里面思考。 第二章 秦王府文学馆 时不凡自从决定当官之后,也就开始思考如何去当一个官。而目前时不凡思考自己应该去找谁引荐自己,因为目前他去考科举不现实,录取率太低了,时间准备上来不及。而他也都不是什么门第高深的人,所以无法通过有一个好老子去当官。而他去当官,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混一个铁饭碗。而他首先选择的也就是一个未来有前途的,未来能有机会发展的地方。 “听说了吗?秦王府文学馆要开始招募学士了!”“是吗?秦王又要招募学士了?”“秦王府招募学士,这个快去啊!”…… 时不凡在街上听到了这个消息,然后马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秦王府是秦王的府邸,那这个唐朝初年的秦王是谁呢? “李世民?唐太宗?现在是武德八年年底?那也就是说玄武门之变很快就要进行,再过十个月左右,那玄武门之变开始,李世民登上了皇位,那个时候贞观之治也就开始了。那个时候,李世民也就是当皇帝了,岂不是一个铁饭碗,一个能够混一辈子的长期饭票?如果这个时候加入李世民手下,哪怕职位级别不高,那也都勉强算是一个从龙之功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想到了这里,马上跟着人流过去,准备去看看这个秦王府文学馆开始招人是怎么回事。而这个秦王府的文学馆,在时不凡这个史学硕士看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地方啊!秦王府当时的十八学士,未来前途也都不错。房玄龄杜如晦于志宁等等也都当上了宰相,而孔颖达也是当了国子监祭酒,成为了从三品官。而别的人一个个都是前途不错的,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加入文学馆,那可以说是成为了一个获得从龙之功的末班车了,算是不错了。上了这个末班车,那以后可以获得长期的饭票,不用担心没有一个官职,然后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时不凡开始往那里走了,然后很快来到了秦王府这里。 “果然够腐败的,居然这么大一套房子,如果在后世这种房子恐怕要上亿元啊!古代皇族的生活,可真是够腐败奢侈的啊!”时不凡一阵羡慕的想道。 “请各位想要参选秦王府文学馆学士的人,来记录性命,生辰,年龄等等,然后进入府内听后召唤!并且,要接受搜身,保证没有什么利器和违禁品!” 时不凡听了这话,也都老老实实地上去了,在登记簿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时不凡按照穿越之前,是十八岁,在后世算是刚刚成年了。而时不凡开始计算了,然后也都一步步的准备记录下来。 “哈哈哈哈,这个不是时不凡时大公子吗?怎么,时大公子,你怎么也来这里想要获得学士之位吗?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居然也来这里?”突然有人不屑的笑道。 时不凡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因为这个声音在他记忆里面非常熟悉。这个声音是他记忆里面的那个损友,这个损友叫做张符,原先就是这个损友带着他去赌博。然后接下来时不凡输光了家产之后,这个张符也都马上离开了。而现在时不凡这个穿越者思考当时赌博的经历,其实多半是这里面有问题。每次都是由这个张符带着他去赌博,然后每次他也都蹿腾时不凡下注。而这个张符每次都是带着时不凡去同一家赌场赌博,哪怕有时候距离很远,也都被他拉去了。而现在思考起来,这里面是有问题的啊! “张符公子,你怎么在这?过去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呢!”时不凡问道。 张符却得意的说:“真没有想到,败光了家业的时大公子,居然也都来到了我姨夫这里混口饭吃?不过我可是要告诉你,我姨夫这里可不是混饭吃的地方。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别到时候让我姨夫把你赶走了!” “你姨夫?”时不凡有些惊讶。 张符马上得意的说:“家父是张琮,是前隋睦州刺史,而我母亲是秦王妃的姐姐,我当朝比部郎中长孙无忌是我舅舅。而秦王妃也就是我的姨娘,那秦王不就是我姨夫了吗?我今天也是来竞选学士之位的,我要凭借我的真才实学来打动姨夫,让他看重我。而我不屑于依靠所谓亲戚关系来获得照顾,这个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嘿,九曲十八弯的亲戚,难怪如此得意啊!原来是李世民的外甥?这个我记忆里面居然没有?不过,你这个家伙嘴上说不希望依靠亲戚,可是你一口一个称呼李世民为姨夫,那不是在摆明了显摆自己的关系吗?”时不凡心里面嘀咕道。 时不凡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今天是来竞选学士的,难道秦王殿下规定了出身吗?难道,竞选学士,不是以才德为标准吗?难道,秦王选拔学士,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或者,你凭什么有资格代替秦王做决定?” 时不凡对于这个张符非常不客气了,因为他已经深刻怀疑这个张符应该也就是当时故意坑自己的财富。不过目前没有证据,所以他无法能够直接指正。不过他肯定不会对这个家伙有什么好感了,所以说话起来也都是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开始开喷了。 “我我我我……”那个张符马上被吓了一跳,然后显然是被这个时不凡吓着了。 过了好一会,张符马上说:“哼,谁说我要替姨夫做主了?不过,我可是知道你是一个什么货色,你不就是一个败家子,平日里面不爱读书,然后整天去赌博。最后把自己的产业也都输光了,这样不是败家子吗?你这个败家子,能够有多少才华?你根本一点才华也都没有,你也想来竞选姨夫手下的学士之职?哼,各位将士,这个是来滥竽充数的家伙,把他给我赶走。给我把这个家伙赶走,然后我会和我姨夫说你们的功劳的!” 那些秦王府的卫兵,马上过来想要把时不凡赶走,可是时不凡也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要知道,他在大学里面,可是擅长于雄辩啊! “张符公子,我又没有才华,难道是你来决定的吗?你是天下名士?还是文学名家,或者是士绅名流?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定我的才华是否丰厚?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这次来竞选,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比你更有才华,所以故意借用关系和秦王殿下是亲戚关系,故意把我赶走,然后排除竞争对手?如果这样,那我对于秦王这个学士的竞选是否全凭才华,是否真的唯才是举,而感到疑惑。所以,既然秦王的亲戚可以通过亲戚关系让士兵赶走竞争对手,那这个秦王府的学士之位,那我不当也罢!”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周围的那些准备参加竞选学士的人也都一阵犯嘀咕。因为这个时不凡确实说到了重点,他们之所以如此热衷于来秦王李世民这里竞选学士,不就听说了李世民唯才是举,不论出身的名头吗?大家为什么愿意过来,不就是李世民多年以来唯才是举的招牌,如果没有这个招牌,他们当然也都不会过来的。可是现在时不凡这话,却让大家对于李世民这个招牌信誉而感到了疑惑。 刚开始大家听说了李世民这个外甥张符也都要来公平的竞选,本来让大家以为这个还是公正的。可是后来张符要赶走时不凡,那这样让大家犯嘀咕了。再加上时不凡刚才那话,可是红果果的指向了李世民是否真的能够唯才是举?一个李世民的亲戚都可以随便赶走竞争对手,那这样李世民是否真的是唯才是举,那可真的是要值得犯嘀咕了。 所以,周围顿时议论纷纷,然后甚至都是在怀疑李世民的名声信誉了。 看到了这个情况,马上有人暗叫不好了。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而有损于李世民的名声,那最后肯定是结果大不一样了。李世民那么多年以来靠什么吃饭,不就是唯才是举吗?为什么李世民能够收拢那么多人才,不就是因为有了一个唯才是举的名声吗?不然人家凭什么投靠他?所以如果李世民这个名声受损,那不但不会有人投靠他,反而已经投靠的人也都会离他而去,这样可是真的是危险了。 这个时候,马上有人走了出来,然后高声说道:“安静,到底是怎么了?” 那些秦王府的士兵,听了这话,马上吓得连忙行礼说:“见过王妃!” “王妃?长孙皇后?”时不凡惊讶道。 时不凡没有想到,未来的长孙皇后居然会出来了,出来抛头露面了。不过时不凡也都并不算太奇怪,唐朝时期风气开放,再加上这个时代刚刚结束乱世,还有很多五胡乱华南北朝时期的风气。所以对女性内眷出来抛头露面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反而唐朝很多妇女也都可以出门,不会像是后来那样被封闭在后宅里面。唐朝风气开放不是后世人能够想象的,唐玄宗时期杨贵妃甚至在宫外有自己的私宅,如果杨贵妃和唐玄宗闹别扭了,甚至杨贵妃可以搬出皇宫在长安的私宅里面住,对此唐玄宗也都没有好办法解决。连皇帝对后妃都可以经常自己出入皇宫,何况是一个王妃呢? “姨娘!”张符连忙说道。 长孙王妃来到了时不凡面前,然后问:“刚才是你在诋毁秦王声誉?” 时不凡虽然有些紧张,可是好歹也是当年的文科学霸,从小能见过的大人物不少了,甚至国家领导人也都专门接见过他,再加上他穿越时候已经三十岁了,所以他还是能够保持冷静的。 “见过王妃!”时不凡平静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时不凡这才注意到长孙王妃怀里还抱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时不凡,好像非常好奇。 “说吧,刚才你为何要诋毁秦王?”长孙王妃问道。 时不凡平淡的回答:“回禀王妃,我没有诋毁秦王,我只是质疑。一个秦王的远亲,都能够如此赶走一个来竞选的人,那如何不能够让人怀疑这次竞选是否公平,是否唯才是举呢?” “姨娘,这个家伙是一个败家子,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我之前也都认识他,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很多人在赌场也都见过他,所以他是什么人,我非常清楚。”张符说道。 长孙王妃再次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时不凡回答,因为这种事情没有办法隐瞒的,只要调查一下都可以知道,所以他不可能在长孙王妃面前否认。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长孙王妃反问。】 时不凡回答:“当时我不懂事,可是我现在已经浪子回头。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何能够以过去的目光来看待人呢?当年周处能够幡然悔悟,除去三害,那不是一番经典吗?” “嗯?”张符也都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说出这个典故,要知道在之前的了解,这个时不凡只是仅限于识字罢了,要说多么有学问肯定没有。 长孙王妃也都点头,说:“秦王一向是唯才是举,广纳天下英豪。而凡是英豪,来者不拒,而只要有才,那秦王必然会重用。秦王府不会赶走任何一个有志于投靠我们的英才。当然,也是必须是英才,不能是滥竽充数之辈。只要你愿意,可以进来参与竞选,不过能否选上,那也就要看你们有何才华了!” “谢王妃!”时不凡主动行礼说道,他知道未来的长孙皇后是不会无原则的片帮自己外甥的,不然她也都无法成为那个长孙皇后了。 而张符恶狠狠的看着时不凡,然后扭头就走进了秦王府。 第三章 立马太白第一峰 当各位准备报名参加这次秦王府文学馆的学士考核的人也都纷纷进去了,然后经过了搜身之后,确保没有什么不利于秦王府的东西,这样才让他们进去。对于这点,时不凡也都只能默认了,因为这个时代哪里什么人权,什么尊严?在权力面前,这个尊严什么都不值一提。反正时不凡也都没有什么打算对李世民和秦王府里面的人不利的,所以他也都主动让搜身。然后走进去了之后,等待秦王府的出题了。 “这次考核,秦王殿下并不来主持了,而由我来主持。请各位才子能够尽全力,这样我们秦王府也都是喜欢招贤纳士,绝不会亏待人才。凡是我秦王府的学士,都可以享受五品官吏的俸禄,并且秦王府还会出入有车,每顿有肉。”长孙王妃说道。 听了这话,那些自以为有些文采的人,也都眼睛都红了。只要能够获得选上这个学士的位置,那可以说是直接获得五品官的生活物质待遇,甚至以后可以获得李世民的重视,这样谁不动心?尤其是李世民可是秦王,是朝廷里面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谁不想要抱粗腿呢?尤其是这么高的待遇,这样让大家也都动心了。所以大家都等着长孙王妃出题,这样让大家也都开始准备应试了。 很快,长孙王妃却主动说:“今天,我出一个题目,大家作诗一首。请大家随意思考,只要能够做出诗句来也就行了。到时候,会有名家机械牛评判,凡是获得秦王首肯的人,可以进入文学馆担任学士,享受秦王府供奉!” “王妃,请出题吧!”“是啊!王妃,请出题吧!”“王妃,作诗我们还是比较擅长的,请王妃出题!”…… “好,请看题目!”长孙王妃说道。 长孙王妃拿出了一个横幅,然后打开了这个横幅,结果里面也都出现了三个字。当大家看到了这三个字之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三个字也太……太……太让人感觉意外了。 “高句丽?” “请各位主动以这三个字为题,作一首诗!”长孙王妃说道。 大家脸色各有不同,有的人是发青,有的人是疑惑,还有的人是愤怒。总之大家都有着不同的表情,这样让大家也都感觉非常奇怪,为什么这次题目会是这三个字。因为这三个字,对于目前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个“不可承受之痛”。 “高句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情呢?”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是一个获得史学硕士的人,他对于中国历史是非常熟悉的,他当然知道隋朝时期隋炀帝三征高句丽的故事。隋炀帝三次攻打高句丽,结果三次也都功败垂成。又一次甚至出兵百万,然后结果还是失败了。当时号称是扫地为兵,山东一带的百姓也都苦不堪言。最后山东王薄带领农民起义,自称“知世郎”,然后以长白山为据点作为扩展。不过这个长白山不是东北的长白山,是山东的长白山。 最后天下都反叛,各地农民起义此起彼伏,最后造成隋朝天下大乱。而隋炀帝不顾国内的情况,还要发动讨伐高句丽的战争,最后彻底透支了民力,然后让隋朝灭亡。可以说隋朝灭亡历史上有两个公认的原因,一个是大运河的修筑,还有一个是三征高句丽,这个都是构成隋朝灭亡的原因了。 可是,长孙王妃居然在这个时候以“高句丽”三个字为题目,要大家作诗。这个是什么意思,这样是让大家也都谈体会吗?所以有不少人在这里揣摩这个是什么意思,尤其是李世民是什么意思,如何回答才能够让李世民满意呢? “王妃,这个是什么内容也都可以吗?”马上有人问道。 “当然!”长孙王妃回答。 接着,那个人马上创作出来了一首诗,然后这首诗的中心思想也就是在抨击隋朝的苛政,然后三征高句丽给百姓带来了非常巨大的困苦,最后还不忘记使劲大骂隋炀帝杨广,好像隋炀帝杨广是一个一文不值的暴君。而这样其实也就是非常传统的提法,是为了贬低前朝,贬低前一个朝代,然后为新的朝代树立所谓的合法性,这样让他们夺取皇位有了所谓的民心基础。 故意贬低前一个朝代为自己建立合法性,这样也都是一个历史上常用的手段,不稀奇。这种情况哪怕再过一千多年,也都是一个样子。所以这个家伙是想要通过贬低前一个隋朝,然后为唐朝提高了所谓的合法性了。 “王妃,我做的这首诗如何?”那个青年学子问道。 长孙王妃看到了旁边已经有人负责记录了下来,然后说:“呵呵,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进行评判的。如果通过三天内之内会通知您。如果没有通过,那实在抱歉。不过,我们也都会有一份礼品送上!” 接下来,大家也都开始创作了诗句了,绝大部分都是以抨击隋朝三征高句丽,给百姓带来了很多苦难,然后大骂隋炀帝是昏君的。他们这些人下意识的以为是要通过贬低隋朝的隋炀帝,然后为大唐建立所谓的威望。所以他们在这方面,显然是不遗余力的。不过长孙皇后笑了笑,显然没有当回事。 “这个绝对是不普通的内容,这个绝对不是为了贬低隋炀帝才出这个题目的,这里面绝对有深意!这些家伙应该都没有回答到重点,如果题目就这么简单,那这个学士的位置也都太不值钱了吧?”时不凡心里面想道。 时不凡不认为李世民他们会出这么一个题目只是为了通过贬低隋朝,然后为自己大唐建立合法性。如果是这种表面文章,那很多人都可以做,用不着这些年轻人来凑热闹。而且李世民会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事情,花费一个五品官的待遇的身份给这个人吗?如果专门为了一个马匹文章就给了一个人如潮高待遇,那有什么意思?如果是只是为了马匹文章,就胡乱给了这么高的待遇,那这样绝对不是正常一个明君该有的做法。所以,时不凡认为这个里面绝对有深意。 “高句丽,李世民登基之后,是如何对待高句丽的?嗯,好像李世民在贞观十八年的时候也都征讨过高句丽,不过却失败了。后来唐高宗李治的时候,才真正都把高句丽给灭亡。难道,李世民的意思是这个……”时不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尤其是结合未来李世民的行为,很可能是这个可能啊! 而接下来,有的人作诗,主要是说因为三征高句丽,而造成的百姓疾苦。不过他没有牵扯到政治,没有对着隋炀帝开喷,而是单纯的怜悯百姓。而很快,绝大部分人也都做好了诗句,这样等候最后两个人了。 最后两个人,也就是时不凡和那个张符,他们还没有出来作诗了。 “时大公子,我想你最近才学可是突飞猛进啊!请问你是否有绝句出现,可否让我洗耳恭听?”张符问道。 时不凡微笑的回答:“张符公子,你是秦王的外甥,算是这里当半个主人,我哪好意思抢您的机会啊!所以,请您先作诗好了,这样我在后面。” 张符也都主动说:“姨娘,我有一首诗,是给秦王的劝谏!” 接下来,张符终于开始念了自己的那首诗,而这首诗居然还挺长的,颇有些像是叙事诗。然后从隋炀帝征讨高句丽开始,给百姓带来了苦难,然后一步步的描述了苦难。然后到了后来,他改变成为了劝谏大唐历代皇帝,也都不要再次征讨高句丽,他们认为高句丽那里土地贫瘠,没有什么资源,征讨是没有什么价值,反而会吃亏的。所以劝谏大唐,永远不要试图征讨高句丽,堂堂泱泱大国,和一个小国过不去是没有意思的。 “姨娘,这首是我对我大唐的劝谏,希望我大唐能够吸取前隋的教训,不要试图再次征讨高句丽。高句丽不过是一个贫瘠之国,没有什么好征讨的。而我中原大唐地大物博,远比一个高句丽更重要。”张符说道。 长孙王妃听了之后,也都主动回答:“这首诗不错,篇幅不短,并且情节感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创作出如此诗文,那也不错了。并且是劝谏君王的诗句,而能够把自己的劝谏融入诗句里面,那也算是不错了。” 听到了长孙王妃如此夸赞,张符马上也都兴高采烈的说;“多谢姨娘夸赞!” 而旁边的人看到了这个张符居然获得了重视,这样让大家也都不得不有些无奈。人家是李世民的外甥,并且刚才那个诗句篇幅长,文化水平看起来不低的,所以也许大家也都是认为这次能够被选上学士的身份,那也就是它了。人家是亲戚,何况文学素养不低,这样不是他是谁? “时大公子,你有什么名句吗?”张符问道。 时不凡听了这话,主动说:“既然大家都如此,那我也就把我做的诗念出来吧!” “万里车书尽混同,辽东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辽河上,立马太白第一峰!” 时不凡念出来的这首诗,其实是南宋时期金国废帝海陵王完颜亮的《立马吴山第一峰》,不过现在却被时不凡改变了一下。把他江南改变了辽东,把西湖改成了辽河,把吴山改成了太白。而太白也就是太白山,太白山也就是后世长白山的唐朝时期的名称,对于这点他还是略微知道的,因为他曾经去过东北长白山游玩。不过目前长白山还是属于高句丽控制的地方。 时不凡这首诗,其实意思非常明显,那也就是要告诉大家,如果有可能,他还是要带兵去打高句丽。并且他必须要灭亡高句丽才罢休,并且要提兵百万去攻打高句丽。虽然提兵百万未必是事实,可是却证明了时不凡是要继续进攻高句丽,而没有打算停止征讨高句丽的想法。 “什么?” 大家都顿时震惊了,因为这首诗里面彻彻底底是在宣扬还要继续攻打高句丽,不把高句丽灭亡誓不罢休的想法。这样可是真的非常胆大了,这样做不是在找死吗?别的人都是在贬低隋朝攻打高句丽,甚至借用攻打高句丽这个事情来证明隋炀帝是一个昏君。而哪怕有不少人也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劝说大唐永远不要对高句丽动武,不然会重蹈隋朝的覆辙。 可是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主动提出要再次攻打高句丽,不把高句丽灭亡誓不罢休。虽然刚才时不凡的诗句里面没有一个是和高句丽有关的,可是几个地理名词也多是在指向高句丽。尤其是辽东、辽河、太白这三个地理名词,更是在高句丽的控制之下,所以时不凡这首诗,可是在红果果的宣扬什么要继续进攻高句丽,这个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大胆!”“放肆!”“混账!”…… 周围一阵叫骂的声音,然后大家开始对时不凡进行开喷,好像不喷时不凡,那也就是在对朝廷不忠诚,然后是在背叛大唐。而长孙王妃也都脸色非常意外,她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里创作这这种诗,这个绝对是在鼓励大唐去进攻高句丽。要知道现在天下人都把三征高句丽当做了隋朝的最大的罪名之一,所以谁也都不敢称赞隋炀帝征讨高句丽。甚至,如果谁敢提征讨高句丽,那也就是在和全天下人为敌,这样可是要犯众怒的。 这个征讨高句丽,可以说是触动了每一个人的敏感神经,可是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如此,那可真的是太大胆了。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一定会治你的罪!”长孙王妃不客气的说道。 第四章 战略家 “姨娘,这个时不凡是在为前隋昏君张目,是对我大唐不满啊!”张符马上说道。 张符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抨击时不凡的机会,因为这个时不凡居然自己找死,创作出了这首支持征讨高句丽诗句,这样不是在找死吗?现在天下人人都在骂隋朝征讨高句丽,可是时不凡居然支持征讨高句丽,这样绝对是在自己找死。现在天下人也都公认了,如果不是隋炀帝征讨高句丽,然后也都不会让隋朝灭亡。所有人都是对征讨高句丽进行抨击,可是有人居然还想要征讨高句丽这个不是在找死是什么? “王妃,这个家伙居然敢如此,那他这个是在害了我大唐啊!”“是啊!这个一定是对我大唐心怀不满,居然要我大塘区征讨高句丽,实乃该死之人!”“王妃,这种人一定是心怀不轨,实乃罪大恶极,请王妃严惩!”…… 大家纷纷开始向长孙王妃表忠心,然后显然是希望通过这个事情来骂时不凡了。而长孙王妃也都是一阵脸色发青,不过最后还是问出声了。 “时不凡,你这个是在为隋炀帝说话吗?难道,你认为隋炀帝攻打高句丽是对了吗?”长孙皇后问道。 时不凡肯定的说:“高句丽该打,该灭,隋炀帝没有做错!” 大家听了这话,脸色都顿时被吓了一跳,这个时不凡可是公然的在为隋炀帝脱罪啊!如果高句丽该打该灭,那这样隋朝为什么会灭亡了? “胡说,如果高句丽该打该灭,那大隋为何会灭亡?”张符问道。 时不凡回答:“那是因为隋炀帝太过着急了,所以才会如此。不过,高句丽不灭,那我华夏江山危险了。如果不灭亡高句丽,我华夏迟早会被他们蚕食殆尽,最后我会面临一次比五胡乱华更严重的危机。” “危言耸听!”张符骂道。 时不凡却反问:“我危言耸听吗?当年高句丽在大汉时期,他们的疆域是在哪里?而曹操征讨高句丽之后,两晋之后他们再次死灰复燃。然后他们从一个汉江流域,再次复兴起来,最后通过我中原南北对峙到时候,逐步花费了数百年来蚕食了我原来属于大汉的辽东四郡,最后还把疆域扩充到了幽州。接着,他们趁着前隋文帝时期,趁机想要再次蚕食我们的幽州,不过却被隋文帝所打败。” “他们数百年以来,不断蚕食我华夏领土,这个是什么意思?每当我中原乱世,他们都会趁机扩张上势力,最后逐步蚕食我华夏领土。然后从大汉时期到现在,已经蚕食掉了我们整个辽东。如果我们再不注意他,那他迟早有一天会把我们中原都给蚕食完毕,这样我们如何应对?那个时候,我们恐怕不是要亡国,而是啊哟亡天下了!我正式危言耸听吗?所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高句丽不灭,我中原永无宁日。” 张符马上怒道:“胡说,一个小国,哪里有那么恐怖?何况,那些土地也都是荒蛮之地,根本没有必要计较的,丢了也就丢了吧!” “是啊是啊!一个弹丸小国,如何能够威胁到我泱泱大国,完全是危言耸听了!”“胡扯,完全是胡扯!”…… 大家也都不相信时不凡的这个推测,他们认为这个推测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高句丽目前实力还远不能够和中原相比,怎么可能能蚕食中原呢?他们显然都是认为这个不可能的,他们对于那些外边的小国非常轻视。 不过,时不凡可以肯定,这个高句丽可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每当中原乱世到时候,他们也都会趁机蚕食中国的土地,最后从汉江流域一步步蚕食到了整个辽东,可是还是有很多人认为那是穷乡僻壤,认为不值得重视。 “长孙王妃,我认为高句丽不断蚕食我华夏故地,如果不加以重视,那最后一定是要亡我华夏,那个时候必然会完了。而隋文帝和隋炀帝,一定都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讨伐高句丽的。而我们不能因为前朝的教训,就因此放弃征讨高句丽。当然,征讨高句丽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尽量避免前隋的错误,然后再次造成了我大唐根基动摇。不过,最重要都是一定要灭亡高句丽,不然我中华将会永无宁日!至于某些人所说,那些地方都是荒蛮之地,丢了也就丢了?对于这话,我只有一个说法。我大唐领土虽然广大,可是没有一寸多余的!” 时不凡不相信李世民看不到这一点,李世民后来力排众议,也要攻打高句丽,那足以说明问题了。哪怕是唐高宗李治时期,也都不断的思考如何灭亡高句丽。恐怕那是因为那些真正的战略家也都看出来了高句丽的用心,认为他们是要蚕食中国。隋文帝,隋炀帝,唐太宗,唐高宗每一个人都看到了这一点,他们当然不能够坐视一只猛虎队自己虎视眈眈。所以高句丽必须要灭亡,这个都是为什么中华隋唐好几代皇帝一个接着一个的去征讨高句丽的原因。因为这个高句丽就居心不良,绝对是非常狡诈的。如果忽视了他,那中华大地迟早有一天会被他蚕食干净。 “长孙王妃,这个人居心不良,实乃罪大恶极!请长孙王妃治罪!”“是啊!长孙王妃,这个家伙该死,他居然为隋炀帝这个昏君暴君解释,这样不是在反叛我大唐吗?”“长孙王妃,这种人绝不能够轻饶!”…… 大家纷纷好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对象,然后开始对时不凡进行抨击,不过时不凡却并不紧张,因为他知道高句丽确实是一个心腹大患。而且从李世民后来的举动来看,他也是要灭高句丽的,这个是一个国家战略问题了。不管是谁坐在那个皇位,不管是杨坚杨广,还是李世民李治,那也多是要灭高句丽。这个是一个没有办法选择的,换做谁真正一屁股坐到皇位上,那也都是要如此。只要脑子没有进水,那这个灭高句丽的大业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长孙王妃说道。 大家很快散去,不过那个张符却一脸的得意,显然他认为这次时不凡是在找死,居然为前隋隋炀帝解释。现在任何人都是在骂隋炀帝三征高句丽是一个错误,甚至是隋炀帝的罪名之一,所以他这次认为时不凡是死定了,绝对的死定了。不过时不凡很平静的离开了,并没有任何紧张,显然是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真正都能够进入了这个李世民的法眼里面了。 长孙王妃拿着这份时不凡的《立马太白第一峰》的诗拿去给了李世民看,李世民非常惊讶。 “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写?”李世民问道。 而旁边的长孙无忌看到了这个诗句,也都马上问:“王妃,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这样的……”长孙王妃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而李世民听了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说:“好好好,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大才啊!能够看到这一点,那绝对是大才啊!” 长孙无忌也都点头说;“秦王,居然有人还能够看到这个高句丽的威胁,那果然是一个大才。天下人都是在骂三征高句丽,可是有谁知道高句丽是我必需要征伐之国呢?高句丽真的不能留啊!” “世民,大哥,你们怎么也都如此认为?难道这个时不凡说对了?”长孙王妃问道。 李世民点头说:“他说对了,因为哪怕是我大唐有朝一日,也都要再次征讨高句丽。只要高句丽一天不灭,那我大唐不会停止这个计划的。” “世民,我大唐还要征讨高句丽?”长孙王妃心里面大为着急,因为这个隋朝三征高句丽已经把国家打破了,现在李世民还要征讨高句丽,那这样可是真的要命了。 长孙无忌马上安抚说:“妹妹,秦王的意思并非像是隋帝那么疯狂,而秦王会做好准备的。不过,这个高句丽是必须要灭的。因为正如这个时不凡所说的,高句丽是我中原的心腹大患,绝对不能留下来的。一旦留下来,他们会逐步蚕食我大唐的领土,最后说不定把我们中原也都蚕食光了。所以,这个高句丽野心不小,绝对不能留着他们了。” 长孙王妃看到了自己丈夫和哥哥也都如此说,马上意识到了这个时不凡果然是不同。别的人都只是看到了隋炀帝征讨高句丽给百姓带来的苦难,甚至全盘否定了征讨高句丽的正确性。而他们只是看到了苦难的后果,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这个高句丽也都是必须要灭亡的。如果不灭亡高句丽,那等于是一把悬挂在中原顶上的剑,随时可能掉下来了。 可是绝大部分人只是看到了那个征讨高句丽带来的后果,然后全盘否定了征讨高句丽的正确性,所以这样是不行的。可是时不凡却看到了这个征讨高句丽的正确性,这样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也都颇为惊讶。 “能够有如此大局,那果然是不凡啊!”李世民说道。 旁边的长孙无忌也都说:“是的,能够拥有这种眼光的人,实在不多啊!如果不坐在统领一国的位置上,那恐怕很难看到这个局面。可是他一个普通的书生,也都看到了这个天下大势,这样可真的是让人感觉意外了。他的战略大局,那是实在是太高了。站得高才看得远,这个不稀奇。可是如果站得低,却也都看得远,那绝对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了。” “他能看到这些,那绝对是一个厉害的人。他没有被前隋三征高句丽而灭亡的表象所迷惑,而是真正的看到了高句丽的威胁,看到了隋炀帝征讨高句丽是必然的,哪怕换了哪一个帝王也都会如此做的。所以他眼光如此之高,是不错的人才了,稍加雕琢,绝对是一国宰辅之才了!”李世民也都说道。 可是,李世民话锋一转,马上说:“不过,我倒是对他一句话感觉非常有意思。我大唐虽然领土广大,可是没有一寸多余。有些人自以为那里是荒蛮之地,可是却那也是我华夏祖先留下来的领土,丢了那可是辱没了祖先。当年哪怕是匈奴人的冒顿都知道,土地是国家的根本,然后因此对东胡开战。冒顿能够容许东胡人要了他的良马,要了他的阏氏,可是却绝对不允许他们要走土地。这帮家伙,祖先丢失的土地不思考如何收复,甚至开疆拓土,居然认为那里是荒蛮之地就可以随便丢弃,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时不凡,说的话非常合乎我的胃口。” “不但眼光很高,并且脾性和我非常合胃口,我倒是想要见见他了!真是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有了如此大才,真是难得啊!恐怕,未来也都是一个房玄龄啊!” 显然,这个李世民是把时不凡当做了一个眼光很高的战略家了。中国古代的战略家可都没有多少,都是青史留名的人了。能够有如此的大局观,能够看到高句丽的威胁的人,在这个时代没有几个啊!很多人都是只是看到了三征高句丽带来隋朝灭亡,甚至很多后世人也都是人为三征高句丽是错的。可是却没有能真正的辩证来看,如果真正的一分为二来看,杨广征讨高句丽的目的没有错,可是方法却错了。杨广错的只是方法,而并非是目的战略。一个庸才只是看到了杨广的方法错了,所以连目的也都否定了。可是一个真正的高明的战略家,看到的却是三征高句丽有他的必然性,所以目的没有错。李世民对于时不凡看到了这一点,也都感觉非常难得了,绝对是一个战略家了。 长孙王妃想了想,问:“世民,那要不要妾身去通知他,让他来见您?” 李世民想了想,然后说:“算了,先不见他!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而且我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如此眼光,不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我要考考他。” “世民,你打算如何?”长孙王妃问道。 “让他去修文馆!”李世民说道。 第五章 博学多才校书郎(一) “请问这里是时家吗?”有人问道。 “请问您是?”时家的老管家福叔问道。 那个人马上说:“我是吏部的令史,特来时不凡公子来宣读朝廷任命的!” “朝廷任命?”福叔突然惊讶了,显然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朝廷任命。 “公子,公子,朝廷任命来了!”福叔激动的说道。 时不凡听到了这话,马上也都感觉有些高兴了,他以为是李世民帮助自己能获得官职了。有了官职,那也就可以有一份铁饭碗,然后可以获得一辈子混饭吃,混福利大好处。谁让自己没有什么理工科的知识,无法搞发明发家致富呢?那他只能够去当官,混口饭吃好了。而现在朝廷任命来了,他以为是那个李世民要选自己当文学馆学士,这样不是很好吗?只要自己获得了文学馆学士的身份,那福利待遇可是很高的。并且能够跟着李世民混一个从龙之功,那接下来足以混吃混喝一辈子了。 “这个是吏部任命的文书,因秦王殿下保举,说时不凡公子您博学多才,吏部特任命为修文馆校书郎,请您明日去上任!” 时不凡顿时蒙了,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回事,自己不是去参加那个秦王府的学士的竞选吗?怎么居然获得了一个修文馆校书郎的职位?按照时不凡的记忆,这个修文馆是李渊建立的,作为弘扬文化的一个基础。而这个修文馆负责藏书,并且教导那些高官和皇族的后代,让她们来读书都。李世民登基之后改变成为弘文馆,接着再次因为避讳的原因,变成了崇文馆。而目前修文馆的职位普遍不高,一个修文馆校书郎不过是从九品下的职位。从九品下,是入流的官职最低一档。如果说是七品是芝麻官,那九品可真的是芝麻官中的芝麻官了。居然只是获得了一个九品小官,这样让时不凡非常无语。 “我不是去竞选秦王府的学士之位吗?怎么会获得一个校书郎?差距也太大了吧?”时不凡问道。 按照秦王李世民对于那些学士的待遇,秦王府的学士可是能获得五品官员的俸禄和待遇。可是自己去精选,要么也是获得学士之位,要么也就是不能够获得。可是现在虽然获得了,可是不过是一个修文馆校书郎的官职,这个官职太低了,刚刚从九品下。比起自己的想象当中的待遇要差了很多,这个是不是太差了? “我不知道,反正这个是秦王保举您的,你是否要接受?” “好吧,我接受!”时不凡说道。 反正时不凡也只是希望混一个官职,然后获得了一个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铁饭碗。虽然想要五品官待遇,那是非常困难的。不过目前时不凡也就发挥了一下所谓的阿Q精神,让自己好受一些。品级低一些也就低一些好了,而且是一个负责校书的官,实权不大。品级低实权不大,那也是有好处的,不容易卷入什么政治斗争里面。如果是高级官员,很容易卷入政治斗争,这样也不是时不凡都想要的,他只是希望混口饭吃罢了。 当时不凡获得了这个校书郎之后,第二天时不凡也都要去上任了。而那个老管家福叔也都是终于整天的让时不凡给自己死去的爹扣头,让他感谢自己亲爹在上天保佑。可是时不凡无语,如果不是自己穿越了,哪里有什么前途啊!不过古人也就这样,什么事情都相信是天命,什么也都相信是祖宗保佑。可是,事实上人类都是要靠自己的,依靠祖宗是靠不住的。 时不凡来到了大唐太极宫里面,然后准备进行这个修文馆校书郎的官职进行履职。不够时不凡发现这个修文馆在门下省,而门下省是在皇宫里面办公。而自己这个被李世民保举的校书郎也都是在大唐皇宫进行办公,这样算是填字近臣了。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在皇帝身边办公,因为在皇帝身边办公,那是容易被皇帝发现,然后说不定皇帝一句话,也都能够让你鸡犬升天了。这个也就是古代的人治罢了,完全靠着统治者一句话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你是新来的校书郎时不凡?虽然你是秦王保举的,可是我们这里最终还是要看你的能耐,不要以为你有秦王的保举,也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明白了吗?” 时不凡谦虚点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来这里,官卑职小,在这个皇宫里面随便摘出几个,都是三四品官,千万不要多事。这个时不凡也都非常明白的,他不敢主动的闹腾。虽然自己是靠着李世民的保举这才来任职的,可是目前自己不过是一个从九品下的小官,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句话也都可以收拾了自己,让自己被闲置。尤其是他刚来,可不要闹出太多的情况,不然可是要麻烦的。 “好了,今天那些皇族的皇子和各位皇族的郡王,还有各位公主县主也都要来入学,你去观看一下是如何教学的,到时候你也要去给各位皇子郡王,公主县主们上课!” 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校书郎还要兼任老师的职责?自己去给那些皇族上课,这样是不是以后要成为帝师了?如果自己有机会给什么李世民的儿子上课,按以后李世民的儿子当皇帝之后,那自己是不是帝师? “可惜,现在未来的唐高宗李治没有出生,不然我也许还真的能成为一代帝师啊!如果有了帝师的名头,那我接下来足以混吃混喝一辈子,永远不用发愁什么财富了。”时不凡想到。 不过,现在这个唐高宗李治没有出生,而李世民另外的几个皇子,也都出生了,自己也要负责教导他们,这样也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尤其是还要交到一些那些高级官员的后代,这样更是让他有了机会啊!以后这些高级官员的后代,多半也都是要能子承父业,这样也就是人脉啊!有了这个教导他们的经历,那以后他们也都不能够对自己怎么样,毕竟是他们的老师。古代对于师生可是非常严格的,绝对不能够轻易的进行违抗。 可是,接下来时不凡发现那些皇族的皇子郡王公主县主什么的也都走了进来,准备进行上课学习的时候,时不凡也多不得不感觉无语。这些有些年龄已经十几岁了,有些年龄才不过五六岁,这么多学生混在一个班里面学习,这样能够学到什么东西吗?这个居然连分班教学也都没有如此,更没有按照不同年龄来进行教学,这样岂不是误人子弟吗?要知道不同年龄的学生,心理活动都是不一样的。不同年龄的学生心里面所想的都不一样,这么一笼统的把他们收到一起,这样肯定是要出乱子的。 “那个白痴这么制定教学方案的?”时不凡想到。 很快,开始上课了,然后有人开始讲解那些课程,这些课程都是些儒家经典,这样让时不凡也都有些郁闷。给这些小孩子说这些,他们能够听得懂吗?时不凡不看好他们。果不其然,那些皇族的子弟一个个也都是在这里进行各自搞小动作,然后各自在这里玩。 “混账!”讲台上的教师突然喊道。 那些皇族学生也都被吓了一跳,显然被吓着了。 “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居然如此不学好,不听课,以后你们如何能够为皇族做表率?”马上有一个传统的教师骂道。 那些皇族也都被吓了一跳,然后纷纷不敢说话。 可是有一个小女孩突然说:“先生,你说学了这些圣人学问,那一切都能明白了吗?” “当然,圣人是无所不知的!”那个老古董说道。 “先生,你说你能够把这个九连环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开吗?” “这个……” 这个老古董却不说话了,因为这个九连环他确实不懂啊! “那你还说学会了圣人学问,那一切也都明白了?”小女孩问道。 那个小女孩不依不饶的说:“你不说学会了圣人学问也都可以了吗?那你现在给我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开啊?这样吧,如果你们修文馆有人能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开这个九连环,那我们也就认真听课!” 那个老古董有些坐蜡,不知道怎么办。这个小女孩开始出题了,这样显然是在考核一下这些修文馆的教师的能力了,如果连学生的题目也都无法回答,那还有什么资格教导他们。而那些本来也都不希望听这些死气沉沉的儒家经典的皇族,也都纷纷吹哨起哄,显然是希望修文馆的人尽快来进行解决。 正当那个老古董坐蜡的时候,时不凡走了进去。 “这个九连环,我也许能够解开!”时不凡说道。 大家听到了时不凡的话,终于把目光投放到了时不凡那里。 “是你?”那个小女孩问道。 而时不凡也都有些意外,他居然看到了这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在两天之前,是被长孙王妃抱在怀里的,显然是她的女儿。 “你是秦王殿下的女儿?”时不凡问道。 “嗯,我是父亲的嫡长女。”小女孩说道。 “李丽质?”时不凡突然问道。 这个小女孩如果时不凡记忆不差,那也就是李世民的嫡长女,长孙皇后的第一个女儿,历史上的长乐公主李丽质。不过这个长乐公主可以说是李世民最宠爱的公主了,不但是长孙皇后的嫡长女,而凡是长孙皇后所生和长孙皇后所养的女儿,那也都是最宠爱的。不过,可惜这个李丽质不太长寿,二十几岁也就去世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丽质惊讶道。 而周围的人也都看着时不凡,然后一副惊讶的样子。因为这个女孩的名字,在古代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尤其是这种小女孩的名字,皇族的名字,那更是一般人不能够轻易知道的。在古代婚礼有一个规定,那也就是“问名”,而这个也就是询问女方姓名的环节。所以说绝大部分时候,对于地位高的女人都是称呼她们的封号外号,而几乎不会称呼她们的名字。甚至知道名字的,也就是只有他们的亲人罢了。很多丈夫在正式订婚之前,也都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啊! 可是时不凡如此直接称呼李丽质的姓名,也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不恭敬了。 时不凡马上打哈哈说:“呵呵,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好,既然你说你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你把这个九连环给我解开!并且,要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开,不然我就要去父王那里告你一次,说你对我不尊敬。”李丽质颇为得意的说道。 时不凡拿起了这个李丽质的九连环,然后问:“真的让我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开?” “当然,这个九连环是母亲当年遇到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说能够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开这个九连环的人,那一定是一个盖世大英雄。而母亲对这话还是深信不疑,所以告诉我如果谁能够以最简单的方法解开这个九连环的,一定是一个大英雄。如果是这样,我愿意嫁给他!”李丽质一副崇拜英雄的说道。 “才六岁而已,居然都如此崇拜英雄?不过,哪一个女人不希望有一个英雄来迎娶自己呢?尤其是这个尚武的时代,比起后来那个以读书人为尊贵的时代要好得多,更希望有一个英雄了。”时不凡在心里想道。 时不凡拿起了这个九连环,然后说:“从理论上来说,这个九连环一共有九个环,按照算学的方法,要解除完了这个九连环,应该需要三百四十一步。” 而那个李丽质也都一副震惊的看着时不凡,显然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那么快都算出了总共要多少步来解开。可是,接下来,时不凡再次说了一个情况。 “可是,这个只是算学上面的要三百四十一步,我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我敢保证,这个方法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解开九连环的办法。”时不凡说道。 李丽质马上问:“什么办法?” “李县主,你真的让我以最简单的办法解开吗?”时不凡问。 “没错!”李丽质说道。 时不凡一句话也都不说,然后来到了一张教学用的矮桌上面,把这个九连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他拿起了一个石质镇纸,朝着这个九连环狠狠的砸了过去。 第六章 博学多才校书郎(二) “啪啦!” 随着一声巨响,那个用上等玉石制造而成的九连环,就这么在时不凡随手拿着一个石制的镇纸狠狠的砸碎了,然后周围玉石的碎屑也都散落了一地。而九连环的九个环顿时被崩碎,然后就这么被解开了。 而随着这个九连环的崩碎,在场的所有人好像心都要碎了一样。这个九连环可是玉石制造而成的,可是秦王妃送给自己嫡长女的礼物。而根据秦王妃所说,一个老道士说的,能够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开这个九连环的人,一定是一个盖世大英雄。而刚才时不凡也都说了,解开九连环要三百四十一步,本来大家以为他能够三百四十一步也就可以解决了。可是后来这个时不凡说只要一步,那也都可以进行解决。 当大家疑惑是什么办法,只要一步也就可以解决的时候,可是这个时不凡用的方法居然是这样。直接砸碎了这个九连环,这样也都可以解除了这个九连环了,而这个情况简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管是那些皇子皇女等等皇族,还有一些修文馆的官员也都惊呆了,简直是不敢置信这个情况。要知道这个可是高档玉石制造的九连环,并且据说还是一个老道士送给了长孙王妃,然后长孙王妃给了自己这个嫡长女的。 而李丽质一直都是把这个东西当做了宝贝,大家也都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九连环,如何以最简单的方法解决这个九连环。甚至他们也都听说了,能以最简单的办法解开这个九连环的,那也就是一个盖世英雄。所以尝试过如何最简单的办法解开的人,也都数不胜数。可是那些人做梦也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用这种暴力砸烂的方法来解开这个九连环。要知道这个是长孙王妃送给自己嫡长女的礼物,而李丽质可都是秦王最宠爱的女儿,还是嫡长女。李丽质东西谁敢轻易损坏,如果损坏了必然会遭到李丽质甚至他爹李世民的报复,所以大家也都没有敢去尝试过这个办法,甚至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啊! “我解决了!”时不凡说道。 而在门外,一个女人看着这个情况,马上大怒说:“这个时不凡,居然敢如此,居然如此损坏丽质的东西?这个可是我送给丽质的,先不说这里面的情分,就是这个玉石的价值也都不菲了,他居然这么故意砸烂了?他眼里面到底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世民你啊?” 不过,李世民却拉着长孙皇后,然后说:“观音婢,等等,我感觉他后面有话!他后面一定有文章!” “你你你你……”才六岁的李丽质,伸手指着时不凡,简直是不敢置信。 李丽质都差点晕倒,这个她一直都希望找到一个人,以最简单的办法解开这个九连环。那么多那以来,虽然她也都有不少人解开了,可是却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最简单的办法。有些人要一千多步,甚至后来越来越少,最少的一个也要五百多步。而刚才时不凡说他最低限度为三百四十一步,她以为是最简单的了。时不凡说只要一步也就可以解开,本来李丽质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才子。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是用这种把办法来解开的,顿时让他差点晕了。 “你居然敢毁了我的九连环?这个可是母亲给我的礼物,是我最喜爱的东西,你居然损坏了?”李丽质这个六岁的小萝莉生气道。 时不凡平淡的回答:“县主,这个是你让我以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开的,是你要求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没有让你毁了啊!”李丽质回答。 时不凡却回答:“不毁了,我如何解开?毁了,也就是最简单的解开方法。虽然未必是最好的,可是却是最简单的!你的要求是最简单的,不是要求最好的,那我只能够如此了。” “我——”李丽质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时不凡接着说:“这个九连环,乍看起来是一个九连环,只要按照一定的方法,都可以进行解开。可是,这个方法,却代表了规则。代表了一个个的规则,而如果你按照这个规则来进行解决,那你已经陷入了他的规则当中。你一旦陷入了他们的规则当中,你永远无法能够以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这个规则之内的东西。所以,想要破解这九连环,以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开九连环。我们要做的不是适应他的规则,而是想办法打破这个规则。只有打破了这个规则,才能够真正的土崩瓦解,最后能够以最简单的办法解开这个九连环。”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打破规则,原来如此!”在门外偷看的李世民,也都忍不住震惊的说道。 而时不凡接着说:“所谓英雄,要做的不是顺应规则,而是打破规则。只有敢于打破规则,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所以我想那个道士所说的,能不按照别人的规则来行事,而是按照自己的规则来行事,那也就是真正的英雄了。一个大英雄,要敢于打破规则,这个我想也就是那个道士所说的核心。他并不是让你用自己的智慧去顺应那个规则,而是让你用自己的规则去打破他的规则,这样一切也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丽质这才疑惑的问:“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打破我们目前的规则?” 听了这话,外面的李世民突然脸色一变,他看向了时不凡的目光,突然有了几分杀意。因为李唐江山已经逐步稳固了,而所谓打破规则,无非也就是打破旧有秩序来建立一个新秩序。而这个打破秩序,其实也就是在造反。刚才时不凡也都说了,这个九连环的做法用意是在打破规则。而这个时不凡用了这个最简单的办法来打破了规则,那是不是可以说明时不凡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是不是一个敢于打破规则人?如果敢于随便打破规则的人,那会让任何皇帝都警惕的。一个随便打破旧有规则的人,那说明他心里面有不甘心目前的统治规则的想法。所以李世民认为时不凡会不会是对大唐不满,所以想要造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可能,李世民也都不太能容忍这种人活着。 不过,接下来,时不凡的话却打消了李世民的疑虑。 “其实,我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我这个方法,其实是学习了当年亚历山大的故事。当年亚历山大大帝在西方往东方征讨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所罗门王节,其实也就是和这个九连环差不多。”时不凡说道。 “呀呀呀……里……山大?这个是什么名字?好像并不是汉人的名字,也都不是北方胡人的名字啊!”李丽质疑惑道。 时不凡回答:“这个亚历山大,是西方人。” “西方?西域吗?”李丽质问道。 时不凡说:“不,比西域还要远,还要远不少。大概也就是比我们所知道的大秦那一带还要远一些,我们所知道的大秦不过是他们靠近东方的那一部分,而我们更远处还有更多的地方,那里还有很多地方,远不只是我们所知道的大秦!” “那么远啊?”大家也都震惊的说道。 “那里的名字非常长,而我也就简称了,这个帝王叫做亚历山大。他直接从他们那里带着三万步兵和五千骑兵,一路远征过来。他们打败了灭亡了波斯帝国,波斯帝国调集了五十万大军过来,他以五万部队迎战,然后大败波斯帝国,灭亡了波斯帝国!” “嘶——”在场的人,也都倒吸一口冷气。 而李丽质却马上说:“他没有父王厉害,父王可是数千兵马打败了窦建德的数十万大军。而我父王的兵力,比其他还要少了十倍,所以他没有父王厉害。” 在外面,李世民也都感觉有些惭愧,然后说:“丽质倒是看得起我这个父王啊!” 长孙王妃也都说:“世民,那个亚历山大肯定没有你厉害!” “观音婢,你太看得起我了。不过,我还真的想要和这个亚历山大试试看,到底谁厉害。可惜,我们不是生在同一个时代啊!如果他生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一定会和他去打一次,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名将。虽然我能够打败窦建德号称是三十几万的大军,可是窦建德不过是十几万罢了。当然,虽然兵力差距有一定距离,可是兵力差距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在乎是多少倍了。亚历山大能够以五万大军消灭敌人五十万,固然他看起来兵力差距没有我当时所面临的那么大,可是事实上我们也都无法根本衡量双方的实力。因为在这种战斗当中,尤其是以弱胜强的战斗,比拼的不是什么指挥能力,而是发现战场机会的能力。只要能够找到机会,那也都可以突破敌人。单纯比拼这种兵力差距,并不能够证明我比亚历山大优秀。因为他是靠着抓住了敌人的漏洞才打败敌人,我也是靠着抓住敌人的漏洞打败敌人。所以我们并没有多少差别,是是是我们都是靠着抓住漏洞来打败敌人的。所以并不能绝对说是我比他优秀,这种没有办法比较的,不能够光看兵力差距。不过,我却可以肯定,这个亚历山大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将军,一个绝对不朽的名将。” 时不凡还是在继续介绍这个亚历山大,说:“这个亚历山大大帝,他从他的马其顿王国开始东征,一路上打到了我们西南方向的印度,哦,也就是身毒那一带。而他征服了印度之后,他看到了那座吐蕃高原,他认为这里也就是世界的尽头,再加上士兵也都人困马乏,他也都打算收兵了。他从出征开始,就立志于征服全世界。不过他在遇到了那座高原,所以他们以为这个也就是世界的尽头了,他并不知道我们中原的存在,所以他们选择了撤退。” “他立志于征服全世界,这个绝对是一个伟大的大帝。” “征服全世界?太厉害了!真是一个大英雄啊!”有一个年轻的皇族也都激动的说道,显然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也都非常的令人崇拜。 不过,那个李丽质却还是说:“幸好他没有来到我们中原,不然到时候,我们春秋战国时期的那些人,哪里是那么好惹的?他们一定会失败的!他们不过是五万人而已,我们中原那个时候各国一共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那个时候他们怎么可能打败我们那么多人?所以,他不是一个大英雄,他绝对打不过我们中原。” “虽然他未必能够打败我们春秋战果时期的诸侯,可是他这种向往征服全世界的豪气,不是一个大英雄吗?我中华有几个帝王,有这种想法?哪怕有这种想法,可是他们能够去做了吗?敢想,并且去敢做,那不就是一个大英雄吗?虽然他没有能够越过那个西南方的山脉,可是他却敢于去做了,并且差差点也就实现了。他不知道我们中原,是因为有了那座山脉,所以这个非战之罪。哪怕他在我们中原,被我们打败了,他也都是无愧于英雄一世了。”时不凡说道。 外面的李世民也都说:“是啊!我华夏自古以来有几个帝王有这种想法?能够有这种野心。虽然我敢肯定,这个亚历山大哪怕能够来到了我们中原,也都必然会失败。可是他这份野心和豪情壮志,也都足以让无数帝王汗颜了。也许,我在某些方面,反而也都不如他了。没有想到,在遥远的西方,还有这种英雄人物。真是恨不得和他生在同一个时代,可惜啊!” 李世民心里面也都是一阵火热,因为他听到了这个亚历山大的故事,心里面也都颇有些不甘心。人家西方的人能够如此,那自己东方人就不行吗?东方人也就不能够打到西方吗? 第七章 博学多才校书郎(三) 接下来,时不凡给这些皇子皇女们讲那个压力山大大帝的故事,然后他们听到了那个亚历山大大帝一路东征,然后一路上打败了很多国家,然后建立了一个庞大帝国的过程。这样简直是让他们感觉热血沸腾,因为哪一个男人没有一个英雄梦,哪一个女人不崇拜英雄?哪怕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尤其是这种出身贵族的女孩,更是崇拜英雄。虽然也许很多女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真正的嫁给一个英雄,可是却不妨碍她们有一个英雄梦。尤其是在这个唐朝,并不像是宋朝那样崇文抑武,而是真正的尚武的。能够打仗的,能够指挥千军万马,能够真正的扬威天下的男人才是被称之为英雄。 并且,他们听到了亚历山大大帝居然从二十岁时候继承王位,一路上东征十几年,打下了无比巨大的疆土。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块疆土有多大,可是却绝对是无比巨大的。当然,时不凡也都不会说什么目前大唐的疆土其实已经超过了亚历山大的所谓大帝国,亚历山大的东征其实打下的疆土并没有中国传统统治范围那么大,不过反正时不凡是在讲故事,自然要把一些现实的东西有意无意的忽略掉,夸张一些也是可以的。 结果在这些人看来,亚历山大的这块疆土比起大唐还要大。让不少人都感觉热血沸腾,尤其是那些男公子,更是敬仰不已。 “当亚历山大大帝到了亚细亚,当然这个亚细亚也就是指那里的人对我们这个东方还有我们西域那部分的称呼。他们称呼我们中原,江南到岭南,甚至是身毒,西域那一带都被称之为亚细亚,简称为亚洲。当亚历山大在我们西域一带曾经遇到过一个所罗门王结,这个所罗门王节其实是一个由若干个线打成的结。当地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那也就是谁能够以最简单的办法打开这个所罗门王结,那他也就是亚细亚之王。数百年以来,一直都有人过来观看这个所罗门王结,可是根本没有人能够打开它。当亚历山大过去的时候,亚历山大发现自己连线头也都找不到。后来他也就思考,为什么不能够以自己的行动规则来打开他?亚历山大用剑劈开,结果困扰了当地数百年的一个难题,就此解开了。” 外面正在旁听的李世民,也都感觉一阵感慨,原来当时时不凡也就是利用了这个典故这才用镇纸砸碎了那个玉石制造而成的九连环。一般人看在这个玉石制造的九连环,都会非常珍惜,不敢轻易损坏。而这个还是长孙王妃送给李丽质的,被李丽质当成了珍宝,所以更是没有人敢轻易毁坏。可是,谁也没有意识到,当你不敢去损坏这个价值不菲,顾忌李丽质和李世民的身份的时候,你也都已经陷入了俗套,陷入了别人的规则里面。只有用自己的规则来打破他,那才是真正的英雄。 不过,本来李世民还以为时不凡是敢于打破规则,对于大唐规则不满,有潜在谋反思想的人。不过现在李世民听到了时不凡这个故事,那也都终于的放心了,并不是时不凡有谋反思想,而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真正的英雄,是那个几乎上千年之前的亚历山大。哪怕是李世民,在心里面也都突然对于这个亚历山大有了不小的崇拜心理。能够率领三万步兵和五千骑兵,几乎征服了整个天下。虽然他还没有到达中原,没有到达中国的传统势力范围,可是这个并不能全怪他。 “如果是我,我有这个征服全世界的志向吗?虽然这个亚历山大没有能够真正的征服全世界,可是这个非战之罪。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中原一直认为西方是蛮夷,可是居然没有想到早在一千年前,就有了这种英雄存在。”李世民说道。 不过,李丽质马上问:“那个这个亚历山大大帝,他的庞大帝国如何了?” “呵呵,可惜这个亚历山大大帝虽然立志于征服全世界。可是他却英年早逝,在征服了身毒之后,被庞大的山脉阻挡,没有能来到中土。而他误以为那里也就是世界的尽头,再加上他手下的将士们东征十余年,已经疲惫了,打算回家。可是在回家的过程中,亚历山大病逝。最后亚历山大同父异母的兄长继承了王位,而亚历山大只有一个遗腹子。不过,以当年的情况,亚历山大通过武力强行把不同文化不同思想的民族拧成一起。那是建立在亚历山大强大的威望之下的,并不是整个帝国的稳固。所以亚历山大死后,他手下将领分裂,最后亚历山大帝国就此分裂了,强大的亚历山大帝国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而马上皇族骂道:“那些将领真实叛逆,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大家纷纷开始大骂那些亚历山大手下的将领是叛逆,不应该如此瓜分这个庞大帝国。不过时不凡只是笑而不语,因为以当年的情况,亚历山大全部都是靠着自己个人的武力威望来获得统治,整个帝国都是维系在他一个人身上,如果他死了之后这个庞大帝国分裂那是必然的。而只要是一个真正成熟的政治家,那也都会知道这么做不可靠。 “世民,这个亚历山大不过是一个项羽罢了,纵然英雄一世,那又能够如何?最后还不是分崩离析呢?”长孙王妃急忙劝说李世民,希望李世民不要学习这个亚历山大,毕竟亚历山大的帝国后来后果不好。 李世民点头说:“我不会学他的,不过这个亚历山大,不可否认,他永远是一个英雄了。自从项羽乌江自刎以来,那听闻项羽的人远比知道刘邦的要多。一般人都是崇尚项羽,鄙视刘邦。而一个人能够有亚历山大这番伟业,那也不枉此生了。假如我不是目标是执掌天下,那我也都宁愿做一个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还说过了几句名言,你们要不要听听?”时不凡问道。 “要!”大家一起说道。 “当年亚历山大东征的之前,他把自己的土地,奴隶,还有各种财富都分给了别人,自己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而他在东征的时候,绝大部分财富都是分给了手下将士,而自己却几乎没有留下多少财富。而别人问他为什么要如此,而他回答把财富分给别人,把希望留给自己,因为它能够给你带来无数的财富。” 听了这话,大家陷入了沉思,哪怕是外面的李世民也都开始沉思。把财富分给别人,把希望留给自己,而这个希望能够带来无数的财富。而这样哪怕是让李世民也都感觉感慨,因为作为一个霸主,能够如此看淡财富,那果然不简单啊!如此淡薄财富,那绝对是一个英主所要有的本质。如果一个人太过贪恋财富,那这个人绝对不会有成就的。就好比很多王朝的君主,对于那些不贪财不好色的臣子,都是非常担心的。所以当年王翦带领六十万秦军出征,他在出征之前拼命的索要土地,而这样也就是希望让秦始皇放心罢了。如果一个手下臣子不贪财不好色,那最后肯定是要被皇帝猜忌的。而这个亚历山大明白这个道理,也是不凡了。 “亚历山大还说过一句话,山不走到我这里,那我就到他那里去!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了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你们不要指望成功会从天上掉下来,会主动让你获得成就。而最终还是要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希望能够去让成功自己过来。” “战场上最致命的敌人,往往有一张让人记不住的脸。狮子率领的羊群战斗力远胜由绵羊率领的狮子。……” 接下来,时不凡给这些皇子皇女们也都介绍了关于很多当年那个亚历山大的故事,尤其是很多那些故事里面的哲理也都告诉了他们,这样让那些学生们也都纷纷感觉如痴如醉,好像非常感兴趣。这样让他们也都感觉非常的好听,非常的感兴趣。而时不凡看到了他们感兴趣,也都主动的继续讲故事,甚至深挖那些各种故事,希望这些皇子皇女们能通过这些故事来获得一些哲理知识,让他们真正明白事理。 而每次时不凡说出来的这些名言和一些故事,这样都是让那些皇族的学生们听得感觉非常不错。甚至时不凡还从中引申,然后引申出来了很多的东西,这样让那些学生们也都接受了很多新的知识和道理,然后他们也都明白了很多。 “好了,走吧!”门外的李世民对长孙王妃说道。 可是长孙王妃却马上说:“世民,那那个九连环呢?那个可是用上等玉石来制作的,是我送给丽质最重要的礼物,可是就这么被他给砸坏了?” 长孙王妃显然不甘心,这么一个价值不菲的九连环就这么被时不凡砸坏了,而且还是自己送给李丽质的礼物,她当然不高兴了。任何一个母亲送给自己女儿的礼物,居然被人砸坏了,她当然对于那砸坏了自己送给女儿礼物的人没有太多好感。 可是李世民却说:“不不不,丽质虽然没有了一个玉制的九连环,可是却拥有了比这个九连环更有价值的东西,无法估量的东西。” 李世民说完也就离开了,显然他对于今天时不凡讲的故事非常满意,并没有打算继续追究时不凡打碎了这个九连环的事情。反而,李世民更认为时不凡讲的这个故事,比起那个九连环更有价值。而李丽质从中学会的人生哲理,甚至那些皇族学子能够学会的人生哲理,那是更有价值的东西,不是一个玉石制造的九连环能够相比的。李世民也都非常深刻的清楚,这个世界上财富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掌握的知识,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无穷的财富。 “把希望留给自己,因为它能够给你带来无穷的财富。而这个希望,也就是知识,别看丽质的九连环给打碎了,可是她却获得了更多更宝贵的东西,那也就是知识和见识。只要有了知识和见识,那什么财富是弄不到的?能够听到了这个西方的亚历山大的故事,别说一个玉制九连环,就算是十个百个,我也都在所不惜。”李世民对长孙王妃说道。 长孙王妃听了李世民这话,也都跟着走了。因为她也都知道李世民没有追究时不凡责任的想法,因为李世民看到的更多,看到的不只是这个九连环。准确来说,李世民和那个亚历山大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不重视财富,而是重视人才的。有了人才,有了知识,那他会给你带来无穷的财富。现实当中的财富永远有一天会被花完,而只有知识的财富,那将会永远都不会过时。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财富,而知识能够带来希望,和希望比起来那些金银珠宝,玉石美器,那也都不过是一些过眼云烟罢了。 “时校书,你再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好了!”“是啊!再讲一个故事好了!”“嗯,再讲一个,我们还要听!”…… 这些学生一个个也都希望继续听故事,因为听故事非常有意思,尤其是这种英雄的故事,不滚是男孩还是女孩也都非常的喜爱的。男孩希望成为英雄,所以学习英雄。女孩因为仰慕英雄,所以也都希望了解英雄,这样他们肯定是非常喜欢这一类的故事的。现在他们纷纷开始吵着嚷着要听故事,听这个英雄的故事了。 “好好好,我接着给你们讲故事,我再给你们将一个故事,你们听好了……” 接着,又是一个故事开始讲了,这些孩子们也都纷纷认真竖起耳朵听,没有一个开小差了。 第八章 博学多才校书郎(四) 接下来几天,时不凡顿时成为了这个修文馆所有男女学生们最喜欢的教师,而那些学生一天不见到时不凡也就不舒服。而因为时不凡过来讲课,每次都是通过讲故事的形式来教导,然后这些皇子皇女们也都一个个非常的爱听故事。本来大家上课时候经常开小差,结果在听到了时不凡的讲故事之后,也都纷纷竖起耳朵认真听,根本没有半点开小差的情况。 而时不凡给他们讲故事,也都不怕故事被掏空了。毕竟他拥有未来一千多年的见识,并且还有学贯中西,这个不光是中国的故事,更是讲了很多西方的故事。哪怕不是这个时代的故事,时不凡也都可以移花接木的进行更改,然后转移到一个不相关的人身上。反正时不凡不怕被掏空,他脑子里面记忆了有很多东西,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小孩子能够掏空的。 而这些小孩子正好是年幼对这个世界的好奇的时候,所以他们每天都缠着时不凡给他们讲故事,让他们听故事了。 不过,显然时不凡这样做,让那些修文馆的那些官员非常不满。自从时不凡给这些小孩子说故事的之后,那那些修文馆的官员也都没有机会给这些皇子皇女们讲故事了。所以现在他们非常不满,因为认为这个是时不凡抢了他们的饭碗,抢了他们的机会。如果他们不能够有机会教导那些皇子皇女,那将来他们的父亲如何会看重自己,然后给自己升官呢?所以这个时不凡,是砸了他们的饭碗啊!他们当然不甘心,马上去告状了。很快,又一个大人物过来了。 “谁是时不凡时校书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过来问道。 听到了这个声音,马上有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问:“父亲?”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小女孩称呼这个男子为父亲,顿时一阵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来了。因为这个六岁的小女孩叫做李婉柔,按照时不凡的记忆,这个李婉柔是太子李建成的女儿,因为自己作为他们的教师,自然要了解他们的家庭背景了。可是现在居然听到了这个李婉柔称呼一个男子叫做父亲,这样他当然意识到这个男子也就是大唐目前的太子李建成,也就是在未来将会在玄武门之变是会被杀死的那个大唐悲情太子。 “见过太子!”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主动问:“你就是时不凡?” “是!”时不凡回答。 而李建成马上一副兴师问罪的问:“就是你,整天不务正业,不教导孤的儿子女儿还有那些皇族勋贵的子女学习正道,整天给陪他们消遣解闷,不做正经事情?” 时不凡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旁边马上有一个修文馆的官员说:“太子,这个时不凡不务正业,他每天给那些郡王公主们讲一些不入流的故事。如果只是说我华夏的故事也就罢了,可是尤其是还是说什么那些西方蛮夷的故事。那些西方蛮夷的故事,不是在侮辱各位皇子皇女的圣聪吗?那些西方蛮夷,如何能够比得过我们?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讲解一下圣人的学问才对,而不能如此讲这些不务正业的故事。” 时不凡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是被人嫉妒了。尤其是一些优秀的教师,在学习里面不都是被嫉妒的吗?时不凡前世不也是被嫉妒过来的,他从小是一个学霸,然后不到三十岁获得了十几个学科的硕士研究生的学位,前途无量。而这样自然会被人嫉妒,很多人也都在领导同事面前诋毁自己,希望通过诋毁时不凡来找到优越感。而时不凡是这么一路走来的,他哪里不知道不遭人妒是庸才呢?这个世界上只有平庸的人才不会遭到别人的嫉妒,而自己被人嫉妒了,那也多习惯了。现在这些修文馆别的教师也都嫉妒自己获得这些皇子皇女的学生们的欢心,学生们也都爱听自己讲课,他们当然会嫉妒了。 “时不凡,你说说,为什么要如此?为什么要给他们讲西方人的故事?”李建成问道。 旁边的修文馆官员也都马上说;“是啊!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讲那些西方蛮夷的故事,而不讲圣人学问?” “太子,我认为读万本书不如行千里路,与其指望在书本上获得见识,不如亲自走出去看看。而我华夏爱目前一直都是从我们古人的经典里面去观看,而且很少对于西方有所了解。所以我主动的给他们讲解西方的故事,是希望他们了解西方,了解我们这世界。不要把目光只是投放到神州大地上面,要知道这个世界非常宽广,远不只是我们这个神州。只有把目光放到更远的地方,这样才能够真正的获得见识。虽然鉴于目前这些皇子皇女尚且年幼,不适合出去长见识,所以我主动给他们讲解一下外面的故事,那又有何妨?”时不凡问道。 可是那个修文馆的官员自然不甘心,说:“胡说,圣人的学问如何会不足?只要我们能够全心全意体会圣人的学问,一切都按照圣人留下来的教诲来行事,一切按照书中的教诲来行事,那自然也都可以解决天下任何事情。” “见鬼,一个书呆子!”时不凡心里暗骂。 不过,时不凡学问广博,自然不会被这个家伙吓到。 “既然如此,那请问先生,你是否做到了孟子的教诲?是否真的能像是孟子的教诲那样行事?”时不凡问到。 那个修文馆官员马上回答:“当然,孟子是亚圣,是一代名师,我如何不按照他的教诲来行事?” “那请问先生,你做到了尽信书不如无书了吗?”时不凡反问。 “这个……” 这个修文馆官员顿时蒙了,他根本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这样。时不凡这个是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说只要百分之百全心全意的按照圣人在书籍里面的典籍里面的方法来做,那自然可以解决任何问题。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也都利用了孟子的一句话,彻底破解了这个说法。 修文馆官员认为应该百分之百按照圣人留下来的典籍来进行行事,一切都要按照书上的方法来来做人做事,因为圣人是不会有错的,所以自己不能够有别的想法。可是现在一句孟子里面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彻底打破了他这句话。因为这样肯定会造成逻辑上的错误,如果百分之百的按照书籍上面的方法,那也就是要尽信书不如无书。可是如果相信了这个尽信书不如无书,那也不就是要独立思考,不一定全部按照圣人的教诲来做吗? 所以这样完全是存在了一个逻辑上面的错误,让修文馆官员也都顿时冒冷汗,因为他不管怎么回答,那都是有问题的。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讲那些蛮夷的故事?难道,你看不起我圣人学问,然后让大家去学习那些蛮夷的学问吗?”修文馆官员问道。 可是时不凡更是容易,很快也都回答:“我没有看不起我华夏圣人,可是你们难道就能够确定,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华夏有圣人吗?难道遥远的西方,就不能够有圣人?他们也有他们的圣人,那我们不能去学习参考吗?” “西方蛮夷怎么可能有圣人?他们不可能有圣人,我们不能够去和他们学习。我们的圣人比他们高多了,何必要去和他们学习呢?”修文馆官员回答。 显然,这个是一个儒家的极度崇拜者,也都是一个那些所谓圣人极度的拥护者信仰者,顽固的认为只有华夏自己的哲学家才是最高的,而别的西方的都是蛮夷,都是不如中国的。 对于这种人,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中国这种学者和官员身份不分的体系,确实有些麻烦。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政治。你跟他讲政治,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可是他又跟你讲道理了。对于这种中国式的学者和官员身份不分的情况,时不凡也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一旦你无法能够说服他,你就必然会陷入一个怪圈当中,你根本说不过他!如果你不用他的思想来收拾他,那你最后恐怕很难彻底说服他。 “我想,你不会连孔圣人的不耻下问都忘了吧?哪怕西方人不如我们,可是难道他们没有值得我们学习地方吗?孔子也都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每个人都有他善的一面,也有他不擅的一面。而作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文明,哪怕他们目前不如我们,可是他们难道就没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吗?我们可以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吗?”时不凡问道。 那个修文馆官员再次脸色发青,这个可是时不凡再次利用圣人的话来反驳他,让他根本无话可说了。这个也太坑了,简直是让他自相矛盾,然后根本无法能够有效的反驳。人家孔子都提倡向不如自己的人学习,叫做不耻下问。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也是如此吗?如果不能向不如自己的人学习,那也都怎么能够叫做不耻下问?作为一个文科学霸,也不是没有钻研过中国古典哲学,其实时不凡认为中国的古典哲学,对于孔子的儒家学说来说,本身儒家学说是没有罪过的。真正有罪都是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篡改儒家学说,对儒家学说进行歪曲解释的封建君主和官僚。儒家学说之所以会变成后来那个自大,故步自封的情况,那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需要,是因为政治需要,而并非是学说自己进化。孔子可没有让你裹小脚,也都没有提倡妇女守节,这些都是后人自己乱来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为了维护男人的统治权和淫.欲而弄的。结果后人都把这些罪过加到了孔子头上,这可真冤枉了。 而李建成也都看看向了那个修文馆官员,显然是有些不善,因为自己这个太子可是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随便过来。如果不是他说这个时不凡在乱来,而李建成关心自己的女儿的学业也都不会过来了。李建成的女儿李婉柔和李婉顺也都在这里进行读书,所以李建成当然不愿意随便请一个老师过来教导,还是希望能够让自己女儿学到一些好东西的。毕竟是父母,谁不希望自己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所以涉及到了自己女儿学业,李建成哪怕在忙也都要过来过问一下。 可是现在居然没有想到这个修文馆官员强.奸不成反被草,气势汹汹的过来了,结果被却被时不凡给堵了回去。而那个修文馆官员不甘心,当然要继续反驳了,不然让他脸面往哪放?自己好不容易把太子给叫来了,可是居然落得这么一个结果,他如何甘心?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讲故事,而不讲圣人教诲呢?你讲这些故事,有什么用?这些故事一点用处也都没有,远不如圣人教诲。所以,你这样做,那是在误人子弟。你讲故事,那只是再让他们消磨时间,而不是在让他们听圣人教诲,你这个不是在误人子弟吗?” 时不凡反问:“你说我是在误人子弟,不是在学习圣人教诲,那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圣人教诲,我想问你你到底什么是圣人教诲?圣人能教会他们什么?” 听到了时不凡的话,这个修文馆官员感觉机会来了,这个也就是他最擅长地方。而这段时间时不凡一直在讲故事,这些学生都希望听他讲故事,时不凡俨然成了他们最喜欢的教师。而别的官员也都没有机会,所以他们感觉郁闷。现在终于轮到他展示自己的机会了,如果到时被旁边的李建成看到了,是不是可以获得中用了吗? 第九章 因材施教 “圣人教诲我们,必须要孝敬父母,以孝行感天下!而你讲那些故事,既无圣人之礼,又无任何教诲之功,实乃误人误己,你这个不是在耽误了各位贵人的未来吗?你这个实乃罪无可赦!” 时不凡听了这个义正言辞的话,然后哈哈笑道:“先生,我想请问你,圣人所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想学习文化,而是应该了解其中的道理。我想,圣人让我们所学的,无非也就是他文字里面的道理,而非是单纯的文字。我想圣人劝说我们要孝敬父母,而并非是单纯把那些文字背下来吧?而你说我没有让他们学会孝顺,那请问他们是否明白呢?婉柔郡主,你来回答一下!” 李婉柔主动回答:“时校书跟我们讲了一个天仙配的故事,是当年董永孝感动天,然后天上仙女下凡……” 李婉柔主动把那个天仙配的故事讲了一下,从董永卖身葬父开始,到最后七仙女下凡能够有百日夫妻情分。当然,时不凡说的天仙配并不是后世流传最广的版本。后世的天仙配,是讲七仙女私自下凡。可是最原始的版本其实是玉皇大帝下令七仙女下凡,并非是私自下凡。而中间还有很多情节,后世流传的版本,为了迎合那些剧本的排演,和一些当时时代的政治因素,故意把玉皇大帝变成了一个拆散他们夫妻的反派。还故意把那个所谓的傅员外变了不少,从一个善人变成了一个恶人。而原本最早的故事里面是七仙女为董永生了一个孩子,而董永最后娶了傅员外的女儿,还当了官。不过最后后世的版本改变了不少,删除了傅员外女儿这个角色,结局也都很大程度改变了。 当然,这是后世为了增加这里面的戏剧性而经过了很多人的改编的。而最早的时期,古代人可不敢把玉皇大帝弄成反派,在最原始的版本里面比那个最后的版本过程顺利很多,不但玉皇大帝是下令七仙女下凡,并非是私自下凡。而且傅员外也是一个正面人物,对董永颇有照顾,最后还把女儿嫁给了董永。 时不凡说的也就是最原始的版本,毕竟他不敢把玉皇大帝弄成反派,如果他在唐朝把老天爷弄成了反派,那可是要倒霉的。 “父王,我从这个故事里面知道了,孝顺是人最重要的美德,百善孝为先。而只有孝顺,才能够感天动地,才能让上天也都为你而感动。董永因为孝顺,所以昊天上帝才特别下令女儿下凡嫁董永。而董永因为孝顺,所以获得了一个仙女为妻,并且最后获得了一个儿子,在仙女走了之后还能够过上富足生活。孝顺的人必然有好报,这个是天道宿命,这个也就是时校书告诉我们的。”李婉柔说道。 而李婉柔的话,周围的小孩子们也都点头,然后表明自己明白了这个道理。显然是知道了孝顺是能够获得好处的,这董永不就是能获得好处了吗? 那个修文馆官员脸色发青,然后再次不甘心的说:“那圣人还教导我们,必须要身怀正气,遇到人间不平事,必须要站出来阻止。而这样才算是天地正气,不然必然会礼崩乐坏。而你能够让他们明白吗?” 不过时不凡也都不慌不忙,而是对李丽质说:“丽质县主,你说说看!” 李丽质也都不慌不忙的回答:“时校书还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在森林里面,有一只兔子一只鹿和一只野猪一只羊。本来他们在森林里面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后来来了一只老虎,他要吃野猪。可是鹿和山羊还有兔子因为畏惧老虎,不敢出来帮助野猪。后来老虎要吃鹿,山羊和兔子也都没有说话。而最后山羊也都被吃了,只剩下了兔子。而兔子最后也都没有能够躲过老虎的捕杀。 “兔子临死之前说,老虎吃野猪的时候,我没有帮助他,因为我不是野猪。老虎要吃鹿的时候,我没有帮助他,因为我不是鹿。而当老虎要吃山羊的时候,我们诶有帮助他,因为我不是山羊。可是,当老虎要吃我的时候,已经没有动物能够帮助我了。而时校书告诉了我们这个故事,是告诉我们面对坏人,必须要主动出来制止,不然最后我们自己受害的时候,也都没有人能来帮助我们了。” 这个故事其实是时不凡根据那个后来纳.粹时期的那个牧师所说的话改编的,不过这个故事当然不能出现什么共.产党纳.粹党,也不能够出现什么犹太人和天主教,不过反正故事的核心不变也就行了,时不凡把这个故事改编成了森林里面的动物,这样让人更好理解了。而这些小孩子也都不会听得懂什么大道理,讲故事更容易都能够让他们接受。 时不凡主动问:“太子殿下,你看如何?” “哦?”李建成非常意外,因为这个让他也都非常惊讶,因为他们讲故事也都居然能够让这些小孩子明白这些道理? 李建成也都感觉这个情况不错啊,教育效果是不错的。不但让他们明白了孝顺,更明白了做人要有正气,并不像是这个修文馆官员所说的那么坏啊!当时李建成也都是担心自己两个女儿的学业,这才过赶过来看看。可是现在发现教学还是不错的,反而大为出乎李建成的意料,学得很快啊!并没有像是那个修文馆官员那样,好像是一无是处,误人子弟啊! 而那个修文馆官员脸色发黑,这个可真的是让他差点晕倒。而这个让他感觉差点吐血,因为自己教学的时候,那些学生一个个都没有能够如此学习,反而非常抵触。而这个修文馆的官员一直给那些皇族学生讲什么大道理,然后一个个大道理讲下去,那些皇族学生根本没有任何学习的想法,反而在那里开小差。而他们这些小官,也多不敢把这些皇族学生怎么样,毕竟他们敢动手打吗?都说最难的事情也就是陪太子读书,很多时候陪太子读书也就要被那些老师当做出气筒的。老师不敢打太子,那也就是处罚那些陪太子读书的人。 可是皇子皇女,天潢贵胄,哪怕他们不认真听课,你这个老师也都没有办法惩罚。所以他们速度很慢,这样让他非常郁闷。可是现在时不凡直接居然很容易的让这些皇族学子学习,然后也都让他们很快学会了道理,这样让他非常郁闷。 哪怕是李建成也都问:“你是为何想到通过讲故事来让他们学会的?” “太子殿下,其实我是因为知道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需要什么。圣人也都提倡因材施教,而在我理解里面因材施教,而并不完全是根据他的性格来进行因材施教。我们还要想到那个学子的年龄。根据不同年龄的学子,采用不同的办法。了解他们的需要,才能更好的教导他们。太子殿下,这些皇子皇女,他们年纪尚且幼小,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再加上他们从小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很少能够出去交流,无法了解这个世界。可是他们正好是对于这个世界最好奇的时候,他们肯定很难能够安心坐下来。哪怕勉强,也都不过是事倍功半。” “至于通过体罚的方式,我也不赞同。因为体罚只是能够让他们勉强留在这里,而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最后学习也多是事倍功半。所以我不打算体罚他们,哪怕他们不听话,我也没有打算体罚他们。而是迎合他们的需要,他们对于外面的世界非常好奇,那我们也就给他讲讲外面的世界。并且通过一些故事告诉他们道理,把圣人所提倡教导的,融入故事里面告诉他们。而他们认真听,一边听也都一边学习,并且认真的主动学习。主动学习,总好过你拿着戒尺来体罚他们,让他们勉强过来学习好了。” “年纪幼小的孩子,正好是好奇的时候,正好是好动的时候,何必逼迫他们在这里坐着学习?多给他们听听外面的故事,然后把圣人的道理融入进去,这样他们争夺能够学习肯定比逼迫他们学习更好。” 时不凡这个其实也就是后世提倡的教育方法,是一些学习教育心理学的内容。时不凡也都学过教育心理学,因为他曾经在后世当过一段时间的教师,专门去听了一些关于教育心理学的内容。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他们正好是处于对于世界好奇,想要了解世界的时候。可是如果你让他学习那些枯燥的大道理,整天给他们灌输那些枯燥的道理,他们肯定会非常的郁闷。别说小孩子,有几个大人能够接受这种填鸭式的教学方法?这种填鸭式的教学方法,那最后他们勉强背下来了,可是你却让他们对于这种内容非常厌恶。 很多时候,一个老师的品德和教学方法,会严重影响一个学生对于这门课程的印象。如果一个数学老师对你进行体罚,最后很可能会让这个学生对于数学这门课程产生厌恶。教学方法的适合与否,会让学生对于这门课程这门学科的印象有很大的感官上面的差距。如果教学方法不对,那也许反而扼杀了一个在这门课程上有很大天赋的人才。 像是古代这些教师,他们通过了那种填鸭式的教学方法,可是最后能做到真正的学会并且应用那些圣人的品德的有多少?也许他们何尝不是因为对于这些东西的教学方法厌恶了,这才让他们进而对于他们感觉了厌恶? “不同年龄的时候,应该也有不同的教学方法,这个其实也就是因材施教。在这个时候如果让他们学习古文或者那些经典,他们恐怕理解不了。不如让他们先通过一些故事,然后把一些核心学会了,这样不也是在贯彻圣人思想吗?我想,圣人绝对不会是要求后人只要背下那些文字也就明白了。圣人希望都是能够学会他的品德,而并非是单纯的文字。如果学会了品德,能够真正的按照圣人提倡的方法行事,那也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我想圣人也都不会计较是从哪里学来的,是如何学来的。我想,如果一些人把圣人的文字背得滚瓜烂熟,可是最后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那圣人在天上会如何想?” “所以我认为,只要明白了圣人的精神,而并非是一定要按照圣人留下的文字来教导。而只要最后能达到圣人所提倡的精神,那这样其实也多是殊途同归。不然哪怕把圣人的经典也都背熟了,最后一条都没有做到,那这个还能够算是学会了圣人的精神吗?” “因材施教,不光是性格的因材施教。我认为还要根据年龄,性别男女,都有不同的教学方法,这个才是真正的因材施教。” 李建成也都点头说:“我很满意,以后婉柔和婉顺也都交给你了!” 而那个修文馆的官员也都大为着急,他好不容易把李建成请来了,希望为自己做主,打压那个时不凡。可是现在反而让李建成对于时不凡非常满意,这样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 修文馆官员心里一发狠,说:“太子,这个时不凡是秦王推荐而来的,他……” 李建成马上转头,然后皱了皱眉头,因为时不凡是秦王李世民推荐的,而这个时不凡居然来教导自己的女儿,这样让李建成有些犯嘀咕了。让对手推荐的人来教导自己女儿,会不会…… “太子,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可是我来到了这里,那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都是一视同仁。何况,李婉柔李婉顺郡主,还有李丽质县主都不过是不满七岁女孩,都是女孩啊!没有必要让他们卷入你们大人的矛盾当中,何必要把你们的矛盾转移给她们呢?她们只是六岁的小孩子,他们和你们的矛盾冲突无关!你们难道这个也就是疼爱自己女儿的做法吗?何必要把这种不满七岁的女孩子,扯到政治里面呢?”时不凡说道。 李建成听了之后,一挥手对那个修文馆官员打了一巴掌,说:“你别让我在修文馆再次见到你,你自己去吏部请辞吧!他说的不错,不要让她们牵扯进入政治当中,明白了吗?这里只是一个小孩子读书地方,不是什么朝廷!” 那个修文馆官员也都顿时蒙了,自己本来以为他可以借用李建成来把时不凡赶走,可是现在反而丢了官职饭碗的是自己,真是太郁闷了。 第十章 分组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自从那个修文馆官员到李建成那里告状,结果反而丢了官职之后,修文馆的官员也都不敢来找时不凡的麻烦了。而时不凡俨然成了这些年幼的皇亲国戚们最喜爱的教师,本来按照规定,是修文馆的人轮流给他们上课,可是现在这些皇子皇女的皇亲国戚们一个个都是只认可时不凡,别的那些教师也都不认了。这样让教学任务也都压倒了时不凡身上。本来校书郎的职责是校对书籍,编修书籍,而教学只是一个次要任务,是轮流的。可是现在教学方面居然成了时不凡的专利,毕竟那些学生听了时不凡的故事和教学方法,再也接受不了那些枯燥的教学方法了。这些古代人的教学方法实在是太枯燥了,每次都是说大道理,让这些小孩子如何受得了。 “各位,今天我来给你们进行分组。过去你们这样的座次我认为不太合适,所以我打算给你们进行重新分组。”时不凡说道。 “分组?”李丽质好奇的问道,显然不知道这个分组是什么意思。 时不凡说:“你们过去的分组,是按照你们的身份和血统亲近来进行排列,我认为这个不太合适,很容易影响,所以我打算进行重新分组。” 时不凡发现这些皇族学生的听课位置,其实也是有非常严格的分配的。这些以皇族为主,而一般来说事按照男左女右的方法来进行分配。左边是男性学生,右边是女性学生。可是这些男女的分组,却明显带着红果果的等级之分。首先他们是按照他们爹的爵位来进行划分,老子爵位高的可以坐在前面,而老子爵位低的,往往也就要坐在后面了。当然,还有一些别的因素,比如说什么血统亲近、辈分关系等等一大堆的东西在这里影响这些学生的座位。 他们的分配方法并不是按照身高来分配,而是红果果的等级制度。这样的等级制度其实是维护古代的那些上下尊卑,可是这样却对时不凡感觉非常不合适,因为这种方法很乱。并且李渊的李家是一个大家族,那么多代人下下来家族可是非常庞大的。这么大的家族,那最后很容易造成辈分和年龄不匹配到结果。有些辈分很高,可是年龄不过是五六岁。有些辈分低,年龄却已经十一二岁了。而这些辈分也是影响了这些学生座次的一个重要因素,原则上来说事辈分高的人坐在前面。结果同一个辈分,他们旁边的人却差距不小。同一个辈分的学生,他的旁边的同学也许才不过五六岁,可是自己已经是十一二岁了。 这样的安排,完全忽视了那些不用学生年龄之间的差距。尤其是在六岁到十几岁之间,这个时候是人类学习最快的阶段之一,这个阶段差一年,那也许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也都完全不同。大一岁,那也许就会变得成熟很多,他们的所思所想完全不一样,完全是差好几个境界了。在古代,也许十一二岁的孩子也许已经是要思考未来从事的职业方向和事业方向了,可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还是在玩乐当中。这两个完全是不同的思维,可是如果这么安排,那是非常不合理的。 “所以,我认为你们过去的分组方法不合适,我对你们进行重新分组!现在,我年到名字的,都为同一组。”时不凡说道。 “李婉柔,李婉顺,李丽质……” 时不凡年了几个女孩子的名字,这些也都是大概五六岁的女孩,他们被分成一组。李婉柔和李婉顺是李建成的女儿,而李丽质是李世民的女儿,而还有一些别的公主郡主县主也都被分配到了一起。按照唐朝的规定,皇帝的女儿是公主,太子的女儿是郡主,亲王的女儿为县主。现在时不凡把几个年幼的公主郡主县主也都安排到了一起,让他们自己进行上课。 “还有,李孝慈、李孝友、李崇义……” 时不凡继续念了几个年龄大一些的学生的名字,然后这个名单却让有些人不满了。 “时校书郎,为什么把我们安排到一起?李崇义是王兄的儿子,是我们的侄儿,为什么如此不分辈分的把他安排到了我们这里?”李孝慈问道。 可是那个李崇义听了这话,也都非常不满,回答:“我的父王是真正的为我大唐一刀一枪的打出来的战功,对我大唐开国有重要贡献,为什么不能够一起?而且我是父亲的嫡长子,而你们不过是庶子,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到和你们一起?” “你是嫡子,我们还是直接获得皇上册封为郡王,你没有爵位,凭什么和我们一起坐在这里。”李孝友也都不甘示弱的回答。 时不凡心里面犹如一万只草泥马路过,居然一个个都在这里拼爹,让时不凡好不郁闷。不过,时不凡对于这些小孩子,难道收拾起来还不容易?虽然时不凡不赞成体罚,可是却吓唬一下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这些自以为自己出身不凡的家伙,不让他们知道一下厉害,那可是麻烦了。 “好了,肃静肃静!我不管你们的亲爹谁,我也不敢你们是谁的儿子,身上有什么爵位。什么嫡子庶子,什么别的我都不在意。我只要知道,你们既然来到了修文馆,那你们也就是我的学生,明白了吗?既然是我的学生,就要听我的话。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不会顾及你们身份还有你们亲爹是谁。不管是什么就郡王,不管有无爵位,不管公主郡主县主,我都是一视同仁的。如果谁敢在我这里捣乱,那我可是有权力进行惩戒的。要知道,按照修文馆可是得到了皇上授权,可以对你们进行惩戒,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而惩戒大权,也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我的安排,希望你们不要不当回事,明白了吗?至于你们说你们是什么王爵,是什么谁的嫡子庶子的,可是你们父王不在这里,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你们应该明白!”时不凡说道。 听了时不凡这话,那几个年龄大的孩子也都算是安稳下来了。因为他们年龄也都有十一二岁了,在古代算是成熟了不少,他们显然明白不少事情了。所以他们听到了时不凡这话,也都不由得一阵被惊吓了,时不凡好像并不怕他们。而这也让他们自以为最大的依仗就这么没有了,让他们毫不郁闷。而且时不凡告诉了他们,如果他们不听话,那时不凡可是有权利惩戒他们的,这也让他们马上露出了个“好怕怕”的神态,显然害怕了。 “果然还是一个并没有完全成熟的小孩子,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也许明白自己的皇族身份,可是却并没有能真这意味着自己的爵位和皇族身份意味着什么。”时不凡想到。 这些十一二岁的孩子,也许有些粗浅的明白了自己皇族身份的重要,可是却并没有能够彻底的认清楚自己的皇族身份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就好比后世某个十一二岁的官二代,也许他们知道自己官二代的身份能够带来好处,可是具体能带来多大好处,他们并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也许如果再大一些,他们会明白自己官二代身份能够让他们获得更优先的就业的权利,有更容易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权利,更有很多间接的社会资源给自己事业发展有很多好处。 可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虽然知道自己身份有一些好处,可是具体有多大好处他们显然没有办法做出太多的量化。所以时不凡只要做出一副不在乎他们身份威胁的样子,那最后他们肯定摸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大威力。再加上时不凡一副可以随时惩戒他们的样子,他们当然要选择屈服。 时不凡也都曾经去看过一些小学的讲课,他看到过有些高年级小学和初中时期的那些学生,也不乏一些家里面当官的孩子。很多老师认为这些人难管理,因为那些老师害怕管得严到时候那些当官的家长会给他穿小鞋,而也害怕他们去跟他们家长告状。可是事实上根据调查发现,这些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并不能够完全认识到自己当官的父母有多大的影响力,他们没有办法做出一个非常准确的量化。 所以说其实只要你严格管理,他们也都会选择服从管理。可是有些老师却因此害怕了,害怕他们当官的亲戚,这样反而会助长他所谓的特权意识。在那些小孩子心里面,如果教导自己当老师害怕了自己父母的身份,他也都可以会做出一个“比较”,这样他明显的会知道自己当老师也都害怕自己的身份,这样会助长他们的特权意识还有很多的高傲的情绪。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严格管理,他们最后还是会被迫选择屈服的,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所谓特权能够带来多大好处,无法有准确的量化。时不凡也就是马上把他们这种想法压下去,避免他们给自己教学添麻烦。 “好了,你们已经按照了年龄来分组。接下来,我给你们来看看一个东西!”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让外面的一些宫里面的仆役把一些东西带了进来。而这个东西看起来是一个圆桌,事实上也就是一个圆桌。这些圆桌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按照不同规格来安装的。 而这些圆桌是时不凡去让宫里面服务的木匠制作的,这种圆桌时不凡哪怕是文科生,也都可以轻易设计出来,所以不会有什么难度的。这些圆桌搬进来了课堂之后,时不凡让那些仆役把那些原先的条形的木质课桌也都搬走,接下来也都按照这个圆桌来进行上课。 “你们按照自己的分组,然后到那些圆桌旁边去坐,今后我们按照这个座位的方式来进行学习!”时不凡说道。 李丽质坐上了这个圆桌上的小椅子之后,马上说:“好像做到了这个圆桌旁边,我感觉我们好像亲近了不少了!” 李丽质说完之后,在圆桌旁边的那些学生也都有了同感,感觉自己和周围那些皇族的人也都有了几分亲近感觉。原先他们虽然都是皇族李家的人,可是事实上因为各种的辈分和皇族爵位,嫡出庶出,血统亲近等等,还有各种因素造成了他们之间虽然都是皇族,可是长幼尊卑也都是存在的。何况李家他们家族太大,很多虽然都是同宗,可是却并不熟悉。 当这些同宗成了皇族,然后过来见面的时候,首先要做的也就是拼爹。在这种刚见面也就拼爹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亲近得起来? 不过,时不凡弄出来了这个圆桌,这样让他们感觉彼此之间好像都是平等了的样子,他们不再是像是过去那样分为座次前后左右的上下尊卑。有了这个圆桌,他们感觉彼此之间关系好像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在这个圆桌上面彼此之间的地位看起来都是差不都,让人感觉彼此之间亲近了不少了。 “好了,接下来你们想要学习什么?我们打算采用任务教学法,李孝慈,你们想要学习什么?”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首先给这个李孝慈他们这一组进行教学,看他们的爱好想要学习什么,这样时不凡才能够根据他们的兴趣来进行教学。时不凡知道这些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对于古代的各种知识也都比较扎实了。虽然他们不会什么自然理工科的学识,可是时不凡知道这些皇族是不可能去学习理工科的知识的。可是十一二岁,语言文字也都会了,该学习的也都基本上学会了,那时不凡应该给他们进行一些专业化的教学了,而不是给他们继续补充那些基础知识。 按照时不凡的计划,六到十岁的孩子以讲故事补充基础知识为主,十岁以上的孩子,将会按照他们的需要进行专业的教育。古代不像是后世要经过小学中学十几年的基础知识教育,古代的基础知识还没有后世那么丰富,进行三四年也都足够了。而十岁以上,将会以他们未来发展的方向作为教学,就好比大学里面的选专业了,这样有利于他们学习。 第十一章 论战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不凡首先给这些年龄大一些的男孩进行上课,然后让他们围成圆桌之后,问他们想要上什么课程。目前这些十一二岁的男孩,要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方向所考虑了,所以杜君绰因材施教,考虑教导他们一些实用的东西,偏向于专业的课程。 “我想学习兵法!”李孝慈说道。 “我也要学习兵法!”李崇义说道。 李孝慈李孝友和李崇义他们三人也都提出想要学习兵法,而别的几个孩子也都不好反对了。因为李孝慈和李孝友的父亲是李神通,而李崇义的父亲是李孝恭,他们的父亲都是大唐的开国宗室名将,自然他们也都希望能够学习兵法了。在唐朝,虽然公认的第一名将是李世民,可是别的李唐宗室将领也都不可忽略。毕竟李世民一个人也都支撑不起来整个帝国的战争,而一个家族崛起是靠着家族集体努力的结果,一个人很难能够彻底带领家族崛起的,毕竟李世民也是人,不是神啊!李家别的宗室将领也都不错,所以他们的后代也都以学习打仗为荣。 再加上隋唐时期,武风鼎盛,自然也是以从军打仗为荣,文人也都以从军为荣,所以他们自然想要学习兵法。 不过,时不凡却摇头说:“你们要学习兵法,可是其实我并不太擅长这个兵法和指挥打仗,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文人罢了。” 不过时不凡却接着说:“不过,我却有想法,和你们探讨一下什么是战争!” 时不凡主动坐下来了,然后说:“你们认为什么事战争?” 李孝慈主动回答:“战争也就是杀敌!” “战争也就是攻城!”李孝友也都紧跟着回答。 李崇义也都补充说:“战争也就是夺取土地,然后开创我们的大唐!” 时不凡听了之后,主动做出了一个总结,说:“其实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可以很容易的得出一个结论。那也就是战争其实也就是一种暴力行为,说不好听的也就是打架。因为杀敌是要靠武力来杀敌的,城池也是要靠武力去攻打的,地盘也是要靠武力来抢夺的。而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或者是足够的暴力,那敌人会能够容许你杀了他敌人,抢了他们的地盘吗?” “虽然我们不断的美化战争,认为我们是正义的。可是事实上我们最终还是要动用暴力,而只有用暴力让对方屈服,这才是我们的要做的目的。战争无非也就是利用暴力让对方屈服于你的想法之下。其实战争,和我们平日里面的接头打架没有什么区别。其实都是利用自己的暴力,然后逼迫对方屈服于你的想法,不敢反抗罢了。” 那些十一二岁的孩子思考了一下,好像也都是这么回事,战争说到底不就是一个暴力手段吗?不就是依靠暴力来让对方屈服吗?哪怕把战争美化再怎么样,再怎么义正言辞,可是最后还是要依靠使用暴力来让对方屈服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暴力,别人凭什么屈服在你的手下?所以时不凡这个定义,虽然有些“粗”,可是却话糙理不糙,归根究底战争不就是依靠着暴力让对方屈服吗?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战争其实无非也就是打架。从当年刀耕火种时代,用石头来打架。到现在用各种铁器,强弩等等先进的武器来打架,那是都是打架。由一些数十人的家族械斗,到数以万计十万计的国家战争,其实也都是在打架。只不过用的手段和人数规模,或者是武器的东西并不一样,不过归根究底都是打架。而当我们的新式武器出来了之后,有了强弩和各种的武器,改变的无非是杀敌的效率高了,而且战场之上的分工更明确了罢了。” 时不凡给这些十一二岁的孩子进行引导,让他们逐步自己分析战争,然后真正的分析一个个的战争,这样让他们能够熟悉这个战争的性质。其实这个也就是时不凡在后世学习的,因为在后世时不凡看过西方的德国著名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里面提到过战争的性质和各种战争的实质。而这个《战争论》在后世一直都是被和用来跟中国的《孙子兵法》来作为比较,有些人认为《战争论》不如《孙子兵法》。 但是,其实用时不凡的理解,这个《战争论》和《孙子兵法》其实他们讲的不是同一个东西,也就是说他们的偏向不一样。孙子兵法重点讲究的是战略和谋略,而战争论的重点是战役和战术层次,所以双方的层次并不一样。时不凡通过学习西方战争史,发现西方在近代之前,他们的战争谋略其实并不算是太优秀。西方因为谋略方面不太优秀,反而更加重视更加务实的训练军队,提高军队的训练水平,发展武器。 而东方因为孙子兵法这个谋略经典太过早的发布了出来,有有利的一面,也都有不利的一面。有利的一面也就是让中国的战略家很多,中国从来不缺乏战略家,几乎四哪朝哪代都有。可是在战役和战术层次,明显有问题了。在战役和战术层次,明显出现了很严重的重视谋略,而轻视了军队基础。 而很快,李孝慈马上问:“时校书郎,你认为军队里面最重要的是什么?” 时不凡回答:“是士兵!” “我不同意,我认为是将帅!古人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没有优秀的将领,如何能够提出谋略,如何能够打胜仗?”李崇义不相信的说道。 可是时不凡却回答:“谋略我不反对,可是对于真正到了战场上,统治战场的永远是士兵的战术,而非谋略。谋略也许对于制定战略有帮助,可是真正打起来,还是要依靠士兵去打。将领再有谋略,可是也要有人去执行。如果将领只有一个人,那如何去执行他的谋略呢?” “而这种把所有胜利都寄托于一个将领身上,那这样肯定是会带来巨大的危险。而如果能提升上士兵的战术和战斗能力,增加士兵的武器装备精良,提供足够的后勤物资。只要我们大唐的士兵能每一个都是天下第一的,那任何将领过来,那也都是可以获胜的,哪怕是个庸才也都可以打胜仗。” “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在你们没有成为一国重臣之前,你们不要迷信孙子兵法。孙子兵法当年是孙武写给吴王看的,并非是给将领看的。也就是说孙子的孙子兵法是要分层次的,有利于一国之君或者一国之相还有国之重臣来看,可是对于那些将领却不适合太过于迷信,不然最后必然会失败。将领应该务实,而并非是迷信于谋略,不然最后肯定还是要命了。” 时不凡对于孙子兵法和战争论也都看过,因为这个孙子兵法和战争论被推崇为东西方著名的兵书。甚至很多西方政治家和军事统帅,还有很多商人也都非常推崇孙子兵法。可是太多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孙子兵法是谋略上的圣经,这个任何人都不反对。可是也都不是任何人都应该去追求谋略,因为那些推崇孙子兵法的人,要么是高级将领,或者是政治家,还有大企业的老板或者是高层。 他们都是处于高层管理者的身份,所以他们要考虑的是战略和谋略,所以他们推崇孙子兵法。在其位谋其政,如果你是一个国家、军队还有企业的高层,那考虑谋略自然无可厚非,因为他们是决策层的人。可是如果是执行层,也就是政府的部门长官,或者是军队的战区以下级别的军官,那他们如果考虑什么国家战略,考虑通过谋略,那明显是无法和他的身份匹配了。 时不凡也都学习过管理学,管理学里面也都提到过在其位谋其政,不要轻易试图干涉你更高层的事情。执行层也就负责把战略执行好,而并非思考那些不属于你的事情和职责。 中国古代对于孙子兵法这个战略和谋略的兵法非常推崇,反而造成了中国虽然不缺乏战略家,可是在执行层方面却差了很多。很多时候中国在战略层次方面做的不错,可是具体到了执行层反而很容易出问题。好的战略无法得到执行贯彻,那等于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后世,西方人推崇孙子兵法,那是因他们在战略上的不足,所以才推崇学习。而中国的将领应该考虑的更多是执行层的问题,因为中国太过于迷信那些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说法。完全迷信将领的谋略,这样必然会失败。 “想要打仗,首先要明白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实力,自己所处在的层次,自己对于这场战争的影响力。只有明白了这点,才能够让你们了解你们需要什么。如果你们没有成为一国重臣,那你们可以看看孙子兵法,可是不要完全把他当做可以迷信的东西。而是应该考虑如何把上级的战略执行完,这样才是你们要考虑到东西。” “再优秀的战略,也都需要有人来进行执行,也都要保证有人来进行执行。如果无法执行,那战略其实也都是一纸空文罢了,没有任何意思。而保证战略执行的,也就是中低层将领的素质,而并非是高级将领。只有拥有足够优秀的中低层将领,那才能够保证高级降临和国家谋略的执行。如果自己的实力不行,那再怎么样的战略,那也都是无法获得执行的。” “也许史书上更多的是讲究战略,而忽视了那些中低层将领的作用,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们,中低层将领才是战略能够执行的基础。当年秦国能有如此强大,除了优秀的战略之外,更主要的是他们绝大部分将领都是起自底层,他们是靠着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功业,秦军的根基扎实。而你们思考一下,晋朝时期,大量的人充斥着那些军队,真正的优秀军官无法得到提升,士兵和军官的素质大为下降,那最后造成了永嘉之乱,之后五胡乱华。是胡人的战略比我们更好吗?不,我们汉人的战略比起胡人优秀多了,可是却未能够真正的执行,因为士兵的能力和中低层将领的能力无法保证战略的执行,最后才会在胡人进攻之下屡战屡败。” 时不凡认为宋朝明朝之所以会被灭亡,其实并非是他们战略人才上的缺乏,反而是战役战术层次的人才太糟糕了。宋朝明朝的军队里面充斥着大量的文官,从原来的以文御武,到后来的以文统武,这个是在消灭军队执行力的过程。 有些政治家虽然战略意识很强,可是在战术战役层次,却糟糕的一塌糊涂。结果军队素质越来越差,根本无法保证高层的战略执行了。 李崇义马上问:“时校书郎,按照你的意思,孙子兵法应该是一国之君和国之重臣才适合真正的深入去学,反而那些普通不要多想这些,是吗?” “是的!尉缭子曾经有过关于胜利的说法,分为不战而服人的道胜,威慑而屈人的威胜,战场交锋的力胜。如果是一国之君或者是国之重臣,考虑的是准备道胜,争取威胜,谋取力胜。可是作为将领,应该是正好反过来,准备力胜,争取威胜,谋取道胜。身份不同,考虑都应该是不同的。不同的身份使用不同的策略,这个才是兵法的精髓。而不能够一味地去谋求谋略,这也是本末倒置了。”时不凡说道, 从管理学来说,让一个执行层的人去考虑战略上的事情,这样的企业不出问题才怪了!就好比让韩信去做张良的工作,或者是张良做了韩信的工作,可却有了刘邦的权力,那这样绝对要出问题。 时不凡说完之后,突然对着窗外惊呼:“谁?” 可是当时不凡出去之后,结果只是看到了有人逃跑,那个人身上还穿着官服,不过却没有看清楚脸。 第十二章 蹭课党李靖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不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一个蹭课党。所谓蹭课党,主要是形容后世一些大学生,放弃一些不太重要的课程,然后趁着这个时候去别的教师去听别的教师上的课程。大学校园里面管理很宽松,甚至很多教师也都无法认全自己的学生,他们来了直接讲课,很少会具体知道自己教导的学生是谁,这个和中小学完全不同。所以这样也就让不少蹭课党有了机会,他们来到了这个别的班级上课的教室,坐在后面等着听课,而那些教师也都不认识他是谁。 虽然蹭课党是后世大学里面的一种特殊的情况,可是并不代表蹭课党是后世独有的。甚至很多历史宣传片里面不也是有什么某某人从小家里面贫穷,无法有经济条件上学,然后去别人的私塾去旁听,然后某次特殊时候,结果被人发现。最后老师考核了一下,发现这个旁听的比正式上课的成绩都要好,最后免除学费让他来这里上学,以后成大器云云。 这种蹭课党哪朝哪代都有,甚至在很多古代人眼里面,这个蹭课党那可是好学向上的典范,那是好事儿啊!很多古代的蹭课党都被拿去树典型了,然后在史书里面也都是一个雅事。 而现在时不凡居然发现自己身边也有蹭课党了,时不凡非常无语。当年时不凡其实也是一个蹭课党,当年时不凡十几个硕士学位是怎么来的?还不是蹭课蹭出来的?所以他自己也都是一个蹭课党,而且还是一个老牌蹭课党,对于同样是蹭课党的人,自然非常熟悉。刚才他讲课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莫名其妙的,因为作为一个老蹭课党,自然有一种遇到了同行的感觉。 所以时不凡马上突然喊了一声“谁”,结果果然有人,他马上跑了。 “那个家伙是谁呢?不过,你跟我玩老鹰抓小鸡,你还嫩了点!”时不凡想到。 “时校书郎,刚才那个是谁?好像穿着朝廷的官服啊!”李丽质说道。 时不凡贼眼珠子一转,马上说:“各位,现在情况不妙啊!刚才居然有人来探听我大唐机密,探听我大唐重要兵法,实乃偷窃我大唐重要机密。刚才明显有人在偷听我对你们的教学,他们是希望窃取我大唐的兵法,然后去学习之后反过来打我大唐将士啊!到时候,我大唐将士不知道要多承受多少伤亡了。” “混蛋,居然敢把探子安插到宫里面了,我去告诉皇上!”李孝慈怒道。 不过时不凡马上阻止说:“慢慢慢,我们先不去告诉皇上,毕竟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刚才我们也都没有看清楚是谁。如果贸然去告诉了皇上,那恐怕会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我们不如自己在这里商讨一下,然后争取把他抓一个现行,这样我们抓到了这个家伙之后,也都可以去和皇上邀功请赏。那个时候,我们可真的是立功了。” “哦?我们也都能够立功?”李孝友惊喜的问道。 这些皇族,几乎每一个都是被自己父辈教育他们要报效大唐,因为这个江山是他们的李家的,他们不去报效,那谁去报效?现在听到了要立功,要抓特务,那当然激动起来了。现在这些小孩子,正好是有几分热血正义感,就好比后世一些小孩子,整天想着去抓坏蛋一样。刚刚学会了一些正义思想,然后也都想要去抓坏蛋了。听到了有“特务”居然潜入了大唐宫廷探听机密,一个个也都弄得激动无比,显然是想要抓特务立功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好了,接下来,你们听我安排。这个家伙一定还会过来继续听的,我想我们接下来可以……” 时不凡给大家安排了一些任务之后,然后马上进行下课了,准备第二天给他们一个“实践活动”,让他们体会一下抓特务的玩法。 第二天,时不凡在课堂里面讲课,而一些女生在外面进行玩耍。而很快,有一个五十多岁,穿着三品紫色官服的人来到了这个修文馆,然后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发现了一些公主郡主县主在外面玩耍,并没有当回事。他显然没有把这个小女生当回事,而他还是故意在这里修文馆里面,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不过,他显然还是非常小心的,尽量没有发出声音。 “奇怪,昨天他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已经非常小心了,他怎么会突然发现我呢?真是奇哉怪也!不过,他说的那些兵法,倒也是不错的见解,让我也都感觉有不少新意。去听听,反正也无妨!”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小声说道。 显然,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是一个将领,不过他却不好意思跟着那些小孩子一起听课。毕竟五十多岁了,如果让人知道他还听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讲兵法,还要让人知道他和一些小孩子一起听课,那多么丢人啊!所以他选择了额偷听蹭课,这样不让人知道。 不过,这个家伙明显百密一疏,他疏忽了外面那些女生了。 李建成的女儿李婉柔看到了有人进去之后,按照事先的约定,来到了一个小窗户旁边,然后拿起了一个薄竹筒,然后把竹筒后面的一根细绳子拉直了。 “他已经来了!”李婉柔说道。 而里面的李丽质从另一个竹筒里面听到了这话,马上说:“知道了!” 这个其实也就是一个时不凡教导他们制作的“土电话”,这种土电话虽然时不凡是学习文科的,可是这种土电话在小学时也都学会了,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玩具。虽然时不凡学习文科,可是这种小玩意他还是会记得的,时不凡虽然不会太过高深的理工科知识,可以少部分理工常识和一些小学生的手工课知识,他还是记得一些的。所以这个土电话他也都制作出来了,并不难。 李丽质接到了外面的李婉柔的传信,马上对时不凡伸手示意了一下,时不凡接到了这个信号之后,马上按照计划执行。 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官员把耳朵贴在了窗户旁边,然后他想要听听这个是讲什么内容。 “今天,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战争的本质。什么是战争的本质,那我们首先要了解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是杀敌,还是占领地盘,或者是灭亡他的国家。而杀敌和占地盘,那也是要看他最后的想法。而杀敌,有多重可能,一种是为了占地盘过程中杀敌,那这个是次要的。而还有一种纯粹是为了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来杀敌,比如说当年白起坑杀数十万赵国军队,让赵国的人力严重受损,彻底一蹶不振。这个是为了消耗敌人有生力量来杀敌,而占地盘是为了消耗敌人的发展潜力,不让敌人能有更多地盘种植粮食和养兵。” “还有,我们还要思考,杀敌和占地盘的最终目的。不管是杀敌还是占地盘,那他的最终目的都是以打败对方的势力为主。作为战争,我们不能够光看战场,更应该看战争背后的原因。战争是两个国家两个势力之间的争斗,是涉及到全方面的东西。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也。所以战争不是军人之间的事情,更是一个国家全部人之间的事情。而引发战争的原因,无非是有几种。比如说叛乱,是为了夺权,而平叛是为了保证政权。还有百姓造反,有些是被昏君和贪官欺压盘剥,最后不得不造反,比如谁隋帝时候,因为隋帝盘剥百姓过重,让百姓最后被迫揭竿而起。” “所以说,我们探究战争的实质,我们应该要看看战争目的。而经过了我们这些战争的目的,最后发现其实战争无非是有几个原因。一个是政权之争,比如说叛乱和平叛其实是一个夺权和维护政权之间的冲突。而百姓造反,是因为被昏君和贪官欺压,无法生存下去了,他们被迫起来造反为自己这个农民身份的人争取生存的可能,不然他们都会被欺压致死。” “至于和外国之间的战争,无非是几个原因。是为了索取财富地盘,或者是消减对方的实力,让对方无法威胁自己。还有,干脆也就是一口把对方给灭了,然后吃下榻的地盘和人口,开疆拓土。所以说,战争并不是无目的的,是有着自己内部的目的的。比如说夺取政权的叛乱,他们是要夺取政权,那当朝皇帝自然不愿意了,的所以要平叛。而双方都是为了夺权,而且双方也都没有退路了,他们自然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遇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那只有武力解决。说到底,战争不过是一个武力解决矛盾的方法手段,并非是毫无目的的战争。” “至于国与国之间,还有百姓被欺压而叛乱,那其实也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国与国之间是为了抢地盘和抢夺领导权,比如说春秋五霸时期也就是抢夺霸主位置。可是霸主位置不是吹牛吹出来的,而是靠着实力的。如何证明实力,那也就是靠打出来的。如果你不能打败别人,那你凭什么当霸主?而百姓叛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生存,为了让自己这个农民的人能够生存。可是那些昏君和贪官污吏不愿意,自然继续搜刮百姓,最后只能够打起来了。” “所以,我们可以在这里为战争做一个定义。发动战争的目的,都是因为政治的缘故。而我们可以做出一个定义,战争是……” 说到了这里,时不凡故意停了一下。而在外面那个蹭课党听到了这里,更是把耳朵竖起来了,想要仔细听听最后那个定义。 “战争是……”时不凡再次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 那个蹭课党继续伸长了耳朵,嘴里碎碎念:“你赶紧说啊,战争是什么?” 时不凡反而不着急了,他接着说:“我们可以给战争做一个定义,战争其实不过是……” 那个蹭课党更是把所有关注都关注到了里面,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被“包围”了。 时不凡突然拿起了一个石头镇纸,突然敲了桌子,喊道:“大家给我抓探子啊!” 那些皇族学生们吗按照计划,非常快速的往教室外面跑。 “糟糕,中计了!”那个蹭课党马上喊道。 可是那个蹭课党刚想跑,结果发现那些刚才还在外面玩耍小女生居然回来了,那些小女生手里面拿着一个个鸡蛋,马上朝着他砸了过来。 “让你做探子,让你做探子……” 那些小女生一个个臭鸡蛋砸了过来,那个蹭课党大呼不好,结果身上顿时被砸了十几个臭鸡蛋,弄得狼狈不已。 他想跑,可是看到了十几个女生在外面拦路,他也不敢硬来。毕竟他并不是真正的探子,他当然不能够伤害到这些皇族的女孩,所以哪怕被砸了臭鸡蛋,那也都不敢反抗冲出去。 而他犹豫过程中,那些教室里面的男学生一个个拿着扫帚出来了,朝着这个家伙扫帚打了过去。不过时不凡事先早就有了准备,他当然不会拿着那些伤人的武器去打人,而这种扫帚软硬适中,不会伤人,可是也都可以给他一个教训。 “打,让你当探子,让你当探子!”“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而很快,那个蹭课党也都被一些皇族学生给抓起了,然后手里被捆着绳子。 可是,李孝慈突然惊呼:“这个不是李靖将军吗?” 而那个蹭课党李靖,把脸上的臭鸡蛋都给抹去,然后被捆起来的双手连连对时不凡抱拳说:“我服了,这次我心服口服。我李靖自认为戎马一生,可是居然栽在了你手里。我真的心服口服,你才是真正的大唐第一名将啊!” “什么?蹭课党是李靖?”时不凡震惊了。 第十三章 大学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没过几个时辰,整个长安城的各大部门也都传来了一个消息,而且还是关于灵州行军总管李靖的事情。那也就是李靖回到长安述职的时候,居然去偷听人家修文馆的校书郎讲课,最后结果被人家校书郎算计了一下,逮了一个正着。并且,李靖身上被砸了很多个臭鸡蛋,让他好不狼狈。而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很多人也都小的肚痛了。因为李靖可是大唐名将之一,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校书郎和一些小孩子算计了,这个大唐名将也太水了吧? 而且,更有人耻笑李靖,堂堂一个五十多岁的将领了,可是居然还去偷听人家校书郎给皇族的小孩子上课。虽然这个是给皇族上课,可是却也都是一个小孩子的课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将了,居然还去偷听这个小孩子讲课,这样还到底要不要脸了?而且去了一次还不行,还要去第二次去偷听,结果还被人家算计了,一代名将居然成了一个校书郎和一群皇族小孩子的俘虏,这样让他们也都笑得连隔夜饭都喷出来了。 不过,一般人也许是这么认为,可是有些人却想到了别的。 “那个时不凡到底讲了什么,居然李靖豁出脸皮去偷听?而偷听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去偷听两次?”李世民颇有些意外的说道。 而长孙王妃马上也都说:“是啊!以李靖的能力,他居然经受不住诱惑,两次豁出脸皮去偷听,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他一代名将的名声都要毁了不少。可是李靖还是选择如此,他一个名将应该把东西都算计清楚了,可是还是选择去偷听了,专业说明那个时不凡所讲的有很重要的价值,让李靖也都感觉非常有吸引力,然后让他也都忍不住去偷听了。” “也许,李靖这次可真的是栽了。他太轻敌了,他也许自以为那个时不凡和那些小孩子无法能算计他,结果他自己轻敌落入彀中了。不过谁也都想不到,时不凡居然敢如此算计这个李靖,这下李靖可真的是丢人到了长安城里面了。”李世民也都忍不住笑道。 而长孙王妃马上问:“丽质,最近你们那个时不凡老师在讲什么课程?” “母亲,最近时不凡老师专门辅导李孝慈几个年长的学生在学习兵法!”李丽质说道。 李世民马上惊讶道:“兵法?李靖都去偷听,并且还去偷听了两次?” 不过,接下来一个消息更是劲爆。 “秦王,我刚刚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李靖将军居然跟皇上请求,一起去修文馆听校书郎时不凡讲课!李靖是光明正大直接上奏章请求的,你看……” “噗——”李世民刚喝的水马上喷了出来,忍不住说:“李靖这个是不要脸面了吗?” 而时不凡在修文馆,他这次感觉非常不同了。这次居然迎来了一个“大学生”。并且这个“大学生”还真的是大学生了,因为这个学生的年龄特别大,有五十多岁了。时不凡看着这个一个人身材就占了两个学生的位置的李靖,也都非常无语。 “李将军,你这个是让我难做啊!”时不凡说道。 这个大学生也就是李靖,时不凡做梦也都没有想到,李靖居然跟皇帝李渊请求,要求来到修文馆听课。而听说当时李渊的神情也都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李渊根本没有想到李靖这个家伙居然会主动豁出脸皮来修文馆听课,这样简直是奇葩了。不过在李靖的强烈要求之下,李渊也都只能够同意了这个做法,让李靖去和那些小孩子们一起听课了。 修文馆里面突然来了这么一名“大学生”,让时不凡非常难做啊!这个好歹也是一个名将,好歹也是为了大唐建立而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大唐名将,甚至后来有些吹牛的说什么他是大唐军神。我勒个去,现在这个大唐军神居然要来听自己讲课,这样也真的是太毁三观了吧?何况这个一个大唐军神来听自己讲课,讲解这个所谓的兵法,让他也都不知道说了。如果传出去,让人听说了自己给大唐军神讲解什么兵法,这个不是在班门弄斧吗?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在班门弄斧,到时候谁都会嘲笑自己。 不过,李靖好像却并不在意,然后就说:“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你就尽管讲,我也都听着!我不会给给你添乱的,这里是你来管理,所以我入乡随俗好了。” “入乡随俗?你这么一个‘大吨位’在这里,简直是一个过江强龙啊!”时不凡非常无语。 李靖这个大唐三品高官都来自己这里听课,然后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这样让时不凡非常郁闷和尴尬。就好比一个普通大学教师在讲课的时候,结果发现来听课的居然是本学科的世界顶级专家,你说这样他是什么感觉?压力山大啊!生怕讲错了什么地方,被人指出来,那可真的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了,让他而也都无法能安稳。李靖这个戎马一生的老将,如果自己说错了什么地方,那恐怕之后会出问题的。那个时候,自己老脸都要丢尽了。 一个大学生在自己面前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而周围都是一群小孩子,就是他一个大学生,而李靖倒也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主动的认真听听课。 “我讲到哪了?”时不凡突然问道。 “嗯,你讲到了战争的本质。”李靖说道。 时不凡这才记起来自己讲到什么地方了,时不凡接着说:“嗯,我讲到了战争的本质。古往今来,每一次战争都是由着他自己的政治目的的。而没有政治目的的战争,几乎是不存在的。战争也就是为了国家,民族,或者是家族争夺资源。而正资源也许是权力,也许是各种土地,甚至也许是水源或者是粮食。总之也都是有政治目的,或者是为了威慑别人,削弱敌人的实力才发动战争的。” “所以,我们可以认识到,战争无非是政治的延续罢了。战争不过是一个通过正常途径解决不了,然后不得不使用暴力来解决的做法。正常途径,也就通过谈判,或者是各种利益交换无法获得,那最后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那也都是要发动战争来进行暴力解决了。所以战争的本质只是一种解决政治矛盾的手段而已,并非是单纯的战争。” 李靖思考了一下,然后也都主动点头。因为李靖虽然过去没有想过这些,可是现在听了之后,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因为李靖过去学习兵法,哪怕是孙子兵法他提到的也都是以上兵伐谋,次则伐交,而这个其实也就是在揭示战争是政治的延续罢了。不过,很明显,在通俗易懂方面,却绝对没有时不凡这个取自于战争论的说法那么简单通俗易懂。 “其实孙子兵法里面也都提到过,其实本质是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这个要看大家能不能够体会罢了。或者说,有些东西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不同的人都能从这个孙子兵法里面学到不同的东西,他主张是启发大家的思维,然后让大家都能够有所理解。而这个也就是孙子兵法的博大精深的一面,可是却也都是他有所不利的一面。”时不凡说道。 李靖马上问:“孙子兵法博大精深,可是为何有不利的一面呢?” “我从来不否认孙子兵法博大精深,可是孙子兵法不同的人看,也都有很多不同的理解。可是这个是建立在读者的阅历和天赋之上,自古以来天赋高者能够有几人?天赋高的人这个世界上太少了,而能真正读懂他的确实不多。而与其如此,不如通过通俗易懂的方法,然后专心学习实战,而不是轻易尝试通过上兵伐谋来获得胜利。有多大度量吃多少饭,千万不要妄图尝试不是自己能力所能够做到的事情。所以,因为天才太少,所以孙子兵法反而有利于那些天才,不利于普通人。”时不凡解释说。 这个孙子兵法造就了中国军事思想的基础,主张用谋略来取胜,并且有很多地方都是和西方的战争论相应对。不过孙子兵法也有他的缺点,当年孙武时期,科学发展的程度并不太高,那个时候还是需要竹简来进行书写。而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进行节省字数,这样文言文也就产生了。一方面节省字数,另一方面数学等等科学水平发展不高,自然让孙武无法做出一个有效的数理分析。孙武很多都是用大概数据,什么十则围之等等其实都是大概的数据,无法能够向战争论那样把准确都是数据列出来。 而由此造成了学习中国古代文化方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就好比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而这个说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可是事实上很多并不是古人博大精深,而是你自己体会不同罢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会,可是他却认为是先辈教导他的。 时不凡作为学习文科的人,其实他非常清楚古人并不是什么天才,他未必能知道你这个后人会能够体会到什么。事实上古人只是给了你一个启发,主要的都是你自己的体会,并非古人的教导。古人其实未必也就是你这个意思,可是你却误以为是古人告诉你的,这样得出了一个博大精深的想法。古代人也是人,哪怕孙武也是人,都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时代发展的变化。可是因为这些各种原因,造成了古代人的典籍太过于含糊了,很多时候都是要靠自己的体会,结果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会。其实是自己体会到的,完全是自己的功劳,可是却习惯于归功于古人。 “孙子兵法博大精深,可是却只有聪明的人才能体会到里面的含义。可是对于那些天赋差一些的人,却迷信与孙子兵法,那最后肯定是力所不及。我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光要有关于谋略的书,关于战斗的书也是不可少的。这个战斗的书,是给那些天赋稍差的人阅读的。谋略,那固然是优秀,可是谋略也是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如果没有通过战争证明自己的实力,那最后任何谋略也都无法实行。决策和执行,缺一不可。” 战争论虽然没有所谓那么博大精深,可是事实上他却完全的几乎是手把手的告诉了你军队打仗应该如何,告诉了你如何一步步的打仗。可以说战争论主张用左脑,也就是负责学术的那个半边脑来进行打仗。而孙子兵法提倡用右脑来进行打仗,也就是艺术脑来进行打仗。学习孙子兵法的人更感性,而学习战争论的人更理性。中国的各种人情思维,还有各种用兵思维,往往都是偏向于感性的。比如说什么和将士同甘共苦,还有什么为士兵吸脓,这些其实也都是利用了感性来带兵。这种感性的带兵方法,对于将领的个人素质要求太高,完全是把胜负寄托于某个将领的能力上面。在这种情况,很容易造成大胜或者大败,往往不是大胜就是大败。 “如果是一个君主或者是宰相之类的重臣,那感性一些也反而是好事,因他们是负责管理将领的人,太过理性了反而不太合适。可是如果作为执行层的军官,那太过感性可未必是好事啊!往往不是大胜就是大败,很不稳定的。” 接着,时不凡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关于中低层军官应该具有的素质,说:“作为中低层军官,应该要理性来进行分析,而并非是指望能够通过一个谋略也就能够击败敌人,这个是不现实的。哪怕有一部分将领比较与冷静和理性,可是这个只是某个将领冷静和理性,并非是全体军官也都冷静和理性。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主将身上,那之后往往主将的能力对于战争的胜负有着绝对的影响。其实,作为军队,我认为不管是谁来指挥大军,那不敢说大胜,至少先求不失败。所以,每次作战之前,都应该进行冷静的推演,这样才不至于出现不是大胜就是大败的情况。” “推演?战斗还能够推演吗?不都是主将心里预估的吗?”李靖问道。 第十四章 兵棋推演(上) “时校书郎,战斗还能够推演的吗?”李靖问道。 这个李靖真的不敢想象,战斗过程居然还能够推演,这样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如果战斗能够推演,那还是战斗吗?要找到古代人为什么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其实也就是因为老将经历的战斗多,所以他能够预估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所以他们能够有足够的战场判断力,能有足够的经验对于各种情况进行判断然后进行解决。而这个其实是根植于中国文明的人情关系的因素,在中国主张用人不疑,并且习惯于用人情来管理。而这样的模式之下,重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重视人,不重视事物。所以他们更愿意相信一个人的判断力。而这种模式之下,很容易造成一旦所托非人,那最后很容易造成国家崩溃啊!中国这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思想,太依赖于某一个人的能力和他的道德品质。哪怕是战争也是如此,战争当中过分的依赖于主将,这样才会造成喜欢老将的情况。 可是西方却擅长于数据推理,然后利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战争。而过分的利用理性的数据来分析战争,反而也都不利于他们在战略层次的规划,不利于他们在感性方面的统帅才能。所以最后东西方都是互相学习弥补,西方学习孙子兵法里面的战略思想。而中国也都学习了西方那些参谋部建设的思想,通过各种数据来分析推演战局,弥补在执行层方面的缺失。不过,这个也是建立在后来东西方交流的情况下互相学习优点,取长补短。 可是这个时候,对于用数据来分析战争的思想,大唐时期根本没有。 “李将军,你不妨我推演给你看看!去拿一张地图过来!”时不凡对旁边的宫廷仆役说道。 当地图到了之后,这个明显是长安一带的地图。 然后时不凡拿着一些豆类作为棋子,接着说:“我们可以用各种豆类来带带兵不同数量的兵种,然后你们思考一下这个作战过程地形的推演。然后我们事先可以拟定时间,地点,天气等等因素。然后尽可能的把战争里面的天时地利人和给进行考虑清楚。甚至,不同兵种的杀伤力,杀伤方法也都要有一个大概的数据。然后我们推演双方作战的时候,可以利用一部分算学的基础,来进行加减乘除,最后得出战果和双方的伤亡比例。” “当然,为了体现战争里面的偶然。我们可以在结合地形的情况下,用一个赌场里面的色子进行随机投掷,这样能够模拟出各种偶然的情况。然后,你们可以分成两组,进行模拟推演。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利用不同的方法来进行推演作战,然后你们分成两组来进行,然后我和李将军给你们当裁判,你们看如何?”时不凡说道。 那些皇族学生感觉颇有意思,然后拿起了地图,然后分别在教室的两端进行模拟推演。然后时不凡和李靖在中间,给他们当裁判。至于双方的变化,可以由相应的仆役来进行帮助改变,他们自己不能够触摸到棋盘的。不过,这样的意思非常有意思,让他们感觉到了好像是在下棋,可是却也都感觉非常有意思。 “时不凡校书郎,你这个方法也太……”李靖突然根本说不出话了。 李靖做梦也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玩法。而乍一看这个推演好像是一个过家家,完全像是一个小孩子玩的玩具罢了。可是仔细一想,李靖不由得感觉一阵惊恐,因为这个简直是太可怕了。别看只是一个小游戏,可是里面蕴含的东西完全不同。因为这个推演的过程,虽然未必十分精准,可是却有非常重大的参考作用。尤其是对于士兵和士兵的交锋,对于作战有非常巨大的帮助。 虽然目前这个推演规则还是比较粗陋的,这个推演过程考虑的东西并不多。就目前来说,只是考虑到了兵种、地形、天气、兵种杀伤力和兵种相克的关系而已,至于别的什么士气,后勤,或者是自己军队内部的问题也都没有完全考虑到。可是李靖却认为这些未来也都是可以加入进去的,这个推演的过程,可以逐步加入别的参数。以后不但可以只是这几个可能,还有后勤、士气甚至各种因素也都可以加入进去,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目前时不凡只是给了一个开头罢了,至于以后完全可以根据需要,请来一些有经验的将领,让他们逐步的把各种元素加入进去,然后让这个“游戏”变得更加的完善,这样也许和一个真实战场也都差不多了。 所以里李靖突然细细一想,突然感觉极度恐惧。因为这样的方法,完全可以让一些人在战斗之前也就进行推演了。而可以根据已经获得了的情报,然后让一些人进行尝试着推演一下,这样说不定有很大的参考价值。等以后这个“游戏”的规则越来越完善,那这样推演的效果真实度也都越来越高。只要尽可能让规则完善,那接下来战场上的模拟情况也都是越来越真实,得到到结果也都越来越接近真实战场的情况。 所以李靖感觉真的太可怕了,过去他自以为自己也多是一个老将,算是经验丰富了。可是如果自己的对手是用这种方法来进行作战,每次在作战之前也都进行一次推演。然后一群人对占据进行推演,然后模拟一下对手的作战思路,然后尽可能的换位思考,接着把各种的漏洞也都堵住了。而这样推演之后,尽可能把一切意外情况也都考了清楚了,甚至可以事先制定好几套预案。 而李靖感觉如果自己和这样的对手作对,那他的对手不是一两个人了,而是要和对方无数个人进行作战。哪怕是李靖,也都未必能有信心和对方集思广益之下到结果来进行。 “时校书郎,这个叫做什么?”李靖问道。 时不凡回答:“这个叫做兵棋推演,能尽可能的把战争过程都事先推演出来。别看他目前只是一个游戏,可是到了以后规则越来越完善,那接下来可以让将领尽可能的得到辅佐进行判断。这种让双方进行推演,然后尽可能的把作战过程推演出来,然后把一切问题都考虑出来了。尽可能的保证不会出现漏洞,然后哪怕敌人有了什么作战方案,那也多可以尽可能的马上堵上漏洞。所以,哪怕是老将也都未必是对手啊!所谓三个臭皮匠,顶的上一个诸葛亮,这个其实也就是一个集思广益。通过在一定的规则之下,让大家通过自己的思考来进行集思广益。那些老将再怎么样,那也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想法,永远比不上一群人完善啊!也许老将经验多,可是那也只是一个人罢了。而这些年轻人虽然战场经验少,可是他们可以集思广益,然后通过这种一丁点规则来让他们多思考。这样可以保证漏洞尽可能的减少,哪怕是老将也都抓不住机会啊!” 李靖突然陷入了苦笑,这个是要命了。李靖自己是老将,当然知道这个过程是会如何的。老将再怎么样,那也只是一个人。而一个人再怎么样,也都不可能能够打败一群人。集思广益,这个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过去虽然不少将领也都有些谋士,可是这些谋士往往也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每一个谋士都有自己的建议,最后反而让将领不敢轻易下决断了。 之所以重视老将,其实不就是看在他的那些经验上面吗?一个老将经历的战争足够多,那他心里面的经验也都非常丰富了,完全可以有更多的东西留下来。可是最大大问题也就是这些老将的经验,完全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种完全是一个人的经验问题,无法能传承。这个也就是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说法。 中国人在古代几乎不会用数据分析地方方法来进行分析,哪怕是孙武当年对于这些战争当中的数据也都非常的模糊,根本无法有一个准确的数理统计。所以这种模式完全依赖于将领个人经验。中国人的战争是艺术,而西方人的战争是科学。中国将领打仗更多的是依靠于右脑,西方人将领打仗更多的是依靠左脑。所以在战略方面古代时期的西方不如中国,可是在战役战术的执行方面,中国却明显有些劣势。双方文化不同,造成了这个结果。 时不凡这个兵棋推演,其实也就是把中国的战争从艺术变成科学。变成了一个个数据流一样的科学,通过数据分析来分析作战结果。虽然未必绝对准确,可是却绝对有深刻的参考价值。 “过去的兵法很少有用算学的数据来进行统计的,不管是过去的任何兵法,几乎都是建立在编写者个人经验上面。这种靠着个人经验的兵法,有很强的个人思想在里面,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思维。对于一个高级将领和高官,自然问题不大,因为他们的方向不在那里。可是作为具体执行作战任务的将士来说,他们需要的不是那些。他们需要的实实在在的数据,能够看得见摸得着想得到的准确数据。你应该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让他们能趋吉避凶。而这些,是过去任何一部兵书里面也都没有的。” “只有准确的数据统计,通过一次次作战的统计,然后得出精确的数据分析。这样有利于中低层将士对于作战的推论,能很快的得出结论。而这一个数据统计,是可以大家通用的,不会像是过去那种靠着经验积累,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方法。虽然这种办法不太精确,也都未必绝对正确,可是却是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价值。不然,全靠主将一个人判断,那是在玩火啊!” 时不凡知道在军事方面,后来的中国已经逐步学习西方的这种数据统计了。几乎每一个军队战斗之后,都会进行战后总结。而战后总结其实也就是一次文字数据上的统计,总结经验之后用来推广全军。而这些数据总结之后,也都有利于进行作战推演。经过一次次的作战之后的总结,有利于那些各种参谋准确的判断自己军队的具体战斗力。所以后来的军队也都是越大越强大,而不管是哪一个指挥官过来指挥,也都不至于出现大的纰漏。 可是在古代这种完全把军队寄托于某一个主将身上的做法,那会造成军队要么大胜,要么大败,风险很大的。而且古代没有作战的数据总结,完全依赖于个人感性的经验,这个东西也不太可靠。 所以后世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在战争思维方面也都从过去那种感性的思维转变成了类似于西方的科学思维。通过学习西方建立战斗推演,还有各种的数据统计来进行辅助决策,而不是依靠于主将个人经验了。在战役战术层面,这种数据的积累才是体现中低层决策能力的最重要基础。 时不凡接着问:“李将军,你有自信能够带兵打仗,打赢一群人吗?” 李靖回答:“也许,我只能够维持不败都不错!” 李靖确实是如此,他知道一旦用这种方法来进行推演作战,那李靖的对手绝对不是对方主将一个人了。因为李靖感觉对方这种模式,好像是把自己进行了一个“解剖”,对方对于自己进行一个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解剖。自己想要有什么办法,都被人家一一分析出来了,进行了一个个的解剖,然后进行应对。 可是李靖如果要主动进攻,那去哪里找漏洞?李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他当然无法分析出对手每一个参谋人员的想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李靖能够猜测到对方每一个人的想法吗?何况对方有各方面的人,会尽可能的把作战计划完善起来,李靖只是一个人,恐怕他思考到吐血,也都无法能够从对方那里找到漏洞。 所以,对方随时可以“解剖”自己,可是自己却无法能够有足够的“计算力”能够推演对方,所以这样李靖知道自己面对这种情况,必然会兵败。也许,李靖面对这种模式的战争,只能够维持不败已经是天才了。而对方可以从多方面的寻找自己的漏洞,从上到下,兵战场阵法到后勤,甚至可能各方面都能够找到自己的漏洞。那这样李靖可真的是要完了,只要出了一个漏洞,那兵败已经成为必然。 这个根本不是公平的对决,人家一群人,哪怕在单人素质是不如你,可是人家按一群人在合理的运作模式之下合为一体,那你一个人在天才,那也都不可能和一群人作对。这个兵棋推演的模式,可以是把一人计短多人计长发挥到了极致。李靖知道,这个将会彻底改变现有的战争模式。 第十五章 兵棋推演(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婉柔,丽质,你们这几天成绩好像很差啊?我最近几天教导你们的美术课程,怎么你们都听哪里去了?”时不凡问道。 而李婉柔和李丽质对视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阵害怕的样子。这两个连萝莉的年龄都没有达到的小女孩,对于时不凡这个教师还是非常害怕的,毕竟在古人眼里老师等同于父亲,所以他们当然不敢乱来。 “时校书郎,我们最近听得不太仔细,所以我们……”李婉柔想要解释。 时不凡马上说:“哼,真的是听得不太仔细吗?我看你根本没有在听!你们根本没有吧心思放在学习美术上面,而是去听别的课程了。你们居然也当起了蹭课党了?” 作为一个老牌蹭课党,时不凡能不知道这个李婉柔和李丽质这这几天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讲解的美术课程吗?按照时不凡的安排,这几天李婉柔和李丽质这一组小女孩被安排教导美术,可是别的小女孩成绩都不错,可是李婉柔和李丽质的成绩简直是没有起色。这样时不凡非常怀疑,因为按照时不凡的记忆里面,李丽质这个长乐公主在美术国画方面还是挺深的造诣的,甚至著名画家阎立本也都称赞过。所以她在这方面应该是有天赋的,别的女孩也许没有这个天赋所以成绩差可以理解。可是李丽质这个有天赋的人成绩还如此之差,那说明她根本没有在认真学习。 而经过了大概两天的观察,时不凡发现这两个女孩并没有在认真听所谓的美术课程,而是把心思都用到了蹭课上面了。他们去蹭那些兵法课程,根本没有认真学习美术的。 李婉柔马上勉强笑道:“时校书郎,我们真的不太熟悉这些美术绘画课程啊!” “好啊!既然你们不老实,那我也就去和太子和秦王说说,去看看他们的节操到底是不是碎了一地,居然让你们两个小女孩来蹭课?他们想要学兵法,可以直接跟我要教学记录,何必要用这种手段,利用一个小女孩来学习兵法呢?”时不凡说道。 李丽质不好意思的说:“时校书郎,你知道了?” “废话,自古以来会有几个六岁小女孩,会爱好学习兵法的?如果我还不知道背后有人指使,那我就不配当你们的教师了!你们还是老实说了吧,老实交代还是一个好孩子。”时不凡说道。 很快,李婉柔和李丽质也都终于老实交代了,其实这次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不约而同的同样的想法,他们对于李靖都去听时不凡讲课,感觉非常好奇,所以想要听听时不凡讲的兵法是什么。而他们毕竟是太子和秦王,自然拉不下脸面来听课。所以只能够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在这里负责探听了,然后把听到的东西回去讲解给他们父亲。而经过了几天时不凡对于那个兵棋推演的讲解,让李建成和李世民都感觉很是受用,所以让自己女儿继续探听。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居然那么早就会暴露了? “哎哟,太子和秦王的节操可是碎了一地了,居然连自己不过六岁的女儿都用来当探子了?”时不凡吐槽。 时不凡马上拿过来了两本书,然后说:“这个是我关于兵法的教学档案,你们拿去给太子和秦王好了,以后你们好好学习,不要做这种随便蹭课的事情了。你们毕竟是两个小女孩,兵法不是你们这个年龄应该学的东西。如果你们能长大一些,如果真的对兵法还有兴趣,我可以教导你们。不过,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学好美术,明白了吗?” “明白了!”李婉柔和李丽质点头说道。 李丽质拿着这份关于兵法的教学档案给了李世民,说:“父王,我被时校书郎发现了,他给了我这个,是他所有教学的档案记录!” 李世民听了之后,马上一阵激动,因为他不就是希望这个吗?可是他之前实在是拉不下脸去跟时不凡要,所以不得不让自己女儿来去做打探。【ㄨ】 “时不凡说什么了?”李世民问道。 李丽质说:“他说父王和太子大伯节操碎了一地,居然利用自己不过六岁女儿做了这种事情!” 李世民老脸一红,这个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地道。一个父亲再怎样,居然利用自己不到六岁的女儿去做事,怎么感觉好像节操都是碎一地了?哪怕要“卖”女儿,好歹也要让女儿长大再“卖”啊!才六岁的小女孩,你作为父亲还利用,那这样传出去名声确实不好。别说是亲生父亲,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利用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做探子,那也都是非常不道德的是。这事情是他做的不地道,被时不凡讽刺了一下,那也都活该了。 不过,李世民毕竟是未来能够当皇帝的家伙,脸皮厚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他只不过是脸红了一下,然后很快也都恢复了过来,好像没听到时不凡讽刺他的话一样。 李世民拿着那份教学档案,来到了天策府的会议室。而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天策府会议室已经变了。这里都是地图,而这些地图上面居然都有一个个的格子,而格子上面还有一个个的士兵模型。有步兵骑兵等等,甚至还有一些特殊兵种。 显然,这个天策府会议室已经变成了一个兵棋推演的地方了。李世民自从听到了兵棋推演这个东西,然后也都跟着把自己的会议室改变成为了兵棋推演的地方,准备进行锻炼将领的能力,并且进行一系列的兵棋推演,然后从中学习经验。而李世民发现,通过了这些兵棋推演,手下将领成长的飞快。让他们进行互相推演,手下将领进步很快的,甚至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用兵不足的方面。 “秦王,这个兵棋推演太好了。虽然不是实兵打仗,可是却也都可以很锻炼将士。而这样他们肯定是可以成长飞快,这样他们在征战的时候,可以少死很多将士啊!”房玄龄说道。 李世民看着这份兵棋推演,然后说:“果然是伟大的创造啊!有了这个兵棋推演,那将来可以不知道少死多少将士了!” 李世民当然知道这个兵棋推演的重要性,这个兵棋推演绝对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发明,尤其是对于军队的训练更是如此,尤其是对于军官的训练,那更是有着无以伦比的优点。而且这个兵棋推演,可以说从几十个人的小队,到甚至上万数十万的大规模会战也都可以使用。总之是在执行层的军队都可以使用,对于这个训练有着非常巨大的参考价值。 当然,哪怕不用时不凡说,李世民也都知道这个只是能用来参考,不能够用来作为绝对的结果。因为战场上的风险很大,不能够单纯如此的。不过,能参考还不行吗?能有参考,好过彻底没有参考啊!以前打仗,往往都是要通过实际交兵才能锻炼将领,可是这样的结果代价太大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惨痛,李世民也都是非常明白的。如果李世民作为一个单纯的将领,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可是他目标是一个帝国的君主,作为一个君主首先已经不是一个将领了,而是一个政治家。军事家也许只是关心如何打败敌人,而让自己少付出很多。而政治家要考虑的是这次战争的成本,尤其是每一个阵亡将士的家人,还有一旦将士阵亡,那等于是国家少了一个劳动力,朝廷少了一份税收,反而增加了朝廷的养活士兵家属的成本。 所以政治家考虑的东西远比军事家层次要高,所以李世民考虑的已经不单纯是军事问题了。而这个兵棋推演,明显是能够锻炼将领,避免很多士兵的伤亡。如果能够让将领上战场之前进行很多次沙盘推演,那绝对能够减少很多人的伤亡。有了这一套兵棋推演的模式,那对于未来军事发展有着巨大的好处,让将领都能够在正式上战场之前有了足够的基础,甚至可以在战前进行推演,尽可能的找到漏洞,避免被敌人所乘。 “秦王,不过我们没有弄清楚这个时不凡到底是如何判断伤亡的!要知道,我们的关于伤亡的判断,根本没有太多的办法。比如精锐和非精锐的不同,我们如何判断他们的伤亡比例。你看,秦将军认为他的士兵比较精锐,应该能够打败程将军,因为程将军的士兵比较差。可是程将军他的兵马是秦将军的两倍,所以他应该可以打败他们。双方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请问秦王,应该如何裁定呢?过去县主并没有弄到如何裁定战斗力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判断?”有一个将领问道。 李世民翻开了时不凡的教案,然后看到了关于裁判裁定那一章节,然后说:“方程式?用算学的方法来进行推演战争?” 过了一会,李世民大呼:“妙,真是太妙了。过去我们都没有想过,用算学的办法来进行推演作战伤亡过程呢?如果用综合战斗力来衡量,那反而是人数多的那一方容易获胜?这个算学方程,真是太厉害了!” 李世民看到了时不凡提供的那个方程,感觉真的是震惊无比。因为这个方程式可以说是推演了军队交锋的时候的伤亡走势,这样可以相对容易的推演出伤亡过程。而这个方程式其实也就是时不凡利用后世的兰切斯特方程式来使用的。后世的兰切斯特方程式是用处不小的,尤其是在局部战场,那更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参考意义。虽然战略上没有用,可是战术交锋绝对有参考价值的。 “原来,过去我们的穿插分割战术也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过去兵家,不都是如此说,可是却根本没有任何的依据?可是现在,终于在这个算学上面找到了依据了!” 李世民终于在这个后世的兰切斯特方程式里面找到他过去用兵的经验了,过去很多将领也都知道应该切割和穿插到敌人阵型里面,然后可以形成局部的兵力优势。而这个兰切斯特方程式其实也就是用数学方法解释了过去以少胜多的科学道理。绝大部分以少胜多的情况无非也就是通过切割,然后把敌人的军队切割成为两个不能够互相联系的部分。最后形成了局部的兵力优势,然后可以通过按照这个兰切斯特方程式里面的方法来进行推演兵力消耗的过程。 这个方法,哪怕当年孙武用五万军队大败敌人二十万,其实也是用这个方法。无非也是利用了这个兰切斯特方程式的原理,形成了局部的兵力优势之后可以以相对低很多的代价来消灭敌人,最后一块块吃掉。 可是孙子兵法也都没有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很多将领也都明白这个切割敌人的道理,可是却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是知道利用,可是却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原理,哪怕李世民也都是这样。 至于时不凡为什么会这个数学,那是因为这个数学并不难,也就是后世高中水平罢了。虽然时不凡主修文科,可是并不代表他不会数学!时不凡可是有经济学硕士学位的,他数学虽然不算什么专业数学的学者,可是绝对也不错。数学学不好的人,经济学也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何况这个只是高中水平的数学,时不凡如果都通不过,那他这十几个学位也都弄不到的! “时不凡,以后一定能够成为不亚于孙武的兵圣啊!而我大唐的后世将领,将会永远因为他的这个兵棋推演和方程式而受益。他的贡献,绝对不亚于孙子,光是这个兵棋推演和方程式,绝对的不必孙子小了。如果他以后能够写出一本兵法,那也许他能够真正的和孙子齐名了!看来,这次是孤王赚了,看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一些好处了,别让他投靠到了大哥那里。”李世民说道。 第十六章 滑不留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校书郎,我们给你送束脩来了!”李婉柔和李丽质一起说道。 时不凡看着李婉柔和李丽质身后的那两个壮汉,手里面都拿着一个大篮子。虽然看起来这个篮子不重,不过看着那两个壮汉都非常费劲的样子,明显这里面东西很沉重。时不凡哪怕不用太过深刻的物理学知识也都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绝对是黄金白银或者是别的什么贵重的物品。好歹时不凡中学物理也都及格了,没挂科。所以他非常清楚金属密度之类的知识。金银的分量绝对很重的,所以在这个小篮子里面绝对是一些贵重金属了。 时不凡马上问:“李婉柔郡主,李丽质县主,你们这个是什么意思?” “时校书郎,我们跟着您学习读书,自然要送一些束脩啊!”李婉柔说道。 而李丽质也都补充说:“是啊!自古以来拜师都是要送束脩的,这个是自古以来的规矩。送束脩,代表了对师长的尊敬,代表了尊师重教,然后认真读书啊!” 时不凡小声说:“真是马后炮!” 时不凡这个有着一个历史学硕士学位的文科学霸,当然知道古代一些拜师的规矩,也就是送束脩。这个起源于孔子当年的一些例子,当年孔子收徒的时候虽然有教无类,不分出身高低贵贱。不过,孔子也不是不收取“学费”的,而是收了几串腊肉。当然,以当年春秋时期的经济条件,肉类这个东西价格也都不菲了,一般只有贵族才吃得起,所以在曹刿论战里面有一句话叫做肉食者谋之。也就是说达官贵人是肉食者,只有他们才吃得起肉。 孔子提出了这个要给几个腊肉,其实也不无是考验那些学生的想法。腊肉这个东西,说难得也难得,可是只要用心那还是可以弄到的。肉类虽然是贵族才吃得起,可是哪怕普通人只要努力用心去找,那也总能找到。【ㄨ】毕竟野兔什么的是不少的,关键是你是否真心去找了。所以只要能够弄来腊肉,那代表了一片诚意。 当然,作为一种风俗习惯,任何事情也都有两面性的。和后世一些公职人员们通过过年过节办婚宴什么的事情来大肆收礼一样,这种事情用好了也就是不错的风俗习惯。可是如果用坏了,那可反而是在败坏风气了。 自古以来很多人也都在这个“束脩”上面做文章,什么趁着谢师宴送礼,还有很多父母长辈趁机给子女的老师送礼,然后希望获得教师多关注自己的子女。这个事情,在古代也都绝对不少。 可是,这个修文馆绝对是一个例外的情况。修文馆的教师,原则上都是兼职的,由修文馆的官员负责轮流讲课,并且每人负责一个科目。自从时不凡来了之后,讲课成了时不凡的专利,别的修文馆官员真的只能够去“修文”了。而在这种修文馆里面,教师可是没有所谓“束脩”的啊!哪怕时不凡当时过来的时候,这些皇族勋贵的学生也都没有给过时不凡什么“束脩”。 要知道有多少人别说什么收束脩,就算是倒贴也都愿意来教导这些皇子皇女们。有多少人想要当帝王的老师啊,甚至古代还有人总结出来了上为帝师,中为帝友,下为帝臣的说法。所以说能够当帝师,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你还敢问皇帝要束脩?当然,皇帝给你,那是赏赐,绝对不能算是束脩。教导皇帝,那可是你应尽的义务,不是人家求着拜师。 而这些皇子皇女们,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多少人想要来教书都没有资格,你还敢问人家要束脩?所以修文馆里面的官员可是没有束脩这回事的,时不凡来了的死活可没有这回事,别的官员也都没有。 “我来的时候,你们没有送束脩,别的官员来的时候你们也都没有送束脩。【ㄨ】可是我开始讲课了,讲到了兵法了,你们终于来送束脩了?哼,两个马后炮。李婉柔,李建成的女儿。李丽质,李世民的女儿,你们来送束脩,是你们爹在背后让你们来送的吧?”时不凡想道。 这两个家伙的意思,时不凡明白。无非也就是李建成看到了这个兵棋推演和那些战争论的兵法,认为这是有价值的,非常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他想要过来拉拢时不凡了。虽然时不凡是李世民推荐过来的,可是这个又能够如何?修文馆校书郎不过是一个从九品下的芝麻官,所以李建成并不认为李世民对时不凡有多大的恩情,所以认为不过是给了一个九品小官,那并不是李世民的心腹,拉拢也都没有什么。反正自古以来官场商场,挖墙脚的事情多了去了,李建成也不排斥这些。反正也是一个九品小官而已,李建成不认为时不凡是李世民的心腹。既然不是心腹,那也都没有什么不可以挖的。 至于李世民,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如果知道时不凡居然在兵学上面也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他哪里会推荐时不凡来这个修文馆,他直接把时不凡留在自己的天策府内。当时李世民只是以为时不凡战略意识很好,所以想要送来修文馆具体观察一下。可是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才华比起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很多,这样李世民后悔当初自己只是给了一个九品小官了。这种大才,应该直接留在天策府,现在送去了修文馆当了一个九品小官,那会不会岁时被人挖走呢?别以为李世民不会挖墙脚,李世民可是唐朝最会挖墙脚的人之一。他手下的那些天策府的人,几乎全都是他从别的势力那里挖墙脚过来的。而且几乎每一个被李世民挖来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尉迟恭来自于刘武周,程咬金秦琼来自于瓦岗,可以说李世民绝大部分亲信多是从敌人那里过来的。所以李世民这个家伙论起挖墙脚,那绝对是行家。 李世民知道李建成绝对会来挖墙脚的,他赶紧希望巩固关心了,别让时不凡被挖走了。 时不凡小声讽刺说:“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节操都是这么碎了一地,利用自己女儿起来毫无愧疚之心啊?” 李婉柔和李丽质这两个单纯的小女孩并不知道她们的爹在利用她们,她们还以为送束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事实上这些束脩其实也就是送给时不凡的“贿赂”。别的学生都没有送束脩,你们两个女孩到送了。何况送的还不是什么腊肉,可是真金白银,这样傻子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这李建成和李世民节操真的碎了一地,连自己女儿拜师的机会都不忘了来借机送贿赂。 那李婉柔和李丽质身后的壮汉老脸一红,他们当然知道这次送束脩是怎么回事。也都替自己主公感觉脸红,居然连自己女儿拜师这种机会都利用上了,这个节操等于都是被吃了。这两个女儿才六岁啊,不过六岁的女儿作为父亲的都利用了,这样他们的节操果然不可靠啊! “时校书郎,这是我们给您的束脩,我们先回去了!”那两个壮汉说道。 那两个壮汉说完,马上赶紧走开,他们不过是拿着这些东西过来给时不凡的。时不凡提了提,还真的挺沉的。时不凡打开了两个篮子,结果发现这两个篮子里面大概有白银二百两,还有黄金六十两左右。时不凡看着这些钱,然后也都感觉金银光芒闪耀。 虽然时不凡知道在唐朝金银不是主流货币,不过唐朝在国际贸易上面还是使用金银作为结算的。民间虽然用金银比较少,可是如果能找到一些国际贸易的商人,也不是不能够作为货币结算。而金银有价值高,相对价值的重量轻的优点,所以他是大宗物资结算的重要手段。时不凡可是有着一个经济学硕士的学位,不是经济学不是白学的啊! “老子可真是值钱啊!这些黄白之物,可是相当于一个七品县官十三年的合法工资收入啊!你们两个可真的不把钱当钱了,为了收买我可是真的不吝啬啊!可惜,我虽然非常想要,可是我的法学知识告诉我,这笔钱太烫手了。”时不凡想道。 这笔钱太烫手了,时不凡怕拿不住,最后会引火烧身啊!时不凡把这两个装满了金银的篮子来到了课堂上,然后他马上开始说。 “今天,我先不讲课了。我先给你讲一些歪风邪气,竖立正确的懂得观念。今天,有些人借用所谓束脩为名,给我送礼!你们看看,就是这些黄白之物。”时不凡说道。 那些皇族学子也都看呆了,这些“黄白之物”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些皇族的孩子他们家庭身价不菲,可是这些是他们家族的钱,并不意味着是他们的钱。就好比后世的家长,再怎么样有钱的家长,也都不会随便给自己孩子手里面掌握太多钱的。这些年幼的孩子虽然知道自己家里面有钱,可是却从来没有经手过太多钱,他们也就是一些零花钱罢了。虽然他们的零花钱相比普通百姓来说有很多,可是比起这些金银来说,还是差距不小的。所以,哪怕是这些皇族孩子也都感觉一阵眼热了。 “真是混账东西,居然借着拜师为名,给我送了这么多黄白之物过来。我教导你们,是为了这些黄白之物吗?我作为你们的教师,不是为了这些黄白之物。而我是为了让你们都成才,成为我大唐未来的有用之才,不是为了这些钱。我来到了这里,不是为了钱财,而我是有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准备。如果我为了这些黄白之物,你们信不信我随时可以弄到?以我的才华,想要弄到不是很容易的?可是我选择了来这里给你们进行教导,我是真心为了我大唐未来而思考。我不是为了财富而来,如果你们用这些财富来衡量我的高尚理想,那是在侮辱我。” “作为我们圣人的弟子,应该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如果连这个精神都没有,我们枉为圣人门徒。我们作为圣人门徒,应该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理想。我们不能着眼于这些黄白之物,可是有些人,居然借着这个所谓束脩来弄什么歪风邪气,败坏学风学纪,这个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我在这里也就不点名了。” 接着,时不凡指着这些“黄白之物”然后说:“当然,虽然我不在意这些黄白之物,可是这些黄白之物对于一些人还是非常重要的。我想,有不少将士们为了我大唐开国而做出了贡献。有的牺牲了,有的却伤残了。伤残,也许远比牺牲更凄惨。他们伤残了之后,无法能够获得劳动能力,无法养活自己和家人,这个才是最悲剧的。虽然我不在意这些黄白之物,可是他们一定非常需要。” “所以,我决定,用这些黄白之物建立一个基金,用来经营一些产业,然后这些产业的利润我分文不取,全部用来帮助那些为我大唐开国做贡献而伤残的老兵。让他们老有所养,老有所依。” 现场不少学生也都马上大呼:“时校书郎太伟大了!” 而在修文馆外面,李建成和李世民看着时不凡居然玩这一套,然后两人一起小声骂道:“这小子真是滑不留手!” 说完,李建成和李世民看到了对方,马上哼了一声马上走了。这次李建成和李世民可是丢人丢钱,这么多钱砸下去,一个水漂都没有起来,反而成就了时不凡关爱老兵的好名声。所以两人丢了这么多钱,反而一点用处都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他们忍不住暗骂时不凡滑不留手了。 第十七章 大忽悠(上) “好了,今天的课程到这里,你们好好自己复习一下,思考一下!”时不凡算是讲完了一天的课程。 时不凡让那些皇族学生自己学习的时候,而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然后他走了进来之后主动的来到了时不凡面前。 “请问你是时校书郎?”那个老人问道。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老人虽然穿着不算什么太过华贵的衣服,可是看他的气质绝对不是普通人。看一个人更要看气质,而不是看他的衣服。所以时不凡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不敢怠慢。 “请问先生是?”时不凡问道。 “老夫秦王府学士孔颖达!” 时不凡倒吸一口冷气,居然这个孔颖达来到了自己面前,这样简直是让他感觉意外。孔颖达目前应该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虽然在大唐朝廷没有任何品级,可是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他。有其他是孔子的后代,并且是一个儒学大家。在自古以来这种学术政治不分的情况下,很多人都可以因为学问出名而当官,而当官也都可以通过研究学问来作为政绩升迁,这个是互相影响的。所以孔颖达虽然没有任何品级,可是在秦王府的十八学士里面,可是都可以像是五品官员的生活待遇。甚至如果以后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那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高官了。 “敢问先生,您找晚辈来做什么?”时不凡问道。 孔颖达说:“昨天听闻你的一句话,让我颇为感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这话可是说到了我们圣人门徒的心坎里面了,我们读书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听了你的话,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有如此见地?” 时不凡瀑布汗,自己居然把北宋那张载的名言都说出来了,而现在居然把孔颖达这个儒学大师给炸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都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时不凡感觉心里面一阵麻烦,这个可真的是头痛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不过,他也都不可能把孔颖达撵走,如果他敢把孔颖达给撵走,那恐怕不到一天之内,他都要倒霉,孔颖达的名声不是吹的啊! “时校书郎,你对我圣人学问有何体会?”孔颖达问道。 时不凡回答:“孔学士,您是天下知名的儒学大师,我和你探讨,这个……” “无妨,祖宗也都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并且还要不耻下问,那我也都无妨。”孔颖达回答。 “……”时不凡真的感觉自己被带沟里了,不过他只能够搜肠刮肚的开始琢磨了。 时不凡开始搜刮自己肚子里的历史知识还有哲学知识,然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忽悠的办法。 “孔学士,实不相瞒,在不就之前我也是一个败家子,一个赌输了家里所有财富的人。不过后来我幡然醒悟,我终于意识到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功名利禄一切都是尘土,而我思考了圣人先辈们吾日三省吾身,我就静静思考,我需要的是什么。当我醒悟过来之后,我发现其实我要的不是什么功名利禄,也不是什么那些财富。也许我能够弄到很多财富,可是这样又能够如何?难道,就沉浸在这个物欲横流当众吗?也许有了财富,可是身边有权力,有美色,可是内心呢?内心的孤独却并非财富权力美色能够填充的。” “所以我开始立志,我开始思考我真正需要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权力,金钱,美色?这些好像都不是,我最终领悟到我想要的无非是一衣一食,能够让我真正的生存,然后能够为天下万民做些事情。为真正的万民竖立正确的想法,这个也就是为天地立心。在我眼里,天地,其实无非是万民心中所创造的一个虚幻的东西,而为天地立心,无非也就是帮助万民创造正确的思想。而我希望能够让百姓日子过得好,让百姓衣食无忧,所以我有了为生民立名的想法。而我思考上古先秦时期,多少灿烂文明最终消失在历史当中,所以我思考如何能为当年的圣人延续学问。当然,在我心里,虽然孔圣人地位崇高,可是我也希望让出了儒家之外的学问也都能够延续,这点请孔学士理解。因为我认为学问必须要交融,我不光是学习我们东方之学,我还学习西方之人,因为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啊!” “我希望能把诸位圣人的学问都传承下来。而做到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名,为往圣继绝学,那自然而然也就万世太平了。在我心中,自古以来真正的圣人,无非是要做到立德、立功、立言,如果能够做到立德立功立言,那可以真的成为一代圣人。不过,我华夏也就是孔圣人能够做到这个立德立功立言了,别的人都无法能够做到。” 孔颖达也都开始思考时不凡这话了,时不凡这个论点让孔颖达感觉有些乱糟糟的,让孔颖达也都一时知道怎么理解。不过,孔颖达也都感觉时不凡这些话里面到处都是“学问”,到处都都是“名言”啊!而如果孔颖达知道时不凡完全是把一些后世各种名人的名言都给抄了过来,东拼西凑成了一个论点,然后就一起给了孔颖达进行忽悠,其实就连时不凡都无法完全理解这里面的东西。 不过孔颖达这个老爷子他学问太深了,而学问太深了反而容易出问题。因为他懂得越多,反向自己无知的也就越多,这个是很多学术专家都有体会的。孔颖达发现自己听了这么多时不凡的“名言”,感觉好像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好像每一句话都是内涵有很多哲理。孔颖达到处思考,可是却根本思考不出什么玩意出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完全是时不凡根据唐朝以后的那些名人名言给进行移花接木拼接起来的。所以这些话里面看起来名言警句很多,可是事实上一点用处都没有,全是随便拼接起来忽悠人的。 这些名言警句看起来每一句都是经典,都是那么发人深省的,可是事实上什么用处都没有。时不凡在后世,听说过不少“砖家”专门用这些名言警句包装好了,然后写了一大堆的鸡汤文出来,完全是在忽悠人。一大堆鸡汤文堂而皇之的在各种媒体上传播,这种鸡汤文对于时不凡来说那简直是吐槽。这种鸡汤文很多都是在偷换概念,他们事实上一点用处都没有,完全是在本末倒置了。 “请问时校书郎,你认为修身应该先做何事?”孔颖达问道。 孔颖达这话,其实是提到儒家一个非常传统的思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不过很多人,都是冲着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去,至于修身……嘿嘿。 “我认为人之本在心,天地万物无非是人心所想,所念。只要能够谨记本心,那也都不会被那些虚幻的外物所迷惑。圣人所言欲修身,先正其心。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而我以为圣人所教诲,应该是帮助我辈立志。首先要体悟这个世界,明白自己一生所求,立下大志。而立下大志之后,明白自己内心所求,然后自然而然可以以本心所需求,可以以己心为标杆。接着我们齐家,治国,平天下,无非是在为了实现心中大志而所追求。当齐家之时,不妨三省吾身,思考一下当年本心所思所想所求,然后排除一些美色的干扰。知道自己所思所想所求,自然可以寻找到自己所需要的配偶,而不是贪图美貌或者她的身份。” “齐家之后,开始入仕治国。治国无非也是实现当年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求,然后为自己所思所想所求而努力。而你的治国理念,无非是你的所思所想所求的体现,所以最终还是你的内心。当然,治国当中,功名利禄,当你掌握权力之时,更是要三省吾身,当你自己所思所想所求是什么,当年是如何立下大志,当年的大志是如何?只要一直秉承不忘初心,不忘记当年自己所思所想所求,那自然可以抵抗权力的诱惑,他人的威胁,和各种功名利禄所带来的幻象。” “所以,我这个一路上齐家治国平天下,无非是一个在拷问自己良知,思考自己所思所想的磨砺过程。最终明白自己所思所想,体悟天地大道,最后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孔颖达接着问:“那圣人学问如何学习?” 时不凡心里面暗骂:“怎么这么多问题?你非得把我掏空不可吗?” “我认为学习体悟圣人之学问,不能之在书房里面读书,而是要走出去,然后真正的实践圣人之学。如果一直在书房读书,那无非是在学而不思。论语也都提到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如一直学习圣人学问,可是却不能够真正的进行实践,那最后肯定会无法能够真正得到自己所思所想。我认为知行合一,也就是学习和实践要合一。知而不行,也不能行而不知。只有知行合一,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天地大道。而天地大道,无非是自己内心所思所想,只要能够体悟自己的本心,那自然距离天地大道不远了。”时不凡继续忽悠说道。 孔颖达继续问:“时校书郎,如果按你所说,那岂不是很多凡夫俗子贩夫走卒也都可以成为圣人了?” “孔学士,当年孔圣人不也是说有教无类吗?而亚圣也都曾言,人人都可成尧舜?可是为何到了孔学士这里,却看不起贩夫走卒?所谓性相近,习相远,而贩夫走卒无非是他们的谋生渠道,可是为何到了孔学士这里,居然成了不能够成为圣人之缘由了呢?”时不凡问道。 “这个……”孔颖达突然有些无话可说了,因为祖先的话是真的,他自己也都知道。 不过时不凡没有打算这么说,他继续抨击说:“难道孔学士是享受了太多的供奉,却不知道百姓一衣一食来之不易?你一日无衣食,如何能够生存?而您自幼有机会读书,可以不用为衣食所操心,没有真正为谋生所担忧过。而您现在却在此看不起他们,你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您不是孔圣人之后,而他们是孔圣人之后,那您也许能够有机会成为目前的儒学大师吗?” “是他们用自己的血汗来供养了您,让你可以衣食无忧的读书治学,最后才有了你这个儒学大师的身份。可是你现在却忘了初心,忘了圣人应该是为民谋福,是为了天下立心,为了生民立名。而圣人还要告诉我们要有礼,而礼是何物?最基础的礼也就是道德,而忘恩负义我想也是圣人所绝对不容许的吧?孔学士你享受了万民的供奉可以成为儒学大师,可是却反而看不上贩夫走卒,认为他们没有资格接受圣人教诲,无法体悟天地大道?你这个是何等忘恩负义呢?” 孔颖达听了这话,突然脑门都出了冷汗,然后浑身发抖。孔颖达感觉自己多年以来所修的“道心”在这一刻突然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漏洞。他多年以来所学的儒家经典,最核心的无非是“礼”。而礼是何物,他其实是封建时期的一种伦理道德,而建立在这个伦理道德上面的制度和各种的社会道德。至于这一切的伦理道德,其实无非是一个做人的道德基础,是一切社会制度和朝廷制度和人民思想根基。 可是现在时不凡却抨击孔颖达忘恩负义,这样从道德层面说明了孔颖达享受万民供养,然后最后却忘恩负义的道德。忘恩负义,这个绝对是一个莫大的罪名,别说古代,几乎任何朝代也都不会容许这种人存在。现在孔颖达被扣上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帽子,孔颖达也都感觉“道心”差点失守了。他的所思所想所学都是建立在道德基础上面的,他的信仰也多是建立在这上面的,可是他突然信仰的根基崩塌了,这样让孔颖达都感觉差点崩溃了。 第十八章 大忽悠(中) “时校书郎在和孔学士在讨论儒家经典呢!”李丽质在门外说道。 而李婉柔也都惊讶道:“是啊!孔学士可是天下名士,他居然来和时校书郎讨论儒家经典?而且,你看孔学士好像被辩驳的那是理屈词穷,根本无法反驳时校书郎了。你看,他额头都出了冷汗,而且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居然害怕成了这样?” “是啊!看来,时校书郎真是博学多才,居然能够把孔学士都给辩驳成这样,实在是太厉害了!”李丽质两眼冒星星说道,显然非常崇拜时不凡这个能够把当朝儒学大师都给反驳得无话可说,理屈词穷到浑身发抖出冷汗的地步。 在这间修文馆的精舍里面,孔颖达浑身发抖,然后脑门都是在出冷汗。而他现在思维逻辑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因为他一方面认为自己是圣人子弟,应该是高贵的。何况自己是孔圣人的后代,自然是应该更高贵。在历朝历代尊孔,还有提高贵族地位,然后随着汉末三国时期,到了后来南北朝那个九品中正制的怪胎,让士族地位极大提高,几乎垄断了天下权力。所以造成了士族的自命不凡,看不起那些普通劳动人民。所以才有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情况。 可是现在孔颖达虽然是士族,虽然他也是一个准官员,可是他学者的成分远高于一个士族和官员的身份。他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学术,尤其是自己祖宗流传下来的儒家学术的研究,甚至成为了天下公认的大师。而且他那个孔子后代的身份,更是给了它增加很大的光环。所以他一切都是以祖先的学问为准绳,可是现在居然他的思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其实经过了这么多年以来,那些所谓孔子儒家的思想早就被一大群人改变的面目全非,儒家已经成为了统治者统治百姓的工具。而自从汉武帝接受董仲舒的建议独尊儒术之后,儒家也变质了,而其实朝着犬儒方面改变的。一切为了迎合统治者的需求而改变,这种改变甚至影响到了后代的儒学学者。 孔颖达一方面认为自己是高贵的士族,认为只有士族和有学问的人才能够成为圣人和圣贤,普通贩夫走卒是无法有机会的。可是另一方面,现在孔子有一句话,叫做有教无类,那不论如何都是攻破了他这个所谓的思想。 孔颖达不是没有想过有教无类,他也学过这几个字,可是他并没有往心里去。祖宗的影响远远比不上这个时代的影响,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已经是推崇士族看不起普通劳动人民,所以孔颖达哪怕学了祖宗的东西,可是早就把那些东西给封闭起来了,根本不去想他。 现在,被时不凡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让孔颖达感觉自己多年以来建立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也都差点崩塌,因为这个是一个死循环。如果孔颖达顽固都认为劳动人民没有资格成为圣贤,那也就是否认祖宗的有教无类这句话。可是如果他承认劳动人民有机会成为圣贤,那也是在否认自己多年以来形成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所以孔颖达彻底蒙圈了,因为不管怎么解释,都是要否定他其中一个“信仰”。祖宗的学术,还有人生的生活世界观,其实都是一种信仰,可是现在居然要必然舍弃一个信仰,那这样让孔颖达非常的压力巨大。 “孔颖达果然是一个单纯的学者,他不是那种乱世枭雄,也不是那种追逐权力的政客。他只是一个学者罢了,一个单纯的学者。也许,正因为懂得太多,最后反而会发现自己的无知,更容易陷入迷茫!”时不凡想道。 这个世界上,真正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说自己聪明的,相反他们会认为自己非常的“愚蠢”。因为真正知道的越多,越感觉自己的无知。只有那些蠢货,才会真正自以为自己是天才,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聪明了。 西方的大科学家牛顿,研究了一辈子科学,那是何等聪明的人啊,最后还不是居然该信上帝了?还有很多例子,那是因为越聪明的人,他随着越是了解这个世界,那最后他会发现自己居然越是感觉自己知道的越少。 而孔颖达正是因为他对于儒家经典太熟悉了,几乎能够倒背如流。可惜他只是一个学者,不是一个政客。他是真正的用心去学习儒家经典了,所以才会陷入这种状态。如果是一个政客,是一个乱世枭雄,绝对不会陷入这种状态。孔颖达毕竟不是那种能够说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所以他无法心安理得的说出让百姓无条件供养自己,无条件让自己可以衣食无忧的享受的理由。这样造成了孔颖达两种古今不同的思想道德观念在他心里面交融,冲突,甚至如果稍有不慎恐怕会造成他信仰点崩溃,一辈子也就这么完了。 “好了,孔学士,你不用想这么多,你只要想想,你人生半百了,你所求是为何,你所求是什么?你难道,因为多年以来的养尊处优,多年以来的衣食无忧,难道就这么忘记了你当年的理想吗?你回忆一下,当年你的理想是什么?我相信,岁月磨灭不了你的理想。虽然你目前只是世间的虚幻所蒙蔽了心智,可是我相信你只要能够好好的回忆起当年的理想,当年自己所立的大志,然后问问自己的本心,你目前的东西是你所需要的吗?如果不是你所需要的,那你在这里有何用?”时不凡说道。 孔颖达摸了摸脑袋,然后感觉脑袋非常痛苦,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目前的优厚生活。他自幼成名,是一个天才,然后从隋朝开始也多是一个名士,到了现在更是能成为天下著名的大宗师。名声,掌声,财富,官职,爵位甚至美女等等一切,都过来了。而他这个是自己所学习祖宗儒家经典而来,而也是因为他的孔子后代的原因而来。 可是现在,他真的开始询问自己,自己享受了这些高官厚禄,享受了这么多的财富和名声,可是这些是自己所需要的吗?虽然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研究学问,可是这些学问真的是有用的吗?刚才时不凡的一句当头棒喝,却让他陷入了思想信仰的急速冲突当中,差点信仰都要崩溃了。而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真的是自己所需要的吗?名声财富金钱美女官职爵位,这些是自己的理想吗? 孔颖达开始扪心自问,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所希望的也就是这些?好像不是啊!当他是为了什么了?孔颖达摸着脑袋,使劲回忆当年自己到底最初的本心,最初的理想是什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难以想起来了,当年自己的理想到底是什么了?而很快,孔颖达顺着自己年龄往回头想,最后突然在小时候,三岁时候所说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孔颖达马上站起来,对时不凡鞠躬说:“多谢小友当头棒喝,不然我恐怕真的是要浑浑噩噩一生,最后连我这一生所求都不知道了。当年我无非是希望能够真正的学习祖先学问,然后能够为百姓做些什么。可是现在,我居然享受了功名利禄,居然忘了百姓了?当年祖先何等的伟大,何等的无私,当我也是希望沿着祖先的步伐,然后一路能够做一个圣人门徒。当年的我,不求富贵,不求荣华,我只是希望能够实现祖先的有教无类。可是现在,我居然在这些功名利禄面前,迷失了双眼,看来这个功名利禄实在是害人不浅,让人丧失了心智啊!” “孔学士,其实这个无关于功名利禄之罪过。而是你自己的问题!”时不凡说道。 “我自己的问题?”孔颖达不太理解。 时不凡指了指修文馆精舍窗外的那棵树,然后一阵微风吹动了那棵小树,时不凡问:“孔学士,你说那个是树动,还是风动?” 孔颖达想了想,说:“是树动!” “可是树老老实实的在那里,那为何会动?植物可不会自己动啊!”时不凡说。 孔颖达再次回答:“是风吹的!” “可是既然是风吹的,那为何是树动?”时不凡反问。 孔颖达再次说:“那是风动!” “可是你又为何认为是风动?”时不凡问。 孔颖达再次摸了摸脑袋,这个也是一个逻辑上无法解释的问题。这个逻辑太复杂了,根本无法解释出来。这个不是什么物理学,而是一个哲学问题。平日里面谁会关心这个树动风动的玩意,可是孔颖达现在也都感觉蒙圈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认为不是树动或者风动,其实无非是你心动!”时不凡回答。 孔颖达再次闭上眼睛,然后好像什么都不想,最后他好像屏蔽了六识。过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孔颖达才睁开了眼睛。 “小友说的不错,是我心动了。其实树没有动,风也都没有动,是我去想了他,他们才‘动’了。小友是要告诉我,其实并不是功名利禄来找我,而是我对功名利禄心动了,所以才会让他送过来吗?而我学有所成,再加上圣人后裔的身份,所以功名利禄纷纷来找到了我。如果我本心不动,那再多的功名利禄也都不会来让我迷失自己了吗?”孔颖达说道。 时不凡回答:“没错,正因为你被功名利禄的表象所迷惑,这才对他动了心。而接着功名利禄纷至沓来,然后你也都沉浸其中几乎无法自拔。人生何尝不是如此,面对众多诱惑,只有保证本心不动,那才是超然于天地之间,真正体悟大道。” “请问时不凡小友,我该如何做?”孔颖达说道。 “无妨,无非是致良知罢了。当年圣人有言,吾日三省吾身。你做到了吗?你不如每天都在心里面回忆一下,你有没有能够做到自己每天三省吾身,真正思考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了吗?”时不凡问道。 孔颖达沉默了一下,最后老实说:“我没有能做到!” “而每日三省,其实也就是在致良知,让自己知道自己的本心是如何?只要按照自己最初的本心,不忘初心,那也都可以成为真正的人,真正的圣人。只要记住了自己的本心,面对诱惑和风波,每日三省吾身,真正的能够致良知,那你的本心不会被迷惑,不会被掩盖,你也都可以超然物外于天地间!一切,都是要看你的‘心’罢了。”时不凡说道。 孔颖达接着回答:“小友这话,可是开了一派宗师啊!这个一切都是以‘心’为主,那岂不是乃是‘心学’?” “你要这么称呼,也可以!”时不凡淡定的回答。 孔颖达马上再次对时不凡说:“可惜,我已经年过半百,小友能够早出生三十年,在我没有被功名利禄所迷惑,失去了本心的时候点醒我,那该多好啊!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不,现在也不晚。人生不再长度,而是在于厚度。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现在你认为晚了,可是一点不晚。晚了只是借口,只是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真正诚心之人,不会找任何借口。真正真心的人,哪怕只要有一口气,那也都会努力,而不会推脱!”时不凡说。 孔颖达马上再次鞠躬说:“小友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我马上去改正,多谢小友点醒我啊!” 孔颖达很快浑身轻松的离开了修文馆精舍,然后有了一股说不出的轻松。 而孔颖达去不知道,其实时不凡也都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如果你在这么纠缠下去,我肚子里面那些玩意也都要被掏空了!总算把你给忽悠走了!” 第十九章 大忽悠(下) 李世民看着这份孔颖达递交给自己的辞呈,心里面犹如一万只草泥马路过,简直是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孔颖达居然主动递交了辞呈,不愿意在秦王府做这个学士了,而是要去体验生活。在长安体会一下劳动生活,然后亲自的去体会一下真正的本心所求的生活。至于目前的荣华富贵,孔颖达也都不想要了,而是去真正的修行,进行自己本身的修行。 而孔颖达居然放弃了李世民花费了五品官员的俸禄和优待,要去真正的体悟百姓的生活,体悟圣人之道。而这样让李世民哭笑不得,这个孔颖达不好好做学问,居然跑去做这种事情? “这个家伙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李世民问道。 “父王,好像孔学士和时校书郎在这里谈论,然后孔学士好像被时校书郎辩驳的哑口无言,最后反而有所体悟。”李丽质说道。 “是时不凡把孔颖达弄成这样的?”李世民惊呼。 而李世民真的不明白了,孔颖达好歹也是一个儒学大师,怎么会在自己专业里面被人家给弄得如此狼狈,坚持多年的道心都如此受损了呢?哪怕不说孔颖达是儒学大师,可是他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那叫一个老奸巨猾,嗯,是阅历丰富。可是为什么这么一个阅历丰富的人,居然会被一个小年轻给弄得晕头转向,居然也都被如此忽悠瘸了? 当然,其实孔颖达辞职,对于李世民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损失。因为李世民这里所谓十八学士,其实这个十八学士真正对于李世民夺取皇位的帮助并不多。李世民最依赖的还是房玄龄和杜如晦,别的人更多都是凑数的。这个十八学士里面从事学术研究和艺术的人很多,真正能够在军事政治上面帮助李世民的,其实并不多。而李世民之所以给那些研究学术的人优待,其实也是有了一种“统战”的思想。通过优待这些学术成就高的人,然后用来吸引人才。而孔颖达代表了山东士族,房玄龄也是代表了山东士族,而杜如晦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关陇集团。可以说这个十八学士里面出身不同势力,被融入了进来算是一个不错的融合。十八学士里面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政府,一个小社会。 孔颖达的离开,对于李世民来说并不算太大损失。因为孔颖达的成绩主要是在学术上面,而并非是在政治和军事上面。而李世民打天下主要靠的是政治和军事,并非这个学术。这个孔颖达更多的是李世民手下一个政治花瓶,并非是真正都让他掌握权力,主要是意思意思罢了。 如果不是看中孔颖达孔家后代,并且是学术成就不低的情况下,李世民也都不会选择让他来当这个学士了。可是现在孔颖达居然被杜君绰给忽悠瘸了,这样李世民也多颇为郁闷。 “走,去看看!”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马上来到了郊外,看到了孔颖达居然在自己的土地上进行耕作。而这些土地其实也多是李世民赐予孔颖达的,而孔颖达居然在这里自己耕作。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并且之前也都没有从事过耕作工作,那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孔学士,你这是……”李世民问道。 而孔颖达马上回答:“秦王,我现在正在实现我当年所需要的东西,正在研究真正的学问呢!” “孔学士,您要研究学问,可以去秦王府去研究啊!衣食无忧的研究,那不是不是很好吗?”李世民问道。 可是孔颖达却说:“不,秦王,我算是明白了。在享受秦王您的供奉,在享受任何人都供奉的情况下,是研究不出任何学问的,无法真正的研究出学问。而我只有在自己体悟,才能够有所成绩。我算是明白了,当年祖宗为何一辈子漂泊,最后才成为了一代圣人。而也许正因为他仕途失意,让他一生漂泊,这才能有了他未来的成就。而我如果心安理得的享受秦王的供奉,享受任何人的供奉,那不过是在利用我的名声来换取富贵。而这样不是我所求的。还是时小友点醒了我,让我知道只要不但的致良知,只有不忘初心,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所谓富贵,并非是我真正想要的。时小友说得不错,与其指望从书里学习学问,不如真正的能够明白自己的初心,不忘初心,然后一直以自己的本心作为指向,一直以自己的良知作为指向,只要自己的天良没有被蒙蔽,那最后不就是能够成为一个圣人吗?只要能够按照自己本心的天良所行事,不被外面虚幻的荣华富贵所迷惑了本心,那最后一切也都可以成为圣人。” “时小友认为这个世界上一切之人,都可以成为圣人。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学习圣人经典不是学会了那些文字也就行了。真正的学会,还要真正的体会,真正的知行合一,然后才能够学会真正的圣人学问。而只有不断的接受考验,然后才能够知道自己的本心和天良在哪。然后通过自己的本心和天良来行事,那也就总会真正成为圣人的。” “而我给时小友这个学问,起名为心学。今后,我也就是要钻研时小友的心学了。” 李世民更是差点吐血,这个时不凡居然把人家孔颖达都给带沟里了,居然放弃了荣华富贵不说,还放弃了自己多年以来的信念,转而研究什么“心学”。时不凡明显低估了自己这个“心学”的作用,要知道他其实不过是把后世明朝时期王守仁的那个阳明心学直接弄了一些自己都不太彻底明白的理论基础过来了,然后用这些不太完全和自己都不太能够彻底理解的心学知识来忽悠了孔颖达。 结果孔颖达什么是听说过这些,直接也都给跪了,成为了王守仁的心学的信徒。当然,在这个时空不会有什么陆王心学了,只有时不凡的“心学”了。今后说不定时不凡会成为心学的创始人也都说不定了。 李世民劝说孔颖达不成,然后这才回到了秦王府。 “这个时不凡,好厉害的舌头,居然都把孔颖达都给弄得如此了?”李世民哭笑不得的说。 而长孙王妃却也都无奈说:“这个时不凡,居然折损了世民您一个大将?” “这个倒不是问题,孔颖达并不能够在谋略和军略上面帮助到我,可是孔颖达居然承认了时不凡为小友,这样可真的是让我感觉意外。这么说,那他算是可以在和孔颖达平辈论交情了?这个时不凡,居然把孔颖达都给折服,甚至是都让他转而跟着他去研究所谓心学,到底谁是谁的师傅?”李世民也都苦笑了。 这个孔颖达称呼时不凡为小友,那代表了孔颖达承认时不凡的学问了,代表孔颖达承恩和时不凡可以和他平辈论交。而时不凡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忽悠是如何威力巨大,让这个孔颖达也都被带沟里了。 其实这个还不是时不凡那些名言给闹的,时不凡那番话里面拥有了太多的“名言”了。什么风动树动心动,还有什么那些心学的名言,其实也都是时不凡从后世的抄袭的。至于这个孔颖达唐朝人,哪里听说过这些?在宋朝以后,所谓的程朱理学发展,然后已经逐步从当年的单纯的学问变成了哲学了。从宋朝之前的儒学只是一个单独的治国的学问,可到了宋朝程朱理学时期,变成了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而这个理学其实也是一个哲学,已经开始逐渐的把儒学给哲学化了,王守仁的心学其实也是一个哲学。 所以孔颖达根本没有接触过那些,突然听到了这个既有儒学的成分,可是也都有哲学思想,让他也都从内心的开始反思。所以孔颖达自己被带沟里了,他研究了一辈子学问,最后居然被时不凡这个从数百年之后带来的新观点都给弄蒙了。孔颖达为此还不惜放弃了荣华富贵和足够好的物质条件,主动去体悟人生,主动去体悟这个心学里面的哲学思想。这个心学其实也是一个唯心论的思想,是唯心主义的一个重要思想。 而时不凡在修文馆,并没有意识到外面关于他的讨论已经开始了。 那些官员到了皇宫之后,也都有意识的绕开修文馆,不愿意靠近修文馆了。哪怕是同样属于门下省属下的官吏,看到了修文馆之后,也都主动的绕开,不敢靠近修文馆。 在太极宫里面,有些人指了指修文馆,然后说:“这个修文馆的时校书郎,实在是太邪门了!” “怎么邪门了?”有人问道。 “你不知道啊!那个李靖接近了修文馆,结果把自己都给折进去了,自己也都进去和皇族的小孩子一起听课了。这个还不只是如此,前两天孔颖达孔学士,那可是儒学大师啊!可是到了里面,结果被那个时不凡校书郎说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大受刺激,直接放弃了享受秦王府的供奉,自己去种田养活自己了。然后还说什么愿意跟着时不凡学习所谓的‘心学’。有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居然自己去找罪受。而不管是李靖还是孔颖达,那身份都不一般啊!这两个人都在时不凡面前都给弄趴下了,我们还是被别靠近为好。不然,我们说不定也都要被他弄得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倒霉了。” 那些大唐官员也都心有戚戚,因为李靖来听课了,不但被时不凡算计了,结果居然还和小孩子一起来听课了,那可是真丢人了。而那个孔颖达过来了,结果被时不凡给忽悠瘸了,直接去放弃了秦王府的高官厚禄的供奉,反而选择了去自己耕种,然后体验生活了。 李靖这个大将和孔颖达这个儒学大师居然都败在了时不凡这里,然后都被重塑了三观,他们能不怕吗?这个世界上有谁有自信能一定比孔颖达和李靖要强大,心志还要更顽强?李靖可是多年的老将,经历过了那么多铁血的磨砺,意志力坚定那是肯定的。而孔颖达可是从小学习儒学,他对于祖宗的儒学的信仰可是非常坚定的。可是这两个最不可能被动摇的人都动摇了,那别人都害怕时不凡的忽悠能力了。 经历铁血磨砺的老将和一个拥有坚定信仰的人都被时不凡给折腾的惨兮兮的,所以他们哪里敢靠近修文馆,也都害怕时不凡把他们也都给折腾的惨兮兮的,害怕时不凡把他们也都给动摇了心智,不知道他们到时候要被忽悠到那里去呢! 而时不凡不知道,自己这个修文馆,已经成为了太极宫三大禁地之一。太极宫的三大禁地,无非也就是后宫,东宫,最后也就是修文馆了。后宫禁止绝大部分外臣进去,这个是禁地了。而东宫是太子的地盘,外人不容易进去。可是修文馆之所以成为禁地的原因,那是因为有时不凡这个大忽悠在里面,让大家也都害怕自己被忽悠瘸了。 而那些大臣更是不知道,将来时不凡这个大忽悠还会走向更大的舞台,从忽悠个人,最后到忽悠全国人,甚至最后把天下人都给忽悠了。时不凡没有办法做太多先进的理工科发明,可是却绝对可以靠着这张破嘴,然后把别人都给忽悠瘸了,这样自己也就可以功成名就了。也许理工科可以改变人类的物质生活,可是时不凡的文科,却可以改变人类的内心思想,通过改变人类的思想进而影响了人类的生活。甚至,足以进一步促进物质的改变。这个也就是文科的唯心主义带来的改变。 “时不凡校书郎,尚宫局独孤尚宫让你去见他!”内宫里面突然有人来找到了时不凡说道。 第二十章 独孤尚宫 听到了独孤尚宫要见自己,这样让时不凡不敢怠慢,因为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个独孤尚宫。也许很多并不清楚这个尚宫是什么职位,甚至很多人也多是根据韩国古装剧才知道尚宫这个词的。可是事实上尚宫这个官职,早在隋唐时期也都有了,甚至影响力还不小。在唐朝初期,负责皇帝家政事务的有三套班子,其中一套也就是以阉人为主的内侍省,那些内侍省是以阉人为主。而另一套班子叫做殿中省,殿中省其实也是负责宫廷事务的,不过殿中省的官员不但不是阉人,反而都是正常人,都是正常的纯爷们。 至于第三套班子,也就是女官的班子了。而这三种人都是被称之为宦官,而宦官其实并非都是阉人。宦官的历史从周朝开始,其实在秦汉时期,宦官未必全是阉人。秦朝时期,阉人宦官反而不流行。很多人下意识的以为赵高是宦官,必然也就是阉人。事实上不一定,历史上有名的赵高,未必也就是阉人,因为那个时候的宦官并不一定全部都是阉人,反而非阉人占多数。而在西汉时期,宫廷的宦官也都大概是阉人和士人各占一半左右,负责宫廷事务的最高领导大长秋,可以用宦官担任也都可以用士人担任,所以西汉时期并不全是阉人。 在东汉时期,却完全是以阉人作为宦官了。可是到了汉末三国和南北朝时期,非阉人的宦官再次有一定崛起了。唐朝初期,阉人宦官和非阉人宦官,还有女官已经形成了不同机构分开管理和领导。阉人主要是集中在内侍省,由内侍省来管理。非阉人以殿中省为主,而至于女官,则是北方分配在六尚的衙门里面。而六尚其中的尚宫局地位最高,是六尚的领导部门。虽然他们和别的衙门品级地位一样,可是他们的关系也就是像是明朝的司礼监和别的内官衙门一样,司礼监虽然法理地位一样,可是却是领导大家的部门。 而听到了独孤尚宫要见自己,时不凡当然不敢怠慢。要知道尚宫可是五品官,虽然是女官,可是也都不是自己这个九品芝麻官能比的。所以时不凡马上就准备,跟着一些太监进入了后.宫。 至于外臣进入后宫,这个其实在唐朝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唐朝皇帝经常召集一些亲信外臣在两仪殿里面商议事情,而两仪殿可是不折不扣的后宫的区域。而且,唐朝时期还有很多胡人时期的风俗,对于宫禁制度并没有后世明清时期那么变态。宫禁制度越来越变态,是在明清之后才真正达到高峰的。唐朝时期的宫禁制度没有那么变态一般的严格,甚至唐玄宗时期杨贵妃和唐玄宗吵架拌嘴了,直接离开皇宫在自己的私宅里面小住几日不回宫,对此唐玄宗也都徒呼奈何。这个说明了唐朝时期的宫禁制度没有那么变态,后宫并非是外臣绝对的禁地。只要有人带领和皇帝召见,其实进入后宫也都不是什么稀奇的时期。甚至后妃都可以自己出来,可想而知宫禁制度宽松到了什么程度了。当然,也许正是因为这么宽松的宫禁制度,造成了唐朝有一个“唐乌龟”的说法。 时不凡看着这么宽松的宫禁制度,虽然心里面对于大唐皇帝帽子颜色而感觉担心,不过却也都不忘记讽刺那些后来的朝代。 “尼玛,后来那些朝代,一个个把宫禁制度弄得如此变态,上到帝国皇帝下到普通百姓,都把防止被戴绿帽子当做了第一要务。这帮家伙,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居然折腾到自己女人身上。你没有本事折腾敌人,没有本事开疆拓土,可是居然把这些精力和心思都用在了这种防止戴绿帽子的事情上,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国家。整天在这种小事上面纠缠的国家,指望他能够做什么?”时不凡想道。 唐朝虽然有唐乌龟的说法,可是却也都不可否认是中国古代最开放大气的时代。思想没有封闭,并且统治者心胸开阔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至于宋朝明朝清朝,那些统治者整天为了这些避免被戴绿帽子的事情殚精竭虑,那可真的是脑残了。 虽然想办法避免被戴绿帽子是没错,可是因为害怕被戴绿帽子,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这种折腾女人身上,那心胸得多么狭隘啊!为了防止被戴绿帽子,弄出了什么裹脚和什么各种理学,结果最后把自己整个国家民族的心胸都弄得狭隘了。折腾不了敌人,反而把心思用在了折腾自己女人身上,这种家伙能成什么大气?虽然戴绿帽子不好,可是总不能够因噎废食,害怕戴绿帽子也都把太多精力投入进去了吧? 没有一个大气的心胸,是无法能真正开创一个伟大的国家。正在纠结与这些破事,那指望这个统治者能够开创多么巨大的伟业? “见过独孤尚宫!”时不凡主动行礼说道。 而那个独孤尚宫直接淡淡的说:“时校书郎,请坐!” 时不凡主动坐下来了,然后时不凡看到了这个独孤尚宫,这个独孤尚宫明显大概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而这样让杜君绰非常郁闷,人家二十岁已经是五品官了,在后世恐怕至少是正部级干部了。当然,这个是因为唐朝的文官权力比较大,中央五品官的权力几乎等于是后世一个部门了。而自己才不过是一个九品芝麻官,人家比自己大两岁左右都如此高了,让时不凡颇为郁闷。 这个独孤尚宫也算是美人一个,皮肤白皙,并且气质温文尔雅,并且身上也还有几分气场,看来是因为当了领导了,所以自然就有的气场了。不过,在唐朝的宫女里面,也许也都是有一些宫女会成为皇帝后妃的。在古代,这些宫女的结局无非是几个,一种最幸运,那也就是被皇帝看上,然后成为了后妃。而其次也就是被赏赐给皇族或者是大臣,做那些皇族或者官员的侍妾。不过,房玄龄的那个吃醋的典故,可是流传千古了。还有一种,也就是从小伺候某一个公主,最后当公主出嫁之后,可以作为公主的陪嫁丫鬟一起嫁给驸马。别以为驸马不能够纳妾,驸马不能够纳妾,只是在明朝才有,别的朝代的驸马是可以纳妾的。 可是普通宫女还好一些,可是那些女官的命运才是最悲催。因为她们一方面是女官,是朝廷正式在编的官员,已经不是普通宫女了。皇帝哪怕要把宫女赏赐给别人,也都不可能把女官赏赐给别人。而她们说权力,那也是有一些的,可是偏偏是女官,也就造成了高不成低不就。地位高的男人为什么要选择她们,毕竟谁也都不希望有一个曾经地位很高的女人回家。而地位低调,她们也都看不上,这样反而尴尬了。这个就和后世那些剩女差不多,身份高的男人看不上她们,可是身份低的男人她们也都看不上。所谓谁都看不上,和谁都看不上,也就是这个道理了。所以他们这些女官才是最尴尬的。 “请问独孤尚宫,你让我来有何要务?”时不凡问道。 独孤尚宫接着问:“时校书郎,听闻你对于教育一道,颇有心得?并且博学多才,从兵法到儒家学问,甚至连绘画也都擅长?” “嗯,略懂略懂!”时不凡谦虚的说道,他当然不能够吹牛啊! 独孤尚宫接着笑着回答:“时校书郎不用谦虚,李靖将军都主动去听课,并且你还把孔颖达学士给弄得亲自去种田,并且主动研究你的‘心学’,这个可不是略懂就能够说明白的!而且时校书郎对于教书育人一道,也都是颇为有研究。不但提出了因年龄施教,还能够让他们根据兴趣性别来进行施教,让修文馆学生们都学习速度快了很多。而时校书郎的教导方法,那可是很多人都非常满意啊!” “哎呀,看来我要小心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可是知道的,如果一个地位低的人吹捧地位高的人,那也许只是单纯为了拍马屁,地位高的人不一定当回事。可是当地位高的人吹捧地位低很多的人,那地位低的人可是要小心了。人家地位高的人吹捧你这个地位低的人,那恐怕无非是几个原因。第一个,也就是看上什么东西了,想要从你手里面拿过来。或者第二个原因,也就是想要忽悠去卖命呢! 不管是看上了你什么东西,还是忽悠你去卖命,那可都要小心了。因为人家地位比你高,可是却也都看上了你的东西,那说明这个东西特殊,连他这个地位高的人都无法弄到。而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往往也是非常珍惜的,不是什么普通货色,所以要小心了。至于忽悠你去卖命,也是如此了。人家地位比你高,可是连人家都做不到,却忽悠你去卖命,那不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吗?所以不论是哪一个原因,都必须要小心啊! “请问独孤尚宫,有什么事情相求。如果独孤尚宫需要,我一定尽力帮您办好!”时不凡说道。 独孤尚宫淡淡的说:“其实也都没有什么事情,也是非常简单的。家父,也就是左卫将军独孤开远听闻你教徒有方,所以希望能够把我弟弟送来跟时校书郎读书。而且,不光是家父有这个想法,很多朝廷的官员也都有这个想法。所以他们通过夫人,来找到了万贵妃。而万贵妃也都把这个事情跟我说了一下,不过这个毕竟是修文馆的事情,我们后宫不合适直接插手。所以,我想问问你,是否答应多接受几个孩子?” 时不凡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不就是想要多塞几个孩子过来吗,所以时不凡也都不认为是什么大事。在后世很多名校里面,那些有钱有权有关系的人把自己的孩子往那些重点学校塞,那也是非常普遍的事情了。反正大家也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塞就塞了。而这修文馆其实也就是大唐皇家开办的小学,专门给皇族还有那些十二岁以下六七岁以上的孩子进来读书的。这个也都是正常的了,反正人家要塞人,自己也都没有资格管理。 时不凡只有教导的义务,没有决定别人是否塞学生进来的权力。反正只要走通了皇家的关系,那送进来读书不是顺理成章的?所以时不凡当然不会自己脑抽了拒绝,虽然他现在是修文馆的唯一教师了,可是他也都不好拒绝这种事情。尤其是教导多一些孩子,也是有好处的。要知道这些孩子的爹妈身份都不一样,要么是皇族,要么也是朝廷大员,甚至也是皇族的公主,所以自己教导他们孩子,那也算是拉近关系了。 甚至这些小屁孩可是未来大唐的接班人,未来大唐权贵,所以能够成为他们当老师,那以后将会受用无穷。在古代,老师可是仅次于爹妈的人啊!天地君亲师,那天地太虚,君王太远,而亲人和师傅可是事实上最高的人了。所以在古代,没有人敢不尊敬老师,哪怕是皇帝也是如此。所以自己成了他们的老师,那未来自己的学生都成为了大唐的权贵。 那个时候,自己可就指望这些学生们养着了。 “好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明天那些孩子将会过来,你要好好教导哦!以后,那些孩子的教导的事情,也就拜托你了。”独孤尚宫说道。 “好的,没有问题!”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离开了后宫之后,这才吐槽:“怪不得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也就成为了宫廷的五品尚宫。原来是皇亲国戚加官二代啊,是李渊的远方表侄女,李建成李世民的表妹。再加上亲爹是大唐三品左卫将军,如果没有这层关系,那恐怕也都不可能年纪轻轻的也就成为五品尚宫啊!看来,这个唐朝时期,拼爹比起后世更严重啊!” 第二十一章 大唐托儿所所长 “独孤尚宫,你没有开玩笑吧?”时不凡惊呼。 时不凡本来以为这个独孤尚宫只是送来几个小孩子罢了,因为他以为独孤家就算是再能生,那也不会太多小孩吧?可是看到了这里足足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小孩子,都是六岁到十二岁的小孩子,让时不凡也都感觉差点要晕了。怎么这么多小孩子,那这样自己管得过来吗? 不过,独孤尚宫明显无所谓的回答:“这个不是你昨天答应的吗?我说了,是朝廷不少官吏也都希望把孩子送来你这里读书,所以去请求万贵妃。不过万贵妃和我正是因为担心人数太多,这才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如果只是一两个我们根本不会问过你,正因为人数太多,所以才来征求你的意见。不过既然你答应了,那你也就收下吧。” 时不凡差点晕倒,这个都是什么跟神马啊!一次塞一百多个小孩子进来,也都让时不凡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百多个人,在后世都足以组建一个规模小一些的小学了,怎么都把这些孩子送来自己这里? “独孤尚宫,你们那些家的家人不管吗?那些朝廷大员都不关心自己后代?”时不凡问道。 独孤尚宫无奈的回答:“朝廷大员哪里有时间来关心这些,他们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也都是把这个孩子交给仆人来带,几乎不可能亲自带的。而甚至有些侍妾所生的庶子,他们不受到重视,甚至长大到了五六岁都没有见过亲生父亲。别说庶子了,甚至很多嫡子也都没有时间来照顾关心,无非也都是交给仆人和后院的妻妾来带,自己去负责朝廷事务了。” 时不凡也都默默无语,因为他知道这个说的是对的。因为时不凡也都知道有不少官员都是挺忙的,别说古代了,就算是后世很多官员也都是白天忙工作,有时候还要去应酬。不管是好官还是坏官,都没有几个能够清闲下来好好照顾自己孩子的。这样也就造成了不少孩子“坑爹”的新闻出现,而这个其实是家庭教育的缺失。根本无法见到自己的父亲,那他们对于父亲的印象也都非常的陌生了。 “而放在家里,还要去请名师来教导,可是名师却不好求。大家听闻了你兵法把李靖给折服了,并且靠着学问把那个孔颖达学士也都说服了,所以他们认为你有大才。甚至这段时间在修文馆的皇族学生也都大有进步,这才把孩子送来的。大家也都是看重你啊,所以认为你可以教导好他们,所以请你能者多劳好了。”独孤尚宫说道。 时不凡看了这个情况,看来自己不收下这一百多个小孩子也都是不行了。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自己这个可是成了一个大唐官吏把自己孩子送来代替他们管理的一个地方了,因为时不凡这些日子以来的教育成果还是不错的,能够让那些皇族学生学业进步。甚至时不凡博学多才,会的科目很多,不但会儒学,还会很多那些别的知识。比如说兵法,这些才是让那些官员心动的。因为到了十二岁,自然要开始决定他们未来的道路了。至于会兵法的,还有会各种处理事务能力的教师并不多,尤其是懂得教导他们管理能力的人并不多,所以他们也都把孩子送来了。 “独孤尚宫,既然这样,那我也都想要先说说,既然送来了修文馆,那我希望一切多事按照我的方法来进行管理。我不希望他们那些勋贵经常插手,这样我会很难做,并且也都无法保证他们教学能顺利了。”时不凡说道。 独孤尚宫马上点头,说:“可以,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些事情。以后那些勋贵不会来管这些事情的,你可以放心。你可以用你的想法来教导,这个可以的。而且我想那些朝廷大员也都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因为他们都很忙的。” 时不凡也都认为那些朝廷大员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的,因为为什么很多后世官员和富豪那么热衷于名校教育,其实也都不过是他们心里面的一种愧疚在作祟。他们平日里面很少能够有时间亲自教育孩子,而他们没有时间自然希望寄托于把孩子交给一个名校进行学习,然后让自己孩子能成才。他们完全是把教育孩子的想法全部丢给了学校,认为教育孩子是学校的责任,而自己没有责任。这种思维其实很多,这些朝廷大员其实是希望把自己孩子扔给教师,然后也都可以不管了,毕竟他们可是非常忙碌的,自然不会多管这些事情。自古以来也都迷信名师教育,认为博学多才的人就可以当好老师。 “好吧,让他们进来吧!”时不凡说道。 很快那些一百多个孩子也都进来了,这些小孩子都是六到十二岁,接下来时不凡准备要进行分班了。这么多小孩子不是分组就能解决的,必须要分班,如果不分班那接下来肯定会乱翻天了。不过这个分班肯定也都不可能真正按照后世的几年级来进行,因为这个并没有形成后世那些统一的学制。目前的学习方法都是各自教师自己定的,并没有严格规定有什么学制。 所以不同的教师有不同当教学方法,这样让时不凡也都可以自己安排,不用担心什么被人骂改变教学学制。当那些孩子被分班之后,时不凡接下来还要解决一些问题,这个可是非常坑爹的。 “你们可以回去了!”时不凡对于那些学生的仆人说道。 让时不凡无语的情况出现了,这一百多个孩子,居然带来了足足不下三百多人的仆人,这样可真的是瞎了时不凡的狗眼。这些小孩子居然一个个都是带着和仆人来上学的,而这一个个仆人看来是照顾他们生活的人。毕竟这些孩子都是出身于士族或者是勋贵家庭,家里面别的没有,钱绝对不少。所以让一些仆人来照顾他们,自然也都是非常正常的。而且这些小孩子从小在这些仆人的照顾之下长大,显然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哪怕是在这里也都想要照顾自己家的小少爷了。 “时校书郎,我们来给他们做饭和照顾各位公子的。” 时不凡再次说:“我想,你们还是回去吧!他们在这里,能够怎么样?这里可是皇宫,难道还有人敢进来乱来吗?” “可是,我们家公子最喜欢吃的也就是我做的饭,如果不让我去做,那公子胃口不好!”“是啊!每天公子读书完了之后,都是要我来帮他换蜡烛的。”“是啊!如果没有我照顾公子,那他如何能……” 这些仆人一个个都是展示自己的“有用”,然后希望时不凡放他们进去。时不凡听了这话,脸色也都黑了很多,这帮都是什么“老爷兵”,居然只是会读书和学习,别的什么也都不会了。这种小孩子在后世也都不少,很多后世因为父母溺爱,所以甚至连自己生活都不会照顾了。甚至是连自己做饭之类的事情有不会自己做,然后离开了父母什么也都做不来。 而这个古代也是如此,不过他们不是依赖于父母,而是依赖于仆人。然后他们一个个都是没有仆人,也都无法自己自立自强了,都是依靠于仆人来做事。时不凡对于这种人,也都非常讨厌。因为任何学校也都不希望这些人进来,这些人进来了什么也都没有用,反而会带坏整个学校风气。而且这些小孩子也都很是让老师头痛,因为这些小孩子很多生活当中的常识都不懂,一旦离开了仆人根本活不下去。 “看来,重要的不是要教导他们知识,先要把这些小孩子的思想给扭转过来再说。”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再次催促说:“你们走不走?” “时校书郎,我们必须要照顾……” 看到了他们还是这么说,时不凡马上对不远处的宫廷千牛卫说:“千牛卫大哥,帮我把这些家伙轰出去。宫廷重地,闲杂人等不要随便靠近!” 那名千牛卫听了时不凡这话,然后也都过来说:“请你们自己离开,宫廷重地,没有事情的不要随便在这里逗留,明白了吗?不然,轻则把你们轰出去,重则也许会被治罪!” “不行,我们要照顾我们公子啊!”“没有我们,我们公子怎么活啊!”“是啊!公子是未来的家主,不能没有我们照顾他啊!”…… “这个世界上少了谁,地球不也照样转?千牛卫大哥,把他们轰出去吧!”时不凡还是不客气的说道。 那名负责在修文馆附近站岗的千牛卫马上说:“请你们离开!如果你们不离开,那也就别怪我动手了!” “时校书郎,你不让我们来照顾公子,到时候我们公子出了什么事情,那怎么办?”有一个仆人问道。 可是时不凡却回答:“在修文馆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 “就怕你承担不了,我们公子何等尊贵……” “给我轰走!”时不凡再次说道。 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以为靠着自己的公子也就可以威胁时不凡了。可时不凡不怕这个威胁,如果让这些仆人在这里照顾那些公子小姐的生活,那时不凡可是真的没法上课了。为什么后世很多学校都不会允许保姆和那些家长过来照顾生活,其实如果让这些人进入到学校里面,那恐怕会弄得学校乌烟瘴气。到时候,很容易引起学生攀比或者是炫耀。一些有保姆的,会看不起那些没有保姆的。而那些没有保姆的家庭,自然不敢让自己孩子丢了面子,然后在没有足够经济条件之下,也都会咬牙雇佣一个保姆。 不要轻视中国人自古以来好面子的习惯,很多时候都是要面子不要里子的。到时候,今天能够因为有保姆进入学校照顾他们那些学生,明天恐怕比拼的也就是谁更有钱,甚至带来各种坏毛病了。本来也许只是比仆人,以后恐怕会发展出来一大堆的乌烟瘴气的东西。如果都这样,会让学校的学风都一团糟糕。 所以,时不凡直接宫里面的千牛卫把他们都给轰走,不管是以照顾生活为由,还是以所谓的陪伴读书的书童为由,那这些也都是要被轰走。指望他们留在这里,会败坏纯洁的校园风气。可想而知,如果后世让这些保姆之类的人进入学校,那整个学校都会变得乌烟瘴气的,那时候学生之间的关系也都不会纯洁了。 当那些仆人被赶走了之后,时不凡开始准备上课,不过这个第一课,时不凡却不打算给他们讲解知识了。 “见过时校书郎!”那些学生倒也是比较有礼貌的,毕竟家族教育还是有的,必须要知道尊重教师,哪怕他们的爹比时不凡官职高,可是也是要尊敬老师的。 接下来,时不凡让他们自己介绍名字,结果让时不凡也都感觉惊讶,因为他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比如说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也就是那个被戴绿帽子那个驸马爷。而还有别的杜如晦的次子杜荷也都过来了,不过他们目前的年龄才不过十岁。至于别的,还有一个叫做裴行俭,如果时不凡没有记错,目前不过是八岁的小孩子未来也许是未来唐朝的名将。 还有一些人,也都是多多少少是未来的名人,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官二代。这个大唐初期,拼爹的情况还是非常严重的,尤其是士族还没有开始淡出历史舞台,所以唐朝初期很多名人都是家族世代为官,普通寒门子弟虽然有一部分走到高层,可是比例太少了,这个过程也都太艰难了。 “嘿,真把我这里当做托儿所了?居然都把自己的小孩子送到了我这里,这些朝廷大员都如此忙碌,连自己小孩子都不不想照顾?难道我这个大唐托儿所所长是要当定了?”时不凡吐槽。 第二十二章 开学第一课——吃(上) 时不凡当得到了那些一百多个学生问好之后,时不凡没有着急给他们分班和讲课,而是首先要纠正他们一些必要的生活能力。如果这帮家伙连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那如何能指望他们以后能够成才? “大家好,今天你们来进行跟我读书,不过我今天第一件事情,不打算给你们讲课。现在是早上,等会中午的时候要吃午餐,而我打算能让你们自己亲自去做。所以,你们要自己去做午餐了,而且谁不做饭,谁也就别吃饭?”时不凡说道。 “什么?”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学生也都惊呼。 这些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学生,没有一个亲自做饭过,一般都是由仆人来做。可是现在让他们来做饭,他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做饭啊!他们根本没有进入过厨房,怎么可能会能够明白怎么做饭呢?所以,现在他们听了这话,也都蒙圈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亲自做饭。他们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别人做饭给他们吃,可是现在居然要亲自做饭,他们居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会做饭啊! “时校书郎,我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做饭的!”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不高兴的说道,明显他已经十几岁了,懂事一些了。 时不凡微笑回答:“难道,你能不吃饭吗?你不吃饭能生存吗?如果谁不吃饭能够生存,那我可以免了他们做饭的责任。” “这个……” 不吃饭能生存,神仙啊!他们可不敢这么说! 不过,房遗直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还是说:“所谓君子远庖厨,我等身为文人君子,如何能够亲自做饭呢?” “呵呵,所谓君子远庖厨,我记得是出自于孟子。孟子曾经看到了齐宣王以羊换牛,让羊去替牛而死,后来所发生的事情。而孟子所说的的全文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可是你们只是记住了后面那一句,却没有看到前面的那些,所以你们认为难道君子远庖厨就行了吗?孟子所言,是让你们思考对动物仁义,然后进一步对人类仁义,对百姓仁义。孟子提倡的是‘不忍’,由动物的‘不忍’转变成为对于百姓的不忍。所以单纯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可是你们却在这里大快朵颐,这样是真的不忍吗?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可是房遗直却还是说:“那那些都是屠夫所杀,于我们有何干?” “你们吃肉,和你们没有干系吗?佛家有言,因因果果果果因因,善因善果,善果善因。屠夫为何会杀死禽兽,其实还是因为诸位在这里要吃肉,如果诸位不吃肉,那屠夫还会杀死牲口吗?所以,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你们要吃肉,这才会让屠夫所杀。而民间也有一句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以归根究底还是你们这里在需要,而并非屠夫想要杀死。难道你们吃了肉,好像自己没有亲自杀死,就没有罪恶了吗?” “我再用一句商人的名言来解释,那也就是需求决定市场。因为你们需要吃肉,这才让他们去为了利益来杀死禽兽。而人类需求的是食物,所以才有了粮食蔬菜肉类的市场。因为人类需要穿衣,所以才有了各种衣物和各种制造衣服材料的市场。达官贵人要吃好用好的,那自然有了奢侈品的市场。而只要有需求,那根本无法遏制这个市场。而你们如果以后成为执掌一方的官员之后,你们可以考虑不要尝试通过命令的手段禁止某些行为。因为需求就有市场,你们不如利用看不见的手来干涉。” “当年刘汉末年乱世,那个非常重视武夫的时代。很多军人正事不做,却去捕一种鹰来赚钱。而孙权不敢亲自去下令禁止,因为他害怕那些将士们有怨言。所以后来张昭提出了一个办法,那也就是公开的进行捕鹰,不过却反而在捕鹰方面抽了重税。一旦税收高了,那些鹰的价值也都越高。可是因为公开的捕鹰,反而加入的越来越多,最后税收高,造成了价格高,一般人买不起,而玩鹰也不是人类必须要的事情,所以鹰的市场也都逐步消失。无利可图了,那大家自然不做了。所以你们与其认为去一道命令就能禁止,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有利益那自然有人会做。那不如尝试一下利用这种市场供需关系来进行调解,这样不但可以和官府的冲突,并且还可以更有效的调解。毕竟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 听到了这里,那些年龄大一些的孩子也都摸了摸脑袋,好像是若有所思。而他们不知道,刚才那个捕鹰故事,并非是孙权和章找到故事,是后来五代十国南唐开国皇帝的故事,不过这个被时不凡移花接木到了孙权和张昭身上。那些年龄大一些的小孩子,肯定要准备将来从政,而他们家庭里面多少有一些从政的经验传承,不过却不成体系,完全靠着口耳相传。而时不凡利用经济学的知识告诉了他们一些道理,让他们可以利用市场供需关系来进行调理,而不是尝试使用命令的形式来禁止。 不过,魏征的儿子魏叔玉却不干了,说:“时校书郎,你所说的我不敢苟同。当年陈蕃曾言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何能拘泥于这种做饭的小事呢?” “你们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你们现在是成大事者吗?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的理解并非和你一样。我的理解是,已经成大事者,才能够有资格不拘小节。陈蕃是什么人,他是刘汉时期的太傅,而我大唐太傅是一品官,并且刘汉时期的太傅权力远比我大唐的要大,几乎是能够总揽朝政的官员。你们只是看到了陈蕃一路上走来成了大事业,成了太傅,所以把他当年的话都给记了下来。而丹书青史,只是记载那些有名有权有势的人,可是很多人却忽略了,那些人成大事之前,是淘汰了多少人才走到这一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知道要死亡多少个士兵,才能够铸就一个名将吗?” “所以,我问你们,你们有谁能够保证自己未来成就不亚于陈蕃?” 大家再次沉默,这种事情能保证的吗?别看他们是官二代,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们都能够当宰相,都能够成为一品官。宰相的位置也就那么几个,可能让在场数十个男生也都成为宰相?天下士族和官员远不只是在场这些,甚至还有千千万万人都来竞争,哪怕他们是官二代,也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成为宰相啊!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是因为他们是成大事者,所以他们一寸光阴一寸金,他们对于国家朝廷和百姓的贡献比起一般人要大很多。每一个人的能力和它的影响力都有自己的价值,而陈蕃作为一个总揽朝廷政务的太傅,他自然要节约时间,更好的为朝廷百姓做事,因为他的每一刻时间,价值都是影响到了天下百姓和朝廷的前途,价值无可估量。而一个厨师,只能够影响到极少部分人的肚子,所以牺牲一个厨师的时间来换取陈蕃能够节约这个时间来为朝廷百姓做事,这个是有价值的。” “可是你们目前既没有官职,也都没有财富,你们可曾为百姓朝廷做过一件事情?你们自以为你们的时间的价值有多么值钱吗?所以,你们没有任何贡献,你们的时间对于百姓和朝廷没有任何的价值,所以你们没有资格‘不拘小节’,因为你们并没有真正成为成大事者,明白了吗?” 那些学生在此被时不凡反驳了,无话可说。时不凡对于所谓强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其实也都非常不屑。那些一口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人,最后有几个“成大事”了。连自己的身份定位都没有确定,就妄图把自己定位为那个成大事者了,而提前享受那个“成大事者”的身份待遇,这种最后只能够是一无所得。人生定位出错,那最后一定是一无所得的。一个县官就要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县官,最多也就是尝试定位为一个州刺史,千万不要试图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宰相。当然,如果你曾经是宰相,只是因为一时被贬低了,那你可以不理会。可是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县官,你肯定要正确定位自己,不要高估了自己对于社会的影响力。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能力很高,他们的时间非常的“有价值”。这个世界上也就是这样,身份不同的人的时间生命其实是有价值区分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有足够地位的人才有资格“不拘小节”,因为他可以利用别人的时间来换取自己时间的价值,而这个价值用来为国家百姓做事,那更是能够产生更重要的好处。 很多人只是看到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话,就以为自己也都能够成大事,最后提前的“不拘小节”,那最后死得最惨一定是他。在其位谋其政,不要轻易把自己定位为不合适的身份,更不要高估自己对于社会的影响力。就好比很多那些古代的秀才,他们自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结果最后连做饭都不愿意,提前享受所谓的“成大事者”的待遇,那这样身份定位出错,那他最后反而不能够成事了。 “好了,大家等下跟我去做饭,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那些学生虽然还想要反驳,可是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因为他们虽然是官二代,可是距离“成大事者”的差距还远着呢! 在两仪殿里面,李渊听到了时不凡的讲课内容,然后也都感觉一阵意外。 “朕还是第一次听说,能够把一个吃饭都讲得如此丰富多彩。一个吃饭,居然能够带出了很多道理,真是令朕没有想到啊!而且他们也都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够接受了他的道理。”李渊惊讶说道。 而李渊旁边的独孤尚宫却说:“皇上,这个也许也就是那个时不凡的能耐了。能够把那些道理融入生活当中的事情,让他们都明白这些道理。刚才时不凡所说的,可不简单啊!光吃吃饭,也就告诉了他们因果,告诉了他们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没有他们吃肉就没有屠宰。并且引申出来了利用市场来调解矛盾,然后可以避免官府直接下令禁止,造成了直接面对面的冲突。接下来更是告诉了他们,不要好高骛远,不要尝试过早的把自己当做一国之相,这样对于他们毫无益处。所以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吃饭,却能够把很多道理引申出来,让他们自己学会了这些道理,而并非是一味地把这些道理填塞到他们脑子里面。” 李渊也都点头说:“是啊!光是那个利用供需调解的道理,那可是真正治国良策啊!哪怕是很多有多年经验的宰辅,也都未必能够说出这种精辟的见解,太多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完全是靠着他个人经验。可是这个时不凡却直接揭示出来了,并且还用这种故事的形式告诉了他们,他们更容易理解了。朕也都没有想到,一个吃饭居然也都能学到这么多东西。看来,这个时不凡果然是一代名师的材料啊!不,甚至也许不只是名师,也许他更能够真正的成为一方官吏。他的厉害之处,不但在于自己能够成事,还能够教导别人成事。这个才是最好的,自己成事的人不算什么,可是还能够教导别人成事,那才是千古少有啊!让他在修文馆,确实严重屈才了。” 不过,李渊突然话锋一转,说:“你说如果让他尚公主,那会如何?” 独孤尚宫马上回答:“皇上,不可!他既非高门,也都没有什么足够的功绩,不足以尚公主。如果皇上真的有心,可以给他赐婚一个外戚家的女儿也就行了,这样不远不近,刚刚好。” 李渊想了想,然后突然看向了独孤尚宫,突然眼睛里面突然闪过一丝光芒。而独孤尚宫看到了李渊这个目光,突然心里面一阵感觉不好,好像好像自己给错了建议了,有作法自毙的可能。 时不凡不知道,自己差点莫名其妙的当了驸马,而他还是在准备组织学生做饭呢! 第二十三章 开学第一课——吃(中) “奉御,我们那个修文馆的时不凡校书郎居然把那些各家公子也都带来了,甚至还有不少皇族的人,他说要来我们尚食局学习做饭。天啊,这个时校书郎在想什么?居然让他们亲自来做饭,他长了几个脑袋?”马上有尚食局的人说道。 而尚食局奉御也都无语,尚食局属于殿中省,是负责宫廷饮食事务的,负责宫廷里面各位大人物的饭菜问题,而尚食局的官员不是阉人,是纯爷们。可是再怎么样,那也是一个做饭的地方,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要让那些公子还有皇族的小孩子学做饭,这个不是在自己自找麻烦吗?让这些贵公子们亲自做饭,这样恐怕根本说不通啊!所以他们也都非常麻烦,这个到底是否同意时不凡的要求。如果同意了,那这样这些公子哥们以后会不会找他们尚食局的晦气?如果不同意,那他们也都不知道怎么办。毕竟时不凡可是那些公子哥的教师,潜在影响力不小,说不定也是要吃挂落。 “奉御,皇上让人来跟我们说了,让我们听时校书郎的!” 听了这话,那个奉御也都终于松了口气,皇帝下令了,这样他也都感觉轻松了,至少不用太多压力了。一切,让上头去解决好了,自己一个做饭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一百多个学生来到了尚食局,然后顿时把尚食局的人都给震惊了。这些自古以来君子远庖厨,可是居然会有这么多公子还有皇族来到了这里,甚至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女儿都来了,让他们感觉压力山大。当那些厨师们听到了要去给这些贵人们讲课,讲怎么做饭,让他们也都差点吓傻了。作为一个厨子,什么时候有机会给贵人讲课了?厨子在古代可是贱业,哪怕在后世虽然收入高,可是也都不被人看得起。可是现在居然能给贵人讲课了,他们感觉不但不是高兴,反而是紧张。 “好了,你们先讲讲,做饭的过程是什么。”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让那个厨子说,而那厨子结结巴巴的说:“在我们宫廷里面,一般有两种主要食物。一种是各种饼,有胡饼、蒸饼、汤饼等等。而别的也有饭,有小米饭为主,而其他的比较稀少有白米饭,甚至一些更稀少的米种类也都可以做饭,不过主要还是以小米饭为主。一般上至宫廷,下到普通人家,都是以这两种食物为主。” 时不凡对那一百多个学生说:“记下来,用笔记下来!” “时校书郎,我们明白啊!我们平日里面不也是吃这些吗?”魏叔玉摇头说道。 时不凡再次严肃的说:“我让你们记下来,你们也就给我记下来。尤其是后面那一句,我大唐目前以各种饼和小米饭为主。而饼干是以面粉制作为主,接下来你们还要学习各种食物的制作流程,明白了吗?民以食为天,如果你们都不知道百姓吃什么,那指望你们如何能够统领一方百姓,成为一方百姓父母官?” 所谓胡饼,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烤面包和烤饼之类的,总之把面粉做成面团然后用来烤的也都是胡饼,是从汉朝西域时候流传进来的,在唐朝中期比较流行,不过唐朝初期是刚刚发展阶段。当然,蒸饼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馒头花卷蒸包子之类的蒸面食。汤饼是饺子,汤圆等等用面粉或者米粉制作而成,放在水里面煮熟的东西,都可以叫做汤饼。 至于米饭,和后世的大米饭不同,这个时期是以黄小米制作的小米饭为主。各种饼类和黄小米饭,是唐朝各阶层的主要食物,几乎不管是皇族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都是以这种东西作为主要食物。 那些学生们不得不把这些资料记下来,尤其是关于大唐百姓将会以这些作为食物的资料,让他们记录下来在纸笔上。那些学生并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吃个饭还这么多讲究。不过,他们不明白,却有人明白。 “皇上,时不凡明显是在利用这个吃饭,给他们讲解各种百姓所需要的食物。民以食为天,这个确实是重要的。让他们知道百姓主要以什么食物为主,那以后他们才能够真正的成为统领一方百姓的官员,不然连百姓吃什么都不明白,那恐怕也就是何不食肉糜了!”独孤尚宫说道。 李渊也都点头说:“当年晋惠帝的一句何不食肉糜,成了后世之人的笑柄。可是,这个也是何等可悲,从小生活在富贵之家,竟然连百姓吃什么都不知道,都把百姓当做了和自己一样的生活了。确实不行,如果连百姓吃什么都不知道,按如何能够成为一个朝廷官吏,到时候恐怕朝廷都要麻烦了。如果直接告诉他们百姓吃什么,他们未必会记住,也都未必会关心。可是这个时不凡居然懂得借助这个他们要自己亲自做饭的机会让他们学习,这样他们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就学会了。” 独孤尚宫点头说:“时校书郎这样,可是让他们在不知不觉当中学会了很多。专门让他们去学习,也许他们反而不认真。可是这种让他们在生活当中学会了,然后引申出很多别的东西,那他们会同时学会很多。不然让他们按部就班的学,也许反而会增加他们的反感。不如借用话题来引申,他们反而会不知不觉学会了很多。虽然也许一时之间用不到,可是却总有用到的一天。” 接下来,那些厨师给那些学生们讲解了做饭的过程,包括需要消耗的柴火,还有各种粮食等等的消耗,并且连制作一锅饭的成本也都列出来了。 “你们给我算算,制作一锅饭要花费多少钱,而如果十个人做饭,要花费多少钱。还有,你们可以尝试算一下,一个拥有十万人口的州府的人要吃饭,要花费多少钱。甚至,以后你们可以要知道养活州县百姓要花费多少钱了。”时不凡说道。 房遗直吐槽:“时校书郎,吃个饭还这么麻烦?还要算出州府百姓吃饭要多少钱吗?不就是算数吗?治国要的是圣人学问,而不是这种算数小道。” “当然了,不算这些,以后你们怎么当一方百姓父母官?哪怕你们去户部,也要有财富进行计算。去工部,不也是要算清楚账目。然后去兵部军饷粮草更是不可少。所以,你们还认为不会算数不重要吗?你们连民生资料都不懂,你们怎么治国?”时不凡问。 不过,房遗直这个刺头显然不太那么容易打发,他说:“这种计算的事情,让别人去做好了。” “让别人去做?那如果遇到让你们负责去兴修水利,你们打算怎么去做?”时不凡问道。 “这种事情,我让会的人去做就行了。”房遗直理所因当的说道。 “那官府审案你们要怎么做?你们熟悉律例吗?” “那我让懂得律例的人帮我来做好了。” “那朝廷让你去负责处理屯田,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让会屯田的人去做好了。” 时不凡最后忍不住了,说:“那你的官也让别人去做好不好?让你做事,你都再次转而推脱让别人去做,那朝廷花了这些俸禄养活官吏是干什么的?百姓缴纳了这么多财货来养活官吏,那你们就是这么吃空饷的吗?什么事情都不去做,都是让别人去做,那朝廷还不如让那些人来当官好了,何必要你们来统领?难道,你们以为你们是高官士族的后代,也就可以什么都不会,就去为官了吗?难道,你们是士族和高官后代,也就可以不用学习了吗?什么都让别人去做,那朝廷没有必要养活你们了,直接养活那些能做事的不行吗?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做事,享受着荣华富贵却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你们有价值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价值在哪?” 房遗直无话可说,拿着朝廷俸禄不做事,什么都退给专业人士。结果被时不凡这句话给噎着了,既然这样让那个专业人士来做官不行吗?何必要让他们当官?如果自己什么事情都推给别人,那好像自己是多余的了。 “所以,给我好好学,哪怕你们不能够成为行家,可是至少也要明白一个大概。你们应该听说过一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们去当地方官,你们也许也就有体会了,当官的好解决,可是那些底层的书吏一个个狡猾无比。你让他们去做事,他们也就敢从中克扣。你给他们一个鸡蛋,他们都能够从中过手轻三分。如果你们彻底不懂得这些各种执政的知识,那你们肯定会被那些家伙给蒙了。” 时不凡让他们把这些制作一锅饭的成本等等都计算了,然后还要把那些做饭的流程都给写下来,最后总结出来了流程。而他们学习这个做饭,都花费了好些时间。为了学这个做饭的流程,花费了都不下两个小时,让他们也都无语万分。 最后,时不凡拿到了一分总结,然后说:“好了,你们一百多个人,总算是把这个做饭的流程弄清楚了。从采买到开火,最后成品,这也算是有了一个计划。你们别以为这个计划不重要,可是非常重要的。上到朝廷花费,下到百姓民间开支,都是要有计划的。你们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想要跟你们爹娘要钱的时候,别这么红口白牙的直接去跟他要钱。你们首先要做一个计划,然后把你们要钱的原因,要钱的事由,然后要钱去做什么事情。而你们把做的这个事情的过程想清楚,然后进行预先的计算之后,把他浓缩成为了一个计划项目,再次去跟你们爹妈要钱。你们爹妈看到了这么完整的计划,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要钱成功的可能也都更高了!” 可是杜如晦的次子杜荷,一个纨绔马上问:“时校书郎,那我跟我娘要钱和别人去青.楼,那是不是也要写一个计划?” “可以啊!你写清楚,然后去和谁去青.楼,还有因此能够获得什么样的效果。你和谁去,然后替你发展了多少朋友,发展了多少个人脉,最后能给你自己,给你家族带来什么好处,你写清楚,然后我想你娘不会拒绝吧?”时不凡说道。 “哈哈哈哈……”大家纷纷大笑,显然对于这个跟爹妈要钱去青.楼也要写计划,感觉好笑,这种事情能够让爹妈知道吗? 在远处旁听的独孤尚宫却主动说:“皇上,这个可不简单啊!别看只是一个计划,可是上至朝廷,下到每一个家族都可以使用。花钱之前有计划和预算,那可以节约很多财富啊!这样朝廷户部的每一比钱也都可以精确花费了,不会造成浪费。并且每次有了预算,那对于朝廷管理钱粮有着无比巨大的帮助,并且可以很大程度上杜绝官吏中饱私囊。哪怕家族,做事之前有了详细的计划,那才能避免从中出错。只有都拥有了计划,那才能够让家族稳定。” 李渊也都点头,他也都感觉这个制定计划和预算的方案,确实非常有用,足以保证家族兴盛几百年啊!有了完善的财政计划,这样能够节约财富,能够抵御各种意外风险,足以保证一个家族甚至国家几百年的富贵。 过去虽然朝廷和各大家族也都也许会有一定计划,可是却也都不详细的,制作计划简直是非常粗糙。可是时不凡为了一个做饭,居然都把这个做饭的流程都给写的清清楚楚,每一步应该怎么做,这样控制非常精细。和时不凡这个计划相比起来,朝廷和各大家族的发展计划,简直是粗糙不堪,根本不像是一个国家和家族的发展计划。 “时不凡连一个做饭都精细到了这种程度,那如果让他来负责一方政务,那恐怕没有人算计得过他了。这才是真正的治国良才啊!他居然毫无保留都把这些都教导给他们,那算是大方无比了。这种人,留在修文馆,确实是屈才了。”李渊也都感叹说道。 第二十四章 开学第一课——吃(下) 在尚食局的炭炉上面,时不凡端着炒锅,然后在这里摇晃着,然后用锅铲在这里爆炒这个羊肉。而旁边的那些尚食局的宫廷御厨也都看傻了,简直是没有想到时不凡这个看起来像是“文人”的人,居然炒菜起来这么熟练?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怎么这个时校书郎居然炒菜这么熟练?还挺香的,而且这个羊肉居然没有任何膻味,太奇妙了。”“是啊!赶紧记下来,刚才他是用了什么东西来去除羊肉膻味的?好像是这几样,丁香,桂皮什么的,赶紧记下了。太香了!”“嘿,谁说文人不会做饭的,看他样子比我们还像是御厨,说不定他来了我们都要被赶出尚食局!”“算了吧,他看得上我们这里?人家可是大才子啊!”…… 正说着,时不凡赶紧把羊肉放到盘子里面,然后一盘羊肉算是完成了。时不凡也都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次炒菜羊肉用上了很多唐朝都没有用过的制作手段,顿时让这些厨子们都看傻了。这年头,别说什么八大菜系了,甚至连南北菜系差异都没有出现。所以时不凡这一套手段,直接让那些厨师们也都震惊了。 “喔,终于弄好了。”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其实是会做菜的,别看他是一个文科学霸,可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做菜。在后世,他虽然是京城的一所名校的教师,收入看起来不错,每月都是一万多元的月收入,看起来像是一个高收入人群。可是别忘了,在京城那个天子脚下,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个月的房租都吞了他一半的收入,再加上这费那费的,每个月剩下不了多少的。再加上他还要存一些钱,然后争取以后能够在京城里面安稳生活,所以不能够没有积蓄。至于天天下馆子,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要自己做菜。 时不凡做了几道菜之后,马上端着菜品出来了,说:“婉柔郡主,丽质县主,菜来了!” 李婉柔和李丽质他们这些年幼的女孩马上也都赶紧过来抢着吃,显然早就闻到了香味了。 “嗯,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李丽质马上说道。 李婉柔也都马上说:“羊肉太好吃了,没有一丁点膻味,反而唇齿留香,比起宫里的厨子做的都好吃!” “鱼肉一点腥味也都没有!”任城王三岁的女儿李雪雁也都急忙吞着吃。 时不凡对她们几个女孩子说:“好了,小心,遇刺多,别卡了喉咙啊!” 而那边连炭火都没有升好,然后还在和一堆生米较劲的房遗直郁闷无比,真实同人不同命,人家时不凡居然亲自做菜给女孩子吃,自己还要在这里和一堆生米较劲。 “看什么看,小女孩子有特权,明白了吗?”时不凡看着那群留着哈喇子的学生说道,显然这些菜品太香了,让他们也都流出了哈喇子。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大家终于把这些饭菜做完了。而那些学生们虽然感觉这次吃饭,反而是自己吃的最香的一次,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亲手做的,感觉不同。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饿了很要命了,今天吃饭被时不凡折腾了一下,愣是晚了两个小时才吃,能不饿吗?人在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 “时校书郎,现在可以结束了吧?”房遗直苦笑问道。 时不凡看了看,然后说:“你们怎么剩下这么多米饭?你们给我把饭粒给我数清楚才能走。你们浪费了多少饭粒,给我数清楚今天的课程才能够结束,明白了吗?” “我擦!” 一百多个学生心里面马上爆了粗口,见过缺德的,没有见过这么缺德的。这些学生平日里面哪一个不是浪费大王?他们每次吃东西哪次不是浪费,反正他们家也都不缺钱,自然习惯于浪费。可是现在把这习惯带到了宫里面,然后结果生下了大量饭粒没有吃,这下时不凡可虽然他们惨了,居然让他们数饭粒,不数清楚别想回去。 可是他们被时不凡折腾得没脾气了,老老实实的开始数饭粒。结果这次数饭粒,更是让他们差点哭了。他们足足数了八个小时才终于把这些饭粒给算清楚了,结果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天黑了,结果第二餐饭的时间又耽误了很久。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你们浪费的饭粒?加起来,都足以够一个四口之家吃十天了。如果以后你们每天浪费这么多,一年下来足以让一个四口之家吃十年了。这个也就是你们这次唯一的成果——浪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们好好想想看,你们一天也都浪费了一个四口之家十天的粮食,是谁给你们权力浪费的?你们浪费了这么多粮食,这个是在杀人,明白了吗?好了,好好思考一下。今天晚上回去,每人写一篇亲自做饭的心得体会,明天给我看看!” “还要写心得体会?”那些学生都差点蒙圈了。 “好了,今天的课程结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时不凡说道。 那些一百多个学生如蒙大赦,急急忙忙的往皇宫门外跑,显然连宫里面不能够急速跑的规矩都忘了,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时校书郎。 房遗直回到了家里面,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家里面。 “叔,饭菜呢?饿死我了!”房遗直拉着弟弟房遗爱回到了家里面,然后急忙说道。 而这个时候,房玄龄早就到家了,然后问:“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还不是那个是校书郎给诶闹得!”房遗直吐槽。 很快,房家的管家马上过来,说:“两位公子回来了,我已经让仆人去重新准备饭菜了。” “别别别,还是把那些已经做好的饭菜送来吧,别浪费了!”房遗直说道。 “嗯?”房玄龄有些意外,自己儿子怎么突然懂得“节省”了,好像不像是平日里面那些公子哥的作风啊! 房玄龄感觉有些意外,不过却没有阻止。当房遗直把那些初步热好的饭菜吃了差不多,然后看到了饭碗里面还有房饭粒,本来如果是他平日的里面的习惯,根本不会注意,直接扔了,甚至有时候饭碗还剩下小半碗。 可是房遗直看到了这个饭碗里面的饭粒,就突然想到了今天时不凡让他数饭粒的经历,他一副想死的脸色。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吃!”房遗直说道,显然他被数饭粒的经历给吓怕了,他们为了数清楚饭粒,花费了不下八个小时啊! 房遗直和饭碗的饭粒全部吃了,几乎把饭碗舔得能反光了。 “公子,还行吧!这些是我刚刚亲自去热的,还行吧?”房家管家问道。 “嗯?谢谢!”房遗直下意识的说道。 “啊?”房家管家也都惊讶了,房遗直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还知道谢谢了?平日里面房遗直都是把自己当做仆人,根本没有太多“感激”,可是现在居然懂得说谢谢了? 旁边的房玄龄也都看傻了,自己儿子这么懂事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个是谁做的诗句?”房玄龄问道。 而房遗直马上诉苦说:“父亲,你还是别让我去修文馆了,这个时不凡校书郎简直是折腾死了。今天他居然让我们亲自做饭,他……” 房遗直在这里使劲诉苦,好像想要把今天的事情都说给自己老爹听,在他嘴里,这个时不凡太不是东西了。这个时不凡,居然把他们折腾的为了一个做饭,弄得他们灰头土脸的,一个公子哥亲自做饭,弄得那些贵公子们一个个都苦不堪言。最后还是数饭粒更是缺德透了,居然耽误了四个时辰以上。 “父亲,你跟皇上说说,把那个时不凡给我撤了他,别让他继续在修文馆了。这个时不凡正事不做,居然让我们做饭,真是岂有此理。刚第一天都这么折腾,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们呢!这个时不凡,也不看看他才几品,他居然敢折腾我们?所以,父亲,你跟秦王说说,让他把这个时不凡轰走!”房遗直说道。 最后,房遗直还说:“父亲,这个时不凡还要我写一篇自己做饭的心得体会,明天还要交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还要休息呢!” 房玄龄听了之后,淡淡地说:“你去写吧!” “什么?”房遗直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不帮自己,反而让自己去写? 房玄龄继续去说:“你去写吧,不准找人代笔!” “父亲,你……” “怎么?连你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赶紧去写,不准找人代笔,明白了吗?”房玄龄说道。 房遗直脸都绿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帮自己,反而让自己去写了?本来他还指望自己父亲能够帮助自己出口恶气的,没有想到居然不是这么回事。 房遗直和房遗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准备赶紧写心得体会啊! “夫君,为什么这样?那个时不凡也真是的,居然折腾你的儿子,你居然不生气?”房玄龄的夫人卢氏问道。 房玄龄是山东士族,他的老婆是范阳卢家的人,出身的士族比起房玄龄的门第还要高。所以房玄龄非常害怕她,而后来更是因为一个吃醋的典故流传千古了。 房玄龄马上回答:“夫人,我不这么认为啊!我反而认为这个时不凡好,是一代名师啊!你没有感觉,直儿变了不少吗?他不但懂得节约粮食了,并且还懂得更有礼了。平日里面他哪里会对于一个仆人说谢谢?现在他说了,那是因为他明白了道理。你看他,平日里面吃饭都是浪费很多,现在他都吃完了。” 卢氏却不太高兴的说:“咱家也都不缺这些啊!” “夫人,咱家不缺这些,可是浪费总不是好事!而且遗直和遗爱从小都是被我们照顾,几乎没有受过苦。他哪里知道世道的艰辛,这次他终于体会到了,做饭也都不容易啊!平日里他们什么不合胃口,也都马上扔了。现在他哪怕是剩下来的也都吃了,还能够主动感谢一个仆人。他算是知道了世道的艰难,他体会到了不易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平日里没有感受到做一顿饭都如此艰难,所以经常浪费。可是现在他亲自体会了,自然不会浪费了。” “平日里面我们不也是经常这么说他,可是他何曾听进去了?可是这个时不凡来了这么一下,他不用多说什么,他直接体会到了。这个时不凡真是一代名师啊,让他不知不觉的明白了很多事理,看来这个送他去修文馆,也算是送对了。书本上的道理容易学,可是做人的道理,却很难啊!别人也许只是能够教导他们书本上的道理,可是这个时不凡却是教导了他们做人道理,而且还是让他们自己体会到的的,这个就连我也做不到啊!这才是真正的名师,真正的一代名师啊!恐怕,将来遗直和遗爱从这个时不凡这里学到的,将会能够受用一生啊!现在我不但不能够让他回来,我反而要支持时不凡,让他来管教管教。我们作为父母,狠不下心来管教,也都没有时间管教,让他这个真正的名师来管教也好。时不凡虽然未必能够教导多少书本上的道理,可是他做人的道理比起书本上更有用。”房玄龄说道。 而在很多别的皇族,官员的家庭,类似于房玄龄的想法的人也都不在少数。这些官员他们的后代可以不用考试不用太多的才华也都可以进入仕途,所以教导他们书本上的知识用处不大,反而枕着有用的事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书本上的知识好学,可是做人的体会,却不是那么容易学到的。虽然有很多学生都在自己爹妈面前骂时不凡不是东西,可是他们爹妈听了自己子女的解释,不但没有感觉生气,反而认为这个时不凡是名师。毕竟能够教导做人道理,并且能真正让他们学会的,并不多啊! 平日里面虽然他们爹妈也都请了很多名师过来,可是效果很差,古代这种偏向于填鸭洗脑的做法让学生接受效率很低。可是时不凡这一次做饭,让他们也都不知不觉都明白了很多。那些学生也许是的当局者迷,不知道自己已经进步了,可是他们家人却非常明显看到了。所以自己子女吃苦了,却感觉明显进步了很多,都纷纷认为时不凡是一个真正的名师了。 所以,那些公子哥告状,不但没有把时不凡弄倒,反而更坚定了那些家长们把自己子女送来的想法。毕竟那些官老爷们一个个贵人事忙,没有时间教导子女。而别的所谓名师,虽然一个个学问高深,可是真正为人处世方面却无法教导自己子女太多,反而是时不凡厉害,这些家长们更是坚定了让自己子女来跟着时不凡学习。这些公子哥,缺的不是书本上的学问,恰恰是做人的学问啊! 第二十五章 查户口呢? “邹忌知道自己不如徐公美,可是他的妻子宠爱他,他的侍妾畏惧他,他的客人有求于他,所以这才都说他更漂亮。之后他更是去跟齐威王劝谏,这才让齐国从此强盛了起来。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思考一下,你们身为大家族的公子,有谁在你们身边宠爱你们,有谁畏惧你们,有谁有求于你们。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你们的缺点。你们不如多出去走走看看,这样才能够真正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自己缺乏什么。还有,今天晚上,给我就今天这个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写一篇分析文,你们分析一下谁在你们身边宠爱你们,谁又畏惧你们,谁有有求于你们。” 那些一百多个学生也都脸色一阵无奈,这几天时不凡让他们写的文章心得体会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每天上课之后,回去都要负责写心得体会。而这些心得体会,居然还有不同的文体,什么议论文,什么评议问,分析文等等,几乎各种文体都有。 而岁而不是没有学生想要让他们老爹把时不凡给搞下去,可是当那些老爹们看到了自己子女这些日子进步飞快,不但不会同意把时不凡搞下去,反而还逼迫他们来跟着时不凡学习。所以时不凡反而稳如泰山,本来那些官员对于时不凡还有疑虑,可是看着自己孩子不知不觉进步了不少,谁不知都爱时不凡是名师啊!现在还有人想要把孩子塞进来呢,可惜时不凡已经跟独孤尚宫说了,不收人了。再收人,那他受不了了。 那些学生离开了,然后他们离开了之后,时不凡也都可以离开了。至于时不凡刚走到了宫外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独孤尚宫,你也出去?”时不凡问道。 独孤尚宫微笑了一下,说:“时校书郎这几天不错啊!这几天那些勋贵的孩子进步飞快,甚至我这里再次接到了请求,希望把孩子来。如果不是你说坚决不收了,说不定还有人要塞进来了!” “呵呵,我也教导不了这么多。一百多个,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时不凡说道。 不过时不凡话锋一转,问:“独孤尚宫,你可以离开宫廷吗?” “当然,有品级的女官,都是轮流值班的,我晚上可以离开宫廷回家的啊!家父是左卫将军独孤开远,自然可以会将军府了。”独孤尚宫说道。 按照时不凡的理解,这左卫是唐朝时期的一个类似于“集团军”和“军区”相结合的部队,是一个军队的行政管理编制。这个编制只是日常行政管理的,能够有管理士兵的权力,可是却没有调兵和指挥权。按照唐朝时期的军事制度,都是战争准备开始的时候由皇帝派人去各大折冲府调兵,最后组成一支临时大军之后再次临时指派一些将领去带兵。而士兵平日里面见到的最多的军官也就是自己的队正,所以这些军队都是分散的。这样的优点也就是有利于控制兵权,可是不利的一面也就是将不知兵,兵不识将。不过,作为封建时期的帝国,保证兵权不旁落才是最重要的。 左卫将军是左卫的副职,而地位类似于后世的集团军或者军区的副司令了,论起政治地位地位绝对是大军区副司令的地位。所以独孤尚宫的父亲是一个这种高级官职,再加上她和李渊是有着那么一些沾亲带故到外戚关系,那自然更容易获得皇帝的信任,这个也就是她能够在二十岁时候也就成为尚宫这种重要职位的原因。 时不凡从宫廷离开了之后,和独孤尚宫一起走。时不凡也都没有什么特殊都感觉,在后世大家地位平等,没有那么多等级差距。虽然这个独孤尚宫一句话也都可以决定自己前途命运,可是时不凡却并没有认为自己必须要卑躬屈膝,所以他作为一个后世人,出生在那个几乎人人平等的时代,自然没有那么忌讳。 “时校书郎,今天你所说的邹忌讽齐王纳谏,并且让他们去了解自己身边的情况,是要在告诉他们他们的父母亲人都在宠爱他,而他们的家仆侍女都畏惧他,他们的手下租户佃户也都在有求于他们,这才是他们被蒙蔽的地方吗?”独孤尚宫问道。 时不凡也都回答:“是的,我其实是想要让他们自己体会,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引子,让他们自己体会罢了。与其指望直接告诉他们,不然让他们自己体会。告诉他们,他们也许会记载脑子里面,可是却不会用。别人说的,远没有自己体会来得深刻。而他们这些贵族出身的人,其实平日里面并不缺乏这些文化传承,而是他们没有体会。我其实不过是让他们把他们平日里所学,然后真正的体现出来而已。只要能让他们埋藏在心里深处的知识都给真正的挖掘出来,真正明白了这些道理,他们才会真正的按照书本里面道理去做。可惜,这个世界上太多人都只是重视文章,却没有真正有让他们明白书本里面道理,这才是可惜的。” 独孤尚宫却主动说:“能够做到的确实不多,而时校书郎能够做到,那已经是一代名师了。” “我算什么名师?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他们能够体会多少,其实还是要看他们自己到了。每一个人都学过,可是真正能不能够按照上面的去做,那要看他自己的了。他们最重要的是学会监督自己,自己监督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靠别人监督,那是没有用的。只有他们真正的知道自己的良心,那才是真正的能够向善的方面去走。不然,本心一旦被迷惑,那最后也许会走到了邪路。”时不凡回答。 独孤尚宫再次问:“这个也就是你和孔颖达学士所说的心学,依靠自己每日三省吾身,然后用以致良知,才能以本心的天良来行事吗?” “呵呵,没有想到独孤尚宫对于这些哲学还有兴趣?”时不凡反问。 “没有什么,只是好奇罢了?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家境,能够产生时校书郎这样的人才?”独孤尚宫问道。 时不凡再次解释了一下自己所谓的“家境”,无非也就是当时自己也算是小优家产,不过后来被损友所带坏,去赌博输光了家产罢了。之后终于有了体会,然后才发奋读书,有了深刻的体会。 “也许人生大起大落,这才能够真正的有所体会呢!环境改变人,我也许也是被环境所改变!”时不凡说。 独孤尚宫却反而有不同的说法:“我却认为这个也许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而时校书郎以后也许是真正的能够成为我大唐的栋梁之才了!到时候,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栋梁之才?荣华富贵?不敢当啊!人生百年,不过是黄粱一梦。不管是穷人、富人、贵人、贱人,最后不过是一堆黄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死的人,没有不灭的家族,更没有不过去的时代。我们作为茫茫人海当中的一个尘埃,能够做到的也就是让自己心情愉悦,能够让自己心灵得到舒展也就行了。荣华富贵,可是用自由换取富贵,那值得吗?广厦千间,夜眠不过七尺。良田千倾,一日往往不过数餐。吃进肚子的是龙肝凤脑,可是排出来的,不过是……呵呵!所以追求富贵,那又有何用?” 独孤尚宫再次回答:“那看来时校书郎算是深谙心学之妙了?” “只要本心不为外物所动,那自然无懈可击。当年不也是说了吗?无欲则刚!只要本心不动,那没有人能够把你如何?只要不忘初心,那最后你讲天下无敌!” 这个时候,独孤尚宫再次问:“令尊令堂已经过世,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嗯,如果排除那些所谓的远亲,事实上我能够依靠的也就是我的一个叔叔。虽然他这些年给我们当管家,可是事实上并没有签订卖身契,还是自由身。他留在我们家,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而十余年的照顾,他也就是我的半个父亲了,所以我已经认他为长辈。”时不凡回答。 “听闻你尚未成婚,那你定亲了吗?”独孤尚宫问。 时不凡问:“据我所知还没有!” 听到了定亲,时不凡也都有些苦笑。自己穿越之前好歹也是一个拥有十多个名校硕士学位的人,并且年纪轻轻也都月收入一万多,而那个时候他才不过三十岁,未来还是有不小的发展前途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女孩子愿意主动追求,甚至其实也都有不少的高官的女儿,毕竟时不凡在后世也算是博学多才,十几个硕士学位让他可以保证未来发展前途不错,也不是没有那些高级官员看得上他,想要他做女婿的。 可是时不凡却没有同意,因为时不凡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对于自己择偶的标准只有一条,那也就是看得上。如果看不上,哪怕她有再多的财富或者在厉害的家世,时不凡也都不会同意。不过从毕业以后几年时间,他也都没有一个看得上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结婚的想法了。再加上后世人类寿命比起古代要长很多,唆使三十多岁才结婚比比皆是,他才三十岁并不算太着急,年轻时候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好了。 时不凡充满理想主义,自然不甘心为了前途也就牺牲自己的感情去娶一个自己合不来的高官女儿。不过,现在穿越了,那也都没有必要计较什么了。 当然,时不凡的择偶标准也是比较高的,他不同于古人那种喜欢“女子无才便是德”,在新时代时不凡更看重的方面很多。自己条件不错,那自然希望自己另一半条件也不错。在后世,也都已经过了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了,所以时不凡更多都是考虑找一个比较优秀的女人。毕竟时不凡虽然不主要学习理科,可他也都听了一个同校的遗传学同事说过,母亲对于孩子的智商影响远比父亲要高很多。母亲的智商遗传,对于后代的智商至少要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而父亲对于后代智商的影响,微乎其微。这个比例已经不低了,所以时不凡自然打算娶一个优秀的女人回家,这样自己后代才能够娶一个优秀的女人回家,这样让自己后代更聪明啊! 可是,又聪明又能够让时不凡看得上眼的,在后世几乎没有见过。 不过,时不凡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择偶标准,让自己未来“苦”不堪言。因为他带回家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高智商”,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根本没有一个“蠢”女人,让他日子过得“苦”啊! 不过,那个独孤尚宫显然不打算就这么完了,而且继续问:“请问时校书郎,你的生辰是何时?” “生辰?你问这个干什么?”时不凡问道。 “没事,随便问问!”那个独孤尚宫回答,不过脸色却有些不太自然,好像有紧张、羞涩、对未知的恐惧等等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夹杂在里面,让时不凡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时不凡也都说了一下自己的生辰,毕竟在时不凡眼里面生辰也就是生日,这个也都不是什么机密。 “令尊令堂的生辰是如何?”独孤尚宫再次问道。 “独孤尚宫,你这个是在干什么?查户口呢?”时不凡问。 独孤尚宫再次点头说:“是的,皇上希望知道你得一些情况!” “皇帝,李渊?我勒个去,居然惊动了李渊了?”时不凡暗想。 不过既然是李渊想要知道,那时不凡哪里敢隐瞒,那个独孤尚宫问一句,他也就回答一句,弄得好像是人口普查一样。不过,人家皇帝查你户口,你还敢不同意吗? 第二十六章 相亲(上)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不凡回到了家,他已经和那个独孤尚宫分开了。时不凡也都不知道李渊让独孤尚宫打听自己家里面的情况干什么,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认为李渊打算怎么办,因为李渊这个皇帝也许只是出于对于那些贵族学生的关心才会打听的,别的什么东西他恐怕没有什么兴趣。而就好比后世很多家长打听自己孩子老师的情况,也是非常正常的,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时不凡倒也是没有怀疑。 不过相反,那个独孤尚宫却给时不凡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不但从谈吐还是从风度,甚至时不凡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非常聪明,绝对是见多识广的女人。她能够在二十岁也就成为宫廷的尚宫,绝对不是靠着什么有一个将军父亲还有单纯和李渊沾亲带故也就可以做到的。这个独孤尚宫也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女人,相对于古代人算是博学了。而且这个虽然不过二十岁,却有一股知性气质,完全不是那种花瓶。 “如果我有可能,如果是前世,我想我也许会去追求?可惜,算了吧,这个时空是不可能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认为自己根本不太可能去追求这个独孤尚宫,首先她是宫廷女官,光是身份也都比时不凡高了很多个品级了。而且宫廷女官身份特殊,如果没有皇帝的首肯,是不可能能够出宫成婚的。时不凡连李渊也都没有亲眼见到,何谈去想要一个女官做老婆?如果只是普通宫女也就罢了,可是独孤尚宫可是五品尚宫,不但是女官的头领之一了,并且还是独孤开远的女儿,这样更是麻烦。所以时不凡不认为自己能够让独孤开远和李渊答应,所以时不凡还是不要妄想了。 “福叔,最近家里怎么样了?”时不凡问道。 而福叔马上说:“公子,最近不错了!最近有不少人多少给我们送一些东西,还算颇有价值,看起来都是长安不少贵人送来的!” “嗯,那既然送来了,那收下一些价值一般的,然后别的成立一个基金,专门作为理财的东西,然后用来这些收益去做一些救济孤寡之事。”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知道这些送来的东西,多半是那些勋贵家人送来的。自古以来身份再高的人,得罪谁也都千万不要得罪自己子女的教师,他们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虽然知道时不凡只是一个九品小官,可是他们却也都不太好得罪,毕竟时不凡掌握了他们孩子的前途。所以送一些东西过来,希望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也是不错的。不过时不凡按照前世的习惯,当然不敢乱收礼物,所以他只是留下一些价值一般的,剩下的都用来成立基金,送去投资了。 “公子,未经你同意,我斗胆替你答应了一个相亲,也就是在明天,你能够去赴约吗?”福叔说道。 “相亲?我才十八岁,你让我相亲?”时不凡问道。 福叔却马上说:“公子,虽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可是其实在十五岁之后都可以成婚了。而我也都帮你物色了一个,我也都看过了,算是非常漂亮。而且,这个女人今年十九周岁,也只是比起公子你大一岁。当然,其实本来她应该在几年之前已经出嫁了,可是因为几年之前她父亲拖延了一下,已经到了十七岁还没有出嫁。本来按照大唐的规矩,十七岁以后还没有嫁人的女人,将会被官府强制指婚。可是这个时候她父亲刚刚去世,结果又要守孝二十七个月。而最近二十七个月刚刚足够,她已经成了一个十九岁的老姑娘了。” “本来这么大年纪的老姑娘,只能够去嫁给别的男人续弦或者纳妾的,不过我听说了这个消息,算是有些兴趣。因为这个女孩子颇有能耐,她会理财。长安一家非常的的酒楼也就是他们家的产业,本来应该是传给她大哥的,可是他大哥却整天不务正业,她却不错。可惜是一个女孩,无法能够继承家业。后来他大哥居然先她父亲一步去世,最后留下了一个孙子准备继承家业。而她父亲看到了自己孙子尚且年幼,只能够让她来操持家业了。不过她却不但弄得不错,还额外开了两家分号,算是不错了。” “我正是看到了她会理财,所以才主动替公子去约见的。其实,本来以公子的身份,一个商人女是配不上公子的。不过我担心公子不善于理财,不得不如此了。” 福叔倒也是有了想法,他看到了过去时不凡不善于理财,所以主动给他找了一个擅长于理财的女人,希望时不凡能够娶进门帮助理财。不过,福叔嘴里却显然非常不屑,因为时不凡现在可是官员了,哪怕只是一个九品,那也是一个官员了,官员在古代是几乎不屑于和商人联姻的,商人之家的女人嫁给官员,一般也只是能够做侍妾。可是福叔算是为了让时不凡家里面的产业不败光,那也是煞费苦心了。他主动替时不凡约定了相亲见面的日子,希望时不凡能够带回一个能够理财的女孩子回来,这样他们家也都不用担心家业被败光了。 “会理财?这样倒是一个不错的能耐啊!”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作为一个后世的经济学硕士,他知道一句名言——你不理财,财不理你。不过时不凡虽然作为一个经济学硕士,可是经济学是一个非常大的学科,他学习的不是应用经济学,而他学习的是理论经济学,并且是宏观经济学。用时不凡的想法来说其实他这个宏观经济学的规模太大了,他这个宏观经济学是研究整个国家的经济走势和各种经济数据的。可是他这个学位是一个学术型学位,并非是应用型的学位。而他反而不擅长于为自己家庭理财,这个其实很正常的。就好比有些外科医生敢对人下刀,可是他们有些却连杀鸡都不敢。按照一般人理解敢对人下刀的外科大夫,居然不敢杀鸡,这样太奇怪了吧?可是时不凡却不认为这个奇怪,因为不同学科之间几乎是隔行如隔山啊!自己学习的经济学内部都有很多流派,他学习的是宏观经济学,对于这种个人理财的方法,他反而不太擅长。这个也是很多官员管理政府很不错,可是管理家庭却一团糟到结果,这个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会理财,有些意思!”时不凡同意了。 大概两天之后,正好是大唐朝廷十天一次的休沐的日子。唐朝时期每十天对于官员来说有一次休沐,其实也就是假期了。除了极少部分值班的人之外,绝大部分衙门也都不办公了,所以时不凡有机会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时不凡来到了长安一家大酒家外面,看了看这个情况,暗道:“这个在长安也算是一等一的酒楼了,如果是在后世的首都想要开这么一大间酒楼,身价都要不菲啊!何况听说还有另外两家分店,那应该也不差在哪里去。如果是这样一个产业规模,那价值恐怕至少好几亿了,算是有钱了。” 时不凡倒也是有些羡慕了,虽然福叔说什么他一个官员和商人联姻是委屈了他。可是时不凡却不这么认为,要知道如果是后世官员并没有这么严格的等级思想,如果是后世的低级官员听说能够娶一个身价数亿元的商人的女儿,并且还非常漂亮,恐怕他们会屁颠屁颠的去了,所以时不凡不认为自己娶一个商人的女儿算是丢脸。 “你们秦小姐在吗?”时不凡问道。 “是时先生吗?请!” 时不凡走到了酒楼里面的包厢,然后准备和一个女孩子相亲。 而时不凡走到了里面,然后看到了一个大概十九二十岁的年轻女人在这里等待了,然后她主动问:“请问是时先生吗?请坐!”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女孩,第一眼看过去还是非常漂亮的,首先形象也都非常好。十九二十岁左右,而且看起来也都不像是那种待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的单纯女孩,毕竟她也算是操持家业了,自然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子能比的。 时不凡来到了面前,那个秦小姐马上主动倒茶,然后说:“时先生请坐!” 时不凡喝了一杯茶,然后皱眉。 “时先生,这个茶不好吗?”秦小姐问。 时不凡终于开口了,说:“呵呵,秦小姐,这个茶味道怎么这么怪呢?” “怪吗?没有啊?”那个秦小姐反问。 时不凡终于忍耐不住了,说:“这个茶水加了什么?” “除了新鲜的茶叶之外,还有一些生姜,一些香料等等不少东西。这个是我亲手刚煮出来的,你看如何?”秦小姐问。 时不凡无语,这个茶叶居然还是煮出来的?时不凡可是一直听说是炒茶,还是第一次听说煮茶的。 “我记得茶叶应该是炒制的,我记得有一种做法,不是把茶叶放到了锅里,然后翻炒干了之后也就行了。然后泡出来的茶香气宜人,并且味道非常好,比起这个加了不知道多少东西的茶好多了!”时不凡说。 秦小姐听了之后,马上意外的问:“还有这种做法?那我改天让人去试试!” 不过,接下来秦小姐却好像颇有些不同,她主动的来到了时不凡身边,问:“时先生你风尘仆仆,也算是累了吧?我来替你揉揉好了。” “等会,你这个是为何?”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还没有遇到过第一次相亲,女方主动要为男方揉揉的,这样进展也太快了吧?甚至,时不凡还从这个秦小姐嘴里,听出了她“曲意讨好”的想法,好像非常想要把这个婚事给成了。时不凡对于这个婚事可没有打算绝对的答应,反正他看得上眼才会打算成婚,如果不然他宁可暂时先不成婚,也不勉强了。这个也就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女,首先要看得上眼,如果看不上眼那宁可先不结婚。大家经济条件都不错,何必要勉强自己呢? “时先生,你可是朝廷的官员,并且是得到了秦王保举的。甚至负责教导那些勋贵子女后代的人,未来前途无可限量。我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女,能够高攀时校书郎是我的荣幸。我如何敢在时校书郎面前托大,所以为时先生做事,那是我应该的。我知道,我如果能够嫁给时先生,那是我高攀了。所以我……”秦小姐马上一副自卑的说。 可是时不凡马上摇头说:“秦小姐,你让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秦小姐突然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时不凡失望了?本来她以为自己去有意讨好,甚至做这种亲自揉肩的事情可以让时不凡对她感觉动心。可是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反而非常的失望,让她也都非常的麻烦。 而时不凡不知道,这次秦小姐为了这次相亲可是准备了很久,甚至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秦小姐对于这次相亲,可是准备了很多,他为了这个相亲甚至是煞费苦心了。因为她也有不得不来相亲的理由,因为她对于时不凡也是另有所求的。当然,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必须要尽快成婚,因为按照唐朝的规矩如果十七岁以后不成婚那必须要被官府强制指派婚事,那可就不由自己做主了。 两年多之前自己父亲刚去世,算是拖延了两年。这次可是拖延不下去了,她不得不想办法把自己尽快嫁出去。如果不尽快把自己嫁出去,那对官府会强制指婚。而且,秦小姐知道,有人正是打算利用官府强制指婚,利用这个规则来让自己嫁给别人。而对方是有着深刻的目的地,是想要故意整垮她们家的产业。 所以秦小姐很快答应了福叔的相亲请求,甚至她希望通过嫁给时不凡,来保证秦家的产业。为此她不惜主动的讨好,甚至连主动揉肩这种事情都打算做了。 可惜,这么多,却换来了一句——太失望了。这样让秦小姐都感觉麻烦了,如果不能够让时不凡娶她,那她们家的家业也许也都要危险了。 第二十七章 相亲(中) “时先生,请问你为何对我太失望了?”秦小姐马上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你知道吗?你这么做,这么曲意讨好,让我看着我也就知道你是在故意的。而我娶妻不是看重什么顺从,我更看重的是夫妻之间能够互相帮助,互相尊重,互相信赖。我认为夫妻之间应该是平等的,而并非是谁讨好谁。如果依靠这种讨好获得,那最后肯定会分崩离析。在我眼里面我的妻子应该是我灵魂上的伴侣,而非是一个仆人,明白了吗?” 时不凡不会认可古代那种要依靠所谓夫为妻纲的做法,毕竟时代变了,时不凡也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了。只有那些道德素质低的人才会认为自己妻子应该绝对服从自己,尤其是时不凡打算娶的是一个聪明并且看得上眼的女人,而自然不可能认为自己妻子应该绝对服从自己。时不凡认为双方最理想的状态无非是凭借各自感情在一起,而不会去干涉对方的事业,各自都有各自的事业也就行了。 至于这个秦小姐,刚才是在曲意讨好,显然是做一个仆人才做的事情。时不凡如果想要仆人,他完全可以用钱去买一个。他现在也算是小有积蓄了,不但李建成和李世民给了他金银,而那些贵族也都多少给了它一些财富,他想要买什么仆人不是很简单吗?在唐朝,还是有少量的奴仆存在的。不过还好奴仆并不代表是奴隶,奴仆虽然地位低贱,可是一定程度上收到法律保护,并没有过去奴隶那么毫无保障。 时不凡娶妻不是为了找一个奴仆的,这样的奴仆不值钱。如果时不凡真的是想要找一个“奴仆”,那他前世也都不会那么难找了。 “秦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想你是出于特殊原因,这才愿意和我相亲吧?”时不凡问到。 秦小姐马上无奈的说;“是的,官府的人已经跟我说了,如果两个月之内再不成婚,那也就要把我强行嫁出去。而有人对我虎视眈眈,甚至对我们秦家的产业虎视眈眈。如果我嫁出去了之后,那我侄儿尚且年幼,不过一个三岁的孩童,无法能操持家业。到时候恐怕会被人吞并。而我希望能够借助你的朝廷官员的名头,并且还是在修文馆教导各位皇族勋贵的子女的名头,吓跑他们。尤其是那些皇族勋贵都要给你几分面子,毕竟你负责教导他们子女啊!” 为了恢复人口,在一个国家开国的时候往往会采用降低结婚年龄,并且年龄到了不结婚会被强制安排结婚等等手段来进行逼婚。这样在后世人看来是侵犯婚姻自由,可是在古代这个却未必了,毕竟恢复人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古代农耕文明人口和土地是生产力,所以恢复人口也就是恢复国家实力。 “你这个是何苦来哉呢?如果这些产业是你的,你无可厚非。可是你在这个产业只是一个管理者,只是一个代管的人,何必要如此呢?”时不凡摇头说道。 秦小姐对于这个秦家的产业,只是一个临时代管的人。如果用时不凡后世的想法来说,这样可真的是亏大了。女人在古代几乎是没有继承权的,所以她这个女孩只是秦家产业的代管的人,而这个代管的人还是尽心尽责的,不但让产业保住了,还开设了两家分店。不过,哪怕时不凡也都认为她亏大发了,毕竟如此努力,最后还不是为她人做嫁衣,最后自己一个子都没有,自己还要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去保住这个产业。 “哪怕这样,我想你也没有必要如此讨好我。我需要的妻子不是这种仆人的身份,我不缺仆人,明白吗?我想要的是能在双方艰难的时候互相鼓励,能在事业成功的时候作为一个诤友,能够在其中一方患难时候不离不弃。不去需要夫妻之间谁从属于谁,可是我却希望双方能互相尊重,既不用抬高对方,也不用为了讨好对方而自己自贬身份。作为夫妻,首先应该做朋友。” “至于说你想要保住你们秦家的产业,就希望如此。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你今天能够委曲求全做我的妻子之后认为我可以保住你们秦家的产业?可是我却不这么看,今天也许你能够靠着我保住这个产业,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创业难守业更难,可是如果为了守业也就毫无底线的去做任何事情,那最后家业也都会败光。你希望通过你牺牲自己,换取保证家业的机会。那最后你那个侄儿会感激你吗?他现在不过是三岁,等他接管了家业,他会感激你为他付出的一切吗?我想,他不但不会,反而会认为理所应当吧?” 秦小姐沉默了,因为她知道多半是如此。在这个时代,让家族里面的女人为家族付出牺牲,那是理所应当的,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而那些男性家族成员也都是认为如此,甚至不会有任何“感激”。 “秦小姐,我想说你如此卑躬屈膝的讨好我,这个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如果我未来的妻子都是这么卑躬屈膝的讨好我,然后好像一个仆人,那我也都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你如此卑躬屈膝,那我不但不会认为是好事。人不可有傲气,可是绝对不能够没有傲骨。你讨好我没有用,你讨好我最后不但无法帮助你那个所谓侄儿,反而会害了他。会让他认为一切都是有人牺牲自己来保证他,认为别人为他付出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也会让他认为应该讨好官吏,应该通过官吏获得财富,应该通过比他更有财富更有权利的人获得财富。这样做,那最后家业必然还是会被败光。权力不是保障,而是毒药,明白了吗?” 时不凡对于后世所提倡的那种所谓拼爹,认为整个社会都是拼爹的,这个时不凡不这么认为。因为时不凡来到了唐朝,也都见到了那些所谓士族和勋贵的后代。他们那些士族和勋贵的后代,其实并没有多少纨绔。后世人印象当中的所谓官二代和贵族都是纨绔,其实并不是真的。从比例来说,其实世代为官的家族成才的概率反而比起普通百姓家要高很多,甚至普遍道德和抗诱惑能力也都比普通百姓出身的人要高很多。 可是时不凡也都知道在唐朝时期的士族和官二代里面,他们虽然生活当中比较的“不拘小节”,也许有浪费或者是什么不良嗜好,可是像是那种随便上大街去打人杀人,随便上大街去强抢民女,这个绝对是极少数。那些士族和官二代在每一个后代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们未来人生制定好了规划。首先按照嫡出庶出,年长年幼都有自己的计划,然后未来从小到大都是要进行培养,然后人生都被安排好了。他们学习文化和各种能力,都是要被安排好了的,哪里有时间会去当纨绔? 后来士族之所以衰落,并非是因为他们没有才华,也不是因为他们道德败坏,而是因为时代所淘汰了。因为属于他们士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们这个阶级不得不被历史所淘汰。这个是阶级之间的斗争,并非是士族的道德品质和才华不足。阶级的斗争是无情的,不会管你是否有才华和品德,反正身处于这个阶级也就是要被历史所淘汰。 “秦小姐,我希望你记住一点,如果以后我娶了妻子,我是不会利用手里的权力和影响力去帮助她们家族的。如果指望通过我的权力和影响力来帮助家族,那我是不会同意的。也许在你眼里面权力是保证家族财富的重要途径,可是我却不这么看。权力是毒药,权力是猛虎。虽然能一时保证,可是最后必然会被反噬。靠着特殊权力而来的财富,最后也会因为失去权力而失去。所以我不会利用我的权力和影响力去帮助别人,哪怕是我的妻子也不例外,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因为权势而跟着我,这样多么悲哀啊!” “所以,秦小姐,你不是我所希望的妻子的人选。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人不可有傲气,可是却绝对不能够有傲骨。一旦没有了傲骨,那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官职地位,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那最后一定会失去。” 时不凡说完了之后,准备离开了,因为这个秦小姐目前不是他所希望的配偶人选。不过,正当时不凡准备离开之后,那个秦小姐却突然开口了。 “时校书郎,我却不这么认为!”秦小姐说道。 “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时不凡问道。 秦小姐马上说:“时校书郎,你说失去了傲骨必然会失去了一切,那为何当年勾践能够卧薪尝胆最后报仇呢?勾践卧薪尝胆,最后能够成功的灭亡吴国。如果没有他当年卑躬屈膝侍奉吴王,并且甚至不惜为他品尝粪便,那如何有后来三千越甲可吞吴呢?” “秦小姐读书过?”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突然有些兴趣了,因为他在古代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敢和自己争辩,这个显然是非常稀少的。在古代女人敢和男人争辩的人可不多,所以时不凡反而有了几分兴趣。 “自然读过!”秦小姐说道。 时不凡反问:“你知道当年卧薪尝胆,可是却知道勾践能够卧薪尝胆最后报仇成功是因为谁吗?” “谁?范蠡,文种?他们是辅佐勾践成就霸业之人。”秦小姐反问。 “不,是吴王夫差。世人都说勾践卧薪尝胆,最后报仇成功。可是谁又注意到,吴王夫差那段时间在做什么?他打败了勾践之后,穷兵黩武,争夺霸权,最后弄得自己国家民生凋敝。并且后来他还贪恋美色,早就丧失了年轻时候的锐气和斗志。贪图安逸,然后贪图富贵享受,并且爱慕虚荣霸权,所以最后弄得国家残破,再加上后来勾践是偷袭,才被勾践三千人捡了便宜。” “所以,勾践能够卧薪尝胆成功,并非是他太优秀,而是对方是一个猪。吴国是灭亡在夫差自己身上,而并非是勾践卧薪尝胆成功了。如果夫差不被所谓的霸业所迷惑,不被酒色所迷惑,那最后勾践有机会复仇吗?所以吴国被灭亡,并非是勾践卧薪尝胆,而是因为夫差自己败国。而纵观天下,卑躬屈膝的人,能够有几个再次起来?自古以来也就是一个勾践,而勾践是如何?当年伍子胥曾经建议夫差杀死勾践,夫差没有听。再加上吴国奸臣,还有一些宠妃西施在帮忙做内奸等等。勾践能够活下来,那是因为他的对手太愚蠢,而并非是自己多么厉害。” “所以卑躬屈膝,换不来富贵和安逸,只是会让灭亡更快。勾践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人罢了,只是一个历史的偶然。可惜太多人都是看到了历史的偶然,却没有注意到历史的必然。所以,秦小姐,你这个是在充满了侥幸,而并非是把书给读明白了?” 时不凡指了指秦小姐的胸口,说:“所有财富,无非是过眼云烟罢了。只有一颗坚强不屈的心,那才是真正的根本。若没有这颗心,那最后一切都是无根之浮萍。真正的强大,来源于内心的强大,而并非是权力、财富或者是身体的力量。只有强大的内心才会能够驾驭这些权力财富,如果内心不能,那不过是在自己自找麻烦。人首先要做自己,而并非是去做权力和财富的奴隶。如果无法驾驭权力和财富,那最后只是一个权力和财富的奴隶罢了,那何等可悲啊!我言尽于此,希望秦小姐以后好好体会一下!如果以后我们有缘,说不定可以再见!” “时先生,我想请你再等一下!”秦小姐说道。 第二十八章 相亲(下) “时校书郎,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靠着向权力卑躬屈膝换来的财富,那是不长久的。真正能够留下来给后辈的,只有良好的家风和文化,而并非是这些所谓的财富。”秦小姐问道。 “是的,只有良好的家风和文化才是根本。不然,哪怕再多财富,哪怕再大的权力,最后必然会荡然无存。”时不凡肯定的回答。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永远不腐朽的家族,保证家族传承的只有优秀的家族风气和文化,如果依靠所谓的财富那是不长久的。财富和权力,那最后总会有失去的一天。可是当失去了权力和财富之后,家族是否还能够存在,那就要看你们自己家族的传承了。当然,这个只是在同一个时代之内才可以,如果一旦跨越了时代,到了阶级斗争的时代,那哪怕你有再多的良好风气和能力,那也没有用。一旦到了阶级之间的更迭斗争,那不会管你是否是道德好的人,只要你身处于这个阶级,那都要被历史所淘汰。 “时校书郎,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谈谈!我希望,我们也都能够走到一起!”秦小姐马上说道。 时不凡马上问:“你还是想要为了你秦家的产业?”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秦小姐回答。 “你自己?”时不凡问道。 秦小姐接着说:“从刚才时校书郎所说的,我明白了时校书郎是博学多才之人,并且是真正看得起我的人。别的人也许只是看到我是一个商人之女,自然都不屑一顾。只有时校书郎看得起我,而且还不厌其烦的跟我说这些。并且只有时校书郎所说,娶妻乃是追求灵魂的配偶,而并非只是一个生育的工具罢了。所以时校书郎是天下任何女人都希望能拥有的良配,所以我愿意希望是时校书郎能够考虑一下,能否我们也可以成婚,然后我可以在我们艰难的时候互相鼓励,在成功的时候做一个诤友。然后在患难之际不离不弃,你以为如何?” 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倒追了?这样在时不凡过去也不是没有,因为十几个硕士学位,足以亮瞎很多人的眼睛了。不过时不凡不是那种那么容易就确定的人,不然他也都不会三十岁还没有成婚了。所以哪怕被人倒追,那时不凡也都不会那么容易同意。 “你要知道,哪怕你坐了我的妻子,我也不都不会帮你们秦家产业牟利的!”时不凡回答。 “我明白,我不是为了秦家的产业,我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希望时校书郎给我一个机会,毕竟朝廷的官吏已经说了,最后给我三个月时间。如果我不努力一下,那我就要被官府强行指婚给别人了!我想,哪怕时校书郎目前对我并不感兴趣,可是我却希望能够获得这一个机会。三个月,我希望时校书郎能够给我们三个月,互相了解一下好吗?如果到时候三个月之后,如果时校书郎愿意,那我们可以结为夫妻。可是如果时校书郎看不上我,那我也就认命了。”秦小姐说道。 在这一刻,时不凡突然感觉这个秦小姐好像和自己是属于同一类人,在选择配偶方面都是宁缺毋滥的。时不凡在后世三十岁都还是光棍,那是因为他不希望随便找一个女人也就过一辈子了,是宁缺毋滥的。可是秦小姐也是一个这种人,早在几年之前,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定亲了,这个是古代的传统了。不过她还是拖延了两年,不过两年之后如果不是父亲去世,那她也都会被强行指派婚事。而守孝二十七个月之后,结果遇到了有人想要利用官府强行指婚,然后通过特殊手段谋取他们家业。不过她被迫来和时不凡相亲,结果被时不凡给“教育”了一顿。 可是她却发现时不凡是不错的男人,愿意主动追求。时不凡知道在古代不像是后世,不结婚也都可以。可是在古代,尤其是这个国家刚刚恢复的时候,急需大量人口来恢复生产,甚至调低法定结婚年龄,而一个女人到了十七岁还没有结婚,那是要被官府强行安排的。这样做虽然没有自由,可是却在这个古代是不可避免的,为了恢复人口不得不这么做。 再过三个月,这个秦小姐就要被强制指婚了,这样她希望靠着最后三个月之间,来和时不凡互相相处一下,看看能不能够走到一起。不过,虽然时不凡对于这个秦小姐目前还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却也都不得不有些同情。因为古代女人可不像是后世,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古代女人能够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并且能够走到一起的机会太少了,约等于零。 至于说什么唐朝妇女可以自己决定婚事,作为时不凡这个历史学硕士只能够摇头。因为这个完全是扯淡,在唐朝甚至以立法的形式规定了父母对于子女婚事有绝对的权力。除非子女成年之后,成年之前如果没有订婚,那自然可以自己决定。可是如果在成年之前父母也就给自己子女订婚,或者是成年之后父母先一步给自己子女订婚了,那也是必须要遵守的。 所以所谓的婚姻自由,完全是一个鬼扯。那些大家族的子女哪一个不是从小就被决定了命运的,然后长大了之后早在成年之前也都被安排好了婚事,有些极端的甚至还没有出生也都计划好了,还美其名曰指腹为婚。 所以这个秦小姐能有三个月时间去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并且能够尽快追求,那也是一个不错情况了。时不凡也都突然有些不忍心拒绝,毕竟对于一个古代女人来说太难得了,几乎是不可能有的。所以时不凡也都不忍心让她绝望。 “好吧,我们可以一起三个月,算是试婚吧!”时不凡说道。 “试婚?”秦小姐明显不太明白。 时不凡赶紧解释说:“试婚也就是未婚夫妻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同榻而眠,日常应该有的都应该和夫妻一样。不过,除了不真正的一起做那种事情,别的也都和夫妻一样。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如果人为双方都合适,那也都可以正式去办正式成婚了。” “什么?”秦小姐突然目光呆滞。 秦小姐听了时不凡这个“试婚”的说法,也都感觉目光呆滞无比,秦小姐差点都要说时不凡真会玩了。还有这种玩法,一起同居在一起了居然还是叫做“试婚”。要知道哪怕在思想开放的唐朝,几乎也都不太可能接受这种事情啊!在唐朝时期,虽然思想比较开放,在南北朝时期融入了不少胡人的风俗。可是对于试婚这种玩法,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啊!虽然双方不会发生什么真正的关系,可是毕竟甚至也都可以一起同房,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这样岂不是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所以哪怕秦小姐也都感觉这个时不凡可是“真会玩”啊,玩法都是一般人所不敢想的。所以在这一刻,秦小姐也都犹豫了,是否要答应这个“试婚”的做法。如果一旦答应了,那恐怕真的是无法说清楚了。在别人眼里面,他们也都已经是夫妻了,都能够在同一间房里面休息,那不是夫妻是什么?哪怕唐朝时代在开放,也都不可能容忍两个毫无关系的男女在同一间房里面休息,哪怕不发生真正的关系,那也不能够接受的。一般能够如此的,也都是主人和妻子侍妾之间,或者是同一间房里面的侍女,这样其实也都是主人未来侍妾的候选。 所以秦小姐也都感觉非常犹豫,自己是否要答应时不凡的这个“试婚”的要求了。而时不凡也都疑惑,这个条件很难吗?时不凡在记忆里面唐朝是有试婚这个习惯的,可是看着秦小姐这个情况,也都好像并没有这个习俗。 可是时不凡却没有注意,唐朝虽然有一部分地方有试婚的习俗,可是并不是全国。反而主要是西域那一带,并非是中原传统地区。毕竟时不凡是从后世过来,所翻阅的史料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详细记载。时不凡也都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把后世的史料以偏概全了,以为某个地方的习俗也就是整个唐朝都能接受的习俗。 而穿越之后时不凡也都没有经历过成婚,自然对于唐朝婚姻方面的东西不了解。他以为古代唐朝思想开放,所以他主动提出这试婚的方案,可是没有想到唐朝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开放。 现在时不凡有些后悔了,自己冒昧的提出这个试婚,会不会让这个时代的女人无法接受?时不凡想要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毕竟从这个情况来看,自己提出试婚确实有些太冒昧了,古代人不像是后世人。后世人也都有不少人无法接受试婚,而试婚主要是在那些“白领”的人群里面比较流行,所以时不凡以为开放的唐朝能接受。可是他想错了,结果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 时不凡开口说:“既然这样,那不如这个试婚也就……” “好了,我同意了!”秦小姐马上说道。 时不凡一时有些尴尬,自己刚刚贸然提出了试婚的说法,本来秦小姐看起来不像答应。可是现在时不凡刚想不勉强的时候,秦小姐突然又再次说答应了。这样让时不凡想要说收回那个试婚的条件,结果反而现在也都不好继续收回了,这样反而让时不凡尴尬了。 时不凡最尴尬的也就是这个秦小姐答应了,因为如果答应了试婚,那在这个还没有想象当中思想开放的唐朝,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是在后世,试婚甚至在某些白领群体里面都是时尚,哪怕不成功也都不会被什么歧视,毕竟双方只要保密一下,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试婚过。甚至哪怕被人知道了,在同行白领里面也不会什么歧视,毕竟这个在后世容忍程度已经很高了。 可是秦小姐答应了,一旦试婚三个月之后,那这样反而让时不凡感觉到了压力。如果三个月之后双方没有在一起,那秦小姐会怎么样?到时候大家都会认为秦小姐是进了时不凡的家门,然后再次被“休”了出来。 古代可是有所谓的“休妻”的说法的,被休了的妻子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的,一般都是被人看不上的。所以时不凡也都后悔刚才自己怎么没有调查清楚唐朝的婚俗也就说了这个试婚的方案?可是秦小姐也都答应了,这样让时不凡也都非常尴尬。如果到时候双方无法结婚,那对于秦小姐未来的婚姻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毕竟古代不像是后世那么开放和宽容,尤其是对于女人方面更是如此。 “到时候如果影响了她的未来婚姻,那我岂不是罪人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时不凡也都头痛的想道。 “那这段时间也就麻烦秦小姐了,我一个九品小官,朝廷俸禄不高,房产也都不算太好,这段时间委屈秦小姐了。”时不凡说道。 不过秦小姐却不在意的回答:“不要紧,我在长安也是有几分产业的,正好有一套宅子,我想我们可以在那里去居住好了。这个是我的私产,不是属于秦家的,是我爹留给我做陪嫁的。” “……”时不凡无语,这个都是什么跟什么,让时不凡都不得不无语万分。 “原来我不过也就是一个穷京官啊!”时不凡苦笑。 时不凡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穷京官,在长安这个首都居然连一个像样的房产也都买不起,怪不得说长安百物皆贵,居大不易啊!现在,居然还要跑到自己未婚妻的房产里面居住?真是京官难做,穷京官更是难做啊! 第二十九章 朝廷的缩影 时不凡最终也都没有选择去秦家去进行“试婚”,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时不凡是去“入赘”了呢!而秦小姐也都来到了时不凡家暂时居住,算是进行了所谓的“试婚”了。当然,时不凡和秦小姐按照这个时代的风俗,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甚至在晚上就寝的时候也都是分床而睡,不会睡在一张床上的。至于在这个长安里面,双方除了每天回来见面之外,别的时候也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时不凡也都没有插手秦小姐的那秦家的产业,秦小姐也都没有插手时不凡工作的事情。因为时不凡也都不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帮助秦家弄到更多产业,而时不凡也都不需要秦家的资金来帮助自己,所以双方互不干涉,各自干各自的工作。就这样,时间也都过了好足足两个月了。而这两个月,已经到了寒冬腊月,天气了逐渐变冷。 不过哪怕天气冷了,该工作的还是要工作,时不凡还是要去给那些贵族学生上课。这些学生也都选择了接受时不凡这个教师,而时不凡能教导他们的有很多,从各种经典到历史学问,甚至是道家和佛家的也都略懂。因为时不凡太“博学”了,让他们也都感觉意外。不过他们不知道,先不说时不凡后世那个十几个硕士学位,哪怕在那个网络时代,想要了解什么知识不是很容易吗? 不过,今天,时不凡来到了课堂之后,听到了一些话,让他皱眉起来。 宇文士及的孙子宇文长延对魏叔玉说:“魏叔玉,你爹魏征是太子洗马,那皇宫里面这么多匹马,你爹洗了多少匹?” 魏叔玉马上一阵恼怒的看着这个宇文长延,而宇文长延显然非常得意,好像自己抓住了一个漏洞。不过这个魏叔玉却明显不会回答,而在外面刚准备进来上课的时不凡却明显眉头皱起来了。 因为这个魏叔玉的父亲是魏征,目前的魏征是太子李建成的洗马,而这个太子洗马是负责太子东宫里面的一些图书整理的,地位其实也就是东宫的图书馆管理员。不过事实上这个魏征是太子李建成的谋士。按照原先历史上,这个魏征可是出了名的谏官。当然,时不凡作为一个对于历史深刻怀疑的人,他不太相信魏征也就是这么一心为国,至于他死了之后甚至被历史砸了墓碑。 不过时不凡现在却发现这个宇文长延居然对魏征这么说,显然是故意调侃了。这个其实也是来自于一个典故,当年秦朝时期,有一个官职叫做“太子冼马”,这个官职是指太子的侍从人员,是负责在太子出门之前进行引路开道的。 可是后来不知道哪个猪头一样史官,结果把这个“太子冼马”多写了一点,变成了“洗马”了。后世王朝将错就错,直接把这个官职命名为太子洗马。当然,这个太子洗马也都不是负责给太子引路的人了,而是转变成为了负责书籍档案的工作,所以这个也就是不同时代的变迁了。 可是这个洗马确实不太好听,洗马听起来好像是给马匹刷毛的。可是这个历史传下来的官职,让他们也都不得不接受。可是现在居然被人故意这么问,让那个魏叔玉也都不知道怎么弄了。 这个时候,时不凡走了进来,面带笑容的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魏征洗马也确实正在洗马,好像洗马挺欢快的。我就问他,洗马如何了?他回答,大司马已洗干净,司马正在洗,还没有干净。” 大家听到了时不凡走进来说这话,然后大家仔细思考了一下时不凡这话,然后那些年龄大一些的孩子听了这话,刚开始还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深刻寓意,可是很快突然那些大一些的孩子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了。 至于那些年幼的孩子,显然不太明白时不凡这个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好像这个笑话的笑点有些高啊,普通人根本无法能够理解这里面的意思。 “哈哈哈哈,对,我爹就是在洗马,司马还在洗,不过尚未干净,使劲洗干净啊!哈哈哈哈……”魏叔玉哈哈大笑。 那个宇文长延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显然非常生气和郁闷。因为刚才时不凡这话,其实是暗中讽刺了一下。时不凡说魏征去“洗马”,结果大司马已经洗干净了,而司马还没有被洗干净。这个结合了现在的环境,明显实在法反击他。因为宇文长延的祖父宇文士及的官职里面正好有一个官职是天策府司马,所以在这个时候这个语境之下,显然是在故意反讽他祖父是天策府司马。所以,人家魏征“洗马”还没有把司马给洗干净,意思也就是在文雅的骂这个宇文士及是“脏东西”。 “好了,不要笑了,很好笑吗?”时不凡突然严肃的问道。 那些学生马上停下来,显然不敢再次笑了。 “你们来这里好好学习,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很好玩吗?”时不凡反问。 而房遗直突然开口声援宇文士及,说:“时校书郎,开开玩笑,也都无伤大雅啊!” 杜构也都说:“是啊!不就是开玩笑吗?有什么呢?” 可是魏叔玉不干了,他直接说:“有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吗?居然拿别人父亲开玩笑,那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也就是时校书郎教导你们的?难道时校书郎的话,你们都忘了?” “我想,这里又不是朝廷,说两下也都没有什么。”礼部尚书唐俭的儿子唐善识说道。 结果,马上也都有人反驳,然后双方居然就这么吵闹起来了。 时不凡看着这些学生居然吵闹起来了,立马皱眉。以时不凡的任教经历,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些学生有问题,明显有很大问题。这些学生明显是分成了两伙人,他们分成了不同的两伙人在这里互相吵闹。时不凡非常清楚,在学校里面难免有什么哥们义气,还有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这种在学校里面是常有的,尤其是在一些年纪小的地方更是如此。 至于时不凡更是了解这些官二代们,他们身边的“帮派”其实并非是单纯的个人感情组成的帮派,这些官二代们其实一个个也都是根据自己长辈的派系而组成的帮派。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可能会因为长辈在官场里面的合作,然后变得友好起来。可是一旦长辈之间分崩离析,然后在官场里面反目成仇,他们这些官二代们也都难免会反目成仇,这个也就是这些官二代的所谓帮派了。 其实,这些官二代们的友情,无非是他们父辈在朝廷派系里面的一个缩影。他们父辈在朝廷里面跟着不同的人混,然后他们的晚辈也都在这里进行拉帮结派,然后根据自己父辈的官职派系来进行导出拉帮结派,然后互相在这些学生里面“攻讦”。 如果说朝廷上皇帝是裁决人,而在这个修文馆,时不凡这个负责教导他们的教师,也都是一个裁决人。他们之间的矛盾其实也多是要由他们来裁决。 至于这些学子,除了拥护父辈拥护太子的李建成,还有拥护李世民的派系,而那些皇族却和他们父辈一样,不予干涉。因为那些旁支皇族知道自己对于朝廷皇位继承没有决定权,他们这些旁支皇族最忌讳的也就是干涉皇位传承。甚至如果旁支皇族干涉了皇位传承,那说不定会被皇帝所忌惮,会对他们下手。自古以来皇帝对于那些皇族,可是又爱又恨。因为这些皇族一旦造反起来,那比起一般外臣造反更加顺利,所以皇帝会忌惮。可是在为难的时候,还是要依靠皇族,因为皇族才是一条心的,是为了维护家天下的人。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对于皇族是又爱又恨,感情非常复杂。 可是皇族一旦擅自干涉到了皇位的传承,很可能会被当朝皇帝给收拾了,毕竟当朝皇帝最担心的也就是旁支皇族干涉了皇位传承,这样会不会让自己这一系的族人失去皇位?所以那些旁支皇族都不敢对皇位传承有所干涉,反而是那些外臣更是大胆了。 “你们吵够了没有?”时不凡马上冷冷的问道。 那些学生听了这话,马上也都不吵了,显然是等待时不凡的训话。 “你们干什么?把修文馆当做了菜市场,可以想吵闹也就吵闹?我告诉你们,这里是修文馆,皇上和你们长辈既然让我来管你们,那你们都给我好好听话。你们应该记住,我可是有权利惩戒你们的。只不过,我不希望滥用这个权力,我一直不提倡体罚。可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这个权力,明白了吗?别把我的仁慈当做了软弱,别把我的仁慈当做了好欺负,明白了吗?”时不凡问道。 那些学生顿时意识到时不凡这个教师可是有权力进行惩戒的,几乎不管是哪一个家庭,哪怕他们出身士族和皇族,可是有一个条件是必然有得,那也就是他们的教师有权对他们进行“惩戒”。如果教师要惩戒,哪怕父母也都没有权力干涉,这个也就是古代的规则。在古代教师和父母可是地位差不多的,都是要当做直系长辈来尊重。哪怕是太子的老师要惩戒太子,作为父亲的皇帝也都无法说什么,这个也就是古代的伦理道德。教师和父亲一样,是有权力训诫和惩戒学生,而哪怕是学生的父亲位置再高,那也都不能够随便说什么。甚至,作为父亲,也都只能够咬牙反而要说老师打得好! 而时不凡作为他们的教师,天然的也都拥有这个权力,哪怕他们父辈也都不敢能够说什么。时不凡不赞同体罚学生,也不赞同辱骂侮辱学生,所以他一直没有动用这个古代伦理道德赋予它的特权。不过,显然因为他没有动用这个惩戒的特权,让不少学生也都以为他好欺负了,认为他是一个好欺负的教师,显得肆无忌惮了。 当然,时不凡也许能接受他们别的地方肆无忌惮,可是却无法接受在自己这个修文馆进行拉帮结派。因为这种拉帮结派,明显是带有很多政治成分的,让时不凡不能接受。在他眼里面学校也就是教书育人的,学校的学生是不能够牵扯到政治里面的。 时不凡在后世大学里面,虽然大学里面各种教师和教授学校领导之间也都有不少矛盾,甚至可能为了争夺校领导的官职而争斗起来。可是却有着一条铁律,那也就是学校教师和领导之间的矛盾冲突,绝对不能够因此牵连到学生头上。教师之间的矛盾,不能够因此牵连学生,这个是铁律了。因为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不是让这些学生从小学习这些所谓政治斗争,学习这些所谓的阴谋算计的事情。 作为学校一方,不管这些学生之前是哪里的学生,不管他们父辈之间有什么矛盾,在学校也都不能够有什么冲突。学校是一片净土,不能够轻易让社会上那些肮脏的东西进入学校里面,这是每一个教师的责任。 “你们给我听着,以后禁止在修文馆里面谈论什么朝廷上面的事情,更不要那种这些什么官职开玩笑,明白了吗?以后你们父亲之间的什么事情,和各种矛盾,也都不要带到这里。如果谁让我发现在这里说什么朝廷政务,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该惩戒的我还是会城街道,明白了吗?”时不凡问道。 “明白了!” 时不凡也都闭上眼睛,暗想:“真的有用吗?他们天然的身份,也许已经被迫牵连到了这里面了?他们,不过是朝廷上大佬的一个缩影罢了,我在这里压得住他们,可是压不住那些朝廷上的大佬啊!我只能够做到扬汤止沸,可是却无法做到釜底抽薪啊!” 第三十章 美人如茶 “时校书郎,你上次不是说茶叶不是那种煮着喝的吗?这次我尝试了一下,让人去试着炒制做,然后终于成功了。”秦小姐说道。 时不凡刚刚回来,也就发现了秦小姐居然泡好了茶水,然后准备给时不凡品尝了。时不凡也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月之前随口说了一句什么茶叶是炒制的,然后这个秦小姐居然还真的去试验了,不过目前看来算是初步成功了。不过时不凡也都感觉意外,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茶叶了,这个秦小姐是去哪里弄新鲜的茶叶? 秦小姐好像知道了时不凡的话,接着说:“很简单,我从在一个月之前,就让人去江南道快点去弄来了,快马弄来了一批,然后这才及时在进入冬季之前尽快的制作,经过了很久的制作,然后这才弄好了。” “这个花费不少钱吧?”时不凡问道。 “呵呵,还好吧!”秦小姐没有解释,而是打了哈哈,不解释花费了多少钱,不过任何人都知道这个花费绝对不低。 “听闻时校书郎所说,这个茶叶应该是泡着喝,我尝试了一下!果然香气宜人,甘甜回味,让人好不心旷神怡。所以特来请时校书郎品鉴一下!”秦小姐说道。 时不凡坐下来了之后,然后主动把茶水喝了喝,不过却发现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好。毕竟这个秦小姐也只是刚刚摸索出炒茶的技术,炒茶相应的标准和各种能力都没有经过时间的积淀,自然不算太好。不过,也算是将就喝了,至少比起那些煮着的茶味道好多了。 “能在这里和秦小姐这样的大美人一起品茶,那也算是我的荣幸!不过,这个茶,我也倒是略有研究!”时不凡说道。 “哦?时校书郎居然还对茶有研究?”秦小姐颇为意外,要知道这个喝茶虽然逐步开始流行,可是那也只是当做一种饮料,而且人还是煮着的茶,并没有太多的意味。 时不凡拿起了一些炒制好的茶叶,然后准备倒入了壶里的一些热水。 “在我眼里,这个茶,犹如美人!茶如美人,美人也如茶!”时不凡回答。 “茶,美人?”秦小姐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这两个不想关的事情,居然会被联系在了一起。 时不凡解释说:“第一道茶,全部都是浑浊的水,并无多大的好处,反而青涩异常,难以下咽。所以,我们应该倒掉水,然后清洗茶具!” 时不凡把这个被临时用来当茶杯的酒杯倒了,然后再次倒入了这个第二壶热水,然后算是第二道茶了。 “第一道茶,就好比犹如刚刚及笄的美人,虽然已经初步长成,可是却充满了青涩,对于世间一切也都懵懵懂懂,不知如何应对。所以,这个年龄的美人,尚且太幼小,青涩无比。” 当时不凡拿来了第二道茶,然后主动把茶杯交给了秦小姐,然后说:“这个第二道茶,好比那些双十年华的美人。” 秦小姐听了之后,非常关心,因为她今年十九岁,再过几个月也就要到了二十岁,也就是所谓的双十年华了。她非常关心这个时不凡眼里面,双十年华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双十年华的美人,随着阅历的增加,正好处于一个承担起自己责任,承担起自己应该有的责任。当然,每一个女人也许有不同的想法,有些以嫁人之后辅佐丈夫,替丈夫操持家业为重。而有些人却也都选择自立自强,主动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打拼。总之,不论如何,到了双十年华,也都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然后能够真正走向成熟。而这个时候的美人,虽然已经增加了不少的阅历,可是还没有完全摆脱少女的青涩。所以,这里面还是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青涩。” 时不凡和秦小姐喝了一下,然后在品味里面的茶碱和茶多酚的时候,果然还是感觉有一些绿色的青涩的味道。显然,这第二道茶比起第一道,更是有滋味,因为第一道茶去掉了很多青涩的味道,并且把真正的有用的茶碱和茶多酚给泡了出来,算是可以真正的品味这里面的味道了。 “在我眼里,二十岁左右的美人才是最好的。不但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并且还是有了一定的阅历,能够真正的明白做人的责任,真正明白了自己应该有的身份和未来。开始明白了自己真正的人生,而并非是那种刚刚及笄,尚且年幼,还需要他人照顾的女人。那些刚刚及笄的女人,也许不能够称之为女人,只能够称之为女孩罢了。女孩实在是太青涩了,在我眼里远不如双十左右的女人。”时不凡解释道。 秦小姐脸色一阵羞红,然后说:“可惜,现在大唐已经规定,十七以后再不出嫁,可是要被强制指婚了。” 时不凡没有说话,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他在中学时候曾经上过生理卫生课程,他知道女人最佳结婚生育年龄大概是在二十岁以后。不过古代十五岁结婚生育,那也许是因为古代人平均寿命短,再加上古代需要大量的人口,所以不得不降低女性成婚年龄。甚至有降低到十二岁都有,可想而知这里面对于妇女的残害。不过时不凡没有办法,古代的特色时不凡没有办法扭转。目前的生产力和社会环境都不允许,所以他没有办法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而古代这种早婚的风气之下,二十岁还没有成婚,那其实已经是“老”姑娘了。这种“老”姑娘,很难嫁给别人当正妻,一般都是给那些丧偶的人续弦,或者是给别人当侍妾的了。可是事实上时不凡更喜欢这些二十岁以后的女人,毕竟相对阅历成熟,而不像是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还是一个女孩罢了,根本不成熟,还需要到处迁就照顾她,完全不像是娶老婆,完全像是养女儿一样,让他非常不适应。按照时不凡的想法妻子应该是一个能够在精神境界上有一定共鸣的女人,而并非是那种你的“晚辈”,尤其是精神境界和思想都和你无法匹配的,那这样有什么意思? “第三道茶,就好比是三十岁的美人!”时不凡说道。 “三十岁的美人?恐怕都老了吧?”秦小姐苦笑。 美人易老,三十岁以后恐怕也都开始逐步衰老了。在古代,三十岁的女人已经是属于“老”了,所以秦小姐也都感觉有些苦笑了。 “不不不,三十岁的女人在我眼里才是最漂亮的!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其实在我眼里三十岁的女人最成熟最漂亮。三十岁的女人已经彻底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变得成熟而且有韵味。这个时候的女人,往往也是正处于人生的巅峰,是收获的时候。不管是嫁为人妇辅佐丈夫打拼,那个时候也多是达到了巅峰。而哪怕自己有着自己的事业,那也都是最好的时候。不但有了阅历褪去了青涩,成熟而充满了韵味,这个其实是非常不错的年纪。一般人不懂得欣赏,所以才会认为是老了。在我眼里,三十岁一点也都不老,反而是充满韵味的时候。”时不凡回答。 秦小姐喝了这杯茶之后,然后最后还是说:“果然醇厚有韵味,并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青涩的感觉,非常的不错。看来时校书郎非常懂女人啊?” “略懂略懂!”时不凡谦虚的说道。 “第四道茶,那也就是平淡如水,象征着四十岁的美人。四十岁的美人,虽然容颜也许已经开始退化,可是却非常成熟的时候,这个时候也许也都是儿孙满堂,正好是可以含饴弄孙的时候。可以享受平淡生活,然后安稳的安享晚年。这日子,平淡犹如白开水,可是却值得回味。”时不凡说道。 秦小姐也都喝了杯第四道茶,然后仔细回味一下那个“四十岁”时候的感觉。 “看来是,时校书郎果然会境界太高了,一般人根本跟不上。而且,时校书郎真的很会哄女人开心,恐怕以后没有多少女人能够经得起你的甜言蜜语吧!”秦小姐颇为感慨的说道。 秦小姐算是知道了,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女人能经得起时不凡的甜言蜜语,因为时不凡的“甜言蜜语”甜而不腻,境界高雅,远不是那种曲意讨好能够做到的。也许一般的甜言蜜语,一般的金钱财富只能够吸引那些庸俗的女人。可是时不凡这个另一种境界的“甜言蜜语”,虽然听起来并不“甜”,可是却足以让那些真正优秀的女人为之心折,秦小姐不否认自己恐怕已经距离心动不远了,甚至或者是已经心动了。 在这一刻,她真的宁可自己愚笨一些,宁可自己不要读书,这样她听不懂时不凡在说什么。可是现在她偏偏听懂了,可是有些时候听懂了却未必是好事,秦小姐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永远忘不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这个深刻的记忆已经被可在骨子里面了,无法抹去。恐怕,秦小姐知道也许任何女人都是如此,尤其是那些文化水平越高越是优秀的女人反而越是如此,尤其是在这个唐朝的时代的女人。 唐朝不像是明清时期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在唐朝只要有足够的经济条件,任何人都可以去读书,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所以时不凡的学生里面也都不乏有女生,至少在经济条件充足的情况下,唐朝时期不会禁止女人读书的。当然,如果经济条件不足,那也就是肯定优先给男人读书了。所以秦小姐目前感觉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读书,这样也许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 “时校书郎,你是从哪本圣人的典籍学会的?”秦小姐问道。 时不凡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从圣人典籍里面学会?不能够自己体悟吗?我非常不理解,为何所有人都要把功劳归功于圣人?当年的圣人,距离如今已经过去了无数年,早就已经时过境迁了。何况,我一直坚信,圣人也是人,人不是万能的,不可能知道未来。就好比你,也许并不会知道一千四百年之后是什么样子吧?” “一千四百年,怎么好像还有零有整啊!”秦小姐好奇地问道。 一般人举例,都是整百年或者千年万年的,可是时不凡说什么一千四百年,这样显然好像太过于“有零有整”了,反而让人感觉不适应。 “呵呵,不用计较这么多,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未来会如何,我认为当年的圣人也都是如此。圣人不过是人,他无法知道未来。其实所谓的圣人学问,历代都把功劳归咎于圣人,可是其实是自己体悟到的,何必要归功于圣人?想要推行什么,都必须要从那么多年之前的圣人典籍里面寻章摘句。这样何等无聊,何等不自信?如果连推广自己学问的信心都没有,还要牵强附会去找圣人,那这样有何意义?何况当年圣人并不知道你这个后人在想什么,你却牵强附会到他们身上,他们在天之灵就会高兴吗?恐怕,他们也都不屑于去抄袭别人吧?” “当年的圣人职责已经结束了,应该我们后人的时代,何必要去思考是圣人呢?我们应该有所发展,而不是被困在古人的思维里面无法自拔,这样于国于民都无益处。” 秦小姐马上问:“你难道还想要超越先贤?” “当然,先贤也就是用来超越的,不是用来当做神化的。先贤的责任已经结束,我们后人为什么不能够超越先贤?如果连先贤都不敢超越,那我们国家只能够越来越衰落。所以,超越当年的先贤,甚至是超越当年的圣人,也都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 秦小姐看到了时不凡这个充满“野心”的话,心里面也都碰碰跳动,这个可是最有野心的男人的话。自古以来谁敢说,谁敢说超越先贤,甚至超越圣人?可是时不凡居然敢说出了这种先贤圣人就是用来超越的话,这样简直是比任何人都有野心了。这种敢把天下一切规则都藐视的男人,哪一个女人不为之心折。 秦小姐突然站起来,说:“时校书郎,你不是最喜欢双十年华的女人吗?我今天让你看看双十年华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秦小姐突然抱着时不凡,时不凡马上问:“秦小姐,你是要干什么?” 第三十一章 为自己而活 在深夜,时不凡和秦小姐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而空气中还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气味,显然是刚才他们两人做了那种事情。 “秦小姐,刚才你可是逆推了我啊!”时不凡苦笑道。 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逆推了,这样可真的是让人无语。虽然知道唐朝女人开放,可是没有想到开放到了这个地步,居然都能反过来逆推男人,这样可真的是让他感觉太意外了。而时不凡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逆推,这样让他哪怕一个来自于后世的男人也都有些无法接受,所以他现在也都发出了感慨。至于秦小姐,现在也都躺在旁边,好像正在享受经历了女人一生最重要一次锐变之后的余韵。 秦小姐却反问:“时校书郎,好像你对于这种事情非常熟悉,刚才好像还是轻车熟路的。虽然刚开始还是有些慌乱,可是后来反而是你在把我给……” 时不凡露出了微笑,因为他虽然在这具身体上没有碰过女人,可是前世他可是有过不少经验了。要知道,在后世二十一世纪,尤其是那些思维开放的高级白领之间,结婚和男女之间发生关系,那完全是两回事。在后世别说他这个已经成年了的教师,甚至不少大学学生也都在婚前有过关系了,所以时不凡对于这种事情并不陌生,反而有过了经验了。而秦小姐刚开始只是凭着一股勇气主动上来,可是后来毕竟没有经验在,自然反而被时不凡给占据了主动。 不过,时不凡马上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看你好像对我兴趣并不大,只是把我当做了一个女清客,我不甘心,所以我才如此的!”秦小姐说道。 “女清客?”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大概明白了这个“清客”的意思,清客是古代一些富贵人家养的一些文人,一般是那些仕途不顺利,或者是出身于寒门的文人,他们给那些富贵人家创作一些文学方面的作品,迎合那些富贵之人的需要。当然,清客和清客也都有不同,普通商人家的清客,那也就是富商附庸风雅罢了,意义并不大。而如果是皇帝的清客,那可地位不一般了。当年汉朝时期的司马相如,甚至东方朔事实上也都是汉武帝的清客。说好听的也就是文学侍从,说不好听的也就是文艺弄臣。 这两个月以来,时不凡更多的是把秦小姐当做了生活当中的情趣,当然此情趣非彼情趣,是真正的生活当中的情趣。他们谈论的更多的是生活中高雅的问题,至于在这个试婚当中,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多谈论婚姻。甚至是更是一次同床共枕都没有,而时不凡也许心里面更多的是把秦小姐当做了一个能够在文学和一些哲学经济学上有一定共鸣的人。 因为时不凡在古代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在文学、哲学还有经济学上有足够共鸣的人,而秦小姐虽然出身商贾,可是却因为经济条件原因,从小也都读过书,自然能够在文学和哲学上有些共鸣。而经营商业到时候,自然累积了不少经验,所以在经济学上也都和时不凡谈得来。 这两个月以来,时不凡更多是把秦小姐当做了一个学术上的朋友,早就已经淡忘了那个所谓婚姻和性,所以时不凡已经初步忘记了那个试婚的要求,更多是在学术上讨论。本来时不凡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可是人家女人不愿意,反而不愿意一直做这种学术上的朋友,而要更进一步,所以主动的逆推了。 “我不甘心做你的女清客,所以我才如此的。”秦小姐说道。 时不凡接着无奈的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打算怎么办好了?”秦小姐笑着反问道。 时不凡沉思了一下,然后最后说:“我想,我们可以考虑成婚吧!” “成婚?”秦小姐突然有些意外,时不凡答应得也都太过顺利了吧? 秦小姐经过了这段时间,知道了时不凡可是一个对于配偶要求挺高的男人,不是那种随便也就愿意结婚的男人。可是居然这么容易也就答应了要成婚,这样简直是太奇怪了。 “我算是明白了,也许我所期盼的完美女人,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是我太过于追求完美了,所以才让我当年……算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完美的东西,也许正是因为不完美,这才让这个世界充满了特色。如果太过完美了,也许反而不真实。”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好像也都终于认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完美的东西,包括女人。如果一个女人绝对的“完美”,那这个“完美”的标准是什么?也许好像也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标准,也许最终让所有人都认为“完美”的女人,也许反而是最平庸的那个。因为每一个男人的审美观也都不同,如果大家都公认的“完美”,也许反而是容貌最平庸的女人,因为只有彻底没有特色,才能够让所有人都接受。而没有特色,那也就彻底丧失了一个被称之为美女的资格。 各种美女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特色,而这些特色有的男人喜欢,有的男人不喜欢。可是只有有自己的特色,才会让男人喜欢。如果一个女人彻底没有自己的“特色”,那恐怕反而是最平庸的。 当年穿越之前,时不凡太过于理想主义了,所以让他三十多岁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既然穿越之后,也都没有必要去那么苛求了,苛求是没有用的,只要初步看得过眼,没有什么矛盾,也都可以一起结婚好了。 秦小姐听了之后,也都默默地点头,既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也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反正也就是平淡。 不过,时不凡看到了秦小姐,马上问:“秦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总不能连我未来的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时不凡说着也都搞笑,如果是在后世,也许这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就好比那些平日里面压力太大的白领晚上去酒吧,然后见了一面之后也都有了关系,之后第二天起来还是各干各的,以后不相来往,所以不知道姓名也不奇怪。可是在古代就是不同了,在古代的礼仪道德可是不允许的,几乎不允许未婚之前先发生关系。所以一般都是婚后,而婚后丈夫肯定知道妻子的姓名的。 这两个月以来时不凡也都没有问,因为古代的婚礼的环节也就是有一个“问名”,是男方询问对方的姓名,这个时候才知道女方的姓名的。 “我名为嘉瑞!”秦小姐回答道,她的名字就叫做秦嘉瑞。 时不凡接下来问:“那嘉瑞小姐,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继续打理秦家的生意吗?” “你允许吗?”秦嘉瑞好奇的问道。 时不凡想了想,最后回答:“自己决定吧,我不会替你决定的!不过如果你要继续打理秦家的生意,我也不会利用权力帮你的,明白了吗?” 秦嘉瑞点头,然后说:“这样吧,我先打理几年,等以后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那到时候我可以托付给他,然后安心的来做你的妻子,从此不会出去理会什么生意的事情。” “这个,大可不必。反正家里有福叔在管,也不多你一个!如果你想要去做生意,我不勉强!不过我却建议你,不要做这种替别人做嫁衣的事情,你也应该为自己而活。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秦家的家业去付出太多,因为这些不属于你,你不如主动为自己做一些事情。不然你这辈子有意义吗?都是为别人而活了!”时不凡说道。 “你的意思是?”秦小姐问道。 时不凡回答:“你从秦家的产业里面挪用一部分资金,然后去自己打理生意好了,然后等生意起来了,再换回去。而这些新的产业也就是你自己的了,尤其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正式成婚,所以还可以方便一些。如果以后我们成婚了,按照大唐的法律,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先把产业布置下来,这样以后造成既定事实,那大唐律例也都无法把我们怎么样。” 时不凡的想法也就是让秦嘉瑞从秦家的产业里面抽取一部分流动资金进行挪用,然后让秦小姐开创自己的产业,最后那些产业也都是秦小姐自己的了。和秦家过去的产业一点关系也都没有,只要到时候把挪用的资金还给他们,这样也就是借鸡生蛋了。 再加上唐朝法律可是禁止官员和官员亲属经商的,虽然自古以来官员经商的事情绝对不在少数,可是那也多是在暗中经商的。如果不经商,不谋取一些利益,那他们光靠那些吃不饱饿不死的俸禄,如何能养活一家子人。当然,如果光是自己家人,那自然无所谓,反而非常富裕。可是很多官员都不是如此简单的,什么仆人、侍女、一大堆的侍妾小老婆,那些都是要靠他养着的,光靠那点俸禄,怎么够啊! 所以很多官员暗地里么也都经营一些产业,这是公开的秘密了,区别也就是产业的大小罢了。 不过时不凡官卑职小,自然不可能如此大摇大摆的去经商,一旦他敢经商,那恐怕弹劾他的文书都要出来了,那些显得蛋疼的御史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时不凡作为一个法学硕士,并且还是一个通过了司法考试的法学硕士,对于钻法律漏洞可是一个高手。他让秦小姐先去把产业置办下来,然后这样造成了既定事实,然后他们再成婚,这样这些产业也都变成了秦小姐的“陪嫁”了。难道,大唐的法律还要求结婚之后放弃产业的事情?这个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保护私有财产,这个是封建时期也都应该有的。私有制是封建王朝的基础经济制度,也是最根基的东西。所以不能够因为结婚了也就让人放弃私有财产,结婚并不能够成为放弃私有财产的理由。所以,时不凡当然直接这么做,规避这些唐朝的法律规定,然后可以堂而皇之地把产业放到了自己口袋里面。嗯,虽然是放在自己老婆手里面,可是不都是一回事吗?左手倒右手的区别而已。 “可是……”秦嘉瑞显然对于这个挪用资金的事情有些担心。 “你不用担心什么的,这些也都是你应该获得多,何况你也都没有直接拿走。你在你爹去世几年之后,无怨无悔的操持产业,难道不应该获得一些什么吗?哼,他们也都太偏心了吧?居然只是把产业留给儿子和孙子,你这个女儿一点都没有获得,这样公平吗?付出了这么多,最后什么都无法获得,简直是岂有此理。所以,你现在这么做,不过分。反正也不是不会还给他们,挪用一下资金好了。”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当然不太满意这秦家把所有产业都给男性后代,而且秦嘉瑞辛苦维持几年,甚至不但没有衰落反而更进一步,这样难道不应该给予一部分补偿吗?这样做时不凡认为是不公平的,有功劳的人不但不得,反而还要牺牲。而没有功劳的坐享其成,就因为他们性别因素。时不凡可没有那么严重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所以他也都难免为秦嘉瑞鸣不平。所以他打算让秦嘉瑞挪用一部分资金去经营自己的产业,到时候秦嘉瑞嫁给自己之后,那些产业也都姓“时”了。反正她没有直接从秦家的产业划拨过来,只是挪用资金罢了,又不是不还,没有什么问题。 “嘉瑞小姐,我想你还是为自己而活好了,不要考虑太多。你今天敢这么逆推我,难道不是为了自己?”时不凡反问。 秦嘉瑞想了想,说:“好的,我今后可以为自己而活,什么秦家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也说过,人活着是为了自己,如果都为别人而活,那一辈子还有意义吗?” 时不凡看了看天色,然后发现天色还挺黑的,马上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啊——”秦嘉瑞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还要再来一次,让她初经人事都感觉受不了。 不过她不知道,时不凡这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现在终于有机会释放,怎么可能放过呢? 第三十二章 赐婚 第二天起来,时不凡和秦嘉瑞算是起来了。时不凡打算今天和秦嘉瑞去外面玩玩,反正今天正好是休沐的日子,可以陪伴自己未来的老婆去玩玩。毕竟将来结婚了之后,总要有一些浪漫吧?而昨天晚上秦嘉瑞刚刚初经人事,自己也都算是要安抚一下她,让她真正的度过这次人生的锐变,尤其是刚刚经历过这次人生的锐变,必须要好好处理她的心态。 时不凡在秦嘉瑞的服侍之下,安稳的穿戴好了衣服,准备离开了。不过,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拜访了。而时不凡看到了这个人,真的是非常诧异,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突然来拜访。 “独孤尚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时不凡问道。 这个人也就是独孤尚宫,时不凡不知道这个独孤尚宫怎么会突然来到了资金家里,这样可真的是“蓬荜生辉”啊!毕竟这个可是上官来拜访,时不凡不敢怠慢。虽然独孤尚宫是女官,可是好歹也是五品官,这个女官可是也都列入大唐朝廷编制的,是享受相应官职待遇的,所以说是上官也都不为过。不过,时不凡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居然让独孤尚宫亲自过来了。 秦嘉瑞也都有些紧张,显然没有想到会有另一个女人过来了。秦嘉瑞也算是读过书学过一些史书的,她知道尚宫可是管理宫廷事务的官职,地位很高。甚至在朝廷内外都收到尊重。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品级的官员,所以她也都感觉紧张了。 不过,独孤尚宫看到了时不凡和秦嘉瑞在一起,然后皱了皱眉头,主动嗅了嗅家里面的空气的气味。 “你们昨夜在家里有那种……”独孤尚宫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 秦嘉瑞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是脸色羞红了一下。 不过时不凡却点头说:“是的,不行吗?我和秦小姐准备成婚!” “成婚?”独孤尚宫再次皱眉。 “怎么?有问题吗?难道独孤尚宫还要管这事儿?”时不凡开玩笑说道。 独孤尚宫最后终于说:“这个事情,我还真的要管!这个是皇上的制令,请修文馆校书郎时不凡接令好了。” “皇上的制令?”时不凡突然脸色一变,自己居然要接制令了,这个可是皇帝给的啊! 时不凡感觉没有道理啊,自己一个九品小官居然也都要接制令了?而且这个制令其实是唐朝皇帝日常使用的命令,在唐朝时期凡是有关国家大事的命令叫做“诏”,而日常任免官员,还有一些小事的叫做“制”。可是哪怕“制”再是小事,那也是皇帝亲自颁发的,地位不一般。而且制令必须要有门下省审议通过才能够颁发,然后开始实行。可是这个制令却明显有问题,如果是经过了门下省审议之后,那不不应该是由独孤尚宫这个女官来颁发,应该是由普通官员来颁发啊! 独孤尚宫明显知道了时不凡的疑惑,然后说:“这个是慰劳制书!” 时不凡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是慰劳制书,那也就是皇帝下令慰劳的,这样也就不一定通过门下省来审议了,只要皇帝给得起,那无所谓了。 “那何必要独孤尚宫来传达呢?这个不是您手下掌言的职责吗?用得着您亲自来负责吗?”时不凡反问。 不过独孤尚宫赶紧解释:“这个是我特意要来的!” “什么要得着独孤尚宫亲自来传达?难道和独孤尚宫你有关?”时不凡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既然知道是慰劳制书了,那也都不会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他也都有些“放肆”了。 不过独孤尚宫再次正式说:“好了,请你正式接受皇上的制书好了!” 时不凡马上主动听候,不过却不用下跪,毕竟这个不是正式朝廷。在唐朝,跪拜礼仪也只是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用的,也就是在半个月一次的朝参当中,不过也都只是一次跪拜就行了,不用三跪九叩那么复杂。至于普通的接受制书,那也都直接略微弯腰的听从也就行了。 “制曰:‘修文馆校书郎时不凡,博学多才,孝敬父母……’” 时不凡听了这话,也都颇有些脸红,因为这些可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这些破事的,其实这些破事无非也就是往脸上贴金,毕竟哪怕后世领导要表扬某一个人,那也都不会说他过去的糗事。反而这种中国传统之下,领导要表扬,那过去的那些破事也都不会有人管的,反而要往脸上贴金,要让大家感觉这个人的为人处世比起皇帝说的还要好。事实上这个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博学多才孝敬父母,这个时不凡当然明白自己“前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博学多才根本不可能,顶多是识字而已。孝敬父母?在爹妈去世之后不到半年,就把财产给输光了,这个叫做孝敬父母? 不过也就是如此,只要皇帝要表扬,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反正也就是依靠皇帝的一张破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全看掌权者怎么说了。 当经过了一系列的长篇大论之后,独孤尚宫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地方。 “特赐婚左卫将军独孤开远之女,大唐尚宫局尚宫独孤大雪配之为妻,望戒骄戒躁,努力效忠大唐。” 时不凡听了这道制书,顿时一脸懵逼。而那个秦嘉瑞也都是震惊无比,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制书居然会是这样。本来时不凡认为这些所谓的慰劳制书也只是一个所谓的赐予一些财富或者是荣誉头衔罢了,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赐婚?而且,赐婚对象居然是眼前这个独孤尚宫,而根据她之前所说的,她的名字叫做独孤大雪。可是这个时候赐婚,那可真的是要麻烦了。 如果早一两个月赐婚,那也许还可以解决。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赐婚,这个不是要了时不凡的老命了吗?自己刚刚和秦嘉瑞约定成婚,可是现在居然马上就来了这个赐婚的戏码?要说其实独孤尚宫也不差,如果几个月之前赐婚,那时不凡接受也可以。可是现在赐婚,那让时不凡可真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皇帝赐婚的制令不敢不接,那也就是自己必须要娶了这个独孤尚宫。可是本来时不凡也都认为自己和这个独孤大雪是不可能的,人家是左卫将军独孤开远的女儿,并且还是大唐的五品尚宫了。如果只是普通宫女,那也许还有希望,可是五品尚宫,这个根本不是随便能够琢磨的。 毕竟在唐朝,五品官可是一个巨大的分界线,到了五品那可是属于高级官员行列了,掌握的权力几乎不亚于后世的省部级干部。唐朝虽然有一二品官员,可是一二品官员绝大部分都是虚职,没有实权的虚职。真正掌握实权的是三品官,也就是中书省的中书令和门下省的侍中,尚书省的左右仆射算是掌握实权的。而想要一个五品官嫁给一个九品官,这样在古代森严的等级制度之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好比如果是后世的省部级美女官员嫁给一个小科长,你看这样也都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毕竟门当户对的思想在古代是根深蒂固的,哪怕后世都没有能彻底消除。不过时不凡真的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下达了这份制书,让时不凡真的是坐蜡了。 时不凡脑子急速转动,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自己刚刚和秦嘉瑞打算订婚,可是现在居然来了这么一个赐婚?而且赐婚还是这么不可思议,让时不凡真的是头痛?到时候朝廷官员怎么看自己?后世历史怎么看自己?到时候,自己可是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了。那个时候别人也许会认为是自己抛弃了老婆,然后去攀高枝?毕竟陈世美的故事也都流传了很多年。虽然陈世美的故事是被人而已整了,真实的陈世美并非是如此的。可是这个故事能够流传,那也都足以说明天下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都是非常痛恨的。 可是这个赐婚诏书就是卡在了这个时候,这样不是让时不凡感觉压力巨大吗?如果稍微有些处理不好,那恐怕真的是要麻烦了。 现场三人都顿时无话可说,时不凡担心的是自己以后在大唐时代的风评和对于秦嘉瑞的愧疚。可是秦嘉瑞却是彻底蒙了,刚刚已经决定和时不凡订婚,可是现在居然除了这种事情?皇帝居然赐婚了,并且对象还是一个五品尚宫。按照古代的皇权,皇帝赐婚那必须要接受,只要你没有成婚或者订婚,那也都必须要接受的。 可是现在时不凡和秦嘉瑞正好没有订婚,要知道古代订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古代订婚也是要有法律手续的,不是说订婚也就订婚了。必须要去官府去请官府立文书作为见证,然后这样才有法律效果,不然朝廷是不承认的。可是时不凡和秦嘉瑞刚刚准备去办理这文书,结果赐婚的制书也就来了。 这样才是尴尬无比,要说合法的订婚手续,那他们根本没有。所以在没有合法的手续之下,那这道制书必须要执行了。如果早一些订婚,哪怕只是早一天,那也都可以让这份制书失去效果。可是就是差了这么一天啊,就差了一天结果也都没有办法订婚了。 至于那个独孤大雪,心里也都是非常复杂的。要说她被赐婚,其实她也都不希望如此。至少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时不凡,一个九品小官。按说自己是一个五品女官,并且还是管理尚宫局的尚宫,而且和李唐皇家有表亲关系,所以她在大唐后宫里面几乎是实权排在第三位,仅次于皇帝李渊和万贵妃。李渊并没有立皇后,所谓的窦皇后早就已经在登基之前去世多年了。所以宫廷里面的事务也都是由万贵妃来进行管理,而独孤尚宫是实际执行人,甚至那些品级低后妃也都不敢得罪她这个独孤尚宫。 可是居然被许配给了一个九品小官,这样真的是让她无语。其实独孤大雪对于时不凡的印象也都只是非常普通,只能够说是略有好感罢了。可是略有好感,并不代表喜欢和爱情,这样让独孤大雪嫁给时不凡,明显是不折不扣的“下嫁”了。 不过独孤大雪也都大概知道,其实这里面恐怕也多是由政治因素在里面的。李渊作为皇帝,希望能够书吏一个典型,一个寒门的典型。目前大唐官场士族的成分太高,士族出身的官员比例太高了,不利于李渊统治。所以李渊希望竖立一个寒门官员典型,然后让寒门的人才看到希望。而这个典型,那目前李渊认为比较合适的人选也就是时不凡。因为时不凡博学多才,并且他负责教导那些皇族和士族的后代,所以哪怕是皇族和士族,接受起来容易很多,毕竟作为自己子女后辈的老师,那接受起来容易很多了,毕竟大家事实也都欠了时不凡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所以让时不凡起来大家也都可以默认。 综合考虑,所以目前只有时不凡比较合适用来树典型。所以李渊打算竖立典型,而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赐婚。反正时不凡年龄不大,尚且没有娶亲。本来李渊还一时冲动想要让时不凡尚公主的,可是后来被独孤大雪提议时不凡功劳不够,并且不是功臣后代,不足以尚公主。可是独孤大雪算是作法自毙了,居然提议给一个外戚的女儿赐婚给时不凡,这样可真的是尴尬了,居然自己挖坑自己跳。李渊居然把那个“外戚女儿”选择了独孤大雪,这样独孤大雪可真的是不折不扣的作法自毙。 总之,多方面的原因之下,让李渊打算把时不凡弄出来树典型了,这才有了这道赐婚制书。 而现在独孤大雪好像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之前没有确立夫妻关系,他们之间说什么也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确立了夫妻关系,可是独孤大雪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话题可说,毕竟他们“夫妻”之间其实并不熟悉。他们之前主要都是谈公事,并没有什么私人交情。所以,现在独孤大雪也都非常尴尬,和时不凡说什么话题好呢?说公事,现在正在休沐当中,而且夫妻之间在这种时候谈公事,是不是太生疏了?而谈私人交情,可是他们之间好像也都没有什么私人交情,无从谈起。 结果,三人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大家也都顿时无话可说了。 第三十三章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还是那个独孤大雪打破了僵局,对着秦嘉瑞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入门做侍妾!” 独孤大雪说了这话,自认为是自己对于时不凡和秦嘉瑞的“恩典”了,因为独孤大雪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些妥协,毕竟时不凡和秦嘉瑞既然有了既定事实的关系,那独孤大雪作为一个女人也都不好说什么。哪怕她是独孤开远的女儿,并且还是大唐五品尚宫,可是她却知道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在大唐时期,哪怕和公主结婚的驸马也都能够纳妾,在中国任何一个朝代都没有明确规定驸马不能够纳妾。当然,至于敢不敢,那是一回事。只是想要纳妾,经过公主同意才行。 所以独孤大雪知道,自己再怎么样是独孤开远的女儿,哪怕是大唐五品尚宫,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在古代的弱势也就体现出来了,哪怕面对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可是也都无法太过理直气壮的指责。不管是从法律还是古代伦理道德都无法说得通。古代女人想要彻底控制一个男人,只有通过自己的家世和影响力来控制,而这种情况并非是收到法律保护的,甚至还会有可能被说成是妒妇的风险。 所以独孤大雪知道自己恐怕很难阻止时不凡和别的女人有染,尤其是她知道了皇帝李渊的想法。皇帝李渊既然挑选了时不凡作为“树典型”,接下来时不凡肯定会一飞冲天的。独孤大雪哪怕是五品女官,可是那又能够怎么样?女官毕竟是女官,独孤大雪的人生前途已经几乎是到了终点了,她虽然是五品女官可是她的权力影响范围很小,空有高级别却没有足够和别的官员一样的影响力。说到底她不过是皇家的一个“奴仆”,顶多也就是依靠着和皇家沾亲带故再加上父亲是大唐高级军官,这样可以不被当做普通奴仆一样对待。 所以独孤大雪知道自己的前途已经到顶了,不可能再有所发展了。可是时不凡不同,他既然被李渊树典型,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独孤大雪知道时不凡的前途比自己远大很多。虽然目前只是一个九品小官,比起自己地位低很多。可是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比起自己还要远大很多,所以独孤大雪出身世家大族,从小接受到了很多教育,她的“战略意识”自然不差。她既然知道未来自己丈夫的前途远比自己远大很多,所以她选择了一部分妥协,容忍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来往,可是前提条件是自己必须是正妻,因为独孤大雪的五品尚宫身份还有他父亲是独孤开远,那也都不允许让一个寒门出身的官员当做侍妾来对待,何况李渊还下旨赐婚了。 “我不同意!”秦嘉瑞回答。 独孤大雪皱眉,这个秦嘉瑞居然不同意? 至于时不凡也都回答:“她不会同意的,我知道她不会同意的!独孤尚宫,我想她不会做一个侍妾的。因为这段时间我了解她,她是一个骄傲的女人,不会同意被人当做一个奴仆来对待的!” 独孤大雪再次皱眉,显然对于秦嘉瑞这个想法非常不满。独孤大雪认为自己能同意她入门当侍妾,那也都是可以算是不小的妥协了,可是人家居然不答应?居然说不会愿意当做奴仆? 要知道在古代的宗法制度之下,正妻拥有绝对的权力的,在家里正妻影响力甚至有不少时候比起丈夫这个男主人还要大。别的侍妾对于正妻来说那可是地位堪比奴仆,也许后世一些小说里面说什么侍妾能够和正妻争斗,这个在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侍妾在唐朝永远是侍妾,哪怕在正妻去世、被休或者夫妻和离之后也都不能够被扶持为正妻,如果想要把侍妾扶持为正妻,那可是要被判刑的。 所以一旦当了侍妾,在独孤大雪面前,这个秦嘉瑞永远都是侍妾了,永远都是地位堪比奴仆一样的存在,秦嘉瑞如何能够受得了? “独孤尚宫,虽然我只是一个商人之女,可是我却绝对不会让人把我当做奴仆一样的存在!所以,我不会同意的!时校书郎也都跟我说过,人不可有傲气,可是绝对不能没有傲骨。我哪怕死了,也都不会给任何人当奴仆,所以我不会来当这个侍妾的。”秦嘉瑞回答。 时不凡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时不凡知道秦嘉瑞的想法,虽然她也许能够为了秦家产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可是绝对不会甘心做侍妾的。尤其是在古代,侍妾的地位堪比牛马奴仆,几乎任何一个优秀的女人都不会甘心去做侍妾。除非那个男人真的高贵异常,比如说皇帝。 在古代,愿意去做侍妾的只有那些“平庸”的女人,没有多少资本的女人。所以像是小说里面那种漂亮、有才、能力足够的女人会心甘情愿做男主的侍妾,那这样简直是不可能的。时不凡在京城名校里面担任多个学科的教授,他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他非常清楚很多的骄傲,也就是越是优秀的人才越是希望获得自由。越是优秀的人越是不甘心被人控制,心态也都越是骄傲。这种心态不光是男人,女人也都有。 那些在古代做普通男人的侍妾的,无非有几种原因罢了。一种是出身低贱,被某些权贵“赠送”给了别人,无非也就是皇帝赐予,有钱有势的人互相赠送,或者是作为某个地位高的女人的陪嫁,总之这些都不是由着他们自己想法的。 至于另一种,那也就是因为经济条件的原因了。也许因为父母经济条件原因把自己女儿给“卖”了,总之不管是父母主动“卖”,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那无非也都是经济条件的原因。 而时不凡也都大概了解一些社会学的情况,他知道秦嘉瑞目前的情况,她有足够的能力来养活自己,她不需要因为经济条件的原因去做别人的侍妾。而她也是属于自由的身份,不是那种奴仆,再加上她父母已经去世,没有人能够逼迫她去做别人的侍妾。再加上她能力很足,凭什么要去当时不凡的侍妾,看人脸色行事?时不凡算那条葱,不过是一个九品小官罢了,还不配让秦嘉瑞这个有能力有容貌的女人去当一个奴仆一样的侍妾。 尤其是在古代妻子和侍妾完全不是一回事,妻子是能够和丈夫基本上地位平等的人,可是侍妾只是奴仆罢了。 “我可以接受时校书郎有别的女人,可是我却不会接受做他的侍妾。”秦嘉瑞对独孤大雪说道。 独孤大雪主动问:“难道,你对时校书郎没有感觉?” “是有感觉,可是我却不会同意做侍妾的,你明白了吗?”秦嘉瑞再次说道。 秦嘉瑞说完,马上对时不凡说:“时校书兰,也许我们这辈子算是有缘无分了。虽然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可是却不会同意做你的侍妾的。所以,告辞了!” 秦嘉瑞说完,马上也就选择了离开,头也不回的也就离开了。而时不凡也都颇为无奈,他知道秦嘉瑞是不可能同意做侍妾的,因为侍妾意味着也就是奴仆,尤其是在这个宗法制度之下,比起后世的男人的情人地位还要低贱。 “小说里面的都是骗人的啊!”时不凡最后苦笑道。 小说里面那些女人为了男主角一个个都是奋不顾身,别说什么受委屈了,甚至是做侍妾也都同意。可是事实上这个几乎是不可能,凡是优秀的,并且在没有人强迫之下,而且并不缺经济条件的女人,如何可能会去做一个男人的侍妾,那个男人又不是皇帝。虽然有些都市小说里面说是很忙美女总裁什么的,虽然也许有些美女总裁愿意和某个男人保持情人关系,可是这个主动权力是在那个美女总裁身上,美女总裁如果感觉可以继续维持关系,可是如果美女总裁感觉不合适,随时可以离开,她是自由的。 可是古代的侍妾和后世情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后世的情人再怎么样,也都是自由的,不会被当做奴仆来对待。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后世的女人做别人的情人,也是有资格自己选择做谁的情人,在这方面是自由的,不会像是古代这种被当做奴仆一样对待。 时不凡也许相信那些所谓美女总裁也许会处于个人情感愿意去做别的男人的情人,因为是否做那个男人的情人,或者打算离开这个男人,那掌握的权力都是她自己的,这个是她的自由。可是却绝对不会同意做古代这种侍妾,因为做这个侍妾那意味着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人身安全和财富安全,她们是不会同意的。 “独孤尚宫,或者今后我应该称呼你为娘子了?”时不凡颇有些冷淡的说道,显然这个老婆来的太突然,反而因为这个赐婚制书而让时不凡有了几分反感。 不过,那个独孤大雪却好像没有在意,反而问:“那个秦嘉瑞是什么身份?她为什么不肯做你的侍妾?我能够容许她做侍妾,难道还不满足吗?” “独孤尚宫,你应该知道管仲的一句话,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个秦小姐不缺钱,不缺吃不缺穿,也都没有人逼迫她,那她凭什么要做我的侍妾?所谓礼节荣辱,无非是道德、善恶、自尊、自由等等,可是你认为当了我的侍妾还有这些东西吗?秦小姐不缺吃穿,也都没有人逼她,她自然没有必要做我的侍妾,明白了吗?”时不凡问道。 而独孤大雪却不高兴的说;“那她却选择离开你?说明她心里面并不爱你!为了你连这点事情都不肯做出牺牲,那她算什么说是喜欢你?” “难道喜欢别人,就要把尊严和自由抛弃了吗?”时不凡反问。 独孤大雪沉默了,因为也许尊严和自由反而更重要啊!时不凡知道其实很多人都是宁可放弃爱情也都会想要去选择自由,时不凡在后世也算勉强是上流社会的人了,为何后世很多高级白领迟迟不肯结婚,还有还有很多看起来条件和容貌甚至能力都不错的女人都成为了剩女?其实无非是经济条件好了,没有必要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尊严和自由,所以他们也都选择了单身。 在经济条件得到保障,并且没有人逼迫的情况下,谁愿意委屈自己失去自由啊?在后世太多人选择单身了,那些经济条件足够的女人连做别人的妻子都认为是失去自由,何况是做侍妾?这简直是笑话,所以时不凡认为秦嘉瑞没有选择做自己的侍妾那是正常的,如果她愿意做自己的侍妾,那才是不正常。指望一个漂亮,优秀,骄傲并且还有钱的女人去做一个九品小官的侍妾,这个简直是天方夜谭,哪怕她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也都不可能。 不过,独孤大雪却坚持说:“我想我可以让她屈服的,毕竟你要记住,我才是正房,你明白了吗?” 时不凡再次苦笑,这个独孤大雪显然是要维护自己的“大妇”的地位,因为按照普通古代的宗法制度,正妻可是拥有绝对权力大,侍妾也就是她的奴仆。可是那个秦嘉瑞却是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自由,绝对不会愿意来做这个近乎于奴仆的侍妾。至少,时不凡认为自己还不配让这种优秀的女人来做自己的侍妾。所以,他们之间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谁告诉我小说角色的水晶宫都是一团和气,主角的女人都是亲如姐妹的?尼玛,到了我这里,居然变成了这样?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啊!以后,看来我的后院是要不可能太过和谐饿了!”时不凡苦笑。 (各位读者情况,我谈谈我的一些想法。这里不是主角“送女”,本文也都不会出现所谓的送女。之所以有这个情节,那是为了给主角的女人之间有一个几乎平等的实力和地位,不至于出现实力或者地位的失衡。我认为古代的那种宗法制度并不能够彻底解决男人的后院女人之间的矛盾,所谓的妻妾制度只是把矛盾给强行压下来,可是并不能够彻底维持,一旦矛盾积累足够会彻底爆发的。只要双方实力和地位并不平衡,那矛盾肯定会爆发。在国家之间也都有“和平三要素”,如果战略、实力和勇气之间缺少了一个,那必然会爆发严重冲突。如果主角的女人之间实力和身份的不平衡,那爆发冲突是必然的。反而我认为维持她们之间实力和身份之间的平衡,谁也都不用看谁脸色行事,那最后大家才能够投鼠忌器,不敢争斗太过分了,反而很大程度维持和平。就好比现在全世界都因为核武器,所以才“核平”一样。实力或者身份的失衡,那才是后院起火的最根本原因。) (还有,我也不打算给猪脚一个彻底一团和气的后院,如果都彻底一团和气了,那这些后院的女人还有存在意义吗?每一个人的阶级出身、成长环境、甚至是人生际遇等等都会造成每一个人的思想的不同,猪脚的女人也是如此。虽然她们总体上都是为了猪脚好,都是为了猪脚能够发展好,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可是因为每一个人的出身成长环境还有人生际遇都不同,肯定都会有各自不同的想法。有了不同的想法,肯定有了相应的矛盾冲突。就好比党派,其实都是为了国家好,可是因为理念的不同会有了冲突。猪脚的家也是一个政治场所,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我认为如果彻底一团和气的后院,那其实和一潭死水没有区别。我不打算给主角一个彻底一团和气的后院,我打算让主角女人在总体想法都是为了主角好,可是在具体行事手段和具体的目标上各有不同,这样让他们在总体为了主角的同时有自己的想法,互相之间也有一定冲突。而且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场,这样才不至于被造成没有存在感。而且不同女人之间的想法不同手段不同,也都可以引申出很多剧情发展,推动剧情发展。至于维持后院彻底一团和气,那主角做不到,中国历史也都没有听说过有谁彻底能够做到。) 第三十四章 契姐 秦嘉瑞从时不凡家里面出来之后,也都感觉这个世界像是天塌了一样。她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因为她知道恐怕接下来那些秦家的竞争对手不会放过她的,恐怕会和那些大唐朝廷的官员一起合作,逼迫她嫁给别人。毕竟她已经没有时间拖延了,所以接下来恐怕那些官员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利用所谓皇帝的诏书来进行胁迫她,让她去嫁给别人。 本来已经约定好要订婚了,而且时不凡潜在实力也都不小,所以那些人不敢说什么。可是现在居然没有能够成功,那可真的是麻烦了。所以现在秦嘉瑞也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尤其是接下来她更是感觉无奈,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不过这个也都并非是她愿意去成为一个侍妾的理由,因为侍妾在这个时代几乎和奴仆一样地位,她不可能甘心去做别人的侍妾,失去自由。不缺吃不缺穿,为什么要去用自己一生的自由去换取多余的东西?至于说是什么和时不凡的正妻亲如姐妹,这个秦嘉瑞当然不信。亲如姐妹那是在实力和身份平等时候才会存在的,实力或者身份一旦失衡,那肯定会有一方把另一方不当回事。这个可是古代,可不是后世那个人人都有人权,都要遵守法律的时代。这个时候的法律也就是维护所谓宗法制度的,秦嘉瑞当然不可能去当那个任人宰割的侍妾。 越是优秀的女人越是不可能放弃自由,因为优秀的女人是不需要依靠男人生存的,只要没有逼迫,那是不会有人去当那地位几乎等同于奴仆的侍妾的。 不过,秦嘉瑞很快也都接到了消息。 “秦小姐,哈哈哈哈,听说你被赶出来了?我可是打听到了,时校书郎可是被皇上赐婚了。时校书郎可真的是运气不错,居然娶了当朝左卫将军独孤开远的女儿,并且还是朝廷的五品女官,那品级比我高了很多啊!不过,恐怕时校书郎娶了这么一个正妻,恐怕她容不下你这个女人吧?是不是被赶出来了,不过既然被赶出来了,那我可就是有机会了。”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官员说道。 而那个官员开始自说自话,然后说:“本来长安同样是开酒楼的宋家,希望我把你嫁给他,这样不但可以寻找机会把你们秦家的产业给掏空了,还可以获得你这么一个擅长管理产业的美人,那可真的是赚大发了。而宋家为此还送给了我一百贯钱啊!一百贯钱,没有想到秦小姐你这么值钱啊!” “可是我思前想后,我为什么要为了区区一百贯钱也就把你这个大美人和无数产业让给别人呢?我为什么不能够自己享受呢?正好,我去年刚刚丧偶,我正好可以续弦啊!所以,我当然不希望错过这个美人和产业两得的好机会。娶了秦小姐你,这样我不是财富和美人都获得了吗?哈哈哈哈……” 显然,这个秦嘉瑞也都成了香饽饽了,不但本身她是一个美人,再加上有不错的经营商业的能力。甚至她本身也都代管了很多秦家的产业,虽然这些秦家的产业她名义是没有继承权的,可是她既然有代管的权力,那这里可是操控地方多了去了。尤其是把一个产业商业给掏空了,这样其实对于一个商业老手来说是简直轻而易举。所以任何人都知道,娶了秦嘉瑞,那也都可以把秦家的产业利用一些手段掏空,这样不就是他们家的了。至于那个秦嘉瑞的侄儿,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能够怎么样?所以,这种美人人才和财富兼得的事情,谁错过谁是傻子。哪怕这个朝廷负责安排婚事的官员,也都动心了。 秦嘉瑞咬牙切齿,显然却没有办法。这个时代以一个人对抗整个朝廷,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再怎么样,也都不是一个国家机器的对手。官员为什么权力大,那并不是他自己有权利,而是他掌握的是国家机器,而事实上是这个国家机器实力强大,这才让那些滥用职权的官员权力大。正因为官员滥用职权,不受到太多监督,这个才是大家害怕的官员的原因。事实上那些古代官员有几个是不滥用职权的,利用权力来维护自己家族产业,打击竞争对手,这个就是绝对典型的滥用职权。可是在古代却没有人说什么。 “哈哈,秦小姐,你跟我走吧!” 不过,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女人冷声说:“很好,你居然如此?” “啊,独孤尚宫!你你你你……” 那个负责指婚的官员也都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居然独孤大雪会来到了秦家,这也让让他非常的意外。 “怎么?我不能来吗?”独孤大雪反问。 那个负责指婚的官员马上说:“独孤尚宫,我马上把这个秦嘉瑞指婚出去,这样你可以放心了。” 显然,这个负责指婚官员认为独孤大雪是希望把秦嘉瑞指婚出去,这样可以让独孤大雪高枕无忧。 “谁说我要把秦小姐指婚出去了?既然她已经曾经进入过时家的门,那也就是我未来夫君的女人。那也算是我的姐妹,谁说我要你把她指婚出去?”独孤大雪问道。 可是那个负责指婚的官员也都蒙了,根本不知道事情居然还有这么的发展的态势,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了。独孤大雪虽然是五品女官,表面上看对于外面朝廷影响力不大,可是潜在影响力绝对很大。尚宫是管理后宫事务的,甚至很多品级低的后妃也都不如她。隋唐时期后妃其实也是有品级的,甚至从唐朝后妃编制里面有八十一名后妃的品级不如独孤大雪。不过,绝大部分皇帝也都不会把这个编制用完的。 而尚宫负责管理宫廷事务,甚至可以直接影响到皇帝的后妃,隐性权利不小。唐朝中后期,甚至有少数的尚宫对于国家事务也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尚宫的潜在权力不少,让他们也都非常紧张。 “独孤尚宫,我……” “走吧,以后不要来指婚这个秦小姐了!”独孤大雪说道。 那个负责指婚的官员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而独孤大雪颇为高傲的看着秦嘉瑞,显然是想要维护自己的“地位”了。 “怎么样?我帮你打发了他们,算是帮你了。你打算怎么回报我?”独孤大雪问道。 秦嘉瑞反问:“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好像以你的能耐,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吧!” “做我未来夫君的侍妾,以后好好尊重我,明白了吗?你放心,以后我作为大妇,我不会为难你的。”独孤大雪一副“大度”的说道。 秦嘉瑞不屑的说:“你以为你这么做,是在‘施恩’于我吗?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的施恩,何况我也都都必须要通过做侍妾,做你的奴仆来报答吗?我是不会答应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和他既然有关系了,而且我看你们感情很好,我也都不想做这个恶人。可是你又不愿意做侍妾,那你怎么进门?自古一夫一妻,你不做侍妾难道还想要抢了我的大妇的位置。哪怕我和他关系差一些,可是我们毕竟是皇帝赐婚,而且别说是我家世,就算是我的权势也都比他大很多,他不敢休了我。所以,你是抢不了的。你既然想要进门,不做侍妾,做什么?”独孤大雪问道。 而时不凡很快也都跟来了,发现这两个女人在这里好像“谈判”,这样让时不凡也都感觉颇为紧张。自己的两个女人在这里好像并不算融洽,时不凡知道自己家里恐怕是不会非常太平了。既然有多个女人,那也就要有女人多了争斗的觉悟。什么小说里面亲如姐妹,那是不可能的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代表的阶级和利益方,什么亲如姐妹那根本不可能。 “你们谈的怎么样了?”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却摇头说:“这位秦小姐可真的是高傲,居然不肯过门做侍妾,那怎么办?如果不确定名分,那怎么能够在一起?” 在古代,什么事情都讲究名分,天地君臣讲究名分,夫妻父子讲究名分,各种人都是有着各自的名分的,妻妾之分也是有所谓的名分的。名分代表了社会地位,家庭地位,甚至是各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这个名分是确定所谓的地位尊卑的最重要依据之一,所以大家也都非常强调这个名分。哪怕是女人也都希望获得一个“名分”,这样也就是确保自己的“地位”。 为什么很多女人都希望能够有一个结婚证明正式登记结婚,只有正式登记结婚了,才感觉让人放心?其实无非是希望通过这种法律的保障来保障自己的地位,哪怕后世的女人也都很大程度上收到这种名分的残余思想影响。 当然,这种如此重视名分的是有原因的。因为名分其实也就是古代的女人绝大部分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所以自然想要依靠这个“名分”来光明正大的靠男人养活,然后可以理所应当的让自己丈夫养活自己,而自己丈夫也都不能够随便抛弃自己了。越是看重这个“结婚证”,其实反而越是代表了这个女人经济不独立,人格上也都不独立,完全依靠男人养活的。后世的离婚率增加,其实很大程度上也就是男女之间经济能力基本上都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女人不怕离开了男人无法生存,这样才是离婚率增加的原因。 可是,时不凡对于秦嘉瑞不愿意做自己的侍妾,显然也都可以理解。她不需要依靠男人养活,优秀的女人从来不需要依靠男人养活,而且也都没有人逼迫她,所以她没有理由来做自己是侍妾了。哪一个人不是向往自由,所以时不凡其实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独孤大雪明白不了,她生活在古代,她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来自于自己父亲和李渊这个皇帝。独孤大雪虽然受人尊重,可是其实大家都是看在独孤开远和她独孤家和皇帝李家是表亲的身份。如果没有这两层,那别人根本看不上她。所以独孤大雪一直都是靠男人生存的,当然这个男人并非是丈夫,而是自己的父亲和家族。所以独孤大雪对于这个名分思想非常看重,这个和她一直以来依靠的东西有关系,已经影响到了她的三观。 可是秦嘉瑞不同,秦嘉瑞可是靠着自己代管秦家产业生存的,不是依靠男人生存的,所以秦嘉瑞的经济来源和她地位相对稳定,自然不用看人脸色。独孤大雪在李渊赐婚的时候不敢反对,那是因为她的一切都是来源于李渊,如果拒绝李渊的赐婚,那独孤大雪知道自己将会失去一切,所以她不敢拒绝。可是秦嘉瑞反而比她更自由,更有选择权利,因为秦嘉瑞的财富和社会地位是自己“挣”来的,不是靠着别人施舍的,所以自然更有自由了。 不过,秦嘉瑞却对时不凡说:“我不做你的侍妾,我做你的姐姐!我想,作为你的契姐,经常去你们家拜访,甚至常住,这样难道不行吗?” 时不凡和独孤大雪都无语,这个这个秦嘉瑞居然会这么做。这样好像也确实可以很大程度上规避了那个古代的宗法制度,毕竟只要法理上没有成为时不凡的侍妾,那独孤大雪也都不可能以正妻对待侍妾的态度对待秦嘉瑞。反正他们法理上没有成为一家人,那秦嘉瑞也都是以“客人”的身份过来“拜访”,那作为女主人的独孤大雪,难道还能够对“客人”无礼不成,难道还能够对着“客人”呼来喝去,随便责罚“客人”。 这下,秦嘉瑞很快规避了这个古代宗法制度,然后为自己获得了相对更平等的身份地位了。秦嘉瑞不是计较时不凡有多个女人,毕竟在古代男人有多个女人是正常的。可是她介意的是不希望失去自由,不希望为了自己的爱情失去了自由,成为一个奴仆。而这样办法,三方都基本上平等了。秦嘉瑞做了时不凡的契姐,也就是古代的干姐姐,那她来时不凡家也就是以客人的身份存在。至于时不凡和这个“契姐”之后有什么关系,那反正又没有血缘也都不是宗法上的近亲,那还真的管不着。 至于秦嘉瑞也都没有失去自由,如果是维持这个“契姐”的身份,那大家都是地位几乎平等的,如果秦嘉瑞愿意,可以随时离开时不凡,而时不凡还真的也都无法说什么,这个也就是身份平等带来的好处,也就是自由。 而独孤大雪也都无语万分,如果秦嘉瑞成了时不凡的“契姐”,那独孤大雪还真的不能够以正妻对待侍妾的态度对待她,因为双方地位平等了,一边是姐姐,一边是妻子,如果这样独孤大雪是不是还要称呼秦嘉瑞为“大姑子”,这样的关系让独孤大雪也都差点晕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三十五章 宫里人真会玩 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回家了,而这个秦嘉瑞却留在了秦家,没有跟着时不凡回家。不过秦嘉瑞倒也是脑子转得够快,居然马上想到了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秦嘉瑞做时不凡的“契姐”,这样也就不怕什么出现什么正妻和侍妾的区分了。反正秦嘉瑞是时不凡的契姐,那以后独孤大雪还能够怎么样?难道你还能够以此为由对自己丈夫的契姐呼来喝去?所以这样可以避免了所谓的身份的压力,而哪怕独孤大雪是独孤开远的女儿,大唐五品尚宫,可是那又能够如何?难道独孤大雪还能够动用权力去把秦嘉瑞整垮吗?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个权力,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那以后她可真的是要和时不凡闹翻了。 这道赐婚的制书不但限制了时不凡,反而也都把独孤大雪给限制了。独孤大雪也只能够嫁给时不凡,所以独孤大雪也都不想为了这些破事和时不凡闹翻,如果为了这些破事和时不凡闹翻,那以后这辈子还怎么一起过日子?所以独孤大雪的顾忌也不少,不好说什么了。至于秦嘉瑞做时不凡的所谓“契姐”,具体是什么关系谁也都清楚。可是这样却避免了古代宗法制度的控制,秦嘉瑞不会被当做奴仆一样对待,哪怕在唐朝的法律来说也都是属于自由的。 “大雪,你在宫里面做这个尚宫,有没有……”时不凡有些犹豫的问道,显然也都不太好明说。 因为时不凡也都非常犹豫,这个独孤大雪既然是宫廷里面的尚宫,那离皇帝和很多皇族应该很近了,甚至也就是在后宫里面工作。这样会不会被皇帝李渊给随手一抓,那…… 所以时不凡担心自己还没有结婚,首先也就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虽然这个独孤大雪是被赐婚给自己的,可是时不凡也是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宫里面的人玩过?如果这样那得多么膈应啊!如果只是当做情人,那这样也许也都无所谓。可是如果要娶回家当正妻,那如果事先和别人有过关系,那恐怕得多么的不爽。哪怕是被强行塞给自己的,那时不凡也都希望是一个纯洁的,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啊! “没有!皇帝在这方面,还是非常克制的,绝对不会和身边的宫女女官乱来!何况我的辈分是他的晚辈,他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的。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何况他也不是那种好.色到什么都不顾的人。”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听了之后,也都放心了,独孤大雪这个说法时不凡倒也认可。因为也许后人都只是记住了李世民,没有太多人记住李渊。可是李渊再怎么样也是大唐的开国之主,不可能完全是一个水货。虽然后世历史被李世民一定程度的用“春秋笔法”折腾了一下,把李渊和李建成的功绩也都淡化了不少。可是李渊如果是一个水货,那他也都不可能有进的身份。 凡是有远大志向的成功人士,绝大多数都是有着很强的毅力和抗拒诱惑的能力的,而抗拒女色的诱惑也都绝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毅力。所以李渊不会是那种看到了女人也就走不动道就会不顾身份和影响去随便乱来的人,再加上独孤大雪从辈分来说是他的晚辈,所以他更不敢乱来了。古代的名门贵族更是重视这个辈分,尤其是唐朝初期的礼仪道德还是比较完备的。至于说什么唐乌龟,那也是中期之后的事情。唐朝初期,如果皇帝和晚辈有染,那绝对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宫廷政治丑闻。李渊不会是这种不顾影响,见到女人就随便乱来的蠢货,不然他也都成不了这个大唐开国皇帝。 时不凡放心了,自己不至于还没有正式成婚一顶绿帽子也都掉了下来。 “那皇上免去了你的尚宫之职了吗?”时不凡问到。 独孤大雪回答:“没有,我还是大唐尚宫。” “为什么?既然你已经被赐婚,那为什么……”时不凡还是有些犹豫,显然自己老婆在人家后宫里面工作,你能彻底放心吗? 独孤大雪苦笑说:“我知道太多了!” “从当年大唐开始创业,到后来一切事情,我也都知道太多了,所以皇上不会轻易让我断了联系的。我恐怕一辈子不可能能够解除这个尚宫之职,其实我能被赐婚,其实那已经是非常巨大的恩典了,如果是过去那说不定像是我这种身份的女官,恐怕终身无法成婚的。”独孤大雪也都回答。 独孤大雪知道自己其实能够被赐婚,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皇帝李渊对她的“恩典”,因为像是她这种自从南北朝以来设立女官之后,也都几乎没有听说过能和别的男人成婚的。当然,也许有些是直接和皇帝有关系,不过独孤大雪既然是李渊的外戚和晚辈,那李渊自然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问题也就来了,李渊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可能和独孤大雪有什么关系,那如果不出意外独孤大雪恐怕这辈子也都无法能够有男人了。所以李渊把独孤大雪赐婚给别的男人,那也可以算是对独孤大雪的“恩典”,算是对她的一种奖励了。可是,哪怕是如此,独孤大雪恐怕也都无法摆脱这个宫里面的控制,尤其是她别想解除这个尚宫之职,不因为别的东西,也就是那句话——知道太多了。 时不凡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想我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行业莫过于政治,而古代政治的核心是在宫廷,所以说宫廷里面也许是最肮脏的地方。在宫廷里面任职的女人,尤其是有一定品级的女官,那接触到的政治里面的肮脏那是几乎是一定的。像是这种宫廷里面的中等层次的女官,其实反而最尴尬。底层宫女也许因为位置层次的原因,无法接触到太多高层政治的肮脏。可是这些女官不同,要说权利她们也是有的,所以她们也都很容易接触到政治上的肮脏一面。 可是皇帝为了维护皇族和宫廷的“脸面”,必须要竖立那些所谓高大全伟光正的形象,自然不可能让那些知道太多的人彻底离开自己的控制范围。所以这些女官恐怕一辈子无法彻底和宫廷摆脱关系了,哪怕她们和皇帝没有什么私人关系,可是却也都不可能轻易让她们脱离控制。就好比很多特工,哪怕退役了之后恐怕也都无法能够彻底安稳的退休,必然还会被一定程度的控制。所以这种情况不稀奇,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不可能彻底自由了。这个无关于所谓皇帝的脸面,而是关于保守秘密的需要。 独孤大雪有些意外,时不凡居然“明白”了。本来独孤大雪还以为自己要费尽心思来解释,毕竟独孤大雪也都感觉麻烦,自己恐怕无法能够摆脱宫廷的束缚,因为自己知道太多了。可是独孤大雪也都担心,万一这个时不凡是一个不理解,不希望自己妻子长期在大唐后宫任职的人,那独孤大雪可真的是两头受气了。她知道太多,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控制。可是这个并非是因为皇帝和她有什么关心,只是单纯出于保密需要罢了。 所以独孤大雪是不可能辞职的,不可能被免去职位的,这个职位也就是宫廷束缚她的一个重要手段,她恐怕要当到死了。可是独孤大雪也都害怕自己丈夫时不凡不理解,这样才是让他为难的地方。独孤大雪也都明白,也许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女人长期在宫廷里面任职,毕竟这里面的尴尬可是有不少的。独孤大雪害怕时不凡误会,本来已经打算想了很多办法解释。独孤大雪以为时不凡出身底层寒门,所以也许并不清楚宫廷里面的那些破事,可是没有想到时不凡倒也是很快的“理解”了,这样让她颇为意外。 “当年那些破事我也知道一些,无非也就是当年皇帝没有确立反隋的想法,被被秦王、太子和裴寂给联合涮了,最后不得不下定决心起兵了吗?”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惊呼:“你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啊!”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于这些宫廷的所谓秘密,我也是知道不少的。历史无法永远掩盖,也许现在这个事情是秘密,可是再过一千多年,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历史也许能够掩盖一年两年,也许掩盖十年八年,甚至也许能够掩盖一个朝代。可是总有一天会被人挖出来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彻底掩盖的,这点我是深信不疑。”时不凡说道。 不过独孤大雪马上说:“这些事情你不要说出去,不然你也许就麻烦了。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无法脱离宫廷的控制了吧?” “明白了!”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当然明白了,不明白也要明白啊!为了保密需要,当然不可能把这个独孤大雪随便释放了,如果没有一些后手,那恐怕宫廷里面的秘密也都无法保住了。恐怕任何国家都是这样的,尤其是在领袖身边服务过的人,那更是要随时小心他们把机密给泄露了,有一些控制手段那也都太正常了。 “皇上能允许我出来嫁人成婚,其实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已经算是对我的恩典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拒绝,我也都没有权力拒绝,因为我知道这个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能够有机会和男人成婚的机会了,所以我也都没有资格挑三拣四的,所以我没有拒绝!”独孤大雪回答。 独孤大雪这次没有拒绝嫁给时不凡,那其实也是因为这次好不容易李渊开恩了,能够允许她嫁人,那她自然要抓住机会了。其实李渊家的外戚也有不少,可是为什么是轮到独孤大雪嫁给时不凡?其实无非是李渊是多方面原因考虑,不光是因为他想要树典型,也有几分“奖励”独孤大雪的成分。虽然独孤大雪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可是她毕竟是独孤开远的女儿,也是要考虑一下独孤开远的想法。所以李渊把独孤大雪赐婚给时不凡,那也是平复一下独孤开远和独孤大雪的想法。本来这种尚宫几乎不可能出宫嫁人成婚了,可是李渊如此“开恩”那已经是不错了,那独孤大雪也都必须要抓住机会。如果她拒绝,那也许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成婚了。所以虽然独孤大雪对于时不凡并没有谈得上喜欢和爱情,可是却不得不嫁给时不凡,因为她根本没有选择。如果她拒绝,那不但将会失去目前的一切,也许反而还会让自己“注定孤独一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也都不会希望自己“注孤生”的。所以在不希望“注孤生”的情况下独孤大雪选择了同意“下嫁”,以一个五品尚宫的身份做九品小官时不凡的妻子了,她根本没有能力选择。 “好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反对你继续留在宫里面任职。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跟我说说宫里面的那些事情,这样我也好有消息可以提前知道啊!”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点头说:“好的,如果宫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那我可以尽量提前告诉你。我想这样足以让你趋吉避凶了吧?” 其实事情也都可以一分为二看,有人帮你在宫廷里面打听消息,其实也都未必是坏事啊!自古以来也都是很多人都希望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宫里面,这也可以获得消息。宫里面的消息可是代表了未来的政治走向,所以如果能够提前知道消息提前做准备,那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所以如果独孤大雪能留在宫里面继续担任尚宫,那未必是一个坏事,自己也许可以提前知道不少有价值的消息啊! 接下来,独孤大雪给时不凡讲了很多宫廷里面的秘密历史,然后时不凡结合自己从后世所学习到的那些历史知识,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擦,宫里人真会玩啊!”时不凡吐槽。 第三十六章 卷入冲突 时间很快也都到了武德八年的年底,这个时候全国人不管是朝廷的官员,还是普通百姓,也都开始放下了忙碌了一年的工作,准备开始休息了。【ㄨ】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快要过年了,在古代过新年也都是可以放假的。至于时不凡的工作也都开始停止了,因为那些学生都回去准备过年了,他也都顿时清闲了。而他在这个修文馆进行看书,尤其是那些原汁原味到古代的典籍,更是比起后世能够了解的东西更多。 “时校书郎,这些史书是从秦朝一直排列到永嘉之乱之后。永嘉之乱之后的史书并没有太过完备,目前我大唐还没有进行修史,至于隋朝的历史还没有进行修撰。”一个书吏说道。 时不凡点头,因为他知道中国的历史绝大部分时候都是进行隔代修史,所以目前关于隋朝的历史和五胡乱华时候的历史并不多。五胡乱华的时候很多历史资料也都随着战乱丢失了,自然比较困难。 “话说我这个校书郎才是主要职责,而教导各位学生其实应该是次要职责。我把主职当做次要,把次要当做主要,是不是主次不分?”时不凡问道。 “时校书郎说笑了,您能够教导各位贵人,其实大家都是非常羡慕啊!何况时校书郎被皇上把独孤尚宫赐婚于您,那可真的是皇上的恩典。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时校书郎也都要一飞冲天,那个时候不光是官职升迁,更是能够抱得美人归,这样的日子可真的是令人羡慕。以后还请时校书郎多多提携了!” 现在谁都知道时不凡已经被李渊赐婚了,而女方也就是尚宫局的尚宫,不但是独孤开远的女儿,并且还是大唐五品尚宫。虽然女官实权小一些,可是在中央部门任职,到了外面那也就是“钦差大人”,谁敢不尊敬。而且李渊把一个五品女官如此“下嫁”给时不凡,那已经是说明了要进行重用了,所以谁都知道时不凡即将一飞冲天。不过时不凡也都暗暗叫苦,这个李渊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样不是让自己麻烦了吗? 不过时不凡看书的时候,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你是修文馆校书郎时不凡?”有人问道。 时不凡反问:“你是哪位?” “我是东宫率更丞王晊!”那个叫做王晊的官员说道。 时不凡想了想,这个率更丞是东宫詹事府下属的率更寺的二把手丞,负责东宫的计时的工作。 “王晊,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说过?”时不凡刚刚想到这里。 可是那个王晊没有给时不凡继续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对着时不凡破口大骂:“时不凡,太子把郡主让你来教导,是让你好好教导的,你可是居然让郡主受了委屈。郡主居然被踩了一下脚。我们郡主何曾收到过这种委屈,你身为教导郡主的人,你这次可是罪该万死!” 时不凡无语的问:“不就是被踩了一下脚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时不凡感觉有些意外,这种小孩子踩了一下脚的事情,居然都如此大动干戈,要知道这种事情不管是古今中外都有,哪一个大人物会计较这些破事呢?小孩子之间互相踩了一下脚,家长绝大多数都会不管的。毕竟这种小事,如果家长都管,那时不凡真的怀疑他们如何能够成为高官显贵了。毕竟整天把心思用在这种小事上,能够成大器吗?何况在这里读书的也多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后代,至于为了这个踩了一下脚的事情给弄得如此严重吗? “我不但要骂你,还要打你呢!”王晊怒道。 “啪!”王晊直接在时不凡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时不凡也都被这个情况给弄蒙了,这个说打人也就打人,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宫廷里面,如此野蛮人? 王晊打了时不凡一个耳光还不甘心,还要继续打下来。额款式时不凡当然不能够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了,主动出手阻止。可是那个王晊居然不客气,直接扭打在了一起。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双方居然从修文馆打到了门下省,然后门下省的官员也都看呆了,两个穿着朝廷官员衣服的人居然在这里大打出手,不顾什么脸面了!那些官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好出口帮忙。 而那些别的低级官员也就更是不好帮忙劝架了,尤其是在这个皇宫里面,任何事情都要谨慎三思,不要乱来。这个一方面是东宫的率更丞,另一方面是修文馆校书郎,负责教导很多贵族子弟。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潜在影响力都不小,他们哪里敢随便插手这两人的斗殴啊! “有辱斯文啊!”“是啊!真是有辱斯文,两个文官居然在这里斗殴了起来!”“这个都算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在这里斗殴着,然后周围没有人敢来劝架,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情况。不过,关于外面有人斗殴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后.宫,然后独孤大雪听了争取情况马上过来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独孤大雪马上怒道。 独孤大雪怒了,这次可真的是有人居然敢在皇宫打自己未婚夫?自己可是被李渊赐婚给了时不凡,那也就是时不凡的未婚妻了。要知道独孤大雪也就是仅仅在一墙之隔的后宫担任尚宫职位,可是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自己的未婚夫,这不是抽她脸面了吗?如果自己未婚夫被打了她也都装作没看见,那这样她真的不用在宫廷里面混了。 当独孤大雪质问之后,那个王晊首先收手了,主动见礼说:“见过独孤尚宫!” 不过时不凡没有见礼,因为他是独孤大雪的未婚夫,这个算是他的特权了,不用以下官的身份见礼。 “你们这个是怎么回事?”独孤大雪问道。 “独孤尚宫,这个时不凡居然让郡主受委屈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教训他!”王晊回答。 时不凡马上也都怒道:“你这个是在没事找事!” 可是王晊听了这话,继续朝着时不凡扭打了过来!两人居然再次扭打了起来,而独孤大雪脸色发青,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王晊。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未婚夫,这个可真的是在活生生的抽她的脸面了。哪怕女官地位比较低,哪怕女官实权比较小,哪怕女官主要服务是在后宫。可是你也别不把豆包当干粮,人家好歹也是五品尚宫。你居然当着人家的面打自己未婚夫,这样可真的是抽在了她的脸上了。 当着一个高官面前打他的妻子,那是在打他脸面。可是反过来也是如此,当着一个妻子面前殴打她丈夫,那这个也是绝对在打她脸面了。这次独孤大雪可真的是生气了,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王晊了。 当两人松开之后,王晊马上怒道:“这个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独孤大雪也都马上说:“好,你行!你叫王晊,是东宫的率更丞,我记住你了!你很好!” 独孤大雪指着王晊,显然是非常生气了,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丈夫,那这个让独孤大雪能不生气愤怒吗?所以这个王晊算是被独孤大雪给记住了,这次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接下来独孤大雪带着时不凡去殿中省尚药局进行治疗,然后终于上了一些药物之后,独孤大雪问:“怎么样?” 作为时不凡的未婚妻,她当然要关心一下自己丈夫。 “没事,不过是皮外伤,没有太严重的伤口!那家伙毕竟是文人,没有办法造成太严重的伤害。”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再次冷声说:“王晊,不就是一个东宫率更丞吗?我想要收拾他还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真的不把我这个五品尚宫当回事了!当着我的面居然都敢对你动手,这个是在打我啊!不把我这个尚宫当回事,我一定让他后悔的!” “大雪,等等,这里有问题。这个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恐怕是故意没事找事的!”时不凡说道。 “没事找事!”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刚刚终于想起了这个王晊是谁,这个王晊其实并不简单,他明面上的职位是东宫率更丞,府而进行计算和记录时间的小官,官职是七品。不过实权却并不大,主要是靠近太子,未来发展前途比较远大而已。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王晊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足以改变历史的身份。时不凡从后世的一些历史资料来看,他听说了这个王晊的身份,这个王晊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官,可是他却做了一个改变中国历史的事情。一个小人物,在关键的位置上,却足以改变整个国家民族的历程。这个足以说明不一定高官显贵才有资格改变历史,有些时候在某个重要的历史节点,某一个相对低位低一些的人物在关键的位置上,却足以改变了整个历史进程了。 而这种情况,在历史学里面叫做历史当中的偶然。历史当中有必然,可是也有偶然。一些历史上的偶然,却足以推动历史发展加速,或者是让历史出现暂时倒退。 “大雪,这次我虽然被打了,可是我感觉他好像不是冲我来的!”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马上问:“那他想要干什么?” 时不凡回答:“我估计,他是冲你来的。他也就是希望通过打我,然后等于是直接抽了你的脸面,这样让你生气。” “混蛋,他这个是干什么?居然敢对我挑衅?”独孤大雪更是怒道。 独孤大雪更是生气了,这个王晊真的太不把她这尚宫放在眼里了。难道就以为她是女官,就这么好欺负吗?女官虽然实权小,发展前途窄,可是好歹也是官,在宫廷里面是有正规编制的,是和朝廷官员一样待遇的。并且靠近宫廷,一般人不敢得罪。 可是居然有人敢直接在她面前打她丈夫,这样简直是打脸。何况时不凡这么说,说明了这个王晊不是在挑衅吗?如果独孤大雪就这么认了,那接下来不但她独孤尚宫脸上无光,恐怕连她父亲独孤开远也都是脸上无光。自己女婿被打了,自己女儿脸面也被打了,如果独孤开远不有所表示,那可真的是白当这个左卫三品将军了。 “大雪,你想过了没有?这次他殴打我的借口,是因为李婉柔郡主被踩了脚,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何况,他不过是一个管理计时的小官,这个为李婉柔郡主服务的应该是詹事府家令寺,轮不到他这个率更丞啊!他一个率更丞职责完全挨不上,人家太子和詹事府家令寺的官员也都没有说话,他这个率更丞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这个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所以,我认为他绝对是在故意没事找事,故意来找我麻烦的!他打我,其实也就是在打给你看的,也是在打给独孤将军看的!毕竟我是你未婚夫,也是独孤开远将军的女婿,他打我也就是在打你们两个人。他们这个是功夫在戏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想了想,说:“难道是太子?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既是东宫的官员,那他为什么要通过打你来打我的脸面,我和太子平日里面并没有什么交情,我并不负责太子的事务,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太子难道会选择如此不明智,故意来如此得罪我?不应该啊!太子到底在想什么?” 时不凡苦笑说:“我千方百计的躲过去,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没有能够躲过这次夺嫡之争啊!我这次可是被你给拉下水了!” 时不凡知道这次自己可是被自己这未婚妻给拉下水了,本来他以为自己和这个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夺嫡之战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没有想到李渊的一道赐婚命令,把独孤大雪这个尚宫赐婚给了自己。而自己又因为自己老婆的原因,结果不得不被牵连了进来。 “麻子不叫麻子,这个是坑人啊!”时不凡心里暗骂。xh:.254.201.186 第三十七章 过犹不及 “时校书郎,我是司门郎中长孙无忌,听闻你前两天被那个东宫率更丞王晊给打了,真是岂有此理。而秦王非常过意不去,而这个事情的起因其实也就是我们家丽质县主踩了婉柔郡主的脚,这才让那个王晊如此殴打你。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带着丽质县主给您道歉来了!而我是丽质县主的舅舅,秦王让我来带她来向您道歉!”长孙无忌说道。 而李丽质一副单纯的说:“时校书郎,这次是我踩了婉柔姐姐的脚,这才让让你被打了,所以我非常我一步去,特来向您道歉!那个东宫詹事府的率更丞王晊怎么能够这样了,婉柔姐姐也都没有计较,他一个普通官员怎么如此计较呢?我想,我改天让婉柔姐姐来向你道歉,这个是应该的。” 时不凡淡淡的说:“丽质县主,其实我认为该向我道歉的,不是您,也不是婉柔郡主,更不是那个东宫的王晊。而我认为应该向我道歉的,是秦王!” “让父王向你道歉?父王和这个事情没有关系啊!”李丽质单纯的回答。 时不凡一副好奇的看向了长孙无忌,问:“是吗?” 长孙无忌手里的刚刚沏茶的茶杯明显突然一抖,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长孙无忌强做镇静的喝了一杯这个新炒制出来的茶水,也就是根据时不凡建议,然后秦嘉瑞弄出的炒茶,现在用来招待长孙无忌了。 “嗯,这个茶不错,唇齿留香,实乃上等佳品。我想秦王一定会喜欢的!”长孙无忌说道。 时不凡心里哼道:“顾左右而言他,不打自招!长孙无忌,看来目前还只是一个官场上的新兵,经验上还没有数十年之后那么老辣。” 不过时不凡却并没有揭穿长孙无忌的尴尬,而是主动说:“既然如此,那还请长孙郎中把这个茶叶推荐给秦王。这个茶叶是我一个契姐弄出来的,目前她正在做这个茶叶的生意,你看如何?能否作为秦王府的贡品?” “嗯,一定一定!这个茶叶唇齿留香,实乃不可多得的佳品,我想哪怕时校书郎不说,我也会建议秦王采购的。”长孙无忌连忙回答,这话半真半假,一方面确实这个新式炒茶非常好喝,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心里面心虚,不好拒绝。 时不凡暗想:“哼,看我不让嘉瑞狠狠宰你们一刀,真是不让你明知道一下我的本事,还真的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丽质,这几天课程复习得如何?”时不凡接着询问李丽质的课程。 李丽质主动说:“还行!” “丽质,你学过论语里面的一个典故吗?子贡问孔子,子师和子商谁更贤明一些,你知道这个典故吗?”时不凡问。 李丽质很单纯的回答:“我知道,子贡问孔子,子师和子商谁更贤明。而孔子回答子师常常超过周礼的要求,可是子商却没有能达到。而子贡认为这个是子师比子尚宫更优秀,不过孔子却回答‘过犹不及’。” “是啊!过犹不及啊!有些事情做过了,反而不如不做!”时不凡说道。 “啪啦!”长孙无忌手里的茶杯掉落到了地上。 时不凡装模作样的惊讶道:“长孙郎中,你这个可是干什么?这个可是宫里面的青瓷啊,最新的青瓷,你怎么都给打烂了?还有这个茶叶,价值可不菲,你居然浪费了?” 长孙无忌笑容有些尴尬,然后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舅舅,你今天怎么笑得如此虚假?”李丽质单纯的问道。 时不凡对长孙无忌说;“长孙郎中,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长孙无忌却尴尬的想道:“什么过犹不及,你这个是在敲打我和秦王呢!真的是狡猾无比,这个家伙太滑了,根本滑不留手。这次看来可是麻烦了,如果玩不好那可真的是要麻烦了。” 长孙无忌心里面非常紧张,这次事情可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如果让时不凡对秦王李世民感觉了厌恶,那恐怕真的是麻烦了。如果接下来,那恐怕这样才是最令人头痛的。不过长孙无忌接下来心里却在思考,这个应该怎么解决,不过目前好像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刚才时不凡明显是在借助所谓教导李丽质的机会敲打他,让长孙无忌悠着点。 可是长孙无忌没有想到,自己自和房玄龄杜如晦他们制定的计划,居然这么快也就被时不凡看破了。如果这样,那才是大麻烦。 “时校书郎,听闻你现在都没有能够在长安置办房产?”长孙无忌问道。 时不凡随口说:“我这个九品小京官又没有什么油水,怎么能够有钱置办产业呢?何况,我还是托福,托了秦王的福分,这才能够来和修文馆担任校书郎啊!如果没有秦王,那我也都不可能有今天啊!” “呵呵,当然,秦王一向喜欢不拘一格用人才。何况时校书郎也是一个人才,一个校书郎实在是屈才了,屈才了!我想,时校书郎在长安没有产业,那秦王正好有好几套宅子。其中在内城有一套宅子,是按照五品官员所要求,是一个不错的宅子了,在长安也是不多见的!如果时校书郎愿意,我可以代替秦王送给时校书郎!”长孙无忌说道。 时不凡却马上犹豫的说:“可是按照朝廷法度,我一个九品小官,可没有资格住在内城,更没有资格住五品官的宅子啊!” 在唐朝这个封建等级森严的地方,不同等级的官员和百姓能住什么档次的房子也多是有讲究的。哪怕商人再有钱,那也都不能够住超过一定标准的房子,不然可是逾制。所以时不凡如果收下了这个五品官员的房子,那可是不折不扣的逾制了,这样封建时代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长孙无忌心里面大骂:“你这个混蛋,既想吃鱼肉,可是又嫌腥味重。” 长孙无忌马上替时不凡找借口说:“这套宅子是送给独孤尚宫的,而独孤尚宫正好是五品。而如果让独孤尚宫的未婚夫来居住,那算是家人,不算是逾制啊!朝廷也都没有规定官吏的家人不能够跟着一起居住啊!何况您也是得到了皇上的赐婚,那您住在独孤尚宫的私宅里面,谁能说什么?” “哦?是吗?”时不凡哈哈笑道,然后说:“很好,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替大雪收下了。” 虽然这个宅子是名义上送给独孤大雪的,可是事实上居住的却是时不凡,也许甚至能够成为时不凡和独孤大雪未来的婚房了。 长孙无忌也都颇为心痛,因为这个宅子面积可不小,尤其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长安,天子脚下,土地价格更是高啊!自古以来首都的房价地价不都是很高的,不但京城自己的京官想要购置产业,很多外地的人也都在京城里面购置产业。很多想要在政治上有发展的地方官,都会在京城里面购置一套符合自己身份的产业,这样可以加强自己和京城的联系,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一些亲信安排在京城去负责“跑部钱进”,起到后世的驻京办的作用。 所以僧多粥少的情况下,长安的土地未来肯定是要升职很多的,这个长孙无忌也都知道。所以这次把一套宅子送给了时不凡,那意味着将来损失肯定不小。在京城里面,同样等级的官员的宅子,比起别的地方的同等级的宅子贵了至少三五倍,甚至也许更多。这个也就是首都,首都的房价可是贵的要命的,这点时不凡在后世也都是深有体会。不过自己目前算是解决了宅子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五品官的房子,自己可以借用自己老婆的身份来给自己获得更高级的宅子,不用担心被人告状。 至于是不是被人背地里面骂你住在老婆房子里面,这样时不凡倒也没有计较。现在时不凡没有资格计较这些,能够在京城里面有套房子,那可是无数人都期盼着的。如果是后世有一个女人在京城里面有套房子,恐怕外地很多人都会愿意和她结婚,倒插门也都可以的。京城可是百物皆贵,居大不易啊!所以时不凡没有资格计较这些破事,先把自己安稳下来再说吧!有套好房子都不错了,你还计较这个是挂在自己名字下还是在自己老婆名字下面的?这种事情,也就是左手到右手的区别,没有什么意思。 “哼,算计我,我让你破破财!以为我就那么好算计吗?李世民啊李世民,你根本想不到我是一个穿越者,你算计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现在,破财了吧?”时不凡看着这个长孙无忌想道。 长孙无忌把这个宅子答应送给了时不凡之后,他马上带着李丽质赶紧离开,然后脑门还是擦了擦冷汗。 “舅舅,今天你怎么了?好像如此不自在?”李丽质问道。 “丽质县主,你先去休息吧!”长孙无忌没有回答。 而长孙无忌赶紧来到了十八学士讨论的地方,然后急忙跟房玄龄说:“玄龄,这次恐怕有麻烦了!那个时不凡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划,这次我们暴露了。” “什么?他知道了?”房玄龄惊呼。 长孙无忌把今天和时不凡的过程也都说了一次,然后房玄龄马上惊呼:“他怎明知道那个王晊说我们的人?” “是啊!我也不知道啊,这个时不凡怎么会知道王晊是我们的人。这个王晊可是我们的一个重要的内间,他是负责给我们在东宫打听消息的。可是现在居然被时不凡看出来了,故意说什么过犹不及,他看来是知道了王晊是我们的人了。我不得不拿出一套宅子送给了时不凡,算是封口了!”长孙无忌说道。 杜如晦马上说:“你做的还是不错的,那个王晊远比一个宅子更重要,只要别让这个时不凡说出去,那恐怕那应该也都不大了。” 不过,长孙无忌也都说:“不知道这个时不凡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到底知道了到了什么程度。他是全部都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还是只是知道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到底是多少,我们也都不清楚啊!” “他是否愿意投靠秦王?如果他不肯投靠秦王,可是却也都知道太多了,那这样可是对我们不利啊!是不是让陈大德去把他给……”房玄龄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长孙无忌脸色也都面露凶光,然后说:“他的态度不明,我们也都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能够让陈大德去把他灭口了。” “不妥,恐怕他收下了宅子,也就是在向我们示好了!我想他应该不会忘记,是秦王保举他成为修文馆校书郎的位置的,他身上已经和秦王有关系了。”杜如晦说。 长孙无忌也都疑惑的问:“可是现在的时不凡已经不是过去都时不凡了,他现在身后太复杂了,他和很多士族的后代都建立了师生之情谊。秦王只给了他一个九品小官,这点恩情明显不够啊!” “还是不妥,他愿意收下宅子,意味着并没有和我们为敌的打算。先不要动手,他说的没有错,过犹不及。如果我们把他给灭口了,那到时候真的还是过犹不及了。他身后太复杂了,牵扯太多,不适合直接灭口。他的影响力远比我们想象当中要大,不但未婚妻是五品尚宫,就说他负责教导那么多学生,一旦他出了意外,那我们根本无法瞒住别人。到时候一旦他出了意外,那恐怕跟着调查的人绝对不少,那个时候我们才是大麻烦。所以过犹不及,他也许也是在告诉我们,不要对他动手呢!”杜如晦回答。 “那到底怎么办?他到底是站谁那边的?这个小小年纪,怎么做事如此老辣,居然一点漏洞都没有?如此狡猾?”长孙无忌苦笑。 第三十八章 历史的迷雾 时不凡看着这个太极宫地图,然后开始思考这个太极宫的布局。这个太极宫的地图其实在修文馆里面也都有,而这个情况让时不凡开始分析目前的局势了。而旁边的独孤大雪也都在旁边看看,反正现在学生们也都回家过年了。不过时不凡却主动都加班来这里寻找资料,因为他在这个世界近亲属几乎等于没有,那些远亲也都没有设么值得来往的了,毕竟远亲不如近邻,他还不在工作中和同事弄好关系更有用。所以时不凡没有什么亲戚在长安,他主动请求代替别的人过年加班,算是和大家处理好关系了。这种过年加班的事情,在后世领导反而要主动过年值班。所以看在自己没有近亲,并且未婚妻和情人也都在长安的情况下,那也都选择主动加班了,没有必要为了和这个同事争夺回家团聚的时间。 不过,独孤大雪看在了时不凡主动加班,她也不好独自一个人在家,所以她主动跟着过来了,算是培养一下感情。 “你不让我去收拾那个王晊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要收拾那个王晊,那恐怕也是很容易的。”独孤大雪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说:“这个王晊也是受人之托来打我的,尤其是打我专门给你看的,他希望通过打我来挑衅你,让你对他有仇恨。这样,他背后的老大才能因此获利!” “他的背后的人?太子?”独孤大雪问道。 “不是,我认为他背后的是秦王!如果我所意料都不错,他是秦王的人。这次我挨打,算是白被打了。”时不凡苦笑。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个王晊是李世民的人,原先历史上记载这个王晊曾经在玄武门之变之前去给李世民通风报信,说是李建成要杀死李世民。至于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那这个时不凡并不清楚。李建成到底有没有想要杀死李世民,这个也许历史永远不会有一个详细的答案。可是,按照李世民编纂的历史,这个王晊既然是通风报信的角色,历史上明确记载这个王晊是李世民收买了的人,是李世民的卧底。那这样说明哪怕原先历史上是李世民故意发动玄武门政变的,那也都是足以说明这个王晊在当中起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作用。哪怕未必是原先历史上那个通风报信的作用,可是作用也都绝对不低,不然他不会被记载到历史上。 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王晊应该也就是李世民的人,他过来没事找事殴打自己,多半是殴打过给独孤大雪看的。他希望激怒独孤大雪,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许别人公然的殴打自己妻子。而对于女人未必不是如此,如果时不凡被公然殴打,那恐怕独孤大雪可是恨死这个王晊了,到时候也许独孤大雪也就会对王晊出手,这样独孤大雪难免要和东宫李建成闹矛盾了。 “秦王是冲着你来的,或者是他想要把你,还有令尊独孤开远将军拉下水,这样也许我们也都无法摆脱了。”时不凡说道。 不过独孤大雪马上问:“秦王这么做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他想要逼迫我去和太子起冲突,可是这样做没有用啊!我不过是一个女官,说不好听的也就是皇上的家仆,我对于立储这种事情根本一句话都插不上嘴,甚至根本不能说。如果我敢在立储这方面说话,那我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说到底,我不过是家仆罢了,有什么资格多管主人家的事情?” “不一定,你尚宫位置很奇妙啊!”时不凡接着说。 时不凡接着指了指太极宫的分布图,然后说:“太极宫是按照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方法来命名我们太极宫四个门。按照坐北朝南的方式,那我们朱雀门也就是正门。玄武门也就是后门,其中玄武门是后门,如果通过了玄武门,也就是可以直接到达皇帝的后.宫。如果按照一般规则,臣子正式面见君王,走的是朱雀门。可是如果是皇族亲眷,或者是皇帝个人有事情召见,那走的是玄武门。所以,虽然玄武门是通往后宫的道路,可是却并非是彻底禁止。” 唐朝的宫禁制度还没有后世那么变态,这个时代的后宫并非是绝对的男人禁地,如果皇帝召见其实普通臣子也都可以进去的,并没有那么变态的规定。甚至在后宫里面任职的也不全是阉人或者女官,也有极少数纯爷们,比如说一个叫做宫教博士的官职,是属于中书省派遣过去任职的,所以是纯爷们。 不过根据这份图纸,时不凡很快发现了问题。 “大雪,你是说你们尚宫是负责宫廷内外通信交流,并且执掌内宫的通信吗?”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点头说:“是的,虽然尚宫局是六尚之一,可是尚宫局却统领整个后宫所有女官,地位比别的女官更高。” 时不凡点头,这个尚宫局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办公厅之类的职位,不过在政治方面权利明显小很多。 “你是值白班还是夜班?”时不凡再次问道。 独孤大雪回答:“按照常规,一般我们六尚都是实行两班制,所有官职都是偶数为主,所以轮流值班的。不过我是皇上的晚辈,再加上家父是左卫将军,那我可以只用值白班,不用值夜班,所以白班多是我负责!” “那也就难怪了!我想问问,如果在玄武门发生了一些大事,那有人来到了玄武门紧急启奏皇帝,你有没有办法拖延一下?”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马上震惊的问:“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大事?这个可是在大唐宫禁,谁敢乱来!而且,如果发生了大事,那我也都不敢拖延啊!何况,怎么可能有大事发生,要知道在玄武门可是有着两万多人的北门屯军,他们怎么会没有所动作?” “是啊!原先历史上北门屯军的态度太暧昧了!时不凡想道。 也许后人只是注意到了李世民发动的玄武门兵变,可是却很少有人注意到玄武门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也就是北门屯军,大概有两万人左右,这支北门屯军驻扎在玄武门,只是会听从皇帝的命令,别人的命令都不会听,哪怕是太子。想要北门屯军出动,那必然要有皇帝的命令。 “你跟我说,如果有了大事,你要故意拖延一下,那你能不能做到?”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想了想,看到了时不凡的话,然后略有保守的说:“如果我要拖延,完全可以拖延半个时辰左右,再多我也都没有信心了!” “那就对了,如果李世民发动了的玄武门之变,那肯定会有人去汇报皇帝李渊。可是这个时候如果独孤大雪这个负责宫廷事务的尚宫故意的拖延,然后这样李渊也就是聋子瞎子。而按照惯例,北门屯军只是会听从皇帝的命令,如果没有皇帝的命令,那恐怕他们根本不会出动。哪怕太子在他们眼前被杀死,那他们也都不会动的。可是独孤大雪如果借用尚宫的权力故意拖延汇报,那李渊肯定要晚半个时辰做决策,这样也就平白无故的拖延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并不少了,也许很多关键的历史节点,一个小时都足以改变世界的历史了,何况是这种宫廷政变?也许李世民也就是希望通过通过这种办法,把独孤大雪逼迫到他们那里。到时候他让王晊殴打我这个独孤大雪的未婚夫,这样等于是逼迫独孤大雪和李建成交恶,甚至起冲突。到时候独孤大雪身为宫廷女官,自然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毕竟如果她这个女官一旦和太子交恶,到时候太子李建成一旦登上了皇位,她这个女官可就麻烦了。” “也许原先历史上,李世民也就是利用别的手段来说服了独孤大雪,让独孤大雪和李建成交恶,然后畏惧于李建成一旦登上皇位之后对她报复,所以她不得不主动支持李世民。原先历史上我没有成为她的丈夫,所以不知道李世民用了什么办法逼迫独孤大雪和李建成交恶。可是现在我成了独孤大雪的未婚夫,那他可以通过让那个在东宫里面的卧底王晊来得罪我,然后殴打我之后必然会得罪独孤大雪。独孤大雪肯定会和东宫交恶了,所以这样也就成了。” 时不凡小声说:“看来,有些时候,想要成功并不一定是要权力有多么大,而是要在关键点位置有自己人才行啊!” “还有,我记得令尊是作左卫将军。而我如果没有记错,大唐十二卫的大将军都是虚职,真正负责都是两位将军吧?”时不凡再次说道。 独孤大雪再次点头说:“没错,十二卫大将军都是虚职,给那些德高望重的将领准备的,事实上一个兵权都没有。只有在出征的是,才会让皇上分拨虎符去调兵,历史指定将领来出征。而这样十二卫的大将军都是虚职,其实很少管事。可是十二卫的将军不同,十二卫将军负责统领所有轮番前来长安的士兵,并且负责宫廷宿卫。” “那我想我明白了什么!”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李世民是希望通过让这个他在东宫的卧底王晊来殴打自己,这样激怒独孤大雪,进一步让独孤大雪和东宫交恶。然后独孤大雪的父亲独孤开远自然也都会被拉下水了。 “原先历史上关于独孤开远的记录并不多,不过好像在贞观时期官职变迁大概好像也就是一句话,贞观年间历任宫城内长、检校左武候将军、检校左卫将军事……,这些官职也就说明他在贞观年间第一个职位是‘宫城内长’,那也就是意味着独孤开远是李世民的警卫局局长,负责皇宫内城的统领协调警卫工作。这种皇帝的警卫,那都是皇帝的亲信来负责。独孤开远能够成为李世民时代第一任警卫局局长,这个他到底在这个玄武门之变当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想,现在也算是初步明白了。” “也许这个也就是历史的必然中的偶然,李世民必然会拉拢独孤开远,这样一旦独孤开远支持他,他可以借用在宫廷担任其中一个警卫将军的时候故意放水,然后可以让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那没有人阻止。甚至可以让他女儿独孤大雪来拖延汇报时间,至少可以争取一个小时的时间。一旦一个小时过后,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李世民是不会放弃拉拢独孤开远和独孤大雪的,他们父女的职位太重要了,都是发动玄武门之变当中最重要的关键节点位置。” “而我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李渊把独孤大雪赐婚给我。那这意味着我的老婆和老丈人已经成了风暴的核心位置之一,那可真的是麻烦了!” 时不凡真的感觉自己要疯了,自己居然成为了历史必然当中的那个偶然。李世民他们要发动玄武门之变,必然不会放过拉拢这个独孤开远和独孤大雪。不过当年历史上李世民是如何说服独孤开远的,这个时不凡并不清楚。可是自己的到来,恰恰成为了历史当中的昂“偶然”,让李世民通过指示在东宫的卧底王晊殴打自己,然后激怒独孤大雪,最后让独孤大雪和独孤开远跟东宫交恶,然后被迫让他们支持李世民。 “常何是不是独孤将军的属下?”时不凡突然问了一句。 独孤大雪想了一下,说:“常何不是家父到直接属下,不过常何是左武卫郎将。左卫是大唐第一卫,所以日常哪怕同样品级的武官也都是要以左卫为尊,所以家父事实上也就是宫城内直接负责宿卫之人。” “果然,看来一切节点都对得上了,格.老子的,老子成了历史中的偶然,想躲也都躲不掉了!”时不凡忍不住爆粗口小声骂道。 第三十九章 拜谒秦王府(上)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时不凡知道自己既然成了历史中的偶然,那他知道没有退路了。时不凡既然是历史学的硕士,他对于历史大势有一定的研究。他知道历史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自己既然已经被卷入了这个历史大势当当中,他知道已经躲不掉了。这个历史大势就好比是仙侠小说里面的所谓“无量量劫”,你哪怕想要躲避也是躲不掉的。遇到了这种事情,只能够迎难而上去应对,而哪怕你躲避在家里面劫难也会自己找上门的。躲避是没有用的,所以时不凡深刻知道知道这一点。 时不凡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只能够选择投靠李世民。为什么是投靠李世民,这个并非是时不凡对于李世民有多么强大的好感,也并非是他崇拜李世民。而是他知道投靠李世民,是对于自己来说“风险”最小的一个。虽然李世民算计了他,可是时不凡为了规避风险,不得不如此。 时不凡虽然不是专门学习数学的人,可是他数学至少也是及格了,甚至也不算太差,每次都能够获得还可以的成绩,虽然不如那些专攻数学的人,可是在文科的人里面是非常不错的了。而他还是一个经济学硕士,他学过经济学里面有一个学科叫做博弈论。时不凡利用自己所学习经济学知识和基础的数学知识概率学很容易推理的出来这次夺嫡之争怎么样做对自己最有利。时不凡通过分析自己所掌握的东西,他的优势无非在在于熟悉历史,熟悉原先唐朝的历史,这个也就是一个所谓的“信息优势”。他拥有信息优势,比这个时空的人都拥有更多的“信息不对称”优势。如果他放弃了这个优势,那他可真的是几乎要完蛋了。 他不是那种理科生,可以发明各种东西赚钱,他所学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除了当官,还能够做什么?所以他利用博弈论的方法推理了一下如果自己去帮助李建成的结果。先不说他去告诉李渊或者李建成,李渊和李建成是否相信李世民会发动玄武门政变,难道要解释自己是穿越者吗?如果自己解释了是穿越者,那说不定李渊和李建成首先要杀死都不是李世民,而是自己了。 哪怕不用说自己是穿越者,李建成和李渊也都相信了自己的话,那最后对于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李建成粉碎了李世民的政变,那到时候自己也许只是能够获得一些奖金,或者一些小官而已。反而自己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对于原先历史的掌握,一旦失去了对于原先历史的掌握和信息不对称的优势,那自己的生存机会会如何?所以一旦李建成成功的粉碎了李世民的政变,那历史也都走向了另一条巨大的分支。 时不凡利用了博弈论和数学里面的概率学来大概推算,他粗略推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在李世民的统治之下也许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能生存下来,甚至生存得更好。而这个是建立在自己对于原先历史的熟悉,并且对于李世民的熟悉。而时不凡对于李建成并不熟悉,所以他并没有所谓的“信息情报优势”。可是在李建成的统治之下生活,那他能够安稳生活的概率,时不凡无法估测,可是绝对会很低很低。 所以他处于一个经济学家趋吉避凶的选择,他选择投靠李世民。这个并非是他对于李世民的崇拜,而他是一个经过了科学推理进行了非常理性的推理,因为他在李世民统治之下生存下来的概率远比在李建成手下生存下来的概率高了无数倍。所以他在这一刻非常理性,综合了各方面的风险之后,他决定仍然投靠李世民,因为虽然李世民坑了他一把,可是却没有杀他的想法。 “见过长孙王妃,见过丽质县主!”时不凡带着自己未婚妻独孤大雪来到了秦王府,接待他们的是长孙王妃。 长孙王妃看到了时不凡带着自己未婚妻独孤大雪前来拜访,也都主动说:“秦王现在出去了,现在是过年期间,秦王主动去和部下幕僚一起过,所以他恐怕要今晚才回来了。你们如果愿意,可以在这个秦王府到处看看。这个秦王府任何地方你们都可以去,包括后宅!” 独孤大雪却有些意外,问:“王妃,秦王府的后宅任何男人都可以进去吗?” 独孤大雪非常意外,秦王府居然没有什么规矩,居然容许任何府内的仆人和幕僚之类的臣子进入后宅,这一个是不是太过于有违规矩了?要知道在古代,哪怕思维再是开放的唐朝,哪怕有一些南北朝时候的胡人风气,可是也都不会随便让外人进入后宅的。后宅可是女眷居住的地方,凡是地位高的人都会有些小气,不希望自己女人接触太多男人。可是李世民居然没有封锁,反而任由秦王府里面的仆人和臣子随便走动,这样真不知道怎么形容。 “呵呵,秦王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秦王相信了他们,那自然相信他们的品德,不会做出这种霍乱宫闱之事。”长孙王妃说道。 时不凡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面却在想:“装13。” 时不凡在后世中学历史教材里面看过一个典故,那也就是李世民当皇帝之后,按照规矩一般情况下侍卫是绝对不能够在皇帝面前亮出兵器的。可是李世民坚持亲自教导士兵学习武艺,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怕那些侍卫会行刺。当年年幼的时候时不凡还真的以为李世民是一个坦荡荡的人,可是当他长大了之后,对于这些破事完全是一个怀疑态度。李世民如此大方,其实无非是收买人心罢了。事实上能成为侍卫的,后来根据时不凡的了解,无非也都市那些权贵的后代。那些权贵的后代和李世民完全是一个阶级的人,甚至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那些侍卫都是那些权贵的后代,出于自身家族和阶级利益,他们不可能对李世民下手,这个废话说了也是白说。 所以现在李世民就有了种手段,不限制属下和仆人随便出入女眷所呆着的后宅。其实除了胡风尚且残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概率的原因。事实上时不凡所学的概率学,他知道古代虽然不乏皇帝被戴绿帽子的情况。可是事实上从何来说,概率还是非常低的。敢给皇帝戴绿帽子的情况,无非是集中。一种也就是皇帝死了,然后太后掌握了大权之后,才敢给死去的皇帝戴绿帽子。所以这个其实是不可控因素,并非是皇帝自己的原因,如果皇帝自己活着那自然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至于真正皇帝活着,并且拥有实权时候敢给皇帝戴绿帽子的情况是极为低的。哪怕是那些后妃也都不敢乱来,因为他们牵扯都不是自己一个人,更是后面的家族。 所以综合来看,事实上皇帝戴绿帽子的几率连千分之一都没有。李世民用这种手段来收买人心,那是因为他非常会算计,他早就知道哪怕自己开放了后宅,可是自己被戴绿帽子的概率还不到千分之一,甚至不到万分之一。可是这么做,却足以收买手下和臣子的心,因为这样可是主公“信任”他们啊! 其实无非是瞎扯淡,被戴绿帽子概率不到千分之一和万分之一,以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风险来收买手下臣子的忠心,这个“买卖”值得啊!唐朝时期的宫禁并没有那么变态,所以李世民认为这个如此之低的风险却能够收买那么多重臣的人心,那简直是赚大发了。这种假惺惺的玩意,谁不会啊! 李世民用这种手段,时不凡立马用庞大的数据作为推理,他很快也都推理出来了这个过程。事实上哪怕李世民开放了后宅被戴绿帽子的危险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他当然知道利用这个机会收买人心了。 所以,时不凡表现非常平淡,可是独孤大雪却下意识的赞叹:“秦王可真是大度,果然是一代明主之姿啊!” 长孙王妃看到了独孤大雪惊讶,心里面其实也都是非常的得意。因为其实这个主意并不是李世民想出来的,是长孙王妃想出来的。事实上让那些仆人和臣子自由出入后宅,风险其实并不大,反而非常低。可是如果用这么低的风险,能够换来那些臣子的忠诚,那这个买卖赚大了。说到底,李世民还是把江山看得比女人更重。而他看重江山,自然更看重人才,所以他不介意用这种风险极为低的事情来收买臣子的心。作为这种人,谁都会算计,这里面的风险和收益他们早就算清楚了。 “好了,你们到处看看!”长孙王妃回答。 长孙王妃离开之后,时不凡主动说:“大雪,我们去秦王府后院看看!” “我想不要去好了,这个毕竟秦王不介意是一回事,可是避嫌还是必要的!”独孤大雪小心的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说:“既然来了,不去白不去,既然算计我,那我把他后院看个够那我多亏啊!” 时不凡带着独孤大雪来到了秦王府后院,然后这里有两个卫兵守着。 “我要进去!”时不凡说道。 那两个卫兵有些尴尬,然后时不凡接着问:“不是秦王府的后院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吗?” 那两个卫兵真的苦笑,尼玛这个人就李世民是客气好不好,你还真当真了?虽然李世民说过可以让臣子和仆人自己自由出入自己秦王府的后院,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人家是客气而已,毕竟臣子的礼节还是有的。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一个外臣在没有得到邀请的情况下主动进取呢!虽然也不是没有人进去过,可是那也都是在有人邀请的情况下,主动自己进去的,还真的没有啊! 见过胆子肥的,还是没有见过胆子这么肥的,居然在没有邀请的情况下主动要求进入秦王府后院,这样反而让那些卫兵有些尴尬。 “好了,我进去了吧!哼,我总不能白白被你打一次吧,不找回一些,那我不让你郁闷一下,那我念头不通达!”时不凡故意说道。 时不凡带着独孤大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秦王府的后院,然后那个卫兵赶紧去通知长孙王妃,看看她怎么处置。 “王妃,这个时不凡说他不能够白白被打一次,所以他想要让秦王郁闷一下,不然他年头不通达!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卫兵说道。 长孙王妃听了这话,也都颇有些无语,不过最后还是嗤笑了一下,说:“这个时不凡,看来还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不过却也是真性情,不掩饰啊!虽然聪明狡猾,可是却是真性情,不掩饰。不过,这样也都放心了,如果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那我们还不放心呢!” 长孙王妃说:“好了,进去也就进去了,让他好好看看好了!” “可是,王妃,这个……” 长孙王妃倒也是无所谓的说:“能出什么问题,后院都是秦王的人,不可能出什么意外的。他一个文人,还能够如何?不过是他表达秦王算计他不满罢了,让他出出气也好,让他念头通达一下。反正也就是表达一下不满罢了,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不可能在里面乱来的。所以,你们不用打扰他,让他自己去看看好了。” 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大摇大摆丝毫不避讳的在秦王府后院到处看看,而那些卫兵和侍女得到了长孙王妃的命令,不会去阻止,当做没有看到一样就行了。 时不凡很快也都看到了一群小女孩在前面进行游戏,他带着独孤大雪主动上去了。 “时校书郎,你怎么进来了?”李丽质惊讶问道。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四十章 拜谒秦王府(中) “丽质县主,我进来看看?”时不凡回答。 李丽质并没有多想这么多,主动说:“时校书郎,这几位是我的姐姐妹妹!” 时不凡也都大概清楚了,这几个女孩子应该也就是李世民的几个女儿。李世民的女儿还是不少的,目前还是县主的身份,不过过段时间也许也就是应该称之为公主了。太子的女儿为郡主,亲王的女儿为县主,这个也就是唐朝的规则了。那几个小女孩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时不凡,尤其是时不凡这个年轻男人,显然是非常稀罕的。在秦王府后院,他们看到的最多的无非也就是女人和一些阉人,当然也有少部分被秦王召见的臣子。可是那些臣子普遍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人了,对于他们来说年龄差距太大。不过时不凡还不到二十岁,让这些很少见过男人的萝莉们非常好奇。 时不凡看到了这些李世民的女儿一副好奇的看着自己,心里面也都颇为无语。不过李丽质也都没有太过奇怪,因为她经常去修文馆去学习,自然没有什么奇怪的。能够去给修文馆跟时不凡学习的,也不是说什么人都能够有资格的。修文馆是后来的弘文馆的前身,虽然目前修文馆还没有正式的确立教育职能,可是却也都有了规则了。一般除了功臣的嫡系后代,哪怕亲王的庶出一般也都没有资格来读书的。 “见过时校书郎!”那几个萝莉一起说道。 时不凡微笑了下,显然表达善意。对于这些萝莉,没有必要板着脸的。 “你们在玩什么?”时不凡问道。 “时校书郎,我们在玩爆杆,现在不是过年了吧!我们玩爆杆!这个爆杆太有意思了,烧着了之后,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太有意思了!”李丽质说道。 “这个不是火药吗?唐朝居然有火药了?而这个爆杆,不就是古代的爆竹吗?”时不凡有些意外。 不过时不凡赶紧问:“怎么放这个爆竹,不危险吗?” “不危险,也就是听一个响声而已!”李丽质说道。 李丽质点燃了一个爆竹,直接拿在手里,然后时不凡也都大为震惊,赶紧把李丽质手里面的爆竹抢了过来,然后迅速的扔到远处。 “时校书郎,你干什么?抢我的爆杆干什么?”李丽质无语的问道。 时不凡马上说:“你这样做很危险的!” “啪!” 一声轻轻的响声响起,那爆竹爆炸了。 不过时不凡听到了这个响声,惊讶道:“这个爆竹威力怎么这么小?连一个竹筒都炸不烂?” “时校书郎,这个爆杆不就是这样吗?拿在手里也都不会有危险的!”李丽质说道。 时不凡脸色一囧,自己把这个古代的爆杆和后世的火药相提并论了,这个火药原来威力如此之小,连一个竹筒都炸不烂? “看来这个火药可以回去让人去研究一下,虽然我不清楚后世火药具体的比例,可是不就是硝石、硫磺、木炭吗?这个具体比例我可以去然让人一点一点的实验,只要愿意多试验一些,那我想还是可以造出来的。”时不凡想道。 虽然时不凡不是专业学习化学,可是一些简单的常识性的东西他还是有一定记忆。可是他却明确记得,一些历史书籍里面甚至明确指出了这个古代某些人在一定的经验之下,把硫磺木炭还有硝石进行一定比例的组合,这样让他们成了所谓的火药了。虽然时不凡不清楚具体比例,可是他却可以让人慢慢试,多试验一些总会能够实验出来的。 时不凡看到了几个李世民的女儿也都非常开心过年的一样子,可是却有一个大概比李丽质大一岁的萝莉却非常不开心,好像脸色非常苍白,并且神色也都不太好。 “这位县主,你怎么了?”时不凡问道。 “没事!” 李丽质回答:“这位是三姐,不过最近三姐好像不太高兴。高姨病得很重,而高姨是三姐小时候也就照顾她的,他们感情很深。现在高姨病得很重,大夫说……” 李丽质没有多说,不过任何人都知道李丽质的话,恐怕无非是命不久矣了。怪不得,从小养大她的养母兵种快要死了,如果还能够开心过年,那这个得多么凉薄啊! “高姨?”时不凡有些意外,李世民的妻妾里面有姓高的吗? “高姨是父王的刀人!”李丽质回答。 “高惠通?没错,那应该是高惠通了,高惠通好像是比李世民大三岁,是在今年四月去世的。”时不凡想道。 关于这个高惠通,后世历史上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历史界的新闻,那也就是关于唐朝有没有“刀人”这个后妃封号,而高惠通的墓志铭出土,代表了唐朝某一段时间是有“刀人”这个封号的。 至于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李丽质的三姐,然后想了一下大概知道是李世民的女儿汝南公主,不过这个汝南公主好像去世的挺早的,十几岁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出嫁也就去世了。才十几岁就去世了,哪怕在古代也都绝对算是早逝了。 不过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未来的汝南公主脸色苍白,显然本身也是有病的,而且好像是有些问题。 “丽质县主,你三姐是什么病?”时不凡问到。 李丽质小声说:“时校书郎,三姐其实是先天肾阴不足,没有办法治的。甚至早就有太医说了,也许三姐活不到十八岁。当年父王饮酒之后才……,而那个时候那个姨娘还不到十一岁。太医说因为父王醉酒之后房事,再加上她生母怀孕太过于年幼,所以造成了先天肾阴不足。后来姐姐出生时候难产,她生母过早去世了。而后来因为姐姐先天有病,没有姨娘愿意领养她。到了两岁时候,高姨来到了秦王府,这才收养了她。可是先天肾阴不足,几乎不可能治疗的。” “肾阴不足,补肾不行吗?”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非常无语,也许别的病症他陌生,可是这个肾阴不足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因为在后世很多白领压力大,造成了肾虚等等病症。后世白领工作压力大,再加上有一部分私生活不检点,所以肾虚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时不凡也都大概清楚这些肾虚是怎么回事,这肾阴不足其实也就是要补肾了,不就是补肾,有什么难的?后世各种什么名目繁多的补肾药物也都数不胜数,怎么在古代补肾就这么难? “不行,听父王说目前能用的八味肾气丸里面有一个药材叫做附子。附子可有毒的,大人都不能多吃,何况是她?所以如果让姐姐去吃附子,那是在害了她啊!”李丽质说道。 时不凡问:“为什么不吃六味地黄丸?六味地黄丸没有附子,并且适合各年龄段的人补肾啊!” “六味地黄丸?这个是什么?那那些太医为什么不开药?”李丽质疑惑道。 “六味地黄丸?太医居然不知道?”时不凡有些意外。 后世很多白领也都用六味地黄丸来补肾,时不凡的几个朋友也是如此,那几个家伙私生活太乱,所以他们要用六味地黄丸去补肾了。可是那几个家伙死要面子,害怕被别人知道,不敢去买瓶装的成品浓缩丸,他们自己偷偷去买散装药材去请人去制作那种蜜丸。所以时不凡也都有机会记下了这六味地黄丸的药方,而六味地黄丸适合几乎全年龄段的人补肾,所以这个并不难。 而时不凡其实并不清楚,其实这个六味地黄丸也就是根据这个八味肾气丸进行改造成为儿科药物的,不过他对于这个并不清楚,他并没有专业学医,他并不清楚这个过程,只是知道药方,却不知道药方背后的历史。 “我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想我可以弄出一些适合她的补肾药物,不像是那个八味肾气丸有附子的!”时不凡说道。 李丽质惊呼:“你能够治好姐姐?” 那个后来的汝南公主也都一脸震惊,因为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治好她的病?本来她也都已经绝望了,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能够治好她?毕竟谁也都不想死,能够活着谁希望死啊! “是否能够治好,我不敢保证。可是绝对能够很大的缓解病症了!”时不凡回答。 这个医学的事情,他确实不敢保证,因为他不是学医的,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好了,自己不要胡乱夸海口。 不过从那个汝南公主眼睛里面,却看到了希望,一个求生的希望。她本来以为自己注定活不过十八岁,可是现在时不凡给他带来了希望,让她也都有了再次渴望生存的动力。所以她看向了时不凡的目光里面充满了感激,显然是时不凡几乎是给了她第二条生命啊! “好了,几位县主,我先去看看好了!”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接着在这个秦王府的后院走走看看,而独孤大雪马上问:“你和那些县主们如此亲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噗嗤!”时不凡哭笑不得,说:“你想歪了,我比他们足足大了十几岁,我能够有什么想法吗?” “大十几岁怎么了?我大唐的驸马绝大部分都要比公主大不少啊!十几岁很正常!”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突然回忆了一下大唐几位驸马,顿时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好像大唐的公主和驸马,普遍老少配啊!而且还是老夫少妻啊!”时不凡突然想道。 时不凡本来前世到时候没有注意,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好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唐朝的公主好像有不少公主都是嫁给了年龄几乎能够做她们父亲的男人了。李渊的女儿九江公主嫁给了执失思力,而这个执失思力是突厥人,结婚的时候年龄肯定比九江公主大很多。 甚至后来的有一个唐朝将领叫做薛万彻,从隋末开始征战,可是在贞观十八年的时候却娶了李世民的妹妹丹阳公主,而丹阳公主明显是在贞观年间李渊在“造”出来的,所以按照一般公主成婚年龄十三到十九岁。哪怕按照极限十八岁,那薛万彻至少比起丹阳公主大了二十岁以上。毕竟能够在隋朝末年都已经征战,那肯定要比他妻子大了二十岁以上。 甚至,还有一个李世民的女婿安康公主的驸马独孤彦云。按照后世电视剧《贞观长歌》的说法,驸马独孤谋是独孤彦云的儿子,独孤彦云是参与了玄武门之变的九个重要将领之一。可是关于安康公主驸马的记载明显有问题,前后冲突了。一方面说独孤彦云是和李世民一起兵变的将领,可是独孤谋却是李世民的女婿。关于安康公主的驸马,那有两种冲突的记载,一个是独孤彦云,一个是独孤谋。 所以有人推测独孤谋是不是因为他的表字是彦云,事实上独孤彦云和独孤谋是同一个人?可是后来有人说独孤彦云明显年龄和李世民差不多,怎么可能娶了李世民那么年幼的女儿?可是如果现在发现唐朝的公主明显有不少例子是老少配,那这样是不是也都可解释清楚了? “李世民曾经提议过要把女儿嫁给尉迟恭,尉迟恭拒绝了。可是尉迟恭明显比李世民还要大十几岁,这样也太荒唐了吧?不过,不管李世民是不是真心的想要把女儿嫁给尉迟恭,可是那也足以说明李世民敢这么说那说明是有不少先例的。显然李世民并没有因为尉迟恭年龄比自己还要大十几岁也就否认了他做自己女婿资格,那足以说明在唐朝时期公主嫁给一个年龄大的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哪怕李世民并没有真心的要把女儿嫁给尉迟恭,可是却敢这么说,那他意味着尉迟恭其实是有资格的。如此说来,在唐朝时期,皇帝的女婿也许比皇帝年龄都要大不少?我勒个去,大唐皇家可是真会玩啊!” 第四十一章 拜谒秦王府(下) 时不凡和独孤大雪说:“大雪,你放心,我对于大唐的公主没有什么兴趣,我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娶公主的想法的。你也许没有听说过吧,在民间有一句话俗语,叫做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官府,谁这么脑子进水,要去娶公主呢?送给我我也都不要啊!” 也许很多民间的人认为皇帝女儿不愁嫁,其实这个完全是鬼扯。自古以来最愁嫁的反而是皇帝女儿,尤其是唐朝的皇帝女儿。整个唐朝二百多位公主,只有一百三十多个嫁出去了,别的公主有不少也都选择了出家当道姑之类的,这个是偶然吗?甚至有不少公主年龄大了,也都嫁不出去,实在是没有人愿意娶啊!因为唐朝公主的身份太坑爹了,按照唐朝的规矩哪怕是公主的公公婆婆也都要以臣子的礼仪来参见,这样让男权至上的社会如何受得了? 甚至公主死了之后,作为丈夫还要替公主守孝,这样也是一个问题。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娶了公主之后,不但只是一个公主过来,而是一套政府班子的。公主嫁人之后可是有一个政府班子叫做公主府,公主府里面可是有一套班子负责管理公主的封邑和产业等等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属于公主的私产,他们那些公主府的官员可都是有品级正式在编官员。可想而知平白无故的弄出一个政府机构出来,你驸马爷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一个官府?以个人对抗一个国家机器,你不吃亏才怪了!甚至娶了公主之后,还影响未来前途。娶了公主之后,那你也就是外戚了,很多时代对于外戚干政可是非常忌讳的,所以外戚一般不得重用。也许只能够获得一些品级高可是实权不大的位置,比如说长孙无忌明明已经当了宰相,可是还是被拿掉了,这个是偶然吗? 所以,唐朝公主是非常难嫁出去的,时不凡可是敬谢不敏了。不过也许也是因为唐朝公主难嫁,有不少唐朝公主也都要嫁给那些年龄足以当自己父亲的人了,所以唐朝公主老少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了。甚至,很多公主都要去当续弦的人,毕竟人家三四十岁了,恐怕儿女都不少了,哪怕作为公主你也是当后妈的份。 当时不凡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娶公主的坏处,可是从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冷哼:“我大唐公主,就这么不得你待见吗?” 时不凡听了这个冷声,突然脊背发凉,自己刚才说的太嚣张了,居然忘了这里是秦王府,李世民的那些后妃子女也都在这呢!好歹他们也多是李唐皇家的人,自己说娶公主的坏处,他们能没有意见吗? 时不凡马上转头,看了看是谁在说话。而时不凡转头之后,看了看两个女人,顿时惊为天人啊!因为这个女人身高也太高了,居然足足有两米以上了,吓了时不凡一跳。 “这身高,别说后世的女篮,男篮都是一个主力啊!”时不凡倒吸一口冷气想道。 时不凡连忙说:“见过韦妃,刚才我不过是开玩笑,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而那个韦妃有些惊讶,问:“你知道我是韦妃?” 时不凡回答:“在我大唐,能够有您这么有特色的女人,恐怕也就是韦珪韦贵妃您了!” 那个韦妃也都不由得点头,自己这个身高这么高的女人,也许全世界也就是这么一个了。时不凡大概也就是知道在唐朝时期,有两个女人身高最奇葩。一个也就是李世民的贵妃韦珪,根据后世考古的调查,她的遗骨足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啊!这个还是遗骨,按照人类三十岁以后逐步缩小的情况,那足以证明他年轻时候身高多高啊,两米几乎是一定的。 当然,韦珪并不是这个时代唯一的女性巨人,还有一个是新罗的真德女王金胜曼,她身高也是七尺以上,也是一个身高大概在两米左右的女人。 不过,韦珪却问:“你是谁?怎么出现在了秦王府的后院?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高的?” “韦妃,我是来秦王府拜访的,长孙王妃说秦王府可以自由出入,包括后宅,所以我来看看!”时不凡回答。 韦珪皱了皱眉,虽然李世民说可以任由所有人自由出入后宅,可是这个不过是一个客气的说法,可是还真的有人敢随便出入了啊?不过韦珪却不好说什么,只要时不凡不做出什么太过夸张的事情,那她也不好说什么了。而且长孙王妃既然已经承诺了,那她一个侧妃不好反驳长孙王妃这个正妃的话。 “母亲,这个家伙可真大胆啊!”韦珪身边的一个大概十六岁的女孩微笑说道。 时不凡看到了旁边的那个女孩居然称呼韦贵妃为母亲,顿时非常奇怪。因为这个女孩大概十六岁,居然称呼韦珪为母亲。如果时不凡没有记错,李世民今年二十七岁,如果按照这个女孩的年龄是十六岁左右,那岂不是说明李世民十一二岁就有一个女儿了? 时不凡下意识问:“秦王怎么有这么大的女儿?” “呵呵,你猜猜!”那个女孩突然开玩笑问道。 “李世民有这么大的女儿?他才二十七岁啊!不对,这个应该不是李世民的女儿。她称呼韦珪为母亲,那这个不正常。按照古代的规则,哪怕侍妾所生育的子女,首先应该称呼嫡母为娘,别的后妃哪怕是亲妈也都只能够称呼为姨,甚至有些朝代称呼自己父亲的侍妾为‘姐姐’。在古代,嫡母才是一切子女的‘母亲’,侍妾几乎是没有资格当法理上的母亲的。可是她居然称呼韦珪为母亲,那说明他不是李世民的亲生女儿。”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接着问:“我想,你应该是定襄县主?令尊应该是李珉。” “哦?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那个女孩惊讶道。 韦珪也都意外的问:“你居然知道先夫?” 这个韦珪嫁给李世民并非是初婚,而是她嫁人过的。也许后人无法想象一个君主居然会娶一个寡妇,可是这个是事实。在明朝之前,其实上到君王家,下到普通百姓家,对于妇女再嫁也都没有什么避讳的。虽然明朝之前的政府对于妇女守节有一定表彰,可是绝对没有提高到那么疯狂的高度。把妇女守节如此残酷的,只有在明朝皇帝朱元璋,他自己自称祖先是朱熹,结果把把程朱理学当做了标准,这才要求妇女守节的。 明朝之前,女人嫁人过并不是她嫁给皇帝的阻碍。汉武帝的亲生母亲也是嫁人过的,汉武帝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最后不也是册封了一定地位,汉朝的皇族也都没有说什么。哪怕宋真宗皇后刘娥不也是二嫁,甚至宋真宗对于刘娥的前夫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双方见面也都没有什么尴尬情况发生。甚至刘娥适当照顾自己前夫,宋真宗不但没有反对,反而默认了。 所以不要用后世人的思维来衡量古代人,时代在变也许后世人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古代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古代人认为后世人,何尝不是无法理解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而后世人非古代人,如何能够理解古代人心里的想法呢?毕竟不同时代的人,世界观都不一样。韦珪嫁给李世民,也都没有因为是二婚并且还带着一个女儿而被李世民所看轻,反而非常重视。韦珪在李世民后宫里面,仅次于长孙皇后。长孙皇后去世之后,韦珪是代行皇后权力的女人了。 韦珪嫁给李世民,是带着一个拖油瓶的,李世民也都没有歧视和虐待,照样给了韦珪和她前夫的女儿一个县主的身份,按照亲王之女来给予身份。在古代带拖油瓶也都不奇怪,曹操的不也是有两个继子何晏和秦朗吗?甚至曹操对于继子何晏的优待都让很多曹操的亲生儿子的都嫉妒了,还让自己的继子做了自己的女婿,所以古人对于这方面倒比起后世人看得开很多。 “韦妃,其实这个也都没有什么,知道的人不少。何况,我的未婚妻是大唐尚宫,知道这些也不奇怪。”时不凡回答。 独孤大雪无语,自己根本没有告诉时不凡这些,可是自己却要背黑锅了。独孤大雪也都不知道时不凡去哪里听来的,不过那个韦珪倒也是好像明白了,因为独孤大雪是宫廷尚宫,知道很多李唐皇族的关系网络也不奇怪,所以韦珪倒也理解了。可是独孤大雪自然不能够主动出来拆自己丈夫的台,所以只能够选择不回答的默认了。 “韦妃,听闻秦王府刀人高惠通病种,请问是何病?”时不凡大胆的问道。 韦珪回答:“是寒热病!” “寒热病?”时不凡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突然,时不凡说:“寒热病,不就是疟疾吗?” 时不凡虽然是文科生,可是他突然想到了穿越之前的一个故事。那也就是在他穿越之前,他有一个前辈学习医学的校友获得了诺贝尔奖,是中国第一个获得自然科学诺贝尔奖的人。既然作为第一个,并且还是时不凡的校友,虽然他们所学专业不同,可是却并不会因为专业不同而放松了宣传。那个时候在大学里面可是大吹特吹啊,连续宣传了不知道多久。弄得时不凡这个文科生被迫恶补了不少关于那个获得诺贝尔奖的校友的资料和她的研究成果。而时不凡还参与了校史的编纂工作,这么牛叉的校友自然要被编纂道校史里面,所以他也都被迫对疟疾有了不少的了解。 既然那个获得诺贝尔奖的前辈校友是研究出了治疗疟疾的特效药,这样不是很好吗?虽然唐朝没有所谓的金鸡纳霜,可是却可以用这啊! “韦妃,我想我可以一定程度上帮助这位刀人高惠通!”时不凡说道。 韦妃也都意外的问:“你能够治好她?” “韦妃,我不敢保证能根治,可是我只能够保证她这辈子能够安稳过一生!”时不凡回答。 韦珪也都马上回答:“既然如此,那也行了。” 虽然不能够彻底根治,可是能够安稳过一生那还有什么好奢求的?时不凡也都把那个从黄花蒿里面用冷水榨取那个青蒿素的方法告诉了秦王府里面的医生,尤其是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加热,如果加热了会破坏成分,只能够用冷水榨取。而很快那些医生也都进行了准备,过了一会医生马上给长孙王妃汇报。 “王妃,刀人的症状有了不少的缓解,也许继续服用能够有很大效果。也许真的犹如这位所说,未必能够根治,可是安稳度过一生也许应该可以了!” 长孙王妃和李世民别的女人看向了时不凡目光好了很多,反而有了几分感激。至于李世民的三女看到了时不凡,更是一脸的感激了。 “时校书郎,谢谢你,你不但救了我,还救了高姨,谢谢!”李世民的三女,未来的汝南公主对时不凡行礼说道。 没有人比汝南公主更感激时不凡了,因为她出生的时候亲娘也就去世了,而她亲娘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李世民因为实在酒后同房,并且她亲娘不过是十一岁,太过于年幼了,所以一方面酒后,一方面亲娘太过于年幼,造成了怀孕的时候很多先天肾虚。而这个时代治疗补肾的特效药八味肾气丸里面有附子这个带毒的东西,她无法服用。她被断定为活不过十八岁。所以她出生之后一直被仆人照顾,李世民的妻妾没有人愿意收养她,毕竟谁也都不希望收养一个注定活不过十八岁的女儿。只有高惠通收养了她,高惠通对她来说可是比亲娘都药亲了。可是现在高惠通病重,让她也都非常伤心。 这次时不凡过来了,不但就连她,还救了她不是亲娘胜似亲娘的高惠通,所以这个未来的汝南公主对于时不凡真的是感激无比了。 时不凡也都颇为得意,因为自己算是和李世民未来后宫的后妃处理好了关系,对于自己未来肯定有非常重要的帮助的。有些时候,走夫人路线也是一个捷径,毕竟枕头风的威力可不小的。 时不凡学习的历史里面,枕头风改变历史的情况比比皆是啊!所以获得了这些李世民后宫妃子的好感,那对于自己未来肯定有无比巨大的好处。 第四十二章 各有想法 “时校书,请收孤一拜,感谢你今天不但救了孤的女儿,还救了孤的刀人,多谢了!”李世民主动对时不凡行礼说道。 时不凡回答:“秦王不用多礼,所谓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我有办法救,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直接救了。可是如果我没有办法,那我也是没辙了。” “不论如何,那孤王还要感谢你的!”李世民说道。 “请坐!” 时不凡坐下了,这才真正的看到了这个李世民。这个历史上的开创了贞观之治的大唐皇帝,其实还算是比较有几分气度的,几乎任何一个开国之主也多是非常有气度的,因为如果是一个庸人,那不可能有这种气度。虽然唐朝的各种制度是建立在李渊的武德时期,李世民更多的是萧规曹随。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李渊和他两个儿子也都是非常有才华,这个也是毋庸置疑的。正因为有才华有本事有野心,这才让他们父子三人相爱相杀,酿成了后来的玄武门之变的后果。 “时校书郎,孤王这次第一次见到你。其实孤王后悔啊,真的非常后悔!当时孤王怎么就把您这等大才送去了修文馆,孤王应该留在我秦王府,这等大才居然送去了修文馆,真是可惜啊!像是时校书郎这等大才,去修文馆屈才了,真的非常屈才了。”李世民可惜的说道。 可是时不凡却暗想:“你恐怕看上的不是我,是我老婆独孤大雪和我的岳父大人独孤开远吧?虽然我也算是有才,可是并不足以让你如此对我。” 时不凡却非常冷静,他知道自己虽然有才,可是处在的位置却并不算一个多么重要的位置。时不凡虽然有才,可是李世民完全可以不用太过注重,因为只要李世民兵变之后当了皇帝,那哪怕要重用时不凡也都是随时可以的。如果不是时不凡的未婚妻独孤大雪和岳父独孤开远处在的位置非常的要害,所以李世民才会如此讨好他,才会如此重视他。光靠时不凡的能力,并不足以让李世民如此重视,因为时不凡哪怕不投靠李世民,那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李世民当了皇帝迟早也都会听他的。 “哼,我算是拿住了你的七寸了,如果没有我老婆独孤大雪和岳父独孤开远的支持,你的玄武门政变恐怕玩不了!虽然我不能够决定什么,可是却可以让你好好破财吐血,不让你吐血那我这顿打不是白白挨了吗?”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主动说:“秦王,这段时间听闻太子对秦王可是虎视眈眈。虽然我在修文馆教书,可是我却听闻太子曾经把秦王身边各位臣属都外派出去任职,秦王身边可就是剩下了长孙郎中了。” 李世民也都一阵“苦涩”的说:“是啊!太子对孤王虎视眈眈,孤王一直忍让,可是奈何太子居然把孤王之重臣都外派出去任职,这个实乃对孤王不放心,要剪除孤王羽翼啊!孤王对于大唐忠心耿耿,可是太子为何对孤王苦苦相逼呢!父皇也都偏心,哎!” 时不凡心里面有些淡淡的轻哼,暗想道:“你对于大唐忠心耿耿,这点我不怀疑,因为你目标可是大唐的皇帝,你也是大唐的皇族,大唐天都是你家的,你不忠心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忠心?至于说你把房玄龄杜如晦被外派出去了?这里面可是有问题啊!当年玄武门之变里面,猫腻不少啊!” 在内室,房玄龄和杜如晦在这里偷听,而太子李建成根本不知道,房玄龄和杜如晦其实并没有被外派出去,而李世民用了偷梁换柱的手段把这两个重要谋臣留在了身边,不过却不公开罢了。 “克明,你说这个时不凡会不会投靠秦王?”房玄龄问杜如晦。 杜如晦摇头说:“不知道,目前时不凡的价值并不高,可是他未婚妻可是大唐尚宫,位置正好了。如果我们要在玄武门……,那恐怕还真的离不开独孤尚宫和独孤开远将军的帮助。而独孤尚宫是时不凡的未婚妻,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愿意帮助我们。上次真的是用错手段了,居然让王晊去殴打他,结果被他猜到了是我们在后面弄的,反而破财丢了一套大宅子。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这个时不凡到底猜到了哪一步,他到底知道了我多少东西,这样才是最要命的。” 可是,这个时候,时不凡的话传了进来。 “秦王,你身为心怀远大理想之人,如何能够没有几个幕僚?当年桓温不也是有有郗超作为谋主,而秦王你也应该有几个谋臣啊!”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突然笑了,不过这个却有些尴尬。而在内室里面的房玄龄和杜如晦,听了时不凡这话,却也都脸色无语。 “这个时不凡,是在敲打我们呢!他不说别人,为什么偏偏说桓温和郗超,这个是在敲打我们呢!”房玄龄苦笑。 李世民也都知道,这个是时不凡再告诉他,这些手段他也都已经知道了。李世民自然知道东晋时期的那个典故,桓温心怀野心,他招揽了谋士郗超。结果一次桓温和郗超商谈秘密的时候,谢安突然来访。桓温让郗超躲进自己的帷幕里面,而帷幕在古代是私人生活的地方,是非常私密的,一般人不能够进去。这个时候桓温和谢安应对,而郗超却在偷听。可是一整风吹过,帷幕被吹开,郗超偷听的样子被谢安所看见。 所以谢安讽刺了一句:“郗生可是入幕之嘉宾也!” 郗超的字也就是“嘉宾”,这个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讽刺郗超,另一方面却也都没有直接得罪人,毕竟“嘉宾”这个词不但是郗超的字,也是重要宾客的意思,所以郗超和桓温只能够吃了一个哑巴亏。而由此,还产生了一个成句——入幕之宾。入幕之宾本来是指那些重要的幕僚,能够走入主公的私人帷幕当中。不过,后来被一些人用来比喻重要歌姬的重要客人。 可是时不凡这个时候提起桓温和郗超,那其实也是在告诉李世民和后面的房玄龄杜如晦,他们的这种手段已经被时不凡所知道了。所以时不凡提起了郗超和桓温,那其实也是间接的用入幕之宾这个典故来调侃他们。 “当年玄武门之变之前,李世民曾经想要召集幕僚回来商讨是否发动兵变。可是那个时候房玄龄杜如晦已经被外放了官职,可是他们居然在短短二十四小时之内回到了长安。我勒个去,以古代的交通条件,你是坐飞机回来的吗?”时不凡心里面吐槽,显然是玄武门之变时候的房玄龄杜如晦会来的太快了,以古代的交通条件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回来。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不知道李世民用了什么手段,把房玄龄和杜如晦留在了身边,没有真正的放出去。如果真的放出去了,以古代的交通能力根本不足以能快速让他们回来策划并且参与玄武门之变。 “时校书郎,父皇对您可是万分看重啊,并且把独孤开远将军之女,大唐独孤尚宫也都许配给了您。而独孤尚宫精明能干,而且容貌艳丽,时校书郎可是有福气啊!”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心里想:“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目前重视的不是我,而是我老婆罢了。我虽然有才华,可是你完全可以等你当了皇帝之后再提拔任用,可是如果你没有能当皇帝,我哪怕再有才华你也都用不上,所以你目前阶段更加看重的是我老婆独孤大雪,并非是我啊!” “呵呵,这个实乃皇恩浩荡,皇帝对我可是重视无比,我和内子一定誓死效忠大唐啊!”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马上试探着问:“时校书郎,效忠大唐乃是效忠我大唐皇室也就行了,只要是为了我李唐,那也都是可以的。” “哎呀,你现在说是效忠大唐是效忠大唐皇族也就行了,等你登上了皇位,你恐怕更也就是要宣传的是效忠皇帝个人了,真的是屁股决定脑袋啊!”时不凡心里面再次吐槽。 时不凡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做太对表态了。 不过,李世民看到了自己的暗示不知道到底是起作用没有,他也无法通过这个“嗯”一声打探出态度了。不过李世民脑子一转,马上有了想法。 “时校书郎,孤王的刀人高惠通对于时校书郎非常的感激,可是毕竟她是孤王之刀人,不方便太过于亲近外臣。所以高刀人打算设私宴宴请一下独孤尚宫,请独孤尚宫赏脸!”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心里想:“不错嘛,脑子赚得挺快的,知道走夫人外交了?” 李世民既然知道时不凡非常狡猾,那不容易撬开时不凡的嘴巴,所以他打算另辟蹊径,通过女眷来进行交流。这种通过女眷来交流的方法,在古代和后世都是非常流行的。国与国之间甚至有所谓“夫人外交”的说法,所以这个走夫人外交路线,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很多男人之间不适合亲自出来商谈的事情,让夫人出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世民既然认为时不凡非常的“狡猾”,那不如另辟蹊径,绕过时不凡这个难度很大的“高山”,直接让高惠通以时不凡的救命之恩的作为理由,去宴请时不凡的未婚妻。至于理由,那不是很合理吗?也就是高惠通身为女眷,不适合太过于亲近时不凡这个男性外臣,通过女眷之间的来往是合理的,一般人也都不会认为有什么。 “好的,秦王,那我代表外子谢谢你!”独孤大雪同意了。 “秦王,大雪的弟弟尚且年幼,大雪希望为他弟弟争取一个前途,你看千牛备身如何?”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也都疑惑的看着时不凡,感觉不可思议,这个时不凡居然要为自己弟弟讨要一个千牛备身职位。按照唐朝目前的常规官员子弟升迁渠道,无非是几种而已。唐朝官员的子弟虽然都可以通过所谓门荫入仕,不过往往这种渠道分为不同等级的官员,还有区分文武官员的区别。 在唐朝时期如果后代想要走文官的渠道,往往大部分将会被安排到一个中央的五六品的部门里面担任副手。一般可能是殿中省,殿中省虽然是负责皇帝身边的日常宫廷事务的,可是他们却也都是纯爷们,不是什么阉人。殿中省虽然实权不大,可是品级却不低,往往是很多高级官二代们的第一个入仕途径。大唐有几个部门是官二代云集的,殿中省往往作为官二代们的迁转官,作为先把级别提升,然后找机会去提升任职。比如说杜如晦的临终之前,李世民给杜构和杜荷安排了殿中省的五品官职,算是给杜如晦临终之前让他看到儿子的富贵。 如果宰相的后代要走文官之路,也就是去一个中央五六品的部门担任闲职或者是给别人担任副手,好好学习一下如何处理政务,然后谋求外放或者是去更重要的部门任职。 当然,也不是一些有志气的官二代们,不屑于取走这条路,也都是有些官二代主动去选择考科举,选择这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之路。比如说原来的裴行俭,他能够直接门荫入仕的,可是却非要通过科举,不过还是让他过去了。虽然唐朝初期的科举制度猫腻不少,可是那也都算一个有志气的官二代了。 至于如果要走武官的途径,也就是去当皇帝亲卫或者勋卫,亲卫是皇族和一二品官员的后代才有资格去当亲卫。至于勋卫,是给那些三四品官员的后代的。虽然这个亲卫和勋卫没有实权,可是事实上也就是一个给皇帝当肉盾的家伙,可他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七品官。先混一个级别,然后以后再次谋求去别的地方任职,至少先把级别混上去。 可是时不凡提出要给独孤大雪的弟弟谋求一个千牛备身的位置,这样可是不符合唐朝时期官员升迁惯例了。 独孤大雪也都非常着急的看着时不凡,时不凡这个条件太过分了了,简直是非常过分了。千牛备身的意义和那个普通单纯是混级别的勋卫完全不是一回事,千牛备身意义不同啊! 果然,李世民脸色也都有些不小的变化。 第四十三章 信息不对称 从古至今甚至不管是中外,很多官员升迁历来也都是有一定所谓的路线的。比如说明朝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所谓规则。而直到后世也都有所谓的想要提升到国家级领导人,也都是要经历过几个关键位置锻炼,才有资格被列为国家领导人的候选。甚至外国人不也是有了一些潜规则,想要当国家领袖必须要经历过州长或者议员的规则吗?这种升迁路线其实有些是为了国家好,让那个官员积累一些经验才能够更好的任职,还有一些是因为为了维护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故意设立了这些规则。不过这样官员升迁其实很多都是有一定的路线可查到的,是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路线,一般人无法突破。突破的人往往会被列入整个官场的黑名单,或者是这种情况只是非常偶然的现象,绝非经常出现。 本来按照唐朝初期的规定,如果那些中高级官二代们想要走武官的路线,那必须要去担任皇帝的亲卫勋卫,这样先混一个级别。这种当皇帝侍卫然后过段时间找机会外放的情况,起源于当年汉朝的各种“郎”,在汉朝初期想要当官必须要先当皇帝的侍卫,由郎中令来负责统领。虽然这个侍卫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事实上并不用真的负责侍卫工作,可是那也是在帮助他们拉近身份。 可是时不凡建议李世民保举独孤大雪弟弟为千牛备身,这样等于是让独孤大雪弟弟提前了好几年可以获得一个实权职位了。千牛备身是千牛卫里面的官职,负责跟着皇帝保护皇帝,并且是仪仗兵,是皇帝的高级保镖。这个可不是勋卫那种象征意义的官职,而这个可是实际的实权官职。如果能够获得这个千牛备身,那等于是让独孤大雪弟弟提前了好几年啊! 作为当官的人,年轻也就是资本。很多时候政治斗争比拼的不是谁更厉害,而是比拼谁活得更久。哪怕后世官员也都是年轻就有优势,何况是古代这个人均寿命更短的时代?如果能够节省几年时间,在未来仕途恐怕领先比别人好几大步了。所以独孤大雪虽然感觉时不凡这个要求过分了,可是却忍住了,因为这个关系到自己弟弟的前途,他不得不重视。 密室里面,房玄龄也都说:“这个时不凡,简直是在敲诈,一个千牛备身,是那么容易给的吗?这个可是六品武官,他居然也都要的开口啊!他不过是一个九品,他居然想要插手六品武官的决定?” 不过杜如晦却摇头说:“秦王会答应的,秦王多半会答应的。因为独孤开远和独孤大雪所处的位置,那简直是要害了。如果我们没有他们的支持,那我们接下来根本不可能成功。所以我们必须要获得他们的支持,不然我们恐怕这次就危险了。秦王多半会答应的,秦王不会如此因小失大。可是,我最疑惑的也就是为什么这个时不凡如此平淡的提出这个条件,他那么笃定秦王会答应吗?” “对啊!他怎么敢提出这么高的条件,甚至可以说是敲诈了。他如何那么笃定秦王会答应?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房玄龄问。 杜如晦赶紧说:“不可能,目前知道我们的计划的,无非是几个人。秦王,你我,长孙无忌,最后也就是陈大德。你我还有长孙无忌都是和秦王绝对一条心,不会背叛的。陈大德也是跟着秦王多年的人,那秦王也不可能自己大嘴巴胡乱说出去吧?甚至连手下的几位将领也都不知道我们未来的计划,这个时不凡不可能知道。” “那会不会是他刚刚进入仕途,所以没有经验,什么条件都敢开?”房玄龄再次疑惑道。 不过杜如晦却回答:“像,也不像!我们对这个时不凡了解太少了,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感觉我们好像在他面前都是被他看穿了一样,我们却根本不了解他。这个时不凡,是我那么久以来第一个感觉不自在的人。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懂得我们多少,可是我们对他却根本几乎没有任何了解,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我根本无法得知这个时不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他好像对我们却非常有自信,非常的了解,这种情况我都不舒服。恐怕,秦王也都是如此感觉的。” 李世民看着时不凡如此“淡定”的模样,好像笃定了自己会答应的。而李世民也都暗骂,这个时不凡到底是真聪明还是一个政坛新手啊?居然连这种条件都敢开?可是时不凡卡时间卡的正好,几乎让李世民不敢开口拒绝。李世民不敢赌,不敢赌自己一旦开口拒绝,那会不会让独孤开远和独孤大雪对他反感,这样起了反效果了。如果不是自己制定了玄武门的计划,那他恐怕也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李世民却也都陷入了沉默,显然是想要静观其变。 时不凡也都平静的坐着,双方都是沉默了,显然是比拼耐性和信心的时候了。 “李世民,你们的那些计划我都知道了七七八八,你们对我来说是信息透明的人。可是你们对我却根本不了解,这个是我和你的信息不对称了。我学经济学的,最重要的不就是信息优势吗?在经济双方信息优势可是最大的优势之一,我知道了你们的几乎所有计划,我当然知道该怎么‘敲诈’你们获得最大好处。一个千牛备身,刚好在你们能够接受和不能够接受之间。如果想要再高,那恐怕哪怕你们接受了,以后我们也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千牛备身,正好卡在了你们能够接受和不能够接受之间。我一开口也就达到了你们接受的底线,所以最后你还是得答应。因为我们的信息不对称,我知道你们几乎所有计划,你们却根本不了解我,你们肯定要吃这个信息不对称的亏的。”时不凡心里面想道。 经济学里面有一个理论叫做信息不对称,也就是掌握更多信息的人,可以在交易的时候获得更大优势。比如说有一句话俗语叫做买的不如卖的精,这个是说明了卖价往往比卖家掌握更多信息,这样他们忽悠买家的时候更容易。当然,这个也不是绝对的,有些时候古董时候捡漏,反而是买家比卖价更有“信息”,这样反而是卖家吃亏了。所以交易双方掌握该更多信息,那往往具有更大优势。 这种信息不对称不但是经济学,军事学上面的情报作用也是如此。说到底军事上的侦察,间谍行为都是为了获得“信息”,有了信息自然可以获得辅助决策,为作战取得胜利获得更大的保证。国际谈判也是如此,如果知道了对方的“底线”,那这样可以很容易的为自己在不彻底激怒对方的情况下获得最大好处。 时不凡很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那也就是李世民要发动玄武门政变,那他必然要获得独孤开远和独孤大雪的支持。所以时不凡可以放心大胆的“敲诈”他们,为自己获得最大好处。一个千牛备身,刚好在李世民他们的底线之上,可是却没有突破底线。如果要求更高,那最后恐怕哪怕李世民答应了,可是以后李世民当了皇帝之后也都会给时不凡穿小鞋。可是一个千牛备身,正好处于底线之上,这样让李世民也都犹豫了,正好处于过分和不过分之间。 “该死的,这个时不凡,怎么如此平静,他难道就能够笃定我一定会答应?”李世民心里苦笑,看来自己还真的熬不过时不凡。 这个可是双方底气的较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可是底气是如何来的,不就是靠着对对方的了解吗?对于对方越了解,那自己的底气也就越足。李世民他们对于时不凡的了解太少了,可是他们对于时不凡来说几乎是透明的,所以事实上时不凡的底气远比李世民要大很多。 “时校书郎,我想千牛卫既然是负责保护帝王之禁卫,那孤王随便保举那会不会让父皇因此感觉不放心?”李世民最后说了一句。 时不凡回答:“千牛卫是负责保卫皇帝的禁卫,可是未来不也是在保卫秦王您吗?所以,既然是迟早的事情,秦王何必如此着急呢?千牛卫实力并不强,左右千牛卫加起来不过是还不到七百人,真正的禁卫主力是各地府兵轮流来到长安负责番上的兵,最后他们还要负责宫廷禁卫,所以千牛卫哪里有那些府兵重要。所以千牛卫事实上也就是帝王的仪仗兵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禁卫,所以有何要紧呢?” 李世民突然一阵惊讶,然后他马上想到了什么。千牛卫并非是大唐宫廷禁卫军的主力,唐朝还没有相应的真正意义上的禁卫军。北门屯军虽然驻扎在玄武门,可是他们的意义是正面作战,并非是专职禁卫。所以真正负责禁卫的,其实和正规军区别并不大。可是负责禁卫工作的,是十二卫轮流番上的府兵,可是这些府兵,却是独孤开远作为实际领导。 所以李世民突然想起独孤大雪的父亲也就是独孤开远,所以如果能够安抚好独孤开远的儿子,那进一步拉拢独孤开远也就可以做到了。而把这个独孤大雪的弟弟给安排好了,那独孤大雪和独孤开元支持他也就是必然的。 “好的,独孤将军实乃我大唐之栋梁之才,并且是我大唐的外戚,当然值得信任。而独孤尚宫在宫廷里面任职,那让她弟弟去千牛卫,那也是让他们姐弟一起经常见面,一起为父皇做事啊!所以,我想我还是可以答应的!”李世民同意了。 独孤大雪并不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虽然独孤大雪在宫廷里面任职过了不少时间,对于政治并不陌生,甚至比起时不凡更经验。可是她却并不了解这里面的“信息”,时不凡了解李世民他们,所以他才会如此有信心。可是独孤大雪并不了解这里面的是非曲折,所以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军队作战和政治博弈,甚至是经济来往都是要靠信息,信息资源是最重要的资源之一。而一旦陷入了信息不对称当中,那可是真的要命了,所以这次李世民发现自己对于时不凡根本没有一点了解,可是时不凡卡得正好,居然一下子就触碰到了自己底线,可是却没有突破底线,这样让李世民非常郁闷。 作为一个一直希望以最小代价获得最大好处的人,他非常不适应这种吃了亏的感觉。虽然时不凡没有突破他的底线,可是多付出了代价,那也是不太高兴的。 “可怕,可怖,这个时不凡真的太可怕了!”杜如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房玄龄马上问:“克明,你不是非常善于断事吗?怎么现在都如此畏惧了?” “这个时不凡他比我还能够断,他每次都卡住了我们的咽喉,让秦王不得不答应了。这个时不凡太厉害了,拿捏得恰到好处,秦王已经陷入了他的彀中。我真的不知道,他对于我们了解了多少。他到底知道了我们多少东西,这个太可怕了。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这个时不凡灭口。而另一个,也就是尽量收买拉拢他,绝对不能够让他去到了太子那边,不然我们真的多半要完蛋了!”杜如晦肯定的说。 不过房玄龄却苦笑的说:“灭口,哪里有这么容易?他背后牵扯了太多人了,那些各大勋贵士族的孩子都跟着他读书,我们敢灭口那肯定有很多人来进行一起调查。我们能够彻底掩盖吗?我没有信心能在那么多实力强大的勋贵和士族面前彻底封锁消息。” “是啊!这个时不凡也许正好知道了这个情况,他才是有恃无恐!这个才是他最恐怖的地方,能把自己身边一切的东西都分析的非常透彻,所以他比我还能‘断’啊!”杜如晦回答。 第四十四章 盛世“三民” 虽然杜如晦号称是“房谋杜断”里面的“断”,而说明了他非常擅长于决断。不过,所谓擅长于决断,用一个后世的话来说也就是擅长于分析,分析能力很强,并且能够很快的判断出这里面的利弊。房玄龄擅长于谋划,可是却不擅长于分析事物的具体利弊,杜如晦也许也就是擅长从这些方案里面挑选出一个好处最大,坏处最小的方案,这样获得最大好处。而这个是建立在分析能力之上的,杜如晦的分析能力很强。 可是现在杜如晦发现时不凡居然比他的分析能力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让杜如晦真的是感觉可怕了。杜如晦却并不知道,时不凡在后世分析过的各国经济数据简直是无以伦比,甚至在数据分析法方面比起杜如晦更有经验。时不凡在后世接受过专业的教育,而杜如晦在分析能力上面却明显不如后世的那些人更专业更系统。当然,也不能够因此就判断后世人比杜如晦更合适当一个宰相。因为想要当宰相光有能力不行,还要非常懂得人情世故,后世人虽然业务能力上未必比杜如晦更差,可是在人情世故上面绝对不是杜如晦的对手。 可是,虽然哪怕目前时不凡也许在人情世故方面不如杜如晦,可是杜如晦却明显感觉到这个时不凡的“断”比他更厉害,一下子就拿捏到了李世民的底线上。时不凡掌握非常好,完全正好拿住了李世民的底线,既没有过底线,也都为自己谋取了最大利益。所以杜如晦这才感觉到时不凡的恐怖,这个拿捏如此之恰到好处,杜如晦都感觉可怕。不过杜如晦并不清楚,其实时不凡只是因为对于他们的计划一清二楚,李世民的各种计划都被时不凡知道了,所以他自然可以很好拿捏这个“尺度”。情报信息,往往决定了前途。时不凡学习经济学的时候知道信息不对称,那可是非常不利的。李世民目前对于时不凡了解太少,可是李世民他们的计划却是对时不凡单方面透明的,他们当然被时不凡吃得死死的。 “时校书郎,假如孤王能够有一天能够执掌我大唐军政,孤王愿意为天下万民做些事情。孤王希望能够让我大唐安定,能够让我大唐百姓衣食无忧,这样可就是一个盛世了。”李世民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摇头说:“秦王,我认为这个并非是盛世,光靠衣食无忧和国家安定,并非是真正的盛世。” “哦?衣食无忧,还不是盛世吗?”李世民倒也都是有些意外,自古以来的盛世不都是衣食无忧,国家安定也就是盛世了吗? 时不凡解释说:“所谓盛世,我倒是更认可礼记里面的一片文章。那篇文章是以‘大道之行也’作为起头,秦王读过吗?” “自然读过,可是那种大同恐怕我也不知道如何实现啊!”李世民倒是颇有些感慨水稻。 时不凡很容易的解答了:“其实,想要实现那个大同,虽然比较难,可是我却可以有明确的路线和方法,只要找到了实现的方法,逐步做下去那也就行了。” “哦?什么方法?”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肯定的说:“其实想要做到这个大同,无非是按照‘三民’的方法来逐步实现也就行了。” “何为‘三民’?”李世民问。 时不凡回答:“三民,也就是民族、民生、民权。” “民族,是要保证我们华夏民族不被外族所侵略,不被外族所欺辱,而民族也就是民生和民权的基础。假如被外族侵略,不得不把大量的财富都用在了战争之上,而百姓直接或者间接收到了外族的盘剥,那百姓民不聊生,自然没有民生可言。所以想要保证盛世,必须要有强大的军队,并且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证国家安全,让百姓真正的安定生活,外族不敢轻易入侵抢掠。所以民族,是为了维护我们华夏民族的安定,通过各种办法维护民族安定的手段,这样也就是接下来一切的基础。” “接下来民生,是指百姓安居乐业,能够衣食无忧。可是衣食无忧还不行,还要生活得更好。民生不只是吃得好就行了,还要吃得好,用得好。也许在秦王眼里面,能够吃普通粮食也就行了吧?可是我所谓的民生,是要让百姓每家每户都可以吃得起肉食,并且各种菜品搭配也都颇为考究。而光是如此还不行,还要让百姓能够休闲,不能只是劳动。恐怕现在旅游踏青,乃是权贵富豪之类的人才能做到的,可是将来如果能够让所有百姓都呢能够有这个财力去旅游踏青,那这个也许只是刚刚达到我说希望的民生境界罢了。民生不只是为了生,更是为了获得更好。” 李世民颇为无语,因为如果按照时不凡这话,那每家每户都能够吃得好,都能够吃得上肉食,甚至还要有时间去旅游踏青,那这样的国家得多么“土豪”啊!在李世民这种古人眼里面,能够吃饱饭已经是“盛世”了。可是在时不凡这里不但要吃饱饭,还要吃得好,生活更好,这个简直是太奢侈了吧? 不过李世民倒也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能知道这个“民生”,那这个大唐盛世将会无以复加,比起所谓的什么文景之治之类的还要厉害。 “实现了民生之后,还要进一步实现民权!”时不凡解释说。 “民权?”李世民有些警觉,因为任何想要当皇帝的人,对于“权”这个字也都非常敏感。 “所谓民族和民生,也只是达成了百姓一个最基本的需求,也就是能够生存和安稳的需求。民族提供了安稳,而民生让他们不至于饿死。可是当他们吃饱饭了,他们不用为自己的衣食而担忧的时候,自然有了更多的想法。到时候,百姓也许想要有权了。当然,这个权并非是朝廷官府的权力。而是他们有选择自己前途的权力,比如务农之人可以有改变自己职业的权力,不一定要继续务农了,可以做别的职业。而任何百姓都有去成为朝廷官吏的权力,任何百姓都有为朝廷建言献策的权力。当然,这个只是有这个权力,并非是让他们人人都为官,为官必须要经过科举考试。而建言献策也是由皇帝或者朝廷百官来判断是否同意。并且财产安全得到保证的权力,有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的权力等等。而任何人不能够随便干涉剥夺,这样也就是民权。” 时不凡在这里忽悠了,反正也就是使劲忽悠,他把孙先生的所谓“三民主义”都给改造的乱七八糟,总之除了那三个词,其实里面的含义其实都已经被改变了。在时不凡这个新版的“三民主义”里面,是一个递进形式的。民族是为了保证本民族的安全和不被直接间接的奴役,而民生是为了生活得更好,民权也就是保证百姓的权力,让他们都能够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这三个其实是递进的,前一个决定了后面一个。没有国家民族的安全,自然没有民生可言。而没有民生,自然也就是不可能有所谓的民权。 李世民马上回答:“那朝廷不是开放了科举考试,并且允许百姓建言献策,那还不是给予了百姓这个所谓民权了吗?为何还要通过让百姓生活更好才行?” “秦王,虽然朝廷开放了科举,并且能够让百姓建言献策,可是并非是真的让百姓实现了民权。管仲当年曾经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如果吃不饱穿不暖那百姓如何能够安心?至于什么宁可冻死饿死也都不愿意去作奸犯科的,那这样我想绝对不是大多数人,只是极少部分的圣人了。当一个人没有足够的吃食,那他会考虑为国家出力,为一起建设这个国家而努力吗?” “曹刿论战里面曾经提到过,肉食者谋之。曹刿能够在自己尚未达到肉食者之时主动为国家出力,可是这样并非是常态,也不可否认是极少数的,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像是曹刿那样为国出力。当然,曹刿真的是普通百姓吗?若非他读过书,那如何能够有如此前程?当年孔子收徒固然也都是有教无类了,可是能够读书的人还是极少的,没有钱读什么书?没有足够的衣食保障,是没有机会读书都。” “所以想要让百姓能够参与建言献策,必须要保证百姓读书的权力。所以先要保证民生,然后大家都衣食无忧了,才能够保障百姓人人都有读书的权力,这样百姓才能够人人都参与到国家朝廷的建设当中,让国家朝廷变的更好。” “人人都有读书的权力?这个,不错!”李世民回答。 而在内室里面,房玄龄听了这话,脸色发青,显然是对于这个说法非常不爽快。如果说谁最反对这个人人都有读书的权力,那目前李世民身边绝对是房玄龄为主。房玄龄是山东士族的代表,山东士族是垄断了文化权利的各大家族。如果天下百姓都能读书了,那对于山东士族们的权威打击可是无比巨大的。他们山东士族其实是一体两面的,进入朝廷则是政阀,离开了朝廷则是学阀。他们一手拿着权杖,一手拿着书本,这样用来统治百姓。 他们一边按照自己的需要解释所谓的书本,然后迷惑百姓。另一方面利用所掌握的知识来进入仕途,操控国家机器来统治百姓。可是假如有一天天下万民都能有机会读书了,那损害的绝对是山东士族的利益。 房玄龄作为山东士族的利益代表,他听了这个方案当然感觉不爽了。至于说什么某些后世网络小说认为房玄龄的儿子发明出来了所谓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然后房玄龄高兴无比,那绝对是扯淡。房玄龄作为山东士族的礼仪的代表,如果自己儿子发明出来了所谓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那恐怕房玄龄绝对是要把自己儿子给“大义灭亲”了。百姓越是愚昧,那对于山东士族来说自然是最好的。 房玄龄作为山东士族的代表,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让文化大量普及的事情,他脑子还没有进水呢!所以说房玄龄支持文化扩散,那绝对是傻子,根本没有了解房玄龄代表的利益阶层。 至于杜如晦看到了房玄龄脸色黑得更锅底一样,心里面却也都在偷笑,因为杜如晦和房玄龄其实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杜如晦是陕西人,而房玄龄是山东人。而如果熟悉唐朝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在南北朝到隋朝中前期,分别有两个大集团在互相争权夺利。一个是以山东士族为首的士族集团,还有一个是以关陇人为主的关陇集团。山东的士族起源于文化,文化越是垄断对于他们越是有好处。 可是关陇集团起源于武夫,对于文化垄断方面反而看得比较淡,所以杜如晦看到了房玄龄如此脸色发黑,心里面却也都在偷笑。因为杜如晦代表的是关陇集团的利益,所以虽然他目前和房玄龄合作的不错,可是却并不是真正彻底的一路人。 房玄龄和杜如晦的关系,绝对没有一般后世人所认为的那么单纯和友好,他们之间也是存在不少内部的冲突的。这个也就是所谓政治,既有合作也有斗争。目前他们为了让李世民登上皇位,可以暂时合作。可是至于以后会不会斗争,其实也都由不得他们了,更要看他们背后代表的利益集团了。虽然不可否认他们私人交情也许不错,可是作为政治上的事情,由不得你们私人交情的啊! 可是看到了房玄龄这么吃瘪,杜如晦心里面那颗代表关陇集团的心也都一阵舒爽啊! 第四十五章 真正的操盘手(上)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时不凡很快带着独孤大雪回到了家里面,他们和李世民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然后李世民通过帮助独孤大雪弟弟去担任这个千牛备身的职位,然后去争取独孤开远的帮助。而这样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也就成功概率大增,这样让李世民也都非常高兴。甚至李世民手下的那些幕僚也都非常高兴,因为有了这个条件之下,那他们成功的概率也就大了很多了。 不过,时不凡回到了家里面,却心里一直在思考,好像这里面还是有一些问题。 “你怎么还是如此?这里有什么问题吗?”独孤大雪问道。 时不凡还是说:“我总感觉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在这次夺嫡之争里面,好像参与者远不只是太子和秦王,我总感觉好像有些问题不对。我感觉我们大家都疏忽了一个问题,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独孤大雪问道。 时不凡说:“去帮我拿一堆纸过来,我要尝试一下建模!” “建模?”独孤大雪明显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时不凡开始在纸张上面进行写写画画,他然后把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关系网络都绘制了出来,然后经过了一系列的统计和分析。时不凡利用他在经济学里面学到的博弈论,利用一定的数学知识和博弈论的知识来进行了一次建模。这个建模其实是后世一种科学的推论方法,这个建模应用的方面很多,从理工科可以用,甚至很多文科也都可以用到的,建模是理论经济学必学的知识之一。虽然建模需要数学知识,可是对于数学的要求没有理工科那么高。甚至很多政治上的东西也都是要通过建模来推演,然后确定理论数据。 不过,如果是大型建模,那必须要一个团队来进行完成。目前时不凡只有他一个人,这个建模的压力肯定不小了。时不凡尝试利用博弈论的知识来进行推演,然后他按照政治上获益最大者的原则,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居然推演不下去了。 “不对,不对,这里面有问题!好像这个也太巧合了吧?不对,这里面有问题,我们任何一方面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时不凡想道。 独孤大雪急忙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们只是尝试把这个夺嫡之争的参与者定位为太子和秦王,可是这次夺嫡之争,参与者真的只有太子和秦王吗?我好想发现了另一个参与者,另一个参与者其实也是参与了这次夺嫡,不过他扮演的角色好像是有些特殊的。”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急忙问:“谁?还有谁参与了这次夺嫡?难道还有谁要在这里坐收渔人之利吗?” “是皇上!”时不凡回答。 “皇上?不可能啊!只有皇子参与夺嫡的,哪里有君主参与夺嫡的?”独孤大雪惊讶道。 不过时不凡在自己在图纸上建立的模型,然后问独孤大雪:“你看得懂这个模型吗?” “看不懂,这个到底有什么用?”独孤大雪问道。 “算了,你也看不懂。可是我却在这些图纸上,看到了很多好像无法解释的事情。”时不凡回答。 独孤大雪问:“什么事情?” “大雪,你说秦王和当年的杨广,有什么区别?”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想了想之后马上摇头,然后显然不太明白时不凡的意思。 “大雪,你不觉得秦王和当年的杨广很相似吗?当年的杨广,在年轻时候带兵南征,他是南征南陈的名义上的统帅。而他本来没有势力的,可是在南征之后担任扬州大总管,成功的利用了南陈的那些士族来积累了一批势力。而秦王何尝不是如此,他利用征讨山东河北的时候,积累了班底,然后这才有了现在争取夺嫡的资本。可是我现在分析皇上的心态,我们要帮助秦王夺嫡,那必须要分析皇上是什么心态!”时不凡解释说。 独孤大雪皱眉,然后显然不太明白时不凡这话,而时不凡看了看那张建模的图纸,然后他明显看到了这张图纸上好像有些问题。明显是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暗中影响着这些事情,也许秦王李世民和太子并没有彻底意识到。当年时不凡在后世也都没有专门分析过,可是现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建模,然后他明显发现在已知的玄武门之变里面,有几个关键点不符合常理。 而这几个关键点不符合常理,也许能够用巧合来解释。可是如果只有一个点是有问题,那也许还是可以称之为巧合。可是足足好几个点出现了令人感觉稀奇的事情,那这样还是一个彻底的巧合吗? “历史固然有偶然,可是这个偶然也太多了吧?”时不凡小声嘀咕道。 独孤大雪马上问:“什么历史的偶然?” “大雪,你在宫廷里面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那你认为一个强势的开国之君,对待太子的态度会是如何?”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想了想说:“如果是一个强势的君主,那对于太子的态度是非常复杂的。因为他们自己非常优秀,他们也都希望自己的继承人优秀。可是他们却也都害怕继承人太过于优秀,这样的思维是非常复杂的。” “没错,我想也是这样。因为君主和太子,不管是父子关系,更是君臣关系。一旦涉及到了权力之争,那父子往往也都要翻脸。一个强势的君王的太子不好当,好像很多雄主的太子都是不得善终啊!”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仔细分析了一下历朝历代的那些优秀君王的太子,他发现这些优秀君王的太子往往不得善终。当年汉朝时期,汉景帝刘启的太子刘荣最后倒霉了,而汉景帝是文景之治的重要开创者,所以说他是一个英主也不是不可以,结果太子刘荣被废,才有了后来的汉武帝刘彻。后来的汉武帝的太子刘据,也没有能获得善终。远的不说,就是近的隋文帝的太子杨勇没有善终。李渊的太子李建成没有善终,李世民的太子李承乾没有善终。而后来的明朝朱元璋当太子朱标去世的早,可是他的儿子建文帝没有能够善终,清朝康熙皇帝的太子没有善终。 经过了这么多数据的分析,而可以发现那些优秀君王的第一个太子,往往都是不能善终的。这个其实是起源于古代君臣父子的关系,皇帝和太子之间不但是父子,更是君臣。作为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优秀,可是却也都不希望他太过优秀。因为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人,他的眼光很高,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也都能够优秀。可是如果一旦太优秀了,那他作为君王的一面又会出现担忧,担忧臣子的权力超过自己。 所以一个优秀的君王,对于太子往往是处于打压状态,不会轻易让他掌握重要的权力。 “我怀疑,皇上其实是故意有意放纵秦王做大的!”时不凡突然说道。 “什么?皇上有意放纵秦王做大?”独孤大雪颇为意外,她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得出了这么一个分析解雇。 时不凡肯定的说:“没错,作为一个君王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平衡,实力之间的平衡。而如果只有一个太子,太子也许会有恃无恐,而且朝廷重臣也都会以为他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样很容易威胁到皇上的权势。所以这个时候,皇帝也许会扶持起来另一个人来平衡一下。这样故意挑唆他们竞争,然后他可以作为一个裁判者,然后通过这种方法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独孤大雪考虑一下,明显也都点头认可了时不凡这个说法。因为作为君主自然希望自己手下的臣子实力平衡,不然一旦失衡了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不过目前李渊放任李世民做大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威胁太子李建成。 “不过事实上李建成并没有嫡系,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太子身边的人,其实他很多都是皇帝派去东宫任职的。事实上太子的东宫官僚和朝廷的交流非常频繁,东宫只是一个迁转官而已,并非是一直如此。皇上不会容许太子积累自己的势力,然后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太子目前事实上并没有多少嫡系。” “可是我们不如试想一下,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他这个思维是如何的,太子和秦王争斗,这样对他来说其实没有太多威胁,反而他们争斗起来要依靠他这个作为父皇的人进行裁决!” 独孤大雪摇头说:“不可能吧?皇上这么做,不怕朝廷乱来吗?他不怕大唐就因此分裂?” “不会,前隋杨广和杨勇争斗,他们分裂了吗?没有!政变的实质,无非是统治阶级内部的一种非正常权力移交方式。事实上他们再怎么争斗,他们能够乱到哪里去?他们手里没有兵权,太子能够动用的兵力不过是不到两千人。秦王能够动用的兵力,不过是八百人以内。可是你看看长安周围轮流负责守卫长安的兵力不下八万,太子和秦王那些兵,连塞牙缝都不够。所以他们能乱到哪里去,事实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不过,时不凡接着说了一句:“我说句诛心的话,其实反正这个不管是太子获胜还是秦王获胜,其实皇上都是胜利者!” “这个……”独孤大雪不知道时不凡在说什么,显然这个也都太令人感觉意外了,居然不管是李建成获胜还是李世民获胜,那李渊都是胜利者? 时不凡指了指这个李渊的关系网络,然后说:“皇上作为开国之主,他的心态和太子秦王不一样。作为一个英主,他的思维也就是自己是开国之主,他不会有什么威胁。他不用和自己的兄弟竞争,反正他的位置都是留给自己的后代。不管是传统的嫡长子继承,还是非传统的别的皇子继承,这个其实都是他的儿子。只要是他的儿子,那也就是他的后代,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作为太子和秦王,他们的思维就不同了。他们只能够不得不去竞争,他们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了自己的后代生死存亡,自然也都要去竞争。所以身处不同的地位,自然思想不一样。不同的处境,他们思维也都不同。皇上目前是开国之主,自然稳坐钓鱼台,不管太子还是秦王获胜了,那也都是他的儿子,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肉烂也是烂在锅里,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管是嫡长子还是次子,甚至是别的儿子,他也都无所谓。” “太子和秦王,他们之间的冲突其实都是可控的。他们没有兵权,没有兵权自然无法能够让大唐天下大乱。只要他们乱不起来,不管是太子灭了秦王,还是秦王灭了太子,那最后活着的都是大唐的新君王!” 独孤大雪马上问:“那皇上呢?皇上到底怎么办?他不出来阻止吗?他不怕乱了吗?” “皇上,那个时候,恐怕就是他在想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由着他们去了。反正只要皇位在自己后代手里面,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时不凡回答。 独孤大雪也都顿时一阵心惊肉跳,如果李渊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也许还真的有可能啊!因为不管争斗结果如何,李渊其实都是“赢家”,他才是那个稳坐钓鱼台敌人呢! “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皇上在母后作为最后真正的操盘手,太子和秦王,不过是他用来争斗的两个棋子罢了。哼,这个就好比是赌场,皇上坐庄,然后让他们这两个赌客在这里赌博,然后不管输赢那都是庄家能够从中获利。当然,作为坐庄的庄家,他也都未必会介意亲自去玩两把。所以,我怀疑这个皇上才是最后的真正操盘手。”时不凡解释说。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四十六章 真正的操盘手(下)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时不凡作为一个学习经济学的人,他不是那种非常粗心大意的人。他分析经济数据的时候那可是非常严谨细致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可疑的情况和数据。因为往往这些经济数据里面代表了很多事情,如果错过了一个数据那往往最后结果也就是大为不同的。按照目前所谓的玄武门兵变的记载,明显有好一些问题,有一些难以解释清楚的地方。所以时不凡认为恐怕这个背后还有第三股力量,而这个第三股力量时不凡认为是李渊这个皇帝的可能性很大,尤其是玄武门政变之前的那几个疑点,如果第三股力量是李渊,那这样也都可以很好解释了这些疑点的问题。 “大雪,你认为皇上除了你们宫廷的消息传递之外,会不会另外有一些调查情报组织。嗯,也就是秘密帮助皇帝打探消息的那群人?这种人对外是不公开的,不过你在宫里任职,有没有感觉到一些什么。”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回答:“这种事情我不敢多问,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斗胆猜测,这种人多半是有的!” 时不凡也都认为这种负责帮助皇帝的私人情报组织应该是有的,也许这个也就是政治的肮脏一面,作为一个领袖自己往往要保证自己的伟大光明正义,可是背后却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帮助他做脏活。比如说刺杀,还有打探一些情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几乎每一个领袖身边都有这种类似的人存在,只不过名称性质和组织规模大小根据领袖的实力和身份或者一些原因不同,可是终归会有这种人存在的。 时不凡不认为李渊会没有这种人在身边,这个也就是李渊的耳目,代表了他的眼睛耳朵。如果没有了他们,那最后恐怕会造成李渊是聋子瞎子,无法能够动弹。 “哪怕是独孤大雪阻塞了玄武门到宫内的消息来往,那李渊也就只有这么一条消息渠道吗?可以肯定,在宫廷里面,不太可能只有独孤大雪掌握的这一套消息通信渠道,如果只有这么一条渠道,那李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渊肯定有自己的私人调查组织,而且这个调查组织在皇宫里面肯定有自己的力量。如果李渊连自己的宫廷里面都没有部署什么调查组织,那这样恐怕他这个皇帝也太饭桶了吧?李渊不是一个饭桶,那说明他肯定在宫里面部署了调查组织的人,那如果玄武门有了事情,哪怕独孤大雪阻塞了这条通道,李渊难道会不知道从另一套通道走?” “还有,架设李渊听到了这个玄武门发生政变的消息,他完全可以跑。玄武门只是一个门罢了,他完全可以从青龙白虎朱雀三个门走开,一旦离开了宫殿,那随时可以调兵过来。李世民想要阻拦是很难的,时间上也都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作为应变。所以李世民发动兵变,那李渊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撤退,那李渊为什么没有撤退?” “还有很多问题,李世民是在后半夜把军队部署在了那个玄武门里面,那这样这个玄武门是如何被打开的?按照兵变的日期是六月初四,这一天并不是所谓的朔望朝参的时候,文武百官并不需要太多人进行早朝。那意味着皇宫的大门不会开那么早,尤其是北门玄武门更是皇家私人的后门,不可能随便开门那么早的。李世民是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军队派进去的?” “按照历史记载李世民是说服了玄武门守将常何来让自己的士兵可以进去,可是常何只是一个看门的,看门的未必有钥匙啊!按照唐朝目前的规则,宫廷的各门是由尚宫局来负责,所以负责守护各门的武官事实上并没有宫门钥匙的。” 其实这个守门的没有钥匙,而有钥匙的不守门,这样其实是很多重要地方的管理经验。就好比后世很多存放重要物品地方,那些有钥匙的人是不负责守门的,可是负责守门的却往往没有钥匙。有时候还是一个门多把锁,要多个人来一起开门才行。这样的管理方法是让更安全,而唐朝的宫廷管理也就说明了这一点,尚宫局负责管理钥匙,没有钥匙哪怕是那个玄武门守将常何也都无法开门。 至于说提前开门,这个可能性不大。要知道唐朝可是初一十五才会进行早朝,玄武门兵变那天并不是早朝的时候,没有必要开门那么早。常何是从哪里弄来的宫门钥匙,这个简直是不正常啊! “大雪,你能不能够找借口在夜晚的时候,找你的属下要宫门钥匙?”时不凡再次问道。 独孤大雪摇头说:“不可能的!凡是在晚上,没有军国大事,是绝对不会开门的。而且凡是在晚上要开门,那必须要经过皇帝的同意,不然是不可能开门的。” “是啊!问题就在这,晚上开门必须要有皇帝的同意,不然不可能开门。如果李渊同意了,那他会坐视李世民带着数百名武装人员进入宫门吗?这个不是自相矛盾了吗?实在是难以解释啊!”时不凡再次想道。 甚至时不凡还想到一个情况,李世民是以李建成李元吉私通那个李渊的后妃张婕妤和尹妃作为借口,然后让李渊第二天把李建成和李元吉叫来,然后这才发生了玄武门政变。可是后来还有一个情况,那也就是张婕妤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了玄武门并不安全,通过一些方法通知了李建成。可是李建成却没有在意,说明李建成是事先得到了一些消息,可是他没有在意这才酿成了后来的惨剧。 可是,那个张婕妤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他是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的,她就这么神通广大?假如李渊都被蒙在鼓里,那她怎么可能知道。可是假如李渊知道这个情况,然后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了她,那这样是不是可以说得通了? 张婕妤他哪怕想要去通知李建成,那也是要派人的。可是在天黑的时候,她是如何派人去通知李建成的?这种私人的事情是不能够随便在黑夜里面出宫的,他找什么借口能够让自己的人出宫去通风报信?难道尚宫局那些管理钥匙的女官就会那么主动的配合? 这里面问题太多了,漏洞也都不少。当年玄武门兵变是怎么进行下去的,这样简直是不可思议。也许李世民他们那些人是处于“当事人”的身份,所以无法能够有效的看到这些。可是现在时不凡通过事后分析,他发现李世民这次玄武门兵变漏洞不少,可是莫名其妙的却被补上了。那些不合理的疑点好像一个也都没有发挥作用,而这些疑点哪怕有一个地方不成,那也都肯定会造成玄武门兵变的崩盘。 而这些疑点,可以肯定一切都指向了李渊这个皇帝,难道这个皇帝就是一个蠢货吗?不可能是一个蠢货,那说明会不会是李渊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盘手?时不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会不会是李渊想要借用这个机会让李建成和李世民自相残杀? 李渊故意装作不知道李世民把军队带到了玄武门,可是另一方面却有意无意的通过张婕妤把李世民在玄武门部署武装的消息透露出去,然后让李建成知道。假如李建成有了准备,然后让他和李世民互相争斗,这样李世民和李建成在玄武门肯定会自相残杀,最后李渊作为皇帝,这时候出来收拾残局,那不是很好吗? 到时候,李渊可以借用这个机会,直接一起把李建成和李世民给废了,等于是一石二鸟的剪除了自己两个尾大不掉的儿子的势力,并且废了他们。 “太可怕了,如果李渊故意放纵这两个儿子在这里争斗,那这样一次剪除两个儿子的势力,维护了他作为父亲和君王的权力。然后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把李建成和李世民都给废了,这样李渊可以真正的成为帝国的皇帝,说一不二的皇帝,不用受到自己两个儿子的掣肘。”时不凡有些为自己这个脑洞都给弄得震惊了。 如果按照时不凡推测的这个脑洞,那是不是也都可以解释清楚了?那几个明显是疑点的地方也都可以很好的解释清楚了,那是李渊故意给李世民创造机会,然后希望李世民和李建成打起来,然后当双方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出来收拾残局维护地位。这个也许也就是李渊为什么明明可以离开,可是却没有厉害的原因,因为李渊要装13,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来收拾残局。 “如果按照这个推论,按李渊可能真的是装逼不成****了。李渊故意通过张婕妤把李世民发动兵变的消息告诉李建成,结果李建成却没有在意,然后他还是没有带太多士兵进入玄武门。本来李渊计划好好的,可是居然李建成居然一时疏忽,太过于相信宫廷的守卫力量了。或者说他寄托于李渊这个父亲来出手阻止李世民等等各种原因。总之不论如何,李建成虽然事先知道了李世民想要兵变的消息,可是却没有重视或者是干脆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结果造成了玄武门内部的势力失衡,然后李世民成功的杀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 “结果李渊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装逼不成成了****,那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 “李世民和李建成武德后期,已经是一个尾大不掉的状态了,李渊作为君主能够容忍?他会不会想要找机会剪除自己两个儿子的势力,这样维护自己的帝王权威呢?这个不是不可能,反而是非常有可能。作为这种君王,都有一个想法‘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的,你不要抢’。这个李建成和李世民争斗太过分了了,已经是严重的威胁到了李渊的君主地位。所以他找机会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一直没有太过过分的事情出现,或者是时机不对。如果这次发生了玄武门兵变,李世民主谋,而李渊故意通过张婕妤透露出去了,这样李建成和李世民打起了,他来收拾残局。李渊一石二鸟的废除了这两个儿子的身份,然后自己可以真正的毫无顾忌的掌握这个国家了。” “如果是这样,那事实上玄武门政变真正的操盘手不是李世民,而是李渊啊!可是李渊却被‘历史的偶然’给坑了一把。李渊计划好好的,想要让李建成和李世民实力平衡之后互相打起来,他来收拾残局。可是李建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带太多护卫军队过来,结果造成了李世民轻而易举的把李建成和李元吉给杀了。最后李渊本来可以跑的,他太过于相信李建成和李世民会打起来。结果最后李世民很快杀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造成了李渊的计划彻底崩盘,想要出去调兵也都来不及了。这个李建成也许也就是历史当中的偶然,如果他带了足够的护卫部队去和李世民打起来了,那最后的结果受益者也就是李渊这个皇帝。到时候他一次剪除了两个儿子的实力,自己成为真正的说一不二的皇帝。” “李渊可真的是拆了一手好桥,利用了自己两个儿子,结果现在天下太平了,是时候过河拆桥了。可惜啊,因为一些历史上的偶然因素,造成了他的计划彻底崩盘了。自己也都被李世民坑了一把,也许李世民正是在后来知道了李渊的计划,才不得不有了后面的手段。” 时不凡感觉好像这么做,那也都可以把玄武门兵变那几个疑点给解释清楚了,如果建立在李渊亲自下场出手的情况下,那那几个所谓的疑点也都不是疑点了。而李渊出手干涉这个夺嫡,其实无非是想要剪除自己儿子,这样维护了他作为最高统治者的权力地位。可惜,因为一些历史的偶然因素,造成了后来的结果,李渊的计划崩盘,自己也都要面临被退位的下场。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四十七章 心中的愧疚 “婉柔,婉顺,你们这几天学这个油画如何了?”时不凡问道。 李建成的女儿李婉柔和李婉顺正在和时不凡学习油画,而这个油画也就是后世所谓的西洋画,是用一些快干型的油脂来进行跟颜料进行调和,不过这个油画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昂贵的一种画种了,因为这个亚麻仁油价格不菲,只有贵族才用得起,何况是用来绘画。不过对于这帮贵族土豪来说,一个个都不缺这些钱,自然不成问题了。不过时不凡目前教导她们油画,让他们学习油画。 “时校书郎,这个油画是你开创的吗?”李婉柔问道。 时不凡想了想,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这个油画起源于西方的蛋彩画,然后我经过了改造而成的一种画作。这种画作重在写实,而并非是像是我们目前的画作重视意境,不重视形似。这个油画非常讲究形似,而方面却比较低差,一般人体会不出来。当然,并不否认这种油画里面也有他独有的意境在里面,不过也是一般人无法体会出来的。画作里面的意境,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只有长期的生活阅历,并且熟悉画作,那才能够体会出来。” 李婉柔拿着这个油画笔,然后问:“时校书郎,那你如此博学,何必要去学习西方人的画作呢?根据你所说的,现在他们生活还很差,甚至并没有多好啊!” “学习不学习,其实无关于对方的生活条件。孔子也都说过不耻下问,不能够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学问不如自己,那也就放弃了向对方学习。更不能够故步自封,认为我们自己是天下第一。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民族,一旦故步自封,看不起外人,那最后别人就会超越你,然后把你踩在脚下。任何人一旦故步自封,那最后当你发现的时候,你已经落后了。任何艺术都是如此,集百家之长创造出自己的东西。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个是孔子的传统的观点,你们不妨可以真正的记住。没有一种文明是绝对落后的,他能生存下来必然有他的优秀之处。而画作也是如此,没有一种画作形式是绝对都不如别人的,都有他的特色。” “艺术这个东西和厨师一样,众口难调。有些人认为是好东西,有些人认为是一文不值。文章何尝不是如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品味,所以我们不能够追求让所有人都满意,只要求让那些知音满意就行了。”时不凡回答。 李婉柔点了点头,然后问:“时校书郎,最近这一个月,好像你对我们非常的偏爱啊!” “嗯?好像是吧!当然,你们是女孩子,当然有特权了!”时不凡找借口说道。 李婉柔却摇头说:“不,时校书郎,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言不由衷。” “……”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终于体会到一句心理学家的一句话,别以为小孩子好欺骗,其实小孩子的感知能力说不定反而比大人还要厉害。小孩子对于周围的感知能力往往反而比大人更好,有些感知能力厉害的人,甚至能够感觉到哪些人是对她好,哪些人是在欺骗他。这样的感知能力一般人也都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有些小孩子对于感知能力确实有他的一些独到之处,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哪些人是真正的对她好的,而哪些人是虚伪的。 时不凡想了想,说:“婉柔,接下来两个月,我带你去补习功课如何?你这些日子,你和妹妹住在我家里面,我让人照顾你,如何?” “住在你家?”李婉柔有些为难。 时不凡居然让李婉柔和她妹妹李婉顺住在时不凡家里面,这样恐怕是非常为难的。因为李婉柔和李婉顺可是大唐的郡主,怎么能够随便住在别人家里面呢?这样让李婉柔非常为难,不过既然时不凡提出了这个要求,李婉柔也都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尤其是她明显感觉到时不凡没有恶意。 “婉柔,这几个月我教你油画,你看如何?不然光是在每天课堂上我不过是能抽出不到两刻钟来教导你们油画,时间太少了。而我晚上可以教导你,你看如何?”时不凡继续说。 “好吧,我去问问父亲!”李婉柔说道。 很快,李婉柔从东宫回来了,说:“父亲同意了!” “太子同意了?居然那么容易就同意了?” 时不凡也都有些意外,李建成居然会这么容易的同意了时不凡把李婉柔和李婉顺带回家?要知道时不凡可是李世民推荐过来的人,李建成不担心时不凡对她们不利吗? “父亲说了,虽然你是秦王二叔推荐过来的,可是父亲却非常相信你作为一个教师的品德,他信任你作为一个教师应该有的操守!”李婉柔回答。 时不凡心里面也都有些无奈,看来李建成还是信任自己在作为一个教师方面的道德节操的,不会有什么对他女儿不利的情况。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时不凡作为一个教师的道德操守还是非常可靠的,并没有因为他们父亲的政治立场也就特别偏向于谁。正因为如此,这个才是大家都放心把自己子女交给时不凡来教导的原因。时不凡没有因为他们父亲长辈的政治立场而区别对待,这个也是让那些士族和官员满意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时不凡因为政治立场而区别对待他们的子女,那这些官员们也都不会认可时不凡了。 “好吧,婉柔,婉顺,你们跟着我走吧!”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把李婉柔和李婉顺带回家里,然后看到了秦嘉瑞也在家里面。 “你回来了?这两位是谁?谁家的女孩子?”秦嘉瑞问道。 时不凡回答:“这个是我大唐的郡主,太子的两个女儿!” 秦嘉瑞马上吓了一跳,说:“见过郡主!” “不用多礼!”李婉柔回答。 不过时不凡却说:“嘉瑞,你去给这两位郡主安排一下房间,然后她们未来几个月会在我这里做客。” “做客?怎么把两个郡主带回来了?”秦嘉瑞也都颇为有些意外。 时不凡不愿意直说,只是回答:“去安排下一下吧!最近你的生意如何?” “还行吧!最近春季刚到,我雇人从江南道采购了一批新鲜出芽的茶叶,装备已经正在炒好了。不过这个炒制的茶叶果然比煮着的好喝多了,再加上秦王府的订购,已经把招牌传出去了,有不少人附庸风雅,也都过来采购。尤其是这些春季刚发芽的茶叶,更是有价无市,大家都抢着要。”秦嘉瑞回答。 时不凡知道这个茶叶在唐朝时期开始逐步流行开的,不过刚开始的茶叶是通过那些煮着喝的,那个味道不怎么样。自从炒茶出来之后,才真正的在社会上层流行开了。这个茶叶不但是味道不错,香气宜人,再加上这个茶叶颇为符合道家里面的那种境界,这样让崇尚道学的唐朝更是很快的流行起来了。所以炒茶出来之后,再加上秦王府采购了一批,这样等于是在为他们做广告,自然有很多人会跟风过来购买。 所谓穷学富,富学官,官学宫的道理,往往古代很多流行趋势也多是从宫廷里面传出来的,宫廷代表了未来的社会潮流。这种思想到后世都没有彻底消除,很多人不都是追求什么中南.海特供的产品,甚至打上了这“特供”两个字,那身价倍增啊!秦王府虽然不算是什么宫廷,可是也是亲王了,往往能影响很多人,走高端路线一直都是商业推广方面的一个重要的手段。只要拿下了高端的,那下面低端的人都会跟着高端去学习,这样他们肯定会逐步自然而然的推广了。 “婉柔,婉顺,你们也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好了。这里虽然没有东宫好,可是也还是不错的。你们看看如何?”时不凡说道。 而李婉柔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嗯,还可以,不算太糟糕!” “婉柔,婉顺,这段时间你们千万不要回东宫了。你们也就在这里住着,不要到处乱跑,明白了吗?不要随便出门,出门越少越好,而且出门的时候千万要带上人,去和秦姐姐说一下,让她陪你们出门。还有,出门的时候,不要穿宫廷的衣服,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时校书郎,你这个是怎么了?你怎么进说话怪怪的?”李婉柔问道。 时不凡没有多解释,说:“你们好好在这里住下,听话,知道了吗?我不会害你们的!” “嗯!”李婉柔同意了。 李婉柔选择了听话,毕竟时不凡可是她的教师,这种小孩子除了听父母的话之外,也就是要去听教师的话了。很少有六七岁的小孩子不听老师话的,往往家里面人也多告诉他们要听老师的话,所以李婉柔也都选择了听从。 “婉柔,我告诉你,以后不论如何,我也都会保护你的,明白了吗?我是你的教师,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伤害的,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李婉柔听了这话,脸色不由得一阵通红,显然这话说的也太过于暧昧了。古代更多的是讲究学生对于教师的报恩,几乎没有甚至把教师提高到了父亲一样的地位,都是强调学生应该为教师做什么,各种封建礼教也都是要求学生为老师做这做那,却几乎对于教师的“义务”没有什么规定。教师更多的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并非是所谓的义务付出。 古代可没有什么权力义务相匹配的说法,古代讲究的是长辈对于晚辈拥有绝对的权力,而教师也是长辈的一种。古代的伦理关系远比后世简单,可是也都给更粗暴。只有晚辈付出,而长辈则没有相应的“义务”的说法。后世讲究的是权力义务匹配,父母在子女小时候有抚养的义务,而老了之后子女有赡养的义务。这个是一个相对的,说明在后世双方是几乎平等的地位。这样有利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尊重了每一个人的自尊和尊严。 哪怕在后世,一个教师这么对自己的学生说这话,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在古代,尤其是时不凡作为一个男性和一个女孩这么说,那显然是有了几分暧昧的成分了。尤其是作为皇家的女孩,更是容易过早的成熟,所以她反而感觉时不凡这话非常的令人不好意思。 可惜,时不凡所学习的教育心理学是后世的学生的,对于古代学生并不能够完全适用,所以这话他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可是李婉柔却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了,因为这话在古代不像是师生,反而像是情侣。而更不巧的是李婉柔出身皇家,过于早熟,所以这样她反而也都误会了。 时不凡离开了房间之后,叹了口气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算是对不起李建成了,算是希望能保住他的女儿好了。李建成和我无冤无仇,我却要帮助李世民算计杀死他,算是我对不起他了。帮他照顾一下女儿也算是我唯一能帮他做到的事情了,别让她卷入这次冲突当中好了。” 时不凡感觉自己对于李建成还是颇有愧疚的,因为李建成和时不凡无冤无仇,而时不凡也不是一个立志要从政当一个政客的人。他是被形势所卷入进来,可是不得不帮助李世民去算计李建成。时不凡其实随时可以帮助李建成,其实他随时可以帮助李建成躲过这次玄武门之变的劫难。可是时不凡却为了自己未来的安稳生活,不得不选择见死不救,甚至在背后推了一把。这次算是他把和他无冤无仇的李建成给算计了,所以他感觉颇为对不起李建成的,希望能够通过照顾保护他女儿能够减轻一些愧疚了。 不要让他女儿卷入这次冲突,让他女儿能够安稳度过这一生也就可以了。 第四十八章 不一样的玄武门政变(一) 武德九年六月初一,大唐朝廷接到了突厥人突破边关进攻大唐境内。【ㄨ】大唐朝廷上下一致要求出兵抵抗,太子李建成提出让齐王李元吉代替李世民带兵抵抗突厥入侵,并且要求从李世民手里调用李世民手下的将领和精锐士兵,意图把李世民手里面的兵权架空。而此时皇帝李渊予以答应,让李世民交出手里的武将,然后送去李元吉那里听候命令。 而由此,面临失去手里将领和直属精锐部队的情况,李世民不得不准备发动兵变,然后采用暴力手段夺取政权。而李世民借用之前已经打探好了的消息,禀报了皇帝李渊,说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和李渊的后妃张婕妤还有尹妃私通,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结果被自己儿子戴了一顶绿帽子的皇帝李渊顿时“勃然大怒”,然后下令李建成和李元吉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初四赶紧过来面见皇帝,把这一切解释清楚。 而李世民,也都飞快的召集了自己所有亲信属下,然后马上开始准备在玄武门截杀李建成和李元吉。 而时不凡,也都被卷入了这次兵变当中,然后跟着李世民在走了进入玄武门。 “秦王,我已经弄好了,我从那个尚宫局的女官掌闱手里弄到了玄武门的钥匙,我已经可以打开玄武门了!那个女官对我可是一见倾心,我说什么就是是什么了。”玄武门守将常何说道。 李世民马上点头,说:“开门,独孤将军已经来了!” 时不凡跟着李世民他们进入了玄武门,然后开始准备进行了在这里等候,等候第二天一大早李建成和李元吉过来了。而这个时候,负责管理宫廷禁卫的将领独孤开远过来面见李世民了。 “见过秦王!”独孤开远说道。 “独孤将军免礼,独孤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那是孤王最大的恩人啊!”李世民说道。 不过,这个时候,时不凡主动上前说:“见过岳父!” 时不凡主动见过了这个独孤开远,因为自己的未来的老婆可是这个独孤开远的女儿,称呼他岳父也是正常的。而且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自己的岳父,算是第一次见面,希望给这个独孤开远留下一些好印象。 而独孤开远看了看时不凡,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回答什么。不过独孤开远继续和李世民在这里进行商谈事情,而李世民好像非常满意,显然对于这次玄武门政变胜券在握了。有了独孤开远这个负责宫廷守卫的将领帮助,那还有什么不能够成功的?只要能成功了,那一切也都是可以很好的解决了。不过,谁也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时不凡突然抽出了旁边的一个士兵的刀,突然架在了独孤开远的脖子上。 “岳父大人,别动,不然我说不定我的刀可不稳了。我是一个文人,没有用刀的经验,反而更危险,所以请你不要乱动。”时不凡说道。 “你在干什么?”现场的人突然惊呼。 现场的人根本不知道时不凡这个是在干什么,他居然拿刀架在了自己岳父的脖子上,这样简直是让大家都不可思议。而这个情况,让大家也都震惊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翁婿第一次见面,女婿就把刀架在了自己岳父脖子上?而且,这个独孤开远这次可是帮助李世民的人了,可以说是自己人,怎么时不凡突然把刀架在了这个独孤开远的脖子上。 “时不凡,你这个是干什么?”李世民马上惊呼。 时不凡马上说:“秦王,你不觉得这次我们进来太顺利了吗?” “太顺利了?”李世民突然念叨说道,然后突然有了一阵惊讶,好像确实想到了什么。 而旁边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也都顿时脸色一变,明显感觉到了有问题。因为这次玄武门进来的确实太顺利了,好像简直是顺利的有些不正常了。李世民作为征战沙场多年的人,自然知道一旦战局太过顺利,那未必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反而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之预防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是如此,他们明显刚刚才意识到了,今天的玄武门兵变好像也都太顺利了,顺利到了不正常。 作为沙场老将,李世民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有问题了。太顺利了,简直是顺利到让李世民都感觉惊恐了。 “你怎么回事?太顺利不是好事吗?”玄武门守将常何还是明显不太明白,傻乎乎的问道。 李世民紧张的问:“时不凡,你想到了什么?” “秦王,假如,我只是假如啊!假如有人私通你的后院,和你的后妃有什么关系,你会如何做?你是先去抓那个奸夫,还是先把自己的女人狠狠的审问一下?”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肯定的说:“奸夫距离比较远,而自己的女人随时可以让她过来逼问。” “这就对了,秦王是以太子和齐王跟皇上的后妃私通,这才让太子和齐王今天早上过来和皇上解释清楚。可是,为什么皇上居然没有去抓两个后妃过来事先进行审问?秦王,我斗胆说一句,你在宫里面绝对是有眼线的,你是否接到了张婕妤和尹妃被皇上抓起来进行拷问的消息。虽然皇上让太子和齐王过来解释清楚,可是既然他已经怀疑了,那为什么不把近在自己身边的张婕妤和尹妃给抓起来审问一下,然后事先把情况弄清楚呢?这个不太符合常理吧?”时不凡问道。 “这个……”李世民感觉明显不对,哪怕捉奸也是要先抓自己身边的女人,哪怕也要事先问问才对,可是李世民没有接到这个消息。 李世民还有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也都脸色不对,这个明显不太符合常理了。 “秦王,还有,这次玄武门守将常何弄到的钥匙也太诡异了。他说他是和那个掌闱有什么关系,可是可是也太顺利了吧?按理说,凡是宫门钥匙都不只是一把,并且分开不同的人掌管,他怎么一次就这么顺利的拿到了钥匙?这个也不合理。” “还有,既然秦王都能够在宫里面安插眼线,那皇上在这个宫廷里面没有眼线吗?他会允许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数百名士兵走进来?还有,足足数万的北门屯军,就这么瞎眼了?他们固然不会插手别的事情,只是听从皇帝的命令。可是哪怕他们不插手,难道也就不回去汇报皇帝说秦王带人进来了吗?我们可是八百个人,不是八百只蚂蚁,他们肯定有人能够发现我们。他们发现了我们,那他们哪怕不干涉,也都会去汇报皇帝,难道皇帝会坐视不理?” 李世民脸色再次漆黑了一下,显然是明显感觉到了有一些异常,因为这个也是不合常理的。 “胡说,有我帮隐瞒,怎么可能还会透露给皇帝?”独孤开远问道。 不过时不凡再次说:“岳父,这个计划里面最诡异的一个环节也就是你了!你为什么要支持秦王?你不感觉你背叛的代价太低了吗?秦王许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要背叛皇上?” “我给独孤将军许诺加封国公,并且成为左卫大将军!”李世民回答。 时不凡肯定的说:“那就对了,以岳父现在的左卫将军的身份,一个左卫大将军和一个国公,不但秦王能够给他,皇上也都能够给他,他何必舍近求远去来找秦王要呢?皇上目前才是正统天子,他和皇帝的情分远比和秦王的情分要近得多,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来找秦王你要呢?明显,他恐怕是有问题了,这个背叛代价太低了。” “虽然这个世界上忠诚都值得怀疑,不过是背叛的代价不够罢了。可是岳父的背叛的代价,明显太低了。因为一个左卫大将军和国公爵位,皇上不也是照样能够给他,他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种事情!是嘛,岳父大人?”时不凡解释道。 独孤开远突然好像无话可说,陷入了沉默。而李世民等人顿时惊慌了,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他们一时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回忆起来,他们好像自己已经掉入了圈套里面了。之前他们太过于顺利,他们得意忘形了,结果现在好像莫名其妙的掉入了别人的算计当中,这样他们也都感觉太可怕了。 “秦王,你之前有很严重的侥幸心理,所以一时没有发现,可是现在出问题了!”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大概清楚李世民和这些属下的想法,他们是有很严重的侥幸心理。在犯罪心理学来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希望这事物往自己所期盼的方向发展,违背了事物的发展规律。而李世民他们面对如此夺取皇位的巨大利益,还有未来的荣华富贵,已经是陷入了侥幸心理了。希望事物能依照自己的想法违背发展规律来进行发展,所以他们在这种侥幸心理的作用下,被遮盖了很多的目光。所以他们这个时候突然惊醒,明显感觉有问题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独孤开远马上问道。 时不凡没有解释,显然不屑于解释了。而时不凡根本无法解释,因为他想起了那个独孤开远的在贞观时代的权力地位变迁。在武德年间,独孤开远的身份职位是左卫将军,几乎努力一下完全可以成为大将军了,甚至国公爵位也都跑步了。 如果架设这个独孤开远真的是那个在关键时候帮助了李世民的人,那独孤开远可是最大功臣之一啊!李世民后来那些老臣一个个都是获得了国公的爵位,可是独孤开远这个最大的功臣为什么居然到死都只是一个县公。县公这种爵位,是给那些三等功臣的爵位,独孤开远在关键时候帮助了李世民,那怎么李世民还会如此亏待他? 根据时不凡所掌握的历史来看,李世民不是圣人,可是也不是一个绝对的坏人。他对于朋友还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和朋友,可是他也是一个凡人,遇到了生气的事情他也会报复对方。当年魏征给了他受气十几年,魏征死后他把魏征的墓碑都给推倒了。说明李世民也只是一个俗人,会生气会发火。可是他对于功臣还是不错的,至少大杀功臣的事情没有发生。 当年一个个后来者都获得了国公的爵位,可是独孤开远到死都是一个县公,而明显是亏待了。甚至在武德年间,独孤开远还是左卫将军。可是到了贞观年间初期,他担任的职位可都是一个个空桶子职位。什么检校武侯卫将军,检校左卫将军,这个官职里面加了“检校”二字,那代表了只是虚职罢了。这个摆明了是平级调动,可是却没有了实际权力了。 李世民不是那种太过于亏待功臣的人,所以如果独孤开远真的立功巨大,那为什么会被如此亏待?那可能会不会是独孤开远根本不是真正的功臣,而是扮演了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 “也许原先历史上李世民兵变成功实在是太侥幸了,如果不是李建成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没有带领太多人来玄武门,结果被李世民打了一个时间差,消灭了李建成之后很快的杀入了宫廷里面。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李渊的计划之内,结果李渊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反而被逼迫退位了。当李世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马上变得愤怒无比,本来应该是第一功臣的独孤开远,结果被调动到了闲职那里了,甚至连一个国公爵位养老都做不到了。”时不凡想道。 结果,现在大家也都露出了一阵惊恐的神色,尤其是大家感觉这次自己落入了圈套当中,这样可真的不好玩了。如果这次自己中了李渊这个皇帝的圈套,那这样可真的是要完蛋了,这样让大家都陷入了一种绝望的神色当中。 第四十九章 不一样的玄武门政变(二) 接下来,独孤开远老实的招供了,因为再隐瞒也都没有任何用处了。结果和时不凡推测的一样,李渊多半是希望通过这次让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互相争斗,然后在这里大打出手,然后李渊最后过来收拾残局。而李渊也都已经控制了这个张婕妤,通过张婕妤身边的人去通知李建成说玄武门有埋伏,这样李建成多半会带兵过来和李世民进行反击。这样双方兵力加起来不到三千人,恐怕是势均力敌的,所以完全可打一个不相上下,这样李渊作为最后收拾残局的人出面,这样一次性可以废了这两个儿子的权力。 “嘶——”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个计划还真的有可能啊!如果是真的按照这个情况,那恐怕李建成和李世民也都要被李渊一次性剪除了,这样李渊将会成为绝对权力的皇帝,而不像是现在被自己两个儿子所掣肘。而李世民脸色也都发青,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情况。本来他们以为自己是算计别人的,可是现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渊这个皇帝才是真正把他们都给算计进去的人。 “姜还是老的辣啊,父皇毕竟是父皇,居然把我们都给算计进去了!”李世民说道。 “秦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要不然也就尽快撤退吧?如果撤退,这样我们还有机会,不至于被皇上给剪除了。”房玄龄说道。 “不行!”时不凡和杜如晦一起说道。 时不凡和杜如晦对视了一眼,然后没有想到对方会同时说出不行。 “时校书郎,你来说说看吧!”杜如晦倒也没有抢功劳,而是把这个机会给时不凡了。 时不凡赶紧解释说:“秦王,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皇帝在背后看着我们,那我们可真的是没有任何选择。今天我们既然已经准备发动了兵变,那我们只能够一条路走下去了。不然我们一旦退后,那可是万劫不复。皇上毕竟掌握了皇位的大义,他只要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也是您的父亲,这样如果以后让他继续坐在皇位上,我们也都不能安宁啊!” “自古以来只有前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皇上只要还坐在那个皇位之上,那我们都必然会被他所控制。这样我们随时提防被皇帝算计,所以我们防得住吗?他可是掌握了皇帝身份大义,还是秦王您的父亲,如果这样那恐怕这次冲突将会旷日持久。恐怕,到时候您和太子的争斗将会无休止的进行下去,而皇帝会随时找机会继续剪除你们,这样我们如何能够安稳?” “还有,现在皇帝身体尚且健康,倒也无病无灾的。如果他继续下去,秦王你的那几个弟弟长大了,那皇帝会如何?现在秦王和太子已经把这个大唐的继承人确定在你们身上了,这种已经是干涉立储了。自古以来干涉立储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所以,我们只能够拼了!” “皇上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计划,他已经下令北门屯军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够随便动。而宫内的侍卫对于您的事情也多是冷眼旁观,不会做太多事情。所以事实上现在皇帝自己是作茧自缚了,他下令各大宫内武装也都不能动弹,那意味着皇帝是在自废武功。他现在身边的兵马不过是数十人,而旁边的士兵处于命令的惯性,不会轻易的干涉秦王您的事情。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冲入后宫,然后……” 时不凡说到了这里,也就没有说什么了,他的意思也就是非常明显,趁着现在李渊还没有知道自己计划败露的时候,马上冲入后宫把李渊给挟持了。李渊现在的计划是建立在李建成和李世民冲突的情况下的,所以他下令那些各种北门屯军和左右千牛卫还有左右监门卫不能干涉李世民的行动。可是李渊却绝对不会告诉他们这里将会发生政变。 这样业绩给了他们一个时间差,如果能趁着这个时候杀入后宫,把这个李渊给挟持了,这样李渊真的是作茧自缚了。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后让李渊下旨可以很容易的收拾了这个李建成了。 “这个,直接杀入后宫,把父皇给……”李世民也都倒吸一口冷气。 杀死兄弟和杀死父亲,那不是一回事啊!杀死兄弟人家只是骂你不悌,可是杀死父亲那可是大逆不道啊!如果是皇位争斗杀死兄弟,那也许还是有些人能够理解的。可是杀父亲,那是不能被原谅的。 “秦王,我不是要弑君,只是要让他退位罢了!”杜如晦赶紧说道。 “这个……以后丹书青史如何记载孤王啊!”李世民还是有些担心说道。 时不凡赶紧说:“秦王,成王败寇罢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李世民听了这话,马上拔出了剑,然后说:“各位,跟孤王一起杀进去!” 李世民带着八百名士兵转移了方向,没有继续在玄武门里面进行埋伏,而是朝着后宫快速冲了过去。而那些北门屯军和各种侍卫其实早就找到了这个李世民的八百名士兵埋伏,可是他们接到了命令不能干涉他们的行动。而这个时候李世民带着人冲向了后宫,这样让他们也都处于李渊命令的“惯性”,没有马上出来阻止。所以他们还要派人去汇报,可是李世民打了也就是这个时间差。 “冲!”李世民喊道。 李世民亲自带着人,冲了进入大唐后宫。李渊本来还在这里准备算计自己两个儿子,他并没有想到计划已经被识破了。 “皇上,秦王已经在埋伏好了。而派去通知太子的人已经去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太子也都可以带兵过来,然后他们双方互相争斗,到时候皇上可以去收拾残局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说道。 而李渊却淡淡地说:“建成,世民,你们让朕太失望了。朕毕竟是你们的父亲,毕竟是大唐的皇帝。你们真的以为我这个做父亲的老了,可以任由你们乱来了?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就能够绝对有资格把自己当做了继承人吗?朕毕竟是皇帝,朕给你们的,才是你们的,朕随时可以收回。朕如果不给你们,如果你们敢抢,那也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李渊对于李建成和李世民已经把自己当做大唐的继承人的情况非常不满意,李渊还没有死呢,手下皇子就开始争夺继承权了?这种爹没死就争财产的行为,是任何人都非常愤怒的。所以李渊对于这个,那是一个愤怒,这次他希望通过这个机会一次性剪除这两个儿子的势力。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考虑别的处置方式。当然,李渊未必也就是想要杀死这两个儿子,他只是想要拿回作为一个皇帝的主动权罢了。 有哪一个皇帝愿意被自己手下人掣肘,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都不例外。所以,剪除自己儿子的势力,那也是正常的,简直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皇上,不好了,秦王带着所有兵马朝着甘露殿赶来!”一个千牛卫赶紧过来喊道。 李渊脸色大变,问:“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朝着这里过来了?他不是去埋伏建成了吗?” “皇上,不知道啊!秦王已经来了,皇上赶紧走,然后调兵过来勤王啊!”千牛卫说道。 李渊马上大骂:“这个逆子,安敢如此!” 所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很好的说明了李渊现在的心态。他现在是皇帝,是父亲,所以他认为他算计自己的儿子和臣子是理所应当的。可是臣子和儿子算计他,那可是大逆不道。可是现在李世民居然如此,那这样可真的是要命了。所以李渊也都马上愤怒了。 “皇上,快走吧!然后从白虎门走,然后尽快的调兵去围捕秦王!” 李渊倒也果断,马上准备跑路离开。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来晚了。因为李世民身边可是有不少骑兵的,在宫廷里面骑兵速度很快。而李渊身边是以步兵为主,再加上皇帝出行速度快不起来,所以李世民很快带着骑兵追了过来。本来在宫殿里面是不允许策马狂奔的,所以宫廷里面几乎没有骑兵。结果现在李世民带着骑兵过来,明显比李渊撤退的速度快了很多,甚至不是一个档次的。 “冲!”李世民说道。 一百多名骑兵马上把准备撤退的李渊包围了起来,然后李世民骑在马背上看着准备撤退的李渊,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而李渊看着骑在马背上的李世民,心里也是复杂无比,自己这次计划居然会被揭穿了。而这次真的是让他感觉意外,尤其是李世民居然识破了他的计划,这样让他也都是意外了。 就在双方僵局的时候,时不凡跟着后面的步兵一起赶来了,然后看到了现场这个局面。 “是谁识破了我的计划的?”李渊直接问道。 而李世民也都回答:“父皇,这次你真的差点让我倒霉了。如果不是时校书郎,那我也都无法能够想到这个。” “时不凡?”李渊颇为意外。 李渊想过了很多,想过了是房玄龄,想过了是杜如晦,可是根本没有想到时不凡。时不凡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背后操作的,这样让李渊也都非常震惊。时不凡这才不到二十岁吧,居然都有如此精密的想法?居然识破了自己的最后计划,不过李渊并不清楚,他的计划其实是被李建成打破了。原先历史上李建成没有听话,而是过于迷信了宫廷的守卫力量,不但自己送命了,反而还让李渊被逼迫退位。 “秦王,还干什么?赶紧把那个北门屯军的兵符拿来,这样我们把北门屯军控制在手里,才能够万无一失!”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这才想起,目前北门屯军的兵符还在自己父皇李渊手里面。如果不把宫廷里面最重要的北门屯军控制在手里,那肯定是非常危险的。 “父皇,得罪了!”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亲自去给李渊搜身,而李渊却愤怒的看着李世民,不过李世民目前也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既然已经发动了政变,那也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反正已经把自己父亲得罪死了,那也都没有必要在意这一点了。 李世民从李渊身上搜查到了一个半个老虎的样子的东西,然后说:“好了,这个也就是虎符!辅机,你拿着这个虎符,去接管北门屯军!” 长孙无忌马上回答:“是!”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李世民问道。 房玄龄一时也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今天的计划已经彻底被打乱了,本来他们是打算伏击李建成的,可是现在居然转变了目标变成了针对李渊,然后后面的计划该如何走,那也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们怎么把那个太子给引诱出来,而不能够让他察觉,先一步跑了呢?”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赶紧说:“秦王,很简单,我们可以以皇上的名义去告诉太子,就说秦王的伏击已经被他所粉碎,这样让他过来参与对于秦王的处置,这样他恐怕不会带来太多人手了。” “妙,刚才我们冲入了宫里,这么剧烈的冲突,太子不可能无法收到消息。如果说皇上已经粉碎了秦王的兵变,这样太子应该不会多疑了,反而会非常高兴。而我们等太子来了之后,我们可以逮捕他,这样一切也都解决了。”杜如晦说道。 李世民也都点头,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刚才他们经过了宫廷的战斗,李建成在宫里面不可能没有眼线,到时候李建成万一知道了说不定会逃跑。不过如果是以李渊的名义说粉碎了李世民的兵变,这样反而更可信了,那个时候李建成也许会没有丝毫准备的也就过来了,那个时候掌握了宫廷所有兵权的李世民,还不是可以对李建成随便宰割吗? 第五十章 不一样的玄武门政变(三) 政变这个玩意,其实比拼的不是什么兵权和军队熟练。兵权和军队数量固然可以决定很多东西,可是在政变的过程中,真正决定胜负的不会是军队,而是信息。谁掌握的信息越多,那最后胜利的希望也都越大。所以政变最重要的是信息的掌握权力,这样才是保证胜利的基本。如果有一旦自己都被控制了,那所谓的兵权不过是一个笑话。 现在时不凡建议用一个假消息去调动李建成过来,李建成听到了所谓李世民的兵变被粉碎的计划,他也都会认为是正常的。因为李世民有兵变的动机,有兵变都可能。李建成已经剥夺了李世民的兵权,所以这个时候李世民兵变不是什么不正常的,反而非常正常。而这个时候“李渊”告诉他李世民的兵变已经被粉碎,那李建成疏忽大意之下,多半会认为是真的。毕竟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好了,太符合实际了。也都是太符合李建成的想法了,因为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尤其是宫廷内部李渊掌握的部队很多,粉碎李世民的兵变不是不可能,反而非常正常。 可是李建成做梦也都想不到,李渊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结果最后因为被时不凡给李世民除了注意,打了一个时间差,让李渊处于兵力真空阶段时候被李世民擒获。所以,这才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发生。 “太子,皇上已经粉碎了秦王的叛乱,秦王已经束手就擒。现在请太子过去审问秦王,然后进行严惩!” 李建成听了这话,也都哈哈大笑,说:“二弟啊二弟,你终于不是我的对手啊!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个时候发动兵变,这样不是在找死吗?父皇也就是宫里,皇宫里面不说各地番上的卫士,就说北门屯军就不是好惹的。你居然想要发动兵变,这个可真的是找死啊!本来我还以为要拿下你是要多费些功夫,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你拿下了。你居然要在宫里发动兵变,这样不是找死吗?” “刚才我还担心,宫里怎么好像出现了争斗。原来是你在兵变,结果被父皇的侍卫给拿下了。二弟啊,你这个狗急跳墙,可是也都最后都是要失败了。我才是太子,你太过于着急了!” 旁边马上有人说:“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旁边的人也都纷纷高兴无比,认为这次李世民自己作死,去发动兵变结果被皇帝粉碎了,那太子将会成为这个帝国当之无愧的继承人。那个时候,跟着太子还不是获得一个从龙之功吗?所以那些别的太子东宫的亲信也都非常得意,显然是为此感觉非常的兴奋,未来的荣华富贵也就是要在自己手里面了,他们能不感觉激动吗?接下来,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为了自己家族强大而努力,这样不是很好吗?现在,成功也就在眼前了。 “太子,接下来皇上既然已经让你来处置秦王,那我们应该如何处置秦王一党呢?”魏征问道。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这三个家伙必须要严加处置,因为他们是谋主。而别的将领就要看他们是否识相了,如果识相我可以留他们一条命。至于那些别的,也都进行一个个问罪,看看他们牵扯有多深。不过……,那个时不凡可以不理会他了,他不过是一个九品校书郎,并且还教导了我的两个女儿,而且他背后也都有不少关系,就对他不与处置好了,接下来继续让他教导他们了。”李建成说道。 李建成显然以为自己是胜利了,因为这次是李渊亲自粉碎了李世民的兵变,然后他们也都可以过来直接获得继承权了。李建成带着自己的亲信文官,然后很快的来到了玄武门,准备参与处置那个秦王。 李建成带着那些文官走进了玄武门之后,玄武门守将常何马上紧闭大门。 “常何,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李建成问道。 常何马上说:“太子,得罪了!” 很快,就在李建成和那些文官没有注意的时候,李世民带着骑兵过来了,而李世民身边的谋臣和将领也都跟在身边。 “你你你你……,你不是谋反被捕了吗?”李建成指着李世民,震惊的问道。 李世民当然不客气的说:“大哥,你祸乱宫闱,和后妃私通,实乃罪无可恕。父皇已经下令我把你逮捕,然后接受处置!” 李建成根本没有想到事情还有这么一个反转,他本来以为大局已定,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李建成马上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结果现在也都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了。李建成本来以为大局已定,自己身边没有太太多护卫,甚至比起原先历史上还少。结果这么少的护卫,在李世民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李建成看到了这个局势,刚想拼命拼死一搏。而这个时候长孙无忌带着北门屯军过来了,北门屯军已经被长孙无忌拿着虎符去掌握了,这样北门屯军算是被李世民掌握,然后加入了围困李建成的行列。 面对足足两万多北门屯军,李建成的数十个护卫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李建成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剧情还有这么反转,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是对手给自己部署的一个局,这样简直是太让人意外了。 “李建成,赶紧投降吧,别做无谓的抵抗了!”时不凡赶紧说道。 李建成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他知道了自己反抗是没有用的。李世民既然已经掌握了北门屯军,那意味着宫廷内部已经失败诶李世民所掌握,他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如果李世民没有掌握北门屯军,那也许还能够有拼死一搏的机会,可是现在北门屯军两万多人,每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把他淹死。所以做无谓的抵抗,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投降吧!”李建成说道。 “太子……” 李建成肯定的说:“投降吧,我们没有机会了!” 李建成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庸人,他自然知道目前的局势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余地了。所以他主动投降,算是任由处置了。李建成知道如果自己主动投降,那也许反而能够有一丁点希望保住生命。可是如果负隅顽抗,那最后真的是十死无生。也许投降是九死一生,可是反抗是十死无生。实力差距太大了,两万多的北门屯军,那淹死他轻而易举。 “把他们抓起来!”李世民说道。 马上有人上去,把李建成和那些文官们也都纷纷抓捕起来了,然后用各种绳索绑起来。而时不凡心里面也都不知道是对是错,因为这次自己的计划改变了原先的玄武门之变。原先的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而后来才逼迫父亲退位。而现在因为时不凡的改变了计划,李建成在巨大的压力面前选择了主动投降,没有继续负隅顽抗,所以反而有了一线生机。 李世民其实说不定巴不得李建成拼死抵抗,这样他可以利用北门屯军的压力堂堂正正的把李建成剿灭,这样借口都是现成的,那也就是李建成负隅顽抗抗拒抓捕,最后当场被格杀。这种理由很正常,而李建成当然知道这一点,他选择了主动投降。 主动投降固然也是九死一生,可是总是还有那“一生”的希望。到时候自己投降了,哪怕丢了太子的位置和皇位,那李世民说不定顾忌一下影响,会选择不杀死他。所以这个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选择,与其选择抗拒抓捕最后被当场击毙,然后不如主动投降,这样虽然风险也都很大,可是至少有了一丁点生存的希望了。 “好,时校书郎,这次多亏了你了!如果这次不是你,孤王恐怕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李世民感激的说道。 如果不是时不凡这次识破了李渊的计划,然后顺势将计就计,直接把李渊给抓捕了,这样通过夺取北门屯军的兵符,然后控制了北门屯军之后,然后逼迫李建成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投降了。 而时不凡却暗想:“你确实应该谢我,如果按照原先历史,你是亲手杀死了自己大哥,然后在后世历史上留下了一个骂名。而现在李建成还是活着的,至于杀不杀也就要看你的了。不过,这个坑也就是你自己来解决好了。” “秦王,现在大势已定,不过还请秦王让皇上下达一份诏书,然后让皇上把一切军政大事都交给您来处置。甚至,以太子和齐王的霍乱宫闱为由,废除他们的身份,贬为庶人。这样秦王被立为皇太子,这样以太子的身份监国也就行了。那个时候,皇帝就可以病了,也都必须要病了,然后让他好好养病,国家大事也就交给秦王您了!”时不凡说道。 “好,就这么做!”李世民说道。 这个方案可是比起原先历史上那个玄武门政变好多了,至少这次在政变过程中几乎没有流血,最重要都是关键人物没有流血,这才是根本。李建成没有当场被杀,而被杀伤的也都是一些李渊的身边的千牛卫,这些小人物在历史上不会有什么地位的,所以他们自然也都是被忽略了。事实上只要重要人物没有死亡,那已经可以说是一次不流血的政变了。 对于政变来说,流血和不流血,在历史上的评价和地位完全是两回事。如果发生了流血了的政变,那这样以后哪怕被后世历史证明是正义的,可是最后评价也都不会很高。因为凡是人类都是向往真善美,虽然任何人都知道权力之争是血腥的。可是人类本质上都是向往仁慈的,所以绝大多数人对于流血的政变都不会评价太高。可是如果能够不流血,并且事后做出一些比较不错的业绩,那后世历史的评价完完全变成称颂了。任何人对于流血的政变都不会太过于欢喜,尤其是关系到未来这次政变的历史地位,所以能不流血还是不要流血了。至少,关键的人物不要流血,这样也都可以了。 而李世民很快也都召集了各大手下臣子,然后他已经一屁股坐在东宫太子的位置上了,显然是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地盘了。而这个东宫,其实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东宫,事实上李建成并不住在宫廷里面,而李世民同样也是如此。因为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父子三人相爱相杀,对谁都是留一手的。所以李建成怎么可能住在宫里面,把自己的小命随时放在自己爹手里?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早就非常复杂了,李建成自然不会傻乎乎的长期住在太极宫里面,这样他关键时候想跑也都来不及了。所以东宫只是一个象征,象征着太子的位置罢了,事实上李建成根本几乎很少住在这里的。 “父皇很快就会下诏书,废除大哥的太子之位,然后册封我为太子了!”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倒也都没有什么谦虚了,这么多年以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反正在这个时候,谦虚也都没有用了。所谓谦虚,是给外人看的,是给历史看的,那是忽悠后世人的,至于自己在这里也都没有必要谦虚了。 至于在这里,大家都是一起扛过枪参与兵变,说不定过不久之后还要一起进行兵变之后的分赃的人。所以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人生四大铁之一已经有了两个了,那有什么好避讳的? “大家说说,这个废太子李建成,应该怎么处置啊?父皇既然让孤王负责监国,那这个处置废太子李建成的事情,也就是由我来处置,这样大家认为怎么处置?你们说出一个办法来,孤考虑一下,如何处置这个废太子李建成。孤实在是为难啊,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个李建成。按理说霍乱宫闱,实乃死罪,可是毕竟是孤王的大哥啊,孤王我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不忍心下手啊!”李世民一副“伤心欲绝”的说道。 第五十一章 不一样的玄武门政变(四)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李世民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而在场的诸位一个个气定神闲,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而房玄龄看天,杜如晦看地,时不凡拿着正在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像根本不发一言。而长孙无忌好像神游物外,一副“呆萌”的样子。 大家听到了李世民这话,作为文人政客,时不凡和另外几个重要谋臣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吗?如果当时李建成反抗,然后被杀死了,那这样可以给他扣上一个拒捕反抗的罪名当场杀死。可是这个李建成居然其奸似鬼,不但没有选择反抗,反而主动投降了。这个李建成算是把利害关系给想清楚了,如果他主动投降,这样等于是把包袱抛给了李世民,李世民如果要杀死李建成,那必然要承担杀害兄弟的罪名。 而李世民手下那些谋士,哪一个敢随便插嘴啊!这种事情弄不好可是千古骂名,谁愿意承担啊!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甚至时不凡也都在这里不发一言,然后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反正意思也就是这个意思,别想要老子来背黑锅。反正要杀也是李世民你来决定,我们可不敢乱说。这种事情说出来了太伤感情了,尤其是以后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千古骂名,可不好承担啊! 虽然这么做也许会获得李世民的欢心,可是后果就是要承担千古骂名,在场的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杜如晦根本不用冒着这种千古骂名的风险来做这种事情。至于时不凡,他来参与这次玄武门之变,只是为了保命和更好生活罢了,而不是为了一步步往上爬。他没有必要为了这点破事留下一个千古骂名,到时候替李世民背黑锅,那时不凡才不蠢呢! 李世民看到了大家一副装傻的样子,也都牙疼无比。虽然李世民想要根除后患,可是这话不合适亲自来说。这种事情以后可是要被记载到史书里面的,这种事情哪怕想要掩饰一下都很难的,想要掩饰太难了。所以李世民想要找一个人出来背黑锅,可是在场的重要谋臣哪一个不是奸诈狡猾之辈,谁肯出来替他背黑锅。这个背了也没用,反正对于他们的地位来说已经不可能因为背黑锅也就提升了。反而风险太大,谁去背着啊! “一群老狐狸!”李世民心里大骂。 李世民看了看时不凡,然后问:“时不凡,你说怎么办?” “嘿,你爷爷的,李世民你不地道啊!我刚刚帮你,你现在要害我了?是不是看我官职小,刚入仕途好欺负是吗?我正式作法自毙了吗?我让李建成活了下来,结果我要背黑锅了吗?”时不凡心里面暗骂。 时不凡咬牙说:“秦王,不如这样吧,太子毕竟是您的兄弟,你不如把他圈禁至死好了!” 李世民一阵无语,这个时不凡是装傻还真傻啊,自己意思这么明白,他居然不知道?李世民不就是想要找一个替自己背这个历史黑锅的人吗?可是时不凡居然反而劝他把太子圈禁至死而已,这个时不凡到底连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难道,时不凡不想趁机立功升迁了吗? 李世民真的不知道,时不凡真的没有想要升迁啊!这次他不过是被李世民这个家伙拉下水参与了这次玄武门之变,不然他鬼才管这个玄武门之变了!不过这个也是巧合了,自己未婚妻独孤大雪居然被李世民成了风暴中心,他这个未婚夫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他不得不帮助李世民了。他对于自己目前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没有必要去冒险背黑锅来获取荣华富贵啊! “可是,万一以后有人借他为理由说事呢?”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再次回答:“臣才疏学浅,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听闻房玄龄非常善于谋划,不如请房郎中来负责为秦王出主意好了。” 房玄龄心里面大骂时不凡,居然把皮球踢到了他这里,然后他眼珠子转了转,也都选择了说:“秦王,不如还是圈禁至死好了!” 越是文人,越爱惜羽毛,尤其是未来的宰相。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而能不能撑船这个未必,可是必须要做出一副能撑船的架势出来。这个可是关系到身前身后名声的事情,中国文人有几个不在乎这个的?尤其是古代文人,中国人有几个人能够说出那种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话?哪怕心里是这么想,可是却也都不敢说出来。房玄龄现在李世民暗示,可是他却不敢直接说啊! 最后,房玄龄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也就说出了一个万金油的答案。反正圈禁至死,这个处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自己不用扛着这个唆使秦王杀死大哥,而且圈禁至死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来进行造反,这个不管他的事情了。而如果把它圈禁起来,如果某些人看守不利,那最后让人跑了,那也和房玄龄没有关系。反正,这种背黑锅的事情,别找我老房。 这帮家伙哪一个不是仕途上的老油子了,首先想到的不是什么立功,而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个圈禁至死,反正不求有功,有了这个功劳也未必能够获得什么好处,所以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找过错。 接下来,李世民问了长孙无忌和杜如晦,他们也都是一个答案,那就是圈禁至死。李世民不由得大骂这几个家伙老狐狸,一个个狡猾到了这个地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你们这个费什么话,直接拉去砍了不就行了吗?如果你们下不来了手,我来!”黑脸将军尉迟恭说道。 而李世民在心里面破口大骂:“我为什么先去问了这些文人,如果首先问尉迟恭,不就是很好了吗?” 李世民悔啊,如果自己先问尉迟恭这个武将,这个武将对自己非常忠诚,并且手黑,做事起来毫无顾忌,为了自己可是能够做任何事情的人。如果先问他,那他直接开口说杀死李建成,这样也都可以让李世民“顺水推舟”让尉迟恭去杀死李建成了。 像是尉迟恭这种武将,并且直肠子的汉子,不就是背黑锅的最好人选吗?可是现在不成了,李世民真是大骂自己嘴贱,居然习惯性的先问那些爱惜羽毛的文人,结果这帮文人一个个不好意思说狠话,为了自己以后的身前身后名非常顾忌,不敢说杀人的事情。 而李世民这个习惯关键时候要命了,在这帮文人首先说出了圈禁至死的方案之后,可是这个尉迟恭居然说出了去杀死。可是这个尉迟恭说的太晚了,人家文臣已经说出了方案,你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样也就形成了一个“对比”。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两个方案一旦形成了对比,那这样让李世民反而尴尬了。一个是讲究仁义讲究兄弟情义,没有马上要杀死李建成,只是圈禁至死而已。而另一方面,尉迟恭提出杀死,那也就是“不仁义”了。 所以一个是讲究仁义和兄弟情义,而另一个是六亲不认了,这样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作为一个未来想要当皇帝的人,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名声太臭,如果名声太丑以后怎么混啊! 李世民现在恨不得当时李建成选择反抗,这样他也都可以直接杀死他,不用承担这么重的历史责任了。可是尉迟恭好死不死,偏偏在这帮文人说出了方案之后说要杀死李建成,这样时机不对啊!如果早一些,那李世民完全可以借机采纳,然后这样黑锅由尉迟恭来背着了。 可是这个时候提出建议,而且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这样也就是让李世民来亲自决定了。李世民作为这个“最终决定人”,那他的罪过可是最大的,哪怕到时候让尉迟恭去背黑锅,这个黑锅尉迟恭也背不起了。这才短短几分钟,历史性质完全不同了。本来尉迟恭能够背得起这个黑锅,可是经过了这帮文臣的鬼扯之后,结果反而把皮球踢到了李世民身上。而这个时候尉迟恭说要杀死李建成,按不但不是在帮助他,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本来没有对比,可是有了对比之后李世民还要选择杀死自己的大哥,那以后可真的是名声真的要臭了。凡事都是害怕有对比,一旦有了对比,那后果可就不太美妙了。 李世民现在那叫一个郁闷,这次可真的是天大的麻烦,怎么选都有问题。想了一会,李世民最后只能够做了决定了。 李世民带着各位属下,来到了甘露殿里面,而这里目前有士兵负责看守皇帝李渊和太子李建成。而这两个人已经是李世民的俘虏了,不过接下来肯定还是有用的。至于用处,那也就是让他完成权力的转移。 “父皇,太子霍乱宫闱,请你下旨废除太子,然后立儿臣为太子,并且让儿臣进行监国。而你听闻太子大哥霍乱宫闱之事,结果身体病了,所以这才把国事托福给儿臣,你看如何?”李世民说道。 李渊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有资格不同意吗?” “儿臣不敢,还请父皇下诏书吧!”李世民回答。 “恐怕哪怕没有我,那你也会如此的。罢了,你想怎么处置建成?是要杀了吗?”李渊问道。 李世民然后思考了一下,问:“父皇,假如你的计划成功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大哥?” “圈禁至死,贬为庶人,虎毒不食子啊!我只是希望能够把你们废了,真正的当一个掌权的皇帝,没有打算伤害你们的性命。”李渊说道。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对于建成大哥的处置方式也就是圈禁至死,废除所有太子所出皇族爵位,贬为庶人!” “那就好!”李渊说道。 李渊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本来他算计好好的,那也就是让李建成和李世民打起来,这样自己可以最后出来坐收渔人之利。可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识破了他的计划,然后主动带着人冲了进入皇宫,挟持了他,夺取了北门屯军的兵权。这样计划完全改变了,然后这样让李渊的计划也都泡汤,甚至自己也都成为了一个阶下囚了。不过还能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这样可真的是要让他们无法能够解决了。 “父皇,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李世民问道。 李渊想了想,说:“我想要见一个人!” “谁?是万贵妃吗?”李世民问。 李世民以为李渊是要见万贵妃,因为万贵妃是后宫实际上的最高的后妃了,所以李渊选择见她也不奇怪。 李渊回答:“是时不凡!” “见他?干什么?”李世民颇为有些意外。 时不凡听到了李渊居然要见自己,这样让时不凡真的腻歪无比。没有想到李渊最后一个要见的你居然是自己,这样让他郁闷了。这样的感觉好像是那种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感觉?这个感觉非常不好,时不凡当然想要拒绝,毕竟他心虚啊,面对李渊和李建成心虚啊! 可是李世民答应了,反正李渊和李建成身边也都没有什么武器了,时不凡也都不可能怎么样。而李渊也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了,难道还能指望他对时不凡动手?所以时不凡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反正不就是见见人吗?难道还能怎么样? 难道连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自己都会害怕?反正人家也都没有什么权力了,被剥夺了权力的老人,那也就是一个老人罢了,还能有什么好可怕的呢?所以时不凡来到了甘露殿这里,而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在这里看守了,把现场留给了李渊李建成还有时不凡三人。 “见过太上皇,见过建成太子!”时不凡说道。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五十二章 不一样的玄武门政变(五)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时不凡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情况见到李渊和李建成。其实说起来这次时不凡和李渊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要知道过去虽然李渊曾经下制书赐婚,可是时不凡并没有见过李渊。也许李渊曾经在远处看着自己,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自己也许会有一天见到李渊这个皇帝,可是却根本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情况见面。而自己算是李建成女儿的教师,他也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身份去见李建成。 这次玄武门兵变,时不凡何曾想要如此呢?他不过是希望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罢了,所以他现在也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不论如何,这个李渊和李建成也多是属于过去式的人物了,已经是注定要被扫入了历史的尘埃当中。而最大的不同,也就是李建成也许没有死,可是和死了么有区别,因为接下来的人生也许也就是要被圈禁到死为止,所以他也许没有死,可是作为一个政治人物,政治生命已经彻底断绝,所以他跟死了也没有区别。 “今天,是你看破我的想法的?并且,是你建议世民主动冲入宫里,把我抓住的?你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吗?”李渊问道。 时不凡说:“知道,意味着造反!” “那朕对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渊问道。 时不凡回答:“皇上,我有选择吗?我自从加入了秦王属下,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我已经入局了。自古以来臣子参与夺嫡,一旦站错队了,能有好下场吗?所以,假如皇上的计划成功。也许太子和秦王不会死,可是我们这些他们的追随者,会有什么下场?” 时不凡也都不会有什么虚伪和客气了,李渊和李建成已经是没有任何发展前途了,所以时不凡也都用不着虚伪客气。其实,自从他知道了李渊是一切的幕后策划者之后,他也都没有选择了。因为他已经入局了,他已经进入了这个夺嫡的局面。自古以来参与皇子的造反,皇子造反可是皇子未必会被杀死,毕竟虎毒不食子,皇帝也都未必会杀死一个造反的皇子。当年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造反,不也是没有被杀死吗? 不过,那些跟随皇子造反的人,往往就死无葬身之地了。【ㄨ】跟着李承乾造反的人,几乎主要人物都被杀死了,可是李承乾这个主谋却没有死。事情就是这么搞笑,这个家天下的时代,完全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皇帝虎毒不食子,可是对于别人的儿子杀起来可是毫无任何的迟疑的。既然自己已经参与了这次夺嫡之争,那时不凡也都无法回头了。如果让李渊的计划一旦成功,那李世民和李建成未必会死,可是这些追随者多半要掉脑袋的。 时不凡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虽然他不热衷于权力,可是他却非常的在意自己的小命。不在意权力不代表不在意生命,所以他只能够选择把李渊给搞下去了。诚然,李渊对他其实没有仇恨,反而有一些“恩情”,可是他没有选择。李渊以后多半会杀了自己,当然也许也不会。可是时不凡不敢赌,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安危交给别人。哪怕背上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也都必须要把李渊给搞下来。这种生死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美妙了,所以时不凡只能够如此。 在所谓生命安危面前,李渊的那些“恩情”也就不值一提了。 李渊点了点头,这个说法虽然直接,可是李渊倒也接受了。 “你是怎么看破我的计划的?”李渊问道。 时不凡想了想,他当然不能说是根据原先历史上那些漏洞的存在,所以他经过了经济学的建模来推理出来的。可是他必须要找一个理由,不然他也都无法能够应付过去。 “皇上,我一直感觉这次兵变的过程太过于顺利,顺利到了不正常。你也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自然知道太过于顺利,往往意味着中了圈套。”时不凡说道。 李渊再次问:“那这个明显不够,光是这个不足以你判断是我吧?” “很简单,我看到了我那个所谓岳父独孤开远将军。据我所知,独孤开远是当年独孤信的后代,而独孤信的三个女儿分别是三朝皇后。至于皇帝您的母亲也就是独孤信的女儿,并且追封了皇后。可是独孤开远为什么要支持秦王?秦王能够给他什么?无非是国公、卫大将军的爵位官职,可是这些东西皇帝你也都能够给他,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还有,一个国公和卫大将军,并不足以能够让独孤家振兴。独孤家已经日渐没落,也许也就是皇上您这一代有机会再次崛起了。独孤家虽然是三朝皇后,可是独孤信之后却在也多没有什么人才了。所以他们只能依靠新朝廷的皇帝,只能够争取借势来崛起。而独孤开远如果支持秦王,那可是舍近求远了。古人云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许皇帝您的母亲是独孤氏,也许会看在生母的份上照顾独孤家。可是秦王的生母是窦家的人,虽然皇帝会照顾外戚,可是却没有理由连祖母那一代也都跟着照顾啊!” 时不凡明显感觉到了独孤开远投靠李世民明显不太正常,独孤开远投靠李世民不是舍近求远了吗?虽然独孤家是三朝外戚,可是外戚这个东西却不挑顶用。因为古代是以男性为尊的,而家族传承主要依靠男性为主,甚至很多女性也都没有资格把全名记载到史书里面的,包括皇后也是如此。所以外戚也是一朝天子一朝外戚,当朝皇帝也许会照顾自己的母族,也有可能照顾自己的妻族,可是总不至于连自己的祖母那一代也都跟着照顾吧? 所谓人走茶凉,李世民的祖母独孤氏已经去世了多年了,要说李世民对他祖母有多少感情,那完全是扯淡。人走茶凉,你能指望当朝皇帝能够对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祖母有多少感情,然后爱屋及乌的帮助祖母的外戚? 可是李渊不同,独孤氏对于李渊来说可是生母,生母在绝大部分的时候比祖母更亲近,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李渊可是独孤氏抚养的,这样感情更是无法避免了。他和李世民不同,也许李渊会照顾独孤家,可是李世民却绝对不会。独孤开远选择支持李世民,也许能够获得国公爵位和官职,可是对于他们振兴独孤家来说却没有多少好处,反而会因为李渊这个独孤家女人所亲生的儿子的退位,变得更是人走茶凉了。 独孤开远应该没有这么愚蠢,所以时不凡认为独孤开远背叛李渊的“代价”太低了。虽然任何人都有背叛的代价,可是这个独孤开远明显不正常的低。 李渊苦笑说:“哎,朕也是百密一疏,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当时我把独孤大雪雌黄给你,结果那个世民为了发动兵变,想要拉拢独孤大雪和独孤开远,然后结果你莫名其妙的被卷入其中。你那个时候产生了误判,认为自己被卷入其中了。可是独孤大雪并没有知道朕的计划,朕为了保密没有告诉她。可是这样也都造成了你们不知道,反而让你也都不得不跟着秦王走到了一起。” “接下来,你发现了朕的漏洞,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不得不拼死一搏了。而你发现了朕的计划,可是却是朕把你逼到了秦王那里的。成也萧何败萧何,看来朕这个是自作自受了。” 李渊没有多说什么,也都没有骂时不凡是叛逆,因为现在他知道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李渊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都不用那么虚伪的骂时不凡是叛逆,也都不用大骂什么了。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李渊非常清楚。 李渊现在也都颇为后悔,如果不是自己没有把计划告诉独孤大雪,然后让独孤大雪再次转告时不凡,这样子时不凡也都不会产生了误判,让他加入了李世民那边。结果后来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选择把他拉下马了。 所以一切都有所谓的因果,最终还是李渊自己造成的因果。 李渊再次问:“时不凡,假如朕直接把你们召唤到身边,然后重用于你,或者告诉你实情,那这次计划,能成功吗?” 时不凡想了想,其实原先历史上李建成也许太过于迷信宫廷的守卫力量,或者是迷信与李渊会亲自出手灭了李世民,这才没有带太多的侍卫进去。结果这才造成了失败的结果,而也都连累了李渊。这个也许也就是历史的偶然,不过却让李渊的整个计划崩盘。不过这个时空已经不是按照原先的脚步来走了,是按照新的路程来走,时不凡自然不可能预测了。 不过时不凡当然不能够把原先历史上李渊的计划也是失败的事情说出来,他只是沉思了一下,最终回答:“皇上,历史——没有假如!” 李渊听了这话,然后楞了一下,最后没有说什么,更没有继续追问了。追问也没有用了,因为正如时不凡所说的,历史——没有假如。如果历史有假如,那任何朝代都不会灭亡,任何皇帝都不会死亡,所以有意思吗? “皇上,建成太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那我走了。”时不凡问道。 李建成马上叫住了时不凡:“等一下!” “建成太子,有话要说吗?”时不凡问。 李建成说:“你是不是在之前也就知道了,或者是隐约猜到了秦王会兵变?所以你才把婉柔和婉顺带到你家,希望保护她们?” “是的,我不希望这么小的小女孩子被卷入里面,说不定会送了命。所以我把她们带回家,希望远离宫廷这个风暴中心!”时不凡回答。 李建成最后说:“我希望你能够替我照顾婉柔和婉顺好吗?我知道,二弟多半不会放过我的那几个儿子的,他们哪怕不死也要被和我一样圈禁,这辈子没有希望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我的两个女儿,好吗?我现在能够相信的,只有你了。你既然不希望婉柔和婉顺卷入里面,那说明你还是可以信任的,至少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照顾我的两个女儿。” 时不凡想了想,照顾李建成的女儿可是非常犯忌讳的,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放弃自己的未来政治前途去照顾李建成的女儿。所以李建成也都非常担心,自己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这样等于是彻底断了时不凡未来的前途啊! “好吧!不过希望两位郡主不要嫌弃寒舍粗陋,恐怕无法能和过去当郡主一样的生活了。”时不凡说道。 李建成眼睛里面露出了个感激的神色,因为时不凡这样等于是放弃了自己未来政治前途,选择了照顾了他的女儿。要知道时不凡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他也都成了跟随李世民的从龙之功的功臣,未来前途肯定非常远大。可是如果他收养了李建成的女儿,那意味着断送了他未来的政治前途。有几个人能够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如此,所以李建成对于时不凡不但没有所谓的仇恨,反而感激了。因为时不凡也是在这个局面里面身不由己了,所以李建成和时不凡并没有私人的仇怨。反而时不凡愿意放弃政治前途而照顾他的女儿,算是对他莫大的恩情了。 “好了,皇上,建成太子,我告退了!”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走出了甘露殿,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大唐进入了一个新时代。而这个新时代,自己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样时不凡自己其实也不清楚。时不凡更不清楚,自己未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五十三章 纷乱的长安 “什么?尉迟恭,你干什么吃的?”李世民破口大骂。 本来李世民也是一个颇有涵养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居然大骂尉迟恭“干什么吃的”,已经是非常的生气了。而尉迟恭在旁边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显然是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秦王,尉迟恭将军做错了什么?”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刚刚从甘露殿里面出来,并不知道尉迟恭刚才去干什么了,结果被李世民这么破口大骂。 尉迟恭摇头说:“刚才秦王让我去杀……哦,是去逮捕那个建成太子的儿子和齐王李元吉和他的家眷,结果我去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是跑了。太子的属下薛万彻带着齐王还有他们家眷已经跑了,甚至他们在长安里面乱跑,我们根本无法抓捕到他们。” 时不凡知道李世民多半不会放过李建成的那些男性后裔,尤其是他们都是一个个政治旗帜,如果不灭口了那很难能让人放心。这样说是冷酷,可是时不凡知道就是得这么冷酷。作为搞政治的人,谁不是无奈的?也许,可能李世民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实情况却逼着他这样,每一个搞政治的人都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所以李世民不得不如此了。不过,这个黑锅李世民不愿意背,自然要尉迟恭这个傻大黑粗的家伙去背黑锅了。 可是,尉迟恭居然把差事办砸了,让李建成的儿子还有李元吉他们一家跑了,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接下来**肯定很大,如果不尽快镇压下去,那恐怕接下来风波不少的。尤其是长安附近可是镇守着八万以上的军队,万一被薛万彻和李元吉他们用上了,这样说不定接下来李世民胜负也多是未可知的。所以尉迟恭没有及时抓住李元吉他们,这也算是把差事办砸了,说不定接下来也是一个麻烦。 杜如晦马上说:“秦王,让尉迟恭赶紧去封锁长安各大城门,绝对不能够让李元吉和他们跑出了城外面,这样风险太大了。如果万一他们说动了十二卫的军队,让他们反攻长安,那我们可真的是要前功尽弃了!” 不过,时不凡赶紧补充,说:“不过也要尽快,长安城不能封闭太久。一国首都长期封闭,那会造成各地人心惶惶的。我们这里发封闭一天,传到了地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前的通信能力很差,说不定一旦封闭首都太久,地方以讹传讹之下会出问题的。” 李世民破口大骂:“尉迟恭,任命你为左武侯卫大将军,赶紧带着武侯卫封锁城池,然后搜捕李元吉他们这些余党。如果出了纰漏,你提头来见!” “是!”尉迟恭怒道。 时不凡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出了篓子,本来原先历史上李建成和李元吉是一起在玄武门被杀的,可是现在被逮捕的只有李建成,没有李元吉。李元吉知道情况不妙了,马上也就通知了太子属下的薛万彻,薛万彻带着李元吉他们的少数护卫和家人赶紧跑路。可是这也就危险了,一旦让他们离开了长安,然后找到了那十二卫在长安的驻军,万一他们说服了驻军过来反攻长安,这样说不定李世民的兵变也都前功尽弃了。 李世民手里面只有北门屯军,而外面的军队足足有八万以上。虽然北门屯军比较精锐,可是人家数量多。李元吉也是一个有了不少战场经验的将领,胜负难以预测。而且,更糟糕都是万一李元吉把长安封锁起来,那个时候哪怕李世民挟天子以令诸侯也都没有用了。消息出不去,地方的诸侯看不清楚中央的状况,说不定会按兵不动。那个时候,才是最麻烦了。 “这种事情很可能发生,虽然李元吉没有兵部的兵符无法调兵,可是自古以来没有兵符就调兵的例子绝对不少,我们必须要小心!”时不凡也都赶紧或。 李世民再次骂道:“尉迟恭,你还不赶紧去,晚了我们大家都要掉脑袋!” “是!” 尉迟恭飞快的开始往外走,然后去以左武侯卫大将军的身份接管了长安的警戒部队。所谓的左右武侯卫地位大概等同于后世的首都公安局加武警各部队,还有一部分消防、城管、综合执法等等的部门,总之在长安日常事务和他们都有关系。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不算太强大,可是却至关重要,关系到了首都的安全。现在李世民让尉迟恭去接管这个武侯卫,也就是意味着赶紧封锁城门,然后不能够让李元吉出城。最后还要把李元吉困在这里,这样才能够封锁。 “秦王,臣告退,臣回家了!”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一阵吐槽:“你可真是淡定啊!” 时不凡回到了家里,这次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他没有太多在政治上发展的野心。这次参加玄武门政变,不过是为了保住生命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这次算是安稳度过了,他未来也都不用担心卷入什么事情里面,他对于目前的日子还是比较满意的,如果没有人逼迫他他也都不愿意牵扯到那么多政治斗争里面,这样算是安稳一下。 时不凡回到家了,他突然看到了李婉柔一副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 “婉柔!”时不凡问道。 李婉柔愤怒的问:“今天的事情,你也参加了吗?” “是的!”时不凡回答。 李婉柔眼睛里面居然冒出了泪水,然后说:“我要离开,我要去见我父王!” 不得不说身在皇家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比较早熟,所以李婉柔也都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而她很快也都知道了,时不凡肯定也都参与了这个玄武门之变。虽然时不凡不会是主谋,可是却绝对是帮凶之一,所以李婉柔当然愤怒了。现在李建成已经被圈禁,不可能给任何人见到她了。 “不行!”时不凡回答。 “我要离开,我要去见父王!”李婉柔再次说道。 时不凡还是回答两个字:“不行!” 李婉柔怒道:“你凭什么阻拦我,你也参与了陷害父王的事情了吧?” “是的!不过,你必须留在我家,最近长安不太安全,你和你妹妹不能离开!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们的,我也答应了建成太子,会保护你们。所以,你们以后在我这里住下来,别的事情不要多管了。”时不凡回答。 李婉柔没有说话,只是要离开! “嘉瑞,去雇佣几个仆人,然后把她们关进房子里面!别让她们出去,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马上犹豫的说:“这个,她们可是郡主啊!” “他们已经不是郡主了,不用客气!把她们关起来,绝对不能够让她们随便跑出去,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点头说:“你们进去吧,不要惹时校书郎生气了,明白了吗?” 秦嘉瑞开始指挥自己的几个仆人把李婉柔和李婉顺关起来了,关进了客房算是软禁了起来。可是李婉柔看向了时不凡,却充满了愤怒,显然是认为是时不凡参与了陷害李建成的事情,所以当然非常愤怒了。 “你想要保护她们吗?可是她们不一定理解啊!”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回答:“他们理解也罢,不理解也罢,我们不管了。反正今后他们不是郡主了,让她们当我的妹妹好了!” “嗯!”秦嘉瑞点头了。 不过,接下来,街道上到处都是有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 “李世民谋反,弑父弑君了。”“大家跟我杀入皇宫平乱啊!”“杀入皇宫,平乱啊!”…… 整个长安城也都纷纷开始纷乱起来,因为李元吉他们没有能及时的被杀死,所以李元吉和薛万彻联合起来,居然在长安城里面制造****,然后他们希望通过这种制造****的事情来让大家获得支持。 不过显然,普通百姓他们并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李世民和李建成他们谁对谁错,而他们不过是一些小老百姓,他们根本不会想着牵扯到这些政治里面。所以很快,那些长安城的小贩和各种商人也都停止了营业了。 “秦小姐,武侯卫来到了我们客栈进行搜查,他们说要搜查李元吉乱党,而且还是尉迟恭将军亲自带队的!”有店小二说道。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时不凡骂了一句。 时不凡带着秦嘉瑞来到了秦家的客栈,然后见到了尉迟恭正在准备要进行搜查。 “尉迟恭将军,这个秦家的客栈是我契姐家里面的产业,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时不凡问道。 尉迟恭看到了时不凡,吐槽:“怎么到哪都能够见到时校书郎你啊!不过秦王说了,任何地方都要搜查,甚至包括各家官员,王府等等。别说你这个客栈了,甚至各家王府都要被搜查,你说呢?” “好吧好吧,不让你搜是不行了,嘉瑞让他们去看看吧!”时不凡说道。 在尉迟恭的一声令下,那些武侯卫的士兵冲进去了,然后到处搜查。可是这帮武侯卫的士兵一个个都是粗鲁的汉子,他们根本不像是后世那种警察搜查起来还是非常文明的轻拿轻放。可是这帮家伙可真的不客气了,拿起了一个坛子,然后直接砸下来了,确保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这帮家伙办事太粗糙了,让秦嘉瑞看着这个情况也都忍不住咬碎了银牙,这个损失可不小啊! 哪怕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可是被这么白白损失了也不舒服,而且人家可没有什么国家赔偿的说法。 “尉迟恭将军,让他们轻拿轻放吧,别乱来了!”时不凡说道。 尉迟恭点头说:“看在一起为秦王效力的份上,我给你面子。大家给我轻拿轻放,不要乱来!” 那些士兵终于轻拿轻放了,可是这个也只是仅限于那些易碎品,可是那些不容易碎的东西还是非常粗鲁的。尤其是客栈的厨房里面,各种肉类蔬菜都给弄得一团乌七八糟,蔬菜很多都不成样子了,蔫了吧唧的。 “尉迟恭将军,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一个武侯卫士兵说道。 “好,走,去下一家!”尉迟恭说道。 尉迟恭倒也还是有一丁点的情商,回头说:“时校书郎,这次多有得罪,这次损失改天我请你喝酒作为赔罪好了!” 尉迟恭说完马上走了,至于那个喝酒是不是真的,时不凡不知道,尉迟恭的地位和品级甚至和李世民的亲近程度远比时不凡要高,所以所谓请他喝酒也许只是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不想闹僵的客气话而已。 “哎,真是的,这些东西都被弄坏了。虽然损失不大,可是恶心人啊!这个直接损失倒是其次,如果长安城这么封闭下去,并且到处搜查,谁来这个客栈来吃饭住宿?”秦嘉瑞也都小声吐槽。 这个酒楼客栈行业比拼的也就是一个人流,长安城一党封锁,并且街上到处都有武侯卫的人来搜查,谁愿意出来做生意吃饭?所以直接的材料损失倒是其次,可是这个间接无法营业的损失才是让秦嘉瑞肉痛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抓住这个李元吉和薛万彻了,这个历史不同了。历史已经稍微改变了,李元吉没有当场死,而薛万彻也都没有跑开长安。也许,薛万彻是看到了李元吉还活着,以为有了一些希望,这样让他反而想要让李元吉带头了。真是蝴蝶效应,误差了一点,结果反而引起了这么大的区别?”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也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长安城已经有些乱了,如果这么下去说不定会更麻烦。时不凡开始琢磨应该怎么办,必须要尽快抓捕李元吉和薛万彻,不然他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必须要送李元吉下地狱,不然这个不稳定因素也是让时不凡感觉不放心的。 第五十四章 犯罪心理学 请输入正文接下来几天,长安城封锁了各大城门,避免了各种人的出入。并且李世民派出了使者去十二卫的部队去安抚他们,然后让他们暂时平静下来。可是在长安城之内,却开始了严密的搜捕李元吉和薛万彻的行动。如果不抓住李元吉和薛万彻,那李世民可是寝食难安了。不过,抓捕李元吉和薛万彻的行动,这个实在是太困难了,尉迟恭搜查了三天,也都没有查出一个什么结果出来。 “尉迟恭,你这个干什么吃的?三天了,李元吉和薛万彻这三天以来在长安城里面到处造谣生事,到处打砸抢,可是你这个武侯卫大将军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抓住他们,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今天已经封闭城门三天了,如果在这么下去,那非战争时期封闭长安城门,那传到了外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天下人心惶惶,那个时候怎么办?”李世民怒道。 作为一个个国家的首都,在非战争时候封闭了三天,这个可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尤其是古代通信能力差个,更是容易让地方官员和百姓以讹传讹,还不知道说出什么事情呢!所以封闭首都城门不能够太久,一旦太久了那地方会乱的。可是现在尉迟恭却抓不住李元吉,这样如何能够解决? “秦王,不如加大人手,让北门屯军加入搜查,这样也许能成功!”有一个谋士说道。 “不行,虽然我们掌握了北门屯军的兵权,可是却未必能彻底掌握他们的内心。一旦他们分散出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继续听话?万一他们选择倒戈,那我们真的麻烦大了!毕竟如果他们集中起来我们还可以更好监督,可是一档分散,那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局面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十二卫也是如此,他们的立场态度不明,不能够直接让他们加入搜查。万一被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支持者找到了,那后果更麻烦。所以目前不能够让北门屯军和十二卫的兵马来搜查,只能够让亲信带着武侯卫去搜查。”杜如晦说道。 “那怎么办?尉迟恭,你居然三天了,三天都没有搜查出来?反而让李元吉他们到处闹事,怎么解决?如果继续封锁城门下去,天下都要大乱了!”李世民怒道。 尉迟恭不敢说话,不过这时候时不凡来了。 “秦王,其实尉迟恭是沙场悍将,可是让他做这种搜查和抓捕罪犯的事情,是他力所不逮的。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于责备尉迟将军,我想我有一些大概的判断了,我想我能够大概确定这些李元吉和薛万彻大概在长安的哪一个片区。”时不凡说道。 “哦?在哪?”李世民问道。 如果能够确定李元吉和薛万彻在哪一个片区,那集中所有力量去翻一个底朝天,那很快可以搜查出来了。 “秦王,你们看到了没有,这些薛万彻和李元吉在闹事的时候,他们闹事地点分别在长安的地图上标注出来。一旦标注出来了之后,你们发现了没有,这个正好大概是一个圆形。而这个大概是一个圆形的地方,那绝对也就是李元吉和薛万彻藏身的片区。” “然后你们才尝试一下把这个各个闹事地点往圆形忠心画一条直线,而他们最有可能的藏身地点也就是在这里。这个其实是犯罪心理学里面的犯罪半径的理论,几乎绝大部分罪犯都是会采用尽可能在自己身边的作案,这样让他们心里可以感觉一定程度的安全。所以说,他们这些作案的地点画一个圈,然后大概这个圈子的中心地带多半也就是他们所藏身的地方。因为他们在这里是一个据点,是他们认为相对放心的地方,算是他们的老巢。就好比鸟类出去捕食,往往也就是在自己所能控制的半径范围之内捕食,不会轻易超过他不能够控制的半径之内捕食是一个道理的。” 时不凡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关于后世刑侦学里面的犯罪心理学的理论知识,再加上一些所谓的犯罪半径的理论,时不凡很快的也就能够在长安区域里面画了一个圈子,然后让他们可以大概锁定这个范围,很快的也都能够抓捕到李元吉和薛万彻了。 长孙无忌突然惊呼:“妙,实在是太妙了!这个足以让天下断案之人获得重要的手段,这样的方法实在是太妙了!” “不过,这个犯罪半径的说法,只适用于普通罪犯。如果是那些做特殊任务的探子或者是刺客,不能够用这个方法来进行衡量!”时不凡赶紧补充。 “这样也行了,有了这个方法,那天下破案的可能大增了!”长孙无忌说道。 李世民赶紧说:“尉迟恭,还不赶紧去!时不凡,你跟尉迟恭去吧,帮他把逆贼李元吉和薛万彻抓起来。” “是,恢复长安秩序和维护我大唐稳定,是我义不容辞的!”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和尉迟恭赶紧出来了,去搜捕那个李元吉和尉迟恭。按照时不凡画的犯罪半径理论,然后他们很快也都锁定了一个区域,这样然后开始让那些武侯卫的人包围起来,然后一层层的往那里面收网。 “时校书郎,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我说话,并且想到了这个办法,那我这次恐怕真的危险了!我知道,这次如果我找不到李元吉,那秦王真的要杀我了。”尉迟恭心有余悸的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次对于李元吉的漏网李世民有多么愤怒,因为这个李元吉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一旦他跑了那接下来的计划都要受到影响。尤其是李元吉和薛万彻手下的李建成的儿子个,更是一个个的政治旗帜,如果让人利用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李世民当然要掌握在手里,不然对于李世民未来的皇位合法性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种事情,换了谁不着急啊?所以如果抓不住李元吉和薛万彻,那最后恐怕尉迟恭脑袋也都得掉了,这个不是开玩笑的。 “给我搜!一层层搜,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了!”尉迟恭喊道。 在这个区域中心位置,李元吉和薛万彻看着这一幕,顿时惊恐了起来。 “混蛋,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李元吉两眼通红的怒道。 现在李元吉和薛万彻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尤其是这帮李世民的手下武侯卫居然如此精确到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然后一层层的往里面搜索。这个完全是地毯式搜索,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虽然在这里长安里面不能全城都进行地毯式搜索,那样花费时间太长,风险太大。可是如果只是搜索一个小区域,那完全有可能能够成功的。一旦锁定了李元吉他们在哪,那这样搜索起来简直是不用太简单了。 “是啊!他们怎么回事那么容易知道我们在哪?这里可是建成太子留下来的一个秘密据点,就连一般人都不知道啊!”薛万彻苦笑。 而那些武侯卫还在一层层的往里面压缩,逐步的缩小了那些李元吉和薛万彻还有他们手下那些士兵的生存空间,这样让他们也都越来越小。 李元吉发狠说:“去把那些百姓抓起来,然后把周围的百姓都给抓起来,然后全部当人质。我就不信,我们有了这么多人质,那李世民还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手里面有人质,李世民如果在这里杀了那么多百姓,那这样他到时候如何坐稳皇位?他总不能还没有登基,就把整个长安弄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吧?” “齐王,这样不太好吧?他们都是无辜百姓啊!”薛万彻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李元吉已经疯了,现在李元吉已经是困兽犹斗,凡是有可能的方法都会要采用。至于说什么抓捕百姓当人质,这样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活命现在李元吉可真的不顾了。 李元吉让手下人赶紧去附近把附近的百姓都给抓了过来,然后纷纷拉过来当做了人质。李元吉和薛万彻手下数百名士兵反而开始抓捕人质,而他们遇到了百姓也都去抓捕起来,甚至把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而他们很快也都抓捕了两千多人,并且大有随时可能杀害这些人质的可能。 不过正因为如此,让尉迟恭他们的搜索速度加快了很多,他们很快也都找到了李元吉和薛万彻。李元吉和薛万彻在这里,然后李元吉用手里面的铁鞭指着一个百姓的脑袋,然后显然是作为威胁。 “尉迟恭,你别过来,如果你敢过来,那我也就杀了他们。我手里面有两千多百姓,如果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他们!”李元吉怒道。 不过尉迟恭显然没有打算客气,直接下令武侯卫的人说:“不用在意,给我杀!” 尉迟恭显然不是什么在意百姓的将领,在古代的将领里面在意百姓的没有几个。这个不能够单纯的用不仁义来形容,因为古代所有将领基本上都是一丘之貉,这个不能够单纯用好人或者坏人来衡量。因为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思维,后世是以人为本,后世所有人都对生命有敬畏之心。可是古代却不同,古代也许和平时期会比较重视,可是在战争时期却没有任何将领会重视百姓生命的。 能做到不主动去屠杀抢掠百姓,那已经是不错了,至于百姓被卷入战火当中误伤那就不管了。几乎任何将领都有黑历史的,李世民也都曾经几乎把洛阳的百姓都给饿死。不过鉴于古代所有将领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一丘之貉”,那反而说明了这个时代的世界观价值观和后世不同,不能完全用后世的善恶思维来衡量的。 “尉迟将军,不可!这个李元吉敢如此,那说明了他们有恃无恐。如果我们贸然的去杀害百姓,让百姓卷入这次冲突当中,固然会能够灭了李元吉,可是这样做对于我们没有好处。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长安,是首都,是天下的核心。全天下人都关注我们这里,所以我们这里每做出一个事情,那都会放大到全天下让全天下人知道。” “容我说句不好听的,在长安如果杀死了两千百姓,也许比起在别的地方杀死二十万百姓更严重。到时候,如果秦王还没有登上皇位就造成了血流成河,那这样肯定不好。到时候,对于秦王的声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长安可是天下所有人都关注的地方,任何行为都会放大到全国人的眼里。如果处置不善,那最后恐怕全天下人都要声讨秦王。到时候,秦王也许也就会把你这个具体执行人给……” 时不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尉迟恭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那李世民必然会把这个尉迟恭当做了背黑锅的对象,所以尉迟恭也都感觉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尉迟恭不怕死,可是并不代表他希望自己随便死了啊!如果死在了战场上,被敌人杀死,那他无话可说。可是被自己的主公当做替罪羊被杀,那这样可真的是不愿意了。虽然也许他能够替李世民承担历史骂名,可是并不代表他愿意平白无故的被李世民杀死当做替罪羊。 对于这些武夫来说,也许历史骂名不算什么,可是他们更在意自己的生命和富贵。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顶多是被人骂,可是不会被杀。不过如果是因此杀害了数千百姓,到时候全国上下声讨,李世民很可能会杀了尉迟恭当做替罪羊,那尉迟恭可真的不愿意了。 “时校书郎,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尉迟恭现在是全无主意了,要说的打仗和斗殴,他是一把好手,可是这种政治方面的事情,尉迟恭明显是一个白痴,他只能够依靠时不凡这九品小官了。 第五十五章 攻心 “时校书郎,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掌握了这么多人质,怎么办?”尉迟恭说道。 虽然尉迟恭很想直接下令冲过去杀人,他虽然不在意那些百姓的生命,可是却在意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听到了自己未来也许会成为李世民的替罪羊之后,他也都不敢乱来了。不过他对于这方面,确实不太了解,自然也都是依赖于时不凡这个文人了。所以,现在尉迟恭全无办法,只能够依靠于时不凡了。时不凡看到了那个李元吉已经狗急跳墙了,通过劫持人质过来阻挡尉迟恭,可想而知他已经是快要疯了。 “我去和他们谈谈!”时不凡说道。 “时校书郎,你疯了?那么多人,他们足足有上千人,哪怕是我这个武将也都不敢说全身而退,你一个文人……”尉迟恭显然担心的说道。 时不凡回答:“不要紧,我想他们还是想要求生的,他们通过挟持人质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其实还是有求生的想法的。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拼命,他们也都不会如此了。他们不会如此蠢,杀死我这个谈判代表,这样他们必死无疑了。所以,只要他们脑子没有进水,他们是不可能杀我的。” 尉迟恭颇为担心的看着手臂反往前走,然后时不凡一个文人自己走到了前方,最后来到了李元吉和薛万彻面前。 “李元吉,薛万彻,你们不觉得你们非常无耻吗?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依靠挟持百姓作为人质,你们都是怎么学的?李元吉,你好歹也都曾经是大唐的齐王,你就是这么挟持大唐的百姓作为人质的吗?”时不凡问道。 李元吉看了看时不凡,显然他不认识时不凡,不过他却怒道:“李世民,那个逆子乱臣,他栽赃陷害大哥和我,难道不该死吗?挟持百姓?他们都是我大唐的子民,都是我李唐的人,他们自然要为李唐讨伐叛逆一起杀敌。至于死了就死了吧,他们效忠李唐是他们的荣幸!” “好好好,李元吉,你看来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好了,我也不多说废话,那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这些百姓?”时不凡问道。 薛万彻回答:“只要你们愿意放了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就……” 薛万彻刚想说条件,可是李元吉却马上说:“不行,李世民必须要把我重新迎回去,并且向父王负荆请罪,任由我等处置,这样才算行。如果不答应,那我们也都不会放过这些百姓的!” “疯子,蠢货!”时不凡和薛万彻心里面大骂。 薛万彻心里面大骂这个李元吉,居然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想要夺回权力。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那也就是李元吉他们失败已经是必然的,他们能做到的也就是趁着自己手里面有筹码的时候可以借机和李世民谈谈,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不要杀死他们。 可是李元吉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在这里权欲熏心,想要依靠着数千百姓的生命来威胁李世民主动交出权力任由他处置。这个不是傻子疯子吗?李世民奋斗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李世民会在意数千百姓的生命吗?哪怕换做是任何一个皇帝,如果死亡数千百姓换取自己的皇位稳定,他们都将是丝毫不会顾忌的。李元吉居然太把自己的当回事了,居然想要依靠数千百姓也就要求李世民交出权力然后任由他处置?这样不是傻子吗? “疯了,这个李元吉已经彻底疯了,造就已经在权力的面前失去理智了!”时不凡想道。 李元吉在短短几天之内,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齐王,就这么成了一个逃犯。甚至有一些野史里面传说李建成答应过李元吉,到时候李建成将会采用兄终弟及方法把皇位留给李元吉。虽然这个说法没有太多的史料可以证明,可是李元吉既然身在皇家,他能够没有对这个位置有一些野心? 而李元吉这个时候疯了,居然不顾自己手里有多少底牌的情况下也就敢这么乱开条件,以为依靠数千百姓的生命就可以威胁李世民交出权力? 不过时不凡却不认为这个有什么不正常,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很多人会做出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绝对利益面前,足以让一些平常聪明无比,看起来智比诸葛的人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蠢事”。为什么很多人坐上了皇位之后,会做出一些“蠢事”,其实这个也就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被蒙蔽了双眼,根本无法能做出有效的判断了。而这个是否会被蒙蔽双眼,不在于他有多少才华,而是在于他的精神境界。有些人很聪明,可是在最为关键时候却根本发挥不出来,反而会平白无故的做一些普通人都无法做出来的蠢事。这个不奇怪,因为利益太大了,足以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李元吉,你这个条件是不可能的,希望你看清形势!”时不凡说道。 李元吉马上大怒:“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要杀了你!” 李元吉抽出了铁鞭,然后好像作势要朝着时不凡打过来。 时不凡赶紧说:“薛万彻将军,李婉柔郡主和李婉顺郡主在我家!” “齐王,慢!”薛万彻赶紧说道。 薛万彻拦住了李元吉,然后问时不凡:“两位郡主在你那里?” “是的,我是两位郡主的教师,这两个月以来两位郡主由我来照顾,并且教导他们。而且,以后两位郡主也都是我来照顾,算是我的义妹了!”时不凡说道。 薛万彻颇为意外的看着时不凡,因为时不凡如此做,那也就是意味着放弃了未来的前途,等于是来照顾两个郡主了。要知道参与玄武门之变的人,未来前途肯定不错。可是时不凡选择收留李建成的女儿,那意味着等于是自己自毁前途了。能够为了李建成的女儿放弃前途的人,简直是太少了。政治上跟红顶白的人太多,可是愿意放弃前途照顾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太少了。所以薛万彻真的感觉有几分感动,不过目前他们毕竟是敌人。 “你想说什么?”薛万彻说道。 “薛将军,我想和你淡淡谈谈,你看如何?”时不凡说道。 薛万彻想了想,说:“看在两位郡主的份上,我和你谈谈!” “不行,薛万彻,你想要干什么?”李元吉怒道。 不过薛万彻还是说:“我去和他谈谈而已!” “薛万彻,你要背叛我吗?我是大唐的齐王!”李元吉怒道。 不过薛万彻并不把李元吉当回事了,李元吉注定已经是过去式了,目前李建成和李元吉失败已经是必然,如果不是薛万彻念及当年李建成对他的恩情,他也都不会如此拼命了。不过对薛万彻有恩的至少李建成,并非是李元吉。再加上现在李元吉已经是丧家之犬,他自然不会把李元吉那个所谓齐王当回事了。他跟时不凡来到了旁边,然后准备谈谈。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长安,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时不凡突然念了一句著名的元曲。 薛万彻想了想,问:“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薛将军,据我所知,你们薛家是世代为将,从当年北周时期也就开始了是吗?”时不凡问道。 薛万彻点头说:“是的!” “你们认为军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时不凡再次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和我们有关系吗?”薛万彻再次强调。 时不凡回答:“有关系,请你认真回答!” “军队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打仗!”薛万彻说。 时不凡再问:“为了什么而打仗?” “为了君王!”薛万彻回答。 “那君王为什么而打仗?”时不凡问。 “这个……” 薛万彻回答不出来,因为自古以来打仗的理由千百种,甚至有些时候君王也许为了一个美人而出兵打仗,这个也不是没有过的。所以这个真的无法回答,薛万彻沉默了。 “抛开那些为了所谓美色而发生的战争,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自古以来君王发动战争,无非是几种。一种是为了保家卫国,面对外敌入侵不得不奋起反抗。还有另一种,那也就是为了自己的百姓争取生存资源。何为生存资源,无非是水源、食物,还有生存的必须的东西。或者说是土地,而土地是能够养活更多百姓的东西,如果没有了足够的土地那最后都要面临百姓集体饿死结果。我们姑且不论那些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中原是善恶如何划分,如果我们一分为二从理性来看,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中原抢掠,有很大原因是他们那里物产不足,无法维持长期生存。每当灾难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南侵中原。可是我们换位思考一下,他们是为了自己的百姓能生存才去抢掠,这个归根究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子民能够生存下来。所以,战争无非是两种,一种是被迫的,一种是为了自己的子民主动去开拓,让他们有更多的生存空间。” “如果一个君王不是为了这两种原因发动战争,那可以说是一个昏君,那不奇怪吧?” 薛万彻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点头了。 “很好,那你现在在这里作乱,是为了什么?你和齐王作乱,你认为是为了百姓开疆拓土,还是抵抗外敌入侵?”时不凡问道。 “这个……”薛万彻也都无法回答。 薛万彻自以为是为了效忠李建成,可是现在他的思维去被时不凡带沟里了,被时不凡偷换了概念。其实这里时不凡故意的偷换了概念,把君王发动战争的正义性和是不是明君有了一个“标准”。在时不凡的话语里面,只有那些为了抵抗外敌入侵和为了百姓争夺生存空间而发动战争的君王才是“明君”,别的发动战争理由都是昏君。事实上作为一个君王,发动战争的理由不可能这么单纯的。可是在时不凡的偷换概念之下,完全是一刀切,这样让薛万彻的思维也都乱了。 因为按照这个思维来衡量,那薛万彻在这里作乱,那是什么?他效忠李建成而作乱,可是这样是一个明君应该有的行为吗?如果他继续为了李建成而作乱,那这样反而是说明了李建成不是一个明君,反而是昏君暴君。作为一个深受李建成恩情的人,他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情? “薛将军,我想你应该看得清楚,目前的局势建成太子失败已经成为了必然了。而李元吉已经彻底分疯了,被权力弄疯了。他居然想要靠着数千百姓就逼迫秦王让出权力,这样你认为可能吗?这个哪怕我也都知道不可能,所以李元吉这个是在把事情搞坏了。” “薛将军,既然现在事情已经不可为了,你也就不要做无畏的抵抗。尤其是建成太子对你有大恩,你哪怕要报恩也不要这么做啊!看清形势,顺势而为。想要替建成太子挽回局面是不可能的了,你不如换另一种方式报答他。你可以尝试保住他后代的性命,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如果让李元吉这么乱来下去,到时候不但他会死,你会死,甚至建成太子的几个儿子也都会死。到时候,你把建成太子的几个孩子也都拉下了死路,你就是这么报答建成太子的?事情既然已经不可为了,你们不应该考虑如何翻盘,而是把损失降低到最低。” “所以,想要保住建成太子的几个儿子的生命,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时不凡暗中指了指李元吉的脑袋,然后轻轻的做了一个抹了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显然非常明显了。 薛万彻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阴沉,不过却没有反驳时不凡的话。 第五十六章 事态平息 时不凡和薛万彻说了一些话,而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那个齐王李元吉看着这一切,也都是万分焦急,显然不知道薛万彻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李元吉万分需要薛万彻的支持,尤其是自己更是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了,自己的齐王府的侍卫已经是不多了。目前主要需要当时太子李建成身边的那些护卫,而这些侍卫由薛万彻暂时统领,如果薛万彻倒戈了,那最后李元吉也是孤掌难鸣。 薛万彻终于跟时不凡分开了,然后他来到了李元吉面前。 “齐王殿下,建成太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恩情深似海。我不能够看着建成太子的几个孩子也就这么被杀死,所以我想要向你借一样东西!”薛万彻说道。 李元吉马上说:“要借什么?只要能杀了李世民那个逆贼,并且让我登上皇位,我切都可以借给你!” “这个东西,也就是齐王殿下的项上人头。”薛万彻回答。 薛万彻回答了之后,趁着李元吉没有反应过来之后,马上狠狠的用剑刺入了李元吉的胸腹躯干部分。而李元吉根本没有想到在不到十几分钟之前还是自己战友的薛万彻,结果就突然对自己出手。当李元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胸口已经插入了一把剑。薛万彻更是狠辣,刺入了李元吉身体里面还不行,还转动了一下剑柄,李元吉顿时受伤更惨重,一句遗言也都没有说出来就死了。 “建成太子对我有大恩大德,可是齐王你没有,所以我只能够如此了!”薛万彻拔出带血的剑说道。 时不凡知道,这个李元吉必须要死,李世民是不会放过李元吉的。也许李世民能够放过李建成的儿子,可是并不代表会放过李元吉。李元吉毕竟是他弟弟之一,也是大唐的将领之一。不管是威望身份还是辈分,都有资格足以和李世民争夺权力。而李建成的那些儿子,虽然他们有这个身份,可是却没有这个威望,所以也不一定有太大的隐患。所以李元吉是必死的,而李建成的儿子有那么一线生机,所以只能够牺牲一个必死的人,换取李建成儿子们的一线生机了。 薛万彻拿着李元吉的人头,在时不凡面前说:“我已经杀死了逆贼李元吉,请你带我去见秦王!” “好!” 这次玄武门之变,算是真正的彻底结束了。这次玄武门政变以李建成被囚禁,李元吉被杀死,而李渊这个皇帝“被生病”,然后把权力移交给诶李世民作为结局。不过因为有了时不凡的参与,事情的发展过程有些不太一样。李建成没有死,李元吉却还是死了。而李建成的几个儿子也许有一线生机,这个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毕竟时不凡也都不希望这么一些小孩子就这么被杀死了,太不人道了。 当然,时不凡不会亲自出面,他可不想直接面对面的站在李世民的对立面,他在背后做一些间接的出谋划策也就行了,他不会选择站在李世民的直接对立面的,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在太极宫里面,李世民看着这个李元吉的人头,算是非常满意了。而这次算是终于解决了,接下来再过一些日子,李渊也就会“因病”把皇位进行内禅,然后让李世民登基称帝,这样李世民可以正式成为皇帝,走向一辈子的权力的顶峰。 “薛将军能够把逆贼李元吉杀死,实乃大功一件!请问薛将军,你想要孤怎么赏赐?”李世民问道。 薛万彻马上跪下说:“秦王,虽然太子李建成和李元吉私通后宫,霍乱宫闱,并且密谋造反理应诛灭全家。可是毕竟建成太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恩深情重,我不得不报答。虽然建成太子已经被囚禁,可是臣却希望秦王能网开一面,不要株连建成太子的儿子,绕他们一条命!臣宁愿不要这个封赏,只是希望秦王能够饶了建成太子的孩子一条命!”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这个薛万彻明显是希望以自己杀死李元吉的功劳而作为换取李建成几个儿子不被李世民杀死的承诺。而李建成这几个儿子也是一个个的政治旗帜,所以如果不杀死也是有一定风险的。可是现在薛万彻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李世民如果答应了也不合适,可是不答应也不合适。 不过,很快,李世民却马上笑着回答:“好,薛将军果然忠诚可嘉,不忘记旧主的恩情,实乃一代忠诚之楷模。很好,几个小孩子能和他父亲有什么牵连?不过,毕竟朝廷法度不可违抗,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他去终身陪伴他们父亲好了!” “多谢秦王!”薛万彻说道。 薛万彻看了时不凡一眼,然后心里暗想:“这个时校书郎果然把一切都算准了,居然连这点都想到了。按照他的方法,秦王果然饶了建成太子的儿子们。不过,虽然是终身圈禁,可是至少他们这辈子父子还可以在一起,也算是对得起建成太子了。哎——” 时不凡知道李世民其实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对于这一点时不凡恰好是知道的。李世民爱面子可不是一般的爱,李世民是一个爱面子的皇帝。从他想要修改历史记录的情况来看,他其实是一个爱面子当皇帝。其实凡是想要修改历史的皇帝,恰恰不是他们不要脸,反而是非常爱面子的行为。他们担心自己后人会看低他们,所以他们想要通过修改历史来进行保证自己的“面子”。 薛万彻提出了要用自己的功劳来换取李建成几个儿子的活命机会,也许如果是平日里面李世民会找借口找机会杀死这几个李建成的儿子。可是薛万彻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反而让李世民非常尴尬。如果李世民想要坚持杀死那几个李建成的儿子,而这几个小孩子年龄最大的不过是十一岁左右,如果随便杀死了他们那恐怕让李世民名声不好。如果没有人挑明,按也就可以稀里糊涂的暗中做了。可是现在既然被薛万彻挑明了,那李世民自然不得不顾忌一下自己以后的名声面子。 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下令杀死几个小孩子,自然不太合适,这样以后别人都会质疑他。所以李世民这个时候唯一的选择也就是“就坡下驴”,然后答应了这个条件。并且以表彰所谓薛万彻的“忠诚”,这样可以一石二鸟的收服了薛万彻这个隋末名将的心。并且可以树立一个政治性向,然后告诉大家要“忠诚”,要对“旧主”忠诚。那些君王其实心情也是非常复杂的,他们一方面希望自己的臣子对于自己忠诚,所以他们反而欣赏那些对于自己敌人忠诚的敌将。 所以有不少情况也多是对于旧主忠诚的将领,胜利者往往不会杀死他们,然后还会主动放了他们,甚至是为了获得他们的心,还会做出不少的妥协。这个其实无非是想要竖立一个标榜,然后宣传忠诚的思想罢了。所以李世民这个时候称赞薛万彻,那其实也都是就坡下驴,然后顺便可以一箭双雕的做两件事情,可以顺势宣传了所谓的忠诚。 不过,这个薛万彻明显脑子不太灵光,他这个时候居然看向了时不凡,这样让时不凡心里面郁闷无比。 “该死的,薛万彻,你看我干什么?你这样不是在告诉大家,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吗?”时不凡心里大骂薛万彻这个蠢货,居然这个时候把自己给卖了。 而现场的人更没有几个傻子,李世民看到了薛万彻这个样子,明显知道了是时不凡在给薛万彻出主意,这样让李世民嘴角也都瞥了瞥,显然是对于时不凡表达了一下不满的眼神。而长孙无忌、房玄龄还有杜如晦看到了这个情况,也都不由得摇了摇头,显然对于时不凡这个“蠢货”非常不理解。这个时候给薛万彻出主意,不是在给李世民上眼药吗? 恐怕,大家都知道,时不凡这次所谓从龙之功的功劳,就这么要吹了。本来时不凡是这次玄武门政变最大的功臣之一,哪怕他资历不如那几个老臣,可是未来前途绝对未必会低。因为时不凡年轻,今年不过是十九岁而已,虚岁刚刚二十岁,还是非常年轻的。任何从政的人都知道,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房玄龄杜如晦已经是四十岁以上的“老人”了,时不凡明显比他们年轻了一两代人了。 也许如果能趁着这次从龙之功,然后再过十几二十年之后,等把房玄龄杜如晦这一批人熬死之后,自己也许也都能够走到房玄龄杜如晦这么高的位置。可是时不凡居然在这里做了这个蠢事,居然主动给李建成的儿子想办法保住了性命,这样肯定是要倒霉了。 恐怕,这次所谓的从龙之功,也都要因此告吹了!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事实上也就是如此,对于一个君王来说证据不一定是那么重要的。这个世界上莫须有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李世民只要认定了,那也都没有必要做太多的证据了。 虽然没有证据,再加上没有合适的理由,所以不能因此杀了时不凡。可是时不凡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也许没有什么政治前途了。 很快,大家也都散开了,不少中低级官员本来想要攀上时不凡这个从龙之功的功臣的。可是现在他们也都选择了主动绕开时不凡,因为这个时不凡居然狗胆包天,给薛万彻出主意保住了李建成的儿子,这样肯定是得罪了李世民了,让李世民心里很不爽快。以后别说是什么从龙之功了,这辈子恐怕也都要提前“养老”了。对于这种政治上的“跛脚鸭”,没有人愿意靠近的。 而在大家散会之后,长孙无忌最后对时不凡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显然,长孙无忌能这么对时不凡说了一句,代表长孙无忌已经“放弃”了时不凡了。本来他们好歹也都是曾经一起在玄武门政变的参与者,他们都是所谓的既得利益集团。虽然他们也许代表的身份利益不同,可是也多是一起扛过枪的人。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做了这种“蠢事”,那长孙无忌自然要尽快“切割”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时不凡“好自为之”,代表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别来找我。 时不凡也都点头,反正他也不想混到什么高层的职位,他对于目前自己的生活还是感觉不错的。至于说什么去混到高层职位,当一个宰相,那他目前根本没有这个想法。所以他还是老实一些,好好的混一个小日子好了。自己有一个小官做,有一个五品女官做老婆,虽然实权未必有多大,可是却不会缺什么物质条件。然后还有一个经商的情人,自己算是衣食无忧了。所以没有必要去冒险加入这个高层去,国家高层的政治博弈,哪里是自己随便参与的?好好顺应大势混一个小子日就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过不论如何,接下来的事态算是彻底平息了。长安城也都恢复了宁静,长安城已经封闭了差不多四天的城门也都再次打开,外面的百姓可以走了进来。虽然他们也都听说了这次政变,可是大家也多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哪怕有少部分知道具体过程的人,也都对此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说,希望把这些东西拦在肚子里面。对于那些普通小老百姓来说,他们不在意头上的君王是什么人,姓什么,甚至就连君王的性别也都可以不在意,因为他们都是被统治阶级。 不过,地球上少了谁照样转,所以大家还是逐步恢复了日常的生活。而谁也都没有意识到,一个新时代已经开始降临。 第五十七章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时不凡回到了家里面,然后问秦嘉瑞:“李婉柔和李婉顺如何?” “李婉顺郡主已经吃东西了,可是李婉柔郡主却没有吃,好像还是在生气。”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听了之后,知道这个李婉柔看来还是不打算消气啊!自从李建成被圈禁起来之后,李婉柔可是把时不凡给恨上了,因为时不凡也是参与者之一,所以她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一个对于自己父亲下手的人。不过现在被时不凡软禁在了这里,居然在这里要绝食了,然后她也都要在这里绝食抗议,显然是不打算这么容易开始吃东西。 “好吧,让人去准备一些羊肉之类的食材,我亲自来做给她吃好了!”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也都一阵羡慕嫉妒恨了,时不凡居然亲自做给李婉柔做菜。秦嘉瑞恰好知道时不凡会做饭菜,并且还是非常不错的,比起她客栈里面的厨师还要好不少。不过显然,时不凡并没有打算把精力长期放在做饭菜上面,他还是主要以工作为主,至于做饭做菜只是日常生活的一些陶冶情操罢了,并不会真正当做职业或者是长期来做的事情。所以就连秦嘉瑞想要吃时不凡做的菜,那也都不可能那么容易。 当时不凡做完了菜品之后,送到了李婉柔的房间。 “婉柔,应该吃东西了!这个是我亲自给你做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上次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你现在想不想吃呢?”时不凡问道。 李婉柔看了看那些香气喷喷的菜品,心里面不由得动心起来。而她已经饿了三天了,这三天以来一直都是靠着喝水的,不过显然喝水是无法能够满足身体的生理需要的,肚子饿了还是会饿了,不会因为喝水也就能够饱了。现在看到了这些香气喷喷的食物,也都感觉非常的动心。哪怕她心里告诉了自己,不要吃不要吃,可是肚子里面的饥肠辘辘,和嘴里流出的口水也都是根本不受控制了。毕竟人体的生理反应是不会受到她的意识控制的,所以现在李婉柔感觉自己好像还是非常渴望这个美食。 “婉柔,想吃也就过来吃吧!”时不凡说道。 李婉柔看到了这几道菜,居然不由自主的慢慢爬了过去,然后开始直接用手抓住这些菜品开始吃下了肚子。然后甚至这些羊肉直接开始吃,使劲的吃,根本不顾什么平日里面作为郡主的风度了。很快,李婉柔也都把几道菜给吃完了。 不过,李婉柔接下来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却没有理会时不凡,不给时不凡好脸色。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情况,看到了李婉柔把这些菜品吃完了之后,他知道李婉柔绝食自尽的想法算是彻底失败了。很多时候,很多人虽然在绝食,可是面对真正的美食面前,反而会唤起他对生活的希望。美食其实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追求,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人类对于美食的追求都是无法抗拒的。因为食物永远是人类生存的“刚需”,不可能免去的。 所以任何人都会追求可口的食物,李婉柔之前虽然选择想要绝食,可是时不凡利用这几个美食来诱惑,让李婉柔彻底打消了绝食的想法。现在虽然李婉柔还是看起来一副对于时不凡不满的样子,可是时不凡却非常清楚,一个人生理已经妥协,那距离心理妥协也都不远了。所谓凡事都是一鼓作气,如果李婉柔能够一鼓作气的绝食直到饿死,那要么是时不凡妥协,要么也就是李婉柔饿死。可是现在李婉柔居然忍不住吃了时不凡做的菜,那她等于是彻底把那股“气”给弄没了,这样她接下来面对时不凡已经是处于下风。 “婉柔,你还是记恨我吗?记恨我算计建成太子?还是记恨秦王坑了建成太子?”时不凡问道。 李婉柔怒道:“李世民暗算父王,他栽赃陷害!而且,你居然去做李世民的帮凶?” “婉柔,其实建成太子有今天这个结果,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自己选择的。”时不凡说道。 李婉柔更是生气,怒道:“我父王就这么活该被算计吗?我父王就这么活该被圈禁,就这么活该被一家人关起来吗?” 时不凡摇摇头说:“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也许不应该,可是错就错在他有心想要争夺大唐皇位,这样那他落得今天这么一个结果,也就没有话说了。你想想看,如果它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一个普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一辈子安安稳稳的种田,他会卷入这种夺嫡之争吗?” “还有,如果他没有想要去夺取皇位,他只是安心的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那他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吗?所以,你说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应该?父王是大唐的嫡长太子,难道不应该继承吗?还不是李世民,他有了不该有的野心,居然想要夺嫡?”李婉柔义正言辞的说道。 “哈哈哈哈,天下自然有实力有才能有手段的人才能够坐稳那个位置,当然也要几分运气。你父亲是有才华,是有运气,能够成为第一个出生的嫡长子。可是这样又如何,最终他的运气不如秦王,让他失败了。可是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倒不反对秦王去夺嫡,因为有本事有能耐的人,去争取一个发挥自己能力的舞台那是他应有的权利。也许有些人甘心一辈子平淡,这个应该尊重他的想法。可是也许有些有能力有志向的人,想要去争取一个发挥自己才能的平台,这样做也都没有错,反而是非常合理的。” “秦王夺嫡,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假如你父亲坐上了皇位,虽然我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可是秦王的下场未必比你父亲好多少。每一个人都有竞争自己人生的权力,所以你认为秦王不应该去有野心,反而我认为是合情合理的。凭什么要让一个远不如自己的庸才凌驾于自己之上?当然,我并不是说你父亲李建成是庸才,可是人才之间竞争不是合情合理吗?谁能力更好,谁的手段更厉害,当然也许还要加上谁的运气更好,这样谁能够上位,这个在我眼里是合情合理的。” 时不凡不认可那个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虽然时不凡知道在古代嫡长子继承制事实上是为了维护家族和国家稳定的一种制度。可是作为时不凡在后世,后世各种所谓大家族已经解散了,在后世的社会体制之下,所谓大家族早就已经解体了。在后世只能够称之为“家庭”,可是几乎不可能称之为家族。也许有些人自命不凡自称“家族”,可是事实上他们这些“家族”根本无法和古代的家族相比。而且后世所谓的家族,并不像是古代那种联系紧密的,甚至也许自称家族,事实上家族成员分散在全国各地,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也都绝对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嫡长子继承制完全是一个笑话。自己发达了,没有义务要把自己的财富给那个所谓“家族”,完全可以自己直接传承给自己的直系子孙。而且在后世,虽然也许各种官吏任命过程中还不是那么完善,可是能者上庸者下已经深入人心。虽然也许操作过程中有那么一些问题,可是绝不是那种可以靠着天生血脉也就可以有资格坐上官位的了。 有能力的去竞争,而竞争是合情合理的,反而不竞争才是有问题的。有能力的人去竞争,在时不凡心里面是合情合理的。所以虽然李世民和李建成互相争斗,可是时不凡却不认为李世民是错了的。也许他手段很血腥恨脏脏,可是这样并不代表他是“错误”的。因为作为政治家,作为一个政治家无非也就是用最肮脏的手段来达到最正义的目标。 什么嫡长子继承制,这个在时不凡眼里面根本不算是什么,谁有能力谁有本事谁有运气,完全可以去竞争。至于说政治的阴暗面,这个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时不凡不会如此“单纯”的用别的行业的道德标准来衡量政治斗争。不同行业有不同行业的道德标准,所以用别的行业来衡量政界的道德标准,这样根本是南辕北辙。难道为了一个嫡长子继承制度就给束缚住了,反而是时不凡不支持的。所以哪怕李世民手段再血腥,其实时不凡也都认为是正常的,不会就此抨击李世民不仁义。哪怕李建成登上了皇位,李世民的命运也都未必能够好到哪里去。 “婉柔,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你父亲李建成既然有想要争夺大唐皇位的想法,那也就是要有失败的准备。你父亲想要戴上这顶皇冠,必然要承受他的重量。所以你明白了吗?这顶皇冠不是那么好戴上的,因为这顶皇冠不但代表了权力,不但代表了财富利益,更代表了他背后的责任和风险。这个皇冠也许还不到一斤,只是布匹绸缎制作一定帽子。可是他也是世界上最重的帽子,因为他代表了整个天下的权力,代表了天下万民的幸福和生存。” “这顶帽子不是那么容易戴上的,想要戴上必然要经过一系列的考验。能力,手段,才华,用人之道等等,也许还要加上虚无缥缈的运气,这些条件缺一不可。既然建成太子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有被考验失败的结果。建成太子的结局已经不错了,至少他没有丢了命。你想想看,隋末那些乱世枭雄,他们也想戴上这顶皇冠,可是他们的结果是如何?王世充、萧铣、李密、刘武周、杜伏威他们的结局是如何?所以只要你想要戴上这顶皇冠,那就要承受这顶皇冠的‘重量’。至于会不会被这顶皇冠的重量压死,那也就看自己的运气手段本事了。” “建成太子走了这条路,那他自然要有承受失败的结果的准备。所以这个事情不怪秦王,也不怪建成太子,甚至不能怪罪任何人。你要怪,就怪罪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给人正常的手段竞争的手段,不得不用这种手段来竞争,不得不用这种血腥的手段来竞争。” “所以既然建成太子想要戴上这顶皇冠,那自然要承受这顶皇冠的重量。如果只是想要戴皇冠却不要承担重量,那最后他是无法戴上皇冠,哪怕勉强戴上了皇冠,也都会无法戴稳的!” “婉柔,你明白了吗?秦王和你父亲,其实没有谁对谁错的区别,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他们自然没有任何选择了。不但是秦王,也是你父亲也都没有任何选择了。”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告诉你,秦王和你父亲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私仇。你以后不要想着去找秦王报仇,因为你去找秦王报仇不但不会有结果,反而会害了你。尤其是你还有你妹妹,你难道就这么不顾她的生命了吗?政治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血腥的东西,所以你不要随便牵扯进去。你现在已经算是挣脱出来了,你不要为了父亲去报仇,因为他们没有所谓的私仇。如果要说有仇,那也是因为这个时代,是这个时代没有给他们一个不通过暴力血腥手段竞争的机会。没有给他们一个共同都要遵守的竞争规则。你好好想想吧,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的生活,今后你和你妹妹和我一起生活,不要想什么过去那个郡主身份。虽然我这里比不上当时的东宫,可是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时不凡很快离开了,李婉柔看向了时不凡的背影,眼睛里面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显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参与了陷害自己父亲,可是却救了自己的人。 第五十八章 心即理 时不凡安抚了李婉柔之后,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家里面居然再次迎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也就是和时不凡有过一面之缘的孔颖达。【ㄨ】这个孔颖达自从上次被时不凡忽悠去种田之后,一直没有什么交流。不过,现在孔颖达居然再次来了,让时不凡不由得暗自头痛。这个孔颖达可不是那种普通官员,这个孔颖达是一个学者,学者成分远远地多过官员,所以和他交流才是最头痛的。时不凡宁可和一些政客交流,因为那些政客的思维都是可以估测的,无非是向往利益和权力,和他们谈论这些总没有错。 可是和这些学者交流,那恐怕往往是学术上的东西。如果单纯是学术,那还没有什么,可是孔颖达偏偏学习的是儒家哲学。时不凡在儒家哲学方面确实不太擅长,在后世儒家哲学已经是逐步被淘汰了,时不凡对于儒家的哲学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样让时不凡最头痛。要说时不凡最怕见的也就是孔颖达,上次孔颖达几乎把他肚子里面的存货都给掏空了,如果再来几次那说不定时不凡可真的是要原形毕露了。所以他最怕的就是去见孔颖达,可是人在家中坐,灾祸天上来,孔颖达居然主动找上门,让时不凡更是头痛无比。 “时校书郎,你让我太失望了!”孔颖达说道。 时不凡反问:“孔学士刺眼何意?” “你为什么要帮助秦王,而且做出这种事情?”孔颖达非常直接的问道。 孔颖达直接质问时不凡,为什么要帮助李世民去陷害李建成。虽然李世民有十八学士,可是事实上十八学士并不全都是谋士,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来作为学术上的帮助的,对于政治谋略上没有太多帮助。孔颖达一直都是研究学术,对于这种政治斗争并不关心。哪怕退一步来说,不管是谁获胜,他也都不怕什么,因为他是孔子的后代,不管是谁获胜也都不可能杀了他,反而要把他作为政治标杆作为重用。 所以孔颖达是一个稳坐钓鱼台的人,不怕什么意外情况。可是孔颖达一直把时不凡当做了学术上的朋友,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帮助李世民去陷害这个李建成。虽然外人不知道什么,可是孔颖达虽然主要钻研学术,可是毕竟是在官场呆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里面的猫腻谁不清楚啊!可是时不凡居然主动帮助李世民去坑害李建成,这样让孔颖达非常失望。这种挑拨离间,并且造成别人家庭兄弟不和的事情,是儒家所非常排斥的。 “孔学士,我虽然认为我这个事情做的不地道,可我却没有错!”时不凡回答。 可是这次轮到孔颖达问:“时校书郎,你想要什么?财富,权力,美人?” “我想要的,无非是生存,能够有一份还算可以的财富可以让我生存。每天工作不用太累,这样可以安稳度日也就行了。并且有几个女人跟在身边,三妻四妾不敢多想,三两个还是想要的!”时不凡回答。 孔颖达反问:“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何必要帮助秦王做这种事情呢?” “我没有选择,我要生存。” 时不凡把具体事情的过程告诉了孔颖达,而孔颖达这才知道这次玄武门之变里面有这么多内幕。而孔颖达这才是第一次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因为孔颖达之前也只是听说这个事情,并没有知道事情的内幕。自从孔颖达自己一个人去种田之后,他也都没有继续参与秦王府的谋划,所以他并不清楚这么多。不过现在也都知道了,这样让孔颖达还是非常不满。 “既然你是为了生存,可是那你能够做如此事情吗?你这样做,天理难容!”孔颖达不客气的说道。 时不凡哈哈笑道:“孔学士,你说什么是天理?我们头顶上的这个也就是天吗?这个天,到底是如何?这个天,到底是会如何能影响我们?何为天理,天理是如何产生的,你这个是如何解释的?” “天理,乃是……”孔颖达想要解释,可是却被时不凡打断。 “孔学士,不论你如何用儒家经典解释‘天理’,可是你如何解释天的由来。也许自古以来有传说,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可是这个事情谁亲自见过?而谁也都不知道天到底是什么玩意,却堂而皇之的在此解释什么是天理,这个不是很好笑吗?”时不凡嗤笑道。 “你你你你……”孔颖达气得指着时不凡。 时不凡再次说:“所谓天理,自从我们人类从茹毛饮血的洪荒时代走来,我们的天理是什么?自古以来形容天,无非是从典籍里面记载。而这个天,到底是什么,这个天理又是什么?当年董仲舒所说天人感应,可是事实上无非是自己对于天的理解,并非是天告诉你的。所谓天理,其实人类对于这个世道的道德、礼仪、律法制度的思考,归根究底还是人。如果没有人,哪里来了什么天理!” 时不凡指了指孔颖达的胸膛位置,然后说:“这个世界上,‘天’这个东西是人心所造就的,而天理也是人心所造就的。所谓为天地立心,其实并非真正的天地,而天地只是存在于人类的心中,事实上并不存在。心中有天地,这个世界上才存在天地。而心中所谓的道理,才是所谓的天理!一切都是有心所发,天理即心,心即天理,所以你所说的天理无非是人心罢了。” 孔颖达突然无法反驳,因为谁也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天”是如何产生的,也许在一千多年之后的科学家对于宇宙产生的原因可以归结于一次所谓的大爆炸。可是这个时代的人,无非是用“心”来思考天地如何产生。所以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很多思想都是唯心的,时不凡这个用心来解释,也是最合适的解释。所谓天理,无非是儒家的道德礼仪标准,再加上各种社会制度而已。所谓的道德,无非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一种行为准则,和所谓的“天地”没有半点关系。天地算什么,天地不会专门针对某一个人,更不可能创造出所谓的“天理”,这一切不过是人心所创造思考出来的东西。 时不凡不认为“天”算什么玩意,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人类的世界,是智慧生物的世界。一切的道德其实是人类创造的,可是为了神话却给他扣上了所谓的“天理”,真是可笑。甚至有些人自以为自己的言论就代表了“天理”,认为自己代表了天下,所以自己也就是代表了“天理”,这种人时不凡最看不上。 “孔学士,你说我所为天理难容?可是既然天理是天下人所思所想而一起的创造,你认为你能够代表天下人吗?你认为你的想法,能代表天下所有人的想法吗?你认为天下人和你所需要的东西都一样?”时不凡反问。 “这个……”孔颖达不敢承认。 时不凡再次反问:“孔学士,这个世界的生命,首要的也就是生存。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类?人为了生存,而所做的一切,那也多是可以理解的。生存是最重要的,这个是人最基本的本心。虽然我们可以用心来每日三省吾身致良知,可是这个良知是建立在我们都能够生存。如果连生存都做不到,那何谈良知?孔学士,你也不能够否认,人类生存是最基本的需要,比起什么权力富贵更重要啊?” “是!”孔颖达回答。 “那我为了生存,做出了一些看起来有违礼制之事情,那又有何妨?”时不凡反问。 孔颖达还想说:“可是,那……” “孔学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认为我参加这次政变,是为了荣华富贵是吗?可是我告诉你,我收养了建成太子的两个女儿,并且争取保证了建成太子的几个儿子不死,你说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吗?”时不凡问道。 孔颖达不由得皱眉,因为如果说时不凡为了荣华富贵,那他完全可以不能手里李建成的女儿和帮助李建成的儿子躲过被杀,可是时不凡这么做了。虽然时不凡不会被明着公开惩罚,可是却未来政治前途也都断送了。所以说,如果时不凡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事,所以说明了时不凡倒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可是,孔颖达还是对于时不凡这种对于为了自己生存而去害了别人的做法,非常的不太满意。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个是亚圣的教诲,难道你不知道吗?”孔颖达问道。 时不凡不否认的回答:“这个教诲我是时刻记在心里,可是我却说我做不到。” “……”孔颖达无语,还是第一次听人直接坦白自己做不到舍生取义的。 “舍生取义,我做不到。可是我却能够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谁要杀了我,那我也就会和他拼命。我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我可以不去帮助那些不义之人。可是如果谁要杀我,那我也就只能够拼命自救,虽然也许手段比较极端,可是那我也是为了生存。我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在我能够生存的情况下,不会牵连过多无辜之人。建成太子的女儿是无辜的,而建成太子的儿子是无辜的。我能够作为给建成太子的补偿,也就是收留他的女儿,并且尽量保证他儿子不死。” “这个也就是我的良知,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我唯一需要的也就是知道我所需要是生存,还有适当的生存更好。而我并非是为了权力而去陷害建成太子,所以我选择对建成太子进行补偿,难道还不行吗?” “而每一个人的人心,都有天良所存在。而天良,也就是天理,是天下所有人都认可的道德,那这个道德也就是天理。既然生存是天下所有人都认可都需要的,那那自然是最大的天理。人即为天存在之根基,如若人类都不存在,那寄托于人心的‘天’,那可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能够做到的也就是保证我的生存,可是我也尽量不要侵犯别人的生存。我等一日三餐,其实何尝不是杀害了生灵?不过,我们只是按照我等所需要的方法来生存,我们只要能维持自己的生存而去杀生,那并非是不仁,这个是生存的法则。可是在满足了自己生存所需之后,为了自己的私欲虚荣而去杀生,那才是丧尽天良天理难容。” “所以,人心即为天理,天理寄托于人心当中。孔学士,看来你还没有修练到家啊!” 孔颖达都被时不凡这话给绕晕了,时不凡这话从天文到地理,从生物学到哲学,甚至从历史学到人类学等等,牵扯了无数学科。可是孔颖达哪里学过这么多,他都被绕晕了。 孔颖达的知识面也仅限于古代人的书本,而且古代人的书本犹豫科学不发达,留下来的东西很少,甚至绝大部分都是偏向于古典的学术的。可是时不凡不同,他的知识面比孔颖达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时不凡主要攻读文科的学科,可是并不妨碍他引用一些后世人众所周知的理工科知识来为他的论点增加说服性。所以孔颖达完全被时不凡这么多东西给绕晕了,因为这些东西太过于“高大上”,孔颖达一时之间也都明白不了了。 “你的意思是,天理存在于每一个人心中?人心即为天理,我们寻求天理,不需要去向天感应,而是寻找挖掘自己内心的良知吗?”孔颖达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就是如此!人心即为天理,天理存在于人心当中,所以我可以概括为‘心即理’,心是一切天理的所在。” 第五十九章 定襄县男 很快,李世民让皇帝李渊下诏书册封他为太子,然后李渊“病了”,最后把国家大权都交给李世民,这样让太子监国。不过之后也许很快李渊也都会因此要退位,而这次玄武门政变的历史评价,谁也都不知道。因为对于这次政变的评价,还要看以后李世民是做出了什么业绩。如果政变成功之后有了业绩,那自然算是合理的,如果做不出业绩,反而被人再次推翻,那这样你恐怕注定是要倒霉的了。所以政变只是一个中性词,是褒义还是贬义,还要看今后事情如何发展。甚至,哪怕后来中国改革开放之前那次拨乱反正,不也是源于一次所谓的“政变”吗?所以,政变无所谓正义和非正义,是一个中性词罢了。 不过,这次大家也都是要进行封赏,尤其是对于功臣的封赏,大家也都是开始等候了封赏了。关于这次玄武门政变之后的封赏,李世民到也都没有给出什么特别区别,基本上和原先历史上差不多,大家也多是还是原先历史上的职位。不过,这个封赏名单里面,多了一个名字。 “册封修文馆校书郎时不凡为定襄县男!”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定襄县男”的爵位,他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份,这样让他感觉奇怪。不过这次看到了很多人都获得了爵位,自己获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有了爵位好过没有爵位,因为爵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在古代如果是作为官员,那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职业经理人一样,只是一个打工的,人家随时可以把你踢开。而且没有爵位,思维也就是和打工者差不多,反正跟谁干不是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是有了爵位,就好比是后世老板为了拉拢高管或者是重要技术人才所采用的股权激励,利用各种方式的股权进行激励他们,让他们拥有一部分股份。这样那些“打工者”有了“股权”之后,可以更卖力的工作,更认真的工作。而且有了股权之后也就是意味着是一个老板了,虽然是一个小老板,还是要受到大股东的很大约束,可是那些“大股东”也都不可能随便把你说整死就整死了,毕竟身份不同了。为了自己到时候能获得分红,也是因为有了股份,所以那些获得股权激励的人自然也都更卖命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公司”倒闭了,那他们也都没有那么多好处了。哪怕他们投靠到了“新公司”那里,那也就是意味着要从头再来,而且人家还不会给你“股份”呢! 所以几乎每一个臣子都希望获得爵位,官职好弄可是爵位难得。真正大封爵位的也就是往往在开国时期,一旦到了开国之后,那皇帝对于爵位也就是非常吝啬了。就好比一个曲也刚刚开创到时候,为了留住人才不惜给更多的股份。可是一旦到了走上正轨鼎盛了,那作为大股东反而会想着如何把那些股份收回来,保证自己对于公司的绝对控制权了。所以几乎任何一个公司都是如此,到了鼎盛时候几乎不可能随便给股份了,反而还会想办法把原来分出去的股份给弄回来。 作为一个国家也是如此,爵位也许开国时期会有,可是到了之后更少了,非常难得。并且还会想方设法把那些原来就分出去的爵位给收回来,这样保证了国家更强大的控制,也不希望造成一个世代勋贵集团对于皇权的影响。 所以,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获得一个定襄县男的爵位,这样算是不错了。 “呵呵呵呵,大家随便吃,今天是我们大功告成之日,不用客气!”李世民倒也是不客气,直接让大家随便吃了。 时不凡作为最低级的爵位县男,只能够在后面了,他一个人开始喝酒。不过,却有一个少女来到了她身边。 “定襄县男,我们可真是有缘分啊!看来太子对你不太满意啊,居然给了你定襄县男这个爵位?”那个少女问道。 时不凡赶紧问候:“见过定襄县主!” 这个少女也就是李世民的继女,韦珪所生的女儿,李世民是她的继父了。而她是获得了册封定襄县主, “不过说起来,我们还真的是有缘分,都是被封赏在定襄?”时不凡套近乎说道。 可是定襄县主却摇摇头说:“不,是我们倒霉,封赏在定襄县并不意味着是太多荣耀,反而说明了我们尴尬的身份。” “尴尬?”时不凡不太明白这个道理。 定襄县主回答:“其实很简单,我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皇帝的女儿。虽然同样是女儿,那我肯定比不上他亲生的女儿。虽然我也获得了一个县主的身份,可是这个县主却是被封赏到了定襄。因为我并非是李唐皇家的亲生血脉,所以这个定襄县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地方。” “定襄县尴尬?怎么尴尬了?”时不凡问道。 因为时不凡知道自己这个县男的爵位可是有收入的啊,这个县男的爵位每年将会给自己带来不菲的收入,大概换算成为后世的软妹币足足有上百万。一个县男的身份就有上百万收入,这样可真的是肥的流油了!哪怕在后世,年收入上百万的人能够有多少?所以在古代,一个爵位不但代表了身份尊贵,更代表了很大的经济收入。如果自己有了每年不劳而获的上百万收入,那这样自己的日子过得非常不错。所以他非常关心这个定襄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代表了尴尬呢? “其实很简单,目前定襄县并不在我大唐控制之下,而是在突厥人的控制之下。按照我大唐的惯例,秦王郡王,甚至是各种国公郡公县公之类的爵位都是有封邑的。而公主县主同样有,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公主和县主的封邑称之为汤沐邑。公主县主的汤沐邑是终身的,不能够世袭的。一旦公主县主去世,她们的丈夫也都不能获得这些封邑,会被朝廷收回。不过,我虽然被封为了定襄县主,可是定襄县目前并不是控制在我大唐手里面,而是控制在突厥人那里。哪怕我们想要获得汤沐邑,那也都不可能到突厥人的地盘收取租庸调了。那也就是意味着我们是不可能获得收入的,自从我跟随母亲来到了秦王府,虽然获得了定襄县主的封号,可是却根本获得任何汤沐邑的收入。而别的县主却也都可以获得汤沐邑,虽然他们没有时间去花费这些财富,可是却也都被存下来了。我完全是靠着秦王府给的生活费用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获得汤沐邑。”定襄县主说道。 时不凡问:“那是不是说明,我这个定襄县男也是无法获得封邑收入的?” “是的,你也无法获得封邑的收入,因为朝廷不可能跑到突厥人的地盘去收取税负吧?除非我们大唐能收复定襄,不然我们这个爵位也都是没有任何封邑收入的,只是一个虚衔而已。其实,本来以你的功劳,不可能只是获得一个县男,而且不可能只是获得一个虚衔的,也许一个县侯都可以获得,并且不会被封赏到这个定襄。可是你的行为让太子非常不高兴,所以他也就随便用这个定襄县男打发你就行了。”定襄县主说道。 “……”时不凡无语。 “我擦,这个李世民,可真够抠的!既然封赏了爵位,怎么居然不给一个实际一些的,居然给了我一个定襄县,可是这个定襄县不在大唐控制之下。意味着封赏了也是白封赏,我一点收入都无法获得。也许有一天能让大唐去收复定襄城,这样我才能真正的获得财富了。我去,这个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而且,谁知道大唐什么时候会去收复这个定襄?如果我所记忆不差,应该是在三四年之后才发动对突厥人的战争,可是这三四年,耽误我多少‘钱途’啊!如果耽误了几年,那可是三四百万的收入就打水漂了啊!这么高的收入,哪怕在后世北上广不用贷款买一套房子都足够了。” 时不凡也都一阵心痛,哪怕三四年之后这个封邑能够变成真的,可是耽误了三四年时间,尼玛三四百万的收入就这么打了水漂,让时不凡也都是心痛万分啊!哪怕前世时不凡号称算是“高收入者”了,可是面对三四百万的收入,那几乎是他职业生涯一半以上的收入,就这么打了水漂,他能不心痛吗? “合着我这次什么都没有捞到吗?”时不凡无语的说。 不过,定襄县主赶紧解释:“其实也不是没有弄到什么好处,要知道这个县男可是按照五品的官职对待,等同于从五品上。所以以后你在朝廷里面,可以站在前列了,不用跟那些**品小官去抢位置!五品以上,那也都是朝廷的高官了,有了这个县男的身份,虽然没有收入,可是却也多算是一个不错的身份地位。” “我想,还是那些收入更重要!谁知道朝廷什么时候能够从突厥人手里抢回这个定襄,不然我的钱都要打水漂了!”时不凡郁闷说道。 “……”定襄县主无语。 这次轮到定襄县主无语了,这个时不凡到底能不能够抓住重点啊!要知道爵位的意义远不只是那些财富收入,更重要的是代表了政治上的意义啊!爵位代表了身份,代表了比官员更高的身份。有了爵位,那哪怕比你品级更高的官员也都不敢得轻易得罪你。爵位代表了你与国同休,而且代表了是这个国家的“小股东”,那意义完全不一样。有了股份和没有股份,那完全是两个境界。也许一个小股东收入还不如高级职业经理人,可是那个高级职业经理人却不敢轻易的直接和你对抗,这个代表了身份代表了阶级层次啊! 股份再少那也是老板,可是打工者收入再高那也是打工者。两者完全不是一个阶级的,所以哪怕有些没有爵位的官员面对时不凡,那也都是必须要悠着点的,毕竟双方已经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了,甚至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 可是时不凡居然更看重那个爵位带来的收入,这个到底抓不住重点啊!难道大家如此希望获得爵位,也就是希望获得那些所谓的收入吗?我勒个去,钱不是那么重要的,有权利有势力才是保证地位的基础。不然,有不少商人都比官员有钱,可是官员只要动用手里面的权力,随时可以整死他们。这样可不是随便胡说的,可是时不凡更在乎钱财,而不是看重这个代表了阶级身份的爵位,让定襄县主非常无语。 可是他哪里知道,时不凡出身于后世,后世的人人平等基本上已经是深入人心了。哪怕再嚣张的人,也都不敢公开喊出不平等的说法。所以时不凡不看重这个爵位,反而更看重这里面的实际利益,也就是那些收入。少了几年都是收入,那意味着在北上广少了一套房子。当年时不凡不就是希望在北京能买下一套房子吗?结果,就这么打了水漂,让时不凡郁闷啊! 定襄县主最后叹了口气说:“我可是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本来身为从龙之功的功臣,可是居然做了这种蠢事,收留了建成太子的女儿,并且帮助建成太子的儿子免于一死。本来前途无量的,你获得的封赏远比这些东西要多。可是你居然做了这种蠢事。而且获得了爵位却想着那些爵位的财富,而不是想着爵位代表的身份,我真是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没法子,我们有代沟啊!时代的代沟!”时不凡回答。 “……”定襄县主更是感觉莫名其妙,这个时不凡说什么,她好像都不太明白了! 第六十章 定日子 时不凡算是吃了这个册封庆功宴之后,然后也都可以回去了。当他回到了家里面的时候,他的未婚妻独孤大雪来找到了他。 “我们还是尽快定一个日期,然后找一个时间进行成婚好了!”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然后无奈的问:“你还愿意下嫁?” 时不凡以为独孤大雪也许不会愿意“下嫁”了,因为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并且还帮助李建成的儿子逃过了一劫,算是被李世民记住了,这辈子如果不出意外,没有什么政治前途了。所以独孤大雪哪怕悔婚,这样时不凡认为也都是正常的。要知道自古以来悔婚的事情多了去了,也许有些人看重某一个青年男子或者他背后家族的前途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可是如果他的前途毁了,或者是他的家族衰落了,自然会想着悔婚了。这样是人之常情,毕竟谁也都不希望把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男人。或者是为了拉拢他背后的势力才嫁给他,如果背后的势力衰落了,那也都没有必要继续维持婚约了。 所以时不凡认为独孤大雪悔婚,那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反而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不过现在独孤大雪还是愿意过来定日子,那说明还是打算嫁给他了,这样让时不凡都颇为意外。 “这个赐婚的制书是皇上下达的,太子没有撤销的意思。何况,这种普通制书,对于朝廷大势没有任何影响,所以太子也都不会多此一举做这种多余的事情。所以,我和你的赐婚制书虽然是皇帝,也就是不久之后的太上皇下达的,可是太子不会为了这个事情来专门反驳。”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这才意识到这个可是皇帝赐婚,皇帝赐婚可不是那么容易悔婚的,不像是普通商量一下也就可以解除了。而皇帝赐婚,哪怕丈夫想要休妻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休妻不是打了皇帝的脸面吗?哪怕是和离,也不容易了。因为如果和离了那也是在说明皇帝乱点鸳鸯谱,这样也不太好。所以这个婚,还得照样进行下去。而李世民虽然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对于这个制书也都没有驳回的意思。因为这个制书只不过是一个慰劳制书,并不是什么对于朝廷大势有影响的东西。 作为后代皇帝,对于前任皇帝的政策能不改变还是不要改变了。为了这个赐婚的制书李世民不会多此一举来进行驳回的,他认为没有必要为了这个赐婚制书就弄得自己一身骚。再加上李世民对于独孤大雪也都没有什么意思,自然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反正这个赐婚制书,包括李渊之前颁布的绝大部分制书和诏书都将会继续有用,不会因为李渊退位了也就会湮灭。 “好吧,既然这样,去拜访一下岳父大人好了,去定一个日子。我父母已经去世,自然不用父母来做主了,我自己可以商量决定!”时不凡说道。 本来这种定日子的事情是由父母决定的,可是自己父母已经去世,那自己可以自己决定了,不用太过于麻烦。所以接下来时不凡和独孤大雪也都来到了独孤将军的府邸,准备来和独孤开远商讨一个日子结婚。 “我们将军说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定好了,我们将军不愿意见你!你们以后自己商讨好日子自己张罗好了,到时定了日子再来通知独孤去充当高堂就行了,不用多说了。”将军府的仆人说道。 时不凡有些尴尬,这个是独孤开远不愿意见自己了。本来李渊计划好好的,独孤开远假装和李世民合作,然后算计李世民和李建成。可是没有想到被时不凡识破了计划,这样让李渊的计划彻底流产。李渊再过几天也多要面临退位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对于独孤家打击可是无比巨大的。虽然独孤家也是外戚,可是外戚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李渊的生母是独孤家的女儿,可是李世民的生母是窦家的,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在这个封建时代,毕竟还是以男性为做传承基础,所以哪怕皇帝照顾外戚也只是能照顾到自己母亲和妻子那一边,根本不可能照顾到自己祖母那一代。李世民对于这个所谓的祖母,根本没任何感情。说有感情,那是鬼扯呢,所以他没有必要照顾独孤家。 李世民一旦当皇帝,外戚也都跟着变化了。从独孤家和窦家,变成了窦家和长孙家,独孤家彻底被踢出局。而造成这一切的,其实和时不凡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时不凡破坏了李渊的计划,李渊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即将退位的下场。所以这里面是存在了不少的因果关系的,这样独孤开远自然不想认这个女婿了。 这次时不凡正式以女婿的身份来拜访,独孤开远根本不理会他,反正就当没有这个女婿了。至于他当然也不可能驳回李渊的制书,那他只能够眼不见为净,不去商讨这个婚事,让时不凡和独孤大雪自己解决好了。 独孤开远只是让时不凡和独孤大雪自己定日子,到时日子到了可以去通知他,然后他尽义务充当一下婚礼的高堂也就算是完成了他的义务,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关系。独孤开远的意思非常明显,从此之后独孤大雪也就是时不凡的妻子,而独孤开远只是名义上认可这个女婿,可是并不打算和时不凡有什么来往了,更不会接受时不凡走入独孤家,所以这次订婚之后也就代表了他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双方其实还是陌路人而已。 “岳父大人对我有些偏见啊!”时不凡最后尴尬了一句。 独孤大雪倒也是无所谓,反正独孤家的兴衰和她一个女人没有关系。她成为了尚宫之后,本来按照潜规则是没有机会嫁人了。可是现在有机会成婚,那这样独孤大雪倒也是不排斥。反正独孤家强大也都和她一个女人没有太多关系,她也都不可能继承独孤家的权力地位,所以独孤大雪倒也是没有什么可惜的。反正不管是她五品官员的收入还是时不凡的爵位,甚至是秦嘉瑞那个茶叶产业的收入也都不低,生活绝对不会贫苦,反而非常富裕,那她也都没有什么意见了。 “嗯,既然父亲不愿意过来一起商讨,那我们自己定下来好了!幸好这次太子还册封了你一个定襄县男的爵位,虽然暂时没有什么收入,可是好歹也是一个县男的爵位,等同于五品了。这样我嫁给你也都不算是太大的下嫁了,这样你我也都避免了很多尴尬。”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这个爵位也是有用的,虽然目前没有什么收入,可是至少把身份给提升上去了。开国县男等同于从五品上,虽然没有啥实权,可是不但地位更高,而是爵位啊!爵位可是比起官职更有价值。虽然独孤大雪是正五品上的尚宫,而时不凡只是等同于从五品上,中间差了一个大品级。可是这个差距比起过去好多了,过去就好比是省部级和科级之间的差距。可是现在不过是正部级和副部级之间的差距,并不算太大了。 而且时不凡这个可是实打实的爵位,哪怕没有太多收入那也是爵位啊!有爵位的人不能够单纯的用同品级官职来衡量,所以独孤大雪和时不凡成婚,一般人也都不会认为是下嫁了,会被认为他们是平等的。爵位这个东西见官大一级,所以基本上算是平等,不存在谁高谁低,大家都可以避免尴尬。不然如果没有这个爵位,那走出去自己老婆把自己高了这么多,别说时不凡尴尬,哪怕独孤大雪也都尴尬的。 “好了,接下来我们商讨一下婚事,然后你打算订什么日子?你有什么良辰吉日可以选择?”独孤大雪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好了,我不信这个的。不过既然你看重,那也就由你来选择好了!” 不过,明显独孤大雪更熟悉这些,因为她负责的是尚宫事务,对于这些处理宫廷礼仪方面的事情非常熟悉,早就有所准备了。 “明年六月你看如何?”独孤大雪问道。 “明年六月?为什么还要明年六月?”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感觉太晚了一些,那也就还要等整整一年才会要正式结婚,这样是不是太晚了?所以让时不凡都有些为难,因为既然已经定下了婚约,那自然早点准备好了,不用那么拖泥带水的。 可是独孤大雪苦笑说:“你以为只有你着急啊,我也很着急,可是明年六月已经是尽可能的早了,不能再早了。你应该知道令尊令堂去年二月刚刚去世,按照守孝应该二十七个月,也就是二十七个月之内不能够正式成婚。那现在才刚刚过了十六个月而已,也就是还有十一个月,那明年五月才是你正式可以成婚的日子。可是你也不好刚刚过了守孝期,马上就成婚吧?这样很容易让人非议你等不及了,所以还是要再拖延一个月,这样已经是非常极限了,不能再早了。” 时不凡这才意思到这个守孝这么回事,自己虽然对于那个去世的本体的父母也多没有什么太多感情,可是自己却必须要替这个本体来承担这些破事。自己穿越的时候是武德八年的八月,那个时候本体父母已经去世了半年。而现在刚刚过去十六个月,那还要等待十一个月才行。可是如果刚刚过了守孝期限就急急忙忙的成婚,显得吃相太难看了,这样也不太好。所以继续拖延一个月,那也就是再过十二个月才能够成婚,那已经是尽可能的早了。 虽然时不凡在后世那个发达地区的首都,对于这种古代守孝的传统已经很少了,甚至时不凡虽然知道有守孝这回事,可是骨子里面并不在意。尤其是在后世很多城市里面守孝这回事也都彻底消失了,哪怕顾忌父母去世不合适结婚,那顶多也就是一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能够为父母去世拖延结婚半年,其实已经不错了,甚至很多父母去世百日也都可以结婚了,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守孝二十七个月的规矩。 可是既然来到了古代,那他自然明白适者生存的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但是生物学的学问,更是哲学的学问,对于这点时不凡也都明白。所以,他也都选择了默认。 “等下你去送一些东西过来,也不用太珍贵的,随便一些稀罕物也就可以了。”独孤大雪说道。 “送过来,什么意思?”时不凡有些懵逼。 “送彩礼啊!要送彩礼才能够算是正式订婚,虽然皇上的制书,可是一些民间的流程还是要有的。我也知道你九品官,而且爵位也都没有收入,也不用你送来多少了。到时候你现在住着的这套房产,也算是我到时候的嫁妆,这样也就行了。独孤家不可能给我什么嫁妆了,这套房产也算是我的嫁妆了。”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这才意识到古代不但男方有聘礼,女方也有嫁妆。只不过,在后世往往都是男方送聘礼,女方却很少送还嫁妆了,尤其是农村的一些地方聘礼更是疯长,更别说女方会给回嫁妆。 不过独孤家明显不可能给独孤大雪什么嫁妆了,独孤开远已经差不多要把时不凡恨透了,不可能拿钱去打水漂。不过,目前时不凡住的这套房子其实是挂靠在独孤大雪名下的,其实如果要说伦理时不凡只是以未婚夫的名义暂住罢了。这套房子其实是时不凡当时敲诈李世民的,不过现在李世民也都不可能抠门到还要回去,所以这套挂靠在独孤大雪手里面的房产也就是作为独孤大雪的嫁妆。 当然,嫁妆这种东西,只是作为妻子的,哪怕丈夫和婆家也都没有权力干涉。哪怕妻子死了之后,丈夫也都不能够吞并这些嫁妆,这些嫁妆只能够由妻子亲生的子女继承,哪怕妻子所生的是女儿,也都只能够由她所亲生的女儿继承,丈夫别的女人所生的子女甚至包括丈夫都没有资格接管。这个嫁妆是彻底属于女方的,甚至哪怕被休了或者和离,俺也是可以带走的。 “好了,那也就这么办好了!”时不凡回答。 很快,双方也都定下了日子,明年六月正式成婚。 第六十一章 做钱的生意(上) 时不凡正式的和独孤大雪正式确定了日子履行了订婚的手续之后,然后可以在明年六月正式的举办婚礼成婚了。不过目前他们可以去找大唐官府确立一个婚书,这个也都是唐朝法律的规定的,唐朝法律可是要去要有官府的婚书才算是有效的,不然都不会予以承认。当然,这个也许普通百姓不会在意,因为这个普通百姓文化程度低,自然不可能在意这些。可是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好歹也都是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也都给更重视这些东西了。所以要求一个法律的手续,这样也都是必须要有的。所以时不凡定了日子之后,主动回到了家里面。 “你怎么了?你可是要和独孤尚宫订婚了吗?”秦嘉瑞有些无奈的问道。 时不凡回答:“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 时不凡不希望和秦嘉瑞多说,其实本来他和秦嘉瑞已经打算成婚了,不过被这个独孤大雪“第三车插足”,而且还是被李渊强行插入进来的,这样让时不凡也都非常郁闷。他和独孤大雪谈不上什么感情,只能够说比较平淡,没有什么太浓烈的感情,也都自然没有什么仇恨之类的事情发生。不过现在在一起生活,也许以后可以慢慢的“日久生情”好了。还好,独孤大雪是一个美女,而且也都算是比较符合时不凡当年的择偶观的,这样让时不凡不至于倒胃口。反正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情是不会吃亏的,他也都不太在意了。 不过这个秦嘉瑞是不可能过来当所谓的侍妾的,当侍妾意味着当奴仆,所以秦嘉瑞不会同意的。现在时不凡和秦嘉瑞是所谓的“契姐”和“契弟”的关系,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至于那些唐朝负责婚事的官员也都没有过来找秦嘉瑞的麻烦,人家独孤尚宫都不在意,你这个脑子进水了去多管闲事?人家自己家人都没有多说什么,你还是不要去多管闲事了。而且现在时不凡好歹也是一个男爵了,虽然没有什么收入,真正的封邑还没有收到手,可是那也是爵位啊!一个爵位,都足以让很多人都忌惮了,不敢找他麻烦了。 “现在生意如何了?”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不打算和独孤大雪谈那么多婚事的事情,这样也许容易打击到她。 “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已经是可以开始走了不少的收益。尤其是现在茶叶生产炒制已经越来越好,味道也都比过去好多了。不过目前也就是茶叶产量低了一些,我们目前主要都是用野生的茶叶,来源不稳定,这个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麻烦。不过好在这个茶叶收入高,利润也都很高的,几乎达到了四五倍,所以还是可以做下去的。我们主要都是卖给达官贵人,所以他们不缺钱。尤其是秦王府采购之后,现在秦王变成太子了,以后更是皇帝了,所以更多人来附庸风雅了。”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接着问:“秦王他们的人,没有刁难你吧?” “没有!”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担心自己和李世民的关系冷淡了,他害怕秦王府的人刁难自己的契姐,这样才是麻烦了。不过,时不凡明显有些多疑了,因为时不凡一个九品小官,李世民这个皇帝没有必要去专门刁难。如果一个皇帝整天记住一个九品小官,而且还是他的契姐,那这个皇帝得清闲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李世民可没有专门去报复刁难秦嘉瑞的想法,而且这个茶叶也都确实好喝,李世民和秦王府那些人也都喝上瘾了,所以没有必要中断采购了。 只要产品好,那哪怕不喜欢你的人都可以来采购你的产品。如果产品不好,哪怕朋友都避之不及,这个也就是质量的重要性了。质量是产品第一信誉,所以质量是根本,这个时不凡非常都清楚。 秦嘉瑞接着说:“目前我已经把挪用秦家的钱换回去了,我接着准备去江南道找一些土地来种植这个茶叶,专门种植茶叶来供我们以后弄这个茶叶出来。只要我们自己种植的茶叶逐步出来了,那我们也都不怕有断货的风险了。” “这个想法不错,只有把货源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才算是安稳的。”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感觉这个秦嘉瑞小姐还是颇有战略眼光的,居然知道去把货源掌握在手里,尤其是自己去种植茶树,然后以后可以自己掌握了稳定的货源也都不怕中断了供应,这样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货源被切断而造成一个产业崩塌的事情,时不凡当年做经济分析的时候也都没有少遇到过。甚至很多商业竞争都是在货源方面准备,这而秦嘉瑞能够有所准备,那已经是很不错了。 而且有了稳定的货源才有了稳定的收入,这样是毋庸置疑的。 时不凡接着感叹说道:“秦小姐,以后我可是要靠你养着了!” 时不凡也都颇为无奈了,自己目前这个九品小官的俸禄,在长安可没有什么太好的生活水平。他也就是那种没有太多油水的穷京官,这种穷京官才是最倒霉的。至于那个定襄县男的爵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变成真正的,所以目前他没有收入的。所以,时不凡只能够希望靠秦嘉瑞赚些钱来给自己了。 反正时不凡倒也脸皮厚,不认为这么做不行。反正这个茶叶的生意,还有很多事情也都是时不凡在给出合适的建议,然后秦嘉瑞去执行,所以严格来说时不凡也都是有出主意的,应该获得分红。至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那些钱秦嘉瑞的也就是他的,他的一部分也是秦嘉瑞的。甚至秦嘉瑞这些财富,哪怕作为正妻的独孤大雪也都不可能多管,因为秦嘉瑞不是时不凡的侍妾。这个也是秦嘉瑞不愿意做时不凡的侍妾的原因,因为一旦做了时不凡的侍妾,那可真的是没有人身自由财产也都得不到保障,甚至她的财产就成了时不凡到了,而成了时不凡的也就成了独孤大雪的,独孤大雪想要收拾她太容易了,这样她的产业也都等于是打了水漂。 一旦秦嘉瑞的产业打了水漂,那这样地位更是低了。秦嘉瑞非常清楚经济独立的重要性,如果经济做不到能够独立,还要依靠男人养着,那等于是奴仆一样的存在了。所以真正聪明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轻易让自己经济不能独立的,只有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这个是后世的人都知道的。 “不过,目前你还有什么弄钱地方吗?目前我也都比较清闲,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想去弄一个新生意,你有什么点子吗?”秦嘉瑞问道。 时不凡想了想,这个唐朝初期有什么好做生意的点子。不过令他感觉悲催都是自己好像根本很难“发明”出来什么东西,他记忆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发明”出来去赚钱。什么穿越人物的镜子玻璃什么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弄。 而且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情况时不凡发现这个唐朝时代财富集中还是比较密集的,普通百姓的财富比较少,并且刚刚经历乱世,目前属于经济恢复期,百姓手里面也都没有什么余钱可以使用。百姓手里面没有钱,那自然不可能促进消费,不能消费那商人生产出来的产品自然没有什么市场。 “农业为根基,现在这个农业不稳的情况下,财富大量集中于少部分富贵之人。而想要打动他们必须要奢侈品,可是我却无法能够弄出什么新奇的东西,没有办法弄出奢侈品。那只能够从那些普通穷人手里面弄钱了,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地道呢?”时不凡想道。 不过,是不发突然拍桌子,说:“对啊!就是因为普通农民没有钱,我们才能够从他们手里面赚钱啊!” 秦嘉瑞听了时不凡这话,顿时吓了一跳,马上说:“你说什么呢?什么普通农民手里面没有钱,你要求从他们手里面赚钱?百姓现在已经没有钱了,那你怎么能够继续搜刮他们呢?你怎么么做,是不是太冷酷了?如果你是这种人,那我们没有必要在一起了?我跟你在一起,是看重你的品德,和爱心,如果你是为了财富不折手段之人,那我只能够选择离开你了。” 时不凡无语,这个秦嘉瑞还是颇有“个性”,居然还会这么说。不过这个到也是秦嘉瑞的自由了,因为秦嘉瑞的经济完全是自由的,并且法律上也都没有成为时不凡的侍妾,所以她随时可以离开时不凡。所以这个也就是不成为侍妾的好处,如果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开的,不用担心什么别的问题。这个也就是自由,自由比起很多东西都要珍贵,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秦小姐,你不用多心,我不但不是在坑害百姓,而是在帮助百姓呢!”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问道:“帮助百姓?” “秦小姐,百姓目前没有钱,那未来肯定有钱吧?”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说:“这个当然,目前朝廷几乎已经一统天下,皇上肯定采用休养生息的政策,这样百姓会逐步安稳耕种,财富积累肯定越来越多,所以我想他们肯定会越来越有钱,日子越来越好的。” “对,就是这个道理。目前百姓没有钱,他们肯定要度过好一些困难的日子,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够让他们把未来的钱,挪到今天来用呢?”时不凡说道。 “这个怎么可能呢?”秦嘉瑞问道。 时不凡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很多人不也是有借款这回事吗?借款不就是现在先借款,然后以后可以逐步慢慢还款吗?这样,不就是把未来的钱挪到现在用吗?” “这个话倒是没有错,可是利钱却很高啊!哪怕借给百姓,那他们也都承受不了啊!”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学习经济学的时候自然要学习经济史,时不凡知道在古代往往成为逼迫百姓造反革命的压力往往不光是所谓的饿肚子,尤其是古代的高利贷。古代的高利贷那可是要了普通百姓的命了,很多时候一户人家借一斗米,在后世也就是几十斤粮食的事情。可是为了还这几十斤粮食,往往几代人都还不起。而且一旦一年没有还完,这个利滚利下来绝对是无以伦比的。 而这个放印子钱或者是高利贷什么的是地主的另一个重要收入来源,一旦借了这些高利贷,那最后说不定几代人都还不清楚了。而且后代一旦再次借了钱,这么利滚利下来,那是很可怕的。 所以在后世时不凡学习过经济政策,在后世中国对于高利贷一直都是保持打击状态,绝对不承认高过法律标准的高利贷利息。因为后世的政府官员非常清楚高利贷的可怕,在这个古代年利息动辄超过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两百的都不在少数啊! 所以这么高的利息,普通百姓受不了。当年宋朝王安石变法的青苗法,其实也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那个青苗法年利息百分之五十,那已经是“仁政”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息都是“仁政”,那可想而知古代的利息多么恐怖啊! 所以普通百姓借不起,甚至不敢借,这个才是最要命的。 “秦小姐,我不是要你去弄那么高的利息,而是要你利息大概是在一成五左右也就行了,这样我想可以百姓都绝大部分都可以借得起。并且可以采用小额的借款,每户人家只是给最多不好过十贯钱的最高限度,这样百姓也都可以借得起来的。而且这样只有一成五的利息,在家总额也不高,刚好能让他们度过这个青黄不接恢复生产的时候,到时候百姓也都会因此受益,会因此得到了很大好处。” “所以,那个时候这么低的利息,百姓都会感恩你的好啊!” 不过,时不凡接下来说了最重要的一点。 “还有,如果你能如此大量借款给普通百姓,并且利息足够低,那这样接下来朝廷甚至皇上也都会非常高兴的。到时候朝廷不但不会打击你,反而会一定程度上的帮助扶持你,这样你可是攀上了朝廷。那个时候朝廷不但不会趁机打压你,反而会扶持你成长起来。甚至你可以背靠朝廷,然后这样以后你得到很多朝廷的保护,别人对你动手的时候也都会要小心顾忌。因为,那你可是朝廷扶持的对象,那别人也都会害怕如果打击了你会不会让朝廷不满,甚至是皇上不满,这样才是最麻烦的!” 不过秦嘉瑞还是担忧的说:“这样不是利用朝廷的权力了吗?你不是说不会滥用权力来帮助我吗?我也不希望你滥用权力,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所以还是算了吧?” 时不凡倒也是有些感动了,这个秦嘉瑞居然还知道为自己考虑,看来她对于自己算是真心到了。如果是一般的女人,也许会趁着这个机会想要自己当官的情人滥用权力帮助自己赚钱,而她还是为自己考虑,没有要自己多用权力和影响力来赚钱,这样才是最好的。这也说明了她对于自己是真心的,不是什么虚情假意为了权力和财富跟着自己的女人了。 第六十二章 做钱的生意(下) 时不凡赶紧给这个秦嘉瑞补充了一下滥用权力和国家政府政策性扶持的区别,这两个区别很大的。如果是官员滥用权力来保护甚至是给予某一个商人好处,这样是绝对的滥用职权甚至背后肯定有见不得人的权钱交易或者是权色交易还有权力寻租。不过时不凡却也都知道国家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叫做政策性扶持。一旦某个行业或者某个产业,甚至某个企业有了足够的优势,那国家或者地方政府都会进行一定的扶持。有些是政府性贷款,有些是各种方面的政策支持,所以这些也都是扶持的方法的。 这种扶持方法并不是代表了是不合理甚至违法犯罪的,这种扶持其实是国家战略方面的影响,并非是某个官员滥用权力。这个方法是政府集体作出的决议,是为了政治目的而作出的决定,并非是某一官员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去做这种事情。而政策性扶持有很多好处的,尤其是国家紧缺或者是未来战略发展方向需要的产业,更是会从经济到政策的各种扶持,这样是整个行业的,不是某一个人用权力来扶持保护的区别。 “所以,正因为目前朝廷要百姓休养生息,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需要钱财的。百姓需要钱财来购买农具,可是这些农具价格也都不低。所以他们在刚开始没有积累足够财富到时候,是不会去购买太好的农具的。一旦没有了农具,那么他们肯定会要用劣质农具去耕作。农具劣质,那自然效率低,并且粮食产量降低很多。如果我们能够借款给他们,那不但不一定是在增加他们负担,反而是在给他们去购买了好的农具,用了好的农具之后,甚至可以提升粮食产量和种植粮食的速度。如果光靠他们这种原始积累,那肯定是非常缓慢的。所以我们直接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有了个更高的起点,这样他们也都可以很快的恢复生产。这样对于朝廷有好处,对于百姓也都有好处。这样朝廷能够尽快的恢复税收,有了税收之后才能给尽快的回复国力等等。……” 接下来时不凡给这个秦嘉瑞讲了很多关于那个所谓的恢复生产之后恢复了税收等等事情,这样不但是对于百姓自己有好处,对于朝廷也是有很大好处的。这些其实都是经济学里面的常识了,时不凡当然懂得。 “你好像说的一套套的,不过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办呢?”秦嘉瑞问道。 时不凡一阵尴尬,说:“我只是会研究理论,而且我是学习宏观的,不是微观的。” 秦嘉瑞不知道什么是宏观,什么是微观,所以时不凡只好再次解释了。时不凡其实挺尴尬的,他是学习宏观经济学的,负责研究的是地区和国家的经济变化,所以具体到了执行阶段他却反而不擅长了。这个是经济学的分工,他没有把所有的经济学都给学会。任何学科都是有很多分支的,哪怕时不凡是一个文科学霸,他也都不可能吧每一个分支都给学会了。他只是专攻一些分支,别的学科也都是略懂看了之后不求甚解罢了,不会专门去拼命研究。所以它对于宏观经济学非常熟悉,可是对于这种具体一家一户的经济却反而不太熟悉了。这个也是他不太擅长于家庭理财,所以当初愿意和秦嘉瑞见面相亲。 “好吧,既然这样,可是这样我们自己的钱也都没有多少啊!哪怕把我们的产业多给卖了,那也都无法能借给多少百姓啊!目前我所拥有的产业,哪怕是暂时还是收到我控制的秦家的产业,加起来不过是上万贯钱而已。而这些产业其实也都是固定的产业,真正的资金还不到一千贯钱。哪怕每家每户借款五贯钱,那我也都不过时能够借给二百户人家,没有什么用处啊!而且,这个利息也太低了,才不过一成五。在商言商,我认为为了这个朝廷的扶持,这么低的利息并不能够作为我们投入的方向。” 秦嘉瑞自然不愿意投入这个借款的方法,因为这个利息太低,而且他们也都没有那么多资金去借款。不过,时不凡却早有准备,他当然不可能自己去借款啊! “我们当然不可能用自己的前来借款,那是笨蛋才用的方法。我们可以去用别人的钱来生钱,这个才是本事。去用别人的钱来为我们赚钱,这样才是我们的真本事啊!到时候,我们可以让别人把钱借给我们,然后我们再次转借出去,这也不是很好吗?”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接下来给秦嘉瑞讲解了一下后世银行金融业的情况,尤其是秦嘉瑞听到了银行可以吸收别人的存款来进行放款。甚至银行可以给那些存款者一些利息,不过利息比较低罢了。而另一方面却给那些需要贷款的人放款,这样利息却更高了不少。所以中间的利息差也就是银行用来牟利的重要手段,这也可以获得很多的收入了。而这个完全是用别人的钱来为自己赚钱,这样简直是太厉害了。这样的手段,简直是厉害到家了。 秦嘉瑞最担心的也就是自己目前的资金少,并且用来放款利息才不过百分之十五而已,这样利息并不高,她不愿意去做。所以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别的收益高的行业,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目前听到了时不凡利用这个别人的钱来为自己赚钱,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这个钱庄银行什么的,其实也是一种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的重要手段。目前我大唐的财富太过于集中在那些士族和官员手里面,普通百姓没有钱,而逐步积累需要很多时间。需要钱的人没有钱,可是士族和官员是如何存放这些财富的?士族和官员把这些财富都放到了仓库里面,然后让铜钱都生锈了,甚至是让串铜钱的绳子都腐朽了,这样他们放在仓库这个钱有什么用啊?当年文景之治,听说也就是这个情况,国库里面的钱都生锈了,绳子都腐朽烂了。” 秦嘉瑞马上问:“这个不是很好吗?证明富裕啊!” “这个,我倒是认为未必。真正聪明的朝廷不是看怎么省钱和怎么存钱,而是要看他们会不会花钱,花钱有没有花费到重点。如果光是把钱存起来,对于国家和百姓都未必有好处。”时不凡解释说。 时不凡当年看文景之治那里,说铜钱都生锈了,串铜钱的绳子都腐朽了,结果由此证明了国家的富裕。可是时不凡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他去学习经济学之后,他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钱这个玩意说到底也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和废纸,从宏观经济来说如果大家都不消费,都不进行花费,那最后反而这些钱等于是得不到流通。一旦货币无法得到流通,那商品交易肯定是收到了严重的阻碍。商品一旦无法交易,无法能够有效的通过这个货币作为媒介流通交易,那这样对于商品交易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 所以当年文景之治时候那么多钱被存在了仓库里面生锈,这样让时不凡非常无语。只是存钱而不花钱,这样说到底对于百姓和国家也都不是好处。真正一个合格的执政官员,要考虑的不但是省钱,而是要会花钱。也许,对于一个官员会花钱比会省钱更重要。会花钱,到时候这些钱还会通过刺激经济然后产生了更多的税收之后更多的收回来。 而这个会花钱,并非是铺张浪费,而是把钱花费了重点上面,能刺激经济和促进商品交易产生了更多的税收,促进了发展和生产力,这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会花钱”,而非那些铺张浪费随便花费大兴土木。在时不凡这个宏观经济学家眼里,会花钱的执政者反而比会省钱的执政者更难得,也都更重要。 “我们是把那些士族他们的财富集中起来再次以借款的方式给百姓,然后百姓可以大量购买农具。百姓购买了农具之后,可以进一步都让铁匠收了收益,而铁匠有了收益之后需要大量的钢铁。一旦百姓需要了大量的农具,这样必然会通过铁匠购买,铁匠大量购买了钢铁,而朝廷的税收必然会增加。因为如此,我大唐钢铁产量必然会根据需要再次扩大。这也是增加了我大唐钢铁产量潜力,以后对于我大唐战争的潜力有了巨大的帮助。” 时不凡一条条的给这个秦嘉瑞讲解了这个把那些财富分配给了百姓之后,然后百姓根据采购农具,然后各种流程走了下来,然后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作为官府或者还是贷款一方投入了一文钱,到时候在这个流动过程中产的效益足以到达了一百文钱甚至是上千文的经济效益,然后最后给国家带来都是十文钱的回报。这样才是真正会花钱的真谛。 在古代会花钱的执政者实在是太少了,他们反对大兴土木和大量花费,反而自己脑子进水了认为把钱存在库房里面让他们逐步生锈之后才是国家富裕。对于这种情况时不凡不想评价,因为这个也是要看当时情况的,不能全部用同一个标准。不过如果官府和富豪只是存钱而不花钱,这样对于经济刺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而且大量的铜钱存入到了那些国家和富豪的库房里面,这样会造成了严重的通货紧缩。 “我大唐很多时候在铸钱,可是投入了多少铜钱也都不够用。这个是为何?试想我们从上古先秦时期,铸造了那么多铜钱,几乎都是往外扔,可是却怎么都不够,这些铜钱都不够使用的。而这个并非是铜钱太少,而是大量的铜钱都没有能真正的使用出来,都被那些达官贵人给收藏了起来,没有拿出去花费。这样存在库房里面和没有铸造铜钱有什么区别?钱就是拿来用的,不是用来收藏的。收藏起来其实一点用都没有!”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甚至估算过,如果目前把历史上上古先秦时期那些铜钱一起拿出来使用,那这样恐怕大唐通货膨胀说不定要提升十倍以上,物价必然会提升十倍以上。这样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时不凡要考虑的也就是逐步把这些贵族的钱拿出来使用,一方面可以帮助自己赚钱,另一方面也都可以让促进经济流通,促进社会发展。而不是让那些铜钱继续在那些士族和富豪的仓库里面存放,结果什么用处都没有就这么浪费了。 接下来,时不凡说:“你先去筹备一下,准备建立一个钱庄,然后我去帮你拉存款。我想,我有办法拉到存款,这样我们能够好好的用一下这个别人的前来赚钱,这样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收入来赚钱了。至于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的过我们的潇洒日子。这样既可以帮助百姓,我们也都可以赚到了足够的财富,何乐而不为呢?这个可是鱼与熊掌都可见的好事,我没为什么要拒绝呢?” 秦嘉瑞马上颇为崇拜说:“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连这些都知道了?如果不是听了你的话,我也都不会如此豁然开朗啊!我根本没有想到,钱居然能够直接生钱,而并非是要制造出产品之后才能够赚钱。这种钱生钱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甚至不但可以赚到很多钱,并且还可以获得帮助百姓的好名声,而且朝廷也都会适当的扶持帮助,这样才是最好的。而且,这个用钱来赚钱,简直是比起做那些别的产业也都相对简单了很多。” 时不凡点头说:“有一个著名的商人,他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没有钱,就做钱的生意!” 秦嘉瑞听了这句话,好像若有所思。因为时不凡这话其实是清末时期的胡雪岩所说的,胡雪岩能够从一个钱庄学徒成长到那个顶级红顶商人,他非常有一套的。他非常会利用经济学,利用金融方面的算计来为自己谋取利益。不过,这个胡雪岩也就是所谓的会水者死于水,他擅长于金融倒卖,结果最后自己也都死在了金融倒卖上面,那也就是因为他的对手同样是一个高级红顶商人,甚至比他更厉害,因为打败他叫做盛宣怀。 而虽然胡雪岩说的没有钱就做钱的生意,可是这样做钱的生意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要有高深的经济学知识,并且有很强大的心脏,而且也要非常精通于经济算计,把一切成本和各种方法都进行计算好了。而这种金融行业的成本其实是很低的,不用做修建厂房,不用采购原材料等等。事实上很多金融公司真正的核心财富,那和一个皮包都能够带走了。而金融需要的是会算计的人才,不过这种人才也都不多。胡雪岩能有这个名言,虽然听起来很美好,可是一般人都没有这个本事。 “看来,我也是穿越到了一个好时候,让我可以快速发家致富啊!虽然我不太擅长于微观经济学,可是这个时代的古人,他们比我更不擅长经济学,在这么一群矮子里面挑高个,那我也是最优秀的!不过,这样也都是给了我赚大钱的机会啊!”时不凡苦笑道。 第六十三章 夫人路线 东宫,李世民目前已经开始住在了太子的东宫,李世民已经开始准备所谓的登基大典了。也许再过几天,李世民也都可以自称“朕”,而不是现在的自称“孤”了。而这几天别人最忙碌,反而李世民这个太子是最清闲的。别人都是在张罗着所谓的登基大典,担忧登基大典会不会出了篓子。一旦出了篓子,反而是问题最大的。然后李世民却反而最清闲,因为这个就好比一个将军让参谋制定了作战计划,当他审核过了之后,一旦签字了之后,也都可以相对最清闲了。 就好比当年艾森豪威尔签订了批准了诺曼底登陆作战这么一个开创历史的作战计划之后,他反而最清闲了。他在此之前能做到的也都做了,接下来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所以那个时候,也许别的人都在忙碌,都在准备执行作战计划,可是作为最高的指挥官反而相对最清闲,因为他把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最后也只能够让时间历史来检验了,他也什么都影响不了了。 所以,这几天李世民算是完成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进程。接下来这个登基大典,他能做到的也都做了,无非是走流程罢了。至于他也都无法有什么太大影响了,因为他能做到的也都做了,再怎么努力也都不会有更好的效果。所以,他反而最清闲,不用多管什么了,一切都让下属安排。 “太子,今天去哪个宫殿去过夜?”有宫女问道。 李世民说:“去高惠通那里好了,她久病痊愈,孤去他哪里!” 当李世民来到了高惠通这里,准备进行同房温存的时候,高惠通突然说:“太子,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李世民说道。 “太子,我的命是时校书郎救的,而且他还救了太子您的女儿。而时校书郎希望我帮他在您面前说一些事情,所以我不好拒绝。”高惠通回答。 李世民皱了皱眉,不过却还是说:“你能够坦诚,倒也直接。不过你说吧,是否同意还是要看孤!” 高惠通如此直接坦诚的说是为时不凡说话,那其实反而让李世民放心了,因为如果高惠通故意旁敲侧击的影响自己,那李世民反而担心。高惠通如此坦诚的说自己出于救命之恩所以替时不凡说话,这样反而让李世民放心。因为这样说明了高惠通还是以李世民这个丈夫和君王为主,而不是所谓救命之恩。其实以丈夫和君王作为主要对象,和报答救命之恩,这个其实并没有矛盾。高惠通直接挑明了自己是因为救命之恩才帮助时不凡说话的,这样反而是让李世民放心了很多。既然是坦诚了,那这样既可以顾全夫妻君王和后妃之间关系,反而也都可以一定程度上的维护。 如果帮助时不凡说话藏着掖着,反而才是最要命的,这样不但会影响高惠通,反而还会影响时不凡。而高惠通直接坦承是为了报答时不凡,这样反而让李世民感觉可以理解了,毕竟救命之恩这种恩情如果都不报答,那这个还是一个“人”吗? 所以李世民因为高惠通如此坦诚,反而感觉可以理解,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而高惠通看到了李世民这个平淡却没怪罪的意思,然后心里面终于松了口气。今天李世民的嫡长女李丽质替时不凡传达了消息,让李丽质把一份文书给了高惠通,然后让高惠通转达给李世民。而高惠通能不知道后宫干政的危险吗?如果让李世民担心自己是后宫干政,那自己可就是麻烦了。高惠通是贞观五年时候才进入秦王府的,而且也不是所谓的初婚,高惠通比李世民还要大三岁呢! 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没有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那么深刻,长孙皇后再怎么犯错也都不会失宠。可是自己一旦犯错,说不定可能就会被彻底冷落了。不过时不凡毕竟是救命恩人,她不好拒绝,所以非常为难。不过,时不凡明显知道了她的顾虑,直接在那份文件后面附送了一盏纸条,然后纸条上面告诉了她应该怎么做。 时不凡直接告诉高惠通,直接把实情说出来,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李世民是时不凡请求她的,并且让她说是为了报答时不凡的救命之恩才帮助转呈的。这样李世民听到了如此“坦白”的话,也都反而会有所理解了。毕竟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没有自己的政治立场的因素,反而是让李世民最放心的。 皇帝害怕后宫干政,其实并非是单纯的害怕后宫干政。他们害怕的不是女人干政,而是还害怕这些女人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害怕后宫干政的意义并不在于后妃是否涉及到政务,而是害怕后妃有了自己的政治立场,这样对于皇帝非常不安。如果高惠通表明自己只是出于报答救命之恩的情况下,那李世民也都不会说什么了,因为这个并不代表是高惠通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只是出于报恩而已。反正最终决定权也都是在李世民手里面,不在高惠通手里面。 而高惠通也都非常明白事理,没有主动手说什么影响李世民判断的话语。 “他为什么要让你来转呈?你不就是在宫里面任职吗?如果要上书,可以走正常的流程啊!”李世民说道。 高惠通回答:“是私事,是时不凡契姐,也算是他的情人的产业的私事,他希望太子帮忙!” 李世民更是松了口气,既然只是私事,那走这个非正常渠道也是说得通的。如果是公事,那李世民才头痛呢!如果只是私事,那让后妃来转达也不是什么彻底不可原谅的了。 而其实李世民并不知道,时不凡这份文书是关系到不少人的利益的,尤其是关系到不少的利益群体,如果贸然走政府公文路径,那风险是很大的。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保密的地方,其实反而就是皇宫大内。虽然表面上看皇宫大内有负责侍卫的人数都不下数千人,再加上两万多北门屯军等等,各种保护看起来森严无比。 而且各位官员都是保密纪律的,严禁泄露公文信息。可是,这些所谓的保密纪律根本不顶用的。每一个官员都代表了自己的政治团体,代表了自己所在的利益集团,尤其是这些中央的官员更是如此。他们如果看到了什么消息,一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利益集团早做准备。如果是有利的消息他们会希望让自己利益给更大,如果是不利的消息他们也都会尽量的趋吉避凶,减少损失。 天下人都盯着皇宫这个政治的核心区域,各种势力的探子各种间谍什么的都雪尖了脑袋往这里面钻,所以能够彻底保密才怪了。反而,如此多的探子在这里,那最透明地方反而是皇宫,每走一步都会有无数只眼睛盯着。 所以时不凡如果走正常的公文流程,中间所经历的流程太多了。要经过了最少七八次,甚至更多的人手才传递到李世民手里面。这样恐怕还没有到达李世民手里面,都会被人传出去。 所以时不凡打算走“夫人路线”,也就是通过李世民女儿和后妃来帮助自己传递。这样经手人少了很多倍,而且那些李世民的女儿和后妃都是和李世民一条心的,自然不用害怕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李世民的事情,这样反而最安全的。 李世民看了看这份文书,然后皱起了眉头。 在家里,时不凡和未婚妻和独孤大雪还有情人秦嘉瑞在这里颇有些无所事事的,显然三个人在这里颇有些无语。 “嗯,三个人,好像也都没有什么好玩的,明显是三缺一啊!是不是我要再去找一个女人回来,这样四个人正好凑成一座麻将!”时不凡开玩笑说道。 不过独孤大雪和秦嘉瑞脸色也都变了,显然他们虽然不关心那个麻将是什么,她们更关心的是时不凡居然开玩笑说要再找一个女人?这样简直是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哼,你要找女人,自己养得起再说吧!别想让我出钱帮你养女人!”秦嘉瑞冷哼说。 独孤大雪也都不客气的说:“我也是如此,你自己养得起吗?” “……” 时不凡脸色尴尬,自己哪怕想要去找女人,好像自己也都养不起啊!自己一个九品穷京官的俸禄,那里养得起那么多女人啊!目前茶叶生意等等都是挂在了秦嘉瑞那里,如果秦嘉瑞不允许时不凡动用,那时不凡可是没有权力动用的,因为秦嘉瑞不是自己的侍妾,自然不用收到唐朝的所谓的宗法体系的束缚了。 至于时不凡虽然有一个男爵爵位,可是那个男爵也就是一个空桶子的,根本没有实际收入,他真正的收入也就是那个九品小官的收入,平日里面也都没有什么油水,也不是什么肥差,怎么可能弄钱呢?至于独孤大雪反而收入比起时不凡高了很多,是时不凡的五倍。所以独孤大雪可不会出钱帮自己养女人的,何况时不凡也都不可能这么无耻,让自己老婆出钱帮助自己养别的女人,这样太丢脸了,太没有节操了。 所以,哪怕时不凡敢收,他也养不起啊! 不过,独孤大雪最后还是找到了话题,说:“你让高惠通去传达这份文书,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让太子认为你和后妃有关系,认为你外臣私自结交后妃,这样会不会让太子愤怒?” 独孤大雪所说的和后妃有关系,并不是所谓的男女关系,而是指古代官员和皇帝后妃结成一个攻守同盟。官员需要后妃来帮助自己在皇帝面前吹枕头风,而后妃希望通过外臣的支持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样结成攻守同盟。 “大雪,你担任尚宫也都有五六年了,难道还看不透这些吗?自古以来天家无私,皇帝的后妃哪里能够独善其身。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号称不干政的长孙太子妃,其实也是差不多的,因为她背后代表了是长孙家,是关陇集团。韦珪韦妃也是如此,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关陇集团。而且杜如晦在朝廷上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关陇集团,不过却没有那么深刻罢了。而房玄龄是山东士族,不过山东的高级士族不愿意和皇家联姻,也许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小的山东士族和皇家联姻了。所以,帝王之后妃是不可能彻底摆脱政治的,他们存在的意义也就是政治,如果没有了政治他们也都没有必要存在了。” “所以,说什么后宫彻底不干政,那不是很可笑吗?至于你说我要避讳,要小心一些,可是我反而不这么看。既然我都要走后妃的路线了,那我不如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去走,绝不偷偷摸摸的让人起疑心。我光明正大的去走夫人路线,走的那叫一个堂堂正正,一切都暴露在大家面前,暴露在皇帝面前。这样我怕什么?如果偷偷摸摸的,那才是让皇帝担心的?我堂堂正正的走,毫不避讳任何人,那才是心底无私,不怕被人发现。如果越是偷偷摸摸,越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时不凡学过一些心理学,有些时候偷偷摸摸的,哪怕是为了好事人家也都会认为你是做坏事,被人怀疑。自古以来认为通过后妃的路线去影响皇帝,那是必须要隐秘的,必须要保密不让皇帝知道。 可是能够当皇帝的人没有几个是傻子,李世民更不是一个傻子。自己偷偷摸摸的去,那反而容易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了,那自己可真的是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了。与其到时候偷偷摸摸的被发现之后倒霉,不如光明正大的告诉李世民,我就是要通过你的后妃来影响你,明白这告诉李世民,我就是要通过你的后妃帮我传递一些消息给你,解决一些日常工作中解决不了的问题。 时不凡这个“夫人路线”可是光明正大的走,既不瞒着皇帝本人,也都不瞒着任何人。我走这条“夫人路线”走就走了,我不怕任何人说,不怕被任何人看见,反正也就是绝不心虚。 这样一切也都曝光在而李世民目光之下,李世民反而会放心,非常的放心。只要后妃不说出什么影响他判断的话语,只是充当一个二传手的作用,那李世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因为只要他的后妃没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再加上时不凡光明正大的走,光明正大把自己这个过程曝光在了世人面前,包括这个皇帝面前,那李世民反而不会担心有什么问题。 “所以,任何的猜测和多疑的是来自于不透明,来自于信息不透明,让很多人有了遐想的空间。如果我把一切都变得透明了,那这也都可以很容易的让人放心了。我把我所做的一切都暴露在大家面前,让皇帝亲自盯着,把我的一切行为都暴露在了他面前,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很多时候,你也是心虚畏惧,反而最后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你不妨做出堂堂正正的去,堂堂正正的把一切都告诉皇帝,这样反而皇帝还会认为你老实,不欺瞒他,不在心里面有什么阴谋,这样他反而会比任何人都放心你,反而不会猜忌你的。”时不凡说道。 第六十四章 天良本心 李世民在登基之前两天,再次召见了时不凡。而这个举动让很多人也都看不明白了,因为大家都认为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两个女儿,并且帮助了李建成的儿子逃过一劫,保住了生命,这样让大家都以为时不凡彻底失去了李世民的信任。可是李世民接下来居然在登基之前召见了时不凡,这样让大家更是看不明白。本来大家以为时不凡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没有任何发展前途了。可是现在居然还是得到了李世民的亲自召见,还是登基之前两天召见,这样让大家感觉疑惑。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大家都猜测不到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不凡,你知道错了吗?”李世民不客气的问道。 时不凡回答:“我不知道我怎么又得罪了太子?” “时不凡,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居然通过孤的刀人来传送文书,你不心虚吗?私自结交后宫,并且让后宫之人替你传递文书,这样明显是在煽动后宫干政,你知道这个犯禁的?你知道错了吗?”李世民做出愤怒的样子。 时不凡摇头说:“太子,我不认为我有错。我私自结交后宫之人,没有错啊!首先,我和太子后宫的女人没有任何私情,所以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救了高刀人的命,我要她报答我一下,让她替我传递一些不方便通过正常流程给太子您的文书,那很正常。我对她有恩情,那她自然要报答。救命之恩乃是莫大恩情,她报恩没有问题,我要她帮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过分吧?哪怕,太子您作为夫君,也不能够阻止自己妻妾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吧?” “还有,太子所说的唆使后宫干政,这个也是无稽之谈。我曾经用纸条告诉过高刀人,让他千万不要说任何影响太子您判断的话,所以我认为唆使后宫干政,这个更是无稽之谈。难道,我有什么问题吗?” 李世民还是说:“这次的事情也就算了,那以后你是否还要通过孤的后妃来替你传递消息?” “当然,有这么好的夫人路线,我不走干什么?我何必舍近求远呢?”时不凡“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李世民无语。 过了很久,李世民这才憋出一句话来:“孤王还是第一次听说,结交后妃还有这么光明正大的!而且通过后妃来传递消息,你也是胆子最大的,居然做的如此不掩饰,如此大光明正大,孤也都不得不服。看来,你是把孤的心思都猜透了,是不是认为孤不会对你猜忌?” “当然,我不过是一个九品小官。而且我一切都是光明正大,在太子的监控之下进行。我堂堂正正的,说明我对于太子一切都非常诚恳老实,我没有别的想法。没有什么仕途上的野心,没有对于权力的渴望。所以,我心底无私天地宽,我有什么好计较的?至少,我从不瞒着太子您,我从不会隐瞒任何事情,我做一切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我是几乎不会用阴谋的,所以我不怕什么。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我有什么好心虚害怕的?”时不凡再次回答。 李世民听了时不凡这话,深吸一口气,说:“那上次你怎么解释?你不也是在在那次兵变之前,给孤王用阴谋吗?” “是的,可是那是为了保住我的命。我虽然不在乎权力,可是我在乎我的命!如果不是太子您要拉拢我的未婚妻独孤大雪,我会被拉下水吗?如果没有这个事情,我也都不会卷入这里面。所以,这一切也都是太子您逼迫我的。”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脸色马上黑了,然后说:“这么说,你还怨恨孤?” “不敢,可是我认为我不杀伯仁,伯却因我而死。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我想太子你是躲不掉的!”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放下了这份文书,然后说:“你私自结交后妃事情,孤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孤想要知道,这份文书里面的官员那个你想要让你那个情人开设一个叫做钱庄的产业,可是这个产业却能带动很多。能让百姓富裕,能够形成一连串的效果,然后让我大唐蒸蒸日上。并且你也说通过这个钱庄,把各大士族和官僚那里的钱都存入了这个钱庄,然后作为发放给百姓的低息贷款。然后让百姓尽快回复,甚至百姓恢复了之后促进了消费等等什么都。” “虽然这么一大串流程孤王也不太懂,可是孤却明显从你的数据里面看到了很多。按照你的推演,如果按照这个数据流程,本来需要十年才能够达到的恢复水平,也许三两年也都能够达到了吗?”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回答:“是的,自古乱世结束之后,朝廷能够做到的也就是休养生息,通过修养生息让百姓恢复生产。可是却没有多少朝廷明白,朝廷其实可以做的还有很多,不光是节俭和修养生息。其实节俭并非一定就让百姓真正的休养生息,其实让百姓快速回复的方法有很多。而减税,还有各种所谓的与民修养生息不过是最被动最低效的一种。真正的高明之人,应该主动去探索如何尽快恢复,让朝廷通过各种手段刺激百姓更快的恢复,而并非是被动的如此修养。被动修养效果慢,而主动刺激,一年也许顶的上四五年都可能。” “甚至,越是到后面越快。如果能够尽快恢复,使用了正确的手段恢复,那本来也许要五六十年之内才能恢复的,十几年都可以恢复了。这个也就是被动和主动的区别,被动速度慢,主动速度快!” 不过,时不凡马上说:“不过太子,这个主动施政休养生息,并非是什么人都能够明白的。必需要非常善于研究生产规律,研究百姓的各种财货交换规律,才能够真正的做得好。如果不懂这些,那最后反而不如被动。可惜,自古以来没有多少个朝廷懂得主动刺激的方法,这才被迫采用了被动的方法。所以,如果在负责的人没有足够的能力的情况下,那千万不要主动的去尝试。” “你的意思是,孤也不懂?”李世民反问。 “是的!”时不凡直接回答。 李世民不高兴了,说:“那你比我更明白了吗?” “太子知道当年的韩信带兵多多益善的典故吗?太子就好比刘邦,理应善于将将,而非是去将兵。虽然太子过去是我大唐名将,可是现在既然走到了这个身份,那理应要转化身份。在其位谋其政,所以如果太子还是过去那个将领的思维,没有变成一个皇帝应该有的所思所想,那非大唐之福啊!作为君王,并非是直接去负责事务,理应协理阴阳,统御天下皆可,并非是要亲自插手事务,这样不管对于自己还是臣子,都不是好事。”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反问:“看来,你懂得为君之道了?” “不敢,臣只是明白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如果所思所想不能够跟得上所处的地位,那最后不但会害了自己还是害了整个属下。”时不凡说。 李世民点头说:“很好,我会接受你的建议的,我当了一国之主,不能够光是考虑作战了个,更是要考虑天下战略。不过,你这个真的是为了生意吗?我看,你这里面好像是充满了对于治国想法的战略,而并非单纯都是要弄一个钱庄啊?” “我就是希望弄一个钱庄?而我是害怕太子不知道什么是钱庄,这才把这个钱庄的好处都给放了进来。这样让太子知道什么是钱庄,这个钱庄的意义到底是如何?我只是说明了这个钱庄能够为大唐带来加速修养身息的速度,让百姓更快的恢复,所以我想这个没有错吧?如果我不介绍这些好处,那太子你会召见我?你会支持我的这个生意吗?尤其是如果我不说出正当理由,太子你能答应在登基之后下诏书配合我吗?所以,我不得不把这个钱庄的好处写上来,并且写上了我对于各种天下物资流通和各种的治国理念的理解。而我的治国理念,围绕的也就是一个字‘钱’。不过,我现在也就是希望我能弄钱!太子你也太抠门了,居然给了我一个开国县男的爵位,可是却把我封到了定襄那里,等于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足够的财富。所以,为了养家糊口,我不得不去支持我的情人去开办这个产业。我现在在长安,我这个穷京官还要靠着自己女人和情人的补贴度日,我想我是一个我大唐最穷的爵爷了吧?所以,太子你不让我去弄钱,那我如何对得起我这个养家糊口呢?”时不凡说。 李世民敲了敲桌子,然后不客气的说:“其实,我看了,以你的这篇文书里面的才华,恐怕足以震惊天地之间,不敢说后无来者,可是绝对是前无古人了。你这等大才,为什么偏偏要去做那种蠢事?你做了那种蠢事,让孤如何重用你?你现在让孤非常为难啊,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两面讨好做人,这样让孤如何说服孤的亲信让他们接受,愿意同意孤重用你?以你的大才,应该可以获得更好的重用,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为了他们,值得吗?” 李世民终于问出来了,李世民所说的“蠢事”其实也就是时不凡收留李建成的两个女儿,并且还帮助李建成的儿子逃过了杀身之祸,这样让李世民非常不满。不过李世民现在看到了时不凡这份文书,知道了时不凡在治国方面也是很有见解的,所以这才是让是让李世民感觉非常尴尬。 凭良心说,李世民真的其实也都愿意接受时不凡这个人才,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千无古人的大才。可是时不凡居然自己做蠢事,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并且还帮助李建成的儿子躲过了杀身之难,这样算是一定程度的站到了李世民他们这个集团的对立面,算是一种背叛了。 所以,李世民想要重用时不凡,可是李世民的老牌亲信会答应吗?时不凡这个其实已经是有了几分背叛的意味,虽然这个理由不可能公开的说出来,李世民不可能说什么因为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也就说自己不会因此重用他。这种毕竟是政治里面肮脏的那一面,是不可能明着说出来的。 “你不用装傻,孤知道你听得明白孤在说什么。孤就是想要知道,你这么做,你为了他们断送了自己的前途,有意思吗?何况,你如此大才,为什么就如此愚蠢?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何必做这种自毁前程的蠢事呢?甚至,孤都为你感到心痛了。现在,不是孤能够决定一切了,孤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你这么做,完全是把到手的富贵都给抛弃了,你值得吗?”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回答:“值得,因为她们是我的学生,我作为为师者,自然要维护我的学生。假如,假如这次胜利的不是您,是李建成,我也同样会去维护李丽质的。” 李世民双手交叉,最后说:“可是用你的一句话来说,历史没有假如。” “没错,正因为历史没有假如,所以我才会争取做好我的每一步路。人生不过百年,哪怕你是君王,是臣子,再怎么富贵,你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能及时的享受人生,那不是很好吗?至于说我所需要的,并非是富贵和什么权势。” “我只是知道,我不能够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还有一些年幼的孩子就这么被卷入了这个无情的争斗当中。他们是无辜的,是不应该这么卷入这些仇杀当中。我作为一个为师者,不能够坐视我的学生就这么被杀死,所以我必须要出手,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能不能做到,那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接着不客气的说:“你这么做,对得起孤吗?你知道,你这么做,会不会给孤带来隐患?带来一些麻烦?” “我做事,不需要对得起人任何人,只要对得起苍天赋予我的天良,只要对得起我的本心。我的天良告诉我我不能坐视我的学生,还有几个无辜的孩子卷入这种血腥的冲突当中。而我的本心告诉我,我需要的不是什么富贵,不是什么权势,我只是希望我能够安稳度过一生,能衣食无忧,有若干红颜知己在一起,也就行了。至于什么掌握一国之执政大权,这个并非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既然所研究的乃是‘心学’,一切都是以天良和本心为准。只要我的本心不被遮蔽,不被动摇,那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时不凡突然话锋一转,突然问:“太子,你认为你做的一切,对得起苍天赐予你这个人的天良和本心吗?” 李世民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时不凡会反而这么咄咄逼人的反问了。 时不凡接着说:“太子,这份文书交给你了,你是否答应那是您的事情。我也只是尽到了我的责任,别的我不会去多管了。至于你是否按照我所说的方法去做,这个是您作为监国太子,作为未来大唐之主的权力,而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告辞!” 时不凡很快开始往后撤退,离开了这个两仪殿。 第六十五章 经世济用之才 李世民看着时不凡后退离开的样子,李世民还是第一次感觉时不凡这么咄咄逼人,不过当时不凡问了最后一句,问李世民对得起自己的天良本心吗?李世民也都不由得想了想,然后他想起了自己从年幼到长大。甚至后来李唐起兵之后,他一路征战过程当中杀敌无数。甚至杀人无数,别说是敌人的军队,哪怕是无辜的百姓也都被自己属下的士兵杀死很多,抢掠了很多。而且他兵围洛阳城的时候,洛阳城居然的百姓都被饿死了很多。甚至,后来他还兵变逼迫自己父亲退位,囚禁了自己大哥。这个绝对是不孝不悌。 所以,想到了后面,李世民也都难免露出了苦笑说:“我如何对得起天良本心?可是,这个是我的错吗?是我的错吗?” 李世民也都开始对着上天问,不过显然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如果要说李世民杀了这么多人,甚至很多无辜百姓,可是这样是他的错吗?好像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时代也就是这样的规则,谁也都无法扭转。扭转一个时代的规则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李世民也都做不到,战场上无辜百姓都是最大的受害者,说不伤害无辜百姓,其实任何诸侯都会尽量如此。可是他们自己是“文明人”,可是架不住那些底层士兵未必这么想。 所以这个时代的战争规则,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战争规则并没有那么文明。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生命还是非常的漠视,真正让人重视生命,敬畏生命,是在一千多年之后才有的事情。别看这个时代设立了所谓法律来保护生命,可是事实上这个时代对于生命的敬畏远不如一千多年之后。别说是贵族,哪怕普通百姓也是如此。 如果这样的罪责推到李世民头上,是可以这么说,可是如果完全彻底怪罪于他,好像也不能这么做,因为全世界的将领几乎都是如此。 “罢了,在这么想下去,那徒增烦恼罢了。还是以后好好做一个明君,多为百姓做些事情好了!”李世民苦笑道。 不同的人面对心中的愧疚,有不同的想法,而一个皇帝更是如此。如果一个皇帝做错了事情,也许他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努力好好做事,多做一些好事多实行一些仁政来惠及百姓,这样算是一种心理补偿。当然也有一些君主反而会破罐子破摔,选择继续贪图享乐,继续当一个昏君好了,一副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样子。不同的君主有不同的想法,取决于他的人生经历,这样会产生两个极端的后果。 李世民拿着这份时不凡给的文书,然后再次把自己的几个重要谋士都给叫来了。李世民把这份时不凡的建议给了房玄龄他们这几个谋士看了一下。 “你们认为这个钱庄的想法如何?”李世民问道。 房玄龄看到了这份文书,不过看了看后面的署名,顿时惊讶这个居然是时不凡的署名。房玄龄有些犹豫,然后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钱庄的想法。因为最具体的原因也就是房玄龄摸不清楚李世民心里在想什么,因为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所以这种行为让李世民非常不爽。可是现在居然有一份文件交给了李世民,现在李世民让自己评价,他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是想什么,所以不好评价。他并不清楚这个代表什么,是李世民原谅了时不凡了吗?这个房玄龄不知道,他不知道如何评价。 不过,杜如晦却果然有一个“断”的本事,他倒是非常果断的评价了。 “好,太好了!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还有这种方法,居然把一个‘钱’字分析到如此透彻。并且把花钱,如何花钱,如何会花钱,如何花好钱都写的淋漓尽致。这个简直是告诉了我们‘钱’的真谛,告诉了我们钱这个东西的本身的本质。而用好了钱,可以让百姓恢复更快。而看了这个时不凡的建议,我这才知道存钱多对于朝廷未必是好事,反而会花钱,花好钱,这样也许比会存钱更重要。而且他还是把那个钱庄后面的一堆的方法都给推演出来了数据。这样如果按照他这个推论,用三两年我大唐恢复的速度都足以达到过去的十年。甚至也许以后鼎盛越来越快,十几年时间也许都能顶的上恢复四五十年甚至更多。如果三四十年的时候,也许都顶的上百多年了。这样果然才是会花钱啊,把钱花到了重点,用对了地方那不但不是在浪费,反而是在创造更多的财富。所以,这个时不凡果然是大才,是经济之才啊!”杜如晦回答。 李世民也都回答:“是的,是一个经世济用之才啊!” “经济”这个词并非是后世所创造,而古代也都有“经济之才”的说法。可是古代这个经济之才和后世的经济人才不是一回事。古代的经济之才是指那些有真是学问,能够很好的执政,让国家发展的大才。可是后世的经济人才特指那些研究经济或者是从事和经济学有关的产业的人,后世的经济人才范围更窄小很多,古代的经济之才却反而是指非常有用,是顶级治国人才才有这个资格称之为经济之才的。 房玄龄看到了杜如晦这么说,也不好继续装蒜了,直接说:“太子,在治理民生方面,我自愧不如!” 房玄龄还是属于鸭子嘴的,肉烂嘴不烂。他只是说在治理民生方面不如时不凡,可是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别的方面。他有意无意的告诉李世民,时不凡主要能力在治理民生方面,可是治国并不全是治理民生。虽然民生是基础,可是治国远不只是民生,什么教育、军事、外交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也都是治国要有的,不是一个民生也就能概括的。所以房玄龄这个其实也都有几分偷换概念的嫌疑,他有意无意的专挑这个治理民生方面说事,故意的忽略了时不凡其他方面的本事,这样证明自己老房只是在治理民生方面不如时不凡,可是别的方面房玄龄是不会承认自己不如时不凡的。 “既然这样,可否重用?可否将来让他进入政事堂?”李世民问道。 唐朝时期的宰相制度是委员制,凡是能够进入政事堂都可以称之为宰相了。而目前这个阶段有资格进入政事堂商议时期的也就是三省长官和一些别的皇帝特许的人,所以李世民问能不能进入政事堂,那也就是问时不凡未来能不能够当宰相了。 房玄龄听了这话,马上找借口说:“太子,不合适,毕竟这个时不凡曾经背叛过太子。而且,他并非是士族!” 房玄龄这个理由堂而皇之,如果是第一个理由也许还是正当的,可是第二个理由却非常的荒唐。说时不凡并非是士族,也就不能够当宰相。这个时代也就是士族的天下,别的寒门庶族刚刚开始崛起。虽然士族走了下坡路,可是他们那也是在鼎盛之后,刚刚开始下坡路,并非是下跌到了最低点。所以房玄龄一个时不凡不是士族,那理由说的义正言辞无比,好像天理也就是这么回事一样。 不过房玄龄没有注意到,李世民听了这话,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丝精光。 “房玄龄,看来我是戳到了你的痛处了?我想要重用寒门,你果然也就提防了。你说到底还是山东士族的人,不希望寒门开始升迁。不过,我要用什么人,也是你一个臣子能随便阻止的?而且,我巴不得弄出几个寒门人才出来呢?既然这个时不凡就在眼前,那我不放扶持一下。”李世民想到。 有时候,身处在不同的身份和境遇之下,看待事物的角度也都不同,造成了不同的结果。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当时李世民刚刚夺嫡完了之后的太子,而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那对于李世民来说是一个背叛,所以李世民非常不高兴。 可是,现在房玄龄却开始排挤寒门官员了,这样让李世民却发现自己身份变了。李世民马上就要当皇帝了,至于当皇帝并不意味着政治博弈也就开始结束了。也许之前帮助李世民夺嫡,那是属于李世民手下的谋士和将领的“创业”阶段,所以创业阶段必然是很团结的。可是现在李世民两天之后就要当皇帝,那大家正式的进入了“坐地分赃”的阶段。可是这个“分赃”该怎么分,那也是有讲究的。房玄龄代表了山东士族,杜如晦一定程度代表了关陇集团,这两个是目前最大的门阀势力。 所以他们几乎已经预定了尚书省左右仆射着这两个最重要的位置,而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必然各自有一个位置。可惜关陇集团目前可选择的人不少,一个也就是长孙无忌,另一个是杜如晦。不过长孙无忌是外戚,外戚干政可是非常要命的,所以李世民也都颇有些担心。所以长孙无忌不可选,那能够胜任的也就是杜如晦了。 可是,作为一个君王,尤其是一个目的是有所作为的君王,自然不希望被臣子掣肘。当时李渊不希望被自己儿子掣肘,现在李世民也都不希望被山东士族和关陇集团掣肘。 身份决定立场,李世民如果只一个等待夺嫡的皇子,那也许他非常渴望得到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的帮助,所以他选择和他们合作。可是,另一方面,一旦自己真的坐到了皇位上面,那他思想也都不同了。他反而认为关陇集团在掣肘他,让他非常不爽快。所以现在李世民打算扶持寒门人才开始崛起,这个也就是为何后来科举制越来越盛行,科举制度越来越完善的缘故。任何皇帝都不希望被士族掣肘,并且被那些士族控制,所以他们通过科举选拔寒门庶族的人才,让他们进入官场。 进入了官场之后,进入了政府这个“国家机器”,那他们肯定会为了争夺“国家机器”而进行争斗。而寒门庶族没有庞大的家庭背景,不像是士族那样身兼政阀、军阀、学阀、财阀四位一体的庞大势力。所以寒门远比士族要好控制得多,所以李世民希望能够通过寒门人才排挤士族。 “这个时不凡,还是可以重用的!”李世民想到。 如果说作为一个夺嫡的皇子,那对于李世民来说时不凡也就意味着背叛。可是现在作为皇帝来说,他也都希望扶持时不凡来让他去和士族去开喷。所以,在这一刻,因为身份立场的不同,所以让李世民看待时不凡这个人也都有了不同的看法。现在李世民的敌人潜在敌人是士族,已经不是自己大哥了。所以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那也都未必是不能够接受的。 李建成再怎么样也是属于过去式的了,如果和一个已经被打败的敌人纠缠那么多,那这样李世民也都不可能有今天的业绩。所以现在李世民也都认为时不凡当时虽然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可是对于目前的形势已经改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夺嫡的过程了。所以形势改变了,那李世民的身份思维也都改变了,对于时不凡的看法也都改变了。尤其是面对房玄龄这个山东士族的代表,所以更是坚定了李世民要重用提升寒门地位,逐步用寒门来驱逐那些士族的想法。 从三国之后,其实无非是君主、士族、寒门之间相爱相杀的斗争史。君主依靠士族上位,可是上位之后又要相仿设法限制士族。而士族依附于皇权,可是却也都希望能够掌握更大权力,甚至架空皇帝,然后利用国家机器来打击压制寒门。 至于寒门,上升的路途几乎被阻塞,而他们势力也都不太强大。九品中正制的选人制度之下,他们也都无法上升太高。当然,只有极少数的寒门走到高层。可是那时现象级,并非是能作为普世性的方式。 不过,南朝第一个寒门皇帝也就是刘宋的开国皇帝刘裕,不过这个刘裕也都采用了打击士族的策略,甚至抑制士族土地兼并,通过各种手段罢免杀死处置士族官员,兵对官员进行了考核,淘汰了不少所谓九品中正制下的孝廉和秀才,不过后来士族再次扶持了灭了这个刘宋。可以说这个是君主、士族、寒门相爱相杀的阶段,直到唐朝结束都是如此。 李世民现在思维变了,所以他真正一屁股坐按到了这个皇位上,他不再认为士族是帮助自己的人,甚至是潜在的敌人,威胁皇权的敌人。所以,他打算重用寒门,额首先也就是要重用时不凡了。虽然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可是这个就目前这个局势,再加上时不凡真的有如此“经济之才”的情况之下,那也都未必是什么不可原谅的罪过,所以李世民也都有了想法,认为不是不可原谅的了。 李世民回到了寝宫,然后脱下了衣服。 “皇上,现在已经是秋季了,你看是否要准备一些秋装你?秋季变得稍冷一些了,所以皇上是否要加一些衣服?”有内侍过来问道。 李世民想了想,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第六十六章 祸福未知 时不凡回家之后,可是他没有想到很快马上就有人再次来找到了他。 “见过尚宫,见过时先生!”一个女官说道。 这个女官是大唐宫廷的掌言,是负责宫廷传达命令的人,一般的皇帝的私人慰劳性质的制书也做事由他们来负责。不过这个女官首先对那个独孤大雪行礼,因为独孤大雪是她的上司。不过对于时不凡,也只是称呼为“先生”而已,因为时不凡品级不过是九品,如果不是沾了独孤大雪的身份,这个掌言也都不会过来如此尊称时不凡了。就好比领导夫人虽然不一定比你地位高,可是你也都必须要尊重一样,不然你的领导会给你穿小鞋。所以这个掌言也都不敢对时不凡过分,不然以后独孤大雪就能给她穿小鞋了。 “你来有何事情?”独孤大雪问道。 “太子让我来给时校书郎送衣服,皇上说秋季已经到了,所以特来给时校书郎送秋装!” “送衣服?”独孤大雪脸色突然变得一阵惊喜,显然是感觉万分的惊喜了。 那个掌言并没有多待,只是留下了这个衣服就行了。 “太子给你送衣服了?太子给你送衣服了?”独孤大雪震惊的说道。 时不凡却无所谓的回答:“不就是送衣服吗?有什么好稀罕的?” 独孤大雪马上说:“这个可是太子送的衣服,而且太子再过几天是皇帝了,那可就是皇帝赐给你的。” 时不凡却哼道:“赐给我这些,还不如给我一些钱呢!” 独孤大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太子殿下给你送秋装,别看不值钱,可是却代表了要重用与你啊!本来你收留了两位郡主,让太子非常不满。可是现在太子在登基之前给你送衣服过来,这样意味着太子已经是原谅你了,不会继续计较了。所以,这个代表了你可以获得重用了,以后可以继续获得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啊!” 要说这次独孤大雪真的是非常的重视了,最高兴的也是她。因为这次独孤大雪其实嫁给时不凡已经是下嫁了,本来如果时不凡获得李渊重用可以逐步升迁一飞冲天,这样独孤大雪也都不算是什么委屈。可是时不凡居然自己作死,那选择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那这样代表了时不凡没有前途了。而这样让独孤大雪也都非常郁闷,因为在古代哪一个妻子不希望自己丈夫有前途,不希望自己丈夫能成为封侯拜相? 而独孤大雪嫁给时不凡是李渊的制书的缘故,所以由不得独孤大雪选择,所以哪怕时不凡没有了任何发展前途,那也都要嫁过去。不过现在,时不凡居然得到了李世民的送秋装过来,那意味着李世民已经打算原谅了时不凡,代表了时不凡可以再次获得李世民的重用,这样时不凡的前途再次回来了。只要自己丈夫还是有前途的,作为妻子当然高兴了。独孤大雪当然知道皇帝给臣子送衣服,虽然未必是金钱财富,未必是什么官职,可是却绝对是一个重要的赏赐。说明这个臣子“简在帝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臣子。 很多时候“简在帝心”远比官职更重要,有了皇帝的重视还会害怕没有官职前途吗? “赶紧把这个衣服供起来,然后当做传家宝啊!”独孤大雪激动的说。 “哎,说到底不就是一个衣服吗?非要给他增加什么神圣,这样徒增烦恼!”时不凡回答。 独孤大雪马上纠正说:“这个可是皇帝赐的衣服,可不同啊!” 时不凡轻轻摇头显然没有说话,他可没有独孤大雪这么认为。这个李世民赐给自己衣服,这个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个意味着什么。李世民把这个衣服赐给自己那意味着打算重用,代表了皇帝还是关心自己的。而这样可以说是“简在帝心”,代表了要重用。不过对于时不凡来说这个其实也就是得到了领导重视,和后世所谓领导重视没有什么区别,用不了多么神圣的感情。就好比后世领导送给你礼物,你用得着这么夸张供起来当做传家宝吗? 不过对于古人来说,皇帝送的礼物可真的是御赐,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破衣服,那也要当做传家宝的。这个都是古代神话皇权,神化皇帝造成的。不过时不凡显然没有独孤大雪这么神化君主,不认为君主有什么厉害的。时不凡骨子里面认可的还是法治,时不凡认可的是分权,认可的是权力互相制衡。并非是所谓的这种君权至上,把所有权力集中在君王身上,并且故意神化君王的情况。 所以,他对于这个李世民赐给自己的衣服不以为然,不认为是李世民的恩赐。地位是自己挣来的,不是上头送给自己的。虽然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李世民重用他是对他的恩情,可是时不凡却不这么认为。如果自己没有本事,李世民会重用他吗?这个是一个伪命题,所有的地位和财富权势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什么某个人恩赐的。如果不是自己挣来的,那你的权力地位财富也都不会稳固。 时不凡作为后世的一个“北漂”,他信奉的不是什么恩赐,不是什么某个人给予的权力地位的恩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恩赐”,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哪怕李世民也都不会“恩赐”自己,因为如果自己没有本事,无法吸引李世民的注意力,李世民会“恩赐”自己吗? 所以,归根究底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所以他不认为这是李世民对他的恩情。当然,他也不蠢,虽然他骨子里这么认为,可是却不会明着说出来。 可是,有些人却不这么看,尤其是一大群跟红顶白之人,他们很快也都得到了消息。 “时校书郎,时校书郎!”“时先生……” 就在这个给时不凡送完了衣服的女官走了不久之后,一大群人马上纷纷过来了,然后来给时不凡送礼来了。时不凡看着这些一个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来给自己送礼,轻哼了一下。 时不凡并没有出去迎接,而是让他们在外面呆着向,这帮家伙明显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俩给自己庆祝了。在宫里面,什么消息能封锁起来?这帮家伙得到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再次获得李世民的重用,所以他们一个个也都赶紧过来希望吹捧讨好,这样让赶紧给自己这个再次获得重视的人烧冷灶了。本来大家认为时不凡被李世民所厌恶,没有任何前途了。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再次获得了李世民的重视,从这个送衣服也都可以体现出来了。 他们自然不这么认为了,自然想要过来赶紧提前的交好,所以这样有利于自己以后结交权贵,获得重视啊! “独孤尚宫,这次时校书郎可是真的是梅开二度啊!我就说吗?时校书郎如此大才,如何会被太子所轻视?我看看,当时我说什么来着,当时我就说时校书郎一定会获得太子重用的。你们这帮家伙胡扯什么,说什么太子轻视了时校书郎,这样不是妄自揣测吗?”有人吹捧说道。 不过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却暗骂:“蠢货!” 时不凡知道这个人绝对要赶走,居然如此不客气的“开地图炮”了,这种人直接打击面太光了,口无遮拦的人绝对不能够深交。虽然大家之前都认为时不凡没有前途了,这种事情在私底下议论可以,可是你居然把这种事情说到了外面,这个绝对是把大家的脸都给打了,而且还是开地图炮那种打脸,所以哪怕时不凡也都不敢和这种人有什么交情了。 这种家伙连君不秘失臣,臣不秘失身的道理都不明白,这种人如果勉强拉上去,那也是要掉脑袋的。 “大家盛情,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大家把礼物送来,不如送去给那些缺衣少食的百姓,这样不更好吗?你等送来给我,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既然大家愿意如此,那我也都不介意用这些东西来给予百姓一些衣食,也算是为大家积德行善了。而且,这些财富,本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是可以的。”时不凡说道。 那些过来拍马屁送礼的官员也都纷纷无语,时不凡居然不肯收礼,当着面直接要拿去换成钱去给普通百姓了。显然,时不凡是不打算深交这些人了,完全是把这些家伙当做了外人,没有打算是深交。 而那些家伙灰溜溜的走了。 “你为什么赶走它们?他们虽然是品级低了一些,可是却也是朝廷官吏,如果你如此和他们闹僵,那万一……”独孤大雪有些担心的说。 不过时不凡却冷哼:“这帮家伙,整天钻营这些小道,把心思都用到了宫里面,然后随时盯着宫里面,想要看看宫里面有什么消息出来。然后根据这些赶紧过来吹捧,这种人是不会有太远大前途的。也许在底层靠着这种手段可以上升,可是到了上层,那可就不是靠这种手段就可以了。钻营,自古以来从来没有靠着钻营能够过一辈子的。打铁还要自身硬,他们自己自身没有足够的能耐就想要钻营,哪怕勉强到了高位那也坐不住!与其到时候和这帮坐不住的人交往,不如趁早就不要和他们交情,这样会害了我们的。” 独孤大雪想了想,也都不由得点头,因为时不凡这话倒也没有错。因为这帮靠着钻营的人,玩阴谋诡计在行。可是也许在战术上玩阴谋诡计可以,可是在战略上玩阴谋诡计,那是在找死。也许在底层可以靠着钻营和阴谋上位,可是到了高层,那钻营和阴谋是没有用处的。必须要堂堂正正,必须要靠着实力和政治势力来进行争斗,根本没有什么太多阴谋诡计上位的生存空间了。 虽然李世民发动玄武门政变表面上看是阴谋,可是这里面也是有他的实力所在。李世民有自己的一套班子,可以很容易接替前面那套官员的班子,不怕出现政府动荡。而且李世民靠着对外战争积累了威望,这才是他能镇得住那些外臣的缘故。也只有李世民能够发动兵变成功统治,如果是李世民那几个小弟弟发动兵变,那最后什么用处都没有,她们也都坐不住了。 阴谋还是要靠自己实力支撑的,没有实力那阴谋也就是一个笑话了。 “不过,你还是能够梅开二度,算是有了前途了。接下来,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可以重用你了,这样算是非常不错了!”独孤大雪说道。 至于旁边的秦嘉瑞却也都激动的说:“以后你可以升迁,钱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管好这些钱的。家里面的钱财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弄好,想要什么就跟我说,不用担心钱财的!” 显然,哪怕是时不凡的情人秦嘉瑞也都愿意时不凡获得重用升迁,这样才是最根本的。没有哪一个女人希望自己丈夫是一个庸才,很多女人都愿意嫁给一个人才,没有几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庸才的。也许男人宁可娶一个比自己差的女人,可是女人却绝对不会甘心嫁给一个不如自己的男人。独孤大雪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被李渊赐婚,不过她还是希望时不凡能够有前途。秦嘉瑞也是如此,她不希望自己丈夫一辈子就是一个九品小官,这样护不住她的财富啊! 财帛动人心,哪怕是秦嘉瑞也都希望时不凡能够升迁,这样才能够保证她的财富。不然她一个女人没有人照看着,这样她的财富也不稳定的。现在虽然人家看在独孤大雪的份上不为难她。可是以后她的财富越来越多,那总会有比独孤大雪实力更强大的人看上了,这样到时候独孤大雪一个女官能够镇得住多少人也都未必了。女官的权力很小,所以未必镇得住多少人。 只有时不凡能够升迁掌握更多的权力,才能够尽可能的护得住她的财富。哪怕时不凡不滥用权力帮她,可是却也都必须要用权力守护财富。如果没有权力的守护,同样人家一些官僚可以随时把那些商人给收拾了,这个才是根本。 哪怕后世很多官僚不也是如此,那还是在监督和法治相对完善的情况下,何况是这个古代封建时代呢?所以虽然秦嘉瑞不需要时不凡利用权力帮她牟利,可是却绝对不会排斥时不凡利用权力维护她的正当利益。 “你们都支持我上去?”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肯定的说:“是的!” 秦嘉瑞也都点头,显然是认可了。虽然独孤大雪和秦嘉瑞目前属于“情敌”,甚至她们之间的关系复杂,无法真正的所谓“亲如姐妹”。可是维西她们两个女人关系的也就是时不凡这个男人,在时不凡面前她们也是有着“共同利益”的。在共同利益的作用下,她们不介意暂时合作一下,这个也就是政治。一旦三人在一起,也就产生了“政治”。哪怕时不凡家里面也多不例外,两个女人虽然有一定矛盾,可是并不介意在暂时合作帮助时不凡。 “让我拼命走上去?这个,可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时不凡叹了口气说道,显然他也都不知道自己在仕途上发展,到底会是福是祸啊! 第六十七章 朝廷扶持 “监国太子令,今后凡是我大唐拥有爵位封邑的勋贵,每年所获得的封邑收成将会在交通钱庄定期存放五年,五年之后方可根据需要取出。五年期间交通钱庄每年给予四分利息,由交通钱庄承担。如果五年之后暂不取出,可以继续自行协商续存若干时日,交通钱庄不收取存放花费,反而给予指定利息。每笔收入五年之后方可取出,之后由双方自行商议解决。如果存放期间钱财出现了损耗,由交通钱庄负责赔偿。具体事由,可咨询交通钱庄的女东家秦嘉瑞。” 随着李世民这道监国太子的命令,顿时在长安都炸除了一阵惊人的水花,这个简直是几乎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啊!而这份监国太子令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诏书命令,可是威力却把大家弄得几乎不亚于诏书命令的结果。因为李世民明天就要登基了,而这个时候居然下达了这份命令,几乎可以说是诏书制书了。并且,在登基之前的一天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宣布,显然是非常紧急的事情。 而在这份命令里面,提到了好几个关键的事情。也就是关于李世民命令所有今后大唐勋贵都必须要把自己的每年封邑的收入都存入交通钱庄,而且五年之内不能够取出来,只有五年之后才能逐步取出来使用花费。并且这个五年之后还是可以继续约定续存的,并且反而是这个交通钱庄给予利息。这样让大家也都非常的意外,一些人感觉奇怪,交通钱庄为什么不但不收取保管费,反而给予利息了。而且损耗了之后还会进行赔偿,这个可真的是意外了。 要知道同时期的唐朝也不是没有钱庄这种东西,不过这个时代的钱庄,主要是一种抵押的典当行,或者是保管库房而已。这种典当行也就是把珍贵拿去质押,然后获得财富,以后还款赎回。如果无法还款,那这个典当的东西也都要变成“质库”的了。当然,还有一些是负责保管的,不过这个是要收费的。可是这个交通钱庄不但不收费,反而还会给予利息,这样到底是什么经营模式,这样让大家也都非常奇怪。 当然,更是让大家意外的也就是大家不知道这个交通钱庄的女东家秦嘉瑞到底是谁?而且“秦嘉瑞”这三个字出现在了监国太子的正式命令里面,并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更坑人的事情还是在后面,居然还是一个商人的名字出现在了太子的命令里面。这个恐怕是天下第一遭啊,一个女商人的名字居然出现在了太子的正式命令之下,这样让大家更是猜疑这个女人的身份。 甚至,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也都纷纷在猜疑这个秦嘉瑞到底是什么人。有些甚至编排这个秦嘉瑞和李世民所谓“故事”了,反正这种谣言到处都有。当然,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却知道秦嘉瑞是时不凡的契姐,当然也是时不凡的情人。 “现在我们已经有大量的人过来商讨我们存钱了,甚至很多商人都愿意把他们的钱财也都存到了我们的钱庄里面。虽然我们的钱庄还没有正式开业,可是已经有很多人都来打听这个消息了。而甚至有些人,还吹捧我,甚至怀疑我和太子之间……可是其实如果不是你,我哪有这个赚钱的机会啊!”秦嘉瑞尴尬的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表现平淡很多,说:“这个有什么奇怪的,这个世界上谣言满天飞,听风就是雨的。尤其是对于那些所谓朝廷一知半解,自己以为自己是什么懂行的,就胡乱的推测什么这个那个的,在那些普通百姓面前充什么大爷,好像说的也就是这么回事。一大群地下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什么用都没有!他们这帮家伙,什么都敢编排,别说是你了,这种家伙胆子很大的,如果你真的去计较,那你什么用都没有。” 虽然地下一大群人在乱说,不过作为秦嘉瑞的男人的时不凡却并不在意这些所谓谣言,因为他知道秦嘉瑞说到底不算什么,如果不是自己李世民根本不会给她面子。说到底李世民是给自己面子,不是给秦嘉瑞面子。这些底层的谣言是必然的,上头提拔了某个人,然后那些嫉妒恨的人都会使劲编排。如果是女的也就会编排说他是上头领导的情人,如果是男的就说是行贿了。当然,如果是女领导提拔了男官员,那这样也都会有一群人会编排成为什么小白脸什么的。这种官场里面的东西,谣言满天飞,甚至听风就是雨的。传说起来好像还是这么回事,结果什么屁用都没有。这些玩意听起来事关重大,可是仔细一分析,什么卵用都没有,所以时不凡并不在意这些。 “好了,现在还是想想如何把这些存款收回来了,这次我也只是让太子下达了诏书命令,让他下令把那个各大勋贵们的那些封邑收入压制五年,然后作为定期存款到了你这里,然后你可以用来放款给那些普通需要财富的百姓。而那些勋贵的钱一个个都是肥的流油的,尤其是那些封邑收入,每一个国公的封邑每年收益都是上万贯钱,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些财富都暂时作为定期存款,我们完全可以用来给给那些百姓放款。如果让这帮勋贵们存到了家里面,只能够等着那些钱财用来生锈发霉腐烂。要么也就是用来购买各种奢侈品,让那些官二代们拿去消费奢侈了。反正这些钱也都不会生孩子,存进来也是很好的,这样我们不但给他利息,算是给他们这些钱生孩子了。然后也都可以方给予那些百姓小额低息借款,让他们尽快的恢复生产。”时不凡说道。 不过,两个美女听到了时不凡这话,脸色也都有些通红。显然,时不凡没有注意自己的遣词造句,说什么“生孩子”的词太多了,所以让这两个女人也都有些脸红。如果是后世人自然不会,可是在古代却有些非常的暧昧了。哪怕在最开放到唐朝时期,也都几乎没有人会整天把“生孩子”这种词语挂在嘴边,所以听了时不凡这种荤素不忌的话,让两个女孩也都颇为不好意思。 “你们脸色怎么红了?”时不凡问道。 “嗯,没事!”秦嘉瑞首先回答。 时不凡接着说:“其实很简单,这些勋贵拿着这些钱其实无非是浪费。可是这些勋贵却一个都非常有钱,一个国公大概每年收入上万贯钱,他们每年的收入都可以满足两千户人家的小额低息贷款的需求。我们大唐国公说多不多说少也都不少了,他们每年的收入至少可以满足数万户农户的小额低息贷款需求,这样可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财富来源。如果我们能够暂时扣留这个财富五年时间,那能够让我们帮助很多百姓都尽快恢复生产,让数万户百姓可以先购买铁质先进农具来恢复生产,他们可以少了这个原始积累的过程,直接可以达到最高产量了。这样,虽然他们背上了债务,可是事实上却增加了产量,所以未必会比原先少多少。反而他们会更快的能够恢复,这样让他们更好的解决了原始积累的痛苦阶段。” “并且这个勋贵的财富封邑来源于租庸调,所以这个是一个非常稳定的收入,不会骤然增加也都不会骤然减少,是一个非常可靠的存款来源。如果我们能够利用上,合格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定期存款来源。” 时不凡非常清楚银行的房贷的主要资金来源是来源于定期存款,长期的定期存款有是最重要的放贷来源了。而时不凡思考这个秦嘉瑞开办的交通钱庄到底去哪里弄到了这个长期的定期存款,而时不凡很快也都把目光瞄准了这个那些勋贵。那些勋贵一个个收入不菲,一个国公每年收入都有几乎上万贯钱,在后世恐怕也都是数千万了。 唐朝的封邑制度来源于唐朝的税收制度,而税收制度也就是租庸调,租庸调也就是来源于均田制。所以唐朝每一个男丁家庭都有一定的永业田和口分田,每一户人家都有一百亩土地的实际使用权力。不过,在生产力和生产工具生产模式没有能够有突飞猛进的发展情况下,这些百姓每年所获得的粮食都是差不多一样多的,误差不会太大。而误差不大的情况下每年所缴纳的税赋也都差不多,所以这样造成了那些获得封邑的勋贵收益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所以这个只要不是大型天灾人祸,那这些封邑的收入是稳定的,不会骤然增加和减少。所以时不凡把目光瞄准那帮勋贵的封邑收入,他直接建议李世民下令那些勋贵必须要把每年的封邑收入都存入到了秦嘉瑞开的交通钱庄里面,这样用来给百姓进行小额低息贷款,这样让他们快速回复生产。如果让那些勋贵拿着这些钱去存放在仓库里面,那不但没有任何“生崽”的可能,反而还会生锈发霉了。至于让那些官二代们拿去铺张浪费,那也是在损失,不如用来给暂时借给百姓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这些勋贵他们其实也都不缺钱,少了这些封邑都是收入,他们生活质量也多不会下降太多。何况这个是五年为周期,熬过了这五年之后,那意味着每年其实也都是可以获得收入的。就当做是延后五年发放而已,并非是不发放了。可是延后五年,那意味着这五年里面这些财富足以帮助很多百姓了,这样对于百姓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帮助。 “我们这个钱庄的实质,也就是把暂时不用的钱借给那些急需要用的钱,这样双方都可以满足自己的需要。我们大唐最大的问题也就是贫富差距太大,而且财富缺乏流通渠道,这样让百姓只能够被动的逐步积累财富。可是那些士族和官僚们他们占据了大量财富,可是如果占据了他们愿意去消费,让这个资金流动起来,那也是可以勉强接受。可是他们这些人有钱,却不会消费,哪怕消费也都是用来做那些奢侈的奢侈品。整天吃这个喝那个,弄了一大堆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这样其实说到底也都没有意思。可是百姓却对于这些资金非常羡慕,如果有了这些资金,那百姓恢复生产可以很快的恢复了。”时不凡说道。 唐朝的贫富差距很大的,如果光是贫富差距还不说了,可是这帮富豪存钱而很少花钱,哪怕花钱也是用来作为奢侈品的花费,对于经济民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时不凡不得不盯上这些财富,让他们借用给普通百姓,然后让百姓恢复生产之后创造更多的效益。这个唐朝财富流通的渠道太窄,财富很难进行有效的流通,资金流通渠道也都到处都是断裂的,无法能够有效地让资金流动起来。需要钱的没钱,不要钱的却不知道怎么花费,这样才是悲哀啊! 所以时不凡这个交通钱庄其实是一个促进资金流通,让都可以在交通钱庄这个“桥梁”之间进行财富的流通,让急需用钱的人有钱,然后让那些暂时不需要钱的人可以存起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至于拿去弄什么铺张浪费的奢侈品。 自从李世民把这个钱庄的优点给李世民讲解了之后,李世民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百姓需要钱,可是却没有获得借款的渠道,平日里面民间借贷利息太高,动辄年利率百分之百以上,百姓借不起。而士族官员勋贵们大量的财富就这么浪费不能够流通,然后还用来购买奢侈品,这样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助长贵族奢侈之风。所以不如质押他们五年的封邑作为钱庄的放贷的资本,让百姓可以过得好一些,不至于收到税收和高利贷的双重盘剥,维护百姓的利益。 “嘉瑞,接下来有了太子的命令,你的钱庄可以很容易开发起来了。而所谓穷学富,富学官,那些勋贵们也都把自己的封邑收入存了进来,那商人也都会跟着学习,他们会把大量的财富存入这里面。接下来你可是要好好的审核,不要让什么人都可以获得贷款了。一旦这个贷款出现了呆账死账,那对于你们可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这个钱庄比拼的也就是信誉,如果一旦没有了信誉,那钱庄必然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所以,这点你必须要注意。信誉这个东西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你的。太子的命令只能够给你第一次帮助,太子不会给你第二次帮助了,所以你接下来要好好的借用这次机会好好的做一个好处。说到底,太子的命令并不可靠,甚至朝廷官府的命令你也别完全依赖。朝廷朝令夕改的事情绝对不在少数,所以朝廷的扶持只能够利用,不能依赖,明白了吗?今天太子给我面子,所以帮助你一次,可是以后太子不会帮你了。甚至,如果到时候太子发现了这个生意有利可图,甚至会自己也都亲自参与进来。这个时候,谁的信誉更好也就是最重要的。你可不要仗着是我还有太子这个命令,就得意忘形,以为无所顾忌了。说到底,政客的嘴巴都是不可信的,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也是一个政客,明白了吗?”时不凡叮嘱说。 秦嘉瑞马上点头说:“明白了!” 第六十八章 未来格局 大唐武德九年七月三日,今天是大唐开国皇帝李渊正式退位的日子当然。对外公布的理由也就是李渊年老多病,再加上太子李建成和李元吉私通后妃,气得李渊更是病重。所以为了国家江山社稷云云,所以他这个年老多病的也就退位了,然后让自己的次子李世民登基称帝。这个是糊弄百姓和历史的,具体的情况几乎所有官场里面的人也都知道。 当然,这个谁也都不会在这个时候乱说废话。不过,让时不凡也都感觉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登基的日子提前了足足一个月以上,李世民原先历史上是在八月登基的,而这个时候居然那么早的也就登基了。所以这样也是让时不凡感觉历史有些奇怪了,不过他也都没有认为有什么钱奇怪的,李世民登基也都成了必然,这样让他们也都认为可以了。 而这种登基大典,是长安的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去参加的,这个是最隆重的了。不过,由于准备太过于草率,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这样肯定是弄得比较仓促。不过李世民毕竟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自然不会太过于纠缠这些,只要把这个皇位坐稳也就行了。 而时不凡到了登基大典之前,这里有不少官员也都在这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然后按照各自的派系来进行商议事情。不过,到了这里,反而非常的公开化的。 “看来,越是高层,反而在个人行为方面顾忌越少。越是到了高层,各自代表的利益集团已经非常明显,非常的泾渭分明,任何人都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不会轻易改变立场了,反而变得比较没有顾忌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隐约知道一个官员到了高层之后,也许在政治思维上面考虑的更复杂了,可是个人行为上却显得更自由了。因为到了高层,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一大群的利益集团,每一个人都是利益集团代表,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政治立场了。不像是底层,一旦和别的人有什么来往,很容易让自己的老大认为你是投靠了别人。所以越是高层反而个人顾忌越少,不用隐瞒自己的派系立场了。 “时校书郎,过来吧!”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道。 时不凡听了这个声音,主动过去了,然后说:“见过长孙尚书!” 目前长孙无忌的职位是吏部尚书,所以时不凡称呼长孙无忌称之为长孙尚书,不合适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不过长孙无忌把时不凡叫来了,所以他们也都是在这里。不过这个长孙无忌的圈子里面,明显是李世民的几个重要亲信谋臣了,而都是高层。在这里,也就是时不凡一个九品小官。可是,正因为时不凡是一个九品小官,所以在这里反而显得最显眼,一个九品小官在一些最少四品里面的人群里面,不显眼都难。 不过,旁边的人也都一阵眼红,谁让时不凡是跟着参与玄武门政变的人?那些参与玄武门政变的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那自然而然也就是一个圈子了,不管品级高低都是一个圈子,都是一个利益集团了。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时不凡其实和他们是一个利益集团的,别人羡慕也都羡慕不来。 “时校书郎,其实你本来应该可以穿一件朱袍,并且可以有一个银鱼袋的,可惜你错过了。今后恐怕要走的弯路很多啊!”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无忌这话,其实也就是在告诉时不凡,其实他本来可以应该一步登天获得五品以上的官职的。在唐朝不同品级的官员有不同颜色的官府,三品以上是紫色,四五品是朱红色,七八品是绿色,九品是青色的。并且五品以上可以配银鱼袋,而配银鱼袋代表了地位了,五品以上的官员代表了真正高官,有实权的高官了。当时如果时不凡不自己犯蠢,居然收留了那个李建成的女儿,这样他就凭借他参加了玄武门政变,可以一步登天提升为五品以上的官员。 在玄武门政变之后,那个动荡到时候,其实是最合适提升官职的。那个时候动荡,各种势力洗牌的时候,大量官员可以得到机会升迁。长孙无忌一个五品官员瞬间成为了吏部尚书,房玄龄杜如晦直接成为了宰相,各种人物都趁着这个时候动荡洗牌的时候被李世民大量提拔。趁着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提升官职,这样造成既定事实了。 可是时不凡没有抓住那个势力洗牌的最好机会,所以现在各种势力各种的内部的政治交易都结束了,各方面的利益洗牌已经完成了,几乎没有什么一步登天的空间了。所以时不凡其实本来抓住机会可以一步登天的,可是现在已经洗牌结束,大家各自都是各自的交易履行,这样时不凡想要升迁必然要按照正常的流程手续来走,很难能一步登天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希望获得从龙之功?其实从龙之功固然获得皇帝信任之外,更主要的是可以一步登天,直接趁着打破原有秩序重新建立秩序的时候一步登天各方势力洗牌的时候直接连升很多个级别了。 可惜啊,时不凡没有抓住机会,现在只能够按部就班升迁了。按部就班升迁,哪里有像是这种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机会那么好?也许,有太多人一辈子也都无法积累下来五百万啊! 虽然时不凡有人提拔,有皇帝在上面,有一大堆同样的利益集团的人在扶持拉扯。额款式并不代表别人就没有拉扯啊,别人同样也有人扶持拉扯。自古以来官二代多了,中央级别的官二代也都不少,可是为什么并不是每一个官二代都能够走到国字号呢?其实你有家族扶持,人家也有家族扶持,最后等于是大家都等于是扯平了,还是要看自己本事和各自那些虚无缥缈的运气了。所以按部就班的升迁,这条路阻力大了不少,哪里有一步登天来的顺利?别看有扶持,可是这条路能不能走上去,那也都还是一个问题呢! “长孙尚书,我想我并不在意这些,我也都跟皇上说了,我在意都不是这些。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不是你们坑了我,那我也不会卷入这种破事当中!”时不凡说道。 长孙无忌却苦笑说:“你这张臭嘴,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你甚至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啊!幸好你遇到了皇上,不然恐怕你脑袋都不够砍的!” 长孙无忌本来以为时不凡彻底没有前途了,可是两天之前时不凡得到了李世民的召见,结果再次获得了了李世民的信任,李世民给他送了秋装。这次李世民甚至豁出脸皮帮助时不凡的情人弄钱了,那给秦嘉瑞的钱,不就是给时不凡了吗?所以这个信号还不明白?本来长孙无忌已经和时不凡进行了“切割”,可是没有想到时不凡再次获得了李世民重用,这样才是最尴尬的。长孙无忌后悔自己和时不凡“切割”早了,所以这才主动招呼时不凡过来,安抚一下了。说到底他们还是一起参加玄武门之变的人,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以后不合适闹翻了。 “长孙尚书,其实我晚一些也都无妨。在这个贞观朝,那也都是由你们这些前辈杵着,一个晚辈不好抢了前辈的风头啊!所以,晚一些也好,我还年轻,以后的日子多得很,不用如此着急。年轻就是资本,所以等三十年之后,那我也正好来给各位来接班呢。到时候,我也许正好了!”时不凡说道。 长孙无忌听了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啊!因为时不凡这话明显是有着很深刻的暗示,那也就是在告诉长孙无忌,在这个贞观时代时不凡不会和他们抢夺位置,而三十年之后,多半也都是换一个皇帝的了。在这个唐朝时代,普遍人均寿命也就五十岁左右,所以长孙无忌认为三十年之后李世民也都多半要嗝屁了。当然,这话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毕竟哪一个皇帝不希望自己能够“万岁”呢! 而在贞观二三十年的时候,时不凡完全可以逐步的提升,不用追求一步登天的希望去和那些老一辈的人抢夺宰相的位置。到二三十年之后,时不凡可以逐步登上高层,那个时候那些高官宰相们现在也都是三四十岁了,二十多年之后他们要么也就是嗝屁了,要么也就是退休致仕了,和时不凡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了。如果时不凡年纪轻轻成了四五品官,那他们这些老一辈人位置可就不稳了。别以为只有皇帝才会猜忌下属,哪怕是臣子也都会担心那些后起之秀过早的抢了自己的位置,这样也不爽快的。 所以时不凡这么说,那也就是代表了时不凡没有和他们抢位置的想法。甚至,时不凡把自己定义为李世民嗝屁之后辅佐新皇帝的人,这样和长孙无忌他们这些老一辈人更是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了,他们不是一代人了。不是一代人,那自然利益冲突就没有多少了。 “呵呵,我倒也是羡慕你有年轻的年华,我比不了啊!年轻也就是资本,等得起啊!不像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几年了,如果再不抓紧,那恐怕这辈子都理想也都要灰飞烟灭了。”长孙无忌呵呵笑道。 显然,长孙无忌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动继续表达了善意。不过,显然也多是告诉时不凡,不要和他们这些老一辈抢权力,让他慢慢熬一熬,等二三十年之后那些老一辈嗝屁或者退休了,那也都可以让给他了。 而且,长孙无忌知道未来的太子肯定是李承乾,是他长孙无忌的外甥。所以长孙无忌不介意和自己外甥未来的重要属下处理好关系,以后可以为自己外甥拉一拉人才。不过,长孙无忌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外甥未来会有什么结局了! “时校书郎,既然如此,我也就给你讲讲我们大唐目前的朝廷局势好了。目前我大唐朝廷大概以关陇人和山东人为主,而我也不瞒你为未来也是以这两种人作为贞观朝的主流高层。当然,在此之前的太上皇执政时期,宰相主要来源于江南。目前的陈叔达和萧瑀,也就是江南豪族了。陈叔达是当年南陈陈宣帝的十七子,是陈后主的弟弟。而萧瑀是南梁的皇族,不过南梁和南陈,他们也是关系复杂。他们在朝廷之上为江南豪族牟利,可是他们两个毕竟是来自于曾经的皇族,而且当年陈霸先还是灭亡了南梁的人,所以他们虽然都是有不少矛盾的。他们虽然在大势方面能比较一致,可是内部一些事情也是有矛盾的。”长孙无忌解释说道。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陈叔达和萧瑀之间的矛盾,然后说了一句:“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这——,这话你以后不要说了,这样虽然说得对,可是容易犯禁!有些事情,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心里明白就行了。”长孙无忌赶紧说。 不过,长孙无忌接着说:“不过,陈叔达和萧瑀,恐怕也是要准备退了。如果不把他们给弄下来,我们这些人如何上去?” 时不凡能不明白吗?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当年李渊那些高级官员多半也多是要面临被轰走的。陈叔达和萧瑀是首要被轰走的对象,因为陈叔达和萧瑀是宰相,如果不把他们给搞下去,那如何让李世民的那些亲信上来?至于借口,很好找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原先历史上陈叔达和萧瑀在宫内打架,这样两个宰相居然都被一起给撸了。说明李世民早就打算撸了他们,只是趁着这个机会一石二鸟而已。 至于那个裴寂,当年可是李世民名义上的副手啊!李世民曾经是尚书令,而裴寂是尚书仆射,可是裴寂才是事实上负责尚书省的人,李世民当年虽然是尚书令,对于尚书省也都很难插手。 所以尚书仆射这个那么重要的位置,不把他给撸了,那如何让自己的亲信上去?官位也就是那么多,不把人家搞下去那如何让自己亲信上来?如果自己的亲信上不俩,一方面让自己的亲信看不到前途,另一方面皇位也都不稳。所以这些李渊时代的老臣,不都是要被撸了的。 大家好不容易把李渊给搞下来了,把李世民给扶持上去了,现在不就是等着坐地分赃的吗? “不过,哪怕他们下去了,并不代表他们的势力彻底被消除,他们还是有不少势力的。所以,你也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虽然拿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是你这个小官也许将会成为他们出气的对象。而你这个位置正好了,可惜当时你错过了那次一步登天的机会,可是你也是参加了玄武门之变的人。所以参加玄武门之变的官员里面,你的地位最低,而且你也都没有能抓住那次一步登天的机会。所以你正好是他们打击的对象,他们打击不了我们,所以他们肯定回去找你的晦气。今后,你要小心一些。”长孙无忌说道。 时不凡点头,回答:“我知道,柿子要捡软的捏,我现在成了这个软柿子。不过,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本事了!” 第六十九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请输入正文登基大典开始了,虽然这次登基大典采用了相对简单的方法来进行,不过毕竟也是登基大典,一个皇帝这辈子几乎也就是只有一次登基大典。如果一个皇帝一辈子有两次登基,那不但不是幸福,反而是悲剧了。哪怕普通人结婚,一辈子不也就是一次吗?如果有了第二次,那意义远不如第一次了,甚至还会感觉不太舒服。所以作为臣子,还是尽量的把事情做好了。 “诏曰:‘朕因为年迈多病,并且经历逆子霍乱宫闱……特传位为太子!’” 大家首先宣读了李渊的诏书,然后李世民作为了新任皇帝,然后很快也就要进行了登基。不过流程简单了很多,直接坐上去也就行了。 “见过皇上!” 朝廷之上九品以上官员也都纷纷跪下,代表了最庄重的礼仪。虽然唐朝时期不用下跪,可是只有在最庄重时期,比如说每年一次的大朝会,或者皇帝登基的时候进行了朝会才会如此,不然别的都不会用下跪的。 “起来吧!”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站起来了,然后开始宣读了一些诏书。 这些诏书无非也就是什么改变年号而已,这个是每一个新皇帝也都要做的。年号命名为贞观,这个和原先历史上一样,明年也就是贞观元年了。而一些官员的升迁,或者是封爵封赏等等也都有。哪怕是一些人也都获得了一些散官的封号,这些散官其实也就是空有等级没有实际权力的,而且散官的收入有比起职官要低,不过也代表了一个所谓的“荣誉称号”了。 而李世民接下来,主动说:“朕一路走来,多亏了朕的发妻长孙氏,她一路和朕风雨同舟,生死与共,是朕这一生最重要的接发妻子。册封长孙氏为皇后,嫡长子李承乾为太子。承乾乃是嫡长子,自然乃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时不凡和很多官员都在心里吐槽:“现在你倒是支持嫡长子继承制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时不凡非常清楚李世民目前的想法,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如果李世民没有坐上皇位,自然不会讲究什么嫡长子继承制,反而和李建成争斗的不亦乐乎。不过现在李世民一屁股做到了皇位之上,也都会选择支持嫡长子继承制了。这个其实也就是和身份的变化有关系,身份的变化之后那可是真的要进行改变了,因为各自的利益方向已经改变了,如果还按照过去的思维,那这样可是要了命了。 李世民也许过去不支持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那也是因为他对于皇位有野心。而现在他支持嫡长子继承制,那其实还是因为希望自己后代能够更好的继承这个皇位,不至于出现问题。要知道这个嫡长子继承制起源于商朝时期,商朝时期从所谓的兄终弟及变成了嫡长子继承制。这个是为了维护国家稳定,然后保证皇位能顺利传承的原因。不过这个嫡长子继承制在那个时代并没有能够很好的深入人心,比如说纣王的兄弟微子启和子仲为此非常不满,选择了投靠西周甚至抹黑纣王。 不过嫡长子继承制虽然不利于国家开拓发展,可是却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国家稳定传承。虽然也许说立长和立贤,而这个很多皇帝都会选择立长,因为这样有利于国家稳定,有利于皇族传承。 “哎,这个毕竟是家天下的时代,维护皇家传承维护自己家族统治才是最重要的想法。立长是为了维护皇家统治,避免皇族内斗而让外人夺取了江山。这个其实说到底也就是家天下造成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知道这个立长是为了迎合君王家天下统治而造成的一种宗法体系,所以他们不支持竞争,他们反而非常害怕竞争。一旦竞争,不管是皇族内部竞争还是怎么样的各种形式的竞争,都不利于他们统治。而这个立长是为了维护他们所谓的权力而已,维护家族稳定权力,保证家族能有效传承统治这个国家。至于后来的选贤举能,其实才是真正的靠着一定规则之内的竞争来获得权力。 在后世二十一世纪,虽然有不少国家也都是继续采用长子继承制,可是事实上那些国家的君王也都是橡皮图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哪怕长子继承制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有不少别的皇族巴不得把这个皇位推给了长子。谁愿意去当这个大熊猫傀儡给人看啊? 不过,李世民旁边那个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孩子李承乾,明显听到了自己父亲册封自己为太子,立马喜形于色,然后露出了激动的神情。李承乾虽然年幼,可是从小生在皇家,非常清楚“太子”这个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未来能够接管皇位,意味着未来能够掌握天下大权。而李承乾也都露出了笑容,而长孙皇后也都点头,自己被册封为皇后,并且自己儿子立为了太子,那这样自己和儿子的地位都是互相促进互相稳定了,不怕出现了什么意外。 而李世民也都点头,因为他之所以这么早确立太子,也是希望自己儿子不要走了自己的老路,然后去夺取皇位,维护自己家族稳定。李世民意思也就是这个意思,他不希望自己儿子争斗,然后可以维护自己这一系的皇位,让自己这一系能够一直把持皇位了。这种维护避免争斗的想法,有利于李世民的利益,他自然要维护这个宗法嫡长子继承制。 不过,时不凡看向了李承乾这个小屁孩,心里面突然有些阴暗的想:“李承乾啊李承乾,你未来可是要好好感受一下城三明治汉堡的感觉,到时候可是两头夹。那个时候,你可真的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 时不凡知道其实太早确立太子,未必是好事啊!那些过于早册封的太子,往往会被成为成为皇帝培养和防范的对象,也都会成为别的兄弟使劲提防的对象。别的兄弟也都会把那个太子作为头号标靶,然后作为攻击打击的对象。如果没有册封太子,那那些兄弟完全是一团乱战,根本没有共同的标靶。可是一旦设立了太子,那些兄弟们也都会把标靶集中到太子头上。他们会想办法一起把太子搞下来,然后争夺太子之位各凭本事。 那个太子面对自己那么对兄弟的进攻,再加上自己父亲是不是的小心提防等等,这个可是真的是成了三明治,两头夹着你让你无法动弹。这个可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所以时不凡知道李世民想当然了,他以为趁早确立太子是好事,避免自己儿子以后冲突争斗。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些被过早确立的太子,往往会死在父亲前面的。面对兄弟时不时的明枪暗箭,也都害怕自己父亲会不会随时因为你做到过分了收拾你。 更可怕的是这个“过分”是没有一个标准的,如何才算是“过分”,这个不同皇帝有不同的标准,所以这个伴君如伴虎可不是随便说的。所以,这些太子很可能连自己父亲的“底线”在哪都不知道,他们才是倒霉的。那些太子从小也就是如履薄冰,反而不是在帮助他,是在害了它啊! “李世民啊,你也有些想当然了。你认为趁早确立了嫡长子继承制,这样有助于国家稳定?可是事实上你这么做,那其实完全是在起了反效果,反而让你的嫡长子接受太多的危机,接受兄弟的明枪暗箭,然后还要时刻猜测你这个父亲和君王的想法。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让李承乾从小接受这种‘防贼’的考验,压力巨大啊!在这种条件之下,人不疯了都是意志力顽强了。而且,你也为了你儿子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你并非是嫡长子,而且是通过政变上位的,你这样可是在为你的儿子开了一个很坏的头,这样让以后大唐也都不稳定,可以说是你真正的开始。”时不凡心里想道。 时不凡看了看李世民这几个儿子,他知道李世民这几个儿子明显未来结局没有几个好的。李世民通过政变上位,那意味着他的儿子也多是有样学样的。父母是孩子最重要的老师,甚至是对于孩子最影响最大的人。也许很多人因为忙于工作,忽视了家庭教育。而很多官员善于治国可是不善于治家,这个是常有的现象。治国和治家,其实不是一回事。 也许有些父母想要补偿孩子,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可是事实上这样用处并不大。因为那些教师在怎么影响,也都不如父母对他们的影响大。所以父母的行为很容易被孩子效仿。结果李世民悲剧了,他的儿子各种光是造反的也都有了两个,李佑和李承乾选择了造反想要夺取皇位。而李世民的皇子也都不安宁,各种人都是在想要夺取皇位的,李泰、李恪都是如此。 所以其实是李世民自己开了这个恶例,所以这样才是让他们选择通过这种非常规手段夺取皇位的做法。甚至未来唐朝可以说是政变发生最多的朝代,这个不得不说是李世民开了一个恶例,这样是李世民开了一个这个坏头。尤其是各种的监督和权力移交,并且没有足够的合理的竞争方式,没有合理的“竞争上岗”的方式,全靠皇帝的所思所想,或者是靠着这些兵变来夺权,这样能不乱吗? “儿臣谢父皇!”李承乾马上跪下说道。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大家不论心里面在怎么思考,可是目前必须要恭喜这个李承乾了。 不过,大家谁也都知道,目前虽然李承乾被立为了太子,可是未来可是说不定了。李世民目前最少还有二十年以上的寿命,这个还是这个时代的人的平均寿命,作为皇帝也许有可能养尊处优,寿命更长也都说不定。所以他们认为未来这么多年,那也许有的是竞争!这个李承乾未必能够笑到最后,很多大臣也都是这么想的。只有笑到最后的,那才是真正的赢家啊! 不过,现在谁也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这样不是找死吗?不过虽然李世民所想的很理想化,而且李承乾目前虽然知道自己被立为了太子,可是他们却并不清楚这样做并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反而会让李承乾陷入一个危险当中。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在家天下时代是不可避免的,在这种家天下时代永远无法避免这种通过血腥暴力手段来夺取权力。因为没有合适的竞争规则,没有合适的竞争手段,再加上皇帝的所谓绝对权力,这样足以让很多人为之疯狂。 权力越是集中,反而越是容易出现动荡,这个是任何后世人都明白的道理。时不凡知道这个是不可避免的,而古代讲究中央集权,而中央的权力又再次集中在皇帝手里面。可是这样巨大的权力,那最后不但不是在帮助他,而是害了它。越是集中权力,那最后他们也都越是没有安全感。 按照时不凡所学习心理学相关的说法,有不少商人赚取了财富之后,他们不但没有感觉到安全,反而时刻担心自己的财富被别人抢走。然后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感,然后更是拼命的赚钱,可是越是赚钱越是没有安全感。 作为一个君主也是如此,他们害怕自己的位置被人抢走了,然后拼命地想要集权。可是这个集权最后他们却发现自己集权了之后反而更没有安全感,盯着他的位置的人更多了!春秋战国时期,周天子虽然失去了权力,可是他却反而是相对最安全的。因为他们虽然失去了权力,是一个各路诸侯玩弄的橡皮图章,可是却各路诸侯却必须要给他几分面子,反而能够生存了下来。 所以权力不但不是安全的保证,反而是带来更多危险。所以时不凡研究过政治历史,他知道当集权走不下去了之后,必然会考虑分权。这个也就是后世各种政治体制都是在讲究分权,通过分权来保证国家稳定,通过分散权力来保证政权平稳过度。 “但愿接下来的日子,不要太难过好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个局面里面,根本无法回头了。他只能够硬着头皮走下去,自己的妻子和情人也都支持自己,所以为了保证家业和财富,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走。至于说很多网络小说里面那些主角,说他们没有上进心没有野心,然后反而能够保证家业,这个其实是不可能的,是一个伪命题。没有野心就能够保证家族传承,让自己的利益得到保证?这个其实不可能的。那些穿越主角哪一个不是拥有财富和爵位的,那些如果所谓没有野心,君王也就会放过他们吗? 那个时候,君王只是会找借口废除了他们的爵位,到时候没有了爵位,一大群人都会扑上来吃了他们的财富。 所以,想要保证自己的家业,时不凡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爬了。 第七十章 钓鱼执法(上) 登基大典完成了之后,时不凡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面工作,而这个登基大典完成之后朝廷大臣也都纷纷开始小心了。而这个时候,大家不但不敢掉以轻心,反而会非常的小心的。尤其是这个皇帝刚刚登基到时候更是要小心皇帝出手了,因为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不光是普通官员是如此,哪怕皇帝多半也是如此。一个新的皇帝刚刚上任,总要做一些事情,新官上任三把火必须要小心的。 所以,大家也都纷纷夹着尾巴做人,尤其是宫里面的人更是要小心,生怕皇帝这三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到时候,一旦被皇帝的“三把火”烧了,那别人不但不敢求情,反而还会主动躲避啊,生怕引火烧身。 所以,时不凡这几天绝对一句多余废话都不说,也不乱跑,每天早上来上班,下午下班走了,绝对不敢多待着。不过,就这么两天之后,朝廷大臣再次被李世民这个新皇帝叫来了。 “嘿,不知道这次谁倒霉了!”时不凡想道。 不过,当大家来了这里,然后李世民一副生气的说:“各位,朕一直听说朝廷各部贪婪成风,尤其是各种书吏令史,想着通过各种手段捞钱。本来朕还不信,结果现在朕不得不信了!” “看来,这是要整风了!”时不凡想道。 在唐朝初年,尤其是在这个刚刚打下江山的时候,往往是腐败最快的时候。按照自古以来的规律,一个王朝或者一个政权,有两个阶段最容易产生腐败。一个是快速发展鼎盛时候,一个也就是刚刚打下了江山天下太平之后,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腐败的时候,因为那些打江山的人都已经开始享受富贵,然后可以安稳的过日子了,不用担心敌人随时要了自己的脑袋。而且也都有不少人会认为自己辛苦了那么久,应该获得一些补偿,尤其是物质方面的补偿。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也许高层的官员还有爵位和各种收入,可是中低层的官员没有爵位的收入,甚至连工资相对也都比较低。所以他们这种感觉自己是一个功臣,可是却没有获得足够好的物质条件,这样的心态之下肯定会很容易造成贪腐的情况。而这种情况主要是集中于那些中低层官员,而这种开国之后的腐朽堕落,因为涉及的主要是中低层官员甚至只是一些书吏令史,所以那些史书里面不会记载他们的名字。再加上每一个王朝初期都是鼎盛的,所以这种中低层的贪腐被埋藏在了历史当中,后人很少关注。 可是虽然不关注,不代表没有,尤其是中低层那些官员比上不足让他们心态失衡了。再加上没有敌人,所以也就“死于安乐”了。所以在李渊统治的武德后期,中低层官员贪婪腐朽已经是有了很大的苗头了。 所以这个时候李世民开始整风,也许也是这个原因。而且李世民刚刚登基,拿一些人来整风立威也是正常的,结果正好是李世民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李世民接着说:“把人给我带上来!” 李世民让宫里面的侍卫把一个带着镣铐的人带上来了,显然是一个罪犯。而这个时不凡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哪里的人,不过好像是一个文人,是一个小官员了。而现在,李世民把他带了过来,是什么意思? “朕非常生气,朕知道朝廷的书吏贪婪腐朽严重,可是朕没有想到居然回到了这个地步。朕听闻各部贪腐成性,所以朕特意让人去进行试验。朕去送去了各部财货,然后希望他们能够考验一下他们是否是清正廉洁。结果,朕在刑部的司门下属一个令史居然收取了贿赂,然后帮助朕安排的人去做了事情。朕非常生气,所以朕把他带来了,这个也就是那个令史。朕一定要严惩,不严惩不能够以正律法,这样以后还有更多人敢这么做。”李世民说道。 司门是负责全国各地城门和各种关口路障检查的地方,是相当于后世的那种海关一样的地位。而刑部并不全是管理刑罚,虽然刑罚是主要任务,可是还是有管理类似于关口,审计,俘虏奴隶等等事务,所以是一个管辖范围很宽泛的部门,刑部尚书的实权恐怕未必比在后世的副总理要低。而刑部下属的部门居然也都出了贪腐,那这样让人如何放心执法呢? 而长孙无忌赶紧拍马屁说:“皇上,刑部乃是司法重地,如果司法之人都不能够严以律己,那如何能够公正执法呢?” “皇上,当斩!”“没错,皇上,理应处罚,严惩不贷!”“皇上,这等害群之马必须要严惩,不然不足以正我大唐律法!”…… 大家纷纷喊打喊杀的,不过这个时候时不凡却出来了,说:“皇上,臣有事启奏!” 李世民听到了时不凡出来了,主动回答:“说!” “皇上,臣最近发现了我大唐有人不检点,居然公然行贿朝廷官吏。此人实乃罪大恶极之人,请朝廷进行会审。臣特来检举揭发这等害群之马,这种行贿之人理应进行严惩,不然如何正我大唐律法之尊严?”时不凡说道。 听了这话,李世民马上非常高兴,说:“好,这次到底是谁行贿了?一律说出来,朕一律严惩。这等行贿之人,必须要严惩不贷,以正我大唐律法。不然如果天下人人行贿,那还得了?各位,大家要向时校书郎学习,看到了不平之事就主动站出来检举揭发,不包庇不坐视不理,这个才是真正的良臣啊!现在,时不凡,你就说你要检举揭发谁?” 时不凡赶紧说:“皇上,臣要检举揭发我大唐皇帝李世民,他让人去行贿我大唐刑部司门令史,并且大言不惭的在众人面前炫耀行贿之事。此等行贿了还如此嚣张,应该依法依律严惩,不然如何正我大唐律法?不然如何我大唐律法的尊严如何维护,如果不严惩,那我大唐必然会国之不国,必然会天下大乱啊!所以,请皇上严惩我大唐皇帝李世民行贿之罪!” 听了这话,现场无数人都马上感觉要晕倒了,时不凡这话到底是玩什么啊?而李世民顿时感觉自己脸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自己刚刚还是在称赞时不凡能秉公检举揭发,并且鼓励大家学习时不凡。可是时不凡居然如此不给面子,直接的反过来检举揭发他这个皇帝了。尼玛,向皇帝检举揭发皇帝,并且让李世民去惩罚自己行贿的罪名,这样是不是太坑爹了? 这个玩什么啊,居然让皇帝自己惩罚自己行贿?而且皇帝用得着行贿吗?这个天下都是皇帝的,用得上向自己的臣子行贿吗?而且皇帝给臣子的,那叫做赏赐,不叫做行贿。可是时不凡居然要状告李世民行贿,当着李世民的面状告李世民行贿,并且要求他李世民自己惩罚自己的行贿罪责,这样开玩笑吧? 不过,时不凡好像还没有停止,然后问:“请问大理寺的戴胄少卿,行贿在我大唐律法里面,应该怎么判?” 大理寺的少卿戴胄主动平淡的回答:“我大唐律例,凡是行贿者,坐监临官五等。” 所谓监临官,也就是掌握直接权力的官员,和那个行贿者有直接利益关系的官员。而这个行贿者可以按照监临官的罪行来减轻五等的刑罚。 时不凡接着说:“那好,既然这个司门令史理应被绞刑,那按照减少五等的罪行,那应该也就是流放一千里之外,请皇上判处我大唐皇帝李世民流放一千里之罪行!” 听了时不凡这话,大家都差点要吐血了。居然要让李世民“流放“一千里之外,这样简直是在打脸啊!这样简直是在打脸,皇帝怎么能够被刑罚呢?要知道自古以来皇帝除了丢了皇位的,别的没有丢皇位的也都不可能收到刑事处罚的,皇帝犯错了顶多也就是下达罪己诏罢了,而这种罪己诏也都不会有任何刑事的成分,只是代表了皇帝知道错了,并非是真的要用刑罚来惩罚君主。 可是时不凡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要做什么要对皇帝进行流放一千里的惩罚,这样简直是突破了古代人思想的底线。对皇帝进行刑事惩罚,这个还是不可能的。别说只是一千里,这个刑罚的性质不一样啊!也许皇帝会被一些所谓的太后或者是别的什么尊贵的家族成员给进行下“惩戒”,比如说年幼皇帝的老师可以用戒尺惩戒皇帝,可是这个并不代表刑罚。刑事处罚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完全是性质不同,这里面的政治因素不可小看。所以皇帝也许可以被打,可以被软禁,甚至也许可以被杀,可绝对不能够遭受到刑事审判处罚,这个是维护所谓皇权的需要了。 “皇上,这个……”戴胄也都尴尬了。 戴胄自以为自己是一直秉公执法,戴胄一直都是以秉公执法所谓思想,可是现在面对要惩罚皇帝,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也都不敢乱来。所以,在这一刻,他也都怂了,不敢直接面对下令惩罚皇帝李世民,并且流放一千里之外了。 李世民脸色漆黑,显然是被时不凡这话给弄得生气了。 “朕不过是为了能检验我大唐官吏是否清廉,这个朕何错之有?朕也是为了检验我大唐官吏清廉,这个是为了我大唐朝廷,是为了黎民百姓,那何错之有?”李世民问道。 很快,马上有很多人出来,说:“是啊!皇上是为了我大唐清廉,为了揪出那些朝廷官吏里面的害群之马,贪腐之人,这个是正常的。所以,如何能够因此定皇上的行贿之罪呢?这个简直是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显然,马上有人开始替李世民脱罪了,不可能让李世民真的被这个所谓的行贿罪所处罚。 “是啊!皇上乃是为了维护我大唐律法的纸尊严,那这个何错之有?难道,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来试验,那如何能够检验我大唐官吏的品德,如何能够检验我大唐官吏是否清正廉明?” 大家纷纷开始为李世民开脱,尤其是表明李世民这个并不是在违法,反而是在维护所谓的大唐律法,然后利用这种做法来进行维护大唐律法,那是合理正当的。甚至,他们认为李世民这种做法,那其实也是合理的。如果李世民不用财富去试验,那如何能够证明属下的人是否是清廉的,如何能够证明自己属下的官吏是好官?所以,不论大家如何怎么想,现在也多要出来维护李世民这个皇帝的面子,尤其是李世民利用这种方法来查贪官,那是不错的做法。 “皇上,这个实乃好方法啊!如果以后都用这个方法,那天下官吏谁敢贪腐,谁敢做这种事情?这样,天下官吏收取贿赂的时候,还有人敢随便乱收钱财吗?所以,皇上实乃明君也,用这种方法来进行杜绝贪腐。以后,我大唐的官吏一定会清正廉明,然后彻底的拒绝贪腐之人。到时候他们收取钱财之时,必然会考虑是否是皇上在故意试探,这样他们谁还敢来收取贿赂?所以,臣以为这样是可以的,并且可以多做一些,然后我大唐一定会彻底杜绝贪官污吏!”有人点头说道。 而李世民也都点头,然后跟时不凡说:“时不凡,你还有什么话说?大家都认为朕这个是好办法,以后谁敢还随便收取我贿赂,以后谁还敢随便乱收贿赂?这样才能够让那些官吏得到警告,让他们害怕收取贿赂。而以后,朕还说不定要多试试,这样的方法非常不错,然后以后谁敢收取朕送的贿赂,那这样朕必严惩不贷!” 不过,时不凡还是强硬的说:“皇上,你这是在钓鱼执法,我不敢苟同!” 时不凡知道李世民这个是在用钓鱼执法,时不凡研究法律的,一个法学硕士并且经过了司法考试的人,他能不知道钓鱼执法这回事吗?甚至钓鱼执法的危害,可是无比巨大的,甚至比本身那个人的罪行都要严重,后果甚至不堪设想。 钓鱼执法很多人都都是在骂的,可是李世民现在居然用钓鱼执法来查贪官。不过时不凡可以肯定,一旦李世民用这种方法来查贪官,那以后这个大唐受到的损害远比一些贪官更可怕。这个钓鱼执法危害绝对比贪官更严重,所以时不凡当然要阻止。一旦李世民这次用钓鱼执法,然后以后推广出来了,那钓鱼执法对于这个国家和社会的破坏力绝对是无以伦比的。 甚至各国都是在反对钓鱼执法,尤其是很多国家也都明确禁止钓鱼执法,甚至被“钓鱼”所犯的罪行甚至可以免除刑事惩罚。正因为这个钓鱼执法后患无穷,所以才会被各国所明令禁止。 时不凡当然不能够让这个李世民的钓鱼执法被推广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时候全国人都无法安宁了。 第七十一章 钓鱼执法(下) “皇上,你只是看到了这个钓鱼执法固然可以试验出官吏的品德,可是如果一旦扩大了呢?如果让朝廷官吏也都有样学样那会如何?皇上,这次你能利用这个方法来试验贪官,可是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让更多的官吏也都有样学样用在了百姓身上?你能够给官吏们用,那官吏就不会给百姓用吗?而且,看你的样子,还是要推广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诚然惩治贪腐是重要的,可是不能因此毁灭了律法的尊严啊!律法那是我们这个国家最基本的底线,可是您却用这种方法来维护律法的尊严,这个不是在维护律法。” “固然你是为了惩治贪官,可是您这样通过行贿来惩治受贿,难道就不是在犯法了吗?通过犯法地方手段来惩治犯法的人,那这样有什么意思?这样您也不是在鼓励犯法,所以我认为哪怕惩治犯法的人,也都要通过合法的手段来进行。所以,你不能够通过这样来进行钓鱼执法,不然天下将会永无宁日。何况你这个是您去行贿,他才会受贿,你这样已经是故意在钓鱼了。本来人家还没有想法要受贿的,可是您这样做那是在故意的诱惑他人去犯罪,这样难道你不是教唆吗?” 时不凡开始讲了很多钓鱼执法的危害,这个钓鱼执法可是令人深恶痛绝的。钓鱼执法那是在破坏执法者的公信力,并且让社会人人自危,对于官府不再信任。而这样的钓鱼执法,其实是在玩火啊!李世民用这种违法的手段来执法,这样那法律有什么意义?执法的同时,绝对不能够违法。如果用违法的手段来执法,那不但不是在维护法律的公正,反而是在破坏法律。如果自己执法都是违法,那这样如何能够保证法律能公正执行的? 而且李世民所谓的“证据”,那是建立在他去贿赂手下官吏所得来的证据,这个如果是后世绝大多数国家都不会采用的证据,因为这个证据是非法的。作为法学的硕士,时不凡非常清楚如果把非法取得的证据作为合法证据来使用,那这样必然会造成司法体系的崩溃。 也许你固然可以惩罚了一个罪犯,可是代价却是整个司法体系的崩溃。不能够为了单独惩罚一个罪犯,让整个司法体系都崩溃了。如果司法体系崩溃,那最后损害的绝对更大。所以说,时不凡不认为这种钓鱼执法抓贪污犯的行为是好事,因为贪腐固然危害大,可是如果为了抓贪污犯把司法体系和司法精神都给彻底弄垮了,那最后社会变得更动荡,绝对会比贪官造成的危害更严重。 到时候法律的威严不能维护,甚至法律这个作为社会道德的底线都无法得到了维护,这样危害才是最大的。【ㄨ】所以哪怕为了抓贪污犯,可是绝对也都不能够用钓鱼执法这种方式,不然后果更是无比巨大惨重。 不过,时不凡却说:“皇上,如果今天您以所谓的检验管理是否清廉作为行贿的理由,我想以后天下万民上到官吏,下到普通百姓,也都会主动愿意替皇上检验一下,官吏是否清廉。” 时不凡的意思非常明显,既然今天能用这个检验官吏是否清廉作为自己行贿罪行的开脱,那以后各种行贿的人一旦被抓住了,他们也都会以此为借口,说他们是想要试验一下官吏是否清廉,那到时候是否要跟着处罚?如果跟着处罚,那皇帝也要处罚。可是如果不处罚,那不是在鼓励行贿吗? “时不凡,皇上也是为了试验官吏是否清廉,怎么可能能够行贿呢?这种方法,只有皇上能够用,普通庶民百姓凭什么用?”有人质疑。 时不凡接着回答:“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每一个人都有义务要为朝廷清理那些害群之马,所以帮助皇上进行试验贿赂,那又有何不可呢?” 时不凡这个其实也是在狡辩,不过却马上引起了大家的愤慨。 “时不凡,你到底是站哪边的?你对皇上对我大唐不忠吗?” 时不凡平淡的回答:“在目前这一刻,我站在法律这一边,我在这一刻只是忠诚于法律,而不忠诚于任何人。” “你——” 时不凡接着回头说:“皇上,您这种方法固然是在抓捕了罪犯,可是却也是在开了一个破坏律法的恶例。您今天能用这种方法进行试验,然后事后根据这个罪名进行抓捕处置,可是明天那朝廷官吏会如何?我想,到时候那些御史们是不是会有样学样?还有,这个钓鱼执法不光是用在这个抓捕贪腐之人上。还可以用在别的方面,比如说军队是要靠战功来获得升迁的,而战功如何获得?目前天下已经日渐太平,战争已经很少了。如果到时候某些将领为了战功,不惜挑起我们大唐百姓起来造反,他们本来没有造反的,故意挑起百姓造反,然后就是为了获得这个平叛的战功,那又如何?” “而我大唐距离遥远,如果他们故意挑拨百姓,然后自导自演了这一出,然后他们迅速以所谓的临机决断进行所谓的‘平叛’,那个时候我朝廷派出官吏去调查,恐怕什么证据都没有了,那个时候是不是也要认定为平叛了?所以,这种恶例绝对不能开,一旦开了那后患无穷。” 李世民听了这话,顿时脸色都绿了,因为时不凡这话说的有道理。如果那些将领为了战功,故意挑拨百姓起来反叛,那然后自导自演这一出平叛,那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那个时候那些将领获得了升迁,然后这样不是在鼓励那些将领故意挑拨百姓造反吗?如果这样,本来百姓也都没有想要造反,可是却足以被这帮家伙给逼迫到造反了。 “造反的事情太大,我们也都不多说了。比如说一些法吏,他们是靠着破案获得升迁。如果他们故意去让人犯罪然后自己再跟着破案,那这样不是在故意的获得了功劳获得升迁吗?还有很多,比如说某些官员,贪图爱民功劳。然后故意去挖掘那些大堤,然后再次把百姓转移走,这样洪水淹没了家园。可是他却可以因此获得转移百姓保全生命的功劳,会不会是升迁了?” “还有很多……” 时不凡给李世民讲解了一个个关于钓鱼执法所会带来的可怕景象,让大家也都不寒而栗。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个行为,居然会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到时候,那些官员为了创造所谓的“政绩”,居然主动采用破坏规则的方法来创造政绩,这样多么可怕啊! “皇上,规则既然已经确立,那也就不能够轻易破坏规则。一旦您今天通过行贿的方式来抓捕受贿的贪官,那明天也都会有很多人通过犯法的手段来维护所谓法律。也有很多官吏会为了所谓的升迁政绩,故意去破坏这些规则,破坏百姓的福祉然后来获得所谓的政绩升迁。一旦这种方式蔓延出去,难道不比所谓的贪官污吏更可怕吗?这种方式一旦扩大出去,那百姓受害绝对比贪官更苦,反而那些黑心官吏反而一个个升迁上去,这样合理吗?这种违法的手段执法,那是坚决必须要杜绝制止的。” 李世民听了时不凡这话,虽然心里面也都认可了,可是还是有些嘴硬的说:“难道,那他收取了贿赂,不能够证明他贪心吗?今天不是贪官,明天难道就不会贪污?” “皇上,明天他是否贪腐,那我管不了。我们总不能因为有些人心里面有犯罪的想法可是却没有进行,那也就进行按照这个罪名来惩治吧?就好比各位年少轻狂的时候,见到了漂亮的美女就没有别的想法?只不过,大家没有真正做出来罢了,难道能够因为有了这个想法也就进行治罪?所以,作为犯罪,要有动机,有行为,如果只有动机没有行为,不能作为罪犯来处置。而这种通过钓鱼执法的所谓罪行,那也都坚决不能作为处罚的罪行依据。所以,我认为,皇上这次所谓的受贿,不但不能够因此作为惩罚依据,反而还要无罪释放,恢复原来的职位才算是合理。这次坚决不能对这位司门令史进行惩罚,任何惩罚都不行,不然这个也就是在钓鱼执法。”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脸色有些黑,不过却也都被时不凡描述的后果所害怕了。一旦在这次自己通过破坏法律的方式来进行抓贪官,那明天别人会不会也都通过非法的手段来进行获得功劳?为了获得战功,煽动百姓造反,挑拨边境冲突,这样是不是犯法了?为了获得所谓保境安民的功劳,故意去挖掘大堤,然后转移百姓呢?甚至各种获得政绩的方式多了去了,如果到时候大家都有样学样,那这样暗想心黑的官员反而一个个走到了高位,那些真正好官反而被打压在了底层。 时不凡说的没有错,如果那些军人为了战功故意煽动百姓造反,或者是官员为了各种政绩故意采用破坏的手段获得,那这样对于百姓的伤害绝对会比起所谓的贪官污吏更重大。 维护规则,却绝对不能以破坏规则的方式来进行,不然以后后患无穷。 李世民想了想,说:“把这个司门令史放了,恢复原来职位!” 那些千牛卫解开了这个司门令史的绳索,那后那个司门令史主动跪下说:“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啊!” 时不凡摇摇头,这个家伙真是悲剧。明明是李世民故意钓鱼执法,他才是受害者,结果转了这么一圈,结果他反而是要感谢李世民的不杀之恩了。事情也太搞笑了,可是时不凡却笑不出来。 “多谢时校书郎,我这辈子没齿难忘啊!”那个司门书吏马上对时不凡跪下说。 很快,那司门领事被带回去了,而他也都可以恢复原来的职位。不过任何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有发展前途了,因为本来书吏地位也都很低,而他还曾经有过“受贿”的行为。虽然可以免除了死刑并且恢复了职位,可是没有人会真的重视他了。何况这次还是卷入了皇帝头上,他这辈子肯定要慢慢混日子养老了,甚至那些同僚也多会远离他。 可是至少他的命是保住了,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被处死。 “好了,时不凡,满意了吧?”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却摇头说:“皇上,你这么做还不行。你这个只是恢复了他的清白,而他本来也就是无罪的,你如此做是您的义务,是应该的,并不是你对他的赏赐。而关于您的行贿的事情,我想……” 马上有人开喷说:“时不凡,你这个是什么意思?皇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要得寸进尺吗?” 时不凡微笑回答:“我不是得寸进尺?做错了事情,必须要进行惩罚。难道皇上连一句承认错误的想法都没有吗?哪怕不用进行刑事惩罚,可是好歹也要有一份罪己诏吧?不然,下面官吏们可不是要有样学样,反正这么做了也都不用收到惩罚?所以,我想应该承诺错误吧?” “罪己诏?”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时不凡这话可真的狠了,直接李世民刚登基两天,居然第一道罪己诏也就出来了?如果刚刚登基两天,第一道罪己诏也就出来了,那不是自己打脸了吗? 不然你让人家怎么看,你还没有做出什么业绩,却下犯错了?要知道,罪己诏可是局势动荡的时候才会用的,可是现在局势并不动荡,可是却这么要下达罪己诏,这样显然太大了。如果这么刚刚登基第三天,居然第一道罪己诏也就出来了,那这样可是活生生的打脸了。 果然,李世民也都脸色发黑,朝廷重臣脸色也都发黑了。这个罪己诏可以下,可是刚刚登基两天就下达罪己诏,那这也是大家无法接受的了。 “这个,朕……” 李世民显然非常犹豫,非常犹豫是否要下达这份罪己诏。因为李世民也都终于意识到了钓鱼执法的危害,可是他也不甘心自己刚刚登基两天也就下达罪己诏,这样太丢人了。刚上任就犯错,那这样不是自己自抽耳光吗? 不过,时不凡看到了情况,暗想:“火候够了,别逼迫太深了。” “皇上,如果罪己诏不合适,不如也都下达了一份上谕好了。这份上谕主要是对于自己行为的一些轻微过失的反省,然后认为自己一时之间用错了方法,然后发布给官吏们,让他们不要学。”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和在场官员终于松了口气,如果只是一份上谕,那还是可以的。因为诏书和上谕,虽然都是皇帝的公文,可是却意义不一样。如果是“诏书”,那地位等同于后世的“主席.令”,权威性是无比巨大的。而如果是上谕,只是代表了日常的公文往来,权威性却降低了无数倍。 所以李世民无法接受罪己诏这个那么高档次的“自打耳光”,可是这个普通的上谕却代表了只是普通的公文,并不一定是罪己诏那么严重的性质。 而且时不凡只是把这个定义为了“使用了错误的方法”,这样等于是把李世民行贿罪给轻描淡写成了一个“使用了错误方法”而已,这样性质比起行贿罪轻松很多了。这样也就是告诉下官员,不要学皇帝的“错误方法”而已,并不涉及所谓的罪己诏的性质,属于日常公文往来的性质而已。 “好,马上颁布上谕,朕好好反省一下!” 第七十二章 再造一个天(上) 时不凡终于解决了这个李世民的钓鱼执法的事情,让他终于松了口气。要知道一旦钓鱼执法扩散开来,那对于百姓的损害恐怕比起一些贪官污吏更可怕。因为贪官污吏对于百姓的损害还是隐蔽性,并且不会如此直接。可是这个钓鱼执法却明显是破坏了司法规则,破坏了法律的权威,甚至是在把社会的伦理道德都给破坏了。贪官也许贪腐,可是对于社会的伦理道德破坏却没有那么严重。也许贪污对于百姓损害很大,可是一旦整个社会伦理道德都被破坏了,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了。现在虽然没有能让李世民下达罪己诏,可是李世民明显也都知道钓鱼执法的危害性,终于下达了自己我反省的上谕,算是告诉了臣子不要钓鱼执法。 而上谕的权威性不如诏书,这样算是维护了李世民的面子,把这个钓鱼执法的行为定型成为了“用了错误的方法”来办事,这样性质也都低了很多,虽然也有几分自己打脸的嫌疑,可是并不至于太过于丢人。 “时校书郎,等会你去老夫家一趟!”孔颖达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时不凡无法,只好跟着来到了孔颖达家里,因为孔颖达目前可是国子监博士,虽然没有太多实权,可是却也都是国子监的高级教师,可是堂堂的五品职事官,自己一个九品确实不能够违抗。 不过,当时不凡来到了孔颖达家里面,却看到了这里居然不只是孔颖达,还有几个年轻人。 “时校书郎,这几位是我的几位弟子,自从我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心学之理,他们颇为不解,所以请您过来给他们讲解一番!”孔颖达说道。 时不凡没有想到孔颖达居然会有学生,并且要让自己给他们讲解所谓的“心学”,这样让时不凡更是感觉头大。自己虽然会一些所谓的王阳明的心学,可是时不凡自己也都知道自己所谓的“心学”也是学得似是而非的,并非是非常全面。他自己都没有能够完全理解心学,现在居然要给别人来讲课,这样让他感觉无比头痛。不过既然孔颖达这样要求了,时不凡也都不好拒绝。 “见过几位!”时不凡说道。 那几位既然身为孔颖达的学生,年龄普遍都是在三十岁以上。而最小的一个,也都有二十五岁左右了,可是现在居然要听从一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给自己讲课,让他们也都非常郁闷。而哪怕是他们的师傅也都要称呼他为“小友”,这样更是让他们郁闷无比。所以,他们自然看时不凡不爽快,所以他们想要刁难一下时不凡了。 “请问时校书郎,你可否行冠礼?所学圣人之学有几年?”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问道,明显是这群人里面的“大师兄”了,和孔颖达年龄相差不过十几岁而已,如果是在一千多年之后可以算是同一代人,不过在古代却算是两代人了。 时不凡听了这话,显然这个家伙是想要在故意在年龄和所学日子不长作为刁难自己。不过他恰恰不知道,时不凡当年作为一个天才,自然遇到过这种倚老卖老论资排辈的家伙的阻碍,所以他最不怕的也就是这种倚老卖老的家伙。 “我今年不过虚岁刚满二十,不过尚且未行冠礼。”时不凡回答,事实上他周岁才十九,不过古人讲究虚岁,他也就说虚岁二十了。 不过时不凡接着回答:“如果要说所学,虽然从小开始读书认字,不过真正治学不过一年而已。” “一年,那你如何能够妄自尊大,自称和老师相提并论呢?” 古代,老师是指那些有一定地位的“师者”,一般人不能够尊称为老师,不过这个老师在后世只是一个职业的代名词了。 时不凡回答:“圣人也都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要不耻下问。何况所学圣人之学的成就,如何能够单纯以年齿作为判断?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如果一直以年齿作为判断,那为何天下之人成名者不过不超过双手之术?既然如此,你可曾提出何等见解,可有开创自己的学派?有志不在你那高,无志空长百岁。” “这……,可是开宗立派,也都轮不到你一个尚未加冠之人!” 听了这话,孔颖达也都老脸一红,说:“宁宇,你不用说了,有志不在你年高,无志空长百岁,这话很好!如果没有志向,那如何你如何能够成就大业?你本来身为太原王家最有天赋的人,可惜却走了一条错路。” 时不凡听了孔颖达这话,知道了这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是孔颖达的学生而且还是太原王家的人。不过这年头,能够读书的人根本没有几个穷人。而这种世家大族进入朝廷为政阀,在民间为学阀,在百姓面前是财阀,可以说是三位一体的。所以他们能读书是正常的,而且和孔家关系不错,自然可以能有资格把自己孩子送去读书。 “可是老师,我……”那个王宁宇还想说。 “好了,今天我们只论学术,不论年齿。如果你能够驳倒这位时小友,那算是你们的本事!”孔颖达说道。 那个王宁宇听了这话,更是对时不凡不怀好意了,然后主动坐下说:“听闻时校书郎对老师所言,世间本无天地,天地乃是人心所幻化,而由此可得出天理即为人心。而人心即为天理,认为天地乃是人心所幻化,那为何天地会出现各种异象呢?天上下雨,电闪雷鸣。地面山崩地裂,这个可是人心所控?所以,我认为你所谓的天地乃是人心所幻化,那这样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个王宁宇想要抓住所谓的天地异象来抨击时不凡的“心即理”的说法,时不凡对于天地的认知,他认为天地其实也就是一种“物质”。天地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物质,和日常所用的任何东西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时不凡毕竟是接受过了很多后世的科学知识的熏陶,虽然他没有专门研究科学,可是他思维却偏向于科学的。他知道大地是有土壤构成,而土壤却也都是一个分子原子等等组成的。 而所谓的天,其实也就是一个宇宙,宇宙当中也是由各种分子原子构成,当然也许还有一些暗物质和暗能量,可是这些东西归根究底还是属于“物质”的范畴。所以所谓的“天地”,无非是人心赋予了这些“物质”一种人格,通过这种所谓的“人格”来统治万民。这种人格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属于人心赋予的,而真正的所谓天地无非是一些物质而已,这些物质其实和日常所有东西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天地异象?看来你是没有真正了解我的关于天地和人心之间的关系。当时我和孔学士曾经说过,是风动树动,可是最后我认为乃是心动。你所言的天地异象,你认为是天地异象,可是未尝不是心动呢?天地异象其实本质也就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些所谓异象却是你赋予了他‘异象’这才成为了异象。如果你不把他当做异象,那其实他和风吹到树造成了树木晃动,没有任何区别。山崩地裂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你内心赋予了他所谓的‘异象’之说,那这个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这个都是你心中所思所想,并非是天地异象。天地异象是人心所赋予的,并非是天地本质。”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话锋一转,然后说:“假若你不把电闪雷鸣和山崩地裂当做一种‘异象’,那他其实和普通的事情差不多,所以这个所谓异象无非是人心所赋予。只要把一切所思所想抛开,那你们就会发现这个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奇特。” 时不凡这话说完,马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沉思。而所谓古人所言的“天地异象”,好像还是真的犹如时不凡这话所说的一样,是人心所赋予的“异象”。他们之前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他们还是按照古人所言的那些天地会发出警告,然后电闪雷鸣天崩地裂都是天地的警告。可是现在却被时不凡如此“红果果”的揭穿了这个所谓天地异象不过是人心所赋予的,是人心所赋予的“神格”,并非是他们本质是天地在预警。 如果真正的把心中的一切思想都抛开,那这个所谓电闪雷鸣和山崩地裂,其实和风吹动树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那是物质之间的运动流动而互相影响,不可能和所谓的天地异象有什么关系。 “岂有此理,天人感应,那是先贤董仲舒所言,天地异象那是上天对于君王的警告。而董仲舒用天人感应……”那王宁宇还是在利用古人,不过时不凡却不怕这一套。 “你别给我到处引经据典,我所记得不错,当年董仲舒所言的天人感应,乃是利用了秦末陈胜吴广的叛乱作为举例,认为陈胜吴广叛乱是上天的警告。而董仲舒所认为在长陵高园殿、辽东高庙发生了大火,趁此机会想要推广天人感应,可是却被主父偃所拿到了奏章,最后被汉武帝罢官。之后在也都没有提出任何关于所谓天地异象的天人感应,所以董仲舒所言的天人感应,唯一一次乃是陈胜吴广的叛乱。他认为陈胜吴广的叛乱,乃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对于君王的预警。至于你所谓的天地之间物质的变化,董仲舒并没有正式列为天人感应之列,董仲舒一生都没有正式宣扬。而真正的天人感应,乃是陈胜吴广的叛乱。” “可是陈胜吴广乃是人,虽然他们那是叛贼,可是却不可否认他们也是人。陈胜吴广的叛乱,一切都是由人来主持,这个时候上天可曾降下任何的警告?既然陈胜吴广的叛乱乃是人来组成,那其实这个天地异象最后还是人。陈胜吴广那是畏惧秦朝的严刑酷法,这才被迫起来造反,由此掀起了秦末大乱。可是所谓的天人感应,最后还是由人来完成。” “我们是否可以这么说,董仲舒所提倡的天人感应,其实还是人心的感应。当君王压迫百姓过甚,到了百姓之心中所无法承受的程度,他们也都会被迫起来造反?这个历朝历代不也是如此吗?王莽篡汉,最后天下百姓深受其苛政所害,然后起来造反。东汉末年,黄巾贼反叛之时,也是朝廷苛政,宦官外戚轮流专权,百姓民不聊生之后被人挑唆起来造反。这种例子为数不少,而每次都是朝廷苛政已经超越了百姓心中所承受之度,这才会造成百姓起来叛乱。而董仲舒所言的天人感应,那是否可以确定为人心即为天,人心所承受的度,也就是天所能够承受的度。由此,天心和人心,其实是合一的,并非是分别独立的,是否如此?” 时不凡讲解了那个所谓董仲舒的天人感应,事实上董仲舒的天人感应真正一次公开宣传的也就是所谓的陈胜吴广起义,算是给统治者的警告。至于后面那个董仲舒想要借用所谓的汉王朝陵墓失火的事情宣称天人感应,结果被主父偃提前把奏章拿给了汉武帝,结果汉武帝差点把董仲舒所斩首。由此可见,汉武帝其实骨子里面并不相信所谓的天人感应理论。不过汉武帝却认可了董仲舒的统治者一旦压迫百姓过甚,最后却逼迫百姓起来造反。 这样也就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汉武帝承认了陈胜吴广起义是“天人感应”,可是自己祖宗陵墓失火,却不是天人感应,差点还杀了董仲舒。由此可见其实汉武帝并不是真正的相信这个“天”,而他其实是一个真正的政治家,他认识到了逼迫百姓不能够过甚,不然百姓会被迫造反。而他利用的这个“天人感应”理论汉武帝只是承认了陈胜吴广起义算是天人感应而已,别的那些所谓天地异象,什么失火都没有真正承认过,董仲舒还差点因此被杀。 从此之后,董仲舒就夹着尾巴做人,不敢随便说什么天人感应了。 而那个王宁宇却脸色发青,因为时不凡这话倒也是真的,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的。不过儒家为了神化董仲舒,结果故意有意无意的把董仲舒差点掉脑袋的事情给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虽然历史还是在记载,可是这个只是出于对于历史的负责罢了。历史记载是一回事,可是是否宣传那又是一回事。 后来的儒者为了提高自己的所谓的权威性,却把那个董仲舒一辈子都没有真正敢提出的理论再次从历史的垃圾堆里面提出来了,好像煞有介事一样。事实上董仲舒这个只是一个失败的理论,董仲舒不过是一个希望用这个理论来为自己谋取富贵。结果被汉武帝给收拾了,因为汉武帝并不相信那个所谓的“天”。不过汉武帝却也是有选择的接受了董仲舒的理论,认为统治者不能逼迫百姓过甚,不然百姓会造反的。 不过,现在被时不凡戳破了这个谬论,让王宁宇非常脸色不好。 “也许,我这个是要再造一个‘天’啊!”时不凡想道。 第七十三章 再造一个天(中) 也许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目前时不凡的想法,目前时不凡感觉自己在做一个非常刺激的事情,简直是一个令人感觉疯狂无比的事情,因为他要再造一个“天”。古人说形容善恶,一般都是用所谓的“逆天而行”或者是“顺天而行”作为评定善恶的标准。而这个天,是人类把所谓的天理作为了标准,甚至很多君王把起义军和一些革命者称之为“逆天而行”,然后这个逆天而行成为了很多古人抨击政治敌人和那些学术敌人的一个重要的手段。 而这个“天”,不论是顺天还是逆天,都不可避免的把这个“天”当做了高于人的一种存在。把这个天弄成高于人,不管是顺天还是逆天,都是高于人,所以人必须要在这个“天”之下才算是合理的。这个固然有古代的封建迷信,还有古代的科学不发达的原因,可是这样其实“天理”是一种道德。在时不凡眼里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天理,天理不过是人心一种共同的道德。 既然是道德,那也就会因为时代不同而造成不同的改变。时不凡虽然偏向于学习唯心思想,可是他却不会否认物质条件会影响人心的道德观的改变。物质的改变会造成人心的道德观的改变,而道德观改变也都会造成法律的改变。法律其实也是一种道德,只不过法律是道德的底线。 而古人利用所谓的天来作为依据,神化这个天,一切也都是以天命作为思考和依据。可是时不凡现在要把那个“天”拉下神坛,然后把这个“天”变成人,把人放置于“天”更高层次,也就是人大过天。 当然人大过天并非是认为是对于所谓“天理”的不敬畏,而是把这个对于“天理”的敬畏变成了对道德的敬畏。古人给这种道德加上了“天理”的说法,加强了他所谓的权威性。不过现在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把这个“天”变成“人”,把这个天理变成人的“心理”。 这样几乎是重新再造了一个“天”,这个天并不存在,只是存在于人类的思想当中,是一种哲学思想。哪怕当年孔子,也都不敢有这种疯狂的想法。孔子也都说“五十知天命”,孔子还是非常相信“天命”的。不过时不凡却根本没有任何“天命”的思想,这个来源于他在后世的科学观念,他虽然不专修科学,可是后世科学的观念却严重的影响了他。科学和哲学,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并不是绝对的对立面,他们是互相促进也都互相影响的。科学的发展足以影响时不凡这个略微偏向唯心主义的人,可是他却不会排斥唯物主义。 科学告诉时不凡,所谓的天地归根究底不过是一个物质,而物质虽然是存在的,可是真正赋予他用途的还是人心,人类用意识来决定了这个物质的属性。物质本来没有名称,可是是人类给他起名。物质不会说话,而是人类赋予了他“话语权”。所以天地不过是人心道德观和人格意识的体现,而天理是一种人所公认的“道德”,并不是真正的上天的“理”。 既然“天”是人心里面的认识,那如果改变了人心对于“天”的认识,那意味着也就是重新再造了一个“天”。这样的做法非常疯狂,哪怕孔子甚至古代人都不敢这么想。他们一直是把天当做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甚至提倡顺天,而反对逆天。不过时不凡却要在人心里面重新塑造一个天,这样足以让古代的那些学者都崩溃。古人不敢这样,可是不代表时不凡这穿越者不敢这样。因为他不光是学习唯心的,也学过唯物和科学观点的,自然不会如此的迂腐。 他敢想古人之不敢想,所以他才敢如此提出自己的理论,提出了天理其实是人类的心理,天理是人心道德良知的体现。而天理并非是某个人可以利用的东西,天理属于天下任何人,不是属于某一个人。 “董仲舒所言,当年只有陈胜吴广造反获得了天下公认,认为是天人感应。可是后人如何断章取义,如何断章取义的把那些所谓的电闪雷鸣或者是火警等等事情都归咎于天人感应,实乃大错特错了。董仲舒并没有真正提出此等说法,反之他所提出的无非是陈胜吴广造反那是上天的警告。而陈胜吴广是畏惧与暴秦的酷法,所以这才起来造反。所以暴秦所对抗的天理,是建立在人心当中的底线道德。由此我认为人心的底线道德,也就是真正的天人感应。可是后人却牵强附会,认为上天会降下电闪雷鸣地动之类的行为作为警告君王,这个不是南辕北辙了吗?我以为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其实其实是我所提倡的心学是一样的。作为个人,要体会自己内心的良知,然后真正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真正知道良知里面的善恶,然后可以按照自己的天良来行事。” “作为一国之君,作为朝廷大员,应该体会天下万民的所需所想,真正的为天下万民所需所想,为维护天下万民的心理做准备。而这样,也都是可以真正的顺天而行。所谓顺天,无非是顺应了天下万民之心。天存在于天下万民心中,而顺应天下万民之心,那也就是在顺从天意,顺从天理。” 时不凡给那些孔颖达的学生讲解了这些,而包括孔颖达在内,也都有很多人陷入了沉思。因为这个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家也都并没有一个真正的理解。当年宇宙产生的时候还没有人类,所以没有人能真正的认识到这个天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无数人也都是通过假设来创造了天,不同学派都是有着不同的理解,这个“天”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时不凡接着加了一把火,说:“先秦之时,百家争鸣,不同的学派都有不同的理解,对于这个天有不同的理解。而甚至儒家学派里面也多有不同的理解,这样是为何?我以为这个恰恰证明了天是有人心所塑造,而天其实是在人心当中,是在人心当中的认知和改变。这个天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天会随着时代不同,而在人心中改变。所以我认为人心为本位,人心是天的本位,而天是人心的具现。先贤们其实都没有错,只是孔圣人的时代,和董仲舒的时代产生了变化,所以这才让不同之人对于‘天’有着不同的想法。他们都是代表了当时的时代的人心,这样代表了人心,人心的改变自然也就改变了天。” “善!”孔颖达最后说了一句,然后说:“我自以为对祖宗之学问所学颇深,可是却无法能够真正的学会。圣人所言和后来之儒者会有不同的见解,我一直以为追寻祖先的真谛,这样才能真正的复古。可是听了小友所言,单纯追寻复古,不外乎是南辕北辙。为政者应该体会万民之心,而体会万民之心也就是体会了天理。不同的时代的‘天’是不同的,而天理自然也就是不同的。天理,其实是人心的心理,看来我们都走错了路了。复古并无太多意义,我们只要能够真正的追寻天下万民的心理,那也就可以有了真正的天理。” 时不凡点头,这个孔颖达并不算是太过于迂腐。这个唐朝时期还没有南宋以后那种儒者的迂腐,反而思想非常的开明。对于各种学术理念也都可以有了更多的包容性,所以时不凡这个所谓的“心学”都能获得孔颖达的接受了。 不过时不凡知道这个心学其实是有一个坑的,时不凡提出的这个心学,他所提倡的是“心”,而非“天”和“理”。在时不凡这里天理其实是建立在人心的基础之上的,而真正体会人心其实也就是体会天理。可是时不凡却提出了这个人心并不是一层不变的,人心其实是随着时代的改变而改变的,不能用古代的道德来衡量这个时代的道德,这个也就是“心”的变化。 而时不凡提出了这个“心学”,其实在时不凡眼里面有助于以后政治思想和经济的变革,因为他提出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心”上面,而这个“心”是天下万民的“心”,天理也就是天下万民心里的所思所想所需,这样为政者必须要顺应百姓的所思所想所需,这样才是顺应“天理”。而时不凡认为这个“心”并不是一层不变,而是随着时代改变了。这样等于是给以后的政治改革经济改革和社会改革铺平了道路,而不至于和过去那种认为“天理”一层不变,任何人都必须要顺应“天理”。 在时不凡的“心学”里面,只要人心变了,那天理自然会随着改变。这样等于是时不凡在篡夺所谓的天理,把天理变成了人心,把所谓一层不变高高在上的天理,变成了低于人类的道德思想。本来应该是“人顺天”,可是现在变成了“人造天”,这样的关系等于是颠倒了过去的关系。这样的关系无异于是在颠倒了父子的关系,本来是天生人,现在反过来变成天是人心所造,反而是天要顺应人心,而顺应天理也就是顺应人心。 古代的改革家在改革国家的经济社会政治体制的时候,最大的阻力也就是被人用“天命”作为抨击。古代人思想有太多的局限性,比起后人思想局现象太大了,面对天命思想他们无法跳出来这个天命思想。所以面对这些既得利益者,甚至面对他们的皇帝也都无法同样用天命拉反驳。尤其是君主自称是上天授予,一旦对方祭出了天命理论,那这样任何改革家也都不敢反驳,因为一旦反驳了那也就是在反驳皇帝,反驳皇帝的权力,那个时候皇帝肯定不会容许他改革了。 在这种家天下时代,君主任何改革其实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家族的统治,并非是真正为了百姓好。所以一旦改革会影响到了他的权力,那这样他们会中断改革。而时不凡认为如果自己这个天理等于人心的理论得到了推广,那这样对于未来肯定有无比重大的好处的。 一旦天命等于了人心,那这样以后改革到时候可以堂而皇之的以百姓民意所需求作为理由,然后利用人心也就是等同于天里作为理由反驳。而造成了天理等于人心,那这样等于是可以继续进一步的发展,这样按照时不凡推测说不定可以逐步进化成为所谓的民权和民主。当然,这个是属于中国特色的民主和民权。因为一旦天理等于人心,那意味着每一个人都有代表天理的资格。一旦所有人都加起来万民一起决定“投票”,这样百姓有资格代表了“天命”,而皇帝不是自称天命吗?一旦所有百姓人心所向代表了“天命”,那这样皇帝等于是另一种形式的君权民授。 时不凡这个是在篡权,篡夺的还不是一般的政权,而是在篡夺苍天的权力。等于是把虚无缥缈的天变成了人心,而天下万民加在一起也就是天理和天命。这样以后如果君王不能为处理好政务,这样百姓也都可以“天命”作为理由重新反叛,然后重新选择出一个符合万民利益,这样让他获得这个人心所铸就的“天命”。这样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选举”,可以为以后的选举制铺设一条思想理论上的道路,是中国特色的思想理论。 当然,目前唐朝初期的那些学者并不知道这时不凡的“心学”有这么一个大坑在里面。后人的思维古人很那理解,可是后人对于古人虽然也都难以理解,可是后人对于古人的了解,却永远比古人更了解后人。古代人无法预知未来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世界,可是时不凡这个穿越者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在自己的这个“心学”里面挖了一个坑,专门为未来的政治经济社会等等体制改革提供了思想理论依据。 当然,这个理论依据还是建立在中国传统儒家哲学为根基的,等于是利用了各种儒家先贤的理论来为自己“正名”。儒家讲究“正名”,自己反而利用儒家先贤作为“正名”,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哼,本来也就是一个节操不足的流派,那些统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歪曲解释断章取义。既然他们能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能够如此呢?他们能够用,我为什么用不得?和尚摸得,我为什么摸不得呢?”时不凡阴险的想道。 时不凡不认为自己篡夺所谓的“天”是错的,因为这个世界还是要以人为主,而人不能被那个虚无缥缈的“天”给束缚了。如果真的有一天,这个人类已经不需要这个“天”了,那就让他去死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天理”,天理只是人心的具现化罢了,而不同时代的人心有不同的想法,人类不能被数百上千年之前的古人给束缚了,这个何等悲哀啊! 所以时不凡认为自己可以再造一个“天”,也就是再造人类的人身观、世界观还有价值观,人类的“三观”才是真正的“天”。 第七十四章 再造一个天(下) 听到了自己的老师孔颖达也都说时不凡的好话,王宁宇更是不甘心,他显然认为自己一个堂堂世家大族的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寒门?他一个世家大族的人看不起寒门,这个是非常正常的,在这个时代世家大族对于寒门都是有一种骨子里面的高傲。他们认为自己是高贵的,哪怕自己一时落魄了,哪怕自己成了乞丐也是高贵的。而那些寒门也就是低贱的,寒门理应不如自己。寒门天然也就是不如自己的,如果寒门的成就超越了世家大族,那是不合理的。所以,他当然不甘心? “老师,我认为时不凡这话完全是彻彻底底的废话。上天乃是至高无上的,而我们世间生灵都乃是上天所造。而天理也就是最好的体现,天理是世间生灵都会遵循的,不然违背天理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王宁宇说道。 时不凡反问:“何为天理?在你眼里,什么是天理?” “孝敬父母,那是最大的天理,是上天所规定的天理。”王宁宇说道。 可是时不凡却反而说:“我却认为孝敬父母是人心天良的感恩,并非是天理。所以既然起源于人心天良的感恩,那自然是属于人心,并非是所谓上天赋予的天理。” “那你如何解释乌鸦反哺?乌鸦年幼之时,父母哺育他,而当父母老了之后他们还会反哺父母,这样不是天理吗?而畜生都能够如此反哺父母,那人类的孝顺之意不是上天赋予的?天道至公,所以这个孝敬父母乃是天理!”王宁宇回答。 时不凡冷声说:“哼,断章取义,以偏概全。你说乌鸦乃是天理所孝敬父母,乌鸦是畜生,所以畜生都会孝敬父母那人类自然也是天道赋予的吗?我想问你,你见过多少畜生?你知道有多少出生是孝敬父母的吗?” “这个……”王宁宇无话可说。 时不凡冷哼说:“孝敬父母?你也许只是听到了这个乌鸦是孝敬父母,就以为天下所有生物都是孝敬的吗?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生灵都不是不会孝敬父母的。年幼的老虎在长大之后,会发动夺取王位的战斗,然后把父母的王位夺取了之后,父母只能够离开族群独自自生自灭。还有……” 时不凡给这个王宁宇讲解了很多动物的情况,这些都是他从后世的影视节目《动物世界》里面看到过的。所谓动物孝敬父母其实是无稽之谈,而所谓古人说那个乌鸦孝敬父母,然后用来作为证明,证明了人类应该是孝顺父母,从此得出了所谓孝敬父母是天理的说法。 时不凡不反对孝敬父母,可是他作为法学的硕士,不认可这种道德绑架。法律是讲究因果的,有“因”才有“果”。有作案动机,才有作案都可能。如果没有动机,那是不能够直接定案的。可是这个用乌鸦作为孝敬父母的天理支持,那其实非常荒谬的。人类提倡孝敬父母之后,他们才会去找那个所谓孝敬父母的天理。他们已经得出了孝敬父母这个“结果”,然后才去寻找那个“原因”。这个所谓乌鸦这个畜生都孝敬父母,那得出了人类孝敬父母是天理的说法,其实是违背了逻辑学的。这个其实是显得出了“结果”,然后才去牵强附会去寻找原因。 可是事实上动物世界里面绝大部分动物都不会孝敬父母,乌鸦只是一个少部分的特殊情况。可是某些古人首先得出了孝敬父母的结论,然后通过寻找一种动物证明自己这个是“天理”。结果他们找到了乌鸦,他们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绝大部分动物都是不孝敬父母的,从此在这个畜生乌鸦身上得出了这个孝敬父母是“天理”的原因。这个是违背了逻辑学的,更是违背了结果。这个就好比法官先判处了一个人杀人罪死刑,然后等那个人被处死之后才去寻找所谓杀人的动机和证据,这个完全是颠倒黑白。 时不凡不反对孝敬父母,可是他认为孝敬父母是人类特有的一种良知,而并非是所谓上天的天理。如果不然,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动物都不会孝顺父母,只有极少部分才会孝敬父母?这个其实是一个伪命题,这个孝顺父母归根究底还是人类自己的良知,而不要推到所谓天理上面。天理其实是人类共同的道德,并非是真正的天。这个世界上没有天,天只是存在于人心而已。 王宁宇听了时不凡讲解这些动物,他才知道自己原先多么浅薄,居然只是看到了古人所说的乌鸦有返哺之恩的说法,可是也就下意识的拿来举例了。可是现在居然被时不凡利用那么多种动物,那么多种动物都是“不孝”的来反驳,这样他拿出了所谓乌鸦的例子作为反驳,那也就太过于苍白了。 “这个其实是一个疑邻盗斧的故事而已,斧子被偷了,怀疑了邻居偷窃的。所以他看到了邻居的一举一动都认为是偷窃斧子的那个人,因为他心里面已经是确定了那个人是偷窃斧子的人,所以只是能够看到有嫌疑的地方。可是斧子找回来了,怎么看就怎么看不到那个偷窃斧子的样子了。” “你先给我们人类的孝顺父母定义为了天理,那这样自然会去找所谓的证据。结果从这个乌鸦身上找到了所谓孝敬父母的证据,然后你们就因此得出了所谓天理结论。你们根本不愿意相信别的,你们只是找到了乌鸦也就以偏概全。可是却完全不顾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生物都是不孝顺的真实情况,就为了你们所谓的天理增加了说法,这样不是很荒谬吗?” 王宁宇脸色更是漆黑,他没有学过所谓的生物学,甚至没有人专门告诉他所谓生物学的一丁点知识。所以现在时不凡这么说,他根本无法反驳,只能够被时不凡喷的一个狗血淋头。 “你不是说天道至公吗?为何他专门给予了我们人类和乌鸦所谓孝敬父母的习惯,可是却没有给别的生灵孝敬父母呢?你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时不凡问道。 王宁宇接着说:“那也是只有我们人类才有的,那些都是畜生!” “很好,你也是说只有我们人来才有的,那是不是归根究底还是我们人类自己的行为?如果你所说天道至公,那他理应对所有生灵都是一视同仁,可是为何对我们人类如此偏爱?所以,你难道能够否认孝敬父母乃是人类特有的品质吗?你如何解释这个乃是上天赋予的天理?如果按你所说,天理乃是天下生灵都必须要遵守的,那为何绝大部分动物都没有遵守,只有我们人类遵守?难道,是我们人类在受罪,所以才要孝敬父母吗?”时不凡再次问道。 时不凡这话说的可是诛心了,如果王宁宇既然说天理,那天理是任何生物都要遵守的道理。而他所言的孝敬父母那是天理,那凭什么人类就单独要孝敬父母,可是别的生物却不用? 难道,是人类被所谓天道所逼迫去孝敬父母吗?这个王宁宇绝对不能承认,如果孝敬父母是被“逼迫”,那他一定会被一大群人给喷死,到时候他王家也都保不住他。可是他也都不能够否认时不凡的观点了,因为他所提倡的天理,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执行。绝大部分的生物都是不孝顺的,不会孝敬父母的。甚至在很多动物里面,夺取父母权力地位的事情多了去了。 难道这些动物也就不遵守天理吗?可是这个天理到底是什么,现在王宁宇也都陷入了一种混乱状态了。按他所说世界上一切生灵都要遵守天理,而孝敬父母就是所谓的天理。那动物为什么可以不用孝敬父母,不用遵守这个天理,可是人类却必须要遵守这条天理呢?是天道的“歧视”,还是孝敬父母是所谓罪过?这个显然是说不通的。 “所以,我认为孝敬父母,其实是一种报恩。父母生育了我们,并且养育了我们,让我们能够顺利成长起来,这个是给予生命之恩。而父母年老了之后,我们处于对于当年的恩情,所以报答了父母,给他们养老送终,这个其实是处于对于恩情的报答。这个恩情,其实和别的恩情是一回事。别人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其实恩情。而人类是处于自己内心的天良良知这才会思考报恩,所以孝敬父母乃是人心的良知报恩罢了,并非是所谓天理。” “而动物有什么?他们虽然也有一部分动物知道报恩,可是他们仅存于这个报恩而已,并非是有人类这么高的智慧,能够有更高的智慧去报恩了。所以这个乃是人心所想,人心所认可的良知,并非是天理。天理仅仅是对自己对人类有用,对于动物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天理发自于人类自己的内心,至于天也就是在于人类心中,这个难道不是很好的解释吗?” 王宁宇脸色漆黑,不过他却无法反驳时不凡了,他知道自己在辩论这方面是无法说服时不凡的。这个辩论,比拼的也就是一个知识面,虽然未必需每一个都要精确研究,可是这个王宁宇和时不凡比拼知识面,那是在自己作死啊!时不凡在后世十几个文科硕士学位不是买来的,而他虽然主修文科,可是他中学理科在知识,还有网络上很多的一些普通简单的理科知识他也都懂不少。这个王宁宇的知识面和时不凡的知识面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个王宁宇比起雄辩,根本不是时不凡的对手。现在这个辩论已经被时不凡掌握了节奏,所以王宁宇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时不凡,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反驳了。他的知识面太窄了,根本无法能反驳。而他没说出一句话,时不凡都能弄出一大堆长篇大论来反驳他,甚至说的那么都是煞有介事的,可是他却一句话也都插不上嘴。 不过,孔颖达旁边的几个学子也都点头,好像对于时不凡的论点颇为赞赏的样子。这样让王宁宇更是着急,如果这次自己无法把这个时不凡给驳倒了,那这样后果不堪设想了。 “老师,虽然我说不过他,可是我认为我还是对的。我希望让他去国子监,然后邀请国子监的所有学子一起来和他辩论一下,我相信我们国子监无数学子,也都足以把他辩驳成功的。”王宁宇说道。 “这个……”孔颖达有些犹豫,毕竟让时不凡这个年轻人去面对一群人的围攻,那这样他有些担心时不凡受不了这个场面啊! 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放心的说:“好,去就去!” “时校书郎,你才不过未及弱冠,如何能去……”孔颖达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肯定的说:“不要紧,我有信心!” 笑话,时不凡会害怕围攻?在后世那个网络时代,网络上的那些骂战口水战时不凡也都没有少经历过。不管是文明的辩论,还是在网络上爆粗口甚至开喷开骂,这种时不凡都是老手,网络上各种学术上的骂战他也是一路走来的,他会害怕这种骂战? 时不凡当年骂战可是几乎没有输过,哪怕对方人数再多他也都敢骂回去。不管对方来得时文雅的还是粗豪的,时不凡也都是经验丰富。对方文雅的他也都会文雅的回答,可是如果对方开骂开喷,时不凡也都不介意骂回去。这种经历了各种现实和网络骂战十几年的人,他会害怕被围攻?所谓诸葛亮舌战群儒,那是建立在人家人数少的情况下。时不凡认为哪怕古代那些所谓辩论家到了网络上骂战里面,肯定会被骂的一个狗血喷头,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经历过骂战这么多,他不会害怕的。孔颖达所担心的,那也就是他年纪轻轻,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复杂的场面。哪怕是孔颖达面对这么多人来反驳,他也都会害怕的,何况是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不过他不知道时不凡最不怕的也就是骂战,作为文科的人,如果害怕骂战,那如何能够有成就。 文科的东西,不比理工科那么科学。理工科的东西只有两种答案,“是”或者“否”,只要拿出了证据那也都无人能够反驳。可是文科那可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东西,如果不会骂战,那如何推广自己的观点? 如果无法“骂”得过别人,你如何推广自己的观点?所以文科的成就其实也就是“骂”出来的,时不凡最不怕的也就是骂战。如果他害怕骂战,那如何会有十几个文科硕士学位? “好,你跟我去国子监,然后邀请长安的学子过来,然后进行一次辩驳。有有本事就把我们那么多长安学子都给驳倒了,如果不然你就收回你的所谓心学。我堂堂出身世家大族,年龄是你两倍多的人,都没有能够开宗立派,你一个寒门而且年幼之人如何能够如此开宗立派?哼!”王宁宇哼道。 第七十五章 舌战国子监(一) 当时不凡很快和王宁宇来到了国子监,然后这个辩论立马引起了整个长安城学术界的关注。【ㄨ】尤其是这次辩论发生在国子监,而国子监可是大唐最高的教育机构,地位大概等同于后世的中央党校,还有几所知名的顶级大学,甚至是教育部的合并。而且这个国子监一直都是全国学术界的核心,在唐朝这个官学鼎盛,私学不显的时代,那绝对是学术界的一个重要核心。 而国子监名为“国子”,意味国士之子的意思,是朝廷重要官员而后代学习的地方。在国子监不但是全国教育的行政管理机构,并且是给那些高级官二代进行教学的地方。在大唐的顶级官学里面,其实并不只是国子监一个。国子监是负责教育行政和高级官员后代的教育,而还有两个学院,分别叫做太学和四门学。太学是负责教导中层官员的后代的地方,一般是五品左右的官员的后代。而最后还有一个四门学,四门学是招收优秀的平民子弟和一些低级官员优秀有才华的后代。 而这个学校里面国子监地位最高,师资力量最好,教师往往都比学生多,因为国子监每次招学生不过是五十个人。而太学其次,四门学最差,师生比例最悬殊。当然,这个也是说明了目前贵族还是地位还是非常高的,暂时还是无法动摇,所以优秀的师资力量都是给那些高级官员的后代了。 不过,这个并不能够否认国子监是学术的中心。国子监代表了未来,国子监代表了年青一代的学者,而年青一代的学者的思想道德观念,甚至是治国的观念,那也就是关系到未来大唐的发展。所以没人能够不重视,这次时不凡要在这里进行辩论,那很快也都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不管是士族的后代还是普通四门学的寒门子弟,也都纷纷过来要求观看甚至参与辩论。所以,这个国子监不大的地方,马上被人占满了。 时不凡作为接受大家质询辩论的人,自然比较有特权,可以站在高处,而旁边还有一些国子监的高级博士,他们负责作为一个“裁判”的工作,并且维持秩序。 当时不凡把自己的所谓“心学”的论点,尤其是关于人心即为天,人类的心理更是代表了天理的说法的理论提出来了之后,立马引起了很多人的炸锅。而那些士族纷纷开始对着时不凡开骂,可是那些寒门子弟却明显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态。而他们好像都是从这些所谓“心理即为天理”,并且“天在人心”的说法里面得到了不少的启示。 “胡说八道,时不凡,你这个是在胡说八道。人安敢逆天,天乃是万物之统领,而皇上乃是天子,那是上受天命之人,如果按照你所说,皇上并非获得天命吗?如果你如此,那我来济不服!”一个十多岁的年轻学子怒道。 旁边马上有人小声对时不凡说:“这个来济,乃是前隋大将军来护儿之子。来护儿当年在江都之变的时候被杀,而来济因为年幼,并没有被杀死。之后努力向学,目前正在国子监就读,学问非常不错,在士族学子里面颇有名望。” 时不凡听了这个说法,知道这个来济应该是未来唐高宗时期的宰相了,这个来济是来护儿的儿子,那他是属于士族了。而来济绝对是士族,而他后来也算是倒霉了,他反对立武则天为皇后,被武则天所记恨。之后更是被贬官,然后在西突厥入侵的时候战死。他直接开口反驳了时不凡的话,甚至直接搬出了所谓的皇帝是天子的说法。 这个来济显然是要对时不凡“上纲上线”,然后借用所谓的皇权得到天命来抨击时不凡。如果时不凡反对他的话,这样也就是意味着反对皇权,反对天命,这样是抱粗腿,把这个自己的理论和皇权绑架在一起,如果反对他也就是反对了皇权。这种其实是一种诡辩术,通过把自己的言论和某个权威绑架在一起,这样提高了自己的说服性,并且可以让对方畏惧与那个权威,不敢反对他。 这个是不折不扣的诡辩术,这个来济利用“皇权”这个绝对的权威来反驳,然后让时不凡不敢开口反驳。可惜,他遇到的是时不凡,要说诡辩没有人比他更擅长了。在网络骂战里面,他的诡辩手段可是一等一的。 “哼,要说诡辩?我今天倒要看看,谁的诡辩术更厉害!”时不凡心里冷笑。 时不凡微笑说:“这位来济学子所说,我不反对。可是……” 来济听到了时不凡不反对,刚想露出笑容,不过后面那个“可是”,却让来济心突然提起来了。 “来济所言皇帝乃是上天之子,而且是上得天命,这个我也不反对。可是我们既然要证明天命是什么,那我们就要证明天乃是何物!来济所言只是说明了皇帝乃是上得天命,可是却并没有所言这个天命是何物,更没有表明天又是何物?所以来济所言,并非是全面的。” “各位,你们应该听到了我所说的,天乃是在人心当中。人心里的观念也就是天,天存在于人心当中,所以天理即为人类的心理。而天命,也是天下万民的之授命。来济所言并没有证明天是何物,而就这么说天命那是不正确的。我所言天命既然那是万民之授命,那也就是皇上得到了天下万民之授命,这才是得到了天命。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我并非是否认君王所获得的天命,我乃是认为民心之授命,即为天命,而帝王获得了天命,那自然是获得了民心。” “而我大唐自起兵以来,无不适顺风顺水,并且百姓拥护?所以这个何尝不是证明了我大唐获得了民心,并且天下万民也都选择授命于我大唐李氏?所以我没有反对皇上乃是获得天命,而我是认为天命是人心,额人心所向也就代表了天命。天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所以天命自然乃是人心,这个有何不可?难道,你要证明我大唐是不得民心的吗?” 来济脸色漆黑,他用诡辩术,可是时不凡连消带打,也都同样用了一个诡辩术来反驳。双方其实都是在诡辩,不过要看谁的诡辩更厉害了。来济利用所谓的皇权来绑架了自己的言论,可是时不凡却釜底抽薪。来济虽然说君王获得了天命,可是却没有解释这个天命如何而来,更没有解释这个“天”到底是什么东西。 时不凡不傻,他不会直接去否定君王的“天命”理论。可是他却偷换了概念,直接从“天”为何物这样说起,这样只要证明了“天”是什么东西,那这样来济所言的“天命”理论不但不是在反驳时不凡,反而变成了时不凡的加分项,这样他的辩论也都会土崩瓦解。 果然,时不凡所言“天”存在于天下万民心中,然后利用所谓的“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理论辩驳了这个李唐是“得民心”的政府。时不凡利用所谓的人心即为天命,这样进一步把得天命和得人心相结合起来。通过天在心中的理论证明了天是在人心当中,而天命也就是得到了人民的授命,这样进一步的把李唐的天命转嫁到了百姓心中。这样由此证明了李唐其实是获得了民心的,不但是得天命,而且也是得民心,这样把得天命和得民心结合起来了。 其实时不凡说说了这么多,这些其实全是诡辩而已。听起来事关重大,可是仔细一推敲什么用处都没有,全都是一群垃圾。可是来济却头痛无比,他根本不能够反驳,这个他不敢反驳。 他利用绑架皇权来想要逼迫时不凡不敢反驳,可是现在时不凡也是在绑架皇权。不过,时不凡的手段比他更高明,时不凡把皇权和民心天命三位一体的绑架在了一起。如果来济否认了时不凡的论点,那也就是在说明“李唐”是“不得民心”的政府,李家是不得民心的皇帝。这样能够这么说吗?虽然历朝历代皇帝都吹嘘自己得天命,可是却绝对不敢承认自己是不得民心的政府和皇族。 哪朝哪代皇帝不是自称得民心,还没有听说过公开承认不得民心的。这种事情不能够公开说,如果来济敢直接说李唐是不得民心的,李世民绝对会砍了他。所以这个来济想要通过绑架皇权来逼迫时不凡就范,结果反而被时不凡用更高级的诡辩方法来反绑架了,来济真的想哭了。自己刚才的论点,反而被时不凡给利用连消带打,然后直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而成了时不凡借用的办法了。 难道,要来济自打嘴巴?可是古人都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一旦说出去的话,那可是收不回的。饭菜还可以吐出来,可是话却绝对收不回了。所以,来济根本无法反驳,如果他否认了自己的话,那也就是在否认李唐得天命。可是一旦继续坚持自己的论点,那等于是给时不凡的论点增加了“合理性”,这样让来济心里苦啊,这个怎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 “就是,就是啊!天命乃是人心,而人心之所向也就是天命。而我大唐皇帝获得了民心,那自然是获得天命。得民心,也就是得到了天命,自然可以如此。我认为时校书郎所说没有问题,反而非常正确!”一个同样是十几岁的青年学子说道。 而很多寒门子弟也都开始起哄,显然是认可了时不凡的话。 “刚才那个叫做任雅相,是四门学的知名学子。他是出身寒门,在寒门学子里面颇有地位!”旁边一个人小声给时不凡介绍。 时不凡明显看到了那些寒门学子支持自己的论点,可是那些士族却非常的愤怒,显然是认为自己的“心学”侵犯了他们。而时不凡很快也都分析出来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其实寒门支持时不凡的论点,自然是他们利益所在。而士族反对,也同样是利益所在。来济那些士族出身的学子,他们想要维护自己世家大族的地位,自然要维护他们所谓的尊贵血统。而这个尊贵血统,来自于所谓的天命授权。所谓士族甚至是皇族,他们的尊贵地位来源于天命的授权,这样他们利用所谓天命的理论来进行给自己家族和血统进行“神化”,神化的血统和家族,这样有助于让他们麻痹百姓,然后让百姓崇拜他们。 所以天命越是虚无缥缈,越是高不可攀,他们这个所谓“得天命”的家族自然也都越是“高贵”。所以他们要不遗余力的维护所谓的“天”的神秘感和权威性,不能让他“堕落凡尘”。说到底,他们是为了维护他们所谓的阶级利益罢了。 可是另一方面,寒门学子支持时不凡,其实也是为了维护所谓的“阶级利益”。目前大唐的仕途官场几乎都是士族的天下,士族堵塞了寒门学子的上进之路。而士族是一个集政阀学阀财阀为一体的家族,以学为基,以政护财,以财促政。 所以这种三位一体的方法,尽可能的保证了他们士族的所谓尊贵地位。不过,他们归根究底还是学阀,如果学术上无法站稳脚跟,那他们另外的政阀也都会逐步失去了地位,没有了政府这个国家机器的维护,他们的财富也都会迅速流失。 所以他们要维护自己的学术地位,而他们所提倡的天命也就是一个核心思想。认为凡是人类的命运都是上天天命所注定的,他们的这种思想和印度的那种等级制度有很相似的论点。他们认为身份尊贵是天生的,是上天赐予的。他们身为士族也就是天生统治百姓的,而百姓永远也就是百姓,不能够试图挑战士族的权威,不能够改变自己的阶级命运,天生应该接受统治。 所谓谎言说了一千次,也都变成了真理,所以这些士族在民间利用了这种学术上的权力来忽悠了百姓。 而寒门他们不同,他们有了文化,自然不信士族这套。他们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可是只要从士族这里抢地盘抢夺好处,所以他们急需一个破除士族的学术权威的思想理论体系。而时不凡这个心学正好非常合适,他提倡的心学主张天存在于人类的心中,而天蕴含在每一个人的人心里面,这样代表了这个天从高高在上变成了在人心中。 这样世家大族所谓提倡自己得天命,那也是变成了所谓得人心,因为天在人心中啊!而这个天在人心中,那不就是在等于把这份“天命”从那些极少部分的士族里面分散到了每一个百姓身上。 如果说把这个“天”比做蛋糕,过去那些极少部分士族在吃独食。可是现在时不凡这股理论把这个天的蛋糕全部分给了普通任何一个百姓,而那些士族的所获得的“蛋糕”和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这事实从根本上否定了士族所谓高贵的理论,他们所谓得天命的根基也都动摇了。 所以,双方为了自己的阶级利益,所以士族抨击时不凡,寒门却拥护时不凡。 第七十六章 舌战国子监(二) “刚才我所说,天乃是人心所创,而天理乃是人心所公认的道德。当年孔圣人所创造的儒学,并非是为了这个神化苍天所言,而孔圣人那是真正的为了人之所需才创造出来的儒学。孔圣人所言的治国思想,乃是仁义礼智,而这个其实都是人类所渴求的。孔圣人并不是遏制人之所需,反而他非常的提倡人之所需乃是真正的天理。大家可以从‘儒’这个字就可以看出来。‘儒’,左边是一个人,右边是一个需要的需。所以儒家其实也就是一门钻研人之所需的学问,所以由此可知,儒家并非是排斥人之所欲,而是天理和人欲合为一体,并非是割裂的。” 那个来济马上反驳:“自古以来,无人不是认为这个仁义礼智乃是天理,难道那么多人都错了吗?难道,你不相信各位先贤所言?你这个是不尊敬先贤吗?” 这个来济明显还是低估了时不凡的反驳能力,这个时不凡哪里会害怕这个?他想要借助所谓先贤,不过时不凡最不怕的也就是先贤和权威。 “亚圣曾经告诉过我们,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个是我之前也就提倡的。哪怕是西方的一个大哲,叫做亚里士多德,他曾经有一句话名言,叫做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所以虽然先贤要尊敬,可是并非是要绝对的信服。人必须要有自己的见解,所以有自己的见解不是什么罪过,当年亚里士多德创造了和他老师所不同的学问流派。”时不凡说道。 不过来济马上扣帽子说:“哼,那帮蛮夷,不敬师长,天地君亲师,他居然如此背叛师长,这样实在是天理难容!” 时不凡刚想反驳,可是却有人替他反驳了。 “来济,你这话所言也就不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孔圣人当年也都曾经跟老子学习请教过。那岂不是孔子开创儒家,乃是背叛了自己的师长?如果按照你所言,孔子是否那是天理难容?”任雅相问道。 时不凡对着任雅相微微一笑,这个四门学还是有人才的,居然也都懂得如此辩论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来济抨击那些满意是天理难容,可是他却忽略了孔子当年也是曾经跟老子请教过,那学生和老师开创不同的学问流派,这样也是可以的。所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不是背叛了。 而这个时候,孔颖达也都问:“来济,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来济心里苦,自己真的无法辩驳了,居然抨击不成了?这样反而把孔颖达逼迫到了时不凡那边,因为自己如果敢继续抨击孔子,那孔颖达绝对不会帮他了。孔颖达靠什么?除了靠自己的所谓学问,更多的是靠着孔子后代的身份,如果没有孔子后代,孔颖达也都不会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如果剥去了孔子后代的身份,那孔颖达其实也都无法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顶多也就是一个学问不错的学者而已。孔颖达依靠孔子混饭吃,他那当然要维护孔子了,这个来济敢这么说,那他当然要质问清楚了。 来济自然只能够把矛头转向了任雅相,怒道:“你一个寒门子弟,凭什么能够对我如此说话?” “笑话,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怎么不能说?”任雅相也都反驳。 来济当然马上大怒:“这等狂徒,不收拾不能够以正视听。各位士族的同窗,和我一起收拾他们!” 那些士族的同窗马上也都纷纷开始准备要动粗,显然是要朝着这个任雅相开打。不过任雅相好像也不是什么吃素的,直接开始准备号召寒门学子准备开打了。这样,本来是一次辩论,结果就这么变成了全武行了。 时不凡也都心里无语,本来好好的一次辩论,结果就这变得一地鸡毛。这个学术上的事情,居然牵扯到了阶级斗争里面了。其实时不凡看出来了,这个士族抨击自己,并非是单纯抨击学术,而是害怕自己的这个心学思想被寒门给利用,然后作为否定士族神圣的学术思想。可是寒门学子却明显发现这个心学可以作为否定士族天命的学术理念,这样他们也都巴不得心学思想得到推广。 这个名义上是学术的斗争,其实已经逐步演变成了一个阶级的斗争。这种阶级斗争更是政治斗争,所以这里面的学术成分已经不重要了。士族维护传统学术,可是寒门子弟却不约而同的愿意支持时不凡,不但是因为时不凡是寒门出身,更是因为他所提倡的学术有利于寒门发展。如果这个心学能够得到推广,那接下来士族所谓的得天命,还有所谓的神圣不可侵犯将会被拉下神坛。既然他们依靠的“天”都被拉下来了,那他们这些天命还算什么? 寒门的人才自然不信什么天命,或者是他们内心里面真实的呼唤。有些时候,人类只能够看到自己所想要看到的东西,也就是对于自己有利的方面,那些对于自己不利的方面他们会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所以很多寒门学子听到了时不凡这个心学,他们很快也就认为这个心学对他们有利,他们认为可以作为自己寒门崛起的理论依据,所以他们自然要拼了命支持。 这帮士族学子当然要反对,所以当他们辩论不过时不凡他们的时候,也都打算通过暴力来逼迫寒门屈服了,这才有了现在的全武行。 两帮学子就这么打起来了,然后纷纷开始人潮骚动。不过最后还是有人出来制止。 “尔等都是文人,在这里打架成何体统!”孔颖达怒道。 旁边的那些卫兵赶紧过来把人群发分开,避免他们开始互相斗殴。不过士族学子和寒门学子也多是斗鸡眼,显然谁也都不想屈服于对方。 “时不凡,那你所言儒乃是人之所需。那你如何证明这个仁义礼智是人之所需,而非天理呢?”来济问道。 时不凡反问:“难道,你不希望这个世界充满了仁义礼智吗?你难道认为这个世界不仁不义不礼不智是很悲惨的吗?在这个世界,人类如何生存?” “这个……”来济无话可说,可是还是反驳:“那也不能够证明这个是人心所思,而也许是圣人体悟天理呢?” “圣人当年我记得是周游列国,当年春秋战国之时,周天子衰败,诸侯互相攻伐。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所以圣人所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希望重塑过去的道德。而天下大乱,把人类一切道德都给扭曲,这个是何等悲惨的?我想,现在我大唐刚刚建立,天下刚刚太平没有多久。你们应该知道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的道理。我们前隋也只是天下大乱数十年而已,可是那个时候春秋战国之时,天下大乱五百余年啊!五百余年的动荡,在这个乱世里面可有仁义礼智可言?” “只有失去了,才会真正的体会到难得可贵!孔圣人周游列国,我认为他并非是从上天那里得到了所谓天理。他正是看到了无数百姓在乱世当中希望需要仁义礼智,需要君王有一颗仁心,实行仁政。人与人之间要有义,这样维护大家的友好。至于礼,是维护大家秩序的根本,有了足够的礼,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战争,维护大家的生命。至于最后的智,谁不希望自己是聪明人,谁不希望自己能读书增加智慧?正是因为在那个天下大乱之时,这才是大家所需要的东西,这才是圣人所提倡的。因为这些都是天下万民所需要的,他们才会创造了这门‘人之所需’的儒家学派。所以,这个仁义礼智,乃是人之所需,并非是真正的天理。” 来济再次反驳:“那难道就不能够是上天知道了人之所需,这才……哦!” 来济突然发现自己这句话非常愚蠢,居然承认了上天是知道了人之所需,这才制定了天理了。如果真的这么说,那不就是承认天理是由人心所需的东西构成的吗?所以他赶紧收住嘴。 可是,有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任雅相赶紧说:“来济,你自己也都承认了这个天理乃是人之所需构成的。那仁义礼智是天理,那天理也是根据人之所需来进行构成的。那你这样不是在承认了时校书郎的心学吗?” 任雅相再次对时不凡拱手说:“时校书郎这番话,让我真的感觉是醍醐灌顶。虽然我比时校书郎还要痴长几岁,可是我却认为时校书郎足以成为我的恩师。时校书郎所言,实乃说到了我内心了。天存在于天下人心中,天理即为人之所需。甚至圣人当年正是因为体会到了人之所需,这才会能够创立儒家。可是后人不肖,无法能够体会到圣人之言,所以他才弄出了一个个脱离实际的天理。” 时不凡也都赶紧补充,说:“所谓天理,那是人心之中的所需,更是人心的天良。人之所以成为人,那是因为人有文明,有智慧,懂得致良知。别的畜生之所以是畜生,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智慧,无法致良知。虽然每一个人的心都不一样,每一个人的天良本心也都不一样,可是却作为同样是人,那他们总有共同点。人类所向往的仁义礼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更是人心中一起所向往的。正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人所共同向往的,这才是大家约定俗成的道德,这个公众的道德,自然也就是成为了天理。这个也就是天理的由来,所以天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而天理自然是每一个人心中所共同期盼的东西,这个也就是天理。哪怕是当年董仲舒不也是以陈胜吴广造反,作为警告君王必须要改变的吗?” “陈胜吴广虽然是反贼,可是我们却不能否认他们都是人。他们选择起来造反,那是因为他们被暴秦的欺压压迫,暴秦已经彻底丧失了仁义礼智,所以他们不得不反叛。而这个暴秦之所以被推翻,那是因他们违背了天理,而这个天理也就是违背了大家所公认的道德,这才是暴秦被灭亡的原因。由此可见,天人感应,其实乃是由人来作为反应,并非是什么天雷地动。” 时不凡再次把这个所谓天理拉下了神坛,甚至把这个“天”也都给拉下了神坛。时不凡既然打算再造一个天,这个“天”其实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自然没有什么天理。天理的天然其实是人心,所有人都是共同期盼的道德,那也就是形成了天理。 天理并非是少部分人所能够掌握的,并非是只是少部分人能有资格解释的。任何天理都必须要符合百姓的需求,符合天下万民的需求。不然有些人打着维护天理的旗号,却做着残害众生的事情,这样是天理吗?打着天理的幌子,然后自命不凡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够解释所谓的天理,这样他们当然怎么说都是对的。这种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做法,当然不能够让他这么下去。 时不凡目前是在“篡天”,把人的地位放到了天之上,那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够独自掌握这个所谓天理的解释权。而一旦把人类置身于天之上,那这样任何人都有资格发表自己的意见,任何人都有资格把自己的理解的“天理”说出来,然后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学说得到了推广的权力。当然,这个并非是完全是绝对能够推广,还要获得大家的承认。如果这个学说是符合全体百姓的利益,是全体百姓“人之所需”的理论,那也就是被公认的“天理”。 而一旦一种学说不符合百姓所需,不符合百姓心中所需,那也就是不符合“天理”,是要被淘汰的。这样时不凡也都可以建立一个可以自我进化的学术理论,争取让天下任何人都有资格参与这个学术辩论,然后推出自己的理论知识,争取大家的支持。 而不像是现在,只有少部分士族拥有对于各种学术的解释权利,他们拥有了所谓的解释权,然后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惜篡改和曲解古人的学问,这样把他们的理论都变成了天理,然后打着天理的名义残害众生。 时不凡认为自己一旦帮助全天下人“篡天”,把天的地位拉下神坛之后,这样任何人都无法把天放在人之上。这样彻彻底底的以人为本,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到时候,这样可以建立一个学说自我进化的方式。因为他是以“人”为本位,而不是以“天”为本位。人是善变的,而不同时代不同生产力之下的人的思想都不一样。所以人心一点变了,那这个学说也都可以继续推广,继续进步。 学说进步了,那自然改变起来也都很容易了,没有人能打折所谓天理来打击别人,因为你的是天理,我的也是天理,那大家也就辩论一下,看谁说得过谁,谁能够更符合百姓的利益,更符合时代的需要。如果辩论失败了,那自然也就是退出历史舞台了。 第七十七章 舌战国子监(三) 那个来济听了时不凡这话,然后感觉自己无法反驳了。因为他不过是十几岁,虽然他十几岁自称是博闻强记,可是他再怎么样也是十几岁而已,再加上古代的通信不发达,而且这个时代书籍是非常昂贵的。文化传播不够发达,不像是时不凡来自后世,时不凡本身也是一个文科学霸,再加上网络这个沟通信息的渠道,所以他学习到的东西和他的历史底蕴远比来济要多。 甚至是时不凡在后世参与的辩论会也都有不少,各种公开的、隐蔽的、实名的、匿名的辩论会等等也都不少,网络上也都经常会有各种辩论会在这里进行开始,所以时不凡参加的辩论会他也都非常之多,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时不凡的辩论底蕴和那些各种知识底蕴非常丰厚,比起这个来济要多了很多。并且时不凡文科不但是学霸,而且他多少也都接受过科学技术的熏陶,虽然他不专门学习这些,而他利用的辩论材料远比这个来济丰富很多来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辩论得过时不凡。 来济脸色发黑,然后他最后终于忍不住喊道:“各位士族同门,时不凡这等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之人,实乃小人之桀雄。今天,我们也就要效仿孔圣人,对他进行君子之诛,大家是否愿意和我一起上,诛杀此人!” “杀了时不凡!”“请效仿孔圣人,对时不凡予以君子之诛!”…… 那些士族的学子纷纷叫嚣要杀了时不凡,而且他们自然也就是要冲上来把时不凡打死。可是那些寒门子弟也都不干了,他们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可以挖倒士族的那些理论依据的理论,他们当然要维护了。维护时不凡的“心学”,自然也就是维护了他们的利益,维护了他们未来对抗士族的根本,所以他们当然不能够让他们这么杀死了时不凡。 “大家跟我保护时校书郎!”任雅相喊道。 很快寒门学子和这些士族学子纷纷开始文人之间的斗殴,简直是混乱一团。这个局面让那些国子监的卫兵也都头痛,这两帮学子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这些普通士兵哪里敢招惹? “身为国子监学子,在此打架斗殴,成何体统!卫兵,给我不用客气,直接强行制止,打伤了不用怕!”孔颖达马上再次骂道。 那些卫兵得到了孔颖达的允许,直接开始动粗进行制止了,这帮文人很快也都被制止下来了。犹豫那些卫兵得到了孔颖达的同意,打伤了不用怕,所以他们自然动粗了。不过孔颖达也多知道,如果这么下去那丢人可真的丢大了,身为学子居然打架斗殴,这样简直是岂有此理。 “孔博士,您为何阻止我杀时不凡?时不凡这等小人,理应实行君子之诛,难道不是圣人的教诲吗?”来济问道。 “这个……”孔颖达无话可说。 来济所举例的也就是当年孔颖达诛杀少正卯的事情,根据《荀子》所记载的内容,孔子在鲁国的时候杀死了少正卯,也就是这个例子了。关于这个孔子杀少正卯的事情,一直都被认为是真的,只有宋朝时期才开始有人质疑。而孔颖达作为孔子的后代,他当然不能够反驳。也许别人都能够反驳,可是这个孔颖达不能够反驳。显然这个来济也就是所言想要效仿孔子杀死少正卯的事情,然后杀死时不凡。 “来济,你所言要像是孔子诛杀少正卯一样,杀了我吗?你所言的我的五项罪状,也就是少正卯的五大罪状吗?”时不凡问道。 来济回答:“难道不是?” “好,那我现在首先一条条分析少正卯的罪状。第一条,心达而险,也就是内心通达而邪恶不正。可是我何曾有过内心通达,而邪恶不正?难道,你说我邪恶,我就是邪恶吗?难道是否邪恶,不是应该由我大唐律法来判定?或者说,我大唐律法是你们家开的?”时不凡问道。 来济不敢回答,难道他说大唐律法是他们家开的,这个可是要掉脑袋诛九族的事情,他哪里敢回答? “第二,行辟而坚,这个更是不合适了。行为邪辟而且顽固不改正,这个我配得上吗?我堂堂正真在这里和你们辩论,我既没有逼迫也都没有威胁,更没有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你们同意我的想法,我算是邪辟吗?我自认我生活作风没有问题,既没有收受不义之财,更没有做什么有违公德之事情,那我如何算是邪辟?既然我不是邪辟,那顽固不改更是荒谬至极!” “第三,言伪而辩,那你说什么是‘伪’?”时不凡反问。 来济好像抓住了时不凡的话,直接说:“你现在所言‘心学’,也就是不折不扣的‘伪’。你为你的心学而辩解,那不是言伪而辩吗?” “哈哈,你说我说的是伪?难道天下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吗?”时不凡问。 任雅相马上主动一唱一和的配合,说:“时校书郎所言哪里是伪?我茅塞顿开啊!” “是啊!我也是感觉收获颇丰,如何能够算是‘伪’呢?”“依我看,是教书啊了那个此言真的是字字珠玑,何尝有过什么‘伪’呢?”…… 那些寒门学子纷纷开口支持时不凡,而那个来济也都差点咬碎了牙齿,根本无法能够反驳。现场寒门学子的人数远比他们多,而声势远比他们士族学子要打,自然不可能辩论得过时不凡了。 “还有,你不过是一个年轻学子,你凭什么认为我的言论乃是‘伪’。或者,你自以为你是孔圣人,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和孔圣人比肩,可以判定我此言为‘伪’了?”时不凡再次问道。 时不凡再次扣帽子,直接从根源质疑这个来济的话。如果来济敢继续认为时不凡所言是‘伪’,那也就是自己自比孔子了,如果他那么年轻就自比孔子,这样不是自己找死吗? 在场任何人都不能够自比孔子,也许顶多也就是孔颖达这个孔子的后代能说两句。可是孔颖达自己也都一定程度上信奉时不凡的“心学”,跟时不凡关系不错,不会出来反驳。而且这次时不凡这话可以说是自己堵住了孔颖达出来辩驳的说法,如果孔颖达敢出来反对时不凡的言论,那这样不是自讨苦吃吗?孔颖达的才学其实虽然不错,可是他的号召力根源是在于孔子,不是他自己的才学。他当然只能够神化孔子,不然那孔颖达自己自打嘴巴,他才不傻呢! 孔颖达非常清楚自己能够有如今的地位是在于孔子,而不是在于自己,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出来反驳,一旦他出来反驳了那也就是认为自己能够和祖宗比肩,那这个是在找死啊! “既然没有人能说明我的是‘伪’,那言伪而辩,更是荒谬至极!所以这个也是不成立的。” “第四,记丑博文?也就是记住太多丑事和那些世界上险恶的东西,这个你难道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你就知道我记住了什么?你既非我从小的发小,也都并非我的同窗。我们这次还是第一次见面,你说我记仇博文?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辩论,你如何知道我记忆了很多丑的东西?你这个是欲加之罪,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也就在这里栽赃陷害。你们可是要知道,我大唐律法,诬告反坐,你可要想清楚了。” “第五,顺非而泽,是形容明知是错误的,然后不但不指出,反而进行赞同并且润色,让更多人相信错误的言论。可是我目前只是提出了我的‘心学’,我赞同什么了?大家可曾听闻我曾经发言赞同谁的学术研讨,这次是我第一次公开辩论,大家可曾了解到我赞通过哪一位学者之言?哦,据我所知,我目前所赞同的言论,那也就是孔圣人和亚圣之言论,那难道你的意思是孔圣人和亚圣,都是‘非’,而我替他们润色吗?” 来济差点晕倒,时不凡这么连消带打,也都把他所谓五个罪名也都彻底消除了。而时不凡最后这话,更是诛心了。如果他敢继续说时不凡“顺非而泽”,那也就是在认为孔子和孟子的言论是“非”,那在场的大家都要一起锤死他。时不凡这话辩论简直是太可怕了,这种连消带打把这个来济扣给时不凡的罪名也都给打消了,反而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来济其实也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因为他感觉时不凡这些反驳理论很奇怪,他根本无法下嘴。 “哼哼,你没有学过法学,怎么如何能够反驳我的这些话?”时不凡心里冷哼道。 其实刚才时不凡所说那些,并非是在用儒家言论来辩驳,而是利用后世的法学理论来辩驳。时不凡辩驳这个来济给他扣上的罪名,其实是利用了法学里面关于证据的理论。没有证据不能够判定时不凡的罪名,其实时不凡反驳的几个重要元素也就是在利用证据作为准绳,而并非是利用所谓的学术辩论。一般人也许分辨不出来这里面的区别,可是事实上时不凡利用的理论并非是儒家经典,而是不折不扣的法学理论。 时不凡故意绕开儒家经典,因为他知道儒家经典里面其实很多都是似是而非的。至于时不凡在这里并没有强调自己的论点,而是反过来只是作为自己“无罪”的辩驳。他故意没有使用儒学经典来进行反驳,而他在这里并没有反击来济,只是属于“防御”而已。目前不适合直接反击,如果顺便反击很容易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这样被来济抓住了儒家经典里面的漏洞之后,这样反而不利于时不凡进行反驳。 所以他故意首先保持“防守”,利用法学来偷换概念之后,混淆了大家的视听。这样大家短时间之内无法分辨这是法学的理论,而他们其实很多也都没有专业研究过法学,听起来看起来有道理,其实他们不知道时不凡说的是法学,并不是儒学。他们没有听出来这个是法学,他们还是在儒家里面去寻找理论依据,结果悲剧了。去儒家经典里面寻找反驳法学的理论依据,这样简直是南辕北辙,他们自然蒙圈了。儒家其实是重视道德,相对轻视法律,这样在法学的研究他们明显不在行。 “来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时不凡问道。 来济想了想,说:“那你此言可是在质疑孔子诛杀少正卯吗?你的意思是,孔圣人是一个心胸狭隘,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之人吗?” 来济果然也是一个会诡辩之人,他马上也都再次使用了诡辩术里面的两招,也就是以人为据和诉诸权威。来济故意把这个言论往孔子身上引导,这样以孔子的诛杀少正卯作为理论依据,这个也就是不折不扣的诉诸权威,利用孔子的权威来反驳。 当然,如果时不凡敢反驳,那也就是在认可孔子是一个滥杀无辜心胸狭隘草菅人命的人,这样孔子的品德马上就要被质疑。在唐朝,谁敢质疑孔子的品德?如果时不凡反否认这个孔子诛少正卯乃是错的,那就是在质疑孔子的品德。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神化,谁敢质疑孔子呢? 这个从表面上看是一个无法辩解的,如果时不凡敢于辩解,那也就是在质疑孔子的品德,这样旁边的孔颖达也都要和时不凡闹翻了。而一旦时不凡敢质疑孔子的品德,那这样圣人品德不在,无数学习儒学的人不论如何都要和时不凡闹翻。 “你会用诡辩?那我也就来一招釜底抽薪,我倒是要看你有何话说!”时不凡自然不怕,这种手段他多了去了,因为时不凡本身也就非常善于诡辩,他哪里会害怕这种人? 第七十八章 舌战国子监(四) “既然你所孔子曾经诛杀少正卯,那请问这个是哪个典籍所记载的?”时不凡问道。 来济非常熟悉的回答;“这个故事来自于《荀子》,荀子里面曾说孔子任鲁国大司寇,暂摄鲁相,七日诛少正卯。” 时不凡却回答:“看来你是博闻强记,居然连《荀子》这个偏向于法家的文章都记住了?” 时不凡特意强调了这个荀子是偏向法家的人,荀子其实是主张法家的人,而他写的这个关于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事情,其实也都是法家的作品,并非是儒家的作品。而这样也就值得说道了,要知道儒家和法家一直都是相对的,儒家主张用道德感化,可是法家却主张采用严厉的刑罚。他们之间的冲突从春秋战果甚至延续到后世二十一世纪都隐约存在,所以这两个对立的思想的著作之间没有什么龌龊?这个难说得很啊!毕竟历史距离太远了,可是只要想想也都知道,不同学派不同政治见解的人,双方互相抨击写文章抨击污蔑也是常有的事情。而关于这个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事情,这个在宋朝以后也都颇有争议,所以时不凡也都有办法反驳。 时不凡认为荀子其实自己自称是儒家的人,自称是孔子的继承者,可是他骨子里面更赞同的是法家。荀子提倡人性本恶,而且认为孔子杀死少正卯,其实这个他的思维已经是偏向于刑罚治国了,并非是完全依靠道德感化。甚至他的徒儿韩非也都彻底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法家,这个是偶然吗?也许荀子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内心也都偏向于法家了,不过却根本看不清自己想法而已。 很多人一直根本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就好比有些男人面对不同女人之间徘徊,可是却难以抉择。也许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是谁,一辈子也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所以荀子也许自称是儒家,可是几个特别迹象已经表明他思维已经有偏向法家的趋势了。 “关于这一点,我所记得的孔子诛杀少正卯,最早出自于《荀子》这个偏向于法家的人的说法,并非是彻底的儒家。而荀子所生活的时代,距离孔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可以说他们并非是一代人。而和孔子同时期的那些著作,比如说论语等等儒家的著作,并没有记载这个孔子诛杀少正卯之事。而同样污蔑儒家的别的学派的书,虽然也都有所编排,可是却并没有提及此事。所以,这里的真实性我不做评价。当然,我对于孔子诛杀少正卯之事,我也有所推研,所以我再次也就分析一下好了。” “哦?你有何话说?”孔颖达颇有兴趣了。 孔颖达作为孔子的后代,当然知道孔子诛杀少正卯之事。关于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事情,这个对于孔子可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评价。这个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事情,其实一直是被作为孔子的一个称赞和污点并存的情况。有些人认为孔子诛杀少正卯是对的,是非常正确的事情,甚至很多后世儒者也都用这个理由作为借口,请求以所谓“君子之诛”杀死那些学术意见不同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理所应当的理由,那也就是孔子杀死了少正卯。 可是有一些人却对此表示不满,因为这个是孔子的污点。利用手里面的行政司法权力对政治见解和学术见解不同的人进行诛杀,这样肯定是让很多学者也都不满。所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是这个一直争议到了后世也都没有能够解决。甚至有些人作为抨击这个孔子是利用权力打压学术之争,甚至不惜用屠刀来杀死学术见解不同的人。这样可是非常的龌龊的人,所以这样造成了孔子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孔颖达对于这个孔子的污点,也都是非常的在意,因为他祖宗是孔子。孔颖达对于这个孔子诛杀少正卯的做法,也都非常尴尬。孔颖达学者的身份远远多过士族和官员的身份,所以作为学者他自然不喜欢这种利用权力来干涉别人学术,甚至杀死那些学术不同见解的人。可是偏偏这个人却是自己的祖宗,让孔颖达非常尴尬和无奈。所以现在听到了有人如此对于这个事情有新的见解,这样让孔颖达也都颇为有兴趣。 “孔学士,我对于这个孔子诛杀少正卯之事,我有我的一些见解。我姑妄说之,大家也都姑妄听之,我不会因为你们不相信,而我也就拿刀逼着你们相信,更不会用所谓的屠刀来杀死那些不相信的人。”时不凡补充了一句。 来济脸色漆黑,时不凡显然实在讽刺他。 “其实我认为,孔子未必真正的杀了少正卯!”时不凡回答。 “什么?” 时不凡这话大家也都震惊无比,居然时不凡否认了孔子杀少正卯的事情?这样简直是太奇怪了,因为这个孔子杀少正卯的事情,可是历史公认的,甚至很多儒者也都以此为借口抨击学术对手,然后请求用这个作为例子来杀人。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否认了这个说法。虽然时不凡只是说个人见解,并且说孔子未必杀了少正卯,可是这个无异于是一次学术界的大地震啊! 如果时不凡这话得到了确定,那意味着以后学术界也都无法能够以这个借口作为理由要求杀人,要求利用行政暴力手段杀死那政治见解和学术见解和自己一样的人了。如果时不凡这个见解能够获得了大家的公认,那这样岂不是让以后都没有人能为此作为依据杀人了吗?这个是在颠覆过去的历史观点,颠覆过去对于孔子的思想的见解,甚至足以在历史学和儒学方面引起了一个巨大的地震啊! 时不凡赶紧说:“大家都应该知道荀子虽然是自称儒家之人,可是他却教导出了法家的韩非。而儒家和法家的观点几乎格格不入,所以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嗯,这个我也不敢确定,额款式让一个对手的文章作为依据证据,那是否是不太合理呢?” 时不凡这话倒也是理由,可是来济却冷冷的说:“这个理由不够!” 时不凡接着补充,说:“当然,我也知道这个理由不够,我接下来慢慢分析。孔子讲究儒学,讲究道德,可是孔子居然言论不合也就杀人,这样显然不符合孔子一贯以来的学术思想,更不符合一般人的仁心。孔子一直提倡不教而诛,不教而诛是为虐,可是为何孔子七日之内也就杀人?而且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孔圣人是如此之人,那他的学徒还会跟着他吗?诸位,你们愿意跟着一个滥杀无辜之人学习吗?” 不少人也都点头,显然大家不愿意跟着一个滥杀无辜的老师学习,跟着这种老师能够学到什么?如果孔子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那他那些学生也多会离开他,自然不会跟着这么一个人了。 不过来济显然还是说:“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还不够!” 时不凡再次点头,说:“我再说一个我的推测,当年孔子是属于卿大夫,少正卯也是卿大夫,而少正的少正,是来自于一个官职,地位还不低。而孔子当年的氏是子,当年的人是姓氏分开,而氏才是现在的姓。当年是以氏作为家族传承的,而孔子的氏是子,是来自于殷商苗裔,这个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可是殷商灭亡多年,孔子虽然身份不俗,可是他的权力地位未必比起少正卯要高很多。所以如此轻易的杀死一个名门大家之人,是那么容易的吗?他们的身份差距并不大,甚至说不定孔子更低,那说杀人就杀人,他有这么大权力吗?” 这话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双方身份都不俗,如果孔子这么容易就杀人了,那是不是权力太大了?就好比现在在想要把另一个宰相轻易而举的杀了,这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是从孔子的权力范围之内解释的,所以这样让他们也都感觉耳目一新,因为孔子的权力是不是太大了?当年孔子只是一个大司寇,虽然是管理刑罚的官员,可是像是这种世出名门的少正卯,哪怕他管理刑罚也都不可能随便杀死。所以这个也多颇为有些解释不通,让大家也都顿时陷入了疑惑当中。 来济马上补充:“孔子当年可是暂摄鲁相啊!一国之相,那完全权力不小啊!” “呵呵,看来你史学并不太精通啊!虽然孔子为所谓的相,可是这个相并非是后来的丞相和宰相的意思。这个相,并非是丞相,他的权力比起后来的丞相小了很多。据我所知,春秋战国时期,第一个设立相这个官职的,是齐景公。齐景公是齐国的君王,齐景公的所在的时代和孔子所在的时代几乎一样,他们是同一个带的人。而齐景公设立左右相,是相这个官职出现的开始。而齐国和鲁国非常靠近,所以后人以齐鲁作为并称,形容一个地方。所以他们互相影响,也不奇怪。可我们却首先要从相这个官职来判定。相,其实最早是各国诸侯王作为管理宫廷事务的人,丞、宰、相,三个职位最初都是替诸侯王管理宫内事务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地位其实也就是现在的宦官头目而已。当年的相,其实是负责宫廷礼仪事务的官职。最早的相并非是丞相,而是管理宫廷礼仪的官职。在齐景公设立左右相的时候,也就是负责管理宫廷事务的。而孔子和齐景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而且齐鲁之间非常靠近,哪怕互相影响他们的官职职权恐怕也都是差不多的。” “在孔子那个时代,相这个官职是负责宫廷礼仪的职位,权力并不大。而孔子暂摄鲁相,那也是整好了利用了它的才华。孔子擅长于礼仪,所以让他暂时代理宫廷礼仪官职也是说得过去的。所以,当年的相并非宰相,实权不大,自然无法后来的丞相宰相相比。所以,当年的相,无非是现在的光禄寺而已,甚至实权还不如现在的光禄寺,毕竟当年鲁国只是一个小国,他们负责宫廷礼仪的官员实权不大。你说,一个负责礼仪的官员就能够有权利杀死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和孔子地位差不多的人,这个明显不合理吧?” 听到了时不凡这个解释,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的“相”并非是后来的丞相。相其实最开始只是负责宫廷礼仪事务的官员,只不过后来随着那些诸侯国强大了,这才让他们实权越来越大,然后逐步历史演变成为了丞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 第一个设立“相”这个官职的人是齐景公,而齐景公和孔子几乎同一年出生,孔子只是比他大一岁而已,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而齐国和鲁国非常靠近,哪怕在互相影响之下,官职的区别职权应该相差不大。当年的相只是一个负责礼仪的官员,并没有后来的那么大实权,根本无法和后来的丞相宰相比。 这个是一个历史的演变,可是很多人看到了这个“相”就下意识都认为是实权职位,认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可是这个事实上是一步步演变的,当年孔子的时代这个相并不是后来的百官之首,只是一个小官,实权不大的礼仪官员。让孔子来暂时代理,也是利用了孔子当年熟悉周礼的能力,这个完全是正常的。 “是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孔子确实没有这么大的权力随便杀人啊!这个相并非是宰相丞相的意思,所以他的权利很小,如果这样说来也都解释不清楚啊!”“对啊,别说只是一个礼仪官员,哪怕真的是宰相,也很难在上任七天之内就杀死和自己地位差不多的人。”“是啊!恐怕我们都相岔了,这个相并非是丞相和宰相的意思,当年‘相’这个官职刚刚设立,不能等同于后来的宰相啊!”…… 很多人也都点头赞同了时不凡的观点,而那个来济更是脸色漆黑,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居然被如此“釜底抽薪”了。来济也是一种惯性思维了,他还是下意识的看到了“相”这个字也就是认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宰相,可是却严重疏忽了当的“相”实权并不大。其实很多官职都是从实权小逐步扩大到,这个是有历史依据的。尚书省门下省和中书省其实当年东汉时期权力都不大,只是一个秘书机构而已。可是后来却演变成了一个中枢机构,成为了宰相。这种事情很多,哪怕明朝时期内阁实权刚开始不大,可是后来权力越来越大,这个也是有历史依据的。 所以时不凡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因为这个“相”的权力增大也是有历史脉络的。可是孔子那个时候,“相”的权力很小,根本无法和后来的那个宰相相比。 第七十九章 舌战国子监(五) 来济不由得暗骂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把史学学好了,结果现在出了一个大丑。自己想当然的把那个“相”当做了宰相,可是却严重的忽略了丞相宰相的历史来源脉络。而这个历史来源脉络是有很多脉络的,一个官职不同时代也都有不同时代的权力范围。春秋战国时期诸侯王为了避免卿大夫权力扩大,所以加强了自己的内廷力量,所以这才造成了丞、宰、相这三个本来是负责君王私人事务的人员逐步在家天下的时代扩大了权力。 而后来历史也都是一直如此循环,皇帝认为丞相权力太大,所以设立了尚书台之类的秘书机构再次分割宰相权力,最后尚书台中书省等等也都再次从皇帝的秘书机构演变成为了中枢机构。后来明朝不也是如此,内阁本来是君王的秘书机构,可是随着时间发展也都成了中央机构。这种例子很多,官制不是一层不变的,一个官职虽然名称相同,可不同时代却有不同的权力职责范围。来济发现自己史学没有学好,结果这次被人抨击了。 不过,来济当然不可能这么认输了,马上说:“那请问,孔子诛杀少正卯,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这个可是孔子七日而诛少正卯,既然写了这个‘诛’,那杀了少正卯是毋庸置疑了,难道你还能够说出什么别的说法了吗?” 不过时不凡对于这个问题,很快也都有了一个说法。时不凡首先在纸张上面写了一个繁体字的“诛”字,然后展现给了大家看看。 “大家看看这个‘诛’字,这个诛左边是一个言字旁,然后旁边是朱红色的朱。而这个诛读音为朱,也就是旁边那个朱的读音。可是为什么加上了一个言字旁,而这个言字旁肯定有他的历史来源。而我研读史书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大家知道,很多文字也都有古今异义的区别。也许现在是这个意思,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往往不是这个意思了。这种情况,大家也都应该明白吧?这种古今异义,我想大家应该也都有所了解。”时不凡说道。 任雅相马上赶紧说:“没错,文字有很多古今异义的。” 这种字词当中的古今异义,是完全不同的。不同时代的文字意思完全不同,甚至一个词在不同时代都有不同的意思。也许有些词在古代是褒义词,可是到了后来却成了贬义词。甚至有些是贬义词,到了不同时代成了褒义词。甚至词性肯定有变化,如果到了网络时代更是如此,甚至很多骂人的话都变成了变相的褒义词,这样其实是非常正常的。这点,很多人也都明白,只要是稍微有些史学知识的人都明白这个区别。 “我们目前所知道的‘诛’字,主要意思是杀的意思,大家听到了这个字往往意味着想到了杀戮的意思。可是根据我所知道的,这个诛最早其实并非是指杀人。诛字旁边是一个言字旁,说明这个字是最早和言论有关,并非是金字旁的金属器皿的那种字。而我华夏造字,不是凭空造字的,是象形字。而这个诛字既然有言字旁,那说明他肯定是和言论有关。他没有金字旁,也都没有和杀戮有关的部分,所以我可以认为他最早造字的先贤并非是想要因此杀人的意思。” “反而,大家也许有些人会知道,这个诛字除了杀戮的意思,还有一层意思是指谴责。是指用言论谴责,而因此还有一个成语叫‘口诛笔伐’,这个口诛笔伐也是最早的诛的意思,代表了用言论去谴责他,让他名声扫地,这个才是‘诛’字最早的意思。” 而大家听了这话,更是面色震惊,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解释方法?要知道大家提起了“诛”字,往往认为是和杀戮有关,一直到了后世二十一世纪,提起了这个“诛”字往往第一个想法也就是指杀戮,并非是言论谴责。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提出了另一个说法,那如果这样的“诛”字是指谴责,那是不是情况也就彻底变了?如果这个“诛”是指谴责的意思,那这样当年孔子是不是并没有杀死少正卯,只是用言论谴责他,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然后少正卯也都被骂的无地自容了呢? 所以,大家听到了这个说法,顿时感觉豁然开朗了。如果这个“诛”是指谴责的意思,那这样岂不是在说明孔子并非是一个靠着刑罚随便杀戮论敌的人,反而是用自己的言论谴责对方,最后让对方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样情况彻底颠倒过来了,从一个杀戮变成了用言论谴责,这样区别太大了。用言论谴责辩论,那少正卯说不过人家,自然也就是无法能说什么了。 至于如果是这样,那代表过去大家认为少正卯是被孔子杀死的,这个言论也都不是那么可靠了。既然这样,杀死少正卯的情况也都做不了证据,无法用来作为污蔑孔子的理由了。甚至还有很多人所谓以孔子诛杀少正卯作为先例,也都无法作为后来的例子,不能够用这个例子来对政敌或者是言论不同的人进行杀戮。这样绝对是颠倒过来的,完全是彻底的颠覆了。 “这个诛,在春秋战国时期是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言论谴责,一层是杀戮的意思。可是在春秋时期,这个诛的意思更多是代表了言论谴责。可是自从战国时候,各地战乱频繁,战争爆发非常之多,比起春秋时期多了很多倍,那这个诛字里面的杀戮的含义顿时提升了很多,甚至最后超越了谴责的意味,成了主流的观点,直至今日。可是史学之人一般把三家分晋作为春秋和战国的断代区分。可是那个时候孔子已经去世,所以孔子是春秋时期的人,而荀子,和后来的那些人都是战国时期的人。春秋时期的战争相对比较温和,虽然战争也有,可是远没有战国时期那么残酷。可是到了战国时期,那战争顿时变得残酷无比,甚至秦国白起能够一次坑杀数十万赵国军队,这样可想而知战国时期战争的残酷。” “春秋时期一般都是以相对平和的战争,所以这个‘诛’字里面的含义更多都是言语谴责。可是战国时期却是战争频繁更加残酷,杀戮的成分也都迅速提高很多。所以这个也就是一个古今异义,一个非常巨大的古今异义。所以我们研究这段资料,不能够光是从我们的想法来分析,更是要从当年的局势和当年的古今异义不同,这才是最重要的。” 任雅相更是赶紧说:“好,时校书郎说得好啊!由此看来,所谓孔子杀死少正卯,并非是一般人所想的那么回事。” 来济更是感觉自己脸色火辣辣的,显然是认为自己好像被打脸了。自己连续提出了几个看起来非常铁打的证据,可是却被这个时不凡轻描淡写的抹去了。这样他所谓的证据,也都当不得证据了。 “时校书郎,多谢你为祖宗正名了!我想,哪怕是圣人在天之灵,也都会感激你天挽回名声啊!”孔颖达诚心的对时不凡说道。 孔颖达这次可真的是服气了,因为孔颖达居然能帮助自己祖宗正名,这个才是孔颖达最重视的。孔颖达身为一个学者的身份远多于士族和官员,所以他非常重视自己祖宗的名声。其实孔颖达对于孔子诛少正卯的事情也都非常为难,一个学者自而不希望因为论点不同,就被敌人给诛杀了。学术和政治,一旦牵扯到一起,这个是悲剧的。作为学者,不希望官员利用权力杀人,这样他们是学者的悲哀。孔颖达身为学者,自然也是不希望被人因为言论被杀。别人辩不过自己,那对方也就杀了自己,这样是很多学者所悲哀的。 可是孔子却做了这种事,至少是大家公认了孔子因为言论不同而杀了少正卯,这个几乎是孔子后裔永远的痛,更是很多学者心中永远的痛。因为孔子一旦开了一个恶例,那对于后人很可能会以此为由对那些学术见解不同和政治见解不同的人进行屠杀,这样还是打折孔子的旗号作为正义的,这样是很多学者的悲哀。可是他们不敢反驳,因为他们如果一旦反驳了那也就是在反驳孔子。他们把孔子当做了圣人,是不允许反驳的。 可是时不凡这次可真的是直接来了一个彻底的颠倒,直接把整个剧情反转了。这样几乎是彻底否定了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事情,而且时不凡提出的证据还是有理有据,只要稍微查一查历史书籍,都可以知道的。其实这些东西,很多人也都有所了解,并非是不懂。可是大家之前都没有把这些东西进行“串起来”,他们没有把这几个重要的要素串起来。可是现在被时不凡这么一串起来,这样结果也都是发现了好像有很多问题啊! 如果是这样,孔子不但没有杀死少正卯,反而是利用言论谴责对方。用言论谴责和用屠刀杀戮,这样完全是两个性质的问题。用言论谴责,这个是君子,真正的君子。可是用屠刀杀戮,那不会得到人心的。 所以孔颖达感觉时不凡算是彻底弥补了这污点,彻底替孔子洗去了这个污点。孔子诛少正卯是孔子身上最大的污点,也是最难以洗去的污点。可是时不凡却硬生生的洗去了,虽然这个只是时不凡一家之言。可是孔颖达却知道,未来一定会掀起一股翻案风,替孔子这个杀死少正卯的事情作为翻案的研究。到时候孔子这个诛杀少正卯的事情恐怕会被彻底推翻。 从此之后,孔子将会成为真正几乎完美的圣人,未来无法有人用这个借口作为抨击孔子的借口了。所以这样对于维护孔子,维护孔颖达,更是维护孔子后代的孔家有着无比巨大的帮助。作为孔子的后代,他当然非常清楚孔家混饭吃的东西不是什么学术,更不是什么治理国家的本事。他依靠的是祖宗留下来的名头,依靠他们打着孔子后裔的招牌混饭吃的。 “孔学士,我无非是发挥出我自己的见解,可是大家是否相信,我也都不会用刀去逼迫他们认可。我认为真理越辩越明,而当年孔圣人恐怕未必是真的要杀人,他也是通过了辩论这才让那个少正卯无地自容,这才是让鲁国卿大夫归心的原因。” “当然,这个只是我的个人见解,并非是逼迫别人相信的,我也不会逼迫别人相信。只要大家愿意一起研究,大家愿意一起真正的诚心面对古籍,能够真正的从多方面的研究,而不是人云亦云,也不是故意的曲解歪曲。我认为我们研究古人之言,不能光看言论表面。更要看他背后的时代背景,更要看他所生活的时候。这样才是根本,不然光靠这些东西来进行辩论,那肯定是不信的。” 孔颖达点头,然后立马做出了一个欣慰的神情。孔颖达对于时不凡的印象越来越好了,不但时不凡提出了心学,更是时不凡几乎是替孔子翻案,这样翻案之后可以让世人对于孔子有了一个更客官更理性的看法。不至于动辄也就以孔子杀人作为依据,好像孔子也就是要杀人一样。这样让孔子的后代何尝不心痛呢?人人都打着孔子的旗号来杀人,这样这笔账是不是要算在孔子头上? “我不杀伯仁,可是伯仁却因我而死。祖宗虽然没有杀死那么多后人,可是人人都以他作为借口杀人,那这样祖宗何尝无辜?时校书郎,你是真正的给了祖宗一个清白。我代替我祖宗感谢你,所以请收我拜!”孔颖达主动对时不凡说道。 第八十章 舌战国子监(六) 孔颖达马上作势要对时不凡鞠躬行礼,而他还不忘记是代表了祖先孔子对时不凡的行礼。而时不凡赶紧托住了孔颖达,他怎么敢如此啊!因为这个孔颖达可是代表了孔子,并且是事先声明代表孔子,如果自己敢真的受了这一次礼,那可真的是要成为一个争议人物了。作为后人,在这个天下人都以孔子作为圣人的时代,没有人能够受孔子一礼。而孔颖达恰恰有这个资格代表孔子,因为他是孔子的后代。所以时不凡当然不傻,他当然要阻止,不然恐怕时不凡真的要被砸了臭蛋了。 “时先生,这次你必须要受这一礼,因为是你提祖先洗刷了这等污点。这个污点伴随了我们孔家无数代人,我们孔家根本无法能洗清。每当我听到历代朝野上下,都已祖先的名义作为对敌人进行抨击,甚至动辄要杀人的借口,让我们孔家历代都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我们孔家后裔的这种想法,当别人口口声声以你祖宗作为名义作为杀人的借口,让我们如何想?他们借用我们祖先的名头来杀人,这样给我们孔家带来都未必是荣耀,反而是感觉心痛。这也让让我们认为是祖先在造孽,认为是祖先做错了事情,这样我们如何好受呢?如果这样,这些‘业障’岂不是要算在祖先头上,这样让他在天之灵如何高兴得起来呢?实不相瞒,我们孔家历代对于这个诛杀少正卯的事情也都颇有争议。可是我们孔家一直没有人能够提出一个合适的解释,而这次多亏了时先生您替我们解决了这个千古谜题。我想,哪怕祖先在天之灵,也都不希望后人借他为理由为借口打打杀杀,动辄以此为借口杀人。祖先一直以仁义为准则,岂有如此赞同别人借用他的名头来杀人的?这样,祖先不是在造福,而是在造孽啊!” “每当我听到了他人借用祖先为由杀人,那我真的是心痛无比。不管这些人该不该杀,可是却不能够以我们祖先的名头来杀,这样虽然不是祖先亲自杀人,可是却也都是祖先留下来的业障了。现在时先生你替祖先洗清了这个冤屈,这个是莫大的恩德了。我代替祖先向您行礼,并非是以前辈向晚辈行礼,而是一个受到了冤屈之人,向为他鸣冤之人的感激。此无关于学术前辈晚辈,而是对于洗冤恩人之感激。哪怕是圣人,也都不能够有恩不报吧?” 说完,孔颖达就代表孔子,对时不凡算是鞠躬行礼,算是感激时不凡替孔子洗清了这个他杀死少正卯的事情。时不凡也都大概知道这个孔家的人的想法,因为孔子杀了这个少正卯,让很多后人都以此为由对那些不同意自己意见的人进行杀戮,先不论这些人是否该杀,可是那些人打着这个旗号来杀人,这样让孔家的人如何能够愉快?无数人打着你祖先的旗号来说杀人,作为后人如何能够感觉舒服呢?这样让人感觉“我不杀伯仁,可是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这样不但不是什么荣耀,对于后人来说反而是一个负担。 时不凡算是替孔子洗冤,洗清了这个千百年以来的冤屈。一个受到了冤屈的人面对帮助自己洗冤的人,自然要行礼感谢,这个无关于所谓前辈晚辈,只是有关于恩情,哪怕圣人也要知恩图报吧? “看到了吗?孔学士也都承认了!”“是啊!孔学士承认了时校书郎的说法,孔子没有杀少正卯!”“孔子没有杀,那你以此为由要杀人,那岂不是荒唐?”“哼,明明是自己说不过人家,结果也就曲解了前辈的意思,这样不是岂有此理吗?”“当年孔子的‘诛’,可是用语言来谴责,可没有要动刀杀人啊,你们自己却曲解了这话,这个不是有辱前辈吗?”…… 来济脸色更是肿了,感觉自己脸色被抽肿了,人家孔颖达都主动替孔子行礼,代表孔子感谢时不凡替孔子“洗冤”了。这样更是代表了孔家认为孔子没有杀死少正卯,代表了孔家正式宣称孔子没有杀死少正卯。 如果按照这个结果,那正好颠倒过来了。孔子的“诛”乃是用语言来谴责把对方辩驳了,这样自己辩驳不过人家,这样居然要煽动士族杀死时不凡,这样不是非常无耻吗?甚至,如果严重的还要扣上一个污蔑圣人的罪名。本来他们借用圣人的名头,可是现在时不凡提出了这个论点,孔家也都予以承认,那他如果还要借用这个理由来杀死时不凡,那孔家不会原谅他,甚至视他为仇敌。而且到时候一个污蔑圣人的罪名扣在他头上,这样可是不小了,他带不起这顶帽子。 来济赶紧说:“且慢,按照你所言,这个‘诛’固然是言论谴责的意思,可是也不无杀戮的意思啊!按照你所说,哪怕荀子所在的时期是战国时期,所以他也许会误会那个‘诛’是杀戮的意思。可是还有一本书,叫做《孔子家语》的书籍。里面说明孔子曾经诛杀少正卯,而且还进行了暴尸。而这个孔子家语乃是孔子门徒所编纂,这个难道是有假的吗?” 时不凡更是哈哈大笑,说:“来济,这个世界上的书如何会没有伪书呢?孔子家语第一次出现在史书里面,是在汉朝时候。而汉朝时候更是距离孔子的年代更远了,难道不可能会有伪书吗?难道就不能有所谓的伪书,要知道这种手段其实很简单。首先这个《孔子家语》并没有一个真正作者,并没有人能出来认可自己创作了这本书。而且,哪怕是有大部分是真的,难道就不能在里面掺杂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有很多人为了实现自己的想法,不惜篡改书籍,托古人之智来进行增加说服力。我对于这种人,非常看不起。凡事都要托古,那我们人类如何进步?” 来济更是感觉自己脸被抽了一下,这个时不凡可是拐弯抹角骂他呢!刚才他三句话不离孔子,好想脱离了孔子也就无法能为自己的论点增加说服力一样,这样不是在故意讽刺吗? 来济刚想继续骂回去的时候,可是时不凡继续说:“至于也许当中有一部分是真的,可是我却知道,要欺骗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在九句真话里面参入一句假话,这样恐怕再厉害的人也都会深信不疑。至于你说这个孔子家语不可能有伪造吗?可是我却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伪书多了去了。哪怕是现在流传最广大的《尚书》,里面也有掺假的!” 时不凡这话更是让在场诸位感觉一次晴天霹雳,时不凡居然说目前的《尚书》是掺假的,这样让现场不少人也都差点晕倒。尚书可是孔子整理的书籍,是儒家里面的一个重要的典籍,可是现在居然流传的尚书居然也都掺假了,这样太可怕了。如果是这样那目前大家所学的尚书,那是如何的?那会不会是一个假的,到时候自己学的东西不是真正的圣人学问,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是这样,足以在学术界再次引起了一个巨大的地震。现场很多人也都不顾身份的议论纷纷,哪怕是那些国子监的教师也都纷纷开始议论了,这个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今天大家也都感觉这次国子监的辩论果然没有白来,这次辩论真的是一个个猛料开始曝光。首先时不凡说了那个孔子没有杀死少正卯的说法,而接下来更是爆出了这个《尚书》掺假了,这样让大家也都感觉震惊无比。 “尚书,起源于当年孔子整理的文集。可是自从秦朝时期的焚书坑儒,让大量的书籍被焚毁。后来汉朝初年,当年那些儒生为了保存书籍从各种地方挖掘出来了很多儒家典籍,那些被藏起来的典籍是用当年的六国文字进行书写的,所以被称之为古文经学。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幸存的儒者口耳传授的书籍,然后被记录了下来,这样也就是今文经学。而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曾经是两个学派,在两汉时期互相冲突。可是自从永嘉之乱之后的五胡乱华,古文尚书和今文尚书也都因此失散。目前我们留下来的尚书,是当年东晋时期豫章内史梅赜所献的尚书。可是里面根据我的观察,大概有二十多篇是伪书,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也许是梅赜也许是别人,可是总之是伪造的。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可以指给你们看看,你们自己推测一下好了!”时不凡说道。 马上国子监的教师去藏书阁里面把这些《尚书》拿出来了,因为这个简直是一个历史大发现。尤其是这个将会改变儒学的历史,所以大家都不得不重视。这个国子监别的东西没有,可是书籍特别多。很快有人拿来了这个梅赜版本的《尚书》,然后是不放给他们讲解了几个错漏,有十几篇文章明显不符合春秋时期的行文特点,甚至这里面的尚书晦涩难懂,让人非常费劲。也许,这个晦涩难懂也是故意的,故意的弄成这样,让大家也都无法能够仔细辨别。 “天啊!”孔颖达倒吸一口冷气。 大家脸色也都难掩吃惊的神色,这个尚书居然被有伪造的,这个简直是太搞笑了。尚书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文献,这个“尚书”的意义可不一样,甚至朝廷的尚书省,六部尚书的尚书这个职位可都是从这本书的名称里面出来的。所以这个尚书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无法取代的地位,现在居然被证明了二十多篇文章是伪造的,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 现场彻底都安静了,大家也都在这里分析这个尚书是不是伪造的,让大家也都一阵惊讶。 “各位学子,经过了我们所初步考证,这个尚书里面绝对有伪造的,不过具体多少和数目我们还要继续邀请天下儒者进行考证,我们目前能确定尚书里面可是有伪造的。”孔颖达说。 大家也都沉默,这个尚书居然都出了伪造的东西,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能够伪造呢?和《尚书》相比,那个孔子家语算什么?孔子家语在儒家的学术圈子里面根本无法和这个《尚书》相比,孔子家语顶多是一个普通的材料,甚至不是主流的。可是这个《尚书》可是真正的高级典籍,凡是学习儒学的也都必然会听说过。至于那个孔子家语,也许有些读书少的儒者根本不知道这本书,这个也就是地位的区别。 “来济,你怎么认为?就连《尚书》也都出了掺假的,那还有什么书不能够掺假?”时不凡问道。 来济脸色漆黑,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根本无法回答。时不凡其实这次故意抛出了这个《尚书》掺假的说法,其实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诡辩。时不凡利用了这个掺假了的《尚书》作为借口,然后“证明”了,既然连《尚书》都能够掺假,那别的书为什么不能够掺假呢?其实时不凡知道,自己这个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诡辩术,这个其实是使用了诡辩里面常用的手段“偷换概念”和“诉诸权威”的做法。时不凡利用这个《尚书》掺假作为借口人,然后认为这个孔子家语是掺假的,这样其实是诡辩而已。时不凡利用了《尚书》在儒学里面的权威性,然后通过了证明这个《尚书》掺假,然后说明这个《孔子家语》掺假了。事实上并非如此,哪怕时不凡能够证明《尚书》掺假了,可是并不意味着能证明《孔子家语》是掺假的。 这个在法学里面是一个谬论,这个就好比证明某一个领导是一个贪官,然后就因此确定他的秘书一定是一个腐败分子一样。事实上法学并不能够这么说,凡事要讲究证据的,不能够因为领导是腐败份子就认为秘书必然也是腐败的,他们之间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的时候,是不能够这么直接断定的,这个在法学是一个谬论,甚至法学里面不会允许这样的所谓证据。这个证据其实和父亲是贼,儿子必然是贼一样的谬论。 可是时不凡在这里用了诡辩,利用《尚书》的权威地位,然后再次通过偷换概念的手段,就变相的说了这个《孔子家语》是掺假了的。可惜,这个时代,尤其是在座的诸位都不是什么法学专家,自然无法能够利用法学理论来反驳。事实上只要是后世一个稍微学习过法学的人都会能反驳时不凡,可是这个古代重视法学的人不多,专门研究法学理论的人也都不多,所以被时不凡这个谬论给弄得稀里糊涂,结果时不凡的诡辩成功了。 任雅相马上补刀说:“来济,你看看《尚书》都掺假了,孔子家语算什么?难道就能够证明那个孔子家语的编纂之人没有掺假?” 来济突然骂道:“我们走!” 来济知道这次自己输了,输得那叫一个一塌糊涂,自己不管是提出了什么乱点,也都被时不凡弄得一文不值。在时不凡这里他讨不到好处,尤其是这次舌战,彻底输了。 “来日方长,以后我们走着瞧!”来济想道。 不过在场的诸位谁也都没有想到,这次辩论,影响的远不只是学术,甚至影响到了未来二十年的学术、政治、经济、社会等等很多方面,甚至影响了未来二十多年的政局,这次辩论的影响力超出了时代,并且被后人认为是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第八十一章 儒之法 来济那些士族学子被时不凡所反驳得无话可说,只能够灰溜溜的走了。不过在场的寒门学子也都纷纷欢呼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明天。过去那些士族一直掌握了学术的解释权,他们借助所谓的天命理论作为解释,然后他们让百姓安于被统治,甚至创造出来了一大堆的所谓天生高贵的理论,意图从思想上统治。而这个理论,让很多后世人都认为是这样,什么都埋怨“命”,说自己没有这个命。可是有谁知道,这个“命”不过是古代统治阶级用来压迫百姓的一个理论依据,可是这个根本也就是伪命题。 “我认为,天命,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天在人心当中,而德行天良自然也就是在人心当中。既然天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天命也就是在我们每一个人心里。命,那是弱者的借口。运,是成功者的谦辞。只要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掌握自己的内心,掌握了自己内心的天,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那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可以为自己而奋斗。天命,就在自己心里,只要我们坚定我们的本心,不被外物所迷惑,那也就是天命在心。人掌握自己的心,那也就是掌握了天命,因为每个人的天命都是在心中。”时不凡最终总结说道。 任雅相马上大声喊:“时校书郎说得好,天在我们天下万民的心中,天命就是民心,天命也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总和!” 那些寒门子弟更是感觉激动无比,时不凡的“心学”算是为了他们找到了为自己争取利益,为自己争取权益的理论依据。这样他们从学术理论上已经可以说是摆脱了士族制定的思想学术的桎梏,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这样从思想学术上突破,带来都是整个阶层甚至是整个人类的进步。时不凡为这些寒门学子找到了突破士族思想封锁的突破点,这样他们当然要拼命维护。 可想而知,接下来这些寒门学子也都绝对会选择传播时不凡的“心学”,甚至把时不凡的所谓“天命观”重新传播出去,这样足以影响无数人。时不凡所言“天”是在人心当中,不是高高在上的。这样天命既是人心,人心就是天命,那这样每一个人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并非是靠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天命来统治了。这个时不凡的所谓天在心中,更是代表了每一个人都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而不是要绝对服从士族的安排。而这个可是直接从士族的天命论里面釜底抽薪,直接抽掉了士族的思想核心。 士族依靠所谓的“天”来塑造了天命,利用天命来统治百姓,他们不断神化“天”,把天弄得至高无上。可是时不凡这个“天”在心中,直接把所谓的“天”拉下了神坛,直接成为了人之下的存在。天仅仅是存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并非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存在。 时不凡推测这个以后所谓的天命在人心,这样的理论未来说不定会发展成为所谓的民主选举的理论基础,这样几乎是必然的。直接否定了“天”的神性,这样任何人想要依靠“天”也多不行了,因为“天命”就是民心,那如果不能获得民心,那如何能够获得天命?这个是任何寒门学子也都支持的,绝对支持的。这样为他们阶级的崛起提供了很多的理论基础了。 “不过,时校书郎,我有一事请问您!”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时不凡听了这话,发现是一个同样十七八岁的年轻学子开口,时不凡主动说:“请问!” 时不凡作为一个大学的讲师,自然乐意给人讲解问题,所以听到了这些十七八岁的学子主动问问题,他还是习惯性的把这里当做了当年的课堂,所以乐意解答自己的见解,和学生的疑惑。尤其是这里学子和当年时不凡的学生普遍年龄差不多,自然时不凡拿出了当年讲师的作风,主动开始讲解了。 “时校书郎,我名叫辛茂将,我有一个事情不明。时校书郎所言心学乃是致良知,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良知,这个良知是人类天生所带来的。不过,恐怕很多人都无法能够真正的做到致良知。恐怕,天下能够致良知的人不多,而很多人也都会被外物所迷惑。虽然时校书郎所言天下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贩夫走卒也都不例外。可是普通人难免会被世间的物欲横流,还有被各种假象所迷惑,最后走上了邪路。我想这种人不少,甚至绝大部分人都无法能够致良知,最后都走上了邪路。我想请问时校书郎,这个应该如何解决?”辛茂将问道。 而孔颖达也都赶紧说:“此言说得好,就连老夫当年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多亏了时小友的点醒,不然老夫也许这一生也都如此了。就连老夫也都被这个功名利禄所迷惑,那如何能够保证普通贩夫走卒不被利禄所迷惑,最后陷入了迷途呢?如果这样,那恐怕这个并非好事啊!”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孔学士,当年圣人所言以仁德治理天下,这个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可是仁德是美好的,可是从千古以来,有多少人能真正的走上了仁德呢?圣人所言人之初性本善,说明每一个人的天良都是善良的,并非是邪恶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赤子之心,可是绝大部分无法能够挖掘出来。他们被庞大的物欲横流所以迷惑,最后追求错了方向。为了一些身外之物所拼命,这个恐怕并非是圣人所思所想。” 孔颖达却回答:“可是,儒家一直讲究教化,讲究通过教化百姓作为遵守仁德,可是……哎!” 孔颖达也都知道儒家讲究的教化百姓,希望通过教化百姓来进行让百姓走向了仁德,达到儒家所希望的人人都是品德高尚的。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因为百姓很多绝大部分都是不接受教化,最后还是为了利益而拼命,而去做各种不仁不义的事情。 所以孔颖达也都非常头痛,历代儒家也都不知道如何解决,如何让百姓接受教化,这样才能够让百姓成为都是十圣人。 “让全体百姓都做到这个仁德?那是在实行‘共.产主义’了,在古代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世界。在生产力不足的情况指望人人都讲道德,都不为利益所动心,这个是不可能的。别说当你不行,现在也不行,哪怕再过五千年都不行。”时不凡想道。 在没有足够的物质条件之下想要保证所谓的仁德,这个是无稽之谈的。仓廪足而知礼仪,这个不是随便乱说的,绝对是有深刻执政经验才有的名言,可是古代的儒者却很少有人真正意识到了。真正想要解决犯罪的问题,归根究底还是发展生产力,让百姓有了足够的物质条件才能保证不动荡,这个是最基本的。不过,目前孔颖达这么空想,时不凡当然不好跟他们讲什么发展经济的理论,这样跟孔颖达讲这些也都没有任何办法。 “孔学士,我认为想要让百姓真正的能明白礼仪,真正的明白仁德,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的。这个乃是我们一代代圣人门徒所追寻的,可是却绝对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实现的。我们与其去指望让百姓明白礼仪,我们不如尝试建立底线。也就是告诉百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是仁德的底线,是绝对不能够做的。一旦做了,那就要接受惩罚,这样才是真正的稳固了底线。” “只有稳固了天下万民的道德底线,那才能够真正的逐步提升教化。如果没有一个底线,百姓不知道什么事仁德的底线,那最后肯定是做事毫无底线,这样自然也就礼崩乐坏了。我认为当年圣人强调了‘礼’,可是却没有能够真正的做出惩罚,没有能够有能力对于那些严重违反了‘礼’的人进行惩罚,这样乃是最大的疏漏。天下任何人违反了‘礼’,可是却没有能真正接收到惩罚。如此不能够接收到惩罚,那这样自然是让更多人都向往着不守礼来进行获得利益。最后大家都看到了不遵守礼来获得了好处,那不是在让大家都跟着学吗?哪怕那个时候有少部分能够明白的人,能够力图恢复‘礼’之人,那也都徒呼奈何罢了。” “所以我建议不如我们虽然保存着创建仁德盛世的想法,可是却在行事手段上可以尝试从底层做起。我们不求百姓一蹴而就成为圣人,我不如紧紧守护仁德的下限,如果一旦过度违反了仁德的下限,那这样就必须要接受惩罚,这样可以让百姓明白何为仁德的下限,违反了仁德的下限就要接受惩罚。当百姓都明白这个仁德的下限之后,我们可以再次提高仁德的下限,最后可以真正的让百姓习惯于仁德,真正的走向了圣人所追求的仁德的世界!” 在场的很多人对于这个说法,也都是开始议论纷纷。因为过去所谓教化,其实也都是提倡圣人品德,宣传圣人品德如何的高,如何的不图私利,如何的为百姓做事。然后怎么吹牛怎么弄,好些圣人都是完美的,都是没有任何缺点的。他们想要通过这个吹牛让百姓也都真正去学习,让天下人都会去学习。可是这种方法收效甚微,因为在物质文明不足的情况下推行这种圣人的思想,显然是南辕北辙的。这样他们肯定有了问题,可是古代儒者却没有能找对方向。他们认为要用仁德感化百姓,这样达到教化的目的。 可是时不凡却从另一条路开始准备,而是从底层做起。从道德和仁德的底线开始做起,设立一个道德的底线,这样让大家也都去遵守这个道德的底线,一旦有人违反了道德的底线也就要进行惩罚。时不凡知道光是提倡,而没有惩罚,那作为人类那个好逸恶劳的劣性根肯定会爆发出来。所以这样设立底线,然后让大家也都不能够去违反底线,这样才能够保证社会的最基础的公平和正义。如果只有道德没有底线,只是提倡而没有底线,那最后肯定要面临无力去挽回。 甚至如果一个人违反了道德底线,却没有被惩罚而获得了好处,那自然会有更多人选择去违反这个道德底线获得好处。这样对于遵守道德的人,是一个莫大的不公平。并且对于那些本来愿意遵守道德,可是发现那些不遵守道德的人纷纷获得好处,他们还能够谨记道德吗? “可是,这样岂不是法家之学了吗?”孔颖达疑惑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孔学士,我不否认我乃是接受了一些法家的刑名之学。法家提倡一切专断于法,凡是犯了法都要予以惩戒,甚至动辄用严刑酷法来约束百姓,哪怕是轻罪也都予以重判,这样达到以刑止刑的做法。” “如果说从古至今一直对于先秦的严刑酷法进行批判,而儒家好像和法家是一对天生无法融合的冤家。可是我却认为儒家主张仁德,而法家主张严刑酷法来统治,这个其实双方都是走了极端。儒家和法家固然有矛盾,可是我们却也要认清楚什么事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 “上古先秦之时,任何学派都是有着自己的思想见解,并非是独尊儒术。可是上古先秦之时,各国征战,其实背后也是有各种学说在事件。秦国实行了法家之策,这才有了后来秦王扫六合的做法。可是假如,我斗胆假如如果秦王实行了儒家之策,光靠仁德能够感化六国吗?这个显然是不行,所以最后还是要靠着武力去统一天下。” “可是从一方面来说,如果在乱世之中奢求万民遵循儒家之道来行事,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奢望了?我所言,人类最大的目的是生存,而生存是每个人心中所要求的,几乎是最大的要求。如果在那个乱世推行道德,那最后往往也许根本无法能够横扫六合。所以在先秦之时实行法家之策,那也是因地制宜的。” “不过秦王扫六合之后,却坚持严刑酷法,这样让百姓深受压迫,最后汉高祖斩白蛇起兵,最后推翻了暴秦,然后才有了后来的大汉。所以法家之学并非是全无用处,至少对于一统天下有了巨大的帮助。可是他们却坚持采用法家来统领天下,最后百姓却无法接受,这样也是矛盾所在。” “大汉时期独尊儒术,后来才有了强汉之说,这样也是在儒家学说帮助之下才有了的结果。不同学说在不同时期有了不同的成就,而最后都造成了一方强大。而乱世之时,所需要的乃是秩序,而秩序光靠仁德乃是无法维持的,必须要靠法律。可是到了天下太平之时,需要的是仁德,所以暴秦没有看到这一点,自然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可是光靠仁德,却也都无法真正的让百姓都明白长治久安,无法维持足够的秩序。所以我思考不如把儒家为主,以法家的手段为辅,通过设立一个儒家之法,用以限制天下万民的道德之下限,然后让百姓都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样才是根本。” “所以,这个也就是我的建议,设立一部‘儒之法’,这样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第八十二章 儒表法里 孔颖达听到了时不凡所言的设立一部“儒之法”,立马皱起了眉头。这个儒家一直提倡以道德作为治理世界的手段,甚至后来也都产生了不少脑残的人,认为去进攻外国,或者是使用暴力手段是不合适的。所以儒家其实并不主张使用暴力,可是按照时不凡所说,用“儒之法”来统治百姓,这样是不是必然要使用暴力来维护这个“儒之法”了?如果用暴力来维护所谓的“儒之法”,那这样和一直以来的儒家道德观所不同。 儒家非常恐惧暴力,甚至认为暴力都是影响他们利益,甚至是会造成更多损害的源头。而儒家其实这些文人天生也都是一个内心是弱者,他们恐惧暴力,甚至扼杀暴力,这也是后来儒家为什么会愿意帮助君主自废武功的原因。这里面除了利益使然,而他们多年以来形成的道德观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其实文人并非就是一定是软弱的,并非一定是排斥武夫的。自古以来也都有不少强大的政治家愿意支持武夫,愿意支持军队。 所以这个思想观念也是一个影响儒家出身的政治家的因素,所以孔颖达听说了时不凡所言用这个暴力来维护所谓的“儒之法”,也都是心里非常复杂,不知道要如何来判断这个做法。 “这样,那到底还是儒家吗?”孔颖达苦笑说道。 时不凡却坚定的说:“孔学士,我认为仁德没有武力,那是无能的。而武力没有仁德,那是****。所以我认为想要维护仁德,也要有自己的‘武力’,而这个武力也就是打击那些违反仁德的人。而我们这个‘儒之法’就是仁德的底线,如果仁德的底线都不存在,那天下人都可以肆意侵犯仁德,到时候违反了仁德而不被真正的处罚,那这样如何能够匡扶仁德。一旦人人违反了仁义道德都不用收到惩罚,那这样人心不是倒了吗?人心倒了,那想扶也都很难了!所以我们理应表面上看起来是刑法的收到,可是却起到了维护仁德的作用,这样对于仁德教化有着非常巨大的帮助。” “而孔学士,你以为现在历朝的策略,真的是真正从骨子里面独尊儒术吗?” 孔颖达马上问:“怎么?难道从汉朝以来,不都是独尊儒术吗?” “非也,我以为自从汉朝以来,乃是实行了儒表法里之策。当年汉朝之时,他们吸取了暴秦采用严厉刑罚作为统治,最后衰败的结果。而采用了独尊儒术之策,可是却在真正操持政务之时,采用了一些法家思想。当然,经过了儒家所融合,那他所采用的法家之策并非是严厉的酷法,而是采用了伴随了儒家之仁德的法律,并非完全是以严酷刑罚作为统御天下的手段。以儒家教化天下,可是却以法家维护天下安宁,这样也就是儒表法里之策。” “历朝先辈吸取了乱世里面适合用法家维护天下稳定,而儒家却可以教化人心,这样双重之下才能够真正的维护天下安宁。可是而光有儒家之仁德,这样万民突破了仁德之后却毫无惩罚,这也是在破坏仁德。所以必须要用法家之手段,这样才能维系天下秩序。这个也就是儒表法里之策,也是历朝所实行的策略。” 时不凡说完这话,立马有人鼓掌说:“精辟,太精辟了。儒表法里,我一直为此感觉困惑,可是听了时校书郎您这话,却让我感觉真正的茅塞顿开。这个儒表法里,太精辟了,历朝以来统领天下的策略,无非也就是这个儒表法里。” 大家听到了这话,立马往那个人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人惊呼:“颜侍郎?” “是颜侍郎?”“中书侍郎颜师古?”…… 大家感觉非常惊讶,这个居然是颜师古来了,这个颜师古是中书侍郎啊!颜师古早在李渊时代,也就成为了中书舍人,而中书舍人是负责草拟诏书的人,他们负责按照皇帝的意思来草拟诏书,制定命令。而颜师古被李渊亲自选为了“贴身秘书”,而李渊时代绝大部分诏书,也都是由颜师古来草拟的。 不过颜师古更多的是一个学者,是唐朝时期的经学家,史学家和文学家,他学者身份也都多过于官僚身份。自从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之后,他从中书舍人提升了级别,然后成为了中书省的中书侍郎。 “颜侍郎,您也来了?”时不凡问到。 颜师古回答:“是的,我最近比较清闲,所以也就来了。听闻这里有辩论,所以我一时好奇,也就过来了。可是听了时校书郎今天的辩论,实在是精彩,太精彩了。我自以为身为史学名家,可是我真正的在时校书郎身上学到了很多,惭愧啊!” 颜师古主动说出了自己“清闲”,这样让大家也都一阵羡慕,因为官职高,而且清闲,这个不是很多人所追求的吗? 不过时不凡却从这个颜师古的“清闲”里面听出了几分苦涩的意味,因为时不凡不同于那些普通没有当过官的人,他知道在官场里面清闲,往往意味着没有权力,意味着被排挤了。也许很多人希望的是官职高,可是却清闲,而且掌握权力。可是时不凡却知道权力和清闲,完全是一个伪命题。权力越大,自然也就越是忙碌,这样是肯定的。一旦某一个官员清闲了,那意味着它也都失去了权力,这个是肯定的。 中国的帝王.****在明朝清朝达到了顶峰,可是明朝和清朝的君王却也都是最累的,最忙碌的。所以权力越大往往越是不能够清闲,只有想当然的人才会去追求那些清闲可是权力大的位置。 “颜师古,接下来日子可不好过啊!虽然从中书舍人提升了成为中书侍郎,可是事实上却明升暗降。中书省往往代表了皇帝的个人利益,地位等同于后来明朝的司礼监。一旦不被皇帝重视,那权力就是可想而知了。虽然提升了一级,可是却等于是明升暗降,反而失去了直接处理草拟诏书的职权。以后再过一些年,对他将会被贬官和几次启用,最后的职位是秘书少监,顶多也就是一个国家图书馆和档案馆的副馆长,实权堪忧啊!所以现在也都来清闲了,能够有时间过来听辩论了。”时不凡想道。 不过颜师古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说:“清闲也好,以后我可以主动来和大家一起商讨一下学术,然后就像是时校书郎所言,为往圣继绝学好了。” “承蒙颜侍郎看重,连我的依据狂言也都记住了?”时不凡主动客气说道。 颜师古倒也是回答:“现在看来,是后生可畏啊!一句儒表法里,却道尽了历朝治国之策啊!” 时不凡也都暗自惭愧,因为这个儒表法里的理论是颜师古提出来的。颜师古是史学家,研究史学时候他第一个提出了“阳儒阴法”的说法,而这个阳儒阴法后来被总结成为了“儒表法里”这四个字。 时不凡在原作者面前卖弄,反而让原作者对自己赞叹不已,这样感觉颇有几分心虚。不过那个颜师古看向时不凡的目光真的是非常的敬佩了,他并不知道时不凡是抄袭他未来的研究成果,直接反而还在这里卖弄了。 “颜侍郎谬赞了,我不过是有些体会,没有你这么前辈那么多年的资本啊!”时不凡再次自谦的说道。 不过颜师古再次说:“刚才你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也许再过几年,我也都不如你了,那个时候我都要称你为老师了。” “不敢!”时不凡再次谦虚回答。 不过时不凡这句儒表法里,算是把颜师古给点醒了,他主动开始说:“时校书郎这个儒表法里,确实乃是历朝之策。从当年汉朝时候,其实不也是采用了这种方法吗?通过儒家宣扬仁德,可是却借用了法家手段,设立了各种律法,然后最大的稳定了天下秩序。如果连秩序也都不存在,那谈何仁德?刚才时校书郎此言,实乃字字珠玑啊!在天下大乱之时,光靠仁德是无用的。人们首先要生存,在生存面前还能够维持仁德,这个确实太难了。也许有少部分圣人能够做到,可是却并非任何人都能够做到,反之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做到。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管仲之言仓廪足而知礼仪,这个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说法。希望以后大家以后研读儒家之经典的时候,不要放弃对于史学的研读。史学也是非常重要的,就好比这次时校书郎所言。孔子诛少正卯,也许一般人就单纯的从今天的文字意思来判断,认为孔子一定是杀死了少正卯。可是时校书郎所言,却给让我们看到了当年未必是如此。孔子的相,并非是后来的宰相,那个相权力远不能够和宰相相比。而‘诛’字,最早也是有谴责之意,并非全是杀戮的意思。所以你们研读圣人经典的时候,也要同时研读史书,研究史学,这样才能够真正的结合当年的时局来真正的体会圣人教诲,不然也就是南辕北辙了!” “我等明白了,谨记颜侍郎之教诲!”任雅相主动行礼说道。 经过了颜师古这么一说,那也都是代表了颜师古赞同了时不凡的论点。不但是赞同了之前时不凡的关于那个孔子没有杀死少正卯,并且还是赞同了后来这个儒表法里的说法。而时不凡也都对此感觉高兴,因为作为一个学术界的新人,学术界新人想要迅速成名,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得到权威人士的认可表扬,另一种也就是把人家权威人士给踩死。 不过这种其实也都是靠着垫脚石的,把权威人士当做垫脚石。不过后一种方法虽然也许迅速成名,可是往往后果也都不堪设想,因为这样树敌会很多。而前一种方法也不容易,因为想要获得权威人士的认可,必须要有让他们动心的言论,尤其是耳目一新的言论。到了孔颖达和颜师古这个身份,他们是非常爱惜羽毛的,他们不会随便为别人撑面子了。就好比很多网络小说里面的大神,当别人请求他们章推的时候,都非常的慎重了,不会像是没有成神时候那么随便推荐了。这个也就是名人爱惜羽毛的原因,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时不凡获得了孔颖达和颜师古两个人的赞同,这样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不过也幸好是孔颖达和颜师古,孔颖达出身孔家,不论天下如何变化,只要尊崇儒学他们孔家也都不会有任何地位降低,反而会升高。而颜师古虽然出身士族,可是他从小也是贫苦的,对于寒门排斥没有那么严重,再加上他也是学者成分多过官员身份,这样让他在学术上排斥时不凡都可能少了很多。 “儒表法里,确实可以避免法家之苛政,也都可以避免单纯讲究儒家之仁德而没有足够的惩戒,让天下秩序动荡。所以儒表法里是最合适进行朝廷统治的方法,以儒家统治人心,以法家统治人身。这样是最合适的手段,也是历朝所通行的手段。如果单纯谈法家,那不过是秦朝二世而亡。可是单纯谈儒家,那最后也是不得长久。而已儒家为教化万民,以法家约束人之行为,避免天下万民可以为所欲为,这样才是维持天下最基础的太平的基础。” “不过……” 当大家听到了时不凡再次说“不过”两个字之后,所有人也都提起了耳朵听,显然是想要继续听听时不凡有什么说法。 “不过根据我所体会,凡是天下盛世,无非是有三个层次。第一层,也就是民族。要保障统治之人为我华夏苗裔为主,这样才能够让民族稳定,不至于出现动荡。所以必须要实现民族必须要有强大的军队,有足够的法度,法家只能够实现第一层。当天下太平了,自然要实现儒家之仁德。而在我接下来所划分的为民生和民权,儒家提倡大同世界,人人都可以生活好,人人都可以有选贤举能的权力,人人都有读书受教育的权力。可是我认为大同世界目前还无法实现,因为普罗大众百姓都无法能实现有如此优秀的粮食和物资条件,所以大家还是以私心为主。想要实现儒家的大同世界,必须要做到有足够的物资。所以我把民生放在了民权之前,这个是秉承管仲之言,仓廪足而知礼仪的道理。目前我大唐已经几乎一统天下,除了梁师都之外各路反王几乎全部被消灭。所以我大唐已经进入了民生的阶段,这个阶段我想可以考虑用法表儒里法表儒里的方法来施政。”时不凡说道。 “法表儒里?”孔颖达和颜师古也都颇为意外,显然对于这个说法非常奇怪。 刚才时不凡刚刚说出了儒表法里,可是现在居然正好反过来了,以法表儒里作为推行政策的指导思想,这样反过来有什么区别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区别,这个是大家都不太明白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竖起耳朵希望时不凡赶紧解释这个法表儒里是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今天这次时不凡的辩论和演说,将会足足影响到了未来数百年的治国理念的改变。 第八十三章 法表儒里 时不凡抛出了这个法表儒里的理论之后,大家也都在认真倾听。时不凡刚刚总结出了历朝历代的儒表法里的理论,可是再次跑出了一个法表儒里,这样正好颠倒了过来。 “所谓法表儒里,也就是表面上用法家的手段来治国,可是在制定‘法’之时,却采用儒家的仁德思想来进行制定律法。一切以仁德作为立法之根基,以仁德作为立法的核心。以仁德作为立法根基,采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思维来立法。凡是任何犯了小错的人,都给予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而对于那些犯了大罪,或者是屡教不改之人才会进行严惩。一般小错,并非是要以严惩为主,反而是以教化为主。这个和法家严刑酷法,正好相反。表面看是我们以法家手段来治国,可是内心却还是秉承着儒家之仁德来治国。” “而仁德,也是根据天下万民的天良来进行制定。天下万民公认的公共道德,乃是立法之根基。只有符合天下万民公共道德的律法,才算是‘儒之法’。儒家之法,乃是天下万民公共道德的最底线,这样维护天下万民公共道德,让大家君臣父子有序,万民相亲相爱,这样维持最低限的道德。至于以后我们可以辅以教化手段,逐步提高万民的仁德思想,这样可以不断的根据天下万民的公德所思所想,调整这个‘儒之法’的条例,维系天下公认的秩序。” 时不凡讲解了这个法表儒里,让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因此议论纷纷,因为这样是一个完全新鲜的思想,甚至是颠覆了过去都儒家和法家的思维。儒家完全讲究以道德感化,可是法家却主张以严刑酷法来统治。而儒家太软,法家太刚,这两个都不是好办法。而后来统治者总结出来了儒表法里的策略,所以很大的延续了这个天下的稳定。不过现在时不凡再次提出了正好颠倒过来的策略,也就是法表儒里,这样让大家再次陷入了一种沉思。 时不凡所言的最重要的是在立法方面,时不凡所主张的立法权力,在于根据天下万民所公认的公德来进行立法。立法思想是在于法律是天下万民道德的底线,是维系道德社会的最低点,维系最基本的秩序。这个立法思想其实是非常先进的,也是最符合儒家思想的想法。儒家一直讲究道德,可儒家毕竟太软了,只是主张道德感化,可是对于那些违反道德的人,却没有太好的处置方法。可是时不凡提倡以儒家为核心,设立法律,然后利用国家的暴利机器司法机构来维系这个儒家道德法律的最基本的东西。 当然,这个道德也都并不是一层不变的,而是结合了时不凡之前所提倡的“心学”。这个心学的核心在于挖掘每一个人内心的“天良”,然后可以真正的做出一个可以尽可能让天下更多人都尽可能满意的法律。 这个也就是时不凡的立法丝线,那也就是以人为本,以人类公认的道德作为标准。如果人类道德思想改变,那法律也都必须要跟着改变。以道德为核心,法律是道德的最低限度,这个也就是时不凡的立法思想。 时不凡这个立法思想自认为是最接近于后世的,后世的立法思想是以人为本,时不凡这个法表儒里的立法思想是以社会公德为标准,这样相对是最接近的,也是这个时代儒家最能够接受的一种想法。 时不凡学习法律的时候,自然知道上古先秦的法家。古代法家提倡法制,可是这个“法制”绝非等同于后世的“法治”。后世的法治的核心意义在于百姓选出一些人作为代表,有些国家叫做议员,有些叫做民意代表等等不同的说法。然后由他们来代替行使立法权,而政府对法律负责,那也就是在间接的对国家公民负责,这样可以实现所谓的“民主”,这个才是真正的“依法治国”。 可是古代的法家,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古代的法家的核心思想完全不同,古代法家的立法思想是在于君王。古代法家的立法权在于君王,君王号称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古代法家提倡的立法权在于君王,而君王是唯一一个超脱于法律之上的,是可以随便立法的人。君王对于法律有设立权,修改权,甚至特别赦免等等权力。可以说法家所提倡的“法制”,那是为了维护君王中央集权的思想。 古代的法家是君王集权的工具,是为君王集中权力提供了理论基础。而古代的“法家”所提倡都是君王拥有绝对立法权,而万民和臣子必须要服从于“法”。通过服从于“法”来表现对君王的忠诚。 这个也就是古代的立法权和后世的立法权的最大区别,可是却代表了完全不同的执政思维,和对待百姓的思维。后世的国家公民是国家的主人,每一个人都有间接的立法权,不过却是要通过一些代表来代替行使。不过古代那个完全是君王的玩物,古代的法完全是维护君王统治的手段。今天为了君王的利益可以设立这部法律,明天可以修改,完全是在于君王的个人利益和皇家利益所在。 所以古代的法家,并不是后世的“法家”,这两者差别大了。古代的法家代表的是封建君主的****,可是后世的“法家”却完全是代表普通百姓,这两者之间代表的阶级完全不一样,千万不能混为一谈。 “我所说这个‘儒之法’,最根基的还是为了维护天下万民的教化。我们不能够奢求天下万民一日之内全体成为不图私我的圣人,可是我们却可以维系最基本的仁德,不至于让天下大乱。过去我们儒家太过于偏软,让那些违反道德的人很少受到严惩,所以带动了更多的人突破道德底线。可是我们不如借鉴法家之手段,可是却没有法家如此狠辣的严刑酷法,以教育为主,除非是罪大恶极或者是屡教不改之人才会进行严惩。这样避免了不教而诛,也都可以让天下万民真正的明白,公德的底线是在哪,哪些事情是不能够突破的。我们只有先守住了天下仁德的底线,那才能够有所进步。可是如果连底线都无法守住,那我们何谈能够进步呢?” “兵法有言,善战者首先立于不败之地。我们教化万民也都可以借鉴,首先要维持我们天下万民道德不会崩溃,这样才能够逐步进步。不然一旦崩溃,那我们重建秩序之后,却还是无法能够维持底线,最后一次次突破,而我们都是在做无用功。所以我深刻认识到,仁德没有武力是无能的,武力没有仁德,那是****。我们以仁德之心掌握武力,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儒之法’作为维系天下秩序之根本。这样可以避免儒家之太软,法家过刚,这个才是长治久安之道啊!” “至于儒表法里,固然可以教化万民,可是却无法掩盖法家之过于刚强的情况,而儒家却无法有效的纠正律法的残酷。可是我们以儒家之仁德之心来立法,这样从根基上保证了律法的仁德,慎杀少杀,以教化为主,惩治为辅,这样才是真正的长治久安,天下归心!” 时不凡说完之后,任雅相马上大喊:“时校书郎说得好!” “说得好,法表儒里,这个才是长治久安之道!”“没错,时校书郎说的不错,太好了!”…… 大家纷纷表达了赞同,哪怕是孔颖达也都表示主动抚摸着胡须,连连表达满意。因为时不凡这个法表儒里对于儒家的地位,不但没有任何打压,反而很大程度上纠正了儒家偏于软弱的特性。如果能以儒家的仁德思想来立法,这样对于儒家在于天下的影响力不但没有半点减弱,反而是加强了很多倍。过去儒家只能够以道德感化作为主要手段,可是现在如果能够设立规则,通过儒家的仁德思想来设立一个道德的“底线”,这样也就是“儒之法”的由来,这样完全可以再次提高了儒家的影响力。 时不凡这个“法表儒里”的理论,哪怕是孔颖达也都知道这个理论未必比当年的董仲舒提倡的独尊儒术更差。董仲舒只是做到了独尊儒术,可是却没有能真正做到以儒家思想来统治天下。可是时不凡这个主张以仁德思想来立法,然后作为统治万民的手段,这样可真的是进步了一个很大部分。如果真的实现了这个“儒之法”,那儒家可是真正的深入到了每一个人心里。不但是文人心里,更是间接的深入到了每一个百姓心里。 孔颖达的孔家靠谁混饭吃,不就是靠着孔子后代混饭吃吗?孔家的士族身份,其实都是虚的。只要儒家没有倒闭,那他们孔家永远是这个世界的名流,衰败不到哪里去的。 时不凡提高儒家地位,提高儒家影响力,那对于孔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哪怕士族的利益因此受损,孔家也都无所谓。因为孔家更看重儒家影响力,所谓士族和庶族之间的矛盾,对于他们影响不大。 “时校书郎今天所言,哪怕是让老夫也都茅塞顿开啊!如果时校书郎早生二十年,不,哪怕早生十年,老夫也都说不定会豁出脸皮来拜师了!”孔颖达回答。 孔颖达这个是豁出老脸来给时不凡造势了,代表了孔家正式接受了时不凡的说法,以法表儒里作为思想,代表了孔家承认了时不凡的理论。而孔家是孔子的后代,他们承认了时不凡的学术思想,那往往也就是意味着时不凡的思想正式被儒家核心所接受了。这样以后时不凡可以获得一个“学术大家”的名头,对于他以后仕途肯定有无比重要的好处。 在这个古代学术和政治关系密切的情况下,这个是互相促进的。学术搞好了可以去当官,当官往往也是要依靠学术思想来获得升迁和执政,甚至是用学术思想来抨击政敌进行斗争。时不凡的“心学”思想,还有随之而来的“法表儒里”思想,那代表了孔家承认了他的研究成果,甚至接受成为了“正统”了。 “孔学士谬赞了,天下谁不知道孔学士乃是儒学大家,孔学士也多对我颇有启发,以后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多多指教!”时不凡说道。 孔颖达摇头说:“我还有什么可以教导你的呢?以后,你我以师兄师弟相称吧!” 周围无数人也都羡慕嫉妒恨啊,这个孔颖达居然承认时不凡是“师弟”了,这样意味着他们是平辈了。如果这么算来,那时不凡在天下各大家族,甚至是在学术界政治界的“辈分”得以提高了很多倍啊!这个辈分,可是要了人老命的东西。中国人都喜欢辈分高,辈分高可是一个很大的资本。辈分代表了“资历”的一种,所以谁都羡慕被孔颖达称之为师弟了。甚至刚才孔颖达都说如果时不凡年轻十岁,说不定都豁出脸皮来拜师。如果到时候,一大群和孔颖达差不多年龄的大师们也多要吐血,到时候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师叔那他们不得晕死了吗? 那个时候几乎全天下的学者也都是时不凡的晚辈,那要多坑人啊?孔颖达这个年龄,那已经是年龄不小了,比孔颖达辈分高的人,那已经不多了。所以时不凡成为了孔颖达的师弟,那辈分可真的是无以伦比的,在学术圈里面可以横着走了。 “看来,以后我也要小心了。以后说不定会有人过来挑衅我,希望把我踩下去来扬名立万的!”时不凡心里嘀咕,显然不管是武林还是儒林,都是有那么一群初出牛犊不怕虎的家伙,希望踩着前辈的身上去扬名立万,获得大家的尊重。 自己这次在这里搞辩论,那以后一定会有不少人效仿的,这也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有人把目标打到自己头上,然后可以趁机踩着时不凡上去。 “时师弟,以后说不定你能够成为我儒家的又一位圣人啊!”孔颖达感慨的说道。 “儒家圣人?”时不凡颇有些无语。 时不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孔颖达如此称赞,自己居然成了儒家的圣人了?当然,时不凡知道自己不可能否认自己是“儒家”,因为在古代,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儒家,那最后肯定是要倒霉的。儒家已经统治了整个学术界,要是标新立异是不行的。哪怕要自立门户,也是要在儒家这个大框架里面进行。 后来的朱熹,甚至还有王守仁,不也都是打着儒家的旗号,然后发展自己的“私货”吗?在唐朝的儒家,其实并非是那个明清时期的腐儒。孔子也不是一个腐朽封建的老夫子,儒家思想其实是被后来的统治者所歪曲了。古代人统治者为了方便统治,这才到处歪曲儒家学说。在孔子时代,甚至在宋朝之前,儒家的思想并不是那么腐朽封建,反而非常的开放,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封建的。 时不凡对于宋朝之前,甚至可以说是南宋之前的儒家并不反感,反而他们有不少的促进社会发展的学术思想。可是在南宋之后,儒家思想越来越变态,变得不可救药了。所以时不凡不反对自己做一个唐朝的儒家子弟,甚至愿意改变这个儒家,把儒家思想改变成为更适合于未来发展的思想。 用时不凡的说法,这个也就是——再造一个天! 第八十四章 思想宣传 时不凡回家,秦嘉瑞亲自倒了一杯茶给时不凡,时不凡喝了杯茶之后,终于感觉舒服舒服多了。今天他和那些家伙辩论,并且阐述了自己的“心学”和“法表儒里”的执政理念,连口水都没有喝,并且压力非常巨大,非常消耗精力的。所以他回到家里,赶紧喝了杯茶,算是恢复一下精力。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连续说了不下四个小时,哪怕当年的辩论会也都没有这么厉害。毕竟在后世辩论会都是在网络上居多,很少会亲自去现场辩论了,都是通过文字辩论。再加上时不凡采用了一些演讲技巧,这样对于体力和精力消耗更是厉害了。 “恐怕,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声都要传遍天下了。那个时候,你恐怕在学术方面那绝对是一代大师了!如果是这样,那对于你以后前途有着无比巨大的好处。在学术上有所进步,那这样对于仕途绝对有着非常巨大的影响的。甚至以后如果能够传播出去,那你可以成为一代儒学大师,那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愿意跟着你,那个时候你在官场上算是有了一批追随者了。”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也都点头,他之所以如此宣传自己的“心学”和“法表儒里”,不就是为了吸引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志”过来吗?要知道作为一个寒门子弟,他没有什么家族靠山,不像是那些大家族那样有大批的亲朋好友,甚至各种联姻关系网非常复杂,那他们天然的血脉和阶级也都形成了一个无法割裂的利益共同集团,所以他们是不可分裂的。而时不凡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那不得不吸引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志”,然后一起让他们把自己“顶”上去。 别以为在仕途上只有领导重视就可以了,如果只有领导重视,那也是坐不稳位置的。如果没有身后一批人摇旗呐喊,没有一批人帮助你“顶”上去,那你也是坐不稳位置的。每一个宰相,背后都是有一个利益集团支撑,如果没有稳定利益集团支撑,那是无法能够坐稳位置的,也许用不了多久也都被撸了。 “以学问和政治理念作为团结的纽带,这样应该可以吸引很多人,这样我们才能有一大批人愿意跟着我。我天然的出身,不可能和那些士族太过亲近了,我也不可能融入那些士族,那我们只能够靠别人了!”时不凡想道。 秦嘉瑞听了独孤大雪的话,也都主动问:“是不是夫君你的所谓心学和法表儒里传播越是广大,那这样对于夫君你的仕途越好?” 独孤大雪点头说:“是的,学问传播越是广大,在广大文人的圈子里面地位越高,那对于仕途有着无比巨大的帮助。甚至如果学术成绩高的人,都可以很大放宽提拔条件的。” 时不凡点头说:“上古先秦时期,我们华夏政治和学术都无法彻底绝对割裂,很多学阀入仕途则为党阀,而高官显贵退出仕途之后有不少反而成为了学阀。这两个互相促进,如果能够自己能够有一批信奉你的学问的人跟着你,你的地位将会无比稳定。党阀学阀,很可能都是一身的。” “那我是不是要可以帮你印书?如果能印书出去,那传播范围更广大,是吗?”秦嘉瑞问道。 既然这个宣传“心学”和“法表儒里”的政治思想能够为时不凡带来一大堆“信徒”,然后促进时不凡的仕途,那秦嘉瑞自然想要帮助时不凡宣传了。目前最好的办法,也就是通过印刷书籍可以传播思想了。传播思想以后一旦时不凡有了大量的“信徒”,那以后崛起是必然的。如果有了一大堆信徒追随,那根基将会无比坚固,然后对于仕途的促进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到时候有了一大堆信徒,哪怕你在仕途上斗争临时失败了,那总会有重新复出崛起的一天。思想这个东西只要有人坚信,愿意去信仰,那这样生命力是无比顽强。 “破山中贼易,去心中贼难啊!”时不凡最终说了一句王阳明的名言。 王阳明这话不但是说明了去除心里面的恶念不容易,更是说明了一个道理,也许破除一个政权很容易,可是想要改变人内心的思想却很难。也许,推翻一个政权,也许短的几个月都可以做到,甚至一次兵变也都可以推翻一个朝代。可是想要改变人心的思想,却是无比艰难的。树立思想也许要数百年,可是去除一个顽固的思想,也许也是要数百年。 在以前多年之后,也许政权的革命已经完成了,甚至社会体制经济体制政治体制都已经完成了变革,可是人心的变革,从鸦.片战争开始历代的仁人志士花费了几乎二百年都没有完成,甚至还有很多封建残余。这个其中的艰难,不是随便说说的。 “可是,只要能够树立我的政治和道德思想,那这样是不是我也可以天下无敌了呢?只要我能够‘再造一个天’,那这样任何人都无法击倒我。我背后依靠的不是一个两个家族,而是靠着一大批和我有着共同思想,有着共同利益,甚至有着共同理想共同志向的‘同志们’。这样也许他们能够在官场上打击我,可是却无法把握彻底消灭。一点一个思想竖立,那这个团体是有着无数生命力的,非常顽强的。想想当年革命时期,那些革命者的信仰疯狂,为了信仰悍不畏死的,甚至抛弃家业背弃家族的,有无数人啊!” 时不凡更是坚定了要树立自己的道德思想和政治思想的这条道路,因为一个优秀的道德思想和政治思想而带来的信仰,那绝对是足以让人一辈子追随的。也许人类思想不是血脉,可是却往往未必比血脉的联系更差,甚至思想上的团结,比起血脉的团结更深。当年那些革命者有不少都是出身于官僚,可是最后不是依然走上了革命道路?这个说明思想的认可却远比血脉联系更可怕,更能拉拢人心。靠着血脉,只能够团结极少部分人,可是如果靠着一个先进的政治思想和信仰,那足以团结各阶级甚至从普通百姓到士族官僚,都足以拉进来,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宣传理念是必须要到,可是目前还不是时候。目前我还没有写出足够多的文集,无法集中成为一本书,所以我们自然无法能够有效的一起集中编纂成为一本书。而且,宣传这种东西,是要进行一次次浪潮的,而并非是一次出来。也许我一次性出一本书,能吸引很多人引起一次大轰动大浪潮。可是却并不足以维持太久,所以这种一次性的宣传,虽然看起来很大,可是会很容易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步归于平淡。而写一本书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我们却不一定有这么空余的时间专门写书,毕竟还是要以仕途为主。所以我认为不如一次写出一些短篇的论文,这样对于以后可以逐步引起了一个个的小高峰。通过每隔十天半个月写出一些论文,然后发表出去之后可以引起了一个个的小高峰,然后引起了大家的轰动,这样能够带动很多人。虽然也许一次不会太过于轰动,可是却可以保持源源不断的热度。”时不凡说道。 按照传媒学的理论,一次大规模宣传,远不如慢慢一步步的持续不断的宣传重要。也许一次大规模宣传,那会引起一次性巨大的讨论,可是却过后也都很容易过了。而分次小规模宣传,却可以逐步让人被“洗脑”,而最后取得的效果未必比一次性大规模宣传差,因为他们通过积累最后足以厚积勃发,然后掀起滔天巨浪!所以时不凡目前没有能写出一个成体系的书籍,所以他想要慢慢来,这样可以慢慢集中起来引起一波波的小高潮,把更多人拉入这里进行讨论。只有源源不断的讨论,那这样才能够获得更广泛的传播。 “我看,不如弄一份报纸好了。大概十天一次,把报纸弄成十天一期,然后称之为‘旬报’。然后这个报纸可以刊登很多关于我们儒学和一些我的所谓‘心学’还有各种的政治理念,然后宣传给大家看看。十天一期,一份报纸大概弄三四十页行了。”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知道目前不可能搞什么“日报”,目前的编辑编纂能力无法达到后世日报的水平。而且印刷也是一个问题,印刷的速度无法满足日报的需求,自然十天一次的“旬报”也都可以。 可是秦嘉瑞却面露难色的说:“夫君,这个印刷纸张很贵,而且印刷还要请雕版师傅。如果每十天要印刷三四十个页面,那意味着要雕刻三四十个雕版。这些雕版师傅的工钱可不低啊!” “雕版?你们居然还要用雕版?哦,我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活字印刷术!”时不凡最后才想起了这个情况。 在宋朝毕昇发明活字印刷术之前,都普遍使用雕版印刷,甚至很多还是手抄的。因为手抄的人成本不低,自然无法能让书籍降价。书籍的价格昂贵,自然也都无法能够普及文化。文化无法普及,自然是让那些文化垄断的士族混得开了。 “你们可以试试活字印刷术,这样可以避免了雕版的困难!”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介绍了一下活字印刷术的方法,让秦嘉瑞也都连连惊讶,这样活字印刷术可是非常的先进的。不过时不凡虽然不太熟悉理工科,可是这个活字印刷术初中都学过了,而且在后世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几个不懂得活字印刷术原理的?哪怕后世文科的人,几乎也都是每一个都懂得活字印刷术的原理,所以时不凡会活字印刷术原理并不奇怪,这个是绝对烂大街的知识了。 “可是那纸张昂贵,那怎么办呢?”秦嘉瑞问道。 对于纸张昂贵,这个时不凡却没有办法解决了,他不懂得造纸术,他也都不知道太多造纸的原理,所以他对于纸张昂贵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这样吧,你先弄出报纸。我想如果以后大家在报纸上骂战争论火了,那可以去尝试一下做广告,收取广告费之后把这些钱转移到那些别的商人手里,这样可以很大程度解决纸张昂贵的问题!”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的办法还是比较简单的,既然他无法解决纸张成本问题,他也就转嫁给别人。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做广告,通过把这个报纸做大了之后,引起了舆论广泛关注之后,可以让商人来做广告,这样算是把很大一部分成本转嫁给别的商人。 当然,在后世广告也都是一个媒体绝大部分的收入来源了。不过时不凡知道这个时代纸张昂贵,哪怕做广告也都几乎很难有太多盈利。时不凡认为这个报纸不求能赚钱,能平本也都不错了。这个报纸只是时不凡宣传自己思想的“喉舌”而已,不指望用这个报纸来赚钱的。 “还有,当然也不是不行。为了让更多人来看到我的‘心学’和各种思想理念,那我们可以普及文化啊!普及文化才能够让更多寒门来学习文化,最后可以来啊学习。我先弄出一套汉语拼音,然后可以让普通百姓自己学会汉语拼音之后,再去学习汉字。我们可以编纂出一些有拼音标注的文字,然后以后他们看多了这些文字,也都会自然跟着拼音学习那些汉字,熟能生巧了。虽然未必有专门的名师教导更好,可是却足以很快的普及文化,不至于让百姓都迷惑啊!”时不凡说。 可是秦嘉瑞还是说:“可是普通百姓还是买不起书啊!这些书籍的纸张太过于昂贵了,哪怕采用了你这个活字印刷术,那我们哪怕编写了一些所谓汉语拼音的方法,可是也都无法改变书籍价格昂贵的事实啊!这个书籍昂贵,在于纸张。纸张太贵了,我们哪怕拿去卖,那普通百姓也都买不起啊!别说普通百姓,哪怕是士族买书也都是比较心痛的。” 独孤大雪点头说:“没错,哪怕是士族也都不可能一次大量买书的,他们都是靠着祖祖辈辈甚至几百年的积累才有这么多书籍的。书籍之昂贵,那是无法想象的。一本薄薄的书,往往都是一户人家忙活大半年到一年的光阴的收入。所以哪怕普通一户人家一年不吃不喝,才能买得起一两本书。可是却不可能不吃不喝,所以往往要两三年才能够积累出一本书的财富。” “真贵啊!”时不凡吐槽,这个唐朝的书这么贵,简直是太可怕了。 “可惜我不会造纸术,不然书籍价格能够降低了。以后可以尝试一下,让人去多试验一次,只要愿意砸钱,那总应该可以试验出来吧?”时不凡想道。 不过,时不凡很快也都开始利用自己的经济学知识想到了解决方案。 “既然百姓买不起,那我们可以‘租’啊!我们可以设立一些公共开放的书斋,然后让百姓自己进来看书,然后收取一些廉价的维护费用,这样让百姓自己租书来看,这样所有权还是我们的,可是百姓也都可以学会了知识了。只要他们不损坏,我们只是收取非常低廉的费用,用来维护这些书籍修补和一些日常的费用,这样不是可以弄出来了吗?这个也就是所谓‘买不如租’的道理。”时不凡说道。 “这样也行?”秦嘉瑞无语。 第八十五章 门徒(上) 时不凡很快也都可以想出来了一个关于书籍出租的方法,这个其实也就是开设图书馆,通过把书籍放到图书馆给大家进行阅览自学,这样可以让他们通过缴纳极少部分的借书费,然后用这个借书费用来进行维护那些书籍而已,并不以盈利为目的进行出借,保本也都可以了。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保证绝大部分人的自学,虽然比起那些有名师辅导的人肯定要条件差,可是在这种广撒网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总有一些天才会涌现出来。 时不凡作为一个后世大学的高级讲师,自然知道文化普及的好处。文化普及有助于带动社会阶层流动,促进阶级之间的流动,维护社会的稳定。如果阶级一旦严重固化,那下层百姓无法能有机会上升,而上层一直固化在少部分家族里面,这样肯定是国家总会出问题的。后来的科举制虽然被很多人唾骂,可是却带动了社会阶级流动,而科举制几乎可以说是中国第五大发明,被各国所沿用。 不过目前唐朝初期,科举制虽然实行了,可是考上科举的往往也多是士族。因为普通百姓没有机会读书,他们的文化水平比起士族还是低的。士族通过数百年的经济积累,让他们有了足够的藏书,数百年的藏书和经济积累,可以让他们的后代无忧无虑的学习文化读书,最后不用为谋生而耽误时间。然后他们唯一的需求也就是研究学问,然后争取去当官。 可是普通百姓因为书籍的昂贵,无法能够有机会读书,更是无法学习文化,最后自然无法能够走上社会上层。人类最重要比拼的是脑子,是智慧,而不是所谓的野蛮的力量。 “对啊!这样的借书,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想到呢?如果能够把书籍拿去出借,那这样广大寒门子弟也都可以有机会读书,不用担心无法学习文化了。可是之前为什么没有人会有这种想法,很多藏书无数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拿出来呢?大不了收取一些维护费费用,哪怕小赚一些也都可以。而这样却可以让天下人都有机会读书,这样不是很好吗?”秦嘉瑞说道。 不过独孤大雪却摇头说:“嘉瑞妹妹,没有那么简单。恐怕,先不说有没有人能想到,就算是想到了,可是那些士族也都不会愿意把这些书籍拿出来进行出借的。” 时不凡点了点头,这个独孤大雪在政治上的能力明显比秦嘉瑞厉害很多,因为独孤大雪也算是出身于一个不太显赫的士族家庭,虽然已经没落,可是多年的传承不是假的,自然能够理解士族的思维了。 时不凡知道古代这个是以家族为本位,家族为本位的情况下一切都是为家族考虑,社会结构是由家族构成的,社会资源的争夺不是以个人或者家庭为单位,而是以家族为单位。所以首先在社会结构上也都不会让他们有太多的“公益”思想,他们自然不希望拿出来,而是给自己家族内部成员来共享。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藏书多的士族自然不会愿意把书籍拿出来,因为他们自然不希望让那些寒门有太多文化。他们巴不得书籍昂贵,这样可以更进一步打压寒门崛起,让寒门无法能有足够的财富来学习文化。这种公共图书馆的方法,其实也许一般人想不到,因为这个社会结构不同,造成了人类思维的不同。当然,哪怕有少部分人想到了,可是那些拥有非常多藏书的人,也都不愿意拿出来共享给那些寒门有了文化来抢走自己的利益。 所以出身的时代不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时不凡出身于后世那个社会结构,自然可以很容易想到这方面。而且他作为一个教师出身,自然对于普及文化无所顾忌,反而支持普及文化,这个也就是立场问题。何况目前普及文化对于时不凡有利,有利于建立自己的思想道德体系,也都有利于在仕途上发展,这样才算是让他热衷于普及文化的需求。 时不凡在后世作为大学讲师,他非常清楚很多学生毕业之后也都把过去的书籍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些教材很多都被不知道扔去哪里了,甚至被拿去卖废品了。一个学生学完了知识之后,那些教材用处顶多也就是纪念而已。可是一个学生从小到大,那么多书籍难道都拿来做纪念吗?而关于所谓的教材流转的方式也都不合适,学长的教材很难流传到下一代手里。这里面的猫腻很多,关于教材那些利益集团在影响,而且也有不少学生对于这个流传教材热情不高。尤其是后世书籍的廉价,纸张的廉价,让大家都不太珍惜这些书籍。 可是古代却不同,古代纸张昂贵无比,普通人想要获得书籍都要不容易。所以如果能够有人开一个图书馆,那肯定能够吸引很多人。只需要少量的借书费,那这样可以几乎随便看书,那这样对于他们有很多好处的。他们肯定会过来,那些所谓借书费可以用来作为维护修补书籍的费用,这样成本低了很多。而且虽然他们没有所谓的书籍所有权,可是却可以学会书籍里面的知识文化。书籍说到底只是一堆纸,他只是作为文化的载体,并不是真正的文化。只要人脑子记住那些知识,那书籍有没有,那并不重要。 “买不如租,这个也就是所谓买不如租的做法。秦嘉瑞,以后你在经商的时候,可以多考虑一下综合成本。有些东西是买不如租的,如果并非长期使用,并且并不是你的产业命脉,你可以考虑通过租的方法获得,能够大大的节省成本。当然,如果是真正关系到了自己产业的命脉安全,那绝对是要自己拥有,不能租,更不能够买,必须要自己掌握。就好比说那些江南道的茶叶田,更是如此。这次你做的不错,茶叶是我们最重要的财富来源之一,所以适合种植茶叶的土地都尽可能的多掌握,别让别人抢了。可是别的东西,比如说运输茶叶的运输过程,你可以委托给别人,不要自己养着一个运输队了。”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点头说:“夫君看来果然还是非常会经商的,看来以后还是要跟夫君好好学学才行啊!” 不过,独孤大雪马上问:“那个报纸,还有这个图书馆的事情,你打算交给谁来做?做这个事情的人,首先要能够信任,可是却胆子也多要大,不然面对那么多士族的明里暗里的打击,那说不定他们承受不了。” “当然,做这个事情的人,必须要胆大细心脸皮厚,并且还要有手段有勇气,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啊!”时不凡回答。 “咚咚咚,时校书郎,四门学学子任雅相和辛茂将求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任雅相,辛茂将,哎,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两个不是比较合适的人选吗?”时不凡嘀咕道。 很快,任雅相和辛茂将这两个四门学的学子都纷纷走了进来,然后他们来到了时不凡面前,赶紧跪下说:“学生任雅相(辛茂将)拜见老师!” 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也都发蒙,怎么这两个家伙刚进来,马上跪下拜师了?而且这两个学子,一个几乎多都是和时不凡同龄的,怎么居然反过来要拜师了?这样简直是不敢想,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也都吃惊了。 “哦?你们要拜师?”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显然也都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刚进来,也都马上跪下拜师,这样显然是故意造成了所谓的“既定事实”,这样让时不凡不收他们也都不好意思了。这两个家伙可真的是能豁出脸皮了,居然给自己当学生? 任雅相首先说:“时校书郎,今天白天听闻时校书郎能够在国子监的高论,我和辛茂将兄弟顿时犹如茅塞顿开,简直是激动地无以复加。时校书郎乃是少有的大才,我们愿意跟时校书郎学习。时校书郎都能获得孔学士尊称为师弟,这个说明时校书郎的大才得到了孔家的认可。而我们是赶紧过来拜师的,就是希望时校书郎能够手下我们当门徒,我们能够跟着时校书郎好好读书,真正的学会经世济用之学问啊!” 辛茂将也都说:“虽然我们年齿比起时校书郎还要大几个月,可是我们认为时校书郎所言不错,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圣人也都曾经说过,不耻下问!时校书郎学问高深,我们愿意跟着时校书郎读书,然后能够侍奉在身边,当一个端茶倒水的小童也都在所不惜!” “嘿,你们这个脸皮可真厚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家伙在想什么,你们跟我学习学问恐怕是假的,而是看中我的学术身份背景了。今天我刚刚得到了孔颖达尊称为师弟,这样我还没有开门收徒了,你们两个急急忙忙来拜师,我看是学习学问是假的,是看中了我在学术界的名声而已。咱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不过,你们两个家伙,脸皮也够厚,居然刚进门马上就跪下拜师,这样的脸皮果然他娘的——太有前途了!”时不凡心里暗想道。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了任雅相和辛茂将这两个“脸皮厚”的家伙刚进来,马上不顾身份赶紧拜师,甚至不顾时不凡年龄比他们还小几个月,他们也都豁出脸面来拜师,而且毫不犹豫的。时不凡知道他们的想法,其实所谓学习学问是假的,他们看中的是自己在学术界里面的地位了。 其实时不凡和他们是一个想法,时不凡利用自己的所谓“心学”和“法表儒里”的治国理念抛出来,不就是希望在唐朝的学术界获得不低的地位吗?结果他成功了,获得了了孔颖达和颜师古的承认,孔颖达还尊称他为师弟,这样算是在大唐学术界站稳脚跟了。 可是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果然不愧是脸皮厚的家伙,直接当天晚上就来拜师,赶紧拜师这样以后可以借助时不凡在学术界的地位狐假虎威了。时不凡当年在大学里面不也是如此,很多研究生选择导师的时候都是选择那些社会关系网络广泛的,在学术圈子里面辈分地位高的,这种导师教授都是最热门的人选。真正懂行的都是选择这两种,除非是真正打算一辈子从事学术研究的人,才会去选择那些学问精深的。不然绝大部分都是选择有关系网的导师,或者是行业圈子里面辈分高的人,这样对于他们未来事业发展有很大好处。 甚至有些更聪明的,选择导师的时候都是选择那些学生里面曾经当了高官的导师。如果一个教授的学生里面出了一个高官,那一大堆人都会跟着过来抢着拜师,以后去和高官们就是师兄弟了,这样对于自己混社会等于是有了巨大的帮助。 “呵呵,两位都是我大唐的青年才俊,未来一定可以获得非常远大的前途。其实我们可以互相平辈之间互相交流啊,何必要如此呢?”时不凡颇有些“假惺惺”的说道。 可是任雅相和辛茂将马上跪下说:“时校书郎,你如果不收下我们,那我们也就不起来了!如果你不收下我们,我们也就跪死在这里!” “两个家伙说话配合得这么整齐,你如果说你们不是事先演练过的,我就让作者去吃键盘!”时不凡心里骂道。 不过,时不凡还是说:“看在你们一片诚心的份上,我也都收下你们了。” “学生任雅相(辛茂将)拜见师傅,愿师傅福寿安康!”两个人再次整齐划一的说道。 而旁边的时不凡的两个女人,也都顿时震惊了,居然这么快也就确定了师傅和徒弟的关系了? 第八十六章 门徒(下) 时不凡很快和这任雅相和辛茂将确立了所谓的师徒关系,而双方都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双方也都谁也都不会多此一举的点破出来。双方拜师和收徒,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也都不是真心要拜师的,不过是希望借助时不凡的虎皮来进行投靠,然后拜师只是出于自己的未来的政治目的而已。不过,时不凡收徒,那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那也就是希望有一批“吹鼓手”替自己去传播自己的思想道德理念,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思想道德理念去传播出去,然后让自己有一大群的追随者,这样可以保证自己未来的学术和政治地位。 至于这些所谓拜师,他其实也都不是太过于重视。不过他也都不介意收徒,一旦别人拜师了,那等于适合自己绑在了一起,他们以后几乎不可能背叛了。一旦他们背叛,那后果不堪设想,天下没有人能够收留他们了。天地君亲师,这个其实是是最重要的道德。天地太虚,君王太远,事实上只有亲人跟师傅最重要,一般人能够作为依靠的,无非是亲人和师傅了。对于那些高层士族,能够依靠的以亲人为主,可是对于寒门子弟,那依靠的也就是师傅了。 当然,时不凡也都热衷于收徒,因为他收徒了之后意味着自己的势力可以扩大,然后可以让很多人都帮着自己当吹鼓手。以后自己的学生遍及政界商界学术界,那自己的地位可以稳固无比,任何人都打击不了他了。 “既然你们拜我为师了,那我的夫人也就是你们的师娘了。来,过来拜见两位师娘!”时不凡说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赶紧来到了独孤大雪和秦嘉瑞面前,然后跪下说:“拜见师娘!” 独孤大雪还好一些,她毕竟比他们大两岁,可是这个秦嘉瑞却尴尬很多,因为这两个“徒弟”比起自己还要大几个月啊!不过这个时不凡并不在意,他其实也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他们师傅,让他们做什么也就是做什么,互相利用而已。 “徒儿,你们在仕途上很有前途啊!”时不凡说道。 “真的?我们真的有前途吗?”辛茂将喜形于色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说不定,以后你们最少是一部尚书的前途啊!” 两个家伙顿时再次喜形于色了,因为这样绝对是无比好的前途了。不过时不凡却响起了他们这两个家伙原先历史上的身份,这两个家伙原先历史上也都是唐朝中期的宰相,而且是唐高宗时期的宰相啊!这两个家伙可是武则天的“政治打手”,他们专门是武则天放出去咬人的,帮助武则天整死了长孙无忌,算是武则天那一派系的。武则天和长孙无忌的争斗,其实是代表了山东庶族和关陇集团的一次对决。在是否立武则天为皇后的那次来说,其实是一次山东庶族的崛起,而武则天其实是山东庶族在背后支持的。武则天代表的是山东庶族的利益,并且得到了李绩的支持,武则天掌权之后一直打击士族,那是因为武则天是山东庶族的代言人而已。 事实上虽然后来武则天被迫退位,可是武则天留下来的政治遗产和背后的利益集团却得以保留,统治国家的内核也都改变了,不再是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为主了,反而是变成了庶族开始崛起,士族开始退出历史舞台。这个是历史背后的一些改变,武则天的崛起不是偶然,因为她背后有着一个利益集团的支持。 这个辛茂将还有任雅相,出身于庶族,自然天然的和武则天是一个立场的。现在他们身为庶族,投靠到了时不凡这里也不奇怪。目前时不凡弄出了“心学”,心学里面重新定义了“天”,重新定义了“天命”,这样给那些庶族崛起提供了学术理论基础,这样他们可以作为反击。 任雅相和辛茂将之所以愿意拜师,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时不凡最重要的学术成绩,并不是获得孔颖达承认。而是重新定义了“天”和“天命”,为庶族崛起提供了学术和理论上的支持,这样他们庶族有了反击士族的借口。时不凡这个“心学”的理论,其实和后世的那些“马列”是差不多地位的,都是为了某一个阶级的崛起提供了理论知识的基础,这样他们可以以此为理由还有纽带作为团结。时不凡未来的地位其实也就是“马列”对于各大社会.主义政党的地位差不多了。 “任雅相,辛茂将,你们既然拜我为师,那我目前有一些事情要做,而为师我没有时间,你看你们……”时不凡故意暗示说道。 任雅相马上表忠心说:“师傅,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在所不辞!” “我也是,只要师傅一声令下,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辛茂将赶紧也都跟着拍胸脯保证。 时不凡接着说:“我这里有两个项目,分别是去负责开办报纸,缺乏一个总编负责组织。到时候你们可以组织一下你们四门学的学子,然后负责他们过来进行编辑报纸,然后作为我们的寒门的喉舌。至于另一个人,去负责图书馆的项目,然后组织四门学的学子去抄书,把朝廷的国子监还有秘书监里面的书籍逐步抄写出来,然后进行印刷,这样把这个图书馆搞成了,以后肯定有很大的帮助。对于宣传我们的‘心学’思想还有普及文化有很大的帮助!” 接下来时不凡给这两个学生讲解了一下这个关于报纸的宣传和进行理论辩驳的作用,还有那个图书馆普及文化的作用,他们顿时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重要作用。所以他们知道这两个绝对是作用巨大,几乎是挖了士族的根基。一旦通过报纸宣传心学,那以后士族的天命观被颠覆,那他们也都无法压制寒门崛起提供理论基础了。一旦“心学”得到了普及和推广,那士族无法从思想体系上面压制寒门。而一旦文化普及了,这样士族肯定要被挤压到死,无法动弹。这样绝对是帮助寒门崛起的重要手段,不过这两个事情,也都是在挖士族的根基,去负责这两个项目的人,一般人还无法胜任呢! 任雅相赶紧说:“师傅,拿我去负责报纸吧!最近四门学的学子很多同门也都非常的钦佩师傅您啊!如果为师傅您推广学问,那他们一定会非常的乐意的!” 至于辛茂将也都说:“师傅,我去负责组织同床进行抄书。然后交给师傅进行印制和开设图书馆,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的解决这些事情,然后一定把这些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两个人赶紧保证表忠心,然后显然是对于这个任务非常满意。如果做成了这两个事情,那以后前途绝对会无比巨大。这样他们可以成为了时不凡手下地位最高的人,以后别的人哪怕加入进来,那我也就是只能够成为他们的“师弟”或者晚辈了。时不凡现在可是要开门招收门徒了,这些么门徒其实也就是时不凡手下的小弟,以后负责在政界学术界为时不凡摇旗呐喊,然后让他们把自己捧着上去。 “师傅,我们马上去准备,告辞!”任雅相说道。 时不凡赶紧对秦嘉瑞说:“嘉瑞,先预先拨出一笔资金,然后专门给他们去做这两个项目。这个是一个长期的投入,每月我们也都拿出两成的净收益出来,然后作为支持他们的费用。这个是长期并且花钱很多的,不过我们绝对不能够吝啬。” “好的!”秦嘉瑞说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时不凡是让他们自己出钱,这样他们可就悲催了。不过还好时不凡知道皇帝还不差饿兵的道理,所以必须要给他们足够的资金,这样才能够让他们去卖命。 目前秦嘉瑞那里的产业每月收入都不算少了,甚至依靠着钱庄这棵大树,虽然目前还没有太多收益,可是他们出借的钱并不是自己的,所以他们不用担心。一旦过了一段时间,那些农民开始有了收益开始还款,那这样可以说是源源不断的收入。金融行业的暴利,时不凡非常清楚。金融行业是智力密集型行业,入门高,可是收益也都很高,一般人玩不好的。可是如果玩好了金融,那绝对是赚大了的。 时不凡接着说:“以后,你们可以多传播一些心学思想,然后让你们的四门学同窗开始传播,这样让他们也都可以好好的去让他们去准备。我们未来的道路也许是曲折的,可是前途是光明的。你们作为我的学生,作为我的门徒,希望你们要有吃苦的准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心学思想必须要推广,最好让天下万民也都知道。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越来越强大!” “是,师傅!”任雅相和辛茂将回答。 任雅相和辛茂将离开了,时不凡露出了笑容。自己算是有了两个亲信小弟了,他们以后也就是自己的门徒。他们既然拜师了,那也就是意味着他们算是时不凡的铁杆手下,毕竟他们拜师了那意味着彻底的和时不凡绑着在一起了,不可能能随便的背叛。 “夫君,你收这种人当门徒?”秦嘉瑞却无语的说道。 时不凡肯定的说:“我当然要收门徒,我不是士族,是属于寒门出身。我不可能有士族那么密集的联姻关系网络,可以让有无数家族成员听从我的命令。他们士族靠着亲人,那我也就是靠着学生了。依靠学生,未来未必比依靠亲人更差。甚至,学生更广大,而且不受到血缘关系的束缚,反而更有利于扩充实力!只要有一大群学生替我摇旗呐喊,那不是很好吗?如果没有足够的势力,那我如何能够坐稳官位,如何能更进一步呢?哪怕勉强上去了,那我也都坐不稳的!” “而且,未来依靠学生,将会成为时尚,而不是依靠家族扶持了!依靠家族,未来是靠不住的。家族再怎么样,也就是那么极少数的人,真正依靠的还是学生和思想理念的团结,这样才是最稳固的。至于依靠家族,那会走不下去的。” 时不凡知道自从宋朝以后,生产力发达,生产力发达了造成粮食增产,最后让更多人可以有机会脱产读书。足够的粮食维持了更多的寒门庶族地主的出现,这样有文化的人越来越多,士族那种学阀政阀财阀的优势不复存在。大量寒门官员通过各种手段入仕,甚至根据唐朝衰落的过程,大量的武夫开始崛起,更是进一步的打击了士族,最后在唐朝末年的乱世里面士族被扫除干净了。至于到了宋朝,已经没有人能够自称“士族”,只是“士大夫”而已。 所以这个家族体系必然会逐步解体,这个是生产力提升而带来的改变,这个在“老马”的学术理论上里面也都有了足够的研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未来那种大型家族解体会逐步变得支离破碎,最后以家庭作为主要结构存在。 所以家族已经靠不住,依靠学生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家族,自然也就是依靠学生。我不依靠学生,能够做什么呢?只有我积累了一大群门徒,这样才能保证我有人为了我摇旗呐喊,然后为了我能够好好的把我顶上去。官员的升迁,除了上面有人‘拉’,下面还要有人‘顶’,光有人‘拉’是坐不稳的,而有人顶才是根基稳固,不会轻易倒台的。”时不凡说道。 不过秦嘉瑞却还是不高兴的说:“这两个件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们来拜师是冲着夫君你的学术成就而来,是希望依靠夫君你来获得好处。这种心术不正的家伙,夫君你怎么也都收下他们?” 显然,秦嘉瑞对于任雅相和辛茂将的道德品质不太信任,她认为这两个太过于重视利益,他们是为了利益才来拜师,自然不太可靠。 第八十七章 抄书行动 “嘉瑞,你不知道,如果他们脸皮够厚,那我还不要他们呢!正因他们蹬鼻子上脸,脸皮够厚,我才收下他们当门徒的。你真的以为我我们是单纯的师徒的关系吗?我们其实是互相利用而已,不过这样足以互相利用也就行了,我们不需要做太多事情也都可以了。我们并不重视学术,我也都没有什么好教导他们的,其实不过是双方互相利用而已。”时不凡说道。 对于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其实时不凡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的师生关系其实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他们的师生关系其实比起时不凡面对那些小孩子还淡薄,可是在时不凡眼里面他们却远比那些小孩子更重要。那些时不凡教导的小孩子,其实和时不凡并不是一路人,他们所出身的层次都不一样,代表的利益自然不同。所以他不可能真正的得到那些学生的追随。 反而任雅相和辛茂将这些寒门人才,才是真正时不凡依靠的根基。他们和时不凡有着同样的阶级出身,有着同样的目的,自然是天然的盟友。 “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真正信奉你的‘心学’啊!”秦嘉瑞还是摇头说。 时不凡却回答:“这世界上如果能够有千分之一的人能相信我的‘心学’,我也都满足了。其实,绝大部分信奉的人,反而不可能有所进步。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从这个心学获得好处,他们才会支持我。就好比那些士族,他们真的相信天命吗?因为这个天命对于他们有好处,他们才会相信。只有有好处的东西,才会相信。如果没有好处,神我也屠给你看!” “呼——”秦嘉瑞被吓了一跳,时不凡这话可是大不敬了,如果是让那些宗教人士听到了,那恐怕真的是要骂他了,尤其是唐朝这个尊崇道教,那更是危险。 不过时不凡并不在意,他虽然思想偏向于唯心主义,可是却并不会承认有神。有神论和唯心主义并不是划等号的,时不凡认为神其实是在心里,甚至天也多是人心所幻化,天地神明不过是人心所塑造的,人心存在他就存在,人心信奉那自然存在。可是如果人心不需要他了,那自然不可能存在。时不凡虽然偏向于唯心,可是却不会排斥唯物,这个也就是后世人的思想。古代的哲学几乎都是极端唯心,自然对于所谓神明非常尊重。 不过时不凡却连屠神这种话都是敢说的,因为他知道神明并不存在,只是人心塑造的。只要人人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神,那神明自然不存在了。 时不凡知道在仕途上混,学术其实并不是主要的。学术虽然能够促进仕途,可是却不能够当做依赖。学术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的东西,真正的东西还是你为官的本事。一个纯粹的学者是当不好官员的。这些古代的拜师,尤其是官场里面的拜师,其实并不单纯。明朝时期那么多门生关系,那这些其实都是形成一个个政治派系团体而已,学生利用座师的资源发展,而座师利用学生来稳固地位,最后甚至挑选一些学生作为派系接班人,这样可以互相促进,互相利用而已。 如果自己的学生是那种学术的书呆子,时不凡反而不敢收。如果是利用自己,那自己也都不如利用一下他们,互相利用对于双方都有好处。这个心学的学术思想,不过是为了让寒门能够团结起来的纽带,并非真正是让人信仰的。信仰思想和跟着他们混,并不是一回事。革命时代有几个真正的懂得革命真理?绝大部分底层军民都不懂得革命真理,可是他们却知道这个革命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他们自然愿意跟着他们。如果没有好处,再好的“真理”也都支持不下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如果他们拜我为师没有好处,那他们自然不会来。我不怕他们别有用心,我怕的就是他们没有用心。只有真正的利益,才能够让我们跟随我。如果他们无法获得利益,那他们离开我也是正常的。别说什么道德,道德这个东西其实是不可靠的。虽然我所提倡心学,可是心学根本其实也就是一门提倡人之所需的学问。既然人之所需,那也就是提倡合理的满足自己的欲望,只要合理的满足自己的欲望,在不损害天下绝大部分人公共利益的情况下满足自己的欲望,那这样也就是我的心学核心。所以他们拜我为师,并没有损害天下绝大部分人的利益,反而能够满足天下绝大部分人的利益,这我为什么要拒绝?”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真的不了解,时不凡到底是怎么想的。时不凡其实目前已经逐步从一个学者成为了一个政客了,别说时不凡看起来是一个学者,可是他当年见过的政客也都不少。在他哪所大学里面出过的高官绝不在少数,所以他非常熟悉那些政客的思维。当一个政客,还真的不能够要脸的。如果要脸,那也就别去当政客了。这任雅相和辛茂将两个家伙脸皮很厚,自然符合时不凡的想法,可以收做属下小弟了。 “接下来,我们好好抄书,去把这些书籍都给抄写一些,这样我们才能进行相应的印刷!”时不凡说道。 第二天,时不凡在修文馆里面进行抄书。然后他直接拿着这个修文馆里面的书籍进行摘抄,反正修文馆的书籍很多,完全可以作为一个个摘抄的渠道。大唐有几个藏书的地方,修文馆算是一个,这个是距离时不凡最近的地方,所以时不凡当然要快速抄书了。另外几个地方,时不凡也都安排了辛茂将去组织四门学的学子去抄书,这样把这些书籍抄写出来之后,可以进行相关的进行印刷开设图书馆。 “这样抄写太慢了,看来要用硬笔来摘抄了!”时不凡想道。 很快直接时不凡也就制作了鸡毛笔,这种鸡毛笔制作并不复杂,这种鸡毛笔在西方历史里面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笔,是最早的硬笔了。所以时不凡为了快速抄书,自然放弃了这个毛笔抄写的速度,毛笔抄写不但花费时间长,并且也都更占据纸张。这种硬笔抄写,可以速度快了至少五六倍以上,并且节省纸张空间,一个毛笔字的空间足以写了三四个硬笔字了,这样一本书的空间可以写五六本硬笔的书了,这样也是在节省纸张成本。 可惜的是时不凡不懂得造纸术,不然他也许还能够用更好的办法,不过这个世界上那里有百分之百尽如人意的?能够有硬笔已经不错了,光靠发明东西是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 另一头,辛茂将带着数十名四门学学子,直接在国子监的图书馆犹如蝗虫一样,直接进去了这里。 “这个是时校书郎给我们硬笔,接下来你们进入四门学,把四门学的书籍都给我摘抄下来,然后拿到外面会有人帮助我们印刷的。印刷了之后,大家开设图书馆,到时候时校书郎在外面开设公开开放的图书馆,大家只要缴纳很少的费用,都可以长时间的看书。到时候,大家想要怎么看也就怎么看。只要愿意帮助抄书,那以后时校书郎答应了,他可以终身免费在图书馆看书!”辛茂将说道。 “好,我们去了!既然是帮时校书郎做事,而且以后可以终身免费看书,那我们也就去了!”“如果能如此,那我哪怕以后考试没有通过,被迫离开四门学,那我也都可以不花钱看书,那也都太好了!”“看书可不容易,免费看书当然好了!”…… 听到了免费看书,这个对于很多四门学学子那可是一个无比重要的好处。在古代书籍昂贵,借书都很难,何况是免费看书?四门学国子监里面虽然可以有很多藏书,可是这些书籍都是一个个的公用的,非官学学生不能够观看阅读。而四门学学生一旦入学九年,没有能够考上科举,就必须要被退学了。然后退学一批又会有一批人过来,一共三年一次大考核,九年之后如果没有考上科举不管任何人都要离开了。离开了之后也都无法读书,那他们当感觉这个免费看书是一个很好的福利。古代不像是后世网络上一打开随时可以看书,几乎任何书籍都可以。所以为了这个免费看书的机会,他们也算是拼了。 “刷刷刷刷……” 数十名四门学学子直接在国子监的藏书库里面进行使劲抄写,并且大家还是分区抄写,直接保证每一个人都不抄重样的。这样简直是让大家也都非常的无语,这个抄书可真的是太疯狂了。之前大家也都没有如此疯狂的抄书,可是现在居然集体过来抄书了,这个简直是太可怕了。 “大家赶紧抄书,然后拿出去进行印刷!印刷了之后,放到公共的图书馆,然后我们可以大家随便看。这个到时候大家以后后代也都有很大好处,到时候你们可以把你们的亲友都带到这个图书馆进行观看,只要非常稀少的一些钱,然后都可以随便看书。这些钱时校书郎也都不是为了牟利,而是为了维护书籍不初选破损,能进行修补。所以大家赶紧努力,这样也是在帮助你们的亲朋好友啊!”辛茂将组织四门学学子说道。 听到了这个图书馆还能够有利于自己的亲朋好友读书,这样大家干活更是起劲了,赶紧把这四门学的书籍也都给摘抄。这样四门学的书籍开始被大量摘抄,然后把那些摘抄好的样本送了出去。 “这个活字印刷果然厉害,只要雕刻一个版,这样我们可以随便拼起来进行印刷。这样的文字也都可以自己组合,这样可以不用每页书都要雕刻一个书籍了。并且这个活字印刷比起手抄要更好,这个活字印刷可以把字体弄得跟更小一些。只要保证大家能看清楚就行了,不用文字太大,文字越小越是节省纸张,这样当然最好了!纸张太贵,能够把文字弄小一些就好了,不用弄太大。反正大字看得清楚,小字一般人也都看得清楚,不用太大的!”秦嘉瑞说道。 辛茂将赶紧一阵马屁说:“师娘,师傅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居然连这个办法也都想到了。这样以后天下寒门子弟可是有福了,他们都可以花费极少数的财富也都可以看书。这样可以把读书的花费降低了无数倍,本来必须要买书,现在租书也都可以了。虽然这个东西不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只要把书籍里面的知识学会了,那这个也都不重要了。” “是啊!过去我们为什么没有想过租书呢?如果过去有人能够这么做,那我们完全不用辛辛苦苦积累,忙活完了一年还不一定能够买一本书呢!现在我直接进行租书,这样我们每年都可以读数百本书了。过去一年十本已经不错了,还不是这个钱闹的?现在我们几乎只要花费很少的财富都可以获得读书,天下人都会感激时校书郎这个图书馆之策啊!之前为什么没人能想到呢?”也有人感叹。 时不凡主动解释:“书籍最重要的作用,不是纸张的材料,这个纸张和笔墨不过是承载知识的载体。这个载体是谁的,并不重要。只要能够把这个载体上面的知识给学会了,成为了自己的,那才是重要的。书籍其实没有任何用处,不用这么神化书籍。书毕竟是死的,人才是活得。与其把人类的信念寄托于书籍之上,不如把书籍的东西记住了,用好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学会了。不如空有藏书无数,那不过是白搭。真正的书,不是用纸张做的,而是用心来做的,大家记住了吗?” “谨记时校书郎教诲!”大家一起说道。 第八十八章 我行我素 “时校书郎,最近听闻你在我们弘文馆进行抄书,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时不凡主动对这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行礼,说:“见过褚学士,褚学士安好!” 这个三十岁的人,名字叫做褚遂良,他被李世民任命为新任的弘文馆掌院学士。这个弘文馆也就是之前的修文馆,因为李世民登基了之后,对他进行了改名,然后也就从修文馆成了弘文馆了。按照弘文馆里面的官职编制,一共有学士若干人,这个是属于高级研究人员的身份。而还有一些低级的人员,也就是类似于时不凡这种校书郎,还有小一些小官负责处理具体事务。这个学士就好比是原先世界里面的那些中科院里面的,不过院士地位崇高,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自然要有一些打下手的人,时不凡这种校书郎小官也就是他们手下的低级办事人员了,负责具体事务。 这个褚遂良,现在是弘文馆的掌院学士,负责弘文馆的管理事务。不过时不凡知道这个褚遂良未来是一个书法家,他在唐朝初年被称之为唐初四大家之一,后来是李世民去世之的顾命大臣,不过是被武则天给收拾了,这个褚遂良和长孙无忌一起被武则天给收拾掉了。 “时校书郎,你这个是什么意思?竟然在我们弘文馆大肆抄书,并且还拿出去进行放入图书馆进行公开展示?这个弘文馆的书籍可都是我大唐朝廷花费了无数代价换来的,你居然就这么抄出去?你这个实乃偷窃!何况,你居然大肆刊印,然后放到图书馆里面给无数人观看,这样简直是……简直是……”褚遂良问道。 时不凡却非常平淡,然后显然并没有把这个褚遂良的话当回事。因为他知道这个褚遂良之所以过来,那是因为时不凡侵犯了他们士族的利益,这个褚遂良自然想要过来组织。时不凡把这些书籍抄写出去,然后放到了图书馆里面去进行公开的阅读,那些寒门读书人只要花费很少的代价,也都可以借阅到书籍,然后学会各种知识。甚至时不凡弄出了汉语拼音的方法,甚至进行了一些汉语拼音的标注字体,让识字更加的快速了。这样让他们也都可以更快速的学习文字和文化,虽然未必有师傅直接交到那么好,可是却绝对是让绝大部分寒门学子都能够有机会学习到文化了。 作为褚遂良他们的士族,时不凡这个行为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敏感神经了。他们感觉到如果让时不凡这么抄书下去,然后放到了图书馆进行大肆借阅,那百姓可以付出极其低廉的代价也都可以看到了这个书籍,学习到了文化。这样士族的文化垄断也都会被打破,所以现在褚遂良当然坐不住了了,想要过来阻止。阻止时不凡继续抄书,甚至更是要组织时不凡把把这些书籍进行刊印出去,让百姓可以花费更小的代价看书。 要知道士族的书籍也都是花费了数百年才积累起来的,其中花费了无数的经济成本。他们花费了这么多年,可是现在时不凡这个图书馆的策略,直接让他们数百年的积累彻底抵消。本来士族并不害怕寒门能够读书,因为一本书的成本无比高昂,一般寒门也需要一年不吃不喝才能够购买一两本书。可是现在时不凡弄出了这个图书馆的策略,简直是太坑爹了。 虽然这些书籍还是属于图书馆的,可是寒门百姓学会的“知识”却永远刻在了寒门学子的脑子里面,不会因为书籍这个“物质”的所有权的改变而被改变,学会了的知识是不会忘记的,所以这个书籍所有权也都不重要了。 因为书籍学会了的知识,那是不会忘记的。所以时不凡秉承着买书不如租书道理,实行了图书馆的策略。这样士族那些文化封锁已经几乎开始松动,所以这个褚遂良自然要过来阻止,一旦让这个局势蔓延下去,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褚学士,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你说我偷窃,真是岂有此理。我何尝偷窃了,我只是抄书而已。而抄书,好像也是我弘文馆校书郎的职责一样吧?我现在的工作职责是对各位年幼的皇族还有公子进行教导,我每天都完成了任务之后才来抄书的。我主动自己加班,朝廷不给我额外发俸禄那也都是不错了,你还来怪罪我?”时不凡冷哼道。 褚遂良被时不凡这个“歪理”给气笑了,气急反笑的说:“好好好,我听说时校书郎你擅长于雄辩,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弘文馆,我才是掌院学士,按照规矩,我处分你一个小小的校书郎,甚至暂停你的职权,那也是可以的。所以,你可是要想好了!” 时不凡却平淡的回答,显然没有任何紧张,说:“请问褚遂良学士,请问我犯了朝廷哪一条规矩,或者说我犯了这个弘文馆哪一条规矩,你要暂停我的职权?还有,我是朝廷五品县男,还是入流的九品校书郎,我的任命权力在于吏部。如果你想要撤了我的职位,那请你去吏部去说。所以,好像我并没有违反我们弘文馆的任何一条规矩,我只是抄书而已。我们弘文馆什么时候禁止抄书了?” 褚遂良马上骂道:“你抄书了之后还拿出去,并且大肆刊印,这个是盗窃。” “盗窃?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时不凡冷哼回答,显然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和褚遂良是不可能关系好的,这个因为时不凡这个抄书出去大肆刊印,这个绝对是在触及了士族的一个重要的核心利益,那也就是文化垄断。文化越是垄断对于士族越有利,所以他们当然支持文化垄断。时不凡做的却是在扩散文化,这样他们当然有意见了。褚遂良身为士族,他距离时不凡最近,自然可以出来管制时不凡,不让时不凡去抄书。 时不凡知道这个褚遂良是未来的宰相,可是时不凡却不可能退让,因为他退无可退了。褚遂良是宰相又如何,原先历史上不也是被武则天给收拾了吗?也许很多人都认为武则天是邪恶的,褚遂良和长孙无忌是无辜的。可是时不凡却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无辜,所谓武则天任用的那些人未必就是奸臣,他们不过是代表的阶级利益不同而已。 武则天从李治时期就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寒门庶族的利益,武则天可以说是寒门庶族的一个重要利益代表,所以武则天和长孙无忌还有褚遂良的争斗,还有褚遂良、长孙无忌、来济之间反对立武则天为皇后,那是因为他们背后的阶级争斗在作祟。李治的第一个皇后王皇后是高门士族出身,自然代表了士族的利益。武则天代表了寒门庶族的利益,因为虽然武则天父亲武士彟是国公,可是武士彟出身低微,被认为是庶族。所以他们之间代表的是阶级争斗,不能够单纯用后宫争宠就可以形容的。 李治的后宫情况是非常复杂的,不但有男女之间争风吃醋争宠,甚至还有阶级斗争,还有李治这个皇帝要掌握权力亲政,自然要收拾了那个贞观时期的元老。所以李治和武则天联手收拾了长孙无忌他们。 不过之后,李治对于武则天的态度几次反复,这样说明恐怕李治对于寒门是既利用也都提防,所以这才造成了武则天早期的几次危机。 可是不论如何,褚遂良他们代表的是士族的利益,而武则天手下的亲信代表了的普遍是寒门的利益,这样他们之间自然是卷入了这个朝廷的阶级斗争之中。武则天掌权之后大肆打击士族,这样足以说明武则天并非是真正士族的代言人,而她是依靠寒门阶级的官员支持的。唐朝时期武则天和那些李唐的争端,远不只是政治权利争斗那么简单,而是一次阶级斗争的前兆,这次阶级斗争从武则天时期一直蔓延到唐朝中期的牛李党争,甚至到唐朝末年,最后以寒门胜利唐朝解体乱世开启作为告终。 时不凡不理会这个褚遂良,然后褚遂良顿时气急,怒道:“时不凡,你信不信我可以……” 时不凡反问:“怎么?褚学士,你要动粗啊?记住,这里是门下省,是我大唐太极宫,你难道要动粗?你知道的,我不会害怕打架的,我之前和东宫率更丞打了一次,难道你也要跟我动粗?不过,这里可是我大唐的宫闱,如果我们动粗,你可是要考虑好这里面的后果!不过,如果你要动粗,我也陪着,正好当做锻炼身体了。” “你——”褚遂良再次被时不凡这话给气着,因为在宫里面他当然不敢动粗。 如果在宫里面和自己的下属打架,那传出去多么丢人?不过褚遂良马上选择了离开,时不凡也都毫不在意的再次进行抄书。反正在这个宫廷里面,褚遂良哪怕身为自己的上司,也都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 想要撤销自己的职位?这个是不可能的,因为九品以上的官员任命权都是在吏部,褚遂良的手还没有深得那么长,能够随便干涉吏部的事情。而且尤其是这种在宫里任职的官员,更不是说撤销也都能撤销的,尤其是要考虑一下皇帝的意见。 所以褚遂良对于自己并没有真正且有实际的威胁,时不凡不会怕他的。 不过,很快,弘文馆来了几个彪形大汉,然后来到了时不凡面前。不过时不凡当做没有看到一样,该怎么办也就怎么办。因为他知道,这个褚遂良算是黔驴技穷了,他只能够用这种办法来威胁。 可是时不凡却知道,这几个彪形大汉也只是能够在这里看着,他们不可能动手。在门下省里面殴打门下省的官员,这样简直是找死。所以那几个彪形大汉虽然用目光恶狠狠的看着时不凡,可是却根本没有手。 “时校书郎,褚学士让我们看着你。我们也就这么看着你做事,然后你每次走到哪里,我也都跟着你。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可以主动去和褚学士去说说,这样让褚学士把我们撤了,你看如何?我们这些日子可是会保护你的!” “保护?恐怕是威胁吧?不过,我就不信,你们敢动手!你们要跟着也就跟着,我会怕你?这种跟踪人身威胁的,我也是没有经历过,如果这种破事我也都会害怕,那我当年真的白白在京城里面的名牌大学混了十几年了!”时不凡心里哼道。 这种威胁,对于时不凡来说太低级了,他知道褚遂良不可能杀了他。这些彪形大汉不过是一个瞎子点灯白费蜡的家伙,对于一些胆子小的人也许会害怕,可是时不凡是胆子小的人吗?他从一路上骂战以来,收到过的人身威胁人身攻击也都不在少数,他可曾害怕过?时不凡笃定他们不敢对自己殴打,如果他们敢殴打“朝廷命官”,那可是在找死。 所以时不凡知道他们不可能动手,这样让时不凡非常的放心。不过时不凡还是继续我行我素的抄书,然后每天抄写了好几本书送回去进行刊印。刊印完成了之后放入了图书馆,然后这个图书馆可以进行借阅。大量的图书被送出去,甚至还有一部分是被用拼音标注了,帮助初学者学习汉字,这样他们也都可以学习到很多文化。 至于这种褚遂良的威胁,时不凡没有在意,因为不论时不凡是否妥协,他们也都不可能成为一路人。他们出身的阶级本来也都不同,出身的阶级不同,几乎让他们代表了利益方不同,他们不可能有太多所谓的关系友好了。既然是否妥协都是一样的,那没有必要如此讨好他们了。既然结果不可改变,何必要受罪去委屈自己呢? 第八十九章 就怕流氓有文化(上) 时不凡我行我素的继续抄书,显然是大有不把这个弘文馆的藏书都给抄过是不满足的。甚至在时不凡的带动之下,那些四门学的学子也都纷纷去把四门学和那些国子监里面的藏书都给抄写出来,然后集中刊印到图书馆里面大量对外借阅。而这样肯定会引起很多人不满,甚至是对于那些士族更是如此,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时不凡的。不过时不凡却有所准备,因为他不害怕这些家伙,因为时不凡知道自己不管是做什么,都不可能获得他们的认可的,所以既然如此何必要如此呢?时不凡没有在意,而时间很快也都到了十几天之后。 大唐武德九年七月十五日,今天是大唐再一次的朔望朝参的日子,在长安的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去太极宫参加朝参。 “见过皇上!”大家一起行礼说道。 “各位有何要事?如果没有要事一起商议,那也就请大家各自回去办公好了!”李世民说道。 朝参没有多复杂的,只是过来问个好而已,一般绝大部分多事来见面了,如果没有大事也就各自回到各自部门去进行办公,不可能丢下公务长时间在这里和皇帝磨洋工。如果非得磨洋工,那绝对是大事了。 “皇上,臣弘文馆学士褚遂良,请皇上亲自处置一件事情。臣请皇上严惩我弘文馆校书郎时不凡,他大肆在我弘文馆偷盗书籍,甚至带着一大群四门学学子去偷盗书籍,实乃罪无可恕。请皇上予以严惩。按照我大唐律例,他身为弘文馆校书郎,实乃监临官,且监守自盗,理应严惩。请皇上讲时不凡处以绞,以正国法!”褚遂良直接说道。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纷纷,而不少人也都听说过这个事情,也就是时不凡发动四门学学子去抄书,然后集中刊印出来作为图书馆的藏书,借阅给普通寒门学子去看。对于这一点,很多士族官员也都非常不满,不过却没有主动出来。他们自觉身份,不合适和时不凡较劲。不过这个时候,褚遂良出来了,这样让他们也都有看好戏的想法,因为这次褚遂良告状的罪名可是偷盗,而且是监守自盗啊! 在唐朝对于官员监守自盗可是惩罚很严格的,监守自盗比起外面的人来偷盗更严重,判刑更重。价值三十绢的财富也都可以处以绞刑,算是要死了。 时不凡心里面大骂:“褚遂良,你真是混蛋,你居然开口就要我死啊!你用什么罪名不行,居然用这个罪名,而且是一开口就是请求李世民把我处以绞刑,你想要我命啊?看来,在你心里面,对于生命根本没有半点敬畏,我迟早有一天要收拾你!” 时不凡知道这个褚遂良看来是想要自己的命了,这个褚遂良开口也就是一个想要自己的命,动辄也就是要杀了自己。这个家伙虽然告状,可是却想要让自己被处死,说明这个褚遂良心里面对于生命根本没有太多敬畏心。如果是对于生命有敬畏心,那应该知道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不会随便这么张口闭口就要认被处死。哪怕在后世,政治斗争失败,顶多也就是坐牢而已,很少会被拉去枪毙的。这个是说明在后世文明了,人类对于生命敬畏很多了。如果是一个对于生命有敬畏心的人,是不可能张口闭口就要人命的。这个褚遂良直接想要杀了时不凡,这样时不凡知道他对于生命根本没有敬畏心。或者,是褚遂良根本没有把时不凡当做平等的人,他骨子里面对于时不凡还是非常高傲的,看不起时不凡,所以他不认为张口闭口要杀了时不凡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因为看不起时不凡,所以看不起时不凡的生命,自然也就张口闭口也就说想要杀了时不凡了。 所以,时不凡知道,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够放过褚遂良,褚遂良如此一个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的人,让他上去了,那不会是百姓的福分。或者,这些士族没有几个对于生命有敬畏心的,也许他们对同样是士族的人非常宽容。可是对于那些普通百姓,却根本没有任何敬畏心,在他们眼里面普通百姓也就是贱民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皇上,臣请自辩!”时不凡出来说道。 李世民点头说:“讲!” 李世民当然知道这个褚遂良的用意,李世民当然知道时不凡在抄书,四门学那么大的动静,谁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不过李世民采用了不过问,不干涉,不阻止,不鼓励的“四不”策略,这样任由时不凡去抄书。对于李世民这个皇帝来说士族垄断朝廷,这样也是非常不满的。也许之前登上皇位之前要依靠士族,可是现在他却不满意这个结果。所以开科举是必须的,而且普及文化是必须的,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时不凡这个图书馆的方案,实在是太合适了,可以让天下万民尽可能的降低读书成本。本来读书是有钱人的事情,可是现在哪怕普通百姓也都可以了,百姓读书不用辛辛苦苦积累了一年才够买一本书。现在可以拿出极少部分的财富,也都可以去看书。虽然所有权还是属于图书馆,可是只要学会了知识,那书籍的所有权是谁并不用太过于在意。书籍只是知识的载体,不用太过计较的。 这十几天,虽然李世民表面上没有做什么,可是事实上已经开始做了。李世民告诉尉迟恭加强长安的治安,就是为了避免那些各种士族明里暗里的去破坏。李世民暗中鼓励,让尉迟恭加强治安,避免那些士族派出家仆和一些混混去砸了图书馆,干涉他们做事。 不过李世民现在也都非常清楚,自己不合适出面鼓励这种事情,不然可是得罪很多士族了。所以作为皇帝,不合适直接出面,所以时不凡愿意替他做事,那他自然在后面暗中鼓励。现在朝廷之上还是士族的天下,普通寒门庶族的读书人那还没有能够很好的崛起,暂时还是要忍忍。不过以后,文化一旦普及了,那些士族想什么时候收拾他们也都可以。 现在褚遂良出来告时不凡,想要把时不凡处死,这样显然是在指桑骂槐呢!想要用时不凡来警告李世民,这里面的门道多去了。所以李世民非常清楚,现在时不凡要进行自辩,当然要给他一个机会。李世民知道时不凡口才了得,所以他自然不怕时不凡会出问题。 “皇上,褚学士状告我偷盗书籍,可是我却想问褚学士,我这个算是偷盗吗?”时不凡反问。 褚遂良马上问:“你偷盗书籍,这个难道不是偷盗吗?” “嘿,这个也就奇了怪了,我什么时候偷盗了?用来抄书的笔墨纸砚都是我自己准备的,我和四门学的学子都没有动用过任何弘文馆和四门学的笔墨纸砚,一切多是自己准备的。所以这个所言偷盗,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抄写完了书籍之后,不但没有损坏,还原封不动地的放回去。这个弘文馆和四门学国子监的书籍没有和任何的空间位移,并没有离开过弘文馆四门学国子监,你如何能够判定我偷盗呢?”时不凡问道。 褚遂良反问:“你抄写下来了那些书籍文字,难道不是偷盗书籍吗?你不用巧言令色,你哪怕用这种抄写的方式,也都掩盖不了你监守自盗之罪!” “哈哈哈哈,褚学士,看来你不太懂得法律吧?所谓偷盗,我想应该都是偷盗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那如何能够算是偷盗?偷盗,那应该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一袋粮食,看得见摸得着。一匹布,看得见摸得着。可是你说我偷盗书籍,这个简直是岂有此理。弘文馆四门学国子监的书籍,我们都没有拿走,这样怎么能够算是偷盗呢?”时不凡问道。 褚遂良反问:“那你把我们弘文馆的书籍抄写了下来,这个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吗?” “褚学士,你这话可不对了。我抄书所用的笔墨,都是我自己的东西。难道,我自己把我自己的笔墨用在我自己的纸上,这个有问题吗?我用我自己的笔墨纸来写字,这个你也管得着?我大唐好像没有规定不能用自己的笔墨纸来写字吧?虽然我写字的地方是在弘文馆,可是你也不能因此说我偷盗啊!”时不凡反问。 褚遂良再次说:“那你在抄书,难道不是偷盗了吗?这些书籍都是朝廷的,你擅自抄写下来,这个不是偷盗朝廷的经典藏书,偷盗朝廷的知识吗?所以,这个实乃不折不扣的偷盗。” 时不凡还是冷静的回答:“褚学士,你说知识都能够偷盗?而知识是靠着眼睛来观看,才能能够进行学习的。所以你说我抄写那些书籍,用眼睛看了这个书籍之后进行抄录,所以算是偷盗了朝廷的知识。那我做一个比喻行不行,假如有一天我看到了尊夫人,我看到了尊夫人之后,我把尊夫人的容貌画了下来,那是不是我偷了尊夫人了呢?” “哈哈哈哈哈……” 听了这样,一些文化程度较低的武将顿时大笑出声,时不凡这话太好笑了。 而李世民也都强忍着笑意,暗想:“这个时不凡嘴太损了,用什么比喻不好,偏偏用这种比喻。恐怕,褚遂良这次要气疯了。” 果然,褚遂良脸色通红,显然是发疯了的前兆。时不凡用这种比喻实在是直接不带脏字的侮辱他了,时不凡利用他的说法,用眼睛来看,然后再次用纸张笔墨来书画,也算是偷盗。可是时不凡用这种比喻,说如果看到了他老婆之后用笔墨绘制下来,那岂不是也是在说时不凡偷了他老婆。时不凡这个是故意的,其实时不凡用来举例的方式有很多,哪怕只是一个青.楼里面的女人,或者是一个舞女什么的也都可以。可是时不凡故意的用褚遂良老婆来举例,这个绝对是在故意骂他了。这种骂人方法还是从来不带脏字的。 “你你你你……”褚遂良气得指着时不凡,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时不凡却不打算放过他,然后说:“凡是有价值的东西,才能够按照有价值的偷盗来定罪。按照我大唐律法,监临官监守自盗三十绢以上的财富,那可是要进行绞刑。没错吧,戴胄少卿?” 大理寺少卿戴胄再次说:“没错,监临官监守自盗三十绢,绞!” 时不凡再次问:“褚遂良学士,你说我坚守自担,理应处绞。可是我很好奇,按照规矩,监临官监守自盗三十绢以上的财富处绞,那我这个算是偷盗了价值多少财富的知识呢?当然,既然要定,那我应该知道我偷盗了多少知识,这些知识价值多少财富好了?褚遂良学士,麻烦你帮我算算,我偷盗了的知识价值多少财富?只要你能够说出一个价值出来,那我也就当场领死,认罪伏法!所以,请你清点一下,弘文馆损失了的知识价值多少财富,这样请褚遂良学士给我一个明示啊!不然我如何能够认罪伏法,只要你能够清点计算出来,那我甘愿认罪伏法,绝无二话!” “如何,褚遂良学士?” 时不凡最后的那句质问,显然是非常不客气了,显然是逼迫褚遂良说出一个数字了,毕竟凡事要判人死罪,那也都是要有一个偷盗的财富价值啊!如果没有一个偷盗的价值,那如何能够给人定罪?所以,时不凡要求这个褚遂良提出一个那些知识的价值,然后好给时不凡定罪。 而旁边的那些官员听了时不凡这话,马上在心里面大骂:“这个时不凡果然是一个流.氓,一个有文化的流.氓啊!” 第九十章 就怕流氓有文化(下) 这个世界上也许人人都害怕流氓,因为流氓混混可是让很多百姓都是害怕的。可是这些人却未必是最可怕的,因为有一句话名言,那也就是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自古以来会打架的流氓的破坏力也许是很小的,可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那他的破坏力可是无比巨大。甚至时不凡当年在大学里面曾经有过一个说法,大学学校里面对于学生有好几个档次,有德有才是上品,有德无才是次品,无德无才是废品,无德有才是危险品。所以最可怕的不是无德无才的人,反而是无德有才之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一旦坏人有了文化,那破坏力更是巨大。时不凡自认为自己是有文化的人了,所以他对于这种褚遂良的告状,并不紧张。因为他知道褚遂良在法学上面是一个饭桶,也许他作为一个文学家,作为一个书法家,甚至一个政治家都是合格的。可是在法学方面,不可能是时不凡的对手,时不凡找他的漏洞很容易。 “嘿嘿,大唐的法律太多漏洞了,随便找找都是一大堆。如果后世那些讼棍们来到了这个时代,那简直是太幸福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知道唐朝的法律太多漏洞了,时不凡这个法学硕士并且是经过了司法考试的人,到处能够找出漏洞为自己辩驳。甚至他还教导出了好几个律师界里面出名的讼棍,时不凡也都没有少和外国的那些“讼棍”们进行交流,所以玩弄法律还是比较在行的。尤其是唐朝这个法律,那更是漏洞一大堆,他抓起来非常容易。甚至,他所用的不一定完全是法律,别的学科也都可以用,不怕找不到借口。 “褚遂良学士,凡是定罪,尤其是定偷盗罪行,甚至是监守自盗的罪行,都是以贼赃的价值来判罪。你说我偷盗了朝廷的知识,那请问这些知识价值几何?按照我大唐律例,监守自盗三十绢以上,绞!既然你请求皇上把我绞刑,那是不是你认为我偷盗的知识价值三十绢?”时不凡问道。 褚遂良赶紧说:“不不不不,不只是三十绢,知识乃是无价之宝,何止三十绢?” “那你说,我偷盗的知识到底价值几何?请你说出一个数字出来,不然如何给我定罪?”时不凡问道。 褚遂良脸色红得跟猪肝一样,而旁边的大理寺少卿戴胄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次褚遂良可真的是要栽了。因为时不凡这话里面是坑,巨坑,巨大无的坑。如果褚遂良敢说出一个数字,那褚遂良这辈子名声都要臭不可闻,未来甚至会成为史书里面的笑柄。 时不凡故意让褚遂良说出自己偷盗的知识价值多少钱,那这样褚遂良敢说吗?如果褚遂良敢说这个知识“价值”某一个数字的财富,那褚遂良可真的完了。在古代,知识被人公认为无价之宝,哪怕在后世也多是尊重知识,认为知识是无价之宝,不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 后世都是如此,那古代何尝不是更是如此?褚遂良敢说知识是无价之宝,可是却绝对不敢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一旦褚遂良说出了一个具体的数字,那这样他彻底完了。不管褚遂良说出的数字是大是小,哪怕褚遂良说出了一个富可敌国的数字,那也是要完蛋的。一旦他说出了一个数字,那代表褚遂良心里面“知识”是有价的,这样会造成他名声彻底臭不可闻。 知识是无价的,可是现在时不凡却把自己的“罪行”和知识的价格绑定了,这样如果褚遂良敢说出一个数字,那褚遂良这辈子彻底完了。天下读书的知识分子都不会放过他,甚至他的名声将会无比丑陋,因为在他眼里面知识是有价的。 褚遂良无语,不过时不凡却继续逼迫,说:“褚遂良学士,你不是要告我监守自盗,所以要把我绞刑吗?请问,我偷盗了价值多少财富的知识?如果你不说出一个价值,那如何给我定罪?如果没有我贼赃的价值,你凭什么给我定罪?真是岂有此理,你连我偷盗的知识的价值都不知道,那你凭什么要请求皇上把我绞刑?” “如果就你这么两片嘴唇一碰,也就想要把我绞死,那你这个是在草菅人命!我大唐杀人,必须要依照律法杀人,可是你连我偷盗的知识价值几何都不知道,你就想要如此定案把我绞死,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你不能够说出知识价值几何,那你如何能够请求杀我?难道,你是想要皇上跟着你一起草菅人命吗?按照我大唐律例,官员监守自盗三十绢以上,绞!你的意思是,这些知识价值三十绢吗?” 褚遂良马上否认说:“知识是无价的,怎么可能只价值三十绢?” “那你说,我偷盗的知识价值几何?所以你要请求皇上杀我!”时不凡再次回到那个问题。 褚遂良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如果自己敢回答这个问题自己必死无疑,甚至还要连累家人。 “皇上,时不凡此人擅自未经朝廷允许,把朝廷所收藏的知识传授出去,让百姓都能学会,难道这个不是在有违朝廷禁令吗?这些都是朝廷的东西,时不凡未经允许也就把知识传授给外人,这个不是对朝廷的不敬吗?所以,也都理当严惩!”褚遂良改变了理由,直接说时不凡泄露朝廷的机密了。 时不凡再次反问:“哈哈,褚遂良,你说我泄露朝廷的知识,未经允许也就把这些知识传授给外人?这么说,在你眼里,知识是私有财富了吗?知识是私有的,他人学习是要经过别人的同意?那好,我问你,这个世界上谁拥有对知识的所有权?这个世界上的知识,属于谁?难道,属于褚遂良学士您?” 褚遂良听了这话,更是在心里面大骂时不凡狡猾,这个大帽子一个又一个的扣下来了。刚才还逼迫他说知识的价值,现在却直接问知识属于谁了?这样大问题,它能够回答吗?如果他敢回答知识属于他,那在场无数人都当场把他打死的。 褚遂良可不敢承认知识属于他,知识这个东西没有人敢承认所有权属于自己。褚遂良自然不敢承认,这样让他也都是不可能回答的。 时不凡接着来到了孔颖达面前,说:“孔学士,你乃是孔圣人的后代,孔圣人那是万世师表,那请问天下的知识,是否属于孔圣人所私有呢?” 孔颖达赶紧拒绝说:“不不不不,哪怕是祖先也都不敢说知识属于他所私有啊!这个世界上是先有知识,然后才有祖先,所以祖先哪里敢当知识的主人?” 孔颖达不傻,哪怕是孔子也都不敢承认这个世界上的“知识”属于自己啊!虽然孔子是万世师表,可是他绝对敢说这个知识是属于自己的财富,不然那可是要死定的。这个世界上知识不可能属于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组织,如果谁敢这么说,那全世界的文人都要把它打死。 所以时不凡再次偷换概念了,既然褚遂良说他偷盗了朝廷的知识,那时不凡干脆也就偷换概念,直接的釜底抽薪来进行把知识的所有权上面做文章。如果只要否认了知识的所有权,那自己的所谓偷盗,也都是不成问题了。 时不凡来到了房玄龄面前,主动问:“房相,请问朝廷是否是这些知识的主人,所以我偷盗了朝廷的知识要被处罚?我擅自传授,那是把朝廷的财富送给了外人,所以褚遂良学士状告我监守自盗?所以,我这个算不算是偷盗了属于朝廷的知识?是不是天下的知识,都属于朝廷,没有朝廷的允许不能够学习啊?” 房玄龄心里也都大骂时不凡狡猾,这个完全是在诡辩啊!不过时不凡这话还真的是无法反驳,如果房玄龄敢承认知识属于朝廷,那这样他也是要倒霉的。 褚遂良这个饭桶,法学方面学艺不精,就在时不凡这个法学专家面前乱搞。褚遂良在时不凡面前卖弄法学,这样不是在班门弄斧吗?这个家伙连法学理论都没有学会就想要告状,绝对是强.奸不成反被草的结果。 “知识并非是朝廷所私有,知识乃是天下万民共有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朝廷单独所有呢?可是这些记载知识的文字笔墨,却是属于朝廷的了!”房玄龄说道。 时不凡直接大声说:“大家听到了吧?房相所言,知识乃是天下万民共有的,不是一个人或者朝廷能所私有的。既然知识是天下人所共有的,那我把知识抄录下来,然后送去给天下万民学习,不是不行吗?天下万民既然都是知识的主人,学习知识有什么不可?难道学习知识,还要朝廷的批准吗?如果这样,那在场各位的知识是哪来的?有没有得到朝廷的批准呢?” 时不凡转头对褚遂良问道:“褚遂良学士,你如何解释?知识乃是天下万民所共有,并非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甚至不是朝廷都能够拥有所有权的,所以我传授知识出去,那有何不可?天下万民学习知识,也都不用褚遂良学士您来同意,那我偷盗知识的罪名,自然是不成立的。而你所言我偷盗书籍,那个更是荒唐。弘文馆的书籍和四门学的书籍都是完好无损,我们只是只是带着笔墨进去抄录而已,没有损坏更是没有偷拿里面的书籍。所以我也没有偷盗书籍纸张笔墨,那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所以,要么你说出我偷盗知识的价值几何,要么也就是请告诉我世界上的知识到底是属于谁,这样才好给我定罪啊!” 褚遂良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他这个老油子自然知道时不凡这两个选择都是足以让他遗臭万年的答案。不管是褚遂良选择了哪一个,那褚遂良这辈子都是要遗臭万年了。为了和时不凡较劲,到时候时不凡还未必会死,可是褚遂良自己也都必然是要遗臭万年了。所以褚遂良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不可因小失大的道理。因为不管是他说出知识价值几何,还是知识属于谁,那他也都是要死定了。他才不蠢呢,所以他不敢回答。 时不凡看到了褚遂良不敢回答,那主动说:“皇上,既然褚遂良学士状告我的事情不成立,那这样我何罪之有?既然褚遂良学士无法说出我偷盗的知识价值几何,那自然不能够按照偷盗罪行来定案。偷盗罪行必须要有偷盗财货的价值,不然没有具体价值是不能够定案的。而这个褚遂良学士也都无法说明知识的所有这事是谁,而知识属于天下万民共有,所以我把知识传授给天下万民,那又有何不可?所以我认为我无罪,这个褚遂良纯粹是不学无术之辈。他如此状告微臣,甚至要把我绞死,这样简直是草菅人命。请皇上治褚遂良一个诬告反坐之罪名,这样以正律法!” 时不凡这个时候反咬一口,打算按照诬告反坐的罪行来进行反抗。诬告反坐,也就是指诬告对方什么罪名,到时候如果被发现了那个诬告者也都要承担他所诬告的罪名的刑罚。这个是刑法里面的同态复仇的残余。至于时不凡知道这次如此状告褚遂良诬告反坐,那也就是和褚遂良撕破脸面了,他今后和褚遂良不可能好了。 “什么?你居然要反告我诬告反坐?”褚遂良怒道。 时不凡不客气的回答;“褚遂良学士,你既然告状我监守自盗,可是却拿不出任何证据,你这个不是诬告反坐吗?你有何证据说我能够监守自盗,如果你能拿出证据,说出我嗖偷盗的知识价值几何,或者是知识的所有权是谁,那你就不是诬告反坐了。不然,这个诬告反坐的罪名,你是戴定了!” “我——”褚遂良一阵气急。 褚遂良终于知道时不凡的“讼棍”本色了,时不凡这个是不折不扣的讼棍,既然已经给自己免罪了,那自然要反过来进行反攻,反而利用唐朝法律的诬告反坐的理论,然后让褚遂良去背锅。因为时不凡知道,他不可能拿出证据。因为如果想要拿出证据,要么也就是说出知识的价值,要么也就是说出知识的所有权在谁那里!可是这样两个问题,是绝对不能说的。褚遂良宁可死了,也都不能回答这两个问题,一旦他回答了不是死了就可以解决的,反而还要遗臭万年。 这么巨大的一顶帽子,褚遂良不敢戴上。而且褚遂良并不精通法学理论,自然无法能够有效的反驳。这年头的法律,往往只是重视惩罚条例的研究,只是会对一些行为作出刑事处罚,可是对于法学的本质,法律的思想,立法思想方面都不太有研究。 古代人的法学体系研究并不完善,完全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他们在时不凡合格法学硕士面前,那简直是吃亏吃大了。时不凡可以随便偷换概念,可以随便的利用这些古代的官员不懂的太深刻的法律本质,对于法律的本质只是有一些隐约的了解,可是完全不成体系,唐朝时期的法律,完全可以被时不凡轻易玩弄的。 “皇上,请治褚遂良的诬告反坐之罪,才能够以正我大唐之国法!”时不凡说道。 第九十一章 冠名权 时不凡在李世民面前当面反咬一口,直接要告褚遂良诬告反坐,这样好像是一副要反过来报复褚遂良的样子。而褚遂良怒目圆睁,看着时不凡简直是想要把时不凡给吃了一样。不过时不凡不怕,他脸皮厚实,反正作为文科的人,没有一定脸皮是混不下去的。如果被人怒瞪了一下,如何能够去当一个文科的辩论人员?如果别人骂你怒瞪你,你也就害怕了?这样如何当一个法庭上的讼棍?所以时不凡对于这种毫无威胁的目光并不害怕,反正目光无法杀死人,所谓目光杀人完全是假的。完全是看你脸皮是否足够厚度,如果不够厚度,那自然会“中招”了。不过时不凡恰好不属于那种脸皮薄的人,反而非常厚实,自然不怕这个褚遂良的怒瞪。 “皇上,褚遂良也是出于一片公心,所以我想不适合追究褚遂良的罪名。何况这个也只是褚遂良不太精通法典,不太精通我大唐律法,所以有些误会而已。皇上,这个不过是一个误会,我想还是不要追究了!”房玄龄说道。 房玄龄这个时候也都难免要替褚遂良说话,因为褚遂良是士族,在士族方面他们虽然内部有利益冲突,可是在面对皇权和寒门的挑战,这样其实也都是要一起合作的,哟啊一致对外的。在这个朝廷之上关系非常复杂的,时不凡虽然和房玄龄他们都是同样属于李世民说身边的玄武门政变的功臣,可是李世民手下却往往出身于不同阶层。时不凡是属于庶族地主阶层,杜如晦是关陇集团,房玄龄是山东士族,程咬金也是山东士族,至于尉迟恭是普通底层百姓出身。所以虽然他们都是功臣,可是却因为不同出身有不同的阶级,所以他们虽然都是跟着李世民卖命,可是之间也是有着自己的利益所图的。 说到底,政府不过是一个国家机器,国家机器也就是统治阶层用来实现自己的统治意志的工具。任何人都可以来争夺这个“工具”的控制权,然后用来打压别的阶级。这个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是如此,哪怕是人民****的时代其实也是没有改变这个国家机器的核心,可是重点是这个机器控制在什么阶层的人手里而已。 “好吧,念褚遂良也是不通律法,所以朕也都不追究了。不过,也不适合不惩罚,罚俸半年,以做警告!”李世民说道。 褚遂良赶紧说:“谢皇上!” 褚遂良恶狠狠的看了看时不凡,显然非常愤怒。罚俸半年对于褚遂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这些士族有几个是依靠所谓的俸禄生活的?不过这个他可是丢脸了,这次被时不凡狠狠的扇耳光丢脸了,所以褚遂良自然愤怒。 “哼,你不过是一个寒门,只要你失败一次,那你就死定了。可是我们士族背后有无数庞大的家族,你收拾不了我们的,哪怕我把你诬告了又怎么样,我还不是不疼不痒?”褚遂良想到。 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清楚,李世民这个老谋深算的皇帝自然不是傻子。这次房玄龄出面固然包住了褚遂良,可是房玄龄等于是再次给李世民提醒了。李世民非常清楚自己手下士族官员所占的比例很高,必须要想办法加强寒门出身的官员的比例。这样才能够把士族逐步驱逐出去,士族是威胁皇权的东西,李世民自然不想留下来。不过这个是长期的事情,必须要普及教育,然后才能够让寒门读得起书。 “时不凡,根据朕所了解,你自己自创了以们新式读书方法,也就是那个汉语拼音。你把这个汉语拼音标注在书上,这样哪怕尚未学过文字的人,可以通过经常阅读那些带有拼音的书籍,可以逐步学会识字吗?”李世民问道。 “是的,这个拼音是我发明的。而我已经把这些书籍放到了长安的图书馆,然后可以供广大百姓以很低的花费阅读。只要稍微学过拼音,那也都可以通过自己自学识字,虽然速度比起有名师教导比较慢,可是却可以普及很快。再加上以后图书馆扩大,可以让很多人都逐步花费很低的花费来读书。书虽然不属于他们,可是知识却永远记忆在脑子里面。”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点头说:“很好,这个方法很好。开办图书馆,可以让天下寒门学子都能过读书。圣人不是说有教无类吗?既然如此,那朕也都支持!” 不少士族官员脸色有些异样,这样有教无类是一回事,可是这个不符合他们利益。只有垄断知识,他们才是获利最大的人。可是李世民居然支持扩大图书馆,这样让他们也都压力巨大。如果再过十几二十年,那这样文化普及率可以足足提高最少十倍。这个图书馆的策略,简直是坑死人了。就像是时不凡所说的那样,书籍虽然未必属于寒门学子,可是知识却永远记忆在他们脑子里面,是消灭不了的。这样从根本上改变了知识扩散,尤其是知识的扩散速度快了何止十倍啊!本来读书花费很大,可是现在的花费还不到过去的零头,这样谁不愿意?也就是说能够有机会读书的人扩大了最少十倍,甚至数十倍上百倍也都不是不可能。 “皇上,我大唐百废待兴,实在是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啊!这个书籍昂贵无比,纸张笔墨更是昂贵。哪怕时校书郎所言,能用活字印刷,可是纸张的花费却绝对不低。所以,朝廷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了。”户部尚书裴矩赶紧说道。 裴矩赶紧哭穷,这个也是半真半假的。作为户部尚书他当然知道自己户部财富有多少,如果真的用来大搞这个图书馆的策略,那恐怕接下来真的要赔了血本了。而且这个投入短时间之内不会见效,确实不适合让朝廷来投入。当然,他也不希望知识扩散,这样对于他这个士族也都不算有好处的。 “皇上,我有办法。我想,可以让商人来出资,这样让商人来出资建设图书馆,这样可以为朝廷节省财富。我们不如采用商办的方法,让商人来进行自己建设图书馆,这样可以天下商人都为普及文教做出贡献!”时不凡说。 可是马上有人否认说:“皇上,虽然商人有财富,可是朝廷却如何能够逼迫商人出资?朝廷不能逼迫商人去办图书馆,不然朝廷成什么了?这样朝廷还不是成为了横征暴敛的朝廷了吗?” 不过时不凡却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逼迫商人去出资了?商人可以自愿出资,凡是愿意出资的也都可以,不愿意出资兴建图书馆,我们也都不予逼迫。” “那商人重利轻义,如何肯如此无偿出资?”马上有人问。 时不凡很快有了办法,说:“皇上,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图书馆的冠名权给兴建的商人也就行了。只要修建了图书馆,他们可以对这个图书馆有冠名权,也就是他们有给这个图书馆命名的权力。这个图书馆可以以个人姓名来命名,也可以以他们商号来命名。甚至可以在图书馆里面部署一些广告,推广他们的商品。而在图书馆里面可以修建纪念碑,然后证明谁在此投资兴建,或者是哪一个商号在此修建这个图书馆。这样,我想能够吸引过来不少爱慕虚名的商人过来的。” 这个办法,让李世民眼前一亮。如果让朝廷自己投资兴建图书馆,那肯定是财力不足的。可是如果让民间商人自己投资兴建,然后修建这个图书馆,那自然肯定很多。别的不说,哪怕一个州有一个中小型的图书馆,那也都非常足够了。这样文化普及肯定可以快速扩张,这样对于李世民统治有利。 李世民当然不傻,自然知道这里的好处。 “皇上,荒唐,真是荒唐,如何能够让商人这种充满铜臭味的人去修建图书馆,这样岂不是玷污了书籍了吗?”“是啊!什么冠名权,居然要用一个商人的名字来命名,甚至直接用商号的名字命名图书馆,这样简直是岂有此理。”“有辱斯文啊!”…… 这些士族官员马上纷纷开始反对了,他们知道这个是非常狠辣的手段,本来如果让朝廷自己投资兴建图书馆,朝廷没有这个财力,那知识扩散速度不算快。可是时不凡这个冠名权和广告的权力,那几乎是把所有商人也都拉下水了。这样全国商人虽然地位低,可是却绝对不少。哪怕以后也都可以飞快的扩散,这样知识扩散速度将会是几何倍数的往上增加,这个冠名权乃是知识普及的催化剂了。 如果真的这么玩,那士族的文化垄断在十年之内恐怕都要被打得差不多了。这样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皇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如果不让商人获得一些虚名好处,那如何能够让他们出钱呢?所以,也都必须要和商人一起有所让利,这样才能让他们愿意出钱。无利可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做的。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是圣人,哪怕圣人也要有资本啊!所以适当和商业结合,那也是有助于长期发展。不然光是让人付出而无所好处,那这样谁会做?当年子贡赎人的典故,我想很多人都明白吧?”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知道很多行业都是最终要进行商业化,才能够有持续性的发展。虽然很多人认为商业化会破坏这里面的单纯,会让整个行业变得复杂。不过时不凡所学却非常清楚,很多行业固然看起来商业化是在破坏本来的行业规则,可是却延续了很多本来行业的发展生命。如果一直都没有商业化,那这样这个行业也都无法得到发展。就好比写下说如果一直无法商业化,按作者无法得到养家糊口的稿费。而如果光靠作者一时冲动一时兴趣爱好写作,他能坚持多久呢? 不进行商业化,没有一定收益的行业或者职业,那是无法长期维持的。虽然商业化也许会让行业变得不那么单纯,可是却也都不得不说反而另一方面大大的延续了他的行业生命长度。不然如果什么行业都不能进行商业化,那写作的人无法获得收入养家糊口,那自然无法长期坚持写作,那读者最后也都无法看到更多更精彩的作品。不能够强求每一个人都是道德的圣人,人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生存,如果连生存都做不到,那你能够指望他们会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仓廪足而知礼仪,人都吃不饱那如何能作为什么爱好呢?有些人自以为写文章和文学就不能应该向钱看,是高雅的东西。可是高雅的东西,最后只是曲高和寡,无法能够维持这个行业发展了。 “好,既然如此,朕立刻下诏,专门对于天下商人进行劝说,劝说他们进行修建图书馆,然后可以获得冠名权和广告权。并且允许他们在图书馆内修建纪念碑。”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赶紧说:“皇上英明!” 时不凡知道这次算是成功了,李世民居然要亲自下诏书,这次李世民可以说是下定决心要推广了。这次士族阻力再大,他也都要使劲推广。这个关系到未来的他这个皇帝的皇权稳定,不可能不重视。士族阻力再大他也要弄,当年隋文帝废除九品中正制而实行科举制,不也是普遍反对,可是隋文帝杨坚硬是强行通过,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不可谓不重视。 商人这个修建图书馆,获得了冠名权和广告权,这样对于他们也都未必会亏本。因为能够读书的,往往属于大唐的“中产阶级”,中产阶级往往是消费的主力,所以能够通过修建图书馆然后把那些“中产阶级”的文人吸引过来,然后趁机做广告,那效果比起别的时候做广告好多了。虽然商人的理论基础未必有时不凡这么丰富,可是却绝对可以看出这里面的好处的。 第九十二章 突厥入侵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在长安的主干道上面,一个传信骑兵飞快的在长安的街道上奔驰,本来在长安这个首都的街道上面是不允许疾驰的。而且这个最中央的驰道是只有皇帝才能够走的,别的人一般是不能够走的。不过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也就是前线的紧急军情,路上所有人都必须要让开,并且这个报信的骑兵可以走皇帝才能够走的驰道,这样可以尽快传达军情。 “皇上,突厥人入侵。突厥颉利可汗带着突利等等各大部落,一共十六万以上骑兵飞快的入侵他,他们已经突破长城入寇。燕郡王李艺将军阻挡不住,突厥人已经飞快的入寇,请皇上早做准备!” 这个消息,立马传递到了整个长安城,整个长安城都被这个消息给弄的震惊无比。因为突厥人居然突然入侵了,十几万精锐骑兵开始入侵,这样让大家也都人心惶惶。长安的文武百官听到了这个消息,立马被吓得脸色都苍白了,然后显然是根本没有主意。因为突厥人十几万精锐骑兵就这么入侵了,这样让他们能不害怕吗?而目前长安只有不过两万多步兵,而骑兵只有李世民身边的少量骑兵,和突厥人的十几万骑兵来说是差距很大了,所以他们当然会害怕了。 “夫君,突厥人入侵,他们开始飞快的入侵,我们怎么办?”秦嘉瑞急忙问道。 时不凡却冷静的说:“急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突厥人入侵了吗?十几万骑兵,那又能够如何?” “可是,那个可是凶残的突厥人,十几万突厥精兵啊!”秦嘉瑞着急的说道。 时不凡却非常的冷静,他说:“有什么好害怕的,十几万突厥骑兵那又如何?我们长安也有数万步兵,虽然打败他们是不可能的,可是维持我们不失败,那也是足以做到了。骑兵再怎么厉害,他们也都无法攻城。突厥人不擅长攻城,我们只要自己不要犯蠢,主动去和他们野战就行了。我们长安那么多老将,皇帝也是一个马背上出身的名将,他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去用步兵和突厥人的十几万精锐骑兵野战。我们只要守住城池,那我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突厥人想要攻城,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我们不用害怕什么的。他们能够攻城,可是那又能够如何?他们攻城,我们不过是添油战术而已,何况他们还不擅长攻城,我们有什么好害怕的?” “所以,这次突厥人入侵,虽然看起来一路上势如破竹,可是事实上一点危险也都没有。我们不用担心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时不凡早就知道突厥人会入侵了,虽然这次突厥人入侵并不奇怪,因为时不凡早就知道在李世民登基之后会有一次所谓的渭水之盟。后世人对于这个渭水之盟毁誉参半,有些人认为他是花钱买和平,是有损中国国威。而有些人却认为这样做是能够避免大唐刚刚建立,恢复时期就和突厥人硬拼,能够暂时保存实力,避免过早的和突厥人进行决战,为三年之后的北伐突厥打下了经济和人口的基础。 而认为有损国威的,以年轻人为主,他们很多都是比较热血的青年了。不过认为是好事的那种,也就是以比较高层次的历史学家和政治家为主,这样他们认为在实力不足或者还是需要时间的情况下过早的敌人进行决战,这样做不好。目前大唐缺乏的是时间,而不是那一些财富。虽然用钱买和平丢人,可是却是相对比较低成本的手段。如果不顾局势硬拼,那不但李世民也许会倒霉,也都有损刚刚安定的天下国力。 不过三年之后,李世民不也是北伐突厥,成功的把突厥给灭亡了吗?这样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夫君,你好像早就知道这回事了?”独孤大雪问道。 独孤大雪明显感觉到,时不凡好像早就预测到了这个事情一样,时不凡太过于冷静了。以独孤大雪的经验,自然知道哪怕是李渊和李世民遇到了这种情况,恐怕也都很难能够维持如此冷静的态度,除非时不凡早就知道了。 “大雪,你知道我擅长于经济学的推论和建模,我早就大概知道突厥人应该会趁机入侵的。不过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不过我也都有所猜测到了,所以我现在听到了突厥人入侵,不过是确定了一个早就有所感觉的消息而已,并不奇怪。”时不凡回答。 独孤大雪却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跟皇帝说,让他早有准备?” “哈哈,你说我去说了,有什么办法?难道,我长安的兵力,能够增加吗?以我大唐目前的调兵通信能力,能让士兵能及时的赶来吗?如果到时勉强急行军赶来,那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添乱送死的!”时不凡不客气的说道。 独孤大雪默默无言,因为时不凡说的对,哪怕时不凡早说了一下,那又能够如何?以唐朝目前这种军事管理制度,肯定是不行的。唐朝的军事管理制度是府兵制,府兵制的情况下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常备的,几乎所有都是分散在各地的折冲府里面。中央想要调兵,那也都是要兵部派人拿着兵符去各地折冲府调兵,然后才能够赶来中央作战。目前的传令通行方法,想要去各地调兵,然后各种完全准备工作,没有五六个月以上是做不完的。想要传令到调兵到长安,从全国目前最少三百多个折冲府里面调兵,没有五六个月是完成不了的。 所以哪怕到时候那些士兵来了,那也都是黄花菜都凉了。甚至,如果忽略各种后勤准备工作,那那些士兵哪怕赶到了长安,那也是急行军过来的。这么翻山越岭两三个月的急行军,那人都要垮了。那个时候他们到了,不但不是增加自己的实力,反而是来添乱的。 所以时不凡知道以目前的通信能力和组织能力,哪怕自己勉强告诉了李世民突厥人会入侵,那李世民先不说是否相信,哪怕相信了之后想要调兵也都来不及了。哪怕走了运气急行军几个月到来了士兵,那些士兵根本不堪战斗。忽略后勤忽略人类的身体健康,长达一两个月的急行军,而没有经过足够的休整就要去打仗,那不是在打仗,而是在送死。 所以如果让那些军队过来送死,那不但不是帮助,反而是害了他们。而且多了那么多没有战斗力的战友,还不如不去调兵呢!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到时候数十万战斗力的部队过来送死,反而会来连累本来的那数万士兵都是士气,那还不如单纯靠几万养精蓄锐的士兵来打仗,这样至少精神面貌和士气更高昂,不至于会被那些身心俱疲没有战斗力的战友给拖累士气。 “咚咚咚……” 一阵剧烈而且急促的钟声响起,这个钟声明显是皇帝临时召集长安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员的钟声。凡是长安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员都要去集合,这个是临时大朝会了。时不凡听到了这个钟声,也都不敢怠慢,他也是正九品的校书郎,自然要去参加这次朝会。时不凡跟独孤大雪急促的来到了这个太极宫外面,不过太极宫外面和别的时候朝会不一样,这次是临时召集大家过来商议大事,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突厥人入侵,已经突破了燕郡王李艺的天节军的防线。这个李艺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都能够让突厥人突破了防线?天节军十几万大军,都是白痴吗?”在太极宫门外,杜如晦忍不住骂道。 而作为老将的李靖,虽然不是李世民的直接亲信,可是也是作为为大唐建立立下了不少功勋的人,李靖也都说:“李艺这次怎么指挥能力降低了这么多,居然会让突厥人那么顺利的入侵了,这样真实奇哉怪也!” 时不凡主动对李靖说:“李靖将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军事是政治的延续,我想这次不是李艺的指挥能力出了问题,我想是政治方面出了问题。” “什么?李艺,他干什么……”李靖急忙问道。 李靖和时不凡的关系还是比较熟悉的,李靖曾经去时不凡那里听过课,虽然没有正式拜师,可是双方的关系不错,时不凡见到李靖也都没有行礼过,李靖也都没有计较,双方在个人交情方面算是基本上平等了。所以现在李靖问这个李艺为什么会指挥军队打仗的水平如此之臭,这样让李靖非常的奇怪,时不凡主动解释了。 “李将军,燕郡王罗艺这次看来是有问题了。当年他在幽州,那可是威震突厥,突厥人无不畏惧。后来他投靠了我大唐,先是被册封为燕国公,后来更是被赐姓李,更是晋升为了燕郡王。而他拥兵十几万天节军,在北方泾州防御突厥人入侵。可是这次突厥人十几万人入侵,他居然拦不住?哪怕拦不住,那拖延十几天也都是可以的。我估计如果突厥人想要突破李艺天节军的防线,恐怕不付出五万将士的代价是无法做到的。可是突厥人入侵之后,如入无人之境,这样难道不奇怪吗?”时不凡说道。 李靖也都说:“是啊!非常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说李艺当年也是一代名将,怎么差了这么多?” “李将军,我还是要说,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这次李艺不是军事上出了问题,而是在政治上出了问题。”时不凡肯定的说道。 “怎么讲?”李靖问道。 时不凡冷哼说:“这个李艺,当年他和建成太子走得很近,甚至可以说是一党的人。自从皇上上去了之后,李艺能不紧张吗?” “什么?他敢如此……可是皇上不是已经给他增加了封邑了,皇上还是继续重用他啊!”李靖说道。 时不凡用非常小声的语气说:“李将军,难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也许现在皇上安抚他,那以后呢?也许现在皇上立足还没有彻底稳定的时候,也许需要安抚他。可是以后皇上位置稳固了,那是不是要……” 时不凡故意省略了“过河拆桥”这几个字,算是告诉李靖这里面的道理。要知道燕郡王李艺不同于别人,他不但跟着李建成勾结,然后还拥兵一方啊!也许李世民能接受李建成手下的文官,也许李世民能接受那些李建成手下的武将,比如说薛万彻等等人。可却绝对不会接受这个李艺,因为李艺跟着李建成一起混也就罢了,可是他身份太敏感了。李艺当年可是一方军阀,在乱世里面可是一方军阀的,一方领袖。甚至现在十几万天节军里面跟着李艺幽州出身的亲信很多,如果罗艺要调兵,十几万天节军几乎可以不用兵符也都会听从李艺的。 作为一个皇帝,会允许这么一个人存在吗?更别说他曾经是李建成的人,并非是李世民的亲信,尤其是他更曾经是一方军阀,更是会加重了这里面的猜忌。李建成别的手下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反而能够让李世民接受他们。可是李艺身份太敏感了,势力太大了,俨然是一方军阀。别说是李世民,假如哪怕李建成真正一屁股坐在了皇位上,也都容忍不了他的。 “可是,李艺这么做,也太大胆了吧?他们这么做,是在找死啊!如果这次危机安然度过,那李艺必死无疑!”李靖说道。 时不凡肯定的说:“是的,李艺的脑袋,留不住几天了!不过,这次我认为所谓突厥人入寇,只要我们自己不自己作死,那问题都不大。至于突厥人之后,我们收拾的也就是这个李艺了。李艺恐怕也都知道他没有退路了,所以他只能够选择硬着头皮那条路了。” 第九十三章 人心不能散 时不凡跟李靖说了关于那个李艺必然会谋反的事情,这样李靖也都明白了这次突厥人入侵,多半和李艺有关系,最起码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李世民将来肯定要收拾这个李艺的,李艺手里面的实力太大了,他虽然臣服于大唐,可是却明显手里面掌握了十几万的天节军,这个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情况。李艺当年是罗艺,是隋末乱世诸侯之一,在乱世里面是一方豪强。虽然他投靠了大唐,并且得到了封王,可是这样并不足以让他能够安稳。 如果要说李世民登基之后最担心的也就是李艺了,必然会想办法找机会解除李艺的权力,这种乱世豪强出身的臣子,任何皇帝也都会忌惮的。也许李建成和李艺之间相为表里,互相支持,可是哪怕李建成当了皇帝,第一个收拾的也就是这个李艺。李世民也是如此,任何皇帝都不会放过他。李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再加上他之前支持李建成,所以李世民肯定会新仇旧恨一起算,所以李艺不谋反是没有活路的。 李世民现在也许刚开始只是安抚他,可是接下来说不定屠刀也都会降下来了,这样李艺作为一个乱世里面的老油子不可能不明白。所以这次突厥人入侵,明显是有问题的。突厥人入侵,不可能不经过李艺手下天节军的防区,至少李艺也都可以遇到。可是突厥人居然如此顺利的穿过了防区,李艺居然如此“不经打”,那么容易就让突厥人突破了?这个还是当威震天下的罗艺吗?显然不正常,当年李渊让李艺去镇守泾州,掌握天节军不也就是看重他的名声吗? 哪怕真的无法挡住突厥人,那拖延也应该能做到,足以等到大唐首都做出防御准备,所以这个李艺非常刻意。 “什么?李艺居然会如此?”长孙无忌他们突然震惊说道。 在这一刻,时不凡再次和长孙无忌他们暂时选择合作了,虽然他们出身阶级不同,可是政治上也就是如此。在面对同样的敌人面前,还是可以合作的,尤其是面对外敌,社会各阶级也都可以合作的。 “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这次李艺哪怕没有和突厥人直接勾结,可是绝对有默契了。突厥人如此顺利的长驱直入,简直不符合常理。李艺天节军难道是蠢货吗?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也就是李艺背后绝对是和突厥人有默契,甚至他们之间有所勾结。不然不可能突厥人如此轻而易举的长驱直入,这个是不符合常理的。所以,这个李艺绝对有问题。”时不凡说道。 不过这个时候,杜如晦倒也是最果断的,说:“李艺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怎么解决这个突厥人入侵的事情,十几万突厥人,用不了几天,也都要到长安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只能够打了,我们还有退路吗?”时不凡反问。 大家也都沉默,然后因为他们确实没有退路了。时不凡,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甚至很多和李世民一起发动玄武门政变的人,他们一个个也都是那些兵变的既得利益者,他们不能退。一旦退了,那他们今天所有的东西都要失去,那接下来肯定是要面临更多的压力。哪怕他们暗中有一些阶级矛盾,可是在这一刻也都不得不合作,所以他们只能够选择对抗突厥人了。 “咚咚咚……” 钟声再次响起,然后大家跟着进入了太极宫。而李世民也都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没有过多的废话和那些华而不实的礼仪了,直接开始开会。 “各位,突厥人已经南侵,他们用不了几天也都要到达高陵。可是我们长安目前不过是数万军队而已,我们如何能够应对敌人?我们的十六卫军队不过是数万,面对突厥人的接近二十万铁骑,我们如何应对呢?大家有何想法?”李世民问道。 很快,马上有人提出说:“皇上,既然突厥人兵锋正盛,不如请皇上进行东狩。” 这个所谓的“东狩”,其实也就是告诉李世民,让他赶紧离开这里,赶紧跑路的意思。这个很多皇帝逃跑不能够叫做逃跑,叫做“狩”。古代的“狩”有狩猎和上级视察的两种意思,不过这个所谓皇帝的“狩”,那其实被很多朝代用来作为皇帝逃跑的代名词,是好听一些的称呼而已。宋朝的徽钦二宗被掳走,所以称之为“北狩”。明朝时候称之为“南狩”,清朝太平天国时候曾经议论过“东狩”盛京,慈禧和光绪更是在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西狩”。 所以无不证明这个“狩”很多时候成为皇帝逃跑的代名词,只不过是以视察的名义而已。不过,这种其实是掩耳盗铃罢了,你和平时候不去“视察”,人家打到了京城的时候你来“视察“,这个是绝对的掩耳盗铃了。 不过李世民听了这话,脸色果然黑了。李世民比起别的皇帝却有一个优点,那也就是他是军人武将出身,作为一个战场上打了多年的将领出身的皇帝,心里面的热血和不屈是绝对很强的,他可不是那些偏向软弱的文人,他骨子里还是非常强大的。所以他听到了这个建议自己“逃跑”,心里面非常不愉快的。 不过李世民现在也都知道自己不是过去那个将领了,有些时候当将领的时候,可以随便说话。可是当了皇帝,却不适合直接什么话都说了。目前虽然李世民对于这个“东狩”的提议非常生气,可是却不合适直接开骂。身份不同,造成了建议不同。作为武将可以抨击这种逃跑的做法,可是作为皇帝,已经从一个武将转变成为了政治家,反而不适合随便发表意见了。 李世民装模作样的问:“除了这个意见,还有谁有不同看法?” 李世民特意在“不同”这两个字上面增加了“重音”,显然是在告诉大家要提出一些“不同”的看法,这样显然是暗示大家应该说什么了。作为皇帝要做的不是什么自己随便主动提出方案,一个英明的领袖哪怕自己早就有了主意,可是却不适合自己直接说出来,要让臣子提出意见,然后自己“赞同”,这样才是一个合适的领袖。如果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乾纲独断”了,那这样臣子感觉自己没有获得尊重,自己不得到上司的重视。并且,如果一个领袖经常主动不询问臣子也就说出了决定,这样不但容易偏听则暗,而且也都让臣子感觉不到“存在感”。如果一个臣子在这里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那他很可能也就会另外“跳槽”,或者是消极怠工了。 所以李世民在用人方面还是不错的,他虽然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决定,可是却不会自己主动说出来,而是暗示臣子来给出建议。这样照顾到了臣子的颜面,也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 “皇上,臣有建议!”时不凡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出来说道,显然是早有准备,所以抢先了一步。 “时校书郎,你说吧!今天大家畅所欲言,只要能够度过难关,那一切都可以说。”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臣认为这个时候迁都,那乃是大错特错。这个时候迁都,我大唐危险了。我大唐刚刚定鼎天下,如果这个时候面对外敌入侵,那也就选择迁都,那天下万民会如何看我们?那天下万民会不会对我们失望?首都乃是凝聚人心士气的地方,如果一个王朝连首都都可以轻易放弃,那还说什么能统御天下?我大唐如果贸然进行所谓的‘东狩’,那天下豪强将会如何看我们?” “如果皇上‘东狩’,天下人的民心士气也都会彻底散了。我大唐以长安为首都,已经是从开国之时候也就是如此了。而长安已经被我大唐万民认可为天下人心的中心,长安乃是天下万民的凝聚,是天下万民凝聚的核心。长安不只是一个首都,更不只是一个城池,更不是一个房屋,建筑,城墙。他是天下万民民心的凝聚,是天下人的精神支柱。” “就好比当年永嘉之乱之后,晋朝只是丢了一个城池吗?不,他们丢了是天下的凝聚力,乃是天下人心啊!人心凝聚力丢了,那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我大唐刚刚平定天下,可是容臣说句不好听的,天下万民对于我大唐归属感还有多少呢?甚至,我想有不少百姓并不认为自己是‘唐人’吧。我大唐还没有经过安稳统治十余年以上,那如何能够让百姓真正的‘归心’?可是如果此时贸然逃跑,那百姓会如何看待?到时候,我们大唐也就成了一个流亡的朝廷,那流亡的朝廷还有多大权威?” “到时候,天下的野心家会不会再次起来闹事?到时候,内忧外患,那天下永无宁日啊!所以我们长安不能够离开,长安是天下凝聚人心的地方。所以,人心不能散,那长安就不能够丢。如果长安丢了,那我大唐恐怕距离灭亡也都不远了!” 听到了时不凡这么不客气的说法,李世民并没有生气,因为他要的也就是这个结果。李世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李世民可是一个军事政治都精通的君主,自然看得到这里面的问题所在。一个国家的首都乃是凝聚人心的地方,如果首都丢了那丢失的远不只是一个城池,更是一个国家的凝聚力。一旦首都丢了,那对于一个政权的打击可是无比巨大的。 任何时代,任何人上到官员下到百姓,都是以首都作为共同的目标,都是把那颗心的凝聚力往那里集中。地方以首都作为最高的凝聚力,而百姓和官员以中央朝廷作为凝聚力。如果首都丢了,丢的不只是一个城市,那丢了的是天下万民的人心。 如果李世民选择逃跑,那哪怕带着臣子逃跑了,那一个逃跑随时在移动的“朝廷”能有多少凝聚力?人心这个东西看起来比较虚妄,可是却是非常的重要。而这个世界最终是由人心来组成的,政权也是靠着人心的凝聚力来组成的。如果一个政权根本没有凝聚力,那解体是必然的。 国家机器,说到底并不是真正的“机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物理”的连接,而是靠人人心的认同来组成这个“机器”的。如果人心都不认同这个“机器”,这个机器解体成为必然。 长安一旦丢了,如果李世民跑了,那最后对于大唐的国家凝聚力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打击。不管是战争还是国家,一旦没有了凝聚力,那是必然会失败的。李世民擅长于骑兵突击,而骑兵突击的核心也就是把敌人的重要节点和重要将领给消灭,这样周围的士兵失去了“凝聚力”,那失败成为必然。李世民非常清楚凝聚力的重要作用,自然不会做这种逃跑的蠢事。 “说得好,如果朕逃跑了,那我大唐不灭亡,那才是怪事了!这个天下,乃是朕的。如若朕这个主人都跑了,那还能够有谁愿意来保护这个江山?所以,谁敢再说逃跑,犹如此案!”李世民怒道。 “卡啦!”李世民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直接在自己旁边的一处用来放熏香的小桌案劈了过去,桌案顿时被劈成为了两半。 “大唐的江山,都是靠着朕带着臣子一寸寸打下来的,当年比这个危险的时候多了去了。当年朕也都敢亲自上战场杀敌,何况是今日?所以,突厥人要来就来,朕等着!”李世民怒吼道。 时不凡赶紧一阵高呼:“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周围也都跟着高呼,显然他们知道这次必须要死守长安,绝对不能跑了。 第九十四章 守城策略 请输入正文在李世民后宫的两仪殿里面,这里有不少朝廷重臣也都在这里进行商议了。本来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五品以上的高官,可是时不凡却也都有机会进来了。因为这个是李靖帮助时不凡说话,李靖的理由是时不凡是提出了兵棋推演的人,自然可以帮助有效进行决策,所以李世民允许时不凡进来了。而在这里,大家正在进行对于突厥的作战方案,甚至进行作战的后果。 “皇上,这次战斗能不打还是不要打了,毕竟如果打对我们没有好处!”房玄龄说道。 可是作为武将的尉迟恭却说:“为什么不打,难道他们就这么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吗?” 杜如晦也都赶紧说:“我赞同玄龄的意见,目前不适合大打出手。目前我们已经定鼎天下了,为什么还要冒险?” 李世民看了看时不凡,说:“时校书郎,你说说看!” “皇上,我任务还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刀兵为好。”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其实也都不赞同作战,这个不是时不凡软弱,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作为一个高层政治家,要考虑的不只是所谓的热血了,必须要冷静,国家命运是不能随便用来为了一是热血而赌博的。拿着国运来赌博,那最后一定会上瘾的。一个赌徒会上瘾,可是一个动辄拿着国运来赌博的人,必然最后会输的一塌糊涂。目前大唐没有必要去冒险赌博,尤其是这个局势情况下。 大唐目前已经走到了一个一统天下的局面了,这个时候被突厥人黑虎掏心来了这么一招。目前大唐有两个选择,一个也就是和突厥人作战,这样胜负未可知。如果胜利了,也许损失也是非常惨重的。如果中央的力量损失惨重,那地方实力派如何?目前大唐刚刚统一天下,可是百姓对于大唐的“归属感”并不强烈,他们并不是太过于认可自己是“唐人”。这个是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如果大唐贸然和突厥以弱势的时候开战,那这样一旦大唐中央损失惨重,无法有效的弹压地方实力派,这样也是要麻烦大了。 大唐的兵力主要是驻扎在各地的府兵,一旦中央朝廷实力虚弱,地方势力派会不会再次起来反叛?忠诚是要靠实力维持的,如果没有实力,地方实力派为什么会忠诚?他们也都没有必要忠诚,所以这个时候能不打还是不要打了。 所以不管从战术来说,打的话损失惨重。还是从战略来说,如果打赢了地方不稳。如果打输了,那不但自己会身死,甚至地方实力派会再次起来造反。所以以目前的局势来说,不管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那其实都是地方不稳定。这样的结果,那也就是能不打也就不要打了。 “皇上,突厥人其心可诛。当年他们在刘黑闼的时候,扶持刘黑闼进行多次叛乱,甚至是亲自出马来阻止我大唐一统天下。当年突厥人利用我中原天下大乱的时候左右逢源,谋取利益。可是一旦我大唐统一天下了,那他们的好处也都会终止,反而会因为我大唐实力强大,他们也都会议欧很大的危机。他们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当时他们扶持刘黑闼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是唯恐我们中原不乱,这样他们自然要想办法阻止我大唐一统天下。” “他们这次来入侵,也许有着各种打算。我认为他们如果发现我大唐实力空虚,他们也都会趁机来一次黑虎掏心,直接灭了我大唐中枢,这样中原天下会出现权力真空,再次大乱起来。当然,也许有别的原因,这个我认为或者还是兼而有之。他们夜都市在寻找机会,如果我们大唐真的是空虚了,那他们也许会真的攻打我们长安。” “当然,如果我们实力强大,他们也都会顾忌是否值得,所以这个还是要看我们自己。打铁还要自身硬,如果自己不够强大,敌人也都会来找你麻烦。所以,虽然我们不愿意打,可是却必须要展现出一次要拼命的样子,不然突厥人还是会选择进攻的!” 时不凡这个建议,其实也就是采用“装逼”战术,把自己装扮成为一副牛逼的样子,这样让突厥人感觉心虚,这样他们也都会害怕而退兵了。当年原先历史上的渭水之盟,也就是如此。李世民通过“装逼”来让自己实力看起来更强大,然后突厥人在畏惧之下,再加上李世民愿意付出一些财富作为换取突厥退兵的条件,所以突厥人这才退兵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以这个作为抨击李世民的借口,认为他软弱委曲求全,用钱来买和平。不过时不凡却反而理解李世民,以现在的局势,能不打还是不要打了,不然无论如何都是吃亏的。 作为一个皇帝,如果整天热血上脑也就去和别人大打出手,这样的国家不灭亡才怪了。如果目前都是都看不清楚,那李世民这个皇帝真的不用当了。用钱换取和平,这样其实是相对来说最合适的手段了。 不过,李世民也就是这一次,甚至整个唐朝也都没有几次是用财富换取和平的。用财富换取和平,只是唐朝不得已的手段,只是偶尔用用,只是作为“手段”而已,并非是作为唐朝的核心基础。和宋朝相比,唐朝只是以这个作为辅助手段,最终还是要以武力作为维护和平的基础。反而宋朝并非如此,宋朝反而以用钱买和平为主,用武力为辅。 所以在实力不足的时候,拿钱装孙子,那是正常的,哪个国家不是如此过来的?可是装孙子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宋朝和李世民最大的区别,也就是李世民把送钱当做了一次性不得已的手段,不会当做“基本国策”。可是宋朝却把这个装孙子当做了“基本国策”,这样差距也就是在这。 “时校书郎所言不差,虽然我们不希望打仗,可是我们却要做出拼死一战的态势。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能够安稳,突厥人如果他们要灭了我们,我也就要和他拼命。只有拼命,才能够生存,不然无法震慑他们。”杜如晦说道。 时不凡接着补充说:“皇上,想要和平,必须要有三要素。想要和平,必须要有战略平衡,我们目前兵力不足额,而且也多是以步兵为主,所以我们不适合直接去和他们野战,我们要必须守城为主。按照我的估计,如果我们进行守城,我们步兵擅长于守城,反而敌人的骑兵不擅长于攻城。这样我们借助长安高达的城墙来削弱敌人的战斗力,这样本来他们不擅长于攻城,那我们更有利于防守,我们的战斗力更是增加。” “再加上我们处于守城一方,战场不够开阔。这样双方的接触面其实是一样的,按照算学的几何图形来说,双方的接触面其实都是相当的。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比拼其实是各自的士兵的平均战力。在这种情况,我们大唐步兵一方反而更有优势。如果我们动员百姓来帮助我们守城,那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兵员和后勤补给,甚至哪怕帮助我们运送物资军械,也都足以让我们节省很多兵力了。” “最后,我们坚壁清野。我们趁着这几天,把长安周围的百姓都强行迁入长安之内,这样突厥人肯定会无法得到足够的后勤补给。突厥人虽然骑兵凶猛,可是他们的后勤补给肯定不太多,所以我们只要有坚守的准备,那我们可以把突厥人的粮草消耗干净。我们只要坚壁清野,那我们可以避免突厥人抢夺粮草,那拖延下去必然会不战而退。” “只要我们不妥协,那突厥人就像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了。突厥人能攻打到长安,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当然,并非是他们无法继续向中原进攻,那是因为一旦他们敢继续入侵中原,那中原各方势力肯定会一起围剿他们,他们能够打到长安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安全地方了。如果他们敢继续向南或者向东,他们必死无疑。” 时不凡给大家讲解了一下局势,这个目前的局势其实非常明显,只要大家愿意拖延,那拖延下去对于突厥人来说其实是非常不利的。突厥人目前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去占领中原,如果他们有能力吞并中原,他们早就会如此做了。他们不是蒙古人,更不是满清,他们没有那么多汉奸为他们效力,自然无法有效的建立统治。蒙古人和满清能占领中原,不是靠着他们的武力,而是靠着汉奸。突厥人目前还没有这个条件,自然无法能统治中原,他们非常清楚这一点。 而且他们突厥人目前属于部落联盟的状态,没有建立相应的政治体制和官僚制度,他们内部虽然不说是一盘散沙,可是却绝对是离心力很强。所以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不可能占领中原的。 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攻破长安,把大唐中央朝廷消灭,这样大唐权力真空,天下很可能再次动荡了。 “这个策略还行,不敢说有多么奇特,可是至少是最稳定的!”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认可时不凡这个策略,虽然这个策略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可是却是最稳定的了。是结合突厥人的政治形势来制定的战争策略,这样的策略不可能大胜,可是却也都不会大败。这个策略的核心思想也就说一个字——拖。只要让突厥人熬不下去了,那他们自己自然会走了,那大唐也就安全了。而这个策略是最符合目前的方案的,不去贸然和突厥人拼命。不逞能,保证天下局势稳定。 如果这个时候逞能,逞一时热血,那最后天下大乱近在眼前。这个其实也就是让政治家的思维了,政治家的思维很多时候都比军人的眼光要高。所以时不凡赞同文官来负责统领大局,可是文官却千万不要插手具体执行指挥,这样才是出问题的关键。目前的局势不能够去打仗,更不要冒险去打,不然后果将会更惨重。至于说李世民花钱买和平,这样在这个局势之下是能够不打还是不要打了。 “嗯,这个也就是时校书郎你所说的,军事是政治的延续吗?目前我大唐要保证天下安定,不要贸然去冒险拼命,所以这才是采用了这样的策略吗?李靖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嗯,就是这样。目前我们不是要和突厥人拼命,而是要稳固天下,保证我们已经打下的大唐天下。我们不能够拿着国运去赌博,更不要拿着天下万民的福祉去赌博。目前我们大唐刚刚安定,所以不适合去开战。不过,我们现在想办法先把这帮突厥人送走,然后以后我们找机会找回场子,这样也都可以了。” 李世民脸色果然变了,因为作为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心里面还是有热血的。当然不能够容忍这种被敌人兵临城下,然后做出了这种城下之盟的情况。尤其是作为一个由作为的英主,自然更不能够容忍。所以这个突厥人是必须要消灭的,不过目前该妥协的还是要妥协。 李世民早就已经从一个将军进化成为政治家了,所以他不会过去那么冲动。治国光有热血是不行的,不过虽然要冷静,虽然要忍让,可是却在核心利益面前却绝对不能够稍微退让。如果侵犯了核心利益,那也就是要拼命,这个不用多废话。 “好了,各位去准吧好了。尉迟恭,朕令你带着骑兵,去挫败突厥人的锋芒。朕任命你为泾州道行军总管,去迎战突厥人,挫败突厥人的锐气!” “是!”尉迟恭回答。 “房玄龄,你去准备粮饷物资,管理好长安的粮饷物资,搜集起来准备不时之需!” “杜克明,你去负责督办把百姓迁移进来的重责,让百姓也都能避免在外面被突厥人抢掠,更不能够让他们成为突厥人的奴隶和攻城时候走在前面的消耗。” “长孙……” 李世民突然一阵停顿,这个显然长孙无忌安排什么职责,这个确实不太好。因为长孙无忌能力其实是比较平庸的,不过却也是对于李世民最忠诚的。可是现在忠诚不能当饭吃,长孙无忌各方面比较平庸,安排什么事情都不太合适。也许在和平时期,长孙无忌能成为大唐皇家的一个非常合适的走狗,让他咬谁就咬谁。可是现在确实不适合安排职责, 如果让他去做什么具体工作,这样也都不太合适。长孙无忌现在其实是吏部尚书,吏部尚书这个职位说好做也好做,说不好做也是不好做。长孙无忌能够当吏部尚书,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他明白什么人能够用,什么人不能用。让长孙无忌当这个吏部尚书最重要的意思也就是让长孙无忌作为李世民的“传声筒”,长孙无忌虽然能力比较平庸,可是在理解李世民的意思,还有分别朝廷里面党派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只要按照李世民的意思来进行提拔安排官员也就行了,所以他这个吏部尚书当得比较简单。可是如果让他去负责具体事务,这样反而不利于长孙无忌的发挥了。 “皇上,长孙尚书我看威望深重,可以让他去负责督察各部门的职责,代替皇上去负责督察事务。而长孙尚书位高权重,可以去督察事务,大家不敢不服,比起一些宦官更顶用!”时不凡赶紧说道。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也都同时松了口气,这样算是维护了长孙无忌和李世民的面子了。而且这个督察的职责,也不错的。因为李世民不可能经常去走动去督察大家,让长孙无忌这个李世民的头号走狗去负责,那也是最合适的了。而且,这样也算是维护了长孙无忌的面子。 第九十五章 演说家(上) 时不凡成功的维护了长孙无忌的面子,让长孙无忌也都有几分感激了。长孙无忌非常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多少本事,自从跟着李世民以来其实都是依靠着跟着一个好老板混,这样才跟着做顺风船来获得了目前的荣华富贵。而长孙无忌如果要说在开国之前有什么功劳,那完全是扯淡。因为长孙无忌在具体业务能力方面确实查了一些,他能做到的也就是秉承李世民的意思来做事,完全是按部就班,按照李世民的安排和暗示而已。可是如果让他去具体负责某一个事情,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时不凡很好的安排他一个职位,这样督察各部门的职责,这样他也都可以有了一个面子,维护了他这个面子。而且这个督办的职责确实非常是和他,不但李世民可以信任,并且身份远近也都合适。不至于像是那些宦官地位太低,完全是狐假虎威,被人看不起。而且距离李世民身份也都非常亲近,可以获得李世民的信任,这样他也都是一个合适的岗位了。 “皇上,既然这样,那让时不凡去负责发动发动百姓来替朝廷做事好了。让时不凡去发动百姓,我想以时校书郎的大才,那一定可以办成的。”长孙无忌说道。 既然时不凡能帮助他一下,那他也都不介意投桃报李,毕竟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核心利益上的冲突,自然不会担心时不凡和他抢饭吃。不过,他自然愿意帮助一下时不凡,算是投桃报李了。 “好,既然这样,那动员百姓的事情,也就交给时不凡你了!”李世民说道。 “臣领命!”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离开了宫殿,他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动员百姓了。目前这个时代,百姓其实文化水平并不高,如果按照一般的方法来动员,那是南辕北辙。而这个时代只要解决了那些有文化的士绅阶层,那自然可以把那些百姓动员起来。虽然时不凡对于这种士绅控制百姓而百姓神人身依附于士绅的情况非常不满,可是现实情况就是如此,时不凡不得不暂时妥协。虽然以后还改变,可是目前还是要适应他的。实力不足的时候,适应规则,实力中等时候利用规则,可是势力强大时候却可以践踏规则,目前自己还是要适应规则的时候,自然不能够随便破坏。 国子监,孔颖达跟时不凡见面了。 “时不凡,你认为这次突厥人入侵,我们大唐会如何?”孔颖达问道。 时不凡回答:“亡国不至于,毕竟皇帝他们也都是一代名将,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目前的局势。突厥人不可能在中原带着太久,不然他们可是在给中原所有人上眼药,到时候恐怕他们会麻烦很大。他们不过是想要来碰碰运气,如果能够有机会,那也就不客气。可是没有机会,那自然也就是捞一笔就走,没有别的想法。不过,关键是我们朝廷不能打,一旦打了之后那我大唐危险了。到时候,天下大乱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孔颖达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想到,我这首长短句,居然被孔学士听到了?”时不凡反问。 这个百姓苦的说法,其实是当时时不凡劝降薛万彻时候说的,不过没有想到却开始流传了,还流传到了孔颖达这里。而诗词在唐朝这个“词”被称呼为“长短句”,所以入乡随俗也就是称之为长短句了。 “呵呵,这个长短句倒也是说出了事实。兴亡,百姓都苦啊!天下百姓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遇到一个明主,然后真正的过上好日子。也许,有些君王是明主,可是他的后代……哎!”孔颖达苦笑。 不过时不凡却肯定的说:“幸福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施舍的。靠明主来施舍,不如靠着自己努力去争取。如果自己的所谓幸福都掌握在别人手里,那这样是真正的幸福吗?如果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够做主,那什么时候才能够为自己做主?靠着别人,远不如靠着自己努力。” “这个,你这话有些不太好评判!”孔颖达有些不知道如何评判,因为这个古代的宣传都是讲究百姓的美好生活是君王恩赐的,可是时不凡却这样说这个幸福生活是自己争取的,这样颇为有些介乎于合适和不合适之间,这样确实有些不太好评判。 “好了,我不说这个话题了,目前突厥人即将大兵压境,光靠尉迟恭的数千骑兵也许只能够挫败一下突厥人的威风。不可能阻挡突厥人,突厥人大兵压境,我们目前最重要是长安城内部的人心。人心不能散,一旦人心散了,那才是最可怕的。突厥人目前不过是癣疥之疾,我害怕有人在趁机暗中做一些小动作,这个才是最可怕的。每当动荡时候,都会有一些谣言什么的,我害怕有些人不甘寂寞,打算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尤其是这个混乱的时候,让长安百姓一条心,这样可是最重要的。而长安百姓毕竟是文化比较低,完全是人云亦云。所以我们必须要把这个长安城内有文化的人的心都给拉过来,这样我们至少把绝大部分有文化的人都给拉过来,不让他们作壁上观,这样我们才能够安稳。” “而我们长安有文化的人心中的圣地,都是在国子监,所以我希望孔学士能够帮我一下!” 时不凡的话,让孔颖达也都摇头说:“恐怕很难,在长安的国子监的几所学院的学子,他们来源复杂,我也都没有那么大面子让他们听我的。尤其是我没有办法一个个说服他们,这种事情老夫不太擅长,所以恐怕是爱莫能助了!” “这样吧,孔学士,你以国子监博士的身份,然后号召长安的学子都到这个国子监里面,然后我要进行一次演说,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孔颖达反问:“演说,是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时不凡回答。 很快,在国子监的教育机器之下,整个长安的文人也都被召集到了这个国子监。不过现在很多文人也都是忧心忡忡,他们其实一个个都是脸色非常的紧张,尤其是面对突厥人十几万大军即将大兵压境,这样的情况下谁不紧张?这些文人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让他们去和突厥人作战,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时不凡想要让发动百姓,没有他们的帮助是做不到的。尤其是有文化的人影响力可是巨大的,在民间几乎是舆论喉舌,所以如果绕过了他们是事倍功半。 不过想要让这帮文人的热血鼓励起来,这样简直是太难了。绝大部分文人本来也就缺乏勇气,缺乏拼命反抗的精神。当一个君王如果要杀死某一个文人的时候,他们也许会自己给自己安慰,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些军阀如果皇帝要杀死他们的时候,也许他们会马上出来拼命。如果是一个文人,他也许不会造反,他们要么选择引颈受戮,要么选择自尽。 选择自杀,并不代表他们是坚强,并不代表他们是真正的“无所畏惧”。很多时候,选择自杀,那是懦夫的表现。真正的勇气,是敢于和敌人拼命。时不凡非常看不上那些在敌人入侵的时候,选择自杀的那种人,甚至全家自杀。这种全家自杀,被很多人认为是忠臣,认为是对国家忠诚,是殉国的表现。可是时不凡却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骨子里面是一个懦夫。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既然迟早都要死,那你为什么不敢去和敌人拼命?难道自己自杀是死,死在敌人手里,那也是死。都是死,那为什么会不敢去拼命?他们宁可选择自杀,不敢去和敌人拼命,那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太多反抗精神。很多文人的反抗精神都是严重缺乏的,敢于自杀去不甘于去拼命,这种是不折不扣的懦夫。因为他们骨子里面却没有多少热血。甚至很多古代王朝对于那些国破家亡的时候使劲宣传那些自杀殉国的,而不是宣传那些抗击敌人被杀死的人?这里面就是足以说明古代王朝希望百姓都是懦夫,都是宁可选择自杀也都不愿意去反抗的懦夫。其是反抗而被杀和自己自杀,虽然都是死亡。可是反抗被杀,按说明充满了反抗精神。可是如果是自己自杀,那说明他是一个懦夫,宁可死亡也都不选择反抗的懦夫。 所以时不凡看到了这些下面那些文人,一个个眼睛里面感觉惊恐,不太安定的样子,时不凡对于这些文人也都无话可说。古代的文人,没有几个坚强的。他们被杀死,还会为自己找出了一个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借口,好像为自己被杀找到了借口,这样好像是美化自己,不过这个却足以说明他们其实很多人都是懦夫而已,宁可被杀却不敢反抗,反而还自我安慰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样也就是古代封建王朝宁可褒奖那些自杀的,也都不愿意褒奖那些反抗的人。 “各位,今天我来这里向大家发表演说,是因为我们大唐,我们华夏,我们已经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就在不久之前,突厥人入侵了我们大唐。他们没有任何的声明,没有任何的告知,他们就这么带着十几万突厥骑兵冲入了我们大唐境内,用他们的马刀和铁蹄,践踏和杀戮我们大唐的百姓。而就在短短的不过数年之前,突厥人还跟我们说他们突厥和我们大唐是兄弟之邦,是盟友。可是现在,他们就这么不顾他们信誓旦旦所说,根本不顾他们过去那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话语还萦绕在我们大唐衮衮诸公的耳朵里面。他们也就当做好像没有说过一样,带着十几万铁骑,没有任何的通告,没有任何的警示,没有任何的理由也就这么冲进了我大唐。” “突厥人的可汗颉利是一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无恶不作,欲壑难填的恶魔。而突厥人毫无礼义廉耻,和我们中原历史上的匈奴人,乌桓人,鲜卑人,乌桓人没有人任何的区别。他们以抢掠为生,他们靠着抢夺和杀戮我们中原汉人为生。当他们弱小的时候,选择对我们摇尾乞怜。可是当我们中原陷入衰落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过来反咬一口。他们毫无礼义廉耻,在他们的心里面,根本没有‘仁义礼智信’这几个字。在他们眼里,‘仁义礼智信’远不如一斤粮食,一头牛,一个女人。” “在他们眼里,我们汉人不过是两脚羊,他们饿了之后把我们当做牛羊,杀了之后吃肉。而我们的女人,不过是他们泄欲的工具,和用来补充粮食不足的东西。甚至,他们拿着我们的生命来取乐,对于他们来说,那我们的生命只是他们用来取乐的一个玩具而已。” 当时不凡用这个沉闷的声音来演说的时候,哪怕很多文人也都开始脸色漆黑。因为时不凡这个演说实在是太沉闷了,太过于压抑了。而他们都从时不凡所说的话,听出来了这些胡人一个个杀戮汉人,甚至把汉人当做了奴隶,甚至当做了食物,还有当做了泄欲的工具。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汉人的生命,不过是一个用来取乐道具而已。他们的生命只不过是能够让那些胡人来换取一时片刻的欢乐。 而这些文人也都心里面压抑着怒火,因为古代文人都知道,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活轻于鸿毛。人人都希望自己死亡重于泰山,尤其是那些有文化的文人。可是,如果当自己的生命廉价到只是能供那些胡人换来一时的欢乐,自己的死亡只是为了换取一丝丝的欢乐,这样甚至简直是比鸿毛都轻。所以,他们心里面的怒火被点燃了。 第九十六章 演说家(下) 每一个人都是怕死的,任何人都是怕死的,这个是时不凡所坚信的。因为时不凡曾经学过一些心理学,并且有过不少心理学的著作,这些都表明了一个情况,那也就是没有不怕死的人,只有不怕死的时候。很多时候,每一个人也许有了勇气面对死亡,当他心里的热血和信仰足够压制过他怕死思维的那一刻,他也就是“不怕死”的。而关键是要看用什么办法,让他们用热血和勇气压制住他那个“怕死”的想法。 有人说勇者畏惧于事后,这个也就是说明哪怕勇者,也许在拼了命之后,成功了之后才会真正感觉到当时是如何的凶险。不过,在他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他却用勇气压制住了自己畏惧的想法,这样让他们能够成为勇者。勇者并不是不怕死,而是因为他勇气压制了对于死亡的畏惧。当然,任何人其实也都可以成为勇者,关键是看能否激发起那种勇气。 而项羽采用了破釜沉舟的方法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其实也就是利用了他们断绝后路,逼迫他们发挥出勇气。孙子也都说明了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才是激发起他们的勇气。而很多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却往往能够爆发出不符合他常理的勇气。人类的勇气和对于死亡的畏惧,其实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并不是绝对割裂的。当一个人对于死亡畏惧到了极点,反而也许能够爆发出更高的勇气,这种勇气比起一般勇者更厉害。 而当时不凡进行了演说的时候,那些哪怕是号称文弱的文人也都怒了。 “在他们眼里,我们汉人不过是两脚羊,他们饿了之后把我们当做牛羊,杀了之后吃肉。而我们的女人,不过是他们泄欲的工具,和用来补充粮食不足的东西。甚至,他们拿着我们的生命来取乐,对于他们来说,那我们的生命只是他们用来取乐的一个玩具而已。” “我们只是一顿饭?只是一个用来取乐的工具,我们的生命就如此的——廉价!”有不少文人也都在心里面发怒的想道。 任何人虽然都怕死,可是有些时候人类更怕死得不值得,死得没有价值。司马迁也都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重于泰山,这个是每一个文人都有的想法。可是事实上,绝大部分人的死亡都是轻于鸿毛。而有些时候,当权者一句话,也都可以要了这些文人的命。可是那些文人却根本不敢反抗,他们本身也就是一个弱者,那些走样了的儒家思想让他们变成了一个弱者。当年儒家还是讲究能够骑射,可是现在的文人一代不如一代,心里面的血性早就渐渐消退了。 而他们哪怕面临被杀,也都不敢反抗。他们甚至还自我安慰,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的话。他们是希望“美化”自己,美化自己的“懦弱”,然后用所谓的“忠诚”来掩盖自己懦弱的事实。他们宁可自己自杀,也都不敢选择反抗,然后甚至希望用这种所谓的“忠诚”来美化自己的懦弱。甚至很多古代封建君王为何对于那些自杀的人大加褒奖,反而对于那些勇于拼命的人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其实因为君王需要都是懦弱的人,他们需要的是宁可敢于自杀,可是却不甘于拼命的人,这样的人才有利于他们统治。 可是,时不凡在这次演说里面,彻底打破了他们所谓的“价值”。时不凡告诉了他们,如果一旦突厥人来了,突厥人杀死了他们,不过是当做一个食物,当做了一个两脚羊,甚至只是当做了一个取乐的玩物而已。 每一个文人固然懦弱,可是他们却非常的在意自己生命的价值。他们哪怕面临被杀,也是希望用这个“忠诚”来美化自己的懦弱,因为他们也都知道懦弱其实是没有价值的,他们为了美化自己,所以故意弄出了所谓的“忠诚”来美化自己,让自己的“死”好像变得有价值。他们不是不在意自己生命的价值,反而是非常在意自己生命的价值。他们哪怕面临被君王杀戮,也都要美化自己,用忠诚来美化自己,让别人认为自己的死亡是“有价值”的。这样只要天下人的价值观认为自己自杀是“有价值”的,他们那个所谓“懦弱”也都被掩盖了,好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就是正确的“价值观”,就是一个有“价值”了。 正因为他们非常在意自己生命的价值,所以不允许自己生命的价值被践踏。当时不凡如此明确的说了,他们的生命的价值不过是一顿饭的“价值”,甚至不过是只是用来取乐的工具的“价值”,也许在那些胡人眼里面,他们的生命和一些小孩子的“玩具”的价值一样,这样足以让他们愤怒了。 他们也许懦弱,可是他们也都更看重自己生命的价值,为此不惜自欺欺人,不惜改变大家的价值观,认为“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就是因为他们文人非常在意生命的价值。因为生命的价值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别人的看法。别人认为你生命有价值,那才是有价值。如果别人认为你生命没有价值,那你也就是一文不值。所以他们才会通过这种办法来改变别人的价值观,让人认为面对杀戮宁可选择懦弱的自杀,也不要选择拼死抵抗而死。 “看吧,你们的生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也就是一个食物,也就是一个玩具而已。在那些胡人眼里,你们的价值并不高,只是一个个的食物,甚至他们可以拿着你们来品评谁的肉更好。所以,你们如果在这个时候懦弱,而不去反抗,那你们只有一个结果。” “假如我不去打仗,胡人用马刀杀死了我们,还会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是两脚羊!’” 听到了时不凡改编自后来抗日时期的一首诗,那些哪怕是文人的人也都彻底怒了。这首诗虽然简短,可是也许远比后来那首诗更残酷,更令人愤怒。因为这句诗句的结尾,用了不是“奴隶”二字,而是更令人残酷的“两脚羊”。在这个汉人重新夺回中原政权不过数十年,隋文帝刚刚统一了天下不过数十年,当年五胡乱华时期的传说还是在历历在目。很多人也都听说过这些传说,他们当然知道“两脚羊”是什么意思。这个永远是汉人的痛,永远是无法抹去的伤口。这种伤口,也许没有数百年,无法彻底抹去,甚至哪怕再过一千多年,这块还是会残留着一个巨大的伤疤,无法彻底消失。可是现在连一百年都没有到,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再次被时不凡展现在了大家面前,这样让任何人都怒了。 不管是士族的文人,还是普通寒门的文人,哪怕只是一个稍微懂了一些文字文化的人,都忍不住维持发怒和生气。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的生命比别的动物高贵,这个是每一个智慧生物共同的特征。也许人类不能接受杀人,可是却对于为了保护人类杀死动物,为了填饱肚子杀死动物,这个是认为是合理的,人人都可以接受的。可是有一天,自己居然像是牛羊一样随便等待着被宰杀,这样彻底让他们无法接受了。自己的生命,居然还是一只羊,不过是人家一顿饭的价值,哪怕他们这些懦弱的文人也都开始愤怒了。 “当我的思绪回到了若干年以前,当年永嘉之乱之后,匈奴、鲜卑、羯、羌、氐相继入侵中原,我汉人百姓血流成河。当年百姓生存在胡人的压迫之下,我们汉人成为了胡人的奴隶。在那个五胡乱华的天下,我们汉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当奴才的时期,另一个是想要当奴才而不可得的时期。在那个时候,我们汉人不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而是奴才,或者想当奴才而不可得的时候。” “如今,我们再次看到了历史,也许历史将会重演。突厥人的十多万铁骑,已经从边关涌入,他们马上就要兵临长安。而我们在这里,只有两个结果。突厥人已经入侵,如果他们攻克了长安,他们接下来将会长驱直入。他们十几万铁骑,将会能杀入我们中原,然后再次重演当年永嘉之乱。当年匈奴人入侵中原,攻破了晋朝的首都洛阳。而我们汉人士绅被杀无数,这次如果让突厥人再次攻入长安,那我们将会再次重演历史。我们能让历史再次重演吗?”时不凡突然大喊道。 “不能!”很多文人也都一起大喊了。 时不凡终于松口气,这次他可是利用了当年在后世看过的不少的演讲的方式。这种演讲在古代并不流行,不过在后世西方有很多演讲专家,甚至很多政治家都非常擅长于演讲。这种演讲在东方不太流行,不过却不得不承认这种演讲在煽动民心的时候非常有用。而一个会演讲,并且擅长于演讲的政治家,足以创造奇迹。希特勒,丘吉尔这两个擅长于演讲的人,其实都是创造了当年的奇迹。他们都是靠着自己的演讲能力,煽动了无数人和他们一起走上战车,然后创造了奇迹。是非功过也许并不重要,可是他们却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让整个民族和他们一起疯狂。 不过,事实上这些演讲,都是有很多技巧的。时不凡也都去学过,这些演讲在后世非常普遍,甚至很多销售人员、商业人员、宣传推广等等也都专门学过,而这种方式其实很多,并不是什么机密的知识。通过语言和肢体语言,然后让听众陷入一种信服的状态。这些随便在网络上都可以搜索到很多,而作为文科的学霸,提出理论的时候自然要会演讲。 甚至很多技巧也都是公开的,只是要看你是否主动去学习,并且能否有这些天赋。不过,这些在中国古代,也许并不流行演讲。古代的政治体制和社会体制并不太需要演讲这种做法,所以造成了很多文人还有百姓也都没有感受过后人的演讲的魅力。所以时不凡在这一刻,利用这种演讲的手段,立马起到了奇效,煽动了很多文人一起来进行让他们心中的热血和对于尊严、死亡的畏惧,激发起他们的勇气和热血。 “在这个大厦将倾的时代,我们唯有用我们的生命,和我们的热血,去和敌人战斗。我们没有别的,我们只有我们的生命,我们在野外战斗,在城墙上战斗,在街道里面战斗。甚至,我们在陆地上战斗,在海洋上战斗,在天空战斗,直到我们把这帮胡人侵略者消灭干净那一天。当年五胡乱华之时,我们还有武悼天王冉闵。可是,我们现在我们不要指望我们将来还能够出一个武悼天王,我们只有靠着我们自己,让我们用我们的热血和生命,去和这帮胡人侵略者拼命。不然,我们也就是他们的盘中餐,我们也就是他们的玩具而已。” “我们不让历史重演,我们不需要一个英雄冉闵再次出现。我们要一起去合作,让我们普天之下的汉人,一起努力去阻止这个历史重演。如果胡人再次攻克了长安,那永嘉之乱将会再次重演。” “那个时候,我们难道还要回到那个欲做奴才而不可得的时代吗?我们还能够忍受,我们成为胡人的盘中餐,任由胡人在比较我们谁的肉更香,谁的肉更好吃吗?” 当时不凡再次发出了这个有力的声音,在场的数千文人,不管是士族文人,还是普通的寒门庶族的文人,在面对这个胡人的压力之下,他们也都发出了同一个喊声。 “不能!” 第九十七章 国和家 时不凡从国子监回来,感觉自己都有些疲惫了。他今天用演讲来成功的煽动起来了那些文人心里的不甘和热血,他们现在也都会在短时间之内变得强大。他们很快会利用们的能力去宣传,然后让长安城内的百姓也都会变得热血起来,最后跟着一起准备抵抗突厥人入侵。这些文人,他们平日里面看起来柔弱,可是如果能够激发起来他们的热血,那最后效果也是不差的。 这个世界上虽然说文武都一样中央,可是事实上时不凡知道文人对于百姓和民间的影响远比武将要大很多。只要能让这帮文人一条心,选择了那些合作,那他们也都会发动百姓去做事的。他们这些文人也许会有部分软弱,可是他们却更害怕自己死得没有价值,被人看不起,这样才会让他们害怕的。 所以时不凡利用这一点,他们被时不凡激发起来了热血,然后不得不去拼命了。这个时候,一旦五胡乱华再次出现,那恐怕接下来他们也都没有好果子吃。那些胡人,可不会真正的重视他们这些文人啊! “时校书郎,独孤尚宫还有秦小姐等着你。”有女仆说道。 “大雪,嘉瑞,怎么了?”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赶紧说:“你看看吧!” 独孤大雪把一份信件给了时不凡,然后他看到了这个信件居然是有两部分,其中一份是给薛万彻的。而另一部分,居然是用一种特殊文字来写成的,这个特殊文字时不凡感觉非常熟悉。 “土库曼语?”时不凡突然惊讶道。 “土库曼语?这个不是突厥语吗?”独孤大雪问道。 “突厥语?我对了,土库曼语是属于突厥语族一种,而后来的突厥语族起源于唐朝的突厥部落。突厥部落之间语言也都有所差别,后来演化成为了后阿里的突厥语族。不过未来一千多年,突厥语族变化并不大,其实还是非常的接近的。所以我才会认为这个是土库曼语,事实上这个是突厥语。”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会外语,还会好几门外语,在后世想要获得高级学位必须要会外语的。时不凡会会好几门外语,世界上主流的英、法、德、俄、阿拉伯语他也都会,至于那个西班牙语,他并没有学习过。因为西班牙在后世地位已经很低了,很难在国际社会上成为主流,所以时不凡没有去学习。不过他却自己选修了一门突厥语族,因为突厥语族的民族在后世和中国都是邻国,而这些邻国和那个俄罗斯有很多关系。时不凡还有一个国际关系学的法学硕士学位,他还兼职了国家欧亚关系研究所的兼职研究员的身份,所以他会好几门外语。作为西亚的几个突厥语族的语言,他选修了土库曼语,而别的突厥语族虽然不太熟悉,可是却也都可以勉强听出来和识别出来。 不过突厥语族很相似,他并不算太过于陌生。他居然在这个时代看到了这个突厥语族,居然反而有些熟悉。因为古代突厥语族和后世突厥语族变化不大,所以他并不陌生。 时不凡忍不住拆封了这份信件,然后里面居然显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情况。 “什么?在长安城外,居然有一条通往东宫的密道通往长安城内?虽然不太宽,可是一次通行十几个人不成问题?居然会有这条密道?我的天啊,万一被突厥人利用了,那不是玩火吗?”时不凡怒道。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大唐的东宫居然有一条密道通往了城外,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虽然这条密道只能够通行十几个人,可是如果作为突然袭击的渠道,那其实完全足够了。如果被这条密道被突厥人利用了,那这样突厥人派出极少数精锐部队,然后从这条密道进来,可以直通东宫。然后通过东宫再次进入大唐的宫廷,这样整个宫廷直接暴露在突厥人的进攻范围之内。 到时候突厥人不用多,只要派出少量部队,然后抢夺这条密道,在触不及防的情况下宫廷内部恐怕很少会有侍卫的存在。那个时候突厥人只要扼守密道的东宫方向的出口,那可以源源不断的派出人员偷袭。到时候内外一起夹击,长安就危险了。 而且这个文字是使用土库曼语,那也就是突厥语来写的,这样让时不凡感觉脊背发凉。这样显然是有了内奸了,在大唐当中有了内奸,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如果让突厥人发现了这条密道,那历史也许都会被改变。 “谁把这个密道的消息告诉突厥人的?谁当汉奸叛徒?”时不凡怒骂道。 不过独孤大雪却意外的问:“你会突厥语?” 独孤大雪颇为意外,这个时不凡居然会突厥语,这样让独孤大雪非常意外了。独孤大雪也是请了宫里面的突厥语言通译这才弄清楚这个事情的,可是时不凡居然会突厥语这样让独孤大雪再次意外了,自己这个未婚夫懂得的东西远比她想象当中都要多很多。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到底是谁卖了我们?”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有些吞吞吐吐的,显然不好说。 “到底是谁?我非宰了他不可!”时不凡说道。 而独孤大雪最后才忍不住说出了一个人,这个人让时不凡陷入了苦笑。时不凡把那个人叫来之后,最后冷冷的看着这个人。 “李婉柔,你让我太失望了!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知道如果你这封信到了突厥人手里面,会怎么样?这样,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送命,我们国家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吗?”时不凡骂道。 这才六岁的李婉柔,平淡的回答:“既然被你发现了,你要怎么处置我?要杀要剐,还要把我送去给李世民?” 听到了李婉柔一开口就是“要杀要剐”的,让时不凡也都有些叹气。这个顶多六七岁的小女孩,居然也就这么变得“冷漠”了。显然是经历的家破人亡,让她变得冷漠,并且性格变了不少,也成长了不少。苦难永远是让人成长的催化剂,这个是古今同理。所以经历了这次家破人亡的变化惨痛经历,让李婉柔终于成长了不少。可是,让时不凡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把这条密道的消息送给了突厥人,让她太生气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怎么样?”时不凡再次问道。 “我只是想要李世民死!”李婉柔回答。 时不凡知道李婉柔非常痛恨李世民,可是时不凡还是说:“可是,你知道这么做,会有多少人因此死亡吗?” “我不管,我只是想要李世民死!”李婉柔回答。 时不凡忍不住怒骂道:“你眼里只有家仇,可是想过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天下了吗?你眼里只有自己的小家,可是有过国家吗?如果没有这个国家,那我们如何维护我们的小家?” 李婉柔终于忍不住痛哭,然后带着悲愤的语气说:“什么国家民族大义,那是你们大人,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女孩,我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如果不是你们,我会有今天吗?国家民族的大事大义,那是你们大人和男人的事情,我作为女人我只想要一个疼爱我的父亲,宠爱我的兄长,未来还有一个能够真正关爱我的丈夫。我这个要求过分吗?你们都要毁了吗?李世民毁了我的家,那我要报仇,不可以吗?至于什么国家民族大义,我一个女人我不想管!我只是想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可是李世民不让,那我报复他不行吗?” 时不凡突然无话可说了,因为李婉柔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一个女孩子,想要和自己父母在一起,想要跟自己家人在一起,这样的要求过分吗?如果是普通家庭,那自然不过分,反而非常的合理。可是李婉柔这个要求,却做不到,因为她父亲是李建成,是李世民的对手。更可怕的是他们出身在皇家,自然要承受这里面的痛苦。所以,李婉柔这个条件看起来简单,可是却是皇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对于一个毁了自己家的人,难道她报仇不行吗?可是她却打算通过突厥人来报仇,来借刀杀人,这样对于时不凡来说却不能忍耐。所以时不凡臭骂了她一顿,可是时不凡却发现自己错了。 对于李婉柔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古代女人来说,她们更关心都是自己的“小家”。对于古代女人来说“国家”远比不上他们的“小家”。李婉柔认为国家大事民族大义是男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不过如果从古代的道德观念来说,一个女人为了报父仇,牺牲自己去勾结敌人,都是“合理”的。所以,从古代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来说,李婉柔这么做,其实并没有错。 可是时不凡却无法接受,为了报家仇却把整个国家和民族都连累了,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对于时不凡来说,国家远比小家重要。可是在古代这个家天下的时代,正好相反,为了维护小家的利益,如果真的万不得已到时候,是可以牺牲国家的。 “看来我是无法说服你了,那我只能够这么做了。去把李婉顺关起来,然后一天一夜之内,不要让她吃东西,只给她喝水好了。”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也都有些发蒙,明明是李婉柔做错了事情,可是时不凡却折腾李婉顺?而且一天一夜不给李婉顺吃东西,这样折腾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这样真的好吗? “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折腾我妹妹!”李婉柔着急了。 李婉柔现在只剩下自己这个妹妹了,自己父亲跟大哥不知道被关押在哪里,而自己母亲郑观音也都被软禁。所以自己身边也就是自己这个妹妹李婉顺了,虽然李婉顺和李婉柔并非是同母的,李婉顺是李建成的庶女,不过在目前来说李婉柔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了。所以李婉柔自然要照顾自己妹妹,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要折腾自己妹妹,她当然出面。 “你也心痛了是吗?”时不凡反问道。 “有什么冲我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冲我来,不要折腾我妹妹,我妹妹是无辜的!”李婉柔喊道。 时不凡终于再次骂道:“你也知道你妹妹是无辜的吗?可是天下百姓有谁不无辜?你这么做,到时候长安那些百姓,谁不无辜?到时候突厥人来了,杀了他们,他们不无辜吗?你为了报家仇,可是却让整个国家的百姓都为了这个事情而陪葬,他们不无辜吗?你现在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了?可是他们呢?他们就该死吗?你现在心痛了,你认为你妹妹是无辜所以被惩罚?可是如果以后有那些因为你的今天的行为而枉死的人,他们不无辜?他们的家人就活该感受家破人亡的感觉吗?现在,你还以为你妹妹是无辜的吗?” 李婉柔终于陷入了沉思,自己要报仇,可是却选择通过突厥人来报仇,这样会让很多人无辜的死去。如果真正的换位思考,那现在那些死去的人不也是无辜吗?而他们的家人,就应该被家破人亡吗?李婉柔重视家庭没有错,可是难道就要通过破坏别人家庭,让别人家庭也都家破人亡来报仇吗?可是现在,这么一大群人,如果自己的的计划成功了,那会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呢?这个数字,简直是无法计算了。 “去把李婉顺软禁起来,一天之内不给她吃的东西。”时不凡接着对李婉柔说:“你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亲人被无辜牵连的滋味,你也许就能够真正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今天,我给你复习一下,真正的让你体会一下,不然你根本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第九十八章 黑化萝莉 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那个李婉顺被时不凡折腾了整整一天,李婉顺一天也都只能够喝水,然后被软禁了起来,然后没有吃东西。【ㄨ】一天一夜饿肚子,也许成年人都受不了。可是对于一个正在成长时候,一个六岁以上的人,那正好处于身体发育的阶段,需要的营养很多。所以这个一天一夜不吃东西,简直是让这个李婉顺都饿得非常痛苦。而李婉柔看着妹妹被饿肚子,显然非常的心痛。 因为自己妹妹可是代替自己受过,如果不是自己乱搞,要把那个密道的事情告诉突厥人,时不凡也都不会惩罚她妹妹。李婉柔感觉非常心痛,因为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妹妹才被受罚的。如果是可以,李婉柔宁可被惩罚的是自己,因为是他做错了事情,那自然惩罚他。可是时不凡不这么做,偏偏拿着一个没有犯错的李婉顺来撒气,这样让李婉柔非常的痛苦。 而这个是,李婉柔也都感觉到了自己去做那种事情确实不应该。虽然自己可以找李世民报仇,可是却不要连累那么多的无辜的百姓。那百姓也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因此送命。而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就应该这么容易的死去了吗?他们也是有亲人朋友的,李婉柔也都感觉到了自己好像有些太自私了,自己妹妹一天一夜不吃东西饿得痛哭,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把那条密道的事情告诉了突厥人,那接下来中原生灵涂炭,那这样带来的后果更惨。到时候,无数家庭都是要家破人亡,那个受到的痛苦更是非常的惨痛。 所以,李婉柔收起了借用突厥人来帮助自己报仇的想法。不过,她是否真正的彻底放弃找李世民报仇的想法,这个谁也不知道。 “大雪,嘉瑞,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赶紧说:“我已经进入宫,把相关的情况讲清楚了,尤其是关于那个东宫里面有一条密道的事情告诉了皇帝。不过,我按照你的吩咐,没有把李婉柔郡主的事情告诉皇帝。皇帝知道之后,已经把东宫下面那条密道彻底堵住了,这样突厥人那怕发现了城外的密道,也都无法冲入皇宫里面了。而我所用的理由,也就是你从李婉柔郡主那里打听到的。” “还行,这个理由虽然不算太完美,可是也没有太多漏洞,问题不大。”时不凡回答。 不过秦嘉瑞马上也都说:“我花钱让人去把外面的地道给挖掉了,这样避免突厥人利用上。这样地道彻底堵死,然后算是安稳了!” 时不凡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个密道当年其实应该是李建成和李渊李世民父子三人相爱相杀留下的产物,李建成虽然是太子,可是他和李渊的关系颇为复杂,所以他不得不留一手。【ㄨ】如果李渊趁他在宫里面的时候对他下手,那李建成跑都来不及。所以他这才在东宫挖了一条地道通往城外,到时候如果李渊想要对他下手,这样也许可以能及时逃跑,然后去找十二卫的士兵寻求帮助。 不过现在李建成因为被算计了,这个地道没有发挥出作用,差点被李婉柔卖给了突厥人。不过李婉柔也是为了报仇,再加上这个家天下时代,也不能说她这么做是错的,这样让时不凡也都不会太过于苛责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了。 不过,时不凡却还是要饿那个李婉顺一天,这样让李婉柔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只有让李婉顺被饿肚子,这样李婉柔才知道很多时候自己亲人痛苦,自己心里更痛苦。不为了报仇,把百姓连累了,把别人给连累了。时不凡之所以惩罚这个李婉顺,因为他知道不让李婉柔真正体会到亲人受苦的时候那种煎熬,是不会真正的珍惜亲人,不会由己推人的感受别人的痛苦,这样他也都不会把万千百姓作为报仇牺牲的对象了。 “夫君,时间到了吧?这个李婉顺郡主也该应该可以出来了。”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想了想,然后说:“好吧,这次李婉顺也是平白无故被连累,算是倒霉的。我等下亲自做一桌子好菜给她,算是适当的赔礼道歉了!”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么折腾一个小女孩子,是非常不道德的。尤其是牵连无辜,李婉柔犯错自己却责罚她妹妹,这样其实是牵连无辜的行为。这样其实是让时不凡所信奉的法学是不合理的,他所信奉的依法治国和法律公平原则是不容许的。作为一个后世的法学学者,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个行为是非常有违法学精神的。在后世的法学讲究的是冤有头债有主,谁犯错谁接受惩罚,不能连累家人。虽然事实上很多时候罪犯的家人也都会被人歧视,可是却不会遭到刑事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在后世是已经是公认的,几乎各国也都不会牵连他们家人。哪怕一个人犯错再大,也都不会把无辜的家人牵连进来。 这次李婉柔犯错,可是时不凡却选择了折腾李婉顺,这样是和时不凡所学习的法学是违背的。不过时不凡却也是无奈,因为这个李婉柔她其实本质上不是一般人。李婉柔本质上还是李唐皇家的郡主,虽然她父亲已经被贬为庶人,可是她身上的血脉却不得不让他牵连进去。【ㄨ】如果单纯用后世的法学来解决,那肯定无法解决这些事情。所以时不凡不得不用超常规手段来逼迫她放弃那种不正常的报仇思维。虽然这样有违时不凡所信奉的法学精神,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不是后世那个一个大学讲师了,他现在是一个政治家,一个要为自己国家民族和阶级谋取利益的政治家。他考虑的远不是法律一方面,甚至为了维护更广大的群众利益,违背法学精神是必须要的。 “我想,法律是维护绝大部分人利益的东西,我想我为了维护更多百姓的安危,我想忒弥斯女神应该不会怪罪我吧?”时不凡忍不住吐槽说道。 不过独孤大雪显然不知道这个忒弥斯女神是谁,一听就知道是外国的神明。不过时不凡虽然是中国人,可是作为一个信奉法治的人,更信奉的是西方的忒弥斯女神,因为这个女神的司法理念更适合于后世的法治理念。而反而中国的司法神兽獬豸,则是红果果的人治理念,所以作为信奉法治的学者时不凡在法学方面信仰的是西方的忒弥斯女神,而并非是中国的神兽。这个并非是宗教信仰,而是政治司法的信仰方向而已,和文化并没有直接关系。 在餐桌上,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李婉顺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好像显然是非常的饥饿了。他品尝着时不凡亲手做的菜,那才是非常好吃的。本来时不凡的后世的做菜方法古代根本没有,而时不凡并不热衷于自己做菜,所以很难吃得到。不过现在李婉顺饿了一天,再加上是时不凡亲自做的菜,她当然非常热衷于吃了,显然饿了一天再加上是真正的美味,当然是不管什么都吃了。 “姐姐,你为什么不吃?他做的菜,可好吃了。”李婉顺问道。 而李婉柔却反问:“妹妹,这次是他把你关起来,饿了一天,难道你不怨恨他吗?” “怨恨?其实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要死了。甚至,其实如果不是他,父王,几位兄弟,也都要死。他能做到这样,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李婉顺倒也是直接说道。 可是李婉柔却脸色有些复杂,因为当时时不凡也是参与了玄武门之变的,可以说是坑害她父亲的罪魁祸首之一。所以,李婉柔对于时不凡倒也是非常埋怨的。不过李婉柔也许并不清楚,原先历史上他的父亲和兄弟都被杀死了,他也许也就不会怨恨时不凡,反而会非常感激时不凡了。可惜,时不凡改变了历史的同时,李婉柔并不知道,所以她无法对时不凡有太多的感激。感激这个东西是“对比”的,也许当你知道自己的结果命运会更惨,一个人让你没有那么惨,你会感激他。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本来会更惨,所以他反而会埋怨你让他变得惨了。可是你却根本无法解释,这样让人非常无语。 可是李婉柔却没有自己妹妹这么单纯,虽然平日里面看起来李婉柔也是比较单纯的,可是现在她和她妹妹的区别很快体现出来了。李婉柔的亲生母亲是郑观音,郑观音是荥阳郑家的女儿,从小是大家族出身的女人。大家族出身的女人都是非常聪明的,从小她们也都有义务要联姻,然后准备去嫁给那些要联姻的家族。甚至她们也是有着自己的政治使命的,所以大家族对于自己女儿的教导可是非常严格的,也是经常给他们讲解很多政治方面的博弈知识。甚至从管家,争宠等等方面都教导自己的女儿,甚至有些极端的还会教导那些自己的女儿所谓床.上功夫,伺候男人的手段。所以这些大家族的女儿肩负家族使命,自然比起普通女人要懂很多东西,甚至政治权谋也都会明白不少。 所以郑观音在教导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候,难免会告诉她很多“为人之道”,尤其是大家族的为人之道。当然,也许当时李婉柔并不一定懂得这些是什么东西,也许她并没有真正往心里去,因为她是太子的女儿,是大唐郡主,谁敢给她脸色看?可是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化,当年虽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现在却被激发出来了。人类记忆虽然也许一时不会回忆起来,可是在必要的刺激之下,会顿时回忆起来的。李婉柔明显想到了自己母亲教导自己的东西,那些权谋和为人之道。 不过那个李婉顺是李建成的庶女,并非是郑观音的亲生女儿。所以郑观音并没有专门教导过李婉顺所以这个时候体现出了差别。李婉柔得到了郑观音的权谋教导,所以在经历这次大变之后,李婉柔变得不会那么“单纯”了。可是李婉顺还是非常单纯的,李婉顺的亲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地位并不高,再加上没有什么为家族争取利益的责任,自然没有必要教导女儿这些东西,何况她母亲也都未必知道。所以反而李婉顺更加的温和更加的平淡,对目前的生活也都更满意,自然不会对时不凡感觉太不满。 “妹妹,你真的认为我们这样做很好吗?我们一直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到底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以郡主?可是我们早就已经不是郡主了,我们能够有什么?我们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不是郡主,他没有必要要如此帮助我们。而且,那我们既不是主人,也不是客人,更不是仆人,那我们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我们难道就这么在这里过,而我们到底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呢?”李婉柔说道。 李婉顺单纯的问:“时校书郎不是认我们当妹妹了吗?我们就是以时校书郎的妹妹的身份在这里住,哥哥照顾妹妹,有什么不行吗?” 李婉柔捂着脸,然后说:“妹妹,你可真是单纯啊!我可是曾经听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话,他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所理解不差,他的意思是说想要获得什么,必须要付出什么。可是我们付出了什么,让他愿意照顾我们?” “他目前照顾我们,不过是因为他对于加入坑害我们父亲,心里面有愧疚,这才会照顾我们。可是,这种愧疚,能够持续多久?他也许现在有愧疚,可是以后呢?以后会怎么样?以后他这股愧疚,还能够维持多久?也许一年,两年?可是能维持十年二十年吗?到时候,他实在是受不了我们了,他会不会把我赶走呢?” 李婉顺也都颇为有些不自信,说:“他不是这种人吧?” 显然,李婉顺虽然这么说,可是对于时不凡的人品,也都感觉有些怀疑了。 李婉柔却突然说了一句:“也是他说的一句话,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政客那张破嘴!” “……”李婉顺突然变得无话可说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心思复杂了? 李婉顺内心还是非常单纯的,毕竟她之前没有接受过那些各种权谋和“为人之道”的教诲,自然不会那么容易黑化。这个也就是家庭教育的区别了,李建成忙着处理国家大事,自然把自己的家庭的教育交给了自己的妻妾了。可是毕竟李建成也是太子,妻妾自然不少。事实上教导子女的都是由那些妻妾来负责,而那些妻妾往往只是专心教导自己的亲生子女,几乎不会去认真教导自己丈夫其他妻妾所生的子女。能够把别的女人所生的子女视为己出的女人,这个恐怕历史上根本没有几个,甚至只是在传说当中的,属于现象级人物,绝不是普遍性的。 所以,这个李婉柔更能够理解不健康的东西,反而在这方面更容易变化了。 “所以,我们必需要为自己打算了。他说的没有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我们必须要为自己打算了。如果我们就这么待在这里,那恐怕我们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的,那才是麻烦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要付出一些什么,这样才能够让他以后不会抛弃我们!”李婉柔说道。 李婉顺却一副单纯的说:“我们能够有什么给他?我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他了?” 不过,李婉柔却露出了坚决的目光。 第九十九章 老牛吃嫩草 &nb &nb“时校书郎,我和妹妹已经在府上叨扰了已久,我和妹妹也应该走了这些日子,我和妹妹也都给您添麻烦了,所以我们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给时校书郎您添麻烦了,所以我和妹妹打算离开这里,然后去另谋生路了。这些日子,多亏了时校书郎的照顾!” &nb李婉柔主动拉着自己妹妹李婉顺的手,然后一起给时不凡行礼,算是表达了她的愧疚。并且,李婉柔表达了自己不愿意继续在这里给时不凡添麻烦,这样他们打算离开了这里,不继续给时不凡添麻烦了。而这个情况,让旁边的独孤大雪非常的意外,这个李婉柔居然要离开这里,这样不是自己很危险吗?李婉柔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要知道目前李婉柔和李婉顺在时不凡这里,还算是安全的,至少没有人会杀了她们姐妹。 &nb可是一旦离开了时不凡这里,那说不定有很多人想要杀她们了。不管如何,她们毕竟是李建成的女儿,哪怕废了她们的郡主身份,可是也都改变不了他们是李唐皇族,是李建成的女儿的事实。所以这样恐怕会有很多人想要杀了她们的,这样可以去邀功请赏。虽然李世民未必会把他们两个女孩萝莉放在眼里,可是架不住有些想要升官发财的人,会把这个李婉柔和李婉顺当做了立功的筹码。如果到时候李婉柔和李婉顺离开了时不凡身边,失去了时不凡的保护和庇护,那这样肯定会有很多人忍不住想要杀了他们来获得升官赏赐的。 &nb所以李婉柔这么做,是在作死啊! &nb“李婉柔郡主,你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做非常危险!你留在我们这里也都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反正我们也不缺你们这一口吃的,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独孤大雪说道。 &nb不过李婉柔却摇头说:“不行,独孤尚宫,我已经不是郡主了。我们目前只是普通的女孩,不再是什么郡主了,所以郡主二字不用多说了。所以,独孤尚宫,还请你不要说什么郡主了。以后,我和妹妹出去,去看看有什么办法生存了。这些日子时校书郎和独孤尚宫的照顾,我们实在是不忍心继续叨扰了,所以我和妹妹打算离开了。我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不是非主非仆,不妾不婢,我们实在是没有脸面留在这里了。” &nb时不凡两眼闪了闪,眼里露出了一丝精光,然后淡淡的问:“我不是说了吗?以后你们两个,也就是我的妹妹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nb“不行,我们知道我们身份特殊,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如果留在时校书郎这里,那会耽误时校书郎前途。而且,这个妹妹也是实在是掩耳盗铃之事。虽然时校书郎把我们姐妹当做了妹妹,可是别人会如何想?到时候,瓜田李下,到时候人家会如何看待时校书郎您?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避免瓜田李下的,那这样我们和时校书郎也都尴尬无比!”李婉柔说道。 &nb时不凡算是明白了这个李婉柔的想法,李婉柔这些话的核心思想其实也就是一句话——名不正言不顺!李婉柔和李婉顺留在时不凡这里,肯定是有麻烦的。他们到底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就好比时不凡住在这套宅子里面,这套宅子名义上是属于独孤大雪,而时不凡是独孤大雪的未婚夫,自然能够以未婚夫的身份住在这里。而时不凡和独孤大雪的婚事是李渊制书下令的,李世民也都没有追驳的做法,所以他可以以未婚夫的身份居住在自己未婚妻的产业里面,这样其实也就是合理的。 &nb而时不凡另一个女人秦嘉瑞,虽然没有所谓的侍妾身份,可是却是以所谓的“契姐”身份长时间和时不凡待在一起。当然,这个契姐身份,其实那是建立在多方面原因的。一方面是秦嘉瑞有钱,手里面的财富不少,可以保证自己身份的独立性,不会被人逼迫。而另一方面也是独孤大雪默认,这样时不凡和秦嘉瑞的关系才能够维持默认了。如果秦嘉瑞没有足够财富,或者是独孤大雪不愿意默认,这样所谓的契姐契弟的关系,早就已经崩盘,无法维持了,那个时候要么是秦嘉瑞离开时不凡,要么也就是秦嘉瑞沦为侍妾奴仆。 &nb所以按照中国儒家的传统,在于“名正言顺”,从日常百姓生活,到国家政治,无不适讲究一个“名分”。如果没有名分,那这样是不合理的,不符合传统思想的。所以这个李婉柔直接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这样所以要离开。 &nb时不凡微笑反问:“那要如何才肯留下来?” &nb李婉柔主动说:“我们深受时校书郎大恩,无以为报,而且留在这里,不主不仆,不妾不婢,实在是不合适。为了避免时校书郎瓜田李下,所以我们打算离开。不过,既然时校书郎真的愿意我们留下来,如此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我和妹妹愿意以身相侍,做时校书郎的侍妾,愿意做时校书郎您的女人!” &nb“什么?”独孤大雪被惊了一下。 &nb独孤大雪真的根本没有想到,李婉柔居然会这么说,居然会说要做时不凡的侍妾。这个让独孤大雪非常吃惊,这个李婉柔居然当着自己正时不凡正牌未婚妻的面前,宣称要做时不凡的侍妾,这样让独孤大雪感觉颇为没有面子。 &nb不过,独孤大雪更是惊讶,这个李婉柔居然说要做时不凡的侍妾,要知道再怎么样李婉柔和李婉顺也是李建成的女儿,是李唐的郡主。虽然被废了,可是好歹也是大唐的皇族,在绝大部分人眼里面,甚至哪怕很多李世民手下眼里面,也都会把这李婉柔和李婉顺当做了大唐郡主。可是两个大唐郡主,居然要去做别人的侍妾,这样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nb当然,从大唐法理来说,其实李婉柔和李婉顺都只是“庶民”了,并非是郡主了。所以哪怕如果真的做别人的侍妾,从大唐法理来说其实也是行得通的,并不会成为法理了礼制上的障碍。可是这个法理是一回事,具体政治和血缘也是一回事。李唐皇家两个郡主居然会要去做同一个男人的侍妾,而且这个简直是太奇葩了。 &nb要知道时不凡已经十九岁了,比起李婉柔和李婉顺也都大了十几岁了,如果时不凡再大几岁,在古代都足以做他们的父亲。哪怕古代男人比女人大再多,那也不成问题。可是她们毕竟是郡主,自然不可能完全按照一般人来进行的。嫁给别人也是要当正妻,而且怎么可能一次娶两个郡主,还是都把郡主当做了侍妾呢? &nb“李婉柔,你知道你这个在做什么吗?”时不凡问道。 &nb李婉柔回答:“我知道,我们姐妹目前已经不是什么郡主了,只是普通民女,我们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时校书郎对我们有如此大恩,那我们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侍,报答时校书郎的大恩大德。所以,还请时校书郎同意我和妹妹做时校书郎的侍妾,这样我们以报答时校书郎。” &nb独孤大雪脸色不太高兴,怎么又再次又有两个女人又要来到时不凡身边。要知道独孤大雪虽然知道时不凡以后肯定会有别的女人,可是要说不吃饭的女人也许有,可是不吃醋的女人是绝对没有的。独孤大雪知道时不凡会有别的女人是一回事,可是真正别的女人来了的时候,肯定也都会不高兴的。当时秦嘉瑞的事情,独孤大雪也都选择默认了,算是妥协了。 &nb可是这次再次来了两个郡主,虽然她们没有郡主身份,可是好歹也是李唐宗室,也是李建成的女儿。如果她们进来了,那这样以后会怎么样?哪怕她们这两个女人是侍妾,可是独孤大雪真的敢把她们怎么样吗?哪怕她们只是“庶民”,她们是侍妾,那独孤大雪也真的不敢把她们当做侍妾一样对待。因为她们毕竟是李唐的皇室,曾经的大唐郡主。 &nb虽然李世民把李建成给收拾了,不过在对待李唐宗室方面,却非常复杂的。一旦她们做了时不凡的侍妾,这样独孤大雪却绝对不敢把她们怎么样,因为她们身上再怎么说也是流着李唐皇家的血脉,这点也就不容许独孤大雪真的把她们当做普通奴仆侍妾来对待,反而必须要礼敬。 &nb“好吧,我答应了!今后你和你妹妹李婉顺,也就是我的侍妾了。等你们长大之后,再圆房!”时不凡说道。 &nb李婉柔主动站起来,说:“见过夫君,见过主母!妹妹,过来见过夫君,见过主母!” &nb李婉顺这才有些犹豫的说:“见过夫君,见过主母!” &nb独孤大雪脸色显然有些不善,没有直接回答,可是却也都没有开口直接反对。不过独孤大雪看向了时不凡,却神色有些复杂,而且也都颇有几分担心。因为时不凡比李婉柔和李婉顺大十几岁,而独孤大雪却反而比时不凡大两岁。也许在十几年,最多不过二十年左右,也许独孤大雪还能够保证自己在保养好的情况下不会太过于苍老,可是一旦过了十几二十年呢?也许那个时候自己作为正妻年龄大了,而女性肯定比男人衰老快的,到时候时不凡会怎么样? &nb尤其是这两个新加入的侍妾,不但今年不过是七岁而已,哪怕过了十几年之后也都不过是二十多岁而已。哪怕十年之后,她们才会正式的和时不凡算是圆房,可是那个时候她们才十几岁而已,正好处于妙龄。独孤大雪作为独孤家这个也算是规模不小的家族出身,再加上在宫里面当了几年的女官,自然非常清楚男人的德性吗?不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所以这样独孤大雪感觉比较担心。 &nb如果只是这样,那独孤大雪也都不算太担心。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出身的侍妾,那时不凡带回家也就算了,独孤大雪也不是不敢接受。本来一个秦嘉瑞也都让独孤大雪脑仁疼了,因为秦嘉瑞有钱,并且并没有真正的加入时不凡家成为侍妾。 &nb反正秦嘉瑞自己有钱,有能力,不用靠着加入时不凡家做一个“侍妾”为生。反而如果秦嘉瑞成了时不凡的侍妾,反而会陷入唐朝宗法体系里面的约束,对于秦嘉瑞非常不利。到时候,秦嘉瑞自己的财产可就说不清楚了,那个时候说不定会被独孤大雪给“窃夺”,这样是秦嘉瑞所担心的。所以秦嘉瑞不愿意做时不凡的侍妾,不然到时候生命财产和安全都无法保证。反正唐朝风气开放,哪怕秦嘉瑞未婚生子又如何。而那个时候秦嘉瑞手里面的财产还是属于她所亲生的子女,和时不凡家里面别的子嗣毫无关系,哪怕独孤大雪也都没辙。 &nb秦嘉瑞这个有钱的女人已经让独孤大雪足够头痛了,可是现在又再次来了两个身份不一般的。别看这两个女人是普通“庶民”,可是她们一天是郡主,终身也都是“郡主”,这个是任何人反驳不了的。哪怕她们真的做了时不凡的侍妾,那独孤大雪也都不敢把她们怎么办。如果只是普通人家出身的侍妾,那独孤大雪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可是现在是两个李唐皇族,李建成的女儿,那这样独孤大雪才是头痛的。 &nb如果到时候独孤大雪对李建成的女儿如此不客气“动粗”,那这样李世民也会不爽。李世民虽然是李建成的敌人,可是李婉柔和李婉顺毕竟是李唐皇家,如果独孤大雪敢对李婉柔和李婉顺“动粗”,那等于是打了李唐皇家的脸面,那李世民也都不会坐视不理。 &nb甚至李建成虽然被囚禁了,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建成的不少手下也都继续在贞观朝任职,比如说最近独孤大雪也都打听到了,李世民把李建成当年的亲信王珪召回,打算重用了。李建成手下魏征也是得到了提拔,然后武将方面薛万彻不但没有收到影响,反而获得了李世民的重用。所以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到底李建成手下的人只是李唐皇家的“打工者”而已,再加上他们之前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属于“公仇”。在“公仇”的情况下,那对方的组织已经解体,双方私人之间没有仇怨,所以说李世民没有必要这么认真追究了。反而李世民为了安抚人心,主动的接纳了不少李建成的老部下进入朝廷重用任职。 &nb所以独孤大雪这才是为难的,如果她真的把李建成的女儿当做了奴仆侍妾,那到时候这帮一个个李建成的老部下都足以让她出门见鬼了。侍妾固然是法律地位低贱,可是那又能够如何,架不住这两个女人的亲爹是李建成,李建成的不少老部下还在,难道独孤大雪敢欺负李建成的女儿?独孤大雪脑子没病啊! &nb独孤大雪心里也都无奈苦笑说:“这个都是什么事儿,时不凡的这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啊!我这个正妻,做的也太憋屈了,其实家里面任何一个侍妾都控制不了。秦嘉瑞是如此,这两个李婉柔和李婉顺也是如此,我这个正妻当得也太委屈了。” <font 第一百章 情场如官场 &nb &nb李婉柔带着李婉顺恭恭敬敬的给时不凡和独孤大雪行礼,而且是按照普通侍妾对于丈夫和主母的礼节来行礼,根本没有过去那个半点的郡主架子,至少在表面上看她们已经是彻底放弃了所谓郡主的尊严。(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让自己和自己妹妹李婉顺给时不凡当侍妾,这样可以长期留在时不凡家里面。而按照唐朝初期的规则,侍妾永远是侍妾,甚至侍妾不能够提升为妻子。虽然在男主人面前也许他们地位高一些,算是“不正规”的家庭成员。可是在正妻面前,却永远只是奴仆。甚至如果正妻打死了丈夫的侍妾,其实绝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被惩罚的,只要不是闹大了,那官府也都是“民不举官不究”,不会去管理这种破事。可是如果侍妾主动对正妻辱骂甚至殴打,那官府可是会严格追究的,这个是唐朝初期的宗法制度造成的,官府是维护宗法体系的,自然不会放任一个侍妾对正妻如此。 &nb所以在这个唐朝初期,所谓那些侍妾把正妻怎么样,那是不可能的。在这方面,男主人如果真的和妻子闹翻了,也都很难维护自己的侍妾。这个也会就是古代的规则,在家庭里面的影响力,男主人甚至也许比女主人还要低。甚至唐朝虽然设立了各种休妻的条件,可是事实上和后世官员忌讳离婚一样,古代官员也都非常忌讳休妻。在古代官员休妻,甚至也许会被免除官职的,这个唐朝也都不缺乏例子。而后世官员离婚,影响前途也是一定的。这个也就是其实是舆论道德对于妇女的一种保护,古代人只要不是是在妻子太过分了了,那也都不会选择休妻。 &nb所以李婉柔和李婉顺这个本来的郡主,愿意做时不凡的侍妾,也就是意味着她们这辈子恐怕也都要屈居独孤大雪之下了。如果要说过去,她们是郡主,完全可以不把独孤大雪这个五品女官放在眼里。因为女官再怎么样,其实也都是带有“家婢”成分,很多皇族也都不太看得起这些女官。可是现在不同了,失去了郡主身份,这样李婉柔和李婉顺只能够选择屈服。 &nb“我们先告退!”李婉柔和李婉顺主动离开了。 &nb独孤大雪马上问:“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个李婉柔……” &nb独孤大雪没有说完,时不凡淡淡的回答:“看出来了,欲擒故纵而已。李婉柔故意以退为进,然后说是要离开,然后利用我对于李建成的愧疚,然后她认为我不会真的让她们离开的。所以她明知道如此,才会如此欲擒故纵,故意说选择离开。她算是算准了我在目前对于李建成还有几分愧疚的想法,所以她故意这么做。” &nb“可是,她为什么要如此?她在这里住着,我们又不会少她一口饭吃,他用得着如此吗?”独孤大雪不高兴的说,显然她对于自己未婚夫平白无故多了两个郡主当侍妾不满。 &nb时不凡回答:“其实很简单,李婉柔信不过我。也许现在我会因为对于李建成的愧疚,所以愿意照顾她们。可以后呢?以后再过一些年,我仕途进步了,到时候她们的身份,就是尴尬了。那个时候她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为了仕途更进一步,选择把他们给了。或者,哪怕我不把他们给了,那我也说不定会把她们赶走,让他们自己自身自灭。到时候,恐怕有不少人会想要了她们的命!” &nb“所以,他们想要抱着我这个粗腿,保护他们。我现在已经成了她们的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所以李婉柔不想放弃,只能够除此下册了。只要他们成了我的侍妾,哪怕只是一个侍妾,那他们也都不可避免的和我绑在一起,我也甩不掉他们了。这样我不得不继续照顾他们,继续保护他们了。” &nb不过独孤大雪却不太高兴的说:“难道,她们不相信你的人品吗?” &nb“难说啊!在权力面前,其实我连我自己都不敢信任,何况是他们?”时不凡说了这么一句,其实在权力面前是不是会变质,其实时不凡某种意义上连自己都信不过,别人信不过自己也是正常的。 &nb李婉柔信不过自己,这样其实也正常。她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和妹妹李婉顺和时不凡绑在一起,这样时不凡也都甩不掉他们了,这样他们也都彻底融为一体,不会被时不凡甩掉。 &nb“这个李婉柔郡主,有几分本事啊!居然能够想到这一点,真是想不到一个七岁的女孩,居然会有如此心机。用这种方法逼迫你做出决定,然后不惜牺牲自己和妹妹的终身幸福来换取安全,这样也是不错了。可惜,如果李建成没有被弄下去,再加上她如果是一个男孩,那这样他也许能够走的更远。不过她毕竟是一个女孩,而且李建成也都已经……嗯,所以她不得不选择求生为主了。”时不凡说道。 &nb不过独孤大雪也都颇为无奈了,虽然李婉柔和李婉顺做了时不凡的侍妾,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们还是李建成的女儿,那在朝廷上下都有不少李建成的老部下会明里暗里的适当出一些援手。到时候如果独孤大雪敢虐待她们,那独孤大雪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时不凡这两个“郡主”侍妾,背景太硬了,硬到了独孤大雪都无法能够去轻易管理了。如果李婉柔和李婉顺不服从独孤大雪这个正妻的管理,那独孤大雪也都没辙。 &nb“李婉柔算是知道她哪怕做了我的侍妾,你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所以他这么选择,也是不错的。反而能获得最大程度的自由,而这里只有我敢收了他们,而别的人未必敢收留他们姐妹了。反正我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明里暗里的帮助李建成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我也算是在皇帝那里挂了号了,债多了不愁。如果不是这次房玄龄自己出了一步臭棋,让皇帝感受到了士族的威胁,我也都无法再次重新走回朝廷。”时不凡回答。 &nb独孤大雪想想也是,目前在大唐,其实也就是只有时不凡敢收留她们两个李建成的女儿了。别的官员要么是为了避嫌不敢收留,要么干脆也就想要拿着她们去讨好李世民。反而只有时不凡这个“债多不愁”的家伙,反正他已经让李世民知道明里暗里的帮助过李建成。其实本来以李世民的情况,不可能给时不凡再次重用的机会。可是房玄龄代表的山东士族成功的激发起来了李世民对于士族的忌惮,所以这才打算扶持时不凡适当平衡一下山东士族的势力。这样其实是房玄龄自己作死,才让时不凡再次有崛起的希望。 &nb朝廷上下,也就是这么复杂,也许李世民从骨子里面并不太喜欢时不凡,可是却不得不用时不凡。李世民其实谁也都未必喜欢,房玄龄、杜如晦这两个最重要的亲信,其实李世民如果不是看重他们身后的两大集团的代表,也许也都不会重用他们。其实李世民最信任的,也就是长孙无忌。不过长孙无忌能力有问题,再加上他是外戚,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让长孙无忌的地位非常尴尬。所以换句话说,杜如晦不死,同样代表关陇集团利益的长孙无忌是几乎不可能掌握实权的。甚至,哪怕杜如晦死了,也未必轮得到长孙无忌。 &nb甚至独孤大雪的祖辈独孤信也是关陇集团里面的八柱国之一,不过独孤家已经没落了,已经找不出什么人才出来了。哪怕李世民那里的独孤彦云,其实祖先并不是独孤家的,只是独孤信赐姓独孤。 &nb“不过这个李婉柔虽然谋略比较有能耐,虽然未来潜力不错,可是却毕竟年幼了一些。她毕竟是太过于年幼,虽然在心理上成熟了不少,可是却在生理上,没有足够成熟,这样让她没有能够做出最优秀的判断。她虽然懂得以退为进,可是却没有掌握好这个程度。她故意这么以退为进,这样是等于是把选择权彻底交给我,这样他成功的希望就彻底当做了一次**。如果我选择同意她做侍妾,这样她可以安稳度过了。可是如果我选择不同意,那这样……她可就完了。他是在利用自己和妹妹的命运,来赌我对于李建成的有多少愧疚。” &nb“她这么做,虽然也许看起来是逼迫我做出选择。可是这样做风险也都很大,因为她是让我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两个选择。我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的概率,都为二分之一,所以她的风险很高,很高!所以她虽然未来权谋也许有不小的潜力,可是却还是不太成熟,她毕竟只有七岁,生理还没有成熟,所以她做出了选择并不是最合适的。” &nb独孤大雪突然好奇的问:“那怎么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nb“其实,李婉柔最好的选择,也就是等。等八年左右,那个时候她和李婉顺大概十四五岁到时候,那个时候她可以找一个机会,然后她和她妹妹李李婉顺主动爬上我的**。这样我也许在一时冲动之下,也就要了她们的身子。这样我可就是没有选择了,那个时候一旦我要了她们的身子,那等于是造成了既成事实,那样我想要甩了她们也都不可能了。那个时候,李建成的那些老部下不会容许我对她们姐妹始乱终弃。而且那个时候她们姐妹在我们这里已经居住了七八年,所谓日久生情,那个时候一旦发生了既成事实,那我也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有妥协。可惜,李婉柔毕竟太小,不过是七岁而已,他虽然权谋的智慧跟得上了,可是她的生理明显没有成熟,无法能够让她有这个想法。” &nb独孤大雪无语,这个简直是坑了个爹的,时不凡居然还能够想出更合适的做法?看来这个李婉柔还是太嫩了点,虽然也许从小得到了母亲郑观音教导权谋,并且再加上出身皇族,让她在权谋方面不错。可是有些人是生理成熟了,心理却没有成熟。可是作为皇族,也许心理成熟了,生理却明显跟不上。如果李婉柔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她也许能想到这一点,她也许会选择时不凡的那个方法。 &nb可是现在的李婉柔毕竟太小了,也许政治和一些权谋人际交往的情商已经成熟,可是在“性.心理”方面却明显没有跟得上。人类是动物,所以“性.心理”也是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她现在生理发育没有足够,自然无法产生这种“性.心理”的思维。如果等她大一些,真正都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性.心理”,这样她的计划绝对会更周全。就像是时不凡刚才那个方法一样,到时候由不得时不凡选择了,几乎是必然成功的,不会失败。现在她的选择方式明显不太合适,等于是**,赌时不凡会不会因为对于李建成的愧疚而转移到他们身上。可是这个决定权在于时不凡,而不在于他们。可是如果按照时不凡所说那样,等到李婉柔和李婉顺十几岁之后,那这样突然爬上时不凡的**,一旦时不凡要了他们的身子,那也都由不得时不凡自己选择了,时不凡也都只能够打掉牙齿往肚子咽。 &nb“可是,那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她们的想法,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呢?”独孤大雪颇有几分“吃醋”的问道,显然对于自己丈夫既然明知道李婉柔动机**,那为什么还要收下这两个郡主当侍妾? &nb时不凡哈哈笑道:“这种事情,我一个男人能吃亏吗?哪怕十几二十年之后,我已经快要四十岁了,那个时候我能去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那我作为男人也不会吃亏啊!所以,老牛吃嫩草,那我赚了,我又不会吃亏,我作为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拒绝的?而三妻四妾,是男人赚了,那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生妻妾环绕,美女如云?哪怕我将来四十多岁了,那我也希望我身边有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这样我可以得到满足啊!所以,我为什么要拒绝别的女人?何况李婉柔和李婉顺已经没有什么可能翻天了,她们只是为了获得一条生路而已,并不是想要利用我做什么。所以,我没有必要拒绝,尤其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喜欢占据更多漂亮的异性的男人,我没有比必要拒绝啊!” &nb“噗——”独孤大雪彻底吐血,没有想到时不凡会这么回答。 &nb平日里面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时不凡,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反正过了十几二十年之后,时不凡四十岁左右,那两个郡主不过是二十多岁,还是年轻漂亮的,作为男人不会吃亏啊! &nb独孤大雪自以为自己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夫也算是了解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夫还是了解不够深刻啊!如果时不凡说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如果时不凡说什么为了大义,为了补偿李建成,或者哪怕是不忍心小女孩被杀害受苦,那独孤大雪也都可能会表示“理解”。 &nb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如此“坦诚”的说是为了满足自己未来的“色.欲”才同意的,让独孤大雪对于时不凡的印象都在吃改变了。 &nb“原来,你也是个俗人啊!”独孤大雪最后苦笑回答。 &nb时不凡点头说:“没错,我也是一个俗人。子曰:‘食色性也!’。我为什么要拒绝?” &nb独孤大雪也都被时不凡给打败了,最后无奈的说:“你要纳妾,我知道我作为妻子我不方便多管。可是我希望你以后纳妾,能够不要乱来了。尤其是那些身份背景太厉害的女孩,你可千万不要轻易招惹了。光是秦嘉瑞,现在的李婉柔和李婉顺这两个郡主,也都让我够头痛了。如果再来一些身份或者实力强大复杂的,那我们这个家,恐怕都要成为官场了。到时候,你的情场,恐怕和官场一样复杂了!” &nb而独孤大雪根本没有想到,她这么一句话,在未来居然真的会一语成谶。未来时不凡和各种女人之间的关系,时不凡的女人之间的关系,那可是非常复杂的。几乎时不凡的女人,都没有几个省油的灯,而时不凡的情场已经几乎和官场无法割裂了,甚至时不凡的情场就是官场的“映射”,而时不凡的家事甚至足以影响到了官场。 &nb现在大家都不不知道,后人给时不凡和各种女人之间的关系,还有时不凡的女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一句话来形容——情场如官场! <font 第一百零一章 突厥的目的 太极宫两仪殿之内,李世民面对看着时不凡,不过时不凡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现场只有两个人,并没有别人。而过了好一会,李世民才主动示意时不凡坐下来了。时不凡倒也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没有太过于拘谨。 “这个李婉柔和李婉顺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从今天开始,他们也就是庶人李婉柔和庶人李婉顺,明白了吗?你自己看着办,朕不会多管了。”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突然一阵惊讶,这个李世民居然知道自己家里面发生的事情,这样显然是在告诉自己,以后自己对于李婉柔跟李婉顺自己看着办。那这样其实是在说明李婉柔和李婉顺的事情李世民不打算继续追究了。而这个也说明时不凡哪怕将来收了李婉柔和李婉顺当侍妾,这样李世民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李世民还是适当的“警告”了一下,这个李婉柔和李婉顺只是“庶人”而已,并非是郡主了,她们也都无法得到任何郡主的身份待遇。不过这样时不凡也都终于松口气,这样李世民不追究自然最好。 不过,时不凡却在心里面提防起来了,李世民绝对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时不凡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身边哪些人可能会成为李世民的眼线,首先独孤大雪不可能,因为独孤大雪虽然是女官,可是和李世民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交情。独孤大雪是独孤开远的女儿,并且是李渊时代也就当了女官,和李世民没有关系。至于别的女人,秦嘉瑞不可能,而还有谁。 “我明白了,看来我要换一个花匠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想起来了自己这套宅子其实还是李世民“送”给他的,当时时不凡勒索了李世民这套宅子,当时时不凡把这些李世民留下来的那些仆人都遣散了,没有留下别人。不过时不凡却唯一留下了一个花匠,当时那个花匠自称是他除了伺候花朵,别的都不会,而时不凡当时也都一时没有注意,结果没有想到留下来了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不过时不凡也都庆幸,这个花匠毕竟是花匠,不可能靠近自己的卧室之内,这样很多机密李世民应该不知道,尤其是时不凡吐槽李世民那些话,李世民应该不知道。 而这次李世民能够知道自己预定了两个郡主当侍妾,那是因为这个是“大事”,所以这个花匠才能打听到。主人纳妾,当然是大事了,所以这个花匠才知道。幸好这个只是花匠而已,并非是什么亲近的仆人,不然恐怕很多秘密都保不住。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秘则失身,看来还是要小心一些!”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接着问:“皇上让微臣过来,就只有这个事情吗?” “倒也不全是,还有另一个事情,希望你帮朕看看!你说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朕好像看不太明白这次突厥人攻打我大唐的目的何在。朕从军事的角度来看,突厥人其实虽然看起来来势汹汹,可是事实上威胁并不大。别看目前突厥人一路上长驱直入,可是只要我们坚壁清野,步步为营,并且守城不出,那我们也都不太可能会丢失长安。朕知道,你之前故意在那些文人面前吹牛,说突厥人的威胁如何巨大。可是那个是说给外人听的,可是朕仔细分析,其实突厥人看起来二十万骑兵,可是那也只是骑兵而已。他们不可能攻克我们长安,只要我们长安不出内乱,突厥人不可能突破的。所以,朕在猜测,突厥人会不会在我们内部有内奸?不然他们怎么可能那么气势汹汹的过来,他们有这个自信吗?”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想了想大唐内部,他最后说:“我认为我大唐的臣子还是忠诚的,应该没有内奸,最少高层次的内奸绝对不会存在。而且,突厥人我认为他们也都不太可能不知道他们是无法攻克长安的,可是他们颉利也好歹是一代雄主,自然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可是他们阿是气势汹汹的过来了,我看他这里面必有文章。至于为什么,我估计这里面不是军事的问题。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具体想法我现在情况不足,那我恐怕还不在知道。皇上,我看有没有关于最近几年突厥人的消息情报?” 李世民从一些盒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些资料,然后时不凡看了看这些情况。然后发现了一个意思的现象,这些突厥人内部这几年以来的变迁,恐怕颇有意思。而时不凡很快也都大概推测出来了颉利的想法。 “皇上,我估计这次颉利出兵我们大唐,并非是为了攻打我大唐或者是抢掠,而是为了缓和他们内部矛盾!”时不凡说道。 “哦?缓和内部矛盾?”李世民反问。 时不凡其实一直也都是在分析这个突厥,历史上突厥出兵唐朝,看起来气势汹汹,可是事实上只要稍微懂得一些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突厥人攻克长安几乎不可能。别看突厥人气势汹汹接近二十万铁骑,可是骑兵用来攻城,还不如步兵呢!只要李世民选择守城,不要随便出城作战,那其实突厥人对于长安也就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李世民是傻子吗?不是!李世民手下那么多久经沙场的将领也不是傻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骑兵攻城是没有用的。突厥人远道而来,只要选择坚壁清野,那突厥人无法获得足够的粮食补给,自然会自己退却。 相反,突厥的颉利肯定也是知道的。作为游牧民族的可汗,中原和游牧民族的争斗已经延续了几乎上千年,从当年先秦时期中原和游牧民族自然也多是相爱相杀。双方对于对方的优点和缺点,都是互相非常清楚。颉利不可能傻乎乎的派出骑兵去攻城,游牧民族不擅长于攻城,那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哪怕后来强大的蒙古人,也都是依靠了回回炮等等攻城器械,再加上一大群汉奸才能够征服中原的,并非是蒙古骑兵来打中原。 颉利不可能不知道突厥人不擅长攻城,可是他还是来了,其实这个不过是一个无用功而已。可是颉利能够坐稳可汗位置,那自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反而绝对是明白这个的。可是他还是毅然而然都这么选择来做这个无用功,那这样他内在原因可就有的研究了。作为政治人物,他么你不会做无用功的,每一个事情都是有用的,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地,区别也就是在于外人是否能够发现真正的目的。 “皇上,我认为促成这次突厥进攻大唐的,无非是几个原因。其中一个原因,也就是颉利可汗的可敦,是当年隋朝的公主。自从隋朝萧皇后带着所谓的隋朝的皇帝到了突厥,突厥人把他们安排到了定襄,嗯也就是臣的封地。他们在那里建立了所谓隋朝流亡朝廷,不过却没有什么用。颉利的可敦虽然是汉人的和亲公主,可是她毕竟是伺候过了好几个可汗的可敦,在突厥潜在影响力几乎不亚于颉利。而那个可敦义成公主一直希望能突厥出兵恢复隋朝,这个也是颉利所受到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应付交差,出兵大唐。” “当然,这个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且是次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恐怕是突厥内部不稳。我在这些消息里面看到了一个名字,叫做赵德言。这个赵德言在我中原大乱的时候,投靠到了突厥那里。而颉利非常宠信他,而这个赵德言倒也是把自己当做了诸葛亮,然后为突厥颉利鞠躬尽瘁了。赵德言不顾突厥的生活风俗和历史习惯,生搬硬套的把我们中原的制度和各种管理方式想要在突厥那里进行。突厥人本来是部落群体,他们的可汗其实更多是一个盟主,实际权力无法和中原的皇帝相比。可是这个赵德言生搬硬套,在那里瞎几把高搞,弄得突厥人对于颉利可以说是怨声载道。虽然没有起来反叛,可是那也是已经是离心离德了。” 接着,时不凡问:“皇上,我斗胆请问,如果内部离心离德,不过还没有到叛乱的情况下,那如何能够让他们团结起来?” “这个……”李世民开始思考,如果内部离心离德,在还没有爆发叛乱的情况下,怎样才能够让他们变得团结。 李世民开始思考了一下,通过调整内部利益划分,可是这样却不太合适。因为内部已经是离心离德了,这个时候进行利益划分调整,那反而说不定是饮鸩止渴。如果一旦内部利益重新调整,然后再次“分赃不均“的情况下,说不定那可真的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越是内部离心离德,那反而不适合进行通过外科手术的方式来进行调整利益划分。一旦有人接受不了,那直接起来反抗,那这样岂不是更麻烦?一旦有人公开反叛,那这样很容易形成一个多米诺骨牌一样造成一连串的反叛。尤其是突厥人那种政治体制之内,那反叛很容易,没有像是中原这么多伦理道德。所以在内部已经出现了离心离德的情况下,自然不适合直接进行大规模的利益重新分配,这样实在迅速自杀。 可是无法能够重新划分利益的情况,那如何能够把已经离心离德的势力重新凝聚起来? 时不凡做了一个提示,说:“皇上,凡是盟友,无外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共同的利益,另一种是共同的敌人。只有有了共同的利益,或者是共同的敌人,那才算具有成为盟友的可能。” 李世民马上举一反三的回答:“朕明白了,颉利既然无法重新分配利益的情况下,这样必然会竖立一个共同的敌人。而我大唐这个时候已经日渐统一天下,天下即将彻底归属于我大唐。这个时候颉利哪怕知道他们无法消灭我大唐了,可是他也都有意的集合各路兵马,然后利用我们中原和北方游牧之人的天然矛盾和历史,说服了各种不落让他们一起和我们进行敌对。他们出兵,其实也就是逼迫那些部族重新团结在他这个可汗之下。虽然内部离心离德,可是在短时间之内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位置,他还是一个最重要的联系纽带。” “而他通过利用可汗的身份,然后再加上我大唐这个共同的敌人,可以‘逼迫’突厥各部族被迫团结起来,然后以他为主。这样竖立了我大唐这个敌人,那我这样突厥人会被迫继续团结跟着颉利,这样他们借用我们大唐的压力逼迫他们内部团结。而这样也都对于他的可敦义成公主有了一个敷衍,这样义成公主也都不能说什么了。他这次出兵,恐怕一方面是为了树立我大唐这个共同的敌人,这样可以加强内部凝聚团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敷衍搪塞可敦义成公主,这样有利于他安稳。” 李世民很快也都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其实这个意思非常明显,颉利其实这次出兵中原,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有着别的目的的。其实颉利早就是已经做好了出工不出力的打算,颉利知道不可能灭亡唐朝。虽然看起来来势汹汹,可是事实上对于唐朝的威胁非常有限,只要老老实实地守城,不要自己出城野战作死,那也都可以避免被灭亡的结局。 突厥人不是蒙古人,颉利也不是忽必烈,他们两者之间都没有可比性。所以颉利知道自己不具备入主中原的能力,颉利不会做这种春秋大梦。可是,他却不介意利用大唐,来进行反过来逼迫内部团结。按照很多国家和团体的情况来看,一旦外部压力大于内部矛盾,那内部的矛盾也都会被搁置,最后一起团结对外。所以时不凡推测应该是这个原因,颉利并不是要灭亡大唐,而是借用大唐来整顿内部而已。 第一百零二章 三分军事七分政治(上) 李世民得到了时不凡的分析结果之后,越来越是觉得好像还真的是这个道理。≥ 因为突厥人目前内部已经是非常动荡了,已经是开始离心离德了。颉利在这个时候出动大军来进攻中原,其实未必不是有借用大唐这个“敌人”来压制内部矛盾,转移内部矛盾的做法。这种政治手段其实非常浅显易懂,颉利不可能不知道。从目前突厥的局势来说,其实也就是很简单的,目前突厥的局势非常的不容乐观。颉利这么做,其实也是因为他内部的压力太大了,不但是可敦义成公主暗中逼迫颉利出兵恢复隋朝,而他内部离心力已经越来越强大,这样他们内部肯定会出问题的。他借用大唐来进行出击,这样有助于缓和内部矛盾。 “如此,那是不是可以准备将来北伐突厥?”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听到了李世民想要北伐突厥,马上知道这个李世民肯定不会放过突厥的。这次突厥人来攻打长安,虽然威胁不大,可是这样却是打了李世民一个耳光。李世民是一个马背上打出来的皇帝,自然不可能接受被人兵临城下的结果。这个对于任何一个战场上出身的皇帝都是一个耻辱,再加上和突厥作战,关系到了亚洲领导权的纷争。自古以来中原王朝和北方游牧民族一直都有亚洲领导权的争夺,谁获胜了几乎等于是亚洲的领导国家。如果中原获胜,那什么高句丽也都不成问题。只要解决了北方游牧民族,那高句丽,西方的西域诸国,南方的那些小国也都不是问题了。关键是解决游牧民族,这样其实很简单。 “皇上,其实要解决突厥人,并不难。不过,我认为军事上其实并不是主要的,如果能够从政治上解决突厥人,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主张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而我们如果直接出动军事战争,那其实是事倍功半。我们汉人其实并不适合在草原上长期作战,尤其是在草原上和游牧民作战。我认为,政治上的打击敌人,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能打败突厥!” “而我认为,在政治上打击突厥,比在军事上打击花费代价更低,甚至是更有效!” 时不凡非常清楚战争永远是政治的延续,这个是必然的。甚至也许很多人认为战争解决方法更简单粗暴,可是战争只是政治家在无法调和的时候才用的手段,真正高明的政治家恰恰非常排斥用战争作为第一手段。穷兵黩武,并不代表是英雄,而用政治手段,并不代表是软弱。相反,用好了武力,在应该用武力的时候才用武力,把武力用的巧妙,那才是一个高明的政治家的手段。 时不凡曾经看过战争史,甚至战争历史是研究历史的学者都无法绕过的课题,所以哪怕时不凡是学习历史学的,可是并不代表他不会研究战争。不过作为历史学家,更多地是研究战争背后的本质。这次战争是如何爆的,内部有什么经济政治上的原因,这个是历史学家和政治学家研究的课题,并非是研究战争的具体过程,使用了战术和各种的手段。 可是时不凡在看唐朝初期的战争史,尤其是对突厥的战争,却明显现这个在唐朝和东.突厥的战争,尤其是唐朝初期的战争,他们打得并不是冲动的,反而是非常有政治智慧的。很多人认为唐朝武功鼎盛,可是时不凡却非常明白,造成这些武功的人,其实背后有着非常强大的政治智慧在指导,并非是单纯武力也就解决了问题。 “皇上,臣建议以后大唐如果真的要消灭突厥,其实用政治手段更有效。如果用好了政治手段,消灭突厥所花费的兵力,事实上也许不会过数万。”时不凡说道。 “数万?这个怎么可能?”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不但不认为数万是多了,反而认为是少了。对于突厥这个拥有数百万人口,几乎每一个青年壮丁都是战士,而且草原是他们的主场,再加上他们的兵力都是天生的骑兵,如果按照李世民的预估,恐怕如果单纯从军事手段来进行,那这样反而是没有四十万以上军队,那是无法动对突厥的灭亡战争的。不过,时不凡说不过是数万也就可以了,这样让李世民也都感觉而非常诧异。 不过时不凡却总结说:“对于突厥的作战,其实最重要都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 “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李世民不太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 时不凡赶紧解释说:“其实,突厥并没有那么恐怖。我们只要找对了他们的弱点,那我们也都可以很好的解决他们。目前突厥既然已经内部动荡了,那我们不如在他们已经出现列裂痕的关系上面,狠狠的砸一个重锤上去,这样我们可以几乎花费很少的兵力,解决北方突厥的手段。” 时不凡这个“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其实是借用了民国时期一个谋士的说法。不过,这个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政治智慧,并非只有民国才有。其实唐朝初期灭******,采用的也就是这个手段,只不过是唐朝没有人总结出来而已。 也许很多人认为灭亡突厥,是名将李靖的功劳,这么说其实也不错。可是事实上从唐朝后来灭突厥的战争来看,唐朝出兵事实上有效的作战,不过是几次。第一次,李靖偷袭定襄城,这样把颉利给赶走,把他吓回到了铁山。第二次作战,其实是数千骑兵奔袭铁山,然后起到作用的作战兵力,不过是苏定方的二百多骑兵。结果,事实上整个出击突厥,真正有效的作战,不过是触动了数千骑兵而已。 可是突厥人居然也就在这个数千骑兵的打击之下,整个庞大的突厥帝国,也就这么被犹如纸糊一样推倒了?难道李靖就这么厉害?可是如果真正仔细分析,李靖只是做到了一个军事将领常用的指挥手段,哪怕换了另一个人过来,其实也都能够做到这种战术。李靖的作用,其实并没有一般人想象当中那么大,他的作用主要是维持军队不崩溃,因为能够指挥数十万大军不崩溃的,目前大唐也就是李靖能够有这个能力了。所以李靖出征,并非是为了有什么奇谋,而是为了维持军队不崩溃而已。 “皇上,其实这个突厥人自己作死,已经离心离德了。这个赵德言,别看他是汉奸,其实我看他才是我们北伐突厥的第一功臣啊!”时不凡说了一个冷笑话。 如果要说大唐消灭突厥,不得提到突厥内部已经离心离德,而说道突厥离心离德的原因,不得不说这个赵德言。赵德言当汉奸投靠了突厥,可是事实上他自己这个经济学白痴和政治白痴,明显是一个十足的“砖家”。他在突厥生搬硬套了汉族的政治制度,然后想要在突厥生搬硬套汉族的政治体系,结果闹得突厥各部领弄得是怨声载道,整个突厥对于颉利可汗也都变得离心离德。 这个赵德言显然没有想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他忽视了突厥游牧民族的经济基础和农耕民族的经济基础道不同。更是忽略了双方的历史原因和民族思维的不同,这样在突厥生搬硬套,不弄出内乱才怪了。所以,突厥内乱,赵德言给颉利除了不顾实际的馊主意,然后颉利这么一瞎搞,那突厥也就内部动荡了。 李世民也都点头,这个突厥内乱,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情况。只要他们内部动荡,结果颉利为了缓和内部动荡,不得不集中兵力出击大唐,这样逼迫他们缓和矛盾,这个其实是在饮鸩止渴。 “皇上,其实我们只要在这段时间,争取不要和突厥生实质上的冲突,完全可以坐等他们内部矛盾越来越深,然后我们可以好好的等待机会解决了他们!到时候,他们内部矛盾很深,我们只要少量兵力出击,那恐怕突厥别的人也都会作壁上观,然后坐视我们灭了颉利。只要我们不剧烈改动突厥人的生活方式,不进行剧烈的改变,突厥人不会介意我们来统治他们的。”时不凡说道。 整个唐朝灭东.突厥的战争,其实说是军人的功劳,不如说是突厥人内部本来就已经是一地鸡毛了。如果他们内部团结,会让李靖骑兵也就灭了突厥了吗?突厥人好歹也是有数十万精锐骑兵的,可是当大唐出兵的时候,这些数十万精锐去哪里了?他们好像统一放弃了颉利,更不没有去和汉人拼命,完全是磨洋工了。这个能说是巧合吗?说明突厥各部领已经放弃了颉利,不打算继续跟着颉利,自然不愿意死保颉利了,颉利完全是一个“****”以一人之力和大唐整个国家机器,再加上那些随时可能对他墙倒众人推的内部势力,他不灭亡才奇怪了。 “我记得突厥北方的薛延陀人对于颉利和突厥人统治非常不满,随时想要反叛,所以我想可以利用一下!反正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我想他们不会拒绝和我们合作的。皇上可以派出一个亲信将领,暗中潜入突厥腹地,然后去册封薛延陀领,这样让他们起兵反抗突厥。这样至少可以牵制突厥人的十万以上的军队,为了我们将来进攻有帮助。”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这个策略,其实也就是原先是历史唐朝所采用的策略。通过分化瓦解突厥内部,暗中煽动薛延陀反叛,然后突厥大量兵力和财力被薛延陀托住了,这样无力对南方中原进行骚扰,这样为中原赢得了宝贵的展时间。而在对突厥的战争时候,大唐对于薛延陀封官许愿,然后让他们起来反抗,也都至少牵制了突厥十多万的精锐部队,让他们无法调兵和大唐军队作战。 而灭亡了突厥之后,更是让突厥的小可汗突利担任所谓都督府都督,这样有助于缓和突厥的矛盾。而突利和颉利之间的矛盾,几乎是无法调和的。突利不但是李世民的结义兄弟,并且按照突厥人的继承顺序,突利应该是有机会获得大汗位置的,因为突利是当年突厥可汗的儿子,是现在颉利的侄儿。可是当年突利没有能有机会继承位置,然后采用了兄终弟及的方式继承。这样让突利非常尴尬,颉利在可汗的位置上赖着不走了,突利当然非常痛恨了。 李世民利用突利和颉利的矛盾,让他倒向大唐,最后还帮助大唐收拾了民心,避免了突厥人过度的反抗,然后造成大唐陷入突厥这个“人民战争”当中。至于之后,突利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的,结果大唐扶持了他年幼儿子上去,很好控制,这个里面到处都是“心机”啊! “还有,可以消灭梁师都,然后招降苑君璋,这样消灭最后两个割据势力,这样我们也都可以获得很好的解决方法了。对于梁师都,这个已经称帝了的家伙,采用消灭手段。而那个苑君璋,不过是一个政治投机客而已,谁强大也就跟着谁,所以合格家伙很好解决。如果我们重锤消灭了梁师都这个称帝了的家伙,那这个苑君璋他没有称帝,而且是一个投机客,只要我们愿意给他封官许愿,再加上过些日子突厥内乱,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投靠过来。这种政治投机客虽然是墙头草,可是他们对于局势的判断却远比别人都要灵敏和敏感,所以这种人虽然难缠,可是一旦实力泰山压顶,那反而最容易招降的。” “接下来,突厥内部动荡,叛乱云集,颉利身边的人离心离德,那这个庞大的突厥,不过是一个建立在沙粒上面的楼房,风一吹就倒了。那个时候,我们大唐也许使用不过数万军队,甚至也许根本不用经过什么大战,纳智捷轻易而举的消灭他们!” “这,也就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手段!” 李世民听了这个方案,立马激动的说:“时校书郎,你可真的是朕的子房,果然是一个战略家啊!” 第一百零三章 三分军事七分政治(中) 李世民称呼时不凡为战略家,时不凡倒也是直接默认了。而其实时不凡非常清楚,自己在军事上具体指挥肯定不如那些真正的将领。可是他却有自信,在国家战略大局上面却绝地是要甩他们好几条街。因为时不凡是穿越者,而且还是学习过历史,知道突厥和唐朝,甚至历朝历代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那种复杂的,相爱相杀的关系的人。所以他自信在处理游牧民族关系方面,别的将领都没有他更好。 而自古以来很多人都记住了名将,记住了那个具体负责指挥打仗的名将,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真正高明的战略家却反而是文官。不过这个并不代表时不凡赞同文官直接插手军队具体指挥,而文官只要负责在战略上负责好方向就行了,具体执行由军队将领来负责。而唐朝能够灭突厥,其实是政治手段占了绝大部分,反而是军事手段是其次。如果没有通过各种政治手段瓦解孤立了颉利,那最后灭突厥也都不会如此轻易势如破竹的。甚至当年隋炀帝灭高句丽,军事上和政治上都出了问题。而李世民后来征讨高句丽,也是犯了政治战略方面的错误,所以造成李世民纵横一生最令人无法接受的“和约”。直到后来,唐朝经过了采用了正确的政治指导思想,通过和先灭百济,结盟新罗的手段成功的灭亡了高句丽。 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也许有正确的政治指导策略,那军队未必能打赢。可是如果没有正确的政治指导,那这样再强大的军队也都有衰落的那一天。这点,从历史上无数次都是有理可循的。多少强大的军队在没有正确的政治指导思想之下,最后失败了?秦朝以统一六国为目标,可是六国还在做着称王称霸的春秋大梦,这样的政治指导思想的不同,造就了秦国统一天下的最重要一环。 “皇上,其实这个突厥颉利可汗既然要来进攻我们,然后通过我们来缓解他们内部的压力。那我们不如这样,我想既然他们是有着这个想法,他们自己本来内部是动荡的,他们自己内部已经是一地鸡毛了。这样颉利这次来进攻我们大唐,其实是在饮鸩止渴,更是霸王硬上弓。虽然看起来他们势力很强大,可是只要我们找对方法,以他们内部的裂痕,我们还是可以有很多利用的方法的。只要我们在他们内部的裂痕方面狠狠的砸一锤子,他们内部很可能会分裂。” “而突厥那种部落联盟的制度,注定了他们是各怀鬼胎,也许有足够利益和足够强大的敌人面前,的情况下他们会一起团结而上。可是到了利益分赃,或者是强大的敌人被击败,他们肯定会因为分赃问题闹腾起来。” “所以,我不如选择暂时不和他们直接面对面硬拼,而是采用相对温和的策略来对待他们。这样,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内部矛盾,然后挑拨他们分化他们,然后我们也就可以获得更好的利益了。到时候,他们一旦内部分裂,哪怕他们不会因此打起来,那他们进攻我们的大唐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们内部分裂,对于我们有很大好处。就好比当年大隋时期,裴矩出使突厥成功的挑动了突厥内乱。让本来突厥内部很深的裂痕已经再次裂开,然后分裂成为了东西突厥。而现在我们可以故技重施,然后利用我们的一些政治手段,把他们内部分裂出去了,这样我们可以很好的解决他们。这样不但可以解决我们长安的危机,甚至可以为接下来对突厥作战赢得很大好处。” 李世民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我有办法,我大概已经抓住了突厥人的政治和经济上的死穴了!”时不凡微笑说道。 很快,另一个大臣也都被李世民召见,这个人也就是已经七十九岁,如果按照虚岁已经是八十了的老爷子裴矩。这个裴矩也许一般人不知道他的名头,可如果说出另一个名字,也许很多人会非常熟悉。也许很多人只是听说过了“石之轩”,可是却没有听说过裴矩。而“石之轩”这个角色起源于后世作家黄易的作品《大唐双龙传》里面的一个配角,而这个配角石之轩曾经有一个身份就是裴矩。 当然,这个裴矩并非那个石之轩,不过那个黄易也都把裴矩的功劳写到了石之轩身上,也就是促成了东西突厥分裂。别看这个东西突厥分裂好像也就说一句话一样,可是这个地位却不同。以当年隋朝和突厥的关系,颇有几分后世的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关系,有合作也有很大的竞争,一个是新兴强国,另一个是老牌强国。如果不出意外,霸权将会从这两个强国之间的竞争展开。 可是这个裴矩能够去靠着政治手腕把这个突厥分裂成为的东西两部分,这样功绩几乎等同于如果后世有某一个家伙能够通过政治手段把美国分裂成为两部分,这个对于国家和民族的功劳,简直是无法以数量来计算的。甚至,这个是无数军事家也都无法做到的。虽然这里面有突厥自己内部也有问题,可是内部有问题是一回事,是否会被敌国抓住了机会,然后狠狠的去把机会变成事实,这样才是本事。 所以这个裴矩绝对是隋朝时期伟大的外交家战略家之一,可惜他颇有些生不逢时,晚年遇到了乱世,然后隋朝灭亡,他的功劳被有意无意淡化了。而且他唐朝建立的时候已经老了,没有太多时间继续为唐朝建立功绩,所以没有被历史所记住了。不过,时不凡既然身为欧亚关系研究所的兼职研究员,国际关系方面也是有一定研究,自然不会不知道古代外交家裴矩。 “裴矩,你说时校书郎这份应对突厥的方案,是否合适?”李世民问道。 真正到了处理突厥关系的时候,李世民其实还是更信任这个裴矩,毕竟这个是一个老外交家了,所以李世民还是要请他过来作为参考的。毕竟时不凡太过于“年轻”,让这个老牌外交家来把把关也是正常的。 裴矩看了看时不凡的方案,然后这样马上说:“好,真好啊!恐怕光是我,也都无法想到这一点。你这个方案,比我还好!” 李世民马上问:“裴矩,你说时校书郎不亚于你?” “不亚于我,是我不如他了!”裴矩还是坦诚的说道。 “……”李世民无语,这个裴矩居然如此直接说。 裴矩心里面却有些苦涩,他看向了时不凡却有着非常复杂的目光。 “他为什么偏偏是出身于寒门,如果是出身于士族,哪怕只是一个小士族,那我也都可以让他传承我的衣钵了!”裴矩也都无奈的想道。 裴矩看了时不凡的对突厥的分化瓦解方案,这样让裴矩真的感觉江山代有人才出了。因为裴矩在时不凡这份方案里面,看到了很多连他也都不懂的东西。裴矩现时不凡这个方案并不是单纯从政治方面着手,更是从经济方面着手。而这些方案让裴矩也都耳目一新,是他这辈子也都无法能知道的。因为裴矩虽然在权谋方面不错,可是他却不太懂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 裴矩也只是从阴谋方面入手,可是时不凡却是彻彻底底的阳谋。如果让裴矩来做这个事情,裴矩自己也都承认做不到。因为他的计划害怕被人现,如果他的阴谋被人现了,那也就不起作用了。可是时不凡这个计划,是彻彻底底的告诉突厥人,我要挑拨你,我就是要让你们内部不和。可是突厥人却没有办法,所以裴矩也都知道自己不如时不凡。因为时不凡直接作用与他们最根基的经济基础,而裴矩顶多是在“上层建筑”上面做文章,甚至“上层建筑”都不是太全面。时不凡的计划直接是“釜底抽薪”,可是裴矩当年也不过是“扬汤止沸”,这里面的差距大了。 作为一个老外交家,当然非常清楚这里面的差距,所以他倒也是坦诚,自己不如时不凡。当然,裴矩如此坦诚,那是因为他已经过了年轻气盛争强好胜的时候了。裴矩今年已经七十九岁了,跟着他同一时代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去世。在这个平均寿命五十多岁的时代,就连裴矩也都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嗝屁,那他还有什么好和一个后辈斗气呢? 唯一让裴矩可惜的也就是时不凡不是士族,哪怕时不凡只是一个普通小士族,那他也都可以接受时不凡来传承他的衣钵。裴矩知道自己儿子不成器,无法传承他的衣钵。如果能够从士族里面选择一个人出来传承衣钵,甚至可以让他做自己女婿,这样也许可以算是传承衣钵,反而能够让自己后代得到女婿的保护,不至于没落。 可惜,时不凡偏偏是寒门,这样让裴矩非常可惜了。士族和寒门之间是几乎不会通婚的,几乎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士族哪怕在没落,也是士族。士族的乞丐不嫁寒门的官员,这个是铁律了。士族和寒门是天生血脉决定的,这个是士族的圈子的文化,哪怕士族再没落也是士族,就好比程咬金哪怕沦为了一个武夫,可是那他也是山东士族。 时不凡虽然当年经济条件比起程咬金受苦好得多,可是却永远只是寒门,这个是出身血脉决定的,不是一个圈子的身份。所以裴矩只能够可惜了,他这一辈子所学算是断了传承了,而且也都无法能够照顾自己的后代了。裴矩后代不成器,这是他自己知道的,可是时不凡和裴家这种士族和寒门之间这种不可能越过的鸿沟,不可能让时不凡成为裴矩的政治接班人,无法传承他的衣钵。如果单纯从才华方面,其实时不凡是最合适的,可是天生的身份却让他们不可能真正的走到一起。 “罢了,哪怕不能够让你做我的弟子,至少也别得罪你了。帮你一次吧,希望以后你能够记住我的这点情分好了!”裴矩说道。 裴矩知道自己老了,随时可能嗝屁,关于什么打压寒门的事情已经轮不到他来操心了。他目前只是希望能够广泛结交人脉,争取让这些“人脉”来庇护自己的后代。虽然时不凡寒门,也许如果裴矩年轻二十岁他不会看重时不凡。可是现在到了裴矩这个年龄,却不得不重到处结交人脉到处施恩了,不就是希望能够保住自己后代的富贵吗?所以,他在面对时不凡的时候,也都“荤素不忌”的直接要和时不凡结交,不计较时不凡出身寒门了。 “皇上,臣以为时校书郎这个方案,是目前最好的了。恐怕,别人都想不出如此完美的方案。老夫自认为不如他!所以,老夫希望把老夫的孙儿送去弘文馆,交给时校书郎来教导几分。”裴矩豁出脸皮说道。 时不凡倒是颇为诧异,这个裴矩怎么如此豁出脸皮给自己造势了?要说他们之间的阶级关系可不是同一个啊,可是裴矩居然如此不要“脸面”了?这样用他的老脸来为自己造势,这样可不符合情况啊!可是,当他听到了最后一句,算是明白了。 “嘿,这个果然是人老成精的外交家,原来根子在这呢!到了你这个随时可能嗝屁的年龄,那不就是大利市到处施恩,希望能维护自己后代的前途吗?我算是明白了,你和后世那些官僚差不多!每当快要退休的时候,大利市来照顾自己的儿女后代,或者是自己的政治接班人,希望别人来获得这份情分,以后照顾你的后代或者政治接班人了。果然不愧是一个老官油子,非常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啊!”时不凡心里暗骂。 第一百零四章 三分军事七分政治(下) 时不凡大概清楚了这个裴矩的想法,这个裴矩之所以把自己的孙子送到自己这里,并且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施恩,甚至不惜豁出老脸皮来给自己造势,这其实也就是一种人情交易而已。﹤虽然时不凡是寒门,而裴矩是士族,双方很难彻底融为一体。可是缺不妨碍他们之间做出一些交易,而官场上和各种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往往也就是这样。也许双方的阶级和********不一样,在战略上属于敌对的一方,可是在战术战役方面也不是彻底不可能为了共同的利益暂时走在一起。这种战术上的合作并不会影响到战略上的竞争关系。 时不凡知道裴矩这个老官僚,一辈子在好几个朝代为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官油子。这种家伙非常清楚,自己已经七十九岁了,在这个人均寿命相对短暂很多的师弟啊,他随时可能嗝屁。按照他这个年龄,其实别看他现在身体还是非常硬朗,可是这个年龄的人都知道,自己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也许一个稍有不慎,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很多老官僚其实也都是如此,很多官员在退休或者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前,都会尽可能的利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影响力来大利市。不管是过去关系好的,关系一般的,甚至关系不好的人也都会尽可能的帮助,甚至到处滥人情。其实这种也就是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并且希望能够自己退休或者去世之后那些关系好的,能记住你这份人情,更好的帮助你的后代。而关系一般的,也都等于是他欠了你一份人情,等你退休或者是去世之后,他们也都尽可能的帮你的后代或者接班人一次,还了这个人情。哪怕关系不好的,只要不是血仇,那领取了你这个人情,也都不好继续找你后代或者接班人的晦气了。 所以这个裴矩现在也都是不管了,反正他既然认定了时不凡未来有前途,也都不顾什么士族和寒门之间的竞争关系了,直接豁出赖皮帮助时不凡造势。到时候时不凡也都不会找他后代的晦气,哪怕要找晦气也都不会吧第一个屠刀砍向他的后代。谁让裴矩自己没有合适的接班人,没有合适的后代作为政治接班人,甚至连找一个女婿都不可能,所以他当然感觉无奈,只能够用这种办法了。 “裴尚书,既然如此,那我愿意教导令孙!”时不凡主动说道。 时不凡也都对裴矩表达了善意,虽然从战略上来说寒门和士族是处于竞争关系,可是这个也只是战略上。可是具体到个人身上,却不会太过于排斥双方的日常交流。寒门和士族虽然处于长期战略的竞争,可是却不至于连日常交往也都弄得非常多的限制。就好比外国的各大政党之间竞争,可是也不至于双方见了面,也就和仇人一样。私人日常交流可以,只要不故意出卖阶级利益也就行了,阶级之间也都不会彻底禁止双方个人感情方面的日常交往的。 所以时不凡没有必要计较裴矩是士族,教导他孙子也都没有什么,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何况跟一个七十九岁的老人置气,至于吗?人家现在哪怕是三品尚书,可是也是一个七十九岁的老人,还能活几年?人家的前途也都到顶了,自己还年轻很多,哪怕虽然目前时不凡一个九品芝麻官,和一个三品尚书比起来低很多。可是时不凡年轻啊,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跟一个七十九岁失去前途的跛脚鸭官员去计较,太跌份了! 玩政治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比拼的不是谁更有手段,而是谁更年轻。更年轻的,把你的对手给“熬死”,那你不就是想怎么样也就怎么样了吗?所以从政的,那年轻都是一个宝贝。不过,时不凡也都不介意互相卖对方一个人情,这样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仇人少堵墙。寒门和士族是长期的战略竞争,不是一时之间可以划分的。所以虽然寒门和士族在战略上是对手,可是在个人关系方面却不一定会闹得很僵。 “去把各位大臣叫来吧!”李世民对旁边的人说道。 很快,大唐朝廷的四品以上官员也都来了,而且还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往往也都是李世民的亲信,并且是掌握实权那种。不是李世民的亲信,那哪怕实权再大品级再高也都没有资格过来。 而大家也都找了一个席位坐下来了,然后李世民主动看了看,说:“去把朕定做的那套圆桌拿过来!” 很快有仆人拿着一个圆桌过来了,然后大家再次换了一下位置,这样大家都是在圆桌上面开会。时不凡却有些无语,自己给那些学生们用这个圆桌会议,可是这个李世民也都有样学样了? “呵呵,朕这个想法还是跟时校书郎所学,以后不是在太极殿,如果是在内廷,大家可以坐这个圆桌一起来商议事情,这样朕也好跟大家一起商讨。大家有什么,可以畅所欲言,不用多顾忌!这个圆桌很好啊,大家一起坐而论道,没有什么君臣之分!”李世民说道。 “多谢皇上!”大家一起说道。 李世民很快把这个关于时不凡的方案说出来了,而这个立马让大家感觉耳目一新。这个方案让大家也都感觉好像非常可行,而那些武将也许不知道具体的方案好在哪里,可是那些高层房玄龄杜如晦这两个谋士却明显眼前一亮。 而这个时候,裴矩再次帮助时不凡造势了,说:“看到了这份方案,老夫真的感觉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了。时校书郎这个方案,简直是我都做不到,我也想不到的。所以,时校书郎这个是最符合突厥的方案,几乎是突厥无法抵抗的,所以老夫认为可行!” 听到了裴矩都如此说了,这样大家当然无话可说了。尤其是目前这个时代,也许裴矩的名声在后世不够凸显。可是在这时代,谁也都忘不了,尤其是越是高层的官员越是忘不了裴矩当年的功绩,靠着分裂了突厥,给隋朝争取了数十年的北方安宁。甚至,目前大唐也都无法掩盖这份好处。如果这次进攻的不只是******,而是东西突厥一起来,那这样大唐可真的是难办了。 所以目前裴矩的名声远比房杜二人更有名气,甚至如果裴矩是生在时期,那成就绝对更伟大。 “既然裴相认可,那我也都无话可说了!”房玄龄回答,因为既然裴矩都认可了,这个时代没有人比这个裴矩更了解突厥,没有人比裴矩更精通外交和处理国际关系。 不过,房玄龄看问题还是非常的认真的,说:“看这个方案,恐怕必须要让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前去,才能够获得成功。不然,哪怕恐怕不能够能言善辩,并且能够说动那些突厥人的各部落,那他们也都是白搭。所以我想必须要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前去才行,不然说不定不但不会有好处飞,反而会坏事!而且,这份方案虽然看起来仔细,可是却明显有很多词句我们都不太熟悉。甚至什么经济学,什么各种货币结算,这个是什么意思?” 房玄龄显然刚才没有仔细看,只是盲从于裴矩的话了,不过现在终于暴露了这些问题了,这样房玄龄显然不懂得各种具体术语。所以房玄龄感觉为难,这个到底让谁去弄清楚这些术语的意思? 时不凡赶紧解释:“这个货币交换,其实是我预计的一种盘剥突厥人的方式。这种方式,可以使劲盘剥突厥人,通过货币之间的汇率来进行盘剥突厥人,这样突厥人哪怕有再多财富,那也都会被我们吞吃。哪怕他们在一时之间获得了一些财富,可是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个货币汇率的调整来连本带利的收回。用当年晋献公假道伐虢一样,先把一些看起来是好处的东西给了虞国,然后最后一起灭了他们之后,再次夺回了。” “而我的办法更简单,我不但可以灭他们,还可以获得更好的条件。我可以让他们看起来赚了钱,可是却有办法通过我们之间的互市来夺回来。通过这个汇率,也就是可以很好的让他们打掉牙往肚里咽。那个时候,他们只是会越来越穷,而我们越来越富。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北伐突厥的军费,还是突厥人送给我们的呢!” 李世民大惊道:“真的有这种手段?” 李世民认为哪怕到时候北伐突厥需要兵力再少,那十几万也是必须要的。额十几万大军哪怕不进行真正的太多作战,那每天消耗的粮草也都是非常的多。这么可是一大笔军费,如果真的能够让突厥人自己出钱让李世民出兵去打他,这样买卖做得啊! 李世民虽然是将领出身,可是也都知道战争是非常花钱的,古代战争很少有赚钱的战争。可是现在居然听说让敌人拿钱来给大唐打他,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太好了,谁不希望这样?如果真的能够如此,那以后大唐岂不是可以经常动战争去开疆拓土?打仗不但自己不花钱,反而能让敌人自己出钱送军费过来,这样的买卖任何皇帝都想干。 “当然,这种手段对我来说并不难,如果我要玩,随时可以玩。别说突厥,哪怕是我在大唐之内,如果我真的愿意,随时可以靠着这种空子成为大富豪。不过,就是恐怕到时候,我的脑袋留不下来多久了!”时不凡说道。 “呵呵……”李世民干笑了一下,不过却明显也都没有太在意。 因为时不凡所说的不错,以时不凡的能力,在古代玩金融,那是轻而易举的。哪怕这种靠着汇率差价来倒腾的方式,其实他有很多种办法玩。他的手段多了去了,可是却有一个非常要命的地方,那也就是唐朝说到底是一个封建专.制的威权政府,在这个唐朝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所谓法律并不完善,法律的掌握权力在权力一方,所以如果自己敢乱玩,那人家可以随时修改法律甚至给自己扣大帽子。再加上古代百姓比较的“愚昧”,如果自己过分的玩金融被抓了他们不但不会帮助自己维护合法财产,反而会痛恨自己抢了他们的财富。这个就好比股票,很多人下股市去想要浑水摸鱼,可是亏了之后却大骂各种内幕,好像是当初谁逼迫他进入股市里面的一样。所以古代金融思想和金融体系不完全的时候,在大唐境内过分的玩金融,那是等着掉脑袋的了。 不过,对外玩玩,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坑自己人,那大唐还是非常乐意玩的。 “真的是厉害,如果这样,那我大唐可是有福了。到时候,突厥人不但自己把自己卖了,还帮我们数钱呢!那个时候,我们用他们给我们的钱,来给我们大唐养兵,甚至可以最后作为军费来打他们。不过,幸好时校书郎是我们大唐的人,不然我们大唐可真的危险了。”长孙无忌奸诈的说道。 时不凡赶紧说:“皇上,这个事情让我来做好了,我想我可以解决这些突厥人。我相信我可以让突厥人退兵,然后我去瓦解他们,这样他们肯定会因为分赃不均而闹腾起来的。” “嗯,既然这个想法是你提出来的,那一事不烦二主,那也就由你来负责好了!”李世民说道,显然李世民对于这个金融和经济,也都不太明白,还是要依靠时不凡了。 当然,李世民更感兴趣的也就是那个利用突厥人自己的钱,然后给大唐养兵最后去当做军费去打突厥,这样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谢……” 时不凡刚想说感谢的话,可是马上有人突然叫住了,说:“皇上,臣唐俭有意见!” 第一百零五章 名和利的交换 时不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有人想要出来截胡了?这个人居然还是唐俭,这个唐俭居然出来反对了。这个唐俭的职位是礼部尚书,而礼部尚书是相当于古代的管理外交,礼仪,祭祀,接待还有部分教育职能的部门,是一个权利不大也都没有多少油水的部门。而在古代可是用“富贵贫贱威武”这几个字来形容六部,其中富贵自然是只户部有钱,吏部有权。贫贱里面的贱,其实也就是工部做的工程是贱业,可是工部却有油水啊,要知道在后世的交通建设系统都是贪腐重灾区,何况是古代?这个贫,可以说明礼部是穷衙门,清水衙门,权力没有多少,钱也都没有多少。而威武,其实也就是管理刑罚的刑部和军队的兵部。礼部实权和油水都是在六部里面排名最后的。 不过这个唐俭居然主动出来反对自己,这样让他也都非常郁闷。人家哪怕再怎么样,那也是正三品大员。再加上这个唐俭和李唐的关系非常亲密,唐俭的父亲和李渊曾经是“老同事老朋友”,所以唐俭甚至可以说是李世民的世兄,一直和李家关系很好。而唐俭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可是却有一个非常巨大的缺点,这个缺点时不凡恰好明白。 “唐尚书,请问您有何话要说?”时不凡问道。 而唐俭主动回答:“皇上,臣认为如此和突厥商讨这个事,还是要派出一名官职足够高的人去代表才行。如果派出一个九品小官,那会不会让突厥人误以为我大唐的诚意?所以,臣以为还是派出一名足够高官显贵,这样突厥才能够相信我们的诚意,然后这样才能够让他们中套。如果只是派出一名小官去,那这样突厥人未必会相信,而且是还会怀疑有什么阴谋呢!所以,臣以为,臣亲自去和突厥谈谈此事,这个可以让突厥人相信我大唐的话,让他们才能够中这个圈套,然后为我大唐出力。” “臣此言并非是为了臣自己,而是为了我大唐啊!” 在场很多人都腹诽:“谁不知道你这个爱好虚名清闲的家伙啊?” 时不凡暗中摇头,这种唐俭,这种人时不凡见过不少了,这种其实是自古以来官僚作风的一种。唐俭这个家伙,虽然当年还是有几分能力的,并且在大唐建立时候有了一定功劳。可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也就是“懒政”。这个唐俭处理公务非常懒,几乎不愿意忙碌,他是那种既希望享受高官厚禄,可是却不希望太忙碌的人。从后来唐朝时期,李世民曾经有好几次因为这个唐俭贪图享受消极怠工处罚他。这个唐俭平日里面当官却贪图声色犬马,可是却不想处理政务,是一个懒虫的代表。 这种人,说他贪污腐败,可是那也未必。可是这个家伙处理政务非常消极,都是能推就推,不愿意主动去工作,不愿意忙碌,反而希望能够安稳享受。这种家伙是典型的吃空饷,是绝对的吃饭不干活的家伙。这个才是最令人无奈的,明明有能力,可是却贪图享受,不愿意出力。再加上资格老,跟着两代皇帝了,谁也都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么一个家伙完全可以治他一个渎职的罪名。居然是见荣誉就上,见工作就让的老官油子,这种人迟早要被撸了!”时不凡心里暗骂。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唐俭是一个老官油子,别的正常本事没有,可是察言观色摆架子什么的倒是一本正经的。这个老家伙当年其实也不错的,可是居然天下统一了之后就安逸享受,不愿意做事。这种官油子当年时不凡见过的多了,因为他在当年哪所名校里面见过不少。这种年龄大了,能力比较有限,和上司关系不远不近。想要更进一步很难,可是上不去退步下来,这样的官员才是最可悲的。 谁都知道唐俭目前能力显然不行,他虽然看起来有那么一点能力,可是比起房玄龄杜如晦来说却差了不少。而且他的年龄和房玄龄杜如晦是同一代人,房玄龄杜如晦是李世民的亲信了,是一直跟着李世民的。反而虽然唐俭有那么一些功劳,可是更多的都是在李渊时代立功的。而他不管是能力,还是和皇帝的亲近关系方面,也都无法和房杜相比。可是最可悲的也就是年龄,他和房杜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不像是时不凡有年轻的优势。这种老家伙年龄也就卡在那,上不去下不来的,所以他们也都有了怠工的想法,想着声色犬马,而不是努力工作奋斗了。 “这个家伙见荣誉就上,看到了我这个计划能够成功,那可是有着巨大的泼天大功了。这么一个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获得大量财富,然后用这些财富去打突厥人的情况,这样肯定是非常不错的。如果这个计划成功,那足以青史留名,甚至是如此巨大的功劳也都可以让他后代获得收益。唐俭看来也是想要为后代着想了,像是他们这种上不去下不来,而且也都五十岁左右的老官油子,自然会想着为后代着想。既然都快要退休了,那不为后代着想,还干什么?这个家伙和裴矩事实上是一样的,不过裴矩是希望通过帮我说话而让我欠人情。不过这个唐俭却是想要来截胡的,直接把最大一份功劳抢走,这样可以吃一个盆满钵满,这样他的后代可以获得更多的遗泽。这个唐俭,在做人方面明显没有裴矩那么好,尺寸拿捏也都没有裴矩那么精准。不过,裴矩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外交家战略家,在这方面唐俭明显远远不如裴矩。”时不凡给这个唐俭做了一个判断。 时不凡想了一下,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个唐俭了,这个唐俭既然是一个有荣誉就上,贪图这种东西的官僚,他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种官僚。这个唐俭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上不去下不来,他自然是非常敏感的。这种失去前途的“跛脚鸭”政客,是最感性的,非常在意自己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所以时不凡知道对于这种人不能够直接硬顶,而是要慢点来。 反正这个唐俭也都没有几天好日子了,过不了几年也多会被明升暗降让他滚蛋,这个是肯定的。这种消极怠工的家伙李世民多半不会留着,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必要得罪他。 “唐尚书此言有理!”时不凡主动说道。 大家都是一阵惊讶,时不凡居然会这么说。时不凡居然把这个泼天大功让给了唐俭,这样可真的是令人意外。谁不知道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那未来可是功劳很大,谁不眼红啊?可是时不凡居然让给了他,这样简直是把这个大的政治资本让给了他,这样对于时不凡没有好处。 不过唐俭大喜过望,时不凡居然真的把功劳让了大部分给他?这样意味着以后唐俭是首功,虽然大家都知道真正的计划制定者是时不凡,可是如果唐俭能够作为主要的“领导”,这样功劳首先他要拿走大半。如果时不凡不同意,那这个唐俭难免要和时不凡翻脸。唐俭也是害怕如果自己做的过分了,时不凡撂挑子怎么办?那个时候,唐俭对于这份计划里面的各种具体细节他也都不知道怎么处置,那才是麻烦的。唐俭是既想要抢功劳,为自己以后和后代积累政治资本,可是也都担心时不凡万一反弹过分,那到时候两人都尴尬。 可是时不凡居然把这个功劳让了大部分给他,至少是名义上的大部分给他,这样意味着他未来好处无可限量。所以唐俭知道,这次自己算是欠人情了,可是他却不得不欠人情。这么一个大功,足以青史留名,以后自己退休致仕之后就靠着这个功劳混饭吃,甚至能够照顾到自己后代。所以唐俭不得不豁出脸皮来抢功劳了,而且他是礼部尚书,外交事务是由他来管理。 不过时不凡不但没有反弹,反而支持了他,这样算是欠人情了。以后要还,哪怕自己还不了,以后自己的儿子也要还。 “我不过是一个九品校书郎,而唐尚书乃是礼部尚书,那自然是更能够代表我大唐。所以派出一个身份高的人才能够取信于突厥,而唐尚书正好合适。而唐尚书身份高,可以胜任此项重任。而我可以担任唐尚书的通译,我对于突厥语还是有几分研究,所以我可以担任通译!”时不凡说道。 听了这话,唐俭更是大喜过望,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也都解决了。唐俭现在也是既希望抢功劳,可是也都害怕这个计划离开了时不凡无法执行。所以他既想要抢功劳,可是也都担心如果把时不凡给惹恼了怎么办?可是现在时不凡不但还可以愿意帮他,甚至主动充当他的突厥语翻译,这样可以解决绝大部分事情了。所以时不凡这个做法,是等于是把绝大部分功劳给了他,到时候天下都会传颂他一张“利嘴”说退了突厥十几万大军啊! 到时候,唐俭可就是和当年的先辈烛之武一张嘴说退了秦军,还有像是他的同姓前辈唐雎那样,靠着一张嘴说服了秦王不去侵吞安陵国,这样才造就了唐雎和烛之武的名声。当然,唐雎这个肯定是多半是虚构的,可是天下百姓相信啊!如果唐俭能够靠着一张利嘴说服十几万突厥人退兵,这样他以后这辈子也都没有白来这个世界,算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在仕途上想要进步很难了,这个不但别人知道,自己也都知道。他这个时候不就是追求青史留名,能够有这么一个大功来为自己后代铺平道路吗?可是时不凡硬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还主动替他完成,这份人情不可谓不大。青史留名的人情,这个多么难得,比起当宰相都不容易。中国宰相很多,皇帝也都很多,可是能够被真正耳熟能详的有几个?所以青史留名的泼天功业和当宰相之间,恐怕很多人选择后者,尤其是古代文人。一个伟大的功业足以吃好几代人,可是一个宰相位置随时可能丢掉,所以很多人都选择后者。 “既然这样,那也就以唐俭你为主,时校书郎您来充当通译好了!不过,唐俭,你多听听时校书郎的建议,不要随便乱来啊!”李世民说道。 “臣领命!”时不凡唐俭一起说道。 这次算是时不凡和唐俭达成了一个不约而同的交易,时不凡把这个青史留名的机会让给已经年龄大了的唐俭,而时不凡却获得真正的功劳。虽然也许以后历史记载是唐俭为主,可是自己只要让这里的人都明白是自己的功劳也就行了,这样也就是实际利益。 唐俭要名,时不凡要利,并且唐俭还欠了时不凡一个大人情,这样双方都是各自都各自获得了各自需要的,所以这样达成一次政治交易算是完成了。虽然双方心照不宣,可是在官场里面混,谁不知道这点默契。所以这样的交易其实还是有的,这样双方各取所需,完全可以很好的合作。唐俭知道自己前途几乎已经没有了,自然不希望和时不凡这个未来前途无量的闹翻。而时不凡也都不希望留下一个欺负老人的名声,这样别的老臣也都会兔死狐悲的。 毕竟,在官场,也是要“尊老爱幼”的,不尊老的人以后人家在你老了时候也不会尊敬你。可是如果不“爱幼”,那等你退休致仕人走茶凉之后,人家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从古至今,文官不都是这样吗?宁欺老莫欺少,唐俭非常明白这一点,时不凡也都明白这一点,所以双方很快各取所需,算是完成了交易。 第一百零六章 兵临城下 长安城附近,突厥颉利可汗带着属下突厥十多万骑兵一路追到了长安城外,而突厥颉利可汗看着这些已经被清理完了的长安城郊,脸色非常漆黑。因为这个长安的城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大唐采用了坚壁清野的策略,直接在长安城周围的百姓也都被统一收入了长安城内,这样周围已经没有了百姓。 这样让突厥人想要抢掠长安周围的百姓也都不行了,因为一粒粮食都没有给突厥人留下。这样突厥人根本没有抢到东西,这样让他们肯定是无法长期维持的。 “可汗,怎么办?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恐怕无法攻城,更是无法能够长期在中原逗留,如此长此以往,那我们是不可能攻克长安的!”颉利的亲信执失思力说道。 颉利看着这个高耸的城墙,他当然非常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攻克这个长安的。也许自己十几万骑兵来势汹汹,看起来压力非常巨大。可是如果真正的攻城,那肯定是无法攻克长安的。颉利这次来入寇,其实原因并不复杂,无非是想要胁迫这些突厥内部的部落首领和自己一起来进攻长安,这样突厥内部的矛盾可以得到缓解。 自从原先听信了那个汉奸赵德言的建议,在突厥内部乱搞,结果这个突厥内部已经是离心离德了。如果现在再不赶紧竖立一个突厥人共同的的日恩,那这个突厥就要面临分裂的结果。颉利当然不甘心这么分裂了,所以在没办法重新瓜分利益的情况下,他只能够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这样加强自己内部的凝聚力。可惜,突厥的那种游牧部落的制度,让他们无法能像是中原王朝那样有完善的官僚,这样自然会离心力很大,会出问题的。 “这次来进攻,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让突利的人去进攻好了!原先唐将尉迟恭刚刚把阿史那墨惙俘虏了,这这个阿史那墨惙,一直都是支持突利的,我们这次可以考虑让突利的人去打头阵。”颉利说道。 可是当突厥小可汗突利听了颉利的话,立马开始在心里面破口大骂:“这个颉利,这是想要让我去打头阵攻城,难道我不知道,让我们骑兵去攻城,这样不是找死吗?我们才不傻呢!” “去告诉颉利,想要攻城,你们自己去,我不去!我手下的将士刚才还被尉迟恭给打败了,我们要休整!”突利回答。 突利才不傻,让自己的人去当炮灰,然后颉利可以巩固地位?要知道突利可是一直想着夺回可汗位置,他可不傻呢!这个时候不去积累实力,然后去然后为以后的争夺可汗位置努力,去傻乎乎的自己消耗力量,去当炮灰?这种突厥部落,不但前面要防御敌人偷袭,还要小心背后的盟友捅刀子,这种不就是最黑的吗? 在这种联盟的模式之下,往往战后分赃,不是看谁出力最多,反而是看谁剩下的实力最强大。所以突利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打头阵,这样让他们肯定是不会愿意去打头阵的。 颉利听到了突利不肯出去打头阵,这样他也不奇怪。不过他接下来下令别的人去打头阵,可是突厥人内部去一个个嘻嘻哈哈,根本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愿意出来攻城。打野战还可以,可是让他们去攻城,他们脑子还没有进水呢!攻城首先对于不擅长攻城的突厥人来说那也就是一个弱点,而且对方是擅长守城的汉人。这样突厥人放弃自己的长处去打仗,这也不是自己傻乎乎的吗?他们不傻,更是知道颉利这次可是想要牺牲他们的部队,可以削弱别的部落,维护颉利可汗的位置。 他们才不傻,自然不会中这种计谋。所以他们也都是一个个找理由,借口这种东西只要愿意找,总能够找到的。他们才不肯牺牲自己的实力去帮助当炮灰,这样是的补偿是的,他们不会去做这种蠢事。不过颉利脸色却阴沉无比,这个手下明明已经攻打到了长安了,可是内部却一地鸡毛,根本无法能够让他们牺牲自己的利益,然后去攻打长安。 这种突厥部落联盟的国体已经凸显出来了最大的弱点,这种突厥联盟的体制根本就是一个邦联都不是的国家。这样的体制之下,大家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小算盘,这种邦联的模式之下都是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所以指望他们能牺牲自己出力,他们才不傻呢! “混蛋,这帮家伙!执失思力,你去进入长安,然后去质问唐皇,为什么不继续履行当年的约定,应该把我们按时的财富交给我们突厥。”颉利说道。 执失思力来到了长安城里面,发现长安到处都是戒严的状态,街道上到处都是士兵。并且有不少百姓也都在帮助军队运输粮食,然后执失思力也都非常的震惊。这个百姓居然帮助唐朝军队运输粮食了,虽然只是运输粮食,可是随时可能有青壮年加入唐军,这样唐朝的实力可是不可小看啊! “告诉你们,让突厥攻克了长安,那当年永嘉之乱将会再现,我们汉人都将是两脚羊,那个时候天下将会在****。我们汉人都将会是被那些蛮夷圈养的两脚羊,然后他们饿了之后将会把我们杀戮,然后作为食物烤来吃!所以,我们宁可和他们拼命,也都不愿意被他们当做烤羊。” “突厥人要把我们当两脚羊来烤制,那我们和他们拼了!”“拼了!”“拼了!”…… 长安的百姓在时不凡动员的文人的“思想工作”的情况下,一个个双目赤红,显然不甘心当一个两脚羊了。尤其是现在天下已经太平,他们自然不愿意再次回到乱世。只有经过了乱世的人,才会真正的珍惜和平。这些百姓刚刚从隋末乱世安稳下来,不管他们是否愿意,大唐目前已经是最有可能让他们获得安宁的国家。所有他们不管是否愿意,都只能欧股支持大唐了,不然他们没有任何希望。 这个也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的事实,百姓不愿意继续乱世,他们自然会支持哪个最强大的朝廷,然后希望能获得太平。只要实力强大,百姓也都会支持,因为百姓想要太平。 “长安数十万民众,也都被负责帮助唐军搬运物资,这样唐军得到了数十万百姓的支持,那这样他们的实力可不只是那数万步兵啊!”执失思力想道。 执失思力也都对于这次进攻大唐,其实已经不报指望了。因为突厥内部别看一个个十多万大军,可是这些十多万大军一个个都是假的,都是不中用的。他们内部不和,谁也都不肯牺牲自己的利益来进攻唐朝。一旦损失过多,那突厥人不但不会怜悯你,反而会趁机吞并你。而那些你费尽心力来获得的战利品,也都会成为别人的。这个也就是突厥的法则,他们谁也都不会愿意牺牲自己来让别人获得好处的。 “皇上,突厥人的使者执失思力求见!”李世民身边的宦官说道。 “让时不凡去接待好了,这个既然是他提出来的计划,让他自己来解决!”李世民回答。 时不凡也就是在旁边,然后看着这个执失思力走了进来,心里面非常不屑。这个突厥自己内部肯定有了很多问题了,如果突厥人真的能够进攻,那他们根本不会来多废话。因为突厥人自己其实也都没有信心,他们才会派出这个使者过来试探的。 时不凡虽然不是学习专业军事的,可是他知道国与国之间如果真的有信心去打败敌人,那根本不会多废话,马上就会主动去进攻。只有实力不足,或者还是没有信心的情况下,才回去有外交这种东西。 “执失思力,你来了!”时不凡问道。 执失思力看到了时不凡那个绿色的官服,立马知道时不凡是一个唐朝的九品官,非常的愤怒。 “你们皇帝呢?你们皇帝为什么不亲自来接见我,我是突厥可汗的使者,你们如此怠慢使者吗?我突厥二十万大军就在城外,随时可以攻克你们长安,到时候你们的皇帝,都要被我们伟大的突厥杀死。那个时候,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识相的,就赶紧让你们皇帝去跟我们可汗请罪,不然我们可汗一旦发怒了,那也就别怪我们让你们长安血流成河。”执失思力怒道。 时不凡淡淡的回答;“我们中原有一个规矩,凡是接待大国的使臣,自然派出地位尊崇的人来接待。而接待小国的使者,也都只是派出能力最差的人来接待。而我的能力最差,也就是一个九品小官,岁哦一才来接待你这个突厥使者了!” “你——,你这个是藐视我突厥!”执失思力怒道。 时不凡脸色再次转变了,冷哼道:“我藐视你怎么了?我就是藐视你了,怎么样?” “你不怕我们突厥二十万大军血洗长安吗?”执失思力怒吼道。 时不凡不怕的说:“有种你就来,如果你们突厥人不来血洗我们长安,你就是孙子,你是****养的!有种你来啊,如果你敢来,我们不怕。你有种就来,我们皇帝说了,有种你也就来攻打我们长安,这样我们大唐接着!你看到了吧?我们大唐数十万百姓虽然柔弱,可是却不怕你们突厥。我们大唐百姓在面对你们这些侵略者的时候,也都会帮助我大唐将士去抵抗。我相信,我大唐得道多助,你们突厥人不可能攻克我们大唐的。如果你们敢来,那我们也就可以让你们有来无回!” “你,你就给我等着,我们突厥一定会来血洗长安的,你给我等着!”执失思力怒道。 执失思力一副生气的离开了,不过时不凡却非常冷静,这个家伙越是叫嚣,反而越是心虚。时不凡不怕这种家伙,因为时不凡非常清楚,凡是在外交当中,越是心虚的人往往越是故意装作一副嚣张的样子。时不凡最不怕的也就是这种嚣张的家伙,因为他不只是一次听说过,尤其是那些研究国际关系的大学同事说过,越是嚣张的外交官往往其实他们越是心虚。 只有那些心虚的弱者,才会如此色厉内荏的威胁你。反而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却根本不慌不忙,他们不会担心有什么意外。因为实力强大,不怕任何的挑战。如果实力不行,你哪怕那些强大语言,也都无法吓到别人。 “皇上,这个突厥人已经是色厉内荏了。他们如果真的有能力进攻,他们早就进攻了。这次突厥人内部已经是各怀鬼胎,他们恐怕也都不会轻易的出来当牺牲品的。所以我敢肯定,颉利不过是讹诈我们,我们只要坚定信心,跟他们拖延,他们也都会内部不和而被迫离开的。” “这个执失思力越是在这里威胁,我反而越是担心。因为他们威胁,往往代表他们根本没有能力真正的攻打我们。他们如果有能力,他们早就攻打我们了。所以,我们不怕他们,只要我们能牢牢地固守城池,他们肯定会自己主动退兵的。这帮突厥人,根本不足为虑。不过,我们只要能够诱之以利,他们内部肯定会分化瓦解,为了我们以后北伐突厥有足够的基础。” “我已经知道了突厥人的死穴,我哪怕公开去挑拨他们,他们也都没有任何办法!” 李世民直接说:“这个也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能够让突厥退兵,并且分裂他们,你也就是我大功一件。那个时候,朕一定有重赏。朕不拘一格用人才,你放心,朕一定有功就赏赐。至于过去你的那些破事,朕也不会追究。只要你能接下来好好效忠我大唐,那朕可以对你过去的那些破事既往不咎。说到底,你也是跟着朕一起在玄武门经历过的功臣,朕不信任你们,信任谁?” “臣领命!”时不凡说道。 第一百零七章 比他们更流氓 那个执失思力离开了长安之后,回到了突厥军营,可是突厥人并没有能主动的进攻。因为颉利的突厥十几万大军里面各怀鬼胎的人太多了,谁也都不希望牺牲自己的人,然后去进攻长安。所以这样让突厥颉利非常的郁闷,其实他也是希望保存实力,然后不肯进攻长安。如果自己牺牲太多了,别的突厥首领不但不会帮助自己,反而会趁机夺取这个突厥可汗的位置。因为他们突厥可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他们可没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废话。他们如果君王实力弱了,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起来反叛,这个也就是突厥人的特性。 不过,时不凡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内部的离心力很强,他自然不怕这帮突厥人。他们各怀鬼胎,面对长安城他们肯定不愿意多付出实力,然后只是想要在背后捡便宜。大家都是这么想,那自然会损失巨大,无法能够抽调出部队进攻了。 而很快,双方僵持了两天之后,李唐派出了礼部尚书唐俭为首,时不凡作为唐俭的通译,出使突厥大营。不过这样让突厥以为可以捞到好处了,然后也都想要给下马威。 “唐尚书,这次突厥人恐怕会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到时候你看好了,我怎么应对。”时不凡说道。 唐俭点了点头,因为这次虽然名义上是以自己为主,可是事实上却是以时不凡作为主要商讨对象,时不凡才是主要的人。唐俭不过是想要这个名义上的功劳,然后为自己退休之前积累一个功劳,让自己后代可以获得更多好处。不过具体事情上面,其实还是时不凡来解决。 突厥人列队出来迎接,然后每一个人都拿着冰冷的刀锋,然后直接来进行了展现军队实力。不过时不凡和唐俭也都非常冷静的走了进去,直接见到了突厥的可汗。 颉利直接问:“你们是来请罪的吗?” 时不凡用土库曼语回答:“颉利,我是代表大唐皇帝,来向你们宣布以后的各种约定的财富,正式取消。” 听到了时不凡用土库曼语来回答,这样让周围的那些突厥将领也都非常惊讶,居然会土库曼语。突厥有好几种语言的,这个土库曼语其实也就是突厥语言的一种。不过突厥人语言相近,差别不大,所以他们多少能够听懂的。所以听到了一个汉人用如此熟练的土库曼语来交流,这也让他们也都非常震惊。 可是当他们听到了时不凡居然说要取消过去的进贡,这样突厥人顿时怒了。要知道过去大唐可是答应了他们每年送给他们财富,各种贡品的。当年李渊为了能够解决后方突厥的问题,不得不拿出财富来进贡。可是现在大唐统一了,居然要废除这个进贡,他们当然不干了。 “你们居然敢废除约定,你们大唐也就是如此不遵守约定吗?你们不怕被人耻笑?”有人问道。 时不凡反问:“过去你们突厥不是说不会入侵我们大唐吗?可是难道每年在我们大唐抢掠的突厥人,是假的吗?” “你……” 时不凡知道,这个其实也就是一个借口,一个废除条约的借口而已。虽然当年大唐和突厥签订了所谓的进贡的条约,突厥答应不会入侵大唐。可是现在大唐要废除,其实也就是很容易找到借口的。因为突厥人抢掠成性,虽然不会大规模的抢掠,可是却小规模的“打草谷”也是很多的。这种“打草谷”,在后世顶多是边境摩擦,其实并不能够算是战争。 可是时不凡就是以此为由废除条约,借口突厥侵略,那突厥人也都没有任何办法。这个不过是借口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想要撕毁条约,那借口总是能够找到的。这种借口,其实非常拙劣,并不担心。 “丝!”一个突厥将领拿出了刀,直接威胁时不凡。 时不凡却无所谓的说:“来啊!朝着砍,有种的你就砍了我的脑袋,不然你就是孙子!砍啊!有本事就砍!” 那个突厥将领听了时不凡这样,反而不敢了。因为砍了时不凡的脑袋容易,可是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个是全世界也都通用的。如果现在他杀了时不凡,那意味着杀死了唐朝的使者,这样可是双方不死不休了。杀害使者,这个是绝对不会被容许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后果。 “颉利,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把我和唐尚书都给杀了,这样赶紧攻城啊!”时不凡不客气的说道。 颉利终于人耐不住怒了,大喊:“你不怕我二十万大军,然后随时可以攻城吗?到时候,你们长安血流成河,你不怕吗?” 时不凡反而直接在颉利面前拍桌子,大喊:“颉利,你有种的就马上派兵进攻,然后我看看你如何杀了我们大唐血流成河。如果你有种,就马上给我派兵,不派兵你是孙子!” “你……” 颉利真的是对于这个时不凡,感觉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了。过去唐朝的使者,一个个都是彬彬有礼的,一副礼仪之邦的模样。可是时不凡这么一个无耻的形象,直接敢在颉利面前拍桌子,这样的中原使者,颉利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在他这个可汗面前拍桌子,那可真的是太胆大了。 而且这个时不凡反而不但不劝说他们停止进攻,反而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一样,让颉利去进攻大唐。这不是一个混蛋吗?大唐怎么会派出这种不知轻重的使者过来。 颉利感觉过去对于中原官员那些经验,也多彻头彻尾的失败了。过去中原的官员一个个彬彬有礼貌,根本不会和你争辩什么。更没有像是时不凡这样无理取闹,好像把不得他们突厥主动进攻一样。 “颉利,你有本事就给我进攻,我不怕!”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接着,突然把颉利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 “啪啦!”颉利桌子上的一大盘菜也都倒在了地上。 “混蛋!”颉利顿时大怒:“你一个小小的使者,居然敢如此无礼?给我出兵,马上让可汗的部队给我进攻,我一定要血洗长安!” 突利听了这话,立马主动说:“可汗,我请求立马出动您的部队,然后去攻打长安,血洗长安!” “是啊!可汗,这个大唐使者欺人太甚,请可汗出动兵马,血洗长安!”“是啊!我突厥国威不容许侵犯,一定要给这帮汉人一个教训!”…… 那些突厥人一个个的都突然支持颉利了,可是颉利看到了这帮家伙,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帮家伙,是想要我去进攻,然后我损失人马啊!”颉利想道。 时不凡看到了这帮突厥贵族一个个劝说颉利出来进攻,他能不知道这帮家伙安的是什么心吗?这帮家伙巴不得颉利亲自去进攻,这样可以让颉利损失实力,最后他们好抢夺可汗位置吗? 这帮家伙其实很容易对付,目前时不凡敢如此,那是因为他知道突厥不可能真正攻城。突厥如果要攻城,那突厥内部肯定会出问题的。谁都希望保护自己,而不愿意去主动攻城。突厥人攻城,那对于他们没有好处,反而会有很大的坏处。突厥人攻城,其实是和大唐同归于尽的结果。 时不凡知道这个事情真正的本质,其实颉利希望攻打大唐来缓和内部的矛盾,而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在他们本来也就有裂痕的关系上面狠狠的砸一锤子,让他们彻底分裂。 时不凡继续直接说:“颉利,你不是号称要血洗长安吗?有种你就来啊!” 颉利忍不住拔出了佩刀,威胁时不凡:“你信不信,我可以杀了你?” 时不凡反而说:“颉利,你有本事也就杀了我,你砍啊!你有种的就给我砍了,反正我今天不过是流血五步,可是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给我陪葬。” 时不凡可以肯定,颉利不敢杀他,如果真的杀了他,那后果也不是颉利能够承担得起的。因为自己身上挂着一层大唐使者的身份,只要自己是大唐的使者,这个颉利也就不可能有胆子杀了他。杀死了大唐的使者,那也就是意味着以后突厥和大唐将会不死不休。 游牧民族和中原民族一向是相爱相杀,他们虽然有冲突,可是却也都是关系紧密,不是那种绝对的敌人。颉利如果敢杀了他们,那也就是打破了这种默契。到时候大唐和突厥不死不休,也不是突厥想要的。 时不凡可以肯定,一旦颉利杀了自己,那最后的结果为了缓和中原民族和突厥的矛盾,这帮突厥贵族一定会牺牲颉利,然后作为和大唐和好的代价。 时不凡非常清楚,别看君王看起来权力很大,可是事实上君王不过是利益群体的最高代表而已。皇帝只是皇权的代表,而皇权其实是利益团体的代表。只要明白了这一点,时不凡可以肯定颉利不敢杀他。一旦颉利敢杀了他,那后果不是颉利能承担得起的。 颉利拿着手里面的刀,可是迟迟不敢砍下去,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如果杀了时不凡,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时不凡却如此无耻,这样让颉利恨的是非常恼火。 “这个大唐使节,怎么如此无赖,简直是是打不得骂不得,你还不能够杀了他?”颉利都心里面恼火的想道。 时不凡非常冷静,他虽然别看他在这里无理取闹,可是却是建立在她非常清楚突厥人不敢杀了他。至于这颉利会不会冲动的杀了他,那是他不会担心的。如果一个领袖是一个冲动的人,那他的位置是坐不稳的。只有冷静的人才能当领袖,不然哪怕勉强去当,位置也不稳定。 颉利不会杀了他,这是他肯定的。只要明白了国际关系外交的本质,那也都不会有任何害怕了。别的古代官员不敢如此,一个个彬彬有礼,反而不合适。 面对这种突厥人,你跟他讲礼貌,那不是南辕北辙了吗?面对这种突厥人,你不能够和他家讲究礼貌,你和他讲礼貌那反而会陷入他们这帮到了流氓逻辑礼貌。这帮突厥人,对待汉人的时候,他们往往是通过耍流氓的方式来获得好处。而汉族的官员往往收到了各种礼仪的教育,无法豁出脸面来耍流氓。不过其实要对付一群流氓,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比他们更流氓。只有比他们更流氓,对付这种人比拼的是谁更流氓。 在国际谈判上面,谁更流氓谁更不要脸,那往往最后才能获得胜利。如果谁要脸面了,那你也就往往要吃亏了。时不凡深谙此道,自然不会和他们讲什么礼貌了。 时不凡直接耍流氓,直接跟他们来滚刀肉,不怕他们把自己怎么样。所以,突厥人突然发现这个大唐使节居然会如此“耍流氓",完全是一个滚刀肉,让他们也都头痛了。过去他们不就是这样对付中原使节,然后他们中原使节太过讲究面子,可是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时不凡这次也是同样利用这种滚刀肉的情况,他们也多感觉到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们真的是感觉在流氓方面,一旦汉人也都同样耍流氓了,那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可怕的。 “颉利可汗,你到底要不要杀我?如果不杀我,那我也就谈谈正事了。刚才只是一个开胃菜,和大家交流一下感情,现在我们正式谈谈,关于废除那个之前约定进贡的约定,然后我们可以谈谈接下来我们和突厥的关系了。尤其是我们将会和突厥人进行通商往来,这样我们对于双方都是有好处的。”时不凡说道。 那些家伙感觉时不凡居然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说一副非常的流氓样子,可是现在居然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了啊?这个的性格,到底怎么样才是他的真实性格呢? “这个家伙,肯定非常难缠!”突厥人同时想道。 第一百零八章 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 时不凡曾经听说过后世一个国际关系学院的曾经说过,所谓在国际谈判当中,千万不要要面子。如果是一个外交官要面子,那最后往往是被人吃得死死的。中国古代很多官员在和外国谈判的时候,往往要面子,耻言利,所以自然很容易被那些胡人和洋人给欺负了。甚至中国古代的外交人员讲究礼仪,讲究脸面,讲究道德风度。可是如果这种道德风度遇到了那些不要脸不讲礼仪的胡人那里,往往是吃亏的。这个也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情况。 凡是在外交争夺利益的时候,那这样千万不要讲究面子,如果讲究面子,那也许你获得了面子,可是国家却会因为你的面子而失去利益。可惜很多古代朝廷看重面子,而很少看重实际利益,这样才是吃亏的。时不凡不跟那些突厥人讲究什么礼仪,该耍流氓的时候也就耍流氓,突厥人突然遇到了时不凡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顿时也都感觉非常的郁闷。 本来他们认为哪怕唐朝官员不怕他们,可是也都必须要礼让。可是遇到了时不凡这种滚刀肉,他们也都感觉自己好像反而是多么的正常了。 “颉利,突利,关于之前我们大唐和你们的关系从此之后,一笔勾销。我们大唐和突厥,从此之后不再会给你们各种财富,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过,我们大唐还是愿意和你们建立更好的关系的,我们大唐和突厥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进行互补。突厥草原有很多东西我们大唐是需要的,而我大唐也一定有很多东西,是突厥所需要的。这样我们通过交易互市的方法来各取所需,这样不是很好吗?”时不凡问道。 “交易?我们突厥,有你们所需要的吗?还有,你们能够给我们提供什么,粮食,还是别的?”突利问道。 时不凡拿出了一小罐茶叶,然后用热水冲调了一下,主动说:“突利可汗,你品尝一下这个茶水!” 突利看了看这个茶叶,感觉好像气味还是比较香浓的。不过突利却有些担心,显然害怕时不凡在这里下毒。不过很快时不凡也都主动打消了这个突利的疑虑,自己主动也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喝了。突利紧跟着喝了一杯,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紧接着再次喝了一杯,最后甚至大口牛饮。别的突厥贵族看到了这个茶叶,颇为好奇,这个突利怎么好像是非常爱喝,有这么好喝吗? 别的突厥贵族也都纷纷拿起来这个茶叶进行牛饮,感觉好像喝到了琼浆玉液一样。这样的情况却让旁边的唐俭非常意外,这个茶叶其实他也认识,是时不凡建议秦嘉瑞发明出来的炒茶。不过这个茶叶虽然在大唐高层贵族里面有几分流行,可是并不至于如此疯狂。看着这个突厥人大口牛饮茶叶,让唐俭也都非常无语,这个茶叶不是应该慢慢品的吗? “这个是怎么回事?”唐俭小声问时不凡。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唐尚书,其实这个非常简单。突厥人在草原,长期吃肉和各种的食物,而粮食也多是从我们这里弄到的。别看草原到处都是草,可是突厥人想要吃到蔬菜却不容易。突厥人在草原上是几乎不可能吃到蔬菜的,他们体内严重缺乏蔬菜那种营养。怎么说呢,如果用一句普通的话来说那也就是蔬菜对于突厥人,那是一种补品。就好比我们中原到处都是蔬菜,而缺乏肉类,肉类对我们也就补品。突厥缺乏蔬菜,所以蔬菜反而也就是补品。” “可是蔬菜和肉类都无法长途贩运,所以突厥人那怕抢走了蔬菜,蔬菜很快也都会变质无法吃了。同样肉类也是如此,他们运输到了我们这里,也都早就腐败变质。这样也就是造成了蔬菜和肉类无法有效交易的缘故。如果突厥的肉类能到我们中原,或者是我们蔬菜能够到突厥草原,突厥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突厥人体内缺乏蔬菜,而这个茶叶正好弥补了他们的所需营养,那他们当然非常喜欢了。” 关于游牧民族体内缺乏蔬菜营养,这个其实是时不凡当年在哪所名校里面的一个蒙古族同事提到的。在二十一世各民族都非常和谐,不会像是古代这样仇杀,甚至不少大学也都有少数民族的教师和学员,都不奇怪了。所以时不凡曾经听一个研究蒙古古文化的蒙古族的同事提到过,古代游牧民族虽然在草原上看起来到处都是草,可是却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吃蔬菜。 古代的游牧民族绝大部分都是严重缺乏维生素的,游牧民族其实很多因为缺乏维生素患病的不在少数。甚至夜盲症也就是一种古代游牧民族常有的病症,非常的普遍而且频繁。 古代的保鲜条件,让蔬菜无法长途运输。古代的保鲜条件让蔬菜往往无法运输,也就是原地售卖了。所以游牧民族吃不到这个蔬菜,缺乏营养。这种情况直到宋朝时期,这才得到了改善。宋朝通过茶叶和北方民族进行交易,然后甚至最后还衍生除了茶马贸易的手段。通过茶叶和战马之间的交易,为宋朝获得一些战马,而游牧民族可以获得茶叶了。 茶叶是游牧民族缓解缺乏蔬菜所带来的身体亚健康还有各种病症的手段,尤其是那些缺乏维生素的病症,更是如此。中原汉族不缺乏蔬菜吃,反而主要菜品是蔬菜,自然不会缺乏维生素。所以这样的中原汉族不会像是游牧民族那样疯狂的喝茶,感觉好像喝到了琼浆玉液一样。 “真是没有想到,小小一个茶叶,居然能够有如此功用。这样说,那你岂不是抓住了突厥人的命脉了吗?”唐俭问道。 时不凡笑而不语,因为他弄出了这个茶叶,也就是要让这帮突厥人知道,自己掌握了茶叶,也就掌握了他们未来的身体健康。这帮突厥人一旦能够喝茶,那未来可是疯狂无比的。他们不会放弃这个茶叶的,一个长时间吃不到蔬菜的人突然迟到了蔬菜,那也就像是上瘾一样,无法戒掉了。这帮突厥人体内油脂和各种维生素的缺乏,一旦喝到了茶水之后,他们也就会像是吸毒一样,无法能够戒掉了。以后时不凡可以从这个突厥人身上弄到大量的财富。 时不凡弄出了这个茶叶,算是阴差阳错想到了这个办法。目前唐朝饮茶的风气只是在贵族之间少部分流传,普通百姓还是比较少,所以并不清楚游牧民族对于茶叶的疯狂。游牧民族最需要的,也就是茶叶了,甚至他们为了茶叶,足以发动入侵。控制了茶叶,几乎也就是控制了游牧民族一个命脉,虽然不是彻底控制,可是却为中原钳制游牧民族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手段。 “这个东西,还有吗?”突利赶紧问道。 突利感觉自己喝了一肚子茶水,可是他还是像是上瘾一样,好像拼了命也要喝。别的突厥贵族,也都是一副如此饿狼一样都看着时不凡,好像显然是希望时不凡能拿出更多茶叶,他们能够解馋了。 颉利看了看这个茶叶,心里面也都是非常复杂,这个茶叶明显是专门针对他们游牧民族的。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茶叶里面到底有什么成分,可是却绝对知道足以让突厥人都上瘾。 “颉利,突利,你们认为如何?”时不凡问到。 “还有吗?我买,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买!”突利忍不住直接说道。 时不凡却笑了,说:“呵呵,我们大唐一向是礼仪之邦,一向是要和各国友好往来。可是,我们大唐却不会和敌人做生意。你们突厥人来到了我大唐,是敌人还是朋友?如果是敌人,那我们马上就有强军来迎接。可是如果是朋友,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互通有无。” 时不凡这话,显然是在告诉他们,突厥人如果是朋友,那也就友好来往,互通有无。可是如果是敌人,那别说生意无法做,反而还要开打。 “没错,我大唐目前长安百姓人人拥护我大唐,只要皇帝一声令下,长安数十万百姓都可以奔赴战场,一起对抗你们的入侵。”唐俭说道。 执失思力也都赶紧说:“可汗,这些汉人说的不错。长安城已经成了一个大军营,百姓都在帮助唐军运输物资,我们如果贸然进攻,接受是数十万人的反抗。并且依托于城墙,我们恐怕没有什么希望。” 颉利陷入了沉思,时不凡这个时候拿出了这个茶叶,这样可以算是拿出了突厥人的死穴。如果他们硬要开打,那这样不但茶叶没有了,反而还要陷入巨大的损失。进一步,成功率渺茫,可是退一步,却不但可以保全自己,还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 这个也是空城计的精髓,空城计的精髓在于敌人进一步,希望渺茫,可是退一步却可以保全兵力。所以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目前的局势还是不要轻易爆发大规模战争了。一旦爆发,不管是大唐固然损失不小,可是突厥人损失就轻松了吗?本来他们内部也都是各怀鬼胎,而现在这个茶叶也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突厥人也都不得不小心了。 “好,我们愿意和你们大唐交易,你们把这个茶叶给我,然后由我颉利来承担和你们交易茶叶!”颉利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哈哈笑道:“颉利可汗,我们大唐一向是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向是长幼尊卑有序。可是目前突厥除了有你这个大可汗,还有一个小可汗突利。而这个当年应该是突利继承可汗的位置,怎么会是您呢?所以,我们更认可突厥正统继承人突利,所以如果要交易,那我们也都是应该和突利可汗进行交易,而不是和颉利您啊!” “你——”颉利顿时大怒。 而旁边的唐俭,顿时也都睁大眼睛,这个时不凡居然在光明正大的挑拨突厥内部关系。时不凡这样的做法,简直是当着突厥人的面,挑拨突厥人的关系了。要知道当年突厥的可汗位置的争斗,这个是双方也都心知肚明的。可是时不凡居然在这个时候直接指出来了,甚至是直接告诉突厥,他们大唐只是承认突利这个“正统”继承人。 这话其实也没有错,中原从商朝开始,也都是采用了世袭的嫡长子继承制,而改变了兄终弟及的制度。从此中原嫡长子继承制成为了绝对的主流思想,兄终弟及只是作为一种非常不得已的情况才会使用,甚至几百年都未必有一次,哪怕有也是靠着政变上去的,不是走正常渠道。所以突利按照中原的传统思维,确实是当年的正统继承人。 颉利只是突利的叔父,采用的是突厥的兄终弟及的继承制度。所以时不凡说大唐承认突利,显然是明摆着挑拨这个突利和颉利的关系。 “时不凡啊时不凡,你这个挑拨也太露骨了吧?你这么挑拨,人家一眼也就看出来了,你这么挑拨有用吗?挑拨离间,不都是暗中进行吗?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挑拨,那人家会相信,会真正的翻脸吗?看来,你还是太嫩了吧?”唐俭苦笑的想道。 在唐俭眼里,这个时不凡其实是在挑拨离间,可是时不凡这个挑拨离间,太露骨了,太显眼了,根本不做任何掩饰。这样的情况下人家还会上当吗?当面挑拨,这种上当的可能几乎为零,所以唐俭认为时不凡不会挑拨,毕竟太年轻了,各种手段并没有炉火纯青,反而还是有些粗糙。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这个唐俭感觉大跌眼镜,因为这个突利居然真的迎合了时不凡的话,主动的要和颉利进行翻脸了。 第一百零九章 绝对利益 “没错,我乃是突厥正统继承人,我才应该是突厥的可汗。而我是唐皇的结拜兄弟,我和唐皇关系非常好,而我应该才是突厥正统继承人。这个茶叶,应该由我来进行交易,以后由我来进行和大唐交易。以后大唐把这个茶叶交给我,我来主持和各部落筹集物资,然后和大唐进行交易。”突利说道。 “疯了吧?”唐俭惊呼。 让唐俭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这个突利居然直接要进行抢夺这个交易权利,这样简直是不可思议。按照唐俭的利益,一个国家一个团体之间哪怕内部有矛盾,可是也都必然一致对外的。比如说当年李世民和李建成固然有矛盾,虽然他们互相都想要杀死对方。可是如果有的外敌会威胁到大唐,他们也都会压制矛盾,然后一致对外的。这种情况很多,面对外敌到时候,不但不能暴露自己内部有矛盾,反而要主动的装作团结的样子,一起对抗外敌。 可突利居然直接抢夺这个交易权利,直接要和颉利翻脸了。这样不是傻子吗?这样不是让时不凡看到了他们的矛盾,甚至可以趁机利用吗?何况,突利这么“不智”,居然当着面抢夺这个交易权利,这样做不是在关键时候闹翻,所以给了敌人机会吗?所以,这个完全不符合正常的外交谈判的原则,自己内部居然首先闹翻了。 “突利,我才是可汗,你凭什么代表我们突厥和唐人交易?”颉利果然生气了,甚至是暴怒了。 可是突利也都接着说:“我代替我们突厥,和大唐交易,有什么不可以?我难道不是突厥的可汗吗?还有,我才是突厥正统继承人。只要我能够获得这个交易茶叶的权力,那我一定会公平分配给各部落,然后让他们都可以获得茶叶。” 突利直接对颉利旁边的执失思力说:“执失思力,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更多的茶叶。” 颉利恶狠狠的看着身边的执失思力,然后也都脸色漆黑。如果是一般情况之下,执失思力应该主动向颉利表达忠诚,可是在这个茶叶面前,执失思力却犹豫了。可是他一旦犹豫,就会引起颉利的忌惮,所以执失思力这次麻烦了。 颉利赶紧说:“我也是如此,谁要是忠诚于我,那我一定不会吝啬赏赐。什么茶叶,我也都会给的。” 在场的突厥贵族,一个个互相对视,然后心里面也都各自有着小算盘了。他们看向了这个颉利和突利,然后心里面也都是在估摸着自己这次能获得对哦少好处了。 唐俭感觉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个居然会有这种结果,他们自己内部也都要打起来了?小小的一个茶叶,却居然能让突厥人都翻脸,简直是太…… “时不凡,这个突利,居然怎么会翻脸了?为了一个茶叶,值得吗?”唐俭问道。 时不凡马上小声回答:“唐尚书,这个非常值得,这里面利益大了。别看只是一个交易权利,可是却意味着能够成为草原上争霸的重要资本。” 时不凡知道突利争夺这个交易权利和颉利不惜翻脸,不但不是突利愚蠢,反而是他非常聪明。时不凡曾经听到了那个蒙古族的同事提到过,中国古代时候和蒙古族交易,明朝政府经常用贸易权力来对蒙古各大部落进行宏观调控。如果草原上哪一个部落强大了,那明朝朝廷一定会把这个交易互市的权力给了某一个不落。那个部落获得了和明朝朝廷交易的权力,他们可以从明朝这里获得粮食、钢铁、食盐、茶叶等等东西。这些东西对于草原上的牧民都是致命的吸引力,如果那一个不落获得了这些交易权力,那他们可以大量吸收牧民,壮大自己的部落。 甚至有些小部落也就获得了明朝的交易权力,利用靠近大明边塞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直接靠着交易获得了壮大的机会。这个权力足以铸就一个强大部落,对于一直想要和颉利争夺可汗位置的突利,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时不凡首先对突利释放了信号,暗示他可以独吞这个交易权力。时不凡这个其实是明摆着的挑拨离间,时不凡明白这是在挑拨突厥内部关系,可是那又如何?突利不是不清楚时不凡在挑拨,突利其实非常清楚时不凡在挑拨,可是哪怕时不凡是在挑拨,是在拿着他当枪使,可是突利却没有办法。只要能够获得这个和大唐交易茶叶的权利,几乎等于是控制了草原的命脉。一旦控制了草原的物资命脉,那自己只要断绝了亲近颉利的部落,那别的部落也都会投靠他。 在草原,有奶便是娘,如果跟着颉利没有好处,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只要突利给出的物资足够,然后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他们自然也就是愿意支持的。 突利知道时不凡是在挑拨,是在拿他当枪使,可是那又如何?这个利益太大了。哪怕只是拿着他当枪使,只要能获得这个垄断交易权利,那这个意味着接下来他有更多资本去和颉利争夺权力。在可汗的位置的诱惑之下,突利选择了和大唐合作,跟颉利翻脸。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垄断交易权,只要获得了这个垄断交易权,获得了茶叶交易的权力之后,那也都可以几乎很快拉拢大部分草原上的部落,那些被击落想要茶叶有要听他的,这样他可以很快的分化瓦解颉利的人。 “突利,你这个是干什么?你想要造反吗?”颉利怒道。 不过突利也都不甘示弱,说:“我就是要造反了,那又如何?我才是突厥的正统继承人,我来代表突厥和大唐交易,这个有何不可?你不过是一个窃夺我突厥可汗位置都篡****,你凭什么代表我们突厥?” “大家给我抄家伙,把这个突利给我宰了!”颉利喊道。 不过那些突厥贵族却一动不动,因为现在的局势有意思了,突利居然为了一个交易权和颉利差点要打起来了。他们也都知道,时不凡这个是在挑拨离间,可是哪怕明知道是挑拨离间,时不凡不过是拿出了一个交易权,可是就逼着那个颉利和突利不得不打起来。突利知道自己获得了交易权,那几乎距离可汗位置也都很近了。 可是颉利也都非常清楚,一旦自己丢了这个和大唐茶叶的交易权力,那这样自己距离丢了可汗位置也都差不远了。所以双方都不得不去争夺这个交易权利,这个交易权力,几乎等同于可汗的位置。 他们无法攻克长安,无法灭亡大唐,这样的情况下只能选择交易。可是时不凡故意拿出了这个垄断交易权出来,这样突利和颉利都非常清楚一旦自己获得了这个交易权,那意味着距离可汗的位置很近了。颉利一旦丢了这个垄断交易权,让突利获得之后,那也都会失去可汗位置,这样他不得不和突利拼命了。 唐俭想道:“高,实在是高。这个也就是红果果的告诉他们,我要挑拨你们,可是他们还不得不翻脸了。时不凡这个做法,可是在直接抓住了他们的死穴,他们哪怕明知道时不凡是在挑拨他们,可是他们却不得不打起来。这个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高手啊!就凭借这一三寸不烂之舌,足以让突厥人再次分裂。我现在终于相信了,裴矩为什么说自己也都不如他。这种当着对方对面,明摆着挑拨,可是他们却不得不为了这个扔出来的好处去拼命,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 “时不凡其实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是拿出了一个所谓的垄断贸易的资格,这样突厥也都会为了这个交易资格而自己内斗起来。事实上我大唐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是一个交易权,他们也都自己被迫差点打起来了。这个可真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直接抓住了突厥的咽喉,这个手段太厉害了!” 别看时不凡这个方法如此直接,可是却也是非常有用突厥内部有矛盾,而且是颉利和突利之间的可汗位置的争夺,这个是几乎不可调和的。时不凡利用了这个垄断交易权力,其实是结合了后世明朝的政治策略,还有后世的国际关系学,还有各种各国贸易战的政治思路,可以通过贸易来增加某一个集团实力的资本,这样可以维护地区均势。 时不凡深刻认识到,突厥目前的国体和政体,与其说是以国家,不如说是一个国家的联盟。突厥可汗看起来是地位高大上,看起来和皇帝差不多。可是事实上中国的皇帝是一国之主,可是突厥的可汗,却只是一个“联合国秘书长”。一个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而另一个只是一个协调的人而已,权力并不大。 所以时不凡直接利用他们内部的国体政体的矛盾,甚至可以利用他们内部的权力争斗,随便丢出一个肉骨头,都有无数人过来抢着吃。 虽然时不凡这个手段比较直接,可是突厥的国体政体都是让他们有了一个死穴,无法控制的死穴。他们并不能当做一个国家来看待,而是要动作无数个零散的国家的联盟来看待,顶多是一个邦联而已,甚至是连联邦都不是。这种国家,简直是最好挑拨的了,挑拨起来不用那么容易。 如果时不凡连这种“邦联”都无法对付,那他这个国际关系的法学硕士生可真的要被那些导师给锤死了!对付这种家伙,手段简直是不用太多,后世的经典案例多了去了。 “哼,这种突厥人,这种邦联制的体系,简直是一个垃圾。遇到了好处一哄而上,可是一旦出了问题,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所以在后世,几乎没有国家会采用邦联制的。邦联很容易解体的,这个突厥已经到了解体的边缘了。邦联制这种国体,只是可以同富贵,却不能够共患难。一旦肉骨头有限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别人踢开,去抢夺肉骨头了。接下来,只要我好好的在他们这个本来裂痕就很深的邦联里面打一下,那他们肯定会因为内部矛盾而四分五裂。那个时候,我收拾他们真的不用太容易了。哪怕他们内部没有爆发战争,那他们裂痕已经很明显了,那个时候我们大唐去攻打突厥,那突厥人也都不会支持这个颉利了。”时不凡阴险的想道。 “颉利,突利,你们想好了吗?到底是谁俩代表突厥进行交易?毕竟突厥那么大一个国家,那不能没有一个头目。而谁来负责主持,那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如果你们迟迟无法解决这个事情,那我们也都无法谈妥这个交易啊!到时候,那这个茶叶,岂不是要浪费了吗?而且,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的商讨一下,谁来代表突厥和我们大唐进行交易?”时不凡问道。 颉利和突利还是在这里进行斗鸡眼,谁也都不肯让出这个单独的垄断交易的权力,因为这个垄断交易权力不但代表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更是代表了突厥物资分配利益。在有奶便是娘的突厥里面,他们谁给的物资足够的多,那他们也都愿意帮助谁。所以,这个颉利和突利也都不肯放弃这个垄断交易的权力。 “颉利可汗,突利可汗,既然你们都为了这个垄断交易的权力,那可就不合适了。我们大唐虽然承认突利是正统,可是也都不希望你们为了这个物资交易权力弄得不可开交。如果让我们的朋友打起来,那可就是我们大唐的罪过了。所以我提议,让突厥各部落随便自由的和我们大唐进行交易,你们看如何?”时不凡再次说道。 “狠,太狠了,时不凡果然是手段太厉害了了。”唐俭想道。 第一百一十章 玩残突厥 当时不凡提出了让各大部落独自和大唐进行交易这个茶叶的时候,颉利和突利也都顿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自己中了时不凡的计谋,时不凡故意的挑起了这个突利和颉利之间的冲突,然后让突利和颉利为了这个垄断交易权自己内部争斗起来。而这个垄断交易权利,任何人都知道这个是一个巨大的权力。如果掌握了这个和大唐垄断交易的权力,按意味着自己可以以相对更低的价格从大唐购买物资,然后再次以更高的价格卖给别的部落。 这样从中谋取差额,也就是他们剥削属下部落的机会。可是,别的部落不得不主动的让他们剥削,甚至会有不少牧民也都主动的加入他们部落,因为谁有物资谁就是大爷,谁就是老大。如果没有足够的物资,那牧民都是要散了的。这个垄断交易权,足以成为突利跟颉利争夺可汗位置的重要筹码。所以当他明知道时不凡是在挑拨离间,可是突利却不得不动心,主动的去给时不凡当枪使。 可是后来,他们果然争斗了起来,最后落入了时不凡的彀中。可是,时不凡这个时候居然提出各部落自己自由交易,这样他们知道自己中计了,中了一个圈套。 “今后,突厥各部落干脆一起和我们大唐自行交易,这样大家都一起来参加,然后获得更多的好处,惠及更多突厥牧民啊!”时不凡说道。 “我呸!”颉利和突利在心里面同时骂道。 可是那些别的部落首领听到了这话,顿时眼睛都红了。这个垄断交易权,本来他们以为只是在颉利和突利之间产生,可是现在大唐愿意开放自由和他们进行交易,这样岂不是让自己有了各自交易的资格,这样说不定可以通过和大唐交易,获得更多物资,去吞并更多的部落,然后增强自己的势力? 这个不是不可能,反而是非常可能。在草原上,可汗虽然有威望,可是并不像是中原那样说一不二,一些强大的部落还是有资格不当回事的。中国的皇帝是国家的主人,可是这个可汗顶多是一个“联合国秘书长”,唯一比“联合国秘书长”好一些的,也就是他自己有自己的嫡系武装,可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家伙。 不过,这个资格来自于他们自己自身部落的强大,并非是自己的国体。所以,别的部落听到了自己也都可以获得交易权利,他们也都眼热无比,这样可是一个增加实力的好办法。 “你——”突利指着时不凡,好像非常愤怒,有了一种被算计感觉。 时不凡做了一个流氓样子的鬼脸,反正好像你能够奈我何? “你——”突利差点拿出了马刀直接砍了时不凡,可是看着那些对于突利虎视眈眈的别的突厥贵族,突利也都不敢了,因为如果他要杀了这个时不凡,意味着和大唐的交易彻底吹了。 那个时候,别的部落贵族可是要恨死突利了,说不定会逼迫他们倒向颉利。而颉利也是有着这个担心,不敢对时不凡出手。可是那些别的部落一个个野心上升,那些别的贵族一个个也都是野心膨胀,认为可以跟大唐交易货物,获得更多的资源,养活更多的人口,这样去吞并更多部落,成为草原上的霸主。 颉利看了看这个突利,然后说:“我同意,今后我们突厥开放和大唐自己各部落自由交易,我们突厥王庭不干涉!” 颉利虽然明知道被时不凡算计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与其让这些各部落自己交易,也好过把这个垄断权力交给突利。如果各自自己自由交易,短时间之内无法形成合力,这样没有人能在短时间之内威胁到他的位置。可是交给突利不同,交给突利,那意味着突利可以威胁到自己地位。本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让自己敌人得到的想法,颉利不得不答应了。 而突利很快也都做出了和颉利同样的决定,虽然自己得不到,可是也别让颉利得到了。至于那些别的突厥贵族,更是眼睛火热,希望借助这个交易权力,获得更多物资,然后发展起来获得人口,更进一步去吞并别的突厥部落,强大自己的武装,最后争霸草原。 “突厥,完了!”唐俭心里想道。 至于时不凡,心里也都在想:“突厥,今后彻底解体了。” 这种方法,其实通过利用突厥自己内部国体濒临分裂的情况,时不凡利用这个贸易方式在他们本来也就已经濒临分裂的国体上面狠狠的砸了一锤子,这样他们一旦获得了这个交易的权力,那各部落一定会拼命的交易,和大唐换取更多的物资,养活更多人口。甚至去吸引别的部落投靠依附,吞并别的部落。这样突厥彻底完了,突厥肯定会陷入内斗当中,无法自拔了。 时不凡知道,看待突厥,不能够把他当做一个“整体”来看待,突厥其实是有一个个“国家”组成的,顶多是一个“邦联”而已。这种邦联是非常不稳定的,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或者一些利益分赃不均,解体成为必然。收拾这种邦联,真的不用太简单了。而古代的突厥,时不凡随便用一些手段都可以收拾他们,这种邦联制度之下,时不凡随便用一些被后世政治家玩烂了的手段都可以让他们自己内部分赃不均打起来。这种“邦联”比起“联邦”差远了,所以后世几乎没有国家是采用邦联形式的,只有少部分国际组织才会如此,可是这些组织的权威性,也都是几乎为零,比如说联合国和一些独联体,影响力几乎为零,最后还是“功夫在戏外”,全看各大国博弈而已。 把这个突厥玩死,真的不用太简单了。所以对付突厥,时不凡一直认为应该是以政治为主,军事为辅。原先历史上大唐也是如此,表面上看李靖带兵灭亡,可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在李靖出兵之前,大唐的官员做了多少准备工作。在政治上的做准备,这才让突厥变得好像犹如纸糊一样,被李靖推倒了。李靖只是一个把一个纸糊的突厥推倒的人,可是真正的把突厥变成纸糊的,却是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甚至很多大唐高级政治家在背后支持。 时不凡不否认李靖的军队指挥能力,可是任何战争都是政治的延续,有时候政治手段比起军事手段更有用,军事手段是最后的手段,也许只是作为压死骆驼到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时不凡有信心,自己做得比原先历史上的房杜他们更好,因为他更知道突厥的弱点,更知道如何对付这种松散的“邦联”。所以时不凡用一个小小的贸易权力,这样都让他们内部自己开始分裂了。 “可是,我们突厥用什么东西来进行交易你们这个茶叶?”有突厥贵族问道。 时不凡说:“你们可以用战马来交易,我们愿意用茶叶来换取你们的战马,你们看如何?” “战马?” 听到了“战马”二字,这些突厥人不得不皱眉。因为这个战马可是突厥人的命根子,也是突厥面对中原农耕文明的最大优势。一旦中原农耕文明有了足够的战马,那这样突厥人可是要面临失去最大的赖以生存的骑兵优势了。所以突厥人不傻,自然知道这一点,他们也都非常犹豫了。是否要用这个战马换取茶叶,这个是否值得,这个值得思考。 “我同意,不过我们不可能拿出太多的战马换取茶叶,我们想要用别的东西来换取茶叶!”有突厥贵族说。 时不凡并不感觉奇怪,这些突厥人如果不知道战马的重要,他们也都不会坐稳这个位置。突厥人虽然愿意拿出一部分战马换取茶叶,可是并不会绝对全部依靠战马。如果大唐的战马多了,那意味着是资敌啊! “可是,你们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大唐需要的?”时不凡反问。 “这个……” 突厥草原上,好像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大唐所需要的。自古以来中原北伐游牧民族,一直都是得不偿失。因为占领了土地,可是却没有足够的利益那上面的草原,中原农耕民族其实也都是属于无法利用,无法开垦,反而繁重的后勤压力却让国内民生凋敝。甚至汉武帝时候,为了北伐匈奴,居然造成了天下户口减半的惨剧。这个也是为什么中原王朝很少有人愿意主动进攻的缘故,实在是没有利益啊! 所以草原上没有中原需要的物资,可是中原却有太多东西是草原上需要的了。粮食、钢铁、布匹等等,现在再次增加了一个茶叶,所以突厥绝对是对于大唐的依赖很大。可是大唐对于突厥的依赖,其实也就是战马而已。至于牛羊肉,这个其实并不缺乏,因为古代的保鲜能力,并不足以让从草原送来的肉类还能够吃。如果不是战马这种军事价值很高的东西,那中原根本没有什么依赖于草原的。 这样让草原的那些贵族非常尴尬了,他们货物单一,并且是事关于战略安全,在双方贸易方面处于绝对的劣势。可是如果不卖战马,那这样有如何获得更多茶叶呢? “我想,你们还是多卖一些战……”唐俭赶紧想要说。 可是却被时不凡拉住了衣袖,显然是不让唐俭继续说下去。唐俭大为着急,时不凡怎么不直接说了,要知道这个直接用茶叶换取战马的机会可不多啊!这个茶叶在中原虽然价值也是比较高的,可是那也只是一种奢侈品,对于民生无益处。可是如果能用这种奢侈品去换取战马,那当然这笔买卖值得啊! 战马对于农耕民族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虽然这些很多大唐贵族都多少有一些胡人血统,可是生活方式早就已经汉化了,所以他们其实生活方式来说已经是一个汉族人了。从当年的关陇集团后期,其实主要掌权的都是汉人为主了,哪怕当年的胡人皇帝,早就已经汉化。自从北周被杨坚所篡夺,更是汉族复兴。 所以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战马的宝贵是无以伦比的。如果能够换取战马,那些大唐高层是可以不喝茶的。茶叶没有了,无所谓。可是战马没有了,那可是江山都危险了。这个孰轻孰重,作为一个老牌政治家,唐俭非常明白。他想要趁机勒索更多战马,对大唐有好处。可是却被时不凡阻止了,这样让唐俭非常郁闷。 “唐尚书,欲速则不达!”时不凡说道。 唐俭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着急了。战马这种东西对于中原王朝非常重要,不但他明白,突厥人也都同样明白。如果自己贸然的提出更过分的要求,那人家说不定反而会被刺激到了,不敢和你做生意了。 时不凡阴险的想:“我先不刺激你们,可是等你们到时候一旦真正的开始做交易,你也就知道什么叫做国家贸易战了。到时候,你们想不卖战马,也都不行了。我当年的宏观经济学难道是白学的吗?工商管理学,我也是精通的,各种各国贸易战手段,我早就非常熟悉了。我如果还不能够把你们这些经济学白痴给玩得********,那我也就要回大学去重修了。” 时不凡再次做出了一个替他们着想的样子,主动说:“其实各位,你们不用如此紧张!其实草原上有不少东西,也都是我们可以看得上的。我们大唐,对于突厥草原上的东西,也是非常眼热的。我们大唐也都非常需要草原上的一些重要的东西,而这样东西,你们到处都都有,可是却经常被浪费了!可是对于我们,却是宝贝啊!” “什么东西?”突利赶紧问道。 别的突厥贵族也都非常的惊讶,自己突厥会有什么东西,是大唐要当做宝贝的?如果有,他们的前辈匈奴人、乌桓人、鲜卑人、柔然人等等可能早就和中原做生意了,还用等到今天?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奶酪很好吃 突厥人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大唐看得上的。因为如果突厥真的有大唐需要东西,这样恐怕未必是什么好事啊!因为如果突厥草原上真的有中原农耕民族看得上的东西,并且是价值不低的东西,这样也许过去都那些匈奴人,乌桓人,鲜卑人甚至是柔然人等等也都会和汉族做交易了。 突厥人这些游牧民族为什么劫掠成性?其实更多的都是因为物质匮乏。别看他们草原上有牛羊,可是除了牛羊战马还有什么?好想别的也都没有了。中原反而更多,有粮食,有布匹,甚至各种物资都非常丰富,远比突厥那些草原更丰富。人类之所以爆发战争,除了一些宗教和别的原因的战争,其实主要也都是以物质资源为主,为了生存。包括领土战争,其实也是一种为了争夺生存资源才会爆发的。 如果当年就有这些汉人需要的物资,恐怕那些游牧民族也都宁可和平的交易,更不愿意爆发战争了。因为战争不但是对于汉人李硕是残酷,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也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可是在双方交易的时候,往往是游牧民族需要的东西更多,汉人需要的除了战马之外,别的都没有了。牛肉羊肉什么的,汉人的地方也有,甚至汉人还有猪肉,而且有了肉,也要有人吃得起,目前吃的起肉并不多,不是那么需要肉食。唯一需要的,也就是战马了。可是战马是军事资源,哪怕游牧民族也不傻,不会那么容易给汉人太多。这样双方无法达成交易,自然容易爆发战争。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是经济的体现,双方在经济上没有足够的互相来往基础,自然造成了政治上的冲突,最后体现在了军事上的战争。如果时不凡能帮助突厥打开了一个贸易的渠道,恐怕突厥也都不太愿意通过战争来解决这些冲突的。爱好和平,其实是全世界人类共同的想法,哪怕是号称劫掠成性的突厥人,其实骨子里面如果不是物质严重缺乏,他们也都不会想要劫掠的。 “很简单,你们突厥有一样东西,是我们大唐所需要的。那也就是牛奶羊奶马奶等等,动物的奶汁。这些东西,可是很好的补品啊,非常有效的补品,吃了可补身体了。我们汉人也许也就是需要这种奶制品作为补充,如果能够喝到了奶制品,那也都可以强壮身体。你们突厥人应该明白,这些牛奶羊奶马奶的东西,是非常有用的!”时不凡说道。 “奶制品?”那些突厥无语,居然是这样? 不过突利马上说:“我们这些牛奶羊奶马奶什么的,其实我们根本喝不完,我们很多都是倒了。不过留存不太久的,这种奶制品没有留不了几天都,根本无法运送过来。” 突厥人当然知道,这个牛奶等等哺乳动物的奶汁可是非常好的补品。他们也都经常吃这种东西,甚至他们也都是吃奶长大的,这样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并不稀奇。可是在这个时代,中原汉人想要喝奶可不容易。因为古代的鲜奶保存非常有限,在没有冰箱等等保鲜消毒手段的时候,也都无法能长期保存这些奶制品。保鲜一直是古代食物的重要问题,西洋人为了给食物保鲜去外面寻找香料,结果促使了大航海。 食物保鲜,几乎是每一个民族多要遇到的问题。所以鲜奶无法保鲜,自然无法长途贩运到中原来卖,这样也是双方无法交易的缘故。同样,蔬菜也是如此。正因为蔬菜无法长途贩运,所以才让茶叶取代了蔬菜的地位,成为了游牧民族最常用的绿色食物,补充营养维生素和纤维。 “很简单,我有办法让奶制品长期保存,这样我想也就可以运送到我们大唐来进行销售。到时候,你们可以通过销售奶制品来获得财富,接着我们可以进行交易了!用了我的办法,至少可以延长鲜奶半年以上的留存,足以运送到我们中原人口稠密的地方。”时不凡说道。 哪怕是唐俭,听了这个方法,也都顿时震惊了。如果是这样,那可以说是从根本上瓦解了突厥的侵略性,突厥人之所以如此侵略成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物资匮乏,再加上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往往在贸易上缺乏依存。往往是游牧民族极大的依存农耕民族的物资,可是农耕民族对于游牧民族的依存却很少。 根据时不凡所知道的国际政治和经济的关系,时不凡非常清楚两个国家甚至两个团体,相互依存的情况越深,双方的矛盾几乎越少。两个互相在经济上依存越深的,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也都越低,双方反而越是友好。相反,如果一个完全依赖于另一个,这样不但在贸易上处于劣势,反而很容易爆发双方的矛盾冲突。这个也就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冲突的很大的来源,双方经济的依存完全是对于游牧民族不利,再加上游牧民族普遍战斗力比起农耕民族更厉害,这样他们也都某种意义上被迫使用武力来劫掠物资。 可是一旦双方打开了交易的渠道,能完善的进行交易,这样游牧民族也多会计算这里面的“成本”。爆发战争抢掠到的,也许只是一次性的,反而破坏了长期的关系,让以后双方关系蒙上阴影。可是如果长期交易,反而能够让那些游牧民族投鼠忌器,不管随便乱来了。所以经济互相依存,才是让两个经济体之间互相和谐的手段。当然,这个经济体,不单只是国家,也许还有商业公司之间。总之经济体互相依存越是密切,这样双方爆发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越少。 时不凡一旦给突厥人打开了这个保存鲜奶的办法,那意味着突厥人已经第一选择不是通过战争来获得资源,反而是通过贸易了。这样可以说是几乎一劳永逸的解决了突厥的问题,甚至让突厥瓦解了。这个贸易,其实在明朝是一个有效钳制游牧民族的手段。 “你们有没有那些已经放置几天,然后已经凝固成为了膏状的奶制品?”时不凡问道。 突利去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些已经凝固成为了膏状的奶制品,显然是前几天从战马那里挤下来的马奶。不过目前放了几天,成为了膏状了。时不凡看了看这个膏状的奶制品,突然口水留下来了。 “酸奶,好久没有吃到了!”时不凡突然嘴馋了。 时不凡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了这个酸奶,闻了闻气味,然后确定没有变质之后,开始不客气的吃起来了。 “味道不错!”时不凡没有吝啬赞美。 不过突利赶紧问:“也就是这么几天了,已经成为膏状之后,留不了几天了,就要变臭了。你有办法能更长保存吗?” 时不凡回答:“很简单,你们拿来一些缝隙比较大的布,这样我们可也都可以做成奶酪了!” 时不凡其实介绍给这些突厥人的方法,也就是制作奶酪的方法。奶酪是西方一种经常使用的食品,主要是在西方非常流行。不过这个奶酪算是一种真正起源于西方的食品了,起源于西亚,然后传入欧洲,兴盛于欧洲。后来蒙古人通过远征加深了亚洲和欧洲的交流,这样才把西方的奶酪和东方游牧民族的奶制品进行结合,算是做出了东方的奶酪。 不过目前突厥人兵不懂得如何制造奶酪,目前奶酪也只是在西方才有,东方几乎没有人懂得。时不凡懂得制造奶酪,其实还是多亏了他那个大学里面的蒙古族同事,这个家伙可真的是会做奶酪,经常拿去学校里面大家分着吃,味道不错。在二十一世纪各民族还是比较和谐的,虽然有些人在网络上什么大喊蒙元清鞑的,可是事实上生活当中各民族早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仇恨了,也不至于对方是少数民族就喊打喊杀的。 所以时不凡也都经常去和那个家伙索要奶酪吃,顺便学会了制作奶酪。奶酪保质期比起鲜奶要长很多,如果是制作成为干奶酪,那甚至长达一年以上也都可以保证不变质。 那个蒙古族同事倒也是没有藏私,主动把很多种风味的奶酪都做出来了。不但有酸的甜的,甚至二次制作,更符合传统汉族人口味的奶酪也都制作了出来。 “你们看,现在这个酸奶已经沥干,就这么放置几天,也就会逐步变成更硬的状态。他这样也就是成为了奶酪,如果在一定密封并且谨慎一些,完全可以保证半年不变质,可以送到中原的人口稠密地方进行销售。当然,我可以给你们几个配方,你们可以自己调配,然后尽可能的符合中原人味道喜好,这样可以扩大销售数量。” “以后,这个大概十斤鲜奶,可以做成一斤奶酪。而奶酪可是一个不错的补品,我想哪怕是我们中原不少百姓,也都乐意购买的。” 突厥各部落的首领,还有时不凡身边的唐俭,也都眼睛里面露出了精光。这个奶酪果然是好东西,哪怕是汉人也都知道奶制品是补品,奶制品是非常高级的补品了。在古代,奶制品一般只有帝王家和贵族才能喝得到,一般人家也许一辈子也就是只有出生时候能够吃几口母乳而已,别的几乎一辈子吃不到了。 可是这个并不妨碍绝大部分医学家都知道奶制品是补品的道理,可是中原的那些牛羊马匹,产奶数量太低,无法满足需要。可是游牧民族却每年都有大批量奶制品都给浪费了,因为那些鲜奶无法保存太久,很快也都会变质,无法长途贩运。这样造成了中原虽然市场需求广大,可是运输保鲜能力无法让他们吃到。 而突厥也都做看着这些能够源源不断产生财富的东西,就这么浪费了。卖奶制品,比起出售战马更好,而且也是一个长久的买卖。牛奶羊奶马奶什么的,都是可以长期产生的,未来就像是中原种田一样,可以不但产生鲜奶。有了这些鲜奶,那意味着突厥人有了一个可以和汉人交易各种物资的手段,并且是长期的,不会威胁到他们突厥人安全的。 这样很大程度上让双方的贸易得到了平衡,双方的贸易依存大大增加。一旦突厥的奶制品奶酪到了中原,百姓也都可以吃的请更廉价的奶制品,让更多百姓尽可能的吃得起奶制品。吃牛奶羊奶等等奶制品,可是能强壮一个国家民族人口素质,喝奶可是增加人口身体素质的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哪怕是后世的家长也都知道,要给小孩子喝牛奶,让他们长身体啊!可是古代汉人没有这个条件,身体素质有时候跟不上。甚至也许还要透支生命来换取身体素质增加。可是有了这个奶制品,双方也都可以尽可能的各取所需了。 “哈哈哈哈,多谢了!以后不论我们和大唐关系如何,可是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执失思力主动对时不凡诚恳的说,显然认定了他这个朋友了。 哪怕很多突厥贵族,也都不介意目前双方还是处于敌对关系,也都认可了时不凡了。因为时不凡为了他们部落未来的发展打开了出路,他们有了和汉人交易的资本。虽然他们号称是劫掠成性,可是如果物资足够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要去冒险劫掠?劫掠那是风险很大的,任何人都不会去冒险去劫掠。一旦劫掠的风险超过了和平交易的风险,那这样他们也都会选择和平交易。之前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交易双方其实也都是不太平衡点,这样让他们不得不冒险开战劫掠。所以,时不凡用奶制品为了他们打开了销售那些只能够倒掉的奶制品的出路,这样他们可以考奶制品去换取中原的粮食物资,他们可以获得大量物资,不怕在危难的时候被雪地里面冻死。有了一个正常的交易渠道,这样双方也都没有必要打生打死的,维持了双方的关系。 这样时不凡这个奶制品的交易,足以让无数突厥牧民得到了生存,这样是任何突厥人都会感激时不凡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二章 货币战争(上) 在时不凡的调和之下,这帮突厥贵族也都没有了大唐继续开打的想法,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继续开打,那不但不可能和大唐进行交易了,这样他们那些奶制品也都无法能够有效的和大唐进行贸易。现在这帮突厥人,已经和过去有所心态不同了,这帮突厥人过去因为他们缺乏物资,不得不喝中原王朝开打,抢夺各种生存物资。而在中原和草原的贸易当中,草原一方的游牧民族往往处于绝对的劣势。中原对于草原的经济依存度并不高,反而草原对于中原的物质以来是绝对高昂的。 而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往往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之间的矛盾,也是有着很大的经济因素在里面。双方无法达成有效的和平解决的渠道,这样必然会爆发战争。时不凡通过给了这个突厥人建议采用了这个奶制品贸易的方式,这样他们有了一个长期而且稳定的经济来源,他们自然不愿意冒险和大唐开战。开战的风险,不但是对于大唐中原农耕民族不利,而且对于草原的牧民来说,能够不要开打其实他们也都不愿意开打的。何况这种奶制品,他们每年都是要倒掉大量的鲜奶。这个鲜奶就好比是中原的粮食一样,是可以稳定出产的,数量还不小。唯一区别也就是粮食可以长期保存,鲜奶不行。这样也就是游牧民族无法出售鲜奶给农耕民族,可是农耕民族却可以出售粮食的缘故。 时不凡弄出了这个奶酪,甚至各种风味的奶酪制作方法也都交给了他们。那意味着他们有了一个长期可以获得经济来源的手段,没有必要冒着生死的风险去打仗获得粮食和各种物资了。在暴力成本远高于预期收益,那很多人多事愿意坐下来谈谈和平解决的方法的。 “接下来,我想我们大唐可以和突厥各部落进行一些商讨。到时候,我们可以采用贸易配额的方式。突厥各部单独和我们大唐做贸易,我们大唐将会给予各部一些配额,这样各部每季度都会有一定的配额和我们大唐做来往贸易。这个配额,我们可以双方决定。到时候,各部落具体有多少配额,你们自己可以单独和我们进协商。”时不凡说道。 而别的突厥贵族听了这话,立马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那些“同胞”,一副提防的样子,好像担心他们抢了自己的配额。 可是唐俭看到了这个突厥人的情况,立马知道突厥人已经被时不凡彻底玩残了。别看时不凡只是给了这个突厥一个出售奶制品的机会,可是正是这个出售奶制品,那是一个甜蜜的毒药啊!本来突厥在无法出售奶制品的情况下,他们想要获得粮食,必须要一起出来去大唐来抢夺,或者逼迫大唐进贡。可是现在有了这个出售奶制品的机会,可是时不凡却制定了一定的配额比例,这样各部落为了争取这个所谓的“配额”,一定会拼命的讨好大唐,然后希望获得更多的配额。 获得这个“配额”,那意味着部落也就有了更多的粮食物资,有了更多的出售机会,可以换取更多的物资给自己部落的牧民谋福利。可是自己获得了配额,那意味着也就是从别的部落那里抢钱。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别的部落被抢了配额,他们在无法去单独打击大唐的情况下,他们难免要对那些抢了他们配额的不落下黑手。可是那些获得配额的部落,为了维护自己的“配额”,肯定会当大唐的一个走狗,然后去打击别的部落。 所以,唐俭这个老奸巨猾的官僚肯定知道,这帮突厥被时不凡玩残了。用不了多久,突厥多半也就要被时不凡弄得解体了。这个直接用经济手段来进行分割他们,居然做到了用军事手段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当年裴矩也只是把突厥分成了“东西”两份,这样已经给隋朝带来了数十年的安稳。可是这个时不凡愣是利用了这个经济手段,利用这个贸易权和贸易配额的手段,可以说是把这个突厥给再次打得一个支离破碎。以后突厥肯定会为了这个所谓贸易权还有“配额”打起来,他们内部肯定要分裂成为一个个小小的“经济体”。 时不凡说完这话,心里面早就已经知道了未来突厥的命运,绝对是要解体了。 “这帮突厥人,他们首先国体和整体都是有问题的,国体首先也就是一个邦联制,这个制度本来也就非常的不稳定,随时可能分裂。而我再次在经济上狠狠的打死他们,这样他们不分裂才怪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别看我给了你们一个出售奶制品的机会,可是这样却等于是掌握了你们的经济基础。我大唐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而且是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整个国家都是统一政令和市场的,朝廷一个命令都可以决定跟谁做交易。所以我大唐其实是一个整体的经济体。” “可是你们突厥,首先你们自己内部分裂,经济体分割成为了一个小块的地盘,单独起来都无法和大唐这个经济体对抗。再加上我打听那个物产丰富,茶叶、粮食、钢铁等等都是你们非常迫切需要的东西,而我们大唐官府完全可以牢牢控制住,不会让这些东西随便外流。你们却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出售,你们不过是一个奶制品而已。我大唐百姓,不喝奶,不吃奶酪,也都死不了人。可是你们突厥人,不吃粮食,不喝茶,足以让你们死掉。别看我给了你们一个贸易的机会,可是这样却足以把你们的勇气和团结都给吹飞了。到时候,我有的是手段,玩的你们********!” 时不凡在心里面阴笑,这帮突厥彻底完了,时不凡对付这种突厥人真的不用太复杂。什么军事手段,其实都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为什么古代的游牧民族都是一直是死灰复燃,不管是如何征讨也都无法彻底消灭?其实时不凡非常认同的道理,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而政治却也是经济的体现。 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之间的相爱相杀,其实那是建立在两种经济生产模式的不同的情况下,这才造成的相爱相杀。中原汉人和有木棉,不能够单纯地用所谓的民族关系作为总结。还要从经济制度和社会生产体系里面看问题,想要解决这些游牧民族但是民族说法是不能彻底的解决的。说到底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最大的区别不是在民族意识,而是在于经济生产模式。 游牧民族放牧生存,他们几乎不可能有足够的粮食和蔬菜。虽然他们肉食不少,可是人不可能只吃肉啊!粮食永远是人类的主流,可是游牧民族产粮很少,根本不够吃。而各种的资源也都要从农耕民族获取。 可是农耕民族对于游牧民族的物质需求很少,几乎除了军事用途的战马之外,民间对于游牧民族的需求几乎为零。所以这样双方之间的经济关系是畸形的,这样造成了游牧民族在经济关系上都绝对劣势。可是他们却有了武力方面的优势,这样让他们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得不选择武力来抢夺粮食和生存物资。 也许个人当中会有一部分人是好吃懒做喜欢暴力抢掠,可是一个民族却不会全部都是这种人。时不凡认为不管是游牧民族还是农耕民族,爱好和平的人永远是多数。如果不是被现实说逼迫,绝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暴力去解决问题。 时不凡表面上看了是给突厥人一个奶制品交易的机会,可是这里面的门道多了。有了奶制品交易的手段,那这样突厥人也都不会想着暴力解决物质需求的问题,他们多半会宁可选择奶制品来交易换取财富。 可是突厥国体政体都是分裂的,这样一个部落也就是一个经济体,他们对于大唐需求的物质多很多,对于大唐的物质是绝对需求的。可是大唐对于他们的奶制品,确是可有可无,不吃奶制品也不会死。 事实上时不凡只是给了突厥一个“希望”,这个“希望”看起来非常美好,可是却等于是束缚了突厥使用武力解决的“魄力”。当一个人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希望,他往往会变得非常的有魄力,这个也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道理。 可是当突厥人有了这个奶制品交易的机会,他们瞬间从一个“光脚的”进化到了一个“穿鞋的”。本来一文不值的奶制品,居然成了一个货物,可以换取各种物资。那这样他们当然会变得谨慎了,他们每次当决定对中原动武的时候,他们也都会犹豫了。一旦对中原动武,那中原也都可以停止采购他们的奶制品,反正中原人不吃奶制品不会死。可是对于突厥,那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如果不动武,还可以生存。可是一旦动武了,那这样他们哪怕成功了,也都会大大损害双方的关系,影响了未来的交易,那未来可是要惨了。 “突厥完了,以后北方游牧民族,也都可以采用这个方法来应对他们。这样彻底瓦解了那些北方的游牧民族,这样可是一个千古壮举啊!真是没影响到,影响了我中原一直上千多年的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几乎荡然无存了。以后北方游牧民族,几乎很难对于我们产生威胁。这样可真的是一个千古壮举,居然真的在时不凡手里面完成了?这次哪怕我也不亏了,我在这个千古伟业里面留下了名字,那我这一生也都无憾了!”唐俭想道。 唐俭知道,这次自己赚大了。时不凡利用这种经济手段,可以直接玩得突厥人********,足以让他们在动武之前投鼠忌器,不敢对中原动手了。也许,不动手,还可以强大,可是一旦动武,那不论如何都会损失惨重。所以以后游牧民族对于中原的危害,那将会降到最低,不会成为了巨大的危害了。反而中原可以说是从经济基础上控制了这个游牧民族,游牧民族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选择翻脸了。 “各位突厥的首领,我建议,我们的铜钱交易太过于沉重,往往铜钱交易也都不利于双方交易。到时候恐怕你们每次拿着大量铜钱回去,那也都非常不方便。不如这样,我们采用白银进行结算,我们按照交易时候的市场价,用价值相当的白银作为给你们的奶制品和各种马匹的结算资金。然后你们到时候过来我大唐购买茶叶,粮食等等物资的时候,也都可以采用白银兑换成为当时价格相当的铜钱,然后我们可以进行交易,你们看如何?”时不凡问道。 那些突厥人很快也都答应了,因为这个时不凡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些奶酪平均十斤鲜奶才能够做成一斤奶酪,那这样奶酪的单价肯定不菲,用来换取铜钱肯定很重。而且战马更是如此,战马也多是非常价格高昂的,如果用铜钱来进行交易,那这样肯定非常沉重,到时候把战马交给了汉人,说不定还要带着比战马还要重很多倍的铜钱回去,这样太重了,实在是不值得。 用白银也就是不错了,白银密度大,而且相对价值更高,小小一块白银价值都不菲了,可以当做很多铜钱来使用。他们也都认可了这样的手段,毕竟使用白银来结算,有利于他们突厥人进行携带,避免太过于沉重的重量,不方便携带。 很快,时不凡草拟了一份大唐和突厥的各方面的协议,分别是双方达成所谓的友好贸易,然后突厥就此退兵,双方今后取消各种所谓的贡品制度,双方并非父子兄弟之国,双方是平等来往的国家。这样,双方以后互相贸易,争取避免战争。 那些突厥贵族都想着把那些本来倒掉的鲜奶做成奶制品,然后来到中原换取物资,壮大部落呢!他们也都乐意退兵,因为进攻的话胜负未知,退一步可以带来更好的生活,自然愿意了。 大家都是这样一个想法,颉利和突利也都不敢逆势而行,自然只能够同意,因为那么多突厥贵族都入彀了,那他这个可汗不好反对,毕竟可汗权力不如中原的皇帝,可以一言九鼎。不过,谁也都不知道,他们突厥已经掉入了时不凡的贸易陷阱里面。 “接下来,你们好好尝尝,货币战争的滋味,让你们痛苦不堪的货币战争,就快要开始了!如果我不从你们身上剐一层皮,那我这么多年的经济学,算是白学了。”时不凡想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货币战争(中) 时不凡跟唐俭拿着这份关于和突厥的贸易协议回到了长安,然后准备让皇帝李世民进行批准盖章,算是正式可以达成,突厥也都因此退兵。?燃?文小?说??? ???.?r?a n?en`这样的结果,其实比起原先历史上的渭水之耻好多了,至少大唐不是拿着国库的财富去换取突厥退兵,也不至于如此耻辱了。不过这个结果刚,时不凡在这个两国之间的贸易当中,埋藏了无数把小刀子在里面。到时候,随时可以使劲搜刮这帮突厥人。突厥人从大唐身上赚到的财富,时不凡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他们这帮家伙,跟时不凡玩经济,玩金融,他们根本不够资格。时不凡随便都可以把这些古人玩死,何况还是那些经济学简直跟白痴一样的突厥人?如果时不凡真的愿意,甚至可以让这帮突厥人当掉裤子都可以。 当时不凡和李世民解释了这个用奶制品的贸易来牵制突厥人,让突厥人以后不敢随便动武来侵略大唐,这样让李世民两眼大睁,因为这个办法彻底的扫除游牧民族的威胁。要知道游牧民族一直是中原的巨大威胁,可是时不凡利用这种经济政治的手段,完全瓦解了游牧民族战争的魄力,以后突厥人想要发动战争,已经是要有很大难度了。 “皇上,这个采用贸易的手段,其实我们是给了突厥人一条路。看似我们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可是有时候选择多了,未必是好事!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利,往往意味着他们会更加的难以抉择。有些时候,没有选择,才是最容易成功的选择!我给他们增加了选择的权力,一个是通过战争获得物资,另一个也就是交易,这样我给了他们进行更多更简单的选择,他们必然会被迫选择最简单也多是最有利的。这样,游牧民族的发动战争的可能就小了很多。”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想了想,最后说:“是的,有的时候,有太多选择,反而会让人拿不定主意。这个也就是朕需要杜克明来帮我的原因了!” 在李世民的两个重臣里面,被称之为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个其实是一个擅长于谋划,一个擅长于决断。房玄龄擅长于谋划,可是他是那个提供选择的人,杜如晦是擅长选择的人。选择越多,往往会让人拿不定主意。在管理学方面其实都表明选择越多,往往最后反而会坏事。就好比很多品牌的同一种产品都放到了一个货架上,选择权利太多了,那最后往往意味着反而会让顾客选择了“逃避”,干脆不去购买。如果只是放几种,顾客没有选择,那他们反而会让他们购买。 治国也是如此,选择的权力太多了,反而不利于选择。时不凡其实并没有做别的,他也就是给了突厥人多一个选择,原先突厥人这种游牧民族只能够通过战争和抢掠获得足够的物质,尤其是他们在贸易的极度劣势之下,不得不选择武力解决。可是时不凡却表面上看起来给了他们一个出售奶制品的选择,可是这样却足以让他们举棋不定了。如果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战,可是有了选择,有了通过和平手段获得物质的可能,他们最后会越来越犹豫,一旦犹豫了开战的魄力也都会降低。这个是全民性的,绝大部分百姓都是如此,有了和平换取物资财富的机会,那很少有人会主动去暴力夺取。 表面上看是时不凡给了突厥一个创造财富的机会,让突厥更富有。可是代价就是突厥人的武力被时不凡废了,突厥人的侵略性被时不凡用这个经济手段给废了,他们以后的侵略性大为降低。 “皇上,不过这个并非是绝对的可以控制突厥。所谓打铁还要自身硬,如果我们大唐自己实力不强大,那突厥人也都会借此机会抢掠我们的。我们不能指望强盗会对我们有怜悯之心,如果我们大唐不够强大,那最后就好比幼儿手持黄金过了闹市,最后肯定会被人抢夺的。狮子再怎么说自己肥,那也都无所谓。可以一头猪吹嘘自己肥了,那可是要大祸临头了。所以想要彻底安全,那还是要自己自身强大,我只能够做到让突厥人不敢轻易开战,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弱小到了可以被轻易打败,那突厥人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来多去我们的财富。”时不凡说。 李世民点头,显然知道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还是自己的强大,永远不要希望敌人的怜悯。指望敌人的怜悯,那是最大的愚蠢。显然,任何君王,尤其是一个从乱世里面出身的君王,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主宰。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也不会是例外。被人主宰命运,这个是一个非常难受的感觉,绝大部分人都不希望如此。 不过,李世民看了看这条约,发现了里面这个用白银来作为结算货币的做法,立马皱起了眉头。 “这个白银作为结算,是什么意思?”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回答:“我是担心铜钱太重,方便他们而已。” 李世民露出了奸笑,说:“你真的是这个打算吗?我看,你们这里包藏祸心吧?你会这么好心替他们考虑?” “皇上,我是这种阴险之人吗?”时不凡反问。 李世民冷哼:“你阴险起来,不是人!要说我大唐谁最会理财,朕可以肯定你是最会理财的人。你会如此做这种无用功,朕知道你肯定在做这个准备,你到底要这个白银到底想要做什么?” “……”时不凡无语,不过时不凡最后还是老实说:“皇上,臣确实有臣的想法。其实如果用大量铜钱来结算,对于我大唐非常不利。首先我大唐全部采用铜钱作为交易,并非是白银。白银黄金虽然价值高,可是并非是货币。我大唐一向是采用铜钱做交易,铜钱是普通百姓常用的货币,可是我中原自古以来都不是一个大量产铜的国度,所以铜钱往往不够。这个也就是为何很多朝廷采用了‘当五’、‘当十’甚至有‘当百’的铜钱的缘故。而突厥人的产品,比如说奶制品奶酪,战马等等东西,都是重量轻,可价值很高的货物。到时候难免要花费大量的铜钱去购买。那个时候大量的铜钱流入到了突厥人那里,可是突厥人却很少用来花费,这样我大唐内部会缺少很多铜钱。一旦铜钱大量外流,那会造成通货紧缩。嗯,也就是铜钱不够用,这样造成铜钱价值过分的上涨,这样也都不利于民生。” 时不凡打算采用白银作为结算货币,其实也是希望能避免大唐的铜钱外流,这个是避免了通货紧缩。很多人也许听说过通货膨胀,而对于通货膨胀恨之入骨。可是还有一个词,叫做通货紧缩,也就是货币无法和市面上拥有的物资等等匹配,这样造成了币值不正常的上升,造成了货币购买力不健康的上升。 也许有些人认为货币购买力增加是好事,可是这个并非如此。通货紧缩时候货币购买力过分的上升,百姓用货币来购物的消费**也就大大的减少了,因为他们都认为把货币留住以后可以购买更多东西。可是当整个社会的人都是这么想,那工厂的产品无人购买,造成了工厂陷入困境倒闭。而农民的粮食和各种收获无人购买,烂在地里损失的还是农民。还有等等很多,通货紧缩未必是好事,反而也是早晨大危害。 反之,从很多时不凡所学习的经济学来说,略微的通胀,只要控制好,反而有利于经济发展。而中国古代并非是通胀的时代,反而时不凡学习的经济史里面发现中国古代普遍都是通货紧缩更严重的时代。很多朝代都发现通钱不够用,铜钱无法跟得上物质需求。 所以有些朝廷发现了通货紧缩,居然用“当五”、“当十”等等的大铜钱来作为发行,也就是比一般铜钱大一些,最多不过是两个铜钱的重量,可是却当做了五个十个铜钱来使用。时不凡对于这种家伙,真的不懂得经济学。通货紧缩,居然用通货膨胀来解决,这样不是傻子吗?所以,中国古代有时候要是通货紧缩,要么也就是严重的通货膨胀,完全是两个极端。 “如果让我们大唐大量铜钱外流到了突厥那里,我大唐的铜钱不够用,那自然会让百姓的剩余粮食和各种的物资无法交易,难免烂在地里。所以臣用这个白银作为结算货币,那也是希望能够避免铜钱外流。用白银作为结算货币,也就是当做拿了一些奢侈品给了突厥,对于普通百姓的民生并无任何影响。而当突厥人来到了我大唐,用白银作为交易的时候,他们也都会先换成铜钱,然后再次用铜钱来换取我们的物资,这样事实上铜钱还是留在我们大唐境内,还是在我大唐境内而已。只不过这么白银这么中转,并没有造成任何的货币外流,百姓并不会因此造成这种铜钱不够用。”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也都马上举一反三的说:“你的意思是,如果大量的铜钱外流,我大唐没有足够的铜钱作为交易媒介,那百姓反而会把铜钱收藏起来,不愿意去交易花费。那他们的余粮反而卖不出去,会逐步发霉变质,最后百姓反而会损失。这样余粮卖不出去,无法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那反而会造成别的产品也都会卖不出,然后无法生存。甚至,最后朝廷以粮食收取了税收,朝廷也都无法能够把这些粮食卖给需要的人换取铜钱,反而让朝廷受损?” “然也,所以铜钱过少,表面上看物价是低了,可是造成了通货紧缩,那也不是好事!”时不凡解释说道。 李世民也都点头,说:“看来,时校书郎还是给朕上了一课,这个小小的铜钱,居然有这么多学问。如果是普通人,看到了物价低廉,反而会认为是好事,认为百姓民生幸福。可是看来这里面的门道多了,物价低可是如果有价无市,那最后还是一切空谈。” “是的,皇上,物资和铜钱,最重要的是在流通。如果不能够流通起来,那一切也多是虚的。历朝历代那么多官员贵族把铜钱都收入了库房,甚至刘汉时期铜钱存在库房都生锈了,这样的情况臣以为并非是真正好事。当年的情况,我并不清楚,当年百姓过得如何这个也就是当年的人才知道到了。可是我却认为朝廷会省钱固然重要,可是会花钱,把钱给花好了,这个远比省钱更重要。治国一道,无非是会花钱,把钱花到了该花的地方,不造成太多浪费,让同样的钱得到了更大的效果,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只是为了省钱而省钱,那其实和没有钱是一样的。钱的价值,在于花费,如果不花费,那钱也还是钱,不能吃不能穿更不能够下崽。可惜会花钱的人并不多,太多人至少能租到省钱,可是却不会花钱。而我,是既会省钱,也都会花钱。”时不凡给李世民普及了一下经济学知识,并且还不忘记自吹自擂了一下。 不过,李世民再次问:“你不是说,可以盘剥突厥人吗?到时候,突厥人怎么出钱来给朕养兵,如何出钱来给朕出兵去讨伐他们?朕可是非常期待,期待你是如何让突厥人出钱来给朕养兵和讨伐他们的。你说,你打算怎么做?这个如何能够做到搜刮突厥人,而且让突厥人不得不被搜刮?” 时不凡露出了阴笑,说:“皇上,臣要做的,也就是在白银和铜钱的兑换比率上面着手,可以好好的盘剥突厥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货币战争(下) (本章为最后一个公众章节,后面开始为vip章节了。) 时不凡作为经济学的硕士,而经济史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不管是不是专门研究经济史的人,只要是经济学家都必须要参考经济史,不然是无法制定出最合适的政策的。时不凡当然知道古代的经济史,而经济学肯定又要跟货币扯上关系,货币是经济学里面最重要的一环,是永远无法绕过的一环。 而货币的产生,实质上其实是一种一般等价物。而这个一般等价物的意义其实是一把“尺子”,因为尺子自身有长度,才能够衡量出别的东西的价值。而充当这把“尺子”的一般等价物有很多种,不过历史上有重要地位的无非是几种。最早的铜本位制,到银本位制,还有金本位制,到最后的信用本位制。 当然,影响采用什么本位制的缘故有很多,不过唐朝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铜本位制的时代。虽然很多人不知道铜本位制,而铜本位制是以铜钱作为主要流通货币,而铜钱的价值主要取决于他的重量。中国古代有大钱小钱五铢钱等等铜钱,而铜钱之间在民间也都约定俗成了一个不同的交换比例,按照铜钱的纯度还有重量来进行交换。而白银目前并不是主要流通货币,唐朝是白银还是比较少,中国不是产银大国,只有到明朝时期大量外来的白银才会流入中国,白银才会被货币化。不过在明朝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之前,中国的法定货币都是铜钱,只有张居正一条鞭法之才以官方的方式承认了白银的货币地位。 可是唐朝时期,白银稀少,是一种价值无比高昂的奢侈品。数量的稀少让他变得无法货币化,所以他之所以中“货物”,而不是一种“货币”。可是凡是货物,都必然会有他的价值变动,更可怕的是这种价值变动,直接影响了采用这种本位的价值,最后影响经济。 “皇上,说到底这种白银只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富人和贵族采用得起,普通百姓是无缘的。可是正因为普通百姓无缘,那我们可以随便操控这个白银的价值。哪怕我们再怎么操控这个白银的价格,普通百姓也都不会因此受害。目前我们白银常规官府的市价是一两白银一贯钱,一般变动也都是在这个区别里面变动。不过官府规定是一回事,可是我们具体交易的时候,肯定会有所改变的。这个我们姑且称之为汇率,而我们用白银来进行交易的时候,给突厥人的时候不如适当的让白银升值,那他们误以为可以用白银换取更多铜钱。可是当他们来交易的时候,我们可以让白银再一次进行贬值,这样能够换到的铜钱也就更少了,那他们能购买我们的物资茶叶等等也都少了很多。这样他们拿来了大量的财富来换取了白银,最后反而要经过了我们的多层盘剥。我们这里面盘剥突厥人的环节很多,到时候我们可以从我们官府采购物资,到他们来兑换白银,这样我们都将是赚大了。”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听了时不凡这话,最后忍不住说:“这个也太缺德了把?不过,朕很满意,这样突厥人也多是一直肥羊,我们什么时候想要割肉,他们也都不得不让我们割。” 李世民真的感觉时不凡这个办法,真的是叹为观止。要知道这种利用汇率来进行坑人的方法,李世民做梦也都没有想到。而且这个白银结算,居然有这种好处。要知道白银的价值,说到底只是一个奢侈品,并非是货币。哪怕他们这些官府再怎么操控白银的价值,百姓也都不会因此受害,只是会看热闹而已。 所以唐朝的白银没有货币化,这样也是有好处的,百姓不会因此受损。用白银来进行坑人,这样的手段简直是在给突厥人剪羊毛,甚至是在割肉!可是突厥人不得不接受这么文雅的“宰割”,因为他们根本弄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甚至哪怕有所感觉,可是也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根本五福啊能够有效的做出判断和反击。 说到底这个不过是这个白银物价之间的变动,突厥人也都没有办法。这种利用汇率来进行宰割的,其实非常有用。能够坑死那些突厥人,甚至最后突厥人在这个汇率方面被宰割的财富,说不定都足以让李世民筹集到足够的财富去讨伐他们了。而这个方法很简单,也都很有用,毕竟去盘剥突厥人,比起盘剥自己百姓好得多。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缺德了,不过李世民可不会在意是否缺德,反正能够打败敌人的办法都是好办法。 “呵呵,这种汇率之间的变化,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中国在后世,可没有少吃这种亏啊!”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种汇率之间的变化,是一个非常坑人的计划,货币的贬值和升值,对于一个国家的命运可是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的。为什么后世美国人让中国的软妹币升值,别以为升值就是好事,听到了升值就以为货币值钱了,就是想当然的好事。可是货币升值了,那对于出口行业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尤其是对于那些利润率低的出口产品,也是巨大的。 虽然货币升值对于美国佬也有一定影响,可是两国之间的产业结构不同,这样造成了他们影响远没有中国大。 目前大唐和突厥之间的关系,颇有几分后世美国佬和中国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大唐采用的铜钱就好比是美元,是国际通用货币。可是那个白银,就好比是软妹币,虽然有一定地位,可是却并不是国际通用的。操控这个白银进行升值或者贬值,可以很好盘剥突厥。突厥人的产业结构太过于单一,除了奶制品也就是战马,他们这两个资源对于中原百姓来说都不是必须要的东西。再加上他们突厥人都是一盘散沙,都是想要尽快出售获得配额然后跟大唐采购物资,这样更是加重了他们内部竞争。 可是大唐采用中央集权,只要朝廷一发话,那绝大部分商人都不敢不听。这样可以有效都避免有人私下和突厥交易,突厥哪怕走私一些,代价也都是非常高昂,也多得不偿失。这样他们必须要求向大唐,大唐有的是办法来一个二桃杀三士的手段,这样突厥分裂是肯定的。 突厥人的产品种类单一,并且不是大唐百姓必需品。可是大唐的粮食,茶叶,钢铁,都是突厥的必需品,甚至茶叶这个就好比是高附加值的东西。茶叶本价值并不高,可是架不住是产量低,并且容易被垄断,这样故意人为的抬价,突厥人也都受不了。这样就还被那些美国人的高科技产品,附加值很高,比起中国那些日用百货附加值高了很多倍。这样虽然操控汇率对于自己有一定影响,可是并不大,因为地方是必然要购买,可是自己却并不一定要他东西。甚至双方的政治体制还有产品附加值都不一样,可以轻易而举的玩死这个突厥人。 “皇上,你看如何,这个突厥人恐怕今后都要被我们使劲盘剥。到时候可就看您和朝廷各位大臣的事情了,我也就不多问了。只要好好用好了这个白银和铜钱之间的比价,主动进行调控白银的升值和贬值,那突厥人必然会损失惨重。他们从我们身上赚到了多少钱,那我们也都可以在这个白银和铜钱之间的比价中捞回来,甚至连本带利的捞回来。突厥人跟我们玩心眼,他们再进化几百年吧!只要维持几年之后,那我们大唐也就可以获得大量的财富,用来作为北伐突厥的经费了!他们用自己的钱,来个我们养兵,甚至来给我们组织讨伐他们的军费,这样的感觉非常不错吧?”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嘴巴都张开,裂开到了后槽牙,显然表明他非常的高兴,简直是高兴到了没有边际了。要知道这次他可是赚大发了,如果没有时不凡,哪怕他未来想要讨伐突厥人,恐怕也都是要向百姓加税,那这样肯定会被人骂。而且向百姓加税,那必然会引起很多的反弹,对于刚刚恢复生产的大唐肯定不利。不过时不凡这个方法,那简直是神来之笔,直接用敌人的钱来打敌人,这样的手段之狠辣,让李世民也都感觉心惊肉跳。 “幸好他是我大唐的人,不然恐怕如果是外国的,那大唐可就危险了!不过,他只要在我大唐,那朕也都不怕。有了他,朕以后开疆拓土,也都不会缺钱了。朕就是喜欢这种能弄钱的,而且不会伤害百姓的。”李世民心里面哈哈笑道。 作为一个将领出身的君王,非常清楚后勤的重要性。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个也就是说明了粮草的重要。也许一般人只是知道负责指挥打仗的将士多么勇猛,程咬金尉迟恭他们冲锋时候多么的勇敢,杀敌多么的厉害。可是真正的领袖却绝对清楚,那些在前方冲锋陷阵的将军,不会是最大的功臣,反而是在后方处理各种事务,为前方将军作保障的文官们。 当刘邦这个亭长出身的皇帝都知道,萧何是第一功臣,还发明了一个“功狗”出来。李世民也都非常清楚,没有后方的保障,那前方军队再怎么厉害也都是假的。 可是粮食,钢铁等等东西,都是要朝廷用钱买的。可是朝廷往往是没有钱,没有足够的财富,那怎么办?那也就是加税,加赋,甚至各种摊派了。历朝历代,包括隋朝也是如此,通过加税加赋加兵役劳役,这样暴力无偿的夺取百姓的粮食财富还有劳力,这样的代价必然是让他们对于朝廷非常痛恨。 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古代官员反对开疆拓土,这里面并非是他们没有什么雄心,而是打仗对于农耕时代的破坏是无以伦比的。单纯用什么没有雄心开拓就说古代文官是软弱的,这个并非是能够如此衡量。事务不是绝对的,作为古代的政客,如果开疆拓土有利于他们,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至于说什么腐儒,这个本质上是一个伪命题。最终还是要看各自的利益,如果开疆拓土有利于他们的阶级和利益集团,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开拓,不会因为什么腐朽儒家思想而限制。政客,和学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哪怕有些政客披着学者的外衣也是如此。作为政客,永远都是为了政治利益的,不会是真正的腐儒。 李世民当然知道,直接跟百姓增加赋税是伤害百姓。可是如果有了时不凡,那以后可以用敌人的前来组建军队,这样不但不是在伤害百姓,反而用了敌人的财富来采购了国内的各种物资,那是在刺激生产啊!用钱采购和无偿收取,这个可不是一回事啊!用钱采购那是在刺激生产,可是无偿占有,那不但是破坏生产,会让百姓非常痛恨的。 作为一个梦想开疆拓土的皇帝,对于时不凡能够捞钱而不伤害百姓的能人,那绝对是要当做菩萨供起来。让他替你弄钱,这样以后也都可以有钱去开疆拓土,而不会伤害百姓了。 甚至反而战争越打越富,百姓因为战争尝到了甜头,社会各阶层都因为战争尝到了甜头,那接下来战车将会加速开动,让军队横扫天下。 “皇上,臣所拟定的这份条约,你看是否同意?”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点头说:“朕同意了,你去让唐俭和突厥颉利签订条约,这样我们接下来好好的给突厥人剥皮,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大唐割肉的本事。你这个手段,足以让突厥人被玩死了。甚至,接下来,突厥人恐怕也都要变成了一盘散沙,我大唐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他们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政治前途 大唐武德九年九月,大唐和突厥人正式签订了条约开始履行。从今以后大唐和突厥已经不是什么敌国了,而双方平等往来,进行交易。突厥人可以向中原出售各种奶制品和战马,然后大唐控制配额,大唐用茶叶和粮食物资等等作为交易产品,通过白银作为结算货币,算是让双方达成了交易。 而这里面的陷阱,一般人并不清楚,不过突厥人目前也都不知道,这份看起来是互惠互利的条约,可是最后却足以葬送他们突厥。当然,时不凡也都从这里面赚取了大量的财富。因为这个茶叶目前只有时不凡的女人秦嘉瑞有,时不凡早就让秦嘉瑞去准备,去江南道也就是后世福建那里大量采购土地,用来雇佣一些人负责种植茶叶。福建是非常适合种植茶叶的地方,这也是后世很多人都懂得的,所以时不凡当然不会错过,直接让秦嘉瑞去大量采购这个茶叶田。 虽然别的贵族也多加入了这个行当,因为这么发财的机会可不会错过。不过因为时不凡和秦嘉瑞有了足够的准备,并且在炒茶等等技术方面也都比起那些别的贵族先走一步,所以他们比起别的贵族赚到了更多的财富。当然,时不凡也都不会说什么故意不去赚钱,反正有合法赚钱的机会,那不赚钱是傻子。 至于这个钱落到了秦嘉瑞手里面,这样和落到时不凡手里不过是左手和右手的区别,不会太大的。至于时不凡,也都终于清闲一下了,因为最近李世民和朝廷重臣要举行祭天。再加上目前已经是接近于秋收的尾声,按照古代的惯例,秋收的时候往往各级官府都要举行祭祀,感谢上天赐予了风调雨顺的收成。 当然,各级官府根据财力,地方习俗等等不同,也都有不同档次的祭祀活动。在大唐中央一级,自然是非常的隆重,这几天朝廷各部门也都是在准备。不过这次,时不凡却反而清闲了。因为他的学生们开始放假了,在唐朝时期秋收尾巴时期,各大官方学校都会有一个假期,叫做授衣假,代表了秋季准备过了,准备要到冬天,可以开始换衣服了。唐朝的官府学校也是有两个假期的,不过假期比起后世的寒暑假要短很多。所以时不凡也都可以放假了,学生都放假了,老师忙什么? “接下来你应该去谋求一个别的官职了?恐怕,皇帝也都不会继续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呆着了,恐怕接下来会让你区别的职位去任职。”独孤大雪分析说道。 时不凡反问:“你认为我可能去哪里任职?” 独孤大雪跟时不凡分析,独孤大雪认为时不凡不可能在这个校书郎的位置上继续任职了,因为弘文馆校书郎不过是一个从九品的小官,显然和时不凡目前的政治影响力已经不匹配了。时不凡的的影响力远高于这个校书郎做能够获得的影响力,自然不可能继续在这个位置。而且这个校书郎的位置明显是没有多少实权,也都没有多少职责的职位,这样李世民肯定不会满意时不凡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独孤大雪主动说:“按照往年的官吏,每年秋收之后,都会有一次考课,而决定明年的人事官吏调整。能者上庸者下,当然因素远不只是这些,不过你肯定能够更上一层。不过具体是去哪里任职,我也不太明白。因为按照常理,应该也许是去户部,可是好像也不太合适,因为户部虽然看起来尊崇,可是却明显是偏向于政务,反而不利于您去发挥。” “户部确实不太可能,我想应该是去以事权较重的地方。不过是去哪里,这样我还不太清楚。”时不凡回答。 在唐朝时期六部是属于政务部门,是负责政令的部门,一般不会负责具体事务。可是各大寺、监等等,却才是真正的事务部门,是负责具体执行事务的部门,这样的部门事权才更重。所谓事权,和“实权”并不是一回事。事权是代表执行政务的权力,是负责具体执行事务的权力,事权越重往往代表了“实权”越大。 六部属于政务部门,并非是直接执行事务的事务部门,所以六部虽然看起来目前还是比较高的,可是却不太适合时不凡去任职。如果时不凡去六部任职,顶多也就是能够获得一个主事,可是主事的地位很低,其实也就是一个高级办事员,事实上什么权利也都没有,地位也就是和后世中央部门的那些所谓调研员什么的没有什么不同。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目前哪里有资格挑肥拣瘦的?总之每天年底都会酝酿一次例行人事调整,那我也都等着吧!”时不凡说道。 很多国家都会有例行人事调整的时候的,往往在定期都会进行一次集中的人事调整,而且往往是在年底开始酝酿,年后进行公布。不过这个里面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样也都不可能有什么解释到了。不过唯一目前独孤大雪给时不凡推测,时不凡恐怕不会继续在这股校书郎的位置上带着了。 时不凡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证实,再加上目前李世民对于那些士族可是既然利用又打压,自然不太放心。所以必须要扶持起来一个寒门的标杆,只有扶持一个寒门的标杆,那才能够让大家看到希望。目前李世民选择扶持时不凡,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了。 “我算是抢了马周的机会了!”时不凡想道。 根据时不凡推测,原先是历史上李世民选择扶持一个寒门的标杆,那也许也就是选择了马周。马周这唐朝初年的宰相,崛起那叫一个快啊!马周几乎是唐朝贞观年间唯一一个真正彻底出身寒门的宰相,这里面没有一些门道,那才是有鬼了。这个应该是背后有人扶持的,不过这个扶持的人是谁,这个不言而喻了。时不凡目前也许是抢了马周的机会,被李世民列为重点扶持对象了。 可是他接下来去哪里任职,这样不是由他来决定的,要由吏部和皇帝来决定了。 “吏部,目前吏部尚书由杜如晦接管了,长孙无忌被派去打征讨罗艺了。不过,罗艺这个跳梁小丑是蹦跶不了的。不过长孙无忌回来,那可是要做冷板凳了,谁让他是外戚?目前的杜如晦可是权势很重,不但亲自监管吏部和兵部,可以说是文武兼管,李世民就那么放心?不过我想老杜也不会真正的蠢到同时监管文武两部了。恐怕,吏部他会选择授权让别人来管理,自己不敢过多的过问了。”时不凡心里面想道。 杜如晦目前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目前虽然裴寂还是兼任尚书仆射,可是裴寂这个尚书仆射非常受气。房玄龄掌握了中书省,可以说是在决策端已经控制了政令决策,而杜如晦却兼任了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吏部可是管理文官的任免的部门,权力最重要。而兵部是管理军事,这样杜如晦同时监管了文武两部,把最重要的两个部门也都抓在了手里面。房玄龄在上面压,杜如晦在后面“爆.菊”,这个裴寂的日子可真的很凄惨,都要成了“三明治”了。 可是时不凡却不相信,李世民那么相信杜如晦吗?时不凡非常坚信,李世民不会真正的彻底相信某一个人,作为这种乱世里面出身的雄主,虽然他明知道属下是忠诚的,可是却还是多疑的。虽然李世民作为一个皇帝还是比较讲义气的,没有大肆杀戮功臣,绝大部分功臣都能够善终。 可是从他一贯以来的作风来看,从他登基以后的历史来看,他也都是时不时的打压臣子的势力,经常以各种理由免除臣子都官职。然后再次等要用你的时候可以“启用”。虽然李世民是认为属下不可能威胁他,可是却也都是采用了不少的权术,通过打压和各种手段制约臣子。 房玄龄和杜如晦除了他们的能力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也就是他们分别代表了两个政治集团,这才是他们能够成为最重要宰相的缘故。可是杜如晦不会如此愚蠢,真的吏部和兵部一起管理。如果他文武都一起插手了,那可能这个是在作死啊! “最近皇帝任命温彦博为吏部侍郎,那是不是让这个温彦博去监督这个杜如晦?温彦博最近日子可不好过,他曾经是罗艺的属下,后来进入中央为官。而他兄弟温大雅是李渊时代的臣子,是李渊的‘机要秘书’。可以温彦博是李渊的老臣子,可是他曾经给罗艺效力,现在罗艺谋反,那这样他肯定是会受到很多审视。也就是说温彦博现在恐怕是任何派系也都无法融入了,温彦博是一个孤臣,上没有老大下没有小弟的孤臣。李世民让他去担任吏部侍郎,就是看重他的能力?我打死也不信!”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推测这个温彦博目前处境尴尬,他曾经是罗艺的人,跟着罗艺一起反隋。可是后来罗艺投靠大唐,他也都跟着。温彦博来到了中央任职,后来曾经被突厥俘虏。现在和突厥签署了和平协议,突厥人放了他。温彦博回来之后,罗艺却开始谋反,这样温彦博的出境尴尬了。他曾经为罗艺效力的事情可以一个“黑历史”,要被人作为审视的。 这个时候李世民居然任命温彦博为吏部侍郎这样重要的职位,确实值得玩味。也许李世民目前是并不太彻底信任杜如晦,可却没有人作为把关。李世民目前还是无法离开杜如晦,需要杜如晦在大事方面把关。可是他也都担心杜如晦权力太大,同时掌握了文武两个部门,这样谁放心啊?这个温彦博也许也就是被派去负责具体事务的“常务副”,杜如晦也许只是会在重要人士岗位上进行决策,可是对于普通人事调整,也都是交给了这个温彦博了。 温彦博处境尴尬,也许正好是一个比较公正的人,不会特别偏袒哪一方。如果让那些江南士族的人来的任职吏部,那说不定江南士族也都会崛起。可是让房玄龄和杜如晦身后的山东士族和关陇集团,也不太合适。 李唐一直是在消除关陇集团的影响力,自然不可能让关陇集团出身的人和杜如晦一起掌握吏部,这样恐怕失去平衡了。温彦博,也许是目前最合适的人,因为他无法偏袒哪一方。 “看来,负责调整我职位的,也就是这个温彦博了。接下来,要好好准备一下,看看他打算给我安排什么位置。找一个时间,和他搭上线,这样才有利于我接下来的发展。千万别把我给外放出去了,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如果一旦外放,想要回来可不容易。”时不凡想道。 唐朝初期的官员一旦外放,那恐怕很难有好的前途了。在唐朝初期时候的官员都是以中央官员为尊,往往宰相都是中央部门内部提拔,几乎不会从外面调任。所以一旦被外放,那前途堪忧。这种情况只有到了后来唐中时期张九龄提出了“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建议之后,才得到了改善。 可是,适者生存,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那自然要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作为政治家,不就是要首先适应规则,然后才能够利用规则践踏规则吗?目前时不凡自然不希望被外放,这样对于他没有好处,那个是在自找麻烦的。一旦外放,那政治前途堪忧,这样对于未来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有很多坏处。尤其是古代消息沟通不畅,这个也是古代君王猜忌外面的将领的缘故。 所以,时不凡不希望外放,一旦离开了政治中心,那损失可是很大的。 就在时不凡思考怎么和这个温彦博建立联系的时候,秦嘉瑞突然跑了进来,然后说:“我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生命的延续 “嘉瑞,你进来有事吗?”时不凡问道。 最近秦嘉瑞一直在负责处理那些茶叶的事情,尤其是这些茶叶将会用来交易给突厥人,所以这个茶叶非常重要。突厥人一旦喜欢上了喝茶,恐怕就是和毒.品一样无法戒掉了。这样的茶叶对于那些长期吃肉油腻的突厥人俩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这个茶叶在突厥那里是不会没有市场的,反而是一个茶叶的无底洞,吞噬者大量的茶叶。秦嘉瑞知道这个茶叶又再次出现了市场,自然要忙碌好了。 不过,这个时候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有了!”秦嘉瑞突然再次说道。 时不凡反问:“你有麻烦了吗?谁这么不开眼?” “不是,是我怀孕了!”秦嘉瑞说道。 “什么?”时不凡惊呼。 时不凡想过真的没有想到,居然是秦嘉瑞怀孕了?这样意思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算是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了?居然这么巧,自己居然有了孩子?这样算是有了生命的延续? 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时不凡也都想过自己的孩子会什么时候到来,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突然,让他也都颇为意外。这样自己的女人怀孕了,那这样算是一个值得庆贺的事情啊! “真的?”时不凡问道。 “嗯!今天我做事的时候一直很累,甚至几次想要呕吐。我以为是病了,所以我去看病。结果,结果是怀孕了,算是正在害喜!”秦嘉瑞有些尴尬的说道。 时不凡这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几乎和经常和秦嘉瑞同房,算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一枪命中”,算是怀孕了?不过这样对于时不凡来说也是好事,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算是在这个时代彻底安稳了。在这个时代算是有了生命的延续,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算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个时代了。 而这个时候,独孤大雪也都有些淡淡的问:”嘉瑞妹妹,你怀孕了?那也还行!” 独孤大雪的语气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怎么,好像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时不凡知道独孤大雪不是那种能够无条件接受,反而做出一副替时不凡高兴的那种女人。这个世界上不吃饭的女人也许有,可是不吃醋的女人是绝对没有的。秦嘉瑞怀孕,独孤大雪能默认,已经是非常不错了,还指望她能够好像自己怀孕一样高兴吗?这个显然不可能,不过独孤大雪现在也都当做和自己无关一样。 “不过,这个怀孕可不是时候啊,你可是在守孝当中,如果传出去可不合适!”独孤大雪揶揄了时不凡一下,显然对于时不凡在所谓守孝当中还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结果造成了怀孕感觉不太满意。 不过算算日子,如果十个月之后出生,那也算是过了守孝时期,也算是勉强过得去了。如果在守孝期限内出生,那可是一个大丑闻了。所以目前是九月,十个月之后也就是最快也要明年七月,那算是可以在守孝期之后出生,勉强可以糊弄过去了。 不过,时不凡可没有为那个所谓父母如此严格守孝的想法,反正事实上他也不认识本体的父母,要说有什么感情,那完全是扯淡。什么感恩,这个是扯淡的,他能为他们耽误婚事已经了不起了,难道还限制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不过好在独孤大雪的祖先是独孤信,目前已经是汉化的少数民族了,所以对于这个守孝自然没有那么严苛的规矩,那也只是揶揄了一下,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嘉瑞,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下,不用多管了!”时不凡说道。 “嗯!”秦嘉瑞点头,显然认可了,这次是第一次当怀孕,马上就要当母亲了,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时不凡也都不怕养不起,他们家也都不是什么穷人,哪怕再多几个孩子也都养得起的。不过目前时不凡还是要求秦嘉瑞休息,然后尽快的把孩子给生出来。 可是,独孤大雪却这个时候说:“嘉瑞妹妹,夫君,我想以后这个孩子,以什么身份在我们家居住?是以外甥,还是以庶子?” 独孤大雪这个时候突然“讽刺”了一下时不凡和秦嘉瑞这种“掩耳盗铃”的关系,时不凡和秦嘉瑞虽然是能睡在一张床上的人,可是对外公布的身份却是契姐和契弟,自然算是“姐弟”关系。这个之所以会有如此结果,那是因为秦嘉瑞不愿意做时不凡的侍妾,因为做了侍妾和奴仆没有区别。放弃一身财富去当奴仆,脑子没有病吧?所以,从唐朝的法律来说,其实时不凡和秦嘉瑞并没有任何的家庭关系。 可是,听了这话,秦嘉瑞脸色也都突然苍白了。自己当时不愿意进入时家,那是因为她不可能甘心去做侍妾,侍妾几乎也就是奴仆,别说财富,性命也都未必能够好过。一旦一日沦为侍妾,那这样以后的结果都不会太好。秦嘉瑞也不是那种没有财富的女人,自然不会甘心做一个侍妾的。可是现在却尴尬了,如果自己这样做,那自己孩子将会如何?名不正言不顺,那如何进时家的门? 如果是侍妾,那还是可以以庶子的身份进入,可是如果连侍妾的身份都没有,那又如何算数? “还有,如若是一个男丁,那将将来家业该如何算?”独孤大雪问道。 独孤大雪目前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她和时不凡还没有正式履行婚姻,所以如果这个秦嘉瑞先一步生了一个儿子,那将来算是如何解决?尤其是继承家业方面,不光是男人关心,女人也多是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本来按照唐朝的嫡长子继承制,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可是独孤大雪还没有正式过门,而更没有生育。甚至独孤大雪和时不凡更没有真正同房过,所以不可能有孩子的。 一旦秦嘉瑞的孩子先出生,那而且是一个男孩,这样这个孩子的身份可就尴尬了。是嫡子,还是庶子?更可怕是秦嘉瑞不是侍妾啊,她连侍妾都不是,意味着身份是脱离唐朝宗法制度的约束,这样弹性太大了。这么大的弹性,以后甚至说不定可以威胁到独孤大雪所亲生的子女。作为大家族的女儿,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尤其是为自己孩子争夺利益,这个可是每一个大家族的女儿都无师自通的东西。哪怕独孤大雪还没有和时不凡成婚和同房,可是他也都必须要把这个可能给去除。这个已经是一个大家族女儿深入到骨髓里面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时不凡也都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吧,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而且事情早说开了也不错。我没有想要挑战嫡长子继承的做法,不过我认为嫡长子只能够继承我名下的产业,还有将来大雪你陪嫁过来的这个房产。至于别人名下的产业,那也都到时候自己看着办。只要把事情说开了,那以后我们还可以好好过日子。不然,为了这些破事弄得鸡犬不宁的,那这样家不成家。我不求你们能够亲如姐妹,可是至少别自己互相拆台,行了吗?” 时不凡这话其实意思非常明显,那也就是没有挑战嫡长子继承制度的想法。这种长子继承制,别说这个时代,哪怕在后世都是非常有残余。甚至哪怕二十一世纪的政治和商业家族,挑选核心继承人的时候也都是选择长子优先,而只有在长子实在是烂泥巴糊不上去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别的儿子。这种长子优先的做法,是有着深刻的文化基因的。别说中国,外国也都是普遍长子优先,所以在这种全世界的所以有着深刻基础的情况下,时不凡没有去挑战规则的想法。 当然,时不凡也都不是那么的处事不公。现在这个独孤大雪担心未来的继承权,这样也是正常的。其实甚至时不凡反而认为这种事情早解开早好,如果一直都是支支吾吾不肯直接决定,那这样反而会影响关系。尤其是时不凡看了很多关于遗产继承法律纠纷,往往都是一地鸡毛,然后闹上了法庭。 可是有些聪明的人,却在中年时期也就和自己的子女进行了相应的分割。中年时期就约定继承份额,然后大家商量好了之后,这样各自都各自做事,避免了很多冲突。有时候中国人太讲究面子,太讲究感情了,说什么在中年时期就讨论遗产问题,这样是丢面子,是诅咒老爷子早死。 可是有很多例子都证明,这种遗产继承的事情,越早决定越好。只有尽快确定了,那大家反而避免了很多长期的冲突。早做决定,这样让大家都早点死心。未来虽然未必能够让兄弟姐妹继续亲如一家,可是至少不会反目成仇。 所以时不凡认为这个事情早解决,也是早好的。 “以后我的爵位,我名下的产业,永业田什么的,也都是交给嫡子继承,也就是大雪你和我为未来的儿子,这个是肯定的。不过,如果不是我名下的产业,你们也都不要乱动,明白了吗?”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听了时不凡这话,算是松了一口气。秦嘉瑞最担心的是自己辛苦弄出来的产业,就被独孤大雪给“抢”去了,这样那秦嘉瑞可是欲哭无泪了。这个也就是秦嘉瑞不愿意做时不凡的侍妾原因之一,一旦做了侍妾那她名下的产业根本没有安全保障,很可能轻而易举的拿走,哪怕大唐法律也都不会支持他一个“侍妾”的。侍妾没有人权,这个是肯定的,所以秦嘉瑞才不傻! 至于说是否信任独孤大雪的人品,这样秦嘉瑞还是信不过。在财富权力面前,父子兄弟都可以自相残杀,何况秦嘉瑞和独孤大雪关系可不是姐妹。亲姐妹都靠不住,何况是她们这种”姐妹”,那更是靠不住的。秦嘉瑞信不过独孤大雪,而哪怕时不凡也都不敢肯定,独孤大雪会不会为了自己儿子,去掠夺秦嘉瑞名下的产业? 别看也许年轻时候说得慷慨,可是一旦年龄大了,那么难免要为自己的后代考虑了,这样的时候独孤大雪也许会变的。一个人年轻时候,中年时候,老年的时候,心态都不一样的。秦嘉瑞信不过独孤大雪,同样独孤大雪也都不是那么信得过秦嘉瑞。别说什么独孤大雪和秦嘉瑞都是“姐妹”,可是这种姐妹说不定还不如陌生人更可信任呢!那些所谓猪脚的女人亲如姐妹,彻底没有矛盾,那时不凡真的无法做到了。这里面的矛盾点太多了,不光是感情方面的情敌,更是子女继承竞争的对手。不管是从感情还是从财富利益,都是对手,指望他们亲如姐妹,这个是不可能的。有时候趁早说开,那反而有利于缓和未来的矛盾,不让他们有太多在继承方面的冲突。 “以后秦嘉瑞名下的产业,也多是由我和她的孩子继承,哪怕是我的嫡子也都不能过问。这种事情早商量好,这样对大家都要好处。不然以后弄得家不成家,那才是因小失大了。尽快确定好范围,然后以后大家可以好好的生活。我不指望你们能亲如姐妹,可是也别弄得跟仇人一样。我现在草拟一个协议,你们签订一下好了。这样大家做一个保证,互相不干涉对方的产业爵位等等继承。这样,大家也多是有一个保证,不会担心别人抢了。”时不凡说道。 过了一会,时不凡吹了吹这个墨迹未干的协议,他们“夫妻三人”算是各自约定了将来继承范围了。独孤大雪所生的必然是嫡子,继承时不凡名下的爵位和政治资源,并且继承独孤大雪陪嫁过来的这套房产。然后秦嘉瑞的孩子,继承秦嘉瑞名下所有商业产业,这样提早把问题解决了。 时不凡看了看都是松了一口气的两个女人,也都终于放心了,暗想:“算是有了孩子,有了孩子有了生命的延续。可是麻烦也多随之而来啊!这两个女人,别看表面上如此好像没有什么矛盾,可是只是没有碰到她们之间的核心利益。如果独孤大雪要碰秦嘉瑞的产业,那秦嘉瑞绝对要翻脸。可是如果秦嘉瑞想要抢夺正妻和嫡子还有将来嫡子所拥有的特权,这样独孤大雪也都会翻脸的。” “这种事情,早说开了也好,避免以后弄得鸡犬不宁的!有些习俗,还是要与时俱进啊!这种趁早决定继承范围,也许也是一种有效解决未来继承纠纷的事情。至少,我不求这些女人能够亲如姐妹,可是也别反目成仇就好了。亲如姐妹,我是做不到了,可是我只能够让他们不要反目成仇,不可说全家鸡犬不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侍郎是狗 大唐武德九年九月中旬,大唐朝廷正式举行秋收之后的祭天仪式。在古代时期,农业社会都是靠天吃饭,很多时候天气好不遇到洪涝水旱等等的灾害也就是上天保佑,再加上古代封建迷信,认为各种灾害都是上天的态度,所以大家对于农业收获都是表示了要感激,并且祭祀上天。如果气候合适,丰收了,那要感谢上天,所以要祭祀。如果气候不好,守城差了,那更要祭祀,希望获得上天的原谅,来年有一个好收成。所以,不论如何,祭祀都是不可少的。 在农业社会各级政府都会组织祭天,不同层次的官府有着不同层次的规模和花费,当然富裕的地方也就隆重一些,普通地方也就简便一些。不过,作为大唐中央朝廷,那自然要隆重一些,尤其是新皇帝上任第一次祭天,更是要隆重很多。尤其是李世民刚刚和突厥逼迫退兵,算是天下太平,自然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准备进行祭天。 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唐将会彻底一统天下。虽然有什么梁师都和苑君璋这两个割据势力,可是他们也都不成气候了,随时可以灭了他们。至于罗艺,任何人都知道,罗艺的脑袋留不了多久了。他造反也不可能,因为在这个不管是民心,军心都向往和平的时代,罗艺想要造反,那简直是以卵击石,不可能成功的。这点任何人都不怀疑,所以任何人都知道罗艺的脑袋留不下来多久了。 时不凡跟着进行了一次祭天的表演,虽然他比较偏向于信奉唯心主义,可是并不代表他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唯心和有神论并不是划等号的。至于时不凡也都明确知道天上下雨旱涝灾害等等并非是什么上天的缘故,虽然他具体不太懂得这里面的气象原理,可是他哪怕他这个文科的人也都会知道这个是有他的科学依据的。 不过时不凡更是知道,适者生存的道理,所以他不可能在这股时代普及什么高深知识,反正普及了他们也都听不懂。时不凡进行了祭天大典之后,按照惯例皇帝会进行赐宴。时不凡在宫里面开始吃这些这些肉,味道还不错。 “这个狗肉不错啊,可惜不是脆皮狗肉,不然那味道更好了。”时不凡说道。 而时不凡旁边的定襄县主微笑说:“早就听闻时校书郎,对于庖厨一道颇为精通,我那位丽质妹妹可是赞不绝口。没有想到,时校书郎还是如此对吃有讲究!” “那当然,吃这一道,可不简单。算了,现在不说这些,还是先吃再说吧!”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和定襄县主关系不错,因为他们的封地都是在定襄。不过,这个定襄没有什么用处,都是没有收的到财富的地盘。再加上定襄县主身份也都比较尴尬,她是李世民的贵妃韦珪和前任丈夫所生,虽然被李世民所收养,成了养女,甚至早就给了一个县主的身份。可是自从李世民成为了皇帝之后,定襄县主并没有和李世民别的亲生女儿一样,晋升为公主,还是保持了县主的身份。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亲生女儿和养女的区别了,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甚至封邑也只是一个还在突厥人手里面的县,定襄县主是拿不到封邑收入的,和时不凡一样。所以,因为两个人身份都是比较尴尬,自然比较谈得来了。 “这个狗肉明显是做的不太好,膻味还是不少的。如果能用岭南的陈皮来进行去膻,这样也许更不错!”时不凡说道。 定襄县主说:“还是算了吧,陈皮可是药材,可不多啊!至于狗肉膻,那这也不错了,反正一年也就是一次。只有秋收之时,才会词语群臣狗肉,别的时候很少吃的。” 时不凡点头,这个狗肉其实还是不错的。也许很多后世人对于狗肉的认知往往是一句话“狗肉上不了台面”,这个是很多二十一世纪的人的认知。可是事实上古代恰恰相反,在古代时期狗肉是非常普遍的菜品,甚至比猪肉更早流行。猪肉是在宋朝时期才大量走入社会各阶层的,可是狗肉是一种社会各阶层都吃的东西。 早在周朝时期,想吃狗肉还不容易,只有在天子举行了秋收祭天之才会赐予群臣狗肉。所以狗肉地位还是不低的,至于狗肉地位逐步低贱,那也许是和游牧民族入主中原有关。游牧民族对于狗往往是作为狩猎时候的朋友,是战友,所以他们不吃狗肉,并且把不吃狗肉的习俗带到了中原。久而久之,在强大的惯性的作用下,狗肉长期不进入餐桌,反而会让人有了一种“狗肉上不了台面”的说法。 不过唐朝时期,还是延续了古代的传统,每次祭天完成之后,天子将会赐给群臣狗肉吃。所以,时不凡也都在这里评价这个狗肉做的不地道,比起后世的狗肉差多了,并且各种去膻的香料都没有,味道不怎么样。 “杜淹大夫到!”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喊叫声,显然是有人在传达命令。 时不凡听了“杜淹”这两个字,然后脸色也都变了。甚至,不光是时不凡,这更在这里品尝狗肉的大臣,脸色也都不怎么样。至于作为吏部尚书兼兵部尚书的杜如晦,脸色更是一阵不悦。 “杜淹,这个节操碎了一地的家伙居然回来了?”时不凡吐槽。 定襄县主也都说:“看来皇帝是要补偿杜淹了,当年杨文干事件的时候,杜淹被太上皇流放,现在终于召回了。而一起召回的,还有当年李建成的属下王珪。” “哦?杨文干事件?”时不凡好像明白了什么。 早在时不凡穿越之前,这个杨文干事件造就已经发生了。杨文干事件这个在后世也多是颇有争议,具体内幕其实是一地鸡毛。不过这个杨文干事件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争权夺利达到了白热化的一个标志,也是第一次的公开激烈的冲突。不过具体内幕,后人根本不了解,不管怎么猜测都很难还原真相。不过最后,李渊为了调节两个儿子的矛盾,选择各打五十大板,把李世民属下杜淹,还有太子李建成的属下王珪给流放了。 当年的杨文干事件,时不凡没有心思管,也没有兴趣去管。这里面的阴谋太多了,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反正对于这些,并不重要。哪怕是李世民要夺权,那又能够如何?有本事就上去,没有本事就滚蛋,这个在时不凡眼里面是合理的。这个夺权,并不能全怪罪李建成或者李世民,要怪也就是怪罪这个时代,没有给他们一个公平合理的竞争手段,没有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竞争舞台,所以不得不用这种血腥方法来竞争。如果有一个合理的竞争渠道,那输了也甘心,也都无话可说,并且不会丢了命。 现在李世民登基,召回杜淹和王珪,一方面是安抚功臣,毕竟杜淹是替罪羊,所以补偿杜淹是必然的。而召回王珪,那多半是要为了安抚李建成的属下,并且王珪不久之后也是成为大唐侍中,算是成为宰相了。 不过这个杜淹,显然人缘不怎么好。 “杜淹,同样也是一个政治投机客而已。”时不凡给杜淹做了一个评判。 杜淹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可是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投机客。而且甚至就连杜淹的侄儿杜如晦还有杜楚客,也都痛恨杜淹。当年杜淹杜楚客他们被王世充俘虏的时候,杜淹最没有节操,主动帮助王世充效力。可是你效力也就罢了,你也应该把自己的侄儿想办法维护一下。可是杜淹不但不维护自己的侄儿,反而还要继续落井下石,向王世充进谗言,杀死了杜如晦和杜楚客的大哥。 后来王世充兵败,杜如晦气得要杀了自己的叔父杜淹报仇。可是杜楚客阻止了,杜楚客替自己叔父求情,说既然大哥已经死了,那他们杜家也就不要在自相残杀了。所以杜如晦替杜淹求情,反而还能够让杜淹在李世民手下当官。 可是杜淹躲过一劫之后,他的政治投机客的作风再次出来了。在李世民这里迟迟无法得到升迁,他很快想要投靠李建成。不过被房玄龄及时发现,把杜淹收入了李世民的天策府任职,这样他跑不了了。 直到后来杨文干事件之后,被流放。不过杜淹这个政治投机客现在居然再次回来了,这样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快。哪怕是他的侄儿杜如晦,脸色也都是不好,毕竟当年杜淹哪怕帮不了自己大哥,可是也别落井下石啊!所以虽然当年杜如晦替杜淹求情了,可是这个矛盾的种子早就已经成为参天大树,杜如晦对于这个杜淹可是恨死了。 现场都因为杜淹的名字有些冷场,不过李世民还是打破了冷场,主动说:“杜大夫来了?朕刚刚任命杜淹为御史大夫,他今天刚到,既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进来吧!” 杜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好像是一副胜利者一样。不过这个家伙脸皮厚实,他好像并没有因为大家对他人品的鄙视而脸红,作为一个政治投机客,别的东西缺乏并不一定是主要的,可是脸皮的厚度绝对要是能够当做城墙来使用。大家对他都鄙视,他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三品官的尾巴那里坐了下来,因为他的品级是从三品,而他来的最晚,自然是在尾巴坐下来了。不过,他身边,也就是四品官。在他身边的也就是吏部侍郎温彦博,按照排序应该先是六部,而六部第一部是吏部,吏部侍郎排在四品官的第一位。 “啊?这个肉?不错啊!温侍郎,这个是狼(侍郎)是狗啊?”杜淹随口讽刺了一句。 杜淹这么一句,顿时让周围都陷入了冷场,因为大家谁不是从文化圈子里面出来的,自然听得出来杜淹这句话里面蕴含的含义。这个“是狼是狗”,显然是在故意骂旁边的温彦博了。 温彦博的职位是吏部侍郎,算是侍郎的一种了。可是这个“侍郎”和“是狼”,这个显然是在故意利用这个同音来作为讽刺。而这个杜淹故意装作不知道这个肉是狼肉还是狗肉,这个显然是装傻。大家作为这个时代的文人里面精英,怎么可能不知道在秋收之后祭祀皇帝会赐予狗肉?这个时候赐予的绝对是狗肉,所以任何人都应该明白的,这个杜淹居然如此问,这样显然是居心不良的。 “果然是一个嘴巴够毒的,刚来马上也就开喷了。”时不凡心里暗想。 定襄县主主动小声议论,说:“恐怕,这次杜淹是算计错了。他自以为自己是跟着皇帝的老臣,并且是替皇帝受过,这样劳苦功高。所以他看不起这个温彦博,温彦博曾经是罗艺的人,并且是皇帝登基,所以他也许认为这个温彦博算是被明升暗降了。可是事实上他却并不清楚,温彦博其实还是非常获得重视的。这个杜淹,人缘差的一塌糊涂,没人愿意和他深交,这种人连自己侄儿都能卖,还有什么不能卖的?” “哈哈,是啊!这种家伙连自己侄儿都能卖,还有谁不能卖?给他一个御史大夫,算是不错了。这种人,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这种人,最没有原则,不掉脑袋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不过,他恐怕也都做不了多久了。”时不凡回答。 这个杜淹时不凡并不担心,因为杜淹也是一个“跛脚鸭”,对于这种人时不凡没有必要担心的。不过,这个杜淹这么口无遮拦的开口,却让时不凡感觉到了有一个机会,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至少可以和温彦博交好的机会,这样对于接下来一年一次的例行职位调整有好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尚书是狼,御史吃.屎 大家陷入了冷场,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反驳这个杜淹的话。因为杜淹这话其实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样却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如果以此为由来谴责杜淹,那也是说不过去的。这个杜淹用这种同音的方法来进行骂人,那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所以一些人才思不够敏捷,自然会陷入了困顿。 不过,杜淹不知道,他这么做,正好是让时不凡找到了机会。时不凡想起了清朝纪晓岚的一个典故,这样不就是和现在的很相似吗?既然那么相似,拿来使用也都可以。 “杜大夫,我知道这个肉到底是狼肉还是狗肉!”时不凡主动站出来说道。 杜淹看了看时不凡,发现不过是一个九品小官,顿时脸上露出了不屑。显然一个九品小官,并不值得他重视。不过显然杜淹刚刚回来,对于长安的事情也都知道不太仔细,并不清楚时不凡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不过,时不凡主动解释,却让杜淹感觉到了好像是时不凡要有几分“投靠”自己的意思。 杜淹颇为有些自恋,认为自己好像得到有人投靠。毕竟一个人九品小官来自己面前,总不可能是对着自己开喷吧?那起码也要投靠自己。而杜淹认为自己刚刚回到长安,对于局势还不太了解,有一个人介绍一下也不错。 ”哦?你是……”杜淹杜淹问道。 时不凡主动说:“我是弘文馆校书郎,我广博图书,对于天下动物颇有几分了解。所以我对于这个分辨狼和狗,颇有几分研究!” “哦?是校书郎啊!”杜淹点头。 既然是校书郎,那学问广博不奇怪,就好比后世图书馆的管理员,有很多机会可以看书。虽然专业深度未必有多深,可是只要愿意主动看书,知识面绝对是很广泛的。所以时不凡懂得动物,那也在预料当中。 “杜大夫,是狼是狗,看尾巴。所谓上竖(尚书)是狼,下垂是狗!”时不凡说道。 杜淹听了之后,马上连忙摇头,说:“怎么可能上竖是狼?上竖应该是狗啊!” “哼!”杜如晦突然把金属杯子给砸了。 尚书省的几个尚书也都脸色不善,显然是在看着杜淹,非常的不满。 “哈哈哈哈……”一些道德素质较低的武将,直接开始哈哈大笑,显然连他们也都听出来了这里面的意思。 杜淹突然大叫:“你暗算我!” 杜淹再傻也都知道了,自己中计了。时不凡其实并不是不知道狗尾巴是应该朝上的,可是他故意说错,故意说什么“上竖是狼”,这样其实是故意让杜淹自己说出来“上竖是狗”,这样可真的是把周围几个部门的“尚书”给骂了进去了。 当然,时不凡也都没有教条主义的利用那个纪晓岚里面的典故,他把顺序换了一下。自己故意说错,这样故意说什么“上竖是狼”,这个杜淹果然中计,直接把时不凡的话给“纠正”了过来。这样这句“上竖是狗”并非是从时不凡嘴里说出来的,成了杜淹嘴里说出来的,这样杜淹简直是在开地图炮了。 大唐六部尚书,目前杜如晦可是身兼了吏部和兵部的尚书,这样杜淹这么一句“上竖(尚书)是狗”,可算是把他给骂了进去。这样从过去的旧恨到现在的新仇,那这样杜如晦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开始砸杯子了。而别的尚书,脸色也都发黑,这样显然是在对杜淹不满,这么一句“上竖是狗”,可是得罪人了。 杜淹知道自己是中计了,时不凡故意的,自己居然中计了。这样的文字游戏,自己居然都中计了,感觉打脸算是火辣辣的。刚才自己用文字游戏欺负别人,可是现在别人也多用文字游戏欺负自己。可是欺负自己的,居然是一个九品小官,让他非常愤怒。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一个三品官居然被一个九品芝麻官给欺负了,让他非常的愤怒。 至于温彦博,这样也都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温彦博刚才被杜淹这个“侍郎是狗”给弄得气恼无比,可是却想不到理由反驳。现在有人让杜淹吃瘪,他也都不会吝啬笑声。本来作为同僚,应该留下一些脸面的。可是刚才杜淹如此不留情面,那温彦博也都没有必要留下脸面了,直接肆无忌惮的大笑。 “笑,让你笑!”杜淹看到了温彦博如此肆无忌惮的大笑,顿时更是恼火,显然早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怎么自己嘴巴毒的。 杜淹心里面气恼,所以很快也都直接说了:“哼,狼吃肉,狗吃.屎,侍郎是狗一目了然啊!” “呕——” 周围不少人也都顿时干呕起来,看向了杜淹脸色愤怒无比。时不凡在心里面哈哈大笑,这个杜淹果然是嘴巴毒啊,这个地图炮可是开的太狠了。要知道周围的人可是在吃狗肉啊,要知道大家都是在吃狗肉,你们这么一句“狗吃.屎”,这个不是在给大家添恶心吗?要找到唐朝可不是清朝时期,不吃狗肉的。唐朝吃狗肉还是非常普遍的,尤其是这里皇帝赐狗肉宴席的时候,你居然说什么“狗吃.屎”,这样不是在给大家添恶心吗? 虽然这个是“狗吃.屎”,可是架不住人类自己的联想,够既然是吃了那种东西,可是人类吃了狗肉,那会不会有什么不合适?所以这样大家这么一旦联想起来,那绝对是干呕反胃了。 这样周围的那些官员看向了杜淹,更是脸色漆黑无比,显然是对于杜淹这个时候口无遮拦的添恶心,感觉非常不满。 而杜淹刚刚说完,看到了周围的人都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他顿时知道自己麻烦了。自己刚才口无遮拦,结果这么一句话也都说出去了。杜淹意识到了所谓饭可以乱吃,可是话不能乱说的道理。自己这么一句话,简直是开了地图炮了,甚至恐怕在场大家也都不会对自己有好脸色了。 甚至,李世民在首席听了这话,也都放下了狗肉,然后脸色漆黑的看着杜淹,显然是对于这个狗肉已经没有了什么胃口了。所以,杜淹这个地图炮,开得哪一个太厉害了,连皇帝李世民也都打击到了,地图炮的范围打击不可谓不大。 杜淹脸色尴尬,可是他既然已经说出的话,那也都无法收回了。因为乱吃饭,还有吐出来的机会。可是乱说话,那可是没有收回的机会了。恶语伤人六月寒,一旦说出的话被人听到了,那是根本没有机会收回的。哪怕有些人自称“收回”自己所说的话,可是这样却难倒就能够大小对方心里面的伤害吗?话是收不回来的,自己这么说了,那简直是作死啊! 杜淹也都郁闷了,自己今天居然被人算计,还是被一个九品芝麻官给算计了。所以杜淹算是把时不凡给恨上了,不过时不凡却并不在意。因为杜淹目前是御史大夫,这个御史大夫其实也就是一个咬人的“疯狗”而已。御史这种东西,其实是皇帝派出来咬人的疯狗,也都往往是文官党争的第一个派出去咬人的疯狗。 时不凡算是打败明白了,李世民为什么要让这个杜淹当这个御史大夫。这个杜淹嘴巴如此不留情面,如此到处开地图炮得罪人,甚至和杜如晦关系如此之差,嘴巴毒得几乎没有朋友,人缘差的一塌糊涂。这样的人来当这个御史大夫,完全是在废物利用啊,让这种人当御史大夫,那这条“疯狗”放出去咬人,那最合适李世民的想法了。反正这条“疯狗”没有朋友,那自然不怕他和别人勾结,这样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监察官。 作为皇帝,不最喜欢这种没有朋友没有派系没有各种复杂关系网的人吗?这种疯狗,用好了可以用,如果不好用了那可以随时杀来吃肉。 “杜大夫,其实我认为并非是你说的那样。虽然你说狼吃肉,狗吃.屎,可是根据我所了解的,并非是如此。狼吃肉,这个是肯定的。可是狗却并非是如此,狗是遇到肉也就吃肉,可是遇到了屎也就吃.屎。所以,这个是遇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时不凡回答。 “哈哈哈哈……” 时不凡回答了之后,在场的很多人,都纷纷不给杜淹面子笑出声了。甚至是在时校书郎旁边的定襄县主,显然也都捂嘴偷笑,这个时不凡这样骂人可真的是在把杜淹给骂惨了。 要知道杜淹目前的身份,可是御史大夫,是所有御史的头目。唐朝的御史分为监察御史,侍御史,殿中侍御史三种。而御史台以御史大夫为主,治书侍御史为副官。 当年御史大夫可地位很高的,御史大夫可是当年汉朝是的三公之一,三公九卿制的时候位高权重。可是现在地位已经大为降低,可是好歹也是三品大员。 时不凡这么不客气,直接开始说什么“御史吃.屎”,让这个杜淹非常恼火。这个直接是在指着他鼻子骂了,可是他也都没有办法开口。这次其实是在玩语音文字游戏,难道杜淹能够公开的骂指责时不凡吗?如果他敢指责时不凡,那这样不是在说明自己“吃.屎”了吗? 所以这次语言文字的游戏,杜淹那叫一个输得一塌糊涂个,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了。他既不敢开口指责时不凡,因为这样等于是承认他在“吃.屎”了,可是他现在留在了这里,却显得非常尴尬。 因为人家都肆无忌惮的嘲笑自己,让他也都非常的恼火。不过现在也都没脸面在这里待下去了,自己被人如此讽刺,那杜淹如何受得了?被一个九品小官给讽刺了,这样让他也都非常的恼火,可是现在大家都如此嘲笑的看着他,他脸皮再厚也都很难做下去了。 “皇上,臣身体不适,所以先告退了!”杜淹说道。 李世民主动说:“既然杜淹你身体不适,那你也就先走吧。记住,以后吃点干净的东西,别吃坏肚子了!” “哈哈哈哈……” “神补刀啊!”时不凡心里面也都是大笑。 李世民这个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来了一个“神补刀”,杜淹被时不凡挤兑得掩面而逃的时候,李世民这个皇帝也是节操非常的低,直接对对眼来了一个“神补刀”。 杜淹听了李世民这句“吃些干净的东西”,哪里不知道这个是在再次暗示刚才那个“御史吃.屎”的典故,这个绝对是一个补刀。显然,李世民刚才也都被杜淹那句“狗吃.屎”给弄得非常倒胃口,这次也都趁机补刀了一下。 当然,如果没有时不凡那句“御史吃.屎”,那大家也都真的会认为这个是李世民在关心臣子。可是有了时不凡那句话在前面,这样李世民来了这么一句,那绝对是一个神补刀,让杜淹脸色跟便秘了一样。 如果是别人,杜淹还敢直接怒目相对,可是现在是李世民在进行“补刀”,他不但不能够怒目相对,反而还要做出一副…… “臣谢皇上关心!”杜淹一副“感恩”的说道,说完马上不顾身份的掩面而逃,好像害怕别人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丑态一样。 “哈哈哈哈……” 杜淹走了之后,在场的文武官员也都毫无节操的笑出来了,甚至李世民也都跟着笑了。这个杜淹可是被时不凡欺负惨了,再加上后来李世民那句神补刀,简直是绝了。 可是杜淹也都只能够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下去,这样可真的是令他郁闷无比。不过他也都只能够受着,因为今天杜淹可是开了地图炮,直接开始把这个全体吃狗肉的人都给打击到了,在这个时候大家也都不会帮助他了。何况他本来人缘也都不好,就连亲侄儿也都卖了,这种人是不可靠的,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深交。 这样,被人打击了之后,也都没有人出来帮他。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狼说 “把这些狗肉,给朕撤下去吧!”李世民说道。 很快就有一群宫廷的仆役过来把这些狗肉给撤下去,大家也都显然没有继续吃这个狗肉的心情了。不过在场的各位对于那个杜淹还是感觉颇为不满,因为这个家伙来了这么一句“狗吃.屎”,这样让大家吃狗肉的心情也都没有了。所以这次狗肉说什么也都不能继续吃了,甚至说不定以后大家吃狗肉到时候也都会感觉恶心,这个都是杜淹害人不浅。 当然,大家对于时不凡和杜淹,其实心里面还是偏向于时不凡的。因为杜淹人员太差,连自己的侄儿都恨他,这种人的人缘多么差可想而知。再加上他节操不足,所以没有什么人缘。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时不凡故意挑起和杜淹之间的矛盾,可是大家对于杜淹的成见远多于对时不凡的成见,所以这样他们对于杜淹显然更是痛恨。 可是,接下来,李世民却突然开口了,不悦的说:“时不凡,别以为今天的事情你好过去了。你故意让杜淹说出上竖是狗,可是你说什么上竖是狼,这个是什么意思?杜淹固然是中了你的圈套,可是你这个‘尚书是狼’的话,你也给朕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朕治你一个藐视上官的罪名。” 大家这才想起,刚才时不凡故意让这个杜淹说出了“上竖是狗”之前,却故意说了“上竖是狼”,这样其实也是在说各位尚书是狼了。这个狼狗狼狗,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好词。而狼在古代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词语,这个狼心狗肺,狼狈为奸什么的词,都是形容狼的恶毒。什么白眼狼,什么各种用狼来形容的贬义词数不胜数。所以杜淹固然是中了时不凡的圈套弄出了一个“上竖是狗”,可是时不凡这个“上竖是狼”,也都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时不凡早就有了准备,说:“皇上,其实臣这个上竖是狼,是在夸赞杜如晦尚书呢!” “噗——”杜如晦当场把酒水给吐了出来,这个骂自己是狼,反而还成了夸赞了吗? 时不凡在大家发声之前,赶紧说:“皇上,各位同僚,杜如晦尚书身兼二部,分别是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吏部管理文官人事,兵部管理军队和武官。可是这两个职位,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也多是管人的。管人的,会如何管,那臣有几分见解。臣以为,作为朝廷的官吏,作为我大唐的军队,理应像是狼一样!” “什么?像是狼一样?”大家都不明白,怎么还要让大家学习“狼”呢? 时不凡赶紧说:“其实,大家都以为狼是狼心狗肺,或者是一些恶毒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大家只是看到了他的一面,就像是凡是事务都要一分为二来看。狼固然有他的缺点,可是也有他的优点。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猛虎难敌群狼。这句话的意思是哪怕是森林之王老虎,也都难以抵挡群狼的围攻。” “大家也许崇拜猛虎这种猛兽,可是猛虎却是独来独往,一般不会合作。可狼不同,狼一个个体战斗力不行,很难在森林里面生存。他打不过猛虎,打不过狮子,甚至是打不过一些强壮的野猪。可是他却学会了团结,他们一群饿狼一起围攻猎物,最后把猎物咬死。狼非常的团结,他们不会轻易离开队伍,不会轻易背叛自己的族群。并且在狼王的一声令下,可以一拥而上,去围攻敌人。甚至,他们还是费吹有战术,狼是在所有动物里面最会战术的人。甚至,在草原,最早的兵法,其实是都是跟狼学会的。为何很多草原民族的祖先传说都和狼有关?我想那多半是狼团结,会有战术,他们从狼身上学会了生存之道,学会了团结一起共同面对灾难,所以他们才能够在草原生存了下来。” “虽然游牧民族如此,可是我们汉人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人类在这个世间个人战斗力不是最强大的,也许我们绝大部分人打不过猛虎,也打不过各种猛兽,甚至很多猛兽轻而易举都可以消灭我们。可是我们人类为何能够成为这个天下的最重要的生灵,除了我们拥有智慧之外,更主要的是我们团结。我们学会了分工,学会了各种战术,这样我们才能够维护我们这个集体的安全,这才有了我们人类的今天。” “狼其实是我们最相似的,最团结的。只要我们学会了和狼一样的作风,让我大唐团结一致,能够让我大唐所有官吏团结一致,为我大唐效力。而我爱大唐的军队能够团结一致,在战场上配合好。把我们十个人的战斗力,发挥出二十个人的效果。这样我们可以打败更强大的的敌人,而不会因为单打独斗而被击败。” 时不凡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了很多关于狼的特点,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后世很多人都明白的,很多军队也都会讲解狼的精神。甚至军训的时候有些教官也多会这么说,这样时不凡也都明白。很多人不知道,甚至古代都是把狼当做了邪恶的化身,可是对他的优点却有些故意忽略了。这个也就是中国古代人往往容易走极端,容易因人废事的结果。 因为某一个缺点,否定了他的优点,这个是很多人都有的情况。古代人都把狼当做了贬义词,这样自然看不到狼身上的优点。现在时不凡终于给大家讲解了这些狼身上的优点,这样才是让大家朕值得学习的。 当时不凡说出了这些狼的优点,哪怕李世民也都陷入了沉思。因为这个狼的优点,李世民也不知道,甚至古代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可是经过了时不凡这么讲解,那好像还是真的是有了这个一些门道了。 “皇上,臣以为杜尚书身为文武两部负责人事的尚书,负责选拔官吏,那应该是选拔那些团结一致,忠诚于朝廷,忠诚于皇上这个‘狼王’的人。只有这样团结,大家能够团结忠诚,有谋略有战术,懂得分工合作,我大唐才能完美的运转,而不是各怀心思。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让我大唐更加的富强,然后去称雄天下!”时不凡说。 “好,朕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一直厌恶的狼居然会有这等优点。很好,很好,真的很好。这个狼,团结,勇猛,智勇双全,忠诚无畏,这样才是我大唐文武官员应该有的品质。这个狼,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也是由着他的优点的!”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都这么说了,大家也都赶紧同意,反正这种破事说说也可以。反正时不凡所说的,大家也都没有心思去考证,至于他们也都相信时不凡所说的,时不凡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大家。不过大家虽然知道这个狼是团结忠诚,可是人类却做不到。人类比狼最大的优点是聪明了,可是最大的缺点也是聪明。 狼的团结,其实是建立在他们的所需求的不多,狼的团结是建立在狼只是为了生存,所以他们的欲望并不多,他们都是为了生存自然不会有什么。 可是人类不同,人类太聪明了,人类聪明到了让这个世界都不得不一定程度的顺从他。人类改造了生存的环境,让粮食物资可以更好的生产,最后有了剩余价值,然后自然产生了阶级。最后阶级之间随着生产力的变化而更是加重了这里面的矛盾等等,甚至因此产生了国家机器等等。 人类太聪明了,所以他们需要的东西远不只是生存了。有人为了各种欲望,说俗气的也就是权力,金钱,美女。可是说好听的高尚的也就是实践理想的机会,所以不论如何人类都会产生内斗。因为人类太聪明,他们需要的远比狼多了多。 所以人类不可能彻底像是狼一样的团结,这点大家也都清楚。不过李世民也都只是推崇,可是事实上人类永远不可能做到像是狼一样的团结。 “皇上,所以臣称赞杜尚书为狼,那是在夸赞杜尚书。希望杜尚书能够选出更多的狼,为我大唐效力,为我大唐能团结一致,一起去称雄于世界而努力!”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最后无可奈何的说:“就你会说,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说得过你了!” 李世民非常清楚的,这个是时不凡在诡辩,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诡辩。可是李世民还能够说什么,这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只要时不凡能给出一个相对合理,一个相对能的过去的借口,那这样李世民还能够惩罚他吗? 可是现在时不凡不但给出了一个合适的借口,反而还如此的优秀,这样让李世民想惩罚也都没有理由了。而杜如晦也都只能够吃这么一个哑巴亏,被时不凡说了是狼,反而还得笑呵呵的感谢称赞。这个让人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毫无着力点。 “不过,时不凡你这个论点,那倒也是可以写出一篇文章出来。到时候,让人知道狼并非是那种凶狠狡诈的,其实也是由着他的优点一面。这样可以写一个狼,这样让他们可以看看这个狼是如何的团结,忠诚,能够在狼王一声令下就奋勇直前,不会轻易背叛族群的!而这篇赋文,可以起名为《狼说》如何?”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在心里吐槽:“嗨,韩愈的《马说》没有出来,我这个《狼说》倒是要出来了?” 时不凡知道李世民想要做什么了,其实不外乎也就是宣传忠诚啊!这个忠诚其实也就是让大家忠诚于李唐皇家,忠诚于皇帝。这个狼忠诚,那忠诚的是“狼王”。而大唐的“狼王”是谁,不就是大唐皇帝吗?如果这样,那岂不是可以很容易的联系到了大唐皇帝身上,这样也就是在告诉百姓,要忠诚于大唐皇帝,不要背叛大唐。 古代皇帝要求的是忠诚,而这个忠诚不是对于国家的忠诚,而是对于皇家的忠诚。古代的家国天下,是先家后国,反而最后才是天下,和后世正好想法。后世先天下,其次国家,最后才是家族。 所以古代皇帝追求的是臣子百姓对于皇帝的绝对忠诚,而并非是对于国家的忠诚。所以时不凡对于某些人认为到古代宣传那些国大于家的思维,那简直是找死。 “皇上,既然如此,那臣用白话文写如何?”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当然不会写太多古文,让他写一点还可以,可是如果是自己原创太多古文,那恐怕他也都受不了。一个在白话文时代的人,更熟悉都是白话文,自然不愿意去写那些吃力的古文了。和可让他翻译古文还可以,可是让他去专门写古文,他非常吃力的。不如还是用白话文来写好了,这样可以省事很多。如果是白话文的文章,时不凡可以写出很多出来,几乎毫不费力。 “白话文?什么意思?”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解释说:“白话文,也就是我们说什么也就些什么。不像是书籍的那些语言,经常为了节省纸张或者竹简而浓缩语言。白话文也就是说什么就写什么,不用专门去进行浓缩。这样有利于百姓学习文化。” 那些士族听了这话,差点想要出口反对,一旦百姓学习文化的难度降低,那哪里还有他们士族垄断文化的机会。本来时不凡弄那个图书馆制度还有汉语拼音,已经是让他们压力巨大了。如果在弄出这么一个白话文,那他们还用不用混了? “皇上,不可!”马上有人出来反对。 这个第一个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时不凡的顶头上司褚遂良。这个家伙一直看时不凡不爽快,再加上上次被时不凡敲了一个闷棍之后,这下可是没有给时不凡好脸色看。目前时不凡再次提出了要用白话文,这样岂不是在再次挖士族的根基,这样他们岂能容他?所以这个褚遂良赶紧出来反对,别让这个白话文普及了,这样才是最大的麻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白话文之争 “皇上,时校书郎此言实乃毫无敬祖之心。时校书郎也都说过,知识乃是祖辈传承下来的。这个凝练的语句,是祖先花费了多少经历和心血才创造出来的?如此直接废除,那岂不是不敬祖先,把祖先置于何地?我中原以孝治国,百善孝为先。祖先流传下来的文化,那我们居然要废除,这个岂不是不孝吗?时校书郎也都说过,文化知识乃是我祖先流传下来的,如果擅自改变这个岂不是不敬先人?如此玷污先人的心血,那真是岂有此理!”褚遂良出来说道。 褚遂良这话,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那也就是不能够采用白话文。当然,他冠冕堂皇的直接说出了这个使用白话文是不尊重祖先,是一个不尊重祖先成果,是不孝顺。按照中国的以孝治国的思维,那如果被扣上一个不孝的名声,那可真的是要完了。当年汉朝不也是“举孝廉”,其中也就是孝顺父母是一个重要的理由。 甚至很多封建王朝不也多是讲究孝顺,他们认为忠臣出自孝子家,只有孝顺的人才能够移孝作忠。所以“孝”这个是不容反驳的,一旦谁敢反驳孝,那可是在自杀。这个孝也是人性的基本之一,时不凡当时也都是以“孝顺”是人类内心的天良之一,如果时不凡敢反驳孝顺,那不是在直接自己抽掉了自己心学的基础吗? “哼,你们安什么心,我不明白吗?”时不凡想道。 这个褚遂良到底是什么想法,时不凡非常明白的。褚遂良其实是士族,他自然不希望文化得到广泛传播,只有垄断文化,那才是维护士族统治的手段。一旦文化变成了白话文,那学习读书的难度大为降低,他们也都不愿意让更多人能够读书学习文化,这样他们士族能垄断官职,甚至获得更多欺骗百姓的手段。 可是褚遂良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借口,一个打着孝顺的旗号反驳时不凡的借口。如果时不凡敢反驳,那也就是在说明他不孝顺,那时不凡可就完了。这种扯虎皮当大旗的本事,褚遂良明显也都学会了。 李世民也都皱眉,这个褚遂良安什么心,他当然明白,可是他却不好直接说了。因为如果李世民出口,那恐怕也都是在否定孝顺,那对于自己不利。褚遂良这话不但是对时不凡说的,也是对于李世民说的。如果李世民敢反驳,那这样意味着李世民必然要承受这个后果。李世民不敢否认孝顺,哪怕他这个家伙发动政变逼迫父亲退位,可是他也不敢如此公开的否认。虽然自己不孝顺,可是他反而要求别人孝顺,这个也就是一个身为古代封建时代皇帝的强盗逻辑。 既然是强盗逻辑,他自然不能够主动反对自己这个强盗逻辑,所以李世民也都坐蜡,这个他明知道时不凡的方法对他有好处,可是却不得不无法开口。这个可是两头堵了,褚遂良是想要逼迫时不凡和李世民不凡反驳,这样他也都可以避免了很多问题。 不过时不凡不怕,他的见闻比起褚遂良更广博,这种手段还是难不住他的。 “请问褚遂良学士,我汉字是谁发明的?”时不凡问道。 对于这个,褚遂良当场回答:“是当轩辕黄帝的史官仓颉发明的,所以仓颉被称之为人文初祖!” “很好,仓颉为什么要造字?”时不凡问道。 “当然是方便我们沟通,在仓颉尚未造字之前,通信都是以物品作为表示,可是却无法表述清楚。所以仓颉创造出了文字,让万民可以通过文字表述意思,这样交流方便!”褚遂良说道。 时不凡接着问:“好了,既然仓颉造字,而汉字是从简单到复杂。直到先秦时期,各国文字都非常复杂了。可是后来秦统一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这样才有了现在的汉字。可是我所记忆不差,从先秦时期到现在的各种文字,已经被人不断简化了?我们很多官员书吏,为了让处理公务更快速,所以这才特意进行自我简写,把一些字体故意省略一些笔画。这样历朝历代以来,已经把字体开始简化了不少,我说的不错吗?” “是!”褚遂良不得不同意。 时不凡露出了笑容,这个把字体简化,其实是很多朝代都在做的事情,后世有些人认为简体字其实是不合适的,甚至主张恢复繁体字,对于这帮家伙的说法,时不凡只是想说一个评价——乱弹琴! 中国的文字从简单到复杂,再从复杂到简单,这个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趋势。从秦朝开始历朝历代的政府官员和文职人员都为了加快办公流程,提高效率,都是不约而同的对一些字体进行简化。当然,字体简化的过程除了文职人员办公需要,还有一些是某些避讳。皇帝的名字还有一些特殊原因,要进行所谓的“避讳”,这个可以的选择空缺,如果实在是无法避过,那也都减少一个笔画,或者减少一部分。 这样其实也是字体在简化的过程,在日常办公还有一些特殊原因,约定俗成了简化了不少文字。这个也就是文字简化的历史,虽然没有官府主动推动,可是社会各阶层甚至官府自己内部文职人员也都在自我改良这些文字,故意少写一些不重要的笔画,这样约定俗成了后来的字体,这个也就是所谓繁体字的由来。 把繁体字改成简体字,其实也是在顺应这股潮流而已,他不过是官府亲自组织专家,而并非是那种个人自己改良。 不过这个字体简化,是经过了很多年历史的,这个否认是否认不了的,褚遂良当然要承认了。 “好,皇上,既然褚遂良学士都承认了,请皇上把天下所有凡是参与字体简化的官吏,书写那些简体字体的官吏,那也都进行治罪,因为他们不孝顺。他们居然敢擅自改变祖先创造的文字,如此玷污祖先的精髓,这个岂不是不孝顺吗?所以,请皇上进行治罪,不然让这等不忠不孝之人在我大唐,那岂不是在坑害我大唐吗?甚至,请皇上下达罪己诏,因为皇上也都写过不少简化的汉字,这样是对于祖先不尊敬。并且,请皇上下令,今后禁止字体简化,全部恢复先秦时期的文字,这样才算是对祖先的尊敬,才算是孝顺。”时不凡说道。 褚遂良指着时不凡,破口大骂:“时不凡,你强词夺理!” “这个不是褚遂良学士您的意思吗?凡是修改祖先东西,那也都是不孝顺,那我们使用那修改过的东西,甚至参加修改,那岂不是不孝顺吗?所以,请把所有不孝顺之人,都撵出我大唐官场,这样让一群孝顺的来为官。甚至,让皇上也都下达罪己诏,这样表达自己对于祖先的尊敬!褚学士,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终于抓住了机会,狠狠的拍桌子,说:”褚遂良,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皇上,我……”褚遂良感觉很想哭。 褚遂良感觉再次被打脸了,如果按照自己的说法,那岂不是改变祖先的东西也都是不孝顺。那人家时不凡只是改变文字习惯,可是这些人脸文字都改变了,那岂不是更不孝顺?我去,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方式,把所有参与文字简化,还有使用简化过的文字的人都给清理出大唐官场,那整个大唐还有官员吗? 在这个大唐,谁没有使用过前辈所简化过的文字?甚至有不少人都尝试自己进行简化,所以如果把这些人都扣上一个不孝顺的帽子?这个显然不可能,如果那么多人都“不孝顺”,这个世界还有孝顺的人吗? “褚遂良啊褚遂良,你还嫩了点啊!跟我玩诡辩,你还嫩了点!你给我扣上不孝的名头,那我也就给全世界人一起扣上不孝的名头,到时候你还敢追究吗?你敢追究我一个人,可是你敢追究全天下人吗?一个人‘不孝’,那是不孝。可是一旦全天下人都‘不孝’了,那死的一定是你了。跟我玩扣帽子,你还嫩了点。那么多辩论会,我是白参加的吗?诡辩,偷换概念,扣帽子,我是炉火纯青的。”时不凡得意的想道,虽然时不凡书法不比褚遂良,可是在辩论方面,褚遂良却是他孙子辈的。 看到了褚遂良快要撑不住了,作为山东士族代言人的房玄龄也都不得不出来帮忙一下。 “皇上,既然这样,民间不如允许采用这个白话文。可是凡是在朝廷科举和公文,都必须要采用古文,你看如何?”房玄龄说道。 “对,皇上,必须要在朝廷科举和公文都必须要用古文,不如成何体统?”“是啊!公文和科举都必须要采用古文,这样才是合理!”…… 那些士族官员看到了既然在白话文这方面失守已经成了必然,他们也都打算采用了别的手段,那也就是在科举考试时候必需要用古文,这样才算是合理的。在他们眼里面,只要科举考试采用古文,那这样百姓还是最终会使用古文的。这个也就是一个引导方向,就好比当年汉武帝为什么能够独尊儒术?并非是儒学多么的有号召力,而是因为他把儒学和当官结合了,如果不学习儒学也就无法当官,这样才造成了他们天下人也都学习儒学了,不去学习别的东西。 就好比后世应试教育,考试考什么也就学习什么。这样其实是一个引导,由政府引导,这样他们文化肯定会长歪了。 “皇上,既然如此,那可以在科举的时候,采用古文。”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知道这种事情不适合逼迫太深,万一真的逼迫那些士族炸毛了,那他们也许会马上拼了命的反对,这样对于自己也都没有好处。政治也就是妥协的艺术,不会妥协也就不会竞争。至于这个他们想要利用科举和所谓的当官采用古文,就可以让百姓去学习古文,这样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哼,你们可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你们以为朝廷考古文,你们阻止白话文崛起吗?哼,这个世界上,读书不全是为了当官。在你们这帮士族眼里面,读书是为了当官。可是对于真正普通百姓,读书并不全是为了当官。所以他们能够尽快学习文化,那自然是愿意的,愿意接受白话文的。你们以为你们考试科举,也就能够逼迫百姓去学习古文,增加难度了吗?那可不会,科举只是依附于文化的一种附属品,如果文化知识都没有了,科举如何能实现?可惜啊,你们层次太高,反而不利于看到真正的核心基础东西了。”时不凡想。 科举只不过是文化的一种副产品,虽然固然看起来科举是选拔人才的方法,而官职也是文化的副产品。也许这个通过考古文和在官府使用古文,这样能逼迫百姓去学习古文。可是这种脱离群众东西,是没有生命力的。曲高和寡这个是要命的,古文这种东西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愿意去用? 一旦全体百姓都学会了白话文,他们不但不会继续支持古文,反而会倒逼古文去改变。也许上层一定横渡影响到下层,可是一旦基础变动了,一旦基础变了,那上层必然会跟着变。这帮士族一直都是处于社会上层,对于社会底层缺乏认知。在他们眼里面上层对于下层基础是有着绝对的影响力的,可是却无法意识到经济基础和各种文化基础对于上层的影响。 所以,他们一旦开了一个口子,那也就是势不可挡的。他们以为抓住了科举和政府这个国家机器也就可以把持了,可是他们这种想法明显太无知了,他们根本不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重要性。时不凡从基础改变,这样到时候当他们发现时候,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秋收祭祀之后,时不凡很快把第一篇白话文文章写了出来,成为了第一个白话文的文章。r?a?? n?en? ???.?r?a?n??e?n `o?r?g?不过时不凡把这个《狼说》算是正式的出现在了外界当中,很多人对于白话文是褒贬不一。以士族为首的文人是大家斥责,可是普通寒门文人却对此表示理解,所以阶级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态度也都不同,这样是大家所了共同的地方。 “不知道吏部到底有什么安排给我?这次调整职位,不知道会去哪里?”时不凡想道。 很快,独孤大雪居然传来了消息。 “皇帝任命杜淹出任吏部尚书。”时不凡看到了这个,顿时脸都绿了。 时不凡之前刚刚得罪杜淹,可是真是现世报,居然杜淹马上被任命成为了吏部尚书,负责人事管理。更坑人的是自己一个九品官,哪怕获得升迁也都不过是八品和七品,这两个品级的官员正好是在吏部的管辖范围,这个杜淹一句话也都可以让自己倒霉。虽然时不凡没有犯错,可是杜淹却也都可以轻易而举的把时不凡调整到一个倒霉位置上面。 “时校书郎,我是吏部令史,这个是吏部调令。从今天开始,你被免去了弘文馆校书郎之职,迁万年县丞,请即刻去上任!”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自己被任命为了“万年县丞”,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杜淹,你这个老瘪犊子,恐怕你活不了两年了,居然还这么坑我?” 旁边的秦嘉瑞看到了这个万年县丞,跟时不凡在这里生气不一样,秦嘉瑞好像说:“你不是升官了么?这个是双喜临门,我怀孕了,而且你也升官了。原来是九品,现在成了八品的万年县丞,是升官了啊?而且万年县,可是长安的属县,从今以后,半个长安城,都归你管啊!” 唐朝时期的长安城,其实这个长安城是属于两个县的交接地带。古代的城和后世的城不一样,古代的城内部还分为城区,可是古代却没有“城区”这个说法的,一般是一座县也就是一座城,绝大部分时候县衙主官也都是在城里面办公。 可是有些时候比较特殊,也就是上一级的政府机构和下一级政府机构在同一个城里面。比如说省政府所在的市,还有市政府所在的县城,这样的情况不多,可是也是存在的。这种情况在古代附郭县,这样很容易造成尴尬的。因为上一级机构所在的地皮,属于下一层级来管理,可是这样会有很多问题的。各种矛盾很多,尤其是上面的官府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下级官府进行插手,到时会各种衙门里面的人的可以过俩过问,这样你才是最麻烦的。 而时不凡这个更惨,这个万年县是管理整个京城的一半。这个当年隋朝铸造长安的时候是从万年县和长安县各自取一半来铸造了这个长安城,所以如果从法理来说,这个万年县的县令可以说是长安城的父母官,是长安城的管理者。可是这个更是各种麻烦事情一大堆。 “这个是管着长安城的县啊,难道不好吗?”秦嘉瑞明显不懂得,这个附郭县有什么问题。 时不凡终于说:“嘉瑞,你不知道,在官场里面,有一句俗话。这句话叫做‘前生作恶,今生附郭。恶贯满盈,附郭京城。’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正因为这个万年县是管着半个长安城,我才觉得麻烦啊!这个长安里面,多少衙门,和整个长安那么多衙门打交道,人随便出来几个多事比你高的官,你这个不是在当官,是在当孙子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当这个附郭县的县令,其实主要是在高层的监督之下,你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很难。甚至动辄恐怕都要被上头盯着,想要搞贪污**,随时要小心上头来查你。你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没有放屁上头都闻到味了。甚至在那些高级的部门里面,随便出来几个人,品级身份都比你高很多,人家可以对你吆五喝六的。别看你这个是一个地方的一把手,可是你这个一把手当得跟孙子似得。在这个越是高级的官府的下属县,往往随便遇到一个,都是哪一个高官的沾亲带故的。 也许一个路边卖菜刀,都是和某一个部长的远方亲戚。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牵扯进入各部门之间的利益冲突,甚至是各种官员之间的矛盾的。甚至,说不定,什么时候也都成了各方的替罪羊牺牲品,这样的附郭县当得可是有很大压力的。 本来附郭县也都够倒霉了,都被前生作恶。可是如果附郭京城,那可真的是前生恶贯满盈了,这个不是当官,是来当孙子的! 听了时不凡讲解这个附郭县的缺点,秦嘉瑞也都不淡定了,这个附郭县的官员不是当官,那是在当孙子啊!这种官,根本没有那种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感觉,反而要到处如履薄冰,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倒霉了。 “这个杜淹,居然真是那么记仇?刚刚上任吏部尚书没有几个小时,就马上调整我的职位,真的是那么等不及吗?”时不凡心里骂道。 “那这个县丞,不是县令的副手吗,那也不错啊!”秦嘉瑞还是有些“幼稚”的说道。 可是提起了这话,时不凡更是郁闷,说:“当官莫当副啊!” 时不凡对于这个唐朝的县丞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时不凡知道中国古代的官场文化,古代的官场文化普遍采用了领袖制,而并非是委员制。唐朝宰相虽然采用了委员制,可是在地方官还是采用了领袖制。所谓领袖制,也就是一个人做出决断,一切围绕着一个人来进行,一个县也就是围绕着县令来进行工作,一个州也就是围绕着刺史作为工作。 至于副职,那也就什么都不是。如果是后世的管理制度,副职那是可以分管一部分的事务,比如说科教文卫的工作,算是有权利的副职。可是在古代,这种在法理上居然没有规定这种副职的权力职责范围,这样副职的身份非常尴尬。 在唐朝的官职制度里面,县丞是辅佐县令做事的官职。可是这个职权里面也只是“辅佐”而已,可是这个辅佐到底是“辅佐”到什么程度,这个制度里面没有给出来。就好比丞相,也是辅佐皇帝,可是有些丞相是一个高级秘书,有些丞相府却能够把皇帝架空了,这样也就是区别了。这个法理里面根本没有关于这个县丞的具体职责范围,所以想要抓权力,也都抓不到,这个非常尴尬。 县丞这个位置不像是更低级的县尉,是明确职责为负责县内法律和刑罚等等,的相当于公安局长。也不像是主簿,相当于办公厅主任。甚至不像是各位书佐,可以有明确的职责范围。这样县丞最尴尬,没有自己的职权范围,这样的官有啥意思吗? “怎么这个县丞这么惨?”秦嘉瑞也都终于忍不住了,他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被打发去到了这种倒霉位置。 “是啊!这个是不折不扣的明升暗降,杜淹报复我啊!这个位置,还不如原来那个九品校书郎呢!原来那个九品校书郎好歹是在宫里面任职,可是现在被大发出来了,居然是一个县丞,这个才是最麻烦的。”时不凡说道。 很快,独孤大雪也都回来了,说:“夫君,你听说了吗?杜淹被皇帝任命为了吏部尚书,这样他管理朝廷文官调动,这样你……” “明白了,他把我调去了担任万年县丞!”时不凡说道。 “万年县丞?这个也太……”独孤大雪明显明白这个万年县丞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时代有两种官别当,一种也就是附郭京城的官,另一种也就是当官莫当副,就是不要当副手,这样最麻烦的。时不凡这次可是两个一起了,不但是附郭京城的万年县的官,反而还是一个没有明确职权的县丞。 当然,这个县丞没有明确职权,这个权力可大可小。如果发挥得好甚至能够把县令架空,可是这个可能吗?在这个京城,一块砖头下去,都是一个官,还不会低于七品。官多如狗的长安,你敢乱来吗? 如果你敢乱来,那些疯狗一样的御史足以咬死你,何况前几天时不凡刚刚来了一句“御史吃.屎”,虽然是在骂杜淹,可是却也都让御史这个负责监察的官员们也都把时不凡给记恨了。所以目前说不定他们也都是在搜集时不凡的黑材料,然后准备开始找机会“咬”时不凡一口呢! 这帮御史,几乎都是一条条疯狗,他们不是依靠别的,也就是靠咬人来获得升迁。再加上时不凡可是来了一句“御史吃.屎”,足以让时不凡成为御史的公敌。 “大雪姐姐,你不是在宫里面任职吗?皇上对于这个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秦嘉瑞赶紧说道。 独孤大雪苦笑说:“今天我也大概听说了,今天我也听说过吏部特意把一份关于夫君你的职位任命给了皇上看了看。皇上点了点头,说什么‘还不错’,这样我以为是吏部安排了一个不错的职位,所以皇帝还是感觉还不错。而具体是什么职位,我也不敢瞎打听,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 “也就在说,皇帝是认可了杜淹给我安排这个倒霉位置?”时不凡问道。 如果是李世民同意了,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现在时不凡也都搞不明白了,到底是杜淹下令的,还是李世民暗示的?如果是杜淹故意出于报复时不凡,那李世民为什么会同意?可是现在看情况,也许反而会不会是李世民在暗中暗示了杜淹,这样杜淹才会如此做的? “搞什么名堂?我都搞不明白!真是伴君如伴虎,他到底在想什么?”时不凡也多再次吐槽。 这个信息量太少了,时不凡也都无法分析出来。别说他无法猜测,哪怕是一直在宫廷任职的独孤大雪也都猜测不出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是杜淹报复时不凡,那李世民为什么要同意?可是如果说是李世民暗示杜淹这么做,那李世民到底有什么想法?这个实在是令人无法分析,或者是杜淹报复,李世民想到了什么,这样这才顺水推舟同意了? 时不凡真的感觉到真是伴君如伴虎,摸不清李世民到底在想什么。现在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杜淹处于报复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个任命却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可,这样也都不能够单纯当做杜淹对于自己的报复了。不论如何,既然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可,那说明李世民才是这个问题的核心,谁让他是皇帝? “哎,君心难测,帝王心术真是难搞,只能够先认了吧!目前消息还不太明确,谁知道李世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只能够先认可了了吧!这次算我倒霉,到底李世民想要怎么折腾,由他去了吧!反正他不说,我也就装糊涂。反正,既然他这么做,总有他求我的时候,我怕什么?求人办事你不直接说,还打哑谜,到时候我让你看看求人应该有求人的态度。真是不把县官当干部了?到时候,你老李不把我放眼里,我到时候让你看看传说中的科长现象,能把你李世民给气死!”时不凡也都在心里面想道。 “好了,总算是没有离开长安城,我们还是一家人可以在这里吃饭,也算是不幸当中的大幸。本来该怎么做也就怎么做,总之我也还是在长安任职,我们一家不用分开。还清闲了,没有职权也就没有职权好了,就当做每天喝茶看塘报,就这么一整天了。别人说不定,到时候还羡慕我清闲呢!”时不凡说道。 不过,正当时不凡和自己的两个女人一起准备吃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 时不凡突然得到了敲门声,然后时不凡去开门。结果居然是时不凡的两个便宜学生过来了,这两个学生也就是当时主动过来拜师的任雅相和辛茂将,他们本来是大唐未来的宰相,是武则天的属下。不过目前他们是时不凡的学生了,虽然他们比起时不凡还要小一点,可是他们热衷于功名,自然愿意来为了前途而拜师。不过时不凡也都不介意他们为了前途来拜师,在这种官场里面的师生关系,怎么可能那么单纯?所以他不介意,双方互相利用而已,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见过师傅!”这两个家伙一起鞠躬说道。 “既然你们来了,那也就一起过来吧!”时不凡微笑说道。 “是!” 两个人一起过来用餐,时不凡倒也没有把他们当外人,直接和自己的女人一起用餐了。很快,大家各怀心事的吃了一点菜,这个时候任雅相首先说话了。 “师傅,最近我们的旬刊已经准备开始发售了,而我们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文章,准备发布出去。还有,我在国子监进行抄书,有了孔颖达博士的暗中帮助,再加上皇上暗中命令不得阻挠,这样我们抄书起来非常顺利。我们的图书馆已经开始建立,我们也都没有弄得太好,为了给师傅节省经费,我们没有自己修建,而是去租了一个宅子来作为图书馆,这样那些有志于读书的人,也都可以缴纳少量的经费来作为读书,我们也只是受了一些维护书籍的经费而已,并非是以赚钱为目的。”任雅相说道。 他们显然是来汇报工作了,这个是时不凡交给他们的任务,在长安开设这个旬刊还有图书馆,让百姓可以启发民智和读书。其实也许有些人认为在长安做这种事情是找死,可是事实上反而长安最安全。长安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各方势力在这里交缠。士族,寒门,贵族,武将甚至还有很多各方势力交缠,双方形成诡异的平衡。虽然时不凡搞图书馆是很大程度上触碰到了士族的逆鳞,可是他们在长安反而更加的难以随便出手。再加上李世民这个皇帝知道让百姓读书有利于他打破士族的垄断,这样李世民没有公开支持,可是反而在暗中很大程度的帮助图书馆保驾护航。这种事情没有放到台面上,所以反而图书馆在长安更安全,一旦在别的地方鞭长莫及反而未必是好事。 “任雅相,辛茂将,你们做的不错,我很满意!”时不凡说道。 而这个时候,辛茂将也都突然装模作样的恭喜说:“师傅,恭喜你高升了!我可是听说了,你从九品校书郎,升迁到了万年县县丞,这个八品之职算是不错了。我在这里敬师傅您一杯,算是恭喜师傅您高升。” 现场气氛顿时有些诡异,因为凡是对大唐官场有些熟悉的人,都会知道时不凡这次是被明升暗降了。虽然成为了万年县县丞,可是事实上这个位置却非常尴尬,不但是首都长安的附郭县,并且还是县丞这个地位尴尬的职位。县丞这个职位,甚至很可能会被一些书吏给欺负,所以这样是一个非常为难的职位。可是这个辛茂将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在这里进行恭喜,这个不是傻子也就是在故意打脸。 所以,现场有些冷场,独孤大雪看向了辛茂将显然有些不悦,至于秦嘉瑞更是不掩饰的厌恶。这个辛茂将直接在这里是不是讽刺自己男人被明升暗降,这样她们能高兴吗? “呵呵,我想你们现在一定是在想,某个姓时的被朝廷明升暗降,去到了那个万年县当县丞。你们认为那个姓时的没有前途了,所以想要离开他。可是你们也都不放心,害怕这个姓时的交友广泛,说不定背后有更大的后手?这样如果贸然离开了,那可就是尴尬了,所以赶紧过来打探一下,这个姓时的到底有没有什么后手,到底有没有什么更大的目的。如果这个姓时的暴跳如雷,或者是故作安抚,那多半说明这个姓时的背后已经没有后手了,是一个失去政治前途的跛脚鸭,到时候可以离开他了,去找另一个大佬投靠。可是如果这个姓时的非常冷静,你们就打算继续观望一下,看看以后的情况再说。”时不凡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笑容僵在了脸上,显然时不凡的话正好说到了他们心里面,他们也就是来试探时不凡到底有没有更大的底牌,有没有更大的后手。目前时不凡被明升暗降成为了这个万年县丞,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权利的官职。如果时不凡没有后手,意味着时不凡没有政治前途了,那他们也都会选择离开时不凡。这个不是背叛,是叫做“良禽择木而栖”。 谁愿意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老大,任何朝代的官场都是这样。别说是中国,哪怕外国的选举制也是如此,因为老大选举上去了,可以带着一帮人一起组阁。可是明知道一个人无法能够成功的组阁,那还跟着他算什么?作为官场,别说什么忠诚,有奶便是娘而已。 “师傅,您对我们恩深似海,我们怎么可能背叛您呢!”任雅相急忙说道。 辛茂将也都赶紧说:“是啊!师傅,没有您的教诲,我们哪里会有今天啊?” 时不凡再次微笑说:“其实嘛,有些时候,在依靠师傅的时候,就会跟师傅说‘师傅是我的指路明灯’。可是一旦师傅没有前途了,要背叛的时候,就会说‘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可是当后来局势再次变了,他马上再次回到师傅身边,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并且愿意表明悔过之心,立一个投名状,就像是当年周处除三害的故事一样。” 任雅相和辛茂将听了这话,顿时脸色被吓得发白,这个时不凡居然连他们的借口都找到了?任雅相和辛茂将作为未来的政客,能不知道这种借口吗? 时不凡用的这个借口,其实是当年后世某次大革命里面的一次借口。当需要师傅作为“人梯”爬上去的时候,那个学生就会说师傅是指路明灯了。可是当那次大革命掀起,师傅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之后,他这个时候发现背叛师傅更有好处,所以他打着“我爱我师,可我更爱真理”的借口来打骂师傅。当最后局势再次变化了,那个家伙马上为了保住目前的既得的身份地位利益,再次回到了师傅身边,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甚至愿意幡然醒悟,然后并且表明当年是多么违心,是多么的无奈,所以愿意转过头来像是当年周处除三害一样把那些“害虫”给除了。 这两面三刀的本事,果然是经典啊!名人名言都被这个家伙用到了这方面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政客,只是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不会去顾忌别人死活的政客而已。 任雅相和辛茂将也是这种人,他们出身寒门,在全是士族的官场里面能走到巅峰,那不是一般有能力就能够表明的,还是要有手段。这种两面三刀的本事,在这个局势之下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大家不都是为了自己的阶级利益而拼命吗? 时不凡来到了任雅相和辛茂将身边,拍了拍他们肩膀说:“你们这么做,我也可以理解的!你们不就是想要一个前途吗?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也不说什么忠诚和天地君亲师的道德了。我知道,这些废话对于你们用处不是很大。可是我希望告诉你,在我们这个大唐初期,不论如何我们寒门在官场的比例很低,几乎很难走到高层。” “士族是骨子里面看不起我们寒门的,你们哪怕去投靠他们,他们也就是把你们当做用来咬人的狗而已。有用的时候,自然是丢一些吃剩下的骨头给你们啃。可是如果一旦你们没有用了,那可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所以,如果你们哟啊去投靠别的士族,那我不会阻止。可是你们必须要想清楚,在这个朝廷,朝廷其实也就是一个国家机器,国家机器是实现统治意志的工具。你们投靠他们,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我们所代表的阶级不同,明白了吗?” 任雅相和辛茂将马上脸色苍白点头,显然是明白了这一点。因为他们热衷于功名利禄,可是并不代表他们是傻子。尤其是目前朝廷上下的局势是士族的天下,凡是高官无不是士族出身,他们如果投靠士族,不但不会被当做自己的亲信,只是当做咬人的狗而已。只有寒门之间,才是能互相信任的“同志”,至少在收拾士族之前,也都是同志。 “寒门和士族是无法彻底融合的,你们应该清楚。未来,我大唐将会逐步达到寒门和士族竞争的最高峰,你们要做好准备!”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知道在未来唐朝前期中期后期,其实是也就是一个士族和寒门此消彼长的过程。唐朝前期还是士族政治,可是到了武则天时候的唐朝中期,寒门地位开始提升。武则天依靠山东庶族地主势力的支持,击败了以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为首的关陇集团,逼迫长孙无忌自杀,最后甚至登基称帝,开启了寒门崛起的时代。 虽然武则天最后还是被迫退位,可是她身后的政治势力集团却并没有受损失。因为武则天只是他们的代言人,没有了武则天他们可以再次有一个代言人出来,这种代言人不会有什么缺乏的。寒门和士族之间的冲突到了唐朝中后期得到了白热化,其中牛李党争也就是一个最高的巅峰。 直到最后唐朝末期,各大节度使藩镇割据,那些节度使往往是武夫,再加上他们有权利自己招募幕僚为官,这样彻底让寒门走上了巅峰。再加上唐末乱世,各种所谓世家大族的族谱家族关系被打散,这样他们士族也都狂傲不起来了。可以说随着李唐是随着士族而一起被埋葬的,李唐灭亡可以说是为士族阶级而殉葬的殉葬品罢了。 不过,将来二三十年,士族和寒门之间的冲突将会达到第一个高峰。时不凡作为一个历史学者,自然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在这种阶级斗争当中,一旦卷入了,那也就不可能独善其身。身处于这个阶级,那也都很难彻底摆脱这场浪潮。时不凡没有办法躲避,所以他知道自己只能够迎难而上了。 “师傅,我们愿意跟着你,可是我们目前没有什么能耐,没有什么能耐去帮你啊!目前我们无官无职,无法能够在仕途上帮您啊!我们没有人举荐,当时师傅您不也是依靠着还是秦王的皇帝所举荐,这才入仕了吗?可是我们没有人可以举荐,我只能够通过考科举。可是科举,我们却也都没有把握能去考中啊!科举实在是太难了,每年参加科举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我们实在是没有把握从这里面脱颖而出啊!师傅,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任雅相问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显然是希望能获得官职了,他们不就是为了当官,为了以后的前途吗?现在他们想要问问时不凡,如何能够当官,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连当官都没有,那怎么可能在仕途上帮助时不凡,更无法能够代表寒门去争夺政治利益啊! 这样是他们所期盼的,他们想要找机会当官啊! “其实,现在已经是九月,明年一二月时候,开始举行科举,到时候你们就有机会为官了。其实,你们并不用担心什么,你们害怕你们考不上科举?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去作弊不就行了吗?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啊!”时不凡说道。 在场所有人都差点吐血,他们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科举只是敲门砖 时不凡作为大学讲师,也是从一层层学校走上来的,他能不知道在那学生嘴里的一句俗话吗?这些学生的行为,以为老师不知道,其实老师非常清楚。学生各种所谓的作弊,所谓的手段,他们以为老师不知道,其实殊不知老师接受过的学生比起他们多多了。甚至其实很多老师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他们清楚很多。什么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什么宁可没人格,不可不及格的话其实老师都是知道的。一般人故意躲着老师说,其实是没有用的。甚至当年老师也是这么走过来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可是,时不凡这话,在古代是绝对不会被说出口的。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这话居然出自于一个师傅的嘴巴,这样简直是不可思议。时不凡居然劝说自己的学生去作弊,这样简直是太毁三观了,哪怕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也都差点吐血了。有这么当师傅的吗? “师傅,作弊?”辛茂将有些不理解。 时不凡直接说:“你们去找唐俭,也就是礼部尚书唐俭。你们就说是我的学生,然后让他在将明年的科举照顾一下你们,这样你们中举肯定没有问题,只是名次前后而已!” “……”任雅相和辛茂将无语。 “师傅,这个……”辛茂将还是有些要脸皮的,显然非常犹豫。 “去不去,你们不要这个机会,我给别人了!反正我大唐科举考试,不就是公开的作弊吗?如果不作弊,你们是考不上去的!”时不凡说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脸色尴尬,这样显然是对于大唐初期的科举吐槽不已。 时不凡别的不清楚,可是对于科举制度的演变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课题。科举起源于隋朝,在唐朝得到了完善,宋朝达到了巅峰。可是在唐朝时期,前期中期后期的科举,可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傻乎乎的以为科举制也就是给寒门一条出路,可是事实上在唐朝初期,科举制并不完美,甚至只是一个样子货而已。唐朝初期的科举制,可是没有糊名的。所谓糊名,也就是把考生的名字给遮盖起来,不让改卷的人看。可是唐朝时期考生的名字和资料是明摆着让改卷的人看到的,这样还能够保证多少公正性,这个非常的令人感觉怀疑。 后世那些防作弊手段,在唐朝几乎是一样都没有,可想而知作弊是多么猖獗。甚至这种作弊,已经不是普通考生的事情,是一个朝廷大佬也都亲自参加的事情。 唐朝初期负责科举考试的不过是一个吏部考功员外郎,一个六品小官而已!一个六品小官看起来权力不胆小,可是这个是一个国家每年一次的选拔人才,居然只是派出了一个六品小官主持,这样朝廷对于这个科举有多么重视,这个是可想而知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当朝权贵一句话,都可以改变考生的名次。当年一个唐朝著名诗人准备参加科举考试,他的诗作得到了某一个权贵的赞赏,那个权贵帮忙说项,可是居然那个负责主考的主考官说前三名已经被预定了,这个著名诗人想要名次也就是第四名以后了。 虽然不论那个权贵欣赏那个诗人的诗作,愿意帮他去说项获得好名次,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是重视人才,可是这样骨子里面却改变不了这个是作弊的行为。可是作弊也就罢了,前三名都被预定了,这种事情简直是荒唐。这种事情都堂而皇之的写到了史书里面,这样足以说明唐朝初年的科举,那完全是没有公正没有什么公平的,比的是谁的作弊手段更厉害。 所以在唐朝初期,有一个行为叫做“行卷”,也就是把自己的作品和一些诗作言论方向等等写成文字,然后扔到那些达官贵人的院子里面,然后达官贵人看到了之后可以帮你在科举时候说项。甚至很多达官贵人都认为自己是在提拔人才,是在重用人才。 时不凡对于这种人,简直是嗤之以鼻。哪怕他们选出来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可是也别用破坏考试规则的手段来提拔人才啊!这种虽然选出来的也许是真正的人才,可是骨子里面却改变不了这个是在作弊的事实。这个科举制度初期,居然把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逼迫到了作弊的地步,可想而知这个唐朝初年科举制度是多么扭曲变态的。 “你们不用为此感觉羞耻,是这个世界不给你们一个展现自己才华,发展自己的舞台。所以你们不用为这个作弊而感觉到羞耻,因为这个考试本来也就是在比的是谁的作弊手段更好,而并非是真正的才华。如果这个科举是公平的,我自然会建议你们去公平的参加科举。可是这个科举考的不是才华,而是作弊手段,那我自然建议你们去作弊。因为科举靠的才华,那我无话可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家怎么要求你们也就这么做,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时不凡说道。 “谢师傅!”任雅相和辛茂将一起说道,然后马上离开了。 时不凡不认为自己是错了,如果考试是真正公正的,那时不凡自然不会建议他们去作弊。可是唐朝初期的科举作弊如此猖獗,都被记载到了史书里面,那时不凡能说什么?在一个本质上是作弊的考试,你堂堂正正的去考试,那你只能够被吃掉。唐朝的科举不是后世的高考,是公平的。唐朝的科举,那本质上是一个作弊者的游戏,那时不凡为什么还要建议他们去堂堂正正的考试?时不凡并不迂腐。 “夫君,你这么做,不是在教坏学生吗?”秦嘉瑞也都有些忍不住问道。 时不凡反而说:“我是在因材施教而已!” “因材施教?”独孤大雪却感觉奇怪。 “很简单,如果对于是普通的小孩子,那我自然会建议他们去学习真善美。如果面对是一个专研学术的,我也都会告诉他们我的心学,还有让他们去精研学术。可是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不是这种人,他们是政客。因为他们立志于成为政客,那我也就告诉他们不用在乎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为了自己阶级的利益,可以不折手段。可能怪我吗?这个科举本来也就不是在比拼才华,是在比拼作弊手段和靠山,那我能够有什么好说的?”时不凡说道。 “可是,他们的才华,到时候能够进入仕途,能够帮到你吗?”秦嘉瑞急忙问道。 “哼,才华?才华这个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如果官场里面彻底是能者上庸者下,那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乱世了。说到底,科举只是一个敲门砖,代表了你又这个资格而已。至于学习什么,并不重要。为官的知识,是从课本里面学不到的,并非是专业就能学会的。他们的才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混进官场。混进了官场之后怎么发挥,那也就是修行在个人了!其实科举考什么,并不重要。作为政治家的思维,并不会因为他所学的是什么专业,考试的是什么专业而产生影响。真正能够产生影响到,只有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而已。”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并不认为科举考试是有问题的,甚至他不认为所谓的八股文或者是各种考试内容都会对于一个政治家有有太多影响。也许很多后人把中国古代衰落和各种文人不愿意去开疆拓土,归咎于某一个学说或者是八股文禁锢思想。其实这个并非会是如此,因为作为官员,作为政治家,作为政客,都有自己所代表的阶级和利益集团。他们要为自己的利益集团牟利,如果当开疆拓土对于那个利益集团有利,那他们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去开疆拓土。 可是当开疆拓土对外开放对于这个利益集团没有利益,反而有害,那作为代言人自然会反对。说到底某一个学说,对于从政者自己也都影响很低,自己出身于某一个学说,是如何进入官场的,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代表都是哪一个利益集团。什么八股文,什么考试内容,这些都不重要。至于说什么八股文禁锢思想,这个时不凡却不认同的。 被八股文禁锢思想的,只是那些书呆子。可是这个世界上书呆子能占多少?反而朝廷官员,一个能混到顶层的官员,绝对不是书呆子。影视剧和各种文学作品里面把那些书呆子给夸张了,让人以为所有人都是书呆子。可是事实上政客和书呆子,并不是一回事。政客永远不会是书呆子,有些只不过是假装自己是书呆子,扮猪吃虎而已。 所以时不凡并不相信科举考试内容会对于一个政治家有绝对的影响力,真有影响力的是背后的利益集团和他自己的执政理念而已。那些顽固认为是八股文什么禁锢了思想,这才造成了中国有如此后果的,那是拍脑袋也就随便想出来的,完全是没有真正研究分析的结果。也不看看明清时期那些官员分别代表了哪些利益集团和阶级,也就完全把罪责归咎于考试内容,这个显然是不公平的。 “夫君,你这么做,值得吗?把这个唐俭尚书欠你的人情用在他们身上,这样值得吗?如果你用了这次,那唐俭以后也都不欠你什么了你这么做值得吗?这个可是一个尚书的人情,你用在了他们绅士,这样是否值得?”独孤大雪问。 独孤大雪所说的人情,也就是唐俭当时占了时不凡的名声的功劳。这次和突厥签署那个双方交易的条约,主要条约签字的人是唐俭,以后历史所记载到人也是唐俭,时不凡只是作为一个“翻译”而已。所以唐俭占了时不凡青史留名的名声,那他自然要还了人情。这个可是一个尚书的人情,可是被时不凡用在了这两个家伙身上,是不是太浪费了? 时不凡点头说:“不浪费,关于唐俭的人情,还是尽快用掉为好。现在不用掉这个人情,过两年唐俭也就不是尚书了。唐俭已经成为了跛脚鸭,我们不尽快用人情那以后恐怕想要用也都没有机会了。至于指望唐俭的儿子?哼哼!” 时不凡知道别人欠了你的人情,那你要尽快给对方一个还人情的机会。一旦一个人情欠了太久,那欠人情的一方往往心态也都会变化。古人都说久负大恩变成仇,当别人有恩于你的时候,可是这个时候别人去把这个恩情迟迟不让你归还,反而当做了一个筹码来和你谈条件,这样你会是什么感觉?一个迟迟无法得到报恩,这样反而会久了之后会造成心态变化的,本来是好事,最后反而变成了仇人。 时不凡不希望拖延太久才让唐俭报恩,因为唐俭在高官位置上混不了太久了,他多半也是要面临被明升暗降,解除权力的结果。唐俭不下去,那别人怎么上来?如果时不凡记忆不差,那接替唐俭的好像是李孝恭这个李唐的王爷。 到时候,人家李孝恭没有欠人情,自己难道去找那个已经被明升暗降的唐俭去索要人情报答?到时候,哪怕人家想要还,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不尽快把利益最大化,那赶紧用掉,这样才是最好的。赶紧用掉,不但时不凡可以获得最大利益,唐俭也多可以尽快的还人情,解决心里面的负担,这样对于双方都是有好处的。不然那个时候,双方都是没有好处,那时不凡和唐俭也都尴尬了。 为了避免尴尬,不如主动尽快用掉人情,这样才是最好的。 “明天,明天我也就要去上任了。幸好这个万年县的县衙也是在长安里面,这样我们一家还是可以在一起的,不至于要分开!”时不凡说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分管农事 第二天,时不凡开始准备去上任了。因为按照那份吏部的任命文书里面要去他尽快去上任,所以时不凡不得不赶紧去上任了。时不凡上任之后,很快和前任做好了交接手续。那个前任果然是一阵轻松,好像终于有了一个“倒霉鬼”来接班了。时不凡大概知道这个家伙被外放到了外面当一个县令,从此摆脱了这个附郭京城,并且还是一个倒霉的县丞的职位。他以后出去之后,可是一把手县令,算是百里侯了。可以感受一下作威作福的感觉,这样也就是县令了。 不过,时不凡过来接班,自然要拜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个顶头上司叫做张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按照唐朝的设置,万年县属于“京县”,京县的县令是正五品上,而县丞是八品,差了好几个品级了!不过这个唐朝的官员等级比起后世的更复杂,光是县都分为京县,畿县上县中县下县等等很多种。不同县的县令和他的属官品级也都不一样。甚至州也都分为上州中州下州,不过这个州是按照人口来计算的。 目前时不凡过来的担任这个张宏县令的县丞,算是他的副手了,这个张宏作为上司肯定要交代两句。 “时县丞,你既然来给我当县丞,那我想你一定要想清楚,这里是万年县,是长安的附郭县,那我们一切都是要小心行事。如果不小心,那后果肯定会非常严重,你明白了吗?”张宏说道。 “明白!”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能不明白吗?当年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北漂,自然知道京城里面各种关系网的复杂,所以凡事要小心。再别的地方也许你很牛,可是到了首都,那可真的是“居大不易”了。 “还有,按照您这个县丞的身份,那你也许也都没有什么可做的。你去负责一些农事好了,农桑乃是重业,如果农桑之事无法做好,那也都无法能够保证我朝廷稳定,天下太平。所以你做好这个农桑,那也就是在维护朝廷安稳,所以你要做好啊!”张宏说。 时不凡心里暗骂:“你这个老东西,让我负责农桑,不是等于是什么都没有负责吗?目前刚刚进行了秋收,各种租庸调也都收了,你让我去负责农桑,这个农闲时候负责农桑,你这个不是在故意的吗?农闲时候负责农桑,你安的是什么心?何况,这个农业事务,做好了,没有功劳,做不好,那背黑锅的也就是你。果然是一个老官油子!” 时不凡知道在古代负责农业事务,其实表面上看起来事关重大,可是事实上却反而最不容易体现功劳了。这个农业,如果不出事的时候,那也许大家认为是应该的,因为古代这种农业方式完全是小农经济,政府要做的其实并不多。完全是让百姓自己去负责耕种,官府和皇帝顶多也就是做做样子,做一个亲耕的样子而已,别的事实上还是百姓来自己坐的。 古代的农业事务,并非是后世的农业局,有制定农业政策的权力。古代的农业事务其实非常简单,并不会负责什么制定政策,完全是放任自流的方式进行耕种。再加上古代官府不下乡,政权只是达到了县一级,这样对于基层农民的影响力很有限。让时不凡去负责农业,其实这个等于是什么权利也都没有分配给他。 “古代的官府和后世的政府,运转模式完全不同。古代的底层官府绝大都是被动统治,百姓不出问题也就不会主动去管理,完全是放任自流了。而且这个农业事务,确实不容易出成绩,也不容易出现什么显眼的成绩!”时不凡想道。 农业在古代非常普遍,可是正因为普遍,这才是不容易体现成绩的。就好比后世某些生产安全,如果不出事时候,大家认为是应该的,体会不到那些安全生产监察部门的努力,并不能够意识到他们的功劳。可是一旦出事,背黑锅的多半是安监部门。 所以这个农业也都是如此,这个农业实在是太普遍了,几乎是普遍到了人人都“忽视”的地步了。古代农业都是这么千篇一律,每年春种秋收,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虽然有些时候风调雨顺,带来了增产,可是这个是上天的功劳,不是你的地方官的功劳。至于一旦出了事情,那你这个地方官就要背黑锅了。尤其是在生产力相对恒定,没有合适的良种,没有产量更高的粮食物质的情况下,百姓是很难能够获得粮食生产的明显提高的。 “古代没有什么科学育种,更没有人专门去研究生物学和农业学,更没有人专门去研究选中育种的各种农业技术。完全是按照这种传统的小农经济来进行,一代代的在自己的土地上进行耕种,最后粮食产量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有巨大的提高。所以说不管是官府是否插手农业,那事实上在这个生产力科技无法达到突飞猛进的情况下,再加上小农经济的问题,不管官府是否有什么特殊政策,那短时间之内粮食亩产也都无法能够快速提升。所以这样才是负责农业没有功劳的缘故,没有显眼的功劳,那如何能获得升迁呢?”时不凡心里面苦笑。 古代虽然说是重视农业,可是纵观整个古代历史,有几个官员能够是真正依靠做好农业升迁的?如果翻阅一下古代官员升迁的缘故和理由,真正的在农业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官员是极少数。所以说古代虽然号称重视农业,可是事实上真正因为农业做好了升迁的官员事实并不多。皇帝亲耕表明重视农业,可是事实上农业太基础了,往往有些时候太过于基础东西,反而让人容易忽略了。 农业说到底是一个“变动”不大的东西,古代的农业进步,是非常缓慢的,没有太多的条件能够让农业快速进步。不管你是否努力,农业进步都不够“凸显”,一个无法凸显出来,无法让大家眼前一亮的功劳,那如何能够被人们所重视?虽然政府往往都口口声声说重视基层,重视那些基础的东西。可是往往视野所看到的,也就是那些光鲜的。 就像是后世,很多新闻都把目光的重点投向了大学,却很少有人关心小学中学这个基础的东西。绝大部分人都是往顶层看,却很少有人真正的往底层的基础上看。大家都关注大学,可是事实上没有基层的基础教育,那大学这种高等教育也都无法维持。很多人都关心高精尖的技术,可是如果没有那些普通的中低端产品,自然无法能够维持高级的东西。 古代的农业太基础了,正因为太基础才让大家都忽视了。古代官员升迁的手段很多时候靠着一个文章,写好了一个文章之后也都获得升迁。有些是靠着给皇帝或者上司出主意,解决一些困难而获得升迁。甚至很多很多,可是绝大部分都和农业无关系,因为农业想要进步太难,尤其是古代这种经济和社会模式,那想要短时间之内突飞猛进的进步,几乎不可能。 “怎么做出一个业绩?如果没有足够的业绩,那接下来我可真的是要呆死在了这里了。没有业绩,那我恐怕很难有离开这个倒霉的位置的机会。哪怕人家要提拔我,也要那出一些过得去的成绩,不然提拔也都没有借口啊!”时不凡想了想。 时不凡接着把这个县衙里面的各种土地资料也都拿了出来,熟悉了一下这个附近的情况。这个万年县的地方位置还是不错的,地处于长安附近,正好属于关中平原,如果说农业还是非常不错的。可是如果作为首都,那明显不合适。唐朝中期之后经济发达,各种商业人口也都来到了唐朝首都长安。 可是光是依靠关中平原,却明显无法能够承载起那么多非农业人口的压力。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后来唐高宗和武则天迁都洛阳的原因,长安的非农业人口越来越多,长安附近粮食产量无法承载。反而迁都了洛阳之后,全国各地的粮食可以从大运河运送过来补充,交通方便了很多,自然是迁都洛阳的最重要原因了。 “长安的土地目前还是相对平均,每一户人家有二十亩永业田,八十亩口分田。这个均田制和租庸调制结合,这样以户为单位,每个成年男丁和一个妇女成婚之后算是一户,一户采用男耕女织的手段作为生产手段。每一户人家,一百亩土地,每年亩产居然不过是一石,再加上交税每年两石。而按照大概百姓目前的户口,每一户人家平均五个人,那五个人这个还是算少的。古代没有足够油脂的情况下,平均每人每天消耗四斤粮食,一天也就是二十斤。这样算起来一年正常情况下所生产的粮食,也就是刚好够普通百姓一年半的口粮。也就是说哪怕百姓别的东西都不购买,那也只是能够剩下半年的口粮了。” “可是事实并不可能,百姓不可能只是满足吃的需要,这样说还要购买别的东西。如果家庭人口更多一些,那这些粮食也都非常危险了,一户人家恩格尔指数已经到了百分之六十六以上。这么高的恩格尔指数,抗风险能力肯定很差,怪不得古代那么容易出问题,恩格尔指数都到了这个情况,在家土地稍微兼并一下,那不出问题才怪了!” 时不凡不看资料不知道,一看果然吓一跳。这个唐朝时期,普通百姓的恩格尔指数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六以上,在后世基本上是贫困的标准了,连温饱都达不到。 恩格尔指数也就是一个家庭用来在食物方面的支出占据整个家庭收入的比例,为了食物的支出占比越高,往往代表了这个家庭越是贫困。虽然恩格尔指数不能够保证绝对精准,因为有些人吃龙肝凤脑,这个当然无法用普通恩格尔指数来衡量。 可是不可否认恩格尔指数是一个衡量一个地方是否富裕和百姓是否安稳的重要参数,在宏观方面有着巨大的作用。时不凡学习宏观经济学,自然不会不明白基尼指数的重要性。 时不凡这么统计,发现了唐朝时期的恩格尔指数简直是太高了。所谓的大唐盛世,对比起后世来说不过是一个连小康都达不到的标准。当然,古代所谓的盛世,也就是能够不饿死,绝大部分百姓不饿死,不被外族所侵略,没有国内乱世也就是盛世了。可是后人要求的盛世,显然不只是这些。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在历史上吹捧的如此厉害的盛唐,其实百姓并没有真正富裕到哪里,恩格尔指数还是如此之高。生产力并没有明显提高,显然粮食产量并不高。想要改变,那只有从提高粮食产量方面入手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最后叹了口气说:“提高粮食产量?呵呵,我没有红薯,也没有玉米,更没有土豆啊!” 时不凡真的无语,自己连穿越者应该具备的红薯玉米土豆,居然一样都没有。这年头,哪个穿越者到古代,不是要准备红薯玉米土豆的?有了这些东西,粮食产量足以翻十倍提升,这样全天下人都不会饿肚子了,封建王朝得以永久延续了? 好像有了红薯玉米土豆这种高产粮食,某一个王朝也就可以获得永久的延续,百姓不会饿肚子,不会因为饿肚子而造反了?好像粮食总量足够了,那百姓也都不会饿肚子,不会想着推翻朝廷了? 对于这点,每当时不凡在网络上看到所谓拿着红薯土豆什么高产粮食,好像也就挽救了一个封建王朝,能让一个封建王朝永远延续? 时不凡只是说:“呵呵,笨蛋,红薯土豆玉米,那是挽救不了一个封建王朝的!红薯土豆玉米,那不但不是封建王朝的续命药,反而是催命符。” 没错,时不凡不认为红薯土豆玉米什么的是封建王朝的续命灵丹,反而红薯土豆玉米,那是封建王朝的催命符,是足以葬送封建王朝的催命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红薯是催命符 时不凡当年看着这些穿越唐朝时期,必须有的三件套。火药玻璃红薯,火药时不凡认为自己弄出来问题不大,只要找人花钱多试验一下,那也可以试验出来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构成火药的三种材料。可是玻璃时不凡却没有办法弄出来了,这个红薯,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飞去美洲弄到。不过,时不凡对于那些拿着红薯穿越,好像红薯能够让这格封建王朝永远延续的想法,实在是对于这个嗤之以鼻。因为红薯高产是一回事,可是却明显是不可能挽救封建王朝的。一个封建王朝的粮食产量越高,反而是封建王朝的最大催命符。 也许一般人不明白,可是时不凡对于那些以为拿着红薯穿越,也就可以彻底的成为封建王朝的续命灵丹,可以让一个封建王朝永远延续,这个其实是非常荒谬的。时不凡敢肯定,拿着红薯来到了封建时代,不但不是在延续封建王朝,反而是在给封建王朝做催命符,让封建王朝更短命。 有些人拍脑袋的以为粮食多也就是必然幸福,可是却严重忽略了人类的欲望是无穷的。当有了足够的粮食,当能够吃饱了肚子之后,需要的东西更多,比如说各种的财富,还有精神上的享受,甚至权力,美女等等。 一旦红薯在唐朝泛滥,那用不了十年,全国一旦普遍种植红薯,那必然会造成粮食产量急剧提升,然后造成严重的谷贱伤农的情况。一旦出现了谷贱伤农的情况,那农民种植粮食的欲望将会降低无数倍。粮食必然会减产,这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经济学规律。一旦某种产品多了,价格下跌,大量破产,最后削减产量。红薯一旦造成了谷贱伤农的后果,百姓种植粮食的欲望将会降低到了最低点。 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自然会让大量农民自己削减产量,大量的粮食反而会逼迫大量的自耕农破产。一旦自耕农破产,大量百姓失业。到时候农业粮食得到了保障,那人们必然需要更多日常用品。这个时候日常用品的生产将会提升很多,工业也都逐步开展。工业发展之后才能够吸收大量的破产农民的工作需求,最后资产阶级将会大量增加,走上历史舞台。 一旦资产阶级走上了历史舞台,那他们自然不会甘心被那些旧的大地主封建贵族盘剥,他们一定会争取自己的利益。一旦他们开始争取自己的利益,资产阶级和封建贵族之间的权力争夺和统治权争夺将会到达白热化。这样所谓的“革命”也将会爆发,这个革命爆发之后必然是先进生产力代替落后的生产力,资产阶级必然会替代封建贵族成为新的统治阶级。 那个时候所谓的封建王朝,只有灭亡一条路可以走了。虽然也许有英国的君主立宪,可是谁也都不会承认英国是封建王朝,因为他们的统治阶级已经不是封建贵族或者封建地主了。而君王已经失去了权力,这样的帝国,和灭亡了有什么区别? 时不凡当初看到了那些以为带着红薯就可以永远让一个封建王朝延续,他只是做了一个评价。 “作死也都不是这么作死的,用更先进的生产力来维护更腐朽的社会体制,这样不是在自己作死吗?如果采用封建的生产力也许能维持二百多年的王朝寿命,可是如果用了更先进一个时代的生产力,也许一百五十年都不到。”时不凡对于那些认为带着红薯穿越,可以永久延续一个封建王朝的人的想法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他们根本没有真正的了解推动历史进步的动力其实是生产力,他用更厉害的生产力来维护更腐朽的政治体制,这样其实是在南辕北辙,根本是在做封建王朝的催命符。 至于那些以为用粮食可以保证百姓不造反,这个时不凡再次对于他们这种“幼稚”的想法嗤之以鼻。当年唐代都有诗人说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明了社会财富的分配不均。 时不凡是研究宏观经济的,他当然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粮食物资缺乏,其实粮食物资是足够全世界人类所消费的。可是最重要的是粮食和物资的分配不均,那些发达国家占据了大量的物质,而落后国家却根本不够。 可是你让发达国家把自己的粮食无偿给那些落后国家,你说他们愿意吗?这点从当年欧洲资本家宁可把物资销毁维持高额利润,也都不愿意用来无偿发放给那些受困百姓就可以看出来,统治阶级是非常冷酷的,他们只是在乎自己利益,让他们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救助百姓,那根本不可能。 无数个例子也都证明了统治阶级是不可能牺牲自己利益去救助百姓的,就在隋朝时期,天下大乱,可是各大粮仓的粮食却被隋朝贵族牢牢地锁在仓库里面,不愿意拿出来救济百姓。这个时候可想而知,当唐朝取代隋朝之后,隋朝那些粮仓里面的粮食居然用到了贞观末期,这个真的非常搞笑。 可想而知那些统治阶级宁可房这些物质损失,也都不愿意发放给百姓,因为他们要维持他们的高额利润。虽然他们未必懂得经济学,可是这点粗浅的市场需求决定价格是肯定的。所以他们宁可让百姓挨饿,自己销毁那些食物,也都不愿意发放给百姓填饱肚子。因为销毁物资,只是损失物资,可是如果给百姓缓解了他们的吃饭需求,那自己别的物资的市场价格肯定也都会受损。 这个也就是统治阶级的冷酷,指望他们开仓放粮,那真的是想坏了脑子。哪怕有了红薯,那封建地主肯定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不会因此对百姓怜悯。 虽然皇帝高高在上,看起来权力很大。可是皇帝不过是一个阶级的最高代言人而已,皇帝哪怕加上皇族,能够有几个人?哪怕他想要开仓放粮,可是那些掌握地方统治权的士族和各种地方统治者,他们就不会阳奉阴违吗?别以为皇帝一声令下全国都要听,这种中央政策到了地方走样的,也都不在少数,古代更甚。所以皇帝下令放粮,地方官可以完全不听,你皇帝难道还能够把所有官员砍了脑袋吗? “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种把自己的生死存亡寄托于统治者的怜悯的想法,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红薯救不了封建王朝,用红薯来挽救封建王朝,那不过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红薯必然是封建王朝的催命符,没有红薯也许能够维持二百年以上,可是有了红薯也许一百五十年,甚至一百年都维持不了。推动历史,必然是生产力的进步,生产力进步了,那社会体制必然会进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也就是不变的道理。从当年人类第一次分工,产生了农业和牧业,后来的几次分工,无不是生产力的该概念。中国从三皇五帝的禅让制,到后来的奴隶制,甚至封建制,无不是生产力在推动的。先进的生产力取代落后的生产力,这样是必然的趋势,居然有人想要用更先进的生产力来维护更腐朽的体制,这个根本不可能。至于说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统治者的怜悯,哎——”时不凡最后在这份统计数据,终于叹了口气。 时不凡看了看这些数据,开始琢磨脑袋如何能够提升农业生产力了。他知道自己既然负责了农业,那想要做出业绩必然要提高粮食产量,可是提高粮食产量,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时不凡不是研究农业学的,也不是研究生物学的,自然无法弄出什么高产粮食。 “真是,我居然没有红薯一起穿越,玩个屁啊!如果我有红薯,我直接种出一个奇迹,到时候那些古代的经济学白痴足以忽悠他们了。到时候,他们那些封建官僚贵族根本不知道这个红薯将会是他们的催命符,那个时候他们还傻乎乎的以为粮食增产,那个是天下祥瑞呢!到时候我升官的升官,进爵的进爵,坐看封建时代覆灭。那个时候,我让我儿子孙子去领导革命,你大爷的那个时候我也让我儿子或者孙子当一次革命伟人!可惜啊,同人不同命啊,都是穿越者,你大爷的一个个红薯来了,我却没有红薯,真是难度太高啊!这剧本该怎么玩下去,难啊!”时不凡抓着脑袋想道。 这个没有红薯,怎么提高粮食产量,这个太难了。红薯这种玩法简单粗暴,并且足以让封建王朝提前一千多年被埋葬,可惜时不凡就是没有这个玩意啊! 时不凡再次后悔,自己居然是一个文科生,虽然懂得一些不太深入的数学和一点点初中级别的理科知识。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够用啊!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的他做不到,他不过是一个理论上的巨人,可是在实际操作当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他哪怕学习经济学,也是宏观经济学,并非是微观的。 “这个接下来的剧情怎么玩,怎么提高粮食产量,那可真的是要看真本事了!没有办法用红薯作弊,那看看真本事是怎么玩的!”时不凡想道。 “张县令,我打算去下乡,去做一个调查!”时不凡说道。 “哦?你要下乡干什么?”县令张宏问道。 时不凡回答:“既然张县令让我负责农事,那我自然要去下面看看百姓是如何耕种的,这我才能够更好的帮助百姓增产增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承认我不是从事农事出身,可是我却也都必须要真正了解百姓农耕,这样才能真正的知道百姓疾苦,知道真正百姓需要什么。”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什么好调查的,百姓种田不也都是那样。让他们自己去种好了,何必要去麻烦呢?”县令张宏懒洋洋的说道。 时不凡一看,就知道这个县令张宏多半是懒得下基层,去看看那些百姓真正需要什么了。这个家伙也就是想要在长安城里混日子,这个万年县是一个附郭县,县衙其实也是在长安城里。长安城里面非常的富庶,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也就是“灯红酒绿”,长时间待在这里的人,很少有人愿意下基层了。 所以这个张宏这个五十多岁的官员显然不希望离开这里去受苦,反而也都在劝说时不凡在这个长安城里面混日子。反正对于这个县令张宏来说,农业这种东西是非常基础的,基础到了太简单了,直接让百姓自己去负责好了,官府不用多管。反正农业这种东西,年复一年的也就是这样,对于百姓甚至官员来说也都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变化速度很慢。在古代的知识更新体系太慢,往往数百年才进行一次知识体系更新,所以很多人一辈子也都无法真正经历那种知识体系更新换代所产生的变化。 这样的情况,很多人都是非常懒惰的,反正既然看不到效果,也都懒得去做。 “我想,我可以增加粮食产量,我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时不凡说道。 “那好吧,你去就去吧,到时候别怪我作为官场前辈,没有提醒你啊!”张宏说道。 时不凡离开了万年县县衙,而张宏却暗骂:“真是蠢货,在城里面享福不好,居然还要去外面吃苦受累?真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了?真是一个愣头青,这种蠢货,怎么都参加了玄武门之变?” 显然,在这个张宏眼里面,时不凡是一个蠢货了。可是,张宏却不知道,出了县衙,时不凡是怎么评价他的。 “官僚主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时不凡也都对于这个张宏,做出了一个不屑的评价,显然对于自己这个上司没有什么好尊重的,一个老官僚而已,全身上下都是古代的那种陈腐的官僚主义,死气沉沉的,根本没有半点活力。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农经济 长安城外,一辆马车开始朝着城外赶去,马车上有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也就是时不凡和他的女人秦嘉瑞。这次时不凡来到了长安城外进行考察调查,秦嘉瑞说什么也要跟去。 “嘉瑞,你的肚子不要紧吧?现在你肚子里可是有我的孩子啊!”时不凡微笑说道。 “夫君,我想不要紧的!最近还不要紧,我还是可以做事的。”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知道这个秦嘉瑞不会因为怀孕也就放弃做事的,因为前世作为一个有一定身份的白领阶层,甚至属于比较高端的白领阶层了,他对于一些层次学历都比较高的女白领有些了解。她们往往都是充满了自信和自尊的,秦嘉瑞也是如此,她不会因为怀孕就放弃了工作。因为放弃了工作就几乎等于是放弃了经济来源,一旦放弃了经济来源也就放弃了人格的独立。 秦嘉瑞不愿意做时不凡的侍妾,那是因为她有资本维持自己的独立和自尊,所以她曾经宁可离开时不凡,也都不愿意被这个侍妾的身份放弃了独立和自尊。所以时不凡知道秦嘉瑞的想法,自然不会勉强她了。所以现在能够维持自己家和谐,让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并非是时不凡有多么的有“魅力”,而是因为她们两个女人谁也都不用看谁脸色行事。秦嘉瑞不用看独孤大雪脸色,因为她不是时不凡的侍妾,自然不会受到这个“大妇”的管束,是自由的。正因为这两个女人之间都有顾忌,所以才会反而维持了她们之间的相对平和。不然,时不凡家里面早就闹成了鸡犬不宁了,各种阴招使绊子绝对不少。 时不凡也都乐意如此,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够让所有女人都一团和气,能让他们毫无矛盾的那种牛叉男人。他做不到,所以几个女人之间维持身份地位的平衡,反而维持家庭和谐是最重要的。至于说名分,这破玩意秦嘉瑞需要吗?名分只是男人给女人的一个物质经济保障而已,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财富和生活能力,那名分并不是非常重要的。这点从时不凡从后世也多非法清楚了,很多看起来才貌双全收入颇丰的女白领为什么迟迟不肯结婚,甚至很多谈了朋友甚至生了孩子也都不愿意领证?其实是因为他们不需要依靠别人生活,自然对于这个所谓的证件并不在意。 归根究底,家庭其实带有很大的生产单位。从古代也都可以看出来,一户人家庭是一种为了应对风险之间的男女互相扶持所产生东西。只不过是古代封建时代农耕时期妇女劳动力弱,这样才会如此重视这个所谓名分和家庭。可是只要有任何一方能独立生存,甚至能够养活独立自己的后代,那是否要这一份所谓的证明作为保障,已经不重要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各自双方分开,谁也不用看谁脸色。 “嘉瑞,最近怎么样了?我让你准备的给百姓发放那些小额贷款,你准备如何了?”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回答:“资金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使用。不过按照计划,钱庄打算在这个长安周围首先投入资金,不过目前百姓好像对于我们的借款并不热衷。好像百姓的反应不算太厉害,愿意借款的百姓都很少。” “为什么?”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回答:“根据我所知道的,百姓认为这笔借款不过是五贯钱以内,这个数量有些尴尬。五贯钱,也就是购买一副农具而已。可是农具他们自己其实也都未必缺乏。可是五贯钱也都购买不了一头耕牛,一头耕牛价值不菲,五贯钱明显不够。所以五贯钱以内,太过于尴尬,能够购买的东西比较少。反而如果想要购买一头耕牛,那价格也都不够。现在到处都是在准备恢复耕种,耕牛的价格在不断上涨。百姓哪怕有耕牛,也都不愿意出售耕牛了。可是普通耕牛却明显繁育不够快,光靠几年的贷款,那明显很难能快速的繁育。所以这个五贯钱以内,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是如果我们把贷款数额提高,那这样利息和各种还款压力明显再次增加。那百姓哪怕花费了这些钱去购买耕牛,那反而会造成耕牛价格更高,这样形成一个不好的结果。夫君你也说过,物以稀为贵,一旦我们增加了放款数额,那不但百姓的还款压力骤然增加,他们恐怕也都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了。甚至如果一旦贷款购买耕牛,那个时候耕牛价格将会增加更迅速,这样也都不利于他们。” 时不凡想了想,确实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疏忽了,之前那个小额贷款的做法明显有些疏于考虑古代农民的心态。别说古代农民,就算是后世的农民,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那是不会选择借款的。中国人普遍没有贷款的习惯,在贷款这方面中国人还是普遍比较保守。古代农民更是如此了,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们也是不愿意借款的。 不过时不凡这个小额度贷款明显是有些尴尬,购买农具明显够了,可是百姓往往不需要太多农具。如果购买耕牛,那又远远不足。想要满足百姓购买更牛的想法,那无非是只有一个选择,加大放款额度。可是这样却等于是让秦嘉瑞的钱庄来承担了更大的风险,一旦加大了放款额度,那钱庄自己将会承担更大的呆账坏账的风险,而利益也都并没有增加。这种增加风险却降低收益的事情,时不凡可不傻!秦嘉瑞的钱,不就是自己的钱吗?他可没有这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而且另一方面,自己愿意加大放款力度,那百姓真的愿意去借款吗?以古代百姓的保守,那恐怕他们是不愿意轻易借款的。古代比后世保守了不知道多少倍,后世人也都非常忌讳借钱,何况是古代?那些保守的农民肯定会担心自己利息和里面的风险,所以一旦加大了放款力度,那这样百姓所承担的利息压力也都更大,他们反而未必敢去借款了。 五贯钱,已经是极限了,最大的极限了,不能够继续提高了,甚至敢借五贯钱的,恐怕反而也都是少数啊!也许大多数百姓也就是敢一两贯钱而已,再多他们也都不敢借了。所以,这个小额贷款的数量,实在是太尴尬饿了,好的东西买不到,差的东西却也都用不着。 时不凡来到了万年县下属的乡村,这里百姓刚刚进行了秋收,已经是处于农闲的时候了。时不凡和秦嘉瑞这两个穿着相对华贵的男女来到了这里,明显是让不少人也都好奇。这个乡村可是几乎不会有什么贵人下来的,哪怕皇帝所谓的亲耕,其实也是在做样子而已,也就是在皇家的农庄里面自己做两把样子,糊弄鬼呢! 再加上这个时代官僚主义盛行,愿意下基层的官员很少。所以这个时不凡还有秦嘉瑞这种穿着华贵的“俊男美女”显然是稀缺动物,很多人也都纷纷好奇。 很快,有人过来了。 “请问公子,是哪位?我是这里的里正!”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按照之前的计划,时不凡没有直接说自己的身份,只是说:“家父是长安城里的官员,我这次是好奇,来看看我大唐的乡间是什么滋味!” “嘿,真是新鲜,在城里面有福不享,居然来我们这里?”显然有些人对于时不凡这种特殊的“趣味”表示不太理解。 “是啊!都是我们想要进城,可是居然城里面的人还想要来看看,真是稀奇!” “围城效应啊,外面的人想要进去,里面的人想要出来!后世城里面的人反而想要去乡村,可是乡村的不少人都拼了命往城里挤。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样的生活是彻底完美的?只有当你真正体会过了,这才会真正的奢求另一种。人人都想要出生在帝王家,可是却同样有很多帝王家的人,说愿生生世世莫要生于帝王家。没有人是彻底完美的,不管是任何身份的人,都会有他痛苦的一面。也许有些人看到了光鲜的一面,可是却很少知道他痛苦的一面,这其中的艰难,只有自己才知道了。”时不凡想道。 “各位大伯,你们好啊!”时不凡主动问候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公子不敢当!”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之下,时不凡如此客气,那他们反而不敢了。不过时不凡却也都没有勉强,直接开始进入了正题,因为他是要来调查这个大唐社会基层生产情况的,自然要首先卡死关心这些东西了。 “各位,你们今年收成如何?”时不凡问道。 “还行吧,刚够糊口!”有些人回答。 时不凡也都点头,因为按照他从数据推算来看,这个时期的大唐农民的恩格尔系数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六以上。这样的情况,确实也就是刚够“糊口”而已。一旦稍微有了一些变化,那恐怕真的是要崩溃的。 不过这个时不凡却接着问:“那你们明年打算如何耕地?是用耕牛吗?” “耕牛,那个买不起,是用人力来犁地的!” 时不凡皱眉,想:“用人力来犁地,犁地一百亩?我去!” 时不凡虽然没有亲自犁地过,他也不是农村出身,可是他也都可以想象用人力来犁地多么的累。唐朝每户人家一百亩地,如果全都靠人力来犁地,那时不凡真的不敢想,他也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总之也就是一个累人,累是绝对的。 “我想,我是不是少算了,恐怕这么重体力劳动,在没有足够油水的情况下,一天四斤粮食,是不是不够啊?”时不凡暗想。 时不凡看了看这些农田,然后问:“为什么不用马耕?如果用马耕,那完全可以耕地很快,如果在大量耕地,那马耕不是更快花费相对更低吗?” “马耕?马匹都是在朝廷手里面,我们怎么可能有马?哪怕有马,我们也都买不起啊!何况,哪怕买得起,我们也都用不了啊!我们不过是一百亩地,牛耕已经足够了,难道要马干什么?到时候,买了一匹马,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亏死了。我们不过一百亩地,一头牛已经足够了,用不着马。” 时不凡暗暗记下了这个马耕和牛耕的回答,时不凡清楚这个中国古代普遍是以牛耕为主,而西方是以马耕为主。其实如果要说从耕地成本来说,如果是小范围耕地,那确实是牛耕有优势。可是如果是当耕地范围达到了一定面积,足够大了,那相对成本反而是马耕更有优势。当然,这个马耕也是一个重要的花费,马匹可比牛难伺候多了,马吃的食物比牛要高级很多,甚至伺候起来也都不容易。 而且普通百姓每户人家的耕地少,这种事中国传统的小农经济,小农经济确实用不着马耕。这个就好比后世农业机械一样,谁都知道农业机械效率高,甚至有很多好处。可是农业机械价格高昂,是普通农民所购买不起的。再加上单户农民土地面积小,使用如此高效率的农机明显是在浪费,反而还不如耕牛成本低。 这个后世的农机其实也就是古代马耕的翻版,也许在耕地面积达到了一定数量,那马耕比牛耕相对成本更低。可是因为这种古代的小农经济,反而造成了单位成本更高,百姓一家一户的生产模式之下让他们无法单独承受马耕的花费,这样认为马耕是不值得的。 “看来,小农经济,是制约古代生产力的一个桎梏。既然我无法能够弄到高产的红薯,那我也就只能够从改变古代的生产关系,然后用来提高生产力了。改变这种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这样有利于解放生产力,让生产力尽快的提高。”时不凡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唐朝版生产合作社(一) 时不凡自从通过调查,得知了这个唐朝的小农经济模式,他也都有了想法。这种自产自销的小农经济,是一种严重制约了生产力的方式。这种小农经济模式是维护封建时代稳定的一种手段,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小农经济,让中国历代王朝不断的循环轮回。时不凡也都看到很多人认为土地兼并是造成封建王朝覆灭的原因,所以提出抑制土地兼并。 可是时不凡作为研究经济学的人,他却反而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土地兼并更严重,可是为什么没有****?其实土地兼并固然是造成动荡的原因,可是土地兼并并不是绝对造成动荡的核心。土地同样是兼并,可是兼并也要根据事实来进行区分。如果兼并是为了修建工厂,提高工业生产,那这种兼并不但对于百姓危害不大,反而是有助于百姓就业。可是土地兼并,可是生产模式还是那种古代的小农经济,那土地兼并自然是危害巨大的。单纯的抑制土地兼并,那是治标不治本的。 唐朝均田制也就是有抑制土地兼并的作用,可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兼并照样存在,反而越来越猖獗。所以光是为了抑制土地兼并而抑制,那是没有用的。没有新的生产关系取代这种小农经济的生产模式,那哪怕政府再怎么抑制土地兼并,那也是白搭。 时不凡既然弄清楚了这种古代的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那这样他也都可以很容易的对症下药了。 “影响生产力的,不光是生产资料,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也都是有很大作用的。红薯虽然是高产作物之一,可是也只是生产资料的一种。既然在生产资料方面无法进行太多的变革,那我也就在生产方式上面进行改变,这样同样也都可以促进生产力发展。生产方式,其实改变起来太容易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把万年县的户主逢十抽一的给叫来了,这个唐朝时代的万年县,拥有户口不过是六千户以内,人口不过是三四万人。这个万年县人口并不多,比起后世的乡镇都要少。不过这个时代天下刚刚太平,人口还没有恢复太多,自然算是少了。所以哪怕时不凡十户人家选择一个户主过来开会,这样也都不过是六百人左右。 不过六百人,也都不少了。被时不凡以万年县县丞的身份叫来了之后,他们也都颇为紧张。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次县衙里面的官员居然会亲自把他们都给叫来?一次还是这么多,别的时候大唐的官员的管理方法,其实都是采用“懒汉”的管理方式。民不举官不究,百姓只要不出事,那他们也都懒得去干涉,除了收税的时候之外。 一旦被官府叫到了,往往也都是大事,或者是除了什么案子。所以这些百姓也都非常紧张,面对时不凡这个万年县县丞非常紧张。 “各位,我是万年县新任县丞,我叫做时不凡。我现在负责万年县的农事,所以以后凡是跟农事有关的,也多是我管理。”时不凡用一个喇叭说道。 这种喇叭,技术简单,也就是一个扩音装置而已。作为学校里面的各种喇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时不凡对于喇叭扩音的知识简直是一清二楚,从小也就是被学校各种喇叭给弄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他知道喇叭扩音的原理,并不过分,随便去找一个铁匠都可以制作了。 不过那些百姓也都不知道县丞是做什么的,他们普通百姓并不清楚官职里面是谁有权谁没有权力,总之官员都是统治者,不能够得罪的。而且时不凡是负责管理农业事务的,这样他们更是不敢得罪了,因为在这个农民占据天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口的时代,管理农业以为这是决定了绝大多数百姓的福祉,自然更是紧张了。 “时县丞,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一个乡长问道。 这个乡长,并非是后世那种乡长,后世的乡长已经是国家干部了。可是这个时代的乡长,顶多是一个乡绅头头,甚至影响力远不能够和后世的乡长相比,只是一个负责协调百姓收税,帮助官府做一些联系百姓的事情而已,没有多大权力。 时不凡直接解释说:“其实很简单,我经过了一些时间的了解,发现你们日子过得不怎么样,所以我来替你们想办法解决!为百姓排忧解难,是我们官府应该有的责任,所以我特意组织大家一起过来,商讨一个大家一起粮食增产,并且减轻大家负担的方法。” “排忧解难?”“官府应尽的责任?” 一些有肚子稍微有一些墨水的百姓也都意外,时不凡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要知道古代的官老爷一个个都是官僚,都是统治者,从来没有说过为百姓排忧解难的。古代的官员采用的是懒汉的管理手段,几乎很少会主动去给百姓解决困难。一般百姓不请求到官府,官府也都不会去想办法。没有上级的命令,或者是百姓主动要求,官府是不会多过问的。 至于为百姓排忧解难,这个根本不可能。顶多也就是在有官司的时候才会主动出动,一般情况下百姓不来请求做事,官府也都懒得去多管,这个和后世普遍的服务型政府有些不同。后世的服务型政府一般都是主动的创造更好的生产生活条件,可是古代的政府却完全是“维稳”为主,不是以发展为主。只要不乱,不出事,那也就是古代政府的职责了。所以时不凡这话,大家听着都新鲜了。 时不凡接着主动说:“你们都是普通农户,官府给你们的压力,最大的是什么?是官府什么做法,最耽误你们收成,或者是最让你们损失最大?” 大家不敢说,显然不敢明着说,毕竟谁知道时不凡是什么意思。 时不凡看到了大家如此的拘谨,主动问:“是税收,还是徭役,或者是别的各种东西?” “徭役!”“是徭役!”“徭役比税收更可怕!”…… 很多人马上主动开始说了,他们最害怕的也就是徭役,徭役是最让百姓感觉可怕的。 时不凡也都知道事情不出自己所料,古代百姓最怕的其实不是什么高额的税收,其实古代官府对于农民盘剥造成的损失最大的恰恰的不一定是苛捐杂税,反而是徭役。 当很多后人都只是看到了古代的苛捐杂税的可怕,可是却很少有人关注徭役对于农业生产的破坏性。很多人都是在骂苛捐杂税,可是事实上徭役才是对于古代生产最大的破坏。 所谓徭役,也就是古代官府通过命令强制百姓给官府做一些无偿的工作。比如说强制当兵,这个是兵役。当然,兵役也只是相对少一些的部分,可是最可怕都是苦役。 古代的苦役也就是官府征发苦力,去做一些土木工程方面的事务。当然,这些也包括交通运输等等事务,总之也就是官府通过命令无偿的让百姓为官府做事,而不用给报酬。甚至这个过程当中所产生的粮食消耗,还是要百姓自己承担,自己带着粮食去帮官府无偿做事。 唐朝的规定普通百姓成年男丁,每一个人每年都是要为官府做徭役二十天,如果不做徭役要要缴纳一部分绢布作为抵消徭役的花费。当然,也许一般人只是认为一年二十天,不算什么。 可是古代农业生产,只要是稍微懂得一些农业基础的人,都会知道农业是非常讲究时候的。有时候晚了一天,就可以耽误不少收成。一旦为了官府做事耽误了农时,那最后一年的收成都会锐减。 甚至徭役有时候耽误的远不只是那些天,服役的地方有不少时候都不是在本地,而是在远处。这个路程也是一个时间,官府一次服役也许只是要你来做几台,可是路程却同样也是几天了。这样这样一年下来,耽误的时间往往比正规的官府都的徭役都要多几倍都可能。这样对于农业损害,那几乎是致命性的。 隋朝百姓最怕的也是徭役,这才是大量逃亡的缘故。官府不但长期要求百姓做事,不但不给钱,并且还要自备粮食。路程上耽误的时间,有时候还比正式工作要多很多。往往有时候刚刚去远方服役几天,结果回来之后又被喊去别的地方。这样到处跑,路途耽误的时间,花费的粮食,远比在工作时候多了很多倍。 一旦在官府服役的时候多了,那农业必然会被耽误,这个时候朝廷再次加税,那更是成了压垮农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苛政猛于虎,这个是孔子也多如此说了。从古代的王安石,到张居正,也都明确认识到了徭役对于农业的耽误。王安石曾经尝试过变法,让百姓花钱进行免除徭役,官府再次花钱雇佣别人服役。而当时百姓也都对于这个政策表达了好感,因为虽然要花钱免除徭役,可是反而节省了很多时间,甚至不再会变成耽误农时,反而能获得增产。这么一增一减,反而对于百姓是有利的。可惜啊,王安石变法被司马光还有欧阳修那帮家伙给废了。不过,王安石也都没有真正的能够培养起一个新的利益集团,这样这才是他变法人亡政息的原因。再加上他没有做好执行层的工作,这样很多变法被歪嘴和尚念错经,结果出了问题。” “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也是如此,废除了徭役,结果最后人亡政息了。不过,我来做,我一定能够做得比他们更好。只要能让大多数人看到好处,并且能培养出一个新的利益集团,那这样新的利益集团必然会支持,这样才是核心。改革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当年在改革开放,不也是用了一些特区作为试点,这才是好的嘛?” 时不凡知道要改革,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任何改革都是一次新的利益集团和旧的利益集团的冲突,甚至是新思想和旧思想的冲突,这个斗争是很难的。王安石和张居正的改革,都没有能够成功的培养出新的利益集团,这样才造成了他们人亡政息结果。 反而后世的改革开放成功了,那是因为他们采用了试点的办法。用几个试点,最后成功的通过这几个试点让大家看到了好处,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这样拉拢了那些观望的******。并且通过试点,培养出了一批因此收益的新利益集团,这样新的利益集团将会跟着旧的利益集团竞争,他们反而是改革的最大支持者。哪怕到时候第一个首倡改革的人被免职甚至去世了,那个新的利益集团也都会继续存在。比如说唐朝的武则天虽然退位了,可是她所代言的庶族地主集团并没有因此退出历史舞台,反而最终驱逐了士族,创造了后来宋朝的士大夫的鼎盛。 时不凡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接跟着皇帝李世民说自己要实行新政策,因为如果跟李世民说了,那到时候按照封建时代的惯性,阻力无比巨大。士族,甚至是朝廷里面的那些各种人物也都会有很多疑虑。所以时不凡打算自己先弄,弄出来了之后看到了效果,并且让大家看到了效果,这样能打消很多******的疑虑,甚至培养出一些新的利益群体,这样才是有好处的。 不然,那没有新的利益群体的支持,那些士族很容易一句话也都毁灭了成果。凡是改革,不能够走中央路线,反而是要由下到上。由上到下阻力很大,可是由下到上,那直接是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可是却更顽强更加的无可阻挡。 “我今天组织大家来,是希望能够建立我们万年县生产合作社,是希望让大家一起合作,一起分工,这样让大家增产增收,并且能获得更多的是收入,甚至是减轻大家的负担。”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唐朝版生产合作社(二) 时不凡深刻知道这个古代土地兼并是造成王朝更迭的主要原因,可是造成土地兼并而更迭,却骨子里面是小农经济的模式在作祟。土地兼并也分为很多种,有良性兼并和恶性兼并。后世用土地集中起来建立工业区,那是属于创造就业岗位,带动经济发展的良性兼并,并不能够一棍子把所有土地兼并都给打死。很多人都以为土地兼并是绝对错误的,甚至很多网络小说也多是人云亦云,认为土地兼并是绝对是错误的。 在古代这种模式之下,土地兼并确实是不合适的。因为古代虽然土地兼并,可是却并没有改变小农经济的生产模式。那些兼并了土地的士族和地主,往往也都是把土地再次转租给普通百姓,这样从中收取部分粮食分成。事实上这个土地兼并只是把土地的所有权给改变了,并没有真正的触及到小农经济的生产模式的改变,这样的土地兼并不但不能够增加生产力,反而是在降低农民生产积极性,是在降低生产力。 所以时不凡并不认为单纯的遏制土地兼并就是解决问题的最大方法,而是改变这个小农经济的模式。不过中国古代往往也就是小农经济,因为人均耕地少,这样造成了不得不把土地再次细分,让以家庭为主的小农经济发展。而小农经济是遏制资本发展的原因,而小农经济也是王朝更迭的最重要原因。因为小农经济的土地兼并并非是良性兼并,反而是恶性兼并。 大农业大规模农业是最主要的,所以时不凡要改变这个小农经济,必须要把土地集中起来使用,这样才能有效的利用资源。不过这个需要一个契机,也就是乱世刚刚结束,这样人口相对较少,并且各种地主利益集团不存在太多,这样才能够有效的兼并了。 “我们组建这个生产合作社,是希望大家把土地的使用权交出来,然后交给合作社统一进行规划使用。这样能够产生更好的效果,让大家都能够更节省力气,可以使用更好的耕作方式来进行耕作。节省大家的时间和人力,让大家去做别的事情。”时不凡说道。 听了这个方案,马上有人炸锅了,问:“时县丞,朝廷不是按照均田制,把土地分给我们了吗?怎么又要收回去?” “是啊!土地不是分给我们了吗?怎么又要收回去?”“是啊!土地是我们的,不能够拿走啊!”…… 听说要拿走土地,这样他们顿时都要炸锅了。均田制让他们在乱世结束之后获得了土地,他们当然不甘心被拿走了。所以,这样他们马上炸锅了,当然不干了。作为农民,最重要的不就是土地吗?如果要抢走他们的土地,那他们可以跟你拼命。 “安静安静,听我说,我没有要拿走你们土地的所有权,只是要你们把使用权交出来而已。土地所有权,还是你们的,只是使用权转移到了集体这里而已。”时不凡赶紧说。 时不凡花费了很久,这才说清楚所有权和使用权之间的区别,让时不凡毫不费劲。不过,作为古代农民,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利益方式。 “时县丞,就像是一些佃户租种世家大族的土地那样,然后只是负责种田,而这个土地不属于他们。而我们把土地这个什么使用权交给那个合作社,那也就是让合作社来租用我们的土地,到时候再次把土地收成交给我们。可是这个合作社,也是由我们这些土地主人组成的,这个也有点乱啊!” 听到了这些唐朝农民终于初步理解了,这样让时不凡松了口气,不然他真的要疯了。虽然这个过程他们理解有些乱,那也就是把土地的使用权移交给这个合作社,可是这个合作社还是他们自己这些土地的主人一起组成的,这样反而让他们有些乱了。时不凡也都难以跟他们解释什么自然人和法人的区别,那干脆也就不解释了。 “没错,就是这样,你们把土地移交出来,然后互相合作,这样各自有着各自的分工。其中一部分人负责种田,有一部分人负责去代替大家服役。而代替大家服役的那些人的土地,由别人来帮助耕种。最后大家拿出粮食分给拿到代替大家服役的人,算是养活他和他们家人。选出一部分人出来代替大家服役,这样服役的专门负责服役,不用经常往返来种田了,避免耽误时间。而那些别的人也都可以全力的耕种,避免了为了服役浪费时间,耽误农时。” “甚至,服役的人可以统一安排运送粮食,每次运送粮食,一个人都可以运送不少了,不像是平日自带粮食,路上平白无故的消耗很多。” 那些农民听到了这个合作的方法,也都在心里面进行仔细计算,因为这个方法看起来好像真的不错。因为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是在不触动唐朝时期的土地均田制的情况之下,把若干户人家统一集中起来成立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其实和农垦公司差不多,是有着自己分工的。土地所有权还是自己的,可是却交给大家一起合作规划使用。 这里面有人负责耕种,有人负责替大家去专职服役。这个徭役是最让大家痛苦的,往往为了服役耽误的时间是正常时间的很多倍。如果有人专职服役,那大家替他耕田也都不是不能够去做的。按照目前这个万年县大概六千户人家,姑且按照六千户人来算,那这样所有人服役的天数加起来也就是十二万天。甚至如果为了服役耽误的时间,也许更是这个数字的几倍。 可是一旦有人负责专门服役,那等于是直接节省了路上的天数,由此带来的节约的时间和粮食也都不可小看。如果有人专职服役,那这样十二万处以三百六十五,那也就是三百多人也就可以承担起大家的服役任务。 而这三百多户人家的土地由别的人家代替耕种,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给他粮食养活他们的家人也不是不行。而这样有一批人专职服役,那大家给那些服役的人运送物资到时候,也都可以有针对性的计划,不会出现无所计划,个人带着个人的粮食去服役,最后弄得乱七八糟无法统筹安排运送粮食。 能给统筹安排,这样节省下来的粮食绝对不在少数啊!节省成本就是赚了,这个任何人都明白。 这里面的粗浅计算,哪怕时不凡这个文科生也都明白,甚至农民自己也是有本账的,自然知道这种方式对于自己其实是有利的。 不过,时不凡对于这种古代的服役方式,尤其是那种苦役的方式非常嗤之以鼻。古代那种服役方式往往是把一些农民叫来做事,最后做了一些日子,最多也就是十几二十天也就让他们回去。这样很耽误时间的,路途上的耽误时间更是名义上的几倍。而且人家做事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让他们走了,这样等于是人家刚刚熟悉工作,你就让他回去了?接着再次换另一批生手过来,还没有彻底熟悉工作,你又让人家走了?这么瞎搞,有意思吗? 任何人都知道一个熟练工和一个新手,工作效率完全是两回事,有些熟练工的工作效率,甚至是新手的十倍百倍也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种古代的土木工程,同样也是如此。让一个熟练的建筑工来做事,那效率说不定比起新手来说快几倍甚至有些十倍都有可能。你让人家做了不到一个月就让人家回去了,这样人家还没有熟练就回去了,再次换来一批新手,这样不但耽误效率,更是耽误人家本职农业种田。 这么瞎搞,如果不出问题才怪了。 “还有这个按照天数来进行计算服役的,那更是一个坑爹啊!按照天数来进行计算服役,那不是在降低工作效率,鼓励他们磨洋工吗?按照我在工商管理所学到的,按时计酬顶多也就是能够发挥出员工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工作能力。如果得到了激励的员工,发挥的一般多事百分之八十到九十。这个可是两三倍的差距,如果让一个熟练工和按量计酬的方式,那这样一来一回也就是少说五六倍,多则十倍以上的效率差距。” “这么愚蠢的管理方式,到处都是问题,我真是服了那帮古代的地方官了!这种事倍功半的管理方法,不但害了农民,反而自己修建各种土木工程的效率也都快不起来,真是一群坑货。脑子都用到了那些政治博弈方面,不会做些实事了。如果古代官员都能够多一些为百姓解决困难,多一些发展生产的想法,中国提前五百年进入社会.主义不成问题。” 时不凡已经开始打算,以后可以在万年县之内把那种服役的从时间的标准变成数量标准,这样那些代替服役的人得到了激励,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必然会卖力干活。并且随着专职服役,做了几个月之后,完全变成了熟练工,这样效率更是蹭蹭的往上涨。不然如果一直按照时间来衡量,这样肯定会造成服役的人磨洋工,最后反而耽误事情。 这个唐朝初期,什么最贵?不是土地,恰恰是人口。人口代表了希望,代表了劳动力。在这个劳动力不足的时候,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把百姓的劳动力潜力挖掘出来,把每一个人被浪费掉的劳动力,被平白无故浪费的劳动时间也都给节约利用出来。甚至给他们被浪费的粮食也都节约出来。经过了这些节约,如果大唐初年的生产力不增加一半以上,那时不凡真的是要穿越回去大学重修了。 “有红薯要上,没有红薯创造条件也要上,提高生产力是必然要的。没有红薯,难道就没有办法提高生产力了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哪怕没有红薯也要提高生产力,这个考验我的工商管理手段了!”时不凡想道。 不过,还有些农民表示了疑惑。 “可是,可是如果我们帮别人耕地,我没有足够的耕牛啊!如果全靠我们人力来耕田,我们连自己的耕地也都很难能够耕足够,而我们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耕牛,那我们怎么能够耕好呢?”有些人还是表示了为难。 唐朝初期耕牛很少,尤其是乱世里面能吃的都吃了,这些耕牛自然也都很难活下来。哪怕活下来了也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在这个人少地多,不缺土地反而缺少人口的开国初期,耕牛这种提升生产效率的东西,自然是非常的重要。本来他们土地也就不少了,一百亩土地人力耕种已经很难了,可是再次还要替人家耕种,那肯定是无法承受这么重的体力劳动的。 不过时不凡有自己的办法,也许对于一般农民来说非常困难,可是对于时不凡来说却非常简单。因为时不凡学习工商管理,所谓工商管理并非是要创造生产方式和生产工具,而是为了把现有的是生产要素集合起来,用来发挥出更大的效应。工商管理也就是把一些一般人无法能够发现和使用,甚至哪怕发现了也都是用不了,使用了也都无法发挥到极致的生产要素集合起来,反而发挥出比起直接相加获得的更大效果。 时不凡自然能够有办法提高耕地效率了,不然难道他这个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是花钱买来的? “我打算采用马耕,采用马耕有很多好处,尤其是马耕可以提高很快的速度,比起一般人的速度更快很多了。”时不凡说道。 当时不凡说出了马耕的说法之后,那些百姓顿时被下的面无人色,纷纷开始反驳了,显然是希望打消时不凡这个采用马耕的想法,甚至认为马耕是害人不浅的东西,非常畏惧马耕。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唐朝版生产合作社(三) “时县丞,你没有耕地过吧?马耕虽然快,可是却也是很麻烦的。虽然一匹马耕地速度是普通耕牛的少则五倍,多则十倍,可是我们用不起啊!普通耕牛吃的是草料,可是马吃的可是粮食啊!” “对啊!马吃的是粮食,这个已经够是一个大胃口了。可是马还非常弱,稍有不慎也就会得病。而牛不同,牛壮实,不容易得病。所以都有铜驴铁牛纸扎的马的说法,马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无法能够耕地的。” “是的,何况一匹马,卖的比牛贵了很多倍啊!一匹马的价格顶的上很多头牛了,我现在连牛都用不起,那我们怎么能够用得起马呢?” “至于说时县丞你所说的马能够耕地快,这个不假。马耕地是普通牛的数倍,可是我们有牛已经足够了,用不着马。我们一匹马,我们一户人家不过是一百亩,哪里用得着马啊?” 显然,这些耕地的农民也都是在认为时不凡这个官僚“不接地气”,不会真正的耕地。不过时不凡倒没有直接开口反驳,主动等待他们吐槽完了自己这才准备说话。而时不凡知道中国人一直都是以牛耕为主,这个是中国的小农经济造成的。其实如果用时不凡的眼光来看,西方用马耕,而东方用牛耕,这个其实是两种农业生产模式的差异在产生效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的制度,只有最合适的制度。 可是用在中国和当年的西方,牛耕在中国这个人均耕地山,并且未来中国经济中心南移动,南方水田丰富,反而不适合马耕,只是适合牛耕。马耕更适合旱地进行耕种,适合种植小麦等等旱地作物。 而且中国普遍是小农经济,以家庭为单位,每一户人家的土地都相对不多。随着国力鼎盛,人口越来越多,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可是土地兼并并没有事实上的提高生产能力,只不过是把土地所有权的那张“纸”移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面,那个人就是借用了这张纸无偿的拿走那些农民的一部分收成。事实上小农经济的生产模式并没有改变,这样事实上更适合牛耕。 马耕的缺点,这些百姓也都说了。马容易生病,并且价格比起牛高很多,再加上马吃的食物很好,使用成本相对高昂。再加上普通百姓小农经济的模式之下土地不够多,自然无法能形成足够的规模效应,并不需要马耕。 “呵呵,这个马耕,其实和后世的农机差不多。后世的各种农业机械,虽然农机耕地等等效率很高,动辄能够一天耕地几十亩上百亩的。可是百姓用不着,后世的百姓平均耕地不过是几亩地,用不着那么好的农机。再加上农机价格高昂,这样在这种经济模式之下,自然显得华而不实了。” “其实如果使用农机,如果在耕地数量少,自然是不值得。可是一旦耕地数量达到了一定规模,那反而成本降低了很多,比牛耕更好的多了。” 时不凡当然不是那种绝对不接地气的人,他只要把后世的农机的经验带到古代的马耕也就可以了。马耕适合那种土地多,耕地面积需求很大的农户。也就是说耕地面积越大,那马耕反而是越是值得,越是成本低廉。虽然马匹要吃粮食,可是马匹效率高。如果用来耕小块地,那自然是不值得的。 可是如果大面积的耕地,越是大面积反而成本相对较低。时不凡甚至估算过,如果面积足够大,那大规模采用马耕,那最后马耕的成本也许也就是牛耕的八成左右。当然,前提条件是耕地面积够大,把这个成本给分摊下来,这样有助于他们分摊成本。可是中国古代的小农经济,确实很难让他们有这种想法,让大家都认为是马耕成本更高。 古代的小农经济都是各扫门前雪,几乎不会主动去帮助他们。所以这样可就尴尬了,单独购买马匹,农民不需要,也都买不起,更是养不起。所以虽然马耕有好处,可是在中国小农经济的模式之下,那自然也都是用不着的。 “谁说你们只是一户人了?将来你们那么多户人家,要集中起来。我们万年县大概六千多户人家,如果每家每户一百亩地,那也就是六十多万亩地啊!六十多万亩,你说马耕还会亏本吗?那反而是在节省本钱啊!不但节省本钱,本来需要十个人更低的,现在三两个也都可以做到了,你说不是在省时间,也是在节省人力啊!节省下来了这些人力,能够作很多事情了?”时不凡问道。 一些百姓也都开始粗略掰手指头算,不过最后他们也是算迷糊了,显然他们的数学水平很差,没有办法精确算清楚这笔账本。可是,有些人却突然认准了一个说法。 “可是,这些耕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怎么会算是六十万亩呢?”还是有人不甘心的问道。 时不凡赶紧再次强调,说:“这个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成为合作社的原因了,只要集合成为一个合作社,那我们才能够统一的进行做一个计划,这样到时候谁负责做什么,这样各司其职,不会出现问题。有人专门负责代替大家种田,有些人分工去负责替大家服徭役,有些人负责做别的各种食物。当然,土地的所有权还是属于各家各户的,而大家各家各户组成一个合作一起生产的合作社,按照各自的分工来进行。到时候负责种田的把足够的粮食交上去一部分,给那些不负责种田的,负责给大家服徭役的人养家糊口,这样不是很好了吗?大家交出来的至少使用权,并非是所有权,就好比是你们把这个土地租给全体人一起使用,可是最后所有权还是自己的。” “到时候,那些负责耕地种田的人,交足朝廷的税收,然后留下集体的。集体的也就是那些代替大家服徭役,然后做一些别的事务的人,这些人要从这个‘集体’当中的那部分支取养家糊口的粮食。然后剩下的粮食,那也就是那些种田自己的了。” 时不凡非常清楚在这个时代不可能触动这个唐朝的立国制度均田制,这个均田制其实也就是唐朝的统治核心之一,唐朝的租庸调制度是建立在均田制的。如果自己破坏了均田制的所有权,那这样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所以时不凡可以“偷换概念”,人为的把“所有权”和“使用权”进行拆分,这种拆分起源于后世公司的做法。可是时不凡却也都牵强附会,直接把这个把使用权交出的做法比喻成为把土地租给别人,这样利用了那些士族地主的做法,这样好像看起来是一样的。 不过,事实上时不凡自己非常清楚,这个交出使用权,和那些地主租佃关系其实早就不是一回事了。交出使用权,然后组建了这个所谓的生产合作社,其实事实上这个早就已经不是小农经济的范畴了。只是披着一层土地所有权没有丢失的外表假象,事实上这个所谓合作社,已经是成为了一个农垦公司了。在这个“农垦公司”里面凡是在这里拥有土地的,其实也都是“股东”,以土地作为入股对象,然后自己也都继续加入这个“公司”进行劳动。 甚至这个农垦公司里面还划分了不同部门,有人负责耕种,有人负责代替大家去服役,有人负责做别的。其实这个早就已经不是小农经济的范畴,是农垦公司的组织模式。只不过是批了一层那个土地所有权没有丢失的外衣,事实上早就已经是旧瓶装新酒,进步了不止一点点。 当然,这个农垦公司并非是属于某一个大商家的,而是属于那些拿着土地“入股”的人,到时候大家可以按照传统的方法选出自己的公司头目,就和当时选出“乡长”是一样方式。可是这个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小农经济了,这样大家加入了这个合作社,等于既是员工,也是股东,大家股份都一样,然后选出信任并且能力的人去组织生产。 经过了这个合适的组织方式,完全可以让生产效率提高很多倍。原来那种小农经济,不但浪费了大量的人力资源,时间资源,甚至是物质资源。浪费了这些,那几乎是损失巨大的。浪费了这些,几乎可以再次多养活一倍的人口啊!时不凡等于是给农民节省浪费,然后还能够提升产量,这样一增一减,足以提升了很大的生产力。 “而且,你们还可以有人有特殊贡献,那可以获得更多。比如说将来替大家服徭役,将来我打算在我们万年县从过去的服徭役按天算,改成按量算。这样做多了活,可以一个人代替更多人去服徭役。那这样更多人去做别的,替大家服徭役的人多做的活,多代替别人服役的活,那些得到代替的人都要把自己那部分给他。这样意味着服徭役的时候做得越多,那到时候获得这个合作社给的粮食自然也都越多。” 听了这里,更是让这些农民眼红了。如果是按照天数来计算服徭役,他们自然也都是想要磨洋工,因为做多做少都是按天数来算,自然不会愿意做多了。何况他们做得多,也都没有额外的奖励,自然是让他们么有做事的欲望,没有能够卖力干活的想法。可是如果该此案按量算,把自己那份做完了,那可以尽快的去替别人做。替别人做了,还是按量算,那这样还是可以获得更多的收入。 所以很多人都开始算了,如果是去替别人服役,那做得多了那可以从获得更多。这样在替大家服徭役的人,也许收入比起原先单纯种田还要多很多了。 有了激励,并且是按量计酬,这样他们当然是非常热衷于去做事了。如果无偿做事,还要自己倒贴各种粮食,时间各种的生产机会,耽误了生产,那这样损失很多。可是一旦专门负责代替大家服徭役去做工,那岂不是既节省时间,而且把服徭役的标准从过去的按天算变成按量算,那这样做得多了那完全可以获得更多。 甚至多做一两个月,一旦工作熟练了,一个人能当做五六个人使用,这样最后获得的收益也都提高了很多倍,比起过去种田也都赚多了。 “如果这样,我愿意代替大家去服徭役!”马上有人抢着说道。 “不不不,还是我去吧!”“我去,我代替大家,这种苦差事我去吧!”“你们还是留着耕田,我去代替大家服徭役!”“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去吧,你们帮我照顾家里帮我种田好了!”“我去……” 时不凡看着这一幕,也都是哭笑不得,因为大家经过了粗略计算,如果是代替大家去服徭役,那最后收入反而比起单独在家种田要多不少,他们当然愿意代替出去了。 没有钱的服徭役,他们当然不愿意,甚至会磨洋工。现在多做多得,甚至收入还不低,那绝对是一大堆人挤破头去想要获得这个机会了。既要马儿跑,那也要马儿吃草啊!不然白打工还要自备粮食交通,这个傻啊!在自己的生活都没有解决的情况下,谁愿意替政府做“志愿者”啊!那个志愿者不是有钱还有闲工夫的,那些忙着生产自己的生活都没去解决的,谁会去做不得收入志愿者啊! 时不凡在不触动这个唐朝的最最基本的土地制度和税收制度的情况下,经过发挥一下,可以让他们获得更好的生产方式,这样提高生产力也是不错的。时不凡目前还不敢触动唐朝的均田制,他只能够在这个农民自己合作方式上面做一些文章,这样可以提高组织能力和生产能够能力,这样让大家生活更好而已。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唐朝版生产合作社(四) 时不凡认为自己虽然目前没有触动这个所谓的唐朝的基本制度,可是时不凡却知道只要生产力提高,那接下来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变革。这个是不可逆转的,生产力一旦提高,那人类对于物质的需求将会永远得不到满足。一旦生产力发生了提高,那想要再次扭转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够稳定发展几十年,没有在萌芽期的时候就被扼杀,那接下来几十年甚至百年之内,也都可以从量变引起质变,甚至带动整个社会发生变革。 当然,这个萌芽期是最危险的,如果不能安稳度过这股萌芽期,那是肯定是会被扼杀。当然,时不凡有信心,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给这个生产力变革提供各种保护。也许,让萌芽期从数十道上百年,缩短到十几年以内也都不是不可能。因为时不凡从后世穿越过来,知道中西方的这种时期是如何度过的,他比那些古代人更了解这个过程。就好比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事后你想推理比起事先推断难度简直是小了无数倍。那些古人是摸着石头过河,危险重重。可是时不凡有了经验,能够知道怎么做,那这样才是让他可以缩短很多倍的原因。 人类的历史发展其实一直都是在走弯路,只有在绝大部分弯路都走不通的情况下,才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如果人类一直能够走到正确的道路,也许发展速度简直是无以伦比的,一年当做百年用也不是彻底不可能。当然,必须要每一次都走对,不会走弯路。可惜,正因为人类不可能预知未来,这才是走了太多弯路的原因。 时不凡既然知道历史,更是知道经济史,和各种的管理手段,自然会做出最合适的判断,不会有什么弯路可走。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着急的去服徭役,想要更多的收益,那也都可以做出贡献啊!比如说你们可以贡献出来自己家种田的好办法,这样合作社会发放奖金。贡献出来了自己的种田妙招,或者生产妙招,大家使用了之后,能够增产之后可以拿来给大家使用,大家也都拿出一部分粮食或者财富作为奖励,这样也是增加增产的好办法。而且,奖励很丰厚哦!”时不凡说道。 听到了奖励很丰厚,马上有人问:“哦,我们家正好流传下来了一种选种的经验,每次都能够选出不错的种子,那我能不能够拿出来,这样获得奖励?” “当然能,只要让大家都增产了,那也就是可以获得大家一起奖励。然后这个奖励,具体进行到时候分摊到种田那里,会进行统一的做计划安排发放奖励。不过今年拿出来,然后要等第二年做计算,最后隔年才会按照计划拿出相应的奖励。那些替大家服徭役也是如此,量出收入,先预算好明年要给多少人额外支出多少奖励和各种发放的收入,这样才好确定‘集体’那部分是多少。当然,那些获得新式耕种,不就是获得了更高的产量,其实你们也不会吃亏的!虽然拿出了一部分奖金,可是分担下来也都每户人家不会有太多的!”时不凡说道。 听了这话,那个自称家里面有好的选种方法的人马上说:“我愿意拿出我们选种的办法,这样我想可以获得不菲的奖励吧?这个选种办法,是我们家好几代人才一起弄出来的,非常不错。拿出来,到时候我给我几个儿子多一个女人,这样说不定多生几个孙子。” 可旁边一个却不干了,说:“老张啊老张,我说怎么每年你们家的粟都长得比我们家的好?我们两家可是好几代人的交情了,你居然藏私啊?好,既然这样,我家也有一些方法,我改造了一下我的犁,这样犁地更省力,更快。” “好啊!我说怎么你们犁地都比我快好几完成呢,原来是在这里啊!你也藏私不少啊!”那个老张显然是骂道。 “大家都都是一样!” 很快,结果在场的各位都纷纷开始指责旁边的人不地道,居然有了先进的耕种方法,居然不拿出来给大家共享。显然这个时候互相开骂,那些能够增产,能省力增加效率的方法,都是非常宝贵的。对于农业来说促进是巨大的,这样才是大家所重视的。 大家吵成了一锅粥,显然时不凡并不奇怪。时不凡认为中国古代的人,其实并不笨,只不过是没有收到了那么多后世的专业教育而已。甚至他们自己再生产生活当中也都会进行改造,改造自己的生产工具。虽然这种过程非常原始,可是古今中外的科学发展,哪一个不是从原始走向了正规,从基础走到了高层。没有这些普通百姓日常生活当中的积累,自然没有后世那么高大的“科技树”。 时不凡虽然不太懂得具体到科技发明,可是他却明白科技的发展历程。科技发展都是从普通百姓改造自己的生产生活工具开始的,当生产力足够了之后,最后逐步形成了相应的分工,有人专门负责研究科技了。有专人负责科技研究,那是因为生产力足够,再加上大家都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科技发展了能够更好地生产。 可是在小农经济里面,大家首先的都是顾忌自己家,而不是在考虑为“大家”一起努力。因为哪怕自己总结了一些生产方式,可是拿出来贡献,却没有好处。拿出来贡献给了大家,别人无偿使用,这样岂不是在让自己损失?人类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这种小农经济的模式那些人更是把自私发展到了极点。别热收成多了,粮食价格自然下降了。当大家收成都多了,那自然是大家都损失。 虽然古人未必懂得多么高深的经济学,可是谷贱伤农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当大家都把自己的方式藏私,这样无法能形成合力。一旦把这些所有的“妙招”都给集合起来一起使用,足以在农业生产上形成质的变化。 “这个贡献出来获得奖金,也算是相对原始一些的专利了。虽然没有专利那种指定保护期,而且奖励也只是一次性奖励,可是也算是一种进步。让所有受益者一起分摊这个奖励支出,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方法。虽然单笔奖励看起来数字不少,可是却分摊到了很多人身上,这样未必会多到哪里去!而当得到了大笔的奖励,那这样研究新式生产方法的热情一定会很高,这样应该能带动科技发展。虽然未必有专利好,可是目前还是比较原始,不可能直接用专利方法。以后说不定会演化成为专利了。”时不凡想道。 这些百姓也都纷纷开始把自己平日里面祖辈流传下来的“妙招”来进行了贡献出来,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获得奖励。而时不凡粗略了统计一下,这些百姓贡献出来的妙招居然都不下一百种。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太过于革命性的变化,无法能够一发明出来震惊天下那种进步。可是如果把这些妙招都用上,那耕地效率可以再次提高两成以上,而更省力,花费的力气更少。 再加上这些大家一起贡献出来的选种经验,然后汇集了那些多年种地的老农的分析,亩产至少可以提升达到过去的一点三倍。再加上以后一代代的选出良种,那产量一定会更高。 虽然这一百多种看起来每一样都不高,都并非是革命性的变化,可是加起来可是不少了。 “这个还是三千户里面,居然都有一百多种小‘妙招’了,如果以后扩大到了全国,那不知道有多少各家各户独特的妙招了。如果都用上了,那绝对是引起生产力大变革的好机会啊!这才三千多户都有一百多个,那全国有多少,不知道了!” 时不凡接着说:”这样吧,你们专门选出一些有经验的人,在这个合作社里面专门负责去研究这个生产方法。就暂时脱离生产,然后专门研究这个妙招。如果研究出来了更多种田的好点子,那可以获得大家一起出资奖励。不过,这个奖励要隔年发放,因为这个奖励不会马上发放,要按照农时进行计算。这样不但可以进行大家一起试验,是否行得通。如果行的通,也都可以发放奖励,也方便我们进行计算奖励份额!” 大家对于这个隔年发放的方式没有什么意见,第一年只是领取最基本的粮食,够养活自己和家人就行了。以后大家想要获得更多,那就要拿出成果。那些农户对于奖励那些研究出更好的种田方法的人,给予他们奖励也是正常的,毕竟任何农户都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有了更好的耕种方法,虽然自己短时间付出一部分,可是长远来看却明显是获得更多,他们当然愿意了。 这样这个生产合作社的研究部门也都再次建立起来了,虽然人数不多,也都不专业。可是人类历史也就是从非专业到专业的转变,从分工粗糙到分工精细的转变。职业的划分,各种专业,其实也多是人类在生产当中的一种“分工”。那种所谓强调是否专业,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专业只是一种分工,如果只是为了专业而“专业”,忽略了专业的社会分工的本质,那其实也是南辕北辙的。 “如此按照公司的模式来进行改造,足以让生产力提升很多,这样可以快速的让生产力进步,这样进一步的带动这个时代进步。也许,如果把这些所有人的方案集中起来,这样我们也就可以让这个粮食产量有着一个突飞猛进的集中。不能小看古代农民的智慧,他们也许不懂得各种原理,可是只要他们把那些所谓祖传的妙招都给拿出来,那量变引起质变,绝对会让粮食生产能力突飞猛进的发展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绝对不会把所谓生产力进步的希望寄托于所谓红薯上面,因为这个红薯说到底只是一个“外物”而已,主宰这个世界的永远是生灵,而其实智慧生命。至少在目前的地球,是人类来主宰。 时不凡所信奉的哲学是偏向于唯心主义,并且是主动唯心主义。他认为这个世界是人的意识和行为共同组成的,那人类只要改变了自己的意识,那这个世界也都会因此而改变。时不凡只是把这些古代农民的各种思维意识都给提取出来,这样可以促进生产力的进步。时不凡改变了生产组织方式,这样是主动去创造,并非是等待事物自己进化。 时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人类可以自己主动去创造,并非是被动的等待事物的进化。如果把人类的命运寄托于那些所谓的物质上面,这样不是在重新树立了一个“神”,只不过这个“神”是物质而已。 “可是,时县丞,我们如果能弄到马匹呢?我们买不起马匹啊!哪怕我们把我们的余钱也都集中起来,也都买不起马匹啊!”有些农户说道。 这些农户也都点头,他们当然认为自己哪怕把余钱也都拿出来,也都买不起用来马耕的马匹。当然,时不凡也都非常清楚,这帮农户可是非常“聪明”的。用一句俗话来说,那也就是不能够吃亏。 “你们放心,我去联系以为大财主,让她去弄一些马匹出来。这样你们可以用马耕,不过这个马匹并不是你们的,你们只是使用而已。到了农闲的时候,这些马匹还会收回去。当然,这些马匹的草料,还有请兽医的工钱,也都由我们这位财主来出资。不过,到时候你们也要进行给这位财主进行分成,至少要把本钱还回去,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明白了!” 听到有人愿意承担最大的麻烦,也就是耕地的马匹,这样让他们也都无所谓了。只要不让他们自己额外出钱,那也都一切可以。让他们出钱的,他们才不干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买不如租(上) “嘉瑞,你既然有了身子,那也就不要太操劳了。有些事情可以交给下面的雇员去做,作为东家可以只要抓住人事权和财权也就行了。当年诸葛亮不也是如此累死的吗?作为一个东家,重要的不是要亲力亲为,而是要用好人,用对人,保证了自己掌握了人事权和财权也就行了,不用多想那么多。你不是天才,也不是能够永远运转的机器,所以不用如此操劳的!” 在马车上,时不凡给秦嘉瑞讲解了一下关于那个管理商业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工商管理方面的事务,更是要给秦嘉瑞讲解的。目前秦嘉瑞可是时不凡的财库,他想要做什么全靠秦嘉瑞弄钱了,不然时不凡根本没有钱可以办事。老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目前大唐的财政,简直是空的叮当响,到处百废待兴都是要用钱的。尤其是一个国家刚刚统一天下的时候,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困难的。不但国库里面没有什么财富,而且百姓刚刚安定,也都不能够盘剥过甚,甚至还要主动减少税收休养生息。 目前大唐的财政明显不行,时不凡也都是想要弄钱了。时不凡要办事,自然不可能去跟朝廷要钱。因为时不凡知道目前朝廷也都没有多少钱,只能够自己筹集费用了。自己的二老婆秦嘉瑞有钱,目前已经有了一些不少的产业了。不但是掌握了茶叶生意,目前大唐上流社会的茶叶生意几乎都是她名下的,甚至钱庄也多是她名下的。 这个茶叶和钱庄,未来可是盘剥突厥人的重要手段。过两年,也许大量的财富都要流入到秦嘉瑞手里了。不过流入到她手里,不就是流入到了时不凡手里了吗?也就是左手到右手的区别而已。 当然,产业越大,秦嘉瑞也都越来越忙碌。哪怕现在肚子里面有了时不凡的孩子,也都难免要忙碌。时不凡自然要告诉他应该如何管理产业,尤其是工商管理方面。 “作为一个东家,最重要的权力也就是用人的权力和财权。只要掌握好了用人的权力,避免下面的掌柜自己成了一个饕餮巨兽。而掌握财权,那意味着钳制了事权。不管是朝廷还是商铺,事权都必须要有财权作保障。如果没有足够的财权,哪怕事权再大,也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要你真正能够我了用人的权力和财权,那他们也都翻不了天。这样,你的操劳可以完全达到了不到过去的十分之一,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点头说:“我明白了!” 时不凡带着秦嘉瑞来到了长安牧监,这个长安牧监是大唐太仆寺在长安设立的一个养马场,而唐朝的养马场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国有企业。不过这个做得比后世国有企业更过分,直接表明了品级,然后可以和普通官职进行互换。类似的还有不少,包括冶监,园圃监,温汤监等等各种名目的“监”,这些其实都是唐朝的国营工厂而已。 不过,时不凡对于这些国营的“工厂”,对于他们的运转和经营能力,从来不会有太多的指望的。不过,现在还真的有事情要求到了他们,不得不过来了。 “朱牧监,这次见面,幸会啊!”时不凡对这个长安牧监主动问候道。 朱牧监名为朱林春,算是寒门出身了,不过并非是通过科举。像是牧监这种职位,在士族眼里是属于“浊流”,他们不屑于来当这种“浊流”的官职,所以这种职位往往都是寒门或者出身比较低的人担任的。 “时县男来找我有何事?”朱林春说道。 在这个官场上的称呼比较特殊,如果时不凡是在那个万年县,那作为县令张宏自然称呼时不凡为“时县丞”,要明确他才是正牌县令。而作为百姓,也都是称呼他为“时县丞”,因为他的职位是县丞。 可是在这里,时不凡和朱牧监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这样按照就高不就低的规则,朱林春应该称呼时不凡为“时县男”,因为时不凡的爵位是定襄县男,按照品级是五品,比朱林春这个下牧监还要高一些。 时不凡回答:“上次通过内子的关系,买了几匹马,还没有感谢您呢,这次不是来感谢您了吗?” 时不凡之前通过独孤大雪的帮助来购买了几匹马,用来作为马车的使用。当然,这个马在唐朝初年不但昂贵,并且没有足够身份不能够使用的。马匹都是战略物资,除了军队的骑兵,和一些重要的通信兵,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便用的。时不凡好歹还是通过了独孤大雪的帮忙联系,这才联系到了这个朱牧监,让他弄了几匹马出来。 当然,这个马匹也不是什么好马,只是一般的驽马而已。真正的好马都是充作战马的,哪怕独孤大雪也都没有这个面子弄来了。 “哎呀,这个算什么?还用时县男亲自来?不就是几匹驽马,算得上什么?”朱林春说道。 时不凡接着直接说:“朱牧监,其实这次我来,不但是为了感谢你,更是要有事相求。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事情还真的只有你能够帮我。” “还有什么事情,是您时县男相求的?要权,独孤尚宫可以帮你弄到。要说用钱,现在长安官场谁不知道您可是权钱美色一起收,羡煞旁人啊!”朱春林调侃说道。 朱春林确实是在调侃,要说时不凡可是真的是让那些家伙羡慕。自己的两个老婆独孤大雪是尚宫,虽然直接权力不大,可是间接影响力不小,娶老婆还是有权的。而秦嘉瑞算是有钱的,再加上她们两个都非常漂亮,不是权钱美色都获得了吗?一个男人不就是希望如此,当让人羡慕了。 “朱牧监,这次可真的是要你帮忙了。我要用马匹,希望你能够放一些马匹出来。我也不要什么战马,只要一般的驽马也就行了。”时不凡说道。 朱牧监皱眉,说:“现在我大唐虽然有马匹,可是马匹都是朝廷控制的东西。别说战马了,哪怕是驽马也都是被朝廷登记在册,随时可能要征用。我们牧监里面的所有马匹,都是被记录的,不是能够随便弄出去的。哪怕要卖,也要卖给那些有身份的人。甚至哪怕那些没有身份的人,也都买不起啊!” 朱牧监这话倒也是实话,唐朝初期马匹昂贵无比,不是那么容易购买的。如果想要购买,那先不说身份,哪怕想要购买那花费也都不菲。一匹普通的驽马,相当于后世也都绝对是一辆几十万的名牌车的价值。如果谁战马,那价格绝对是后世劳斯莱斯什么顶级名车了。 可是唐朝百姓普遍的恩格尔系数都是在百分之六十以上,怎么可能买得起马匹? “朱牧监,你不用给我扯,你这里的驽马一个个都病秧子一样,你说你这个多么亏待他们啊?”时不凡吐槽。 时不凡当然略微清楚这个大唐太仆寺下属牧监的马匹情况,这些马匹其实都是病秧子一样的,根本吃不饱。一个个饿肚子很严重,也就是战马不错了。战马因为随时要参战,这样还是喂养得不错的。可是普通不能上战场的驽马,那自然是被很大的忽视了,没有多少的饲料,只是维持饿不死而已。 “哎,这个还不是朝廷没有钱吗?现在户部尚书裴矩不也是弄得惨兮兮的,现在户部尚书裴矩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家伙都是在这里到处头痛,根本腾不出多少钱出来。我大唐那点钱,分到不同部门,那简直是在洒水,最后根本不够用。我们也是如此了,我们只能够先保证战马,别的马也就是饿不死就行了。可是我也不敢真的把他们弄死,一旦这些驽马对不上号,那我们也都不好交代啊!所以我也为难啊!我也是不知道如何弄钱呢?朝廷现在没有钱,我们这些马也都吃不饱!”朱林春说道。 时不凡赶紧说:“你这个是在捧着金饭碗要饭啊!你看看这些驽马,虽然不是战马,可是那也是马匹啊!一匹马现在多少钱,那可是有价无市啊!哪怕普通人想要购买,那也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去哪购买呢?虽然我大唐穷人不少,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彻底穷了。什么中低级官吏,他们有钱,想要骑马也都没有机会啊!” 可是朱春林马上说:“时县男,话不能这么说。按照我大唐目前的规矩,六品以下不能够乘马车,所以我想要给他们也都不成啊!时县男能如此,还是多亏了您这个县男爵位,不然您想要乘马车也都难。何况,说句不好听的,您以为谁都像是时县丞您,财色双收啊!就凭借那些低级官员的那点俸禄,一年还未必购买一匹马的。” “所以,我也是没辙啊!朝廷上头没钱,我们养不活太多马匹,只能先保障战马了。别的那些普通的驽马,也就让他们饿着了。” 时不凡接着问:“你就这么让这些驽马饿着,饿不死就行了?这些都是一个个劳力,如果让他们正常去发挥劳力,那将会带动多少收入呢?我说你是拿着金饭碗要饭,果然没有错!” “不不不,朝廷规矩,何况他们也都买不起啊!”朱春林说道。 时不凡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无可奈何的暗想:“真是官僚主义害死人,拿着这种金饭碗去要饭,这样简直是让人无缘可说。怪不得古代的这些国营的牧场马场农场还有各种的盐铁工厂也都一团乱麻,这帮家伙用做官的方法来管理这些产业,不出问题才怪了!反正损失的是国家的,不是自己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就努力?好吧,能够做一些算是一些吧!” “朱牧监,我们也就是想要一些驽马而已,数量还不少!我们大概要几百匹驽马,将来也许更多,你看如何?”时不凡问道。 “几百匹?”这个数字显然是被吓着了。 朱春林马上拒绝说:“不不不,我不能够一次卖几百匹。要知道一匹两匹的卖了也就无妨,何况购买者都是有身份的,朝廷也都不会追查。可是如果一次几百匹,那可真的是要了我的命了。我要是一次敢卖几百匹,那上头足以砍了我的脑袋。要知道哪怕只是驽马,并非是战马,也都是朝廷在册的,不能够随便出卖。如果未经朝廷允许,那我也就卖了好几百匹,那我的脑袋可不保了!” “何况,退一万步来说,时校书郎,您有这么多钱吗?你买得起几百匹马吗?哪怕也就是二百匹马,虽然以秦小姐的身家也许买得起,可是那也是把所有产业都给卖了之后才买得起吧?您至于吗?”朱春林问道。 目前时不凡和秦嘉瑞的身家财富当然买不起几百匹马,虽然二百匹马哈斯买得起的,可是那时建立在把所有产业都给卖了。真正的流动资金不可能这么多,任何企业的流动资金都是不多的,除了少部分金融企业之外,别的实体企业流动资金其实并不多。时不凡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个马匹的事情,把自己所有产业都给卖了。 “朱牧监,谁说我是要买马了?我只是想要用几百匹马,可是我却没有说要买下来啊!”时不凡说道。 朱春林却疑惑的问:“不买下来,怎么用?” “哎,我说老朱,你这个脑子果然不太灵光。难道要用东西,必须要买下来吗?我们可以租啊!买不如租,我们只是要用马,并非是要买马啊!我们可以跟你租一些马匹啊!”时不凡说道。 “租马?”朱春林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个玩法,居然还有买不如租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马可以用来出租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买不如租(下) 当朱林春听到了时不凡居然是要租马,这样让他顿时无语。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马匹是可以用来租的,这个租马实在是没有先例啊!要知道这些马要么也就是留在这里,要么也就是把拿去卖给那些有身份有钱的人,可是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用来租的。中国人其实对于“租”是感觉非常没有面子的,尤其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更是非常忌讳“租”这个词。因为这个“租”往往是那些经济条件不好的人才会如此选择,而有一定身份的人都喜欢要面子摆阔。 总之要么没有,要么也就是属于自己的。对于这种马匹也是不例外,要么没有,要么也就是彻底属于自己,而不是属于别人。如果租别人的,太丢面子了。这种思维不利于有效的利用资源,不得不说是中国人爱面子的一个体现。当然并非是时不凡认为中国人不好,其实哪一个民族都是有自己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哪怕孔子也都说过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只要愿意改变,并且扬长避短,那不是什么问题。不能够因为一个缺点也就抹杀了别的优点,可是也不能够因为有优点,也就完全无视了缺点,这两种都是致命的。可惜,有些时候,在中国人传统思维里面,容易走极端。 “没错,我就要租这个马。我买马买不起,那我可以租啊!一匹普通的非作战的马匹大概能够使用十五年,那我用一匹马的十分之一来租一年,那也是你赚了。还有,我也不是要全部租一年,我只是一年租几个月,用来耕地也就行了。等耕地完成了之后,可以再次送还给你。我这样其实也就是花费了不过是几乎不到一匹马的价格,也都可以获得了一匹马的使用。而哪怕我花费多一些,不也是你赚了吗?朝廷说不让你私自出售战马,可是没有规定不能用来租啊!租借期间,我来承担草料和各种花费,并且损失了我赔偿。而且,我还可以适当的额外付给你租金。这样你不就是等于把租借时候的草料等等转嫁给我?而且我还额外付给你租金,这样你有了租金,可以更进一步的养活这些马匹了啊!这样几乎是不花钱,租借三个月,就等于是获得了养活六个月的马匹的花费。这样你把剩下的朝廷拨款给这些马匹吃好一些,别这么一副病秧子的样子,这样不是功劳吗?那个时候身体健康了,才能多繁育一些马匹,你不是也有功劳?” “所以,我说你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啊!朝廷不给卖,你就不会租啊!” 朱林春无语,这个好像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时不凡当然不会去买马,买马的花费太高了,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事实上百姓不愿意用马耕,除了他们不需要之外,战马是买得起有时候也都无法维持得起。百姓一年耕地也就是不过几个月,可是为了这几个月,却要养活一匹马一年,确实不值得。 这个马耕所遇到的问题,和后世的农机所遇到的问题差不多。明明效率更好,可是却不符合百姓的经济生产模式。农机和战马都有一个缺点,那也就是单价太高,使用成本高,不适合经济生产情况,再加上使用率低,一年也就是几个月,不值得。 所以后来一些农机公司改变了做法,不采用出售的办法,采用租用农机的办法。这样很大程度为农机打开了使用,而租用农机的做法让很多农民也都开始有使用农机的想法。因为租用农机虽然长期来看没有购买农机好,可是往往很多时候农民就是缺乏这个一次性拿出大额度资金的问题。如果谁都能一次性拿出大额度的资金,那还要银行干什么? 这个马耕的问题,其实可以和农机的解决方案一样。采用集中土地使用权,然后用租用马匹的办法来解决。既然不用购买,那租用也是可以的。虽然比起单独购买成本高了一些,可是更实用。 “嘉瑞,这个也就是买不如租的做法。在那些非主业并非命脉的方面,与其自己去做,不如去租。在这些农业方面,种植才是主业,而这个马不过是可以租而已。”时不凡再次给秦嘉瑞补充了一下关于工商管理的一些经验。 虽然这个买不如租的说法在后世被一些人使劲抨击,可是很多后世的人都是不顾现实情况,随便乱喷,好像“买不如租”这个是不行的。事实上这个买不如租是要分情况的,如果是国家命脉的行业,工业和各种高精尖设备,这个确实不能够“买不如租”,而且必须要自己研发。可是那些对于国家民生和安全没有影响,一些副业,那也就是可以考虑买甚至是租。 企业也是如此,非自己命脉的东西可以租,没有必要去购买。很多人断章取义,直接一棍子打死一句话,最后好像是凡是这句话都是“绝对错误”的,这种走极端的思维是不行的。在这个农村合作社,时不凡也就是采用了这种“买不如租”的做法,避免投入大量资金去买马,和维持马匹的是用。 “怎么样?朱牧监,你是否愿意把这些不能够作战的驽马给我们?我们愿意首先租二百匹驽马,我们首先预定一下。到时候你把一些兽医叫来,避免出现生病。当然,兽医这几个月的工钱,我们也替你出了。这几个月这些马的饲料,还有各种花费都有我们来出。并且我们可以付给你租金,让你可以拿着这个租金维持更多马匹的使用。这样可以减轻你们牧场的压力,可以更好的维持和繁育马匹。”时不凡说道。 可是朱春林还是犹豫的说:“时县男,我想这个朝廷没有规矩,这样我们确实不好随便答应啊!这个租,朝廷之上允许我们少量卖给那些有身份的,可是没有允许我们租啊!这个租的事情,我们之前也都没有想过。而且朝廷……” 时不凡再次说:“朱牧监,这个租马的事情,对你们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本来朝廷资金也都不足,我这个方法可以减少你们损失,甚至能够额外都给你们补充资金,让你们更好的养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怎么还不干,你难道还要拿着这相机金饭碗要饭吗?” “可是朝廷毕竟没有同意啊!”朱春林还是不敢随便擅自做主。 时不凡连忙制止,说:“朱牧监,你别这么不知道变通啊!朝廷是朝廷,虽然朝廷没有明确规定能够租,可是也是没有规定不能够出租啊!所谓法无禁止即可为,朝廷虽然没有同意,可是也都没有禁止啊!既然没有禁止,你怕什么?朝廷只是禁止随便出售,可是没有禁止租啊!如果朝廷真的紧急需要,我们也就在长安万年县,随时可以还回来,不耽误事。所以,你何必如此犹豫呢?” 时不凡对于这个朱牧监真的是毫无办法,如果是一个民营的商业马场,那时不凡敢肯定那些商人绝对会马上同意出租。可是到了朱春林这里,明显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因为这个朱春林他不是商人,而是官员。这种官员往往充满了“惰性”,往往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这个其实不管他们,因为官僚的本质也就是如此。因为官僚替朝廷管理这些东西,损失了也都不会是他们自己的损失,是朝廷的损失。损失的不是自己的财富,他们当然不心痛了。 既然不心痛,那也都不会想着去主动盘活,毕竟获得了收益也不属于自己。与其冒险去尝试新的经营模式,不如墨守成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种是很多人抨击的,往往归咎于官员把作为。可是如果真正的仔细判断,这个何尝不是官僚整体的特点呢?做好了获得收益不成比例,做出了问题,那自己要承担责任。这样明显是缺乏主动性的,这个对于任何官僚都是如此,哪怕是一个商人做到了官员的位置上,也是如此。这个其实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决定思维的缘故,不能够彻底怪罪某一个人的。 朱春林想了好一会,好像哈斯没有能够下定决心,时不凡等不及了。 “朱牧监,你现在是六品牧监,看你不过是三十出头,其实还是有不少上升空间的。而六品牧监,是一个边缘的岗位,在朝廷里面并不是主流。如果你不做出一些令人惊叹的业绩,别说更进一步,就算是去到那些重要岗位上平调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候,你一辈子,也就是这么一个养马的了。你知道我当今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吗?”时不凡问道。 朱春林马上感兴趣了,说:“时县男和皇帝比较亲近,您应该了解当今皇帝是什么样的人,能否跟我说说?” 显然,朱春林这种寒门官员,他们的前途和皇帝的重视完全是成比例的。他们背后没有家族的支撑,自然要靠皇帝的赏识和提拔了,所以皇帝喜欢什么,他们是非常要了解的。而时不凡和李世民关系比起很多人都要密切,自然是打听皇帝喜好的重要渠道。 “我就不信你没有兴趣!只要你还有想要在仕途上进步的想法,你也都不可能不入彀!”时不凡心里想道。 时不凡赶紧说:“其实,当今皇帝你也应该知道,是一个将领出身。当年他可是在战场上为我大唐打下了绝大部分疆土,可以说我大唐的疆土,都是他打下来的。皇帝乃是当之无愧的名将,你认可吧?” 朱春林赶紧点头,对于李世民是一个名将,这点唐朝人承认,甚至后世历史也都承认。 “作为一个名将,那最重视的是什么?那也就是打破常规,敢想别人不敢想,出奇制胜啊!一个将领,最喜欢的也就是出奇制胜的做法。兵法都有云,以正合,以奇胜,一个将领最喜欢的也就是能够提出出奇制胜的属下。所以墨守成规,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是最讨厌的。而且,作为一个将领,最重视都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只要你能够成功,那他也都不会管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朱春林再不明白,那他直接回家种地算了。时不凡也就是告诉朱春林,李世民这个将领出身的君王,最喜欢的是那种能够出奇制胜,并且一个战场上的将领没有一般文人那么迂腐。在战场上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只要结果达到了,做得好,他才不管你是怎么样做到的。 就好比这个朱春林是牧监,负责养马的,他的职责也就是把马给养好,然后争取出产出更多的战马。中原一直普遍缺少战马,尤其是唐朝初期更是如此。 不是所有马匹都能够成为战马,还是有很多驽马存在的,利用这些驽马反哺战马,这样当然很好了。用驽马来养活战马,为国家节省财政,这个也就是功劳。 虽然手段奇特了一点,是朝廷没有明令允许的。可是朝廷也都没有下令禁止,这样使用了也算是“出奇制胜”。作为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他往往未必重视你师如何做到的,他只是看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很少会追究你是如何做到的。只要不是犯了封建时代的几个重要忌讳,那其实问题都不大。 这个也就是将领出身的皇帝的优点,他们魄力足够,并且只要结果,不会过分追究那些毫无意义的过程。当然,本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原则,面对李世民这种皇帝当然可以这么做。如果面对那些别的皇帝,那也自然有别的做法。这个也就是作为一个属下应该有的手段,什么样的老板有什么样的态度。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抗日第一将 时不凡让秦嘉瑞以她的名义跟这个朱春林牧监签署了一份预定马匹的租赁协议,虽然这个协议没有得到上头的同意,可是按照时不凡的怂恿,说什么法无禁止即可为,并且说什么皇帝喜欢那些不墨守成规的人,这样让朱春林终于敢把这个马匹借给他们了。虽然这个马匹只是一些普通的驽马,可是这个却代表了可以盘活各种资源。那些官僚最不擅长的也就是盘活资源,因为他们做多做少都是一样的,再加上也不愿意轻易冒险。不过时不凡的能力优势也就是把现有资源进行主动盘活,他工商管理也就是学习这样的。综合利用各种资源发挥出更大的效果,避免当中的损耗。、 当然,这里面的资源并非只是物质和动物,甚至可能包括人力资源。人力也是一种资源,在唐朝初年人口少,土地多,更是需要学会盘活各种人力资源,把各种人力资源都给“压榨”出来,才能够尽快的恢复生产。当然,这个“压榨”也都并非是真正的“压榨”,只是把避免浪费,避免各种人力和劳动力的平白无故的浪费,这才是最好的。可惜,古代有太多因为管理模式的原因,这才造成了大量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的严重浪费,这点古代官员也都不知道。 时不凡拿着那些跟自己万年县百姓签署的各种“合作社”协议,准备乘坐马车回到了长安。这个合作社协议其实是时不凡拟定的,时不凡在不触动这个大唐的土地制度的核心之下,以合作社为外皮,以公司化的形式来管理这个农民,以后一旦农民尝到了甜头之后,恐怕也都不会愿意离开了。这样可以在逐步改变唐朝的小农经济模式,尤其是唐朝初年是最合适改变小农经济都是生产模式的,因为人少地多最合适作为改变的契机。 时不凡从从长安进城,可是却突然看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 “夫君,怎么了?有事吗?”秦嘉瑞问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说:“等一下!” 时不凡主动下车,然后走到了前面。因为他看到了一群千牛卫押送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男子,这个应该是九品左右,在唐朝时期绿色的官府是低级官员的服色,时不凡现在也是绿色官服。高级官员穿着是红色和紫色,三品以上穿着紫色,三品到五品穿着红色,这个也就是满朝朱紫贵的由来。 “这个是怎么回事?”时不凡主动问。 那个千牛卫队长回头,然后问:“哦?是时校书郎啊!听说你升迁到万年县丞了,不过也是在长安,没有远走。我见过你!” 那个千牛卫明显也是九品左右,看职位应该是千牛卫“长上”,一个低级小兵头。 “这个是怎么回事?怎么由你们千牛卫来押送,不符合常理啊!”时不凡问道。 其实按照一般的规则,罪犯一般都是有衙役负责押送,普通的哪怕死刑犯也都是有一些差役狱卒来押送。当然,有些凶残的江洋大盗,那也是可以由军队来押送。可是军队也不会是千牛卫,千牛卫是皇帝的近身侍卫,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保护皇帝,还有少部分时候可以保护出外公干的高级官员,可是一般不会用来抓人。 当然,如果皇帝想要记恨某一个人,直接排除暗杀人员去暗杀也就行了。哪怕要抓捕,也都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应该是秘密抓捕,这样光明正大让人家看到,说明皇帝也都不介意让人知道这个事情。可是这个一般的执法流程不一样,所以这个千牛卫出现居然押送一个九品小官,显然不太符合常理,这才是时不凡好奇的原因。 “哦?这个陈仓县尉刘仁轨,他擅自打死了朝廷的折冲都尉,所以皇帝让我们把他带到皇帝面前去问罪!”千牛卫小兵头说道。 “一个县尉,居然敢打死一个折冲都尉,胆子确实不小啊!”时不凡想道。 折冲都尉可是大唐的最少是五品武官,可是一个县尉不过是九品,一个九品敢未经允许打死一个五品官,确实是胆子不小了。可是,时不凡后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会,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时不凡问。 “时校书郎,他打死了一个折冲都尉,皇上让我抓他来问罪!” “不是,前面一句!”时不凡再次强调。 “前面一句?我说陈仓县尉刘仁轨,他……” “对对对,就是这一句。他叫做刘仁轨?”时不凡问。 那个千牛卫没有说话,可是那个差不多三十岁的县尉却开口说:“我就是刘仁轨,没有什么好否认的。那个折冲都尉鲁宁是我打死的,又能如何?我打死也就打死了,我不后悔。别说是我被抓,哪怕到了皇帝面前,我也不后悔!” 时不凡这才走到了刘仁轨面前,看了看这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感觉颇为意外,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遇到了他。这个刘仁轨也许一般人不知道,可是时不凡恰好知道。 “刘仁轨,被称之为中国抗日第一将啊!”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大概知道这个刘仁轨,这个刘仁轨是唐朝中期的宰相,而他还有一个特殊的经历,那也就是中国第一个指挥大军打败日本人的将领,被称之为中国抗日第一将。第一个正面和日本人大军交锋,并且打败了日本人的将领,可以说是一个出将入相的牛人了。 甚至这个刘仁轨指挥都不是陆军,是水军。在中国,会指挥陆军的,简直是数不胜数,几乎全部史书里面都是讲指挥陆军的将领,中国出名的将领都是指挥陆军出身。 可是会指挥水军的,却是凤毛麟角。传说会指挥水军,也就是周瑜比较出名,而且这个多半是神化过头了。接下来会指挥水军的,南北朝时期的刘裕勉强算半个,不过他只是利用水军来作为克制敌人骑兵的手段,至于他会不会真正指挥水战,恐怕也不好说,算半个已经不错了。接下来这个刘仁轨,才是真正第一个指挥水军打败敌人水军的将领。 在白江口战斗时候以指挥大唐水军,以弱胜强的击败了日本干涉部队的水军,接着成功让大唐军队登陆朝鲜半岛。中日第一次大规模战斗,其实是以水军为主。 虽然时不凡对于见到这个刘仁轨有些好奇,可是那也只是“好奇”而已。他连李世民这个号成千古一帝的人都见过了,还能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这次去见皇帝,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时不凡问道。 那个刘仁轨看了看时不凡身上的同样是绿色的官服,显然不认识时不凡,可是他还是说:“我不管是什么结果,我没有错!” “你不怕皇帝杀了你?”时不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时不凡其实知道这个刘仁轨的结果,这个刘仁轨其实不会因此被杀,反而获得了皇帝的赏识,之后给更是快速的升迁了。接下来刘仁轨升迁可是几乎跟火箭一样,甚至进入了大唐最重要的部门之一门下省里面任职,那升迁速度简直是令人无法想象。不过也正是因为获得皇帝的赏识,这才有后来的抗日第一将的机会,不然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不过时不凡虽然知道他的结果,可是并不会直接告诉他,反而会主动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杀我?如果皇帝杀了我,那是我的不幸,可是更是大唐的不幸!”刘仁轨很不客气的说道。 那个千牛卫马上怒道:“你还敢辱骂皇上?你以为你是谁?这次皇上让我来抓你,你还是小心一下你的人头能不能能够留住好了,一个九品小官,居然敢擅自打死一个五品武官,这样成何体统?” 显然,作为武官,千牛卫也都不喜欢这种敢随便打死一个五品武官的人。这种文武之间天然有一定冲突,是正常的。所以千牛卫作为武官,自然对于这种敢擅自打死高级武将的行为非常不满。虽然文武官员内部自己会有一定冲突,可是在文武之争里面谁也都不能够独善其身的。 “哎,别这么说,你还是嘴下留一些口德好了。谁知道皇帝怎么想,只要人头没有落地,你也就别如此轻而易举的得罪人。你在皇帝身边,难道连这点都不明白吗?小兄弟,在皇帝身边做事,什么武艺什么才能的,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忠诚,还有谨慎为人。只要人家人头没有落地,你也就别急忙盖棺定论,不然以后你说不定会倒霉的!”时不凡小声劝说这个千牛卫低级军官。 那个低级军官主动说:“哦?多谢时校书郎提醒,我高侃记住了!” “高侃?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一个有一点点名气的人,具体怎么样我却不记得了?改天仔细回忆一下再说!”时不凡想道。 不过时不凡虽然一时想不起来这个高侃有什么经历,可是他作为一个历史学者,自然不会轻易认为某一个能够青史留名的人是无能的。因为一个无能的人,无法做出业绩,一个没有业绩的人是无法能获得青史留名的。不管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那都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够有这个资格的。哪怕只是历史笔墨当中的寥寥的一笔,那也是说明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了,有本事的人。 “高侃长上,不如让我和这位刘兄一起去见皇帝好了。”时不凡说道。 “你也要去见皇帝?这个……你想干什么?”高侃紧张的问道。 时不凡说:“我去替他求情!” 时不凡当然不会错过这种烧冷灶的机会,既然他知道这个刘仁轨死不了,那他当然要抓住机会烧冷灶了!人人都以为刘仁轨会死,可是时不凡这个时候去求情,按绝对是雪中送炭。哪怕刘仁轨自己其实也都不知道自己不但不会死,反而会得到皇帝的重视和赏识,未来前途无可限量。所以时不凡这个时候求情,那看起来是冒着非常巨大的风险的,根红顶白的事情在官场太多,反而雪中送炭的很少。 果然,那个刘仁轨看着时不凡非常惊讶,显然没有想到居然一个陌生人,一个看起来是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居然会主动冒险替自己求情?按说刘仁轨自己也都认为自己这次哪怕不死,恐怕也都要丢官下狱,可是这个时候居然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第一次见面,甚至不熟悉的情况下替自己求情,这样简直是既意外也都奇怪。 “时校书郎,你何必要卷进这趟浑水呢?”高侃也都劝说道。 时不凡主动说:“这个刘仁轨县尉的行为我非常赞赏,我看他和我品味相投,并且能够坚持原则。哪怕在皇帝面前也都不后悔,颇有几分当年强项令董宣的作风。所以我愿意冒险替他求情,如果这种人被皇帝杀了,不但是他的不幸,也是皇帝的不幸,更是我大唐的不幸。” “如果皇帝要把我们一起杀了或者罢官,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刘仁轨听了这话,居然马上行礼感动说:“时贤弟,虽然我还不知道好你具体叫什么,可是我刘仁轨这辈子认你了!今天,不论如何,如果我们能够侥幸生存,我刘仁轨愿意和你结成八拜之交。能对我这个素未谋面之人如此信任,并且愿意冒险替我求情,你是我刘仁轨这一生的知己,朋友!” 时不凡心里面奸笑,暗想:”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你死不了,并且前途无量,我谁会管你啊!我身在官场,不拉几个‘同志’一起混,怎么行?到时候,说不定你也就是我收了的一个高级小弟了。” “走,刘兄,不论如何,我们一起面对!不管如何,只要我们心中有正气,那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时不凡一副装逼的说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公堂之上无特权 时不凡和刘仁轨一起走了进入宫里面,当他们一起走到了李世民的后宫的两仪殿,也就是皇帝私人内朝的地方,李世民看到了时不凡居然跟着来了。 “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够遇到你?”李世民也都吐槽了一句。 时不凡主动说:“皇帝,自从皇帝把我右迁到万年县任县丞,我可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天回到县衙,结果看到了这个陈仓县尉刘仁轨被皇帝令千牛卫押送回来,这个我特来替给皇帝进谏的!” “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吗?”李世民问道。 “知道,打死了五品折冲都尉鲁宁!”时不凡回答。 “那你还过来多事?一个九品县尉,居然敢擅自打死五品武官,这个可真的是胆大得很,他眼里面到底还有没有朝廷法度?”李世民不客气的问道。 接着,李世民主动问:“你就是陈仓县尉刘仁轨?如果朕记得不错,你当时是被任瑰举荐入仕,先任息州参军,后来调任陈仓县尉。” “是!”刘仁轨说道。 李世民接着问:“很好,你一个县尉,为何要打死朕的折冲?” 刘仁轨回答:“鲁宁在我们陈仓县,多行不法之事,闹得陈仓县人心不安。而我传唤他到公堂,他在公堂之上不但没有任何悔罪之意,反而还侮辱我。所以我把他打死了!” “放肆,也就是几句侮辱,就敢随便打死一个五品武官,真是好大的胆子!”李世民怒道。 在这个封建社会的等级制万分严重的时代,一个九品官敢随便打死五品官,这个确实不合适。尤其是唐朝初期,更偏向于武功,唐朝可不是明清,一个七品文官都敢在二品武将面前吆五喝六的。这个唐朝初期正好,武将的地位更高。何况一个五品武官,怎么说都比九品县尉要高很多个级别了,可是刘仁轨居然还敢随便打死,这样岂不是在破坏封建等级制度? 刘仁轨这事情不单只是法律问题,更是维护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的问题。这个也许才是历史非常重视,这种随便超越等级制度的行为,是非常敏感的。刘仁轨这么做,那其实是在严重触摸到了封建社会等级制度,让李世民非常的不满。维系封建社会也就是宗法和等级,如果这个等级制度能够被随便突破,那封建社会也都很难维持了。 等级是一棵树,底层可以往上爬,可是在你每一爬到那个等级之前,不能随便去突破超越自己等级的事情。不然将会受到各种惩罚,这个也就是维系封建社会的重要手段。 刘仁轨毫无悔过的意思,好像根本无所谓。 可李世民更是怒了,说:“把这个刘仁轨押进大理寺监狱,等候……” “皇上,等会等会,先别着急!”时不凡赶紧纠正说道。 时不凡感觉好像不按剧本出牌,按照剧本不是应该是李世民非常“欣赏”刘仁轨吗?怎么剧本好像不对,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时不凡没有时间多推测了,因为事情已经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他知道是不是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或者是历史上的剧本不是那么简单,中间也许经历了什么曲折的事情。 可是时不凡不是那种把命运寄托于别人的人,既然剧本和他的记忆不对他,他不管是不是按照原来历史走,他必须要想办法自救了。因为他当时自己主动卷入了这个事情,如果刘仁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那到时候自己难免会被卷入,这样也不合适。只有自己努力,那也是在“自救”。 “时不凡,你有何话说?这个刘仁轨居然敢擅自打死朕的折冲,朕当然要问罪了!”李世民不客气的说。 时不凡眼珠子一转,马上有了主意,说:“皇上,这个鲁宁并非是刘仁轨县尉杀死的,而是皇帝您杀死的!所以,这个并不能怪罪刘仁轨县尉啊!” “什么?” 在场的人,哪怕是刘仁轨,也都感觉正经,时不凡居然会这么说?刘仁轨亲自下令把那个鲁宁打死,可是现在时不凡却睁眼说瞎话是李世民打死的,这样不是在故意作死吗?哪怕刘仁轨也都认为时不凡这话不靠谱,可是却不敢开口了。 “时不凡,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你这次别给朕诡辩,你不给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朕连你一起治罪!”李世民不客气的说。 时不凡冷静的回答;“皇上,你说我大唐的法律是由谁来制定的?” “当然是朕了?”李世民理所应当的回答。 李世民非常自然的回答是由他来制定法律,这个是古代的所谓立法权了。古代的皇帝之所以被称之为权力最大,那是因为他同时掌握了立法权司法权和行政权。他既掌握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意味着他可以随便改变游戏规则。如果当游戏规则不符合他的利益的时候可以改变直接改变法律,然后按照新的游戏规则来玩。 可是他又掌握了行政权,这样可以说是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这样怎么样都是他胜利。所以李世民直接张口就说制定法律的是他,也就是立法权在他手里面的缘故。 “皇上,这个法律不就是帮助您统领我大唐吗?这个法律是帮助皇帝您统领我大唐的,是您给我大唐万民设立的规矩,也就自然是诏令中的一种,甚至是比诏书和命令更有权威,是吗?”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想了想,也都最后要点头,这个法律确实应该比日常的诏令更有权威。法律是长期的,是维护他大唐统治的东西,法律也就是统治阶级用来维护自己统治的工具。当然,如果当这个法律对他们统治用处不大,自然可以要随便改变了,这个也就是皇帝可以掌握立法权的缘故。甚至法律比起普通命令更重要,这个法律是维护统治底线的东西,李世民当然要认可法律比普通诏令更重要。 “好,皇上,既然律法乃是皇帝您亲自制定的,并且您也承认律法比起诏书更有权威。而我大唐万民都知道,面对皇帝的诏令那必须要尊崇,不然也就是违抗命令,必须要严惩。这个律法是皇帝下达的规范诏令,也是诏令的一种,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皇帝您口含天宪,乃是掌握这个立法之大权。律法乃是您最终决定确立的,哪怕刑部也只是有建议,没有最终决定的权力。律法既然是君王亲自设立,律法也就是君王诏令的一种,甚至是最高的层次的诏令。既然面对普通诏令都要遵从,并且不能够违抗,违者严惩,那违抗律法岂不是啊哟依律处置?如果违抗律法,也就是违抗皇上您的诏令,这个没有问题吧?”时不凡说道。 “没错,可是他一个县尉……”李世民还是想要用等级制来说,可是时不凡赶紧打断。 时不凡知道凡是辩论,有时候必须要打算对方的思维,有时候必要的时候要利用打断的战术,让对方思维混乱。这种是一种战术上的运用,是一种无耻的辩论手段,诡辩当中的一种行为战术。一旦对方思维混乱了,那你也就有机可乘了。 “皇上,既然律法是您的诏令,甚至是最高层次的诏令,那执法者也就是您的传令使者。皇上如果你让宫廷内侍去转达制书或者是宣读诏书的使者,那天下万民和文武百官不也是要尊敬的听从的吗?虽然也许传令之人身份比较低微,可是他代表都是皇帝您,如果侮辱使者,也就是在侮辱皇帝您?之前臣代表我大唐去和突厥人商讨,突厥人为何不敢对我下手?那是因为臣代表了我大唐,如果侮辱我也就是在侮辱大唐,这样才是他们不敢对我下手的原因。” “所以文武百官不敢轻视皇帝您,自然不敢侮辱传令的使者。而执法者是负责执行皇帝命令您下达的‘诏令’之人,那理应受到尊重。如若侮辱执法者,也就是在侮辱皇帝您制定的律法,那更是在侮辱皇帝您的诏书?侮辱皇帝您的诏书,和侮辱皇帝您有何区别?” 李世民感觉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时不凡故意的把这个法律说成是皇帝下达的“命令”,这个从古代的立法思想来说也都没有错,因为法律是皇帝统治的工具,法律是皇帝“口含天宪”制定的,这样说法律是诏令也不为过,甚至比起普通诏令都要更高级。如若侮辱传达诏令的使者,也就是在侮辱皇帝,这样是当然的。可是时不凡偷换概念说这个执法者是皇帝传达诏令的人,理应享受和皇帝派出去传达诏令使者的一样的地位待遇,如果这样的概念类比之下,好像从理论上也都是有所说得清。 “哼,我就不信你敢否认!如果你敢否认,那你也就是在否认法律是皇帝的命令,否认法律是皇帝的命令,你也就是等于否认皇帝拥有立法权。我就不信了,你敢否认皇帝有立法权这个思想体系。一旦你敢否认皇帝有立法权,你这个皇位甚至未来的大唐江山也都会出现统治思想上的巨大漏洞,你会敢如此?只要你还是想要承认立法权在皇帝手里面,那你也就不敢否认我的话,不敢否认我的话,你也就不能够惩罚刘仁轨。”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最后感觉脑子都有些当机了,最后干脆不想了,直接无可奈何的说:“哈哈哈哈,时不凡啊时不凡,朕知道,你这次也是在诡辩。可是,朕却没有办法说什么。要说诡辩这一行,我大唐没有人能够超越你。” “好了,朕服了,你要替刘仁轨求情,你必须要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朕不好交代!” 时不凡接着说:“皇上,其实这个事情也可以把坏事变成好事。皇帝可以以此为由,刘仁轨不但无过错,反而有功。今后皇帝可以声明,执法者等同于皇帝的传令之使者。当然,这个执法者也要按照皇帝所设立之律法来执行,不能够随便加以额外的处罚。” “这样可以加强公堂之上的尊严,不然各种皇族亲贵都敢随便行不法之事。臣层听闻不少亲贵的家人,仗着自己家里的亲贵之身份,往往在公堂之上敢肆意嚣张。可是身为执法之官,却不敢予以惩罚,这个岂不是在纵容犯法?纵容犯法,也就是在动摇我大唐统治之根基。如若皇帝承认执法者和传令使者同等身份,侮辱执法者等同于侮辱传达诏令的使者,这样等同于侮辱皇上,那这样可以说是给了执法者的一个护身。这样不但有助于执法者尽可能的无顾忌的公正执法,更可以维护我大唐安宁。” “不然,公堂之上,居然都敢公然侮辱执法者,这样法律的威严何在?而法律是皇上您设立的‘诏令’之一,是我大唐统治的最根基最低底线的规矩。如果连执法者都可以被随便侮辱,那今天也许不会出问题,明天也没有问题,可是后天一定会有问题的。执法者无法有效执法,那皇上您设立法律有何用处?” “所以,在公堂之上,臣以为要给予执法者传令使者的身份,这样才能够避免他人肆意侮辱。这个乃是加强我大唐律法的根源,今后任何人在公堂之上,不能够有任何特权。从上至太子,下到普通百姓,任何人面对执法者,不管执法者是什么身份,可是只要在执法者面前都没有特权,这个是维护皇帝您的权威的最重要手段。如若连执法者都被肆意侮辱,那我大唐统治怎可安稳?” 李世民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点头了。李世民也都确实知道,在长安不少亲贵都是肆意的违法乱纪。这种事情,在武侯卫有很多。长安武侯卫几乎每天都能够抓住一些自称我爸是XXX的家伙,可是那些武侯卫的人官卑职小,不敢随便乱来。而到时候是不走的还得李世民出面,这样肯定也不合适。 给予执法者传令使者的身份,也是等于是加强执法者的权力,有助于维护统治底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靠天不如靠己 “吏部令,陈仓县尉刘仁轨,严格执法,官声清廉,特右迁为咸阳县丞!” 刘仁轨接到了这份命令之后,心里感慨万千,然后首先对时不凡说:“时兄弟,这次如果不是您,我恐怕说不定就危险了。这次我因祸得福,反而获得了升迁,算是多谢您了!” “刘兄不用见外,这次我也只是不忍皇帝杀死一个真正的忠臣能臣。皇帝其实是不错的,他也只是一时气急而已,还是能够听从建议改过自新的。皇帝比起别的君王,最大的优点在于他有错就改,听得进逆耳忠言。所以这个是我等臣子之幸事,这个其实还是皇帝是一个明君仁君啊!”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当然不能够直接接受这个刘仁轨的感谢,因为这个不处置刘仁轨是李世民下的命令,给刘仁轨升迁也是李世民下达的命令,这样其实时不凡只是求情而已。不过哪怕作为求情的,也是要把功劳让给李世民。不过时不凡倒也是说的不错,因为李世民在古代封建皇帝里面算是一个过得去到了,算是矮子里面选高个,算是不错到了。至少李世民不逞能,听得进意见,虽然有时有些冲动,可是过后还是能够冷静下来分析,能主动认错的。只要不是涉及到了他李家的统治权,这样他绝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宽容大量的,至少绝大部分开国功臣都活了下来,绝大部分都没有被过河拆桥。 就听得进意见和不逞能,别看这个很简单,可是偏偏古代皇帝没有几个能够做到的!别说是他们,后世官员也都有几个能够做得到?及时认识到错误,并且承认错误,这个是很好的品质了。至于为了维持统治权而杀人,这个在古代来说无可厚非。 “好了,时兄弟,我过几天就要去咸阳县上任了。咸阳县也就是在长安旁边,到时候我们可以多走动一下!”刘仁轨说道。 “一定!”时不凡回答。 两人分开了之后,时不凡也都最后无奈而叹了口气说:“我这个虽然名义上是用法律,可是事实上我还是在用特权。我反对利用贵族特权,可是我同样利用更高级的特权来压迫他们,真是令人无话可说了。” 别看时不凡刚才一口一个强调法律的威严,可是事实上他自己这个法学硕士非常明白,他强调的不是法律,而是皇权。古代的法律立法权在君王,所以强调法律也就是在强调皇权。 古代的“依法治国”,和后世的依法治国,那其实不是一回事。最大的区别在于立法权的归属,古代立法权在君王,后世的立法权在于万民。古代百姓没有资格参与立法,后世百姓虽然不能够参与立法,可是哪怕政府官员想要立法,很多时候也要过问一下百姓的感受,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 所以古代的“法家”,在时不凡眼里面其实和厚实的依法治国不是一回事。古代的法家其实是支持君主专.制的学派,和后世的依法治国是南辕北辙的,很多人看到了法家的“依法治国”也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后世的依法治国,其实他们核心理念正好是相反的。 时不凡这次强调了法律,其实核心还是强调皇权。他想要遏制那些官僚和贵族的特权,可是却不得不利用更大的特权——皇权来进行遏制,这个怎么能够不让他感觉悲凉呢? “哎,生产力不够,社会是无法进步的。能够做到我这辈子的职责,也算是不错了。发展生产力,才是核心啊!”时不凡无奈的想道。 两天之后,时不凡在终于草拟好了关于那个自己万年县下属百姓的各种合作社的协议,到时候让百姓以一个乡为单位,统一组成一个个的合作社。这样他们互相帮助,可以按照公司化管理。到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股东,也是员工,这样可以一起按照部门分工来进行工作。等于是偷换了经济生产模式。 时不凡拿着这些协议再次来到了乡下,准备让百姓进行签署之时,却看到了有人却在跪拜龙王。 “你们拜龙王干什么?”时不凡问道。 马上有人主动说:“时县丞,我们拜祭龙王,是祈求龙王明年给我们一个好收成。我们农家能不能获得好收成,那也就要看龙王是否保佑了。龙王保佑,风调雨顺,不会干旱或者涝。如果龙王生气,那也就是要不滴雨,天下大旱,颗粒无收。可是如若龙王发怒,那可是要洪水滔天,同样是淹没田地,最后颗粒无收。我们全部都是要靠着龙王爷保佑,为何不拜祭龙王,祈求龙王保佑呢!” “龙王?哼!”时不凡心里面对于这个“龙王”哼了一下。 时不凡虽然思想偏向于唯心主义,可是也不会因此特别排斥唯物。更何况他信奉的唯心主义是属于主观唯心主义,主观唯心主义并不包含有神论。有神论是客观唯心主义的一种论点,何况客观唯心主义也都未必承认那个影响人类的东西是“神”,只是认为是一种超自然的存在,并非一定是“神”,所以时不凡绝对不会信这种什么龙王的。 不过,时不凡当然也不会直接讽刺这个龙王,因为龙王这种封建迷信有助于封建统治,这个是封建时期支持的,他不会直接反对。 “你们靠着龙王保佑吃饭,靠着风调雨顺。可是,我们万年县,旁边就是有一条渭河,天气旱灾了,为什么不能够去弄一些水来进行浇灌,非要祈求龙王原谅?还有,天气涝灾了,为什么不能够修建排水沟去把多余的水给排到渭河里面?”时不凡问道。 “这个……” 显然,大家都被时不凡这话给弄蒙了。他们认为龙王生气,那是不能够直接躲避的,应该主动承受,然后祈求龙王的原谅。时不凡这个建议,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长安旁边也就是有一条渭河,就是史书里面的渭水。这条渭河就在流通了万年县和长安。只要愿意兴修水利,只要能够兴修水利,那完全可以在旱灾的时候引入渭河的水来灌溉。如果涝灾的时候也多可以通过水利系统把多余的水排入渭河里面。这么好的位置,居然没有人想要利用,真的是一朵奇葩。 “时县丞,我们一户人家,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兴修水利的花费呢?”“是啊!时县丞,一户人家怎么可能承受得起这个兴修水利的花费?”“哪怕修好了,也都不可能给大家用啊!”“那些上游的,可以把水渠都给截断了,这样那些下游的也都无法使用。”“所以,我们一户人无法花费修水利,哪怕修了水利难道白白让别人使用不成?”…… “所以,所以你们就这么靠天吃饭吗?”时不凡问道。 “不靠天吃饭,靠什么?”有人问。 时不凡对于这个小农经济模式真的是无可奈何,小农经济最后必然是要崩溃的。小农经济虽然看起来稳定,可是却无法长久。小农经济缺点也都很多,甚至生产力越高时候越是致命。不利于大规模农机使用也就是一个,还有单户农民不愿意使用新的农业技术。这种还是带来了小农思想,不愿意太多的进步,小富即安。 后世农业研究出来了新种子,可是在农村却不愿意使用。也许一个新种子提升产量不过是百分之十,可是农民为了“保险”而不愿意使用,不愿意冒险,宁可维持原样保证收成,这样等于是遏制了科技发展。 至于兴修水利这方面,更是一个弱点。因为一户人家无法承担起水利设施的建设花费,哪怕有了水利设施,这种一家一户的生产方式肯定是让人自私的。那些上游的农民难免有些人有了自私,擅自截断水利,独吞这些灌溉用水。而下游的百姓却无法用水,最后打起来都有可能。所以这个小农经济对于水利设施,不但没有促进作用,反而有很大的破坏性。 先不说没有足够的资本去修建,哪怕有足够的资本也都不愿意修建,不愿意去便宜别人。有很多人真的幼稚的以为农民全部都是十分淳朴的,其实就好比城市里面有人是好人有人坏人一样,农村里面也是有好有坏。关键是是否触及自己的利益,一旦触及利益,那农村人和城市人一样,照样会骂人打人的。水利,也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利益,谁都想要独吞。 结果大家想要独吞,都想要不劳而获,这样最后造成了大家根本没有人愿意去修建水利设施了。 “好了,你们记住,今后你们将会组成合作社,今后你们全都是合作社里面的人。这个水利设施,也就是你们大家共同的水利。而你们有不少人是要代替大家为官府服徭役的,所以这个水利是你们大家这个合作社共同的。而且你们合作社里面,只有分工的不同,大家都是这个合作社的一员,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明白了,我到时候替别人去服役,然后别人帮我种田。”“嗯,有人专门去弄更好的种田手段,到时候我种田更省力,粮食收成也都越高,这样我也明白。”…… 大家都纷纷表示明白了,因为一旦进入了合作社,只有工作分工的不同,大家都是合作社的一个成员。甚至大家也都是一个“股东”,拿着劳动力和土地来“入股”,这样大家份额都是一样的。这样也都没有人会为了争夺水利设施而闹翻了,因为那些种田的不单只是种植自己的,也是在给别人种田。他切断水利也都没有意义,因为大家都是合作社的一份子,自己种田到时候还是要把好一部分交给这个合作社用来给那些非种田的人的粮食。当然自己在交完了预算的粮食之后,剩下的也都是自己的,不会被全部吞了。 当然,时不凡也都会在制定徭役的时候进行改变,从过去的按天来算,改成按照劳动量来算。这样刺激他们认真努力做事,避免他们为了拖延这个“天数”来磨洋工。 这个合作社是一个全新的管理手段,比起过去的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好得多了。 “好了,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拜龙王我不反对,可是你们要知道。天下祈求龙王保佑的人多了去了,不只是你们祈求龙王保佑。你在这里祈求龙王保佑,别人也是在祈求龙王保佑。甚至不光是我大唐在祈求龙王保佑,外国的蛮夷也同样在祈求龙王保佑。也许你们认为龙王应该不会保佑外国蛮夷,可是你们要记住,在龙王在神明眼里面,我们都是人,不会区分什么中原人和外国蛮夷的。到时候,龙王贵人事忙忙着去保佑外国蛮夷了,暂时没有时间来保佑我们,那我们怎么办?”时不凡问道。 那些文化水平比较低的农民很快被时不凡忽悠了,都在念叨着如果龙王去保佑别人了,那自己怎么办?时不凡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因为龙王万一没有时间,那怎么保佑他们嗯? 看到了这些个普通农民也都沉默了,时不凡再次说:“所以,在龙王顾不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努力去自己想办法。我们要兴修水利,靠着上天,不然依靠我们自己。依靠我们自己,才能够解决我们的困难。上天太忙,祈求他的人太多,所以未必轮得到我们。可是我们自己靠自己,那才是最靠得住的。我们可以在上天没有来得及保佑我们的时候我们能够活下来,明白了吗?靠着上天,远不如靠着我们自己,我们自己最可靠,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些农民都有些理解的点头了,好像这个上天如果太忙了,那依靠自己也是正常的。 “真是费劲!”时不凡心里面吐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工程阎家 时不凡让这些百姓每一户人家的户主也都对着那个组成合作社的协议摁了手印,代表了他们同意了组成合作社,并且把土地的使用权交给他们,这样大家在合作社里面按照约定好的章程来进行划分。这个章程是时不凡利用他所学习的那些工商管理知识制定的,先把朝廷预算的租庸调给剔除出来,剩下的把那些非种田的人员的预算算出来,第一年先领取基本的口粮,第二年以后可以逐步隔年的领取前两年的相应奖金。这样的发放流程比较慢,可是却也都比较稳定保险。 当然,这些农民出身的人也都答应了。虽然发放奖励和额外绩效的口粮的流程比较长,可是对于这些一年耕种一次的农民,这种慢节奏的生活他们已经适应了。如果是城市里面快节奏,当然无法接受。可是这些农民自然也都接受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他们也都同意该隔年发放奖金。 至于这些合作社的马耕的战马,还有相应的启动资金,也就是时不凡让秦嘉瑞拿出来的。当然这种白做的事情时不凡可不干,噶算过了这笔投资大概有百分之十五的收益率,虽然比起很多茶叶之类的奢侈品低很多,可是却胜在稳定,而且也都算是行善积德了,给百姓增加收成是有好名声的。何况百分之十五的收入,对于绝大多数行业来说也都是高额利润了。要知道在后世,很多行业平均净利润率还不到百分之七啊! “兴修水利,看来这个要去找姓阎的,这个我还真做不到!”时不凡无奈。 时不凡组织这个合作社,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也就是兴修水利。目前大唐刚刚稳定,天下太平的日子还短,隋末乱世时候的水利设施的破坏显然还没有能够及时修缮。百姓依靠老天吃饭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按以后肯定很容易出问题。一旦大旱大涝,那后果也就是要么百姓饿死,要么出让土地勉强为生,这样直接造成了土地兼并。一旦大灾难勉强,没有足够的水利设施,那百姓要出售土地,这样这个合作社的存在基础自然会瓦解了。所以保障这个合作社抗风险能力,是维持他生存的重点。提高抗风险能力,首先也就是要兴修水利。 时不凡来到了大唐将作监,主动问:“去告诉你们将作少匠阎立德,说我定襄县男时不凡求见!” 时不凡如果以县丞的身份求见,那明显地位太低了,人家阎立德不一定见他。可是时不凡以定襄县男的身份求见,那这样阎立德不敢不见他,所以以什么身份见人,那非常重要,哪怕都是代表自己那也要考虑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见人。不同的身份,地位和待遇都不一样啊! “时县男,我和你速来没有什么交情,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阎立德比较冷淡的问道。 阎立德虽然当时也是李世民的秦王府里面的人,可是和时不凡交情并不深。就好比同一个党派里面,大家并不一定非常熟悉,甚至也是“党内有派”,所以时不凡和阎立德并不熟悉,不奇怪。 “阎兄啊,这次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有事相求!”时不凡说道。 阎立德品了口秦氏茶庄生产的炒茶,说:“哦?有何事情,只要我能够做到,我尽量帮你。” 这个“尽量”,显然是一个没有办法量化的标准,到时候其实还是要看阎立德自己的是否真心愿意了。反正他们之间也都没有什么交情,如果不符合阎立德的利益,那敷衍一下也都非常容易。 “要说我大唐谁最擅长土木工程,那除了您立德兄,还有谁更擅长呢?这不,听闻令尊还有令弟立本都是以土木工程和绘画工艺闻名天下,可真的是一绝啊!这次不为别的,就是希望立德兄你替我设计一个万年县水利工程的方案。我希望给万年县弄一套水利工程,旱灾时候可以从渭河取水灌溉,而涝灾到时候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进行把水排到渭河里面,这样保证不管是洪灾还是涝灾,都能够尽可能的保证收成。”时不凡说道。 阎立德听了之,居然从这个位置上起来了,一脸的好奇。而时不凡也都摸不清楚阎立德的态度,要知道想要修建水利工程,还真的很难离得开这个姓阎的。阎立德和他弟弟阎立本,是唐朝时期著名的画家,阎立本后来更是唐朝时期的宰相了。 阎立德阎立本还有他们的父亲,更是北周到隋唐时期的著名的工程学家。阎家是著名的工程学家,曾经替隋唐皇帝修建过不少的工程,比如说宫殿和陵寝。当然,本来隋朝时期还有一个人叫做宇文铠,也是一个工程专家,不过他已经去世多年。 所以目前能够请到的也就是阎立德和阎立本这俩兄弟了,别的工程设计专家,时不凡还真的不知道是谁。 阎立德过了好一会,才说:“从家父开始,我们都修了不少东西。有宫殿,有陵寝,甚至家父曾经参与过大运河其中一段的修建。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跟我们阎家想要修建一个水利工程,专门给百姓灌溉用的!哪怕有一些人想要我们阎家修建那些工程,往往都是各种什么宫殿,还有一些亭台阁楼,你是第一个跟我们请求想要弄一个给百姓灌溉用的水利。因为这种水利,做好了没有什么功劳,远不如做那些亭台阁楼,能增色显得有成绩。” “没有想到,古代居然也有‘政绩工程’这个做法,看来虽然时代不一样,可是这些破玩意倒是一脉相承,弄了很多华而不实的工程出来大兴土木。”时不凡心里再次吐槽这帮官僚了。 不过,阎立德过了好一会,说:“其实,要说这个一个县的水利,这个其实难不倒我们阎家。我们阎家连大运河都能够修,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县的水利?可是,你知道大兴土木,最为难的是哪一个地方吗?我哪怕给了你一个图纸,还有设计的方案,可是你能够弄成真的吗?如果你没有本事弄成真的,那也就别来找我们了!” “你知道吗?当年家父参与了大运河的修建,当年大运河隋炀帝征发百万民夫,死了不少人啊!你知道家父当年被骂了多惨吗?家父当年负责弄大运河,家父几乎天天被人咒骂。可是这个能够怪我们吗?” 时不凡也都沉默,因为这个阎家其实只是设计者,结果也就是被怪罪为了害死那么多百姓的罪魁祸首。好像阎家设计了大运河,可是最后却成了背黑锅的对象。可是修建大运河,是隋炀帝下令的,并非是阎家。那些百姓不敢骂皇帝,可是骂阎家那叫一个惨啊!可是阎家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就好比施工方偷工减料工程出了问题,最后是设计者背了黑锅,这样显然是让阎家非常伤心。 不过时不凡知道这个具体原因,是古代的施工工程组织方式出了问题,而进一步的核心内涵是隋唐时期的税收制度和各种社会生产制度出了问题。当然,这个古代人没有更多的积累,没有各种参考,再加上自然生产力的小农经济模式,这样引起了一连串的变化。这个说到最底层最基础的,还是经济基础的问题。如果经济基础改变了,那自然上层建筑才会跟着改变。 在目前的生产力的模式之下,以古代人的思维和思想,确实很难建立一个有效的施工条件。官府施工,从秦朝开始修长城,不就是征发徭役和民夫甚至罪犯做苦力吗?所以隋唐时期也是如此,再加上隋炀帝滥发徭役,这才是让百姓无法接受的。 “立德兄,其实我有我的办法。你看看我的方案,我通过这种组成合作社的方案,这样可以最大的减少人力的损耗,并且减少粮食物资的浪费,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时不凡把自己的方案给了这个阎立德看了看,尤其是那种专门有人负责代替大家服役的做法。把过去的服徭役从天数算变成用按照劳动成果来计算。并且专门有一批人负责服役,不至于让他们出来几天再次回去,这样中间损耗的时间花费物资花费也都节省了很多。再次结合了那些百姓的马耕等等,这样一个合作社里面有农民有工人,甚至有负责研究农业技术的“学者”。这样尽可能的调动人力和物力,减少不必要的人力资源和物力资源的损失。 阎立德看了这份合作社方案,立马双手发抖,说:“太好了,这个方法太好了,如果当年大隋有这种方法,也都未必会……嗯,不过当年好像也不行。当年隋末人口众多,并且土地绝大部分都是在世家大族手里,恐怕想要他们集中不容易!也就是我大唐初立,人口锐减,土地相对太多,这样才有机会让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阎立德还是比较明白的,知道隋末时期不行的。隋末时期土地兼并严重,再加上土地分割已经非常严重了,想要实行这种把土地使用权利集中使用的方法很难。再加上那个土地兼并时候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很难推广下去,这样自然无法做到第一步把土地的使用权集中起来重新划分。只有在一个王朝刚刚建立,人少地多,百姓因为劳动力缺乏,不得不组成合作社尽可能的利用土地。 不然一旦土地兼并,再加上人均耕地的减少,这样百姓当然不能接受这种把土地集中使用的方案。所以隋朝时期实行这个,确实很难。如果连合作社都建立不起来,接下来的专职服役的人也都无法做到了。 “这个真的是立国安邦的至宝,可以在我大唐开国初期也就尽可能的把人力都利用到了极致,减少人力物力的浪费,这样才是最重要的。好东西啊,真的是好方法!”阎立德也都难得赞叹说道。 阎家从事工程行业,自然是对于这个非常熟悉,尤其是组织人力物力方面更是熟悉了。时不凡这个方法可以克服过去的那种弊病,让一个个专职服役的人都成为熟练工,一个熟练工甚至有的能够顶的上十个新手。甚至在质量方面,哪怕熟练工速度是新手的十倍,可是质量却绝对比新手还要好。 再加上按量计算,比起过去的按时间计算那种做多做少都一样,大家都磨时间好得多。按量计算可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效率至少提高两倍,甚至三倍。一旦他们成为了熟练工,这样效率简直是无法衡量的。 阎家人都是做这个的,他们对于这里面的门道非常熟悉。所以阎立德一看这个方案,那就知道是绝对的好方法,比起过去的徭役按天算好得多。甚至这个专门请人代替服徭役的方法,更是绝了。过去代替服徭役,是贵族有钱人才有的资格。 可是经过了时不凡这么一个腾挪,经过了特殊的组织方法,不但服徭役的人手不会少,也不耽误农桑,更是能够调动服徭役的土木建筑工的积极性,一个人顶两三个人用。一旦熟练之后,一个人顶十个人二十个人用都不是不行。 “人还是这些人,可是一个人顶的上过去的最少几个人。经过了时县男这么腾挪,愣是把一个人发挥出了少说五六个人的力量。而再从中节省的粮食,时间,更是无法估算啊!这样如果我大唐都能够如此,那等于是人口凭空多了好几倍啊!”阎立德激动的赞叹道。 如果不是内行,根本不了解时不凡这份生产合作社的组织方法有多么巨大的价值,而阎立德就是这个内行,搞工程的如果还看不出这份方案的价值,那阎家这么多年不白混了吗? “好,我同意了,我让舍弟去帮你弄这个水利。舍弟目前还在等待分配职位,我想他还是有时间去帮你弄这个水利的。”阎立德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主动做工 万年县,目前还是处于秋收之后的农闲时期。不过这个时候时不凡却以县丞的身份征发了一次徭役,进行兴修水利。时不凡从万年县六千户人里面抽取了大概二百多个男丁,最后他们将是第一批全县百姓服徭役的人。他们今后也许也是第一批土木施工建筑工,也许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创了一个行业,他们只是希望专职服役而已。 这次征发徭役兴修水利,是为了明年春耕的时候避免靠天吃饭,并且可以更容易引水所做的。有了这套水利工程,那接下来渭河的水可以通过水渠引导到蓄水池,最后通过各种分渠引入各片区的农田,进行专门的灌溉。趁着现在农闲时期尽快的把事情办好,然后明年农业灌溉也都轻松了很多。 “立本,这次施工水利也就麻烦您了。改天我有一份厚礼送上!”时不凡说道。 阎立本摇头说:“不用了,你那份方案,也就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朝廷还没有给我分配职位,来做一些事情也好。我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忙一些也可以。” 时不凡吐了吐舌头,显然对于唐朝时期的娱乐活动感觉非常无语。唐朝时期哪怕达官贵人也都没有什么娱乐互动,什么手机游戏机电视电脑的,统统没有。至于看歌舞什么的,也不可能经常看,很容易审美疲劳的。至于很多人的娱乐活动,也就是“嘿咻”了。这个也是古代青.楼多的缘故,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爱好这个。还是有不少“有为青年”愿意做些实事的,比如说阎立本了。他没有不良嗜好,这段时间又清闲,自然做些事情也都无妨。 阎立本本来是秦王府库真,不过秦王李世民成了皇帝,秦王府这套衙门也都没有必要存在了。很多秦王府的官员都在等待重新发分配职位。高级官员自然上任快,可是中低级官员安排也就麻烦一些了。目前阎立本还没有得到分配新职位,可是秦王府这套班子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他更没有事情可做了。 阎立本帮助设计了这套水利设施的设计和施工方案,然后亲自来进行指挥施工。时不凡也都不插手,他确实不懂这方面。让他纸面上弄出还可以,可是具体指挥施工确实不行。自己不明白也就别乱插手,这个是时不凡非常清楚的。 “好了,你们按照我划分的事务,各自去开始。然后完成了一定量之后,过来跟我要信物,算是完成了一个量,这样算是一个人服役一天的量。一个量算是一个人服役一天,你们只要一共做出十二万个量,那你们也就算是完成了全县六千户人的所有服徭役的职责。”阎立本说道。 很快,那些被选出来的二百多个民夫都开始按照之前阎立本划分的施工队开始进行施工。有人负责挖土,有人负责搬运石头等等。不过他们也都不用时不凡来催促,他们自己都开始努力干活。甚至干活非常的主动,几乎没有结果偷懒的。而当他们完成了一定量之后,也都来跟阎立本要一个竹片做的信物,代表了他们已经完成了一个标准量,算是信物了。 ”时县男,过去听家父所言,凡是催促百姓服役,无不是要让人拿着鞭子进行监工,如果偷懒都要抽打的。可是抽打之后,还是很差。你看现在,居然不到一个时辰,居然都完成了过去一整天才完成的数量。这样简直是令人惊叹,甚至不用我们过去催促他们,他么自己都会完成的很好。”阎立本说道。 阎立本过去让百姓服役,都是非常困难的,都是要用鞭子来抽打的。可是过去那种按天计算的服役方法,简直是鼓励别人偷懒,拿鞭子去抽打也都用处不大。 可是在时不凡建议之下把这个按天算变成按量算,并且由阎立本这个工程世家的人经过了仔细的研究推算,很快的得出了应该怎么量化的方法。他按照过去那些服役的人的标准,一天所做的工作量来计算这个“量”,甚至不同工种有不同的计算方法。对于时不凡不太清楚这个里面的区别,不过阎立本他们两代三人从事工程施工,都是知名的工程师,这里面都有很多数据可以进行推算,这个把“天”转化成为“量”并不难。 结果从天变成按量算之后,这些工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本来过去一天才能够完成的事务,现在也就是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也就完成了。甚至不用你去请那么多监工去打他逼他,他自己会主动做好。而且过去让鞭打他们,他们都是露出仇恨的目光。而现在他们哪怕做了工作再多,也都是笑呵呵的,不但对你没有任何怨恨,反而非常的高兴友好。 “立本,其实这个很简单,用的组织方法不同,管理方法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效果。这次按照这个方法,一年十二万个量,如果每天都开工,按照这个速度也许也就是需要三百多人而已!而这样还不用他们在路途当中损耗时间,运送粮食也都可以专门一次组织运输大量的古来,不用单独一人携带,浪费很多。”时不凡说。 可是让时不凡意外的是,这个阎立本居然比时不凡还乐观,说:“过两个月,他们成为了熟手,在这个效率上面,还可以提升最少五倍。一旦他们做熟练了,速度再次提升五倍不奇怪了,有些擅长的更是提高十倍也不是彻底不可能。那个时候一个人能顶的上最少十个人用,本来六千多人的需求,现在六百人也许也都可以做到了。从中节省的人数,那几乎是省了九个。何况,他们也都不会因此对你仇恨,这样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一天时间也都过去了。这些工人也都施工了九个小时,时不凡和阎立本打算安排他们休息。不管是时不凡还是阎立本,都对于他们的速度非常满意了。阎立本在这里没有监工,这些工人自己都可以自己去工作,根本不用监工抽打。甚至今天所做的工作量,平均每一个人都比起过去征发徭役时候多了三倍了。这个工作效率哪怕是阎立本也都不得不满意,简直是大喜过望。所以阎立本也都不会让他们继续工作了,允许他们休息。 “时县丞,我们还可以继续干!吃点东西,我们还可以继续干!”“是啊!时县丞,我们吃点东西之后,还可以继续干,我们要继续干!”“时县丞,我们要继续,我们还能干!”…… 这些第一批施工工人干劲也都很高,已经工作了九个小时,居然还不肯休息,还要继续“加班”,这样让时不凡也都感觉心惊肉跳了。而阎立本更是感觉见了鬼一样,因为阎立本家族两代人以来经历的工程建设很多,从隋朝的宫殿到大运河等等,哪一个工程不是征发徭役?每当那些监工允许他们休息的时候,也都会毫不犹豫的主动休息,几乎不会继续争抢干活了。 可是这里居然会争抢着干活,那让阎立本也都震惊万分。 “时县丞,这个……”阎立本好奇的问道。 “立本,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多劳多得!如果他们做多了,按照你所说的一年十二万个量,他们做得多到时候他们获得的自然也都多。他们代替乡亲来服役,可不是白来的。每一个乡亲都要给他们粮食作为补偿,而做得多也就可以获得更多。特别是按照数量来算,那我们十二万个量,早点做完了可以早点获得轻松。并且他们忙完了自己的,接着去忙活乡亲们的,到时候手里面的量越多,那也都可以获得更多的粮食补偿,这样他们当然要努力做事了。这个也就是十二万个量,争取多做多得,做少了可是要被别人抢走的啊!这个也就是按量计算和按天计算最大的区别,按量计算他们拼命干。按天计算,他们拼命地偷懒拖时间,这个才是最大的区别了。” 阎立本主动说:“好啊!我们阎家修了这么多土木工程,大兴土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主动做事的。我最喜欢这种人了,如果都是这样的人,那我们什么工程修不好?如果当年家父手下也都是全是这种工人,别说一条大运河,三条大运河家父也都能够修!” “立本,这个也就是我这个方案的最好的地方。好的管理方法,让他们都主动做事。如果差的方法,他们也都拼了命的偷懒,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区别。而且逼迫他们做事,不如主动激发他们自己做事,这样才是最大的好处。别人逼迫,远不如让他们自己主动做事。只有用好处和利益激励,这个才是长久之道。按天计算,那是愚蠢的方法,只有按量计算才是激发他们做事的干劲的。”时不凡说道。 过去的那种按天计算,其实某种程度来说和后世的“大锅饭”没有太大区别。因为做多做少都是一样的,都是按天计算,这样他们当然偷懒了。哪怕抽鞭子,哪怕什么各种的严刑酷法,最后只是会起到反效果。只要有好处,不用监工他们也都会自己拼了命干。如果没有好处,哪怕用鞭子抽打,用刀来威胁,也都阻挡不了他们偷懒和磨洋工的决心。 很快,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时不凡让阎立本设计的水利施工方案也都开始初步有了一个骨架。虽然这个骨架还是非常原始,只是一个粗略的方案而已。而这半个月以来,这些施工的土木建设工人也都速度居然越来越快,很多人一天也就是得到了三个“量”的,现在平均一个人一天都能够获得四个甚至有些获得五个量了。 而且他们每天工作都超过了十二个小时,让时不凡这个一直在后世享受八小时跟工作制的也都感觉不忍心了。阎立本更是投入到了忘我的指挥施工当中,因为这么好的工人,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别说他这辈子,他父亲那辈子也都没有遇到过。手下工人干劲足,哪怕阎立本这个施工总指挥也都充满了兴奋。 不过,很快有一份信件被送给了时不凡,是独孤大雪从长安城里面送出来的。 “哼,这群疯狗,终于忍不住开始咬人了!”时不凡说道。 “时县男,怎么回事?”阎立本问道。 时不凡说:“内子独孤大雪送给我信件,说有御史向皇帝告状,说我擅自改变朝廷法度,甚至是怂恿百姓出售土地,破坏我大唐均田制。甚至怂恿百姓抗拒服徭役,是在煽动百姓对我大唐不满,图谋不轨!” “这帮疯狗,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就是想要我命啊!” “这都是什么玩意?居然用这个告你?他难道看不到,你这个方法完全可以把一个人最少当做五六个人来使用,他难道看不到对于这个方法的好处吗?”阎立本首先不高兴的说道。 时不凡冷哼:“对于这帮疯狗一样的御史,他们有机会出来咬人,那自然是不会错过机会的。他们可不会管什么效果,他们凡是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根本不管什么也都咬着你不放。这帮家伙,不顾效果,只管什么政治正确,不是疯狗是什么?这帮疯狗,他们不管你做了多少实事,他们只要认为可以趁机咬你一口,也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不就是靠着咬人为生吗?不过,幸好内子独孤大雪在宫里面任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让我有所准备了。” “这群疯狗御史,看我不好好的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那还真的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够随便咬,不然那可是会崩掉他们狗牙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疯狗御史 “时县丞,殿中侍御史陈康向皇上弹劾你不少罪名,现在皇上请你去应辩对质!”宫廷里面的宦官说道。 时不凡说:“好,我马上去!” 时不凡对于这个御史状告自己,其实并不奇怪,甚至早有准备了。时不凡当时在杜淹那里可是说了那句“御史吃.屎”,算是把这个御史这个身份的人都给得罪了。所以如果这些御史不来找回场子,那才是奇怪的事情。所以对于他们的报复,他们不趁机要找机会咬时不凡一口才怪了。所以时不凡并不意外,现在他们利用时不凡搞这个所谓的状告自己,时不凡却不怕。因为他非常谨慎,每一步都是在唐朝的法律和经济制度的底线之上行事,他自然有办法。 不过时不凡最担心的,也就是这帮疯狗御史最擅长的一个,也就是所谓的“政治正确”了。如果不能够在“政治正确”上压到他们,那恐怕这帮疯狗还是会死死咬着你,根本无法能够说得过他们。 时不凡来到了这个大唐后宫的两仪殿,发现在场的人不多,这样时不凡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判断出来这次好像明显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想法,也许是李世民的态度? “按照常理,像是这种状告我破坏大唐基本均田制,并且煽动百姓抗拒服役,意图图谋不轨的罪名,一般都是非常大的,召开全体朝廷大会议论也都不为过,可是居然只是一个内朝,这样说明李世民并不真的是希望收拾我。既然这样,那问题不会太大。”时不凡想道。 其实在唐朝初期,“谋反”这个罪名其实非常的普遍,很多朝廷官员都被扣上过“谋反”的罪名。比如说尉迟恭,这个对于李唐忠心耿耿的人,都被告状过谋反。可是事实上这个并不重要,完全是在皇帝眼里你是否真的谋反。有些甚至告状“谋反”,只是皇帝用来打压臣子的手段,并非是真正的要把你如何。所以这个“谋反”这个罪名其实可大可小,尤其是唐朝初年“谋反”就和一般罪名一样,是用来打击臣子的很好借口。当然,只要臣子自己能辩解一下,皇帝也都会“顺水推舟”的“相信”了。唐朝李世民时期,用谋反来扣帽子的情况着实不少,不过真正被杀的却不多,也许只是李世民用来削弱和打压臣子的借口。 至少,在李世民手下,绝大部分人脑袋都是可以保住的。 “见过皇上,请问皇上让臣前来,有何事?”时不凡说道。 可是,那个殿中侍御史陈康马上开始说:“皇上,这个时不凡破坏我大唐均田制,而我大唐的府兵制,租庸调制,都是建立在均田制之上的。如果一旦均田制崩解,那府兵制和租庸调制也都是跟着崩解。时不凡滥用职权,私吞土地,破坏均田制,实乃罪大恶极。甚至让百姓抗拒服徭役,是拉拢人心图谋不轨。请皇上斩时不凡之首,以儆效尤!” 时不凡并不紧张,别看这个说什么要斩首,古代的告状动辄也就是斩首的,比起后世来说差了不少。可是这个动辄斩首,可是又有几个真正的被斩首的?所以时不凡并不担心,他还是非常冷静的。李世民是一个战场出身的皇帝,做事情往往是看结果,不看过程,这才是时不凡最放心的。只要自己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那这样自然不会出事,甚至说不定时不凡的模式还可以得到推广。 “时不凡,你听到了吗?”殿中侍御史陈康问道。 时不凡淡淡的回答:“听到了,一只疯狗在狂叫!” “你你你你……”陈康指着时不凡,显然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时不凡对于古代的那些所谓“御史”是非常看不上的,所谓御史是监察的官员,其实在时不凡眼里面不过是一条疯狗而已。虽然名义上御史可以监察那些贪腐的官员,可是事实上御史只是朝廷上下的一条疯狗,是皇帝用来咬人的疯狗而已。御史的设立起源于当年秦朝时期的御史大夫,可御史大夫的设立不过是皇帝为了维护皇权,分割宰相权力的做法,用来制约宰相,维护皇权。 所以从一开始这个御史不过是皇帝养的一条疯狗,用来维护皇权的疯狗而已。绝对别把这个御史当做后世的纪委检察官,因为这个御史他们不配。他们弹劾别人的标准不是用善恶,不是用贪官和清官或者是别的标准,唯一的标准是看这个家伙是否对于皇帝有利,或者对于自己背后的政治集团有利。 所以从设立开始,这个御史本来设立的原因也就不是为了维护国家,而是为了维护皇权统治。时不凡自然不会把他们当做后世的纪检监察官员,后世的纪检监察官员中的是为了党派,可是并不是为了某一个家族和某一个人,是为了公众利益。可是这个御史彻彻底底的是为了少部分家族和少部分利益集团的疯狗,他自然看不起了。 也许有些御史是真的在诚信做事,可是他们设立的核心并不是为了收拾贪官和庸官,既然他们设立的核心目的都是错的,那如何能够指望他们能够完善的秉公执法呢? “皇上,这个时不凡如此嚣张,居然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辱骂我等御史,这个实在是罪大恶极!”陈康继续怒道。 不过,李世民接着问:“时不凡,你有何话要说?” 时不凡直接说:“皇上,这个所谓合作社,其实不过是一个百姓自己合作的组织而已。他们通过分工合作,各司其职,这样让人力和物力使用到了最大。节省了很多粮食,节省也就是净赚,这个皇上您应该是明白的?我发现过去我们的租庸调里面的服徭役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中间浪费了很多资源。并且靠着人力耕地,那百姓苦不堪言,实在是百姓太苦了。我身为万年县丞,是亲民之官,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当地百姓都是我子女一般,而哪有父母是人心让自己的子女吃苦的?我想尽办法,终于想出了这个方案。这个方案,不但可以避免服徭役之时土地减产,并且节省服徭役时候平白无故消耗口粮,各种口粮凭空消耗至少可以减少一半以上。耕地花费也都耕地,比起人力耕地用马耕扩大面积自然更好。” “所以,有了这个方法,同样的人力,可是却可以做出数倍于过去的方法。并且现在的百姓都是在抢着服徭役,他们专职替乡亲们服徭役,现在甚至是抢着干活,不会有什么偷懒的事情发生。” “什么?抢着服徭役?”李世民惊叹道。 李世民自然知道对于古代农业社会,苛捐杂税往往不是最可怕的,也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可是真正可怕的是服徭役,服徭役破坏农业生产,甚至是平白无故浪费很多口粮。再加上是无偿让百姓服役,百姓当然抗拒了。可是现在居然听说了百姓抢着服徭役,这样简直是让李世民的人生观颠覆了。 “皇上,臣现在组织百姓兴修水利,争取来年有一个好收成。兴修水利之后,不管是旱涝灾害,都可以尽可能的保证收成,今后我们万年县几乎不会有什么旱涝灾害了。负责兴修主持水利之人,也就是秦王府的库真阎立本。”时不凡说道。 “哦?是他啊!阎家在这种土木工程,确实非常擅长。”李世民点头说道。 阎立德和阎立本的阎家,他们擅长土木工程的设计和组织施工的能力,几乎是在隋唐时期都是出名的,李世民都知道。 很快,阎立本也都被传唤了过来了。 “立本,时不凡说现在百姓都是在抢着服徭役,可有此事?”李世民问道。 阎立本说:“皇上,没错,这个确有此事。自从采取了时县男的按量计算的服徭役的方法之后,百姓不但一天做事比起过去三天都要多啊!甚至越来越熟练,我们根本不用让监工拿鞭子抽他们,他们自己也都会主动做事。甚至每天做了五个时辰之后还要继续做,让我也都感觉可怕。甚至让他们休息之时,他们还要继续做事,因为做得多他们到时候获得更多的乡亲们的粮食。” “根据臣估算,如果以后他们做熟练之后,本来一千人徭役,现在也许一百人也都可以在同样时间之内完成了,甚至也许用人更少很多,不管是朝廷的口粮消耗,还是他们百姓自己的口粮消耗,那更是少了很多倍。更不担心耽误农田生产,保证了农田不会因为服徭役而减产。从不同地方加起来估算,在不耽误原本的工程时间,节省人力最少九成,节省口粮也是超过了九成,因为人数减少了那么多,浪费的口粮自然是少了。剩下的人可以继续务农,继续保障朝廷的粮食耕种和税收。” 李世民听了这话,笑得后槽牙都出来了。古代皇帝最喜欢的也就是这种,古代皇帝有一个罪名也就是“大兴土木”,形容那些大搞各种工程的皇帝,这种浪费人力资源和破坏农业生产,被古代使劲抨击。 可是现在居然百姓抢着服徭役,并且几乎不会破坏农业生产,这样哪怕皇帝使劲大兴土木,那也是完全可以承受了。人力还是那些人力,可是经过了这么有效的整合之后,居然爆发出来来了比起过去多几倍人力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样当然好了。 古代农耕社会,人口是最大的资源,人力资源决定了一个农耕社会的兴衰。有了人力才有更多土地被耕种,有了人力才有更多的军队。当然人力过多,中原也是养不活的。 可是现在是大唐刚刚建立不久,大唐的皇帝拼了命都想要恢复人口。甚至不惜设立了逼迫百姓嫁人的法律,如果到了年龄还不能够尽快成婚,官府会强制指婚,这个其实也就是当时秦嘉瑞所遇到的困难。 所以人力资源宝贵,李世民恨不得把一个当做几个人来用。之前做不到,可是时不凡却替李世民做到了。李世民当然高兴了,以后大兴土木也是不错的。 “那这么说,以后朕是不是可以大兴土木了?”李世民问道。 阎立本却马上说:“皇上,必须要让全国百姓按照时县男这种方法编组,这样才能够更多的大兴土木。不然,百姓还是会无法承受的!” 听到了李世民要大兴土木,那个殿中侍御史陈康赶紧说:“皇上,臣希望皇上不要大兴土木,前隋炀帝不也就是因为大兴土木而覆灭。当年秦始皇因为大兴土木,修建长城和阿房宫,最后不也是二世而亡?所以前车之鉴殷鉴不远,还请皇上不要走前隋的老路啊!” 作为御史,不就是要必要的时候及时的进言,然后表达自己是及时的能提出意见,劝谏皇帝的吗?御史也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如果不做那可是无法获得名声的。进谏对于自己有好处,甚至皇帝还不能够杀他,这也是他当然要做的。 而关于劝阻皇帝“大兴土木”,在古代官员眼里面可是“政治正确”的事情,是必须要阻止的。凡是皇帝想要“大兴土木”,那必须要劝阻,因为这个是“政治正确”,所以他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劝阻了。 时不凡赶紧说:“果然是一条疯狗,根本不顾现实也就在这里乱喊。你枉顾朝廷发展,枉顾百姓民生,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就在这里宁可牺牲百姓的民生来换取你的名声,你这种人岂不是疯狗无异?” “时不凡,你敢再说一次!我忍你很久了!皇上,臣对于我大唐丹心一片,臣身为御史清官,岂能被他所欺辱?请皇上为臣伸张正义,严惩此等破坏超纲之辈!”陈康终于忍不住怒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宁为循吏,不为清官 这个陈康终于忍不住了,对于时不凡如此几次三番的称呼他们御史为疯狗,他们当然忍不住了。时不凡上次来了一句“御史吃.屎”,算是彻底得罪了御史这个官职身份的人。而这次陈康抓住了机会,使劲报复这个时不凡。可是时不凡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一口一个疯狗的称呼他,刚开始他还能够忍受,可是现在终于忍受不了了。 不过时不凡却直接说:“你不是疯狗是什么?不分情况也就乱叫,你看到了吗?我设立的这套合作社的方案,可以让百姓不不受到徭役之苦,并且可以让百姓更加卖力甚至主动的服徭役。你却劝阻皇上,说不能够大兴土木。大兴土木真的是在伤害百姓,真的是在破坏民生吗?你有何证据可以说出大兴土木是破坏民生?” “暴秦和前隋的例子不是很好吗?”陈康说道。 时不凡冷哼:“当年商鞅不也说过,治世不可一道,所以应该根据时势而改变吗?你还是拿着前隋的例子来举例,根本无视了我这个方案的可行。我这个可是呕心沥血才想出的方案,皇帝大兴土木不但不是对百姓有害,反而是在帮助百姓。让他们去兴修水利,可以让百姓不管旱涝之灾害都可以获得收成,难道不是很好嘛?” “还有,让百姓修路,可以让我大唐军队尽快的打击敌人,能尽快的平叛,不让叛军做大,这个不是很好吗?等等,谁说大兴土木真的是在破坏民生?大兴土木破坏民生,不过是过去的组织方式才会如此,按照我所组织的方式,不敢说绝对不会破坏,可是哪怕我敢肯定皇帝哪怕再次修一次大运河,也都不会出事!” “可是你呢?丝毫没有仔细了解我的方案,更没有去问过那些服徭役的百姓,就认为百姓苦?你没有亲自去调查,就得出了所谓百姓苦,不能大兴土木的说法?自己做不了事情,也不让别人做事,你这种人不是疯狗是什么?我最恨的也就是你这种自己不做事,可是也不让别人做事的家伙。” 那个陈康更是恼火,自傲的说:“我乃是清官,是皇上身边清官,地位尊崇,哪里是……” “哈哈哈哈,清官?就是你这等拿着百姓的民脂民膏,却不思考如何上给皇帝尽忠,下为百姓谋福的清官?你在这里叽叽歪歪,拿着俸禄不干人事,果然是清闲的清官啊!”时不凡不客气说。 时不凡知道这个唐朝时期的“清官”,并非是指那些廉洁的官员。事实上唐朝时期的受到还是收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影响,这个时期当清官是形容那些靠近皇帝,事务不多,并且级别高,没有多少复杂事务的官职。 比如说御史,后来的各种皇帝身边的文学官员,史官之类的都是“清官”的一种。在这个时期,那些清官往往重视名声,重视那些清谈,鄙视那些真正做事的官员。 在这个时代,那些真正为百姓做事的县官父母官,真正每天忙活做实事的官员反而是在这个时代被鄙视。那些士族很少有人愿意去做这种做实事的官员,亲自做实事的官员被士族贬低成为“浊官”,被认为是地位低等的。 甚至这种“浊官”都是给那些寒门来当,甚至被人看不起。这个历史也就是这么搞笑,拿着俸禄不干事,不思考如何为百姓谋福的官员反而是成了尊贵的典范,那些每天辛勤做事,努力为百姓谋福的人,居然被看不起,这种简直是搞笑无比。魏晋南北朝以来,形容一个官员的好坏不再是为百姓谋福了,反而是以清贵作为标准。 “陈康,我只是知道循吏,不知道什么清官。我宁为循吏,不为清官。如果像是你这种拿着百姓的民脂民膏,可是不但自己不干人事,也不让别人去做事的人,我看不起你!如果有可能,我宁可当一个勤恳执政,为皇帝尽忠,为百姓谋福的循吏,也不为你这种闲着没事就坏人好事,不让人做事的清官。”时不凡再次讽刺说道。 陈康怒了,大喊:“时不凡,你居然敢侮辱清官,你……你……” 陈康气得说不出话来,时不凡更是一脸鄙视的看着这个陈康,显然非常看不起他这种“清官”。这样更是让陈康心里愤慨,要知道在过去别人知道他是御史,是一个“清官”也都非常的尊敬,看不起那些每天忙着做事的“浊官”。可是现在时不凡这个“浊官”居然敢反过来说看不起他这个“清官”,让他多年以来的人生观世界观也都受到了打击。 “皇上,臣以为我大唐要的是循吏,而非清官啊!”时不凡再次对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对于清官确实真的看不起,尤其是古代那种“清官”。古代的清官一般都是名声很好,清廉之人。可是对于时不凡来说,这种清官其实都不是好官。事实上只要做到不该拿的不拿,该拿的可以拿,并且努力做事,那也就是好官了。不需要你故意显摆自己什么清廉,故意显摆自己什么贫穷。 那些故意显摆自己贫穷的官员,并不一定是好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中国形容好官的标准居然是清廉,那也只是清廉而已。可是那些做实事的官员,如果不“贫穷”,那也不能够称之为好官。名声好的人才是清官,可是往往这帮古代的清官就是不能做事,不知道为百姓谋福,反而在那里为了名声叽叽歪歪,反而在阻止别的官员做实事。 清官一旦害人起来,甚至比贪官还可怕,因为清官的“三观”是扭曲的。著名的大清官海瑞,为了所谓的“家族名声”,让自己那个从男仆手里面接过的饼的女儿活生生饿死。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让逼迫自己女儿饿死。对于这种冷血的官员,是不是好官,时不凡才不信呢!对于自己女儿都如此冷血,一旦让他真正的掌握了实权,他能够让说不定比贪官更可怕。 清官害人起来是更可怕的,因为清官他们认为自己作恶其实是在做善事。哪怕海瑞自己也都认为自己饿死自己的女儿是做好事,可想而知清官一旦作恶起来更没有底线。因为他们眼里面善恶已经不分了,打着做好事的旗号在残害百姓,甚至比起贪官更可怕。清末时期的小说《老残游记》也就是在揭露这种清官,一旦清官作恶,按往往比贪官更可怕,清官更误国! “皇上,像是陈康这种拿着百姓民脂民膏却不思考如何为朝廷尽忠,如何为百姓谋福之人,难道不应该清理出我大唐朝廷吗?曾几何时,当年秦汉之时,看重的官吏乃是能诚恳做事,能努力为百姓谋福的循吏,何曾是这种拿着朝廷俸禄却不做事的所谓‘清官’?所以,臣宁可为循吏,也不为清官。”时不凡说道。 陈康看着时不凡,简直是怒气冲冲,因为他看出来了,时不凡真的是在瞧不起他,是从骨子里面瞧不起他。因为时不凡的“三观”和这个时代的官员的“三观”完全是不一样。这个时代的官员还是有很多当年魏晋南北朝时候的遗风,重视清谈,不重视做实事。以位高清闲为荣,可是以努力埋头苦干为耻。 要知道在后世,甚至在秦汉时期,都是以努力埋头苦干的“循吏”为荣,可是到了魏晋南北朝之后,官员的价值观变了,居然变成了鄙视那些勤恳做事的官员,反而称呼他们为“浊官”,是地位低贱的官员。 “怪不得魏晋南北朝是面对胡人怂逼城这样,做实事的官员被看不起,那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一个个却因此为荣。这种变态的官员价值观,国家能不衰落才怪了?果然是清谈误国的典范,这帮御史果然是疯狗,别人做事时候不但不帮忙,反而拖后腿搞叽叽歪歪,做点事情容易吗?”时不凡恼火的想道。 时不凡最恨的也就是这帮疯狗一般的御史,多少好政策就是毁在了这帮疯狗那里。这个御史看中的不是别的官员是否是贪官污吏,他们更看重那些“政治正确”的事情,抓到了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不把你搞得人亡政息誓不罢休。 如果不符合他们那些古代陈腐的执政理念,他们也都使劲咬你。这帮御史清官,往往是阻止时代进步的最大阻力。他们有些人是车头车尾的蠢货,不去具体调查,也就拍脑袋的认为新政策一定是坏的,事实上他们看都没有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话在他们这里实行不用的,他们的调查只是听过那些古人的旧书就得出了证据。 哪怕有些人知道政策是好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前途,也都昧着良心,宁可牺牲百姓的利益,去为自己的升迁搭梯子。这种清官害人起来更可怕,一个个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好像自己做事是正义的一样。 好像不把自己家里面弄得穷困无比,就不是一个好官一样。真正的好官是该拿都可以拿,不该拿不拿,然后勤恳做事就是好官了。难道家里面穷困的,也就是一定是好官吗? “好了,你们吵闹可以休了!当着朕的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时不凡,这次你也确实做的不太合适,你应该跟朝廷请示一下再弄吧。何况你是万年县,万年县是长安的附郭县,说起来你还是长安城百姓的父母官呢!距离朝廷这么近,你也不知道请示一下就乱来,这样合适吗?”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赶紧回答:“臣疏忽了!” 不过,李世民接着对陈康说:“陈康,时不凡说的不错,你身为御史,哪怕要弹劾别人,也要拿出一个证据啊!没有亲自去看过百姓,你怎么知道百姓苦呢?没有真正的去看过百姓是否辛苦,就在这里随口一说。所以,以后别如此莽撞,听风就是雨的。” 陈康脸色漆黑,这个李世民显然是在拉偏架了。李世民这话明摆着是偏袒了时不凡,显然在李世民的话里话外也就是偏袒时不凡的。 “皇上,他骂我们御史是……”陈康还想继续说,可是被李世民摆手了。 “你下去吧!”李世民说道。 陈康脸色漆黑的走了,不过还不忘记恶狠狠地盯着时不凡一眼,好像在说这个事情没有玩。 “哼,自己不做事,也不让别人做好事,果然是混蛋!”李世民也都忍不住骂了一句。 李世民接着说:“其实,关于你的事情,立德已经跟朕说了。朕非常满意,这次只是朕希望能够看看,你是不是能真的顶住压力。现在看来,你果然是栋梁之才啊!” 时不凡心里却在想:“嘿嘿,你这个实在敲打我啊!陈康说到底也就是你皇帝养着一条咬人的狗,叫他咬几口,他也就咬几口。这次陈康的弹劾也许不是你授意的,可是绝对是你纵容的。你是在警告我,让我小心悠着点。御史是你手里面牵着的一条疯狗,可以随时用来咬我。虽然你真的认可了我的方案,可是却还是不忘记敲打我啊!你这次让我过来,是希望在不闹大的情况下,给我一个警告,让我以后不要乱来啊!如果乱来,那御史这条疯狗,可不是被拴着的,而是被你放出来使劲咬人的狗了。这次只是一个七品的殿中侍御史,只是一条小狗而已。你只是为了警告我而已,如果到时候,说不定出来的也就是治书侍御史这种大‘藏獒’了。” “臣知罪,万年县乃是长安的附郭县,臣没有给皇上请示也就擅自做主,臣知罪!”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点头说:“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想法,先跟朕说,最少日常的,也要跟尚书省说说,多请示。不要自作主张,明白了吗?” “嘿,原来是怪我自作主张了,根子在这呢!”时不凡心里吐槽。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再见丽质 时不凡从两仪殿出来,他并没有太多紧张。因为他知道李世民并不是十分信任自己,当然也只是对于时不凡是采取了“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的做法。时不凡听说过后世一个人力资源专家曾经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是比较低档的用人做法。可是真正能够成大事业的,也就是用人要疑,疑人要用。哪怕怀疑这个人,可是也要使用他,不过在使用的时候要加强监督而已。 李世民作为一个乱世雄主,自然是秉承着和曹操一样的做法“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的做法。李世民作为一个雄主,他不会彻底相信任何人的。不光是时不凡,哪怕是房玄龄杜如晦,也都不会彻底相信。还有后来的李靖,李靖为什么会在走到人生最高峰时候急流勇退?还有尉迟恭这个李世民的铁杆打手最后也是几次起落,被李世民称之为“板荡识忠臣”的萧瑀最后更是被李世民玩来玩去。这个足以说明其实李世民骨子里面是一个乱世雄主,虽然他明知道属下不会有什么叛乱的想法,可是却经常的打压,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最大的老板。 李世民用人绝对是秉承着“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的思维,和一般人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做法是完全相反的。不过,成大事业的人,往往就是李世民这种“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的思维,那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老大,往往在乱世里面是第一个死的。 “对于这种老大的敲打,你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人家不但掌握了游戏规则的设立权,还掌握了执行权,这样我们怎么玩都玩不过他这个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家伙!”时不凡心里面吐槽。 时不凡准备从两仪殿走出后宫,可是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时校书郎!” 时不凡转头,看看谁叫自己。 “丽质公主?是你?”时不凡问道。 李丽质目前并没有被册封“长乐”的封号,所以时不凡只是简称为“丽质公主”了。公主是皇帝女儿的代名词,几乎所有皇帝女儿都是能够被册封为公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而已。越早册封公主封号,往往说明这个女儿越是收到宠爱,母亲的身份越是高贵。 “时校书郎,这次终于遇到你了!我在宫里面等了不少时候,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正好被我遇到。这次终于遇到了。可惜我不能够随便出去,不让我一定会去找你!”六七岁的李丽质说道。 “丽质公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时不凡问道。 李丽质回答:“时校书郎,你婉柔姐姐和婉顺姐姐订婚了吗?” “订婚?嗯,她们只是我的侍妾而已!”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没有想到,李丽质居然会提出这个问题。李婉柔和李婉顺已经和时不凡定了名分,算是时不凡的侍妾。虽然目前才七岁,可是名分却已经定下了,最少也要等到七八年之后才能够真正的圆房。这个也都得到了李世民的默认,从今以后李婉柔和李婉顺也都不是李唐皇族了,只是“庶民”而已。所以做时不凡的侍妾,也都勉强算得过去。至于背后李建成那些老部下会不会适当照顾,这个也都说不准了。不过他们哪怕念及李建成当年的恩情,也都不会过分了,至少不会和李世民顶着干。 可是时不凡没有承认和李婉柔和李婉顺订婚,因为订婚在古代是一个严肃的词,只有正妻才能够是“婚”,而“婚”是平等的。婚姻在古代是通两姓之好,说明是两个家族平等的结合。可是侍妾只是“纳”,纳这个字在古代是有“收纳”取得的意思,而这个“纳妾”是把一个女人当做一种“物品”一样的收了,所以在古人眼里侍妾是一种“东西”,所以是“纳妾”,并不能称之为订婚。 “只是侍妾啊!当年婉柔姐姐和婉顺姐姐好歹也是郡主,可是现在居然……”李丽质苦笑说。 太子的女儿是郡主,本来如果不出意外,那将来也是公主。可是现在居然要两个郡主沦为他人侍妾的地步,这样可真的是让李丽质无话可说了。 “其实,其实我这个公主当位置,本来……”李丽质脸色羞红,显然不好说什么。 时不凡大概明白了李丽质的意思,其实李丽质作为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思维还是非常单纯的。就好比任何一个小孩子,思维都是比较单纯,对于善恶是非的观念还是比较“两极化”的。如果说一个古代的善恶观念,自己父亲把自己的哥哥还有侄儿囚禁,甚至把自己的堂姐给废除了郡主身份,现在更是沦为了别人的侍妾,当然不合适了。 所以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感觉好像是自己父亲作恶了。可是他却不合适直接指责自己父亲,可是对于那个受害者还是有不少的愧疚的。何况自己也是受益者,自己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可以晋升为公主了,所以自己也是绝对的受益者了。这样更是让李丽质感觉惭愧,这样感觉对不起李婉柔和李婉顺了。 “时校书郎,希望你以后好好照婉柔和婉顺姐姐,好吗?”李丽质问道。 “嗯,我会好好照顾好她们的!”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转头准备离开,可是李丽质再次叫住了他。 李丽质小声问:“时校书郎,这次到底是父皇错了,还是大伯错了?” 时不凡想了想,也许这个玄武门之变对于李丽质单纯的内心有了一定改变了。这个李丽质也许是有些分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善恶是非观念了,毕竟一个小孩子,在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逐步成型的时候,尤其是这个年龄更是如此。经历了这种事情,出现“三观”混乱是非常正常的。 “丽质公主,其实这个事情,皇上没有错。”时不凡也都小声说。 李丽质接着问:“那是大伯错了吗?” “其实,建成太子,也没有错!”时不凡回答。 “那到底是谁错了?”李丽质抓着脑袋问道。 时不凡想了想,说:“丽质公主,你不要问别人,凡事应该自己去观察,自己去仔细思考。你问别人,假如你去问你母亲,也许她一定会说是建成太子错了。如果你去问郑观音王妃,他一定会说是你父皇错了。可是如果你去问你太上皇祖父,他说不定会认为建成太子和你父皇都错了。” “那到底是谁错了?”李丽质更迷糊的说道。 时不凡接着说:“丽质公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之分,要看你是站在哪一个角度。也许,在坏人眼里面,全世界的好人都是坏人。而衡量是非善恶的标准,也是会随时改变的。也许今天我们认为是非常错误的事情,再过一千多年,反而是正确的。也许今天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再过一千多年,也就是愚不可及的错误。” “所以善恶是非,并不是一层不变的。真正改变的,是人心。人心所向,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善恶是非。” “既然按照时校书郎所言,善恶是非是不同的,甚至在不同的人眼里面,善恶是非是不同的。那我应该听谁的,谁的是非才是对的?”李丽质问。 时不凡再次想了想,说:“我想,只有天下万民共同都公认的是非观,才是最合适的。这个世界上的是非观没有最好或者最差的,只有最合适的。只有天下万民,真正普罗大众的是非观,才是最合适的。只有顺应他们的是非,不违背每一个普通百姓的是非想法,那这样才是相对对正确的。如果把自己的是非观强加于天下万民,那这个人也就是一个天下人公认坏人。而为了天下人共同的是非观而委屈自己,那这个人也就是天下人公认的圣人。” 李丽质再次问:“那天下人公认的是非观是如何?到时候我也去劝说父皇,让他做一个天下人公认的圣人?” 时不凡解释说:“呵呵,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天下人公认的是非观,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何况公主也不是真正的了解,你在宫里面是很难真正知道的。何况哪怕人在不同角度看人,同样也是看不清楚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也许你在宫里面看百姓,那是一个想法。可是当你真正的走到百姓当中,却又是另一个想法。当你古人都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可是我现在却也想说,你不是普通百姓,如何能真正的了解百姓心目中的是非呢?如果自己不融入进去,不把自己当做他们当中的一员,那你是无法真正了解这个群体的想法的。” “你知道有不少百姓是如何形容你们皇家的吗?在他们眼里面,皇帝也就是一个每天拿着金饭碗吃饭,然后吃一碗倒一碗。并且想吃粟米吃粟米,想吃大米吃大米。” 李丽质噗嗤了笑了一下,显然对于这个说法非常的好笑。其实皇家哪里有这么“简单”,皇帝也都不可能拿着金饭碗吃饭啊!一个金饭碗这么重,一个普通人也都拿着不可能吃饭的,顶多是镀金都不错了。 “所以,百姓不了解你们皇家的生活,自然凭空臆测,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可是你们皇家的人也是如此,没有真正的体会过百姓的生活,也都是凭空臆测。就好比当年的晋惠帝,一句何不食肉糜,成为了千古笑柄。这个也许真的不是他愚蠢,而是他从小出身在宫廷,并没有真正的出外接触过普通百姓。是宫廷没有给他机会,这才让他变得如此的‘无知’。”时不凡说道。 李丽质接着说:“那是不是我要真正的到百姓当中,才能够真正的知道他们心里的善恶是非,才能真正的体会他们的想法?” “是的!”时不凡说。 古代太多皇帝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没有真正体会过百姓的想法,这种情况有很多。他们有些甚至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皇宫,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这个一旦他们要出宫,那官员都会拼命的阻止,因为一旦皇帝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们也都无法糊弄皇帝了。 唐僖宗时期更是如此,天下到处是蝗灾,可是官员却说天下祥瑞,蝗虫居然自己到树上饿死了。可是唐僖宗居然真的相信了,甚至还花费大量财力去举行祭天,感谢上天。天地良心,如果用这笔祭天的财富去救助百姓,不敢说全部解救,可是能救一个算一个吧?可是无知到了这种程度,那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所以,无知是最可怕的,一个皇帝无知更是最可怕,因为他的无知制定的政策不但不是照顾百姓的,反而是残害百姓的。 “时校书郎,带我出宫好吗?我想要出去看看百姓的生活,带我出宫好吗?”李丽质抓住了时不凡的手说道。 “带你出宫?这个……”时不凡犹豫了,这个他可不敢随便带着公主出宫,何况宫廷那么多侍卫,如果没有皇帝的允许,怎么可能带着公主出宫? “你,去跟父皇说,我要跟时校书郎出宫看看,让父皇答应我!不然,我就在他脸上画乌龟!”李丽质说道。 ”噗——”这次轮到时不凡差点想吐了,居然连画乌龟这种“威胁”都出来了,看来过去李丽质没有少做啊! 不过,也许也就是李丽质能够这么做了,别的女儿并非是长孙皇后的嫡长女,哪里能够得到李世民这么大的容忍?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的敬爱,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爱屋及乌,哪怕是长孙皇后的子女,也都是尽可能的宠爱,最大限度的原谅他们的一切所作所为。所以,这个在李世民脸上画乌龟,看来李丽质也都没有少做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百姓苦与乐 很快,时不凡居然接到了消息,李世民允许李丽质跟着时不凡出宫了。时不凡无法,只好带着李丽质这个六七岁的小萝莉出宫,让她去增长见识。时不凡虽然是学者,可是却并不妨碍他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做法。甚至时不凡所学习的阳明心学也都提到过要知行合一,知行合一并不代表是专门闭门苦读,也是要学以致用,能够真正的看到百姓需要什么,真正的得以应用。不如学了无法应用,那这辈子有何意义?学了无法应用,那其实等于没有学,不如不学。 带着李丽质出宫去看看,让她接触到一些真正百姓的生活,这样可以回去转告一下那些皇族,别让他们一个个不接地气,随便拍脑袋也就做出了政策了。一个皇帝做出的政策,可能影响天下无数人,所以一旦一个皇帝做出一个不接地气的政策,那最后害死的往往可不不是少数人啊!虽然时不凡很想把所有李世民的那些皇族皇女们一个个都拉去农村去体验生活,可是他知道做不到。只能够带着李丽质去看看,希望她回去转告一下那些皇族好了。 “婉柔,婉顺,你们跟我去一下!这次我带着丽质公主和你们一起去,你们别给我闹翻了,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既然带着李丽质出去,那不带李婉柔和李婉顺也不合适,她们也是自己的女人了。虽然目前还小,可是名分已经定下,只要等待为过上十年左右也都可以真正采摘了。 不过李婉柔和李婉顺显然没有给李丽质什么好脸色,因为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他们肯定有很多隔阂的。不管李丽质如何讨好李婉柔和李婉顺,也都不可能获得李婉柔和李婉顺的原谅了。不过时不凡也都无法解决这种事情,因为这种家族内部权力之争,他确实没有处理的经验。而且尤其是这种封建时期的权力之争,更是很多流血的,自然更加难以解决。所以时不凡也都只能够顺其自然,不可能的过多的干涉。 “丽质,婉柔,婉顺,你们跟我走吧!”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带着三只萝莉出城,不过时不凡肯定非常清楚,这附近绝对有一些李世民派出来的人盯着。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跟着别人出来,作为父亲的能不担心吗?尤其是自己嫡长女,李世民不可能不担心。所以派出来监视和保护是肯定需要的,既是监视,也是在保护,这两种兼而有之。不过时不凡也都不担心,时不凡没有把李丽质怎么样的想法,他又不是拐卖萝莉的人。何况他也都没有对一个这么小的萝莉动别的想法,自然不怕什么。 时不凡带着三只萝莉来到了外面,然后看到了阎立本正在指挥人手继续修建水利设施。这些水利设施已经开始逐步成型,虽然不是非常完善,可是接下来预计不到三个月之内可以完成。如果是过去的官府想要修建这么一个水利设施,光是征集人手都让他们头痛了。百姓也都会抗拒,而且修建好了水利设施后百姓内部也都会因为私心而破坏水利设施。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哪怕后是不少农村村干部在修建水利设施的时候也都会偏向于自己的农田,所以不要指望古代的农民有多么高的觉悟了。而采用了这种合作社的方式,这样没有人敢乱来,这样水利设施可以得到很大的保护。 “时校书郎,你看百姓在做事吗?拿着这么大的石头,不累吗?”“时校书郎,他们为什么被要求干活,还如此笑呢?”…… 李丽质刚刚第一次来到了民间,对于什么事情都很是好奇。尤其是她平日里面接触的都是一些皇族和贵族,还有一些宫女侍卫,那些人无不是宠着她,所以他现在看起来充满了好奇。 “丽质公主,等下你不要说自己是公主,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嗯!”李丽质点头说道。 李丽质跟着时不凡来到了那些土木工人身边,然后他们已经开始开饭了。时不凡直接也都没有另外准备饭菜,直接要了一些这里的工人饭菜。那些工人开始大口吃饭,那个饭碗在时不凡眼里面,好像都是饭桶一样了。 “你们为什么要吃这么多?我记得父亲好像吃得很少啊!”李丽质说道。 马上有工人回答:“小姐,说你还时县丞的妹妹是吗?我们当然要吃这么多,不然怎么干活啊?我们每天做那么多活,当然要吃得多了!何况每天搬运石头,那不吃这么多能干做得完吗?” “那我父亲平日里面也是打仗,当年也都没有吃这么多啊!”李丽质奇怪。 时不凡主动回答:“丽质,当年打仗时候,虽然也很累,甚至当年令尊也要亲自上战场杀敌,可是令尊吃的都是肉食。一斤肉食能够提供的力气和一斤米饭,完全是不一样的。也许吃肉食只是要几两就行了,可是吃米饭却往往要一两斤,明白这里面的区别了吗?” 古代人不但重体力劳动,并且没有什么油水,所以自然要成为一个“饭桶”了。一个人一天吃四斤粮食,甚至更多也不是彻底不可能的。也许有些后世人断章取义,认为唐朝时期人均粮食占有量比后世人更多,就想当然的以为唐朝人更幸福。可是也不看看后世人吃什么,后世的人哪怕是普通农民,也许一个星期吃到的肉类都比古代一个农民一年的都要多。 所以这样的任何统计学,断章取义的是不行的。可是后世有太多人断章取义,就想当然的就这么认为了。 “百姓吃不起肉,所以他们自然要吃很多粮食。而你们吃得起肉,那是百姓给你们的。”时不凡说道。 “宫里面的东西,不都是朝廷的国库给的吗?”李丽质单纯的问道。 “那国库里面的粮食和财富,是从哪里来的?”时不凡再次问道。 “是来自百姓的租庸调!”李婉柔主动回答,显然这段时间,她懂得的东西比起李丽质多很多了。 时不凡接着说:“没错,来自百姓的租庸调。上到你们家里面每一粒米,下到我们官吏每一件衣服,都是百姓辛苦劳动换来的。可以说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吃什么?既然百姓供养了我们,给了我们那么多富足的生活,那我们难道不应该回报吗?哪怕不不敢说有多么感恩,至少也别继续逼迫百姓了。” “你看他们现在干活都是十笑呵呵的,没有过去前隋的时候的痛苦。他们主动干活,这个也就是百姓的安稳了。现在他们衣食无忧,所以很高兴。可是,以后就未必了。” “为什么?衣食无忧,还不行吗?”李丽质问道。 时不凡接着说:“衣食无忧当然不够,人类都是欲壑难填的。也许今天衣食无忧能够满足,能生存了。可是当能够生存以后自然要想要更多,想要成亲,想要有好的房子,甚至是想要读书。读了书之后想要当官,成为人上人。当了官之后更是想要当大官,当大官之后更是想要当宰相。所以,人心永远不会满足的。” 李丽质皱眉,然后忍不住说:“父皇给了他们这么多东西,难道他们还不知足吗?” “是的,人心永远不会知足的。不管是任何人都是如此,有了衣食无忧之后,自然想要权力了!有了王位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李婉柔突然讽刺了一下。 时不凡无语,这个李婉柔还真的是不顾一切的讽刺李世民,显然矛盾不浅啊!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理会她的想法,因为时不凡知道李婉柔已经无法对李世民构成威胁了,李世民也都不会在乎一个女孩的威胁。李建成的男性后裔已经全部被囚禁,一个女孩能够做什么? “所以,我们不能够只是着眼于百姓能够衣食无忧。当百姓需要了更多的东西,那作为君王自然要尽可能的满足他们。如果得不到满足,他们也都会有意见。真正的治民,不在于富足,而是在于百姓的苦与乐。如果百姓日子自认为过得苦,那他们自然会反对。可是百姓日子过得好,那他们自然会感觉安心。财富并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让他们感觉幸福。只有让他们感觉幸福,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远比让他们吃饱更重要。” 时不凡这个让百姓感觉快乐的说法,其实并非是他原创,而是后来唐朝时期宰相马周给李世民的上书。马周提出必须要让百姓感觉快乐,这才是根本,不然哪怕衣食无忧也都无法让百姓安稳。 马周这个提议还是非常先进的,他居然提出了类似于“幸福感”的说法。只有让百姓幸福才是真正的安稳,光是吃饱还不行。其实在后世,很多人都能够吃饱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快乐?因为人都是欲壑难填的,当饿肚子时候只是希望吃饱,可是当吃饱了之后要求更多。所以光靠能否吃饱,还是不能单纯如此衡量的。幸福感,才是最核心的。 只有让大家都感觉“幸福”,这个才是国家稳定的核心。可惜,这个让全体百姓都幸福,这个是不可能做到的,别说唐朝,哪怕一千多年之后从来也都没有任何一个政府能够做到。顶多保证饿不死,可是却全体都幸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马周这个提议,却等于是开辟了另一个境界,不在只是让人追求吃饱就行了。 “时校书郎,你说如何让百姓感觉幸福呢?”李丽质问。 时不凡回答;“丽质,你还记得当初我让你们那些同窗一起捡饭粒吗?” “记得!”李丽质回答。 “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浪费,掉了这么多饭粒?”时不凡问道。 “因为平日里面不缺少粮食,所以自然没有在意了!丢了也就丢了!”李丽质回答。 时不凡接着说:“很好,你也都知道了。你们不缺少粮食,可是百姓却严重的缺少粮食。如果你们那个时候丢掉的饭粒,足以让百姓吃得很饱了。你们却不在意,所以这个也就是区别。可是像是你们这种皇族,官员,士族等等,我大唐有多少?” “不多!” 哪怕李丽质也都知道,这种人不多,贵族官员还有士族,肯定不会太多的。 “这个也就是贫富差距了,为何那么多百姓造反,不都是说均贫富?其实是因为贫富差距太大,百姓都吃不饱,可是你们却随便拿着粮食浪费,这个也就是差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个百姓能不愤慨吗?这个世界,只有最富的和最贫困的人都是占少数,中间的人占多数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一旦天下极少数最富的人,可是绝大多数百姓都是贫无立锥之地,那这样天下大乱就要到来了。” 李丽质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告诉父皇,让他让百姓都能够富足,不要让百姓的财富都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面。” 时不凡虽然嘴里露出了笑意,可是心里面却颇有些无奈,这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李世民真的能够遏制那些士族吗?恐怕,在生产力不足的时代,想要遏制士族没有那么容易的。 士族可以说是生产力不足时代的一种产物,如果生产力跟不上,士族永远存在,不就是打击了一批士族,再次换了一批士族吗?这种东西,光靠政治手腕是不行的,治标不治本的。 时不凡目前想要的也就是提升生产力,可是却没有红薯这个作弊器,只能够靠真本事了。通过有效利用人力资源,这样提高上生产力,建立一个快速提高生产力的循环,这样才是时不凡能够做到的。至于红薯,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见到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摘桃子,拍桌子 时不凡终于把这个李丽质公主在天黑之前送回了宫,时不凡不可能把公主在外面留宿,不然可是天大的丑闻了。何况李世民就这么放心自己女儿在外面留宿,哪怕不担心时不凡,可是也要担心别人啊!不会有任何一个父亲会能愿意自己女儿,而还是这么小的女儿在外面留宿的。哪怕有再多侍卫保镖也都不行,这个是一个父亲对于子女的关爱,任何父亲都有这种想法,无论他是皇帝,贵族,还是普通贫穷的人,父母对于子女的关爱都是必然的。 一夜过去,时不凡按照惯例,来到了万年县衙里面,准备进行例行的上班。本来按照计划,他来到了这里进行了“点卯”之后,很快也都可以开始准备到城外去做事,因为他可不想在这个衙门里面混日子。难道古代官员那样一杯茶一张塘报看一天? “时县丞,张县令请你过去?”马上有书吏说道。 “张宏,他让我过去做什么?”时不凡嘀咕道。 时不凡和县令张宏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各管一摊。张宏在城里面享福,可是时不凡却在城外负责农业和民生,双方都互相不干涉,这个张宏这个时候居然让他过来,是什么意思? “时县丞,呵呵,最近辛苦了!”张宏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时不凡想道。 张宏主动坐下,说:“时县丞,这段时间我还没有和您认真了解一下,听闻最近你在下面弄得是有声有色的?听说百姓也都非常满意,现在百姓都是在抢着做事。百姓已经组成了所谓的合作社,要进行一起做事,然后耕种了?听说按照推算,从增产的,加上节省的,这样粮食事实上增产至少一半以上?” “是的!”时不凡没有什么好否认的,这个是他做出来的,他自然非常熟悉了。 张宏接着说:“时县丞,这段时间你也累了,你不如休息一下。” “张县令,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时不凡皱眉问道。 这个张宏听起来是“好心好意”,让时不凡休息一下。可是让一个官员休息,那在古代意义可是不一样的。在古代让官员休息,可是让官员别管事了,别操劳了。官员越是操劳,往往代表权力你越大,这个道理在古代也就是如此。那些权力大的官,往往都是非常忙碌的,想要清闲的往往是没有多少权力的。 至于说什么追求又清闲又权力大的,这个是不存在的。清闲了代表了没有职责或者是职责太过于少,而没有职责自然没有职权,没有职权意味着权利不大。所以这个让时不凡“休息”,这个是安得什么心啊! “时县丞,我也只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别累坏了!”张宏还是一脸的好意的说。 时不凡再次说:“没事,我身强力壮,我不用休息!反而是张宏县令,你年龄大了,更应该颐养天年,这些粗活累活也就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做好了。你老已经年过五十,还是含饴弄孙为好。” 张宏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个时不凡可真的是够“毒”,居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接反过来劝说张宏休息了。让一个官员休息,那无非是免职,或者是明升暗降去一个权利不大的职位,这样都不是好结果。时不凡反过来这么说,让张宏脸色也都变了。 “时县丞,你给我记住,你也只是县丞而已!县丞,是我的佐贰,我才是万年县的正位县令,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张宏不客气的说道。 时不凡心里冷笑,这个张宏看来是告诉自己,强调自己只是一个县丞。县丞这种副手在唐朝时期法理权力并不明显,他的职责只是辅佐县令而已,权力非常模糊。所以这个张宏是想要告诉时不凡,时不凡只是一个县丞,他的职权范围全部在于张宏的一句话,要看张宏怎么分配。这种法理职责太过于模糊,是非常矛盾的。 时不凡冷声说:“张宏县令,我想我虽然是县丞,可是我也是吏部任命的县丞,好像由不得你来把我怎么样吧?难道,张宏县令你还能够把手深入吏部?” “虽然我不行,可是有人……嗯,总之你给我尽快休息,这个万年县农事的事情,我会另外请人负责,你不用多管了!”张宏说。 时不凡哈哈笑道:“张宏县令,闹了半天原来你是想要摘桃子啊!我辛辛苦苦把这个‘桃树’给种下来了,眼看很快就要开花结果了。可是你却想要把我一脚踢开,然后去找桃子了。看来张宏县令,你做实事不行,可是做官却很厉害,果然是一个老官油子!看来你这几十年都官场,没有白混啊!认真做事的本事没有,摘桃子抢功劳的本事,却是一个个非常强大。怪不得你混了一辈子,也就是一个五品县令而已。” 这个张宏看来是想要摘桃子了,这种鸟人多了去了,也就是使用这种阴谋诡计抢功劳而已。不过这种人,时不凡是看不上的。这种摘桃子抢功劳,也许看起来是不错,可是也只是在中低层才有用。可是到了高层,靠着这种手段却完全不顶用。有些人顽固的认为阴谋是可以推动历史,可是事实上时不凡非常清楚,历史不是阴谋可以推动的,依靠的是真正的实力,依靠的是堂堂正正的大智慧。 张宏看到了自己有了功劳,也就想要获得这个功劳,直接把时不凡一脚踢开。所以时不凡非常不客气的直接开口讽刺他这个想要抢功劳摘桃子的家伙,对于这种抢夺下属功劳的事情,简直是炉火纯青了。 张宏脸色漆黑,心里大骂时不凡不懂事,虽然自己是摘桃子,可是你也不能够把这种事情直接说出来啊!这个到底会不会为官,居然如此直接的说出来,这样不给上司面子了? “啪!”张宏狠狠的拍了桌子,怒道:“时不凡,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跟上司说话的吗?我那是万年县令,你不过是万年县丞,是我的佐贰。你这么跟我说话,是什么意思?按照我大唐品级,我是正五品上的京县县令,你不过是一个八品京县县丞,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跟我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还有没有我大唐法度?” “拍桌子?你以为只有你会拍桌子?我就不会了!”时不凡也同样说道。 “啪!”时不凡也都双手拍桌子,当场当着张宏面前拍桌子,显然不把他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官油子放在眼里。 甚至时不凡是双手拍桌子,再加他年轻力气大,那声音比起张宏拍桌子的声音打了好几倍,整个县衙也都知道了。整个县衙都的捕快衙役都把目光投放到他们这里,好像对于两个县官居然在这里闹翻了感觉好奇。 “你你你你……”张宏对着时不凡,气得发抖。 时不凡接着更是不客气的说:“张宏,你以为拍桌子就完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但会拍桌子,还会掀桌子,你给我看好了!” “卡啦!” 时不凡直接把张宏的办公桌都给掀翻了,这样让张宏更是感觉脸面火辣辣的,心里面的愤怒更是无以复加。这个居然敢当面掀桌子,这样让他感觉自己这个上司下不来台面了。时不凡不过是一个八品县丞,可是张宏是五品京县县令。五品在唐朝已经是算得上高官了,五品以上官员必须要皇帝亲自批准才能够任命了。 可是先不说一个八品,而且是自己的下属,居然如此拍桌子,这样让他这个县令的威严何在?这个张宏虽然办实事不一定行,可是这种中低层官场斗争的经验那可是丰富无比,他自然知道一旦自己如果这次被折磨活生生打脸了没有报复,那这样可是真的是要威严扫地了。 “来人,把这个时不凡给我抓起来!”张宏怒道。 马上有衙役过来,然后感觉非常犹豫,因为他们普通衙役也都害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县令县丞开打,他们这些小喽啰可是要看清楚了,别到时候站错队,那可是非常危险的。 “张县令,我想还是请示一下……”有衙役说道。 可是张宏恼羞成怒,显然不听了,说:“给我抓起来,一个八品县丞,我是五品,他差了我足足三个大品级,怕什么?” “张宏,你说你是五品?那我还是定襄县男呢!我的定襄县男可是朝廷册封的,同样等同于五品。何况,爵位高于官职,我想这个道理你不是应该不明白吧?”时不凡再次说。 “时县丞还是有爵位的?”“是啊!居然是有爵位的……”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显然更是不敢动时不凡了。爵位可是比官职更高,获得官职并不一定是获得爵位,爵位可是可以世代传承的,只要不犯大错那可以一直保留。可是官职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打工的,替皇家打工,人家不满意了可以找一个借口免除你的位置,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 时不凡的县男爵位虽然只是等同于从五品,可是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面从五品的爵位甚至要比正五品的官职要高。所以这样双方谁也都不怕谁,别看时不凡敢拍桌子,可是他其实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他敢拍桌子,那说明他是有恃无恐,他有恃无恐的理由也就是这个爵位。如果自己亮出了爵位,这个张宏还敢乱搞,那他死定了。 人生往往也就是一个个圈子,虽然时不凡出身是在普通寒门庶族地主阶级出身,算是个圈子。可是他同样也是参加过玄武门政变,这个也算是一个圈子,不论当时他是自愿还是不自愿的,他也多是一个圈子的人了。当然,爵位勋贵也是一个圈子。 勋贵往往虽然平日不显山不漏水,可是影响力很大。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人物,如果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收到了侮辱,那这样他们都会感觉“兔死狐悲”,自然要为他出气。时不凡亮出了爵位,那如果张宏还敢把他怎么样,那那些开国有爵位的人,自然会替张宏出气的,而且那些人一个个权力不小,收拾一个五品县令容易得多。这个也就是维护这个“圈子”的高贵和威望,所以谁也都不能够独善其身。 “你——”张宏指着时不凡,可是却是不敢多说了。 时不凡看到了张宏不敢说话了,直接扭头就走,还留下一句话说:“张县令还有什么事情,不然别耽误我做事!” 张宏看着时不凡离开,然后终于忍不住怒道:“别以为你有爵位就行了,你的爵位不过是一个县男,可是你能够对抗得一个宰相,一个国公吗?” 听了这话,时不凡突然脑子里面一阵“闪电”,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时不凡很快,也都在心里面推测出来了一些东西,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他们在后面搞事,想要打压我!不过,想要打压我?哼,你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打压我?恐怕,李世民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让你们回家卖红薯了!本来我还没有打算对你们怎么样,可是既然你们主动找我的晦气,那也就别给我打你们打黑枪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回到了家里,然后说:“去跟大雪问问,这个万年县县令张宏的资料。” 想要张宏的资料,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去找独孤大雪吗?官员的资料独孤大雪的尚宫身份可以很容易弄到,不过也只是一般资料而已,并不需要太多隐秘的,只要是公开的也就行了。 “时先生,独孤尚宫让我把这个送给你,她说这个是万年县县令张宏的文档!是从吏部借用过来的,等会你看完了尽快还回去。”一个宫廷里面的宫女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这个张宏,出身于江南,不过是一个寒门。当年前隋时期通过举荐入仕,走了一个小运气。接下来一步步升迁,成为了万年县令。大唐攻克长安的时候,顺势留用。后来大唐定都长安,长安下属县直接升格成为了京县,居然顺势从七品县令变成了五品县令?嘿,这等好事居然让他遇到了?不过接下来,都没有获得升迁?五十多岁的老人,前途渺茫了!根据他之前暗示的,暗算我的是一个国公,并且是宰相。再加上结合这个张宏出身于江南,虽然不是士族,可是恐怕和江南士族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了。” “可是,他这个是为哪般呢?他已经五十岁了,他这种老官油子能不知道与人为善的道理吗?他这个跛脚鸭怎么敢居然直接和我闹翻?哪怕是裴矩和唐俭这两个三品尚书也都知道要和我搞好关系,不能够太过于得罪,甚至不惜施恩与我。两个尚书都知道我未来前途肯定不小,他们害怕人走茶凉之后我报复他们。可是这个小小的五品县令,居然有这个胆子和我面对面?哪怕他把我的功劳抢夺来了,那也都轮不到他获得功劳?他这个年龄,已经没有前途了,他获得了功劳又如何?难道还想要更进一步?不可能啊,谁不知道当文官,年龄是个宝啊!没有年龄年龄优势,迟早要被人挤下去的。看来,事情还不全面。”时不凡想道。 根据目前的资料来看,想要搞时不凡的,无非是有可能是两个人。根据这个张宏透露出来的消息,无非是门下侍中陈叔达,或者是尚书右仆射萧瑀。这两个是江南豪族的人,甚至都曾经是皇族。他们代表都是江南豪族的代言人,目前一个是侍中,一个是尚书右仆射,都是宰相。而且他们都有国公爵位,这个也就是符合了他们的资料了。 不过目前尚书省的左仆射裴寂已经是纸老虎了,至于右仆射萧瑀反而有一定的权力,因为右仆射分管的是礼部刑部还有工部,正好避开了杜如晦所掌握的兵部和吏部。房玄龄目前这个时候没有搞时不凡的必要,因为他们的冲突还不太大,并不是涉及核心利益,房玄龄没有必要搞他。裴寂已经是纸老虎,那剩下也就是陈叔达和萧瑀了。 “可是,陈叔达和萧瑀这两个老官油子看到没有看出来吗?陈叔达和萧瑀一定知道,他们目前很快也都要被李世民给免职了。当年李渊时代的宰相,裴寂已经是纸老虎,他们还能够如何?他们这个官场混了一辈子,甚至曾经都是皇族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况?”时不凡再次咬着笔头分析想道。 按常理来说这种皇族出身的老官僚,最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们这两个家伙这个时候还在搞事,这个到底想干什么?按照原先历史,这个陈叔达可以说是被免去职位,再也都没有起来。可是这个萧瑀也是被几次起落,算是被李世民弄得惨兮兮的。可是他们却无可奈何,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以他们的政治智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政治生命快要终结,还不赶紧躲着一些吗? 其实仔细想想,原先历史上李世民撤了两个宰相的职位的理由,可真是够荒唐的。居然是因为两个宰相互相打架吵闹,就这么撤了两个宰相的职位?这个显然猫腻不少,先不说他们两个文人会不会当众打架,哪怕打架了又如何?这个借口太牵强,反而说明了李世民是必然要撤了两个家伙的。 “如果我换位思考一下,江南豪族的两个最高代言人失去了宰相位置,那他们应该做什么?这种老牌政治集团,不可能如此愚蠢的,肯定早做准备了。对了,他们是不是想要我这个万年县的政绩,作为摘桃子?那个陈叔达和萧瑀代表的江南豪族集团看来是不是想要培养新一代的政治代言人。这个时候我在万年县做出了业绩,明显是一个惊人的业绩,他们想要趁着业绩没有凸显的时候就把我踢出局,这样直接过来摘桃子?如果是这样,那也就解释的通过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既然有了一些猜测,自然要去验证自己的猜测想法。他让人赶紧去询问尚书左丞戴胄,戴胄目前已经从大理寺少卿调整为尚书左丞,地位有些相当于后世的中央办公厅主任,各部的公文都要送到他这里来进行初步处理流转。 “时县男,戴胄左丞说最近关于五品官的调动,也就是有人提议把南康都督府长史刘洎调到长安任职。不过也只是非正式的提议,看起来只是在试探而已,并没有作为正式呈报公文。” “果然,原来是刘洎啊!刘洎,未来唐朝的宰相,怪不得呢!按照历史上的情况,刘洎多半是江南豪族在大唐中央的代言人,是江南刘家的人。陈叔达和萧瑀已经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快要终结,江南豪族开始选拔新一代的代言人出来了。这个刘洎,职位是岭南南康都督府长史,一个五品官。可是从岭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平调回来,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如果背后没有人出力,那才是怪事呢!”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大概清楚这个刘洎后来的从政历程,他本来原先是从南康都督府长史的职位在贞观七年时候被调动到门下省担任给事中。虽然名义上是平级调动,可是按照古代的官吏,从地方到中央,别说平调,那哪怕略降也是被视为升迁。从中央外放,按照各种规则原则上都是要提升级别的,不然哪怕平调也都是被贬了。 尤其是岭南,岭南也就是后世广东广西哪里。后世的广东可是经济大省,可是现在却不过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以古代的通信能力,哪怕在那里做出了业绩,也都很难被中央所知道。如果没有人帮他说话,那他想要从哪个鸟不拉屎地方平调到中央,那恐怕难了。 何况还是平调到门下省这个核心位置,哪怕很多官员宁可自己降级也都希望去中书省和门下省担任中书舍人或者是给事中,可是他居然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平调还没有降级,真是一个奇迹。 “如果刘洎想要当宰相,背后必然后一个政治集团在捧着,现在看来他的背后势力也就是江南豪族集团,他是被江南豪族重点培养的新一代代言人了。现在人家已经在进行预热,预热把刘洎调动到长安任职,他居然是想要抢我的政绩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是我做出了业绩,反而让这帮江南豪族看上了。看上我这个业绩,想要提前过来摘桃子,提前决定了新一代的政治集团的代言人了。” “这帮家伙可真的是阴险,如果不是那个张宏这个嘴巴没把门的家伙,我还来联想不到这里呢!” 时不凡终于吐了口浊气,目前谁在暗算自己已经是明显了。而且敌人的目的结合时不凡所知道的历史,大概也都知道了敌人的目的是什么。无非也就是时不凡穿越了,并且很快就要做出不俗的业绩,这帮江南豪族想要来摘桃子了。只要是稍微有一些政治眼光的人都会知道时不凡即将做出的业绩是多么的巨大,这个组织管理模式是一个巨大的发明。 到时候做出这个业绩的人足以获得快速升迁,甚至一步登天成为一个巨大的政治资本。江南豪族看上了时不凡这个政治资本,直接想要过来摘桃子。 陈叔达和萧瑀已经开始准备“退二线”了,让新一代的江南豪族的代言人准备出来。可是想要快速升迁,必须要有机会,这个时不凡做出的业绩也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甚至是一个一辈子都吃不完的政治资本,他们当然不希望给时不凡了。时不凡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寒门吗?他们看不上,自然要把时不凡踢开,过来摘桃子。 “哎,这个官场可真是凶险啊!稀里糊涂的被人算计,哪怕算计了还不知道是谁在算计你。如果不是这个张宏嘴巴没把门的乱说,再加我熟悉原先历史的几个重要宰相的大概资料,不然我还真的无法推测出这个是在江南豪族在暗算我。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可是他们却看上了我做出的政绩,想要过来摘桃子。” “想要摘我桃子,那我也就别怪我直接给你们打黑枪了。摘我桃子,可没有这么容易!” 时不凡接着对秦嘉瑞说:“嘉瑞,你应该在生意场上面有所关系网络吧?” “还算可以吧!”秦嘉瑞倒是没有太过自信。 “一般像是你们这帮商人里面,凡是能够做大的,都是背后有人的,你知道谁背后是萧瑀和陈叔达吗?”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想了想:“这种在我们高级的商人里面,其实都是非常明显的。做到了我们这个层次,背后都是有官府的人在明里暗里的照顾的。不求有官府能够帮助我们牟利,只是希望能够避免财产丢失。而我还是多亏了你,还有独孤大雪姐姐,不然恐怕我也难。可是未来我的财富越来越多,恐怕独孤大雪一个尚宫罩不住啊!” 秦嘉瑞支持时不凡往上爬,其实也是希望时不凡能够保住她的产业。当然,秦嘉瑞也都信不过独孤大雪,随着秦嘉瑞的产业越来越大,独孤大雪一个女官肯定罩不住。而且秦嘉瑞也都不希望欠独孤大雪的,一旦以后独孤大雪保护了她的产业,按独孤大雪干脆直接吞了怎么办?秦嘉瑞信不过独孤大雪,所以只能够相信时不凡,这时她希望时不凡能够往上爬的缘故。 “如果要说谁是陈叔达和萧瑀的人,这个其实很明显。比如说我们长安的各种蜜饯行业,都是和江南豪族有着密切联系的。在我们北方,绝大部分都是以平原为主,所以种植粮食是最多的。可是在江南,人口少,反而不用太多粮食。不过南方盛产各种水果,柑橘枣子什么的用来作为蜜饯是不错的。我所知道的,绝大部分蜜饯行业都和江南豪族有关系。”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也都认可秦嘉瑞这个判断,因为唐朝时期,经济中心尚且没有完全南移。宋朝之后南方才是得到可高速发展,目前的南方其实并没有开发太多,粮食产量主要还是以中原为主。江南目前反而不是产粮为主,在家目前大唐人口经历了乱世人口锐减,粮食并不是紧缺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为了维持一定利润,那江南恐怕以种植一些经济作物为主。比如说一些水果,本来江南都适合种植水果。 不过水果确实不容易保存,那做成蜜饯是不错的。当然,江南远不只是蜜饯这个行业,时不凡也多亲自开辟了一个茶叶行业,算是一个适合江南发展的行业。 可是江南经济产业蜜饯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行业,用蜜饯来给水果保鲜,然后送给那些官员贵族吃。产品附加值确实不小,可是想要走通官僚贵族的渠道,首先要有人引荐,不然傻愣愣的去推销,人家把你打出来。这样少不了江南豪族的支持,并且也要有江南豪族在官场上庇护。所以看来长安的蜜饯行业,和江南豪族脱不了关系。 “嘉瑞,你去搜集一下这些蜜饯行业,看看有那些人是和陈叔达和萧瑀有关系的,把这些资料给我。你是在商业的,应该更容易弄到一些。”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马上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搞陈叔达和萧瑀一下!”时不凡说道。 听到了时不凡要去“搞”陈叔达和萧瑀,顿时让秦嘉瑞脸色都吓得发白,这可是两个宰相啊,要知道他们一句话多可以让秦嘉瑞这个商人给关门大吉。 在时不凡再三安抚之后,秦嘉瑞这才敢去搜集资料,时不凡品了口茶水,说:“既然你们给放冷箭,那也就别怪我给你们捅刀子了!如果你们拿别人来开刀,那我管理不了也不想管。可是,你们居然拿我来开刀,那对不起了,我为了自救自然要先给你们捅刀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递刀杀人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一个八品小官,这么主动去找当朝开国元勋,侍中和尚书仆射的晦气,这个不是在找死吗?一般人是这样的想法,可是时不凡却不这么看。因为他知道他不但不是在找死,反而是在借势而为。如果是一般人知道了宰相想要摘桃子,一般人都是能忍就忍,不会选择爆发的。可是时不凡却正好相反,因为他看到了大势,这个未来的大势他非常明白。并不是时不凡想要和这两个江南豪族出身的宰相对着干,而是有人想要找他们晦气,这个人就是李世民。现在李世民多半也都是想等着机会,等着机会有人给他一个借口,然后然李世民去把这两个江南豪族出身的宰相给“宰”了。 “皇上,臣这段时间担任万年县县丞之时,深感责任重大。而万年县是我大唐都城长安的附郭县,代表了我大唐的形象。而我深刻知道我的俸禄来自于百姓的民脂民膏,所以我……” 时不凡按照官场的一般规则,先弄了一堆空话套话废话在前面,不过最后才是重点。 “皇上,臣发现了最近有些朝廷官员,身为朝廷官吏,可是却在背后和一些商人勾勾搭搭,甚至掺了暗的份子。这个实在是与民争利,实在是岂有此理。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所以我不得不出来启奏皇上,对于这等人不能够轻易放过了!”时不凡说道。 在场的官员真的想吐,时不凡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居然到达了这个地步。说谁和商人勾勾搭搭,说谁暗中掺了份子?时不凡都和秦嘉瑞这个女商人一起睡一张床了,甚至连孩子都快出生了,可是现在却来说别人和商人勾勾搭搭,这个不是在两套标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至于说暗中掺了份子,哪里有时不凡你直接把人家商人给收了,那个时候还是你的孩子继承,不过是左右手的区别。要说掺暗中的份子,谁都比不上时不凡高明。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如此睁眼说瞎话,大家都不得不服。甚至还用来上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能不要糟蹋好词好句吗? 而李世民闭着眼睛,好像闭目养神没有在认真听一样。不过谁也都不知道李世民的态度,尤其是李世民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才是最要命的。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清楚,李世民必然会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帮助自己,因为这样对于他有好处,李世民不可能不去做。 “皇上,侍中陈叔达和尚书右仆射萧瑀,居然和江南的蜜饯商人勾勾搭搭,在长安的蜜饯行业里面他们几乎都暗中掺了份子。所以他们这种与民争利的行为,这个实在是有违我大唐官吏的形象。甚至是违反了我大唐律法,请皇上予以惩戒。”时不凡说道。 “轰——” 周围不少官吏也都震惊了,大家还以为时不凡要把矛头对准谁呢,可是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是对准了当朝的两个宰相,这样可真的是不得了了。居然敢直接对着宰相开炮,胆子绝对不小。何况人家陈叔达和萧瑀不是一个人,背后是整个江南豪族,可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你这么喷他,那这样岂不是在作死吗?所以大家对于时不凡的胆子,也都非常佩服了。 当这个话说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可是真正的当事人却好像并没有大怒。陈叔达和萧瑀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震惊和意外,不过却没有大怒的样子。 至于李世民,脸色奇怪,并没有马上表态。 “陈叔达,萧瑀,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李世民问道。 陈叔达和萧瑀马上低着头,没有回答什么,显然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因为陈叔达和萧瑀知道,自己玩了,这次自己算是彻底完了。以陈叔达和萧瑀这两个皇族出身,并且是隋唐两代混了多年的老官油子,非常清楚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自从李世民把杜如晦担任吏部和兵部的尚书,然后让房玄龄担任中书令,这样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按照日常唐朝的升迁路线,中书令可以直接提升为尚书仆射,而尚书也可以有机会提升为仆射。所以这两个显然是李世民让房玄龄和杜如晦做好接任两个尚书仆射的位置的准备。裴寂已经是死老虎了,而陈叔达和萧瑀他们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迟早也会被以各种借口免去职位。 所以陈叔达和萧瑀一直在做准备,希望能够尽快的做好建立第二代江南豪族代言人的准备。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居然功亏一篑。本来他们是想要让重点培养对象之一的刘洎直接抢了时不凡的位置,这样直接把时不凡的桃子给摘了。可是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如此狠辣,直接对着他们两个人开炮。 这下好了,时不凡等于是把一把刀递给了李世民,这把刀是可以给李世民一个借口。而李世民要的也就是一个借口而已,有了借口可以把陈叔达和萧瑀都给免职了。 虽然陈叔达和萧瑀都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天回来的这么突然,这么不可控制。 “皇上,请撤销陈叔达侍中之职,和萧瑀尚书右仆射之职,不然如何向天下万民交代?”时不凡再次说道。 李世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居然还是有人懂得揣摩自己的心意,懂得直接把一把刀递给了他,让他去把陈叔达和萧瑀给撸了。如果不把陈叔达和萧瑀给撸了,那怎么可能扶持自己想要安排的人去任职呢?尚书右仆射的位置李世民已经给杜如晦预定了,左仆射的位置是房玄龄预定了。可是裴寂目前已经是死老虎,只要想要收拾他可以随时明升暗降,或者是找借口而已。 至于这个陈叔达和萧瑀,李世民非常担心他们赖着不走,这样也是不好直接开口。李世民作为皇帝总不能够直接让他们滚蛋吧?所以时不凡这个借口,正好让他们可以圆润的离开。时不凡这个借口来的正是时候,如果是别的时候这种暗中参股的事情对于一个宰相来说什么都不是。可是对于这个时候,李世民正好想要换人的时候,却是一个无比重要的借口。有了这个借口,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对那两个位置进行换人。 “陈叔达,萧瑀,时不凡说的是不是真的?”李世民问道。 陈叔达想了想,说:“皇上,是真的!” 这个不是废话吗?江南地区生产水果,而这个时候不可能运输粮食过来卖的。目前大唐别的东西也许很贵,可粮食却绝对不值钱,运输粮食不是傻子吗?卖蜜饯算是一个高附加值的东西,可以赚到钱。如果说蜜饯行业和江南豪族没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这种只要想想都明白,陈叔达和萧瑀否认也都没有用。他敢否认,到时候本来小事一桩,也都会演变成为欺君之罪了,那才是大事。 “好,既然你们承认了,那朕不能够不维持朝廷纲纪。现在让侍中陈叔达,还有尚书右仆射萧瑀回家闭门思过。尚书有仆射之职,暂且由杜克明权且代理。侍中之职,由房玄龄兼管。”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差点吐血,想道:“李世民,你这个吃相也太难看了吧?让房玄龄这个中书令去管门下省,中书令决策,门下省审议,你让这两个部门让同一个人来管理,这样不是让房玄龄左手决策,右手批准吗?何况人家这两个只是回家闭门思过,你就马上让人去代理,这个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不过,李世民脸皮厚实,自然不怕吃相难看。反而他认为早点把事情坐实了,那这样才是好事。至于陈叔达和萧瑀,让他们圆润的离开吧。 “怎么就这么完了?”一些低级官员还是看不清形势。 在那些低级官员眼里面,陈叔达和萧瑀身为大唐两个宰相,被这么一个八品小官给告了,你不为自己辩解?而且陈叔达居然直接承认了这里面有干系,难道他不去直接否认?而且也没有对时不凡进行任何的报复行动,直接坦诚了承认了。甚至在李世民免去他们职位,让他们回家闭门思过的时候,他们也都一句话没有反驳,这样是不是太过于软弱了? 怎么两个宰相,背后可是江南豪族,居然如此的软弱可欺?这个简直是不顶用啊,所以大家都对于时不凡怎么这么轻易搬到两个宰相,感觉意外。 “这个时不凡,怎么那么了解朕在想什么?朕正等着借口把这个陈叔达和萧瑀给弄走,他这个时候送了一把刀过来,可真的是送刀给朕来杀人了。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得罪陈叔达和萧瑀,他不怕陈叔达和萧瑀背后的江南豪族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时不凡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看来,朕要查查!”李世民也在想道。 李世民刚才显然也都是感觉时不凡送给他一个借口,可是对于这个事情背后的前因后果却不太明白。时不凡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得罪两个宰相,要知道时不凡可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虽然李世民早就想要撤销陈叔达和萧瑀的职位,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愿意主动告他们。那些高级亲信,李世民不希望让他们出面。如果让杜如晦或者房玄龄出来搞那个陈叔达和萧瑀,那难免房玄龄杜如晦吃相太难看的嫌疑。 可是让别人去搞,那也不太合适。时不凡在李世民没有授意的情况下主动找了陈叔达和萧瑀的黑材料,算是给了李世民一把刀,把陈叔达和萧瑀给撸了。 可是李世民对于时不凡到底为什么会主动去搞这个陈叔达和萧瑀,还是感觉有些不明白。难道时不凡就不知道陈叔达和萧瑀背后是整个江南豪族吗?江南豪族岁在关中影响力小,可是收拾一个普通寒门出身的官员那是简单得多,不用花费多少力气。可是时不凡居然还是冒险去搞了,这样不是在作死? 所以,这个背后一定有文章,这个是李世民在琢磨的想法,打算调查一下。 朝会很快就散了,这次时不凡状告陈叔达和萧瑀,居然一次成功,陈叔达和萧瑀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所以陈叔达和萧瑀被免职了。这个两个宰相同时被免职,顿时引起长安各自衙门的轰动。整个长安官府衙门里面的人都在议论这里面的事情,大家都对于今天上午朝会的事情感觉震惊,这个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八品小官,居然一次搞下来了两个宰相? “张宏县令,你还要调整我的职位吗?”时不凡问万年县令张宏说道。 张宏看向了时不凡,感觉非常畏惧。本来他还以为陈叔达和萧瑀两个宰相能够轻易而举的收拾时不凡一个小小的县丞,可是现在被收拾的不是时不凡,反而是萧瑀和陈叔达这两个宰相。这也太可怕了,所以两个宰相都被收拾了,那张宏还敢说什么?自己的靠山都被收拾了,自己一个没有了靠山的家伙,自然不敢把时不凡怎么样。 而且,时不凡可以说是轰动长安,居然直接把两个宰相给搞下来了,这样的人可不少啊!不过时不凡还该怎么样也就怎么样,散朝之后还是按照日常一样,没有直接的陶醉在里面,还是直接去去到了下面乡村,去查看水利设施修建情况。这个水利设施关系到了来年的收成,有了好的水利设施可以旱涝保收,不会出现大的变动。 不过,萧瑀回到了家里面,听说萧瑀被免职了,这样立马引起了整个萧家的轰动。堂堂一个宰相,说免职也就免职了,这样能不引起轰动吗?萧家的人顿时接受不了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冤有头债有主 萧瑀回到了家里面,他的家人早就知道他被免职了。这种事情瞒不住的,尤其是宫廷里面的事情,更是犹如筛子一样往外漏消息。世界上最不能够保密的恰恰是宫廷,因为各方势力都在里面安插人手,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彻底保密。人家还没有散朝,陈叔达和萧瑀免去宰相位置的消息也都被传出来了。所以现在萧瑀的家人早就接到了消息,立马开始追问。 “父亲,怎么这次你被免除了尚书右仆射的职位?皇上怎么能够这样,居然如此翻脸不认人了?你可是当年跟着太上皇一起开国的功臣,怎么能如此翻脸不认人?”萧瑀的一个儿子说道。 而另一个儿子马上也说:“该死的,这个时不凡,一个小小的县丞,还是一个寒门出身,居然都敢对父亲下手?他居然状告父亲,真是该死?父亲,让我去带几个人,把他给做了,我看到时候谁敢说我们。他一个小小的寒门出身的县丞,居然都敢对我们萧家动手,真是该死!我想,哪怕打死了他,士族也都不会说什么。” 萧瑀马上怒道:“给我回来!” “父亲,干什么?” 萧瑀忍不住说:“你们和时不凡的年纪都差不多,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如果你们要有他几成本事,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你们,遇到了事情,居然就如此冲动,如此的不冷静?你们真的以为这次是时不凡在告状吗?你们真的以为时不凡就能够把我和陈叔达两个宰相弄下来?不,陈叔达只是一个把刀递给了那个人,所以那个人才顺势免除了我的宰相位置。你们难道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吗?我跟着太上皇开国又如何,我是开国功臣又如何?你们难道忘了,太上皇是如何成为太上皇的吗?所以,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去杀了时不凡,那有能够如何?哪怕没有时不凡,也会有别的机会的。何况,这个时候你去杀了时不凡,那不是在找死吗?到时候谁还敢和我们萧家交往?一言不合就杀人,在官场上随便杀人是大忌。” 而那几个儿子这才想起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况。而且在官场里面是不能够随便杀人的,因为政治上的暗杀,那是得不偿失的。能不要暗杀还是不要暗杀,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背后一个势力集团的代言人,杀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出现。何况随便暗杀,以后谁还敢和你做朋友?一言不合就杀人,这样的人谁都会躲开。 “父亲,孩儿疏忽了,刚才一时着急,没有想到这一点。”萧瑀的几个儿子马上一起说道。 萧瑀的几个儿子不是不明白,只是刚才被自己父亲被免职的消息给气蒙了。再加上他们身为士族,对于寒门的偏见,更是让他们看不起时不凡。一个寒门居然都敢如此搞士族,这样在唐朝初期可是大逆不道的。这种大逆不道的思维已经是深入士族和整个社会的骨髓当中,他们认为士族永远是高贵的,甚至有一种说法士族乞丐不嫁寒门官员,这个也就是说明士族的血统是高贵的,哪怕当了乞丐也是高贵的。而寒门的人哪怕当了官,也是低贱的。 所以当一个寒门敢主动挑战士族,这样在他们眼里面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让萧瑀的几个儿子也都接受不了。在这种傲慢和偏见之下,他们已经无法正确判断整个局势了,自然把一切责任归咎于时不凡。 萧瑀看了自己几个儿子,也都不由得摇头。自己这几个儿子虽然平日里面很聪明,可是平日聪明往往不顶用,只有在危急关头能够聪明,那才是真正有用的。有些人平日里面看起来很聪明,可是真正到了危急关头,却无法发挥。有些人在平日里面看起来很笨,可是在危机关头比谁都聪明,这个也就是每一个人的潜力不同了。 一个人成功的机会大不大,往往不是看平日时候是否聪明,而是在关键时候是否能顶用。关键时候不顶用了,哪怕平日再聪明,也都会被葬送了。一个平日里面也许是笨蛋,可是在关键时候超水平发挥了,反而也许能够创造大业。 自己这几个儿子平日里面虽然接受了各种教导,而是这个时候却因为士族对于寒门的傲慢和偏见,居然无法判断整个局势了。居然拿着士族寒门的区别不放手,不仔细分析一下自己被免职的真正原因,反而归咎于时不凡这个寒门?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连真正的主事者都不明白,反而把目光投放到时不凡这个小官身上,你们真是不成器!”萧瑀暗骂。 时家 “嘉瑞,这次其实是冤有头债有主,陈叔达和萧瑀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们想要报复我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哪怕报复我,那也是他们得不偿失。因为这次真正想要收拾陈叔达和萧瑀的,并非是我时不凡,而是皇帝。我不过是揣摩上意,然后顺势而为罢了。他们被免职,俺可是大势,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所以他们被免职是迟早的,甚至他们自己也都非常明白这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所以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退休’的准备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让他们颇有几分措手不及了。所以这次别看是我告状了,可是事实上真正要收拾陈叔达和萧瑀的人,并非是我,是皇帝!”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一直担心,时不凡这么对陈叔达和萧瑀下手,这样是不是在得罪江南豪族呢?陈叔达和萧瑀哪怕被免职,那也是曾经的宰相,人家背后门生故吏很多,想要收拾时不凡很容易。甚至对秦嘉瑞的产业下手,那也是很正常的。所以秦嘉瑞一直在为时不凡担心,担心时不凡得罪了萧瑀和陈叔达,以后没有好下场。 不过时不凡却也都安抚秦嘉瑞,让秦嘉瑞不要紧张,因为陈叔达和萧瑀虽然表面上看是被时不凡给收拾了,可是事实上真正收拾他们的反而是皇帝李世民。这点不但时不凡清楚,甚至是陈叔达和萧瑀自己也都非常清楚。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这两个家伙哪怕想要报复,那也是去报复皇帝李世民好了,可是他们敢吗? 报复时不凡,他们还没有这么掉价呢? 至于独孤大雪也都说;“嘉瑞,其实很简单,如果陈叔达和萧瑀来报复夫君,那其实是他们丢脸。两个宰相追着一个八品小官不放,那他们可真的是没有脸面了?他们再怎么说也曾经是堂堂一国之相,哪怕没有宰相的度量,也要有宰相的目光吧?跟着一个八品小官纠缠,那是有损身份的。这个事情说到底不是一个八品小官能弄出来的,夫君只是借用了皇帝的势而已。这个真正的指使者是皇帝,夫君只是适逢其会借势而已。” “这种事情,凡是在高层的官员都明白这里面的问题,只有那些信息不多,并且脑子愚笨之人才会想当然的认为是夫君搬到了他们两个宰相。可是真正的聪明人,还有那些高层官吏都会明白,这次真正的主事者是皇帝,并非是夫君。报复夫君,不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掉了身价。” “而且,嘉瑞妹妹,在官场里面是没有私仇的。官场无私仇,有的只是利益,和背后所代表的集团。个人的私仇是不存在的,所以陈叔达和萧瑀如果来报复夫君,那反而说明他们是愚不可及,追究这种私仇之人。可是他们不会是这种笨蛋,他们反而非常聪明,所以不会在夫君这里浪费时间精力的。” 时不凡也都马上点头,这个独孤大雪显然在政治上比起这个秦嘉瑞明白的多。就好像战场上的士兵是没有私仇的一样,官场的官员也没有真正的私仇的。每一个官员背后都是由着他背后代表的派系,而不同的派系也是有不同党派,不同党派更是代表了不同阶级或者是利益群体的利益。也许官场上的竞争,本质上是派系党派甚至是利益群体的竞争。 个人之间是几乎没有私仇的,一个人的决定不是由他自己的脑子决定的,而是由他所处的位置和代表的利益集团决定的。陈叔达和萧瑀不会不明白,时不凡只是代表了李世民,把李世民想说的话给说出来。时不凡只是李世民的“嘴”,替李世民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最后李世民完成了把他们免职的想法。 可是陈叔达和萧瑀会为此报复时不凡吗?如果他们报复时不凡,那时不凡反而要怀疑陈叔达和萧瑀是如何混上宰相位置的了。一个纠结于这种小事情的人,是混不到宰相位置上的。对于他们皇帝和宰相之间的矛盾,时不凡只是一个“小事”,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如果过分的和时不凡计较,那其实也就是和一个法官在审理案件时候和杀人的刀计较,而不去和拿刀的人去追究责任一样荒唐。 “冤有头债有主,陈叔达和萧瑀要恨的也是皇帝,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工具,虽然我这个工具主动了一些,可是还是摆脱不了我只是皇帝的一个工具而已。我也只是猜测到了皇帝的想法,这才是让我可以借势而为的缘故。萧瑀和陈叔达的是老牌政治家,都是混到最巅峰的政治家,不会如此愚不可及的和我一个小小的八品小官计较,更不会把皇帝的行为怪罪到我身上。这么大的事情我是承担不起的,哪怕要背黑锅,也轮不到我。所以陈叔达和萧瑀只能够打掉牙往肚里咽,不可能来追究我的责任的。”时不凡说道。 很多影视剧里面都说那些达官贵人,那些宰相因为某些普通“草民”一句话得罪了他,所以也就让人杀了他?这种其实不然,如果不是真正核心威胁,一个宰相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小小的草民下手?后世在民间网络上骂中央官员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还能够因此把所有百姓都给杀了?人家可没有这么清闲,随便跟你一个草民计较。 如果一个宰相整天盯着的也就是这点低级的破事,那人家每天忙死都忙不过来。不同层次盯着的东西是不同的,宰相盯着的是国家大事和整个利益集团的谋划,没有时间来处理这种被骂的事情。 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并非是真正的宰相度量大。而是因为他格局高,不会计较一个普通“草民”得罪他。一个大象不会计较一个蝼蚁得罪他一样,一个宰相不会随便计较一个底层官员骂他的。何况这次时不凡只是做了李世民的一把刀而已,就好像是刽子手处决罪犯,可是刽子手自己却没有资格决定这人的生死,只有法官才有权利决定。可是法官却不会亲自执行死刑,所以被刽子手执行死刑了,可是那个罪犯却并不能够算是刽子手杀的。死刑犯的家属要报仇,那也是去找那个做决策的人报仇,不是来找刽子手啊! “不过,这次也好。这次我收拾了这两个宰相,也算是我有了足够的资本了。以后谁也都不敢轻视我,至少在中低层的官场,没有人敢真正的轻视我这个人。我连宰相都收拾了,他们还敢把我怎么样?所以在中低层官场,一般人不敢把我怎么样了,更不敢得罪我。所以以后我暂时不怕了。”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也点头,说:“这次固然是借用了皇帝的威势,可是也都可以增加夫君你的名声。虽然是皇帝作为真正的主事者,可是对于很多底层的官员会想当然的认为是夫君你在主事,这样对于你增加威慑力和影响力有很大帮助。这样以后足以让你可以获得更多的追随者了,和更多的潜在追随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五官五做 时不凡在接下来几天,果然引起了很大轰动。甚至很多官员济安到了时不凡,也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因为时不凡连两个宰相都给搬到了,这样谁敢不重视?当然,这个只是下面的官员一般人的想法,他们身在局中也许不一定能够有如此长远的见识。甚至不一定能够知道高层之间的矛盾冲突变化。就好像是后世普通百姓,虽然每天在电视里面看到官员一个个慈眉善目,各大高级官员之间一副哥俩好的好同志形象,可是背后他们之间的矛盾利益冲突谁知道有多少? 别说百姓不清楚,甚至很多中低级官员都不知道皇帝还有各种高级官员之间的利益冲突呢!不过时不凡恰好清楚,因为他唐朝初年的几个宰相的履历也都非常清楚。再加上结合他一些的关于那些官场常识的推论,很容易得出他们之间的矛盾。这样才是时不凡顺势借势而为,不然他也都不敢随便乱来。 也许在外人眼里面,时不凡是一个能够预先知道事情的“诸葛亮”。可是时不凡自己却非常清楚,自己只是一个事后诸葛亮而已,事后逆向分析远比事先预测简单了何止千倍啊! 不过那个陈叔达和萧瑀明显也都没有来找时不凡报复,因为报复时不凡那只是代表了他们政治水平低,反而会坏了他们的名声。反正他们自己早就预测到了自己会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那一天,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突然而已,可是也在预料当中。 “我这次除了借势搬到了陈叔达和萧瑀,不过更主要的是打破了江南豪族培养第二代代言人的机会。本来南康州都督府长史刘洎将会如果不出意外将会调任万年县令,过来跟我抢功劳。可惜被我给先下手为强搬到了陈叔达和萧瑀,这样刘洎调任万年县令的计划彻底破产。幸好我知道原先历史上刘洎是江南豪族的第二代代言人,不然我恐怕这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险啊,不然我做出了业绩,可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了。不过这次阻挡了刘洎的前途,以后刘洎还不知道会怎么看我呢?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时不凡也都颇为无奈的想道。 时不凡先不管以后的事情,虽然他掌握了原先的历史,可是他却明显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开始有些失控了。原先的历史已经产生了一些细节上的变化,不过他也都没有选择,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只能够做好自己目前的事情好了。目前自己只是一个县官,处理好民生事务也就行了,别的他管不着。 “时贤弟,我来看你了!”时不凡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时不凡马上回头,热情的说:“刘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刚刚上任咸阳县丞吗?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按照我大唐规矩,凡是县官不能够擅自离开县城,怎么你随便离开了?” 这个“刘兄”也就是刘仁轨,之前半个月刚刚上任咸阳县丞。时不凡在李世民面前帮助刘仁轨求情,这样刘仁轨不但没有活罪,反而因祸得福获得了升迁,获得了咸阳县丞的官职。咸阳县其实和长安很近,长安在这个时代只是一个县而已,咸阳也是一个县。不过长安和咸阳距离很近,其实也就是接壤的两个县而已。长安也就是后世的西安,咸阳在后世也是叫做咸阳,不过凡是去过西安旅游的人都应该略微清楚,西安和咸阳在后世都已经是几乎融为一体了,甚至连电话区号都是同一个。 “没事,也就是来看看贤弟你了!之前多亏了贤弟你替我求情,不然我也对无法能够逃出生天,甚至是来到了咸阳担任县丞!一直没有能够来感谢贤弟你,今天说什么都得我做东,请你去长安吃一顿。至于你担心我随便离开,这个其实也就是我跟县令讨要了一个公文,让他‘派’我来长安做些事情,总能够找到借口的,不是吗?”刘仁轨说道。 “哦,原来如此!”时不凡呵呵笑道,显然这个刘仁轨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他那个上司“派”他来长安做事而已,这种借口很容易找到的,比如说出国旅游叫做出国考察什么的,只要愿意找借口总是能够找到的。 不过时不凡也比较方便,他是长安城的附郭县,自然可以随便出入长安城,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两人在一家小客栈点了几个小菜,开始边吃边聊,反正工作时候来聚餐,目前长安没有人敢管时不凡了,两个宰相刚刚下台,谁敢来招惹时不凡啊!一点小小的工作纪律恐怕无法能约束目前的时不凡了。 “时老弟,我敬你一杯,自从上次你面对我一个素未平生的人,都能如此一起共担风险,甚至冒着被我连累的危险替我求情,那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了你,你是我这辈子的朋友,永远的朋友!我说过,如果这次过来了,我愿意和你结为八拜之交。”刘仁轨说道。 时不凡却拒绝说:“我们别弄得像是那些江湖中人那样,弄什么结拜。我们是朝廷官吏,弄什么结拜不好。我们理应是志趣相同,理想相同的‘同志’,并非是这种江湖混混的酒肉朋友。所以结拜一说,不用再提了。只要我们还是志趣相投的‘同志’,有没有这层所谓八拜之交,有意思吗?” “这个倒也是,不过‘同志’这个词用得好啊,我们志趣相投,自然是‘同志’了。也罢,八拜之交之事不再提了。”刘仁轨说道。 显然时不凡和刘仁轨都知道,在官场里面说什么八拜之交,那是庸俗的。在政界里面别说八拜之交,亲生父子都可以能反目成仇,这种八拜之交算什么?与其说这些,不如去追求大家都共同的理想,这样才是维系双方关系的核心。如果道不同,那自然“不相为谋”,这个是政界里面常用的。代表的利益集团不同,或者是执政理念不同,那哪怕结拜了,也都是貌合神离,没有意思。 何况在官员里面结拜,那可是明摆着结成一个利益团体,这样可是要被上头记恨的。结拜这种事情弊远大于利,所以时不凡没有搞什么结拜的事情。 “刘兄,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吗?怎么有时间来长安?”时不凡再次问。 刘仁轨马上说:“其实也都没有什么要忙活的,你以为天下的县丞都像是您这样,可以有事情可做?” “呵呵,看来也是如此,皇帝要重用你了!”时不凡说。 县丞这种官职其实法理职责不明显,所以其实完全没有权力也是有可能的。甚至唐朝中期一个诗人还特别写了一首诗来形容县丞的悲催,甚至被一个衙门里面的书吏给欺负了。这个足以说明唐朝时期当官莫当副啊,尤其是在地方官员更是别当副职,不然恐怕什么权利都没有,还不如下属各曹参军。这个和美国副总统一样,啥权力也都没有,除了在一把手不在时候代理,可是一把手不在的概率,太低了。 可是对于刘仁轨来说,那就不一样了。这个同一个职位,有些人确实明升暗降,有些人却反而提拔重用的先兆。也许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职位可以给你,先给你一个闲职,先把级别混上去,这样以后提拔起来更顺利。刘仁轨明显也就是这样,先混级别的,到时候过后找一个机会更顺利提拔。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现在来看看如何做官。现在我对于朝廷,还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从数年之前我被任瑰举荐为了息州参军,可是那也只是在外面任职,对于京兆长安的事情根本不清楚。老弟你在长安,能否给我介绍一下为官之道?”刘仁轨说道。 显然,刘仁轨目前还是不太清楚怎么为官,更是不知道怎么样在中央为官。当官不是凭空就能够掌握的能力,还要有长时间的锻炼的。为官之道这个说法,很多时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甚至很多时候当官考验的是应变能力,不是什么日常工作能力。日常工作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升迁都能够有几个?真正能够升迁成就大业的,无非是那些能够在关键的机遇时候抓住机会的人。不然哪怕你一辈子做事,最后还是老黄牛而已。 “其实,当官,无非是几种!尤其是在京城附近当官,更是重要了。我特别要给你介绍一下,我的经验无非是五官五做。”时不凡说道。 “五官五做?”刘仁轨明显不太明白。 时不凡接着说:“五官五做,其实也就是小官大做,闲官忙做,男官女做,俗官雅做,最后也就是热官冷做。” “其实,你现在不是看我一个八品小官,可是却参加了各种高层的事务。我前几天,不也是刚刚弹劾了侍中陈叔达和尚书右仆射萧瑀?虽然我官卑职小,可是却主动参与朝廷大事,这样功劳少得了你的吗?而参与朝廷大事,有助于提高眼界,别把眼光都放到了一小块地方。提高眼界,甚至比起提高办事能力要好得多啊!” “至于闲官忙做,那也就是现在我们担任这个县丞,那是多么清闲的官啊!可是你也别让自己真的清闲了,也要忙起来,别让自己白拿朝廷的俸禄。我告诉你,当今皇帝最恨的也就是那些吃饭不干活的人。当今皇上务实,尤其是我们在京兆一代任职的官员,哪怕在清闲也要弄出一些事情来做,别让皇帝以为我们吃空饷的。虽然皇帝不一定会免了你的官,可是不让你升迁,那是轻而易举的。当然,那些天高皇帝远的,闲着也就是闲着了,反正他们多半努力做事也都没有什么前途了。” “至于男官女做,其实也就是找一个贤内助。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尚宫,消息灵通,并且精通管家。连宫廷都管得好,何况是家里面呢?作为男人,不应该找一个贤内助吗?如果家事都管不好,那你如何能够在官场打拼?到时候弄得后院起火,你可不麻烦了吗?当今皇帝,不也是有了一个贤内助,这才有今天吗?” “俗官雅做,那也简单。你别只是为了当官而当官,也要弄些文艺。你看我,哪怕当官不也是提出了所谓的心学啊!光是会做事还不行,还要提高学问基础,学会更高深的治国理念,主动学习更好的东西。如果只是为了做事而做事,那你这辈子也就是做事的命了。真正到了高层,没有自已的那一套理念,那是行不通的。怎么样让自己有一套治国之道,还不是要努力读书,主动以古人的智慧来总结?并且多看书,哪怕各种书籍都要看。也不能够只是看儒家学问,各科学问都要看,要充实自己,才能够总结出自己的治国之道。有自己的治国之道,才是走向高层最重要东西。不然你唯唯诺诺,只是会做事,那你这辈子也就是受制于人的。” “最后,也就是要热官冷做了。当你走到了巅峰,那一大堆趋炎附势之人都会过来。可是你要小心了,别什么苍蝇臭虫都给接纳了。必须要低调一些,别什么人都来往。只有那些真正志同道合的才能够来往,不然别看你热切了,可是一大堆苍蝇臭虫都在你身边,他们会把你拉下水淹死的。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今天他们能够跟着你,明天他们也都能背叛你。只有那些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理想的‘同志’才是值得信任的,不然你随便接纳那些苍蝇臭虫,不但冷了同志们的心,更是会让别人怎么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如果是这种人,你让皇帝怎么看你?那你可就前途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治标不治本 刘仁轨听了时不凡这话,顿时激动的说:“看来贤弟您比我更会做官啊,听了您这一番话,让我感觉比读书十年都要好啊!” 刘仁轨真的感觉佩服了,这个时不凡的话然他感觉大为长见识了,尤其是这样的“五官五做”,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总结,一个为官历程的很好的总结。可是事实上刘仁轨并不清楚,时不凡也只是根据后世一部电视剧里面的说法来说的。当然,电视剧里面那个说法是在讽刺那个“和胖子”,可是时不凡却改变了这个说法,这样也都变成了正面的说法了。 这个也就是文科语言的艺术,可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会有什么绝对的。同样的语言从不同人解释,那完全是两个概念。甚至法律也是如此,不同的法学家看到了都有着不同的解释,这样其实完全是看谁的口才更好了。时不凡把那个讽刺“和胖子”的说法换了一个说法,完全是从讽刺变成了正面的说法,让刘仁轨也都不得不服。 “刘兄,接下来你打算做一些什么事情?你打算如何做,现在虽然你被安排到了一个清闲的职位,可是你也别真正的清闲了,因为要闲官忙做啊,别让自己清闲了,不然到时候上头可是印象不好。”时不凡说道。 刘仁轨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也去兴修水利。我今天看你督促兴修水利,我也要去兴修水利,这样可以保证我们可以旱涝保收。” “你也要兴修水利,那你有办法召集工人吗?哪怕召集土建的人手,你能够让他们都主动卖力做事吗?”时不凡问道。 “这个……”刘仁轨也都有些犹豫了。 因为召集人手确实不容易,想要召集百姓兴修水利,肯定是要征发徭役。可是征发徭役,百姓会非常抗拒的。跟百姓讲什么兴修水利是为了他们,这个其实他们自己也不会干的。古代普通百姓长远意识太差,别以为普通百姓有多么长远的意识,相反普通百姓是最“目光短浅”的。这种情况在后世二十一世纪都不少,何况是古代这种文化水平更低了这么多的百姓? 你跟他讲兴修水利是为了他们,可是如果不用特殊手段,他们宁可是去拜祭龙王也不愿意来修水利。他们只是看到了修水利要出力,要自己自备粮食,更是要给官府服徭役,耽误农业。所以他们往往看到的是这些,让他们卖力去给官府服徭役,他们绝对会磨洋工的。这样刘仁轨也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知道如何弄了。 “既然这样,时贤弟,你能不能够借用几个人给我。我看你这里的人干活很主动,我想借用几个人去给我们咸阳县的人看看,让他们带动一下。”刘仁轨说道。 可是时不凡还是摇头,说:“你这个是治标不治本啊,哪怕你今天能够带动了,可是明天还是会懒惰的。因为你们咸阳县,并不像是万年县一样,采用了这种合作社的方式。所以你们还是按照过去的方式来进行,那自然是要出问题的。” 时不凡对于刘仁轨借用人手的想法,并不赞同。因为他知道哪怕刘仁轨用了这些人手,最后肯定也是没有用的。最根本的也就是时不凡治下的万年县采用的是新式的生产组织方式,这样自然和过去的小农经济不同。正因为采用了先进的生产组织方式才让这些人卖力干活,不然是没有用的。 不是什么好政策都能彻底照搬,这世界上没有最好的政策,只有最合适的政策。不同时代用不同的政策,不同地理环境,空间环境顿时要因时而变。所以刘仁轨想要从时不凡这里借人,那是没有用的。没有时不凡背后那套新式的管理模式,哪怕借人了也都没有用。甚至时不凡这里也是一样,如果没有新式的管理组织生产方式,那这些百姓也都不会愿意卖力干活的。指望他们去卖力,那既要让马儿跑,更要让马儿吃草。没有好处,谁去干活啊! 刘仁轨别说借人了,如果不把咸阳县的管理手段都跟着进行改变,那这样其实一点用处也都没有用,最后根本无法鼓舞起来百姓做事的热情。尤其是按时间计算的服徭役,这个绝对是拖时间的,不会卖力干活的。 “刘兄,你别看我这个只是让人过来服徭役,可是我这个背后的事情更是无比巨大的区别。所以你别看只是我这里有这些工人主动做事,可是更重要的是背后有着更深刻的寓意。这个背后是一整套的流程,不是你想当然的以为是我鼓动的。这个是我改变了他们的生产组织,不再是过去的一家一户的男耕女织了,而是变成了一个集体。从一家一户变成了一个集体,这样把大家的力量拧起来,甚至进行了相应的分工,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能够真正的跟着改变,我也是那他没有办法。” “就好比军队,军队将领和将士同甘共苦,这个是激励士兵的手段。可是这个激励往往也就是一次,你应该也都知道当年吴起曾经为一个士兵吸脓液,可是一个老妇人都识破了他这种骗局。当年吴起用吸脓液的手段激励士兵,这样让士兵去效命,可是这样的手段用一次还可以,如果根本不改变,那其实没有用处。最好的办法,其实还是从根本上改变。士兵其实真正要的不是什么一个能够为士兵吸脓液的将军,而是要的是一个能够帮助他们杀敌多,并且获得公平升迁的机会。保证他们能够公平的升迁,不会被什么人因为出身高贵也就抢了他们的升迁发展机会。能够不拼爹的公平发展,哪怕输了也都心甘情愿。” “当年说秦朝是暴秦,可是他们那一套耕战之制,确实让大秦的士兵人人效命,人人拼命。虽然秦朝名将不多,可是为何却威压六国?为何大秦军队强大,其实这个用首级换取功名的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说什么同甘共苦,为士兵吸脓,这个不过是小道而已。如果这次哪怕你激励了那些服徭役的百姓,可是他们没有获得真正的实处,你这次也许能够激励,可是下次你还有用吗?你没有能够让他们多劳多得,那这样有何用处?” 刘仁轨也都开始沉思,自己哪怕希望激励百姓去做事,可是这样却没有让他们多劳多得。这些百姓是朴实的,说好听一些是“务实”,说不好听的是“目光短浅”。也许他们这些有文化的从政者是目光比较长远,可是更需要考虑百姓的实际才能够真正的把政策落实。制定好政策,其实不难,反而非常简单。可是如何落实,才是最考验人手段的。不但是要说服那些政见不同的人,还要和那些既得利益集团交换妥协,甚至还要照顾百姓能否理解,这个才是难的。 所以时不凡告诉刘仁轨,光靠一时激励,那也就是一时而已。秦朝时期的士兵,既没有什么额外的奖励,也没有什么上头的赏赐,可是为什么战斗力如此强大?秦朝士兵士兵没有太多能够同甘共苦的将军,也没有什么太多额外的赏赐,他能够做到的也就是一个公平,一个公平的发展机会,靠着杀敌来维持晋升和获得爵位土地等等。 建立一个公平的发展制度,比起赏赐和激励都更有用。因为赏赐和激励也许只是能够一时,可是这个就像是吃兴奋.剂一样,效果会越来越差。甚至当士兵一次次获得激励,却无法在升迁方面获得更好的发展机遇,他们也多会惰性复发了。当有了钱,士兵自然不可能想着只要钱了,更是需要发展。如果一个公平的发展制度都没有,那如何激励手下人做事? “时贤弟慎言,目前朝廷确实不太合适。我等寒门恐怕也就是在这种浊流任职了,想要到中枢困难不少啊!不过,现在确实不适合我等寒门。”刘仁轨说道。 刘仁轨当然知道目前朝廷是一个什么货色,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士族从骨子里面看不起寒门,哪怕寒门当官了也不例外。甚至士族之间的姻亲网络很复杂,哪怕现在开了科举,也只是裂开一条缝隙,并没有太多寒门能够任职。 从唐朝前期的科举来看,首先科举一年也就是几十个人的名额,而且这几十个名额里面,士族还要占据一半。再加上各种朝廷大佬加入作弊,那真正靠着考科举摆脱命运的不多。所以历史上记载李世民看到了科举进士考中,就说天下英雄尽入彀中,那是自欺欺人罢了。作弊都如此光明正大,你指望有多少“英雄”? 唐末牛李党争就是一个高峰,牛党是寒门,只是用科举选人才。可是李党认为要用世代世袭来选官,这场寒门和士族之间的牛李党争持续了几乎四十年,才以寒门的牛党获胜。可想而知,唐朝初年对于寒门官员的道路是多么坎坷了。哪怕有几个寒门出身的,那也是现象级的,可是绝大部分都是士族。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这些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解决。我们今后还是想想看如何能够把这个百姓的农事给弄好。这个兴修水利,确实不容易,尤其是接下来你们咸阳县的县令,是否能支持你来进行改变?如果咸阳县的县令能够支持你,那你按照我们万年县的模式来进行改造,那难度也不大,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已。可是如果县令不支持,那我也都难!关键是我们县丞,这个职权太模糊了,完全是看着县令一张嘴罢了。”时不凡说道。 刘仁轨再次苦笑说:“时贤弟,你以为天下哪一个县丞,都和你一样啊!你这个县丞,可几乎真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前两天你不是刚刚把两个宰相拉下马了吗?有了这份威势,你那里的县令张宏什么都不敢说了。而我不同,我这个县丞,完全是被县令控制,上被县令欺压,下面也都没有人把我当回事。如果不是为了等待皇上的一个重新迁转,那我恐怕都忍不下去了。当时我在息州担任参军,还有在陈仓县当县尉之时,都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整个县衙,没有人把我当回事,我有什么办法?朝廷官制里面让我们县丞是辅佐县令,可是这个怎么辅佐,辅佐到如何程度,那这个朝廷也都没有相关的说法。这样我们才是最麻烦的,我们权力是否大,还是要看县令的。如果县令高兴,扔一个骨头给我们,可是如果一旦不高兴,那我们这个县丞连一个下面无品无级的书佐都不如。” “所以,我和我们咸阳的县令不熟悉,不过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四五十的人,等着致仕了。跟着这种老东西混,而且整天呆着没有事情做,真是压抑。其实,实不相瞒,当时我打死那个鲁宁,也不无心里面苦闷。在这个县里面呆着,整天面对的都是一些暮气沉沉的老头子,我受不了了。” 时不凡这才意识到唐朝初期基层官员不容乐观,这些基层官员往往都是一坐也就是十几年甚至更久。唐朝初期时候基层文官很多都是寒门出身,士族往往更看重那些首都的“京官”,而且提拔重用时候也是优先提拔京官。这些基层的文官在士族眼里面是属于“浊流”,各种事情非常繁忙,而且前途不好。除了那些犯了事被外放的,一般一旦外放很难回到首都了。 再加上唐朝没有固定任期制,只是有每年一次考核。如果考核没有到达升迁的标准,那你一辈子说不定也都在那里,不会调整职位了。所以基层文官确实老龄化严重,像是刘仁轨目前不过是二十多岁,在古代还可以算是年轻的,一个年轻的人被迫在一群暮气沉沉的老人当中做事,这样的压抑感觉,让刘仁轨脾气当然不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联名上书 “刘兄,现在的情况很明白了,如果你想要实现采用我们万年县的模式来进行改造咸阳地区的农户,让他们同样组建这个合作社,然后一起做事,进行分工管理。可是你们那里的咸阳县令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头子,并且等着致仕的,指望这种人支持你恐怕很难。这种老头子,一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也都快致仕了,他自然也不希望晚节不保啊!所以让他支持你,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你一时之间也都无法能够获得足够的权力,这样肯定很难了!所以,想要实现你的想法,必须要有权利。如果没有权力,那最后一切空谈。” “不过,你想要权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那帮老头子思维陈腐,不愿意进步,也都没有了任何进步的想法了。哪怕这次你说服他了,下一次他也都可以随时收回你的权力,这样是不是非常不保险。这次我也是差点啊,我本来做的好好的,那县令张宏居然想要摘桃子,我差点努力都做了别人的嫁衣。这个县丞的权力确实不保险,想要彻底保证,那必须要从根本上改变。” 刘仁轨问:“时老弟,我们怎么改变?上书朝廷,让皇上来下令改变?这个恐怕也太……” 时不凡连忙摇头,说:“光靠你我,算什么?我们不过是两个人,八品小官而已。我们这两个八品小官,哪怕上书了之后,按照正常的公文流程,也是要先上到尚书省。可是尚书省他们会重视我们吗?我们就两个小小的八品县丞,尚书省根本不会重视,甚至可能会被‘淹了’,朝廷大员看不到我们的奏章啊!” “听说你和皇帝关系……”刘仁轨试着问。 可是时不凡连忙摇头说:“后门,不能随便乱走啊!” 刘仁轨的意思非常明显,那也就是希望时不凡去直接跟皇帝李世民说,让李世民下令改变。可是时不凡不愿意这么做,因为时不凡当年也算是在大学里面当讲师,并且地位还不错。他知道很多时候固然可以走后门,你和领导关系好,可是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走后门的。这种和领导关系好的机会用一次也就是少一次了,一旦用多了你也就麻烦了。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领导,那有一个下属每天都不走正常流程来跟你说事,整天走后门,你是什么意思?人家照顾你是情分,不是义务啊!情分这个东西用一次也就是少一次了,如果滥用那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把这些情分滥用了,用在了一些不算太大的事情上面,这样不合适。 何况如果什么事情都去找上头支持,不走正常公务流程,你这个不是让上司看到你无能吗?一个遇到事情整天找上头支持的人,那人家会认为你是无能的人,连一点事情都无法解决,那要你这个下属有什么用? 所以时不凡不希望什么事情都去走非正常流程,不然李世民也都会讨厌的。时不凡能够和李世民关系好,那是建立在时不凡是他女儿的老师,并且曾经救过他女人的命,最后一起参加过玄武门之变。这种只是情分而已,并不是时不凡和李世民有多么重要的个人关系,如果滥用到一些普通事情,那是不值得的。 虽然刘仁轨不知道“后门”是什么意思,可是很快联系上下文也都大概猜测到了是什么意思,那也就是非正常流程能不走还是不要走。也许后世人热衷于走后门,可是走后门的潜在风险也很大,一旦上头倒台了,你也就完了。走了后门,必然会和他绑在一起,生死也都由着他掌握,这样的蠢事时不凡不能乱做。 “这样吧,我们两个人人微言轻,确实不合适。我们可以尝试把我们所有京畿地区的各位县丞拉过来,一起联名上书,这样影响力也就大了。我想我们遇到的事情,不但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恐怕天下所有县丞也是同样有如此的问题。天下各种县丞都是遇到这种被主官架空,然后被下面的书吏欺负,一个官当得非常委屈,想要做事也都很难。所以既然我们有这种事情,那也就不是孤例,所以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让京畿地区的县丞联名上书,希望朝廷重新划分地方县官的权责范围。这样我们才能够放手做事。”时不凡说道。 刘仁轨马上说:“妙,真是太好了,一旦京畿地方的县丞一起联名上书,那绝对是轰动的。我们这个县丞被架空,并非是孤立,几乎天下都是如此。如果我们愿意联名上书,那这样我们可以一起送上去,这样影响力也都够大了。到时候,朝廷可是压不住了。” 刘仁轨很快意识到了这个他们遇到的问题并非是单独他们所有的问题,甚至是天下所有县丞都遇到的问题。县丞法理职权不明确,这样难免会被那些县令架空,最后更是被下属欺负。所以这样他们是最希望改变这个局面的人,如果能联名上书,这样恐怕全天下的所有县丞都会因此获益,这样他们必然会支持。 “可是,朝廷中枢他们会答应吗?重新划分地方亲民官的职权,这样会对他们有影响吗?”刘仁轨问道。 时不凡却回答:“其实很简单,这帮朝廷大佬,可是一群‘不接地气’的家伙,指望他们会在意,他们根本不妨在眼里。他们在意的顶多也就是州刺史这一级,至于更底层,他们不会在意了。一群县官,在他们眼里面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我们把事情闹大,这样我们算是可以让他们同意了。” 时不凡知道这个方法肯定可行,因为按照唐朝官员的升迁履历,县令这种县一级官员都是原地提拔为主。可是州刺史却往往是从中央外放出来的,除了在朝廷斗争当中得罪人或者犯错了事,不是不会被外放为县一级官员的。时不凡这个县丞,其实也不能够完全算是外放,因为万年县是附郭县,其实办公地点还是在长安城内。 所以州刺史往往是中央外放,可是县令却是本地提拔为主,甚至很多都是底层书吏出身,当县令时候是年龄偏大的。所以很多官员都希望调动到中央就是这个道理了,如果不到中央任职那几乎没有多少前途的,在唐朝前期的官场就是这么残酷。至于那些斗争失败了被外放的,那这个是一个例外,因为他们随时可能被上头启用,他们本身的影响力远不只是一个县官而已。 “刘兄,接下来你负责去联系我们周围京畿地区的各位县丞,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很快,刘仁轨开始去周围几个县,专门找那些县丞进行联系,希望他们能支持这次联名上书。这种重新划分地方权力的事情,这个光靠时不凡和刘仁轨两个人是很难能单独完成的,尤其是这种并非是一句话就可以完成的。如果背后每一个集体在支撑,那是很难能获得改变到。任何改革都是背后利益集团在争斗,而有时候一个人同时身在几个利益集团。现在时不凡和刘仁轨都是属于“县丞”,那对于县丞这个身份的人勉强算是一个“利益集团”。如果说改变这个县一级的内部权力划分,对于他们这些县丞来说是有好处的。他们有了法理上的权力,这样他们也都可以行使职权,不怕被县令架空,也不怕被下面的书吏欺负。 这个机会非常难得,时不凡相信那些县丞会抓住机会的。尤其是时不凡来挑头,时不凡刚刚借势把两个宰相给撸了,这样他们当然认为跟着时不凡有好处,因为是时不凡挑头的。 不到十天,在刘仁轨快马加鞭的跑动之下,京畿地区的几个县的县丞也都纷纷在这份地方权力重新划分的方案上面签字副署,算是跟着时不凡联名上书了。 时不凡的命令通过了尚书省,很快也都到达了尚书省内。甚至时不凡还玩了一个手段,利用唐朝的塘报把相关的消息尽快送出去。这个塘报其实类似于后世国家的“内参”,是中央朝廷把朝廷变动一些政策的部署通过一些官府内部的报刊送到各地,最后由官员自己看的。不过这个只有官员才有资格看,普通百姓绝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的。 时不凡故意借用独孤大雪未婚夫的身份,跟礼部进行了暗示,这样礼部自然要给时不凡这个面子,把这个塘报的排版顺序提早安排了一下。这样当尚书省还没有处理到时不凡这份联名上书之前,新一份的塘报已经发出去了,这份塘报上面有的消息也就是时不凡和京畿地区的县丞提出重新划分县一级官员的职权的内容。 结果这样乌龙了,等周围京畿地区周围几个县的县衙里面的官员接到了这份塘报,也就是时不凡联名上书的大概三四天之后,那些周围县丞的县官也都接到了这份塘报,顿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很多县丞看到了这个塘报,立马不顾立场直接开始跟着上书声援了。他们也都赶紧把同样写一份奏章送到尚书省,希望能够获得重视。这种身份决定立场了,这些县丞身份上也就是低级没有什么实权的,他们县丞的职权很小,还要被县令给架空了。这样县丞没有什么意思,何况他们这些县官几乎不可能有更大的前途了,如果要说重新划分职权,他们肯定是非常拥护的。这种重新划分职权收益的是全国的所有县丞,他们如果不主动声援,难道还指望别人恩赐吗? 这个时候他们知道谁也都不可能独善其身,既然有人挑头了他们能不跟着上吗?所谓“法不责众”,既然有人挑头,如果自己一个个跟上去了,那这样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何况有人挑头,那到时候被惩罚的也都是那个挑头的,自己不担心被责罚。反而这个事情弄得越大,那也就是越有成功的希望。反而弄得越大,最后参与者也都越安全,所以这样的事情他们不参与,那才是怪事。 结果这样可就尴尬了,按照公文处理流程,等尚书左丞戴胄处理到了时不凡这份联名上书之后,结果每天都有地方县丞赶紧送来的声援,这样戴胄想要压制也都压制不住了,整个长安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谁嘴巴这么快,这么快也就传出去,弄得天下皆知了?”戴胄忍不住骂道。 看着每天都有不下十本各地县丞发来的声援书,甚至这个数量每天都是呈几何倍数上升。因为消息扩散是圆形的,每次扩散都是几何倍数的上升,这样地方县丞们都是支持这个重新划分权力范围的。反正事情闹得越大,到时候大家反而越是安全。而闹得越大,成功率也都越大。在提高成功率,保证大家更安全的情况下,那帮县丞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跟着上书,结果每天尚书省都能接到不少。 “这个时间差很重要,如果我们只是单独上书,很可能会被上头给故意‘淹了’,那个时候万一来一个留中不发可就麻烦了。所以我们不如干脆趁着公文处理流程还没有到达的时候,趁早通过塘报送出去。这样尚书左丞戴胄处理公文到时候,每天都能够接到很多县丞送来的声援书。这样我们压力也都越来越小,反而是尚书省的压力越来越大。虽然县丞官卑职小,可是那蚂蚁多了足以咬死猛兽啊,如此声势浩大,足以弄得整个长安都知道了。戴胄哪怕想要压着,也都未必压得住了。这事情必要开始大讨论,所以这个事情是压不住了。所以,我这个是利用了朝廷公文处理的时间差,然后通过钻了礼部塘报发送时间的差额,这样形成了巨大的压力。”时不凡对刘仁轨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权力分割 时不凡和京畿各县的县丞联名上书,就这么被送了上去,这个在整个长安引起了巨大大轰动。而大家都对于时不凡这个不消停的家伙感觉无语,不到一个月之前,时不凡刚刚把两个宰相弄得“被退休”了,现在居然还不消停,居然在这个冬天还不忘记给长安的官场增加一些热闹啊!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冬季已经到来。可是整个长安官场却时不凡这重新划分地方县官的职权的事情给弄得热闹起来,甚至各种说法都有。 虽然这个只是县一级官员的职权划分,可是也都不是什么小事情了。因为大唐那么多个县,可以说县是最基本的基层单位,这个涉及到整个大唐的县一级官员的职权的重新划分,谁敢轻视这个事情?一旦这个职权全部重新划分,那这样带来的影响可是全国性的。所以这个不引起巨大的争议,这个才是怪事了。甚至这个是不分部门的争议,不管有关还是无关的部门都开始进行了热烈的内部议论。不过,关于是否重新分割县一级官员的权力,这样大家也都是各有各的想法,所以大家对此褒贬不一。 当然,有人非常不高兴。 “这个时不凡,真是一个要我命啊!居然利用我大唐塘报里面的漏洞,把事情弄得这么大,我想要压下来都不可能了。”尚书左丞戴胄苦笑想道。 本来这种影响巨大的事情,戴胄作为尚书左丞,地位大概等同于后世办公厅主任,所有公文都要在他这里进行预览和初步处理,只有大事才会上交。本来按照公文处理流程,这种大事,尤其是足以轰动全国的大事,必然要谨慎的。戴胄其实是可以拿着这份公文和皇帝还有各位宰相进行内部讨论的,只有讨论出来了一个结果之后,才会进行仔细决策。 可是时不凡够狠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利用唐朝塘报之间的时间差漏洞,通过快速传播出去。因为时不凡算准了,像是他这种八品小官送来的公文,处理顺序肯定是排后面的。结果这个时间差被时不凡抓住了,当戴胄处理到了这份尚书之后,别的地方那些县丞的声援书纷纷送来,甚至每天都是呈现几何倍数的上升,戴胄顿时受不了这个压力,顿时垮了。 甚至那么多分声援书,想要隐瞒是隐瞒不了了,所以这才引起了轰动。 “嘉瑞,记住,这个也就是广告里面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当一个信息发布出去,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时接到这个消息的。这个时间差是可以利用的,别说在我们这里,哪怕在军队也都不乏利用时间差来获得胜利的做法。这种例子很多,我只是利用到了一种传媒当中,这样利用当中的时间差来达到了我的目的。你以后的商号做广告的时候,可以考虑利用这种手段。甚至,报纸里面的广告,也都可以考虑把这个时间差利用起来。具体怎么利用,可以因人而异,自己考虑。”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引起了这个轰动,是利用了传媒广告里面的一些小知识而已,这个塘报其实也就是广告,那些各地的县丞也就是时不凡的“客户”。只不过时不凡兜售都不是产品,而是政治理念。这个唐朝时期的塘报和公文处理流程之间的时间差漏洞,被时不凡利用了。这样戴胄还来不及处理公文,各地县丞的声援书都到了,这样戴胄彻底压不住了,只能够把坐视事情闹大。 戴胄对此只能够骂时不凡无耻,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这个唐朝的各项规章制度里面到处都是漏洞,也许唐朝人看不到,可是时不凡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利用。毕竟时不凡不但是来自于后世,他当年也是京城著名大学的高级讲师,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了,对于这些公文流程并不陌生,到处都是可以利用的漏洞。 “时县丞,皇上在政事堂议事,特别让我来通知你过去!这次事情,是商议关于分割全国各县权力划分之事的,所以请你这个始作俑者去商议一下。”一个内侍省的宦官说道。 时不凡收拾了一下东西,也都赶紧去准备参加议事了,因为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这个事情既然闹大了,那自然要尽快解决,尽快稳定人心。不管成不成,那也都必然要稳定人心,不然地方各县都在关注这个事情,这样他们当然要小心了。 时不凡来到了皇宫里面门下省的政事堂,知道这里是大唐真正的权力核心。虽然这里并不是一个正式的“机构”,只是一个协商事情的地方,可是大唐任何重大决策也都是在这里进行。这个政事堂是皇帝跟宰相议论事务地方,能够以正式身份进来参与议论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宰相了。 政事堂的成因是因为唐朝的三省制,中书省决策,门下省审议,尚书省执行。可是有些时候,中书省和门下省沟通不畅,造成了很多事务无法尽快处理,用后世一句话术语来说也就是“公文转圈”。中书省决策之后屡次被门下省打回来,这样为了提高行政效率,不得不由皇帝在遇到重大事情需要各部门合作的时候进行开会初步讨论。等三省的长官达成共识之后,再次履行正式的公文手续,这样因为事先已经初步讨论通过,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了,这样让他们也都可以很快的通过了。 能够进入政事堂的刚开始只有中书门下尚书三省的长官,可是后来一些人可以通过加封各种名号,比如说“参知政事”,“参预政事”“中书门下平章事”等等不同的称呼来有资格进入政事堂议论事情,这些有资格进来议事的人也可以被称之为唐朝的宰相。政事堂也都从刚开始一个普通的小房间,变成了后来事实上的国家中枢。虽然不是一个专门的机构,可是任何事情都要政事堂商议才能够通过。三省六部的流程在唐朝中后期已经被破坏了。 “也许我有一天,也能够真正的走进这一个房间吧!”时不凡小声说道。 这次时不凡能够进来,并非是正式进入,只是被人叫进来而已。想要真正进入,必须要成为宰相才行。 “皇上,时县丞到了!”宦官说道。 时不凡走了进去,这里皇帝李世民,还有房玄龄杜如晦也都到了。别的还有几个人,一个是裴矩,裴矩已经是以户部尚书的身份加授了参知政事的身份,有资格进来议事。 “见过皇上!”时不凡首先说道。 “好了,时不凡,你跟京畿各位县丞联名上书,希望重新划分各县权责,为何要如此?”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自从我担任这个万年县县丞之时,我看到了在我大唐各县,几乎每一个县令都是拥有最高的职权,几乎每一个县令都是在一个县里面掌握了绝对的大权。荣臣说句不好听的,每一个县令,都是当地的‘土皇帝’,甚至臣听闻很多远方的县,只是知道有县令,不知道有皇帝的存在。” 听到了时不凡这话,李世民脸色有些变了,尤其是听到了那些县令是一个个的“土皇帝”,甚至是地方百姓只是知道有县令,不知道有皇帝的存在,这样让李世民这个皇帝非常腻歪。 李世民看了看房玄龄,显然是想要跟房玄龄确认一下,这个是不是真的。房玄龄也都只能够点头,因为在古代就是如此,在很多距离首都远的地方,有些百姓只是知道县令,不知道皇帝的。不过房玄龄却没有说,在太行山以东的山东地区,很多百姓也只是知道士族,不知道皇帝的。 时不凡看到了李世民这个皇帝脸色发黑,立马知道自己成功了大半。因为任何皇帝听到了这种地方百姓只是县令,不知道皇帝的话,那也都是一个非常脸黑的。 古代官员告状,尤其是告那些封疆大吏,有一个理由也就是说百姓只知道他,不知道皇帝。任何皇帝听了这话,都是非常不高兴的,这个是影响皇帝的皇权了。 任何君王都是希望自己能“威加海内”,可是当一个县令都可以当一个作威作福的“土皇帝”,他当然不能够高兴了。这个时不凡是抓住了封建皇帝重视权力,希望集中全力的死穴,通过这种方式说服他,这样容易很多。 “这份条陈,是你送上的吗?”李世民拿着那份联名上书说道。 时不凡点头说:“皇上,臣以为既然一个县设立了县令,设立了县尉,设立了主簿,这些人的职位也都明确了职权,可是为何却不明确县丞的职权呢?县丞是辅佐县令,可是却没有明确下令如何辅佐,这样让人很为难啊!甚至一个无品无级的县令都敢欺辱县丞,而目前我大唐县官的来源主要是原地提拔当地人为主。当然,并非是真正的当地人,也就是从附近的县去选拔,这样交叉任职。” “可是这样却也都让那些县官长期在一个地方任职,这样不是很糟糕吗?有些县官长期在一地为官多年,甚至大半辈子都在那里。哪怕他不是出身于此地,可是大半辈子下来,和本地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再加上我大唐县官流动很少,几乎不可能有多少流动,这样更是加剧了长期任职的僵化。” “按照我大唐每年一次考核,如若没有能够达到升迁的条件,那也都会在原地不动。可是我大唐每年升迁的官吏都是有数目限制,不可能所有人都升迁。尤其是县官升迁,更是很难。一个县的县丞几乎一辈子也就是在那里,这样一个县的县丞甚至要被一个书吏欺负,因为书吏的职权都比他大。” “这个不是红果果的以下犯上,上下尊卑何存?” 李世民老脸一红,上次他训斥那个刘仁轨以一个九品官打死一个五品的折冲都尉,用的借口也就是上下尊卑不存。可是现在时不凡同样也是用这个理由,一个普通无品级的书吏,甚至不入流的官员,居然敢如此侮辱一个入流的,最低也是从九品上的县丞,这样更是没有尊卑。在唐朝入流才是正式关于,不入流的那些人都是普通的书吏而已,一个书吏居然敢欺辱入流官员,这个简直是比起一个九品官打死五品官更可怕。九品官好歹是“编制内”的,可是那个不入流的人,明显是“编制外”的,一个“编制外”的居然如此欺辱“编制内”的,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 时不凡用这个借口,那李世民真的不能够反驳了。因为这群入流的官员,在面对那些书吏的时候,也是一个“利益集团”,自然不能够偏袒那些“编制外”的人。 “所以,皇上,臣建议皇上可以采用权力三分的方法。一个县不是以县令,县丞还有县尉为主吗?其中县令可以负责主持全县运转,这个还是保留了他一县之长官的身份。不过,在日常分工,可以采用县令负责人员书吏调动,书吏职权划分安排任命,还有兵役、科举,人才等事务。而县丞负责农事屯田、钱谷税赋、土木营造之事。至于县尉,只是负责刑狱就行了。” “这样职权三分,保证了县令不能够专权,这样职权划分之后,百姓不可能只是知道有县令,还可以知道有别的县官,避免了一县之令可以专权了。这样给予了县丞职权,可以避免一个书吏都敢欺辱县丞,维护了我大唐的上下尊卑。” 时不凡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要分割县令作为一把手的权力,另外把权力分割为县丞,让县丞起到监督县令的职责,避免了县令可以掌握绝对的权力,可以当一个土皇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议事制和任期制 时不凡给李世民讲解了关于这个地方官员权力分割,这样副职可以掌握一部分权力,进行制约和监督正职。这样其实十分符合古代皇帝的思维,古代皇帝往往会不放心下面的人的职权,这样皇帝会通过给他派一个副手,这样通过副手来监督他。从当年御史大夫设立的职权划分,御史大夫也就是副丞相,有分割和监督丞相权力的作用,并且御史大夫是有资格作为丞相的第一顺位继任者,这样御史大夫当然时刻监督丞相,使劲挑毛病了。 这种给下属增加“副职”的方法,简直是屡试不爽。甚至是最简单,可是也是最有用的手段。所以几乎后来各级部门都有各种名目繁多的副职,什么县丞府丞州丞,各级通判等等都是各种名义上的副职。就是为了维护上级的权力,避免下面欺上瞒下。可是显然唐朝时期的副职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唐朝时期的县丞显然都是没有职权的,甚至被一个书吏欺负了,所以县令都是一个个的土皇帝。 现在时不凡要给县丞分职权,这样其实也是符合古代君主加强副职职权,牵制监督正职的一贯理念。 房玄龄却问:“如果遇到了大事,那该如何?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就敢擅自决定的,如果是大事呢?” 房玄龄对于这个重新划分县一级官员的职权,并不感冒,只是出于例行的询问而已。因为唐朝时期士族和各种贵族的升迁流程其实是从中央到地方的流程。士族往往只是在中央朝廷任职,等到了一定层次才会被外放。可是士族外放,最低都是州刺史,县一级的官员大多数和士族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在县一级的权力分割,房玄龄作为山东士族的代表,对此并不热情,他对此无所谓,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因为几乎对于他们士族没有利益上的触动。 “遇到了大事,可以采取商议的做法啊!我大唐中枢不也是如此,就在这个政事堂,遇到了大事进行有皇上主持商议。当然,在下面县,不可能由皇帝亲自去主持。所以由县令主持,县令、县丞、县尉三人可以组成三个人的商议,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表决的权力。遇到了事情,少数服从多数,如果有两个人赞同某一个意见,这样可以按照这个赞同的人多的意见进行。当然,作为县令,也是有应该更高的职权,如果有一个人弃权,另外两个人一比一,那按照县令的方案来进行,这个也就是议事制。”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这个议事制其实也就是委员会制的变种,不过唐朝时期可没有委员会制这个说法。虽然唐朝的宰相制度采用的是委员制,可是并不流行委员这个词。委员在古代可是“委派专员”的意思,并非是后世那种“委员”。 时不凡用这种委员会制,其实也就是避免了大事时候没有人做主,可是也都可以尽可能的分割地方官员的权力,保证了中央集权。如果说宰相的委员制是为了维护皇帝权力,而这个地方的议事制其实也是维护中央的权力。这样中央做出了决策,地方官员无法通过某一个县令绝对的权威反过来要挟上级了。 领袖制最大的缺点也就是害怕用人失败,一旦用人失败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古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从中国的历史来看,任何君王都是采用了“用人要疑”的思维。光是宰相制度,从汉朝时期的领袖制,到三公九卿制,后来的三省六部制,明朝的内阁制,这个无不是君王在分割宰相权力,对于宰相既要用,可是也在担心。 时不凡这个通过分割地方权力,也都是符合中央的一贯思想的,通过分割地方官员的权力,维护中央的权威,对于中央官府是有帮助的。所以房玄龄,杜如晦他们这些人哪怕是出身于士族,可是并不排斥这个分割地方官员权力的做法。 尤其是士族从政路线往往绝大部分不会经历县一级官员,县一级官员往往是在当地附近选拔,这样很容易在当地形成势力。士族掌握中央,在制定决策的时候也都容易被地方官员给架空,所以这个分割地方权力和加强中央权威,从某种意义俩说也是符合士族官员的利益的,这样房玄龄他们也都没有必要开口反对了。 “各位以为如何?”李世民问。 “臣没有意见!”房玄龄回答。 “臣也都没有意见!”杜如晦回答。 接下来裴矩也都表态没有意见,这些士族的宰相在中央任职,加强中央权威是加强他们的权威,也是加强未来士族官员的权威,他们自然没有必要反对了。如果连这种事都反对,那真的是傻子。 “皇上,臣建议,不如给朝廷官员设立一个任期。朝廷官员一旦任期到了,必然要进行调整职位,这样也可以避免当地‘土皇帝’的形成。这样不但对于官吏进行不同岗位的历练,可以有助于他们成长。而且让他们有不同岗位进行调动,可以避免他们在同一个地方长期任职,这样在当地有过大的影响力,让当地百姓只是知道县令,而不知道朝廷,不知道皇帝。”时不凡继续说。 李世民这个也是点头,目前确实唐朝没有所谓的任期制,任期制是宋朝的发明的,唐朝没有固定调动的任期制,除非是吏部调动的命令,不然地方官员一辈子也就是在那里了。任期制是后世任何国家都会搞的,这个任期是加强官员流动,不然一旦一个人坐上去一辈子都不挪窝,这样对于官员自己也不好。另一方面一旦他们在当地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这样说不定会反过来通过控制当地的官员和百姓明里暗里的反对中央朝廷的政策,对于中央朝廷权威不利。 甚至一旦发展下去,很容易形成国家解体的。这样对于朝廷当然不利了,所以时不凡建议李世民尽快的把这个事情给收拾了,不然接下来后果不堪设想的。任期制对于李世民来说也不错,因为李世民听说了当地官员都可以成为一个个的土皇帝,这样让李世民感觉非常的不满。哪一个皇帝会希望地方官员只是知道县令,不知道皇帝的?这种加强中央权威,加强中央集权的做法,是任何一个皇帝也都会希望做到的。 “任期制?这个不错,以后凡是官吏三年必须要调动一次位置,不过目前也就是在地方官吏采用这种方法,在朝廷中枢任职的京官,这个可以定位五年。而且,这个只是限于五品以下,五品以上的调动由朕来亲自决定。”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同意了五品以下官员的任期调动,不过五品以上的官职却没有相应的调动任期。因为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是高级官员了,可以说是权力不小,甚至五品以上和五品以下,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一旦成了五品以上,各种当官的特权等等都会纷至沓来。五品以上和五品以下,这两个分水岭是巨大的,五品以上所享受的特权远比五品以下要多很多,根本不是一个境界的了。 所以李世民还是要抓住五品以上的官员的任免权和各种权力,五品以上当然不可能把这个任免权交给臣子。而且五品以上的官员一般都是重要职位的人了,背后往往有一些不小的势力,如果轻易调动那后果难料。时不凡知道在唐朝五品以上的职官往往都是影响力是后世省部级都无法达到的,这样的官员调动确实要谨慎一些。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关于这个调整各县的权力划分,按照时不凡的这份权力划分方案,给予县丞管辖钱粮,土建,徭役,农事等等事务的权力,大家以为如何?”李世民问。 在场的各位宰相也都点头,显然对于这个他们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他们这些士族宰相任职到时候的升迁过程几乎不会涉及到县一级,县一级的官员是绝大部分士族都不会去担任的,他们都是在中央混,一旦外放最低都是一个州刺史。所以这样的县一级的官员权力划分和相应任期,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至于这个任期,他们也都不担心,州刺史最低都是四品,四品的州刺史是要皇帝亲自俩任命的,不可能随便乱来。皇帝任命那背后可就不是光是任期也就能够解决的,背后的政治斗争和博弈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所以这个地方权力划分的议事制还有任期制,对于他们几乎是没有任何损害,至少他们也都看不出有什么损害,反而这种地方权力重新分割,有助于中央掌握更大的权威,所以他们于公于私自然不会反对。 关于这份商讨的议论的事情在政事堂得到了讨论通过,而这个政事堂的讨论通过之后,也都开始正式履行诏书。因为当场几个宰相都在政事堂讨论通过了,那这样事情也都非常的简单,直接从中书省草拟诏书,门下省审议通过,尚书省下发到地方,这样都是直接可以获得执行。因为政事堂其实也就是一个预先讨论,等待达成妥协和一致之后才履行原来的手续,这样审议当然通过了。 这份关于地方权力划分的命令首先传达到了京畿各县,这样让那些县令脸色漆黑,反而是县丞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这些县丞本来职权尴尬,没有任何职权,经常被县令给架空,甚至被下面书吏欺负。而现在终于是“媳妇熬成婆”,可以感觉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激动。今后他们想要掌握权力,有了朝廷法理上的依据,可以通过掌握这个皇帝的诏书,直接获得掌握相应的钱粮、税赋、土建、徭役、农事屯田等等的权力,这样意味着他们今后的权力也不小了。 甚至这个权力重新分割的命令,也都可以让他们以后不用那么畏惧县令了。因为凡是大事都要经过县令县丞县尉三个人进行商议,少数服从多数这样也都才能够执行。 不过后面那个任期制,可就是让大家喜忧参半了。因为三年一次调动,这也让那些县令县丞们也是有的喜有的忧愁。那些身处于贫困的县的县官,自然早就希望挪窝了,不然自己一辈子就是在这个贫困县里面,那当然不干了。至于那些附属的县,他们反而也都非常紧张,因为从今以后他们的任期将会是三年了。一旦三年之后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全看上级的命令和调动。如果调动到长安中枢任职,或者是去另一个富庶的县,那自然还可以的。可是如果去别的更贫困的县,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所以这个任期制,也是一个重要的手段,可以加强官员流动。有些官员更是紧张,他在这里任职几十年,各种关系网络甚至自己的家人都在这里,可是居然要面对调动到别的地方,这样他们当然感觉压力巨大了。去了别的地方,不但要使用新的环境,更是让别的县令来到自己曾经的地盘任职。这样人家会怎么对待自己的那些亲朋故旧?想想自己倒了别的地方,多半也是要把那些本土势力给修理一次,这样将心比心他们也都会知道别人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会如何对待自己的那些亲朋故旧了。 所以听到了这个任期制,甚至比起那个重新划分权力感觉更为头痛。这样任期制之后,恐怕官员的流动性将会加大很多,甚至将来恐怕那些县一级官员恐怕很难在当地有巨大影响力了,三年能够建立什么影响力?一旦你走了,谁会念及你的好?人走茶凉啊,能够在三年之内做出足够业绩,让百姓都记忆深刻的人,太少了。 这个新的县一级的改革,这样让很多人收益,也让很多人损失惨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瑞雪飘飘 时间很快已经到达了大唐武德九年的十一月中旬了,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是非常的寒冷,距离时不凡上任万年县丞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多月。距离他穿越过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以来,也许时不凡是作为最无能的穿越者了。别的穿越者哪怕当官了之后,往往几个月获得赏识,最后短短时间之内可以几乎一步登天,成为四五品都是小的,二三品也不是没有。可是自己却还是一个八品小官,还要慢慢爬,真的是让人无语。 不过时不凡还是比较满意的,自己穿越之后虽然官没有多大,可是却做了不少的实事了。首先帮助百姓组建合作社,按照新的管理方式进行,这样他们可以更好的利用人力。甚至时不凡让阎立本帮助修建了一套水利设施,这样以后不管是旱灾还是涝灾,那也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了,尽可能的保护农业收成。 时不凡知道唐朝的恩格尔系数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这样的恩格尔系数在后世也都是属于贫穷的哪一个档次。所以稍微有一些波动,那百姓也都是无法承受的。尽可能的保证农业生产的稳定,这样才算是让他们能够安稳生产的依靠。不然百姓无法生存,那最后损失的还是官府。 “呼——” 一阵寒风刮过来,时不凡感觉自己脸上好像有了一些冰冷的寒意。时不凡摸了摸脸上,结果发现有一些水迹。 “下雪了?”时不凡意外的说道。 明显感觉到下雪了,这种感觉他当年感觉了不少,这种雪花飘到了脸上,然后体温融化成了水迹之后,这样说明是下雪了。 果然,很快,秦嘉瑞也都说:“夫君,下雪了!” “嘉瑞,小心些,你肚子里面可是有我们的孩子啊!”时不凡赶紧说。 秦嘉瑞现在肚子已经开始隆起,目前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还是不太稳定的时期,所以时不凡当然不希望她出现什么问题。尤其是古代人口夭折很高,尤其是医疗条件很差,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后果不堪设想啊!甚至动辄孕妇生产时候双双出事的也都不少,这样让他非常的担心。 “嗯!”秦嘉瑞显然也都感觉自己的孩子非常重要,不要担心什么。 “不过下雪了,这次下雪未来可是不错。原先我们家是开客栈的,听父亲说凡是下一次大雪之后,第二年多半收成就很好了。今年的雪来的挺早,而且感觉也都比去年同月要冷不少,这样看来收成更好了!”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突然想了什么,虽然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可是这几年的气候变化明显不正常。尤其是秦嘉瑞也都说这几年一年一比一年更冷,这样说明最近几年的气候温度都是在逐步下降。这样未来几年也许会更冷,到时候北方的突厥人可能不太安稳了。 尤其是北方突厥人虽然目前和大唐进行初步的交易,可是未来如果气候更冷了,这样也都是对于他们不利的。那个时候牛羊冻死,恐怕也都无法产奶了。一旦气候冷到了一定程度,牛羊也都会产奶,那这样同样会破坏突厥和大唐之间的经济贸易平衡。 再加上时不凡想到了贞观三年年底,李世民下令北伐突厥。可是北伐突厥时候明显是冬季作战,冬季作战在古代可是兵家大忌啊!不过后来仔细推测了一番,当年的突厥根据记载突厥收到了大雪的影响,很多牛羊都冻死了,突厥人为了获得粮食,按照往年惯例往往要南下劫掠。 可是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李世民才会决定先下手为强,直接开始对突厥动武。李靖派出了数千骑兵去追杀突厥可汗颉利,这样最后突厥别的部落的首领都没有支持颉利,选择了作壁上观,不知道大唐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之后颉利一个人迎战大唐,这样必败无疑了。 所以寒冷的气候,也许是将来大唐北伐突厥的重要因素,尤其是要先下手为强。 “这么寒冷的天气,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了啊!”时不凡开始思考突厥人是否受得了,会不会再次爆发战争南侵。 不过,这话落到了秦嘉瑞的耳朵里面,明显是误会了。 “夫君,你是在担心万年县的百姓吧?万年县的百姓城里面那部分有长安高大的城墙阻挡,寒风也都无法刮过来。哪怕在城里,也都有房屋可以阻挡寒风,不用担心什么被寒风冻到。长安城里面也多有不少的炭火可以燃烧,这样更不用担心了。”秦嘉瑞说道。 听到了秦嘉瑞这么说,时不凡知道秦嘉瑞是误会了,她以为时不凡说的是万年县里面的百姓。不过这样倒是让时不凡想起了万年县里面的百姓了,尤其是这些万年县的百姓更是寒冷,在城里面居住那部分也许还是可以的,有高大的城墙阻挡寒风,再加上各种的内部的房屋,几乎不会有大问题。可是在城外居住的百姓,那可真的是有些麻烦了。 尤其是外界没有高大的城墙,再加上房屋往往都是一些茅草模板搭建的,和城里面对那些砖瓦房没有办法相比。这种茅草和模板搭建的房屋,到处漏风,这样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古代没有什么足够的御寒设施,更没有什么暖气,什么取暖的电器统统不具备。所以寒冷都是可想而知的。当年雪中送炭这个成语,也就是讲一个君主在宫廷里面穿着皮袄都还感觉冷,然后想起了百姓是否会寒冷,所以选择了雪中送炭。 古代君王在宫廷里面穿着这种皮袄都感觉有冷意,那些普通百姓更是毋庸置疑了。 时不凡再次来到了县衙,说:“你们去看看,城外的百姓有多少人是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的。” 那些衙役不情愿的只能够出去统计,谁让时不凡现在权势正厉害呢?尤其是自从搞下来两个宰相之后,整个万年县谁不怕?甚至在万年县,时不凡的话比起县令都要顶用,那个县令张宏反而被时不凡架空了。时不凡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无品级的书吏,如果他们敢不听,时不凡可以随时让他们滚蛋。 过了大概四个多小时之后,终于调查完成了。 “时县丞,经过了我们的调查,目前城里面的百姓都几乎没有问题,虽然不敢说很暖和,可是还是过得去的。不过在城外百姓,大概有两千户百姓储存有炭和柴,也应该可以温暖一些。而剩下大概三千户,却炭火不足,柴火也都不够。甚至一些家里面人多的,连御寒的被褥也都不足。” “我知道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大概知道了自己还要解决这个大概三千多户百姓的御寒那问题,一旦冻死了百姓那可真的是麻烦了。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独孤大雪问道。 时不凡说:“我在想,今年怎么解决百姓御寒的事情。现在过刚刚入冬,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尽快解决百姓御寒之事,这样可以让他们都避免被冻出问题。” “夫君,你怎么在意这个?我大唐中原各县,那年不冻死人?尤其是现在这几年,越来越冷,肯定会冻死人的。”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皱眉,说:“冻死人的事情很多吗?” “这个当然不少了,每年都有人冻死。当然,也不算很多,一般不会超过十个的!”独孤大雪无所谓的说道。 时不凡再次皱眉了,因为居然“不会超过十个”,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时不凡从独孤大雪嘴里明显感觉不到什么“意外”,反而好像冻死人也都是正常的。如果不是时不凡知道独孤大雪不是什么冷血的女人,这样他也许都会误会了。既然独孤大雪也都没有感觉什么,那也多是足以说明古代冬天冻死人的事情不少了。 时不凡简直是不敢想象,在古代居然会经常冻死人,居然普遍到了这个让独孤大雪都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了。要知道时不凡在后世,如果哪一个城市治下的百姓饿死或者是冻死,那当地政府官员肯定都要被问责了。饿死冻死一个人都要被问责,可是古代这里却冻死饿死人是很正常的,简直是不敢想象。这个人口数量更是无法衡量,可是区别居然这么大。 “不行,今年我不能够冻死一个人!既然我当了县官,那自然要为百姓谋福了。不敢说让他们丰衣足食,可是也别让他们冻死饿死啊!”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当然不能接受自己治下百姓要饿死冻死的情况,一旦如果有了饿死冻死,那这样也许古代人能够接受,可是作为后世人不能够接受了。自己治下的百姓被饿死冻死,那让时不凡这个穿越者脸面往哪放?甚至心里能够好受吗?时不凡不能接受自己治下百姓会被饿死冻死,不然他这辈子恐怕都是良心难以安定了。 “你们有什么适合百姓取暖的办法吗?”时不凡问道。 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一起摇头,显然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夫君,想要取暖,无非是几种方法。一种是炭火或者柴火,可是购买炭火需要不少钱,这样百姓未必承受得起。而且砍柴也都是要费时费力,很多百姓恐怕也都没有这个时间和力气去砍柴了。因为种田都很累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柴火,那恐怕也会受冻的。当然,也就是把房子修建更结实一些,可是以茅草或者木质的房子肯定不行。” “至于别的办法,无非也就是穿皮袄,还有多穿几件衣服好了!” 时不凡也都再次摇头,这个皮袄可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别说普通百姓了,一些下层的士族和普通的小商人也都买不起皮袄啊!指望百姓能够船上皮袄简直是不现实的。所以时不凡也都开始琢磨,这样是不是要想办法解决一下取暖问题。可惜古代没有什么各种的暖气更没有煤炭什么的,这样让他真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棉花,可是棉花还是在遥远的西域。尤其是现在棉花也都没有大量种植,所以指望穿棉衣那是不可能的。棉花这种东西花费低,并且保暖效果好,这样才是未来百姓能够真正的抵御寒冷等的东西。可是现在棉花不多,自然不可能使用太多棉花了。棉花不成,那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百姓取暖的?”时不凡想道。 “夫君,想不通也就不用想了。先喝一碗鹅汤如何?这个是我跟你学的,如果要说厨艺我们大唐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你比我们大唐的尚食局的御厨都要做得好。甚至我经常听丽质公主缠着我,希望你继续去做菜,她说吃了你的菜再吃那些御厨的菜也都没有意思了。这个鹅汤是上次你教我的,你看味道如何?”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想不通,也都不想了,这个既然自己女人亲手给自己做汤,那时不凡当然要接受了。在古代妻子给丈夫做汤,这个是几乎是应尽的义务。哪怕是皇家贵族也多是讲究这个,虽然他们事实上有仆人,可是自己女人给自己做汤,还是非常普遍的。 “这个鹅肉感觉有几分火候不够,还是有些硬!”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却听了之后,说:“鹅肉?夫君,这鹅不能够称之为肉。肉只是一般走兽的肉,像是鸡鹅这类有羽毛的飞禽,是不能够称之为肉的。” “还有这个说法?”时不凡对于这个,真的是不知道了,只有走兽才能够称之为肉,这个鸡鸭鱼就不是肉了? “等会?你说这个鸡和鹅是有羽毛的?”时不凡再次问。 “是的,我大唐目前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有鸡和鹅,尤其是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成立各家各户都会准备各种鸡和鹅的,过年将会吃鹅啊!”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再次说:“大雪,你通过尚宫的身份,去帮我打开宫门,我有急事要见皇帝,很紧急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雪中送鹅毛 时不凡赶紧通过独孤大雪的尚宫身份,把太极宫宫门打开了,并且紧急求见皇帝李世民。李世民也都没有想到时不凡会在这个时候紧急的求见他,所以李世民不得不过来了。时不凡居然要用这种办法来求见他,这样显然是不是什么小事情,李世民也都不敢不重视了。 “皇上,今天开始降雪,而我让人去调查了一下,我大唐目前还是有不少百姓没有准备好御寒的准备。尤其是城外的百姓居然有足足不下三千户百姓没有准备好御寒的东西,这样让我这个万年县县丞,百姓之父母官感觉非常的担忧。尤其是我万年县乃是长安的附郭县,天子脚下都尚且如此,那别的县到底如何,臣确实难以估算了。” “如若如此,那百姓将会有不少人将会饿死。这些都是我大唐子民,我这个万年县之父母官尚且于心不忍,而皇帝乃是天下万民之父母,那百姓冻死岂不是犹如自己子女冻死一样,何尝能够忍心呢?” 听了时不凡的话,李世民也都颇为“装逼”的说:“哎,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民,都和朕的子女一样,如果让百姓冻死,那朕于心何忍啊!每年朕看到了都有不少百姓要冻死,朕真的是实在是心痛万分啊!可惜,是朕无能,是朕无能啊!朕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冻死,朕非常心痛啊!” 时不凡不知道李世民是真的心痛,还是假的心痛,不过这个并不重要。李世民这个皇帝做得比别的绝大部分皇帝要好,所以在民生方面还是不错的,这样也许是在真的关爱百姓。可是是否真的心痛,那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既然如此,臣连夜前来求见,那是为了皇上能尽可能的救活百姓,尽可能的把百姓都避免冻死,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争取今年,至少在我们京畿附近,不让任何一个百姓冻死,这样可是很好的办法。”时不凡说道。 “哦?你有什么办法,让百姓不冻死?”李世民真的认真关注了。 每年都有冻死的人,这个是古代的通例了。所以古代人对于有人冻死,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所以独孤大雪好像没有什么意外。至于李世民听到了能够不让一个百姓冻死,这样真的也是不得不关心。如果真的是能够让京畿附近一个百姓都不冻死,那这样对于李世民这个皇帝的威望可是一个巨大的提升,这样李世民这个皇帝刚刚上任,那可是就马上实行了一个仁政啊! 对于巩固和加强李世民这个皇帝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有着非常巨大的帮助,这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好处,李世民当然关心。尤其李世民刚刚发动兵变上位不到半年,这样他连年号都没有改变。这个时候正处于“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阶段,如果不做出一些什么,那如何对得起自己刚刚上任?如何对得起自己刚刚把老爹赶走? 凡是得位不正的君王,往往两种可能。一种是彻底自暴自弃,选择麻醉自己了,反正他在史书里面不会有什么好名声,自然破罐子破摔。而另一种是既然知道自己得位不正,那反而想要做出一些业绩,让历史承认自己,让百姓和后人都知道自己是有能力成为一个优秀君王的。显然李世民是后面那种,希望做出业绩,然后让百姓知道自己是有能力成为一个好君主的。 现在刚刚上任,必须要做出几个“看得见”的实事,不然如何让百姓知道自己的存在? “皇上,古人都有典故是雪中送炭。当然,雪中送炭那我大唐目前无法承受。我大唐目前先不说有没有这个钱,就算是把整个长安的炭都给给百姓,那也不够分啊!何况古人都有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种炭火不过是能够一次,烧完了也就完了,远不如能长期的取暖的东西。比如说皮袄,自然是能够长期取暖的。”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摇头说:“你越说越夸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皮袄呢?” 时不凡赶紧说:“皇上,我不是说要皮袄,而是说类似皮袄这种衣物,才能够真正的让百姓都暖和。不过我没有说,取暖一定要皮袄啊!” “取暖不用皮袄,那用绢布吗?绢布取暖,确实不太合适啊!”李世民说。 绢布用来遮体和普通衣物还可以,可是用来取暖明显不太合适。也许绢布只能够遮盖那些秋季的寒意,可是冬天的寒冷不可能阻挡。 “皇上,其实我不是要说直接用绢布,而是用鹅毛!用鹅毛来取暖,比如说有羽毛类的动物,都是可以进行取暖的。尤其是羽毛当中的细小的绒,更是取暖的好东西。如果用这种绒填充进入布匹里面,这样不但比起皮袄要轻便,更是要花费更低。甚至可以自己控制含绒的量,这样虽然不敢说每一个百姓都能够暖和无比,可是冻不死那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大唐都有冬至之时吃鹅的习惯,现在我看到了长安不少官员贵族们也都开始准备杀鹅吃,这样让我想起了鹅绒可以取暖的想法。既然鹅都可以靠着鹅绒来取暖,那人类为什么不能够如此做呢?” 时不凡的方法很简单,其实也就是利用鹅的羽绒来取暖,这种东西在后世非常流行,叫做羽绒服。羽绒服也就是填充一些禽类的羽毛里面的那些绒,这样可以填充进入衣服里面取暖。羽绒服取代了棉衣棉被,甚至成为了冬天取暖的主要材料。羽绒比起棉衣棉被更暖和,并且可以水洗,这样让他成功的取代了棉花成为了取暖的主要材料。 至于后世的棉花已经不用来取暖了,主要用来制作棉布了。所以既然唐朝是没有棉花,那完全可以用羽绒。尤其是唐朝时期普遍流行吃鸡吃鹅,反而是鸭子不多。唐朝时期鸡和鹅是主要用来食用最多的两种家禽类,尤其是冬至时节更是要吃鹅肉进补。 冬至也就是周朝的新年,古代周朝时期是以冬至作为一年的开始,称之为冬历。后来才改变成为了春天作为一年之开始,被称之为春历。不过虽然唐朝已经使用了“春历”,可是冬历还是依然存在。唐朝的春历和冬历的关系,就好比是后世人的公历和农历之间的关系一样,是一个新的历法已经成为了主流,可是却没有彻底淘汰另一个历法。 冬至对于唐朝人的关系,其实和后世的中国农历新年的地位一样,冬至也算是过年。唐朝是冬至有吃鹅肉进补,尤其是冬天吃鹅肉进补更是重要的手段,雅俗共享,几乎城里面各阶层的人也都会如此做。 “用鹅绒?这个真的行吗?”李世民问道。 “行,皇上,只要您愿意下令征集我们长安所有官员和贵族家里面的鹅,杀了之后取了容貌,把鹅肉继续送回给他们,这样我们只要这些绒毛。当然,也可以让百姓杀了鹅之后把绒毛送过来进行挑选分拣,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我想这样这些没有用的鹅毛,用来给百姓使用,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个是雪中送鹅毛,比起当年雪中送炭更有用啊!” 李世民顿时感觉有些牙疼,因为这个鹅毛的价值太低廉了,尤其一斤鹅毛说不定比起一斤炭都要廉价。这种鹅毛的东西,本来普通百姓也都看不上,随手都会丢弃的。鹅毛送给别人都不要,不然也都不会有“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的说法了。 这个千里送鹅毛的“轻”,不但是指鹅毛重量轻,更是指他价值很低,几乎一点价值都没有,不然也都不值得千里去送了。甚至哪怕普通人家都不要鹅毛的。 可是现在鹅毛居然能保暖,让李世民这个皇帝拿去送给百姓?人家雪中送炭好歹有典故,可是雪中送鹅毛,这个李世民感觉有些送不出手啊!这种大家都当做垃圾的东西,居然让皇帝下令去送,这样让他面子往哪放? 要说皇帝送礼物,无不是送珍贵的,可是现在送一堆“垃圾”给别人,这样让李世民面子有些放不下。 时不凡一看李世民这个样子,就知道李世民这个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不奇怪,中国人送礼不都是讲究一个豪气大方吗?如果不送一些豪礼给别人,那如何能够算是让人感觉有面子呢?送礼在中国是一种将就摆阔富裕的讲究面子的事情,当然不可能随便送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可是真正能做到的人有多少?这个世界上俗人太多,太多人为了生计而奔波,所以俗人太多了,什么礼轻情意重的都是那些比较富足的人才会讲究的。 时不凡开始替李世民找借口,给他一个“面子”,不然这个李世民作为皇帝还真的不好意思啊! “皇上,你不是在给他们送鹅毛啊!而是在给他们送了一条命啊!在这个寒冬里面,有几个百姓能够承受这等刺骨的寒风,皇上您这个是在给百姓送了一个生存的希望。有了这份鹅毛,那百姓可以生存下来,不会被冻死。所以皇上您这个是在给他们活命啊,是在给他们送了多了一条命,他们当然非常感激皇上你了!” “皇上,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莫过于生命。这个世界上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哪怕不怕死的人,也都并不代表愿意毫无价值的死去。任何人都最看重的,无不是自己的生命。所以皇上你这个不但只送了鹅毛,更是送了一条命给他们,他们必然会对皇上感恩戴德的。这个一条生命的价值,怎么可能用金钱财富的价值来衡量呢?” 听了这话,李世民这才好受了很多,不然一个皇帝送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鹅毛,这个也都确实太丢人了。不过现在听了时不凡的解释,这样才是感觉还可以过得去,至少送的是生命,生命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这样是李世民所重视的。几乎任何时代的最大恩情莫过于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可是要重重的赏赐和报答的。 如果是救了皇帝的命,那未来升官发财等着你,皇帝怎么报答也都不为过。这个不光是救了命,更是在雪中送炭。人在危险的时候得到了别人的帮助,这样比起再别的时候更感激。 “好,既然是给百姓一条命,那朕自然无所谓颜面了!只要能让百姓安康,那朕丢一些颜面有什么大不了的?”李世民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也都在心里面吐槽:“颜面?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皇帝更重视颜面的吗?替皇帝做事,不但要考虑办事效果个,更要考虑皇帝的脸面啊!如果让皇帝丢脸了,你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比起把事情办砸了更大的罪过。如果我不替你找到合适的理由,你一时之间也都接受不了送鹅毛这种‘丢脸’的事情。” “不过,恐怕哪怕把整个长安的鹅都给杀了,也都凑不够京畿地区的百姓的羽绒需求吧?”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这个倒也是考虑到了,哪怕把长安的鹅都给杀了,也都凑不够这么多鹅绒给百姓。一只鹅也就那点绒毛,明显不够的。整个京畿地区不下数万户百姓,如果每家每户哪怕按照节省一些,全部采用羽绒被的方式,可是这些绒毛也都明显不够。这么点绒毛,还是不够分啊! “皇上,其实这个并不难。我有办法,皇上不如下令举行一次冬猎,这样不但可以让将士们还有各种贵族去狩猎,让贵族去狩猎各种带羽的禽类,更是能让他们锻炼尚武精神,这样保证我大唐的尚武精神不会丢失。如果大唐的尚武精神丢失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如果我汉人的尚武精神丢失了,那后果真的是要完了。”时不凡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冬猎 “诏曰:‘我大唐以武立,凡是我大唐勋贵,无不是能上马开弓之人。为……” 皇帝李世民的一道诏书再次下达了,这次可是真正的“诏书”,不是制书。诏书的权威比起制书更大,制书是一般的命令,可是诏书却是重大事务才会下达的。现在李世民下达了一份诏书,要求为了保存大唐贵族的尚武精神,要求凡是大唐贵族都要在刚刚入冬的时候,进行一次冬季的狩猎。并且要组织大唐各个折冲府进行锻炼,让他们都能够好好的训练一下狩猎,让他们保持作战能力。而一次狩猎,代表了一次作战,甚至李世民要求所有长安的勋贵都要参加。所有皇族、勋贵、甚至是中高级官员,都要参加。这次冬猎,是为了弘扬尚武精神。 当然,这个是公开的理由,还有一层理由,那是为了给百姓狩猎那些带羽毛的禽类,这样他们狩猎之后,官员贵族可以吃肉,那些羽毛也就可以选出不少的容貌去给百姓送去做羽绒被褥了。光靠日常的鹅当然不够,所以时不凡提出了这个冬猎计划。这样冬猎不但可以保证大唐贵族和士兵的尚武精神,让他们都真正体会到战争。 不然一旦一个国家失去了尚武精神,那最后国家灭亡是必然的。一个没有尚武精神的国家,那最后灭亡是必然的。 “时县男,这次皇上弄这个冬猎,是你提出来的?”定襄县主问道。 时不凡身为大唐的县男,虽然只是一个挂名的县男,可是好歹也是勋贵了,这次冬猎是躲不过的。所以他也都要被跟着过来了,不过是否能够开弓打猎,这个是他的事情。而大唐皇族,也多是要跟着过来的,不然是要按照逃兵算罪名的。这次冬猎,不但是一次捕猎,更是一次“战争”。 当然,这次冬猎,同样也是一次贵族们集体的娱乐活动,不光是年轻力壮的男子要来,甚至女人也都可以参加。不少贵妇,包括李世民后宫的一些嫔妃也都跟着过来。不过在唐朝时期对于妇女的禁锢并不算太强大,妇女可以自己出门的。尤其是唐朝初期,南北朝时期的遗风还在,所以尚武精神非常浓烈,妇女会开弓射箭的也都不在少数。当年木兰辞里面也就是形容一个女人都可以参军打仗,说明南北朝时期的女人也不是彻底不能够打仗的。 “县主,当然了,这个可是一举两得。不但可以让朝廷文武百官都真正知道尚武精神,保证尚武,却不会在奢靡享受当中消亡。古人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果沉迷于享受,那这样何尝能保家卫国?”时不凡说。 定襄县主倒也是奇怪的说:“没有想到,你一个文人,居然都能够支持尚武?” “哎,当年中国吃亏太多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知道中国从唐朝中后期到后来,中国汉人缺乏的也就是尚武精神了。从唐朝中期开始,武夫的地位急剧下降,甚至军人的利益无法得到有效保障。唐朝初期,府兵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是被人尊敬。可是从唐高宗时期,土地兼并严重,哪怕作为军人的府兵的土地也都被大量兼并。甚至很多府兵服役的时候,都被那些官员贵族拉去做一些杂役,从事的根本不是什么高尚的军人职责。 所以后来府兵纷纷逃逸,这样才造成了采用募兵制,从唐朝中期开始,士兵军人的地位已经开始急速下降了。军人利益无法得到保障,甚至军人被当做奴仆一样使唤,这样军人怎么可能有尊严呢? 唐朝时期不得不招募大量胡人来当兵保护国家,可是胡人当兵?这个真的好吗?很多人以为招募胡人当兵,那是人家心向大唐,心向中国。可是时不凡对此更是嗤之以鼻,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居然都是以胡人占了不少的比例,这样真的好吗?就好比一个国家的常备军,居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外国人组成,这样是好事吗? 到时候人家看到了你国家富裕,直接开始抢夺,那怎么办?高仙芝安禄山史思明等等胡人将领堂而皇之的成为了高级将领,而中级将领中的胡人比例更是很多。所谓让胡人来当兵,那些信任胡人,是民族融合,是大国荣耀,这个不过是自欺欺人。一个个国家的主要将领构成居然都是以“外国人”为主,这样等于是兵权都已经旁落到了外国人手里,你能放心? 将军起于士兵,这样唐朝军队里面的胡人比例已经很高了。造成这种情况,无非也就是汉人已经逐步失去了尚武精神,军人被人看不起,所以汉人不愿意从军,这才不得不招募胡人为当兵。 “定襄县主,虽然我是文人,可是我却支持尚武。尚武是保家卫国的根本,不容有失。一旦失去了尚武之心,那我大唐将会非常危险。所以我虽然是文人,可是我更知道如果没有武夫,那我大唐自然不可能安稳。我在后方能安享太平,能做一个太平官,那也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所以我同样支持尚武。没有尚武,那光靠我一个文人,那我也都不可能安稳的。”时不凡回答。 “看来,时县男还是非常的有远见的啊!不过,时县男,你能开几石弓?”定襄县主问道。 听了定襄县主这话,时不凡老脸一红,他虽然支持尚武,可是自己却无法能够开弓。唐朝的普通士兵最少都能开一石弓,自己确实不擅长开弓。虽然当年时不凡也都进行了体育锻炼,穿越之后虽然也有一定锻炼,可是那也只是锻炼而已,是为了健康,并非是了作战。所以要让时不凡开弓,这个显然不可能。 唐朝的一石弓,那可是五十九公斤的拉力啊。虽然时不凡在后世也不是没有玩过弓箭,可是后世那些弓箭都是软弓,拉力只是用来锻炼而已,并非是用来作战。那种软弓拉力恐怕也就是十几公斤都不错了,而有些还是滑轮弓,这样滑轮弓更省力,所以后世人才拉得开。如果让时不凡来拉这个一石弓,那时不凡真的拉不开。 看到了时不凡脸红的样子,定襄县主也都趁机补刀说:“看我,我一个女人都能够拉开一石弓,你一个男人难道拉不开吗?我大唐以武立国,这个不是你说对吗?你难道连开弓都不敢,你算什么男人?” “说我不算男人,到时候在床上,你也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时不凡冷哼说。 定襄县主脸色一红,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如此说这种话。时不凡其实最近和定襄县主比较熟悉,算是李世民那里比较熟悉的几个晚辈了。因为李丽质这几个女孩公主还是太年幼,不过是六七岁而已。反而只有这个李世民的养女年龄大一些,所以时不凡更好的交流。时不凡最熟悉的也就是这个李世民的养女了,不过只是一个县主而已。 作为后世的白领阶层,工作之余一般都会和几个异性同事面前不会说几个荤素不忌的调侃的话?这种笑话在后世非常普遍了,所以时不凡难免遇到几个同龄异性反而会开这种荤素不忌的笑话。有些时候就是这样,面对自己的女人时候反而不适合开这种调.情一般的笑话,所以面对已经确定了名分的独孤大雪和秦嘉瑞,时不凡反而很少有这么调侃。 只有面对那些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异性,才会喜欢开这种荤笑话。 “看来,没有想到,看你时县男平日里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定襄县主哼道。 时不凡再次调侃说:“我不正经起来,不是人!” “是吗?看箭!”定襄县主突然拉弓放箭,朝着时不凡的方向射了过来。 时不凡突然脊背发凉,这个女人生气了要杀自己吗?就在这一瞬间,时不凡以为像自己要丢了命了,可是却很快却听到了一声呼喊。 “定襄县主好箭法,居然射中了一支野鹅!” 时不凡这才擦了擦冷汗,原来这个定襄县主射的是野鹅,并不是自己。 可是时不凡还是感觉脊背发凉,忍不住说:“定襄县主,你要射之前不能够和我说说吗?怎么说开弓也就开弓了,如果射歪了一些怎么办?” “你放心,我对我的射箭能耐,有信心!”定襄县主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时不凡苦笑。 “万一什么的,是不存在的!还有,知道我的厉害了吗?”定襄县主回答,而且定襄县主还是看着是不反对下半身显然意思非常明显了。 时不凡再次苦笑,这个定襄县主显然是在警告他,告诉他不要随便开这种荤笑话。不然,人家连那么远出的一只野鹅都可以射死,合适自己那么近呢?不过时不凡终于感叹这个唐朝时期的思想居然如此的开放,如果是在明清时期,一个女人如果敢这么明显的看着男人的下半身,显然是被当做那个什么妇的。不过唐朝南北朝的遗风还在,再加上隋唐时期的皇帝都和那些胡人有着割裂不了关系,自然不会有什么太过于计较。 “时县男,要不要试试?”定襄县主把她的弓箭准备递给时不凡。 时不凡说:“我还是不献丑了,献丑不如藏拙!县主你神射,我万万比不过县主你啊!” 时不凡别说比不过,他连一个普通士兵都都比不过,因为他确实没有练过啊!这种射箭的本事他根本不懂,所以他没有必要去和定襄县主比。至于是否在射箭方面比得过定襄县主,他并不在意这个。他不认为自己射箭不如一个女人,也就人家自己“不是男人”了。韩愈也都说术业有专攻,别看它是一个文科的学霸,可是越是学习他反而越是知道自己的“无知”。 这个世界上真正聪明的人,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只有真正愚蠢的人,才会以为自己“很聪明”。任何学者都是学得越多,会的越多,最后发现自己无知的方面越多。时不凡不会为这种所谓不会射箭也就认为自己不如别人,术业有专攻,如果让他去重新钻研理科,他也做不到。 那些认为自己什么打不过女人,或者是怎么样就不算男人的,那是愚者之见。一个经过专门格斗训练的女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一个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男人,这个不能够说什么就因此证明什么“不是男人”的说法。那些非要争这一口气的人,绝对是傻子,这种人是活不长的。别以为和跟女人争这口气就是英雄,其实这种人是彻彻底底的狗熊,连术业有专攻的人都不明白,非要争口气,那这样的人不管是当领导还是从事专业研究,都不会有什么前途的。 所以在射箭方面,时不凡没有经过训练,没有足够的训练,不如这个定襄县主也是正常,他不会因此感觉自卑。反正他不学这个,不以射箭混饭吃,为什么一地定要去和经过训练的人争锋? “好,既然这样,你就做我的厨师如何?听闻你时县男对于庖厨一道甚是在行,我倒是想要尝尝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听闻丽质妹妹一直说你对于庖厨一道非常在行,所以我现在就靠你了。你去把那只鹅给我弄好,我今天尝尝你的手艺,如何?”定襄县主说道。 时不凡点头说:“既然县主有兴趣,那我也就乐意做。所谓君子远庖厨,我不认为就真的不自己做。能够为县主这样的人做菜,那是我的荣幸!其实,看着县主的容颜,我都感觉不饿了。” 定襄县主马上脸黑了,说:“我就这么倒胃口?” “呵呵,不不不,正是因为县主您漂亮了,所以我才感觉‘秀色可餐’也!”时不凡赶紧说。 “你还说!”定襄县主哼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李唐秘辛 时不凡看着几个美女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叫花鹅给分光了,让时不凡毫不郁闷。这个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鹅,拔毛了之后他才发现这里没有什么合适的调料,所以他只能够将就一下,做一个叫花鹅好了。不过这个叫花鹅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简直是好东西,这个唐朝时期也许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哪怕是富裕的人家,早餐其实也就是一碗米粥和一些面片之类的汤饼。甚至不少官员的早餐都没有荤菜,也就是一些普通的蒸馒头什么的。其实古代官员的生活水平,单纯不论理论价格,只是论物质种类,其实比起后世普通上班族都要差不少。 至于说传说中的大鱼大肉,也是过年过节才吃得起的。不过好歹时不凡也算是地位不低,再加上有一个能赚钱的女人,至少生活不会降低太多。可是,当这几个女人吃了时不凡的叫花鹅之后,显然是非常好吃。 “嗯,好吃,时县男,你怎么做的这么好吃,我差点连舌头都吞进去了!”定襄县主说道。 旁边还有几只萝莉,也就是李丽质还有另外几个公主,比如说上次刚刚被时不凡的“六味地黄丸”给逐步恢复身体的汝南公主,也都一起过来吃这些东西。汝南公主因为先天肾不足,所以异常的肾虚,不过时不凡给她弄了这个六位地黄丸的配方,算是让她脸色逐步恢复了。如果不出意外,那汝南公主应该不会早逝了。 “公主,怎么多吃点,这样才能够恢复更快!”时不凡对汝南公主说道。 不过汝南公主却勉强笑了笑,没有多吃什么。 “丽质公主,你姐姐这个是怎么了?”时不凡问道。 李丽质有些不好说,不过最后还是时不凡的未婚妻独孤大雪说:“最近御医给公主看了看,她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却……” “大雪,怎么了?”时不凡问。 “公主这辈子无法为人母了!”独孤大雪叹了口气说。 “什么?”时不凡惊呼。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消息,也都感觉这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万分重大的打击。尤其是古代女人,一个古代女人无法生育,那可是真正的悲剧啊!哪怕后世的女人无法生育,那恐怕也都很少有男人愿意娶了。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用处最根本的也就是能生育,如果女人都无法生育,那男人真的恐怕不会当回事了。 说到底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更主要的是繁衍后代,如果连繁衍后代都做不到,那这样人类男女在一起也都是彻底没有必要了。哪怕后世人比较晚婚晚育,可是人类繁衍的生物本能却没有消失。哪怕有些经济能力好的女人,哪怕不结婚,可是却不会排斥自己收养一个,或者是自己生一个。所以任何生命都是要繁衍,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无法繁衍那才是悲剧啊! “哎,真是没有想到,我救了她的命,可是却救不了她的身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时不凡也都颇有些无奈的想。 如果是后世,那时不凡当然认为只要能够救命,哪怕影响了生育能力这样也都无妨。可是在古代不同,古代的女人更多的是用来延续后代,延续香火的作用,反而是感情是其次。古代女人的作用也就是用来延续家族传承的工具,所以一个无法生育后代的女人,哪怕是公主,也都会无法有太高地位的。 虽然时不凡救了汝南公主的命,可是未来也许她真的是“注孤生”了。古代男人不会愿意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哪怕对方是公主。甚至皇帝也都不可能强制把一个无法生育的公主下嫁给别人,这样不是在让对方绝后吗? 所以时不凡倒也是感觉有些无语了,自己救了汝南公主的命,可是却没有能救让她真正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也许她这辈子真的要注定孤独一生,没有男人愿意要她的。虽然生在皇家,不会缺衣少食,可是这里面的苦闷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如果虽然生命活着,可是却受到一辈子的精神煎熬,那其实也许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呢! 古代的价值观和后世不一样,哪怕后世对于不能够生育的女人都不太看好,何况是古代? “公主,你放心吧,我想你以后一定能够遇到一个不介意的男人的!”时不凡安抚说道。 汝南公主勉强笑了笑,显然她知道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公主要么不嫁,要么也就是只能够当正妻。唐朝的公主虽然真正出嫁的不多,可是却也都是正妻的。不然让公主做侍妾,这个是不可能的。所以正因为她是公主才尴尬,一个侍妾不能够生育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一个正妻不能够生育,那可是麻烦了。她公主的身份,注定不能够做侍妾,这样才是尴尬的。李唐皇家宁可养着她一辈子,也都不可能让她去做别人的侍妾了。 “时校书郎,以后你能够经常做东西给我吃吗?我吃了你做的东西,我也都不想吃御厨的了!”李丽质说道。 时不凡摸了摸李丽质的脑袋,说:“小馋猫!行,以后有时间,可以给你送去!” 李丽质这才点头,表示了满意。 “时县男,你会骑马吗?有没有跟我去狩猎?这次冬猎,如果你不弄一些成果回去,那可是要丢人了啊!”定襄县主说道。 这次狩猎,其实名义上是贵族和军队一起参与,可是真正的狩猎任务还是军队为主。军队这次狩猎的任务是要狩猎足够的禽类的动物,那他们身上的羽毛作为羽绒被褥,这样可以给京畿地区的百姓使用,现实皇恩浩荡。至于说什么给贵族锻炼尚武精神,那其实贵族更多是以玩闹为主的狩猎方式,其实也就是一次公款野营活动。 不过,这些狩猎,往往也是各位贵族之间互相攀比的时候。有些比较后代的成果,也是一种贵族之间的后代比拼,通过在狩猎过程中比试,显示自己后代给力,说自己家族后继有人。甚至也有一些干脆直接在这些狩猎过程中物色人选,给自己选女婿,或者也是成为一个贵族之间的长辈之间见面谈谈的父母相亲会。 当然,这个相亲主要决定权在于父母,甚至是父母有着绝对影响力的。这个和后世那种工作忙让父母代替的那种不一样,这种可是真正的父母来代替,有权替子女决定婚事。唐朝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子女成年之后可以自己决定婚事。可是前提条件也就是父母没有给自己子女订婚。可是凡是贵族,都会在自己子女成年之前安排好了未来的前途命运,甚至是成年之前就订婚。这个也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何况这种贵族之间的联姻不是看感情的,更是要看家族利益。 所以凡是在这里,任何男性都是像是公鸡一样,主动展示自己,给未来的岳父岳母看得上,这个也是家族的需要。展示自己年轻一辈,这样代表了家族后继有人,有资本可以保护自己家族的利益。一个年轻有为的后代代表了家族未来,所以更是一种长远的战略威慑,所以谁都会拼了命展示自己的。 如果一个年轻人在这次狩猎中一点东西也都没有获得,那这样可真的是丢人丢大了。这个是定襄县主要告诉时不凡的,如果他一点猎物都没有能够拿去交差,那可是要被人看不上的。 “县主,那我如何?我是一个文人,连弓都开不了,怎么办?”时不凡两手一摊说道。 不过定襄县主没有见外,只是说:“来吧,我教你骑马!” 定襄县主直接把时不凡拉到了她那匹马上面,看着这匹马看起来也都不俗,明显是一批战马水准的马匹,比起时不凡租用的那些驽马好了不只是一筹。再怎么说也是李世民的养女,也是挂着县主身份的,不可能骑驽马啊! 时不凡好不容易踩着马镫上去了,突然感觉一阵晃动,显然定襄县主也都跟着上来了。这样一匹马上面居然坐着两个人,不知道战马能不能受得了。 “抱紧了,别被摔下去了!”“啪!” 时不凡还没有准备好,定襄县主也都用马鞭开始抽打马匹股,战马直接开始往前冲。时不凡这才意识到定襄县主的“抱紧了”是什么意思,时不凡赶紧把双手抱住了定襄县主的纤腰。虽然作为一个男人这么做好像有些不合适,可是他也顾不得了。以他初中水平的物理知识,他也都很快的估测到如果自己从这匹快速行动的战马摔下来,那后果是多么严重,巨大的势能将会转化成为动能,时不凡这个文人不死也残废了。 所以虽然自己这么抱着一个女人有些丢脸,可是丢脸是小事,丢命才是大事。宁可丢脸,也别丢命啊!自己不擅长骑马,这个千万不要逞能。绝不随便无故的为了面子逞能,这个是时不凡的为人处世之道。 不过,在原地的几个女人,看着时不凡居然被定襄县主骑马带走了,而且时不凡还如此亲密的在马匹上抱着定襄县主的纤腰,顿时露出了各种奇怪的神色。 独孤大雪脸色漆黑,显然是这个简直是不给自己面子啊!定襄县主居然当着自己这个时不凡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面前,把自己未婚夫带走了,连问都不问一句,让她当然不高兴。这个可真的是不把女官当干部,不给她这个正室的面子? “大雪姐姐,好像定襄姐姐把时校书郎带走了?”李丽质问道。 “哼,希望他们别弄出什么事情来!”独孤大雪没好气的说,显然对于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亲密,感觉非常不高兴,何况还是在战马是做出这种如此暧昧的姿态,显然哪一个女人能轻易接受了? 时不凡跟定襄县主骑着战马,然后飞快的跑到了狩猎区里面。这个狩猎区是按照分片划分,不同的部队在不同的区域进行狩猎,专门狩猎那些禽类。如果是后世,这种狩猎恐怕根本不可能举行的,因为后世都是保护野生动物,禁止随便捕猎了。可是古代恰恰相反,古代各种野生动物很多,光是进入到了森林里面,到处都是飞禽走兽。 当然,这里是外围,那些猛兽是不会有的。这片区域是给那贵族子弟来进行狩猎的。贵族的狩猎那是为了玩乐,并非是真正的为了生存。所以拿着一些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就行了,千万别弄出什么老虎什么的,这样可是真的要死定了。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是武松的,能够打虎的。 进入到了密林之后,定襄县主熟练的拿起了弓箭,朝着远处一只鹿射了过去。 “嗖——” 一声尖锐的响声,一只那只野鹿被射死。 “是梅花鹿?在后世可是濒危动物啊!可是就这么被射死了?”时不凡想道。 不过时不凡还是说:”县主好箭法啊!” “没有什么,其实父亲更擅长箭法,我一直希望能像是父亲一样,在战场上打仗。可惜,我只能够打猎过瘾了。”定襄县主说道。 “父亲?哦,是皇帝啊!”时不凡这才想起定襄县主所说的父亲是谁。 其实韦贵妃带着定襄县主嫁给李世民的时候定襄县主不过是六七岁而已,再加上从小没有了亲爹,李世民对她的影响远甚于那个所谓的亲爹。养育的人远比生育的人影响更大,这个是正常的。所以定襄县主也许直接称呼李世民为父亲,对于他亲爹李珉几乎不认识了。而李世民对于这个当时只有六岁的定襄县主的“三观”塑造有着绝对的影响。 “不能够打仗?当年平公主不是……”时不凡想问,可是却被定襄县主所阻止了。 “平阳公主,可惜了,是一个女中豪杰。可惜当年平阳公主为太上皇所忌,不然也许也是一个冼夫人。”定襄县主说道。 时不凡惊呼:“有秘辛啊!” 时不凡没有想到这个定襄县主居然说出了一个秘辛,也许是当年大唐女将平阳公主的秘辛,这个可真的是厉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世民的逼.格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定襄县主提起了这个平阳公主,马上知道了这个平阳公主是谁,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将,平阳昭公主,是李世民的姐姐。当然在一些小说里面起名为李秀宁,不过这个李世民的姐姐的真正名字并没有被记载下来,这个也是一个无奈的现象。因为在古代女性一般不会记载名字的,能够被记载名字的女人几乎很少很少。甚至连长孙皇后的名字,也只是以“长孙氏”作为简称。不过反而是韦贵妃的名字“韦珪”被记载下来了。 不过平阳公主历史上可真的是厉害了,居然自己拉起了队伍,甚至以小吞大,收编了兵力比自己还多的对手,并且打败了很多敌兵,这样才是奠定了李唐的江山。 不过平阳公主在李渊称帝之后,也都没有留下名声了。唯一一次留下名字,也还是因为她去世时候的葬礼,是按照军礼来安葬的,这样特殊葬礼才是让她再次被历史所提到的原因。 “平阳公主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被太上皇所忌?”时不凡问道。 所谓太上皇,也就是指李渊了,时不凡没有想到当时的平阳公主居然会被李渊所忌惮,这样才是最大大问题。这个也许是李渊的秘辛,如果平阳公主能继续打仗,那也许真的是另一个冼英了。冼英是南北朝时期岭南地区的统帅,不过是一个女人,曾经支持过陈霸先称帝,隋朝时期去世。不过她算是一个著名女将了,可不是花木兰樊梨花这种虚构的。历史上真正的女将其实不少,可是却没有这种花木兰樊梨花这种虚构的出名。 “当年攻打长安之时,平阳公主拥兵六万以上,可是太上皇还有父亲手下的兵马加起来不过是两万而已。这两万,也就是这个北门屯军的起源。北门屯军也就是当年追随大唐攻打长安的老兵和他们的后人。不过当年平阳公主手里面拥兵六万,已经是太上皇手里面的兵马的三倍,你说太上皇能够容许吗?所以,进入了到了长安后,太上皇做的第一件事情,也就是剥夺公主的兵权。”定襄县主说。 时不凡果然一阵牙疼,果然是一些狗屁倒灶的理由。时不凡大概明白了缘故,当年李渊造反,消息传到了平阳公主和她丈夫柴绍那里。柴绍说为了避免目标大,自己一个男人先跑了。其实柴绍这种做法太缺德了,居然放弃了自己老婆独自逃跑,这样的男人别说后世,在古代都会被鄙视。刘邦也都做过这种事情,甚至成了刘邦一个巨大的污点。 不过平阳公主果然是女汉子,居然换了一身男装,直接自称“李公子”,去跟着招募军队跟着造反了。后来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硬是收编了远比她拥有兵力更多的对手,这样兵力直接扩大一倍以上。不论如何,能够收编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这个口才和各种能力绝对是很强大了。 当攻打长安到时候,平阳公主居然为李唐带来了六万大军,居然比起李渊手下的兵马还多。这样李渊能够挂得住老脸吗?自己女儿都比自己优秀,如果是儿子那还可以勉强说是一代比一代强,是喜事。那可是女儿比自己优秀,那可真的是老脸无光。因为女儿已经许配给了柴绍,那是柴绍的老婆了,严格说起来不是自己家族的人了。 李渊第一件事情,也就是剥夺平阳公主的兵权,这样也许也是正常的。 “平阳公主后来被闲置了,没有继续能够领兵打仗。因为太上皇怕如果大唐靠女人打仗,那传出去会被人耻笑,这样丢脸啊!”定襄县主说道。 “可惜,我本来一直以平阳公主作为目标,希望能够领兵打仗。可是,哎……”定襄县主苦笑道。 时不凡马上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你是我唯一一个见过的年龄相仿的男子,这个理由够了吗?”定襄县主说道。 “唯一一个?”时不凡惊讶道。 “是的,唯一一个。只有你敢随便真的走进秦王府的后院,所以当时你可真的是胆大包天啊!”定襄县主说。 时不凡无语,怪不得李丽质那么年幼的小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带她出宫去看看。唐朝宫禁制度虽然没有明清时期那么变态,可是却明显也不是想怎么样也就怎么样的,日常情况下没有正当理由,宫里面的女人也是不能够随便出来的。也许,时不凡还真的是定襄县主那么大以来,看到的第一个大概年纪相仿的异性了。当然,李世民不算,李世民是她的父亲。别的那些宦官也不算,那些宦官是男人吗? 只是有时不凡这个胆大包天敢随便出入李世民后院的家伙,才正好遇到了她。 “好吧,县主,那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知道太多,到时候被你父亲给咔嚓一下,人头搬家吗?”时不凡接着问。 定襄县主无所谓的说:“反正父亲真的要把你给砍了,你的脑袋早就不在了。至于我说的这些,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太过于机密的东西。当年参加过玄武门兵变的那些人,几乎每一个都知道,也都没有见父亲把他们怎么样。所以这个只是内部人都明白,所以并不算什么特别禁止的禁令的。何况你也是参加过玄武门兵变的,也不算是什么彻底的外人了,说了也无妨。” “至于我也是听了父亲所说,父亲不只是一次在后宫里面说过,他离不开你。他宁可少了尉迟恭,愿意少了你!” 时不凡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精光,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李世民这个“逼”装得好啊,居然懂得在定襄县主身边说这些,居然好像故意这么说,然后让定襄县主转告自己。时不凡作为工商管理学硕士,他也都大概明白一些领导喜欢用什么手段。一个领导想要体现对于下属的重视,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夸他,而是在背后夸赞他。怎么夸,这个有讲究了。一般的办法也就是故意在自己家人面前夸赞,然后让自己的家里人比如说妻子什么的去和他家里面的女眷说说。到时候他们家的女眷反而会对那个男人说,这样别看经过了几次传递,反而效果却反而放大了。 因为作为政界里面的人,说假话的情况太多了,当面夸你背后还不知道怎么想的。所以在一般人眼里面,在个人私密场合反而是说真话情况。这样领导故意在自己家人面前这么说,通过自己家里的人传递出去,反而让对方以为自己在说真话,起到的效果更好。这些小手段,在后世也都玩腻了。 当然,也不是一层不变的。总之也就是不要亲自当面夸赞下属,应该主动绕圈子,通过另一个人来说明自己对他的重视,效果反而比自己亲自夸赞更好。这个李世民知道自己和定襄县主关系不错,所以说不定会故意在定襄县主说这些,然后让定襄县主有机会告诉自己。不过,李世民万万想不到,时不凡对于这些小手段早就熟悉了,甚至知道的手段比起李世民更多。 “李世民的这个逼.格不错,这么高的逼.格,哪怕去后世装逼,也都未必输给谁啊!从上次那个可以允许异性外臣随便出入后院,到现在这种故意装逼的手段,简直是逼格境界高啊,高到了很高的境界了。这么会装逼的人,实在是不多啊!怪不得李世民能够让那些臣子一个个忠心耿耿,原来会装逼,那果然是一个手段啊!”时不凡想道。 不过,时不凡接着想:“李世民干什么说宁可没有尉迟恭,也都不能够没有我?是他的真心话,哪怕是真心话也许反而也是无意中说漏了!他不说别人,不说房杜,不说程咬金,不说别人,为什么说尉迟恭呢?尉迟恭,难道李世民是要卸磨杀驴了?想想后来贞观年间,尉迟恭的结局,果然也都不太美妙啊!看来,尉迟恭快要被李世民卸磨杀驴了。” 当然,时不凡知道李世民不是那种随便杀戮功臣人,虽然李世民也许要对尉迟恭“卸磨杀驴”,可是顶多也就是把他赶出中央发配到地方任职而已,不会真正的杀了他。可是看尉迟恭未来的结局,也许足以证明尉迟恭是被排斥离开了中枢,算是提前退休养老了。 “我想我大概明白,尉迟恭为什么被踢走了。也许是两方面的原因,看来李世民的角色转变也够快的,这么快就明白过河拆桥的道理了?尉迟恭这种人,天下一旦太平了,那也都没有任何用处了,给他一个高爵位养老也就行了,具体的权力还是不让他去过问为好。假如是我,我也许也会这么选择。”时不凡突然有些无奈的想到,他也倒是有几分理解为什么李世民将来会踢走尉迟恭,把尉迟恭踢出核心圈了。 时不凡最后转移话题说:“县主,我们继续说狩猎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话题了,我们接下来如何?你不是说要教导我骑马吗?” 定襄县主答非所问的说:“今天回去,恐怕你回家要后院起火了吧?” “这个是什么意思?”时不凡搞不明白,这个定襄县主居然为什么会答非所问。 “刚才,我带你过来,独孤尚宫可是看着的!而且你抱着我的腰,可是被独孤尚宫看在了眼里,这样……”定襄县主狡猾的笑道。 “县主,你害我?”时不凡顿时忍不住抱怨说道。 时不凡知道独孤大雪可不是那种毫无原则的大度的女人,这次恐怕真的是要醋坛子打翻了。刚才自己在马上为了避免被摔落战马,不得不抱着定襄县主的腰来保证安全,可是这一切却被独孤大雪给看到了,这样可真的不好玩了。所以如果自己回去,不给一个解释,那恐怕还真的是要闹得有些麻烦。 怪不得说这个定襄县主要教自己骑马,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故意暗算自己?不过这个定襄县主暗算自己到底干什么,有什么想法吗? “县主,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算计我?”时不凡问道。 定襄县主回答:“我只是想要让那个独孤大雪感觉一下被抢走东西的滋味,她当年仗着年龄比我大,抢了我不少东西。现在,我也试试看,抢她的东西,而其实抢走她最看重的东西,你说这个怎么样?” “噗——” 时不凡差点吐血,原来定襄县主居然是这么想法?自己居然成了这两个女人斗气的筹码?这样真的是让他感觉要吐血,这个女人可真的是不可理喻。当年小时候抢东西,居然还会记仇到这样的程度,长大了还不忘记报复?而且,报复的手段也都很有意思,这样可真的是令人感觉意外。当年独孤大雪抢走了她的各种东西物品,这个现在长大了,居然要抢走独孤大雪最重视东西,那也就是她的男人了?而这个人,也就是时不凡了,这一个是成了定襄县主刺激独孤大雪的手段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是你自己走回去,还是我带你回去?刚才骑马过来,如果你自己走回去,要经过一群密林,至少要一个时辰以上。如果你在这一个时辰里面,你一个文人,在这个密林里面走,会不会遇到事什么猛兽呢?虽然按照常理,这一片地区应该没有什么猛兽,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到时候,你一个文人能够抵挡吗?可是,如果你继续跟着我骑马回去,我也害怕独孤大雪姐姐会嫉妒我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定襄县主问道。 “县主,算你狠,我服了!怪不得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不就是希望继续去刺激大雪吗?算了,我服你了,我有的选择吗?”时不凡苦笑。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天地在心中 当时不凡和定襄县主共同骑着一匹马,而定襄县主驾驶马匹,时不凡只能够在后面抱着一个美女的纤腰,不然他真的会摔下马的。虽然这么做有些丢人,不过却明显也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时不凡不是为了面子把自己放置于危险当中的人,所以他不得不顾不上什么面子,只能够选择去抱着美女的纤腰了。反正作为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也不会吃亏的,他能够做什么? 不过,有些人脸色就黑了。时不凡跟定襄县主回到了大家的露营地的时候,独孤大雪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白了时不凡和定襄县主一眼,而定襄县主好像也都挑衅的看了独孤大雪一样,好像是故意的。独孤大雪脸色更是阴沉得滴出水来,不过好在独孤大雪还算是明白事理的女人,不会当众和时不凡闹翻,知道给时不凡留下一些面子。不过,时不凡明显感觉到独孤大雪那里蕴含着杀气,一种凌冽的杀气,时不凡知道自己回家之后,恐怕要“跪搓衣板”了。 在场的周围,时不凡也都明显看到了周围不少人“鄙视”的目光。尤其是周围不少人都是唐朝勋贵的后代,在唐朝绝大部分勋贵,不管是文武官员都会骑马,骑马开弓几乎是这个时代任何人的基本技能,贵族更不例外。这个时代不是以文弱为美,反而是以上马开弓下马读书为美讲究的是出将入相,文武双全。不过时不凡明显是一个另类,因为他当年只是一个小地主出身,也是买不起战马的,这样让他不会骑马。弓箭也是挺贵的,一把弓制作要三年,他这个小地主家也都买不起,自然是不可能会的。 所以,在这一群会开弓骑马的勋贵里面,时不凡反而是另类。 时不凡把那个定襄县主射死的野鹿给放到了猎物那一栏,算是自己勉强可以交差了。可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冷声讽刺。 “真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定襄县男,居然骑马还要女人帮助?甚至狩猎都要女人帮狩猎,这个真是丢了堂堂男儿的脸面?一个男人不会骑马,不会开弓狩猎,真是丢人!” 时不凡转头一看,发现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比自己大几岁。周围别的勋贵,听到了这话,也都是对时不凡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情,好像对于时不凡不会开弓不会骑马,甚至还要女人帮助这才完成的感觉不屑。 不过时不凡没有在意,反而说:“敢问您是何人?” “我是杜敬同,家父是吏部尚书上杜下淹,堂兄是尚书杜克明!”杜敬同说道。 时不凡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个杜敬同是杜淹的儿子,是杜如晦的堂弟。杜淹按照辈分是杜如晦的叔叔,所以这个杜敬同虽然比起杜如晦小不少,可是却明显也都是和他同辈。这种大家族也就是这样了,辈分和年龄也许并不划等号,有些长辈比晚辈年龄还要小的也不在少数,谁让他们祖先老来得子呢! 不过,时不凡大概知道了这个杜敬同为什么要来找自己晦气,当时自己那一句“御史吃.屎”可是把杜淹给骂惨了,弄得杜淹窘迫无比,不得不掩面而逃。这次人家杜淹的儿子想要替父亲出气,这才来出来讽刺自己了? “原来是杜御史的公子,失敬失敬!令尊最近肠胃如何,可否康泰?”时不凡问。 “噗——”不少人差点吐血。 时不凡这句“御史”,显然是在故意说的,下一句时不凡在故意问杜淹“肠胃”如何,这样可是在故意旧事重提,说当时那个“御史吃.屎”了。这个显然是在当着杜敬同的面提起他老子的糗事,让杜敬同顿时火冒三丈。 杜敬同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时不凡,你看看你?这次冬猎听说是您想皇上提议的,可是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在这里享受清闲?而且,一个堂堂男儿连起骑马都不会,开弓打猎也不行?甚至还要女人来帮忙,这个不是要被天下男儿所取笑吗?” 周围那些勋贵后代,更是对时不凡露出了鄙视的神色,不过时不凡脸色如常。 “在哪里,这个世界上谁在鄙视我?我怎么不知道?”时不凡问道。 杜淹马上指了指周围的那些年轻勋贵,问:“他们不是在鄙视你吗?” “他们再鄙视我?我怎么没有看到?”时不凡反问。 周围那些勋贵同样也是脸色不善,时不凡这个是在无视他们啊!不过时不凡接下来继续开始说了,让他们也都开始认真倾听。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真正鄙视你,只有你自己再鄙视自己,这才是你感觉别人在鄙视你的缘由。我自己心里没有自己鄙视自己,这才是我感觉不到别人鄙视的缘由。而你却明显感觉到别人鄙视,这是因为你自己在鄙视你自己,所以这才会让你感觉别人鄙视你。”时不凡说道。 杜敬同马上再次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很简单,你心里全是肮脏,所以你才会感觉这个世界全都是肮脏的。我心中充满了自信,所以我才不会感觉到别人鄙视我。我充满了自信,我不认为我会因此而丢脸。我让定襄县主帮我驾驶马匹,这个又如何?我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自己。让定襄县主帮我狩猎,那又如何,我也更不会因为我不会狩猎而看不起我自己。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难道因为我不会狩猎,我也就自己看不起我自己了吗?狩猎骑马只是一项能力,只是一个技能。我会治国,同样算是一项技能。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和尉迟敬德将军比武,难道因此输了也就不是男儿,要被人鄙视吗?” “所以正因为我自信,我不会因为我某一项能力不如别人,所以我也就因此感觉自卑,感觉别人都在鄙视自己。这个天地都在我心中,所谓你感觉别人再鄙视你自己,不过是自己心中在自鄙,这才会感觉到别人的表象。我曾经和孔颖达学士论道,曾经提到过风动树洞,可是我的回答是心动。只有心动了,这才会感觉别的东西动了。” 周围不少人也都开始指指点点了,时不凡能和孔颖达论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孔颖达可是学术大家,谁敢不尊敬?可是时不凡能够跟孔颖达论道,甚至探讨哲学,这个让大家眼红无比。虽然时不凡在勋贵那里印象不太好,可是在学术界的辈分绝对不低,甚至颇有一副开宗立派的姿态,尤其是时不凡“心学”更是如此,虽然目前不算太完善,信徒也都不算太多,可是好歹也是开宗立派了。再加上孔颖达也都颇有几分崇尚心学,转而研究心学的姿态,这样让大家更是感觉这个时不凡的“心学”颇有成就,算是颇有前途的。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关注心学,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孔颖达也都愿意放弃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转而研究心学,这个就是一个重要证明,名人效应也是非常重要的。 甚至孔颖达那些徒儿说不定会直接加入心学,这个也都是说不准的,所以没有人敢小看“心学”这门新的学问。也许能够鄙视时不凡寒门庶族的出身,可是绝对不能够鄙视心学这门未来前途无量的学术流派。 “敢问时县男,你所说的天地在心中,是说整个天地都是在心中吗?难道这个天下,就在你心中吗?当年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你岂不是要有几分‘天下归心’的意味?”有人突然说道。 时不凡看了这个人,突然脸色再次黑了,这个家伙是熟人,而且还是一个老对头。这个家伙是来济,没有想到他也来了。不过这个来济当时在国子监被时不凡驳倒了,算是彻底建立了心学的名声。可是没有想到,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家伙这个时候也来参与狩猎了? 这个来济居然还是学会了扣帽子,直接把时不凡的“天地在心中”生拉硬扯到了“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句曹操的古诗里面。而这个天下归心,颇有几分犯禁的意味。因为曹操这么说,曹操后来成为了权臣,而周公也是权臣,所以这么比喻那显然是在故意给时不凡挖坑呢! 不过时不凡不怕,因为他能驳倒来济一次,那自然不会害怕第二次。 “来济,看来你是颇有研究了。不过,你说理解的心学学差了,我可不认你这个徒孙啊!”时不凡说道。 来济顿时火冒三丈,时不凡占他便宜,居然说他是“徒孙”。徒孙你大爷的,他来济不过是顺嘴说了几句,居然就成了研究心学的人了?而且还成了徒孙,这个多跌份啊! 来济刚想破口大骂,可是时不凡马上开始解释,没有给他破口大骂的机会。 “我所言天地在心中,并非是真正是要天下归心。我和来济所言,并非是一回事。来济所言天下归心,那是把天下放在了自身之外,是属于唯物。可是我所言的天下,是你对于这个天地的认知。当你心中邪恶,看到的也只是世界上阴暗的一面。可是当你心中善良,那你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所以这个也就是我唯心的‘心学’,是修身致良知之学。只有真正体悟自己的天良,真正的内心之天良,才能够真正的知道这个世界本来知道真实面目。” “不然你心中邪恶,那你眼里的这个世界都是邪恶的。这个天下只是在你心中所感知的地方,你所能感知的,无非是身边周围的方寸之地。哪怕有人会转达,可是那也只是他人的感知,并非是自己自身所感知。而自身所感知的,那内心当中是如何,那这个世界在你眼里也就是你内心的表现。只有你内心有什么,那这才是你感觉到了什么。” “就像杜敬同你所言,你说他人鄙视我?我却不知道,因为我自己从来没有看不起我自己,从来没有自己鄙视我自己,所以我自然不知道我会因此被鄙视。只有自己鄙视自己,自己看不起自己,才会感觉到别人看不起自己,才会感觉到别人在不是自己。我内心坚强自信,自然不会因为他人之外物影响,而改变我对自己的看法。” “你说我不会骑马开弓打猎,不算男儿,是被人看不起的。可是你看,定襄县主,还有各位女性,他们是否会因为我不会骑马打猎就看不起我?” 定襄县主摇头,显然并没有因为时不凡不会骑马打猎也都看不起他。别的几个女人也都同样摇头,显然在她们眼里面,不会骑马打猎又如何,骑马打猎只是一种技能而已,术业有专攻,难道不会某一样东西就不是男人了吗?显然是不是男人,不能够单纯如此算的。 “可是,你让一个女人替你骑马打猎,难道不丢人吗?”杜敬同再次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有什么丢人的?我确实不懂骑马打猎,我难道非要勉强吗?至于女人会骑马打猎,这样又有何不可?我在骑马打猎方面确实不如定襄县主,我承认这一点,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可是定襄县主别的方面也都有所不如我,那我也不会因此鄙视她。圣人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们互相学习就行了,何况圣人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圣人不也是曾经跟老子请教过?” “你,你居然不如一个女人,你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压着了,那你不是被……”杜敬同还想说,可是却突然被人制止了。 “杜敬同,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起我的女儿?或者,你是看不起我大唐的县主?”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顿时让杜敬同神色尴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立场不坚定 杜敬同看到了一个身高高达两米以上的女人走了过来,而在整个大唐,身高有两米以上的女人,除了李世民的贵妃韦珪之外,没有听说有哪一个人了。所以看到了身高如此之高的女人,那谁都知道是韦珪韦贵妃过来了。所以杜敬同顿时尴尬了,自己在这里鄙视定襄县主,可是人家母亲也就来为女儿做主了,这个脸打的可真的是太狠了。 韦珪嫁给李世民是二嫁,可是之前还带着一个前夫的女儿进入了李家。不过在唐朝时期,妇女改嫁非常正常,尤其是乱世刚结束,哪怕朝廷也都不会支持那些寡妇守节。因为农耕社会时代寡妇是很难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如果不尽快改嫁,那如何生存?那也是政府的负担,更不利于人口生育恢复。再加上风气也都没有明清时期那么变态,这样才是让哪怕是韦珪也都可以再次嫁给李世民,甚至带着一个女儿进去也都无所谓。不过好在前夫和李世民都是姓李的,这样女儿也都不用改变姓氏了。而还给了她那个女儿一个县主,并不会因此太过于歧视。虽然这个封邑还在突厥人手里面,可是却迟早有一天会拿回来的。 韦珪作为李世民的枕边人,自然知道李唐已经在酝酿北伐突厥,到时候定襄县一定会拿回来,自己女儿这个县主身份可真正的是可以获得保障了。 唐朝时期,对于妻子带进来的子女,一般不会有太多歧视,哪怕是皇家也都不例外。只要经济条件允许,是不会介意养一个拖油瓶的,当然也只是在经济条件允许,如果经济条件不允许,那另外说了。 “韦贵妃,我不是……”杜敬同赶紧想要解释,可是韦珪却不客气了。 “杜敬同,你如此看不起我女儿,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大唐县主,是你能够随便看不起的吗?”韦贵妃问道。 杜敬同尴尬,马上解释:“韦贵妃,绝无此事啊,我绝无此事!” 不过,时不凡也在想:“刚才是你在进攻,我防守,这次轮到我进攻了。不然我吃亏了,不找回场子,我以后怎么混啊!” “韦贵妃,杜敬同其实是心里看不起定襄县主,这才会如此的。就我所言,自己眼中的外物,是心中的体现。而个人的表现,更是心中认知的表现。正因为杜敬同心里看不起定襄县主,这才会感觉定襄县主低人一等,这才是他最终看不起定襄县主的由来。所以,归根究底,还是他内心看不上定襄县主,这才会从他嘴里表现出来。人心的意识,骗不了人的!”时不凡说道。 韦珪再次冷声问道:“是吗?” “韦贵妃,我我我我……我怎么可能如此呢?定襄县主乃是我大唐县主,我怎么敢看不起她?”杜敬同再次说道。 时不凡接着补刀说:“杜兄,你看你这话说得!这么说你之所以看得起定襄县主,并非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拥有我大唐的县主身份,这才看得起他?至于如果剥去了这层身份,在你眼里她一文不值!” “嗯?”韦贵妃看着杜敬同,脸色越发的发冷了。 虽然定襄县主是自己和前夫所生,可是女人和男人不太一样。因为每一个子女都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育的,这样她们对于每一个自己亲生的子女都是付出很多,这样让她们会尽可能的公平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子女,不会因为她们的亲生父亲是谁,也就会特别区别。所以定襄县主虽然不是她和李世民的女儿,可是也是自己十月怀胎才有的女儿,再加上李世民也都没有因此歧视自己这个和前夫的女儿,这样让韦珪自然更不会介意了。所以居然有人敢看不起自己的女儿,这样让韦珪非常恼火。作为一个母亲,谁不恼火啊! “韦贵妃,我……”杜敬同无法解释,因为确实如时不凡所言,如果没有了县主这层身份,那杜敬同确实看不上定襄县主了。 可是韦贵妃就在眼前,人家随时可以收拾自己,杜敬同只能够违心说:“韦贵妃,我没有看不起定襄县主。定襄县主漂亮华贵,并且颇有男儿之风,这样实乃一等一的女中豪杰,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她呢?” “哎呀,杜兄,你这个立场不坚定啊!你怎么那么容易受到影响?你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而不能够如此轻易改变立场啊!如果你直接坦言自己看不起县主,那我还会看得上你,因为你坚持自己的立场,坚持自己的信仰,这样才是真男儿。哪怕最后证明你的错了,那你也是一个坚持立场和信仰的真男儿。可是你如今你居然如此轻易的改变了立场,你让他人如何信任你?” “你今天能轻易改变立场,那你明天未必会有忠诚可言!一个连自己立场都不能忠诚,随便改变的人,那如何能够指望他对于君王或者主公的忠诚?立场是根基,是最基本的东西。可是你连立场都无法坚持,那你能够保证你是忠诚于君王和主公的吗?” 时不凡这话说的可真的是诛心了,时不凡通过说明杜敬同不是能够坚持立场的人,由此证明他不是一个对君王忠诚的人,这样可真的是要命了。如果一个对君王不忠诚的人,那是不会被重用的,更不会被君王赏识的。是人才又如何,可是一个人才不忠诚,那不但不能够为你创造效益,反而会为你带来巨大的损失和破坏力。所以忠诚是每一个君王选拔人才的最核心标准,如果不忠诚,那一切都是白搭。宁可要一个忠诚的庸人,也不要一个不忠诚的人才。 可是时不凡通过证明杜敬同立场不坚定,由此说明杜敬同不是一个忠诚的人,这样好像颇有几分道理啊!周围那些勋贵公子们一个个也都点头,显然在这方面是赞同时不凡的说法的。一个连立场都可以轻易改变的人,由小见大,那说明它是一个可以轻易被改变的人。一个可以轻易被权势,被金钱所吸引,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轻易而举的改变立场的人,那他能否一直忠诚,这个非常可疑啊! 虽然也许未必是真正的为了金钱权力,可是被人家说两句,也就立场不坚定了,这样的人能否信任,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轻易改变立场的人,这样在绝大部分人眼里也都不会是什么忠臣。今天你被自己轻易说服改变了,可是换而言之明天也有可能被别人轻而易举的说服,然后再次改变立场。虽然未必是被金钱权力女色所诱惑,可是却绝对不是一个稳定的人。这种不稳定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忠诚的人。 杜敬同真的是恼火无比,这个时不凡这个时候居然趁机进攻,趁他这个时候窘迫时候趁机反击,这样他不但要面对韦贵妃的压力,还要面对时不凡在后面进攻,他是两面不是人了! “嘿,趁他病要他命,这么好的进攻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了!真的以为雄辩就是必须要光明正大,雄辩的时候用一些小手段,也是正常的。至少你在这时候,不但要防着韦贵妃,还要防着我,那你可真的是前后夹击,里外不是人了。看我今天不让你丢人丢大了,那我也就不姓时!”时不凡想。 时不凡接着不肯放过这个杜敬同,只是说:“看来,杜兄的这个立场不坚定的毛病,是令尊所遗传的!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哈哈哈哈……” 大家都难免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时不凡这话实在讽刺杜淹做人立场不坚定,所以让他儿子立场也都不坚定了。这个是真正的将军了,杜敬同,作为儿子无法反驳自己父亲。 杜淹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节操全毁,立场全无的政治投机客。当年年轻时候,他听说隋文帝杨坚喜欢用隐士,结果他有样学样去太白山做一个“隐士”,特意的当一个“隐士”沽名钓誉想要吸引隋文帝杨坚的重视,然后给一个好的官职。结果悲剧了,隋文帝杨坚也不是蠢货,把他流放到了远处。 接下来他好不容易在隋炀帝时期当官了,甚至当官当到了御史中丞。可是更是悲剧了,这个时候天下大乱,王世充造反。他当了王世充的吏部尚书,后来更是趁机给王世充进谗,杀死了杜如晦的大哥。这才让杜如晦恨死了这个叔父,他们之间关系几乎是和仇人差不多了。虽然没有趁机杀死杜淹报仇,可是要说关系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时不凡和杜淹发生冲突,杜如晦哪怕和时不凡不熟悉,可是绝对会站在时不凡这边。 之后李世民灭了王世充,这个杜淹来到了李世民麾下。结果有一段时间不能够获得升迁,他又想投靠李建成。可以说杜淹的一生,完全是一个政治投机客的一生,有奶便是娘,为了权力富贵两面三刀,根本全无立场可言。 现在时不凡利用杜淹的例子作为借口,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杜敬同顿时哑巴了,无话可说。他爹就是这种人,被时不凡用来作为证据,那绝对是一个将军的死穴。古人相信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的说法。杜淹是这种人,那在杜淹影响之下,杜敬同会不会是这种人,难说啊! 所以杜敬同现在是浑身是嘴,也都无法说明自己了,被时不凡将军了。杜淹给大唐群臣的印象,已经是固定的了,大家都看不起杜淹,如果杜敬同替自己父亲反驳,那不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让大家更鄙视他。 不过,这个时候,时不凡开始给了杜敬同最后一击。 “杜兄,看来令尊的本事你没有能够得到真传啊!如果是令尊在面对我这番话,他一定会笑呵呵的当做没有听到,脸面丝毫不会红,更不会因此而感觉窘迫。你看你,脸色红得发紫,并且脸好像都被气得长大了一圈,甚至双目凶狠,恨不得要吃人一样。看来令尊那种他强任他强,他横由他横,清风拂面过,明月照大江的本事,你杜兄还没有得到真传。不如,你去和令尊多学几年,看看改天重出江湖,一定可以延续令尊的风范!”时不凡说。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更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这个简直是太好笑了。时不凡这句“他强由他强,他横由他横,清风拂面过,明月照大江”表面上听起来是比较文雅的,可是结合上下文,那绝对是在骂杜淹脸皮厚啊! 杜淹这个家伙,非常清楚别人是在骂他,可是他却无所谓。反正杜淹也就是一个政治投机客,破罐子破摔了。每次投靠新的主公,毫无愧疚之意,好像反而一个个都是无所谓一样。 之前和对方敌对,可是转脸可以和对方同殿为臣,这种脸皮的厚度简直是无以伦比。时不凡这句话其实是在讽刺杜淹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好像装作不知道一样的样子,好像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显然是在故意的讽刺他爹,而后面那个没有得到真传,显然同样是讽刺杜敬同没有和他爹一样脸皮厚,居然被说了几句也就脸色通红发胀。 杜敬同最后窘迫的跑了,显然是被这么弄了半天反而被弄得里外不是人,太丢人了。 远处,正在主持冬猎的李世民问:“怎么传来了笑声,是怎么回事?” “皇上,刚才吏部尚书杜淹的公子杜敬同去挑衅定襄县男时不凡,结果被定襄县男说的掩面而逃。” 李世民小声骂了一句:“真是蠢货,居然去和时不凡比口舌,难道他不知道时不凡的牙尖嘴利在我大唐几乎无人能比吗?连他爹杜淹都都吃了一个大亏,他居然还敢去自找麻烦?哼,自己去献丑,真是蠢货。谁敢去和时不凡争夺口舌之利,这个不是自己在掌嘴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韦贵妃的警告 杜敬同掩面而逃之,这次风波算是化解了,杜敬同自己送脸上来给时不凡打,那反而成就了时不凡的威名。时不凡甚至替自己的“心学”刷了一刷存在感,足以让更多人感觉对于心学好奇。只有越多人对心学感觉好奇,这样才能吸收更多人加入这个心学的学派。到时候自己可是有了足够的后备人才支持自己,甚至可以有一大堆信徒拥趸支持自己,那自己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安稳,在官场上更加的稳定。没有背后势力集团的支持,哪怕当到了宰相也多不稳定的,人家一句话都可以撤了你。而后面有实力集团支持,哪怕你一时被免职,可是迟早都会恢复到。 时不凡没有庞大的家族血脉支持,那他只有靠着那些志同道合的“同志”的支持,这样才是稳定的。利用学说来作为联系政治势力的纽带,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做法。这种学术信仰,和治国理念的信仰,未必会比血脉差,甚至说不定比血脉联系更可怕。血脉联系固然看起来稳定,可是如果他心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你哪怕勉强用血脉留住他,那又如何?可是如果真心认同,那一个人可以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时县男,你过来一下!”韦贵妃突然说道。 时不凡一愣,这个韦贵妃叫住自己干什么,自己和她很熟吗?当然不可能很熟,他们只是见过一次,那次还是在秦王府时候。何况,自己一个外臣如果和后妃很熟悉,那可真的未必是好事。 不过韦贵妃只是把时不凡带到了人群旁边,并没有弄得太神秘,只是在旁边确保大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并没有刻意的躲避众人的目光。不过在这个时代后妃接见外臣,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也不算是什么会引起误会的。只要不是私底下神神秘秘的见面,大庭广众之下见面大家也都不会因此怀疑。 “时县男,你和我女儿定襄县主关系很好吗?”韦贵妃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还行吧!我们都是封邑在定襄,再加上定襄那个地方……嗯,我们的身份有些尴尬,所以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嗯!”韦贵妃没有说太多,只是嗯了一下,认可了时不凡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倒也是正常,封邑都是在定襄,可是定襄还是在突厥人手里面,他们暂时无法获得封邑的收入。所以他们身份都是比较尴尬的,搜易双方同病相怜之下关系比较好,这样也是正常的。不过,接下来,韦贵妃的一句话,却让时不凡有些紧张了。 “你们关系好,是可以的,可是你可千万不要动什么别的想法,明白了吗?”韦贵妃说道。 时不凡马上问:“韦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非常明显,那也就是你们单纯的来往,我可以不反对。可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别过分了,毕竟未来她还是要嫁人的,所以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了。你也不要因此对她有什么想法,明白了吗?”韦贵妃说。 时不凡赶紧说:“韦贵妃,我和定襄县主只是单纯的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韦贵妃却冷声说:“我怎么听说,之前和她说什么那些下流的笑话?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瞒着你,刚才我过来并不是因为杜敬同,他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刚才我过来,是因为我听说了你刚才和她开玩笑过分了,甚至什么话都口无遮拦的乱说,所以我想来警告你一下。可是适逢其会遇到了杜敬同,所以才首先解决杜敬同。现在杜敬同走了,我也该和你说说了。” 时不凡赶紧解释:“我和定襄县主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你如果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你会说这种口无遮拦的笑话吗?”韦贵妃不高兴的说道。 时不凡暗暗叫苦心里面大骂:“哪个王八蛋打我的小报告,我那几句荤素不忌的玩笑,居然传到了人家亲娘那里,人家亲娘来找我算账了!” 时不凡心里发苦,自己和定襄县主开那种荤素不忌的玩笑,在唐朝确实也是有些过分了。时不凡在后世那些年轻的办公室白领阶层,哪些男性面对异性同事,往往会开一些荤素不忌的笑话。虽然是这些荤素不忌的笑话,可是其实双方也都不会当真的,别人也都不会当真。甚至同样是年轻人,只要不是当着异性同事的丈夫面前开玩笑,她丈夫也都不会多管什么。 可是在唐朝时期,文化和后世不一样。虽然唐朝思想开放,可是个人之见交往,尤其是有文化阶层的交往,一言一行都是非常严苛。所以哪怕唐朝时期开放,并非是语言风格上面的开放,而是在整体思想范围上开放。唐朝的开放是对于外来文化的包容,可是并不意味着什么低俗下.流的东西也都而已容许。 唐朝和后世不同,这个确实有些低俗了。古代人和后世人思维不一样,也许后世人认为习以为常东西,古代人却无法接受。可是古代人习以为常的东西,后世人却同样也都无法接受。 想到了这里,时不凡知道自己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真的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韦贵妃,定襄县主年轻漂亮,英气勃发,我也是非常的心仪!”时不凡只能够承认了,不承认有用吗?说不定打死不认,反而会让韦贵妃更恼火,弄出更多无法预料的事情。 韦贵妃听到了时不凡承认了,然后也都没有继续说什么,好像是她“意料当中”的事情被确定一样,并没有闹得什么。 “时不凡,其实,如果真的要给我女儿选夫婿,你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韦贵妃居然赞赏了时不凡一句。 时不凡心里想:“接下来,应该有一个‘但是’!” “但是,虽然你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你毕竟是已经订婚的人了。而且这个可是太上皇的赐婚制书,这个是太上皇当时的赐婚制书,我也不能够因此否认。所以,你和我女儿,这辈子算是有缘无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韦贵妃说道。 时不凡能不明白吗?其实韦贵妃的话也就是一点,那也就是时不凡是有老婆的,韦贵妃不可能让自己女儿无名无分的跟着时不凡,当然更不可能去做小妾。作为一个母亲,自然不愿意自己女儿去做侍妾。当然自己女儿作为大唐县主,虽然不是皇帝亲生的女儿,可是那也是挂着一个大唐县主的身份。 让一个有大唐县主身份的女人做别人的侍妾,这样不是在活生生的打脸吗?也许能接受李婉柔和李婉顺做时不凡的侍妾,可是那是建立在李婉柔和李婉顺被剥夺了郡主的身份,这才是能接受的。 可是反而李唐皇家不可能接受定襄县主这个皇帝的养女做别人的侍妾,因为李唐皇家更看重的是这个“封号”,反而不看重血统。这个县主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李唐皇族的封号,代表了皇权的高贵和神秘,代表着高高在上,代表着特权。而公主郡主县主这种身份,代表着皇族的高贵和神秘,代表着不可侵犯。 时不凡知道古代的皇族的统治理念,那是建立在树立高贵的作风,一举一动都要和平民百姓不同。要树立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怎么不接地气怎么来,好像就是高于百姓的一种存在。公主郡主县主嫁人那也是“下嫁”。可是下嫁也就罢了,如果还当“侍妾”,那可是在侮辱了。所以这个封号代表了皇族的高贵和神秘,皇族更看重封号,反而血脉是其次。 李婉柔和李婉顺已经被剥夺了郡主的身份,已经不是皇族了。没有封号的皇族,没有进入皇族档案族谱的皇族,是不被承认的,皇族并非是看血脉,而是以族谱为准。任何时代都是如此,只有进入祖宗族谱的人才是皇族,不然不进入那也就不能被称之为皇族。李婉柔和李婉顺没有进入,被抹除了,那也就不是皇族。反而虽然定襄县主不是李唐的血脉,可是她获得了封号,那说明已经记载到了皇族的族谱里面,反而定襄县主这个没有血脉的却是合法的皇族。 皇族并且有封号的女人,绝对不能够做别人的侍妾,不然是在侮辱,是在破坏皇族的神秘性和高贵性,这个是不可原谅的。 “韦贵妃,我想我明白了!”时不凡说。 韦贵妃这才说:“嗯,你明白就好。你既然已经订婚,那也就千万不要对我女儿有什么想法,明白了吗?如果你敢有什么想法,那最后你可是在自己自误前程啊!你的前程远不只是目前的一个县丞,我知道皇帝非常重视你,所以你不用多说什么。你没有必要自己耽误前途,哪怕你真的喜欢女人,你也要看清楚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必须要敬而远之,明白了吗?” “明白了!”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主动问:“韦贵妃,那我要不要对定襄县主以后绝交,避而不见?” 听了这话,韦贵妃反而犹豫了,好像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足足不下五分钟,韦贵妃这才叹气了。 “你可以继续和她来往,我不禁止你们之间的来往,只要你能够好好的保持,不要弄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也就行了。真是命啊,虽然我带她进入了皇家,她也都成了皇家的县主。可是入了皇家,固然获得了富贵,可是也都失去了……哎,见她也都十几岁了……恐怕,她将来也都难以嫁到什么好人家了!”韦贵妃突然变得苦笑了。 时不凡意识到了韦贵妃在说什么,意思也就是定襄县主如果原先只是那个李珉的女儿,那自然无所谓,想要嫁给谁都可以。可是韦贵妃带着她进入了李唐皇家,固然让她成为了李唐皇族的县主,可是反而也都失去了婚姻自由的资格。皇族的女儿,哪里是能随便选择夫婿的?一个皇族女儿,哪怕只是一个养女,可是也要为皇族付出牺牲。而她们最大代价,也就是去为皇族利益而嫁给别人。至于是否喜欢,是否能够满意,那也就由不得她们了。 所以定襄县主虽然是养女,可是也都难免这个命运。何况定襄县主目前已经十几岁了,早就过了及笄之年,按照常理来说早就可以成婚了。可是定襄县主还没有成婚,那这样可能是她身份尴尬。要知道在李唐,皇帝亲生的公主都难嫁,何况是一个养女?哪怕真的有好夫婿,皇帝也是优先满足自己的亲生女儿,养女也只是排在后面了。 恐怕,定襄县主哪怕要被李世民指婚,那恐怕也都很难嫁给比较符合条件的男人了。按照原先历史上,这个定襄县主是嫁给了胡人,这下可是悲剧了。要知道被嫁给胡人的公主,那可绝对是嫁不好的。定襄县主被嫁给了胡人,那绝对是吃了大亏了。 时不凡突然抓紧拳头,暗想:“定襄县主要嫁给胡人?” 时不凡显然对于这个结果非常不满,他显然不满意定襄县主嫁给胡人,不过时不凡明显也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定襄县主已经有几分潜意识的占有欲了,只不过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而已。 “所以,我希望在她出嫁只能够高兴些,所以我不会禁止你们之间的来往。不过,你必须要给我注意,别什么失礼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有些事情,要注意了,别什么都做了,这样到时候可就是非常麻烦的,明白了吗?”韦贵妃再次警告说道。 “我明白了!”时不凡点头回答。 韦贵妃很快也就离开了,定襄县主走了过来,问:“母亲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县主,没事。不过,对了,县主,你对于你未来夫婿的选择,你认为是怎么样的?”时不凡问道。 定襄县主突然脸红了,显然任何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也都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令人非常难以难为情的。 不过定襄县主想了一下,最后说:“我还没有想好!” 时不凡问了问:“那胡人呢?如果你要嫁给胡人,那会如何?” “不不不,我绝不嫁给胡人!”定襄县主惊恐的说。 时不凡主动在心里想道:“既然你不愿意嫁给胡人,那我想想办法吧。反正距离北伐突厥还有好几年,好几年时间,我难道还不能想到一个办法?至少,也别让你嫁给胡人好了!” 时不凡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县主思维已经有些复杂了。虽然口口声声说只是不希望嫁给胡人,可是谁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使人选 时不凡已经在心里打算,绝对不能够让这个定襄县主嫁给胡人。时不凡认为自己和定襄县主毕竟是朋友,她既然不愿意,那替她想想办法难道不是朋友应尽的义务?所以既然时间还有好几年,几年之后定襄县主才会被许配给那个胡人,那时不凡认为自己应该能够想出一些办法的。不过时不凡也都显然没有想到,好像他有些太过于热心了。 时不凡开始琢磨怎么破解这个局面,不过他想了好一会都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因为其实最合适的办法也就是时不凡去主动跟李世民求婚。可是当时李渊已经把独孤大雪赐婚给他了,他也不可能去推掉。李世民也都没有阻止的想法,而且时不凡不认为自己愿意为了定襄县主而推掉独孤大雪。其实独孤大雪也算是为了他做了不少事情,如果现在就“休了”人家,那可真的是名声要臭不可闻了。富贵了之后换妻子,哪怕是在古代也都是臭名远扬的。富贵不易妻,这个是古代的非常重要的道德,何况独孤大雪也都没有什么错误,自己凭什么更换?当然,时不凡也都不认为定襄县主比独孤大雪重要。 可是如果时不凡不去娶,那这样定襄县主恐怕很难逃过嫁给胡人的命运。除非是终身不嫁,这样也许勉强可以。不过她真的能做到扛住李世民这个皇帝的压力吗?时不凡不相信定襄县主能够扛得住这么大的压力。 时不凡想了很多破解办法,最后都是有漏洞的,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想了。 “时县男,皇上让你过去!”一个宦官说道。 时不凡听到了李世民叫他,这样让时不凡也都停止了思考,反正来日方长,时间足足还有好几年,他不可能着急这种事情。以后时间很多,几年时间可以慢慢想,不至于急于一时。 “皇上,找我来有何事?”时不凡问道。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那些在森林里面进行狩猎的士兵也都出来了。那些士兵狩猎了不少禽类,这些禽类将会被杀死拔毛,然后留下羽绒作为赏赐给那些长安周围百姓的保暖的东西。反正这个时代野生动物多,也都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大规模狩猎不但不是什么被骂的,反而是时尚。对于士兵来说是锻炼作战技能,可是对于贵族来说是一个公款游玩的机会,大家都愿意做了。 “时不凡,你还记得当时你和朕说过,希望联系薛延陀,然后让他们起来反叛突厥吗?”李世民问道。 “是的,臣记得,这个是臣出的主意,自然记得。不过皇上,你问这个事情做何?难道皇上选出了愿意穿越突厥,然后去联系薛延陀的使节了吗?这个使节,可不是那么容易选择的。必须要胆大心细,并且还要能够忠诚,不背叛。这次要穿越整个突厥,到达突厥被方去联系薛延陀,这个职责非常重大。中途当中危险重重,虽然我们和突厥人已经暂时和平了,可是并不是彻底友好。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派出了使节去册封薛延陀首领,那他们说不定会派人截杀。那个时候我们也都只能够吃一个哑巴亏,所以这个人不但要忠诚,还要有胆有识,能力非凡才行!”时不凡说。 李世民主动说:“朕倒是有两个人选,可是我拿不定主意。而对于这两个人选,朕也是非常犹豫,他们各有各的优点,可是也都有缺点,朕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啊!” “哦?皇上是让我来平叛?”时不凡问道。 “没错,如果要说谁对于突厥最了解,首先是裴矩。而另一个也就是你了,不过裴矩既然也都说他不如你,那朕也都不去麻烦他了,直接希望你来过来参考一下!”李世民说道。 “请皇上说说,是哪两位?”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主动说:“乔师望,王玄策,你们过来吧!” “乔师望,王玄策?都是小有名气的啊!”时不凡想道。 乔师望是大唐首任安西都护,后来更是娶了李世民的妹妹,李渊的女儿庐陵公主。这个王玄策,在后世被传说是一个“一人灭一国”的传说,口才非常不错。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乔师望,大概二十多岁,明显是一个武将,面容严肃,身强力壮的,一看武艺也就不是一般人。而另一个王玄策,大概二十岁左右,文质彬彬,看起来是一个文人,身体还是普通,和时不凡差不多,并非是什么武艺高强的人。 “乔师望目前是北门屯军的郎将,有五品游击将军的散衔,是一直在北门屯军任职。他从小武艺高强,在几年之前接替父职,成为了北门屯军郎将。他武艺高强,并且他父亲曾经是一个斥候,精通各种隐藏身形的能力。所以如果要说穿过突厥去找到那个薛延陀,那这个应该不难大。而且是北门屯军的人,对我大唐非常忠诚,不会做出什么有辱国格的事情。” “至于另一位王玄策,能言善辩,从小以能言善辩出名。是太原王家的旁支,博览群书。” 乔师望对时不凡点了点头,然后没有说话,明显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不过那个王玄策倒也是看起来和颜悦色,主动对时不凡交流了。 “时县男,听闻时县男也是一个以能言善辩闻名之人,我对于时县男可真的是久仰了。”王玄策说。 时不凡倒是真的不知道王玄策居然是太原王家的旁支,不过既然只是旁支,那地位也都不太高,所以他还是和时不凡和言语色的。如果是嫡系核心成员,那看向时不凡的目光绝对是鄙视的,鄙视时不凡的血脉出身。 不过这个王玄策上来也就是一个马屁,直接称呼时不凡以能言善辩闻名,并且“久仰”了。 王玄策首先说:“时县男,我一直以当年博望侯张骞作为榜样,希望能够为大唐纵横天下。张骞当年出使西域,为大汉开辟了西域,名垂于史。而我希望能够像是当年裴矩一样,为我大唐解决外敌,瓦解外敌。” 王玄策开始了他的“人生理想”的宣讲,说他希望能够成为一个外交家,成为一个像是当年张骞班超一样的伟大外交家,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并且时不凡也都听出来了,这个王玄策确实很能“侃”,是一个健谈并且还是非常有口才的人。他口才确实不错,明显比起很多人都要好,这点时不凡倒也是认同的。 甚至当年史书里面都有他所谓一人灭一国的说法,这样更是表现了他口才非常优秀,能借到士兵来灭了印度。 不过另一个乔师望,却只是一脸希冀的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希望时不凡能够支持他一句。不过乔师望明显不太擅长口才,他没有王玄策那么能言善辩,能跟时不凡谈得很好。那个乔师望看到了和王玄策和时不凡谈得很好,虽然眼神里面比较着急,可是却也都无法插嘴,让乔师望非常郁闷。 “时不凡,这两人各有各的优点。你也看到了,乔师望武艺高强,穿过突厥境内很容易,可是却不太健谈,口才不行,难以进行舌辩。这位王玄策,博览群书,口才了得,面对那些薛延陀人舌辩也都不难。甚至他还会突厥语,和时不凡你一样,会多门语言。可是王玄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人,几乎不可能独自穿越整个突厥境内。这两人都会突厥语,各有各的优点,让朕非常为难啊!” “朕也想过让王玄策去,然后乔师望保护,以王玄策为主,乔师望为辅。可是如果两个汉人在突厥境内行动,那很容易被发现,这样也不利。所以朕打算只是派一个人去,可是他们各有各的优点,朕非常为难啊!” “时县男,你给朕看看,谁更合适!” 两人都是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时不凡,因为他们知道时不凡的话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了。时不凡如果赞同谁,那恐怕这个事情也都可以确定了。他们都希望获得这个机会,完全看时不凡一句话了。 时不凡主动问:“乔师望,如果你见到了薛延陀首领夷男,你打算和他说什么?” 乔师望回答:“皇上让我怎么说,我也就怎么说?皇上把要对薛延陀首领夷男说的话,我全部背下来,这样转告夷男就行了。” 李世民捂脸,这个都是什么活宝,居然还要自己一口一个转达,难道他连在外面都不知道怎么说吗?难道就不后悔自己发挥一下,就这么教条的直接把李世民说的话转达了? 时不凡没有说什么,没有对这个行为有什么评判,而是转而对王玄策说:“王玄策,请你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如果你见到了薛延陀首领夷男,你打算说什么?” 王玄策听了之后,立马感觉激动了。刚才那个乔师望如此白痴,居然说什么背下来转达,这个那里是一个外交使节应该有的能力?真正的外交使节,不是应该能言善辩吗?如果不能够能言善辩,那当什么外交使节?他认为自己机会来了,这次获得这个职责十拿九稳了。 “时县男,我认为我应该会跟薛延陀首领保证,册封他们为可汗。并且告诉他们,到时候我们大唐在南方可以威胁突厥,而在北方他们可以牵制突厥。我会详细跟他们说说远交近攻的原则,说我们两面夹击突厥,这样突厥必定会被灭亡。……” 王玄策好好的讲解了一下那个关于如何对待那个夷男,说的一套套的,好像对于什么计划都预案了一样。而这个说起来一套套的,让李世民也都颇为点头,好像对于王玄策非常满意。而时不凡发现李世民的目光已经更倾向于王玄策了,因为王玄策确实能言善辩,确实能够有很好的口才,这样对于一个使节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当王玄策说完了之后,时不凡主动说:“皇上,让他们先下去,我把我的结果告诉你!” “好吧,你们先下去!”李世民说。 乔师望和王玄策主动下去,而王玄策信心满满,好像自己必然会成功了。不过那个乔师望却脸色无奈,显然他这个不善言辞的情况是非常致命的,对于一个外交出使人员却是非常致命的情况。 乔师望其实已经不报有希望了,反而王玄策信心满满,对于刚才自己发挥好像感觉是超水平发挥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时不凡在李世民面前怎么评价他们。 “时不凡,你说他们谁更合适?”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很快回答:“皇上,其实他们谁都不合适作为一个单独正使出去,他们顶多是一个副使的能力,不具备当正使的能力。可是如果要说真的要从他们两个人里面选择一个,那我宁可选择乔师望!” “什么?你竟然会选择乔师望?”李世民惊讶道。 本来李世民以为时不凡作为能言善辩的人,应该会选择那个同样能言善辩的王玄策,可是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选择那个看起来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乔师望?这个让李世民非常的难以解释,其实李世民自己内心也都偏向于那个王玄策了,可是时不凡却给出了一个相反的结果,甚至连李世民都不太了解时不凡这个能言善辩的人,为什么反而会选择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乔师望。 “皇上,我说了,其实他们都不是当正使的料子,顶多也就是一个副使的能力。不过如果真的要逼不得已从他们里面选择一个,那我宁可选择乔师望。我这个只是在一群矮子里面选一个高个子,并非是真正的说他们某一个彻底合适,只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时不凡说。 可是李世民更是不解的问:“那个王玄策能言善辩,可是为什么也不是当正使的材料?难道当出国的使节,不是能言善辩就行了吗?” “皇上,你真的以为当一个使节,最重要的是能言善辩吗?不,是战略意识!”时不凡回答。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战略意识 时不凡说出了当一个出外面出访的使节,最重要的不是能言善辩的口才,反而是战略意识,这样让李世民感觉意外的。按照一贯以来的认知,除外使节不就是要能言善辩吗?这个怎么会反而出现了问题? “皇上,真正的外出使节,口才好不好那是其次。其实主要的是战略意识,如果连战略意识都没有,战略方向搞错了,那口才再好不但不是好处飞,反而是什么用处都没有,反而有害。作为外交的正使,首先不是要看口才,而是要看战略。他应该明白自己的出使目的是什么,而不是为了炫耀口才瞎搞。如果战略方向都弄错了,那口才也是在为错误的战略方向做事,那不但不是好处,反而是有害。显然,他们两个都不具备很好的战略意识。”时不凡说道。 “那苏秦张仪呢?苏秦张仪不是出名的纵横家吗?”李世民反问。 “苏秦张仪他们口才虽然了得,可是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战略意识是对的。苏秦六国联合抗秦,那是因为他知道了六国之间只有联手抵抗大秦才有苟活的机会,这才成就了他。不然他连这个都看不到,那他口才再好也是没有用的。张仪同样是如此,他知道一旦六国联手,秦国想要统一天下自然不容易。所以他认识到了想要秦国统一,那必须要离间六国。这个也就是合纵连横的由来,可是这个背后远不只是口才就能够解释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国家利益到底是在哪里。口才只是术,战略意识却是道。口才是手段,战略意识是目的。如果连目的都弄错了,那口才再好也白搭!他们两个,都不具备战略意识!” “那个王玄策废话太多,他所说那些其实都是老生常谈而已,固然说的天花乱坠看起来很好。可是这些道理,我相信薛延陀的夷男也都会明白,他是非常明白和大唐联合的好处的,不用多做解释。所以他说那些,其实都是废话,用不着多说对方都明白。” “所以,不管说不说,夷男都能明白,那其实谁去都是一样的。可是这个却关系到他们之间的对于自己的定位了,这个乔师望把自己定位为一个服从皇上您命令的人,并非是自己自作主张有太多权限的人。其实这次任务很近单,只要把那个您的册封诏书送给夷男,只要夷男愿意接受,那一切也都可以完成了。如果夷男不愿意接受,那自然一切告吹,不用那么麻烦。夷男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他非常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别看王玄策吹得天花乱坠,可是什么用都没有。” “反而看王玄策,他这个家伙看起来口才很厉害,可是也只是口才厉害而已,让他去当一个出外的正使,他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当然,如果让它留在国内,留在鸿胪寺,负责和外国来访使节进行谈判,那反而是绰绰有余。我不是说王玄策不可用,而是认为他不适合单独出外作为正使,只适合留在国内当一个口才很好的辩士。用人之长,天下无不可用之人。用人之短,天下无可用之人。王玄策用好了,可以留在国内担任一个舌辩的高手,可以获得很多好处。至于那个乔师望,其实适合当一个照章执行的人就行了,虽然不会有多么成果,克也不会坏事。” “既然他们谁去都是一样的,那我也只能够选一个武艺好并且身手矫健更容易穿越突厥境内的人了!” 时不凡说出了自己的选人理由,这个让李世民也都默认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王玄策战略意识差的?”李世民问。 时不凡笑而不语,没有直接回答。李世民也都不好逼问,不过李世民却认为时不凡应该是对的,至少在国际关系方面,时不凡比起很多人都要厉害。因为时不凡在后世还是有着一个国际关系专业的法学硕士,自然不会担心什么。 其实时不凡对于这个王玄策的评价,其实也就是犹如他所说,适合当一个副使,不适合当一个正使。最好的办法也就是留在国内,让他负责去和外国谈判,这样获得的利益绝对很大,这个才是王玄策最好的用法。可是让他出去进行单独做主外交,那这样他是不合格的。 也许很多人推崇他一人灭一国的行为,可是对于真正的外交家来说,只是会骂王玄策是一个傻~子,战略意识奇差的傻~子。当年王玄策固然一人灭一国,可是王玄策这口气是出了,发泄~了这口气之后,那大唐得到了什么?大唐出了一口气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反而,后来整个大唐,都因为他这个王玄策的一人灭一国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大唐后来的衰落,虽然不能够全都怪罪王玄策,可是却也是王玄策有所影响了。 当年他出使印度,结果印度爆发了叛乱,权臣篡位。最后那个权臣伏击了大唐的使节团,只剩下了王玄策和蒋仁师幸存逃跑。可是王玄策发誓要灭了这个印度,结果他也就是这么做的。他去吐蕃请求松赞干布借兵,然后还有你泥婆罗国也都借兵,最后一路上消灭了印度大量的敌人,最后完成了一人灭一国的壮举。 可是仔细分析,这个一人灭一国最大的受益方是谁?不是大唐,而是吐蕃。当年大唐和印度并不接壤,所以无法吞掉这个印度的领土。真正获得好处的是吐蕃,吐蕃可以趁机大量吞掉印度的领土和人口,获得了大量的土地还有各种的资源,让突破发展进入了快车道。 可是大唐,却因此失去了一个牵制吐蕃的战略上的盟友。当年吐蕃和大唐关系可没有后世教科书那么简单,文成公主入藏并非是真正的为了交流,而是为了安抚吐蕃,实现大唐的另一个战略计划。事实上大唐和吐蕃的关系非常复杂,既是盟友也是敌人,和当年战国时期秦国和晋国之间的关系很相似,非常的复杂。 双方合作时候也要避免对方捅刀子,可是这个王玄策居然做了一个蠢事,选择消灭自己的潜在盟友,为自己的潜在敌人增加实力。虽然使节团被杀,是莫大的耻辱。可是作为外交人员,一切要以国家利益为重,要以国家战略利益为重。他跟吐蕃借兵攻打印度,这样高兴的是吐蕃,这样大唐不可能绕过这里去统治印度,所以真正统治印度的反而是吐蕃。 这种消灭后顾之忧的事情,吐蕃当然乐意去做了。说不定,吐蕃还正好高兴这一点,他们害怕大唐和印度合作一起牵制他。这下终于是可以消灭印度,解决后顾之忧了。当解决后顾之忧并且获得了快速发展之后,到了唐朝中期的吐蕃成了大唐的最大敌人之一,甚至攻克过长安。 虽然王玄策使节团被杀而灭了印度,可最后却造成了自己首度被攻克。使节团被杀,和首度被攻克,这个孰重孰轻显然是不言而喻。王玄策在战略意识上明显不行,他做了这种资敌的蠢事。为了出一口恶气,也就忘记了国家的战略布局,忘记了国家的战略目的,居然把一个潜在盟友给灭了,然后帮助了一个潜在敌人。当年吐蕃之所以愿意借兵,多半想的也是这样,趁机解决后顾之忧。 “皇上,我只是想说一句,千万不要让王玄策作为外使。他的战略意识不太好,只能够作为辩士,却绝对不能够让他执掌符节。而且他容易意气用事,他在战术上是无可挑剔的,不管是口才还是军事能力,都是非常不错的。可是他却明显不是一个战略意识足够的人。他虽然说远交近攻,可是却并没有真正的体悟到这个远交近攻的核心。他只是能够作为一个政策的执行者,却绝对不能够作为一个决策者。”时不凡说。 王玄策虽然说什么远交近攻,可是从他“一人灭一国”的作风来看,明显不是一个真正懂得远交近攻的人。当时大唐应该“近攻”的是吐蕃,并非是印度。他恰恰相反,远攻近交。大唐吐蕃和印度之间的关系其实好比秦国、晋国还有当年的郑国的关系。秦国和晋国联手攻打郑国,后来眼看郑国要灭亡的时候,烛之武说服了秦穆公,让秦穆公退兵了。 烛之武的理由很简单,那也就是秦国和郑国之间隔着晋国,秦国不可能直接统治郑国,那受益者反而是晋国。晋国吞了郑国之后,实力必然会增加,那个时候他们解决了后顾之忧之后必然会对秦国开始进攻。相反,如果留下郑国,郑国将会在背后牵制晋国,让晋国无法能去和秦国开打。而印度也就是类似于郑国,如果留着印度那吐蕃将会后顾之忧,不敢对大唐开战。 可是王玄策却灭了印度,这样等于是给吐蕃这个敌人解决了后顾之忧了。秦国和晋国可是关系非常密切,有着“秦晋之好”的说法。可是他们之间也都在互相暗中捅刀子,所以说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王玄策没有看透这一点,更是没有真正体会当年烛之武退秦的精髓,所以才做出了这种虽然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却对于国家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有很大害处的事情。 “当年王玄策最好的办法不是去灭印度,而是去帮助印度君王复国。他却把那个篡国者的行为定性为了整个印度的罪行,这样不但等于是间接承认了那个印度篡国者的合法统治,这样反而会把那些篡国者的反对派逼~迫他们站在了篡国者那边。当面对外敌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被迫一起共抗外敌。王玄策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帮助印度复国,这样让印度的忠臣一起讨~伐篡国者,最后那个复国之后的印度一定会对大唐感恩戴德,这样很好的牵制吐蕃。而至于杀害使者的行为,可以专门定性为那个篡国者自己的私人行为,和印度没有关系。这个才是真正具备外交智慧的手段,可惜最后灭了印度,那是在给吐蕃解决后顾之忧啊!”时不凡看着王玄策在那里得意洋洋,好像对于这次任务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面叹了口气评价道。 “乔师望,王玄策,时不凡已经跟朕说了,朕已经决定好了让谁去出使薛延陀!”李世民说道。 王玄策露出了笑容,显然是认为自己势在必得了。 “关于这次出使薛延陀的人,根据时不凡的建议,朕选择乔师望作为我大唐出使使节。乔师望,你不要辜负时不凡的一番好意啊!”李世民说道。 乔师望听了之后,大喜过望,简直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本来乔师望那个看到了时不凡和王玄策谈得来,误以为这次时不凡看重的是王玄策,自己口才不行,所以必然会被放弃。别说王玄策是这么认为的,哪怕乔师望自己也都不自信时不凡能看得上他。 可是结果恰恰相反,时不凡居然选择了他,没有选择王玄策,这样让乔师望真的激动无比。 “时县男,多谢了!”乔师望惜字如金的说,显然能说这些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至于王玄策,脸色很黑,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自己自称能言善辩,可是最后居然会这么一个结果,让他非常郁闷。 “时县男,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我?我能言善辩,不是比他更好吗?难道,你是嫉妒我能言善辩,所以故意报复?你这个嫉贤妒能的小人,小人!”王玄策不服的说道,显然他在口才方面比起乔师望更好,可是同样口才更厉害的时不凡,居然不心善他,反而欣赏一个口才不好的武夫?所以他认为是时不凡嫉贤妒能,嫉妒他跟能言善辩了。 时不凡走到了王玄策身边,说:“你可以去看看左传,多思考想要为什么烛之武能够说服秦穆公让秦国退兵,甚至保护郑国。只要把这个学透了,真正的学明白了,能够活学活用了,你也就是一个真正的外交家了。外交家,远不只是能言善辩就行了,明白了吗?其实,你比乔师望,更有潜力。以后还有的是你的机会!” 时不凡也不想太过于直接打击这个王玄策,不过这次确实不是适合他。让他去真正学会了地缘.政治的战略大局,这个才是最重要的。秦国的远交近攻,还有烛之武说退秦军,这样过其实都是利用了地缘.政治的理念,通过地理环境来决定政治走向。可是王玄策缺乏的也就是对于地缘.政治的了解,显然在这方面非常的缺乏。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只是渐凋零 时不凡帮助李世民解决这个出使薛延陀的人选之后,开始准备静静的品尝一下这些烧烤味道。反正这次打架难得出来一次公款露营,这样不好好享受一下怎么行?打着为百姓的旗号,半真半假的出来狩猎,顺便公款露营,显然是这里是一个大唐高层贵族的活动。当然,有些时候,凡是有了官员贵族的参加,那也都不会变的那么单纯了,尤其是这种高层之间的社交,也都不会那么容易的。哪怕是李世民这个皇帝,在休闲的时候也要解决一些政务,比如说刚才那个派出薛延陀的人。 “程咬金,这个野猪明明是我射死的,你凭什么抢走?”“尉迟恭,你这个市井儿,居然抢走我的猎物,你干什么?”“程咬金,明明是我射死的,你凭什么抢走?”“告诉你,我是程知节,不是程咬金,你给我记清楚了!”“程咬金,你找打吗?”“有种就来,我还怕了你这个市井儿?”…… “噼里啪啦……” 一阵兵器的撞击声音,立马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哪怕时不凡和李世民也都被吸引过去了。而且根据刚才的叫喊,显然是程咬金和尉迟恭居然打起来了,而且好像是因为猎物的纠纷,这才会引起了双方的冲突。居然为了一个猎物,大唐的两员大将居然打起来了,这样真的是非常无语。 “干什么?我大唐两员大将,居然为了一头野猪打起来了,这样传出去不是令人耻笑吗?”李世民怒道。 程咬金这尉迟恭这才停止了下来,一起来到了李世民面前。 “皇上,尉迟恭这个市井儿居然抢我的猎物!”“皇上,这个明明是我先生射死的,我先射中他才射到的,怎么能够说是他的呢?”“市井儿,是我射死的!”…… 两个将领再次吵起来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两人在这里对骂,程咬金骂尉迟恭为“市井儿”,尉迟恭显然也都不服气,直接要动手,双方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市井儿,唐朝的一种骂人语句?市井儿是指那种在市场上混饭吃的人,当年尉迟恭曾经打铁为生,后来加入隋朝军队行伍出身,逐步走到了今天。所以这句市井儿,可是一个骂人的话,显然是早骂人揭短啊!程咬金,这话也太狠毒了吧?”时不凡想。 不过显然尉迟恭和程咬金之间矛盾不少,他们之间有着深刻的矛盾。也许很多影视剧和小说里面认为程咬金和尉迟恭之间是非常有好的,可是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从他们的出身来看注定他们是无法走到一起的。 “好了,成何体统?”李世民怒道。 时不凡赶紧问:“皇上,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你要为我做主,这个程咬金……”尉迟恭想说什么,可是程咬金马上一巴掌打了过来。 “告诉你,我是程知节,我是山东士族,不是什么程咬金。我是程知节!”程咬金怒道。 程咬金是原先的曾用名,程知节才是目前的正式名称,不过显然尉迟恭和程咬金关系很差,双方根本不和谐。不过这个时候,程咬金的帮手来了。 “皇上,怎么回事?”房玄龄问道。 过了一会,房玄龄根本不顾现实情况,直接对着尉迟恭开骂,说:“尉迟恭,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既然是程将军先射死的野猪,你怎么来抢功劳?” 长孙无忌也都马上补刀说:“尉迟恭,你怎么不看清楚,既然程将军先射死了,那你何必要如此呢?” 尉迟恭看着这帮和程咬金一个鼻孔出气,顿时大为着急,可是一句话也都说不清楚了。尉迟恭看向了李世民,显然是希望李世民主动出面帮忙,不过李世民却犹豫了。 时不凡赶紧说:“皇上,不如这样吧,大家都是我大唐的两员大将,怎么能够为了这一头野猪就打起来了?不如这样,你们把这个野猪献给皇上,你看如何?” “嗯,这头野猪朕要了,你们重新去打猎好了!”李世民说。 李世民这个是打算和稀泥了,不过那个程咬金和尉迟恭之间的矛盾显然没有彻底终结,他们还是继续去连夜打猎,反而是谁也都不能够说服谁。 “哎,尉迟敬德忠心是忠心,可是也就是……哎!”李世民叹了口气,显然颇为无可奈何。 在李世民身边的时不凡却明显听出来了李世民不是在责怪尉迟恭,反而是有几分自己自责的意味。没错,李世民多半是在自责,自责自己无法保护尉迟恭。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谁对李世民的忠诚是最单纯的,无非是尉迟恭了。甚至哪怕号称李世民的铁杆忠臣长孙无忌,对于李世民的忠诚都不是那么单纯。因为长孙无忌希望富贵,再加上他妹妹是皇后,这样才是外戚才是忠诚的。这样的忠诚固然是一条心,可是夹杂了太多利益纠葛。 只有尉迟恭才是最单纯的忠心,是对于李世民士为知己者死。这一路走来尉迟恭每次都是冲锋陷阵,每次都是作为李世民的铁杆走狗。甚至每次做脏活累活也是最没有顾忌的,原先历史上甚至亲自杀死了李元吉,可以说是对李世民最忠诚的。可是现在李世民却保护不了他,李世民当然会自责了。 “看来,尉迟恭要被卸磨杀驴了!”时不凡叹了口气想道。 时不凡回到了自己那一片,直接对独孤大雪说了刚才的事情。 “可惜了,尉迟恭不是士族出身,这样让他非常吃亏的。尉迟恭他从前以打铁为业,是市井之人,被那些士族所看不起。尉迟恭生性耿直,一直是对皇帝忠诚而闻名。可是他除了忠诚还是忠诚,除了一身武艺之外没有别的能耐,这个是他最吃亏的地方。打天下的时候也许需要他,可是现在却难了。”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在大唐开国之后,混得最惨当高级功臣也就是这个尉迟恭了。尉迟恭其实就是一个武将,他指挥能力不如李靖和李绩,他只是一个靠着勇敢和武艺打天下,他只是一个突击队长和特种部队指挥官地位而已。可是真正大兵团作战,尉迟恭是玩不了的。尉迟恭武艺虽然厉害,可是在和平时期没有什么用处。武艺好的人很多,并不只是尉迟恭。尉迟恭的能力是可以替代的,他虽然对于李世民最忠诚,可是他的出身和他的能力太过于单一,都是他致命弱点。 “夫君,尉迟恭的能力也就是战场作战,他无法做指挥之事,带兵能力很差。而他出身也都不好,只是一个铁匠。反而虽然看起来一样粗鲁的程咬金,却是士族出身。也许一般人并不清楚,程咬金的父亲当年曾经是齐州的中正官。九品中正制里面的中正官都是由士族的担任,所以这个程咬金是士族无疑。在面对寒门面前,一旦有了直接冲突,那这些士族大部分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尉迟恭出身铁匠,是寒门中的寒门,甚至远不如夫君你。程咬金虽然是没落士族,可是在士族眼里士族永远士族,所以他们帮亲不帮理了。尉迟恭一直不得到房玄龄他们的真正的交情,一旦有了冲突他们会一起围攻尉迟恭的。对此,皇帝也都没有办法。在天下未定之时,皇帝可以下决心保尉迟恭。可是现在,尉迟恭恐怕难了。天下已经太平,尉迟恭的能力太过于单一,可以有很多人取代他。”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屡次和李世民有过一些矛盾,甚至其实李世民也都不是绝对的信任自己,可是李世民却不得不保住自己。甚至李世民曾经在定襄县主面前说过,宁可少了尉迟恭,也不愿意少了他。要说唐朝初期的几个真正留下大名气的人,其实无非是房玄龄、杜如晦、李靖、魏征、李绩几个而已,别的人虽然有一定名气,可是却远没有这几个被神化。 可是仔细想想,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有着无法取代的能力。房玄龄擅长谋略,杜如晦擅长分析决断,魏征会劝谏,李靖擅长大兵团指挥作战,而李绩文武都可,都算太差,而且李绩很会做人。所以这几个都是有着自己的特殊能力的,让李世民无法离开他们。 时不凡也是一样,时不凡有一个能力是别人没有的,那也就是在处理民生和理财方面,是别人赶不上的。时不凡有着别人都无法取代的能力,这个也就是李世民哪怕得罪士族也要重用保护时不凡的原因。不然,时不凡哪怕不被砍了脑袋,也要被“回家卖红薯”了。 尉迟恭最吃亏的也就是这一点,他除了忠诚和武艺,别的都不顶用。武艺这个东西也许在乱世比较重要,可是在和平时期不顶用。再加上能够取代尉迟恭的人,太多了,武艺高强的人很多。甚至哪怕武艺不行,靠人人海战术也都可以获胜。武艺在战场上不是决定性因素,一个人再怎么勇敢在战场上都是没有用的。所以尉迟恭光靠武艺虽然获得功名,不过一旦在和平时期,也都没有了作用,会被淘汰。 他没有房玄龄杜如晦的谋略和决断,更没有李靖的大兵团指挥能力,至于处理文官的职位,尉迟恭明显也都很难胜任。这样尉迟恭可就尴尬了,他算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甚至连时不凡都不如。时不凡好歹会理财,尉迟恭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尉迟恭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恐怕接下来他也就是会被排挤出来,然后到地方去任职州刺史了。可是去地方任职州刺史,那又有什么权利呢?比起在中枢的国家中心,显然无法相比了。在古代的地方官,权利很小的,没有什么发挥的空间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待农民种田交税,也就完了,没有太多的治理空间。尉迟恭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他背后没有什么政治家族的保护。也不像是程咬金那样出身士族,可以有人支持。程咬金,第二个妻子,如果我所记忆不差是崔家的人。是崔家的女人,程咬金可是娶了清河崔家的女人做第二任老婆,这样算是真正的融入了清河崔家,获得了清河崔家的支持。应该是获得了崔家的支持,这样让程咬金反而越蹦跶越好,反而尉迟恭到处得罪人,和房玄龄长孙无忌闹得不可开交。唐朝时期,各位开国功臣之间,并不是那么和谐,反而是矛盾重重。”时不凡开始回忆了一下,唐朝贞观时期,各位开国功臣之间的矛盾很大的,并非是一般人影视剧和小说里面那么和谐。 这里面有皇权和士族的相爱相杀,也有寒门开始崛起的艰难,士族之间也不是那么铁板一块,内部也是有不少的争权夺利。再加上士族内部的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这样也是有不少矛盾的。 而尉迟恭,算是第一个被踢出局的人。他既不是士族出身,个人也都没有几样被人没有的绝活能力,再加上靠山也不行,这样他在这个纷乱的局面里面绝对会被第一个踢出局。时不凡会理财和处理民生,这个是李世民离不开他的原因。李世民离开了时不凡,他缺钱啊!李世民离开了房玄龄和杜如晦,他没有足够的智囊,再加上房杜两人代表的势力集团,让李世民离不开他们。李靖是唐朝唯一一个能够指挥大兵团作战的人,魏征是一个政治招牌,程咬金背后有崔家支持。可是尉迟恭最尴尬,他没有能让李世民离不开的身份或者能力,李世民离开了他还是皇帝,不会有什么损失。 “老兵不死,只是渐凋零!和平看来还真的是武夫之殇,和平是军人最大的悲哀,这话倒也是不错。”时不凡感叹了一下。 “老兵不死,只是渐凋零,看来你可真的是说出了我们这些老兵的心里话了。”一个男子在时不凡身后说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开国只是开始 “李将军?”时不凡转头问道。 时不凡转头看了看这个人,说了一声“李将军”。不过这个李将军并非是李靖,而是另一个著名的大唐名将李绩。这个李绩目前三十出头,作为一个高级将领来说算是年轻有为了,比起李靖还要年轻很多。他们在唐朝史书里面被列为同一个传,他们都是唐朝初年著名的名将。李绩本名徐世绩,是后世很多隋唐演义类别小说里面徐茂公的原型。投靠李唐之后被赐行李,改名李世绩。不过在之前不久,李世民登基,名字为了避讳,所以在此去掉了那个“世”字,成为了李绩。 这个算是一个倒霉蛋,被改了两次名字,甚至连姓氏都改了。不过在古代被赐姓,那可是莫大的恩典,这种事情一般人想要求都未必求得到呢! “时县男,你看来对于尉迟恭这次的事情,感觉有些不满?”李绩问道。 时不凡只是说:“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现在天下太平,算是用不着尉迟将军这种人了。所以我这才感慨,老兵不死,只是尽凋零。尉迟将军在天下太平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大发挥的余地了,看来只好等待高官厚禄享受了。可是要说重用,恐怕也都难了!” 李绩主动点点头说:“没错,尉迟恭他也就是靠着勇敢和武艺打出来的,也许在乱世里面还可以,可是在这个已经太平的天下,恐怕皇帝也都保不了他了。皇帝虽然是不错的,可是架不住手下人排挤尉迟恭。再加上皇帝也并非离不开尉迟恭,这下才是让皇帝为难的。” “不过不论如何,尉迟恭被踢出局已经是成了必然。”时不凡再说了一句。 尉迟恭确实没有用了,能够取代尉迟恭的人太多,尉迟恭的能力你太过于单一,并且不适合盛世时候发挥作用。这样恐怕也都是令李世民为难的,因为乱世打天下时候需要武官,可是治理天下却是需要文官。在这一点,李世民转变很快,这个角色转变是非常快的。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个“卸磨杀驴”才来的特别快。李世民这才刚刚登基,罗艺刚刚被消灭,李世民也就开始准备对尉迟恭卸磨杀驴了。 历史上记载尉迟恭在贞观初年的时候和房玄龄还有长孙无忌他们屡次都有冲突,历史上记载是尉迟恭居功自傲,看不起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他们。可是恐怕未必会如此,因为尉迟恭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房玄龄长孙无忌他们这些士族看不起尉迟恭,甚至在小说里面被认为和尉迟恭非常铁杆的程咬金,其实骨子里面也是看不起尉迟恭的,他们在这个时代士族和庶族之间的差距很大。更何况尉迟恭当年连庶族也都不是,只是一个打铁的铁匠。 在这个出身决定一切的时代,尉迟恭算是倒霉了。一个人哪怕成就再高,哪怕当到了君主,那出身不行也是被人看不起的。这个时代出身低的人哪怕奋斗再高,你也是要被那些所谓“出身高”的人看不起。这个是整个时代的特征,甚至那普通百姓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才是最可悲的。连自己奋斗以求获得别人尊敬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何等可悲啊! “真是没有想到,开国之后还会如此。本来以为天下太平,可以安享高官厚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如此。当年房玄龄他们也都和尉迟恭关系不错,甚至程咬金也是并没有和尉迟恭关系如此之差,他们甚至能够并肩作战谈笑风生。可是这才多久,皇帝刚刚登基不过是几个月,甚至连年号都没有真正改变,可是他们也就开始闹腾了。我现在真的感觉,天下太平,未必是好事!”李绩颇有几分无奈的说道。 时不凡沉默了,因为这李绩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当年打天下的时候大家面对共同的敌人,自然能够团结在一起。再加上那更是政权没有稳定,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还是能够团结的。当一艘船摇摇欲坠的时候,大家往往会不顾自己的身份,不管是高贵还是贫困的人都会团结一心,一起维护这艘“破船”,因为他们是一起的,自然关系很好。 可是天下太平了之后,那大家开始进行了“分赃”了。原先强盗抢劫的时候是团结的,可是有了成果之后分赃,那往往是要进行非常复杂的明争暗斗。过去的同袍战友会成为敌人,甚至各种手段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战后分赃,恐怕未必比去作战风险更小。因为在战场上,你知道你的敌人是谁。可是在这种战后分赃,大家笑里藏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你根本不知道之前短短几个月,甚至几天之前还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可是心里面却已经在准备给你捅刀子了。 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这个也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缘故。所以在这种算计人的时候,武将往往比较憨直,不是文官的对手。再加上多方面的原因,天下太平了,使用武将的机会不多,这样武将算是无用武之地了。而且皇帝在天下太平的时候也多会削减武将的权力,这样逐步消除那些名将的影响力。有些做的极端的也就是朱元璋大杀功臣,而做的差一些的也是赵匡胤。做的比较好的反而是李世民,至少绝大部分功臣都可以安享太平,保证地位不低的高官厚禄。虽然功臣之间有矛盾,可是绝大部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李世民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还是非常有一套的,和稀泥的本事倒是不少。 可是这个尉迟恭最倒霉,出身最低,被士族普遍看不起。而他能力也比较缺乏单一,除了武艺之外还是武艺,这样也就显得非常尴尬了。 “这个世界,还是复合型人才更有前途啊!”时不凡感叹了一句。 “复合型人才?什么意思?”李绩问。 时不凡说:“就好比李将军你,出外能够打仗,回来能够执掌朝政,算是一个复合型人才了。能做多种事情,不只是有一种能力,这个才是复合型人才。比如说我,各方面都懂一些,尤其是懂得理财,这个是皇上拼了命也要保我的缘故。我想,别人都没有比我更擅长理财吧?” 李绩回答:“这倒也是,擅长理财的人,确实不多!怪不得皇帝要保你,宁可丢了尉迟恭也不希望丢了你。你理财的本事倒也是不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也是一军之统帅,当然知道粮草的重要。尤其是粮草都是要用财富来购买的,不然强征那可是要引起民愤,这样可是不合适的。擅长理财,那是保证我等将领出外作战的必然。我看得出来,皇帝是一个雄主,他不会在我我们这里安享富贵的,他肯定要开疆拓土。突厥,高句丽,甚至往西开拓也都是肯定的。这些都是要钱,所以皇帝知道他离不开你,想要实现他的开疆拓土,自然是离不开你这个会理财的人。” “不过,尉迟恭缺的也就是像你这种特殊的能耐,所以皇帝虽然重感情,可是并不会拼了命的保他。皇帝是一个非常冷静不会感情用事之人,虽然他重感情,可是却不会因此感情用事。他如此冷静,其实也是他能有今天的缘故。所以尉迟恭才会有今天,皇帝多半不会为了尉迟恭而得罪那些士族,能够和稀泥就已经不错了。再过几年,如果皇帝顶不住那些士族的压力,恐怕会把尉迟恭外放州刺史,这辈子没有多少前途了。” 时不凡点头,按照历史也是这么一个情况。尉迟恭和朝廷的功臣关系不好,结果被李世民外放了出去,这样一辈子也多是在地方打转,几乎很少能有回到中央朝廷的机会。而他回到中央朝廷也都是作为探亲或者一些私事,几乎没有回到朝廷任职的机会了,除了老了之后退休致仕了才有机会回到朝廷,那个时候离开中枢已经很久,无法能够继续发挥影响力了。 甚至后来唐朝几次重要战争,居然都没有尉迟恭的份,因为尉迟恭的能力太过于单一,可替代性太强。他不像是时不凡会理财,而古代会理财的官员太少,这个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李世民知道他离不开时不凡,只能够拼了命保住他。 时不凡接着问:“李绩将军,你是不是感觉兔死狐悲了?” 李绩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却告诉了时不凡,李绩真的是感觉兔死狐悲了。尉迟恭有今天,固然是因为他自己有不少的劣势。可是好歹尉迟恭也是开国功臣,也是对于李世民最忠诚的人了。尉迟恭对于李世民的忠诚,那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忠诚,比起长孙无忌的忠诚还要单纯。可是现在李世民在那些士族的压力之下,不得不选择放弃尉迟恭,这样才是最令人感觉感慨的。 士族的压力太大,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明显并不能够满足让太多寒门崛起。这个才是时不凡想要提高生产力的原因,如果生产力不足,那无法供养太多脱产的文人。和平时期必然是需要文人,哪怕他不是像是所谓大学那样学习各种专业的。时不凡是学习文科的,并不认为所谓必须要专业人才才能够做相应的事情。 文人是一个非常通用的管理人才储备,文人能够适应很多种岗位,只要自己不要随便不懂装懂乱插手,这样基本上绝大部分管理岗位都是可以适应的。如果完全是专业人做专业的事情,这样其实并不是好事,这样的国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生产车间。 所以提高生产力,才能够让更多有文化的人出现。寒门读书人一旦多了,那才能够更好的对士族发起挑战。生产力不行,说什么打败士族,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打败了士族,那也只是换了一批士族,然后再次迎来一批士族。 士族开始衰落的历程,其实是在唐朝中期,唐朝的精耕细作得到了很大发展之后才开始的。这个绝对不是偶然,精耕细作提高了粮食产量,接着更进一步的供养了尽可能更多的脱产文人,这样他们才能够有更多的人才和士族竞争。 “李将军,如果要保证我们自己富贵,那其实我们很容易做到。可是想要让我们得到我们整个寒门都得到好处,那却不太容易。李将军,你是想要自己富贵而已,还是想要我们整个寒门都可以得到富贵?”时不凡问道。 李绩马上点头说:“很简单,我作为战场上出身的将领,我非常清楚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别看我们现在都是国公,拥有爵位,甚至我也是高官得做,可是这样却不是很稳的。我们这个是皇帝的信任,如果皇帝顶不住压力,那我们第一个倒霉。我们的爵位和富贵,那也都是空中楼阁而已,随时可能会崩塌。所以,我想要的不是一时之间的富贵,而是长久的富贵。” 李绩非常明白,自己这个山东庶族出身的人,背后没有太多家族,他得到富贵只是李唐君王的赏识而已。一旦李唐君王不用他们了,那他的富贵也就是犹如沙粒一样崩塌。也许李绩这辈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下一代呢?下一代又如何,这样恐怕是非常令人难以保证到了。如果不让整个寒门集团崛起,那这些庶族出身的高官,那恐怕最后富贵也都是全在君王的一念之间。 “那里李将军,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到底有什么想要和我想说的,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们现在大唐虽然开国了,可是开国之后并不代表冲突少了,反而开国之后那只是真正的开始而已。”时不凡问道。 李绩回答:“很简单,我希望能和你合作,相为表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相为表里 李绩说出了“相为表里”这几个字,时不凡立马明白了李绩的意思。按照时不凡所记忆的李绩在贞观初年的职位变动,李绩如果用不来多久也都会被外放出去担任并州都督府都督,他接下来十几年之间会被作为重要的将领防御突厥人,和镇守地方。只有到贞观十几年之后,才会被回来到朝廷担任兵部尚书。 不过李绩这个意思显然是非常明显,他希望有一个合作伙伴帮助他在首都长安替他打探消息,并且在必要的是可以替他说话。长安的京官替地方官员说话,这样保证皇帝对于地方官员的信任,甚至可以打探一些中央的政策变化,可以让地方官员提前得知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准备。当然,对于中央官员来说,这种结盟也是有助于他巩固地位的。有了地方实力派的支持,那这样中央官员地位也都空前的稳定,哪怕皇帝要动他的时候也都会担心地方实力派的反弹。 这种也就是所谓“相为表里”,政界的相为表里也就是这种意思。不过这样有结党营私的嫌疑,是古代皇帝所担心的。不过,时不凡却不会担心。因为这种情况哪朝没有,只有那些愚蠢的君王才会害怕臣子结党营私,真正厉害的君王不但不会害怕党争,反而会驾驭党争,利用党争,利用党争来维护君王的权威。 本着看人下菜碟的做法,如果是面对那些庸碌的皇帝,时不凡反而不敢乱来。可是面对李世民这种一代英主和一代雄主,他反而不怕搞党争。因为越是英明的英主越是知道党争的不可避免,越是知道臣子结党营私是不可避免的,他们才不会因此做什么不合适的行为。只有那些傻乎乎的君王,才天真的以为天下都是他的,天下都应该顺从他,臣子结党营私是绝对不可原谅的。结党营私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一个政治斗争的借口,如果失败了那自然是要被“结党营私”。 “为什么选择我?”时不凡问李绩。 时不凡想到了原先历史上在李世民去世之后,李绩担任尚书仆射,成为了大唐的实权派之一。那个时候唐高宗李治希望立武则天为皇后,许敬宗李义府这两个被后来称之为奸臣的人支持,可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却拼命反对。这个其实是寒门势力真正开始走上历史舞台的一个信号。虽然只是一个废立皇后,背后代表的信号却很多。 武则天是武士彟的女儿,武士彟虽然是国公,可是出身很低,最早只是一个木材商人出身,还算是寒门。可是李治的第一个皇后王皇后,是太原王家的女儿,这样代表了士族。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是士族,自然要维护士族女儿的皇后位置。至于武则天如果登上了皇后位置,那对于寒门的崛起是一个巨大强心针。 在这个屁股决定脑袋的时候,长孙无忌褚遂良反对,可是李绩却说这个是皇帝的家事,不用多听别人的。表面上看这句话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设立皇后永远不只是家事而已。要知道立皇后,那可是要经过门下省的审议的,宋朝的刘娥就是因为好几次被朝廷负责审议的大臣打回来,结果最后弄出了一个“借腹生子”这才勉强把那些朝臣糊弄过去。 所以立皇后并非是普通的家事,如果只是一些九嫔之类的中低级后妃,那皇帝一道中旨都可以了。可是这个高级后妃,那必须要门下省审议的。所以这个李绩的是“家事”,这个纯属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李绩这句话的立场已经非常明白了,他是支持武则天当皇后的,因为他作为山东庶族在朝廷职位最高的代表,自然要想办法为山东庶族牟利,一个山东庶族出身的皇后,对于山东庶族有着无可估量的好处。 当然,这个也是当年唐高宗李治想要削弱关陇集团影响力,要把长孙无忌踢出局的一个做法。所以说后来武则天逼死长孙无忌,并非是因为全是私仇,更是因为他们代表的政治集团完全不是同一个,也是有公仇在里面的。 不过李绩原先是要等到武则天时候才会出口,不过是什么原因让李绩居然这么早也就打算跟自己合作,并且选择了自己?这里面可选的人不少,为什么只是选择时不凡一个八品小官? “很简单,你年轻,有才,有前途。”李绩说。 时不凡回答:“原来是如此,不过李将军你把赌本压在我这里,是否值得?我不过是一个八品小官,未来前途全在皇帝手里,你把本钱压在我这里,是否值得呢?不怕到时候,赔得一个精光吗?” “呵呵,谁都知道时县男擅长理财,擅长雄辩,擅长处理外事,这些都是我自古以来都缺少的能力。这三种能耐有一种,那都足以成为一代名臣,一个无可替代的名臣。别以为我是寒门,我就没有读过书。擅长理财的,当年桑弘羊一个商贾为何得到汉武帝的重用,不就是因为他擅长理财吗?擅长雄辩,这我也不多说,苏秦和张仪是最好的例子。而擅长外事,这看看裴矩裴相,这个就可以证明了。裴矩也是时运不济,也许晚出生几十年,也许足以不亚于房杜了。可是三种同时具备的时县男你,我真的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你没有成功的希望。这三种能力都是自古以来都缺乏的,皇帝真的是宁可丢了尉迟将军,也都不可能丢了你啊!尤其是皇帝是一个雄主,他要开疆拓土,要钱,自然要你。而且开疆拓土必须要擅长处理外事之人辅佐,那更是离不开你。” “裴矩已经老了,谁都知道裴矩现在时日无多。可是你还年轻,不过是尚未弱冠,所以你还有最少三十年的前途。比房杜都更有优势,因为你年轻他们二十多岁,足以把他们熬死了。年轻,有才,就是最大的本钱啊!” 时不凡知道李绩为什么选择自己了,因为就如李绩所说,时不凡目前表现出来的几个能力,理财、雄辩、擅长处理外事,这个都是古代非常缺乏的人才。古代专业学习理财的人不多,会理财的臣子更少,真的很少,有时候一个朝代都未必能够出现一个精通于理财的人。李世民如果只要当一个太平皇帝,也许不需要会理财的人。可是作为一个热衷与开拓的人,那必须要有会理财的人帮他,不然隋炀帝也就是他的榜样。 想要开拓,必然要会处理外交,制定外交政策时候打谁,先跟谁打,怎么打,都是一个非常讲究外交能力的人。可惜,古代这种人也很少,之前有一个裴矩,可是裴矩老了,八十岁的人了,几乎随时那么一哆嗦,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同时具备理财、雄辩、外事三种稀罕能力的人才,李世民这个喜欢开拓的人,没有理由不重视。李绩都明白这个道理,李世民绝对明白,甚至别的官员也都明白。时不凡的能力是无法替代的,几乎是绝对无法替代的,所以李世民哪怕丢了谁,也都别丢了时不凡。这个也就是时不凡崛起的必然性。 所以李绩认为把赌本压在时不凡这里,和时不凡结盟那是值得的,因为时不凡除了能力之外还有一个莫大的优势,那也就是年轻。年轻是一个政治家最大的资本之一,有时候胜负不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因为双方的能力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反而比拼的是谁的名更长,谁能获得比他晚。当年牛李党争,某种意义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李德裕先去世,造成了李党失去了骨干,而代表的寒门的牛党牛僧孺虽然先去世,可是却后继有人,也都未必能顺利获得这次长达几乎半个世纪的党争的胜利。 时不凡的年轻优势足以把那些四十多岁的宰相都给熬死了,而且李绩也大概都知道和寒门崛起不是一个短时间的过程,没有几十年时间甚至不可能。李绩根本不知道,历史上的寒门士族之间的争斗甚至持续了整个唐朝,甚至唐朝都会因为寒门和士族之间的争斗而成为士族的殉葬品。 “不过,有我在,只要把生产力快速发展起来,那这样也许可以缩短到数十年。”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要做的其实也就是催熟寒门,他为什么那么拼命都想要发展生产力,不就是想要尽快的催熟寒门这个阶层吗?只有足够的生产力才能从经济基础上瓦解士族。不然哪怕斗败了一批士族,还是会有一批士族崛起的。这种士族的财阀政阀学阀的身份,不去掉他们的经济地位,那根本无法彻底消灭他们的。 不过时不凡走的是另一条路,并非是当年的精耕细作的道路,而是走另一条路。当然古代这些人不懂得经济学,自然无法预测时不凡在搞什么。等他们这些士族真正的发现时不凡的做法是在挖他们的根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要濒临完蛋了。按照时不凡曾经暗中做了一个经济学建模,大概二十年时间足以让生产力大为提高,甚至达到千年之后的水平也都不是不可能。 古代的生产力进步都是被动的,可是被动的当然没有主动的快。时不凡也就是在主动引导刺激,只要能主动的去引导发展生产力,那一年达到古代百年的进步水平不是什么彻底很难的事情。古代的知识更新速度太慢,数百年才更新一次,所以只要一丁点进步,那足以跨域古代数百年的生产力发展能力。时不凡有自信自己而已催熟整个经济生产力,最后催熟寒门这个集团。 “如何?我想时县男你也需要一个外面的重要帮手,相为表里。你需要我在外面替你稳固地位,而我也需要你帮我在京城说话,这样我们可以合作。我比你大十几岁,可是也算是同一代人,所以我们未来还是有很多合作的机会的。如果我们不合作,那我们未来都是要分则两散。只要我们愿意合作,未来大唐朝廷可以由我们来执掌中枢。如果我们都不能合作,难道还要面对那些士族各个击破吗?”李绩说。 时不凡点头说:“好的,我相信李将军你。我相信到时候我们一文一武,那可以有很多互补的优势,这个是别的都不具备的。何况,谁不知道你李绩最会做人了,当年人人都对于李密避之不及,还是由您来替他收尸披麻戴孝,谁不知道你李绩最会做人?我相信,你不会卖了我。” 李绩的节操还是比较可靠的,当年李密投降了李唐,可是李密再次造反被杀。那些李密的老部下一个个都害怕被牵连,可是李绩却选择了替李密收尸,甚至披麻戴孝。这样讲义气重情义的臣子,哪怕当时的李渊也都非常感动,不但没有因此看轻他,反而更是重视,甚至那个时候才会赐姓李。 李绩会做人,那可是唐朝初期出名的,讲义气会做人,这个也是李绩能够获得大家尊敬的原因。所以时不凡不担心李绩会把自己给轻易卖了,何况李绩那怕卖了时不凡,也不会卖得出什么好价钱的。因为那些士族终究是看不起寒门的人,哪怕寒门的人职位再高,爵位再高,也是被他们从骨子里面看不起,这样李绩这个聪明人绝对不会选择出卖自己的天然铁杆同盟去讨好敌人,这样是得不偿失。唇亡齿寒的道理,李绩应该非常明白,不然他混不到这个地步。 “好,我们就这么约定了。我们也不会立下什么字句文书,我相信你时县男。我想时县男也都会相信我。再过些日子我将会被派往并州担任并州都督府都督,所以那个时候我们也就开始了。你在中枢替我说好话,我在外面统领兵马,从此我们是一个锅里混饭吃的同袍弟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去贼易,去朋党难(上) “皇上,臣刚才看到李绩将军和定襄县男在一起秘密交流,他们显然是在一起结成同盟,结党营私啊!皇上,不得不防啊,这个李绩可是即将出任并州都督,而时不凡是现在是万年县丞,万年县是我长安的附郭县,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勾结?如果一旦出了事情,那我大唐江山将会崩解。他们恐怕,是要勾结起来谋反啊!臣冒死进谏,请皇上立马捕捉时不凡还有李绩下狱仔细审问,不然我大唐江山就要危险了。”殿中侍御史陈康慷慨激昂的对李世民说道。 显然,刚才时不凡和李绩的秘密谈话也都被看到了。这里虽然是野外狩猎场所,并非是绝对封闭的私密空间,这也让时不凡和李绩的谈话被人看到了,不过别人是不会知道在谈什么,不过他们之间有所交往肯定是有人看到的。这不,这个殿中侍御史陈康赶紧过来告状了,希望能获得告状获得赏识。 不过,正当陈康告状的时候,时不凡居然来到了李世民身边,说:”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告我的刁状呢?” “你你你你……”陈康顿时哑巴了,最后冷静了一下,大骂:“时不凡,你和李绩私下商量意图谋反,我已经看到了。现在皇上就在这里,让皇上亲自来收拾你。你和李绩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这个已经被我看到了,你还有啥很忙话好说?皇上,臣誓死保护您?请皇上快走,臣来拖住他!” 不过时不凡看着这个陈康装逼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而李世民也都摇了摇头,显然对于陈康这种哗众取宠之辈不太在意。 “陈康,你告我谋反,我真是好害怕啊!”时不凡吐槽。 时不凡真的不怕被告状谋反,如果是一般人被告状谋反,也许会非常害怕,马上跪下请求皇帝明察,甚至瑟瑟发抖的。可是时不凡这个知道唐朝初年历史的人,却并不在意谋反这个罪名。 在唐朝初年,你不“谋反”几次,那你还真的不算是有地位的开国功臣了。在唐朝初年,几乎凡是有名有姓的开国功臣,基本上都“谋反”过。房玄龄“谋反”过,杜如晦也都被“谋反”过,李靖“谋反”过,甚至尉迟恭也都“谋反”过,所以唐朝初年的“谋反”,并不是真正的“谋反”,唐朝初年的“谋反”只是用来抨击政敌的一种手段而已。事实上谁都“谋反”过,可是被杀的却没有几个。甚至真正“谋反”过的侯君集,也不过是因为内部政治斗争,不得不帮助李承乾夺取皇位的内部权力之争。 从李世民没有杀侯君集家人,甚至连侯君集都差点想要赦免来看,其实这个“谋反”不过是借口,真正的杀人原因绝大部分反而不是谋反。房杜也都“谋反”过,长孙无忌后来不也是“谋反”?所以谋反这个罪名在唐朝初年是没有卵用的,因为不“谋反”那还不是有地位的开国功臣呢!不是什么人都能“被谋反”的,一般人还没有这个“资格”呢! 所以时不凡不相信一个谋反就把自己怎么样,所以非常不在意谋反这个罪名,唐朝初年的谋反早就被用烂了,谁不“谋反”几次那还真的不好意思和同僚见面了,因为说明你没有地位啊! “皇上,你看这个时不凡嚣张跋扈,居然敢……”陈康还想说什么,可是李世民马上摇头制止。 “好了,朕相信时不凡和李绩,他们对我大唐忠心耿耿,不会谋反的。何况时不凡跟李绩之前并不熟悉,怎么可能那么快也就勾结起来谋反?这个简直是荒唐,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李世民对陈康说道。 李世民虽然训斥了陈康,可是却并没有真正的责罚陈康。其实按说唐朝的法律“诬告反坐”,这种诬告可以算是要承担诬告的罪名的。不过这个手下御史也就是李世民样的一些疯狗,专门用来咬人的,李世民当然不能够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当然,这个也不排除是李世民故意的,故意授意手下诬告谋反,这样作为警告和李世民打压臣子的借口。所以在唐朝初年,政局也都不算太单纯,谋反这种词是也许反而是李世民用来打压臣子势力的借口。甚至那些告状谋反的,只给李世民作为一个和臣子进行政治博弈的借口而已,是不是真要杀人那另外说,首先气势不能够降低了。想弄出一个大罪名,这样到时候讨价还价的机会才更多。 这个也许也就是唐朝初年“谋反”很多的缘故,甚至也许是李世民用这种手段作为借口来削弱臣子的势力。 所以李世民至少训斥了两下,没有真正的说什么惩罚。因为李世民以后还是要以此为借口来清理手下臣子的那些势力,所以有人告状谋反,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手段。因为李世民非常清楚属下不可能谋反,这种谋反只是一个讨价还价的借口,先把罪名弄得高一些,那个时候才好讲价啊!这个也就是君王的特权,任何君王都可以居高临下的扣帽子,不用任何顾忌,作为臣子只能过接着。 “皇上,那请时不凡说出,他到底和李绩将军在谈什么了!如果他不敢说出来,也就是他做贼心虚,说明他还是有着阴谋,一定要让时不凡解释一下刚才他和李绩将军到底在说什么。”陈康说。 李世民转头问:“时不凡,朕也都非常好奇,你和李绩是第一次近距离见面吧?你刚才和他说什么,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商讨了这么久?朕非常好奇,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朕也不是那种逼迫的人,你不想说也就不说了吧。” “你不逼迫,那才是怪事,你说这些话就是在逼迫,我信你才有鬼了!”时不凡心里骂道。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李绩将军其实是想要拜托我帮他在京城里面看看,如果有人诬陷他让我替他分辨一下。尤其是他即将出外任职,担任并州都督府都督,而自古以来在朝廷大将在外,很容易会让某些奸臣进谗言。当然,皇上你是一代英主,不会轻易相信谗言。可是古人云,三人成虎,不少大臣都在此吃亏过。多少忠臣因此被君王误解,让君王错杀忠臣。这样不但让忠臣横遭不幸,那也是有损于帝王的风评,让奸佞猖狂,道义不昌。甚至国家也都会因此损失了一个忠臣能臣,实乃国家的巨大损失。” “所以李绩将军希望我能够在有人给李绩将军进谗之时,主动的替他分辨两句,这样避免皇上因为一些奸臣而三人成虎的误会了忠臣。李绩将军信任我,这才是让我来替他分辨。” 时不凡说了这些,李世民也都眉毛挑了挑,因为时不凡刚才那些话其实明里暗里都是一个意思,那也就是时不凡和李绩是“相为表里”了,是互相结盟了。一个在朝廷中央替李绩说好话分辨,甚至争夺军饷资源等等。而李绩利用自己的在外的封疆大吏的优势,替时不凡巩固地位,互相支持互相依托。 这种相为表里,其实有很多例子的。有些是封疆大吏和京官的相为表里,有些是朝廷大臣和宫廷宦官的相为表里,甚至有些是以外戚和后妃之间的相为表里。当然,也有少部分没有太多家族势力的后妃,选择一个同样姓氏的大臣认干亲,然后同样也是互相支持相为表里。 当然,绝大部分君王对于这种相为表里也都是非常厌恶,甚至认为这个是结党营私。好在李世民脾气好,经历的事情多,没有当场“火山爆发”了。 李世民自以为见过胆大的,没有见过时不凡这么胆大的,居然干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明摆着当着李世民的面和外臣勾结相为表里,这种事情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真的是让李世民既好气又好笑。别人勾结都是隐藏起来,巴不得别人不知道。可是时不凡居然直接跟着皇帝说了,这样是说他大胆还是说他傻子呢? “皇上,这个是十足的结党营私,他这个是朋党啊!皇上,这个时不凡居然和李绩结成了朋党,这种结党营私之事,岂有不严查之理?皇上,请把这个时不凡予以逮捕,交由大理寺严查。甚至严查李绩手下一党,当年李绩的手下也都要进行严查。甚至,臣建议要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调查,仔细查查谁还敢结党营私?我大唐朝廷,绝对不能够任由这等朋党横行,凡是结为朋党之人,都必须要严惩不贷!”陈康继续开始努力使劲喷了。 陈康还是在努力大声喷,显然是不把时不凡喷死不罢休了。尤其是当时时不凡和那句“御史吃.屎”算是彻底把御史这个阶层都给得罪了,他们如果不把时不凡搞下去,那他们当然不甘心。现在陈康当然希望搞死时不凡,当然如果能够把这个李绩也给拉下马就好了。作为这种御史,专门靠着咬人获得功劳的,当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这帮御史如果朝廷一片和谐,他们反而也要闹出事情来。 “时不凡,你这个是要弄朋党吗?”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当然点头说:“没错,我和李绩将军确实是朋党!” “噗——” 哪怕李世民也都开始差点要吐血,见过大胆的,没有见过时不凡这么大胆的。要知道朋党从汉朝以来可都不是什么好词,甚至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好词,凡是和朋党沾边的,那都不会是什么好人的。很多清流御史们最喜欢喷人的也就是朋党,在道德上面找不到毛病,在工作中找不到贪腐,那自然攻击他们朋党。 朋党是古代官场最大的一个大杀器,很多庸碌的皇帝可以容许你贪污,容许你捞钱,可是甚至容许你滥用权力,可是绝对不允许你搞朋党。你搞朋党,不就是在搞小团体吗?这种小团体,不是在想要在内部进行争权夺利?所以朋党一直不是什么好词,可是时不凡居然如此坦诚的承认自己跟李绩是朋党,这样让李世民真的是对此无话可说。 见过“老实”的,李世民还没有见过这么“老实”的,如果真的这么算,那尉迟恭也都比时不凡“狡猾”了。 “时不凡,你你你你……”陈康感觉自己好像后面的词也都用不上了,这个时不凡不按套路出牌啊! 按说被人指责是朋党,那这样任何人都应该主动避嫌,主动解释,马上否认啊!陈康已经开始想了很多,那也就是如果时不凡敢否认,他也都继续抨击时不凡,争取一次搬到时不凡,这样甚至牵连到李绩那里,这样他可就是功成名就,一次搬到一个开国功臣,和一个参加过玄武门之变的人。这样他功劳很大,完全可以获得很多政治资本了。 可是时不凡居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直接坦诚承认了自己是“朋党”,这样反而让陈康的准备都无法作数了。过去根本没有这个经验啊,过去遇到了朋党都是否认的,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主动承认自己是朋党了,这样他那些“经验”统统用不上,反而抓瞎了。 陈康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只好说:“皇上,你看,时不凡都承认了他和李绩是朋党,所以请皇上进行严惩,不然这等朋党之人居然都党同伐异,必须要严惩。不然国之不国啊!皇上,这等奸佞理应严惩,不然我大唐危在旦夕啊!” 陈康也就黔驴技穷了,他只能够用放大炮作为借口,好像如果不严惩时不凡和李绩,那这样大唐也就要危在旦夕。这种“夸张”的手段,反而恰恰说明了它黔驴技穷,只能够用这种危言耸听的词作为帮助自己提高语言说服力的手段。可惜,他这种手段在一些蠢货面前还有用,在聪明人面前一丁点用处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去贼易,去朋党难(下) 陈康寄希望于利用这种夸张的语言来形容时不凡的危害,可是这话连李世民都不信。如果李世民知道自己的江山如此容易因为一个朋党而崩溃,那李世民反而要反思自己的水平了。连一个朋党出现都会崩溃,那这个国家说明已经烂透了。不过时不凡也都庆幸,跟着一个聪明人说话,跟着一个聪明老板做事,有时候也是省事的。至少你知道老板聪明,他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如果是那种傻乎乎的老板,他会下意识的认为你是他的属下,一定要百分之百听他的,不能够有任何私心。这种显然是强人所难,而聪明老板知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任何人都有私心,而他反而要驾驭和利用,而不是打压。这种事情是打压不了的,就好比堵不如疏的道理一样,最后还是要引导利用而已。不然直接打压,那只是让人家从明处走到暗处,这样更是难以防范。 李世民明显懂得这个道理,他自然不会因为一些朋党的事情也就闹得不可开交。只有那些愚蠢和庸碌的皇帝才会真正的被这种破事弄得气愤不已。甚至哪怕陈康说什么如果不去除朋党,那大唐国家都会灭亡,这个明显是危言耸听了。李世民不会相信,因为大唐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皇上,陈康此言真的是岂有此理。我说我是朋党,那又如何?所谓朋党,我们首先要从这个’朋‘字说起,一般来说同门为朋,同志为友人,这才有了朋友这个词。所以我以为朋党,只有在君子之间才有,不然非小人才有。只有君子才有朋党,小人不存在朋党一说。为此,臣特写一篇奏章,以论朋党之说!” 接下来,时不凡滔滔不绝的开始大声念道:“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 时不凡大声的话,立马在周围不少人的耳朵里面流传,尤其是这个时不凡念的这篇文章,明显是一个议论文,议论文的议题是在议论这个朋党的事情。尤其是这样他们之间流传,刚开始大家听到了这个议论文还是以为谁在作死,居然敢当着皇帝面前说什么朋党。 可是后来听到了后面,这才知道这个朋党论并非是在讲朋党的坏处,反而是在论述什么是朋党,朋党的好坏。甚至这个碰啊定论里面说明了只有好人君子才能够称之为朋党,反而那些坏蛋小人没有资格称之为朋党。所以这个明显是在说明这个朋党并非是邪恶的,并非是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要禁止的。甚至,这样朋党是好事。当年周武王三千多人,结成一个朋党,最后才让打败了纣王。 这篇《朋党论》立马把很多文人都给吸引过来了,因为这些文人一个个其实都是一个朋党,他们如果不是朋党,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士族之间的利益来往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朋党,只不过之前没有人说而已。现在听说了,居然有人如此议论朋党,真的是厉害啊! “嗟呼!夫兴亡治乱之迹,为人君者可以鉴矣!”时不凡念完了最后一句。 而李世民也都感觉震惊了,时不凡居然如此迅速的也都能够做出一篇议论文,这样让大家也都感觉时不凡的文采真的是厉害,那么短时间之内创作出来了一篇论文,这样根本是古人很难想象的。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恐怕时县男此篇,那也是不亚于曹子建啊!”“没错,时县男如此才思敏捷,果然是博览群书,果然非凡啊!”…… 不少勋贵也都发出了赞赏,这个文学水平不在于出身。跟艺术没有国界一样,好的文章和才华也都会打动那些哪怕和你不是站在一起的人。政治立场是政治立场,可是面对好的文章和艺术,那也不妨碍他们临时的仪器欣赏。 “呵呵,欧阳修的这篇《朋党论》,果然是有用。只要把最后那一段话里面‘唐昭宗’给换一下,那也都可以算是一偏非常不错的论文,这样也都不会担心被怀疑什么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说完这话之后,房玄龄主动说:“时县男此篇《朋党论》果然是令我茅塞顿开,只有君子才能称之为朋党,小人如何能够称之为朋党呢?同门同志才能为朋党,那些小人之间的利益勾结,何曾对得起朋友二字?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朋友乃是君子之交,怎么能够用朋党来形容我们大唐万千臣子的交往?时县男此言,果然是在为我‘朋党’而正名,为被污蔑为小人之君子而洗冤,可作为千古流传之名篇。” 房玄龄主动称赞了,然后接下来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也都纷纷开始称赞,认为时不凡这篇《朋党论》是一篇非常好的文章,是能够作为青史留名的名篇啊! 大唐官场上难得一见的场景居然出现了,大家众口一词的说一篇文章好,甚至在这里吹捧时不凡,好像是在给时不凡捧臭脚一样,根本不顾这里面的文学水平和各种因素,没有一个人说不好。当然,他们形容最多的不是时不凡的文采,而是在说那里面的内容。 他们说时不凡给那些“朋党”正名了,因为只有君子才能够称之为朋党,小人是不能够称之为朋党的。朋友是君子道义的说法,而朋党是有着共同理念共同理想的同志之间的组织,并非是那种单纯为了利益之间的来往而成立的组织。这样算是为朋党而正名,为大家一直以来的朋党而感觉不错。尤其是朋党一直不是什么好词,一直都是攻击对方的重要依据。可是时不凡这篇朋党论来的非常是时候,如果以后谁敢继续抨击朋党,那人家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是洋洋得意的说大家是为了君子之道义才在一起的。这下,朋党从一个贬义词,顿时反过来成为了褒义词,简直是不要太坑了。 时不凡转头问那个殿中侍御史陈康,说:“陈康,你以为如何?” “你你你……”陈康指着时不凡,一句话都无法说好了。 陈康真的是尴尬无比,他根本想不到时不凡居然会当场创作出来了一篇文章,而且还是专门论述这个朋党的。时不凡这个议论文果然再次发扬了时不凡能言善辩,才思敏捷的特点。时不凡过去的手段往往有诡辩,可是这篇《朋党论》再次让大家看到了时不凡堂堂正正的辩论也是可以的。这个《朋党论》里面没有任何诡辩的成分,反而到处都是堂堂正正的,任何人都是无可挑剔的。 所以,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称赞时不凡了,认为时不凡这篇文章做得好。 “皇上……”陈康在场跟李世民求助。 不过李世民这次也都是爱莫能助了,尤其是李世民看到了那么多大臣也都纷纷赞同时不凡的这个《朋党论》,甚至是主动称赞时不凡。甚至房玄龄他们这些一直都是士族之间的人都放下了身份来称赞时不凡的文章,显然是这个文章说得好,说的太好了。李世民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够唱反调,虽然他是皇帝,可是他非常清楚皇帝不过是一个势力集团的代言人,如果自己非要逆着全体朝臣的意思,那恐怕自己最后也不会得到支持的。皇帝不是相当就当,必须要有人支持,如果没有在背后支持,那这个皇帝也都会崩塌。李世民不会真的傻乎乎的以为自己也就是天命所归,这一套糊弄一下普通百姓还可以,可是千万别自己也信了,这样那也就是亡国的开始了。 "皇上,臣和李绩将军也就是这种志同道合之交,乃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我们没有任何的利益来往,所以我们有何不可见人的?我今天和李绩将军见面了,我们也都没故意瞒着任何人。可是这个陈康,居然听风就是雨的,弄得人心惶惶,一开口就是我和李绩要谋反,真是岂有此理。我和李绩将军对于我大唐乃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居然要被这等小人污蔑为朋党,我不得不做出这篇《朋党论》以为朋党之正名。朋党乃是君子之交,而小人利益交往,绝对不能够称之为朋党,那是侮辱了朋友二字。同门为朋,同志为友,我和李绩将军虽然不是同门,可是那也算是有着共同志向的同志,这样自然是朋党。” “而我大唐朝廷上下臣子,几乎全都是一起效忠大唐,愿意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大家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和志向,那我们说是朋党也无所谓。朝廷上下,几乎无不是朋党。所以,我为朋党,我骄傲!”时不凡说。 房玄龄也都主动点头,说:“我们也是朋党,愿意效忠皇上,为了我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朋党!” 很多大臣现在居然也都以“朋党”作为自称,因为现在朋党已经从贬义词变成了褒义词,这样他们当然要自称“朋党”,现在自称朋党,反而是成为了时尚了。 李世民脸色有些不太好,不过却说:“好了,这几天的冬猎,让我大唐将士来进行也就行了。我等君王和臣工也都明天也都回家,休息一天之后继续办公。” 李世民显然心情不太好,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了。尤其是时不凡这篇朋党论出来之后,让李世民心情更是复杂了。更可怕的是朝廷大臣居然众口一词的说这个朋党论是好文章,这样让李世民更是郁闷。 当大家都逐步散开了之后,李世民说了一句:“去贼易,去朋党难啊!” 时不凡听到了这句微小的感叹,立马想起了牛李党争时候的那个唐文宗也都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去河北贼易,去朝中朋党难‘的感慨。李世民现在也都说了这么一句,显然是在感慨朝廷里面的”朋党“的严重。 李世民这个“朋党”并非是时不凡《朋党论》里的朋党,而是之前的那个为了利益结党营私的朋党。这个朋党,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任何皇帝都会遇到碰到朋党的。房玄龄是朋党,杜如晦何尝不是朋党呢?大家都是朋党,所以时不凡这篇《朋党论》为朋党正名之后,算是可以帮助大家解决饿了朋党这个不好听的说法。其实越是朋党,反而越是赞同时不凡这篇《朋党论》,那是因为他们心虚。所以他们听到了时不凡这篇《朋党论》那真的是不赞同不行,尤其是他们自己也都是朋党。 这样以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往,因为他们都是时不凡所说的“朋党”,是那种为了道义而结合的“君子之交”,当然大家具体是如何,这样谁也都不知道了。 虽然时不凡说他们是君子之间的来往,可是具体情况是如何,这个谁也都不不知道了。任何人都知道,不管是房杜还是时不凡跟李绩,他们之间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家族利益和阶级利益而结党的,并不是真正的因为君子而结党。只要这个社会存在阶级,那党派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存在的。甚至哪怕同一个统治阶级内部也都会因为利益方向的不同,这样反而也会党同伐异。这个指望没有朋党,那是不可能的。朋党和后世的党派,本质上没有太多区别。无非也都是代表了阶级或者某一个利益共同体来争夺国家机器的控制权,实现自己的政治理念和通过国家机器来打压别的阶级的手段的人而已。 所以李世民发出了感慨,去贼易,去朋党难啊!这个朋党,永远无法去掉,只要有人就有政治,有政治就有朋党。团结起来共同应对竞争争取利益,这个别说是人类,哪怕有不少动物同样也是如此做的,团结起来争夺好处,这个的动物很多,何况是人类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懂得分享 这次冬猎,大家各自有着各自收获,总之还是不错的。虽然中途当中出新了一些小事情,可是还是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的仁政出台。而以后皇帝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冬猎,目的也就是锻炼士兵的狩猎能力和作战能力,甚至可以为百姓猎捕那些带羽毛的鸟类生物,这样可以用来赏赐给百姓那些羽绒。而接下来狩猎,将会是轮流进行的。凡是在入冬之前的农闲时期,大唐将会组织府兵进行狩猎,这样获得的羽绒全部赐给百姓。当然目前只是刚刚开始试验阶段,只是在长安附近进行狩猎。当然,那些羽绒赐给了百姓之后,不少长安附近的百姓也都是感恩戴德的。尤其是那些缺少保暖条件的百姓更是激动地大哭,大喊皇恩浩荡了。古代的冬天,可是非常冷酷的,冻死人也多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如果条件稍微差一些,足以要了人命。有了一个保暖的衣物,甚至在古代可以当做一个祖传的东西传承,这个不是开玩笑的。 至于为此死亡的鸟类,那时不凡只能够抱歉了。反正时不凡是人类,他肯定要首选考虑人类的需求,至于保护动物现在还不至于。现在古代野生动物很多,不需要专门的保护。而人类自己都无法生存的条件下去保护动物,这个是不是太奢侈了,是不是在草菅人命? 时不凡跟独孤大雪乘车回到了家里面,而时不凡明显感觉到独孤大雪脸色漆黑,显然是对于之前冬猎时候时不凡跟那个定襄县主关系不清不楚的感觉非常不满。当着未来正妻的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甚至对方还是一个县主,再加上听说当年他们矛盾也不少,这样可是更是要麻烦了。 这样让时不凡非常尴尬,可是他作为一个好男人,当然不会为此就指责自己女人了。其实要说按照后世的价值观,反而还是自己做得不对,当着自己的老婆面前说也都不说一声就和别的女人离开了这么久,自己老婆不生气那才奇怪了。 “夫君,大雪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有急事要找你们,我们的钱庄遇到了一些麻烦了!”秦嘉瑞说道。 “哦?嘉瑞,有什么事情,我们赶紧慢慢说!”时不凡赶紧说,因为他希望尽快找一些事情,这样避免自己被独孤大雪给弄得发火了。 独孤大雪看到了时不凡要给秦嘉瑞解决问题,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时不凡赶紧带着秦嘉瑞来到了房间之内。 “嘉瑞,最近肚子如何了?你肚子里可是我们的孩子,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啊!”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点头说:“没事,很正常,最近按照你说说的,我只是负责处理大事情而已,别的事情都交给属下掌柜来做而已。我只是负责管人和管钱就行了。” 时不凡说:“那好,你有你可以考虑根据情况,给予那些手下掌柜和伙计一些顶身股,这样激励他们努力做事。” 时不凡把这明清时期晋商流行的顶身股制度说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一种分红,员工可以获得一部分分红,这样让他们努力做事。这个和后世的所谓的股权激励是一样的,把那些员工和公司绑在一起,有助于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这样公司越好他们收入也都越高。 “夫君,这样要把好处让出去?”秦嘉瑞有些不解。 “嘉瑞,真正的商业,不是要把所有份子全部拿在手里,真正的商业份子越分,往往最后生意做的越大。分这个份子,这样到时候把大家一起形成合力,大家的关系能力都一起了,这样才能够获得更好的发展。如果不是有很厉害的手段,不然想要成大业往往还是要靠分份子。”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作为工商管理的硕士,非常清楚在商业里面绝大部分公司的股份多事分散的,越是大公司股份往往越是分散,这个是必然的。在没有超级金手指,没有什么超级黑科技的情况下,想要发家致富开创大企业,往往必须要懂得分股份。当然,那些有超级黑科技的小说主角,这个不在这个里面。那些真正普通的创业者,往往都是要通过分股份,然后把大多数人才和社会上那些有关系网络的人一起拉进来获利,最后公司越做越大。不然股份全部是在你手里,别人都是彻底替你打工,最后他不会把这个公司当做自己的。 为什么古代大臣经常有什么”三姓家奴“,哪怕唐朝的那些将领文官,一个个都是投靠过很多老板的,秦琼程咬金等等都是跟过几个老板,魏征这个著名的谏官也是跟过几个老板了。 那是因为他们对于这个朝廷来说都是以群“打工者”,反正跟谁混不是混,自己也就是一个打工的。商业也是如此,那些接受雇佣的人接受谁雇佣不是雇佣,反正都是打工的,平日里面还好,可是一旦到了危机时候,他们不但不会和你同舟共济,反而会主动的落井下石,争取在新老板面前获得更好的地位。 有了股份不同,那也就是你的利益也就是他们利益,公司倒闭了对于他们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损失惨重。这样他们才会真正拼命的和你绑在一起,不然他们一旦公司危险了,他们第一个想法不但不是和你同舟共济,而是赶紧把你卖一个好价钱。 “嘉瑞,我们没有什么非常厉害的技术,我们其实这个也就是一个钱庄,这种其实并不保险。我们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尽可能的融入更多人,让更多人都和我们绑在一起,这样才能够保证我们的利益。所以凡是经商,不要一直思考把所有份子都抓住,必要的时候是要懂得分给别人。当然,也不是说什么人都能分,比如说那些人才,懂得精明能计算的人才,那可以分给他们,因为这些人才是我们的根基。这种钱庄,说到底其实也急速比较谁的算计能力更好。钱庄金融这种行业房子不是最重要的,土地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人才留住了,随时可以另起炉灶。” “可是人才没有了,那哪怕你有再好的房子,再多的土地,再多的财富,你也守不住!所以对于人才,不要吝啬。还有,对于那些有关系网的贵族,也都可以把这个分给他们一些份子。比如说我和李绩将军目前关系还是可以的,李绩将军即将担任并州都督。到时候李绩将军手下数万士兵必然要按月发放一些服役的补贴,到时候你去并州开一个分号,让把士兵的军饷和李绩发放时候存在这里。到时候那些士兵可以把钱存在里面,这样一方面避免他们浪费花钱,另一方面也可以给他们减少送回给家人的需要。有些调动时候,最为难的也就是如何把军饷寄回去给家人。有了我们的这个钱庄,可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甚至我们可以在必要的是,迅速的把朝廷的抚恤等等灵活度腾挪到士兵的家人手里,这样就减少了中间的环节。那些文官一个都是雁过拔毛的家伙,所以减少了环节最大可能的避免抚恤金被贪墨。” “所以大有可为,到时候你可以把从并州那里赚取的一些利润分一部分给李绩。当然,你可考虑把这些挂在李绩的某一个亲人身上,这样避免朝廷都法度影响。” 时不凡这个其实还是在钻空子,他这样给李绩的亲人,其实也是一个“权力寻租”的行为。本来这些士兵服役补贴大部分都是发放给了士兵自己,这样他们容易乱花钱。当然,他们也是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说他们单独送钱回去,他们也许未必有渠道单独把自己当财富送回去。可是有了这个钱庄统一的运送,其实不过是账本上的来往,事实上铜钱并没有进行空间位移,只是账本上另一个地方先预支。这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进行送了他们家人手里面,他们家人可以更好地改善生活,避免了那些士兵拿到了补贴之后没有渠道送回家,最后奢侈浪费吃喝嫖赌什么的。“ 当然,类似的手段还有不少,可以用这些手段给地方官进行合作。这样不但有利于百姓,反而也有有利于地方官,更有利于秦嘉瑞的钱庄获得一笔稳定的储蓄存款,然后用来放贷。这种一举三得的好事,谁不想干啊? 当然,这个机会是谁给,这样其实还是李绩在给的,只有那些地方官,才有这个资本可以用这个权利了。时不凡虽然不赞同用权力进行过分的干预市场,可是他却不会介意利用权力来帮助自己打开出路。有很多时候很多新产品,还是依靠着政府强制权力推行的。 固然经济需要市场自己调节,可是很多时候政府在必要的行业方面强制干预也是必要的。时不凡唯一要做的也就是不利用权力去打压竞争对手,这样也就可以算是足够了。反而利用权力把市场这个蛋糕做大,那这个才是他需要的。 所谓官商勾结和权力寻租,指的是那种利用权力把现有稀缺资源给进行垄断和人为设置障碍,让别的竞争企业无法能够获得公平竞争的机会。可是时不凡却不是这么做,他固然是利用而和当地地方官进行合作,可是并没有恶性竞争,反而是在开发市场。比如说本来百姓没有去银行存钱的习惯,通过政府引导,让大家都有了存钱的习惯,这样算是官商勾结吗?不,反而是把市场做大了,让百姓都有了存钱的习惯之后等于是把市场做大,这样对于接下来有无比巨大的好处。 哪怕别的人想要入行,只要不是利用特权来打压,那并不算是是什么。虽然时不凡和秦嘉瑞可以借此机会迟到了第一道最肥美的肥肉,可是也不至于通过特权,让别人都没有汤喝。 “嘉瑞,你以后每次到一个地方,都可以把这个钱庄在当地的利益分给一些大户,这样争取获得这些地头蛇的支持。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有懂得分享利益的人,才有资格去获得更多利益。不然吃独食的人,那是永远成功不了的。”时不凡说道。 在没有绝对的黑科技面前,那永远不要想着吃独食,不然要么你一辈子就是一个小商人,无法做大。要么也就是运气不好在你做大之前被人围攻,要是官府要么是同行,总之你后果更更惨。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像是都市小说主角那样有超级黑科技和异能,这样自然不怕了。 “嗯,我明白了,接下来开分号我会如此的。把这些当地的利益分给当地的大户,这样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支持,然后获得更多。”秦嘉瑞明显明白了,不然一直把利益独吞的,那是非常惹人眼红,甚至是要被人围攻的。懂得分享才能够真正拥有,不懂都分享,那最后必然会失去。 不过,接下来,秦嘉瑞说:”夫君,这几天我们有不少人出来取钱,他们想要把存在我们这里的钱都给取出来。而按照夫君你的要求,我们准备了三成以上的准备金,暂时没有问题。可是这股风潮越来越大,我已经感觉来准备取款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我赶紧调查,结果发现别的寺庙,道观,质库等等也都开始转变方法,和我们一样通过吸取存款,然后通过放贷来进行。甚至,寺庙道观他们吸取存款有着非常巨大的优势,这样我们如果这么下去恐怕压力巨大啊!” “我想,我们是不是要暂时停止兑现存款,不然这么下去一旦形成了风潮,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时不凡赶紧说:“不行,千万不能够停止兑现存款,不然我们的钱庄都要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抢生意?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秦嘉瑞要进行停止兑现那些商人的存款,这样时不凡马上拒绝。因为他知道银行这种行业,其实本质上是在负债经营,这种负债经营其实依靠的也就是信誉。其实本质上世界上任何一家银行都是负债的,只不过大家愿意相信他能还款,这样才能够算是把钱存在银行。可是如果有朝一日银行不能够兑现资金,那个时候那些存款的百姓不但不会和你同舟共济,他们绝对会趁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使劲的进行挤兑。人类都是自私的,绝大部分人在危难时候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他们只是出于银行给的利息才存款,又不是什么割头刎颈的交情,怎么可能信任你? 所以越是到危险的时候,反而越是不能够失去银行的信誉。一旦失去了信誉,那不管是曾经多大规模的银行,都会在一瞬之间彻底崩塌。所以时不凡绝对不会让秦嘉瑞停止兑付,一旦停止兑付那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目前秦嘉瑞的银行有朝廷下令的那些存款兜底,可是并不代表这种兜底是可以永久的。李世民愿意暂时替琴技虽然兜底的条件也就是秦嘉瑞愿意以极低的利息给百姓尽快恢复民生,如果没有这个条件那李世民也都不会愿意替秦嘉瑞兜底的。 这种兜底能够持续多久,这个时不凡不敢保证。时不凡敢肯定一旦大唐百姓民生恢复了,李世民也都不会继续为秦嘉瑞兜底了,这样是必然要倒霉的。 权力这种东西,只能够利用,不能够依靠。打铁还要自生硬,如果用好了权力那固然可以让你迅速成长。可是一旦依赖上了权力,那最后一旦失去了权力的靠山,那你崩塌绝对比任何人都快,甚至比起那些靠着自然崛起的商人都要快很多。 时不凡虽然知道目前李世民在帮助秦嘉瑞的钱庄,可是这是有条件的,并非是无条件的。所以时不凡知道必须啊哟尽量的给钱庄形成自我造血,不然接下来会死定的。可是现在居然遇到了竞争对手,这个才是头痛的。 “这帮寺庙道观还有质库,自从知道了我们的这种吸收存款,然后通过放贷获得利息的方法之后,他们也都有样学样了。真实的,明明是你想出来的策略,可是他们居然问都不问过你,也就这么学着做了。”秦嘉瑞不高兴的说道。 不过时不凡倒也是没有大骂那些别的同行,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银行的经营模式其实只是一个概念性的问题而已,这种概念一旦捅破了窗户纸,那毫无技术可言。甚至只要学会一点粗浅的数学,那也都可以把这个摸得比较清楚。尤其是古代金融环境不复杂的条件之下,那随便找一个人学一年半载的数学,那处理这种银行的事情并不难。 所以时不凡没有埋怨任何人,因为这种埋怨是没有用的,别人学了又能够如何?反正这个也就是一个经营模式的问题,你不可能说他什么。 “夫君,这个寺庙道观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吗?他们本来是一群脑满肠肥的家伙,这些打着寺庙道观的名头,背后却做着那种放高利贷的生意。他们靠着香客布施的香火钱,然后用来放高利贷。甚至有些寺庙道观甚至能够把不少人都给逼死的。可是,现在居然改头换面,他们该把你了方式,从过去的那种直接索取香客布施的做法,同样改变成为了我们这种吸收存款的方式。他们甚至还美其名曰借给神的,这样神不要他们的钱,只是暂借而已的,到时候还会给一些所谓的‘神恩’。本来是要信徒无偿赠与寺庙,可是现在改成了只是暂借,并且那个‘神’还给神恩,这样顿时让大量信徒送钱过去暂存于寺庙道观。甚至,有了这种做法,还让他们信徒顿时增加了很多了。“ 时不凡差点吐血,这帮和尚道士什么的居然这么会做生意。虽然时不凡也都清楚古代的寺庙道观什么也都会搞点副业,比如说放印子钱高利贷什么的。可是他们那些钱往往来自于忽悠信徒送钱给“神”,最后他们拿去放高利贷。 可是这帮家伙看到了秦嘉瑞这种经营手段之后,也都纷纷改变了方法。从过去的抵押和各种放高利贷,转而同样采取揽储然后房贷赚取利息差的方式来经营。这样过去是让信徒无偿赠与,这样信徒也是非常犹豫的。可是现在披上了一层借给“神”的外皮,甚至神还会拿出一些“神恩”来补偿,这些所谓“神恩”无外乎也就是那些寺庙给的利息,虽然和秦嘉瑞的钱庄名头不一样,可是事实本质上是一样东西。 可是这样却了不得了,本来他们寺庙道观的也都普遍有不少信徒,而现在再次这么搞,那信徒肯定会更多。时不凡对于中国的宗教来说其实是有一定了解,中国人其实本质上是“功利性”的信教,也许很多人去拜佛拜祭各种的所谓的“神”,可是这些所谓的信徒功利性很大的。 往往拜观音,无外乎也就是求子,求保佑官职升迁,甚至等等都是祈求神“赐予”什么。事实上中国人信奉的这种东西充满了“功利性”,他们并不会真正的信奉那个所谓的“教义”,更多都是希望这个“神”能够保佑他获得什么东西。当然,也许有些是物质的,有些是非物质的。总之他们信教更多的是希望上天赐予什么,而并非是真正的信奉这个教义。 在这种普遍功利性的信教,那他们所谓给神布施,那无非是希望能够神能够给他什么,在他们骨子里面认为这是一个“交易”而已。当然,如果是无偿给的,那也是心痛的。可是现在这种借钱给“神”,接着神还能够给予“神恩”,这样对于那些本来就是充满了功利性的信教的教徒,那简直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吸引。再加上那些神棍们稍微宣传一下,说什么存款多的人可以来世投胎好人家,或者是死后功德圆满位列仙班的,那绝对是能够吸引很多信徒来存款的。反正只是存款,又不是无偿布施,甚至还能获得一些所谓的“神恩”,这样谁不干啊! “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啊,这帮寺庙道观什么的,这一招可真的是攻击到了一般人的死**了。真的是攻击到了我们华夏宗教信仰的本质上,往往是带有功利性的信教。如果经过了这么一层宗教外衣的包装,哪怕利息很低恐怕也都有不少人愿意存款。反正都是没有损失,那还不如拿去换取‘功德’,这样最后功德无量说不定来世去好人家,甚至死后位列仙班了。这个手段太好了,简直是几乎无懈可击。” “恐怕如果不是秦嘉瑞的钱庄有朝廷的权威在兜底背书,不然恐怕真的要完了。可是朝廷的权威还能够持续多久,这个我也没有底。这个秦嘉瑞的钱庄,将来会是我的钱库,我可不能够丢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是绝对要保住这个秦嘉瑞的钱庄的,这个钱庄可以说是时不凡的一个重要的资本,甚至不单只是经济上的资本,未来还是一个重要的资本。治理国家管理民生无非是要有钱,如果没有钱对于一个执政者来说那简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要有了足够的经济支持,哪怕不行贿受贿,都可以获得很多政绩。政绩是怎么弄出来的?还不是钱砸出来的?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本在背后支持,那你哪怕有了好的想法,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这个钱庄是一个可以供时不凡未来官场创造政绩的重要筹码,一个重要的政治资本和经济资本。必要的时候可以紧急拆解暂时挪用一部分资本作为补充,到时候可以还回来进行销账。别看这个只是紧急借用,可是多少大企业和城市都是倒在了流动资金断裂上? 有些看起来庞大的企业,一瞬间会因为流动资金断裂而崩塌,甚至一个城市也都也许会因为流动资金断裂而成为一个“倒闭”的城市。所以有了大额资金的紧急拆借保障,哪怕未来是要归还的,可是也是等于多了一条命,甚至不只是一条命,是保障你不会倒闭的重要筹码。 时不凡不会任由个秦嘉瑞的钱庄倒闭的,不然他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道观和寺庙质库什么的,他们给存款人的利息是多少?”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说:“年息三成!” “年息三成,他们疯了?”时不凡惊呼。 时不凡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疯狂的取款造成秦嘉瑞哪怕是有朝廷命令兜底背书,也都感觉压力巨大了。这帮孙子果然够狠的,一下子给存款者的利息达到了年息三成。这个绝对是高的不能再高,哪怕后世都是禁止如此高利息揽储的。 年息三成,意味着这些钱放在那些所谓的寺庙质库里面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也都可以获得每年百分之三十的收益。这个简直是疯了。要知道时不凡在后世研究宏观经济,他知道很多行业每年的净利润率不过是百分之十都不到,甚至有些才百分之几。 可是这么呆着不动,都可以获得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这个绝对是毫无风险的高收益。这样做会有很多危害的,如此高息揽储,表面上看是对于存款者有好处,甚多存款者也多会受不了诱惑的。自己去经营产业,一年辛苦到头也就是不过百分之十,可是存款到这些寺庙里面,居然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而不用花费精力去打理,风险还很低,这样不是很好吗? “真是疯了,如果是我,我也绝对会动心的。不能够让他们这么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问:“夫君,你打算去怎么办?让朝廷下令禁止吗?还是你去威胁他们?” 时不凡想了想,说:“你帮我去约一下他们,让各家寺庙道观还有质库各自委派一名专员在您们秦家酒楼的包厢,我明天亲自去和他们谈谈。” “当然,我也不会去用权势威胁他们,因为商业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的卷入权力之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是用日常商业的做法来进行好了。”时不凡说道。 很快,秦嘉瑞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大唐的宵禁还没有开始,让人快速去给家的寺庙道观质库的那里管事的去机械牛送信,然后让他们明天委派专员去秦家酒楼进行和时不凡见面。 第二天,各家寺庙道观和质库的专员也都到了秦家的酒楼里面,他们显然不敢不给时不凡这个大唐朝廷的五品县男面子。甚至时不凡身为万年县丞,管理者半个长安城,是半个长安城的父母官,他们更是不敢不给面子。不然三天两头的让官府衙役去捣乱,哪怕不故意勒索好处,那每天去捣乱,他们生意还用不用做了?所以所谓和气生财,他们也都不敢不给时不凡的面子。 当然,他们显然早有准备,认为时不凡这次是来找他们晦气的。这次他们直接使用了时不凡给秦嘉瑞的经营模式,从此改变了过去放高利贷的臭名,甚至很多寺庙道观还相辅相成的发展了很多信徒,简直是良性训练。所以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发展模式,这种即赚钱有的好名声的事情,谁不干啊! 他们已经不约而同的约定好,如果时不凡敢因此找他们麻烦,那他们一起应对,同进同退。 很快,时不凡直接来到了秦家酒楼的包厢,直接说:“各位,我来了!” “时县丞好!”那些各家寺庙的“专员”们也都一起问候,不过虽然看起来非常客气,可是眼睛里面却充满了防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钱庄的责任 时不凡坐下来了之后,发现那些别的寺庙道观还有各家质库派来的专员也都是在交头接耳,显然是好像是要达成什么攻守同盟,共抗时不凡这个朝廷官员了。因为他们下意识的认为时不凡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他们使用了时不凡“发明”的经营模式,反过来和时不凡抢夺市场,这样让时不凡的钱庄已经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危机。所以他们自然认为时不凡是过来兴师问罪,所以自然要达成攻守同盟,争取把时不凡给顶回去。 “哈哈哈哈,果然是财可以通神,连老释迦两家在这些阿堵之物面前,也都能够走到一起了?”时不凡讽刺了一下。 那些寺庙和道观派来的“专员”们突然老脸一红,本来这种寺庙和道观之间是有着很多矛盾的,信徒矛盾更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信徒可以带来很多财富,还有思想上的统治权,这样也都十分重要的。所以他们矛盾不少,可是现在有了赚钱的方式,他们当然要一起维护了。所以,并不是财可通神,而是在利益面前,这些和尚道士可以暂时放弃过去的矛盾。 “此言差矣,我等也是为了泽被苍生!我佛慈悲,我们只是为了能够让急需用钱之人度过难关,虽然我佛并不看重钱,可是这个世界上太多人因为无钱而被迫而死。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所以特意号召广大信徒,互相帮助,通过我们寺庙来进行互帮互助,并且我佛赐予一些神恩,那又如何?”有一个光头说道。 时不凡真的是见过无耻的,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自己利用信徒的钱放高利贷,然后说得好像是做好事一样。不过人家本来也就是靠忽悠混饭吃的,所以自然是在这里鬼扯了。不过时不凡说不过他们,因为他对于佛教和道教钻研都不深刻,所以他知道自己在宗教方面说不过他们的。既然这样,那只能够扬长避短,避免更多的在宗教方面说话。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什么废话。你们放心,我不是来找你们算账的。所谓在商言商,今天我和秦小姐来是和你们谈谈有些事情的。我和秦小姐的关系,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当然,我今天也只是以秦小姐的配偶的身份过来,不是以什么大唐朝廷的男爵,同样也不是以什么大唐万年县丞的身份过来,你们放心!“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说这话,是让大家放心,他没有以权力压人的想法。尤其是他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的钱不是他一家可以赚完的,如果他真的想把这个世界上的钱都给赚完,那死的一定是他。如果全世界的财富都集中在一个人手里,那这个反而是等于“没钱”,钱的价值在于流通,不流通什么意思都没有。而且同行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既是对手,可是也是一个重要的伙伴。某个行业里面只有自己一个,固然看起来是垄断好处,可是事实上也是不健康的行业。只有百花齐放,才是真正的行业发展。 不过当那些寺庙道观的那些秃驴牛鼻子们听到了时不凡的话,这样这才放心了。这次说明时不凡没有以权压人的想法。现在其实他们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尤其是那些从事放高利贷的寺庙道观,往往其实是没有大恩主的,没有大恩主自然也就是没有大量布施,没有足够布施自然养不活那么一大家子人。他们放高利贷也是养活人,不然他们如果抱上了一个土豪的大腿,自然不会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 而他们没有大恩主,自然意味着没有太过于庞大的靠山。一旦时不凡真的用权力压人,那他们压力也是不小的。所以他们才会选择一起对抗时不凡,希望能抵抗时不凡这个大唐男爵,并且还是半个长安城的父母官。 时不凡接着说:“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没有打算计较你们拿着我们的方法来做生意,可是我却希望告诉你们,你们的利息太高了。每年三成的利息,那这一个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利息,你们这样做是在作死啊!” “你们是不是认为,你们给了存款者更多利息了之后,然后可以把这个利息转嫁给借款者?可是我却告诉你们,你们存款利息都如此之高,那恐怕到时借款利息绝对更高很多,那个时候你们借给谁?我按照你们的管理方法和经营方法来估算,你们想要能维持利润,必须要把利息定在了每年五成,可是你们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吗?每年五成的利息,绝对是高利贷了!” 有一个秃驴却摇头说:“过去我们借款,哪一个不是年息八成甚至年息翻倍?” 时不凡赶紧说:“可是,你们过去是不是那些非常要命的时候,才肯借款?如果不是要命的时候,没有人借款?有接借款的是商人?有几个借款的是普通没有遇到大灾大难的百姓?” “这个……” 大家都有些尴尬,因为过去跟他们借高利贷的往往都是逼不得已的百姓,他们也都是一群实在是病了或者是亲人病了,这才是会借款。总之都是非常要命的时候才会去借款,不根本不会借款的。至于说什么借款去扩大商业经营,这样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年息百分之八十以上,谁疯了去借款?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往往是借给那些非常困难之人,最后他们会很容易产生各种呆账坏账的,那个时候你们哪怕杀了他们也都弄不回这个钱了。而接下来为了平本,你们不得不再次更高的利息去借给后面的人,这样再次形成了一个可怕的过程。” “可是你们这么做,不过是带来了一群家破人亡的家庭,你们哪怕赚到了钱,这个钱你们觉得是不是太烫手了?不过,你们愿意改变经营方式,降低利息,这点我还赞同的,说明你们还是良心未泯,果然不愧是出家之人,慈悲心肠啊!” 听了时不凡这句赞誉,他们感觉一阵高兴,自己用别人的钱来赚钱,反而成了慈悲心肠了。 可是,时不凡接下来一句话,让大家都不得不重视了。 “可是,你们听说过竭泽而渔的说法吗?你们如此高额的利息去借款,这样等于是把很多本来想要借款,想要正常借款扩大经营的商人,也都拒之门外了。如此之高的利息,有接商人愿意借款?我算过,普通商人每年的常规利润也都不过是半成到一成五,再多也都很难超过了这个数字了。” “而一旦你们给了他们每年三成的利息,那意味着不做生意,也都可以获得高额的利息,简直是比他们辛苦操劳一年也都获得更多。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去拼命做生意?到时候,他们把所有钱都存到了你们这里,那个时候你们大量的钱不也是要给予利息吗?那个时候你们存款利息都如此之高,那借款利息更是高的没有边界了,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那个时候你们恐怕将要面临只能够借给那些濒临破灭的人,可是这些人到时候还不了钱的可能很大。再加上他们每一次借钱也都不过是一点,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那个时候借钱的人少,存钱的人多,你们怎么办?” “还有,你们知道的,我们秦氏钱庄每年都借款利息不过是两成以内。如果聪明的甚至可以从我们秦氏钱庄借款,然后去存到你们那里。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甚至做极端的,我可以把我们秦氏钱庄所有钱都存到你们那里,你们会怎么办?” 那些秃驴和牛鼻子果然脸色都变了,因为一旦真的犹如时不凡这么说,他们这么高额的利息,那是在把绝大部分想要借款扩大经营的商人都拒之门外,反而只有那濒临绝望的人才会借款。可是个人的借口,哪里有一个商人和一个产业的借款多呢?就好比那些大企业一次借口少则千万多则几亿,可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借口几十万已经是很不错了。 对于银行这种钱多的只是数字的行业来说,普通百姓的借款几十万只不过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反而是那些大企业借口几亿甚至有些几十亿,再加上银行的投资这样才是真正的利润点。普通百姓那些小额借款只是一个补充,已经不是主要赢利点了。 所以时不凡说的这个话,果然是让他们感觉恐惧。把大客户赶走了,反而是把小客户压榨的濒临绝望。甚至如果到时候给的存款利息太高,那反而让那些商人不思考如何经营,也都把钱存到他们这里。 那个时候可真的是钱多到烫手,那个时候他们存款的多,借款的人少,他们怎么正常经营,怎么能够偿付那些存款者的利息? 如果是这样,他们真的是要完了。他们虽然是依靠着宗教的优势,可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们背靠宗教这棵大树,可是他们却也都非常清楚中国的所谓信徒是带有很大功利性的,带有功利性思想信教的人,往往不会是狂信徒。既然他们答应了那些信徒给予所谓“神恩”,结果到时候给不出“神恩”,那这样后果不堪摄影。所谓爱的越深伤得越深,他们固然利用了这种手段发展了更多信徒,可是一旦到时候希望破灭,不但无法得到利息,反而还要连本钱都无法得回来了,那他们反而会对于这个宗教有着刻骨之仇了。 功利性的信教,那一旦失去了功利,那信仰崩塌是一定的。 “所以,你们知道你们这么做的后果了吗?我也不多说别的,你们打算怎么办?”时不凡问道。 那些和尚道士们一个干瞪眼,好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如果时不凡真的做极端的,直接把他钱庄里面的钱全部转移到他们这些寺庙道观里面,这样他们可真的是要破产的。要知道时不凡的秦氏钱庄里面背后可是依靠着大唐勋贵的各种封邑收入,这笔钱的利息绝对不是他们能够短时间之内拿出的。他们这么做,不但把大客户拒之门外,反而是把那些还款能力差的小客户逼死。 他们之前也都没有想过太多,他们认为想要和秦氏钱庄这个先行者抢生意,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利用高息来揽储,这样尽快的把大家的钱都收拢过来。可惜他们不知道别的商业行业的常规利润率,这样他们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到时候那些存款都是要给利息的,这样他们会面临一个非常巨大的压力,还不起利息那后宫不堪设想。 “所以,我现在要给你们说说,我们作为钱庄,应该有的责任。我们钱庄不能够只是为了赚钱而赚钱,而是为了帮助产业发展。我们以小额的低利息借款给农民,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恢复民生。还有我们以合适的利息借款给商人,这样他们可以扩大规模,到时候做买卖更加的赚钱,那他们也多会热衷于借口扩张。不然利息太高,他们也都不会选择借款扩张了。” “我们要让大家都知道借款并非是一种危险的事情,并不至于会弄得家破人亡,让大家都敢于借款,敢于去借款来做生意。而你们要记住,我们的主要放款的对象也都是那些商人和产业,而并非是普通百姓。而我们先要把商业扶持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够真的把这份饼子做大,把饼子做大了之后我们都能够迟到过更多的饼子。不然,你们谁都来抢夺这个本来就不大的饼子,那最后必然是大家也都没有饼吃。明白我的道理了吗?归根究底也就是一句话,不能竭泽而渔。想要更多的吃鱼,那就把池塘挖得更大,然后养活更多的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唐朝钱联 时不凡说了很多关于存款利息过分的高的危害,这样可是在打击那些实体产业的积极性的。因为实体产业其实才是虚拟经济的根基,时不凡作为宏观经济学的学者,他非常清楚没有实体产业,那所谓的虚拟经济也就是空中楼阁。这个古代的钱庄也都不例外,古代的商业并不发达,尤其是在很多古代商业不怎么发达,那些钱庄什么的也都是借给普通百姓,而不会借给商人。古代的钱庄的借口利息很高的,动辄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百都有。所以商人不会愿意借款来扩大经营,那些普通百姓也多是危机时候才会借款。可是这种时候也不过是饮鸩止渴,所以不管是对于百姓还是钱庄都不利。 “过去你们是用自己的钱来借款,拿利息高自然无可厚非。可是现在你们是用别人的钱来放款,那个时候别人知道了你们拿着他们的钱去借给别人,还定了这么高的利息,那他们会甘心吗?他们恐怕都会转而去自己放款了,何必要通过你们呢?” “而且你们这么做往往会逼死很多人,远不如借款给商人。借款给商人,并且维持一定的相对较低的利息,能帮助他们去有信心扩大经营,然后赚取更多的财富,这个才是正常的。商人才是我们主要的重要顾客,而普通百姓不如以低利息作为借款,这样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就行了。我们真正赚取的,应该是那些商人钱,别盯着那些普通贫困百姓。” “可是想要让更多商人来借款,那也需要想办法把商业给盘活了,别把整个商业弄得死气沉沉的。你们这么高的利息,那不是在让商人都无法还款吗?只有把商业做大了,那才是真正的有更大的池塘养活更多的鱼。” 那些和尚道士们也纷纷交头接耳了,然后一起商讨关于时不凡的这个建议。降低利息,这个他们也都是毫无意见了。时不凡也都把未来的情况说清楚了,如果他们维持这么高的利息,可他们固然看起来可以收拢到很多存款,可是这些存款是要给利息的。他们万一收了太多存款,而无法能够借出去,那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会砸手里的。 听了时不凡的话,大家心里面也都已经决定必须要降低利息了,不然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说他们完蛋是必然的。再加上高额利息会让很多产业经营者不敢借款,把真正的大客户给逼走了,反而他们压榨那些小客户能有多少钱?那些小客户没有多少钱的,何况他们还是濒临绝望的人,很容易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一旦逼迫过甚,那也多会弄的名声臭不可闻,那也是对于他们不利。 “时县男,我想问你,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做?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解决这些事情?在我们长安商界,谁不知道你时县男会理财?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一个牛鼻子问道。 时不凡真是感觉好笑,这帮家伙居然还好意思问自己,他们可是时不凡的竞争对手啊!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吃独食是不肥的,有竞争才有活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个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作为研究宏观经济的,对于商业上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着更多的认识。因为他是研究整个地区或者整个行业的发展,对于行业发展往往是有竞争才有活力,所以他不打算利用权力压迫同行,反而要把蛋糕做大,才能有钱一起赚。 “我们是同行,其实既然师对手,可是也同样是伙伴啊!我们不如组建一个钱联,专门负责我这些各家钱庄或者是经营钱的生意的商人,包括各种寺庙道观质库,甚至以后也许还有很多别的跟钱有着密切关系的行业的产业加入。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共同协商,给出一个指导的利息。存款利息不能够高于和低于多少,贷款利息同样不能够高于或者低于多少,不然也都要进行调整。我们大家一起协商,这样才能够一起协商一起正常的发展,避免恶性的竞争,最后把整个行业都给砸了。” 这个组建钱庄的联合,这个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意见了,尤其是当时不凡讲解了过分的高额利息之后的后果,他们也都非常的害怕。万一巨额的财富砸手里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也要避免这种过分的竞争,成立一个协调组织是必然的。当然,这个钱庄联合会也是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到时候怎么办,那也是有竞争对不过至少可以避免恶性的竞争,避免大家有太多的矛盾。 “还有,我们这个作为同行,我们首先要设立相应的准备金。比如说你们不可能把所有钱都拿去借款了,那个时候大家把各自的一部分存款都放到钱庄联合会这里,避免大家把所有钱都送去了借款,然后到时候有人要取款的时候可以及时保证支付。你们应该有所体会,做我们这种行业的如果一旦无法保证支付,那最后一定会引起崩塌甚至挤兑,那个时候你们再大的产业也都会崩溃。所以准备金是必须的,而大家的准备金放在这个钱庄联合会里面,如果谁家一时之间无法拿出钱财经营,我们可以用准备金来进行互相拆借。” “甚至在各家如果一旦经营困难的时候,可以考虑把拿出债权来进行抵押,然后跟我们的钱庄联合会进行借款进行维持。甚至如果必要,可以把这个债权给转让给钱庄联合会,然后换取一笔不用偿还的资金,然后由钱庄联合会的其他钱庄进行接管债权。当然,也要有人看得上这个债权,并且愿意认购。当然,认购的价格自然是要低于你们预算的收益的,也要让别人有得赚。不过,这个出售债权给同行,那是用来救急或者是做别的事情急需用钱时候才会这么做的。不过,至少可以保证大家可以维持,而不至于道台关门了。” 当大家听到了这个钱庄联合会这么有用,果然也多是眼前一亮。这样的钱庄联合会不但可以作为避免恶性竞争的协调,甚至可以让大家都可以互相帮忙。其实在为难时候找同行帮忙,这个也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方法。真正的商人都明白,虽然同行有时候是竞争对手,可是也有时候反而是合作伙伴是朋友。如果这个行业只剩下自己一家,那后果必然也是悲惨的。真正聪明的商人是要明白什么时候落井下石博取最高利益,什么时候不但不能够落井下石,反而还要拿出老本去帮助同行。 有了这个钱庄联合会,大家可以在危难的时候互相拆借,这样维持整个行业发展。而那些暂时资金困难的人,也都可以从这个钱庄联合会里面支取一部分钱来进行暂时维持,至少维持资金链不要断裂。资金链断裂对于这种靠着做“钱”的生意的行业那是致命的。有了一个专门负责协调拆借的组织,自然是非常有用的,对于大家共存共荣有着无比巨大的好处。 他们固然有不少是出家人,可是长期负责这种放贷的事情,自然都是了解这个行业的人了。任何人哪怕是出身外行,可是在这个行业从事了十几年,那绝对也算是比学习这个专业出身的新手更“内行”了。 大家越是思考越是感觉到这个钱庄联合会果然是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的,对于大家避免恶性竞争,还有各种的大家一起共存共荣有着巨大的帮助。 “可是,债权能够转让?”有人疑惑道。 所谓债权转让,也就是你跟某个人借了钱,然后那个人却突然一时有些困难,虽然明知道这笔钱债权未来可以给他获得更多的钱,可是因为手里急用钱,不得不以低于预期价格把这个债权给别人。到时候你就把这个钱还给另一个人就行了。当然,一切也都是按照原来你和第一个债权人的合约履行,不会因为债权方转移而要多付钱。这个债权也是一种投资,和国债差不多。 当然也不乏一些人认为你还不起钱了,故意的把这个债权转让给别人坑同行。不过这个债权是一种投资,也是有亏有赚的。当然,唐朝时期,金融行业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关于债权转让的法律压根也就是空白,别说赞同,就连禁止的有没有,完全是一片空白。 “债权能不能转让,这个朝廷律法里面也都没有规定啊!既然朝廷没有规定,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我想那些朝廷的勋贵大臣,恐怕没有几个会真正的去跟我们借款吧?所谓法无禁止即可为,那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时不凡说道。 这个转让债权也是一种方法,如果急需用钱,那可以以保本甚至略微亏本的价格卖出去,这样换取短时间之内的大量流动资金,那也是不错的。这样甚至有些后世金融发达的国家,甚至允许有一些拿着债权来进行所谓的抵押贷款。 这些牛鼻子和秃驴们为了未来的利益,也都纷纷的愿意主动加入这个钱庄联合会,他们既然从事这个行业,哪怕他们挂着一个出家人的名头,可是骨子里绝对是商人了。尤其是这种行业放贷行业的人,他们每一个人人长年累月下来都是精于算计,不会做亏本生意的。这种人往往智商很高,财商也都很高,他们飞快的意识到了这个钱庄联合会的是重要的手段,可以维持行业共存共荣的一个组织。 甚至到时候也许会成为整个大唐都举足轻重的组织,这个可不是假的。而其实时不凡的眼里,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其实也都是一个起到了后世央行的作用。负责协调和制定执行各种金融行业的作用,甚至制定货币政策等等。这个以后一旦成长起来,绝对是一个饕餮巨兽。 谁控制了货币,谁就是控制了世界。谁控制了粮食,那也就是控制了人类。时不凡无法控制粮食,可是他却可以控制货币。古代人经济学理论知识太差,很多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们虽然会做事,可是完全靠着那些粗浅的经验来行事。可是时不凡最大的优点也就是理论知识非常丰富,他对于这些高层次的理论知识非常的明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理论知识直接提前高屋建瓴,可以谋取最大的利益。 这个钱庄联合会一旦成立,对于时不凡有着巨大的意义。从此他可以间接的成为大唐金融业的无冕之王,甚至可以通过金融行业把触手深入到大唐各种行业当中。到时候自己不管去哪,都有大量的资本作为帮助推动,甚至可以帮助自己获得巨大的好处。如果某一个人控制了央行,那最后这个他也就是这个国家看不见的主人。 当然,这个过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目前还是需要最少十几年的发展才能够真正初见端倪。不过,当这个被时不凡控制的央行一旦初露端倪,那往往意味着已经是无可阻挡了。因为到时候这个钱庄联合会已经开始把大量的金融行业的商人,甚至还有各行各业的商人,农民等等人全部都通过钱这个纽带绑在了一起,这样他们也都不得不和时不凡站在一条船上了。 “我以后只要掌握了货币,我就是能够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只有掌握更多的势力和尽可能的把更多人绑在我身边,这样才能够让我更安全。不然,恐怕李世民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只有抓住权力和各种资本,把更多人绑定在我身边,这样我才能够更安全的生存和发展。如果没有足够势力,那我肯定迟早要被那些别的人给黑了。”时不凡心里面激动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飞钱 时不凡之所以要掌握那么多财富和通过金融绑架那么多人,那是因为他信不过李世民,因为他信不过李世民能够保证他的富贵安稳。时不凡作为一个学习学习过真正马哲的人,他知道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和幸福寄托于统治阶级的怜悯上面。 中国古代百姓太多人把自己的幸福和前途寄托于统治阶级的怜悯了,期盼出现一个明君。可是作为一个信封法治的人,他最不相信的也就是明君。明君几百年一个,而且一个也就是数十年的寿命,那别的都是昏君了?所以他知道被统治阶级的利益是自己争取的,如果期盼统治阶级的怜悯,那是自己等死而已。 虽然对于那些普通农民商人,时不凡算是“统治阶级”了。可是面对皇帝,面对那些庞大的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集团,可是他这个看起来是一个地位不低的人,可是彻头彻尾也是一个“被统治阶级”。 时不凡不相信李世民作为一个皇帝能够彻底的保证自己的安稳和富贵,虽然李世民的个人人品是值得相信的,可是他作为一个政治家的人品,这一个时不凡是信不过的。也许个人人品不错,可是作为政治家的另一面,却绝对是有问题的。政治家是不会受到个人人品的约束的,他既然是某一个利益集团的代言人,那他们自然要为自己的利益集团牟利。不然一旦一个无法牟利甚至出卖这个利益集团的代言人,那他背后的利益集团不介意会换一个代言人。 李世民固然从个人人品方面是不错的,这个时不凡也会承认。可是时不凡最信不过的也就是李世民这个皇帝作为政治家一面的人品。比如说尉迟恭,尉迟恭是为了李世民忠诚无比,也是对于李世民最忠诚的。可是现在尉迟恭却在建国之后被排斥除了权力核心,算是被闲置了。 李世民难道不想保住尉迟恭吗?可是他却保不住,因为他要为李唐皇家考虑,想要维持李唐皇家地位,必须要获得士族的支持,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他只好牺牲尉迟恭,避免过分刺激那些士族。李世民能保证的也就是尉迟恭后半辈子的富贵,可是要说权力却无法保证了。 时不凡担心的不是李世民的个人人品,而是李世民背后的皇族,士族逼迫李世民去对时不凡下手。那个时候,哪怕李世民节操再好,可是也都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了。 作为从政者,时不凡连自己都不敢彻底信任,何况是信任别的政客?李世民说到底也是一个政客,所以也是不能够彻底相信的。 时不凡没有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统治阶级的怜悯上的想法,他从后世的革命史里面看到过,如果不为自己争取利益,那统治者和强力一方只是会更加狠辣的盘剥你。为什么后世的工人普遍立法八小时工作制,甚至各种劳动保护,比起那些几十年之前的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甚至没有休息日,拿着微薄的工资好多了。这个并不是资本家的仁慈,而是以为你工人通过自己的努力革命,才震慑了那些资本家,他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所以在斗争中妥协,在妥协中斗争,这个是必然的。可是想要妥协,必须要学会斗争,如果没有斗争的实力,最后别人也都不会跟你妥协。时不凡不相信李世民作为一个政客的人品,所以他不会放弃发展势力的。哪怕明知道如此会引起李世民的误会,他也都不可能停止了,他同样不是那种把自己命运寄托于别怜悯的人。 当时他不过是想要一生富贵,可是他既然因为李渊那次赐婚,被卷入了玄武门之变。而卷入了玄武门之变,意味着他也都无法回头了。他非常清楚,一旦无法回头,那只有选择硬着头皮顶上去,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时不凡很快抛出了那些杂念,然后再次对那些即将加入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说:“其实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用处远不只是这些。到时候我们各家钱庄可以进行通存通兑啊!比如说我们在这一家钱庄存款,然后凡是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的钱庄,也都认可别的钱庄的凭证,然后如果在任何一家加入了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的钱庄里面都可以先获得这兑现,然后再次由大唐钱庄联合会里面的所有钱庄进行一起对账平账。” “可是,这个有意思吗?我们不都是在长安啊?”有人傻乎乎的问道。 时不凡赶紧说:“这个可就不只是如此了,我们可以去想外面扩张啊!比如说我们在岭南,存入了一千贯钱,然后拿着凭证来到了长安,可以直接从长安的钱庄里面取出这笔钱,然后进行采买,你看如何?还有,如果有些人要搬家。那么多身价财富一路上运输,那多危险啊!直接存入钱庄,拿到了凭证之后到了目的地的地方的钱庄直接可以取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个也太……太厉害了把?”有人惊呼。 他们作为负责管理钱财的行业,他们非常清楚铜钱的重量。铜钱这种东西很重的,唐朝一贯钱在后世价值几千块。不过后世的几千块纸币,一个小钱包都可以随时带走了。可是唐朝的一贯钱,重量达到了十几斤啊! 如果是做一些生意,那需要用的的钱往往是论车来送的。一旦长途生意,那风险重重。一路上既要小心被人给抢了,不得不请大量的护卫。可是请护卫也要钱,这个也是成本。而还有各种的运输花费,更是无以伦比的花费。 这样成本绝对很高,光是运输钱财也就是一个巨大的成本了。如果能够用这种能各地通存通兑的方法,那中间节省的成本不可小看。甚至,风险也都降低很多了。 “你想,如果从岭南存钱然后到了我们这长安取钱,我们抽取他一分的本,不过分吧?这样这百分之一,也就是一分,也就是我们的利润所在了。当然,各地之间其实也多是铜钱并没有转移,依然还是在各地。而我们只要把店铺搭建起来,这样我们几乎是坐等着数钱的。而且,我想不少商人也都乐意如此。因为我们哪怕只是抽取一分,那多半也要比他们请来了大量的保镖和运输的民夫要省钱。那他们要贩运物资,那原先不但要运输铜钱,还要运输货物。现在只要运输货物就行了。” “甚至当中的风险也都少了很多,因为长途运输钱财,哪怕有了保镖也都担惊受怕被抢劫。而有了这个通存通兑的能力,那只要随时带着一个小信物,那也都可以轻车简从的到外敌做生意了,不用弄得招摇过市担心被人抢走。这样一分的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在场大家都点头,这个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手段。这样大家只要一起通存通兑,然后最后按照一定约定的时间进行钱庄内部对账平账也就行了。至于这个过程,其实也都不难,可是从中带来的利润绝对不可小看。甚至其实铜钱并没有流出当地,还是在原地不动,真正移动的不过是一个虚拟的概念而已,一个所谓信物。 可是就是这么一来一回,节省了财富绝对不是在少数的。 “你们看,这个飞钱如何?”时不凡问道。 “飞钱?这个名字很好,不就是飞着过来吗?”有人称赞道。 时不凡这个飞钱,其实也就是最早最原始的支票。飞钱也是起源于唐朝,唐朝中后期很多地方官势力代表进入京城之后,他们往往是不带太多钱的。只是从地方去带着一个信物,然后到长安的“进奏院”去取得钱,这个进奏院也就是唐朝的“驻京办”了。 这种东西叫做飞钱,后来有些人感觉这么做有利可图,不管是官府还是民间商人也都选择了加入这个行业,从此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唐朝中后期的商品经济发展。 这个飞钱对于经济发展和商品交易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给商人减少的成本负担绝对不是在少数。尤其是在唐朝是铜钱货币本位的情况下,这些铜钱相对价值低,所以运输也是一个成本。还要大量铜钱招摇过市,这样谁不担心? 任何人都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所以带着这么多铜钱招摇过市那可是非常危险的。有了这个飞钱,这样随身带着一个信物也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做太多的事情,就可以保证钱财安全了。到时候只要随便换一身普通衣服,谁知道你身上存着这么多钱? “当然,我们还可以在这个信物上面加一把锁,然后这个锁里面有暗语,是可以作为支付的暗语。把这个东西拿去给我们的人,然后我们打开了这个锁之后取款的人要说出这里面的暗语,这样确保是真正的取款的人,这样我们还可以保证最大限度的安全。我们集中保护这些钱财,可以节省很多人力的花费了。” 在场担心和尚道士们接着激动无比,因为这么一大笔生意,绝对是无比巨大的好处。而这笔生意谁也都不可能单独吃下来了。尤其是把这些钱庄扩充到全国,这样完全可以获得非常巨大的利益。只要把网店布设到了全国,那几乎是躺着都能赚钱了。 当然,这么大的生意,全国那么多网点,自然不可能一家独吞。哪怕是时不凡也都没有打算全部一口自己的力量部署到全国,首先要进行铺设骨干。而时不凡一家是吃不下去的,只有把更多人引入进来,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获得更多的好处。 还是那句话,把蛋糕做大了那才是大家都有的吃,如果只是希望吃蛋糕而不做蛋糕,那最后大家都竭泽而渔没有吃了。 “这种金融行业任何国家都不会允许一家独大的,如果一旦一家独大,那最后肯定是要遭到打击的。这种钱庄联合会,介于朝廷能接受和不能接受之间。留下了一定的弹性,避免了一家独大的银行垄断的托拉斯。只要不是成为托拉斯,那朝廷还是可以接受这种钱庄联合会。甚至一旦以后农业生产力大为提高,接下来获得的商业发展机遇将会迅速提升。只要生产力提高了,那粮食价格下跌,自然而然会削减产量,转而逼迫各种渠道发展商业。” “唐朝中期的商品经济发达,只有到了中期才有足够的精耕细作所产生的粮食,这样才是商业发展的基础。不然农业生产力不足,却说什么发展商业,那是不可能的。作为钱庄,我一边发展农业生产力,另一边却迅速的催熟商业发展。争取和农业生产力一起同步发展,这样才算是最好的。不然农业生产力不足,商业也都是无根之水了。” 时不凡做的打算是在催熟农业生产力的时候同步进行催熟商业,也许一般的情况是农业发展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引起工商业的大发展,不过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利用他的后世所学习的经济史和各种经济手段同时催熟,这样同时发展起来才是根本。如果等到农业发展之后自然演化出商业,那这样速度当然太慢了。在没有特殊干预的情况下,自然演化自然是速度慢的。就好比一个文明靠着自然演化,那自然是发展速度很慢。可是有了一个成熟文明的借鉴,那速度可以提高很多。高层次和低层次的交流,往往会催熟低层次的事物,不管这种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 时不凡就好比一个高层次的人,这样在唐朝可以通过各种后世经验的手段催熟农业生产力和尽快的达到商品经济,这对于时代的进步和历史的推动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这样才是时不凡去推动历史进步的手段。至于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的,在生产力不足的时候根本无法能有足够的条件。哪怕生产了少部分,也是奢侈品而已。靠着奢侈品,无法推动历史进步,只有靠着实实在在的生产力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个人就有政治 时不凡很快也都和这这些寺庙道观还有一些质库的代表专员一起商讨了成立一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简称大唐钱联,这样从此大家开始了进行正规进行经营,不会进行恶性竞争。而各家钱庄都会必须要依据联合会的标准制定存款和贷款利息,不能够随便增加或者随便降低。当然,这个也只是指导标准,不能够超越的标准而已,可以在指导标准之内进行自己设定个,根据自己需要设定。 那些和尚道士们也都答应了,他们已经在时不凡的讲解之下知道了这种恶性竞争的后果,这样不但是会让整个行业崩盘,甚至会竭泽而渔。这些人虽然是和尚道士,可是常年从事这种行业他们已经是一个商人,当然非常明白是不能够竭泽而渔道理。既然有了一个更好的经营模式自然要进行下去,不要把这个玩砸了,那到时候大家一起没有玩。 成立了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之后,时不凡建议采用委员会制度,由各家专门委派一名专员来参加这次日常管理,所以这个“委派专员”简称为“委员”,这种由各家一起派遣过来管理的“委员”将会组成以委员会,然后遇到了大事就必须要一起投票决定,这样才算是符合绝大部分人利益。 当然,在时不凡的建议之下,由秦氏钱庄担任第一任委员会主席,而秦嘉瑞担任这个第一任大唐钱庄联合会主席。当然这个主席并非是后世独有的词,古代的主席是指宴席里面主要最重要的席位,这个一般是留给最重要的身份的人。时不凡不可能用大唐时代的官职来进行命名,这样不是在自己自找麻烦吗?所以他把委员会解释成为各家委派专员,设立了一个“主席”职位,说是在委员开会时候主持会议,并且坐在首席的人。 这个主席只是主持会议和日常事务,真正大事情还是要大家一起商讨解决,不能够独断专行,照顾大家的利益。秦嘉瑞担任第一任主席,任期暂定为十年。古代的生活节奏比较慢,所以任期十年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 当然,这个是可以连选连任的,这个时不凡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手。未来只要有手段,完全可以一直占着这个位置,获得很大好处。 “咔咔咔咔……” 时不凡处理完了秦嘉瑞那边的商业上面的事情之后,回到家里天色已经晚了,这个时候独孤大雪却主动出来迎接了。 “夫君,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请用餐好了!”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突然脑门发汗,这个绝对不是激动的,而是在紧张的。因为他知道独孤大雪绝对不是那种”贤惠“的女人,根据时不凡的记忆里面,这些日子以来,独孤大雪几乎不会做什么“家务事”,都是忙着别的事情,几乎不会做家务的。可是一个从来不做家务的女人突然殷勤的做家务了,这个给你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绝对不是什么感觉舒心和放松,反而是非常紧张。 “天啊,我还以为能够躲过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可是真的太小心眼了,居然还不忘记追问的!”时不凡苦笑的想。 这个独孤大雪果然是不肯放过自己,因为时不凡和那个定襄县主之前关系暧昧,这样可是让独孤大雪非常的不舒服。时不凡对于独孤大雪这种“嫉妒”的行为,其实也是感觉比较满意的。因为时不凡非常清楚,如果一个女人不为你嫉妒吃醋,那反而说说明在她心里面你一点地位都没有。一个绝对不吃醋的女人,那可未必是好事。 “夫君,请入位吧!”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坐下来了,发现在家里面几个女人也都坐在这里了,甚至包括李婉柔和李婉顺。不过时不凡反而最紧张,而最后还是时不凡主动说。 “大雪,我跟你说了吧,我和定襄县主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她只是想要故意惹你生气报复一下的。而且,韦贵妃也都警告了我,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想啊,她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县主,哪怕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可是按照皇家这种只人名册不认血统的情况,你说她会给我做小吗?想想都不可能!“时不凡说道。 当时不凡说完了这话,突然看到了李婉柔和李婉顺脸色一阵黯然,而时不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己说什么皇家只认名册不认血统,再加上一个县主是不可能做小妾的,而她们这两个郡主却不得不为了求生和时不凡定了名分,已经是她的小妾了。要说她们才是正牌郡主,可是一个正牌郡主做了小妾,非李唐血统的县主反而更尊贵,这样能不让他们感觉郁闷吗? 不过,令时不凡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夫君,我有说过要问定襄县主的事情吗?不过,既然你主动说起来了,那我还真的是想要问问了,你和定襄县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你没有那点意思,那为韦贵妃为什么要警告你?我很好奇,你能不能给跟我说说。”独孤大雪微笑的问道。 时不凡真的很想抽一个嘴巴,他居然连“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句俗语都给忘了,自己嘴巴可真欠揍啊,居然主动的坦白了。这个可真的是按照法学里面的可是不打自招,而其实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嘿,我本来好歹也是一个法学硕士,好歹经历过的案件审理也是有的,怎么在这里阴沟里翻船了?”时不凡心里想道。 不过时不凡立马知道应该在怎么做,尤其是在诡辩方面他有着少有人能超越的能力,他瞎话张口就来:”大雪,我愿意主动对你说,那是因为我心里坦荡荡。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愿意主动对你说,并且脸韦贵妃警告我的事情都说了,那说明我是坦荡君子,我从来不瞒着你们。所以我主动跟你说,那是代表着我的诚实。我有什么好隐藏的,我和定襄县主也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其实根据定襄县主所说,她也是为了故意刺激你生气啊!听说当年你抢走了她不少好东西,所以我想他故意报复你也是说不定。” 独孤大雪阴阳怪气的反问:“那这是要怪我了?” “嗯,当然,当然不能怪你。怪我,这个事情怪我,谁让我太过于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所以我这才让她感觉有些好感呢!”时不凡赶紧解释。 独孤大雪主动说:”很好,你放心,其实我对你非常放心。你是不可能和定襄县主有什么关系的,哪怕你有些想法你也不可能做到。” “哦?夫人,你就这么信得过我?”时不凡有些感动的问道。 独孤大雪点头说:”当然,我当然信得过你,因为我信得过你的腰包。你有钱吗?你养得起一个郡主吗?恐怕,以你那个八品小官的俸禄,也就是一些零花钱而已。” 时不凡真的很想哭晕在厕所,自己虽然是五品县男,按照爵位收入每年都有不少,购买力至少相当相当于后世一百多万。可是自己的封邑在定襄,还在突厥人手里面,自己拿不到手啊!所以时不凡也就是这么一个八品小官的俸禄了,这个俸禄只是零花钱而已。 要说时不凡这套宅子,还是独孤大雪名下的,所以这个要说时不凡是大唐最穷的勋贵,那绝对无话可说。一个八品小官的俸禄,每一个月衣食无忧不成为问题,可是这么些俸禄,养活几个小妾那可就是麻烦了,更何况是养活一个县主? 要说独孤大雪的俸禄,都比他多好几倍啊!谁让独孤大雪是五品,他的职事官品级为八品呢!当然如果算上封邑收入,那自然是独孤大雪的很多倍,可是那个封邑收入只是看得见摸不着的。要说,现在时不凡的钱,可都是还是要靠着两个女人来补贴呢!他的那点钱,也就是零花钱而已。 “看来,只好等到贞观四年,大唐灭亡东.突厥之后才能真正的夺回这个定襄县,甚至那个时候我才能够获得那些封邑收入了。不然靠着女人养着,算什么事情?靠着女人养着,想要多收几个小妾也都做不到。要说,我还没有无耻到让我的女人替我养别的女人!”时不凡想。 可是,让时不凡差点吐血的事情发生了。 “按照皇帝的命令,凡是大唐的勋贵的爵位封邑收成,必须要质押在我秦氏钱庄五年,所以哪怕你得到了封邑收入,也都必须要存入我的秦氏钱庄。如果不同意,你也就是对抗皇帝的诏书,明白了吗?”秦嘉瑞说道。 “嗨,我这个是作法自毙了?”时不凡心里面骂道。 当时是谁建议李世民下令要所有勋贵把这些封邑收入放在秦氏钱庄这里质押五年的?如果要说时不凡真正的得到了封邑收入,那按照规则不就是要把这个封邑收入质押在秦氏钱庄五年,五年之后才能逐步归还。可是质押五年之后,那这钱的能够归还吗? 表面上看放在秦氏钱庄也就是放在自己手里,可是这样却不一样了。意味着以后自己想要钱,也都必须要经过这个秦嘉瑞了。那自己用钱到时候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这样恐怕自己去取款,那钱庄里面的伙计都会去通知秦嘉瑞,这样哪里有钱可以随便消费,哪里有钱能去养“外室”啊!所以,时不凡真的是感觉自己作法自毙了。 “嘉瑞,我同意了,哪怕以后他所获得的封邑钱财全部放到秦氏钱庄去存着,并且是定期五年的存。到时候你没有钱,我看你怎么养得起外宅!所以,我虽然不信任你的人品,可是信任你的腰包,明白了吗?我想,嘉瑞妹妹也是非常相信你的腰包的。”独孤大雪说道。 秦嘉瑞也都主动点头说:”好的,我会替时理财的,放心,我只是会让这笔钱用到有用的地方,不会随便用到那些没有意义的地方的。” “嘿,这两个女人居然有了共同目的了?果然是三个人也就产生了政治,古人不骗我啊!”时不凡苦笑想道。 时不凡终于体会到了古人所说的三个人也就产生了政治的说法,自己这个不就是深刻的体会吗?虽然本来独孤大雪和秦嘉瑞这里她们是属于“情敌”关系,可是再加上了时不凡,那关系可就是复杂了。虽然他们是情敌,可是却不介意他们暂时选择合作,然后限制时不凡去收更多女人进来。目前时不凡光是有有名分的都有三个,包括独孤大雪和李建成的两个女儿李婉柔和李婉顺,当然这两个还没到吃的时候。没有名分的秦嘉瑞也算是一个,所以不管是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也都认为这样已经足够了,不惜别的女人再次进来了。 在这一点上,他们有着共同利益了。他们用经济学的说法来说属于“先进场的人”,那些先进场的人固然有一定矛盾和竞争,可是他们却知道如果让后面的人进场了,那自己吃到的蛋糕将会更少。他们不介意联手起手来把后面的人给先踢出局。 “哼,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女人愿意不要钱的跟着你,你没有了钱看你怎么养活别的女人。我想,那些不缺钱的女人,是不会甘心做你的侍妾的。而那些缺钱的,你也养不起,这样不会能纳妾了。”独孤大雪想道。 独孤大雪的想法很简单,那也就是只要控制了时不凡的钱包,那这样时不凡也就无法纳妾了。因为愿意做别人侍妾的,往往都是经济条件很差的女人。如果自己有钱,那是不可能甘心做别人的侍妾的,秦嘉瑞也就是如此。可是要钱的那些女人,时不凡也都没有钱能够养活,所以通过这样的方法限制时不凡找别的女人,是最合适的。不要钱的不会做侍妾,要钱的时不凡养不起,这样的办法最好。 所以,三个人在一起就会产政治,这句话果然没有错,哪怕时不凡和自己的两个女人,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小算盘的,哪怕是夫妻也都未必是绝对一条心,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自然产生了“政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抢夺产业? 时不凡早就知道自己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她们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也都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一个虽然是大唐尚宫,可是好歹尚宫也是五品,能力和忠诚缺一不可。独孤大雪是独孤家的,和李渊一直都是外家,自然是可以信任的。可是能力也是非常要有的,如果没有能力,那想当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秦嘉瑞虽然看起来是依靠时不凡,可是在遇到时不凡之前她也独自维持了好几年的秦家的产业,说明秦嘉瑞也是有能力的,不然是不可能维持的,早就被大家吞了。这里面也是必然要有一定的手段的,所以这样可是真正的厉害了。如果不是后来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那也都不会通过相亲来希望认识时不凡,然后保住秦家的产业。 所以这两个女人可都是有手段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女人。他们控制时不凡的经济条件,这样时不凡也都没有能力去找别的女人了。就算是以他这些八品小官的俸禄,也都不过是零花钱而已,养不活多少女人的。 不过,当时不凡在这里郁闷的时候,却突然有人过来了。 “小姐,小郎让你回去,他说他要和你商讨一下关于秦家产业的事情。”有人说道。 这个人是秦嘉瑞当时秦家的佣人,这次居然是来叫秦嘉瑞回去了。而且还是以秦嘉瑞的弟弟的名义让她回去,这样让时不凡也都颇有些意外。自己还是没有见过自己这个所谓小舅子,时不凡和独孤大雪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可是时不凡跟独孤家可是关系差的一塌糊涂。尤其是时不凡当时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把李渊给轰下来了,这样断送了独孤家崛起的希望。所以独孤家可不知道如何恨自己这个女婿呢,哪怕是岳父大人独孤开远,那也都是不愿意认这女婿,他们从此以后除了正式成婚喊他去当高堂之外,那也都不会理会时不凡了。他们独孤家只是名义上承认这个女婿,以后他们既不会来沾光,也不会让时不凡沾光,更不会有什么太过于深刻的来往了。 所以他们自然是要有了想法,这样时不凡颇为无奈。不过现在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小舅子,这样也就是这个秦嘉瑞弟弟。 根据当时秦嘉瑞介绍的情况,自己这个小舅子年龄不大,目前不过是十二岁,虚岁十三左右。按照古代的规矩还不能够获得直接管理家业的资格,所以才会让秦嘉瑞这个女人来管理。不过目前秦嘉瑞已经很少过问秦家当那几个酒楼了,尤其是秦嘉瑞目前的生意可是非常庞大的,直接控制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茶叶生意。目前这个茶叶生意份额很大,尤其是秦嘉瑞先走一步,在时不凡的建议之下抢先购买了一些适合种植茶叶的土地。尤其是别人都不知道哪里适合种植茶叶,时不凡很快的就确定了岭南一带,所以虽然时不凡是学习文科,可是他对于很多经济作物的了解反而要比古人了解更深刻。所有目前秦嘉瑞控制了七成的茶叶份额,这样可以牟取暴利。 至于钱庄目前虽然看起来不大,可是每天的资金流都是不下于上千贯钱,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只是别人的存款容易,可是却代表着影响力,这个背后的影响力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这么大的生意,那这样秦家那个酒楼秦嘉瑞看不上了,自然委托给别人来管理了。 当然,这个秦家的酒楼,按照古代的宗法制度里面,秦嘉瑞这个女人是没有资格继承的。只要是在没有男丁的情况下才能够由妻子或者是女儿继承,不然哪怕只有一个男丁,那也都全部交给儿子继承。而且儿子也一般是嫡长子优先,这个是肯定的。 所以秦嘉瑞维持这个酒楼三年不倒闭,那也都是不错了。 “怎么这个时候要来商讨秦家产业的事情?我又没有打算要秦家的产业,怎么叫我过去?”秦嘉瑞想到。 “好了,嘉瑞,我和你一起过去了吧!我先换一身衣服,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恐怕去到了那里之后,也都要在那里住了,毕竟宵禁可不是闹着玩的!”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趁着宵禁之前的那点时间赶紧去到了秦家酒楼,不过时不凡衣着非常的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粗布衣服,因为大晚上的既没有公务,那不可能穿着官服。 至于这个时候也都没有必要穿着太过于豪华,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几乎没有人了。如果自己穿着华贵的衣服,那不是就是在“锦衣夜行”?锦衣夜行,那装逼给谁看啊!所以既然没有必要装逼,随便穿穿也就可以了,不用太过于复杂。 两人来到了秦家的客栈,秦家客栈的人马上说:“小姐,请你进去吧,夫人等着你呢!还有,这位,你去旁边休息吧,这个是主人家的事情,一个仆人不用管了。” “我成仆人了?”时不凡郁闷。 时不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了。自己这一身确实不太华贵,他还是比较实际的,没有必要穿着华贵衣服装逼。可是秦嘉瑞不同,她是经商的人,自然要穿得好,这个已经是骨子里面的习惯了,自然哪怕现在锦衣夜行时候也是要穿着好的,这个是一个商人的习惯,轻易改变不了了。结果反而是产生了巨大的反差,这样让时不凡好像反而是秦嘉瑞的仆人一样。 秦嘉瑞对着时不凡笑了笑,显然非常好笑。时不凡倒也不至于和一个普通人去置气,只是等候那个所谓夫人过来了。 很快,那个夫人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不过让时不凡感觉奇怪的也就是这个夫人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五六岁,还是非常年轻的。她不应该是秦嘉瑞的母亲,因为她明显只是比起秦嘉瑞大几岁而已。 “这位是父亲续弦,十三岁时候生了我弟弟。”秦嘉瑞说。 时不凡明白了,这个不就是人到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吗?这个秦嘉瑞的老爹可真的是两大喜事了,发财了,而且老婆也死了,这样以他的经济条件可以娶一个更年轻漂亮的了,而且还有一个儿子,算是后继有人了。唯一可惜的也就是他四十多岁就走了,并没有达到这个时代的人类正常寿命。不然如果再加上长寿一点,那绝对是人生赢家的标准啊! 当然这种人到中年三大喜的事情,自己绝对不能够当着自己女人面前说,不然时不凡可真的是要被自己女人联手群殴的。 “母亲,有何事?”秦嘉瑞问道。 虽然这个女人只是比秦嘉瑞大不了几岁,可是秦嘉瑞不得不称呼为母亲,因为这个后妈也是妈,在古代更是不可逾越的。甚至有些后妈比自己还小,可是也要称呼为母亲。 时不凡看了看那个女人,马上开始在心里面摇头。这个女人一看也就是那种花瓶,一旦用处都没有,离开了男人供养根本无法独立生存的那种女人。 当然,也许是时不凡的眼光太高了?因为他在后世那所名校里面担任讲师,在这所学校里面的不管是女学生还是女老师,哪一个不是人中之凤?她们哪一个不是有才华,甚至有不少还是非常漂亮的。毕竟腹有诗书气自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学问有能力,那气质都是不一般的。所以长时间在一大堆才女甚至不乏美女成群的顶级大学里面呆着,时不凡一眼就看得出哪些女人是无用的花瓶,那些女人是有学问有本事的。 “嘉瑞,你弟弟嘉城已经十二岁了,按理说应该可以接管家业了吧?”那个女人问道。 秦嘉瑞皱眉,好心的问:“这个,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能够接管吗?” 十二岁,算虚岁十三了,这样接管家业那也是可以的。不过确实还是太小,确实不合适。 “有什么,由我在旁边帮衬着,你弟弟不会有事情的!”那个女人说道。 时不凡心里面却冷哼:“看你这个样子,也都不是什么能够经营产业的人。不过,秦家的产业,关我屁事,我可不想管。” 秦家的产业和秦嘉瑞的产业不是一回事,所以时不凡自然不会在意。所以秦家的产业本来秦嘉瑞也都没有份,所以时不凡懒得管。 秦嘉瑞听了这话,马上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让母亲来辅助一下,那不是不可以,在古代反而十分日常可行的,是一个合理的借口。别说是民间,哪怕是皇帝也多是如此,在年幼时候通过太后来帮助,这样年龄大了可以去接管朝廷了。当然,这个可能会形成外戚,这样也说不好。 “好吧,既然你们要接管,那我也都可以让你们接管了。”秦嘉瑞说道。 秦嘉瑞也都不在意,因为她现在拥有的财富不少了,不光是那个茶叶的生意,光是那个茶叶生意每个月的利润都比这个客栈一年都要多。这个茶叶附加值很高,而且更省事,不用太过于操劳。可是这个客栈专区的也都是一些辛苦钱而已,管理麻烦并且辛苦,利润还不高。尤其是目前大唐开国初年,生意不算太好。 目前百姓还是比较贫困的,经济条件不太好,这个客栈也都无法能获得太大的发展。反正本来也都没有秦嘉瑞的份,利润又不高,放弃了也就放弃了吧! “好,既然这样,你把那个所谓的秦氏茶庄还有秦氏钱庄都给交出来,然后由我来接管!”那个女人说道。 听了这话,秦嘉瑞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不凡马上站起来,问:“你说什么?交出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 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虽然挂着“秦氏”的名头,可是却是时不凡的重要政治资本,这样未来也是由自己和秦嘉瑞的孩子继承的。之所以叫做“秦氏”,而不是“时氏”,那是因为他不希望太显眼。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要抢走,这样让他也都非常愤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样可真的是岂有此理。 “母亲,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是我的,怎么让我叫出来?”秦嘉瑞问道。 那个女人可不客气,直接说:”什么是你的?是我们秦家的,这个秦氏钱庄和茶庄都是我们秦家的,既然挂着秦氏的名头,那也就是我们秦家的。而你一个女人,迟早要出嫁,还不赶紧把产业交出来?” “如果你不把这些产业交出来,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个女人说道。 “母亲,真是岂有此理,这个虽然是秦氏,可是却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秦家的?”秦嘉瑞问道。 可是那个女人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说:“这个是我们秦家的,你用我们秦家的钱来弄的,那也就是我们秦家的。你只是一个女儿,凭什么要管我们秦家的产业?所以赶紧交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时不凡能不明白吗?这是争夺财产了,算是要进行了所谓的争夺财产。这个女人一定是非常眼红秦嘉瑞的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的暴利,自然想要弄到手。尤其是这么赚钱的产业,还是挂着一个秦氏的名头,他们自然认为是他们秦家的。而且是秦嘉瑞的,他们自然想要直接弄过来了? 至于借口,那也就是当时秦嘉瑞开始弄这个茶庄的时候是挪用了秦家产业的那些钱作为第一桶金。不过这个钱早就还给他们了,甚至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可是现在居然有人用这么一条借条来想要抢走秦嘉瑞的产业,这个可真的是荒唐。 别说秦嘉瑞不允许,时不凡也都不会允许的,这个是秦氏茶庄和钱庄可是他的重要政治资本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当着主谋告从犯 “告诉你,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是秦小姐的,你们没有资格拿走。如果你们要拿走,我不客气了。不管是从那一条规矩,你们都是没有资格拿走的。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你们出过一文钱吗?从头到尾都是秦小姐自己去经营的,人手是她自己雇佣的,所以秦家不可能有任何的份额。这个虽然是秦氏,可是这个秦氏是秦小姐的秦氏,不是你们秦家,明白了吗?”时不凡主动说道。 那个女人看着时不凡一身普通衣服,和秦嘉瑞那身华贵的衣服相比,马上不客气的说:“我们东家事情,你一个普通的伙计有什么资格插嘴!” 时不凡顿时一阵无语,自己看来穿着普通还是有罪了,居然再次被人当做了伙计。看来以后哪怕没有人的地方,也要穿一身好的,不然还真的被这帮“眼睛长在屁股上”的人看不起了。 “幸好你遇到了我,如果是别人恐怕当场扇你一个耳光了!”时不凡说道。 如果是别的官员被当做了伙计,那可是一个莫大的侮辱,在古代这种士农工商的地位之下,士也就是世家大族和为官的人,是地位最高的。而农民工匠商人地位排在后面,本来商人地位也都足够低,可是还有意中人却更低。比如说商人手下的伙计,他们完全是属于社会边缘。他们既没有农民那样有土地,也不像是工匠那样有一技之长,更不像是有一定量的财富。这种伙计完全是古代社会的边缘,地位比起商人还要低,被商人雇佣的人地位更低了。 如果是别的官员被这么说,绝对一个耳光打过去都是轻的,甚至有些狠辣但还要报复她。 “亚哈,我们东家的事情,你一个伙计胆子如此巨大?真是找死!我告诉你,信不信到时候,我接管了产业,我也就把你轰走,到时候你去饿死!”那个女人嚣张的说。 时不凡再次冷哼:“哼,到底谁让谁饿死,还不一定呢!” 别看现在时不凡只是一个县丞,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毕竟是秦嘉瑞的亲人份上,这样时不凡早就直接搞死他们了。真的不拿县丞当干部了? “大家把我把她锁进房间,然后我们去接管秦氏茶庄和钱庄,到时候人人都有加工钱!”那个女人不客气的说道。 那些秦氏酒楼的伙计马上纷纷过来想要把秦嘉瑞锁起来,这样去接管秦氏茶庄和钱庄。对于这种所谓的产业争斗,他们其实也是下意识的认为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是属于秦家的。因为在古代的思维,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生存,怎么可能有自己的产业? 尤其是他们这个茶庄和钱庄还是挂着“秦氏”两个字,再加上这个产业也是被秦小姐弄出来的,这样他们当然认为是属于秦家的。而属于秦家,自然也就是属于秦家男人的,不可能属于小姐。当然,他们并不清楚这里面的法律关系,自然听从于夫人。 时不凡知道这些人都是法盲,哪怕一千三百多年之后都是有不少法盲的,何况是古代?古代这种宗法体系之下大家下意识的以为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都是秦家的,这样也都不奇怪了。 “啪!”时不凡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然后不客气的说:“你敢!” “你你你你……你一个伙计,居然敢打我?”那个女人震怒道。 时不凡拿着这个女人,然后直接对大家说:“谁敢动手?” 秦嘉瑞既然是自己的女人,而且肚子里马还有自己的孩子,时不凡当然不能够让秦嘉瑞被欺负。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挺身而出了,不然一旦让他们直接动粗,后果不堪设想。 “劫持了,劫持了!”“绑架了,绑架了!”…… 那个女人开始大喊,显然是不客气了,大喊什么劫持绑架。不过时不凡听了这话,顿时放心了,他不怕这事情闹大,最怕的反而是闹不大。如果惊动了官府,这样以自己的身份,可以很容易处理的。 尤其是这个是在长安,这里是属于万年县所管辖范围,这样正好是落在了时不凡的管辖范围了。虽然时不凡是县丞,不负责司法刑狱,可是那个负责司法刑狱的县尉却不敢不把他当回事。尤其是时不凡待审核影响力,远不是一个县丞能相比的。 没多久,那些巡逻的武侯卫士兵听到了这个事情,马上过来查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劫持了?” 那个女人赶紧说:“他劫持我,他要劫持我,帮助那个贱女人夺走我们秦家的产业,帮帮我啊!” 武侯卫士兵听了这话,立马摇头说:“原来是争夺产业,我们武侯卫不管这个事情,让万年县来管吧!” 很快,武侯卫通知了万年县,万年县的县尉龙青不得不打着哈欠过来了。为了争夺产业也斗动起手来了,这样不是在闹大了吗?所以他们当然是不可能不过来了。可是当龙青来到了这个秦氏客栈,顿时傻了。 “时县……”龙青刚想说什么,可是马上被时不凡摇头制止了。 时不凡当然认识这个龙青,这个龙青算还自己的同僚之一了,他是万年县的县尉。不过时不凡和县尉分工不同,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没有多深刻的交情。时不凡负责农业和民生徭役,县尉只负责司法刑狱,再加上他们之前没有交情,虽然见过面可是却没有太多深入交流。 可是龙青根本没有线稿,现在居然时不凡亲自当了“劫匪”,这样可很是让龙青无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万年县的龙青县尉,你们有什么事情?”龙青问道。 那个女人赶紧回答:“县尉,我是这个秦家的夫人。可是这个秦嘉瑞明明是一个女人,居然谋夺我们秦家的产业。还有,这个伙计,他刚才劫持我,所以请县尉严惩。” 龙青指着时不凡,问:“你说的伙计,是他?你确定他是伙计吗?” “当然了,他当然是伙计了!”那个女人理所当然的说动。 龙青无语,这个女人果然是有眼无珠,那龙青还有什么好说的? 龙青接着问:“你是想要说,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是你们秦家的产业?” “当然了,当然是秦家的产业了?不然,怎么挂着秦家二字?”那个女人反问。 龙青马上问:“我们长安官场,谁不知道这个钱庄和茶庄是秦嘉瑞小姐的产业,你怎么说是你们秦家的产业呢?” 那个女人显然没有听出来龙青的说法,龙青说整个长安的官场都知道这个茶庄和钱庄是秦嘉瑞的产业,那是因为这个他们都知道秦嘉瑞是时不凡的“白手套”,专门替时不凡处理财务方面的女人。甚至秦嘉瑞是时不凡的女人,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都是时不凡的,这样他们谁不知道。 可是这个也只是在官场和一些高层的士族里面才知道,别的人一般都是不知道的。就好比普通百姓不了解政府内部的事情一样,这些高层的消息也许只是在高层流传,很难流传到普通百姓耳朵里面。这样这个女人还是傻乎乎的以为这个秦氏钱庄和茶庄都属于秦嘉瑞,那么可以去夺取呢! 在他们想法里面既然挂了一个秦家的名头,并且秦嘉瑞也是姓秦的,那不就是可以拿过来的吗?既然自己是秦嘉瑞的“母亲”,那母亲接管女儿的产业,那是合理的。在他思维里面是合理的,所以她当然想要为自己儿子去夺取这个产业了。尤其是这个茶庄和钱庄盈利能力比起那个客栈好了无数倍,并且是一个良性资产,不是什么不良资产啊! “县尉,这个钱庄和茶庄明明是我们秦家的,当时这个女人使用我们秦家的钱来弄的,难道不是我吗秦家的吗?”那个女人问道。 时不凡马上说:“龙青县尉,当时秦小姐确实是跟这个秦家的产业借了资金来自己开办茶庄,可是很快这笔资金也都连本带利的还清了,所以哪里有什么关系?” “何况秦小姐已经及笄,自然已经是成人了,理应和秦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她的产业自然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己的产业。至于这个所谓出钱,根本是无稽之谈。秦小姐和秦家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存在了,那也不过是借款,而借款已经还清了,自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我想这个其实应该是非常明显了,不用多说什么了。” 龙青当然知道这个时不凡是什么意思,其实时不凡的意思也就是让他把这个产业判给秦嘉瑞。其实俺怕按照唐朝的法律,并没有规定女人不能够经商。其实唐朝是对于女人经商,这个并没有相应的条文规定禁止,所以法无禁止即可为。再加上不少女人也多是亲自经商的,尤其是那些孤寡的女人,不经商无法生存下去,朝廷也都不会故意打击这种行为。只要守法经营,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朝廷也都不会管那个商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其实要说判给秦嘉瑞也可以的,甚至秦嘉瑞名义上早就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古代凡是男性二十岁,女性十五岁都成年。除了那些大家族之外,一般都和家庭没有关系,是独立的成年人。 所以哪怕真的按照法律来判决,那也多是属于秦嘉瑞的。至于那个所谓借口合同,并不能够因此判断出他们秦家在这个茶庄和钱庄里面拥有份额,更不能够因此判断出这里面是属于他们的。 不然,就好比后企业集团贷款来成立分公司,可是并不能够因此证明银行拥有这家公分公司的股份一样,借款只是借款,不涉及别的东西。所以这个哪怕是唐朝也都不可能,这个显然是法盲了。 不管是对公对私,这个龙青都没有支持这个女人的想法。 “哼,真是一个蠢货,你也不想想看,这么大的钱庄和茶庄,这么多的财富,如果秦嘉瑞背后没有时县丞的支持,那恐怕他早就被人吞了。而时县丞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那是因为他曾经参加过玄武门之变,这样才是让大家忌惮的原因。如果不是参加过玄武门之变,时县丞也只是一个县丞而已。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势保护,这么多的财富能够守得住吗?你以为没有人眼红这个茶庄和钱庄,如果不是忌惮时县丞,那早就被吞了。真是傻子,居然都没有搞清楚也就想要夺取产业了?接下来,你麻烦了!“龙青心里哼道。 龙青直接说:”我们长安城各家官府都是知道的,这个茶庄和钱庄是属于秦小姐的,所以你们不可能有资格去获得。而且,你们这个借钱,早就还清楚了,秦小姐不欠你任何东西,所以这个茶庄和钱庄是属于秦小姐的,这个你们不用多管了。" 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龙青居然直接帮助秦嘉瑞了,这样让她非常的愤怒。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个是县尉下达的“判决”,她当然不敢拒绝。 在这个龙青县尉属下衙役的保护之下,时不凡开始回家了。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从此之后秦嘉瑞和秦家彻底割裂,不会有任何关系了。尤其是这次这个秦家居然想要谋夺她的产业,自然是不可能让秦嘉瑞继续在秦家了。古代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也就是选择了离开秦家,那也是正常的,不离开反而是不正常的。 龙青在时不凡走了之后,直接对那个女人说:“你告秦小姐,你难道不知道秦小姐背后是谁吗?秦小姐背后是定襄县男时不凡,秦小姐是时不凡的女人,我们长安各家官府里面谁不知道?如果没有时县男,这个钱庄和茶庄也都开不下去。你们这个当着主谋告从犯,这不是傻子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浓于水 时不凡离开了这个秦家的酒楼之后,安稳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开始继续督促那些百姓修建水利工程,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当时不凡回来了之后,可是居然发现有两个人正在自己家门外等着。这两个人,也就是秦嘉瑞的后妈,还有秦嘉瑞弟弟? 这个让时不凡更是皱眉,秦嘉瑞不是和秦家断了关系了吗?怎么自己昨天还和这个女人发生冲突,可是现在居然还敢来自己这里?时不凡不去报复他们,那已经不错了,这样他们还敢过来?这样他们真的是自己作死吗? “时县男,时县男,我昨天有眼不认识贵人,还请您不要介意。我今天来,是希望有事拜托您!”那个女人连忙说道。 时不凡直接说:”我和您是什么关系?“ “时县男,既然我女儿做了您的夫人,那我也就是您的岳母,我……” 时不凡赶紧解释,说:”你给我听清楚,秦小姐不是我的妻子,所以您也越是我的岳母。你这个岳母,我可当不起啊!“ 所谓岳母,可不是随便乱叫的。要知道在古代的“岳父岳母”,只有正妻的父母才是岳父岳母。至于那些侍妾的父母绝对不能够随便乱说是岳父岳母,这样不但是降低了正妻的身份,也是有“以妾为妻”的嫌疑。所以很多唐朝小说里面称呼侍妾的父母为岳父岳母,这个绝对是不合适的。说到底侍妾只是一种“物品”而已,他和吃饭的桌子,睡觉的床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种“私有财产“而已,哪里有称呼自己财产的”制造者“岳父岳母的。 至于背后关照一下侍妾的家人这个是人之常情,可是在宗法体系之下,就对不能够乱了。时不凡目前没有能力挑战这个时代的宗法体系,更无法能快速的让宗法体系瓦解。甚至百姓思想也都是这么想的,他哪里敢随便乱来。适者生存的道理他非常明白,既然没有办法该改变,那先适应再说。当适应了规则之后可以利用规则,最后实力足够了可以践踏规则然后自己重新早就一个规则。不过目前时不凡还是介于适应规则和利用规则之间,甚至不能完善的利用规则,自然不敢乱搞。 “难道,嘉瑞使您的侍妾?”这个让那个女人脸色苍白。 时不凡赶紧解释:“秦小姐也不是我的侍妾,你没有见我称呼她秦小姐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女人问道。 时不凡随口说:“自己猜猜!” 时不凡说完马上走了,其实他也都不知道自己和秦嘉瑞在古代的体系之下算什么关系。要说后世还有“情人”这个说法,可是在古代没有这个说法,要么是妻子,要么是侍妾。正因为古代这种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反而扼杀了情人这个身份的存在空间,所以时不凡也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要说是通.奸,那也不对,因为秦嘉瑞没有成婚。所以这个完全是法律空白,时不凡也都懒得解释。 “时县男,你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那我们秦家的产业也都要被吞了啊!”那个女人连拉你哀求说道。 不过时不凡可是根本没有理会,直接走到了放里面。他们想要跟上来,可是被时家的仆人阻挡了,根本不会让她进来的。 “嘉瑞,怎么回事?”时不凡问。 秦嘉瑞回答:“其实很简单,长安里面什么事情传得最快,消息传得最快。自从昨天你和秦家闹翻了之后到消息传出去了,很多过去觊觎秦家产业的人也都纷纷开始动心。短短不过是一天,秦家那些酒楼的各种借款的债主纷纷过来催债。当然,这些债务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了,他们自称是家父在世时候借下的,不过我认为多半是假的。” “当然,如果你当时没有和秦家闹翻到时候,他们自然不敢随便来这么做。可是现在他们纷纷想要来瓜分秦家的家业了。因为之前他们不敢对秦家的家业动手,这样他们是认为我是你的女人,他们不知道你爱屋及乌的情况下会不会是顺便照顾秦家的家业。现在你和秦家闹翻了,自然是不可能走到一起了,这样让他们有了想要抢夺秦家家业的想法。” 时不凡终于冷哼了一下,说:“你那个后母可真的是愚蠢,连自己家业为什么能够维持都不知道,就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个时候还远没有到卸磨杀驴的时候,你的后母也就眼红你手里面的茶庄和钱庄,想要夺取过来了。也不看看他自己的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维持好这个家业,迟早也是要败光的。” “当时我都说,这个家业没有你的份,你没有必要为了他做出那么多牺牲。如果你那个弟弟守不住家业,那也就别怪比人了。别以为权力能保证永久,真正的永恒的是还是良好的教育和知识,并非是家业。家业什么都是虚的,只要有良好的教养和知识,那还是可以有朝一日重新富贵的。” “如果自己的心境和知识能力无法驾驭,那最后再大的家业也都会败坏。别以为权力能永恒,就连一个王朝也都无法永恒,权力如何能够永恒呢?依靠权力的人,最后必然会死于权力之下。会水者死于水,弄权者亡于权。真正的依靠的最后还是自己,什么权力什么亲戚关系,不过是外物罢了。适当利用可以,可是却绝对不能够依赖。” “可惜太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认为有关系有当官的做靠山就可以了。可是他这个是把命运寄托于别人,把自己家的命运寄托于别人,那也不过是别人的奴隶罢了。所以我说过,我不会过分的利用权力帮你,我只能够保证别人不能用权力威胁你,剩下的还是要看你自己的了。商业上的事情,尽量用商业的手段解决好了。” 秦嘉瑞点头,显然是明白了。秦嘉瑞想起了当年自己在父亲去世之后那几年,算是辛苦不少了。她一个女人在各家各户想要吞掉秦家的家业的那些人周围周旋,一边要保证秦家的家业,一方面还是要采用各种手段抵抗对方的阴谋。 甚至也不是没有人想要逼迫她嫁给某个人,这样也都可以顺便掏空秦家的产业,谋夺秦家的家业。不过那个时候她为父亲守孝,算是勉强躲过这个被迫出嫁的阴谋。后来遇到了时不凡,这才真正躲过了这个逼迫。 当然,当时她能维持秦家的家业,那也都是有自己的本事的。如果没有一些手段,那早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同行给吞了,甚至不乏一些官僚。 她努力维持平衡,终于让延长了两年时间没有被吞并。之前由于有了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可是这样才是勉强解决了。可是现在时不凡和秦家闹翻了,那些人认为时不凡不会保护秦家,自然会选择过来吞并。各种手段也都用上了,而那个秦嘉瑞的弟弟和后妈根本没有办法阻挡。 这个后妈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只是依靠比人生存的女人。一旦没有了秦嘉瑞和时不凡的维护,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她根本是六神无主了。 甚至他比秦嘉瑞都不如,当时秦嘉瑞好歹维持了两年时间,维持两年时间没有被吞并,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连一天都无法坚持,这样果然是一个草包。 这个也就是个人能力的区别了,秦嘉瑞能够维持两年,可是这个女人一天也都毫无办法,六神无主的来向时不凡求情,这样显然是草包一个。 "嘉瑞,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这个秦家你打算如何?”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夫君,本来作为女人,应该以夫家为主。可是我毕竟是血浓于水,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家的家业也就这么被吞了。虽然我也不希望我等后母,可是她毕竟为我父亲生了一个儿子,算是秦家的香火承嗣。而且我弟弟还年幼,还是比较无知的,想要抢夺我们的产业的是我那个后母的缘故,所以并非是他自己的想法。我认为还是可以给我弟弟留一条路,不说让他大富大贵,可是至少也是衣食无忧啊!” “这个秦家的酒楼客栈,是家父打拼了半辈子的产业。哪怕在隋末乱世时候也都坚持了下来,我不希望他在太平年景也就反而丢了产业。现在虽然看起来比较艰难,可是这种衣食住行,是不可能缺少的。只要熬过几年,那也不是不可以恢复到。尤其是熬过几年,那倒是百姓有了一些余钱,自然可以会出来吃东西住宿了。这样也不是不能够恢复的。那些人想要谋夺这个客栈,其实也是希望趁着这个时候,代价最低,并且未来有足够的前途,这样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虽然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这个家父的产业留给我弟弟,也是可以的。至少他这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也就行了。” 秦嘉瑞这个说法,时不凡可以理解的。因为血浓于水,人之常情,照顾自己家人是几乎每一个亲人都有的想法。如果时不凡勉强的要求秦嘉瑞和自己过去的家庭彻底割裂,那这样时不凡也都不合适。虽然古代的伦理道德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收回来的,从理论上来说嫁出去的女儿和娘家其实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事实上这种伦理道德是伦理道德,可是事实上这只是为了维护所谓宗法继承而已,并非是为了割裂感情。 个人的感情还是可以维持的,甚至媳妇回门,回娘家什么事情也都是有的。要知道哪怕是后妃都有“省亲”这一个说法,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不就是能够随便割裂的。 所以时不凡对于秦嘉瑞帮助自己过去的家人,也不是不能够理解,反而非常理解。如果一个人连自己亲人都六亲不认,那这样可真的是一个可怕冷血的人。一个连自己亲人都不认的人,任何人也都不会相信他的忠诚。因亲人是自己至亲,都能够随便不认,那这样反而更可怕,因为那些不是亲人的人都不敢和你有交往了。 当吴起杀妻求将,最后换来的不但不是信任,反而是更大的猜疑。因为一个连自己妻子说杀死也就杀死,让人齿冷,所以大义灭亲不一定是好事,虽然也许一般人会称赞他,可是如果都不为自己亲人做一些努力,那也会让人齿冷的。 ”让他们进来吧!”时不凡说道。 很快,秦嘉瑞的后母还有她弟弟也都进来了,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时不凡还有秦嘉瑞,显然是希望时不凡能开口求情。 这个女人算是知道了昨天那个男人不是什么“伙计”,而是大唐的五品县男,并且还是万年县丞,负责半个长安城的工作。这样可是踢到了铁板上了,怪不得那个万年薪啊县尉会帮助时不凡,原来是同僚关系。不过这个女人也多是后悔,怎么没有抱上这么一条粗腿呢? “时县男,求你帮帮我吧!那些人都来逼债,拿着先夫的借据来索要偿还,我们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做主。我去请求龙青县尉做主,可是龙青县尉却不肯帮忙。现在,我只能怪请求您来帮忙了。请你看在我女儿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只要能保住秦家的家业,那我一切也都可以答应的。”那个女人说道。 时不凡脸色突然不悦,这个女人说话好像有几分“那个”啊,这样好像是在暗示什么。时不凡在后世也是一个经常在白领阶层里面混的人,非常清楚那些有些不懂得洁身自好的男女白领白天工作压力大,晚上去消费。甚至有时候看得上眼的时候会顺便“暗示”一下,所以时不凡倒是有些敏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信任为先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时不凡问道。 那个女人点头,显然是表明了什么都愿意做是,甚至故意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希望自己那个还算可以的容貌显露出来。而时不凡可以肯定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个女人绝对是爱慕虚荣的那种,这样时不凡当然不会看得上。自己身边有了一个尚宫,两曾经的郡主,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女人?其实以时不凡现在的身份,想要女人还是用的,只要他养得起哪会有无数女人投怀送抱。不过一方面他没有钱,另一方面他也都不是那种什么女人都要的,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乱来。 时不凡颇为冷淡的说:“好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这样我到时候会告诉你怎么办的。我回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先把这个事情缓一缓,至少秦家的家也可以保住。” “多谢时县男,多谢时县男!”那个女人连忙说道。 时不凡准备让这个女人离开,显然不打算留着她多呆。不过这个女人很快也都开口了。 “时县男,我有一些事情想哟啊跟你说!”那个女人说道。 时不凡问:“什么事情?” “请让我的儿女先下去,我要单独和你说!”那个女人说道。 听着这个女人如此红果果的暗示,这样让时不凡不满。虽然这个女人有那么几分姿色,可是她好歹是自己便宜岳父的老婆,虽然并不是秦嘉瑞的亲生母亲,可是这样红果果的勾引自己,那真的合适吗?时不凡不是那张乱来的人,而且他现在的身份也都不适合随便乱搞。尤其是那些容易引起伦理关系问题的事情更是不要随便乱来,这个女人虽然和秦嘉瑞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是她毕竟是秦嘉瑞的后母,在古代也是“母亲”的一种,身份名分已经定下来了。 古代重视名分甚至重视过血缘,古代名分几乎是和血缘一样地位的,甚至有一些时候更高过血缘。比如说如果把子女过继给了别人,比如说过继给了伯父,那从此以后伯父也就是“父亲”,反而亲生父亲是“叔叔”了。这个也就是古代的伦理,一旦过继给了伯父,那伯父是父亲,亲生父亲反而要称呼为叔叔,这样也就是名分更重于血液的表现。 所以时不凡当然不敢乱碰这个女人,不然以后可是要惹麻烦的。自己和秦嘉瑞的关系如此,虽然时不凡和秦嘉瑞的关系式掩耳盗铃的,可是长安谁不知道秦嘉瑞秦小姐是自己的女人?到时候如果自己和她后母有了关系,那是要被诟病的。 为了这种女人影响自己的前途,那个实在是没有必要的,所以他自然不会如此。 “我没有兴趣听,你下去吧!”时不凡说道。 那个女人不甘心的说:“我有关于我女儿的一些秘密,你作为我女儿的男人,一定想要听听吧!你不想知道我女儿的过去吗?” 这个女人所说的女儿,其实也急速秦嘉瑞了,这样显然是在告诉时不凡,秦嘉瑞以前有一些事情。而这样显然是想要趁机吸引时不凡的注意力,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往往非常在乎自己女人的过去,这样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这个消息的重要。 这个女人也是认为自己抓住了男人的死穴,任何男人听到了这种话,一定都会认为自己是必然要听一下,关系自己女人过去的事情,当然非常好奇。尤其是它说话如此暧昧,这样让很多人都会无解秦嘉瑞过去有什么非同一般的经历,是为人所不知的。 “夫君,我我我我……没有!”秦嘉瑞赶紧解释说。 这个关系到自己的名声,恐怕任何女人都会非常在意,尤其是现在秦嘉瑞已经是时不凡的女人了,甚至怀孕了,这样如果这个时候名声出什么问题,那恐怕最后必然会毁于一旦的。所以秦嘉瑞虽然赶紧想要解释,甚至因为她深刻知道这种事情上女人往往是很吃亏的。哪怕唐朝也是如此,哪怕是唐朝的男人也都不喜欢娶一个随便乱来和品行不好的女人。可是男人却不会有这个问题,只要有权有势有钱,那绝大部分女人都会倒贴上去的。 这个秦嘉瑞也都非常紧张了,显然是认为自己如果引起了时不凡的误会那可就是麻烦了。所以秦嘉瑞赶紧希望解释清楚,不然后果不堪摄影小。 ”嘉瑞,不弄解释了!”时不凡说道。 听了这话,秦嘉瑞顿时被下的面无人色,这样简直是让她差点腿软摔倒。因为时不凡这句话铿锵哟里,让他不用解释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时不凡不想听是秦嘉瑞解释了?如果是这样那恐怕秦嘉瑞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了。一旦失去了时不凡的庇护,那恐怕她的那些产业也都要被别的人吞噬干净。甚至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能否得到时不凡的承认也还是一个问题,这样可真的是让她感觉差点崩溃。哪怕秦嘉瑞过去再怎么能干,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女人还是普遍跟重视家庭的,如果家庭出了问题的女人那在事业上一定会出问题。可是男人在家庭出问题,事业上未必会出问题,这个也就是思想偏向带来的影响不同。 如果时不凡不信任她了,那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 “夫君,你听我说!”秦嘉瑞急忙说道。 那个女人更是得意,她感觉自以为抓住了男人的弱点,所以她这次是得逞了。在他眼里面没有男人是不希望了解自己女人过去的全部的,尤其是古代男人占有欲更是无比强大,恐怕唐朝时期的男人听了自己这话一定会不论如何都会给自己一个机会的,所以他非常有自信。 不过接下来时不凡一句话,彻底让这个女人蒙了。 “嘉瑞,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因为我很相信你,所以我才不让你解释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是你解释多少,这个女人总会能够找出漏洞来反驳。我却知道这些漏洞似是而非,利用的无非是人心的疑邻盗斧的想法。只要我心里面有了你是不忠诚的想法,到时候我怎么看你都是不忠诚的。那个时候你只是会越卖越黑,最后反而不利于你。” “而我非常信任你,所以我才会不听他这种根本没有用的废话。” 时不凡非常清楚,这种其实也就是利用了一种人类的特性,古人都有这种故事叫做《疑邻偷斧》的故事。时不凡在后世大概也都有所耳闻,其实很多人都是利用这种思维来进行达成自己造谣的目的。这种人首先给人造成一个“结果”人,然后让你顺着这个结果过去找证据。可是这个结果在你心中已经定下来了,这样你找证据和寻找这个过程时候已经是并非中立的了。 当你心里偏向于这个结果的时候,这样你所寻找的证据和思维也都是被蒙蔽了。这种思维很多,时不凡在后世关于很多的民事家庭纠纷里面经常遇到过。 很多法院的家庭夫妻离婚其实也都是这种情况,当有人说什么你的配偶出轨什么的,你选择了相信。接下来你去跟踪或者寻找各种证据,可是你心里面已经是有了一个“定式”,那最后你怎么看也都是这个配偶是必然出轨的。 结果最后家庭成员互相猜疑,引起了很多矛盾。从时不凡在后世的法院审判的案例看到的情况,事实上各种家庭纠纷其实很多都是没有意思的。其实很多都是起源于“疑邻偷斧”的事情,这样引起了不信任。真正从一开始就出轨的至少少数,绝大部分反而是因为这种疑神疑鬼之后,引起了家庭成员的矛盾,最后再次引起了一系列的心理效应变化才会造成后来家庭破裂。 这种情况不在少数,所以其实这种所谓心理现象说穿了不值一提,可是知易行难。时不凡查阅过很多民事家庭纠纷的案件案例,自然很清楚这个过程的演变。他直接选择相信秦嘉瑞,因为当时第一次和秦嘉瑞同房的时候那个时候秦嘉瑞明显非常生涩,根本一点经验都没有。虽然刚开始是秦嘉瑞主动,可是后来还时不凡主动的,不然根本进行不下去。 所以时不凡可以相信秦嘉瑞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前还是一个处子,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的。这个秦嘉瑞的后母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时不凡作为一个学习法律的人,并且擅长于诡辩,他能不知道在何种手段吗?这种哗众取宠,利用大众广泛的好奇心和一些心理学的手段,可以起到很多作用。 可是这个女人在时不凡的面前这么用,其实也就是在班门弄斧,时不凡根本不给她机会。 那个女人被轰走之后,秦嘉瑞赶紧想要作解释,说:“夫君,我真的没有什么,是他乱说的!” 时不凡摇头说:“你过有没有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知道你如果真的要告诉我你是会说的。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说,我也不会勉强,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不是虚情假意就行了。总之在一起生活,不管是夫妻还是朋友,最重要的都是信任。如果不能够信任,那也就不要在一起居住。相识容易同住难,其实这个道理很明白。如果真的做不到互相信任,那也就千万不要一起居住。所以既然你和我的关系是如此,那我也都会相信你。我也认为你会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有问题可以跟我说,我尽量帮你解决。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相信你不会是为了害我,所以我有什么不信任你的?” “如果我不信任你,那我们接下来还怎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所以想要做夫妻,首先要能够互相信任,我不会疑神疑鬼的。所以你放心,我对你还是非常信任的,不会有什么怀疑。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就行了,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也就行了,别的事情我不会多管。” 秦嘉瑞感动的回答:“夫君,我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秦嘉瑞知道刚才那个问题其实几乎无解的,因为她的后母提出了这个说法,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忽视。在秦嘉瑞眼里面时不凡也许也都会疑神疑鬼,因为这种事情很多男人都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可是一旦有了这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那你已经是入套了。人家也都只是利用了你这种多疑的想法,只要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那你距离家庭闹翻也都不远了。哪怕这次算是暂时的过去了,可是以后这颗种子一旦种下,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生根发芽。 这个问题几乎是无解的,尤其是绝大部分男人都是对于自己女人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所以几乎是无解的。可是时不凡居然听都不听,直接选择相信秦嘉瑞。这样简直是无法能够想象这个是多么大度了,多么的大肚量了,足以让任何一个古代女人都为之感动。 “夫君,如果让我弟弟继续跟着那个女人生活,那也许对于他未来不利啊!如果让我弟弟继续跟着他,那恐怕不知道我弟弟会变成什么样。不如,你把我弟弟接过来,你看如何?你放心,我弟弟不用我们家供着,我来替他解决。“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摇头,说:“我想,我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让他好好学学,尽快成长。现在他要做的是尽快成长起来,承担起这个他们秦家的重担,不然一直靠你和我帮助,那是永远成长不了的。所以,尽快成长,那也是必然需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成为一个有用之才,不然成长于这种妇人之手,当然不适合做一个坚强果断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代为教训 时不凡让人去把秦嘉瑞弟弟秦嘉城,也就是一个不过是十二岁左右的小孩子叫来了。虽然古代人成熟比较早,可是十二岁的孩子按找时不凡的估算按照心理年龄对于后世也不过是十五六岁,而这个只是心理年龄,生理年龄还是跟不上。比如说李婉柔这个六岁的萝莉,虽然心理年龄已经蹭蹭的往上升,可是事实上生理年龄还是不可能快速增加。 这个是无奈的,不过这个秦嘉城还是比较年幼的,如此年幼的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去管理家业。如果让他来管理家业,那到时候爱hi不被他那个亲娘被败坏了。时不凡把秦嘉瑞的弟弟带来了,至于那个女人已经被软禁,时不凡让人看着她,不让他乱跑。不然让这个女人继续带着这个秦嘉城,那恐怕最后这个秦嘉城会变成什么样也都不懂了。 那个女人明显爱慕虚荣,甚至自己丈夫死了之后还打算勾引时不凡这个“女婿”。虽然丈夫死了,你改嫁也不是不行,唐朝对于改嫁这种事情看得很开放。 可是这个女人明显之所以留下来,那是因为贪图这个秦家的产业,可以让他不劳而获衣食无忧。而且改嫁出去也都未必能够嫁得不错了,像是他她这这种嫁过人的,并且还是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哪怕嫁给别人也都是做续弦或者侍妾了。可是做侍妾,哪里有在秦家做当家主母好?做侍妾看人脸色,可是在这里丈夫死了,女儿出去了,这样秦家的产业也都是他的。 后来他居然想要侵吞钱庄和钱庄在,这才引起了是不反对不快。她彻底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脱离别人生存,所以他居然想要勾引时不凡这个“女婿”,真是岂有此理。如果让这种女人带孩子,这样的孩子会成为什么样?一个软弱无能,甚至是一个毫无尊严的人?这样可不行,秦嘉瑞虽然不算是秦家的人了,可是血浓于水,自然不可能完全忽视。 “嘉城,你知道我是谁吗?”时不凡问道。 秦嘉城回答:“知道,你是姐夫。” 秦嘉瑞想要纠正,不过却好像不太合适开口,因为如果纠正更麻烦。何况不能够真正的明媒正娶的走入时不凡家里面也算是秦嘉瑞的遗憾了,所以她也都下意识的不想纠正这个说法。 “嘉城,你想你母亲吗?”时不凡问道。 秦嘉城回答:“想!” 当然想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哪怕再怎么成熟,也都是想念母亲的。时不凡让人把她母亲给软禁了,当然也就是让秦家那些产业的伙计软禁的。那些伙计知道了时不凡是一个当朝五品县男,自然不敢不听。甚至他们还是认为这个秦家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能攀上一个五品县男?这个是爵位,可不是官职啊! 时不凡丝毫不见外的给那些秦家产业的伙计发号施令,让他们把夫人给关起来,并且禁止随便出入。然后把秦嘉城带来了,这样他们也都不会有意见,因为如果能够攀上一个有爵位的“爵爷”那对于自己东家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自己东家能攀上一个爵爷,他们也都是感觉有些荣幸。至于以后会不会怎么样,那也多另外说了。 当然,那个少东家能不能见到母亲,在一般人眼里面并不重要了。 “你想要见你母亲吗?很好,你以后听我的话,得到了一个人的认可,那也都可以去见到你母亲,明白了吗?只要你好好听话,然后得到了那个人的认可,那个时候成为了一个大英雄,那这样你一定可以获得更好的认可,那个时候你有脸面去见你的母亲,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所谓儿不嫌母丑,时不凡也都不好跟他说他母亲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时不凡更相信法律的思维,因为法律是要讲究证据的,那些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说法他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来看,不会认为母亲是怎么样后代也就是怎么样。只要事情没有发生,时不凡这个法学信仰也都会让他不会做出不合理的推断。他认为这个秦嘉城可以好好的教养,然后获得更多的好处。 “刑部尚书在府上吗?就说老朋友定襄县男时不凡求见!”时不凡对李靖家门的门房说道。 时不凡带着秦嘉城来到了李府,也就是刑部尚书李靖的府邸。这个李靖正式履行了公文手续,被调动到长安担任刑部尚书。不过时不凡知道李靖这个刑部尚书只是一个“迁转”,官场上这种迁转有很多,往往在升迁任职之前会去某一个职位上进行任职一段时间。有些人是为了镀金,有些人是为了混资历,有些人是因为暂时谋求把级别提升,以后可以获得更高起点。 这种其实也就是和后世一些大部门的官员下到地方挂职锻炼其实有几分类似,不过挂职锻炼是制度化的,这个迁转是约定俗成的,没有制度化。 时不凡知道李靖不是处理司法的料子,他更重要的是军兵事务,这个兵部尚书才是他的最终归宿。目前并不由杜如晦暂时监管,李世民要杜如晦安插军官在军队里面,这样帮助李世民掌握军队。 李靖这个人并非是李建成的人,虽然李世民对李靖有救命之恩,可是李靖真正崛起的时代是李渊的时代,李渊才是李靖的恩主。所以并不能够彻底算是李世民的人,李世民和他情分比较淡。让他掌握兵部,尤其是掌握这个管理武官人事的兵部,自然不可能绝对信任。 这个时候李世民那种乱世雄主的思维再次体现,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杜如晦最终是要去担任尚书仆射,可是先负责兵部,一方面是为了混资历另一方也是为了把武官调整好之后帮助李世民掌握军队。等武官挑战好了之后杜如晦顺势升迁,李靖哪怕担任了兵部尚书,也都是徒呼奈何了。 “哎呀,果然是稀客,稀客啊!没有想到您时县男还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李靖呵呵笑道。 时不凡主动说:“老头子?李将军可是老当益壮啊,更是步步高升成了刑部尚书。再过不久,恐怕又要小升一级了。” 虽然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是正三品,可是兵部却排在刑部前面,这样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这种情况很多,哪怕后世中央各部门虽然级别一样,可是这里面的地位差距和部门官员的前途,那可是天差地别啊!兵部比起刑部要高一些,算是小小都是升迁一级。 “时县男,你的兵书如何了?上次你那个兵棋推演的方法,最近老夫也是一直在思考,而且也都越来越完善。时县男这种兵棋推演的方案,绝对是不亚于任何一部兵书啊!虽然并非兵书,可是我想这个英雄爱你管理,绝对不会亚于孙子的兵法!“李靖说道。 这个兵棋推演系统可以说是世界上一个重要的发明,别看他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游戏,可是事实上他对于战术战役方面的帮助绝对是无以伦比的。这个是得到了数百年战争的检验,尤其是在基层部队作为指挥官的重要参考有着无比重要的作用。所以说它是影响力不亚于孙子兵法,这也许还是真的可能。因为虽然孙子兵法是谋略的圣经,可是再好的谋略也要能得到执行。 决策,执行,一样都不能少。光有决策没有执行是必然要失败的,可是同样光有执行能力却没有很好的判断决策,那也是要失败的。决策和执行并不存在谁更高谁低,他们是互相依存无法独立存在的东西。所以这个兵棋推演的作用在于执行层,对于世界战争的影响说他不亚于孙子兵法,这个也不一定算是太过分。 “李将军谬赞,我也不过是起一个头,剩下都是要靠你们这些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来完成,这样我的功劳不大!”时不凡谦虚回答。 可是李靖却非常明白的说:“别看只是起一个头,可是这个起头的往往是最重要的,而我们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这个李靖倒也是明白人,这个世界上也许有些东西发明时候非常原始,依靠很多人完善。可是真正重要确实那个起头的,如果没有那个起头的那这个根本不可能实现。 时不凡知道科学发明也是如此,虽然他不懂的太多理工科,而可是他却懂得科学研究的历史。莱特兄弟发明的飞机很简陋,甚至没有实用意义,可却不妨碍他们后来的伟大荣耀。这个世界上太多都是取法那个“起头“的人,绝大部分人都是拾人牙慧,却缺乏那种“创造力”。 那么多将领都没有想过用数学的方法推演战争,可是时不凡想到了,哪怕他只是提出一个理念,可是却功劳绝对是最大的。 “李尚书,这次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是有事相求!”时不凡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李靖问。 时不凡回答:“其实很简单,一个故人的弟弟性格太过于柔弱,在过去几年成长与妇人之手,所以性格比较的软。如此这样当然无法承担起家业重任,我想让李将军帮代替教训一下。至少让他成才,性格别这么的软弱,以后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不然怎么可能有一家之主的风度?” “俗话说军队是一个大熔炉,哪怕一块废铁进去都能出来一块好钢,所以我希望李将军帮代替教训一下!” 时不凡这“教训”可是真正的教育和训练,这个时代的“教训”词性还是褒义词,并非是后世普遍被用来作为殴打他人的用词,这个也就是一个古今异义了。 “你倒是看得起我大唐的军队?我大唐军队有这么厉害吗?一个大熔炉?“李靖反而有些奇怪的说。 时不凡笑了笑,古代的军队是怎么样,这个当然无法和后世的军队相比了。当年后世的军队很多家长管不了孩子,或者是不忍心责罚管理,也就送去当兵,这样出来之后改善了很多。这种情况其实也就是只有后世军队才有,严格的纪律和各种作风训练,才是有如此结果。可是唐朝的军队,不提也罢,总之不能够和后世相比的。 “李将军,也许在别人那里不是大熔炉,可是在您这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熔炉。所以让你按照操练军队的办法来操练一下,那绝对是非常的好的,难道不是吗?“时不凡问道。 “也罢,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你时县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以后我们朝廷军队,还指望你弄钱呢!真正的到了朝廷,那可是知道不当家不知茶米贵啊!每天朝廷的钱粮都是犹如流水一样的出去,这样可是过去都无法找知道的。没有钱,那也都没有前线将士们的胜利啊!” “没有你们这些会理财的人,我们也都不可能有胜仗,所以您的作用可是比得上万千将士!没有你,我们万千将士也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喝西北风了。”李靖说道。 时不凡微笑,这个有一个古代人很少拥有的能力也就是理财,他擅长于理财,这样才是李世民不能够离开他的原因。没有他,那李世民开疆拓土的伟业,或者是想要打仗都做不到。皇帝还不差饿兵,你不让士兵吃饱了如何让他们去打仗? “嘉城,见过李尚书。这位李尚书可是我大唐第一将领,你能够在他手里面操练,那也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多少人求着都求不来的,所以你这个让你遇到了。如果不是你姐姐,我根本不会管你啊!”时不凡说道。 “见过李尚书!”秦嘉城有些紧张的看着李靖说道。 很快,李靖的双眼犹如老鹰一样看着秦嘉城,秦嘉瑞城常紧张。不过他按照时不凡的之前的建议,不要畏惧,所以秦嘉城直接和李靖那个鹰一样的目光对视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拜师 很多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都会有一种非常令人感觉震慑力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一个战场上多年老兵的气质,一般人很难拥有。这种不同于官威,也不同于一般的所谓的那种凶狠的气质,这种是一种浩然的正气,一般那种整天钻营怎么算计别人的官僚政客是几乎很难有的。这种事一种内心品格坚定高尚才会有的气度,而这种一般出现在军人身上。 李靖也算是一个老将了,现在他用这种老鹰一样的目光看着这个十二周岁的秦嘉城。秦嘉城感觉自己好像被凶狠的豹子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虽然这个李靖事实上武艺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年龄大了,哪怕经过了锻炼也都不会好到了那里。可是人类就是这样,人类不是看身体素质,更主要是依靠智慧。所以李靖这种威慑力却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剧增。 秦嘉城虽然事先得到了时不凡的告诫,说李靖多半会考验他,可是现在刚刚见面,第一个小考验也都过来了。时不凡也都没有帮助秦嘉城,因为他知道如果连第一个小考验也都通过过,想要让李靖帮忙也是不可能的。虽然他自认为和李靖关系还可以,可是想要李靖帮助训练,那不是时不凡有面子就行了,本人也要争气,不然那是在丢了李靖的脸面。 过了足足五六秒钟,李靖说:“好了,还是可以的,我给你时县男一个面子,替你管教一下他。” 秦嘉城感觉自己刚才压力很大,差点都要崩溃了。自己从小那里收到过这种威胁,从小虽然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衣食无忧。父亲是老来得子,自然是冲着爱着,母亲更是希望以他作为根本,去获得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样也是对他非常宠爱。 可是现在他五六秒钟,平日里面一瞬间也就过去了,可是这次好像过了千年一样。 “时县男,既然来了也就进去坐坐,老夫倒也算是清闲。其实老夫根本不擅长处理这些刑狱之事,所以都是委托属下去做,我也就是这了。”李靖说道。 时不凡和李靖都知道这个刑部尚书不过是一个迁转,真正给李靖的位置是兵部尚书,所以李靖其实也并不在意这个刑部的事务,他只要安心混过一段日子,这样何必要多事呢? 时不凡走进了李靖家里,李靖让自己的管家去带那个秦嘉城去休息,接下来一段时间,将会带着秦嘉城训练,按照军队的方法训练。看起来那个管家也是一个老兵出身,训练应该没有问题。 “李将军,你这么多年,不知道可有收徒的打算?”时不凡问道。 “收徒?”李靖用反问的语气说道。 时不凡说:“李将军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已经五十多岁了,人生已经到了末期。你也是一代名将,为何不趁这个时候还有精力教导徒儿的时候收一个徒儿,把你的衣钵传承下去。不然以后你这一身本事,那岂不是断了传承,那多么可惜啊!” 时不凡还是客气的,只是说这个李靖是处于人生末期而已。当然时不凡大概清楚唐朝时期中国人正常寿命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杜甫也都有一句名句叫做“访旧半为鬼”,也就是说五十岁左右的人往往大概也就是唐朝时期人类正常寿命了。 当然有一些少部分社会高层的人养尊处优,并且经过了锻炼什么,可以寿命长不少。可是在底层,甚至社会的底层的那些低级文人,寿命普遍是在五十多岁左右。当然,那些贵族少部分命长的,并不能够作为真正的依据。像是裴矩那种八十岁的人,那绝对是凤毛麟角的。所以说时不凡说这个李靖人生到了末期还是比较客气的,就差没有说李靖随时可能嗝屁了。 时不凡趁着这时候劝说李靖收徒,这样可以有人传承衣钵,避免断了传承。一旦到了更晚的时候李靖年龄更大,哪怕不死恐怕也都很难有精力去教导徒儿,那也是不值得的。 “这个……倒也是一个说法!可惜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要么天资不合,要么也就是品行有些瑕疵等等,总之都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李靖说。 李靖的徒儿本来是苏定方,不过苏定方目前并没有能真正崭露头角,虽然他有过一次路面,是跟着刘黑闼打仗的。不过目前苏定方虽然也许已经在唐朝军队内任职,可是并不出名,哪怕时不凡也都不知道他在哪。不过劝说李靖收徒,也是可以的。 不过李靖明显对于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徒儿不太满意,认为要么是天资不行,要么是品行不行,这样都是有问题的。 当然,时不凡也曾经是属于教师,自然大概有些明白这些人心理。 “李将军,其实你是着相了,你这么多年以来其实是以您自己为参考,来进行选拔徒儿。可是像是您这种优秀之人,多少年才有一个?李将军,这个世界上天才是少数,您以您自己作为参考,那最后肯定是无法获得多少人选了。所以像是您这种数百年一遇的天才,那最后以您自己作为参考,那最后往往是根本无法能够获得多少成果。” “李将军,天才不多,所以我认为你可以应该放低标准,先把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如此严苛的选择徒儿,那最后往往会根本无法选择。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怕当圣人也都不敢说自己绝对无错,所以您这么做那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吗?” “我认为真正可贵都不是在品行或者别的方面不好,天资不好可以通过后天努力学习改变,只要勤奋愿意努力也不是不能够追上来。孔子都说有教无类,我想圣人的意思有多重,一种是告诉我们任何层次的人都是可以得到教育的,不能够因为某些人的出身或者别的就剥夺了他的读书受教育的资格。另一方面,他也是在告诉我们人出身是有天资高低的,也许有些人天资比较低,可是却可以通过教育来弥补。可是李将军你如此连教都不教那也就是不给他人机会,你这样做可是不合适啊!容我退一步来说,如果当李将军你没有得到受教育的机会,那李将军你这一身的本事如何学来?” “至于说品行,其实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那又有任何?只要愿意主动改正,犯了错主动改正,那也就是好人,没必要一开始就追求一个道德上的完人。道德上的完人是不存在的,所以你这个是太过于严苛了。只要愿意改正,那人其实还是好人。” 李靖想了很久,这才终于说:“看来是我想岔了,果然犹如你所言,是我太挑剔了。我以我的作为尺子衡量,那我自然是找不到任何徒儿了。我一直在希望我的衣钵传人不要给我丢人,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能早就我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少才能有我的成就。看来,是我想岔了,完全把我的徒儿未来的成就寄托于我的教导,那是不行的。真正是否能不亚于我,那还是要看他自己的了。” “然也,光靠教育是教育不出成功者的。想要成功无非是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教育也只是给他一个基础,至于他是龙是虫,全看他自己的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是太多人追求与一个名师。名师固然有一个高起点,可是人生百年如何能认为有了一个名师也就盖棺定论了呢?人生百年不到最后一刻不能够盖棺定论,我想李将军其实只要尽到了自己传授的职责,让你的一身所学传承下来,那也都无愧于任何人了。”时不凡说。 李靖问:“时县男,听闻你在教导人才颇有心得,你可有人才可推荐于我?” 时不凡指了指旁边秦嘉城,说:“你看这位如何?” “他?”李靖皱眉。 时不凡其实说了这么多,也就是希望李靖收徒而已,并且收徒第一个徒儿也就是这个秦嘉城。至于这个秦嘉城是否真的能够和李靖学到什么,其实这时不凡并不担心。时不凡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他并不是真的希望这个秦嘉城去上战场指挥打仗。 当然,商场如战场,如果他能把跟着李靖所学活学活用用到了商场上,那也不是彻底不可以。很多大企业的老板也都推崇孙子兵法,不少军事上的思想理念甚至可以用到商场上,而商场上的一些经验甚至也都可以用在军队管理上。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割裂的学科,只有不会联系应用的人。 时不凡趁着李靖犹豫的时候,赶紧对秦嘉城说:”秦嘉城,你还不赶紧拿出东西,赶紧拜师?“ 秦嘉城虽然不知道这个李靖到底是什么人,可他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姐夫”都是一个让人尊敬畏惧的人,而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明显身份地位更高了很多,就连自己这个“便宜姐夫”也都要尊重。对于能够拜师,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能有一个好师傅,那不光是学问上进步,对于人生发展也是一个巨大的助力。一个好师傅的关系网络可以说是足以成为学生进步的阶梯,这种事情不但不是没有,反而作为一个大学讲师的时不凡简直是见过不只是太多。推荐就业,那也还是简单的,甚至当官的选对了一个好师傅,在仕途上发展更是有不少捷径的。 秦嘉城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赶紧拿出了腊肉来准备献给李靖。 李靖惊呼:”你连束脩都准备好了?看来,我是再次被你算计了?“ 时不凡笑而不语,这次他早就有了准备算计李靖,这次他连腊肉都准备好了。这个腊肉是古代孔子的一个拜师时候留下的习俗,不求太多钱财,只要求一些腊肉就行了。腊肉这个东西代表了诚意,因为这个在春秋战国是虽然吃肉的人不多,可是只要你愿意用心去找,总能够找到的。毕竟到处那么多野生动物,随便去抓几个吃草动物也都可以获得了。 吃肉的不多,可是只要诚心那倒是可以弄到的。如果连腊肉都不去弄,那只能够说你没有诚心。连拜师都不诚心,那如何能够证明你学习是诚心的? 所以后来这种束脩也是一种文化,当然有些人趁机利用作为各种送礼贿赂的借口。好风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用坏了,绝不是在少数。 当然,时不凡也不拿出什么贵重礼品,李靖不缺这个。要是时不凡拿出了什么贵重礼品,那这样恐怕反而也不好,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充满铜臭味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先收下了。不过这个也只是挂一个名,现在我这里操练两年,如果两年之后考察满意,那我也就可以正式收徒。目前只一个记名弟子,能不能够成为真正的弟子,那也就是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如果不努力,一辈子也就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明白了吗?”李靖说。 时不凡赶紧说:“还不谢过李将军,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为李将军的记名弟子,都可遇不可求啊!” “谢过李将军,谢过李将军!”秦嘉城说道。 显然李靖是给时不凡面子了,当然作为正式收徒肯定也不行。李靖收徒虽然不打算继续按照过去那个严苛标准了,可是那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所以考察两年,从天资到品行和努力程度都可以看出一人,所以李靖先是收一个记名的徒儿而已,可是如果能有能力,那以后成为真的徒儿也是可以的。 而时不凡露出了笑意,自己的计划算是完成了,成功的和李靖拉近了关系,更丰富了自己的关系网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关系网络 当时不凡让这个秦嘉城成功的成为了李靖的记名弟子之后,这个结果让秦嘉瑞也都是大喜过望啊! “夫君,真的太感谢你了,你为了秦家做了这么多,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次能够拜师李靖将军,那可是真的不得了了。就算是这辈子只是一个记名弟子,那为未来二十年之内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哪怕不给你夫君面子,那也要给李靖将军面子啊!”秦嘉瑞说。 秦嘉瑞当然知道这个李靖的威慑力,因为李靖可是一个国公,一个当朝名将。尤其是未来将会更进一步,这个是必然的。如果如果能成为李靖的徒儿,那地位简直是不一样了。天地君亲师,君王最尊贵,亲人最亲近,师却也是一个重要的补充。甚至在个人感情上比君王更深。古代的师徒不同于后世的师生,时不凡对于古代的师徒和师生理解不一样。也许有些后世老师认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是时不凡不这么看。古代的师傅不但负责徒儿的教育,而徒儿甚至能继承师傅的衣钵事业,甚至有些还能继承师傅的财富。古代的徒儿是类似于事业继承人的身份,所以让徒儿把他们当做师傅这个自然是应该的。可是后世的老师只是一种职业,一种以教书为生的职业。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学生能够继承老师的事业,能直接继承老师的财富的。所以后世的师生关系并非是继承人和被继承人的关系,自然不能用古代的师徒标准来对待。按照权责对等的原则,古代的师傅把徒儿当做了继承人来培养,几乎是当做了儿子来培养,那徒儿把师傅当做父亲也是应该的。可是后世的老师绝大部分都没有把学生当做继承人,这样反而要让他们把自己当做终身为父来尊敬,那绝对是不合理的。你没有把他当儿子,那也就别让他把你当父亲。 可是秦嘉瑞的弟弟秦嘉城是拜师,是古代的正式师傅,不是那种后世的学生。古代的师傅那哪怕只是一个记名弟子,那地位也都不俗了。以后谁敢欺负秦嘉城,那不是在打李靖的脸面吗?到时候李靖能够好过?未来二十年,哪怕李靖去世了之后,虎威还是残存的,所以二十年之内可以保证安全。 “嘉瑞,我已经给我那个便宜小舅子找来了一个新靠山,当然我也是有我的想法的。未来我想可以通过我那个小舅子嘉城的关系,和李靖加深了联系。甚至可以考虑把李靖将军未来的几个徒儿加深关系,这样我们可以有更好的人情往来。我之所以让嘉城去拜师,也是有着这么一个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加深关系,形成一个关系网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才是最根本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的单打独斗,所以我利用了一下你弟弟,希望你不要怨我。”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也都说:“我还能够分开吗?我们现在,不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吗?” 时不凡认可了这一点,时不凡和秦嘉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如果秦嘉瑞没有时不凡,那她的钱庄和茶叶生意肯定会被人侵吞。可是如果时不凡没有秦嘉瑞的财富,那政治资本也都会少了很多,所以他们的关系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当然,让你的弟弟去拜师,也是为了加深跟李靖的关系。”时不凡说。 时不凡让秦嘉城这个小舅子去拜师,其实无非是加强了和李靖之间的联系,甚至以后可以加深和李靖徒儿的联系。未来李靖的徒儿是苏定方,这个苏定方也是一个名将,更合适的是他是出身寒门,并非是什么士族出身。李靖虽然是关陇集团里面的一个小人物,李靖虽然出身于关陇,可是在关陇集团里面的地位却很低,远不是李唐的皇族还有杨隋的皇族的祖先相比的。再加上关陇集团毕竟是武夫出身,在条框限制上远比那些迂腐的山东士族更宽松很多,所以收一个寒门做徒儿和事业接班人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自己小舅子能够成为了李靖的徒儿,哪怕只是记名的,未来也就是苏定方的师兄或者师弟。按照入门前后也就说师兄,可是按照年龄就说师弟了。到时候自己的小舅子和他有了同门之谊,那他好意思不给自己面子吗? “哎,人生到哪都是关系啊!在中国,没有庞大的关系网,那还真的是很难走了。士族无非是接住了庞大的关系网来维持,不然他们早就一代新人换旧人了。我们作为寒门,除了学问上的先天不足,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关系网络上比起士族少了很多,没有太多的关系网可以借助,这样单打独斗自然是困难了。我们只有编织我们的关系网,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有资本屹立在这个大唐巅峰。不然一盘散沙,那后果最后必然是崩溃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其实是要在编织自己的关系网,尤其是各种人物之间的关系网络,人才之间的关系网络。中国古代是一个极端的人情社会,对于人情关系的重视比起二十一世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重一百倍一千倍。那些士族为何能够一直垄断官场,能够一直维持下来,号称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其实那是因为他们的关系网络太复杂了,他们士族之间固然有争斗,可是也有联姻。他们数百年下来庞大的联姻关系网络足以让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动了一个,那接下来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起对抗外敌。 所以当寒门和士族竞争到时候不是一对一单挑,而是以一个人对抗好几个家族,这样当然吃亏了。 “嘉瑞,未来你这弟弟有了这个关系网络之后,可以更大的发散出去,这样形成一个庞大的核心。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为官,那都是要看关系网络的。这个世界上真正靠着自己技术发家致富的,却绝对是极少数。哪怕有了好的东西,可是也要依靠着关系网络和各种经营手段来弄出去,这样才是根本。”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重视关系网络,可是并非是那种单纯的希望找亲戚走后门。如果是家族天生的关系网络,那这样自然是“拼爹”。可是如果是自己努力编织的关系网络和人脉,那这样才是自己的本事了。很多人对于这个“关系”深恶痛绝,可是真正应该深恶痛绝的是那些用关系破坏正常程序的人,并非是任何找关系都是错误的。只要不破坏正常的程序,不利用非正常的手段打击对方,不故意的损公肥私,那找一些关系那也是正常的人脉来往。 古代的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甚至成为了一个典范。所以衡量是否是正常关系来往,重要的是看是否是损公肥私,只要公家利益没有受到损失,并且走了正常的程序,那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内发挥关系网络的作用是完全可以的。 “嘉瑞,未来我希望通过我们的财富,官职,还有思想理念,共同组成一个横跨政商学的集团,这样我们才能够有资本生存下来。只有我们通过编织我们各种关系网络,才能够真正的在这个大唐安稳的生存,并且生存更好。不然我们接下来如果单打独斗,那必然是要吃亏的。那些士族不会让我们寒门崛起,可是我们寒门想要摆脱士族的压制,那只有我们自己努力才行。政商学,三者缺一不可。”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将来要组建的其实也就是一个横跨政治商业学术界的三个方面,以政治保护商业和财力,并且通过政治传播学术思想。而通过财力同样反哺维护政治,保证政治地位不会降低,甚至更进一步。而学术思想也不例外,比如说时不凡这个心学可以有效的为寒门崛起提供了理论依据,过去寒门崛起找不到“理论依据”,所以寒门学子的人心篇散。可是有了学术思想的指导,那可是提供了一个凝聚人心的思想理念,对于凝聚人心的作用不可小看。 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政治团体是没有前途的,单纯为了利益结合的政治团体也是松散的,也许进为了利益而凝聚,而明天为了利益而分崩离析。作为政治团体固然是要有共同利益,可是只是为了利益那也是无法长久维持的,只有有着自己的执政理念,有着自己的长远执政思想,那才是真正稳固的。理想这个东西看起来好像是没有用,很多后人都不知道理想为何物。可是真正成大业的人,往往是一群有着共同理想的人的集体。固然看起来“很傻”,可是由此带来的凝聚力却不可小看。有理想的团体内斗绝对要比无理想的团体要少了无数倍,哪怕有争斗也是为了大家好,而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小算盘。一个团队不是要看人数规模和财力的,反而是要看凝聚力的。一个连凝聚力都没有的团体,亿万人亿万条心,那也是白搭。 只有从政治财富还有思想上共同发展,才能够成为一个拥有庞大凝聚力的团体。这三者之间少了哪一环,那也多是无法成功的。任何一个能成就大业的政治团体都是不会缺少这三者,没有政权无法保护财富和施行理念,而没有财富无法维持政权,没有共同理念,那最后必然是分崩离析毫无战斗力。 “这次通过我那个便宜小舅子的拜师李靖,那可以算是未来布局了。一旦苏定方成为了李靖的徒儿,那也就是我小舅子的同门时兄弟了,这样我在武将那里又有了一个重要的帮手。文官这边有了刘仁轨,至于那个任雅相和辛茂将,这两个可以当做放出去咬人的恶狗,可是绝对不能够重用。这两个家伙是没有理想的,可是正因为如此作为一个恶狗还是非常可以的。接下来他们在唐俭的帮助下明年考入科举也不是不可以,算是入门了。接下来要想办法多拉一些人进来,这样通过关系网拉人,也是不错的选择。按照六度分离的理论,其实任何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是六个人而已,只是要看你是否能找得到了。” 时不凡打算是利用人际关系网络来拉人了,因为按照后世研究,任何人之间的关系网络其实只是距离六个人的关系网而已。哪怕一个普通农夫距离皇帝李世民,其实也不过是六个人而已。只不过,绝大部分人是找不到这个网络路线的。不过这个并不妨碍时不凡利用,只要能利用这个关系网络一个个拉人进来,可以成为一个庞大的朋党了。那个时候时不凡一手抓着官位,接着掌握了财力,甚至提出了相应的学术理论,这样时不凡会成为他们当然的领袖。 时不凡真的感觉这个唐朝初年太危险了,自己的命运往往无法自己掌握。李世民这个皇帝一句话都可以让你滚蛋,如果不是时不凡擅长于理财和处理外事,再加上有辩论的能力,这样时不凡早就被李世民踢开了。尉迟恭对于李世民忠诚无比,可是李世民却因为士族的压力不得不踢开尉迟恭,所以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那都是非常危险的,时不凡不得不重视这点。 只有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强大,把更多人拉进自己的利益集团里面,这样才能够尽可能的保证大家的安稳。这个也就是人类是群居生物的特性,人类不是独居生物,反而是群居生物。遇到了危险团结起来那是必然的,所以时不凡只能够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关系网络和利益集团,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稳和大家的安稳。只有一个利益集团的支撑,这样的富贵才不是虚假的,才是能够长期的存在。不然人家一句话都可以收回,那这个才是悲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团结就是力量 寒冷的冬季很快就逐步过去,长安京畿地区的百姓有了这些皇帝恩赐的那些鸟类羽绒的补充,长安京畿地区的百姓居然没有冻死一个,虽然各种问题还是不存在着,可是却没有冻死。这样立马让京畿地区的百姓也都开始了感恩皇帝的恩赐,因为以往冬季一些县城不都要冻死一些人吗?冻死人不奇怪,可是谁也都不希望被冻死。现在皇帝让你可以不被冻死,这样可是莫大的恩德啊!当然,因为这次的提醒,所以大唐已经每年军队都会开始冬猎,不但可以锻炼军事技能,更是可以捕猎大量的鸟类羽毛生物从中选出一些羽绒送给百姓进行保暖。 当然,别的地区百姓是否有冻死,这个时不凡并不清楚,时不凡能个做到的也就是在长安京畿地区的百姓了。时不凡只能够尽力了,别手段他做不到。而寒冷的冬天过去了,土地开始松动,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开始进行农业生产的前奏。 时不凡作为负责农业的县丞,这样他算是接下来组织农业生产。不过目前这长安当年农民已经组成了合作社,避免了他们力量的分散,造成大量消耗。时不凡只要负责好他们的合作社的组织,这样也都可以避免了很多。 “嘉瑞,你去安排统一采购农具,如何了?”时不凡问到。 秦嘉瑞主动说:“按照下面的汇报,他们去统一采购农具,这样代替农户去采购,有了很大的议价权。大量采购可以打六折,甚至按照你提出的建议采用流水线的制造农具的方法,他们的制造花费降低了很多,再加上我们统一大量采购,自然可以打六折了。” 时不凡当然知道流水线的生产模式,作为工商管理,他当然知道流水线的模式对于工业促进绝对是非常重大的。虽然对于流水线的发明,还是存在一些争议,有些人认为是秦朝时期也就有了流水线,而有绝大部分人是认为是福特发明的,不过不管是谁发明的,时不凡没有心思去计较。他重视的是采用流水线的方式生产农具,这样可以让他们迅速的开始生产农具,降低了农具成本。降低农具成本,再加上由合作社为单位统一采购,这样有了很大议价权了。 “嗯,像是过去那种农民散户之间的购买农具,往往没有多少议价权,他们散户很容易被那些店大欺客的。当然,这个也并非是绝对的,如果能以合作社为单位,统一一次购买数百幅农具,再加上我告诉了他们流水线的生产方式,这样他们农具价格甚至能够降低到过去的六成而已。别看是六成,可是事实上那些制造农具的木匠铁匠反而利润比例更高,这个也是要维护他们一定的好处,这样是大家都可以双赢。”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知道小农经济始终是制约中国农业发展的一个桎梏,如果不破除小农经济的生产模式,那最后还是会一乱一治的。土地兼并只是表象,根基还是建立在小农经济模式上的土地兼并才是可怕的。工业时代的土地兼并并不算太可怕,所以单纯论土地兼并,单纯抑制土地兼并其实是治标不治本,只有从生产组织模式上改变才是核心。不过最好破除小农经济的时代,其实也就是唐朝初年,人口经过了乱世,相对的人少地多。再加上唐朝初期的均田制,没有太多的大地主利益集团,这样整合土地更容易。 甚至粮食产量是在北方为主,北方的平原更适合采用马耕。所以综合来看,唐朝初期是最适合破除小农经济的,不然一旦经济中心南移,南方地理环境限制不适合大规模耕种,反而更依赖于小农经济,这样破解小农经济桎梏最合适最好的契机也就会消失。 小农经济发展到后期危害很大,一户家庭往往要以零售价来购买农具种子化肥,反而出售的时候要把产品以批发价甚至低于批发价的价格出售。这样一来一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利润也都被那些批发商和种子化肥商人吃掉了。 只有把这些人整合起来,成为一个强有力的集体,这样才能够以批发价购买农药种子化肥,然后以相对更高的价格去出售粮食。这个也就是一个集体和一个个人的议价权的不同,有了议价权才能够维护自己的利益,不然一年辛苦到头,百分之八十的利润都被吃了。而有了议价权,至少可以维护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利润,这样收入增加好几倍也不是不可能。 “这次你投资出钱给他们,到时候可以帮助他们出售剩余的余粮,我想这样可以让他们组织起来有更多的议价权。不然那可是多收了三五斗米的故事,那可真的是悲剧了。到时候他们一旦感觉到了这样团结起来购买物资和出售的好处,他们也都会不愿意离开了。因为团结起来获得的好处,有了议价权之后,完全可以维护自己利益,直接直接和间接的收入增加好几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多收了三五斗米的典故,可是她非常清楚,因为她原先也是开客栈的。开客栈的都是知道一次性大量采购和零售的价格完全不一样,大量采购的商人往往有很多议价权,因为大量采购虽然单价低,可是数量大利润高,当然议价权自然很大。可是零售很难有很多利润,这个也就是区别。这些小农经济模式之下的农民农药种子农具价格按照零售价,可是出售的时候却又要被打压,这样能不被盘剥吗?哪怕不用特权,这些散户自己内部的竞争都足以让他们自己崩盘。 时不凡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拧起来,这样通过数量优势来增加议价权。一旦这些百姓尝到了这种方法到处他们也都会继续的坚持下去,因为谁也都嫌弃不自己钱多,节省成本就是净赚,谁不知道这个好处。时不凡在农村经济学里面大概清楚农村在丰收时候未必能增收,可是在节气不好的时候,必然会损失。丰收时候大家都丰收,大家互相竞争出售,结果反而单价更低,造成了增产不增收的后果。再加上那些商人挑拨离间,这样价格更是低廉了。 “增加农民议价权,这样有效的遏制中间商的利润,降低农户抗风险能力。避免农民破产之后走上绝路,甚至可以让农民增加维护自己权益的意识,让他们知道团结起来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由小见大,这样发展下去对于他们维权意识有庞大的进步。中国人往往也就是维权意识差,这才纵容姑息了那些贪官污吏的行为,更是让他们经济收入被那些各种中间商盘剥了。不过,这个也不能够怪那些商人,商人无非都是以提高利润降低成本作为核心,指望他们过于的同情农民,这个不现实。”时不凡开始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了。 虽然电视上很多人都大骂那些奸商,大骂那些奸商对那些农民盘剥过甚,可是时不凡却从更高层次看到的不是奸商问题。而是农民维权意识差,他们连团结起来一起维护权益都做不到,反而在人家商人来采购的时候自己内斗,人家商人抓住这个机会趁机挑拨离间压价也是正常的行为。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愿意自救,那指望别人同情来救你?想要天救,必须要自救,如果百姓自己都不愿意维护自己的权益,甘愿被商人盘剥,那这样商人不盘剥那简直是是对不起他们了。指望商人同情,这个是不可能的。哪怕有一两个同情,那这个又能如何?改变不了这个局面。自己都不愿意自救,那指望别人的施舍,那这个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并不能够全怪那些商人是奸商,一个人如果自己想死,那别人再怎么救他也都是白搭。 时不凡搞这个合作社,不但是为了维护农民的收入,避免被盘剥过甚,也是为了增产增收。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能够增加他们的维权意识,当他们看到了团结起来能增加收入,他们也多会喜欢这样的做法了。农民并不傻,也都并不笨,关键是他们不想冒险的思想在作祟。如果让他们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反而会比你想象的都要积极。所以只要做出了好处,有了一个样板,那接下来不用催促他们也都会去主动做的。 当他们有了维权意识之后,才能够真正的为自己做主,这样才是真正的“民主“。不然一个连为自己维权都会不敢的人,那指望他能够承担更高的政治责任,这个是不可能的。时不凡能够做到的是让他们先懂得和那些商人争取自己赢得的权益,只有跟商人争夺权益的经验炉火纯青之后,才能够懂得如何跟官府讨价还价,争取权益。这个是要一步步来的,政治其实也就是在妥协。如果百姓懂得了维护自己的权益,那官府反而不敢过分的盘剥。一旦不敢过分的盘剥,反而有助于官府清廉,官府清廉了反而更能维持一个政权的稳定。 反而一旦百姓不知道维权,官府肆无忌惮的盘剥,这样最后必然会闹出庞大的怒火冲天,百姓起义了。只有维持双方的平衡,这样才是稳定的基础,不然一旦失衡,那才是真正危险的。 “夫君,这个是我让人订购的农具,这个是新的犁,你看看。这个是根据那些百姓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方法,我请一些工匠结合那些百姓自己多年流传的种地方法,那些工匠弄出了这个新的犁。这种新的犁不但更省力,并且能快速的犁地。经过了整合设计,最后我们把很多农户提出的好方法结合了进去,这样最后构成这个新的犁。这个还请夫君你命名好了。”秦嘉瑞说。 时不凡看着这个“曲辕犁”,姑且称呼为“曲辕犁”了,因为这个犁和时不凡记忆里面的曲辕犁好像有几分相似,不过却更先进。因为本来曲辕犁是在唐朝中期才发明的,根据历史记载是百姓在生活当中总结的。当然时不凡不太懂得具体的构造,只是看了看外观而已。 可是既然是百姓自己总结的,那时不凡认为这个可以提前催熟的。古代百姓小农经济模式之下,大家都是自家顾自己,有了好方法几乎都是保密的,不愿意拿出来。这样也就造成了科学进步缓慢,时不凡把他们组成了合作社之后,大家都把自己的那些“妙招”都给拿出来,最后整合成为了这个“曲辕犁”。 时不凡不会搞发明,可是他却能够带动大家一起搞发明。古代百姓并不笨,只是缺少交流,再加上个人私心的因素,这才会造成如此结果。一旦把这些百姓所有的那些“土办法”都给整合起来,那全部整合推广应用,对于整个生产力的发展将会是无以伦比的促进。 不是时代进步不是一个人搞了什么发明也就可以进步的,如果没有一个良性环境,那一个人再怎么发明也是白搭。 “有了这个新的犁,那我们耕田的人数可以更少了。租用的马匹也都更少,而这一切都是夫君你帮助他们的,所以百姓愿意让夫君来命名!”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说:“那就叫做团结犁好了,希望他们记住,团结就是力量。这个是大家集思广益弄出来的,我希望我们任何人都能知道,团结就是力量,就命名为团结犁。我可不希望以后弄出什么一个中国人是龙,一群中国人是虫这种令人寒心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出不个感受动了这个团结的作用,这个新的犁,那也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技术使用费 “哒哒哒哒……” 农田里面,一些会骑马的农户在这里进行操作着马匹开始了犁地。尤其是采用了马耕,再加上新式的“团结犁”的使用,犁地效率提升了何止十倍。这种马耕非常适合在这种广大平原地区,适合用来种植农业的耕地。马耕和团结犁的使用让农民耕地几乎很少耗费力气。本来每家每户都要进行的耕地现在变成了一部分人负责耕地,另外的人各司其职,这样大家都可以进行耕种,整体已经朝着公司化的模式发展。 在万年县,这个采用了马耕的方式,再加上团结犁的使用,很快也都开始耕地完成,这样让周围的县都震惊了。尤其是他们看到了这些犁地的使用居然也都是比起他们人数少了很多倍,可速度却民心比他们快了也是几倍,这样让他们都眼红。甚至不少县都派人过来“取经”,打算了解是如何使用这个耕地的。咸阳县丞刘仁轨,更是亲自过来进行观看,然后真正的从这个“团结犁”知道了这个犁地的效果。 “时贤弟,这个也就是团结犁?你采用了团结犁,和这个马耕的方法,让速度快了很多?”刘仁轨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是的,如果按照我这种组织方式,那再加上马耕和团结犁的使用,这样犁地人数可以减少到过去的十分之一,而犁地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大,反而还是增速了很多。这样也就是我们的这种方式的使用优点,而你们也都可以使用。” “关于组织方式,我也都在我们咸阳县仿造你这种方法组成了那个什么,什么合作社。不过我们没有起名为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合作社,我命名为乡。总之也就是一个乡成为一个类似你这种合作社的方法。而我们也都跟那个朱春林牧监去租用马匹了,按照你的方法,买不如租,我们租用马匹进行耕地。看那个朱春林的样子,明显是他今年可以交给朝廷很多战马,这样他看来要可以得到重用了。你这个方法果然很好啊!” “甚至,我听说不少附近的牧监也都是打听,如何能够出租驽马了。虽然战马不能够出租,而驽马可以出租。朝廷对此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故意过问。而这样让很多太仆寺的牧监也都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想要有样学样的出租了。朝廷也都乐得因此减少了压力,拿着这些驽马的租金来养活战马,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所以朝廷虽然没有公开赞成,可是却也都没有拒绝!”刘仁轨说道。 时不凡知道对于古代朝廷来说不否认已经是很大的支持了,所以他不会奢求更多。目前大唐朝廷的财政压力很大,养马都不够,所以自己解决资金问题才是最好的。所谓给钱不如给政策,他们默认这些牧监拿着驽马去租用换取租金,这样只要驽马的所有权不丢了,那还是可以默认的。这个算是给政策,一个好政策能换来很多钱。可是一个僵化的政策,给他多少钱都是打水漂。 “时贤弟,我有一个事情相求!”刘仁轨说道。 时不凡问:”有何事,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切尽力!“ “时贤弟,我看你这个团结犁很好,马耕本来就快了,如果采用了这个团结犁可以更快很多,我想那几个团结犁去我们咸阳县仿制,你看如何?“刘仁轨说道。 时不凡想了想,说:“你要拿去仿制,我原则上可以同意。可是我想你们难道就这么白白的拿去了,你们好意思吗?这些都是我们万年县百姓努力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才总结出来的东西,你们就这么白白的拿去了,你们不觉得亏心吗?我现在既然是万年县的父母官,当然要为他们讨一个说法啊!” 刘仁轨马上犹豫的说:“还有什么?那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他们这些都是他们几代人祖传的方法,有些花费几代人才弄出来的。所以我认为你们必须给一些补偿吧!我想,我们商讨一下,要么你们使用的人,凑一笔财富来。这个‘团结犁’能够有如此厉害的神效,那提高让你们节省的人力和各种代价都少了很多。每户人家拿出五贯钱,不过分吧?”时不凡说道。 当刘仁轨听了这话,马上牙疼不已,居然还有这么的做法?不过其实时不凡所说,这个每户人家拿出五贯钱,从长远来看确实是不贵。因为一旦使用了这个团结犁,那长远来看起来只要过上十几二十年,那这样肯定能够回本。可是现在不行,现在一户人家拿出五贯钱,这个绝地是拿不出来的。五贯钱绝对不低了,要知道当时时不凡制定了的秦氏钱庄的帮扶贷款每户人家最高限额五贯钱,可是没有人敢借五贯钱的。 让他们一次拿出五贯钱给这个使用费,这样显然是不太合适的,他们也都拿不出。从长远来看确实是很赚,可是短时间之内无法能够拿出来。 “刘兄,你看我有一个办法。你从我们秦氏钱庄贷款,然后让他们愿意使用的人拿出签订一份贷款协议,每一个五贯钱,然后由每一个乡来一次进行一年一次结账还款。这样分二十年还清,每年的利息我也不多要,每年八分利息,不到一成,很仁义了。“时不凡说道。 刘仁轨想了想,说:“好吧,这样也行!”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愿意这么做,他知道这个靠着发明获得第一笔收入算是到手了。时不凡通过这么做,其实是希望能够通过把这些咸阳县的那些乡镇绑起来,因为时不凡并非是看中那些那个所谓贷款利息,因为每年利息才百分之八,这个并不高了。在古代,每年利息百分之八,不过是刚平本而已。不过时不凡要的是希望把这些咸阳县的农户被迫绑起来,这样他们在未来二十年之内没有换清楚这笔债务之前,不能够解体。 时不凡这里耍了一个手段,他故意逼迫那些农户因为债务原因“被迫”的团结起来,这样是逼迫他们团结的手段。这个合作社制度目前刚刚实行,很容易因为有些风吹草动也就因此解体的。时不凡本着逼迫他们团结的做法,也是故意给他们加上一笔外债的压力,让他们最后不得不团结。只要团结起来二十年,那他们也都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他们自然会改变了。 当然,另一方面,这个团结犁的使用费用,时不凡也不可能吞了,而是发放给那些曾经参与过团结犁改造的人。 “呼啦啦啦……” 一个个铜板从盆里倒了出来,让那些万年县的农户都看傻乎了。这些都是钱啊,过去他们根本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这些过来的几百户人家也都看着这些钱,一个个眼睛都成了“孔方兄”。 “这些钱,都是你们的,一共一万五千贯钱,你们拿好!”时不凡说道。 听了这话,那些几百户人都是彻底疯了,纷纷想要上来抢夺。不过时不凡赶紧让衙役维持秩序,避免了他们混乱。 “知道为什么给你们钱吗?天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平白无故获得钱财,做梦!其实,这些钱都是你们应该获得的,所以我念到名字的上来拿!”时不凡说。 “刘二狗,二十贯钱……张三……二十八贯钱……” 当时不凡一个个念到了名单之后,一个个上来领取了钱财,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获得一样的,大家都是有多有少。最多的甚至超过了了六十贯钱,少的也有二十贯钱。不过总之大家都是非常高兴,他们每年剩下的收入,也都往往不超过两三贯钱啊!可是这次一次获得了少则二十贯钱,那几乎是要每一个家庭除去生活费剩下要积累十年才够啊!一瞬间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钱,顿时疯了。 “时县丞,你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多钱?这个钱,我们拿得不放心啊!”有人急忙说道。 时不凡接着说:“很简单,那也就是你们应该获得的。最近咸阳县的县丞刘仁轨过来,想要使用你们集合大家所有人的力量弄出来的这个团结犁。可是,我仔细一想啊,这些都是你们祖传的手艺。凭什么他们就这么随便拿走?可是他们如果不拿走,那粮食无法增产,那也不是一个事儿!所以,我替你们争取了一些好处,也就是让凡是在那个咸阳县使用这个团结犁的农户,平均每户拿出五贯钱出来,然后给送给你们作为补偿。而咸阳县大概有三千户,那也就是一万五千贯钱。这些钱,我现在发给你吗,你们都是曾经参与这个团结犁改造和人,所以按照各自的出力比例,分给你们这几百户人家了!”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存到秦氏钱庄里面去获得利息。虽然不多,可是胜在安全,也避免你们随便乱花,存一些钱下来给你们孩子将来娶老婆。” “而且,这个只是咸阳县一个县。到时候如果别的县想要用这个玩意,那也是要按照每户人五贯钱的比例交出使用费。到时候,我们大唐别的县虽然未必有那么多人,可是一个县少则五六百户多则几千户,如果扩大到了全国。每一户人家五贯钱,那这样可就是……” 听懂了时不凡这么夸张了一句,顿时又不少人抽了过去。光是一个咸阳县都让他们吃的盆满钵满,如果扩大到了全国,那岂不是……所以很多人差点疯了,那不是成了大富翁了吗?哪怕按照现在的比例,那绝对是一个无以伦比的好处啊! “时县丞,那些粗浅的手艺,居然还能卖钱?”有人激动的问道。 “当然,当然能卖钱了!你看,现在如此沉甸甸的铜钱在手里面,还有谁不相信的?”时不凡问到。 那几百户人家拿着这些沉甸甸的铜钱,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虽然他们那些种田手艺看起来不错,可是想要通过那些手艺慢慢积累赚到这些钱,也需要几代人才行啊!如果扩散到了全国,大家都要每户人家都要给这个使用费,这样岂不是赚到了自己几十代人都花不完的财富? 这个时候,大家也都纷纷知道了这个手艺居然能卖钱的。虽然一次性卖掉了,可是却换取了过去几十代人都积累不下来的财富。这个值得吗?任何人都会说非常值得,细水长流也许更多,可是绝大部分人都是希望获得眼前利益。细水长流固然获得更多,可当中的风险也都不在少数。谁有信心等待几十代人的积累?不如直接拿到手里才是真的。 “你们记住,凡是以后这种能够让种田更顺利更好的手艺,你们其实都可以拿出来。然后我回去帮你们进行整理,然后凡是别的地方的百姓想要使用,那也都要给这种使用费。然后这些使用费,可以给你们了。你们看,这个不是赚大钱了吗?” 那几百户人家纷纷拿着一串串铜钱离开了,甚至有些还是拖家带口的来拿这些铜钱。大家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尤其是想着以后如果扩大到了全国,那获得的财富可是几十代人都积累不下来的财富,这样岂不是很好吗? 有了这些财富,那绝对手发家致富了。甚至很多家里面也都纷纷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去,把买了一头大肥猪使劲吃。本来大家都吃不上肉,这次靠着出卖这种所谓“手艺”获得的财富,那也都是开始使劲大吃大喝了,好好的过一下过去的那种无法享受到的生活。甚至有些人更是想着既然这种“手艺”能够卖钱,那这样岂不是可以继续研究,然后拿去卖更多的钱吗?到时候,不是能够赚得更多?所以大家有不少人也都是开始琢磨继续进行研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研发热潮 在万年县下面乡村,足足有数百户百姓开始了热烈的杀猪吃肉,结果整万年县所有的刚刚成熟的生猪也都被抢购一空,甚至有些一些还是小猪仔的都被高价预定了。反正也就是一句话,这些刚刚获得了那些技术使用费的百姓都不差钱,一个个出手阔绰。那获得了技术转让费的数百户百姓大吃大喝,吃着本来一年只有过大节日才能够吃到的肥猪肉,甚至那些红烧肉纷纷放开了来吃,根本不顾什么肉是否肥,因为他们平日里面根本没有多少油水,现在终于可以狠狠的补一补。 今天他们日子过得比过节都高兴,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自己那些本来藏在家里面祖传的“技术”居然卖出了高价钱,如果以后扩散到了全国,那如果每户人家都拿出五贯钱,那岂不是在发大财了吗?所以他们未来的日子绝对是无以伦比的,甚至不少百姓也都开始准备娶老婆,甚至给自己儿子说亲了。这些获得了技术转让费的人家的儿子几乎是不愁娶不到老婆,几乎每天媒人都要开打了,就是为了把自己的主顾推销出去。 甚至有些人干脆不但只是让自己儿子娶一个老婆了,还纳妾呢!这奢侈,比起达官贵人都不差了。而这一切,也都是让大家眼红无比。虽然万年县有六千多户人家,可是真正获得这个技术转让费的不过是五百多户,可是这个震惊的效应却是惊人的。无数人都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看向他们眼睛里面都是充满了无比的极度啊!恨不得获得这些钱的认识自己,这样自己也都可以如此幸福了,甚可以更进一步了。当然,也有人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 一户人家的一个女人指着自己当家的男人面,显然跟训着孙子一样,骂道:“你看看人家,靠着出让那个种田的绝活,足足获得了六十多贯钱啊!天啊,哪怕省吃俭用多少年才获得六十多贯钱?恐怕靠你这个样子,这辈子怎么就跟了你这个废物啊!当年人家朱家老三不也是对我是挺中意的,可是我怎么当时选了你这个家伙?甚至如果以后扩大到了我整个大唐,那更是发了大财了,几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啊!早知道他有这么发达的一天,我应该跟着他啊!真是我命苦啊,当年怎么跟了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 那个男人感觉也都非常没有面子,直接满是酸味的说:“这个有什么,还不是靠着出卖祖宗的东西留下来的?他们这个是崽卖爷田心不痛,这般家伙都是祖先留下来的东西,一代代种田下来才有的经验绝活,他们就这么拿去卖了,难道不知道心痛吗?恐怕,祖先也都不会原谅他们的!” “嗨,还祖宗不会原谅他?我看哪怕你那个祖先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早就把这些东西给卖了!”他老婆毫不客气的说道。 而那个男人也都憋屈,别看他一口一个“崽卖爷田”的说法,可是他却非常清楚,如果是他们祖先有这么一个机会,有这么一个能把手里面这些所谓绝活拿去还钱的机会,那绝对是毫不犹豫的拿去还钱了。不然光是慢慢积累,也许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都无法获得这么多的财富,甚至中间一旦有什么失误也就断了传承了。所以与其这样,如果能换取一大笔财富,那这些技术也都是可以卖的。古人为什么有那么多规矩,什么传男不传女,什么各种传承规矩?其实是为了避免竞争,为什么要避免竞争,其实也是因为所谓的专利没有保障。古代人学习了什么技艺,几乎是无偿的,顶多给一些学费,可是这个技术却是长期谋生的手段,足以养活几代人的手段,怎么能够轻易为了一点学费卖了呢?何况一个人学会了,那距离技术扩散没有多远了。 可是假若有一天,所有学习使用他这个技术的人都要给他一笔钱,那这样哪怕每一个人不多,那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无比巨大的财富。所以如果能用这个技术换取一笔几代人都花不完的钱,恐怕很多人都会愿意去做的。可惜,古代却没有这个相应的保障,这才是各种传男不传女的各种陋习的由来。 时不凡从来不认为这个是陋习,这个说到底是一个经济基础的因素。时不凡坚定的相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陋习之所以存在是由他的经济因素在里面的,并不是单纯用陋习能形容的。无法保证技术所有者的利益,那自然是逼迫那些技术所有者自己进行一定程度的保护,设立各种传承规矩也是一种。就好比当有些网络小说作者的小说被肆无忌惮的盗版,某些部门的人无法有效的保护,那小说作者难免会自己采用一些防盗版的手段,这个其实也是有他的经济因素在里面。所以只要能保证利益,能够合法合理的保证利益,谁愿意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真的没有发过了!”那个女人哭天抢地的喊道。 显然,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这一家还是在这里受穷,这个也就是差距。本来大家都是同一起点的,自然没有什么谁羡慕谁的。可是现在人家突然发财了,甚至将来还会源源不断的发财,这样让大家也都是感觉眼红了,这个也就是差距带来的区别。这个是贫富差距,不患寡还不均,人家那些获得技术转让费的人已经一个个成了大土豪,他们在这个县里面也都拉开了差距了。 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骂道:“我就信了,我不如他!那个朱家老三笨笨的,他既然都能弄出这些东西,那我也行!我就必须能,我只要认真琢磨,我会琢磨不出来这些。我就不信,我琢磨不出来比他好的,到时候我一次弄一个六百贯,六千贯钱,让你看看你们家男人也能够弄大钱的!” 类似的事情很多,很多人开始眼红这些获得技术使用费的人,他们也都纷纷心里不服了,别人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上,那凭什么?尤其是本来大家都是农户,凭什么就这么拉开了差距?凭什么人家就这么一个个成了土豪,自己还是在这里吃着没有一丁点油花的粗粮?所以在差距之下,大家也都不甘心了,他们自然要想着过上同样的日子。所以很多人也都开始在业余的时候进行琢磨研究,希望同样发大财了。 同样,在另一个地方,也就是咸阳县,咸阳县丞刘仁轨被下面百姓好一顿臭骂。 “刘县丞,你这个干什么?我们不就是用一个什么团结犁吗?不就是一个梨,凭什么我们还要额外出五贯钱啊!这个可是五贯钱啊,买下一副犁还不过是一贯钱,凭什么让我们拿出五贯钱给他们,这些东西值五贯钱吗?凭什么我们用这个犁还不行,还要给他们五贯钱?” “是啊!刘县丞,你这个是干的是什么事儿啊!我们每家每户凭什么平白无故的背上了五贯钱的债,五贯钱可不少了。哪怕分二十年还清,那也不少了,多心痛啊!”“刘县丞……” 那些有一定文化基础的百姓纷纷开始对着刘仁轨好一顿吐槽,凭什么这个团结犁是自己花钱卖的,可是还要额外给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五贯钱的费用?这个太不公平了,他们认为犁是自己买的,凭什么还要钱?这些人给了自己一个材料,一个铁一个木材了吗?凭什么一个脑子随便想了下,就要给他们钱呢?当然,这个时代的百姓没有什么脑力产品的思维,他们认为只有实实在在的物质才是真正的商品,别的那些什么脑力研究成果是不值钱的。 而刘仁轨也是一阵宝宝心里苦,他其实也都不太理解时不凡这个想法,其实刘仁轨自己也是不理解的。可是他当时之所以这么选择同意了,其实也是他不想和时不凡搞坏关系,他以后和时不凡来往的机会还有很多,自然没有必要闹翻。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团结犁“的使用费,又不是自己出钱,是让下面农户出钱,这个是慷他人之慨,刘仁轨不心痛啊!反正刘仁轨这个县丞也只是一个”迁转“而已,过不了多久他也都要拍屁股走人,他没有必要为了这里的百姓和时不凡交恶。 所以在各有各的想法情况下,刘仁轨虽然也都不理解,可是还是选择同意了时不凡的想法,一定程度上牺牲了这些百姓的利益,换取使用这个曲辕犁的资格。当然也是时不凡对于刘仁轨的压力也不小,刘仁轨虽然不理解,可是却不得不为了时不凡选择妥协。因为这些百姓对于他的前途没有任何影响,可是时不凡却是他的“同僚”是他的“同志”,他权衡之下选择了牺牲这些百姓来不跟时不凡交恶。 当然,这个也许只是一个历史的巧合,历史中也就是这么必然中有着偶然。刘仁轨不知道,自己一时偶然的妥协,却带来了一个巨大的进步。虽然刘仁轨本意并非是如此,可是却不妨碍这个偶然带来了进步。其实历史也就是这样,有很多人的本意并非是如此,可是却创造了比他本意更辉煌更有意义的成就,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算是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 “刘县丞……” 那些百姓还是在吐槽,显然对于刘仁轨这么“怂逼”了不满,他这么怂逼了,让自己这些百姓背上了未来二十年的债务。虽然五贯钱分二十年还清,压力其实并不大,可是莫名其妙的背上了恨一笔债务,谁会高兴啊? 刘仁轨也都被他们这个叽叽歪歪给弄得怒了,忍不住说:”你们这帮饭桶,人家能够弄出手艺来换取钱财,你们不能吗?你们如果自己能弄出来,按有什么不行的?你如果能够弄出来这些手艺,然后也都同样去拿去换取钱财,也去收取他们的钱,这样不是扯平了吗?你们与其在这里叽叽歪歪,不如去想办法把自己祖上留下来的手艺拿出来,同样拿去卖给他们。反正万年县的时县丞说了,你们也都可以卖啊!你们拿得出来,你们也拿去卖,不就是扯平了吗?真是废话,别给我在这里叽叽歪歪,如果你们有什么本事,赶紧拿出来,这样倒是同样换钱啊!没有本事去换钱,那别跟我吵!“ 显然,刘仁轨只是一时被心烦意乱的怒斥,可是却起到了一个不错的效果。 “哦,对啊!他们能卖给我们,那我们凭什么不能够卖给他们?我也去卖,反正我也就不信了,我不从他们那里把钱赚回来,那我也就不服了。凭什么莫名其妙背上了五贯钱的债务啊,真是我不服!我也要拿出我的东西,去卖给他们。这个钱不能让他们自己赚,我们也来弄钱。” “我也去钻研一下,我就不信我们难道就不能弄出一些东西?”“我想,只要我认真钻研,总能够想出一些办法的!” 那些咸阳县百姓也都不服气了,凭什么让他们自己去赚了这个钱,自己手里也是有着不少的技术的,凭什么让他们独自赚了?他们手里面也有,那大家一起去赚钱,不就是可以赚大发了吗?别人万年县的人吃肉,自己也要去吃肉,甚至想着吃更多。本来一文不值还希望保密的手艺,这个时候居然那么值钱,谁不眼红?赶紧能卖的机会全卖了,换来一笔几代人都花不完的钱,这样吃香的喝辣的,然后给自己和自己儿子多娶几个老婆,这样多生几个。 所以,在大家都不甘心,都羡慕别人赚大钱了,那谁都纷纷开始进行一股研究发明的浪潮当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欲望推动历史 接下来一段时间,当周围几个县城过来想要获得所谓的那个“团结犁”的使用资格,时不凡也都竭尽全力为那些发明参与者索取好处,也就是所谓的技术使用费。目前技术使用费还是不低的,每户人家要五贯钱,不过要二十年之内还清。至于这笔款子可以分二十年逐步还清,而时不凡也都建议他们去秦氏钱庄那里免除抵押贷款,分二十年还清。当然为了减轻秦氏钱庄的压力,时不凡并没有把这笔钱一次性的全部给那些发明人,而是通过了存款的方式继续留在秦氏钱庄,要拖延几年才能给他们。一方面可以减少秦氏钱庄一次性放出太多钱的呆账坏账的风险,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这些人乱花钱。时不凡知道这些农民文化程度较低,真的是不擅长理财。这不是时不凡歧视他们,必要的事实还是要正视的,不能够随便扣上歧视或者别的什么帽子,时不凡不打算一次全部给完他们,避免他们因为这种败家。后世太多农民获得了什么所谓的拆迁补偿款,或者是一些看起来数额非常巨大的财富,可是获得了钱财之后,不擅长理财,不会让钱生钱。结果每天赌抽,甚至染上了毒瘾的都有。这样其实是他们文化上的缺失。 目前时不凡没有办法尽快的提升他们的文化水平,为了他们好意思为了自己减轻资金压力,不能够一次性全部给他们。要过几年,或者是他们有什么大事情需要用钱的时候,才会逐步按照计划分批给他们。甚至时不凡还打算替他们理财,不会直接给他们这笔钱,这笔钱将会用在他们自己子女的教育,让他们自己子女得到教育的资金。总之真正给到他们手里的尽量少一些,避免他们把这些钱用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夫君,最近周围几个县也都而纷纷拿出了所谓的种田的能力,还有各种生产种田当中的注意事项。他们也都想要拿出来获得那个所谓的技术使用费,虽然多多少少都有,几乎我们这里周围每一户百姓都背上了十几贯钱的债务。而不少拿出了那些所谓技术的百姓也都获得了不少财富,这样让大家也都羡慕不已。不过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打算放弃种田,这样专门做这种研究。甚至大家有事没事的也都在琢磨这些手段,这样会不会不务正业?”秦嘉瑞有些担忧的说道。 时不凡摇头说:“你以为他们是不务正业吗?不,他们恰恰是最务正业了。他们作为农民,去研究怎么种田更好,不是很好吗?过去他们多是被动研究,现在是主动研究,甚至是全民一起研究,这样的研究速度可是很快的。也许用不了几年,各种农业手段方法都纷纷被创造出来。也许在全民研究之下,从选种到耕地甚至收获整个流程的优化都是进步巨大的。也许用不了几年,粮食增产也都可以扩大了几倍也不是不可能。这个也就是生产力的进步,一旦全民的各种优秀都生产经验和手段都得以推广,那生产力进步绝对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这个是最接地气的,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不会出现什么不符合时代的情况。” 时不凡其实认为这个让百姓自己研究的方法还是不错的,很多穿越者到了唐朝初期搞发明搞这个搞那个,甚至根本不顾是否符合古代的生产力和各种条件。先不说是否弄得出来,哪怕弄出来了最后往往用处也都不大。因为越是先进的东西,越是需要足够的知识来驾驭。不然光靠那些文盲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唐初,有几个人能够使用那些“高科技”?所以反而不如发动百姓自己研究,这样他们发明出来的东西都是他们知识水平可以接受的东西。 别看只是每个人提出一个小方法,可是如果全国人,哪怕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提出一个小方法,那最后粮食产量或者是生产速度提升几倍,也不是彻底不可能。过去的小农经济模式情况下大家缺乏交流,所以科技进步很慢。再加上没有足够的利益保障,让他们都敝帚自珍,不愿意拿出来共享。现在时不凡用生产合作社的公司化管理打破了他们独立的生产。然后用这种公司化的管理方法让他们一个合作社里面的百姓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们在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吝啬了。甚至时不凡还可以保障他们的那些利益,让他们得到了所谓的技术使用费,获得了他们一辈子也都节省不下来的财富,他们能不眼红吗? 所以一旦每一个人都拿出类自己压箱底的技术出来,唐朝初期生产力进步几倍,不是彻底不可能的梦想。后是一个古老的小品都说过,如果全国人每个人出一个金点子,那最后国家超越世界不成问题。 可是秦嘉瑞却犹豫的说:“可是这些百姓,他们不过是为了获得财富而已。他们是眼红那些获得所谓技术使用费的人大鱼大肉甚至各种做法都有,那他们说到底只是为了钱。如此为了钱,如果没有人种田,那如何得了?” 时不凡却摇头说:“其实为了钱,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没有钱,谁愿意去搞发明啊!搞发明为了钱,这个我其实不反对。与其提倡全民都清心寡欲,我反而认为提倡欲望更好。因为,推动历史进步,是欲望。人类想要吃饱,自然要想办法提高产量。吃饱了之后,想要上学,上学有了文化之后,才能够说什么各种文艺。而最根基的还是要吃饱,不然别说什么文艺了。” “所以尤其是在物质方面,要让他们获得更多,他们才会有别的想法。管仲也都说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足而知礼仪。所以他们为了财富,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好的。至于他们会不会全体去研究,然后没有人种田?我不认为会是这样,因为别看百姓表面上看起来愚笨。可是他们内心有一笔账的,当他们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收获,而自己粮食也都要寅吃卯粮了,他们绝对会先去种田的。因为种田的利益是可以保证的,研究这个是无法保证的。所以没有人会在自己没有办法生存,而反而去研究。这个反而是农民务实的一面,虽然也许他们有别的想法,可是他们非常务实,首先会保证自己生存。” 时不凡不认为这些农民会为了研究放弃农业生产,别看只是一个科技研究,可是之前那些各种方法都是几代人的积累,不是一代人做出来的。至于也许有些人认为这种科学研究不够“专业”,可是时不凡却恰恰认为这个是最专业的。在古代没有足够生产力,没有足够基础,那也只能够让百姓自己研究,从自己的生产工具当中改良。世界各国哪一个国家的科研最早不是从生产工具改良开始?不然你去古代说什么宇宙说什么核物理,那这个根本不可能。不过当一步步淘汰出来,一些人会从这些参与研究的人淘汰出来,擅长于研究的人会逐步脱颖而出获得巨大财富。而那些不擅长的,也都只能继续种田了。 虽然这个过程也许比较残酷,可是时不凡不可能保障每一个人都成为富豪,他只是能够建立一个平台,让他们相对公平的发展而已。富豪之所以是富豪,那是因为差距。也许一个有十块钱的在一个身无分文人面前就是富豪。如果大家都是富豪,那其实最后反而没有人是富豪。 “可是,他们是为了钱财,不是为了什么为大唐为农业做贡献啊!”秦嘉瑞还是不太高兴的说。 时不凡哈哈笑道:“嘉瑞,你这个本来应该是全是铜臭味的商人,居然会说什么应该为国家为农业做贡献?别说这些什么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你现在衣食无忧,甚至非常富足,自然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可是全世界像是你这种人,有多少?像是我这种人也都很少,他们为了财富而努力工作,不但不应该指责他们,应该是鼓励他们。作为一个国家的精英,最可怕都是把自己普通百姓带入到了自己的思维里面,认为自己能够做到百姓也都应该能够做到。用自己的思维衡量普通百姓,这样必然是南辕北辙!” “想要他们主动承担起这个为国家和农业做贡献,那也要他们有足够财富再说。而这个是红果果的欲望,不过却也还是要说推动历史进步的是生产力,而推动生产力进步的是人类的欲望。所以,由此可以得出,推动历史进步的其实是欲望。” 推动历史进步固然是生产力,可是时不凡却非常清楚推动生产力的却是欲望。普通百姓想要获得更多收入,他们自然会想办法种田,然后争取获得更多的农作物收成。当工业化时代,工人想要获得跟多的收入,而商人想要获得更高的产量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会选择改善生产工具,也就是发明各种的先进设备来获得更高的生产力。所以这个不管是商人改造设备,还是农民改进生产,其实也都是同一个道理,希望过得更好,希望获得更多的物质。 这个在古人称之为欲望,是被人所看低的。可是时不凡却相反,他反而鼓励百姓有欲望,这样才能有推动生产力的进步的动力,才能有推动历史进步的动力。靠着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这样最后大家都是一起死而已,对于生产力进步毫无帮助。 “可是,万一他们有了过分的欲望呢?比如说想要权力?如果每一个百姓都想要权力,那这个不是乱套了吗?”秦嘉瑞问。 时不凡点头说:“是的,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这一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了!至于这个欲望是否过分,对于你来说也许是过分的。可是再过一千多年,谁会知道一千多年之后的人怎么想?后人不能够用他们的想法来衡量我们,可是我们同样也不能用我们的想法来衡量后人。也许我们互相看对方,都是非常荒诞的,可是却疏忽各自生活的时代,其实对于这个对于他们的时代最合适的。孔子一直追求周礼,可是直到至今他所追求的周礼都没有能真正的恢复。不过他的部分思想却可以流传下来,因为那些流传下来的东西是比较符合需求的,甚至是经过改造的。而那些不符合我们需求的,会被历史自然所淘汰。” 时不凡自然不会强求古人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来进行,他只是通过逐步引导让他们促进生产力进步,这样才是推动历史的进步。不然光是靠着所谓的发明,那最后必然十无根之水而已。他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他要做的也就是推动生产力快速进步,也许能在十几年之内做到一千年都做不到的进步。别以为这个很难,可是只要充分调动了这些劳动人民的生产积极性,那什么奇迹都可以发生。只要全国人一条心,那任何奇迹都可以创造,这个时不凡丝毫不怀疑。 时不凡弄出这个技术使用费,其实也就是一种变种的专利,有了巨大的好处之后,百姓也都会热情研究这个农业生产。一旦各种技术被逐步研发了出来,这些都是适合这个时代的,是最适合这个时代的发明,推广起来毫无障碍,这样进步是快速的。全民主动去研究和少数人被动去研究,那这样的进步速度,那历史的进步速度快了上千倍都是有可能的。时不凡自己是不会去做科研了,他要做的是带动全民一起进行科研,这个才是长久发展的根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专利税 “大雪,帮我把这份信件送给高淑妃,不用为了避免别人怀疑特意隐瞒,堂堂正正的去。如果你故意隐瞒,那才是引起别人怀疑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让独孤大雪把一份信件送给了高淑妃,这个高淑妃也就是当时李世民的刀人高惠通,出身于渤海高氏。本来按照历史,这个高惠通将会在武德九年时候去世,可是时不凡却帮助她活了下来,并且在李世民成了皇帝时候进了一级,成为了淑妃。这个淑妃是唐朝后宫四妃之一,按照规则是“正一品”待遇。唐朝后宫也是分品级的,皇后和皇帝一样是超越品级的,而四妃是一品,别的也都有相应的品级。可是有些时候,有一些“主仆”倒挂的情况。比如说有一些低级嫔妃不过是六七八品,品级还不够宫廷里面的女官尚宫品级高,可是却是君王的后妃,这样“主仆倒挂”的情况也是不少的。 不过这个高惠通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渤海高氏的人,身份不一般。虽然跟李世民之前多半是有过婚姻的,可是并不影响她的身份,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改嫁犹如家常便饭的时代自然无所谓。而且渤海高氏可不得了,目前的高士廉也就是渤海高氏的人。接下来还有一个未来的宰相高季辅,也是渤海高的人。也许高士廉和高季辅,分别是渤海高在朝廷里面的第一代和第二代代言人了。 至于高惠通,其实是渤海高在唐朝后宫的代言人。李世民的四个妃不是随便乱选的,韦贵妃是关陇集团的后宫代言人,高淑妃是渤海高的代言人,至于燕妃多半和河北一带的那些武将集团有关系,也许是出于平衡和降低关陇集团的作用才有这个位置的,也是有着她的作用的。至于让时不凡想不明白的也就是阴妃,这个他一时也看不清楚是谁的代言人或者是起到了什么作用。 所以高惠通能从一个刀人直接成为淑妃,是她背后渤海高氏在起作用。不过,时不凡不介意通过她给李世民送一些消息。 过了大概几个小时,时不凡得到了李世民的召见。 “说吧,你让高惠通给朕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你既然不打算通过尚书省来送消息,说明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不然你也不会让高惠通来送。”李世民说。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皇上,我认为这个事情也许会成为很大争议,我想要先跟皇上你商讨一下,不要公开出去。这个其实是关于百姓发明的专利税的收取。我在万年县弄了那个使用发明的人,必须要给予发明者一定的补偿,而我希望朝廷能够把这个进行设立相应的制度。并且,从那些所谓专利技术使用费里面抽取两成,作为使用专利的税收。也就是说每个人如果得到了五贯钱的专利使用费,那也就要交给朝廷一贯钱作为税收。“ “当然,朝廷收了税,也要办事,如果谁敢不交,那也就要让他们接受处罚,并且赔偿损失,还要缴纳罚款。而这个专利税,是一个能够加强我大唐国库,可是却不会引起百姓反弹的好办法。” 听到了加强大唐国库,这样的说法立刻让李世民开始关心了起来。目前大唐最缺钱,可是却不敢搜刮百姓。如果能不搜刮百姓的情况下弄出大量的财富,那这样当然最好了。这个专利税,到底是什么玩意? “皇上,这个专利税每一户人使用那个团结犁,也多要付出五贯钱的费用。而这个五贯钱可以分二十年还清,百姓的压力并不大。不过目前只不过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我希望朝廷能予以追认和扩大。而朝廷保护百姓发明创造的权力,但是他们也要拿出两成的收益作为缴纳给朝廷,那这样算是朝廷保护他们的利益的条件。而按照我们的估算,这样我们光是从目前的专利税从咸阳县那些所获得的技术使用费里面抽取都可以获得三千贯钱。而目前我们光是京畿地区,目前可以收取的专利税都达到了三万多贯。” “什么三万多贯钱?”李世民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三万多贯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知道三万多贯钱,在这个时代足以养活几乎一万大军一年的军费了。一万军队一年的日常军费,也就是三万贯钱而已。这个才是十几个县,哪怕京畿地区的县人口比较多,可是硬生生搜刮出了三万贯钱?太疯狂了吧? “按照你说,五分之一,那也就是说京畿地区为了使用这个团结犁,付出了不下十八万贯钱?他们不造反吗?”李世民惊呼。 不过时不凡却说:“皇上,他们当然出不起,我也不是一次搜刮,我是让他们去我们秦氏钱庄贷款,然后支付了这笔钱。最后分二十年还清,这样也是就压力并不大。不过我们可以从这里面抽取两成的收税,这样也就是三万多贯钱了。” “至于说百姓是否会造反,这样其实并不是问题。搜刮也是要讲究方式的,过去朝廷搜刮,那是采用了直接无偿拿走的办法,这样他们肯定会痛恨。现在虽然我逼迫他们拿出了这个所谓的技术使用费,可是他们却不会反抗。因为他们其实自己非常清楚,采用了这种技术使用,对于他们来说不但节省了力气,本来十天的活现在一天就可以做完,这样剩下的时间不可以做别的?而粮食产量也都大增,这样他们也都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从长远来看,虽然短时间之内付出了五贯钱,可是分二十年之内还清。而一旦使用了新的团结犁和那些增产的技术,那带来的何止是一个五贯钱,可是一百个一千个五贯钱都换不来的好处。” “所以刚开始百姓虽然有些不理解,可是在我的逼迫之下,他们还是选择了接受。因为他们其实也都知道,长远来看其实是不亏的。可是如果是朝廷拿走了他们的东西,却没有任何的补偿,那这样肯定是要造反的。” 其实时不凡当时推行了专利,那是采用了一些手段的,甚至采用了半逼迫的压制。因为任何一个推行政策,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百姓心目中根本没有什么专利的说法,他们认为既然别人能用,按自己跟着学不行吗?所以时不凡不得不采用了行政命令的方法,逼迫百姓拿出这笔专利使用费。哪怕是在外国,专利政策推广也不是一瞬间的,也是采用了强制命令作为开端,最后才形成了这个专利意识。 不然想要百姓主动接受,这个确实很难,该逼迫是必须要逼迫,不然根本无法推行政策了。不过那些百姓也都不是笨蛋,他们自然算清楚了,用虽然一次付出了五贯钱,可是分二十年还清,然后还有使用了团结犁的增产和省时省力,这样别说一个五贯钱,一百个一千个五贯钱都换不来。从长远来看,其实他们还是赚了,甚至赚大了,他们也都不好说什么了。 官府无偿的逼迫他们拿出来财富,那百姓自然会造反。可是这个专利是拿走了他们的财富,并且不是一次性让他们拿出来,而是分二十年还清。再加上对于未来的农业增产有着巨大的促进,他们自然愿意拿出来,因为他们知道其实这个团结犁是对他们有好处的。 这个就好比如果凭空的拿走你五块钱,也许很多人都会生气。可是如果在拿走你五块钱的同时,却让他在不远的将来获得五十块,这个也就是区别了。如果是后者,恐怕很多人都会屁颠屁颠的拿出来,不会有任何犹豫。而前者,谁都会生气,因为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凭空拿走谁都会生气。 “那么多钱,你有这么多钱吗?你们秦氏钱庄,有这么多钱支付吗?”李世民突然皱眉,因为他听到了秦氏钱庄这么多钱,让李世民有了那么几分不安。 不过时不凡赶紧说:“皇上,其实并非是秦氏钱庄有太多钱,而是我采用了一些手段。我虽然进行了所谓贷款,可是事实这个款项并没有发放到百姓手里面,绝大部分都是被我令他们存在秦氏钱庄。是还是说这个不过是一个账面上的变动,真正的钱其实并没有真正动弹。并且我将来还是打算利用这些钱,重新给那些获得所谓技术使用费的人的子女进行教育,甚至他们各种采购大量产品的时候我也会让秦氏钱庄组织人去采购,而当中我们也多吃一些差价。这样我们可以一步步的削减和消耗那些资金,这样事实上只是一些账面上的变动,可是他们的钱在一层层的花费当中却会被我们秦氏钱庄削减,这样我们其实秦氏钱庄并没有真正有那么多钱,只是一些理财的小手段而已。” “当然,那些获得这个技术使用费的人,也都并不会因此受到太多损失。反正本来这些也都是意外横财,他们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 时不凡当然不会让这些钱大量流入民间,他虽然只是账目上给了那些百姓,不过却不会容许他们一次取出来,不然对于秦氏钱庄可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因为秦氏钱庄从理论上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不过他采用了一些理财的手段,这样进行了账面上的腾挪而已,这样最后还是把这些钱留在了秦氏钱庄,这样并没有真正的转移,保证了足够的准备金。这种理财的手段并不难,哪怕初中数学都可以做到了。 再加上以后这些钱如果那些百姓想要购买什么,那也都必须要通过秦氏钱庄来购买,这样一层层的剥下来,会逐步抵消那些资金风险。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说明百姓亏了,因为如果没有时不凡,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个用技术换取财富的机会?时不凡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不然他们的技术浪费也是浪费了,一分钱都不得。如果他们吃饱了还骂厨子,那时不凡真的是抽死他们了。时不凡可是把风险转嫁给了自己的秦氏钱庄,时不凡替他们承担了资金风险,那他们如果还不允许时不凡采用降低风险的方法,真是没有天理了。 李世民激动地搓着手,说:“好啊,果然是太好了!如果以后这样的所谓技术推广到了全国,那朝廷上下岂不是可以获得很多资金了?而且,百姓还不会因此反弹,甚至会非常乐意的拿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激动地握着是不反对手,说:”你果然是我大唐理财第一圣手,就这么腾挪了几下,凭空就创造了这么多财富,太厉害了!“ “皇上,并非如此,我并没有创造财富。我只是把未来的财富拿到了今天来花费而已,这个技术使用费其实是未来的财富,只不过我通过了一些手段拿到了今天来花费。当然,这个技术使用之后,百姓生产粮食产量提高很多,而更省力了,这样其实未来财富也是更多,提前花费一些也无妨,反而更好。”时不凡赶紧解释说。 “呵呵呵呵,能够把未来的钱拿到今天来花费,那也好啊!总好过一些家伙,把税收收到了孙子辈,最后逼迫百姓造反要好得多!你能够把未来的财富拿到今天来花费,百姓却乐意接受,这个就是你的本事。”李世民说。 时不凡无语,原来李世民看重的不是这个技术发明,而是这个财富啊!如果就没有这个钱,那李世民也都不会重视这个技术发明的。正因为技术发明能够带来很多朝廷税收,那他才会如此看重这个发明的。不过古代皇帝有几个重视发明的?如果没有好处,他们是不会做的。指望李世民重视发明,不如让他看到这个发明能够给朝廷带来巨大的财富,那这样才是最重要的。脱离财富说发明,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发明的同时要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那才是重点。 ‘好,朕同意了,开征这个专利税。不过朝廷也要维护那些所谓技术使用的专利,凡是冒用的人,朝廷要进行严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论忠诚 说完了关于专利税的事情之后,时不凡主动说:“皇上,臣告退!” “等会!”李世民叫住了时不凡。 时不凡停止了下来,然后主动看着李世民,然后希望看看李世民到底有什么想法。不过李世民也都是沉默了很久,品了好几口秦氏茶庄的高级茶叶,然后最后终于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才说话。 “时不凡,你知道朕为什么会同意你去到这个万年县担任县丞吗?你知道当时为什么杜淹任命你为万年县县丞的时候,朕同意了吗?其实杜淹的想法,朕明白。杜淹是为了报复你,可是朕却选择了默认和同意,所以他才能够把你调动到万年县担任县丞。本来朕以为你到了这个县丞这个尴尬的职位上面,会能老老实实的认真想想,冷静一下。可是现在过去了快有一年了,现在已经开始春耕,永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再次收获了。朕不用多想,朕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京畿地区将会迎来一次大丰收。再加上你改变了这个徭役的方式,这样朝廷可以征发徭役很多。百姓也都乐意服徭役,因为服徭役意味着获得更多。从此我大唐可以彻底摆脱了百姓苦于徭役的痛苦,这样我大唐也都几乎不会因为徭役过度而天下大乱。所以你对于我大唐可是真正的功在社稷,而朕从来没有想过,你哪怕到了县丞这个位置上,也都能够做出业绩。” “其实,朕也可以告诉你,你真的让朕惊讶了。朕本来是想要告诉你,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我看得出来,你眼睛里对我并没有多大的真正骨子里面的敬意。你和玄龄,克明,甚至哪怕是任何人都不同,虽然朕不知道不同在哪,可是朕却可以明确感觉到你的不同。因为你在看朕的目光,是毫不畏惧,是平等的目光,并不会因为朕是君王而感觉自己不如朕。而他们看朕的目光,虽然也是看起来是自信,可是却明显却充满了畏惧和臣服。” “所以,朕想要让你去看看,朕的权力,朕今天能够任用你,把你调动到一个无任何实权的职位。可是没有想到你还是做出了业绩,让朕非常的惊讶。” 时不凡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李世民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下,最后说:“看来你对于你的能耐很有自信,不过朕知道朕在这方面不如你,朕也得承认。不过朕自以为还是会用人的,所以我不介意我的臣子在某些能力上超越朕。可是,朕希望你能够明白,朕才是皇帝,你应该忠诚于朕!你知道什么是忠诚吗?你知道你应该忠诚于谁吗?” 时不凡反问:“皇上,你能够确保你的臣子,甚至包括房杜,包括长孙,你都能够认为他们是彻底忠诚于你吗?” “这个……”李世民尴尬了。 没有人比李世民更清楚房杜长孙他们忠诚的是什么,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是忠诚于李世民,可是那是建立在他们已经和李世民绑在了一起,无法摆脱的境地之下。可是假如有一天,李世民彻底完了,而对方也都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愿意重用他们,甚至愿意保证既得利益,他们也都会毫不犹豫的反过来背叛李世民。这个也就是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哪怕他们个人关系也许不错,可是在背后的利益集团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做出违背内心想法的事情。 所以,要说房玄龄杜如晦他们是彻底忠诚的,这个其实是不可能的。不过李世民这个却要求时不凡彻底忠诚,显然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最后忍不住有些生气说:”时不凡,那你说说,你到底忠诚于谁?” “皇上,我不忠诚于谁,我只是忠诚于我的职守。当时你让我去弘文馆当校书郎,那我也就做好我的校书郎的职责,努力的做好我的工作。而校书郎的职责是负责休整图书,并且教导各位学生,那我也都尽力做到了。所以我无愧于我的值守,后来突厥入侵,我身为大唐官吏,更是身为大唐百姓,那我自然要维护我的祖国的安稳,尽力的以最小的代价解决这次危机,算是尽忠职守了。最后,你让我去当这个万年县的县丞,我也去做了。而我作为一个父母官,作为父母官重要职责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越过越好,我也是尽力去做了。所以我不说忠诚于谁,我在哪一个位置上我就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勤恳的做事,如果别人不逼迫我,那我也都不会去和别人作对。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别人逼迫我,有选择吗?”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再次有些尴尬,如果不是李渊把独孤大雪许婚给了时不凡,那李世民也都不会对时不凡动了想法。可是后来时不凡却不可避免的卷入了进去,所以说是李世民逼迫他的也不是不可以。接下来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时不凡为了保命,那也是无可厚非。至于之后不管是校书郎的职责,还是万年县丞的职责,那也都是尽忠职守,每一个职责都做好了,甚至做得很好。时不凡说他不是忠诚于谁,不是忠诚于哪一个皇帝或者某一个人,这样的话虽然有些令人不愉快,可是却不得不说时不凡也就是这么做的。 “皇上,如果既让我去吏部,那我会勤恳的尽力去选拔合格的人才,尽可能的让有用之人得到使用,把人才用到擅长的地方。如果你让我去户部,那我会替朝廷理财,争取不浪费一个铜板,并且能在不触及百姓生存的可能之下尽可能的为朝廷多弄钱。你让我去兵部,那我会让将士们放心,不会让他们有后顾之忧,可以让他们去放心打仗,为了我大唐杀敌开疆拓土。去礼部,那我确实不太擅长礼仪,那我也就只能够负责主客外交,为朝廷分析好外敌和友邦的情况,制定外交政策。去刑部,我至少能公正处理,不会徇私枉法。去工部,那我可以监督每一个工程的建设,不会出现时很忙一碰就跨的豆腐渣工程!” “所以,皇上,你要说我忠诚于谁,那我其实谁也都不忠诚。我只是会尽力做好我的每一个职责,把我分内的事务做好就行。” 时不凡才不傻呢,他当然知道李世民这个话里面有坑啊!因为李世民这个忠诚于谁,那是其实说到底这话是有坑的。如果是一般傻子,自然会高呼万岁,大声说彻底忠诚于皇帝李世民大大。可是这种话,李世民信吗?他绝对不会信的,这种废话他只要想听,每天能够听到一千次一万次。 这种“垃圾”说了也没有用,人家也都不信,并且没有“特色”啊!谁都说对皇帝忠诚,可是最后忠诚的却没有几个,任何一个明主都不会绝对相信属下的忠诚的。时不凡如果说绝对忠诚于李世民,这话连李世民都不信。 所以时不凡想到了后世一个企业文化培训师所说,也许很多人到了公司,会有人问他应该忠诚于谁。有些人大言不惭的说忠诚于老板,可是后来人家一句话就堵住了,比如会说公司被并购了,老板成了穷光蛋,你也会忠诚于他吗?这个让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因为谁会跟一个没有前途的穷光蛋混啊!所以这个忠诚于老板,颇有几分类似于所谓忠诚于皇帝。后世老板不会绝对相信员工的忠诚,可是古代皇帝也不会绝对相信臣子的忠诚。 可是说忠诚于公司,那也不太合适,因为在那个时代跳槽比跳绳都要快,你指望有人会相信你忠诚于公司吗?如果你彻底忠诚于公司,难道你这辈子不跳槽了?这个也是一个垃圾,所以时不凡知道在李世民面前说忠诚于“大唐”,那也是一个坑,搞不好效果还不如忠诚于老板。因为到时候老板想了,到时候我的兄弟来抢了我的位置,那你会怎么做?公司还是那个公司,可是这样会让老板心里面犯嘀咕,虽然不会处罚你,可是你以后的前途也都有些令人难以琢磨了。 可是最好的回答方法,也就是忠诚于职责。不管到了那一个岗位上,都尽力做好,都一丝不苟的做好,这样是最没有问题,也是最中立的一种。时不凡也都用这么方法来应对李世民了。 果然,李世民听了这话,还是有些犯嘀咕,说:“你忠诚于值守,那你把朕放哪里了?” “只要皇帝一日没有作古,一日没有退位,那我也都是在替您做事,就要看你把我安排到了哪一个岗位上,我也都会尽力做好!”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个时不凡居然在他这个皇帝面前说什么“作古”和“退位”,这两个词都不是什么好词。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不思进取,不主动做事,那天下还不得大乱了吗?”李世民有几分怒意的说道。 时不凡反问:“皇上,我不认为我这样错了,反而我认为这个天下那么多混乱,那反而是因为太多人不把自己手里面的事情做好,反而去忙活了一些别的破事,这才是天下大乱的缘由。如果每一个人都尽力的把自己手里面的事情做好,一丝不苟的做好了,一切尽职尽责,不为自己谋取私利损公肥私,那这样还有什么天下大乱可言?就是因为太多人不把精力放到自己的工作中,而是去做了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这样才是天下大乱的原因。” “这——”李世民默默无言,因为好像这话有几分道理。 如果当那些隋朝的官员,都一个个尽忠职守,一丝不苟的做好每一个事情,并且不损公肥私,那天下还会大乱吗?显然,因为太多人损公肥私,太多人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情,做了远超过自己应该做的范围,这才是天下大乱的原有。 一个县令整天想着当刺史,却不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那一个县都要崩了。一个刺史不想着管理好地方,每天都想着当尚书,那也是要完蛋。至于一个尚书想着当宰相,宰相想着当……那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李世民仔细琢磨,好像还是真的是非常有道理的。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尽忠职守,不损公肥私,不有太多的非分之想,那这样天下太平。甚至百姓幸福安康,朝廷也都可以非常稳固。如果真的全天下官吏都能够如此,那不说什么对于皇帝绝对忠诚,那国家也是太平的,君主位置也是安稳的。反而那些整天喊着忠诚,却一点事情不做,吃着空饷却想着更上一层楼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皇上,你明白了吗?只有尽忠职守,才是最大的忠诚。把自己的每一个岗位都做好了,一丝不苟的履行职责,那也都可以做到天下太平。不然每一个人都不把自己的职责当回事,反而去想着做别的事情,这样当然要出问题的。”时不凡说。 李世民认真想了想,最后说:“好,朕姑且认为你有道理好了!” 李世民还是嘴硬,显然不肯丢脸,不过他这么说显然也都是接受了时不凡这个建议了。至于接下来,还是有的很多要考虑的。 “好了,你准备一下,朕准备给你换一个位置。你这段时间做一下总结,把你在万年县的方法方案总结一下,写一些心得。大概夏天时候也就可以交接了,到时候朕可以把你这些方法推广到全国。”李世民说道。 “是!”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去什么岗位,可是总之不会是降职的。如果自己做出了这些业绩,那连升迁都做不到,那真的是没有天理了。不过时不凡有信心,在这个唐朝,恐怕没有几个自己胜任不了的岗位,除非是那些技术性实在是太强的岗位,不然绝大部分岗位自己都可以胜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生命的脆弱 时不凡离开了宫里面,再次回到了这个万年县的乡村,开始巡视各家合作社的安排。尤其是大家各自的工作是否有序组织,而时不凡也都开始查看这些组织情况是否完备,甚至分工是否合理。如果不合理的地方可以随时进行微调。不过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这些百姓目前进行春耕的日子还是不错的,虽然刚开始磨合不善出现了一些问题,可是总体还是在可控当中,因为时不凡制定的各种管理手段类似于后世的公司管理制度,这样他们其实只要适应了这种管理制度那问题其实并不大。甚至这种公司模式的管理制度比起古代的组织管理制度更先进了很多倍,这个是古代人无法能够掌握的。这样的公司化管理各司其职,一般人不会轻易跨越岗位,这样保证了效率。 在一个合作社里面有人负责研究,有人负责耕种,也有人负责专门的土木工程,也就是替官府服徭役的。这些服徭役的自从采取了按量计算之后,服徭役的热情顿时提高了很多,甚至每天为了多拿财富宁可多做工,这样让时不凡也都感觉这些工人“太可爱”了。 关于各种技术使用的费用,虽然刚开始会给这些百姓增加负担,尤其是使用了各种新技术,难免要承担各种新技术的使用费用。有些人因此财,有些人却负担不小。不过任何人都知道,这个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采用了新的农耕技术,那粮食增产和减少劳动力需求,这样有可以把家里面的劳动力解放出来去做别的,这样也就是一种价值。所以百姓虽然对于这个要支付技术使用费的吐槽,可是在时不凡和那些县官的弹压之下,倒也是没有弄出什么大问题。算是通过了强权的手段压迫了百姓接受了这个技术使用费。 “你们做得怎么了?”时不凡问道。 “时县丞好!”那些正在做工铺路的工人马上问好。 这段时间大家经常尽到了时不凡,因为时不凡在乡下呆着的日子比起在县衙多了好几倍。几乎很多次每天只是去县衙进行“点卯”之后,就马上下乡来查看。只有到了傍晚才回到县衙,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这些百姓也都和时不凡熟悉了。他们感觉时不凡这个“官”做的可真是奇怪,别的官都是在县衙里面呆着,可是时不凡却几乎每天都下乡去查看,这样绝对是非常亲民了。自古以来的官员都没有这么亲民过。 并且时不凡也都没有故意摆弄什么官威,这样让百姓非常容易接受。要知道这些百姓心目中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充满了官威的。 “时县丞,像是会这种人太少了,那些县官甚至是书吏,哪一个不是盛气凌人的?”一个工人说道。 时不凡说:“其实,越是低层次的官员,反而越是官威重,越是喜欢掌握利用那点小权。反倒是高级的官员,却一个个都是平易近人。” “有这种事情?”那些百姓显然不信。 时不凡呵呵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非常清楚,在中国有一个特点,那也就是越是低级的官员在百姓面前反而越是盛气凌人越是骄傲,让他办点事情好像是要把他当大老爷爷一样,故意在百姓面前摆谱的。可是他们遇到了更高层次的,却一副走狗的样子。 可是反而是那些高层官员,在百姓面前却显得平易近人,不会有什么刻意的盛气凌人的样子。这个可以说是中国特色之一,越是没有权力的越是显摆自己的权力,这种人境界往往不高,明显肚量不够。整天思考着自己手里那点权力,眼界明显不够。那些在百姓面前摆谱的官员,往往升不上去,因为他们眼界太低。整天把心思用在弄那点小权利上,整天往下看,不往更高层次去看,这种人升不上去的。 “不会吧,像是那些县里面的一个书吏,一个个盛气凌人,那朝廷的大员岂不是更厉害?”有人猜测说道。 时不凡也都懒得解释了,他根本解释不清楚的。尤其是这些百姓喜欢用自己的思维来衡量别人,就好比好像是皇帝用金饭碗吃饭一样。事实上黄金是很重的,一个金饭碗普通人都拿不起来,拿着吃饭不是受罪吗? “不好了,不好了,老吴病了,病得很重,快不行了!”有人喊道。 “什么?老吴昨天不是只是有些病吗?怎么不行了?”“是啊!老吴前几天不是还是在做事吗?怎么就这么不行了?”“嗯,不会吧,昨天刚回家休息,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我跟你们去看看!”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来到了那个老吴家,明显是一个茅草房,并不算太好。而他老婆和孩子在床边哭着,而那个老吴的壮汉却浑身烫,哪怕时不凡没有亲自去摸,也都知道皮肤如此红彤彤的,体温绝对不低,恐怕四十度以上都有了。 “怎么不去请医生?我看这个是风寒感冒,怎么不早一些请医生?”时不凡激动的问道。 感冒这种病症在后世几乎是非常普遍的,几乎每一个人每年多少都是会有感冒的,所以时不凡这个非医学的人都对于感冒有不少了解了。时不凡看得出来这个老吴是热了,甚至感冒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不早点治病? “我们家请不起医生,而且老吴说忍忍也就过去了。他说平日里面不也是这么忍耐的,所以……可是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没有忍过去!”老吴的妻子说道。 “马上去请医生,我出钱好了!我的俸禄没有花,拿去请医生吧!”时不凡最后说,他确实没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再加上他穿越之后么有什么不良嗜好,自然不会花钱太多。 很快,医生来了,看了看这个病情,马上摇摇头。 “怎么养了?”时不凡问。 “时县丞,不行了,如此之烫,已经救不回来了!”那个医生说道。 时不凡看着这个老吴,默默的叹了口气。其实要说在后世,这个老吴也不是不能救,不过关键是要吊针和消炎药,可是这个古代却根本没有。这种快退烧和消炎的都是西药,古代没有这种西药,自然是要命了。 “其实你们可以在病之前来找我,这样我还可以马上救治。”那个医生说。 可是老吴的妻子却哭道:“以前这种风寒不都是靠着挨过去的吗?怎么这次不行了?”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们是耕地,而且耕地晚几天不要紧,收成影响不大,所以停下来了,算是休息。可是这次你们病了之后,却还去做这种苦力,这样力气消耗太多,精气神都被严重消耗,不但不能获得补充,这样本来有可能挨过去甚至不会死人的病,也都会要人命了!”那个医生说。 时不凡还是叹了口气,这次也许还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如果是过去那种农耕,晚一两天也许不太要紧,可是这种做工的事情,少了一天那意味着也就是少了一天的收入。所以难怪会选择带病工作,这样最后本来可以静养逐步好转的机会不但不得静养过去,可是却因为带病工作更严重了。 没有过多久,大家只能够看着这个老吴就这么病逝了。这个医疗能力毕竟是太差了,四十多度的高烧是不可能挽救回来了。时不凡也都感觉到自己还是挺无力的,只能够看着一个人就这么病逝。而且这个在后世其还是能够治好的,可是在古代却只能够看着他自己病逝了,这样让时不凡也都有些伤感了。 而一个男人去世,往往留下来的是孤儿寡母,这样以后的事情更是麻烦。因为这个男人是一个家里面的主要劳动力,如果劳动力去世了,那这样恐怕孤儿寡母很难熬的。所以在古代这个社会保障不达的情况下,一个家里面的劳动力,那可真正都是顶梁柱了。 所以这个老吴家的孤儿寡母眼睛里面都是充满了绝望,因为没有了劳动力那他们几乎离饿死也都不远了。所以现在他们感觉眼睛里面都是绝望,让时不凡心里面也都颇为不好受。 “你去把这个拿去给我家里面的秦小姐,让他把我的个人积累下来的俸禄拿来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要花钱的,拿去给她们先度过难关好了!”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旁边的衙役也都主动接过了信件,去跟秦嘉瑞要钱了。时不凡知道虽然秦嘉瑞有钱,可是时不凡却不能够动用。虽然时不凡认为只要自己能够愿意跟秦嘉瑞说,以她秦氏钱庄那么多钱,帮助一户家庭可是很容易的。 可是时不凡却知道,自己不能够这么做。因为天下艰难的人多了去了,何况这个钱庄也不是全是自己的钱。那些钱都是存款,自己不能够随便乱动的。如果自己这次为了这一户人花费了钱财,那接下来恐怕会有无数人都来请求时不凡“开仓”了,那个时候时不凡怎么出得起这个钱?他只能够那自己的钱,反正他不缺钱。自己两个老婆收入都不错,反正也不至于会饿死他。虽然他不缺钱,可是却绝对要遵守原则,不能乱来,不能够慷他人之慨。 “多谢时县丞,多谢时县丞!”那个孤儿寡母马上激动的说道。 不过,马上有人在这个时候不给面子的说:“时县丞,你那些一年的俸禄,他们孤儿寡母四口人,也只是够吃三两年的!而他们没有劳作的本事,他们也就是这么坐吃山空了!” 听到了这里,大家再次沉默,因为这个妇女明显无法承受重体力劳动,而几个小孩子最大的不过是六七岁,最小的才三两岁,是不可能承受得了这么重的劳动的。虽然时不凡的八品官俸禄看起来挺高,可是哪怕节省起来用,那也不过是吃三两年的事情。因为这个没有稳定收入,那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有稳定收入,那哪怕少一些也都不怕。如果没有稳定收入,那哪怕这个时不凡一年的俸禄再高,那也都顶多是让他们吃三两年。可是时不凡能一直养活他们一辈子吗?显然不能! “如果当时在病情轻的时候去开医生,尽快治好,那老吴怎么会死?”有人顿时怒道。 “是啊!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医生要价太高,那我们怎么可能会忍着病痛,去拼命呢?”“是啊!都是你们这些人,不然老吴也不会死!”“今天是老吴,说不定明天也就是我们了!”“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要价这么高,我们怎么可能会如此呢?”…… 大家纷纷指着那个医生开骂,显然是不客气的直接开始怒骂,把这个老吴会有今天归咎于那个医生要价太高了。而那个医生也是顿时被围攻了,好像那些人都要生吞了自己。尤其是那些百姓看到了这个老吴有了今天,他们也都有那么几分“兔死狐悲”的想法,因为老吴的今天也许也就是自己到明天。到时候就自己死了,孤儿寡母怎么办?所以这个是一个非常要命的结果刚,让他们也都把心里面的怒火归咎于这个医生了。 “等等,你们有什么矛盾,大家跟我说说,我来给你们做主。你们不要打,给我停下来,有什么矛盾跟我说,我来给你们做主!”时不凡赶紧喊道。 时不凡的话果然有用,因为这半年以来时不凡建立的威望不小,所以万年县百姓也都服他,时不凡叫喊了一下,也都让他们停止了下来。不过,他们看向那个医生,还是非常的愤怒,非常的不愤怒。那个医生也是一副我委屈,有心里苦的模样,好像是收到了多大委屈一样。 “好了,大家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你们这么恨这个医生?”时不凡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各有难处 “时县丞,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老吴死的太惨了,太惨了。”“是啊!他这么孤儿寡母,太惨了。”“你一定不能够放过这个混账医生,他要价这么高,不然我们也都不会不去看病啊!”“是啊!他要价这么高,我们看不起啊!”“嗯,如果不是他太黑,那我们怎么可能会如此?”“时县丞,你给我们做主啊!”…… 甚至不少百姓眼睛里面都有了泪花,显然日子过得很苦,非常可怜。他们希望时不凡同情他们,然后他们可以获得好处。不过时不凡却没有太多表示,还是冷着一张脸。并不是他冷酷,如果他冷酷刚才也都不会去救助那个孤儿寡母了。他之所以冷冰冰的一张脸,那是因为他作为一个法学者的习惯。因为他知道在法庭上的辩论,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装可怜,是一个有效的办法。有些人在法律上不占理,可是他们通过装可怜,希望博取法官的同情,还有很多观众的同情,甚至是舆论的同情。最后希望通过舆论来绑架法官,让法官作出对他有利的判决。所以时不凡作为一个法学者习惯,他只是看法律,不看是否可怜。如果真的可怜,时不凡不介意在判决之后帮助他一下,可是绝对不会拿着法律的公器作为自己同情心的手段。法律是维护社会道德的最低限度,是维护社会最低限度秩序,如果连最低限度的秩序都被轻易突破,那最后肯定是比同情一个人更惨。 固然也许有些判决不利于弱势那一方,可是却绝对不能因为他是弱势也就偏袒。范仲淹也都说过,一路哭不如一家哭,一国哭不如一路哭。所以不能够因为某一方是弱势群体,也就做出了违背法律精神,用破坏社会最低限度道德的手段来偏袒。也许今天是偏袒了,可是明天对于这个社会那可真的是带来的后果更严重。私人帮助可以,可是绝对不能够用公器来随便枉法。 这个也时不凡冷脸的原因,他作为一个学习法律的,不能够偏袒做出让人误会偏袒的举动。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时不凡对着那个医生问道。 那个医生也都连忙说:“时县丞,我也是有苦的。我也是有家有口的,其实我也是何尝不想救治呢!如果我能够救治,可是药材呢?我哪怕不收取诊金,可是药材呢?药材也是要钱的,我哪怕不受真金,可是药材也是我花钱买来的,我如果就这么送出去了?可是那我也赔死了,我也是有家有口的,如果我们连这个药材钱都弄不回来,那我如何能养家糊口?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有家有口,我也是有家有口的啊!” “胡说,你每次要价这么高,一次普通风寒感冒,要价都够我买一年收成的三成。如果来你这里看病一次,那一年的活都剩不下什么东西了。如果是稍微大一些的病,不但一年不剩下,往年积累的也都一次花光。所以,你会缺钱,笑话?”有人怒骂道。 不过那个医生也都趁着这个时候说:“时县丞,别看我要价高,可是我却一年到头根本没有几个病患。这些病患往往都是病重了才来,一个重病的我要价自然得更高了。他们选择小病挨着,只有得了大病才来。这个时候哪怕我诊金要少一些,可是那些好药材也很贵啊!我怎么可能出得起,不然我们全家都要饿死啊!" “哼,黑心的,你的心都黑了!”“是啊!如果不是你们要价这么高,那我们当然去看吗?”“这次老吴也就是小病拖成了大病,这才会如此的!”……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双方也都是在互相责怪对方,好像是对方的没有道理。不过时不凡却好像听出了一些门道,这里面的门道好像是各自都有道理。毕竟医生也是人,也要养家糊口,他不可能全部免除医药费,这样是不现实的。可是这些病人他们往往都是小兵挨着,大病时候才会去看病。可是一旦大病,用药也就更是高级,这样药材价格也就是更贵。很多人把这个药价和医生的收入直接挂钩了,好像药材也就是全都是医生的收入。可是事实药材也是有成本的,哪怕不去进货,自己去采药也是要花费时间精力的,甚至各种成本也都不低。如果就这么无偿给了别人,那恐怕医生自己也都无法养活家人。 绝大部分人把这个药材价格和医生收费是看做了一回事,好像这个药材全部都是医生的收入,这样就显得昂贵了。 “静一静,我想我明白了你们的矛盾在哪了!”时不凡说道。 大家这才安静了一下来,等待时不凡“判决”。 “你们的矛盾,我大概明白了。你们认为这个医生要价太高,而你们一家一户人承受不起吗?这些医生的诊金太高,而一旦你们看了一次病,那全家几年的活都白干,甚至要欠债。所以你们不愿意去看病,小病也就挨着?”时不凡问。 “对,就是如此!”“对,如果要价低,那我们如何会不去看?”“如果要价低一些,那我们自然也多愿意去看了,这样不至于小病成了大病了!”…… 不过,时不凡再次转头,对那个医生说:“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些百姓平日里面都是小病不去看,往往大病才会看。而你没有稳定的收入,你全靠你一个人养活。而愿意看病的百姓少,那你不得不一次性要价高一些,争取支撑更久?” “对啊!现在百姓都选择挨着为主,那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那我不要价高一些,那我接下来怎么让我们全家挨着几个月呢?”那个医生说。 “好啊,你真是黑心啊,居然让一次要价要够生活几个月的,果然够黑的!”…… 那些百姓再次开骂了,显然对于这个一次要价足够生活几个月的,那也是太过于黑心了。 “安静安静!”时不凡再次说。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因为要价高,所以不愿意去看病。可是那一边,因为你们不愿意来看病,所以他这个医生自然没有相对稳定的收入。没有相对稳定的收入,那几个月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病人,难免要使劲要价,这样支撑他全家几个月的生活。其实他也是把未来家人几个月生活都寄托于一个病人身上,所以不得不要价很高。再加上药材价格,所以这样足以掏空一个人几年的积蓄。可可是你们看到了如此,那更是不敢去看病,结果他再次还收入更少。这样你们也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你们不敢看,他没有稳定的收入。而他没有足够稳定的收入,那也就是只能够一次要价很高,支撑几个月。所以,你们再次更是不敢去看病了。所以,这样子来回几下,那也都是越来越严重了。”时不凡说。 “对对对,就是如此啊!”那个医生激动的说道。 那些百姓想了想,好像也是有几分道理。时不凡既然搞清楚了这里面的问题,那接下来解决自然容易不少了。双方的矛盾在这,医生也是要养家糊口,可是他却没有稳定的收入。那这样必然会逼迫他去对某一个病患要价很高,争取“开张吃三年”。可是病人要价这么高,更不敢看病,这样进一步促进了医生收入不稳定。 作为普通老百姓,首先追求的也就是稳定的收入,并非是突然大富大贵。如果连稳定的收入都做不到,那肯定是生活没有保障。这个医生在这时代完全依赖于病人,没有病人那也就没有收入,不得不对病人要价高。可是对病人要价高把病人都吓跑了,不敢看病,这样恶性循环就来了。只有打破这个恶性循环,那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你们的难处我也是理解的,双方都有各自的难处。我们这次来可以商讨一个解决办法,这样我们才能够解决这些事情。不然以后还是这么下去,想要看病的不敢看,可是医生却没有足够稳定的收入来养家糊口,最后要价不得不越来越高。所以这个才是你们的矛盾所在,我想我们可以只要打破了这个局面,那对于双方多事有好处的。到时候百姓更加敢于看病,而这些医生也都有了相对稳定的收入,争取每一个月都有相对稳定的收入,不会把全家人生活都寄托于某一个人身上。” “只有做到了这样,才能算是打破了这个局面。” “对啊,如果我每月有了稳定的收入,那我何必做这种黑心事呢?我也是是希望有份稳定的收成,我也不求有多高,只要能够稳定一些,能够养家糊口,那我多给百姓看病也都无所谓。只要药材别让我吃亏,能给我不赔本就行了。有了稳定的收成,我何必做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你们以为我要价这么高,我良心能安吗?可是为了家人不饿死,我也不得不如此。我可以跟你们说了吧,只要我能够有了稳定的收成养家糊口,并且不要让我倒贴药钱,那我哪怕每免费给大家看病也都可以。”那个医生也都说道。 而另一边,可是这样却让有人说:“说得轻巧,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风寒,你也能够要价不菲,几乎一年三成的收成都没有了,一家人一年到头几乎不剩下东西了。” 别的人也都纷纷说哪怕只是普通的小病,要价也都很高,看了一个风寒,那一年不剩下财富了。 时不凡倒也点头,因为唐朝初期的恩格尔指数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再加上古代的医疗条件和医疗资源更是昂贵,这样看一个感冒造成剩余的不多也不奇怪。恩格尔系数太高,让大家刚刚够糊口,无法拿出更多的财富来进行做别的了。 如果土地再次稍微兼并一下,地主家收了三成的租子,那这样几乎按照目前的恩格尔系数,那一年基本上也刚好够吃东西而已,所以这个哪怕这个医生按照比较低限度的要价,那这样恐怕也都无法让这个百姓能够接受。 所以解决这个看病贵,其实还是一个关键是如何重新划分,如何承担起这个医疗费用的问题。 “这么全部自费出资医疗,那这样的医药费能不高吗?全部自己出资医疗,那医疗费当然很高很高,恐怕没有几个人出得起的。别说这个时代,哪怕再过一千多年,在没有足够的社会保障之前,没有医疗保险报销部分甚至全部费用,那也都不可能能够全部自费医疗的。能彻底自费医疗的在全社会也都是少数,可是唐朝并没有所谓的社会保险,更没有医疗保险的说法。没有社会保险,怪不得古代人不敢看病啊!如果后世没有医疗保险兜底,那敢看病的也都不多,何况这个时代?“ “对啊!既然没有医疗保险,那我难道就不能够创造一个医疗保险吗?既然没有,那我自己创造一下,那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虽然未必要用政府拨款,可是组织一下他们自己进行户主互助,那也是可以的。只要大家一起互助,那这样可以起到分摊的效应,这样大家一起分摊,可以让他们不至于承受太多压力了,甚至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了。虽然对于大病重症帮助不大,可是一般的小病却至少不至于让他们因为小病而出问题。毕竟,小病也是绝大多数,重症也是少数。至少别让小病拖延成为重症。” “好了,关于你们的想法,我有一个破解的手段,可以解决你们当中的为难的事情!这样让你们以后敢于看病,敢于去看病,这样避免出现更多问题。而且我能够给医生带来足够稳定的收入,这样可以避免他们对于某一个病患要价太高,最后让他承受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医疗互助 时不凡有了想法,其实破解这个双方的难题其实很简单。这个生病固然是可怕,人一辈子不可能不生病,可是看病昂贵这个却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因为害怕生病,这样很多人都不敢随便花费,甚至拼了命的积累。可是往往一次看病,最后花费少则一年的积累,稍微大一些的病症,往往也是要花费数年,甚至一辈子的积累了。因为看一次大病需要借债,可是借债古代的高利贷,有些甚至几代人都换不清,有些甚至宁可自己自杀也不愿意拖累家人,因为古代的高利贷太可怕了。这种新闻在后世都有,可是古代绝对会更严重,不会更轻松。所以这个时候,一个人是无法承担起这么重大的病痛的,所以这样建立起来一个医疗互助,那是必然需要的。 “其实,我认为你们可以把你们每年收成都拿出一石出来,这样每一户百姓拿出一石收成出来,作为大家互助的资金。我们万年县有六千户百姓,那也就是每年六千石。到时候拿出这个六千石粮食当中二百石粮食,作为每月发给这个医生的日常工钱。以后这个医生日常看病,也就不额外收取诊金。而每年二白石粮食,那也是作为最基础的保障,而每次我们万年县户籍的百姓看病,他可以根据病情的难度获得一些奖励。不过,每月不管多少病患,难度多少,最基础的二百石粮食,那是不可少的。作为维护他和他家人生存的基础,而今后你给百姓看病,不收取诊金了,你看如何?”时不凡说道。 听到了每年二白石粮食的固定收入,并且每次看病一个,还可以获得奖金,这样让那个医生马上点头同意了。这样每年有固定二白石粮食的收入,那他可以解决了后顾之忧,没有必要把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全部寄托于某一个病人身上。有了稳定的收入,他也都没有必要去做那种“黑心医生”了。这个时代的医疗固然没有太多的商业化,而都是医生自己去生存的。这样他不需要太多额外的利润,只要能满足自己和家人都是生活,他还是愿意以人为本的。不像是那些医药商人,以利润作为根本,往往做出很多过分的事情。所以在满足了这个医生的基本稳定收入,那他也不介意愿意免费给百姓看病。 何况时不凡给的收入也都绝对不低了,光是每年固定粮食收入都有二百石,几乎是一个九品官的收入了。比起很多官府书吏都要高很多,何况还有别的奖金,这样绝对不亏了。所以让他免费给百姓看病,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个医生同意了,可是别的百姓却不太理解。 “为什么我们要交这个粮食?这个难道又是一个苛捐杂税吗?”有人不高兴的说。 时不凡不得不解释:”这个不是苛捐杂税,而是给你们进行医疗保障的,你们得病了可以免费不受诊金看病。并且,这个是剩下的财富,我也不会吞了。而是将会给你们作为医药的支出。比如说药品的支出,普通小病可以从这个药品里面支出一半,剩下一半的药材钱也就由你们来自己支出了。而大病,可以从这里面支出八成,不过有一定限额。以后你们凡是看病,不光是诊金免费,而且在药品可以从我们这里报销。嗯,报销的意思也就是你们拿着看病大夫的账单,然后来到了我们这里,可以进行让这个互助资金进行出资一半,至于剩下的钱,也就要依靠你们出钱了。” 听了这个方法,大家顿时开始在心里面算账了。如果能报销一半,那自己只要出一半的要钱也就行了。而且大家心里面也都明白,病这种东西小病会拖延成为大病,大病会成为绝症。小病时候治疗是最好的,这个别说是医生,就算是普通百姓也都会“久病成良医”的。所以在小病时候治疗是成本最低,花费最少,并且对身体损害风险也是最小的。哪怕有些重病治好了,后遗症也是廪人很惨通的,所以在小病时候治疗,症状轻时候及时治疗那是最好的办法,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之前那种“医患关系”的情况下,这种方法称为奢望。医生需要一个患者维持他几个月的生活,而患者认为看病太贵,不敢看。这样必然是一个恶性循环,而如果这样医疗诊金免费,而药品费只要一半,而小病所花费的药品费,大概也还是在大家能够承受的范围。如果是过去看一个风寒平均要三分之一的年收成。而经过了这么一套整改下来,那医疗费免费,药材费用只要一半,那顶多也就是平均还不到十五分之一的年收入。这样大家虽然还是有些贵,可是却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 而大病可以报销八成,那这样至少可以缓解很多事情了,至少不会让一个家庭因病而绝望。不敢说丝毫无损害,可是却也都不至于一蹶不振,失去了希望。 “可是,我能不能给不交啊!每年一石粮食,几乎是朝廷税赋的三成了。”有人颇为肉疼的说道。 时不凡却说:“你不交可以,只要你能保证自己和家人这辈子不得病,那你可以不交!” 时不凡这话一说出来,那个人也都尴尬了,因为谁能够保证自己和家人这辈子永远不得病?这个是不可能的,皇帝都不可能一辈子不得病,何况是你你一个小老百姓?可是如果不缴纳这个医疗互助,那恐怕最后也多是要一蹶不振了。 大家开始沉默,这个医疗保险其实也是不少了,每年一石粮食。因为大唐初期租庸调,哪怕现在采用了专职服役的做法,那这些粮食也是一年朝廷税收的三分之一左右,绝对不低。所以大家还是有些犹豫了。 可是另一方面,他们也都担心一旦自己不缴纳,那到时候自己一旦生病了,那完全依靠自己,那不是倾家荡产也都有可能了。如果万一自己不得病,那不是亏了吗?因为如果自己不得病,那这些钱也都要被别人用去了,所以感觉有一种亏本的感觉,感觉自己被人占便宜了。所以在这种复杂的心思之下,双方的天平正在摇摆,到底要不要缴纳这个医疗互助。如果交了不得病,那感觉吃亏。如果不交,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正当大家犹豫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主动说:“我愿意交,我让我儿子交。我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了如此能够为民谋福的好官啊!时县丞是我半百以来见过最好的官员,他不但没有官威,不在我们百姓面前摆谱,甚至主动为我们谋福。我相信时县丞不会害了我们,所以我愿意交。不就是每年一石粮食吗?换取全家希望,换取我们全家不至于背上几代人的债,我认为值得。如果没有时县丞,我们哪里会有今天的好处?” “我们家的两个孩子也都说了,今年从增产的,节省的粮食,等于是和过去增产了最少五成,甚至只是会更高,不会更低。增产了五成,难道还拿不出一石粮食来缴纳吗?增产了五成,这个时县丞换来的。如果我还信不过他,那我们成什么了?是谁给我们如今的生活,是谁给给我们如此富裕日子?如果没有时县丞,那们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不知道我们这辈子能不能个看到这么好的日子,难道我们还不知足吗?” “至于说有些人认为吃亏,我认为这个是荒唐至极的。虽然也许你们为你们不得病,感觉是被别人占便宜了?可你们能保证,自己这辈子永远不得病吗?到时候,你们得病了,那可是动辄倾家荡产了。虽然这个每年要交一石的粮食,可是我认为值得。真的值得,用每年一石的粮食,换取百代安康,值得啊!不然一旦得病,那到时候难免要借债,还不起之后那又要卖地,卖地之后我们如何生存?甚至难道我们要给我们的后代留下一笔永远换不清的债吗?到时候,我们世世代代永远不能翻身了。” “所以,别看每年一石,可是你所获得的远不只是那些看病的钱,更是是世代的希望安康啊!我活了半百,还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好的方法。五十多年以来,因病而死,因病而穷,因病而几代人无法翻身的事情,我见过多了。所以你们别看这个一石粮食心痛,可是却代表了你们可以百代安康,难道不值得吗?你们难道要用你们家人的身家性命,用你们全家人的性命来赌这一石粮食吗?哈哈,难道你们家人的命,就值这一石粮食吗?那你们的命,也太贱了吧?” 这话说得,让大家都脸红了,而时不凡终于想到:”看来古代也不是没有明白人的,把这个社会保险的本质给说透了。社会保险不是为了让你完全依赖的,他只是让你可以在危险的时候可以获得一个保障,不让你彻底沉入低谷。这个医疗保险只是让你可以不用因为疾病而造成破产,不让你因为疾病而彻底几代人无法翻身。也许有人认为自己不得病是亏了,可是这个你得到的却远不是保险那点报销费用,而是给你们全家换来了几代人的希望。“ “如果没有这些报销,那恐怕一旦得到了一个稍微重一些的病,那也许几代人无法翻身。这个并非只是那点钱的事情,反而是几代人的希望啊!那自己和家人的命去赌那点东西,那不是自己把自己的命给看扁了,把自己的命看的也就是那点价值吗?一个把自己命看的如此廉价的人,那他这辈子能有什么前途?这个也就是活生生的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啊!” 很快,大家也都主动承诺愿意缴纳这个医疗互助。当然这个也是建立在时不凡采用了新式的管理手段,让粮食增产,甚至减少了无故的消耗,事实上让百姓增产了百分之五十以上才有的结果。如果是过去,他们也许还是不愿意缴纳这笔财富呢!不过事实上增产百分之五十,让他们也都愿意出这笔钱了。 “好了,接下来我来宣布这几个章程。以后这个医保,每年给朝廷缴纳租庸调的时候可以一起另外缴纳。而这个医疗互助,并非是由官府来管辖,而是统一存入秦氏钱庄额外开一个户头来储存,然后把这些粮食大部分换成钱财之后存入账户当中。而万年县户籍的本地医生看病开的处方,并且标注好每一个药品的药价等等,然后拿着这个药方去秦氏钱庄申请领取药方上资金的一半,就可以获得一半的资金,然后剩下一半药方的资金你们自己筹措了。记住啊,只有万年县本地户籍医生的药方,还有万年县本地户籍的百姓才能够获得资格,别的地方的医者开的药方还有别的户籍的百姓是不得到这个身份的。毕竟谁知道那些外来大夫会不会随便乱开处方,开贵药牟取暴利?但是,如果是特别要命的急症,那可以例外。” “还有,这个虽然绝大部分伤病都可以包括。可是自杀,自残,酗酒滋事,打架斗殴等等违反大唐律法,或者违反公德事情所造成的伤病,我们是不予报销的。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是在鼓励百姓自杀自残甚至是犯法,明白了吗?” 大家也都点头,外地的医生也许会一旦听说了这里有报销,百姓更敢于看病,他们也许会过来开大处方,这样到时候乱喊价那也是可怕的,那个时候吃亏的还是大家。至于本地的医生,这里大家也都是知根知底,他们身为本地户籍的人,乡里乡亲的,也不敢瞎搞。尤其是这个时代一个县人口少,也就是几千户人家,说不定还不如后是一个小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旦本地大夫敢乱开大处方,那周围人都敢群殴他。当然,如果特别急的急症,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例外的,救人要紧。 “并且,秦氏钱庄也都不会贪了你们这些钱,到时候每月会给你们送来一份对账单,每月的花费了多少,花费到了谁身上,也都会有对账的。甚至这些钱获得了多少利息,那也是给你们对账的。如果你们有意,甚至可以去官府告他。当然,如果你信不过我,那可以去刑部大理寺京兆府等等去告状。”时不凡说。 “我们别人未必信得过,可是我们信得过时县丞你!”有人说道。 时不凡笑了,这个算是终于再次敲定了一项政策,算是可以给百姓解决很多困难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人口迁入 时不凡开始公布了实行这个医疗互助的政策,而政策虽然刚开始有些人不理解,认为如果自己每年白白交了一石粮食,那这样如果自己没有病不是用不上,那不是亏了吗?不过后来时不凡让人去解释了一下,说是这个政策能够避免他们家人一旦遇到了生病,几代人无法翻身的情况。这样让很多人也都同意了缴纳这个医疗互助,以后大家凡是本地户籍的本地百姓,看病不需要任何诊金,而普通病症药材可以报销一半,大病可以报销八成。当然,这个只是正常病痛,如果是打架斗殴违法乱纪,违反社会公德,还有自杀自残所遭到的伤害病症的是不会予以报销的。 时不凡这个政策让不少人也都举双手赞成,因为时不凡的合作社方案,虽然没有让粮食实际上增产太多,可是增产的和节省下来的粮食等于是增加了百分之五十,这样让他们有了很多余粮可以缴纳。经过了一些解释之后,这些百姓也都明白了这个医疗互助是一个保障自己家人不会因病几代人无法翻身欠下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务的事情。 有了这个政策之后,立马反响很大,周围几个县的百姓也都坐不住了了。 “时县丞,最近我们万年县有很多周围县丞的百姓来到了我们万年县,希望能落户我们万年县。本来我们也都没有什么奇怪,可是后来发现实在是太多了。前两天还是每天十几户,现在每天我们都能够接到每天几十户的百姓请求落户。而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有那些各家保长乡长开具的联保,说明他们不是什么罪犯什么。按照朝廷当时的策略,可以要求百姓就近落户,官府不得阻止,并且依照均田制来授予永业田和口分田。”一个书吏跟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问:“那怎么样?朝廷政策怎么办,你们也就怎么办,还来问我!” “可是,太多了。本来我们半个月都不会遇到一户,可是我们一天就十几户,甚至现在一天几十户了。再过几天,也许也就上百户了!” 时不凡这才知道问题所在,这个增长曲线简直是不正常的,作为一个地方的人口,那增长曲线肯定是一个相对稳定的。时不凡学过经济学,非常了解经济变迁,正常的经济学是不会暴涨和暴跌的,如果出现了暴涨或者暴跌,按绝对是有不正常的人为干涉。当然,是什么在干涉,那这个必须要具体调查,可是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刚刚周围几个县都发来了公文,希望希望我们停止接受人口,因为这些人口都是周围几个县的人口。他们从那个地方先出来了,所以这些人口其实是周围接县的人,并非是本来朝廷的那些流民。本来朝廷要求就近落户,那些是针对流民的。可是这些百姓绝大部分都是在周围县城有户口的,所以旁边的那些县官们也都发公函过来质问我们,要求我们马上停止给百姓落户,并且把这些人口迁移回去。” 时不凡再次问:“他们在周围县有户口,你们查不到吗?” “时县丞,他们只要不主动说出来,自己自称是流民,那我们也都没有办法去核查!这么每天几十户的人,我们怎么可能到处去跑去核查?” 时不凡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古代的户口可没有全国联网,通信能力明显达不到这个水平。只要那些百姓不主动承认自己在别的地方落户过,那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至于去别的地方核查,那工作量可是无比巨大的。古代官府才那么几个人,一个县拥有的公职人员不过是多则一百,少则不过是十几个。所以如果这么丁点数量的公职人员,在没有户口联网的情况下去调查那些百姓,那足以让他们疯了。 “还有,朝廷已经制定了策略,那也就是人口增加,可以算作是政绩,所以……” “怪不得他们这么着急,我想起来了,人口增加算是地方官员的政绩,甚至是开国时期的重要政绩。如果人口增加比例达到了一定程度,那可是算是不小的政绩的。可是人口减少,那反而要被问责。怪不得这帮家伙这么着急,他们地方的人口流出,这样他们算是亏大了。而我们这里的人口增加,那我们自然是可以很好地获得政绩,到时候我们一起升官发财,他们却倒霉!”时不凡心里暗想。 古代人口迁移并不多,因为古代的农耕社会,只要土地质量相差不大,那去哪里每年收成都是差不多的。古代没有各种户口福利,古代的人口不管是去哪里都是一个个的普通小老百姓,几乎是都是付出,没有什么社会福利的。 所以古代百姓不喜欢迁移,可是后世正好相反。后世的农村人口往城市跑,城市人口往大城市跑,大城市的人口往国外跑。这个其实主要也就是这个户口的“福利”在作祟,哪怕是“国籍”其实也是一种户口,所以这个户口所拥有的各种社会福利,这个才是大家所重视的。 时不凡在万年县实行了这个医疗互助方案,这个绝对是一个好政策,绝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福利政策。在本地免费看病,可以报销百分之五十药材费用,这样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的危机了。在万年县生活,可以获得长久的安宁,他们当然不愿意在原地住了。 尤其是这个地方人口不多,几乎周围几个县的百姓多少也多是沾亲带故的,所以有了好事自然要办法拉着亲戚一起共享。所以当政策推出之后,很多人也都选择了通知周围的亲朋好友一起搬来,这样可以让他们一起享受这个福利。 “原来是被这个医疗互助吸引过来的,怪不得呢!一个地方的社会福利,对于外地的人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这个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疗互助,都吸引了这些人过来?不过以后如果有了更多的社会保障福利,那不知道能够增加多少人口呢?” 时不凡知道这个医疗互助其实只是一个他们百姓自己之间的互助,不过这个互助也是有条件的。那也就是打破过去那种以一家一户为独立经济体的小农经济模式,因为按照过去那种小农经济模式自然是各扫门前雪,不会有什么互助的情况。而一家一户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每一个人之间对于别的家庭的依赖性并不大,所以这样他们很难联合起来一起共同面对危机。为什么后世城市人比较容易接受这种社会保险。很大程度上因为城市并不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社会,城市人口对于他人的依赖很强。在城市里面,没有人能够不依赖别人生存。在家要电,而电能还是依靠发电。自来水等等,各种物质和服务都是互相依赖的,这样让大家成为了一个整体。 只有在整个都是一个整体,互相依赖的模式之下才能够让他们把这些钱拿出来作为互助。如果时不凡没有打破过去那种小农经济模式,想要他们拿出来这些粮食,他们肯定不愿意的,人口之间依赖性不大,这样反而会让他们关系非常松散,自私的一面得到了最大的放大。反而是依赖性很强,那这样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舍弃一些来互助。 “你们先停止接受入户,这个事情恐怕用不了多久,朝廷也都会过问了。我们万年县还有周围几个县都是京县,所以就在天子脚下,朝廷不可能不过问的。你们先停止让人入户,接下来把矛盾上交,让朝廷来解决好了。” “不过,我们现在改变一下,过去那个每户一石粮食的标准有些问题。这个每一户一石粮食,那这样可是每一户的人口都不太一样。所以我们这样做确实不合适的,比如说那些世家大族名义上是一户人,可是事实上上千口人都有,这样肯定不行的。所以把缴纳粮食的标准改变一下,从过去的按户口缴纳,改变成为按人口缴纳。一个人口每年缴纳两斗粮食,这样才能够获得这个医疗互助。”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发现了漏洞,那也就是古代的户口其实比起后世大了很多。后世一户人家往往也就是不会超过五个人,而哪怕子女多的一般也都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可是古代不同,一些古代的大家族一户人甚至可以达到上千人啊! 古代的大家族不提倡分家,甚至现在一些大家族数千口人了,可是名义上还是一个户口。如果这种户口也是每年缴纳一石的粮食,也都可以享互助待遇,那绝对是亏到了姥姥家了。所以改变是必然的,从过去的一户人一石,改变成为现在的每一个人每年两斗,这样算是避免了这个漏洞。 不然时不凡这个政策可是推行不下去的,时不凡丝毫不怀疑中国百姓钻政策漏洞的能力,中国百姓钻政策漏洞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如果还是以户作为单位,那恐怕到时候一户有上万人也都不是不可能发生,这样可就是麻烦了。 尤其是现在采用了合作社的生产方式,跟过去的小农经济不同了,这样到时候一户人过多也都已是之间无法有效的发现。所以既然改变了生产模式,从过去的小农经济已经进化了,那统计方法也是要跟着改变。从过去的按照户来计算,现在应该按人口来计算了。生产模式的改变那社会也要跟着改变,不然必然会无法适应最后出问题的。 而那些准备迁移到万年县的百姓听到了停止接受人口了,顿时马上不满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来,朝廷有令,凡是百姓都可以自己选择就近落户,我也就是要在这个万年县落户。”“是啊!我们要落户!”“你们不能够违抗朝廷的命令!”…… 那些百姓顿时吵闹了起来,显然他们都是希望来享受这个医疗互助的。 “既然不给我们落户,那我们进入别的户籍行吗?我在这里有熟人,正好和我同姓,让他给我加一个兄弟的名义,这样我们可以算是入户了!到时候,一户人只要一石粮食,那我真的是赚了。”有人“自作聪明”的想道。 可是马上有人过来说:“时县丞下令,今后改变医疗互助的缴纳方式。过去按照一户一石算,现在改成一个人口两斗缴纳,不在按照户缴纳。” 这话,立马让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笑容僵在了脸上,显然人家把漏洞给堵住了,他们还能够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天子脚下,万年县可以看病不花钱,药费只要出一半就行了?我们那里还要去被那些医生给要价这么黑,我们受不了啊!”“是啊!我们要入户,我们要在万年县入户!”“我们要入户!”…… 这些人纷纷大喊,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尽快入户万年县的机会。 百姓开始大吵大嚷了,认为希望大吵大嚷能入户。不过时不凡却暂时没有时间来进行处理这个事情了,因为他再次被人告了,他赶紧要去朝廷那里进行应答。 “皇上,万年县丞时不凡擅自加收各种苛捐杂税,并且贪污腐化。他把这个收上来的苛捐杂税全部存入到了秦氏钱庄,而秦氏钱庄和时不凡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想大家都知道。所以,这个时不凡擅自搜刮民脂民膏,实乃罪无可恕了。并且,他擅自收留临县百姓,让临县人口大量流失,这个是在破坏我大唐安宁。尤其是在影响我大唐京畿各县的关系,请皇上严惩。请皇上严惩时不凡这种滥收苛捐杂税盘剥百姓民不聊生,并且擅自收留临县百姓,然后破坏京城各县的关系,必须要严惩!”殿中侍御史陈康喊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用脚来选择 陈康再次把时不凡给告状了,尤其是他听说了时不凡收取了那个所谓的医疗互助金,然后存入了这个秦氏钱庄之后,他立马知道这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告状手段。因为这个在他眼里可是不折不扣的搜刮,是在搜刮百姓,巧立名目收取各种费用中饱私囊。所以这样让他认为这个是一个状告时不凡的机会,要知道几乎每一个国家开国初期,都是要休养生息,就连合法的税收都不能够多收,何况是普通那些贪官污吏的搜刮呢?所以在很多时候开国初期对于贪官污吏还是非常严格的,这样让陈康认为这个是一个搬倒时不凡的机会。这个搜刮可是一个要命的,贪腐在古代也是一个重要的收拾政敌的罪名。陈康认为自己有了机会,并且可以一起将军。 当然,后来他还是听说了,周围百姓居然都纷纷想要落户万年县,而周围的几个县人心浮动,所以让他再次发现了一个抨击时不凡的机会。时不凡收留了周围几个县的人口,那也就是在破坏地方之间的关系,让京城长安附近几个县闹不和,会影响朝廷大局。所以这个也是一个状告的理由,所以他认为这次一定能够给时不凡一个将军了。如果这两个理由还不能够收拾时不凡,那在陈康眼里面这个是不可能的。 “皇上,这等贪官污吏,并且破坏挑拨我们地方各县的关系,这个是罪大恶极,请皇上严惩!皇上,如果不严惩这等搜刮百姓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贪官污吏,那我大唐国之不国啊!皇上,绝对不能够对搜刮百姓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贪官污吏逍遥法外啊!”陈康痛心疾首的说道。 时不凡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问:“皇上,还有各位同僚,我只是想问一句,既然我搜刮民脂民膏,让百姓民不聊生,那为何周围几个县的百姓都拼了命往我们万年县挤啊?既然陈康说我这里民不聊生,那百姓还往我这里挤,那岂不是说明别的地方更差?如果我这里都是民不聊生,可是百姓却还往我这里挤,那是不是别的地方更惨?别的地方简直是咬人吃人了,是不是我大唐天下所有县,我这里民不聊生,反而是最好的?” “陈康,你是不是在说,我大唐要亡国了?反而民不聊生的地方是最好的,而除了万年县别的地方都是彻底无法生存了?” 周围的官员马上指指点点,如果真的是民不聊生,那周围百姓怎么反而拼了命也要往万年县挤压?这个可真的是谬论了,自古以来如果一个地方官员搜刮太狠,那当地百姓只有逃跑的份,哪里有外地百姓拼了命想要迁入的份?只有一个地方的官员好,执政好,百姓富足安康,这样才是外地百姓迁入他们的情况。当年上古的舜帝不就是通过做得好,一起发展了民生,这才有百姓不断迁入吗?越是搜刮反而百姓只是会逃离,没有什么会愿意迁入的做法的。 那个陈康脸色跟猪肝一样,这样他果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也就是自己好像这两个罪名之间有矛盾啊,如果时不凡搜刮得民不聊生,那怎么还会有百姓愿意迁入?可是有百姓迁入,说明时不凡不但不是一个搜刮的官,反而是一个好官,这样他这个贪污搜刮的罪名自然不会被承认了。 所以这两个罪名是互相矛盾的,不管要告状哪一个,另一个都可以互相印证,反而解决了另一个罪名。 陈康其实思维很简单,他作为一个古代御史,首先要看的是“政治正确”,而并非是效果。在古代,贪污搜刮百姓,那可都是一个非常的“政治不正确”的事情!而随便收留外地百姓,影响地方官府之间的关系,这个也是一个“政治不正确”的事情。这两个事情如果单独分开来看,那自然是两个莫大的罪名。他之前只是看到了“政治不正确”,可是却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联系到一起。他认为这两个事情是割裂的,而且这两个事情都是“政治不正确“,所以可以告倒时不凡。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乌龙了。 “果然是傻子,选罪名都没有选好,你还想告我?”时不凡不屑的想道。 陈康发现自己这两个是有问题的,他只能够说:“皇上,这个是两个事情,不是一回事。我要告他贪污搜刮,而另一方面是他因为收留人口,引起周围各县不满。这个是两个事情,怎么可能混为以他你呢?” 周围的官员甚至包括李世民,也都是一阵“嘘声”,这个陈康告状也都不会告。告状之前连调查都没有调查,马上也就随便张口乱喷。结果被人反驳了一下,他黔驴技穷了,只能够如此强词夺理了,然后硬是把两个相关的事情给切割。 当然,任何人都知道,如果这两个事情单独发生,那自然是一个莫大的“政治不正确”。可是如果一旦两个事情一起发生了,那可真的是反而说明时不凡是好官,是一个为民谋福的好官。 陈康接着对时不凡喷道:“时不凡,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你擅自搜刮百姓的事情,你给我说说!” “关于这个说我乱收把百姓粮食,这个只是我们万年县公布的政策。而这个政策是一个医疗互助,凡是万年县户籍和在跟万年县的医生治病的时候,医生不收取诊金,并且药材花费可以由这笔资金出一半,自己承担另一半。当然,这是有一些条件的,违反乱纪受伤和自杀自残是不能由这笔资金出一半的。而这笔资金将会有部分用来支付那些万年县户籍的医生的每月定额的工钱。我想,接下来还会有别的县的医生都希望迁入万年县,因为医生是一个收入不稳定的人,所以他们也都是希望有一个稳定收入。有了稳定收入,那这样他们也都不会选择对百姓要高价了。” “而这笔资金也不是我的,而是以万年县所有百姓的户头一起存,是公对公户头,并非是私人的财富。所以万年县的百姓如果病了,凭借本土医生的盖章作保处方,可以从秦氏钱庄支取一半的药费。而这些钱是百姓自己自愿互助的形成的,我们官府只是起到了一个协调的用处,只是协调他们组织起来,并非是我们官府主动搜刮。所以说我搜刮,这个是无稽之谈。我也只是促进百姓互相帮助,既没有动用官府的财富,也没有搜刮,那我们促进百姓友好,这个不是很好吗?”时不凡说。 孔颖达作为和时不凡学术上的朋友,主动说:“时县丞这话说得好,引导百姓互帮互助,睦邻友好,这个可是圣人都要提倡的。这个实在是时县丞教化有功,让百姓愿意互帮互助,这样当然是很好的,怎么能够成为他搜刮百姓的罪名呢?” 时不凡给自己这个医疗互助,称呼为百姓自己互助的。不过事实上也是如此,万年县其实并没有拨款给他们,只是让他们拿出一部分资金来进行长期共存,然后养活那个医生。这样医生有了稳定的收入,可以避免对具体某一个百姓开高价。这样其实是每一个百姓出了一点点,然后养活了这个医生。等于是把某一个百姓的医药费分摊给了大家一起出资,这样算是促进睦邻友好互相帮助了。毕竟百姓生病,不可能所有人同时生病吧?如果所有人同时生病,那绝对是瘟疫,不是普通的生病了。正是因所有人不可能同时生病,这个才是医疗保障存在的空间。不然所有人一起生病,多少钱都不够报销的。 时不凡之所以不走这个所谓的官府的账目,那是因为他信不过这帮官员。时不凡对于这帮官僚的德性非常清楚,他们未必敢贪污,可是挪用是绝对的。挪用和贪污,并非是一回事。如果挪用公款做私人的事情,还可以追究他罪名。可是一旦挪用公款做一些公家的事情,这样可真的是很难对他判刑的。 尤其是古代皇帝大兴土木,万一古代皇帝眼红这笔钱,让地方官员挪用?如果是后世官员用公款来享受,那绝对是非法的。可是在古代用公款给皇帝官僚贵族享受,那可是合情合理的。在古代可是再苦不能苦皇帝,再穷不能穷官员,挪用公款给官员皇帝奢侈浪费,这个是合理合法的。所以时不凡信不过他们,一旦进入了公家账户,在没有足够的民间监督保障之下,他实在是信不过这些官员不去挪用。 古代的法律和后世完全不同,立法思想也都完全不同。所以古代挪用公款给贵族奢侈享受是合法的,这个也就是区别。到时候如果一旦给了官员保管,那时不凡敢肯定绝对一分钱都剩不下来,古代的所谓监督简直是纸糊的一样。甚至思想上和后世人完全不一样,所以时不凡如何放心把这笔钱交给官府来保管? “那百姓就这么愿意被你搜刮,就这么愿意拿出来这笔粮食?难道,你没有逼迫?如果不是你逼迫,他们会如此吗?”陈康显然继续强词夺理。 不过时不凡也就是回答了一句:“我相信,百姓会用脚来选择的!”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大家感觉到虽然粗俗,可是颇有些道理。因为一个地方发展好不好,官员是否好,那百姓会用脚来选择。官员执政好,民生发展好的地方,那自然也就是可以吸引很多外来人口。可是如果一个地方官员无能,那百姓也都会厉害。如果那个地方的官员贪腐严重,那更是让百姓离开的速度更快。所以百姓其实是非常现实的,哪里好他们也就是希望去哪里生活,这个也就是很多百姓希望去城市,甚至去大城市的原因。 不光是百姓是如此,各种人才选择自己发展平台,他们会选择那些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如果不适合自己发展,没有前途的地方,他们自然会选择离开。不光是地方,甚至行业也是如此。一个行业一旦没有了发展前途,一个公司没有了发展前途,那人才都会选择离开,不在这里做事了。这个是红果果的市场经济,每一个人都会自己选择,从百姓到人才到商人甚至官员。一个部门没有前途,那他们肯定会拼了命想要调动到别的部门,这个是铁定的。 这个也是最显眼的,哪里能够把人留住,那这样也是最好的办法,说明了那里是更好的的地方。 不过陈康马上说:“皇上,既然如此,可是我认为英国马上让时不凡下令停止这个所谓的医疗互助,不然周围的百姓也都纷纷涌入这个万年县,那还得了?所以请皇上下令,停止这个医疗互助的方法,这样可以避免别的地方的县的百姓涌入这里。甚至禁止任何地方官吏实行这种类似的医疗互助策略,这样避免人口集中涌入,最后造成各县人口流失,让各地各县不和。不然我大唐所有百姓,都会流入到万年县,那这样可是真的是要让我万年县挣不下了。甚至我万年县是长安的附郭县,到时候全国人都集中涌入,这样岂不是在让我长安负担太重吗?所以,请皇上禁止使用这等策略,这样我们才能够避免人口过多。” 时不凡马上开口大笑说:”哈哈哈哈,陈康,你这个嫉贤妒能的家伙,居然在这里满嘴喷粪,看来你果然是御史啊!” 陈康怒脸色通红的骂道:“时不凡,你说什么?我好心好意为朝廷尽忠,可是你居然说我嫉贤妒能,那你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那我跟你拼命!我嫉贤妒能,真是岂有此理,你有何证据说我嫉贤妒能?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说出理由,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陈康做出了要拼命的样子,显然是非常的愤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撕开忠臣的真面目 在古代嫉贤妒能可是一个非常难听的罪名,嫉贤妒能是任何人都非常讨厌的,因为凡是自己有几分本事的人都会自称为“贤能”,甚至很多皇帝也都提倡选择贤能。选贤举能是一个重要的道德,虽然事实上并非是完全如此,可是却在任何时代选贤举能都是让人感觉优秀的,那些嫉贤妒能的人哪怕做什么也都不能够明确说出来,嫉贤妒能可是非常遭人恨的,这也让他陈康马上愤怒了。所以这个话必须要反驳,不然他这辈子前途都要毁了。 “陈康,我说你嫉贤妒能绝对没有说错。我做出了业绩,吸引了百姓过来,你居然让皇上废除这个政策,你这个是安的是什么心?“时不凡问道。 “我也是为了大唐,为了我大唐的安定!”陈康说。 可是时不凡再次冷声回答:“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唐安定,可是这个不过是你嫉贤妒能的借口。子曰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我做出了业绩,可是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大唐安定,要飞出这个政策。可是你想过了百姓没有?他们正是因为我的好政策才过来,而别的县令难道就不能够跟着改变吗?只要他们愿意跟着改变,同样想办法制定出一些善待百姓的政策,那他百姓同样也都会愿意同样留下来。这种惠民利民的政策,只要愿意想想,那都是能够想出来的,不难的!” “还有,哪怕你真的想不出来,那直接按照我的这个医疗互助计划照抄一份回去实行不就行了?反正这个医疗互助又不要官府话一分钱,官府只是起到了一个协调的用处,真正的财富还是在各自的手里,只不过是存在了这个钱庄作为保管和获得一些比较低的额度的利息而已。别看这个利息,也许一年的利息,足以多救助好几个百姓了。所以这个惠民政策,只要愿意想,那都是能够想出来的。实在是想不出来跟着我学,直接照抄一份也都可以留住人了。” “可是你居然因为我做出了成绩,所以居然反而要打压我,要我废除好政策?为了迎合那些懒政的官吏,他们自己懒政也就罢了,难道还不允许我主动为民谋福?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可以主动想办法留住人,而不是让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说什么有损我大唐安宁?你这个是在为那些懒政之官找借口,是在为他们懒政找到了借口,然后我这个贤能做出了业绩,他们不但不自己思考自己是如何让百姓流失的。不思考如何制定好政策留住百姓,反而把罪责怪罪到了我头上?真是岂有此理,自己无能怪罪别人太聪明?” “你这个不是嫉贤妒能是什么?按照你这个意思,一个将领打胜仗杀敌多,可是别的将领杀敌少,难道要把这个将领给雪藏起来,不让他去打仗了吗?难道为了照顾绝大部分庸才,也就把贤能给扼杀了吗?真是岂有此理,你这个不是红果果的嫉贤妒能是什么?” 时不凡开始直接喷了,这个陈康说什么时不凡做出了业绩,然后让各地人口流失集中在这个万年县,会让大唐不安稳,这样其实是一个伪命题。时不凡做出了业绩吸引了百姓,居然成了罪名。这个其实也就是那些地方官不思考如何为百姓谋福,采用懒汉式的管理方法,只要百姓不主动来需求,他们也都不愿意去处理事情。他们丝毫没有为百姓谋福的主动性,如果不出事情那他们也都不会选择选择主动去管理。 这个大唐基层官场完全是一潭死水,他们不思考如何主动工作,而是在整天胆小怕事。就好比一群沙丁鱼,在长途运输到时候难免会窒息死亡,所以有些人就放了一些鲶鱼进去搅动,让他们不得不动起来。虽然这个所谓沙丁鱼和鲶鱼的说法是不可能的,因为沙丁鱼是海水鱼,鲶鱼是淡水鱼,鲶鱼到了海水反而是无法生存的。可是这个说法来源已久,可是抛开海水鱼淡水鱼的区别,这里面却同样有着他的几分道理。 这些唐朝的古代官场的基层县官一个个都是懒得动的沙丁鱼,不知道甚至不想为百姓服务,不思考如何主动改善民生,一直都是靠天吃饭,只有收税时候最积极。可是时不凡却做出了业绩,让他们感觉到了被威胁到生存了,他们感觉到时不凡制定了好政策,他们治下百姓纷纷迁移到时不凡那里。他们感觉到了威胁,可是不思考如何反省自己,不思考如何制定更好的政策,反而希望通过扼杀打压时不凡来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所以,你不思考如何让别的地方官学习我,反而在这里希望通过打压扼杀我的好政策,这样让别的地方官都可以继续浑浑噩噩的懒政下去,那我大唐才是一潭死水,毫无希望呢!所以,你这样真是岂有此理,你这个才是真正的嫉贤妒能!你为这帮懒政的官员的辩护,甚至打压我这个勤政之人,那不是嫉贤妒能是什么?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知道努力做事,拿着俸禄却不干事,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岂有此理。”时不凡直接怒斥道。 那个陈康感觉自己再次被打脸了,这个时不凡直接抨击他懒政,这样也是一个重要的罪名。你拿着朝廷的俸禄,那你居然懒政,那这个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懒政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时代的社会风气也就是这样,以清闲为荣,以埋头苦干为耻。埋头苦干是属于“浊官”,反而每天清闲清谈,然后拿着丰厚的俸禄,这样才是真正的清官,是好官。那些埋头苦干的,拿着相对更少的俸禄,操着比那些清官更多十倍的心,反而还被人看不起。 所以很多人都已当“清官”为荣,甚至有不少人居然会认为当清官也就是要懒政,这才是大家不愿意努力做事的原因之一。这种唐朝时期居然以埋头苦干为耻,这个在后世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埋头苦干在后世反而是好官的典范,可是在这个还有很多南北朝遗风的时候,那简直是以埋头苦干维持,以清谈为荣。可想而知这种官员能够有多少心思放在那些为民谋福上面。 “我也是为了皇上尽忠,而且是皇上给我的俸禄……”陈康这话,说得自己都感觉不太自信了。 “你们的俸禄从税收而来。税收是从何而来,是从百姓的租庸调身上来。而你不思考如何主动为民谋福,却在这里为了所谓的那些懒政官员做辩护,反而要让百姓重新回到更差的日子当中,你就是这么对待衣食父母的吗?”时不凡再次抨击。 陈康赶紧说:“我对皇上忠诚,我忠诚于皇上,我心性正直我……” “平日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时不凡讽刺说道。 “……”陈康无语,这话说得,简直是在直接骂这个陈康没有用啊! 时不凡再次说:“你说你对皇帝忠诚,可你又有什么用?你除了在这里满嘴乱喷,你还有做过什么实事吗?你一点实事都没有做,也就在这里到处乱喷,也不让别人做事了。你除了忠诚,还有什么?你满嘴说什么国之不国,满嘴举着什么大义旗号来骂人。可是你有什么解决难题的办法吗?你有房相给皇上谋划的能力吗?你有杜尚书的决断能力吗?你有李靖尚书带兵打仗运筹帷幄的能力吗?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到处乱喷,到处咬人而已。你什么都做不到,你自诩忠诚,可是平日里面什么事情都不做。一旦到了危机关头,你也就是以命相报君王。可是你这条命很值钱吗?你死了,危机就能够解除了?如果是你死了,危机解除了,你还是有这么一点点的效果的。可是你死了,一旦都没有改变,那你这条命有什么价值?” 陈康还是想要狡辩,说:“我对皇上忠心无比,我只要一死就行!” “哈哈,你以为殉国就是好的嘛?最可怕都是无能的忠诚,光有忠诚可是却事实上任何能耐都没有,那有什么用?”时不凡反问。 时不凡认为这种思维很危险,所谓“一忠遮盖百丑”,很多人认为对国家民族忠诚,也就是好人,就是彻彻底底的好人。甚至很多人说南宋崖山一起跳海自尽的十万多人,明朝末年那些抗清的士大夫对于国家民族忠诚。可是只要看看是谁酿成这样的后果,谁酿成这样的结局,就知道他们所谓的忠诚多么廉价。如果不是他们,国家会衰败到此吗?如果不是他们瞎搞,那最后国家会遇到了这种危机吗?当国家面对危机到时候,他们不但不思考如何抗击敌人,反而在内斗不休。结果敌人打到了面前,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有自杀算是保全了名声。可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酿成的后果,可是后来选择自杀的,一个成为了爱国忠臣的典范。 如果你真的爱国,那你之前去哪里了?之前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挽救这个国家,你这帮家伙去哪里了?只有危机来临的时候用自杀来进行“报国”,反而那些真正努力埋头苦干救国的人却湮灭在了历史当中,这些无能无为而且只有一颗忠心,别人什么都没有,擅长于作秀的蠢货却一个个名留青史,成了爱国的典范。 “光有忠诚,光是愿意殉国就算是忠臣,你把那些埋头苦干努力维持这个国家根基,为百姓谋福的人放到哪里了?他们难道不比你们忠诚?只不过他们不会说,而是会做。你们这些自称清官之人,一个个在这里说什么忠诚,可是最后却只有这条命来报答国家,那这个时候还有用吗?你们死了,敌人就会退了吗?你们死了,叛乱就会停止吗?所以别在这类叽叽歪歪说什么忠诚,你们不配!忠诚不是看你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至于说你临危一死报君王,哈哈哈哈……” 时不凡这话直接把这个陈康的话气得发抖,他本来一直主张要求在危机时候能够以死报答君王以死殉国作为荣耀,作为忠诚的典范。可是时不凡这话,却直接撕开了这些所谓“忠臣”的真面目,他们之所以选择自杀殉国,那是因为他们骨子里面试“无能”。他们平日里面空谈大义,整天忠君爱国挂在嘴边,可是真正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法安抚百姓,无法能带兵打仗,更无法驱逐外敌。一点实事都做不了,反而会把那些愿意做实事的人给拖后腿。这帮家伙沽名钓誉,好像以死报国也就是忠诚了?甚至这种家伙还把给后人带来了很错误的价值观,认为愿意殉国的人就是忠诚于国家的人。如果你“不死”,那你再大的功勋也都是廉价的。可笑,那么多愿意活着的人,努力为了国家民族命运而努力的人,最后因为没有“死”而让他们的功勋变成了廉价的东西。反而那些无能无为之人,因为他们的“死”而变成了忠诚的人。 这种错误的价值观,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认为自己只要是殉国而死,那也就是忠诚的。反而为了国家民族努力奋斗的人,最后他们因为没有死,反而会变得廉价。 “虽然对于个人来说,生命是最宝贵的。可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一条生命,却是最廉价的!你无能无为的死去,没有为这个国家做出任何贡献,你这个是轻于鸿毛。这个也就是你们这帮所谓忠臣的真面目,你们死了却青史留名号称是忠诚的人,可是却无法遮盖你们无能无为的事实!如果不是你们这帮无能无为,怠政懒政之人,国家怎么会成了这样?你们这些家伙以死相报,最后却成了忠臣典范。那些替你们擦屁股的人,却反而功劳廉价无比。可是在我看来,那些没有死的,比你这些无能无为,事到临头只能够选择自杀以对的人忠诚百倍千倍。” “皇上,我大唐要鼎盛,要称雄于天下,首先要轰走这些张口闭口忠诚大义,可是事实上胸无点墨之辈。” “不然,我大唐都是充满了这种忠而无能之人,最后是要国之不国啊!” 时不凡最后同样说道,显然他认为办实事比无能无为的“以死相报”更重要无数倍。(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国家安定的基础 时不凡不认为在外敌入侵时候选择毫无作为的自杀就是真正的“忠诚”,随便毫无作为的自杀是懦夫的行为。甚至有人认为宋朝十几万人一起自杀,那是忠臣,是对于国家民族的忠诚。可是在时不凡眼里面他们却都是懦夫,他们敢于自杀去不敢去和敌人拼命。十万人啊,哪怕是十万头猪也都可以给敌人造成不少的威胁,何况是十万人呢!可是他们宁可选择跳海自杀,也不愿意去和敌人拼命。没有经历过专业军事训练,这个不是让他们放弃抵抗的理由。 不过,如果他们这些人都敢于去拼命,哪有外敌入侵的机会?正因为他们宁可选择敢于自杀却不敢去拼命,这才是外敌入侵的缘故。可惜,这帮家伙给后人带来了一个非常错误大家价值观,认为死亡才是最大的忠诚,而活着哪怕做出了再多业绩,也都不如一个毫无意义的死亡。也许对于个人来说生命是最宝贵的,让不少人都下意识的以为自杀了代表了拿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国家,代表了额忠诚。可是事实上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民族,一条生命恰恰是最廉价的。你选择自杀,也不愿意去帮助国家做出一丁点贡献,这个你有价值吗?所以这种自杀是不折不扣的懦夫,是无能无为,这种人在时不凡眼里面根本不值得提倡,更不能够宣传这种错误的价值观。哪怕要死,你也去拉着一个敌人做垫背啊!只要你能拉的一个敌人做垫背,那你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可是他们没有,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去拉一个做垫背,那可真的是死得毫无意义,对于国家民族毫无贡献。这种无能无为之人却被人称颂,反而那些虽然活着,可是为了国家民族拼了命流血的人,却因为没有自杀,而让他们的功勋变得廉价,这种真的是黑白颠倒了。太多人看重这条命了,可是却严重忽视了留着这条命继续为国家做贡献的那些人。因为绝大部分人把自己的命看的最重,可是殊不知对于国家民族来说,你的命其实一文不值,你做的事情才是最有价值的。 当时不凡提出了这个说法之后,现场顿时都沉默了。哪怕是李世民,也都脸色复杂,没有做出太多评判。 “好了,这个事情到此为止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说说这个医疗互助好了。”李世民最后说道。 时不凡叹了口气,这个李世民果然是一个封建时期的皇帝。封建时期的皇帝需要的是“忠狗”而不是忠臣,李世民也毕竟是封建时期的皇帝。虽然时不凡说得有理,可是时不凡这话有利于国家民族,不利于皇帝个人。其实事实上那种宁可自杀而也都不敢反抗的思维,一直是封建皇帝有意无意在引导的。他们希望臣子在面对屠戮到时候,宁可选择自杀也不敢反抗,这样的价值观是古代封建皇帝一代代有意无意的引导的,这样对于皇帝个人统治有利。所以李世民对于时不凡这个说法,也不好公开赞同,只是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的糊弄过去了。 时不凡只好不说这个话题了,说:“皇上,其实这个医疗互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手段,可以避免土地逐步集中在少部分人手里面。因为普通百姓,一旦遇到了大灾大难,往往要出让土地作为度过灾难的根本。当然,大灾大难,其实是一样的,很少有人能够躲过。而百姓一旦借贷,那恐怕很多年都无法还清,最后不得不用土地抵债。那些拥有土地的人,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粮食,然后继续重复之前的过程。” “当然,大灾大难这种事情不多,而日常的病痛却是绝大部分百姓都无法承受的。一旦家人生病,尤其是男丁后代生病,那难免拼了命也要救治。可是这样往往要出让土地,这个时候反而会被人压价,这样土地廉价卖了之后却锻炼送了一家人未来的希望,逐步绝望。所以病痛是让大家出卖土地这种不动产最多的情况,所以只要解决了病痛,那可以解决大部分百姓因为病痛而不得不廉价出让土地,最后未来绝望。” “只要保证了土地,那百姓有了安居乐业的希望,那这样也都不怕会绝望了!“ 时不凡说了这话,这个立马引起了李世民的重视。因为李世民非常清楚,土地兼并是古代最大大问题。古代人并不是没有认识到土地兼并,有些穿越者下意识的认为古代人不懂得土地兼并的危害,其实唐朝人早就明白了土地兼并的危害。自从采用了均田制,一直都是在致力于抑制土地兼并。所以所谓的到古代卖弄抑制土地兼并,其实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如果不用更先进的生产组织模式取代,那建立在小农经济模式之下的土地兼并,永远无法解决。虽然唐朝希望抑制土地兼并,可是这个都是治标不治本,因为经济模式没有改变,那你再怎么抑制都是没有用的。 不过李世民听到了这个医疗互助可以让普通百姓保住土地,这样让李世民动容了。古代皇帝深刻意识到只有尽可能的保持自耕农的数量,自耕农数量越多越好,这样才是国家最稳定的基础。古代的自耕农,就好比是后世的中产阶级,自耕农的数量越多那社会越是稳定。反而自耕农数量越少,土地兼并严重贫富差距太大这个才是动荡的缘由。古代皇帝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不用穿越者来提醒。而时不凡可以给出了这个医疗互助,可以有效的缓解土地兼并。 因为在古代一般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天灾时候才出现的大规模土地兼并,当然天灾不可能每年都有,再加上天灾时候往往是无差别的打击,哪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所以卷大部分兼并都是零散逐步的,一般是趁着某些人急需用钱的时候趁机逼迫他们出让土地。而病痛,更是一个让百姓不得不出让土地的缘故。就好比后世人因为生病,不得不卖房一样,其实古代的土地和房产,都是不动产,是价值高的东西。后世好歹还有医保,都经常有耳闻这种生病卖房的事情。可是古代那医疗条件,那再加上昂贵的医药费,那自然一些后人看来普通小病也都要卖地了。 “皇上,生病卖地,是绝大部分过百姓失去土地的缘由。再加上高利贷的盘剥,这样成为了压死百姓最后一根稻草。臣让秦氏钱庄提出小额贷款,帮助百姓恢复生产。臣也就是不希望百姓绝望,人一旦绝望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是杀死自己,要么是杀死别人。所以只有不让百姓绝望,这样才是最重要的。想要不让百姓绝望,那必须要保证他们能够安居乐呵,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而一旦生病,往往要卖地,卖地之后也都无法保证稳定收入,这样必然会让他们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就会绝望了。我这个医疗互助,是让百姓加强邻里互助,团结相邻。并且可以避免百姓绝望,可以有助于国家安稳。” “我希望皇上不但要在万年县实行这个医疗互助,甚至要在别的县也都实行这个医疗互助。这样才能够真正的避免百姓因病致贫,因病绝望。臣听闻不少病人,宁可自杀也都不愿意拖累家人。不少老人为了不拖累子女,选择了自尽。而子女却因此背上了一生一世的良心不安,甚至还要被谴责不孝。这个是何等人伦惨剧,子女并非不孝顺,而是孝不起。而老人真的想死吗?不,他们恰恰是怜爱子女。” “可是此等人伦惨剧居然因为这个病,一个看起来不大可是却要了命的病而造成。甚至很多时候卖了地也都无法能治好,这样欠了一身的债务,不但没有救回人,这样反而把大家都给拖累了。这样的惨剧我不希望在我大唐继续发生了,这样于国不利,于皇上您也不利。只有加强百姓的互助,让大家都能一起万家帮一家,才能够真正的一起度过难关。” 时不凡说完这话,李世民也都点头。他看中的不是什么人伦惨剧,而那个土地避免被兼并,避免被豪强侵占,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士族,并且还避免士族的土地兼并继续扩大,最后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孔颖达也都再次帮腔说:”皇上,这个医疗互助,真的很好啊!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个可真的是做到了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这个医疗互助,不就是这样吗?虽然并没有能够真正的做到,可是我却看到了未来,一定能够真正的做到这个大同之世!” 孔颖达这个学术大师开口,一开口就是一个重量级的。直接用了那个《大道之行也》的话来作为回答,盛赞这个医疗互助是做到了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虽然目前只是一个医疗,而这社会保险却让孔颖达看到了实现大同社会的期盼。这个社会保障其实也就是一个简略版的互助,虽然不能够真正的做到那个‘大同“,可是最低限度的”大同“却做到了。孔颖达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知道这个“大同”不是一触而就的。可是时不凡这个所谓的医疗互助却让孔颖达看到了一个走向大同的希望。那也就是通过这个社会保障来进行互助,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孔颖达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自然要主动支持了。 李世民点头,他当然要支持,主动问:“玄龄,你说如何?” 房玄龄脸色尴尬,其实从良心来说房玄龄知道这个医疗互助绝对是一个有利于百姓民生的策略,这一个对于百姓非常有利的策略,房玄龄非常知道的。不过房玄龄能够说什么,他知道这个策略对于百姓有利,可是他却不好主动出来赞同。这个也就是他的身份决定的,他作为山东士族的代言人,他非常清楚这个政策对于士族兼并土地不利。一旦百姓不绝望,怎么可能会出售土地?士族不就是靠着趁火打劫来兼并大量土地的吗? 一方面是特权,当然只有特权还不行,还要趁火打劫。可是这个医疗互助明显是让士族没有太多机会趁火打劫了,一旦没有机会趁火打劫那光是靠着特权并不足以能侵吞土地的。虽然古代士族有不少特权,可是并不代表他们能够随便毫无借口的侵吞。因为私有财产收到保护,这个是古代的惯例了。如果今天他们毫无借口的侵吞,那李世民也都可以毫无借口的把他们给灭了。所以凡是士族想要侵吞,也是要有一些借口的,没有表面上合理的借口,那也不能给侵吞。 可以说这个医疗互助,对于士族是一个巨大的遏制,让他们接下来扩充实力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遏制,让房玄龄牙疼不已。可是李世民却主动问他,让他怎么说?难道他敢反对?房玄龄知道,如果他敢反对,那可是触及了李世民的逆鳞了。那个时候也许房玄龄真的是要被李世民给恨上了,这样对于自己也不利。 房玄龄选择低头沉默不语,显然不支持也不反对,因为他太了解李世民了,李世民这次是铁了心了要推行。李世民是对于士族遏制非常坚定的,所以这么好的政策,李世民不采纳才怪了。这个政策对于李世民有百利而无一害,李世民不支持才是奇怪的。 “好,玄龄,你马上草拟诏书,令各县酌情开展这个医疗互助。并且招募医师,把由当地百姓的互助粮食资金供养,而他们免费为百姓看病。药材费用可以报销一半。”李世民说道。 房玄龄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够接受这么一个结果了,显然在这个事情上他没能力阻止李世民。如果他敢阻止,李世民绝对是要对他懂杀心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通存通兑 “皇上,我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够和皇上单独说说。这个事情很重要,还请皇上在两仪殿单独听臣说。”时不凡说。 李世民听了时不凡这话,说:“好了,时不凡,你跟朕来。” 时不凡再次跟着李世民的脚步来到了后宫的两仪殿,李世民坐下来了之后,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皇上,臣希望您下令,让这个百姓的医疗互助资金,不要由当地官府管理。臣希望你能够下令百姓,把这笔资金存入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钱庄当中,这样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所有钱庄都将会在当地进行支付。并且这些钱庄联合会将会用这笔钱进行一些低风险低收益的投资,虽然这个收益比较低,可是胜在保险,而且虽然收益比较低,可是架不住量大,可以多帮助一些人。而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可是由秦氏钱庄作为领袖,秦小姐担任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委员会主席。”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脸色再次黑了,问:“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个可是万民的钱,你居然要一个私人来保管,不由朝廷来保管,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笔钱多么重要吗?是百姓的救命钱,不应该由朝廷来管理吗?何况,你要了这么多钱,是何居心?现在你和那个秦氏钱庄的女东家秦嘉瑞是什么关系,全长安谁不知道。你居然说这些,那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皇上,正因为是百姓的救命钱,所以我才不能够让朝廷来管理。”时不凡反而如此回答。 “你——”李世民顿时一阵气急,这个时不凡真的是不给他面子啊! 时不凡接着解释说:”皇上,您希望让朝廷来管理,可是你也不看看地方官员,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出身,让他们来管理这些钱,哪会有什么后果?” 李世民顿时脊背发凉,因为他突然意识到那些士族在地方的影响力可是很大的,地方官员虽然县一级地方官员出身于寒门为主。可是州刺史反而是士族为主,地方官员都是深刻收到了士族的影响,他们会不会挪用这笔资金?李世民要这个医疗互助,那这样可是希望百姓不要绝望,不要因为病痛而绝望不得不卖地。所以当然要推行这个政策,可是如果由地方官员来进行管理,这样可是非常可怕的。地方官员很容易受到当地士族的影响,万一他们故意挪用了这笔资金,甚至在该报销时候不给报销,这样百姓还是绝望的。 不给报销,这种借口多了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如果让地方官员来管理,很难保证那些地方官员在士族的影响下不会挪用贪污。一旦挪用贪污,那这样百姓不但不能因此受益,反而还会因此多负担了一个“苛捐杂税”。 这样不但不是朝廷的“仁政”,反而是坑害百姓的恶政。 这个太可怕了,让李世民也都脊背发凉。 “皇上,自古以来中央的好政策,到了地方被那些地方的人弄歪了的事情,还是少吗?”时不凡再次强调。 时不凡非常清楚为什么很多改革,最后都是失败了?因为虽然中央下令,可是地方的官员不执行,甚至故意曲解,这样他们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所以时不凡清楚在管理学上面,决策和执行,是两个一样重要的东西。有决策没有执行,那必然也会害死人的,所以并不存在谁高谁低。一个集体执行力不行,那必然会让他们所有要的决策都付之东流。王安石的变法,范仲淹变法,到张居正变法,他们都难以延续,争取是也就是执行层没有抓好,都会造成人亡政息。 甚至是好政策到了地方,都被那些地方关于给弄歪了,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好政策成为了害民的苛政,那绝对不在少数,甚至很多多是这样。所以如果让低昂官员来保管,那这样不是在自己作死吗?让地方官吏来保管,那不但无法起到该有的作用,反而说不定会加重百姓负担,让百姓更惨。 李世民显然意识到了地方官员在这方面是不可靠的,所以主动问:“你的秦氏钱庄,能扩充的这么大吗?” “皇上,秦氏钱庄当然不可能扩充这么大,我们是组成了一个钱庄联合会。钱庄联合会是一个协调各家钱庄之间的利益,而将来还会各自一起协调发展,不至于出现恶性竞争。甚至在即加入我们钱联之后,我们可以通存通兑,然后争取为百姓和朝廷更好的服务。” “对于朝廷也是有好处的,如果过去朝廷要拨款,自然要长途运输铜钱。可是这个运输非常昂贵,动辄数百上千人。可是有了这个全国通存通兑的钱庄,那也就简单多了。只要朝廷拨款不是惊人的巨大,那可以存入京城任何一家加入了这个钱联的钱庄。然后凭着他给的信物,派出一员干将直接轻车简从的快速过去,这样到了当地的钱庄就可以随时取出来。这样不但一个人运输快速了很多,也都更安全。轻车简从,有谁会知道他身上有这么一个信物。甚至我们在信物上面内部划分了很多防伪保密,更可以保证财富的安全。这样不但避免了动辄数百上千人的输送费用,而且拨款速度快了很多倍啊!” “只要朝廷想要救灾,不用从长安拨款,直接让人带着信物快马过去,当地的钱庄可以马上进行取款就地解决赈灾物资购买。” 李世民听了这话,马上举一反三的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朝廷以后发放边疆地区的军饷,那不用从朝廷拨款了,直接存入长安的分号,然后着一员干将快马去当地,直接从当地取出钱财,立马发放军费?” “对!”时不凡说。 唐朝时期虽然绝大部分士兵实行府兵制,没有军饷,可是却有一部分军队是有长期的“补贴”的。这部分军队也就是北门屯军,还有边疆的军队。边疆的军队是长期服役的,不但免税,甚至有不少的补贴。 可是过去都补贴,也都是由当地将领发放,这样很容易造成当地将领影响力过大的。古代的士兵没有什么民族大义,没有什么忠君爱国,他们是有奶便是娘的。当实行府兵制,皇帝给他们发放了土地,他们自然忠诚于皇帝。可是当均田制崩溃,建立在均田制之上的府兵制跟着崩溃之后,他们实行了募兵制,这样他们随时会背叛皇帝了。因为那些钱财都是当地将领发给他们的,而朝廷也是通过这种方法先送给当地将领,然后由将领发放军饷。这样会让当地的士兵误以为发放军饷的是将领,而对于朝廷的感情很淡。 “皇上,这样可以加强朝廷中央在边疆士兵心中的地位,让他们知道是朝廷直接发放军饷给他们的。皇上可以派出少部分文官,然后派出一些悍卒去保护文官,这样到了当地直接去取出钱财,直接发放军饷。这样让那些士兵知道是朝廷中央在养活他们的,而不是将领。这样朝廷中央直接把军饷发放到士兵手里面,甚至可以接下来让士兵存入钱庄联合会的账户里。因为士兵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同时使用钱财,这样替他们存着,等于是避免了他们随便花费来浪费。” “而这些钱也都可以一定程度的回流到朝廷手里面,因为这些士兵不会随时消费,朝廷等于是把这些钱从一个仓库挪到了另一个仓库里面。如果直接发放军饷,那等是朝廷绝对损失了这些财富。可是如果存在钱庄,朝廷可以经常的跟钱庄进行短期拆借,甚至我们可以免除短期拆借的利息。这样朝廷用钱的时候更灵活,不至于在必要的时候无法拿出钱财来稳定人心!”时不凡说。 李世民更是眼前一亮,这个更是好办法。因为往往一个政权的崩溃,是从财政崩溃开始的。只要从历史看看,绝大部分国家的灭亡都是从财政崩溃开始。东汉末年,中央没有足够的财力组织军队去镇压黄巾起义,最后不得不授权豪强自己组建军队镇压,这样开启了地方实力派拥兵自重的开始,最后就汉朝灭亡。别看钱这个东西对于一个政权好像并不是主要的,太多人都是看到了维持政权的根本是军队,可是军队却要钱来维持。 只有有了财富,才能够让国家不至于崩溃。太多政权都是关键时候拿不出钱,这样才造成了崩溃的。这种例子太多,明朝,清朝,民国初期,都是如此,没有钱不行啊!可是把财富发放给了士兵,那士兵等于是朝廷净损失。如果士兵拿到了钱,统一的存到了钱庄,那朝廷随时可以从钱庄里面进行暂时拆借。因为士兵不可能全部同时进行领取这些军饷,这样也就有了足够的活动腾挪空间,有了拆东墙补西墙的机会。 所以说这个通存通兑,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事实上钱财并没有被真正的空间位移,可是却平白无故的起到了很大的效果,由此带来的国家稳定,绝对是不可估量的好处。李世民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个理财的重要性。 李世民知道时不凡擅长于理财,这样才是他重视是不反对原因。 “你这个钱庄联合会,朕要派人接管!”李世民不客气的说。 “皇上,我不同意!”时不凡再次说道。 李世民却强调说:“这个钱庄联合会,朕如果不亲自管理,朕不放心!” “皇上,你不放心,可是我也不放心你派出来的人。因为如果到时候他为了讨好皇上,到处逼迫挪用资金怎么办?这些资金,可不是皇上您的,更不会是朝廷的。哪怕朝廷也只是暂借而已,到时候如果让朝廷来亲自管理,他们会不会逼迫拿出来乱花?那个时候慷他人之慨,那也是注定要出问题的。皇上,您能够保证你派来的人,是可靠吗?哪怕在您眼里可靠,可是他却不会对那些存钱的储户负责,那个时候慷他人之慨,那些储户的钱如何保障?因为他的权力来源于您,自然是要对您负责,不会对储户负责。所以那个时候大肆挪用储户的钱来给您进行浪费,那您能说什么吗?到时候大量储户的钱财损失,那后果更严重。” “皇上,说实话,我也信不过那些官僚来管理这种商业产业。看看这些牧监,是怎么样的?如果不是我跟他们提出了这个买不如租的方法,哪里有现在这种好事?”时不凡反问。 李世民再次无语了,因为这个目前大唐长安附近的各大官方牧场也都纷纷采用了这个“出租”马匹的方法。因为长安附近几个京畿县采用了改革,采用了那种合作社的模式,这样需要不少的驽马来进行耕地。这些各大牧场的驽马算是有了可以出租的时候,通过出租这些驽马,长安附近的姐牧监赚了不少钱,反而可以用来反哺那些战马。如果是过去,那些官僚牧监怎么可能想到这个办法,这些驽马不安的你不是朝廷的财富,反而是累赘。 大量想要用马的人无法使用,而同样有本来很多可以使用的驽马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浪费这种劳动力,这个是在浪费啊!官僚确实不适合做这种经营产业的事情,李世民也都不能否认。 “所以皇上如果您派人来直接管理,那这样可是要出问题的。不但他可以随便挪用大量资金,因为他不需要对储户的资金安全负责,它只要对皇上您负责就行了,他完全会慷他人之慨来浪费。另一方面他也不擅长经营,无法把这些钱生成更多的钱,只是会浪费,最后必然会崩溃。到时候他一边把我们给卖了,而大量的储户的财富受损,那个时候不是逼迫那些储户起来造反吗?所以我绝对不会同意皇上您派人来管理的,商业上的事情还是上让商业自己来解决好了。你如果非要派人来直接管理,那最后只是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时不凡说。 李世民来回踱步了一下,显然放着那么大一笔财力在这里,不受到直接直接控制肯定要出问题的。不过李世民好歹也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不会像是一般皇帝那样无法交流。如果是普通皇帝直接二话不说,根本不会和时不凡多说,直接派人去接管了。可是李世民好歹也是聪明一些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够硬干,还是讲究方式方法的。这么多钱肯定要受到朝廷的监管,不然这么多财富这么一大笔财富肯定会对大唐国家安全有重要影响。(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令外之官 时不凡看到了李世民来回踱步,心里面既感觉高兴也都感觉担忧。因为时不凡知道李世民不是一般的皇帝,如果是一般皇帝,那恐怕根本不会给时不凡解释的机会,马上会下令去接管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不会听时不凡解释的。可是李世民给了时不凡解释的机会,这样反而是说明了李世民是一个冷静,并且尊重一些客观规律的皇帝。对于这种英明聪明并且有能力,能擅长于尊重客观规律的皇帝,是一个明君优秀皇帝的潜质,是一个聪明人。如果时不凡遇到的是那种完全是从小出身于宫廷,妄自尊大,自以为是君王别人就必须要顺从他那种君王,那其实时不凡也是感觉非常头痛。 而李世民是这种能够尊重客观规律的皇帝,那这样时不凡不怕因为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倒霉了。李世民深刻明白很多客观规律,这样反而让时不凡放心,因为这种皇帝非常的明白事理,不会随便拍脑袋就乱做出决策。所以这次他给了时不凡解释的机会,当时不凡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李世民犹豫了。如果是一般的皇帝,他不可能管你什么的,他直接会派把那个大唐钱庄联合会接管了,至于那些储户的钱财是否安全,他才不管呢!至于储户的钱财损失,这个又不是他的损失,他怕什么?而李世民选择接受了时不凡的建议,必须要维护储户的利益,不能随便挪用这些钱,还算是比较冷静和尊重客观规律的君王。 “皇上,既然这样吧,不如各退一步。皇上你派出一名特使前往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进行监督,不过这名监督的特使却没有主动参与钱庄联合会的日常管理,只有在做出重大决策时候有旁听,并且有一票否决的权力。但是,绝对不能够参与日常管理,只负责监督。而他有一票否决的权力,可是也要给予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主席直接给皇帝您上书进言,甚至请求皇帝您更换一名特使的权力。这样您的特使只是负责审查大事,维护大唐朝廷的安稳。另一方面也是负责朝廷和钱庄联合会之间的联系,起到上传下达之用。” “不过为了避免他狐假虎威的乱搞,那也要给予钱庄请求朝廷更换一名使者的权力,不然他一旦狐假虎威损失也都是非常巨大的。” 时不凡的这个建议其实也就是皇帝可以派出一名使者前往这里监督,不过却不能够干涉日常运营。这个其实也就是好比后世的那种董事会一样,虽然能够负责重大事务的最终决策,可是却没有权力干涉日常运转。当然,一些重大的事务上面还是可以过问的,这样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后世董事会和经理人的关系。经理人负责日常运转,可是董事会却没有太多直接干涉日常事务的权力,只有在大事时候才能开始发挥作用。 时不凡也都知道,这么一个钱庄组织,未来起到的作用绝对是无以伦比的。如果不让李世民在这里监督一下,那李世民也都不会放心,朝廷也都不会放心。这么一大笔钱足以是财富倾国,虽然这笔钱不是属于个人,可是却属于以秦氏钱庄为主导的钱庄联合会的主持代管,这样能够引起的效应也都绝对不小。所以如果朝廷不派人监督,那这样他们也都不放心。可是也都害怕让那个朝廷监督的人把事情搞乱,这样也是不行的。 “好吧,朕同意了!朕派出一名特使去监督,可是这个特使怎么任职?朕也不可能随便派出一个身份太低的人,可是朝廷没有这个官职啊!设立官职,不是那么容易的。”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直接说:“皇上,你为什么要单独设立一个官职?你不能够直接差遣一人去就行了?就好像是您任命边疆的经略使一样,可以任命一名钱监使,这个钱监使是临时差遣,并非是正式官职。而这个差遣直接直属于皇上您,不属于任何部门,这样地位身份足够高,一般人不敢轻视。而这样也都可以不用设立一个常设官职,有利于随时裁撤拿掉。” 李世民点了点头,这个方法不错,设立一名钱监使确实可以有效的解决。这个只是一个差遣而已,并非是常设官职。不过李世民也都知道,在时不凡的促进之下,这种XX使的令外之官已经开始逐步多起来了。 时不凡心里再次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这个其实是他故意的,他故意提醒李世民设立这种所谓的差遣,这样对于以后寒门任职有利。这种XX使,其实是这个“使”的意思是代表了特别派遣某人去执行某项任务的意思。这个“使”的官职在唐朝后期逐步泛滥,盐铁使,转运使,节度使,经略使等等一系列的各种“使”,其实是并非是朝廷的正式在编的官职。他只是一个差遣而已,这种差遣就好比是后世中央部门下派到地方的一些临时高级工作人员。比如说纪委的巡视组,别的部门的督察组等等,实质上都是这种“使”,地位等同于特派员。 可是这种“特派员”,往往会逐步制度化。汉朝时期的刺史,最早也是属于“特派员”,可是后来成了地方封疆大吏。唐朝的采访使最早也是临时派出去调查民情的,可是后来同样演变成为了封疆大吏。节度使本来是临时去整编处理军队的,后来同样成了军阀。甚至明朝的巡抚,最早也是“特派员”,可是后来却成了地方领袖。 这种例子简直是数不胜数,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有些地方都“特派员”已经是制度化了,特派员已经成了一个常设官职,有正有副,并非是单纯的“特派员”了。 时不凡这样故意的把这个官,职,差遣进行分开,这样有利于皇帝控制。也许很多人认为这个很熟悉,认为是宋朝的情况。宋朝时期官,职,差遣是分开的,很多人因此诟病。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唐朝中后期其实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宋朝不过是跟着唐朝学罢了。 当然,这个官,职,差遣的分开,是唐朝皇帝,士族,寒门之间的斗争妥协的结果。皇帝想要排挤打压士族,自然要提拔寒门当官。不过朝廷的在编官职很难任命给寒门,官职都被士族的给控制,而唐朝皇帝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也就是广泛设立何种“差遣”,也就是各种的“使”,这种使者直接听命于皇帝,法理上属于临时的“差遣”,成功的绕过了正规的官僚体系。这样很多寒门可以被皇帝以这个“差遣”的名义任用,走入官场掌握权力。 而这个各种“使”后期招募幕僚,他们的幕僚甚至可以被推举成为正式官职,比如唐宋八大家里面的韩愈,同样担任过类似的幕僚职位。这种各种差遣的令外之官,虽然不在朝廷的合法编制之内,可是影响力却同样很大。这种各种“使”往往是寒门子弟入仕的捷径,做幕僚之后可以被推举为官职。所以后期很多这种军阀节度使也都是寒门出身,在打击士族方面是不遗余力的。 这种制度的形成,是皇帝要打压士族勋贵,而寒门希望能够顺利的走入仕途改变命运而共同的结果。不然如果走正常渠道任职,那阻力绝对很大,尤其是传统的官僚被士族堵塞,这种绕路的方法果然起到了奇效,成功的绕过了各种制度上的封锁,然后让大量寒门涌入官场,开始有资本掌握政治资源去和士族开斗了。这个也就是后期三生六部制度崩溃,而宋朝沿用了唐朝这种制度。 所以说是宋太祖发明的,这个是冤枉了他了。因为在唐朝唐高宗时期已经有了这种现象,甚至在李世民时期都有类似的这种情况的苗头出现了,真正成型唐朝,宋朝只是沿用了而已。 “皇上,这种差遣,可以有利于您任用。可以有利于任用你想用之人,这样让更多的人才不会因为所谓的资历和品级甚至出身所被阻碍。而且这种人直接属于您来管理,有利于您更灵活的掌握。”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做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想法,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李世民很快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那也就是想要任用寒门,未必需要让他们直接走入正轨的官场渠道,可以通过“差遣”的名义让自己可以任用自己的亲信。这样给提拔寒门提供了方便,有利于李世民提拔寒门,直接绕过所谓的三省六部去提拔寒门。如果走三省六部的程序,那这样士族的阻力将会是无比巨大。可是通过这种“差遣”的方式来进行,那这样可以让李世民很容易的提拔出来合适的人员,然后让他们掌握权力和士族对抗。 而这样皇帝也都可以有效的把士族逐步挤压出去,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办法。因为如果从法理是一个“差遣”,可以随时任命和随时免去,这样设立差遣官职,有利于皇帝掌握权力。这个各种差遣是皇帝架空和排挤士族的一个重要手段,李世民当然不是傻子,自然可以用了。 “皇上,臣告退!”时不凡说。 时不凡心满意足的走了,李世民知道了这个这种官职和差遣分开的手段之后,那这样可以是让李世民有机会提拔更多的寒门起来进入官场。虽然是令外之官,可是却可以权力就行了。当官重要的是职权,如果没有职权,那你这个官当得也都没有什么意思。进入了官场,那也就是要为自己身后的阶级俩争夺这个国家机器的控制权。当一个高级政客,那真正的用意并非是为了那点工资。有谁当了宰相,还在乎那点工资的?他们在乎的也都是如何贯彻自己阶级的利益,贯彻自己利益集团的命令而已。 在官场,掌握实权才是真的,如果光是工资高,可是却没有实权,同样会被人看不起。所以当官看中的是实权,而并非是那点工资俸禄。在乎那些工资俸禄的,那是反而当不到高官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一旦到了核心层,那也都难免要为自己的利益集团去争取利益了。如果当了大官,不思考位利益集团争取利益,那你身后的利益集团不介意去换另一个代言人。 李世民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别看他现在依靠于房杜,可是从李世民到唐高宗李治,他们也都开始排斥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李治通过废王皇后立武则天为皇后,成功的削弱了关陇集团和士族,接着武则天更是把士族打压到了最低点。唐朝皇帝打压士族最有效的手段也就是扶持寒门,跟寒门合作,在这一点上恐怕任何皇帝都是这么想的。 对于李世民来说,最有效的办法也就是扶持寒门。可是想要让寒门到朝廷任职,这个难度太大。李世民不是不想,而是无法绕过目前的朝廷制度,朝廷的正规官职基本上多倍士族给堵塞了。虽然有少部分比如时不凡这类的寒门,可是在正规朝廷官职里面,想要进步阻力太大了。 可是为什么不能够绕路呢?时不凡也就给了李世民一个方法,那也就是绕路,通过绕路来绕过朝廷官员制度,可以逐步蚕食正规官职的权力。而这些“差遣”可以任用寒门,并能让皇帝亲自掌握政权,有利于皇帝统治,打压士族。这个令外之官是历代唐朝皇帝的经验总结,可是现在却被时不凡一次性直接捅破了,让李世民意识到了这个令外之官有助于打压士族,有助于皇帝破格利用寒门人才。 “令外之官,很好,很不错!这个方法太好了,以后朕不妨用用!”李世民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裴矩病逝 时不凡离开了宫廷之后,结果突然再次听到了皇宫敲响了钟声,显然是聚集朝廷大臣的集合的钟声。时不凡也都不得不再次转头回到了宫里面。不过他也都在猜疑,这个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皇帝再次敲响了钟声,这个简直是太奇怪了。 当各位朝廷臣子来了之后,并没有见到皇帝李世民,只是有一个宦官出来宣读命令。 “皇上有令,参知政事,户部尚书裴矩病逝,皇上辍朝三日。” 说完这话,立马让大家都轰动了,没有想到居然是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而时不凡也都并不意外,而大家也都没有露出太多意外的神色,因为裴矩在这个时候病逝,在意料之外,可是也是在清理之中。裴矩已经是八十岁了,在这个人类正常寿命不过是五十岁的时代,裴矩活到了八十岁,简直是和后世百岁老人一样稀罕。不过人再怎么样也总有去世的那一天,所以这个裴矩八十岁去世,那反而是非常正常的。别看裴矩前些日子还是非常的精神,可是这个年纪的人,根本无法经历任何的刺激了。也许什么时候,就一辈子过去了,裴矩这个时候去世,也是理所当然的。 “裴相去了?”一个身穿四品官服的中年官员问道。 “魏征?”时不凡看到了这个男子,说出了他的名字。 时不凡见过很多的名人了,他也见过这么一个魏征,被李世民称之为“镜子”的名人。不过这个魏征目前是尚书右丞,算是办公厅常务副主任的身份了。魏征这个时候听到了裴矩去世了,这样好像有些意外。不过时不凡却并没有和魏征有多么深刻的交情,只是见面点头而已,双方没有一次真正的交流。 “裴矩去世了,而裴寂恐怕也都要快了,裴家在朝廷无人了。”有人小声议论说道。 “是啊!河东裴家,在朝廷无人,那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裴家没有几个有才华的后代,裴矩的儿子裴宣机不堪一用,而接下来如果在朝廷之内没有什么人帮衬着,那裴家恐怕要没落不少了。”“我看不至于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河东裴家好歹是大家族,怎么会就这么随便没落呢?”“话虽如此,可是现在裴家在朝廷里面,还有谁能够说话?裴矩去世,裴寂也都差不多要被皇上闲置了,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裴家还有人吗?”“裴家目前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这个时候年长的不堪一用,年幼的却还不能够承担重任。你说,裴家能不没落吗?”…… 时不凡听出来了河东裴家目前的局势了,河东裴家目前是处于人才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够承担起家族代言人的职责的子弟根本没有,能胜任在高层为裴家代言的人那根本是一个都没有。裴矩去世了,裴寂也都快要倒霉,那接下来河东裴家在朝廷高层已经没有合适的代言人了。一个大家族最重要的是人才,不是财富。只有人才源源不断,不至于后继无人,那才是一个家族发展的潜力所在。一旦一个家族后继无人,那他的这个家族再怎么样强大,也都是不被人看好的。 只有后继有人,并且是后人优秀的家族,才会被人所看重。有了一个优秀的人人才,哪怕是更大家族也都会高看你一眼。可是一个大家族后继无人,那哪怕小家族也都不把他们当回事了。这种家族一代代人下来,都是讲究后继有人的。 虽然说他们是拼爹,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拼爹的。哪怕他们是士族,也要和别的士族进行竞争,这样才能够争取利益。如果自己不行,那哪怕爹再厉害,你也守不住。目前裴家没有了合适的代言人,更没有能合适在高层替裴家代言的代言人,这样让裴家已经是严重的青黄不接了。 “奇怪,如果按说这么人才青黄不接,没有合适的代言人,那裴家应该会没落啊!可是我怎么记得未来裴家反而越来越鼎盛,裴家在唐朝中期实力可是鼎盛的。按理说目前是裴家青黄不接的时候,在没有足够代言人的情况下必然会遭到很多人打击。趁他病要他命,士族内部的争斗也不是什么仁慈的。士族内部也是有争斗的,裴家现在青黄不接,一旦没有人出来为他们代言,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裴家是如何能走到后来的,他们是怎么支撑过去的?”时不凡疑惑的想道。 不过,魏征明显也都听到了这些话,魏征听了这话,马上突然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不过,魏征马上做出了一副悲哀的样子,说:”可惜了,裴相是我岳家长辈,我身为裴家之女婿,理应去吊唁!” 魏征马上急匆匆的第一个想要跑去吊唁这个裴矩,显然比谁都着急。不过旁边的几个士族官员却鄙视。 “魏征?算什么东西?一个寒门,侥幸娶了裴家一个旁支的女儿,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是裴家的女婿,你也配啊!不就是娶了一个旁支的女儿,就自称裴家的女婿。如果这样,那大家族的女婿,可不是多了去了?”有一个小士族的官员鄙视说道。 时不凡立马脑子再次出现了一个闪电,他终于知道裴家是如何能够撑过这个青黄不接的时段了。 “魏征,魏征居然是裴家的政治代言人?”时不凡心里面惊呼。 时不凡这才注意到,原来魏征的妻子居然是河东裴家的人。当然,这个魏征的妻子只是一个旁系,并非是直系的女儿。魏征从小家贫,并非是那种富贵出身,不过能够侥幸娶了一个裴家旁系的女儿,这样也算是裴家的女婿了。当然,这个大家族的女婿多了去了,不缺少他一个。可是只要他老婆姓裴,那也就是一个联系的纽带。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魏征能够一路高升,成为了宰相,原来根子在这呢!原来历史上的魏征充当了裴家代言人的作用,这样算是步步高升了。我说我好像搞不明白魏征到底是靠着谁当上宰相的?原来背后是裴家啊!”时不凡想。 历史上魏征是一个靠着进谏获得名声的臣子,可是如果只是考核进谏获得宰相,这个时不凡绝对不信。每一个宰相背后都是代表了一方利益所在,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担任宰相。哪怕勉强担任了,那最后也要坐不稳,很快被拿下的。原先一般人不知道魏征代表了哪一方利益,可是现在魏征的妻子是河东裴,那一切也都很好解释了。 “裴家目前是青黄不接的阶段,他们急需一个能够在高层替他们代言的代言人。魏征这个时候正好是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尤其是裴家目前青黄不接,根本没有选择了。虽然魏征出身低,可是既然是裴家的女婿,在这个裴家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的情况下,选择一个女婿当代言人也不是彻底不可能的。只要度过了这个青黄不接的阶段,那这样也许还可以获得咸鱼翻身的。原先历史上也就是这样,魏征也许正是做了裴家十几年的代言人,这样让裴家熬过了那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在唐高宗时期裴家彻底开始进入了鼎盛时期。” “我说怎么魏的富贵来得快去的也快,魏征死后魏家也就没落了?原来是河东裴家不愿意继续支持魏征的儿子继续代言了,他们选择自己的家族的人做代言人,这样魏家这个外戚的作用已经没用了,所以魏征死后河东裴家放弃了继续支持魏家,这样魏征家族衰落成为了必然。原来了如此,魏征是河东裴家的代言人,这样也多可以解释为什么魏征成为了宰相,并且脑袋还能留下来这么久!”时不凡想道。 这个魏征是裴家的代言人,这个也许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如果不是时不凡穿越之后,也许都没有注意到。也许大多数人只是知道魏征是一个宰相,是一个进谏出名的官员,可是他却同样是一个政治家,一个身后代表了自己利益集团的政治家。 “看来,在这个唐朝官场,可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时不凡想。 “夫君,我们也去吊唁一下裴相好了。在不久之前他也是帮了你一下,去吊唁一下也好!皇后命我代表她去吊唁裴相,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好了!”独孤大雪从后宫出来说道。 时不凡点头同意了,因为当时确实裴矩也是略微的帮助了自己一下。虽然裴矩是有目的的,是希望在他去世之前广播人情,这样争取朋友。哪怕不能够成为朋友也别成为敌人,也许裴矩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自己去世了之后裴家青黄不接,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广播人情,别管什么寒门士族了,统统交好。不然人家沉溺青黄不接的时候收拾你,那你才是完蛋了。所以裴矩选择在临终之前广播人情,这样有利于裴家之后的安稳。哪怕时不凡这个寒门出身的九品小官,裴矩也都选择了帮他说话,算是绝对的广播人情,不成朋友也别成为敌人,不然对于青黄不接的裴家是一个巨大的后患。 时不凡跟独孤大雪一起来到了裴家,不过他们虽然是未婚夫妻,可是身份目的不同。独孤大雪代表了长孙皇后,而时不凡是作为一个收益的“晚辈”来进行吊唁。 “尚宫独孤氏代皇后吊唁裴相!”“定襄县男,万年县丞时不凡,前来吊唁!”…… 时不凡跟独孤大雪走到了灵堂前面,给裴矩上香算是吊唁了。 时不凡上香之后,主动算是慰问一下这个裴矩的儿子。裴矩的儿子裴宣机,目前地位并不高,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小官,象征意义远远多于实际意义。 “裴公子,请节哀,我身为裴家的女婿,岳家长辈去世,我感同身受,非常的悲哀啊!我常听内子所言,裴相乃是裴家之长辈,听闻如此长辈去世,我心里痛苦万分。我非常仰慕裴相,希望听从裴相教诲,可惜天不假年,我还没有听到裴相的教诲,裴相就这么走了。哎,可叹啊,天下少了一个重臣,我大唐损失了一个能臣啊!更是裴家的巨大损失啊!”魏征说道。 “不要脸啊!” 在场的很多人,哪怕是时不凡心里面同时对于魏征给了这么一个评价。这个魏征为了融入裴家,为了争取裴家这个代言人的位置,果然是不要脸了。现在谁都清楚了,裴家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个时候裴家如果无法及时推出一个代言人,那这样裴家肯定是要损失巨大。当然,这个代言人也不是能够赶鸭子上架随便选的。如果选了一个无能之辈,那不但不是帮助家族,反而是害了家族。目前裴家虽然看起来人才很多,可能给成为宰相一层的人才,却一个都没有。 魏征明显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希望来通过讨好裴家,或的裴家的支持,这样自己可以成为裴家未来的代言人,获得更大的富贵了。果然,魏征是连脸都不要了,直接在这里当一个马屁精了,因为他知道决定他前途的不是皇帝,而是裴家啊! 裴宣机也都一阵牙疼,可是裴宣机不敢随便答应,这种事情不是他能够随便答应的,必须要家族综合考虑。所以是否选择魏征作为临时代言人不是他能决定的。 裴宣机转头,直接对时不凡说:“时县男,家父临终之前,有一样礼物让我转交给你,你跟我来。” “什么?裴矩还给我礼物?”时不凡惊讶想到。 而别人也都是万分惊讶,裴矩怎么临终之前不考虑别的,反而考虑给时不凡送礼了?何况哪怕送礼,也不应该是送给时不凡啊!时不凡是寒门,而裴矩是士族当中的士族,他们之间按理说是不可能有太过于深刻的来往。哪怕要送礼也只是一般的往来,可是裴矩临终之前还不忘记给时不凡送礼,这样可真的是了不得了。时不凡到底在裴矩心中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居然让裴矩临终都不忘记他一个寒门?这个太奇怪了,所以不光是时不凡不理解,别的官员同样不理解。(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裴相衣钵 在场的各位看着时不凡跟裴宣机走进了内室,都纷纷到处看着旁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裴矩居然临终之前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居然把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给记住了,把自己的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东西要遗赠给时不凡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而魏征更是一副羡慕嫉妒恨啊,他自己舔着脸上去讨好,可是人家没有理会他。好歹魏征还是娶了裴家的女人,至少是半个裴家的人吧?何况魏征可是一副心里算盘了,既然裴家目前缺乏一个合适的政治代言人,那自己正好合适啊! 自己这个裴家的女婿,算是勉强半个裴家的人。虽然是外戚,可是在裴家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人才的情况下,那将就一下矮子里面选高个,那也是可以的。何况他也不是彻头彻尾的矮子,他好歹也是一个当朝四品,完全有资格接受裴家的扶持,从此成为裴家的高层代言人。这个四品,大小长短都刚刚好的,不怕什么不合适。可是魏征主动贴上去,却居然没有被重视。反而人家裴矩临终之前还不忘记把一个东西给时不凡,这样让他非常郁闷。这个显然是裴矩更重视时不凡这个看起来非亲非故的人,这个裴矩在临终之前并没有朕的打算选择魏征作为裴家的政治代言人。当然,也许是裴矩看不上魏征,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魏征并没有认为有什么,反正裴矩已经死了,他一个死人已经无法影响到了现在活着的裴家。只要裴家愿意扶持魏征,那魏征也不是不能够成为裴家的政治代言人。这个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裴家人才梯队出现了严重的断层,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只要魏征这个裴家的女婿能够帮助他们一下,他们也都会愿意支持魏征。 “我一定可以获得裴家支持的!只要获得了裴家的支持,那我一定可以成为大唐宰相。”魏征握着拳头想道。 不过,魏征如何想的,都和时不凡没有关系。时不凡和裴矩的儿子裴宣机来到了内室,发现这里是裴矩的书房。而裴宣机主动打开了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了四本书。时不凡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礼物居然是四本书。 “这个是家父临终之前嘱托我,如果你来吊唁他,那让我把这几本书送给你。如果你不来吊唁他,那就让我把这几本书烧了吧!”裴宣机回答。 “哦?什么书?”时不凡问道。 时不凡接过了这几本书,发现了这几本书其中有三本是一个系列的。 “西域图记?”时不凡惊讶道。 “是的,这个是西域图记,是当年家父为大隋经营西域时候留下来的图记。可是随着中原乱世,西域再次被西突厥控制在手里。当年父亲挑拨突厥,分裂了突厥,现在西域是被西突厥所占领。这个是父亲平生的憾事之一,他留下了这个西域图记,是当年西域的各种情况记录。”裴宣机说道。 时不凡看着这个西域图记,心里感慨万千。因为他学习国际关系学时候自然要学习古代著名外交家,在古代的外交家里面不可不提的也就是这个裴矩。也许很多人认为张骞是外交家,可是张骞出名主要是他不辱使命,百折不挠勇敢的精神,并非是他个人方面有什么能力。可是要说真正懂得了解并且会应用外交学,那除了苏秦张仪之外,唐朝之前也就是这个裴矩了。裴矩利用突厥内部矛盾分裂突厥,让突厥无法统一。这份遗泽直到唐朝也都还是受用不尽,不然一个统一的突厥对于中原王朝的压力是空前的。 他经营西域算是为隋朝打开东亚和中亚的沟通渠道,可惜中原乱世让他的努力都白费了。不过按照历史上他在经营西域时候留下了一个西域图记,后来却散失了,没有被流传下来了。可是现在自己终于见到了这个西域图记,算是古代一个人文地理方面的重要材料了。 “这一本是高句丽风俗?”时不凡再次问道。 “是的,这本是高句丽风俗,是当年父亲为了隋炀帝征讨高句丽之前曾经做的调查。后来总结出来了这个高句丽风俗,记载了高句丽的各种风俗,有利于将来统治高句丽。可惜,三征高句丽,功败垂成。世人都认为父亲煽动隋炀帝征讨高句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祸国奸臣。可是谁又能够真正知道,高句丽的危害呢?所以父亲一直希望灭亡高句丽,彻底的斩草除根。不过现在却太多人认为是父亲造成隋灭亡了,却把罪责推给了父亲三征高句丽,认为是父亲是奸臣。当时你在说,提兵百万辽河上,立马太白第一峰,说明了你还是要征讨高句丽。” “所以父亲希望让我把这个西域图记还有高句丽风俗给你,只要你愿意来吊唁他,那就让我给你。如果你不来吊唁他,那也就让我烧了!”裴宣机说。 时不凡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烧了?” “后继无人罢了!”裴宣机有些心情复杂的说。 时不凡好像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原先历史上这两本书失传了,原来并非是自然失传,而是裴矩烧了这两本书,这才让他失传了。 “那为什么要给我?要说我和裴相并不熟,而且我们……嗯,你明白的!”时不凡说道。 裴宣机心情更是复杂的说:“你知道的,父亲一辈子也就是三征高句丽成为了奸臣。他希望你能够帮他完成遗憾,他临终最大的遗憾,也就是高句丽和西域。” 时不凡惊呼:“裴相让我做衣钵传人?” 裴宣机更是牙疼的说:“是!” 裴宣机可真的是够牙疼的,自己父亲选了一个外人作为衣钵传人,这样对于裴宣机这个儿子,甚至是对于裴家来说都是一个莫大的悲哀。裴家居然没有人能够继承裴矩的衣钵,自己这个儿子不被父亲所看重,自己父亲宁可把这个自己的理想和事业都拜托给一个外人,甚至这个外人还并非是士族,这样让他感觉被自己父亲轻视了。甚至裴家里面居然选不出一个让裴矩满意,选择继承他衣钵的人。这样让裴宣机更是无奈。 裴宣机认为如果时不凡是一个士族,那也没有什么,可是偏偏是一个寒门啊!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士族,只要裴矩愿意,以裴矩在裴家的地位,甚至可以破格让裴家一个女儿嫁给时不凡,这样可以让时不凡继承他的衣钵,一切也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是在唐朝初年,士族和寒门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让裴矩也都不敢随便打破这个鸿沟。 “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裴相到了临终还不忘记西域和高句丽,也算是为国家民族操心了一辈子了。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到了临终之前,居然选择我来继承他的衣钵,希望我去灭了高句丽和夺回西域?也许是他临终了,早就没有什么争权夺利和关于阶级斗争的想法了,只是一个单纯的老人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大概理解裴矩临终的想法了,一个人临终之前往往有两种极端。一种是拼了命的要为自己家族家人或者一些亲近之人拼了命的努力,希望能在自己死了之后让重要的亲朋能够过得好,能够让自己背后的势力集团能够继续保持富贵。 可是也有另一种人,也许到了临终之前,反而放开了。反而他不考虑什么以后的事情了,就反而能够看得很开,不为什么权力斗争和什么阶级利益集团利益所蒙蔽,反而看得更清楚了。裴矩也许应该也就是属于后面那一种,到了他临终之前,放弃了所谓的士族和寒门之间那个不可逾越的鸿沟,选择了时不凡作为衣钵传人,继承他的理想事业,然后去征服高句丽,收回西域。这个也就是人将要死了,也许反而本来看不开的事情突然想明白了,突然的能够看明白了很多东西,不在为外物所牵绊。 “裴相可真正的是心境通达了,真正的能通达了。他算是真正大彻大悟成圣了,他算是真正达到了心学之巅峰,一生一世也都彻底看开。他虽然没有真正的研究过我的心学,可是在临终之前却真正的达到了心学的心无外物,回归了真正的本心。可是我却没有能够看得开,哎……”时不凡叹了口气说道,显然他没有能够达到裴矩这个境界,不过绝大部分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的人一般都是快要临终的人了。 不过裴宣机却马上强调,说:”关于父亲给你送书的事情,你也不要到处去说,我们裴家也都不会公开承认你继承父亲的衣钵的。你也别想从我们裴家得到任何好处。” “自大!”时不凡小声骂了一句。 裴宣机刚想发作,可是时不凡马上离开了,没有继续留在原地。他这次接受了这个书籍,代表他接受了裴矩的衣钵,以后必须要考虑灭亡高句丽和收回西域了。不过这个也只是继承裴矩的理想和事业,并非是继承裴矩的财富和社会关系。就好比裴宣机所说的那样,虽然时不凡算是裴矩的衣钵传人,可是这个也只是裴矩个人的行为,并非是代表了时不凡成为了裴家的人。裴宣机认为时不凡也许会趁着这个机会跟裴家要这要那的,这个是裴家所无法接受的。 在裴家眼里面时不凡永远是一个寒门,从他出身也就是决定了这一切。很多世家大族连皇帝也都看不起,怎么可能看得起时不凡这个寒门呢?他不希望时不凡利用这个机会攀上裴家,所以希望尽快撇清关系。 不过时不凡却根本没有借此机会攀上裴家的想法,反而认为裴家如此妄自尊大,这样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些士族,一个个妄自尊大。明明已经没落,可是却一副好像自己非常高贵的样子。这些士族,和后世那西方贵族差不多,真的是沐猴而冠而已!”时不凡心里冷哼。 其实这种唐朝时期的士族,已经是开始逐步走了下坡路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强大,可是距离当年东晋时期的士族巅峰已经差了很远。当年的士族可是能每一个大家族都是拥兵自重的军阀,可是现在的士族根本没有太多兵权了,是依靠学术和财力来影响政治,根本无法和当年的拥兵自重的军阀相比。 可是这帮家伙还是在这里自以为高贵,自以为自己是高贵的看不起别人。哪怕在落魄再穷,他们也都要弄出一副贵族的样子,这样绝对是沐猴而冠。很多后世西方人也是这样,明明已经是共和国了,早就没有贵族了,可是他们还一个个自称是某某爵位的继承人。甚至法国德国还有王位继承人,还自称贵族的。这些贵族,虚名而已,事实上什么权力都没有。中国的士族其实也就是西方的贵族,是同一种经济基础下的产物。不过中国比西方多经历了一个庶族地主阶段,西方是直接从贵族封建经济过度到了工业化。所以西方还有很多所谓贵族思想残存,可是中国后世却根本没有所谓士族了,对于所谓贵族嗤之以鼻。其实西方的贵族逐层分封的经营方式和中国的士族圈地经营都是差不多的,所以虽然士族虽然没有所谓的爵位,可是却是同一种经济模式下的东西。 所以从西方那些明明已经是一个破落户还是硬撑是贵族,就可以知道这帮士族是什么玩意了。明明已经大不如前了,甚至有些低层次的士族过得还不如富豪,可却妄自尊大,子民不凡看不起别人。 就算是他们求着让时不凡去高攀,时不凡那其实还不愿意呢!跟着一个注定腐朽崩溃的阶层混,他不是那么作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采访使 时不凡跟着离开了裴家,他算是接受了裴矩的衣钵。作为外交家,自然要考虑未来大唐对外的战略计划。高句丽是必须要灭的,不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样高句丽不能够留下来。不过这个高句丽怎么灭,那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至于怎么灭亡高句丽,时不凡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策略,无非也就是原先历史上的唐朝的策略。原先历史上的唐朝改变了隋文帝隋炀帝唐太宗的方法,最终成功的灭亡了高句丽。而这个方法,重点不是在于军队,反而是在于政治和外交。这个方法是最容易可是也是最难的,只要在政治和外交上打通了关节,那军队灭亡高句丽是水到渠成的。所以这个是时不凡要做的了,他要解决外交方面的事情,选择好对手,才能够真正的灭亡高句丽。 “春耕已经快要结束了,百姓的种子已经开始萌发,如果不出意外,那也就是一个不错的收成!”时不凡看着这些广袤的农田想道。 “师傅,师傅!” 时不凡身后传来了声音,时不凡回头一看,这两个人也就是任雅相和辛茂将,这两个时不凡的徒儿。不过时不凡和他们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虽然名义上是师徒,可是事实上却明显是“狼狈为奸”而已。 “见过师傅!”任雅相和辛茂将说道。 “你们有何事情?”时不凡问道。 任雅相主动说:“师傅,我和辛茂将已经考上了科举。在唐尚书的帮助之下,考上了尚书省科举,并且是明经科甲等。按照规矩,应该授予从八品上之职。” “哦?不错啊!比我好多了,我也是一个正八品而已,你们一出来就是从八品了?完全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时不凡说道。 辛茂将赶紧说:“不敢不敢,师傅永远是师傅,不敢!” “哦,我还以为是有人想要寻找真理去了!”时不凡微笑说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被吓得寒毛直竖,时不凡这个“寻找真理”显然是和那个“我爱我师,可我更爱真理”相对应,显然是让他们知道时不凡才是他们真正的靠山,要他们识趣一些。可是任雅相和辛茂将打死也都不敢离开时不凡了,因为时不凡这才几天,又活过来了。本来他们以为被踢去当县丞,可能没有前途了。可是这才几天,居然又再次呼风唤雨起来了。不但搞下来了两个宰相,并且还煽动所有“县丞”来进行一起重新划分地方县的权力分割。这等呼风唤雨的本事,任雅相和辛茂将打死他们也都不敢轻易离开时不凡了。谁知道时不凡会不会有后手,一旦有后手他们可是要完了。 “不敢不敢,师傅所说的也就是真理,师傅所言就是天地真理啊!”任雅相赶紧说道。 时不凡突然冷哼说:“德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不信你们有这么好心,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求我,说吧!你们的德性我了解,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想要我帮你们什么直接说,不用在这里绕圈子!” 任雅相和辛茂将确实尴尬,自己其实刚才也就是在有事请求而已,不过却被时不凡揭穿了,让他们有些无语。 “看看你们,不就是有事相求,怕什么?你们应该做出一副求我帮忙,反而是我很荣幸的样子。看你们这个尴尬脸红的样子,没有修练到家啊!你们应该是一副装逼的样子,好像请求我帮忙反而是我的荣幸,显然你们修炼还不够,还不够厚颜无耻啊!”时不凡说。 听了时不凡这话,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脸色更是通红了,他们虽然有一定潜质,可是距离震中的政客还有一定距离。真正的政客一个个厚颜无耻,一副你帮我是你荣幸的样子。 “师傅,按照朝廷的规矩,凡是获得明经科甲等的,应该都可以获得从八品的职位。可是很多比我们低的位置的人都获得了安排,我们却没有什么安排,这个让我们很着急啊!”任雅相说道。 唐朝的科举可没有后来明清那么的复杂,唐朝的科举只是一个样子货,形式主义严重,作弊非常的猖獗。所以这种情况下也都不好搞什么庆祝,再加上科举也不是唯一的当官手段,所以科举并不重要。什么明清时期的琼林宴,什么各种重要流程庆祝,统统没有。考上了之后,直接准备由吏部安排职位,这样也算是可以去上任了。所以这两个没有被安排职位,这样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吏部,吏部目前是杜淹这个老瘪犊子在负责。我和杜淹这个老瘪犊子有些矛盾,他会不会是故意卡着你们?”时不凡问道。 而任雅相和辛茂将听了这话,脸色更是苍白,这个吏部是由杜淹来管理。可是这个杜淹确和时不凡有矛盾,甚至有仇,这样卡着时不凡的徒弟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反而是非常可能。多半是杜淹在卡着你们了,看来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时不凡想了想,说:“跟我来吧!” 时不凡带着任雅相和辛茂将来到了宫里面,然后直接来到了后宫两仪殿,求见了李世民。 “见过皇上!”时不凡还有任雅相和辛茂将一起说道。 “是你,你有什么事情?”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回答:“皇上,我看皇上久居宫廷,难免对于外面的民生不太了解。而皇上在深宫之中发号施令,难免会被人所蒙蔽。当然,也未必是蒙蔽,可是人云亦云也是常有的事情。所谓以讹传讹,一句谣言越传越夸张,这个不但是形容谣言,还是形容普通信息也是如此。” “皇上您在做出决策,那么肯定要了解外界信息,不然很容易做出错误决策。只有了解各地,因地制宜的进行,这样才是治国之道。可惜皇上您身居宫廷,很难了解外面。都是依靠臣子一层层的传递,可是臣子的奏章经过了一层层的奏报,最后以讹传讹也是正常的。所以臣以为皇上应该亲自排专使前往各地采访民情,真正的了解地方,回来直接汇报皇帝。这样您可以真正的从专使嘴里听到真正的重要消息,不然皇上可是要被蒙蔽了!”时不凡说。 李世民当然知道自己从手下传来的消息肯定是加水的,作为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都知道情报的重要性。而情报这种东西是可以进行欺骗的,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反间计或者诈骗等等手段。李世民对于这个非常清楚。当然,如果是战场上,自己的属下不会给他假消息。可是在这里,那民间的消息肯定要假的。这些消息肯定是有很多假的东西在里面,这样是他所知道的。古代臣子为什么非常忌讳皇帝随便出去?怕被刺杀,不,他么是不希望皇帝了解外界的消息。一旦了解了外面的消息,那也都无法蒙蔽他了。就好比那些文官为什么如此讨厌那些皇帝的情报组织,其实并非是他们你新情报组织制造冤假错案,而是因为那些情报组织让他们无法彻底蒙蔽皇帝,让他们受制于皇帝,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李世民主动问:“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跟朕说这些,朕不认为你没有自己的想法,说吧!” “皇上,臣的两个学生最近刚刚考上科举,可是迟迟没有被吏部安排官职。而臣也认为他们是寒门庶族出身,在进入仕途之前,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传承,自然无法能够承担朝廷重责。所以请皇上任命他们为采访使,这样去各道去采访天下民情,直接跟皇上您汇报。这样可以让皇上真正的掌握第一手资料,让皇上您可以真正的了解底层民情,这样有助于开通言路。臣以为不只是要让朝廷百官开通言路,应该也让百姓也都有机会主动直接或者间接的跟皇上诉说民情。” “并且朝廷下派采访使,也都有住于增加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存在感’,不然不少百姓都不知道朝廷有皇帝。” 当时不凡说到了这个“存在感”之后,立马让李世民眉毛挑了挑,这样显然是告诉李世民这个皇帝在偏远百姓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虽然李世民是第一次听说“存在感”这个词,可是只要联系一下内容都可以明白是什么意思。古代的政权也就是这样,皇帝往往在百姓心中没有什么存在感,一些边远地区山高皇帝远的,这样难免会让百姓只是认识当地县官,不认识什么皇帝。这个派出采访使,不但有助于皇帝了解这个民间真实情况,并且可以让他们接见当地百姓。这样让百姓知道除了这个头顶上的县官之外,还有远处一个皇帝。而这个皇帝,可以轻而易举的换掉这个县官。甚至可以进行民意调查,看看百姓需要什么,这样也都是非常重要的。 “并且皇上,这样这个采访使只是一个差遣,并非是朝廷的官职。所以任命两个刚刚中举的人去,那也无可厚非。并且这样可以避免朝廷大臣的反弹,甚至可以为皇上去采访各种人才,然后给皇上举荐啊!这种举荐人才,这样加强皇上和人才的交流,避免人才渠道来源单一啊!”时不凡说。 李世民很快明白了这个时不凡的意思,也就是李世民人为的在正规官制外面额外的设立一个新的“差遣”体系,这样这个差遣虽然不是法理的官职,可是却可以掌握实权,逐步架空那些三省六部体系里面的职官。这样其实在唐朝中后期这一套被唐朝皇帝用得那是屡试不爽,成功的把大量寒门安排到了官场,让寒门有了和士族竞争的资本。等于是另外开辟了一条路,有助于皇帝掌握权力,绕过士族去统治。 这种令外之官不过是“差遣”而已,等于是上头临时让你去完成某一个任务,可是以后可以逐步制度化。甚至这种可以让皇帝一句话也就任命和免去职位,不会轻易受到那些三省六部制度的影响,甚至有助于皇帝掌握权力。这个手段是一个加强皇权的手段,李世民当然不介意使用一下。时不凡如此明摆着挑明了这个新的道路,直接绕开三省六部体系,去处理地方事务,这样他们士族短时间之内无法发现这个情况。可是当一旦他们发现这个“令外之官”是一个坑,那他们想要阻止也都难了,因为很多寒门子弟可以通过这个令外之官的体系进入仕途,掌握了很多的政治资源,有资本和他们竞争了。再加上皇帝为了排挤打压士族,肯定会朝着寒门那边拉偏架,这样结果可想而知。 “制曰:’朕久居深宫,心怀天下百姓,不知百姓吃饱否,穿暖否。特着若干京城官吏,为天下十道采访使,采访民情,举荐人才,安排民间学子进入官学。着任雅相为剑南道采访使,辛茂将为采访副使,前往剑南道采访。任命……“ 李世民很快颁布了制书,任任雅相和辛茂将等等不少低级的寒门官员为天下十道的采访使和采访副使,去负责替皇帝采访民情。而作为掌握中书省和门下省的房玄龄,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命令意味着什么。这份命令开始,以为着一个独立于三省六部的官僚体系被开辟了出来,将来对于那些士族掌握的三省六部有着巨大的打击。 房玄龄不清楚,而李世民也都不会跟房玄龄说,因为李世民知道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不能说。房玄龄背后代表的是山东士族,所以李世民自然不会和他多说的。说到底,李世民这种皇帝不会彻底信任某一个人,哪怕是房玄龄也不例外。尤其是房玄龄是山东士族的高层代言人,士族和皇权相爱相杀,李世民当然不会自己脑抽去跟房玄龄说这些。从私人关系他们虽然是朋友,可是在身份立场上他们的关系非常复杂。 作为政治家,不可能感情用事的。他优待房玄龄和他的后人,并不代表会优待房玄龄身后的利益集团。假如有一天士族倒了,也许李世民会选择放过房玄龄,甚至继续给他和他后人富贵,可是房玄龄身后的利益集团,必须要清理。 “师傅,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任雅相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面授机宜 时不凡品了品秦氏茶庄里面那些高级茶叶跑出来的碧绿色的茶汤,然后看着任雅相和辛茂将,足足大概十分钟以上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品茶。而那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却非常紧张,他们这次第一次被任职,而且还是被外派出去当采访使,负责采访这个地方民情。可是他们之前没有为官经验,自然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时候寒门和士族之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很多士族从小也都有长辈教导文化,甚至很多为官之道也都要学习。可是寒门没有这个优势,很多都是要自己摸索,这样让他们非常依赖于前辈的指点。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目前被任命为了剑南道采访使和采访副使,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经验。不得不来请教师傅时不凡了。 “任雅相,辛茂将,你这次去剑南道,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太太平平的混过去,这样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回来之后获得一个小官可以逐步起步,算是正常起步了。当然,还有另一个做法,那也就是立一个大功,这样一个泼天大功之后,你们回来之后可以获得很快的提拔重用,甚至可以到重要的部门去任职,前途不可限量。可是,后面那个,却有不少的风险,并且要看你们的胆量了!你们想要哪一个?”时不凡问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对视了一眼,显然不知道时不凡说这些是干什么。不过一个是稳稳当当,不会有什么大危险,可是对于前途也都没有太多帮助。另一个也就是立功了,立功获得一个很大的成果,那这样对于未来前途有着无比巨大的帮助。当然,时不凡也都说了。后面那一个有危险啊! “师傅,太太平平的混过去,我们怎么做?”辛茂将问。 时不凡直接说:“很简单,你们去哪里吃好喝好,每天接受当地官员上供的好酒好菜,然后享受足够了之后自己随便瞎写一篇当地的调查情况,回来应付交差。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们平平稳稳的这么过去了。” “这个不是欺君之罪吗?”任雅相傻乎乎的说。 “任雅相,你难道连官场里面欺上不瞒下的规则都不懂吗?不过,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你们想不想听听。虽然这个功劳很大,可是也都有生命危险!”时不凡说。 任雅相赶紧问:“是怎么样?” 时不凡没有说话,直接拿出了一份地图,说:“你们看,这个是我天下地图。你看这里,这里是剑南道。剑南道在过去是被称之为巴蜀,刘邦依靠巴蜀作为根基,最后背上夺取天下。蜀汉刘备依靠巴蜀获得了这个割据的基业。而巴蜀你们看看,这里巴蜀周围被地理封闭,崇山峻岭,普通步兵都很难进去。而骑兵更是如此,而有了这个崇山峻岭的保护,那这样可以说是有着非常巨大的优势。而巴蜀地区有足够的平原,物产物资丰富,不会缺乏粮食用来自给自足。” “这个巴蜀北上可以夺取关中,进而夺取北方,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头压迫南方一统天下。而从外面想要进攻,却难度重重。再加上我们中原一般都是要收到庞大的北方游牧的压力,这样我们难免要把大量的军队都放在北方,这样抵抗北方突厥人之类的游牧胡人的入侵,而在这个巴蜀地区却兵力往往不足。再加上当地封闭,文化相对外面更加的单纯单一,民风很相近。所以一旦出事,那恐怕很容易席卷大片。” “而一旦巴蜀有事,那朝廷想要调兵镇压,恐怕非常困难。当地兵马很容易做大,那个时候当朝廷调兵而完成之后,当地的实力足以拥兵数十万。最后称雄一方,朝廷大军想要进攻却非常困难。到时候他们自给自足的粮草不愁会被饿死。” 任雅相抓了抓脑袋,问:“师傅,这个是什么意思?” 辛茂将马上激动的说:“你是要告诉我们,这个剑南道是一个造反的好地方?当地有人要造反!” “对啊!我就是要告诉你,当地有人要造反。”时不凡说。 任雅相和辛茂将差点被吓得脚发软了,这样也太可怕了吧?如果当地有人要造反,那他们这两个被朝廷派去当地的采访使,那不是要第一个被砍头祭旗了吗?所以任雅相和辛茂将被吓了一跳,这个是一个不归路啊,如果他们去了之后恐怕也都回不来了。如果这样,他们根本不会选择去剑南道了。 “师傅,你别害死我们啊!既然有人要造反,那还是赶紧跟皇帝说说啊!只要及时汇报了皇帝,那也就是大功一件啊!”任雅相说道。 时不凡却摇头说:“我没有证据啊,如果我随便乱说那我有污蔑郡王的嫌疑啊!污蔑郡王造反,这个罪名可不小。” “郡王?师傅你是说利州都督李孝常要造反?”任雅相惊呼。 “没错,就是如此。这个李孝常是义安郡王,是我大唐皇帝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当年太上皇打天下的时候,那为了拉拢人,什么阿猫阿狗也都大肆散发爵位了。这个李孝常不过是一个县令,和李唐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沾亲带故,所以也就是被封王了。不过现在因为他儿子前段时间在长安瞎搞,结果被处死了,这样他心生怨怼,想要造反了。这个利州都督可是管辖了不只是利州,还管辖了很多地方,是当地的一方诸侯封疆大吏。如果他一旦造反,那拥兵自重可以快速的封锁进入巴蜀的通道,然后大肆扩军,成为一方诸侯。当年皇帝让他去担任这个利州都督,那是看在他是皇亲国戚的份上。可是现在他居然想要利用这个优势来造反,那可是不得了了。”时不凡说道。 “当然,我知道他要造反,可是没有证据啊!猫有猫道,我打听到了,可是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你们这次去,可是可以搜集到他想要造反的资料,这样只要有了证据,那这样把他给搞死,你们可就是制止谋反的功臣啊!那个时候,你们真的是要真的是一个泼天大功啊!那个时候,你们的功劳泼天之大,连升三四级也都不成问题。甚至,也许可以走入到更重要的部门,比如说御史台,门下省中书省任职,这样可是一个一笔巨大的资历啊!“ “所以,你们可是要想清楚了。当然,这个也是有风险的,你们打算怎么办,自己考虑一下吧?” 任雅相和辛茂将两人陷入了沉思,前一种办法,那也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根本不顾什么对方谋反,只要糊弄过去就行了。到时候自己回来之后可以按部就班的获得职位,然后一步步升迁。而且,不用承担什么风险,因为这个采访使的职责并非是要负责调查官员谋反,他们的职责只是负责调查百姓。所以这个谋反的事情,他们没有调查到,那也不能给全怪罪他们,所以还是安全的。 可是后面那个方法,那直接把这个李孝常的造反事情说出来,这样获得的功劳和政治资本绝对是无比巨大的。有了这个功劳,那将来升迁绝对是飞奔一样,那可是简在帝心啊!可是也是非常危险的,万一他们调查造反的事情暴露了,那李晓常可以随时把他抓捕,然后给杀了之后无声无息。哪怕到时候朝廷平叛了,那他们也都是死了,有什么意思?这样可是亏大了,所以这两个非常难以选择了。 不过,任雅相和辛茂将马上很快做出了决定。 “师傅,富贵险中求,我们愿意最后面那一种!还请师傅指点,到时候如果我们查出了证据,那我们怎么办?万一李孝常发现了,要杀死我们怎么办?何况,我们如果想要拿到了证据,哪怕我们及时的跑了,那李孝常马上起兵造反,我们证据也都无法及时送回来啊!”任雅相说道。 时不凡马上说:“谁说要马上送回来,你们直接下令拿下李孝常,这样不就行了?你们难道连这点随机应变都做不到,那你们干什么吃的?现在天下太平,愿意造反的人根本没有多少了。李孝常哪怕想要造反,那也是要有人追随啊!只要你拿下了他,那及时的公布他要造反,他的属下也都不会跟着了。可是如果你离开了,他们裹挟手下将领,那反而是不容易的。只要你拿下了,那他们那些属下不会誓死追随的。现在好不容易天下太平,谁还想打仗啊?所以,你们只要拿下了他,一场大乱消弭于无形当中。” “一旦他割据造反,朝廷调动兵马数以十万计,那个时候先不说会不会死人了,哪怕人吃马嚼的消耗那足以让我我们大唐本来就不多的财力给吃了一个一干二净。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办,我们大唐难道要向百姓加税吗?一旦加税,太平下来的百姓是否会再次被迫造反?这个也都是未知数,所以你们只哟啊拿下来了,那一连串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那功在社稷啊!这么大的功劳,避免了一个可能倾倒社稷的造反,这样功劳不可谓不大。可是你们如果还多此一举拿着证据回来,那个是人家马上造反,黄花菜都凉了!” 辛茂将马上说:“人家好歹是义安郡王,我们擅自拿下,那……“ 任雅相听了之后,也都补充说:“那简单,我们只要假传诏令,那也就可以拿下了。只要我们能够传达假的诏令,那这样直接让当地的官兵拿下李孝常。李孝常不够是一个人,他顶多身边有些亲兵,我们直接让当地的官兵拿下,这样他们碍于假的诏令,也都可以会听命的。我们只要拿出证据,那一切也都可以了。” 时不凡拍了拍任雅相的肩膀,说:“很好,有前途,果然有前途,连这个都能想到?” 辛茂将却犹豫了,说:“这个可是假传诏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大罪什么?只要你能够消弭了这次大叛乱,才是真正的大功。当然,也有可能所谓的功过相抵。可是别看是功过相抵,可是那也只是应付的说法。真正的做法是皇上心里面记住你们了,记住了你们这个能够临机决断,能够及时的把这个朝廷的一次大叛乱消弭,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到时候哪怕功过相抵,那你们被调动去一个平级可是却非常重要的职位是肯定的。那个时候皇上心里面记住你们了,升迁是必然的。我们寒门,不就是主要看皇帝的信任吗?我们身后有人,可是上头也要有人拉着,不然我们进步很慢啊!” 时不凡是要把这个李孝常的脑袋作为给自己两个徒儿的进步的台阶,踩着李孝常的脑袋往上爬,甚至可以用这个李孝常的血来染红身上的官服。反正这个李孝常既然要造反,那也就别怪时不凡利用他的脑袋了。这个功劳给谁不是给,所以不如给自己的两个徒儿了。不然自己这两个徒儿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快速升迁。不走捷径,那如何让他们跟得上自己?所以只有让他们能尽快的升迁,这样才能够成为自己的重要左膀右臂,这样自己也就不是孤身一个人奋战了。 这两个家伙是自己放出去咬人的恶狗,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出去打击他人的。如果说刘仁轨是志同道合的‘同志“,而这两个也就是自己的两只恶狗,放出去咬人的重要手段。当然虽然这么做有假传圣旨的罪名,可是功过相抵是肯定的。可是在皇帝心里面,虽然功过相抵,可是你的功劳还是非常巨大的,那是简在帝心了。目前寒门想要升迁,无非是要看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只要地位高,那完全可以获得更好的前途,不然肯定会艰难很多。做官下面要有人顶着,上面也要有人拉着。光有顶没有拉,速度很慢。如果光有拉没有顶,那根基不稳,随时可能倒。 “知道了吗?你们去到了之后,只要稍微有一些迹象,那你们马上毫不犹豫的假传诏书,把这个李孝常逮捕,这样泼天大功就到手了。”时不凡认真都是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生存的信仰(爆发完毕) 请输入正文“师傅,我们懂得了,我们接下来就按照你所说的做。我们过几天就要出发前往剑南道,我们以后如果有大富大贵的那一天,我们一定不会忘记师傅的大恩大德啊!”任雅相说道。 时不凡却淡淡的回答:“我不求你们不忘记我的大恩大德,我只是希望以后有朝一日在我落魄的时候,你们不要给我落井下石就好了!” “不敢不敢,以师傅的能耐,怎么可能会有落魄的一天呢?”辛茂将赶紧说道。 任雅相和辛茂将听完了之后,赶紧选择离开,因为在时不凡勉强他们感觉非常心虚。因为时不凡可是把他们都给看透了,这样让他们感觉非常畏惧。不过他们总算是获得了一个官职,虽然目前只是一个差遣,可是只要办好了差遣,那这样获得官职不是必然的吗?所以这样任雅相和辛茂将自然要卖力表现,如果这次能够把这个想要造反的李孝常给拿下了,这样可是大功一件,就算是采用了假传圣旨的做法,可是那也是可以的。因为就算是功过相抵,不升迁也不降低,可是那算是进入了李世民的眼睛里面,这样完全可以获得更好的未来了。这个泼天大功,让他们受用一辈子啊! 时不凡继续品茶,可是这个时候独孤大雪居然回来了。 “大雪,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宫里面值班吗?”时不凡惊讶道。 独孤大雪按照尚宫的排班,属于是白班,不用值夜班,和别的外臣工作时间是一样的。可是现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居然主动过来了? “是丽质公主求我带她出来,皇上也同意了。不过公主让我带她来找你,这样我也只能够带她来找你了!”独孤大雪说。 “时校书郎好!”李丽质说。 因为时不凡在李丽质眼里面永远是那个“校书郎”,所以现在时不凡已经转任万年县丞,可是这个李丽质公主还是称呼他为“校书郎”。 “公主你好,哦,不只是一个公主啊!”时不凡说。 时不凡很快发现了李丽质身后还有一个公主,也就是李丽质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以后将会被封为汝南公主的公主。时不凡救了她的命,可是却没有能帮她更多。她虽然也许可以避免早逝的命运,可是却难免会要面临无法生育的结果。对于这个不孕不育,时不凡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无法解决了。 “时校书郎,姐姐闷闷不乐的,我看她每天唉声叹气的,所以我把她带出来散散心。”李丽质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个汝南公主为什么会如此闷闷不乐,一个女人没有生育能力是多么巨大的打击,是一个非常残酷的结果。尤其是古代,女人更多的是承担生育工具的职责。虽然唐朝妇女地位比较高,可是并不意味着妇女有太多的政治权利和完全公平的发展机会。妇女地位较低是农耕文明历史长的民族所有必然出现的现象,因为妇女在农耕文明里面长期无法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样造成整个价值无法得到体现,所以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文化。一些农耕文明历史短,反而对于妇女歧视没有那么严重。想要解决,只有通过提高生产力了,让科技发展,不用耗费太多力气也都可以进行生产发展,这样女人体力劣势才会得到拉平。不然,一旦无法在经济上创造价值,那社会地位可想而知。一个群体的地位,完全取决他能够创造的经济价值,不然哪怕怎么拉动也都白搭。 “公主,你为何要如此闷闷不乐呢?”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为难的笑了笑,说:“没有什么。” “其实公主你不用为这个事情所感觉为难,难道你一辈子出生下来,就是为了生育后代吗?难道你认为你的职责也就是生育后代吗?人来到这个世界,要做的不是为了繁衍而繁衍。畜生之所以生存,那是为了繁衍后代。他们争夺食物,争夺异性,无非是为了能够争夺繁衍的权力。可是我们人类是如此吗?我们人类有了高超的智慧,有着比起畜生更聪明动脑子,我们如何能够那我们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繁衍而繁衍?如果你认为你的一生也就是为了生儿育女,那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时不凡不客气的说。 “……”汝南公主两眼翻白,感觉好像不可思议,这个时不凡居然说她是“畜生”。 “公主,难道你不是吗?你难道认为你也就是要生育而已?那你这辈子有什么意义?如果你认为你这辈子也就是为了生育而已,那就当我没有说了。那你活着,也就是为了给某个男人生育,这样你一辈子的命也就结束了吗?如果你认为你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难道,你没有别的追求了吗?如果你没有别的追求,只是为了生育而已,那我真的是认为你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你你现在的衣食无忧,是皇家给的。可是皇家的财富是来源于百姓缴纳税负。你每天吃着这么多东西,养尊处优,可是却什么事情也都不做,因为无法生育也就打算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那你也就是一个垃圾,人渣。”时不凡说。 汝南公主说:“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人渣,是垃圾?” “难道不是吗?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平白无故的享受着百姓的供奉,那你不是人渣是什么?皇帝能够享受富贵,那是因为他要带领百姓富足,维护百姓安宁。军人能够吃东西,那是因为他们保家卫国流血流汗。百姓能够生存,那是因为他们努力劳动养活自己。甚至朝廷官吏能够生活,那是因为他们和皇帝一样,是为了维护百姓安宁生产,并非是平白无故的享受。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要让这个世界来养活你?你享受了这么多,可是却没有任何付出,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贡献。那你不是在浪费食物浪费各种资源的人渣垃圾吗?一个完全没有为这个世界做出任何贡献的人,那是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如果能生育,那你还有资格可以说是有了贡献。可是你现在完全没有生育能力,那自然是没有任何贡献了。反而你要养尊处优,每天吃的皇家给的锦衣玉食,享受着别人的服侍,你却没有任何回报这个世界的事情。你这个是在不折不扣的浪费,所以你每生存一天都是在犯罪。你死了,那才算是真正为了这个是世界做贡献。因为养活你一个公主的花费,足以养活最少数百个普通老农。可是数百个普通老农,却能创造上千人的价值,所以你认为你不是在犯罪呢!” 汝南公主终于怒了,说:“你说我浪费?我难道还不如一个老农?我堂堂公主,我做出的贡献,还不如普通老农?” “那你做出了什么能够为这个天下有贡献之事?你说说看,有什么?”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尴尬了,因为这样她目前不过是七八岁,怎么可能做出对于这个世界有贡献的事情?如果仔细想想,那这样恐怕还真的是如此。她没有做出任何贡献,那就要因此享受,那不是在浪费吗?想到了这里,汝南公主再次自卑了。如果她有生育能力,那还可以算是繁衍种族,可是现在她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我不可能连普通老农都不如,我是堂堂大唐公主,怎么可能连普通老农的贡献都不如呢?”汝南公主紧紧咬着嘴唇,显然不甘心的想。 显然汝南公主身为皇家的公主,在古代这种等级化身份之下,他当然是认为自己高贵过老农,自然认为自己是公主,应该高贵于别人。可是现在时不凡却直接揭穿了她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丝毫贡献,这样告诉了她不但没有为这个世界上做出任何贡献。反而还要别人服侍,更是需要别人来供养,养活他一个公主的花费那比起养活数百个普通老农都要多很多,昂贵很多。可是他没有能够为这个世界做出任何的回报,反而是在平白无故的消耗这个世界上的资源。所以她当然愤怒了,当然感觉自己高贵身份受到了挑战。 “我能做的比起农夫多了很多!”汝南公主说。 时不凡反问:“那你能够做什么?” “我……”汝南公主再次犹豫,显然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了。 “时校书郎,既然你能够教导丽质妹妹,那你教导我如何为这个天下做事!”汝南公主说。 “让我教导你?”时不凡皱了皱眉,不过然后说:“想要我教导你可以,可是你必须要跟我学。当然了,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我也就不收你为徒了,你做我师妹好了。你可以跟我学习心学,然后去传播心学于天下,这样可以传播圣人学问,让天下百姓都得以教化。以后,期盼天下人人可以成为尧舜,人人可以成为孔孟!你说,这个是不是一个伟大的事业,只要你为了这个事业去努力,那你也就不会枉费天下万民的供养,不会枉费天下天下人供养你生存,省吃俭用来让你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不然,你只是为了消耗而消耗,那你也就是世界上最邪恶之人,毫无任何价值。” 汝南公主直接说:“好,我愿意。只要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那我去做又何妨?我去跟父皇说,我要跟你学!” 汝南公主很快回去了,而李丽质一副崇拜的说:“时校书郎,你可真的是厉害,居然反而让姐姐如此振奋了?” 李丽质虽然比起汝南公主还要小一些,可是却明显他更明白这一点。刚才李丽质处于旁观者的身份,自然知道这个时不凡是在用激将法了。这种采用激将法的方法,而汝南公主是当局者,这样是短时间之内无法能够发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丽质很容易看出来了时不凡是在使用激将法,这样让汝南公主有了事情可做,这样也算是分担了她心里面的痛苦。 “其实没有什么,我也就是让公主找了一个精神寄托而已。让她转变了思维,过去她一直纠结于自己的所谓无法生育,她认为女人的唯一职责也就是生育,所以她无法生育也就是在感觉自己没有任何价值。她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她对于自己生存价值的迷茫。他认为自己生存的价值也就是为了生育,所以自然是发现自己不能生育之后就如此悲伤而失去了目标。我不过是帮她重新竖立了一个生存的价值,这样她有了新的生存价值,那样无法生育的痛苦也都会逐步消失了。” “虽然彻底消除,那是很难的。可是却可以让他不会为此感觉那么痛苦,不会如此钻了进去无法出来了。”时不凡说。 汝南公主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因为她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失去了人生的信仰了。古代人认为女人是生育的工具,哪怕是公主也不例外,顶多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工具。所以当她发现她无法生育,那也许也就是在说明她失去了自己生存的信仰。 一个人失去了信仰,那恐怕会比失去生命更可怕。因为失去了生命的人,至少不会偏激。可是失去了信仰,也许会选择杀死自己,当然也许会选择报复这个世界。比如说一个把钱看得最重要的人,一旦有一天失去了财富之后,他也许会自杀,可是同样也许他会去犯罪,报复这个世界。 时不凡帮助了汝南公主重塑她生存的信仰,这样算是让她重新走到了正道上了。如果不能够帮助她重塑信仰,那这样接下来她也都活不了多久的。一个失去了信仰的人,那必然会悲伤,哪怕不自杀,那也都会因为各种疾病趁虚而入而病死。 “失去了生命,未必会失去信仰。可是信仰破灭的人,却必死无疑。”时不凡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公主入门 “时校书郎,父亲同意了!他同意我跟你学,同意我跟你去学这个心学,传播圣人之学!”汝南公主说。 时不凡听了这个消息,立马走到了太极宫的后宫,准备接受这个公主入门了。李世民居然带着长孙皇后一起过来了,这个还是时不凡再次见到了皇后。 “见过皇后!”时不凡主动问候。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了。现在长孙皇后已经是皇后了,已经不能够像是过去当王妃一样了。过去当王妃那只是一个王妃,随便一些是无所谓的,所以可以多说几句。可是现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举一动都是关乎国家脸面。所以长孙皇后语言方面谨慎了很多,只是选择点点头示意就行。言多必失,凡是身在高位的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长孙皇后在这段时间以来养成了少说话的习惯,这样算是符合他的身份,有助于可以让她更符合母仪天下的皇后的身份。 “时不凡,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朕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朕的女儿。现在好了,她找到了别的想法,不再是如此的痛苦悲伤,那也是不错了。你不但治好了她的身体,更是治好了她的心。”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再次问候:”见过高淑妃!“ 高惠通是渤海高氏的人,而渤海高氏是北齐皇族,并且渤海高氏目前在朝廷里面的一个名人也就是髙士廉。髙士廉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亲舅舅,并且是唐朝初期的宰相。髙士廉同样是代表了山东士族的一个代言人,不过他和李世民的个人关系并不太亲密,这样让他没有得到第一批重用。可他也是渤海高氏的人,这个高惠通能够从秦王府刀人直接成为名列李世民后宫的第三位,算是高氏在后面出力不少。髙士廉是渤海高氏在朝廷的第一代代言人,而高季辅是第二代,目前高季辅只是一个监察御史而已,反而要比时不凡低一些。 当然,高惠通也是渤海高氏在李世民后宫的代言人了,这个李世民的后宫也不是那么单纯的,各自都有着各自的代表利益方。不过这个也不是彻底的绝对,只要不故意给李世民有了政治立场,那也就可以了。当然,后妃有政治立场其实也是不可绝对避免,可是只要别做过火了,那就还是可以忍受的。 “嗯,时不凡你这次算是正式的教导公主了。你不但救了公主,还救了我,我一直没有当面对你表示感谢。公主是我亲自带大的,我一直没有有所出,所以她就像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希望你不要让她受苦了。”高惠通回答。 汝南公主的亲生母亲过早去世,一直都是由高惠通带大。一般生母去世,都是由丈夫别的妻妾领养的,这个是皇家的惯例了。甚至有些没有亲生子女的也都要领养一个,这样让自己老有所依。在宫廷里面没有子女的后妃是非常凄凉的,所以哪怕自己没有子女,也要想办法领养一个丈夫和别的女人所生的子女。高惠通入宫时候已经是二十七岁了,之前有没有成婚过时不凡并不清楚,不过唐朝宫廷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嫁人过的女人并会影响她成为后妃的缘由。不过高惠通没有子女,自然领养了汝南公主。虽然不是亲生,可是也是她亲自养大的,算是养母了,来感谢时不凡也是正常的。时不凡不但是救了汝南公主的身体,也是救了她的心,这样让她可以有自信的生存。不然整天纠结于自己无法生育,那哪怕身体活着,心也死了。 “高淑妃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公主受苦的,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接着说:”宣读制书!” “是!” “制曰;‘……(此处省略),封嫡长女丽质为长乐郡公主……封三女为汝南郡公主!” 时不凡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让李世民册封几个女儿为公主了。很多人下意识的认为皇帝的女儿必然是公主,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皇帝的女儿未必能获得公主的封号,虽然绝大部分女儿都会获得,可是没有获得公主封号之前不能自称公主。有些女儿获得公主封号比较早,刚出生就获得了。可是有些甚至十几岁都未必获得,这个要看皇帝的宠爱或者是对于她们母亲的宠爱。李世民登基以来还没有给自己的女儿册封公主,所以时不凡称呼李世民的女儿要么是称呼她们的名字,比如说“丽质公主”或者是直接简称公主了。不过称呼公主也不是不可以,因为这个是迟早的事情,没有人会追究。现在李世民正式册封,算是可以正式自称公主了。 接下来进行册封公主的典礼,这个典礼其实也都是颇为无趣味,完全是在折腾小孩子。尤其是还要由宫教博士来进行教导,这个宫教博士一看也就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东西,明显没有多少什么可以教导的了。宫教博士是内侍省的一个小官员,而且是纯爷们,隋唐时期的宫廷制度比起后世宽松很多。 也许很多人认为古代后宫除了皇帝和皇子之外,不会有别的男人,其实隋唐并非如此,隋朝时期的后宫是有士人的,并非全是阉人。隋朝的长秋寺不但有阉人宦官,也有士人来担任宫廷内侍的职位,所以隋朝的后宫是有不少的外臣任职的。到了唐朝相对严格一些,内侍省和殿中省区分,不过并不代表后宫没有外面的外臣。比如说这个宫教博士他的职责是常驻后宫教导宫人技能,可是他的官职编制却挂靠在中书省属下,这样造成了一个复杂的现象,名义上是中书省的人,可是实际上管理方却是内侍省。 所以在唐朝后宫并非是没有外面的男人,一些特定官职或者有特殊事情的男性也是可以根据情况出入后宫的,只是这种人不多而已,唐朝后宫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森严变态。所以这个也是时不凡能够经常有事情时候可以出入后宫的原因,并不会让人太过于意外。 “长乐公主,以后我应该称呼你为长乐公主了!”时不凡说道。 长乐公主主动说:“如果时校书郎愿意,也可以称呼我为丽质!” “嗯嗯!”时不凡点头说。 “好了,接下来公主也就可以正式和你学习心学了。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匡扶人心,真正的让天下人都早日人人获得成为尧舜,人人可以真正的明白良知。”李世民说。 李世民对于时不凡的心学也都不加以贬斥,因为李世民不傻,他知道这个心学是有助于寒门崛起,有助于突破士族思想封锁的一个重要学术。他自然不会自己选择去堵塞,甚至还要一定程度的支持。这次他让自己的女儿汝南公主来学习心学,其实也是不无有几分扶持的想法。让自己女儿来学习心学,其实也是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方法。反正女儿毕竟只是女儿,不会是皇子,这样到时候可以推脱。当然,哪怕只是女儿,可是也代表了皇帝的态度,告诉天下人皇帝是支持心学的。 至于时不凡当时之所以希望公主来学习心学,他也是有了这个想法。一个学说有了政治的扶持,那推广起来容易很多。李世民目前还不可能直接下令推广心学,士族的学术体系压力还是很大的,李世民知道太过于着急必然会让士族反弹。不过让自己的女儿来学习心学,也是代表了一个态度,可以让天下人知道这个心学是一个有前途的,有助于通过学术来凝聚人心。 “汝南公主,你今后可是想好了,要主动为往圣继绝学了吗?“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说:“我不会在这里浪费的,我想我可以做得比别人更好。我不相信,我连一个民乡野的田舍翁都不如!我一定能比他们更有用!” 汝南公主其实是被时不凡的激将法给刺激了,她不认为自己不如田舍翁,这才是她愿意来做这个事情的想法。显然她认为自己比田舍翁重要,更有价值,不如如何能够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然哪怕李唐皇族一直奉养她,她也未必会高兴。 很多人以为被人供养着是好事,可是真正当你有一天无条件的被人供养,你也许反而不会高兴的。也许有些无知的人羡慕残疾人,认为可以被人供养,不用做事是好事。可是当你真正残疾了那一天,你也会体会到这么做是毫无尊严的,是被人看不起的。亡国皇族也许也会被人供养,可是并不代表他活着有尊严。所以被供养往往这意味着尊严的丧失,没有能够自己做事也就被人供养,只有享受没有收入,那最后必然会活着毫无尊严。 别说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他们也许靠着父辈可以获得被人供养的权力。可是一旦失去了父亲,那他们死定了。哪怕他们看起来有很多人讨好他们,可是那并非是给他们面子,是他们老子面子而已。这个尊严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他们老子的,那些无所事事被供养的二代们,其实事实上也是毫无尊严的。一旦他家里长辈没有权势财富,那他的所谓虚荣都会瞬间崩塌,因为他的虚荣尊严是建立在沙粒上的。 真正体会过这种毫无尊严的供养,恐怕就会知道这样的日子是多么难受,内心的煎熬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汝南公主她如果不找到一个自己人生的价值,那恐怕也不会好过的。 时不凡只是给她找到了人生价值而已,这样算是可以让她恢复自信了。 “嗯,时县丞,我同意了。以后,我跟你学习,为往圣继绝学。”汝南公主回答。 时不凡点头说:“皇上,既然这样那我接下来带公主出宫如何?我打算安排她和一般的孩子一起去读书,并且长时间在宫外生活,体验民情,你看如何?” “让公主出宫?长期在宫外生活?”长孙皇后惊讶道。 显然这个让公主出宫,甚至长期在宫外生活,显然是不可思议的。 “好吧,朕同意了。只要她能够开心一些就好,不用愁眉苦脸的。”李世民说道。 穷养儿富养女,李世民作为皇帝也许会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可是却很少会严格要求自己的女儿,这个也是历代皇帝的惯例。因为皇子甚至是太子是继承人,必须要有严格的才华,必须要有奋斗的雄心,自然不能够让他们过得太舒服,最后丧失了斗志,连守成都做不到。可是女儿却相反,尤其是皇家的女儿不用做太多,只要好好的生活,不用太过于严苛,将来好好的作为皇家嫁出去联姻就行了。 至于李世民心里面早就打算汝南公主这辈子是不会被许配出去了,因为李世民知道汝南公主既然没有生育能力,那没有人会愿意娶的。哪怕皇帝也都不可能强行把一个无法生育的公主强制嫁出去,这样可是逼迫人家绝后,可是要被人仇恨死的。 所以李世民心里面还是有些愧疚,既然这样那也就让自己的女儿高高兴兴的,随她去吧。在面对女儿方面,李世民还是一个尽可能的慈父,因为女儿不用承担太多,不用承担什么家族大业,所以他们自然不用做那么多事情,好好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反正皇家也都不会缺少她一口吃的,没必要要求这么多。 “公主,跟我去吧,你先跟我去学习一下,这样跟旁边的同伴一起进行学习读书。这样可以真正的明白人生,这样才能够真正的去把圣人之学好好的学习,然后去传播圣人学问。”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带着汝南公主来到出了皇宫,时不凡知道李世民肯定会派人出来保护的,这个是必然的。不然一个公主长期在宫外没有人保护,那恐怕是不可能安全的。不过,时不凡也是在利用,利用这个汝南公主,这样对于自己有很大好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学大兴 时不凡带着汝南公主出来了,来到了长安城城西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这里是时不凡让秦嘉瑞出资在这里建立一个学堂。原先学堂负责人是任雅相和辛茂将,不过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编辑部。这个编辑部是时不凡的报纸在这里负责编辑,也都负责发放的。这个报纸是时不凡用来宣传的喉舌,而古代没有什么新闻审查机制,自然不会有什么人过来阻止自己发放报刊。甚至在长安内部有两家图书馆,已经被打开了。时不凡也都听说在全国各地也都逐步有商人出资援建图书馆,图书馆可以用来借书,不用买书。这样以后寒门学子可以通过借阅的方式来进行读书,不用为了买书而花费太多,可以降低读书成本。 “汝南公主,你看这个是明理堂。而在这里,负责教导心学,而在这里主张心即为理,一切理都是出自于心。所以明理也就是在明心,明白人之良知良心,可以按照良知行事。人类自有良心,刚出世之时人人都是圣人,可是却被外物之所迷惑。只要能够真正的致良知,那天下无人不可以成为圣人,人人都可以成为孔孟,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所以这个明理堂,是我起名的,希望天下人都可以真正的明白道理,明白自己内心的道理。”时不凡解释。 “嗯,我一定会好好读书,能真正的读书。”汝南公主说道。 时不凡走进了明理堂,接着看到了几十个学生。这几十个学生都是从寒门里面选择的,最大的不过是十岁而已。甚至这里的教师,其实很多都是四门学的学子过来兼职,并非是全职教师。时不凡还要出钱补贴,不过却代表了希望。 “时先生,这里一共有三十二名孩子。我们其实本来还想再多招一些孩子来读书,可是却没有能够招到更多。因为那些世家大族暗中宣称我们这个明理堂是伪学,并非是显学,学了也都没有什么用处,不能够当官,不能获得一文钱。所以百姓也都不愿意送自己的孩子过来读书,他们宁可多种田,也都不愿意过来。”一个四门学的学子苦笑。 时不凡没有在意这些,时不凡知道很多底层特别是农村百姓长远目光比较短。这个不是时不凡看不起农村人,而是现实情况也往往也就是如此,他们重视实际利益,尤其是那些看得见的实际利益。那些长远利益往往很难看到,这个是不可否认的,无关于时不凡是否歧视农村人。 时不凡甚至在后世听说过很多农村人提出读书无用,认为读书了之后收入还不如去打工,所以与其花钱去读书,不如早点去打工。当年提出读书改变命运,所以很多农村百姓省吃俭用也都要去读大学。可是后来大学毕业不包分配了,很多农村百姓也都发现读书未必能够进城,未必能够改变命运。甚至随着城乡开放,大量农村人发现自己可以进城务工。所以下意识都认为读书无用,因为读书不能够带来财富,不能够成为富贵。 这么做其实是功利性的读书,完全是彻彻底底把读书功利化了,如果不能够获得利益那自然不愿意读书。甚至很多人看到大学生去养猪,结果发家致富了,所以一个个放弃上大学去养猪。可是他们却明显不知道,那个养猪的大学生是采用了先进的管理方式,采用了从发达地区学习到的经验,然后采用更先进的养殖方法养猪,并非是传统的养猪方法。 完全为了功利而读书,这样反而是让他们读书热情不高的缘故,一旦读书没有让他们看到短期的丰厚利益,那自然是不愿意读书了。反而是城里面的人,哪怕省吃俭用也要读书,读好书。 “可惜,唐朝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农民,都是没有多少远见的农民,自然是无法有如此远见了。可是这个何尝不是一个没有读书,没有长远见识呢?”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说:“你们不用着急,这个是汝南公主,今后她也会在这里读书。今后她会在这里跟着你们一起读书,所以你们可不要欺负她啊!” “什么?公主?”这话立马吸引了大家。 明理堂不管是什么人,也都顿时被吸引过去了,因为公主这种东西大家都感觉很神秘。甚至很多农村百姓认为皇家也就是拿着金饭碗吃饭,吃一碗倒一碗的。正是这种神秘性,所以才让大家感觉公主皇家非常的不可侵犯。不过现在终于见到了公主,任何人都非常的惊讶。 “公主,你是公主吗?”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惊讶道。 “嗯!”汝南公主点头。 那三十多个男孩一个个发抖起来了,显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好了,以后公主也就是你们的同窗了,你们可不要欺负她啊!”时不凡接着转头对汝南公主说:“公主,以后你也不要耍什么公主脾气,只要你能够和他们好好交流,不要歧视和对他们如何,那我以后十天给你做一次饭,你看如何?” 听到了时不凡的“美食诱惑”,让汝南公主两眼放光,马上点头了。 而那些男孩久久不能够恢复心情,这次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公主,这个可是皇帝的女儿啊! “好了,我今天给你们放三天假期,你们回去冷静一下再说!”时不凡对那些男孩说道。 那些男孩马上激动的跑了出去,开始大喊。 “父亲,母亲,我今天见到了公主了!”“父亲,母亲,以后公主也要和我们一起读书!”“公主也要和我们一起学习心学!”…… 结果,很快城南的百姓也都听听说了公主要来进行读书,要去学习心学,这样可真的是让他们感觉激动万分。 “听说了吗?城南老刘家的儿子要和公主做同窗,这样可真的是太好了!”“那个不是去明理堂读书了吗?不是有很多人都是明理堂是伪学,学了之后也不能的钱和不能当官?如果不是老刘家的太穷,贪图那个明理堂承担孩子的饭菜钱,他们也都不会送去啊!”…… “谁说明理堂的心学是伪学了,如果是伪学,那皇上会让公主来读书吗?”“不会是假的吧?”“假的,谁敢在长安冒充公主,长了几个脑袋?”“这倒也是……” 没多久,整个明理堂外面也都挤满了人。本来他们听信了那些士族学子的说法,说这个明理堂的心学是伪学,学了之后不但不得钱更没有机会来当官,所以不如去挣钱呢!不过现在听说了公主居然也都来读书,那谁还敢说这个心学是伪学?心学绝对是正得不能够再正的学问了,不然皇帝怎么可能派出公主过来? 现在很多当时没有把自己孩子送去读书的人都后悔不已,因为这个早知道公主也都来读书,那他们说什么也要应该把自己当孩子塞进去。这样以后说出去脸上有光,自己儿子和公主是同窗。甚至,如果同窗之间有什么……嗯嗯,这一个可是一步登天了。当然,这个虽然概率不高,可是哪怕能和公主当同窗也是非常幸运的事情,有面子啊! 至于这个心学有没有前途,这个不用说了。现在皇帝都派出公主来读书了,那以后谁说心学不会有前途?所以本来他们现在赶紧送自己孩子过来读书了,哪怕倒贴也都愿意。有了这个汝南公主作为招牌,按这个明理堂可是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吸引人气的地方。这个明理堂的招生的地方被非常拥挤了,不过时不凡却反而提高了准入门槛,不管是智商还是品德方面有一点问题的都不能够进来了。而整个长安百姓也都希望把自己家的孩子送来明理堂读书了,这样很多士族都着急了。 “怎么回事?这个明理堂是伪学,是伪学啊!”这些士族的文人不断的大喊。 这些士族当然不希望这个心学继续扩散,这个心学虽然在目前已经有了的寒门学子眼里面是有了一定地位,不过还不是主流。他们这些士族不愿意心学扩散,自然要阻击。他们利用早前建立起来的舆论优势来诋毁心学,所以让很多百姓对于心学非常的不看好。 可是现在不同了,公主居然也都来进行读书,学习心学,那还会没有前途吗? “我都说了心学是伪学,你们居然还去读?”一个士族学子怒道,这帮贱民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让他非常的愤怒。 “这个公主都来读,那怎么可能是伪学?而且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儿,皇帝啊!那可是皇帝的女儿啊!”“是皇帝的女儿都读的学问,怎么可能是伪学呢?”“嗯!” 那些士族忍不住说:“皇帝算什么,哪里有我们士族高贵?” 显然那些士族还是认为自己是高贵的,这帮士族非常看不起皇帝的,甚至连李唐皇族也都看不起,认为他们比自己更低。不过,他们这些话,显然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皇帝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是天子啊!”“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比皇帝更高呢?”“士族,怎么可能比皇帝高呢?皇帝那可是至高无上的!”…… 那些士族顿时一阵气急,这个普通百姓并不知道皇帝其实还是受制于士族的,士族根本看不起这些李唐的皇族。当然,这个只是在士族眼里面,只是在高层士族眼里才是如此。所谓身份不同看待东西的自然不同,那些士族高高在上,有和皇帝讨价还价的资本,自然看不起皇帝。 可是那些普通百姓不同了,他们那点有限的知识告诉他们,皇帝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是比士族更高的。这个其实也就是所接触到的信息量不同了,在士族这种层次很高的人自然看不起皇帝,因为他们知道皇帝依靠他们才能够统治。可是普通百姓不知道啊,普通百姓虽然知道士族影响力巨大,可是他们还是认为是君王才是真正掌握权力,至高无上的人。这样的思维已经有了很多年了,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 不过这些士族说什么也都无法扭转这些思维了,百姓还认为皇帝是至高无上的,认为皇帝比士族更高。那些士族其实好比也就是那些仙侠小说里面的幕后门派,平日里面虽然在背后掌握朝廷,可是事实上普通人并不清楚。所以这些百姓只是认识朝廷,虽然也许知道有一些神神秘秘的士族,可是却还是下意识的把皇帝当做了最高的领袖,最至高无上的。至于那些士族,也许在普通百姓的意识里面是有强大的影响力,可是却不如正规的官府朝廷。 不同层次的接触到的东西不一样,也许只有朝廷官员才真正知道士族的影响力,可是普通百姓认为皇帝才是最高统治者。这样最高统治者女儿都来学习的学问那自然是最好的,大家认为是最有前途的。所以这下士族真的是白费了,他们一直说心学是伪学,现在李世民的女儿都过来学习,等于是删了一个耳光。 “崔伯父,我们怎么办?如果让这帮人都去学习了这个所谓的心学,那以后我们怎么办?一旦百姓都有机会读书,那还如何得了?”崔家一个年轻子弟说道。 不过那个大概五十多岁的人却淡淡地说:“在这个长安,我不好亲自出面。不过,既然那个姓程的想要娶我的女儿,那也不可能不做一些事情吧?这个长安太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好亲自出手。既然那个姓程的如此想要娶我们崔家的女人,那我们也就让他出面。我们崔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那个姓程的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士族吗?那也就应该为了我们士族而出力了,不然一旦让这个所谓心学扩散,再加上那个图书馆一旦扩散,那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时代的悲哀 随着崔家崔信的一句话,长安城里面的左武卫大将军程咬金马上开始准备了。程咬金目前可是想着要去迎娶崔信的女儿,尤其是他当然希望尽快迎娶崔信的女儿,这样可以让自己获得更高的身份。程咬金当年也是落魄过,而他的名字被起名为“咬金”,可以说是俗不可耐的名字。可是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父亲是当年齐州的大中正官,自己是个士族。当他知道自己是士族之后,也都开始变了。他不甘心当一个普通的“寒门”,他认为自己既然是高贵的士族,自己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注定的。而他看不起当时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秦琼,看不起一个市井出身的尉迟恭。他甚至改名为“程知节”,把过去那个“咬金”二字更改了,这样显得文雅很多。 可是程咬金父亲当然虽然是士族,虽然是齐州的大中正官,可是他面对这个在真正高层士族面前,却显得非常自卑。他虽然看不起一个普通士兵行伍出身的秦琼,也看不起市井出身的尉迟恭,额款式现在他面对那些士族还是非常的自卑的。他想通过迎娶崔信的女儿,这样可以提高自己所谓士族的身份。虽然那崔信的女儿是嫁过人的,可是他不在意。他希望真正的成为一个“士族”,成为一个尊贵高贵的士族,而不是一个普通的贫民。显然的程咬金,已经是陷入了一种想要成为“贵族”,想要成为士族,成为那种传说中高贵的人了。他从小落魄受苦,可是当他知道自己也是这个噶高贵群体中的一员之后,他的心也都野起来了。 现在听到了未来的岳父崔信的一句吩咐,这样他也都急忙替他做事,这样希望能够获得未来岳父的赏识,甚至可以获得崔家的支持,这样为自己未来获得更高地位提供更大的筹码。当崔信的一句命令,虽然他认为这样会得罪时不凡,甚至可能会得罪皇帝,可是他不在意。只要能够迎娶崔家的女儿,那他也都一切不在乎。这个世界上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皇族,这个是所有世家都公认的,程咬金不认为自己得罪了皇帝算什么,只要能够重新成为世家当中的一员,那又有何妨? “城南明理堂,居然敢冒充公主,马上去给我查封了!”程咬金对着手下左武卫士兵说道。 “程将军,恐怕敢在长安冒充公主的,这个不可能的吧?你是不是被人给……” 程咬金冷声说:”赶紧给我去!“ 程咬金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次是要被当枪使了。可是程咬金没有办法,他想要娶崔家的女儿,那被当枪使也都无所谓。只要能够真正的重新成为士族,那又有何妨?成为了士族,那可以永世富贵,那又何妨? 程咬金马上带着左武卫士兵来到了城南明理堂,程咬金直接说:“明理堂假冒公主,我特意来查封明理堂!” 随着那些左武卫士兵准备冲进学堂,显然是程咬金要查封这个学堂,丝毫不客气的。 “程咬金,你给我助手!”时不凡马上喊道。 时不凡知道肯定会有人来捣乱的,所以当他知道有一堆士兵冲了过来,他马上从万年县官府跟了过来。不过他没有想到,这次来找他晦气的居然是程咬金。程咬金居然主动的过来找他晦气,这个是时不凡在意料之外,可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这个程咬金目前可是处于尴尬阶段,他非常想要往士族这个阶层里面钻,可是却无法抹去他过去那种落魄时候的痕迹。他现在就好比一只脚踏入上流社会,可是却还没有真正的踏入上流社会。 这种人一方面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使劲显摆,好像想要用特殊的气势来压迫对方,这样显得自己的高贵。可是在真正的上流面前,却非常的自卑。程咬金希望通过迎娶崔家的女人来获得走入士族甚至是高层士族的阶层,这个时候程咬金明显也都已经成为了崔家的打手了。时不凡知道程咬金不可能和尉迟恭关系好的,也许很多小说里面都形容他们是好兄弟,可是从程咬金的身份背景来看,他在唐朝初期不可能和尉迟恭关系好的。 “时不凡,我听闻这个是明理堂冒充公主,所以我带着左武卫将士前来查封,你难道有什么意见吗?”程咬金问道。 时不凡反问:“你来查封我万年县境内的书院,那也最好问过我这个万年县的父母官吧?你连一个公文都没有给我,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要查封我境内的书院,于理不合吧?书院乃是读书的地方,你带着这些人过来是什么意思?这里供奉着孔圣人的排位,难道你想要惊动孔圣人吗?程咬金,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程咬金生气的说:“别叫我程咬金,我现在叫做程知节!” “名字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难道你连过去都不敢承认了?”时不凡问。 程咬金立马回答:“我是齐州大中正官的儿子,我是堂堂世家大族,如何不敢承认?” 程咬金显然不肯放弃所谓的“世家大族”身份,哪怕曾经落魄,他还是认为自己是“贵族”,显然是已经有了病态的思想了。士族其实和欧洲的贵族其实是同一种东西,世代掌握权力,自命不凡。甚至哪怕后世很多西方人都有“贵族”身份为荣。而中国多了一个庶族地主统治的时期,这样让很多人都可以大声喊出“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可是程咬金唐朝是是士族渐渐衰败的过程,这种残存思想还是严重影响着这个时代。程咬金是如此,房玄龄是如此,甚至魏征也是如此。还是有很多人热衷于迎娶一个士族出身的女人为荣,以和士族联姻为荣。好像联姻之后,自己也就是士族了。这个程咬金没落了,可是却因为自己父亲曾经是中正官,就认为自己理应是高贵的士族,看不起过去一起混饭吃的战友了。 “程咬金,你难道真的要查封了这个明理堂吗?如果我不同意呢?”时不凡说。 这个明理堂是他的心血,他当然不会容许程咬金来查封了。如果这次自己妥协了,那这样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打击过来,这样他必须要顶住。他早就知道会有人出来阻止自己的,可是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的是程咬金。程咬金被崔家当枪使了,可是也许程咬金自己也都知道,可是他却心甘情愿的。 “你敢阻拦我?”程咬金冷声问。 时不凡反问:“程咬金,你既然自称是大中正官。可是从战场上一刀一枪杀了出来,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你这个富贵和你那个士族父亲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努力换来的结果,何必要在乎那个所谓士族身份呢?难道,你连承认自己富贵是自己打下来的,都不敢了吗?” “笑话,我天生是士族,何必要否认?我富贵是天生的,何必要去打拼富贵?我有今天,都是天定的。”程咬金回答。 时不凡不由得摇头,程咬金这种想法,简直是悲哀。程咬金能够有今天,都是他在战场上打出来的,何曾得到过他所谓的家族庇佑?可是他现在连承认自己是自己打拼下来的富贵都不敢,这样他顽固的认为自己的富贵是天生血脉赋予的,这样简直是愚不可及。 “程咬金已经疯了,程咬金为了成为所谓的‘士族’,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免费的午餐,他这么做,能够真正的获得所谓士族的尊重吗?那些崔家什么的士族,不过是把他当做了一条放出来咬人的狗而已。崔家只是把他当做了走狗,他还居然傻乎乎的过来啃骨头,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天生高贵,我呸!”时不凡也都在心里面骂了一句。 时不凡绝对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天生高贵的存在,他从小虽然不敢说太穷,属于中产阶级。他靠着自己读书成就了成为了一个社会上也算是上流了,可是他这一切都是自己打拼而来的。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打拼上来的?天生高贵,不过是天生的腐朽而已。 “时代的悲哀,把无数人都给卷了进去。魏征如此,程咬金也是如此。认为自己天生高贵,然后每日可以高枕无忧的在清谈享乐。王羲之那样的官员,每天清谈写书,不理会国家政务,思考着如何收复国土,改善民生。程咬金居然连自己打拼下来的富贵都不敢承认,认为是祖先血脉的天然高贵。真是自卑,自己内心越是自卑,越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出身。” 时不凡不客气的对程咬金说:“程将军,我不会允许你查封明理堂的。你说你来自祖先的血脉高贵?” “是的!”程咬金自傲的回答。 不过时不凡却不客气的回答:“我没有高贵的祖先,我甚至没有族谱,没有什么族谱可以证明我祖先有什么高贵的人。甚至,哪怕我没有祖先,我哪怕我出身不过是一个寒门,我也不会因为我没有一个高贵的祖先而悲伤。我不会因为我的祖先不如别人的祖先而忧伤,我不以外物的获得,不会因为我这具身体的血脉是否所谓来自于一个身份很高的祖先而感觉我获得了什么,我也因此有什么高兴欢喜的。” “我也不会因为我这个身体没有什么财富,没有什么厉害地位高的祖上而感觉悲伤。我们身体不过是外物,不过是一个皮囊而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不为我的外物而感觉欢喜和悲伤。可是程将军,因为一个所谓高贵的祖先,在这里大放阙词。可是这个祖先有什么用,子孙不孝败坏祖先名声,这种事情还少了吗?我不屑于去炫耀我的祖先……” “因为,我是要成为别人的祖先。我将会成为我的后人提起我的名字,就用骄傲。而就想是你所谓的祖先一样,我要成为他们那种人,让我的后代提起我,就感觉骄傲。我不会因为别人而感到骄傲,我是因为别人因为我感觉骄傲。” 时不凡转头对那些年幼的孩子说:“各位,你们要记住,你们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所谓的祖先手里,人也许不能够决定自己的出身,可是却可以由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不靠着什么祖先,不因为祖先的名声而骄傲。而我们要做的是成为我们后人榜样,而不是让我们为了所谓的高贵的祖先而感觉骄傲。” “朝为田舍翁,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程咬金顿时大怒,说:“时不凡,你这个是在找死!你也配当将相,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寒门出身,凭什么有资格评议国事?” 显然,在程咬金眼里,寒门的人不配评议国事,只有士族才有资格,这样的思想在古代士族眼里广泛存在。 “天下事,天下人评议。难道这个天下是程家开的,只允许你们评议,不允许我们普通百姓评议了吗?在我眼里,这个世界都是存在于天下人心中,这个天地都是在每一个人心中,那为有人不能够评议?你们能够代表天下人吗?你程咬金能够代表天下人吗?”时不凡质问道。 既然已经和程咬金撕破脸了,那自然没有必要客气了。想要在官场混,想要在这个士族的堵截中杀出血路,那就不要怕得罪人。现在得罪程咬金,明天得罪魏征是必然的。真正的程咬金,可不像是各种小说里面那个搞笑好说话的家伙。 “我今天给你们上一课,真正的高贵,不是来源于血脉的传承,而是来自于精神和灵魂境界的不凡!”时不凡说。 程咬金拿出了马槊,气势大涨的直接指着时不凡说:“你找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真正的高贵 程咬金拿着马槊指着时不凡,浑身散发出一股嗜血的气势。这是程咬金在战场杀敌多年,死在他手下人都有不下一百多人,身上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显然他想要用这个气势来威胁时不凡,不过显然他低估了时不凡。作为一个偏向于唯心主义的,最不怕的也就是这种气势。也许这种气势能够吓住一般意志不坚定的人,可是时不凡却绝对不在这里面。时不凡从小到大那一次不是经历了一次次的考验,意志不坚定绝对不是在他身上出现。一个从小一路各种考试,只要你能以高分成绩一路通过十多年的教育考试,那你绝对不会出现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意志不坚定的人,是无法获得高分的,因为他早就被一次次残酷的淘汰击垮了。 何况作为学习唯心哲学的人,心境和精神境界远比一般人要高,他当然不怕这种所谓的气势。何况,时不凡可以肯定,程咬金不敢杀人。如果程咬金敢在长安杀了自己,那李世民绝对会宰了他。说到底程咬金不过是崔家用来养着的打手,程咬金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这是他敢确定的,他自然不怕什么了。 时不凡不但没有被程咬金给吓着,反而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直接来到了这个马槊面前。 “程咬金,我还是要说,你别以为你这种手段能让我害怕!今天我不会允许你查封我们明理堂,这个,明理堂乃是天地至理,是真理!天地由万民所创造,你程咬金何德何能,为了少部分人窃夺人心?天下人人可以成为伟人,人人可以成为尧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高贵的血脉,有的只有人人奋发向上,人人都明白自己的良知。有些人却欺世盗名,自命不凡,自以祖宗那点所谓的遗泽来进行自高自大,欺世盗名。制造所谓圣人一般的祖先,以为牟利。看来,不过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罢了!”时不凡直接指着程咬金说道。 程咬金气得直发抖,他们这些士族一直以自己有一个伟大的祖先,有一个出身名门的身份而感到骄傲,感觉自己天生也就是统治别人的。他们通过神话自己的祖先,欺世盗名,利用所谓的高贵血统来所谓欺骗百姓,让百姓认可他们是高贵的。 所以他们才会对于时不凡这个人人可以成为尧舜,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的提议很是紧张。因为圣人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他们的祖先也就是圣人,他们给自己祖先创造了一个高贵的血脉身份。甚至他们自欺欺人,连自己的后代也都这么相信了。 他们选择了自己内部近亲联姻,甚至不屑于和别人联姻。他们这种自命不凡,时不凡看来这个士族其实和欧洲那些贵族没有设么两样。这个中国的士族和欧洲的贵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个神话祖先,恨不得把自己祖先当做了神明,自称是神的后代。并且自命不凡,不屑于和普通人联姻。为了保存所谓的“高贵血统”,不惜近亲通婚,在极小部分的范围之内进行通婚,认为做可以可以保证高贵血统。 所以这种古代的士族,和西方的贵族其实是一个东西。中国人普遍有藐视权威的思维,别为你中国人好像看起来是尊重权威。可是时不凡作为一个研究哲学和古代历史学的人却非常清楚,自从打败了士族之后,中国藐视权威已经是达到了顶峰。他才不会畏惧所谓的士族,这种士族敢动手吗?这群已经开始衰落,注定要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东西,反而是时不凡藐视它。 时不凡再次靠近了程咬金,显然不畏惧程咬金的威胁。 “你不怕死吗?信不信我杀了你?”程咬金怒道。 “生命诚可贵,信念价更高。杀了时不凡,还有后来人!”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截取了两句注明的诗,一个是匈牙利诗人的《自由和爱情》中的前面两句,不过把爱情改为了信念。后面那个是来自于夏明翰就义之前的那首诗的后面两句,不过改变了一下而已。 程咬金反而怕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时不凡,他真的感觉自己怕了。他真的想不到,自己面前这个文弱无比,自己只要用力一下,完全可以用马槊当场把他刺死的文人,居然敢如此对自己说话?他难道不怕死吗?程咬金自从在战场上以来,多年以来杀敌不下二百多,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明明自己可以轻易而举的杀死时不凡,甚至比起杀死那些普通士兵都要容易,可是程咬金突然怕了。他突然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拿得稳这个手里的马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程咬金,程将军,你手怎么在发抖?你害怕了吗?”时不凡冷声问道。 程咬金死撑说:“我怕什么?我纵横沙场多年,我杀得敌人血流成河,我会怕你一个文人?” 时不凡回答:“你知道你为什么害怕吗?你知道你为什么害怕我一个文人吗?” 程咬金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他那副好奇的神色,却明显告诉了大家他真的是怕了。 “因为你没有自信,而我自信却很充足。你没有自信,你非常的自卑。你自卑,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所以你才会在我这个无比自信的人面前感觉畏惧,感觉自卑。”时不凡回答。 程咬金继续强撑说:“我是士族,天生高贵,我会自卑?” “哈哈哈哈,你是士族?我却知道,一个人越是强调自己什么,往往他越是缺乏什么。你强调你高贵,你反而更是缺乏高贵的品格。我从来不会说我的血统高贵,因为自信,我自信我不依靠我的血统,我也能够成功。我的成功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是我自己挣来的,不是谁的恩赐。不是祖先的恩赐,不是别人的恩赐。可是你却没有自信,你去希望迎娶崔家的女人,你不过是一个内心自卑,缺乏自信的人。所以,你才会在我面前畏惧了,在我面前感觉畏惧。你看起来这一身的强壮肌肉,可是你内心却无比的软弱。” “只有真正的弱者,才会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你炫耀你的血统,无外乎是你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来的东西。你根本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比别人更优秀!你看看真正的士族,有哪一个会经常把自己士族的身份挂在嘴边。只有那些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也就是拿着这个来作为资本而已!”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非常清楚,越是优秀的人反而越是不会把自己的身份经常挂在嘴边。那些经常炫耀自己身份,炫耀自己出身的人,反而越是拿不出手。那些欧洲共和国时代还是在自称自己祖先是贵族的人,那些炫耀自己祖先的人,那都是缺乏自信。因为他们拿不出手,自己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拿出手的,那也就是炫耀祖先了。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炫耀祖先的。没有本事缺乏自信的人,才会希望通过炫耀自己的血脉来获得别人的尊重。可惜,时不凡不吃这一套。 程咬金咬牙切齿,不过双手还是在发抖。他被时不凡这个说到了心里,他根本其实也就是缺乏自信。他骨子里面缺乏自信,不然也都不会希望通过娶那个崔家的女人来让别人高看自己一眼。那些自称自己父亲是什么人,自己祖先是什么人,那往往是缺乏自信,缺乏能力,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程咬金缺乏的也就是这个自信,他希望通过迎娶这个崔家的女人来获得尊严,获得所谓的尊重。事实上他自己看不起自己,这才会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认为自己必须要迎娶这个崔家的女人才算是获得了尊重。 指望通过婚姻来改变自己地位的人,通过所谓婚姻来证明自己身份地位的人,那最后必然是被人更看不起。程咬金求娶这个崔家的女人,那无非是希望别人高看自己一眼,不过是爱慕虚荣罢了。殊不知人家崔家也不过是拿着一个胡萝卜吊着他,让他当走狗罢了。 像是程咬金这种希望通过娶一个高贵的老婆来证明自己高贵的人,这种人内心绝对是充满了自卑。不要以为这个程咬金能够拿着马槊去杀人,杀人不眨眼也就是一个坚强的人。有很多时候,按照犯罪心理学,其实那些通过杀害弱来显示自己武力的人,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弱者,才是真正的自卑。只有内心越是虚弱,才会越是炫耀自己个人的武力,希望能通过这个来压迫别人臣服,显得自己的强大。 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宋朝以后,对于妇女越来越苛刻,那种封建礼教越来越变态的原因。因为那些男人无法打败外敌,那也就是只能够选择折腾自己女人作为泄愤,作为展现自己“大男子主义”的气势。在面对剃发易服,甚至满清废除裹脚的时候,那些男子汉们一个个剃发易服,可是转头逼迫女人继续裹脚,美其名曰“男降女不降”。这个也就是只有在弱者面前展现自己的人,他们都是自卑的。当一个人自卑,那只有在更弱小的人面前来展现实力,这样才能够找回尊严。他们折腾不了外敌,也就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折腾,这样好像能够体现自己的大男子气概,体现自己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和地位。 “程咬金,你还不给我滚?这里是明理堂,你们难道要当着孔子面前把这个明理堂给拆了吗?”时不凡怒斥道。 程咬金想了想,然后说:“走,我们走!” 不过程咬金转头丢下了一句狠话,说:“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你,会有人收拾你的!” 时不凡不在意,这个程咬金无非也就是心虚了,胆怯了,所以时不凡更是不怕了。程咬金这种外表看起来气势汹汹,可是内心却充满了自卑的人,只要把他那层外面的伪装强大的面具撕毁了,他胆怯的一面就会暴露出来。这种希望通过娶老婆来证明自己地位的人,他骨子里面有多少的“高贵”,显然是可想而知的。 希望通过娶老婆来证明自己比别人优秀,那无非是自卑的表现。只有自己自卑,才会拿着外物去跟别人比。 时不凡转头对那些准备进入明理堂读书的年幼男童说:”希望你们永远要记住,真正的高贵不是在于你比别人优秀,而是在于你比过去的自己优秀。你们不差别人什么,你们以后哪怕面对士族,也可以昂首挺胸的过去。因为你们不是依靠你们的祖先,而你们就是你们后代的祖先。你们要做的不是什么优秀祖先的后代,而是要做后代的优秀祖先。从这点来说,你们和他们的祖先是同辈的,他们最少是你们孙子辈的,所以你们不用害怕畏惧他们。”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别人看不起你,只有你们自己看不起你们自己。你们不用因为他们所说的血脉而感觉悲伤,因为他们所谓的血脉,也都高贵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是自己无能,所以才会依靠祖先的遗泽。如果他们真正的有本事,那是不会依靠祖先的。我还是那句话,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可是却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你们怎么活,不是为了他们而活,你们是为了自己而活。你们的高贵不是在于所谓的血脉,而是在于你们自己的努力。只要你们比起过去的自己更优秀,那你们也就是高贵的人。” “所以你们以后不用害怕任何人,不用因为任何人而感觉自卑。刚才我在那个所谓士族的将军面前,可是我何曾有过半点畏惧?可是他却跑了,因为他心虚了,他自己内心恐惧心虚,这才会有如此结果。所以都是一个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他们比你们好到了哪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今天,这些准备进入明理堂学习的男童算是看到了一出真正的好戏。本来他们眼里面高贵无比的士族,可是在时不凡这个普通人眼里面,却根本变得瑟瑟发抖。那个程咬金在面对时不凡的时候,明显是心虚了。他不断的展现自己高贵,展现自己所谓血脉,来由此证明自己的好像是一个强者。可是他面对时不凡这个文人的时候,却显得却非常的软弱,虽然他临走还是留下一句狠话,可是却明显是死撑而已。程咬金的软弱,硬生生的在这些孩子面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别以为那些孩子不明白,其实时不凡知道很多时候小孩子在感知能力方面却比不少大人更强大。很多时候小孩子在感知能力方面能够感知到大人都感知不到的情感,尤其是别人对自己如何。虽然他们也许单纯,也许看起来容易受骗,可是却感知能力比起很多大人都要好。他们知道程咬金的虚弱和软弱,所以一直以来建立在他们西你来吗那些高贵的士族的印象开始动摇了。 他们心里面的士族是高贵的,这个那么多年年以来士族也是这么欺骗人的。他们可是在这一刻,他们发现这些士族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也都同样是欺软怕硬,在弱者面前装的比谁都牛逼,可是在一个比他更强大更强硬的人面前,却毫无办法。由此可见,士族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其实士族在面对危险和面对更强大更自信的人面前,同样会自卑,同样会变得软弱。这样士族的权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打了一个折扣。 今天的事情,很容易传播出去,这样百姓都会对于士族的印象开始打折扣了。 “时先生,我们能够像是你那样吗?刚才你的样子好有威风,那个将军都怕你了!”有一个男童崇拜的说道。 时不凡微笑说:“很简单,你进入明理堂学习。只要能达到心无外物,真正的明理,那就可以做到我今天这样。只要明白人心中的正气,那就可以不惧怕任何魑魅魍魉。这个程咬金,他心里面已经被那些外物所迷惑,早就已经不是一颗赤子之心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好好读书,这样总会有一天达到了我现在这个能力的!” 那些准备进入明理堂的男童纷纷的非常高兴,因为在他们眼里面能够进入这个明理堂,只要好好学习,那以后可以和士族一样,不用害怕士族,可以和士族平起平坐了。当然,这个也是充满了功利的读书,他们希望能够提高身份地位而读书。在古代也就是如此,时不凡不打算说什么大道理,也就是要告诉他们,好好读书,将来你也就可以和士族平起平坐。这个所谓士族高贵,不过是他们用谎言来欺骗而已。他们用数百年时间来树立了一个所谓的高贵的铭牌,这种高贵是建立在人类的认知。如果人类不认可他的“高贵”,那他们哪怕在怎么说自己高贵也都没有用。 很多东西多是这样,人们认可他他才是显得“贵”,比如说房产。可是有朝一日,大家如果突然都不认可他的“贵”,那最后他将会跌落谷底,彻底的无法能够“贵”起来了。这种士族的高贵建立在他们用文化垄断竖立的欺骗,想要打破这种欺骗,只有同样用文化来驱逐。当他们无法维持文化的垄断,那他们还如何能够欺骗他人? 明理堂的孩子纷纷进入里面读书,时不凡已经把一颗种子种下,只要以后大家能够真正的“明理”,那这样也都不会害怕什么别人的高贵。 至于在另一头,程咬金想要查封这个明理堂明显是无功而返。他不敢杀死时不凡,因为他知道李世民不会容许他杀死时不凡,尤其是程咬金清楚,时不凡在李世民眼里比程咬金重要。这个不是假的,这个很多人都知道。程咬金不过是一个武夫,他带兵打仗可以,可是却无法处理财政理财。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个多说明了财富对于战争的重要支持。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缺乏会打仗的人,会打仗的人任何朝代都不会缺乏,只要看你是否愿意用,还有局势是否能够让他崛起。 可是会理财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支撑打仗的基础。曹操能够横扫北方,依靠的不是他那“上将千员”,而是靠屯田。没有屯田制度,那他没有足够的物质基础来维持战争。程咬金作为多年的老将,自然非常清楚这一点。他知道在李世民眼里,时不凡比起很多将领都重要,所以他不敢杀死时不凡。一旦杀死了时不凡,李世民一定会宰了他。虽然李世民未必会彻底信任时不凡,可是也并非是彻底有仇,这个朝廷的臣子,皇帝恐怕不会彻底信任哪一个。 “崔别驾,那个姓程的失败了,他们没有能够查封这个明理堂。该死的,一个寒门,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们士族,真是岂有此理。崔别驾,要不要我们亲自让人去把那个时不凡杀了。还有,我们让我们的人去把那个明理堂给灭了,这样我看谁还敢如此挑衅我们士族!”崔家有人怒道。 不过崔信却骂道:“傻子,你没有听到吗?那个时不凡不是说了,‘杀了时不凡,还有后来人’,你难道不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哪怕我们杀了时不凡,那又如何?我们查封了时不凡,那又如何?你以为时不凡只是时不凡啊,他背后是太极宫里那位。只要是太极宫里面那位还在位置上,那像是时不凡这种人永远不可能消失。你杀了一个时不凡,那还会有更多‘时不凡’出来,你难道都能够一个个杀了吗?所以,杀了他没有用,他不过是宫里面那位放出来咬我们士族的狗而已。你杀了他,也不过是杀了一条狗,接下来还是会有更多的人出来。” “可是,难道就这么让他在长安里面教书?这个长安可是首都,到处都是我们士族,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教书,真是该死的!要不要我去把那些所谓的图书馆还以偶明理堂都给烧了,我保证做的不留痕迹。既然杀不了时不凡,那我们至少也要烧了他的图书馆和那个所谓的明理堂啊!” 崔信再次骂道:“嘿,你还真是愚蠢啊!如果这么做有用,那那里轮得到我们,早就有人出手了。这个长安别看是我们士族多,可是别的寒门也更多。这个长安,同样也是太极宫的天下。我们会被很多人给掣肘的,如果我们敢乱动,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如果敢烧了一家,明天反而会开三家。我们烧了三家,还会有三十家。在长安里面,我们恐怕很难下手。长安的武侯卫大将军尉迟恭,是李世民的铁杆。” “何况,如果我们烧了一家,那他们开三家。那我们还能继续烧了吗?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如果他们每次开张我们也都灭了,那这个真的是在把太极宫里面那位往死里得罪啊!你就不怕太极宫里面那位狗急跳墙?” 时不凡回到了家里面,秦嘉瑞和独孤大雪关心的问:“你没事情吧?” 时不凡回答:“没有问题!程咬金不敢把我怎么样,他心里非常软弱自卑,我不怕他什么的。这种人一旦被撕开了所谓的面具,他们也都是一个软弱无比的家伙。” “在长安城弄这个图书馆还有明理堂,是不是太危险了?要不,我们去换一个地方,我们去别的地方去弄?去士族管不到的地方去!”秦嘉瑞说。 独孤大雪解释说:”嘉瑞妹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天下到处都是王臣,而士族在这个天下已经是无所不在。所以我们根本躲不过去的,与其这样不如真正的走入到了他们核心。这个长安看起来士族多,可是你却没有注意到,寒门子弟其实跟多。在长安里面,不光是寒门读书人,更是有很多武夫出身的将领。” “山东士族非常的鄙视武夫,他们不屑于去当一个武夫。很多寒门子弟在乱世里靠着真刀真枪的杀出了上进的道路,所以说虽然看起来文官和高层武将是士族,可是在中层和底层的武将,却几乎寒门是绝大部分。在长安固然是士族很多,可是各方势力交缠,却很容易达成平衡。这样各方都不敢随便动手,都不敢随便的出手去打压别人。你以为士族不想吗?他们不过是不能而已,他们如果敢动手烧了图书馆和明理堂,那整个长安的寒门子弟恐怕都要怒了。” “他们能够烧了一次,可是他们还敢烧第二次吗?如果他们敢如此无耻,如此的不要脸,那等于是彻底把脸皮给撕破了。到时候皇帝不会放过他们了,绝对会要和他们拼了。他们不敢直接和皇帝闹翻,他们手里面没有兵权。现在的士族已经大不如前了,当年士族还是有兵权的,可是现在绝大部分已经没有足够的兵权了。他们当然不敢和皇帝撕破脸,而如果皇帝一声令下,那些士族都要倒霉!”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他们同样不敢和皇帝彻底撕破脸,不敢做得太过分了。别看这个是长安,天子脚下,看起来士族官员很多。可是他们却不敢动手,长安是首都,天下人都看着的地方。他们敢做的过分,那这样他们多年建立起来的所谓品德,也都会彻底的崩塌。” “既然皇帝能够用兵去把他们灭了,为什么皇帝没有呢?”秦嘉瑞问。 时不凡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因为这个士族是生产力在一定程度的特殊产物,不是靠着所谓的军队就可以消灭的。当年侯景之乱的时候不是杀了很多士族吗?王与马共天下的王家,还有谢安的谢家,全部都被侯景给杀了。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用,杀了一批士族,还会有另一批士族崛起。这种生产力和经营模式,那自然是有一批士族出现的,哪怕有朝一日灭了他们,还会形成另一批士族。这个只要是稍微有一些政治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个也是为什么历代皇帝没有能够彻底消灭士族的缘故。 “当然,他们也不都希望和皇帝闹翻。因为如果皇帝真的怒了,对他们下屠刀,那他们必然也都会被覆灭。因为他们虽然是士族这个阶层,可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私心。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家族,并非是这个阶层。当年的王家和谢家,现在已经消亡。可是现在崔家王家等等,他们也都不愿意重蹈当年王家和谢家的覆辙。哪怕将来还是会有一批士族崛起,那他们已经死了,也都不是他们家族了。所以我们并不担心,他们同样也是对于朝廷投鼠忌器。因为他们也有私心,也是希望自己家族能永远流传。狗急了还跳墙,他们也不敢彻底得罪皇帝,不然真的是要逼迫皇帝下屠刀,哪怕将来再次换来一批士族,那也不是他们了。” “所以,别看长安是漩涡的核心。可漩涡的核心,却往往最安全。你也许不知道,在漩涡当中,往往会有一小块非常安全的地方,我们就是要在这个大家都形成了平衡的漩涡当中发展。而这个漩涡当中其实最安全,与其躲避不如真正的直接摆明车马。这样他们投鼠忌器之下反而更安全,大家互相牵扯,他们肯定会无法动弹。” “这个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独孤大雪真的感觉时不凡厉害,思维都和别人不同。也许一般人遇到了这种事情反而会躲避,可是殊不知这个天下能躲避到哪里去。既然走上了今天这条路,那也都不可能躲避了。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走下去。 士族是如此,皇帝也是如此,可是寒门同样是如此。历史也就是这么充满无奈,不是由着自己选择的。哪怕自己不想这么做,背后的利益集团一定会逼迫你们这么做。在这个历史棋局里面,谁都是无可奈何的。至于说放弃,你放弃得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工商发展(上) 请输入正文大唐贞观元年五月初,炎炎夏日当中,却有一样东西比起天上的太阳更热。那也就是百姓干活的热情,在京畿地区附近的农田当中,已经是一片绿意盎然,各种粟米开始迅速成长。而这次万年县的百姓看着这个农田,也都是纷纷喜笑颜开。甚至那些在替大家服役的百姓,也都在心里面算着自己以后可以获得多少收入了。因为他们这段时间干活,这种土木建设的工作,已经是越来越熟悉了。他们现在一个人干的工作比起过去已经熟练了很多,并且时间和效率甚至是成果也都比起过去好了很多。现在同样的时间,已经是比起过去干的活多了少则五倍以上,多则甚至几乎按到了十几倍。本来需要大量人力才能够干好的事情,心在不到五分之一的人也都可以承担,并且质量更好。因为熟练工的优点也就是熟练并且质量反而比起那些新手要好,万年县的基础设施建立了很多。 “刘兄,要想富,先修路,这个道路是我们将来沟通全国的重要渠道。只有有了这个道路,才能够真正的促进物品的交流。商品交流,百姓的粮食可以进行销售,这样他们可以获得更远地方的商人来收购。降低了商人的运输成本,这样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并且要告诉百姓,他们能获得多少利润,这样才能够获得更高的收益。不然我们接下来恐怕会百姓被商人盘剥,到时候赚钱时候没有农民的份,可是赔本的时候却被那些商人转嫁给他们,这样当然是不行的。”时不凡说。 刘仁轨作为旁边的咸阳县丞,现在各地县丞已经掌握了土木建设的权力,所以这个征发徭役来进行修路,他们是有权利的。时不凡和刘仁轨在这里一起修建了长安咸阳附近的道路,在这个京畿地区,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是修建各种基础设施的过程。 时不凡对于农田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基础设施。随着隋朝末年乱世,这些道路等等基础设施往往被毁坏最严重,如果不尽快修理那这样很容易成为阻碍经济发展的绊脚石。后世有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这个是在绝大部分地区都可以说得通的。这个修路时不凡非常重视,可是过去的官府征发徭役,百姓也都纷纷抗拒。这样修路非常困难,时不凡采用了新的管理方法,周围京畿地区也都纷纷效仿,这样大家也都可以开始准备进行了庞大的基础设施修建。 时不凡利用职权和周围县丞的那些关系,这样让他们可以一起进行大兴土木。可是这次大兴土木,不但没有耽误农业生产,反而在很大程度上给农民增产增收。甚至那些负责代替大家服徭役的百姓,也都开始逐步成为了一个个的专业土木建筑工,他们以后多半是要成为专业的土建工人。因为这个土建也是一条路,也都是能够获得粮食和各种生存物资的,甚至比起过去种田还要多不少,让他们当然乐意去做了。 “时贤弟,最近我们已经修了不下三千里路了,过去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我们能修建这么多路。甚至很多洛阳来的商贾都说在这一带的路,可以节省三成的时间。本来三天时间,现在可以省下一天。这个一天,他们都说只要多来积累,那我们可以多做几次生意,然后赚更多的钱!” “再加上你那个钱庄联合会已经在洛阳开了分号,这样商人可以直接那着飞钱来进行兑换,这样他们可以带着少量的人过来交易,然后雇佣本地的人手运输货物回去就行了。这样省了一半的人手花费,商人的利润增加了不少。可是,如果那些商人不愿意降价呢?” 时不凡却无所谓的说:“不要紧,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会调节他们的。他们成本降低,必然会通过降价来吸引顾客。一家降价,那别人也多会降价了。这样促进了交流,可以让百姓收获更多。甚至我们现在以合作社还有以你们那个乡为单位一起出售余粮,现在那些商人也都纷纷来预定粮食了。这样我们百姓可以一次性有了更多的议价权,收获更多。甚至预定了粮食的粮商也都愿意给更多钱,这样双方是互惠互利了!” 刘仁轨真的对于时不凡这套管理方法佩服万分,因为大家一次以一个合作社为单位出售粮食,一次性把所有粮食都出售出去了。手里面掌握了大量的粮食,这样可以让他们有了更大的议价权。那些粮商不得不一定程度上选择妥协了。所以在出售余粮这方面光是百姓整体收入都增加了不下三成啊!这个也就是农民组成合作社团结起来的最大好处,不然一家一户的去和粮商谈,那恐怕一盘散沙之下,无法面对粮商这个庞然大物,必然会被压价。 现在有了更多的议价权,百姓知道团结起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了。光是余粮价格也都直接溢价三成,这次更是让当地百姓弄得喜笑颜开。这个绝对是增产又增收的好事,谁不愿意如此呢?哪怕平日里面过年都不舍得大吃大喝的,现在已经开始打算在秋收之后使劲大吃大喝,管饱一次。 当然,那些粮食商人也都愿意如此。因为过去他们收购粮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要雇人一家一家的去查看粮食,一家一户的检验粮食,检查质量,然后一家一户多去确认那些粮食价格。甚至还要雇人一家一户的去集中运输,这样当然是成本花费巨大了。 可是这次百姓以合作社为单位一起卖余粮,表面上看起来粮食商人花费增多了,可是仔细算账却反而更少了。因为百姓自己会集中起来进行自行确认粮食质量,然后自己主动搬运到指定点进行统一堆放。这样粮食商人不用雇人一家一户的去确认粮食质量和具体价格,不用一家一户的扯皮谈价格。不然一家一户多去扯皮谈价,那他们也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这里也是成本啊!原先一家一户的谈,一次生意没有大半个月是做不完的。可是现在不过是三四天,就可以谈成了生意,甚至根本不用雇人太多。 再加上时不凡让秦氏钱庄为主的钱庄联合会在洛阳开办了分号,这样洛阳和长安之间可以通过飞钱来进行交易。进一步节省了交易成本,所以这样各种粮食商人面对溢价三成,不断不会感觉亏本,反而赚钱比起过去还要多。 “这样是双赢了,不光是百姓受益增加,并且还是可以让商人利润更高。商人利润更高,那自然可以更好的去做生意,做生意的热情更高。”时不凡说。 唐朝时期商人没有被明显的打压,唐朝时期商人虽然没有政治权利,可是却明显在经济上却没有被故意打压。唐朝中期时候商人开始从丝绸之路一路向西,逐步到了西域赚取大量的财富。南方商业更是发达,目前广州虽然还是一个穷乡僻壤,可是再过几十年,广州也就会成为岭南地区少有的海港城市。 “时县丞,长安附近有不少百姓无所事事,整天无事可做。最近我们长安被武侯卫的人抓了不少醉酒闹事的。我们去武侯卫领了好几次了。”有衙役说。 时不凡马上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武侯卫的人抓了?” 武侯卫是长安治安的部队,类似于警察和消防城管等等,都是一个大杂烩。所以有治安事情,那也多是要由武侯卫负责。万年县的百姓醉酒闹事,那也是万年县的人去领出来。反正是治安问题,不会为此弄得小题大做的。 “时县丞,本来这些百姓是去代替服徭役的。不过后来那些服徭役的百姓越来越熟练,已经用不着这么多人了。所以,他们也都无所事事,也都没有了收入,他们也就在这里醉酒闹事了!” 时不凡脸色突然不太好了,因为这个他们本来时土木工人,可是现在因为土木工程的人越来越熟练,最后已经用不着这些人了。因为时不凡改革了生产方式,必然会让生产力大增。可是在生产力大增之后,必然会带来一个转型。那也就是有一部分人要失业,几乎每一次生产力进步,都会带来一批人失业的。当年先进的纺织机出现之后,一大批纺织工人失业了。当电报出现之后,不少邮差失业了。当网购兴起时候,很多实体店的人也都因此失业了。 这个是一个每次生产力进步都必然会出现的一个结果,所以说每一次生产力进步,也就是一次革命。都会造成一次社会转型,目前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多的问题。可是目前已经初露端倪了,尤其是这些百姓开始失业。虽然只是蔓延到了这些土木建筑行业,可是随着以后这种趋势会越来越明显。 时不凡学习宏观经济学,他对于这个“失业率”非常敏感。可以说失业率越低,那对于国家稳定越有利。失业率越高,那国家就是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现在已经初露端倪,已经开始有部分人失业了。 “这个问题一定要尽快解决,不然恐怕我们接下来会遇到麻烦的。必须要解决他们的就业需求,不然我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时不凡说道。 而刘仁轨马上也都说:”时贤弟,不光是你们这里有这个事情。我们最近的咸阳县的监狱已经是有了不少人了,几乎是过去都五六倍了。没有想到你这里也有这种情况,甚至恐怕我们京畿地区的百姓都有这样情况。那些没有事情可做游手好闲百姓整天酗酒闹事,我本来还以为是游手好闲而已,可是没有想到你这里也有这种事情?“ “当然,刘兄,这个事情不可轻视。我们京畿地区已经采用了这种合作社的方式,所以说都会有一批游手好闲之人在这里失业了。如果我们不解决他们的谋生之道,那他们会对朝廷不满的。尤其是我们未来这个合作社的方式还要推广到我大唐全国,既然我们发现了,那要尽快的解决。不然我们无法解决,一旦蔓延到了整个大唐,那后果不堪设想。赶紧去统计一下我们是如何能够解决这些百姓的就业,尤其是我们接下来想要办法有让他们能够有稳定的收入。” 时不凡知道必须要解决就业问题,只要想想后世那个就业大军,而降低失业率是必须要的。为什么中国后世劳动密集型企业那么多,而这种劳动密集型前也是必然要有很多缺点,可是他却可以解决喝多就业。为什么要拼了命的招商引资?甚至不少人骂中国产品科技含量不高,可是虽然这个科技含量不高,却解决了绝大部分人的就业问题。不然一旦彻底科技先进了,那失业率会骤然增加的。 “真是困难啊,历史往往也就是这样螺旋的进步,不是让你那么容易进步的。我提高了生产力,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失业率。百姓失业,那如果不尽快解决,那恐怕还是会反弹回去的。如果不能解决他们的就业,那时间久了,他们说不定会选择退出合作社,最后好不容易的建立的合作社模式就要解体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这个合作社模式有一个死穴,那也就是土地所有权问题。时不凡不敢触动这个均田制,因为这个是唐朝的立国制度,他不敢碰。这个合作社模式是建立在“自愿”的情况下的。如果那些失业的百姓他们长时间失业下去,他们肯定会借助这个土地所有权的漏洞来要回土地,这样重新维持那种小农经济的生产,保障就业。 小农经济固然产量低,无法促进社会进步,可是却保障就业。目前虽然那些还是酗酒闹事而已,并没有闹到要退出合作社。可是一旦长时间这么下去,那时不凡知道肯定会有不少人闹着哟啊退出合作社的,这样好不容易建立的合作社就要面临解体,这样随之而来的还是重新回到小农经济模式。这样时不凡差不多一年以来的努力,几乎全部白费,好不容易促进的生产力再次退步。 “这个就业问题,必须要解决。我无法改变土地制度,那我也就只能够想办法解决他们的就业需要了!”时不凡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工商发展(下) 时不凡立刻开始和长安京畿地区的几个县的县官进行交流数据,结果发现形势不容乐观。周围接县加起来的失业百姓也都足足有几乎不下两千人。这样让他们也都脸色阴沉,因为这两千人都是壮劳力,都是一家之主啊!在古代男人可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一个男人身后往往要供养最少三四个人。尤其是老婆,两个儿女都是最少的,甚至有些还有老人。所以这个两千多人,背后几乎还有几倍于这个人数的嗷嗷待哺。 如果不解决这些男人的就业问题,那接下来后果真的是要引起不小的问题。还好现在他们失业没有太长,大家的余粮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可是一旦以后余粮无法支撑了,那真的是要疯狂了。更可怕都是时不凡担心这个失业率问题,会让自己的改革成果破坏损失殆尽。 时不凡这个合作社最大的漏洞是土地所有权,这个合作社的法理名义是建立在百姓“自愿”组成,原则上是可以自由退出的。可是一旦失业之后,百姓必然会想起过去小农经济的好处,他们会把自己在合作社里面的那些土地给拿回来,这样合作社一旦开了一个恶例,那可能接下来合作社解体成为了必然。 “保就业,就是在保住我的改革成果?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时不凡开始琢磨。 不过时不凡很快想到了一些办法,那其实也都很简单,兴建一些劳动密集型的企业,这样解决就业问题。 时不凡找来了周围几个县的县丞,统一在长安的秦氏酒楼里面进行开会了。 “刘兄,各位仁兄,我想大家也都遇到了不少失业的百姓酗酒闹事的。这个事情大家必须要重视,这个关系到未来我们周围各县百姓几乎上万人的民生,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以后我们推广到全国,把我们京畿模式推广到了全国,一旦问题在全国统一爆发,那我们恐怕都是要麻烦了。我们不能够出现这种事情,我们要解决这些人的稳定收入,不然我们大家都要倒霉!”时不凡说道。 这些县丞纷纷点头,他们是靠着这个时不凡发明的“京畿模式”来进行获得利益的。按照时不凡的这个模式,让京畿地区各地的收成绝对会很高,这些地区的县官绝对是获得很大的成绩。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明年至少可以升一级。他们都是这个模式的受益者,所以这些县丞们也都是和时不凡已经是同一个“利益集团”了,必须要解决这个事情,不能让这个生产模式出现问题。 “我想过了一些办法,我也就是让商人投入一些需要大量劳力的职位。比如说针对男性,我会让商人投入一些钱,开办一些家具木材的作坊。这样可以吸收很多壮劳力,让他们有一个稳定的收成!”时不凡说。 可是刘仁轨马上问:“家具?百姓买得起吗?” 有另一个县丞说:“买得起,最近很多百姓也都在商议等秋收之后,可以去购买不少家具了。甚至百姓有了余钱之后,他们都希望能够购买不少东西。还有很多百姓想要请人来把自己的房子重新修建。” “那好,既然百姓要修房子,那我们不如让百姓自己组建施工队。既然官府不需要他们来服役,本来来他们也是做这种土木之事,他们既然不为官府做,拿去为百姓修房子不行吗?”时不凡接着说。 不少县丞也都点头,这样显然是一个解决个办法。百姓有钱了之后,那自然需要重修房子,那这样可以让一部分人去专门解决这个修房子的事情。何况这个土木工程是他们的本行,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那个做家具,要砍伐木材,加工木材,也是一个体力活,需要的人力很多,完全可以吸收大量的人口就业。 “当然,我们不能只是把这些目光投放到那些壮劳力上面。其实妇女也可以做的,妇女其使用时可以出外做事。自从我们改变了这种方式之后,大量妇女面临了闲置的结果。本来男耕女织,妇女在家里进行织布,可是现在妇女的织布已经几乎不做了,因为他们织布本来是给自己用的。不过现在外面购买的衣服价格已经降低,自然不需要了。不过,最近我也都听说一些成衣商人抱怨,他们抱怨现在布匹已经很难购买了。他们过去要去每家每户里面去收购布匹,可是现在很多妇女也都不做织布了,所以他们收购织布也都不行。再加上采用了我的流水线方式,让制衣速度快了很多,用到的布匹更是无比巨大。” “用到的布匹越来越多,可是妇女的纺织想法也都越来越少。这样用不了多久织布也都会枯竭。反而百姓对于衣服的需求,已经越来越大,目前那些成衣裁缝他们接到的预定越来越多,百姓眼看就要丰收,纷纷过来预定。那些裁缝们压力很大,无法能够有太多的布匹来源了。” “我们不如干脆让商人来进行兴建统一的织布作坊,然后把我们这里周围的各县的百姓家里面的闲置妇女也都吸收进去,这样让她们有了足够的工作,那也要给雇佣费用的。这样他们不是依靠家里的男人一个人的劳力来养活,这样是两个人来一起养活,压力不是少了很多了吗?” “至于老人,老人也许有些可以带孩子。如果不用带孩子,也都可以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说折叠衣物,这个轻松而且没有太多的体力需求,虽然也许收入少了一些,可是却明显也都能够补贴家用啊!” “黑,真黑!”不少人在心里面对时不凡给了一个评价。 这个时不凡可真的是够黑的,居然连老人的能力都不放过,居然也都想要把老人的工作能力都给压榨出来。在不少人眼里这个妇女也就是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可是时不凡居然连妇女都给准备去安排工作,甚至连老人那点残余的劳动力也都不肯放过,这个真的是盘剥厉害了。 如果是过去,恐怕早就会把时不凡骂成是酷吏了。不过这个恐怕百姓还是会屁颠屁颠的去,因为时不凡这个等于是给了他们一个重要的谋生手段。这样以后大家的家庭收入来源不再是单独的,而是多元化了。男人可以去做家具木材这种工作,也可以去做土木工人。至于妇女以后可以去做纺织行业,这样赚取了一部分财富可以用来补贴家用。这样本来一个人要养活好几个人的,现在那些妇女不但不用自己男人养活了,反而额外还可以拿出一部分用来补贴家用。 当然本来那种生产模式,在没有实行这个合作社制度之前,这个是不可想象的。自从时不凡采用了合作社制度之后,合理的分配了人力资源,节约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成本,妇女已经可以从家庭解放出来,不用担心太多。 “至于还怕没有什么妇女照顾孩子的,这个并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单独让一些百姓去负责照看孩子,甚至我们可以拿出一部分财富作为补贴那些孩子进行启蒙。虽然不敢说有多么高深的学问,可是至少识字还可以做到的。只要用两三年时间识字,那这样他们以后自学也都可以开始,我们也都不用担心他们无法能够学习。至于家人出去做事时候可以委托给学校,当每天晚上可以一起回家,这样不会影响一家人团圆的。” 时不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培养那些农民百姓的孩子识字。当然也只是识字而已,目前不可能实现义无交易。给他们两三年之后识字,这样他们以后可以获得更多的自己学习的机会,只要他们自己学习,可以去图书馆进行自己看书,不用担心什么无法自学。哪怕自学,也多会有一部分人脱胎换骨出来的。 时不凡这样显然是不客气了,直接要把所有劳动力都贵压榨出来。也许在别人看来你这个是压榨,可是时不凡不这么认为。古代不但不是劳动力不足,反而是大量的劳动力浪费了。古代的生产组织方式,那简直是在浪费劳动力。时不凡改变了生产组织方式,这样让生产力提高。妇女不工作,那这样肯定会等于是收入负增长。如果妇女不工作,那等于是养家糊口的重担全部压迫在那些普通男人身上。可是如果妇女有了工作,那不但不用承担养育她的压力,还能够补体家用。 至于说会不会让一些“大男子主义”的人感觉不满,可是这个时不凡并不在意。因为所谓“大男子主义”是建立在有一定经济条件基础的,如果男人自己都无法彻底养活家人,那他是不可能有资本阻止自己女人出去工作的。那种无谓的“大男子主义”,那是必然会面对经济压力妥协。目前唐朝,可没有富裕到让他们有资格有“大男子主义”啊! “百姓现在已经日益富足,需要的不光是糊口了。百姓收入增加,要住更好更坚固更温暖的房子,也要穿更好的衣服。甚至他们百姓本来买不起衣服的,现在也都要可以跟着买了。这些都是要有人做,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能满足百姓的需要。与其到时候事到临头急急忙忙,不如我们主动的解决。现在距离秋收还有四五个月,那我们完全可以提前组织百姓去和商人一起做事,这样提前生产出来这些衣服家具,这样到时候我们可以顺理成章的解决就业需要。他们有了稳定的收成,那也都不会游手好闲闹事了。而我们的合作社,也都不会被解体了。” 时不凡为了解决这个就业那其实是为了维护合作社不解体,这个土地问题是一个无法绕过的问题。现在时不凡不敢触动唐朝的均田制,这个均田制是唐朝的基本制度,谁敢随便触动谁就要倒霉。时不凡希望给那些失业人口解决就业问题,让他们暂时忘记土地。只要暂时忘记了土地,那这个合作社可以继续维持下去,到时候大家多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那自然不会害怕什么了。关键是一个适应而已,任何生产力变革,刚开始都是不适应,只要适应就行了。 至于那些不愿意改变,那必然会被历史的滚滚洪流给冲垮,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历史的进步。 “工商业,算是出来了。工商业不是说发展就能够发展的,与其说是工商业是主动发展的,不如说是被逼出来的啊!如果不发展工商业,无法吸收日益庞大的人口就业压力,无法吸收那么多因为生产力进步而造成了失业的人口。” “哎,穿越到唐朝初期去发展工商业,却不发展农业作为基础,那真的是令人无话可说了!” 时不凡越是学习宏观经济学,越是知道农业是基础,农业是一切行业的基础。人类首先要生存,如果在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下发展太多工商业,那是不可能的。也许一般人只是看到了工商行业赚钱,可是如果没有农业生产力作为基础,那一切是空中楼阁。太多穿越小说主角穿越古代就盲目弄商业,不区分朝代,也就盲目的去从事商业,这样如何成功呢?时不凡发展商业,那也是要先发展农业。没有农业,工商行业也都无法崛起,无法能有足够的地基作为支撑。 “不过,时贤弟,我们怎么办?既然时县丞要弄这个工商,可是我们如何把百姓聚集在一起。如何开路引啊!到时候百姓在我们周围几个县到处流动,那我们如何开路引?如果没有路引,那百姓也都无法在我们京畿地区流动,那这样恐怕也都无法做工啊!不然各种路引盘问,很容易被朝廷的人到处盘查,那也是一个难题啊!”刘仁轨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联合路引 刘仁轨所言的路引,其实也就是一种古代的“介绍信”。在很多朝代,朝廷是不会轻易允许百姓随便流动的,因为百姓随便流动是一个社会不安定因素。流民很容易引起造反,因为古代是一个农耕社会,农耕是有着很大的稳定性,只要土地在这里那农民不会轻易远离。所以古代官府往往不会支持百姓随便流动,随便可以自由的走。当然,彻底不流动也是不可能,但是官府却要遏制随便自由的流动。所以有些时候人为的设置障碍,比如说这个路引制度。路引也就是古代的百姓想要离开本州郡甚至本县,都要去官府办理一个路引。这种路引是给去到了外地时候被人查问时候拿出来作为一个“身份证”。而且这个路引是一次性的,往往不具备重复使用功能。上面标注有各种的信息,包括出外的人,还有你的籍贯和身份,目的地是哪里,出外的目的。 这种东西在官府那里叫做官凭,证明自己的官职身份。而百姓就叫做路引了,这种路引和后世一段时期那种单位介绍信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都是某些单位开放给辖区内的介绍信,让别的单位看到证明身份,只不过是古代的路引规模更大,适用范围更广而已。 如果按照时不凡的介绍,希望进行招商引资,让商人投资这个家具作坊还有各种的作坊,消化吸收掉这些因为生产力进步而失去了就业的人口。这样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可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也就是在路引制度方面的限制,路引制度限制了百姓自由流动,可是凡是在这个招商引资,百姓接受商人雇佣的同时,很可能会在京畿地区几个县到处跑,这样如果没有足够的路引,那也许也都会经常被人盘问,最后无法做事。 “这个路引,确实是一个限制人口流动,不利于商业发展的东西。在后世已经废除了介绍信,甚至在后世改革开放以后,已经废除了这种‘介绍信’的形式,变成了使用身份证了。使用身份证之后人口几乎可以自由流动,几乎很少会收到限制,顶多是在落户方面有些障碍,别的基本上都可以在全国到处走了。不过在古代,在这个农耕社会还没有完全淘汰之前,这个路引制度恐怕是不可能废除的。我也不可能提出废除路引制度,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时不凡也都在思考。 时不凡知道自己不可能张口闭口说什么改革,很多穿越者穿越到古代,直接开口就说改革。可是很多时候改革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你张口闭口的整天说改革,那最后恐怕第一个掉脑袋的也就是你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也,哪怕穿越之后,也要无声无息的进行改革,别弄得天下皆知。一旦弄得天下皆知,当你提出了政策,很容易会被人围攻。这个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制度,所以你的策略很容易被人攻击的。往往全国轰轰烈烈的改革,最后成功的却不多,哪怕一时成功,可是你下台或者去世之后同样会人亡政息,王安石范仲淹张居正都是经验教训啊! 时不凡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口说改革,古代可没有太多个改革思想,不像是后世改革是时尚,谁不改革谁倒霉。可是在古代,谁要改革谁倒霉。时不凡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手下做了不少事情,可他从来不说改革,从来不说变法,他也就是从底层做起。只要底层的生产力进步了,那自然会进一步的倒逼大唐朝廷进行改革。 不过,有些时候,却也是要钻一下漏洞的。比如说大唐朝廷的政策,可以通过钻漏洞的方式进行。在自己实力不足的时候,千万不要试图随便践踏规则。不过你却可以利用规则,现在时不凡要琢磨的也就是利用这个路引制度里面的漏洞,利用规则的漏洞来想办法。 “我认为,我们为什么不能开一个联合路引呢?我们京畿地区各县不如联合起来,共同开放路引。我们在长安城里面设立一个各县联合的办事处,专门为那些商人来开路引。凡是准备接受雇佣的百姓,都可以委托东家来一起开办路引。而这个路引得到我们各县联合承认,凡是获得了这个联合路引的,在若干时间之内,可以自由在我们京畿地区的各县之内自由行动,这样大家互相承认这个联合路引,不就行了吗?”时不凡说道。 “这样也行?”刘仁轨惊讶道。 刘仁轨摸了摸脑袋,好像这个也是一个办法。反正朝廷也都没有规定这个路引应该是怎么弄,这个路引原则上本来只是当事人,还有当事人的身份,去哪里,有什么事情。可是朝廷并没有详细规定路引的格式,尤其是这个路引应该怎么写,各地都是有各地的特色,没有同意都格式要求。 所以时不凡这个联合路引的策略,好像还真的是破解这个难题的办法。只要各县联合起来开放路引,那获得这个联合路引的百姓可以在京畿各县随便流动,各地官府共同承认这个联合路引。并且可以由商业的东家一起来集中办理,集中在长安的各县联合办事处来办理,这样百姓可以不用到处各县跑。只要各县一起联合承认这个联合路引,那一切也都是可以解决的,不用担心什么不被承认的想法。 “妙啊,时贤弟果然是一代循吏,居然这种人办法都能想出来!”刘仁轨称赞道。 时不凡自信的说:“要说在朝廷制度,没有人比我更擅长了。” 时不凡作为一个法学家,并且还是教导出来了好几个知名讼棍的法学家,自然知道怎么弄了。这个律师讼棍,很多时候也就是在钻法律漏洞,通过钻法律漏洞,在法律允许的范畴之下进行辩护。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法律是没有漏洞的,任何法律的设立都是比较滞后的。在旧的法律没有被彻底淘汰,新法律没有被设立的时候,这个时候也就是律师发展的空间。当然,指望天衣无缝的法律,那是不存在的。 对于时不凡这个法学家来说,唐朝的法律到处都是漏洞,想要钻对他来说简直是不用太简单了。虽然这个路引制度看起来严苛,可是只要自己愿意钻,总能够找出合适的办法的。他在后世经历的事情,积累了比唐朝人更多很多的执政经验,尤其是各种创新意识更不是唐朝人能比得上的。也许在唐朝人眼里是无法绕过的路引制度,可是对于时不凡来说绕过实在是太简单了。这个路引只要把它当做了介绍信,那这样就像是后世单位一样几个单位一起联合给一个人开介绍信不就行了?这几个单位互相承认,互相认可对方的介绍信,这样也就可以绕过了。 “好,我看我们也就可以这么做。现在我们各县的监狱已经是几乎要大量进人了,如果不尽快解决他们的谋生之道,那我们恐怕都要乱了。所以这个我同意!”一个县丞说道。 别的人也都纷纷同意了,认为这个联合路引制度可行。这个并不是那些县丞们一个个都“为民服务”了,而是因为他们怕了。几乎每一个县都有数百名失去了岗位的人口,几乎是十分之一的壮劳力,这些壮劳力背后可都是数倍于他们的家庭成员。如果不解决这数百名壮劳力的就业需要,那他们这个县可就是坐不稳了。也许对于后世的县来说几百个人失业不算什么。可是在古代一个县人口也许不过是不到一万人,几百人失业了往往意味着上千人都没有了稳定收入来源。甚至是一个县的几分之一了,这样的失业率大家能不怕吗?在这么下去,整个地方都要大乱。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县官统统要被问责。不是他们如此主动为民服务,有公仆精神,而是他们怕了。趁现在把问题扼杀在萌芽当中,不然以后出了事情他们也许就不是丢官能解决的,甚至也许要去吃牢饭了。 “嘿嘿,我就不信,一旦底层百姓倒逼了你们,你们会不跟着改变?你们为了你们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小命,你们当然要跟着改革。从下到上的改革,那才是真正的威力巨大,才是真正的厉害。我就不信了,在百姓大量失业面前,你们会没有勇气跟着改变!”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利用的也就是这帮百姓失业,反过来倒逼这些县官进行主动改革。其实很多时候官员并非是绝对的守旧,所谓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官员“守旧”,其实是他们代表的利益阶级是守旧的阶级,所以他们才守旧。如果代表的利益阶级是开放的,他们哪怕想要守旧也都守旧不起来。作为政治家,是否守旧不是由着他的思想来决定的,而是从他所处的位置来决定的,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如果当改革对他们有利,那些守旧的官员绝对会转变得比谁都快。 永远不要认为一个政治家就是彻底守旧的,政治家没有绝对的守旧,也都没有绝对的陈腐。不会因为某一个学说就让他变得怎么样,最终决定的还是他所代表的利益阶层和利益团体,如果他思想无法代表那个团体,他身后的团体自然会把他拉下来。 所以往往在位置上的政治家不但要安抚好自己身后的团体,让他们继续认可自己做代言人。一方面还要缓和自己利益集团和别的利益集团的矛盾,并且主动的说服或者利用各种温和的手段来让自己身后的利益集团吐出一部分利益给普通百姓,这个也就是改革家在三个鸡蛋上跳舞的要求了。 可是现在不同,时不凡利用百姓的失业逼迫那些县官进行主动改革。他们都知道一旦县里面几分之一的人口失去了稳定收入,一旦时间久了,那他们的位置肯定是坐不稳的。一旦时局动荡,那他们这些县官被问责,那他们死定了。 再加上目前这个联合路引和招商引资的策略,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前途。既然没有影响前途和自己的利益,那自然也都不用担心什么。在这方面,一方是百姓倒逼,另一方没有损害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是非常的“开明”,选择了和时不凡设立这个联合路引,这样有利于他们解决人口就业,给百姓一个相对稳定都是收入。 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改革,都是逼出来的。改革都是时局所逼迫才被迫改革的,没有任何改革是主动的。如果没有外力或者内部压力逼迫,那当权者都是有惰性的。这种掌权者的惰性几乎是任何国家都会有的,因为他们是旧的规则旧的生活习惯的既得利益者。在没有外力的逼迫,没有别力量逼迫他们,那他们是不会主动改革。可是现在这个人口就业问题已经威胁到了他们,他们自然要想办法解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在这一刻,为了保住官位和前途,他们自然要主动改革,主动适应时不凡的策略了。 “好了,各家回去之后,准备开始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准备各自抽调一两名书吏,然后到我们的长安设立一个各县联合办事处,这样由长安县和万年县的人轮流担任头头,专门进行集中办理各县联合路引的事情。这样到时候我们可以由我让人负责招商引资,我们可以好好的解决这些事情。我们要尽快解决这些百姓的谋生,不然以后我们都是要倒霉的。“时不凡主动说。 很快各家县丞也都准备回去,进行相应的准备。尤其是各自派出一两个书吏来到长安组成了一个各县联合的办事处,这样算是一个开了唐朝版驻京办的先河了。(。) 第二百零六章 奇货可居 “嘉瑞,最近肚子如何了?大概什么时候生产?”时不凡问。 秦嘉瑞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前秦嘉瑞已经怀孕了八个月了,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两个月就可以进行生产了。那个时候时不凡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孩子即将出生,算是时不凡准备为人父。 “大概两个月之后了,下个月你就要跟大雪姐姐正式成婚了,不过那个时候我可也要生产了。”秦嘉瑞也都有些无奈的说道。 时不凡也都默默无奈,因为这样对于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好结果。自己怀孕的时候,孩子的父亲居然和别的女人成婚,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肯定不好受。虽然他们也都默认了这个结果,可是这样的结果有几个女人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虽然是古代,允许男人有多个女人,可是怎么可能就那么好受。至于独孤大雪,心里面肯定也是很腻歪的,自己刚刚成婚一个月,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就要出生,这样谁能够不腻歪?虽然古代,可是要说一点不高兴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时不凡决定不谈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是无解的,所以时不凡只能够选择绕过避而不谈了。 “大雪,最近你好好养胎,争取给我生一个胖小子!”时不凡说。 “嗯!我已经把事情都委托给了掌柜,我答应他只要在我准备生产时候不要出纰漏,我可以给他一分的顶身股!”秦嘉瑞说。 时不凡没有反对,既然是给别人一分,也就是百分之一的干股,这样并不会影响控制权。这个干股是可以分红,只是有分红权力,没有行使股东职权的权力。不过时不凡知道分一些干股给手下人,那也是必然的。所以既然秦嘉瑞决定,时不凡也都不会说什么。只要是人才,那时不凡巴不得把他绑在自己这里,何必要阻止!干股对于绝大部分人都是非常重视的,没有人敢不重视。 “嘉瑞,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说!我希望设立风险投资这个业务,在秦氏钱庄里面设立风险投资业务,这样可以帮助一些想要经商创业的人进行创业,而我们也都可以进行获得巨额的收益。只要你同意,接下来我会去和你手下的掌柜来商讨的。”时不凡说。 “什么是风险投资?”秦嘉瑞问。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嘉瑞,你知道奇货可居这个故事吗?” “知道,吕不韦的故事啊!”秦嘉瑞回答。 所谓奇货可居,本意是指预测某一个东西价格会上涨,所以提前囤货,这样将来牟取暴利。不过在后来,这个奇货可居在吕不韦之后,却有了别的意思。吕不韦当年是一个大商人,当他在看到了秦始皇的父亲子楚在赵国做人质,他认为是一个政治投机的好机会。他通过一系列的运作手段,成功的投资了这个子楚,让子楚成功的当上了这个秦国国君,而子楚也都投桃报李,册封吕不韦为相邦,后来更是为秦国统一六国打下了基础。虽然吕不韦最后结局不太好,可是却投资成功了,他一生也都成功的成为了历史无法抹去,无法忘却的厉害的人物。 所以从此之后奇货可居从一个商业上的名词反而演变成为了一个政治上的用语,往往有些朝廷臣子在要进行政治投机进行赌博的时候,都会用“奇货可居”来形容。甚至这个奇货可居,往往是在一个君王年老,而皇子准备争夺皇位时候经常被用到。当然一些赏识一些人才,也都可以用事先交好投资的办法。比如说一些影视剧小说什么的,也都提到某某女人资助某男去考科举,最后考中了之后回来迎娶某女,这个其实也是一种奇货可居。 “嘉瑞,其实奇货可居,并不一定是朝廷,也可能是别的人。比如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有才华,无法被发挥出来了。这个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太多,可是能够遇到明主,能够有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太少了。怀才不遇的人太多,这个是众所周知的。不光是朝廷,甚至是很多商业也是如此。太多人在创业之时,因为拿不出第一桶金而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创业想法,我想这种人是不少吧?”时不凡说。 秦嘉瑞点头说:“是的,家父当年其实也是在隋末天下大乱之前,卖掉了朝廷隋朝给予的田地,这才出来经商,这才有了这个秦氏客栈。不过,能够像是家父这样卖掉土地的人不多,绝大多户人都没有足够的财富来经商。” 时不凡在后世重点研究宏观经济学,他非常清楚在绝大多创业者都是倒在了第一关。这个第一桶金是一个限制很多人的问题,太多人因为没有第一桶金,而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创业理想。第一桶金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也许有些人背后有关系,可以拼爹。可是绝大部分都是没有机会拼爹,这个第一笔本钱却是绝对限制了他们的东西。 当然,有些人可以通过逐步打工积累,可是打工积累,也许等你积累够了第一桶金之后,你已经少则三十几,多则四十多了。这个年龄,你的朝气和雄心壮志,往往都被消磨干净。往往年龄越大,越是希望稳定,到了三十多四十,你恐怕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了。 不管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人,一个团体,都是刚刚出生时候充满了朝气和拼劲,时间久了,都会惰性产生,无法改变了。这个不是靠着什么拼爹,靠着什么别的手段能挽救的。一个人心既然已经死了,那是抢救不会来的。所以创业者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年轻虽然没有经验和人脉,可是他们充满了胆气和勇气,这样才是创业者应该有的,甚至比所谓的经验和人脉都要重要。如果你没有拼劲和朝气,光是有人脉,单纯指望人脉给你带来好处,那你并不是在创业,而是在通过人脉来掠夺。可是一旦人情用完了,那你就死定了。 “绝对大部分都是被第一桶金给限制,我们要做的也就是给他们这个第一桶金。我们给了他们之后,我们可以让他们获得足够的收入。那他们做大了之后,这样可以让我们获得不少的收益。比如说我们在他们希望经商之前,给他们投入份子,这样我们给他们本钱让他们去做生意。到时候我们出钱他们出力,我们可以双方进行分成。”时不凡说。 “可是,如果他们亏了呢?”秦嘉瑞担心的问。 时不凡说:“亏了也就亏了,我也都不用他们还了。因为这个算是我们的风险投资,我们投资自然有失败的可能。失败了那我们算是损失,因为我们和他们是分份子的,所以我们亏了也都算是我们和他合伙,并非是他们借我们的,所以我们亏了也算是我们做生意亏了,不算什么。” 秦嘉瑞还是皱眉,感觉这个亏了不能要回到事情,感觉不太舒服。 “嘉瑞,你不要认为亏了。可是你只是看到了亏了,如果成功了呢?就好比如果我们做成了,那其中一个获得了成功,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富商。我们出资获得份子的时候不过是花了十贯钱,占了五成的份子。可是当他成功之后,这个产业价值上万贯钱,那我们占了一半,也就是五千贯钱。这个可是五百倍的收获,你说这个是我们赚了吗?所以,这个风险投资,别看失败了会损失,可是成功了一个,那我们就可以成为了富裕的人。” “当然,我们可以根据情况,是否选择继续持有。或者是把这个份子转让给别人,比如说我们认为没有发展潜力了,或者是赚够了,那我们也都可以把这个份子让给别人。当然,如果他愿意花钱回购,我们也可以酌情考虑同意。而我们投入和赎回的时候,那财富可不一样的。只要我成功了一个,那我们不但可以帮助别人成为富人。” 时不凡所说的风险投资,其实是后世非常流行的一种方法,一些创业者通过申请,或者是那些风投公司主动加入获得了大笔资金然后可以通过出让一部分股权的做法来获得创业的资本。而风险投资有些做得差的只给你资金,而有些做得好的甚至会对你进行创业进行经营指导。甚至有些做的更好的,还可以主动给你介绍客户,主动把自己的关系网借给你用。当然,这个要看对方的节操和诚意了。 当然,风险投资是一个双刃剑,如果用的好了固然可以实现自己创业梦想。可是往往有时候却也都会受制于风险投资的人,因为他也是有股权的,他可以干涉产业发展。如果做过分了,甚至他可以把你踢出局,这样你这个创始人也都面临要倒霉的结果。 很多网络都市类的小说对于风险投资这种东西一直都是非常排斥,甚至往往风险投资都是以反派被打脸的身份出现的。可是还是那句话,没有绝对的资本,没有超级黑科技,没有超级异能,那你永远不要试图抗拒别人的投资或者是把股份分出去。没有超级黑科技没有异能,那你往往依靠的非常有限。如果不拼爹,没有一个厉害的爹,单纯是一个普通非重生非穿越非异能非黑科技的创业者,那你最后必须要明白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也许能够像是小说里面那样有金手指的人太少,绝大部分创业者非重生非穿越非异能非黑科技,都是普通人而已。所以他们没有资金,没有人脉,没有经验,那自然依赖于别人来帮助。虽然风险投资看起来会有时候受制于人,可是那也都是顶级大公司才会有这种争端。如果只是普通公司,那些风投公司看不上,那你反而想要引起争端的机会都没有。风投没有那么可怕,除非是你成为了真正的顶级大公司,那人家才会跟你争夺控制权。不然一个普通中大型公司,人家根本没有心思来跟你争那么多,你有闲工夫人家还没有时间呢! 所以风投虽然被很多知名人士骂,可是却无法否认他是最合适那些没有资金没有背景没有黑科技异能的创业者最合适的选择。对于创业者来说风投实现了他们的创业梦,可是风投公司也都获得不少的财富,算是各取所需而已。 “嘉瑞,你以为如何?这个风投固然失败会有损失,可是一旦成功了一个,那我们接下来可以获得非常之多的财富,那我们我们可真的是发达了了。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要拒绝做这个生意,只要我们能够控制风险,驾驭风险,那我们一切都可以的。奇货可居,远不只是王者。天下英杰太多,可是只是没有人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能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不但会感谢我们,也都会为这个天下带来巨大的好处。能够帮助百姓获得更多,带动很多百姓都有了自己的谋生之道。尤其是未来我们采用了这个新式的组织合作社的方法,必然还会让很多人失去谋生之道,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通过商业来吸收这些人的谋生,这样我们才能够保证我们有更多人有工作。大家有了收入之后,我们才能维护天下稳定。而这里面创造的好处,那也是无法估量的!”时不凡说。 越是研究宏观经济,越是能体会这个风险投资对于国家和经济发展的重要。风投固然对于某些投资者自己不利,可是为什么很多政府都弄什么各种低息甚至无息创业贷款?那是因为创业能够带动就业,尤其是面临就业压力大政府,越是重视这一点。至于那些投资者之间的股权纠纷,这个不关政府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只要别影响手下员工就业就行。 时不凡目前也都同样遇到了百姓就业问题,自然要认真考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授人以渔(上) 第二天,在万年县县衙外面也都张贴了告示。时不凡令人张贴告示,说明凡是希望经商进行实业的人,都可以递交一份申请书给万年县县丞时不凡。如果时不凡审核通过了,那也都可以写一份介绍信到秦氏钱庄去,让秦氏钱庄进行风险投资。这个审核风险投资项目的,这个时不凡初期打算自己亲自审核,避免损失。尤其是时不凡知道自己虽然不擅长具体经营,不擅长具体的负责微观经济,可是他有一个非常巨大的优点,那也就是他眼界高。风险投资这种事情首先要考验的是眼界,如果没有足够高的未来预测视野,那是不可能投资成功的,再多的钱也多要打水漂。所以时不凡知道自己最大的优点在于眼界,而不是具体管理。他是一个学者,不是一个商业管理者。学者不擅长具体经营,所以他知道应该扬长避短,他选择作为审核人员,不是亲自去负责经营。 当这个消息出来了之后,立马在长安的中低层商圈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很多希望能经商的人也都是倒在了第一桶金上面,没有第一笔本钱,那再怎么说创业,那也是失败的。可是以古代的借款利息,古代的借款利息动辄高达年息百分之百,这样的借款利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时不凡这个风险投资,立刻让很多人都看到了希望。反正成功了之后自然是富裕,而哪怕失败了也都不用你来偿还这笔钱。甚至哪怕你创业失败了,这个产业所借款的尚未偿还的部分,也都有秦氏钱庄替你偿还。这样简直是无风险创业,谁不愿意啊! 所以,申请书不少,纷纷涌来。不过时不凡审核同样很快,以他超越了一千多年的见识,往往不到一分钟,都可以看出一个项目是否有价值。可惜,这个世界上想要风投的人很多,真正能获得风投的却很少。时不凡一天之内审核了一百多份的项目,居然只是找到了几个稍微有价值的,别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甚至有些干脆也就是骗子,希望能够获得诈骗投资资金的骗子,这种人时不凡一眼也就看得出来。 所以当选出了一些人之后,时不凡介绍他们去负责这个获得秦氏钱庄投资,他们可以接下来在京畿地区进行招募工人。这些可以很大缓解京畿地区的百姓就业压力,甚至以后做大做强之后,可以逐步扩散到全国,然后去吸收逐步在底层形成改革的剩余劳动力。目前这个时不凡发明的合作社模式已经开始沿着长安京畿地区开始向外扩散,因为这样增产增收的手段,谁不希望获得?各县已经纷纷开始从下到上的改变,逐步开始扩散出去。随之而来的也就是生产力的提高,反而带来一部分人失业。这样商业投资要跟得上,不然无法消化那么多的失业人口,这些失业人口会成为不稳定因素,那也是要命的。 “陈昭,你知道我为什么单独把你留下来吗?”时不凡说。 这个陈昭,是获得了时不凡审核的那个一个希望获得风投的创业者。他是一个商人的庶子,按照继承权他是没有继承的权力的。虽然他是长子,可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让他无法获得继承权。而他弟弟继承了产业之后,立马把他跟他亲生母亲给赶走了。而他那个“嫡母”显然也都不希望留着这个家伙在家,所以他不得不出来了。之前陈昭做一些小买卖,可是不死不活的。他不甘心如此,想要去做大,证明自己,甚至可以反过来收购那个自己家的产业。不过因为没有足够的本钱,自然没有这个机会。 自从听说了时不凡弄这个风险投资,他认为是一个机会,认为可以趁此机会实现梦想。自然要过来,他给时不凡的计划书里面并没有太多复杂的,而是他一个市场分析。 “时县丞,你为何要把我留下来?”陈昭也都小心的问道,显然有些紧张。过去一个小老百姓,一个小贩,面对时不凡这个五品男爵,万年县县丞,自然不敢太过于放肆。官和民之间,区别很大的。 时不凡安抚说:“你不用紧张,我们都是在为大唐做贡献,不过我是在官场中做贡献,而你是在民间做贡献,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同志’。” 陈昭终于松了口气,不过却是不太放心。 “我看你的分析还不错,你给我的分析,说目前我京畿地区已经开始了新的耕种和组织方式。百姓手里有了不少余钱,认为今年是一个丰收年。有了余钱之后,百姓的需求必然会很多,尤其是需要喝多衣物布匹,所以你想要开一个织布的作坊是吗?我认为这个想法不错,你能知道百姓有钱了之后会选择购物,是一个市场。”时不凡点头称赞道。 陈昭马上一阵拍马屁说:“多亏了时县丞你,如果没有您的这个新的方法,那百姓哪里会如此富裕?”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之所以把你留下来,是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凡是我能影响范围之内的,所有官府采购的布匹,衣服等等我也都会从你这里优先采购,当然别给我偷工减料,不然我收拾你!”时不凡说。 “请问是什么?”陈昭激动的问道。 陈昭当然激动了,如果时不凡愿意优先采购他将来的布匹或者衣服,那这样他第一个“客户”算是获得了。而且这个客户还是官府,官府采购往往意味着一个巨大的广告。中国很多时候也就是这样,比较迷信与权威。如果官府采购了什么东西,那大家都会认为这个东西是质量好的,是优秀的东西。而军队采购,甚至比官府更有用,这个广告是一个巨大的广告,是多少广告也都换不来的东西。面对官府采购,不要指望赚取太多钱财,甚至小亏也都愿意了。 所以如果时不凡愿意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影响之下,可以优先由官府来采购,这样第一个大客户算是来了。陈昭当然激动,只要条件不过份,那他也都愿意接受。何况,还是时不凡是他的合伙人,这个他是知道的。秦氏钱庄其实也就是“时家”的,这个他也多隐约知道了,自然不敢得罪了。 “你跟我来!”时不凡说。 时不凡带着陈昭来到了下面乡下,然后找到了那个老吴家。这个老吴家也就是当时因为做工而病死的那个老吴家,他现在老吴已经去世,家里都是孤儿寡母的。尤其是时不凡给了他们家自己一年积累下来的俸禄,算是能够维持几年的生活。不过他们还是尽量省吃俭用的,尤其是他们现在孩子还小,一直都是坐吃山空。时不凡这次带着陈昭来了。 “时县丞,时县丞,是你吗?”吴夫人问道。 时不凡主动问:“吴夫人,最近过得如何?” “嗯,多亏了时县丞,还好!”吴夫人勉强笑道。 时不凡明显看得出俩这个吴夫人明显是笑得非常勉强,不过这个也是难怪了,因为家里面男人去世了,顶梁柱塌了。虽然有时不凡一年的俸禄,可是顶多能维持他们家一两年的使用。哪怕一两年之后,他们家的孩子还不到十岁,怎么生存是一个难题。一个没有稳定收入的家庭,自然是没有未来的家庭。 “吴夫人,老吴去世了之后,你们看来日子比较苦啊!我给你们的那些,你们不过是能够支撑一两年而已,一两年之后,你们怎么办?一两年之后,我也未必能在万年县继续任职。而我也不可能给你们太多,所以你们到时候怎么生存?”时不凡问。 吴夫人再次低头,显然没有任何办法了。 “吴夫人,其实我说句不好听的,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够自己去做些事情,能够养活子女呢?我现在带来了这位,职位陈昭陈东家,他愿意雇用你去帮她织布做衣服。到时候每月给工钱,这也虽然不能够大富大贵,可是养家糊口应该问题不大。”时不凡说。 时不凡看着陈昭,显然是要他答应下来。 陈昭立马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是时不凡再给自己介绍未来的员工,时不凡是希望陈昭接受这个吴夫人。让他可以获得一份工作,可以有了稳定的收入,这样可以养家糊口,避免自己的子女饿死。 陈昭想了想之后,马上说:“夫人,我愿意接受。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只要认真做事,那我每个月给你们工钱,甚至在我手下做事,吃喝可以管了!” 陈昭为什么不答应,这个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帮助这种失去男人的孤儿寡母的,那可是在积德行善,那可是获得好名声的事情。并且这个还只是名誉上的好处,别的好处也是无法估量的。尤其是这些孤儿寡母的,他们对于工钱要求并不一定很高,他们往往只是需要一份糊口的工资,不饿死就行了。并且他们年龄不上不下,她们往往会非常珍惜这份工作,会认真的做好,避免自己被老板厌恶所淘汰。他们可选择不多,自然非常珍惜,反而会把工作做得尽可能的好。工资要求不高,并且会认真尽力做好,甚至获得名誉。这样既有经济效益,又能够获得名声的好事,如果陈昭不做,那他真的是一个棒槌。 何况,时不凡承诺了,只要他愿意,那时不凡愿意在他职权范围之内给他介绍订单,他可以获得稳定的订单这样当然乐意。这样的好处是多方面的,陈昭不管是从内心的仁义同情还是从经济效益名声方面都是必须要答应。何况这种织布,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基本上唐朝妇女也都会,自然招募也不会吃亏的。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吴夫人马上激动地说道。 有了这份工作之后,那也就有了稳定收入,自己的子女也都可以过得舒心,不至于坐吃山空。吴夫人当然答应了,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那也就有了希望。至于未来大富大贵,这个她也都不敢想。她只是希望自己儿子女儿能够成长到成年,这样也都可以安稳了。所以她当然要同意,有了稳定的收入才是最重要的。 吴夫人马上说:“时县丞,陈东家,我能不能……有一个请求!我虽然知道时县丞和陈东家对我大恩大德,我不应该多奢求什么。可是我……” “有什么想要的?”时不凡问。 吴夫人回答:“时县丞,陈东家,其实像是我这种失去家里男人的,只剩下孤儿寡母的,其实也不少。而大家的日子过得也是很苦的,你们看能不能……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我看他们也是挺苦的,我也是有感觉到。希望时县丞还有陈东家,能不能够尽可能的多一些?” 时不凡和陈昭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喜色。陈昭知道这些成本相对低的雇员当然好了,不但是在做善事得到好名声,而且这样也可以节省很多额外的成本。谁不干啊,这样级的面子也得里子的事情,谁不干啊!何况这个陈昭未来开的那家织布作坊,秦氏钱庄不也是有份子的?有了份子那也就是时不凡的钱了,这种既节省成本也可以获得好名声,那谁不干啊! “好了,我答应了!像是您这种失去男人,孤儿寡母的人,来多少我都收了。其实,我也曾经是一个孤儿寡母啊!”陈昭有些感慨的说道,几年之前被赶出了家门,如果不是他大一些,不然他母亲也都是如此悲惨。 他是幸运的,所以现在他也都同情这些人,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觉。何况还有巨大的经济效益和名声好处,他不干是傻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授人以鱼(下) 古人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说的是给困难的人一条鱼,不如教导他打渔的本事,让他以后也都不缺乏鱼。何况古人也都还有一句古训,叫做生米恩斗米仇。当你对于某一个人长期的恩德,他反而会认为这个是理所应当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不给他了,那他反而会恨你。这种事情有不少,这种后世新闻里面也都有不少了。所以这样古人都有了经验,与其直接出资供养,不如给他一个自己谋生的机会,这样他反而会感激你。不然直接供养,不但不能够产生任何的社会价值,反而还会等于是净损失。虽然这些财富是你自己挣来的,理论上你花费没有问题。可是由此带来的是整个社会的财富损失,直接供养也不是事情。 何况这个吴夫人并非是彻底没有劳动力,如果是残疾人或者真正的没有劳动力的人,那时不凡自然不会说什么。不过这个是有劳动力,时不凡还是倾向于给她一个劳动养活自己的机会,而不是要让她直接接受别人的供养。 “陈昭,我再次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时不凡说。 时不凡带着这个陈昭再次来到了万年县下属的一个折冲府,这个折冲府是匡道府。按照唐朝的府兵制的制度,这样府兵制其实是一种兵农合一的制度,凡是百姓可以去应征当府兵。而当了府兵之后从此你也就是属于直接管理,自己编入军籍,而家人也都是属于军属。军队里面可以免除租庸调,不用服劳役,只是需要服兵役就行了。平日里面府兵是没有军饷的,只有在执行任务时候有一些额外的补贴,算是赏赐。当然,甚至武器装备,战马粮草的都是需要府兵自己出。 不过也不是没有条件,这个条件也就是府兵可以获得土地。府兵获得土地,获得更多的土地。并且战死了之后他的口分田,可以继承。不像是别的普通百姓,口分田不能够继承给后代,一旦去世就要收回朝廷。府兵如果战死,那口分田可以留给后代和家人,这个也就是交换。 时不凡走到了折冲府折冲都尉的办公区,这里虽然也是坐落于万年县境内,可是却不属于万年县来管理。时不凡这么过来,其实是有些越境的嫌疑,不过时不凡这个时候是有事情的。 “去通报一下你们你们折冲都尉,就说定襄县男时不凡找他!”时不凡说道。 这个时候时不凡必须要用“定襄县男”的身份求见,因为折冲都尉最低也都是是四品,如果以一个八品县丞的身份去求见,那身份地位矮了太多,这样到时候不好说话。以定襄县男的身份那也就是五品,再加上爵位高于官职的惯例,倒也是面对四品武官不惧,有资本平等交流。 “是谁找苏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来问道。 “苏折冲,这次我来找你有些事情!”时不凡说。 “有什么事情,请你直接说吧!”苏都尉回答。 显然,这个苏都尉明显没有和时不凡深入交流的想法,因为文官和武官虽然在高层区别不大,可是在中低层还是泾渭分明的。高层虽然可以文武互换,可是在中低层却明显不行,双不适合过甚的交流。这种文物分开的潜规.则,都是双方要遵守的。 “苏都尉,听闻我大唐开国以来,有不少战死将士们的遗属,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有些孤儿寡母的,无法安稳生存?我认为我可以帮助他们一下,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哦?快请,我们进去谈谈!”苏都尉说。 显然苏都尉有兴趣了,因为作为军人,天然的比较团结。在战场上杀敌,往往是要互相信任的,反而比起文官团结不少。尤其是战死士兵的家属,这样更是要考虑优待。可是在古代,这些战死士兵的家属可是很苦的。因为那些家属可是累赘,没有了男人,自然没有了收入。甚至有些会因此跟着活不下去,而这些都是士兵的后顾之忧。为什么古代招兵喜欢招收那些无家无室的,这些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什么家人的累赘,这样死了也就死了。有了家人也就有了牵挂有了担心,所以反而怕死了。 可是凡是人,都会要成家,哪怕君王也都不能够禁止手下士兵结婚成家。所以真正做的好的,能够保证士气的,也就是要让士兵无后顾之忧,让他们可以得到安稳的生活。可是在古代,这种是非常奢侈的。古代的生产力再加上各种的条件,所以很难保证士兵没有后顾之忧。这个才是为什么士兵怕死的原因之一。哪怕有少部分同袍战友帮助,可是能够帮助多少呢?谁家不是困难的,这样才是最大的麻烦。 “时县男,实不相瞒,苏某也是遇到了这些。我属下按照定额是八百名将士,可是事实上真正成长能够成丁的不过是六百名,还有二百多名其实也就是孤儿寡母了。按照府兵制之下,父死子替,所以虽然这些尚未成丁的人也是我属下将士,可是却并不能够作战。我大唐安稳不过是数年,我为此可是着急无比。我也不是让手下将士们互相帮助一下,可是这样也是杯水车薪。大家种田还有购买武器等,也都剩不下几个钱了。所以都很困难,何况朝廷现在也都没有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时县男你能出一些钱,那我们匡道府所有将士都会感激你!苏某也是出身于贫寒,我大唐将士绝大部分都是贫寒出身,对于这个自然是非常的感同身受。”苏都尉说道。 唐朝的中低层将领以寒门出身为主,士族往往不屑于去走军队这条路,只有寒门才会主要以军队出身。这样中低级军官都是以寒门为主,所以这个寒门面对战死同袍的家属,也是希望能够帮助一下的。这个也是一个兔死狐悲,既然有办法,那能够帮助一下也行,因为这样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同样有这么一天呢? “苏都尉误会了,我并非是出钱。我大唐的目前的财政,恐怕非常艰难,我哪里能有钱?我是打算给那些孤儿寡母一个谋生之道,这才是重要的。这位是即将开业的布匹作坊的陈昭陈东家,他打算招收一些孤儿寡母,还有军队军烈属的人来做事,让他们有一份稳定的收成。你看这样行吗?”时不凡说。 苏都尉摸了摸胡须,这个办法显然是不错的,尤其是能解决这些孩子尚未成年的家庭收入。这种世代当兵的制度,最害怕都是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一旦父亲战死,按照规则儿子要顶上去,这样才能够继续获得土地,才能够享受过国家给府兵的特权。所以父亲战死,必须要有一个儿子顶上去,不管儿子多小,哪怕刚出生,都已经算是进入了军籍了。当然,规则是如此,可是任何人也都不可能让一个年幼的小孩子去打仗。这个时候他们家庭可是非常麻烦了,尤其是这个家庭的重担往往压倒了他们母亲头上。可是在这个农耕社会母亲恐怕很难进行耕种,尤其是农业科技不发达,这样更是让妇女很难参与耕种生产。没有生产,自然没有了收入。 哪怕依靠别人接济,可是也都持续不了多久的,谁家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这个时候最艰难,如果能有一份工作,那对于减轻家里压力,并且能够养大一个士兵那也是最好的办法。 “时县男,只有这一个东家愿意接受吗?我们这里类似的人有很多,不光是我们折冲府,别的府也都是有不少的。你看……”苏都尉说。 那个陈昭犹豫了,如果只是一些几百人,那还勉强可以接受。可是一旦继续扩大规模,那这样可是他所吃不下的。 “苏都尉不用担心,我接下来会让更多商人愿意接受的。我想,这个天底下的商人也都不全是那种见利忘义之辈,他们还是愿意接受不少军烈属加入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接下来真的是打算去说服那些商人,尤其是那些刚刚创业的人,可以优先考虑那些军烈属的雇佣。这样不但给那些军烈属一些安稳,也让士兵可以放心安稳的作战。甚至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算是让军烈属获得安稳了。 只要是安抚了军烈属,那算是为社会稳定,并且为了稳定军心做贡献了。 苏都尉点头说:”好,陈老弟,以后谁敢欺负你,那跟我说一下,我想我们匡道府数百弟兄,都会帮你讨回公道。” 陈昭大喜过望,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好处。自己招募了这些军烈属进来接受雇佣,不但能节省成本,还能够获得名声。现在更是获得了这些军人的各种庇护,尤其是这个苏都尉居然称呼他一声“老弟”,这个在过去根本不敢想啊! 自己招手了军烈属进来,那这样获得的好处绝对是非常的好的,尤其是以后这些军人往往也都会明里暗里的维护他们。因为作为军人,天生比较团结,尤其是谁也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战死的那一天。如果自己战死了自己家人怎么办,这个是一个大问题。所以如果某个商人愿意大量雇佣那些军烈属,那这样反而会得到那些军队明里暗里的保护,这个保护可是由下而上的。这样军方不但不会故意打压你,反而会有意无意的帮助你,维护你发展。希望你发展了之后可以招募更多军烈属进来,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那些军人谁知道会不会自己会不会有战死的一天,所以这样他们反而不但不会对你下手,反而会帮助你。 时不凡笑了笑,这种给军烈属安排岗位,安排一个不错的岗位,这也是后世通用的惯例了。尤其是在一个是社会保障不发达,甚至严重缺乏社会保障的国家,这种方法简直是屡试不爽。如果愿意招募军烈属,那军人都会拼了命的维护他,反而会帮助他发展。这种手段其实是非常有用的,等于是把自己和一个庞大的军队绑在一起了。甚至后世很多政府对于招募残疾人,还有军烈属还有牺牲公安的家属就业的企业,甚至可以在税收方面进行减免,对于那些军警烈士的后代进行优先报送到军校警校,这样其实也都是一个安稳军心的手段。 一旦愿意招募军警烈属,那等于是把你和军警互相绑在一起了。那些本来也许吃拿卡要的警察,反而不但不会对你吃拿卡要,甚至别人来对你吃拿卡要的时候会帮你打回去。作为军警,他们都是高风险职业,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同样有牺牲的那一天。他们敲诈谁,也都不敢敲诈那些拥有大量军警烈士家属的企业,不然那些同袍战友首先也就会兔死狐悲,首先给收拾你。有了军警这种暴力机构的明里暗里的保护,那这样基本上初期的发展是不成问题的。甚至他们还会希望你扩大,这样容纳更多军警烈属,因为他们自己也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啊! 陈昭真的是大喜过望,今天真的是太幸运了。不但时不凡承诺只要愿意招募那些孤寡,那可以给他在职权影响之内送他订单。而这次解决了军烈属的事情,那这个苏都尉也都承诺,愿意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出面,甚至是整个匡道折冲府一起出面,这样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那个时候,自己不就是可以安稳高枕无忧了吗? 所以陈昭心里已经决定,那就是要尽快扩大规模,然后争取招募更多的军烈属。这样让大唐那些军队都和自己绑在一起,这样谁还敢欺负自己?那个时候如果有人欺负,那也要看看那些军人是否答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军人斗殴 时不凡开始整个五月上旬,也都在负责招商引资了。这段时间他已经不负责那些农业的事情了,他要负责招商引资吸收周围各县的富余劳动力,这样让他们有事情可做。尤其是还要解决那些京畿地区的各种军队的军烈属就业,尤其是时不凡要通过这帮商人投资创业带动就业。时不凡比起别人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也就是一手抓着这个秦氏钱庄的钱袋子,另一只手抓着权杖,这样有钱有权,金权合一,这样他想要办事当然非常容易。他需要的时候可以利用庞大的资金作为拆借,想要办事都很容易。这个是别的官员都无法做到的,别的官员想要办事往往没有足够的资金,这个对于时不凡来说不是问题。只要有钱,在政府里面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做到了。所以,很多时候,对于政府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钱。 时不凡不怕,他有钱,同样也有事权,这样他办什么事情都是初期的容易。虽然这些钱不一定是他的,只是钱庄里面的,可是他可以必要的时候进行挪用或者是拆借,这样问题都不大。因为储户不可能同时取款的。 “把把这份批文公文去送去给陈昭,他已经开始兴建了作坊,我现在给他补充一个手续,算是合法了批准了他使用地皮了。”时不凡对书吏说道。 可是书吏去了之后,很快回来了,说:“时县丞,不好了,那位陈昭先生本来是开始修建了作坊,可是武侯卫却过来要拆作坊。” “怎么回事?武侯卫管事情也太宽了吧!尉迟将军到底是怎么弄得,他们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管?我记得没有什么违法乱纪,怎么轮得到他们来管?”时不凡骂道。 时不凡作为后世官员的思维,认为政府应该主动去为投资商服务,所以他听到了有人来刁难投资商,这样当然要想办法了。甚至这个关系到不少军烈属的就业,还有很多百姓的就业,如果不能够安排这样可是不稳定因素。时不凡当然要过去看看,所以时不凡很快来到了原地。 “你们干什么?这个事情怎么轮得到你们武侯卫来管了?”时不凡怒斥道。 那个武侯卫的一个小队正说:“时县丞,陈御史让我们来的。他说这里有人随便动土,有损他的命格。所以他让我们过来把这些东西拆了!” “哪一个陈御史?”时不凡问道。 “是殿中侍御史陈康!”那个队正说。 时不凡再次忍不住骂道:“真的是冤家路窄,这个家伙又出现了,哪里都有他!” “时县男,你也和陈康认识,好像你和他有矛盾?”陈昭问。 时不凡问:“对了,你们都姓陈,有关系吗?” 陈昭苦笑说:“陈康,按照关系,他是我的远房堂叔。而这次我也听说了,是我的嫡母跟陈康说了,她不希望我来开办产业,他害怕我骑到他们头上。他们看到了我要开办这么大的产业,他们不甘心,所以他们过来破坏了。他说动了陈康,所以这才来破坏!可惜,花费了十几天才弄好的,就这么全部倒塌了。不知道开业要到什么实惠。” 时不凡真的这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个破玩意的关系,不过这个陈康也都是自己的死对头,时不凡自然不怕了。反正得罪也都得罪了,自然不可能有太多和好的机会。 “好,陈康,你给我等着。还有,你们这几个家伙,你们也都给我等着!”时不凡指着那些武侯卫说。 时不凡带着陈昭离开了现场,他可不想喝武侯卫这帮军人多废话,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时县男,我们怎么办?”陈昭苦笑的问道。 时不凡说:“那些武侯卫不是过来打砸了吗?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就必须能请被他们更恶的人去解决。既然他们不就是军人吗?我们也让军人去收拾他。” 在万年县的折冲府之内,苏都尉听了陈昭的哭诉,然后马上拍桌子,怒道:“好啊!这帮武侯卫,这个是要断了我们兄弟遗孤的命啊!既然他们要断了我们兄弟遗孤的命,那我们也就不能够放过他们。匡福府的弟兄们,跟我抄家伙,去教训一下那些武侯卫的孙子!他们不让我们的遗孤好过,那我们也都没有必要让他们好过了。抄家伙,跟我去教训那帮孙子!我苏定方不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那我苏字倒过来写!” “好!”“抄家伙!”…… 苏定方苏都尉带着手下数百名弟兄拿着木棍直接望往长安城里面走,这些士兵一个个也是非常积极,因为陈昭愿意招募那些遗孤的母亲去就业,这样可以说是给他们安稳生存的机会。可是居然今天有人还没有开业,居然就被砸了,这个不是砸了那些遗孤的饭碗吗?这些军人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牺牲的那一天,所以他们也都选择出面。如果这次有人砸了自己同袍战友遗孤的饭碗,自己不出面维护,那这样以后谁来维护自己?兔死狐悲啊,那些人居然要砸饭碗,那这样作为同袍战友,不提他们出气,那不是要被大家看不起?这次既然武侯卫的不客气,他们也都不可客气了。 “你们是那个卫的?你们居然敢擅自调兵,给我抓起来!”一个武侯卫队正喊道。 可是陈昭马上指着那个武侯卫队正说:“就是他,就是他砸了我的产业!” 苏定方马上说:“给我打!今天不把这帮孙子给我打得一个月下不来床,那我们就是吃素的!” “噼里啪啦……” 苏定方带着手下人按着棍棒朝着那些武侯卫打了过去,那些武侯卫顿时被打蒙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同样是大唐军人,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有人造反了!”“有人造反了!”“有人造反了!”…… 整个长安城都乱了,武侯卫被人打了,那自然要叫援兵啊!所以城里面的武侯卫赶紧过来,不过苏定方也不是吃素的。 “去把我们右卫的袍泽叫来,把事情说清楚,我相信他们也都或过来帮我们的!”苏定方说道。 很快苏定方也都让人去喊支援,右卫和武侯卫的士兵很快投入到了斗殴当中。不过因为苏定方带领的右卫士兵早有准备,使用的都是不开锋的木棍,所以那些武侯卫虽然看起来被大的惨兮兮的,可是却没有人真正的死亡。那些武侯卫也是如此,武侯卫其实并非是正规军,警察成分远多于军人。所以武侯卫的武器都不是什么作战为主,都是以维持治安非杀伤的棍棒为主。所以双方虽然打得惨烈,可是却没有人真正受伤。 “皇上,不好了,右卫造反了!他们正在和武侯卫大打出手!” “什么?”李世民震惊道:“侯君集,你这个是怎么回事?右卫居然造反了?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侯君集马上大呼冤枉,说:“皇上,不可能啊!我是右卫大将军,我怎么可能造反?皇上,如果我要造反,我还会在这里吗?” “这个是怎么回事?”李世民怒道。 可是这个时候,作为武侯卫大将军的尉迟恭也都赶紧进来,说:“皇上,今天右卫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一个个拿着木棍,见了我们武侯卫的人就开打,更不不说什么,直接打得我们武侯卫鼻青脸肿的。” 李世民却抓住了重点,说:“你说右卫是拿着棍棒,并非是拿着刀枪?” “是啊!”尉迟恭说。 李世民终于松了口气,这个看来右卫并非是要造反,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军人内部的斗殴而已。这种军人之间的内部斗殴,实在是多了去了,哪怕是李世民当你带兵时候也都不少。这些军人平日里面过剩精力太多了,不找点事情做那也是非常枯燥的。战争时期还可以发泄一下,可是和平时期,往往很容易一时不慎也就军人内部斗殴了。 “皇上,右卫队一千多人已经和我们武侯卫开打,到底是怎么回事?侯君集,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尉迟恭冲右卫大将军侯君集问道。 侯君集也都回答:“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人去压住,别让事情闹大了。真是荒唐,我大唐右卫居然和武侯卫打起来了,这样传出去还不知道有多难听呢!”李世民喊道。 李世民很快调动宫廷的北门屯军赶紧出去弹压,不然接下来真的荒唐了。 “皇上有令,武侯卫和右卫全部给我停下里,听候皇上处置!”“给我停下,谁不停下,按照抗旨论处。”“给我停下……” 在李世民的北门屯军的弹压之下,终于把这个武侯卫和右卫给压制了。 “皇上,这次右卫和武侯卫斗殴,重伤十五人,轻伤不计其数!不过万幸,有一个差点死了,不过及时救回来了。”一个宦官说。 “这次到底是谁挑起来的,给朕出来!只要主动出来,朕可以从轻发落。不然,朕一旦知道是谁,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李世民怒道。 苏定方很快主动光棍站出来了,说:“皇上,是我!我是匡福道折冲府折冲都尉苏烈,这次是我带人过来的。” 而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武侯卫队正也都连忙说:“皇上,替我做主啊!这帮右卫的人,刚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打,我们根本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你个得罪了他们。这帮右卫的人,根本不顾什么袍泽之情谊了,居然直接开打。” 苏定方反而喷道:“皇上,不顾袍泽情谊的是武侯卫。人家好不容易为了我们战死的袍泽遗孤着想,让他们有所依靠。可是,这帮家伙,居然来砸了饭碗,人家好心没好报,多寒心啊!所以,我们能不出面解决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李世民再次喊道。 苏定方赶紧把发生的事情说了,包括时不凡带着一个商人去见他,说这个商人承诺招收那些军烈属去工作,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可是居然被这帮武侯卫的家伙个砸了,人家好心帮助军烈属,可是居然被武侯卫这帮孙子给砸了,多寒心啊!这个不是在断了那些军烈属的生路吗?所以,这个苏定方才带人过来出气教训了。 “时不凡,真的是到哪都有你!”李世民吐槽。 而那个武侯卫的队正听了这话,立刻知道这顿打算是白挨了。而别的部队,包括北门屯军的那些将士们看着那些武侯卫,也多是脸色不善。人家好心帮助烈属,你同样身为军人不帮忙也就罢了,你还去砸了人家的饭碗?你作死啊!难道你不怕你也有这么一天吗?作为军人,谁都怕有这么一天,万一自己死了家人无法得到照顾。可是现在你身为军人不帮忙也罢,你居然要砸了饭碗,那不是让整个大唐的军人都寒心了吗? 以后传出去,大唐军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这样就好听了?所以,这次这些武侯卫的人被打了,那别的部队的人不会同情他们,反而会认为他们“活该”。这下武侯卫算是白被打了,别的同袍战友也都不会因此为他们出气。甚至他们自己内部也都是有不少人也都无语,这个算什么事儿啊! “殿中侍御史陈康,你可真的是害死我了!你怎么不早说,这个陈昭的产业里面有很多大唐战死将士的遗孤,这样我哪里还敢随便打砸?你可是害死我了,以后你让我怎么在同袍面前抬起头来?人家好心帮助遗孤,我却去砸了,这个以后你让我百年之后有什么颜面去见那些兄弟?”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武侯卫队正心里也是在骂道。 李世民听了之后,骂了一句:“这都是什么破事,回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逢时必反 这次右卫和武侯卫的斗殴事情,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结果结束了。李世民这个皇帝,对于这个事情并没有任何评价,没有做出任何的决断,更没有惩罚哪一方。李世民没有说苏定方的行为是对是错,其实本来按照这种事情,擅自调兵和进入长安城殴打武侯卫,那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绝对不过分。可是这次李世民冷处理,好像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纠缠。而李世民只是骂了一句“什么事”也就走了,接下来留下了一地鸡毛的烂事。 李世民根本没有多说多评价,只是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这次其实李世民也都知道,虽然苏定方有擅自调兵和造反的嫌疑,可是并不是真正的要造反。何况这次其实是武侯卫做的不地道,人家好心帮助军烈属来解决就业和生活难题,你同样身为军人,不帮忙也就罢了,你还在这里瞎搞,活该被打。可是李世民也不好支持苏定方,这次苏定方的手段不太地道,居然直接带人打过来了。这样不符合程序啊,如果以后鼓励了这种行为怎么办?所以李世民根本冷处理,不管了,让这个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不过,接下来整个长安的商人都知道,这些军烈属都是香饽饽。很快在长安范围之内掀起了一股招募军烈属的热潮,反正凡是大唐的军烈属,也都纷纷被招募了。不管你有有没有能力,不管有没有做事能力,那些商人也都乐意招募军烈属。 这次的军人斗殴事件,让那些商人看到了招募军烈属居然有这等好处。那些士兵在你遇到了困难,可是会出来帮你的。有了军队的保护,你多半不会被那些过分的压榨了。哪怕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想要动你之前,也要考虑那些军人的态度。不然真的把那些军人逼急,他们兔死狐悲之下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啊!因为军人都害怕自己战死了之后家人得不到有效的安置,有人愿意替他们解决后顾之忧,他们当然要出面了。如果不帮助,那人心不就是要散了吗?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谁不担心自己有这么一天,在这方面,谁也都不能够独善其身。 何况招募军烈属,那个可是既得到名声,也都节省成本的。过去人家是通过行贿还有各种出让暗股的形式来希望获得官员的保护,可是现在通过招募军烈属,不但节省成本,还能够获得军队的支持,大家当然愿意了。 所以,在长安附近的京畿地区,很多商人都热衷于雇佣军烈属,军烈属都一个个成了香饽饽。哪怕抢也要抢来,甚至给的工钱比起很多普通雇员多要高。而在这种情况下,长安的军人军心也都稳定了很多,因为他们不担心自己战死之后家人无法照顾了。而他们也都心里面知道,越是这样他们反而越是要维护那些招募军烈属的商人的利益,不然他们倒了那自己以后死了之后家人怎么办?这样很多商人也都和军队绑在一起了,甚至这个效果是很多行贿都达不到的。 不过,显然不会有人满意的。 “皇上,臣听闻这次军队之间的斗殴,是时不凡的建议让这些商贾招募军人遗孤,这才造成会如此的。所以,这些商人招募军人遗孤,可是居心不良啊!他们正是在拉拢军心,是在收买我大唐军心,意图图谋不轨啊!请皇上下令禁止这个商贾雇佣军战死士兵遗孤的事情,这样保证我大唐军心不被那些商贾收买。不然我大唐军队不是成了私人的护院了吗,居然能如此为了一个商贾来打架。这次是为了商贾打架,而明天也就是为了一个商贾来造反了!请皇上下诏书,禁止商贾雇佣战死士兵的遗孤,避免商人收买军心!并且请严惩时不凡,如果不是他提出了这个方案,那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后果?这个时不凡图谋不轨,居然利用商人来收买军心,这样岂不是在意图居心不良?所以请皇上马上逮捕时不凡,不然我大唐军人都要沦为私人之护院打手了,那国将不国啊!”殿中侍御史陈康说。 陈康这次可是再次告了时不凡一次,因为他和时不凡之间的矛盾可是不小的。凡是时不凡的政策,陈康都必须要反对。如果陈康不反对,那他怎么混啊!凡是时不凡的政策,哪怕是对的也要反对,总要找出借口出来。这个显然是对人不对事,只要是那个人的事情,全都必须反对。 “每逢时不凡提出的东西,我也都全部要反对,我总有一天要整死你!”陈康想道。 不过,时不凡在旁听,听了这个陈康的话,冷声说:“陈康,如果朝廷下令禁止商人招募战死将士们的遗孤,那这些遗孤谁来供养?到时候,他们全部上你们家去吃,你那个七品官员的俸禄,养得活几个?” 陈康直接说:“战死将士的遗孤,是为了我大唐而战死的,自然由我大唐朝廷供养。可是,那些商人招募战死将士遗孤,那也就是居心不良,所以必须要禁止。” “很好,既然你说由我大唐来供养,那如果你能够弄到这笔供养的财富,那就当我没有说!”时不凡说道。 陈康马上高声说:“皇上,听到了吧?只要朝廷愿意供养这些战死将士的遗孤,那时不凡也就同意禁止商人雇佣战死将士遗孤了。皇上,请皇上下诏书,以后一切我大唐战死将士遗孤都要由朝廷供养,这样不给那些居心不良的商人可乘之机。并且,要严惩时不凡这个居心不良之辈!” 这个时候,李世民终于怒了,说:“混账!” “皇上,是的,时不凡就是一个混账!”陈康显然还是得意的说。 李世民更是怒了,对陈康说:”陈康,朕骂的是你,不是时不凡。知道从我大唐开国以来,一共战死了多少将士吗?二十万,都是少的!先不说找不到得到家人,哪怕找得到家人的,都不下数万。数万人,家人一共不下十万。我大唐所有百姓,几乎都有几个沾亲带故的人战死。难道,你让我大唐把所有百姓都给养活了吗?到时候,谁给我朝廷交税?果然,果然无能也!” 陈康被吓了一跳,他显然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多。不过算了算,好像也是如此。大唐从开国以来战死的将士恐怕二十万左右,大概恐怕有了。当然有很多都是找不到家人的,这个可以另外说。可是哪怕找得到家人的那数万人,那背后的亲属也都不少。这样算来,目前大唐的一千万左右的人口里面,谁家没有几个跟大唐战死将士沾亲带故的人?这样,可不是要把所有百姓都给养活了吗? 这么大一笔钱,谁能够拿得出来?显然,这笔钱是没有人能拿得出来的。 果然李世民骂完了之后,别的将领也都开骂了。 “陈康,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我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的遗孤都饿死吗?”尉迟恭首先骂道。 尉迟恭虽然这次是受害者,他是武侯卫,结果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站在军人这一边,毕竟作为军人谁都害怕战死之后家人无法妥善安置。可是这个陈康要把所有战死将士的一股都供养了,可是朝廷供养不起。一旦朝廷供养不起,又禁止商人雇佣那些遗孤,不是在作死吗?不是要逼死那些遗孤吗?所以这种让将士寒心的事情,绝不能做。 “陈康,我右卫的将士,算是记住你了!”右卫大将军侯君集冷声说。 陈康瀑布汗,这样可真的是玩脱了,这个算是把这些军人都给得罪了。而他马上看向了那些高级文官,显然是希望借用这些文官出面,来对抗这些武将。可是那些文官一个个闭目养神,显然没有打算帮助他的想法。 “傻子,果然是一个傻子,用什么也别用这个借口啊!你用这个抨击时不凡,那不是在把那些丘八们往死里得罪吗?你这么做,那些丘八不找你拼命,那才是怪事!”房玄龄心里想。 房玄龄他们非常清楚,拿什么做借口都行,可是别拿这些阵亡将士们的遗孤作为借口。唐朝初年,朝廷国库空的能跑老鼠。李世民为了钱可是非常节俭的,所以根本午无法供养这么多遗孤。所以这种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方法,是再是太好了。虽然是给商人做事,可是却能够产生效益,哪怕只是织布什么的,那不但不会为朝廷增加负担,反而会对朝廷有好处。这种事情,朝廷当然要支持,不但不能禁止还要表彰。如果你要断了那些战死士兵遗孤的生路,那些或者的丘八不和你拼命,那才是怪事。所以那些高级文官一个个都是奸诈狡猾之辈,这里面的道理他们都清楚。这方面还真的不能抨击,一旦抨击了那大唐的军人都会寒心,人心都要散了。 可是这个陈康居然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居然要废除这个好办法,这个不是作死吗?所以这个时候谁帮助陈康,谁也就要倒霉,而李世民也是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自然知道士兵想要什么,他也是曾经是一个将领,知道士兵最看重的是什么。如果士兵连身后事都无法保证,那还有什么士气呢?这种商人愿意帮助给那些遗孤一个工作岗位,那李世民不但不能够反对,还要支持,还要表彰啊! “陈康,果然是眼高手低之辈。整天知道乱喷,不经过调查也就乱喷。真的以为大唐社会福利这么高,能够养活所有战死士兵的遗孤?哼,哪怕是二十一世纪的土豪美国都做不到,你以为唐朝能够做到啊?果然是一个不接地气的家伙!”时不凡想。 李世民这次却主动说:“这次时不凡做得好,做的太好了。朕一直感觉亏欠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啊,如果没有他们,那哪里有我大唐今天?哪里有朕啊!可惜朕一直感觉亏待了他们,朕食不甘味啊!这次时不凡急朕之所以急,联合一些心怀忠诚仁义的商人,一起帮助他们。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时不凡这次做得很好!” “并且时不凡的建议,凡是在我大唐所有采购的东西当中,优先从那些愿意雇佣我大唐阵亡将士遗孤的商人采购。而我大唐的官服,还有各种军服,都将会从那些愿意收留我大唐将士遗孤的商人那里采购!这个方法,太好了,太合适了,朕非常满意!” 李世民何尝不知道这里的好处,不但交给朝廷节省负担,还有利于恢复生产。甚至花费本来就要花费的采购军服和一些别的东西的钱,也都可以趁机同样的钱起到了救助遗孤的作用。所以这样的好事,李世民为什么不干? 就好比很多企业在救灾的时候,捐赠物资往往是自己公司生产的。这样可是既得面子,也都做了广告了。甚至那些获得及时救助的百姓,在濒临绝望的时候吃了你公司生产的物资,到时候可不就是感恩戴德,以后够优先购买啊!这广告打得,真的是一举两得,别人还要称赞啊! 谁让大唐初期的国库,空的能跑老鼠。虽然粮食也许不少,可是别的物资少啊!不缺粮食,就缺少别的物资。如果能够把这些军烈属集合起来生产布匹之类的物资,那不但是丰富了百姓需要,还解决了军烈属就业,并且朝廷减轻负担。这样的一举多得的好事,李世民自然要干。 李世民一说出这些话,陈康知道自己的计划再次失败了,不过他看向时不凡,暗想:“我总有一天,要把你拉下来!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 显然这次的事情并没有打消陈康“逢时必反”的回信,反而要继续和时不凡作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大婚 时间已经进入到了大唐贞观元年六月,时不凡将会经历一次前世今生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那也就是他要结婚了。当年他可是三十出头都没有成婚,而穿越之后因为守孝的缘故,所以没有成婚。现在终于到了守孝期限过后的一个月,算是可以正式成婚了。虽然这段时间用来和独孤大雪这个未婚妻不算感情有多么浓烈,相处还是比较平淡的。不过时不凡经历过了很多民事案件,自然知道很多婚姻从刚开始也许充满了激情,可是到了后来逐渐平淡,这样反而让他们冲突起来了。所以平淡一些,反而能够避免了高潮过去之后的差距。虽然这次是李渊这个皇帝赐婚,不过也算是可以完全的平淡一些也好。 “阿郎,这次是你应该去亲迎了。之前的六礼,就差这个最后一个了!”旁边负责的仆人说。 时不凡点头,这次唐朝的六礼其实也是比较复杂的,越是地位高的人成婚也就越是复杂。唐朝的原则上有一定身份的人都要有“六礼”,而这个六礼也就是结婚的六个步骤。不过之前时不凡也都完成了,本来原则上还是要查看生辰八字的,不过这个是皇帝李渊的赐婚,哪怕生辰八字不配,那也要给弄顺了。 时不凡骑着马,带着带着一些人往前走了,准备前往独孤家去准备婚礼。 “卡啦啦……” 一路上时不凡开始撒钱了,这种撒钱可是古代的惯例,一般有身份的人成婚,都会在这个一路上撒钱。这样是代表了富贵,所以时不凡也都不能够免俗。不过这个撒钱也就是一些普通的铜钱,铜钱的价值很低的,并不算太高。时不凡也都撒得起,何况也都不算太远,这样可以有了足够的面子了。 “亲迎!” 时不凡逐步走了进去,准备进行迎接自己的妻子过门。这次时不凡也是两世为人第一次成婚,让他也都心里面颇为紧张。 “姑爷,请!将军已经准备了,他也就不出来见你了!他说他直接去你们那里,到时候拜完了高堂之后,他立刻离开!” 时不凡嘴角抽了一下,这个独孤开远可真的是恨死自己了,居然连多一面都不见。自己好歹是他的女婿,可是这次自己来亲自迎接老婆,那他也都不过来见面,这样简直是太不给面子了。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计较了。反正今天之后,他和独孤家也都不可能有什么事实上的来往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个独孤家以后他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亲家,实际上并不会真正的来往。 “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小姐正在梳妆,你看……” 时不凡明白了,这个是让自己作诗,古代的潜规则梳妆时候要做催妆诗,不够时不凡却没有准备。这种催妆诗一般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不过时不凡却没有准备。他也不想准备,因为他确实不太擅长作诗。他也不屑大量抄袭那些古代名句,因为这种古代名句用一首也就少一首了,自然没有必要大量抄袭。何况作诗这种东西,对于自己仕途没有任何进步。至于说那些靠着作诗获得官职的,顶多也就是一些文学弄臣,无法掌握太多实权的,他不屑做这种官职。这种人的生死全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他当然不屑了。 “大雪是我的妻子,什么催妆诗的,我也不会做。不过,我却知道,夫为妻纲。别在我面前摆谱,明白了吗?”时不凡微笑说。 时不凡直接走到了独孤大雪的闺房外面,直接用力推开了这个闺房的门,走了进去。 “啊,姑爷,你怎么不作诗?”独孤大雪的侍女惊呼。 正在用红盖头的独孤大雪也都惊讶,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这个不按套路出牌啊! “大雪,跟我走!” 时不凡直接来了一个公主抱,把这个独孤大雪给抱着走了。这样让大家也都非常的震惊,这个时不凡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一般的成婚的流程都不顾了。时不凡抱着独孤大雪离开了独孤家,把她扶着上了马匹。 “走,跟我回去!“时不凡说。 时不凡一路上终于把自己的老婆带回了家,也都笑呵呵的。 时不凡回到了家里面,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的便宜岳父独孤开远。不过独孤开远脸色却看不出喜怒,一点没有女儿出嫁的喜悦,脸色不悲不喜。时不凡赶紧走了上去。 “岳父!”时不凡主动问候。 “嗯!”独孤开远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 显然,独孤开远没有打算和时不凡深入交流的想法。 “过火盆!” 时不凡带着独孤大雪走过了火盆,这个火盆是寓意着接下来可以把外面带进来的晦气给一起烧掉,保佑过门之后可以幸福安康的。时不凡带着独孤大雪走到了高堂面前,准备进行所谓的拜天地了。这次他算是可以好好的过一把新郎官的瘾头。 “一拜天地!” 时不凡和独孤大雪跪下,对着门外下跪,也就算是拜天地了。在唐朝只有面对天地采用跪拜,别的人也都不用跪拜的。 “二拜高堂!” 时不凡跟独孤大雪对独孤开远拜了一下,算是二拜高堂了。 “夫妻对拜!” “礼成!” 时不凡被打击簇拥了进去,走进了洞房。至于这次大婚,几乎是没有宾客的。因为时不凡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那些高层官员并没有来,他们不可能来参加时不凡的婚礼。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在意,他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因为他更看重的是自己,只要自己过得舒心那也就行了,没有必要去考虑别人的感受。成婚是自己的事情,不是讲究什么排场和气氛,只要自己过得好,有没有宾客什么的也都不用在意的。 时不凡带着独孤大雪走进了房间,一起坐在了床上。 独孤大雪的侍女也都跟着过来,说:“请姑爷和小姐喝合卺酒,从此一起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很快,两个匏瓜做成的匏酒被拿来了,不过时不凡大概清楚这个也就是后世交杯酒的由来。这个交杯酒起源于古代的合卺酒,是夫妻在洞房里面喝的,代表了以后一起成额外真正的夫妻了。只有妻子才能喝合卺酒,别的侍妾什么的是没有资格的。 时不凡拿起了这个匏瓜做成的酒杯,然后品尝了一下。可是刚刚碰到了嘴唇,就感觉一阵苦味都让时不凡给弄得差点吐了出来。 “姑爷,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合卺酒是用匏瓜做成,而匏瓜是苦味不可食的东西,所以用这个匏瓜来作为盛酒,必然是苦酒。这个是代表了夫妻之间同甘共苦!” 时不凡对于这个反而不知道,不过独孤大雪显然也都明白,时不凡也许是还没有成婚,父母也就去世,自然是不太知道这一点的。不过时不凡在听了解释之后,那也都是可以一起喝了这个苦酒,算是一起以后同甘共苦。夫妻之间同甘共苦,这个是古代的一种责任了。 “请姑爷挑起盖头!” 时不凡用手挑起了盖头,独孤大雪带着头冠的面容出现在了时不凡眼前。时不凡感觉今天独孤大雪非常的不同,不过他却知道今后这个女人属于自己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大雪,你今天真漂亮,我们一起休息吧!”时不凡说道。 独孤大雪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之前独孤大雪一直没有允许时不凡碰她,说是要等到成婚再说。不过反正时不凡身边有秦嘉瑞,自然不怕没有什么女人,所以对于独孤大雪要成婚之后才允许碰她算是可以接受。现在终于成婚,算是可以做真正夫妻了。 想到了等下要发生的事情,这样让独孤大雪也都脸色羞红。 “姑爷,小姐,你们忙,我在旁边服侍!”独孤大雪的侍女说。 听了这话,时不凡反而吓了一跳,自己夫妻之间亲密的事情,让一个别的女人在旁边跟着,这个算什么?本来是二人世界,这样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人? “夫君,让春儿留下来服侍吧!春儿既然跟着我过来了,那也是你的人了!”独孤大雪有些复杂的说。 时不凡拍了拍脑袋,这才知道古代大户人家之间嫁女,那妻子往往会跟着附送一些陪嫁的侍女的。这些陪嫁的侍女一般是小姐从小一起的侍女,算是作为贵族女儿的一起陪嫁了。这种其实起源于当年春秋战国时期的那种婚俗,一般诸侯国君王娶了别的诸侯国的女儿,是有资格要求妻子的姐姐妹妹作为一起陪嫁的。而一般是嫡女出嫁,庶女作为陪嫁,一起进入丈夫家里面。现在这个独孤大雪的侍女春儿明显是要跟着陪嫁了。 这个是古代的风俗,独孤大雪也都不好反对。 “我想,我还是不用了吧?我不用勉强了,还是送回去吧!”时不凡说。 可是那个春儿却变得面无人色,直接说:“小姐,我要一起过来!” 独孤大雪叹了口气,说:”还是让她一起过来吧,她回去了之后恐怕也要受到欺负。以为你她从小等着我,如果让她回去空恐怕也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所以继续过来服侍我,那也可以。等下,就让她在旁边服侍好了。” “可是,这样不太合适吧?”时不凡说,显然夫妻之间的事情,让旁人看着,这个也太过无语了。 可是独孤大雪却不介意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春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可以在旁边看着,也都可以一起服侍,大家都是这么做啊!” 时不凡不得不对古代的贵族婚俗无语了,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居然要让别的女人在旁边看着,这样的感觉,让时不凡只有一句话评价。 “你们古代人真会玩啊!” 不过时不凡倒也不在意了,虽然没有玩过这种玩法,可是必须要适应古代这种奢侈腐朽的玩法,不然以后怎么混啊!尤其是大家都是这么玩的,那既来之则安之,所以时不凡也就只能够选择“适者生存”了。何况这样的玩法,显然是非常有刺激的感觉,如果不这么玩那还真的没有意思了。 时不凡虽然讲究心学,可是并不认为必须要彻底的毫无欲望。只要能真正的明白自己的本心,明白自己的天良就行了。欲望,并非是天良所彻底排斥。任何生物都有欲望,不过过分的欲望,会遮盖天良。只要能够在保持天良底线之上的欲望,那是正常健康的。当然,作为一个历史学者,他知道不同生产力带来的不同社会结构和思想。他不会认为古代就是彻底腐朽的,每一个时代都有不同的生产力,所以不能够单纯的用后人的思维来衡量。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的制度,只有最合适的制度。不同时代不能够完全照搬,哪怕想要让社会进步,也要让生产力进步再说,不然都是空中楼阁。同样时不凡也不会用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来衡量更后面的时代的思想,其实如果再过几千年,也许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会被更后面的人说是“老朽”。 所以既然古人能接受,那他也就只能够选择“适者生存”,并非是要去抗拒。何况时不凡认为自己只要在感情上尊重自己那些女人独立的人格就行了,不把她们当做物品随便丢弃,尊重基础的人格和人权就行了。当然,这个人权也是古代的人权,并不是照搬后世的思维,所以时不凡不用教条的说什么一夫一妻和各位女人之间地位平等。 “姑爷,小姐,由我来服侍你们宽衣吧!”独孤大雪的侍女独孤春说道。 独孤春主动给时不凡先宽衣解带,虽然脸色比较羞涩,不过还是顺利的帮助时不凡脱下了衣服。她等下还要在旁边服侍的,这是她的责任,虽然也许后人会不太理解这种行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丰收 时不凡成婚之后,成功的把独孤大雪真正都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不过时不凡还算是买一送一,独孤大雪还陪嫁了一个侍女过来。不过要说这个侍女独孤春还是比较漂亮的,这样让时不凡也都不说什么。所以在一次独孤大雪不方便的时候,时不凡也都把这个侍女独孤春给收了。反正不收白不收,按照古代的规则这种跟女主人一起来陪嫁到夫家的侍女一般都是夫家不公开的侍妾,这个任何人都明白。俺怕要嫁给别人,恐怕也不行。独孤春也都知道的,因为如果要嫁给别人恐怕那些有一定身份的人不愿意娶,而除非是嫁给那些乡野农夫。可是嫁给乡野农夫恐怕她也都无法做那种重体力劳动,不如还是在时家继续服侍小姐,做时不凡的侍妾为好。 这个说到底其实也就是独孤春没有独立生存能力,没有自己独立的经济来源,不得不如此。如果像是秦嘉瑞,她才不管什么要不要做,反正合得来就一起,合不来随时可以走,不会受到这种古代的所谓法律规定束缚,相对自由的多。 “时贤弟,今天是一个丰收年啊!我们这次可真是托福了,如果没有你,那我们也都恐怕不会有今天啊!我们看着这些粟米,一个个都是长势良好,并且我们今年按照估算,我们事实上增产足足有了五成。百姓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现在我们粮食已经很多了。我们百姓已经开始丰收,足足增加了五成啊!”刘仁轨说道。 在这里,京畿各县的县官统一在长安的这里进行聚集开会,这次在长安的聚会,显然是大家一起宴请时不凡。之所以宴请,那是因为今年京畿各县也都纷纷的大丰收。尤其是采用了新式的组织方法,这样合作社的方法之后有效的利用了人力资源,并且节省了大量的粮食。甚至可以各种服役等等基础设施建设也都没有耽误,甚至采用了新式的“团结犁”的方法,这样让他们这些百姓一个个过得跟土豪一样,粮食增产绝对不低于百分之五十。 并且,犹豫采用了这个新式的社会保障,京畿各县采用了医疗互助的方式,这样百姓不但敢于看病,甚至有了一点小病不用忍着。因为小病不用忍着,绝大部分小病不会蔓延成为了大病,这样百姓的死亡率居然降低了很多。本来几乎每年都有一些人会因病而死,甚至有些多的时候多大上百人。不过现在可不同了,有了医疗互助,很多百姓在有了一点不舒服之后马上去看病,这样等于是把绝大部分可能蔓延成为大病的问题都给扼杀在萌芽当中,百姓死亡率降低。 “我们今年,人口出生很多。自从有了医疗互助,百姓热衷于生育了。因为生育也都可以报销一半,这样百姓也都可以避免了各种的医药费用。甚至哪怕真的生育时候出了事情,那我们医生也都会全力救治,不会有什么趁机多索要钱财的事情。甚至也都敢用药,我们现在百姓日子过得像是神仙一样。所以,我们现在几乎家家都有人怀孕,人口说不定要再次增加三成啊!这个可是三成,三成啊!”有一个县丞激动的喊道。 另一个县丞也说:“我们这里,百姓有了钱,那些小孩子都可以识字了。我们清了一些人过来教导,虽然不敢说学问有多么深刻,再加上时县丞你弄出来的汉语拼音,这样未来用不了多久,我们这些小孩子统统都能够识字。他们中间会有一部分人继续有机会自行读书,别的也都能够识字,不会是一个文盲了。过了不了二十年,我大唐说不定一个文盲都没有了!” “时县丞及时的化解了那些失去谋生之道的百姓的事情,让那些商人开办了那些家具厂还有各种的纺织织布等等的作坊,我们这里的剩余劳力也都去家具作坊等等做事,这样我们等于是每户人家的收成多了几乎一倍。现在,我们京畿一带可真的是富得流油,这样我们真的是太赚了。这次,我们京畿地区的所有县令县丞县尉,统统都要升迁,不升迁没有道理了。” 这个大家连连给时不凡敬酒,因为这个他们也都知道,这次是时不凡的功劳,如果没有时不凡,那么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呢?如果不是时不凡提出的各种政策,哪里有他们的今天?他们不过是对着时不凡在万年县所做的一切照猫画虎而已,至于说别的什么创新,他们根本一丁点创新都没有啊!所以他们知道自己的成绩怎么来的,自然非常清楚他们是靠着时不凡的智慧才获得的成就。不然他们现在哪里会有今天啊! 这次恐怕很多人都能够获得升迁,如果不能够给获得升迁,那可真的是要没有天理了。这么伟大的成绩,那些士族想要压制有很难压制的。这个成绩绝对是足以震惊天下,粮食增加五成,并且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人口即将最少增加两成,百分之二十的人口增长率,这个是过去根本没有能够想到的。虽然目前大唐初期土地多,在均田制的作用之下,让大家也都纷纷的开始准备了生育,甚至鼓励生育。不过这样的生育效果还是很低的,自然不可能能够有什么获得稳定的增长。 “不过,我们目前的百姓,有钱了才敢生。如果没有足够的财力,那恐怕是很难敢于生育啊!”有人说道。 周围几个县的县官也都是普通的寒门出身,县官这种职位是亲民官,属于浊流的人物。所以他们都是以寒门出身为主,士族如果当县令,那绝对是得罪人做错事被贬了。不过,这次他们这些京畿各县,一个个都是鸡犬升天,全都可以获得更多的前途。这么多的成绩,谁都不敢想象,以后大家都是一个前途无量,自然要已经形成了一个团体了。 而在座的大家也都并没有意识到,因为时不凡实行了基层的生产改革,第一批新政的既得利益者已经开始产生。虽然目前大家还是非常粗浅的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是因为这个时不凡的新政策才获得升迁,虽然目前组织还是比较松散的,可是他们却是因为时不凡的新政受益者,他们已经成了一个比较松散的利益共同体,只不过他们自己也都未必很快会有这个意识。可是以后日子长了,那他们也都会发现他们已经和时不凡彻底绑在一起了,无法能松开。因为时不凡的新政策给他们带来了好处,他们接下来只能够跟着时不凡走下去,不然他们现在所获得的一切也都要丢失。 “这次我算是成功的组织了一批利益共同体,以后恐怕会逐步在官场里面形成一个新的利益集团,这样对我以后才有利益。通过了这种新政策的改变,这样他们以后都会和我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都是最坚定的改革派,到时候我要改革,他们也都是在地方最坚定的支持者,尤其是在地方的官员抓住了,那才是掌握执行层的重要。”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知道很多改革,都是失败在了执行层方面。也许中央一声令下,看起来声势浩大,可是在具体地方执行的时候却明显容易出问题。王安石变法,显然是让那些利益受损的人去执行让他们利益受损的政策,这样失去了执行权的政策,明显是很难维持的。至于后来的百日维新,虽然看起来全国声势浩大,可是在地方封疆大吏却根本不执行,最后什么用处也都没有。时不凡的工商管理学知识告诉他执行层和决策层同样重要,少了那一个都不行。 现在这些人都是采用了时不凡的政策获益者,他们以后将会很可能成为时不凡的新政的忠实拥趸,到时候只要时不凡在中央哪怕想要玩改革,他们也都会一呼百应,地方执行层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多少改革失败在了执行层,时不凡不能够犯这种错误。 时不凡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利益群体,这些利益群体目前以时不凡为暂时的精神领袖,当然也只是精神领袖而已,因为别的不少人其实品级都比他高。不过,他们也都知道离开了时不凡的这个智慧,他们也都成不了。所以虽然没有直接隶属关系,可是却明显是精神上的领袖。 “以后我在大唐中央可以考虑发布命令,直接越过三省六部,直接下达到了执行层。这样那些士族想要通过三省六部来架空,肯定是不行的。三省六部可以说是管理层,到时候我这个决策层的命令直接下达到了执行层,那你们这个三省六部的管理层,我看你们怎么玩!士族不重视这些基层政权,可是他们恰恰不知道,他们不重视基层政权后果是多么惨重。”时不凡想。 时不凡知道士族非常不重视基层政权,他们更重视的是中央的职位,也就是京官。当然,这也许和那些士族人口比较少有关,他们不可能把所有家族成员也都安排去做官,这样也不行。他们只能够抓住中央的岗位,所以中央一直是士族在长官。至于地方官职,他们能够抓住州刺史这一层已经不错了。至于更基层的,他们也都无法有效抓住。这样也就是给了基层寒门官员发展的漏洞,至于在唐朝末期,虽然中央官员是士族为主,可是在地方官反而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寒门。最后大唐王朝解体,士族那些中央官员全都是等死的份。 “各位,今年大家的考课,恐怕都要获得上上等了,到时候大家我们一起都要升迁了。所以,恐怕你们都可以获得不错的身份啊!到时还请给大哥照顾一下小弟啊!“时不凡说。 “谬赞谬赞,我们不过是跟着时县男你后面而已,照猫画虎,当不得真。谁不知道如果没有您,我们也都是没有今天啊!”“是啊!多亏了时县男您,不然我们也都不会有今天!过不了多久,也就是要秋收了,这样我们才是真正的高兴的时候。” 时不凡也都说:”不知不觉,我也当了快一年的县丞了,不过总算没有白费。让百姓丰收安康,这个是我们县官的职责。” “哎,我们作死做活的,还不如那些家伙清谈一下。”有人吐槽。 听了这话,大家也都不由得有些无语,因为他们这些基层官员作死做活的,可是升迁速度明显比起那些士族要差很多。很多基层官员都是四十多岁了,属于年龄大了的人。也许四十多岁一般人不认为有什么,可是在唐朝四十多岁绝对是年龄很大了,这个时代普遍寿命也不过是五十多岁左右。至于那些像是裴矩一样活到了八十岁,那绝对是现象级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被人所铭记。那些以清谈清闲为荣,以埋头苦干勤政为民为耻的人,他们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面。这个世界上有埋头苦干的,有拼命硬干的,有为民请命的,有舍身求法的。他们也许一时不被大家所了解,可是他们却永远都是被历史所铭记。虽然也许我们做不到那么多,可是我们做好我们手里面的事情,能主动勤政为民,历史会给我们这些人一个公正。真理也许会来迟到,可是却绝对不会缺席。”时不凡说。 刘仁轨主动说:“时贤弟这话说得好,真理也许会迟到,可绝不会缺席。总有一天,历史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评价。只要我们努力做好我们的事情,那我们也就不要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相信,百姓会记住我们,会真正的记住我们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以点带面 随着这个京畿地区的粮食大丰收,百姓人口预期的增加,再加上受教育和各种的普及,这样不但让百姓幸福安康。可是却同样也都是让朝廷中央的大佬们一阵头痛,这个头痛可是幸福的烦恼,而李世民这个皇帝也多是唉声叹气的。因为这个京畿地区的粮食丰收,百姓人口预期增加,再加上各种的医疗条件的改善,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尤其是京畿地区的百姓对于大唐的归属感非常增加,这样他们早就彻底忘记了所谓的隋朝了,因为百姓都是健忘的,谁给他们安稳的生活,并且让他们能够富裕,这个也就是他们拥护谁。尤其是这个时代更是如此,百姓的需求并不多,一点点的吃饱饭已经让他们能满足了。当然,他们接下来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吃饱饭了,他们需要的远不只是这些。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这样他们目前都没有意识到。 而李世民和朝廷大臣一起来开会,甚至在这个开会之后,都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这次京畿地区的怎么办?按照往年的惯例,每年一次考绩,可是我们京畿一代的县令们如果按照这个成绩,恐怕都要是上上等,可是如果突然冒出这么多上上等,那还得了?”李世民有些无奈的问道。 时不凡在下面偷笑,自己这个可是破坏了唐朝的考核制度了。按照唐朝每年一次的考核制度,最后考核往往分为好些档次。分别是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等等几个等级,而在上下这一级可以升迁两级,中上升一级。至于中中,不升级。不过连续三年中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以升一级。而一旦获得了中下以下,就要罚俸了。一旦获得了下下等的考核,那这样就要被撤职查办。当然,这个对于那些士族来说,也许不是一个事儿。因为他们不缺钱,没有必要贪腐。至于成绩,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士族的家族传承还是不错的,虽然未必能够做得多好,可是不出篓子还是可以的。 当然,上上等和上中等,这两个是最高等级,按照常规每年只能够有一两个,并且获得了这个成绩之后还要被送到尚书省来亲自由宰相甚至皇帝决定如何安排职位。可是这个时不凡的带动之下,周围的那些县一个个富得流油,按照标准绝对是上上等了。过去的那些官员获得上上等的标准,也都比起这个等级要低很多,这个那么好的成绩,如果不是上上等,那可真的是没有天理了。 可是问题来了,按照往年的规矩,那每年也都是一两个而已,这次光是县令也都有十几个,县丞什么的官职更是不少。如果每一个都是上上等,那到时候怎么安排呢?这个是乌龙了,突然冒出十几个上上等,那才是问题的难度。 “皇上,这个其实都是时不凡弄出来的,如果不是时不凡弄出这一套方案,不然皇上也都不会如此为难啊!”陈康马上希望再次喷时不凡。 可是时不凡两手一摊,说:“皇上,这个事情怪我咯?” 李世民赶紧说:“不怪不怪,这个怎么能够时不凡你呢!朕希望朕朝廷多几个时不凡你这种人,这样百姓都纷纷富裕起来,天下太平啊!这事情不能够怪时不凡你!” 陈康一阵郁闷,他可是逢时必反,凡是时不凡做出的任何成绩,他也都要尽可能的反对,没有问题也要鸡蛋里挑骨头找出问题。可是现在这个还真的不能够因此把时不凡怎么样,做出了成绩反而要被惩罚,这是没有天理的。李世民当然知道不能够以此为由惩罚,那以后谁还敢努力做事做出成绩呢?不过,这些人的安排,也是一个问题。 “这些十几个县令,都是正五品上的官职,我们朝廷中枢哪里能够拿得出这么多官职呢?”李世民头痛的说。 中央朝廷确实拿不出这么多朝廷的空缺,所以李世民这才头痛呢! “皇上,朝廷中枢拿不出来,那可以让他们去担任州刺史啊!这次他们功劳不小,可以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担任州刺史。尤其是很多州刺史的位置还是空缺着的,让他们去担任州刺史,可以有助于填补地方管理的空缺。”时不凡说道。 现在大唐很多地方的州刺史,其实都是空缺的。很多地方都州刺史都是由一个人来兼任好几个州刺史,甚至有时候以很多朝廷臣子以某某都督府都督来一次管理很多个州,而这些州都是没有州刺史的,直接由长史、司马甚至是录事参军来直接代理。可是他们的代理权名不正言不顺,并不合乎规矩。如果有人去接任州刺史,那必然会失去他们权力。所以现在地方州刺史严重缺乏,这样让这些县令去担任州刺史,那也不错的。 “皇上,不可!这些人之前还是一个县令,贸然担任州刺史,那恐怕不太合适吧?”房玄龄赶紧说。 房玄龄当然要反对,因为州刺史是士族的位置,普通寒门绝对不能够来抢夺的。这些士族宁可这些州刺史的位置空着,也不愿意给寒门。这些州刺史意义不一样,是他们堵塞寒门升迁道路的一个重要方法。尤其是按照升迁官吏,州刺史一般都是由中央的部门的人外放出去的,绝对没有直接从县官里面提升的。那安排有些县官可以代理,可是却名不正言不顺,这个是他们堵塞寒门生前道路的手段。想要获得州刺史官职,必须要来到中央任职,可是中央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安排士族都安排不完,所以寒门想要找机会调动都中央确实不容易。而士族一旦外放出去也就是州刺史,这样他们宁可州刺史是空的,也不能够开一个县令直接升迁为州刺史的开头。 一旦开了这个例子,那以后县令直升州刺史,那也就是有了一个开头了。有了这种例子,那以后说不定很多寒门的县令可以直接借机升迁成为州刺史,那他们士族的道路可是要被挖走了,寒门升迁的道路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这样对于士族堵塞寒门升迁不利。 不过时不凡却说:“皇上,我认为还是让他们去担任州刺史是不错的。因为他们去别的地方担任州刺史,那可以带动辖区百姓,可以按照这个京畿各县的方式来进行编组,这样对于百姓增产增收有着巨大的帮助。甚至,以后可以有更多的口粮,可以有更多的口粮来补贴军用。而百姓增收了,那不是很好吗?百姓幸福安康,那对于我大唐是非常拥护。并且有了更多的财富,那军队才能够更加的强大,不然接下来我们怎么能够征讨突厥,灭亡高句丽?” 李世民听了时不凡的“征讨突厥“和“灭亡高句丽”,顿时让他决定了想法。而房玄龄暗叫不好,时不凡可是抓着了李世民好大喜功的弱点。李世民非常好大喜功,这个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缺点。他热衷于开疆拓土和武功,所以现在被时不凡给利用了,这样李世民恐怕会真的下定了决心。 开疆拓土去打仗,需要钱啊!李世民知道没有钱,那是无法打仗的,所以听到了能够有更多军粮,有更多财富,那自然谁也不会嫌钱粮多啊!有了钱粮,才能够去打仗,所以李世民立马有了决心。 “好,就让他们去各州担任州刺史!”李世民说。 房玄龄心里发苦,这个李世民的弱点被时不凡给利用了,李世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如此,那他也不好直接反对。 “皇上,这样让他们去各州担任州刺史,可以让他们在这里带动百姓去改变。甚至可以以一个州郡带动周围的州郡,以点带面,最后让我整个大唐都可以跟着改变。”时不凡说。 时不凡的计划很简单,其实也就是把这些依靠时不凡的新政的人安排出去,这样让他们分散到这地方州刺史的位置。这样他们会形成一个个节点,这些节点将会像是一张大网,开始冲着周围扩散网络。他们都是时不凡的新政的受益者,他们对于时不凡的政策非常的信任,如果以后时不凡提出了什么新政策,他们绝对是第一个拥护的。一旦有了这些“模范”,那周围的州郡县城也都会跟着有样学样,最后带动了全国都是如此。 这个也就是以点带面的作用,把那些人安排到执行层上面。这样以后时不凡和他们也都形成了一个个的利益共同体,他们作为地方实力派在地方支持时不凡,而时不凡提出了政策,他们是最拥护的人,这样双方互相支持,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 虽然时不凡没有提出什么新政改革的说法,他也都不会主动说什么新政和改革,他知道公开的说改革,那最后很容易被人抨击。不过这种不公开的改革,那这样自然可以慢慢的润物细无声的改变。甚至,很容易形成一个新的利益集团,这样有了新的利益集团在背后支持,改革也都不会人亡政息。而一旦温水煮青蛙的逐步改革了之后,那一旦形成了天下涛涛大势,那哪怕想要有一些旧的既得利益者想要改变,那他也都挡不住涛涛的历史浪潮的推动。 在这个历史大潮之下,那任何想要阻挡的人,都是要被冲垮。时不凡不会主动说什么改革,因为他知道凡是大声说改革的改革,最后往往要失败。可是暗中慢慢改,那才是真正的高明。不但可以避免刺激那些既得利益者,也都可以培植新的利益集团,这样对于接下来是有着无比巨大的好处的。至于指望皇帝支持改革,这样时不凡才不信呢!因为每一个皇帝,其实都是腐朽利益集团里面的最大既得利益者,所以也许一时之间脑子发热会支持改革,可是一旦他们冷静了下来,他们会发现自己能够坐稳皇位,那都是靠着那些腐朽的集团来支持的。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任何皇帝都会反对改革了。任何政府都是这样,不把他们逼迫到了极致,他们是不会选择改变的。这个人类历史,可以说是逼出来的,不是什么主动推动的。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在历史长河里面改变,更无法改变历史大势。所以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培植新的利益共同体,这样让大家知道这个时不凡的政策是好的,能给他们带来财富,带来官职,甚至带来更多利益,他们才会支持。不然光靠时不凡,两片嘴巴一碰,就指望李世民支持?这个是不可能的,李世民哪怕在英明,也都很难扛得住庞大的压力。说到底,李世民只是一个人,李世民这个皇帝,不过是一个利益群体的代言人。他也许能够一定程度改变,可是却绝对不会彻底背道而驰。 时不凡不会把希望寄托于李世民身上,因为他对于每一个政客的节操都是表示深刻怀疑的。也许他个人品德不错,可是作为政客是身不由己的。哪怕时不凡现在也是身不由己的,因为他自从卷入了玄武门里面,那这样他也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了。 这个历史长河里面,有几个人是能够自由的?当年唐朝奸臣李林甫的儿子也都劝说李林甫不要如此,可是李林甫却回答,他没有办法选择,因为他背后不是一个人了。任何人,不管是忠臣奸臣,都是身不由己的。这个不会因为你所学的是儒家还是墨家甚至是哪一家,不管是文科理科,不管是科学还是哲学,都不会真正的影响到政治家的决定,最后还是要看是否符合自己的阶级或者是利益集团的利益。 “皇上,既然这样,那臣认为这次只是一次特殊,不能作为长期的例子。凡是县令想要直接提升为州刺史,首先必须是京县的县令,并且是要获得上上等的考绩才有资格。”房玄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司门员外郎 房玄龄脸色不太好,这次时不凡成功的让这个十几个京畿地区的县令直接提升为了州刺史,这样算是开了一个县令直接提升为州刺史的开头,把这个士族对于升迁道路的堵塞给撕开了一点。虽然房玄龄赶紧在后面“加固”,提出了必须要是京县的县令,而且要获得上上等的考核才能够直接提升为州刺史,不然没有资格直接提升为州刺史。而李世民也都答应了,他不希望和士族直接闹翻。所以李世民选择了同意。不过不管是时不凡,李世民还有房玄龄也都大概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时候一旦有了先例,那后来的例子绝对会涌现出来。这种先例,其实也就在厚重的大坝那里冲破了一个缺口,而一旦大坝没有缺口还行,可是一旦有了一个缺口,那这样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一旦一个大坝出现了一个缺口,那这样距离大坝溃败也都不是不可能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样未必是要让蚂蚁全部都给腐蚀掉整个千里之堤,而是只要弄出一个缺口,那这样洪水巨大的压力足以能够借助这个缺口撕毁整个大坝。目前这个寒门想要崛起,那可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士族通过各种的手段设置对寒门的阻碍,让寒门很难获得升迁。不过现在已经被时不凡撕开了一个微小的缺口,可是既然撕开一个缺口,那死开工更多的缺口,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房玄龄脸色有些担忧。 至于李世民,看着房玄龄脸色担忧,感觉好像大热天吃了冰棍一样爽快。因为这个终于撕开了士族第一个缺口,让寒门开辟了另一条升迁道路。这样对于李世民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自然要赞同了。归根到底,这个皇帝和士族是相互利用,可是也都相互拆台的。 “好了,既然安排的了那些县令的职位,那接下来该安排时不凡你的职位了。时不凡这次你可是功劳不小,你看你想要什么职位?凡是朝廷六品以下,你可以自己挑。”李世民说。 李世民这次可是非常大度了,直接开口让时不凡自己挑选六品以下的职位,可以随便自己挑选。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清楚,一旦自己敢随便挑选,那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你真的把领导的客气话当真了,这样你可真的是要倒霉的。作为下属,必须要知道领导那些事客气话,不然你恐怕后果也是要麻烦的。 “皇上,我是大唐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时不凡赶紧说。 李世民微笑了点头,本来这次时不凡可是最大的功劳,那一系列政策都是时不凡想出来的。那些照猫画虎的人都获得升迁,那时不凡这个首倡者没有理由不得到更好的升迁。当然直接提升为州刺史那肯定也不行,因为时不凡不过是一个八品而已,如果一旦直接提升为州刺史,那恐怕接下来会有很多人不服的。尤其是这种官员升迁,往往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时不凡背后没有人,背后没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这样提升起来非常困难。只能够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升迁,如果非要强行升迁,那也只能够去那些没有实权的位置,这样也不是时不凡想要的,更不是李世民想要的了。 “最近刑部缺少一个司门员外郎,你去接任好了!”李世民说。 “司门员外郎?”时不凡马上明白了这个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司门员外郎看起来是属于刑部,可是刑部却负责的项目不少。刑部其实不光是管理刑狱,还是管理不少方面的。比如说刑部下属有都官、比部、司门三个内设部门,其中都官是负责管理官府的奴隶和奴婢等等事务,也就是管理官方的奴婢的。唐朝其实还是有奴隶制度残余,当然顶多也就是奴隶有了相对完善的人权,哪怕主人家想要处死奴婢,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必须要经过官府的同意。当然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处死奴婢也就说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因为他们有的是办法摆平那些官府。 不过他们也算是有了一层保障,虽然这层保障薄如纸,可是有保障好过没有保障。何况这个时代的思想也都进步了不少,随便处死奴隶的事情少了很多,尤其是这个时候人力资源非常匮乏,当然不可能随便浪费人力资源,所以处死奴婢的事情相对奴隶制时代少了很多。不管是人力资源需要,还是人类进步,都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至于比部,他是负责审核那些各部门的财政花费,看看别的部门有没有浪费钱粮物资,甚至是官府征发徭役有没有合理,这个其实类似于优势的审计署,负责审查各种政令和各种的钱款花费的。而在古代,这个“审计署”属于刑部来管理。至于最后一个司门,司门是负责国内重要的城门关口的事情,凡是国内的城门关口,也都由四门负责。这个司门负责在各个城门收商业税,还有各种过路费等等,并且检查有没有违禁品之类的事情。 这个司门就好比后世的海关,当然这个只是陆地上的“陆关”而已,不过职责和那个海关差不多。至于六部下属二十四司,一共有若干的郎中、员外郎、主事等等职位。这些还是入流的官职,不入流的那些职位还是有不少的。至于司门员外郎,地位其实相当于后世的海关总署副署长,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了。时不凡即将要去出任的也就是这个海关总署的副署长,级别挺高,实权不错。 “皇上,请问为何让我去这个司门员外郎呢?”时不凡问。 李世民说:“朕刚刚接到了突厥人的所说,他们的第一批奶酪还有战马,已经开始准备好了。他们打算来我们大唐进行交易,这样换取我大唐的粮食和各种物资。目前我大唐长安一带粮食比较的多,不管是犹豫你在这里耕种增产了,还是从前隋留下来的库房等等,也都是有不少粮食的。而突厥人很快就过来交易了,所以我想你可以解决这些事情。你可是答应了朕,要从突厥人身上割肉,然后让他们自己出钱来给朕养兵。所以,你这次也就是去做这个事情。” 时不凡明白了,这帮突厥人看来是一批奶酪过来集中交易了,算是要解决这些事情然后可以去换取大唐的粮食还有各种物资。这样是他们要过来交易的时候,这样是时不凡好好的盘剥他们的机会。时不凡答应了李世民,要用各种经济手段来盘剥这个突厥人,到时候表面上他们是交易了,可是时不凡却能够通过金银汇率,甚至是各种手段来进行盘剥,这样他们恐怕是要面临被时不凡利用各种经济手段盘剥,最后还傻乎乎的把自己赚到的财富再次吐出来。他们也许花费了很多倍于这些物质价值的代价,然后却损失惨重啊! 对于古人,时不凡玩金融,可以玩死他们。当然,时不凡也只是敢对外国人玩,如果在国内玩,那自己绝对是要掉脑袋的。这种金融炒汇率,那是一旦影响了国内,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因为古代可没有什么合理的法律,古代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权大于法的封建时代,法律其实不过是维护统治权的手段而已。所以这样时不凡当然不敢,因为他深刻知道古代所谓“依法治国”和后世完全不是同一个理念,自然不会乱来的。 “皇上,这个事情可以交给我,这帮突厥人我有的是办法。这样和我们可以让他们把吃多少全部给我吐出来,这样我们将来北伐突厥,可就是有了足够钱粮可以作为北伐的手段了。那个时候突厥人是在用自己的财富来给我们养兵和出征呢!”时不凡回答。 “好,朕马上任命你为司门员外郎,并且朕赋予你必要的时候可以请求长安任何部门协助。甚至,哪怕你要请求朕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朕。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朕。还有,这个是可以自由出入后宫的鱼符,有了这个鱼符你可以自由出入后宫。”李世民拿了一个鱼符给时不凡说。 而别的官员也多是一阵艳羡,因为这个能够自由出入后宫的鱼符,那代表了是李世民的信任啊!虽然唐朝的宫禁制度并非是如此严苛,可是也不是想要随便出入就可以的。李世民把这个鱼符给了时不凡,一方面是真的重视时不凡,另一方面也是信任时不凡了。 可想而知李世民这次为了这个盘剥突厥人,可真的是煞费苦心了。尤其是时不凡能用突厥人的财富来给自己养兵,甚至北伐突厥,这样可是真的是弄钱的好手。别的大臣也都感觉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去学习理财,这样也许也都能够被皇帝重视了。会理财的大臣,对于李世民这个有着巨大雄心壮志当皇帝,好大喜功的皇帝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当年隋炀帝有了时不凡这种会理财的臣子,那隋炀帝也都不会三征高句丽和修建大运河什么的弄得如此惨兮兮的。会理财,对于一个好大喜功想要做出业绩的皇帝是一个无法压制的人才。 别以为皇帝做事不用钱,大兴土木和打仗,哪一个不是钱财犹如流水一样花费出去了?当年隋炀帝通过盘剥百姓的方法来获得财富,最后弄得天下烽烟四起,隋朝也都因此覆灭。可是时不凡却能够盘剥外国人,这样也就是区别。盘剥外国人,好过盘剥自己人啊!盘剥外国人,那绝对是英雄,盘剥自己人那是要被骂死的。 所以这个李世民对于时不凡,那是一种真的无法离开了。对于李世民来说少了谁都可以,甚至他可以少了房玄龄杜如晦,因为少了房玄龄杜如晦,其实对于他未来的计划固然会有影响,可是却不是绝对的。可是少了时不凡,那没有钱不行啊! “李世民离不开了我,那我自然也就以后资本可以跟他讨价还价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在后世曾经听过一个人力资源专家说过,那个人力资源专家给那些员工上课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句著名的话。 当你想要提出加薪的时候,作为员工应该首先考虑都是公司是否能够离开你,你离开了能够给公司带来多少损失,而你能够为公司带来多少效益。每一个员工提出要加薪的时候,都可以考虑一下这个三个问题,如果能够考虑清楚了,那提出加薪自然也就有胆量了。那些不敢跟老板提出加薪的,往往也就是公司可以离开你,你离开了公司也不会带来多少损失,而你也都无法给公司带来更多的效益。如果当公司离不开你,你离开了公司会有巨大损失,或者是你能够给公司带来巨大效益,那你也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提出加薪,老板也都不得不同意。 如果没有想清楚这三个问题的时候,没有算计清楚之前也就贸然去提出加薪,那老板绝对会开了你。 时不凡知道李世民离不开自己,那时不凡可以趁机讨价还价,这样可以获得更多好处。反正在时不凡眼里,这个皇帝李世民和后世的那些老板区别不大,反正他心里可没有什么对于君主的神圣的感觉,君王也就是一个人而已,顶多也就是一个老板而已,不用因为对方是老板也就卑躬屈膝,好像哟啊毫无尊严一样。反正既然李世民离不开自己,那不趁机多谈条件,不索要更多好处那才是傻子! “臣领命,我一定会在未来皇上北伐突厥之前,弄到更多军费的。到时候,争取不会让皇上额外增收任何的税负,不用额外盘剥百姓,就可以把突厥人给彻底解决了。”时不凡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有口皆碑 当时不凡回到了这个万年县县衙之后,关于时不凡即将升迁到刑部担任司门员外郎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长安了。这次时不凡可是巨大的升迁,因为这个时不凡的升迁可是连升迁了好几级了,直接从八品升迁到了六品,这个几乎是很难遇到的。除非是像是当年玄武门之变之后一样,可以迅速的打破规则来升迁。可是现在天下太平了,想要快速升迁几乎是不可能的。一大群老资格的人都在等着升迁,一般人无法挤过去。不过这次时不凡的业绩,也都是非常的重要,所以这次如此滔天大的业绩,都不能升迁,那可是真的没有道理了。 “恭喜时县丞,这次你可是升迁了!”县尉龙青说。 旁边的那些书吏等等流外官也都赶紧过来祝贺,这次可是时不凡升迁了,谁都重视这次时不凡的晋升。因为时不凡的晋升可是未来前途无量,谁都赶紧过来恭喜了。对于官员升迁,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千万不能够得罪啊! 何况时不凡这一年以来担任县丞,也都是有了很大业绩,这些业绩也都是在这些书吏眼里面的。虽然时不凡和他们没有搞什么特殊交情,没有到处拉帮结派,可是做出的业绩确实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业绩简直逆天了,别的县官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至于这次升迁也是在意料中,而这些百姓民生恢复,对于百姓的丰收增产等等,也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满足。现在京畿地区彻底富裕了,简直是富裕到了一个无法衡量的地步。 时不凡已经估算这次百姓恩格尔系数大概能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以内,大概是小康水平了。别看只是小康水平,可是在古代却完全是非常的富裕了。如果按照盛唐时期的标准,在后世还是贫困阶段。可是自己进入到了小康,那在古代也多是一等一的富裕,所以这样百姓当然感激了。这么大的业绩,足以让大家吃上好多年了。 “龙青,这次我打算离开之后,我推荐你接替我。当然,如果吏部是否同意,我也不敢保证了!”时不凡说道。 县尉龙青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大馅饼砸到了自己头上,让他也都顿时震惊了。因为龙青和时不凡关系并不熟悉,时不凡居然在离任之前会推荐他?按照自古以来得传统,没一个官员离任之前都可以推荐一个人担任继任者。当然,你可以推荐,可是上头是否同意,却也是另一回事。官职任命不是你想要推荐谁继任也就可以的,不然那也就是世袭制了。 当然,时不凡这个县丞如果推荐龙青来担任,这样算是成功率很大。因为时不凡做出的业绩,恐怕上头也都会考虑政策的延续性,所以优先会考虑时不凡推荐的人选。时不凡如果推荐龙青,那也是真的成功率很大了。 “我之所以推荐你,是因为你也是在这里担任县丞不少日子了,算是和这里的百姓熟悉了。并且你在这里负责事务,对于县内的事情非常熟悉。我怕外面调任一个,那我害怕他们故意为了弄出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然后把我们的布局也都给搞乱了。这样对于我们万年县百姓不利,所以我推荐你作为内部提拔,这样有效的保证延续。”时不凡说。 时不凡其实也是担心如果外面来一个人,那到时候他故意显摆一下,好像要和自己前任有所不同,这样可就麻烦了。很多官员也多是这样,在接替前任之后,往往要做出一些“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情,并且非常忌讳萧规曹随。很多官员哪怕没有事情也要整出一些事情,好像体现自己是“有一套”的。 “时县丞放心,如果我能来担任县丞,那我一定会萧规曹随,不会有任何逾越!”龙青说。 时不凡也都说:“尽量吧!” 萧规曹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也许现在他没有坐到这个位置上,说萧规曹随可能很容易。可是一旦他真正的做到了这个位置,那真正的还能够萧规曹随,那才是难得的。 时不凡不会认为他也就如此,不过他要做的也就是好好的考虑接下来新职位的事情了。 “时县丞,听说您要走了!”县衙外面马上有人过来了。 “哦?是你们啊!”时不凡问道。 这些人是乡下的各位合作社的人,他们听说时不凡要调走了,算是赶紧过来看看。时不凡这一年以来的成绩,可是真正的在百信心里面有了很多的印象。作为百姓,他们是感受最深刻的。他们本来每年根本无法剩下几个钱,往往光是粮食吃饭需求也都达到了百分之六七十,而别的花费很少,而购买了别的生活用品,几乎无法剩下了。现在恩格尔指数降低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下,他们有了更多的资本,可以去吃更好的,用更好的了。比如说本来过年才能吃到的肉类,他们现在基本上每十天都可以吃一些了。这个也就是日子在越过越好,越来越富裕的表现。这个是过去根本无法想象到的情况。 甚至时不凡帮助他们摆脱了徭役的痛苦,徭役的痛苦是每一个百姓都不愿意承担的,所以时不凡帮助他们摆脱徭役痛苦,这个是一个仁政。何况远不只是这些,各种医疗互助,这些都是帮助百姓解决了看病昂贵,看不起病的重要政策。所以时不凡给他们带来的改变,远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 “时县丞,你是我五十年以来见过的最好的县官啊!”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人激动的说道。 “时县丞,你真的要走了吗?”还是有人不甘心的问道。 时不凡主动说:“是的,我要去别的部门任职。不够我还在长安,你们以后如果有事情,还可以来找我。我也还在长安任职,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到了时不凡还是在长安任职,这样他们是感觉松了口气,他们可不希望时不凡远离他们。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幸福生活寄托于时不凡身上,他们的幸福生活是时不凡带来的,自然不希望时不凡远离,不然心里面会是空落落的。 “时县丞,我们几位商量好了,我们希望能够给时县丞你弄一块大石碑,用来记载您为我们万年县百姓做出的业绩。如果没有您,那我们也都没有今天的好日子。所以我们的一切也都是时县丞您给的,我们当然要记录用石碑来记载下来。我们几位出资,弄一个大石碑,并且上面要用金箔来贴金,这样才能够表达时县丞对我们万年县的恩情的!” “是啊!我们还要专门给时县丞修建一间功德寺,专门给时县丞您记录功德,不然如何能记录下来时县丞的功德呢?” 大家纷纷你一眼我一嘴的说应该如何给时不凡记录功劳,好像是如果不弄出一些巨大的成就,那还真的是无法表彰时不凡大概功劳一样。不过时不凡听了这话,却面露苦笑。 “你们不用了,什么石碑什么功德寺的,更不用了。你们何必要如此破费,修建功德寺还有石碑,这个要花费多少钱?你们刚刚摆脱贫困,刚刚有了一些钱,何必要如此破费呢?还贴金的,这样我有这么大面子吗?”时不凡说道。 “当然,时县丞对我们的恩德,真的是无以伦比啊!” 时不凡赶紧说:“我没有什么恩德的,我只是做好了我应该做的职责而已。我既然当了你们的父母官,就要想办法让和你们过得更好。哪有父母让自己子女受苦,那里有父母让自己子女日子不好的?所以我不过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没有别的意思。至于说什么功德碑,更是不必了。一个石碑,能够多少年呢?一年,两年也许可以。可是十年八年呢?也许十年八年的风吹雨打,那都要磨损不少了。再过上十几二十年,恐怕碑文都要被消磨了,那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时县丞,你放心,哪怕日后风吹雨打,那我们再次给你弄!” 时不凡摇头了,说:“再过几代人,也许大家都忘记我了,情分也都淡了,是不可能为了继续修建石碑的。所以大可不必,你们如此修建石碑,那是在骂我啊!我认为,你们不管是用金碑还是银碑,远不如你们世代流传的口碑。也许有些人,把自己的功德碑弄得无比硕大,可是最后却风吹雨打,不过十几年就彻底消灭,最后谁还记得呢?” “有些人,虽然没有立下一块功德碑,可是他的功德却远远在百姓心中流传。这个也就是口碑,每一个百姓的嘴,都是一块功德碑,凡是百姓所在的地方,都有他的功德碑,这样才是真正的有口皆碑。一块石碑,也许只能够保存不超过百年,可是人类的口碑,那只要人类没有灭亡,那都将会永远都留存。所以,不管是再坚硬的金碑还是银碑,远不如百姓的口碑更重要。” “就好比有些人虽然活着,可是他在百姓心中却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可他却永远活在百姓心中!” 县尉龙青马上激动的说:”精辟,太精辟了。时县丞此言太精辟了,让我也都感触颇深啊!” 时不凡最后这句话,其实也是在抄袭,是借用了臧克家的一句名言。当然,他为了避免这个时代的百姓文化水平偏低,所以他也就额外的加上了一些“在百姓心中”这几个字,这样让大家更容易明白。 这句话的精辟,不是一般人能形容的。这话的精辟,足以流传数百年不成问题,甚至也许更久。他足以说出了很多百姓心目中的印象,更是对于那些贪官污吏或者是那些真正的好官和真正的好人的称赞。是对于那些坏的官员和暴政的最大批判,所以别看这个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可是却很多时候胜过了千言万语。 “所以,你们不用竖立什么功德碑,更不用破费来修建什么功德寺。这些都是没有用处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虚假的,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个世界上只有人类才能被永远的不断绝,所以百姓的口,才是真正的功德碑。只要我大唐百姓存在一天,那人类没有灭绝,那做出的业绩将会永远流传下去,这个比起任何的功德碑都要有用,并且永远不会腐朽!我这一生,不会要求任何人给我树碑立传,因为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做出了业绩百姓都会看得到,都会永远流传下去。不然哪怕树立了功德碑,不过是数十年,就会被人遗忘,那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时不凡说。 “时县丞,我懂了,只要我们万年县的还存在一天,那我们也都会为时县丞您把您的功劳流传下来,让后人都知道我们万年县有如此的功业,都是有赖于时县丞您啊!” 周围很多人也都感慨,这个才是真正的好官啊!不计较任何虚名,不计较什么树碑立传,这样才是真正的流传在百姓心中的好官啊!别的官员也许不贪赃枉法,甚至能主动的为百姓谋福。可是他们不贪权不贪钱,可是最后却在“名声”这方面却倒下了。他们做出了一些业绩,却拼了命的希望把这些业绩的流传下来,通过树碑立传,最后希望永远的流传。 可惜,最后真正流传下来的人却不多。能够抵抗权力金钱美色的诱惑的人不少,可是能够抵抗名声,尤其是一个文人能够抵抗者能够万古流芳的诱惑,太难了。时不凡不但不贪钱,努力做事,甚至给百姓富裕的生活。不但没有贪图什么名声,反而还做好了很多事情,这样不是最好的好官了吗?能不贪图名声,那真的是好官啊! 这才是千古好官的典范,不是一般人能够形容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爆炒白银 时不凡跟上头请求让万年县县尉龙青来接任自己的位置,这个得到了上头的批准。因为一个县丞的位置并不重要,何况也是为了尽可能的保证政策的延续性,所以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尤其是万年县是京城长安的附郭县,这样更是体现了他的重要。作为京城所在地,所需要的不是什么太多的别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稳定。谁也不希望京城整天出现动荡,这样原地提拔争取萧规曹随也就是最好的办法,避免了动荡和那些更改政策。所以这个提议得到了同意,毕竟目前局势很好,没有必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和县尉龙青进行交接了之后,时不凡立刻来到了刑部上任了。刑部是在皇宫里面的,古代的六部其实编制并不大,整个尚书省的所有工作人员加起来不会超过五百人。当然,这种中央部门主要是负责政令的,不会负责具体事务。负责政令的部门用不着多少人,那些事务部门需要的才是更多的。 “刘尚书,这次跟突厥人进行交易,那朝廷打算花费多少钱?”时不凡问到。 这个刘尚书是刑部尚书刘政会,原来的刑部尚书李靖已经被调动去兵部担任尚书了。至于杜如晦和房玄龄,也都升迁成为了尚书左右仆射。按照中国的官场情况,一个官职的孔雀往往会带动很多人的职位调整。所以在唐朝初年时期,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少官员的职位都被调整,由此还会带动一大批官职的调整,这个都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李靖被调动到了兵部,这个刑部由刘政会接任。刘政会不是李世民的亲信,是李渊时代的人。而且刘政会深刻收到李渊的信任,并且长期在大理寺任职,对于刑狱事务非常熟悉,让他来担任刑部尚书也不是不可以。 “时曹长,这次朝廷要准备的资金,没多少!皇上跟我说了,他只能够给你三千贯钱,剩下的都要你自己解决了。朝廷现在也都不富裕,你剩下的资金筹措好了。”刘政会说。 按照唐朝的情况,六部下属的二十四司的郎中,员外郎互相之间称呼为“曹长”,起源于当年二十四曹。这个曹长并非是日军的曹长,而是代表了六部二十四曹的长官,这个二十四曹的郎中和员外郎有资格互相之间称呼对方为曹长。这个刘政会称呼时不凡为曹长,也算是给时不凡面子。而了类似的称呼也有不少,比如说中书省和门下省的高级官员之间互相称呼为“阁老”。当然,这个“阁老”并非是明清时期内阁的那个“阁老”,这个时候的阁老并非全是宰相,一个五品官也都有资格称呼为阁老了。 “李世民真是一只铁公鸡,三千贯钱,你打发要饭的啊!”时不凡心里骂道。 当然,三千贯钱看起来挺多的,可是仔细算算,好像并不算太多。三千贯钱的购买力大概等同于后世的一千多万,听起来对于一个人来说很多。可是问题是这个两国之间的交易,两国之间大规模交易,这样动辄数十亿数百亿上千亿的交易额,你给我一千多万让我完成这种高达数百亿的交易,这个不是打发要饭的吗?甚至唐朝的一批战马,那价格都几乎上千贯钱了。如果说唐朝的普通马匹,相当于后世的奔驰本田什么的。至于一匹战马,那可是劳斯莱斯级别的东西。你听说一千多万,买得到几辆“劳斯莱斯”?用不过是能购买几辆劳斯莱斯钱,让时不凡买回来最少几千辆劳斯莱斯,你这个不是打发要饭的吗?如果是后世,一个员工接到这种任务,恐怕马上辞职不干了,这种强人所难的老板简直是无法理喻了。 不过刘政会接着说:”不过,皇上同意了,你可以自己便宜行事,只要能够达到目的,那皇上不会追究你使用的手段。这些日子,你可以随时来刑部任职,并且不来点卯也可以,你可以自己自由行动。” “这就好,你如果不给我钱,那也要给我政策啊!给我一个政策,顶的上不少钱了。只要你不要计较我怎么弄钱的,那我也都可以帮你弄到足够的资金。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只他跟看重结果,而不是看重过程。只要达到目的,那过程并不重要。”时不凡想。 时不凡既然得到了李世民的“尚方宝剑”,那自己要去筹钱了。目前大唐初期的财政情况确实不怎么样,财政压力很大,其实李世民能够给自己三千贯钱已经不错了,至少有了第一批启动的资本。不然连启动资本都没有,那才是悲剧呢! 时不凡来到了秦嘉瑞的钱庄这里,秦嘉瑞目前已经正在待产,时不凡代替秦嘉瑞召开了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会议。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他们也都知道虽然秦嘉瑞是联合会主席,可是时不凡却绝对是太上主席,时不凡过来代替秦嘉瑞主持开会,那不算什么奇怪的。 “各位,这次朝廷要和突厥人做交易,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需要配合朝廷。当然,我们也不可能毫无原则的借款给朝廷,不过我们却可以帮助朝廷弄钱。我们只要弄到了钱,那我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困难的。至于怎么弄钱,那也就要看我们大家的精通算计了。这次和突厥人交易,可我们一起赚得盆满钵满的好时候。这次不但我们钱庄联合会能趁着这个几乎赚钱,还有很多别的机会呢!比如说今年百姓种植粮食丰收了,我们如果我们就这么内部消化,那我们肯定要面临谷贱伤农的结果。所以把一部分多余的粮食买给突厥人,那也不错的选择。” “并且我们大唐仓库里面还有很多陈粮,这些都是可以首先卖给突厥人的。我可以把这些陈粮买出去,然后收购百姓手里面的新的余粮作为储备。不然我们仓库里面的陈粮食卖不出去,那百姓手里的新粮也都无法收购回来,这样我们粮食平白无故的浪费,那也是可惜的。” “在这个大局之下,我们大家都可以各自吃一份。这么大的盘子,朝廷,钱联,甚至是普通百姓,都是可以吃一份的。这次我们大家一起瓜分突厥,不把他们的裤子给当掉,那我们誓不罢休。接下来,你们跟着我学,看我们是怎么通过经济和财富的游戏来盘剥突厥人的。有时候,这种金融手段,未必比战场上的手段来得轻松,甚至也许更可怕!”时不凡说。 那些各位钱庄联合会的委员们纷纷表示同意,因为他们相信时不凡的能力。他们跟时不凡既是对手,也是同行。当然,面对突厥人这种两国之间的巨大贸易,不是一家钱庄银行能够单独吞下的,甚至不只是这么钱庄金融行业能够吃独食的。茶叶行业,粮食行业,甚至是各种行业都可以进来分一杯羹。 在大家眼里面,这个突厥人也就是一个个儿肥猪,可以等着大家宰杀了。这种宰肥猪的机会可不多,谁也都不希望错过了这个机会。谁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可是朝廷只是给了我们三千贯钱,我们怎么办?”有人问道。 显然,三千贯钱不太多,这样让大家也都感觉压力巨大。这次交易少说也是几十万贯的交易额,甚至也许更多,要用三千贯钱来达到数十万贯钱的效果,实在是太令人为难了。 “呵呵,这个也就是考验在做诸位的手段了。不过,只要你跟着我学,到时候有的是办法。何况,我们朝廷和突厥人的交易,将会采用白银来进行结算。所以我们只要能控制好白银的价格,那也就是我们赚了的地方。我们可以通过通过解决白银的价格,作为我们筹集资金的手段。” “我们接下来,要炒作白银。我们首先要在白银方面想办法,我们要把我们手里面的铜钱,换成白银,然后我们可以去和突厥人进行结算。而大量的白银都是在民间,我们要把民间的白银进行收集起来,然后通过操控白银的价值来进行从中获利,为朝廷筹集白银。” 不过,却有人说:“时员外郎,可是如此操控白银,会不会让百姓……” “不用怕,当年我使用这个白银作为结算,也就是考虑到了这个白银是一个奢侈品,并非是铜钱货币,不会影响到百姓生活。真正受到影响到,也就是那些有钱大户而已。白银只是奢侈品,不能吃不能喝,一两白银都是一贯钱左右。我大唐百姓还没有富裕到随便玩弄白银的时候。” “当然,我们要做的也就是禁止百姓借款来购买玩白银。大家一定要小心审核,一定要小心百姓跟你们贷款来炒作白银,避免殃及百姓。所以,你们接下来审核贷款,一定要慎之又慎,别随便乱放贷款,让那些普通百姓去炒作白银。到时候亏损的还是我们自己,还弄得他们家破人亡,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大家连忙表示明白了,这次操作白银价格其实也就是给那些有钱玩的游戏,普通百姓是无法入场的。白银的价值太高了,至少在这个时代很高很高,百姓也都是用不起的。何况白银并非货币,普通百姓要来也都没有用。普通百姓绝大部分都是无法入场炒作白银,因为一户人每年的盈余绝大部分不过是一两贯钱而已,这么点钱他们还是要解决很多东西,不可能用来炒作白银。这样等于是门槛很高,把绝大部分普通百姓都给阻拦在外。 当然,大家要防止的就是百姓贷款来炒白银,这样很容易殃及无辜。这样也就是依靠大家注意了,不要随便乱放贷,这样把那些想要借款炒白银的人给踢出局,避免它们被殃及无辜。这次与其说是去炒作白银,其实是对于大唐那些有钱人第一次盘剥行动。这次其实是为了盘剥那些大唐的有钱人,比如说士族,或者还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商人。如果有人在这个所谓的巨额利益面前无法冷静了,那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要赔得一个倾家荡产。 这个炒作白银,其实也就是跟后世的股票一样,是一个合法的抢劫。这个其实也就是愿者上钩而已,如果你没有被所谓的巨额虚假的利益给迷惑,那你怎么会亏本?作为一个宏观经济学的学者,时不凡知道这个世界上虚拟经济是风险非常大的,也许能够让你一夜暴富,也许也可以让一个富豪瞬间倾家荡产。这个世界上实体产业虽然未必赚钱比虚拟经济快,而且官吏也都可麻烦,可是好处就是风险很低。只要人类需要物质,那实体产业永远不会消亡。当然,后世的网购也是实体产业,并非是虚拟经济。只要是有实际物质产生,都可以归为实业。甚至不少服务行业也都可以归为实业,因为他是人类刚需的东西。 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那些愿者上钩而已,谁要是贪心贪得无厌,那最后必然会成为“接盘侠”。时不凡作为经济学家,非常明白那些股票的风险,他从来不会去炒股。不过,他不去炒股,不代表他不懂得如何盘剥这些古人。这些古人根本没有这个金融意识,更不知道金融风险,所以玩死他们是轻而易举。当然,也许是有些人,被眼前利益所迷惑失去了理智,那这样也都怪不得别人了。这些人呗眼前的利益所迷惑,那哪怕时不凡不去盘剥他们,那以后他们也都会被人给坑了。 时不凡同样作为一个信奉心学之人,他知道只有心无外物,如果他们能够保证一颗赤子之心,这种外在的诱惑自然无法蒙蔽他们的天良。是他们境界不够,所以怪不得时不凡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银价暴涨 时不凡和这些钱庄联合会的各自派来的“委员”开会完之后,马上准备开始了。这次第一批筹集的资金,将会是专门用来盘剥那些看不清形势,并且贪图暴利的那些所谓的投机者。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对那些为富不仁,还有那些贪污过分暴利的士族和那些商人进行盘剥,这样从他们手里面弄到足够的财富。在唐朝初期,那可是一个民富国穷的时代,而这个时代士族拥有大量财富,他们的钱都存在了库房里面无法拿出来流通。唐朝初期贫富差距很大,而这帮士族一个个占有了大量的财富,可是钱财不但不流通,反而在库房里面等着生锈发霉。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还不用交税,他们占有了大量的土地,可是却不用交税,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本来按照时不凡在后世所学习的税收政策,往往税收是一种“劫富济贫”的手段,是一种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的手段,有效的调节社会贫富。哪怕是周易里面都说过,天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可是古代的税收政策采用的劫贫济富,那些拥有财富不过是全国人的百分之十的人,却往往承担着百分之百的税收。几乎每一个王朝的崩溃,都是从财政崩溃开始的。唐朝时期中央实在是拿不出财富来养兵,不得不授权地方自己筹集军饷,并且给予地方更大的权力。最后造成了地方节度使军权政权财权都集中起来了,他们也就成为了一方军阀。 唐朝后期和明朝后期差不多,都市没有钱闹的。那些免税阶层拥有的财富越来越多,反而那些穷的叮当响的人要缴纳几乎全部费用,这样形成了动荡恶性循环了。时不凡目前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情况,目前他不可能挑战一个整个社会的认知和体系,他只能够通过特殊的办法,把那些拥有大量财富的人的钱给榨出来。这样让自己有钱可用,朝廷也都有钱可用。至于说朝廷税收,这个是可以绕过的。免税特权不合适直接触碰,这个免税使他们的特权,不适合直接使用。不过时不凡相信自己用这些金融手段榨取出来的财富,绝对不会比税收要低。 很快,随着时不凡安排的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安排,然后他们开始按照计划分工开战。那些寺庙和道观质库什么的也都纷纷开始紧锣密鼓的开始行动,按照时不凡的计划开始大量的暗中收购白银。本来常规的白银价格是每一两白银折合铜钱一贯钱,这个是古代的相对稳定的汇率。可是各家钱庄开始准备,然后利用各种的手段明里暗里的对白银进行收购,很快白银的价格被哄抬起来了。 “听说了吗?有人花大价钱收购这些白银啊!”“谁啊!谁收购这些白银,我家里有啊!”“听说了吗?一两白银现在已经涨了两成,一两白银能换一千二百个开元通宝啊!”“哦,一两白银能够换一千二百个开元通宝?”“是啊!那赶紧去卖啊!”…… 很快,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各家钱庄,寺庙道观的贷款业务部门,还有质库等等都开始明里暗里鲸吞收购白银,甚至直接开出高价购买。本来大概是一贯钱也就是一千个开元通宝一两白银的,可是他们却选择了花费一千一百文,甚至后来直接提升到了一千二百文,甚至这个价格还在上涨。 当然,这些钱庄联合会有钱,他们有了很多储户的存款,这些钱都是储户的。当然他们可以用来拆借挪用,这样让他们有了足够的钱款来进行暂时挪用。反正储户不可能几乎同时来进行取款,至于那些普通百姓,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多少钱,所以他们取款也都不会有资格加入这个游戏的。 很快,那些拥有白银的人,很快就有一批人开始出售白银了。各家钱庄请了很多人,甚至披上了很多“马甲”直接开始收购白银。虽然看起来这些马甲互不相干,可是如果真的追根溯源,都可以查到这些马甲都是属于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那些钱庄寺庙道观等等的金融部门他,他们背后操控着这些人收购白银。大量的白银开始涌入这些钱庄联合会的库房里面。 “时员外郎,我们已经收购了不下五千两白银了,现在的银价已经上涨到了每两白银一千五百文开元通宝。”有人汇报说道。 时不凡说:”继续,继续给我收购!然后尽量的把这些白银都给收购回来,然后争取让白银达到每两白银三千文开元通宝,把白银的价格炒高三倍!” 很快,白银的升值再次达到了一个高峰,这样大家也都开始震惊了。几乎这个白银的价格市场每天三变,甚至有时候一天就增加了三成,这个涨价速度都足以让人感觉心惊肉跳了。而在这种的白银剧烈上涨的情况下,很多人也都开始后悔。 “怎么还在涨?当时我怎么就把白银这么提前卖了呢?现在已经上涨到了每两白银一千八百文开元通宝了,我当时一千二百文时候就卖了不少,真的是亏了!”“是啊!看这个架势,还要继续长高啊!”“真的不知道这个白银到底有什么用处,居然上涨如此厉害。白银这个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怎么能够上涨到了如此地步?”…… “一千九百文了,一两白银能换取一千九百文了!” “什么?又涨价了,我怎么卖了这么早呢?”“是啊!我怎么卖的这么早,我当时一千三百文时候就卖了,真是亏大了!”“不行,看这个架势,还要继续涨。去跟别人说,谁有白银,我买!我出两千文一两,到时候看着这个架势还要继续涨,两千文钱绝对不亏!”…… 那些先卖了一步的人非常后悔,感觉自己亏大了。而他们看到了这个白银居然还是在继续涨价,他们也都纷纷赶紧来购买这个白银,希望能尽快的挽回损失,甚至使劲捞一笔。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白银为什么会如此暴涨,可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个是个发财投机的好机会。这个暴涨的时候,赶紧进行囤货,这样对于未来肯定有很大好处的。 而这帮人的囤货行为,更是让这些银价变得有价无市起来。因为任何人都看清楚了,这个银价也许接下来还是会涨的,所以大家都赶紧囤货,惜售不卖。不过,这样对于时不凡的那些银行家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彻底的好消息啊! “时员外郎,现在我们就是花费再多钱,也都买不到白银了。我们买到的白银已经几乎超过万两了。虽然市面上还是有大概三万两的白银,可是他们也都纷纷不肯卖了。甚至很多王公贵族那里,也都把自己的银器准备随时拿出来卖了。这些白银主要集中在各种士族和王公贵族那里,他们的银器甚至现在已经是开始暴涨。不过,现在我们花费再多钱,也都买不到白银了。” 时不凡之所以炒作白银,那是因为他知道白银并不是生活必需品,白银在唐朝时期并没有能实现货币化。白银只是一种奢侈品而已,奢侈品注定是和绝大部分百姓无缘的。所以炒作白银,不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这种也就是和后世的什么“姜你军”“蒜泥狠”“豆你玩”“糖高宗”什么的一样道理,这些姜蒜豆都不是百姓的绝对必需品。姜蒜糖只是调味品而已,而豆子也都不是什么绝对的必需品,所以炒作这些东西对于百姓固然有些影响,可是却不是绝对的。 当然,后来有些人脑子发热,居然玩“盐王爷”,这样可真的是作死了。当“盐王爷”出来了之后,国家没有几天,马上下达了命令,制止了这种“盐王爷”的行为。因为食盐是百姓生活必需品,是绝对的刚需品,绝对不会容许让人到处炒作的。所以那些家伙敢炒作那些非绝对够刚需的调味料,可是不敢炒作食盐,更不敢炒作粮食。 时不凡选择白银,那是因为这个白银价值高,反而不会影响百姓生活。唐朝是“铜本位”的货币制度,银本位还没有出来,这样他炒作白银不会造成百姓的生活受到影响。 所以别看现在白银价格高涨,可是那也就是那些有钱人在玩。包括士族,贵族,还有一些别的富豪而已。白银在古代没有别的工业价值,白银的工业价值在古代没有被体现出来,所以主要是作为奢侈品用来铸造各种的器皿,比如说银碗银筷什么的,这样是主要用途。当然,银箔也是一种,总之白银和日常消费是没有关系的。对于市面上的真正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影响,几乎为零。这个就好比后世的某个名贵包包涨价,可是却不会影响到日常大米价格,这个两个是没有关系的东西。 “让大家把手里面的三成白银,抛售出去。现在白银价格不是上涨到了两千文钱一两了吗?现在抛售出去,争取把价格打压下去之后,再次进行回购。”时不凡说。 可是有人问:“时员外郎,这样不是亏了吗?眼看价格还要涨,我没问现在卖掉不是亏了吗?” “蠢货,现在的白银,全都是泡沫和水分。现在的价格,傻子都爱看得出来不正常,如果继续让价格上升,那受害的反而是我们。到时候,那些手里面后白银的人反而被只是升高而不下跌的白银给吓住了,他们反而会被彻底吓住,不敢继续持有白银,那我们也就成了接盘侠了,明白了吗?” “还有,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并不全是为了炒作白银,也是要帮助朝廷筹集那些和突厥人交易的白银。我们跟突厥人以白银作为结算货币,这样我们到时候我们现在抛出去,以低廉的价格买来白银,这样等突厥人来到了这里之后,白银已经恢复了正常价值,那个时候我们可以获得很多从中的差额几倍也都不是不可能啊!到时候我们以白银的收购价卖给朝廷,给朝廷卖一个好。我们也要小心,别太贪心了,不然朝廷可是会眼红的。在这种炒高了之后卖掉已经利润很大了,别想着我们继续抄底了。这样朝廷可以凭空的节省好几倍的花费,所以我们当然是赚了。” 时不凡知道绝对同样也不能一直高涨,必须要用一些震荡来挤掉一部分泡沫。不然一直高涨,而不会任何下跌,那这样必然会造成大家对于这个白银的惊恐。如果彻底一直上涨,反而会把那些人给吓住了。这个时候出现一些价格震荡,反而是好事,让大家一定程度的相信这个价格不是绝对的。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太过于完美的东西反而不真实,太过于完美了,那不但不会让人感觉这个东西是真的,反而会提防,会排斥害怕。这种心理不但是存在于很多地方,而专门针对仿生机器人还有一种恐怖谷理论,说的也就是太过于完美的东西反而会让人感觉害怕了。 如果一个东西价格直线上升,而且这个东西上升却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市场规律可遵循,这样反而会让人害怕。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却操控着商品价值。所以时不凡知道哪怕要爆炒,可是也都别弄得太高。一个金融庄家,必须要知道利用一些合理震荡来挤出一部分泡沫,不然那些一路上直接高升,而不考虑一些震荡的庄家,最后很可能会成为接盘侠。这个就是太完美的东西,反而不能让人相信。 太过于完美,本身也就是一种不完美 “好的,我们马上去把这些白银三分之一去抛出去,然后等白银价格剧烈震荡到下跌时候,我们再次跟进买进,这样可以再次获得白银。”(未完待续。)29 第二百一十八章 众生百态 时不凡下令让那些钱庄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抛售白银之后,那些钱庄开始寻找机会。他们这些人都是精通于算计的人,他们本来都是做放贷生意的,这样的人非常精通于算计,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这种金融专家如果不会精算,那这样肯定是混不下去的。所以时不凡不怕他们把事情给搞砸了,不过在大家也都看着这个外面的情况,尤其是这个很多人看到了这个白银的价值猛然上涨,这样让很多人也都眼红不已。甚至这里面包括不少普通百姓,他们对于这个白银这个玩意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都上涨了,这样让他们也都纷纷的想要开始加入。 “听说了吗?现在白银已经涨到了一两白银两千个开元通宝啊!”“是啊!这个白银好贵啊,这才不过是不到十天,怎么白银就长得这么厉害,简直是抢钱啊!”“是啊!现在谁不知道,存钱不如存白银,这个白银简直是赚死了。”“是啊!我的亲娘的四舅的大姨的丈夫,赚了不知道多少啊!”“是啊!听说卢东家赚了不少,他背后听说是卢家,卢家有很多人都委托他购买白银,最近可是赚了最少三成啊!”“天啊!这才几天,就三成了?比起做买卖赚多了!” “这不,卢家的人还是在大量想要购买白银,听说都买不到啊!”“是啊!现在谁都知道银子就是钱,未来肯定要涨价的!”…… 大量的商人购买了白银,而有些普通百姓也都想要加入。 “可惜,我也想要买一些银子的,到时会赚大钱啊!可是我没有本钱啊!”“是啊!我也是,可惜没有钱,不然我也去买这个白银了。”“我本来想要去找那些钱庄还有寺庙去借一些钱,可是他们却不借给我们。”“真是奇了怪了,本来他们不是非常乐意借钱的吗?现在怎么不愿意借钱了?”…… 这些很多普通百姓也都希望通过去找人借钱来加入这个游戏,不过在时不凡的严格命令之下,大唐钱庄联合会之下的所有钱庄,寺庙,质库等等全部禁止给普通百姓借款。甚至很多小商人借款他们也都非常谨慎,因为害怕他们去拿来炒作白银。一旦这个到时候白银的泡沫破灭,那些借款炒作的人都要输得当掉了裤子。当然,那些大商人借款,他们反而非常乐意。因为哪怕这些大商人借款去炒作白银,他们也都乐意。因为那些大商人背后往往都是有着很多官场的人在支持,这些人背后却又和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那些大商人一旦亏本,那些背后的士族不可能坐视不理,必然会替他们把这笔债给还了不少。 所以盘剥那些大商人,其实也是在盘剥那些士族。不过这样一日三变的白银价格,足以让财帛动人心,谁也都眼红了。这样赚取暴利的机会,谁也都不希望错过,他们很快的开始准备继续赚大钱。甚至他们很多人宁可去借款,也都要加入这个游戏。对于这个钱庄联合会,他们可是彻底拒绝普通人借款,严格审核小商人的借款,对于那些大商人的借款,非常的好爽,因为这借出去的钱,到时候还是会通过白银高买低卖赚回来的。到时候他们买的时候最高,借款时候也是最高,银价下跌,可是那些贷款还是要继续还的。铁打的贷款流水的银价,这样让他们好好的被盘剥。那些背后的士族,可是就是要亏血本了。很多士族和商人都是有勾结的,他们很多士族都会借用商人的名义来购买白银,这样他们肯定会亏死的。通过这样的手段盘剥,绝对是赚大发了。 至于在那些富豪那里,他们手里也都放着大量的白银,他们准备等到再次上涨的时候,大量抛出去。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心理价位,目前还是处于持有阶段,不过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鱼了。只要时不凡下令收网,他们也都要被套牢了。 “继续涨,赶紧给我继续涨,这样我们只要涨到了二千五百文,那我们也就卖出去!”卢东家说道。 这个卢家,可是所谓范阳卢家,他们在长安可是有不少的人的。而这个卢东家也就是代替卢家在长安做生意,并且处理一些产业上的事情的旁支。作为这种大家族的旁支,是不可能继承家族地位的,所以他们都是被打发到了家族的各个产业来负责管理产业,做的事最苦最累的活,可是却地位最低,被那些直系看不起。不过,好处也就是油水多,并且背后有着大家族的帮助,这样肯定是让他们背后不怕生意出问题的。 “这次我这里可是有了很多钱了,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的发财了。这次很多我们卢家的人也都把钱给我了,我可以直接获得大量的财富。到时候,除了那些直系的钱之外,我也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卢东家说道。 那些卢东家看着仓库里面的那些白银,露出了笑容,因为这些白银在他眼里可都是钱啊!可都是一个个铜钱,这些日子以来白银的价值猛然上升,然后他们也都赚了最少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当然,这个利润要卖出去才能体现,目前还是白银而已。 这么短短几天就赚了百分之五十,这个绝对是任何生意都比不上的。因为很多时候做生意忙活了一年,最后收入不过是百分之十的利润率,甚至有些还不到。可是这个几天就是百分之五十,这么高额的暴利,谁不动心。在绝对利益面前,他们也都被蒙蔽了心智。 在长安的秦时酒楼里面,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在这里的包厢品着几个小菜,旁边的独孤春正在服侍。 “夫君,这个长安市井都是在讨论这个白银的价格暴涨,他们也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很多人都是在希望加入进来,可是苦于没有资本。你让那些钱庄联合会不贷款,避免他们拿去炒作白银。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去借款,他们甚至借了很高的利息啊!这个事情,甚至我在宫里也都听说了。我是尚宫,我最近都查到了不少有人挪用宫里面的资金去加入这个炒白银。如果到时候他们亏了,那他们还不起宫里面的那些亏空,那可真的是要麻烦了。这个罪行,说不定要丢了命啊!” “这个还是宫里面的,如果是民间的不少人,他们不知道怎么过啊!” 时不凡说:“我管不了太多,我只能够保证绝大部分人不会被卷入这次风波中就行了。我只要让钱庄收紧钱财,绝对不会轻易贷款给普通人去炒这个白银,所以最后受累的往往也就是那些中产以上人。至于借钱去炒白银,这个他们自己找死,我那我也都没有办法了。” 时不凡知道自己哪怕下令那些钱庄收紧银根,可是那些百姓还是有机会去借款的。因为哪怕只是私人之间的借贷,利息年息往往也就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而这个白银短短几天也就上涨了百分之百,他们认为这个白银接下来会继续上涨,而且涨幅绝对很大,远远超过了利息。所以他们不惜去借高利贷,就是为了获得这些利益。 “财帛动人心,可是他们却在巨大的利润面前失去了理智,我有什么办法。我能做到的也就是保证天下绝大部分不会被卷入进来,至于那些能够借高利贷来炒白银的,那也都是极少数。而且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能借到如此高的私人的贷款的人,往往也都是比较有钱的。如果没有钱,他们也都不可能借到那些这么高额的私人贷款,而且他们应该也是有着不少有很多钱财的朋友,不然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是很难成为朋友的。” 对于这次白银风波,时不凡不怕殃及普通底层百姓。因为只要他收紧了银根,断绝了绝大部分百姓通过钱庄等等金融机构贷款炒白银的机会,那等于是把绝大部分底层百姓给踢出局。这样他们无法入局,自然也都不会有损失。 真正损失惨重的是那些有钱人,贪心不足的有钱人。因为私人借贷利息很高,并且能够找到借贷这么多的人,说明他们自己也多是同一个范围圈的人,他们也是有钱的。所以这些有钱的人,他们互相借款其实最后损失的还是有钱人,普通百姓并不会因此有太多损失。这个也就是人际交往的范围圈的缘故,在古代金融行业不发达,只要自己控制了钱庄,那断绝了他们从金融机构借款的渠道,那这样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借款渠道的。私人借款利息太高,何况他们的交友范围圈里面几乎不可能有什么太多有钱人能借款,这样才是他们被踢出局的原因。哪怕有少部分真的花样作死要参与进来,损失也就不大,一两年还是可以恢复过来的,不会至于倾家荡产。只要土地没有抵押出去,那一切也都很简单。 当然,这个时代土地兼并并不严重,地主阶级还没有初露端倪,所以他们哪怕想要拿着土地去抵押,在这个人少地多的情况之下,也都无法找到人去抵押!所以这样通过这种收到把普通基层百姓踢出局,可以维护最大限度的安定。那些没有了财富的富豪,他们什么也都不是。 “真的不知道,这次事情过后,不知道多少富人要倾家荡产,他们的家人怎么生存啊!”独孤大雪有些感慨说。 时不凡反而回答:“其实这个没有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们自己种下了因果,自然要自己承担了。你只是看到了他们家人样子,可是这样能怪我吗?如果不是他的家里的顶梁柱把钱财看得比家人更重要,他们会有这么的后果吗?他们去借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一旦自己失败了,那会给家人带来什么后果?一旦自己欠下了如此巨款,他们肯定要让家人来跟着受苦。可是他们居然拿着自己家人的命运去赌博,这样他们是真的爱护家人吗?在他眼里,钱财远比家人重要。所以,这个不能够怪我啊!” 很多人看到了那些借款炒股的人亏得倾家荡产,然后大骂那些坐庄的庄家,可是很少人去骂那个借款的人。可是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借款来炒股,不是他眼红了,不是他在利益面前失去了理智,拿着自己全家人的未来命运拿去赌博,他们会有如此的结果吗?事实上这种坐庄的人,不过是愿者上钩而已,只要自己擦亮眼睛,不要被那些徐家的利益迷惑,不要拿着自己的家人的未来生命和前途去赌博,那自然不会有后来的后果。虽然庄家是在有责任,可是庄家没有逼迫你拿着家人的命运去赌博,没有逼迫你把钱看着比家人的命运前途都要重要。 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作为一个学习心学的人,再加上一个经济学者,他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区别。虽然坐庄炒作,可是并不意味着逼迫你拿着家人的命运去赌博,而选择权最终在你这里,不是在庄家那里。所以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也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明天,不知道有多少富豪,最后要面临倾家荡产的结果。不过,那也只是极少部分人而已,我们不需要为此感觉愧疚。何况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并非是我们逼迫他们的。在利益面前,保持理智,这才是真正的高明。何况,过段时间,突厥人也就要来了,到时候先给那些长安的人看看,体会下这个炒作后果,他们有了前车之鉴,自然不会做这种蠢事了。所以,我这个也是为了杀鸡儆猴,避免他们到时候和突厥人一起遭到了池鱼之殃。总有人要被出来做那只‘鸡’,如果没有人做这只‘鸡’那到时候损失的人绝对会更多。”(未完待续。)29 第二百一十九章 杀人不用刀(上) 第二天,时不凡下令拿出三分之一储存的白银开始出售出去,并且是缓慢的出售。而不少有积累的人,本来正好希望能够获得白银之后,尽快的储存下来,这样可以继续牟取暴利。之前他们花费再多的钱也都买不到白银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是必然会赚钱的。可是现在有人瞬间出货,把白银出售了出来,这样让他们顿时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开始大量吞噬这些白银。第一批出售的白银,很快也都被那些人吞噬光了。 “时员外郎,这次我出货了大概半成,用你的说法也就是百分之零点五点白银。不过他们也都开始吞噬了,不但没有造成价格下跌,反而非常稳定。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出货,这样可以牟取最大的利益。” 时不凡摇头说:“别忘了,我们这次不但是为了我们赚钱,也是为了能够为朝廷筹集足够的那些拿去和突厥人交易的现货白银。所以我们不能只是为了我们牟取暴利,我们要做的是把市面上的白银尽可能的收拢过来,到时候跟突厥人交易的时候有足够的现货白银交易。所以我们这次打压银价,不是单纯为了我们牟利,也是为了以最低的价格收购更多的白银。所以我们不要慢慢出货,这一次直接出货一成,争把银价打下去。” 接下来时不凡下令钱庄联合会的所有人都把手里面一成的白银给抛售出去,虽然只是一成,可是他们经过了十几天的猛烈收购,整个京畿地带的现货白银都被他们受够了三分之一,绝对不下于一万五千两。至于一成,也就是一千五百两啊!虽然也许在差不多一千年之后的明清时期,一千五百多两白银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时代白银的价格绝对是高昂的。一千多两白银,价值已经非常不菲了,所以这么大量的白银突然涌入市场,银价顿时重挫。 “银价降了,银价讲了,银价降了!” 大量的商铺的伙计,还有豪门家人里面的仆人顿时奔走相告。 “什么?银价降了?降到了一千七百文?”卢东家惊讶问道。 “是啊!有人大量出售白银,银价已经开始降了!已经降到了一千七百文一两了。” 卢东家开始思考,说:“目前按照这个价格,还是有一些赚头,我要不要尽快卖出去?” “东家,我看还是不用了。我看这次应该是某一个大户不想玩了,所以这才卖出去来的。你看,这次卖出来的不过所以一千多两,和整个数万两白银来说不算什么。所以我认为不过是某一个家族多半支撑不下去了,不想玩了这才会卖出来的。我认为东家这个时候不但不要卖出去,反而应该继续收啊!” “涨了,涨了,又涨了五十文,一千七百五十文一两!” 很快,这个银价居然再次反弹了一些,这也让他们也都有了想法,认为这次不过是一次正常的价格变动,之前不过是因为一些大家族不想继续玩下去了,所以这才抛售出来。而这个想法,也都立刻让他们那些大家族再次继续收购,因为他们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震动而已。 “时员外郎,这次我们已经把一成白银给卖出去了。目前银价已经恢复到了一千七百八十文,甚至我们卖出去的白银也都被那些各种士族等等收购了,他们认为这个游戏还可以继续玩下去。按照时员外郎的要求,我们这次是采取了卖三收一的策略,这样我们可以保证银价虽然在下降,可是却还是会反弹。” 时不凡这次出售,并不是彻底毫无策略的出售。这次出售它采用了卖三收一的策略,其实就是卖出去三两,然后收回一两,这样造成了虽然整体价格走势在下降,可是却还是偶尔会有一些反弹的。而正因为这些“反弹”,让不少的大户以为这个不过是正常的价格变动,所以他们选择了继续的收购。 时不凡品了品茶水,然后心里淡淡想:“哎,这些古人,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经济学白痴。用这些手段来对付他们,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啊!这些后世烂大街的手段,居然都被你们玩的团团转。” “夫君,这次他们怎么看不清呢?其实这种手段,并不复杂,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看不清楚呢?”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说:”其实很简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我们站在高处,站在最高处来看他们,所以一目了然。他们是被一叶障目,有一篇金色的叶子彻底遮挡了他们的目光。他们只是看到了那片金色的叶子非常的金光璀璨,好像随时可以拿到这个金色的叶子。可是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金色的叶子是有锋利的锯齿的,一旦他拿到了手里,必然还会割破。至于我们,也就是好好的在后面数钱,他们被利益迷住了眼睛,自然要被付出代价。”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选择了这个利益,而不相信自己内心。而我却不会,虽然我并不能真正的和王阳明一样做到心无外物,可是却能够把绝大部分的东西都给排斥出去了。所以这些钱财,并不在我眼里,我非常明白这里面的东西。他们是心动了,所以才会被欲望遮盖了内心,被猪油蒙了心了。” “王阳明是谁?心学不是你开创的吗?连你都没有做到心无外物,那还有谁能够做到?”独孤大雪好奇的问。 时不凡马上找借口说:“他已经真正的解脱了,真正的脱离了肉体凡胎,不过我也是正是看到了他,我才会有所体会的。” 独孤大雪大概明白了这个“王阳明”也许已经去世,不过时不凡正是因为他的提醒准备才会有了心学,能做到了心灵冷静,真正的做到了不会被外在的假象所欺骗。不管你这个虚假的价格有多么高昂,时不凡都本心不动,那也都无法把他怎么样。 “马上下令,把剩下的四成白银,全部以百分之五为一份,逐步抛售出去!”时不凡说。 “时员外郎,原先不是说好,只是抛售三成吗?如果这次一起抛售了,那可是一共抛售了七成了啊!” 时不凡解释:“计划不如变化快,他们既然如此有野心,那我们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我们就是要打压银价,别看我们之前把银价捧得高高的,可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打压银价。你们要清楚,我们是为了能够给朝廷筹集足够用来和突厥人交易的现货白银,所以我们最终目的并非是捧起银价,而是要以最低廉的价格来购买这个白银。这次,我们争取把白银的价格彻底给打压下去,然后争取打压到五百文左右就行了。这样我们前后来回倒腾,这样可以直接在五百文左右的时候抄底,这样我们一来一回,本来只能够换取一两白银的钱,经过了我们这么折腾,却可以换取不下三两多的白银。到时候,我们整个京畿地区的白银几乎都是会落到我们手里面,这样我们当然可以解决了。” 时不凡当然不会忘记这次他的责任是为了为朝廷拿去准备和突厥交易时候的换取的现货白银,这个现货啊白银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在最低谷的时候抄底也能够赚钱的,可是这次他要做的不是为了谋取最大利益,目前在最高峰时候卖出去已经是赚了不少钱了。他没必要继续在低谷时候进行抄底,这个时候抄底只是为了能为朝廷筹集足够的现货白银去和那些突厥人交易,过段时间突厥人来了之后,白银的银价会逐步恢复到正常的情况,所以那个时候花费最少的钱,可以作为获得最多的现货白银,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不过,正当时不凡准备出货的时候,那些人还是傻乎乎的看着银价逐步回升,感觉是虚惊一场。他们这次已经是到了差不多最后关头,他们已经是成了随时准备被宰杀的肥猪了。 在房府,房玄龄刚刚处理完了朝廷政务,回到了家里面。 “听说了吗?夫人最近赚钱赚大了,短短几天,也就赚到了五成的利啊!五成啊,听说夫人赚了不下两千贯钱啊!”“是啊!现在现在白银价格不断上升,我们夫人已经赚到了那么多钱,最近夫人打赏给我们的钱也都不少了。” 房玄龄马上问:”怎么回事?什么白银的?“ “额,是阿郎,夫人这些天在囤积白银,现在白银的价格一日三长,我们夫人赚大了!” 房玄龄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摔倒了。对于李世民的计划,房玄龄也多知道一个大概。虽然房玄龄并不清楚时不凡的具体操作方法,可是却明显知道时不凡打算在白银方面做文章,通过操控白银价格来获得暴利,为朝廷去去筹钱。 房玄龄已经在心里面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家人去弄这个白银,可是自己夫人怎么还是陷进去了? “夫人,夫人,赶紧把白银卖掉,赶紧卖掉,不然就要亏大了!”房玄龄急忙炮打了房间里面,立马喊道。 “急什么?我看这个银价还是要继续涨,怕什么?”卢夫人说道。 卢夫人是出身于范阳卢家的人,范阳卢家比起房玄龄的房家的门第高了很多,所以这次房玄龄娶了夫人那可是高攀啊!这个房玄龄的妻子卢夫人可是千古有名的妒妇,所谓吃醋的典故也就是从他这里流传出来的。而房玄龄别的不怕,就是害怕这个卢夫人,卢夫人往东他也就不敢往西。 虽然也许和房玄龄个人让着老婆有关,可是卢夫人背后的卢家,那也不敢小看的。就和官场上官高一级压死人的情况一样,在士族里面门第高一级,那也要压死人的。房玄龄不敢得罪卢夫人,那是也是因为不敢得罪她背后的卢家,那绝对是最重要的原因。一旦失去了卢家的支持,那房玄龄的宰相位置也都有些不太安稳了。 “夫人,我不是说了好几次了吗?最近银价会有些不正常,你不要掺合进去,你怎么还是掺合进去了?”房玄龄急忙说道。 “现在银价这么赚钱,我怎么能不进去捞一些。”卢夫人说道。 可是房玄龄差点疯了,问:“你赶紧把这些银子卖掉,不然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我我不是说了好几次,让你不要加入吗?” “看着我们卢家不少人也都在做,那我为什么不趁机捞一笔呢?”卢夫人说。 “哦,完了!夫人啊,你可真的是中了那个时不凡的圈套了。这次皇上可是为了弄钱的,是故意在操控这个银价。你可是中了圈套了,如果再不赶紧卖出去,就要完了。夫人啊,你怎么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房玄龄哀叹道。 而那个卢夫人听了房玄龄的话,这才终于意识到了,之前房玄龄跟她说最近银子的价格也许不太正常,所以不轻易掺合进去。可是她后来看到了银价一天三长,甚至他们卢家很多旁系字第也都加入了进去,这样她也都忍不住这里面的暴利,希望能尽快的加入进去获得暴利。在这么巨额的暴利面前,她早就把房玄龄告诫她不要掺合进去的话给忘记到了脑后了。 可是现在房玄龄再次提起,这样她可真的是慌张了,可真的是慌张到了极点。她终于知道这个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不是那么容易赚到到了。这个钱如果玩不好,那可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我赶紧去卖,让那个卢东家把所有白银都给卖了!”卢夫人急忙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夫人,白银价格降了,白银一下子跌了五百文啊!” 听了这话,卢夫人顿时两眼一黑,顿时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杀人不用刀(下) 房玄龄看着刚刚醒过来的夫人,房玄龄真的是感觉无语万分。自己夫人居然也都加入到了这个疯狂的行列当中,自己作为最熟悉李世民的人,他已经隐约知道李世民在跟时不凡有所计划,那也就是哟啊弄钱而已。而房玄龄虽然不知道具体计划,具体计划其实李世民自己也都不太清楚,不过是授权时不凡自己去弄而已。何况李世民哪怕知道也不可能跟房玄龄说,因为这次主要针对的是士族还有士族支持的大商人,一旦让房玄龄知道太多,那恐怕都让那些士族不入套了。 房玄龄有知道自己不能够乱说,不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虽然他作为山东士族的代言人,可是却时刻要受到李世民的影响,李世民的影响远比山东士族要大很多。当然,他也知道哪怕山东士族这次亏钱了,也都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以为你培养一个高层代言人也都不容易,不是说想要扶持上去也就能够扶持上去的。所以房玄龄综合考虑了,并没有去通知山东士族,因为一旦山东士族知道了,躲过了这次灾难,那李世民一定会恨死他了。反正山东士族这点钱也都亏得起,不用在意这么多。所以他只是告诉了自己夫人,没有告诉别人。 可是自己夫人居然还是掺合了进去,这样亏了血本了。 “这个钱还能够要回吗?”卢夫人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也就问道。 这次卢夫人可是真的亏了血本了,他本来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可是现在却银价直线下跌,让卢夫人真的是亏了血本了。 “夫人,市面上的银价已经跌破了一千文钱。” 卢夫人更是悲痛,自己这次可是要亏大了,本来赚了不少,可是现在却面临这个结果人,让他痛苦不堪。 “这些都是我多年的积蓄,甚至是我跟家族的人借了不少的。你让时不凡还我,你让时不凡还我!”卢夫人急忙喊道。 可是房玄龄却说:“夫人啊,这次时不凡背后可是皇帝,这次亏了也就亏了。反正卢家也都被不缺这点钱,关键是以后你别掺合时不凡弄出的那些东西。不然会亏得更多,这次你怎么也就掺合进去了呢?” “我不是看着一日三长,心动了啊!可是,我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我刚开始还是记得你的嘱咐,可是后来别人都赚钱了,有些短短三两天就赚了几倍,我……忘了!”卢夫人苦笑说。 房玄龄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财帛动人心,就连你都在财帛面前动了心,那还有谁能够不动心呢?这次时不凡可真的是把人弄死了!是啊,有谁能在这么巨大的财富面前不动心。短短几天,也就赚了一倍,比辛苦干活一年都要多好几倍了。如此的巨额财富,谁不动心。恐怕,就连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也都早就忘了。” 房玄龄知道这个是几乎无解的,只要人内心还有贪欲,还有所谓的侥幸心理,那也就是必然无法改变的。这种贪欲和这种侥幸心理,谁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赚钱那一个。别说这个时代的人,哪怕一千多年之后的人面对股市的暴涨,不也是有人投入了进去吗?虽然天天都说股市有风险,可是在巨大的贪欲面前,还有所谓的侥幸心理面前,他们还有几个人能冷静下来。明知道这个是一个赌博,可是却主动投入了进去,认为自己有事“幸运”的那一个。 “时不凡啊时不凡,你可真的是杀人不用刀啊!”房玄龄一阵紧张的说。 房玄龄真的怕了,这个时不凡利用的实在是太好了。这个虽然谁都知道这里面也许会有人在操纵,有人用巨额资金在操纵,可是这样又能够如何?他们还是有侥幸心理,自然会选择主动的加入进去,最后希望能发财。可是却全都是输家,因为虽然也许你逃得过一时,可是你却在间接的为那个最后的幕后操控着在做事,因为你同样哄抬了这个价格,你也成功的充当了那个幕后操纵者的帮凶。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有了这种想法,自然会不由自主的加入进来。在这么一个个的换手和累计当中,这样的资金将会最后犹如那个各条河流一样,逐步的向最高处汇集。而这个最高处,也就是那个幕后的操纵者。 所以其实虽然你看起来躲过了一劫,可是你却充当了别人资金流动的一个环节,一个渠道,最后你赚到的远不如那个幕后操纵者赚到的多。 “时不凡,可真的是把人心都给算计进去了。这个贪欲,还有这个希望侥幸的想法,也都让人不能自拔。只要加入了进来,那也都是最后必死无疑。在这么巨大的贪欲利益面前,谁能够保证不动心呢?辛辛苦苦一年,还不如别人一天赚得多,这样可真的是太可怕了。在这一的情况下,还有谁能够安稳的做事,选择去老实的做事呢?恐怕,哪怕是士族,哪怕是那些豪商巨贾,也都难以忍受这等诱惑啊!这个是不折不扣的攻心,你还真的没有办法解决。”房玄龄苦笑想道。 房玄龄感觉时不凡整人的手段比他还狠辣,他整人不过是利用阴谋和各种算计,而且是争取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能过去整人。可是时不凡的整人,那可是真的是”愿者上钩“,是别人主动入套的。这是不折不扣的利益,不但利用了利益在作祟,任何人都希望有利益。可是同样也有人认为自己可以躲过一劫,这种侥幸心理之下,他们选择了主动加入进来,最后把这个局面也都给弄得很高。反而真正获得最大利益的,是那些在背后操纵的人。 另一方,在钱庄联合会。 “时员外郎,我们目前已经把我们四成的白银抛出去了,不过目前银价还是在下跌,根本没有任何回升的样子。并且,那些之前拥有了大量白银的人,他们也都疯狂的出售白银,根本不打算继续持有了。他们手里面的白银,更是比我们加起来都要多,所以这样白银价值顿时一落千丈个,根本无法有稍微的回升。现在已经下跌到了八百文一两,已经跌破了正常的价值了。”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所谓买涨不买跌,一般人都是希望买上涨的,不愿意买下跌的。有些时候,越是上涨,他们越是购买。反而那些下跌的,他们都认为会继续下跌,这样他们肯定要继续的抛出去。甚至那些下跌的,还会继续把库存的东西也都给抛出去,这样争取可以即使脱身。” “可是正是因为这种想法,那些拥有大量白银的人都希望把白银扔出去避免继续损失,所以白银价格下跌得更快了。一旦我们形成了一股风潮,那接下来肯定会有无数人继续使劲的抛售白银,最后让白银的价格下跌更是疯狂。” 其实时不凡作为庄家,只要在后面慢慢操控,他本质上是在引导。其实庄家资金也不是那么无敌,事实上庄家的资金并非是想象当中的那么富可敌国。不过是利用了人心而已,庄家利用了少部分的资金,这样通过大量收购,然后引起了一股风潮之后,大家也都大量抢购。而事实上真正提升价格的并不主要是庄家,庄家只是故意引起了这股风潮,然后那些散户还有各种居心不拉的人也都纷纷开始跟着哄抬,这样很快的也就抬高了。 而当下跌的时候同样是如此,当庄家抛售出看起来不少的数额的时候,那些散户感觉下降了,会尽快的赶紧跟着抛售。可是他们已经晚了,庄家已经逃跑了,因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是获得最大利益的,那些后面跟着的,必然是要吃亏的,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甚至接下来一个个散户都在抛售,然后这样反而让他们也都感觉恐惧。一旦恐惧了更加加重了大家抛售的心理,希望能够找一个倒霉蛋来接替自己做“替死鬼”。可是他们却都是同样的心理,这样造成了价格更是犹如跳水一样的滑落,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回升了。 很多人都自以为聪明,当价格下跌的时候以为可以卖出去,可是你是这么想的,人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大家最后都被“套牢”了。 在街上,有很多人疯狂的拿着白银出来叫卖,然后他们显然是希望能够找人买下来。 “卖白银了,你们看看,这个白银不贵,只要六百文,只要六百文!”“我只要五百五十文,五百五十文一两!”…… 那些积累了大量白银的大户希望赶紧卖出去,能够进行止损。可是他们却忘记了,白银是一种奢侈品,白银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喝,本身大唐也不是银本位制度,这样白银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一种奢侈品。除非是大宗交易也许可以考虑用白银支付,可是那是建立在银价稳定的情况下。一旦银价不稳定,那哪怕是大宗支付也都不可能用白银的。 甚至现在时不凡的钱庄联合会已经在长安洛阳等等几个重大城市和商业枢纽城市开设了分号,虽然不敢说遍布全国,可是重要的商业枢纽至少有一家分号。所以他们那些商人可以通过飞钱来进行存款,之后异地取款。这样交易运输的成本和风险都飞快的下降,反而削弱了白银作为大宗商品交易的支付潜力。所以白银现在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种奢侈品,奢侈品的价格是非常不稳定的,他是安全建立在人类的意识里面的。一旦大家认为这个“奢侈品”价值高,那他才能高。可是一旦大家都不认为他值得这个价值,那他一文不值。 他不像是粮食是人类生存的刚需,再怎么下跌也都不可能真正的一文不值。可是奢侈品真的会如此,因为他的价值不在于自己的用途,而是在于百姓的意识。 “我不要,白银不能吃不能喝,又这么贵,我要来干什么?”“我们这些小户人家,要白银有什么用?没有用的!”…… 这些大户悲剧了,他们到处炒白银,最后结果现在自己也都被套牢了。而普通的百姓,在时不凡下令钱庄联合会严格控制贷款,坚决在这个时候不要给百姓贷款来炒白银,这样反而避免了他们的损失。这样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大户被套牢,可是却和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关系。 普通百姓还没有进场就被踢出局,反而现在避免了他们的损失。所以时不凡认为自己可以完全做到不伤害百姓的割肉,甚至那些大户现在鸭梨山大,到处想要出售白银。可是白银这种东西并非是民生物资,哪怕再怎么降价,那也是无法能降低的。而且白银不能吃不能喝,这个时代工业用银并没有开发,自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百姓不会使用白银,目前唐朝是铜本位制,白银没有太多实际价值。这样那些大户想要找普通百姓接盘,百姓也都不回去接盘。 甚至白银价格如此暴跌,普通百姓再傻也都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要购买,不肯接盘。因为没有人接盘,那最后价格更是暴跌,一泻千里了。 “卢东家自杀了,卢东家自杀了!” 房玄龄听到了这个卢东家自杀了,他知道这个卢东家是卢家在长安的一个旁系,是负责卢家在长安商业方面事务的人。而现在卢东家亏了这么多,并且卢家还有不少人包括卢夫人有投入了进去希望炒白银。而现在亏本了,自然要有人负责。时不凡背后是李世民支持,自然不可能去找时不凡和钱庄联合会负责。那这样只有去找这个卢东家了,所以卢东家选择了自杀,这样希望卢家能够放过他的家人。 “哎,时不凡啊时不凡,真的是杀人不用刀啊!”房玄龄再次说道。(未完待续。)10 第二百二十一章 趁火打劫 很快,白银价格在大家的一起出售之下,很快也就形成了一个跳水一般的趋势,这个简直是无法衡量的趋势了。在时不凡自己绘制的经济数据统计趋势图,这个白银的价格几乎是呈现犹如直线一样的下降,根本没有一点回弹的趋势。而这个白银价格几乎是一天之内就暴跌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如果是后世的股票,恐怕早就到跌停板了。可是这个古代并没有所谓的跌停板,一路暴跌百分之五十,甚至接下来到了晚上还是在有往下跌的趋势。 哪怕到了这个晚上,那些豪门大户根本不顾什么大唐的宵禁规矩,直接以各种理由出来想办法把白银脱手。那些武侯卫也都不敢多管,因为这个涉及到的富贵之人太多了,根本不可能能够阻止。所谓法不责众,何况这些人都是豪门大户的人,所以这个武侯卫不但没有敢追究他们违反宵禁的规矩,反而还不断的维持秩序。结果在这个晚上,大唐居然出现了一种变态的繁重。到处都是希望能够把白银脱手的,可是却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因为白银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再加上现在谁都知道要猛烈下跌,他们肯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接手,不然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而这些更惨,他们很多家人也都哭晕在了厕所。 “跌了,跌了,我可是跟别人借钱来做这个买卖的,怎么……”一个拥有几乎上千两白银的商人顿时差点接受不了这个是事实。 有不少炒白银的人都是在借款来炒,他们这些人看到了白银的火爆,短短不到十天就翻倍了价值,自然希望能尽快的赚钱。而他们的借款利息,绝大部分是按照那些民间借款,并没有通过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钱庄寺庙道观质库等等联合会的借款,这样他们利息很高很高,几乎每年百分之八十都有。甚至有些借款者还是明知道他们要去炒白银,甚至还故意提高利息,年息百分之两百也可能的。结果现在借款炒白银顿时亏了,他们现在的白银不敢说是白菜价,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和白菜价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们购买白银的时候往往都是一千五以上,可是现在居然就这么的下跌到了五百以下,这样让他们也都纷纷的差点想死的心都有了。甚至那个卢家的东家,也都选择了自杀,因为他把很多卢家的人的钱都给亏了,他不得不选择自杀,这样避免卢家追究他们。他认为只要自己死了,也许那些卢家的人也都看在同一个家族的份上,不要为难他的孤儿寡母了。 “时员外郎,现在白银的价格已经降到了二百文一两了!” 时不凡马上问:“怎么可能?按照我估计,降低到了五百文就已经是最低点了,可是怎么还额外降低到了二百文?不对啊,降低到了五百文已经是我按照最高来计算了,可是你们怎么可能还能继续下降,不符合常理啊!” 时不凡真的意外了,这个白银下降居然如此狠辣,按照一般商品的价值,在没有新的生产力替代之前,那是不可能有这么猛烈的跌幅对百分之五十已经是他按照了最高来计算了,怎么居然降低到了原来价值的百分之二十?这个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经济学规律啊! “时员外郎,这个白银根本没有人愿意接受,并且大家第一次经历过这种事,都非常恐慌,不知道怎么办了。” 时不凡明白了,原来是古代百姓没有经历过股灾啊!后世的人也许虽然会股在暴跌,可是后世人的神经非常的“大条”了,他们经历的股市起起落落已经是非常的多了,被锻炼的精神非常见人了。虽然后世人普遍会亏本,可是在精神足够坚韧的情况下也都可以保证他们承受能力远比古代人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要强大很多。古代人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自然感觉非常的恐惧,甚至根本不顾一切了。再加上古代人的经济学理论非常浅薄,完全是不成体系的。而后世人哪怕不是专门学习经济学,可是基础的经济学理论都是得到了普及,自然是知识储备和股灾经验都比那些古代人丰富很多。 “好了,准备去收网。就按照这个方法来进行,我们赶紧去把这些白银购买回来。这次我们可是真正的赚大了,这次我们大概能够赚到百分之百的利润。不过这些现货白银,我打算以成本价卖给朝廷,然后作为朝廷和突厥人的现货白银!”时不凡说。 其实事实上这次收益是很大的,完全可以获得百分之七八百的收益,这样简直是惊人的暴利。百分之七八百的收益,这个已经是惊人的暴利了,虽然和那些都是小说里面动辄千倍的利润率,那这个不值一提。不过时不凡真的怀疑,按照相应的经济相对守恒的原则,哪怕那些在股市里面赚到了千倍的利润,那能够把这些资金提取出来吗?有人愿意能转变成为足够的现金吗? 老马也都说过,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都足以让资本家冒着上绞架的风险,所以这个百分之七百,已经是非常惊人了。 不过时不凡却知道,不能够如此高额的暴力。短短不到一个月,百分之百的利润已经是很高了,如果继续想要过分七八倍的暴利,那恐怕李世民都会眼红了。把最大的利润让给李世民,这样皇帝才会能够保护他们。 在时不凡下令收网的时候,那些大唐钱联下属的人纷纷出去开始商讨收购白银的计划。 “夫人,你们卢东家已经自尽了,你们卢东家帮助卢家那么多人弄这个白银,结果现在亏了。你现在只剩下一堆不值钱的白银,现在赶紧把这些白银给卖了,让卢家的人损失没有这么大,至少能唠会一定点钱。这样可以让他们回本一些,不然一旦他们根本无法回本,那恐怕他们不会放过你们孤儿寡母的。别看你们也是卢家的旁系,可是旁系在直系眼里面,那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不如一个外来的客人。所以,如果你能够让他们回本一些,那他们也许看在卢东家已经去世的份上,放过了你们孤儿寡母。不然,如果一点本钱都弄不回来,那你们孤儿寡母永远别想好过了。” 那个卢东家的夫人看着这个白银出售,马上问:“不能够高一些吗?你们一百八十文一两,怎么不去抢?你们这个是趁火打劫!” “呵呵,没错,我们也就是趁火打劫!” “你——,这次的事情,是你们弄起来的!是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会沦落到如此吗?”卢东家夫人怒道。 不过那个负责收购白银的人明显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说:“这个不怪我们,是你们卢东家动心了。虽然我们炒高了白银,可是如果你们不要随便掺合机那里,那你们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吗?我们只是给了一个机会,可是真正的选择权利还是在你们卢东家手里面。所以,最后的决定是你们卢东家做的决定,不是我们逼迫他做决定的。他自己做出了决定,那也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的人只有建议的权力,没有替他做决定的权力,你明白了吗?” 时不凡其实也是在故意趁火打劫,因为这个白银市面上叫价二百文,可是时不凡却只是愿意出一百八十文来收购。因为现在白银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买方市场,谁愿意收购,那自然也就是非常很多人愿意卖。现在很多人都很不得赶紧把白银脱手了,这样避免损失更多。 “一百七十文,一百七十文一两。张东家,我知道你去借了不少钱来炒这个白银。现在赶紧把白银卖了,然后自己填补一些钱进去,这样还可以尽快的解决。” 那个张东家马上怒道:“你们趁火打劫,这个白银也只是一时之间跌落,并不是永远跌落。可是,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涨回来了。” 不过显然时不凡教导那些收购人员是有一套的,直接说:“你应该知道,你是借款来弄这个白银的。所以你借款的利息可是每年八成啊!每年八成的利息,你现在赶紧还款,不过是十几天的利息而已,并不高。而你购买的白银时候是一千四百文左右。当然,我不否认以后会恢复正常价格,可是你却应该知道,白银价格哪怕恢复了正常,那也都不可能像是之前那样疯狂了。你想要维持利息和本钱不下跌,那你必须要把白银价格达到每两白银两千五百二十文。你有信心在一年之后,白银能够达到这价格吗?还有,哪怕你只是平本,那继续拖延下去,利息越来越高。再加上利滚利什么的,你有信心白银价格能够达到每年八成的上升吗?” “所以,你母亲最好的办法,是赶紧把白银廉价卖了,然后赶紧割肉退场,不然到时候你借款利息越来越高,利滚利让你更惨。现在割肉,你顶多是让你多努力几年说不定就可以赚回来了。可是如果你不敢进卖了白银离开,到时候利滚利下来,你可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张东家一脸惨笑,这个可是真的说到了他的死穴上了。他是通过借款来购买白银的,而时不凡自从下令钱庄联合会下属的所有机构都给控制放贷,避免百姓拿去炒作白银造成钱庄坏账,所以那些很多人都是去跟私人借款的高利贷,这样高的利息,每拖延一天,那后果不堪设想。 “姓张的,马上给我还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姓张的,赶紧给我还钱,去还钱!”…… 当听到了外面那些债主纷纷来讨债,这样让张东家更是绝望了。因为他知道这种借债的,其实也就是这样,当你有钱的时候,他们可能不会急着跟你要债。可是听说你破产之后,他们会拼了命的过来要债,希望尽可能的挽回损失。这种想法,换做另一个人也是这样。这个其实和银行那种借债经营没有什么不同,当你正常发展,大家都相信你能还钱时候自然不会着急要钱。可是当你出了问题,没有几个债主会想着急需帮助你,反而会希望尽快要账。哪怕后世银行贷款也是如此,当一个企业快要破产了,那些银行会拼了命的希望能尽快要回贷款,哪怕小亏一些也行。 “好吧,一百七十文,我卖了!”张东家说。 张东家知道自己这次亏损非常严重,也许十几年的奋斗就这么一朝失去。不过他却至少可以给自己的后代还有自己未来留下了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不让他们背上巨额的债务几代人无法翻身。 “如果我能够再次选择一次,我绝对不会碰这种东西!我一定要告诉我儿子,永远不要做这种投机,老老实实的经营,老老实实的做产业,那才是根本啊!永远不要指望投机能够带来好处,败家啊!”张东家想道。 在整个长安,这里到处也都是出售白银,而且白银的价格非常廉价。这样让他们也都割肉卖了,不少人甚至把过去十几年的奋斗都给投入了进去,结果一次性亏本。 而普通百姓,都在看着这些平日里面上流社会的人物的笑话,本来一个个非常有钱,有土地的商人士族等等,现在居然一次逼迫到不得不卖地,甚至是卖掉了产业,这样才是悲剧的。而很多普通百姓也都在庆幸,他们之前也都曾经想要加入进来,可是去无法从银行借款。再加上白银的入门门槛很高,他们光靠自己的财富无法能加入。不过正因为没有能入场,这样反而让他们避免了损失,所以他们也都庆幸很多。至于那些富豪亏本,他们也都乐在其中,因为每一个穷人往往多少有些一些仇富心理,对于那些富人是羡慕嫉妒恨。现在他们倒霉,而自己没有出事,自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反正又不影响自己生活,他们乐得看笑话。(未完待续。)10 第二百二十二章 控股公司 “时员外郎,这次我们几乎把京畿地区的所有白银都给收购了回来,大概是花费了不到七千贯钱而已!可是却收购了四万贯钱的白银啊!如果再过几个月,这个白银价值日渐恢复,那我们这个等于是净赚了。不过按照时员外郎所说的,我们要把这些白银以收购价卖给朝廷,这样我们要让出不少的利润。所以事实上我们赚到的也就是百分之百的毛利润,去掉了成本大概为百分之八十左右。不过,我们只是花费了不到半个月而已,这样我们才是真正的赚大了。” 那些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委员”们纷纷交头接耳,他们都是各家金融机构的钱庄、寺庙道观什么的代言人,他们背后代表的金融机构赚到了钱,也就是他们赚到了钱。所以他们其实也都是在可以获得不少份子的,甚至他们自己也都是那些金融机构的东家,哪怕不是东家也是高级管理人员出身,对于这个收益是非常眼热的。几天,这才几天,净赚了百分之八十的利润,这样的利润简直是必去劫道还要厉害。 不过,时不凡之所以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他背后是李世民这个皇帝。在古代没有什么健全的法律,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在割士族的肉,如果没有李世民罩着,自己肯定要被掉脑袋了。这个也是为什么要以收购价把这些白银卖给李世民的原因,如果自己留着这些白银让他们逐步回升价值,那这样肯定是可以赚取七八倍的净利润。可惜法律不健全,让时不凡不得不吐出大量利润给李世民,这样才是获得李世民保护的缘故。 时不凡对于李世民的意义很大,时不凡的作用也就是帮助李世民在不伤害百姓的情况下弄钱,李世民要实现它的千古一帝的目标,自然要有钱,没有钱当什么千古一帝啊!别以为可以有了军队就无敌,军队也是要靠钱来维持的。没有钱粮,那军队也要崩溃。那些只知道抢掠不知道生产的,那最后在强大的军队也是要崩溃。李世民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知道时不凡的作用比起很多将领都要给力。如果有了时不凡,那可以维持源源不断的强大军队。也许古代历史上将星璀璨,可是会理财的人却凤毛麟角。任何一个明君都会非常重视理财,没有足够的财力那再厉害的将领也都无法得到经济保障去打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时不凡的作用也就是弄钱,在不伤害到普通底层百姓的情况下弄钱,这个就是时不凡的作用。 “这次我们把直接利润让给了朝廷,换取朝廷的庇护。不过,我们其实损失并不大,所谓堤内损失堤外补,你们只是看到了直接的利润,可是还有很多长远利润你们都没有看到。你们应该知道,在这次白银的风波里面,有很多商人挪用了大量的流动资金,甚至跟我们去借款来炒白银。可是现在他们亏了,亏得很大很大,产业的流动资金也都被全部抽取干净,很容易就崩溃了。他们的流动资金一旦崩溃,那些产业也都必然要崩塌。” “可是,这些产业本来其实也都是一个非常优质的资产,他们这些资产其实架子还是非常完备的,只是缺乏了一个流通的资金。就好比一个人,失血过多,虽然骨架还是完整的,可是却必然会死亡。而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给他进行补血,当然这个补血的方法和人类不一样,我们也就是给他们注入资金,这样我们给他们注入资金了之后,那他们也都可以恢复生产,然后继续保证经营。” “还有,如果这么多商人都顿时倒闭了,那对于百姓损失也不小的。这些商人有茶楼客栈,有布匹等等很多民生行业,如果我们贸然的放任他们关门,那百姓的生活也都会收到影响。所以我们不如注入一些资金,维持他们的生存,让他们继续为百姓服务。” 时不凡知道这次自己在操作的白银风暴其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如果放任这些大量商业产业倒闭,那百姓的日常生活也是非常的困难。古代和后世不同,后世的“商品”种类很多,很多都是和民生没有关系到。可是古代的绝大部分企业,都是和民生有关系,所以必须尽可能的抢救回来,别让百姓收到严重损失才行。 “时员外郎,那我们还要借款给他们吗?可是有些商人已经借款了,我们如果继续借款下去,他们会不会承担不起越来越大的利息?如果借款太多,那我们可真的是亏大了。甚至,利息太高,他们还不起怎么办?”有人有顾忌说。 时不凡回答:“其实很简单,我们可以有不同的方法。对于那些没有跟我们借款的,我们可以投入资金作为份子,然后成为他们合伙人。那些借了别人款子的人,我们可以替他们提前还债,不仅要让利滚利持续下去,减轻他们的负担。不过作为代价,我们也都啊哟获得一部分的份子,也就是成为了他们的合伙人。成为了他们的合伙人之后,我们可以从中获得分红。其实有很多产业都是正常的,只是缺少流动资金而已,我们这个时候注入资金,那他们是可以救活他们的。” “而我们在这个时候,他们正好严重缺乏资金。如果是本来他们想要出售产业份子,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不需要钱。可是现在他们需要钱,如果没有钱他们必然会倒闭。所以虽然出售份子是饮鸩止渴,可是却不得不主动的出售份子,希望能延续下去。所以我们这样可以通过替他们还债,接管了债权之后,接着我们采用了债转股的方式来进行成为份子,获得长远的分红。” “至于那些本来就和我们有借贷关系的产业,我们可以直接省略第一步,直接进入债转股的阶段,这样我们可以获得很多本来非常优质,可是却因为这次白银风波而造成濒临崩塌的产业,这样我们以最低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好处,之后我们可以获得很多分红。这些都是源源不断的长期利润,我们为什么要拒绝呢?” 时不凡这个摆明了是在趁火打劫,因为几乎每一次股灾之后,都是那些金融机构收购那些优质资产的时候。每次股灾都会有大量的优质企业被掏空了流动资金,眼看就要崩塌的时候这个时候金融机构过来收购,那这样算是注入了资金,而金融机构这个时候可以救活这个企业,最后源源不断的获得分红。而一旦缺乏流动资金濒临破产的企业,他们根本没有条件可谈,哪怕知道出售股份是饮鸩止渴,可是却不得不喝下去。喝了未必会死,不喝一定死,这个也就是区别了。这种手段,其实也就是很多银行家最常用的手段。虽然形式表现各异,可是万变不离其宗,无非也就是掏空了资金,然后趁火打劫收购而已。 时不凡这个债转股,其实也是一个给那些商人免去债务,减轻了他们负担的一种方法。当然,前提条件也就是把份子出让出来,从原来的绝对股东变成不是绝对的股东。甚至从原来大股东变成了小股东,这样虽然割肉,可是却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啊!不然这笔债务可是世世代代都要还清出的,不然后代也多是要死定了。 古代可没有什么有限责任公司的说法,古代全都是无限责任公司,一旦企业倒闭了股东也要承担这笔债务的。甚至要世世代代的承担下去,只要你还能够找到后代,那你的后代都要继承债务。当然,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希望尽快的通货膨胀,这样你也就可以少还了。 “哈哈,真的是毁童年啊!当年小学课本里面的一个美国银行家,被抢了之后倒闭,结果还了一辈子的钱。结果被列为了守信的代表,进入了教科书。可惜啊,当年无限责任制度,这样他不是主动还款,而是被逼的啊!如果他还不完,那他的后代也要跟着还,什么守信誉啊,如果当年有有限责任公司,他绝对不会还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利用这个古代没有有限责任公司的情况下,这样可以通过债转股来夺取那些优质资产的股权。别的不说,就是一个不给后代留下巨额债务的条件,也都足以让他们卖了份子。毕竟自己这一辈子恐怕希望不大了,可是绝对也别给后代留下一个几代人都还不清的债务。这个债转股,古代人绝对会同意的,因为无限责任公司的模式之下债转股对于那些欠债很多的商人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哪怕自己未来不成,也别给后代留下一个巨大的包袱。 时不凡非常清楚,金融的作用不在于他有多少钱,而是在于他控制了多少实体公司。别看金融看起来呼风唤雨,拥有大量资金撬动了天下大势。可是这个世界上本质是物质的,哪怕时不凡思想偏向于唯心,可是唯心并不代表彻底抛弃了物质。唯心主义其实只是一种把人的意识看得比物质更靠前的位置,可是并不代表否认了物质,反而同样把物质排在了第二位。唯心的本质是因为人而物质才存在意义,而唯物的意思其实是因为物质之后才有人存在。这两者都并非是排除物质,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人类最终还是要依靠物质生存,并不会因为唯心也就排斥了物质。 金融这个玩意同样如此,他离开了实体经济,最后也将会是犹如无根之水一样无法生存。金融看起来呼风唤雨,也许给了一个人挑战一个国家的机会,甚至国际上很多金融专家敢于和国家叫板。可是事实上离开了物质,空有资金那人家几个警察都可以把你给宰了。 金融真正影响这个世界的,其实还是实体产业。通过利用各种手段,利用资本运作的手段来最终达到控制实体产业的目的,这个才是金融的最大威力。也许很多人只关注到了那些金融专家今天股票升值,明天货币下跌,其实这些都不是金融最终目的。金融之类的虚拟经济不过是进行了一个物质财富的分配的手段,那也只是“手段”,并非是目的。一旦把“手段”当做了目的,那最后必然是会水者死于水。 “我打算成立一个控股公司,专门作为持有这些各家公司所谓的‘股份’的公司,这家公司不负责具体制造或者买卖,只是负责利用这些份子作为资本运作,不会负责具体生产。这家公司将会由我们秦氏钱庄牵头,投入一笔资金进去,专门作为收购那些优质资产,然后对那些优质资产进行相应的债转股,甚至利用控制的份子来进行资产组合,并且有效的协调各家产业之间的关系,避免那些产业之间恶性竞争,然后我们可以维护相应合理的利润,也避免物价过高伤害百姓,同样也要避免过低造成破坏行规。” “甚至我们可以在在经营的当中,获得分红,这样是一个长期的收益,并非是一次性的交易。而这个方法,其实几乎是稳赚不赔的,因为那些资产其实都是优质资产,只要注入了资金,那还是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的。大家有谁愿意跟着一起玩,我也知道独食不肥,所以希望大家一起加入进来,一起发财!不过,我们秦氏钱庄,必须占四成的份子。” 这个是时不凡开始从钱庄行业的虚拟经济,再次回到了实体经济里面。虚拟经济的根基是实体经济,而且想要加强对于这个社会的影响力,那没有实体经济是不行的。如果只有庞大的现金,官府只要派来了一个小兵把你给抓了,你那些钱财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独立经营权 时不凡提出的公司和股份,其实并非是舶来词,其实公司在中国古代也都有了。公司在古代是集合多人的钱财来一起管理经营,这个也就是公司的缘故。公是大家的意思,司是管理的意思,所以这个也就是公司。至于股份,这个时不凡略微有点创新了,不过并非是绝对无法理解。在古代也都有份子份额的意思,不过这种份子和份额在古代并没有形成太多制度化的东西,只是合伙人之间的自行约定,按照百分比来占有份子。 而时不凡提出股份,也就是把这个份子继续进一步细分,形成“一股股”的份子,这样理解起来也都不难。所以这个股份其实也就是划分更精细了,并非是原先那种粗略划分的份子,甚至这样划分精细对于大产业更有好处。 时不凡提出这个控股公司的建议,很快得到了在座的人的支持。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出资一起建设这个控股公司,因为时不凡这几天就让他们赚取了巨额利润,他们能不干吗?所以他们现在信任时不凡的方法,愿意主动的拿来一起成立公司。 “不过,时员外郎,我们怎么管?我们掌握了这些所谓公司的份子,那我们怎么去管理呢?我们这个控股公司既然掌握了份子,那也要管理。可是这些产业非常多,遍布衣食住行等等,我们怎么去管理呢?这样的管理,太复杂了啊!”有人问。 可是时不凡却马上问:“我们为什么要具体去管理,你们要记住这个控股公司只是负责控股,别的日常管理我们其实不负责的。我们只要拿住了份子,那日常管理也就交给下面掌柜好了。而你们也都应该知道秦氏钱庄,其实我们这段时间嘉瑞怀孕待产,也都是交给属下人来进行管理的,尽可能的授权来管理,这样也都没有出现什么乱子。甚至我们给予那些高层的掌柜一些份子,一些顶身股,这样他们也都会选择和我们一条心,甚至愿意主动和我们在一起的。” 大家纷纷议论了起来,这种掌握份子却不参与具体经营管理的方法,让大家也都颇为意外。其实时不凡这个也就是把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这种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的做法有助于释放企业的活力。并且有些人他们打拼了一辈子的基业,反而后代却明显不太成器,或者能力不太行,所以败坏了家业。有了这个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的方法,那完全可以让别人来管理,这样那些员工为了自己的所谓顶身股也都会愿意一条心的。 不过这个在古人眼里面却明显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做法,尤其是这个顶身股制度却明显让他们感觉要把自己的利益分出去,让他们有些肉痛。当然,这种还有让他们的各种不放心,尤其是他们不放心那些得到了委托的掌柜,是否能够管理好这个产业,是否能让自己放心?这个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其实你们不用担心太多的,我们只要掌握了高层掌柜的用人权还有资金的审核批准的权力,那我们也就可以控制好了他们了。没有了用人权,那他也都无法形成一个团体。而没有资金的直接使用权,那这样他们也就是一个被控制的,我们其实不用太过于担心。我们只要通过各种条框来限制他们,这样他们也都无法翻天的。” 时不凡这个其实也就是主张以法治思想来控制这个下面的产业,不过这个思想却明显有些太过于先进了。古代中国人是彻头彻尾的人治社会,这种思维哪怕在后世也都有着非常巨大的残余。当然,很多企业成长时候依赖于一个英明的领导,这样让他们在初期得以快速发展。可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企业发展到了一定程度,这种完全依靠着一个英明领导的做法,却成了企业发展的巨大桎梏。企业成长起来太过于依赖于一个人,这样大家都会把那个人当做了精神领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甚至他拥有巨大的威望,这样一旦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那最后很容易造成企业崩塌。 其实时不凡知道认为法治其实并非是为了让国家鼎盛的一个方法,法治其实本质上并不是让国家鼎盛,而是为了让国家稳定。企业同样是如此,通过各种制度和公司章程,有利于维护公司的稳定。虽然不敢说是能够骤然的大富大贵,可是至少可以维持目前的地位不至于轻易的变动。 时不凡研究宏观经济史的时候,发现了那些所谓富不过三代的说法。其实富不过三代除了各种的外在原因之外,内在原因也是不可小看的。内在原因也就是权力集中于某一个人,而那个人一旦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那对于产业来说打击是绝对的。人一生谁敢保证不作出错误的决策,哪怕再厉害的人都不敢保证。而有时候做出一个错误的决策,那最后肯定是倒闭的。所以你哪怕这次躲得过初一,下次未必躲得过十五。 很多中国家族也是如此,没有几代人时间,无法形成一个人才的传承体系,也都没有办法形成一个完善的选人用人制度,和各种管理制度。 “你们要知道,其实目前各家庞大的士族,你们也都应该知道并非是族长就拥有绝对权力的。很多大家族的族长其实只是向我这个主席一样的主持人而已,并非是绝对权力的人。而他们有完善的选人用人的方略,所以他们才是能够稳定传承的缘故。我们不如也可以这样,通过建立完善的制度和各种的方法,这样可以让大家尽可能的公平的获得金钱和地位,让那些雇员可以很好的努力做事就行了。我们不用具体插手太多,只有在巨大的战略和大事情方面进行变动就行了,不用具体插手太多日常事务。” “我们虽然掌握了产业的所有权,可是我们却不会参与经营,只有在大事时候才回去具体管理。而我们接管了产业之后,我们其实并不一定要亲自去管理了。我们可以从他们内部的雇员里面选择一个人作为掌柜,并且几乎授予他全权,这样他一定会感恩戴德的。哪怕还有一个懒办法,那也就是我们给原来的东家留下一些股份,这样他们为了自己的股份也都会拼了命的去维护的。这样固然我们不能够完全控制产业,可是却维持了产业的稳定。” “把经营权独立出来,这样我们可以保证我们的稳定,并且我们通过各种制度控制他们,然后可以保证我们获得更多的利益。我们日常只要获得分红就行了,我们是属于金融行业,我们并非是作为具体的实际产业的管理者。虽然我们最终还是要服务于实业,并且要控制实业,可是并不代表我们要具体经营实业。实业的事情可以交给别人,我们控制实业那是为了能够获得稳定的收益。虽然这次我们靠着炒作白银赚钱了,可是我却要警告你们,这次别看我们是赚钱了,可是风险很大的。所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们绝对不能够依赖上这样的赚钱方法。如果我们完全依赖上了,那我们最后肯定会反把自己给淹死。” “实际的产业才是一个稳定的收益,这样是我们可以获得稳定的资金的地方。有了这些资金,才是我们能够源源不断发展的根基。有了这些实业,我们各家钱庄才能够真正的保证稳定,而并非是会暴涨暴跌。我们还是要以稳定为主,并非是以所谓的牟取暴利为主。你们也都看到了,这次那么多产业因为加入了炒作白银而倒霉,你们不希望我们以后也是会如此吧?” 其实时不凡一直是希望能有一个稳定的实业,而不是一直做这种高风险的金融投机。这种金融投机的钱固然来得快,可是去的也快。所以这个实业是保证了基础,保证了根基,更是影响了天下万民安稳的行业,反而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稳定收入来源,也是为了能够保证尽可能的获得安稳,而不是要被那些朝廷的人给轻而易举的收拾了。光是有资金没有实体产业,那最后被收拾起来更简单,一个捕快的事情而已。反而有了巨大实业,那这样人家动你的时候反而会有着非常巨大顾忌,顾忌是否会给政权带来不好的影响。 实业为根基,金融只是手段而已。 大家商讨了一下,终于把这个关于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的章程弄出来了。当然其实这个也是时不凡在到处提醒,他其实早就草拟好了一个章程,也就是利用后世的那些公司章程来进行,秉承着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执行权和决策权分开的理念,这样他们可以很好的管理这样的企业。对于这个控股公司是利大于弊,这样不但节省了大量的管理成本,而这个控股公司也只是负责管理控股而已,只是用这些股份来进行资本运作。而控股公司和那些实际产业的关系并非是绝对的上下级关系,他们是独立核算独立经营的关系,虽然控制了股份,可是并非是直接的上下级。 而这个控股公司平日里面并不会直接去负责经营,只不过派出一名代表作为监督的人而已,监督用人情况和财务情况,日常经营并不参与。至于被上头派去代管这些产业,监督那些产业的人,被时不凡命名为“董事”。至于时不凡是这么解释的,因为“董”这个字有监督监察的意思,所以这个“董事”其实也就是负责上头监督的事务的意思,所以这个就叫做“董事”,也是明确了他的权力,只是负责监督,并非是负责日常经营。 当然,这个控股公司也是负责各家产业之间的协调,避免恶性竞争。甚至可以组织进行重组,凡是同样类别的行业,也都可以根据情况协调组织成为一个同盟,成为一个辛迪加一般的组织。甚至或者是不同行业的可以组成一个类似于后世康采恩一样的组织,这样可以获得足够大的影响力,掌握更多的资本。这个秦氏钱庄还有这个钱庄联合会,其实一方面也是自己的重要政治资本和经济资本,如果能控制在手里面控制更多的产业和经济,那对于自己的支持绝对是无比巨大的。作为一个国家,作为一个从政者,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时不凡把这个章程弄出来了之后,大家开始认购出资,作为一个投资的对象。很快大家也都进行了出资,其中秦氏钱庄占据这个控股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份子,而别的钱庄质库什么的都占据剩下的百分之六十。不过由于他们太过于分散,所以虽然秦氏钱庄占据的股份没有过半,可是却也都是绝对的大股东了。 “好了,大家准备各自去执行好了。”时不凡说。 接下来,一次收割行动开始,大量的优质资产纷纷被以低廉的价格收入。那些债务分别转变成为了股份,这样让他们也都开始获得各种的优质产业。而那些欠债的东家们虽然心痛,可是却不得不出让所谓的股份了,尤其是他们也都害怕给自己后代留下一笔世世代代都还不清的债务,这样才是悲催的。所以只要能够避免那么一大笔债留给后代,并且能够留下一点股份,那他们也不是不能够出让别的股份的。 这一次收割,可是真正的获得大量的好处,算是真正的把这个钱庄的根基竖立起来了,不怕以后有什么太多的变动了。哪怕钱庄不行,背后也有源源不断的实业继续支撑,这样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互补有助于双方的稳定,是一个互相促进的过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给皇帝行贿 时不凡把这个控股公司筹划成立之后,当天晚上他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皇宫。而他出示了李世民那块可以在皇宫里面任何地方通行的鱼符,然后一路上来到了后宫。时不凡的这个鱼符是可以随时自由出入后宫的,所以侍卫也都放行了。时不凡直接打听到了皇帝居然在某个后妃那里过夜,时不凡直接让人去通知。很快李世民衣冠不整的出来了,然后李世民显然感觉非常的愤恨,然后直接对时不凡开口不客气的说话了。 “什么急事,不能够明天再说吗?”李世民忍不住生气的说。 时不凡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恐怕李世民正在和某个后妃做造人运动,可是被自己打搅了,当然非常生气。换任何一个男人来,那恐怕也都是非常生气的。不过,时不凡也有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过来的缘故。 “皇上,这次我可是真的是白天不方便。白天人多眼杂的,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方便,所以如果有些事情,还请担待!”时不凡回答。 “什么事情,赶紧说!”李世民不客气的回答。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皇上,最近一批和突厥人交易的现货白银,我已经弄到手了。这次我通过操控倒腾银价,算是获得了不菲的收益。我们以不到一百七十文一两的成本受够了四万两白银,而按照本来的银价,这些白银价值至少价值是四万贯钱左右。可是我这次一次性也可以不过是六千多贯钱的花费,也就能够获得了四万贯钱的白银。接下来等银价逐步上升之后,我们可以获得再次以一贯钱的标准作为和突厥人用白银结算的花费。也就是说我们花费了六千多贯钱,却可以获得突厥人的四万贯钱的货物。” “哦?有这等好事?”李世民惊讶道。 时不凡回答:”皇上,其实这个也就是以白银作为结算的好处。我们控制了白银,我们随时可以控制白银的价格,这样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所以我这次我操控了白银价格,从民间以最低的价格来收购了白银。而损失的都是那些奸商和士族,我们的普通百姓并没有遭到任何的损失。" 听到了那些奸商还有士族居然直接贡献了四万两白银,顿时让李世民骂道:“这帮奸商和士族,果然是有钱啊!” 这个由不得李世民不心动,以为你四万贯钱,几乎是大唐每年的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了。别看李世民有四十万贯钱以上的收入,可是事实上这些钱都是过得紧巴巴的。因为只要是一个从政的人都基本上清楚,虽然看起来每年财政有很多收入,看起来户部有很多钱。可是这些钱往往都是被预定的,往往这些钱还没有到户部的账目,别的部门早就已经把绝大部分瓜分了。如果不知道的只要看看财政预算,其实真正绝大部分每年各部门之间的瓜分的份额都占据了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真正能够给户部各种财政部门作为发挥的余地的不过是百分之十以内,一个政府每年必然会有绝大部花费支出是刚需的,无法裁撤的。只有去掉了那些刚需的花费,那剩不下几个钱了,能够有百分之十都不错了。 所以说,一般人也许以为财政部门有钱,其实也许很多内行人却知道,管财政的其实是最苦逼的。守着这么多钱,却往往无法腐败。因为你手里的钱都是别的部门算计的对象,管财政的是被人算计的,不是去算计别人的。你的钱还没有焐热呢,人家都已经预订走了。你要是敢贪污,那一大群人于工于私也都会盯着你,你贪污起来比起别的部门难度大了很多,因为各部门都为公为私的监督你。反而是搞工程建设的油水十足,因为监督的人少啊! 所以当听到了四万贯钱的白银,这个可是能够由李世民自己决定花费的地方,是花费到哪里全都是由皇帝自己自由决定的,这个才是重点。这些可是意外之财,这个才是真正的财权所在,才是真正能自己自由决定花费到哪里的所在。哪怕李世民要把这些钱全部都收入了自己的腰包,那朝廷臣子也都不好说什么。 “皇上,到时候您拿出六千多贯钱,就可以把这个四万两白银带走了。之前您不是给了我们三千贯钱吗?你现在给我们三千八百贯钱,那也就可以算是把这个四万两白银带走了。那个时候皇上你几乎不过是花费了大概七分之一的钱,那也都可以跟突厥人买到更多的物资。战马,奶酪什么的,我们接下来可以获得更多。而这些钱,我们也就给皇上了。趁着现在银价还没有恢复过来,我拿来给皇帝您,也不是算是您与民争利啊!”时不凡说。 李世民顿时脸上笑的跟一朵菊花一样,显然非常高兴。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只要自己能够从这里获得了这个白银,到时候这个白银价格逐步再次回升到正常价格的时候,那这样可真的是在净赚的。可是时不凡趁着这个时候把这个白银卖给自己,那可是在红果果的把这个赚钱的机会给皇帝李世民了,这样其实也就是在行贿啊!其实很多后世的一些人,在行贿的时候故意的。他们故意通过交易的手段来进行行贿,比如说故意把高价的东西低价卖给某一个有权的人,这样名义上是交易,可是事实上其实是在行贿。 当然,这种手段后来行不通了,甚至还有一些人更聪明。他们知道虚假交易逐步行不通了,那接下来他们也都采用了另一种更有用的办法。其实也就是通过未来必然会涨价的东西,眼看必然会张家的东西,然后故意的以目前的价格卖给对方,然后可以等到未来一段时间涨价了之后,算是可以获得行贿了。 其实这种东西必然会涨价,可是却把这个收益权故意让给了别人,这个也是一种行贿。 目前时不凡其实也就是在给李世民行贿,给皇帝行贿,是希望李世民保护这个钱庄联合会,作为钱庄联合会的靠山。如果李世民不愿意做靠山,那接下来肯定肯定会让被那些士族所抨击的,到时候那些亏了大钱的士族官员肯定会来找钱庄联合会的麻烦,所以必然要把这个钱送给李世民,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获得靠山。 李世民现在也就是牟其中就的最大靠山,李世民想要用钱,只有钱才能够保证李世民的江山相对稳定。为什么那些士族能够挟持皇帝,无外乎是人才还有他们的经济地位。士族控制了绝大部分的经济地位,然后他们可以通过人才和经济两方面挟持皇帝,这样皇帝不能够不依从他们。可是如果皇帝自己有了足够的经济来源,那对于士族的依赖将会大大的减少,甚至可以接下来进一步的打击士族,不用害怕什么了。 如果朝廷不完全依赖于士族的经济支持,那这样对于皇帝来说是有很大好处的,好处是绝对巨大的。所以这样双方可以合作,有了合作的基础,这样也就可以一起互相促进了。 “皇上,这个也就是那些白银的信物。到时候你让一个亲信去我们钱庄分批把那些白银提出来,可以逐步的送到您那里了。我们这里可是您赚钱了。那个时候您可以用这个白银来跟突厥人购买各种物资,购买了物资之后,再次把这些物资转卖给我们大唐百姓。我想大唐百姓会非常乐意购买那些奶制品的,而到时候您可以提高价格。我们禁止商人直接和突厥人面对面交易,必须要我们的交易场所来进行交易,这样我们可以很好的两边吃啊!到时候,我们可以必须要在交易所挂牌交易,然后我们可以提高我们的,然后压低他们的价格。在我们的主场,有的是办法。” “那个时候,皇上您也可以为自己挣一些零花钱,各位各位后妃买些好东西。也给各位公主弄一些奶粉钱,让他们更好长大!” 李世民吐槽:“嘿,看来你还是挺会体贴女人的?怪不得丽质整天为你说好话呢!就连我这个父亲,也都没有得丽质那么多称赞。” 不过既然时不凡送来了这些钱,那这样李世民自然没有不收下的道理,这个世界上谁跟钱有仇啊!何况身为皇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没有钱那可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朝廷上下执政者,想要办什么事情,想要大兴土木和想要打仗,哪一个不是要钱的?没有钱,那办不成!虽然当官执政,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啊!没有钱,那你谈什么执政?没有钱,士兵早就哗变了。所以李世民自然吃到了嘴里,自然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不过,接下来,时不凡说:“皇上,接下来我恐怕要被人骂了,所以还请皇上替我担待一些!特别是明天早上朝参,我恐怕要被人骂了,尤其是那个姓陈的御史,他肯定是要骂我的,请皇上替我担待一下。” 李世民很痛快的说:“好,朕替你担着,反正只要不要盘剥百姓的情况下给朕弄到钱,这样朕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替你担待!” 所谓拿人钱财之后,那也就要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李世民也是懂得的。拿人手短,何况那个陈康其实只是一条疯狗而已,只是李世民用来养着的一条疯狗,如果这条疯狗听话还可以。这次陈康肯定要继续骂时不凡了,这个陈康可是出了名的“逢时必反”,凡是时不凡提出的政策和除了一些风吹草动,这个陈康必然会出来反对的。所以这个时不凡早做准备,提前趁着前一天晚上来给李世民这个皇帝行贿了,让他替自己担待一些。 不过,这个李世民果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时不凡能够在不让普通底层百姓不会被严重盘剥的情况下获得财富,那李世民也都愿意主动的替时不凡担待。反正李世民缺钱,真的很缺钱,能够给他弄钱的都是李世民的半个儿子。 “皇上,臣明天还要提出一个关于叫做期货的方案,明天请您帮支持一下。这个方案对于皇上有好处,对于朝廷也有好处,对于普通百姓也有很多好处。不过,唯一没有好处的,也就是士族,这个方案请皇上你帮出口支持一下,必须要通过。”时不凡说。 李世民点头说:“好,只要如你所说,朕没有不支持的!” 废话,如果真的有这种好办法,对于朝廷有好处,对于百姓有好处,对于皇帝也有好处,那这样李世民不干才是傻子!至于士族没有好处,那让他们见鬼去吧,反正李世民巴不得打压士族呢!如果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言,那这样李世民铁了心了也要支持。 很快,时不凡和李世民也就在大唐后宫达成了一份“肮脏”的交易,时不凡出钱贿赂李世民这个皇帝,然后李世民这个皇帝也都在权力上面保证大唐钱联的安稳,并且时不凡提出方案让李世民可以去坑那些士族。到时候士族损失了,那也就是李世民笑呵呵的。虽然目前暂时还离不开士族,可是打压和遏制,这个其实也是必须要进行的。所以李世民没有道理不支持,未来李世民可是需要钱,他的大业可是需要很多钱才能够铸就。 而时不凡离开了的时候,因为是夜晚,一般人并没有注意到时不凡和李世民见面。而时不凡已经开始制定好了一个重要的计划,那也是一个有助于民生的计划。只要有了这个计划,那对于接下来百姓的民生有着非常重要的帮助。在动荡的时候,士族的获利是最大的,只要从经济上遏制动荡的基础,那士族想要扩大实力是很难的。时不凡擅长经济学,自然要从经济上瓦解士族的根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期货护民 “皇上,时不凡让钱庄联合会操控白银价格,让不少百姓因此亏损赔本,并且不少人受到了借款利息的压迫,家破人亡。而时不凡此举,真的是罪大恶极。请皇上严惩时不凡!”陈康开口大声说。 可是时不凡却反而说:“我可没有逼迫那些百姓去购买白银来牟取暴利,是他们自己找死,那我有什么办法。何况我也没有要求他去借高利贷来炒作白银,那我有什么办法。他们自己的选择,那我有什么能够干涉的?我只不过是想要收购白银而已,能怎么了?白银收购,那是正常市场变化,我收购了涨价,自然是正常的市场变化。而后来白银市场价格上升,那我们抛出去出售那也是正常行为。所以我们正常的买卖,有何不可?何况白银又不是什么粮食等等禁止随便买卖的物资,我有何不可买卖的?难道民间的做生意有罪吗?而且,我是朝廷的员外郎,我怎么可能去做生意呢?” “哈哈哈哈……”周围一群人都被时不凡这个无耻的样子给逗笑了。 这个时不凡可真的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明明自己都已经代替秦嘉瑞去主持钱庄联合会的主席会议了,这样他现在居然说什么没有做生意,这个无耻睁眼说瞎话的样子简直是让人好笑。不过李世民显然没有追究的想法,其实这次白银风波,真正受益最大都不是时不凡和大唐钱庄联合会,而是皇帝啊!皇帝直接把绝大部分利润都给吃了,如果李世民要追究,他不是傻子吗?到时候自己还不得把这些利润给吐出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李世民可不会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去的。 “好了,这次只是一次正常的交易,谁让他们做买卖失败,自找的。”李世民说。 而房玄龄宝宝心里苦啊,自己卢夫人这次可是亏到了姥姥家了,卢家这次损失也不小,可是被时不凡折腾的惨兮兮的。可是房玄龄这次可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他知道这次其实最大的受益者是李世民,李世民吃了最大的一块蛋糕,难道要让李世民把钱吐出来?这次房玄龄和卢夫人就当做是花钱买教训了,以后要注意一些,别中了时不凡的圈套,然后去给李世民钱了。时不凡搜刮的本事,简直是太狠了,让房玄龄都怕啊! 接下来,时不凡说:“皇上,臣还有一个建议,臣建议有大唐钱庄联合会牵头组织成立一个期货交易所,然后由朝廷派专员驻点监督,但是不参与日常管理。而期货交易所,是用来交易未来的货物的,可以让买卖双方进行自行交易,然后签订标准的合约之后,等到指定时间进行交割。这样可以给百姓降低风险,这样百姓一次交易,明年也都可以尽可能的保证收成不会骤然上升也都不会骤然下跌。这个也就是期货的作用,而一些商人也都可以通过期货来投资或者投机,获取一定的利益。” “以下,由我来介绍一下期货保护百姓利益的方法!” 时不凡接下来介绍了一下期货,其实这个期货真正的历史比起股票早很多,不过后来也都成为了一种金融投资过工具。不过期货的本质是一个远期合同,比如说农民今年种植粮食,而粮食的产量在没有巨大的科技进步之前,是基本上变化不太大的。可是现货之间风险太大,一旦丰收了之后反而会容易造成增产不增收的结果。当然,不光是对于农民,对于商人同样是如此。他们想要跟农民购入粮食,可是突然涨价,那购买粮食的商人成本也都骤然增加,这样他们很可能会亏本。 其实农民和商人,都是很大程度上都要承担市场的风险。所以双方都希望规避风险,都是希望能规避这个市场的剧烈风险。所以这样一个远期的交易很容易达成,在今年农产品没有生产出来之前,可以先行签订合同,然后明年统一按照这个价格来交易。当然,这样风险是双方都有,如果价格上升那自然是商人获利。可是如果是价格下降,那农民可以按照合约上的价格来交易,避免了增产反而不增收的结果。期货的作用其实刚开始是为了规避风险,并非是一般人所认为那样风险巨大。 所谓认为风险巨大的,其实都是那些投机者。如果用期货来投机,那自然是风险巨大。可是如果是只是为了保值,尽可能的保证不亏本,那不但风险很小,反而比现货风险更小。甚至用好了期货和现货之间的对冲,可以尽可能的锁定利润,不会出现大亏,但是也都不会出现大赚。 “皇上,我们在期货市场可以指定一些标准的合约,规定一定的货物质量还有数量。这样标准的合约可以按照市场价格来进行交割,到了交割日子进行实物的交割。而作为普通百姓,可以考虑在生产粮食之前进行预期,预期自己大概能有多少余粮可以进行出售。如果是打算出售余粮,那这样可以采用反向做法,直接在期货市场上购买粮食期货的订单。当然,要看准价格,要保证自己利益才行。而在期货上买入,可是在现货上卖出。如果到时候价格上涨,那现货是亏了,可是在期货上却相对都可以赚回来当时自己所购买期货时候的锁定的价格,综合来看其实并没有大亏或者大赚。” “所以在现货和期货之间做相反的交易,那这样可以锁定当时购买期货的利润,这样不会大亏或者大赚,保证价格稳定不会有太多损失,当然也很难有太高的利润。” 当时不凡这样说,那个陈康再次开始喷了,说:“皇上,时不凡其心可诛也!如果粮食价格上涨,他这么做是在让百姓无法获得最大的收益,这也是在与民争利。民也,那是根基,给百姓增加收益是必须的。可是时不凡却不让百姓获得最大的收益,那岂不是在坑害百姓?他自诩爱民,可是却做出了这种盘剥百姓之事,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时不凡反问:“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粮价下跌,那百姓岂不是亏了?” “亏损是一回事,可是你不让百姓获得尽可能多的收益,那也就是在盘剥百姓!”陈康反击说。 时不凡冷哼,说:“陈康,你可真的是逗啊!你从小衣食无忧,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贫寒出身,可是在这里打着为百姓谋福的旗号,却做着党同伐异之事,你心里根本没有百姓,根本不知道百姓需要什么。百姓需要的是稳定的收益,是将地方风险。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百姓要的不是说什么大富大贵,而是一份稳定的收益,有了稳定的收益才能算是有了稳定的日子。百姓的需求并不多,可是你却打着为民的旗号,却反对我这个为百姓降低风险的好策略。甚至,你只是认为百姓应该赚取更多的利益,可是却根本无视了一旦百姓亏损,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所以维持百姓稳定的收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什么让百姓都能够大富大贵。” 时不凡转而对李世民说:“皇上,这个期货其实是为了给百姓降低风险,能够锁定利益,不至于大亏,当然也不会大赚。这个只是给予百姓一个稳定的收入,并非是为了让百姓因此大富大贵。百姓有了相对稳定的收成,不至于大亏或者大赚,那这样完全可以让百姓稳定。” “不然,一旦百姓收入骤然猛增,固然令人欣喜。可是一旦骤然猛跌,那可是也是要家破人亡的啊!百姓真正需要的是稳定,并非是什么骤然大富大贵。只有维持百姓的稳定收入,这个才是真的让百姓安稳的方法。” “不然,一旦收入暴跌,那难免又要卖田卖地,最后让土地再次流入到了少部分人手里,然后自己永远失去土地。而收入稳定,固然不会大富大贵,可是却可以安稳的生存,这样不是很好吗?” 房玄龄心里面再次大骂:“混蛋,原来是为了这个!” 房玄龄终于再次明白了,时不凡这个是在再次遏制士族。士族的最大的利益也就是土地,而土地是如何来的?虽然士族有特权,可是这个特权并不代表能够毫无顾忌的吞并百姓的土地,有特权可是也要有相应的借口。保护私有财产是在这个时代的铁律,虽然士族有特权,可是同样不能两嘴唇一碰也就把人家的土地给侵吞了。一般士族其实都是采用“趁火打劫”的方法来进行吞并百姓的土地。比如说臣百姓生病了的时候借高利贷,最后不得不用土地来偿还债务。 另一方面,也有趁着粮食价格不稳定,粮食价格忽高忽低,最后百姓收入不稳定的时候趁机一个钟方式来逼迫百姓了为了救急而卖地。不论如何,士族吞并土地其实最终还是要靠着借势,借用对方遇到了困难,趁机趁火打劫。 时不凡之前已经实行了医疗互助计划,几乎堵塞了士族通过趁着他们生病时候逼迫他们借高利贷看病,最后不得不出售土地。而还有一种方法也就是利用百姓收入不稳定,当收入低的时候可以通过借贷或者是各种方式逼迫百姓廉价出售土地,甚至正常价值还不到土地本身价值的十分之一。 可是时不凡这个期货策略,让百姓有了稳定的收益,不会大亏也都不会大赚。这样其实最后还是在维护了百姓稳定收益,避免了他们的骤然大亏,不得不卖出土地来换取生存的条件。不过时不凡这个策略够狠,直接再次堵住了士族通过百姓农作物收入降低的时候的亏本,然后保证了他们不会因为什么困难的原因而不得不出售土地来饮鸩止渴。这样对于士族吞并兼并土地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房玄龄当然感觉麻烦了。 这个时候,房玄龄不得不出面了,因为如果这条道路再次被堵住了,那士族想要兼并百姓土地也都很困难了。所以房玄龄作为山东士族的代言人,首先要出来维护山东士族的利益。之前时不凡那个医疗互助的方式房玄龄不敢反对,因为他不希望和李世民直接闹翻。而且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房玄龄反对医疗互助,打算继续逼迫百姓忍着不去看病,这是何等作死的行为啊!如果传出去,让人知道他房玄龄不给百姓看病,要让百姓活活病死,这样他老房的名声可是要迎风直臭八千里了。所以房玄龄不管是如何,都不敢在那个医疗互助方面阻止,所以趁着生病逼迫百姓出售土地的方法行不通了,被堵塞了。 可是现在时不凡还要堵塞士族另一条收购兼并土地的渠道,那可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所以房玄龄必须要出来维护士族的利益,不然他真的不用混了,他身后的山东士族不介意换另一个人来做代言人。 “皇上,时员外郎这个方案真的是荒唐至极。他说在这个期货市场里面可以弥补百姓的损失,可是那些损失的资金是从何而来?所谓有入有出,这个世界上的财富不是随便大风刮来的,如果百姓能够通过期货市场的收益来弥补现货的损失。可是那些期货市场里面的收益,又从何而来?所以,时不凡这个方案其实是非常荒唐的,财富也就是这么多,怎么可能只有增多没有减少的。这个财富应该是恒定的,可是他却只是说了交易,不过却没有说明这里面的财富是如何能够用来弥补百姓损失的。怎么都是同样的货物,怎么会能平衡?那期货市场的那些钱,从何而来?如果大家都来这里选择出售,那没有人购买,那岂不是非常荒唐?皇上,如果大家都认为这个期货是能够给百姓稳定收益的,那谁会愿意来购买呢?那不是注定要亏本吗?这种亏本的买卖,谁愿意做?所以,这个时不凡的建议,完全是不可能的。”房玄龄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专坑投机者 房玄龄出来了,他直接开始抨击时不凡这个所谓的期货政策。尤其是这个期货政策是一个对于士族明显不利的政策,因为不利于兼并土地。一旦百姓收入稳定了,那士族肯定无法有效的吞并土地了。所以房玄龄必须要出来反对,当然他也不可能直接反对,因为房玄龄当然也都知道时不凡打着为了普通百姓稳定收入的目的,那是不错的,那是非常的“政治正确“的事情。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为百姓增产和稳定收入,那都绝对是“政治正确”的事情,谁要是反对给百姓增收和稳定收入,那绝对是非常的“政治不正确”。所以房玄龄不可能直接抨击时不凡的目的,直接抨击时不凡的那个期货政策,认为这个期货政策其实是并不守恒的。 当然,房玄龄这个还是有几分见地的,他认为如果百姓都是在这里出售粮食,到时候没有人接手怎么办?按照财富其实是一定程度上守恒的,尤其是期货里面的财富,那更是一个守恒的。期货和股市不同,期货其实是一个几乎守恒的,除了所谓手续费或者是一些别的税费之外,财富总量几乎不会改变。任何一个人赚到的钱都来自于另一个人的亏损,所以如果百姓都拿去卖了粮食,那这样肯定会造成卖粮食的多,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这样不是到时候根本无法起到稳定百姓收入的作用吗? “对,玄龄此话有理。时不凡,你所言百姓可以来出售,可是任何人都知道如果百姓在这里出售了,那到时候必然会让百姓稳定是收入,谁愿意过来亏本呢?”李世民问道。 不过时不凡却不在意,说:“皇上,其实你并不清楚,这个百姓来稳定收入的钱,其实来自于投机者。只要这个期货的订单变成了标准订单,质量和数量等等都有了稳定的标准,那这样就会成为了一个投机的工具。到时候粮食价格上涨,他们可以趁机卖掉这个订单,然后从中获得差价。而另一方面,我们还可以进行做空,到时候哪怕粮食价格下跌那也是在赚钱。而这个期货说到底其实实际货物的一种延伸,他不过是在指定时间进行交割而已。” “只要到了时间之后,那我们可以把粮食必然要交割。我想这个世界上投机者一定不少,一定会希望过来投机的。到时候我们给百姓的稳定收入的来源,其实也就是这些投机者的资金。当然,也有不少是投机者赚了,不过总会有一些人亏本的。亏本的这些人,都将会是作为给百姓平本的资金而已。” 时不凡的话令大家议论纷纷,而这个房玄龄脸色更是不善了。这个其实显然是在利用那些士族的资金来割肉补贴百姓,其实这个是不折不扣的投机。在唐朝初年,贫富差距很大,士族拥有的财富几乎是全世界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他们的平均财富绝对是普通百姓的很多倍。 所以如果有人加入这个投机,那这样肯定是士族或者是和士族有密切关系的商人和官僚之类的人。不过,总体来说都是在士族割肉给百姓来稳定收入,这样房玄龄如何能够高兴呢? “时不凡,果然够狠的。这一招可是命中了我们的要害了,这个投机一旦加入,按恐怕想要脱身都难了。一旦我们士族加入了投机,那到时候必然会中招,那个时候我们士族之间肯定会有爆发矛盾。可是,我们也都不可能限制所有家族成员不参与投机,恐怕还是会有不少人忍不住参加投机的。”房玄龄心里苦笑。 房玄龄知道,时不凡这个是几乎无解的,因为时不凡就是希望吸引那些士族或者和士族有密切关系的投机者,他们一旦进入了这个投机的期货市场,那必然要有一批人割肉给普通百姓,作为给百姓稳定收入割肉了。可是房玄龄却知道,一旦时不凡展开了这个期货市场,那士族必然会入彀的。这个不是说什么禁止就行了,一个大家族少则数十上百人,多则几乎数千。这么大的家族,别以为族长一声令下也都可以让他们都不去参与投机。 这个世界上的投机者绝对不少,甚至房玄龄自己也就一个投机者,不过他投机的是政治,并非是经济财富。可是房玄龄深刻知道士族里面的投机者绝对不少,反而非常的多。一旦时不凡开放了这个市场,那士族将会在这个期货市场里面进行猛烈的拼杀,最后固然有一部分人赚了,可是同样也有一部分人成了牺牲品,要割肉给普通百姓来稳定收入。可是只要存在又赚钱的人,那总会有人被利益迷惑了眼睛。 士族其实也是投机的,他们当然不会介意多一个投机的地方。所以时不凡给了他们这个投机的地方,其实一些小的士族家庭反而也是可以因此受益。因为他们如果一旦在这个期货市场投机成功,那获得的巨额暴利可是无以伦比的,那个时候他们完全可以趁机用这笔资金来使劲发展,快速的扩大范围。所以这种投机市场,也许中小士族也都未必会反对。目前的士族等级已经开始固化。寒门固然难以崛起,可是在士族内部,在士族这个统治阶级内部,其实也都一定程度的开始了“阶级固化”。以五姓七望为首的士族已经是牢牢占据了巅峰,别的中小士族也都很难更进一步了。 所以其实很多中小士族其实也是希望有一个契机,有一个投机的机会可以让自己家族突飞猛进的增长。如果没有这么一个投机的机会,那中小士族也必然会被固化,无法更进一步。所以时不凡这个是击中了那些中小士族的要害,他们想要发展家族,那必然要另外找一个投机的地方。而这个期货也就是一个投机的地方,让他们可以通过投机获得巨额暴利,最后给家族获得快速发展的资本。至于那些亏本了的,那也算是他们倒霉。 “哼哼,我就不信了,士族内部就是这么铁板一块。哪怕那些大家族,他们数千人啊!你们能管到每一个人身上吗?你也许能禁止直系来炒期货,可是一旦那些旁系呢?旁系难道就不能来炒期货吗?到时候旁系哪怕不方便,也可以委托别人来做,你有本事就去查啊!而如果直系看到了旁系能够赚钱,那他们还会做得住吗?到时候,一个个都加入了进来,都入彀了。这个是你们的死穴,投机是你们这帮人的天性,所以你们根本无法阻止,因为其实你们自己也一定程度需要这个投机的机会。所以,我不坑你们这些投机者,我坑谁?”时不凡奸笑。 历来一直都有人说股市有风险,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拼了命往里面挤,最后亏了才知道?其实无非也就是那些普通人只是看到了成功者,没有看到失败者。那些成功者固然光鲜,可是他们却是踩着无数失败者的尸体才上去的。可是太多人只是看到了成功者,至于失败者根本没有被人注意到。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屏幕里面大明星的风光,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些龙套演员的苦逼,这个也就是不折不扣的幸存者偏差,可是就是有太多人看不透了。别以为士族就能够知道这一点,哪怕他们知道,可是也都架不住侥幸心理。一旦有了侥幸,那这样他们必然会深陷其中了。 “财帛动人心啊,看来士族也是无法阻止了。时不凡着一些手段,可真的是狠狠的打击到了这个士族,他们是无可奈何。时不凡这种策略,可是把‘财’这一个字用到了极限,这种才财富上打击士族,几乎是让他们痛不欲生。这样的手段,简直是绝了。这次,士族可是要割肉了,他们割肉给普通百姓,百姓有了稳定的收成,几乎不会是太多的大起大落,那这样算是可以稳定了。只要百姓不遇到大起大落,那他们也都不会选择出让土地,士族也都没有机会兼并土地。这个手段,简直是太好了,比起朝廷命令都有用!”李世民想道。 唐朝其实在抑制土地兼并的时候也都是有过不少的想法的,其实古代皇帝早就知道土地兼并的坏处,并不用穿越者来说。可是事实上唐王朝不断的想办法抑制土地兼并,甚至很多次下令,可是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在政府层次的下达命令,根本无法真正的走到基层,无法能让士族遵守。反而土地兼并愈演愈烈,从唐朝贞观末期就已经开始,在唐高宗时期达到了一定巅峰。所以光靠政府命令,其实是非常软弱的。在经济基础和各种经济条件都不疲惫的情况下,那些所谓政府命令的效果其实都是非常有限。 很多时候那只“看不见的手”的影响力甚至要比政府命令影响的大,这个不是官府命令可以随便就阻止的。不改变经济基础,那哪怕再怎么抑制土地兼并也是白搭。所以时不凡直接想办法通过金融的手段来重新分配资产,通过这种投机的手段,给百姓维护最基本的收入,不会出现大起大落。通过各种手段来给百姓解决了看病难的问题,百姓也都不会因为看病原因也就被迫出让土地,不用去借高利贷生存。这样士族想要兼并土地,确实很难了。 因为保护私有财产是古代的铁律,他们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能侵吞百姓土地的。如果他们直接去抢夺,那今天他们能抢夺百姓,那明天大唐朝廷可以毫无顾忌的抢夺他们。虽然士族强横,可是在保护私有财产这条底线的铁律上,不能够随便突破的。他们想要突破,也要有合适的借口,不然直接去派人占领土地,那这样是不行的。只要给了百姓稳定的收入,他们没必要必要贱卖土地来饮鸩止渴,那士族等于是被彻底遏制了。 “哎,这个时不凡,真的太狠了。也许,终有一天,我们士族会不会被他打压下去?”房玄龄心里也都苦笑。 至于李世民露出了笑容,显然对于时不凡这个策略非常满意,简直是太慢了。维护了自耕农的利益,那也就是在维护江山稳定,这样李世民也都放心。 “哈哈,你们都错了,我不是为了维护小农经济。目前大唐的土地制度是均田制,我自从采取了这个合作社制度,那土地名义上是私人的,可是事实上已经是被拿去集体使用了。可是我不好触动这个土地私有制的制度,而且现在合作社制度暂且没有能够形成太过高深的凝聚力,所以要想办法维护百姓的稳定收入。只要能够维护百姓的稳定收入,那接下来一旦时过境迁,唐朝的均田制崩溃,新的土地制度将会诞生。目前我必须要维护好合作社制度的基础。不然一旦百姓收入大起大落,他们必然会想到要出卖土地为生。到时候一旦土地被出卖,那建立在土地使用权和所有权分离的制度之下的合作社制度,那也都会随之崩解。我必须要维护好百姓稳定收入,不让他们去因为大起大落而出卖土地。”时不凡想道。 显然,时不凡、李世民还有房玄龄,三方都是有着各自的想法的,不过大家却明显都是各自有着小九九。而房玄龄知道中小士族希望这个期货能够作为投机的渠道,而时不凡要维护合作者制度,那李世民下意识的以为这个是在维护小农经济,所以三方都是在琢磨着自己的想法。不过,这里面唯一受害的,也就是那些士族投机者罢了,那些参与投机的人必然会被有不少人被割肉补充给百姓。这样其实也就是金融的资产分配的作用起到了效果,能起到资产重新分配。用好了可以“劫富济贫”,可是用不好反而是在“劫贫济富”。金融投机无所谓好坏,只是一个工具。有的人用刀杀人有的人用刀救人,其实刀是没有错的,错的是用的人而已。所以时不凡用这个金融工具来帮助百姓,那也算是利用到了好地方了。 “好了,就照这个方法去做吧!”李世民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请将不如激将 时不凡说了成立争取期货市场之后,其实他马上接着说:“皇上,其实这个期货市场的好处远不只是如此。这个期货市场的好处不但是可以维护农民利益,更是为朝廷和各种商人建立一个商品对接的渠道,也是在为各种商人提供一个降低交易风险的渠道。因为如果是现货交易,那风险太大,而期货交易反而风险更小。只要不是去投机,那期货的风险反而会小于现货的风险。因为期货是人们对于商品未来的价值的预期,所以可以很有效的指导生产。农民可以根据期货的粮价来进行决定是否扩大生产,这样可以避免他们增产不增收。别的也是如此,朝廷的矿监,冶监等等,同样可以如此。”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面,期货只是一种投机的工具,可是真正经济学的人都知道,期货其实起源并不是为了投机。而是远期交易,然后降低现货交易风险。而这个期货可以有效的预期未来的价格走势,可以指导官员还有各种商人进行是否生产。很多时候古代农民都有一个增产不增收的情况,粮食多了可是谷贱伤农,最后增产不增收。而这个期货可以有效的判断未来的粮食走势,然后让百姓知道这个粮食走势,然后根据粮食价格的情况来决定是增加产量还是降低产量,能够维护百姓的利益。 在后世曾经有一段时间,发展期货不过是为了作为粮食价格预警的指导而已,并非是单纯为了期货而已。期货是对于商品的价值的预警,如果价格高那可以有计划的进行增产,稳定价格。如果价格过低,那可以根据需要削减产量,维持商品价格。任何一种商品的价格过高或者过低都不是正常现象。而现货交易往往无法做到预警,有了这个期货可以很大程度上的预警未来价格的走势,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正确,可是大势还可以预警的。有了预警,那避免了过度的生产造成了增产不增收,也可以到时候价格太高而伤害到百姓。有了预警,可以根据行情指导生产计划,所以这样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我大唐目前采用了盐铁专卖等等,各种的食盐还有钢铁什么的都是朝廷专卖的。甚至朝廷的矿监、冶监等等都是朝廷的产业,都是朝廷在编官职。可是这些矿监和冶监,那经营效果我实在是不敢恭维。从各处牧监来看,其实这些都是非常令人为难的。”时不凡说。 李世民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些属于朝廷的矿监牧监冶监等等,各种名目的“监”其实都是古代的官府的生产部门,是负责生产各种物资的部门。在时不凡的眼里面这些其实也就是古代的“国企”,可是这种“国企”比起后世的“国企”做事还要可怕。因为他们可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在编官职,并非是那种国企尴尬地位。反而他们都是合法在编的,而他们也是享受着官职待遇的。 可是,既然是“国企”,那后世国企遇到的困难他们也都必然是几乎是拥有的。其中各种的组织生产计划,还有各种的生产质量等等,简直是一团糟。他们这些生产的物资其实都是非常不接地气的,完全是乱弹琴。 而在唐朝时期,这种“国企”往往是一个个的官府,难免会造成摊派。比如说他们生产出来的质量和各种的数量太多,远远超过了市场预期,这样必然会造成商品价格严重下跌,最后让朝廷亏损。可是朝廷亏损了,他们怎么办?他们难免要被问责,所以他们利用手里面的权力,摊派给那些各种商人百姓,强迫他们用高价来购买。这样必然会造成民怨沸腾,而另一方面也必然会造成经济发展的畸形。而这样的生产无组织无计划,那更是可怕。 首先各家“国企”之间的质量参差不齐,他们有的质量好,有的是偷工减料,所以这也是令人为难的地方。而造成这一切的,其实也是一种不灵活,他们身为官员,再加上他们垄断经营,自然不会担心什么竞争。再加上他们一手拿着官印,可是做的确实生产部门的事情。而他们的政治前途和他们所经营的产业并没有关系,亏损了也不是他们自己的钱,他们毫不心痛。所以这样他们肯定会优哉游哉的,不担心任何事情。 “皇上,以后凡是我各种的食盐、钢铁等等朝廷的各种产业的生产产品,可以直接放到这个期货市场来交易。这样如果未来预期价格更高,那可以让他们组织多生产。如果预期价格低,那可以有组织的削减产量,这样可以避免价格过高而伤害到百姓。也可以避免价格太过于廉价,最后可以通过削减产量来避免朝廷的损失,也是可以维护朝廷的正当利益。不然直接采用了现货,那这样一旦生产出来了要么价格太高,要么价格太低,无法快速的调整。而有了期货的预警,那对于我们各种产业可以有效的组织生产,避免了朝廷的损失。”时不凡说。 这话让李世民也都点头,李世民当然知道那些大唐“国企”是怎么样的样子,这个几乎是无解的。如果采用现货交易,那一旦货物不足,造成价格过于攀升,而朝廷那些“国企”短时间之内无法拿出大量的货物,那这样反而会造成物价上涨,最后百姓受损。而一旦供过于求,那些“国企”们难免会通过权力进行强行摊派,最后百姓还是受损。如果能有了这个期货的预警,那有效的组织增产和减产那这样对于双方其实都是在降低风险。 “并且,皇上,如果通过期货来销售,那这样对于那些各家矿建冶监盐监的官员是否称职,那可是一目了然的成绩。到时候一旦到了期货市场,那些商人抢购哪一家矿建冶监等等的产品,哪一家的产品价格最高,那说明那一家的质量最好,所以很受欢迎。可是,如果价格低,甚至都没有人愿意购买,那他们自己看着办好了!”时不凡说。 “狠,更狠!”不少官员也都心里苦笑。 这个太狠了,直接让那些各家“国企”的产品走入了这个期货市场,那到时候在期货那里将会进行了标注是哪一家生产的。到时候可就是考验口碑的时候了,如果谁家的产品好,价格高,那也就是自然收到了欢迎。可是如果价格不好,甚至降低到了无人愿意购买的地步,那可真的是悲催了。这样哪一家的官员政绩好,那可是一目了然。这样那些官员无法通过权力摊派来进行强行销售,而价格和各种的抢购情况,也就是最好的印证。所以那些价格低没有人愿意购买的“国企”,那他们的官员自己看着办好了。所以这样的大家的政绩一目了然,可是真的是逼死他们了。 而有了这个期货市场价格的竞争,那不得不把那些”国企“的官员们逼迫到努力生产,维持质量,并且主动服务的情况。只要维持了质量,那这样才能够让人去购买。如果偷工减料什么的,那这样他们必然会脸难看。哪怕你勉强做官,那你以后如何跟同僚说?如何跟同僚说难道你生产的东西都没有人愿意购买,那你可真是垃圾,你还有脸去见同僚吗?所以,这样一目了然的成绩,那可是逼迫那些“国企”官员们改变了,如果不改变他们死定了。 这样其实是在倒逼那些所谓的“国企”官员主动去提高质量,这样才能够避免被市场所淘汰。时不凡这一个手段太狠了,以后那些“国企”们的好日子逐步要过去了,以后他们那些官员谁做得好不好,看他们的销量和各种价格也就知道了。销量越高,相对价值越高,那这样自然说明效果质量越好,信誉越好。可是一旦信誉和质量都不好,那谁也都不会理会你。而那些抓质量和抓信誉抓得好的那些“国企”官员们一步步可以步步高升,而那些质量差的“国企”们,那自然要在这个期货面前淘汰了。 可以说这个期货市场,也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谁的质量好,那自然可以卖得更好,而官员可以有更多的升迁资本。如此“显眼”的政绩,难道谁能够无视?一切按照数据说话,那很难造假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时候你的成绩由人家商人和百姓说的算,你无法摊派给别人,那一切按照市场来进行,那你不得不倒逼他们改变了。 这个期货市场,对于那些“国企“官员们更是喜忧参半。那些有能力的人,也许会被激发起努力做事,然后更进一步的想法。反而那些混吃等死的,却对于这个政策开始担忧了,到时候自己的质量不行,那价格低廉,购买的人少,那你真的是要麻烦大了。哪怕上头不处罚你,你自己有脸继续去当领导吗?那些下属都恨死你了,那个时候别人的同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在这里吃糠咽菜,下属都恨死你这个领导。一旦被下属恨死的领导,那恐怕你不请求调走,你都不好意思了。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与其你主动说去改革,不如逼着他去改革。真正优秀的改革不是做出来的,而是逼出来的。古代的官员并不是真正的迂腐,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迂腐的官僚,只有看是否符合他们利益。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引导大势,然后倒逼那些家伙去主动改变。如果大势不变,那这样他们肯定不会去主动改变。我主动采用了这种期货的手段,到时候他们的成绩一目了然,一些按照期货的数据价格来说话,他们肯定会无法能够承受了。如果他们还是想要混日子,哪怕朝廷拿钱给你发俸禄,可是你的成绩一目了然,那你还怎么弄?到时候你好意思继续呆在那个位置上,好意思当领导吗?我就是要逼着你们去改革,如果你们不跟着改,那恐怕有无数想要跟着改变的人把你拉下马的。”时不凡暗想。 房玄龄知道,这次完了,这次他阻止不了这个期货市场的发展了。因为这个关系到了各阶层的利益,那些中小士族依靠这个期货市场希望获得投机的机会,而百姓想要稳定的收入,甚至那些寒门出身的浊流官员也都是一条心的肯定要支持。那些各种“国企”的官员普遍都是寒门为主,所以这样他们那些精英阶层肯定会希望通过这个政策来获得好处,获得步步高升的好处。过去他们的成绩不好判定,可是现在有了统一的判定标准,那自然是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来业绩。有了如此显眼的政绩体现,如果不提升他们的职位,那这样真的是没天理了。 所以这次时不凡再次为寒门上升的通道撕开了一个不小的缺口,让房玄龄也都心痛不已。时不凡撕开的缺口已经越来越大,士族多年以来建立的阻塞寒门上升的塞子已经越来越不牢固了。时不凡已经开了地方县官提升为州刺史先例,可是现在再次高出了这个期货的方式,给那些“国企”官员有了升迁的依据,这样等于是又被撕开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更可怕的是这个期货,还一定程度上迎合了那些中小士族的利益,有效的撕开了士族内部的阶级固化。所以中小士族也都会一定程度上支持这个期货,而这个期货唯一严重受损的也就是那些大士族,别的阶层全部都是或多或少的受益者,所以房玄龄感觉疯了。 “时不凡啊,果然是狠辣无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以后能和我相争的,也就是只有他了。至于长孙无忌,他和时不凡的手段比起来,他算什么东西!”房玄龄看向了时不凡,然后终于露出了警惕的目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推陈出新(爆发完毕) 一个所谓的期货市场很快也都在这里进行开始准备交易,而期货市场刚开始虽然比较冷清,可是时不凡却已经把规则都已经制定好了。[ 时不凡采用了的价格评估为上一日的平均成交价,而这个货物价格的更新为一日一次。因为目前没有足够先进的计算手段,所以一天一次已经是可以了。而这个第一批上来交易的,其实也就是一些大宗物品,比如说白银、黄金、粮食、钢铁等等。而在时不凡的建议之下,那些万年县和周围几个县的百姓纷纷开始主动的在这个期货市场里面进行挂单销售。因为他们已经预测到了未来秋收之后肯定是粮食增产很多,他们一合作社为单位,然后份开始挂单销售今年预估的余粮。 而今年的预期生产的新粮食,已经开始挂单。而大概以一石粮食为一手,开始在期货市场上进行开始销售心产的粮食。而这些粮食还分成不同的品种质量,包括新粮,一年陈粮,两年陈的粮食等等。而这些粮食放了上去,刚开始前三天还是比较稳定,甚至没有多少成交额,而成交额还是比较低。 “时员外郎,目前怎么期货的价格,还少于市场上的行情?”有人问。 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淡定的说:“不要紧,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也就行了!” 不过,没有想到,仅仅是不过大概五六个小时,马上就有人过来汇报了。 “时员外郎,有人大量收购三个月之后交割的新粮,大量收购,几个大户几乎把目前我们长安京畿一带的所有余粮都给收购了!”有人激动的说道。 而在那些百姓那里,听到了居然有“狗大户”把他们的余粮都给收购了,顿时笑哈哈。虽然现在粮食还没有真正的生产出来,可是居然已经有人预定了,那意味着必然会被卖出去,这样卖出去之后他们也都不愁销路。甚至,目前的价格已经比起过去卖粮食还要高出两成左右,这个绝对是赚大了。 “太好了,这个期货到底是什么?居然那么容易就被人预订光了?”有百姓还是不太明白期货是什么。 不过,更多的人说:“我不管是什么,可是只要我们这里把粮食全部被预定了,我们的粮食不愁销路,那我们也都不用担心了。今年,不但增产,而每石粮食还上浮了两成的价钱。我们今年的收成,恐怕要比去年翻倍都不只啊!” “我不管期货是什么,既然这里能够帮我把所有粮食都卖出去,让我们增加产量,那也就行了!” “嗯,听说这个期货,时员外郎,也就是我们时县丞弄出来的。”“是啊!时县丞真的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当京畿地区的未来三个月交割的新粮食都被预订了,这个让那些期货市场的都给震惊了,然后纷纷的开始调查那些购买者的背景,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 “时员外郎,这些购买粮食的人,居然全都是太府寺的官吏,他们居然是来大量购买我们三个月之后交割的新粮食?” 时不凡无语,他以为是哪一个狗大户呢,原来是太府寺啊!太府寺是负责存储粮食,负责天下粮仓管理的部门,地位等同于后世的粮食局。可是他没有想到第一个下单的,居然是太府寺,而且还是大量购买粮食,真的是让人无语。 “时员外郎,我是太府寺丞赵浓,这次我们太府寺想要大量采购粮食。接下来凡是所有粮食,我们都要收购了。当然,我也希望能够来把那些各地仓库里面的陈粮都给卖出去。现在我们朝廷的存粮太多了,根据估算我们的陈粮大概能够用到二十年之后啊!所以我们太府寺想要尽快把那些陈粮卖出去,这样我们才能够收购回来新粮食,我们继续储存。不然,一旦粮食彻底霉变,那我们太府寺麻烦了。所以这次时员外郎这个期货,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太府寺丞赵浓说。 很快,代表太府寺的官员马上开始居然第一批同样在期货市场挂单,而且卖掉的都是那些陈粮,各种陈粮都被拿出来开卖。甚至各种陈粮都被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开始甩卖了,然后很多百姓都看到了这些陈粮都纷纷的都动心了。 “怎么这么多陈粮?而且价格这么低?居然价格还不到我们新粮的五成?这么低的价格,如果我们拿着我们的新粮去换,那岂不是一石能换取两石了?还有,如果我们卖了所有的新粮,那岂不是可以换取更多的陈粮。反正这些陈粮不过是放了一两年而已,吃了也不怎么样,能填饱肚子。“ 百姓心里也都有一本账的,因为那些虽然是放了一两年的粮食,甚至哪怕放了三四年的粮食,只要没有真正的霉变,那也是可以吃的。这些粮食吃不死人,可是却价格相对很低廉。如果能用自己今年新生产的粮食来换取资金之后,可以用一半的钱就可以获得这些相对陈一些的粮食。反正这些粮食吃不死人,普通百姓更看重的是各种别的生活。不就是陈一些的粮食吗?如果能用新粮食换取更多的钱,这样相对来说也是增收了不少。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并不会太过于计较什么新粮食和陈一些的粮食,他们更看重的是别的生活质量。 不过,在秦氏家楼,时不凡和太府寺丞赵浓一起开始一边吃一边商谈。 “时员外郎,你不知道,我们太府寺上下为了这个朝廷各地的陈粮都急得团团转。如果再过些年粮食霉变了,那我们可真的要麻烦了。可是我们之前一直想要卖掉,可是朝廷却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太府寺的人也都不敢擅自卖掉粮食,只能够拼了命的存着。朝廷一日没有下令开仓放粮,我们真的无法能拿出来。现在有了这个期货,我们可以拿出来卖掉这些陈一些的粮食了。当然,我们接下来也都可以采用卖掉的粮食的钱,然后去采购那些新的粮食,这样虽然还是要花费跟多钱,可是却可以保存更多年了。” “我们目前虽然采用了推陈出新的手段,可是我们却无法拿去销售,这样我们才是我们看着大量的百姓新粮食每年收获,可是却没有办法收购。只能够任由陈粮食在仓库霉,而新粮食进不来。” 时不凡听了这个赵浓的话,真的对于唐朝的粮食储备体系居然如此僵化感觉震惊。随着隋末乱世,那些大量的仓库里面的粮食留到了唐朝。那些当年隋末的官员根本没有开仓放粮,他们当趁着乱世想要储备粮食,作为牟取暴利的资本。可是现在天下太平,人口大量减少,这样粮食需求大大的降低,大量的陈化粮食反而是被砸手里了。可是按照古代的粮食储备体系的僵化,朝廷没有下令开仓放粮,那自然是不能随便开仓的。如果擅自出售粮食,那可是在违反朝廷的法律的。 所以粮食一旦到了仓库里面,没有最高层的下令,那是不可能出售粮食的。所以唐朝的粮食储备体系已经是非常僵化的,大量的陈粮无法出库只能够逐步霉变,反而那些百姓吃着自己每年生产出来的新粮食,却不知道已经是吃了奢侈品了。一石新粮食换两石陈粮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唐朝初期的百姓有选择,他们宁可是选择拿着新粮食去换取陈粮食。因为新粮食和陈粮都能够填饱肚子,花费的粮食都是一样的。如果是能用新粮食去换陈粮,那等于是收入再次凭空多了一倍。 当然,至于说什么新粮食有营养,陈粮没有营养,唐朝时期的百姓不回在意这个的,他们认为粮食填饱肚子就行了,什么营养什么的那没有必要计较的。在恩格尔系数达到了百分之六十的时候居然说什么营养,这个也太奢侈了吧? 所以如果有这个机会,那百姓一般不会拒绝。不过唐朝时期的粮食储备系统居然僵化,所以这样造成了双方都是有出售的需求,可是却无法能够真正的走到一起。官府仓库想要卖掉粮食,却没有办法出售。百姓想要卖掉新粮食换取陈一些的粮食填饱肚子,变相增产,可是他们也都没有办法去购买。所以双方这么僵化。 “时员外郎,你这里的这个期货市场,正好给我们打通了这个卖掉粮食,购买新粮的方法。过去我们收购粮食,那也是要一家一户的去收购,花费很大。可是现在一手也就是一石,到时候统一组织运送,然后我们花费很少了。到期之后进行了交割,这样我们非常省事,不用弄那么麻烦的。所以别看我们在这里期货的市场花费了更是略高了两成,可是我们实际上减少了雇佣很多民夫花费,这样也是值得的。”赵浓说。 时不凡主动敬了赵浓一杯,说:“你们太府寺这次收购很好啊!以后如果你们每年都这样,把陈化的粮食推出来销售,事先制定好推出来期货销售的计划,然后每年大量收购新粮食,那可是一个惠民的好事啊!如果有了你们这个太府寺的大顾客来收购,那对于百姓来说可是有了一个最稳定的顾客,到时候粮价可以进一步稳定了。”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个太府寺对于稳定粮价的作用,时不凡通过这个期货市场给百姓和太府寺的各家粮仓建立了交易渠道,百姓可以用新粮换取陈粮,这样打通了双方的交易渠道,算是一个双赢的结果。而有了太府寺这个每年都必然要收购大量新粮食作为储备的大顾客,那对于粮食价格的稳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风向标。 时不凡知道后世普遍有一个粮食保护价,也就是各地粮仓必须以不能低于某个价格来收购百姓的粮食,算是维护了百姓的利益。而这唐朝搞这个粮食最低收购价目前还是不行的,可是如果把太府寺这个管理全国粮仓的部门都给拉了进来,这样他们每年必然会收购大量的粮食,那他们可是一个大主顾,几乎吞噬了大量的粮食订单。那他们对于这个粮食收购如此之巨大,那对于粮食几个的最低限度的维护是非常重要的。避免了谷贱伤农的结果。 这个也是时不凡为了他们打通了这个交易渠道,然后可以避免他们互相之间明明互相有所需求,可是却愣是浪费了。所以时不凡感觉还是比较庆幸的,自己的蝴蝶效应终于起来了。因为这些农民按照合作社的方法组织,这样一大批粮食集中交易,获得了更好的价格。如果是过去的小农经济模式,那一个个的散户出售,那别人必然会被压价。而如果普通散户去跟官府粮仓换取粮食,那人家官府还不一定重视,甚至无视。可是现在在期货市场动辄大批量的交易,普通百姓获得更高的价格出售,而购买陈粮的时候可以花费更低的价格,避免零售的盘剥。 “赵寺丞,我们拿出去卖的陈粮,已经被大量的买走了。而百姓也都再次挂出了那些新粮食。“ 赵浓回答:“好,全部买下来,能够卖多少算多少。这次我们太府寺也就要用陈粮换取新粮,不然再过一些年我们的粮食都彻底坏了,那我们真的要倒霉的。这次既然时员外郎给我们打通了这个机会,那我们当然要主动的来交易了。” 很快,那些太府寺的陈粮也都被大量出售,收购的不光是农民,甚至很多客栈酒楼也都开始预订太府寺那些三个月之后的陈粮。因为作为酒楼,他们精得很。那些酒楼客栈的顾客很多都是来往的商旅游客,他们不会计较什么陈粮和新粮的。在酒楼和各种饭店吃饭的人,往往都是重视菜品,很少会重视主食的。所以那些酒楼现在看到了陈一些的粮食价格更低很多,他们自然也都纷纷的开始预定这些陈粮,然后希望获得更多的利润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历史的无情 在所谓的期货市场里面,人声鼎沸,这里几乎每天的价格也都不断在改变。甚至有不少人也都是拿着各种的所谓期货订单在这里炒作,不过他们现在却明显都是一群投机者。这些投机者他们往往是炒作各种物资,然后却低买高卖等等手段。不过,他们炒作这些物资的时候,他们也都必须要承担这里面的风险。他们无非是看谁最后成为击鼓传花时候的最后一个,而最后一个也就是交割的时候当然字,这样他们必然会成为为了这批物资买单。 不过这样却可以让他们有了一个投机的机会,甚至在这个当中所谓的保证金制度让他们有了可以通过少量资金来操作大量的期货的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进行买卖。而每天都有人赚了不少钱,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亏本的人更多。太多人只是看到了那个赚钱的,却没有注意到那些亏本的。 不过,就在期货市场对面的一家酒楼里面,谁也都不知道,大唐的皇帝李世民正在和时不凡在这里观看着这一切。 “时不凡啊,现在不少人都骂你是一个会使用阴谋之人,你如何看?你成功的让这些士族陷入了这个期货当中,他们不得不冒险来弄这个期货,甚至你把这些士族还有各种商人都算计进去了,用他们的肉来割给百姓,这个手段可真的是很厉害啊!朝廷不少官员也都对于你非常的咬牙切齿,骂你是一个使用阴谋的家伙。”李世民问。 不过时不凡却平淡的回答:“皇上,他们说我弄阴谋,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没有阻止我的所谓‘阴谋’呢?按理说,既然是我在弄阴谋,他们为什么不出来阻止,也只是骂了两句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出来要求废除这个期货的市场。” “而且所谓阴谋者,阴是代表的太阳的另一面,太阳无法照射到地方。也就是说阴谋也就是无法见光的东西,而一旦见光了那距离阴谋失败已经不远了。可是我这个期货市场,却不是如此,我提出了期货市场,那些士族他们也都不得不选择同意。因为哪怕我再次提出来,他们依然会同意,所以这个能叫做阴谋吗?我把这个期货市场堂堂正正的拿了出来,直接告诉他们说他们可以加入投机,所以他们同意了。所以我这个是一切都摆在堂堂正正的面前,我没有什么阴谋可说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阴谋,因为如果假如时光能够倒流,他们依然会再次的主动跳进去。这个是他们要投机,不光是百姓要投机,士族更是要投机。其实,这次投机的最热衷的反而是士族,普通百姓并不热衷于投机。” “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我也就是利用了他们这些野心,所以我才让他们不得不掉入彀中。哪怕房玄龄他们,不也是没有开口真正的反对吗?因为他们也都想要投机,我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玩游戏的机会,而他们明知道这里面是有一个坑,可是他们也都认为自己也许能够成为幸运的那一个,这个也就是侥幸心理。我利用了他们这种心理,让他们不得不往下跳。所以哪怕时光倒流,他们依然会这么做。” “至于说我让他们来承担割肉弥补百姓的亏损,其实也是我通过这种手段来进行财富重新的分配一次。虽然说出来有些伤人,可是我大唐目前的财富还是非常的不均衡。完全是一个‘中饱’而已。” 所谓中饱,其实并非是指百姓能够吃得半成饱,而是出于中坚阶层的那群人非常富裕。这种情况也就是体现在国家没有钱,百姓没有钱,可是那些中坚阶层的官僚和商人却一个个富得流油。这些目前大唐的中坚阶层也就是士族,他们拥有大量财富,朱门酒肉臭,可是却不可能拿出来给百姓的。而通过一般手段,自然是无法能逼迫他们拿出来割肉给百姓。可时不凡利用这个期货的市场,利用了这个期货市场进行财富的重新发分配。这样有效的逼迫他们割肉出来,至少是一部分人割肉出来维持了百姓的稳定收入。 到时会只要普通百姓不要随便加入这个危险的游戏,那自然是可以安稳的获得稳定收入的,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收入却比较稳定,不会因为一些什么原因就被迫把土地给卖了。 “是啊!如果假如再来一次,他们依然会选择呢主动同意,因为他们也是想要如此。尤其是中小士族,他们更是想要这个机会来壮大家族。不然,他们也都无法提升了。甚至很多大家族里面的旁支,也都会拼了命的来这里捞钱,这样希望能够获得更多财富来提升旁支的地位和影响力,这样他们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所以明知道这个期货看起来是一个甜蜜的糖丸,是有毒的,可是却不得不主动往里跳。你利用了这个手段,却因此让百姓安稳,这个可以说是厉害了。这个是彻头彻尾的公开的,并非是阴谋。”李世民称赞说道。 时不凡回答:“没错,这个也就是阳谋,真正的阳谋。阳谋的重点在于哪怕时光倒流,能够重新选择,对方也就还是不得不往里跳。这个也就是阳谋,没有选择的。而阴谋一旦被发现,那一切都不用谈。可是阳谋,他们却不得不往里跳,明知道这里面有毒,他们依然要吃下这个苦果。因为他们自己也都没有选择,他们想要振兴家族,可是目前的局面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只有去赌,去拼命,所以我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不得不往里跳。虽然这个成功的可能是极少数,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往里跳。哪怕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也都只是看到了那些成功者。而那些成功者却还会带动更多人往这个漩涡里面,最后他们的财富会被清空。” “当他们的财富会被逐步的割肉给普通百姓,最后肯定会越来越少。我通过这种手段,对他们的财富进行重新分配,这样百姓还是获得收益的。当然,只要普通百姓不要自己作死,那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李世民也都感叹说:“可是,过去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办法。如果这的中小士族一旦全部被消亡,那些大士族也都支撑不下去了。一旦他们的根基毁了,那自然是要动荡不玩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一招够狠。” “甚至,哪怕他们知道这里面是有问题的,可是他们还是会认为也许自己能够躲过去,这样才是真的可怕。你可是把人心都给算计准了,这才是让他们不得不往里跳。不过,你这种手段,真的是太厉害了。你是如何做到的?这种阳谋,真正的厉害,比起阴谋厉害了很多。你是如何能够做到,能否告诉朕?”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要学会用这个阳谋,最大的用处也就是顺势而为。只要你能够看到天下的大势,那这样阳谋也就才能够顺势而为。如果大势已经不行,那最后必然是无可奈何的。我不过是借用了这个大势,我知道士族他们内部已经同样开始固化。他们同样已经开始在士族里面固化了,高层士族来去也就是这么几家,而中低层士族很难有向上的机会了。所以不另辟蹊径,自然无法能够走进去。而我还是利用了大家族内部的支脉想要掌握更多权力的想法,最后他们也都不得不往里跳。他们哪怕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他们为了自己背后的利益,自然不敢不来做。我不过是利用了这股势,而这股大势才是我能够成功的使用阳谋的原因。” “当然,其实哪怕没有我的这个手段,他们其实也会这么做。我这个手段,其实不过是把这个势头推进更厉害,让他们更快的进行。所以想要使用阳谋,永远不要试图和大势对着干,不然必定会失败的。他们说我是阴谋,可是我却知道阴谋改变不了什么。阴谋也许只能够改变一时,却无法改变天下的大势。真正的天下大势,还是要靠着堂堂正正的实力。如果我背后没有皇帝您的支持,那我也无法成功的。” “至于士族,他们现在已经开始了更惨烈的内部竞争。他们却不得不如此,我给他们开辟了一个竞争的地方,一个更惨烈的竞争的地方。他们其实非常清楚一旦在这里竞争了,他们肯定会有很多家族因此消亡。可是却不得不如此,因为他们背后的人不会容许。他们背后的家族,背后的一大家子人不会容许他们放弃。他们也许家主想要放弃,可是最后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了。这个也就是大家族,谁也都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李世民也都叹了口气,大家族的悲哀何尝不是如此呢?也许当了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表面看起来风光无比,甚至很多人都以出身大家族为荣。可是他们背后代价,也就是失去了自由。他们每次做一步,几乎其实都是要违心的。也许他们自己也都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们背后的庞大家族却不得不推动他们这么做。李世民是如此,房玄龄如此,甚至任何人都是如此。背后背负了太多东西,这样却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了。 房玄龄虽然和李世民的关系非常不错,甚至如果可能,房玄龄甚至可以和李世民“士为知己者死”。可是他个人的想法,永远抵不过背后的利益集团的共同的利益方向。历史也就是这么无情,任何人在历史当中不过是做着一个个违心的选择而已。 “大势,这个大势果然厉害。可是天下大势,谁能够看得清呢?这个天下的大势,有时候不过是螳臂当车。可是螳臂当车又如何,最后还是要被历史的长河给冲垮。凡是挡在历史长河的进步面前,那任何人都无法阻挡!”时不凡说。 李世民看了看时不凡,说:“连朕都不能吗?假如,朕雄才伟略,朕拥有天下人才,难道也不行吗?朕不信,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打败朕。朕十八岁去曾经救援过隋炀帝,之后一路功成名就,直到今天。可是,朕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打败朕。” “皇上,也许吧,不过也许没有真正体会过历史长河的冲击,那是无法真正感受到这股庞大的压力的。这个不是人力能够阻挡,不是人力能够阻挡的。”时不凡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历史长河的进步,不是人力能够阻挡的。当生产力进步,造成了社会革命的时候,不是一个人的善恶美丑可以改变的。也许你是一个好人,也许你真的是一个品德不错的人,可是你身处的阶级和利益集团已经和主流的需求已经不匹配了,也许甚至在对方的新生利益集团的人都是有不少良莠不齐的坏人。可是这样又如何,因为历史的进步就是这么无情,不会因为哪一个人的品德优秀或者能力出众也就会倒流。 “时不凡,你对于历史有些心得?那你知道千年之后,我大唐将会如何吗?我大唐千年之后,将会如何?”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听了之后,却有些犹豫的说:“皇上,你真的让我说吗?你是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呵呵,真话如何,假话如何?”李世民问。 时不凡回答:“至于假话,我是说我大唐千年之后,千秋鼎盛,百姓安康,天下太平。”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然后说:“那真话呢?朕想听你说真话!” “皇上,如果是真话,那我想说千年之后,我大唐是否还能存在,都是未知数啊!”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突然站起来,双目圆睁的看着时不凡,显然已经有了发火的前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推陈出新 一个所谓的期货市场很快也都在这里进行开始准备交易,而期货市场刚开始虽然比较冷清,可是时不凡却已经把规则都已经制定www..la[{〈〈{网时不凡采用了的价格评估为上一日的平均成交价,而这个货物价格的更新为一日一次。因为目前没有足够先进的计算手段,所以一天一次已经是可以了。而这个第一批上来交易的,其实也就是一些大宗物品,比如说白银、黄金、粮食、钢铁等等。而在时不凡的建议之下,那些万年县和周围几个县的百姓纷纷开始主动的在这个期货市场里面进行挂单销售。因为他们已经预测到了未来秋收之后肯定是粮食增产很多,他们一合作社为单位,然后份开始挂单销售今年预估的余粮。 而今年的预期生产的新粮食,已经开始挂单。而大概以一石粮食为一手,开始在期货市场上进行开始销售心产的粮食。而这些粮食还分成不同的品种质量,包括新粮,一年陈粮,两年陈的粮食等等。而这些粮食放了上去,刚开始前三天还是比较稳定,甚至没有多少成交额,而成交额还是比较低。 “时员外郎,目前怎么期货的价格,还少于市场上的行情?”有人问。 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淡定的说:“不要紧,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也就行了!” 不过,没有想到,仅仅是不过大概五六个小时,马上就有人过来汇报了。 “时员外郎,有人大量收购三个月之后交割的新粮,大量收购,几个大户几乎把目前我们长安京畿一带的所有余粮都给收购了!”有人激动的说道。 而在那些百姓那里,听到了居然有“狗大户”把他们的余粮都给收购了,顿时笑哈哈。虽然现在粮食还没有真正的生产出来,可是居然已经有人预定了,那意味着必然会被卖出去,这样卖出去之后他们也都不愁销路。甚至,目前的价格已经比起过去卖粮食还要高出两成左右,这个绝对是赚大了。 “太好了,这个期货到底是什么?居然那么容易就被人预订光了?”有百姓还是不太明白期货是什么。 不过,更多的人说:“我不管是什么,可是只要我们这里把粮食全部被预定了,我们的粮食不愁销路,那我们也都不用担心了。今年,不但增产,而每石粮食还上浮了两成的价钱。我们今年的收成,恐怕要比去年翻倍都不只啊!” “我不管期货是什么,既然这里能够帮我把所有粮食都卖出去,让我们增加产量,那也就行了!” “嗯,听说这个期货,时员外郎,也就是我们时县丞弄出来的。”“是啊!时县丞真的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当京畿地区的未来三个月交割的新粮食都被预订了,这个让那些期货市场的都给震惊了,然后纷纷的开始调查那些购买者的背景,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 “时员外郎,这些购买粮食的人,居然全都是太府寺的官吏,他们居然是来大量购买我们三个月之后交割的新粮食?” 时不凡无语,他以为是哪一个狗大户呢,原来是太府寺啊!太府寺是负责存储粮食,负责天下粮仓管理的部门,地位等同于后世的粮食局。可是他没有想到第一个下单的,居然是太府寺,而且还是大量购买粮食,真的是让人无语。 “时员外郎,我是太府寺丞赵浓,这次我们太府寺想要大量采购粮食。接下来凡是所有粮食,我们都要收购了。当然,我也希望能够来把那些各地仓库里面的陈粮都给卖出去。现在我们朝廷的存粮太多了,根据估算我们的陈粮大概能够用到二十年之后啊!所以我们太府寺想要尽快把那些陈粮卖出去,这样我们才能够收购回来新粮食,我们继续储存。不然,一旦粮食彻底霉变,那我们太府寺麻烦了。所以这次时员外郎这个期货,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太府寺丞赵浓说。 很快,代表太府寺的官员马上开始居然第一批同样在期货市场挂单,而且卖掉的都是那些陈粮,各种陈粮都被拿出来开卖。甚至各种陈粮都被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开始甩卖了,然后很多百姓都看到了这些陈粮都纷纷的都动心了。 “怎么这么多陈粮?而且价格这么低?居然价格还不到我们新粮的五成?这么低的价格,如果我们拿着我们的新粮去换,那岂不是一石能换取两石了?还有,如果我们卖了所有的新粮,那岂不是可以换取更多的陈粮。反正这些陈粮不过是放了一两年而已,吃了也不怎么样,能填饱肚子。“ 百姓心里也都有一本账的,因为那些虽然是放了一两年的粮食,甚至哪怕放了三四年的粮食,只要没有真正的霉变,那也是可以吃的。这些粮食吃不死人,可是却价格相对很低廉。如果能用自己今年新生产的粮食来换取资金之后,可以用一半的钱就可以获得这些相对陈一些的粮食。反正这些粮食吃不死人,普通百姓更看重的是各种别的生活。不就是陈一些的粮食吗?如果能用新粮食换取更多的钱,这样相对来说也是增收了不少。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并不会太过于计较什么新粮食和陈一些的粮食,他们更看重的是别的生活质量。 不过,在秦氏家楼,时不凡和太府寺丞赵浓一起开始一边吃一边商谈。 “时员外郎,你不知道,我们太府寺上下为了这个朝廷各地的陈粮都急得团团转。如果再过些年粮食霉变了,那我们可真的要麻烦了。可是我们之前一直想要卖掉,可是朝廷却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太府寺的人也都不敢擅自卖掉粮食,只能够拼了命的存着。朝廷一日没有下令开仓放粮,我们真的无法能拿出来。现在有了这个期货,我们可以拿出来卖掉这些陈一些的粮食了。当然,我们接下来也都可以采用卖掉的粮食的钱,然后去采购那些新的粮食,这样虽然还是要花费跟多钱,可是却可以保存更多年了。” “我们目前虽然采用了推陈出新的手段,可是我们却无法拿去销售,这样我们才是我们看着大量的百姓新粮食每年收获,可是却没有办法收购。只能够任由陈粮食在仓库霉,而新粮食进不来。” 时不凡听了这个赵浓的话,真的对于唐朝的粮食储备体系居然如此僵化感觉震惊。随着隋末乱世,那些大量的仓库里面的粮食留到了唐朝。那些当年隋末的官员根本没有开仓放粮,他们当趁着乱世想要储备粮食,作为牟取暴利的资本。可是现在天下太平,人口大量减少,这样粮食需求大大的降低,大量的陈化粮食反而是被砸手里了。可是按照古代的粮食储备体系的僵化,朝廷没有下令开仓放粮,那自然是不能随便开仓的。如果擅自出售粮食,那可是在违反朝廷的法律的。 所以粮食一旦到了仓库里面,没有最高层的下令,那是不可能出售粮食的。所以唐朝的粮食储备体系已经是非常僵化的,大量的陈粮无法出库只能够逐步霉变,反而那些百姓吃着自己每年生产出来的新粮食,却不知道已经是吃了奢侈品了。一石新粮食换两石陈粮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唐朝初期的百姓有选择,他们宁可是选择拿着新粮食去换取陈粮食。因为新粮食和陈粮都能够填饱肚子,花费的粮食都是一样的。如果是能用新粮食去换陈粮,那等于是收入再次凭空多了一倍。 当然,至于说什么新粮食有营养,陈粮没有营养,唐朝时期的百姓不回在意这个的,他们认为粮食填饱肚子就行了,什么营养什么的那没有必要计较的。在恩格尔系数达到了百分之六十的时候居然说什么营养,这个也太奢侈了吧? 所以如果有这个机会,那百姓一般不会拒绝。不过唐朝时期的粮食储备系统居然僵化,所以这样造成了双方都是有出售的需求,可是却无法能够真正的走到一起。官府仓库想要卖掉粮食,却没有办法出售。百姓想要卖掉新粮食换取陈一些的粮食填饱肚子,变相增产,可是他们也都没有办法去购买。所以双方这么僵化。 “时员外郎,你这里的这个期货市场,正好给我们打通了这个卖掉粮食,购买新粮的方法。过去我们收购粮食,那也是要一家一户的去收购,花费很大。可是现在一手也就是一石,到时候统一组织运送,然后我们花费很少了。到期之后进行了交割,这样我们非常省事,不用弄那么麻烦的。所以别看我们在这里期货的市场花费了更是略高了两成,可是我们实际上减少了雇佣很多民夫花费,这样也是值得的。”赵浓说。 时不凡主动敬了赵浓一杯,说:“你们太府寺这次收购很好啊!以后如果你们每年都这样,把陈化的粮食推出来销售,事先制定好推出来期货销售的计划,然后每年大量收购新粮食,那可是一个惠民的好事啊!如果有了你们这个太府寺的大顾客来收购,那对于百姓来说可是有了一个最稳定的顾客,到时候粮价可以进一步稳定了。”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个太府寺对于稳定粮价的作用,时不凡通过这个期货市场给百姓和太府寺的各家粮仓建立了交易渠道,百姓可以用新粮换取陈粮,这样打通了双方的交易渠道,算是一个双赢的结果。而有了太府寺这个每年都必然要收购大量新粮食作为储备的大顾客,那对于粮食价格的稳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风向标。 时不凡知道后世普遍有一个粮食保护价,也就是各地粮仓必须以不能低于某个价格来收购百姓的粮食,算是维护了百姓的利益。而这唐朝搞这个粮食最低收购价目前还是不行的,可是如果把太府寺这个管理全国粮仓的部门都给拉了进来,这样他们每年必然会收购大量的粮食,那他们可是一个大主顾,几乎吞噬了大量的粮食订单。那他们对于这个粮食收购如此之巨大,那对于粮食几个的最低限度的维护是非常重要的。避免了谷贱伤农的结果。 这个也是时不凡为了他们打通了这个交易渠道,然后可以避免他们互相之间明明互相有所需求,可是却愣是浪费了。所以时不凡感觉还是比较庆幸的,自己的蝴蝶效应终于起来了。因为这些农民按照合作社的方法组织,这样一大批粮食集中交易,获得了更好的价格。如果是过去的小农经济模式,那一个个的散户出售,那别人必然会被压价。而如果普通散户去跟官府粮仓换取粮食,那人家官府还不一定重视,甚至无视。可是现在在期货市场动辄大批量的交易,普通百姓获得更高的价格出售,而购买陈粮的时候可以花费更低的价格,避免零售的盘剥。 “赵寺丞,我们拿出去卖的陈粮,已经被大量的买走了。而百姓也都再次挂出了那些新粮食。“ 赵浓回答:“好,全部买下来,能够卖多少算多少。这次我们太府寺也就要用陈粮换取新粮,不然再过一些年我们的粮食都彻底坏了,那我们真的要倒霉的。这次既然时员外郎给我们打通了这个机会,那我们当然要主动的来交易了。” 很快,那些太府寺的陈粮也都被大量出售,收购的不光是农民,甚至很多客栈酒楼也都开始预订太府寺那些三个月之后的陈粮。因为作为酒楼,他们精得很。那些酒楼客栈的顾客很多都是来往的商旅游客,他们不会计较什么陈粮和新粮的。在酒楼和各种饭店吃饭的人,往往都是重视菜品,很少会重视主食的。所以那些酒楼现在看到了陈一些的粮食价格更低很多,他们自然也都纷纷的开始预定这些陈粮,然后希望获得更多的利润了。8 第二百三十章 官天下,家天下 李世民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时不凡,显然对于时不凡的话非常的生气。作为一个皇帝,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永远长存下去?而时不凡居然当着李世民的面,说一千年之后,大唐是否还会存在,也还是一个未知数。这样显然是在说大唐一千年之内多半会灭亡,这样可真的是在招惹了李世民了。不过,时不凡却非常冷静,显然没有因为李世民的生气而慌乱。 “皇上,你让我说真话,可是真话你也不爱听,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时不凡却反问。 李世民认真呼吸了一口粗气,然后这才喝了一杯茶压压惊,最后还是苦笑说:”只有你胆子最大,说实话,朕都替你担心啊!这种话你都敢随便说,如果换了一个君王,说不定当场就要了你的脑袋!你幸好是遇到了朕,不然你真的九个脑袋也都不够杀的!” “因为我知道,皇帝你不会因此杀了我!”时不凡肯定的说。 “你这么确定?”李世民反问。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因为皇帝是你一个明君,自然不会相信那种所谓千秋万载的糊弄人的话。所以我认为皇帝你一定会认可我的话,至少你不会为了一个必然可能会发生都是回请,就把我给杀了。其实,如果皇帝你是一个昏君,那我反而不会这么说。因为你不是一个昏君,所以我才敢如此胆大。世人都说裴矩是奸臣,在隋朝时候坑害了大隋,让大隋几乎灭亡。可是到了我大唐,却反而成了辅佐的功臣,这样是何也?” “其实用一句民间俗语来说,无非是看人下彩碟。隋炀帝是一个脾气暴躁,并且着急着想要做出业绩,而不顾任何客观规律的人。所以作为他的臣子,自然不敢说话。这个世界上敢于面对君王之怒的人,太少了。所以我自认为我不是那种人,裴矩也不是那种人。因为我们都知道皇帝你是一个听得进去意见,而不是那种听不进意见,不顾客观规律的人。所以我认为我敢说,因为我对于皇帝你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世民最后笑了笑,坐下来说:“既如此,那你说说,为何我大唐没有千年?你尽管说,你不用担心朕会追究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千年的王朝,因为皇帝你不能够保证你的每一个后代都类似于你这样贤明。”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无话可说,因为它确实无法保证自己每一个后代都像自己,所以这个李世民无法反驳。 李世民却反问:“那能够解决吗?” “无解,只要是家天下,那就是无解!”时不凡回答。 “家天下,如果真所记得不错,‘家天下’一词来自于《韩氏易言》,里面曾说五帝官天下,三皇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李世民回答。 时不凡点头,说:“这个也就是我们华夏从官天下到家天下的时候,正是从五帝三皇开始。从那时候开始,我华夏从官天下变成了家天下,这才会有了现在的大唐。” 古代人把这个三皇五帝时期,分为五帝官天下,其实是指禅让制的时候。所谓的官其实有公的意思,代表了大家一起公共的意思。所以在古代的官府也都称为“公府”,而官天下后来被称之为公天下。五帝时期是禅让制,而到了三皇时期就变成了家天下的世袭制了。当然这个世袭制,其实也是历史的必然,这个是不可能扭转的。 “儒家一直提倡采用官天下,认为五帝时期是天下最好的时代。而自从家天下以来,却远不如五帝时期。” 也许很多后人彻底曲解了儒家,认为儒家其实是为封建君王辩护的。可是儒家一直提倡都是一个大同社会,他们称赞的最多的是五帝时期,并非是所谓的周朝。儒家传统哲学思想其实还是以官天下为主,也就是所谓的公天下。这个官并非是官职的意思,而是公共的意思。 儒家一直在提倡限制君王权力,甚至有不少时代都是努力在遏制君王的权力,不管是与公于私,都是在努力限制君主的权力的,所以说他是一个奴才学,那确实是有失偏颇。虽然他被曲解了,可是曲解的东西还少吗?很多儒家都是希望在公天下和家天下之间尽可能的找一个平衡,所以他们家天下和公天下达到相对平衡的时候会选择公天下。可是当家天下和公天下产生了严重矛盾,他们同样也不介意改朝换代。 所以说家天下虽然是历史生产力的必然,是为了降低权力移交成本,可是儒家同样也都是在努力限制君王权力,努力在尽可能的让家天下向公天下靠拢。如果用后人的眼光来看,儒家这种行为太难了。以古代的生产力所产生的社会意识,想要真正的实现公天下是不可能的。而关于君主集权,这个其实也是历史的必然。如果不把集权到了极限,那同样不会产生分权的思想。只有君王把权力集中到了巅峰,那所谓的各种民主思想才会得到“逼出”。君王不断集权是历史的必然,中外其实都是如此。 至于说有些人专门挖那些儒家学子的“黑材料”,那这样时不凡真的是无话可说。他们专门挖那些缺点出来,可是却从来不说这里面的优点在哪,这样肯定是让人看到了黑暗的一面。专门挖那些儒家的缺点,也就是儒家为了巩固王权所拿出来的各种理论,和各种外区解释的说法。可是却故意的忽略了儒家所提倡的官天下的理想,还有大同社会的理想。其实这种任何学说都是有他好的一面,同样肯定也有缺点。 如果只是看到了缺点,那自然是看起来全都是黑的。而如果只是看到了优点,那也是偏激的。儒家一直提倡中庸,其实也就是一种为了避免偏激。只有中庸,处在中庸的地位,不会造成偏激的想法。不管是极左还是极右,那也都是不合适的。所以这种中庸的思想其实有好处的,可是有些人却把中庸彻底理解成为了软弱无能的骑墙,就因此说明儒学是一个墙头草,那说明他根本没有学过中庸。 至于说专门找儒学的黑材料,那这个时不凡也都没有话说。因为时不凡知道学历史和法律的,他知道一个古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古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想要栽赃某一个人,那他身上一切都是错的,哪怕对的也都可以说成是错的。因为也就是这样,你用不同的语言来说,那一句话也都能成为了不同的意思。你用不同的世界观来看这个同样的内容,那自然是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可是就因为你的世界观是如此,你也就认为这个东西是彻底坏了的,那这个自然是“偏激”了。何况只要别有用心的人去故意强加于他,那总能够找到理由的。这个根本不用多做什么,因为人一辈子不可能不说错一句话,不可能不做错一件事请,更不可能避免自己的所有言行都不被后人曲解。 只要愿意故意去曲解,你总能够找到理由的,这个也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孔子死了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会成为未来的万世师表,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后人当做了指导。结果人人都从他身上去为自己的行为扎到了“依据”,人人都有意无意的去曲解他的话,那这样他有什么办法。结果,受益的是别人,自己却替后入背黑锅了。 那些封建君王故意只是提倡儒家的“君臣父子”,可是对于儒家提倡的另一个“大同社会”和官天下却根本有意无意的根本不提。所以造成了后人都以为儒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维护封建统治的学说,是为了维护封建君王权力的学说。 任何学说都有他的先进一面,可是却绝对也有他的落后的一面。儒学同样是如此,有他的先进一面,同样也有他的落后一面,如果抓住落后一面不放,绝口不提什么他的优点和功劳,那怎么看都是落后的。就好比有些人抓住了伟人犯错的时候的一些事情不放,彻底无视了他的功劳,那最后怎么看这个伟人都是混蛋啊! 孔子背黑锅的地方太多了,完全是在为后来的封建君王背了黑锅。他的言论里面那些不符合时代的东西,却被人使劲利用,最后被骂的反而是他。这种错误的言论和错误的行为,哪一个人没有过?谁都有过这种时候,结果有些人抓着这些缺点不放,那怎么看都是坏蛋了。 “历朝儒家无不是认为五帝官天下是好的,可是为何会走到了家天下呢?那你以为,官天下好,还是家天下好?”李世民问。 “至少在三皇的时代,家天下是好的,是进步的!”时不凡说。 “哦?你居然是如此认为?”李世民着呢感觉奇怪。 按照李世民对于时不凡的了解,其实时不凡是赞同儒学的,并不是那种排斥儒学的人。而历代儒者一直认为从官天下到了家天下,其实是一种退步,认为是社会的退步。其实很多古代儒者也都不只是一次的抨击官天下到家天下是一种退步,其实儒家一直赞同都是官天下,那种禅让制的模式,因为这种禅让制传承都是贤才,而并非是父子相互传递。而贤才是能够保证统治的根基,而儒者其实何尝不是想要当这个领袖呢? 所以在权力和野心方面,其实他们也都是赞同这个官天下。因为凡是有一些本事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贤才”都想要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去坐坐。所以这种以船贤才的方法,是最合适他们野心的。可是现实情况却是不得不向家天下妥协,所以很多古代儒者骂家天下,可是那也会是骂人而已。 “当年从官天下到家天下,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因为天下为公,不合适这种方式。因为每次禅让,都是一次权力的移交,这里面经历了太多的腥风血雨,所以经不起这么的消耗。这样才会采用了这种家天下的稳固而传承。儒家一直提倡宗法制度,而宗法制度其实有他的好的一面,那也就是维持稳固。宗法其实立意是维护稳定,君臣父子之说也是为了维护稳定而已。不然天下将会更加动荡,不会有什么安宁。” 时不凡身兼历史学和哲学两家学说,这个官天下转变成为家天下,是由着他的必然性的。而这个必然性也就是生产力,当生产力产生了剩余价值之后,这个过程必然会出现,中外都是如此。可是古人看不透,所以古代人看不透这个过程,下意识的认为是家天下取代官天下是退步了。其实奴隶制比起氏族部落制度,那更先进,是一种相对更先进的社会制度。也许一般人沉溺于那些所谓的禅让制选贤举能的情况,可是事实上氏族部落已经不符合当时的生产力,自然会被淘汰。 人类历史长河是有着他固有的脉络,他会自己修正的。如果采用了不符合这个时代生产力的社会组织模式,那最后必然会被历史的洪流强行修正。比如说王莽,所以生产力是根基,如果不符合生产力的政策,都是要被历史洪流给强行修正。 “当年只有家天下,才能尽可能的维护天下更加的安稳。也许家天下数百年会动荡一次,可是如若当年一直采用官天下,那往往数十年甚至不到数十年,都会出现一次乱世。所以家天下也许能够维持数百年,可是官天下在当年不过是数十年罢了。两相其害取其轻,这个也就是家天下的优点所在。”时不凡说。 李世民反问:“你不怕,你这番论调,会在儒者那里带来天大的惊涛骇浪吗?” 在古代的儒者很多都是偏向于公天下的,并非是所谓的维护君主最高权力的。所以时不凡如此明目张胆地位家天下庇护,那可是在让很多儒家不满的。 “不怕!真理也许会迟到,可是却不会不来。”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接着问:“那你认为朕是善还是恶?朕知道,也许在这个天下,只有你敢跟朕说实话了。别人都不敢说实话,只有你敢真正的说实话啊!朕想知道,在你眼里,朕是对还是错了。朕发动兵变夺取皇位,也许这个将会成为朕一生甚至身后都无法抹去的污点。所以,朕想要知道,在你眼里,你真的敢说真话的人眼里,朕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朕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你说,朕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时不凡听出了李世民心中的迷茫,也许按照传统思维,李世民这种行为确实是一个混蛋,可是李世民内心也不希望如此。李世民发动玄武门政变,也许是被逼的。当然,这个被逼,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被拿刀去挟持他发动。而是因为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不得不如此。也许他作为政治家,他知道这么做无可奈何。可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良心方面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想要从时不凡这里得到答案,希望能让自己安心的答案。(未完待续。)学生妹、萝莉、空姐、网红,裸聊私播,激情交友,同城私密搭讪,千万妹子等你约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搜索imiiyo按住3秒即可复制)学生妹、萝莉、空姐、网红,裸聊私播,激情交友,同城私密搭讪,千万妹子等你约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搜索 imiiyo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祖先就是用来骂的 时不凡说出了这句“祖先就是用来骂的”,这句话真的是让李世民大跌眼镜。这样的话简直是让人无语万分,显然是李世民对于这话非常不理解。按理说祖先应该都是用来褒扬的,而古代人讲究敬天法祖,其实也就是尊敬上天,学习祖先。而这个法的意思在古代是效法的意思,按照祖先制定的规则来进行做事。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说了一句,祖先也就是用来骂的,这样让他也都非常无语。这个是什么逻辑,让李世民也都非常不理解了。 “皇上,其实你只要想想看,当年如果你说当年商周时期实行的奴隶制,贵族可以随意奴役杀死奴隶,甚至奴隶没有任何自由,被迫做事。你认为,这个是对的吗?”时不凡问道。 李世民摇头说:“不对,如此大规模的奴役百姓,那真的是不合适的。所以后来自从战国之后也几乎也都没有什么奴隶了,哪怕我大唐的奴婢,其实虽然名为奴婢,可是却基本上性命都有保证了,主人家也都不可能随便杀死。一般如果真的要杀死,也是犯了大罪才会被处死。可是如果全国的人都是奴婢,那这个显然是不对的。” “皇上,你也不赞同让全国人都当奴隶吗?”时不凡问。 “当然!”李世民回答。 时不凡接着说:“皇上,你这样不就是在骂祖先了吗?当年他们可不这么认为,当他们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认为奴隶制是合情合理的,是正义的。可是你现在却认为是错的,那你如何解释你的这种想法呢?” “这个……”李世民也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好像废除奴隶制社会这么多年了,李世民其实还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如果按说当年的人实行奴隶制,当年的人也许认为是对的,甚至哪怕奴隶他们虽然渴望自由,可是却并不会认为奴隶制是错的。所以这样显然是让他们有些疑惑,哪怕李世民现在也都感觉好像自己和古人的想法不太一样。 “皇上,你意识到了吗?你现在身为我大唐的皇帝,想法已经和多年之前的奴隶制时期的贵族不一样了,这个也就是时代在改变,而人的思维也都跟着改变了。也许多年之前是正确的,可是到了我大唐这里,却成了错误的。可是,也许我们现在的大唐是正确的,可是再过一千多年,反而是错误的。” “所以,恐怕总有一天,我也都会被后人骂的一个狗血淋头,认为我们是愚蠢不堪,认为我们是错误的。可是其实我们并不用担心,因为后人骂我们,其实那也是一种进步,因我们作为先人,我们无法预测到多年之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我们在这个时代的想法,其实后人将会认为是非常错误的。可是我们却同样无法理解后人的想法,也许在我们眼里,后人的做法也是无法理解,甚至认为是礼崩乐坏了。所以皇上你何必要执着于所谓的青史留名,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至于后人,我们在做的所有人,都会被后人骂一个狗血淋头。” 李世民再次问:“孔圣人也是如此?” “没错,包括孔圣人,也都会被骂一个狗血淋头。”时不凡回答。 在后世,孔子被骂成了什么样,这个时不凡非常清楚。不过时不凡如果处于历史的理性来看,其实祖先被后人骂,那其实是正常的,每一个人都有被后人骂的时候,尤其是名人。后世有人抨击孔子支持所谓的周礼,认为这个是维护奴隶制。 其实如果只要把自己想成了当年的孔子,那其实也就可以理解了。当年孔子出身于在那个奴隶制社会时代,作为先辈无法能够预测到两千多年之后的世界。孔子虽然是“圣人”,可是那也只是一个人,一个先人无法预测到多年之后,奴隶制将会崩溃,而时代在进步,这样也都会被一代代的骂的。 李世民是封建皇帝,自然骂奴隶制。可是以后却资本主义的人,同样也都会骂封建制。到时候共.产主义,同样也都会把资本主义骂一个狗血淋头。所以以当年孔子所身在的世界,他的世界观其实是那个时代的,所以他认为维护周礼这个上下尊卑,其实是以当年的对于世界的认知所能够做最合适的想法。当然,这个对于一千多年之后的人,当然是不合适的,所以他被骂了。可是这种被骂,却绝对是正常的。时代在进步,古人的思想无法适应多年之后的时代进步,这样确实是一个无解的。除非古人能够反穿越,不然他根本无法去学习到后世的知识,无法知道后世的发展。孔子也不能,孔子也都无法预测到奴隶制会崩溃,社会会进步。他只能够用他有限的知识来尽可能的实现他想法,所以他当年至少是尽力了。哪怕后人骂他,其实也是一种进步,因为每一个人都会被后人骂。 “后世那些骂古代人愚蠢,骂古代人封建独.裁专.制什么的,可是他们却何尝不是如此呢?也许二十一世纪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骂祖先,认为祖先是错的,认为孔子是维护奴隶制的,认为儒学是为了维护封建专.制的学说。可是,其实二十一世纪的人,何尝不是会被后人骂呢?二十一世纪的人,同样也许会被未来三十一世纪,四十一世纪的人骂,甚至同样把你骂一个狗血淋头。”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对于古人被后人骂,这个倒是非常看得开。以后人的思维去理解古人,那自然是感觉古代人非常落后,是在做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所以往往很多后人都是用自己的思维来衡量古代人的思维,所以自然会认为古代人是非正义的,是落后的,是腐朽的。 时不凡同样知道,哪怕那些一直在骂古代人的人,他们总有一天也都会成为“古代人”,他们同样会被骂。 最大的可能也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会说不给他们工资,他们也都不工作了。可是如果一旦一个实现了共.产主义的社会,他们看到二十一世纪的人如果没有工资也就不去做事了,那也许他们也都会说,这帮二十一世纪的人太自私了?为社会做贡献,怎么还要工资呢,由此得出结论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都是在为社会做贡献,怎么能要工资呢? 所以历史也就是这么搞笑,封建制骂奴隶制,资本主义骂封建主义,共.产主义骂资本主义还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其实不都是一层层骂上去的,没有什么不同的。所以不管古人做什么,不管他说了什么,一旦他的思想理论体系无法适应后世的时代,他总会被骂的。不被后人骂,反而说明你在历史当中没有地位。被后人骂的越惨,反而往往你在历史当中的地位更高。所以后人自然是骂死了孔子,不过时不凡不认为这是孔子的倒霉,这个是孔子的荣幸啊! 谁也都无法预测未来的社会如何,所以时不凡哪怕当年前世时候,不会随便辱骂古人,因为他知道古人无法预测未来的世界。而他更知道,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被后人骂的一个狗血淋头。不过这个并非是悲哀,反而说明是时代在进步,祖先被骂那说明是他曾经为这个历史做了贡献,所以才留下了他的名字。而一旦被留下了名字,那总有一天会被骂惨的。 “所以皇上,你不用在意什么了。人生不过是数十年,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承担起历史给我们的职责也就行了。我们死后的事情,我们总会被骂的一天。我从来不会指望我能够真正的万古流芳,因为时代会逐步进步,我们大唐这个时代的人的想法是无法能够预测到后人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们不管做什么,总会被后人骂死我们。既然都是要被骂,那我们何必去追求什么身后之名声?所谓是非功过,不过是相对而已。也许多年之前的奴隶制是对的,而今天我们认为是错的。而我们现在如此做,那我们后人肯定反而也会认为我们是错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是非对错善恶,只有看不同时代的人的想法。所以我们既然无法预测到后人的想法,那所以我们同样会认为后人是荒诞不以的。而后人也都会骂我们,因为后人也都无法理解理解我们,因为我们无法预测到未来,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追求什么万古流芳,不过是一些白日做梦而已。” 李世民心里面更是跟路过了一万只草泥马一样,因为时不凡这话真的是打破了很多古人能够万古流芳的想法。哪一个古人,尤其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都是希望能够万古流芳,都是希望能够获得后人的赞誉。可是时不凡却狠狠的击碎了这个想法,时不凡认为后人肯定是要把祖先骂一个狗血淋头。如果后人不骂祖先,那才是咄咄怪事呢!如果后人都不骂祖先,那反而是时代没有在进步,反而是时代在停滞不前,甚至是退步了。 后人把祖先骂一个狗血淋头,这个不但不是坏事,反而应该想开一些。每一个人都有当别人祖先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有被后人骂的时候。生产力进步,社会同样进步,先进的社会自然会认为古代人是在陈腐的,认为古人是腐朽不健康的,甚至是认为古人是邪恶的。 “我们先人,不就是给这个时代背黑锅的吗?皇上也许你有一天会被人骂,而我也会被人骂,我们不过是为了这个时代而背黑锅了。这个不怪我们,只是怪整个时代而已。可是,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为这个时代背黑锅,都没有这个资格呢!我们能够为这个时代背黑锅,那反而是我们的荣幸,因为我们是为了历史进步做了推动。可惜的是连背黑锅的资格都没有,那才是可悲的。孔圣人为那个奴隶制时代背了黑锅,后人都会骂他。而我们同样也会有背黑锅的一天,所以不用在意这些。” 李世民最后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要去计较什么万古流芳。我们做好我们的事情就行了,不用管什么后人的看法。反正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都看不到了!做好我们眼前的事情,朕只要能够让我大唐富强,让我大唐百姓能够安稳生活,那也就行了。指望什么后人能够对我们万古流芳,这个真的无法想象了。看来,朕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尽量的多为百姓做些事情。” 李世民走了,不知道是否能心满意足,不过却至少不会为了所谓的杀死兄弟,逼迫父亲退位而感到羞愧。因为就如时不凡所说的,这个世界上其实本质上是“无对无错误善无恶”,这个世界的本质其实也就是如此。没有邪恶,哪里会有对的。 不同时代的人的是非观和价值观都不一样,所以自然后人认为祖先是邪恶的,这个也就是区别。每一个人,都会为了自己所生活的时代背黑锅。虽然被骂的是他,可是他之所以会被骂,那是因为后人在骂古代的落后,所以他替那个时代背了黑锅。不光是古人是如此,二十一世纪的人,同样会有这么一天的,谁都躲不过。今天你可以骂古人,可是未来同样有人会骂你,不过有人骂你,那说明时代在进步,时不凡不会因此感觉到是古人真的腐朽落后。后人不过是用他们的价值观来衡量古人,那自然是认为古人是错的了。 与其去考虑后人会不会骂自己,不如考虑做好自己的目前事情,反正以后都是会被骂的,不管你做得多好,那在后人眼里永远都是落后的。落后就要挨骂挨打,这个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未完待续。)学生妹、萝莉、空姐、网红,裸聊私播,激情交友,同城私密搭讪,千万妹子等你约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搜索 imiiyo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三十三章 长子诞生 那些期货市场依然在剧烈的变动,而一旦被卷入了进去,那也都是欲罢不能的。所以时不凡不会担心什么,这个期货市场其实也就是一个稳定百姓收入的地方。而且还能加强物资流动,加强物流的地方。别看这个只是一个期货,目前不但有人是投机,可是却同样有人在真正的采购。比如说太府寺那些仓库,其实也就是在出售陈粮,采购新粮食。这个期货市场给他们打通了一个可以进行交易的地方,可以很大程度的加强百姓的收入。 因为过去一直都是现货交易,不但花费成本高,并且一旦开始交易那些农民纷纷出售,这样粮食的市场价格顿时暴跌。反而这个期货可以稳定价格,保证百姓的收入,是一个不错的东西。期货远不只是后世人思维里面那种投机的工具,反而是一种降低风险的金融手段。期货之所以变成了投机工具,那是因为后世交通方便了,信息更方便了,所以双方现货交易难度降低了很多,可是并没有彻底的取消期货,因为期货还是依然由着他的作用,因为它能够起到预测未来物资价格的重要手段,能够作为一个国家生产计划的重要参考。期货不像是股票那样会骤然暴涨和暴跌,因为期货事实上还是货,他不可能太过于违背物质的生产价值规律的。 不过,在时不凡家里,时不凡的女人秦嘉瑞正在进行一次人生的锐变。 “呜哇……”一个男孩的哭声发出来了,代表着这个世界上再次出现了一个人。 “时员外郎,秦小姐生了,秦小姐生了!” 时不凡马上走了进去,主动说:“嘉瑞生了?我看看!” 时不凡看了看秦嘉瑞给自己所生的孩子,然后终于露出了初为人父的喜悦。这次秦嘉瑞生孩子,并没有太多的什么风险,因为时不凡早就有了准备了,甚至各种产科医生都请来了不下十几个。甚至时不凡让独孤大雪去宫里面“借调”几个太医过来接私活,尽可能的做了医疗保障。甚至时不凡还对产房进行了“消毒”,也就是用硫磺来熏蒸。这些用硫磺来熏蒸,是时不凡当年在后世经历所谓的“非典”时候所学习到的经验。那个“非典”时候闹得人心惶惶,他一个文科生都被迫恶补了不少消毒知识,知道了用硫磺熏蒸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而现在也都用上了,可以尽可能的避免感染。 在这么多的保障之下,这个秦嘉瑞生孩子算是无惊无险,倒也是平淡很多。并不像是各种狗血剧情里面的什么难产的情况,非常正常的。 “嘉瑞,看看,我们的孩子,是一个男孩!”时不凡说。 秦嘉瑞刚刚生育完成,也都抱了抱自己的孩子,也都是初为人母的喜悦。显然是自己生育了一个孩子,对于古代女人来说生育永远是第一要务,别看她现在掌握了这么多财富,可是在古代女人心里面还是以生育作为第一要务的。不然是不可能能够真正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不然汝南公主也都不会因为无法生育而差点崩溃了。 “嗯,以后我们的家业,算是可以有了继承了!”秦嘉瑞说道。 按照时不凡、独孤大雪还有秦嘉瑞的约定,秦嘉瑞的财富产业也只有时不凡和秦嘉瑞的孩子能够继承,而独孤大雪不可能插手,这个算是他们的约定了,甚至签订了所谓的“协议”。时不凡的爵位,还有未来的一切政治资源等等,全部由时不凡和独孤大雪所生育的“嫡子”继承,算是不违背古代的宗法体系。不过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也都没有意见,因为独孤大雪认为爵位和各种政治资源远远贵重过财富。 “我们进去看看吧!”独孤大雪说道。 独孤大雪身边的侍女独孤春,也就是时不凡的另一个侍妾,主动说:“小姐,你可是要尽快了,不然可是让那个女人抢先了。她可是生育了长子,虽然并非是嫡子,可是好歹那也是长子啊!如果小姐不尽快生育一个孩子出来,那恐怕接下来要被那个女人抢先了!小姐,以后你和时员外郎同房的时候,可以主动一些啊!我可以在旁边帮你!” “呵呵,你也想要得到宠爱吗?“独孤大雪问。 独孤春脸色通红,显然是有一些渴望。因为作为时不凡的侍妾,那侍妾如果没有生育,那恐怕身份地位也都堪忧啊!而且作为小姐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她的职责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帮助小姐争宠,还有能够在自己家女主人怀孕或者是生理期来的时候主动顶上去,给男主人侍寝。当然,如果如果能够生育一个孩子,那地位其实也多是可以提高很多的。甚至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得到女主人的重视,提高自己孩子的地位。 不过独孤大雪说完之后,脸色也都比较平淡,不悲不喜,令人看不出是怎么样的心态。 “走吧,好歹是自己家人,如果不去看看,那像什么话?我和秦嘉瑞并没有重要的冲突,反而还有不少可以合作的地方,自然没有必要和她闹僵。甚至,我能够感觉到,在夫君眼里其实秦嘉瑞的地位比我还高,你明白了吗?”独孤大雪说。 “小姐,这个……时员外郎怎么能够如此呢?你才是他的正妻啊!”独孤春替独孤大雪鸣不平说。 不过独孤大雪却回答:”你应该知道,夫君其实并不重视所谓正妻和别的身份身份。他更务实,更看重背后所带来的好处。秦嘉瑞有秦氏钱庄和秦氏茶庄,这两个都是下金蛋的母鸡。而大唐钱庄联合会,更是足以撬动天下的东西。所以秦嘉瑞那里掌握的更多,而我有什么?除了一个女官的身份,别的什么都没有,你能指望他对我比秦嘉瑞更重视吗?至于说什么正妻,在他眼里并不重要。在他眼里,早就脱离了这种低俗趣味,认为女人只是生孩子的而已。他更看重女人的能力,明白了吗?我算是了解他了,他除了看重女人的容貌,同样看重女人的能力,他和一般男人不太一样。“ 独孤大雪倒也是说对了,时不凡在那所名校里面担任高级讲师,他所接触到的女人要么都是学校里面的教师,要么也是学生了。可是能够进入那所名校的女教师和学生,有几个是普通人?普通人是几乎无法进去任职和学习的,甚至哪怕拼爹也都未必有用,无能的人哪怕勉强拼爹进去,那也是主动送脸去被打。在这种环境之下,时不凡也都自然而然的除了看重女人的容貌之外也都养成看重女人能力的一方面,这个是作为一个教师的习惯了。 “嘉瑞,这次你可是生了时家的长子,算是恭喜你了!”独孤大雪说。 不过秦嘉瑞显然对于独孤大雪,却还是几分冷淡的。时不凡知道这两个女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时不凡没有办法让他们彻底亲如姐妹了,只要要求他们自己内部不要自己内斗就行了,不指望他们能亲如姐妹的。 时不凡明显感觉到,独孤大雪虽然说恭喜,可是却还是比较淡漠的,只是出于礼貌恭喜而已。而秦嘉瑞也都笑了笑,显然并没有太多话。这两个女人平日里面其实没有多少交流,时不凡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另一个女人也都会主动避开,显然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双方都没有打算太多的深交。如果这次独孤大雪如果不是时不凡的正妻,按照古代的传统习惯,时不凡别的子女都是她的“儿女”,她算是时不凡所有子女的嫡母,不然也都不会过来的。 “夫君,这次孩子起名如何?”独孤大雪问道。 时不凡主动回答:“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做时辰!” “时辰?怎么用这个词来作为姓名,不太好吧?”秦嘉瑞不太高兴的说,显然感觉这个名字用的草率了。 不过独孤大雪立马称赞说:“夫君这个名字起的好,时辰,真的是太合适了。” “呵呵,这个名字可是我想了好一段时间才想到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其实早就有了想法了,这个秦嘉瑞所生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那都就叫做“时辰”。也许一般人认为这个时辰是一个名词,可是恰恰非常合适这个孩子的身份,也都有多重寓意的。 “辰字,通晨,是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是一日之早的意思。而一日直早晨,象征着日初出,是未来希望无限,也是代表了时家像是早晨一样升起,逐步鼎盛。甚至这个辰时也代表了早上日初出的时候,是非常合适的寓意。甚至这个辰也代表了是刚刚出生,暗中指代长子或者长女,代表了第一个孩子的意思。当然,如果加上夫君的姓氏,那更是奇妙了,所以非常的合适。这个‘辰’非常合适,同时蕴含了几个意思,都是非常合适的,并且能够和夫君的姓氏如此完美都配合起来,这样果然是有才啊!”独孤大雪称赞说道。 独孤大雪文化水平明显比秦嘉瑞要高不少,所以很快都明白了这个“时辰”的意思,这样多重意思都是符合了。并且和时不凡的姓氏有一种奇妙的正好对应,完全可以作为一个非常合适的名字。并且辰同晨,不管是从辰时还是以早晨的意思,都是非常合适的,代表了时家未来的崛起犹如早晨一样越来越好。甚至早晨,代表了第一,也是暗中指代了他的长子身份,这个名字非常不错,和姓氏连接在一起那个更是非常有奇妙的方法。 秦嘉瑞这才比较满意,然后显然是接受了这个名字。 不过,接下来,独孤大雪却显然是主动说:“不过,这个时辰,如何进入时家?以什么身份进入时家?虽然世人都知道他是夫君你的孩子,可是名不正言不顺,那这样会如何?” 听到了这里,时不凡和秦嘉瑞这才终于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因为之前时不凡和秦嘉瑞也都有意无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秦嘉瑞不愿意入门做侍妾,这样是为了避免成为独孤大雪的奴仆,也是为了避免自己的产业就被独孤大雪所侵吞了。古代侍妾无人权,所以秦嘉瑞在自己不缺钱,完全没有必要成为侍妾的情况下,不可能主动去自贬身份当侍妾的。何况秦嘉瑞深刻知道,独孤大雪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自己一旦把自己置身于侍妾的身份,那独孤大雪谁知道会怎么想? 所以以秦嘉瑞的能力和财力,完全没有必要去当侍妾,宁可没名没分的跟着时不凡,也不愿意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任何人都明白。秦嘉瑞也都明白,所以她信不过独孤大雪,自然不可能主动自己入门置身于危险之下。所以到现在虽然整个长安都知道秦嘉瑞是时不凡的女人,可是从唐朝的法理来说秦嘉瑞还是一个自由人。独孤大雪无法利用所谓的宗法正妻的身份来管教她,这样是他们维持平衡的一个重要基础。 不过,现在却带来了一个问题,那也就是秦嘉瑞所生的孩子,那是以什么身份进入时家?按照时不凡和秦嘉瑞的所谓“关系”,那可是“契姐”和“契弟”的关系,难道到时候让自己儿子称呼自己为“舅舅”,那时不凡可真的恶心透了。 而秦嘉瑞也都为难了,如果这样自己可是未婚生子啊!古代未婚生子,那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罪名啊!未婚生子,那可是无法进入男方家族的,甚至要被人歧视的。秦嘉瑞自己有钱,自然她可以不在意。可是作为母亲,如果以后自己儿子名不正言不顺,那这样可真的是让她为难。如果自己儿子连亲生父亲都不能够合情合理的”叫爹“,那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现在孩子出生了,这个问题自然摆在了他们面前,是让时不凡和秦嘉瑞也都头痛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两个女人的交易 独孤大雪可是真正的抓住了秦嘉瑞的死穴,也许她自己不会在意什么身份和别的所谓妻妾身份,甚至她可以没名没分的跟着时不凡。因为她哪怕没有时不凡,她也不至于无法生存,所以她没有必要去做侍妾。她可以做情人,甚至可以给时不凡生孩子,可是却绝对不会去做侍妾。可是现在却面临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这样的条件也就是自己孩子无法光明正大的走进时家。尤其是古代非常重视所谓的名分,如果秦嘉瑞是侍妾,那还可以以庶子的身份入门。可是现在既非侍妾,也都并非是什么别的身份,那这样才是最尴尬的。古代对于私生子,那可是非常严苛的。也许后世人认为私生子和非婚生子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甚至看淡了很多。可是在古代,这是绝对不能够被接受的。 也许嫡子看不起庶子,可是私生子却远比庶子地位要低很多。秦嘉瑞不得不重视这一点,她未必需要什么名分,可是却必须要重视自己孩子。作为母亲,当然非常看重自己的孩子的,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是不可能的,秦嘉瑞在这一点方面,却显得麻烦了。 “大雪,你想要说什么,你就说吧!我想,你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的,你说是吗?”时不凡主动说道。 时不凡已经知道独孤大雪这个时候提出来,肯定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了。如果独孤大雪没有办法,是不会主动提出来的,所以时不凡肯定知道这个独孤大雪肯定有办法解决。 “呵呵,其实我有一个办法解决,那也就是我来收养这个时辰。到时候我收养这个时辰,这样他将会以养子的身份进入我们时家,这样一切也都不成为难题了。只要我愿意收养,那一切也都不是什么难题,虽然不是嫡子,可是却绝对是嫡子之下第一人,地位甚至要高过普通的庶子。”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皱了皱眉头,这个独孤大雪居然说愿意收养,这样算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如果按照古代的这个宗法体系,那正妻如果愿意收养,那也不是不行。很多大家族正妻也许有时候都会收养一些丈夫和别的侍妾所生的子女,甚至侍妾之间也多有互相收养的情况。比如说长孙皇后在李世民别的下嫔去世之后,也会收养一些别的下嫔所生的女儿,这样算是亲自养大了。而这种由正妻收养的子女,地位介乎于嫡子和庶子之间,地位高于庶子,不过低于嫡子。 如果独孤大雪愿意收养,那他可以以时不凡和独孤大雪的养子的身份进入时家,也就是时不凡的“继子”了。当然,这个继子并非是后世那种继父继母,古代的继子是一种过继的关系的意思,并非是那种后妈后爸。过继之后往往要改变姓氏,所以一般都是在同宗之内互相过继,一般不会过继给外人的。而当年刘备的长子刘封,其实也就是本来姓寇,不过后来成为了刘备的继子之后,那改姓刘了。古代的继子和亲子,其实法理地位都是一样的。不过如果有亲生嫡子,那还是可以以亲生嫡子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不过独孤大雪如果愿意收养,那成了时不凡的继子,可以真正名正言顺的带进时家,算是时家的合法的子女了。 所以这个方法不错,算是一个解决各种问题的方法。 “你放心,我不会把她送你身边夺走,以后你还可以继续带着他,我只是给他一个名分而已。有了这个名分,他也都可以一切正常生活,不用担心任何别的事情。所以,你应该知道,你也许不在意名分,可是却必须要给你和夫君的孩子一个名分,不然以后他可是哟啊麻烦了。”独孤大雪说。 秦嘉瑞问:“你有这么好心?” “嘉瑞小姐,你也不用把我心胸想得这么狭隘。其实我和你并没有根本上的冲突,毕竟有夫君在,我们其实关系并非是绝对的敌人。相反,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比如说,你在商业上需要夫君的保护,而我也可以给你一定保护。而我现在可以给你的孩子一个名分,这样一切可以解决了。”独孤大雪说。 秦嘉瑞再次问:“那你想要什么?” 时不凡看着这两个女人,静静地坐在旁边品茶,显然是没有打算插手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易。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也都不可能关系好到哪里去,形同陌路其实对于时不凡来说反而最放心。时不凡最怕的是这两个女人表面上亲如姐妹,可是背后里面还不知道互相怎么样拆台呢!如果是这两个女人形同陌路,这样反而一定程度上让时不凡放心,至少他们不会暗中互相拆台。 时不凡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也都是白搭的,亲兄弟都有闹翻的时候,何况她们这种“姐妹”是真正的姐妹吗? “独孤大雪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居然直接抓住了秦嘉瑞的死穴了。秦嘉瑞目前最担心的也就是自己孩子的名分,我没有办法解决。如果是在后世,其实一切都不成问题,因为后世不少有能耐的女人甚至干脆不结婚,直接自己生或者是去领养一个。可是在古代,难啊!我目前没有办法挑战宗法体系,只能够妥协了。她们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好了,我也还是不要插手好了。”时不凡想道。 也许有些人会认为时不凡无能,连自己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可是他真的不是无能,是无力而已。因为在独孤大雪这里代表的不是她一个人,独孤大雪代表的是整个宗法体系,她正妻的身份是宗法体系富裕她最大的优势。所以时不凡面对的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如果只是一个女人,那时不凡可以很容易的摆平。可是时不凡面对的是整个古代宗法体系制度,他在这个宗法体系面前是很无力的。别说是他,哪怕皇帝李世民也都是如此,面对这个无数年以来逐步完善的社会道德思想体系,皇帝李世民也都不得不妥协。 在没有足够势力和基础上挑战这个宗法体系,说什么妻妾平等,说什么嫡出庶出平等,这个时不凡没有办法做到。如果他敢乱来,那等待他的也就是被收拾。所以时不凡不插手这两个女人的事情,其实表面看这个只是两个女人的事情,可是时不凡却不敢插手,无力插手。独孤大雪在这一刻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个人,而是一个社会道德体系,一个人去阻挡和改变一个成型了无数年的道德体系,时不凡还没有这么作死呢! 这个并非是什么时不凡软弱,而是时不凡真的感觉到了压力,当一个人面对整个社会道德体系面前,那是多么的无力的。这个不是男人面子不面子的事情,时不凡在这方面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够“甩锅”给这两个女人,让他们自己解决了。反正这两两个女人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互相之间是不会吃亏的,时不凡没有必要担心他们会互相吃亏,不用做什么维护弱者的事情。 不过独孤大雪这个时候抓时机非常好,在秦嘉瑞刚刚生出孩子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造成了既定事实,所以哪怕独孤大雪提出了过分的条件,那秦嘉瑞说不定也要答应,因为秦嘉瑞根本没有办法选择的。 “你想要什么?”秦嘉瑞问独孤大雪。 显然,秦嘉瑞的意思非常明显,独孤大雪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那不可能是无所求的。别看这个只是一个名分,在后人看来也许不是非常重要,可是在古代却非常重要,甚至比起很多金钱都要重要的。秦嘉瑞这么说,其实是想要和独孤大雪做交易,独孤大雪答应“收养”这个孩子,那让时辰有了合法的身份。当然,具体条件,可以做一个交易而已,双方各自达成各自的条件,各取所需。在这个过程,反而时不凡这个男人被踢出局,因为他没有办法对抗整个宗法体系,他也都无法在这方面约束太多。如果独孤大雪不同意,那时不凡也都无力挑战这个宗法体系。 当然,如果是一般的“贤惠”的女人,不但不会计较,反而会主动帮助丈夫解决这方面的难题。可是,时不凡却非常清楚,“贤惠”这两个字和独孤大雪完全是挨不上的。独孤大雪可不是一个所谓的“贤妻良母”,显然长期在宫里面任职,见过的都是阴谋算计,早就脱离了“贤妻良母”的作风了。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独孤大雪微笑说。 秦嘉瑞回答:“我不希望欠人情,尤其是你的人情,我更不想欠!” 秦嘉瑞非常清楚,作为一个精通于算计的商人,钱财的债好欠好换,可是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如果是普通人情债,也许还好还,可是如果是情敌的人情债,那才是最难还的。欠谁的人情,那也别欠情敌的人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能够尽快解决,那还是最好的解决的,不然以后一点欠了独孤大雪的人情,那自己可才是尴尬了。所以秦嘉瑞不想欠人情,尤其是自己情敌的人情更是如此。 “可是,你真的不为你的孩子考虑了?”独孤大雪问。 “那你想要什么?”秦嘉瑞再次问。 独孤大雪回答:“很简单,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也就答应你!” “什么条件?”秦嘉瑞问。 时不凡赶紧说:“大雪,别过分了!” “呵呵,夫君,这个条件对于秦小姐来说,并不一定是坏事!”独孤大雪说。 “哦?什么条件?”秦嘉瑞问。 独孤大雪很快给时不凡示意了一下,显然是让时不凡暂时离开房间,是不想让时不凡知道。而时不凡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明显知道这个条件和自己有关系。不过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时不凡还不清楚。其实时不凡并不在意自己的女人之间有什么交易,因为有交易好过彻底没有交易。很多时候有交易那说明双方的关系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不然一旦彻底连交易的必要都没有了,那往往意味着距离闹翻也都不远了。想要让自己的女人亲如姐妹,这是不可能的。时不凡从来不会做这种白日梦,不过他却希望能够至少维持不要互相拆台就行了。 不过,没有过多久,独孤大雪也就开门出来,而秦嘉瑞对独孤大雪的背影笑了一下。而两人好像关系密切了不少,让时不凡也都啧啧称奇,刚才独孤大雪和秦嘉瑞说了什么了? “你们商量好了?”时不凡问。 独孤大雪回答:”没有什么,只是做了一笔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时不凡问。 可是独孤大雪却微笑的回答:“夫君,如果我不想说呢?” “你不想说?那好吧,我知道如果我逼迫你,你也未必会说实话。与其逼迫你说假话弄得双方都尴尬,那不如不问好了。”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知道独孤大雪不是那种软弱的女人,如果自己真的逼迫太深,那说不定反而会把让独孤大雪编瞎话呢!如果到时候逼得独孤大雪编瞎话了,那真的是两人以后见面可就尴尬了。所以既然如此,不如还是不要逼迫,这样以后大家好见面。何况他们是夫妻,还要一起共度一生,如果真的闹得不可开交,那还不得里外不是人了! 而时不凡也都认为独孤大雪不会害了自己,因为其实独孤大雪和时不凡已经绑在一起了,她们这两个女人没有理由害自己的。既然这样,不如选择信任她,不要去逼问好了,免得到时候逼得独孤大雪编瞎话那双方都尴尬无比,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谁在捅刀子? 时不凡长子出世,并且这两个女人解决了双方的关系之后,时不凡也都放心了。而古代可没有什么陪产假的说法,所以时不凡该工作还要工作。他现在负责督办那些期货市场的事情,完善期货市场的运行。其实这个期货市场也就是用来牟利的,通过这种倒腾期货,从中获得暴利。至于当中他们会有什么结果,这个肯定是士族和那些投机商的亏本。当然,同样也有部分人会赚钱,至于那些赚钱的人,他们也许是幸运儿,可是他们背后的却是无数人的亏损甚至破产。不过时不凡并不在意,因为那些加入进来投机的,其实很多都是咎由自取的。也许投机会让他们家族破产,甚至家人都会无所依存。可是时不凡没有逼迫他们进来参与投机,是他们自己要加入的,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很多人也许刚开始赚钱的时候认为是好事,主动把所有身价都投入进来了。可是后来亏损了,却大骂政府和庄家了。其实人家也没有要你把所有身价都投靠进来,何况这个谁都知道是在故意炒作投机,可是你自己明知道是投机,还主动加入了进来,那这样不是你的事情吗?人家明摆着告诉你这个是有人炒作的,你还主动加入进来,那这样倒霉了却怪他。可惜,这种愿意主动被骗争,主动加入进来炒作的人,绝对不少了。 “财帛动人心,这样接下来他们将会陷入内耗当中,而普通百姓是得利的。百姓有了稳定的收入,那也就不会卖地。只要不出让土地,那我可以继续让他们在目前的合作社模式之下继续生产,直到有一天工商也能吸收大量的脱产工人之后,那个时候进行相应的土地政策改革,也就算是可以了。目前只是出于‘自愿’而已,以后生产力提升,必然会土地再次集中,这样进一步的获得更大的生产效益。”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在研究东西方的经济史的时候,都发现农业生产其实都是秉承着一个方式。从土地集中,然后到分散,最后再次到集中的模式。其实这种原始的土地兼并,他并没有改变生产模式,采用的还是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事实上种田的还是那些人,而只不过是土地所有权的那张纸改变了,这样并没有额外增加的产量。至于接下来分分散,是为了调动农民积极性,最后同样得到了生产效率的提高。可是,当科技发展到了一定程度,生产管理组织方法已经进步了。过去那种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反而成为了制约产能的桎梏,这个时候土地会再次集中。 在时不凡后世所看到的经济调查数据,世界各国的主要粮食生产方,其实早就已经不是普通的散户农民了。那些主要的粮食生产商其实已经是种粮大户,甚至是农垦公司,并非是散户农民。散户农民主要是种植一些经济作物而已,并非是以粮食为主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农民自己选择种植粮食,可是供应全国粮食需要的,反而是那些种粮大户还有农垦公司,他们手下的土地大量都是流转过来的。他们其实也是在兼并土地,是在把别的散户农民的土地通过一些所谓的“流转”承包权,还有各种的方法花费了少量的代价拿到了使用权,最后长期进行大规模种植,采用了先进的农机等等进行种植。而那些没有了土地使用权的农民,往往会选择进城打工。 时不凡的这个合作社方式其实是和后世差不多,把土地集中起来使用,然后让“种粮大户”统一使用更先进的马耕还有新式农具,降低农产单位成本。再加上唐朝初期地多人少,缺少的是人,反而不是土地。所以在就业压力不大的情况下,改变小农经济是最合适的时候了。不然一旦人口越来越多,反而越是以来小农经济的精耕细作,越是依赖于通过小农经济保障所谓的“就业”。小农经济固然有他千般不好,可是他却是最稳定的“保就业”方式,所以古代一般多是如此。 “目前的合作社模式最大的缺点也就是在于土地所有权,合作社的最大漏洞在于农民是‘自愿’一起合作,所以必须要保证农民名义上的所有权。一旦农民没有了所有权,那新的地主必然会要求退出这个‘合作社’,最后合作社模式彻底崩溃。尽可能的保证农民稳定收入,不要让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卖地,这样才是根本!”时不凡在纸上写了这么一个经验。 “时员外郎,尚书省传来消息,利州都督李孝常谋反!”有人惊讶道。 “李孝常谋反?他起兵了?”时不凡问。 “没有,他是被当地采访使任雅相和辛茂将给当场拿下,没有谋反。不过,现在已经押送到了长安,准备接收处置!” 时不凡笑了笑,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还是有些本事的,能够直接拿下了李孝常。不过李孝常能够如何,这个肯定是必死无疑。这个李孝常和别的人不一样,别的人其实只是“被谋反”。虽然唐朝初年很多高级官员等等也都“谋反”过,可是谁都知道那些所谓的“谋反”不过是用来君臣博弈的手段而已。可是这个李孝常可是“真”谋反啊!这个可不是君臣博弈了,而真正在谋反,所以他的命运已经可以确定了。 “李孝常,我大唐对他不薄啊!他居然要谋反!”李世民怒道。 而下面的臣子一个个也都是大气不敢喘,这个是谋反啊,真正的在谋反啊,和那种所谓的“谋反”不一样。尤其是李孝常可曾经是封疆大吏,是一个利州都督。虽然只是利州都督,可是却统领整个巴蜀地区,如果一旦巴蜀地区动荡,那后果不堪设想。巴蜀地区自古有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巴蜀地区天然的地理优势,甚至是各种的物产丰富,足以作为一个重要的割据地区。刘备也都曾经在那里建立了蜀汉,如果不是邓艾偷袭阴平,那蜀汉是否能够那么快灭亡还是一个问题。要知道当年司马昭灭蜀汉,是有着很大的侥幸的。 如果利州都督李孝常谋反,那这样对于大唐来说是莫大的尴尬。目前大唐国库很穷,如果要调集数以十万计的部队去平叛,那代价很大的。背后动员更是无比巨大,这样如此大规模调兵,那压力很大。以巴蜀地区的地理优势,那没有数十万大军无法有效的攻破。何况自从当邓艾偷袭之后,历代守蜀的人都知道防守阴平了,所以阴平是不可靠的,这样攻破巴蜀更难。所以李孝常这个位置,绝对是要命了。 “皇上,当年太上皇让李孝常去镇守利州,其实也就是信任他身为我大唐宗室,所以才会如此重用。可是他居然不思如何为国出力,居然意图谋反,其罪当诛!”马上有人开口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李世民现在有了一种“日了狗了”的感觉,当年李渊信任这个李孝常,甚至他刚刚投靠,靠着和李唐有那么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所以也就直接大发利市给他封王了。甚至后来还让他镇守巴蜀,其实也是信任他。谁都知道巴蜀地区是一个造反的好地方,所以才让他去镇守。这下好了,人家反而居然要造反了? 自己信任的人,居然选择了造反,并且还是李唐给他的资本,这样当然让李世民感觉“日了狗了”。这样不是再说你李唐皇帝无能,没有识人之明吗? “李孝常改杀!”李世民直接说了一句。 李世民说了这话,显然是确定了李孝常的命运,不过接下来,显然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皇上,李孝常谋反,可是臣听闻李孝常跟监门将军长孙安业,还有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关系密切,臣以为他们涉嫌勾结。”有人出来说道。 结果很快,马上一大群人也都同样出来了,这样纷纷表明这是长孙顺德和长孙安业和李孝常有勾结,显然是要把长孙家拉下水。 长孙无忌看到了这个情况,彻底惊慌了。 “是谁在搞长孙家?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些人几乎各派系都有,他们怎么在搞张孙家?”时不凡惊讶的想到。 而这个直接对长孙顺德和长孙安业开炮了,长孙顺德是左骁卫大将军,是长孙家第一个重要人物。而长孙安业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唐朝也都获得重用。可是居然有人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长孙家拉下水,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 李世民也都一阵惊讶,到底是在背后搞长孙家,这次李世民也都弄不明白了。时不凡和李世民也都看不出来了,这次怎么有人开始对长孙家开炮了?这个背后到底是谁,居然直接对长孙家开炮,显然是不太正常的。 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其实不过是被冤枉了而已。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其实虽然和李孝常关系好,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会选择造反。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脑子进水了吗?要知道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最大的优点也就是在于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他们会这么愚蠢?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同样一朝天子一朝外戚,连独孤家都明白,如果李渊退位之后,那他们独孤家将会彻底丧失发展的机会。因为李世民的母亲姓窦,一般哪怕要照顾,也都不会照顾到祖母那一层啊! 所以别人都有可能造反,长孙家绝对不会造反,尤其是不会造李世民的反。长孙顺德和长孙安业吃错药了?所以这次显然是有人要利用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跟李孝常交好的事情做文章,然后把祸水东引到长孙家,用来攻击长孙家了。 “是谁在背后搞鬼,怎么各派系的都一起出来了?”时不凡也都感觉有些看不清楚形势了。 而房玄龄杜如晦等等一些人,都在犹如老僧入定一样,好像没有多说什么话。至于长孙无忌,脸色显然是非常有些慌乱了,这个是谋反的大罪,他们长孙家带不起这顶罪名。而长孙无忌处理事务的能力明显不如房杜,再加上外戚的身份是他最大的保障。如果被牵连到了这个谋反的案件里面,那才是可怕的。 谋反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一旦牵连进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情况,一个个都是中低级官员在发话,而高级官员一个都没有说话。 “不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恐怕一次政治风波又要开始了,这个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要搞长孙家,不过到底是要搞到什么程度?他们是针对谁,是针对长孙无忌,还是针对别人?”时不凡心里开始担忧起来了。 目前时不凡感觉这里面有问题啊,绝对是有问题的,具体问题他们到底是针对谁也还是不清楚。而那些中低级官员也都纷纷开始在后面搞事,可是现在局势却非常复杂了,根本不太看得清楚了。让时不凡也都感觉迷惑,这样时候谁在搞长孙家。 “房玄龄杜如晦都没有开口,到底是谁在搞事呢?不应该啊,按理说杜如晦代表的是关陇集团的利益,他怎么不出来为长孙无忌说话呢?”时不凡想道。 李世民看到了现在局势不明朗,直接说:“退下吧,朕考虑一下!” 李世民下令退下了,而时不凡也都感觉异常的疑惑,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时不凡赶紧来到了大唐后宫,直接出示了李世民那块可以自由出入后宫的鱼符,然后去找到了自己的老婆独孤大雪,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说法,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怎么无缘无故的有人对长孙家捅刀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争斗无处不在 时不凡走到了后宫里面,直接在后宫里面寻找目标。时不凡来后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算是比较熟悉,一般公开的地方都可以去。时不凡准备到尚宫局去见见自己老婆独孤大雪,想要问问他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不凡明显感觉到这次好像有人是要针对长孙无忌,可是却明显没有知道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还是会有如此复杂的情况?这样让时不凡感觉奇怪的,他看不出来这个杜如晦到底在这个事情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时县男,你怎么进来了?”定襄县主问道。 “哦?是定襄县主?”时不凡主动问候。 定襄县主看到了时不凡,好像还是挺高兴的,直接说:“你进来是看我的吗?” “嗯,我是来找大雪的!”时不凡解释说。 “找独孤大雪?”定襄县主有些不太高兴。 时不凡赶紧解释:“嗯,我和她成婚了,所以算是夫妻。我有些事情想要请她帮忙,所以我才进来了!” “请她帮忙?她能够帮你,我不能吗?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定襄县主反问。 时不凡瀑布汗,直接说:“我和她是一家人,所以没有必要麻烦县主你了!” “哦?你和她是一家人,我只是外人了!”定襄县主突然有些落寞的说。 不过定襄县主直接说:“好吧,既然你要找她,我带你去好了!” 定襄县主很快带着时不凡去尚宫局了,这次还是时不凡第一次到尚宫局这种女官的管理机构。而周围的宫女看到了定襄县主带着时不凡进来,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唐朝后宫并不是绝对的严苛封闭的,有少部分男性可以通过各种理由进来,何况是有定襄县主带着,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独孤尚宫,定襄县主说带着时县男,嗯也就是尊夫过来了!” 独孤大雪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垮了,显然是对于时不凡居然再次和定襄县主搅在一起有些不满。 “定襄县主,你来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先回去好了!”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也都说:“定襄县主,我和夫人有些事情要说,你看……” “不用,我就听听!”定襄县主回答。 独孤大雪微笑的回答:“我和时县男可是太上皇赐婚,并且已经正式完婚的夫妻。夫妻之间的私事,我想你还是不要过多插手好了!” 定襄县主果然脸色一阵不快,哪怕定襄县主再怎么样,也都无法改变事实,那也就是时不凡和独孤大雪是合法夫妻,她只是一个“外人”罢了。一个外人,插手别人夫妻的事情,显然是不道德的。尤其是这个礼制的时代,没有合适的身份,那你想要插手确实不太容易。定襄县主好像怎么插手,那也都没有理由啊!按照关系,她连后世的“小.三”都不是,你凭什么插手?甚至,哪怕也许秦嘉瑞也都有资格插手,反而定襄县主没有这个资格。 定襄县主脸色漆黑,接着开始说:“呵呵,独孤尚宫,我想你别忘了,朝廷的规矩吧?我是大唐县主,按照品秩为从二品,你这个正五品上的尚宫见到了公主应该怎么办?” 独孤大雪脸色突然黑了,显然她听出来了定襄县主的意思。而时不凡也都立刻想起了唐朝时期的一些奇怪规矩,也就是唐朝时期的后宫和公主郡主县主其实都是有品级的。唐朝之前,其实很多官员,爵位,甚至是女官后妃公主各种诰命夫人等等都是有相应的品级的。这个品级完全是和外朝对等的,是完全有对等等级关系的。唐朝的四妃是正一品,而公主,亲王,同样也是正一品。至于郡主是从一品,县主是从二品。 不过有时候也不是没有存在身份地位和品级倒挂的情况,因为这个亲王和公主,皇帝的子女并非绝对就是亲王和公主了。很多时候往往有一段空间,某些皇子皇女往往并不是出生就获得亲王公主的封号的,也许要长大了才有。甚至跟各种局势,后宫的关系也有关系。 所以在一段时间之内,那些皇子皇女说不定并没有亲王和公主的封号,按照古代的规则他们其实是“无品”,是没有品级的,甚至按照古代官职的关系那些没有封号的皇子皇女面对一个九品小官,也都是要主动行礼。这样其实也就是一种实际身份和名义身份的倒挂,这种非常奇葩的。 李世民有一个弟弟李元名曾经在没有封王之前,当他见到了尚宫之后,他的师傅让他去给尚宫行礼,因为尚宫品级高。可是李元名回答尚宫不过是二哥,也就是李世民的家婢而已,所以没有必要行礼。所以这样其实也就是一种奇怪的倒挂现象,是唐朝等级制度的一个漏洞,结果本来身为主人的反而要给“家仆”行礼。当然,虽然规定是如此,可是事实上很少得到执行。 可是现在定襄县主居然出了这条,让独孤大雪给她行礼,算是让独孤大雪这个五品尚宫要给二品县主行礼,按照唐朝的规则是应该的。可是,事实上独孤大雪在宫廷里面的职位是尚宫,实权其实比起定襄县主要大,甚至独孤大雪的管辖权比起很多后妃都要大。所以一般地位比较低的后妃也都不敢让独孤大雪给她们行礼,可是现在定襄县主却反而让独孤大雪行礼,算是直接利用了这个规则了。 “独孤尚宫,你身为尚宫,负责统领我大唐宫务,怎么连这点宫廷法令都忘了?”定襄县主不客气的说。 独孤大雪脸色漆黑,显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行礼了。尤其是独孤大雪认为定襄县主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的潜在情敌,所以独孤大雪更是不可能在情敌面前屈服。 “县主,我看还是算了吧?”时不凡主动劝说。 不过显然定襄县主却义正言辞的说:“不不不,朝廷既然制定了规则,那自然要严格执行。尤其是尚宫负责宫廷事务,那更是要带头执行,不然如何负责宫廷之事务?所以,独孤尚宫,请你行礼好了。” 独孤大雪显然也就是非常尴尬了,虽然本来这个所谓的规则在宫廷内部几乎没有得到过严格执行。事实上虽然很多宫廷女官,还有一些内侍省的宦官,比起那些没有封赏爵位的皇子皇女的品级要高,可是她们几乎不会让那些皇子皇女来行礼的,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身份其实只是家仆而已。当然,甚至也有一些品级高,可是影响力比较低的后妃也都不敢让尚宫主动行礼,因为尚宫虽然只是五品,可是比起不少后妃的影响力都要大,这个才是区别,她们也都害怕尚宫找他们报复。到时候如果尚宫故意克扣那些后妃的各种生活待遇,甚至故意在别的方面给他们穿小鞋,那也是一个麻烦。所以事实上宫廷内部的规则很少得到严格执行的。 可是不得到严格执行,并不代表就是束之高阁。所以一旦被人提出来,那这样可真的是要尴尬了。日常不执行是一回事,可是一旦把这个明规则挑到了明面上,那这样才是最麻烦的。所以,双方都尴尬不已。 “这个定襄县主,看来是要在我面前折腾独孤大雪,来显示她的权威和身份啊!这种想法,其实……不过这样也太令人无语了吧?”时不凡心里苦笑。 定襄县主的这种行为,其实时不凡想起了后世很多那种奇葩的心态。一些影视剧和小说的那些情感剧往往是那些有身份的男人和一个普通的穷小子争夺女人,结果往往会有一种桥段,那也就是那个有身份权力的男人占据了绝对上风,然后故意在那个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权力,在那个女人面前折腾那个身份地位低的情敌。这样故意显示自己的威风,然后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地位,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那个情敌给收拾了。 这种心态其实很多有权势的男人都有,往往会通过折腾情敌来在异性面前展示自己的权力地位。这种想法其实也是一种古典的兽性的残存,通过显示自己的实力,尤其是在争夺“交.配权”的时候往往会故意殴打或者是通过各种形式打压情敌,然后展现自己的实力,让异性能够认为自己有实力有权利。 当然,其实这个是一种兽性的残存,人类其实也是一种“兽”,人类体内还是会有一种“兽性”的,只不过是平日里面被“人性”给压制住了,不过有些少部分时候会突然爆发出兽性。当然,这个兽性爆发也是不同的程度的。 通过打压情敌来吸引异性获得“交.配权”,这样是一种兽性的残存,所以才会经常有影视剧里面那种桥段。当然,人类毕竟不是真正的“兽”,只是一种残存而已,所以人类的思维远比动物复杂。而人类之所以是人类,那是因为能忍耐住自己的欲望,人类能够很大程度上压制住自己的生理欲望,而野兽不行。 现在的定襄县主,明显是爆发了一些内心残存的“兽性”,希望通过所谓的权力和地位。她逼迫独孤大雪给她行礼,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逼迫独孤大雪,而是潜意识里面那种“兽性”在发作。她希望通过逼迫情敌,给时不凡看,然后展现她的“权威”和“实力”。 虽然按照一般影视剧里面的桥段,一般是男人才会如此对待情敌。可是时不凡知道其实动物的行为是不分男女的,这种情况其实可男可女,其实同样也有一些女主人在丈夫面前故意折腾丈夫的侍妾,也就是故意在丈夫面前显示她才是正妻,这种行为其实也是一种和定襄县主这样的行为差不多。所以并非是绝对都是男性在故意在异性面前打压情敌。同样女人也会如此,只不过遇到的不多而已,或者说是一般人没有往这方面联想而已,不过男人在女人面前打压情敌,和古代妻子故意在丈夫面前折腾丈夫的侍妾显示身份地位,其实也都是同样的道理,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定襄县主与其说是要维护所谓宫廷规则,不如说是定襄县主羡慕嫉妒恨,所以这才故意通过这种方法在时不凡勉强打压情敌,这样展现她的威风。当然,这个并非是为了所谓的“交.配权”,因为人类有了智慧后,也都可以压制住自己的欲望了。不过,各种潜意识的影响,也都还是有的。虽然定襄县主也都知道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已经成婚,他们恐怕有些困难。可是在动物进化的过程当中残存的“兽性”却让她做出了这种故意在自己动心的异性面前,故意打压自己的情敌的行为。所以,定襄县主之所以如此,那是为了给时不凡看的,并不是真正的折腾独孤大雪。她只是出于羡慕嫉妒这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回来。既然自己得不到,那通过别的方式折腾情敌,也是一个让自己心态平衡的手段。这种补偿心理,其实同样也是一种补偿心理在作祟。如果得不到某个异性的真心喜爱,也许会通过别的手段来补偿,让自己内心得到了平衡,比如说故意折腾情敌也是一种。 “独孤尚宫,赶紧行礼好了,不然你如何负责宫廷呢?难道,你这个尚宫负责执行宫规,你连这个都忘了?”定襄县主继续说。 独孤大雪咬牙,正准备算是行礼了,她当然知道定襄县主是在折腾她,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既然人家已经把事情摆在明面上,那也就是要公事公办了。所以,独孤大雪只能能够行礼,不然那可是要违反了古代的规则,那是要后果不堪设想的。 “大雪,等一下!”时不凡回答。(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三个代表? 时不凡叫住了独孤大雪,独孤大雪立刻停止了行礼,显然不知道时不凡为什么叫住他。 时不凡转头对定襄县主说:“县主,既然按照规则位卑者要向位尊者行礼,那我也只是五品县男,而实际职官也不过是六品员外郎,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向您行礼才是!” “不不不,不用了,你可以不用!”定襄县主急忙说。 显然定襄县主对待时不凡和对待独孤大雪的态度完全不同,因为其实很简单,任何人对待自己喜欢的异性都是非常宽容,可是对待情敌却非常严苛,这个也就是区别。所以定襄县主能够容许时不凡不行礼,可是却不能够给容许独孤大雪了。 “县主,你不是说要严格执行宫廷规则吗?所以我也要如此,在这个宫廷必须要遵守。所以,县主,请受我一拜!”时不凡说。 时不凡主动对定襄县主行礼了,算是完成了这个古代的规则。而独孤大雪也都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个显然是时不凡在帮她了。 “县主,所谓礼不可废,那我自然要向您行礼才对!”独孤大雪说。 独孤大雪也都接着行礼了,因为时不凡首先行礼,那代表了自己丈夫选择帮助自己。独孤大雪也都知道,定襄县主如此折腾自己,其实本质上不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宫廷规则,只是因为她们算是情敌,所以才会如此故意在时不凡勉强折腾而已。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也都同样是主动行礼了,那他们之间其实虽然看起来是定襄县主“获胜”了,可是这个胜利却明显不是她所想要的,反而是输了。 独孤大雪知道这次之后,时不凡虽然算是更“尊敬”了这个定襄县主,可是事实上时不凡和定襄县主的私人关系更疏远了一些。所以这次,定襄县主摆明了才是真正的失败一方,独孤大雪也都可以容易接受了。 独孤大雪行礼之后,定襄县主有几分生气的对时不凡说:“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帮她?” “县主,大雪毕竟是我的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并且是我的家人,是和我相濡以沫的妻子,同甘共苦的家人。所以我再怎么样,也都必须要帮她。”时不凡说。 定襄县主直接说:“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朋友,朋友而已!”时不凡回答。 定襄县主白了独孤大雪一眼,显然对于独孤大雪还是有几分愤恨的,不过她很快转头就走了。 “谢谢!”独孤大雪同样对时不凡说。 “不用,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是一家人!”时不凡安抚说。 时不凡在这个时候只能够帮助独孤大雪,因为独孤大雪是自己的妻子,真正的妻子。而定襄县主,其实也就是一个“情人”而已。时不凡非常清楚,也许自己能够出外玩玩,也许自己可以出外去找情人,可是真正重要的还是自己家里的合法妻子。后世固然有不少人有权有势之后,会选择在外风流,可是却同样有不少人明白,在外面玩玩可以,可是绝对不能真的为了那个女人也就把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妻子彻底放弃了。 外面的情人永远只是生活的调味,并非是真正的依靠。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独孤大雪是自己的合法妻子,这辈子都是绑在一起的。而定襄县主不过是时不凡生活里面感情的一个调味剂,只是一个寻找刺激的玩法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要当做自己的妻子。 所以也许这个对于定襄县主有些残酷,可是如果独孤大雪和定襄县主发生了冲突,时不凡会毫不犹豫的帮助独孤大雪,因为在时不凡她们的地位并不一样。 “嗯!”独孤大雪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知道哪怕定襄县主事实上的地位比她高,可是在时不凡心里面她却远比定襄县主要高。 独孤大雪是结发妻子,可是定襄县主只是时不凡生活当中的感情寻找刺激的调味品而已,并非是真正的无法彻底离开。以时不凡的能力和地位,想要找几个生活中的调味品,并不难,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当定襄县主知道了自己只是时不凡的“朋友”之后,立刻明白了自己在时不凡的心里远远没有独孤大雪重要。所以对于定襄县主来说,这样现实显然是有些残酷了。 “好了,夫君,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我?”独孤大雪心情不错了,主动问道。 “大雪,我想知道杜如晦和那些关陇武夫,到底是什么关系?”时不凡说。 听到了时不凡这话,其实也就是让独孤大雪明白了意思,其实也就是问杜如晦和关陇集团之间的关系。 “其实,杜如晦除了是关陇那些人之外,同样也是关中士族的人。其实杜如晦出身于京兆杜氏,也是一个名门世家。不过其实关中和山东之间的矛盾,一直都是存在的。其实早在先秦时期,关中和山东的公卿之间的冲突也都不少。这里面有着很多的矛盾,比如说当年先秦时期关中的秦国和山东的齐国之间也都有了不少的争端。甚至当年其实哪怕秦国一统天下,齐国为主的思维和秦国不同。而这个一直蔓延到了今天,虽然已经少了很多,可是这种想法上的不同,也是他们冲突的原因。” “不过,后来关陇集团得以发展,让武夫开始开始升起。而关陇武夫和关陇士族正好互相补充,成了一个有合作的基础。” 时不凡这才真正具体知道其实以关中代表的文化,和山东所代表的文化明显是有着区别的。这种其实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区别,早在先秦时期也都种下了种子。当然,不同时代同样有着不同发展,甚至当年其实也都有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之争,而后来同样有不少的学术和政治上的争斗,而这里面同样还有一个“意识.形态”当中的矛盾。不同的地理环境不同的生产方式,让他们之间的一时区别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甚至也许未来找到一千多年之后还是有一定的存在的。 “关陇士族和关陇武夫开始有了一定合作,可是目前我大唐的关陇那些人,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去作为中枢的代表。虽然目前长孙无忌是比较合适的,可是长孙家在关陇这些集团里面地位并不高,而李唐皇家,甚至是我祖上的独孤家,其实是当年的八柱国之一。可是长孙家,却根本无法有足够的地位。长孙家根基不稳,再加上他妹妹是皇后,反而是外戚,能力放么也都不如杜如晦。这样综合考虑,其实杜如晦身兼了关陇武夫还有关陇士族双重的身份。那些当年八柱国后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成器,无法选出一个来代替大家发言之人,这样只好让杜如晦一起挑着了,反正他们也都没有少合作过。” “所以,杜如晦不光是关中士族,同样也是关陇武夫,也还是关陇文化的集中体现。”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想了想,然后说:“这个不就是所谓的‘三个代表’了吗?” 时不凡大概清楚了杜如晦的关系了,杜如晦在关陇武夫集团那里没有找到合适人选的时候,那些关陇武夫不得不选择杜如晦作为代言人。虽然杜如晦是关中士族,可是关中士族和关陇武夫其实渊源深厚,让他作为代言人也都不是不可。 这次杜如晦可真的是厉害了,一个人身兼三个方面的代表。不但代表了关陇集团,同样代表了关中士族,还是代表了关中文化的意识.形态,这样算是代表了三个政治群体的代言人,那这样可真的是所谓的“三个代表”,能够代表三个政治集团和文化集团的人。 当然,也许杜如晦死了之后,就轮到了李靖来作为关陇集团的代言人了。李靖是雍州人,并且是关中人,再加上是多年的武将出身,完全有可能成为这个代言人。不过李靖也都当不了多少年,因为李靖年龄大了,是一个巨大的硬伤。不过哪怕只要李世民在一天,那也都轮不到长孙无忌出头,外戚也就是这样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那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杜如晦其实目前也是关陇集团的代言人,而长孙无忌也是有这个资格的吗?”时不凡问道。 “是的,我认为是如此。”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再次陷入了思考,如果说杜如晦身兼三个政治和意识.形态的代言人,那他按理说应该不会对长孙无忌出手,或者说是那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因为杜如晦这次居然没有开口声援长孙无忌,那后果是如何?那说明也就杜如晦不是主谋,那也是帮凶了。可是杜如晦没有必要对长孙无忌下手啊,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矛盾,要把长孙家整死啊! 何况这次看起来并非是政治集团的争斗,这个只是集中了火力去搞长孙家,并没有波及整个政治集团,说明也许只是有人要真对长孙家,并非是要故意的挑起两个政治集团的争斗。对方显然也是希望针对长孙家,并非是针对关陇集团。可是对方针对长孙家,谁会和长孙家有仇? 时不凡思来想去,好像谁也都没有对长孙家有仇啊!长孙家想要结仇,也都没有这个资格啊!要说这么高层次的集团争斗,不会轻易结仇的,因为很多时候连结仇的资格都没有。就好比大象不会计较蚂蚁的冒犯一样,如果境界差距太大了,那也自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犯的着吗? 所以谁跟长孙家如此矛盾,要用一个谋反这个罪名来收拾他们?谋反这个罪名可是要命的,如果玩不好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不过,时不凡思考的时候,却很快有人过来了。 “独孤尚宫,时县男,皇后还有韦贵妃让你们过去。定襄县主告状,说你们欺负她。”一个宫女说道。 时不凡不由得摇头,说:“定襄县主,居然受委屈了直接去找母亲告状了。韦贵妃也都来为女儿出头了,没有想到长孙皇后居然也都来插一手。” 独孤大雪也都无语说:“皇后居然也都来插手了?不过要说定襄县主并非是皇帝的亲生女儿,皇后连嫡母也都不是,怎么也都过来掺合了?要说韦贵妃甚至京兆韦氏帮忙也都可以,可是皇后居然也都出来了。这个定襄县主也是京兆韦家的外孙女,可是皇后非亲非故的,那也都不可能有什么插手的余地啊!不过硬要找理由,那也就是定襄县主也勉强算是大唐皇族了,作为国母插手,那也不是不行。” “京兆韦氏,京兆杜氏?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时不凡想。 京兆韦氏和京兆杜氏,其实都是京兆地区的两个大家族了。杜如晦也就是京兆杜氏的人,杜如晦并非是什么普通人家出身,是关中士族。而韦氏也是如此,韦贵妃虽然曾经嫁人过,可是却也是京兆韦氏的女儿。当时李渊进入了长安,也许出于安抚京兆地区的士族的想法,所以给李世民娶了韦贵妃,还有一些别的女人。这些其实也都是带有联姻成分的,而韦贵妃是长孙皇后以下地位最高的贵妃,甚至在长孙皇后去世之后,成了无冕皇后,一直主持着李世民的后宫。 “对了,这次针对长孙家,会不会并非是针对朝廷政务,而是在针对长孙皇后?会不会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长孙无忌,而是长孙皇后?”时不凡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按照京兆杜氏和京兆韦氏的关系,那他们也都有针对长孙皇后的可能,这样也都可能解释为什么杜如晦会一言不发了,面对长孙家被打击,杜如晦选择了袖手旁观。 “如果是京兆韦氏在背后搞事,那也许还真的有可能会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了!”时不凡想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上) 时不凡自从知道了这个关陇集团内部的关系,他算是大概明白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 〈 关陇集团,不如说是“关中本位”。也就是在北魏到唐朝初期,其实他们都是优先任用关中出身的人。而这个关中出身的人,除了代表武夫的府兵制出身的集团,也就是那些当年的八柱国的后人。还有一部分是以关中士族为代表,他们其实也算是“关中本位”的里面的一员。而这个关中本位也许还是会分为武两个派系。目前以官一派以杜如晦为,所以杜如晦代表了关陇集团和关中士族甚至还有关中化。 而这次对长孙家的进攻,其实是关中本位的一次“内战”。这次其实只是出于关中本位的一次内战而已,所以杜如晦不好插手。不过,这次明显是针对长孙家,甚至是针对长孙皇后的。 “大雪,你听说刚才的事情了吗?刚才有人要利用这个李孝常谋反,想要牵连到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时不凡说。 不过独孤大雪很快回答:“不可能的,也许任何人都可能谋反,可是长孙家最没有跟着李孝常谋反的理由。长孙家的权力来自于皇帝对于长孙皇后的恩,所以谁都可能谋反,可是长孙家绝对不可能谋反。何况还是帮助李孝常谋反,这样更是不可能。帮李孝常谋反,那不是舍近求远吗?” “是啊!这个道理任何人都知道,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想要趁机把长孙家牵扯进来。我想,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么简单的。恐怕他们的目标,并非是直接针对长孙无忌,而是……”时不凡说。 “而是什么?”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回答:”我怀疑,他们是针对长孙皇后!“ “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独孤大雪差点惊呼。 居然有人敢针对长孙皇后,这样真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知道没有人比宫里面的人更了解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的感情,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那可是患难夫妻,真正的一起打拼起来的。也许一个男人对着亲自跟自己共患难的夫妻真的是非常重视的,历史上固然有很多的皇帝,可是却有那么几个皇帝,是以“专情”出了名的。比如说隋帝杨坚,明孝宗朱祐樘,而喜欢上了一个年龄比自己大足足十七岁的万贵妃的皇帝朱见深。 可是如果仔细看看这几个皇帝的经历,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专情”,那是因为他们的妻子可是和他们一起共患难过的。隋帝杨坚的皇位,甚至可以说是获得了独孤家,获得了独孤皇后的帮助这才一起能篡夺北周来建立隋朝的。而朱见深之所以如此专万贵妃,那是因为万贵妃在他最苦难的时候,依然对他不离不弃,甚至拼了命的维护他。至于朱祐樘也都差不多是如此,他们都是受苦过的,甚至得到了自己女人的不离不弃一直照顾。 所以虽然固然的皇帝很多,可是并非绝对所有皇帝都是彻底“”喜新厌旧的。因为绝大部分皇帝从小就没有受苦过,他们没有受苦,所以自然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跟在他们身边和他们共患难,这样的情分淡了很多。可是那些和女人一起共患难过的皇帝,往往会对这个女人比较“专情”。所以虽然李世民后妃还是不少的,可是却绝对没有人能取代长孙皇后的位置,这是历史所公认的。其实按说长孙家在隋唐时期并非是什么顶级豪门,按理说长孙皇后去世之后完全有可能让人“递补”,可是李世民依然没有选择“递补”,那足以说明在他眼里面没有人能比得上长孙皇后了。 “大雪,按照一些犯罪的说法,谁会因为这件事情获利最大,那他也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再次惊讶道:“你是说韦贵妃?不可能,难道韦贵妃不知道,皇帝是不可能废了长孙皇后的。” “当然,她知道,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也许是有些人没有搞清楚状况,也就在这里自以为是的瞎搞,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后宫并没有彻底分封闭,可是却绝对是不同圈子的地方了。所以不同圈子之间交流不方便,哪怕是同一个家族的人也都不太方便了。所以他们也许是沟通不好,无法能互相沟通,外面的人有人在瞎搞,而里面的人却跟着遭殃。所以,这样才是最麻烦的。”时不凡说道。 现在时不凡不知道这个韦贵妃是否参与了这个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韦贵妃自己并不清楚,是她家族成员在搞不清楚状况时候自己自作主张瞎搞的。按说如果长孙皇后倒霉,受益最大的人也就是这个韦贵妃。因为韦贵妃是长孙皇后之下第一人,如果要说有谁能够有资格有资历并且获得李世民的重视,其实也就是这个韦贵妃了。长孙皇后去世之后,韦贵妃也就是无冕之皇后,她是直接受益最大的人。不过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她在操作,也许她们家族里面有人搞不清楚状况,自以为抓住了一些长孙家的把柄,就使劲在这里瞎搞了。 “看来,趁着这个时候,一个好给长孙皇后也不是不行!”时不凡想道。 这个有人要对长孙皇后开炮,时不凡知道这次长孙皇后绝对是有惊无险的。也许现在李世民一时想不到这里面的问题,可是李世民却绝对很快可以猜测到了。按照原先历史,长孙皇后居然为自己的亲族求情,尤其是在对方犯了谋反大罪的时候求情。按理说身为皇后,自己家族成员被牵扯到了谋反的事情当中,不应该主动的去求情,反而应该’大义灭亲“来维护自己的地位。一旦后族有人谋反,那皇后恐怕也都要被废了。 所以长孙皇后按理说应该主动避嫌,可是长孙皇后居然还是去为那些谋反的人求情,这样显然是不正常的。长孙皇后应该不至于如此傻,而有些人以为是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过分爱了,所以才会赦免那些谋反的人,还让他去当官。 可是时不凡认为这个不是什么“爱”就能解释的通的,唐朝时期的“谋反”,可是一个用烂的罪名。谋反分为“真”谋反,还有假的“谋反”。长孙家显然是“假谋反”,是被用来作为攻击借口的,所以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谋反,是躺着也中。在这种“假谋反”的情况下,长孙皇后才敢求情,而且李世民才敢赦免他们。其实本质上并非是谋反,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如果每一个谋反都要杀,那房玄龄要死,杜如晦要死,李靖要死,尉迟恭等等诸多武将全都要死。因为唐朝初期谁没有“谋反”过几次呢? 所以,长孙皇后还有李世民都知道这个不过是躺了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长孙皇后才敢去求情。 可是现在李世民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所以目前给了时不凡一个好的机会,这样可以让他们好好的解决这些事情了。时不凡没有必要得罪长孙皇后,尤其是时不凡其实和长孙家并么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也许在战略上的利益冲突,并不妨碍在战术上合作。何况双方其实都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只是为了背后的利益集团而争斗,所以个人之见是没有私仇的,所以时不凡并不介意和李世民的后妃们处理好关系,毕竟枕头风的破坏力,比起台风都要大。台风也许只是伤害到一些沿海地区的人,可是如果枕头风威起来,全国甚至全世界都要感冒。 时不凡跟着独孤大雪去见到了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两人一起行礼。 “见过皇后,加过韦贵妃!”时不凡说。 而定襄县主看着独孤大雪,显然是非常的不满。而韦贵妃看着自己女儿,可是却对时不凡感觉不满。定襄县主因为独孤大雪是“情敌”了,自然是对独孤大雪非常没有好感。可是韦贵妃却是对时不凡不满,因为既然时不凡已经成婚了,那就不应该来和自己女儿不清不楚的。如果时不凡没有成婚,那哪怕自己女儿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既然已经成婚了,那自己女儿也是大唐县主,不可能做妾? 可是另一方面,韦贵妃对于时不凡的行为也都非常恼火。因为时不凡居然“欺负”自己女儿,真的是让韦贵妃不可忍。所以韦贵妃直接让时不凡过来,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娘,皇后,刚才独孤尚宫对我无礼!”定襄县主直接对韦贵妃和长孙皇后告状。 不过时不凡主动说:“皇后,韦贵妃,不关大雪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好了。” “你倒是挺有担当的啊!”韦贵妃冷哼。 长孙皇后和韦贵妃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作为后宫的女人对于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简直是门清得很。虽然定襄县主状告的是独孤大雪,可是长孙皇后和韦贵妃都非常清楚,真正的问题核心是时不凡,并非是独孤大雪。虽然这些后宫的女人不乏争风吃醋,可是她们却非常清楚,问题的核心不在于他们这些女人,反而在于皇帝。 “皇后,韦贵妃,我想你们都应该清楚,大雪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县主,只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自然要帮助我的妻子了!”时不凡说。 韦贵妃再次也都忍不住怒道:“你把我的女儿当成了什么?难道,我女儿堂堂大唐县主,还不如一个五尚宫?” 时不凡冷静的回答:“不敢,也许在大唐位上,县主比起大雪要高不少。可是,在我心里,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县主永远不能够和大雪相比。大雪没有负于我,何况这段时间也都帮了我不少。虽然是太上皇指婚,可是也算是一起生活了接近一年。虽然正式成婚不久,可是事实上的夫妻早就已经有一年多了。所以,在我心里,大雪永远比县主要高。” 定襄县主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绝望了。时不凡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恐怕自己这辈子永远无法赶得上独孤大雪了。也许她是大唐县主,虽然看起来地位比起独孤大雪这个五尚宫要高很多。可是在时不凡心里,永远比不上独孤大雪。可是,他们这些女人,尤其是皇家的女人,其实要这个所谓的级没有任何用处。这些皇家的女人一个个看起来地位很高,动辄也就是一二,比起宰相地位都要高。可是有用吗?最终有多大实权,还不是看皇帝的爱还有家族的扶持吗? 所以这个所谓女人的级,不过是点缀而已。所以女人更看重的还是自己在丈夫或者心里的地位,所谓身份那些公主郡主县主甚至各种等级的后妃身份级并不重要,而最终还是要看自己丈夫和心爱的男人心里面地位如何,不然那这些所谓的级那不过是笑谈而已。所以时不凡这么说了,那定襄县主知道自己也许在目前只是时不凡用来在生活当中寻找刺激的女人而已,并非是能够和“妻子”相提并论的。 所以,也许定襄县主在级上能够越独孤大雪,可是在时不凡心里,永远无法越独孤大雪。所以,定襄县主开始绝望了,至少她这辈子无法在时不凡的心里的地位过独孤大雪了。虽然独孤大雪一直都是尚宫,这辈子不可能“提升”了。而定襄县主是县主,依靠着是李世民养女的身份晋升县主,可是这样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女人要这个级是没有用的。所以,表面看是定襄县主身份更高,可是在个人感情方面,却输的一塌糊涂,那可是永远的输给了独孤大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下) 时不凡说出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显然是告诉了定襄县主和韦贵妃,在自己心里面定襄县主哪怕是县主,那也都不可能比得上独孤大雪。因为定襄县主永远只是“后来者”,所以“人不如故”了。虽然时不凡不否认自己同样是一个男人,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都是好色的。可是时不凡却知道,不能够因为外面的女人也就抛弃了自己家里面的妻子,一起相濡以沫一起奋斗的妻子。虽然也许能够在外面“彩旗飘飘”,可是绝对不能够因此抛弃了一起奋斗多年一起帮助你的妻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个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的底线和原则,他当然不能够随便突破了。 别说对方只是县主,哪怕是公主时不凡也都同样是如此选择,不会有任何的别的可能。 不过当时不凡说出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话之后,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也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感受才是最深刻的。这句话其实最感同身受都不是别人,而就算她们这些帝王的后妃。帝王的后妃对于这个才是最能够感同身受的,所以长孙皇后跟韦贵妃也都不好说什么了。 难道,长孙皇后和韦贵妃还能够否决这句话,那这个得是多么混蛋啊!因为君王是最喜新厌旧的,绝大部分君王都是最喜新厌旧的男人,所以这些帝王的后妃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不会反驳时不凡这话。 “哎,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吧!”韦贵妃最后无可奈何的说。 而定襄县主显然也都无可奈何了,时不凡绝对是帮助独孤大雪的。当时不凡说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之后,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也都不好帮助定襄县主出头了。如果她们还是硬要帮助定襄县主出头,那这样不是自己作死吗?作为帝王后妃,那最应该支持的也就是这种“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男人,不然这个不是在鼓励自己身为帝王的丈夫抛弃自己去找别的女人?他们才不傻呢,如果他们这么做那真的是自己自找了。 “女儿,走吧!”韦贵妃也都准备带着定襄县主准备离开,而定襄县主显然也都不太甘心,不过却也都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如果时不凡和独孤大雪的成婚只是普通的成婚,那定襄县主还有可能去让李世民逼迫他们“和离”,不过既然是太上皇李渊的赐婚,那这样李世民不可能为了这点破事也就去否决李渊的赐婚,这个事情对于皇帝来说太小,不值得。 当然,如果时不凡愿意跟独孤大雪“和离”,那李世民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时不凡既然说了在他心里独孤大雪远比定襄县主更重要,那这样说明时不凡不可能为了定襄县主和独孤大雪“离婚”的。 “如果,我愿意和那个姓秦都一样,你是否愿意?”定襄县主再次问。 “姓秦的?”韦贵妃显然不太明白。 “这个,你们皇家能够接受吗?”时不凡两手一摊说。 很快独孤大雪主动解释了一下秦嘉瑞和时不凡那种复杂的关系,而韦贵妃马上摇头拒绝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韦贵妃知道了时不凡和秦嘉瑞非妻非妾,这样当然不能够接受了。让一个大唐县主没名没分的跟着时不凡在,而还有更是荒唐,所以李唐皇家是不可能接受的。很快,韦贵妃拉着定襄县主走了,不然还不知道定襄县主会不会继续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呢! “皇后,等一会!”时不凡接着叫住了长孙皇后。 “你有事情吗?”长孙皇后问。 时不凡接着说:“皇后,我想皇上对你还是非常的重视的,毕竟你们是患难夫妻,别的妃嫔也都比不上吧?” 长孙皇后点头说:“这个当然!” 时不凡同样说:“可是皇后,既然如此,那我曾经跟李婉柔说过一句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同样的,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斗胆请问你一句,你真的做好戴这顶凤冠的准备了吗?“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长孙皇后再次问道。 时不凡回答:“皇后,很简单,也许在你眼里,皇帝只是你的丈夫,也许你们是患难夫妻,当年是真正的夫妻。可是现在改变了,你们也都不只是夫妻了,他已经是皇帝,而您是皇后。做一个皇后,和做一个妻子,其实是不同的身份。固然你们也许是同一个人,可是却代表了不同的身份。作为一个妻子,也许只是单纯的妻子,能够随便接受丈夫宠爱的女人。可是如果作为一个皇后,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比如说,你和各位后妃的关系,这样……” 长孙皇后却摇头说:“你不用来挑拨本宫和各位姐妹的关系,本宫不是那种善妒之人,他们也都不是那种想要挑战本宫的人。其实,他们也都非常清楚,世民心里面本宫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人都比不上。” 说完这话,长孙皇后显然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也都是非常相信李世民的。 “皇后,请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自古以来帝王不是要求后妃不干涉政务,甚至是认为前朝和后宫是必须要分开,绝对不能够有任何联系。可是,这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想罢了。我认为在帝王之家是没有朕的家事的,前朝和后宫已经是无法彻底割裂,必然是互相影响。这点谁都不能够否认,恐怕哪怕勉强否认,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所以皇后看起来暂时还没有完成这个转变,虽然我知道皇帝必然最宠爱皇后您,别的妃嫔必然也都知道,不会挑战您的身份地位。可是,架不住有些外人不知道啊!这次,不让说长孙家的人涉嫌谋反,那这样可是皇后你的麻烦了。长孙顺德,可是皇后您的同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个谁也都不能够否认。” 长孙皇后打断时不凡所说的,直接说:“本宫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宫相信兄长不会谋反,他也没有理由谋反。这个完全是无稽之谈,本宫相信世民会给他一个公道的。而这种事情,本宫身为皇后,反而要避嫌。本宫既然入了皇家的门,那也就和娘家没有关系了,所以这种事情不用多说了,反而本宫要避嫌啊!” “哈哈,皇后,看来你的身份果然还是没有转变过来啊!我说了,后宫和前朝是无法彻底割裂的,所以如果前朝会影响到后宫。如果,这些人状告长孙家的人,并非是真正要打击长孙家,而是要……”时不凡不说了,而是对着长孙皇后使了一个眼色。 “什么?”长孙皇后突然惊讶道:“他们的面部是我?不可能吧?” “皇后,如果您的亲人涉嫌谋反,那您的位置可就……”时不凡暗示说道。 长孙皇后再次说:“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谋反,不可能有证据的。没有证据,怎么可能牵扯到本宫头上?” “皇后啊,有些时候,没有证据无所谓,可是只要大家相信了,那才是麻烦的。到时候,哪怕任何人都知道没有证据,可是这种谋反大罪,真的是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的。目前还是只是在朝廷内部酝酿,可是再过一两天,也许事情就会越闹越大。到时候,舆论滔滔,皇后和皇帝哪怕都知道长孙家不可能谋反,可是有用吗?舆论滔滔啊,哪怕是假的只要大家愿意相信,那也都成为了真的了。”时不凡说。 长孙皇后这才认真思考了,因为她之前按照一般的习惯,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情,作为皇后反而要避嫌。可是如果对方的目标不是长孙家,而是自己呢?长孙皇后也不是什么傻子,跟着李世民多年,自然水平提高很多。当然,之前她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个也许也就是外朝和后宫交流没有那么密切的缘故,而时不凡也是从杜如晦的态度那里隐约猜测到了一些,而后来结合原先历史上的情况进行分析。而长孙皇后其实迟早也都能够想到这一点,不过她所能接收到的资料明细没有时不凡的多,自然是要暂时无法想到的。可是很快她也都可以想到了,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之前长孙皇后按照一直古代以来的规则,也就是一旦外戚谋反,那作为皇后反而要首先的和所谓的家族进行切割,而不是去帮助家族的人求情。 可是,长孙皇后却没有想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她认为家族成员谋反,作为后妃首先要切割和避嫌,这样保证自己的地位。可是,这次好像并非是真正的谋反,任何人都知道长孙家不可能谋反,更不可能去跟着那个李孝常谋反。所以说这次对“谋反”,不过是用来作为攻讦的借口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显然长孙皇后刚开始被“谋反”两个字给吓着了,下意识的不敢去求情,反而要保持中立。 可是如果仔细分析,这次所谓的谋反其实只是一次攻讦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如果对方的目标并非是这针对长孙家,而是针对长孙皇后呢?因为一个家族涉嫌谋反,那他们家族在宫里面的后妃位置肯定要出问题。 虽然目前谁都知道不可能谋反,可是架不住舆论的压力啊!一旦舆论压力巨大,那恐怕皇后自己也都要主动“请辞”,这样保证自己可以获得安稳。因为舆论滔滔,到时候可真的是压力巨大了。 可是一旦长孙皇后被迫“请辞”,那接下来将会围绕着这个皇后位置的又一轮博弈。而这个皇后的位置,其实归属于谁,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人以为皇后位置完全是看皇帝的宠爱,其实并非是如此。决定皇后位置的因素很多,而长孙皇后背后的长孙家,其实并不足以支撑她这个皇后的位置。而能够让他成功坐上皇后位置的因素有不少,其实一方面果然有李世民的宠爱,可是光是这样并不足以如此。另一方面其实是长孙皇后占据了儒家宗法体系的“大义”,占据了这个儒家宗法体系的“大义”之后,那李世民登基称帝之后,那她也就是当然的皇后。只要她不犯错,那是没有人能取代这个儒家宗法体系的。 哪怕别的利益集团也都眼红这个皇后的位置,想要把代表自己利益集团的后妃扶持上去。可是却要面临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敢否认儒家宗法体系,那他们的家族其实也是建立在儒家宗法体系之上的,他们自然不能否认这个儒家宗法体系。这样才是长孙皇后能坐上皇后位置的缘故,并非是李世民宠爱,而长孙家也都不足以支撑她这个皇后位置。 不知道多少人等着长孙皇后犯错呢!所谓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哪怕长孙皇后没有错,他们也都可以想办法牵连。可是长孙皇后自己非常聪明,非常的贤惠,自然不会轻易犯错。当然,要把一个人拉下水,并不一定是要直接针对他。可以针对他身边的人,比如说他的配偶或者是子女亲戚父母等等。既然长孙皇后这里搞不下去,那从他亲戚入手,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一旦长孙皇后的亲戚涉嫌谋反,那这样可真的是她必然要“避嫌”,甚至要主动“请辞”。 这样,他们的目的也都达到了,他们只是要针对长孙皇后,并非是要把事情闹大。 “皇后,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皇上对您还是非常看重的。这时候,必须要尽快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时不凡说。 长孙皇后眼睛里面闪过了精光,显然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长孙皇后非常清楚,长孙家能有今天,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这个皇后身份,不然长孙家富贵根本无法保存。所以,保住皇后位置,那也就是保住长孙家的富贵,所以她不能够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明降暗升 “长孙顺德长孙安业交友不慎,误交叛贼,经皇后求情,并且按照我大唐议亲之制,着免去长孙顺德左骁卫大将军之职,免去长孙安业监门将军之职,令其回家反省。” 李世民下达了这份制令,算是给这个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勾结李孝常谋反的事情做了一个反省。而且李世民的意思也就是到此为止了,不要继续牵连下去了。而在下面,尚书右丞韦挺有些郁闷。这次他们韦家策划攻讦长孙家,然后希望通过把这个事情闹大之后,逼迫长孙皇后主动“辞职”,这样他们韦贵妃也都可以顺势接管了这个后宫。哪怕退一步来说,李世民下达命令死保长孙皇后,可是经历了这次长孙家“谋反”案件之后,长孙皇后的威严必然会扫地,这样在后宫里面肯定会无法能够有效地管理了。到时候作为韦家的女儿,韦珪这个贵妃可以顺势的代理皇后的权力。虽然未必能获得真正的皇后头衔,可是绝对可以掌握后宫的实权。因为长孙家本来底蕴也都不深,完全是靠着李世民的宠爱还有所谓的宗法制度的帮助这才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如果一旦犯错了,那长孙皇后哪怕勉强留在皇后位置上,她在后宫威严扫地了。 而这次其实也就是希望逼迫长孙皇后主动“辞职”,哪怕不能逼迫她“辞职”,那也要让她威严扫地,无法能够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可是这个韦家的计划还没有达到高峰,刚刚起一个头,结果就被李世民给切断了。就好比一个已经启动加速到了顶峰的赛车,也许谁去阻拦那几乎是要被撞死的。可是如果在赛车刚刚发动,还没有开始加速到时候,恐怕很容易把他阻拦下来。现在李世民也就是快刀斩乱麻,根本不等这些韦家的人把气氛烘托热烈了,直接给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免职的处罚,这样韦家如果继续拿着这个理由说事,那显然是推翻皇帝的定义。这种傻事,他们可不敢。既然李世民已经命令下令了,那韦家刚刚启动的计划,也都还没有真正开始达到高峰,也就在开始就被阻拦了。 而他们没有说事的借口,那自然也就是无法威胁到长孙皇后的地位,这样让韦家非常郁闷。长孙皇后的皇后位置,简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谁让长孙家底蕴不深。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长孙皇后勉强借用了皇帝的感情和宗法制度来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可是背后的底蕴并不深,很容易被推翻。至少,长孙家相比那些大家族,地位还是差很多的。 “皇上,殿中侍御史陈康有事情要启奏!”陈康说。 李世民直接问:“你又要告时不凡什么罪名啊?” “哈哈哈哈……” 整个朝廷谁都知道,这个陈康可是“逢时必反”,几乎专门“咬”时不凡的。他每次出来告状,都是告时不凡,不过每次都被打脸回去。而他发扬屡败屡战的精神,每次都过来告状,显然是不告状不舒服。 “皇上李孝常谋反,其罪当诛。可是,有些人,却假传圣旨,这个也是当诛九族之罪啊!皇上,根据臣所知,任雅相和辛茂将在逮捕李孝常之时,假传圣旨,说皇上早就已经知道谋反,所以这才接管了利州兵权,然后逮捕了李孝常。而这等假传圣旨之事,那岂不是当诛九族的罪名?未必比谋反差多少吧?而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理应诛灭九族。而时不凡身为他们的恩师,那理应也要株连。这个可是假传圣旨之罪,如果皇上不严加惩处,不诛灭九族,那这样我大唐国法将会如何能够正名,我皇上如何能够统领天下?”陈康大义凌然的说。 李世民脸都黑了,白了陈康一眼,而陈康感觉纳闷了,李世民怎么反而白了自己一眼?按理说自己可是转告人家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这个假传圣旨可是大罪啊!古代皇帝怎么可能容忍假传圣旨呢?假传圣旨几乎是近乎于谋反,也是要灭九族的。可是李世民居然不但不高兴自己维护他的权威,反而白了自己一眼? 时不凡心里偷笑暗想:“陈康啊陈康,你这个傻鸟。一口一个维护法律,可是你居然不知道封建时代的法律,都是为了维护皇帝统治而设立的吗?封建时代的法律,有利于皇帝的才是‘法’,封建时期的法律不是看那些条文的,而是看是否有利于皇帝统治。而只要能有利于皇帝统治,那也就是最大的‘法’,真以为封建时期的那些法律就是纸上写的?切,李世民徇私枉法的情况多了去了,像是那种李承乾造反,带头的李承乾活着,从犯侯君集等人却灭满门的事情,都不不在少数。” “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又如何,可是他却扼杀了一个足以威胁大唐统治的大规模叛乱。如果一旦让李孝常在巴蜀一带造反,那对于大唐初期的财政压力还有军事压力非常巨大,到时候大唐可是在走钢丝,说不定会要被颠覆的。这个防止大唐被颠覆,和假传圣旨,孰重孰轻你都不知道?你真是傻鸟,居然连封建时期的法律本质都没有看清楚,就来这里乱喷。这下,打脸那是一定的。” 当然,李世民也都不可能公开赞同这个假传圣旨的事情。这个假传圣旨毕竟不光彩,如果别人有样学样也就麻烦那了。所以李世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专门抓住李孝常,而故意忽略那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的事情。其实李世民当然不能为了这个假传圣旨的事情追究任雅相和辛茂将的责任,人家可是权宜之计了。如果当时他们还要回到长安请示命令,那人家李孝常早就造反了。所以这种时候,用这种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也是不错的。 李世民不可能追究,如果为了这点事情也就把一个功臣给杀了,那以后谁还愿意为李世民卖命啊!虽然是权宜之计,当然也不值得公开表扬,所以李世民打算糊弄过去,这样也都不公开表扬也都不惩罚。可是这个陈康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动的拿这个来说事,简直是荒唐。这下好了,把事情摆在了明面上,那这样不是让李世民难做吗?如果处罚了任雅相和辛茂将甚至是时不凡,那不是在告诉大家帮助李世民立功了之后,不但没有赏赐,还要被杀头吗?那个时候,谁还敢立功啊! 可是不处罚任雅相和辛茂将,那接下来也都不能服众啊!假传圣旨之后没有任何处罚,那恐怕真的是要在鼓励别人假传圣旨了。所以,李世民感觉恼火,这个陈康这么不懂事,主动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李世民难做。 而陈康显然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借此机会把时不凡搞下去。自从他知道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的事情之后,他立刻认为这个是一个搞倒时不凡的机会,因为任雅相和辛茂将可是是不反对学生。学生犯错,那作为他们的师傅,那绝对是是要被牵连到的。他下意识的认为可以牵连到时不凡,这样他兴致冲冲的过来告状了。结果,没有想到李世民反而恶狠狠地看着他,让他也都蒙了。 不过,时不凡主动出来,说:“皇上,任雅相和辛茂将是我的学生,他们犯错我绝不包庇。所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当然,他们虽然是为了制止叛乱,可是也不能给如此草率的利用假传圣旨这等手段作为解决之道啊!所以,我认为虽然制止叛乱,有莫大功劳。可是这个假传圣旨,同样也是莫大罪名。所以,理应功过相抵!” 而李世民也都赶紧说:“对,就是功过相抵好了……” “皇上,难道就这么功过相抵了吗?如果这样,那岂不是……”陈康急忙说。 时不凡紧跟着说:“没错,皇上,绝对不能够就这么功过相抵了。我认为他们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太多挫折。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必须要进行惩罚,让他们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所以,臣以为不如予以降职好了。本来他们是明经科甲等及第,按理说应该授予从八品上的职位,而这次既然他们犯错,那也就必须要小降一级。不如让他们去中书省和门下省去担任主事一职,这样降低他们的官职,以示惩戒。” 李世民点头说:“好,就这么做!” “扑通!” 很多现场的官员都被时不凡的无耻给弄得给跪了,这个哪里是在降职,这个是在升职啊!自古以来官场也多有明升暗降和明降暗升的说法。而在乱世,如果把地方诸侯调动到中央任职,那也就是明升暗降。可是如果在太平时期,尤其是唐朝初期,把官员从中央外放出去,那可是在明升暗降啊! 如果是从地方调动到中央来任职,那哪怕降低几个品级也都无所谓,中央的京官比起地方官员有前途很多,所以多少地方官都希望挤破头往中央挤。同样,在京官里面,同样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是权力大并且是中枢的部门,那也就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文官比起武官地位稍高一些,虽然都是正三品,可是六部尚书却比起十六卫大将军地位要更高,所以如果从十六卫大将军被调动到六部担任尚书,那绝对是升迁了,甚至六部里面同样有三个等次。 而还有同样是正三品,可是六部的地位却明显比起中书令和门下侍中要低,中书令和门下侍中是宰相,而六部不是。同理,如果能去中书省和门下省任职,那哪怕主动给自己降职,那也是好事。很多人宁可主动降级也要去任职。所以虽然法律规定的品级是一回事,可是事实上在很多人,包括皇帝自己心里面,早就有了一杆秤,什么职位和什么职位虽然名义上不平等,可是事实上却完全是一样的。这种情况直到后世都是有的,不同部门的发展前途和福利不一样,自然也就是地位事实上是不同的。而很多人都希望往那些重要部门里面挤。 所以时不凡这样虽然名义上是降职了,可是却把他们送到了中书省和门下省,这个简直是其实是在升职。从八品上的官职很多,可是能进入门下省和中书省,那意义完全不一样啊!多少人宁可降低三级也要挤进去,可是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名义上是犯错被贬,可是事实上却在很多人眼里这个是在升职啊! “皇上英明,皇上宽宏大量,我想任雅相和辛茂将一定会非常感激皇上的不杀之恩的!”时不凡说。 那个陈康好像吃了大便一样脸色难看,这次他再次被打脸了。自己状告时不凡,每次都是送脸过来的,都是被狠狠的打了一下。这次他状告别人,虽然看起来是被惩罚了,可是这个惩罚还不如不惩罚呢!直接把人家任雅相还有辛茂将送到了两个最重要的部门里面任职,这样不是被使劲抽脸吗? 时不凡这个可是不折不扣的明降暗升,这个不但不是被惩罚,反而是无数人都羡慕不已的“升迁”。不过这个结果,时不凡非常满意,而李世民也都非常满意。这样可以顾全他们立功了之后要奖赏,可是也都可以避免了假传圣旨所带来的不合适的后果。所以这个明降暗升,是一个各方面都可以维护的选择,既可以算是名义上的惩罚,也都可以作为一个奖励,一举两得,李世民当然同意了。 而只有陈康,在这里再次被时不凡打脸,每次都被抽的火辣辣的。不过,时不凡知道,陈康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这个家伙也就是要专门抽自己,这个某种意义上也是李世民所支持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女皇三岁(上) 时不凡离开了皇宫,接下来他知道这次自己算是成功了,成功的把自己的两个铁杆走狗送到了大唐最重要的两个部门里面。而他们的职位是中书省的主事还有门下省的主事,这两个主事其实地位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中央部门的主任科员或者是调研员级别的官员,其实也就是一个高级办事员而已,负责一些具体事务,不过却没有像是六部主事那样有明显的方向,一般来说是摊上了什么事情,就要去办的那种。不过虽然只是一个品级比较低的职位,可是却没有人敢轻视。就好比后世一个中央部门下来的人,谁敢轻视,中央的官员可是见官大三级,哪怕下面的地方官都要小心伺候着。所以送自己的两个铁杆走狗进入了中书省和门下省,虽然未必能获得多大的影响力,可是却可以提前知道消息。提前知道消息,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军事还是政治,那提前知道消息那绝对是无比重要的优势。 “接下来一任利州都督,是谁了?李孝常谋反被杀,而李世民选择谁去担任利州都督?哦,我想起来了,后世利州也都被称之为女皇故里,虽然是自己往脸上贴金,可是却足以说明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曾经担任过利州都督。不过,我现在应该去拜访一下武士彟了!”时不凡想到。 时不凡等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主动去拜访工部尚书武士彟。武士彟可是李渊时代的开国功臣,他的经历在古代颇有几分传奇。他当年是木材商人,甚至和李渊关系不错,当时李渊在太原任职的时候曾经经常在他家居住。甚至后来武士彟放弃了亲自经营商业,甚至居然去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去当了一个隋朝的小武官,一个九品的队正,如果按照士兵人数大概也就是后世的排长,当然在唐朝影响力比起后世的排长要高。 接着李渊起兵,他不但出钱,还亲自出力去帮助李渊。李渊也都投桃报李,算是给了他富贵了。现在武士彟是工部尚书,在六部里面排名最后面。可是那好歹也是一个部门,工部可是负责工程建设,这种工程建设可都是肥的流油啊!虽然官职权力地位比起别的部门略低一些,可是却远比那些别的部门富裕很多,只要愿意狠下心去贪腐,那绝对是捞的钱很多的。也许有些人认为最富裕的是户部,其实不然,户部的钱都是被人预定甚至算计的,往往轮不到他们去贪污。 “定襄县男时不凡来访!”时不凡说。 时不凡以定襄县男的身份过来拜访,这样可以提高身份,成功概率比较大。不然人家一个尚书,还是一个国公,未必会见你啊! “时县男啊,是你啊!请!”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亲自出来说道。 “武尚书,不敢当啊,亲自出来?”时不凡问道。 武士彟居然对时不凡非常的友好,说:“呵呵,我一直希望向您致谢啊!最近这些年我们京畿一带的各种的水利,土木等等工程都迟钝,朝廷不敢征发徭役,没有土建之工匠。所以我这个工部尚书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直停顿了。不过自从不久之前时县男你弄了那个所谓的合作社的方式,这样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土建工匠,而且都是熟手。现在一个土建工匠,比起过去十个的速度还快,质量更是过去无法相比的。我这个工部尚书,日子过得可是轻松很多了。” 时不凡这才说难怪,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说时不凡和武士彟并不认识,怎么人家对自己这么友好。原来是时不凡的那新模式为工部提供了大量的熟练工匠,这样让他可以完成任务去交差了。过去修建工程,往往都是要征发徭役,这样对百姓的损害很大,并且效率很低。自从时不凡采用了这个新时代合作社模式,提供了大量熟练并且专业的土木建设工匠来做事,这样武士彟这个工部尚书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修建各种土木工程,他的工作进展顺利很多,不用担心征发徭役伤害百姓。 不过时不凡大概也都清楚,这个武士彟这辈子前途也都到头了。何况想要在这个三品的工部尚书再次升迁,那不是立功也就行了的。到了一定层次的职位,不是光有能力和功劳也就能获得升迁的,还要综合考虑各种政治的局势。武士彟背后没有人,没有一个可以代表的利益阶层支持他,所以工部尚书已经是他的顶峰,目前是不可能被顶上宰相位置的。不过武士彟显然也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他从一个古代地位很低的木材商人成为了开国功臣工部尚书,那在古代绝对是一个励志传奇。 “武尚书,今天我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时不凡说。 “哦?有何事情?”武士彟问。 时不凡主动说:“武尚书,我想你应该知道利州都督李孝常谋反,而利州都督肯定是出了一个缺。而朝廷现在也许对于利州非常不放心,利州是巴蜀地带,非信任之人无法胜任啊!” “这是自然!”武士彟说。 这个利州处于巴蜀一带,再加上古代的“都督”这种官职可是一个非常权力大的官职,基本上既可以管理政务,也都可以管理军事,实权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按照这种利州的地理位置,那非常的封闭,有天险的保护,而且物产丰富,是一个天然的造反割据的好地方。所以要非常信任的人才能够担任,不然是根本不可能能够担任的。 “按说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才能过去担任。可是之前李孝常谋反,也许反而给皇帝提了一个醒,也许皇亲国戚也都未必可靠。到时候,恐怕最后皇帝才会发现开国功臣才是最可靠的,甚至比起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更有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就是远亲。可是像是武尚书这种开国功臣,那绝对是近邻和朋友。”时不凡说。 武士彟当然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然后说:“你是说,朝廷可能要让我去担任利州都督?” 武士彟也都在心里面权衡利弊,如果让自己去担任利州都督,那这样从朝廷外放出去担任这个正三品的都督,名义上是平调,可是至于是升迁还是贬官,这个也都有些难说。如果是别的部门的尚书被调动去任职,那绝对是贬职了。可是这个工部,却有些难说啊! 其实要说地位,其实反而是都督比工部尚书更高一些,可是如果要说对于国家政策的影响力,那反而是工部尚书距离中央更近,更容易影响到中央的决策。所以说各有利弊,而武士彟对于这个如果去巴蜀任职,那对于他来说其实还是等于平调,没有太多好处的。 “武尚书,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够坐稳这个尚书的位置吗?六部尚书,那可是帝王之亲信才能够去担任的。何况,您可是太上皇的朋友,所以……与其在这里收夹板气,不如出去外面任职,这样至少可以是一个封疆大吏,日子过得舒坦啊!何况,像是您这种开国功臣,现在不也是有很多人都被外放出去了吗?”时不凡说。 武士彟这才无奈的点头了,说:“看来也就是如此了!” 武士彟是李渊的人,并非是李世民的人。李世民当了皇帝之后,那李渊时代的老臣子一般多是明升暗降,然后好吃好喝的供养起来,可是就是没有多大权力了。武士彟这个工部尚书,工部尚书虽然是排名比较靠后,可是那好歹也是一个部啊!如果武士彟留在这里恋栈不去,那这样恐怕就要受到夹板气了。上头有尚书仆射,下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这个位置,而李世民也都不见得帮助他。在这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况之下,不如主动“圆润的离开”,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现在确实有不少李渊时代的开国功臣也都被逐步外放出去担任都督了,这个其实也就是李世民希望把这些老东西给弄走,这样把自己的亲信留在中枢。在古代,尤其是和平时期,京官往往比地方官更重要。京官相对低位更高,除非是乱世,不然地方官低位都不如京官。李绩被外放了,而别的不少李渊时代的功臣也都被逐步外放,屈突通也被外放为洪州都督,刑部尚书刘政会多半也快了。至于这个武士彟恐怕也是逃不过的,所以这个时候主动请求离开,那不如还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 至于到了地方担任都督,那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因为在地方担任都督,那可是封疆大吏,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的。完全可以作威作福当一个土皇帝,尤其是目前他五十多岁,上不去了,自然就考虑趁着这个时候多享受一下了。不然在中央收到这个夹板气,而且没有升迁的前途了,自然是非常难受的。主动离开,不如让皇帝有一个好印象,这样说不定还可以遗泽后代。 这个其实也就是一个老官僚都共有的想法,既然自己没有前途了,不如主动“急流勇退”,这样还能够让自己的后代可以获得更好的地位。而且与其被人家主动给轰走,不如自己主动走,然后留下一个好印象。 “好,那我明天就上表去请求调往利州!”武士彟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说:“武尚书,你可以上表的同时,推荐一下你的继任者!” “这个……有用吗?”武士彟犹豫的说。 虽然按照从古至今的传统,甚至后世也都有这个传统,也就是在一个官员离任的时候,可以有推荐自己继任者的权力。当然,这个推荐的权力,其实也只是理论上存在而已,具体用谁和不用谁,不是由着你来决定的。所以这个推荐权力只是理论上存在,上头也都未必会听,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听的。 “您不如推荐一下秘书监段纶,这样多半可以通过!”时不凡说。 “段纶?我大唐驸马?”武士彟疑惑道。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我大唐驸马。段纶之前是益州都督,也是一个巴蜀的都督。不过后来被人诬告谋反,所以被调动回来了长安任职。现在担任秘书监,他一直在闭门修道,事实根本没有去任职过。” 这个段纶也都够倒霉的,之前是益州都督,也是一个巴蜀的封疆大吏。不过被人告状谋反,后来朝廷也是“查无实据”,最后把他调动回到长安任职。不过时不凡认为这个段纶也“被谋反”了,可能是李渊想要找借口把他调回来,这才是故意的“谋反”的。 锻炼是李渊的女婿,李世民的姐夫,是大唐的外戚,是可以信任的。 “段纶,目前都不管事了啊!”武士彟问道。 “呵呵,正因为他不管是,才不会瞎搞!目前我大唐经不起折腾,尤其是现在局势不错,经不起瞎搞。这个工部可是负责土木工程的,应该知道土木工程是花钱如流水的。所以让他来担任,一方面朝廷可以信任,另一方面他不管是,那自然也就是萧规曹随了,不会出现大的变动。如果换一个能人过来,那谁知道要折腾成为什么样?说不定他办事太热情了,到处瞎搞也不是好事啊!让段纶这这个不怎么管事的人来接任,那是最容易萧规曹随,不会出事的人。”时不凡回答。 “好吧,既然这样我推荐段纶,希望能够遗泽后人好了。”武士彟说。 武士彟主动说:“时县男,今天晚上留在我这里好了,我宴请你!” “好的,我正好想要看看你的次女!”时不凡说。 “次女?她才三岁而已啊!”武士彟疑惑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谁在捅刀子? 推荐阅读: ?时不凡长子出世,并且这两个女人解决了双方的关系之后,时不凡也都放心了。而古代可没有什么陪产假的说法,所以时不凡该工作还要工作。他现在负责督办那些期货市场的事情,完善期货市场的运行。其实这个期货市场也就是用来牟利的,通过这种倒腾期货,从中获得暴利。至于当中他们会有什么结果,这个肯定是士族和那些投机商的亏本。当然,同样也有部分人会赚钱,至于那些赚钱的人,他们也许是幸运儿,可是他们背后的却是无数人的亏损甚至破产。不过时不凡并不在意,因为那些加入进来投机的,其实很多都是咎由自取的。也许投机会让他们家族破产,甚至家人都会无所依存。可是时不凡没有逼迫他们进来参与投机,是他们自己要加入的,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很多人也许刚开始赚钱的时候认为是好事,主动把所有身价都投入进来了。可是后来亏损了,却大骂政府和庄家了。其实人家也没有要你把所有身价都投靠进来,何况这个谁都知道是在故意炒作投机,可是你自己明知道是投机,还主动加入了进来,那这样不是你的事情吗?人家明摆着告诉你这个是有人炒作的,你还主动加入进来,那这样倒霉了却怪他。可惜,这种愿意主动被骗争,主动加入进来炒作的人,绝对不少了。 “财帛动人心,这样接下来他们将会陷入内耗当中,而普通百姓是得利的。百姓有了稳定的收入,那也就不会卖地。只要不出让土地,那我可以继续让他们在目前的合作社模式之下继续生产,直到有一天工商也能吸收大量的脱产工人之后,那个时候进行相应的土地政策改革,也就算是可以了。目前只是出于‘自愿’而已,以后生产力提升,必然会土地再次集中,这样进一步的获得更大的生产效益。”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在研究东西方的经济史的时候,都发现农业生产其实都是秉承着一个方式。从土地集中,然后到分散,最后再次到集中的模式。其实这种原始的土地兼并,他并没有改变生产模式,采用的还是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事实上种田的还是那些人,而只不过是土地所有权的那张纸改变了,这样并没有额外增加的产量。至于接下来分分散,是为了调动农民积极性,最后同样得到了生产效率的提高。可是,当科技发展到了一定程度,生产管理组织方法已经进步了。 过去那种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反而成为了制约产能的桎梏,这个时候土地会再次集中。 在时不凡后世所看到的经济调查数据,世界各国的主要粮食生产方,其实早就已经不是普通的散户农民了。那些主要的粮食生产商其实已经是种粮大户,甚至是农垦公司,并非是散户农民。散户农民主要是种植一些经济作物而已,并非是以粮食为主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农民自己选择种植粮食,可是供应全国粮食需要的,反而是那些种粮大户还有农垦公司,他们手下的土地大量都是流转过来的。他们其实也是在兼并土地,是在把别的散户农民的土地通过一些所谓的“流转”承包权,还有各种的方法花费了少量的代价拿到了使用权,最后长期进行大规模种植,采用了先进的农机等等进行种植。而那些没有了土地使用权的农民,往往会选择进城打工。 时不凡的这个合作社方式其实是和后世差不多,把土地集中起来使用,然后让“种粮大户”统一使用更先进的马耕还有新式农具,降低农产单位成本。再加上唐朝初期地多人少,缺少的是人,反而不是土地。所以在就业压力不大的情况下,改变小农经济是最合适的时候了。不然一旦人口越来越多,反而越是以来小农经济的精耕细作,越是依赖于通过小农经济保障所谓的“就业”。小农经济固然有他千般不好,可是他却是最稳定的“保就业”方式,所以古代一般多是如此。 “目前的合作社模式最大的缺点也就是在于土地所有权,合作社的最大漏洞在于农民是‘自愿’一起合作,所以必须要保证农民名义上的所有权。一旦农民没有了所有权,那新的地主必然会要求退出这个‘合作社’,最后合作社模式彻底崩溃。尽可能的保证农民稳定收入,不要让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卖地,这样才是根本!”时不凡在纸上写了这么一个经验。 “时员外郎,尚书省传来消息,利州都督李孝常谋反!”有人惊讶道。 “李孝常谋反?他起兵了?”时不凡问。 “没有,他是被当地采访使任雅相和辛茂将给当场拿下,没有谋反。不过,现在已经押送到了长安,准备接收处置!” 时不凡笑了笑,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还是有些本事的,能够直接拿下了李孝常。 不过李孝常能够如何,这个肯定是必死无疑。这个李孝常和别的人不一样,别的人其实只是“被谋反”。虽然唐朝初年很多高级官员等等也都“谋反”过,可是谁都知道那些所谓的“谋反”不过是用来君臣博弈的手段而已。可是这个李孝常可是“真”谋反啊!这个可不是君臣博弈了,而真正在谋反,所以他的命运已经可以确定了。 “李孝常,我大唐对他不薄啊!他居然要谋反!”李世民怒道。 而下面的臣子一个个也都是大气不敢喘,这个是谋反啊,真正的在谋反啊,和那种所谓的“谋反”不一样。尤其是李孝常可曾经是封疆大吏,是一个利州都督。虽然只是利州都督,可是却统领整个巴蜀地区,如果一旦巴蜀地区动荡,那后果不堪设想。巴蜀地区自古有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巴蜀地区天然的地理优势,甚至是各种的物产丰富,足以作为一个重要的割据地区。刘备也都曾经在那里建立了蜀汉,如果不是邓艾偷袭阴平,那蜀汉是否能够那么快灭亡还是一个问题。要知道当年司马昭灭蜀汉,是有着很大的侥幸的。 如果利州都督李孝常谋反,那这样对于大唐来说是莫大的尴尬。目前大唐国库很穷,如果要调集数以十万计的部队去平叛,那代价很大的。背后动员更是无比巨大,这样如此大规模调兵,那压力很大。以巴蜀地区的地理优势,那没有数十万大军无法有效的攻破。何况自从当邓艾偷袭之后,历代守蜀的人都知道防守阴平了,所以阴平是不可靠的,这样攻破巴蜀更难。所以李孝常这个位置,绝对是要命了。 “皇上,当年太上皇让李孝常去镇守利州,其实也就是信任他身为我大唐宗室,所以才会如此重用。可是他居然不思如何为国出力,居然意图谋反,其罪当诛!”马上有人开口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李世民现在有了一种“日了狗了”的感觉,当年李渊信任这个李孝常,甚至他刚刚投靠,靠着和李唐有那么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所以也就直接大发利市给他封王了。甚至后来还让他镇守巴蜀,其实也是信任他。 谁都知道巴蜀地区是一个造反的好地方,所以才让他去镇守。这下好了,人家反而居然要造反了? 自己信任的人,居然选择了造反,并且还是李唐给他的资本,这样当然让李世民感觉“日了狗了”。这样不是再说你李唐皇帝无能,没有识人之明吗? “李孝常改杀!”李世民直接说了一句。 李世民说了这话,显然是确定了李孝常的命运,不过接下来,显然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皇上,李孝常谋反,可是臣听闻李孝常跟监门将军长孙安业,还有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关系密切,臣以为他们涉嫌勾结。”有人出来说道。 结果很快,马上一大群人也都同样出来了,这样纷纷表明这是长孙顺德和长孙安业和李孝常有勾结,显然是要把长孙家拉下水。 长孙无忌看到了这个情况,彻底惊慌了。 “是谁在搞长孙家?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些人几乎各派系都有,他们怎么在搞张孙家?”时不凡惊讶的想到。 而这个直接对长孙顺德和长孙安业开炮了,长孙顺德是左骁卫大将军,是长孙家第一个重要人物。而长孙安业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唐朝也都获得重用。可是居然有人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长孙家拉下水,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 李世民也都一阵惊讶,到底是在背后搞长孙家,这次李世民也都弄不明白了。时不凡和李世民也都看不出来了,这次怎么有人开始对长孙家开炮了?这个背后到底是谁,居然直接对长孙家开炮,显然是不太正常的。 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其实不过是被冤枉了而已。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其实虽然和李孝常关系好,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会选择造反。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脑子进水了吗?要知道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最大的优点也就是在于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他们会这么愚蠢?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同样一朝天子一朝外戚,连独孤家都明白,如果李渊退位之后,那他们独孤家将会彻底丧失发展的机会。因为李世民的母亲姓窦,一般哪怕要照顾,也都不会照顾到祖母那一层啊! 所以别人都有可能造反,长孙家绝对不会造反,尤其是不会造李世民的反。长孙顺德和长孙安业吃错药了?所以这次显然是有人要利用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跟李孝常交好的事情做文章,然后把祸水东引到长孙家,用来攻击长孙家了。 “是谁在背后搞鬼,怎么各派系的都一起出来了?”时不凡也都感觉有些看不清楚形势了。 而房玄龄杜如晦等等一些人,都在犹如老僧入定一样,好像没有多说什么话。至于长孙无忌,脸色显然是非常有些慌乱了,这个是谋反的大罪,他们长孙家带不起这顶罪名。而长孙无忌处理事务的能力明显不如房杜,再加上外戚的身份是他最大的保障。如果被牵连到了这个谋反的案件里面,那才是可怕的。 谋反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一旦牵连进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情况,一个个都是中低级官员在发话,而高级官员一个都没有说话。 “不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恐怕一次**又要开始了,这个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要搞长孙家,不过到底是要搞到什么程度?他们是针对谁,是针对长孙无忌,还是针对别人?”时不凡心里开始担忧起来了。 目前时不凡感觉这里面有问题啊,绝对是有问题的,具体问题他们到底是针对谁也还是不清楚。而那些中低级官员也都纷纷开始在后面搞事,可是现在局势却非常复杂了,根本不太看得清楚了。让时不凡也都感觉迷惑,这样时候谁在搞长孙家。 “房玄龄杜如晦都没有开口,到底是谁在搞事呢?不应该啊,按理说杜如晦代表的是关陇集团的利益,他怎么不出来为长孙无忌说话呢?”时不凡想道。 李世民看到了现在局势不明朗,直接说:“退下吧,朕考虑一下!” 李世民下令退下了,而时不凡也都感觉异常的疑惑,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时不凡赶紧来到了大唐后宫,直接出示了李世民那块可以自由出入后宫的鱼符,然后去找到了自己的老婆独孤大雪,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说法,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怎么无缘无故的有人对长孙家捅刀子?(未完待续。) 看过《文科大唐》的书友还喜欢、、重庆大学巨.乳校花自拍,真正的童颜巨.乳照片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岛 搜索 meinvdao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三个代表? 时不凡叫住了独孤大雪,独孤大雪立刻停止了行礼,显然不知道时不凡为什么叫住他。 时不凡转头对定襄县主说:“县主,既然按照规则位卑者要向位尊者行礼,那我也只是五品县男,而实际职官也不过是六品员外郎,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向您行礼才是!” “不不不,不用了,你可以不用!”定襄县主急忙说。 显然定襄县主对待时不凡和对待独孤大雪的态度完全不同,因为其实很简单,任何人对待自己喜欢的异性都是非常宽容,可是对待情敌却非常严苛,这个也就是区别。所以定襄县主能够容许时不凡不行礼,可是却不能够给容许独孤大雪了。 “县主,你不是说要严格执行宫廷规则吗?所以我也要如此,在这个宫廷必须要遵守。所以,县主,请受我一拜!”时不凡说。 时不凡主动对定襄县主行礼了,算是完成了这个古代的规则。而独孤大雪也都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个显然是时不凡在帮她了。 “县主,所谓礼不可废,那我自然要向您行礼才对!”独孤大雪说。 独孤大雪也都接着行礼了,因为时不凡首先行礼,那代表了自己丈夫选择帮助自己。独孤大雪也都知道,定襄县主如此折腾自己,其实本质上不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宫廷规则,只是因为她们算是情敌,所以才会如此故意在时不凡勉强折腾而已。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也都同样是主动行礼了,那他们之间其实虽然看起来是定襄县主“获胜”了,可是这个胜利却明显不是她所想要的,反而是输了。 独孤大雪知道这次之后,时不凡虽然算是更“尊敬”了这个定襄县主,可是事实上时不凡和定襄县主的私人关系更疏远了一些。所以这次,定襄县主摆明了才是真正的失败一方,独孤大雪也都可以容易接受了。 独孤大雪行礼之后,定襄县主有几分生气的对时不凡说:“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帮她?” “县主,大雪毕竟是我的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并且是我的家人,是和我相濡以沫的妻子,同甘共苦的家人。所以我再怎么样,也都必须要帮她。”时不凡说。 定襄县主直接说:“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朋友,朋友而已!”时不凡回答。 定襄县主白了独孤大雪一眼,显然对于独孤大雪还是有几分愤恨的,不过她很快转头就走了。 “谢谢!”独孤大雪同样对时不凡说。 “不用,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是一家人!”时不凡安抚说。 时不凡在这个时候只能够帮助独孤大雪,因为独孤大雪是自己的妻子,真正的妻子。而定襄县主,其实也就是一个“情人”而已。时不凡非常清楚,也许自己能够出外玩玩,也许自己可以出外去找情人,可是真正重要的还是自己家里的合法妻子。后世固然有不少人有权有势之后,会选择在外风流,可是却同样有不少人明白,在外面玩玩可以,可是绝对不能真的为了那个女人也就把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妻子彻底放弃了。 外面的情人永远只是生活的调味,并非是真正的依靠。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独孤大雪是自己的合法妻子,这辈子都是绑在一起的。而定襄县主不过是时不凡生活里面感情的一个调味剂,只是一个寻找刺激的玩法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要当做自己的妻子。 所以也许这个对于定襄县主有些残酷,可是如果独孤大雪和定襄县主发生了冲突,时不凡会毫不犹豫的帮助独孤大雪,因为在时不凡她们的地位并不一样。 “嗯!”独孤大雪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知道哪怕定襄县主事实上的地位比她高,可是在时不凡心里面她却远比定襄县主要高。 独孤大雪是结发妻子,可是定襄县主只是时不凡生活当中的感情寻找刺激的调味品而已,并非是真正的无法彻底离开。以时不凡的能力和地位,想要找几个生活中的调味品,并不难,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当定襄县主知道了自己只是时不凡的“朋友”之后,立刻明白了自己在时不凡的心里远远没有独孤大雪重要。所以对于定襄县主来说,这样现实显然是有些残酷了。 “好了,夫君,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我?”独孤大雪心情不错了,主动问道。 “大雪,我想知道杜如晦和那些关陇武夫,到底是什么关系?”时不凡说。 听到了时不凡这话,其实也就是让独孤大雪明白了意思,其实也就是问杜如晦和关陇集团之间的关系。 “其实,杜如晦除了是关陇那些人之外,同样也是关中士族的人。其实杜如晦出身于京兆杜氏,也是一个名门世家。不过其实关中和山东之间的矛盾,一直都是存在的。其实早在先秦时期,关中和山东的公卿之间的冲突也都不少。这里面有着很多的矛盾,比如说当年先秦时期关中的秦国和山东的齐国之间也都有了不少的争端。甚至当年其实哪怕秦国一统天下,齐国为主的思维和秦国不同。而这个一直蔓延到了今天,虽然已经少了很多,可是这种想法上的不同,也是他们冲突的原因。” “不过,后来关陇集团得以发展,让武夫开始开始升起。而关陇武夫和关陇士族正好互相补充,成了一个有合作的基础。” 时不凡这才真正具体知道其实以关中代表的文化,和山东所代表的文化明显是有着区别的。这种其实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区别,早在先秦时期也都种下了种子。当然,不同时代同样有着不同发展,甚至当年其实也都有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之争,而后来同样有不少的学术和政治上的争斗,而这里面同样还有一个“意识.形态”当中的矛盾。不同的地理环境不同的生产方式,让他们之间的一时区别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甚至也许未来找到一千多年之后还是有一定的存在的。 “关陇士族和关陇武夫开始有了一定合作,可是目前我大唐的关陇那些人,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去作为中枢的代表。虽然目前长孙无忌是比较合适的,可是长孙家在关陇这些集团里面地位并不高,而李唐皇家,甚至是我祖上的独孤家,其实是当年的八柱国之一。可是长孙家,却根本无法有足够的地位。长孙家根基不稳,再加上他妹妹是皇后,反而是外戚,能力放么也都不如杜如晦。这样综合考虑,其实杜如晦身兼了关陇武夫还有关陇士族双重的身份。那些当年八柱国后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成器,无法选出一个来代替大家发言之人,这样只好让杜如晦一起挑着了,反正他们也都没有少合作过。” “所以,杜如晦不光是关中士族,同样也是关陇武夫,也还是关陇文化的集中体现。”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想了想,然后说:“这个不就是所谓的‘三个代表’了吗?” 时不凡大概清楚了杜如晦的关系了,杜如晦在关陇武夫集团那里没有找到合适人选的时候,那些关陇武夫不得不选择杜如晦作为代言人。虽然杜如晦是关中士族,可是关中士族和关陇武夫其实渊源深厚,让他作为代言人也都不是不可。 这次杜如晦可真的是厉害了,一个人身兼三个方面的代表。不但代表了关陇集团,同样代表了关中士族,还是代表了关中文化的意识.形态,这样算是代表了三个政治群体的代言人,那这样可真的是所谓的“三个代表”,能够代表三个政治集团和文化集团的人。 当然,也许杜如晦死了之后,就轮到了李靖来作为关陇集团的代言人了。李靖是雍州人,并且是关中人,再加上是多年的武将出身,完全有可能成为这个代言人。不过李靖也都当不了多少年,因为李靖年龄大了,是一个巨大的硬伤。不过哪怕只要李世民在一天,那也都轮不到长孙无忌出头,外戚也就是这样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那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杜如晦其实目前也是关陇集团的代言人,而长孙无忌也是有这个资格的吗?”时不凡问道。 “是的,我认为是如此。”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再次陷入了思考,如果说杜如晦身兼三个政治和意识.形态的代言人,那他按理说应该不会对长孙无忌出手,或者说是那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因为杜如晦这次居然没有开口声援长孙无忌,那后果是如何?那说明也就杜如晦不是主谋,那也是帮凶了。可是杜如晦没有必要对长孙无忌下手啊,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矛盾,要把长孙家整死啊! 何况这次看起来并非是政治集团的争斗,这个只是集中了火力去搞长孙家,并没有波及整个政治集团,说明也许只是有人要真对长孙家,并非是要故意的挑起两个政治集团的争斗。对方显然也是希望针对长孙家,并非是针对关陇集团。可是对方针对长孙家,谁会和长孙家有仇? 时不凡思来想去,好像谁也都没有对长孙家有仇啊!长孙家想要结仇,也都没有这个资格啊!要说这么高层次的集团争斗,不会轻易结仇的,因为很多时候连结仇的资格都没有。就好比大象不会计较蚂蚁的冒犯一样,如果境界差距太大了,那也自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犯的着吗? 所以谁跟长孙家如此矛盾,要用一个谋反这个罪名来收拾他们?谋反这个罪名可是要命的,如果玩不好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不过,时不凡思考的时候,却很快有人过来了。 “独孤尚宫,时县男,皇后还有韦贵妃让你们过去。定襄县主告状,说你们欺负她。”一个宫女说道。 时不凡不由得摇头,说:“定襄县主,居然受委屈了直接去找母亲告状了。韦贵妃也都来为女儿出头了,没有想到长孙皇后居然也都来插一手。” 独孤大雪也都无语说:“皇后居然也都来插手了?不过要说定襄县主并非是皇帝的亲生女儿,皇后连嫡母也都不是,怎么也都过来掺合了?要说韦贵妃甚至京兆韦氏帮忙也都可以,可是皇后居然也都出来了。这个定襄县主也是京兆韦家的外孙女,可是皇后非亲非故的,那也都不可能有什么插手的余地啊!不过硬要找理由,那也就是定襄县主也勉强算是大唐皇族了,作为国母插手,那也不是不行。” “京兆韦氏,京兆杜氏?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时不凡想。 京兆韦氏和京兆杜氏,其实都是京兆地区的两个大家族了。杜如晦也就是京兆杜氏的人,杜如晦并非是什么普通人家出身,是关中士族。而韦氏也是如此,韦贵妃虽然曾经嫁人过,可是却也是京兆韦氏的女儿。当时李渊进入了长安,也许出于安抚京兆地区的士族的想法,所以给李世民娶了韦贵妃,还有一些别的女人。这些其实也都是带有联姻成分的,而韦贵妃是长孙皇后以下地位最高的贵妃,甚至在长孙皇后去世之后,成了无冕皇后,一直主持着李世民的后宫。 “对了,这次针对长孙家,会不会并非是针对朝廷政务,而是在针对长孙皇后?会不会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长孙无忌,而是长孙皇后?”时不凡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按照京兆杜氏和京兆韦氏的关系,那他们也都有针对长孙皇后的可能,这样也都可能解释为什么杜如晦会一言不发了,面对长孙家被打击,杜如晦选择了袖手旁观。 “如果是京兆韦氏在背后搞事,那也许还真的有可能会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了!”时不凡想道。(未完待续。)++巨.乳美女李雪婷性感透视装私房写真,极力推荐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三十八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上 时不凡自从知道了这个关陇集团内部的关系,他算是大概明白了这里面的问题〔〈= 而这次对长孙家的进攻,其实是关中本位的一次“内战”。这次其实只是出于关中本位的一次内战而已,所以杜如晦不好插手。不过,这次明显是针对长孙家,甚至是针对长孙皇后的。 “大雪,你听说刚才的事情了吗?刚才有人要利用这个李孝常谋反,想要牵连到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时不凡说。 不过独孤大雪很快回答:“不可能的,也许任何人都可能谋反,可是长孙家最没有跟着李孝常谋反的理由。长孙家的权力来自于皇帝对于长孙皇后的恩宠,所以谁都可能谋反,可是长孙家绝对不可能谋反。何况还是帮助李孝常谋反,这样更是不可能。帮李孝常谋反,那不是舍近求远吗?” “是啊!这个道理任何人都知道,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想要趁机把长孙家牵扯进来。我想,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么简单的。恐怕他们的目标,并非是直接针对长孙无忌,而是……”时不凡说。 “而是什么?”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回答:”我怀疑,他们是针对长孙皇后!“ “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独孤大雪差点惊呼。 居然有人敢针对长孙皇后,这样真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知道没有人比宫里面的人更了解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的感情,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那可是患难夫妻,真正的一起打拼起来的。也许一个男人对着亲自跟自己共患难的夫妻真的是非常重视的,历史上固然有很多好色的皇帝,可是却有那么几个皇帝,是以“专情”出了名的。比如说隋文帝杨坚,明孝宗朱祐樘,而喜欢上了一个年龄比自己大足足十七岁的万贵妃的皇帝朱见深。 可是如果仔细看看这几个皇帝的经历,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专情”,那是因为他们的妻子可是和他们一起共患难过的。隋文帝杨坚的皇位,甚至可以说是获得了独孤家,获得了独孤皇后的帮助这才一起能篡夺北周来建立隋朝的。而朱见深之所以如此专宠万贵妃,那是因为万贵妃在他最苦难的时候,依然对他不离不弃,甚至拼了命的维护他。至于朱祐樘也都差不多是如此,他们都是受苦过的,甚至得到了自己女人的不离不弃一直照顾。 所以虽然固然好色的皇帝很多,可是并非绝对所有皇帝都是彻底“好色”喜新厌旧的。因为绝大部分皇帝从小就没有受苦过,他们没有受苦,所以自然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跟在他们身边和他们共患难,这样的情分淡了很多。可是那些和女人一起共患难过的皇帝,往往会对这个女人比较“专情”。所以虽然李世民后妃还是不少的,可是却绝对没有人能取代长孙皇后的位置,这是历史所公认的。其实按说长孙家在隋唐时期并非是什么顶级豪门,按理说长孙皇后去世之后完全有可能让人“递补”,可是李世民依然没有选择“递补”,那足以说明在他眼里面没有人能比得上长孙皇后了。 “大雪,按照一些犯罪的说法,谁会因为这件事情获利最大,那他也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再次惊讶道:“你是说韦贵妃?不可能吧,难道韦贵妃不知道,皇帝是不可能废了长孙皇后的。” “当然,她知道,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也许是有些人没有搞清楚状况,也就在这里自以为是的瞎搞,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后宫并没有彻底分封闭,可是却绝对是不同圈子的地方了。所以不同圈子之间交流不方便,哪怕是同一个家族的人也都不太方便了。所以他们也许是沟通不好,无法能互相沟通,外面的人有人在瞎搞,而里面的人却跟着遭殃。所以,这样才是最麻烦的。”时不凡说道。 现在时不凡不知道这个韦贵妃是否参与了这个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韦贵妃自己并不清楚,是她家族成员在搞不清楚状况时候自己自作主张瞎搞的。按说如果长孙皇后倒霉,受益最大的人也就是这个韦贵妃。因为韦贵妃是长孙皇后之下第一人,如果要说有谁能够有资格有资历并且获得李世民的重视,其实也就是这个韦贵妃了。长孙皇后去世之后,韦贵妃也就是无冕之皇后,她是直接受益最大的人。不过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她在操作,也许她们家族里面有人搞不清楚状况,自以为抓住了一些长孙家的把柄,就使劲在这里瞎搞了。 “看来,趁着这个时候,卖一个好给长孙皇后也不是不行!”时不凡想道。 这个有人要对长孙皇后开炮,时不凡知道这次长孙皇后绝对是有惊无险的。也许现在李世民一时想不到这里面的问题,可是李世民却绝对很快可以猜测到了。按照原先历史,长孙皇后居然为自己的亲族求情,尤其是在对方犯了谋反大罪的时候求情。按理说身为皇后,自己家族成员被牵扯到了谋反的事情当中,不应该主动的去求情,反而应该’大义灭亲“来维护自己的地位。一旦后族有人谋反,那皇后恐怕也都要被废了。 所以长孙皇后按理说应该主动避嫌,可是长孙皇后居然还是去为那些谋反的人求情,这样显然是不正常的。长孙皇后应该不至于如此傻,而有些人以为是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过分宠爱了,所以才会赦免那些谋反的人,还让他去当官。 可是时不凡认为这个不是什么“宠爱”就能解释的通的,唐朝时期的“谋反”,可是一个用烂的罪名。谋反分为“真”谋反,还有假的“谋反”。长孙家显然是“假谋反”,是被用来作为攻击借口的,所以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谋反,是躺着也中枪。在这种“假谋反”的情况下,长孙皇后才敢求情,而且李世民才敢赦免他们。其实本质上并非是谋反,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如果每一个谋反都要杀,那房玄龄要死,杜如晦要死,李靖要死,尉迟恭等等诸多武将全都要死。因为唐朝初期谁没有“谋反”过几次呢? 所以,长孙皇后还有李世民都知道这个不过是躺枪了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长孙皇后才敢去求情。 可是现在李世民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所以目前给了时不凡一个卖好的机会,这样可以让他们好好的解决这些事情了。时不凡没有必要得罪长孙皇后,尤其是时不凡其实和长孙家并么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也许在战略上的利益冲突,并不妨碍在战术上合作。何况双方其实都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只是为了背后的利益集团而争斗,所以个人之见是没有私仇的,所以时不凡并不介意和李世民的后妃们处理好关系,毕竟枕头风的破坏力,比起台风都要大。台风也许只是伤害到一些沿海地区的人,可是如果枕头风威起来,全国甚至全世界都要感冒。 时不凡跟着独孤大雪去见到了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两人一起行礼。 “见过皇后,加过韦贵妃!”时不凡说。 而定襄县主看着独孤大雪,显然是非常的不满。而韦贵妃看着自己女儿,可是却对时不凡感觉不满。定襄县主因为独孤大雪是“情敌”了,自然是对独孤大雪非常没有好感。可是韦贵妃却是对时不凡不满,因为既然时不凡已经成婚了,那就不应该来和自己女儿不清不楚的。如果时不凡没有成婚,那哪怕自己女儿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既然已经成婚了,那自己女儿也是大唐县主,不可能做妾吧? 可是另一方面,韦贵妃对于时不凡的行为也都非常恼火。因为时不凡居然“欺负”自己女儿,真的是让韦贵妃不可忍。所以韦贵妃直接让时不凡过来,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娘,皇后,刚才独孤尚宫对我无礼!”定襄县主直接对韦贵妃和长孙皇后告状。 不过时不凡主动说:“皇后,韦贵妃,不关大雪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好了。” “你倒是挺有担当的啊!”韦贵妃冷哼。 长孙皇后和韦贵妃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作为后宫的女人对于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简直是门清得很。虽然定襄县主状告的是独孤大雪,可是长孙皇后和韦贵妃都非常清楚,真正的问题核心是时不凡,并非是独孤大雪。虽然这些后宫的女人不乏争风吃醋,可是她们却非常清楚,问题的核心不在于他们这些女人,反而在于皇帝。 “皇后,韦贵妃,我想你们都应该清楚,大雪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县主,只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自然要帮助我的妻子了!”时不凡说。 韦贵妃再次也都忍不住怒道:“你把我的女儿当成了什么?难道,我女儿堂堂大唐县主,还不如一个五品尚宫?” 时不凡冷静的回答:“不敢,也许在大唐品位上,县主比起大雪要高不少。可是,在我心里,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县主永远不能够和大雪相比。大雪没有负于我,何况这段时间也都帮了我不少。虽然是太上皇指婚,可是也算是一起生活了接近一年。虽然正式成婚不久,可是事实上的夫妻早就已经有一年多了。所以,在我心里,大雪永远比县主要高。” 定襄县主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绝望了。时不凡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恐怕自己这辈子永远无法赶得上独孤大雪了。也许她是大唐县主,虽然看起来地位比起独孤大雪这个五品尚宫要高很多。可是在时不凡心里,永远比不上独孤大雪。可是,他们这些女人,尤其是皇家的女人,其实要这个所谓的品级没有任何用处。这些皇家的女人一个个看起来地位很高,动辄也就是一品二品,比起宰相地位都要高。可是有用吗?最终有多大实权,还不是看皇帝的宠爱还有家族的扶持吗? 所以这个所谓女人的品级,不过是点缀而已。所以女人更看重的还是自己在丈夫或者情人心里的地位,所谓身份那些公主郡主县主甚至各种等级的后妃身份品级并不重要,而最终还是要看自己丈夫和心爱的男人心里面地位如何,不然那这些所谓的品级那不过是笑谈而已。所以时不凡这么说了,那定襄县主知道自己也许在目前只是时不凡用来在生活当中寻找刺激的女人而已,并非是能够和“妻子”相提并论的。 所以,也许定襄县主在品级上能够越独孤大雪,可是在时不凡心里,永远无法越独孤大雪。所以,定襄县主开始绝望了,至少她这辈子无法在时不凡的心里的地位过独孤大雪了。虽然独孤大雪一直都是尚宫,这辈子不可能“提升”了。而定襄县主是县主,依靠着是李世民养女的身份晋升县主,可是这样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女人要这个品级是没有用的。所以,表面看是定襄县主身份更高,可是在个人感情方面,却输的一塌糊涂,那可是永远的输给了独孤大雪。8—南开大学美女校花艾丽可爱护士装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岛 搜索 meinvdao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三十九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下 时不凡说出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显然是告诉了定襄县主和韦贵妃,在自己心里面定襄县主哪怕是县主,那也都不可能比得上独孤大雪。因为定襄县主永远只是“后来者”,所以“人不如故”了。虽然时不凡不否认自己同样是一个男人,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都是好色的。可是时不凡却知道,不能够因为外面的女人也就抛弃了自己家里面的妻子,一起相濡以沫一起奋斗的妻子。虽然也许能够在外面“彩旗飘飘”,可是绝对不能够因此抛弃了一起奋斗多年一起帮助你的妻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个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的底线和原则,他当然不能够随便突破了。 别说对方只是县主,哪怕是公主时不凡也都同样是如此选择,不会有任何的别的可能。 不过当时不凡说出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话之后,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也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感受才是最深刻的。这句话其实最感同身受都不是别人,而就算她们这些帝王的后妃。帝王的后妃对于这个才是最能够感同身受的,所以长孙皇后跟韦贵妃也都不好说什么了。 难道,长孙皇后和韦贵妃还能够否决这句话,那这个得是多么混蛋啊!因为君王是最喜新厌旧的,绝大部分君王都是最喜新厌旧的男人,所以这些帝王的后妃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不会反驳时不凡这话。 “哎,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吧!”韦贵妃最后无可奈何的说。 而定襄县主显然也都无可奈何了,时不凡绝对是帮助独孤大雪的。当时不凡说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之后,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也都不好帮助定襄县主出头了。如果她们还是硬要帮助定襄县主出头,那这样不是自己作死吗?作为帝王后妃,那最应该支持的也就是这种“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男人,不然这个不是在鼓励自己身为帝王的丈夫抛弃自己去找别的女人?他们才不傻呢,如果他们这么做那真的是自己自找了。 “女儿,走吧!”韦贵妃也都准备带着定襄县主准备离开,而定襄县主显然也都不太甘心,不过却也都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如果时不凡和独孤大雪的成婚只是普通的成婚,那定襄县主还有可能去让李世民逼迫他们“和离”,不过既然是太上皇李渊的赐婚,那这样李世民不可能为了这点破事也就去否决李渊的赐婚,这个事情对于皇帝来说太小,不值得。 当然,如果时不凡愿意跟独孤大雪“和离”,那李世民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时不凡既然说了在他心里独孤大雪远比定襄县主更重要,那这样说明时不凡不可能为了定襄县主和独孤大雪“离婚”的。 “如果,我愿意和那个姓秦都一样,你是否愿意?”定襄县主再次问。 “姓秦的?”韦贵妃显然不太明白。 “这个,你们皇家能够接受吗?”时不凡两手一摊说。 很快独孤大雪主动解释了一下秦嘉瑞和时不凡那种复杂的关系,而韦贵妃马上摇头拒绝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韦贵妃知道了时不凡和秦嘉瑞非妻非妾,这样当然不能够接受了。让一个大唐县主没名没分的跟着时不凡在,而还有更是荒唐,所以李唐皇家是不可能接受的。很快,韦贵妃拉着定襄县主走了,不然还不知道定襄县主会不会继续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呢! “皇后,等一会!”时不凡接着叫住了长孙皇后。 “你有事情吗?”长孙皇后问。 时不凡接着说:“皇后,我想皇上对你还是非常的重视的,毕竟你们是患难夫妻,别的妃嫔也都比不上吧?” 长孙皇后点头说:“这个当然!” 时不凡同样说:“可是皇后,既然如此,那我曾经跟李婉柔说过一句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同样的,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斗胆请问你一句,你真的做好戴这顶凤冠的准备了吗?“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长孙皇后再次问道。 时不凡回答:“皇后,很简单,也许在你眼里,皇帝只是你的丈夫,也许你们是患难夫妻,当年是真正的夫妻。可是现在改变了,你们也都不只是夫妻了,他已经是皇帝,而您是皇后。做一个皇后,和做一个妻子,其实是不同的身份。固然你们也许是同一个人,可是却代表了不同的身份。作为一个妻子,也许只是单纯的妻子,能够随便接受丈夫宠爱的女人。可是如果作为一个皇后,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比如说,你和各位后妃的关系,这样……” 长孙皇后却摇头说:“你不用来挑拨本宫和各位姐妹的关系,本宫不是那种善妒之人,他们也都不是那种想要挑战本宫的人。其实,他们也都非常清楚,世民心里面本宫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人都比不上。” 说完这话,长孙皇后显然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也都是非常相信李世民的。 “皇后,请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自古以来帝王不是要求后妃不干涉政务,甚至是认为前朝和后宫是必须要分开,绝对不能够有任何联系。可是,这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想罢了。我认为在帝王之家是没有朕的家事的,前朝和后宫已经是无法彻底割裂,必然是互相影响。这点谁都不能够否认,恐怕哪怕勉强否认,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所以皇后看起来暂时还没有完成这个转变,虽然我知道皇帝必然最宠爱皇后您,别的妃嫔必然也都知道,不会挑战您的身份地位。可是,架不住有些外人不知道啊!这次,不让说长孙家的人涉嫌谋反,那这样可是皇后你的麻烦了。长孙顺德,可是皇后您的同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个谁也都不能够否认。” 长孙皇后打断时不凡所说的,直接说:“本宫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宫相信兄长不会谋反,他也没有理由谋反。这个完全是无稽之谈,本宫相信世民会给他一个公道的。而这种事情,本宫身为皇后,反而要避嫌。本宫既然入了皇家的门,那也就和娘家没有关系了,所以这种事情不用多说了,反而本宫要避嫌啊!” “哈哈,皇后,看来你的身份果然还是没有转变过来啊!我说了,后宫和前朝是无法彻底割裂的,所以如果前朝会影响到后宫。如果,这些人状告长孙家的人,并非是真正要打击长孙家,而是要……”时不凡不说了,而是对着长孙皇后使了一个眼色。 “什么?”长孙皇后突然惊讶道:“他们的面部是我?不可能吧?” “皇后,如果您的亲人涉嫌谋反,那您的位置可就……”时不凡暗示说道。 长孙皇后再次说:“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谋反,不可能有证据的。没有证据,怎么可能牵扯到本宫头上?” “皇后啊,有些时候,没有证据无所谓,可是只要大家相信了,那才是麻烦的。到时候,哪怕任何人都知道没有证据,可是这种谋反大罪,真的是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的。目前还是只是在朝廷内部酝酿,可是再过一两天,也许事情就会越闹越大。到时候,舆论滔滔,皇后和皇帝哪怕都知道长孙家不可能谋反,可是有用吗?舆论滔滔啊,哪怕是假的只要大家愿意相信,那也都成为了真的了。”时不凡说。 长孙皇后这才认真思考了,因为她之前按照一般的习惯,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情,作为皇后反而要避嫌。可是如果对方的目标不是长孙家,而是自己呢?长孙皇后也不是什么傻子,跟着李世民多年,自然水平提高很多。当然,之前她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个也许也就是外朝和后宫交流没有那么密切的缘故,而时不凡也是从杜如晦的态度那里隐约猜测到了一些,而后来结合原先历史上的情况进行分析。而长孙皇后其实迟早也都能够想到这一点,不过她所能接收到的资料明细没有时不凡的多,自然是要暂时无法想到的。可是很快她也都可以想到了,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之前长孙皇后按照一直古代以来的规则,也就是一旦外戚谋反,那作为皇后反而要首先的和所谓的家族进行切割,而不是去帮助家族的人求情。 可是,长孙皇后却没有想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她认为家族成员谋反,作为后妃首先要切割和避嫌,这样保证自己的地位。可是,这次好像并非是真正的谋反,任何人都知道长孙家不可能谋反,更不可能去跟着那个李孝常谋反。所以说这次对“谋反”,不过是用来作为攻讦的借口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显然长孙皇后刚开始被“谋反”两个字给吓着了,下意识的不敢去求情,反而要保持中立。 可是如果仔细分析,这次所谓的谋反其实只是一次攻讦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如果对方的目标并非是这针对长孙家,而是针对长孙皇后呢?因为一个家族涉嫌谋反,那他们家族在宫里面的后妃位置肯定要出问题。 虽然目前谁都知道不可能谋反,可是架不住舆论的压力啊!一旦舆论压力巨大,那恐怕皇后自己也都要主动“请辞”,这样保证自己可以获得安稳。因为舆论滔滔,到时候可真的是压力巨大了。 可是一旦长孙皇后被迫“请辞”,那接下来将会围绕着这个皇后位置的又一轮博弈。而这个皇后的位置,其实归属于谁,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人以为皇后位置完全是看皇帝的宠爱,其实并非是如此。决定皇后位置的因素很多,而长孙皇后背后的长孙家,其实并不足以支撑她这个皇后的位置。而能够让他成功坐上皇后位置的因素有不少,其实一方面果然有李世民的宠爱,可是光是这样并不足以如此。另一方面其实是长孙皇后占据了儒家宗法体系的“大义”,占据了这个儒家宗法体系的“大义”之后,那李世民登基称帝之后,那她也就是当然的皇后。只要她不犯错,那是没有人能取代这个儒家宗法体系的。 哪怕别的利益集团也都眼红这个皇后的位置,想要把代表自己利益集团的后妃扶持上去。可是却要面临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敢否认儒家宗法体系,那他们的家族其实也是建立在儒家宗法体系之上的,他们自然不能否认这个儒家宗法体系。这样才是长孙皇后能坐上皇后位置的缘故,并非是李世民宠爱,而长孙家也都不足以支撑她这个皇后位置。 不知道多少人等着长孙皇后犯错呢!所谓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哪怕长孙皇后没有错,他们也都可以想办法牵连。可是长孙皇后自己非常聪明,非常的贤惠,自然不会轻易犯错。当然,要把一个人拉下水,并不一定是要直接针对他。可以针对他身边的人,比如说他的配偶或者是子女亲戚父母等等。既然长孙皇后这里搞不下去,那从他亲戚入手,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一旦长孙皇后的亲戚涉嫌谋反,那这样可真的是她必然要“避嫌”,甚至要主动“请辞”。 这样,他们的目的也都达到了,他们只是要针对长孙皇后,并非是要把事情闹大。 “皇后,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皇上对您还是非常看重的。这时候,必须要尽快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时不凡说。 长孙皇后眼睛里面闪过了精光,显然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长孙皇后非常清楚,长孙家能有今天,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这个皇后身份,不然长孙家富贵根本无法保存。所以,保住皇后位置,那也就是保住长孙家的富贵,所以她不能够丢了。(未完待续。)\复旦校花龚叶轩最新爆乳自拍福利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女皇三岁 上 时不凡离开了皇宫,接下来他知道这次自己算是成功了,成功的把自己的两个铁杆走狗送到了大唐最重要的两个部门里面。而他们的职位是中书省的主事还有门下省的主事,这两个主事其实地位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中央部门的主任科员或者是调研员级别的官员,其实也就是一个高级办事员而已,负责一些具体事务,不过却没有像是六部主事那样有明显的方向,一般来说是摊上了什么事情,就要去办的那种。不过虽然只是一个品级比较低的职位,可是却没有人敢轻视。就好比后世一个中央部门下来的人,谁敢轻视,中央的官员可是见官大三级,哪怕下面的地方官都要小心伺候着。所以送自己的两个铁杆走狗进入了中书省和门下省,虽然未必能获得多大的影响力,可是却可以提前知道消息。提前知道消息,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军事还是政治,那提前知道消息那绝对是无比重要的优势。 “接下来一任利州都督,是谁了?李孝常谋反被杀,而李世民选择谁去担任利州都督?哦,我想起来了,后世利州也都被称之为女皇故里,虽然是自己往脸上贴金,可是却足以说明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曾经担任过利州都督。不过,我现在应该去拜访一下武士彟了!”时不凡想到。 时不凡等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主动去拜访工部尚书武士彟。武士彟可是李渊时代的开国功臣,他的经历在古代颇有几分传奇。他当年是木材商人,甚至和李渊关系不错,当时李渊在太原任职的时候曾经经常在他家居住。甚至后来武士彟放弃了亲自经营商业,甚至居然去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去当了一个隋朝的小武官,一个九品的队正,如果按照士兵人数大概也就是后世的排长,当然在唐朝影响力比起后世的排长要高。 接着李渊起兵,他不但出钱,还亲自出力去帮助李渊。李渊也都投桃报李,算是给了他富贵了。现在武士彟是工部尚书,在六部里面排名最后面。可是那好歹也是一个部门,工部可是负责工程建设,这种工程建设可都是肥的流油啊!虽然官职权力地位比起别的部门略低一些,可是却远比那些别的部门富裕很多,只要愿意狠下心去贪腐,那绝对是捞的钱很多的。也许有些人认为最富裕的是户部,其实不然,户部的钱都是被人预定甚至算计的,往往轮不到他们去贪污。 “定襄县男时不凡来访!”时不凡说。 时不凡以定襄县男的身份过来拜访,这样可以提高身份,成功概率比较大。不然人家一个尚书,还是一个国公,未必会见你啊! “时县男啊,是你啊!请!”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亲自出来说道。 “武尚书,不敢当啊,亲自出来?”时不凡问道。 武士彟居然对时不凡非常的友好,说:“呵呵,我一直希望向您致谢啊!最近这些年我们京畿一带的各种的水利,土木等等工程都迟钝,朝廷不敢征发徭役,没有土建之工匠。所以我这个工部尚书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直停顿了。不过自从不久之前时县男你弄了那个所谓的合作社的方式,这样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土建工匠,而且都是熟手。现在一个土建工匠,比起过去十个的速度还快,质量更是过去无法相比的。我这个工部尚书,日子过得可是轻松很多了。” 时不凡这才说难怪,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说时不凡和武士彟并不认识,怎么人家对自己这么友好。原来是时不凡的那新模式为工部提供了大量的熟练工匠,这样让他可以完成任务去交差了。过去修建工程,往往都是要征发徭役,这样对百姓的损害很大,并且效率很低。自从时不凡采用了这个新时代合作社模式,提供了大量熟练并且专业的土木建设工匠来做事,这样武士彟这个工部尚书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修建各种土木工程,他的工作进展顺利很多,不用担心征发徭役伤害百姓。 不过时不凡大概也都清楚,这个武士彟这辈子前途也都到头了。何况想要在这个三品的工部尚书再次升迁,那不是立功也就行了的。到了一定层次的职位,不是光有能力和功劳也就能获得升迁的,还要综合考虑各种政治的局势。武士彟背后没有人,没有一个可以代表的利益阶层支持他,所以工部尚书已经是他的顶峰,目前是不可能被顶上宰相位置的。不过武士彟显然也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他从一个古代地位很低的木材商人成为了开国功臣工部尚书,那在古代绝对是一个励志传奇。 “武尚书,今天我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时不凡说。 “哦?有何事情?”武士彟问。 时不凡主动说:“武尚书,我想你应该知道利州都督李孝常谋反,而利州都督肯定是出了一个缺。而朝廷现在也许对于利州非常不放心,利州是巴蜀地带,非信任之人无法胜任啊!” “这是自然!”武士彟说。 这个利州处于巴蜀一带,再加上古代的“都督”这种官职可是一个非常权力大的官职,基本上既可以管理政务,也都可以管理军事,实权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按照这种利州的地理位置,那非常的封闭,有天险的保护,而且物产丰富,是一个天然的造反割据的好地方。所以要非常信任的人才能够担任,不然是根本不可能能够担任的。 “按说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才能过去担任。可是之前李孝常谋反,也许反而给皇帝提了一个醒,也许皇亲国戚也都未必可靠。到时候,恐怕最后皇帝才会发现开国功臣才是最可靠的,甚至比起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更有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就是远亲。可是像是武尚书这种开国功臣,那绝对是近邻和朋友。”时不凡说。 武士彟当然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然后说:“你是说,朝廷可能要让我去担任利州都督?” 武士彟也都在心里面权衡利弊,如果让自己去担任利州都督,那这样从朝廷外放出去担任这个正三品的都督,名义上是平调,可是至于是升迁还是贬官,这个也都有些难说。如果是别的部门的尚书被调动去任职,那绝对是贬职了。可是这个工部,却有些难说啊! 其实要说地位,其实反而是都督比工部尚书更高一些,可是如果要说对于国家政策的影响力,那反而是工部尚书距离中央更近,更容易影响到中央的决策。所以说各有利弊,而武士彟对于这个如果去巴蜀任职,那对于他来说其实还是等于平调,没有太多好处的。 “武尚书,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够坐稳这个尚书的位置吗?六部尚书,那可是帝王之亲信才能够去担任的。何况,您可是太上皇的朋友,所以……与其在这里收夹板气,不如出去外面任职,这样至少可以是一个封疆大吏,日子过得舒坦啊!何况,像是您这种开国功臣,现在不也是有很多人都被外放出去了吗?”时不凡说。 武士彟这才无奈的点头了,说:“看来也就是如此了!” 武士彟是李渊的人,并非是李世民的人。李世民当了皇帝之后,那李渊时代的老臣子一般多是明升暗降,然后好吃好喝的供养起来,可是就是没有多大权力了。武士彟这个工部尚书,工部尚书虽然是排名比较靠后,可是那好歹也是一个部啊!如果武士彟留在这里恋栈不去,那这样恐怕就要受到夹板气了。上头有尚书仆射,下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这个位置,而李世民也都不见得帮助他。在这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况之下,不如主动“圆润的离开”,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现在确实有不少李渊时代的开国功臣也都被逐步外放出去担任都督了,这个其实也就是李世民希望把这些老东西给弄走,这样把自己的亲信留在中枢。在古代,尤其是和平时期,京官往往比地方官更重要。京官相对低位更高,除非是乱世,不然地方官低位都不如京官。李绩被外放了,而别的不少李渊时代的功臣也都被逐步外放,屈突通也被外放为洪州都督,刑部尚书刘政会多半也快了。至于这个武士彟恐怕也是逃不过的,所以这个时候主动请求离开,那不如还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 至于到了地方担任都督,那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因为在地方担任都督,那可是封疆大吏,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的。完全可以作威作福当一个土皇帝,尤其是目前他五十多岁,上不去了,自然就考虑趁着这个时候多享受一下了。不然在中央收到这个夹板气,而且没有升迁的前途了,自然是非常难受的。主动离开,不如让皇帝有一个好印象,这样说不定还可以遗泽后代。 这个其实也就是一个老官僚都共有的想法,既然自己没有前途了,不如主动“急流勇退”,这样还能够让自己的后代可以获得更好的地位。而且与其被人家主动给轰走,不如自己主动走,然后留下一个好印象。 “好,那我明天就上表去请求调往利州!”武士彟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说:“武尚书,你可以上表的同时,推荐一下你的继任者!” “这个……有用吗?”武士彟犹豫的说。 虽然按照从古至今的传统,甚至后世也都有这个传统,也就是在一个官员离任的时候,可以有推荐自己继任者的权力。当然,这个推荐的权力,其实也只是理论上存在而已,具体用谁和不用谁,不是由着你来决定的。所以这个推荐权力只是理论上存在,上头也都未必会听,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听的。 “您不如推荐一下秘书监段纶,这样多半可以通过!”时不凡说。 “段纶?我大唐驸马?”武士彟疑惑道。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我大唐驸马。段纶之前是益州都督,也是一个巴蜀的都督。不过后来被人诬告谋反,所以被调动回来了长安任职。现在担任秘书监,他一直在闭门修道,事实根本没有去任职过。” 这个段纶也都够倒霉的,之前是益州都督,也是一个巴蜀的封疆大吏。不过被人告状谋反,后来朝廷也是“查无实据”,最后把他调动回到长安任职。不过时不凡认为这个段纶也“被谋反”了,可能是李渊想要找借口把他调回来,这才是故意的“谋反”的。 锻炼是李渊的女婿,李世民的姐夫,是大唐的外戚,是可以信任的。 “段纶,目前都不管事了啊!”武士彟问道。 “呵呵,正因为他不管是,才不会瞎搞!目前我大唐经不起折腾,尤其是现在局势不错,经不起瞎搞。这个工部可是负责土木工程的,应该知道土木工程是花钱如流水的。所以让他来担任,一方面朝廷可以信任,另一方面他不管是,那自然也就是萧规曹随了,不会出现大的变动。如果换一个能人过来,那谁知道要折腾成为什么样?说不定他办事太热情了,到处瞎搞也不是好事啊!让段纶这这个不怎么管事的人来接任,那是最容易萧规曹随,不会出事的人。”时不凡回答。 “好吧,既然这样我推荐段纶,希望能够遗泽后人好了。”武士彟说。 武士彟主动说:“时县男,今天晚上留在我这里好了,我宴请你!” “好的,我正好想要看看你的次女!”时不凡说。 “次女?她才三岁而已啊!”武士彟疑惑道。(未完待续。)、、重庆大学巨.乳校花自拍,真正的童颜巨.乳照片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岛 搜索 meinvdao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女皇三岁(下) 时不凡这次来见武士彟,其实除了提前给这个武士彟进行交流之外,还有一个想法,也就是去见见他的次女。而他的次女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皇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正统女皇帝,是中国历史上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这个武则天的历史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她的一生所以誉满一生,谤满一生,甚至他的功过是非到了她死后很多年都没有能够真正定下来。各朝代的历史学家对她的都是褒贬不一,不过在唐朝褒扬多过贬斥。可是在宋朝以后,却明显是贬斥多过褒扬。直到后世再次褒扬多过贬斥。 甚至后世还有很多关于武则天的传说,关于武则天什么各种风流韵事,各种什么私生活的事情。不过这种作为女政治家,往往会被人谈论的最多的不是什么他们的成绩,反而是她们的私生活。甚至什么谈论德国默克尔还有英国的撒切尔夫人是否应该为丈夫做早饭,那些都是关心这些了,对于他们的政绩却很少提起。 对于武则天的评价,时不凡是最不相信的,尤其是宋朝写武则天的那些内容,绝壁几乎全是假货。那些宋朝的史书,写唐朝的史书关于武则天那部分,全都是假货占据了绝大多数。新唐书里面说武则天把萧淑妃整死之后,她的两个女儿几乎四十岁都没有能够出嫁。可是如果按照年龄来算,那当时李治不过是四十四岁,难道他七岁左右就生了两个女儿?这个事情也太搞笑了,污蔑时候也都不找一下理由。而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面说武则天杀死萧淑妃时候,萧淑妃说来来世要变成猫,来找武则天报复,然后从此武则天下令宫里面不会继续养猫了。可是,这个司马光居然自己打脸了,同样是在资治通鉴里面,却提到过一句话唐朝武则天的话,那也就是“太后嗜养猫”,然后因为一只猫而发生的事情。这个司马光居然自己打自己的脸,那真的怪不得别人认为是假的了。 所以时不凡认为宋朝关于唐朝很多宫廷的事情,简直是说得跟小说一样啊!什么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那其实都是宋朝的那些官方“小说家”在写的。旧唐书还有各种宋朝之前的文献也都没有提到过这些宋朝的东西,所以这才造成了后人认为唐朝到处都是“唐乌龟”。嗯,当然唐朝确实有些“唐乌龟”,可是却被宋朝人给刻意的放大了,专门抓住这些宫廷事情,故意不去提那些成就,只是抓住宫廷事务来抹黑武则天等等女人。 “哎,政绩上无法抹黑别人,也就在人家私生活上抹黑,宋朝那些史官们啊!怪不得宋朝那些家伙如此水货,一点心胸开阔的想法都没有。感觉比不过唐朝那些女人执政时候的辉煌,无法在政绩上超过唐朝武则天,让他们身为男人很没有面子。在政绩上无法否认,那也就是在私生活方面抹黑,这种手段简直是枉为一个政治家。连一点接受事实的勇气都没有,比不过人家就通过别人私生活方面去找茬,这样好像可以证明自己是好的。在政治家的私生活方面抹黑,这个不是南辕北辙了吗?”时不凡心里吐槽。 “庆儿,爽儿,过来见过时县男。时县男可是我大唐的英杰,以后你们要跟时县男多学学,以后才能成为栋梁之才!”武士彟说。 “见过时县男!”武元庆和武元爽一起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其实是武则天的兄长,是武则天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武士彟的原配妻子去世了,后来李渊给他介绍了一个妻子杨氏,是隋朝皇族的远方亲戚,接下来还生下了武顺,武则天还有一个三女,连续生出三个女儿,果然是运气既好也不好。在古代女人如果没有生儿子,那晚年可是非常悲剧的,尤其是那种作为续弦的女人,那别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是嫡长子,有优先权。而又没有儿子,那一旦丈夫嗝屁了之后并非是自己亲生儿子继承家业,那自己可有的是倒霉了。而幸运的是她生出了一个中国唯一一个正统女皇帝,这样才是幸运的。 所以这个武元庆和武元爽在继承父亲地位之后,马上把武则天他们赶走,结果后来武则天当了皇后之后,也就狠狠的报复了他们,这样让他们好不凄惨。 “嗯!”时不凡对他们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武尚书,您的次女呢?”武士彟再次疑惑。 刚才时不凡说想要见他的次女,武士彟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武士彟只是当做了一个笑谈,所以并没有在意。他只是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出来,和时不凡见见面,希望能够让时不凡以后“照顾”一下他们。自己恐怕很难照顾到自己的儿子了,所以希望能多认识一些人,然后以后可以让别人照顾一下自己儿子。不过时不凡却明显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在意,还是想要去见自己的次女。这样让武士彟也这才真正的相信时不凡是想要来见他的次女。 “小女不过是三岁,请问时县男要见她有何事?”武士彟问。 而时不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没事,我也就是想要见见而已!” 武士彟想了一下,说:”那好吧!” 虽然让自己的内眷出来见外客,这个虽然是有些不太合适,可是武士彟思考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因为唐朝时期礼教还不是那么严苛,虽然有了一定的礼仪,比如说内眷不会轻易出来见外客,可是却并非是绝对的。比如说一些重要场合,不但不能够不带内眷,反而要带上内眷,以示隆重和尊重。所以刚才无生活没有让自己的妻子杨氏和女儿出来,不过在时不凡的再三要求之下,也都同意了。反正也就是见见自己的女儿,还能够如何? 很快一个女人拉着两个女孩走了过来,一个大概四岁左右,另一个大概三岁左右。时不凡很快认出来了,那个四岁左右都应该是武则天的大姐武顺,因为她明显比另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要高不少。在这种小时候是生长发育最快的时候,往往大一岁了,那身高差距都是不小的。四岁明显和三岁不同,这样是时不凡一眼就看出来的原因。另一个大概三岁左右的女孩,也许也就是历史上的武则天了。时不凡逐步走到了武则天身边,然后主动开口了。 “夫人,我能够抱抱她吗?”时不凡问。 武士彟的夫人杨氏不敢随便答应,还是看向了武士彟。在武士彟点头之后,杨氏也都跟着点头。 时不凡把武则天抱起来了,然后问:“小娘子,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四岁!”武则天说。 “小孩子说话要诚实,你应该不过是三岁吧?”时不凡说。 “我就是四岁,虚岁四岁!”武则天回答。 时不凡这才注意到古代是虚岁的,他一直没有这个虚岁的概念,所以这才有了这种误会。 “你有名字了吗?”时不凡问。 武则天摇头,显然现在还是没有名字的。 “我还没有给他们取名字,因为女孩起名晚一些无所谓!”武士彟说。 武士彟的意思是女孩起名晚一些无所谓,那是因为女人的名字很少有记载到史书里面的,其实武则天本来的名字也都没有被记载到史书里面。武则天让人众所周知的名字“武媚娘”其实是被李世民赐予的“名号”,并非是他本来的名字。而武曌这个名字是她在当了皇帝之后,用自己的表字“明空”来进行造字的,这样日月当空来显得自己有权威。至于“武则天”这三个字,来源于她的谥号”则天大圣皇后”。 所以武则天的本名根本没有人知道了,而在古代这种事情很多。女人的名字往往不受到重视,哪怕是长孙皇后的本名也都没有被记载,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女人,其实反而是非常少。比如说韦珪韦贵妃反而能留下名字,这个是非常幸运了。正因为被史书留下的少,所以古代对于女孩子的起名往往不太着急,也不太重视,女孩子三四岁都没有名字的不在少数。 “武尚书,不如我给他起一个名字好吗?”时不凡问。 武士彟随口说:“好的,能够由时县男起名,那是她的荣幸。” “这样吧,这个次女我起名为武媚娘,而表字也就起为明空如何?”时不凡说。 “嗯,可以!”武士彟说。 显然武士彟并不在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并不重要,女孩子的名字绝大部分都是没有机会记载到史书里面,谁起不是起?所以起了也白起,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那就必须要重视了,因为儿子代表了家族传承和未来家业发展,不敢不重视。 “我也要,我也要!”那个武士彟的大女儿显然是不甘心,显然也要一个“名字”。 “时县男,一事不烦二主,你也来给我的长女起名好了!”武士彟说。 显然武士彟还是没有注意到,时不凡重点是那个次女,并非是别人。他下意识的还是以为长女和次女在时不凡眼里地位一样,所以既然给次女起名了,那也不好不给长女起名。不然次女有了名字,那长女没有名字,那这个叫什么事儿! “这样吧,那也就起一个单名‘顺’字好了,表字为‘明则’如何?”时不凡说。 “好!”武士彟答应了。 两个女孩都比较高兴,因为自己有了名字了,过去没有名字都被人看低的,现在有了名字了,那地位可以提高不少了。 时不凡随手拿出一块玉佩,然后直接给武媚娘说:“媚娘小姐,以后你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去我居住地方找我,或者是去找我的家人,我和我的家人会全力帮你的。如果有了困难,你都可以过来。这个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留给我的传家宝,应该可以作为证明了。” 武士彟听了这话,突然马上想要说:“女……” 武士彟还没有说完,而武媚娘赶紧抢了过来,显然非常喜欢这个玉佩。 “媚娘,赶紧还给时县男!”武士彟说。 “不还,我非常喜欢!”武媚娘说道。 而周围的杨氏和武士彟都用一脸见了鬼一样的神色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好像时不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时不凡问。 杨氏赶紧说:“时县男,你这样做不太好吧?既然是令慈给你的传家宝,那不适合这么做吧?我想你还是收回去吧!” “不用了,这个玉佩不值钱,没有什么价值,当做纪念品好了!”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确实不在意,因为时不凡知道这个玉佩确实不值钱,因为时不凡原来本体家里面只是一个小地主,并非是什么士族大地主,有一个不算太值钱的玉佩也不奇怪。现在时不凡看不上这个玉佩的价值了,他从指头缝里面漏出一些油水,那也都比这个玉佩值钱多了。所以他并不重视这个玉佩的价值 当然,至于说这个玉佩是他本体母亲留给他的,这个他也不在意。因为他对于这个所谓本体的父母并不太重视,时不凡穿越之后父母已经去世了,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如果说对于一个穿越之后就已经去世的本体父母有多么深刻的感情,那这样他完全是扯淡。他对于本体父母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本来守孝时候是不能够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可是时不凡也都没有遵守,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感情,能够为这个所谓父母二十七个月不结婚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收到这个限制,不合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他也就是每年清明的时候去扫扫墓,尽一下“义务”就行,其实心里面根本没有什感情的。这个不是时不凡“凉薄”,就好比你让一个没有生你养你,甚至你都没有见过面的人叫做父母,你是什么感觉? 所以他不太重视这个玉佩,直接拿来送人了。 “我——”武士彟想说什么,可是好像被噎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伟大的人 时不凡感觉这个武士彟和他妻子杨氏,甚至是武士彟的两个儿子武元庆和武元爽都看着时不凡有些目光诡异,而时不凡还不知道这个到底怎么了?不过时不凡只是把一个不太值钱的东西送给了所谓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武则天,他不认为这个有什么。只是出于好奇而已,所以随便送了一个东西,并不值钱。可是武士彟他们家人看向了时不凡,都是非常的诡异的,好像看见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情况。 “这个时县男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他难道不知道,送这种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什么意思?”杨氏也都疑惑想道。 而武士彟显然也都看向了时不凡,好像是一个“变态”一样,好像有些脊背发凉。 不过时不凡并没有在意,而是说:“呵呵,看天色已晚,宵禁已经开始了,我也就在府上住一晚,你看如何?” 武士彟显然非常犹豫,然后最后无奈的说:“好吧,不过只是一晚啊,明天必须要回去啊!” “我不就是住一晚吗?明天当然回去吧?”时不凡回答。 而武士彟来到了一个管家那里,说:“马上给我草拟一份奏章,马上送给皇帝,我们走的越快越好,尽快去利州,别留在长安了。” 武士彟看了看时不凡,显然颇有几分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像他害怕时不凡了,赶紧想要离开,不想在长安多呆着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武士彟变得神经兮兮的?”时不凡感觉奇怪。 晚上时不凡在武士彟家里面就寝,而时不凡准备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 “哈欠!”时不凡打了一个喷嚏。 “谁整蛊我?”时不凡骂道。 时不凡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居然拿着自己那个玉佩的坠绳在自己鼻孔上面挠痒痒,他立刻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了。 “媚娘,是你?”时不凡问。 这个也就是武媚娘,原本历史上的大周女皇。 “时县男,你想要娶我做妻子吗?”武媚娘问。 “谁说的?”时不凡问。 时不凡真的没有想要娶武媚娘啊,这么大吨位的女人,时不凡可是消受不起啊!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玉佩!”武媚娘问。 “怎么?送你玉佩,不行吗?也就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给你做纪念而已。”时不凡说。 武媚娘却回答:“难道时县男你不知道,你刚才说这个是令慈留给你的玉佩,那这个可就不一样了。按照规矩,这种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留给自己儿媳妇的。你把它送给我,那不是要我做你的妻子吗?” “这个……”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古代的规矩,因为他虽然是学习历史专业,可是他的在研究方向是政治史、军事史、经济史还有国际关系史,他研究的并非是民俗史。很多学科都是分流派的,光是经济学都有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甚至宏观和微观经济学下面还有不少的专业,专业下面还有方向。所以这个分科很精细,时不凡研究的经济学流派是宏观经济学,所以他不太懂得微观经济学。至于历史学,他更看重都是政治经济还有军事外交方面的史学,并非是民俗。所以他真对于古代的民俗,并不清楚啊! “怪不得武士彟看我这么诡异,原来是把我当做了那种变态了?我送这个玉佩给武媚娘,难道武士彟以为我对他的才不过是三岁的女儿有了想法?”时不凡想。 时不凡突然一阵发冷,如果是这样,那可真的不好玩啊!将心比心,如果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居然对三岁小女孩动了想法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对自己女儿有了什么想法,那这样他绝对是要愤怒的。绝对会把它动作变态,所以现在武士彟误会时不凡对他的女儿有这种想法,能不害怕吗? 时不凡真的感觉麻烦了,这次可是把武士彟给惹到了。也许在武士彟眼里,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变态,是那种对三岁小女孩有想法的男人。这样怪不得武士彟宁可想要快点走,避免自己女儿被时不凡给“糟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这样,那你也就把这个玉佩还给我好了!”时不凡伸手过去,想要要回来。 不过武媚娘却显然非常的调皮,说:“不,你既然是送给了别人,那怎么能够要回来呢?所以,这个是我的了!” “哦?既然这是送给我的妻子的,你要做我的妻子吗?难道,以后你要嫁给我吗?如果你想要这个玉佩,那以后你也就嫁给我好了,不然你是没有资格要这个玉佩的。”时不凡再次问。 武媚娘却一副“贪心”的模样说:“好的,反正这个玉佩我是看上了,我非常喜欢。反正大不了我嫁给你,那又如何?” “呵呵呵呵……”时不凡哈哈笑出声了。 时不凡没有在意这种小女孩所说的话,任何大人也都不会当真的。因为这种经常拿着小孩子开玩笑的事情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都不在少数的,比如说什么小孩子之间的约定婚姻嫁娶,其实大人之间也都不会当真的。很多人以为青梅竹马是可以走到一起,可是从心理学来说其实反而青梅竹马真正走到一起的夫妻并不多,幸福的更少。所以根据全世界大范围的调查,小时候生活在一起的男女,最后结婚的比例很少。甚至青梅竹马结婚之后,婚姻幸福的更少。 古人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大数据统计,可是却非常清楚小孩子的话并不能够当真的,甚至生活在一起的男女长大之后反而不容易成婚。那些所谓青梅竹马的,其实更多的都是不幸福的,只是人们想象当中而已。所以往往这种小孩子约定,长大之后真正走到一起的并不多,能够幸福的更少,自然没有人会真的当真。 时不凡都知道这个武媚娘并不清楚所谓的“婚姻”是怎么回事,指望这么小的小孩子知道,那其实显然是不可能的,时不凡当年不也是如此?真正长大了,才会明白这回事的,并不会随便就答应了嫁娶。 “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我也就送给你了。不过,你以后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个玉佩来找我,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找你干什么?父亲非常宠爱我!”武媚娘说。 时不凡当然不会说她父亲去世之后,他的两个哥哥会虐待她们姐妹,甚至还把他们赶出家门。时不凡也是希望留给她们一个好印象,以后可以有所需求。虽然时不凡认为武媚娘成为原先历史上那个武则天希望已经很少了,不过时不凡却知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的道理。只要有本事的人,那迟早都会成功的,当然也许还有抓住运气。能够成功的人,就在于他能否抓住运气了。普通人认为这个世界上机会太少,而能人都是认为机会太多,甚至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因为双方的差距就在这里。 所以时不凡认为武媚娘不管是到了那里,都会成功的,至少先留下一个善缘,可以以后双方好见面,从她身上获得一些东西。至于以后,那获得东西绝对不会亏本的。至于说武媚娘答应做他女人的话,其实他也都不会当真的,只是当做了小孩的玩笑话而已。 “时县男,你以后想要当什么?皇帝吗?”武媚娘“天真”的问道。 时不凡赶紧说:“不不不,你以后别说这种话,这个让人听到可是非常的可怕的。” “那不当皇帝,我怎么嫁给你?我希望嫁给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武媚娘说。 时不凡这才苦笑,怪不得原先历史上武则天权力欲望这么强大,这个原来是小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了。不过,这个时代的武媚娘,只是希望能嫁给一个最伟大的男人,还并没有脱离传统女人的思维,希望通过嫁得好来改变命运,掌握地位。不过等她长大之后,那也许她的野心会更大,不只是要通过男人来掌握权力了,而是要自己来掌握权力。 “媚娘,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比皇帝伟大。我华夏那么多任君王,可是能够被人所记住的有多少?”时不凡说。 武媚娘想了想,最后说:“好像没有几个!” “可是,哪还有很多名臣。比如说周朝的周公,甚至商鞅变法,还有很多很多。他们虽然都不是君王,可是在历史长河里面,却远比任何君王都要伟大。因为们利用了他们的努力,为这个天下百姓做出了改变。虽然他们也许不是君王,可是他们的贡献绝对不会比任何君王都要大。现在,世人都知道商鞅变法,可是却有多少人知道秦孝公。其实甚至很多人提起秦孝公,往往都是成为了商鞅的附属品。秦孝公不是君王吗?他是君王,甚至他一张嘴就能让商鞅死亡。他死后,他的儿子把商鞅给车裂了。” “可是,他掌握了这么大的权力,可是大家提起他的时候,却永远只是商鞅的附属品,这个是为何?因为商鞅在我华夏的历史长河里面,远比秦孝公更伟大。一个人的伟大,不是在于他的血脉。也许,有些人能靠着血脉成为君王,可是他并非是最伟大的人。有权利,并不代表伟大。而一个国家的伟人,并不是看他掌握了多少权力,而是看他为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民族甚至是为了全人类做了多少贡献。也许千百年之后,任何君王都会成为一堆黄土,当年他所掌握的权力,也都随着他的作古而烟消云散。可是那些真正为国家民族甚至全人类做贡献的人,却永远的被记着,甚至那些君王,也都成了他的附属品,明白了吗?君王,不代表伟大。权力,更不代表伟大,权力不过是数十年而已,可是一个伟人的功业,那足以延续数千年啊!” 三岁的武媚娘陷入了沉思,之前她一直以为君王是最伟大的男人,因为君王是生杀予夺的权力都掌握在手里,一句话都可以杀死无数人。可是听了时不凡的话,她却好像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权力大,并不代表是伟大,也许他能杀人,可是他在后人的记忆里面,根本排不上号。秦穆公支持商鞅,可是那也只是“支持商鞅”而已,他却已经成为了商鞅的附属品,只是在别人提到商鞅的时候顺便提到他。 可是秦穆公权利不大吗?非常大,甚至他儿子一句话,都可以把商鞅给车裂了。不过后人记忆的更多的是商鞅,并非是秦穆公和秦惠王。也许知道商鞅的,远比知道那个秦惠王和秦穆公的人要多,他们的历史长河里面的地位只是附属于商鞅,因为一个支持商鞅,一个杀死商鞅。可是他们为人类留下了什么,什么也都没有留下。 “时县男,我知道了,权力并不代表伟大。真正的伟大的人,是看他为国家为民族为了人类做了多少贡献,让后人真心的尊重他。不然,哪怕权力再大,一旦时过境迁,那根本没有人会记得他了。也许,再大的权力,也都是成为了别人的附属品。武媚娘说。 不过武媚娘接着问:“那这个世界上,哪一个男人最伟大?” “最伟大,这个你自己看了,我也不好说!”时不凡回答。 “好了,媚娘,你回去吧!不然令尊真的要把我当做了那种变态,对你一个小女孩子有别的想法,那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时不凡说。 武媚娘点头说:“我希望,十年之后,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武媚娘一摇一摆的走了,时不凡也都思考:”我算不算是纠正了武媚娘的想法,让她以后不会那么追逐权力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损有余而补不足 时不凡第二天离开了武士彟家,直接回到了家里进行沐浴更衣之后赶紧到刑部去上班了。他的正式官职是刑部司门员外郎,不过他目前主要是负责各种为朝廷筹钱还有和突厥人准备交易的事情,所以他可以自己安排去上班时间,不用每天都去。不过作为刑部的官员,他还是要定时去刑部看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务的。 “时员外郎,这个是最近长安各关口的收税情况,各关口收税的名录都在这里!”有一个书吏拿着一份账本说道。 时不凡大概了解了唐朝的税收方式,唐朝的税收是分类来收的,不同的种类税收由不同部门来收取。其中农业税是主要的大头税收,是唐朝初期的税收最重要的支柱,占据了最少百分之八十五以上。而这些农业税采用的是由地方官去收取,地方官收取了租庸调之后一部分运输到边关,而另一部分会送到长安。而这种由地方官收取的税收,再加上古代的监督体系不完善,甚至跟纸糊一样的监督体系,很容易给地方官趁机加码的机会。甚至地方官直接负责收税,那这样会让地方势力大涨。唐朝后期的军阀节度使也就是因为掌握了地方的税收权力还有民政权力,这才趁机成为军阀藩镇的。 “以目前的手段,中央直接收取农业税,哪也不太现实。不过我这个刑部司门员外郎,负责的是商业税里面的关税,那倒是可以由中央直接收取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所在的刑部司门员外郎是负责全国关口收税的政策安排,司门部门是负责关口的设立、裁撤,还有各种关口规则的制定,甚至陆地上关税的标准。至于时不凡这个司门员外郎负责的是关税的收取政策制定。六部其实是政务部门,并非是负责执行的事务部门,所以一般六部不会负责具体执行的。 关税是商人等人通过关口的时候要缴纳的从中抽成,一般过一个关口就要缴纳一次。至于这个到了目的地,还有所谓的市税,是由当地市监负责收取。 “这个税,可真重!”时不凡也都吐槽。 一个关口收一次税,幸好现在天下还是比较太平的,不然一旦遇到了分裂,那这样关口简直是太多,到时候各种关税足以收死他们。这个关口的税收政策,其实是非常不科学的,一次关口就收一次税,那一次次累计下来,那恐怕会收取很多税收的,加重商人税收成本。 “现在朝廷让我们收取的每一个关口,收取多少税收?”时不凡问道。 书吏回答:“目前朝廷让我们每一个关口收取的关税大概为一分。” “一分,那也就是百分之一了,如果每一个关口过来增加税收百分之一,那这样可真的不是一个的小数目了。一旦经过了十个关口,那这样成本等于是增加了百分之十,这样商品物价至少要提高百分之二十。一旦物资提高了百分之二十,那恐怕接下来商人的利润绝对是要降低很多的。而且那个时候百姓也都会受到高价盘剥,这里后果有不堪设想。”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接着问:“是所有物品的税收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了,所有物品都是一样的,难道还能够不一样吗?我们当然要一视同仁,所有物品一样的税收,自然是一视同仁了。不然,如果不同货物收取不同的关税,那岂不是在歧视?到时候,百姓肯定会骂我们朝廷的。”那个书吏说。 时不凡终于骂道:“是哪一个蠢货制定的这种一视同仁的关税政策?哪一个蠢货制定的,这么不接地气?一视同仁,谁告诉你们关税收取要一视同仁的?” “难道不是吗?”书吏显然不明白的问道。 时不凡只能说:“你们难道不知道,不同的货物利润率是不同的吗?如果是运输砂石和粮食,那利润率比较低,也就是一个辛苦钱而已。可是如果是运输那些奢侈品,比如说什么珍珠宝石的,那利润绝对是很高很高。哪怕按照同样的比例来收取,那些奢侈品的利润比例肯定更高。何况那些奢侈品重量轻,体积小,价值高,不用多少人力也都可以运输。反而那些粮食砂石不但利润低,本来也就是一个辛苦钱,而且重量很大,体积很大,需要请很多人来进行帮助运输。这样等于是加重他们的成本,这样进一步的摊薄利润。以后谁还敢愿意做这种生意,何况到时候大家都去做那些奢侈品了。” “退一步来说,使用哪种砂石粮食还有各种民生物资的,绝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你们让那些卖民生物资的人多缴税,那这些税收到头来还是转嫁给普通百姓,那个时候普通百姓反而是要承担更高而的税收。而那些奢侈品一般都是给富人使用的,富裕之人本来财富也就够多了,你们却同样的税收,这个其实完全是在损不足补有余。” “周易有云,天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补有余。朝廷理应是采用天之道,可是我看你们这个关税,完全是走的是人之道。你们别看表面上是一视同仁,可是却完全是在间接盘剥百姓!” 时不凡对于这个古代的税收政策真的非常无语,表面看起来他们是一视同仁,所有商品都采用同样的税收比例。可是仔细一推敲,他们其实根本不懂得商业规律,他们根本不懂得基础的商业行情。不同物资不同的价格,甚至不同的利润率。而且有些奢侈品重量轻,价值高,运输便携。而那些利润低,体积大重量高的商品却要求有很多运输成本。而那些利润低重量高的东西,往往和民生有关系,最后百姓还是要承担更高的物价。 至于那些奢侈品,明显是给官员贵族富豪等人使用的。这样其实在盘剥百姓,满足官僚贵族富豪。所以后世的税收政策一向都是分门别类的收取,不同行业有不同的税率,甚至不同商品都是有不同税率,这样保证维持各行各业的平衡发展。利润高的行业多收税,利润低的行业少税收,这样维持各行各业的稳定发展,不让某一个行业彻底消失。 “按照这份税收方案,恐怕是贫者越贫,富者越富了。必须要更改一下!”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说:“你们去制定一份新政策,以后凡是粮食,砂石,还有一些各种大宗民用物资,和民生有关的物资,税率统统降低。和百姓生活越是密切的商品,把每一个关口的税收降低为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五不等。跟民生最为密切的,而且是百姓无法离开的粮食,布匹等等,可以采用千分之一的税收。而别的你们可以根据情况进行制定。” “至于那些奢侈品,除非是军用物资的战马,别的全部给我加重税。珍珠,宝石,各种珍惜禽鸟等等,普通百姓用不起的奢侈品,全部每一个关口的税收最少加三倍。每一个关口百分之三左右,甚至可以考虑更高,最高百分之七都可以。” 那些书吏面如土色,然后说:“时员外郎,这样做,那可能那些奢侈品从远方运输过来,那经历了这么多个关口,恐怕最后都要加价几倍了!” “怕什么?那些有钱人既然买得起这些奢侈品,他们也都不会在乎多花几倍的钱。何况,他们这帮有其人需要我大唐官府和军队的保护,那他们不多缴税干什么?他们获得了那么多的财富和尊贵身份,如果不多缴税,那凭什么让我大唐官府和军队保护他们?” “何况税收是一种财富重新分配的重要手段,你们不考虑如何宰肥猪,居然去考虑对那些普通百姓下手,你们真的是岂有此理。那些富豪一个个朱门酒肉臭,所以应该多缴税。” 时不凡直接摆明车马要求富豪多缴税了,尤其是这种奢侈品的税收,更是要多交。那些富豪一个个拿着大量的财富去购买奢侈品,这些东西对于民生毫无帮助,反而会助长社会的奢靡之风。何况让富豪多缴税,这个是后世各国政府几乎都是公认的。越是富豪也就越是要多缴税,因为你享受到的好处更多,自然要付出更多。税收也是遏制贫富差距的一个手段,对于富豪多缴税不但有利于减轻普通百姓负担,而那些富豪哪怕多收取了一些税收,哪怕是增加几倍,也都不至于让他们无法生存。反而是普通百姓哪怕多收取了百分之一的税收,那对于他们的生活的改变都是无比巨大的。 所以宰杀一个“肥猪”,那比去收取普通几百几千户百姓都要有价值。这种唐朝初期的税收,看起来是一视同仁,可是其实恰恰是最大的不公平。限制了那些民生物资的流动,反而助长了那些奢侈品的生意。 “降低民生物资的税收,有助于增加各地民生物资价格的平衡,不至于出现太多变动。至于那些奢侈品,那应该多收税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在后世做宏观经济数据统计时候曾经得到了调查,那些日常民生商品物资在全国主要地区,只要不是西藏和新疆等等偏远地区,那价格其实都是稳定的。也就是说不管是大城市还是普通小城市,民生商品的物资价格都是差不多的,也许有些人想当然的认为大城市物资价格高,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大城市的房价高,不过说到底房子并不是绝对的民生物资,所谓房子是刚需不过是一个谬论而已。反而是小城市各种奢侈品比大城市更高,因为这些小城市的奢侈品要交税更多,比大城市要缴纳更多的税收。 所以给民生物资降低税收,有助于各地的民生物资物价平衡,反而有助于各地百姓的生活方便。不然那些急需粮食的地方却没有足够粮食,而那些粮食多的地方却面临卖不出去的结果,只能够守着发霉,这样不是悲催了吗? 首要保证各地民生物资尽可能的价格相同,至于什么非刚需的商品,也都可以不用限制那么严格。尤其是奢侈品,那更要多收税。这帮奢侈品不多缴税,难道要让那些普通百姓多缴税吗? “好了,就按照我的意见去做,然后给我去制定一份新的税收政策!还有,这次主要是给降低那些民生物资的税收,提高奢侈品的税收。还有,这次所有人都要交税,不管是任何人,都给我玩交税,一个都别想跑。不管他们背后是士族,还是什么别的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税。农业税不交也就罢了,商业税如果也不交,那也就真的没有道理了。”时不凡说。 那个书吏赶紧说:“我马上去安排,我们一定会尽快制定好新的关税政策!粮食布匹等等税收降低到千分之一,而奢侈品至少是百分之三吗?” “每次,每一个关口百分之三,如果一个个关口运送过来,价格至少让他们增加百分之三十,甚至也许增加几倍都可能啊!这些肥猪不宰,那真的是浪费了这个机会了。我这个是天之道也,损有余而补不足。”时不凡说。 那些书吏赶紧去制定新的关税政策,尤其是采用了分门别类的关税,制定了关税名录,不像是过去那种所有商品一刀切的关税比例。奢侈品一律提高税收好几倍,而普通民生物资普遍的降低关税,甚至可以降低十倍。关税降低了十倍,那意味着不但可以减少税收成本,甚至可以降低风险。 关于成本,不光是有所谓的资金成本,时不凡知道商业上还有一种说法叫做风险成本,如果税收每次多一点,那到时候风险也都会增加,最后商人不得不把风险转嫁成为价格给百姓。降低税收其实也就是在降低商人的风险成本,最后物价降低远不只是那些税收的成本,会降低更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皇帝也要交税 很快,那些书吏也都制定好了相应的税收政策,尤其是制定了这个关税名录,按照名录里面的商品进行不同的税收比例。而在时不凡这个精通于商业和宏观经济的人帮助之下,很快制定出来了相应的关税名录,这样首先发放给了那些长安各城门的税吏,让他们进行相应的收税。结果这下,长安的各自城门都炸锅了,很多人都是在议论纷纷,显然是对于这个分类收税纷纷开始褒贬不一。 “这次税收降了,以后我们运送粮食,那朝廷的税收我大概能够减少九成啊!到时候,我的粮食价格也都可以降低两成!”“是啊!如果以后都按照这个方法来收税,那我们税收降低到了过去不过是一成,而如果我们降低了风险,那粮食价格至少可以降低两成了!”“嗯,我们也是如此!”…… 很多民生物资的商人也都纷纷表示非常高兴,税收降低了之后,那这样他们必然会可以获得更多的收入。甚至降低了交易风险,那他们能够降低的价格空间远不只是那些税收的空间,甚至可以降低更多的价格,因为风险降低意味着他们不用担心更多到赔本,更愿意的采用薄利多销的策略。所谓薄利多销,也就只有那些百姓需求多的东西才能够薄利多销,奢侈品是无法薄利多销的。不然一旦税收过多,那他们不得不进一步加价,因风险更大,自然为了规避风险不得不加价来获得更大的收益了。 所以这样降低税收,带来的好处,那远不只是税收上的哪些好处。 不过,显然也有人在骂。 “你们凭什么收税?我们是给皇家送东西的,我们这些东西是宫里面要求的。过去都没有收税,这次你们居然敢收税?何况,居然收税这么高,一个关口都不下七分,如果以后我们从远方要经过十几个关口,那岂不是光是价格都要上升七成了?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居然敢收税?我们是给皇家送东西的,你们居然敢收税,真是岂有此理!”有人运送黄金的大骂。 可是那些税吏也都没有办法,说:“这个是上头要求的,我们有什么办法?” “上头,是谁,让他来见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皇帝的东西都敢收税?” 时不凡走了过来,说:“我是司门员外郎时不凡,是你找我?这个新的税制,是我下令制定的,有意见吗?” 当大家看到了时不凡走来了之后,那些普通的民生物资商人纷纷偷来了感激的目光,甚至不少有一定商业基础知识的百姓也都感激不已,因为降低了民生物资的关税,那也就是在给百姓减轻负担啊!光是民生物资的价格降低了一成,那给百姓减轻的负担绝对不少了。普通百姓的收入支出,都是按照百分点来规划的,节省一个百分点,带来的好处都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时不凡是在减轻百姓负担,让他们都非常感激。 “司门员外郎,一个六品芝麻官,你居然也都敢这么做?你们知道这些是皇家的,是我们要从远方给皇上送来的黄金。你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时不凡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应该交税!” “你——,行,司门员外郎时不凡,我告诉你,这些黄金是皇上用来给太上皇修大明宫的。这个大明宫可是皇上修建来孝顺太上皇的,你居然都敢收税?你这个是要置皇上于不孝,你这是再让皇上不孝,真是岂有此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让皇上不孝,你死定了!” 时不凡冷淡的回答:“你给我扣帽子?皇上要孝顺,那普通百姓不也是要孝顺?皇上修建宫殿,使用黄金来孝顺。可是普通百姓也许只是拿着一粥一饭来孝顺,那其实都是孝顺。孝顺不是看你拿了多少东西,而是看你这颗心。虽然皇上修建宫殿来孝顺,而普通百姓也许只是那这样一粥一饭来孝顺。虽然这些东西价格不同,可是他们的孝心却都是一样重的。” “好!”“说得好!”“皇上拿着黄金来孝顺是孝顺,那我们拿着普通的东西来孝顺,那就不是孝顺了吗?”“是啊!太上皇也都没有主动要求拿着黄金来孝顺啊!”“是啊!那什么东西来孝顺不是孝顺,怎么你的黄金就是孝顺,我们的就不是了?”“没错,就该如此!”…… 不少百姓也都吐槽了,这个皇帝的拿着黄金来孝顺,那是孝顺。可是普通百姓拿着相对廉价的物资,那也就不是孝顺了?人家的孝顺同样也都没有因为孝顺作为理由而不用交税,凭什么皇帝的孝顺就不用交税?既然都是孝顺,那我要交税,凭什么你就不用交税?为了孝顺所购买的物资,那也必须要交税。 “皇上也可以用普通一粥一饭来孝顺,这样不也是可以减少税收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用黄金来孝顺呢?”同样有人接着吐槽。 “皇上的孝顺,怎么能够和你们相比?这个可是给太上皇的!”那个宫廷采买的家伙显然还是在怒道。 时不凡不和他理会这么多,直接说:“我只是问你,你是否交税?你在这里已经是耽误了不下两刻时间,如果你再次恨耽误下去,那恐怕时间消耗越来越多。我们长安乃是天下之核心,每天人来人往的,你如此耽误多费事?所以你如果要进来,那也就尽快交税赶紧离开。而如果不要进来,就尽快走,别给我堵路!” 那个家伙反而耍横了,显然是就在这里继续等着,既不交税,也不离开了。 “你让不让开?”时不凡问。 “我就是不让,你居然敢让皇上交税,你这个是置皇上于不孝顺,那我自然不能让!还有,如果我这批黄金无法及时送进去,那个太极宫无法修建,那你置皇上于不孝,你担待不起!” 时不凡哈哈笑道:“好,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把他的货物给我卸了,然后进行统计,我去给皇帝送税单!” “时员外郎,这个可是给皇上送得啊!”那些书吏紧张的问。 “不用客气,给我卸了!天塌下来由我这个个高的顶着,你们怕什么?到时候朝廷要问罪,那也是找我,你们急什么?”时不凡说。 听了这话,那些税吏也都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反正到时候自己也就是一个执行的,和他们没有关系,真正决策的是时不凡。这个就好比法官判错了案子,那也不会去追究那些负责执行的狱警和武警的责任,而是应该去追究法官的责任。他们只是负责执行,所以到时候谁来还不是要依靠他们吗?所以哪怕要倒霉,也是时不凡,不是他们。 “你敢!”“行,时不凡,你找死!”“死定了,这回皇上一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那个给皇家送货的人赶紧离开了,不过时不凡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怕。而时不凡赶紧那和税单,走到了宫里面。 “皇上,我这个十来个给你送税单的!”时不凡说。 “什么?给朕送税单?”李世民真的迷糊了。 可是时不凡却说:“皇上,这个税单是今天长安有人送来了黄金,自称是给您送来的。听他说是要给太上皇修建大明宫所使用的。” “是啊!朕前几天听说要弄一批黄金,确实有这么回事,还是朕亲自同意的。”李世民说。 时不凡回答:“那也就没有错了,请皇上把税给缴了!” “什么?让朕交税?”李世民更是震惊。 时不凡解释了一下,说他最近制定了关于新的关税制度,奢侈品要缴纳重税,而普通民生物资将会降低很多税收。而黄金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那自然是要缴纳更多的税收了。所以黄金按照百分之七一次的税收收取,必须要交税。 李世民也都终于忍不住了,说:“朕也要交税?何况,这个是朕给父亲的大明宫的东西,你也要收税?” “是的,我也都说过,皇上您的孝心是孝心,那普通百姓的孝心不是孝心了?普通百姓买东西给父母要交税,那皇上您买东西给父母孝敬,那也就不用交税了?”时不凡问。 可是李世民却义正言辞的说:“朕怎么能够和普通百姓相比呢?” 李世民在这方面还是古代的皇帝思维,认为自己比普通百姓高贵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皇上,那我也就退一步来说。那皇上,我先跟你讲讲我为什么要制定这个税收策略,我这个税收策略,其实是为了平衡百姓物价和各地物价,让百姓不至于受苦太多……” 时不凡给李世民讲解了很多关于那些税收的策略,尤其是平衡各地民生物资。如果全部物资采用了一刀切的同样税额,那最后必然会造成行业失衡。那些奢侈品利润高税收低,并且运输成本低,那必然会有很多人都热衷于做这种生意。反而那些日常民生物资,单价相对较低,利润率也低,甚至运输成本更高,这样相对利润更低了。到时候如果没有人愿意从事这种利润低税收高的行业,这些行业必然会崩溃。 一旦那些运输粮食交易的行业崩溃,那会阻断各地的商业流通。商业流通一旦被阻断,那必然会造成物价的严重不平衡。物价严重不平衡那必然会造成大量的粮食卖不出去等待发霉,百姓损失惨重。而另一头粮食价格昂贵无比,百姓同样买不起,同样损失惨重。所以加强民生物资的流动,反而有助于百姓减轻负担。价格会自己逐步平衡,因为市场那只看不见的手会让驱利的商人去做这种平衡物价的事情。一旦哪边粮食价格高,他们会尽快的低买高卖,拉高粮食多价格低的粮价,同样也都会通过大量涌入的粮食降低粮食价格高的那些的粮价,互相维持双方的利益,不至于谷贱伤农和谷贵伤民。 “皇上,这个奢侈品无助于任何百姓民生,可是却相对利润如此之高。那些有助于百姓民生的却要缴纳一样的税收,可是却利润却低了很多。如此简单的一刀切,那是在鼓励百姓去从事奢侈品行业,会毁掉那些民生物资运输的行业的。” “何况如果人人都不愿意去做那些普通的行业,都是向往着利润高的奢侈品。那最后必然会助长我大唐的奢侈之风,让我大唐官僚贵族纷纷腐化。” 李世民有些心虚的说:”那朕带头节俭,不行吗?” “皇上,容臣说句不好听的。从前有一位皇帝,他自称要带头节俭,要穿有补丁的衣服。可是最后制造补丁的花费,比起制造衣服都要高!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时不凡说。 李世民脸黑了,这个意思也就是再说皇帝带头节俭是没有什么卵用。上头皇帝要求节俭,可是下面却贪腐严重。一个补丁的花费都贵过衣服,而朝廷臣子到时候恐怕根本不会听皇帝的。所以这种带头节俭其实是一旦用处都没有的。 “所以皇上您带头没有用,只有通过对那些奢侈品收取重税,那才是真正遏制奢靡的好办法。这样不但是让富人间接的多缴税,而另一方面也是给百姓减轻负担啊!而且朝廷也都可以从这个奢侈品里面获得更多的税收,避免了过度的盘剥百姓。” 不过,李世民却说:“恐怕,这个难以通过啊!朝廷那么多官员士族,他们会同意吗?” 李世民显然是同意了,可是他却显然是既当婊.子又竖牌坊,显然是既想要实行,可是却也都希望避免让士族反弹。李世民这个皇帝还是比较明白百姓疾苦的,他当然想要从士族那里多搜刮税收,不希望搜刮百姓。可是他却和士族的关系相爱相杀,同样离不开士族的支持,所以这样才是麻烦。让李世民都感觉麻烦的事情,他自然不敢亲自出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税制博弈(上) 而时不凡在这个长安收取这个奢侈品税之后,立马在长安的各种官僚贵族那里都给震惊了。他们一个个也都是非常愤怒,因为这个奢侈品税显然是冲着他们过来的。这些奢侈品除了官僚贵族之外,别的百姓是不会买得起的。不管是否收取这个税收,普通百姓也都是买不起的。所以这个奢侈品绝对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样让他们能不恼火吗?时不凡这么做,那简直是在割肉啊!对于这些官僚贵族来说,其实就是有这么一些奇怪的做法。他们有些人宁可一掷千金去捧红某一个女人,可是却不愿意多交一分钱的税。他们宁可一掷千金的去浪费资金,也都不愿意缴纳那个比起这笔钱不过是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税收。所以也就是这么奇怪了。他们宁可奢侈浪费,也都不愿意拿着这笔钱去帮助一下贫困百姓。 所以,当时不凡针对他们的奢侈品进行收取重税,马上让他们受不了。他们纷纷开始对着时不凡开骂,然后显然是不顾什么脸面了。 “皇上,时不凡这等人,居然对我们收取重税,真是岂有此理。我们身为朝廷官吏,不免税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够收取重税?我们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凭空的弄走?”马上有人开骂。 时不凡也都不客气的回答:“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百姓的钱也就是大风刮来的?“ “我们是为皇上效力,努力办差换来的!” “可是百姓也都是努力做事种地换来的!” “我们做的事情,哪里是百姓能够相比的?” “所以你们贡献高,自然收入高。百姓贡献少,所以百姓收入低啊!朝廷给你的俸禄,已经对得起你们的贡献了。可是百姓做事的收入要交税,那你们为什么不用?” …… 时不凡和他们针锋相对,显然是要把这个新的税收制度给落实了。不过那些官僚贵族一个个显然是不甘心,他们当然不甘心就这么交税了。何况还要交重税,这样让他们不甘心。不过他们在辩论方面,显然不是时不凡的对手,他们说一句时不凡都能反驳。这样让他们也都非常的郁闷,显然是在税收方面无法直接反驳了。 不过,这个时候,房玄龄却说了一句:“皇上,我记得士族和官吏不是不用交税的吗?” 房玄龄这话,立马让大家想起来了,古代的官吏和士族都是不用交税的。在古代,凡是官员名下的土地和收入,那其实也多是不用交税的,这个是古代官员的特权。不过后来甚至扩大到了士族也都不用交税了,士族甚至不用进行交税。士族名下的土地,也都不用去缴纳税赋,这个也是古代官员和士族的特权之一,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特权。而有一部分百姓,为了逃避国家的巨额税赋,甚至采用了“投献”的方式把自己的土地“赠送”给那些官僚,以获得免除税收的特权。 到时候那些百姓只是负责继续耕种,而那些官僚士族收取的佃租比起国家的税收要低,也就是赚了。而那些士族和官僚可以趁机获得土地,这样进一步的兼并土地。反而朝廷会因为减少了自耕农的数量,进一步降低税源。那些士族却凭空的获得了更多的财富,所以这样完全是在中饱私囊。 其实古代的土地兼并,很大程度上是有这种经济上的特权造成的。只要这种经济上的差距还是存在的,那必然会造成土地兼并和财富兼并。经济上的免税特权其实是土地兼并而造成税收减少的最大缘故,而并非是土地兼并了就减少了税收。主要是那些土地集中在了免税阶层那里,这样才是国家税收减少财政崩溃的缘故。 所以房玄龄这个时候祭出了这个士族和官僚免税的特权,那也都是一个重要的大杀器,让他们可以获得了免税的特权了。 “对啊!房相说得对,官僚和士族是免税的,自然是不能收取啊!”“是啊!凭什么收取我们这么重的税?”“没错,理应免税啊!”“是的,不能收税啊!”…… 在场的很多士族的官僚,甚至包括一些寒门官员,在这一刻也都站在了免税那一层。在这一刻,那些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他们都是属于“免税”你的阶层,所以在这一刻他们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自然要站在时不凡的对立面。 这个其实也就是利益集团是相对的,也许在这个事情上是对立的利益集团,可是在另一个事情上却是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这种其实利益集团只是一个相对说法,没有一层不变的。在免税和收税这方面,朝廷所有官僚都是同一个利益集团,自然要反对时不凡这个收取重税的做法。 时不凡想了想,然后最后问:“关于士族和官僚免税的特权,我想我还是记得的。关于官僚免税的特权,很早也就有了起源了,这个我不用说大家也都清楚,我也没有否认的想法。可是关于士族的免税起源,我记得是起源于当年晋武帝时期的品官占田荫客制,那个时候正式的承认士族和相应品级的官吏进行免除税收。” “到了南北朝的南朝时期,关于士族的免除税收,并没有相应的条文出台。而北朝正式以法律承认了士族等级,而南朝并没有法律承认士族。至于到了前隋,关于士族并没有相应的法律条文出台,正式承认士族的存在。而到了我大唐,好像只是规定了五品以下的官员,免除自身的租庸调,而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免除全家的租庸调。至于别的所谓士族,并没有明令给予免税的特权啊!” 时不凡说了这些,顿时让大家也都尴尬了。因为时不凡这些话来来去去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那也就是大唐并没有明确的法律承认“士族”这个阶层的存在。所以说所谓的“士族”,在唐朝并不是一个合法的阶层,并没有相应的足够的法律保护。真正士族得到法律保护的,也就是晋朝还有北魏,自从北魏灭亡到了隋朝,那其实士族早就在法律上没有合法的承认了。甚至南朝刘宋以后,士族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阶层,并没有相应足够的法律保护。 而到了唐朝,其实士族只是一个大家约定俗成的存在,其实在法理上并不存在这个特权阶层。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法律上并没有相应的保障。至于说免税,其实那也只是唐朝规定了五品以下官员免除自身的租庸调,而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免除全家的租庸调。当然,这个其实也就是指那些在朝廷编制官员之内的人,那些不在朝廷编制的官员之内的人,并不在免除税收的身份之内。 所以在唐朝,士族其实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身份。当然,他们拥有更多的经济上的优势,同样也有文化上的优势,甚至在各种关系网络上面有着无比巨大的联姻网络,这样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他们之前也都是一直并趁着所谓从魏晋南北朝以来的所谓约定俗成的传统,认为他们这些人是士族,自然没有人去收税了。 可是他们却严重忽视了,关于法理上承认士族地位的,其实只是北魏而已。哪怕是晋朝,其实也只是承认了有一定品级的官员才能免税和占田荫客等等。所以说“士族”这阶层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东西,并非是法律上真正承认的。自从北魏灭亡之后,从法理上承认士族存在的王朝其实已经没有了。哪怕是南朝刘宋以后,那些士族只是靠着自己在官场里面的巨大优势,这才成为士族的。再加上他们的文化宣传等等手段,让这个社会正式承认了这个士族的存在。 可是他们这些所谓特权,并没有相应的法律保护和承认,只是一个民间大家都约定俗成的阶级。至于唐朝,其实法律上也只是规定了官员相应的免除租庸调的权力,并没有具体到规定士族可以免税。朝廷的在编官吏哪怕全部免税了,那和庞大的士族阶层比起来,其实朝廷在编官吏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他们看中的是士族免税,而官吏免税其实并不是一个附属品而已。 房玄龄脸色漆黑,这次居然来了这么一个乌龙。房玄龄出身于士族,他从小就下意识的认为士族是可以免税的,是不用交税的。可是他却严重的疏忽了,这些士族免税其实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并非是写入了法律的合法规则。或者说是房玄龄他们这些士族,并不真正重视法律,他们对于法律真的是毫无敬畏之心。他们对于法律毫无敬畏之心,自然是严重的忽略了法律保障这一层的东西。可是现在被时不凡如此直接红果果的指出来了,所谓士族自从北魏灭亡之后,并没有任何一个王朝把士族所谓的特权写入法律,并没有把士族的合法性给写入法律。这样他们的所谓特权并没有受到法律的保护,只是约定俗成的而已。 关于士族免税,其实在北魏以后的法律里面也都没有得到依法的根据。之所以士族能够免税,只是大家下意识的这么认为,而且那些官员几乎都是士族出身,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替朝廷收自己家的税啊! 很快,朝廷之上那些士族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可是却没有直接开始抨击时不凡了。那些士族官员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士族免税,居然出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本来如果没人挑出来,恐怕那些惯性思维严重的士族官员也都无法注意到这一点。可是现在被时不凡真正的挑出来了,那他们反而感觉尴尬了。他们的士族身份没有相应的法律制度保护,是无法可依的,这样让他们这样感觉好像变得不太安心了。 “哈哈哈哈,这个时不凡,果然厉害啊!这么两句话,都让他们都变得无法辩驳了。如果不是他说出这些话,其实哪怕就连我也都一时想不到这一点啊!这个数百年流传下来的习惯和约定俗成,居然愣是把我们都给下意识忽略了士族并没有在律法上得到有效的承认啊!”李世民心里想到。 时不凡这话可是让那些士族都感觉好像是吃了大便一样的恶心,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下意识的这么认为,可是突然有一天时不凡却用他们所谓士族并没有相应合法性作为借口抨击,他们好像还是真的无法辩驳啊! 士族的存在,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这个士族不过是一个约定俗成的阶层,并非是受到法律保护的那群人。就好比后世的某些身份的人是可以享受不少的特权的,比如说子女优先进入这个企业的特权,还有所谓的各种隐性特权。比如说子女顶班,招聘时候优先录用等等。其实这些都是某个阶层约定俗成的特权,虽然大家都是这么做的,甚至圈子外的人也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些所谓特权,是无法可依的,是没有法律保障的。 如果没有人追究,那大家继续按照这个所谓的潜在的规则运转。一个潜在规则一旦连续运转了数百年,那反而会让大家下意识都忽略了他们并没有得到法律保护。这些士族同样是如此,这个士族免税的“潜.规则”足足运转了数百年,让整个社会也都开始下意识的把“潜.规则”当做了合理的规则,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规则并非是得到法律保护的。那些士族对于法律并不敬畏,自然是无视了他们在法律上的尴尬地位。 所以,当时不凡如此挑出来,他们顿时尴尬了。 “皇上,我有话说!”房玄龄很快也再次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税制博弈(中) 房玄龄发现这个出现了这种乌龙之后,立马开始想办法补救了。房玄龄他们意识到了这个所谓士族的特权,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法理保护,这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漏洞。虽然古代人并不重视法律,甚至很多权贵都认为法律是用来统治百姓的工具。可是法律虽然哪怕只是一张纸,那也是明规则,明规则在很多时候要比潜在的规则要重要得多。一些潜在的规则只要没有被写入法律,那随时可能被废除,而被写入法律的东西,那这样才是真正的有保障的。 “皇上,士族乃是国家朝廷的基石,如果没有士族,那天下将会大乱。如果没有士族,那天下如何能够安稳?时不凡所言士族没有得到我大唐律法承认和保护,这个确实是一个漏洞。不过还请皇上补充这个漏洞,把士族的权益写入律法,这样才是稳定士族人心的重要手段。不然,士族人心不安,无法为朝廷统领天下,为皇上效力了!”房玄龄说道。 房玄龄这次必须要出头,他必须要想办法维护士族的利益。如果时不凡不说出来,那些士族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个士族身份是没有得到法律承认的,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身份而已。可是现在他们当然不满了,希望能够得到法律保护,得到法律承认。虽然法律的效力比较低,可是有法律承认好过没有法律承认,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而李世民脸色也都漆黑了,这个房玄龄居然要如此过分,居然还是想要法律承认他们士族的身份?这样简直是在打了李世民的脸,如果没有法律承认,那这样还可以以此说事。可是一旦法律承认了特权,那不是在故意作死吗? “房相,你说士族有哪些特权?据我所知,好像士族也就是免税的特权是比较突出的吧?至于什么为官的特权,我大唐不是允许门荫入仕吗?“时不凡说。 “这个……”房玄龄也都突然有些犹豫,好像士族也就是免税的经济特权比较显眼,别的特权都是更没有法律保障的。 虽然过去的选拔官员的制度是九品中正制,可是九品中正制号称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可是这个也只是一个“俗语”而已,并非是得到历朝历代公开承认的。就好比考试作弊,哪一个人会主动承认自己作弊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虽然那些中正官选拔官员的时候采用的是先考虑家室出身,才考虑才能的方法。可是这个只是一个“内部标准”,只是那些士族之间约定俗成的标准,并没有公开承认过。 所以从历朝历代地方法理来说,士族当官的特权也只是约定俗成的,不能够主动的写入法律。何况任何法律都是规定“选贤举能”,绝对没有让人垄断官职的说法。唐朝的门荫入仕制度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房玄龄还想要把这个士族入仕的特权写入法律,那这样真的是在挑战李世民的底线了。 “房乔,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李世民再次问。 房玄龄暗叫不好,李世民都如此直接的称呼他为“房乔”了,不称呼为“玄龄”了,这样显然是非常不高兴了。房玄龄知道,自己必然要妥协一些。在入仕方面的特权方面,不能够写入法律了。如果自己非要把政治特权写入法律,那李世民会宰了他的。政治特权是底线,绝对不能合法的承认士族这个群体有政治特权。也许官员能够通过门荫让后代入仕,可是并不会扩大到整个士族阶层,不然大唐可就真的完了。 “皇上,我的意思就是士族的免税之权。士族乃是国家的基石,朝廷如果对他们进行收税,那士族如何能够安稳读书,如何能为朝廷效力?所以还请皇上赐予士族免税之权,并且予以承认,这样保证士族可以为皇上努力效力,为朝廷努力做事,维护天下安宁!”房玄龄说。 直接索要免税特权了,过去虽然没有人去收士族的税,可是却并非是得到法律保护的,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这次房玄龄显然是要维护士族的权益,把这个免税特权写入法律。既然政治特权无法得到立法保护,那经济特权必须要立法保护了。 不过时不凡赶紧说:“房相,我所记得,士族过去所谓的免税,那也只是免除人口的丁口之税,还有土地的农业的税赋吧?至于别的税种,并没有这个规矩吧?” 房玄龄想了想,主动点头说:“是的!” 关于士族免税的那些特权,主要集中在与农业和人丁的税费上面,至于别的行业的税收,并没有相应免除的条件。在古代农业税是国家财政收入的绝对大头,别的商业税什么其实都不是主流的税种,为国家的收入所占比例并不大。 再加上士族虽然有一部分人经商,可是那也不是主流。并且负责经商的人,在士族里面往往都是旁支中的旁支,被人看不起的那种。所以士族往往不会主动去经商,重农抑商的政策是士族自己制定的,他们自然不会做这种自己亲自去经商的蠢事。哪怕有少部分掺了暗股,那也不是能够公开承认的。所以房玄龄自然认为是集中在农业税方面了,他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对,所以也就承认了这一点,士族的免税特权在于人丁和农业,并没有扩大到商业。 “好,皇上,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也就是把士族的免税之权相应的写入律法。不过,那也只是免除人丁之税和土地收获之税,而别的商业税和一切商业有关的税赋,不能够免除。皇上,你看如何?”时不凡主动说道。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朝廷上的士族官员大跌眼镜,时不凡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居然主动帮助士族,并且支持士族把这个所谓的免税特权和人口的税收免去,这样不是吃错药是什么?谁不知道时不凡是反士族的急先锋,可是时不凡今天怎么突然帮助士族说话了? 这样让房玄龄也都大跌眼镜,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情况。哪怕时不凡说出再多反对的话,房玄龄也都不奇怪。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主动赞同了,这样简直是让房玄龄无法理解了。他多年的人生经历,自以为擅长谋划,可是愣是想不出时不凡这到底是什么想法。 甚至李世民也都震惊无比,他其实刚才一直在暗示,暗示时不凡主动反对士族的免税特权,这样让李世民可以去收那些士族的免税权力。如果朝廷能够收回对于士族的相对的免税权力,那对于士族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可是时不凡居然这个时候“背叛”了,让李世民好不尴尬。 李世民根本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这个时候“倒戈”,居然赞同了把士族的免税特权写入法律了。一旦这样,那代表了合法的承认士族的免税权力,这样不是承认了他们的经济特权了吗?所以现在李世民里外不是人了,作为皇帝他不可能直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他希望时不凡把废除士族免税特权的话说出来,而不是自己说。有些事情,皇帝不适合自己亲自说出来的,必须要借别人的嘴巴说出来。可是时不凡居然在关键时候不可靠,让李世民坐蜡无比。 房玄龄虽然不知道时不凡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可是房玄龄却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 “皇上,请授予士族免除人口和土地之税赋的特权,今后凡是在人口和土地收成的税赋,一律也都给予士族免税的特权,不然士族无法安心为皇上效力啊!”房玄龄说道。 “请皇上授予士族免除人口土地之税赋特权!”“请皇上给予士族免除人口土地税赋之特权!”…… 满朝的士族官员纷纷请求李世民授予士族相应的免税特权了,这样让李世民很尴尬。这个时候如果李世民不答应,那真的是要麻烦了。这个可是大家一起来“逼宫”,如果李世民不答应,那接下来工作就难以开展了。甚至,李世民都感觉到了,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接下来士族恐怕也都不会答应的,甚至说不定不介意换一个皇帝了。李世民目前还是离不开士族的支持,所以现在李世民也都非常尴尬。 “该死的,时不凡,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趁热打铁,努力收回士族的免税特权的机会吗?你这个时候瞎搞,怎么反而赞同起来士族的免税特权了呢?本来应该趁胜追击,你居然倒戈了?现在好了,给我留下了这么大一个压力。”李世民心里骂道。 李世民看着时不凡,眼睛里面闪过了怒火。不过时不凡好像没有看到李世民的怒火一样,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肯定会让李世民生气的,不过他只好自然有他的说法。时不凡之所以反而赞同了士族的免税特权,那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不是要向士族倒戈。 李世民看了那些一起请求授予士族免税特权的臣子,甚至包括了房玄龄、杜如晦等等亲信,让李世民心里也都一阵悲凉。自己属下居然全都是士族为主,寒门根本没有几个。李世民心里更是认为必须要扶持寒门了,哪怕是房杜二人,也只能够利用,不能够真正的当做亲信。在战略层次,李世民和房玄龄杜如晦其实是对头,他们不过是战役和战术层次的盟友而已。 现在房玄龄杜如晦一起联合起来胁迫他同意把士族的免税特权写入法律,这样李世民知道不得不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士族乃是国家的基石,自然应该拥有更多的权益啊!同意给予士族免除人口和农业之税赋的特权!”李世民说道。 房玄龄带头说:“皇上英明!” 大家急忙赞叹皇上英明,这次他们算是把这个士族的免税特权给写入了法律了,这样他们的士族的免税特权算是“有法可依”。过去只是一种潜在的规则,并非是写入了法律的规则,现在变成了有法可依的规则,让他们感觉他们胜利了。 这次一旦以后写入了法律,那代表了他们的经济特权得到了法律的承认,那他们可就是可以几乎永久的获得了这个经济上的免税特权。他们当然满足了,这次是他们的一次巨大的胜利,虽然他们未必看重这个税收,可是却代表了一个特权。一个阶级的重要特权。过去只是官员才有免税的权利,可是现在,包括士族,一个阶级都有了免税的权力,所以免税范围扩大了很多倍,算是一个阶级的胜利了。 时不凡看着这些士族官员一个个喜笑颜开,以为是自己获得了胜利了,时不凡心里马上在想:“你们真的以为是胜利了吗?哼哼,数年之后,你们就一定会清楚,自己亏到了姥姥家了。虽然你们免去了农业税的特权,可是却没有免掉商业方面的税收的特权。而一旦过几年,你们就知道你们有多么亏了。到时候,你们吃了多少,到时候我们照样可以通过别的方法,再次搜刮回来。到时候你们吃了多少,都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大家高兴到了开了,而李世民脸色还是漆黑无比,然后看向了时不凡还是非常愤怒。不过时不凡非常冷静,并没有害怕的样子。 “时不凡,你进来,朕有事情要跟你说!”李世民说。 时不凡跟着李世民,走入了后宫了。光是听李世民的脚步如此沉重,显然也都是李世民非常愤怒了,周围的宦官和宫女也都一阵害怕,显然是认为时不凡这次多半要掉脑袋了。 “时不凡,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朕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朕一定不会放过你!好啊,时不凡,难道你要向士族倒戈,背叛朕吗?”李世民怒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女皇三岁 下 时不凡这次来见武士彟,其实除了提前给这个武士彟进行交流之外,还有一个想法,也就是去见见他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而他的次女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皇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正统女皇帝,是中国历史上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这个武则天的历史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她的一生所以誉满一生,谤满一生,甚至他的功过是非到了她死后很多年都没有能够真正定下来。各朝代的历史学家对她的都是褒贬不一,不过在唐朝褒扬多过贬斥。可是在宋朝以后,却明显是贬斥多过褒扬。直到后世再次褒扬多过贬斥。 甚至后世还有很多关于武则天的传说,关于武则天什么各种风流韵事,各种什么私生活的事情。不过这种作为女政治家,往往会被人谈论的最多的不是什么他们的成绩,反而是她们的私生活。甚至什么谈论德国默克尔还有英国的撒切尔夫人是否应该为丈夫做早饭,那些都是关心这些了,对于他们的政绩却很少提起。 对于武则天的评价,时不凡是最不相信的,尤其是宋朝写武则天的那些内容,绝壁几乎全是假货。那些宋朝的史书,写唐朝的史书关于武则天那部分,全都是假货占据了绝大多数。新唐书里面说武则天把萧淑妃整死之后,她的两个女儿几乎四十岁都没有能够出嫁。可是如果按照年龄来算,那当时李治不过是四十四岁,难道他七岁左右就生了两个女儿?这个事情也太搞笑了,污蔑时候也都不找一下理由。而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面说武则天杀死萧淑妃时候,萧淑妃说来来世要变成猫,来找武则天报复,然后从此武则天下令宫里面不会继续养猫了。可是,这个司马光居然自己打脸了,同样是在资治通鉴里面,却提到过一句话唐朝武则天的话,那也就是“太后嗜养猫”,然后因为一只猫而发生的事情。这个司马光居然自己打自己的脸,那真的怪不得别人认为是假的了。 所以时不凡认为宋朝关于唐朝很多宫廷的事情,简直是说得跟一样啊!什么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那其实都是宋朝的那些官方“家”在写的。旧唐书还有各种宋朝之前的文献也都没有提到过这些宋朝的东西,所以这才造成了后人认为唐朝到处都是“唐乌龟”。嗯,当然唐朝确实有些“唐乌龟”,可是却被宋朝人给刻意的放大了,专门抓住这些宫廷事情,故意不去提那些成就,只是抓住宫廷事务来抹黑武则天等等女人。 “哎,政绩上无法抹黑别人,也就在人家私生活上抹黑,宋朝那些史官们啊!怪不得宋朝那些家伙如此水货,一点心胸开阔的想法都没有。感觉比不过唐朝那些女人执政时候的辉煌,无法在政绩上超过唐朝武则天,让他们身为男人很没有面子。在政绩上无法否认,那也就是在私生活方面抹黑,这种手段简直是枉为一个政治家。连一点接受事实的勇气都没有,比不过人家就通过别人私生活方面去找茬,这样好像可以证明自己是好的。在政治家的私生活方面抹黑,这个不是南辕北辙了吗?”时不凡心里吐槽。 “庆儿,爽儿,过来见过时县男。时县男可是我大唐的英杰,以后你们要跟时县男多学学,以后才能成为栋梁之才!”武士彟说。 “见过时县男!”武元庆和武元爽一起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其实是武则天的兄长,是武则天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武士彟的原配妻子去世了,后来李渊给他介绍了一个妻子杨氏,是隋朝皇族的远方亲戚,接下来还生下了武顺,武则天还有一个三女,连续生出三个女儿,果然是运气既好也不好。在古代女人如果没有生儿子,那晚年可是非常悲剧的,尤其是那种作为续弦的女人,那别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是嫡长子,有优先权。而又没有儿子,那一旦丈夫嗝屁了之后并非是自己亲生儿子继承家业,那自己可有的是倒霉了。而幸运的是她生出了一个中国唯一一个正统女皇帝,这样才是幸运的。 所以这个武元庆和武元爽在继承父亲地位之后,马上把武则天他们赶走,结果后来武则天当了皇后之后,也就狠狠的报复了他们,这样让他们好不凄惨。 “嗯!”时不凡对他们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武尚书,您的次女呢?”武士彟再次疑惑。 刚才时不凡说想要见他的次女,武士彟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武士彟只是当做了一个笑谈,所以并没有在意。他只是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出来,和时不凡见见面,希望能够让时不凡以后“照顾”一下他们。自己恐怕很难照顾到自己的儿子了,所以希望能多认识一些人,然后以后可以让别人照顾一下自己儿子。不过时不凡却明显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在意,还是想要去见自己的次女。这样让武士彟也这才真正的相信时不凡是想要来见他的次女。 “小女不过是三岁,请问时县男要见她有何事?”武士彟问。 而时不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没事,我也就是想要见见而已!” 武士彟想了一下,说:”那好吧!” 虽然让自己的内眷出来见外客,这个虽然是有些不太合适,可是武士彟思考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因为唐朝时期礼教还不是那么严苛,虽然有了一定的礼仪,比如说内眷不会轻易出来见外客,可是却并非是绝对的。比如说一些重要场合,不但不能够不带内眷,反而要带上内眷,以示隆重和尊重。所以刚才无生活没有让自己的妻子杨氏和女儿出来,不过在时不凡的再三要求之下,也都同意了。反正也就是见见自己的女儿,还能够如何? 很快一个女人拉着两个女孩走了过来,一个大概四岁左右,另一个大概三岁左右。时不凡很快认出来了,那个四岁左右都应该是武则天的大姐武顺,因为她明显比另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要高不少。在这种小时候是生长发育最快的时候,往往大一岁了,那身高差距都是不小的。四岁明显和三岁不同,这样是时不凡一眼就看出来的原因。另一个大概三岁左右的女孩,也许也就是历史上的武则天了。时不凡逐步走到了武则天身边,然后主动开口了。 “夫人,我能够抱抱她吗?”时不凡问。 武士彟的夫人杨氏不敢随便答应,还是看向了武士彟。在武士彟点头之后,杨氏也都跟着点头。 时不凡把武则天抱起来了,然后问:“小娘子,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四岁!”武则天说。 “话要诚实,你应该不过是三岁吧?”时不凡说。 “我就是四岁,虚岁四岁!”武则天回答。 时不凡这才注意到古代是虚岁的,他一直没有这个虚岁的概念,所以这才有了这种误会。 “你有名字了吗?”时不凡问。 武则天摇头,显然现在还是没有名字的。 “我还没有给他们取名字,因为女孩起名晚一些无所谓!”武士彟说。 武士彟的意思是女孩起名晚一些无所谓,那是因为女人的名字很少有记载到史书里面的,其实武则天本来的名字也都没有被记载到史书里面。武则天让人众所周知的名字“武媚娘”其实是被李世民赐予的“名号”,并非是他本来的名字。而武曌这个名字是她在当了皇帝之后,用自己的表字“明空”来进行造字的,这样日月当空来显得自己有权威。至于“武则天”这三个字,来源于她的谥号”则天大圣皇后”。 所以武则天的本名根本没有人知道了,而在古代这种事情很多。女人的名字往往不受到重视,哪怕是长孙皇后的本名也都没有被记载,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女人,其实反而是非常少。比如说韦珪韦贵妃反而能留下名字,这个是非常幸运了。正因为被史书留下的少,所以古代对于女孩子的起名往往不太着急,也不太重视,女孩子三四岁都没有名字的不在少数。 “武尚书,不如我给他起一个名字好吗?”时不凡问。 武士彟随口说:“好的,能够由时县男起名,那是她的荣幸。” “这样吧,这个次女我起名为武媚娘,而表字也就起为明空如何?”时不凡说。 “嗯,可以!”武士彟说。 显然武士彟并不在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并不重要,女孩子的名字绝大部分都是没有机会记载到史书里面,谁起不是起?所以起了也白起,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那就必须要重视了,因为儿子代表了家族传承和未来家业发展,不敢不重视。 “我也要,我也要!”那个武士彟的大女儿显然是不甘心,显然也要一个“名字”。 “时县男,一事不烦二主,你也来给我的长女起名好了!”武士彟说。 显然武士彟还是没有注意到,时不凡重点是那个次女,并非是别人。他下意识的还是以为长女和次女在时不凡眼里地位一样,所以既然给次女起名了,那也不好不给长女起名。不然次女有了名字,那长女没有名字,那这个叫什么事儿! “这样吧,那也就起一个单名‘顺’字好了,表字为‘明则’如何?”时不凡说。 “好!”武士彟答应了。 两个女孩都比较高兴,因为自己有了名字了,过去没有名字都被人看低的,现在有了名字了,那地位可以提高不少了。 时不凡随手拿出一块玉佩,然后直接给武媚娘说:“媚娘小姐,以后你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去我居住地方找我,或者是去找我的家人,我和我的家人会全力帮你的。如果有了困难,你都可以过来。这个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留给我的传家宝,应该可以作为证明了。” 武士彟听了这话,突然马上想要说:“女……” 武士彟还没有说完,而武媚娘赶紧抢了过来,显然非常喜欢这个玉佩。 “媚娘,赶紧还给时县男!”武士彟说。 “不还,我非常喜欢!”武媚娘说道。 而周围的杨氏和武士彟都用一脸见了鬼一样的神色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好像时不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时不凡问。 杨氏赶紧说:“时县男,你这样做不太好吧?既然是令慈给你的传家宝,那不适合这么做吧?我想你还是收回去吧!” “不用了,这个玉佩不值钱,没有什么价值,当做纪念品好了!”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确实不在意,因为时不凡知道这个玉佩确实不值钱,因为时不凡原来本体家里面只是一个小地主,并非是什么士族大地主,有一个不算太值钱的玉佩也不奇怪。现在时不凡看不上这个玉佩的价值了,他从指头缝里面漏出一些油水,那也都比这个玉佩值钱多了。所以他并不重视这个玉佩的价值 当然,至于说这个玉佩是他本体母亲留给他的,这个他也不在意。因为他对于这个所谓本体的父母并不太重视,时不凡穿越之后父母已经去世了,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如果说对于一个穿越之后就已经去世的本体父母有多么深刻的感情,那这样他完全是扯淡。他对于本体父母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本来守孝时候是不能够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可是时不凡也都没有遵守,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感情,能够为这个所谓父母二十七个月不结婚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收到这个限制,不合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他也就是每年清明的时候去扫扫墓,尽一下“义务”就行,其实心里面根本没有什感情的。这个不是时不凡“凉薄”,就好比你让一个没有生你养你,甚至你都没有见过面的人叫做父母,你是什么感觉? 所以他不太重视这个玉佩,直接拿来送人了。 “我——”武士彟想说什么,可是好像被噎着了。 p\复旦校花龚叶轩最新爆乳自拍福利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四十六章 税制博弈 上 而时不凡在这个长安收取这个奢侈品税之后,立马在长安的各种官僚贵族那里都给震惊了。他们一个个也都是非常愤怒,因为这个奢侈品税显然是冲着他们过来的。这些奢侈品除了官僚贵族之外,别的百姓是不会买得起的。不管是否收取这个税收,普通百姓也都是买不起的。所以这个奢侈品绝对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样让他们能不恼火吗?时不凡这么做,那简直是在割肉啊!对于这些官僚贵族来说,其实就是有这么一些奇怪的做法。他们有些人宁可一掷千金去捧红某一个女人,可是却不愿意多交一分钱的税。他们宁可一掷千金的去浪费资金,也都不愿意缴纳那个比起这笔钱不过是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税收。所以也就是这么奇怪了。他们宁可奢侈浪费,也都不愿意拿着这笔钱去帮助一下贫困百姓。 所以,当时不凡针对他们的奢侈品进行收取重税,马上让他们受不了。他们纷纷开始对着时不凡开骂,然后显然是不顾什么脸面了。 “皇上,时不凡这等人,居然对我们收取重税,真是岂有此理。我们身为朝廷官吏,不免税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够收取重税?我们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凭空的弄走?”马上有人开骂。 时不凡也都不客气的回答:“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百姓的钱也就是大风刮来的?“ “我们是为皇上效力,努力办差换来的!” “可是百姓也都是努力做事种地换来的!” “我们做的事情,哪里是百姓能够相比的?” “所以你们贡献高,自然收入高。百姓贡献少,所以百姓收入低啊!朝廷给你的俸禄,已经对得起你们的贡献了。可是百姓做事的收入要交税,那你们为什么不用?” …… 时不凡和他们针锋相对,显然是要把这个新的税收制度给落实了。不过那些官僚贵族一个个显然是不甘心,他们当然不甘心就这么交税了。何况还要交重税,这样让他们不甘心。不过他们在辩论方面,显然不是时不凡的对手,他们说一句时不凡都能反驳。这样让他们也都非常的郁闷,显然是在税收方面无法直接反驳了。 不过,这个时候,房玄龄却说了一句:“皇上,我记得士族和官吏不是不用交税的吗?” 房玄龄这话,立马让大家想起来了,古代的官吏和士族都是不用交税的。在古代,凡是官员名下的土地和收入,那其实也多是不用交税的,这个是古代官员的特权。不过后来甚至扩大到了士族也都不用交税了,士族甚至不用进行交税。士族名下的土地,也都不用去缴纳税赋,这个也是古代官员和士族的特权之一,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特权。而有一部分百姓,为了逃避国家的巨额税赋,甚至采用了“投献”的方式把自己的土地“赠送”给那些官僚,以获得免除税收的特权。 到时候那些百姓只是负责继续耕种,而那些官僚士族收取的佃租比起国家的税收要低,也就是赚了。而那些士族和官僚可以趁机获得土地,这样进一步的兼并土地。反而朝廷会因为减少了自耕农的数量,进一步降低税源。那些士族却凭空的获得了更多的财富,所以这样完全是在中饱私囊。 其实古代的土地兼并,很大程度上是有这种经济上的特权造成的。只要这种经济上的差距还是存在的,那必然会造成土地兼并和财富兼并。经济上的免税特权其实是土地兼并而造成税收减少的最大缘故,而并非是土地兼并了就减少了税收。主要是那些土地集中在了免税阶层那里,这样才是国家税收减少财政崩溃的缘故。 所以房玄龄这个时候祭出了这个士族和官僚免税的特权,那也都是一个重要的大杀器,让他们可以获得了免税的特权了。 “对啊!房相说得对,官僚和士族是免税的,自然是不能收取啊!”“是啊!凭什么收取我们这么重的税?”“没错,理应免税啊!”“是的,不能收税啊!”…… 在场的很多士族的官僚,甚至包括一些寒门官员,在这一刻也都站在了免税那一层。在这一刻,那些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他们都是属于“免税”你的阶层,所以在这一刻他们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自然要站在时不凡的对立面。 这个其实也就是利益集团是相对的,也许在这个事情上是对立的利益集团,可是在另一个事情上却是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这种其实利益集团只是一个相对说法,没有一层不变的。在免税和收税这方面,朝廷所有官僚都是同一个利益集团,自然要反对时不凡这个收取重税的做法。 时不凡想了想,然后最后问:“关于士族和官僚免税的特权,我想我还是记得的。关于官僚免税的特权,很早也就有了起源了,这个我不用说大家也都清楚,我也没有否认的想法。可是关于士族的免税起源,我记得是起源于当年晋武帝时期的品官占田荫客制,那个时候正式的承认士族和相应品级的官吏进行免除税收。” “到了南北朝的南朝时期,关于士族的免除税收,并没有相应的条文出台。而北朝正式以法律承认了士族等级,而南朝并没有法律承认士族。至于到了前隋,关于士族并没有相应的法律条文出台,正式承认士族的存在。而到了我大唐,好像只是规定了五品以下的官员,免除自身的租庸调,而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免除全家的租庸调。至于别的所谓士族,并没有明令给予免税的特权啊!” 时不凡说了这些,顿时让大家也都尴尬了。因为时不凡这些话来来去去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那也就是大唐并没有明确的法律承认“士族”这个阶层的存在。所以说所谓的“士族”,在唐朝并不是一个合法的阶层,并没有相应的足够的法律保护。真正士族得到法律保护的,也就是晋朝还有北魏,自从北魏灭亡到了隋朝,那其实士族早就在法律上没有合法的承认了。甚至南朝刘宋以后,士族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阶层,并没有相应足够的法律保护。 而到了唐朝,其实士族只是一个大家约定俗成的存在,其实在法理上并不存在这个特权阶层。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法律上并没有相应的保障。至于说免税,其实那也只是唐朝规定了五品以下官员免除自身的租庸调,而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免除全家的租庸调。当然,这个其实也就是指那些在朝廷编制官员之内的人,那些不在朝廷编制的官员之内的人,并不在免除税收的身份之内。 所以在唐朝,士族其实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身份。当然,他们拥有更多的经济上的优势,同样也有文化上的优势,甚至在各种关系网络上面有着无比巨大的联姻网络,这样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他们之前也都是一直并趁着所谓从魏晋南北朝以来的所谓约定俗成的传统,认为他们这些人是士族,自然没有人去收税了。 可是他们却严重忽视了,关于法理上承认士族地位的,其实只是北魏而已。哪怕是晋朝,其实也只是承认了有一定品级的官员才能免税和占田荫客等等。所以说“士族”这阶层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东西,并非是法律上真正承认的。自从北魏灭亡之后,从法理上承认士族存在的王朝其实已经没有了。哪怕是南朝刘宋以后,那些士族只是靠着自己在官场里面的巨大优势,这才成为士族的。再加上他们的文化宣传等等手段,让这个社会正式承认了这个士族的存在。 可是他们这些所谓特权,并没有相应的法律保护和承认,只是一个民间大家都约定俗成的阶级。至于唐朝,其实法律上也只是规定了官员相应的免除租庸调的权力,并没有具体到规定士族可以免税。朝廷的在编官吏哪怕全部免税了,那和庞大的士族阶层比起来,其实朝廷在编官吏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他们看中的是士族免税,而官吏免税其实并不是一个附属品而已。 房玄龄脸色漆黑,这次居然来了这么一个乌龙。房玄龄出身于士族,他从小就下意识的认为士族是可以免税的,是不用交税的。可是他却严重的疏忽了,这些士族免税其实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并非是写入了法律的合法规则。或者说是房玄龄他们这些士族,并不真正重视法律,他们对于法律真的是毫无敬畏之心。他们对于法律毫无敬畏之心,自然是严重的忽略了法律保障这一层的东西。可是现在被时不凡如此直接红果果的指出来了,所谓士族自从北魏灭亡之后,并没有任何一个王朝把士族所谓的特权写入法律,并没有把士族的合法性给写入法律。这样他们的所谓特权并没有受到法律的保护,只是约定俗成的而已。 关于士族免税,其实在北魏以后的法律里面也都没有得到依法的根据。之所以士族能够免税,只是大家下意识的这么认为,而且那些官员几乎都是士族出身,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替朝廷收自己家的税啊! 很快,朝廷之上那些士族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可是却没有直接开始抨击时不凡了。那些士族官员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士族免税,居然出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本来如果没人挑出来,恐怕那些惯性思维严重的士族官员也都无法注意到这一点。可是现在被时不凡真正的挑出来了,那他们反而感觉尴尬了。他们的士族身份没有相应的法律制度保护,是无法可依的,这样让他们这样感觉好像变得不太安心了。 “哈哈哈哈,这个时不凡,果然厉害啊!这么两句话,都让他们都变得无法辩驳了。如果不是他说出这些话,其实哪怕就连我也都一时想不到这一点啊!这个数百年流传下来的习惯和约定俗成,居然愣是把我们都给下意识忽略了士族并没有在律法上得到有效的承认啊!”李世民心里想到。 时不凡这话可是让那些士族都感觉好像是吃了大便一样的恶心,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下意识的这么认为,可是突然有一天时不凡却用他们所谓士族并没有相应合法性作为借口抨击,他们好像还是真的无法辩驳啊! 士族的存在,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这个士族不过是一个约定俗成的阶层,并非是受到法律保护的那群人。就好比后世的某些身份的人是可以享受不少的特权的,比如说子女优先进入这个企业的特权,还有所谓的各种隐性特权。比如说子女顶班,招聘时候优先录用等等。其实这些都是某个阶层约定俗成的特权,虽然大家都是这么做的,甚至圈子外的人也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些所谓特权,是无法可依的,是没有法律保障的。 如果没有人追究,那大家继续按照这个所谓的潜在的规则运转。一个潜在规则一旦连续运转了数百年,那反而会让大家下意识都忽略了他们并没有得到法律保护。这些士族同样是如此,这个士族免税的“潜.规则”足足运转了数百年,让整个社会也都开始下意识的把“潜.规则”当做了合理的规则,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规则并非是得到法律保护的。那些士族对于法律并不敬畏,自然是无视了他们在法律上的尴尬地位。 所以,当时不凡如此挑出来,他们顿时尴尬了。 “皇上,我有话说!”房玄龄很快也再次出来了。(未完待续。)++巨.乳美女李雪婷性感透视装私房写真,极力推荐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四十七章 税制博弈 中 房玄龄发现这个出现了这种乌龙之后,立马开始想办法补~www~~la房玄龄他们意识到了这个所谓士族的特权,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法理保护,这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漏洞。虽然古代人并不重视法律,甚至很多权贵都认为法律是用来统治百姓的工具。可是法律虽然哪怕只是一张纸,那也是明规则,明规则在很多时候要比潜在的规则要重要得多。一些潜在的规则只要没有被写入法律,那随时可能被废除,而被写入法律的东西,那这样才是真正的有保障的。 “皇上,士族乃是国家朝廷的基石,如果没有士族,那天下将会大乱。如果没有士族,那天下如何能够安稳?时不凡所言士族没有得到我大唐律法承认和保护,这个确实是一个漏洞。不过还请皇上补充这个漏洞,把士族的权益写入律法,这样才是稳定士族人心的重要手段。不然,士族人心不安,无法为朝廷统领天下,为皇上效力了!”房玄龄说道。 房玄龄这次必须要出头,他必须要想办法维护士族的利益。如果时不凡不说出来,那些士族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个士族身份是没有得到法律承认的,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身份而已。可是现在他们当然不满了,希望能够得到法律保护,得到法律承认。虽然法律的效力比较低,可是有法律承认好过没有法律承认,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而李世民脸色也都漆黑了,这个房玄龄居然要如此过分,居然还是想要法律承认他们士族的身份?这样简直是在打了李世民的脸,如果没有法律承认,那这样还可以以此说事。可是一旦法律承认了特权,那不是在故意作死吗? “房相,你说士族有哪些特权?据我所知,好像士族也就是免税的特权是比较突出的吧?至于什么为官的特权,我大唐不是允许门荫入仕吗?“时不凡说。 “这个……”房玄龄也都突然有些犹豫,好像士族也就是免税的经济特权比较显眼,别的特权都是更没有法律保障的。 虽然过去的选拔官员的制度是九品中正制,可是九品中正制号称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可是这个也只是一个“俗语”而已,并非是得到历朝历代公开承认的。就好比考试作弊,哪一个人会主动承认自己作弊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虽然那些中正官选拔官员的时候采用的是先考虑家室出身,才考虑才能的方法。可是这个只是一个“内部标准”,只是那些士族之间约定俗成的标准,并没有公开承认过。 所以从历朝历代地方法理来说,士族当官的特权也只是约定俗成的,不能够主动的写入法律。何况任何法律都是规定“选贤举能”,绝对没有让人垄断官职的说法。唐朝的门荫入仕制度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房玄龄还想要把这个士族入仕的特权写入法律,那这样真的是在挑战李世民的底线了。 “房乔,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李世民再次问。 房玄龄暗叫不好,李世民都如此直接的称呼他为“房乔”了,不称呼为“玄龄”了,这样显然是非常不高兴了。房玄龄知道,自己必然要妥协一些。在入仕方面的特权方面,不能够写入法律了。如果自己非要把政治特权写入法律,那李世民会宰了他的。政治特权是底线,绝对不能合法的承认士族这个群体有政治特权。也许官员能够通过门荫让后代入仕,可是并不会扩大到整个士族阶层,不然大唐可就真的完了。 “皇上,我的意思就是士族的免税之权。士族乃是国家的基石,朝廷如果对他们进行收税,那士族如何能够安稳读书,如何能为朝廷效力?所以还请皇上赐予士族免税之权,并且予以承认,这样保证士族可以为皇上努力效力,为朝廷努力做事,维护天下安宁!”房玄龄说。 直接索要免税特权了,过去虽然没有人去收士族的税,可是却并非是得到法律保护的,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这次房玄龄显然是要维护士族的权益,把这个免税特权写入法律。既然政治特权无法得到立法保护,那经济特权必须要立法保护了。 不过时不凡赶紧说:“房相,我所记得,士族过去所谓的免税,那也只是免除人口的丁口之税,还有土地的农业的税赋吧?至于别的税种,并没有这个规矩吧?” 房玄龄想了想,主动点头说:“是的!” 关于士族免税的那些特权,主要集中在与农业和人丁的税费上面,至于别的行业的税收,并没有相应免除的条件。在古代农业税是国家财政收入的绝对大头,别的商业税什么其实都不是主流的税种,为国家的收入所占比例并不大。 再加上士族虽然有一部分人经商,可是那也不是主流。并且负责经商的人,在士族里面往往都是旁支中的旁支,被人看不起的那种。所以士族往往不会主动去经商,重农抑商的政策是士族自己制定的,他们自然不会做这种自己亲自去经商的蠢事。哪怕有少部分掺了暗股,那也不是能够公开承认的。所以房玄龄自然认为是集中在农业税方面了,他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对,所以也就承认了这一点,士族的免税特权在于人丁和农业,并没有扩大到商业。 “好,皇上,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也就是把士族的免税之权相应的写入律法。不过,那也只是免除人丁之税和土地收获之税,而别的商业税和一切商业有关的税赋,不能够免除。皇上,你看如何?”时不凡主动说道。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朝廷上的士族官员大跌眼镜,时不凡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居然主动帮助士族,并且支持士族把这个所谓的免税特权和人口的税收免去,这样不是吃错药是什么?谁不知道时不凡是反士族的急先锋,可是时不凡今天怎么突然帮助士族说话了? 这样让房玄龄也都大跌眼镜,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情况。哪怕时不凡说出再多反对的话,房玄龄也都不奇怪。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主动赞同了,这样简直是让房玄龄无法理解了。他多年的人生经历,自以为擅长谋划,可是愣是想不出时不凡这到底是什么想法。 甚至李世民也都震惊无比,他其实刚才一直在暗示,暗示时不凡主动反对士族的免税特权,这样让李世民可以去收那些士族的免税权力。如果朝廷能够收回对于士族的相对的免税权力,那对于士族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可是时不凡居然这个时候“背叛”了,让李世民好不尴尬。 李世民根本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这个时候“倒戈”,居然赞同了把士族的免税特权写入法律了。一旦这样,那代表了合法的承认士族的免税权力,这样不是承认了他们的经济特权了吗?所以现在李世民里外不是人了,作为皇帝他不可能直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他希望时不凡把废除士族免税特权的话说出来,而不是自己说。有些事情,皇帝不适合自己亲自说出来的,必须要借别人的嘴巴说出来。可是时不凡居然在关键时候不可靠,让李世民坐蜡无比。 房玄龄虽然不知道时不凡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可是房玄龄却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 “皇上,请授予士族免除人口和土地之税赋的特权,今后凡是在人口和土地收成的税赋,一律也都给予士族免税的特权,不然士族无法安心为皇上效力啊!”房玄龄说道。 “请皇上授予士族免除人口土地之税赋特权!”“请皇上给予士族免除人口土地税赋之特权!”…… 满朝的士族官员纷纷请求李世民授予士族相应的免税特权了,这样让李世民很尴尬。这个时候如果李世民不答应,那真的是要麻烦了。这个可是大家一起来“逼宫”,如果李世民不答应,那接下来工作就难以开展了。甚至,李世民都感觉到了,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接下来士族恐怕也都不会答应的,甚至说不定不介意换一个皇帝了。李世民目前还是离不开士族的支持,所以现在李世民也都非常尴尬。 “该死的,时不凡,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趁热打铁,努力收回士族的免税特权的机会吗?你这个时候瞎搞,怎么反而赞同起来士族的免税特权了呢?本来应该趁胜追击,你居然倒戈了?现在好了,给我留下了这么大一个压力。”李世民心里骂道。 李世民看着时不凡,眼睛里面闪过了怒火。不过时不凡好像没有看到李世民的怒火一样,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肯定会让李世民生气的,不过他只好自然有他的说法。时不凡之所以反而赞同了士族的免税特权,那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不是要向士族倒戈。 李世民看了那些一起请求授予士族免税特权的臣子,甚至包括了房玄龄、杜如晦等等亲信,让李世民心里也都一阵悲凉。自己属下居然全都是士族为主,寒门根本没有几个。李世民心里更是认为必须要扶持寒门了,哪怕是房杜二人,也只能够利用,不能够真正的当做亲信。在战略层次,李世民和房玄龄杜如晦其实是对头,他们不过是战役和战术层次的盟友而已。 现在房玄龄杜如晦一起联合起来胁迫他同意把士族的免税特权写入法律,这样李世民知道不得不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士族乃是国家的基石,自然应该拥有更多的权益啊!同意给予士族免除人口和农业之税赋的特权!”李世民说道。 房玄龄带头说:“皇上英明!” 大家急忙赞叹皇上英明,这次他们算是把这个士族的免税特权给写入了法律了,这样他们的士族的免税特权算是“有法可依”。过去只是一种潜在的规则,并非是写入了法律的规则,现在变成了有法可依的规则,让他们感觉他们胜利了。 这次一旦以后写入了法律,那代表了他们的经济特权得到了法律的承认,那他们可就是可以几乎永久的获得了这个经济上的免税特权。他们当然满足了,这次是他们的一次巨大的胜利,虽然他们未必看重这个税收,可是却代表了一个特权。一个阶级的重要特权。过去只是官员才有免税的权利,可是现在,包括士族,一个阶级都有了免税的权力,所以免税范围扩大了很多倍,算是一个阶级的胜利了。 时不凡看着这些士族官员一个个喜笑颜开,以为是自己获得了胜利了,时不凡心里马上在想:“你们真的以为是胜利了吗?哼哼,数年之后,你们就一定会清楚,自己亏到了姥姥家了。虽然你们免去了农业税的特权,可是却没有免掉商业方面的税收的特权。而一旦过几年,你们就知道你们有多么亏了。到时候,你们吃了多少,到时候我们照样可以通过别的方法,再次搜刮回来。到时候你们吃了多少,都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大家高兴到了开了,而李世民脸色还是漆黑无比,然后看向了时不凡还是非常愤怒。不过时不凡非常冷静,并没有害怕的样子。 “时不凡,你进来,朕有事情要跟你说!”李世民说。 时不凡跟着李世民,走入了后宫了。光是听李世民的脚步如此沉重,显然也都是李世民非常愤怒了,周围的宦官和宫女也都一阵害怕,显然是认为时不凡这次多半要掉脑袋了。 “时不凡,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朕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朕一定不会放过你!好啊,时不凡,难道你要向士族倒戈,背叛朕吗?”李世民怒道。(未完待续。)..唐家三少的《斗罗大陆2绝世唐门》手游发布啦,想玩的书友们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行下载安装 ( 手游开服大全 搜索 sykfdq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百五十章 好贵的聘礼 李世民很快也都决定要扶持一些商业了,不为别的,也就是为了能稀释这些士族的土地财富。尤其是时不凡自从采取了这个新式的所谓的合作社模式,这样全国的百姓可以从粮食上面增产,并且甚至可以在产生一大批脱离农业生产的人口,这些人口也都将会是成为未来的工商业的工人。时不凡也都讲解了扶持现在已经可以开始扶持商业了,因为这个商业基础已经开始逐步打牢。尤其是采用了新式的农业管理方法,其实早就已经是一个公司化的管理,只不过大家既是股东也是员工,所以一时之间才没有那么明显。这种合作社其实早就已经是一个农垦公司,只是时不凡没有公开承认罢了。 可是时不凡现在建议李世民可以适当扶持商业,这样不但可以吸收那些剩余劳动力,并且可以稀释士族的土地财富。目前士族并没有意识到工商业带来的财富比起土地要多很多,甚至工商业生产出来的产品附加值很高,比起农业的那种原始产品要高很多,这个也就是工商业的附加值。到时候士族的以原始的庄园经济作为生产模式,必然会被新的生产力所取代,最后他们的经济基础一旦崩溃,那他们的文化基础和政治基础将会被严重动摇,他们倒台也都称为必然。 也许很多人以为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在中国不顶用,因为中国一直都是以军队作为统治基础。可是事实上维持军队也是要有经济的,并且其实经济基础同样影响着中国的政治走势。从原始时期的禅让制到奴隶制,甚至到封建制等等无不是经济基础在改变,并非是有些人想当然的认为只有军队才是统治中国的核心。时不凡做的也就是改变经济基础,直接从经济基础上面瓦解士族,这样他们的政治基础也都会注定崩塌的。 时不凡来到了这次钱庄联合会,代替秦嘉瑞来主持,秦嘉瑞还在坐月子呢! “这次会议,我来代替秦小姐主持。现在我得到了皇上的私下承诺,由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来负责扶持商业,支持商业发展。尤其是未来我们各地的百姓将会采用新的合作社模式,这样他们肯定会有很多剩余劳动力。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风险投资,通过扶持别人创业来带动就业,可以扩大规模,吸收更多劳动力,维持我大唐安定,争取让百姓平稳的过渡。这次会议,我们商讨一下未来的计划协调,避免恶性竞争和出现问题!”时不凡说。 时不凡看了看下面,然后发现少了一个人,问:“朱东家怎么没有来?” “哦,朱东家最近头痛呢?他们最近他刚刚把质库转变成为了像是秦氏钱庄的那种经营方式,不再经营质押典当了。不过,最近随着朱东家前段时间跟着时员外郎炒白银赚了一大笔钱,他心思也就大了。他打算给儿子娶妻。” 时不凡问:“怎么娶一个老婆,用得着这么麻烦?以在做的诸位目前的身家,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时员外郎,那个朱东家想要给儿子娶的是一个士族的女儿,好像是一个姓荀的。那个荀家听闻祖上是曹操的谋臣荀彧,身份尊贵无比。所以他们跟朱东家索要三万贯钱的彩礼,才肯‘下嫁’啊!” 时不凡接着问:“荀家?最近数百年以来,除了晋朝时期有了一些名头之外,别的时候好像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荀家了吧?好像荀家在这个数百年以来,没有出过什么名人吧?“ “是啊!荀家已经没落了,只是挂着一层士族的皮,可是日子却过得不怎么样。不过,有不少商人还有一些新兴的寒门想要娶妻的时候,他们多是索要很多财力的。而荀家听说了朱家是商人,非常看不起。甚至他们听说朱家最近赚了不少钱,所以索要三万贯钱的彩礼啊!虽然朱家能拿得出来,可是他们这些钱都是钱庄的准备金,按照我们钱庄联合会的铁打的规则,不能够乱动和随便挪用。所以朱东家正在发愁呢?真正朱东家能够使用的,不过是不到一万贯钱而已,剩下两万贯钱,都不知道去哪弄?” 时不凡骂道:“乱弹琴!既然你们荀家看不上这个商人,那你也就别让女儿嫁给去啊!既要嫁过去,又看不起人家,甚至还索要如此之多的彩礼,那真是什么玩意?” “哎,时员外郎,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很多没落士族,不就是靠着‘卖’女儿为生吗?”有人嗤笑道。 “卖女儿?”时不凡还有些不解。 听了这些人的解释,时不凡终于知道唐朝初期的那些所谓底层士族是怎么回事了。唐朝时期很多底层士族他们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不光是寒门和士族之间阶级已经固化,甚至在士族内部的阶级也同样开始固化,没有大的变动是很难让家族整体提升地位的。所以时不凡弄出了那个期货市场,让很多底层士族看到了投机的机会,可以通过投机获得大量财富之后去尽快的扩张发展。所以虽然大家明知道时不凡的期货市场是一个毒药,可是明知道是非常危险,可是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过来投机。这个也是士族同意开展期货市场的缘故。 不过,这些底层士族,虽然早就已经没落了,可是却一个个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看不起别人,认为商人和那些新兴寒门都是一些低贱的人。跟他们联姻那是在“自贬”,是在故意看低自己。因为双方所谓的“门第”不同,往往想要娶那些没落士族的女儿,也要给予相应的“赔门钱”,也就是在聘礼时候要得很多很多,简直是吓人了。这个叫做双方门第不同,所以门第低的人想要娶门第高的女人,那必须要“赔偿”给人家的门第差距的钱。 而商人在古代地位偏低,虽然唐朝时期没有故意出台打压商人的政策,可是长久以来的传统习惯,已经是让商人处于社会底层。再加上没有多少政治影响力,这样让他们更是无法有效的维护自己的利益,反而更是让他们地位更低。 至于另一头,那些没落士族依然无法放下所谓祖先的高贵,依然顽固的认为自己是尊贵的。当然,他们花费了数百年时间造就了一个高贵阶层,不但普通百姓被骗了,他们自己也都被骗了,以为自己就是这么“蓝血贵族”,真的以为自己高贵无比了?所以他们哪怕过的再苦,也都认为自己门第是高的,是地位很高的。 “呵呵,有不少破落士族一个个过得日子不怎么样,还不如我们在座的诸位,甚至连我们在做诸位家里面的高级掌柜也都不如。可是缺一个个妄自尊大,自以为自己祖先高贵,所以他们还是士族,索要很多聘礼?“ 时不凡反问:“那个老朱也就这么贱骨头,花钱娶这种养不起的儿媳妇?到时候,他们还不得翻天了?娶这种儿媳妇有什么用,既不能持家,也不能够帮助做一些事情。而她背后也都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关系,一个破落士族而已,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要花费三万贯钱的聘礼去娶?” “可是,谁让她们是士族呢?” 时不凡终于忍不住说:“你们脑子真的是进水了?就为了这么一个所谓士族身份,弄得如此麻烦?到时候娶回家了,恐怕有的你们受罪的!如果是家族势力强大那也就可以了,可是一个破落士族,你们居然为了这个所谓面子也就花费这么多钱,那这样不是在自找吗?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有这个冤枉钱去打水漂,你们拿去捐赠给普通百姓不好吗?花了这么多钱,把一个大菩萨娶回家,什么也都做不了。甚至,到时候人家女人还以为自己多么尊贵,以为自己是镶钻了呢!一个花瓶,到时候足以把你们家搞的鸡犬不宁!” 时不凡对于这种人,真的是无语了。明明已经是一个破落户了,生活水平直线降低,在政治上也都没有影响力,甚至在经济上也都很差。可是居然还敢开口要这么高的聘礼,好像自己吃亏了一样。时不凡对于这种人真的无语。到底是谁配不上谁,还不一定呢!如果按说时不凡这样,老朱家的情况他也是大概明白,换算在后世那至少是身价几个亿。当然,绝大部分是不动产和那些产业份子,并非全是活动资金。 可是这样也都足够时社会上层人物了,可是居然一个破落士族,日子过得还没有老朱手下高级掌柜好呢,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三万贯钱当聘礼,这个简直是岂有此理。既不是政治豪门,也都不是什么富裕家族,甚至时不凡在后世,那些政治家族和商业家族联姻,甚至根本不用这么复杂,聘礼也都不至于一亿多啊! “哎,为了这个所谓士族的面子,整个社会的价值观都变态了。真的以为娶了一个士族,人家就看得起你了?有病!”时不凡骂了一句。 “去告诉老朱,让他停了这门婚事吧!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娶一个老婆,不能够给你带来真正的面子和尊严。不然倾家荡产娶了这门一个女人回家,那到时候人家那反而会更娇贵,更看不起你们。以他们老朱家的产业,恐怕去娶一个既漂亮又能够持家的媳妇很容易。可是那个荀家的女儿除了头顶上那个士族身份,那还有什么?除了这个士族是身份,恐怕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这种女人娶回家,那是在败家!到时候你不但要当牛做马的伺候她,她还未必看得起你,认为自己是下嫁了!所以没有必要,只要自己有钱,自己自信一些,那没有人会看不起你。不要以为娶了一个士族老婆就能够让人看得起你们了,别人更是会议论你。甚至你们这么做,只是会让那些士族更看不起你们,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时不凡对于这种现象也都有所了解,在很多西方也是如此,喜欢娶那些所谓贵族的女儿为妻,希望提高自己的身份。这种贵族并非是所谓的豪门,并非是有钱或者有权的那种中国的“贵族”,而是古代流传下来有爵位的那种人。在中国的贵族标准是有权有是有钱,可是在西方的贵族标准,却是那种古代流传下来的所谓血脉和头衔,和权势财富并不挂钩。 可是很多西方人宁可花费巨额资金去娶一个无用的贵族,也不愿意去娶一个有能力的儿媳妇。那些当权者在他们眼里是一种“暴发户”,可是那些贵族根本不认为自己是没落了,哪怕自己日子过得穷,也同样看不起那些“弄潮儿”,而为他们是暴发户。这种思维在中国唐朝时期,居然也是存在的。 哪怕荀家没落,也是认为自己是士族,认为自己是比商人高贵,商人不过是暴发户,所以要给他们“赔门钱”。这种破事真的是令人无语,一个所谓士族身份就那么欺负人?赚钱多,当官再高,也都被这帮士族看不起? “这些破落士族,既然他们如此高贵,那我也就让他们高贵一下好了!你们不是要高贵吗?那我也就想办法给你们一个高贵的身份,这样让你们高高在上,彻底的不接地气,看你们怎么办?”时不凡冷哼。 “我再次去入宫一趟,你们先散会吧,这次会议推迟,到时候可能由秦小姐亲自来主持了。我去解决这个所谓破落士族的事情!”时不凡说。 时不凡知道这个不但只是一般的事情了,别看这个事情只是小事,可是却对于竖立那些商人的自信有帮助。一旦如果无法解决这个事情,那这样反而会让商人都不自信,让他们在士族面前不自信。也许只有让他们在士族面前有自信,那才是真正保证他们利益的基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氏族志 时不凡再次回到了皇宫,开始跟李世民说:“皇上,最近制定把士族的特权写入我大唐之律法,是否正在筹备?” “嗯,朕已经下令重新编纂《氏族志》专门进行氏族划分,由不同等级士族享受不同档次的免税之特权。”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记忆里面那次勘定氏族志是在贞观六年,那个时候李世民听闻了士族之间买卖婚姻的事情,也就是士族对于那些新兴的寒门庶族之间的婚姻,采用了索取高额聘礼的做法,这样让李世民非常没有面子。出于打压士族,并且提高寒门庶族地位的同时,他决定重新编写氏族志,提高李唐皇族还有各种新型阶层的地位。不过这次氏族志,居然提前开始编纂了,而这个提前编纂的缘由,其实也就是因为要把士族特权写入法律了。 这个写入法律,必然要有相应的依据,尤其是各种的依据更是非常之多。在这个时候编纂一本《氏族志》,那是势在必行的,尤其是对于士族重新划分等级,明确双方的等级地位,这样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当然,其实士族之间也不是非常反对这个氏族志,因为最讲究上下尊卑的其实恰恰是这些士族。他们内部也是同样要分为三六九等,他们内部其实也是没有一个统一的量化等级,这次重新编写氏族志,其实也是一次士族之间的地位的一次量化,这样对于士族之间也是有一定好处,大家自然不会反对。 “皇上,臣斗胆猜测,您是否是要把这个氏族志里面,把李唐皇族列为第一等,并且把后族勋贵等等列为第二等。甚至,把崔家列为第三等?”时不凡问。 “嗯……是的!”李世民倒也没有隐瞒,反正这里也都没有外人,哪怕有外人听到了又如何,他还是要这么做。 时不凡接着说:“皇上,最近臣听闻了一个事情,尤其是很多破落士族把女儿嫁给寒门,他们却索要大量的‘赔门钱’,通过买卖婚姻,来获得暴利。“ “有这等事?”李世民倒也是第一次听说。 时不凡解释了一下那些士族破落户,借用一个士族的身份,然后把对那些新兴的阶层的人强力压榨,这样让他们感受不少的压力。而一个破落荀家,一次开口要价三万贯钱,这样让李世民也都叹为观止。 “哪怕娶皇家公主,也都用不着这么多钱吧?”李世民一阵怒道。 李世民真的非常不高兴,这个一个女儿能够”卖“这么多钱,哪怕是黄夹苷公主也都未必能够“卖”出这个高价啊!甚至说不好就目前大唐这个财政情况,如果有人愿意拿出这么多的钱,那李世民说不定还真的愿意把自己一个庶出不得宠的妹妹嫁给他呢!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李世民最后说道。 时不凡点头说:“可是,皇上,你认为这个是伤风败俗,可是却有些人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那个荀家的女儿真的这么有价值吗?是她能勤俭持家非常贤惠,还是她能够有多少才华?或者,是她的容貌多么惊艳绝世?哪怕这三者加起来,聘礼也都不值这么多钱啊!其实这个也都是他的士族身份在作祟,如果剥去了这层士族的光环,那他们恐怕根本一文不值。谁愿意话这么多钱,娶一个不能持家没有多少才能,甚至不算顶级美女的女人?甚至,如果真的花费这么多钱娶回来,恐怕比公主都难伺候!” “嗯——”李世民皱眉,“嗯”了一下。 时不凡这才赶紧说:“皇上,习惯,习惯,皇上您的公主深受教养,如何会难伺候呢?一个个知书达理,非常的明理的!” “嗯——”这回李世民同样“嗯”一声,不过语气不一样了,意思正好相反。 “皇上,其实说到底,如果剥去了这个士族所谓的身份,那这样她其实一文不值。只有她这个身份存在,那才是大家所重视的。容臣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皇上您的女儿不是您的女儿,那其实一文不值。”时不凡说。 李世民嘴巴再次撇了,不过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是对于这个说法都也是有几分认同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花三万贯钱来娶您的公主,反而要去娶一个破落士族呢?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士族的女儿值这个价钱,而您的女儿不值得这个价钱。可是这个价钱是如何定的,这个价钱其实是数百年以来士族的身份定的。这个身份是百姓认可的,不然他们反而也都不会如此高傲。只有让百姓认为他们不值这个价钱了,那才是真正的让他们损失惨重的。”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想了想,说:“那不如这样,朕直接禁止他们擅自成婚,你看如何?” “呵呵,皇上,你这么做,只是会加重他们的孤傲。因为如果您通过这种手段下令他们禁止成婚,其实不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是在替他们做广告。嗯,广告也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如果您这么做,那就是等于是在告诉天下人,他们这几个家族的人与众不同吗?一旦您如此了,那反而是起到了反效果。所以,通过命令的形式,是不可取的。”时不凡说。 李世民问:“那怎么办?” “皇上,其实按照我的经验,如果架设把这个士族的女儿比作一种资源,姑且称之为人力资源。人力资源,有着他特有的特点。一个人值多少钱,是要综合考虑的。从他的才华,学识,甚至做事情的经验。当然,这个不是一层不变的,有些管理和大夫的职位就是越来越有价值。而有些力气活的位置,那是年轻才有价值。当每一个商人,雇佣某一个人的时候,都会考虑他能够给我带来什么,而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当代价高过所获得的,那他们也都会不予雇佣。而当收益高于代价,那他们会考虑雇佣。如果当收益远远高于代价,那这样也就是让他毫不犹豫的雇佣。” “人力其实也是一种资源,而这个士族女儿的价值在于她的家族和士族头衔。百姓看重的也就是这个士族头衔,认为和士族联姻之后可以被人看得起,可以找回那么一些自信。可是,这个所谓的面子和自信,那也是相对有价值的。毕竟不可能任何人倾家荡产,也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面子。所以当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衡量是否值得,我们其实不用这么禁止他们成婚。相反,我们可以通过把这个所谓的买卖婚姻进行公开,这样其实未必是坏事。” “公开?这个不是伤风败俗吗?而且,这样不是朝廷承认了他们的尊贵吗?”李世民再次不高兴的问。 “呵呵,皇上,所谓尊贵只是在于百姓眼里的。哪怕李家现在成了皇族,在很多士族眼里不也是被看不起?而我刚才也都说过,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当雇佣这人的花费远高于所能承受的成本,那这样他们也就不会雇佣了。” “同理,这个娶一个士族的女儿,同样也是要一个商人和新兴的寒门认真考虑的。娶谁,怎么娶,那是非常值得分析的。他们会在心里计算,这个花费是否值得。而人力资源说到底其实也是一种资源,当为了这个资源所花费远超过他的价值,那这样也都不会有人愿意做这个赔本的买卖了。我们与其去禁止,这个也就是在堵。当年治水都有一条经验,就走堵不如疏,我们拼命去堵住,那最后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的妄自尊大,让百姓更加认为他们与众不同。” “我们干脆疏通一下,让百姓发现自己想要娶这个士族女儿所花费的成本,远高于自己所将会获得的。我们不但不要去禁止,我们反而要帮助他们加价。这样那些百姓看到了他们所花费的付出远比他们所获得的东西要多很多,他们自己自然不回去选择娶那些士族的女儿了。到时候,那些士族好像被悬在半空之中,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这样他们真的是砸手里了。人力资源也是一种资源,当当某种资源价格虚高过头,那也就是产生了泡沫。而泡沫一旦过大,那反而会破灭,这样也能够起到最终打压士族的效果。” 时不凡的意思非常明显,其实这个士族的女儿已经是类似一个虚高的泡沫,其实这个女儿本质上并不值钱。可是却被人哄抬得虚高了,这样才会让她们显得值钱。只要用后世的很多那种炒作的思维来看,很多东西本来并不值钱,可是加上了一层光鲜的外衣,然后经过了一系列的炒作,这样把价格提高了上去。可是这个炒作也是有极限的,当炒作到了极限,泡沫就会彻底破灭。一旦泡沫破灭,那最后反而会一文不值。 时不凡要做的不但不是在挤出泡沫里面的空气,因为挤出空气反而是在有利于他们接下来稳定身份。而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给这个泡沫里面拼命的注入空气,这样让他们能尽快的破灭。面对这种泡沫,你越是打压反而最后他爆炸的时候越晚。与其主动打压,试图把它里面的空气挤出来,这样不如干脆让他直接撑大,尽快的死撑,以令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让达到极限,最后彻底破灭。这个女人算什么,当娶这个女人所花费的成本远远高过获得的,那最后必然不会有人愿意娶了。 任何东西都是这样,这种并非是刚需的东西,一点价值高过了他真正的价值太多,一旦破灭了,那最后反而会造成泡沫破灭。虽然娶老婆是刚需,可是是否要娶士族老婆,那也就不是刚需了。买房子也许是刚需,可是在哪买房子,那也就不是必然的刚需了。既然那么多人想要娶士族老婆,那时不凡也就不介意把这个泡沫继续让他长大,最后承载不了之后,爆裂起来更狠,暴跌起来更惨。 “皇上,其实你一直希望通过朝廷命令的手段去打压士族,可是这样未必效果会更好。因为很多时候人都是有一种逆反的想法,你禁止他们擅自成婚,那反而是在承认了他们的与众不同。所谓尊贵,那在于与众不同,如果和大家都一样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尊贵了。您这么一旦下令,那反而是在说明了他们的与众不同,那这个是在替他们抬高身价。何况我大唐虽然规定了成婚要进行官府的登记,可是事实上绝大部分百姓,都不回来进行所谓登记的。普通民间很多都是直接办喜事之后就算是成婚了,这样其实用处不大。” “不过另一方面,我们不如直接从另一方面入手。直接把他们捧得高高的,让他们下不来台,到时候他们想要上去上不得,想要下来也都下不去,这样才是让他们麻烦的地方了。这个也就是堵不如疏,与其直接彻底禁止,不如让他们彻底得到释放。一旦释放过于快速,那最后他们反而会被彻底消耗了所有的延续下去的潜力。” “甚至,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氏族志,并不一定要这么老实的划分,我们其实可以通过这个氏族志的划分,挑起士族的内部矛盾。而皇上您掌握了国家朝廷的大义,那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到时候,他们这种约定俗成而成的士族地位,一旦和这个氏族志的等级划分产生了倒挂,那他们可就是尴尬了。那个时候,他们自己内部肯定会不乱而乱了。哪怕他们那些首领能控制直系,可是旁支会不会闹腾起来,这样绝对是难说的。到时候,他们那些士族,一旦产生了倒挂,那他们见面一定会非常尴尬,有利于挑起他们内部争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捧杀 按照时不凡给出的建议,一份所谓的氏族志被炮制了出来。这份氏族志按照时不凡的建议,这些士族里面其实很多家族都按照了不同等级的进行划分。当然,这个划分其实是完全一团乱麻的,其中李唐皇族排在了第一等,这个是毋庸置疑的。真正有争议的是在下面,下面那些第二等,被李世民故意把一些已经破落的小士族列为了第二等,比如说什么早就已经破落的士族荀家,却被恶意的列为了第二等。而那些真正的大士族清河崔家,却被列为了第四等。 而在这个不同等次里面,甚至关于特种地位待遇也都写明了。比如说低等级士族见到了高等级士族,必须要首先行礼。而高等级的士族的女儿嫁娶,必须要给足够多少彩礼才能够算是有效的,不给足够的“赔门钱”,那也是不能够娶的。 当这份氏族志出现之后,立马引起了很多舆论大哗。 “荀家,我们朱家高攀不起,我们出不起这个‘赔门钱’,所以我们不娶了。“朱东家说道。 “朱东家,你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三万贯钱,三万贯钱也就娶了我们家的女儿吗?”那个荀家的家主急忙问道。 荀家家主顿时急了,他们现在除了这个所谓士族的名头能够拿去换取财富之外,别的根本没有了。这些破落士族,不就是仗着一个士族名头招摇撞骗,吸引那些冤大头来娶他们的女儿吗?如果没有这些冤大头们,他们怎么生存?他们现在完全是上不去了,士族阶层内部也都已经固化,他们想要维持下去也都不容易。只好靠着这个是士族身份招摇撞骗,希望能骗取一个想要获得身份的冤大头来获得彩礼为生,他们也就是靠着这种方式生存了。 可是现在居然谈好的生意,居然不娶了,这个可真的是反而让他着急了。眼看就要到手的,卖掉一个女儿也就获得这么多钱,他们当然及忙着想要达成交易了。可是现在对方不“买”了,让这个“卖方”反而着急了。 可是朱东家却说:“新的氏族志里面说明荀家是第二等的家族,想要我想要娶你们家族的女儿,必须要付出二十万贯钱钱,所以我娶不起,我高攀不起啊!” “二十万贯!” 荀家家主也都顿时内伤,二十万贯,把他们荀家的所有女儿都给卖了,也都不值得这个价钱啊!之前三万贯钱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遇到一个冤大头。可是二十万贯,这样谁娶得起啊! “好了,荀家主,我们朱家小门小户的,高攀不起啊!”朱东家很快就走了。 荀家家主很想叫住这个朱东家,说他们女儿不值这么多钱。可是他却叫不出口,这样不是在自贬身价吗?他们这些士族之所以高贵,不就是建立在不接地气,非常的“贵”吗?如果他主动的“降价”那不是在破坏他们这种神秘感吗?之前这个荀家家主可是“一口价”,绝不讨价还价的姿态。他要的也就是这种神秘感,这种高贵不屑的感觉。可是如果他放下脸面去讨价还价,那这样不是在有损生?如果他和那个商人朱东家讨价还价了,那这样岂不是在自贬身价,这样一旦失去了这个神秘感,那也都一文不值了。 “家主,我们最近的几个亲事,也都告吹了。他们实在是出不起二十万贯的彩礼钱,这个是朝廷的氏族志里面写的,想要娶我们荀家的女儿,必须要给二十万的‘赔门钱’,所以很多人都出不起,所以亲事告吹了。” 有人傻乎乎的问:“二十万贯,那可真的是赚大了。过去有些三万贯钱,有些不过是两万贯钱,现在二十万贯钱,那直接翻了十倍啊!家主,我们以后赚大了。” “啪!”荀家家主拍桌子,大怒道:“谁说我们赚大了,我们麻烦大了!” 很快,荀家的家门马上被人打开了,里面直接走进来了一行人。 “荀家,你们果然行啊!居然是士族的第二等,这样可真的是让我们崔家脸面往哪放啊?”一个崔家的公子说道。 荀家家主赶紧过来准备行礼,可是马上被那个崔家公子给托住了。 “不敢当啊!你可是第二等士族荀家,我们崔家不过是第四等,我怎么能够让您给我行礼呢?应该,是我们崔家小门小户的,应该给你们行礼才对啊!各位兄弟,大家一起给荀家家主行礼,不然传出去,我们崔家门户谁让不如荀家,可是却也是知道礼仪之人,所以必须要行礼啊!”那个崔家公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当那些崔家的人纷纷行礼之后,荀家所有人也都纷纷差点吓得坐在了地上。这个崔家可是清河崔家的人,清河崔家可是天下士族的天然领袖,士族里面同样分为三六九等的。这个崔家的人居然给自己行礼,这样让荀家家主不但不是感觉到安稳,反而是害怕啊!这样简直是害怕无比,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崔家给自己行礼了,可是日后崔家可是真的要翻脸了。 “各位崔公子,你们这个是何意?我们荀家怎么敢在崔家面前如此高贵呢?”荀家家主急忙问道。 崔家一个公子拿着一个新书,说:“这个也就是朝廷弄出来的氏族志,里面规定你们荀家可是第二等的士族,那可是除了皇族之外的最高档次了。当然,虽然我们看不起皇族,可是你们荀家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凌驾于我们崔家之上?看来,你可是没有少在皇帝那里走动啊!不然怎么给你弄出来了这么一个玩意?什么玩意,你们荀家也不看看自己家族的能耐,居然凌驾于我们崔家之上。好啊我们崔家居然成了第四等。按照规矩,我们崔家还要给你们荀家行礼啊!” “各位,再次给荀家行礼,不然我们可是有违士族规矩啊!” 荀家家主再次被吓着了,刚才那次行礼已经让他害怕不以,而这次如果真的再次接受,那可是要命了。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啊!我们真的没有去找皇帝,我们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按理说,崔家可是天下第一大家族,怎么可能是第四等呢?我们荀家才是第四等,你们崔家应该是第一等,甚至皇帝也都比不过你们崔家啊!”荀家家主马上称赞说道。 不过那个崔家公子却冷笑,显然是对于荀家家主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 “你们荀家的女儿,一个二十万贯钱啊!呵呵,你们是金子做的吗?我们崔家的女儿,不过是三千贯钱就可以娶了?呵呵,最近有不少寒门,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也就敢来我们崔家提亲了?我可是听说,之前那个开钱庄的朱家,听说了你们这里二十万贯钱,他们出不起。拿着三千贯钱,也就去想要迎娶我们崔家的女儿了?我告诉他,白日做梦,我们崔家的女儿别说三千贯钱,三千万贯钱我们也都不会嫁给他!可是我怎么看,你们荀家的女儿,都不值这个二十万贯啊!一个荀家的女儿,居然要二十万贯钱,我们才三千贯钱,这个相差也太大了吧?” 荀家家主赶紧谦卑的说:“怎么可能呢?我们荀家怎么可能价值二十万贯钱,一切也都是谣言!” “谣言吗?这个是朝廷出的氏族志,可是白纸黑字的书籍,你不认识?” 荀家家主开始看了看这个氏族志,马上叫苦不迭。这个氏族志把李唐皇族列为了第一等之后,第二等的不少士族,居然全都是那些破落士族,这些破落士族有不少被列为了高等级,可是那些势力强大,地位高的士族,却被打压到了第四等,这个不是名义上的地位和实力上的地位倒挂了吗?难怪这个崔家非常恼火,直接找上门来了。他们崔家可不认为是什么,他们认为这个是荀家在找死,居然敢凌驾于他们崔家头上? 荀家感觉非常叫苦了,这个氏族志可是坑死他了。不光是这个娶他们荀家的女儿要二十万贯,这个哪怕是那些寒门暴发户也都出不起啊!谁有这么多钱,哪怕有这么多钱,也不是浪费在这里的。所以想要娶荀家的女儿的人,那可真是要躲避了。这么“贵"的千金小姐,他们可是“买”不起啊! 以后,他们家的女儿“卖”不出去,他们这些荀家的人,不都得去喝西北风啊! 更可怕都是这个氏族志完全是把那些士族的真实地位和名义地位倒挂了,那些破落士族一个个从底层士族成为了高等士族,可是他们却没有能够匹配的上身份的实力,这样当然让那些高层士族非常不爽。这次崔家也就是一个明证,崔家当然不满意了,他们这么做不是在让他们崔家被这个荀家骑在了头上。崔家立马来找他们晦气,直接不肯放手了。 很快,马上又有一家人过来了。 “荀家,你们给我出来。你们荀家凭什么骑在我们谢家头上?我们谢家难道比你差?“谢家的人马上怒骂道。 谢家,其实早就已经没落了。当年侯景之乱之时,因为侯景曾经请求王家和谢家把女儿嫁给他,可是王家和谢家看不起侯景的出身,因为侯景只是一个小兵出身而已,所以他们看不起侯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侯景。结果最后侯景之乱时候被大肆屠杀,彻底没落。 谢家好歹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虽然没落了好歹可以延续下来。可是现在和自己已经没落的差不多的荀家,居然骤然成为了所谓第二等的士族,而且是仅次于皇族的。可是自己却变成了第三等,这样当然不干了。本来地位差不多的,凭什么人家变成了第二等,自己却成了第三等? 不患寡患不均,谢家和荀家目前的实际地位差不多,可是人家却骑在自己头上了。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氏族志的安排,低级士族见了高级士族,那可是要行礼的。给实力和自己差不多的家族荀家行礼,那这个可是多跌份啊!多个膈应啊!谢家顿时不能忍了,直接过来找荀家的晦气了。 荀家家主赶紧解释,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如此妄自尊大,认为是第一等的士族呢?这个完全是乱来,这个不是我们的意思啊!” “不是你的意思?你答应了太极宫那位什么了,居然让他能如此把你们荀家列为第一等?告诉我,你们居然投靠了太极宫那位,你到底答应了什么?真是没有想到啊,你们荀家祖上可是真正的汉人,可是居然投靠了李唐这个胡种?很好,真的很好,我算是知道了你们荀家是怎么回事了!”谢家直接指着荀家家主骂道。 荀家家主也都知道这次自己麻烦了,这次李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把自己荀家列为了第一等的士族。这下真的麻烦了,自己实力根本是没有办法承载这个第一等士族的身份,现在崔家都来找麻烦了。至于谢家这种本来和自己一样地位的士族,现在同样也都过来跟自己找麻烦,显然是凭什么自己突然骑在了他们头上,而他们却平白无故的矮一头?越是士族,越是计较这种上下等级之分,平白无故挨了一头,谁愿意啊!这个谢家自然使劲的来找晦气,人家荀家实力和自己一样,甚至很多实力不如自己的家族莫名其妙的骑在了自己头上,他们能不愤怒吗? 至于类似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很多士族的实际地位和氏族志里面的名义地位完全是倒挂的,这个完全是乱七八糟,让大家也都彻底蒙圈了。很快,那些士族自己内部也都闹腾了起来,根本是不可开交。 “皇上,你看,现在士族已经开始闹腾了,这个也就是捧杀。把他们捧得高高的,最后下不来了,那也就完了!”时不凡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地鸡毛 李世民听着外面过来报告的长安的各种士族之间自己闹腾起来了,也都乐得哈哈大笑。 “时不凡,你这个可真够损的。这么瞎搞,那些士族自己都闹腾起来了。看来还是你说得对,那些士族本来其实也就是在卖女儿。这个人力也是一种资源,一定我们把这个他过分的吹捧,那反而会让他们上不去下不来。这样那些商人和新兴庶族也都不会因此去娶那些小家族的女儿了,而那些大家族不可能为了钱财做这种卖女儿的事情。这个也就是堵不如疏,与其直接去禁止,不如去直接捧得高高的,那最后他们反而是上不去,下不来了了。”李世民微笑回答。 这些士族能够把女儿“卖”一个高价,无非是他们多年以来建立的那种与众不同的神秘性,甚至“卖”女儿时候都是一口价,绝不给任何还价的机会。可是现在他们可真的是上的去,却下不来了。时不凡故意的把那些破落士族的女儿“明码标价”二十万贯钱,这样如果不拿出二十万贯钱是无法配得上的。这样反而让那些新型阶层不敢花钱去娶了,因为代价太大,不是他们出得起这个价钱的。可是那些破落士族明知道自己女儿不值这个价钱,可是他们却同样不敢主动降价。 他们能够把女儿卖出这么高价,那是建立在他们的与众不同和神秘性上面的。一旦他们主动降价,那也就是在降低他们的所谓神秘性,这样对于他们士族的所谓威望绝对是一个打击。一个主动给自己降价的家族,反而说明了他们的心虚。所以哪怕他们其实知道这个是时不凡的诡计,他们也都不得不咬牙受着了。一旦他们主动自己给自己降价,那距离打破他们的神秘性和高贵性也都不远了。这个主动降价,是不可能的。 而那些新型阶层却对于士族这个阶层内部并不了解,他们接收到的消息渠道也就是朝廷了。可是朝廷居然“承认”了他们的高贵性,结果这下那些破落士族反而被倒挂到了高级地位。那些高级士族被打落到了下面。所以出于“成本”考虑,那些新型阶层反而回去找那些大家族的女儿。可是大家族哪里受得了这等事情,他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个钱财来去卖了女儿,他们自然不会出嫁的。这下好了,那些想要“卖”女儿的家族,价格被时不凡的这个损主意给弄得很高,完全是上的去下不来了。他们如果一旦主动降价,那也就是在破坏自己的神秘性和高贵性,一旦他们卖女儿变成了讨价还价,他们的神秘性和高贵性也都从此荡然无存,那个时候谁还会愿意娶他们的女儿? 时不凡这么做,那把他们送上了高墙,可是却拿走了梯子,他们已经无法下来了,尴尬无比。 “最近清河崔家的人,已经去找了那些小家族的麻烦。那些崔家在长安的家族公子,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对于那些小家族居然骑在他们头上,非常的不满。所以他们纷纷去找麻烦,最后弄得这些长安的士族闹腾不已。最近长安的士族,一个个互相争吵的,互相谩骂的,都不在少数。这下可真的是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李世民笑着说。 时不凡解释说:“皇上,人心其实也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名义上得到的,和你实际所拥有的不匹配,那心里也就不平衡了。这一招,在当年东汉末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简直是屡试不爽。尤其是荆州,荆州其实掌握在刘备手里,可是曹操却故意的册封孙权为荆州的官职,这样孙刘联盟必然会出现一些裂痕。虽然短时间也许还没有什么,可是长时间必然会膈应无比。” “甚至,有很多时候,利用朝廷的册封,故意的把主公属下的将领的地位和爵位提高到跟主公一样的地位。这样可就是有意思了,这样他们内部本来团结的,也都变得复杂了。这种其实也就是名义地位和实际地位倒挂,这样双方心里都非常的膈应,那他们肯定互相会种下对立的种子。” “皇上,你不如擅长利用朝廷这个大义。虽然士族看不起朝廷,看不起皇上您。可是皇上您毕竟是朝廷的中央大义,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影响力远大于他们士族。很多新型阶层并不一定真正的了解士族,而皇上您才是最权威的发布消息的渠道。他们相信您,更超过于士族。虽然士族看不上您,可是却不得不跟你互相的利用。所以用好了朝廷这个大义,其实也能够起到一种挑拨离间的作用。这个让他们的名义地位和实际地位倒挂,那也是一个挑动他们内部动荡的一个手段。” “而且,这样也都给了您和他们博弈的基础。难保这个氏族志,故意把那些破落士族地位倒挂,这样他们反而会激发起和那些大家族争权夺利的想法,主动的和皇上您合作,并且团结在皇上您身边。那个时候,他们士族内部也都未必是铁板一块了。” “皇上您掌握了这个氏族志的编纂权力,不如先不要一次性编纂。可以十年甚至五年就重新编纂一次,这样足以玩得他们痛苦不堪。” 李世民感觉时不凡这一招够狠,虽然那帮士族普遍看不上李唐皇家,可是李唐皇家却掌握了国家机器这个最高权力。这个氏族志的编纂权力其实还是在李世民手里,李世民想要让谁上,谁才能够上。虽然这个只是名义上的地位,可是很多时候名义上的地位已经足够了。只要掌握了国家机器,那那些士族还不是要被使劲折腾,最后被弄得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至于说造反,士族没有了兵权,自然无法造反。只能够任由李世民折腾,这样通过这个十年甚至五年重新编纂一次,那足以让这些士族们弄得哭爹喊娘。 在长安崔家的别院,崔信看着这个氏族志,说:“狠辣,太狠辣了。这一招果然是够狠毒的,这样我们这些士族不争斗,也要自己内斗起来了。把我们崔家弄到了第四等,可是却稀里糊涂的把这个荀家什么的弄到了所谓的第二等。这个完全是在乱弹琴,可是我们却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这个太狠了,太极宫里面那位毕竟是掌握了国家大义,我们还真的是难以对付啊!” “岳父,难道崔家也就这么算了?”程咬金问道。 崔家已经答应了,等程咬金原配去世之后,可以把崔家的一个女儿嫁给他。可是程咬金现在老婆已经病重,已经是命不久矣了,可是程咬金却急忙叫喊岳父了。 崔信看着这份氏族志,说:“弄出这份氏族志之人,一定是一个高手,深谙此道也!这是阳谋,真正的阳谋。当年汉末三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利用朝廷大义来对别的诸侯挑拨离间。故意的利用这种手段来挑拨离间,这样各路诸侯内部不出问题那才是怪事。这个几乎没有办法解决的,因为太极宫里面那位才是真的掌握朝廷大义的人,愿意听他的比起愿意听我们的多很多。尤其是那些愚夫愚妇,有时候更愿意听信于朝廷的,而不愿意听信于我们的。朝廷的命令在他们眼里比我们的命令更有权威,所以既然是朝廷的氏族志,在他们眼里地位更高。” “这份氏族志最可怕之处不在于故意提高李唐皇家,也不在于故意贬低我们士族。而是在于他们乱弹琴,他们是要把水给搅浑了,让普罗大众看不清楚我们士族的真正层次。一旦我们士族自己内部也都为了这个所谓氏族志给内部开斗了,那也就是正好中了太极宫里面那位的挑拨离间了。他故意乱弹琴,把那些破落家族地位提高,却把我们崔家地位恶意的降低。这样乱搞,最后等于是把我们多年以来士族已经形成的层次再次打破,这样让我们士族再次回到那个互相竞争的时代,他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程咬金赶紧问:“岳父大人,我们怎么办?难道,这个亏就这么白吃了?” “难啊!很难,他毕竟是掌握了朝廷大义,除非我们造反,不然我们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崔信说。 程咬金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因为如果是让他帮助崔家做一些小事情,那他还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如果造反,这个程咬金却不可能为了崔家选择造李世民的反。目前天下大势已经容不得造反者存在了,百姓民心思安,造反那是必死无疑。顶多内部兵变而已,可是目前也都不具备这个条件了。所以造反,这个程咬金才不干呢! 崔信同样也都知道,这个李世民只要掌握了国家大义,那这个其实也就是无解的。百姓迷信与官府的权威,这个是一个非常有传统了。这种情况哪怕一千多年之后,也都没有彻底能够改变。虽然很多人大骂中央媒体,可是如果真正到了大事发生时候,大家第一个印象其实却还是中央媒体。这种官方的权威,已经是深入骨髓的。李世民只要掌握了朝廷大义,那士族的嘴巴还真的不够李世民的那么大。也许在百姓和新型阶层的商人还有庶族,朝廷的权威在他们的意识里面远比士族的权威要大,他们更愿意相信朝廷所说的。虽然士族的也相信,可是与此同时他们更相信朝廷所说的。 经过了时不凡的这个建议,这个氏族志完全是在乱搞,这样等于是打破了多年以来形成的士族内部的阶层,几乎是名义上打乱了这些士族内部已经形成的阶层体系。士族内部的阶级固化同样也都名义上被打破了,这样他们士族内部也就不平衡了。 就如崔信所说,这个氏族志最可怕之处不在于提高李唐皇家的地位,而是在于打破了士族多年以来形成的内部阶级固化。哪怕李世民故意提高李唐皇家,故意提高长孙皇后等等功臣的家族。可是只要士族还是独立于这个“体系”之外,那问题都不大。只要士族的等级排列还是准确的,那对于士族内部的影响并不大。可是这本氏族志却彻彻底底的颠倒黑白,让士族内部的排列顺序完全是乱了。一些不入流的小家族却排在了士族行列的最高等,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却被压到了第四等,崔家这种顶级士族能够甘心? 至于还有更可怕的,实力一样的家族,却被硬生生分成了两个等次。荀家和谢家实力差不多,却荀家是第二等,谢家是第三等,这样谢家当然会看荀家不爽。而搏陵崔家被列为第三等,可是清河崔却被列为了第四等,这样摆明了是红果果的挑拨离间。可是博陵崔和清河崔也许短时间之内不会闹矛盾,可是他们约束得了直系子弟不要互相闹矛盾,那些旁系子弟呢?旁系子弟很容易互相之间闹矛盾,最后逐步扩散到整个家族的。这种有小到大,以点带面的冲突,简直是太多了。 崔信也都最后说:“我现在宁可朝廷不要把这个士族的特权写入大唐的律法里面了,这个现在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我想我们真的是失策了,我们当时以为把士族的特权写入了朝廷的律法里面,是得到了更大的保障。可是我们却同时忽略了,太极宫那位才是真正掌握立法大权之人,如果他要玩弄律法,那真的是不用太简单。虽然对于我们实际地位并不会有太大印象,可是他硬是把我们本来铁板一块的士族,给弄出了一个破洞。到时候我们士族想要再次凝聚起来,那可就难了。” “看来,把士族特权给写入律法,确实是我们失策了,可是现在也都同样无法挽回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是寒门我骄傲 时不凡看着这个氏族志,这本氏族志其实不但是名列士族的名录,更是一个士族内部的规则。而这个士族内部的规则,是时不凡指导李世民制定的,这样其实也就是一个相当于士族内部的规则立法。而这个氏族志是为了维护士族内部的上下尊卑,而甚至规定了低层次的士族面对高层次的士族,要主动行礼。这样是对那些士族进行挑拨离间,他们虽然未必会直接的闹翻,可是事实上绝对会互相疏远了,甚至内斗起来。 时不凡接着准备前往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去坐镇,准备继续对那个关于扶持商业的进行主持会议,继续完成会议。不过当他在走在坐马车走在路上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些荀家的人。 “时不凡,你给我站住?”荀家的人马上怒道。 “停车!”时不凡说。 时不凡停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这帮荀家的人想要怎么办? 荀家那个几个人看起来可是怒气冲冲,显然是这段时间荀家被折腾得惨兮兮的。荀家平白无故的被扣上了一个最高等的士族的身份,崔家等等真正的顶级士族却被打压到了第三级和第四级别。那些平白无故被打压的家族,也许那些真正掌权的老头子明白这里面是有阴谋的。可是老头子明白,不一定下面的年轻人就明白。那些年轻人最看不得这种被人看贬了的事情,他们当然热血上头去找那些平白无故成了高级士族的晦气。大家族人口众多,动辄上千,那些老头子也就是管得住自己身边几个,却无法能够影响到真正的整个家族所有人。这下可好了,士族之间矛盾彻底爆发了。尤其是这种实力弱的,故意被当做标靶的,那自然是被弄得惨兮兮了。 他们也都很快知道了,这个规则是时不凡制定的,他们当然想要报复时不凡了。 “荀家,你们想要干什么?”时不凡淡淡的问道。 为首那个荀家的男子说:”时不凡,我是荀家的荀日照,这个氏族志是你建议皇上制定的?” “是的,没错,我这个也是为了你们好啊!这个是把你们的免税特权和等级写入了我大唐律法,得到律法的承认和保护啊,这样自然是很好了。所以你们应该感谢我啊!“时不凡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过荀家更是怒了,那个为首的荀日照更是直接怒道:“好,时不凡,你不是规定下级士族见到了上级士族,要主动行礼吗?那一个寒门给我行礼啊!” “赶紧行礼,我们荀家是顶级士族,你一个寒门应该给我行礼!”“是啊!赶紧行礼,这个不是自己做的吗?你现在赶紧给我们行礼!”“来啊,给我们每人行礼一次,呵呵!这次你可是真正的作法自毙了,赶紧给我们行礼!”“赶紧行礼,你一个寒门,赶紧给我们顶级士族行礼!”“哈哈哈哈,时不凡,你这次可是作法自毙了?”…… 时不凡主动下了马车,哈哈大笑说:“是的,这里面确实规定了下级士族见到了上级士族,要主动行礼。可是我不是士族,我凭什么给你们这些顶级士族行礼啊?士族所有特权,都是收到律法保护的,下级士族见到了上级士族,那应该主动行礼,这是大唐律法所保护的。可是,我不是士族,我凭什么要给你们行礼?” “你……,就连士族都要行礼,你一个寒门凭什么不用?”荀日照骂道。 时不凡拿着那个《氏族志》说:“你们看好,这个氏族志里面每一条都是规定士族的,哪一条把我们寒门给扯进去了?这里面没有一条是写我们寒门的内容,这里面全都是讲士族的,并没有规定到寒门见到了士族,要主动行礼。所以,我不是你们士族圈子里面的人,那我凭什么要行礼啊?” “你——”荀日照差点疯了。 本来他下意识的以为寒门见到了士族,那是要主动行礼的。这个是过去都是通例,可是现在他们还以为士族的特权写入了法律,这是得到了大唐律法的承认和保护。可是人家却给你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所谓的潜在的规则变成了明规则。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却故意的删除了很多潜在规则。 时不凡指定的这个氏族志,其实里面全都是讲士族的,关于寒门的内容一个都没有。至于说寒门见到了士族,要主动行礼,这个确实是没有的,是时不凡故意忽略的。这个氏族志全部都是说士族的,那些士族傻乎乎的以为是好事,可是时不凡这个法学者会那么愚蠢? 他早在制定这个氏族志的时候,就故意的把寒门的内容排斥出去,这样故意的把士族和寒门彻底割裂开了。这样把潜.规则列为了明规则,反而这个过程中会被时不凡故意的割裂寒门和士族之间的联系纽带,以后士族归士族,寒门归寒门,这样故意的人为割裂,反而有助于士族更加的不接地气。 “所以,这个氏族志,是你们士族的东西,和我们寒门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时不凡接着大声喊道:“朝廷以后正式规定了氏族志,士族归属于士族的氏族志管理,而寒门是遵守我大唐律法。双方基本上互不相干,士族有士族内部的礼仪,我们寒门不用去管他们。而寒门也有我们寒门自己的礼仪,士族也不用来多管。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东西,所以我们并没有任何交集,大家以后自己好好看看吧!” “寒门和士族无关了?”“是啊!如果这样,那以后我们见到士族,那也就不用主动行礼了!”“是的,以后寒门归寒门,士族归士族,我们不用多管什么了。”“嗯,那这样我们以后还是自己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算了,士族他们自己管他们士族的事情好了。” 荀家的人也多被气得七窍生烟,他们终于知道这个氏族志绝对是包藏祸心的。时不凡故意的设立了氏族志,等于是把士族彻底孤立成为一个单独的社会群体,和百姓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一旦士族和百姓没有任何关系,那这样反而有助于百姓能够独立的看待士族。因为双方从过去都高人一等,变成了互相平行的两个社会集团,这样反而是让百姓从精神上摆脱对于士族的依赖。这样时不凡通过这个氏族志,通过所谓的士族身份的立法保护,反而能够起到割裂双方的作用。 从这个潜在规则变成了明规则的过程中彻底割裂了士族和寒门的社会联系,这样成为了两个不同的社会,那双方精神上的依赖被逐步割裂,士族有士族的礼仪,寒门有寒门的规则,双方都互不干涉。 不过,时不凡同样开始反击,说:“据我所知,我大唐规矩,普通百姓见到了官员,理应主动行礼吧?我现在是穿着六品官府,带着朝廷的银鱼袋,你们理应先对我行礼!” “你,我们凭什么对你行礼?”荀日照骂道。 时不凡主动说:“就凭这朝廷规矩,难道你要藐视朝廷规矩?” “那你一个寒门凭什么不对我们行礼?”荀日照问。 “就凭借朝廷没有这个规矩,氏族志里面也都没有这个规矩!”时不凡说。 荀日照更是发怒了,这个氏族志摆明了是时不凡在参与制定的,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包藏祸心的东西,目前根本不知道。尤其是这个故意的把士族和寒门社会体系上进行割裂,那也就是在故意的让士族彻底被孤立了,这样双方的社会体系都不是同一个了,那反而是对于士族不利。时不凡利用了这一点,故意的分裂了他们的关系,以后寒门自己生存,士族不能够干涉了。这个时候,所有士族都明白这个把士族特权合法化的行为,是多么愚蠢的。一旦合法化了,那其实也就是落入了李世民的彀中。立法权掌握在李世民那里,等于是把潜在的规则变成了明规则,那以后双方博弈将会变成了法律上的博弈。法律上的博弈,那简直是自己入套啊!李世民这个掌握了立法权和司法权的人,这样简直是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简直是可以轻易改变士族的特权了。 这些士族也都暗暗叫苦,这样落入了陷阱当中。 “你您你你……,你一个下贱的寒门,居然敢来管我们士族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低贱的寒门,居然敢来管我们士族的事情?“荀日照破口大骂,开始人身攻击了。 时不凡却大声喊道:“我是寒门,那又如何?我是寒门,我非常骄傲!我以我是一个寒门出身而骄傲,我不以我不是士族而耻辱,不以我的出身而感觉耻辱。我以我后天努力,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大唐六品官,开国县男而为荣。我以为自己为荣,所以我不会因为我并非是士族出身而感觉耻辱,我反而会以我是寒门逐步打拼到了今天而为荣。所以,我是寒门,我骄傲!” “时县丞说得好!”“没错,时县丞说得好!”“是啊!时县丞,说得好啊!”“我们都帮你!”“时县丞,我们万年县做了这么多,我们帮你!”…… 周围很多万年县的普通百姓也都纷纷开始称赞,荀日照这才注意到,时不凡可是担任过万年县县丞的,并且创造除了庞大的业绩。甚至这份业绩已经开始进行收个秋收,时不凡在万年县,甚至长安附近的整个京畿地区,名声都是很高的,自己在这里和他争吵,普通底层百姓,自然是毫无原则的帮助时不凡了。何况时不凡这个绝对是一个“**.丝”的偶像,一个寒门逐步打拼到了今天,那绝对是励志故事啊,他们当然是支持的。 “贱民,贱民,你们都是贱民!你们帮助时不凡,你们都是贱民?”荀日照开始骂道。 “我靠,开地图炮了?”时不凡惊呼。 时不凡也都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口不择言开地图炮了,这样让时不凡抓住了机会。 “各位,既然他如此看不起我们贱民,那也就让让他给我这个‘贱民’出身的官员主动行礼,算是让他知道一下礼仪。”时不凡说。 “好,时县丞,我们帮你!” 周围不少万年县甚至长安县的百姓纷纷走了过来,准备逼迫荀日照给时不凡行礼。 荀家众人很快被各位百姓一起抓起来,然后准备逼迫他弯腰行礼了。 “贱民,我要杀了你们!”“贱民,我迟早要杀了你们!”“长安城里面的全都是贱民,我要杀光你们!” 荀家的人马上纷纷开始口不择言的大喊了,他们真的是气急了。他们居然被那些自己看不上的贱民给抓起来,并且还要逼迫给一个寒门出身的官员行礼,这样让他们感觉是耻辱万分。所以这个他们才会如此口不择言了,因为他们眼里这些百姓都是贱民,都是地位低贱的贱民。在这些士族眼里,普通百姓确实是贱民,这个和欧洲的很多所谓贵族看待普通民众是贱民一样,其实他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东西。当然,这帮荀家的人,在气急之下,居然直接开口了,这样可真的是有意思了。 “各位长安城的百姓,大家听到了吗?这个荀家的人,居然要屠杀我们所有长安城的百姓,他们要屠城啊!大家把他们都给扭送到宫外,让皇上来处置好了。他们居然想要屠城,这个简直是在造反啊!帮我把他们押送到宫里,去交给皇上来审判!”时不凡大声喊道。 “见过作死的,没有见过这么作死的,居然这话都说得出来,你们可是麻烦了!”时不凡心里奸笑想道。 这些荀家的人,立马被押送到了宫外,准备交给朝廷一起商讨处置,结果朝廷顿时炸锅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阿倒持 “皇上,荀家众人公开高喊我们长安城的所有百姓都是贱民,并且要杀光我们长安城所有百姓,这个可是在要给屠城啊!这个可是不折不扣的在要造反,长安城百姓都是忠君爱国之人,他们纷纷一起把这些荀家众人都给扭送了过来,所以请皇上对荀家众人进行严惩!这种公开宣扬要对我们长安城进行屠城之人,绝对不能够留在这个世界上。不但要杀了,这种简直是比起谋反还要恶劣,请皇上进行诛灭九族,以正视听。”时不凡指着那些被铐起来的荀家众人说道。 可是房玄龄赶紧出来,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上,一点误会都没有。他们公开大喊长安城百姓都是贱民,并且要杀光我们长安城所有百姓,这个不是要对我们长安进行屠城吗?我想,现在长安百姓,都对他们荀家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对于这种不但要谋反,还要对长安百姓屠城之人,一律要严惩,不能够放过他们!”时不凡说。 李世民怒斥道:“荀家的,你们到底说没有说过要屠城的话?” “皇上,误会,我也只是一时气急这才说这话的!可是,这个是被时不凡逼得气急了,这才会如此的,这一切都是时不凡,不怪我们为啊!”荀日照赶紧辩解。 荀日照也都知道否认没有用,他那么大声说出来了,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否认是没有用的。不过他希望把罪名都推给时不凡,这样会有人帮助自己的。 “皇上,请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荀家之人,也不是什么恶劣之人,我认为还是听听他们的说法,说不是时不凡的错误吗?”房玄龄赶紧抢先说道。 “是的,听听也无妨!”杜如晦说。 魏征也都赶紧“劝谏”说:“皇上,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臣特此向皇上进谏,希望皇上不要听信一面之词!” “呵呵,魏征,看来你是得到了裴家什么许诺,成了裴家的代言人了是吗?怪不得你也和房杜两人一个鼻孔出气了?”时不凡想道。 接下来,纷纷有很多臣子出来表明,希望李世民能够兼听则明,不要轻信时不凡的一面之词了。这个是屁股决定脑袋的时候,时不凡是寒门,这些荀家是士族。当然,他们也都知道这次是时不凡借题发挥而已,并不是他们荀家真要屠城。他们当然要替荀家顶住压力,自然不敢乱来了。 “皇上,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这个荀家的人也都纷纷开始讲解事情发生的经过,不过现在他们也都被吓着了,显然是不敢随便乱说了。他们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敢添油加醋。很快事情的情况也都被说了出来,从头到尾也都说了出来了。 “皇上,是那个时不凡身为一个寒门都没有能主动向我们士族行礼,那这样才会造成后来的结果的。所以,一切都怪时不凡!”荀日照喊道。 时不凡早有准备,说:“皇上,我大唐那一个法条明文规定,要求寒门向士族行礼的?哪条规定了?好像荀家这要求,无法可依啊!” 那些士族也都暗暗苦笑,这个是被时不凡抓住了。说到底这个所谓的寒门向士族行礼,甚至士族这个阶层数百年以来都是约定俗成的,这样根本是无法可依的。既然无法可依,那时不凡不主动行礼,也不能够说什么。可是数百年以来的思维惯性,让他们也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无法可依的情况。甚至他们自己也都不相信法律,所以这才是他们疏忽了的地方。所以现在被时不凡抓住了,让他们也都头疼不已。 这种约定俗成的东西,根本无法可依,这样他们也都无法说时不凡什么。唯一的问题也就是他们自己已经习惯了,已经彻底的习惯了这规则,已经忽视了这个规则是无法可依的,这样才是他们所麻烦的地方。 时不凡一口一个依照法条来行事,这样也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他们也都不敢反驳什么。 “可是,皇上,按照传统……”荀日照赶紧想要以传统来说事了。 “荀日照,我中原历代王朝,有哪朝是按照传统的?哪一个不是依照明文法的,如果没有明文法,那也就是不算数的。难道,你也给我按照一个传统执法出来?我中原执法,什么时候要按照传统了?难道你这么红口白牙的一说,也就能够代替皇上制定的律法了吗?”时不凡问。 李世民站起来了,问:“哦?朕制定的律法,还比不过传统吗?” “皇上,这个……”荀日照无法说话。 “呵呵,中国一直都是明文法的世界,明文法在中国是有着无数年的历史了。明文法的思维已经深入骨髓,他们也都不能够反驳什么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知道中国一直都是一个明文法的国家,这种明文法和欧洲的欧陆法系有些相似,不过却有着自己的来源脉络。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和大陆法系是一样的,那也就是明文法。只有正式条文的才是法律,约定俗成的东西都不会被当做法律,在法律面前是没有用的。在明文法的体系之下,所谓道德和各种的所谓约定俗成的规则,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一切依照法律来判决。至于说什么有些违反道德却不违法的事情,这样那也就是最后只能够按照法律来执行了。这个也就是明文法的特点,重条文相对轻视社会舆论和道德,还有各种约定俗成的规则。 “所以,我不给士族行礼,那是正常的。至于这个氏族志,也都没有规定过寒门要给士族行礼,这里面只是规定了低级士族要给高级士族行礼,这个我并没有问题。”时不凡指着这个氏族志说道。 那些士族也都知道自己中了时不凡的圈套了,时不凡故意的弄出了这个士族身份合法化的提议,这样让他们屁颠屁颠的过来热衷于把这个士族身份合法化。可是他们却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古代的立法权在于皇帝,执法权同样在于皇帝,他们这么做,完全是太阿倒持,完全是把自己的把柄扔给了李世民。当然,虽然短时间之内无法能够彻底压制士族,可是却等于是士族把自己的把柄交给了李世民,李世民可以有机会作为博弈的手段了。 “皇上,臣以为还是干脆取消这个氏族志吧?”房玄龄赶紧说。 李世民赶紧回答:”不,朕非常支持。士族乃是国家之基石,他们的利益理应立法保护,所以朕特意立法保护。如果今天朕刚刚立法,那朝令夕改,那朕如何统领天下?所以,这个氏族志,还有里面的相关律法,朕都不会废除,真反而会大力支持,支持立法保护士族的权益,这样才是维护我大唐基石啊!“ 房玄龄感觉好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这个自己是中了时不凡的诡计了,当时怎么脑门子发热,没有想清楚古代法律的本质,也就把这个士族合法化的建议同意了呢?现在李世民也都尝到了甜头,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权益了。 一旦李世民尝到了甜头,他会把这个士族合法化死死地抓在手里,不肯放弃了。这样让李世民以后可以有一个把柄可以玩死这些士族,这样他们士族内部也都是要平白无故的出现很多波涛。 当时自己怎么也就稀里糊涂的瞎了眼了,没有考虑清楚也就希望李世民把士族身份给合法化,这样让他也都感觉现在吃了死苍蝇一样。房玄龄思考了一下,很快他意识到这个绝对不是李世民的智慧能够想出来的。 房玄龄跟着李世民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他非常清楚李世民并非是那种精通于法学的人。李世民也许军事上是一个名将,而政治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领袖,能够选人用人是不错的。李世民其实本身的政治能力并不怎么样,不过李世民最大的优点也就是知人善任,懂得和稀泥,调和各方利益。不过作为一个君王,能知人善任,能够有效的调节各方利益,那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君王了。一个优秀的君王,不需要多么能干,不需要多么标新立异,反而是知人善任,不随便霸王硬上弓的瞎搞,那其实都是一个不错的君王。 可是房玄龄跟着李世民多年,从来没有意识到李世民是一个精通法学之人。如果李世民是精通法学之人,他也都不会当时弄出一个“钓鱼执法”这种蠢事了。李世民不懂得法学,那是谁在背后指点李世民的? 房玄龄很快意识到是时不凡,也许一般人只是知道时不凡能言善辩,并且懂得理财和处理外事,可是现在在这一刻,房玄龄突然意识到房玄龄会的远不只是那几种。甚至在法学方面有着深刻的理解,从当时的提醒李世民禁止钓鱼执法,到后来的褚遂良状告时不凡。虽然时不凡是用了一些诡辩术,可是却反而是在诡辩当中体现了他的法学思维。也就是通过模糊赃物的性质和价值,来为自己辩护。这个其实是诡辩的同时也是有着自己的法学知识的。表面上看是诡辩,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诡辩,可是如果细细一想,好像是也是利用了法学里面的一个重要的原有来为自己辩护。那也就是无法确定赃物的价值和性质,那也就是不能够因此确定罪行的做法。 “时不凡,他居然还精通刑名之学?这个真是之前让人没有想到。看来,这次我们是亏大了,我居然做了这种太阿倒持的蠢事。”房玄龄心里无奈的想到。 房玄龄看着时不凡,然后心里也都发出了和裴矩同样的感慨:“时不凡啊,你怎么偏偏是寒门,哪怕你是士族,哪怕只是一个小士族,我也可以有办法说七宗五姓的大家族把嫡女嫁给你,甚至以后我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接班人。可惜啊,如此优秀的人才,居然是寒门出身,这样我们不可能真正的走到一起了。” “皇上,这次荀家虽然口出狂言,可是他们也是一时之间糊涂。他们也就是一时糊涂而已,请皇上宽宏大量予以饶恕。何况,他们并没有造成巨大的后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喊了两句,罪不至死啊!”房玄龄说。 “皇上,荀家罪不至死啊!”大家一起求情说。 时不凡听了这话,他也不是要真的要把荀家弄得满门抄斩,他也知道见好就收了。 “皇上,虽然这个荀家是一时口出狂言,可是必须也要严惩。不然以后谁都敢口出狂言了,所以死罪可免,可是活罪难逃,请皇上把荀家流放岭南,三十年之内不能回来!”时不凡说。 “三十年?” 那个荀日照也都终于差点受不了了,如果三十年,自己今年二十多,说不定三十年之后五十多,这辈子说不定也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连累家族背井离乡,那荀家都要恨死他了。 “好了,把荀家流放岭南!三十年之内不能回来!”李世民下令说动。 那些士族也都不敢开口求情了,谁让这次荀家自己作死,居然公开说什么要杀光长安城里面的人。如果不严惩,那整个长安的百姓都要收拾他们了。这个时候谁敢继续求情,那也就是在和长安百姓为敌,那个时候长安百姓非要点了他们房子不可。这些作为京官的人,他们非常清楚要与邻为善的道理。京城的百姓虽然也是寒门,甚至连寒门都算不上。可是如果真的做的过分了,人家暗中给你使绊子,那你也是够你麻烦的。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没落的荀家,得罪整个长安的普通百姓,不然到时候你可是要鸡犬不宁的,那随时都要小心长安的百姓来点了你的房子。 “这次真的是太阿倒持,我居然做了这种太阿倒持授人以柄的事情,这个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情!”房玄龄心里苦笑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坑人的搭售 “时员外郎,突厥人已经正式到了边关,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进入到大唐准备进行交易了。他们这次带来了战马不多,并且主要是以奶酪为主。这个和我们的想法不太一样,我们希望能想要跟多战马,而奶酪这种东西我们目前其实并不是最急需的。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突厥人居然只是带来了二百多匹战马而已,大概也就是一个突厥部落一两匹战马而已,别的都是以奶酪为主。时不凡也都知道突厥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们其实是希望通过以交易奶酪为主,而并非是以战马为主。时不凡自从给他们打通了这个奶酪交易的方式,他们肯定是不希望继续通过交易战马来进行获得粮食茶叶等等物资了。战马这种东西是军用物资,是足以影响国家战略安全的。尤其是古代冷兵器时代,科技水平差距不大,这样一个好的战马带来的战斗力加成更是巨大。就好比没有一个国家会把自己看家的重要武器卖出去,也都几乎没有国家愿意出售核弹头一样,因为这个可是要人命的东西,绝对不能够轻易卖了。 突厥人没有办法,之前他们贸易不平衡,他们既不希望出售战马,可是同样也想要获得粮食。他们最后在这种极度贸易不平衡的情况之下,某种程度不得不出动武力来抢夺,因为武力抢夺成本更高。可是时不凡提出利用奶酪的方法来交易,这样他们发现了一个能够源源不断像是种田一样获得收入的方式,那也就是奶制品。这种奶制品收入稳定,并且不用像是战马那样会对突厥产生战略安全问题,他们自然希望多卖奶酪,少卖战马。 “你们去把这份配额给他们,我就不信他们内部也就是铁板一块。告诉他们,他们想要出售多少奶酪,那不是有着他们决定的。我们可以通过战马换取配合,想要出售一定比例的奶酪,那必须要同时对我们出售一定数量的战马。如果不愿意出售足够的战马,那配额也就会跟着减少。把这份东西,通过飞鸽传书送到边关,去及时提醒突厥人。”时不凡说。 “是!”马上有书吏去准备了。 唐朝时期已经有了信鸽了,李世民也都曾经用过信鸽在长安和洛阳之间通信,一日往返数次。所以说到了唐朝,没有必要去训练信鸽,因为唐朝人早就学会了。很多紧急公务信件都会通过信鸽来传递,不过后面也同样会补充一个快马来传递。不过如果并非是紧急公务,那还是要通过驿站等等正规渠道传递,因为信鸽传递的方式有几分不够庄重的嫌疑。当然,古人也不是非常迂腐的,如果真要是紧急的事情,用信鸽也不是不行。 时不凡的命令很快从长安送到了北方边关,这里已经开始有不少突厥商人在这里聚集。不过这些突厥商人来自于不同部落,甚至很多都是部落首领和部落首领的亲信。其实时不凡也都非常清楚,这帮突厥人肯定肯定会利用特殊的手段,通过压低突厥人普通牧民的收购价,然后来到了中原采购了之后再次把粮食等等生活物资按照高价俩返还给他们。这个也就是所谓的剪刀差,这个剪刀差在后世更多的是用在工农业方面。可是事实上并不只是工农业,准确来说在任何的初级产品和中高级产品之间都可以用剪刀差。 至于这个剪刀差怎么用,那也就是因人而异,不会有统一的标准的。 “各位,朝廷下达了命令,凡是想要到我们长安交易的突厥商人,都必须要承诺交易足够的战马。想要出售每三百斤奶酪,必须要同时出售一匹战马才能够获得出售三百斤奶酪的资格。而我们大唐将会对我们境内商人还有对你们都同时发布配额,只有双方都有配额,才能进行交易。如果没有足够都配额,我们大唐朝廷将不会予以承认,予以打击。所以如果想要交易,那必须要同时出售一定数量的战马,获得配额。”边境互市监的官员说道。 可是那些已经开始准备集体入境的突厥商人马上开始破口大骂了,显然他们没有想到大唐居然这么阴险。因为他们故意只是拿出少量战马意思意思,避免出售战马这种能够危害到他们安全的物资,而争取多出售那些奶制品。可是现在大唐居然故意绑定了,故意要求他们搭售。凡是想要出售三百斤的奶酪,那也都必须要同时出售一匹战马,这样算是绑定搭售,不搭售还不行。这样让突厥人非常愤恨,自然对于大唐非常不满。 “混蛋,你们之前可没有这么说过啊!”马上有大部落的突厥人骂道。 不过互市监的官员也都无奈,之前他们也都没有接到过这个命令,从刑部传来的消息,这样他们也都只能够听着。这次时不凡是专门负责跟突厥人交易的人,自然不可能离开他了。李世民已经把相应的职责委托给了时不凡,那时不凡自然有权力决定。可是突厥人那里当然不满,他们不想出售战马,时不凡却利用这个配额搭售的政策来逼迫突厥人出售,让突厥人非常不满了。 “对不起,这个也是我们上头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大唐互市监的官员同样这么冷淡的回答,显然是没有办法改变时不凡代表的中央朝廷的政策。 “那你们不怕我们突厥再次入侵吗?”有突厥人怒骂道。 不过大唐互市官员却不怕,说:“有本事你们就来,如果你们有自信可以获得更多,那就来吧!” 突厥人哑火了,尤其是目前突厥人已经被这个互市政策给折腾的“血性”降低了不少。这个世界上没有好战的民族,也许个人是好战的,可是整个民族不可能都是好战的。突厥人如果不是因为物资不足,也都不会南下入侵,甚至想要占领整个中原获得足够的物资。 自从时不凡给了他们一个奶制品交易的渠道后,他们也都开始算计风险了。如果出动武力去抢掠,那风险同样不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抢掠一次性获得更多,可是哪怕突厥人也多知道不能够竭泽而渔的道理。一旦抢掠过分了,那中原人彻底恨死他们不愿意交易,那也不行。至于这些奶制品每年也都要浪费不少,用这些奶制品换取粮食对于突厥人是不错的选择。突厥人发现抢掠的成本远高于交易的成本,自然不敢随便出动作战。 “呵呵,我们愿意出售战马,我们会尽力出售战马的,你看如何?我们这里有很多奶制品,我们愿意承诺出售战马。请你们能不能够给我们一些配额,只要你们愿意,我们部落六成以上,大概八百多匹能够上战场的战马都可以出售。”一个带着皮帽子的突厥商人说道。 “你们干什么?”一个突厥将领过来怒道。 “执失思力首领,我们出售我们战马,和你们颉利可汗好像没有关系吧?”那个突厥商人回答。 “大汗早就有过规矩,每一个部族出售战马绝对不能够超过三匹,你居然敢一次出售八百匹,你难道要违抗大汗的命令?”执失思力问道。 不过那个突厥小商人却不在意说:“呵呵,难道可汗陛下还多管我们怎么做生意?我们部落人微言轻,不过是六百多人的小部落。平日里面还要被你们给盘剥,我们想要卖掉我们的东西,那又如何?” “你——,你敢违抗大汗的命令?何况,你出售了战马,难道不怕唐朝人来打我们?”执失思力怒斥。 不过突厥小商人哈哈笑道:“大汗的命令?我只是想着我们部落的人过得更好,不至于每次都要饿得受不了。至于唐朝人会不会来打我们,我们不在意。反正我只是想要我过得好就行,至于什么抵抗唐朝人的,跟我们这个不过是六百人的小部落没有关系。” 这个小部落的首领显然是破罐子破摔,不在意什么颉利的命令了。他们这种小部落其实也就是和国际之间的小国差不多,很多人羡慕那些小国社会福利好,而大国反而社会福利不好。其实这个是正常的,越是大国,社会福利反而不会比小国好。这个是因为小国他们自己清楚,自己再怎么样加强军队,他们的先天不足会让他们根本无法打得过那些大国。 人家大国再怎么没落,那也是一个大国,人家拔一根腿毛都比你腰粗。小国先天不足,只是能够依靠于大国生存。很多小国的军队实力有限,甚至干脆不发展军队,哪怕有些有军队,那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而已。因为这些小国再怎么样武装军队,也都打不过大国的。与其这样不如把用来保护国家安全和争夺世界霸权的那些军费投入挪用到社会福利方面,这样可以尽可能的给百姓福利。 很多人只是看到了一些小国社会福利很好,可是却完全忽视了这些小国永远没有争夺世界领导权的资格,永远没有成为世界霸主的资格。其实也就是防不胜防,不如不防好了,用这些钱来给百姓发福利也就行了。 这些突厥小部落也是如此,反正他们面对突厥和大唐的竞争,他们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国”。至于什么民族意识,那完全是扯淡,他们只是希望自己过得好一些而已。至于说什么到时候大唐和突厥的战争,那也是大部落的事情。小国的领袖想要考虑的也就是如何把这个国家延续下去,他们只是为了延续而已。可是那些大国领袖要考虑的可不是什么延续了,他们要考虑的更多的是世界话语权和世界领导权。 突厥颉利他们考虑为了避免给大唐增加战斗力,他们自然是要限制战马。可是自从大唐这个战马和奶制品绑定搭售的策略一旦出来,那些小部落也都愿意出售战马。因为突厥和大唐之间的战争,关系到他们什么事? 天塌下来由个高的顶着,这样他们自然是不用在意什么。这样突厥大部落考虑的是国家安全,可是小部落却只是想要改善生活发财致富,这样他们根本考虑不到一起,这样才是麻烦。 “你们不怕,颉利可汗生气了,你们将会遭到灭顶之灾吗?我想,你们经不起我们可汗的滔天怒火吧?到时候,我们可汗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执失思力问。 听了这话,那个小部落的商人终于有些压力了。因为他们和唐朝交易,如果不听从大部落的,那确实是有些为难。可是按照唐朝其实也就是希望获得战马,故意弄出这个搭售的政策,如果他们不愿意出售战马,那双方也都无法进行有效的交易。 “如果你们不愿意出售战马,那我们大唐只能够给你们很少的配额了!”互市监的官员回答。 执失思力想要说出几句威胁的话,可是却不太好说出口了。目前整个突厥也都不想打仗,因为有了物资交易的渠道,突厥人的贸易地位得到了很大提高。表面看贸易地位提高了,可是事实上贸易地位的提高那意味着他们通过武力解决物资问题的想法也都被放在了第二位,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那突厥人不会通过战争解决了。 这样执失思力哪怕想要威胁几句,可是好像也都不太可靠,太多突厥贵族希望通过贸易这种非战争低风险的方法获得物资。反正那些奶制品也是要浪费大部分,能够换取物资为什么要拒绝? 整个突厥也都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发动战争了。如果是过去贸易不平衡,他们很容易下决心。可是现在多了一个选择,多了一个更安逸和平稳的方式,那他们反而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心开战了。 “这个奶制品交易,到底是对是错?我突厥人难道就要被这个奶制品交易的方案,放弃了抢掠了吗?过去一旦我们物资不足,那我们也就是要去抢夺汉人的。可是现在,大家都不愿意冒险了,都不愿意去抢掠了,反而通过交易?天啊,我们突厥人的血性去哪里了?”执失思力心里无奈的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光明正大的离间 执失思力感觉突厥人的血性已经逐步开始淡化了,虽然这次第一次交易还没有开始,可是突厥人居然已经变了。他们不再是过去那么勇敢,反而已经开始贪图安逸了。过去突厥人一旦天灾时候,他们往往第一个想法也就是去南方汉人那里去抢掠,这样可以抢掠足够的粮食和物资,甚至是女人。可是现在,这些突厥人居然往往第一个想法,也就是跟汉人交易,用那些平日里面多到吃不完甚至浪费的东西也就拿来做交易。比如说奶制品,甚至以后也许还有别的。现在,目前只是奶制品,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 “对了,我们朝廷传来了消息,以后你们的各种羊毛什么的,也都可以用来做交易,甚至我们也都可以跟你们换!”互市监的官员说。 “羊毛?你们要羊毛干什么?”“是啊!你们要羊毛做什么?”…… 那些突厥人根本不明白这些汉人要羊毛做什么,不过互市监的官员没有说,只是说可以用羊毛来作为交易。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羊毛其实时不凡已经开始打算研究制作羊毛衫了。也许在后世新世纪出生的人已经很少会注意到毛衣了,因为那个时代羽绒服多了很多,基本上城市里面都是穿着羽绒服为主。不过在时不凡小时候,恰恰相反,那个时候羽绒服相对较少并且昂贵很多,他小时候还是穿着羊毛衫为主。 这个羊毛衫是一种保暖的衣服,保暖效果介乎于棉衣和普通衣服之间。而羊毛衫比起棉衣和羽绒服相比价格并没有那么吸引人,不过却有着一个巨大的优点,那也就是贴身。羊毛衫可以编织的非常贴身,不像是羽绒服和棉衣那么臃肿。时不凡打算可以把这个草原突厥人的羊毛作为采购物资,到了中原之后可以让那些女工或者一些裁缝联合“攻关”争取把这个羊毛衫的技术弄出来。这样以后大唐百姓可以有一个新的保暖的东西,不用什么时候都是依赖于捕猎鸟类获得羽毛了。 时不凡也知道大量的滥捕是不好的,他在唐朝没有普及棉花的时候,自然要把目光投放到这个毛衣上面。而且毛衣有一个好处,可以进一步的增加突厥人的贸易渠道。别看只是增加了一个贸易渠道,可是却等于是进一步瓦解了突厥人通过武力解决物资的问题。不管是羊毛还是各种奶制品,对于突厥人来说其实都是一种可以不断生产的东西。只要牛羊还在,那羊奶牛奶马奶,还有羊毛什么的,其实都是一种可以持续不断生产,并且可以稳定收入的东西。 其实很多游牧民族,他们非常羡慕中原汉人的。虽然他们看起来一口一个汉人软弱,可是事实上他们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们羡慕汉人不用和天灾还有环境拼命,因为汉人的祖先已经帮助他们把各种环境逐步改善,不用承受经常性的天灾人祸,不用承受到处游牧可以有稳定的水源。甚至可以安稳的生活,不用每年都提心吊胆的小心疾病,还有各种的动物的瘟疫。任何人都是希望稳定的,不希望动荡的。突厥人其实本质上是一个民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是绝对好战的。也许在初期拼命时候会好战,可是有了财富之后,反而会希望安稳。野心家只是少数,更多的普通人都是希望稳定安逸,而不是每天和自然环境拼搏。 “真的可以用羊毛吗?我们每年也都要剪掉很多羊毛,这些羊毛你们也收?”“是啊!如果是这样太好了,我们又有一个收入的地方了。”…… 那些突厥小部落的人纷纷在这里议论,甚至不少大部落的商人也都眼红。这种本来一文不值的东西,居然突然值钱了,并且看着对方采购量还是不小的。如果以后大量的采购,突厥人完全没有必要去为了一丁点的粮食去拼命了。只要汉人愿意采购,愿意粮食来交易,那一切也都是可以做到安逸的。能用这些本来不值钱的东西去换取粮食,他们为什么要去拼命?为什么要去冒着风险去打仗,何况本来这些汉人不来采购,他们也是要丢掉的。 这次再次开辟了一条贸易渠道,那他们突厥人也都可以更多的收入,自然更不希望打仗了。如果继续去打仗,先不说能否打赢,哪怕打赢了又如何?他们必然会和中原交恶,最后中原一旦停止了交易,那这样他们损失反而会更大。长远来说逐步交易其实获得的更多,这样是任何有基本的政治头脑都可以想出来的东西,突厥人首先想到的绝对不是打仗了。 “当然,我们采购羊毛,也要配额的。一匹马获得若干配额,相关于羊毛的配额朝廷还没有给出相应的标准,不过想要出售羊毛牛毛什么的,同时也是要搭配出售战马,不然是无法获得配额!”边境互市监官员说。 那些小部落马上拍着胸脯的答应了愿意出售战马,反正他们这些人少,拥有战马也都不可能打得过那些大部落。防不胜防,不如不防,给牧民争取一些好的生活拉拢民心算了。很快那些牧民也都在边境互市监那里进行准备登记,商议获得多少配额了。不过他们也都要进行相应的承诺拿出战马来进行换取配额,当然大唐也不可能白要这些战马,同样也是花费白银来购买,普通突厥人也都并不亏。当然,战马的意义不是在于价格,而是在于他对于汉人的军事增加是很大的。很多时候突厥人也都不愿意出售战马,可是在这个战马和贸易配额的标准之下,他们纷纷愿意出售战马,换取配额了。 边境互市监很快把一个个标准的木牌给了这些突厥商人,这些也就是一个个标准配额,一个代表了三百斤的奶制品的交易权力,不过同时必须要搭售一匹战马给大唐。 “混蛋,你们给我等着,你们居然敢擅自出售战马给唐人,你们等着吧!我们可汗不会放过你们的!”执失思力怒道。 不过,有些人却主动说:“颉利,我是薛延陀首领夷男的长子拔灼,这次奉命来和汉人进行交易,这次我们薛延陀愿意出售战马给唐人。我们愿意跟汉人交易,尤其是我们同样也都有很多东西。我们薛延陀人比起你们突厥人居住在更北的地方,已经是漠北了。我们更需要更多的物资,所以我愿意主动的给汉人交易。” 很快,那个自称拔灼的薛延陀公子主动过来,同样准备进行登记了。 那个互市监的官员也都同样非常的震惊,这个居然派出了长子,也就是部落的继承人亲自来交易,这样可以说明非常重视了。 “你是薛延陀的公子?我们的时员外郎说了,让我把这些交给薛延陀身份最高的人。这次既然您是薛延陀的继承人,那我也就交给您好了!这些师五百个配额的木牌,以后你们薛延陀人可以直接获得五百个标准配额的交易权力,算是我们送给你了!” 那个薛延陀公子拔灼也是一阵激动了,目前这些突厥人虽然不太精通商业,可是却明显也都隐约感觉出来了这个贸易虽然是暂时看起来相对平衡了。可是突厥人还是处于劣势的,他们各自部族是分散的,他们的产品同质化严重,无非也就是奶制品,战马,还有一些羊毛等等。他们不单分散,并且产品同质化严重,这样在大唐这个官府权威惊人,并且产品种类丰富,附加值高的商业背景之下,他们草原这些人很难卖出高价的。 何况他们没有大唐官府那么大的权威可以控制下属,这样他们互相拆台降价是必然的。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这个交易方面其实突厥人还是处于相对的很大劣势,并非是一个平衡的贸易。时不凡通过贸易配额给他们的限制,直接逼迫他们出售奶制品同时出售战马,这样大唐可以获得很多战马。这些突厥人他们产品同质化严重,大唐跟谁买,怎么卖,都是掌握在大唐的主动权。突厥人这个卖方根本不是一个有定价权的人。 当他们卖奶制品的时候,他们没有定价权,因为他们同质化严重,并且内部凝聚力不够,上级权威不厉害,自然无法阻止一盘散沙的突厥人自己出售,再加上大唐的人离开了奶制品,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所以是大唐的买方市场。可是在他们购买粮食茶叶钢铁金属等等生活物资的同时,他们那里不产茶叶,粮食产量很低,同样不生产钢铁食盐等等物资。茶叶是游牧民族维持身体营养的重要东西,粮食更是维持生存的物资,食盐同样珍贵,钢铁更是武器的基础。所以这些物资都是他们所必须的,他们用大唐的非必需品和大唐所说生产的,可是却是他们必须需要的,那这样不吃亏才是奇怪的。甚至各种原因,他们的贸易却还是处于严重的劣势。 时不凡要求利用战马来换取配额,他们也都不得不答应,因为他们是贸易的非常大的劣势一方,哪怕大唐开出更大的条件,他们也都不敢不答应。一个小小的贸易,却让他们抢掠成本增加了很多,无法能够让他们继续提起勇气来抢掠了。 拔灼一阵眼热,说:“我曾经听你们那个姓乔的使者提起过,时员外郎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看来时员外郎果然不错啊!” “姓乔的使者?”互市监的官员显然不知道这回事,不过他还是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够随便透露的,他当做没有听到一样。 拔灼也都意外,不过他很快也都知道这个互市监的官员未必知道乔师望曾经去薛延陀进行了册封,册封他父亲为真珠可汗。目前其实双方的关系还没有公开,薛延陀已经在准备积累实力,寻找合适的机会去跟突厥人翻脸了。不过目前这个时不凡送来了配额,那是不是在说明他支持薛延陀?别的部落想要获得配额,都要用战马来换取。可是这个薛延陀平白无故获得的五百个标准配额,这样等于是在给他们增加实力了。 现在跟谁交易,怎么交易,都是掌握在大唐手里的,大唐愿意给他们五百个无条件的配额,这样意味着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个配额也都红眼了吗?用战马来换取配额,他们当然愿意了。 果然,别的部落也都是一阵眼红,五百个无条件的配额,这样他们谁不眼红?按照之前的想法,这个三百斤的乳制品,也就是干奶酪,至少可以换回来三百石的粮食,因为奶酪属于高价值的商品,比起一般的粮食要价值高不少。三百斤干奶酪至少可以换取三百石的粮食,甚至足够几十个人吃一年的了。而这个五百个配额,完全可以足够上万人的部落吃一年。 上万人,这个哪怕是在突厥的草原上,也多是中型部落的标准了。这个平白无故获得这么多配额,谁不眼红啊?很多小部落看着这个薛延陀的继承人拔灼也都是眼热无比,因为这个配额代表了生存物资,这个薛延陀平白无故的获得了这么多配额,那说明薛延陀人在大唐内部“有关系”啊! 有些小部落已经考虑是否要和薛延陀人合作了,因为对于那些突厥人有奶便是娘,谁能够有足够的物资,那让他们叫祖宗都行。薛延陀能够凭空都弄到这么多配额,那意味着可以养活更多人,草原上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为了生存而拼命的。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那可以吸引很多牧民过来投靠的。 不过,这个却让那个执失思力脸色漆黑,看着那个薛延陀的拔灼,脸色更黑了。 “苦也,这个是唐人在挑拨离间啊!”拔灼看着这个执失思力的目光,顿时知道这个是时不凡的计谋,居然是在挑拨离间,还是如此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血性哪去了? 拔灼虽然知道时不凡这个是在算计他,可是拔灼最后还是选把这个所谓的五百个标准配额给收下了。因为拔灼知道目前配额都掌握在大唐手里,很多突厥人都希望获得这个配额,因为如果不能够获得配额那自然是无法跟大唐人进行有效的交易。如果无法获得有效的交易,那这样必然会造成粮食无法足够的补充。别人想要配额,那必须要同时搭售一匹战马,这个代价也不菲了。虽然突厥人表面上看起来马匹很多,可是就如中原一样,马匹和马匹不一样。能够上战场的战马和普通运货甚至只是能够用来耕田的驽马完全不是一回事,战马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突厥人有些小部落看起来上千匹马匹,可能给上战场的其实能够有十分之一都不错了。 想要获得配额必须要出售战马,这个对于突厥人也是一个战略物资。能够平白无故的获得这些配额,而且还是五百个配额,对于薛延陀这种拥有人口不过是数十万的部落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拔灼当然知道时不凡这个是在故意坑他,故意明摆着挑拨他们和颉利的关系。可是拔灼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知道自己父亲夷男来了也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足够一万人吃一年的粮食的配额,甚至如果节省一些完全可以足够养活三万人吃一年,对于粮食产量非常不稳定的草原那简直是一个任何不落无法抗拒的诱惑。拔灼选择了接受,他哪怕明知道这个是一个苦酒也要吞下去。 果然,执失思力开始怒骂道:“拔灼,你好歹也是薛延陀的继承人,怎么居然会为了这个木牌也都出卖了我们突厥?这个木牌不能吃不能喝,何况并不能够直接带来任何粮食。她只是一个配额,到时候还得我们拿着这些奶酪去和唐人交易,你们怎么也都为了这个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卖了我们?” 执失思力真的差点疯了,他本来还是对时不凡感觉非常感激的,因为时不凡拿出了这个奶酪的方案,让突厥人有了足够和汉人交易的基础。当时执失思力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只是下意识都认为有了稳定的产出也就行了。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突厥已经完全被汉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些突厥人的产品单一,同质化万分严重,再加上他们突厥的“国体”明显是有问题的,完全是分裂状态的。可汗的权威并没有想象当中这么大,当面对这个交易配额的时候,这些部落纷纷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也都是想要私下和大唐有所来往,获得更多的交易配额。有了配额,才能够从大唐获得足够的多的交易权力,获得更多的粮食。有了足够的粮食,才能够让更多牧民依附于自己。 在突厥毫无忠诚可言,只要能够生存,很多突厥人都愿意去做。那些有足够物资的部落可以吸引很多牧民,那些无法获得足够物资生存的,属下必然会离开你。执失思力本来以为这个奶制品是好东西,可是现在看来这样却已经显现出来了威力,让突厥人内部已经开始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已经狠狠的在突厥本来也就分裂的国体上面砸了重重的一锤,突厥已经濒临解体了。 “执失思力,我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都可以获得粮食吗?有了这些配额,我们才能够去获得更多的粮食,我犯傻了才不要呢!”拔灼反驳说。 执失思力直接说:“如果是过去,我们直接去抢,何必要这么低声下气的答应给唐人这么多条件?可是现在,我们居然要如此低声下气的去跟唐人做交易,甚至他们还爱理不理的。我们还要出售战马,去换取所谓那个不能吃不能喝的配额。过去,我们哪里有这么憋屈,过去我们突厥人的兵峰,足以让汉人喘不过气来。可是现在你们却选择了去和唐人低声下气的做交易,甚至哪怕吃亏也都愿意。你们作为突厥人的血性,去哪了?” 执失思力开始对那些突厥人非常不满,这些突厥人为了所谓的配额,为了这些配额不惜去出售战马。可是只要是任何一个牧民都知道,战马是突厥压制中原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一旦大唐有了足够的战马,那对于突厥人来说是灾难性的。可是这些突厥人为了过得更多稳定的粮食来源,不惜出卖了战马,这样选择去为了自己获得更多的配额。甚至他们为了获得配额,还互相暗中拆台,争取把自己的战马卖给唐人。 这个可真的是奇葩了,过去汉人怎么好说歹说他们也都不愿意出售战马,可是现在为了一个不能吃不能喝的配额,居然也就主动的去出售战马了?这样简直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身为突厥人的血性,去哪里了?”执失思力怒骂道。 不过,在场的突厥人根本没有能够回答,因为他们其实也都不想打仗了。 在长安,时不凡在刑部准备办理通关等等的流程手续,负责协调那些突厥人准备大批量入境。这个突厥商人大批量入境有很多的规矩的,不可能让他们想来就来。尤其是各种准备,甚至规定他们能够携带多少保卫人员,还有他们行走的路线等等,都是要有严格的规划。这些毕竟是外国人,虽然目前大唐和突厥已经“和平”了,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友邦。尤其是突厥人他们如果大批量进来,也都是需要防范的。 “刘尚书,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认为突厥人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时不凡说道。 “突厥人犹如豺狼虎豹,不得不防啊!”刑部尚书刘政会说道。 可是时不凡却主动说:“刘尚书,我认为不会,其实这些游牧民族,没有想象当中那么恐怖,只要知道了他们需要什么,其实很容易解决的。他们过去之所以如此凶狠,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们穷,光脚都不怕穿鞋的,自然敢和我们拼命。他们随时随地受到威胁,他们都是要和草原上的天灾,猛兽,人祸,甚至是各种的同样身为同族的人的斗争,自然会非常的凶狠。这样环境之下,他们才能够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再加上草原虽然看起来肉类生产比较多,额款式人不可能以肉类作为主食,他们其实还是要吃粮食的。过去他们粮食产量不稳,甚至很容易粮食不足,他们只能够来抢掠。我可以肯定,虽然也许少部分人喜欢抢掠,可是任何民族,包括这种突厥的游牧民族,其实还是以希望稳定安逸的生活为主,不会是整个民族都喜欢抢掠。过去他们穷的叮当响,为了生存自然敢于去拼命。可是他们现在有了财富,那自然是不敢随便拼命了。” 可是刘政会却不赞同,说:“他们过去不是也有各种奶制品吗?怎么可能不是没有财富呢?” “刘尚书,你只是看到了奶制品的财富,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这个财富是我们大唐赋予他们的。也就是说只有我们大唐认可他们的奶制品是财富,那个奶制品才是财富。不然,他们每年将会浪费大量的奶制品,他们自己内部无法获得足够的销售,可是对外却没有渠道销售。这样只有我们大唐的庞大人口能够消化足够多的奶制品。所以只有我们采购,他们的奶制品才是财富,不然根本不是财富。我们赋予了他们奶制品的价值,而他们有了这些奶制品才能从我们手里换取物资。当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自然是敢于曲鹏拼命的。可是当一个有钱人,他们还是会选择去拼命吗?人有了财富,血性往往就会被削弱。过去他们没有财富,那自然是敢于拼命。现在过去那些不值钱的东西都变得值钱了,他们自然会想要选择安稳了。” “他们会很老实的,因为他们没有选择。如果我们不愿意和他们做交易,那他们必然会损失惨重,因为奶制品并不是我们所必须的,可是粮食却是他们所必须的。这样其实是他们在求着我们,不是我们在求着他们。” 刘政会却还是不赞同说:“可是不怕把他们逼急了,他们狗急跳墙?” “刘尚书,狗急跳墙?如果他们真的要狗急跳墙,他们损失会更多。他们虽然不懂得所谓的交易,可是基础的人生经验还是有的。他们明白如果和我们大唐交恶,他们先不说能不能够打败我们大唐获得足够的物资。哪怕获得了物资,那也只是一次而已,一次之后就很难获得,反而会失去了一个长期交易的渠道。竭泽而渔的蠢事,我想突厥人也不会去做的。” “向往安逸和和平,并非是我大唐汉人想要的,突厥人也是如此。虽然看起来他们是吃亏了,可是他们却会选择忍耐。因为虽然被我们盘剥,可是总好过过去被盘剥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严重依赖于我们,而我们却对于他们的依赖并不算太大。双方的贸易依存的程度不一样,他们自然在我们面前毫无脾气。打又未必打得过,而且在贸易当中却严重依赖于我们,那自然必须要选择妥协。只要我们没有把他们真的逼急了,逼迫到了发动战场抢掠比起交易成本更低的地步,他们是不会翻脸狗急跳墙的。” “表面上看我是给了他们交易的机会,可是却等于是把他们狗急跳墙的可能性降低到了最低。过去中原想要他们的战马,他们知道战马不能随便出售,而我们中原并不需要他们太多东西,这样双方无法得到有效的互相依存。固然我给了他们一个赚钱的机会,可却代表他们以后发动战争之前会考虑很多,考虑的比过去多了很多。过去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现在他们骤然也都成了穿鞋的了,那考虑的肯定会更多了,更谨慎了。何况他们清楚,他们只有把奶酪出售给我大唐,我大唐是他们唯一的消费者,他们如果把我大唐这个‘消费者’都给逼急了,那我们不吃奶酪不行吗?反正不吃奶酪不会死,反而他们一旦没有了粮食,那要么选择饿死,要么发动战争。可是发动战争,他们自己也都不愿意了。” “所以为了规避风险,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招惹我们。突厥人也不笨,不是绝对的莽夫。他们会算计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敢轻易让事态恶化。哪怕我们盘剥他们,其实那又如何?我们只要能够好好的盘剥他们,没有达到让他们认为发动战争比起通过交易损失更大的地步,他们也都不会狗急跳墙的。过去的突厥人不过是烂命一条,现在有钱了反而会珍惜生命了。” 刘政会最后说:“看来还是你厉害,过去突厥人万分嚣张,动辄以武力威逼。可是现在,他们却非常老实,哪怕被我们盘剥也都只能够忍受着。长此以往,突厥人的血性,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了财富之后,那血性都会被抹去了。” “是的,有了财富之后,血性也就会消失。而这个财富掌握在了我们手里。我们购买奶酪,那奶酪才是财富。如果我魔王不购买了,不承认这个是财富,那他们肯定会损失惨重。这个奶酪的价值掌握在我们手里,所以他们不敢得罪我们,因为得罪了我们他们的财富也都会变成垃圾。为了维护自己的财富,他们自然不会选择得罪我们的。过去我们双方互相依存不平衡,我们想要他们的战马,他们不肯多卖。可是他们却以来我们太多东西,这样双方不平衡,最后很容易爆发武力冲突。不过我故意的增加对他们的依存,这样反而是有利于解决双方的平衡。他们为了自己的财富价值,不敢得罪我们。所以,一旦长此以往,他们突厥人血性都会被消磨殆尽。一旦他们适应了安逸而有序的生活,他们突厥人的战斗力,将会不复存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羊毛出在羊身上 突厥商人很快开始准备登记了配额,尤其是他们承诺将会出售这些战马,保证出售一匹战马,那可以获得相应的配额。而这个配额是有限制的,完全是大唐用来可以作为挑拨离间的手段。这些突厥各部落为了获得配额,明里暗里的答应了大唐不少条件。这些条件尤其是很多突厥人明面上是给了一匹马的交易权力,可是暗地里却答应了更多的条件,比如说三匹马换取两个交易配额也都不是没有。突厥人彻底失控了,尤其是突厥可汗颉利根本没有足够的权威能够限制下面。下面的突厥各部落都是各行其是,根本不理会突厥颉利可汗的命令。突厥的这种邦联的国体的弱点彻底暴露,这种突厥的邦联甚至比起后世的邦联还要松散,根本没有相应的明规则和章程来约束。后世的联合国和欧盟等等组织好歹还有一个章程,可是这个突厥压根没有任何明文章程可言,大家各行其是根本不顾什么了。 在这个粮食面前,突厥彻底把战马给卖了。光是登基下来准备出售的战马,都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数额,足足预计出售不下五千匹。在这个时代一次出售五千匹战马,那已经是非常重要的。过去交易额最大不过是不到一千匹战马。虽然过去突厥人一次送给过中原数千匹战马,可是却并不是长期交易,是一锤子买卖。这次是长期交易,甚至以后交易额说不定会越来越大,那这样突厥的大量战马肯定会逐步流入到大唐。 “时员外郎,突厥人已经入关,他们已经按照指定的路线准备前往长安。他们预计十天之后第一批突厥商人将会到达。” 时不凡说:“很好,你们去物色一块空地,就在长安附近,临时抽调一批人去清场。把那里的百姓都给暂时迁移走,我们暂时租下他们的房屋等等,暂时给突厥人居住。并且,去跟武侯卫的尉迟恭大将军说说,让他们负责好治安。凡是突厥商人想要出去,必须要派出武侯卫跟着保护。还有,禁止我大唐任何人和突厥人轻易接触,如果有所接触,先逮捕再说。” “时员外郎,这样不好吧?直接下令迁移百姓?” 时不凡微笑说:“突厥人来到了我大唐,那可是外国贵宾,贵客啊!当然要把当地百姓迁移走了,别让他们唐突了贵客啊!” “这都是什么理由?”那个书吏疑惑了。 那些书吏感觉心里一个个草泥马路过,时不凡可不是那种尊敬突厥人的家伙,他心里面一直在算计突厥人,刑部的各位官员都是知道的,时不凡最会算计突厥人了。可是现在居然说是贵客,刑部的官员一个不信。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时不凡之所以迁移百姓进行清场,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这个倒不是什么为了照顾突厥人,而是为了防止突厥人和大唐百姓有过甚的接触。把这些突厥人集中安排起来,不但方便与管理,并且把他们和大唐当地百姓进行隔离,不让他们收获太多的信息。 这种商业交易最重要的也就是信息了,商业上的事情最讲究行情和信息的及时,只要信息及时的到达,那这样完全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一旦没有了足够的信息,很容易造成吃亏的。时不凡要营造的也就是这种气氛,那也就是让突厥人被集中到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外面的汉人百姓无法进去,这样突厥人无法及时的了解外面的情况,只能够听大唐官员忽悠了。并且要限制他们和大唐百姓进行接触,有助于避免他们了解行情,到时候有太多资本进行讨价还价了。 这些突厥人,时不凡想要他们知道什么,他们也都才能够知道什么。在交易的时候之所以发生亏本,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信息不对称”。只有信息不对称,才能通过各种手段压榨对方。一旦信息对称了,那双方都无法赚到高额的暴利,甚至是双方都只能够获得微薄的利润,无法获得太多利润了。相反只有信息不对称,那其中一方肯定会吃亏,甚至是吃大亏,拿着金狮子的钱去买了一只石狮子。 时不凡要给突厥人营造的也就是这种信息不对称,让他们无法接触到太多外界的东西,陈顶天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也才能够知道什么。普通百姓肯定要被排除在外的,不能让他们和突厥人交易。这个时不凡不放心普通百姓,普通百姓是没有什么国家战略意识的,相对于国家官员,普通百姓只是在乎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少会考虑国家长远利益的。不过时不凡不认为普通百姓这样做不合适,因为在其位谋其政,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不安心生产生活,整天考虑一些自己无法触碰到的东西,那肯定是有害的。 虽然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是并不代表是任何一个百姓都可以去随便乱来,打着天下兴旺匹夫有责的旗号到处乱搞,而不安心踏实的生产。在其位谋其政,并且努力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那才是最重要的爱国。不然整天打着爱国的旗号去打砸,打着爱国的旗号去抢掠,打着爱国的旗号去偷懒不肯做自己的职责,不知道去忙一些什么破事,这样国家肯定要崩。 做好自己事情就行了,时不凡不打算让那些普通百姓随便掺合到这种事情里面,到时候他们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还有,关于商人的选择,准备和突厥人交易的商人选择,你们筛选好了吗?必须要由足够的实力才能够加入进来,如果没有足够实力,不能够加入进来的。”时不凡说。 “时员外郎,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其中茶叶商行包括秦氏茶庄,还有另外几家江南的商行。秦氏茶庄,嗯……这个我也就不多说了。至于这个江南的几家茶商,他们和江南豪族有着一些关系。江南豪族已经看上了茶叶这个暴利,想要参与进来。”书吏小心的说。 时不凡面色入平常,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因为时不凡知道自己虽然开了茶叶商行,可是并不代表能够限制别人加入。江南豪族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可以很快的生产转运等等,这个也是他们看上这个茶叶的暴利的缘故。时不凡虽然先入行,甚至在江南地区圈地不少,那里的土地便宜,人口稀少,所以目前以种植一些经济作物为主。目前大唐茶叶的主要消费者还是贵族和权力财富的人,普通百姓喝不起茶叶的。尤其是茶叶承担着对突厥的贸易,自然要先满足对突厥的贸易需求。普通百姓不喝茶,无所谓。可是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不喝茶意味着经常生病,茶叶是草原游牧民族一个重要的防病手段,尤其是在草原医疗条件很差,防病更是重中之重,他们不会吝啬的。 先满足突厥人,为大唐获得足够多的战马才是重点。 “好吧,让他们进来。你们可以接下来选择一些粮商,然后让实力强大的粮商加入进来。严格审核,实力不足的商人不能够随便加入。”时不凡说。 不过书吏还是问:“为什么实力不足的商人不允许加入,时员外郎你不是一直主张要自由的交易,而不是要人为的限制,怎么现在却……” 过去时不凡一直提倡自由交易,可是现在居然做出了这种限制交易的事情,让这些书吏都疑惑了。 “我所说的自由交易,是国内的交易,并非是国外。国内交易自然要想办法维持公平,不过国外承担的元不找死单纯的交易。对外交易,往往承担着巨大的职责。我们这次交易,是为了盘剥突厥人,所以我们自然要选择一些实力大的,顾忌多的人。不然让那些小商人加入进来,那不但他们实力差,到时候一大群小商人进来对于我们非常不利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知道后世很多国家都有着对外贸公司进行审核,如果实力不足是不能够加入外贸行列的。这个是多方面原因的,因为外贸作为政治因素很强大的行为,并不单纯是商业行为,承担了很大一部分政治职能。 而外贸的巨大利润,这样也是一个吸引人的地方,很多人都会盯上这个利润。如果贸然让那些普通的小商人随便加入,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因为小商人他们要说有钱,那比起普通百姓是有钱的,可是比起那些大商户他们却明显弱了不少。 时不凡认可后世伟人的一句名言,叫做“小资产阶级最反.动”,因为这种“小资”他们往往处于一个资产阶级和普通百姓之间的阶层,他们其实可上可下,在立场方面处于墙头草。这个和所谓儒家中庸没有关系,因为他们身处的社会地位也就是让他们会有这种墙头草的做法。一方面他们随时可能继续滑落到无产阶级,另一方面他们有丁点希望成为资产阶级。这样他们是拼了命的希望往上爬,这样保证自己的低位稳定,不至于滑落。 而且这种小资产阶级他们规模小,就好比后世的小公司。有不少小公司他们不注重口碑,完全是打算捞一票就走,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了。反而是那些大企业更看重口碑,他们大企业顾虑很多,更看重长远利益。在这个小资产阶级里面他们的危机感和紧迫感是最强的,所以他们也是最浮躁的,只要能够获得利益他们可是不惜出卖很多东西,比如说国家利益。或者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短期利益,不惜牺牲公众的长期利益。反正他们认为天塌下来由个子高的顶着,而最后他们有钱,那些后果普通百姓来承担,他们却反而不是直接的受害者。 “这种小商人为了他们的利益,很容易自己互相压价。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给对方拆台,所以如果是国内那我不会计较,他们这么做只是会让百姓获得好处,以尽可能低价让百姓享受好处。可是对外,那可不同了。对外如果这么互相压价,那我们还吃什么?小商人往往非常浮躁的,他们为了短期利益甚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在对外交易要严厉杜绝这种情况,不然最后便宜的是突厥人。只有那些大商人,他们顾虑更多,他们背后有些是士族,有些是朝廷官吏,那些人不会容许他们随便为了利润也就把长远利益给丢了。” “哪怕背后没有士族和官僚,他们也会考虑必须要小心我们朝廷的态度,不敢互相拆台。所以如果实力不足,让他们加入进来,他们那种浮躁的态度很容易让我们坏事。” “还有,凡是交易,都必须要交给我们刑部司门部下属的书吏作为见证,并且签字画押之后才能作为成立的标准。并且,我们接下来对那些出售的物资,收取销售额百分之五十的税。而对于那些奶酪,对采购方收取百分之十的税。” 马上有书吏惊讶道:“这个太高了吧?百分之五十,那也就是五成了啊!那些商人能够同意吗?这样做,是不是在盘剥那些商人?” “呵呵,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收了他们的税,他们必然会把这个税转嫁给突厥人。而那些奶酪奶粉等等奶制品,在我大唐能够享用的,也都是一些中产以上的人,最少也是要官府的书吏一些人。他们都是中产的人,所以不搜刮他们,那我们去搜刮谁?” “所以我们对于出口的物资收取重税,反正这些成本最终还是要有突厥人来承担,我们不用担心什么的。表面上看是我们搜刮商人,可是最后还是突厥人来承担这笔税务,这样我们等于是在搜刮突厥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外交如戏,全看演技 突厥各种商团很快在薛延陀的公子拔灼和颉利可汗的重要部将执失思力的带领下过来了,在这个时候薛延陀的拔灼也都开始和各种的突厥商人交流,在这里拉帮结派。因为薛延陀早就得到了大唐的秘密册封,成为了大唐的“真珠可汗”。不过目前薛延陀还没有翻脸,可是拔灼已经开始暗中拉拢各种突厥部落。虽然薛延陀和突厥首领颉利是对头,可是他们之间的民族习俗差不多,都是游牧民族,融合起来很容易。甚至每当一个游牧民族征服了过去的统治民族,他们也都会收拢的。 薛延陀拔灼开始到处拉帮结派,因为这些突厥各部落派来的商人往往都是各部落的重要人物,要么是部落首领的亲信,要么干脆是亲人。甚至有些小一些的部落,干脆自己首领亲自过来了,总之这些人在部落里面的地位万分重要。如果能够获得他们的支持,那也都可以让未来薛延陀跟突厥翻脸时候获得更多的资本。双方很快分成了两个内部的集团,拔灼为首作为一波,而执失思力也都作为一波。双方虽然没有公开吵架,可是却准备着到时候互相为自己争取商业利益,尤其是跟大唐获得更多粮食。不过大唐直接给了这个拔灼五百个标准配额,让大家认为薛延陀在大唐“内部有人”,所以那些有奶便是娘的人纷纷投靠到了拔灼这边。 他们突厥人很快也都到了这个大唐长安一处已经被清场的地区,他们未来将会在这里居住洽谈生意。不过突厥人的商品价值还是挺高的,不管是战马还是奶酪,都是属于重量相对轻,可是价值很高那种产品。唯一廉价一些的也就是羊毛,不过羊毛重量轻,倒也不是太为难。反而大唐这些粮食重量相对重,而且相对价值低,占据不少空间。 “拔灼公子,执失思力将军,你们好啊!我是大唐刑部司门员外郎时不凡,这次交易由我来主持。”时不凡主动用土库曼语说。 虽然突厥内部语言也都是有所不同,而且时不凡所学的土库曼语和古代的突厥语也都有所不同,可是他们的关系却非常相近。虽然可能有所区别,可是至少意思理解不会错,大方向是对的就行了。 “哎呀,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听到了我们突厥语,真是感觉非常欣慰。真是没有想到,您居然会突厥语,这个真是太好了。用你们汉人的一句话,那也就是他乡遇故知,太好了!”拔灼说。 不过执失思力看向时不凡的目光却非常复杂,因为时不凡打开了双方交易的渠道,这样让突厥人的“血性”已经卡死逐步淡化了。突厥人现在每次遇到了物资不足,他们往往想的是通过交易获得,并非是发动战争了。这样是福是祸,对于执失思力感觉也是非常复杂。其实他既希望突厥人能够获得安稳的收益,可是却同样担心突厥人的血性逐步消失,变得贪图安逸生活了。这样造成了他对于时不凡的这个感情有些复杂了。 “执失思力将军,差不多一年不见,看来你也是挺精神了!”时不凡主动说。 “嗯!”执失思力淡淡的回答。 “两位,我们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下榻的地方,你们去看看吧。我们争取早日完成交易,最好今天就开始,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今天就开始?是不是太着急了?”拔灼也都有些意外,怎么时不凡这么着急了。 时不凡微笑回答:“呵呵,尽快交易,对于我们大唐和突厥双方,都有很大好处啊!所以,这样你们也都尽快完成交易,带着各种物资回到突厥,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个……” 拔灼好歹也是薛延陀的继承人,在草原之上不是光有勇力就可以生存的。这些草原上的人,很多人以为他们是憨厚的汉子,可是并不一定!因为草原上的人都是跟狼学习的,这种狼非常的狡诈,他们崇拜的是狼。绝大部分草原民族都是崇拜狼的,他们的起源很多都跟狼有关。所以以为草原的都是傻大个,这样的人才是一个傻大个呢!这帮人狡猾的很,所以拔灼很快也就看出来了,时不凡好像太过于过分的着急了。 按照拔灼对于汉人的理解,汉人都是自称是“礼仪之邦”,往往办事也都有些“拖沓”。尤其是中原的官僚系统,更是习惯性拖沓。庞大的官僚体系固然带来了庞大的控制力,可是却也都容易形成机构臃肿办事拖沓的毛病。 所以拔灼记忆里面汉人的官僚都是非常的慵懒的,办事拖沓,很少会主动的着急做事。何况按照“礼仪之邦”的做法,往往都是会故意的把他们这些外来使者使劲的好好招待,不好好招待几天,甚至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会谈正事。 可是时不凡这个情况,却让拔灼记忆里面完全是出乎了意料,简直是太勤快了吧?中原汉人什么时候这么主动? 很快,拔灼和旁边的执失思力也都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执失思力也都有同样的疑惑,中原官僚怎么这么着急了?这个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 而很快,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同样做出了同一个选择。 “呵呵,不急不急,时员外郎,我们远道而来,还没有进行沐浴更衣,我们先换身衣服再说!”拔灼说道。 而执失思力也都回答:“我们好歹也是一国使者,不好如此唐突的来见人。我们在这里好歹是客人,总不可能一身臭烘烘的去见你们这个主人吧?” “这个,请你们快点啊,最好越快越好!”时不凡说。 拔灼和执失思力更是疑惑了,时不凡怎么这么着急,好像巴不得尽快解决一样?这样让他们更是同时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也就是一个字——拖! 虽然拔灼和执失思力他们是突厥人,是来做交易的。不过不管是商人还是作为外交人员,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对方越着急的事情,那自己往往就是要拖延时间。因为对方越着急,说明拖延对于对方越不利。反而从某种意义来说,自己越是快速完成,那反而月是对于自己不利。一旦对于对手有利,往往就是对于自己的不利,这点突厥人同样明白。 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不是蠢人,他们知道时不凡越是着急,他们反而越是要冷静,千万别中了时不凡的计谋。虽然他们不知道时不凡到底在着急什么,可是却知道这时候必须要尽快拖延,总之拖延下来是对于对方没有好处。而对手没有好处,那往往意味着自己有好处。哪怕和自己没有关系,那对手收到损失,也是令人欣喜的,这样拔灼和执失思力同时做出了打算拖延的想法。 接下来,作为突厥商团首领的拔灼还有执失思力安顿了下来,短短不过是三个小时之内,时不凡也就派了十五个人次去催问,几乎催的拔灼和执失思力都感觉到了时不凡的紧张。 “这个唐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比我们还着急?”执失思力问道。 本来执失思力以为自己突厥缺乏物资,应该已经够着急了。可是时不凡这个唐人代表却明显比他们还要着急,这样真的是意外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唐人的反应太奇怪了,按理说应该是我们着急,可是他们居然不过是一个半时辰就派来了十五个人次的催问,简直是快的过分。平摊下来一盏茶的时间就来了三次,简直是勤奋得不正常。”拔灼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执失思力问。 拔灼回答:“很简单,我们应该慢慢来,他们越是着急,那我们反而越是要冷静。等到他们沉不住气了,必然会求着我们,到时候我们可以获得更多东西。” 执失思力也都认可了这个想法,因为他虽然和拔灼目前关系不太好,可是在面对唐人的时候,却还是要一条心的。而拔灼其实也多清楚,唐人侧封他父亲夷男为“真珠可汗”,可是大唐也只是利用而已,他们和大唐的关系还是比较复杂的,不可能非常好。虽然在短期来看,面对突厥颉利这个共同敌人,他们还是可以一起的。可是从长远来看,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关系非常复杂,自然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这次大唐事情有反常,拔灼不得不考虑这里面的原因。总之按照一般的外交惯例,对方越是着急的事情,自己反而越是要沉住气,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可是只要知道对方很着急,那自己必须要沉住气,到时候等到对方实在是忍不住了,跟你摊牌了,那你可以狮子大开口索要各种条件。这个是一般的外交惯例,古代人都会明白的道理,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不会傻乎乎的随便中了圈套。 果然,接下来时不凡的催促也都越来越厉害。级别一个比一个高,刚开始时不凡只是派来了一些普通的书吏过来催促。可是后来直接派出了一个九品官,接着更是八品主事也都出来了。甚至最后七品,六品也都亲自来催促他们。时不凡也都亲自来了三次,这些人更是众口一词,希望尽快完成交易,尽快的解决双方的交易的事情。 “这里绝对有问题,事情居然如此反常,我们反而更是要沉住气!”拔灼对执失思力说。 执失思力心里反而更踏实了,既然对方如此着急,自己作为使者反而更要冷静了。只要稍微有些“经验”的外交官都会明白,越是着急自己反而越是冷静。现在拔灼和执失思力都是非常冷静的,认为必然是大唐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时不凡不会如此着急的。他们反而非常淡定,几次的找借口拖延。后来,拔灼和执失思力干脆直接躲着这些时不凡和时不凡派来的人,显然是根本不给面子了,到处找借口推脱,就是不希望尽快达成交易。 不过,拔灼和执失思力正在得意,以为可以靠着拖延逼迫时不凡主动过来摊牌的时候,时不凡却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听着属下书吏过来汇报,哪里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时员外郎,您果然是神机妙算,这个突厥人果然真的是以为我们大唐真的很着急希望完成交易。他们就这么拖延了,我这次去催促的时候,他们反而更是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是根本不愿意见我们了。我每次故意提到交易,他们好像都是非常的心不在焉,他们真的以为是我们很着急了。”书吏说。 时不凡闭着眼睛回答:“其实很简单,我们故意去催促他们,也就是希望给他们一种错觉,让他们因为我们真的非常着急想要快速完成交易。按照一般外交官的做法,既然对方越是着急,那自己越是应该冷静。这种常规手段,看起来非常的智慧,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次,其实不过是我们安排好的剧本而已。接下来,按照剧本来,我们好好玩死他们。” “这几个傻大个,以为自己掌握了一些普通的经验,也就自以为是想要算计我了?殊不知,他们才是算计的一方。我们故意弄出一副我们急着交易的假象,到时候他们反而越是会拖延。那个时候,他们可真的是中计了。” 时不凡站起来说:“哈哈,外交如戏,全看演技啊!当一个外交官,必须要会演戏啊!他们这些突厥人,要跟我们玩外交,真的是不够格!他们的这几招,都是我们玩剩下的!只要我们装作一副非常着急交易的样子,接下来他们反而会越是沉得住气。到时候,我们的剧本可以继续演下去了。他们自以为是想要避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可是殊不知当他们选择拖延的时候,反而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 “还是那句话,外交如戏,全看演技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躺着都中枪 时不凡安排下属去催促按照剧本去走,让他们去继续使劲催促那些突厥人。不过拔灼和执失思力却非常的冷静,一直找理由推脱不进行交易,总之也就是希望拖延下去,最后可以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中了时不凡的圈套了 而时不凡也都把自己的计划全部写成了奏章,通过尚书省左右丞送上去。按照公文流程,这份奏章应该送到尚书省左右丞,然后转交给仆射处理。如果而最后转交给皇帝李世民,李世民如果不亲自处理就交给中书省来给出处理意见,最后交给门下省审议,再次发还给尚书省下属进行执行。而这个公文流程是一个唐朝三省六部的流程,时不凡目前是刑部下属的司门员外郎,也是要按照这个流程上去再次发还的。 不过,这次时不凡送上去了之后,居然整整七天都没有得到回复。 “怎么回事?大唐的公文流程怎么这么饭桶?七天了,都整整七天了,他们居然还没有回复,这个是干什么吃的?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时不凡疑惑想道。 按理说时不凡是六品官了,处理公文顺序是比较靠前的了。因为三四品官员如果有大事情都是直接去请示皇帝了,根本不会走这个公文流程。只有五品以下的官员才会走这个公文流程,而自己是六品,按照常理是非常靠前的顺序处理,一般如果普通小事情当天都可以回复。如果大事情,那也不会超过三天。当然,如果是特别大的事情,反而李世民会同样召开大会来进行商议。 可是现在既没有召开会议商讨的情况,可是自己这个公文三天之内应该有批示回复了,可是这帮家伙怎么这么饭桶,居然这么慢? “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时不凡想。 “时员外郎,不好了,不好了,时员外郎,不好了!”马上有刑部的书吏过来喊道。 “怎么回事?”时不凡问。 那个书吏赶紧说:“时员外郎,尚书左丞魏征,向皇上弹劾高侍中,说他擅自扣押门下省的公文,不交给皇上处理,理应惩处。” “尚书左丞魏征,居然对髙士廉开炮了?“时不凡惊讶道。 魏征这个时候对侍中髙士廉开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髙士廉是渤海高家之人,并且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舅舅,甚至长孙皇后嫁给李世民,也是他进行撮合的,算是李世民的重要媒人。髙士廉一直得到了李世民的重视,而且早在李渊时代也都开始崛起。而他背后的渤海高家,同样是地位非凡。渤海高家甚至是北齐的皇族,虽然北齐已经灭亡,可是高家并没有因此随着改朝换代而消失,顶多是从皇族变成了普通人而已,实力影响其实并不大。 甚至高家在唐朝实力非凡,髙士廉也是侍中,实权非常不错的。 “髙士廉,和魏征好像没有仇啊,他干什么要搞他?”时不凡疑惑想道。 时不凡想了一下,好像髙士廉在贞观元年八月左右因为扣押了不知道哪一份奏章,结果被人给捅了,李世民把髙士廉外放为了都督。虽然都督和侍中都是正三品,可是实际上政治地位天差地别。侍中可是宰相,都督却不是宰相,地位差太多了。 “时员外郎,这次魏征告髙侍中的理由,也就是他扣押了时员外郎的那份奏章。”书吏说。 时不凡突然破口大骂:“混蛋,我这股是躺着也中枪啊!” 时不凡真的忍不住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躺着也中枪,真的是遭到了无妄之灾了。 “真是王八蛋,魏征,我跟你有仇啊!你去过搞髙士廉,把我拉上去干什么?”时不凡心里还是在大骂。 时不凡终于知道了,原先历史上髙士廉绝对是被人给整了。时不凡没有穿越,髙士廉也都是同样时间节点之内被因为扣押奏章而免去宰相位置,可是这个时空时不凡穿越了,他居然还是被人给整了。可是问题更大,时不凡居然同样被牵扯了进来。 这个魏征状告髙士廉的理由居然是髙士廉扣押了时不凡的奏章,这样简直是荒唐。从这点来看,髙士廉迟早都是要被整了的,可是时不凡却阴差阳错的成了这个事情的导火索。时不凡知道自己是躺着也中枪了,是魏征想要搞髙士廉,可是魏征采用的借口也就是髙士廉扣押了时不凡的奏章。 可是髙士廉和时不凡没有仇啊,双方也都没有直接的冲突,甚至只是见过面,连交流也都没有交流过,髙士廉根本没有理由扣押时不凡的奏章。这样绝对是魏征故意耍流.氓,硬是要把时不凡拉进这个漩涡当中。 “魏征,我问候你们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女性亲属,你要搞髙士廉,那你居然拉上了我。你选择谁不好,偏偏选择我?我和你根本没有仇啊,甚至我和髙士廉也都没有关系,你这么整我有意思吗?你大爷的,魏征你居然趁机把我这个旁观者拉下水了?我本来只是想要在旁边吃瓜子围观,你居然主动把我给拉下水,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征,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时不凡骂道。 时不凡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到底和魏征有什么仇恨,居然魏征想要顺势把自己拉入这个高层的政治漩涡当中。自己和魏征不熟悉,甚至连直接面对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旁观见面而已,他们的来往不过是公家上的来往,都是公文上的来往,怎么可能有仇怨? “姓魏的,到底瞎搞什么?”时不凡真的感觉脑仁疼,他真的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时不凡不认为魏征是那种瞎搞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着自己的理由。可是魏征在搞髙士廉的同时,把时不凡拉下水是什么意思?朝廷上下这么多人,何况魏征是尚书左丞,按照后世可是办公厅主任了。各部门的公文传递都是要经过魏征这个“办公厅主任”来负责的,魏征可以选择的对象很多,甚至如果要搞髙士廉,随便一个七八品的小官都可以了。反正搞髙士廉只是一个理由,用不着多高深的借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要搞髙士廉,何必要把一个六品员外郎拉下水? 何况魏征应该知道时不凡在李世民心里面的地位,魏征会居然如此傻乎乎的在搞髙士廉的同时对时不凡开炮,他正是干什么? 时不凡想要弄清楚这个关系,不得不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了。 时不凡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魏”字,代表了魏征。然后在纸上同样写了一个“时”字,代表了自己。 接着时不凡在魏征的周围写了很多字或者是符号,代表了魏征的各种关系网络。而时不凡接着同样在自己那个“时”字旁边同样开始写上了各种符号和文字,同样代表了各种关系网络。时不凡开始给自己的关系网络上面标注了文字关系,代表了是仇人、朋友、盟友、潜在盟友、潜在敌人,或者是战略上敌人战术上朋友,还有战术上敌人,战略上朋友等等各种关系网络都一一标注了出来。同样,魏征也是如此,时不凡在魏征的关系网络上面也都替魏征标注了各种关系网络。 时不凡是想要通过查看双方的关系网络,到底有什么交汇点,这个交汇点在哪。只要找到了双方的交汇点,那其实也不是不能够确定这个魏征为什么要把自己拉下水的。这种通过双方的关系网络发散出去找到交汇点,这样其实是很多政治家都会的手段。通过在纸上进行关系网络的推演,这样可以有效地分析双方的关系网络和代表的利益集团,有助于处理各种政治问题。尤其是稀里糊涂的被一些人给搞了,当你找不到对方搞你的理由,你可以通过这个关系网络去发散出去,逐步确定双方的关系网络之后可以分析出对方到底有什么可能理由搞你。 “我和魏征好像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哪怕有所交集,那也是公文上的往来,双方并没有太多的直接交情和冲突,魏征到底为什么要搞我?”时不凡真的感觉脑仁疼了。 时不凡在魏征旁边写了一个小小的“裴”字,代表了魏征是裴家的政治代言人。魏征虽然是出身于寒门,可是在这个官场上却并非是代表了寒门的利益,他相反代表的是裴家的利益。一个人出身是什么阶层,并不能够绝对就确定他代表是哪一个阶层。重要的是看背后的利益集团是哪一个阶层。 比如说也许很多人认为三国里面刘备是一个“**.丝”逐步走向了帝王,而曹操是出身高门。很多人下意识的以为刘备是代表了“寒门”阶层,而曹操代表了士族阶层。可是,事实上恰恰相反,刘备虽然出身寒门,可是刘备用人的标准是首重出身,刘备是依靠荆州士族作为根基,所以刘备代表的其实是士族阶层。反而曹操虽然表面上看他出身于高门,可是曹操唯才是举,虽然也用了一些士族,可是更看重的是寒门,可以说曹操代表寒门利益远多于士族。当然,曹操死后,曹丕彻底颠覆了曹操的立场,反而选择了士族作为依靠,弄出了九品中正制。 事实上历史有时候也就是这么搞笑,被公认为**.丝的刘备代表的是士族的利益,反而高门曹操代表的更多是寒门的利益。魏征虽然是寒门出身,可是他通过娶了裴家的女儿,成了裴家的女婿。在裴家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裴家选择了他作为政治代言人,所以绝对不能够把魏征当做了“寒门”了。 “裴家,裴……”时不凡看到了这个“裴”字,好像想到了什么。 时不凡很快在自己旁边的书桌找到了两本书,这两本书也就是裴家的裴矩临终之前遗言给自己儿子裴宣机,让他转交给自己的《高丽风俗》和《西域图记》这两本书。这个是裴矩这辈子的心血,裴矩临终之前秘密的选择了时不凡作为事业衣钵传人。当然,对于这一点,裴家是不会公开承认的,时不凡也都几乎无法借助裴家任何的势力。裴矩只是代表了个人,并非是代表了裴家。相反,魏征也许是获得了裴家高层承认的,所以选择了魏征作为政治代言人。 “我想我知道魏征为什么同时要搞我了,原来是这个‘裴’字。”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认为魏征之所以趁机同时搞他,多半是时不凡是裴矩的衣钵传人,让魏征非常不放心。魏征既然做了裴家的政治代言人,他肯定也要想办法坐稳这个位置。其实魏征并不是裴家唯一的选择,作为裴矩的衣钵传人,时不凡不管是能力还是和裴家的关系方面,其实都不弱于魏征。魏征是裴家的女婿,而且还是一个旁支的女婿,关系远了去了。可时不凡是裴矩的衣钵传人,更类似于师徒。在古代,师徒的关系近乎于父子,是一种非常亲近的关系,比其女婿其实还要更进一层。何况魏征一个旁支的女婿,关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反而不如时不凡这个裴矩的徒儿更亲近。 所以不论如何,如果单纯从关系和能力方面,时不凡和裴家其实比起魏征更近,时不凡完全也同样有资格成为裴家的政治代言人。 “哎,魏征,你这个是何必呢?我不可能去当裴家的政治代言人,你却不放心要搞我,真是躺着也中枪。”时不凡苦笑说。 时不凡大概明白魏征的想法了,这个就好比皇位继承,虽然有些人表示没有争夺继承权的想法,可是那些兄弟就放心了吗?作为皇子,其实都是有继承权的,不是你说不愿去继承人家就放心了,人家依然会搞你。时不凡其实也是如此,他不去当裴家的政治代言人,可是作为潜在的对手,魏征还是不愿意放过他,魏征害怕如果有一天裴家放弃了他,选择了时不凡,那魏征将会再次面临倒霉的结果。如果要说关系,其实时不凡比他更亲近裴家。要说能力,时不凡也不弱,所以怎么看都是时不凡比起魏征更适合当这个裴家的代言人。所以魏征想要一石二鸟,在搞了髙士廉的同时,把时不凡落下这个漩涡,这样很可能把时不凡拉进漩涡一起被搞了。 所以,时不凡这次是躺着都中枪,成了魏征搞髙士廉的借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河东缺个代言人 时不凡知道这个破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如果不尽快解决自己恐怕很容易成为这种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这种政治权利斗争,尤其是这么高层次的权力斗争,必然不是一般的小事情。往往最后会引起两个巨大政治集团的全面斗争,这样可是一个很可怕的现象。而任何人都会避免这种现象,李世民会避免这种现象发生,同时两个政治集团也都是害怕爆发全面斗争。在这种情况下,牺牲一些小人物作为缓和双方的冲突,这样也是非常正常的。虽然时不凡六品官了,可是在这么高层次里面,显然还是一个小人物,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被卷入,很可能会被弄出什么破事来。到时候哪怕时不凡不死,也要面临被闲置好一段时间的结果。 仕途也就是这样,不进则退。也许有些人认为人生很长,等得起。可是有些时候确实该等待,可是并不代表要主动倒霉。有时候一两年的年华,都足以决定你的未来前途了。为什么很多时候争夺升迁时候会那么激烈?因为有些人是实在是等不起了,一旦错过了这个几乎,年龄大了,那以后发展前途都会受到很大影响。差几岁,也许就是前途无量和前途暗淡的结果。时不凡不想被卷入,更不想成为牺牲品,他不希望多等几年多蹉跎几年的年华。 “必须要尽快了解这个破事,不然一旦两个政治集团争斗起来,说不定我会成为牺牲品!”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尽快的开始在魏征的关系网络上面开始画画,准备去寻找破局的可能。虽然表面看这个破事和他没有关系,可是如果真的是引起了两个集团之间的争斗,那这样恐怕为了平衡两个集团,那最后时不凡反而会成了牺牲品。 这个不是不可能,反而非常有可能。时不凡曾经听说过后世一个故事,在某个疯狂的年代里面,修一条公路,结果施工方偷工减料造成公路窄了两米。可是最后问责的时候,反而是设计的被枪毙了。这个事情就是这么搞笑,施工方偷工减料窄两米,可是最后无关系的设计者却被问责枪毙,这样说明在疯狂的时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何况是古代这个根本没有依法治国的理念,完全是权大于法的做法,更有可能发生这种破事。 时不凡必须要尽快破局,无外乎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尽快让他们结束争斗,不要争斗了。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也就是促使他们速战速决,只要速战速决,不要拖延下去,这样也可以避免为了缓和冲突把时不凡当做牺牲品的结果。不过,不管是让他们结束冲突,还是在背后推一把速战速决,那都是要弄清楚魏征为什么要去搞这个髙士廉。魏征和髙士廉其实没有仇怨,为什么会突然对髙士廉开炮?这个不符合常理,所以时不凡必须要再次规划这个魏征的关系网,看他和髙士廉的关系网交汇点到底在哪。 “魏征,代表了裴家的利益,好像裴家和高家也都没有仇怨啊!裴家是河东人,而高家是渤海人。裴家是属于河东士族,可是高家却属于山东士族,他们之间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啊!”时不凡想道。 不过接下来时不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说:“如果按照一般的‘犯罪学’的惯例,谁因此获益,或者是获益最大,谁就有可能是作案者。如果按照这个推论,按照原先历史上髙士廉被踢走之后,接任髙士廉的是黄门侍郎王珪。” “王珪曾经是李建成的人,并且魏征也都曾经是李建成的人,这样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所联系。而且,王珪是太原王氏家族的人,而太原和裴家都是属于河东一带,都是属于河东士族。魏征既然是代表了裴家的利益,那说不定是背后的裴家和太原王家有了什么交易。再加上魏征和王珪之前都是李建成的下属,那这样意味着他们之间也都有了合作基础,这次是不是联合起来专坑髙士廉呢?非常有可能啊!” 时不凡接着推测了一下目前的几个宰相的来源,其中中书令宇文士及是关陇集团的,不过宇文士及并非是李世民的亲信,反而是李渊担任。宇文家同样是关陇集团重要家族,甚至宇文家也是北周的皇族,不过是被隋朝篡夺了江山而已。而中书省代表的是皇帝的利益,这样让宇文士及来担任明显已经不太合适了。宇文士及多半是要被踢走,何况宇文士及也都并非是李世民的绝对亲信。 至于门下省侍中的髙士廉,出身于渤海,其实也是属于山东士族集团的代言人之一。房玄龄同样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占据了仆射之职。杜如晦是关陇集团和关中士族联合推出来的代言人,同样是仆射。 “这么说来,山东士族居然有两个代言人,那这样可真的是有些意思了。房玄龄和髙士廉都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那意味着接下来山东士族实力大涨。这样山东士族在这个朝廷里面的实力太强大,不但占据了门下省,还占据了尚书省,很容易失衡了。至于关陇集团和关中士族的代言人杜如晦,明显是有些感觉压力巨大。这样肯定不符合李世民的利益,不符合一贯以来的平衡的做法。在这种情况之下,想办法维持平衡也是一个重要的手段。难道,这个魏征去状告髙士廉,是李世民在背后指示的?当然,也许未必是指示,或者是李世民暗示,还有可能是魏征或者他背后的裴家猜测到了李世民的一些想法,才这么放心大胆的去告状?”时不凡继续推测。 这样确实有可能,目前的朝廷局势确实有些失衡了,李世民不可能看不到。甚至河东士族也是如此,他们应该可以看得到这个背后的情况。李世民也许有打压山东士族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把房玄龄或者是髙士廉给踢出去。而河东士族自从裴寂滚蛋,裴矩去世之后,在高层已经没有了代言人。这个不但是裴家没有了代言人,同样是整个河东士族都没有了代言人。河东士族必须要顶上去一个,而这个人选也许也就是王珪。 王珪目前是黄门侍郎,如果一旦把髙士廉给踢走了,他有天然的优势可以作为代理门下省的职权。甚至王珪是河东士族的人,也许是王家和裴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裴矩去世之后,让王家的人做河东士族的代言人。至于魏征,虽然是裴家的代言人,不过在裴家妥协之后,他也都没有办法。何况魏征目前不具备成为宰相的资格,所以等一段时间也许还是正常的。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解释得通过了。河东士族缺少一个代言人,而李世民也许明里暗里不知道是否暗示了一下,不希望山东士族继续占据两个宰相位置,这样容易造成实力失衡。所以房玄龄和髙士廉,必然要踢走一个。河东士族在裴矩去世之后,缺少一个高层代言人,这个时候必然要扶持王珪上去。不管是正常接任顺序,还是从背后的关系交易,王珪也许也都是河东士族最合适的接替代言人了。这样河东士族占据门下省,山东士族的房玄龄和关陇集团还有关中集团的联合代言人杜如晦占据了尚书省,这样的格局基本上三足鼎立。不但李世民放心,而河东士族也都可以趁机把自己的代言人给扶持上去。” 时不凡抓了抓头发,这才知道背后居然有这么多文章。时不凡感觉自己幸好知道原先历史上髙士廉走后接任侍中的是王珪,甚至魏征是裴家的代言人,这样时不凡很容易从原先历史上的结果“逆向推导”出来了这个结果。不然如果是他不知道历史,他想要这么推导,也都是让他脑子疼的。谁也都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表面上没有关系的事情,居然背后有这么多文章。河东士族去搞髙士廉,虽然未必是李世民直接授意,可是也许也是符合李世民想法,维持朝廷各派系平衡的结果。所以河东士族也许看到了这一点,主动的去搞髙士廉,李世民也许也都不会拒绝。 “我想我知道怎么破局了,只有让他们速战速决,那这样我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破事了。别让这个破事牵连到了我身上,这样才是麻烦。”时不凡想。 时不凡很快也就有了破解的主意,只要推导出来了这个背后的关系网络,那想到破解的方法并不难,甚至在时不凡所熟悉的原先历史,他也都知道怎么破解了。时不凡选择让这个事情速战速决,不要继续拖延下去。一旦继续拖延下去,让两个政治集团都反应了过来,这样双方两个大集团博弈,这样很容易造成大唐朝廷内伤的。那个时候李世民为了避免两个集团博弈,也许河东士族还有山东士族同样不希望两个大集团如此直接面对面的拼命,那个时候牺牲时不凡作为缓和双方的手段也是正常的。 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快刀斩乱麻,直接让这个事情尽快解决。在这个时候,时不凡已经有了打算,那也就是帮助河东士族,帮助河东士族去逼迫髙士廉圆润离开。虽然这次代表河东士族的魏征主动搞了他,可是时不凡却不得不选择主动的“配合”河东士族去搞髙士廉。在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在政治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虽然从长远来看时不凡代表的寒门利益和士族利益是冲突的,可是在短期之内不介意帮助河东士族去把山东士族的髙士廉给搞下来。总之一切都是在斗争中妥协,在妥协中斗争,时不凡不至于如此愚蠢的意气用事。 何况这个踢走髙士廉,虽然未必是李世民直接指示或者暗示的,可是绝对是李世民不反对的。别看髙士廉是李世民的媒人,是长孙皇后的舅舅,可是该踢走时候还是要踢走,不然他这个皇帝怎么混啊!支持踢走髙士廉,一定程度上是迎合了李世民的想法。河东士族也许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想要搞髙士廉,把髙士廉踢走之后自己上去,符合李世民的三足鼎立的维持平衡的想法。至于江南豪族,他们在唐朝初期也就是打酱油的,在高层往往没有什么地位。 时不凡直接来到了太极宫,直接出示了李世民给的那块随时出入后宫的鱼符。 “时员外郎,你来这个后宫里做什么?”汝南公主问。 “哦?是汝南公主啊,你高淑妃高娘娘呢?”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反问:“你是来找高娘娘的,有什么事情?” “呵呵,也就是一些事情找他。”时不凡说。 汝南公主也都没有多怀疑,主动去通知高淑妃高惠通,说是不凡求见。时不凡在后宫的会客的地方等待,这个外臣和后妃见面也都是要在专门的会客室的,不是可以直接走入寝宫。虽然唐朝的宫禁制度没有那么变态,可是并不代表外臣可以随便走入后妃的寝宫,所以哪怕要见面也是要在专门的会客室才行。会客室旁边有侍女和太监服务的,当然也不无几分监视的成分,不过总之唐朝宫廷制度并非非常严苛变态的。 “时员外郎,这位是我的高娘娘!”汝南公主说。 汝南公主虽然并非是高惠通所生,可是却是高惠通所收养到现在,所以对于汝南公主来说那高惠通绝对是比起亲娘都要亲了。汝南公主对于亲娘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的,在她记忆里面高惠通也就是亲娘了,自然是称呼非常亲密。 “时员外郎,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高淑妃高惠通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丢车保帅 “高淑妃,你听说魏征弹劾高侍中的消息了吗?”时不凡问。 而高惠通脸色果然变了,然后违心的说:“呵呵,这个是外朝的事情,我们身为帝王后妃,不适合过问吧?” “高淑妃,你说这话不是违心吗?”时不凡反问。 高惠通脸色也都不太好,虽然理论上来说帝王后妃是不适合干政的,可是彻底不干政的后妃是很少的。表面上看长孙皇后号称是“不干政”,甚至很多后人都以长孙皇后作为表率,认为长孙皇后不干政。可是时不凡真的感觉可笑,长孙皇后虽然表面上不干政,可是她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在于“干政”,只要长孙皇后存在一天,哪怕她不主动说出干政的话,她的存在已经是干政了。唐朝的后妃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在于“干政”,天然都是为了“干政”而存在,至于说什么不干政,这个不是很好笑吗? 高惠通能够坐稳这个淑妃的位置,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高家在背后使劲。别以为后妃也就是靠着皇帝宠爱就行了,很多时候决定后妃地位的因素有很多。家庭出身,还有各种能力手段都会决定的。甚至跟着政局有关系,不是光靠宠爱就能获得稳定地位的。 虽然表面上看髙士廉的倒霉和高惠通关系并不大,可是如果髙士廉倒霉了,那对于高惠通的地位也是一个巨大的震动。后妃虽然有“品级”,可是这个品级其实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重点还是要看背后家族的支持的。 髙士廉倒霉了,将会直接反应到后宫,到时候高惠通的地位也都会不太稳固了。 高惠通很快直接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没有!”时不凡回答。 “没有?我去请求皇帝,也都没有用吗?好歹,我也是跟了他好几年啊!”高惠通有些无奈的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这个不是给跟了他几年就能解决的,说句不好听的,长孙皇后比高淑妃你在皇帝心里更重要,可是有用吗?长孙无忌该被束之高阁,还是被束之高阁了。所以这个不是个人感情能够决定的,不是跟了皇帝几年就能够决定的。在朝廷政务面前,就连长孙家也都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何况是高淑妃您身后的高家。所以这个和您还有皇帝的感情关系并不大,因为哪怕他再怎么样,他也是一个皇帝,要以朝廷正事为主。” 高惠通接着问:“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高淑妃,其实很简单,这个事情本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魏征偏偏要以我作为借口,然后作为抨击高侍中的理由。我怕我卷入了这次冲突当中,被成为替罪之羔羊。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你,我希望你去劝说高侍中,尽快的收拾铺盖,准备走人。”时不凡说。 “什么?你让我去劝说高侍中收拾铺盖走人?你这个也太……”高惠通惊讶道。 高惠通真的想要问问时不凡,他脑袋没有进水吧?让高惠通去劝说髙士廉主动收拾铺盖准备走人,一般人根本不敢这么想。高惠通是高家的人,至于髙士廉是高家的最高代表,如果髙士廉被踢走了,受到影响最大的也就是高惠通。可是现在居然让高惠通亲自去劝说髙士廉主动走人,那这样恐怕不是在自己自找麻烦吗? 哪怕要劝说,也都不应该是高惠通去劝说,应该是别人去劝说啊! “我和高侍中不熟悉,所以只能够通过高淑妃您了!高淑妃,这次高侍中迟早要被踢走的,因为说句不好听的,高侍中和房仆射,至少要被踢走一个。而最有可能被踢走的,也就是高侍中了。与其到时候大家脸色都难看,不如高侍中识时务一些,主动离开最好。因为渤海高家是山东之人,而房仆射是范阳卢家的女婿,并且房家也是一个山东的中小士族,所以你们已经是重复了。如果是皇帝,恐怕也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总有一个要被踢走。”时不凡说。 高惠通脸色更是难看了,这个房玄龄和髙士廉代表的都是山东士族的利益,他们都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在这种中央朝廷宰相位置,那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随便可以增加或者减少的。这种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情况必然会造成他们士族内部同样存在竞争,一般来说山东士族,关中士族关陇集团还有河东士族,都必然要有一个代言人的位置。而这个代言人让这个士族集团里面谁上去,谁不能上,同样也是这个士族集团内部的家族的交换和斗争妥协。 虽然髙士廉和房玄龄都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在大集团方面他们重复了。不过在山东士族内部,争夺这个代言人的位置也是同样不同家族会有冲突的。现在必然要踢走一个,虽然在山东士族这个大集团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对于高家来说却意味着要减少了权力影响。虽然对于大集团没有害处,可是对于高家却有这害处。 “为什么一定要是高侍中?”高惠通问。 高惠通也都不甘心,认为不应该是髙士廉要被踢走。既然房玄龄和髙士廉必然要被踢走一个,那为什么是髙士廉被踢走?难道就不能够是房玄龄被踢走吗? “高淑妃,其实高侍中被踢走,也是一个最合适的选择。首先,高侍中已经年过五旬,按照正常来说还有几年的前途?相反房仆射不过是年过四旬,至少还有十几年的前途,所以从年龄方面,房仆射占据了一个首先很重要的优势。” “其二,房仆射和皇帝的关系更好。虽然表面上看髙侍中是皇帝的媒人,可是这个媒人却意义不大。因为高侍中真正的发迹是在太上皇时期,而现在皇上登基了,按照自古以来的惯例,那我想应该怎么做也都不难猜了。可是房仆射是一直跟着皇帝的,是跟着皇帝多年的人,私人感情上其实早就比高侍中要更亲近了。别说你这个后妃,说句不好听的,你这个后妃身份对于高侍中不但没有任何保障,反而有害。” “第三,其实也就是您这个后妃的身份了。后宫干政固然不能够彻底避免,可是任何君王也都知道要尽量避免。您姓高,是渤海高家之人。髙士廉同样是姓高,也是渤海高家之人。换句话说,高家同样是外戚。恐怕目前不太能容许外戚一边当着宰相,另一边又在后宫有后妃支持。所以,外戚的身份,也是高侍中要被踢走的原因之一。” “第四,高家家族势力太大,比起房家要大很多。房仆射虽然代表了山东,可是他出身毕竟是一个小士族,他依靠的并非是自己的本家,反而是岳家,也就是范阳卢为主。所以房仆射其实本质上并不是一个依靠自己本家的人,他背后本家无法提供太多的支持,对于那些山东大家族来说房仆射更好控制,不怕他失控了。相反高家势力太大,甚至是北齐的皇族,影响力很大,很容易造成反噬山东的情况,他们出于方便控制的想法,必然会支持房仆射,反而愿意把高侍中踢走。” “第五,那也就是高侍中的职位是侍中,按照朝廷的常规接任流程,一旦高侍中走了之后一般由黄门侍郎代理。在这种情况下,王珪作为黄门侍郎有优先接任的权力,只要王珪代理过程中不出现什么重大的篓子,接任起来非常顺利。反而想要勉强把人扶持到尚书仆射的位置上,这个太难了,所以接任流程方面也都难以操作,高侍中的位置是最容易操作的。” “以上五点,都是高侍中必然会被第一个选择被踢走的人选,所以高侍中确实很难留下来了。” 听了时不凡五条分析,高惠通也都终于苦笑了。原来这个髙士廉被踢走,是多方面综合因素,并非是一方面造成的。不管是从跟李世民的关系,还是外戚身份,甚至山东士族内部其实也多半要宁可保住房玄龄,也都宁可踢掉髙士廉。当然,这个从具体的夺权操作的流程,踢掉髙士廉操作起来更容易,比起去搞房玄龄容易得多。甚至髙士廉的年龄因素也不可忽略,因为髙士廉已经五十多岁了,发展前途有限。至于房玄龄才四十多,别看只是年轻了十岁左右,可是代表着多了十几年的政治生命,能够更长远的为山东士族带来好处。 至于髙士廉,比起房玄龄各方面条件都差多了,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是髙士廉处于严重的劣势,这样髙士廉被踢走,那也是正常的情况。 “山东士族这个是在丢车保帅,其实皇帝和山东士族,都知道丢车保帅的道理。皇帝知道必然要踢走一个,可是皇帝舍不得踢走房玄龄,因为房玄龄对他来说更重要很多,比起高侍中重要很多,所以皇帝自然要牺牲高侍中。而山东士族也都知道必然要踢走一个,那他们同样选择条件更好的房玄龄,而不是选择高侍中。多方面来看,皇帝和山东士族也都是在丢车保帅,丢掉高侍中这个‘车’,保住房玄龄这个‘帅’,尽可能的保证山东士族的利益。”时不凡解释说道。 高惠通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她终于是认命了。髙士廉有着太多先天不足了,年龄,外戚甚至是和皇帝的私人关系都是明显比不上房玄龄。再加上高家背后势力太大,让那些山东士族感觉不如房玄龄那么容易控制,所以他们反而也多宁可选择房玄龄,牺牲髙士廉。既然必然要牺牲一个,自然要避免牺牲过多,那这样牺牲髙士廉来保护房玄龄,那是必然的情况。 “所以,高淑妃,目前最好的办法也就是高家尽快的认清楚形势,避免让形式继续恶化下去,然后弄得双方直接开斗。”时不凡说。 而高惠通反问:“时不凡,你是不是因为害怕如果我们高家闹腾起来,最后你会成为这次闹腾的牺牲品?” “当然,高淑妃,我不否认我有希望这个事情尽快解决平息的想法。我这次来,我不否认我有我的私心,希望尽快解决这个破事,让我可以不被牵连进去。可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高家有一定好处的。高淑妃,如果高侍中恋栈不去,那最后必然会造成更多问题。比如说高家会被山东士族所孤立,而高家同样会被皇帝所忌讳,那个时候对于高侍中甚至高家都没有好处。如此恋栈不去,那这样对于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的。那个时候高淑妃你可是里外不是人了,不但皇帝会对于高家不满而迁怒于您。反而高家同样会因为被山东士族所孤立,最后地位变得尴尬。一个被孤立的家族,那最后没落是必然的。所以这个不但是为了我,同样也是为了高淑妃您,更是为了高家的稳定。所以我想高淑妃你也不反对吧?” 高惠通最后说:“好吧,那我考虑一下!” “高淑妃,其实你们也不用太过在意。这个事情对于皇帝,对于山东士族,固然是丢车保帅,丢弃了髙士廉这个‘车’来保护房玄龄。可是你们高家内部,其实何尝不也是可以来一次‘丢车保帅’呢?其实你们高家内部,也可以来一次丢车保帅,让高侍中主动离开,然后趁着现在事情没有闹大的时候,尽快的达成一个交易,这样为高家未来再次走到核心做准备。而不至于为了目前的利益也就弄得到时候高家被孤立了。” “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只是想要得,那最后说不定都要丢弃。只有选择舍弃小的,舍弃没有前途的,这样才能够在将来获得更多。高侍中毕竟是年龄大了,没有前途了,所以丢车保帅,那是必然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还是丢车保帅 “皇上,这次关于魏征弹劾我扣押奏章之事,我自感愧疚无比,已经无颜面继续担当这个朝廷侍中之职。我请求皇上让我出外任职,以获得安心。并且我推举监察御史高季辅,才华横溢,品行忠良,可以担当大用,请皇上任命为中书舍人之职。”髙士廉主动说。 髙士廉这话,立马让朝廷不少人也都纷纷震惊。因为大家听说了昨天魏征弹劾髙士廉的事情,而不少人都知道魏征是裴家的代言人,这次去搞髙士廉,显然是两个大集团之间的争斗了。不少旁观者和这个事情无关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在旁边吃瓜子围观了,想要看一出好戏了。可是现在,你大爷的,这个髙士廉居然怂了?髙士廉居然怂了,主动要求接受处罚,离开朝廷中央,然后去地方任职了。你髙士廉也太怂了吧?我们瓜子都准备好了,你居然说这一出好戏不演了,你主动投降认输。 我们连票都买好了,你居然说演出取消,这个不带这么坑爹的啊!本来大家还以为要掀起一次两个大集团之间的争斗,可是没有想到居然髙士廉首先怂了,主动的认输投降,自己选择了“被”外放出去,算是选择放弃了留在中央担任宰相的想法。 这样让很多人也都感觉奇葩,这个髙士廉好歹也是一个宰相,背后是渤海高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怂了?有不少人也都看不清楚局势了,这个髙士廉到底是吃错药了吗?居然放弃了宰相的位置去外放,这样不是傻子吗? 不过,有些人却更明白,而李世民也都惊讶了。 “好快啊!”李世民和不少人都想到。 这个真的是太快了,髙士廉居然这么短短不过是一天,甚至不到十二个小时,也就理清楚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甚至有了解决办法。这个时候,对于高家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也就是主动让髙士廉请辞,主动让髙士廉去请辞之后可以获得最大程度的补偿。因为不管是从哪一方面,髙士廉被踢走都是必然的现象,不管是李世民还是山东士族,处于丢车保帅的想法,放弃髙士廉是必然的。所以髙士廉不管如何,哪怕他不主动请辞,河东士族,山东士族,甚至皇帝李世民同样也都会一起让他圆润的离开。 不过有些时候也就是这样,虽然明明是必然的事情,有些人还会选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才是最可悲的。可是理清头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才不过是不到十二个小时,髙士廉居然就理清了头绪,这样简直是太厉害了。 “太厉害了,髙士廉怎么那么快就理清头绪了?”魏征也是奇怪的想道。 魏征感觉髙士廉这个选择真的是太合适了,简直是为高家做到了最大的利益,利益最大化了。髙士廉主动请辞,主动的选择了辞职,这样不但化解了山东士族还有河东士族之间的矛盾尴尬,更是主动退了一步,让他和李世民之间不会继续产生冲突。如果髙士廉选择勉强留下恋栈不去,那李世民不但会把髙士廉怨恨上了,过去那点情分也都没有了。甚至髙士廉背后的高家也都会被山东士族所忌讳,那个时候高家必然会被山东士族所孤立,这样对于高家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髙士廉最好的选择,也就是主动请辞,这样退一步可以避免了各方面的继续冲突,把局势继续恶化。甚至他争夺能够请辞,可是在后面却推荐了自己的家族一个晚辈高季辅来升任中书舍人。要知道目前的高季辅不过是八品的监察御史,直接提升为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这个升迁简直是不正常的升迁。 哪怕当时时不凡立下了如此巨大的功绩,不过是六品的员外郎而已,可是这个髙士廉如此过分,居然要让自己的家族晚辈高季辅来担任中书舍人。不过高季辅这个中书舍人的位置与其说是自己挣来的,不如说是髙士廉用自己的宰相位置换来的。髙士廉舍弃自己的宰相位置,去换取家族晚辈高季辅的前途,算是一个交易。 髙士廉这个时候选择主动请辞,牺牲自己换取自己晚辈的前途。这样李世民处于心里愧疚,自然不会反对。而河东士族作为抢走了髙士廉的宰相位置的人,那也都不好反对。甚至山东士族也都不合适反对了,因为你牺牲了人家一个宰相,难道还不允许人家扶持一下后辈吗? 所以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牺牲自己,保全自己晚辈的前途。高季辅可以说是目前渤海高家最重要的后辈之一,是重要的未来高家政坛代言人,几乎是唯一的候选人了。 任何人都知道髙士廉未来前途已经不多了,不管是从年龄还是从和李世民的私人关系,都明显不可能有太长远的前途。这个时候牺牲自己,换取后代的前途,这样是最合适的选择。既然主动是要牺牲的,那也就要把自己的“牺牲”换取最大利益。这个时候主动请辞,不但李世民会感觉有愧于他,甚至是山东士族和河东士族同样也都感觉有愧于他,自然不好反对他建议自己的后辈直接跃升为中书舍人。这个中书舍人的职位,其实是髙士廉用自己的宰相位置换来的,牺牲自己换取晚辈的前途,是很多长辈都有的想法。 尤其是这种大家族,其实也就是这样了,一代代人薪火相传,人才一代代的涌现。很多时候固然晚辈要听从长辈的,可是与此同时如果长辈前途渺茫,同样也要牺牲长辈,来换取家族未来的前途。古代固然宗法体系讲究敬老尊敬长辈,可是任何人都知道家族的传承同样重要。老人毕竟是老人,家族的未来还是晚辈那里,晚辈才是家族未来的希望。如果为了老朽的那点仅存的利益断送了家族未来的希望,那是不值得的。 髙士廉选择自我牺牲,选择主动的牺牲自己,换取晚辈的前途,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髙士廉背后有高人啊!到底是谁在指点,哪怕他要想到,也不至于这么快啊!”房玄龄心里嘀咕道。 房玄龄自以为还是对髙士廉有些了解的,房玄龄估测自己如果遇到了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把其一切都理清头绪,做出了最合适自己的选择。其实这个房玄龄也是如此,如果他在髙士廉的位置上,他也未必能够在十二个小时之内做出如此迅速而且准确的判断。换位思考一下,房玄龄如果像是髙士廉这样接触到了这种破事,恐怕也都无法那么快速的理清头绪,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情况。因为目前暴露出来的信息严重不足,信息量不足,那很难做出精确的判断。 房玄龄的谋划能力很强,可是谋划能力并不代表不依靠信息。反而越是高明的谋士,越是会需要准确的情报。如果情报不足,那无法做出准确的决策的。越是高明的谋士,越是依赖于情报作为决断的基础,那些拍脑袋就以为自己可以犹如诸葛亮一样智多近妖的,那才是蠢货。 可是在这种信息不足,甚至不知道魏征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的时候,居然就如此准确的判断,做出了一个精确的选择,选择了一个对于自己最有利的方案,这样简直是神了。哪怕是房玄龄,也都自认为自己在那么短时间之内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因为信息量严重不足。 “听说昨天时不凡去见了高淑妃!”有一个殿中省的官员说。 “时不凡去见了高淑妃,那这么说是时不凡判断出来,然后让高淑妃转告给髙士廉的?”房玄龄问。 “也许吧!” 房玄龄脸色再次不太好了,这个时不凡也太厉害了,居然那么短时间之内也就把事情给弄清楚了,这个可真的太厉害,厉害到了不正常了。不过房玄龄并不清楚,时不凡是依靠了原先历史上的各种信息这才分析出来的。如果他是当事人,他也都未必能够看到这么多信息,然后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了。 至于魏征看了站在后面的时不凡一眼,显然也是非常都不太高兴。这次魏征可是希望一石二鸟,不但把髙士廉给踢出去,甚至可以卷起大片风波,让时不凡同样也都卷进去,这样时不凡很容易会被打压的。一旦打压了时不凡几年时间,魏征的位置也都可以坐稳了。那个时候裴家只能够选择魏征作为代言人,无法让时不凡和裴家再次合作了。魏征同样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那也就是打压时不凡,避免时不凡抢走了自己裴家代言人的资格。 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如此奸诈狡猾,那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如何对于自己最有利。那也就是快刀斩乱麻,直接的去让髙士廉圆润的离开,这样不至于出现两个大型政治集团的冲突,避免了双方的冲突。如果其中一方主动认怂,反而不会牵连到时不凡身上。想要把事情牵连到时不凡身上唯一的可能也就是让两个大集团互相争斗,这样时不凡也必然会成为缓和他们关系的牺牲品。可是时不凡居然劝说高家主动认怂,居然把高家给说服了,通过高惠通去转告高家,让高家的髙士廉主动认怂。 高家主动认怂之后也都选择了丢车保帅,丢弃髙士廉这个前途渺茫的人,选择换来后代高季辅的前途。高季辅一次从八品直接升迁到了五品,成为了大唐核心部门中书省的核心人物,这样地位大大提高,以后前途无量了。 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是一种丢车保帅,如果说牺牲髙士廉是李世民和山东士族集团必然会的丢车保帅。可是在高家内部,选择丢弃必然会倒霉的髙士廉,换取新一代人的前途,那也是一种丢车保帅,丢球没有前途的老人,换取后代的前途无量,也是最合适的丢车保帅的行为。 这样,高家这盘棋,可是活了。 “好,既然髙士廉主动请辞,朕免去髙士廉门下侍中之职,左迁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李世民说。 “谢皇上!”髙士廉回答。 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这个不好不坏。按照编制,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是从三品官,不过唐朝时期的都督府分为大都督府和中都督府下都督府,中都督府都督为正三品,下都督为从三品。不过大都督府比较特殊,大都督府都督是不会直接授予臣子的,都是让皇亲国戚来“遥领”,反而事实上负责都督府的是都督府长史。都督府长史负责都督府,是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状态,这个是古代用来限制臣子权力的手段。 大都督府直接管辖十个以上的州,那绝对是封疆大吏当中的封疆大吏,自然不可能轻易把这么大的权力授予别人。通过皇族遥领,长史事实上负责的方法,有利于控制局面。 这次可能引起两个集团剧烈冲突的风波,还没有真正的起风波,就被时不凡给釜底抽薪给解决了。不过时不凡成功的避免了两个集团的争斗,而自己也都避免了被卷入冲突。河东士族提走了髙士廉,皇帝李世民避免了山东士族一家独大,甚至高家也都把损失降到了最低,通过牺牲髙士廉丢车保帅换取了未来的家族前途。所以说这样的结果,对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不过唯一可惜的也就是魏征,魏征看着时不凡,暗想:“我这次算是为时不凡做嫁衣了!我什么好处也都没有得到,哪怕时不凡也都因此交好了高家,我本来想要把时不凡拉进来,可是这个家伙奸诈狡猾无比,居然躲过去了?不但躲过去了,还和高家交好,合着这个事情里面,我什么都没有弄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牵着鼻子走 刚刚经历了一次政治争斗,侍中髙士廉主动自己请求外放,获得了批准。而皇帝李世民直接让任命门下省二把手黄门侍郎王珪代理侍中之职,一次本来可能引起两个政治集团直接冲突的政治风波也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这个让很多长安官场不少的吃瓜群众也都纷纷无语,大家都准备好看戏了,你居然说这处好戏刚刚唱完了第一段,结果也就结束了?而且结束的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好像是一个网络小说作者,刚刚写了第一章,结果你居然说来了一个大纲遁了?嗯,这个比起大纲遁还可怕。因为人家大纲遁好歹还能够让人知道具体脉络和前因后果,可是这这出戏剧结束的也都莫名其妙,具体前因后果都没有交代,可是结局也就出来了,真的是让很多低层次的吃瓜群众感觉莫名其妙。 当然,那个髙士廉的后辈高季辅直接升迁担任中书舍人,这样也都被大家所无视了。不过只有一些高层次的官员,他们才知道时不凡这次去说服了高家,让他们放弃了争斗,直接认怂离开。髙士廉主动离开,换取了自己后辈也就是高家第二代代言人未来的前途。这次算是皆大欢喜,至少各方都几乎达成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有一些具体到个人不太满意,可是却不会影响到各方势力集团总体皆大欢喜的结果。 所以很多吃瓜群众都不太明白,就感觉这个高层套路太深了,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了。 不过,朝廷之上套路再深,也还是要继续工作。时不凡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之上,准备好好忽悠一下这个突厥人。而突厥人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终于感觉到大唐的套路很深了。 “时员外郎,这几天我们一直按照您所写的剧本,我们已经逐步减少了去催促那些突厥人的想法。刚开始我们很着急的去催促,可是后来已经很少了,直到昨天我们已经不派人去催促了。而当他们询问起来的时候,我们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这次,轮到我们做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了。” 时不凡说:“很好,按照这个套路演,就按照这个套路演出。反正凡是突厥人询问起来,我们也都顾左右而言他,总之不要着急。做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我们就按照这个套路演下去。这次,恐怕轮到他们着急了。” 果然,在突厥聚居区,这个时候突厥商团的首领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感觉莫名其妙了。 “最近这几天,唐人怎么好像又不着急了?过去几天他们派来催促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刚开始每天都来催促不下十几次。可是后来有一天骤减少了很多,不过是三次。接下来每天也就是一次,甚至那些过来催促的人,一个个也都是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直到昨天根本不来了。今天现在都晚上了,居然也都没有人过来催促,看来今天也是没人也来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这样?”执失思力问。 拔灼也都疑惑说:“是啊!从前几天开始,唐人已经很少过来催促我们了。甚至派来所谓催促的人,也都是漫不经心的,好像是根本不是真的想要过来交易,而是例行公事一样。唐人为什么突然不着急了?难道,他们的事情解决了?” “这样可真的为难了,本来我们还想要趁着唐人越来越着急,主动向我们承认为难之处,这样我们可以获得更多。可是现在这些唐人好像也都不着急了,一个个漫不经心的,甚至连过来例行公事也都不来了,这样真的很奇怪啊?这个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不着急了?”拔灼说。 执失思力也都无话可说,显然他们接触到的情报太少,根本无法能接触到什么东西。他们这里是单独清场出来的,周围一个汉人百姓都没有,他们所能够掌握的消息也就是那些书吏所传达给他们的消息,这样让他们也都感觉非常意外了。 拔灼很快也就说:“我等下去会会那个时不凡,看他有什么好说的,打探一下消息!” 拔灼趁着夜色主动来了,不得不说作为外客,还是有一定特权的。别人在晚上都是要宵禁的,这个突厥的聚居区还是有一定的特权,因为这里都是突厥人,一般的唐朝规则他们还是可以不用遵守的。比如说宵禁,这里并没有像是别的地方一样要求宵禁,随着他们的习俗来。拔灼趁着夜色出来了,直接声明要见时不凡,武侯卫也都主动带着他来到了时不凡这里。 “哎呀,时员外郎,我终于见到你了!”拔灼说。 时不凡也都假惺惺的用土库曼语回答:“拔灼公子,这次来长安可好?” “呵呵,唐人很热心!”拔灼回答。 “我们其实是一家人,我们大唐皇帝不是册封令尊夷男为真珠可汗了吗?所以其实我们是一家人,那个颉利才是我们共同的对手。”时不凡说。 拔灼马上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样子,显然是担心这话泄露出去,这样他们薛延陀可就是要倒霉了,尤其是他们没有做好反抗颉利起兵的想法。 “别怕,拔灼公子,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不用担心。这里是我的内宅,不用担心的!”时不凡回答。 拔灼很快开始问:“时员外郎,我们不是要准备交易吗?我想……” 时不凡赶紧打断说:“不急不急,我们大唐乃是礼仪之邦,既然贵客到来,我们怎么能够不好好招待吗?这样,明天我让人带你们去长安附近游玩,甚至不游玩上一两个月的,那怎么能体现我们大唐对你们的热情呢?不然,如果传出去,我们中原乃是礼仪之邦,不然我们怠慢了贵客,那我们大唐如何领袖天下?所以,你们放心,尽管游玩,一切包在我身上。” “一两个月?你们不是非常着急着交易吗?怎么现在……”拔灼赶紧再次问道。 时不凡含糊的回答:“谁说我们着急着交易了?我没有着急啊,所以你们好好游玩,不用担心什么。” 拔灼真的感觉自己跟不上时不凡的套路了,前几天还是一副着急的样子,非常尽快能够获得交易。可是这几天居然马上变了,好像一副根本不着急的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让拔灼也都感觉奇葩无比。这个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拔灼也都非常的郁闷,可是他也知道时不凡不可能主动告诉他的。 这个反差也太大了,之前的非常着急,反而现在却不着急了,让拔灼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必须要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我们还是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拔灼想。 拔灼很快已经下了决心,必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刚开始这个大唐的人很着急的交易。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居然不着急交易了,这样让他们也都非常的恼火。突厥严重缺乏物资的,尤其是粮食等等。现在好不容易获得奶酪奶粉羊毛等等特殊产品可以作为交易,如果不尽快交易换取足够的粮食,那这样肯定是他们同样无法生存。突厥人的生存压力远比大唐还要难,他们没有稳定的收成,自然十分非常困难的。也许好的时候非常好,差的时候真的要人命,风险很大的。 “时员外郎,我想我们还是尽快交易,不然我们接下来如何对我们双方交代。何况,跟我们突厥交易,不是你们大唐皇帝亲自同意的吗?”拔灼问。 时不凡同样微笑回答:“正因为您们是贵客,我们才要好好的招待啊!不然我们如何对得起双方的情谊?我们大唐乃是礼仪之邦,乃是文明之邦。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我们……” 时不凡开始在这里不断的说,时不凡在这一刻真的有唐僧附体的姿态,使劲的开始说了整整不下半个小时。这个拔灼差点都要晕倒了,时不凡说了半个小时居然都不带重样的,这个手段太狠了。让拔灼也都差点要口吐白沫,他脸色苍白的受不了了。 如果拔灼生活在一千多年之后,一定会说:“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时不凡一直在说,反正作为一个后世人,并且还是一个以辩论出名的人,别说说半个小时不重样,三十个小时不重样也不是不可能。这个听得拔灼真的是差点要口吐白沫,很快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拔灼也都受不了了。 “时员外郎,我先告退!”拔灼赶紧说。 拔灼很快选择了离开,而他一路上狂奔出去,时不凡这才停止了说那些空话套话废话。 “时员外郎,这次轮到突厥人急了,他们明显不知道我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了。这次突厥人,明显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凡旁边的书吏笑道。 时不凡品了口茶水,说:“其实他们自以为不想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可是他们有这个资本吗?想要不被牵着鼻子走,那必须要有足够的情报支持,不然如果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他们肯定是要失败的。他们现在自以为努力不被牵着鼻子走,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想要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才能够知道什么。他们一切消息都来自于我们,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脱离我们的掌控。只要我们封锁起来,不让他们和别的外面百姓接触,他们自以为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可是他们却根本不可能做到。” “没有足够的情报,那是不可能能够作为摆脱控制的手段的。这些突厥人,他们自以为聪明,他们想要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可是事实上他们却不得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因为他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们告诉他的,他们自然是失败的。” 至于在突厥人的聚集区,这个拔灼还是在这里思考唐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居然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大。刚刚开始时候唐人如此急忙的进行交易,可是现在居然不急了,反而好像是有意无意的要拖延时间。 “我们不能这么下去,我们必须要尽快打听清楚,知道这个唐人到底要做什么,这样我们才能够保证我们不会被这帮唐人给愚弄了!”拔灼说。 执失思力也都开始猜测这个唐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作为大唐的老对手,执失思力现在也都不知道打听到底想要做什么了。现在执失思力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失控了,这个局势已经不是有着他们突厥人来掌握了,而是掌握在唐人手里。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好,让执失思力也都知道情况已经处于后手了。 “我们必须要想清楚,这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们可是要麻烦的。我听说过汉人商人的一句话,商场如战场,我们这次必须要小心。如果我们出了问题,那可要损失惨重。而且这里是唐人的地盘,我们必须要尽快的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我们目前并不占据优势,更是需要弄清楚这帮汉人到底在想什么。我们现在在他们的地盘,必须要想办法弄清楚具体情况,才能应对他们。”执失思力说。 拔灼马上说:“好,明天我也就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可以打探出来。只要我们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那我们完全可以有办法应对,不然现在我们知道的太少了,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对付他们。” 执失思力也都说:“是的,我们不能够被唐人牵着鼻子走了,坚决不能了。我们现在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所以我们必须要摆脱这个局面!” 两人很快决定,不能这么任由时不凡牵着鼻子走了,必须要想办法破局。 时不凡听到了下面的人汇报,哈哈笑道:“他们不想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这种不想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的想法,其实也就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 很快,第二天时不凡马上命令一个司门部下属的令史当做了导游,带着这些拔灼和突厥人到处去看看,让这些突厥贵客游览一下周围的环境。甚至,时不凡还让尉迟恭为了好好招待这些贵客,下令武侯卫去进行“清场”,这样让周围的那些普通百姓也都赶走,让突厥人玩一个爽快。可是这样让拔灼更是着急,因为如果周围连一个大唐当地百姓也都没有,那如何大唐具体情况。周围的武侯卫的士兵明显其实也都是被下了封口令,当然也有更多的可能是武侯卫自己也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就好比虽然上头下令公安警察去进行封锁街道或者清场,可是这些警察却未必知道封锁街道和别的部门事情。这些武侯卫士兵只是负责清理现场和维持治安,他们对于具体的高层国家交往的事情具体的机密,根本一点也都不知道。 所以那些武侯卫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拔灼问了也是白问,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这些武侯卫才能从太低,根本无法打听秦楚到底大唐有什么情况发生。所以拔灼也都暗暗着急,这些周围根本没有几个具体懂得内幕的人,要是层次太低,根本无法接触到大唐的具体内幕,他根本问不出来。要么也就是那些人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好像故意根本不愿意回答一样,这样让拔灼非常着急。 不过,拔灼很快就把那个大唐司门部派来的那名令史给叫来了。 “张鹏令史,这次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能不能告诉我。“拔灼问。 张鹏马上摇头否认说:“我不能说,不然我会掉脑袋的!” “嗯?那这么说是真的有秘密了吗?”拔灼问。 张鹏马上继续坚决否认说:“这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秘密呢?我们大唐坦荡荡,如何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哈哈,张鹏令史,刚才你已经表明有秘密了,因为你说了会掉脑袋。”拔灼得意的说道,显然是以为抓住了一个对方的漏洞而感觉骄傲。 张鹏马上咬牙说:“我不能说,不然我会掉脑袋的,甚至还会连累家人!” 不过拔灼接着安抚说:“张鹏令史,其实只要你悄悄告诉我,那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到时候没有人知道你悄悄的把事情告诉我了。” 张鹏却还是摇头,回答:“拔灼公子,说句不好听的,我告诉了你我没有好处,反而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告诉你?” 拔灼想想也是,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要告诉自己? 拔灼咬了咬牙,认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让人家告诉自己,那必然还是要有所付出的。想到了草原上严重缺乏各种物资,草原上很多部落都是把希望寄托于他们这些交易,自然不可能舍不得了。何况这个交易权力,谁掌握了更多的交易权力,那对于突厥未来占据绝对的优势。 所以拔灼希望具体能够掌握更多情报,这样才能够知道更多的事情。 拔灼把自己的马牵来了,说:“你看到了这匹马了吗?这匹马可是很重要的好马,哪怕在我们草原之上也都不多。普通的战马价值千贯左右,而这匹马更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哪怕是我们薛延陀也都不多,不过是十几匹。如果拿去卖,那至少可以获得不下万贯的价钱。甚至用你们的一句俗语,那也就是有价无市,有了这种马都是拼了命的藏起来,不会拿出去卖的。只要你能够把你们大唐为什么如此前后变化如此巨大的内幕告诉我,那我也就把这匹马送给你。上万贯钱啊,恐怕你当十辈子书吏也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啊!” 那个令史张鹏果然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价值上万的好马,那绝对是有价无市的。哪怕有人出钱买,也多是买不到的,这种绝对是稀缺品,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如果获得了这个好马,一般足够一个大唐初期普通家庭最少几代人衣食无忧了。 张鹏做了一些心理斗争,最后说:“好,我告诉你,之所以会有如此变化,那也就是因为银价涨了。” “银价涨了?那和这些唐人有什么关系?”拔灼问。 张鹏解释说:“当时我大唐和突厥签订条约时候,不是说用白银来结算吗?” “是啊!如果用铜钱,确实太重了,白银比较合适,这个我们也多知道啊!”拔灼说。 张鹏接着说:“其实很简单,银价也不是一层不变的。前几天朝廷之所以急着交易,那是因为前段时间银价下跌的厉害。从原来的一两银子一千文钱,下跌到了一两银子不过是能获得九百多文,后来甚至下跌到了九百文左右。所以朝廷为了减少损失,自然希望能够尽快的拿出去买东西,这样到时候欺负你们突厥人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还是按照一两银子一贯钱的标准来换算,这样也就你们亏了,他们减少了损失。” “混蛋!”拔灼骂道,不过拔灼接着问:“那为什么现在态度大变了呢?” “很简单,银价又涨了。最近听说东边,也就是东边那个倭国要大量在我大唐收购白银,所以银价开始飞速上涨。本来九百文一两,现在居然硬是提升到了一千一百文一两,甚至还有飞速上涨的趋势。短短几天,也就上涨了百分之五,哦也就是五分的利。你想想看,朝廷手里可是不下五万两的白银,如果哪怕只是涨了五分,那价值也是二千五百两啊!甚至接下来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几乎每天都在上涨,谁不眼红啊!恐怕,不上涨两成的价格,那是不会停下来的,甚至可能更多。” “如果到时候你们用了这个白银来换取铜钱,等于是用同样的物资,可以多从我们这里换取多最少两成的物资。也就是说本来换取一百石的粮食的钱,那可以多换取二十石。” 拔灼立马眼红了,如果是这样他们花费同样的钱,可以多换取百分之二十的物资,那意味着可以多养活百分之二十的人口啊!多养活百分之二十的人口,那意义无比巨大,傻子都明白这里面意义有多么巨大了。 “好啊!这帮唐人,真是不讲信誉,见好处就上啊!之前银价下跌的时候,居然想要尽快把包袱甩给我们。可是现在上涨了,居然又指望着捞钱了。这帮混蛋,真的是以为我们突厥人好欺负啊!他们真的把我们突厥人当成了傻子一样愚弄。哼,幸好我聪明,不然我还真的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这下,他们原来是银价上涨了,那我更是要尽快交易了。而且接下来银价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这样我们可真的是赚大了。如果按照之前的估算,一两银子价值一千文钱,那我等我实际交易之后,可以获得更多的铜钱。哪怕上涨了两成,那我可以多换取两成的物资,那我们可以多养活两成的人口。按照这个比例,我们薛延陀可以多养活最少五六万人啊!如果是老弱妇孺,甚至可以多养活十万人。十万人的物资,我可不能够就这么轻易丢了。如果我能够多换取两成的物资,多养活两成的人口,那我在薛延陀的地位一定是飞速成长,那个时候我的继承人的位置可以绝对的稳固了。唐人,亏本了就想要甩给我们,赚钱了就想吞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拔灼想。 那个书吏张鹏骑着拔灼那匹宝马离开了,不过他骑着宝马很快来到了时不凡这里。 “时员外郎,我已经按照你的说法,把你要告诉拔灼的消息告诉了他。而他还送给我一匹好马,你看……”张鹏说道。 时不凡看了看这匹马,虽然他不懂得具体相马,可是他也是在乡下有过了不少“马耕”的经历了,见过的驽马很多。这匹马明显比起那些驽马高了很多,甚至神骏了很多。光是从马匹的精神头都可以看出来这匹马比起那些驽马好了很多很多,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好,这次你班的很好。接下来,这匹马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我写个条子,你可以去秦氏钱庄领取一百贯钱。接下来,你把刑部的差事给辞了吧,自己去做一些生意,好好过日子吧!”时不凡说道。 “时员外郎,为何……”张鹏问。 时不凡说:“哎,你在朝廷,已经没有任何前途了。虽然上次我能够帮你一次,可是……嗯,我帮不了你了。你在朝廷,已经没有了前途,所以还是好好的去过日子,做一些生意也许前途更好。” 张鹏马上激动地说:“时员外郎,你对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要被朝廷砍了脑袋,甚至我老婆孩子也都要死啊!” 这个张鹏,也就是原先李世民钓鱼执法那个司门书吏,李世民通过“钓鱼执法”把这个司门书吏给抓了,差点被砍了脑袋。如果不是时不凡出来,他恐怕必死无疑。虽然他恢复了职位,可是却任何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有前途了。甚至司门部里面的人也都鼓励他,不愿意和他一起了。因为虽然他躲过一劫,可是他算是在李世民那里挂号了,没有人会愿意提拔他,何况他背后也都不是什么大人物,更没有人愿意帮他了。 直到不久之前,时不凡来到了这个司门部,这才再次见到了他。他马上过来感谢时不凡,而时不凡也都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收取那个“贿赂”。因为他老婆孩子都病了,根本看不起病。他那个令史的收入并不高,古代的政府不入流的公务员收入很低的。各种正式官员的福利根本无法享受,各种收入很低,这个时候老婆孩子病了,那也都看不起了,只能够保守的拖延,这才让他有了受贿的想法。不过这个是钓鱼执法,让他逃过一劫,可是之后也都没有了前途。 不过,时不凡自从在这个京畿地区搞了那个医疗互助之后,他成功的通过医疗互助免费看病,并且要采访费用报销了一半,他老婆和儿子同样恢复健康。他非常感激时不凡,认为时不凡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救了他老婆和儿子,让他一家恢复了。虽然不是时不凡亲自看病的,可是却同样是时不凡制定了好政策,让他老婆儿子不用病死,算是有恩了。 不过时不凡劝说他离开了,因为他在朝廷官府里面是不可能有任何前途了,没有人敢冒着得罪李世民的风险去提拔他。虽然李世民未必不在意,可是李世民毕竟是皇帝,谁知道他会不会什么时候想起这个事情?权力让人变态,而皇帝这个掌握天下大权于一身的人,更是让人害怕。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那也不可能去冒险提拔一个的罪过皇帝的人,和他也不是什么能力惊人的人,只是一个普通小书吏,没有多大的才华的,也都没有必要了。 所以时不凡认为他在朝廷已经没有了前途,不如尽快辞职去做一些生意,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前途。 “你把职位辞了吧,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何必要在朝廷这里吊死?在朝廷这里不上不下甚至有可能一辈子没有前途了,不如尽快换一个地方,这样说不定混的更好呢?换一个生活的方法,也许未来更好呢!”时不凡说。 张鹏马上主动说:“时员外郎,以后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我明天就去写辞呈,把这个令史的位置给辞了。听你的,换一个生活的办法,说不定以后还更有前途了。” 当张鹏走了之后,时不凡拍了拍这匹好马,说:“如果拔灼知道他付出了这么好的一匹马,不过是买到了一个我本来就要告诉他的假情报,那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疯了!拔灼啊,你自以为自己获得了情报,可是有些时候假亦真时真亦假也!最后,你还是要中了我的圈套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越蠢的人越聪明 薛延陀的拔灼自以为自己知道了这个大唐的秘密,那也就是银价涨了。他那diǎn粗浅的数学还是可以算出来的,如果银价涨了,到时候如果还是按照过去的汇率来计算,那这样一两银子按照常规换取一贯钱,那这样肯定是大唐要吃亏了。到时候大唐一方如果还是按照一两银子当做一贯钱来使用,那这样他们接下来多半要亏损百分之二十。这个百分之二十别看在一些动辄数百亿数千亿,利润率动辄百分之一万的都市里看起来很少。可是百分之二十哪怕任何只要有些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个利润绝对很高了,绝大部分实体产业都不会有这么高的利润。甚至这个脸拔灼这个游牧民族的人都明白,他很快推算出如果能够多获得百分之二十的物资,对于他们薛延陀部落的发展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都“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之前大唐那么着急的交易,原因是银价下跌,大唐想要尽快的忽悠他们减少损失。可是现在后来倭国人居然大量收购白银,硬是拉高了银价,这样可算是一个非常大的利好消息。拔灼很快也都意识到必须要尽快完成交易,这样更是坚定了拔灼尽快把这些白银弄到手,这样坐等着白银升值之后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这diǎn白银和铜钱的“汇率”,拔灼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获得了这里面的规律,可以赚大钱了。 “大唐,真是够阴险的。之前银价下跌,催促着我们尽快交易,这样尽快都把白银甩给我们,自己却发大财。可是现在银价上涨了,居然想要拖延交易,牟取暴利了。这样想要让我们吃亏,我们可是没有这么愚蠢。看着吧,你们大唐这次吃亏一定是吃定了!”拔灼想到。 接下来,轮到了拔灼三番两次的来找时不凡,要求进行交易。可是时不凡却故意推脱不见他,这样让拔灼更是坚定了那个书吏张鹏所说的是真的,时不凡真的是希望趁着银价上涨牟取暴利。这样拔灼来的更是积极,他甚至每天都来催促,认为这个必然是时不凡在背后想要谋取暴利,这样故意拖延交易获得更多的利益差价。这样让拔灼更是坚定了尽快交易,把这个白银升值的利润拿到手,这样可以直接获得更多好处。 “时员外郎,这个交易是你提出来的,难道你还要拒绝?如果你再不见我,那我也就去你们朝廷那里告你,那个时候看你们皇帝如何处罚你。”拔灼直接开骂。 时不凡好像这才“怕了”,主动的出来接见了这个拔灼。 “拔灼公子其实这段时间有些忙碌,真的是不好意思。最近其实玩得如何,你看看看我们长安如何了。这里长安到处都是美景,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大唐不知道待客呢!”时不凡继续说。 拔灼马上心里想:“哼,又是这一套,看来你们是没有什么办法了。黔驴技穷了而已,你们肯定是想着继续拖延下去,等待白银涨价,这样牟取暴利吧?不过,你不知道,我早就已经吃定你了了,我早就已经获得了消息,你们还不知道吧?哼,你们汉人就是见利忘义,虽然这次损失了一匹好马,可是却获得了额外两成的物资,这样绝对是赚大了。甚至我们还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尤其是如果我能多获得两成的物资,那对于我在薛延陀的地位稳固是用多少财富也都弄不回来的。” 拔灼好像吃定了时不凡一样,说:“时员外郎,我还是想要马上交易,这样我们早diǎn解决早好,你看如何?我们薛延陀的牧民也都嗷嗷待哺,希望能够尽快带回去足够的粮食,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的获得更多的安稳日子。我们有了安稳的日子,那我们也就可以不用南下牧马了。到时候,如果我们日子过得艰难了,那我们的部落牧民恐怕也就要南下来闹事了。那个时候,我父亲真珠可汗也都不好阻止,毕竟皇帝还不差饿兵呢,那个时候他们想要自己去讨生活,我们也都不好阻止。” 拔灼这个是显然是在“威胁”,认为自己拿出抢掠作为手段威胁时不凡。 而时不凡果然“中计”,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尽快交易也行。不过我们能不能改一改,改成别的支付方式。比如说过去我们是约定用白银来交易,可是现在我们考虑是否可以继续改成用铜钱来结算?毕竟白银虽然价值高,可是毕竟不是我大唐的合法货币,如果用白银来结算到时候你们恐怕有一定风险的。因为白银虽然价值高,可是那也是一种商品,有价格的波动风险,这样对于你们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而我们大唐怎么能够让朋友承担风险呢,所以直接用铜钱,这样你们交易也都没有了任何风险了。” 可是拔灼听了时不凡这样,更是确定现在白银已经涨价,时不凡这个时候提出要改变结算方式,从白银改成用铜钱,那绝对是希望能把白银留下来,用铜钱作为交易是为了可以留着白银继续涨价,牟取暴利。 “还好我事先知道了消息,不然我还真的以为你们大唐如此老实呢_,你们也就是晚一些阴谋诡计的手段而已,不入流的东西。”拔灼心里想。 拔灼立马坚定的说:“我想既然签订了条约,那我们双方自然要遵守条约。既然之前约定了是用白银来结算,那我们还是用白银来结算好了。” “这怎么好呢?白银也是有价格起伏的,这样如果到时候你们损失了,那不是我们的不是了吗?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用铜钱来结算好了,我们毕竟是大唐,是礼仪之邦,不好让我们的友邦承受这等波动风险。到时候你们背后可是无数的牧民,如果因此损失了,那到时候他们要南下牧马,那我们怎么办?所以还是让我们来承担,不然让友邦来承担这个风险,想什么话?”时不凡再次强调。 拔灼立刻坚决的说:“我想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来执行,用白银来结算,我们无怨无悔。我们草原上的汉子,那一向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怕我们因此亏了,我们也都不会怪罪于你们,到时候我们自己承担!” “呵呵,这么配合,我不坑你都对不起你这种傻大个了!”时不凡心里奸笑的想。 既然这个拔灼这么上道,那时不凡没有不听从的道理。这个其实也就是时不凡设的局,这样他自己主动往里跳,那也都是怪不得时不凡了。 “这样啊,可是你虽然这么说,可是到时候如果你们亏了,皇上可是要追究于我啊!那个时候,我恐怕要被朝廷问责,那可是麻烦了。你看,这个朝廷一旦问责下来,那我的官职和爵位都要丢了,所以……所以你能不能写一个白纸黑字的字句,表明不管以后是亏了还是赚了,都不关我们大唐的事情?”时不凡说。 那个拔灼马上很快答应了:“好,我马上写一个字据!” 时不凡很快你定了相关的字句,这个字据也就是关于这个到时候突厥人用白银来作为结算,不管是亏了还是赚了,那也都跟大唐无关系。而那个拔灼看到了亏了和赚了都跟大唐无关,这样反而让他放心了。因为赚了跟大唐无关,这样是他最希望看到的。至于那个亏了也都和大唐无关,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眼瞎,他不认为自己是会亏本的。 因为这个事情是从时不凡身边的“亲信”那里获得的内幕.消息,没有理由是假的。再加上结合这几天时不凡等等大唐官吏的表现,也都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消息是真的。完全是刚开始银价下跌,然后大唐想要尽快维持价值,这样把白银甩给他们。至于后面,也同样是白银价格上涨,然后他们想要趁机牟取暴利。 所以现在拔灼已经被这个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迷住了眼睛,显然是根本无法有效的判断这个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他已经认定是时不凡的阴谋,他认为自己识破了时不凡的阴谋,可以趁机获得暴利了。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可以获得百分之二十的暴利,他当然感觉非常的好了。 拔灼很快签署了这份“声明书”,表明这次用白银作为结算货币,是他亲自同意的。以后白银不管是亏了还是赚了,那也都和大唐还有时不凡无关系。他不但签字了,甚至还主动的用自己家族记号用在了这个字据上面。这样一份声明书也就被炮制了出来。 时不凡一副肉痛的模样说:“好了,明天我们就开始准备交易。首先第一批也就是朝廷和你们交易战马,这个战马可是非常重要的物资,你们这次一共大概有五千多匹战马,我们打算全部收购了。大概一千两白银一匹,你看如何?” “好的,没有问题!“拔灼说。 这个价格和之前约定的一样,一千贯钱一匹,而一两白银是一贯钱左右,如果算上未来的白银价格上涨,那这样他们肯定是可以获得更好的收入,他当然答应了。拔灼也都没有因此提价,他也担心如果还趁机要价更高,那只是会让事情变得夜长梦多。一旦接下来白银价格继续上涨,也许夜长梦多会让大唐再次想办法继续拖延。这样拔灼感觉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合理的,没有继续狮子大开口要价更高了。 “好了,我们马上去调拨白银,第一批五万两白银,我们很快也就会送去,算是第一批的。而我们接下来将会进入下面的流程,你们先去找机会和钱庄的商人兑换成为铜钱。而钱庄的期货里面每天都会有白银的报价,白银的报价将会被公布出来的。而钱庄都会按照当日的报价来给你们进兑换白银,这样我想你们可以好好的进行交易。等你们把这些奶制品还有你们所需要的物资进行变卖了之后,我们接下来完成第二阶段的交易,然后我们可以进行第二批战马交易。这样周而复始,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拔灼也都很快同意了,他也都害怕夜长梦多,显然是希望尽快把利润弄到手。 双方达成了交易,而拔灼很快心满意足的走了。 “太可怜了,夫君,这个薛延陀的公子太可怜了。你明明把他给卖了,他居然还帮你数钱呢!这次他明明是要被我们宰了肥羊,可是还以为自己是赚了的一方。”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呵呵笑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群人,明明自己很蠢,可是却以为自己很聪明。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体会到自己的无知,可是越是愚蠢的人,越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他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从一些不知道什么渠道弄来的所谓背后的内幕.消息,以为自己发现了所谓庄家的阴谋,以为自己识破了别人的阴谋,可以赚大钱了。这个拔灼,以为从一些非亲非故的人那里弄到了一些稀里糊涂的东西,也就当真了。他宁可相信这些所谓内幕的消息,也不愿意相信任何商品经济价值的各种知识。哪怕是我,哪怕是我在操控,我也都不敢忽视那些真正的基础知识,真正的价值基础知识。可是他却完全把商品交易当成了彻彻底底的阴谋算计,根本不考虑任何的经济运转规律,以为抓住了一些隐秘的消息就认为自己很聪明了。这种人,不是肥羊是什么?在这个圈套里面,真正聪明的人不会上当,而真正无知的人反而也不会上当,因为真正无知的人会非常谨慎,反而不会中圈套。最容易上当的,也就是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家伙。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越是愚蠢的人,反而越是感觉自己很聪明。”(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好戏开锣 这个拔灼已经彻底掉入了这个时不凡的圈套当中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是成为了时不凡的囊中猎物,他还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他自从在那个书吏张鹏那里得到了大唐想要趁着白银价格上升时候狠狠的捞一笔,这样这样他可以好好的去多获得百分之二十的利益,他自然是感觉赚大发了。如果能够多获得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那对于他在薛延陀内部的地位稳固有着无比重要的作用,所以在这个巨大的利益面前,拔灼已经彻底的动心了。 “哈哈哈哈,赚大了,这次可是赚大了!”拔灼想到。 而旁边的执失思力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执失思力根本不知道拔灼已经擅自和时不凡达成了协议,要求进行提前交易。而拔灼也都希望排除执失思力,这样不把这个赚钱的机会告诉执失思力。在这一刻,这个突厥的国体的劣势体现出来了。他们根本无法拧成一股绳,完全是各自为战,拔灼代表的薛延陀想要挑战颉利的霸权。至于执失思力可是颉利的铁杆,是颉利下属部落的一个酋长,深受颉利信任。这个时候他和拔灼根本不是代表同一方的利益,这样拔灼没有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执失思力。 拔灼开始到处拉人,希望能一起和他趁早用白银进行结算交易,这样可以做到尽快的获得暴利了。 “拔灼,真的能够获得多两成吗?”有突厥商人问。 拔灼信誓旦旦的说:“这个是我从那个唐人的官员那里打听出来的,是唐人的机密。这个机密我可是花了一匹好马这才打听出来的,唐人想要趁着倭国人大量收购白银的时候狠狠赚一笔。如果这个时候交易,那一两银子可以多获得二百个铜钱,那也就是净赚两成。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多获得两成的利,也就是说可以多获得两成的好处。所以,我看你们是我的朋友,到时候只要你们加入我们薛延陀,那我这次可以带着你的货物一起交易,这样一起赚大的。” 那些拔灼的亲信一个个眼红了,显然对于这个万分东西。他们纷纷开始把这个货物希望交给拔灼,然后争取一起交易。尤其是拔灼配额多,这个拔灼甚至可以有很多空闲的配额,完全可以用这个配额把他们的货物一起交易出去。 不过,俗话说三个人知道了,那也就不是秘密了。拔灼这么大规模的说了出去,让很多突厥人快速传播了出去,这样更多别的突厥部落的商人都赶紧过来进行准备商议请求拔灼一起交易。甚至他们一个个都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拔灼能够把他们的货物一起及时的换取白银,这样也都可以以后跟着薛延陀混了。对于这帮有奶便是娘的突厥人,他们为了生存和利益,什么节操都不顾了,谁给的好处多他们也就跟着谁。至于他们口口声声说是耿直的汉子,可是谁信了他们才是真正的“耿直”呢! 拔灼开始大量的拉拢人手,希望通过这个方法来给自己拉拢足够的人手,这样接下来可以获得更多的支持。他希望为薛延陀拉拢别的部落,这样回到了薛延陀他的地位将会大大提升,那个时候可真的是稳固了地位,他爹夷男也都会对他高看一眼。 拔灼一个个拉拢人的时候,在突厥内部也都开始传遍了这个消息,那个执失思力听到了拔灼在到处拉拢人手,马上过来询问了。 “拔灼,你这个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吗?要进行一起交易,同进同退吗?还有,你说你逼迫唐人交易,可以让唐人多付出两成的价钱?”执失思力问道。 拔灼马上说:“当然,现在白银在涨价,唐人自然不想要交易了。这个可是我收买了唐人的手下,这才打听到的唐人的阴谋。我正是知道了唐人这个阴谋,我这才及时逼迫他们交易的。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们ahi真的亏大了。” “白银涨价?呵呵,难道白银能够涨价,就不能够下跌吗?你这么着急,到时候如果白银下跌,那又如何?”执失思力问。 拔灼信誓旦旦的说:“不可能,这个是我打听到的,我收买唐人属下打听到的。这个是唐人的阴谋,是唐人故意如此拖延的。难道,唐人自己内部的人透露出来的东西,难道还不值得证明他们是有阴谋的吗?” “有阴谋?可是我更是知道,任何东西的价格都会有涨有跌,怎么可能绝对是上涨的。何况,我们对于唐人的白银并不了解,我们对于唐人的商业并不了解,怎么就这么草率的去和唐人做交易。我看还是别如此轻率,万一人家是反间计呢?”执失思力问。 可是拔灼却明显被眼前的利益给迷惑住了,说:“这个是我花了那么多代价才打听到的,难道他们内部的人说出来的东西还不值得相信吗?何况,之前唐人主动来交易,那说明是银价下跌,他们想要坑害我们。之后更是拖延,那说明银价上涨,他们不愿意吃这个亏。所以我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这样我们可就是赚了。” “我不信,我只是认为任何东西都会有涨跌,我们根本不了解白银,你就认为他们会上涨?”执失思力问。 “这个是我从他们内部打听到的,这个是他们对于阴谋,被我识破了,那不相信算什么?” 执失思力认为自己无法说服这个拔灼了,然后选择离开,离开之后还不忘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服这个拔灼,显然他对于这个白银也都不太了解。可是执失思力那点基础的价值规律告诉他,任何东西都是有着他的涨跌的,不可能只涨不跌或者只跌不长。尤其是他们不了解的东西,更是不能够轻易的下结论。可是这个拔灼自从听到了这个是唐人的阴谋之后,他也都认为是必然会长高的,这个一切也多是唐人的阴谋罢了。 执失思力也都不知道怎么说服他,最后干脆不说了。而拔灼还是在大量拉龙人手,大量的突厥商人听到了拔灼这里可以多卖出两成的利润,这样他们纷纷投靠到了拔灼这边。在这个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一个个也多是选择了跟着拔灼走,而执失思力这边的短短不过是一天,就走了一半以上。这帮有奶便是娘的突厥人,见了百分之二十的额外利润,他们纷纷开始选择了主动跟着拔灼了。而拔灼也都沉浸在好像自己有很多人跟随的快感当中。 不过在时不凡办公的地方,听到了属下的回报。 “时员外郎,突厥人全都知道了我们白银涨价了,未来都能上涨两成,用时员外郎的话也就是上涨百分之二十。所有突厥商人都在拔灼的告知之下,认为可以多获得两成的利润,这样他们可以更多的获得利益了。他们都认为自己可以额外多获得两成的好处。” 时不凡嗤笑了一下,说:“拔灼这个智商,果然是九手的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的商机,那也就不是商机了。所谓商机,无非也就是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可是一旦全部人都知道这个行业能赚钱了,那早就不是商机了。如此堂而皇之的到处乱说,哪怕本来银价真的是要上涨,也都能够被这帮家伙弄得下跌了。知道的人这么多,那你当人家是傻子,就把必然会上涨的东西让给你?何况这个消息,还是我们传给他的。他宁可相信这些非亲非故的消息,也都不愿意相信最基础的价值涨跌规律?” “好了,既然他们这样,一切都是在我们的剧本当中。他这么做,那其实不是很容易吗?接下来按照剧本走就行了,马上让人去冒充所谓的倭国人。让大家穿上倭国人的衣服,然后准备去大量抛售白银。等我们和突厥人这些傻子交易的时候,把白银价格给我使劲砸,砸到他暴跌为止。” 没多久,那个拔灼带着大匹战马过来了,准备跟大唐进行交易。拔灼直接拿着五百匹战马换取了五万两白银,这些白银都是最近时不凡通过打压银价,用极为低廉的价格换取的白银。可是这些白银跟突厥折价的时候却是按照一贯钱一两的价格来折价的,直接获得了五倍左右的利润了,所以当这一次交易,那其实时不凡已经为大唐获得百分之五百的利润了。当然,这个第一批利润,是从国内那些奸商还有士族手里弄过来的,并非是从普通百姓头上盘剥的。 拔灼看着时不凡那一副“肉疼”,好像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他立刻认为时不凡这个是心痛呢!眼看就要获得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就这么煮熟的鸭子飞了,结果也就如此心痛了。这样更是让拔灼认为自己赚大了。 “这次幸好我聪明,我知道未来必然是要上涨的。如果我没有识破唐人的阴谋,我们突厥人可是就亏大了。现在,我识破了唐人的阴谋,那我为突厥人赚大了啊!”拔灼说。 旁边的那些突厥商人看着这些亮闪闪的白银,纷纷的激动说:“还是拔灼公子聪明,及时识破了唐人这些阴谋,不然我们可真的是亏大了。” “是啊!多亏了拔灼公子英明,不然我们可就是损失大了。我们以后可以多获得两成的利,那我们可以多获得两成的粮食,养活更多人口了。”“以后,我也就跟着拔灼公子,这次拔灼公子识破了唐人的阴谋,真是聪明啊!”…… 拔灼也都感觉自己越来越“聪明”了,认为自己能及时的识破了唐人的阴谋,及时的让自己多赚了百分之二十。甚至帮助突厥人也都多赚了百分之二十,以后他拔灼在所有突厥人心目中也就是财神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可以成为财神实在是真的感觉赚大发了。 拔灼看着这些亮闪闪的白银,也都开始等着这个白银继续升值了,认为可以继续升值的。 “拔灼公子,我刚刚在外打听了,这个白银目前已经升值了。目前已经升值到了一千零五十个铜钱换一两,也就是目前我们获得了五分的利了。” 拔灼马上点头说:“很好,我可是听说了,唐人是认为这个白银最少可以上涨到一千二百文一两啊!” 不过执失思力赶紧说:“我看还是趁着现在去交易,赶紧去跟唐人换成铜钱。我总感觉不安心,因为这个白银不是铜钱,铜钱才是真正的钱啊!这个白银,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别的东西,并非是铜钱。如此,我感觉不安心啊!” 不过拔灼还是说:“唐人明明都是有阴谋的,他们都是在算计这个白银,难道还有假的?这个是唐人的阴谋,他们之前对我们耍阴谋,所以才会刚开始急着交易,可是后来却反而拖延了。我识破了他们的阴谋,所以正是因为他们想要算计我们,所以我才会确定这个白银必然会涨价。这里面都是唐人的阴谋,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所以白银涨价是必然的,到时候我可以赚大了。” “因为他们要算计我们,所以白银会涨价?这个都是什么奇谈怪论啊?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执失思力无语想到,可是他发现这些突厥人已经陷入了贪财当中,毫无冷静了,也都没有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执失思力也都不知道怎么说服他们,或者说拔灼他们已经是陷入了贪财当中,显然是听不进任何东西了。 “时员外郎,突厥人已经把所有白银都收到了手里。” 时不凡很快开始下令:“很好,大家开始准备,把剩下手里的几千两白银,全部放出去。并且,在通过各种消息传出去,说倭国人已经不需要白银了,他们正在我大唐各地抛售白银,给我把银价打落下去。这场好戏,就要开锣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本末倒置 那些突厥人拿着这些白银,正傻愣愣的等着这个白银涨价了。他们对于白银涨价认为是必然的,不然大唐之前也都不会如此算计他们。那些突厥人还真的以为自己识破了人家对于阴谋诡计,自鸣得意呢。不过突然,很快外面传来了消息,顿时让整个突厥人也都慌乱了。 “不好了,拔灼公子,银价降了。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在流传,说倭国人已经不收购白银了,反而到处在出售白银,白银价格已经猛然降低了。从过去的一千五百文一两,骤然降低到了九百五十文一两了。拔灼公子,我们怎么办?现在银价下跌,我们会亏的!” 拔灼马上怒道:“不可能,唐人不是说,银价一定会上涨吗?怎么可能下跌呢?” “拔灼公子,到处都是在流传银价下跌的消息,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出售白银了。现在已经是降低到了九百五十文一两了,我们怎么办?” 拔灼还是不信说:“不可能啊,如果白银不上涨,那唐人为什么要算计我们?” “是啊,不会吧,唐人既然如此算计我们,按银价必然会上涨啊!”“对啊!银价肯定会上涨的,不可能的!”“是啊!银价肯定会上涨的!”…… 那些突厥人纷纷不信,显然是认为这个白银肯定会上涨的,因为之前唐人不是在算计他们吗?如果不是银价上涨,大唐为什么会算计他们?所以正因为唐人算计他们,那白银肯定会上涨。这个他们得出的结论,显然是根据这个说法作为理由的。 这些突厥人根本不相信,认为这个既然是大唐做的阴谋,那怎么可能会造成白银价格下跌呢? “不好了,白银价格继续下跌,外面都在流传,银价已经下跌到了一两九百文。” 听了这话,很多突厥人开始坐不住了了,纷纷在议论纷纷。之前他们已经是按照了一贯钱一两来进行对白银的折算,也就是一两白银一千文钱了。可是现在居然降低到了九百文一两,那意味着他们其实已经是损失了百分之十。之前他们可是听到了这个白银能够涨价百分之二十,这样才会如此急忙的想要交易。可是这才过一两天,结果反而自己亏了百分之十。亏了百分之十,意味着到时候他们将会损失百分之十的物资,那这样他们也就少养活百分之十的人口。他们当然不干了,马上开始急躁起来了。 “拔灼公子,不是说这个能够涨价两成吗?怎么现在反而下跌了一成?”“是啊!拔灼公子,损失了一成啊,这个可是足足一成啊!”“拔灼公子,一成啊,我们这样不就是在损失了一成的物资了吗?”“拔灼公子,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涨价两成?怎么现在反而亏了一成?”…… 拔灼也是急了,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之前他不是说要涨价两成。他认为这个是涨价两成,而这个是唐人的阴谋。如果不是这样,他也都不会带动这么多人跟着他一起交易啊!可是现在居然亏了这些,那这样他当然受不了了。之前拔灼认为自己可以趁着这次交易,获得更多的好处,然后为自己甚至是薛延陀在草原上的地位获得更大的稳固,可是现在他们居然会面临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也都纷纷着急无比。 拔灼急忙来到了时不凡这里,开始质问时不凡,怒道:“时员外郎,现在怎么银价下跌了?” “银价下跌,不是很正常吗?银价下跌,这个有什么奇怪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银价是有长高也有下跌的,我甚至好心好意的说要用铜钱进行交易,可是你非要白银来进行结算,那我也是按照你所要求的来进行结算的啊!我之前一直都是在强调,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我们一直有善待贵客的传统。我一直在劝说你采用铜钱来结算,你自己非要白银结算,那我有什么办法。”时不凡说。 不过拔灼还是着急的问:“之前银价不是上涨的吗?” “是啊!银价之前是上涨的,那谁规定只能够上涨不能够下跌的?现在倭国人不要白银了,那不就是自然下跌了吗?”时不凡问。 “可是,你之前不是在……”拔灼突然不敢说了。 拔灼本来是想要质问时不凡,之前他们不是在算计自己,而被自己识破了阴谋了。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好像站不住脚,因为之前他是收买了时不凡身边的人,自以为得到了消息,以为自己识破了对方的阴谋。可是现在,他却好像无法以此为由状告质问时不凡。尤其是他自以为得到内幕消息,以为自己可以知道了对方的阴谋,这样自己可以赚大了。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能够以此为由状告对方啊! 就好比后世很多炒股的,听说了很多所谓庄家的“内幕”,然后认为跟着买可以获得上升。可是后来却发现价格下跌,那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因为你通过所谓的“内幕”进行交易,那这样其实消息来源也都不正当。而所谓通过内幕来进行交易,那也是犯法的。如果去以这个所谓“内幕”为由状告对方,那不就是在等于做犯罪的交易,然后收到了假币,然后去跟警察报案一样愚蠢吗?这个可是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你打算通过违反规则的手段获得利益,那你还指望规则能够保护你的非法利益?拔灼自以为获得了所谓“阴谋”的消息,然后通过这个“阴谋”来顺势获利。可是这个阴谋却不能够说出来,因为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为,难道还能以此为由让别人保护你的这个见不得光的利益? 时不凡继续无奈的说:“之前我都说了,以铜钱的方式结算,这样你们可以稳定的获得收益。而之前我还可以有办法说服朝廷大佬,可是现在银价开始猛烈下跌,那我也都没有办法了。难道我要让朝廷亏本,到时候我的官帽子还有爵位都不保了。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么大一笔交易,不是我能够擅自做主的。现在银价开始下跌,如果我还是要用一贯钱来和你换取这些白银,那我可真的是要被朝廷撤职的。这种傻事,朝廷大佬不会同意的。” “可是……” 拔灼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之前是谁轻信了这个唐人的“阴谋”,认为唐人既然在耍阴谋,那也就是必然会银价上升。拔灼认为这个阴谋必然是银价上升的,既然是别人的阴谋,自己识破了阴谋不就是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了吗?可是他们自以为识破了阴谋,反过来不也是在给时不凡耍阴谋。这次他真的没有办法说什么了,因为之前时不凡可是好好的劝说他们,不只是一次劝说他们银价可以上涨,可是也同样会下跌。 时不凡可是真正的优待他们了,想要让他们获得稳定的收益。可是这个拔灼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认为既然大唐是想要算计他们,所以银价必然会上涨。如果银价不上涨,那大唐为什么要算计他们?所以他得出了一个奇葩结论,认为大唐是要算计他们,这样银价必然会上涨。 “你以为我算计你们,所以银价就上涨啊?银价上涨,所以我才算计你们?呵呵,这个不就是所谓诡辩里面常用的一种手段,循环论证吗?你认为我要算计你们,所以银价是必然是上涨的。可是正因为银价上涨,我才会算计你们。我算计你们,是因为银价上涨。可是银价上涨,却是因为我算计你们,这脑子果然是厉害啊!恐怕,你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你通过不合理的手段来从我身边获得所谓‘阴谋’的情报,可是这种渠道却不可能公开用来指责我。你的消息来源不合法不合理,通过行贿的手段来获得的消息,到时候因为假情报吃亏了,你也是要根本无法用来质问我。难道,你敢主动承认你收买了我们的人?如果你真的蠢到直接承认你收买我的人,那你可真的是傻透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上傻子不一定是最容易吃亏的,因为傻子知道自己笨,他反而会做事非常谨慎,多问几个为什么,反而不容易上当。而聪明人同样也不会,因为他同样也会多问几个为什么,不会轻易相信别的各种来源不明的消息。只有那些半瓶子醋,好像自己懂得一些什么东西,就以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最聪明了,自己以为得到了什么机密,就对于这个所谓的“机密”和别人的“阴谋”深信不疑,自己以为识破了别人的阴谋,反过来用“反间计”,这样就以为自己赚大了。 “拔灼公子,你还是尽快的想办法把这个白银给卖出去好了,这样才才能够尽快的减少损失,不然接下来可真的是要亏本更大了。我们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继续损失太大,还是赶紧止损为好。你看如何?”时不凡问。 时不凡假仁假义的说:“这样吧,我和我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比较熟悉,让他们溢价五十文来收购这个白银。到时候你们可以多获得五十文,尽量挽回一些损失好了。” 拔灼很快走了,而当他离开了之后,他很快发现白银价格居然降低到了八百文一两,这样直接亏损百分之二十。不过在时不凡承诺之下,大唐钱庄联合会以溢价五十文,也就是以八百五十文的价格收购白银,这样白银再次流回到了大唐钱庄联合会手里面。 “时员外郎,这次你可真的是点石成金啊!这个短短几天,突厥人就被刮走了一成五的财富。通过这个白银,我们白银是以一贯钱折价来买了他们的东西,可是现在我们却以八百五十文买回来,那也就是我们凭空赚了一成五啊!” 时不凡接着说:“很好,接下来,朝廷获得战马。我们也都从获得了一些利润,接下来大家把白银给准备好,我们接下来准备继续下一步。按照之前预定的剧本来,这次轮到长安的各家商户了。长安各家大商户可以去和突厥人进行物资的交易,而朝廷将会对他们收取一倍以上的税。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商人同样会把这些税费转嫁给突厥人,这样突厥人必然会亏大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继续把白银的价格恢复正常,接着再次去让突厥人去按照我们的剧本走下去。这个白银,将会成为我们盘剥突厥人的重要工具。这个拔灼,整天在草原上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好像天底下都是算计来算计去的。” “拔灼他明显是单纯都把商业当成了政治,完全是用政治的思维来衡量商业,这样简直是本末倒置了。” 时不凡知道很多人都下意识的把商业当做了政治,完全彻底的用政治思维来衡量商业。这个世界上固然商业和政治是连体婴,是双胞胎,无法彻底分开,是互相交织的。可是并不能够因此就彻底的迷信政治,基本的商业规律还是会有的。供不应求的时候就是价格上升,供过于求也就是价格下跌,这个是必然的现象,是政治也都无法阻止的。虽然商人要懂得政治,可是并不代表要迷信于政治,而忽视了最基本的商业规则。 商业归根究底还是商业,虽然和政治有关系,可是并不能够完全是等同于政治。很多人就是犯了一个错误,那也就是彻底的用政治思维来衡量商业,这样最后不但不是在赚钱,绝对会亏到了姥姥家。拔灼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完全是在以政治思维来衡量商业,认为大唐既然算计他们,那他识破了计谋就自以为得意,这样他反而中了时不凡的阴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片着吃 拔灼拿着这些拿着白银换取的铜钱,真的是欲哭无泪啊!这次拔灼可真的是欲哭无泪,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本来以为可以多赚两成的利润,可是最后发现自己居然亏了一成五。本来很多人都是希望能够跟着拔灼额外赚一笔,可是现在居然反而亏了一成五,而且还有百分之五的利润是时不凡“可怜”他们,这才让大唐钱庄联合会去进行兑换回来的。可是拔灼他们却是有苦说不出,他难道还能说是自己收买了时不凡身边的人,知道了时不凡的“阴谋”?如果他敢这么说出来,时不凡也就敢当场以行贿罪去把他抓起来。这个拔灼用的手段不正当,那也就别怪时不凡黑吃黑了。好比有些人通过不正常的手段去牟利,可是最后亏了却有苦说不出,根本无法能够找到合法的渠道为他做主。 本来打算跟着拔灼一起赚钱的突厥商人,现在一个个算是把拔灼给记恨上了,不但没有赚到,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亏了一成五。这个一成五,也许很多不经商的人不懂得意味着什么。亏了一成五,那意味着说不定一年活白干,对于绝大部分商人来说亏了一成五,那今年基本上是负增长了,毕竟经商可不是那些都市黑科技金手指,动辄百分之一万的利润。所以,突厥商人亏了这么多,这样他们可是把拔灼给恨死了。 “好了好了,现在能够保本已经不错了,这个还是多亏了我努力去求情,然后这才能够让大唐以八百五十文换取一两的价格换回来的。不然,人家七百文钱也都不愿意出呢!”拔灼赶紧鬼扯说道。 拔灼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肯定是要被记恨的。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夸大自己的难度,争取好像把事情弄得更大,自己减少了损失,这样可以让自己好像没有这么大的罪过。甚至,他还希望这些突厥商人发扬“阿Q精神“,让他们往好处想,这样至少没有亏本这么多啊! 突厥商人现在发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只好主动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他们开始准备进行交易,当他们进入了指定的交易市场之后。他们发现这个粮食价格已经骤然增加了不少,而那些陈粮也都纷纷开始提高了价格,这样让突厥商人也都郁闷无比。 “怎么粮食这么贵啊?”拔灼骂道。 而那些商人马上说:“哎,朝廷啊,朝廷对我们商人收税啊!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是啊!朝廷收税,所以我们只能够涨价了!”“朝廷现在缺钱收税,我们生意难做啊!”…… 这些商人按照时不凡的要求,统统开始“抱怨”朝廷了。他们纷纷抱怨朝廷横征暴敛,使劲的对他们这些商人收税,真是让他们这些商人生意难做啊!当然,那些商人按照时不凡的吩咐,当然不会说什么这个是针对他们出售给突厥人的商品才会征收如此巨额的重税,对于国内的商品收税还是非常低廉的。 “他们收税,难道你们不会拒绝?”拔灼问。 商人两手一摊,说:“没有办法,我们哪里斗得过官府呢?” 这个拔灼也都是肉痛无比,这次对他们突厥的物资价格上涨,那这样让突厥大量采购变得雪上加霜。当然,以拔灼这个经济学白痴来说,他并没有意识到对商人收税,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对这些突厥消费者来进行收税。其实这个对这些特定出口商人进行征税,本质上还是收取关税,和出口关税本质上是一样的,是用来盘剥外国人的。可是,这个经济学白痴拔灼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是整个突厥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对商人征税,受损的是商人,根本没有这个关税利用的理念。 对于突厥人来说他们都是抢东西,或者是直接收走。他们的意识里面还是认为直接抢走某些人的东西,受损的其实还是那些直接受损的人,并不会清楚他们这种关税其实是在盘剥外国人的。他们花钱购买,其实也是在替这些商人缴纳关税呢! 提高出口关税,也是一种限制出口的手段。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把一些刚需的东西提高关税,这样外国人来承担这笔税收,通过出口关税来盘剥外国人。这个粮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刚需,是突厥人绝对无法摆脱的刚需,人不吃粮食是不行的。突厥人虽然看起来有大量的牛马肉类,可是他们却不可能靠着吃肉为生的。茶叶也是如此,茶叶能有效的解决他们体内的营养需求,喝茶一旦上瘾,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和毒品没有什么区别。 时不凡通过对这些突厥人绝对刚需的产品额外增税,其实也就是为了盘剥突厥人。不过这个拔灼还是傻傻不知道,以为受损最大的是这些商人呢。古代人对于关税的作用研究不大,下意识的税收是横征暴敛的手段。 税收自然是横征暴敛,可是也要看横征暴敛的最终承受者是谁。如果横征暴敛的最终承受者并非是本国人,那一些很好解决的。对富人横征暴敛,额外增收奢侈品税,那也不会有什么坏的效果。横征暴敛是一回事,可是更重要的重点是对谁横征暴敛,这个才是问题的核心。 拔灼只能够咬牙,然后拿出自己换来的那些铜钱来购买各种物资。这些突厥人花费了多一倍的钱来换取同样的物资,而这些钱最后有那部分税收将会流入大唐的国库里面。 在秦氏酒楼,时不凡开始宴请各位商户了,甚至有人开始统计成果了。 “时员外郎,这次我们朝廷一共收取了大概两万贯钱的特殊税收,如果是包括之前赚取的白银差价,那我们大概实际上赚到了三万贯钱。这次突厥人为了我们贡献已经有了三万贯钱啊,已经相当于我们大唐正常的岁入十三分之一,已经几乎可以发动一次大战役了。”有书吏汇报统计说道。 那些在秦氏酒楼里面准备庆功宴的大唐官吏、商人、大唐钱联的各种管理人员,听了这样消息,立马也都议论纷纷。这才短短几天,居然也就从这个突厥人身上捞取了三万贯钱,已经足以能够发动一次大战役了,这样简直是赚大发了。甚至那些商人也都因为这次对外交易,其实获得本来也不少。虽然单价上看起来少了不少,可是销售量很大,哪怕被收了百分之百的税收,那也都是还是有得赚的。尤其是这次征税对象其实最后承受这笔税收的是突厥人,并非是大唐本地百姓。这样那些大唐百姓也都不会因此骂他们是奸商,也都不会因为物资价格特别收税而承受所谓的痛苦。 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也都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大唐用白银换取了这个突厥人的战马,而钱庄联合会用低廉的价格换取白银,最后大唐再次用成本价从大唐钱庄联合会那里买回白银,这样凭空也就赚了百分之十几。至于那些商人开始做买卖,赚取了不少钱,如果大唐收取了百分之百的税收,那直接获得了两万多贯钱的额外税收。虽然这些税收是商人给朝廷的,可是归根究底还是让突厥人来出这笔税收,盘剥的还是突厥人。 “时员外郎,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们是接下来把突厥人一口吞了吗?”有人问道。 时不凡马上摇头说:“非也,我们不能够直接吞了。直接吞了,那他们会受不了的,我们不如采用一刀一刀的割肉。一旦直接鲸吞,那会把它们给都吓跑的。甚至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计划,那他们会反抗的。我们也都别太过刺激他们了,竭泽而渔是不行的。我们要慢慢来,一次次的割肉,这样才能够让我们大唐朝廷,还有各位商户,甚至是我们钱庄都可以从中赚取财富。突厥人这么大一只肥鸭子,我们任何一家都是吃不完的。大家一起,把这只鸭子慢慢吃,然后我们这样大家一起吃,一起发财。” “其实,还有很多人会因此受益,不光是我们在做的各位。各位商户从太府寺购买了大量的陈粮,最后把这些粮食高价的卖给突厥人。不但为我们朝廷太府寺减轻了陈粮的压力,把这些陈粮甩给了突厥人。而太府寺有钱了,自然是花费不少的钱从普通百姓那里收购余粮,百姓也都可以因此受益。百姓有了钱,才敢更好的消费,才能够买到更多的别的商品,促进给商人的收益。这个一圈子下来,收益的其实远远不只是我们在做的诸位,普通百姓也都可以因此间接受益。甚至别的商人,也都是因此间接受益。” “所以各位,接下来我们长安京畿一带的百姓手里的余钱会骤然增多不少,到时候你们可以趁机扩大经营,然后获得更多的利益。而钱庄也都可以趁机吸收存款,这样为接下来在别的州府开设分号有帮助,能够尽快的扩大市场。” “突厥人这只肥鸭子,我们不吃白不吃。送上门来的肥鸭子,如果我们不吃真的是对不起他们了。我们一刀刀的给他们割肉,这样我们大唐几乎很多百姓都可以直接或者间接的收益,不过是多是少而已。” 时不凡这个经济学硕士开始给大家普及了很多的关于宏观经济学的一些基础知识,任何一笔投资都不是平白无故的,他可是能够带动很多东西的。这次盘剥突厥人,其实获得好处的远不只是朝廷和商人钱庄等等,其实普通百姓也都会间接的因此受益,也许普通百姓并不知道而已。太府寺粮仓里面的陈粮高价卖给了突厥人,这样朝廷通过各种税收获得了暴利,最后再次采购农民手里的余粮,尽可能的稳定粮价,保证粮价不会被那些粮食奸商给打压了,尽可能的维持粮食价格稳定。 有了太府寺这个“狗大户”,那每年吸收大量的粮食,对于农民的粮食价格稳定有着无比重要的作用。而太府寺那些陈粮可以甩给突厥,让突厥有了粮食,吃饱了之后没有足够的勇气来进攻中原。如果当突厥发现交易的风险成本远大于战争的风险成本,那这样他们必然会选择交易。突厥人也许有少部分侵略成性,可是并不代表每一个人都喜欢侵略,都是野心勃勃的。 “好了,上菜。今天这道菜,是我亲自研发出来的,我教导秦氏酒楼的大厨们做的,大家尝尝味道如何!上菜!”时不凡说。 很快秦氏酒楼的店小二马上端着菜品上来了,居然是一只只的烤鸭子。作为北漂多年的时不凡,能不知道北京烤鸭吗?虽然时不凡没有机会亲手制作过,可是他只要把那些制作方法告诉这些唐朝的厨师,他们很快也都学会了。时不凡虽然只是懂得制作方法,可是并不一定要亲自去制作,只要告诉那些厨师他们很快也都可以制作出来的。至于亲手去做烤鸭,时不凡还没有这么清闲呢,告诉别人怎么做就行了,人家专业的厨师会比你做得更好。何况唐朝时期,炒菜都没有出现,烧烤反而是非常流行的,烧烤方面的工艺是唐朝厨师必须要掌握的,在烧烤方面他们做的比时不凡还精通呢! “好了,大家看好了,今天这个鸭子,我们片着吃!”时不凡说。 时不凡直接拿出了小刀子,在烤鸭上面割肉,并且邀请大家一起来割肉。在场的人都是笑呵呵的,显然是大家都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那也就是把这个烤鸭子当做了突厥人,大家一起来——片着吃! 至于那些突厥人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要被“片着吃”的肥鸭子。等他们知道了那一天,他们已经灭亡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画虎不成反类犬 突厥人很快发现自己卖掉战马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他们卖掉了战马的钱已经是开始见底,不过他们接下来也要开始销售这些奶制品了。按照之前的约定,每次出售一匹战马,可以获得一个配额的销售权力。尤其是在这种销售双方并不是很平衡的时候,这个突厥人肯定要争取获得配额。目前第一批战马已经销售完了,五百匹战马已经进入了太仆寺的牧场里面。至于接下来,突厥人考虑开始销售奶制品。不过,可惜的是,突厥人却选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们的奶酪十斤只要一贯钱。”有突厥人开始叫价了。 不过很快,这些突厥人松散的一面再次被面临爆发,突厥人纷纷开始主动降价。而这样他们从刚开始一贯钱十斤,后来居然降低到了只要五百文钱也就可以获得十斤了。这帮突厥人互相降价,最后反而让那些大唐的商人百姓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么下去不行,这么下去不行啊!我们不能够这么下去了,不然我们会亏死的!”拔灼直接说道。 而执失思力也都说:“不能这么下去,我们必须要一起联合起来提价,不然我们突厥人肯定会亏死的!” 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意识到如果这么让这些突厥人一起互相降价出售,这样他们也都纷纷会面临很大的亏损。尤其是在购买粮食方面已经亏损了不少,他们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继续亏损下去。他们希望通过出售奶酪和奶粉等等奶制品来获得补充,可是手下突厥商人居然如此不给力,选择了互相拆台来出售,这样他们能不反对吗?所以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纷纷开始下令手下突厥商人,必须要共同进退,保证一样的价格。 当然,也有些突厥商人发现这么恶性竞争不行,所以他们很快也都尝试团结起来,选择了统一谈价格。 “这些奶酪全部都是一贯两千文十斤,低于这个价格我们不卖!”“是啊!我们全部一起定价,全部一起一贯两千文钱一斤,并且一次必须要购买五百斤以上我们才出售!”“是啊,如果不买够五百斤,那我们不会出售的。”…… 突厥人纷纷团结起来,选择了主动的提高价格,并且主动要求要购买到一定数量,这样才肯出售。 “夫君,这次突厥人居然和你的方法一样,主动的团结起来,一起来谈价格。他们全部也都统一了售价,并且要求一次最少购买五百斤以上,我们怎么办?突厥人也学聪明了,居然能团结起来,选择了一起来出售这个奶酪,这样他们希望获得最大利益的。这个和夫君你所提倡的那个把农民的粮食集中起来出售,增加议价权还有为百姓获得更高价格,减少成本有着很大的帮助啊!这次,突厥人居然也都会如此聪明啊!”秦嘉瑞说。 不过时不凡说:“不要紧,他们成不了。他们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我可以很快知道他们是肯定失败的!” “为什么?夫君,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按照你的方法来进行吗?”秦嘉瑞问。 “嘉瑞啊,这个可是是关于博弈的说法。我可以起名为博弈论,所谓博弈用我们说法也就是下棋。不过下棋之间是双方进行推断,然后获得最大利益。在博弈里面,双方最应该明白的是信息。这个信息不光是敌人的,也是自己的。当年孙子兵法里面也都提到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突厥人看来虽然一定程度上知道了一些情况,可是并没有真正的能明白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商业地位。他们表面上看是团结起来了,可是却没有什么用处。” “首先突厥人从我们这里购买粮食,可是粮食是生活必需品,不可能少的。我能够让农民团结起来出售粮食,增加议价权,其实是建立在我们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基础上。人人都恨奸商,如果奸商压价太多,那也是会有压力的,名声也不好。而且粮食是生活的绝对必需品,粮食商人如果长时间无法能够收购到粮食,他们也都会带来一连串城市里面的产业的危机,城市里面同样会倒逼商人去尽快解决粮食的问题,这样两方面的逼迫粮食商人才会被迫出让一定的利益。” “可是突厥人不同,他们出售的奶制品并非是我们中原百姓必须的,我们大不了不吃了,那又能够如何?所以粮食和奶制品,对于人类生存的需求明显是粮食是无可替代,哪怕对于突厥人也是如此。可是奶制品,却可以有可无,不吃奶制品也都死不了人。如果太贵,那也就不吃了。这个说明从根源上,我们双方的产品的重要性是不一样的。我们少了奶制品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们少了粮食,恐怕危机重重。所以他们用同样的方法,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 “任何手段,任何方法,也是要看环境的。古人都说南橘北枳,同样的方法用在绝对生活必需品上面,比如说粮食方面就是非常有用的,因为谁也都少不了粮食,粮商要同时受到多重压力,并且他们害怕盘剥百姓过多他们良心和各方面都受不了。可是盘剥突厥人,没有人会骂他们,反而百姓会拍手叫好呢!朝廷也不会顾忌什么,反正盘剥外国人,又不是盘剥本国百姓,自然没有必要太过担忧。反而朝廷还在当中分一杯羹。” “至于突厥人我们朝廷又不会为他们做主,他们在我们大唐的腹地之内,他们其实处于绝对弱势。处于弱势也就罢了,他们的产品也不是我们的绝对必需品,那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必然这个所谓的突厥奶制品价格的联盟,会崩塌的。” 果然不出时不凡的预料,这个突厥商人本来希望团结起来获得更多的利润,并且一次购买五百斤奶酪。可是很快他们发现汉人的商人也都不打算来购买了,因为汉人商人明显认为如果这么高额的价格,那肯定是亏不少的。 尤其是目前中原汉人奶制品的需求并不高,甚至很多都是普遍性的没有服用牛奶羊奶等等奶制品的习惯,这样显然是如果进货太多会吃亏的。尤其是如果一旦进货太多砸手里了怎么办?这样是很多中原商人也都担心的,所以对于突厥人出售各种的奶制品也都是非常的谨慎,不敢一次购买五百斤了。甚至那些突厥人很快也就发现,最近愿意购买他们奶制品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很多听到了价格很高,并且一次性要买五百斤,这样把很多人都给吓跑了。 突厥商人这才意识到,双方的贸易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平衡。因为他们离开了汉人的粮食会饿死,可是汉人离开了他们的奶制品,那其实还是汉人。 “我们怎么办?如果这些奶酪卖不出去,那我们怎么去换取粮食啊?”有突厥商人问。 不过,显然别的商人也都纷纷感觉压力巨大。在粮食方面,大唐是卖方市场。可是在奶制品方面,却反而是买方市场了。所以这么买卖倒挂,那对于突厥人是非常不利的。很多突厥人也都担心自己手里面的奶制品就这么砸手里了,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做。 很快,这个突厥商人的同盟出现了裂痕。有一些“聪明”的突厥商人很快私底下接触汉人商人,通过降低价格来大量销售。他们希望降低价格来尽快把自己手里的奶制品脱手,然后去换取粮食等等物资。不然这些奶制品无法出售,这样他们同样无法换取粮食。无法换取粮食,那他们背后的部落也就压力巨大。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们纷纷选择了私底下接触这些汉人商人,想要暗中达成交易。 刚开始确实有些人达成了交易,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突厥人很快也都纷纷学会了这一招。他们那种“暗中交易”突然变成了公开的“暗中”交易,这个有拔灼和执失思力建立起来的所谓价格同盟,就这么解体了。 这个突厥的价格同盟,其实根本是根基不稳。他们的物资商品本来也就是有问题的,这样的双方的产品地位价值不一样,造成了双方底蕴不同。大唐不吃奶不会出大事,而突厥人不吃粮食,那可是要死定了。所以从根基上双方地位都是不一样的,这个根基也就是产品,他们最后必然是要失败的。 突厥商人很快再次恢复到了那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时候,互相之间为了出售,纷纷开始奶制品的价格战,简直是不顾任何成本了。这些突厥人的价格战开始血拼,让大唐有了很多选择余地。 “夫君,你果然预测得不错,这些突厥人很快也就解体了。他们想要勉强用突厥可汗还有薛延陀大部落的权力拧起来,可是在这个市场勉强,却不得不选择妥协。这个他们很快解体了,哪怕是拔灼西康要团结起来,也都失败了。看来,你所说的权力并非无敌,这个是有道理的。”秦嘉瑞说。 时不凡点头说:“嘉瑞,权力并非是无敌的,最基础的市场规律其实也是最核心的。哪怕是权力也都无法能够改变最基本的市场规律,权力也许而杀的了一时,可是最后必然是无法阻止的。最基本的市场规律是永远都要遵守,所以我一直不提倡利用权力掠夺,弄权者很容易死于权力之下。权力只能够借用,可是绝对不能够彻底依赖。越是依赖权力,可是当一旦失去权力之后,死得反而比起任何人都快。” 时不凡自从听说了那些突厥人要团结起来弄什么价格联盟,可是时不凡却很容易知道他们成不了。突厥人没有太多威胁大唐的商品,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威胁到民生安全的商品。唯一的奶制品却并不能威胁到大唐,反而是大唐的粮食威胁到了他们。双方的产品影响力不同,最后突厥人搞价格联盟,那最后必然会在大唐的粮食面前失败的。 突厥人显然是连自己拥有多少底牌都没有弄清楚,这样不但不知敌人,连自己一方的贸易地位都不清楚,这样不失败才怪了。 “这帮突厥人跟我玩经济玩商业,这帮家伙再恶补几百年吧!”时不凡无所谓的说。 在这个时代,玩宏观经济,还有经济理论,没有人是时不凡的对手。任何经济学常规理论无非是万变不离其宗,虽然演化出了很多流派,可是最后还是要归结于“市场需求”,这四个字。虽然通过各种手段可以调节,可是最大的硬实力还是“市场需求”。在市场需求的改变面前,那任何手段虽然可能有些影响,可是却绝对不会是最重要的影响。市场需求,才是最大的影响,甚至比很多政府行政命令权力影响都要大。 突厥人需要粮食,这个是最大的市场需求。可是大唐不一定需要突厥的奶制品,这样双方的市场需求首先不平衡了,突厥人这么玩最后失败是必然的了。突厥人连自己有多少实力和市场需求的差距都弄不清楚,这样时不凡轻而易举的收拾了他们,根本不用太过于担心。其实一切的所谓商业竞争,归根究底还是市场需求作为核心。只要看明白了市场需求,不特意逆着市场需求来,那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当然,发现市场需求,那也是一个本事。有些时候你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市场需求,那也就是最大的商机了。很多人也就是因为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市场需求,最后一飞冲天的也不在少数。 比如,只有读者都想要看网络小说,网络小说写手才能够生存下去啊!没有读者的需求,作者也都不复存在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没有需求创造需求 “时员外郎,我们大唐商人目前已经购买了大概三千斤的奶制品。其中以奶酪为主,他们准备送到各地去给那些有一定条件的百姓服用,当做零嘴和特殊的蜜饯来服用。” 时不凡马上问:“怎么回事?居然是当做了蜜饯零嘴?” 时不凡知道古代的蜜饯和零嘴是什么东西,蜜饯也就是古代的一些水果制作的果脯,而零嘴也就是古代的零食的别称,一般是给那些经济条件好的人来吃的。至于那些经济条件不好的,是几乎不可能有什么零食可以吃的。就好比贫困家庭的孩子是没有零食糖果可以吃的,反而是富裕的家庭每天零食都吃不完,当饭吃都可以。所以当时不凡主动问到了这个情况,也都感觉非常的意外。这样举人是把奶制品当做了零食和蜜饯,这样能够卖出几个钱? “你们怎么把这些市场都投放到了那些有钱人眼里?”时不凡问。 有一个商人马上问:“时员外郎,这种奶制品,只有有钱人才能够吃得起啊!除了各地的士族,商人还有一些官员之外,别的人是吃不起的。普通百姓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所以我们都是卖给他们,我们没有必要去做百姓的生意啊!” 时不凡想了想,这个三千斤的奶制品明显不够。别看三千斤看起来很多,可是一旦分摊到全国,其实并没有多少。这个市场需求太少了,时不凡还是感觉大唐的市场需求太少了。时不凡的理念其实也就是希望在有条件的范围之内盘剥突厥人,打通双方的贸易市场。这样突厥人可以和大唐采购粮食,而大唐采购他们的奶制品为主,这样双方的贸易平衡了,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也都降低很多。当然,想要达到这一点,尽可能的维持贸易平衡,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如果突厥人的贸易逆差太过于严重,这样也不行。贸易顺差是大唐盘剥突厥的一个重要手段,可是一旦贸易顺差过大,那这样造成了突厥过分的贸易逆差,这样也是不合适的。其实如果从过去历史来看,中原民族和游牧民族之所以无法有效的进行商业交流,最后演变成为了战争,其实有多重原因。而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参考。游牧民族对于中原的需求太多了,他们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换取中原的物资,反而中原没有太多东西需求北方游牧民族。 游牧民族不得不用仅有而且稀缺,甚至是战略级军用物资的战马来换取中原的物资。这样造成中原出售大量的物资给游牧民族,反而游牧民族好不容易赚到了的钱不过一会也就全部给还了回去。甚至这些钱还是用战略级军用物资战马来换取的,对于游牧民族的安全是一个巨大的影响。 正因为中原的贸易顺差太大,游牧民族的贸易逆差太过于严重,这样双方的贸易关系很容易崩解。贸易顺差这个东西,表面上看是好事,可是也要看时代。如果是后世那个全世界交流很密集,交通很容易交流,这样全世界一盘棋,贸易顺差和逆差都很容易综合消化。可是在古代不同,古代来回也就是几个国家,不是中原王朝也就是北方游牧民族,至于别的什么属国,这个是几乎可以忽略的。两个经济体其实也就是中原王朝和游牧民族,本质上有经济影响力的也就是这两个经济体。 一旦出现了贸易顺差和逆差,必然是其中一方顺差,一方逆差。而这种情况,绝大部分是中原王朝顺差,游牧民族几乎没有逆差的机会的。而游牧民族出售的是战略级军用物资战马,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存,这样他们必然会放弃通过商业,商业交易的风险太大,反而不如通过战争来解决问题。 时不凡之所以用这个奶制品交易,其实也是为了一种很大程度上的降低中原的贸易顺差,同时减少游牧民族的贸易逆差。当双方维持一个相对都能接受的结果,中原可以持续不断的盘剥游牧民族。而游牧民族会发现交易的风险比起战争风险更小,更安全,付出的代价相对更小,这样他们也都会逐步放弃使用战争手段来解决问题。 “不行,这样不行,我们双方的还是我们顺差过大,突厥人的逆差也很大。”时不凡说。 时不凡接着说:“你们必须要尽可能的多的购买奶制品,不然我们无法承担起和突厥交易的重大使命,无法能够让突厥最大可能的放弃使用武力解决物资不足的情况。” “时员外郎,可是我们实在是用不了这么多啊!百姓都吃不起奶制品,我们也都只能够卖给有钱人,可是我大唐有钱人也就这些,不可能让我们买得太多。我们买的太多,那不是让我们割肉吗?时员外郎,你可是承诺过的,不会逼迫我们摊派采购的,你不能不讲信誉啊!”马上有人说。 时不凡曾经答应过,他不会采用摊牌的手段逼迫商人去购买。时不凡也都非常清楚强买强卖这种摊派是不行的,摊派是在故意毁灭市场,这样肯定要出问题的。时不凡也都跟那些商人说过,不会摊派他们去购买,时不凡自然要讲究信誉。 不过可是现在统计的数据,明显双方还是贸易方面有着严重的区别。东亚也就是两个大型经济体,大唐和突厥双方这两个经济体必然是大唐顺差,突厥逆差。一旦突厥的贸易逆差太大,那最后突厥是会逼不得已使用武力解决的。 虽然突厥人未必能懂得什么叫做贸易逆差,可是他们却明显可以感觉出来的。古人其实也都是懂得一些基本的经济学原理,也许他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罢了。他们虽然隐约动能的这个道理,可是对于这个该怎么形容该怎么说,这样并不明白。就好比古人未必懂得理工科的力学原理,可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运用。很多经济学原理在古代都有利用,不过是不成系统罢了。 时不凡很快通过系统的分析统计得出了结论,双方目前的贸易还是不够平均,并不能彻底让突厥人打消通过武力解决战争问题的结果。只有主动降低突厥的贸易逆差,同样降低打听的贸易顺差,这样才能够尽可能的避免双方的战争风险,瓦解突厥的战斗力。 “你们难道就不能够想想,如何开辟市场吗?我说过,市场是可以开辟的,并非是等着到手的。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看看那有什么想法。” 时不凡接下来给这些购买奶制品的商人讲了后世那个所谓的鞋子的故事,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第一个卖鞋子的人进去,认为那里没有穿鞋子的习惯,所以认为是卖不出鞋子的。可是第二个卖鞋子的人,却认为这里的人不穿鞋子,那反而到处都是商机。其实很多时候,市场需求并不一定是绝对展现在你们面前的。如果谁都知道做这个行业能够赚钱了,那距离这个行业崩溃也都不远了。普通百姓不吃奶制品,你们难道不能够让他们去吃奶制品吗?如果普通百姓也都喜欢上了奶制品,还有能够主动去吃奶制品,那你们不就是市场需求了吗?你们可以让百姓也都喜欢谁吃奶制品,主动去让他们去吃奶制品,这样不是很好了吗?” “一般的商人,等待需求。可是厉害的商人,应该是去主动创造需求。没有需求,那你们可以去创造需求啊!你们看看秦氏钱庄,刚开始普通百姓是没有存钱的习惯的,也都没有把钱存入钱庄的习惯。可是在钱庄联合会的帮助之下,很多百姓也都开始有了存钱的习惯。很多本来没有习惯于贷款经营的商人,也都愿意借款扩大经营。不少士兵本来发放了军饷,也就开始吃喝嫖赌铺张浪费,可是我们钱庄联合会,帮助他们存钱汇款给他们家人,这样他们也都有了存钱,并且节省钱财通过我们钱庄联合会下属各家钱庄送回给家人去用钱,而不是把这些钱用在了吃喝嫖赌上面。” “所以,本来大家都没有这个习惯,可是钱庄联合会的各家钱庄都在创造这个习惯。一旦大家都有了习惯,那也就是有了需求了!所以真正聪明的商人,是去创造需求,而非盯着那些已经成熟的需求去做生意。盯着别人成熟的需求做生意,那也就是吃别人的残羹剩饭而已。” “可是如果懂得创造需求,那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那些商人好像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可是还是有人说:“时员外郎,你说创造需求,可是百姓也都买不起啊!他们买不起这个奶制品,一斤奶制品我们卖出去至少要二百文,而越是别的地方越贵,那我们百姓用不起啊!” “是啊!这么贵的东西,百姓吃不起啊!”“百姓吃不起,我们怎么可能卖给百姓?”“我们不可能低价卖啊,不然我们亏大了。”“百姓买不起,我们怎么可能去做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意?”…… 时不凡真的感觉无语问苍天啊,这帮古代商人的经济理念居然如此之差,时不凡终于体会到自己的领先优势了。普通百姓固然买不起,可是只要有一定手段,让他们买得起,那不就是可以了吗?当然,其实一般人认为想要让百姓买得起商品,那其实也就是改进生产技术,让产量提高,价格下降,这样也就可以让百姓买得起。 当然,这个改进技术,其实是一种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是在这个大唐时期,时不凡没有办法提高奶牛产量,也都无法让突厥去提高奶制品数量。同样,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继续进一步降低突厥人的售价了。 突厥人产量无法提高的情况之下,如果进一步为了照顾国内百姓吃得起奶制品继续压价,那也是无助于降低突厥人的贸易逆差的。时不凡目前考虑的并非是单纯的让百姓都可以吃得起奶制品,同样也要考虑大唐和突厥之间的贸易的顺差和逆差。固然要盘剥突厥人,不过盘剥突厥人的同时也要考虑突厥人的财富增长速度。只要盘剥的过程在突厥人的财富增长速度之内,那也是可以维持相对稳定的手段,这与温水煮青蛙的手段盘剥突厥人,在于突厥人能够接受和不能够接受之间。只有保证好了这个“度”,才能够在长远盘剥突厥人,并且不会逼迫突厥人通过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战争只是解决政治问题的一个手段。而政治很大程度上也是经济的延续,如果我能够在经济上维持大唐和突厥的经济相对平衡,保证大唐和突厥之间合理的贸易顺差和逆差,这样才能够有效的平衡双方的政治冲突,最后化解战争风险。降低大唐对突厥的贸易顺差,也要降低突厥的贸易逆差,这样有助于双方的经济地位平衡,缓解双方的政治冲突和生存资源冲突而引发的战争。不过,以目前的突厥人的奶制品产量,我不可能继续压价了。反而要帮助突厥人创造市场,让突厥人更大规模的养殖奶牛等等产奶牲畜。只有这样,才能外界突厥人的战争欲望和野性,降低突厥人通过战争解决的可能性。”时不凡写了一下方案。 时不凡接着说:“好吧,最后还得依靠我来解决。只要我这个方案解决了之后,那我也都可以帮你们打开奶制品销量了!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采购奶制品,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销售的问题,帮助你们打开我大唐的奶制品需求,以后绝大部分奶制品可以不愁销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强壮大唐人 目前大唐对于奶制品的需求肯定是不足的,尤其是普通百姓无法能够承受起这个奶制品的价格,因为奶制品在古代绝对是属于高级营养品,完全有资格列入高级补品的行列。所以普通百姓吃不起,那也是正常的。 这个也是限制了那些商人收购奶制品的想法,因为商人是追逐利益的,如果没有利益他们是不会去做的。对于商人来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可是赔本的买卖那可是绝对没有商人去做的。哪怕有些时候看起来是赔本,可是却背后却有着独有的智慧,是一般人看不到的。不过这种大量采购奶制品的事情,在绝大多数人眼里是赔本的,这样他们自然不愿意采购。 解决这个奶制品的事情,是时不凡要考虑的了。他必须要在中原和草原之间的贸易维持一个既可以剥削突厥,可是却也要保证不会触及突厥的底线,这样双方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将会大大降低。 当然,对于一般来说,想要让商品价格降低无非是两种办法。一种是增加产量,通过数量来降低价格。另一种办法,也就是通过降低商品生产成本,这样同样可以降低价格。不过这两种方法,都不是时不凡要做的。他要做的是一种特殊的办法,一种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办法。 “刘兄,最近如何?”时不凡问。 这个刘兄,也就是时不凡的朋友刘仁轨,现在他还是在咸阳担任县丞,不过接下来恐怕也要跟着升迁了。 “呵呵,时贤弟,最近还是不错,托福,等待吏部安排了。”刘仁轨说道。 时不凡接着说:“刘兄,最近我有一个想法,我可以和你说说。最近我们大唐需要采购突厥的奶制品,不过奶制品价格高昂,百姓吃不起。而关于这个奶制品的想法,是我未来长远计划。” 时不凡解释了一下他打算通过贸易的方法降低大唐和突厥的战争风险,这样让双方贸易基本上可以维持在大唐盘剥突厥,可是却不至于达到突厥底线的想法。 “这个办法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古人都没有想到过,可是仔细想想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看来,时贤弟果然是千古奇才啊!”刘仁轨说。 不过时不凡说:“目前我大唐吃得起奶制品的人毕竟不多,可是突厥却要采购大量我们的粮食,这样我害怕双方的贸易很容易触及突厥的底线。所以我必须要为突厥增加产量,关于这个事情,我打算和各位说说。最近我们京畿各县已经完成了医疗互助的资金等等收缴,我打算以后把这个奶制品当做药品来给予报销,甚至凡是一岁断奶之后,到三岁之前,都会给予给百姓从医疗互助资金进行报销进行给幼儿进行补充身体。报销七成的花费,这样百姓可以购买一定数量的奶制品作为报销。” 时不凡打开奶制品的想法其实也就是通过把这个奶制品当做一种药品来对待,这样给普通百姓购买购买奶制品的时候当做药品给予报销,这样报销七成之后,绝大部分百姓都是可以给自己一岁以上,两岁以下的孩子进行补充营养,算是可以通过冲调奶粉等等来进行补充营养了。 而报销了七成之后,剩下的奶制品资金其实也是一个比较低的数字了,不少百姓都可以承担得起的。 “并且,凡是生产完坐月子的妇女,还有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我们也都可以进行基于报销。这样我们可以让老人和坐月子妇女补充身子,有更好的精力去做事生活。” 不过刘仁轨却问:“这样不太好吧,这个奶制品毕竟是补品,不是药品啊!何况如果大量报销,这个资金也不够啊!” “刘兄,你弄错了,我只是给两到三岁的孩子进行报销,还有老人和坐月子的妇女报销。作为孩子,那肯定是要有好处的。孩子是国家的未来的前途,少年强则国强,而两岁到三岁是很重要的时候,如果他们吃不好,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大唐百姓出生之后往往无法获得足够的补身子的东西,尤其是年幼时候对于未来影响很大,是根基之时。如果我们能让他们补充好身体,以后肯定会更好。” “这个可是关系到我大唐的人口前途,只有强健的体魄才能够有更好的未来。不然一个个病秧子一样,那有什么前途。至于妇女同样如此,每次生产都是妇女一次鬼门关,所以给他们补充一下身子,那不但是对于妇女的一种恢复有帮助,也是一种重视和奖励。何况如果补充好了身子,以后才能够更有信心去生下一胎啊!” “至于老人,他们努力了一辈子,难道还不给他们一些补偿?其实仔细算起来,并不算太多。如果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那未来有什么希望。这样不但是爱护幼儿,让他们未来更好。至于奖励妇女生育,也是对于我大唐人口恢复有重要的帮助,难道不应该?至于老人,也是体现了孝敬和尊老。” “虽然这些钱来自于千家万户,可是古人都说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这样的互相帮助可是大同天下的根基。虽然目前还做不到,可是这个医疗互助却可以做到。小时候打好了根基,那大了之后才能够更安稳。” 刘仁轨也都点头,知道这个是重要的。小时候根基安稳了,那长大了才能够更有发展前途。而刘仁轨不知道,时不凡也都知道古代儿童夭折的概率很高,哪怕皇家也是如此。这个不单只是病症的原因,可是病症是原因是如何造成的?古代的抵抗力很差,很多人很容易得病。别说什么古代人身体强壮,可是古代人营养却不行。 后世很多人高估古代人的身体素质了,往往通过一些小说来证明古人身体素质,可是这些都是瞎扯。如果古代人身体素质很好,那也都不会有这么多夭折了。 从小身体不好,尤其是刚出生时候无法得到足够的营养补充,这样对于未来身体素质是非常要命的。如果能够在一岁以后逐步补充营养,能够继续补充奶制品一样,那对于他们身体素质的进步是非常重要的。 时不凡这样提早给年幼儿童进补充营养,尤其是出生之后两三年的营养补充是非常有必要的。至于对坐月子的妇女补充,当然也是为了让她们更快恢复,甚至对于下一胎生育有利。时不凡知道其实人口生育时候母亲对于孩子的影响远大于父亲,虽然也许父亲有些遗传病,不过正是不可改变的因素。不过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那些能够改变的因素,也就是逐步增加妇女的身体素质和补充营养,对于未来人口素质有着巨大的帮助。 “可是,这样那些财富够不够啊!这些医疗互助的资金,可都是百姓的,如果用来买这些奶制品,那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会不会让人感觉不好啊?”刘仁轨问。 时不凡却回答:“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把下一代的人口身体抓好,那以后肯定会带来更多的回报。把新生儿的身体弄好了,等他们长大了的时候生病也都会少很多。生病的可能降低了,其实那反而也是在节省未来的互助资金。至于年轻一代以后长大了,那他们反而能够更有力更安稳更能够创造更多的财富。有了更多的财富之后,按反而能够缴纳更多的医疗互助资金。所以磨刀不误砍柴工,一边是创造更多财富可以供给更多的医疗互助资金。可是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在减少生病的可能,你说这样此消彼长之下,是亏了还是赚了?” “有了更多资金,那可以满足更多大病重症的人的报销需要。也可以养活更多大夫,让医学发展起来,更好的给百姓服务。资金多了,可以满足更多疑难杂症的攻克和解决,对于百姓也都是有更多的好处的。这个也是一种投资,到时候回报会更多。” “老刘啊,这个世界上什么钱都可以省,可是有两种钱绝对不能够吝啬。一种是医疗,也包括提高百姓身体健康素质,这种钱不能省。而另一个也就是教书育人,这个钱也不能省。什么地方节省,也别再这两个地方节省,不但不能够节省,反而还要努力砸钱下去。” “身体健康和强壮是我们人类种族的未来,是非常重要的根基。而教书育人不能节省,同样是代表了我们汉人文明的延续。如果文明都没有了,那我们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但要让百姓能够看病,还要让我大唐人口能够强壮,不然一个个病秧子一样,那有什么意思呢?只有身体强壮,那才是一切的根基。不然一个个病秧子,那最后一切白搭了。” 不过刘仁轨还是说:“这个事情为什么不由您来启奏皇上,让皇上来同意呢?” “呵呵,我不希望把这个医疗互助,让官府有太多过分的牵扯,这样我认为不太好。所以我们京畿各县的官员们自己商讨一下就行了,过段时间我们京畿各县的地方官有不少县令会被外调去担任州刺史,到时候我们统一一下想法,各自在各自的地方执行也就行了,我不希望打上太多中央朝廷的痕迹。甚至,资金也是存入大唐钱庄联合会去,而不是存在官府那里。”时不凡含糊的回答。 刘仁轨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刘仁轨感觉时不凡好像并不信任朝廷。不过时不凡一方面是朝廷的六品高官,可是另一方面却同样对于朝廷充满了提防。刘仁轨真的不知道时不凡为什么会对于朝廷充满了提防,这个太奇怪了。 而刘仁轨其实并不知道,时不凡对于古代时期的官府非常的不信任。如果说后世的人对于官府已经够不信任了,可是时不凡对于古代的官府,那简直是不信任到了顶峰。后世那么多媒体各种渠道的监督,都难免有一大群人弄出一地鸡毛的烂事。 可是古代,那些所谓的监督,那根本是薄如纸的。甚至古代的官场监督,完全是依赖于“体制内”的监督。可是各种御史的设立的依据并非是为了百姓和法治,反而是为了维护皇权的专.制。古代的监察体系设立都是走了歪路的,并非是为了百姓服务,而是为了皇权服务的,时不凡能信任吗? 时不凡最担心的也就是古代官僚在这个社会保障面前沾染了太多的印记,这样他们很可能会把这些资金挪用甚至贪污。这个也是时不凡不支持甚至非常抗拒官府直接管理这笔资金的原因,到时候恐怕挪用起来真的是毫无顾忌的。 虽然李世民是一个明君,时不凡不会怀疑。可是明君不过是数十年的寿命,他能够保证以后吗?所以时不凡也许能够信任李世民的个人人品,可是信任不过他作为一个政治家政客的节操。在古代,挪用民生资金来给皇帝贵族享乐,那是合理合法的,好像是天经地义的。甚至李世民也都曾经为了给官员发放福利,给百姓放高利贷。所以李世民作为一个政治家那方面的节操,时不凡也信不过。 所以时不凡不打算请示李世民,直接自己自作主张,和这些京畿地带的县官们进行自行商讨,到时候各自执行行了,不要打上太多中央官府的印记,尽量避免太高层次官府的印记。至少在没有能够太多通信能力的时候,这种地方化的医疗互助,反而有助于地方监督。尤其是地方化的,这样属于地方“本位主义”,他们地方官员或者是当地势力反而会抗拒中央随便挪用。如果一旦让中央朝廷直接管理,那这样中央一声令下挪用起来那真的不用太简单。 在这方面,不如利用一下地方的“本位主义”,让他们主动去维护自己地方的利益,反而未必不是一个好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气死杜淹 “时员外郎,朝廷的关税已经改变,全国二十六座关卡都已经进行了改变,全部都按照您所制定的税制来进行了。凡是奢侈品都增税几倍,而普通物资都进行降低税赋。” 时不凡看了看这个税率,马上批示准许执行了。这个是他司门员外郎的职权,负责制定各种关口的政策,负责政策类的事务,不会负责具体执行。他现在虽然主要负责和突厥人交易,可是跟突厥人交易只是一个“差遣”而已,他的本职还是司门员外郎,并且负责关税这一块,制定关税是他的职权。何况这种给普通百姓减负,然后给那些土豪们宰肥猪,这样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何况奢侈品收取重税能够有效的遏制奢侈之风形成,这样李世民也是支持的。 时不凡签署完了这份政令之后,准备休息一下。不过,却有人开始议论。 “听说了吗?吏部的杜尚书派人去跟富平县主簿张行成索取钱财,结果被张行成臭骂了一顿。可惜了,本来富平县主簿这次是可以升迁不少的,可是居然把杜尚书给骂了,这样可真的是倒霉了。杜尚书好歹是吏部尚书,正好管着他这种六品以下的官员,怎么如此不智呢?按理说这次听说本来是想要把他从富平县调动到长安来任职,结果他居然不识趣,连一些钱都不给,反而还大骂杜尚书,这下可好了,事情难办了。” “哼,杜尚书,谁不知道他要钱啊!这个杜尚书,一直没有什么好名声的。” 时不凡无语,看来古今同理,这种机关单位里面别的东西不多,可是小道消息倒是一大堆。这个大唐的尚书省其实没有几个人的,六部一个部其实不过是不到一百个人,六部加起来从有品级的入流官员和那些不入流的书吏,不过是几百人,几百人也就是组成了最高政令执行部门尚书省了。不过这种部门,其实人数并不会太多,六部主要是负责政令的,不负责具体执行,所以人数不多的。而且唐朝的尚书省大家都是挤在一起办公,并不像是后世不同部门有着不同的办公楼。 所以这些一个部门传出消息,别的部门一个个也都听到了。 这帮家伙是在传吏部尚书杜淹的话,这个吏部尚书杜淹居然跟那些准备提拔的官员索取贿赂啊!整个长安谁不清楚,吏部尚书杜淹不但人缘差的一塌糊涂,甚至是一个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家伙。杜淹绝对是一个贪官污吏,不是什么好鸟。这个杜淹索贿,太正常了,简直是非常正常的情况。杜淹一直以来可是被人所讥讽的,因为虽然他不会提拔自己的私人,可是在每次朝廷准备提拔之前,也都会趁机去索取贿赂。如果对方愿意给贿赂,那自然是一切顺利完成。可是如果对方不给贿赂,杜淹自然也就会故意卡他,把本来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 这种情况别说古代,后世都是一大堆,古今同理罢了。能作为的不作为,还有一种是******,这些玩意其实古今同理,不会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决策权虽然不在自己手里,可是执行权却在自己手里,掌握了执行权,那是否执行,怎么执行,以什么样的方式执行,执行到什么程度,那也都是上级很难直接干涉的。这种人玩中梗阻,实在是太容易了。杜淹利用手里的权力索贿,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 “富平县,原来也就是我们后世中央老大出身的县,这个县倒是熟悉一些。他刚才说什么,富平县主簿张行成?张行成,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啊!好像是唐朝中期的一个宰相,嗯这个杜淹卡人不会卡,居然卡到了一个能人头上,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时不凡暗想。 富平县和别的县不一样,这个富平县其实是属于“京县”,这个京县地位比起别的县要高很多,地位就好比是后世北京市下属的城区,虽然人口和别的各种指标参数并不会比别的线高,可是却绝对是政治地位高很多。一个京县的主簿是八品,地位比起别的县的主簿高很多了。 “张行成,没有想到居然是趁着这股东风起来了?做了我的顺风车啊!”时不凡想。 时不凡算是明白了,这个张行成这次可是趁着时不凡这次在改革农业组织模式的情况下乘坐了顺风车跟着起来了。不过张行成这次可真的是走了运了,这次算是他运气不错,可以有资格获得了更重要的地位。 时不凡想了想,突然看到了杜淹从旁边准备走过,时不凡立马有了想法。 “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大家是否要听?”时不凡问。 “哦?时员外郎会将笑话?谁的笑话?”“是啊!没有想到时员外郎会将笑话,这个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不如说说?”…… 旁边的书吏纷纷想要打听一下,这个在朝廷中央任职可真的是有些无赖啊!有些时候在朝廷中央任职一旦闲下来了,可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完全是要等待磨洋工。何况古代的中央一层的机构部门实在是规矩太多,大家更是没有办法自己去找乐子,现在时不凡居然主动讲笑话,这样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好,我给你们讲讲啊!一天,有几只老鼠在一起比谁的胆子更大。第一只老鼠,他说他每天都要进入老鼠笼,把诱饵拿来午餐吃。第二只老鼠,他说敢把老鼠药当饭吃。至于第三只老鼠,他说他刚刚跟猫成婚!” “哈哈哈哈……” 旁边的书吏马上哈哈大笑,这个古代可没有人会去编写笑话,这个在后世非常普通的笑话,居然也都是让他们弄得哈哈大笑。不过,时不凡接下来一句话,让他们彻底笑岔气了。 “你们知道吗?第四只老鼠看着前三只老鼠如此,马上不屑的说:‘你们这帮家伙可真够无聊的,我在吏部还有几份公文没有处理完,我先去处理了。’说完,那只老鼠也就离开了现场,回到吏部去办公了。”时不凡说。 “哈哈哈哈……” 周围那些书吏顿时笑岔气了,时不凡前面那三只老鼠,不过是铺垫,最后才是最好笑的。时不凡这个最后一句,才是画龙点睛之笔,直接在这里说什么最后一只老鼠,他在吏部还有公文没有处理,要回到吏部去处理公文。这样前后对应,那不就是再说那只老鼠是吏部里面的贪官污吏,把那个贪官污吏比作一个硕鼠了吗?早在周朝时期,那在诗经里面都把贪官污吏比作硕鼠,这个可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笑话,至少在古代是如此。 至于这个笑话讽刺的是谁,那其实很简单,那也就是吏部尚书杜淹了。吏部谁不知道这个杜淹是一个贪官,提拔人的时候都是故意索贿,如果不给贿赂那他也就能卡着你,让你无法顺利完成。如果是京官还好一些,不敢做的过分了。可是如果是地方官,那真的是怎么过分怎么来。朝廷上下谁不知道这个杜淹可不是什么清廉的家伙,所以时不凡这个段子正好被弄出来,可以作为一个取笑杜淹的笑话了。 没多久,皇宫里面的三省六部也都把时不凡这个笑话给传遍了,甚至很快传出了宫外。而吏部尚书杜淹,脸色漆黑。 “混蛋,混蛋,时不凡,我跟你没完!”“时不凡,我我我我……” 杜淹真的感觉要被气疯了,虽然整个朝廷谁不知道他是一个贪官污吏,可是却没有人敢公开的骂他。哪怕李世民也都是让他当了宰相,进入了政事堂了吗?长安谁都知道他是一个贪官污吏,可是李世民只要还愿意用他,这样他也都可以稳如泰山。只要李世民不想把他拿下,这个所谓的贪污索贿,那也是“罪过”?只要朝廷局势还是这样,那李世民自然不可能撤销他的职位,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贪污。 这个杜淹可是一个隋唐时期的政治投机客,虽然人品不咋地,可是看风向却绝对是一流。他知道李世民不会为了这个所谓的贪腐也就处罚他,所以他的地位稳如泰山。因为他的地位稳如泰山,这样朝廷上下没有人敢骂他,哪怕有些背后议论,规模也都不大。 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还编写成了段子,把他比喻成为硕鼠。这样整个皇宫里面的三省,甚至内侍省和殿中省也都很快知道了这个“段子”,这个段子专门讽刺他这个吏部尚书的。这样的段子,让杜淹也都是真的愤怒了。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做法,简直是太狠了。 “父亲,这个时不凡真是岂有此理,你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杜淹儿子杜敬同怒道。 自己老爹被骂,那作为儿子的杜敬同怎么能够就这么忍气吞声?所以他直接建议自己父亲找机会收拾时不凡,何况自己父亲掌握吏部,那可是管理人事权力,这样到时候收拾时不凡不是很简单的? “哼,时不凡,我跟你没完。时不凡,我跟你没完,没完!”杜淹恶狠狠地拍桌子怒道。 “时不凡,我……我……我,呜——”杜淹突然摔倒。 “父亲,你怎么了?父亲,你怎么了?父亲……”杜敬同赶紧过来急忙问道。 很快,朝廷再次穿出一个消息,让大家震惊。 “杜尚书病了,病的不轻啊!”“是啊!听说杜尚书听了时员外郎这个笑话,马上气的晕倒了。现在御医还在抢救呢?”“不会吧,杜尚书怎么了,居然病了?”…… 至于时不凡也都无语,自己也就是一个笑话,居然杜淹如此不给力,居然马上被气晕了?而且好像还是病的不轻,这样让他也都非常无语。好歹堂堂一个尚书,一个隋唐时期混了多年的政治投机客,被人骂了也不是在一次两次,怎么会居然因为一个笑话也都被气得病了? “杜淹怎么了?”李世民问。 “皇上,杜尚书这次可是因为气急攻心,引发了他的卒中,这才……” “卒中?” 听了这话,大家都知道这次杜淹可是麻烦了。 甚至是时不凡了解了一下什么是卒中,也都说:“杜淹这次真的是麻烦了,居然是卒中了?” 卒中这个词其实是古代医学术语,如果用后世的话来说也就是“脑中风”,哪怕在后世也是一个高风险高死亡率的严重病症,如果稍有不慎那可是要丢了命的!后世都是如此,那古代这个恐怕更麻烦。脑中风这个可是几乎等于是要了杜淹的命,这样太可怕了。 “时员外郎,我听御医说,这次杜尚书可是命不久矣了。御医哪怕用尽了浑身解数,甚至各种名贵药材也都使用了,可是顶多只能够延续杜尚书几个月的命了。杜尚书也就是最后几个月了,甚至他这几个月都是要在床上躺着。”有人传来了消息,毕竟在朝廷里面可没有什么绝对的机密,何况大家都是在皇宫办公,哪怕分属不同部门,可是交流还是有的。 “这么说,杜淹还是被我给气死的?”时不凡惊讶道。 “是的,这次时员外郎可是厉害了,居然气死了堂堂一个宰相,太厉害了。” 时不凡哭笑不得,自己弄了一个段子,居然就把一个堂堂吏部尚书给气死了,这样可真的是古今奇闻了。这个杜淹当了一辈子政治投机客,可是居然最后死在了一个段子上,这样真的是“英雄”一世,最后死的却如此狗熊。 “咚咚咚咚……” 一阵惊天的鼓声响起,顿时把整个皇宫的人都给吸引了过去了。 “这个是……”有人惊讶道。 “登闻鼓,是有人敲了登闻鼓啊!”“天啊!登闻鼓,居然有人敲了登闻鼓?”“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去敲响登闻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节操太差 登闻鼓,是一种古代封建社会所采用的制度。登闻鼓其实也就是一种“直诉制度”而已。凡是百姓都可以敲击在京城首都的登闻鼓,而一旦登闻鼓被敲响了之后,按照古代的惯例,必须要临时召开一次朝会。本来唐朝是十五日一次的朝参,可是如果登闻鼓一旦被敲响,那必须要临时召开一次,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必须要尽快去朝参。当然这个登闻鼓一般是给百姓重大冤情时候才能够敲响的,一般百姓不能够随便敲响。不过,事实上绝大多数普通文化程度较低的百姓,都不知道登闻鼓这回事。 别说这年头,哪怕再过一千多年,合法利益被侵犯了之后,懂得去上访或者是去告状的普通百姓都不是很多,何况是古代呢?这个登闻鼓其实说到底还是给那些有文化的人的。在明清之前,登闻鼓的用处还是挺多的,不管是冤情还有各种事情,哪怕是对朝廷的政策有所不满,都可以去敲响登闻鼓请求反应。登闻鼓其实是一种“上访”制度。可是到了明清时期,登闻鼓被严格使用,为使用登闻鼓的人设立了各种条条框框,甚至清朝干脆设立了规矩,凡是敲响登闻鼓不论如何先打三十大板,美其名曰避免刁民随便上访。 这个其实是和后世的“截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不过古代的那帮官僚做的更无耻,更加的明目张胆。 不过,哪怕唐朝的登闻鼓,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有胆子敲响的。普通百姓甚至不知道这回事,而知道这回事的往往不是普通百姓,这样可就是有意思了。往往一次登闻鼓,那也就是一次政治斗争的开始,这下大家也都不得不重视了。 时不凡不得不去参加这次临时的朝会,他还在纳闷呢,谁这么大胆子敲这个登闻鼓。不过,当他来到了这里,马上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你为家父主持公道啊!家父杜淹,乃是大唐吏部尚书,并且是我大唐可以进入政事堂议事的宰辅。可居然就这么弄成了这样,御医都说命不久矣了,这样可真的是岂有此理。我大唐宰辅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莫大的惨剧啊!请皇上为家父做主,不然家父死不瞑目!请皇上严惩相关人员,不然我大唐威仪何存?不然人人都敢以下犯上,那我大唐将会是国将不国啊!”杜敬同悲戚的说道。 这个居然是杜敬同来了,杜敬同居然来状告时不凡,显然是要追究时不凡编段子气死杜淹的那个事情。杜淹虽然人品差,是隋唐时期著名的政治投机客,可是却不能否认他还是有几分能耐的。甚至现在做到了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地位更是尊崇。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实权之首,管官的官,自古有见官大三级的说法。朝廷里面最怕的也就是两个部门,一个是吏部,管戴帽子,一个是御史,管摘帽子的。所以别得罪这两个部门的人,这个是很多官员都明白的。 这次时不凡把吏部尚书杜淹给气死了,这个其实不少人心里也都非常高兴呢!杜淹的节操太差,完全是一个毫无忠诚毫无品德的政治投机客,很多人都看不起他。而且还是贪污受贿,还主动索贿,这样更是让很多人都看不起他。如果不是李世民想要杜淹这个名声奇臭无比的人来管理吏部,那他也都不会逍遥到今天。 时不凡猜测为什么李世民要让杜淹来管理吏部,其实其一乃是杜淹确实有几分识人之明,这个倒也是无法否认的。是否是清官和是否有能力,并不是划等号的。反而贪官绝大多数是有能力的,清官未必有能力。这个世界上“又红又专”的人太少了,所以杜淹固然贪腐,固然节操差,可是识人之明却还是有的。 可是他节操太差,哪怕他提拔了官员,别的官员也都同样看不起他。 时不凡猜测李世民之所以愿意用杜淹担任这个吏部尚书,其实是有着其中的政治智慧的。杜淹有识人之明,是一个吏部尚书的合适人选。可是他另一方面,却贪腐严重,这样反而大大的打击他的人格魅力。这种贪官,其实很容易整死的,并不困难。 自古以来贪官易倒,可是权臣却很难清理。那些依靠能力和个人魅力掌握兵权和政权的人,往往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他们要么是成功的夺权成为一把手,要么也是原先的皇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拾他们,并且除掉了这些人之后,变动也都很大,朝野反响巨大。 可是贪官不同,贪官虽然卖官卖爵,可是这个也只是一锤子买卖而已。我给你钱,你给我官,这样双方互不相欠。甚至这种卖官卖爵的行为,还会被那些“买主”看不起。双方都是权钱交易,自然不会有谁欠谁的人情的说法。而一旦交易完成,大家互不相欠,哪怕是“买方”同样也都没有必要去做他的党羽了。 所以贪官表面上看起来权势滔天,可是他同样被很多人看不起,包括那些和他有权钱交易的人看不起。所以古代封建时期的那些贪官们,包括清朝的那个号称权势熏天的和胖子,不也是一道命令就给宰了?那些贪官污吏,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们,包括那些“买主”。一旦他们倒霉了,别人只是会趁机落井下石,不会帮你。只要老大能够安抚一下,表明既往不咎,那那些过去的“买主”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的。 “杜淹果然是吏部尚书的最好人选呢,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节操太差。他有识人之明,可是个人节操太差,甚至贪污索贿,这样的人肯定是被人看不起的。李世民一方面用他的那个识人之明来进行选拔官员,可是他的节操和他的受贿索贿的行为,却足以让很多人看不起他。别人都看不起他,哪怕他提拔了人,别人同样也都不会因此感激他,反而会看不起他。这样杜淹是无法有足够党羽的,杜淹这种人注定是孤臣,没有任何党羽可以依靠,皇帝一道命令,那绝对是墙倒众人推,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杜淹其实是最合适的吏部尚书人选,让他负责吏部那可是封建时期最大的政治智慧啊!李世民也许就是因为想要如此,才会让他这个贪官污吏去当吏部尚书,这样既不会形成庞大党羽,也都可以获得提拔很多真正有能力的人才。”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大概明白李世民为什么要让杜淹担任这个吏部尚书,甚至朝廷上下都是在议论杜淹这个贪官污吏,不过李世民还是好像睁眼瞎没有看到一样。那是因为除了杜淹,别的人当吏部尚书都不太合适,或者说是总之没有杜淹合适。所以杜淹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才是杜淹能够当吏部尚书的原因。在封建时代,贪官污吏掌握吏部,其实是皇帝最放心的。反而是清正廉明的好官能臣掌握吏部,那皇帝才不放心呢!这帮家伙人格魅力太大,到时候很容易形成一群党羽,成为权臣。所以时不凡清楚杜淹能够被李世民任命为吏部尚书的原因,多半也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贪官污吏,这才会让他去掌握吏部,别人哪怕升官了也都看不起这个家伙,自然是最安全的,不会成为他的党羽的。 “皇上,家父冤啊!请皇上严惩时不凡,不然我大唐的威仪何在?”杜敬同悲愤的说。 杜敬同他不就是靠这一个老爹吗?如果没有杜淹,那这样他们杜淹后代可是要混不出头了。杜淹和杜如晦的关系那叫一个糟糕,杜淹的节操就连身为侄儿的杜如晦都看不起。何况杜淹当时可是跟王世充进谗,搞死了杜如晦的兄长,这样杜如晦绝对是恨死他了。杜淹如果死了,那杜如晦不但不会说不定有机会还要去烧香拜佛的感激佛爷把杜淹给搞死了。这次,说不定杜如晦心里面偷着乐,终于杜淹这个老瘪犊子要死了。 杜敬同同时对周围的各位大臣也都纷纷请求说:“各位,家父乃是当朝宰辅,他居然都被这么给活生生气死,这样成何体统啊?请各位帮助家父主持公道啊?” 不过杜如晦面无表情,不过嘴边那一丝丝冷笑却出卖了杜如晦,他显然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至于房玄龄,一副关他屁事的表情,显然没有为杜淹出头的想法。长孙无忌更不用说了,长孙无忌跟杜淹的矛盾也都不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这下朝廷三巨头也都装作没事人一样,好像没有为杜淹出头的想法。这样杜敬同大为着急,这次朝廷三巨头居然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这样让杜敬同真的感觉麻烦了。过去他爹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别人哪里会如此对待他?现在他爹倒了,眼看命不久矣了,大家都看不起他了。果然是墙倒众人推,谁让杜淹节操太差,不但做了一个政治投机客,还受贿索贿啊,这样的行为太掉节操了,谁会看得起他啊! “皇上,请你为家父主持公道啊!我要状告时不凡,请皇上严惩时不凡!”杜敬同指着时不凡怒道。 李世民终于漫不经心的问:“时不凡,你有什么好说的?” 时不凡主动出来,说:“皇上,我冤枉啊!这个杜敬同完全是无理取闹,请皇上治他随便敲击登闻鼓,扰乱朝廷各位大臣办公的相关罪名。我大唐文武百官本来都是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忙着为皇上尽忠,为百姓服务。如果耽误一天,那朝廷大事如何解决?天下万民的民生安稳如何解决?那这个得耽误多少事情?这种无理取闹之人,必须要严惩。不然以后谁都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来敲响这个登闻鼓,那我大唐还如何办事了?这样以后每天登闻鼓不绝,那还用不用做事了?所以凡是为了这种无理取闹的小事情,就耽误了整个长安所有京官的事务,这样必须要严惩。” 其实一般人认为登闻鼓是好事,应该鼓励百姓去敲响。可是事实上从成本来说,其实还是非常吃亏的。一旦登闻鼓被敲响,那整个京城所有关于都要过来参加临时朝会,那这样多耽误事情。所以一般小事情,其实时不凡也不赞同去随便敲响这个登闻鼓。 当然,其实只要别的监察制度能够相应的完善,那其实也不是不能够把问题解决在地方甚至是基层,不用闹到中央这一级。 可是时不凡知道在古代永远不可能有完善的监察制度,这个是在古代无解的。古代的监察制度是为了维护皇权而存在的,他们只是对于皇权负责,不会对百姓负责。所以当皇帝如果喜欢用贪官污吏,那他们这些监察官员是非常无力的。因为古代的监察核心不是为了维护民权,而是为了维护皇权,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同样也是古代法治和后世法治的最大区别,区别在于立法权的归属而已。 “皇上,时不凡编造家父的笑话,这样把家父气倒了,这个真的是罪大恶极。时不凡编造如此笑话,那不是在辱骂家父吗?所以,家父现在落到如此境地,那都是时不凡在辱骂家父,所以请皇上严惩时不凡,不然我大唐宰辅都无法能够安稳,那天下如何安稳呢?”杜敬同赶紧喊道,显然是要使劲扣帽子了。 时不凡同样回答,说:“皇上,我什么时候编造杜尚书的笑话了?如果随便乱说,我可是要告你一个诬告反坐啊!” “你还敢说没有,如果不是你编造的笑话,那家父为何会气得快要死了?家父都是被你气死的。”杜敬同一副怒火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如果可能要把时不凡给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拆得一手好桥 对于这个杜敬同来说,杜淹是他们家未来的希望,所以如果杜淹死了他们未来也都没有希望了。而断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何况这次可真的是杀人父母了,两个父母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杜敬同可是把时不凡给恨死了,不过时不凡心里也无语,他真的不知道杜淹居然是有心脑血管疾病了。虽然原先历史上说杜淹是在贞观二年去世,而其实病逝。可是什么病,历史上没有相应记载啊!可是时不凡猜测估计是什么刺激,结果心脑血管疾病了。而在这个时空,时不凡提前激发了这个杜淹的心脑血管疾病,最后弄出了一个脑卒中,这样才是麻烦的。整个朝廷上下都认为是时不凡把杜淹给气死了,这样杜敬同能不仇恨时不凡吗?不但杀了他爹,还断了他们家未来的前途,这样当然非常可恨了。 所以现在这个杜敬同一副要把时不凡吃了的样子,不过时不凡却并不紧张,反而非常平淡。 “杜敬同,你还敢说你不是诬告。当时我那句话指明是杜尚书了?我那个笑话,只是讽刺某些吏部官员是一个硕鼠,我什么时候说杜尚书是一个硕鼠了?我指名道姓了吗?我只是说那只硕鼠在吏部还有一些公文处置,我根本没有指名道姓,更没有说任何官职名称。也许我只是说吏部一个小小的书吏,可是你父亲对号入座干什么?”时不凡回答。 “是啊!时员外郎只是提到了吏部,没有具体指名道姓是谁啊!”“是啊!时员外郎甚至连具体职位是什么都没有提到,所以他怎么可能辱骂杜尚书?”“没错没错,时曹长何曾指名道姓说是杜尚书了?”…… 大家纷纷为时不凡说话了,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个杜淹可是一个贪官污吏,到处索贿,这样谁不恨他?这种认识不得人心的,大家也都对于这个杜淹非常不满,这样这时候被气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心里面偷笑呢!这个时候帮助时不凡说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那个杜淹死了,他们才不会同情呢!这种贪官污吏,哪怕是朝廷内部的官员同样看不起他们,自然不会同情他们的。何况时不凡虽然讽刺杜淹,可是那个笑话却根本没有提到过任何一个人呢。只是说吏部的某些人,是一只老鼠而已。 所以,杜淹的气得生病了,跟时不凡毫无关系啊! “胡说,时不凡明明是在明里暗里的讽刺家父,请皇上治罪啊!”杜敬同再次怒道。 时不凡无所谓的说:“皇上,我不过是在讽刺吏部某些贪官污吏,可是杜尚书为何会如此对号入座啊?所以,难道杜尚书是贪官污吏吗?哦,我讽刺吏部的贪官污吏,结果杜尚书却对号入座,那是不是在说明杜尚书是贪官污吏呢?” “还有,杜敬同杜公子,你说我讽刺令尊。那我讽刺贪官成为了讽刺令尊,那这样是不是在说明令尊也就是一个贪官污吏?好吧,这样吧,如果你敢承认令尊是贪官污吏,敢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令尊是贪官污吏,那我也就俯首认罪。” “哈哈哈哈……” 周围不少武将无节操的开始大声笑话了,这个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杜淹可出了名的贪腐,可是李世民一直罩着他,大家也都没有任何办法。当然,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绝对不能够承认啊!如果当着大家对面承认了是贪官污吏,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杜敬同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虽然他明知道时不凡讽刺的是杜淹,可是杜敬同哪里敢当场承认自己父亲是贪官污吏?一旦承认了自己是贪官污吏,那到时候被笑话的是他爹杜淹,而时不凡反而成了“正面人物”了。气死贪官,这个可是多么经典的历史剧本,能够流传最少几百年的经典剧本。所以杜敬同不能够承认自己老子是贪官,不然得到好名声的是时不凡,他有什么理由来追究时不凡的责任? 所以现在杜敬同尴尬了,想要证明时不凡气死他父亲杜淹,那也就是必须要证明杜淹是贪官。可是如果一旦证明杜淹是贪官,那这样可真的是要遗臭万年,获得好名声的是时不凡,杜淹成为了历史小丑。甚至如果传出去,时不凡气死贪官,那当然不能够被处罚,那这个可是功臣,谁敢惩罚他? 这样杜敬同可真的尴尬无比,这次杜敬同可是真的理屈词穷了。这个根本无法证明的,想哟啊证明时不凡气死杜淹那反而同样证明了杜淹是贪官。可是想要保全自己父亲的名声,那这样必然不能够追究时不凡的责任,这样怎么选择多是非常困难的。一个是报仇,一个是自己父亲的身后之名,这样都是难以选择的。哪怕杜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寿命而已,这个时候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父亲身后名声。 一旦自己父亲被打成了贪官污吏,那以后自己肯定没有半点前途,那个时候说不定自己父亲的爵位都要被收回。想到了这里,杜敬同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皇上,我误会时员外郎了,我听信了流言,所以这才误以为时员外郎气死了家父。这才会如此生气,我这次敲击登闻鼓,实在是一时冲动,请皇上勿怪!”杜敬同说。 李世民点头说:“好,念你父亲病重,伤心迷了心智,那朕也就不追究了。像是杜淹这种能臣,为了我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等下朕亲自去探望他,像是他这种功臣,理应追赠尚书右仆射啊!” 听了李世民这话,杜敬同眼前一黑,当场晕倒了过去,这个是被吓晕了。 “杜淹,完了,这次杜淹死定了!”时不凡想道。 而周围的所有大臣,也都知道这次杜淹死定了,哪怕不病死也要“病死”了。因为很多人以为皇帝去看望生病的臣子是好事,可是这个未必是好事啊!往往皇帝去臣子家里探望臣子,那臣子是莫大的恩宠,莫大的荣耀。所以皇帝是否去看望臣子,是非常有讲究的。只有在确定臣子是无法抢救回来之后,那才会去看望臣子,因为只有必死的人才能承受如此“大恩”。一般哪怕皇帝去看望的臣子,如果他不死也都不行了,到时候皇帝的脸面往哪放? 李世民这个时候去看望杜淹,那绝对是要搞死杜淹了。如果杜淹不死,那接下来李世民的脸面往哪放?如果杜淹病情好转,按杜淹也要自己想办法主动“病死”,不然他真的不用混了。这个李世民够狠的,居然直接用这一招逼死了杜淹。 “李世民果然拆的一手好桥,杜淹已经没有用了,这个时候杜淹能够提拔的人才几乎都被提拔起来了。何况现在大唐已经走入了正轨,短时间之内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变动。这样杜淹这个过度人选也都可以结束了他的历史使命,而这个时候杜淹生病了,那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先不说杜淹会不会就此病死,可是李世民主动去探望,那杜淹不死也要死了。不然如果皇帝探望之后还不死,那这样可是活生生的打了皇帝的脸面,他将来会彻底完了。” “再加上后面李世民还追赠尚书右仆射,那意味着必死无疑。追赠只是给死人的,如果活人是不可能追赠的。按照中国的传统,活人只要还有一口气,那也都是不能追授荣誉的。可是李世民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要追赠杜淹尚书右仆射,那可真的是要打定决心搞死杜淹了。这次杜淹不死也要死,所以杜淹完了。” 杜敬同刚才也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他知道李世民可是要搞死自己父亲,自己父亲这次不死也得死了,所以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 “李世民这次过河拆桥的手段,实在是太精妙了。抓住的时机很好,杜淹病了,这个时候去看望臣子。这样不但可以体现出皇帝重视臣子的想法,可是按照规则如果皇帝看望了臣子,那几乎是必死无疑的。甚至李世民在这个时候连‘追赠尚书仆射’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那意味着杜淹这次必须要死了,不死对不起皇帝的恩德了。杜淹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他这个贪官污吏掌管的吏部,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接下来可以换人了。对于这种结束了历史使命的人,除了去地狱还有别的地方吗?” “何况杜淹也不是什么好鸟,继续留着他反而会成为祸害。李世民不喜欢杜淹,甚至整个朝廷没有人会喜欢杜淹这种墙头草。墙头草也就罢了,还一个贪官污吏,这样的人正直的官员敌视他,哪怕是跟他买官的人也都会看不起他,这样的人死了也就白死。反正他的历史使命已经结束了,不尽快过河拆桥,还留着他浪费粮食啊?李世民这次过河拆桥的手段,简直是恰到好处,不但不会引起后世史书的抨击,反而会认为他是一个好皇帝,甚至能够体谅功臣,追赠功臣呢!可是这个李世民居然是在杜淹活着的时候就给了追赠,这样他不死也要死了。这个手段和机会抓的很好,简直是无懈可击。” “不过,既然过河,当然要拆桥了。不然如果不拆桥,留着这个杜淹也都没有任何用处的。” 时不凡知道杜淹必死无疑,而区别在于杜淹怎么死。这次杜淹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死了之后还可以获得一个比较可以的身后名。不然如果是到时候被皇帝下令立威杀死,那这样他可是连身后名声都要毁于一旦了。这次他病的好,说不定杜淹死了还是要感谢时不凡呢,因为如果不是时不凡把他给气得病了,那恐怕李世民还没有这个机会把他给“追赠”了。这样算是保全了杜淹的身后名声,他以后至少不会被把那些贪污索贿的事情记载到历史书里面。哪怕要记载,也只是记载一句杜淹无清廉之名声而已,不会太过于追究他生前那些具体的事情了。对于他的罪过可以用春秋笔法来带过,不会有太多的详细记载。 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杜淹属于那种过河拆桥是必然的人,杜淹这种有能力没有忠诚更没有人品的家伙,只能够利用不能够重用。虽然就好比企业临时缺人,可以让他来挑大梁。可是一旦企业转危为安了,那也就是要过河拆桥的时候了。时不凡作为工商管理硕士,如果连这个都看不透,那他真的是回去重修了。现代创业者的本质也就是过河拆桥,不把那些老员工给拆了,那如何把企业发展起来?别说一个个国家,企业都是如此啊!在一个知识很快的时代,不把那些功臣给清理出去,那企业根本没有任何发展前途。 所以杜淹这种人品差,人缘差,节操更糟糕的人,不尽快收拾了难道还等他继续祸害吗? 很快,杜敬同在御医的抢救之下醒了过来,直接对时不凡恶狠狠的骂道:“时不凡,我杜敬同这辈子,跟你不共戴天!” 杜敬同虽然恨死了李世民,可是却不敢当着皇帝面前去骂。他不敢恨皇帝,自然把对于李世民的仇恨转移到了时不凡身上,这样时不凡也就算是替李世民背黑锅了。 时不凡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李世民,然后心里骂道:“李世民啊,你居然再次让我背了黑锅。难道把杜淹搞死,你没有好处吗?现在你过河拆桥,我来背黑锅,合着我这辈子背锅也太多了吧?何况背了这种黑锅,我也没有好处,这个黑锅背得不要不要的。真是的,李世民,你要过河拆桥,可是想要留下好名声,真是死要面子!怪不得说你篡改历史呢,原来死要面子到了这个程度。都说篡改历史的人,都是死要面子的人,你也是最要面子的了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审计使张行成 杜敬同把时不凡给恨死了,反正时不凡也不在意。因为时不凡知道自己已经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了。反正他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人在官场混,哪里有不得罪人的。如果彻底不得罪人,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反正杜淹已经是一直死老虎了,必死无疑,所以时不凡并不担心杜淹的儿子杜敬同能够做出什么玩意的业绩。时不凡非常清楚,杜敬同在李世民心里面的地位远不如自己,那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杜淹这个老瘪犊子可是到处得罪人,节操也是出了名的差,哪怕杜家的人都看不上他,甚至是仇恨他,所以连累了儿子是一定的。杜敬同成不了大器,时不凡丝毫不会担心。 “皇上,我这次听闻杜淹在给富平县主簿张行成在提升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引起了张行成的不满。而我查看了张行成的履历,发现他是一个非常精通于理财之人。我同样身为精通于理财之人,所以我对于张行成非常的在意,特此希望皇上能够予以重用。”时不凡主动推荐说。 时不凡去查阅了一下这个张行成的履历,果然也是不错的。从小是一个寒门出身,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是“受苦”,是寒门中的寒门了,比起时不凡的出身还低不少。不过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够跟着一个名师学习,算是有了不少的文化基础。不过这个世界上虽然士族占据了主流,可是总会有一两个运气好的人有机会往上爬,这个是正常的。张行成后来一直努力读书,后来在隋朝为官。接着成为了王世充的所谓郑国度支尚书。那个时候的度支尚书地位也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按照级别和当时杜淹在王世充手下是一样的。 不过这个张行成来到了大唐这里,运气却不咋地。从户部尚书直接一下子被贬低到了一个九品小官,后来通过科举进入了大唐,成为了陈仓县尉。这个张行成说来也巧合,居然是刘仁轨的前任,刘仁轨当时的陈仓县尉也就是接任他的职位了。同一个位置,连续两个人当了宰相,这个就好比后世某个县公安局的局长连续两任未来都当了国家领导人,这样绝对是一个非常能吹的事情。张行成现在是富平县主簿,这次本来借助东风应该可以回到长安任职的,可是这个杜淹居然索贿,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杜淹索贿,是不是他当时和张行成有什么矛盾?”时不凡心里也都在猜疑,因为当时张行成和杜淹同样在王世充手下为官,级别甚至都是一样的,有矛盾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以杜淹那个节操奇差的人品,到处得罪人也有可能,说不定还是故意索贿,然后故意找理由卡他呢! 不过,李世民却突然也都回答:“张行成,朕记得当年是王世充的度支尚书,也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是吗?” “是的,张行成曾经在不少的位置上锻炼过,甚至主要以财税之类的岗位任职。从低级的计吏到高层的户部尚书,那也都是在不少财税岗位上任职过。而现在担任富平县主簿,同样分管财税一块,所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财税人才。所以臣提议让他来长安负责财税之事。”时不凡说。 时不凡推荐这个张行成,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张行成出身贫寒,甚至连时不凡都不如,是寒门中的寒门了。而这种人绝对是时不凡重要的潜在盟友,尤其是过去他曾经担任过王世充的度支尚书,甚至后来在贞观末期成为了大唐的宰相,那足以说明他不但有能力,还是很会做官。这种人出身阶级和时不凡相同,甚至还要更低,并且它是刘仁轨的前任,刘仁轨都和时不凡交情不错,这个张行成目前也是可以重用的。再加上时不凡当时制定了这个合作社模式,这个张行成身为富平县主簿,那其实也是时不凡的合作社模式的受益者,是同样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这样的情况之下时不凡如果再次举荐他,这样他肯定会跟时不凡有着巨大的好感,完全是可以结为“朋党”的基础。所以时不凡当然要推荐了,这种天然的潜在盟友,那不推荐干什么?必须要推荐,争取把“潜在盟友”变成事实上的盟友,这样才是自己进步的重要手段。 不过既然时不凡赞同,那作为“逢时必反”的陈康马上说:“皇上,目前朝廷户部没有足够的官职,如何能够调动回来。” “皇上,我有办法,不如设立一个审计使的差遣,负责审计朝廷九卿五监的支出,以为朝廷节流,避免不必要的花费。”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李世民好像明白了什么,时不凡说的这个设立审计使的职位,其实是在侵吞刑部的职权。刑部下属有一个部门叫做“比部”,是负责朝廷各部门审计的职责。可是时不凡这个时候居然要设立审计使,负责审计九卿五监的财务花费,这样这个审计使其实是一个差遣,并非是正式官职。 李世民知道自己想要架空士族,那首先要逐步突破三省六部的官职体系,通过设立各种“差遣”等等令外之官来架空三省六部,这样才是夺回皇权的最重要手段。李世民当时已经开始打算如此了,自从在大唐钱庄联合会里面设立了钱监使,到后来的天下十道的采访使,这个都是临时差遣。现在设立一个审计使,那意味着开始把六部的职权逐步侵吞了。 陈康接着说:“皇上,不行,既然已经设立了比部,那何必要设立这个审计使呢?” “呵呵,朕不过是临时设立一个,不用多心!只是临时差遣,不用多心啊!这次只是朕不太放心而已,希望让审计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大唐朝廷,容不下任何贪官污吏,所以还请必须要严查。”李世民笑呵呵说道。 时不凡明显知道李世民这个笑容是非常奸诈的,他这个“临时”到底要“临时”到什么时候,这样可就难说了。这个世界上太多“临时”的官职最后逐步也都制度化了,反而成为了正式官职,这样可想而知这个临时完全是根据时局需要的。李世民知道通过设立各种差遣来侵吞各种六部职权,对于李世民有帮助。他这个不过是一个叫借口而已,可是一旦官职设立了,那想要裁撤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不过这次房玄龄倒也是没有反对,他不认为一个负责审计的官职能够有什么用,而且这个不过是一个临时的差遣,房玄龄和杜如晦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临时的差遣未来会有如此巨大的发展。房玄龄和杜如晦固然是聪明人,可是他们却缺乏对于未来的预测。虽然时不凡不赞同认为古代人是傻子,可是同样也都不会认为古代人是聪明过头的神人。古代人他们也同样只是人,不是神,无法预测到未来发展。甚至一个人能够预测到未来几十年的发展,那已经是经天纬地的大才了,至于说预测一百多年之后的世界,那绝对是扯淡。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都明显无法预测到其实在未来几十年之后,各种差遣的“令外之官”已经侵吞了各种正式官职的权力,甚至到了安史之乱之后达到了巅峰,各种非在编的官职却把那些正式官职都给吞并了,反而正式官职成了“加衔”。 很快,李世民下达了制书,设立了审计使一职,由张行成来负责担任。这个审计使负责朝廷九卿五监各部门的审计事务,审计各种花费是否浪费。这样让九卿五监各种官员也都纷纷鸭梨山大,尤其是这种九卿五监的部门属于事务部门,事务部门有太多油水了。也许政务部门权力大可是油水少,反而是事务部门虽然权力不大,可是掌握了执行权,油水还是不少的。这个从中有不少浪费的环节,甚至这些各种环节也都是贪污腐败的重灾区。 时不凡绝对不会认为唐朝的官员就这么清廉,哪怕后世那么多监督体系都是这么多贪官污吏,何况是古代这种纸糊一样的监督体系。也许中高层的官员有爵位,所以收入很高不用贪污腐败,可是在基层那些官员收入相对较低,又没有爵位,这样在这种纸糊一样的监督体系之下,那他们不贪污腐败,这个时不凡绝对不信。 所以在场的九卿五监的官员一个个也都是脸色不太好,尤其是那些屁股上不干净的家伙,脸色更是难看。谁知道这次审计使会不会是要掀起一次反贪风暴,他们也都猜测不清楚这个李世民到底是在搞什么。 不过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是神经过敏了,李世民这次只是想要侵吞刑部下属的比部的职权,并非是要真的搞一次反贪风暴。不过,事情也许也都不会有这么简单的。 “皇上,既然审计使设立了,那自然不能够就这么让他来当这个光杆将军啊!所以我建议不如从户部和刑部各自抽调一些老于财务的税吏去审计使下属,甚至可以从基层税吏直接抽调一批,这样可以保证审计使的审计能够开展。”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话可说真的够狠,直接要让这个审计使变成了一个有实权的职位,并且是形成一个部门,而并非是过去那种只是一个人而已。这样一旦有了直属属下,形成了一个部门,那想要裁撤也都很难了,几乎不可能了。别以为裁撤一个部门是那么简单的,因为裁撤一个部门下属一大堆人员要进行安置。整个依附于这个部门体系的人都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部门天然的也就是一个利益集团,如果裁撤了之后那他们可是要跟你拼命的。断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那到时候可是天怒人怨,那才是麻烦的。所以时不凡要求抽调一批人,哪怕只是一些税吏,那一旦形成了一个部门,以后想要裁撤阻力大很多了。这个部门的人天然会维护自己部门的利益,这个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做法,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把这个审计使给部门化。 李世民很快同意了,说:“好,以后这个审计使直接直属于朕,听命于朕。从京畿各县抽调一些有经验的税吏过来任职。”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显然感觉这个抽调税吏的事情不太妥当。不过以房玄龄这个唐朝时期的见识,思维还是停留在唐朝初期,无法预测到未来的情况。他还是的下意识的把这个当做了一个临时差遣,所以没有开口反对了。何况他也只是把这个审计使当做了一个皇帝想要临时******的一个手段,并不会当真的。房玄龄还是有些天真,认为一旦事情结束了之后,审计使必然会被裁撤,自然不会继续开口反对了。 别的士族官员同样是如此,他们目前都无法预测到李世民和时不凡的计划,通过设立这种令外之官来架空三省六部,那这样对于士族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等他们真正反应过来之后,那个时候已经是无可奈何。 房玄龄虽然擅长于谋划,杜如晦虽然擅长于决断,可是这两者必须要在足够信息的支撑才能够做到的。时不凡虽然自认为不如他们聪明,可是时不凡掌握的“信息”却远比他们多了无数倍。作为穿越者虽然未必比古代人聪明,不过在掌握的信息方面却远远把古代人甩在了后面。房玄龄和杜如晦掌握的信息都远比时不凡和李世民少很多,这样他们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做到有效的判断了,等他们吃亏了之后才会真正意识到时不凡的坑人手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从头再来 长安西门,一辆马车从长安西门外走了进来,马车上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旁边还有他的妻儿,他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却亲自当一个车夫。而他身上的衣着非常的普通,完全不像是一个官员,不过他就是官员,不过是一个小官而已。 “父亲,这次朝廷让你回来担任这个审计使,不知道是什么官。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这个审计使的官职呢?”他儿子问。 那个中年人回答:“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新设立的一个差遣,我的本官还没有确定。” 所谓本官并非是那种自称的“本官”,在古代的官场术语里面“本官”是指真正的职位,而并非是那种临时被派出去执行某个任务的身份。也就是正式的官职,是代表了你的个人组织关系被放在了哪里。 “本官都没有确定,那这个审计使有什么用?”他儿子显然不太满意。 “朝廷有令,我也就不得不从了!” 他儿子最后抱怨说:“父亲,你从前隋也就开始任职,年轻之时师从名士,后来更是举孝廉为官。接着更是担任了王世充的度支尚书,可是王世充投降之后大唐朝廷只是给了你一个县尉而已。以父亲你的能耐,怎么可能也就是一个县尉呢?这次好不容易获得主簿,并且借助了时员外郎的东风一路直升,可是那个杜淹居然趁机敲诈勒索。还不是当时父亲在王世充手下,跟杜淹有矛盾吗?要说当年其实父亲你在王世充手下地位也都不比杜淹低多少,可是现在杜淹成了吏部尚书,可是父亲你不过是……” 张行成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自己这四十年以来的人生经历,也都不由陷入了苦笑。自己四十岁了,现在还是一个八品小官,这个也许在后世不是什么奇怪的。可是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很难有所进步了。哪怕在后世一个四十岁才是副处级,那前途也都比较渺茫了,何况是古代这个人均寿命不长的时代呢?张行成这辈子也算是大起大落了,从小跟着名师学习,后来隋朝举孝廉之后成为了隋朝的官员。接着投靠王世充,一路高升成了度支尚书,总管全国财政。可是后来王世充投降,和他关系不好的杜淹都被重用,他却被一路打入了谷底,也就是一个九品县尉打法了他。谁让他背后没有人,杜淹哪怕做人再差,那也是京兆杜家的人,背景高深。 虽然张行成自称是中山张氏,是西汉丞相张苍的后人。可是这个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哪怕是真的那又如何,早在他之前的很多代,早就已经没落了,没有人会认可他们了。这个世界也就是非常现实的,谁会管你一个没落之人的结果,根红顶白是肯定的。张行成靠着这个一路走到了度支尚书的顶级高位,可是再次被打入了谷底,成了一个县尉。不过后来虽然有些起色,成为了京县主簿,甚至借用了时不凡的这个东风可以借机升迁。不过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走到巅峰了,这次来到了长安任职,不知道是福是祸了。不过,好歹是回到了长安,能够成为京官了,发展前途和地方官完全不一样。 “前面是张行成张主簿吗?”一个声音问道。 张行成主动问:“我是张行成,我记得我在长安没有熟人啊?” “是我们是时曹长请你,请你去秦氏酒楼一叙!” 张行成激动的问:“是时不凡?” “是的!” “没有想到时员外郎看得起我,那我也就去见见他!”张行成回答。 张行成来到了秦氏酒楼,直接带着家人走到了上面,而时不凡和刘仁轨主动过来迎接。 “张主簿,欢迎啊!这位我想你认识吧?不用我介绍了吧?”时不凡指着刘仁轨问。 张行成主动说:“听说是刘县丞,当年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张行成是刘仁轨的前任,刘仁轨当时接任陈仓县尉的时候,也就是和张行成交接的,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好了,既然都不是外人,大家入座吧!”时不凡说。 张行成的两个儿子好奇的看着时不凡,因为时不凡这个年龄比他们还小几岁的男人,居然也都是朝廷六品高官了,这个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两位是令公子吧?”时不凡问。 “嗯,洛客、梁客,见过时曹长。时曹长年轻有为,是我大唐栋梁,年纪轻轻也就是朝廷的六品官,前途不可限量啊!”张行成说。 张梁客不服气的说:“父亲,你当年还是度支尚书呢!” 显然张梁客是非常不甘心的,一个年龄还没有自己大的人,居然都是六品官了。过去自己爹是王世充手下的度支尚书,哪一个不是人人捧着的?而从高峰跌落到了低谷,甚至一个县的县令都敢对他爹吆五喝六的,这样让张梁客非常不甘心。现在看到了一个没有自己大的年轻人居然都骑在了父亲头上,甚至用的语气明显是自己长辈的态度,让他非常的不高雄,他难免想要为自己父亲找回一些面子。 张行成赶紧阻止说:“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我不过是一个前途未卜之人,哪里敢说什么?何况这次还是多亏了时曹长的举荐,我才能够回到长安。不然真的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看不起时曹长?这次时曹长是我的恩人,对我可是有知遇之恩。这次在富平县采用了时曹长的生产方法,这样我才有这个升迁机会。而如果不是时曹长举荐,那这次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回到长安任职。可是你们居然还如此看不起时曹长,那真的是岂有此理。梁客,你还不给时曹长道歉?不然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张家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那如何立足于天地间?” 张梁客准备给时不凡道歉的时候,时不凡却制止了,说:“张主簿,不用了。不过,张主簿,看你语气也都颇有几分得过且过的样子,难道你现在难道已经失去了斗志了吗?你过去是度支尚书,可是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簿,难道你失去了未来的斗志了?” “当年年轻之时,我自然有斗志。可是世道艰难,天下大乱,我也是几次起落了,现在只是想要安稳一些好了!”张行成回答。 时不凡指了指张行成的妻子,还有他的两个儿子,说:“张主簿,难道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平淡?你今年不过是四十岁,四十岁那又如何?只要能抓住机会,那谁不是有机会的?你以为你四十岁那又如何,四十岁照样能有所成就。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当年我跟孔颖达孔学士说过,他今年哪怕年龄再大,那又能够如何?年龄不是阻碍人奋斗的原因,难道你希望你的儿子以后就这么跟着你没落吗?如若你不再继续抓紧时间奋斗,那这样以后还有什么希望?四十岁不奋斗,那难道五十岁就能够天上掉馅饼成功吗?不去拼搏,那永远不会成功。” “所以,你看看你妻儿期盼的目光,他们都依靠着你。你是他们的一家之主,如果你都失去了奋斗之心,那如何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如何能够打拼出一片天下,去封妻荫子?你四十岁又如何,四十岁不奋斗,那明年四十一,时间不会倒流。时间不倒流,那你今天是在这里浪费,那明天还是浪费,你为什么不尝试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呢?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应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这样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人生的理想而奋斗。'' 当时不凡直接抄袭了后世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那句名言,让张行成也都双目放光。张行成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多么愚蠢,今年四十岁那又如何,四十岁还可以有机会的。难道今年不去奋斗,那时间同样会过去。不管你做什么,哪怕你什么都不做,那人生的时间同样会继续流逝。时间流逝不可回头,那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不是虚度年华吗?他哪怕四十岁那又如何,如果剩下半生什么都不做,那最后还是会消逝。可是做了,那不管是否能够成功,那总之都为了自己的理想都为了自己的后代拼搏过。不管能不能成功,那总之也多是奋斗过了,自然无悔于自己这一辈子。 “张主簿,你难道认为过去身为堂堂度支尚书,所以感觉跌落了,就受不了了吗?既然跌落了,那大不了也就爬起来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跌落了,又不是不能够怕起来。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爬起来,不用在意什么。我今天特波尔创作了一首歌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体会一下。” 时不凡接着开始清唱出了一首后世都颇有名气的一首歌曲。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刘仁轨和张行成听到了这首歌,也都感觉非常奇怪,这个歌曲风格是唐朝根本没有的,甚至如此“白话文”的歌曲,这样是古代都没有听说过的。不过唱到了后来,那顿时让张行成也都是热泪盈眶。 张行成感觉这首歌不就是在说他啊,奋斗了半生,几乎是从巅峰跌落。从度支尚书跌落成为一个九品县尉,让他几乎失去了信心。奋斗了半生的东西,突然就这么彻底消失。不过这首歌曲简直是说得太像他了,昨日所有的荣誉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忆。 可是接着却再次同样说要再次走风雨,为了他的亲人儿子,自然要拼了命的奋斗。让四十岁的张行成也都感觉万分的激动,这样让他非常的心潮澎湃。 “时曹长,你说得对,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做事,我不信以我的能耐,我不能够再次走到巅峰。我相信,我还是能够有再次起来的那一天。前半生我也都过了,我都能够起来了,那我后半生不是应该更容易吗?接下来半辈子哪怕我碌碌无为也是半生,努力拼命也是半生,那既然这样,那我也就用我剩下半生为我妻儿能够享受富贵,为了能够封妻荫子而努力。”张行成说。 张行成主动敬酒,然后表达了对时不凡的感激。时不凡跟刘仁轨也都主动回敬,算是对他们算是朋友了。时不凡认为这个时候张行成应该处于迷茫当中的,这种从巅峰跌落的结果,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如果现在能熬过去,那也许反而会有更多的前途。 也许大起大落,对于一般人是灾难。可是对于一个厉害牛人来说,那反而未必不是一个重要的精神财富,有了这个精神财富那对于接下来的人生发展有着巨大的帮助。古人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这样其实也就是必须要受苦过才是真正成就大业的人。 任何人都是经历了锻炼,不然是无法成就大业的。哪一个走到巅峰的人,不都是经历了很多的艰苦锻炼才行的?哪怕房玄龄和杜如晦他们这两个士族出身的宰相,固然有靠着家庭背景的因素,可是他们同样也是靠着一步步走上来的,并非是直接让他们当了宰相。官职不是世袭的,是靠自己拼命换来的。光靠拼爹走不到顶峰,因为你有爹人家同样也有爹,难道你爹还能够把你捧到高层吗? 只要张行成继续燃起了斗志,那还是大有希望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上兵伐谋 “时员外郎,自从我们允许了百姓在报销这个奶制品当做药品之后,百姓也都乐意购买这个奶制品了。直接我们报销七成,这样百姓也都纷纷非常乐意购买这个奶制品。尤其是我们各种商人也都乐意去购买那些奶粉和各种奶酪等等,凡是生育之后的妇女也都可以补充奶制品,这样身体恢复比起过去快多了。而且接下来长安附近的百姓,生育的想法更多,甚至打算接着继续生育。” 时不凡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自从长安京畿地带的百姓可以通过把奶制品当做药品来报销,这样百姓购买奶制品的热情纷纷高涨起来了。而时不凡也都感觉还是比较合适的,至于只是报销三成,那这样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了,不能够继续更低了。不过这个奶制品一般只有孕妇和婴幼儿才会吃,别的人都是禁止报销的,这样还是可以在承受范围之内。而这个报销了奶制品,可以说是再次打消了百姓的生育疑虑。尤其是这个时代人口也就是最重要的资源,尽快恢复人口也就是在恢复生产力。报销七成,自己承担三成,那绝大部分百姓也都可以承担得起这个奶制品的花费。 当然,不可能全部报销的,时不凡不会认可这个全部报销。哪怕有钱也不是这么乱花的,一旦百分之百全部报销,那最后必然会让人懒惰。福利太高未必是好事,因为凡是高福利的国家,往往他们的国民偏向于懒惰,这个也是一个问题。何况如果什么事情国家都包办了,那最后必然是死于安乐了。 “只要大唐普通百姓也都养成了吃奶制品的习惯,这样突厥人恐怕也都可以很大程度上的得到了贸易平衡,他们奶制品销售出去不少了。”时不凡想道。 在突厥人这里,拔灼和执失思力这几天发现奶制品的采购价格逐步回升了,让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松了口气。之前那些突厥人互相压价,最后形成了一个恶性竞争,这样他们也都感觉害怕。现在大唐商人采购奶制品的多了不少,突厥人尝试的提高了价格,这样大唐商人也都没有反对,让拔灼松了口气。他们虽然未必知道什么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可是他们却非常清楚如果一旦他们需求大唐的东西太多,而大唐却使劲的压低自己的产品价格,那最后必然是要损失惨重的。 现在奶制品的价格已经开始回升,甚至已经回升到了之前的价格,有些还是更高了,让突厥人也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这次还好继续赚回来了不少,那我们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办了。”拔灼说。 不过执失思力还是说:“这次你还是亏了不少,大概亏了一成,这样我们能够采购到的物资也都少了一成。我们接下来去采购,那我们看你恐怕无法完成之前预计的粮食和茶叶啊!” 拔灼脸色漆黑,这次他贪图那个白银会升值,结果他让大唐尽快拿着白银来交易,结果亏了足足一成五。整个突厥亏了一成五,那最后带来的必然是为数不小的损失。这样他们预计能够弄到的物资数量,也都必然会少于过去的预期。 这样拔灼发愁了,他好不容易从薛延陀想要弄到大批量战马和奶制品过来,也就是希望获得更多的物资回去,为薛延陀发展作为扩大资本的好处。不过现在他不但无法额外多的更多,反而亏了一成,这样绝对是不少了。他到时候回去如何跟自己父亲夷男交差,这个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要知道亏了一成,那不是什么小数字了,只要是任何商业上如果资产缩水了一成,那实际管理者往往要引咎辞职的。哪怕是拔灼身为薛延陀的继承人,可是如果就这么凭空的亏了一成,那后果也都不太美妙。 这样非常影响他的威望,而且这个是整个部落的无比巨大的数字,如果换算成为后世的软妹币至少也有几千万了。这么亏了一成,那绝对是一般人都不敢想的数字,所以他的压力很大。如果就这么回去,他这样肯定是要被自己父亲责罚,那个时候他身为继承人虽然未必会被废掉,可是这个身份动摇是一定的。 在草原,可是没有那么多的伦理道德可讲的。草原上有奶便是娘,想要别人听话靠的是威望和实际利益,如果这次自己亏了一成,那不但让牧民的利益受损,大家会恨他。而且他的能力也都会被质疑,那个时候威望也同样会被损害。哪怕她是嫡长子,那又如何,在这个草原上嫡子庶子什么的规矩可没有这么多,有能力就上,没有能力滚蛋,甚至哟啊掉脑袋,这个是草原上铁打而且血腥的规则。 如果就这么回去了,那恐怕他的威望将会受到巨大打击,甚至整个薛延陀的利益也都要严重受损,他当然不希望如此。 “不知道,还有没有赚钱的地方?”拔灼想。 拔灼感觉头痛的时候,时不凡却同样在着急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各位委员,然后秦嘉瑞负责主持会议,时不凡代表大唐官方在这里准备布置任务。 “这次我认为薛延陀的拔灼公子他不会就这么回去了,如果他就这么回去了,亏损了一成的收益,必然会让他损失惨重。那个时候他肯定会面临威望大降的风险,他肯定会想办法挽回损失。而他这个心态,我们可以利用一下。一成,一成的利益好像是容易赚回来,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希望。在他这种想要赚回来,并且甚至可能想要赚得更多,那是最好利用的。这种人野心很大,野心越大那他的胃口也就越大。胃口越大,那我们到时候收拾他起来非常容易。我们给他一个希望,这样我们到时候也就把他从我们大唐商人这里赚到的财富,全部再次搜刮回来。之前的计划,大家准备好了么啊?” 秦嘉瑞主动回答:“夫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之前已经进行了各种推演,只要等拔灼进入了彀中,那想要逃跑也都不可能了。” “嗯,还有一点,我们别做的太露骨了。我们也要让一些突厥人感觉到自己赚钱了,我们总体要保持一些平衡。这样别让所有突厥人都亏本了,也要让一些突厥人赚钱了。这样不但可以保证所谓的真实感,并且让突厥人内部会进一步分裂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现在的身份,也就是那种股市期货里面的所谓“庄家”。作为一个庄家,他不能让所有人都亏本,同样也要让一些人赚到钱。不然如果所有人都亏本了,那如何能有下一批人继续上当?必须要有一种让一部分人赚到钱,给那些后来者一些侥幸思维的可能。留着一些单个散户作为榜样,然后让大家好像看到这个散户赚到钱了,以后会把更多人都给吸引过来。而这个世界也就是这样,充满了幸存者偏差。 大家只是看到了那些胜利者,而没有看到那些失败者。而大家看到了胜利者之后,会又有无数人投入到这个行业里面。幸存者偏差,古今中外都普遍存在。比如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也就是一个著名的幸存者偏差,一个将领成功,大家只是看到了将领的成功,可是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背后死了多少将士。一个人封侯拜相,那背后有多少人倒霉啊!哪怕是文官,哪怕是一个文官,当他当到了宰相甚至国家元首,那无不适踩着无数人的脑袋往上爬的。一般人只是看到了那个伟人成功,可很少有人会真正注意到那些失败者。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各种股市和金融同样是如此。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让那些突厥人赚一些钱财,这样让他们可以好像看起来自己是赚了,可是事实上却是亏了的。因为他们也许只是看到了少部分盆满钵满,可却并不清楚,他们赚到的比起真正的庄家少了无数倍。他们只是替庄家展现出来,然后吸引下一批人过来进入这个圈套当中被搜刮的人而已。 何况时不凡也都是希望通过让一部分突厥部落获得财富,然后挑拨突厥内部矛盾。因为到时候有人获得多了,有人获得少了,那最后突厥人内部肯定会有矛盾的。所谓不患寡患不均,一旦绝大部分突厥部落亏血本,而少部分突厥部落赚了,那这样他们肯定会首先把标靶指向那些赚钱了的人。 突厥可不像是后世法治化社会,突厥可是红果果的血腥的社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最大的道理,你一个小部落赚取了如此巨大的财富,那这个在大部落眼里也就是罪过。他们想要杀猪,不就是首先来杀那些实力弱小可是却有太多财富的肥猪吗?这样很大程度上的促进突厥人的内部动荡,狠狠的在这个突厥人本来就分裂的社会体系里面再次切割,那个时候大唐北伐突厥的时候容易很多。只要解决了这些突厥人内部动荡,这样一切也都可以很容易解决了。一个内部动荡的突厥,那就像是建立在沙粒上的大楼,别看表面上很宏伟,可是一阵清风吹过,那这个看起来宏伟无比的大楼就会瞬间崩塌。 时不凡要做的不但是赚钱,还是要用各种政治经济手段来瓦解突厥,瓦解突厥的凝聚力。只有让他们进一步分裂,最后强大的突厥.帝国就会犹如纸糊一样的倒塌。这种手段,未必比起军事手段更有差。 “孙子兵法说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后才是伐兵。我们在做的诸位,也就是利用伐谋的手段作为瓦解突厥人的手段。到时候,你们将会看到一个庞大的突厥,在我们手里面就这么被掏空,就这么解体,就这么轻轻一推就倒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认为孙子的上兵伐谋,其实并非是战场上的谋略,反而是政治场合上的谋略。很多人想当然的把所谓的谋略当做了战争中各种的“奇谋”,其实这些是错误的。某个姓罗的写三国演义,完全是把谋略当做了谋士的战术,这个是大错特错了。 从孙子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来说,按照语素顺序来说第二个都是伐交,那也就是通过外交手段来瓦解敌人。既然其次都是伐交了,那更高层次的法谋怎么可能会被运用到普通战场上?时不凡认为孙子的伐谋其实是在国家整体战略上的层次,那些所谓具体战术上的奇谋妙策,绝对不是孙子严重的“谋”。 时不凡研读孙子兵法的时候发现孙子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事家,甚至他可以说是政治家的成分远远多过军事家。虽然他是号称是兵法,可是他主张并非是以军队作为主要取胜手段,他一直都是认为军队是最后不得已的手段。这点倒是和西方的战争论有一些相似,认为军事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所以以孙子的作风,绝对不可能认可那些所谓战场上的所谓计谋是所谓的“上兵伐谋”。真正的谋略是大智慧,而并非是战场上的奇谋。 时不凡认为孙子所用的谋,是准确运用自己国家整体所掌握的优点,从政治经济方面打击敌人,并非是所谓的军队作战层次的那种谋略。时不凡知道在对于大唐来说,军事上明显面对突厥并非占据绝对优势,反而是在经济上占据了绝对优势。 国与国之间的争斗讲究扬长避短,那应该发挥大唐的经济优势来打击突厥的经济劣势,而并非是贸然去进行军事作战。时不凡现在要做的也就是利用经济手段,瓦解突厥,那最后军事手段只是一个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先历史上,大唐也就是这么做的,通过国家战略政治手段,瓦解了突厥各方势力,孤立了颉利,这才是让李靖几乎几千骑兵灭了整个突厥的奇迹。不过后人只是看到了指挥打仗的那个李靖,事实上李靖只是起到了一个最后一个稻草的作用而已。固然李靖有功劳,可是他绝不是最大的功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利令智昏 时不凡说出了他们这些商人是负责执行国家战略的一部分,这样这些商人心里面也都是激动万分,心里感觉心潮澎湃。因为这些商人过去都是被人看不起,从秦朝开始一直都是重农抑商,差不多上千年以来大家也都没有能够有什么足够的社会地位。他们无法掌握政权,也都无法能走入官场,这样让他们的地位很低。不过现在他们听到了时不凡说他们这些商人同样是国家战略的一部分,这样让他们感觉自己地位提高了很多,并不是过去那个社会边缘团体了。 时不凡这个做法,那是在鼓励他们商人为国家做出贡献。时不凡知道未来工商业发展会越来越快速,尤其是解决了粮食需求问题,这样商业发展是必然的。不论如何,不管大唐朝廷是否愿意,面对庞大的失业人口,同样会倒逼李世民去发展工商业,去吸收过剩劳动力。也许别的皇帝会被那些士族地主忽悠,可是作为一代英主李世民可不会那么容易忽悠,他一旦知道事业劳动力的危害,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工商业。 古代打压商业,其实很多人以为是儒家的提议。其实这个是扯淡,儒家什么时候主张重农抑商?儒家重视农业没有错,可是却从来没有抑制商业,甚至孔子不也是收了商人当做学生?抑制商业,那是古代为了保证农业生产所以才会如此做的,这个是东西方都是如此,大家都是有过一段抑制商业的阶段。抑制商业是在农业生产力不足时候所有政治家都会想出来的办法,相反一旦农业生产力达到了一定程度,那些政治家不但不会抑制商业,他们反而会鼓励商业去吸收剩余人口。政治行为不会受到某一个学说影响太深的,哪怕有影响也都是很少的,重要还是要看时局还有各自的利益集团而已。 “好了,大家按照各自的计划准备去执行,这次我们要把突厥人手里的财富再次搜刮回来!”时不凡说。 大家散会准备去各自执行各自的任务,而那个突厥人拔灼再次接到了一个消息。 “最近有人在期货市场赚到了很多钱啊,不过是是十几贯钱,居然短短不过是三四天,就赚了好几倍的利,这样真实太暴利了。可惜,我们本钱少,没有办法加入进去。不然我们也都赚得盆满钵满。”“对啊!这次这么赚钱的生意,不要让这帮突厥人知道了。上次白银涨价,我们时员外郎可是想要独吞。可是被那个张鹏给说了出去,这样让时员外郎都把张鹏给开除了,永不叙用,这样我们可是别让突厥人知道了。” 拔灼看到了两个大唐书吏悄悄议论,而这两个大唐书吏在私底下议论,这样让拔灼也都眼前一亮。这次他来找到时不凡,准备和时不凡商讨下一阶段的生意,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听到了两个书吏居然私底下议论。当他听到了短短几天之内,利润就赚了好几倍,这样他当然眼红无比了。他现在听到了这个几倍的利润,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之前白银价格上涨,那也不过是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已经是非常巨大了,而这个短短几天之内就可以赚到百分之几百的利润,这个拔灼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 拔灼并没有认为这个是假的,因为自己这个时候来拜访时不凡,并没有事先通知时不凡,所以这个书吏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来拜访,所以这才说漏了。不过拔灼显然不知道一句老话,那就是——守株待兔。时不凡等着他,已经好一段时间了,这两个书吏专门负责在这里等着演戏呢,他还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呢! 拔灼听到了这个生意,立马心里有了准备,继续打听。 “这个期货太赚钱了,听说时员外郎也都打算投钱进去,这次时员外郎可是要赚大钱了!”“嗯,改天,改天我们哥几个也都凑一下,这样我们也可以进去,几天之内也就赚了几倍,这样我们谁不干是傻子!”…… 拔灼主动走了进去,那两个书吏看到了拔灼,立马做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然后马上快速离开。而这个举动,立马让拔灼感觉自己刚才听到了重要消息,他立刻知道怎么做了。 “短短几天,就能够赚到几倍的利,这样我们可以弄到很多钱财了。到时候有了这些钱财,完全可以购买多几倍的物资,那这样我们薛延陀物资也就多了很多倍。到时候,我们薛延陀可以有很多部落投靠,我们薛延陀成为草原最大部落指日可待。到时候,我们可以灭了颉利,称霸草原。而我能够弄到这么多物资,那我是薛延陀当之无愧的继承人,谁也都无法取代我了。甚至到时候,我在部族里面的影响力,比我父亲还要高很多。那个时候……”拔灼心里火热的想道。 拔灼脑子已经开始发热了,显然是对此感觉眼红无比,这个短短几天之内利润翻几倍,这样他如何不能够眼红无比呢?老马都说过,如果能有百分之十的利润,那资本家都会蠢蠢欲动。而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资本家甚至敢冒着上绞架的风险。这个其实不光是资本家,其实很多人都是如此,一旦利润足够大了,那任何人都会动心。当然,这个“利润”不光是经济上的利润,同样也许有官职和各种爵位权力,这个也是“利润”的一种。乱世里面,到处有各种人物想着去投靠主公将来获得富贵,这样也是一种赌博。同样有人会选择赌博去称霸,这样利润也就是一个天下,一旦成功那获得的富贵无比。当然,赌注也就是自己和自己家族的生死。 拔灼在这个短短几天就可以获得翻倍利润的机会眼红不已,已经开始准备了。 “时员外郎,我听说你们最近有一个叫做期货生意?”拔灼问。 时不凡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再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而这一切也都被拔灼看在了眼里。至于时不凡如此“做作”的样子,让他更是确定了这个期货必然是一个非常赚钱的生意,这个时不凡不打算让他参与。 “其实也都没有什么,这个期货风险很大,很容易赔本的。而我也都是认为没有必要去做,何况这个风险大,也就是一个辛苦钱而已。所以我想拔灼公子还是不要来掺合这个事情了。听我一句劝,这个期货风险很大的,所以拔灼公子如果随便参与,那后果不堪设想!“时不凡找借口说。 拔灼听到了时不凡拒绝,然后想起了刚从那两个书吏的对话,心里更是确定这个时不凡是想要“吃独食”,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参加这个期货的做法。 “时员外郎,我想我还是要来做这个期货的生意。我想,你们大唐也都没有禁止做生意吧?难道,这个期货是什么违禁品?“拔灼问。 “期货自然不是什么违禁品,任何人只要有钱也都可以加入!”时不凡说。 拔灼再次坚定的说:“那我们突厥人不行吗?” “朝廷并没有规定外国人不能够参与,可是……”时不凡犹豫说。 拔灼赶紧说:“既然没有规定,那我们突厥人加入也都没有什么意见吧?” “不行不行,期货风险太大,我想你们还是不要掺合了吧?”时不凡说。 拔灼还是顽固的说:“我就是要参与,请你带路。” 时不凡面色若无其事,不过心里面却非常的好笑,这个拔灼说到底和后世那些普通百姓差不多。那些普通百姓听到了股市是一个大牛市,傻子进去都能够赚钱,结果很多对于股市一无所知的百姓也都加入了这个炒股的行列。可是太多人对于股市一知半解,甚至是全都不了解,完全是听各种媒体的所谓的“砖家”的分析就以为自己得出了结论。甚至他们往往迷信于那些“小道消息”,把这个股市彻底当做了政治来看待。 可是太多股民并不知道,股市固然有政治因素影响,可是却同样也会受到商业因素影响。甚至政治影响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商业影响。在中国很多人把商业当政治,把政治当商业,这个才是很大的愚蠢。哪怕是官员和那些庄家,也都不敢忽视基本经济规律的影响,他们一个个也多是在恶补经济学基础知识。哪怕是庄家在操纵故事坐庄的时候,也都是慎之又慎,各种准备精密算计都是要有的,不敢轻易的违背市场规律。多少庄家都在恶补经济学知识和各种股市知识。反而是很多外行彻底的把股市当做了政治因素有着绝对影响,完全把故事当做了政治,这样结果必然是悲剧的。最可怕的反而不是绝对的外行,是那种半瓶子醋的外行,那才是最容易上当的。 这个拔灼明显是想当然了,见到了好处就上,根本不顾什么具体情况了。他看到了这个几天之内获得几倍利润的期货,那和那些盲目一头钻进股市里面的人一样,完全是被这个高额利润给吸引了,根本不顾什么风险。不过他现在也都陷入了疯狂当中,不管是时不凡说什么危险也都不肯放弃。 这种人时不凡见过不少,当眼红于股市的利润的时候,他们也都什么都不顾了,想着赚钱的想法彻底冲昏了脑袋。别人再怎么劝告股市有风险,也都不肯听得进去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带你过去。不过。请你写一个声明,如果这次因此赔钱了,不要怪我们大唐没有提醒啊!”时不凡说。 听到了时不凡这个要签署一个声明,这样让拔灼突然有些冷静了下来,因为上次炒作白银,让他亏了一成五的钱,这样差点名声扫地。而这次同样要签署这个声明书,让他谨慎了一些。不过很快拔灼也都有了想法。 “短短几天也就几倍的利润,如果我能够赚到,那我们也就不会亏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成为薛延陀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哪怕父亲也都不能够否定!”拔灼想到。 拔灼在几倍的利润之下,彻底红眼了,直接签署了这份声明书。 “好,等下我也就带你去这个期货市场,让你看看这个期货市场到底会怎么样赚钱的。到时候,赚钱了别忘了请我吃饭啊!”时不凡说。 拔灼兴高采烈的走了,而时不凡看着这份声明书,摇头说:“真是利令智昏啊!对于这个期货没有丝毫了解,也就去想要加入进来,这种做法真的是非常愚蠢的。只是看到小偷偷钱,可是没有看到别人挨打啊!不要轻易加入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行业,哪怕这个行业在赚钱也都不要轻易贸然加入,不然死的一定是你啊!” 这个拔灼果然是一个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蠢货,对于期货金融根本没有任何了解,也都想要贸然加入了。这个其实和很多不了解某个行业,听说了某个行业赚钱也就贸然的挤了进去。后世有很多人听说IT行业的程序猿赚钱,结果一个个外行纷纷想着去当“程序猿”。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一般人是如何评价程序猿的,钱多死得早啊!没有了解这个行业之前,哪怕这个行业再怎么赚钱也都不要轻易进去,不然死的很惨的。 可是拔灼完全是一个蠢货,被这个巨额的利润迷惑了双眼,时不凡对此表示——专坑的就是这些傻子。 “嘉瑞,准备,计划开始了。”时不凡对秦嘉瑞说。 “好的,我们大唐钱联的各家也都开始准备,相应的人手已经雇用好了。”秦嘉瑞说。 “去让尉迟恭将军,把交易所周围,全部封锁起来,别让外人随便进去!”时不凡对旁边的书吏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放长线钓大鱼 时不凡带着这个拔灼来到了大唐长安的期货交易所,不过拔灼并不清楚,事实上时不凡早就已经进行了清场。他把那些期货交易所里面的那些普通交易者也多给清理出去,而剩下的这些人其实都是时不凡从一些商业机构里面借用过来的人,他们都是一些跑龙套的群众演员,负责在这里烘托气氛的。故意给这个拔灼弄出一副人声鼎沸的样子,然后让大家纷纷的在这里好像让拔灼看到了赚钱了。 “涨了,涨了,长安冶监的铁涨了,赚大了。”“我的二年陈的粮食降价了,我也赚了。”…… 一大堆龙套演员在这里使劲的疯狂喊着,让这个拔灼也都是非常的意外。他看到了很多人都赚了百分之百的利润,最少也有百分之五十,让他眼睛都红了。看着这些人如此疯狂的赚钱,拔灼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钱投入进去。不过,他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游戏规则是什么,所以他还要了解的。 “这个涨价了能够赚钱,怎么跌了也都能够赚钱?”拔灼问。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这个很简单,其实我们这个不但能够做多,同样能够做空。所谓做多,也就是预测未来会涨价,所以也就选择了做多。如果是预测未来会下跌,那也就是做空。至于这个做空的原理,也就是先借货给买房来买,这样到时候到了交割日子到时候可以拿着别人的低价货物去给那些买主,这到时候未来价格下跌,而这个中间的差价也就是你的利润了。同理,做多也是如此,先把货物拿到了手里,这样到时候交割的时候也就可以赚取更高的利润。” “可是,这样却赚不了几倍啊!”拔灼问。 “这个也就是要说接下来的,接下来我们有保证金制度。我们的保证金制度可以让你用少量的钱,去获得更多的资金借用,然后作为保证金起到了杠杆。杠杆懂吗,也就是我们用一个小小的杠杆来撬动更大的东西,这个是我们祖先鲁班都会用的东西。所以这个保证金制度和杠杆,其实也就是要用少量资金来获得更多的效果。而这个杠杆,能让你把利润放大。也就是说如果你采用了二十倍的杠杆,到时候你一贯钱能够当做二十贯钱的效果来用。如果获利达到了百分之五,也就是五分利,那也就是可以直接赚到了一贯钱,而你的本钱其实也都不过是一贯钱,所以这样如果采用了二十倍的杠杆,那接下来你可以哪怕只是上涨或者下跌了百分之五,那你已经是获利百分之百了。”时不凡说。 拔灼脸色通红,看着这个能够把利润放大二十倍的效果,他脸色更是红润了起来。这么高额的利润,如果谁不去碰一下,那才是傻子呢!拔灼看着这一切,脸色早就已经红彤彤的了。如果真的能够放大二十倍的利润率,那这样谁不能成为土豪? “当然了,放大了二十倍的利润率,那风险也都会提升二十倍。也就是说不管是利润和风险都会提高二十倍,而一旦亏损了百分之五,意味着你的资金那也就是已经爆仓了,你就会亏损殆尽,然后我们强行会平仓。那个时候你可是要损失全部资金了,这个也是我要事先告诉你的,明白了吗?”时不凡强调说道。 不过拔灼早就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话了,因为他已经被这个巨额的利润所吸引,根本不顾什么风险了。而这个其实也就是时不凡故意的,时不凡故意先说利润,然后在含含糊糊的把风险说出来,这样到时候可以撇清责任。其实这个是很多庄家常用的手段,很多人拉人下水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只是说利润,绝对不会多说什么风险。这个是金融行业里面常用的手段,故意去把那些一知半解的散户拉进来,故意只是说这里面的好处,却对于风险很少说。当然,也不是彻底不说,不过也就是公式化的说了两句,远没有那些好处那么重大。 到时候如果赚了,自然双方都有好处。可是对方散户亏了,那人家自己都可以撇清责任。这种避重就轻的做法,很多行业都有,远不只是金融行业。不过很多人都是有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也许能够成为那个幸运儿,能够成为那个幸运的哪一个。不过事实上也就是这样,充满侥幸的人,最后往往是失败者。那些真正的胜利者,比如说庄家,他们哪一个不是经过了缜密计算,甚至是指定的各种精确计划都是有着无数个。甚至哪怕各种意外情况,都会进行实现推演,制定各种的意外出现之后的预先准备的方案,这样避免了各种意外的情况。凡是那些庄家坐庄的时候,绝对不会冲动,不会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孙子兵法都说过,不可怒而兴师,这个“怒”其实也可以作为对比,放在利益面前可以比作不可冲动。这个怒并非完全是生气的意思,更多的是冲动的意思。而孙子兵法都说过,庙算多者获胜,可以说孙子其实虽然名为军事家,可是事实上却绝对是一个披着军事家外衣的政治家。所以孙子兵法被历代政治家所推崇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事实上孙子更多的是主张以政治手段解决问题,并非是军事手段。 自古以来每一个成功者,绝对都是非常冷静谨慎的,不是那种冲动的。哪怕表面上是冲动的,可是仔细分析却都是最合适的他的行为。绝对没有一个人是靠着冲动而获得成功大业的,绝对没有人是靠着侥幸成功的。虽然每一个人成功,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可是人可以借助运气,可是绝对没有一个成功者是依赖于运气的。运气和权力一样,可以依靠可是绝对不能够依赖,一旦依赖上了运气,那最后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个拔灼显然是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眼睛,看到了这么多“普通人”都赚了大钱,这才会选择主动去投入进去,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他现在就连时不凡所说的高倍杠杆的风险也都当做了耳旁风,因为他只是看到了这个利益。 “哎,可惜啊,你只是能够听到自己愿意听到的,凡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也都不但不会认真去思考,反而会排斥。这个果然是普通人,普通人都是愿意听到和看到自己想听到和想看到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愿意听到或者不愿意看到,那也就会疏忽了。不过,偏听偏信是绝大部分人的毛病,哪怕是君王也是如此。不然也都不会把那些虚心纳谏的君王作为明君的标准了,绝大部分君王都是普通人,不会能虚心纳谏的。至少,李世民这个皇帝还是比较能够虚心纳谏的,所以才有明君的称号。不过,你拔灼比起李世民,差远了。”时不凡想。 在初步了解这个期货的规则之后,这个拔灼开始尝试玩期货了。不过作为一个继承人,必要的谨慎还是有的,毕竟就好像任何人初次参与赌博,那也是不可能一次性把所有赌本都给扔出去的。凡是正常人,都会想着去试试手气,看看自己的手气如何。不过事实上,哪怕是时不凡那点非专业的数学都知道,这种试手气的说法完全是扯淡。从概率学来说这些所谓试手气是毫无科学依据的,虽然时不凡并非是专攻数学,可是一些必要的和经济学有关的数学知识他还是明白的,至少大学时候他数学还是成功以不错的成绩过去的,不然他也都无法获得经济学的学位啊! 这点概率学他还是懂得的,这个试手气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可是更多人懂得利用别人试手气的想法,这个试手气的心态是可以利用的。 拔灼首先拿出了一百贯钱,直接开始进行了投入期货市场。不过他并没有直接使用杠杆,他也是想着通过试手气的想法来进行。 而时不凡双手靠背,不过却对着后面做了几个手势,代表了相应的信号。在得到了信号之后,周围马上有“导演”进行对那些群众演员进行调度,开始按照之前的剧本开始演出了。 “陈粮价格上涨了,上涨了两分!” 拔灼看到了这一幕,立马眼红起来了,居然上涨了两分,也就是百分之二。虽然只是百分之二,可是那自己的利润也都是可以获得百分之二了。 “我刚才怎么没有要那个二十倍的杠杆呢?不然现在上涨两分,那我恐怕直接获得四成的利润了!”拔灼心里后悔的想道。 拔灼接着开始尝试,他用资金进行各种期货,接着从刚开始的不使用杠杆,到后来使用了低倍数的杠杆。杠杆倍数从两倍飞快的增加,直接增加到了十倍,甚至最后二十倍的杠杆。不过在时不凡的暗中操控之下,这个拔灼一直都是赚钱的。这个拔灼也都被自己赚钱的速度给惊呆了,自己的一百贯钱,居然在七个小时之内,就变成了一千贯钱,这个让拔灼的眼睛也都红彤彤的。这个不过是七个小时之内,就翻了十倍。当然这个是利用杠杆才能够获得这么高的利润,而拔灼也都彻底眼红不已。 当到了休市的时候,拔灼拿着自己赚到的钱,那个沉甸甸的铜钱,他让自己的人慢慢拉走了,他感觉自己还是在梦中啊! “夫君,这次拔灼已经拿走了一千贯钱,这些都是我们故意送给他的啊!”秦嘉瑞有些心痛的说。 时不凡却不在意的说:“不要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讨厌,你说什么舍不得孩子?”秦嘉瑞马上有些羞怒道。 时不凡这才想起来秦嘉瑞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当然不喜欢这句话了。 “俗话,俗话而已。我们这个是放长线钓大鱼,是放长线钓大鱼啊!”时不凡赶紧换了一句话解释。 秦嘉瑞这才恢复了神情,不过这次她所领导的大唐钱庄联合会损失可不小了,这次直接拿出去了一千贯钱来给那个拔灼了。这拔灼还不知道,这些钱其实都是时不凡故意给他的,通过这个期货市场给了他。 “刚才真的是太可怕了,其实这个计谋并不难懂,其实如果拔灼刚才仔细认真想想,也都可以识破这个计谋。可是,他愣是没有发现啊!”独孤大雪也都感慨说。‘ “大雪,其实这个也就是人性了。每当一个人过于顺利的时候,他往往只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不到不利于自己的情况。拔灼已经利令智昏了,彻底的利令智昏了,其实我们这个局面兵不难破解。只要他能够认真冷静下来,仔细看看周围的人,其实周围的人都是有人在指挥的。可是他没有看到,他甚至不愿意看到。他已经是被自己的内心所蒙蔽,被外物所蒙蔽了。他的心已经是被蒙蔽了,自然无法客观了。” “其实我从我的心学所提倡的观点,心学当中的观点也就是把真正的致良知,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天良。只有真正的用内心来感悟这个世界,不被任何的外物所迷惑,那自然会看到了的东西不一样。真正的不被个人感情所触动内心,那自然不会受骗。他的内心早就不是一颗赤子之心了,心中的外物太多,自然也就是被迷惑。而我心中虽然不敢说心无外物,可是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无法迷惑于我,至少金钱已经无法迷惑于我了。”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最后称赞说:“夫君,看来你对于人心还是有几分见地的?” “其实很简单,只要多尝试把自己的内心放高一些,把自己置身事外,那也就不会被迷惑了。一旦置身事内,那内心必然会被蒙蔽了。王阳明虽然是一个文人,可是他打仗同样非常厉害,那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做到了心无旁骛,自然不会被敌人的任何假象所迷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生俯首拜阳明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拔灼已经入彀了,很快选择了离开现场。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负责好了,我不用来亲自主持了。我现在去明理堂,给学生们讲一下课程。”时不凡说。 “去明理堂?这个为朝廷弄钱,不是更重要的事情吗?”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却回答:“不,明理堂的事情更重要。钱永远是身外之物,而人才才是财富的根基。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才,那再多的财富也都守不住。这个世界上任何竞争,归根究底还是人才的竞争。哪怕是比拼财富,那最后还是比拼谁的人才更能够弄钱。所以人才远比这些财富更重要,我去教导学生,比起这些财富更重要。“ “可是,这里没有你来做主,那我们如何安稳?”秦嘉瑞问。 时不凡回答:“很简单,遇到了突发事件这才过来问我就行了。嘉瑞,你要记住,管理其实是两部分。其中有一部分管理,是计划内的,有规律有章程可查询的。这些事情不用太多的精力,可是还有很多事计划之外的,计划之外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你如果依赖于我来决策,那其实是没有用处的。你以后可以考虑把事情多交给别人来做,你做好那些计划外的事情,这样也就行了。日常事务可以放手,不用太过于在意。只有计划之外的事情,才是重点。” 时不凡说完直接离开了,现在天色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宵禁,时不凡赶紧前往长安的明理堂进行讲课。时不凡是明理堂的“堂主”,当然这个堂主并不负责具体管理,具体事务交给“山长”来负责。不过时不凡会不定期的过来讲课,也就是重点的心学相关的课程。这个明理堂现在李世民的女儿汝南公主过来上课,这样算是给心学做了一个广告。很多普通学子也都开始研究心学,甚至很多普通家庭也都争着把孩子送到明理堂读书。不过按照时不凡的要求,挑选标准越来越严格,因为目前时不凡的经济条件和教育资源都是有限的,只能够优先满足那些优秀的人。这个世界往往也就是这么残酷,能力强大的人可以优先获得更多资源,那些能力差的只能够获得更少,甚至不得。 不过这个靠着能力决定地位,这个才是最合适的方式。至于那些士族靠着世代垄断,这个才是大家所厌恶的。大家所厌恶的并非是士族的特权,而是他们靠着特权世代传承,阻塞别人的上进之路,不让别人能够走上高层,这个才是士族可恶的地方。 “时堂主,你来了!”明理堂里面,几个兼职的教师主动问候。 时不凡问:”公主呢?她没有弄什么公主脾气吧?” “没有,公主很听话,没有故意弄自己的身份。” “那就好!” 时不凡走到了明理堂里面,时不凡见到了跟那些普通孩子一起上课的汝南公主。虽然汝南公主没有故意显摆身份,可是必要的优待还是有的。比如说汝南公主的位置是正中央,并且还是非常靠前的位置,这个是公主的“特权”了。 “时员外郎!”汝南公主首先行礼说。 “公主不用多礼,今天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课程!”时不凡说。 时不凡主动首先问:“你们认为这些日子读书,有何疑问呢?” 汝南公主首先问:“请问时员外郎,心学一直讲究要有一颗赤子之心,真正的不为外物所迷惑,可是有何用呢?这个赤子之心,有何用?你曾经说过,心不动,那天地能够包容,那这样有什么用处呢?” “你们是不是认为这个没有用?这个赤子之心,是不是感觉不能够带来好处,感觉不知道有何用途呢?”时不凡问。 “嗯,好像没有什么用啊?”汝南公主问。 看着大家都是感觉这个修心的学问没有用,时不凡也都没有感觉疑惑,因为很多人确实不明白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如果是古代那些迂腐的教师,一定会狠狠的责骂,认为这个是读书是为了好处,为了功利,这样如何能够行呢?其实时不凡并不反对读书为了功利,不过他却认为读书所想要得到的功利,并非是一般人所看到的那些“功利”,而是更长远的好处。时不凡不反对读书是为了好处,不过这个“好处”绝非单纯是那些能够靠着肉体能够感知的东西,比如说金钱权力美色等等七情六欲能够感知到的东西。只有超脱于这些,那才是真正的好处。 “你们也许认为这个赤子之心,不为外物所动,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们,如果说只要你们能够有了一颗赤子之心,心无外物的强大内心,那你们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呢?”时不凡说。 “不会吧?既然心无外物,那什么都没有,没有学过兵书,那如何能够打赢敌人?”汝南公主问。 时不凡知道,一般人也许想要明白这个心无外物是如何能够打赢敌人,那是非常疑惑的。 “我给你们讲一下一个关于王阳明的故事,这个王阳明可以说是心学真正的创始人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把后世王守仁的一些战斗的例子讲解给了这些学生们听,尤其是这个王守仁身为一个军事家的哲学。王守仁是明朝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哲学家,而他一个文人能够打仗,并且打败了很多那些看起来强大的敌人,而也许很多人认为他是怎么能够做到的,这个很不理解。 可是时不凡真正看到了王守仁的那些例子,其实无非是几个套路,那也就是自己不上当,然后让敌人上当。自己不上当,让别人上当,这两句话其实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是很难很难。在战场上自己不上当,在绝大多数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那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而这个时候让敌人上当,那你几乎是赢定了。 王守仁不管是在江西作战,还是平定了宁王叛乱,其实无非也就是这两个套路。只要稳定了自己,不被敌人的任何假象所迷惑,这样敌人根本拿你没有任何办法。至于让敌人上当,那王守仁其实来回也就是两个套路,自己不上当之后想办法让敌人上当,这样敌人失败也都是必然的了。 王守仁虽然没有学过太多兵法,可是只要明白了“自己不上当,让敌人上当“这个简单的道理,那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在中国甚至全世界,那么多名将都做不到这一点,要是他们上当了,要么也就是他们没有让敌人上当。 时不凡认为王守仁能够打败敌人,不是靠着他学过了多少兵法,而是他真正的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敌人任何花招手段,他也都坚定内心,不会被人恩和的“外物”所困扰,这样敌人对他的任何诈骗手段也都毫无用处。只要稳稳当当,那敌人也就犹如狗咬刺猬,无法能够有任何办法下嘴。 相反,他做到了让敌人上当。他知道敌人想要什么,他非常清楚敌人想要什么,敌人愿意相信什么。他对于人类内心了解是非常厉害的,他非常清楚什么人喜好什么,最后也就是投其所好罢了。王守仁对于人类内心的弱点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他非常清楚敌人想要什么。一旦知道了敌人想要什么,那顺着对方想要的,所喜欢的针对性的布置计划,那这样敌人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旦被牵着鼻子走,那距离失败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王守仁的几个战争的例子,无不是如此,几次把敌人设计埋伏,这样最后陷入了他的圈套当中很容易被全歼。而他却有着非常坚如磐石的意志力,哪怕面临不利的情况,也都能够准确判断,冷静的做出最有利的决断。 “只要你不被敌人的任何外物所迷惑,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打败你。当你把一切善恶对错全部抛开,把任何能够通过眼耳口手能够感知到的东西都给排除在外,真正的内心来感知,那你就可以很容易的得知是否是敌人的计谋。当你排斥了一切眼耳口手对你的影响,那最后你可以首先立于不败之地了。哪怕别人在有什么特殊情况,那你也都能够冷静的决断,不会出现任何慌张最后造成整个局面崩坏的结果。” “孙子也都说过善战者首先立于不败之地,未算胜先算败,说的也就是不要被任何的有利的东西所迷惑,这样才是战争的根本。” 时不凡对于阳明心学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中国古代的将领。当然,其实很多将领同样是在使用相应的原理,可是却并没有把他哲学化。孙子的军事理论里面同样有相应的提议,不过孙武并没有能够把这些给进行相应的哲学体系化。懂得运用哲学和懂得总结提炼出哲学体系,并不是一回事。孙武甚至很多名将都懂得相关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提出相关的哲学,这个不是偶然。没有专业系统学习,并不代表不懂得用。不过能够把人类经验提炼出来留给后人,那也是一个本事。就好比一个工程师未必是一个好的教师,可是一个好的教师未必是非常优秀的工程师,可是却能够教导出很多个工程师。 给时不凡在研究战争历史当中,对于阳明心学比较出名的将领,给时不凡记忆比较深刻的也就是日本的海军名将东乡平八郎。在排除个人民族感情之外进行看看这个东乡平八郎,这个东乡平八郎信奉的同样是王守仁的阳明心学。而他的战争过程,其实和王守仁的战争方式有几分相似。 有些后人想当然的认为东乡平八郎能力不行,对于战术和各种战略没有太多贡献,说他是日本海军军神过分了。不过时不凡虽然未必赞同东乡平八郎是海军军神,可是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舰队指挥官。虽然他看起来没有太多的闪光点,甚至作战计划都是属下参谋秋山真之制定的,可是并不能否认东乡平八郎的能力。 东乡平八郎看起来“无为”,其实这个恰恰也就是他最大的优点。当日俄战争时候日本处于不利时候,别的海军将领都慌乱不堪,反而是东乡平八郎若无其事的给慌乱的属下倒茶稳定军心,这点连英国人也都非常佩服这个冷静的态度。 甚至很多人把东乡平八郎胜利当做了运气,可是却严重忽略了战争里面运气也是一个胜负因素。俄军的炮弹弹片就差点把东乡平八郎给当场打死,如果是一般人那恐怕会彻底慌乱,彻底被这个危险的情况弄得惊慌失措。可是东乡平八郎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指挥,这个足以说明他不是一般人了,从他一开始在英国学习海军所经历的磨砺已经很多了,早就是非常的冷静,早就达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境界。 太多人只是在战术上衡量一个指挥官的好坏,所以由此肤浅的认为这个将领是不是一个好将领。可是事实上战争当中决定胜负的并不只是战术,甚至指挥官的心理素质是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重要基础。一个心理素质差的指挥官,那只是会平白无故浪费机会。固然在日俄战争中日本海军有很多运气因素,可是事实上在很多战争当中同样有运气因素。有些人能够利用这些运气走向胜利,可是有些人却根本无法把这些运气转化成为优势。 东乡平八郎把这些运气转化成为了优势,那也就是他的本事。反而一大群人明明有这些优势,可是却平白无故的错过了,那这样也就可惜了。能够把运气转化成为优势,那是考验指挥官心理素质的时候。 抛开个人对于民族感情的因素,其实时不凡反而认为一直信奉阳明心学的东乡平八郎是一个不错的军队指挥官,至少他的心理素质很过硬。在维持自己尽可能不失败的情况下,用狡诈的手段欺骗坑害敌人。其实从对于军队的理解方面,东乡平八郎是一直在学习王守仁,其实都是让自己尽可能不上当不失败的情况下,去欺骗别人。在当年非常浮躁的日本军队,能选出这么一个冷静不冲动的指挥官,那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东乡平八郎能有这么厉害的成就,不是运气能够单纯解释的。也许固然有运气,可是能够把运气转化成为优势,那才是本事。 “所以,从我说的这些例子来看,只要你们能够做到心无外物,那不然不一定能够打败敌人。可是同样,任何敌人也都无法打败你,这个也就是心学在战争当中的运用。”时不凡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心学左.派 这些小孩子一个个也都开始听从了时不凡的讲课,时不凡接着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关于王阳明的心学的基础。 “好了,我现在讲到了这些,你们谈谈你们的体会。你们不用专门死记硬背我的说法,治学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自己的体会,如果没有自己的体会,那你们顶多是一个人体图书馆,并非是一个真正的学者。把东西背下来,不算什么,关键是要有自己的体会。有自己的体会的人,才是真正的学者。不然哪怕把先人的东西背得一个滚瓜烂熟,那最后我也看不上。我所主张,人人皆可成圣,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个人体悟,并非是单纯的背诵。所以,请你说出你们的体会,谁有所体会的,主动说说?”时不凡问道。 那些小孩子一个个都不开口,显然是不好开口。时不凡看到了这些小孩子不敢开口,心里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学校里面的时候,这些年幼的不过是七八岁,甚至五六岁而已,年长的不过是十几岁,最多不会超过十四岁。这样的年龄还是有些腼腆,显然是不太敢说话。 不过时不凡也都感觉是不是自己讲的太深了,所以他们也都无法体会出来了。正当时不凡感觉也许他们年幼,而且自己讲得也太深刻了,所以短时间之内不会有结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主动站起来。 “时堂主,我想谈谈我的看法!”十三岁的小男孩说。 “说吧!”时不凡回答。 那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主动说:“时堂主,刚才你所言,天地万物都在心中。心和人之所需并非是对立的,人心和天理,甚至是人之所需,而人之所欲望也并非是真正对立的。人之所欲同样乃是天理,包括穿衣吃饭,甚至是********皆为人之所以。穿衣吃饭,乃是延续人类生存之根本。如若人类无法生存,那人心自然无法存在。人心无法存在,那天地也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至于********,乃是人质繁衍所需,同样是延续天地之根基,所以********,同样是天地至理吗?” “哦?你这个说法,倒也是有些意思!”时不凡称赞说。 时不凡没有想到这么快也就出来了,本来时不凡还以为是要过挺久才能够朕发展出自己的特色。要知道在后世王守仁去世之后,其实和很多学说、宗教、思想道德甚至法律体系,都会分成为不同的流派的。很多学说越是到了后面,同样会发展出不同的流派。其实儒学同样如此,儒学早在孔子时候其实还是相对简单的,不过到了后来却同样发展出来了很多流派。有些人把这个流派产生归结于所谓的没有标点符号,这个其实是很愚蠢的。这个不是标点符号就能够解释得了的,任何一个学说在不同人眼里,那也多是有着不同的理解方向。每一个人的出身,成长,生活的经历都不一样,他们看待问题的方向也都同样不一样。 这个不是光靠标点符号就能够说明学派产生的原因,这个学派产生并不是因为标点符号,而是个人的出身成长生活经历的不同,这才造成了不同的理解方法。别说是文科类的学科,其实哪怕是理工科同样是一大堆流派。理工科同样是流派一大堆,而流派的产生是学科研究深入的必然现象,并不能够单纯的归结于古代没有标点符号。也许标点符号是一个推动,可是并不是流派产生的核心。标点符号只是作为流派产生的一个“借口”,只是用来作为按照自己理解解释的“借口”,把一个借口当做了问题核心,自然是非常错误的。哪怕后世很多学术书籍有了标点符号,那流派同样会继续产生,反而流派的分歧越来越大,这样是标点符号能够彻底解释清楚的吗?所以时不凡虽然同样会弄出标点符号,可是却不会神化标点符号的作用,标点符号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巨大的影响力,他的历史作用也都没有穿越唐朝的小说里面那么重大。 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理解,显然是有了自己的一种流派的产生了。 关于这个小男孩的理论,时不凡也都有所了解。这个提议其实是类似于后来的阳明心学的“泰州学派”的理论,泰州学派主张的是“百姓日用即道”,这个理论主要起源于王艮,是王守仁的学生之一。不过这个王艮是被王守仁使劲批驳的,甚至是一个“异端”。 不过在这方面,时不凡倒也是感觉王守仁虽然作为心学开创者,不过却同样受到了古代的思维的束缚。王守仁把这个批驳王艮的泰州学派,不过王艮却同样把他流传了下来。王守仁固然批驳,可是时不凡在这方面倒也不赞同王守仁的做法。王守仁显然是收到了古代的尊重长辈的封建思想的束缚,认为长辈的话也就是对的。 当然,作为心学的重要继承者,王守仁固然是把心学发扬光大的重要人物,可是时不凡却不认为开创者可以借用自己“祖师爷”的身份对后辈提出自己的意见横加指责。其实真理越辩越明,哪怕作为一个学派的开创者,也都不合适直接用自己长辈师长甚至是学派开创者对于后辈提出自己意见表达反对甚至是批驳。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方向,哪怕作为祖师爷也不应该就这么直接用长辈生来打压。 不过王艮的这个“百姓日用即道”的学术理论后来同样得到了很大的流传,尤其是在社会中下层更是广泛流传。这个主张百姓日常生活所需,包括穿衣吃饭,甚至是********什么的都是道,都是天地大道,这样是一种认为人类生存所需都是天地的道理。凡是为了迎合百姓所需的,都是在实践自己的心学。 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提出来了心学之后,居然那么年幼的小孩子也都有了这个想法。 “关于我的执政所思,乃是有三个层次。其中第一乃是民族,也就是说必须要是本民族之人作为统治,也就是以本民族的人作为主要的统治者。而这个统治者不只是君主,同样也要是朝廷臣子主要来源必须是绝对绝大部分是本民族的人,这个是民族危亡人类危亡之根基,绝对不能轻易动摇。至于第二个层次,也就是民生。百姓穿衣吃饭,也就是乃是民生所需,只有吃饱了肚子,穿暖了身子,那才是让百姓安稳生活。像是你们能够来到了这里读书,其实也是我们明理堂给予了你们家人补贴,这才让你们放下了家里的操劳,专心来读书。如若没有和给你们家人的补贴,那你们同样无法能够放下家里的操劳来读书。” “所以说百姓穿衣吃饭,乃是天理之一,那也是无可厚非!” 时不凡并没有反对这个男孩的提议,因为他自己也都是学了好几个学派的心学,其实时不凡也并非是专门研究心学的学者,他其实本质上也只是粗通而已。如果真的要去专业研究,恐怕任何一个学派研究一辈子都不够,时不凡本质上也只是粗通心学。各大学派也都看过基础的理论知识,并非是真正的深入研究。所以他同样不会反对有人提出自己的流派,何况这个流派还是原先历史上的流派,并非完全是一个全新的理念。 这个心学****一定程度上迎合了中下层百姓的所需,认为百姓日常所使用的都是“道理”,这样是迎合很多中下层百姓的想法。而这种泰州学派的理论主要是在中下层流传,不过却同样很有生命力。 那个小男孩露出了高兴的神色,感觉自己的见解得到了老师的赞同一样,这样是非常令人高兴的。 “你叫什么?”时不凡问。 “回时堂主,我姓李,名义府!”十三岁的小男孩回答。 时不凡翻了白眼,这个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居然还是一个名人,居然是唐朝中期大名鼎鼎的奸臣李义府?时不凡真的是感觉心里面一万只草泥马路过,自己随便抓了一个小男孩,居然也就是一个名人,这样让他也都非常意外。而且这个历史上奸臣居然投入到了自己的门下,成为了自己的学生?虽然时不凡并没有直接收徒,可是既然自己教导过他,在古代的伦理里面自己也就是他的师傅了。自己居然收了一个奸臣当徒弟? 不过时不凡不认为李义府什么也就是奸臣,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奸臣和忠臣的,有的只有政治家和政客。当忠诚符合自己的利益和背后的利益集团的利益,那这样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忠诚,因为他们的利益已经和皇家绑在一起了,无法能够脱开。当然,如果当背叛更符合自己或者是背后利益集团的利益,那他们也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至于说当忠臣还是当一个奸臣,那完全是看是否符合自己还有自己背后的那个利益集团的利益。所以时不凡对于忠臣和奸臣的理解,那也就是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忠臣和奸臣,有的只是不同利益集团不同的执政理念罢了。 “你是如何进入明理堂读书的?”时不凡问。 李义府主动说:“是剑南道采访使任雅相还有辛茂将推荐我过来,是他们看我有潜力,主动推荐我来到了这里读书。” “嘿,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任雅相和辛茂将原先历史上是武则天的党羽,而李义府更是武则天的亲信,可以说他们三个人在原先历史上都是跟着一个老板混饭吃的,是属于同一个派系的人。可是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建议让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去当这个剑南道采访使,本来只是希望能够让他们作为一个升迁的方式,可是现在他居然同样的把当地的一些有潜力的人带了回来。不过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巧,居然把原先历史上同一个派系的党羽给带来了,这样真的是让时不凡无语了。 这个可以说是真正的印证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关于你这个提议,我不作出任何的说法。我希望你能自己去研究,自己去真正的主动深入治学,才能够真正明白是否是正确的。只有你真正的深入研究,坚定自己的理念,而不要动摇,真正的深入去学习,这个才是真的让你明白的缘故。不然哪怕我做出了解释,你也未必会心服口服。只有真正学会的,才是自己的,别人说的都是别人的,你只有自己去深入的体会才能够作为自己的东西,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李义府主动问:“那我也是可以开宗立派了?” “也算是吧!”时不凡回答。 李义府这个十三岁的年幼小孩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有“开宗立派”的一天,这个古代的学者不都是以开宗立派作为最高理想吗?那么多人一辈子有无法真正的做到开宗立派,可是自己那么年幼就可以做到了,这样让李义府也都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以后,我也是开宗立派了,还请时堂主进行赐名好了!以后我也是在时堂主之下,建立我的学派,还请时堂主赐名!”李义府说。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局面,也都回答:“好吧,那你不如也就叫做左.派好了。你坐在我的左边,那也就称之为心学左.派好了!” “多谢时堂主赐名,以后我也就开宗立派,百姓日常所用,既为天地大道。”李义府说。 别的人看到了这个那么年幼也就开宗立派了,顿时眼红不已。 汝南公主赶紧开口了:“时堂主,我不同意,我不认为他所言是对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心学右.派 汝南公主主动起来反对李义府,这样让时不凡也都颇为意外。因为汝南公主如此说,那显然是不赞同李义府的说法,不认为李义府有开宗立派的资格。 “公主,你为什么反对李义府的理念呢?”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目前不过是七八岁左右,不过来这里学习也算是进入了时不凡的门下,时不凡不会打压任何见解,既然有了自己的见解那说出来也都无妨。时不凡作为新时代的教师,自然知道师生之间并不应该是那种“统治”关系,反而应该是学术方面的朋友,一起坐而论道的朋友。哪怕学生有不同见解,也不应该用自己的权威去打压,这样对于学术发展不利。其实时不凡当年也都没有少跟师长争论,所以本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儒家思想,他自然不会打压那些后辈的独特见解。 “时堂主,我认为致良知岂是百姓日用?百姓日用怎么能够跟致良知相提并论,致良知乃是体悟人心天地之大道,而衣食住行只是维持体悟大道的根基,可是并非是大道。百姓日用并非是真正的大道,不然何以治学,直接打击一起去谋生就行,不用体悟什么大道了。治学必须要专心致志以治学,怎么忙于这等日常俗物?治学真正的纯净内心,那为了日常所需而奔波,那本身也就是充满了外物,怎么能做到真正的心无外物呢?”汝南公主说。 李义府同样争辩说:“公主,虽然你是公主,可是在明理堂之内,任何人都是坐而论道之道友,并无身份贵贱之分。所以我以为人类日常所需,那如何能够不成为天地大道。人心在于人,如若人类都无法生存繁衍,那如何能真正的体悟大道。我等心学,乃是认为天地宇宙乃是因人而存在,如若人类无法生存,那天地自然不存在。延续人类,那更是天地大道,所以为了一日三餐日常所用而奔波,其实也是悟道的一种,如何不能够称之为大道。维护人类生存所需,那也就是在维护人心,维护人心也就是在维护天地。如果人类都消失,那天地也同样会消失。” “此言差矣,我等心学乃是修心之道,必须要保证一颗赤子之心,为了这等日常所需的俗物,那已经是心有外物了,那如何能够算是心无外物呢?”汝南公主同样反驳。 李义府也都争辩说:“我以为心无外物,乃是心无过分之外物。人所需乃是生存,不过不追求过分的外物也就是心无外物。时堂主曾言,心无外物并非是真正的无物,而是不被虚幻之物所迷惑。可是日常所需,那乃是真正的人类生存繁衍之物。虽然我们不追求过分的金银珠宝财富,可是一衣一食追求还是可以的,而这个维持人之日常所需的东西,并非是外物。” “可是人心乃是无穷无尽的,你能够保证有了这些外物之后,那不会需求更多?” “那就是他境界不够,无法真正体悟内心之天良,所以才会被外物所迷惑。” …… 李义府居然和汝南公主争辩起来,时不凡也都大概听出来了这个李义府和汝南公主的最大区别。李义府其实走的是底层路线,李义府认为人类生存所需其实也就是世界上天地大道。而心学的“世界观”其实是建立在人心当中的,因为只有人心存在,那天地才会存在。如果人类灭亡,那这个“天地”自然会因此消失,世界也都不存在了。维护人类生存繁衍也就是在维护天地存在,所以人类日常所需也就是在维护心学。 李义府的见解也就是满足了人类日常所需,那也就是修炼的一种,是体悟天地大道的一种方法。 不过汝南公主显然就认为相反的,认为这个天地大道应该是和日常所需是分开的。汝南公主认为体悟天地大道应该不能和日常所需绑在一起,虽然人类维持日常所需是应该的,可是却不应该和日常所需绑在一起。因为汝南公主认为日常所需其实是一种“外物”,人类维持生存的物资其实是一种“外物“,反而心学主张要排斥一切“外物”,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明白天良。 李义府正好相反,认为日常所需并非是“外物“,日常所需反而是真正的人类的“天良”之一,人类都不存在,那天良何存? 时不凡也都在思考,心里想:“李义府我记得他父亲曾经是一个县丞,不过县丞不过是九品小官,是外地的县丞,并非是京县的县丞,所以地位不过是九品。九品小官,那多半是出身于寒门了,属于那种为了一日三餐所忙碌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出身一个九品小官,可是并非是真正的脱离生产,反而还要为了日常生存的东西所奔波忙碌,那这样他的成长历程日常所需也是不奇怪的了。相反这个汝南公主是出身于皇家,当她出生之后也都是一直在皇家里面。她虽然有疾病,可是却同样衣食无忧。衣食无忧的生活之下,会让他和普通劳动人民有一定的割裂。现在已经是七岁了,他根本没有亲自跟劳动人民一起劳动过,所以她自然受到了传统思想的影响,认为治学应该是一定程度上脱产治学,这样才是治学的根本。” 时不凡在汝南公主和李义府之间的学术辩论过程中其实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一种数千年以来都没有能真正解决的学术研究方法的争端。其实关于各种学术研究方法,有不少人认为研究学术应该是脱产研究,脱离生产去研究学术,专心从事学术研究才是正道。可是同样也有一些人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的学术应该是接触普通百姓,接触普通的劳动人民来进行研究,因为普通的基层劳动人民里面有着无比庞大的知识,只有真正的走入基层百姓当中才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当然,这两种说法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成功的例子,同样也有失败的例子。脱产封闭的研究,容易造成“闭门造车”的思维,这样有他的缺点。可是同样,如果真正的走到了基层去,那同样也是有着他的缺点,比如说普通底层百姓文化水平普遍偏低,无法真正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个不是时不凡看不起普通劳动人民,不管任何时代基层百姓的平均文化水平都是和高层有所差距,这个是不容彻底否认的事实了。基层百姓固然有着他的智慧,可是同样也有着它的缺点,不擅长表达。让一个研究学术的人走到基层,这样很容易会被别的东西所耽误。 所以说脱产和不脱产,各自有着各自的优缺点,都有各自成功失败的例子。 “时堂主曾言,知行合一,为了日常所需而研究体悟,不也就是在知行合一吗?”李义府说,显然他是要用“知行合一”作为反对汝南公主的手段。 不过汝南公主同样也都说:“我认为知行合一并非是为了日常所需,而是你为了更高的追求,真正的超脱于天地宇宙。为了日常所需,那岂不是在追求俗物?” “日常所需,不也就是为了人心之基吗?天地宇宙都是在心中,如何能随便超脱?为了日常所需,那同样是在体悟。那一个人衣食无忧自己体悟,那能够体悟出什么?我们心学乃是为了人人都成圣人,修炼之法有千万条,为何不能够一边为了日常所需,一边体悟大道呢?” “可为了日常所需,如何能够专心致志呢?知行合一,并非是如此,是为了实践。在学中实践,在实践中学,并非是混沌的为了日常所需中体悟。如若在日常所需中体悟,那如何能够保证一颗纯净的赤子之心,很容易被外物所干扰,这样岂不是南辕北辙?” …… 汝南公主和李义府再次争吵起来,都认为自己所说的是对的,对方的意见是错的。至于在后面那些年轻学子同样也都是在议论了,因为这两个各有各的理解,而同样身后也都有不少人在各自支持各自的说法。一些出身贫困的学子是支持李义府,而一些出身条件好一些的,反而是支持汝南公主,双方也都在这里互相抨击对方。他们在这里互相争吵了,都各自认为各自的说法是对的。 时不凡终于知道了人和学术都是有流派的,不过时不凡没有想到这个流派居然会那么早也就出现了。时不凡也都选择了放任自流的做法,没有去打压任何的理解和体悟,因为他认为真理越是辩论那反而越是明白,不是靠着打压也就能够维持所谓的“真理”。 也许不少人认为靠着孔子“诛少正卯”的故事来作为反对学术对手而杀人的借口,可是时不凡已经提出了很大的质疑,那也就是孔子诛少正卯的事情有太多疑点了,因为提出杀死少正卯的记载也都是在孔子他们去世了很多年才会有的,当年的当事人早就已经全部作古,毕竟那个春秋时期的人类平均寿命更短,死得早不奇怪。何况那里面的论点其实都是有着不少的疑点的,时不凡已经为了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例子提出了反对的意见。现在孔颖达代表孔家否认了孔子诛杀过少正卯,因为这个诛杀少正卯几乎是孔子一个巨大的黑材料,孔家当然要支持时不凡为孔子翻案了。 时不凡不认为儒家是让中国落后的绝对的原因,因为东西方的发展历史同样由着他同样的脉络。中国有封建礼教,而西方同样有黑暗的中世纪。中国有重农抑商,西方的经济学曾经也有过一个“重农学派”,是为了抑制商业发展而提出的学派。从历史发展角度来说,任何一个文明都必须要经历的阶段。封建礼教和西方的黑暗中世纪,不过是生产力达到了一定程度,某些思想开始“极端化”的一种表现。 在后世明朝时期,同样的时间节点,心学的出现,让封建礼教开始被一定程度的瓦解。至于大概同时间节点时候,西方同样开始经历文艺复兴,黑暗中世纪统治开始瓦解。明朝末年,资本家开始崛起,社会精英开始主张限制君王权力。而大概也是同样时间,西方爆发了革命,促进了第一个君主立宪国家产生。这两者之间的时间节点和历史发展脉络其实出奇的一致,误差往往也在一百年之内。对于人类历史长河,一百年不算什么的。不过中国比起西方倒霉了一些,满清入侵之后反而打断了历史进步的过程。而西方却幸运的完成了思想体系的改造,这样西方才开始超越了东方。 所以时不凡不认为儒家是落后的,只不过是不同生产力之下的人类有着不同的理解。别说是儒学,哪怕是换了另一个学说,同样也会经历一种“极端化”,和一些开始解放的过程。比如说科学,科学其实某种程度也都会极端化,任何学说都会极端化的,并非是儒学才会如此。 “好了好了,汝南公主,既然你们认为你的是对的,那我认为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流派啊!开宗立派也是可以的,既然你赞同的几乎正好是和李义府相反,并且你坐在我的右边。当然,按照男左女右的做法,那你也就是可以命名为右.派了。”时不凡说。 “右.派?那时堂主,你认为左.派和右.派,到底是哪一派是对的?你身为心学的创始人,那你应该知道谁是对的吧?”汝南公主一脸期盼的问道。 哪怕是李义府也都期盼着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希望时不凡给自己一个答案,哪怕时不凡说自己的话错的,那李义府也都认了。尤其是时不凡是心学的创始人,那如果他所说的,那也就是“真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论矛盾 时不凡看到了在场所有学生全部都是期盼着看着自己,显然是希望自己给他们一个答案。不过,其实是时不凡自己也都不知道答案,因为他学习心学并非是专业的,或者说事实上心学根本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哪怕是王守仁,同样没有一个绝对的答案。事实上任何哲学,都不会有绝对的答案的。不管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都是不会有真正绝对的答案的。别说是哲学,科学里面同样有不少被推翻的“真理”,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绝对的真理的。 时不凡知道其实只要自己愿意说出自己的见解,那些年幼的学子们一个个都会把它当做了“真理”。不过,这是不是真理,其实时不凡自己也都不清楚。他哪怕说出来,不过是利用了自己长辈和学派开创人的“特权”来进行逼迫成为了真理,这种利用长辈和学派开创人来确定的“真理”,那其实本质上和统治者利用手里的权力来对某一个学说进行进行确认是同一个道理,并非是真正靠着辩驳和考验来进行确定的真理。这样并不是真正的真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真理,只有是否适合这个世界的需求。而是否适合需求,那要通过辩论和各种手段来检验。当然,也许有些是不流血的,有些却必须要流血才能够得到检验。 “你们为什么要我来进行确认?你们难道不会自己思考,不会自己真正的学会思考吗?”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主动说:“时堂主,您作为心学的开创者,难道不知道谁是对的吗?” “是啊!时堂主,你作为开创者,那也就是对的!”李义府也都肯定的回答。 时不凡反问:“你们为什么认为我作为开创者,也就是对的?” “这个……难道不是吗?”汝南公主理所当然的问。 “开创者未必是对的,因为开创者开创的东西,那也只是符合那个时代的需求。可是再过数百年,甚至数十年,未必能满足那个时候的需求了。我不认为我今天的能够沿用到数千年之后,任何学说都要改良,所以也许我在这里是对的,可是再过一些年就未必是对的。就好比孔圣人,也许他当年是不对的,可是再过数百年却变成了对的。因为孔圣人所出生的时代,天下大乱,用不着他的仁义礼智来治国。可是再过数百年,到了汉朝时期,那他的学说却能够适用于那个时代,那他也就变成对的。”时不凡回答。 李义府问:“这样不是矛盾了吗?如果我们心学都不能够解决矛盾,那如何能够团结一致去面对外人?” “矛盾?有矛盾好啊!”时不凡回答。 “有矛盾好?”汝南公主更是意外。 在汝南公主所想的眼里,这个他父亲祖父作为皇帝,自然是要说一不二的皇权,不容许有人反对自己。皇家的思维也就是如此,可是时不凡却说有矛盾好,这样真的是奇怪了。 “这个世界上矛盾无处不在,对立同样无处不在。也许你们认为矛盾是坏事,可是我却认为矛盾是好事,因为有了矛盾才有了进步。一旦没有了矛盾,那最后必然是要消亡。古人都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个忧患其实也就是一个矛盾。而一旦没有了矛盾,那也就会安乐,最后失去了进步的动力,那失败成为了必然。” “同样,你们在这里争论所谓的对错,那其实也是不存在的。对错固然是矛盾的,可是对错却同样是无法能分开的。有了对的,才有错的。同理,有了错误的,才有对的。我曾经跟皇帝说过,这个世界上是无对无错无善无恶的,因为对错善恶其实是相对的。因为有了白天,那你们才会知道黑夜。因为白天有光,可是黑夜就没有光了吗?如果你们有一双慧眼,那可以真正看到黑夜当中的东西,可是这个反而代表了黑夜同样有光芒。黑也同样有光芒,不过是光芒的多少区别而已,并非是绝对无光。哪怕在黑的地方,同样有光。” “你们说我们心学必须要统一,可是却未必是如此。我们心学是为了反对过去的天命主宰的学说,而过去的学说和我们其实也是一种矛盾。我们和他们是相互依存的,如果没有他们,那我们也都是无法单独生存。而以后,同样会有人取代我们,这个不奇怪。可是如果彻底的没有了矛盾,那这个世界同样不存在了。有了光明才有了黑暗,有了善良才有了邪恶,有了好人才有坏人,反之亦然。你们追求没有矛盾,那其实不过是想当然而已。不过有矛盾是正常的,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能抓住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而一旦我们内部彻底没有了矛盾,那最后必然同样会出现问题,那这样我们必然会死于安乐。” 可是汝南公主却同样问:“那内斗就是好事?” “非也,矛盾不等于是绝对的内斗。矛盾是矛盾,内斗是内斗。所谓内斗,那是没有抓住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我们要用更广泛的目光来看,暂时搁置次要矛盾,一起寻找集体的主要矛盾。比如说当外族入侵之时,必然要放弃我们内部的矛盾,因为外族入侵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家都要倒霉,所以这个是主要矛盾,相对内部争端也是次要矛盾了。当然,我们和过去的天命观是主要矛盾,如果一旦面对外敌的同时,我们也要抓住主要矛盾,一起迎敌。内部有矛盾,这个是正常的。可是重点是我们要真正认识到什么事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矛盾并不代表和内斗绝对的相等,重点是这个内斗也要分时候。当更大的矛盾来了,那我们必须要知道放弃次要的矛盾。” “矛盾同样是相对的,并非是绝对的。不同层次有着不同层次的矛盾,而我们要从大局着眼,而并非是只是看到了我们眼前的矛盾。而有矛盾是必然的,矛盾是促进进步的重点。大到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同样是通过矛盾来竞争,最后双方都有了进步,直到落后一方会被彻底淘汰。而小到个人冲突,同样也是有着它的矛盾所在,而个人的矛盾会成为双方进步的动力。所以一旦彻底没有了矛盾,那反而没有了进步的动力。”时不凡解释说。 这个矛盾其实是时不凡从后世各家哲学里面都有提到过的,尤其是在后世共和国的开国伟人曾经有过一个《矛盾论》,那里面提出要从不同角度来看问题,抛弃主观性和片面性,并且分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必须要明白矛盾和矛盾的区别,先解决主要矛盾,尤其是更高层次的矛盾。先解决主要矛盾,把次要矛盾可以暂时先搁置。而且矛盾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当局势不同的时候同样会有很多不同的矛盾出现,也要跟着变化。 就好比当外敌入侵之前,内部各自阶级利益集团的矛盾也就是主要矛盾,可是当外敌入侵之后那些各大本国的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也都会从主要矛盾退居次要矛盾。而所谓内斗,内斗并非是绝对的坏事。而那些分不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内斗,那才是可怕的。 就好比后世经常有人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可是一群中国人是一条虫,这个时不凡不认可。因为这个其实是伪命题,是太过于片面了。有些傻子通过体育运动来证明,那也是太过于片面了,只是看到了体育运动中国不擅长人数多的运动,可是却同样疏忽了更多的东西。 至于说那些人数少的体育项目,难道就只有场上的那些人吗?背后可是有着一大堆的教练后勤团队,这难道他们不是人啊!些人也要配合得好,如果没有一大堆的后勤团队支持,那选手同样无法取得好成绩,所以说所谓不擅长集体项目并不代表是中国人也就是“一条虫”,并不能够作为中国人擅长内斗的说法,因为他们只是看到了场上的人,根本无视了后方的支援团队。这个就好比战争当中只看到了前方作战的人员,却无视了后勤人员一样。可是没有后勤人员,战争照样要失败,因为失去后勤而失败的例子,各国历史上都是数不胜数。 就好比伟人所说的矛盾,其实矛盾不是一层不变的,要做的是分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解决主要矛盾为先,而次要矛盾要放在后面。大家所抨击的内斗,应该是那些分不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内斗,并非是所有“内斗”都要反对。哪国没有“内斗”,重点是弄清楚大家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先解决主要矛盾,等主要矛盾解决了之后才能够解决次要矛盾。 时不凡不会幼稚的认为让中国彻底没有矛盾,任何团体甚至只要这个世界还有生物存在,那都会有矛盾。矛盾并非是人类自己的,甚至动物之间同样有矛盾,动物同样有抢地盘而打架的,何况人类需求远比动物要多,矛盾比动物多那是肯定的。 不过重点是要分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如果分不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那必然会造成“团灭”。可是分清楚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那才是真的延续团队的根基。中国的每次灭亡,其实都是分不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这才会灭亡的。 “我不会主动赞同你们任何一方,而是要你们自己去争取,去辩论才能够出真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理,我要告诉你们心学内部固然有流派的矛盾,可是你们更要深刻认识到主要马都能和次要矛盾。哪怕我强行把矛盾压制了,那最后必然同样也是压制越是狠,那最后反弹越是厉害。我不是什么神,更不可能永远生存,所以如果我现在用我的权威压制了所谓的矛盾,那这个同样无法解决矛盾。反而到时候矛盾爆发越是猛烈,最后反而会误人误己。” “不过,我却同样要告诉你们,你们要知道怎么样判断什么是主要矛盾和什么是次要矛盾。不然最后肯定会造成更多的矛盾,消灭矛盾的方法不是在于压迫,而是在于明白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这个世界上就是充满了矛盾,如果没有了矛盾那这个世界同样不会存在。这个世界就是因为矛盾而存在,如果没有了矛盾也就没有这个世界。事实上我们这个世界,同样是矛盾的副产品,我们所感知到的任何东西,同样都是矛盾的副产品,所以消灭矛盾这种话,你们不用再说了。” 汝南公主和李义府主动站起来,一起对时不凡鞠躬行礼说:“听从时堂主教诲!” 时不凡算是暂时化解了这次“矛盾”,不过他知道未来心学内部的“矛盾”会越来越多,不过时不凡却不可能去消灭,因为矛盾是必然存在的,这个是任何哲学甚至任何科学都无法消除的。甚至人类能够感知到的世界,同样都是因为矛盾而存在。如果没有了矛盾,这个世界同样不复存在。而时不凡对于矛盾的理解,并不代表是内斗,内斗同样也不能够彻底和矛盾划等号。同理,当一个国家和一个集体的外部压力远大于内部矛盾的时候,那内部矛盾同样会暂时被搁置,一起面对外部压力。 这个其实也就是矛盾的对立和统一的一个表现,在主要矛盾的压力之下暂时搁置次要矛盾,这是很多人都这么做的。甚至更近的例子,也就在于当年李建成和李世民同样合作非常愉快,因为争夺天下的外敌压力远大于他们内部兄弟矛盾。 哪怕君王对功臣兔死狗烹,其实也同样可以用矛盾关系来解释。当打天下的时候内部固然有矛盾,可是是次要矛盾,自然可以暂时搁置。可是当坐天下的时候,内部矛盾上升成为了主要矛盾,那这样必须要解决的。 不过,矛盾同样促使了进步,并非全都是坏事,这个同样是毋庸置疑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准备收网 时不凡接下来几天给这些明理堂的学生进行讲课,目前明理堂的学生已经算是时不凡的学生了。尤其是李义府更是得到了时不凡的重点培养,因为李义府按照原先历史上虽然是一个奸臣,可是时不凡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忠臣和奸臣,无非是利益团体不一样罢了。而这个李义府在原先的历史上有手段,并且够狠够黑,这样才是一个不错的人。尤其是目前李义府还是处于年幼阶段,以后可以正好作为徒儿培养,以后可以当做亲信了。甚至,这个时候他的人生观还是处于塑造阶段,可以很容易的塑造它的人生观,以后为自己做事。 甚至以后可以扩大这个明理堂,时不凡已经开始打算扩建明理堂了。因为现在有钱了,有钱了自然要扩大,任何学校有钱了都会跟着扩大是一样道理的,尤其是这个时代只有嫌学校校的,没有嫌弃学校大的。 时不凡讲解了几天课程之后,再次回到了刑部。 “时员外郎,突厥人已经开始进入了期货里面,他们已经炒作期货赚了不少钱。我们已经投入了大概三千贯钱进去,而拔灼一个人就赚了一千五百贯钱,并且按照你所交代的,必须要有涨有跌,而其实大涨小跌,这样让他们感觉是自己的能力在让他们赚钱。拔灼这次可是乐傻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多么聪明,以为自己多么能够赚钱呢!甚至很多突厥人也都纷纷加入了进来,选择了万这个期货。接下来,我们都是让他们赚了不少钱,一个个乐呵呵的。”书吏说道。 时不凡问:“他们用几倍杠杆?” “二十倍,甚至有些胆子大的,敢用到了五十倍啊!他们现在都在为自己赚了大钱去酒楼里面喝酒,好像赚钱也就是这么容易一样。喝了几杯酒之后,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了?”那个书吏不屑的说。 时不凡冷哼:“这帮家伙,喝了几杯猫尿,也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当你赚钱的时候就以为是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考虑别的因素了。可是当你亏钱的时候,就怪别人了!” 对于这种股民的心态,时不凡非常的了解的。当他们赚钱的时候,他们往往认为是自己的能力,是自己有眼光,和国家政策还有各种因素没有关系。可是当亏钱时候,一个个都在骂政府,骂报纸,骂专家,什么都骂。国内外的股民都是如此,赚钱了就是自己的能力,亏钱了那也就是别人的原因。喝了几杯猫尿之后,也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就以为老子天下最能干,自己赚钱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时不凡从来不敢去轻易碰股市,因为他哪怕是经济学硕士都不敢轻易去碰,这里面问题太多了,牛顿这么厉害的科学家都算不清楚,都在股市里面亏得差点当掉了裤子,何况是时不凡自认为自己比牛顿还差了不少,他哪敢去轻易碰啊! 这种人类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所以时不凡根本不敢去碰。可是,他不去碰,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些庄家的常用手段,这些常用手段直接用到了这些突厥人手里面,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在突厥人在酒楼里面使劲大吃大喝,这几天他们赚得很多了,他们几乎少则投入翻了两倍,多则甚至翻了五六倍了。才这几天就这么如此赚钱,他们现在也都是非常舍得消费。他们在这里大鱼大肉的点菜,根本不顾什么花费了。反正他们认为这个钱来的这么容易,让他们当然感觉赚大发了。甚至这次他们认为自己也都可以成为突厥人的功臣,到时会地位提高很多。 “这次回去,我一定会成为我们薛延陀当之无愧的继承人,甚至我父亲夷男也都不能够和我相比了!”拔灼心里热乎乎的想道。 “这次,我们这么赚钱,那这样我们明天把所有的钱全部加入进去,这样我们直接开五十倍的杠杆。这样我们收益可以放大五十倍啊,五十倍的收益,那我们每次哪怕只是涨了一个百分点,那也是等于是获得了五成的收益。那个时候只要涨了两个点,那我们的收益也都一倍了。我怎么都是没有想到,这个天下的钱居然这么好赚啊!”有一个突厥商人说。 拔灼也都说:“是啊!这个大唐的钱,居然这么好赚,早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老老实实的拿着奶制品做交易,直接来做这个不就行了吗?如果早知道钱这么好赚,那我们早就这么玩了,我们何必要去卖力干活呢?” 不得不说,金融市场地方繁荣,足以让任何人都眼红。尤其是那些做实业的,看到了金融市场如此上涨价格,那恐怕很多人也都无法放下心思安稳的工作了,恐怕都忍不住去插手赚取巨额暴利。做实业每年不过是百分之十几的利润率,可是做这个金融,也许几天也就百分之十几了,这样的暴利谁不重视?这样的暴利,恐怕足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安心去做事了,都想着通过投机来赚取巨额暴利。后世的人一个个文化水平很高,见识也都比起古代人更丰富,经济学理论知识更扎实,甚至经历过的股灾也都比起古代人多。可是那些后世人一个个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哪怕明明历史上的股灾数不胜数,可是还是忍不住投入进去了。 何况是这些古代突厥人,他们感觉就像是在玩游戏,挽着一个游戏都能赚到了大钱,这样当然是让他们眼红不已。他们现在已经是陷入了疯狂当中,自然是感觉非常的火热了。 “拔灼,我劝你小心一些,我总感觉不正常。这个钱感觉来的太虚假了,我感觉好像非常的不正常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我最近一直都是在观察,好像这个明显感觉不正常。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到了好像是战场上那种被人盯上,被人算计的感觉,所以你最好要小心。我这几天都迟迟不敢投入太多,只是敢小打小闹试探而已,我就是不太放心这里面的问题。”执失思力说道。 不过拔灼却不在意的说:“执失思力将军,那能够有什么问题?你看,这些铜钱,都是真的,都是真正的铜钱,泛着红光的铜钱,难道你还不信?所以,钱都到了手里,难道还是假的?” 执失思力却摇头说:“要说哪里有问题,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感觉奇怪,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大风刮来的钱,可是这个钱却像是大风刮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入了圈套的感觉!” 执失思力虽然不懂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可是他是秉承着一个军事将领的警觉,对于一切都是非常保持着怀疑态度的。因为他也都认为这个世界上的钱不可能是大风刮来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大风刮来的钱,古人的传统思维认为财富是守恒的,不会凭空生成。可是这个期货市场却明显不正常,好像凭空生成了财富,让他也都感觉到了不正常。 可是拔灼却问:“执失思力将军,这个难道是假的铜钱吗?这个铜钱可是真的,不是假的啊!” “可是,我……”执失思力也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不过他还是感觉有问题。 执失思力虽然感觉比较单纯,可是他的感觉是对的。期货市场其实也就是一个零和交易市场,每一个人所赚到的钱,都是来自于另一方的亏损。所以说有人赚钱必然是有人亏损,因为征服相加正好等于零。期货市场本身并不会增加任何财富,并不会生成任何财富和减少任何财富,财富总量都是为零,不过是要看双方如何分配而已。期货不过一个重新分配博弈的手段,一个进行财富重新分配博弈的战场。大家按照一定方式博弈,这样争夺这个“池子”里面的财富。 可是不论如何,这个“池子”里面的财富总量都不会增加,必然是有人在操纵。这个是时不凡在操纵的,他故意让那些大唐钱庄联合会故意亏损了一部分给他们,这样他们肯定会感觉到自己赚钱了。等他们一旦迷恋上了这种赚钱方式,那他们也都会变得贪婪。任何赌博都会是这样,赌赢了想要获胜更多,认为今天自己“手气好”,所以继续下注去赌博,以为可以获得更多,最后赔的血本无归。而赌输了同样是不甘心,想要翻本,这样亏的更惨,甚至要去借高利贷害的家破人亡了。 “执失思力将军,你自己不去赚钱,也别妨碍我们赚钱啊!”拔灼说。 “是啊!执失思力将军,你自己不去赚钱,那自己胆子小疑神疑鬼的,那你也别阻拦我们去赚钱啊!我们要赚钱,吃香的喝辣的,你别拦着我们啊!“不少突厥商人也都这么说。 执失思力知道这些人已经被巨大的财富给迷住了眼睛,根本听不进入自己的任何劝说了,执失思力也都只能够无奈的摇头。不过执失思力还是非常的担心,这些突厥人在这里商讨各种的使用杠杆的比例,甚至有些人说想要使用一百倍的杠杆,这样让执失思力也都心惊肉跳。 因为执失思力之前也都听说了,如果使用一百倍的杠杆,那意味着固然盈利可以放大一百倍,可是一旦亏损同样也会放大一百倍。只要误差百分之一的数值,那意味着这个亏损也就爆仓,将会彻底亏损干净。可是看着拔灼等突厥商人显然只是看到了把盈利放大一百倍,可是却忘记了亏损同样也都会增加一百倍,这样让执失思力更加都不放心。 执失思力作为一个战场上多年的老将,虽然未必知道什么太多的经济学知识。可是商场如战场,他已经通过它的军事敏感感觉到了写一些什么东西。尤其是战场上很多“险招”,很多奇谋险招固然看起来收益巨大,可是一旦失败那必然也是大败。凡是有些军事基础知识的人都知道收益越大,往往意味着风险越大。而执失思力作为一个老将,早就已经有了未算胜,先算失败的想法。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首先要看的不是这里面有多少有利的因素,反而是要看有什么不利的因素。 这个拔灼他们只是看到了利润能够增加一百倍,可是却没有注意一旦亏损同样也是一百倍放大。拔灼他们现在已经是彻底红眼了,根本不顾任何具体情况也就乱来了。不过执失思力却非常警觉,明显感觉到了这里面有问题。当然,执失思力具体也都无法说出有什么问题,只是一个军事家的警觉性而已。可是他不懂得任何经济学知识,这个时代经济学知识并不普遍。当然,更多的商人和各种的学者多是采用了“个人经验”来作为判断。这种个人经验往往不成体系,甚至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无法能有效的告诉别人,传达给别人,这个是执失思力无法劝说拔灼的缘故。 晚上,时不凡开始让秦嘉瑞去大唐钱庄联合会去布置计划,说:“明天开始,准备计划收网,尤其是各种手段都要给我准备好。我们撒了这么多天的诱饵,他们也都应该上当了。他们已经是自信心过于膨胀,已经认为自己就是天才,已经认为自己就是股神了。这个时候,就是我们收网的好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一个道理,一旦傻子都知道某个行业赚钱了,那也就是开始崩盘的时候。这次,我们一次把过去的钱都给捞回来,还要把他们从我们大唐身上赚到的钱,全部都给吃掉。” “好的,夫君,我想我已经可以很好的准备了。这个其实很简单,并不困难。之前我们也都有经验了,并不算太过于困难的!”秦嘉瑞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网下去,全是金鱼 大唐期货交易市场,这里周围已经被各种武侯卫保护起来了,普通百姓是无法进去的。能够进去的都是时不凡请来的一批龙套演员,他们是负责专门蒙骗这些突厥人的。他们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剧本暗号来演戏,这种龙套从来不会缺乏,总之戏剧演完了给他们几个盒饭钱也就行了。不过,突厥人现在却兴致勃勃的再次走入了这个期货交易市场。 “给我来一百倍的杠杆,这次我要一次获得一百倍的利润!”拔灼说。 时不凡赶紧说:”拔灼,你还是小心一些,我可是要提醒你,你用了一百倍的杠杆,那意味着风险也都同样增加了一百倍,如果稍有不慎,那可能你就会赔的一干二净,血本无归啊!所以拔灼,作为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不要轻易用这么高的杠杆比例。” “不要紧,我相信我能够控制的,这点事情是很简单的!”拔灼说。 拔灼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操盘“能力”非常有自信,对于这个自己的“操盘”能力是已经是认为自己是股神了,可以轻易而举的操控这个股市。反正反噬自己买的,那也都会长高。凡是自己做空的,那都会下跌,这样他们当然是感觉非常的有意思。不过拔灼显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好像都不是自己在做事的。 “呵呵,你这个其实和跟皇帝下棋是一样道理。臣子跟皇帝下棋,谁敢去赢棋啊!可是皇帝如果在狠得以为自己棋艺天下第一,那可真的是完蛋了。你居然连这点自知之明的没有,看来以后薛延陀在你手里那也是浪费。”时不凡暗想。 这个拔灼根本不值一提,这个家伙完全是自负了,根本迷信于自己的运气和能力了。运气这种破玩意根本靠不住,打铁还要自身硬,拔灼完全是在玩运气,以为真的以为自己是得到了上天庇佑,所以能够百战百胜了? “夫君,刚才听到有人汇报,有人趁机做空单了。这些突厥人绝大部分都是做多,可是却有极少数在做空。”秦嘉瑞说。 “什么?有人居然正好相反,他们想要做什么?”时不凡问。 马上有人开始拿来了那个做空的单子,时不凡看了看这个单子,立马发现了问题。这个单子其实都是那些亲近于执失思力的人下的单,他们都是跟着执失思力在下单,显然是执失思力在这个时候居然做了和拔灼相反的操作。如果时不凡操控了这个价格下跌,那意味着这个执失思力必然会趁机赚到了一笔财富,趁机从中分一杯羹。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方案,立马知道了执失思力到底在想什么了。 “真不愧是沙场老将,这样的敏锐性果然够厉害。居然那么容易也就感觉出来了有问题,这个时候正好做相反的操作,那这样我们想要吞掉拔灼的财富的同时,那必然会让这个执失思力从中赚一笔。”时不凡说。 秦嘉瑞赶紧问:“突厥人既然发现了,我们是不是要取消计划?这个执失思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那我们要不要取消?” “不用,执失思力这么做,其实是在帮我们。到时候,他反而会成为那些亏损的突厥人吸引怒火的标靶,那我们反而可以轻松了。不然,如果我们赚钱了,他们突厥人没有人能够赚钱,那这样反而会加重了我们的嫌疑。我不如让执失思力赚到一笔钱,那个时候突厥内部必然会再次爆发严重的冲突。那些亏了的人,都会把那些执失思力代表的突厥颉利那一系的给恨死了,这样我们可以从中躲开这次冲突。何况,执失思力只是出于一个带兵打仗多年的将领的敏锐所以才感觉出来的,并不是他有多么身后的经济学知识。他虽然感觉出来有问题,可是绝对不会能有效的解释清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这样拔灼肯定还是会上当的。从拔灼依然继续就可以看出来拔灼显然没有听信执失思力的话,还是继续在想要牟取暴利。那个执失思力认为自就既然无法劝说拔灼,那不如干脆同样在这里捞一笔,避免损失。至于让执失思力赚一笔钱,那也是不是不能够接受,反正我们钱不可能彻底赚完,一旦赚完了那反而未必是好事,到时候拔灼对怒火直接落到了我们头上。”时不凡说。 “好的!”秦嘉瑞回答。 很快,秦嘉瑞也都开始安排了一下,开始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剧本开始演出。 “涨了,涨了,涨了千分之一!” 拔灼更是心潮澎湃,这个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自己的财富也就增加了百分之十,这样过去可是一整年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他们接下来感觉更是赚了大钱了,甚至他们等着接下来上涨了。 “又涨了千分之一!” 拔灼顿时红光满面,这次他可是上涨了千分之二,那意味着它一百倍的利润杠杆也就是获得百分之二十的收益。 “怎么回事,不正常啊!怎么还是在上涨了呢?”执失思力疑惑想道。 不过接下来不过是几分钟,期货挂牌突然开始猛烈下跌跳水,崩盘的速度奇快无比。 “下跌了,下跌了,下跌千分之二了!”“下跌了,又下跌了,又下跌千分之二了!”…… 拔灼他们脸色顿时变了,这样让他们也都脸色漆黑,感觉太可怕了。这才不过是短短不到几分钟,居然一路狂掉千分之四。不但连带刚才赚到的钱也都丢了,反而还赔了进去。本来拔灼以为自己肯定可以继续猛然赚钱,可是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快,那么快也就亏了? “不要紧,不要紧,这个只是偶然的。之前不也是有了偶然的下跌吗?”拔灼也都心里自我安慰说。 拔灼认为这个是偶然的,他显然还是充满了侥幸心理,认为这个不过是一个偶然的现象,并非是真正的下跌。不过,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拔灼的预料。 “下跌了,又下跌了,又下跌了千分之三!” 听到了这个消息,在场的突厥人也都坐不住了,因为他们采用了一百倍的杠杆,一旦下跌超过了百分之一,也就是千分之十,那也就是会亏完本钱的。他们要么是继续缴纳保证金,要么也就是被强行爆仓,最后损失殆尽。 可是现在已经下跌了百分之五,让他们也都损失过半了。一旦继续下跌,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时员外郎,怎么不涨了?怎么不涨了?怎么下跌了?不正常啊,不正常啊,怎么下跌了?”拔灼急忙问时不凡。 时不凡两手一摊,说:“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有涨有跌,显然是正常的。你看看这些期货,其实都是代表了物价,物价有涨有跌,这个很正常啊!难道吃的粮食,不也是价格有涨有跌吗?这个很正常啊!” “可是,之前不是上涨吗?之前一直在上涨啊!”拔灼问道。 时不凡更是直接说:“这个有什么奇怪,之前上涨也许是物资紧缺,所以这才涨价。供少于求,那这样物价上涨也是正常的。可是现在也许朝廷增加了产量,那自然是要下跌了?” “怎么能够如此?怎么能够如此,你们怎么能增加产量?”拔灼急忙怒道。 时不凡更是两手一摊说:“不增加产量怎么办,难道让我们大唐的百姓都饱受高物价的上涨的苦楚吗?所以增加产量是为了我们大唐数千万百姓,并非是为了某一个人啊!” 时不凡的意思很明白,那也就是我们为了百姓平抑物价增加产量,这个有什么不行的?不过这个完全是搪塞的借口而已,这个拔灼顿时慌了,彻底的慌了。 他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哪里是什么股神,那历史上很忙操盘手,完全是瞎扯。他之前买什么什么都上涨,那完全是人家供少于求这样才会上涨的。可是现在一旦物价平抑了,这样他肯定是要面临亏本,甚至亏大了。这个他的杠杆可是一百倍啊,一百倍一旦误差了百分之一,那这样肯定是要亏损很多了。所以这样他不得不赶紧希望上涨回来。 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好像什么都无法影响。他之前上涨好像都是别人“赐予”自己的,可是现在居然下跌了,人家收回了赐予的东西,那这样他好像根本无力拒绝,根本无法能够动弹得了。 拔灼顿时慌了,说:“赶紧卖出去,赶紧卖出去!” “再次下跌千分之五!” “扑通!”拔灼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而那些别的突厥商人也都一脸悲戚,他们卖掉了很多部落里面的产品这才换来的财富,居然也就这么亏损干净了。 他们当然是要晕了,感觉非常的痛苦。如果他们这么亏损了,那接下来回去之后怎么办,那回去之后,那他们恐怕都要麻烦了。那个时候恐怕国内牧民都不会理解他们,反而会恨死他们了。甚至有些人是小部落的首领亲自过来了,这样如果空着手回去,那恐怕也都会损失惨重了。那个时候牧民绝对会恨死他们了,这样他们可真的是完蛋了。 而拔灼更是不敢想,如果就这么亏损了回去,那这样恐怕是自己的薛延陀的继承人是保不住了。哪怕他身为长子,那亏损了这么多,那这样他们薛延陀都会恨死他了,这样大家一直反对之下,那他这个长子也都会失去继承权。突厥人可没有什么封建宗法体系,他们可是有奶便是娘,现在拔灼没有能够给他们带来好处,反而亏损了这么多,那他们当然会恨死这个拔灼。别说拔灼继承了,甚至说不定会被人放冷箭杀死也都说不定。 拔灼顿时暴怒了,抓着时不凡的衣领,怒道:”你们把钱还给我,把钱还给我!” 时不凡被拔灼抓住了衣领,显然是大有一副不把钱换给他们,他们也就要翻脸的样子。 “是啊!把钱还给我们!”“把钱归还给我们!”“把钱归还我们,不然我们突厥就要开战!”“不还钱,我们也就开战!”…… 这些突厥商人开始吵闹,显然是如果不把财富还给他们,他们也就威胁要开战了。他们开始准备斗殴,甚至打砸这个大唐期货交易所。 “干什么,干什么?给我停下来!”门外开始有一大群武侯卫冲了进来,赶紧维持秩序。 “干什么?你们这帮突厥人,想要干什么?谁敢继续动手,别怪我尉迟恭的马槊不认人!”尉迟恭亲自出来说道。 尉迟恭拿着马槊指着拔灼,要求拔灼把时不凡放了下来。拔灼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最后他还是在尉迟恭锋利寒冷的马槊面前,冷静了一下,把时不凡放了下来。而时不凡赶紧退后到尉迟恭那些武侯卫身后,见到了秦嘉瑞。 “嘉瑞,怎么样了?”时不凡问。 秦嘉瑞小声,可是却非常激动的说:“这一网下去,全都是一条条大金鱼啊!这次我们可是捞回来了几乎上万贯钱,果然都是‘金鱼’啊!” “呵呵,这帮傻子,终于落网了!”时不凡也都小声回答。 不过拔灼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怒道:“时不凡,你把钱换给我们,不然我们跟你没完!到时,我们突厥全体也都南下,和你们大唐不死不休!这些都是我们突厥辛苦那么久才换来的,你们凭什么就这么抢走。” “是啊!不能这么抢走!”“不能够抢走!”“你们这个是抢劫,是抢劫!”“你们不把钱还给我们,我们突厥也就开战了!”“开战,如果不还钱,那我们也就开战!”…… 秦嘉瑞紧张的问:“怎么办?现在他们显然十分疯了,我们怎么办?他们显然想要要回这些钱了,我们怎么应付?如果危险的话,那还是把钱还给他们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这黑锅背得不要不要的 看着这些凶狠的突厥人,哪怕是秦嘉瑞这个女人也都害怕了。因为这帮突厥人开口就威胁要发动战争,这个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到时候突厥人发动了战争,大唐很可能会把时不凡推出去当替死鬼,给突厥人出气。虽然秦嘉瑞知道钱重要,可是自己的男人更重要。绝大部分女人都是这样的,很多时候还是以自己男人作为最重要的东西,所以秦嘉瑞认为如果真的不行,那把这些钱还给突厥人也不是不行,只要别出事情也就行了。 不过时不凡却自信的说:“哼,这帮人,很容易对付,我有办法。” 时不凡对于这帮炒股亏本的家伙非常熟悉,很多炒股亏本的股民一个个不是喊着要去把证券交易所给砸了,可是最后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其实对付这种人,时不凡还是有一定经验的,这种手段说穿了其实不值一提,可是有些人也就是甘愿上当。时不凡对付这些人,还是有几个方案的。 “你们吵什么?这个也就是买卖东西,有赚有亏的。你们赚了,那也就是别人亏了。可是同样如此,你们亏了那也就是别人赚了。你们不过是买卖东西,就好比你们草原之上交易,你们可汗还要多管吗?所以,这个正常买卖,有没有人逼着你去买卖,你们怎么就这么要毁约了?我告诉你们,这个生意是有人赚了,所以你们才会亏了,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谁,谁赚了?”拔灼双目赤红的问道。 时不凡马上对着那个证券交易所的书吏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书吏按照之前约定的“剧本”,开始执行了。 “执失思力将军,这个是你们赚了的钱。这次听说你们做空,正好和他们相反,而也是同样开了一百倍的杠杆,这次你们可是赚大了。这次下跌,你们选择了做空,那这样他们亏了的钱,也都到了你们这里了。”书吏说。 听了这话,拔灼那些突厥人马上转头看向了执失思力,而执失思力顿时被吓的寒毛直竖。他没有想到大唐居然来了一招嫁祸江东的手段,直接把他们赚钱的事情统统告诉了拔灼那帮亏欠的。而这个执失思力本来也就是一个认为这里面有陷阱,所以故意采取了反方向的行为。人家拔灼做多,自己也就做空,这样到时候下跌的时候也都可以有钱赚。他不过是希望争取赚一些钱而已,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居然被成了大唐嫁祸给他们的借口了。 “执失思力,你抢了我们的钱?”拔灼怒道。 那些突厥商人同样看着执失思力,一副愤怒的样子,时不凡马上带着周围的所有汉人都离开了现场,把这个现场留给他们自己了。 “拔灼公子,我只是希望能赚一些钱而已。我只是认为这里面有圈套,所以我才转过来的。”执失思力说。 可是拔灼根本不信,直接怒道:“好啊!执失思力,你居然敢算计我!” “靠,我算计你?我这个还是稀里糊涂的呢!”执失思力心里骂道。 执失思力感觉自己背锅了,背黑锅了,绝对是替时不凡他们背了黑锅了。这个时不凡肯定是事先知道了他们赚钱了,所以这才顺水推舟的嫁祸给了他们。而这帮突厥人那里懂得什么经济学,甚至根本很多这个期货中间的运转原理都不懂。他们也就是懂得什么低买高卖,甚至做空做多的几个基础流程而已。可是懂得了这几个基础流程,连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都不懂,就主动加入进来了。这样的人,亏钱了是怎么亏欠都不知道,这个非常可悲啊! 现在拔灼认为这个绝对是执失思力想要算计自己,认为是执失思力故意算计自己,这才让自己亏本了。至于执失思力也都趁机把他们的钱抢走,然后去跟大唐购买更多物资,扩充突厥的实力。拔灼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进行获得更多物资去扩充薛延陀,然后跟颉利突利争锋突厥草原的地位。可是现在这个执失思力居然算计自己,让他彻底无法接受了。 “我没有,我没有算计,我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执失思力急忙解释。 可是拔灼却直接质问:“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做正好相反的行为,难道不是算计我们吗?” 执失思力根本无法解释,这个他只是知道这个下跌也能够赚钱,那也就是在能够算是挽回损失,甚至可以赚钱。可他对于这里面的经济学理论基础真的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当然,按照正常人的阴谋的做法,一旦想要算计别人,那也都是做正好相反的行为,这样就是算计敌人或者是破解阴谋的手段。这个一般人都是这么想的,这样让拔灼认为和他正好做相反行为的执失思力就是在故意算计他们。 可是执失思力真的冤啊,他感觉自己这个黑锅背得不要不要的。这样的情况简直是让他根本无法辩解,这群突厥商人一个个也都是把这几个赚钱的突厥人都给恨死了,认为是他们把这个钱给拿走了。这个可是他们部落很多的积蓄,如果就这么亏了,那他们在部落内部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那个时候不但不能稳固地位,反而说不定会被那些部落首领当做替罪羊扔出去。本来他们还是希望能够挺难过获得更多资源来提升自己在部落里面的地位的,之前赚了这么多钱,以为自己地位可以很快提升了。可是这个钱来得快去得也快,直接一瞬间也就崩塌了。 这个也就是金融投机的威力,也许前一秒钟你还是一个亿万富翁,可是下一秒钟也许你也就是亿万“负翁”了。刚刚还是在天堂,可是下一刻也就变成了地狱,这样的落差感是最让人发疯的。 “执失思力,我跟你拼了!”拔灼怒道。 拔灼亲自开始动手,显然是和执失思力打起来了。执失思力也都不是什么弱者,自然要还手了。可是这样还手,更是激怒了拔灼,让拔灼更是确定了这个执失思力也就是故意坑害他们的元凶。 “噼里啪啦……”交易所里面发出了斗殴的声音,时不凡他们在外面听着这一切,也都哈哈大笑。 “这个执失思力果然替我们背了黑锅,执失思力只是赚到了一小部分,可是却替我们背了黑锅。执失思力自以为自己赚到了钱,可是真正的大头却被我们拿走了,他不过是拿了极少部分,然后却给我们背了黑锅的人。现在,那些突厥人恐怕都要恨死这个执失思力了,执失思力也都果然是一个将领,不懂得政治。他明显是一个武夫,并不懂得政治因素,自然要吃亏了。”时不凡说。 这次执失思力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做错了一件事情,那也就是他虽然明知道时不凡是有暗算拔灼对可能。可是他却选择了跟风赚钱,这样他跟着时不凡赚了那些拔灼身上的钱,可是事实上他不过是赚了极少数,真正的大头被时不凡赚走了。而他却站错队了,他立场站错了,他本来应该是站在突厥这边的,可是他却因为眼前的利益,选择了跟风赚钱。这样他把自己从“受害者”一方突然转变成了“受益者”,这样他可是真的是成了那些亏本突厥人的标靶。 本来那些突厥人也就恨死了那些“抢走”他们财富的人,本来他们以为是时不凡抢走了,可是现在他们却“发现”是同样是突厥人的执失思力抢走了他们的财富,这样他们当然会恨死这个执失思力了。这样的心态之下,他们更是忽略了很多东西,他们更是完全忽略了很多,他们根本忽略了其实那个执失思力手里面赚到的钱,加起来不过是他们所有资产的零头。其实只要用数据算一下,那也都可以得出结论,按照这个期货乃是零和市场的规律,这个明显执失思力不过是被背了黑锅了。 不过这帮突厥人可不这么看,他们在这种冲动之下,根本不顾什么了,何况他们根本也都不懂得任何期货理论,他们直接顽固的认为也就是执失思力抢走了他们的财富,也就是这样了,不是也是。 “夫君,这帮突厥人,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实在是太厉害了!”秦嘉瑞说。 时不凡却回答:“没有什么,其实很多人都会这么玩,这个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时不凡知道很多庄家都不会彻底把所有钱都给赚到手,他们会让一些“散户”也都赚到一些钱,这样一方面是鼓励那些后来者继续加入这个博弈,他们可以继续收个羊毛。而另一方面他们同样会借用这些散户作为挡箭牌,通过这些散户来吸引那些亏欠的人的怒火。那些真正的庄家从来不会跟别人说自己赚钱了,一个个都是闷声发大财的人。那些赚钱的人,不过是他们故意放出去吸引仇恨的标靶,把本来对自己的仇恨拉到了那些赚钱的散户身上。这样他们可以在背后躺着数钱了。 至于那些被拉仇恨的散户,却不得不背黑锅,被那些别的亏欠的人认为是他们抢走了他们的财富,被拉了仇恨却有苦难言。其实只要知道了这个金融是一个零和市场,那也都可以很容易算出来那些赚钱的散户还不过是一个零头而已。可是那些亏钱的往往都是学了半瓶子醋的人,他们在愤怒当中,连小学数学都忘了。他们只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那些人就是抢了自己的财富的人。这个也就是庄家不会吧所有钱都给赚完,这样让别人来替自己背黑锅。 很不巧,这个执失思力也都替自己背了黑锅,可是执失思力同样是有口难言,根本无法解释那么多了。在愤怒面前,他们也都根本无法解释的。 “好了,进去维持秩序!”时不凡说。 尉迟恭这才带着武侯卫走了进去,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执失思力拉了出来,而那个拔灼好像还不解气。 “执失思力,把我们的钱换给我们,换给我们!”拔灼怒道。 执失思力更是怒了,他本来和拔灼也就不是一路人,他现在虽然明知道是中了时不凡的阴谋,可是却有口难辩。不过他却当然不可能把钱拿出来了,这些钱也是自己用来买物资的钱,如果他丢了这些钱,那这样回去颉利可汗同样要找他算账。他当然不能够随便丢了,这样他当然不能交出去。结果,双方的矛盾顿时变得不可调和了。 “两位,消消气,有事情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啊!”时不凡假惺惺的说道。 拔灼和执失思力这才冷静了下来,拔灼指着执失思力说:“执失思力,我们薛延陀跟你没完!” 拔灼说完也就走了,而执失思力脸色苦笑,这样简直是玩死了他了。 “时员外郎,时员外郎,我这辈子没有服过几个人,甚至是颉利可汗,我也都没有如此畏惧过。可是我今天不得不说,我怕你了,我真的怕你了。你简直是帮我们突厥玩弄于鼓掌之间,恐怕大唐有了你,足足顶的上百万大军啊!我服了,我想有一天,我突厥如果会灭亡,一定是会灭亡在你手里!你太了解我们突厥了,你对我们突厥真的是太了解了,甚至连突厥语都会了,你太厉害了。我突厥不怕别人,甚至哪怕是你大唐的皇帝我也不怕。可是,我就怕你。你们大唐皇帝也许只是能够让我们突厥亡国,可是你时不凡却足以让我们突厥灭种。”执失思力恶狠狠的说道。 时不凡谦虚的回答:“谢谢夸奖,能够得到将军您的称赞,我不胜荣幸。我一直以为,敌人的辱骂,是对于我最大的褒奖。” “你——”执失思力气得无语,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快乐和价值 接下来几天,拔灼和那个执失思力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执失思力也都无法解释自己也是被算计的。因为他根本无法解释那么多,那个拔灼使劲缠着他们要钱,这样执失思力可是把时不凡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亲属都给问候过了很多次,可是然而还是没有什么卵用,时不凡这几天正在数钱呢!自从他和那些突厥人交易了五万两白银,价值大概也就是五万贯钱,这些钱本来都是净损失,不过现在他可是把这些钱都给赚回来了。 “我们算出来了,这些钱大概是八万多贯钱,我们这段时间通过朝廷的商业税收再加上后来的那个期货,扣除了那些支出的成本,大概赚取了五万多两白银和三万贯钱,而且都是我们从那些突厥人身上赚回来了。”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账房说道。 时不凡听了之后,没有任何意外,因为这帮突厥人这次可是白做交易了,这样他们可是面临更多的盘剥。五万两白银就这么告吹了,这样他们能不亏了血本吗?等于是把他们五百匹战马也都给这么给送给了大唐,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采购多少东西,他们主要是负责出售奶制品。可是他们后来居然贪图期货的利润,这样掉入了时不凡的陷阱里面。这样他们肯定是亏大了,现在突厥人可是感觉压力巨大,如果不把物资采购回去,那他们可是要面临更多的压力,尤其是突厥内部的生存压力。他们如果不能够弄到物资,可是却亏损了回去,按这样他们必然会面临损失惨重,那他们的地位都会不保了。别说是他们,哪怕是大唐如果有某一个外交使节除了这么大的篓子,那也是绝对要倒霉的。 “时员外郎,这里是五万两白银现银,我们已经换取了白银,这样可以让朝廷和他们进行第二批交易了。这些五万两白银,我们已经可以和朝廷对账销账,这样到时候朝廷可以把差额给我们就行了,这个是信物!” 时不凡拿着信物再次来到了太极宫的后宫,出示了出入后宫的鱼符之后,成功的求见到了李世民。这次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所以时不凡是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不怕被那些外朝的人给看到。反正这次坑突厥人,整个大唐别说是士族寒门甚至任何阶层都不会有意见,坑谁不是坑啊,别坑自己人就行。反正坑的也是外敌,谁都不会有意见的,甚至还会帮忙保密呢! “皇上,这个是五万两白银,我替你把突厥人赚到的钱都给通过各种手段弄回来了。你可以让人去把这些白银都给拿回来!”时不凡说。 李世民拿着这个信物,马上让那些千牛卫去把那些白银都给拿出来,当一箱箱的白银被送到了李世民面前,李世民眼睛都亮了。哪怕是旁边的长孙皇后,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光闪闪的白银,也都倒吸一口冷气。 时不凡微微笑了一下,这个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果然其实也是“俗人”啊!见到了财富,那也多会如此。这么银光闪闪的白银摆在面前,那种惊讶感觉和刺激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感觉到的。虽然皇帝号称是富有四海,很多人其实拥有的财富都不只是这些。可是有钱是有钱,不过绝大部分富豪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金银堆放在一起的感觉。很多富豪有钱,可是事实上手里拿到的现金几乎不超过十万,绝大部分财富都是以别的形式存在的。所以这个李世民虽然看起来有钱,可是还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么银光闪闪的白银就在自己面前,这样让他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都是朕的?”李世民抚摸着白银问道。 时不凡回答:“当然,这些都是皇上您的!只要扣除了一部分差额,皇上您给补足大概一万贯钱的差额,那也就是皇上您的了。这些钱,可以用来给皇上补贴一下宫里面,这样花钱谁敢有意见?到时候皇上补贴一下家用,那各位后妃公主们也都可以。公主们可以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谁敢有意见?” 李世民看着这个白银,刚想准备笑纳了。可是门外接公主突然跑了进来。 “父亲,母亲,听说时校书郎给我们送钱来了,在哪呢?”长乐公主李丽质带着一群公主跑了过来。 李丽质等等公主刚刚走了进来,立刻看到了这个银光闪闪的白银,眼睛也都直了。都说女人最见不得金光闪闪的东西,女人都喜欢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见到了金光闪闪的东西也都非常想要收藏起来,这样果然是如此。哪怕是李丽质这些号称锦衣玉食的公主们看到了这些白银,也都忍不住心动无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跟财富有仇啊,看到了这么多钱,那也都是当然令人心动无比的。 “父皇,这个是我的,是我的!”李丽质激动的喊道。 李丽质刚想搬动快银砖,可是李丽质不过是八岁小女孩,并且养尊处优,体力明显不算太强大,当然搬不动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一立方分米大小,可是却重达十公斤以上的银砖啊!不过李丽质明显还是非常贪婪的想要搬走,不过显然最后还是搬不走了。 “父皇,你们欺负我,故意不让我搬走,弄得这么沉,你们欺负我!”李丽质委屈的说。 “哈哈哈哈……”时不凡、李世民还有长孙皇后三人一起没有节操的哈哈大笑。 李丽质看到了大家都嘲笑他,显然也都是非常的不高兴,这样让她直接刁蛮起来了。 “父亲,母亲,我要,我要。这个白银是我的,你说过要给我买好多好东西。你说要给我买好吃的,难道你们忘了吗?给我,我要一块这个银砖当枕头。”李丽质说。 “好重的枕头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不过很快,长孙皇后还是冷静了下来,说:“丽质,别胡闹了,把银砖还给父皇。现在朝廷不富裕,你这一块银砖,价值可是不菲了。这一块银砖价值最少二百五十贯钱,等于是一户百姓二百五十年才有的盈余。而现在朝廷财富不多,所以赶紧把银砖还给父皇!” 长孙皇后当然知道这个银砖不可能就这么给李丽质了,哪怕李丽质再受宠也都不行,因为这个银砖价值最少二百五十贯钱,而一户人家一年的盈余不过是大概一到两贯钱左右。这个等于是二百五十户人家的一年的盈余。而这个五万两白银,几乎是大唐一年十分之一以上的财政收入,这么巨大的一笔钱,十分烫手的。虽然名义上是给李世民自己个人的,可是皇家的其实和国家的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国家的却未必是皇家的。所以哪怕名义上是给皇帝自己的,可是接下来户部肯定要跟李世民要钱的。 这么大一笔钱,对于大唐初年那个惨淡的财政来说是一笔强心针,所以如果朝廷百官不盯上,那才是有问题呢!当官执政,没有钱是不行的,这点人任何人都知道。所以这么大一块银砖,当然不可能给李丽质拿去当枕头了。 不过李丽质却明显也都不太甘心,说:“刚才时校书郎不是说了吗?是给我们公主们买一些好东西的钱吗?怎么不算了?” “这个……”时不凡无语,不过是客气一些的话,也都被当真了。 长孙皇后当然急了,赶紧说:“丽质,现在朝廷不富裕,你赶紧把银砖还给父亲。身为皇家公主,怎么能够不和皇家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共度艰难呢?你这么做……” 长孙皇后难免开始数落了一下女儿,作为一个贤妻当然要以维护丈夫为重,而她的丈夫是皇帝,自然要以国家利益为考虑。这么大一笔钱,当然不能够如此随便的给了自己女儿了。何况给了自己女儿,那也都用不了,反而是浪费。不如拿去给朝廷使用,这样起到的作用更大很多。 不过李丽质好像受到了委屈一样,眼睛突然变得通红了。这次还是自己母亲这么不客气的训斥她,让李丽质非常委屈。 看到了李丽质想要流泪的样子,时不凡赶紧说了:“皇后,不用这么说了。其实丽质公主是明白的。所谓穷养儿富养女,皇上皇后如此委屈女儿,那是不是不太好啊?不如这样,让我来带着丽质出去玩玩好了,他想要什么也就给她买什么。哪怕亏待儿子,也别亏待女儿。穷养儿,那是为了让儿子不要失去艰苦奋斗的勇气。可是女孩子反而要富着养,那不然以后不知道会被一点点小东西就被骗走了。如果皇上皇后不放心,那我也就带她出去玩玩,带着及违规公主出去玩玩如何?” “父亲,母亲,我要出去玩!”“我们也要!”…… 不但是李丽质,别的几个公主也都纷纷吵着嚷着要出去玩,这样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都无语。 “好吧好吧,出去玩玩吧,别想着这个银砖的事情!”长孙皇后急忙说。 长孙皇后当然不希望自己几个女儿来盯着这个银砖,不然每一个公主分一块,那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多少钱都不够了。 “皇后,刚才你说的有些重了。其实公主并不是真的想要银砖,而是她希望能够找一些好玩的而已,并不是非要银砖而已。也许在皇后您眼里,这个银砖价值连城,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可是在公主眼里,不过是一个好玩的东西。你跟他说价值很大,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个价值意味着什么,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好玩的东西而已,和什么各种玩具没有什么区别。当然,以您和皇上的思维就是认为这个东西价值连城,不可能随便当玩具。所以您用你的那个价值连城的想法来代替了公主的想法,自然会感觉公主要这个银砖非常过分。可是你却没有想到这个公主眼里其实银砖不过是一个玩具,只要你能够让她们快乐一些,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比起这个银砖更有价值。” “你刚才如此训斥她,其实那是在把你的思维代替了她们了。你把这个银砖当做了财富,这样自然是认为她们非常的调皮,非常的不体谅父母朝廷的所需。可是她们心里面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因为在她们眼里这个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具,只是用来一个取乐的玩具。其实你们只要能够用另一种快乐来代替,那其实她们也是很容易得到满足的,并不是非要这个花钱才能够做到。所以,你答应了他们出去玩玩,他们也都不会缠着你要银砖了。在你眼里这个银砖是财富,可是在他们眼里却是快乐,所以你如此训斥她们那是南辕北辙,只是会把事情弄得更麻烦,会增加你们心里的隔阂的。”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无语,时不凡这么说,是他们过去根本没有想到的。不过长孙皇后马上陷入了沉默,因为好像时不凡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在大人眼里,那些各种“玩具”什么的都是要花钱买的,所以在大人眼里这个买玩具是在花钱,在大人眼里玩具其实是和财富划等号的,所以在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的情况下自然会认为是子女不体谅父母,不体谅家庭。可是事实上在小孩子眼里,这个玩具的经济价值他们并不看重,他们看重的是这个玩具所带来的快乐。用经济价值来跟小孩子谈快乐的价值,这样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长孙皇后和李世民这么训斥公主,那也是南辕北辙了。其实想要小孩子不缠着购买玩具,只要能够用另一种“快乐”来代替那种玩具的快乐也就行了,在小孩子眼里快乐才是他们眼里最大的“价值”。所以大人和小孩子眼里的价值是不一样的,如果大人用经济价值来衡量小孩子那种想要购买玩具浪费钱的行为,那这样其实是在弄粗了方向了。 长孙皇后最后无可奈何的说:“看来时员外郎对于教育孩子,颇有心得,以后还请帮我们多担待一些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光明正大的听 时不凡带着几个公主出去了,其中居然有好几个公主都要一起出去。除了李丽质之外,还有李世民的另外几个女儿,比如说东阳公主,临川公主李孟姜,清河公主李敬。显然他们在这个宫里面都憋闷了,当然想要出去玩玩呢。而李孟姜要出去,反而惊动了同母异父的姐姐定襄县主,这样定襄县主也都跟来了。李孟姜是韦贵妃的女儿,所以这个定襄县主算是李孟姜同母异父的姐姐,他们的关系还不错的。 不过,当出门之后,时不凡感觉有些尴尬。因为定襄县主一副“幽怨”的看着他,让时不凡寒毛直竖。之前时不凡可是算是“伤了”定襄县主了,时不凡选择帮助独孤大雪,这样定襄县主非常不满。甚至时不凡宁可帮助独孤大雪也不帮助她,让她对于时不凡真的是伤心了。可是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反正总之都会有这么一天的,除非时不凡愿意跟独孤大雪“离婚”,可是这个是不可能的。别说是县主,公主时不凡也都不会答应。这个是做人的原则问题,不是可以随便乱来的。 “公主,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到时会吃的白白胖胖的!”时不凡说。 几个公主明显都是馋猫,马上答应了。时不凡带着他们来到了秦氏酒楼,现在秦氏酒楼谁不知道时不凡是贵客,赶紧好吃的好喝的也都给上来了。几个跟公主吃得不亦乐乎,感觉非常满意。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整个秦氏酒楼的所有宾客都给吸引了过去。 “我勒个去!”秦氏酒楼的所有宾客都被吓了一跳。 秦氏酒楼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女人,而且这两个女人还是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们身穿和大唐风格迥异的衣服,明显是外国番邦之人。当然,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一个女人的身高。这个女人的身高,太高了啊! “我的天啊,没有想到除了母亲,居然还有这么高的人?”定襄县主倒吸一口冷气说。 整个秦氏酒楼里面的顾客都被吸引过去,因为漂亮的女人很多,可是身高很高的女人很少啊!这个女人时不凡估算大概是两米以上了,绝对是两米以上了。这么高的身高,在古代绝对也是极少数,甚至古代人虽然普遍性比后世人更高一些,可是哪怕是古代男人也都极少高过两米的。女人高过两米,那更是万分稀少的。哪怕是时不凡也才不过是一米七八左右,这个已经是非常难得的身高了。 在古代,身高往往两极分化,也许有些人以为古代一些贵族的身高很高,由此得出结论古代人比后世人高很多。可是其实并非如此,人类的很高除了先天遗传,还有后天的营养也有很大关系。如果后天营养不足,那最后同样是要有很大局限的。生活物质越好,那最才能把身体的遗传身高的潜力最大程度的挖出来。古代人虽然有少部分身高很高,可是那些都是贵族和经济条件很好的人,不能够作为大众的参考。可是后世人普遍影响都比古代人都高了很多,身高相对的“平均”了很多。所以古代身高高的人都是家庭不错的。 可是,哪怕的唐人,大唐的男人,大唐的将领,也都没有几个高过两米的。何况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女人,简直是到哪都是吸引别人回头的。 定襄县主和临川公主李孟姜更是震惊,她们的母亲韦珪也就是一个身高超过了两米以上的女人,比她们的父亲身高都要高不少。可是现在居然还有一个和自己母亲身高差不多的女人,让他们也都感觉有几分的“天然好感”了。 那两个女人直接来到了一处角落,旁边秦氏酒楼的客栈店小二这才知道去服务。不过那两个女人用略带有一些口音的汉语点了几个菜品,接着也就开始聊天了。那两个女人用他们家乡的话语来谈论事情,并非使用大唐的汉语谈论事情,这样周围的人都不懂。 “韩语,不对,是古韩语。”时不凡突然惊讶想道。 时不凡精通多门外语,他听得懂这两个女人用的是韩语来谈论事情,他正好懂得韩语。当然,和汉语一样,古代的汉语和后世的汉语其实是不太一样的,有很多语言语音方面有了一些变种。当然对于时不凡这个会多门语言的人来说适应并不困难。他跟突厥人用土库曼语来交流,其实也是一种用后世的土库曼语言和古代的突厥语是不太一样的,不过古代突厥人虽然不能够百分之百明白,可是明白百分之七十还是可以的,至少大意不会错。 当然,时不凡听古代突厥人的突厥语也是如此,虽然不太明白全部,可是明白七成还是勉强可以的,大意也都不会错。现在他居然听到了古韩语,在场别的人都听不懂古韩语,可是时不凡却听得懂。那两个女人明显在这里交谈,她们认为别人都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自然可以无所顾忌的交谈。可是他们却并不清楚,这个周围却恰好有一个穿越者懂得韩语。 “如果我所记忆不差,那这个时代的朝鲜半岛,应该是分成三国的,在朝鲜史里面被称之为前三国时代。朝鲜半岛最开始是由汉朝时期的中国东北还有朝鲜半岛所存在的几个小国,不过这几个小国都不成气候,很快都被灭亡了。北方高句丽人开始崛起,而南方的马韩、辰韩、弁韩组成的民族联盟,不过并非是统一的国家,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 时不凡回忆自己所学到的朝鲜半岛的历史,这个当年韩国初期由“三韩”来作为一个松散的联盟,其实这个是当时的一种从血统逐步进化到了文化民族的趋势。中国上古神话里面的炎黄二帝联盟,最后统一组成了一个部落联盟成为华夏,这样也就是后来华夏的由来。最早的华夏民族其实是一个若干个氏族部落的联盟而成,从血统民族逐步成了文化意识等等组成同一个意识.形态的联盟,这个也就是华夏族的由来了。 韩国同样是经历了这个过程,三韩其实也就是这个过程了,类似于当年炎黄二帝的联盟,不过是比起汉人晚了很多年而已。直到后来百济和新罗逐步统一了三韩地区,而“三韩”从此和“华夏”一样,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不过却还是时刻影响着这个民族,比如说后来的韩国,也就是起源于“三韩故地”的意思,就好比中国人说华人地一样。“韩”成了这个民族的另一个借代的代名词。 不过现在,朝鲜半岛还是处于前三国时期,新罗、百济、高句丽并没有得到统一。不过百济新罗高句丽其实是属于三个不同起源的民族,只是他们在后来统一之后才逐步再次融合了。 按照原先历史,这个最后统一朝鲜三国的是新罗。这个新罗也就是后世韩国人的祖先,韩语起源于新罗语,这个是几乎肯定的了。当然,所谓的那个朝鲜前三国时代,其实也就是后世的很多朝鲜史学家,再加上一些中国脑抽的史学家给炮制出来的。 之所以会有些人把高句丽当做了个高丽,其实是后来的王氏高丽同样是高丽,接着他们来到了宋朝给中国朝贡的事实自称高丽。不过由于高丽和高句丽只是差了一个字,宋朝一些脑子进水的礼仪官员不懂的当年的历史,或者说是他们根本没有兴趣去了解那些国家的历史,也就想当然的把高丽当做了高句丽的民族继承。至于后来王氏高丽为了增加一些“历史”,就干脆把这个当年的高句丽同样算在“三国”里面,算是朝鲜族的前身。 这种玩法真的是让时不凡感觉好笑,这个就好比中国明明是“炎黄子孙”,可是却硬是把“蚩尤”给加入了进来,好像是蚩尤也是能够和炎黄同等地位了。虽然蚩尤一部分部众也都融入了炎黄联盟里面,可是那顶多是“俘虏”而已,并不能够和炎黄同等地位的。不过高丽人可是为了增加历史权威,居然把起源于辽东的高句丽也都算在内,这样绝对是乱认祖宗了。这种乱认祖宗的行为,是有历史来源的,后世的韩国人不过是“旧病复发”而已。 “新罗人统一三国,那其实是跟着大唐合作之后才能统一的三国。后来唐高宗李治是如何灭了这个高句丽的?唐高宗李治所采用的办法,现在我也可以用用。这个方法比当隋炀帝和李世民的手段高明了不少,不过却同样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才想起了这种古老的外交艺术。通过远交近攻的手段来灭了高句丽。” 时不凡大概清楚唐朝人的手段,这个唐朝经历了隋朝三征高句丽失败,再加上李世民同样东征高句丽失败,这样整个大唐都知道这个高句丽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不过同样因为失败,这样让大唐吃一堑长一智,这样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够霸王硬上弓硬来的。 有些时候与其从正面霸王硬上弓,不如从后面来……嗯,其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从后面来,这样直接一次捅爆了他那个不合适直说的部位,这样足以成功的打到他痛不欲生。尤其是目前这个局势之下,这样才是更合适的。 时不凡悄悄走了过去,主动的走到了那两个新罗女人附近。那两个新罗女人并没有注意到时不凡,因为在酒楼客栈里面人来人往,并不值得引起注意。当然这个也是和那两个女人对于自己说的新罗语有自信,显然是认为自己所说的新罗语别人都听不懂,尤其是汉人更不可能听懂了。 在古代,中原汉族的地位其实很高的,就好比美国佬和一些普通小国一样。绝大部分都是小国主动去学习大国的语言,可大国很少愿意去主动学习小国的语言。就好比当年中国把英语列为了必学的科目,那不就是为了“和国际接轨”吗?可是有几个国家主动去学习汉语的,所以一个国家民族的语言普及率和这个国家民族综合地位有很大联系的。在唐朝时期各国都争着学汉语,可是中国的人学习外语的很少很少,真的是非常的少。有些事会国家之间交往,居然连几个翻译都找不到,这个在古代是非常正常的,懂外语的人才在古代太缺乏了。 “混蛋,居然见了别的女人,也就把我们抛弃了?”定襄县主有几分像是怨妇一样的说。 别的几个公主也都不太高兴,因为时不凡答应带着他们出来玩,她们在这个时候已经把时不凡当做了“他们的”,所以现在时不凡居然去对别的女人感兴趣,这几个哪怕只是小孩子的公主也都非常不高兴。就好比让一个小孩子把玩具给别人,哪怕是小孩子也都不高兴啊!他们把时不凡当做了陪他们玩的“高级玩具”,现在这个玩具却属于“别人”了,她们当然不高兴了。 时不凡走近了之后,结果顿时听到了这两个女人谈论的不一般,而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居然是…… “金德曼,金胜曼?”时不凡惊讶道。 那两个女人突然回头,因为他们听到了有人居然在说自己的名字,让她们也都震惊无比。她们没有想到,刚刚来到了长安,居然就暴露了身份了? “你会新罗语,你居然偷听我们的说话?”金胜曼问道。 时不凡赶紧用韩语解释说:“不是我想偷听,是你们说话太大声,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啊!” 金德曼还有金胜曼差点吐血,时不凡这个解释果然很好很强大,简直是无懈可击。光明正大的听,这话果然很好很强大啊,他们都无法反驳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德曼女王 金德曼和金胜曼在这里交谈,故意使用新罗语来交谈,因为她们认为这里不可能有人懂得新罗语。尤其是这种市井之内,更是不可能有人懂得新罗语,他们才会如此放心。可惜他们就是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倒霉,居然时不凡就在这里,居然懂得韩语。这个韩语也就是新罗语进化一千多年的版本,虽然不敢说完全一样,可是大意思还是明白的。这样金德曼和金胜曼脸色漆黑,刚才他们商谈的事情,居然都被人听了去。尤其是这些事情,更是国家的机密,随便让人听了也都不太好。 可是他们好像同样不能够质问别人偷听,时不凡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听,他们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大唐不会有人听得懂他们的新罗语。可是没有想到有人还真是懂得了,让他们好郁闷啊! “金德曼,哦不,我应该称呼为女王是吗?新罗的继承人,金德曼?另外这位身高奇高的人,应该是你的堂妹,金胜曼小姐吧?”时不凡问。 时不凡刚好知道唐朝时期和高句丽的那些恩怨情仇,唐朝时期大唐选择了远交近攻的手段去对付高句丽。通过远交新罗,打击灭亡百济,最后和跟新罗一起夹击高句丽,彻底灭亡了高句丽。这个其实与其说是军事上的胜利,不如说是外交方面的胜利。因为新罗虽然进攻效果比较差,战果也都没有大唐军队这么高,可是却拖住了大量的高句丽军队。这样的也是一个不小的功劳,能够在战略上牵制敌人,让高句丽陷入两线作战的危险状态,其实也是一个个功劳。 这个是隋唐几代皇帝在高句丽吃了好几次苦头,这才明白了要“远交近攻”的道理。刚好新罗也都需要大唐帮助,一起对抗百济和高句丽,这样双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互相都有所要求,反而有了很大的合作基础了。 而奠定和大唐合作关系的,也就是眼前这位金德曼女王,未来的金德曼新罗女王。另外一位是金胜曼,是金德曼去世之后的继承人,也是她的堂妹。按照后世韩国的记载,金胜曼身高七尺,大概两米左右,这个时代能够有这么高的身高的女人,比较出名的也就是韦珪韦贵妃,另一个也就是金胜曼。而这两个穿着新罗衣服,那不是金胜曼是谁? “真的不知道,身为新罗的女****,未来的新罗女王陛下,你们怎么有兴趣轻车简从的来到了我大唐呢?”时不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认识我们?你怎么对于我们新罗知道这么多?”金德曼急忙问道。 “德曼小姐,你不用问这么多,你只要知道我对于你们没有太多恶意的想法。当然,我是大唐刑部六品司门员外郎时不凡,是属于大唐官吏。爵位是定襄县男。”时不凡说。 “定襄县男,六品官?”金德曼放心了,既然是大唐的官员和有爵位的勋贵,那问题还不是太严重。 反而,金德曼有些着急的问:“你们大唐对于我们新罗,到底怎么看?” 时不凡顾左右而言他说:“德曼小姐,我们还是先不说这个问题,这里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原来是客,你们今天的这餐饭我请了。我和这家秦氏酒楼的东家关系密切,我可以替她做主,以后你们在这里吃饭都可以免费了。” 金德曼也都尴尬无比,她刚才明显有些着急了,想要打听一下大唐对于新罗的看法。虽然新罗目前已经是大唐名义上的藩属国,可是那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金德曼的父亲真平王金白净虽然获得了当时的大唐皇帝李渊的册封,成为了乐浪郡王,新罗王,可是这个却只是名义上的藩属国而已,并非是真正大唐有足够影响力的。大唐对于新罗的影响力,几乎为零,只是名义上的藩属国。其实唐朝很多领土,都是名义上统治而已,并非是真正的统治。后世很多唐粉以大唐疆域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比后世中国都要大。时不凡只能够说这种思维简直是被立场冲昏了头了,因为他们明显是把安西都护府还有安北都护府的所谓领土也算在内了。 这些安西都护府的领土其实是名义上统治而已,都护府的作用其实类似于“联合国”,只是一个负责协调的机构,并非是真正统治机构。当然,都护府的权威略高于联合国,因为都护府是有驻军的。这些知识名义上的统治,事实上那些地方根本不用给大唐王朝缴纳任何税负,不过是拿出一些贡品就打发了。相反大唐要投入很多资本去维护,这也是得不偿失的。 唐玄宗时期就是否放弃波斯都有了很大争议,因为这些土地不但不能够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成为无底洞吞噬大唐的财富。与其这样,不如放弃为好。从大唐君臣的一系列表现来看,其实他们都没有把这个西域当做自己的领土,只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甚至之所以不愿意放弃,只不过是因为面子因素,并非是实际利益的因素。这种名义上的领土,时不凡不会当做真正的领土的。时不凡本质上并不是唐粉,他也不会是任何朝代的粉丝,因为任何朝代都有着它的独特的社会结构,有着独特的国内国际形势,所面对的问题都是不同的,不能够直接这么比较。 所以如果这么算,那其实新罗百济高句丽,那也是中国的领土了,那李世民李治打什么高句丽啊!这个都是扯淡呢,那些领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直接能够统治的才是自己的领土啊!当然,用来作为说事和国际博弈的手段借口,也是可以用用的。不过真的把这些玩意当真了,那才是傻子!历史应该是向前看,而不是回顾过去,回顾过去什么用处都是没有的,因为历史没有后悔药的。 “请问时员外郎,我这次和妹妹金胜曼来长安,其实想要恭贺大唐皇帝登基的。”金德曼赶紧找理由说道。 时不凡反而饶有兴趣的问:“未来的德曼女王,按说这种恭祝登基,应该是有庞大的使节团,怎么也就这么两个?而且我大唐的礼部、鸿胪寺,甚至是我所在的司门都没有接到消息啊!如果各地关口城门接到了外国使节团来访,那肯定是要及时上报的,我身为司门员外郎不可能不知道相关的消息。”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也就是你们没有用真实身份来进入我大唐,是用假的身份。既然来恭贺皇上登基,这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要用假身份呢?” 金德曼尴尬无比,暗骂:“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狡猾?” 其实金德曼所说的来恭贺李世民登基,完全是瞎扯!金德曼当然不好说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来打探大唐对于高句丽的态度而已。新罗所收到的压力也不小,尤其是高句丽和百济一起想要对新罗不利,这样让新罗的局势很麻烦。这个就好比是曹魏和孙吴一起夹攻蜀汉,他们压力当然很大了。本来按照国际平衡原则,应该是百济和新罗一起联合对法抗高句丽的,不过百济那帮家伙过去跟新罗矛盾不少,这样反而让百济成了高句丽的走狗,一起压制新罗。 金德曼主动跟真平王金白净请命,亲自来到了大唐打探一下大唐对于高句丽的真实态度。虽然表面上看大唐是和高句丽一副关系不冷不热的姿态,甚至主动册封高句丽,一副不在意过去隋朝时候的矛盾的样子。可是这种官样文章最不能信的,谁信谁傻!金德曼主动想要打探一下,大唐对于高句丽是什么态度。如果大唐还是要继续攻打高句丽,那新罗机会来了,一旦大唐攻打高句丽,那新罗面对高句丽的压力顿时大减,甚至可以从中谋取好处。 所以这个是金德曼必须要来的,不过他却不能够用真实身份,不然一旦用了真实身份,那高句丽当然也会明白新罗是什么意思。甚至大唐那个时候也都不会主动透露消息了,这样是金德曼隐藏身份,暗中迁入长安调查的。可是这才进入长安不到一天,就暴露了身份,让金德曼差点疯了。 更可怕都是遇到了一个这么精明对时不凡,居然能通过一些小细节也都判断出来了他用了假身份进入了大唐。这个是什么行为?这个可是不折不扣的“间谍”行为,随便在别人国内做间谍,被杀了活该!这下,金德曼可是真的尴尬无比,自己不用正常身份,用假身份进来,这样被当做间谍杀了那是完全可以的。就要看时不凡是否较真,一旦时不凡较真,金德曼和金胜曼可就危险了。 金德曼眼珠子急速转了一下,立马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哭道:“时员外郎,我也是不得已啊!这个都是百济和高句丽封锁了我们新罗来朝见大唐的道路,我们这才不得不如此啊!大唐对于我们新罗那可是犹如父母,可惜百济和高句丽居然想要阻断我们新罗来拜见大唐皇帝的道路,我们不得不如此。百济和高句丽如此阻拦,真的是大逆不道啊!所以,为了我们新罗为了表达对于大唐皇帝的敬意,不惜让我这个唯一的****亲自冒险前来,这个代表了我新罗对于大唐的诚意啊!” “吱吱吱吱,果然不愧是号称未来最优秀的君主之一的金德曼,这么容易就连消带打,把自己的‘间谍’行为给打消了,甚至是给出了一个合理理由,反而挑拨大唐和高句丽还有百济的关系,这一招果然是够厉害啊!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时不凡想到。 这个金德曼短短时间之内,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她为自己找到了理由,也就是把责任推给了高句丽和百济,这样让时不凡以为是高句丽和百济阻断了新罗的“朝贡”之路,可是新罗对于大唐的“敬爱”可是犹如父母一般,作为“孩子”当然要拼了命来见父母。甚至哪怕明知道有人阻拦,还特意让唯一的女****金德曼偷偷地前来,这样代表了子女对于父母的孝心啊! 这么连消带打的,直接把自己的“间谍”行为美化成为了对于大唐的尊敬,并且把责任推给了百济和高句丽,这样很容易挑起大唐对百济和高句丽的不满,这样简直是一石二鸟了。如果是一般的古代中国人,也许还真的会感觉到这个新罗的“孝心”,甚至是真的会对百济还有高句丽有所不满。这个其实好比古代一个属国阻断了另一个属国来给中国朝贡的道路,肯定会让那些古代自信心膨胀的中国政治家们非常的恼火。这个金德曼利用的也就是这种心态,以为时不凡和那些古代政治家一样,是这种心态的人,他这才很快想到了这个办法。 本来金德曼以为自己这样可以让时不凡同情她,并且对于高句丽还有百济产生不满。可是金德曼失望了,时不凡却并不在意金德曼这话。 “用这一招来对付我,不觉得太嫩了一些吗?”时不凡心里吐槽。 时不凡可是学习国际关系学的法学硕士,很多外交部门退下来的外交官员,都在国际关系学里面挂了一个客座教授的身份。这帮家伙经历的外交场景简直是不用太多,金德曼这种手段在后世早就淘汰了很多年了,所以金德曼这一套手段对付古代中国官员也许有用。可是对于时不凡这个后世国际关系学毕业的法学博士,一点用都没有。 金德曼看到了时不凡并不太热衷的样子,心里更是着急,赶紧哭的更惨了,希望博取时不凡的同情。因为金德曼认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非常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前哭得很惨,那也都是有同情心的,金德曼希望激发起时不凡对于她的同情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政治不相信眼泪 看着金德曼在这里对着自己“哭”,时不凡不但没有任何同情,反而嘴里露出了一丝丝冷笑。这个金德曼可是打错了算盘了,居然想要用这种手段来让自己同情,这个简直是太差了。这种手段,简直是不入流的手段,也许对于一般人有用,可是对于一个看过很多时代政治变迁,甚至是二十一世纪国际政坛风云变化的国际关系学硕士的时不凡,自然不会被这种行为给弄得同情心泛滥。时不凡非常清楚,自己首先在大唐官场里面,首先是一个政治家,不是一个“男人”。作为男人也许可能同情女人,可是作为政治家那是不分“男女”的。如果金德曼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那时不凡也许会同情。可是她是新罗的****,是唯一的****,未来的新罗女王,那这个注定她业绩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政治家。政治家在时不凡眼里,不分男女。所以一个政治家在时不凡勉强哭泣,这样时不凡不但不会同情,反而是在暗中冷笑了。 不过,在旁边的几个公主那里,却看到了金德曼哭了,感觉有些意外。 “这个新罗女人怎么哭了?她怎么见到了时校书郎就哭了?”李丽质问道。 定襄县主随口说:“哼,说不定又是这个家伙不知道去哪里招惹的女人,现在弄得人家哭了啊!” 不得不说定襄县主对于时不凡还是有不少的埋怨的,现在直接故意这么讽刺了,对于时不凡非常不满,马上一开口也就不留情,直接说时不凡到处招惹女人了。宫里面的几个公主大概也都明白时不凡和定襄县主那一些破事,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了。 “定襄姐姐,以后我去请求父皇,让你下嫁给时校书郎好了!”李丽质说。 定襄县主叹了口气,说:“我倒希望像是你这么大,永远不要长大了,不然以后遇到的为难的事情,恐怕会越来越多了。到时,恐怕会遇到你喜欢的男人,可是他却不可能和你成婚,那才是最悲哀的。” “定襄姐姐,我一定会帮你的!”李丽质拍着小胸脯保证说。 这个时候,时不凡带着金德曼和金胜曼走了过来,请他们入座。不过金德曼和金胜曼看到了时不凡和定襄县主,而旁边是几个不到十岁的萝莉,金德曼很快也就开始问候了。 “时夫人好!”金德曼对定襄县主首先问候说道。 金德曼没有想到,定襄县主听了这话,立马脸色发青。这个不是在故意揭开她的伤疤,简直是在故意揭开疮疤并且撒盐啊!金德曼这么说,直接打击到了定襄县主最痛苦的地方,那也就是她几乎不可能成为“时夫人”了。所以,定襄县主直接瞪了金德曼一眼。 “这位是定襄县主,是皇帝的养女!”时不凡说。 金德曼暗叫不好,自己居然弄错了身份,居然得罪了大唐皇帝的养女了?不过金德曼也都感觉奇怪,自己不就是叫错了身份,至于让定襄县主如此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吗?这种交错身份的事情,简直是数不胜数,至于这么生气吗?不过金德曼显然不太明白时不凡和定襄县主那点特殊关系,如果她知道了这些关系,那也都一定会后悔这个时候去揭开疮疤了。不过,正因为如此,这样造成了未来时不凡的“后宫”里面金德曼和定襄县主关系最差,甚至比定襄县主跟独孤大雪的关系还差。 不过,现在金德曼暗暗叫苦,自己居然得罪了一个皇帝的养女,这样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肯定没有帮助。 “这几位是我大唐的几个公主,长乐公主,临川公主,东阳公主……” 金德曼和金胜曼更是疑惑了,时不凡这里是大唐“托儿所”吗,居然李世民把几个女儿都给时不凡来带了? “这位是新罗公主金德曼,是新罗王未来的继承人,唯一的****。而另一位是新罗公主金胜曼,他们是堂兄妹关系。”时不凡说。 “好高啊,和我娘一样高!”临川公主李孟姜说。 “哦?哪位贵妃居然和我妹妹一样高?”金德曼也都意外问道。 “韦贵妃也是一位身高很高的女人!”时不凡解释。 金胜曼马上抓住了机会,说:“既然如此,那我能否见一下韦贵妃?” “果然是顺杆爬,有些手段,怪不得后来也都能够有和大唐订立联盟关系,甚至成为另一个新罗女王呢!金德曼和金胜曼,这两个未来的新罗女王,都不是简单的啊!”时不凡想。 时不凡赶紧说:“这个事情公主做不了主,到时候再说吧!” 金德曼看到了李世民这些女儿在这里,立马再次用刚才的老手段,直接开始哭。直接开始向这几个公主吐苦水啊,使劲告状,使劲在这几个公主面前说高句丽和百济的不是,希望通过这几个公主来影响李世民的判断。因为任何人都知道通过亲人影响某个人,这非常有效的办法。所以金德曼和金胜曼自然也都打算通过这个办法来影响李世民,通过影响他的女儿来影响李世民的判断。 果然,这几只萝莉毕竟是年幼的,看到了一个女人,同样是一个公主在自己面前哭得惨兮兮的,也都有了几分同情。 “这个高句丽和百济果然太可恶了,我一定要让父亲教训一下他们!”李丽质说。 另外几个公主也都非常“讲义气”的,主动大包大揽的说要让李世民去教训一下高句丽和百济。 时不凡眼皮往上翻,这几个公主,果然是太年幼了,连人家故意挑拨也都没有注意到。当然,其实哪怕新罗不提出来联盟,那大唐迟早也是要去打高句丽和百济的,不过大唐主动去打,和新罗挑拨,那个其实是两回事啊!尤其是通过这种皇帝的女儿去煽动李世民,这样简直是犯了大忌。这样说不定反而会起了反效果,这一个是对于大唐和新罗都不利的。 “好了,金德曼公主,你不用哭了。你继续哭,那我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你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太丢了你新罗****的身份,如果以后让你们新罗国内的人知道,他们的****居然是这样的人,那真的是丢人丢到了全世界,要被笑掉牙了。”时不凡不客气的说。 “嗯,你……”金德曼无语。 金德曼本来也就是希望以故意哭来博取同情,结果几个小公主倒也是同情了,可是时不凡这个男人却非常的冷酷,不但没有任何同情,反而在这里继续撒盐。 “金德曼公主,你可是新罗的****,未来的新罗女王,你这么做不是在有失身份吗?你是不是认为,靠着哭能获得同情。可是我要告诉你一句,与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个是我跟很多人都说过的。你以为靠着这种手段,就能够获得同情吗?我告诉你,政治不相信眼泪。你以为靠着哭能获得同情,可是这个大错特错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一个女人,有资格哭泣博取别人的同情,是不是认为你是一个女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通过哭泣博取别人同情。可是我更是要告诉你一个铁打的规则,政治不相信眼泪。” “你既然身为****,未来的新罗女王,就不能够如此用一个女人的身份衡量自己。你是一个王者,你见过哪一个整天哭泣的王者吗?作为一个领袖,你要做的事有信心,有魄力,有手段。而这个手段,绝对不包括哭泣,明白了吗?你作为一个未来的王者,你这么哭泣,只是能够暴露你的软弱,和无能。也许你能够博取一些愚夫愚妇的同情,可是你绝对博取不了那些真正的政治家的同情。那些愚夫愚妇哪怕在同情你,也都无法影响到大势。可是那些你的对手,却可以要你命!” “所以,既然你要成为新罗王,那就不要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如果你只是一个女人,那你自然有资格通过哭泣博取同情。可是作为一个王者,你没有资格如此。虽然你是一个女人,可是作为一个女性的王者,那只有通过更强大,比别的男人更强大,更有手段,更加的冷酷,才能够镇得住他们。靠着哭泣和同情的女人,永远当不了一个真正的领袖。” 时不凡把这个金德曼这种通过哭泣来博取同情的手段,批驳的一文不值。时不凡在后世看过不少国际新闻,不少的女政治家有些时候却会通过“哭泣”来博取同情,可是这样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政治不相信眼泪,这个是铁打的规则。在政治场合里面,不会因为你是女人也就对你有优待,不会因为你是女人也就特别照顾你。在政治场合里面,只有恃强凌弱,不会有任何同情的。 只要看看古今中外那些优秀的女政治家,那些有一番业绩的女政治家,哪一个不是有手段有魄力有威慑力,甚至通过各种手段让那些男人都服帖的?中国的武则天,更是用铁和血上位的,可不是什么请客吃饭上位的。甚至哪怕是清朝的慈禧,虽然对外软弱,可是对内却手段连连,甚至一生发动过三次政变,这里面的手段果断魄力甚至绝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 外国同样是如此,那些有突出业绩的女性君主,哪一个不是厉害的角色,她们从来没有一个是靠着眼泪博取同情的。甚至近现代的德国总理默克尔,还有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她们可不是什么靠着眼泪上位的,同一个女士靠着手段和冷酷的钢铁手段。虽然在后世政治斗争残酷性少了很多,可是同样不可能依靠眼泪上位,必须要通过手段和狠辣果断的气魄,才能上位。如果靠着眼泪,那没有人会真正的服从你的,真的以为那些某些西方小说那样某个公主流泪,无数勇士竟从啊! 那些依靠眼泪的,比如说乌克兰和泰国的那两位美女总理,最后结局可都不太好,这个也就是区别。没有人可以靠着眼泪上位,同样靠着眼泪无法让人信服,所以时不凡对于金德曼这种手段,简直是看不上了。 “可是……”金德曼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同样很快被时不凡截住了。 “金德曼公主,当一个国王,不是请客吃饭,你以为你是女人有资格用这个手段吗?不,你要当一个国王,首先别把自己当女人。你要当一国领袖,更不能够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因为你的属下,他们绝大部分是男人。在一个绝大部分是男人的地方,你想要成为他们的领袖,那你也就要比他们更男人。当然,并非是要你去真正的从身体上变成男人,而是要从性格和气魄上比他们更强大,这样才是稳定国内的最重要的手段。靠着哭泣,是换不来同情的。你这种手段,在国际交往当中,非常的不入流,而且也都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够骗取一些小女孩的同情,可是他们却根本无法真正的影响到皇帝。你这么做,只是起到了反效果,让别人看出了你的软弱,你明白了吗?靠着哭泣博取同情的君王或者大臣甚至是任何政治家,从来没有人会有好下场的,不会因为你是女人也就有所例外。”时不凡不客气的说。 金德曼很快开始沉思,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没有说话,最后金德曼把自己的手帕直接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最后对时不凡认真的说:“多谢时员外郎提醒,不然我可真的是走了错误的道路了。我这一生,绝对不会再次让别人看到我流泪。” “看来,你是明白了,政治不相信眼泪。这才是一国之主所应该有的气度,哪怕心里真的有眼泪,可是也要努力咽回去,不能够让任何人看到!”时不凡称赞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猪队友李世民 当时不凡看到了这个金德曼把她的手帕丢了,时不凡知道这个金德曼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虽然她是女人,可是既然承担了一个国家的前途命运,身为一个个****自然是不能有眼泪的。那些指望通过眼泪博取同情的人,最后只能够是获得更大的屈辱。时不凡从来不认为一个政治家能够通过眼泪获得同情,哪怕是女人同样是如此。女人在政坛固然难混,可是并不能因此用眼泪来博取同情。为何那些能够做出业绩的政治家,包括武则天等等女性君主或者是女性政治家,不都是通过强硬的手段来征服别人的吗?在一个几乎全都是男人的世界里面,只有变得比男人更爷们,更加的强硬,比爷们更爷们,比汉子更汉子,这样才是真正的女政治家的生存之道。指望通过眼泪博取同情的,那时不凡只能够说政治不相信眼泪。 “金德曼公主,我带你去见皇帝好了!”时不凡说。 不过李丽质却抱怨说:“你不是答应了,要带我们玩的吗?” 别的几个公主也都一脸期盼的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希望时不凡带他们出去玩。 “下次吧,下次再说!”时不凡回答。 几个公主闷闷不乐的,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既然当了官那也就别想有太多自由了。那些位高权重却很清闲,三天两头出去玩,这种人时不凡真的不知道是否存在了。至于说什么甩手掌柜,这样的人时不凡从来不信。权力越大越是忙碌,这个是肯定的。如果有朝一日你当了甩手掌柜,那不是你在甩别人,而是别人把你给甩了! 时不凡带着金德曼和金胜曼进入了后宫,立马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不是因为时不凡和金德曼,反而是金胜曼!金胜曼的身高太过于吸引人的目光,除了韦贵妃之外别的女人还没有这么高的,所以大家都被金胜曼的身高给吸引了过去。甚至很快惊动了李世民,李世民居然主动出来了。 “时不凡,你带谁来了?”李世民问。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这位是新罗公主,也是新罗王金白净的唯一后代,新罗的****金德曼公主。另一位是她的堂妹金胜曼公主。” “新罗王,朕记得是在武德七年之时,父皇曾经册封金白净为乐浪郡公,新罗王。这位公主居然是****?”李世民皱眉问道。 李世民别的后妃也都纷纷疑惑,显然感觉怎么公主也都能够当****了?要知道在唐朝之前,根本没有人能认为女人能当****的,这样让他们也都非常的疑惑。一个女人当****,这个简直是突破了中国人的思维。在武则天之前,根本没有任何女人为君王的先例,就算是女人掌握实权,可是绝对不能够真正的坐到皇帝的位置,哪怕再怎么样掌权,也只能够说是“称制”,不能够称帝。这个是中国文化的底线,所以哪怕是长孙皇后也都感觉奇葩。 “没错,这位金德曼公主也就是新罗的****!”时不凡再次确定说。 李世民冷的了不少,态度也都比较不好了。时不凡无奈,这个李世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新罗女****。时不凡记得这个李世民曾经反对金德曼继承皇位,这个是关于朝鲜一部分史书曾经记载过的,李世民公开的声明过反对新罗王位由女人来继承。不过大唐对于新罗的影响力几乎为零,人家根本不受到影响,金德曼照样成为新罗女王,大唐只能够捏鼻子认了。 “这样不是牝鸡司晨了吗?”长孙皇后忍不住说。 金德曼脸色也都不太好,时不凡赶紧打圆场,说:“皇上,皇后,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我们并非是新罗的人,哪里知道新罗的人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们还是不随便管别人家的家事好了。” 时不凡故意在“家事”方面加重了语气,这样显然是希望告诉李世民,这个是人家的“家事”,哪怕作为大唐也都不合适多管,只要人家不闹腾出来那大唐何必要多管呢。李世民听到了“家事”这两个字,最后也都不说什么了,家天下的时代,家事也就是国事,那人家新罗愿意女人为王,那自己多管什么。 李世民不好继续说什么了,不过李世民却说:“既然如此,您乃是未来的新罗之主,那也算是我大唐的贵客。朕不好空手就让你回去,那不朕自然要赠与一些东西。” 李世民在旁边的内侍说了几句,内侍很快去把一些东西拿来了。接着内侍拿来了一些东西,然后交给而李世民。 李世民微笑的说:“德曼公主,这个是朕从别的地方弄来的一些牡丹花花的种子,并且还有图案,非常名贵。朕特此送给你,以表达朕对新罗的爱护。” 李世民把一块图画给了金德曼,金德曼接过了这个画纸,上面用丝线绣着这些花朵开得非常艳丽。不过这个非常艳丽,显然是一种非常稀有的牡丹花花,一般人没有看到过。不过当时不凡看到了这些花丛,可是却一只蝴蝶都没有,顿时想起了关于善德女王金德曼的一个典故。 “不好,这下麻烦了!”时不凡心里暗叫糟糕,这次可能有麻烦了,要砸锅了。 金德曼看了看这个牡丹花的图案,然后看了看旁边的那一盒种子,脸色果然非常的不好了。时不凡暗叫苦也,这次李世民可真的是把事情给弄砸了,怎么能够如此呢? 果然,金德曼直接冷淡的对李世民说:“唐皇陛下你送一无香之花给寡人,可否是在讽刺寡人以女子之身为王,而新罗无后也?既然如此,那寡人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时不凡知道这次麻烦了,这个金德曼直接称呼李世民为“唐皇”,并且不用自称“我”了,而是按照诸侯王的习惯自称“寡人”,这样表明了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甚至直接在这里不给李世民面子了,直接就差开口骂了。 “胜曼,我们走!”金德曼说。 金德曼和金胜曼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任何人都知道金德曼心里恐怕有很多怒火了。至于周围的人也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是打了什么哑谜,哪怕是李世民的几个后妃也都疑惑,怎么金德曼如此不客气,直接当着李世民这个大国皇帝如此不客气了? “皇上,你这个也太……”时不凡也都忍不住数落李世民了,这次李世民可是把事情给搞砸了。 “时不凡,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在弄什么哑谜?”长孙皇后好奇的问。 时不凡苦笑解释说:“皇后,这次皇上真的不太合适了。皇上送得那个牡丹,到处开花,可是却一只蝴蝶都没有。如此艳丽的花丛,可是一只蝴蝶都没有,那可以说明这个花是无香之花。这个花是没有香气的,无法吸引蜜蜂和蝴蝶过来。” “招蜂引蝶,这个不是什么好词啊!”长孙皇后还是不太明白。 时不凡再次苦笑解释:”皇后,固然招蜂引蝶不是什么好词,可是事实上鲜花诞生繁育,无不是要蜜蜂蝴蝶为媒介授粉。也就是说,无香之花是无法能够繁衍的,这样是必然会绝后的。皇后,你知道这个意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 时不凡不想解释了,长孙皇后也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脸色也都不太好。因为长孙皇后是女人,非常清楚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的痛苦。女人在古代都是以生育作为第一要务,哪怕他这个皇后也都不能够否认。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那在古代简直是可怕的,后果不堪设想。就好比汝南公主,她这辈子恐怕无法生育了,这样让汝南公主都茶多酚疯了。李世民居然如此直接用这个无香之花给了金德曼,那岂不是在诅咒金德曼无法生育,或者是新罗要绝后了? 这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实在是太毒了,怪不得金德曼愤怒了。金德曼好歹也是一国储君,未来的一国之主,可是同样是一个女人。所谓打人不打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诅咒她无法生育,这个绝对是一个莫大的侮辱。将心比心,如果长孙皇后换位思考,自己处在金德曼那个一国之主的位置上,那当场翻脸都可能。金德曼这个态度,已经是非常给了李世民的面子,已经是非常冷静了。断子绝孙,这个词在古代可是一个莫大的侮辱。也许后人不会当回事,可是在古代却绝对是一个莫大的侮辱,甚至两家人不死不休都可能的。 李世民居然给了一个无香之花给金德曼,虽然没有明着骂金德曼无法生育断子绝孙,可是绝对是有了暗示了。人家新罗哪怕不是一个强国大国,那也是一个国家,金德曼也是一国储君。国家再小也是一个国啊,如此辱骂一个国家的储君,未来的君王,那这样后果简直是……如果不是新罗弱小,无法和大唐相比,那说不定金德曼当场就敢跟大唐宣战了。 “世民,你这个也太……太……哎……”长孙皇后也都差点忍不住数落李世民了。 长孙皇后同样感觉身为女人,如果被本人如此骂断子绝孙无法生育,那翻脸几乎是一定的。长孙皇后在这一刻,同样身为女人,有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可是她身为皇后,却不太适合直接如此说自己丈夫,最后只能够叹气了。 李世民却义正言辞的说:“这个世间,哪有如此牝鸡司晨的道理?牝鸡司晨,乃是乱世之因,如果新罗坚持要让女子为王,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吗?所以朕以为新罗必然会绝后。牝鸡司晨,乃是亡国之先兆啊!” 时不凡心里暗暗苦笑,想:“李世民,果然是一个封建皇帝,并非是完人啊!虽然也许很多人把李世民比作了完人,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李世民也是由着他封建时代君王所固有的烙印,傲慢和偏见,尤其是这个是时代更是如此。” 李世民是封建帝王,这个并没有一般李二粉丝那样的完美,甚至是他身上带有很多无法去掉的封建时代的烙印。他同样看不起女人,同样是和古代人一样,认为牝鸡司晨乃是乱世之先兆。同样尽可能杜绝后宫和外戚干政,古代法封建君王特有的思维,他身上几乎是一个都不少。当然,古代优秀君王的特点,他同样也有。 可是在这一次,他身上那种对于女性掌权者固有的傲慢和偏见果然发作了,他如此对待金德曼,那是认为金德曼一个女人为王,那是他这个封建男性皇帝所看不起的。在原先历史上,李世民曾经送给了新罗这个牡丹,同样是无香之花,显然是在讽刺金德曼女人为王注定无后。虽然历史上金德曼也是没有后代,可是这样的侮辱可不是一般古代女人能承受的。甚至说不好听的,如果新罗国家实力和大唐差不多,说不定金德曼当场都要跟大唐开战了。这种对于君王的侮辱,那可真的是令任何女人都很难咽下这口气,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国之主。幸好大唐实力强大,逼迫金德曼当时咽下这口气,不然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上,这次错了,你真的错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金德曼公主来这里吗?其实这个是关系到以后我们大唐灭高句丽的大业,如果没有这个新罗,那我们恐怕灭高句丽很难啊!所以,皇上,你这次真的错了,你怎么能如此轻慢新罗的储君。再过几年如果新罗王去世,那金德曼公主继承王位那是必然的。你如此‘轻慢’,那到时候会给我们两国合作带来麻烦。” 时不凡真的想要疯了,这次李世民活生生的扮演了一次“猪队友”的角色,这个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猪队友”了。俗话说的人不打脸,李世民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暗示,这样简直是把人家的脸打到了地上,然后狠狠的踩了几脚啊!时不凡这次知道麻烦了,这次说不定自己的计划,都要毁在李世民这个封建君王的“傲慢和偏见”当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欲灭高丽,先诛百济(上) 当听到了时不凡说要面临灭亡高句丽,这个不得不让李世民重视了。那么多年来都在打高句丽,不就是一句俗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吗?这个道理,从当年的汉朝打匈奴就可以看出来了,东亚容不下两个强国的存在,这个是历史已经证明的了。突厥人必然要灭,可是高句丽不能够留下。高句丽已经有做大的趋势了,随时可能会成为威胁中原王朝的一个重要的对手,这样必须要打的。不过怎么打,这个很有讲究。当年隋炀帝几次攻打,都已经证明了高句丽不是软柿子。隋朝因为三征高句丽透支了国力,这才会酿成后面的结果。大唐想要不酿成后来的结果,自然是要找对方方式方法。 “皇上,你看看这个图纸,这个是我姑且绘制了一下当地的地图,还有高句丽,百济,新罗的地图。这里他们还是以三国趋势,其中高句丽占据了辽东,并且还有不少半岛的领土。而百济和新罗分别占据剩下的南方,他们是三国的姿态。不过这个和我们当年的三国不太一样,这个三国是高句丽实力最强,而百济其次,新罗最弱小。不过高句丽和百济一起联合欺负新罗,新罗目前急需要找靠山。本着远交近攻,还有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的原则,那新罗最合适的盟友也就是我大唐。” “我们大唐是建立在隋朝的废墟之上的,可以说我们天然也就继承了隋朝的各种国际地位和恩怨情仇,这个不是随着改朝换代也就可以轻易的抹除的。当年死在高句丽的中国子弟,可是不在少数。可以说很多我们大唐的百姓都对高句丽天然有仇了,因为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是死在了高句丽那里。而国家是由无数百姓组成的,那我们国家天然也就和高句丽有仇,我们迟早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新罗找我们,不但可以进攻威胁高句丽,减轻他们那里的压力。而我大唐的国力和军力足以拖住大量的高句丽军队,减轻新罗的压力。一旦高句丽无法针对新罗,那新罗单独对抗百济也是可以的。” “同样,而我观察了这个高句丽那个半岛的局势,发现了一个现象。那也就是高句丽在部署各种防御防线的时候,他们都是以北方辽东一带作为主要的防线。高句丽主要防御的对象,也就是我们中原。我们中原想要进攻,往往是从幽州一路往辽东进攻,最后必须要经过高句丽无数年以来积累下来的防线。高句丽侵占我华夏领土已久,部署了一道道的战略防线,甚至他们的整个国防策略也都是以北方辽东为方向阻击的。从辽东到高句丽的首都平壤,那几乎是一步步防御,我们中原军队很难突破那么长距离。” “尤其是我们一旦到了冬天,冬季作战是兵家大忌,他们只要拖延到了冬天,那几乎等同于胜利了。” 时不凡介绍了这个局势,高句丽其实目前的国防策略是沿着辽东进行防御的,这样的防御目标显然是在防御中原王朝。甚至自从大唐开国之后,高句丽不但没有减轻任何辽东地区的防御的姿态,反而还是加强了防御,不但部署了重兵,反而还通过各种的工事来进行防御。 这个高句丽防御姿态,完全是采用了重北轻南的姿态,一直是以由辽东地区的进攻的中原王朝军队为主。凡是中原王朝想要进攻高句丽,那必须要从幽州出兵,一路上突破高句丽的各种防线来进攻,这样不但阻力很大,并且征战时间旷日持久。虽然也许后世很多人看不起韩国和朝鲜的军队,可是后世人看不起并不等同于古代高句丽军队也就是水货。大唐和高句丽的军队毕竟都是冷兵器军队,冷兵器军队差距再大那能够差到哪里去?只要双方士气高昂,战术相同,只要指挥官不脑抽,那双方的战争都是旷日持久的。何况高句丽为了防御中原王朝,准备了不是一年两年了,那是以百年来计算的。 “中原失去了辽东太多年了,现在我们对于辽东地带的各种环境都不了解,贸然的进攻肯定是知己不知彼。甚至连知己都不一定知道,比如说我们的军队抗冻能力怎么样,这个也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认为如果直接单纯的从辽东进攻,那这样的方法是不可取的。关键是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年,一旦作战动辄数十万大军。虽然我军人数众多,可是高句丽也不弱,他们为了防御可是准备了上百年,各种准备多不是我们能够相比的。所以我姑且他们依据地理优势和各种后勤优势,一个人可以当做我们五个人来算,那这样我们其实未必能够占据多少兵力上的优势。” “再加上我大唐后方道路漫漫,辽阔的疆土反而加重了我们的补给压力。我们从后方搜集一石粮食,送到了前线恐怕连一斗都没有,而我大唐如果出兵过多,那这样我们消耗的粮食反而要乘以二十倍以上。” “高句丽人距离近,并且士兵人数少。他们少也是有少的好处的,消耗的粮食少,这样后勤压力小很多。不但距离近,人数少,消耗的粮食少,后勤压力很小。而他们是保家卫国,虽然这个辽东是我们中原的领土,可是被高句丽窃据多年,他们已经在那里生存了很多年,可以说已经被他们当做了家园。相反我们失去了很多年,随着当年南北朝乱世,谁也都不顾那些领土了,对于我们大唐的百姓来说打高句丽并非是为了收复领土,因为这些领土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意义不大。相反他们打高句丽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我姑且断定,如果我们贸然去进攻高句丽,不过是重蹈隋炀帝的覆辙而已。高句丽有了地利优势和人和优势,而我大唐没有这两个优势,而一旦旷日持久,战争拖延到了冬季,那这样我大唐连天时的优势都不具备了。所以不是我给皇上您泼冷水,如果按照传统的思维去打仗,别说派出几十万大军,派出几百万大军也都白搭,相反几百万大军反而必输无疑,因为我们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后勤压力。” “打仗,无非是在打后勤,我们大唐后勤一方是严重的劣势,根本打不过他们。我们从大唐目前主要的粮食产区,为关中一带,并且按照我大唐的规矩,粮食主要是要运送往长安来进行统一分配。这样必然会带来很多转运过程中的损耗。这样没有长期的规划,这样首先从各地运输粮食到我们长安,然后再次从长安送达了前线。这么长距离的路途,那军队的粮食损耗凭空的增加了最少二十倍以上。” “所以从北方进攻,我们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都不占。输了也不奇怪的。“时不凡说。 李世民脸色果然漆黑了,这个情况果然是一塌糊涂,如果真的按照时不凡所说的这样,那如果贸然发动了战争,那最后损失肯定不小。到时候功败垂成是必然的,其实李世民的思维也还是这样,无非和隋炀帝一样的路数,从幽州出兵,一路往北方打,这样一路上过关斩将的朝着这个高句丽首都平壤进攻。这样一路上的阻力奇大无比,而且必须要速战速决,一旦无法速战速决,那战争拖延到了冬天,大唐只有退兵,一切白忙活了。 可是按照时不凡所分析的这样,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是不可能行得通的。这样的打击对于李世民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那怎么办?”李世民问。 时不凡却回答:“皇上,其实灭高句丽,也没有这么难。关键是是否能够跳出一贯以来的传统思维,只要思维跳出来了,那你会发现灭高句丽其实并不是那么难,甚至是豁然开朗了!” “什么办法?”李世民问。 时不凡却含糊的说:“皇上,你是不是在指挥打仗的时候,一直在脑子里面认为必须要一层层的过关斩将。当然,哪怕有少部分的包抄偷袭,可是那也只是战术层次的,往往也只是作为一种战术,并不是战略?你是不是认为战争必须要沿着一条线一层层的去打?” “那当然,不是这事怎么样?”李世民问。 时不凡摇头说:“皇上,你陷入了线性作战的想法了。其实战争并不一定要这样一层层的进攻,比如说我们可以采用战略包抄的手段,并不一定要从辽东出发啊!我们打高句丽,为什么一定要从辽东出发去打,我们从别的地方出发不行吗?” “不从辽东出发,那我们从哪里出发?周围都是大海,我们怎么出发?难道,我们渡海过去?”李世民嗤笑道。 “啪!”时不凡拍了桌子,说:“没错,就是渡海过去!” “渡海,真的要渡海?”李世民惊呼。 李世民真的不敢相信时不凡提出的灭高句丽战略居然是渡海,在古代将领眼里,水军永远只是附属兵种,并非是主流兵种。中国在古代往往重视陆军,轻视水军。水军很大程度上是“临时”的编制,中国古代王朝很少会有真正强大的常备水军。 中国重视水军,无非是几个朝代。唐朝中期重视水军,是为了灭高句丽才大力发展水军。而宋朝发展水军,是为了抵抗蒙古南下,指望通过水军来获得偏安。而明朝初期重视水军,那是为了能够在鄱阳湖打败陈友谅。可是这几个王朝重视水军的缘由,无非是“逼不得已”,是为了达成某一个战略目的才重视水军的。一旦这个战略目的消亡,那也都没有必要重视水军了。 水面,这个在古代封建王朝几乎是一个盲区,甚至是一个重要的军事盲区。当年刘裕能够依靠水军掩护以步克骑兵,其实也是一种出其不意,敌人根本不会想到会有水军来作战。水军几乎是中国古代各种将领的思维盲区,一般人都想不到的盲区了。 李世民同样犯了这个错误,他眼里的海洋是“不可过”的地方,人类是无法在海洋当中生存的。在李世民这个只是会指挥陆军的将领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陆路才能够有人类通过,可是海面却是“不可过”的那种地区,按照兵法来说也就是非常艰难,甚至无法通过的圮地。这个李世民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古代将军指挥官而已,并非是一个战神,同样受到传统中国的大陆军思维束缚。他的眼里只有陆军,几乎没有水军的存在感。 在李世民眼里这个海洋是不可渡过的,所以他的思维被严重的惯性所束缚,这样他还是保留着当年隋炀帝进攻高句丽的方式,从陆路进攻。可是当时不凡否定了从陆路进攻的可能性,那这样他也都陷入了无法作战的思维。甚至当时不凡提出了通过渡海东征的方式灭亡高句丽,这样李世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方案能够成功,甚至对于这个方案嗤之以鼻。 “皇上,我认为我这个方案是我们灭高句丽唯一的方案了。所以按照我们这个方案,想要灭高句丽,必须啊哟渡海东征,必须要在半岛那里获得一个驻军的跳板,可以作为攻击高句丽的地方。而这个跳板,也就是百济。所以我可以说,欲灭高句丽,必须要先把百济给诛灭,这样才能够获得跳板。皇上,你看看,如果我们从百济这里出兵北伐高句丽,如果打到了他们首都平壤,距离是多远,中间有多少困难?”时不凡指着地图说。 “啊——这个……这个……这个……灭高句丽,大事可成也!”李世民惊呼,眼睛圆睁,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令人激动,甚至是都口吃了,因为他看到了灭亡高句丽的希望。(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欲灭高丽,先诛百济(下) 李世民虽然有着古代绝大多数将领都有的毛病,那也就是轻视海战,严重的忽略了海洋可以作为作战的渠道。不过,当回到了陆地,那李世民的军事才能就再次得到了很大的恢复,马上感觉豁然开朗了。因为李世民看出来了,这个高句丽的国防政策明显是畸形的,高句丽的国防政策明显是重北轻南,因为高句丽主要面对的是中原王朝的侵扰,而高句丽在南方面对百济和新罗的部队反而是其次。高句丽的国防政策重视北方辽东地区的防御,可是在南方却采用了外交政策作为国防的补充。 高句丽拉拢百济,一起欺负新罗。这样高句丽半岛南方有百济和新罗对打,这样高句丽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如果大唐采用了先灭百济,先用百济作为跳板,然后朝着北方进攻,这样顿时一切豁然开朗了。 “高句丽的重兵都在是防御北方的,他们在辽东部署了重兵,甚至长达百年的修筑各种工事,这样我们军队想要进攻确实很难进攻,无法能快速进攻。一旦到了冬天,那这样我们恐怕难免就要退兵,这样一切前功尽弃。可是到了这里,到了这个半岛,高句丽一直不重视南方的防御,这样给了我们机会。半岛这里距离高句丽的首都平壤距离非常近,可是高句丽重兵都负责防御辽东了,这里是一个严重的盲区,我们一旦占领了百济,从百济北伐,那很可能能够攻破高句丽的首都平壤。” “甚至,如果有了这个百济作为跳板,那我们接下来也就大大的削弱他们的地利优势,虽然我们未必会非常有利,可是高句丽同样从非常有利变成了不那么有利了,这样我们非常有好处。这样我们到时候从高句丽南方出兵,高句丽必然要防御。可是我们同样可以在北方出兵,这样我们两面夹击他。这样高句丽的人口和兵力劣势将会彻底爆发,我们大唐兵多将广,到时候我们可以从两面夹击,一面佯攻一面主攻。甚至,我们两面主攻也都可以,我们大唐毕竟兵多将广啊!高句丽两线作战,首尾不能相顾,这样失败必然成为了定局。” 李世民终于笑出声了,他感觉这样顿时豁然开朗了,因为按照时不凡的介绍,这个其实只是一个战略草案,是从两面夹击高句丽,可是这个战略方案,以李世民的想法来说,成功率很高很高。成功的绕过了高句丽重兵防御的辽东,甚至高句丽没有太多士兵防御,各种防御工事也都不足。反而北方长达数百年的修建准备,这样防御工事很厉害,根本不可能能够轻易突破。一旦到了冬天,那难免就要退兵,前功尽弃。 可是这样突破了惯性思维,一旦突破了传统的陆战思维,从这样的大唐从本土通过水军蛙跳到百济,以百济为跳板作为北伐高句丽的手段,那接下来一切豁然开朗了。这样的作战模式,之前李世民根本没有想到过,真的是根本没有想到过。如果不是时不凡提出,那李世民根本没有太多的想法。 “时不凡,你果然是兵学大家啊!光是这一个奇谋,那真的是……真的是……朕都感觉有些不如你了!”李世民最后无奈的说。 时不凡赶紧谦虚的回答:“皇上,其实这个不过是你被过去的思维给束缚了。过去你一直都是在陆地上打仗,当然很可能无法突破这种线性的作战方式。可是我是一个文官,是一个文人,反而没有过去那种将领指挥打仗的习惯,自然是敢想敢做。我突破了这种从陆地进攻的做法,有了更强大的突破思维,这样也许反而会更好。敢想别人之不敢想,这样才是出奇制胜的手段。” “对啊!看来,有些时候,外行反而更少受到束缚!”李世民点头说。 时不凡其实知道很多管理学的一个经验,那也就是不怕外行管理内行,反而就怕内行管理内行。这个是一些管理学上的经验,一般人认为内行管理内行才是最好的,不过这个未必是如此。让技术人员去管理技术人员,那很容易造成隧道视野。因为一个内行固然看起来是内行,可是他一直从事这个职业,他的所谓已经很严重的被束缚在了这方面,很难突破了。其实有些时候很多科学技术也就是外行的一句话,反而提醒了很多“内行”来促进发明了。别以为思维不重要,有些时候你干了几十年,如果没有一个触发点醒的思维,那这样你也无法有大发展。可是很多“内行”从事这个工作多年,他们的思维已经被严重的束缚了,这样必然会造成思维陈腐,无法有效的创新。 同样,如果让内行管理内行,同样会造成作为领导,对于自己的“专业”过于自信,当别人提出不同意见的时候,往往会利用手里的管理权力强行封杀那些属下的不同意见,这样同样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因为内行往往对于自己的专业水平过于的“自信”,这样反而会容易扼杀那些属下的新思维,让很多新颖的科学观点无法得到提出。这种事情,在很多国家的科研机构同样出现过,当下属提出了新颖的科学观点,最后领导却反对,利用权力压制了下去。结果之后别的国家的科学家却同样提出了观点,结果到手的荣誉就这么飞了。 相反一个外行,他本来固然不懂,可是他却敢想,什么敢想。敢有突破思维,这样对于创新反而有帮助。所以外行和内行管理各自有着各自的优点,不能够彻底认为外行不能够管理内行,其实他们同样有着各自的优缺点,并非是一般人所吹嘘的那样必须要彻底内行管理内行。如果彻底内行管理内行,那这样根本不是一个国家,反而是一个生产车间了。 “皇上,其实我中原一直以来都是陆军思维,一直重视陆军。其实很多时候,水军完全可以有大用的。我也就举一个例子,比如说南北朝时期,为什么南朝一定要通过陆路北伐呢?其实南朝完全可以发挥自己南方人擅长水军的优势,直接组建水军去北方沿海进行袭扰掠夺。甚至可以组建水军陆战队,直接通过海洋登陆到北方沿海,这样四面开花,打得北方疲于奔命。而水军撤退却很容易,北方很少有人擅长水战,一旦撤退到了海面上,这样北方的骑兵同样是白搭。可惜一直以来都是重视陆军,轻视水军,这样造成了南方一直没有多大作为。” 李世民看着中国地图,顿时双目圆睁,甚至双手发抖。如果按照时不凡所介绍的,当年南北朝时期如果真的按照时不凡的建议,重点发展水军,然后去通过海洋去袭扰北方。而南方通过各种水网进行防御北方的进攻,那如果这样的话鹿死谁手还是有未可知啊!甚至南方的部队虽然未必强大,可是却只要用对了战术,扬长避短,重视水军,那通过海洋可以一路上对北方到处登陆袭扰,让北方疲于奔命。甚至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去北伐,通过海路北伐,那取得的效果绝对是奇效。 甚至如果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可以直接到北方去夺取北方一个重要的沿海城市,这样作为跳板可以打通南北的交通,让北方政权两线作战。到时候疲于奔命,真的是要完蛋的了。 “狠,太狠了,这一招真的是解决了南弱北强的结果。之前从来没有人想到这一点啊!”李世民惊呼。 时不凡微笑,这个南北朝时期南方轻视水军,这样是以自己的短处去迎战北方的长处,这样不输才怪了!相反,为何明朝能以南统北?其实时不凡大概知道朱元璋北伐的时候,曾经通过大运河把大量军队运输到了天津,接着直接进攻蒙古元大都,这样蒙古皇帝逃跑,长城以南从此成了大明国土。而朱元璋能够采用这种大运河北伐的策略,其实有一个重要的地方,那也就是朱元璋重视水军。朱元璋有一支强大的水军,保障了海运和河运可以快速运输士兵往北方北伐。而蒙古人却没有足够强大的水军,他们自从灭亡了南宋之后,大量裁撤水军,这样反而造成了面对朱元璋通过水路调兵进攻毫无还手之力。 “皇上,通过海洋远征也还有一个好处。那也就是节省运输消耗,如果通过陆路运输,那消耗奇大。可是如果通过海陆运输,一艘船不过是几个人,可是却可以运输超过陆路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粮食,这样粮食损耗降低了很多倍了。我们可以从苏州一带进行储备粮食,然后通过江宁地区出海,一路上直接到达百济,这样损耗的粮食少了很多。甚至我们可以从中原通过大运河调集粮食,直接从长江黄河出海,直接走海陆通往半岛,这样后勤损耗的粮食少了很多倍,百姓负担也都少了很多倍。所以走水路,有着无比巨大的优势。”时不凡再次说道。 李世民最后难得苦笑说:“如果当隋炀帝有了这个办法,恐怕大隋也都不会灭亡啊!甚至高句丽反手可灭,根本不用太多时间。幸好你晚出生了几十年,不然哪里有我大唐啊!” 李世民连这话都说出来了,真的是认为时不凡这个方案,如果当隋炀帝有了这个方法,哪里还会造成国内大乱,高句丽早就灭了很多次了。不过李世民其实并不知道,时不凡不过是借鉴了当年他儿子李治灭高句丽的策略。 李治时期,吸取了隋炀帝和李世民征讨高句丽的经验,改变了方法。首先采用了袭扰的方法,让高句丽无法正常生产。利用大唐兵多将广国力深厚的优势去欺负高句丽,这样高句丽无法正常恢复生产。这个也就是大国欺负小国,大国的手指都比小国腰粗,大国去袭扰小国,大国几乎不受到影响。可是小国就麻烦了,不得不疲于应付,最后无法正常发展。这种手段唐高宗李治给高句丽用过,甚至后来的中国,同样用这一招给越南上眼药,弄得越南发展缓慢,而中国却正常反而更快速的发展。反正国与国之间哪里有公平的,持强凌弱才是根本啊! 李治最后同样是采用了时不凡这个方案,先灭了百济,然后把百济的领土送给了新罗,最后大唐在北方进攻,新罗却在南方同样威胁高句丽。高句丽在大唐和新罗南北夹击两线作战中疲于奔命,最后终于被灭亡了。其实唐高宗用的手段,其实也就是时不凡这个通过海陆灭了百济,然后通过一支军队在南方牵制。到时候一路主攻一路佯攻,甚至可以随时把主攻变成佯攻,把佯攻变成主攻。这个也就是大国的优势所在,大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小国也就要疲于应付。 甚至如果舍得下血本,那两面一起主攻也是可以的,到时候高句丽灭亡是必然的。这种手段简直是太狠了,高句丽这种国家根本无法能够有效应对,因为他们的国力只能够支撑一方面的防御,无法支撑两面防御。他们重视北方,自然轻视南方。可是面对从南方而来的唐军,却不得不给跪了。 “所以,如果想要从南方北伐高句丽,那必须要先获得一个跳板,而这个跳板也就是百济。我们灭了百济之后,那高句丽的一切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顿时就几乎不复存在,那高句丽不过被剥去了外壳的核桃,里面的肉我们想怎么吃怎么吃。所以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欲灭高丽,先诛百济!如果百济不灭,那我们中原也就几乎没有灭高句丽的可能。”时不凡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替皇帝背黑锅 时不凡为大唐未来灭亡高句丽提出了新的战略思路,而且李世民当场同意了这个战略思路,这样对于接下来他们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不过目前却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非常重要的难题,让时不凡感觉万分困难,那也就是这个新罗的问题。 “皇上,刚才你居然如此对待新罗的女储君金德曼,这样可是把金德曼小姐给得罪狠了。而金德曼小姐是一个女人,恐怕皇上如此送她一个无香之花她一定是知道是什么意思。而接下来我们要执行这个计划,不管是攻灭百济,还是要北伐高句丽,那也都是要有新罗帮助合作的。我们灭百济的时候必须要有新罗负责牵制夹击百济,这样才能一起灭亡百济。而灭高句丽,到时候不管是我们派出军队登陆半岛,那也离不开新罗本土人的协助,也要有人作为带路的向导等等,所以离不开当地人合作。哪怕我们不想要当地登陆,我们也需要在灭高句丽时候依托于新罗主动合作帮助牵制高句丽的大军,我们才有机会啊!” “可是皇上您却如此侮辱这个新罗女储君,那会对以后我们跟新罗的合作蒙上阴影。新罗王金白净年事已高,只有金德曼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可以说金德曼是唯一的储君了。金白净恐怕没有几年的天年了,到时候金德曼一旦登上了新罗王位,那我们大唐这个时候想要北伐高句丽,灭亡百济那可是一个难题。尤其是皇上您如此对待新罗的女储君,那以后她登上了王位,她会怎么想?还会和我大唐合作吗?”时不凡苦笑说。 李世民脸色顿时红彤彤的,李世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做了这么大一个蠢事,真的是奇蠢无比的蠢事。因为刚才他居然如此讽刺侮辱这个金德曼,这样恐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了。骂人家女人无法生育,在古代是莫大的侮辱了,恐怕很多女人都会跟你拼命的。何况人家还是一国储君,所谓国有国格,一个国家的领袖那可是代表了一个国家的颜面和国格。别说是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哪怕是在共和国时代如果有人侮辱这个国家的元首,那绝对是能激起全国人的怒火的。 何况这个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家天下时代,侮辱一个国君那简直是侮辱了整个国家。一个国家哪怕内部再有矛盾,哪怕这个国家内部有权力之争,可是在对外的时候都是团结的,都会不由自主的维护国家元首的形象和利益。这个也就是国格,在古代国格是和国君的人格融合的,如此侮辱一个国君,那意味着是侮辱整个国家了。 金德曼是新罗的储君,李世民如此侮辱金德曼,那这样未来一旦金德曼继承新罗王位之后,她会怎么想?他还会跟大唐合作吗?恐怕这样会增加了很多未知数,甚至如果新罗国力强大,那这样恐怕当场宣战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这次可算是做了一个蠢事,真正的蠢事。他身为男人和中国一直以来没有女性君王的情况,让他对于女性君王充满了傲慢和偏见,所以他才如此做的。可是现在居然有了一个乌龙,让李世民好不尴尬,自己做了这等蠢事。 李世民再次死要面子的说:“那我大唐难道就不能够一起把这个新罗给灭了?” “皇上,所谓拉一派打一派,如果我们要把百济新罗高句丽都给灭了,那这样我们恐怕是不够啊!到时候我们反而把百济新罗高句丽都给一起给逼得走到了一起。因为唇亡齿寒,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那他们会选择翻脸吗?本来新罗是一个很好的拉拢对象,如果我们这次要开地图炮直接一起全部灭了,那最后恐怕他们反而会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我大唐,这样想要灭高句丽反而更难了。只有从他们三国内部分化,才有机会啊!不然一旦逼迫他们团结到了一起,那我们不是在做蠢事吗?”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尴尬无比,自己居然之前做了这等蠢事,没有弄清楚状况也就随便的讽刺侮辱了一下那个新罗女储君金德曼,这样才是最尴尬的时候了。可是,李世民可是死要面子的皇帝,虽然在小事情可以主动承认错误,可是在这种国家大事面前,李世民可是死要面子的。李世民虽然会有时候自己承认错误,可是那些都是在无伤大雅的小事情方面,可是在关系到国家发展战略方面的事情一旦出错,李世民这个死要面子的皇帝可绝对不会主动承认错误的。 李世民毕竟不是普通人,他贼眼珠子一转,马上怒道:“时不凡,既然你早就有了这个想法,那为什么不早点跟朕汇报?你如果跟朕汇报,那朕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朕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时不凡委屈的问:“这事情,怪我喽?” “不怪你怪谁,都是你不早点汇报,不然朕哪里会做出这样蠢事啊!都是你,你居然有了想法不汇报,不尽快来跟朕汇报,那你善做主张,所以朕才会疏忽了。这个事情,就是怪你,都是你知情不报,有了想法却不及时汇报朕,所以不怪你怪谁?”李世民直接指着时不凡不客气说道。 时不凡心里大骂:“王八蛋,明明是你李世民心里对于女人为王充满了傲慢和偏见,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如果你没有这种澳门和偏见,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蠢事?合着现在怪我了?你大爷的,你这个皇帝,真是有优势啊!出了问题也就一推六二五,让我替你背黑锅啊!” 当然,时不凡对于李世民的吐槽,也就是在心里。 “嗯,当然,虽然你有过错,可是却心思是好的。不过,既然你有错了,那你也就要尽量挽回,不然我大唐损失可就大了。只要你能挽回,这次给朕献策的功劳也就功过相抵,朕不予追究了。如果你无法挽回这个事情,那也就别怪朕责罚你了。”李世民义正言辞的说。 时不凡心里更是吐槽:“王八蛋,你这个皇帝可真的是精通厚黑学啊!这脸皮厚度简直是无以伦比,明明是自己错了,推卸责任起来居然如此义正言辞,好像本来就是如此一样。而我本来建言献策有功的,你居然反而弄成了我的过错,反而莫名其妙的犯了错,最后努力挽回了反而成了功过相抵?你大爷的,这个皇帝做得也忒无耻了吧?” “哎,算了,我们这些打工的不就是在老板犯错的时候主动背黑锅擦屁股吗?反正当着几位后妃面前,你以后也不能够如此无耻不给一些补偿。你总不好当着几位后妃面前如此无耻之后没有一些补偿,不然你的女人都看不起你了。算了,作为打工仔,不就是在必要的时候能够站出来替老板背黑锅擦屁股吗?”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我知道错了,请皇上原谅。这次我一定会拼命挽回,争取功过相抵,宽大处理!” “好,那你赶紧去,如果无法挽回,那也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李世民臭不要脸的说道。 时不凡不得不离开了太极宫,继续前往秦氏客栈这里准备去继续求见金德曼,争取化解金德曼的怒火了。不过这次时不凡是给李世民背黑锅的,绝对不能够让金德曼因为这个破事影响了到时候大唐和新罗的合作,时不凡要尽量挽回来。不过这个恐怕必须要用特殊一些的办法,如果不能够化解新罗女储君金德曼的怒火,那以后会给大唐跟新罗的合作蒙上很大的阴影。甚至接下来他们肯定要一起灭亡高句丽的,不过如何化解这个金德曼的怒火,时不凡只能够用特殊办法,不能够用常规办法了。 不过好在时不凡知道李世民是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作为将领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何莹时不凡可以用的手段多了很多,不会因为各种因素而被束缚。 “咚咚咚!”时不凡敲响了金德曼的房门,说:“金德曼公主,外臣时不凡求见!” 时不凡自称“外臣”了,算是对外国女储君的尊重。虽然只是储君,可是那也是“君”啊!对待一国之主自然不能够轻视了。 “时员外郎,你来找寡人干什么?”金德曼问,不过金德曼还是自称“寡人”,显然心情还是非常糟糕。 时不凡回答:“公主,这次其实不怪皇上,这次都是我没有跟皇上解释清楚,所以才会有如此误会。所以,一切要怪罪就怪罪我,不要因此影响我们两国的关系。如果公主实在是生气,可以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朝我出气也就好了。只要公主愿意降罪,那我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公主能够出气就好。” 时不凡这次是来替李世民背黑锅的,只要解决了这个金德曼,这样一切还是可以好办的。 金德曼马上做出了举手要打时不凡耳光的姿态,可是时不凡抢先说:“公主,打是亲,所以你如果你打我那也就是你喜欢我!” 金德曼听了这样,赶紧收手,显然如果“打是亲”那金德曼打时不凡算什么? 金德曼赶紧作势要骂时不凡,可是时不凡再次抢先说:“公主,骂是爱,如果你要骂我,那也就是代表你爱我了!” 金德曼脸色通红,而旁边的金胜曼却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姐姐,这个时员外郎太有意思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金德曼也都气得无奈苦笑说:“寡人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耻之徒。都说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可是没有想到却出了你这等无耻之徒,寡人服了!” “好了,进来吧!”金胜曼主动说。 时不凡主动走进了两个新罗公主的房间,不过这个新罗公主金胜曼确实很高很高,比起时不凡还要高不少。时不凡不过是一米七八左右,在大唐身高也都不错了。可是一山还比一山高,金胜曼身高高达两米以上,比起时不凡高了三十公分多一些,这样的高度简直是突破了一般人想象的极限。这身高别说是后世的女篮,男篮都足够了。不过时不凡想起了韦贵妃,韦贵妃身高和这个金胜曼差不多,而也都比一米八的李世民高足足二十厘米以上,真不知道李世民是如何受得了的。 时不凡在心里YY了一下李世民和韦贵妃在床上如何那个那个,结果时不凡想了想:“这个太刺激了吧?吃惯了较小的,是不是来一些狂野的更有味道?” 时不凡居然没有感觉到不合适,反而感觉有几分异样的刺激,绝大部分男人都是比自己女人身高更高,可是这样往往偏娇小。不过如果吃惯了娇小的,是不是换一个更狂野,比自己身高更高的女人更有味道呢?虽然对于一般男人来说有些不合适,可是作为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了的君王和贵族,就是想要一些特殊味道的也不是不可能啊!很多男人不就是这样,玩惯了普通的女人,总是喜欢找一些有特色的,吃惯了普通的饭菜,那偶尔吃吃粗粮或者是吃一些没有吃过的东西,那也是不错的。 所以时不凡感觉一个身高比自己高很多的女人,那不但不是在感觉有压力,反而有一种“猎奇”的心理。 看到了时不凡居然对于自己堂妹金胜曼如此关注,让金德曼感觉顿时有些生气。女人也就是这样了,如果之前一个男人对你有很大关注,不管是什么原因,虽然未必是感情方面,可是这个男人突然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了,这样都会让她们感觉不舒服。所以刚才时不凡一副对于金德曼非常关注,可是现在居然关注金胜曼,这样金德曼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吃醋”。 “嗯哼,时员外郎,你来找寡人有什么事情?”金德曼问。(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替皇帝擦屁股 听到了金德曼的话,时不凡这才想起自己这次不是来“猎奇”的,而是来替李世民这个皇帝擦屁股的。没错,时不凡也就是替李世民擦屁股的,李世民这次可是捅了篓子了。居然如此侮辱外国储君,可是这个储君偏偏是女人,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何况还是一国储君,什么时候收到过如此巨大的侮辱?侮辱一国储君,那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新罗国家弱小,恐怕当场金德曼都敢跟大唐宣战。这次李世民死要面子,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时不凡,必须要挽回这个事情,不能够让这个破事影响未来大唐和新罗的合作联盟。所以这个是时不凡在替李世民擦屁股,作为打工仔不就是关键时候为老板背黑锅,甚至要替老板擦屁股的吗?这样让时不凡赶紧过来,这次他可不是来找金德曼这个漂亮的女巨人来猎奇的,而是来替皇帝擦屁股的。 “德曼公主,这次其实我是来替我们皇室道歉的,这次是我大唐的不是,所以还请德曼公主不要计较?”时不凡问道。 不过金德曼还是非常生气,说:“道歉就行了吗?你们当寡人是什么?” 嗯,这次李世民做事确实不太地道,说一个女人无法生育,这样和骂一个男人是阉人太监没有什么区别,是莫大的侮辱啊!打人不打脸,尤其是这种生殖方面的不管是中外都是巨大的侮辱,李世民用这方面来说事那绝对是不合适的。不过幸好,李世民没有公开的骂,只是用一副无香之花作为暗示。正因为是暗示,那说明这一切还是可以挽回的。如果李世民直接开骂了,那这样真的是无法挽回了。 “德曼公主,我想这次我是来代替皇上跟你探讨一下为君之道的。德曼公主是新罗的储君,未来的新罗女王,所以自然要做好为君之道的学习。皇上身为君王,自然懂得不少为君之道,这次特意来让我传达给德曼公主。”时不凡说。 金德曼倒也是有了几分兴趣,说:“什么是为君之道?” “所谓为君之道,要看国家之大小国力,如果国力强大自然可以想怎么来怎么来。比如说大唐和突厥,都是大国,对于小国自然可以非常不在意。可是对于高句丽,百济,新罗,那也是小国,小国在大国面前自然受到很大的束缚,不敢随便乱来。哪怕被辱骂了,那也就是只能够唾面自干,别说报复了,甚至连擦拭都不敢!”时不凡说。 金德曼脸色更黑,这次李世民直接拐弯抹角的骂她,可是金德曼能够如何?新罗是小国,大唐是大国,所以新罗不敢为此和大唐交恶。本来新罗其实是想要来打探大唐对于高句丽的态度的,争取为了以后一起对抗高句丽和百济做准备,这次金德曼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自然不敢为此直接和李世民彻底闹翻。这次虽然金德曼非常生气,不过好歹也算是没有当场和李世民吵起来,算是能忍了。不过,金德曼如此能忍,并非是因为她大度,而是她非常清楚新罗弱小,并且有求于大唐,自然要咽下这口气。如果新罗和大唐地位差不多,她甚至可能要当场对大唐宣战。 不然这种对于别国储君如此巨大的侮辱,这个绝对是有辱国格了。 “德曼公主,看来你也是明白这个道理,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了。这次我大唐皇帝虽然做的不地道,可是你也必须要咽下这口气,不然接下来对于新罗没有好处。这次我代替我们皇帝陛下向您道歉,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而作为一国之君,更是一国领袖,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感情而冲动的做出对于国家不利的事情。公主乃是新罗之储君,未来的新罗之主,自然要为新罗国家负责,不能够因为一时个人融入也就葬送了国家的国运。所以这次我希望公主不要为了这个事情而破坏了双方的合作基础,我们大唐和新罗有着巨大的合作基础。” “实不相瞒,我们大唐迟早要跟高句丽讨回血债。虽然这笔血债是隋朝时期欠下的,可是我大唐继承了大隋的法统,更是继承了大隋的一切荣辱。我们大唐和大隋都是汉人,都是中国子弟,绝对不会因为换了一个王朝也就因此把这个血债给湮灭了。我们大唐不管是如何,不管是未来国际战略,还是为了讨回这笔中国子弟的血债,那我们都要和高句丽不共戴天。所以请公主放心,本着远交近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和新罗有着巨大的合作基础。” “因为我们有着共同敌人,所以我们可以有了合作联盟的基础。而我们不但有着共同的敌人,而且未来我们要收回我们汉家的领土,而我所记忆不差那新罗对于高句丽同样有着领土诉求,这样我们不但有着共同的敌人,同样有和共同的利益,那我们更是有了深厚的合作基础。所以,希望不要我们为了个人的荣辱,影响了两国之间的合作基础。德曼公主殿下乃是一国储君,理应明白这个道理。” 时不凡绝口不提什么关于什么侮辱,只是以金德曼的身份说事。金德曼是新罗的女储君,是未来新罗国王,那作为一国之主自然不能感情用事。作为一国之主因为国家考虑,不能够因为自己的荣辱也就把国家利益抛之脑后。虽然这次李世民侮辱了金德曼,可是如果金德曼为了这个破事影响了大唐和新罗的合作关系,那这样对于大唐和新罗都是一个巨大的影响。 反正这次李世民侮辱了金德曼,其实不过是在宫廷里面。宫廷里面的后妃,是李世民的女人,和李世民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而李世民和大唐里已是绑在一起的,所以那些后妃自然不会傻乎乎把这个事情捅出去闹大。至于那些宫女宦官,也都同样是和大唐利益绑在一起的,他们哪怕有着一部分人是各方势力安插的,可是各方势力也都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破事。所以要李世民下达封口令,俺不会有人透露出去的。 这次李世民送无香之花给金德曼是对女人的巨大侮辱,可是也许作为普通女人不能够咽下这口气。可是作为一国之君,作为一个政治家,那必须要咽下这口气。不能够因为个人荣辱影响了国家的利益和前途,这次虽然金德曼被侮辱了那又如何,只要李世民还是大唐的皇帝,那金德曼能够把李世民怎么样?难道新罗还能因此对大唐开战吗?如果新罗和大唐闹翻,那这样不但对于新罗没有好处,反而会把新罗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新罗现在面对高句丽和百济的双重压力,那这样如果没有我大唐的帮助,必然会迟早会在百济还有高句丽的压力之下覆灭。这样恐怕也不是德曼公主所想要的结果。同理,我大唐也需要新罗遥相呼应,互相的支持拖住高句丽,甚至接下来我们大唐对于百济的攻略将会更是依托于新罗的协助。” “只要我大唐能够灭了高句丽,那个时候新罗可以获得大量高句丽的领土,还有吞并百济那是必然的。那个时候新罗可以从这次联盟当中获得不少的好处,那个时候这个功劳多半会落入已经成为新罗王的德曼公主手中,那个时候公主必然会成为新罗最伟大的王者。甚至公主对于新罗来说,也就是类似于我中土的秦始皇一样的地位,奠定了民族和未来的国家制度的基础。这样的伟业,如何能够因为一些侮辱也就彻底放弃了?何必要因为公主一时所受到的侮辱,让未来的大业,甚至国家也都落入万劫不复都是深渊?总之,我们大唐和新罗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我们别为了一些个人不愉快,也就让我们两国之间的合作,蒙上了这么巨大的阴影。” 金德曼这才恢复了正常,脸上不再继续生气了。因为时不凡已经给她指出了一条道路,那也就是未来如果能跟大唐合作,他金德曼足以成为类似于中国秦始皇的一样的身份。中国的秦始皇统一六国,制定了书同文车同轨的制度,奠定了未来中国的发展基础。甚至直到未来二十一世纪,也都深刻收到秦始皇所遗留下来的影响。比如说大一统思想,这个是秦始皇留下来的最巨大的财富,因为大一统思想之下,不管中国如何分裂,任何诸侯都会拼了命的统一中国传统势力范围,这样的影响之下是中国一直能够维持强大的根本,不会因为分裂之后彻底无法统一。 反而欧洲不同,欧洲一旦分裂,那统一的希望非常渺茫了。虽然后人有很多人都骂暴秦,可是这个“暴秦”虽然国运不过是二世而亡,可却为未来华夏指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秦始皇的功绩一直被记在无数人心里,哪怕儒家再怎么讨厌秦始皇,可是也都无法彻底否认了他的功绩。 如果金德曼能够成为秦始皇这样的君王,那对于新罗甚至对于未来半岛之上当“民族”,那绝对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功劳。到时候后世人只要民族存在,谁也都无法否认这个金德曼的功劳,她将会永远存在于每一个人心中。 金德曼主动站起来,对时不凡说:“多谢时员外郎点醒,不然寡人也许会因为个人荣辱耽误了国家大业,更是耽误了未来前途。” “好,多谢公主体谅,愿我们两国永远友好!”时不凡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时不凡终于松了口气,这次总算是为李世民擦好了屁股。不过跟聪明人说话,才是简单的。幸好这金德曼是一国储君,从小接受了很多关于王室储君的教导,不然那时不凡还真的难解决。如果金德曼不是储君,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那这样也许时不凡还难以解决。屁股决定脑袋,金德曼身为一国储君,未来的新罗之主,那自然要为新罗考虑,不能冲动。因为她身上背负了太多,背负的东西越多,那这样对于她的思维影响是巨大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那也许名节和个人荣辱也就是那个女人的全部。可是作为一个政治家,作为一个国家未来当领袖,一国之主要考虑的远不只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作为一个一国之主,早就必须要抛弃作为个人的融入,作为一个女人单纯的那种荣辱观点。作为一个政治家,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了,一般女人的思维必须要抛弃。 不过正因为她是一国储君,未来的新罗女王,所以接受时不凡这个“为君之道”的教导自然非常容易。如果是普通女人,那时不凡这个说法自然是对牛弹琴。不过对于一国储君,那才是有用的,才是最有可能替李世民擦屁股的最好的办法。 时不凡知道自己无法能通过个人名誉名节方面说服金德曼这个女人,那只能够从另一个方面入手,也就是从国家利益和国家未来的方面入手,这样说服这个身为新罗女储君和未来新罗女王,自然容易了很多。时不凡在这个时候不能把金德曼当做“女人”,而是要把她当做一个领袖,这样针对不同身份来有不同的解决方案,这个才是真正根本。如果还是纠结于金德曼是一个“女人”,那这样根本是无解的。 李世民把金德曼当做了“女人”,那时不凡自然不能从“女人”这个身份来解决,必须要换一个方向来解决。这个方向也就是从政治身份来解决,不能从性别身份来解决。果然,时不凡这个方法还是有用的,金德曼作为一国储君要为国家未来发展负责,不能够因为个人屈辱也就影响了国家利益,所以金德曼选择咽下这口气。 所以时不凡算是完成了替李世民擦屁股,不影响两国合作基础的任务。(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指条明路 时不凡安抚了这个金德曼公主之后,他算是轻松了不少在,这个新罗可是未来灭高句丽的重要一环,是无法绕过的一环,所以他不得不安抚这个新罗女****。现在终于安抚下来了,接下来也算是和这个新罗公主有了进一步的洽谈,接下来才算是真正的能够作为重要的基础,有了合作基础,那接下来可以好好的洽谈。不过更重要是接下来时不凡要对拔灼这些突厥人收网了,拔灼这些人可是亏本亏到了差点当掉了裤子,现在把拔灼可是头痛无比了。 “拔灼公子,我们怎么办?那些钱都被执失思力那个混蛋给吞了,我们怎么办啊?”“是啊!拔灼公子,那个执失思力不肯黄诶我们这些钱,我们怎么去购买物资啊!”“是啊!拔灼公子,我们怎么办啊!”“拔灼公子,我们现在已经很缺钱了,我们怎么办呢?”“拔灼公子,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些突厥商人纷纷都感觉要完蛋了,因为自己没有了那些物资,必然会陷入无法回去交差的结果。没有了这些物资,那回到了突厥必然是要被那些给群殴的。尤其是他们本来要么是突厥部落首领亲族,亲信,甚至是有些小的部落首领也是亲自过来了。这次一次性在期货市场上亏到了姥姥家,那这样他们必然会陷入缺钱的境地。一旦缺钱,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突厥部落内部都会恨死他们了。无法有足够的物资,那部落的牧民必然会反对他们。 他们的威望必然会被严重打击,那个时候他们首领恐怕会拿着他们去出气的。因为他们亏了这么多,这次他们认为是执失思力把他们的钱给抢走了,他们认为执失思力在他们做多的时候居然选择做空,那这样他们不是在抢夺自己的财富吗?可是其实执失思力更是冤枉,因为时不凡才是真正赚取了大头的,那个执失思力不过是跟着喝了点汤,连骨头都啃不上,居然替大唐背上了整个黑锅,这样让执失思力百口莫辩,真的是无法解释了。 可是拔灼他们却把执失思力恨死了,他们现在没有钱,全都怪罪于执失思力,这样他们肯定会损失惨重的。不过,接下来,他们面临的事情更多,这个没有了足够的财富无法采购足够的物资,那这样必然会损失惨重,回去之后肯定要遭到国内的处罚。甚至拔灼也都压力巨大,回去之后肯定要被薛延陀首领夷男严惩,因为他亏损了这么多,这些都是部落牧民的血汗,他居然亏损了这么多,那对于拔灼威望是一个巨大打击,拔灼的继承人地位是否能够保住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呢! 拔灼心里想:“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如果这样下去,我的继承人地位绝对不会保得住了。我不能这样,一旦没有了物资,那我们如何能够去保住目前的地位呢!我不能够这样,我必须要凑够足够的物资,不然回去之后肯定无法能够保住地位的。” 拔灼想要保住地位,必须要有足够的物资,那如果没有足够的物资,那肯定要失去继承人的地位。而这次不是大唐在直接抢劫,而时不凡经历了这个期货市场的抢劫,成功的把仇恨转嫁给了执失思力,执失思力成了那些突厥商人仇恨的标靶,那这样他们肯定会面临各种的压力巨大。不过拔灼等等突厥商人现在面临更大的问题,那也就是必须要尽快的获得更多的物资,然后争取获得更多的财富,这样对于接下来肯定会出现更多的麻烦的。拔灼要保住自己继承人的位置,不然可是便宜了自己弟弟,那这样怎么行?在突厥,同样也有继承人斗争的,这个继承国君的位置,肯定都是有斗争的,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只要君王还是继续掌权,甚至哪怕不掌权,那也都足以让很多人抢破了脑袋,因为这里面的荣誉地位非常高大上,谁都不肯放弃啊! 拔灼不肯放弃这个位置,那自然要想办法凑够物资回去交差。可是现在没有钱,那他如何购买物资呢? 拔灼来到了时不凡这里,然后直接开始请求了。 “时员外郎,请你帮我一下!我们薛延陀乃是大唐的朋友啊,这次我们的钱都被执失思力给抢去了,我们怎么办?”拔灼哭道。 时不凡心里哈哈大笑,其实这次赚了最大一笔钱的,其实是时不凡代表的大唐官府和各种商人,甚至普通百姓也都或多或少的间接受益,这样吃的盆满钵满,可是这个拔灼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还是以为是执失思力呢!这个执失思力不过是跟着喝了一口汤,可是真正的肉和骨头还有大部分的“汤”也都被大唐各阶层都给吃了。这个执失思力的黑锅背得不要不要的,而现在这个拔灼居然主动来找到了时不凡这个元凶来请求指点,这样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在时不凡眼里,这个拔灼也就是一只硕大的北京烤鸭,正等着片着吃呢!不,甚至是一群北京烤鸭啊,等着时不凡代表的大唐各阶层纷纷来片着吃。既然这群“北京烤鸭“主动送上门了,时不凡不主动吃肉,那真的对不起这一群“北京烤鸭”了。 时不凡想了想,最后说:“嗯,拔灼公子,我对你们也是感同身受。这个执失思力太过于无耻,他居然趁机盘剥你们的财富,把你们的财富都给抢走了。这样我也是感同身受,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毕竟执失思力背后是颉利可汗,人家颉利可汗是突厥的正统可汗,我们大唐也都无能为力啊!” 拔灼眼睛里面更是闪过了一丝怒火,这个都怪颉利,都怪颉利,如果不是颉利,那完全可以要求大唐直接勒令他们把还给他们。 时不凡看到了拔灼对于颉利非常的痛恨的样子,心里再次偷笑,这次可是再次嫁祸江东,直接把责任推给了颉利,这样更是挑拨了他们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内部斗争了。这种通过经济利益来挑拨,从古到今都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东西。别说儒家一直讲究重义轻利,不过一旦到了真正财富利益面前,哪怕是任何人都会撕破脸的。这个财富代表了物质,物质代表了生存,人类毕竟是需要物质作为生存的基础,物质的数量决定了人口是否能够生存,能否养活更多人口,还有人口的生活质量。这个关系到了人类生命生存,谁敢不重视。 在草原上那个生存环境,一丁点利益都是足以让大家互相厮杀的。这个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游牧民族拼了命也想要进入中原的缘故,因为中原获得物质的条件太容易了,甚至他们一边看不起中原人柔弱,可是却一直吃不着葡萄却说葡萄酸,他们一旦到了中原,同化成为农耕民族的速度简直是不用太快。因为农耕的风险远低于游牧的风险,人类都是向往稳定的,时不凡一直坚持认为哪怕是游牧民族也是追求稳定的,稳定的收入是人类共同所期盼的,野心家只是少数。 所以突厥人内部竞争很厉害的,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可是能够拼命的,这样他们内部的血腥争斗绝对不少。 “拔灼,既然这样,我给你指示一条明路好了。你现在是不是缺钱了,缺乏资金购买这个物资?”时不凡问。 拔灼回答:“是啊!就是如此!” “其实很简单,你现在需要钱,可是却没有钱。你没有钱,可以借款啊!只要你愿意借款,那这样还是可以获得一笔资金,虽然不算太多,可是却可以用来交差了。当然,只要你能拿出抵押品,然后这样可以抵押获得一笔财富。到时候你们可以再次做一下账目,然后回去把你们内部的人暂时先应付过去。”时不凡说。 “借款,我去哪里借钱啊!我在中原没有熟人啊!而且,谁有这么多钱?”拔灼问。 时不凡呵呵笑道:“很简单,我们大唐有一个大唐钱庄联合会,专门做这种借钱的生意。只要你能拿出抵押品,然后你也就可以去借一笔款子出来,然后以后慢慢还就行了。你可以先把眼前的危机应付过去,这样你们可以慢慢解决这个欠款啊!” “这个,借钱?”拔灼还是有些疑虑。 不过时不凡现在顿时化身成为银行放贷人员一般,使劲鼓动这个拔灼来贷款。 “拔灼,不是我说你,现在你这个情况很危险啊!如果你就这么回去,你如何把你们薛延陀部落的人应付过去?到时候,你们薛延陀热你怎么看你,到时候你父亲真珠可汗怎么看你,整个薛延陀的人怎么看你。所以,你必须要小心啊!”时不凡说。 当时不凡提起了这个薛延陀继承权,这个被权力冲昏了脑子的拔灼立马做出了决定。 “我借,不就是钱的事情吗?到时候我如果能继承了薛延陀的位置,那到时候那么多财富,我还得起!”拔灼说。 时不凡心里再次奸笑,这个拔灼再次落入了时不凡的圈套当中。他不知道,有些钱不是那么好借的,有些钱宁可穷死也不要借啊!这个拔灼目前为了保住薛延陀的继承权所以彻底昏了头了,居然不想清楚问题所在也就敢借款了,等他借款了之后,就会发现这个借款不但不是帮助他的,反而会成为他的催命符啊! 拔灼现在已经被这个权力冲昏了脑子,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薛延陀继承人的身份,当然什么都敢做。不得不说权力是魔鬼,让拔灼为了这个权力不惜出卖很多东西。反正在他眼里,不就是钱的事情吗?只要自己继承了薛延陀的地位,那这样这些钱算什么?到时候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显然这个拔灼是没有真正当家啊,不到那国家不知柴米贵,根本无法意识到财富对于一个政权的重要性。很多人都以为掌握了权力财富不是问题,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财富才是维持权力的最重要根基,多少王朝是因为财政崩溃而引起了整个政权崩溃的?唐朝明朝清朝都是如此,王朝崩溃首先是从财政崩溃开始,拔灼这个从小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也许无法意识到这一点。等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已经会成为大唐的奴仆了,无法翻身了。 “好,拔灼,我就带你去,到时候我帮你解决这个事情。”时不凡说。 在大唐钱庄联合会委员会集体办公地点,一个司门书吏直接来到了大唐钱庄联合会。 “秦小姐,时员外郎让我来告诉你,一切按照之前的三号剧本走,一切都是在预料当中!” 秦嘉瑞点头,时不凡可是把拔灼能够走的道路都给算清楚了,这样一切都是做了很多预先制定的预案,几乎无论拔灼怎么办,那也都会落入时不凡编写的“剧本”当中,从突厥人来到了的那天起,他们也都是要陷入时不凡的圈套当中,这个一个个套路,足以把这些突厥人玩死。 时不凡这些套路,专门坑死这些突厥人,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大唐套路深。 “赶紧开始准备,按照之前的三号剧本,开始准备。从各家钱庄调集事先进行的预算,然后按照之前约定的方案分配,明白了吗?”秦嘉瑞说。 “是!”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工作雇员马上回答,他们赶紧去通知各家钱庄的人,这些雇员都是由钱庄联合会雇佣的,由各家钱庄的“会费”来雇佣,负责协调各家钱庄的事务。 毕竟按照时不凡的计划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未来可是要起到“央行”的作用,不可能也就是那几个所谓的“委员”,除了那些高层级的“委员”之外还有很多具体执行事务的事务人员。(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盆满钵满 时不凡带着这个拔灼来到了大唐钱庄联合会,开始商讨借款的事情。尤其是拔灼现在已经没有钱了,自然要想办法弄钱,这样他们接下来肯定要面临更多的压力。不过,时不凡有的是办法,这种搜刮别人的手段,时不凡作为一个经济学家,真的是非常熟悉的。接下来时不凡开始充当放贷人员,直接带着他去推销各种贷款了。尤其是这种贷款专门坑外国人,这样拔灼没有选择,哪怕利息再高他也要背上去,不然他后果不堪设想。 “拔灼公子,你可以拿着剩下的那些马匹来作为抵押,然后贷款出来购买这个各种物资。看在你是我们大唐的朋友份上,我可以帮你说说,把这个利息降低到每年三成,这样已经是我给你最好的利率了。也就是说每年三成,每年没有还完的利息同样会累计到下一年在,这样你先借款来采购物资,这样回去之后可以跟薛延陀真珠可汗交差,到时候你也就是薛延陀的功臣,这样我想你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给了这个拔灼一个利率,也就是按照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率来放贷,这个利率比起过去其实低了很多,不过却同样很高。时不凡当然不敢开太高的利息,如果利息太高那拔灼反而不会入彀。不过一旦这个入彀了,那拔灼这辈子彻底完了,彻底的成了大唐的傀儡。这个债务可是要命的,尤其是跟政治牵扯上的债务,那更是有着无比巨大的副作用,一旦拔灼借了这个债务,他这辈子将会彻底完了。 而且这个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率,每年没有还完的情况之下会继续累积到下一年的本钱当中,这样利滚利下去拔灼的负担会越来越重,像是滚雪球一样的最后让他崩溃。 “每年三成的利率,这样我怎么还啊?”拔灼问。 时不凡很是大方的出主意,说:“拔灼公子,你可以玩剪刀差啊!你可以在你们薛延陀内部压低战马等等物资的价格,然后来到了我们这里按照更高不少的价格来出售。等购买了粮食等等物资,再次按照更高的价格分配给部落的牧民,这样中间的差价,不就是回来了吗?” “可是,这样是不是……”拔灼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可是在盘剥部落的百姓啊! 可是时不凡却不在意的说:“拔灼公子,你是薛延陀的继承人,你盘剥他们不是应该的嘛?反正这次只要你坐稳了薛延陀的继承人身份,谁敢把你怎么样?到时候你可以压低他们的购买价格,然后来我们这里来把物资购买回去之后,再次提高更高的价格,这样也就是一个剪刀差,这样你可以把这个差额用来还债啊!” 时不凡这个建议,其实非常的阴险狠辣的,这样鼓动拔灼采用这种剪刀差的方式去盘剥部落内的牧民,而这样其实最后获得最多的还是大唐。这种通过借款还有赞助的方式给外国资金,可是这些资金往往是有条件的,比如说必须要购买本国的产品,这样其实也是一种盘剥。比如说后世我国对外援助资金,可是这些资金都是往往必须有条件的,比如说购买本国产品。购买了本国产品之后,各种售后服务什么的,各种零件使劲宰,这样的剪羊毛。这样对于本国的产品走向国际有着无比巨大的促进作用,甚至一旦用了本国的标准之后,也都会依赖上了。这样的手段,简直是太坑了,真的以为对外援助是白给的啊!这个对外援助都是甜蜜的毒药,让那些小国无法自拔。 甚至对外借款,同样是要求那些国家拿出一些油田什么各种资源矿山来作为抵押的,不可能是没有条件的。时不凡现在同样是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这个拔灼,这样拔灼弄得惨兮兮的,他已经被时不凡彻底控制了。 别看时不凡现在给了他贷款援助,可是到时候拔灼会把这些利息转嫁给部落内的牧民,最后等于是由薛延陀部落的牧民来承受这个债务。 “哈哈,别看我现在给你剪刀差,到时候我在商业关税上面再次给你狠狠的收一次,那个时候这个关税收到你肉疼,你回去之后只能够进一步加价,这样等于是我继续盘剥突厥人了。你们突厥人,到时候都是在我的一把把刀割肉,你们这个大肥羊会被我一片片的割肉下来片着吃,最后死定了!”时不凡想。 拔灼并非是一个经济学专家,甚至这种手段后世很多人都不太明白,表面上是对外国低息甚至无息借款,可是这后面的手段一层层借给你一块钱,到时候至少可以收回来十块钱。不过收回的方式有很多,分散到了很多环节当中,并不是单纯的那种直接收回。有的是通过关税,有的是通过产品的税收等等,通过关税和各种产品服务的利润等等无数个渠道最后从外国佬身上收回的绝对不只是那些借款的十倍啊!这些借款,全都是毒药,谁吃谁死! 不过,现在拔灼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借款,那是死定了。哪怕他知道这个眼前的借款是一个饮鸩止渴的毒酒,那也都必须要喝下去。不借款必然会失去薛延陀继承人的权力,可是如果借款了,也许还有希望,这样是他打算借款的想法。 “可是,我哪怕借款了,我也都无法买够预期的物资啊!”拔灼犹豫的说。 时不凡笑了,说:“拔灼公子,其实这个很简单,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可以帮助你做一个业务。那也就是帮你做账,帮你把这个各种账目都给弄平了,这样让你可以拿着更少的物资去说服你们薛延陀部落的人。这样帮你做账,这样你可以去说服你父亲还有部落之内的所有人,他们也都不会从账目上发现什么的。当然,这个帮你做账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是要收费的。每一次,我们收你一千贯钱,你看如何?” 这个做账,其实不过也就是作假账而已。作为一个宏观经济学的学者,时不凡如果不懂得各地统计局那些猫腻,他真的是不用混了。甚至有些地方统计局在各种数据里面掺水,还有各种企业因为各种需要制造了不实的账本,用来糊弄税务部门。有些是偷税漏税,当然有些也是为了合理避税,其实还有很多原因需要做假账。甚至各种需要,这种做假账在后世都成了一个产业链了,早就有了成熟的技术。 时不凡知道在后世审计圈子里面有一个说法,那也就是别相信账本,账本全都是垃圾,全都是假的。审计师看很多时候账本只是看来玩的,不会真正当回事的,因为在后世做假账绝对是一个个高手产业链了。别的不说,时不凡直接从自己当年工作的那所名校里面找出几个精通金融或者是财会的教师同事出来,绝对能够把百万“负”翁给你弄成百万富翁。这种账本上的财富,只是纸面上的财富,其实一文不值。如果真要做账,恐怕很多城市里面的人口都能够成为百万元户,可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日子还不是哪样。所以作为审计师,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账本的,因为账本可操作的地方太多了,谁去信账本谁作死啊! 听到了要一千贯钱,虽然拔灼肉疼,可是为了能够把自己父亲真珠可汗和部落内的长老糊弄过去,拔灼还是咬牙接受了。 旁边的那些人听到了做一个假账居然收入一千贯钱,这样让那些大唐钱庄联合会的那些老账房都给惊呆了,反正这种做假账糊弄外国人,不可能被惩罚的。大家纷纷在那里算计,这次弄到了一千贯钱,能打发特发了。这种横财不要白不要,大家对于时不凡感激那可是万分的,一次带来了一千贯钱的业务,他们今年的“顶身股”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收入了。 而拔灼很快完成了用战马来贷款的业务,这个在时不凡的“求情”之下,大唐钱庄联合会“开恩“给拔灼多贷款了一些,这样拔灼总算是凑齐了按照原先计划需要的那些财富来购买商人的物资。不过拔灼却莫名其妙的兜圈子,平白无故的背上了一笔巨大的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拔灼很快把这些战马给大唐进行了抵押,上千匹战马都被送到了大唐钱庄联合会手中。而拔灼这么借到了款子之后,别的突厥商人纷纷也都过来和大唐钱庄联合会签订借款协议,按照每年年息三成的标准来进行借口,他们同样用战马来进行抵押,最后成功的弄到了钱来购买这些物资。 不过那些突厥商人纷纷表示欲哭无泪,其实他们本来卖掉了战马,也是这么多钱,不过经过了这么一圈子之后,反而成了欠了不少钱了。他们接下来只是希望赶紧和这个大唐商人进行交易,这样一切尽快结束就好了,不要继续拖延了。 “大唐套路深,我要回草原啊!”拔灼心里如想道。 当拔灼给那些粮食,茶叶等等商人下了订单,而这个订单是按照百分之百的税收进行收税的,等于是这个拔灼的订单里其实有百分之五十都是在给大唐朝廷在缴税。当然,他最后肯定会把这个价格进一步再次提高,把然后去卖给突厥草原上的各种牧民,让牧民来承担这个高额的税负。而且这个粮食和茶叶是突厥人绝对的刚需,不可能去掉的,他们只能够咬牙接受大唐的盘剥。这样的手段,让突厥人从此将会成为大唐的经济殖民地,这样他们陷入了这种状态将会越来越穷。 “大家赚得怎么样了?”时不凡问。 司门司的书吏赶紧送来了财务报表,说:“时员外郎,我们这次将会从突厥人这里通过税收等等手段赚到了十二万贯钱。” “十二万啊!”周围很多人也都震惊,这个几乎超过大唐中央财政收入的一半了。 “还不只是如此,我们以后每年都能够获得十万贯钱以上,这样等于是我们朝廷的每年的收入增加了一半以上。而这些钱,都是我们刑部的啊!” 周围那些刑部官吏纷纷脸色通红,如果这样算起来刑部绝对是大唐最富有的衙门了。虽然户部管理财富,可是户部承担的是大唐各部门的全部财政供给,这样虽然看起来户部比起刑部多一倍收入,可是他们花钱的地方比起刑部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了,而刑部花钱的地方少无数倍,不用承担全国那么多部门的花费,这样财富相对户部简直是富得流油了。以后刑部绝对是大唐最富有的部门,因为这个财富多事从刑部司门司弄来的,谁不眼红啊!刑部的官吏们都要乐傻了,以后大唐最肥的部门也就是刑部了。 “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未来估计能够赚到最少五万贯钱,而且是每年都是如此。” 周围更有很多人都眼红无比,大唐钱庄联合会居然赚到了每年五万贯钱的收入,那些大唐钱庄联合会派来的各位“委员”们都是红彤彤的。 “多谢时县男啊!如果没有时县男,我们哪里有今天啊!”“是啊!当时县男宽宏大量,不计较我们抢生意飞,反而带着我们走向这条金光大道,时县男真的是我们再生父母啊!”…… 这次每年五万贯钱,几乎是过去各家钱庄寺庙道观的很多倍收入了,过去他们那些高利贷风险大,名声臭,哪里有今天坐着盘剥突厥人爽快?这么大一笔收入,太爽了,让大家都眼红了。 甚至接下来各家商户,粮食商人茶叶商人各种物资的商人,纷纷拿出了报表,这样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简直是不用多说了。这次,大家都从突厥人身上盘剥了无数财富,甚至间接带动了很多百姓收入提高。而这么一个过程,带来的好处简直是无比巨大的,能够带动大唐很多产业的发展。(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财可兴国,也可灭国 时不凡再次走进了大唐后宫,求见了李世民。这次他是来跟李世民汇报这次从突厥人手里赚钱的消息,尤其是各种财富的赚钱,更是接下来更大的好处。 “什么,你说这次从从突厥人那里弄到了十万贯钱以上,绝对是我大唐每年岁入的一半了。而且大唐钱庄联合会居然每年可以收入五万贯,这个可是富可敌国了啊!”李世民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按照这个算法,那每年大唐增加财政收入十万贯钱,这样可真的是富裕无比了。任何一个组织收入年收入骤然增加一半,那绝对是一笔横财,谁不眼红,何况李世民跟钱没有仇,反而非常喜欢钱啊!有了这笔钱,那大唐接下来几乎可以很快恢复生息,不用更多盘剥百姓了。甚至有了这个每年额外十万贯钱的收入,几乎可以满足军队使用了,发动两次大型战役完全足够了。至于灭突厥,接下来两年完全可以足够了,两年时间获得发动四次大战役的花费,完全足够了。如果四次大战役都无法打败突厥,那还是趁早和平撤兵为好,不要继续打下去了。 “皇上,其实我大唐获得的远不只是这些,我大唐还获得了数千匹战马,甚至是更多的东西。我大唐这次几乎是以高价把那些隋朝时期积累下来的陈粮都给出售给了突厥人,而太府寺从百姓手里收购了不少余粮,拉高了粮食的价格,这样百姓可以因此受益。甚至百姓收入高了,他们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有些人可以选择给孩子读书,而我通过图书馆策略还有拼音的标注可以降低读书识字的条件,他们基本上用不了多久京畿地区的百姓都可以让年幼的孩子有机会读书。用不了十年,我大唐又将会出现一大批寒门学子。” “百姓收入高了,需求也都自然更大了。有些人会选择去购买各种家具,建设更好更坚固的房子,可以带动各种木材行业的发展。又会增加土木砂石等等相关行业的人的发展收益,又再次促进一批人可以在粮食产量增加,脱产之后满足工作需求。总之,这个一连串带动,远不只是这些钱的效果。他带动了我大唐方方面面的发展,这样我大唐未来一两年时间的修养身息计划,可以预计达到十年之后的效果。百姓各种消费多了,商业税同样会增加,有想当一部分财富会通过商业相关的税收回流到我大唐国库里面。” “接着我们可以用这这笔钱继续兴建各种水利,道路等等基础土木工程,满足百姓更多的需求,形成一个良性的发展。这样我大唐越来越富,用不了十年,也许达到过去数百年的财富积累也都不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拿着这份报表,双手颤抖不已,因为如果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规划的那样,短短十年时间,就获得了过去数百年都积累不下来的财富。这样到时候李世民,绝对是千古第一大帝,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到时候,什么逼迫父亲退位,那这样绝对不会有人说他什么了,甚至会说他做得好。如果真的能够十年之内达到数百年的积累,那这样李世民哪怕按照二十年来算,那是不是能够达到上千年的财富积累,这样那得多富裕啊! 李世民拿着这份报表,心里已经是开始yy未来二十年之后的发展情况了。到时候足以让他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没有之一。 “太好了,太好了,朕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也就是得到了你时不凡啊!”李世民激动的说道。 时不凡知道自己有了一个铁打的护身符,这样李世民只要还想要成为那个“千古第一皇帝”,那这样他肯定离不开时不凡。李世民肯定会下了死命保护时不凡,谁敢跟时不凡做对,那也就是把李世民往死里得罪。说句不好听的,李世民说不定宁可丢了房玄龄杜如晦,甚至说不定丢了长孙皇后也都不愿意丢了时不凡,因为时不凡带来的伟业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李世民绝对会拼了老命保护时不凡,这个是时不凡最大的护身符。 “好,自古以来,还没有人能够跟时不凡你一样,把这个财用到了极致。这么一个小小的财富,居然能用用神了,而且你居然从突厥人身上盘剥下来了这么多财富。过去我中原之人,从里没有想过能从这里盘剥下来如此之多的财富,他们根本不像是时不凡你有如此多盘剥手段。”李世民称赞说道。 时不凡接着拿着那些突厥商人签署的借款协议,说:“皇上,你看看这份协议,这些都是突厥商人所签署的协议,尤其是那个拔灼所签署的。这份协议代表了他们的一个个把柄啊,他们为了不失去权力,他们纷纷选择跟我们借款,可是这些借款却是一个个把柄。一旦以后我们按着这份协议去给他们突厥各部落的牧民看看,他们一定会恨死那些人了。因为他们采用了剪刀差来盘剥牧民,而他们以后一旦欠下了这些债务,他们也都彻底成为了我们大唐的奴隶。如果他们想要保证权力,那必须要和我大唐合作,不断的还钱。一旦我们把这份协议给突厥牧民看了,他们会被突厥所有牧民打死的。这样他们会非常配合我们去盘剥突厥牧民,我们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狠辣,太狠辣了。哪怕是朕之前也都没有想过如此控制他们的想法,这个恐怕比什么质子更有用!狠辣,如果他们不还这笔钱,那我们就可以把这份把柄给了他们的人看,这样他们部落的人都会推翻他。他为了维护权利,不得不选择跟我合作,然后通过各种手段盘剥他们自己的人。这个可是比质子更可怕。”李世民说。 质子是古代一种人质,一个国君派出自己的一个儿子去外国做人质,如果他敢乱动那就杀死这个作为人质的儿子。不过事实上这种质子并不顶用,质子这种东西其实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为了国家利益国君有时候连自己都可以牺牲,何况是一个儿子。一个国君往往有很多个儿子,死一个不算什么。为了成就大业牺牲几个儿子,这个不算什么的。 所以质子这个玩意不太顶用的,可是时不凡这个欠款,绝对是一个比质子更顶用的东西。这个一旦签署了这个欠款,那他们等于是把把柄交给了大唐,一旦大唐把这份协议公开了出去,那些突厥人都会身败名裂。那些突厥部落的首领都会把这些人给宰了,让部落牧民出气。而这些人都是部落里面掌权的人,要么也是部落首领的亲人或者亲信,自己一旦抓住了这些人的把柄,那他们为了保住权力和地位生命,不得不跟大唐合作了。 “皇上,以后也就意味着我们在突厥内部有了很多高层次的亲信间谍,甚至是卧底。我们以后进入了突厥,也许会有很多人当带路党,甚至是一个个发挥自己的影响力,去影响那些各部落的人去背叛突厥颉利可汗,然后转头跟我们合作。那个时候大量的部落会对颉利众叛亲离,颉利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了。一个众叛亲离的国家,那轻轻一推也就必然会倒塌,这个是肯定的。”时不凡说。 李世民知道了这个效果,这个时不凡通过经济手段让这个突厥内部出现了很多大唐的内奸,他们被大唐抓住了把柄,一方面会不断的帮助大唐盘剥那些突厥牧民,另一方面他们也都会帮助大唐成为大唐打入他们内部的楔子,他们会不断发挥自己的影响力,为大唐说好话,然后让颉利被众叛亲离了。这样的手段狠辣无比,这个几乎是把突厥内部彻底瓦解了,彻底的弄得四分五裂,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手段,李世民给了一个评价:“恐怕,光是这个手段,比起二十万大军都顶用。有了这些人,等于是我大唐在突厥内部有了二十万大军,说不定到时候我们直接轻轻一推,这个突厥也就像是纸糊一样彻底摔倒了。突厥可是被你给彻底掏空了,变得脆弱无比。朕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钱居然能把一个国家彻底掏空,这样轻轻一推就倒了。而你这么弄,那朕根本不用出兵多少,出兵只是少量部队就行了,比起原先预计的数十万大军要少很多。甚至,这个过程,我们大唐不但不用损失财富,反而会获得大量财富。过去打仗都是花钱,可是你这个手段,不用打仗都可以获得大量财富,那个突厥人死定了。虽然你这个没有一兵一卒,可是比起数十万大军都要顶用啊!” 李世民对于时不凡这种通过经济手段让对手土崩瓦解的手段真的是服气了,在这方面做到了很多用军队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如果按照传统的做法,李世民往往要出动最少十万大军才能有胜算。可是时不凡这个手段,直接掏空了突厥,在突厥内部安插了无数带路党。那些突厥各部落的亲信都会成为大唐的卧底带路党,一旦各部落都纷纷脱离了颉利,突厥彻底解体,大唐几乎不用耗费吹灰之力也都可以灭亡突厥了。 时不凡的理财能力可真的是厉害了,不但可以作为治国良方,同样可以作为杀敌的利刃。这个用钱几乎做到了用军队都无法做到的事情,用军队完全是在浪费钱财,可是用这种经济手段不但可以不会花费钱财,反而会赚回大量的钱财,这样的手段简直是太可怕了。李世民真的感觉庆幸时不凡出身在是大唐,如果是出身在另一个国家,那大唐可真的是要灭亡。这点李世民不会怀疑,如果李世民出身在别的国家,那大唐灭亡几乎是一定的,因为时不凡虽然不用军事手段,可是这个政治手段和经济手段已经足以瓦解很多国家了。 这样的经济手段,甚至不用战争都可以把一个国家变成你的殖民地,不用直接抢掠都可以获得大量财富。那些国家辛辛苦苦干活积累下来的财富,都会被用经济手段直接盘剥走,最后那些人都是在白白的劳动,最后让别人通过一些经济学的分配手段,这样让他们成为了大唐的奴隶。甚至这种盘剥,是隐性的,不是显性的。绝大部分底层百姓都不明白这个道理,绝大部分别的国家的普通百姓都是认为是他们上头盘剥他们。当然,这种盘剥是没有直接感觉的,对于他们的刺激不深,可是却招招致命。 “皇上,财富这个东西可以兴国,如果用来兴国那也就是一个好东西。可是同样可以作为灭********,灭国不但是军队,财富用好了同样可以灭国。有些时候,用人这种手段,未必比军事来的差,甚至获得的远比军事多得多。军队带来的是杀戮和仇恨,到时候我们用这些手段去坑害外国,外国人被我们卖了,说不定还笑呵呵的帮我们数钱呢!”时不凡说了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好,这个手段好。财可兴国,也可灭国,在你手里财富不但是兴国良方,同样也是灭国利刃,突厥人遇到了你,可是他们三生不幸啊!以后,我大唐可以再无北方边患也!延续我华夏上千年的北方边患,终于终结在朕手中,当然也是终结在你手中,这个可是千秋功绩,千秋之功啊!能做到这一点,朕这一生都没有枉费来这个世界走一遭了。时不凡,我等君臣携手,一起共创一个盛世大唐。”李世民激动的说。 “这个是我的荣幸!”时不凡比较淡漠的回答,显然他并不认为这个有多少难度,而相反非常的简单。(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部门利益 大唐贞观元年十一月,这个时候天气再次寒冷了起来,突厥人这次被大唐搜刮的惨兮兮的。甚至那些突厥不少商人都纷纷签署了贷款协议,这样他们以后等于是背上了一笔巨大的债务,也同样把一个巨大的把柄留在了大唐这里。如果他们敢不听话,那大唐就敢把这个债务全部告诉突厥人。到时候突厥人会彻底恨死他们了,他们肯定要被部落的首领给宰了。而时不凡还“好心”的告诉他们采用剪刀差的方式盘剥这些突厥牧民,这样这些人将会成为大唐盘剥突厥牧民的一个重要工具,以后他们将会永世不能翻身。至于大唐,每年将会至少额外获得十万贯钱的财政预算收入,这样大唐的财政收入直接增加了百分之五十,这一个绝对是巨大的财富。 要知道任何国家的财政预算每次增加百分之一,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么是加税,要么是别的手段盘剥百姓,不过总之都不是好事。而一次增加百分之五十,那绝对是坑死百姓了。不过这次时不凡盘剥的是突厥人,并且突厥和大唐之间仇恨不少,大家不但不会骂时不凡,反而会说时不凡做得好。不过,这些钱到了大唐这里,同样也都引起了巨大的争端。 很快,到了十一月初一的朝参,这次朝参将会彻底轰动天下,甚至被写入了历史当中,成了大唐内部一个足以津津乐道几百年的故事。 “各位有何事情就启奏,如果无事也就请回去办公好了!”李世民说。 朝会不可能耽误太多时间的,像是电视上那种一次朝会大半天的,其实很少的。绝大多数都是朝会完了之后各自回去办公,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瞎扯淡的。 “皇上,臣工部请求皇上给我们拨发一万贯钱,我们工部将会在各地州县大范围修建水利,所以需要钱财。甚至我们工部已经做了打算,今后在全国之内大范围修建水利,以安百姓耕种。每年需要增加最少一万贯钱。”工部的水部员外郎说。 不过别的部门也都不甘示弱,兵部的库部郎中也都说:“皇上,我们兵部军械缺乏,所以请求皇上未来每年拨发一万贯钱作为修理制造军械之所需。” “皇上,我们太仆寺的战马钱粮不足,请皇上拨款!”“皇上,我们大理寺请求皇上拨款,用来清查各种积压的案件,以还百姓清白!”…… 接下来很多部门都有官员出来启奏,启奏的内容五花八门,借口也多是各种各样的。不过归根究底其实也就是两个字——要钱。这帮官员纷纷开始跟李世民要钱,索要更多的财政预算。甚至不只是一次性的要钱,而是每年都要增加拨款。这种每年都要增加拨款,是一个长期的投入,一旦经年累月下来,那花费绝对是不少的。而他们可不是一次性要钱,而是要一年年累计下来,足以是一个惊人的数额了。 时不凡脸色漆黑,直接忍不住对旁边的张行成说:“老张,我们有麻烦了!” “时员外郎,怎么回事?”张行成问。 时不凡说:“这次我们刑部成了唐僧肉,谁都想要来咬一口!” “唐僧肉?”张行成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唐僧肉,也就是一种很好吃的肉,谁都想要来咬一口。而我们刑部现在发财了,这个我们刑部司门司每年可以获得超过十万贯钱的收入,你说这个不是唐僧肉是什么?”时不凡苦笑说。 张行成脸色也都不好了,这个绝对是唐僧肉啊!时不凡作为一个宏观经济学家,并且在那所名校里面出了不少高官的人啊!他能不知道政府这里面的这点猫腻?每年在财政预算的时候,都会有很多部门过来要钱,反正也就是巧立名目以各种方式要增加自己的财政预算,争取获得更多的钱。在政府执政当中,没有钱那自然无法执政。而财政预算是保证事权的根本,如果连钱都不够,那怎么去执政?执行政策,那要花钱的,没有钱怎么行政? 而中国历代皇帝,甚至是后世的共和国,都知道一个道理,用财权来钳制事权。宋朝单独设立了一个职位叫做三司使,掌握了全国的财权,这样可以说是一个钳制宰相事权的工具。甚至后来共和国时期的分税制,一定程度上也是有了几分这种想法,把地方财权收归中央,中央权力地位得以保障。 不过,任何政府的财政预算都是有限的,每一分钱都是蛋糕,任何部门都想要在这个蛋糕当中多吃一口。谁不是打破头了希望多获得一些钱,有了钱才能够有效做事,有效的行政。有效的行政之后才能有功劳获得升迁,而且有了更多的钱,部门内的官员才能够有更多的“福利”啊! 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一般人也许认为户部这种管理财政的部门贪官多。其实时不凡恰恰知道,管理财政的才是最穷的,各部门不管是为了公家还是为了私家,那都会去监督你财政官员,让你很难贪。管钱的不用钱,用钱的不管钱,这个是古代人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反而是财政部门才是最难贪污的部门。财政部门的官员是拿钥匙的丫鬟,可是却做不了主啊!所以财政系统的官员,直接贪污的可能性反而是相对各部门最低的。 不过,目前大唐的财政系统出现了漏洞。时不凡担任司门员外郎的时候,愣是“自我扩权”把司门司弄成了一个肥硕的“唐僧”,司门司每年从各地和突厥那里收取的各种商业税收收入都达到了不下十几万贯钱,这么多钱几乎是大唐户部每年的财政收入的绝大部分了。可是这个十几万贯却是属于刑部内部的财权,并非是户部的财权。户部那些钱要供应全国各部门的事权执政的花费,可是反而刑部不用承担,这样完全是财权和实权倒挂。刑部的财权远比户部都要大了,这个简直是坑爹了。 这个就好比后世的最高法院的收入,居然每年比整个国家的税收收入都要高,这个正常吗?这个司门司简直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而且都是一个大唐僧,谁都想要来咬一口了。 “该死的,这般感觉家伙蛇大洞大,纷纷来要钱了!”时不凡心里骂道。 时不凡同样知道,凡是政府部门也就是这样了。蛇大洞大而已。收入越高,那花钱的地方同样越多。一个公司小的时候花钱少,可是一旦公司大了,那反而同样会花钱多,这个自然也就是蛇大洞大的道理,收入越高往往花钱的地方也就越多。收入高了,很多本来想干干不了的事情都干了,想买买不起东西现在也都买得起了。别说是朝廷政府部门,哪怕是个人家庭也是如此,收入提高了那自然想要过更好的生活,消费水平同样会提高,都是同理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李世民赶紧问:“你们都来跟朕要钱,可是户部能够拿出这些钱吗?” 户部尚书韩仲良赶紧说:“皇上,我们户部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哪怕把我这个户部尚书给卖了,也都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李世民,韩仲良,你们给我装,使劲装。你们给我在这里装纯,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装纯遭人轮啊!”时不凡心里骂道。 这个时候如果时不凡还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那这么多年白混了。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唐僧”了,现在时不凡所在的刑部,已经成了一个肥硕的大唐僧,谁都想要来咬一口。谁让刑部有钱,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刑部有钱也就是罪过了。之前他们谁知道刑部会突然这么有钱,刑部现在比起户部都富裕,他们谁不动心?大家纷纷开始围攻刑部,现实这次是朝廷之上同样针对刑部一起来进攻的。这个说到底也就是几个字,“部门利益”啊!刑部掌握的财权如此之大,谁都想要来咬一口,如果不咬一口那谁都不甘心。这样他们都盯上了刑部这点钱了。 果然,韩仲良赶紧说:“皇上,我们户部虽然没有钱,可是刑部有钱啊!刑部目前可是富得流油,每年十几万贯钱的收入,比起户部都少不了多少!所以请皇上下令,让刑部拿出一些钱出来!朝廷大军都在等米下锅,刑部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那理应拿出来啊!” 不过张行成赶紧出来说:“皇上,臣比部员外郎、审计使张行成有事启奏。按照之前的规矩,司门司所收的钱,由刑部处置吗?怎么这么多来要钱的?” “是啊!这些钱应该由我们来处置!”“没错,之前朝廷不是说把这些钱给我们自己处置吗?”“我们刑部还有很多积压案件,如果我们不处理那我们如何做?”…… 刑部的官员纷纷出来开口了,在这个部门利益之间,谁也都不能够独善其身。部门利益,部门的本位主义思想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部门利益了。 事实上再次证明了一个现象,所谓利益集团,其实是相对的。也许这件事情不是同一个利益集团,可是在另一个事情却可能会成为同一个利益集团。现在部门利益之间的争斗,大唐朝廷各部都想要从刑部身上吃唐僧肉了。 “皇上,我们卫尉寺同样请求皇上拨款,给皇上多准备一些仪仗!” “草,真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都出来了,你们卫尉也配!”不少人心里吐槽。 卫尉寺起源于汉朝时候九卿当中的卫尉,是负责皇帝宫廷保卫的。不过在唐朝早就已经是虚职了,主要是负责皇帝的仪仗的,实权几乎为零。可是这种不入流的家伙同样来想要“吃唐僧肉”了。 “完了,这次看来我真的是要成为唐僧了。你大爷的,你们没有本事弄钱,居然我弄来了钱都想要花钱,真当我这个弄钱的是好欺负的?”时不凡心里骂道。 李世民接着对时不凡说:“时不凡,你看朝廷那么多部门都要钱,你既然弄到了钱,那你好歹拿出一些吧?” “是啊!”“时不凡,你司门司应该把钱交出来。你们刑部由没有多少花钱的地方,我们公布等着修建水利呢!”“我们同样如此,我们兵部需要的经费准备军械!”“我们吏部同样要花钱去寻访人才,为朝廷举荐人才啊!”…… 这些家伙使劲都要逼迫时不凡要给钱了,时不凡看到了局势已经变化了,马上贼眼珠子一转,有了办法。 “各位,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还请刘尚书来决定好了!”时不凡赶紧往上边推。 刑部尚书刘政会心里把时不凡骂了个遍,刑部尚书刘政会这个多年的老官油子,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吗?如果时不凡把钱交出去了,那不论如何,刑部内部恐怕都会对时不凡不满。这个部门利益啊,部门利益可是古今中外各国都有的事情。各部门之间的利益冲突绝对不少,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你身在这个位置上就要为这个部门负责。哪怕你出身别的部门,你一旦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自然要为自己部门负责。一个不能够维护自己部门利益的领导,那算什么领导啊!到时候人家可是把你给恨死了。 所以时不凡当然不敢把这些钱交出去,不然刑部内部可是要恨死时不凡了。当然时不凡知道不把钱吐出去是不行了,目前这帮如狼似虎的来要钱,时不凡吼不住啊!可是他也担心如果自己把钱交出去,那最后刑部内部的官员可是要恨死自己了。他干脆把矛盾上交,直接让刘政会来被这个黑锅。反正刘政会再过不久也就要拍屁股走人去地方任职了,所以刘政会来背黑锅是最合适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太极殿内打群架 刘政会心里大骂时不凡狡猾,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最合适的。刘政会这个老官油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过不久自己就要拍屁股走人了,去地方养老了。所以这个出卖部门利益的黑锅由着他来背黑锅是最合适的,反正他再过不久就要走了,人家恨他也没有用。相反时不凡还要长期在京城长安混,如果把刑部这个系统的官员都给得罪了,以后成了刑部所有关于的公敌,那真的不用混了。刘政会不但年龄大,而且是前朝老臣,他也没有什么前途了,所以干脆卖一个人情给时不凡算了。 “皇上,我们刑部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所以不如交给朝廷来使用了。所以,我们刑部愿意每年拿出十万贯钱来给朝廷一起分配使用!”刘政会说道。 李世民这才恢复了笑容,显然他也不会让这些钱全部进入刑部里面,不然接下来恐怕真的是刑部一家独大了。如果刑部一个管理司法的居然财权比户部都大,那这样算什么玩意?逼迫刑部把钱拿出来,那是正常的,李世民也都不会让刑部掌握这么多钱。 不过户部尚书韩仲良赶紧再次说:“皇上,我认为这个和突厥交易的事情,不应该由刑部来做啊!应该由户部来负责,尤其是这么多钱,理应由我们户部负责啊!” “对啊!皇上,这个交易事宜理应由我们户部来负责!”“没错,我们户部负责是最合适的,理应如此!”…… 户部一大群官员开口了,干脆想要把这个交易和各种权力都给抢到手。 “混蛋,韩仲良,你以后就是我们刑部的公敌!”包括时不凡在内地所有刑部官员都在心里想。 韩仲良这个可是过分了,如果说从刑部把钱拿走,那也只是把浮财拿走了。可是这个韩仲良可是够狠的,直接要把刑部的财源给拿走了,要直接接管那个跟突厥交易的权力,这样不是在断了全体刑部官员的权力吗? 韩仲良这种行为,打一个比方,也就是刑部有了一只能够下金蛋的母鸡,能使劲下金蛋。而这个时候别的部门过来要求分几个金蛋,刑部可以分一些金蛋给别的同僚啊!可是韩仲良这次可是过分了,不但要分金蛋,还要把这个能够下金蛋的母鸡给直接拿走了。如果户部把这个下金蛋的母鸡给拿走了,这样刑部以后去哪喝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韩仲良这种行为简直是要成了刑部全体官员的公敌。虽然刑部可以“分金蛋”,可是这个下金蛋的母鸡却必须要掌握在手里。韩仲良这种行为也就是直接要把这个下金蛋的母鸡给拿走,刑部顿时都炸锅了。 “皇上,臣比部员外郎、审计使张行成认为户部恐怕有乱花钱,如果让户部来管这些钱,恐怕户部会乱花啊!所以臣张行成认为必须要严查户部所有账目,看看有没有乱花!”张行成开喷。 张行成是审计使,并且挂了一个比部员外郎的职衔,所以这个张行成的“人事关系”是挂靠在比部的。而比部是刑部的下属部门,在别人要抢夺刑部这只下金蛋的母鸡面前,凡是刑部的官员在这种这么巨大的部门利益面前,谁也都不能够独善其身,必须要团结起来维护部门利益。 “皇上,我听说户部官员花钱大手大脚,所以我不同意!”刘政会赶紧说。 刘政会也都怒了,这个韩仲良不但不只是要分金蛋,还是要把母鸡给拿走,这样刘政会也不能忍了。刘政会本来虽然要离开,可是如果把金蛋分出去不要紧,可是如果他把母鸡给丢了,那刘政会麻烦大了,以后刑部都会恨死他了。难保以后他不会犯什么事,一旦被刑部抓住了把柄,那可是要往死里整了。一旦成了刑部公敌,那你的麻烦可真的不小。这个锅刘政会背不起,所以他当然必须要反抗了。 刘政会这么对户部开喷,作为户部尚书的韩仲良同样要维护自己等部门利益,同样要喷回去:“你那你刑部管钱,名不正言不顺,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或者,干脆让我们户部并入你们刑部算了!” 听了这话,户部的各位官员不顾礼仪的破口大骂了,这话引起了户部的同仇敌忾。这个大唐朝廷到底谁来管钱,这个刑部不户部都有钱,这个正常吗?如果这样下去,户部的财权还不得刑部给侵吞了?那到时候没有了财权,户部去哪喝粥啊?这次是为了维护自己部门生死存亡,户部当然要拼命了,不拼命不行啊!如果户部连财权都没有了,那他们存在的意义有什么意思?裁撤算了!所以这个维护整个部门的生死存亡,整个户部不管是什么出身的官员,人人有责,谁也不能够独善其身。 不过这个时候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反而有人加入了。 “皇上,当时时不凡可是提出这笔钱将会用来作为讨伐突厥的军费,那理应这这笔钱应该由我们兵部拿走大多数。甚至,我认为这个跟未来讨伐突厥有关,理应有我们兵部来管理!”李靖说道。 时不凡郁闷,你这个李靖也都代表兵部来抢夺这只“母鸡”了。这种下金蛋的母鸡,谁不想要啊!李靖不但是将领出身,现在更是兵部尚书,为军队服务是他的本分,部门利益面前谁也不能够独善其身,必须要出来争夺。 “皇上,我们礼部同样要花钱啊!所谓马背上打天下,可是不能马背上治天下!我们礼部负责天下学政,经历了隋末乱世,天下动荡,官学损毁。我们礼部也要拿钱。当年光武帝战马未歇,先兴文教,这个乃是上古圣贤之典范。如果让兵部管钱,真是岂有此理。到时候,谁知道这帮赳赳武夫会不会闹出什么事端出来。那个时候天下穷兵黩武,岂有此理!”礼部尚书李孝恭赶紧说。 时不凡叹为观止,暗想:“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李孝恭按说也是大唐将领出身,可是一屁股坐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上,说话居然如此文绉绉的,居然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将领出身,开始懂得搞文教工作了?这借口,找的可真狠啊!直接否决了兵部管钱的事情,不过这个也正常。如果军人一旦有了独立的财权,那这样可是非常危险的,很容易成为割据军阀。军人不能有独立的财权,不然对于政权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不过李靖听了这话,虽然知道李孝恭说话有理,可是还是脸色挂不住。 “河间郡王,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唐将领,都是忠诚于我大唐,你怀疑我大唐军队有叛徒?”李靖问。 听了这话,武将们也都坐不住了,李孝恭这话什么意思,居然怀疑他们的忠诚?这个时候不得不要出来反驳了,不然接下来大家都不用混了。 “天啊,兵部礼部同样被拉下水了!”时不凡心里吐槽。 这下有意思了,大唐尚书省六部里面居然有四个部门开始吵起来了,这样简直是疯了。这个完全是在打罗圈架,户部兵部打刑部,礼部打兵部。果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财富来源,这么一只下金蛋的母鸡,谁不愿意想要直接拿走? 不过,大家互相争吵的时候,大家多事吵红了脖子。 “你这个丘八,混蛋!”一个礼部官员对一个武官说道。 那个武官生气了,大喊:“混蛋,居然敢骂我丘八,找死!” “啪!”那个武官一巴掌过去。 礼部官员也都怒了,喊:“你以为你是武官,我就不敢打你,谁怕谁啊!” “打人了,打人了!” 这下好了,这两个人的打架,居然引起了幽若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效应,那些本来也就吵得面红耳赤的个部门官员纷纷忍不住了,居然全部动起手来了。 “啪!”一个户部官员朝着刑部官员打了一巴掌,那个刑部官员同样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巴掌,两人打起来了。 “混蛋,刑部打人了,我们上!”户部赶紧有人恶人先告状,赶紧喊道。 那些已经热血上头的户部官员忍不住了,赶紧上千群殴。 “混蛋,你们一起群殴欺负我们刑部是吗?我们刑部也不是好惹的!我们上!”张行成同样大喊,虽然张行成四十岁了,可是手上的力气也不弱,直接冲上去开打了。 “混蛋,我们户部又没有得罪你们兵部,你们打我们干什么?找打!” 很快,大唐四个部门的官员统统在这里开始打群架,甚至同样把吏部公布的官员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进来。大唐皇宫太极殿里面,简直是菜市场了。不,甚至比菜市场更可怕,居然堂堂一个六部官员在这里开打了。这次为了各自等部门利益开始进行了群殴。 “天啊!千年难遇啊,果然是千年难遇啊!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了我大唐!”李世民也都看傻了,这个情况已经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了。 时不凡也都被卷了进去,这个六部打群架,他这个刑部的官员同样无法独善其身。甚至这帮家伙是来抢夺自己的财权的,时不凡哪里能轻易交出去,那只能够打了。不过还好在古代皇宫里面是禁止携带武器进入的,这样大家虽然打得很厉害,可是都是赤手空拳的在打架,不会有什么武器可以打死人的。 时不凡看着这个局势,哪怕是韩仲良,刘政会,甚至李靖这三个尚书也都加入了进来。别的什么侍郎,郎中员外郎不用多说了,直接全部都开始混战了。在这个混战当中,早就没有了什么上下尊卑,早就没有了什么高低贵贱。全都是加入了打群架,这样全都乱套了,那么上百个人,都是朝廷有品级的入流的官职,居然如此犹如街头混混一样打架了,这样的情况简直是能成为历史笑柄的。 时不凡在混战中,看到了李靖这个兵部尚书也都是在加入了这个打群架当中。而李靖的年龄也不小了,虽然经常锻炼,可是毕竟比不上年轻人了。所以他虽然是武官出身,在打架起来未必比起文官有多少优势。时不凡看到了李靖背对着他。 “有破绽!”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很快伸出了右脚,朝着李靖的屁股上来了一个黑脚!刚刚踢完了黑脚,时不凡赶紧混到人群当中混战,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哦!”李靖感觉屁股被人踹了一脚,痛死了他了。 看到了李靖捂着屁股,李世民终于受不了了。 “够了够了,千牛卫,给朕进来维持秩序!”李世民怒道。 “啪啦!”李世民把自己面前的桌案都给推倒了,显然非常生气。 千牛卫终于进来了维持秩序,那正在打群架的官员也都终于被分开了。而这次群架看起来经历的事情不少,可是事实上不过是七八分钟而已。可是这个七八分钟,却把整个六部的官员都给卷了进来,加入了这个群架当中。 “混蛋,今天这个事情,那可真是古今奇闻啊!真的是古今奇闻,我大唐六部官员,居然为了一些钱财也就打起来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李世民大怒道。 李世民真的受不了了,这个可真的是古今奇闻,六部官员居然在太极殿里面打群架,这个短短的七分钟,足以成为整个大唐未来数百年的历史笑柄了。这个无法改变了,史书也都无法掩盖了,这个七分钟的太极殿当中的打群架事件,肯定无法躲过历史记载,这个太荒唐了。到时候李世民这个皇帝名声也都好不到哪里去,肯定要被批评了。作为一个死要面子的皇帝,自然非常难受了。他当然受不了这个事实,直接忍不住开骂了。 “真是成何体统啊!”李世民再次破口大骂。(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大唐预算委员会 李世民直接开始对着这个六部官员破口大骂,直接不客气的开始破口大骂了。因为李世民知道这次事情之后,这个大唐将会留下一个数百年都足以津津乐道的笑柄,甚至也许上千年都不会过时。这个大唐尚书省六部官员居然自己打起来了,在这里混战打群架,如果传出去那可是惊掉了一地下巴。这样的事情被记载到了史书里面,那李世民这个皇帝同样脸面无光。这个到底是大唐官员还是混混,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唐官员都是混混出身呢!在这一刻,那些自称饱读诗书的人,统统撕下了脸皮,直接开打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千年难遇,居然当着皇帝面前,就在这个太极殿里面,上演了一处全武行,这个笑话足以传到了上千年之后了。 “混蛋,大唐六部官吏,居然为了一些钱吵起来了,想什么话?不就是一些钱吗?不都是我大唐官吏,你们就不能谦让一些?当年孔融让梨,我想你们都知道吧?真是像什么话?”李世民骂道。 时不凡同样在心里吐槽:“李世民啊李世民,你这个皇帝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可是大唐皇帝,我们六部官员都是你的臣子,所以说不管是这些钱落到了谁手里,其实不过是你左手转到右手,或者是右手转到左手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时不凡当然知道李世民为什么生气,这帮下属居然为了一些财政预算也就吵起来,甚至打架了,这样他这个一国之主同样是脸面无光。可是时不凡却也在心里无奈,这个也就是立场不同思维不同,同样还是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而已。 李世民是皇帝,六部都是他的臣子,他自然不在意这些钱在谁手里,不管是在谁手里其实归根究底也还在他手里。可是六部官员可就不同了,六部官员真的是要钱的!作为尚书省,负责具体行政工作,没有钱是不行的。哪怕一个家庭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对于一个政府部门,只有有了足够的财力,才能够把政策执行下去,才能把那些想要做的事情给做好了。有了钱,才能完美的执行政务。完美的执行了政务,那才是作为官员升迁的资本。如果没有钱,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大家当然要争斗了。这个每年多出来百分之五十的财政预算额,这个足以让任何国家的政府官员打起来了。 这个六部官员打群架,不稀奇,反而非常正常。时不凡敢肯定,如果是后世哪一个国家财政预算骤然增加了百分之五十,那些政府各部绝对同样会为了财政预算打起来。人无横财不富,这么大一笔横财,如果不尽量多吃多占,那怎么行?作为部门官员,自然要为自己部门牟利,不然部门内部谁听你的啊!保不住部门利益,无法维护部门利益的部门领导,轻则遭到架空,重则会被下属联合赶走。这种道理到处都有,国与国之间有贸易保护主义,而地方只见他同样会有地方本位主义,地方保护主义。甚至部门之间同样有“本位主义”,凡是有了政府各部门以后,这种部门利益的“本位主义”是绝对无法避免的。有些部门天然也就是死对头,比如说各国都财政部门和央行,那绝对是天然的死对头,无法化解的,不算是谁来当都是如此。 别以为古代没有,古代照样有,这种东西古今同理,一脉相承的。身处在这个部门,那也就是身不由己的。反而是皇帝不同,反正这些部门都是他的臣子,他急什么?这个李世民在这里开骂,显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不光是时不凡,其实很多官员都在心里吐槽他,身份决定立场,这个是改变不了的。 “好了,关于这个刑部司门司的财权的事情,朕有想法了。朕决定从今以后司门司只负责全国各大城门和关口,不负责继续征税了。今后门禁和税收分开,单独把各地城门的税收分开,征税之权不由司门司单独负责,特别剥离出来。”李世民说。 李世民这话之后,刑部的很多官员脸色都绿了,李世民这个明白着是要剥夺刑部的财权了。刑部是负责司法工作的部门,顶多加上一些审计和关口查验的工作,可是主要职责并非是负责财政。如果让司法部门负责财政,这个算什么玩意。这样等于是让司法部门掌握了财权,那司法部门的权力将会自我膨胀起来,这样也是不符合李世民这个皇帝的利益,会造成权力失衡。作为皇帝首先要做出平衡各方利益的想法,不能够让某一个部门权力太重。皇帝还巴不得使劲分权呢,怎么可能让刑部不但负责司法,还有如此巨大的财权。 不过时不凡脸色也都非常不好,李世民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个剥夺了司门司的财权,那这样意味着自己的财权也都跟着离开了。时不凡最重视的也就是财权,时不凡非常清楚财权是钳制事权的最重要的砝码,作为一个政权看起来有很多部门。可是归根究底无非也就是几样人事权,兵权,财权,这三样东西相辅相成。人事权可以决定军队军官人选,同样是决定了官员前途的重要权力,而财权是维护军队基础的根基,也是执行政务的基础保障。至于军队则是维护政权安稳的保障,这三个是一个铁三角,如果少了哪一环都不行。 没有财富支持的军队是注定要崩溃的,至于哪怕有了人事权如果没有财富,那同样无法执政。这三者相辅相成,不可能单独离开谁。凡是聪明的执政者都会明白应该把财权尽可能的收拢到手里,谁掌握了财权谁就很大程度上钳制了事权。 哪怕是公司企业也是如此,老板什么权利都可以放过,不过用人权和财务权一直都是抓的很严格。这个不是没有道理的,财权和人事权是最重要的权力,不能够轻易丢了。李世民不愿意把财权给刑部,这样他们也不好。 “皇上,臣以为兵部必须要获得一部分,这样才能够在将来对外作战中有保障。”李靖说。 不过李孝恭赶紧说:“李靖,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要让军队掌握财权吗?” 李世民也都皱眉,军队掌握财权,可是执政者的大忌啊!哪怕在二十一世纪,为什么中央三令五申禁止军队经商,凡是任何生产经营的行为都要禁止?这个除了是为了防止********之外,同样还有一个不适合明着说的理由,那也就是不希望军队自己掌握了财权。一旦军队有朝一日能够“自给自足”了,那实在是太可怕了。绝对不能够让军队有任何独立于政府之外的财权,一旦军队能“自给自足”了,那要么是军人干政的武夫集团,要么也就是国家分裂了。 军队不能够掌握财权,是很多人都明白道理,李世民当然明白。李靖这话简直是在已经初步触及了李世民的逆鳞了。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让兵部的文官加入,不是让军队亲自加入。兵部也是文官,并非是武将!”李靖说。 李世民这才松口气,军队是不能够有独立财权的,不然大唐必然会灭亡的。 “皇上,我们工部也要钱……”“我们都要钱……” 当李世民把司门司的财权剥夺之后,那这样大家都知道应该是去找李世民要钱了。可是还是有人不想放过这只下金蛋的母鸡。 “皇上,按理说这个每年十几万贯钱的收入,那应该交给我们户部吧?”韩仲良说。 户部尚书韩仲良说了这话立马让刑部非常不爽,刚才韩仲良已经是刑部公敌了,刑部哪怕把这个财权便宜了谁,也都不能便宜了户部。 “皇上,虽然我们司门司不负责收钱了,不过那也要进过我们刑部司门司有一部分决定权吧?何况刑部不但有司门司,同样有比部,负责审计朝廷花费。”时不凡赶紧开口。 张行成也都和时不凡一唱一和的说:“皇上,我们比部是负责审核朝廷各项政务花费的,我们理应也要加入审核。” 听到了刑部要加入了,这样大家纷纷开始再次抢夺财权的行列,根本不想放过这个能够下金蛋大母鸡。局面再次差点乱了。 “给朕停下,谁敢再吵,一律革职!”李世民怒道。 大家这才停下来了,接着李世民问:“时不凡,这个事情是你闹出来的,你自己来解决!” “我去,李世民,你这个皇帝真是够无耻的,让我来当背锅侠!这个破事,怪我了?”时不凡心里面吐槽。 时不凡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办法了,现在这个财权不但是一个香饽饽,可是同样也是烫手的山芋啊!刑部看样子是保不住这个财权了,如果刑部还是想要这个财权,那必然会被朝廷各部一起“群殴”的。所以必须要把这个财权扔出去,可是别人也都好像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是一个烫手山芋。不管是谁接了,那都同样是要遭到各部门的围攻。谁都想要,可是问题是谁要了,那也都未必拿得住,到时候还不是要被各部门一起围攻。 “皇上,不如这样,我们不如组建一个大唐预算委员胡,让各部都委派一名专员过来,这样到时候大家一起商量解决好了。所谓委员会,也就是委员一起开会。而所谓委员,也就是各部门委派一名专员来负责这个事情。当然,这个委派的专员其实可以是兼职的,在每次预算之前也就过来开会,一起商量这个我大唐的预算事宜。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争议不下去,那也就投票解决,一人一票,少数服从多数,你看如何?不过,集体决定预算,到时候捅了篓子,大家一起承担,不能够因为当时反对也就不用承担责任。委员会,集体领导,集体承担。”时不凡说。 大家听了这个方案,很快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家伙和稀泥呢!”不少人心里想。 其实这个委员会制度,本质上也就是“和稀泥”而已。既然各部门之间的部门利益无法调和,那干脆就和稀泥好了,直接组建一个委员会,然后大家各自派出一名代表过来商议,然后投票解决,少数服从多数,这样最公平。当然,这个委员会制度其实本质上也就是在和稀泥,调和矛盾的手段而已。大家委员会之内的成员地位相等,这样一切都很好解决了。在制定财政预算的时候,大家各自按照各自的想法投票解决,少数服从多数。 不过委员会制度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固然有和稀泥成分,可是也有助于分权。把权力分散,同样也减少犯错误的概率。因为这个委员会制度是一人之智短众智长的一种方法,所以委员会制度各有利弊了,不过在太平时期是可以的,避免犯错是有着巨大的帮助。 果然,李世民这个一直想要分割财权的皇帝可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好,就是这样做,设立大唐预算委员会,由各部各自派人去担任这个‘委员’,凡是涉及到预算,那都要经过预算委员会来商讨。”李世民赶紧说。 李世民当然不希望财权集中,财权被进一步分割,那这样是最合适不过的。把财权过度的集中,李世民脑子还没有进水呢!这个委员会制度在于四分五不裂,既然分开了,可是却同样还是维持藕断丝连的,这样既可以让李世民放心,也都可以避免财权过于分散反而不利于统一管理。所以委员会制度李世民当然明白优点,很快赶紧同意了。不过接下来,关于这个预算委员会的人选,同样会有一番新的博弈。(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挟财自重(上) “皇上,这笔财富来源主要是通过我们刑部司门司收取的,所以我们司门司理应有资格派出一名‘委员’,而臣推荐司门员外郎时不凡代表我们刑部司门司前去担任委员。另外,我们刑部下属的比部负责审核审计,为了避免预算出问题,所以臣推荐比部员外郎,审计使张行成也去代表比部去担任这个委员。”刘政会赶紧说。 刘政会果然是老官油子,直接抢先要确立自己刑部的两个名额,而且理由还是非常正当的。不过这样户部当然不敢了,户部官员统统一副宝宝心里苦啊!这次损失最大其实是户部,本来是拥有百分之百的财政预算权力,可是现在硬生生的被组建了一个新的委员会,预算制定的权力被分割了,他们才是最委屈的。不过这个李世民明白了是要分割财权,他们只能够受着。这么大一块唐僧肉,户部也都吼不住了,只能够吐出去一起共享了。 不过户部看到了刑部居然派出了两个名额,他们当然不舒服。人家刑部本职工作不是财政,而自己才是真正的财政部门,人家有两个名额,那自己也都绝对要有两个名额啊! “皇上,户部请求派出度支员外郎还有仓部员外郎前往预算委员会!”韩仲良说。 度支员外郎地位大概等同于后世的财政部的预算司的官员,在唐朝度支是量入为出的意思,是负责制定朝廷支出计划的。所以那些说中国古代没有财政预算的人,那是不了解财务制度的。度支员外郎负责各种财务支出预算,这样各部门都要求着他们。可是现在时不凡把这个户部的财政预算权力给抢过来了,成立了这个预算委员会,这样度支部门的权力缩水了很多倍,所以他们拼了命的也要把自己的人安插进来。至于那个仓部员外郎,其实是负责全国粮仓事务的,负责储存粮食和出售粮食。不过他们只是负责政令,不负责具体事务,具体事务有太府寺来负责。一个是管钱的,一个是管粮食的,正好是古代预算当中两个最大的份额,他们当然要过来了。 “皇上,我们工部也是要如此,不然我们被他们欺负死了!”工部尚书段纶赶紧说。 段纶虽然不管太多事情了,可是却不得不主动出来替工部说话了,部门利益啊,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啊!工部也要求把工部员外郎和水部员外郎给塞进来。六部下属都有一个和六部同名的部门,称之为“本部”,工部下属同样有一个叫做工部的部门,这个也就是本部,地位最高。别的部门同样如此,兵部下属同样有一个叫做兵部的部门,这些都是本部。 工部把工部员外郎和水部员外郎都给送进来了,这样算是为了自己将来在土木工程和水利建设方面争取资金有了帮助,这么一大块唐僧肉不吃白不吃。兵部同样如此,兵部尚书李靖要求把驾部和库部塞进来,驾部是负责车马和邮驿等等事务,相当于后世的交通邮政等等部门,也是一个吃钱大户吞金兽。库部负责管理军械,负责制定军械生产计划,跟军队是关系最密切的,他也许是代表了军队一方在这个财政预算方面的利益。 最后吏部和礼部哭晕在厕所,因为他们实在是找不到借口安插人手进来。吏部是负责官员等等人事任命的,其实花不了几个钱。吏部这种既不赚钱也花不了多少钱的部门,他们在预算当中的地位很低,无法能有效的让自己加入进来。当然,也许李世民也不会赞同这个吏部把手伸到了财政预算当中,这样也不合适。至于礼部确实也找不到什么花钱地方,他们花费很少,反而是国子监也许花钱更多,礼部负责礼仪外交还有各种国宴,可是这些都是花不了几个钱的。虽然看起来皇帝国宴很多,可是和别的国家花钱项目来说那其实地位并不高。所以礼部也都没有人加入,亏大了。 “皇上,太府寺……”太府寺的官员也想要加入进来,马上被时不凡骂了一句。 “太府寺,给我回去!这个财政预算,也是你们太府寺能够插手的?”时不凡骂道。 太府寺被时不凡骂了一句,非常尴尬的退了回来。时不凡当然知道太府寺是什么玩意,太府寺的地位比较复杂,不但是类似于后世粮食局一样的地位,负责管理全国粮仓。同样他们他们还负责管理钱财,管理国库的钱财和粮食一起管理。太府寺其实只是负责管理钱财,可是却没有资格用钱。 按照财务管理原则来说,管钱不管账,管账不管钱。也就是说负责制定预算,管理账目的人,是不能够负责亲自管理钱财的。户部其实也就是那个负责制定用钱计划的部门,可是他们手里面是没有钱的。就好比后世的财政部,其实手里没有钱的。按照后世的财务流程,财政部门做了预算,然后拿着财政部门的条子去央行的国库去取钱。可是央行却没有权力负责花钱,他们管钱的却没有自个去制定花钱计划。 这个是出于财务制度的安全,避免出现错误和避免贪污公款。通过双方互相牵制,这个也就是财务制度的一种管理方式。户部花钱而没钱,太府寺地位等同于央行国库司,负责管钱可是却不能够花钱。所以他们天然也就是对头关系,是有天然部门矛盾的。在后世中国,财政部和央行为了争夺国库管理权,可是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二十多年换了那么多个领导都没有解决。这个不是领导贤明谦让就可以的,部门利益换了谁都要这样。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让央行行长和财政部长交换位置,他们同样要为自己所在地部门争取权利和利益,部门利益就是这么坑,换了谁来都不好使!各国的财政部门和央行普遍都是天然有矛盾的。 所以时不凡把这个想要把手伸进预算委员会的太府寺给骂了回去,如果让一个负责管钱的加入了预算组织,那这样不是作死吗?如果说太府寺是“鱼肉”,那这个预算委员会是“厨师”,怎么能让“鱼肉”加入到了厨师的队伍,这样人家“鱼肉”还会愿意被“宰割”吗?太府寺这种性质的部门,天然的和财政部门还有那些用钱的部门有仇,所以时不凡才不会自己作死让他们加入进来。 当太府寺被骂了回去之后,时不凡赶紧说:“皇上,就这么些八个就行了,不用继续加人了。如果继续加人,那恐怕房仆射和杜仆射要骂人了!” 果然,房玄龄和杜如晦尴尬了,因为时不凡说的也是,这个预算委员会已经有了四个部门派人加入了,如果继续让更多部门加入,那这样把他们尚书省的地位放到了哪里?如果朝廷之上所有部门的都加入了这个预算委员会,那个这个预算委员会将会成为饕餮巨兽,甚至会反过来把尚书省给吃了。目前八个,已经是极限了,不能继续增加人员了。 “这样八个名额,怎么算?还有,这个里面,以谁为主?”李世民问。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不如在这个预算委员会当中设立主席一职,主席也就是坐在最主要席位之人,负责主持会议。并且在如果投票出现僵局的时候,主席可以额外有多一票的权力,皇上你看如何?” “嗯,可以!那谁来当这个主席?”李世民回答。 时不凡赶紧抢先说:“臣时不凡毛遂自荐,愿意来承担这个担子!” “靠!” 不少官员都被时不凡这个无耻的行为在心里大骂,时不凡居然如此的“不谦虚”,直接出来毛遂自荐了。谁都知道这个预算委员会是未来掌握最大财权的部门,财权可是一个大肥肉,谁都希望掌握。在文官里面管人的和管钱的地位最高,谁都想要升官,所以不敢得罪吏部和御史,可是谁都想要立功,那自然离不开管钱的了。时不凡这个摆明了是要来抢夺财权的,财权是时不凡最重视的权力之一。如果说政府这个框架里面其中决策权,审议权,执行权被分开,这个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三权分立”。当然,有些人非常重视的“兵权”,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政府框架之内的一种权力,兵权其实应该划分到执行权里面的一种。兵权只是一种执行权,执行国家武装.暴力任务的一种部门。 不过其实在决策权审议权执行权当中,还有隐约一种权力,那也就是财权。关于财权的作用是非常复杂的,之所以没有被凸显,那是因为各国的财权被严重的分割了。其中管钱的不用钱,用钱的没有资格制定预算,有资格制定预算的却不管钱和也不会具体用钱。这样让财权进一步的被分割,所以他们的作用并不太明显。 财权可以说是事权和决策权当中的一种“润滑剂“,是衔接决策和执行当中的一种“纽带”。作为政府没有财富自然无法有效的行政,无法把政策准确的执行,或者是干脆无法执行。不过财权的重要性非常巨大,总体来说都是被限制的。宋朝时候专门设立三司使管理财权,通过集中财权来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分权,把别的部门的财权统一收拢,这样别的部门失去了财权必然会无法动弹太多。可是当然后面也有了具体的副作用,这个就暂时不说。当然还有一种是让财权自己内部进一步再次三分,管钱用钱还有审查这三方面再次进一步分割,甚至有些还专门分割除了审计权力。财权可是非常重要的权力,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兵权更重要。没有了财权的兵权,那也是无根之浮萍。历代军阀无不是得到了财权之后才会成为军阀的,东汉末年军阀起源于财政枯竭而无法维持庞大的镇压黄巾起义的需要,所以不得不把兵权下放,造成了地方豪强有了足够的经济支持,有资格自己募兵。 而唐朝的地方军阀却是起源于财权下放,因为中央养兵物质条件不足,不得不下放地方财权,然地方有了自己筹集军费的权力。这样让地方诸侯有了独立的财权最后演变成为军阀。汉唐的亡国,虽然表面上一个是下放兵权,另一个是下放财权,可是事实上本质上是一样的,因为中央财力枯竭,这才不得不下放兵权或者下放财权来解决,可是最后却饮鸩止渴了。没有财权的军队,永远无法成为军阀。所以财权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权力,有了财权之后几乎可以把自己的触手深入到方方面面,谁掌握了财权那基本是意味着他是宰相之下第一人,甚至宰相都要畏惧他三分。 时不凡这个时候当然不希望错过这个争取财权的机会,虽然只是一个预算委员会主席的兼差,可是却代表了有了间接掌握财权的机会。这个掌握了财政的预算,审查,还有审计的权力,除了不能亲自管钱之外,别的财政权力基本上都有了。哪怕不是自己能够独自掌握,那只要获得了这个主席的位置,那这样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权力。 “皇上,这笔钱也就是我司门司亲自弄来的,为什么我不能够的担任这个主席呢?”时不凡理所当然的说。 不过李世民却有些犹豫,看到了时不凡想要主动请缨来担任这个大唐预算委员会主席的职位,这样李世民却有些犹豫了。时不凡主动请求要求担任这个主席,李世民非常明白时不凡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抓财权吗?这里面的问题李世民门清,所以他才会犹豫,真的烦非常犹豫。 时不凡太能弄钱了,时不凡的理财能力简直是大唐第一,甚至在大唐之前也都没有人能够如此擅长理财。如果说严格来说时不凡是最合适担任这个预算委员会主席的人选,可是正因为李世民人为时不凡太合适了,几乎是唯一最合适的人选,他的理财能力惊天了,这样才是李世民最担心和最犹豫的一点。所以李世民沉默了,真的沉默了,他迟迟五分钟以上都不敢真正作出决定。 而这一个情况,让别的人好像看到了机会。(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挟财自重(中) “皇上,按理说我户部是负责天下财会之度支,所以为何要让刑部之人来担任主席?所以,我认为理应由户部度支员外郎来担任主席,这样才是最合适的。”户部尚书韩仲良说。 不过这个也立马也都让别的部门不服,工部尚书段纶赶紧说:“不,我认为应该轮流担任,这样才算是公平!” “笑话,我们户部才是总管天下预算之职责,到时候你们工部趁机多吃多占怎么办?到时候你们工部花钱如流水,那我们还用不用开源节流了?”韩仲良反击说。 李靖刚想站出来说话,可是马上被李世民给瞪了回去,显然李靖这个兵部尚书敢说话,那李世民绝对是要收拾他。因为李世民同样不想让军方把手深入财权太多,最忌讳的也就是军方在政府里面有太多财权,能够容许一个兵部的文官代理已经是足够了,如果还想要更多,那李世民也都是要下黑手的。李靖不敢说了,不过别的户部和工部开始吵闹了,户部骂工部花钱如流水,可是工部却同样抨击户部抠门,大有要把无法完成工程建设的任务的责任推给了户部。这种踢皮球的事情,到处都有,古今同理的。现在为了部门利益,大家可是撕破脸了,显然是不甘心了。 李世民也是脑仁疼,大家为了这个财权可是煞费苦心了。给谁也都不合适。 时不凡这个时候再次站出来,说:“皇上,我病了,请病假,先请一百天的病假再说!” “什么?你病了?”李世民不可思议,时不凡刚才说话那可是中气十足,说病就病了? 时不凡说:“没错,我病了,我想要请病假!” 李世民脸色漆黑,直接问:“时不凡,你是不是在认为朕不让你当这个预算委员会主席,所以你也就跟朕置气,所以想要要挟于朕?” “皇上,我不敢,真的是病了。所以我要请病假,去看医生!这段时间,还请预算委员会的各位同僚们辛苦,努力主动用好钱,让钱生钱,别坐吃山空了。”时不凡赶紧说。 各部门的官员顿时停顿了,刚刚还在吵闹的户部尚书韩仲良和工部尚书段纶也都看着时不凡,刚才时不凡那话看起来是关心,可是却是不折不扣的“威胁”。没错,时不凡就是在威胁,时不凡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离开了时不凡,那这个钱也就是坐吃山空罢了,到时候没有足够的财富来源,那他们不过是把现有的资金坐吃山空,最后用一点也就少一点了。相反,如果时不凡在这里,那这样才能够保证把这些钱用来生钱,这笔钱会越来越多源源不断,保证财富能够不断的流入他们的这些部门里面。 他们为什么看重这个财权,还不是看重希望通过获得财力让自己能够安稳的发挥行政,能够有更多的功劳可做吗?财权和事权是紧密相依的,实权严重依赖于财权,如果没有财权,那自然没有财力,没财力,那想要执行事权统统没有用。 如果时不凡走了,这些钱财可是用一笔少一笔了,用一个铜板也就少一个铜板了。反而如果时不凡在这里,那以时不凡的理财能力,完全可以让这些钱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流入账户里面,他们才有得分。 如果说他们是分蛋糕的,那时不凡那也就是“做蛋糕”的。他们分蛋糕也就是一次分一个蛋糕,一旦分完了蛋糕那也就是没有然后了。不过如果时不凡在这里,那等于是有时不凡这个“厨师”源源不断的把蛋糕给做出来,那他们才能够源源不断的分蛋糕。如果连蛋糕都没有了,那他们分什么蛋糕啊! 时不凡这一个手段彻底把他们给震住了,如果没有了时不凡那他们这些冲突意义也都不打了,为了一锤子买卖点钱,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着急的竞争?他们看中的其实远远不止是这些钱,而这些钱的来源渠道。如果是一个无根之水,他们也都没有必要打起来。正因为能源源不断的产生巨额财富,那些各部门的官员才会不惜在太极殿打起来,不惜为了争夺这个财权打起来,连脸皮都不要了。 可是他们现在突然意识到了这个财富的来源在于时不凡,在于时不凡的努力,如果没有时不凡努力弄钱,他们哪里有资格分钱啊!如果时不凡这个最重要的“正主”都走了,那他们争夺什么? 所以这样他们顿时尴尬不已,为了这点钱没有必要争吵如此严重。 “时不凡,你知道你这个是在做什么吗?你可要知道,我大唐律例,病假超过一百日,解除职位!”李世民不客气的说。 时不凡点头说:“既然这样,那臣为了不耽误朝廷大事,请求辞官去诊治!” “你——”李世民气得脸都红了,时不凡这个简直是讹诈,绝对是在讹诈。 时不凡的意思很明显,你不给我当这个预算委员会主席,那我也就辞职不干了,你能够如何?时不凡其实是在彻头彻尾的讹诈李世民,如果李世民不答应那是不凡也就撂挑子不干了,看谁损失大。李世民现在真的是恼火了,时不凡居然敢要挟他,这样简直是让李世民非常恼火,真的非常恼火。 可是时不凡却有恃无恐,他不怕李世民能够把他怎么样。反正李世民离不开他,李世民需要时不凡,真的是彻底无法离开时不凡。没有时不凡帮他弄钱,那他这个大唐朝廷越来越多的花钱项目怎么维持?难道钱财能够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从大风刮来?大唐目前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钱。大唐的财政至少有三分之一以上是时不凡独立承担筹集的,如果时不凡撂挑子不干了,那大唐目前很多政策执行都要跟着停摆,到时候够整个大唐朝廷喝一壶的了。 这个也就是财权的可怕,在财权面前,事权一旦失去了财权,那意味着失败停摆不远了。没有财力那任何执行权都是无法有效保障的,从小到个人中到企业,大到国家,没有足够的财富那想要做什么都做不了。别看很多官员平日里面一副耻言利,好像一副跟钱有仇的样子。可是真正到了争夺财政预算的时候,那足以撕破脸皮了。财力是事权的保障,别看一个个位高权重,可是一旦没有了财权,那什么都不是。 目前大唐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和时不凡有着直接联系,至少有一半的财政收入跟时不凡有着间接联系,如果时不凡撂挑子不干了,那大唐目前恐怕要面临财政枯竭,很多已经开始的项目都要被迫砍掉,大唐的发展速度将会放缓无数倍。这个是李世民都不愿意接受的。 整个朝廷上下,都顿时寂静无声,他们知道这次时不凡抓住了整个朝廷的命脉,那也就是一个字——财!没有财富,那就没有事权,没有时不凡,那也就没有财富。现在时不凡居然敢要挟李世民,让他把这个预算委员会主席的位置给自己,不然他也就撂挑子不干了。 “好厉害啊,居然敢反过来要挟讹诈皇帝,说实话我也都不敢啊!”房玄龄想到。 杜如晦同样看向时不凡的脸色,有几分担心,也有几分“敬佩”,因为杜如晦知道自己如果敢这么要挟李世民,那李世民绝对一个大耳刮子抽过来。可是时不凡这么说,时不凡这么说了之后,李世民却只是生气,居然连一句真正意义上骂人的话都不敢说。 李世民接着不客气的说:“时不凡,你有什么病?既然你说有病,那朕当场让御医给你看看。如果没有检查出病症,朕一定治你一个欺君之罪。要不要,朕马上去请御医?” 李世民最后那句话,显然语气是非常严重了,是告诉时不凡,是否真的要跟李世民撕破脸。如果时不凡不想跟李世民撕破脸,那就赶紧服软,这样还是不至于让局面无法挽回。如果李世民请了御医过来检查之后没有病,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欺君之罪,按照规则是要砍脑袋的。所以时不凡还是非要坚持,那这样意味着和李世民撕破脸了。 可是时不凡却淡淡的回答:“皇上,我这个病,恐怕御医诊治不出来!” “笑话,朕宫里面的御医哪一个不是名医,而且各科都具备,怎么可能诊治不出来?”李世民问。 时不凡不慌不忙的说:“皇上,臣的病,乃是无后也!我自从和独孤大雪成婚数月以来,大雪都尚未怀孕。而我认为乃是我身体有病,所以乃是无后之疾。这样大雪收养了一个孩子,名为时辰,算是我的继子。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还是尽可能去看病好了。当然,如果太医能够看好我的病,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草,不要脸啊!”在场无数人都对于时不凡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弄得服气不已。 时不凡这个睁眼说瞎话,真的是够不要脸了。居然为了这个预算委员会主席的职位,不惜自己自贬成为“太监”,自己居然承认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可是整个长安官府,谁不知道这个是瞎扯啊!时不凡那个所谓“继子”时辰,其实也就是他和秦嘉瑞的亲生儿子,时不凡自己说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这个不是瞎扯吗?大家对于时不凡这个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的精神都给弄得服了,为了官职居然连脸都不要了。在场很多官员,都对于时不凡在心里写了一个大写的“服”。这种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的精神大家都服啊! 时不凡之所以照这个借口,其实很简单,那也就是不孕不育症在未来一千多年之后都还是疑难杂症,而古代因为各种不孕不育而出名的事情,简直是不用太多。甚至皇家里面同样有不少不孕不育,有些皇帝甚至无法生出后代,造成绝嗣的。而有些后妃因为不孕不育而心里嫉妒发疯的,甚至很多各种皇家的不孕不育比例还是不少的。 这种疑难杂症,哪怕再过一千多年都没有彻底弄明白,时不凡不相信古代这些医生能够查出原因。反正古代查不出,却也不能够确定就是“没有”。虽然任何人都知道时不凡在鬼扯,可是医学是严谨的,法律是同样是严谨的。医学上无法真正肯定时不凡有没有不孕不育,那同样无法在法律上断定时不凡是否欺君。所以这个时不凡简直是够狠的,一次性也就把重要的地方给拿住了。 “时不凡,你知道朕是怎么想的吗?”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回答:“知道,不过我也想说,既要让马儿跑,可是也要让马儿吃草啊!皇帝也还不差饿兵呢!” 李世民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略带几分冷意的说:“好好好,时不凡,你厉害,你真厉害啊!好,朕任命你为大唐预算委员会主席,希望今后你好好做事。” 时不凡赶紧说:“谢皇上,臣一定为我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然现在我有病,可是并不一定要马上去看啊!所谓来日方长,我还年轻,身强体健的,未必不能够‘自己’痊愈啊!“ 周围无数大臣真的想要晕倒,时不凡这个无耻果然到了一定境界,就让这个都是会“自己痊愈”的,这个脸皮的厚度简直是超越了人类预算极限了。 “好了退朝!”李世民骂了一句,马上赶紧走,显然这次是被气得不轻啊! “时不凡,你厉害啊!这一招挟财自重,真的是把皇帝给逼的没有任何办法,你厉害,你比我还厉害!”房玄龄说了一句,甚至真的有几分心服口服的意思了。 “挟财自重,这个我可不敢当啊!”时不凡赶紧摇头,不过没有人相信他,刚才时不凡的行为,那也就是在“挟财自重“。(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挟财自重(下) ?x??y~?Lo?Q??r?z??2`?9??^????4??*?h????&?(_???终于安稳回到了家里,赶紧让人给他用一些药物。今天这次在太极殿里面打群架,这次可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虽然大家都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害,因为大家都是禁止携带武器的,赤手空拳的文官武将是不可能有多大的杀伤力的。所以大家虽然有些鼻青脸肿的,可是大家都没有受伤。 “夫君,你今天没事吧?整个长安都传疯了,今天朝廷六部官员居然在朝廷之上全部打起来了,这个可是千古奇闻啊!”秦嘉瑞说。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早上在大唐太极殿里面打群架的事情,都传遍了长安,甚至还要往更远的地方去传播。不过时不凡到也不怕,因为这个打群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文人打群架算什么?这个也都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只要实际利益到手了,文人也不介意去打一次群架。是面子重要还是实际利益重要?也许很多人下意识的认为中国古代官员重视面子,而不重视实际利益。不过重视面子不重视实际利益,这个不过是表象而已。一旦真的利益远大于面子,文人也都能够去打群架的。在真正的核心利益面前,打群架那是必然的。 而这个时候,独孤大雪也都终于到了晚上下班可以下班回来了,独孤大雪马上急忙过来到了时不凡这里。 “夫君,你今天怎么敢如此威胁皇上?你今天这样,是在威胁皇上啊!今天皇帝把我叫去骂了一顿,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后来我听说了,今天你居然敢讹诈皇帝,这样你也太……”独孤大雪紧张的问。 时不凡哼道:“哎呀,皇帝啊,你那我没有办法拿我老婆骂来撒气啊!不过,看来皇帝也是气得不轻啊!” “夫君,你还说什么风凉话?这次皇帝恐怕真的是非常生气,你为了这个预算委员会主席的位置,值得吗?”独孤大雪问道。 “值得,真的值得,哪怕再次回到过去,我也会这么做!”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赶紧问:“你知道皇帝为什么不愿意你来担任这个主席的位置吗?” “知道,正因我我太能理财了,所以皇帝担心我侵吞了朝廷的财权。如果我一直掌握了这个财权,那我接下来肯定会通过财权钳制整个大唐的事权,这个是皇帝所担心的。这样很容易形成一个以我为中心的饕餮巨兽,所以皇帝对我是既用也防!他既然希望我能好好的帮他弄钱,可是却同样不希望我掌握了太大的财权。他的想法是我充当一个类似于‘谋士’一样的身份,在旁边出主意,可是却没有最后决策权。这样他既可以利用我的能力,可是也都避免我掌握了过于庞大的财权!”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更是着急的说:“既然你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有办法吗?尚书省被房玄龄杜如晦占了,我是不可能有机会的。门下省代表了士族的利益,我也都是没有希望的。中书省代表了皇帝的个人利益,我和皇帝关系不太好,我能有机会去当中书省吗?按照我大唐三权分立的原则,那我根本没有机会掌握一个‘大权’。所以我只能够另辟蹊径,通过掌握财权来钳制事权,这样同样有一个大权在手,那我也都可以算是成为一个集团了。你以为我想啊,我身后不只是我了。我身后是你明理堂,是心学,是寒门,我有资格后退吗?”时不凡说。 时不凡身后的东西不少了,不管是学术流派还是各种压力,他都是不可能随便后退了,只有勇往直前了。一旦后退那也就是万丈深渊,再也无法翻身。有些时候说退一步,可是真正当你成为了一个利益群体的代表的时候,也就不容许你后退了。说到底每一个高层的政治人物,都是必然是被人推着走的,不是自己随便想怎么样也就怎么样的。时不凡不专权,那这样带来的后果必然是要后退。一旦后退,那也许也就是要推迟好些年了。时不凡等不起,也许退后了一步,那也就是要多蹉跎很多年的时间。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抓住财权,那未来发展绝对会非常迅速。可是如果丢了财权,想要重新积累足够那么多的政治资本,那可就远不只是一两年能够解决的。时不凡丢不起,哪怕他得罪了李世民也都不愿意丢掉这个财权。 “可是,可是你不怕到时候皇上……皇上可是乱世枭雄,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收人威胁的。”独孤大雪没有直说,可是意思非常明显。 “大雪,正因为他是乱世枭雄,我才会非常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每一个乱世枭雄都会明白财力的重要。有句俗语叫做酒壮英雄胆,可是我却更知道钱壮枭雄胆。有了足够的财力,那才是能够让那些枭雄实现自己理想的手段。而我的能力,是不可替代的,所以皇帝只能够妥协。正因为没有了我,那皇帝必然会损失惨重,所以他不得不对我妥协。这个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所以我不过是索取更多,就好比那些能干的掌柜跟东家索取更多好的待遇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惊讶道:“你居然把皇帝当做了东家?” 独孤大雪不敢相信,时不凡居然只是把皇帝当做了“东家”,也就是和民间商人那样雇佣的掌柜一样,这样太让人崩溃了。要知道像是独孤大雪这种古代人,可是把皇帝进行了神化,认为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可是时不凡却只是把皇帝当做了“东家”,然后敢跟东家套还价。 不过其实时不凡心里面并没有什么皇帝是神圣的概念,他心里只是把皇帝还是当做一个人。其实李世民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而已,这点时不凡毋庸置疑。时不凡不会吹捧李世民,因为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唐粉,他一直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各个朝代,所以他不会把李世民当做神。甚至那些唐朝时期的臣子,那些贤明的宰相,其实本质上也是一个利益群体的代言人,并非是大公无私。 时不凡其实也就是本着“人力资源”的思维,跟李世民讨价还价而已。按照一个原则,每次你跟老板提出加薪或者索取更多好处之前,你只要想清楚几个地方就行了。那也就是公司是否能离开你,还有公司离开了你会有多少损失,你能够给公司带来多少好处。 只要想清楚了这几点,你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提条件了。时不凡很容易算清楚了自己的优点,那也就是理财,是最重要的。有了时不凡,那大唐一年能够顶的上十年甚至更多的发展速度。可是没有时不凡,那李世民这辈子的雄心壮志都要被消失了。有了时不凡,李世民才能够真正实现它千古第一皇帝的理想。没有了时不凡,那李世民损失绝对很大,甚至李世民李开不了他。 至于说李世民到时候卸磨杀驴,这个时不凡也不怕。因为时不凡曾经认真研究过工商管理的人力资源模块,其实不管是国家还是企业,“卸磨杀驴”那是最合适的。从企业的角度来说那些老员工一个个知识体系陈旧,并且占着位置,后进者很难获得升迁,那些后来者如果一直得不到发挥才能的舞台,那他们也都会去跳槽。尤其是中层,对于很多大公司中层来赚多赚少并不一定非常重要了,他们更看重那些发挥的舞台。如果让那些老东西站着茅坑不拉屎,而中层看不到希望,那必然最后会损失一大批优秀的中层。 至于那些老臣他们创新开拓思维弱,很难跟得上形势需要,这样必然也是要淘汰的,不然企业没有发展前途。这个也就是人力资源的情况,其实这个不光是企业,同样可以用在一个王朝,因为古代封建王朝其实和一个企业有很多相似地方。那些一起打天下的老臣如果不挪窝,那下面自然要上不来。而那些老臣一个个威望很强大,很容易威胁新的继承人的权力。而企业同样是如此,有很多时候在老一辈老板交班之前,都会想办法把那些老伙计给通过各种手段逼走,或者是逼迫他们一起退休。虽然后世企业没有古代那么血腥,可是道理也是一样的,不把那些老东西一起拉下来,哈会影响自己继承人的权力。 “皇帝可以离得开房玄龄,离得开杜如晦,可是他绝对离不开我。因为房玄龄杜如晦都弄不到钱,我才能够弄钱。作为一个国家,会理财是一切的基础,如果没有足够的理财能力,那最后崩溃是必然的。我会理财,我有自信这个时代没有人的理财能力能超过我,那皇帝必然要妥协。而我的能力是通用型最好的,不像是尉迟恭只能够打仗,别的都做不了,所以尉迟恭倒霉了。房玄龄和杜如晦的能力也是相对太过于窄小,只能够行政,不能够理财。财富是一个国家政权的基础,没有我这个基础,他们怎么混啊!你放心,皇帝不会杀了我,他杀了谁也不会杀了我。如果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我还混什么啊!” “皇帝固然是一代枭雄,可是却同样是由着他的致命而地方,那也就是他非常的热衷于成为一代伟大的皇帝。他只要想要又这个目的,那就不可能能把我怎么样。哪怕我做的过分了一些,那他也都只能够忍耐着。只要我没有想过要篡夺大唐江山,那他一切都可以忍耐。因为在这个伟业面前,其实我这点过分的要求其实远远没有达到他心里的底线。我也都大概知道他的心理底线,他对我的容忍度是只要我不造反,那他一切都可以忍耐。所以我知道他的底线,我自然可以肆无忌惮。至于什么别的,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我其实也就是在挟财自重。这个大唐没有了我,也就没有了足够的钱,所以我不怕。他想要当千古一帝,没有钱怎么行?当年隋炀帝想要当千古一帝,可是没有钱,结果只能够成了末代皇帝。皇上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有隋炀帝这个前车之鉴,他不会傻乎乎的放弃我。这个世界上能够有谋略的人,不只是房玄龄一个,其实也不少。能够分析决断的,其实也不只是杜如晦。和皇帝关系好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只是长孙无忌。他们的能力都是可以替代的,而我的能力是美玉得替代的。哪怕再次找出一个能够理财的人,他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怕什么?只要皇帝还想要当千古一帝,他永远离不开我,没有我把帮他弄钱,那他日子过得会很简单的。” 对于李世民的想法其实时不凡非常明白,李世民不会彻底信任任何人,所以他也不会绝对信任自己。李世民这种皇帝对于臣子是既要用也会打压,不过李世民归根究底还是要以“用”为主,他打压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用”,并非是为了打压而打压,打压只是手段,并非是目的,只是为了用的更顺手。只要明白了这个目的,那这样也都没有什么好怕的。这种帝王心术其实时不凡也都有所了解,因为这种东西在后世各种书籍里面都被揭穿的一塌糊涂,谁都能说出一些。 只要明白了自己的优势所在,那时不凡没有必要害怕李世民,哪怕李世民在生气也都受着,不可能真的把时不凡怎么样。那些害怕皇帝卸磨杀驴的,无非是几种人。一种也就是可以替代它的人太多,他身后有太多人可以替代他了,所以他的命运不由自己。就好比一个无可替代的人才,那是老板求着你,不是你求着老板。在古代能够替代房杜的人很多,可是想要替代时不凡,这个不可能的。同理,能够替代尉迟恭的很多,比能够替代房杜的人更多很多倍,所以尉迟恭才是第一个倒霉的,第一个被踢出权力核心的人。 时不凡不怕,没有人能够替代他,所以他才敢“挟财自重”。(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航海学院 ????h???????0M?i??????=>?P?q??hI??C))!Uk_??第二天犹如没事人一样再次来到了皇宫,显然他并没有把昨天和群臣打群架,甚至得罪皇帝李世民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李世民也都好像是没有事情一样,一副对时不凡和颜悦色的样子,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时不凡根本没有讹诈李世民一样。不过时不凡却知道,李世民其实还是记得的,李世民不可能忘记这个事情。不过时不凡知道他只能够忍着,谁让时不凡的能力是无法替代的,只有无法替代的人才,才是有资格和老板讹诈更多的。时不凡有这个资格,自然不用担心什么了。 “皇上,最近我认为我大唐应该设立一个新的学院,我大唐未来肯定是要灭亡高句丽的,至于按照之前的计划,联合新罗灭亡百济。至于灭亡百济,那必须要有水军,甚至以后运输后勤物资运输需要水军的。这个水军是我们必须要拥有的重要兵种,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趁早建立水军。水军的组建不是那么容易的,水军组建远比陆军困难很多,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准备,这样才能够避免临时抱佛脚的可能。所谓十年的陆军,百年的水军,也许组建一支强大的陆军,必须要十年时间。可是组建一支真正强大的水军,也许需要百年的传承。而我们现在当然不可能有百年,不过我们却也都必须要尽快准备,不然我们肯定会无法及时拥有水军。”时不凡说。 时不凡建议李世民尽快组建这个水军,这个水军其实也就是海军,哪怕时不凡这个后世的文科生都清楚海军组建比陆军困难很多。只要人类没有能够把太多东西弄到天上,只要人类的航空母舰还没有能够飞起来,那海军还是必然要存在的。海军是最高科技的兵种,这个不但是海军的战舰等等技术含量很高,同样是关于海军人才的培养和是否优秀才是最重要的。一艘船上面都有很多个部门,一艘船有负责动力的,有负责作战的,甚至还有负责各种部门的人。这样那么多部门的人集合起来,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管理的。尤其是海上通信困难,海上的通信远不只是陆地那么容易。陆地上可以用快马或者是鸽子来通信。可是在海上,茫茫大海,战马无法下海,而鸽子也都无法找到在大海里面的军舰。这个通信和指挥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这些都是要重视的。 可是中原王朝古代很少重视水军,水军往往都是为了某些重要任务而组建,可是当重要任务结束之后也都会才裁撤水军了,这个是非常可惜的。 “组建水军?这个花费几何?”李世民问。 时不凡老实回答:“我初步大概的估算,恐怕一年不下五万贯钱,详细的可能还要请专门的人来精确计算,这个还是刚开始。如果以后越来越庞大的,也许一年十万贯钱也不是不可能的。” “噗——”李世民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直接说:“这个是在组建水军吗?五万贯钱,足够朕组建一万以上的步兵了。你这个刚开始组建水军能有多少人,一千多人都不错了,都要五万贯?” 时不凡赶紧说:“皇上,你怎么能用人数来衡量军队战斗力呢?军队不是看人数的,水军和陆军分工不同,怎么能够如此横向对比?“ 很多人还是无法能摆脱用人数来衡量军队的想法,这个想法哪怕在一千多年之后都无法彻底改变。其实军队并非是看人数的,人数其实是最欺骗人的手段而已。随着科技进步,人数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在后世的军队其实真正一线作战的部队不过是五分之一,别的人都是各种远距离作战,或者是各种支援单位。在二十一世纪步兵已经基本上被淘汰了。而古代这种思维用人数来衡量步兵和水军,这样不是南辕北辙了吗?海军一直都是用船来算的,不就是用人来算的。海军讲究争斗都是“船力”,而不是什么人力,李世民这个比较,显然是不折不扣的外行,甚至比时不凡都要外行。 不过时不凡知道,李世民非常缺钱,时不凡很快有了想法。 “皇上,其实这个水军未必一定要自己承担花费啊!我们可以采用一些手段,进行分摊。其中我们这个水军其实也就是航海,我们可以同样承担培训航海人才。尤其是大唐其实不光是水军需要航海人才,我们民间也都有可能需要很多航海人才了。据我所知,在遥远的广州,其实已经有人开始发展了不少航海,已经跟不少南方的各国交易。不够目前规模还不大,他们眼中缺乏航海人才。我们不如不但为朝廷培训水军,也都可以去培训航海人才,这样我们有了人才之后才能够更多的为朝廷服务啊!甚至也都可以为民间的海商进行培训人才,民间的海商同样可以把这些他们想哟啊委托培养的人才送来进行培训,不过是要花钱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也就是通过一部分民用的人才培训,然后用来补贴军用的人才。在这个时代的航海其实是军民两用的。这个时代的航海船只军用和民用区别并不大,有时候民用的船只可以客串一下军舰,同样军舰如果用来民用也可以。军用和民用区别并不大,相反在后来海洋交易广泛的时期,海盗和海商其实也就是一线之隔而已。拿起武器也就是海盗,放下武器也就是海商,就要看做哪一个风险更大而已。 这样通过给民间培养人才进行收费的方式,其实也就是一种缓解财务压力,甚至可以有效利用资源的方式。在中国古代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很多官府的东西都宁可浪费也都不愿意拿去给民间使用,也不愿意跟民间进行合作使用,这样会造成很多的浪费的。时不凡打算在培训海军人才的时候,同样也会给民间进行培训人才,这样节省成本。 “皇上,以后我们把优秀的留在我们的水军里面,而那些其次的可以送去给那些海商,或者让他们自谋生路。到时候民间海商也可以由着他们出资来让我们进行培训,这样我们可以从中赚取不少的费用来补贴我们的海军人才的所需。这样我们能够节省了很多财富,这样我们完全可以作为培训水军军官的手段,甚至我们可以采用藏兵于民,通过把那些水军人才安置在民间,必要的时候可以进行重新征集,大量的水军也都可以出现了。” 李世民脸色还是不太正常,因为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也就是把官府的资源来给民间使用,这样让李世民不太舒服。如果是在后世,政府的资源给民间使用,那这样不但不是奇怪的事情,反而是正常的,甚至上头还会鼓励这种行为,有效的利用资源,而不至于浪费。 可是古代却完全不同,古代却有些反感这种把官府的资源给民间使用,他们宁可浪费也都不愿意给民间使用的。宁可损失,也不愿意给民间进行使用,这个是为了维护所谓官府的高贵和权威。通过这种“不接地气“的手段来维护官府的权威。这个也就是古代官府是统治性政府,而后世的政府是服务型政府为主,两者理念都不同,所以李世民也都感觉如此给民间开放朝廷资源也都不太满意。 “皇上,如果你认为不满意,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皇上,如果我们朝廷能够拿得出这些钱财,那自然我不会多说什么。我们组建水军不会亏的,我们的战舰如果在退役之后,完全可以卖给民用。百姓有了那些去掉了武备的战舰,甚至可以有去经商。我们组建水军其实不会亏的,目前我们从广州一直到沿海,南方占城等等地区去进行交易,这样可以把海外的各种资源送进来。我也不说别的,就说我们大唐急需的铜,大概在沿海几千里之外有一个群岛叫做吕宋。上面的铜矿足够我们大唐使用数千年啊!”时不凡说。 果然,听到了时不凡这么说,李世民脸色都通红了,眼睛里面都是变成了“孔方兄”。 “真的,能够用上数千年?”李世民搓手问道。 “是的,以我大唐的需求,至少能用数千年!到时候,我大唐不会缺铜了。” 李世民马上拍了桌子,说:“好,马上去组建这个航海学院,朕批准了!” “果然是钱壮枭雄胆,在这个铜矿面前,居然也都动心了?”时不凡心里吐槽。 时不凡非常清楚中国古代普遍是通货紧缩,也许和后世通胀相比,古代是通缩非常严重的。在古代往往很容易通货紧缩,因为中国并不是一个生产铜矿的大国,铜矿基本上都是被用来铸造铜钱了,甚至铜矿严重缺乏,有些时候为了铸造铜钱连皇家的铜器都要被融了铸造铜钱。这个通货紧缩往往非常严重,这样逼迫有些朝廷不惜铸造各种小钱和各种“当五”“当十”“当百”的大面额铜钱。其实古代解决通货紧缩的方法也就是利用不正常的通货膨胀来进行解决,这样完全是两个极端了。不过本质上来说也还是通缩严重,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通货膨胀。 当听到了吕宋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铜矿,在这个铜本位的时代铜矿也就是绝对的财富,李世民眼红了。如果真的能够获得这个吕宋,那以后大唐不会缺乏铜矿。 “皇上,哪怕在吕宋,那我们也是需要各种商船输送回来,这样给民间培训航海人才是必须的。这种军民两用的东西,其实可以一起培训,皇上您何必要为了这些面子也就放不开呢?”时不凡问。 在这么巨大的利益面前,李世民肯定说:”既然这样,那朕同意了。” 在吕宋巨大的铜矿利益面前,那这样他当然同意了。其实原本在李世民眼里这个水军只是为了征服高句丽才组建的,所以只是一次性的东西。为了一次性的东西破坏了朝廷的“威严”,那自然是不值得的。时不凡猜测李世民其实心里面对于这个组建水军,思维还停留在那个灭高句丽的想法,并非是真正为了长远目的组建水军。在中国古代其实一直没有摆脱目的性组建水军的想法,组建水军往往是充满了目的性的,一旦完成了那个目的,或者是那个目的不需要了,那也都没有人会投入资源去组建水军了。 不过当时不凡解释了海外居然如此之多的铜矿,甚至未来也许有更多资源,李世民当然眼红了。李世民不是那种迂腐的皇帝,其实任何皇帝甚至任何臣子都不迂腐,只有看是否符合他的利益和符合他背后的利益集团的利益罢了。只要符合利益,那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至于说什么中国儒家思想遏制开拓,这个时不凡也只能够说呵呵了,这个儒家又背锅了。只要想想看中国古代是以地主阶级作为统治阶级,那也就可以大概清楚为什么中国不喜欢开拓了,跟儒家没有太多关系。 不过目前大唐严重缺乏铜钱,所以李世民当听到了如此巨大的铜矿数量,那这样不是在给大唐带来大量的财富吗?只要让古人看到海外的财富,他们会屁颠屁颠的去海外开拓的。至于说古代人不愿意开拓,说看不到海外的财富,那其实是以后人的眼光来衡量古代人。后世人谁都知道开拓海外有很多财富可以获得,可是古代人知道吗?古代人他们不知道啊,用后人的思维衡量古代人,自然结果得出了古代人不喜欢开拓。古代人不喜欢开拓,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但是绝对和儒家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现在让李世民看到了利益,让一些人看到了吃螃蟹的好处,那自然是鼓励他们去开拓了。 “皇上,我推荐咸阳县丞刘仁轨担任这个大唐航海学院院正,并且挂上水部员外郎的官衔。”时不凡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事务官 #??#?9i??_?f/?z_????H?4?`/???V????Z?sP???hv????-??定设立航海学院,负责培训航海人才。任命原咸阳县丞刘仁轨以水部员外郎的身份委派为航海学院院正。”李世民说。 在这个问题上,房玄龄和杜如晦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是李世民想要为打高句丽做准备。房玄龄不可能反对的,因为当年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山东一带可是“扫地为兵”,基本上山东一带的百姓大量被充实军队,然后甚至很多都是死在了战场上。甚至,这些人士族也都有不少,有不少士族都担任中层文武官员,死在高句丽的也是不少的。可以说整个太行山以东地区从士族到普通百姓对于高句丽都是有着不少仇恨的,高句丽几乎是山东公敌。为了打高句丽做准备的事情,房玄龄不但不会阻止,反而会主动赞同。打高句丽如果房玄龄阻止了,那他以后如何去面对那些山东的父老乡亲? 至于杜如晦,这个组建航海学院杜如晦也就是一个态度——关我屁事。这个事情和杜如晦关系不大,航海学院主要是在航海方面做准备,至于那些什么关中地区的士族,跟他们几乎没有多少关系,虽然利益不大,可是却也同样没有必要反对。反对组建,那可是损人又不利己,何必呢? 这样航海学院在在不伤害到各家士族的利益的同时,可以很容易开始组建。不过这个航海学院的院正为刘仁轨,这个是时不凡推荐的。时不凡知道刘仁轨是目前时不凡所了解到的大唐唯一一个能够擅长打海战的人了,原先历史上刘仁轨可是全中国第一个“抗日将领”,而且是通过一万多水军打败了日本四万多水军,这样才是真正的厉害。刘仁轨这个海战当中以弱胜强,那也许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当然时不凡还是认为使用武器的是人,固然大唐造船技术更先进,武器也都更先进,不过没有优秀的指挥能力也是无法发挥出来的。这个刘仁轨在水军方面确实有着很大的优势,时不凡推荐他担任那也是一个选择,让他去教导水军。 不过时不凡依然选择了让刘仁轨挂上一个水部员外郎的身份,这样让他算是有了“本官”,不至于地位尴尬。 “皇上,关于这个航海学院的博士和教授,我们去哪里去寻找呢?我们大唐目前好像没有这些人啊?”房玄龄主动问。 时不凡主动跟房玄龄说:“房仆射,我已经建议皇上,将会采用事务官之职。以后我大唐一些特别偏门的,属于专业性很强的科目,可以采用事务官之制来任职。而事务官是那些执行政令,负责执行各种有难度,并且需要很多专才的事务。比如说这次航海学院的教员,还有工部各种的土木工程的施工组织等等,我们朝廷可以设立事务官。事务官是长期而且稳定的任职,不参与日常朝廷的调动。而且事务官的升迁绝大部分只是升迁级别待遇,具体职位只是由具体情况安排,一般是负责执行各种重要事务之时才会临时设立的。” “今后我大唐将会分为政务官和事务官,政务官负责综合管理,而事务官负责具体执行。” 时不凡接下来主动介绍了这个政务官和事务官的区别,不过时不凡这个事务官和后世西方所谓的“事务官“并非是一回事。这个事务官其实更多的类似于政府官方的“项目经理”,负责组织一个特别“项目”的领导,而一旦项目结束了那也都会进行解散队伍,重新分配职责。而这种事务官职位是根据需求来确定的,平日里面只是会有相应级别和待遇,而不会有太多具体长期编制内的职务,需要做什么是根据需要临时组建一个“项目组”,然后根据难度由这些事务官来进行领导。这些事务官大多数都是专业人才,执行的是一般的专业任务。 可是当时不凡这话出口,立马引起了整个朝廷的炸锅了。因为这个事务官制度简直是在给那些社会底层的人员加入了朝廷有了帮助,虽然这个是事务官,可是那也是一个“官”啊!在唐朝官员是否入流,那可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一旦入流了那才是官,而过去虽然容许一部分书吏令史通过“流外入流内”的考试进入,可是这个录取比例很低。而且目前大唐根本没有各种事务官的说法,都是综合管理的,都是要参加日常官职调动的职位。 唐朝虽然分为政务部门和事务部门,可是在具体人员调动方面却并非是禁止互相调动的,相反们互相调动非常频繁。在古代可没有什么专业技术公务员的,都是综合管理类的。时不凡这里单独设立了这个类似于“专业技术公务员”的事务官,意味着以后那些掌握一技之长的人都可以走入官场,跟他们平起平坐了? 在这个时代对于那些专业技术人员是非常看不起的,可是一旦让这些人也都加入到了关于这个群体当中,这样对于那些本来读书多年才能获得官职的人是一种非常巨大的打击。就好比他们本来最骄傲的东西,现在却面临被一个个本来自己看不起人超越,他们能不担心吗? 其实很多人也都是这样,非常厌恶那些后来居上的。这些古代文人他们之所以反对那些掌握专业技术的人走入官场,其实是一种奇特的“优越感”。他们认为自己不用进行体力劳动,不用去学习那种专业技术,同样不用为了谋生而努力。而且他们通过读书认为自己获得了天然高人一等的地位,那些古代文人有一种奇特的“优越感”,这样也就是他们看不起劳动人民的原因。可是现在要让这些劳动人民居然也都有机会当官,他们当然不干了。如果劳动人民也都有机会当官了,那么他们的优越感将会受到威胁。 “皇上,我认为不妥,官职乃是朝廷名器,岂可随意授予别人?”房玄龄说。 不过时不凡同样问:“我这个只是授予散官,好像朝廷并没有规定散官的员额吧?” 时不凡故意混淆了散官和这种事务官的概念,在唐朝除了职官之外还有散官,勋官等等。散官和勋官只是一种代表了级别的人,这种文武官员都有,其实也就是代表了你的级别和地位。别说中国古代没有军衔,这完全是扯淡。只不过军衔的名称不是后世那种将校尉而已,是用古代的称呼。一般绝大多数时候散官和职官是平行的,时不凡目前是六品的员外郎,而他除了员外郎的职官之外还有一个名为奉议郎的散官,不过这个职位很少有人提起而已,不过却代表了他的级别。 当然有些时候散官和职官的等级并不是绝对对等的,有些时候是先把散官级别提升,然后等到职官出现空缺之后才会酌情安排。有些却是因为各种原因不适合提升实际职位,所以先提升散官给他增加待遇。还有一些是为了表达对于这个职位的重视,比如说某个职位很重要,可是却因为一些原因不适合直接提升那个职位的法定品级,在可操作框架之内特意“高配”一下。因为提升法定品级之后恐怕很难降低下去了,所以采用高配的手段,这样可以规避法律风险。 所以在古代散官也就是一种官衔,地位等同于后世所谓的“处级科级”等等级别,这个只是代表了级别,只是享受相应的待遇,而实际权力还是跟他的实际官职有关。 “这个……” 饶是房玄龄聪明,也都被弄得迷糊了。他毕竟是古代人,以他的阅历和见识根本无法判定这个事务官和散官的区别。 时不凡继续偷换概念说:“房仆射,我想给予那些为了朝廷任职多年,积累了很多办事经验的官吏好一些的待遇,可是却不安排长期实际职位,那这样不行吗?他们为了朝廷做了这么多年,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办事能力比起那些新加入的生手熟练了很多,可是却拿着和那些生疏的人一样的待遇,这样公平吗?所以给予那些能力强,并且有多年年资的老吏一些优秀的待遇,授予低级的散官,这样不是应该的?” “而且授予了低级的散官,让他们成为了事务官,他们的具体职位还是根据情节来安排。他们可以负责成为朝廷的某一个重要任务的项目领袖,负责带领团队执行某一个任务。而根据任务的难度和层次,可以让不同等级的散官去具体带队执行。有了散官之位,那权威大增,这样办事也都更快。” “何况明确事务官和政务官的区别,不但不会造成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和尸位素餐。而区分了这两者区别,那以后综合管理的职位继续要严加选拔,通过科举,门荫还有流外入流内的手段选拔,必须要严加选拔。相反那些具体的事务官,可以让朝廷属下各种书吏自己选择是否走这条路,如果愿意去拼搏的可以选择流外入流内或者科举,而如果选择过安稳日子的,可以通过努力锻炼办事能力,并且提高年资经验,这样获得散官之后可以有效的明确职责。” “这样可以避免了因事设官的弊病,反而能够有效的减少机构臃肿官吏过多。” 房玄龄感觉好像时不凡这话倒也是有些道理,因为很多时候朝廷都有一种情况,那也就是“因事设官”,因为某些事情而设立了一个职位部门,结果后来想要裁撤也都难以裁撤了,因为那个部门内部的人已经成了一个利益群体,这样他们会拼命阻止反对裁撤。 可是如果设立了这个散官,类似于项目经理一样的散官,一切都是临时组成一个“项目组”,而不用从另外的综合管理岗位抽调官员前去负责,这样事情完成之后裁撤,避免了法律制度上的风险。如果让一个综合管理的官员去负责,那一旦时间长了很容易形成一个新部门。而以古代那种法律制度不健全的时代,这样的问题更是突出,一旦设立了一个部门很难被裁撤。 而有了这种事务官之后,那需要的时候就组建项目组,如果项目完成了之后就马上解散继续去安排别的项目,这样反而有利于利用人力,从法律上避免了很多尴尬事。所以想到了这里,房玄龄也都不反对了。 “皇上,既然这样,那既然设立散官,如此散官只能够获得相应品级的俸禄,而不能获得别的职分田了?”房玄龄说。 而杜如晦赶紧补充,说:“皇上,臣以为这种事务官品级,不适合超过七品,以七品作为接线,事务官一般不能够超过七品,如何?” “皇上,两位仆射所言,确实合理,我附议!”时不凡说。 “老房老杜,你们这次可真的又是失策了。我故意混淆了散官和事务官的区别,并且混淆了综合管理职位和办事职位的区别。你们毕竟是古人,虽然聪明,可是却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区别。我这么做,那完全是让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有机会正式的走入官场。到时候,一旦大量的事务官走入了官场,侵吞了各种基层的‘执行权’,那你们这些高层的人,那也都会被弄得不上不下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其实是故意混淆的,故意用所谓的散官来说事,这样告诉朝廷各位大臣,让他们误以为这个事务官其实不过是给予一些待遇,并没有具体的实权。可是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实权,可是并不代表没有影响力。没有实权,和没有影响力,那是两回事。也许一个著名学者,他没有官职,可是他的学术水平得到了很多官员的重视,他的一句话足以改变国家政策走势,这个也不是没有的,这个也就是实实在在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比起官职的影响力,还要大很多。也许一般官员的影响力来源于官职,一旦失去了官职那什么用处都没有。可是这种专业技术人才,一旦参与到了高层次部门当中,他们的影响力比起那些部门的钟岑官员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房玄龄和杜如晦,他们再次失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通货紧缩之弊(上) ,???@?:)]3??`???+?????惡??0!?+?wX??E??s?%??M3m??建议建立这个航海学院,并且让刘仁轨担任了院正,并且挂上了一个六品的水部员外郎的官衔,意味着刘仁轨以后也就是六品官了。不过时不凡同时还是设立了一个事务官的称呼,名义上是为了给那些从事多年,有多年经验的书吏令史们一个进身之阶。不过这事务官不负责日常政务的管理,只是相当于一个高级办事员,项目经理而已。可是这个“项目经理”同样会拥有巨大影响力,一旦当以后一批批的人从底层通过这条技术路线走到了中央机构,他们的影响力绝对不只是自己品级那些地位。他们一旦走到了中央,他们掌握了的政治资源越来越大,他们必然会试图争夺各种政治资源。至于说官职,这个其实也只是政治资源的一种。 官职其实很大程度上并不能真正表达什么意思,官职只是代表了管理体系,可是并不代表你真正的影响力。如果官职是绝对有用的,那这样任何王朝都不会有权臣,甚至也许都不会灭亡了。官职只是一个构筑在人心当中的机器,当人们愿意认可他,那他也就是有用的。可是当人们不愿意认可他,那这个所谓的国家机器也都会分崩离析。归根究底还是要掌握影响力,而真正的影响力是超越官职的。为何有些官员退休之后,当年的官场同僚和普通百姓都记得它的好处,哪怕他退休之后有什么事情,不但没有人推脱,反而争着替他办好。而有些人,直接人走茶凉,根本没有人记得他了,他走了之后第二天,说不定都有人放烟花庆祝了。这个也就是个人口碑的影响力,影响力是超越官职超越管理体系的。 房玄龄杜如晦他们这些人更看重的是官职,他们严重的疏忽了其实政治影响力度固然和官职有关,可是官职却不是绝对的影响。所以现在士族建立的堵塞寒门升迁道路的手段,绝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官职上面的,反而对于别的影响力控制非常有限。时不凡也就是要突破官职体系,来给寒门上升,发挥自己的影响力的渠道。虽然未必有官职,可是却同样有着不亚于官职甚至更大的影响力,这样让他们有资本去争权夺利了。 “时员外郎,你说我应该弄这个航海学院呢?你保举了我当这个航海学院的院长,可是具体应该怎么做,我也都不太明白啊!何况,我应该怎么办,这样我们接下来我根本没有指挥水军的经验,我怎么能够当好这个航海学院的院长呢?你这个不是害我吗?到时候,我应该怎么办?我其实连航海都不明白,你让我怎么去弄这个航海学院?时员外郎,你是不是感觉我老刘太清闲了,给我增加麻烦啊?”刘仁轨苦笑道。 时不凡看到了刘仁轨居然在自己面前发牢骚,心里也都腻歪不已。本来以为刘仁轨原先历史上能够指挥水军打败日本人,应该是一个熟悉航海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至少在这个时间节点,刘仁轨并不会水战。可是原先历史上刘仁轨是怎么学会指挥水军打仗的,这个时不凡不清楚,反正他也没有兴趣去弄清楚了。不过现在刘仁轨被安排到了成为了这个航海学院,那这样自然是要好好的把这个航海学院搭建起来。不过刘仁轨自称不会海战和航海,这样时不凡也都不会认为这个是什么大问题。 “你不会航海,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学啊!活到老学到老,难道你连自己主动去学习都不行了嘛?我告诉你,好好学习,你不会就去学,反正学会了为止。现在就是你了,你会也要去,不会也要去,你不会就给我去学会。如果你不知道,好好的跟下面的那些老渔民还有各种海商请教,孔圣人不也都说不耻下问吗?你有什么好丢人的?不懂不可怕,可是最可怕的是不懂装懂,明明不懂还要去瞎搞。这个世界上谁是神仙,谁能够全知全能,我也不能,皇帝也不能。你不懂不要紧,你其实只要做好各种教学的制度安排建设,还有各种教学升学体系的建设也就行了,谁让你亲自去当教师教学了?你只要把那些教员们都弄好了,安排好了他们的地位待遇,这样一切就好了。你记住,你是一个院正,在其位谋其政,你不要试图去干涉什么具体教学,你只要管理好教师和学员,给他们解决各种问题,让他们能够全心全意的教学和学习也就行了,谁让你亲自去负责教学了?所以,你懂不懂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你能不能给管好了。” “你不懂其实不怕,只要你做好一点,你主动帮助这个航海学院,还有将来组建的水兵还有各种海商,从事海洋事务的各种人员使劲跟朝廷要钱,要政策,对内协调好各自的关系也就行了,不用多管那么多具体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他们的领袖,然后拼了命为了他们要钱要政策,然后在他们遇到了不公平待遇的时候主动替他们出头出气,这样一切都可以了。” 刘仁轨被时不凡这话给弄得无语万分,还是犹豫的问:“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这个有先例的!你记住,你作为一个部门系统的领袖,不求你能够有多少能耐,关键是你在代表自己部门去争权夺利的时候别怂了,别软了,使劲要为部门多吃多占,在部门内的人出事来的时候主动替他们讨回公道,这样基本上就可以了。然后具体专业的事情你可以交给专业的人,也就是那些事务官去解决,你只要做好我说的那几点就行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还真的是最适合目前航海系统初次建立的时候的情况。这样能不能够让刘仁轨征服那些下面的人,这样问题其实不大。因为其实你不懂这方面的东西,可是其实别人也都未必懂到哪里去。时不凡跟刘仁轨介绍的那个方法,当一个甩手掌柜。当然这个也并不是真正的甩手,而是在专业技术方面可以甩手,可是在为自己系统争夺利益,为了自己的部门争夺利益,还有如果部门的人出事之后必须要领导整个部门替他们讨回公道。这样才是最重要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基本上问题不是太大了。 这个经验可是有先例的,比如说时不凡知道日本近代海军是如何发展起来的。日本近代海军首任海军大臣西乡丛道其实是陆军出身,他一点都不懂得海军。可是他却几乎可以说是海军之父,因为他从来不干涉自己不懂得方面,自己不懂可是却绝对不会装懂,反而主动交给那些专业的人去做。而他在必要的时候替海军争取利益,替海军去争夺预算和各种资源,这样海军别的不服,就是服他一个陆军出身的海军大臣。 所以既然有先例,不如可以让刘仁轨同样这么做。时不凡让刘仁轨这么做,其实也就是希望硬生生制造出一批通过航海获得利益的“利益集团”,利益集团是可以创造的,只要让一批人跟着这个海军和航海获利,那形成了一批利益集团之后,他们肯定可以去反过来争权夺利。而刘仁轨到时候也就是他们天然的领袖,可以成为海军之父还有航海之父。 “可是,时员外郎,这个我们应该怎么弄啊?这个关于航海学院,我没有任何经验啊!你让我怎么弄,这个又不是普通的教导经史,我没有任何的经验啊!这个学制应该怎么弄,我们这个学制应该怎么安排,这个我们也都没有经验啊!要知道过去我们那些工匠都是父传子,子传孙子。或者也就是世代师徒相传,这样我们怎么弄?世代师徒相传,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多师傅?哪怕我们请来了很多个师傅,我们也都不可能教导那么多学员啊!还有,航海这么多学问,不但是要懂得看风向,更要懂得看水文,还要懂得造船,甚至各种都要懂。”刘仁轨说。 时不凡马上吐槽:“你可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谁说航海要把所有科目都给学完。你不会让他们专门精研一门吗?有人专门负责造船,有人专门负责研讨水文,有人负责研究天气。总之尽可能的细分下去,尤其是让他们专门的精确研讨一门学问,学到了深处是可以的。你可以设立若干个学院,分别设立海战学院,还有设立海商学院。其中水战学院可以设立造舰系,而造舰系里面可以再次细分,细分成为动力专业。如果继续细分,动力专业可以继续划分为人力方向,风力方向,传动方向等等。别的也是如此,具体作战还可以分为拍杆系,弓弩系等等。总之,海战可以细分为不同专业的。” “海商同样也是如此,可以分为民用船舶制造,划分方法和军舰差不多,不过却针对民用特点制造。至于别的海商学院还可以有别的,比如说码头服务方面的,信号,甚至引航等等都可以成为一个专业。这方面,你可以去跟那些行家请教,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总之,人家商人需要什么,你也就尽量提供什么。人家需要什么你也就尽可能的为他们培养什么。换句话说,水军的生死存亡,其实是跟海商绑在一起的。通过海外交易获得的财富越多,或者说是海外掠夺的东西越多,那海军的地位也就越高,朝廷也就越是重视海军。可是如果有朝一日,海洋无法为朝廷带来足够利益了,那用一句难听的话来说,那海军也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想要让朝廷重视水军,必须要让朝廷从水上得到利益。而想要让朝廷得到利益,那也就必须要让海商发展起来,通过海洋交易可以获得更多。尤其是我等下大概画一个草图给你,这个是我们岭南还要更南方的地方的土地大概构造。当然,也许比例肯定有问题,我也只能够画一个大概,到时候你可以让一些人去探索一下。那上面的铜矿等等资源非常之多,如果那个时候朝廷可以从那里获得大量资源了,那必然是热衷于开拓了。“ “其实所谓有好处和没有好处,那不过是一线之隔。我中原历代为何征服了草原可是又一次次退让了,其实还是无利可图,并非是我终于软弱。只要让朝廷上下衮衮诸公看到海洋的利益,他们绝对会第一个支持水军,到时候你这个水军,哦不,到时会应该称之为海军之父地位可是骤然提升了。跟海洋绑在一起,你不会吃亏的。尤其是接下来,我把流水线生产方式弄出来了,目前长安附近的作坊已经开始大批量生产各种物资。未来产品极大地丰富,到时会物价会不正常的下降,那个时候恐怕百姓会受害啊!”时不凡说。 可是刘仁轨却马上问:“为何价格下降,不一定是好事?按理说价格下降,那理应是百姓享福,这个说明了是好事啊,为何会如此呢?价格下降,不是很好吗?” “价格下降是好事,可是通货紧缩,那可就不是好事了!一旦严重的通货紧缩,那后果不堪设想。而通货紧缩,也许历代都有一些记载,这种记载叫做‘钱慌’,这个你应该有所听说。而钱荒之下,必然会有产生更多的毛病,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的开战海外,尽可能的弄回铜矿,这样我们才有更多的铜钱可以满足越来越高达的生产力。所以早做准备,应对这个通货紧缩,才是正道啊!通货紧缩,虽然表面上看是价格在下跌,可是其实却并非是百姓之福啊!”时不凡解释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通货紧缩之弊(下) 凡是稍微了解过一些经济史的人,都知道在中国古代唐宋时期,那个可是中国通货紧缩非常严重的时期。在盛唐时期,根据唐书里面的《食货志》记载,唐朝一斗白米大概是价格二十文钱。而有人根据这么换算,得出的结果是价格其实并不高,很便宜。可是时不凡感觉非常不正常,这个唐朝的一斗白米不过是二十文,看起来价格很低,真的很低。有些人会就由此得出唐朝非常富裕,百姓生活非常幸福的结论。 事实上时不凡明显感觉这个价格严重的偏低了,这个价格并非应该是正常价格,单纯从粮食价格方面无法能够真正的判断出百姓是否真的幸福。因为时不凡更清楚人类的欲望是无穷的,当食物得到了满足之后,很多人会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物质需求,甚至是精神需求。就好比后世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时期虽然很多人口口声声说民以食为天,可是每天电视上播放的东西都是讨论房价过高,可是何曾讨论过太多次粮食价格?讨论房价的远比讨论粮食价格的多了无数倍,这个其实已经是足以证明在粮食得到了满足,粮食价格相对稳定的情况下,百姓所需求的从粮食已经转移到了别的东西,尤其是房子。 所以时不凡认为盛唐时期的粮食价格并不能够直接证明唐朝非常的好,至少这个证明的论据是错误的。而且唐朝粮食价格如此低廉,这个并不一定真的是因为粮食真的如此之便宜,这个便宜的价格并非是正常的价格。时不凡认为盛唐应该是通货紧缩非常严重的时代,所以时不凡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他查看了不少盛唐从唐高宗李治开始到开元时代的资料。其中发现了从唐高宗时期开始,就大量的铸造铜钱,并且设立了很多个铸钱监,负责铸造各种铜钱。 可是哪怕唐朝再怎么铸造铜钱,那些铜钱都无法满足百姓的所需,市场上一直出现了钱贵货轻的结果。所谓的“钱贵货轻”,也就是指百姓宁可把钱收藏起来,等着他升值,也不愿意拿去消费,造成了货物不正常的价格下跌。这个用后世的经济学俗语来说也就是通货紧缩,甚至是通货紧缩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而有些人直接断章取义,就认为单纯的看那个食货志的价格就以为唐朝的物价水平很便宜,完全不顾任何别的现实情况了。 其实任何一个研究经济学的人都知道,那些统计数据不可不信,可是更不可全信。因为任何一个经济学家,统计学家甚至很多会计,想要制造出数据来并不难。单纯的数据并不能够代表什么,可是有太多人就把唐朝的这个物价数据单纯的证明了唐朝的富足,完全忽略了别的东西。 很多唐粉宋粉明粉完全是在攻其一点,不论其他。论唐朝富裕,就有人专门拿出所谓数据来证明,却完全无视了通货紧缩从唐高宗开始一直伴随到了晚唐,百姓承受了很多“钱荒”的结果。而黑宋朝时候却用军事战争来衡量宋朝,攻击宋朝文官统军队造成军队战斗力下跌。可是却完全忽略了宋朝这套其实是后世常用的,宋朝以后几乎没有军阀割据的隐患了,除了到民国时期有太多外国势力加入之后,才会重新割据。各国对于兵权的控制,哪一个不是非常严格的,文官统军队是绝大多数国家都采用的做法,这样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具体执行时候宋朝矫枉过正了而已。决策和执行,完全是一样重要的,宋朝的目的没有错,可是执行时候矫枉过正了。 同样的,很多“脑残粉”只是为了赞同而赞同,为了反对而反对,找到了一个黑材料使劲喷。同样找到了一个有利于自己的东西,完全不顾别的了。唐朝是的通货紧缩完全被无视了,价格不正常的低廉也都被由此证明成为了盛唐百姓生活很幸福的证据。对此,时不凡只能够呵呵了。 “刘仁轨,你应该知道谷贱伤农的后果。物价过于低贱,其实未必是好事。物价低贱必然会造成铜钱价值不正常的上升。一旦铜钱价值不正常上升,那必然会让百姓不乐意去消费,然后把铜钱全部收藏起来,期盼着物价继续下跌。可是,当大家都这么想,那最后没有人愿意去消费。大量的粮食和各种商品被积压,商人农民都无法及时的把自己的商品粮食都给卖出去。这样对于农民来说他们耕种了一年,却没有获得应该获得的收入。对于商人来说,他们货物积压,必然会通过削减手下雇员的工钱作为平缓代价。甚至到时候解雇雇员,造成雇员失业,同样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所以当物价不正常的下跌,会反而造成很多百姓无法正常生存。同样会造成商业不会流通,市场交易通通的不正常。那个时候想要把东西卖出去却无法卖出去,想要买东西的人却拿着那些越来越有价值的货币不愿意去购买东西,这样到时候大家同样要一起死。所以价格不正常的下降,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并不能够因此证明了百姓是幸福的,明白了吗?我曾经不只是一次说过,汉朝时候大量的铜钱放在国库里面生锈,绳子都发霉烂了,这个未必是好事。钱财只有流通时候才是钱,不流通那也就是废铜烂铁。可是当铜价格上升,那百姓会珍惜铜钱,反而进一步加重了通货紧缩。” “而我们中国一直不是能够快速生产大量铜钱的国家,我们中国其实是非常缺铜的。尤其是我们大唐目前的开采能力,只能够开采那些表面并且是富矿的铜矿。那些贫矿和埋藏太深的铜矿,我们无法能挖掘出来和冶炼出来。而我们中国目前富矿相对很少,只能够去海外去寻找了。而我自从发明了流水线的生产方式之后,未来通过这个流水线的方式将会扩散到上到官方的各种作坊,下到普通商户,他们纷纷都会采用流水线的方式。那个时候物资会非常过剩,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更多铜来铸钱。一旦铸钱的成本过大,那我们反而会造成铜钱缺乏,通货紧缩,这对于百姓不利啊!” 时不凡所考虑的也就是自己发明了这个流水线的模式,那大唐的通货紧缩必然会被提前引爆。当年是唐高宗时候才初见端倪,可是时不凡弄出了提高粮食产量,并且提出了流水线的生产方式,这样肯定会造成唐朝生产力过快的提升。到时候物资充满了市场,而唐朝的通货紧缩会提前几十年到来,而且到来绝对不会比原先历史更轻,绝对会更严重百倍以上。为了应对将来的通货紧缩浪潮,时不凡不得不让刘仁轨尽快去吕宋,也就是后世的菲律宾一带去采集铜矿。 当然,其实中国本地也是有铜矿的,可是很多都是贫矿。以唐朝的冶炼技术,无法挖掘太深的矿产,同样无法冶炼太过于贫瘠的矿产。唐朝的技术只能够冶炼富矿,那这样时不凡没有办法,只有把目光投放到了后世的菲律宾吕宋那里。菲律宾的铜矿资源无比巨大,甚至黄金资源也都很多很多。当然,其实全世界最大的铜矿和金矿都不是菲律宾,可是菲律宾距离中国最近,比起那些在美洲的更有可能弄到。 时不凡的计划是将来如果能够从菲律宾快速的采集各种铜矿和金矿,将来说不定可以在大唐实行金本位制了,放弃铜本位制。不过这个也多是要依靠海洋和海军,这个是时不凡让刘仁轨重视的缘故。一旦到时候爆发了严重的通货紧缩,那可对于时不凡在大唐的经济发展非常不利,甚至到时候一旦通货紧缩严重,造成了大量百姓失业,那个时候说不定他们反对采用新的科技生产了。高通缩对于人类文明可是一个巨大的倒退,反而会逼迫人类文明倒退的。相比通胀,通缩的可怕未必比起通胀低,通胀也许只是让人疯狂,可是一旦通缩过高反而会让整个文明倒退,这个更可怕。 “时员外郎,既然如此,那我一定努力尽快做到。就算是拼了我的老命,我也要把这个吕宋的铜矿带回来。这个可是关系天下万民的福祉,我一定做到。”刘仁轨说。 时不凡接着反问:“如果有人反对,你怎么办?尤其是那些依赖于农业的人,他们不希望人口往外流,他们希望把人口束缚在土地上。甚至人口越多,农业人口越是过剩,他们可以压低更多的分配粮食,可以更加严厉的剥削百姓。他们肯定会反对你把人口送出去,因为一旦人口外流,他们为了留住人口给他们耕田,他们不得不提高农民的分成比例。这样对于他们是不利的,所以他们反而会对你大肆攻击,你怎么办?” 时不凡的意思很明显,其实时不凡这话也就是在告诉刘仁轨,到时候那些士族必然会反对对外海外开拓的。中国为什么没有在海外开拓,其实是和中国的经济基础有关系。人口越多,造成了竞争种田的人也就越多,最后地主可以趁机提高自己一方的分成比例。反正你不愿意种田,别人同样会来耕种。人力其实也是一种资源,那些地主自然认为人力过剩,有助于他们提高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们肯定是反对商业,反对海外开拓,因为工商业会吸收很多过剩劳动力,那他们想要留住农民自然要降低自己,提高农民的分配比例。而农民有了工商业可以从业,有了海外可以去移民,那自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跟地主讨要更多的分成。 所以在地主阶级掌握的政权,他们往往都是反对移民,反对人口流动的。这个也就是中国重农抑商的根本,绝对不是什么儒家思想在作祟。西方同样有过重农抑商,重农学派也就是帮助那些封建庄园主辩护的学派,很大程度上是在自欺欺人。结果,地主阶级的罪孽,让儒学来背锅了。 所以刘仁轨要发展海外开拓,肯定会遭到士族地主的严格反对,这样时不凡担心刘仁轨是否能够撑得住。 “时员外郎,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亦往矣。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谁阻拦我,我去和他拼命!”刘仁轨坚定的说。 “很好,有这个想法,那我也就放心了。只要我们能开拓海外,有很多好处的。不但可以从海外获得更多的资源,并且可以通过海外贸易吸收大量的过剩人口。尤其是我们接下来十年之内,一个生育的极大高峰将会出现。未来十五年左右,我们大唐必然会出现一个人口爆发,那个时候人口压力会骤然增加。那个时候必须要通过工商业吸收过剩人口,还有海外移民,为我大唐开疆拓土,缓解人口压力是必然。所以你关系到了我大唐,我华夏的未来,可不要掉以轻心。你的压力绝对很大,所以希望你要有所准备。你必须尽快都把这个航海学院建立起来,争取尽快的让一大群人通过这个航海受益,那样他们也都会成为你的亲信,我们这个集团的铁杆支持者。我们背后要有人支持,有一个集团支持。而如果我们实在是没有集团,那我们也就可以创造出一个集团。只有背后有一个庞大集团支持,那我们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多谢时员外郎教诲,我一定尽快。不过这个教学,我们应该怎么弄?我们具体怎么招生,还有各种事情,我也都是两眼一抹黑,我们怎么弄呢?按照时员外郎你所说的分专业,可是如何招生呢?我们如何招生,这个是我所不知道的啊!”刘仁轨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教育的使命 刘仁轨对于这种专业性很强的学院也都不知道怎么弄了,因为他过去所学习的也都不是这些,其实都是那些关于过去的教育方法都是传统的教育,学习的都是儒家经典,顶多也就是一些诸子百家的经典,都是偏向于文科的教育方法。不过这个突然让他负责这些航海科目,让他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规划这个课程。要知道在古代,可没有相应的学习制度,这样让他也都不知道怎么样弄这个学校。不过接下来时不凡却有了想法,那也就是把自己在后世那一套弄出来。这个航海学院不同于别的大唐官学,别的大唐官学也都是采取了过去已经制定好了的教学模式,所以自己很难更改。不过这个航海学院,却是完全一片白纸。虽然过去大家没有弄过这个航海学院,那别的那些大唐的“教育家”们自然插不上嘴,不过正因为如此才给了时不凡自己操作的空间,有了操作空间那接下来一切也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老刘,按照我的计划,我打算采用学分制的教学制度,并且采用宽进严出的方式进行教育。”时不凡说。 “学分制?这个是什么东西?”刘仁轨问。 时不凡直接说:“学分制,也就是按照各自的专业和研究方向,把每一门课程都设立一个学分,然后让学生可以自己选择弹性学习的时间,甚至可以半工半读。可以从两年到四五年都可以自己选择安排,然后每次上课时候可以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教师来听课,不过必须是要教导哪一门课程的教师。到时候这个教师是否教学好,那学生会自己用脚来选择的。那些教学好的,优先上奏朝廷授予散官职衔。那些没有教学好的,没有学生愿意听课的,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当学会了指定课程,并且在制定时间统一安排这门课程的考试,那可以算是通过。通过之后获得指定学分,获得了学分制之后也都可以毕业了。到时候选择优秀的录用进入海军,另外的一些人可以交给朝廷的官办船队,或者是推荐给民间海商高薪雇佣。” 刘仁轨还是感觉疑惑,问:“这样行吗?这样的学分制,是不是师徒之间交流也太少了吧?” 刘仁轨感觉这个学分制有些让师徒关系疏远了,在古代的师徒关系可是近乎于父子。可是这个学分制的教育,却明显是完全违背了师徒亲近的原则。这个徒弟可以自己选择听课的导师也就罢了,这个不是不可以理解。可是这样到时间来听课,听完课程之后也就离开。师生之间几乎很少有直接交流,个人感情上很淡漠的,几乎没有任何太多的亲近,这样让古代的人非常不理解。在古人眼里师傅不但是教导学生知识的,同样也是教导学生做人的。有很多师傅把自己当做了“父”,不管是真心也好,还是真的别的因素也好,往往有不少逾越身份的事情发生。可是在古代是容许的,而这个学分制的模式之下,学生到时来上课,上完课了之后拍屁股走人。甚至有很多时候说不定教师都不认识自己学生,那这样是不是太乱了? “你说这一点,我也明白。按照我们自古以来的学制,目前有两种。第一种是导师制,当年孔子的号称三千弟子,当然这个三千也许是虚数,不过足以证明孔子弟子多,出名的都有七十二人。而这些都是跟着孔子游历的,一路上听从孔子教导。可是,你知道这里面的花费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教师能犹如孔子一样,精力充沛,甚至有足够的财富呢?孔子自己也不是什么穷人,而他的学生同样不是穷人,所以他们承担得起这种到处游历和读书的成本。” “当然,这种导师制的师生之间非常亲密,感情深厚。不过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也就是资源浪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是孔子这样厉害,一次教导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的集团。绝大部分人十个,十个已经是极限了,再多那也没有用。后来,采用了新式的教学方法,那也就是班组制。目前我大唐主流其实也就是班组制,从当年汉朝时期太学招募学生,然后由太学博士进行分别教授,其实已经是开起了班组制。这样的方式可以让有限的教师教导更多的学生,可是除了少部分被教师特别看重,特别收作真传弟子之外,别的都是普通的教学。不过这样对于文化教育非常有好处,能够降低学生读书的花费。本来十几个学生供养一个教师,现在变成了平均几百人来供养一个教师,这样分摊下来成本也都更少了,并且能有效的利用教师资源,这个是一个进步。” “当然,以后我们可以采用更先进的。也就是学分制,学分制进一步降低读书的花费成本,让百姓可以更少的花费,让绝大部分百姓可以有机会读书。他们能够读书到什么程度,也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时不凡这个学分制其实也就是抄袭后世的学分制,这个学分制是进一步降低学习成本的方法,甚至可以不脱产读书。从导师制到班组制,到最后的学分制,其实也都是一种进步。不过同样也都有相应的缺点,导师制的教育水平最好,也是最个性化的。至于班组制其次,学分制是个性化最差的,因为每一个导师只能够顾得上自己的教学,无法针对性的指导每一个学生,让每一个学生都争取达到最好的效果。 果然,刘仁轨赶紧说:“这样教学,恐怕无法因材施教了吗?这样做,那无法因材施教,不是有违孔圣人的教诲了吗?” “因材施教,可是孔圣人同样说过一句话,有教无类。”时不凡说。 “这个有关系吗?”刘仁轨问。 时不凡接着解释说:“老刘啊,你知道教育的使命吗?教育的使命不但是为了教导别人做人,更不是为了教导知识,而是为了维护这个天下最基本的公平。教育的公平,是最低限度大概公平,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亚于律法的公平。有了尽可能公平的教育,那才是能够让一个人能够获得公平发展的机会。你老刘应该知道,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是很难跟那些读过书的人竞争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谁不希望成为这个劳心者,可是太多人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成为劳力者。劳力者和劳心者,我们不能够作为一刀切,直接通过出身来判定。我们要做的是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去竞争。当然,这个世界上同样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们能够做到的也就是维持最低限度的公平,那也就是教育的最低限度公平。” “固然学分制教学差,可是却是让更多人有机会读书。更多人有机会读书,那意味着尽可能的维护了公平的竞争,让人人都各自看本事来上升,而不是看所谓的出身了。虽然出身同样会有所影响,可是有了同样的教育,那却可以让后进者有更大的机会去同样去攀登这座高峰。现在天下万民,识字率不到百分之五,他们如何能有机会成为这个‘劳心者’呢。而那些士族绝大部分可以不用劳作,直接获得读书的机会,他们已经比起普通人领先太多了。所以他们是最反对普及教育的,包括那个姓房的。” 刘仁轨沉默,因为刘仁轨也不是什么太过富裕的出身,他当年读书时候是利用劳作之余进行读书。之后他能够在长大之后获得了任瑰的重视,得到了举荐获得了一个小官。其实他也是幸运的,可是刘仁轨更知道像是自己这样的“幸运儿”太少了。士族垄断了文化传播的权力,甚至故意给普通人读书设立各种障碍,就是为了避免文化过分的传播。所以当时时不凡提出简体字和各种白话文时候,房玄龄开始反对。不过在李世民强制命令之下,开始进行强行推广。 至于说什么某些穿越唐朝小说,说发明了姓房的儿子发明了纸张,结果被房玄龄推广。如果是真实的房玄龄,那老房不介意“大义灭亲”,把自己儿子给杀了灭口,一旦这个廉价的纸张传播出去,那他老房家去哪喝粥去? “所以这个教育,不但是为了教学,更是为了维护天下的尽可能的公平。大家都有了尽可能同等的教育,那到时候是不是人才,能不能起来,那也就看自己的,不怪别人了。至于说什么导师制,个性化,这样其实恰恰是最大的不公平。因为一旦彻底的个性化,那些有钱的有权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垄断那些优秀的教师,尽可能的把那些优秀教师集中起来,不给那些平民学习。个性化教育,还有因材施教,固然听起来很好,可是目前却不适合推行。因为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会让天下崩溃。只有当以后,我们绝对富裕了,每一个人都可以承担起这个个性化教育和因材施教之后,那我们才能够实行。” 时不凡对于后世有些人使劲吹捧个性化教育,还有小班教育,这个时不凡只能够呵呵了。这个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那帮有钱人自然使劲吹捧这些,巴不得断绝所有普通百姓的上进道路呢!那个时候他们可以新式的愚民,可以通过自己的经济和财富优势,给自己的后代最好的教育。却把那些不算太好的教育资源给那些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进一步阻塞普通百姓上进的渠道。小班教育,因材施教,还有个性化教育的成本很高,高到了绝大部分百姓都承受不起。 至少在未来唐朝以后千年之内,教育的职责是为了维护社会最基础最低限限度的公平,是为了维护国人事业发展最低限度的公平,并非是为了真正的教育。维护社会最低限度的公平,是每一个教育工作者应该有的责任,包括时不凡。 时不凡对此最有体会,因为当年虽然一层层考试上来,一切都是一样的,全看自己的是否努力了。在教育资源相对稀缺,没有足够的教育资源,那也就只能够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去竞争了。高考制度虽然每一个人都在骂,可是却不得不说他是最大可能维护公平的手段。他是给底层百姓一个竞争上升的渠道,如果连这条渠道都断了,那还有什么希望? “老刘,以后你要做的,也就是最大可能的跟朝廷要钱,能够要多少钱要多少钱。我在预算委员会上帮你说好话,给你多弄一些钱,到时候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别不好意思开口。不论如何,多做一些预算,先狮子大开口一下,这样我才好帮你在预算委员会那里帮你多弄一些钱。在教育方面,别他娘的替朝廷省钱,你能够把预算做多大就做多大。” 不过刘仁轨还是有些担心,问:“我实在是做不出来啊!” “老刘啊老刘,你可真是一个老实人啊!如果你是在做不出来,我让秦氏钱庄甚至是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去帮你做一份预算,保证让你算出十倍的花费。而在我的帮助下,朝廷那些做了半辈子户部老账房,我也敢保证他们绝对审查不出什么。”时不凡说。 刘仁轨惊呼:“这个不是做假账,骗取朝廷预算吗?” “没错,我们就是在做假账。不过我们不做假账行吗?反正我们也不是自己用,我们也不是为了贪污这笔钱,我们是用来做正事的。如果你真的傻乎乎的做真的账目,恐怕朝廷上下反对声一片,反而会把事情给搞砸了。皇帝要想要灭高句丽,这个灭高句丽的事情,谁也不敢反对,谁反对谁会被喷死!我们不如利用一下,算计一下皇帝,这样我们可以弄到大笔预算。”时不凡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刘仁轨听到了时不凡这么说,顿时一阵瀑布汗,时不凡居然敢这么说,敢直接说出来要算计一下皇帝,然后去跟朝廷索要大笔预算。刘仁轨见过胆大的,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敢算计皇帝。不过时不凡却感觉无所谓,这种玩意他见多了。这种官场里面,别说是官场,甚至各种国营甚至民营的企业里面到处都是,某个部门把预算写得多多的,然后争取去跟上头要拨款资金。事实上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先狮子大开口再说。反正按照一般的经验,不管你报上去多少,上头都会故意砍掉一些的,不管是真心为了省钱,还是为了自己的权威,那都会故意砍掉一些。所以与其老实报数,不如干脆直接报大数,上头会不会批准是一回事,可是万一批准了呢? 何况李世民也都在教育太子的时候说过一个经验,告诉太子让他效仿那些古代优秀君王。说取其上者,得其中,取其中者,得其下。这个意思其实很明显,那也就是跟着学是永远不会超越原先的人的。同理,在申请预算时候,你不管报多少,那最后肯定要被先砍掉两成,干脆多报一些,到时候恐怕还要被砍掉的。这种各部门之间争夺预算,大到国家各部门财政,小到公司各个业务组都有这种情况,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一点都不奇怪。 时不凡也就是让刘仁轨狮子大开口,多要预算,然后时不凡在预算委员会帮他说话,这样获得大额预算是有帮助的。 “时员外郎,那我们怎么办?那我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刘仁轨问。 时不凡很直接的说:“没有什么,开设预科啊!按照这个航海的玩意,专业性很强的,如果没有足够的算学基础和各种知识,是无法能够胜任的。所以不如开设一些预科,进行半年到一年的预先学习,这样我们可以让学生们学会相应的基础知识。在这一年里面,我们可以安排学习识字,国文算学等等课程,让他们至少认识绝大部分常用字,还有基础的算学。争取在半年到一年之内完成。一年之后考试,到时候如果优秀的可以留下来当教师继续教导下一批学弟。而另外的可以送去航海学院继续进一步学习,去学习各种的专业知识,就可以毕业了。关于这个预科,你可以采用宽进严出的办法,有枣没枣打三竿,先把人给圈进来,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到时候我好跟朝廷多要预算,然后你们先教导。不求别的,先求他们能够掌握基础的识字和基础的国文,还有基础的算学就行了。只要学会了国文和算学,那接下来的他们发展潜力将会大了很多。” 时不凡知道国文科,也就是语文科是文科的最基础,代表了语言的理解。而算学也就是数学,是理工科的基础。如果这两者都学不好,那不管是走人文学科还是走理工学科都是没有太大发展前途的。不过目前实在是找不到教导物理化学等等科目的教师,不然时不凡也都愿意去找。不过目前还得一步步来,先普及一下语文和数学,以后可以有资格继续发展了。只要能够培养出大批量精通基础语文数学的人,那他们接下来是龙是虫,那也就看他们自己到了。 广撒网,总会有一些人自己脱颖而出的。哪怕一千个里面出来一个,那广撒网的情况下也都是能够产生不少的。唐朝初期的识字率很低的,甚至绝对不会超过人口的百分之五,只要能够广撒网让大家都识字或者学会了基础数学,那他们以后将会成为这个社会的中坚力量,那他们背后影响的普通百姓绝对不在少数。那个时候争夺社会基层控制权可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刘仁轨,你要记住,朝廷之上衮衮诸公虽然掌握了决策权。可是他们对于执行层,尤其是最底层的执行层却处于控制不够严格的状态。虽然他们通过家族影响力控制,可是这种控制是建立在家族影响力的,并非是建立在他们直接让他们家族的人来当官的。绝大部分基层县官都是寒门出身,他们对于士族虽然很多时候不得不屈服,可是士族却没有这么多人力去控制这些基层。我们只要掌握了执行权,那朝廷上的衮衮诸公们他们制定了政策,我们可以按照我们的方式来执行。他们虽然掌握了决策权,可是是否执行,怎么执行,执行到什么程度,那都是掌握在普通基层官吏的手里。所以你既然掌握了这个航海学院,那我们通过设立预科为名,事实上却姓普及文化之实。” “现在皇帝和朝廷之上衮衮诸公都希望把高句丽给灭了,这个时候建立航海学院,披上了一个灭高句丽战略计划的名头。可是我们却姓普及文化之实,那谁敢反对我们就敢给他扣一个反对攻打高句丽的帽子。谁敢反对我们,那就是谁忘了中国子弟之仇,那我们使劲给他扣帽子。这个帽子,一般人带不起。所以你尽管普及文化,谁敢反对那谁就是出卖华夏之奸贼,我看谁敢戴这顶帽子。所以,我们还得感激高句丽啊,感激高句丽给我们这个机会啊!借着打高句丽为名,夹杂我们的私货,那我们将来势力大涨的!” 刘仁轨感觉时不凡“够阴”的,居然把这个航海学院的预科却实行普及文化,这样到时候士族当然会反对。可是时不凡直接扣帽子,谁敢反对航海学院预科,那也就是反对航海学院。反对航海学院,安也就是反对大唐去灭亡高句丽,反对灭亡高句丽,那也就是反对为中华子弟报仇,反对为中华字第报仇,那也就是汉奸****民族罪人,人人得而诛之。这种扣帽子,时不凡这个擅长于诡辩之人最擅长了。人身攻击扣帽子,那可是一个诡辩当中常用的手段,那些士族敢反对那时不凡也就敢借刀杀人,借用滔滔民族大义来抹黑他。 这种扣帽子的手段,是很多后世“爱国.贼”常用的手段,那些“爱国.贼”谁反对他们谁就是不爱国,谁就是民族罪人,听不进去不同意见,直接扣帽子。所以时不凡不如借用一下,借用这个汉人和高句丽的民族大义扣帽子,这顶帽子时不凡不相信那些家伙敢戴上。这种手段简直是太简单了,直接人身攻击,谁反对自己谁就是民族罪人,这样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谁要是反对这个航海学院谁就是反对灭高句丽,谁反对灭高句丽,那等着被全国人喷死。 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如果时不凡不用那才是傻子。灭高句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光是组建海军都不下六七年。六七年,这些拥有基础文化的人都可以犹如滚雪球一样的壮大,那个时候哪怕灭了高句丽,难道还能够让这些人脑子里面的知识都给凭空遗忘了吗?所以还是那句话,书籍是谁的不重要,关键是知识学到了手就行。说到底书籍不过是知识的载体,书籍的所有权不用太过看重的,知识学到了脑子就行。 “时员外郎,我一定把这个事情给办好了,尽快的普及文化知识,然后争取早日让天下百姓都读得起书。既然有这个机会,那我们当然要抓住了。这个时候阻力是最小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民族大义来作为推动,这样任何人都不敢直接反对了。我们也就掌握了大义,那个如果谁敢反对,那也就是反对民族大义,那谁都要倒霉。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我们自然要抓住了。我们借用预科为名,其实主要是弄这个普及文化之实,那这样我们方便了很多。时员外郎说得对,朝廷衮衮诸公虽然掌握了决策权,可是执行权却掌握在我们手里,那我们也就要利用好手里的执行权,来替做我们自己的事情。是否执行,怎么执行,执行到什么程度,那也都是我们来决定的。我们只要用好了我们的优势,扬长避短,那也是有很大好处的。“刘仁轨说。 时不凡称赞说:“好,你明白就好,只要明白了这一点,那一切也都是很简单了。别整天把目光网上看,网上看不一定很有用。其实往下看,也是有好处的。下面,代表了根基,这样我们掌握了我们的优势。我们虽然官卑职小,可是却掌握了执行权,是否执行,怎么执行,执行到什么程度,都要看我们的。其实很多人认为高层官员权力大,意味着自由。其实未必哦,在高层凡人是最不自由的,在底层相反获得更多的自由操控的权力。高层官员又能够如何,我们只要掌握了执行权,那我们可以做我们自己的事情。上头那些士族下令,我们敷衍过去。难道还能帮我们怎么样,他们士族才那么几个人,又不可能把所有士族人都安排进入官场来为官,所以他们只能够抓住中枢的职位。不过我们却抓住了执行权,然后通过各种‘使职’来架空他们,再加上我们培植因为我们政策而受益的群体,那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等到十几二十年之后,我们身后的利益群体成长成为了参天大树,那天下大势尽在我们掌控当中。一旦生产力变革,把士族的土地财富给稀释了,那他们也就是一只死老虎了。” 时不凡的意思其实还是很简单,鼓励工商业发展,当粮食产量暴增,激发工商业发展之后。那可以用工商业所产生的巨大财富稀释掉士族所谓的土地财富,当士族的土地财富占据天下财富的越来越少的比例,那他们必然会被历史长河给清理出去。士族的政治特权和经济特权还有文化特权根基在于农业庄园经济,而这种庄园经济所需要的土地很大。以唐朝的农业生产能力,需要一百亩土地才能偶一家人生存。哪怕时不凡采用了新式的耕种方式,那也不会减少太多倍。可是工业不同,就拿后世那个知名的连续十几跳的某个著名企业来说,他们用两千一百亩土地,解决了六十万人的就业需要,如果节省一些足以间接养活可能二百万人的生存所需。 可是如果用这个两千多亩地来作为农业需要,以唐朝的生产能力顶多可以满足不超过五十个家庭的需要,不过绝对不到一千人而已。一个是二百万,一个是不到一千人,孰轻孰重可想而知。既然士族的经济基础是建立在农业庄园上的,那时不凡不介意用工商业来稀释他们的所谓土地财富。工商业所能够创造的财富,用土地平均来说那比农业高了无数倍。同样的土地面积足以养活更多甚至几千倍甚至上万倍的人口就业生存需要。 当然,发展工商业,需要更多人才,需要更多高素质的人才。时不凡已经开始做准备,这个航海学院也就是一个基础,一个重要的挂羊头卖狗头的机会。挂着征讨高句丽的计划,可是事实上却做着那种自己的目的。到时候发展农业生产力和为进入工商业社会做准备,这样两手一起做,这样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这个也就是时不凡作为穿越者的优势所在,他作为事后诸葛亮,所以他可以很推演出未来的社会经济走势。可是房玄龄杜如晦虽然都比时不凡聪明,可是他们却处于事前状态,他们根本无法预测未来的世界发展走势。事后诸葛亮和事前诸葛亮,这两者之间的差距不能够用距离来衡量,不是一个境界的。事后逆推比起事前推断容易了何止是万倍,房玄龄和杜如晦无法预测时不凡的布局,可是时不凡却可以大概知道他们的策略。只要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维护士族的政治特权和经济特权还有庄园生产经济为主,那这样也就不难判断他们会出什么招数了。 时不凡对于庄园经济有了解,可是房杜等等士族对于工业化社会一无所知,这个也就是时不凡的最大优势所在。所以时不凡可以预测出房杜大概的手段,和背后的深意,可是房杜却更无法预测时不凡的手段背后的深意。 “我这个也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些士族根本不知道这个背后意味着什么,反而我可以很容易的推断出他们一切政策背后的目的,抓住了他们的经济基础核心,他们根本无法有效的暗算我。”时不凡想。(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主客郎中 刘仁轨被打发去组建这个航海学院之后,时不凡可以说是和刘仁轨再次相为表里了,时不凡在中央预算委员会为刘仁轨拼命争取预算,而刘仁轨在航海学院做自己的事情,这样完全可以获得更多的预算。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时不凡不抓住,那才是傻子。至于李世民的态度,时不凡真正在乎过李世民的态度吗?唐朝的皇帝,其实是非常无力的,受制于很多方面的势力,往往要各方平衡,根本无法像是明清时代那样的专.制。这个不是说唐朝皇帝开明,唐朝皇帝的开明其实是被逼的,如果有机会集权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集权。集权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从秦朝的丞相领袖制,到后来三公九卿,最后的三省六部,都是君王在集权。不过目前还远远没有达到巅峰,这样时不凡并不担心李世民怎么样。 臣子和君王天生也不是一个利益集团,利益集团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如果李世民要集权过度,那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都会站到一起反抗皇权。时不凡并不害怕李世民,因为他手里的底牌足以保证李世民不敢把他怎么样。至于说过河拆桥,这个时不凡也不怕,因为时不凡认为李世民最少还有二十年的寿命,二十年之后自己足以构筑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在身后支持自己,那样李世民想要拆桥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时员外郎,最近从各地关口城门接到了汇报,各番邦外国纷纷遣派使者过来恭贺皇帝登基满周年并且恭贺我大唐新年。” “恩,我知道了!”时不凡回答。 这个外国过来恭贺君主登基,其实往往是等登基一周年之后才过来恭贺的。这里面有多重原因,因为古代交通不方便,把各种消息从中国传到各自外国,往往都要花费几个月。而等他们过来,往往也是要几个月了。这样几个月时间如果急急忙忙的,不但准备不足容易失礼,甚至也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也就是新皇帝是否能够坐稳皇位。如果到时候急忙赶来去“拜错了菩萨”,那不是尴尬了吗? 所以不论是时间不足的原因,还是处于谨慎,都是等登基一周年的新年才过来恭贺。这样不但时间准备更充足,而且也都足以证明那个皇帝已经坐稳了皇位,不怕出现什么意外,急忙赶来去“拜错了菩萨”,影响真正的皇帝对他们的观感。 所以李世民登基第二年的新年,各国才会一起派出使者过来,不但是为了恭贺皇帝登基,也是恭贺新年到来,双喜临门。 “时员外郎,这份是尚书省命令,我现在来宣读!”一个尚书省左丞的主事过来说。 时不凡意外,这个居然有人会宣布尚书省命令,这样对自己能够有什么命令?要知道其实尚书省的正式命令都是非常重大的,地位好比后世的******令。******令可不是随便乱发的,只有比较重大的事情,和比较重大的人事任免才会发放这种高层次的命令。日常的工作可以直接用公文就行了,不用如此复杂。而这个专门是给自己的命令,那多半是任免自己的职位了。 “接下来去哪,是升迁还是平调?”时不凡心里面有些担心。 自己在司门员外郎的位置上也都做了好一些日子了,大概足足大半年了,这次离开了位置不知道去哪。不过自己弄回这么多钱,没有理由会被贬职,所以要么是升迁,要么是平调。而且平调往往也是去重要部门。 “经过两位尚书仆射联名上奏皇帝,皇帝批准,现免去时不凡司门员外郎之职,右迁为礼部主客郎中。并且,继续兼任预算委员会主席的差遣。” “主客郎中?”时不凡想到了这个部门的职责。 时不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升迁为礼部主客郎中,其实距离也不远,办公地区也还是在皇宫。不过职责完全变了,从一个负责“海关”的官员被调动到成为主客郎中了。主客郎中是礼部下属一个部门,主客郎中是主客司的一把手,主客司负责的事务是对番邦外国的交往,制定番邦外国交往的政策政令。 主客郎中的品级是正五品上,这个是不折不扣的升迁。关于古代主客司和鸿胪寺其实都是管理外交事务的,不过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这个和六部跟九卿的关系一样,六部主要负责政令,不过很少会插手具体执行,只是负责大方向而已。可是具体执行往往是由九卿五监来负责,九卿五监。六部是政令部门,九卿五监是事务部门。 “难道是和最近各国使者纷纷来恭贺有关?”时不凡猜想。 那个主事只是负责传递命令,并不负责别的工作,所以把命令传递完毕了之后,那也就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很快就走了。 不过当时不凡接到了这份命令,整个刑部都炸锅了。 “时员外郎,哦不,应该是称呼为时曹长了。这个可是真正名正言顺的曹长啊,真正的成了郎中,有资格正式称呼为曹长了!”马上有人一阵马屁恭贺说。 时不凡这次正式成为了六部下属一个部门的郎中,可以说是真正有资格公开的称呼曹长了。六部二十四司里面的郎中,侍郎一般互相在公开场合称呼为“曹长”,这个是郎中侍郎的一种特权。唐朝很多时候在一定层次的官吏里面很少会直接称呼对方的官职名称,比如说六部二十四司的郎中互相之间可以公开称呼为曹长。中书舍人和给事中互相称呼为“阁老”,称呼地方州刺史,一般不会正式称呼为刺史,反而是称呼为“使君”。 不过关于六部员外郎,虽然有时候也会称呼为曹长,可是这个其实也只是一个官场陋习而已。和后世那些称呼时候把“副”字去掉是一样的道理,这种都不是公开能够允许的称呼,私下场合可以,可是公开不行。只有到了郎中侍郎这一级,才能够称呼为曹长。 “时曹长,这次你可是正式升任五品了,今后可真的是不同了啊!五品以上,才是真正的官啊!五品以下,哎!” “是啊!时曹长这么年轻就五品了,那以后还不得四品三品,成为大唐尚书宰相啊!” “以后还请时曹长多多提携,我们好歹是在刑部共同任职过!” 时不凡对于这种“过年话”没有任何当真,他还是在思考这次可是要做两份工作了,不但要负责外事工作,并且还要负责预算委员会的职责。这次李世民特别声明并不会取消时不凡的预算委员会主席的差遣,意味着以后预算委员会主席的职位还是自己担任。这样财权还是在自己手里,不过自己却必须要弄钱。目前大唐能会理财会弄钱的人也就是时不凡一个,别的根本没有人能够像是时不凡这样既能够弄钱,还能够不伤害百姓的同时给百姓带来好处。 当命令下达了之后,时不凡很快就和接替自己的人来进行交接,赶紧去主客司上任了。其实距离并不远,不过是从皇宫的这间房子到另一间房子办公罢了,这个时代的部门其实还是很小的,这次并没有距离太远。 时不凡来到了礼部,初步拜会了一下李孝恭。不过李孝恭看到了时不凡,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因为之前在太极殿上打群架,李孝恭也没有少挨黑脚。而这次太极殿上打群架的原因,其实也就是为了争夺时不凡弄来的那些钱,如果不是这些钱,事情也都不会弄得如此糟糕。 现在时不凡来到了礼部任职,还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呢。李孝恭也都不好说什么,因为时不凡的任命是上头任命的,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四五品官员都是宰相上报,皇帝批准,他这个尚书决定不了什么。至于时不凡会不会弄出什么事情,李孝恭并不担心,反正弄出事情头痛的也是皇帝,自己还轮不到资格头痛。 李孝恭公事公办的办理完了接受,时不凡直接去到了主客司上任。 “见过时曹长!”主客司下属大大小小数十名官吏一起说。 “好了,过去的事情一切照旧,我现在只是想要知道目前关于接待宾客的事情,你们有什么准备了吗?”时不凡问。 下属书吏主动说:“时曹长,目前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已经把各种事情都给准备好了。这种事情,我们早就有了准备,并不复杂。” 这个书吏所说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对外迎接这种套路早就有了很多准备了。就好比后世外事部门迎接外国领导,其实都“全是套路”啊!这种套路大家都熟悉了,并不用专门弄什么,因为那年不接待几个外国人,怎的“套路”大家都熟悉,一切照旧而已。 “好了,我告诉你们几句。关于对外事务,你们也就要明白两句就行了。大事大约,小事小心!”时不凡说。 “大事大约,小事小心?”这话让大家也都有些疑惑。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其实这个很简单,你们应该知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今天我们可以和别人结盟,明天可能会交恶。这个不在于什么个人感情,而是在乎于我们的国家民族利益。” “因为国家民族利益是已经确定的,双方的关系肯定是无法有大的改变的。在国际交往当中大方向的战略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我们其实反而不用如此费心费力去处理那些大事情,因为不管是我们做得好还是做不好,对方同样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们反而不用在这个大事方面做准备。” “可是,所谓小事小心。那也就是在工作细节当中多准备,多注重一下那些外宾的国家民族习惯,争取最好照顾他们的民族习俗还有各种的生活习惯。日常的各种细节要注意,一旦有了重大纰漏,那固然不会影响两国之间的战略关系。可是在个人观感方面,却明显会有不少的影响。这样会给双方制造隔阂,虽然战略方向不会收到影响,可是却会为未来的具体执行合作过程中埋下隐患,说不定会造成双方合作时候增加摩擦,这样我们会凭空损耗不少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有我们把细节做好,那才是真正的好。至于战略方向,任何国家的领袖都不是傻子,用不着我们来多做,我们要做的也就是把细节做好就行了。” 那些主客司的官吏一个个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个是他们过去都没有想到的方面。师范这话简直是绝了,这样直接的把这个关于外事工作都给总结出来了。过去他们眼里只是盯着大事情,可是事实上这些大事情,关于战略方向的事情,那个其实各国的领袖都会有所判断,都是为了国家利益而已。各国之间的战略关系并不会因为日常接待或者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也就会请已收到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还要看利益罢了。 所以那些关于战略方面的决定,其实反而是“大约”就行了,只要明白各自国家的基本利益也就足够了,不用费劲脑子去考虑那些战略,因为只要明白了各自的战略利益,那这样其实外交的战略也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制定出来,任何国家都不会轻易的违背自己战略利益的。 反而是细节要小心,如果一旦细节方面做不好,那这样结果也就是会造成更多多麻烦事情,会为接下来的国家之间的联盟具体执行时候埋下非常重大的隐患。 所以在各自国家战略利益方面和相应的指导思想不会轻易改变的情况下,那各自国家的外交政策也都不会轻易改变,这个其实并不用太过操心的。反而是那些细节方面,不要为未来的联盟执行时候埋下摩擦隐患就行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凡奏章 “时曹长看来果然精通外事,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精辟的话语。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太精辟了!这话过去我们都没有想到,可是事实上仔细回忆,从春秋战国到今天,其实不就是一直都是这个规矩吗?精辟,太精辟了!” “没错,看来朝廷任命时曹长果然是有原因的,恐怕是没有人能够比时曹长更擅长了。尤其是那个大事大约,小事小心,这样更是说出了重点啊!过去我们都当做了大事,都希望在大事方面做好,可是现在时曹长这句话却明显告诉了我们我们过去方向错了。如果结合刚才那句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那这样也就是说明了在利益一致,那关系不会轻易受到影响。所以我们不管是做了怎么样,其实对于外国君王都不会有太大影响。反而是我们要把那些细节做好,这样才会为将来合作的时候不要埋下隐患。这个太精辟了,刚来也就找到了目标,找到了重点啊!” 时不凡刚刚到来也就给属下们露两手,这样他可以算是把那些主客司的人都给震住了。这个后世丘吉尔的一句名言,让他们也都感觉万分精辟。甚至关于后面那个大事大约小事小心,这样让他们也都明白了自己应该找准方向,而不是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时不凡仔细回忆了唐朝以后的外交史,很多后世人简单的以为把古代的中国外交也就是那种朝贡,外国拿出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来朝贡,然后中原王朝花费了好几倍赠送回去。很多人都简单的以为也就是这么回事,其实并非如此。 如果古代的外交真的这么“单纯”,那中国早亡国了。那些真正外交方面的具体过程,具体的肮脏方面,是不会记载到史书里面的。就好比后世普通人看到了新闻,也就是说那些各国友好,可是背后捅刀子那些事情是不可能说的。对于古代人来说,那些外国人进贡,中国很多倍赏赐回去,就好比是后世电视新闻里面给本国国民吹牛逼而已,是一个意思。居然把吹牛逼的事情当做了真正的外交,这样的想法太简单了。 唐朝的外交水平其实还是不错的,从唐朝初年联合薛延陀一起灭突厥,到中期联合新罗灭百济和高句丽,甚至通过联姻的方式安抚吐蕃,先解决西域事务。接着在西域经略波斯,和阿拉伯帝国开战,最后双方各退一步收场。 所以,谁说唐朝的外交也就是那些朝贡然后赐予几倍礼物回去的,好像这个也就是所谓的“外交”了?这么多么脑残的说法居然都有人相信啊! 时不凡没有理会那些属下,他开始制定关于大唐未来的战略方向了。尤其是未来对外开拓时候的战略方向,对外开拓往往是和外交无法割裂的。尤其是跟谁打,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这些都是外交工作要有准备的。这些也都是一个重要的课题,不然选错了对手,那可是会亡国的。当年宋朝也就是这么回事,本来应该联辽灭金的,结果却选错了对手,联金灭辽国,最后自己丢了北方,只剩下江南半壁。接着南宋时候由旧病复发,选错了对手,联合蒙古去灭金,这次连半壁江山都保不住,游牧民族第一次彻底征服中原文明。 选错了盟友和对手,那可是致命的。至于怎么打,这样也是有讲究的。是通过政治攻势,外交攻势,还有发动战争,这个都是属于“怎么打”的范畴。同理,打到什么程度,这样也是要考虑的。到底是蚕食,还是鲸吞,都是要考虑好战略的。日本人当年侵华,结果最后战争的机器开动,已经骑虎难下了,根本停不下来,只要带着日本走向了覆灭。这个打到什么程度,也都是要有讲究的。 所以别以为战争也就是军队的事情,其实战争归根究底还是一个政治行为,战争是为了政治服务的,如果为了战争而战争,那最后必然是“好战必亡”。选错了政治方向和手段的战争,那最后必然是得不偿失的。 “我大唐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东方。欲征服东方,必先征服大陆。欲征服大陆,必先征服突厥。……” 时不凡在奏章上写了这些字,接下来他把自己的核心给充实了一下。这个其实是他抄了后世日本一个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里面一句话,不过是战略方面有所改变。时不凡也都模仿《田中奏折》来了一个《不凡奏章》,负责制定未来的大唐开拓还有外交的指导思想。 作为国家对外开拓,如果没有准确的指导思想,那这样同样会造成失败。国家战争的指导思想是万分重要的,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当年战国七雄其中六国还是在做着希望称王称霸的梦想,可是秦国却已经以围绕着统一六国作为目标。这个固然有其中的地理优势和军事优势,可是这个最重要的是指导思想。秦国根据自己目标是统一六国的指导思想制定了各种政策,懂得应该如何抓住重点,放弃次要的,一切为了统一六国而准备。相反各国还是认为称王称霸最重要,这样两者之间的差距是后来秦国能够灭了六国的最重要原因,没有之一。 因为这个事情,后人对于六国还有一个评价,那也就是“春秋大梦”而已。当秦国统一天下的战车已经开动,那些六国还是以称王称霸作为目标,那这样岂不是思维还停留在“春秋”时期的春秋五霸,所以才会被后人蔑称为“春秋大梦”。 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为未来大唐的开拓战略作一个重要的指导思想,这样为未来数十年的战略和外交方向做一个准备,争取按照时不凡的计划来走。 时不凡弄好了这份奏章之后,却并没有直接通过尚书省的方向送去给皇帝李世民。相反是通过该高淑妃高惠通的渠道去送给李世民,因为这个战略指导思想不适合直接一开始也就透露给太多人看。尚书省表面上看虽然都是大唐的重臣,可是时不凡更知道一句话,一旦知道的人超过了三个,那这秘密必然会很快的扩散。尚书省上下经手的人太多了,一旦大家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保密的。这个是秘密的奏章,不能公开太早。如果一旦让突厥人知道了,那突厥人恐怕会马上发动战争,甚至高句丽人也都不安心,说不定会联合突厥一起来进攻了。 果然,没有过多久,时不凡就得到了李世民的接见。时不凡还房玄龄,杜如晦,李靖,居然还有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李承乾都在这里。时不凡大概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李世民的意思也就是房玄龄杜如晦和李世民个人关系不错,而李靖是军方代表,所以有资格过来旁听甚至发表意见。而李承乾这个今年不过是九岁的太子过来凑热闹,见见世面而已。 “时不凡,你给朕上的这份奏章,朕看到了。按照你所口出狂言,说我大唐要征服世界?而还制定了相应的计划,你这个固然宏达,可是却在奏章当中语音不详。所以朕特意让你来给朕,还有太子,房杜两位仆射解释一下。”李世民说。 时不凡赶紧解释说:“皇上,那个征服世界的,这个现在其实也不太现实。这个恐怕要等到百年之后才有可能有机会了,而且只是可能,并非是绝对。不过我们却可以早做准备,尤其是我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三十年之内,完全可以做到征服东方。” “征服东方?你这个东方,是多大范围?”李世民问。 李世民也都多少知道了一些西方的事情,因为时不凡说了那个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这样李世民也都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并非是中原才有文明,西方同样有着文明。不过李世民对于这个世界还是没有太多的概念,所以他不知道时不凡所说的东方是哪里。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我这个东方,是按照西方人眼里的东方来说的。当然,因为我们未来是要征服世界,自然是要向西开拓。所以我的角度暂且以放在西方的角度来衡量,所以我们这里也就是东方。” “我姑且给大家介绍一下西方人眼里的东方,在西方人眼里东方分为近东,中东,远东。而他们称呼我们华夏传统领土范围,还有北方的当年苏武牧羊时期的那片土地,草原,甚至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西域的资料,那些都是远东。而我们所没有掌握的西域,是中东。而我所说的狭义的东方,是指西方人眼里的远东。” “我大唐想要征服世界,必然要先政府东方,积累实力之后才能够去开拓。这个实力不但是军队,更是财富的积累,还有各种交通运输能力的积累。” “当然,征服东方也并非是朝夕之功。按照我的计划,用三十年来征服东方。这个东方,包括了突厥的草原,被高句丽占据的辽东。还有北方的苏武牧羊的北海地区。南方的占城,身毒,高原上的吐蕃。并且从广州出发,沿着海洋到吕宋,还有这一大片土地。这样我们将会建立一个庞大的势力范围。当然,这个只是所谓西方人眼里的远东。关于西域中东地区,我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能否在三十年之内解决,不过尽量好了。” 时不凡介绍了这份宏图大业,让李世民和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三十年,三十年,三十年啊!这个时间……够吗?”李世民惊讶道。 李世民首先惊讶的不是时间太多,反而是时间够不够啊!没错,李世民被吓着了,被时不凡这套宏图大业给吓着了。这么庞大的地方,包括突厥、高句丽、南方的占城,甚至更远方的南洋东南亚地区,这样广袤的土地,三十年时间真的足够吗? 哪怕李世民在有自信,他自以为自己“口气”再大,也都不敢说征服这么庞大的地方。尤其是三十年之内,三十年的时间其实在李世民眼里根本不够征服这么庞大的地方。历朝历代皇帝一辈子也都很难彻底灭亡一个国家。北方游牧民族一直都是中原的老大难问题,至于高句丽也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如果还要南方征服占城,也就是越南一带,还有身毒,也就是印度。甚至是东南亚的那些大海岛,这么庞大的领土李世民其实都没有自信自己能够在三十年之内征服。 “三十年,如果顺利,说不定可以在朕有生之年完成啊!”李世民激动的想到。 李世民今年不过是二十九岁而已,在这个人均寿命五十岁左右的时代,而那些贵族的寿命其实可以更长一些。那些贵族不用做透支身体潜能的重体力劳动,并且可以养尊处优,生病了可以不计成本的治疗,不至于让病症小病拖延成为大病,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可能性很低。所以古代贵族的寿命往往在平均水平以上。当然,那些意外什么的不能算在内,只是正常的寿命潜力而已。 李世民自认为自己未来还是可以活三十年的,如果真的能够在三十年你之内完成了这份伟业,征服了这么庞大的领土,那李世民绝对是千古第一皇帝了,后人讲永世记得他的功绩。如此惊天的伟业,如果能够在自己有生之年完成,那…… “我这辈子,无憾了!”李世民抓拳激动的想到。 甚至喘着粗气,心跳已经到了一百五十下以上,甚至双手双脚都颤抖了,可想而知心里面有多大的激动啊!这份伟业,足以让任何封建帝王激动,这份伟业绝对是千古第一皇帝的伟业,谁都会动心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历史洪流不可挡 房玄龄和杜如晦心里大骂时不凡无耻,时不凡可是把李世民的想法给摸透了。时不凡这个绝对是在画一个大饼,这个画大饼之后让李世民去看得见,可是却未必吃得到。时不凡这个其实也就是和那些后世“传.销”者一样,故意画一个美好前途的大饼,然后忽悠人把各种财富等等都投入到了他们那里。 至于时不凡这样其实也就是在告诉李世民,未来前途很广大,只要你肯听我的,那我一定帮你坐上千古一帝的历史地位上。时不凡这个画大饼的手段果然是让李世民都留下了哈喇子,这样的手段简直是高啊! 时不凡可是把李世民的想法给算准了,这样使劲忽悠,让李世民把大唐的各种资源都会围绕着这个计划来进行。可是时不凡却掌握了这个计划的“最终解释权”,那这样其实这样等于是把李世民把各种的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都间接的交给了时不凡来掌握。 这种其实也就是和很多企业搞活动时候,来了一句“最终解释权”在自己手里一样,其实也就是一定程度上忽悠消费者呢! 不过在这个时候,李世民是“消费者”,被时不凡故意画大饼来忽悠呢! 可是李世民却不得不往坑里跳,这份伟业如果能够在有生之年完成,那这样简直是惊人了,到时候秦皇汉武都比不上。也许,那个时候只有唐宗没有宋祖了。 “皇上,时不凡这样计划太荒唐了吧?臣以为不妥,不妥!”房玄龄赶紧说。 房玄龄不傻啊,如果李世民真的彻底动心了,那今后大唐朝廷都会围绕着这份《不凡奏章》的中心指导思想走,到时候时不凡却掌握了这份《不凡奏章》的最终解释权,那这样不是等于是把朝廷大量的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都压在了时不凡这里?如果真的这样,时不凡的地位将会再次得到出奇的巩固甚至更加庞大,这个不是房玄龄想要看到的。 在官场,不是看你官有多大,而是看你掌握的资源有多少。唐朝的三品以上的官职,其实除了仆射之外,都是虚职。甚至到了后期连尚书仆射也都是虚职了,真正掌握实权的也就是三品而已。三品也就是宰相了,反而一二品是养老用的。所以官大并不代表权力,权力多大在于掌握了多少资源。 一旦李世民被忽悠了,那按照时不凡这份《不凡奏章》作为指导思想,那未来时不凡掌握的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等等资源将会无比庞大。那个时候为了围绕这个指导思想,那将来时不凡的权力必然会大增,地位同样会大增,影响力绝对不会低于宰相了。因为整个朝廷都按照了他的计划来走,那他的影响力不亚于宰相也不奇怪。 “房相以为哪里不妥?”时不凡问。 房玄龄直接说:“你确定三十年之内,能够做到你那些事情吗?” “能,我做了详细的建模推演,只要按照我的计划,并不算太难的。首先灭掉突厥,这样问题并不大,目前突厥已经内部是一个空筒子,分裂已经非常严重了。我们到时候只要采用借力打力的手段。在不过分改变突厥人的游牧生活方式之内,可以很容易的收服突厥。大概在贞观四五年,可以彻底的收服突厥。再加上我的贸易政策,突厥将会可以很快稳定下来,今后突厥人发现跟着我们日子过的稳定,那他们也都会几乎不会背叛了。” “而接下来积累数年,到了九十年的时候,我大唐的粮食产量将会惊人之高。我大唐那个时候北方关中的平原还有中部平原将会全面基本上实现了合作社制度。那时候大量的富余劳动力将会转移到工商业。其中土木建设可以铺设朝廷的主干道,为将来的调兵和输送各种资源做准备。甚至各种水利在贞观十年之前可以得到很大改善,按照阎立本他们的能力,每一个县根据情况因地制宜建设小水利,完全可以基本上保证旱涝保收,哪怕损失也不会太大。再加上期货市场稳定利润,那这样百姓日子过得稳固。” “至于别的工商业的制造,包括各种木器冶炼等等,都会拥有巨大的富余劳动力进行从事这些事务。那这样我们可以获得大量的钢铁,木材,铜等等东西。我们的军队将会有足够多的钢铁和各种的军事装备作为准备。而草原的突厥人一旦归心,那我们将会可以获得大量战马,可以组建我们的大量骑兵部队。甚至突厥人也都可以加入我们的骑兵部队,去跟着我们打天下。” 时不凡说发展工商业,这样其实是通过工商业来吸收大量剩余劳动力,来解决就业问题。甚至可以通过工商业提供大量的工业资源,尤其是军队所需要的资源。这样是一个重要的战争潜力,让大唐可以有更多的资源去对外战争。工商业的财富比起土地农业财富更多很多,这样带来的战争潜力远比别的要大很多。 可是当听到了发展工商行业,房玄龄马上摇头说:“不行,重农抑商,农本商末,这样乃是国策,这个是祖先的教诲,哪里能够更改?” 房玄龄开口就是反对发展工商业,并且一开口也就是祖先的教诲和传统。不过这个并非是真正因为祖先传统,因为房玄龄身后代表的是士族地主阶级,他们的利益是在农业方面,不在工商业方面。地主阶级是最反对国家工业化的,一旦国家工业化,那他们将会面临为了留住那些佃户不得不提高佃户的分成。甚至一旦工业化了,那工商业的阶级将会地位提高,这样他们本质上是不愿意工商业发展的。这个并非是儒家的原因,是他们阶级利益的原因,必须要反对。 所以从古代重农抑商的国策,到后来的清理地主阶级,这个是各国都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在工业化面前,地主阶级是最大的阻力,必须要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他们不会就这么甘心放弃统治权的,必然会尽量的争取维持阶级利益。所以房玄龄听到了要发展工商业,这样必然会要求反对。 不过时不凡却反问:“房仆射,如果到时候粮食产量大增,那谷贱伤农怎么办?谷贱伤农,难道损失的还不是普通百姓?所以,必须要主动削减从事农业的人口,通过减少农业人口,分流剩余的劳动力去从事别的行业,这样才是根本。” “可是,可是……”房玄龄也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因为房玄龄发现这个注定是个一个大坑啊,因为他不管怎么回答,那都是有问题的。房玄龄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能不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吗?如果他继续坚持把农民束缚在土地上,那也就必然是谷贱伤农,伤害到了普通百姓,那他就是坑害百姓,这话他当然不敢说。 可是房玄龄同样不敢说解散这个合作社模式,解散这个合作社模式那同样是在坑害百姓!倒是百姓就会问了,我采用合作社模式,粮食产量大增,收入大增,每家每户都过得日子很不错,本来一年才能够吃一两次肉,现在十天一次,这日子多么幸福啊!你让我回到过去的那种情况,那百姓敢和你老房拼命了。所以废除合作社模式,那也就是在让百姓收入降低,这样同样是要被戳脊梁骨骂死的。 时不凡给百姓增加收入,你老房给百姓减少收入,你老房作死啊!如果房玄龄敢提出主动采用更落后的生产方式来降低粮食产量,这样老房将会成为全国公敌。明明有更先进的生产方式不用,你老房要求采用落后的,这样你老房还用在国内混吗?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居然放弃粮食产量更高的方式不用去特意采用落后的,这个得是多么“反.人类”啊! 所以时不凡这个绝对是两头堵啊,赞同也不行,否认也不行,这样房玄龄真的是坐蜡无比。想要维护自己阶级利益,必然要抗拒工商业发展。可是如果工商业不发展,那无法吸收大量的剩余劳动力,那个时候谷贱伤农,百姓同样会被逼无奈的去闹事。 人类的欲望也就是无穷的,别看现在百姓只是要能吃饱肚子就行了,可是以后吃饱了肚子,那他们所想要的也就不只是吃饱肚子了,是更多的东西了。这个房玄龄非常明白,朝廷上的衮衮诸公也都明白。 所以在面对这个压力面前,房玄龄感觉压力还是非常巨大的。 “没辙啊,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想要削减粮食产量,那百姓会骂死,会造反。可是如果一旦任由粮食产量这么提高下去,那百姓的需求同样会越来越多,已经不能够满足吃饱肚子就可以了。到时候谷贱伤农,百姓同样会闹事。哎,压力太大了,我真的想不出怎么办了。产量无法逼迫他们主动削减,可是我也无法阻止产量越来越高,最后我们顶不住这个压力了。”房玄龄心里面苦笑。 过去房玄龄一直在担忧粮食产量低,希望粮食产量越高越好。可是现在房玄龄却发现,自己却突然担心起粮食产量太高了。这个真他娘的是一个历史笑话,这才不过是一两年时间,自己居然从担心粮食产量太低变成了担心粮食产量太高,这个历史也太搞笑了。 可是房玄龄自称是足智多谋,可是在这方面却好像非常无力。他不可能逼迫百姓去主动削减产量,不然他会成为全国公敌,他死定了。可是任由粮食产量这么提高下去,那谷贱伤农也是一个问题,到时候百姓同样会闹事。 这样横竖都是有问题的,房玄龄真的没辙啊!而杜如晦同样是抓破了脑子,同样是无法想出怎么解决这个粮食产量的办法。既希望粮食产量降低,这样可以遏制工商业发展,缓解自己的压力。可是现在房杜二人抓破脑袋都想不出如何在不让百姓造反的情况之下去让百姓自己削减产量,这个是不可能的。百姓可不是傻子,能够增加产量,为什么要主动削减,他们脑残啊? 所以不管谁提出解散这个合作社,主动降低粮食产量,那将会成为全国公敌,到时候出门都要小心被人暗中捅刀子了。 可是任由粮食产量提高上去,那也是一个坑。这个就一锅正在烧开的水,虽然刚开始其没有什么,可是迟早会把房杜背后的士族阶级给煮死。房杜虽然想尽了办法,那也都无法阻止这个过程。 “老房老杜啊,我就不信你们有办法挡住历史的洪流。历史是靠着生产力推动的,生产力是不可逆转的,除非你把人类杀得一个人头滚滚,把我们大唐绝大部分百姓都给杀了,这样也许才能够重新把生产力增加扼杀。可是你能够扼杀一次,还能够扼杀第二次吗?先不说你能不能够做到把我大唐绝大部分百姓都给杀了,你敢吗?你敢如此,那我大唐无数将士都是出身于普通百姓,他们首先要把你给杀了!所以,生产力是无法倒退的,这样也就是历史无法倒退的核心。在历史洪流面前,哪怕你再聪明,再怎么样,也都无法把生产力倒退。你不可能去把大唐绝大部分百姓都给杀了,因为你也是汉人。” “中国生产力倒退不无是在外族入侵时候才有的,可是现在外族实力很低,无法能够有效的威胁到中原政权。而你们内部不可能主动自己屠杀自己国家的百姓,不然手下军队不会执行,反而是会把你给杀了。” “在生产力决定了历史推动的洪流,在历史的洪流面前,你们却根本无法阻挡,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你们,彻底的死定了!” 时不凡在心里已经预测到了房杜根本毫无办法,因为生产力不会轻易的倒退,除非是外族来一次大屠杀。可是目前的国际局势,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让外族来一次大屠杀。那些士族也不可能自己去下令大唐军队屠杀百姓,因为他们是同一个民族的人。让自己国家的军队去把自己绝大部分百姓都给屠杀了?呵呵,这样军队首先会造反了,因为军队也是出身于普通百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开疆拓土新手段 时不凡敢肯定,这个房杜二人是想破了脑袋也都不会能够想到阻止生产力进步的手段,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生产力是不能够逆转的,而生产力不能够逆转也就是意味着历史大势不会逆转,任何想要在历史洪流面前螳臂当车的人,都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世民好像也都明白了这个过程,不过却同样也不太明白。他却看到了这个是无法改变了,而李世民也都明显明白了如果继续勉强百姓停留在农业上,那是必然会造成谷贱伤农,反而会伤害到了百姓。甚至这样必然通过工商业发展来进行吸收过剩劳动力。 “好了,我大唐也都没有明确表示哟啊抑制商业啊!所以顺其自然吧!”李世民说。 李世民这话显然是在半支持工商业,表明坐视不理,不会主动扶持可是也不会去阻止。因为古代重农抑商并非是儒家学说的核心,只是古代为了在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下保证农业生产,而采取的抑制商业的方法。当农业生产力足够,并且造成大量农民古剑伤农而破产之后,朝廷哪怕想要抑制商业也都不行了。 至于房玄龄杜如晦同样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因为生产力不可逆转,他们如果谁敢逆转谁也就死定了。房杜二人只能够选择暂时默认,不过他们也都认为接下来虽然默认了,可是在执行政策时候可以采用一些别的手段抑制商业。 “皇上,按照我的这个计划,先灭了突厥。突厥收服之后可以积累几年,接下来跟新罗联盟,一起灭亡百济,由百济作为跳板,直接北上北伐高句丽。从南方距离高句丽的首都平壤距离很近,我大唐军队完全可以去进攻下来。” “灭亡了高句丽之后,我认为可以接下来一步也就是开始向南海进攻。我们北伐高句丽之时所组建的水军先不忙着裁撤,而是从向南方进攻,一路上通过各种武力和非武力的手段逼迫南方占城等等小国臣服。” “所谓非武力手段,我们可以采用都护府制度。我们可以设立都护府,并不会对他们的那些生活方式和习俗进行太大的改变。我们可以采用民族区域自治的手段,剥夺当地的外交权和军事权力,然后可以交给当地人来一定程度的自治。从当地人选出领袖,不过却没有相应的军事权和外交权。而我们尽可能的从底层开始选拔官员,这样他们想要坐稳位置,必须要倚靠我们的。” 李世民更是眼前一亮,这个所谓的民族区域自治,简直是厉害啊!过去他们那种藩属国制度其实是名义上的统治,所谓的都护府不过是名义上的统治,当一个协调机构而已。甚至当地的权力位置还是世袭的,这样事实上中央朝廷并不能够因此获得多少好处。 不过如果采用了这个所谓民族区域自治的都护府,那从当地选择一些当地人来当官,这样既可以让当地人接受,甚至可以让当地人不改变过去的民族习俗。 至于那些民族区域自治的手段,完全可以让从当地选择一些非当地的实力派当官,这样那些当地的官员没有足够的势力来保障权力,这样他们肯定要依靠于大唐。这样的手段,简直是比起过去那种扶持当地实力派来统治好多了,因为当地实力派本来也就有很大势力,如果再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当了这个官职,那这样可是更麻烦。他们随时可以进行脱离大唐管束,那也是不合适的。 这种当地都护府制度,直接剥夺了外交权和军事权力,那必然会造成当地的官员想要造反也都不可能。等大唐以后有机会了,可以顺势的取消当地的都护府,直接纳入中样王朝管辖。这样比起那些名义上统治的情况好了无数倍,甚至当地人也都会错误的以为是当地人在继续统治,这样也都不会太过于反感。 何况如果大唐想要执行什么不利于当地的政策,完全可以让当地去背黑锅,不用由大唐来直接负责。这个其实无非的就是通过控制那些半傀儡,来让他们来帮助自己管理。这个是在控制不了这么大土地的情况下的权宜之计,稳定当地的手段。至于以后完全可以好好的准备,等实力足够了可以去直接取消当地的政策了。 时不凡这个其实是通过后世的一国两制还以偶民族区域自治的方法结合而成的。这样的方法被后世有些国家称呼为新式的殖民,不过时不凡却感觉这样的方法其实也不错。至少中央朝廷没有办法彻底腾出手直接接管这些土地的时候,那可以采用把当地权力分开,只是接管外交权和军事权力,这样只接管这两个权力,那控制成本相对少了很多。因为如果全部民政都要接管,那花费的代价无比高昂,从各种文官改土归流,甚至各种当地的投资建设也都是非常多的。 可是这样只是接管了外交权和军事权,别的民政几乎不用投入,那这样基本上等于是先稳定,让当地的人暂时生活习惯不受到影响。很多中国占据的领土为什么后来不得不吐出去?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如果按照了中国的生活习惯对当地进行粗暴改造,那最后会激发当地人的不满,最后一起起来反抗。 可是在在那时不改变他们生活习惯的情况下,那他们应该不会太过反感。至于控制了当地的外交权利和军事权力,那这个对于当地普通百姓并不是有太直观的感受。有些时候也就是这样,虽然有些权力对于国家很重要,可是普通百姓却没有太过于直观的感受。最明显的也就是交税,其实个人所得税占据后世国家税收比例很低,可是百姓却是最直观的。相反企业所得税等等虽然占据了国家比例很大,可是百姓却很少有直观感受,可是归根究底这些所得税还不是会转嫁给百姓的? 失去了军事权力和外交权利,对于当地百姓来说不会有什么改变,他们并不敏感。顶多也就是那些精英阶层会知道这里面的危害,可是只要百姓不跟着造反,那这样那些精英阶层又能够如何? “这个民族区域自治太好了,这样足以让我大唐的领土扩张很多。并且几乎不用额外的花费太多,只要控制了当地的兵权和外交权,他们也都无法泛起什么浪花。而那些当地的寒门出身的官员,为了获得权力只能够给我们合作,请求我们大唐替他们作保,然后他们才能够真正的掌权。我们以当地人治当地人,却剥夺了外交权和军事权,这样他们也都闹腾不起来了。”李世民称赞说。 房玄龄也都无语,他见过会玩的,没有见过时不凡这么会玩的。在古代政治家眼里,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把权力给拆分的。在很多古代政治家眼里既然是打下了领土,那无非是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直接统治,另一种是扶持当地实力派统治,自己只是名义上的拥有。 可是直接统治成本太大,扶持实力派那当地那些实力派随时可以脱离,这样其实也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可是时不凡却把一个国家的主权进了拆分,把外交权和军事权剥夺,然后当地民政权还留给当地的寒门的官员。这样当地人当当地的官,可是却没有军队作为保障,只能够依靠于大唐的武装来保证他们的权力。 这样都护府只需要负责代替行使外交权和军事权力,那这样一切也都可以安稳的度过。至于民政事务,可以不用负责,这样节省很多成本。这个其实也就是事权和财力的关系,事权越大往往花钱也就越多。过去的政治家们根本想不到还有这样奇葩的玩法,不要别的民政权,只哟啊外交权和军事权,这样花费仅仅局限在外交和军事。当地的民生其实还是不用直接负责。 等到了若干年后,时机成熟了,完全可以直接裁撤所谓都护府,然后直接把那些的领土并入自己直接统治的地方。这样的手段兼具有扶持当地人,和直接管理双重的优点,可却同样最大限度的规避了他们两者的缺点。这样的手段,真是太有政治智慧了。 “高手啊,怪不得裴矩宁可选择他来当自己的衣钵传人,宁可放弃所谓都是士族庶族之间的身份差距也要选择他作为衣钵传人。裴矩,裴矩在他面前,算什么东西?是裴矩占了他便宜,以后说不定裴矩还是依靠他青史留名呢!”房玄龄终于也都忍不住吐槽。 房玄龄也都终于得承认,这个时不凡的外事手段简直是够狠的,比起裴矩还要老辣多了。裴矩也不过是只能够挑拨突厥分裂,还有经略西域,可是他绝对做不到能够然西域长治久安。时不凡这一招足以为大唐未来开疆拓土,完全可以作为间接控制足以是自己本土很多倍的领土。到时候大唐要做的也就是尽快发展,等到了交通和各种能力都足以直接控制那些边远地区的领土之后,那也就可以直接纳入直辖。 过去房玄龄还以为是时不凡占了裴矩的便宜,可是现在看来裴矩在时不凡面前,那算什么东西?裴矩的手段和时不凡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时不凡的手段比裴矩那点道行强多了。 时不凡这个其实也就是在分割主权,本来对于古人来说主权意味着是一切权力的总和,是所有权利绑在一起的,包括与民政权、军事权、外交权的总和。其中民政权最花费最大,是一个非常令中原王朝压力最大的,因为想要行使民政权,必须要投入大量的资源。 可是时不凡却硬生生的把主权给分割拆分,大唐只要军事权和外交权,民政权却还是留给当地。这样当地百姓接受起来更容易,避免了直接刺激当地底层百姓的生活习惯。 至于剥夺了军事权和外交权,那当地的权贵阶层也都无法反弹,反而因为大唐把民政权留给了他们,他们不会太过敏感,生活习惯没有改变太多,反而宁可稳定的生活也都不愿意去跟着反抗大唐统治。 这一招玩的漂亮,房玄龄认为自己这辈子哪怕想破了脑袋也都想不出这种手段啊!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样子,时不凡却知道这个是为什么。 “呵呵,中国古代的法律体系并不完善,尤其是关于国家性质和各种国家权力的划分太过于模糊,他们自然没有这个意识。而在后世的法学里面,关于国家性质和各种政治制度都给研究透彻了,甚至成为了一个门专门的学科。后世对于国家主权更包含哪一些都是研究分配得非常精细。不管是国家主权可以拆分成为单独的权力,而各种民事方面也都有几种法学权力。这些在古代都根本没有,古人根本无法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们想破脑子也都想不出来这种把主权拆分的做法。”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知道其实自己这个都护府制度是一个怪胎,既不属于单一制,也不属于联邦制,当然也不是邦联制。说他是联邦制,可是这个都护府的权力并非来源于各个单位,而是由朝廷中样授予的。至于说是单一制,哪也不太合适,因为当地的民政权还是留给当地人出身的官员单独来行使,都护府一般不会过问。可是同样也不是邦联,因为这个都护府的权威还是比较大的,有自己的军队镇压那些试图叛乱的地方。这个只是一个怪胎,结合了三和的特点来临时的成立一个组织,作为为了中原王朝以后接管当地做准备的一个过渡性组织。一旦大唐可以正式接管,那都护府也算是完成了历史使命,可以进行裁撤了。 可是,这种手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千秋伟业 李世民果然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这样的手段简直是太狠了。这样可以几乎不耗费太多兵力,直接去统治当地。既没有扶持当地实力派又担心当地实力派趁机进行脱离的办法,也都可以避免直接统治花费过多,让大唐无法承受的结果。 “时不凡,这个方法胜过百万雄兵啊!今后我大唐开疆拓土,可是几乎不会有太多牺牲了。甚至也都不会担忧当地反复无常,这样的手段简直是……简直是……”李世民也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李世民非常清楚,开疆拓土的时候最难的不是在于军事打仗,而是在于事后的治理。中国历朝历代打下来了多少领土,从汉朝开始几次曾经把北方的游牧民族驱逐到漠北,可是最后中原王朝却站不住脚。因为草原的生活迥异,生活习惯不同是民族产生的一个重要因素。 至于说让汉人去游牧,这样愚蠢的办法真的不知是哪些人想出来的,太不切实际了。一旦让汉人去游牧,那最后游牧汉人和农耕汉人同样会逐步分裂成为两个民族,这个是绝对肯定的。文化固然是一个民族重要的纽带,可是生活方式同样是无法随便抹除的。两个生活方式差别太大,甚至完全迥异的族群,是不可能成为一个民族的。 哪怕勉强让汉人去游牧,最后不过是会造成两个同样说着汉语的民族,事实上已经分裂了。生活习惯的不同是统治当地的一个重要隔阂。时不凡这样不触动当地百姓最基础的生活习惯,这样可以逐步改变。当地底层百姓的生活习惯不被触动,那他们同样不会跟着那些精英阶层反对大唐。因为谁统治不是统治,这点在古代的任何民族都是如此,只要不改变生活习惯,不杀戮他们,绝大部分同样会接受统治的。 “皇上,听我继续说完我的计划。我们采用都护府制度来逼迫当地人加入都护府之内,然后南方也就是成为了我们的控制区域。我们可以从占城********进攻到身毒方向。最后从剑南道和南方的都护府两方面夹击高原的吐蕃。” “同时,南方的都护府也都会使用水军想海外开拓,作为我们耕种粮食和采集矿产的地方。我们可以从当地雇佣土著,为我们采矿。这样我们有了大量的矿石可以武装强大的军队。” “等灭亡了吐蕃之后,我们可以开始解决我们目前所知道的西域的情况。我们可以解决相对于西方人来说的远东地区,采用都护府的制度来控制当地,这样维持稳定。” “这个过程将会在未来二十年到三十年之内完成。至于能不能够在三十年之内解决到中东,那也就是我所不能够掌握的了。” 时不凡其实这个是个李世民画了一个大饼,不过其实时不凡自己心里面也都对于这个方案有把握。对于执政,时不凡有一个理解,那也就是钱问题。只要钱能解决了,那绝大部分都不是问题。只要资金足够,那巨大部分政府的计划都是可以完成的。只要有钱,那对于任何国家政府的发展速度可是惊人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能够组建强大的军队。只要有钱,那绝大部分政策都可以得到落实。 中国有好几次王朝崩溃都是先从财政崩溃开始的,东汉因为无法镇压黄巾军,不得不把兵权授予有财权地方豪族,这样造成了财权和兵权一旦结合,那乱世开启。唐朝同样如此,财权下放之后和兵权结合乱世开启。明朝因为没有足够的财富,让军队崩溃,无法镇压李自成。清朝同样是如此,民国同样是如此。中国最骄傲的三个朝代汉朝唐朝明朝的覆灭,其实都是因为财政崩溃作为开始的,这个足以引以为戒了。 与其重视兵权,不如重视财权,没有了财权的兵权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只要给时不凡财权,那时不凡足以弄到大量的资金来维持这个计划。所以只要时不凡有财权,他有信心能够筹集到足够的费用来执行这个计划,做到把这个计划按照时间来执行完成,最后整个东亚都可以吞入囊中。 “皇上,按照这个计划,我可以担保完全可以做到。只要皇帝愿意信任我,我完全可以做到这个计划,为我大唐成就千秋伟业。争取让皇上有生之年成为我华夏千古第一大帝,万古流芳,不敢说后面绝对无来者,可是绝对是前无古人!”时不凡说。 李世民看到了这份计划,如果真的是在有生之年完成,那这样李世民自认为自己绝对没有白白在这个世界走一遭了。作为一个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作为一个皇帝早就已经是脱离了各种低级趣味,他所追求的也就是实现自己的理想,能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的东西。 这份足以让他成为千秋第一大业的计划,简直是太对他胃口了。 “这么庞大的伟业,需要很多钱吧?”李世民问。 李世民这么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显然是在认为这个非常花钱,这个恐怕是非常花钱的,因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小数目。 “是的,皇上,这个是非常花钱的。没有足够财富,那无法组建请打的军队,无法发展水军。水军的花费是陆军的很多倍,所以这个非常花钱。不过,我能花钱,可是同样能够弄钱,就要看皇上是否信任我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个摆明了是在告诉李世民,也就是时不凡想哟啊掌握财权,想要掌握更大的财权。如果想要成为这个伟大的千古第一大帝,那必须要有钱。而时不凡就是能弄钱的人,不过想要让时不凡去弄钱,同样要给他财权。想要让马儿跑,也就得让马儿吃草,想要让时不凡去弄钱,可是同样也需要让时不凡掌握更大的财权。如果没有财权那时不凡也都不会去弄到更多的钱。 李世民开始沉默,因为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如果授予了时不凡过大的财权,会不会将来把时不凡养成一个饕餮巨兽?如果真的授予了时不凡这么庞大的财权,那未来二三十年,绝对是足以让时不凡的势力大涨,甚至可能会成为一个饕餮巨兽了。 如果为了这个伟业,让时不凡背后成为了一个庞大的饕餮巨兽,那这样会不会尾大不掉了?这样也是李世民最担心的。一旦时不凡通过掌握了财权飞速的膨胀起来,那对于李唐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为了自己的伟业,养肥了一个饕餮巨兽,那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也是非常难以令人预测的。 “皇……”房玄龄想要出来阻止,可是却被杜如晦拉了袖子。 杜如晦摇头,示意房玄龄不要出头。因为这种事情只有李世民自己能决定,其实这种事情非常难以抉择的。因为杜如晦准确的判断出来了,李世民不管是选择哪一个,最后李世民都会后悔的。如果选择了遏制时不凡掌握财权,避免一个饕餮巨兽崛起。那到了李世民老了的时候,他一定会同样会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选择去成就千古一帝。 可是成为了千古一帝之后,那同样会出现一个政治上的饕餮巨兽,这样也是李世民会必然会后悔的。所以这个就跟结婚时候是选择爱情还是面包一样,不管是选择哪一样,都是会后悔的。当两者不可兼得的时候,到时候不论选择哪一样都是会后悔。 这种事情还是由皇帝自己判断为好,作为臣子千万不要随便插嘴。一旦插嘴了,那个时候后悔了的李世民,必然就会把这个责任推给了臣子。一旦房玄龄插嘴了,到时候李世民老了的时候后悔了,会把房玄龄恨上的。到时候哪怕房玄龄去世,李世民对房家的情分也都会消失了。 这种事情千万别试图轻易插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杜如晦看到了李世民难以抉择的样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时不凡,你比皇帝年轻九岁是吗?”杜如晦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是的,我比皇帝年轻九岁而已,其实说是一代人也可以。” 听了这话,李世民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么。过了好一会,李世民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了,朕同意了,一切按照你的计划来做。”李世民说。 “多谢皇上信任!”时不凡说。 时不凡很快离开了,李靖看了时不凡一眼,没有说什么也就离开了。可是房杜二人却有些唧唧歪歪,好像在商讨什么。 “杜克明,刚才你在干什么,居然帮助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还嫌这个局势不够乱吗?”房玄龄问。 杜如晦摇头说:“寒门成为一派,这个是必然的了。哪怕没有时不凡,也会有李不凡张不凡的出现,我们阻止得了吗?皇帝必然会扶持寒门,这个是必然的,我们无法阻挡。” “那你这么做,不是让以后他们成了饕餮巨兽吗?这样甚至皇帝能放心吗?”房玄龄问。 杜如晦回答:“皇帝不太放心,可是我却让他放心了。因为我告诉了皇帝,时不凡不过是比皇帝年轻九岁,其实说是一代人也都可以。九岁的差距,其实并不算太大。说不定,说句不好听的,说不定时不凡hia走在了皇帝的前面呢!” “如果时不凡走在了皇帝的前面,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人走茶凉,到时候别人没有他那么能够捞钱的能耐,无法作为魁首,那自然不会有问题了。” 房玄龄小声问:“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时不凡把皇帝给熬过去了呢?” “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年纪不是相差九岁而已,并不算太大。如果皇帝真的能够犹如时不凡所说,成了那个千古一帝。那这样皇帝的威望将会无以伦比,天下之内莫敢不从。说到底,时不凡不过是一个臣子,还能怎么样?作为臣子,有了功劳,首先是皇帝的。何况这个天下是皇帝打下的,皇帝威望本来就很大。作为皇帝,天然的有优势,臣子有了功劳首先是皇帝的功劳,所以哪怕时不凡再怎么威望巨大,其中七成的功劳和威望都会被皇帝拿去。到时候时不凡做的愈多,那皇帝坐享其成的其实也就越多。这个天然的君臣之别,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逾越的。” “何况时不凡难道还能篡位吗?他没有这个本事,现在大唐刚刚开国,天下刚刚太平,是不可能在二三十年之内会发生篡位的。他没有这个机会,天时不庇佑他。所以哪怕他把皇帝给熬过去了,那他自己其实同样也是日子不长了。在日子不长,并且天时不具备的情况下,他会如何选择?恐怕到了他那个年纪,也都不会有什么想要冒险的想法了,还是选择稳定一些好了。” “在太平盛世,是没有机会的。所以既然时不凡和皇帝是同一代人,那其实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危险。二三十年之后,时不凡少说四十多五十,那他这个年纪应该考虑的是家族传承,应该考虑的是保住既然得的富贵,而并非是去冒着百中无一可能希望去走哪条路。进一步万丈深渊,遗臭万年。退一步世代公卿,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说他会选哪一个?” “时不凡精通于算计,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傻事的。所以当皇帝知道了时不凡不过是比他小九岁,其实是一代人而已,那这样他也都放心了。皇帝可不是那种生于深宫当中,长于夫人之手的庸碌之君,是真正的一代枭雄。如果连时不凡都制不住,那他能够走到今天吗?所以,刚才的担忧,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反正寒门迟早都是要被皇帝扶持起来的,我们与其去阻止,不如主动卖个好,扶持他一把。” 房玄龄惊呼:“杜克明,你疯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没事找事 房玄龄根本不理解为什么杜如晦居然会选择帮助时不凡代表的寒门集团崛起,这样不是在作死吗? “老房,我说了不只是一次,皇帝更信任寒门,这个是肯定的,所以哪怕没有时不凡同样会有李不凡张不凡,我们既然如此,那不如堵不如疏啊!堵不如疏,那我帮了他一把,到时候他如果真的有了前途,那他虽然会和我们有一些矛盾。可是他先把刀指向谁,那这个区别可就大了。” 房玄龄也都同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明白了。这个老杜果然是也不是什么好鸟啊,居然也都懂得祸水东引和借刀杀人了。既然组织不了寒门实力的崛起,不如祸水东引到别的地方,这样借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已经离开了两仪殿的时不凡并不清楚杜如晦和房玄龄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时不凡哪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因为这种阶级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那可是堂堂正正的,比拼是一个“势”,并非是所谓的谋略。谋略不过是手段,可是双方真正依靠的还是“势”。时不凡依靠的是生产力提高,带来寒门崛起的“大势”。同样士族想要阻止寒门崛起,同样是依靠一个“势”,依靠过去积累下来的“势能”来阻止。 不过时不凡坚信寒门必然会胜利,因为寒门的“势能”越来越大,反而士族的“势能”会用一份也就少一分了。这个正是因为生产力的不可逆转性,才造成了这个结果。 时不凡在礼部继续履行自己的主客郎中之职,而书吏很快送来了请求。 “时曹长,这些是各国送来的国书副本,你看一下!” 按照绝大部分外交的情况,其实在把正式的国书交给对方国家元首之前,都会事先和对方的外交部门进行“通气“的。关于国书,其实这个不过是一个扯淡的废话,真正的国书反而都是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垃圾。真正的事情是功夫在戏外,不会明着让大家轻易看到的,甚至史书也都很少会有记载的。 当然,这种求见对方国家元首的事情,其实是必须要通过外事部门来“预约”和转达的,不可能随便想见就见,不然你当外国元首是你们家的? 事先送来一份国书副本到主客司进行留档,这个是惯例了,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同样也是如此。 而送了国书副本之后,还是要经过一起商讨到时候的礼仪。尤其是一群外国使节恭贺皇帝递交正式国书,其实都是事先安排通气好的,到时候不过是一个走流程了。 这个其实也就是功夫在戏外而已,真的以为电视上那些公开的事情也就是真正的外交啊? 外交包括很多方面,不但有着光明的一面,同样也有见不得人的肮脏一面。曾经时不凡听说过一个段子,某个安全部门的人见到了外交官却说了一句有些发人深省的话。他说“我们都是外交官,不过你们负责光明一面,我们负责肮脏的一面”。这句话说透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或者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同样哪怕是盟友,其实都会互相捅刀子,互相的拆台的。而这个肮脏的一面,也就是由那些见不得人的人来负责了。 “去把高句丽,百济,还有新罗的使节团长给我叫来!我先事先约见一下他们!”时不凡说。 作为主客郎中,负责大唐外事政策制定部门的一把手,他是有权召见那些外国使节团的。当然,这个其实也是在正式给皇帝李世民恭贺登基还有庆贺新年的时候之前的一些商讨。真正的事情是不会在拜见皇帝时候说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两个国家的官员私底下谈论一下,然后才上报领导批准。在公开场合,反而是都是闲扯淡罢了。 “高句丽渊盖苏文,见过时郎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粗豪男子说。 “渊盖苏文?哦,也就是那个后来的高句丽的权臣,被韩国人吹捧得犹如战神一般的渊盖苏文啊!号称渊盖苏文是唐人的克星,只要渊盖苏文活着,大唐也都没有机会灭高句丽?” “这个家伙其实也是一代人杰了,可惜高句丽有太多先天不足了,所以哪怕他在努力,也都无法能够挽回高句丽的最后的颓势和败局。这个倒也是并非他的责任,是高句丽毕竟和大唐比起来相对弱小很多。”时不凡回忆了一下这个渊盖苏文的资料。 渊盖苏文是后来高句丽的莫离支,相当于首相的地位。渊盖苏文却是有几分水平,不过他所在的国家却天然的先天不足,让他无法能够真正的发挥出自己的能力。 为何很多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都是出身于大国,其实本质上大海才能养得起龙王,小池塘是出不了龙王的。哪怕勉强有一个天赋厉害的,那最后必然会陷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地。 一个人再有本事,可是却遇到了一个无法让他展现自己的舞台,这个才是最大的悲剧。能力很重要,可是平台同样重要。渊盖苏文那安排能够阻挡大唐入侵,可是他一旦去世也就是高句丽灭亡的前兆了。 这种情况简直是数不胜数,诸葛亮勉强支撑上蜀汉,可是蜀汉难逃灭亡的命运。因为蜀汉先天不足,哪怕诸葛亮再怎么样牛,也都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不是诸葛亮不厉害,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渊盖苏文,好像作为我大唐的臣子,应该避讳啊!”时不凡想起了一个典故,直接说道。 在后世很多小说里面,这个“渊盖苏文”被习作了“泉盖苏文 ”,这个是因为大唐灭亡了高句丽之后,因为古代的皇帝名字是要进行“避讳”的,渊盖苏文的“渊”字正好和李渊的名字相同,必须要避讳。所以一些书籍记载也就是成了泉盖苏文。 可是现在时不凡拿着这个借口跟渊盖苏文这么说,那让渊盖苏文非常恼火。 “如果我所记忆不差,那高句丽应该是接受了我大唐郡公的爵位,而高句丽同样是我大唐的属国,理应遵守我大唐的避讳啊!怎么你还没有改名?”时不凡问。 渊盖苏文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怒意,时不凡这个简直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虽然高句丽是大唐名义上的属国,这个其实没有错。可是高句丽和汉人可是仇深似海,隋朝时候为了征讨高句丽可是死亡了几乎数百万人啊!同样,高句丽付出代价也是非常惨重的。 双方都知道这个仇怨是不可调和的,虽然隋朝灭亡,大唐建立,可是并不会意味着这个仇恨会随着隋朝的也就跟着泯灭,相反还会同样继承下来。同理,哪怕以后高句丽不是姓高的人作为王族,那同样也会继承下来这笔仇怨。双方迟早都会再次爆发战争,这个是大家都心里明白的道理。 所以虽然高句丽接受了大唐的册封,可是在辽东一带的兵力不但没有任何减少,反而在增加兵力,甚至夜以继日的赶工修建各种防御设施,这个目标防的是谁,这个不用多说。 至于国内谁都知道大唐和高句丽迟早必有一战,那虽然名义上接受了大唐的册封,可是本质上谁都知道这个双方不约而同的缓兵之计。大唐目前没有能力去征讨高句丽,大唐第一个敌人是突厥,不灭突厥那也就无法腾出手来收拾高句丽。所以大唐采用册封,表面上看是不计较当年所谓隋朝的那些仇恨。可是事实上却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希望高句丽服软,然后给国内一个交代。 同时,高句丽也是希望缓兵之计,希望能暂时避免直接过度刺激他那个,安稳的积累实力,应对大唐和高句丽的下一次战争。这次战争,只有双方一个民族彻底被吞并为止。 不过,现在的局势来看,高句丽的国力远不是能跟大唐相比的。 不过双方毕竟是注定的敌国,凭什么要求高句丽遵守这个“避讳”的规矩啊! 渊盖苏文怒了,这姓氏是祖先给的,甚至在高句丽这种民族,还是处于相对原始状态,很多只有贵族才有姓氏的。很多文明刚开始时候只有贵族才有姓氏,高句丽同样如此。姓氏代表的是贵族传承,岂能说改就改,何况还是被敌国的人逼着改变,那这样更是让人恼火。 渊盖苏文差点当场发怒,可是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时郎中,我们高句丽风俗不同,我从小是一个粗鲁的汉子,我没有读过书,不知还有这个规矩。我一定改,我一定改!”渊盖苏文说。 时不凡直接呵呵笑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说现在答应了我一下,反正你也不过是一个出使的使者,先敷衍我一下,然后回去一切照旧?” “王八蛋,这种话你也都当场说出来,你这个是没事找事儿!”渊盖苏文心里破口大骂。 这个时不凡简直是没事找事了,本来渊盖苏文确实是这么想的,先敷衍一下那又如何?反正回去了之后一切照旧,不怕什么。 这种事情其实双方都是心里明白的,完全是敷衍而已。可是时不凡居然当着这种公开场合说出来了,这个绝对是在没事找事。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罢了,可是一旦公开挑出来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把矛盾公开化了,那意味着想要装糊涂也都没有余地了,必须要有一方妥协才行。 渊盖苏文眼睛里面露出了凶光,好像一副想要杀了时不凡一样。不过时不凡却淡定的品了口茶。因为这里是在皇宫,自己身边有足足不下二十个千牛卫保护。甚至如果这个渊盖苏文敢擅自动手,那旁边的千牛卫会马上召集宫廷里面的千牛卫监门卫甚至北门屯军一起过来。 只要渊盖苏文敢动手,那他就死定了。 渊盖苏文眼睛里面的凶光突然很快消失了,然后说:“哎呀,既然时郎中怀疑我的诚心,那我当然要有所表示了。还请时郎中替我想上国皇帝请求赐予姓氏,我感激不尽。如果能获得上国皇帝的赐姓,那是我们整个家族荣幸,我一定必有重谢。” “这个是我们高句丽太白山所特产的人参,听闻在大唐也是一个名贵药材,而这个人参看起来不下千年,我特别赠予时郎中作为见面礼,你看如何?”渊盖苏文说。 时不凡心里感叹:“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渊盖苏文不可能单纯是个莽汉啊!他这一招唾面自干的本事,真的是绝了。这么能够唾沫,唾面自干,那我还真的找不到借口把他给宰了。” 时不凡刚才之所以如此没事找事,那是希望这个渊盖苏文忍不住,直接在这里打算动手。一旦渊盖苏文敢动粗,那时不凡就让周围的千牛卫一起把这个渊盖苏文给宰了。这个渊盖苏文也是一个高句丽的雄才人杰了,如果趁着现在把他给宰了,那以后说不定大唐进攻高句丽可以省事不少了。 可是这个老小子居然不上当,居然如此的“唾面自干”,让时不凡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别看这个老小子一个粗豪魁梧的样子,可是心里面比很多人都精明,一个莽汉是无法在官场上混下去的,更是无法能成为权臣的。 “渊盖苏文,这个不简单啊?看来要另外想办法!”时不凡想道。 不过时不凡很快再次有了想法,开始问:“刚才你说是高句丽的太白山,我怎么听说太白山是刘汉的领土啊?刘汉是华夏的政权,而我大唐是华夏正统,那岂不是应该是我大唐的领土吗?你说,是不是这个带道理?” 现场再次突然冷场,时不凡这个显然是采用了咄咄逼人的态度,让现场再次变得诡异。渊盖苏文脸色果然通红,这个是暴怒的前兆了。 渊盖苏文双手握拳,如果不是在大唐宫廷里面不允许随便携带利器,说不定他早就拔刀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扯虎皮当大旗 现场突然出现了冷场,当时不凡说出了太白山属于汉朝的领土,而大唐是中原的正统传承,那这样意思也就是在说这个太白山也就是大唐的领土。这样让现场出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冷场,渊盖苏文也都是脸色漆黑,让大家都感觉害怕。渊盖苏文当然清楚这个是时不凡在故意刺激他,可是这个他却只能够减重安拆招。 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出了领土作为说事的借口,那渊盖苏文简直是被逼迫到了墙角边。要知道任何国家都是重视领土的,领土是一个国家民族生存的根基,如果没有了领土那必然是无法生存。领土的宝贵是任何国家都万分钟时代。谁敢在领土方面说错话,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恐怕动辄都要前途尽毁。 关于这个辽东,也就是太白山的领土,汉朝时期固然是中国,可是高句丽却占领了那里几百年,世代繁衍生息。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拿着这个问题来说事情,那这样简直是把渊盖苏文逼迫到了边缘。 渊盖苏文看着周围随时蓄势待发的千牛卫,他知道如果自己说错了一句话,那这样这些千牛卫说不定就会主动出招把自己给杀了。可是渊盖苏文却同样不能顺着时不凡的意思,如果顺着时不凡的意思,那意味着也就是承认了辽东是大唐的领土,那这样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 那个时候高句丽的人不会放过他,他现在还不是那个能权倾高句丽的渊盖苏文,只是一个宰相公子罢了。如果他一旦敢承认辽东太白山是中国的领土,那他不但自己要倒霉,甚至还会连累家人,自己家族都要被毁灭。 所以渊盖苏文手里握着刀,大有随时要拔刀拼命的姿态。时不凡看着渊盖苏文,他已经告诉过那些千牛卫,如果渊盖苏文干拔刀,那不用客气,直接去给当场击毙。其实周围已经有好几个弩手在准备,只要时不凡一声令下,那些弩手就会发射出弩箭击杀渊盖苏文。 渊盖苏文感觉这次真的是一次鸿门宴,如果自己稍微说错了一句话,那可真的是麻烦巨大。 “时郎中,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所说的是‘长白山’,不是太白山,你弄错了吧?”渊盖苏文赶紧辩驳说。 “是吗!我怎么听好像是太白山啊?”时不凡逼问说。 渊盖苏文睁眼说瞎话说:“我刚才说我的人参是在长白山挖的,时郎中听成了这个太白山,那也许是我是高句丽人,汉语学得不好,口音太重了。这次我从高句丽过来,我曾经路过山东的长白山,想要缅怀当年长白知世郎王薄。当年隋炀帝无道,三次征伐我高句丽,不但给我高句丽带来了生灵涂炭。而对于中原同样是损失惨重,山东更是重灾之地。当年知世郎王薄率先起兵反隋,我对此等英雄感觉万分敬仰。我来到中原,首先去长白山缅怀了王薄。结果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人参,这才顺便过来了。所以,这个其实是我口音问题,我说的是长白山,并非是太白山。长白山是大唐的领土,这个是肯定的。” 时不凡再次心里感叹:“这个家伙,果然有一些本事啊!在他这么瞎扯之下,,居然这么短时间之内也就想到了这个借口,真的是不简单了。居然通过混淆长白山和太白山的名称,然后并且利用了古今名称不同,这样成功的躲过了这一劫。” 渊盖苏文其实是利用了东北那个太白山和长白山名字相近的借口作为躲避,其实东北那个太白山在一千多年之后,也就是中国人所知道的长白山。当然,在唐朝的长白山,其实是山东的一座山,并非是东北的那个长白山。可是这个渊盖苏文居然这么紧急的情况下,结合了几个借口作为回应,算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了,而且还编造得如此煞有介事的,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真的是太难得了。 “哦?原来是这呀!”时不凡这才点头说。 渊盖苏文终于感觉松了口气,这次差的也都交待在这里了。不过渊盖苏文感觉自己背后冷汗都出来了,他现在感觉这个时不凡果然是一个坑,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坑。 时不凡既然连续两次出击也都没有成功,他打算继续出击第三次。反正这里是时不凡的主场,游戏规则由着他来制定,渊盖苏文这个客场作战的家伙只能够接着。 “渊——”时不凡刚想继续出招,结果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时郎中,这次听说你召见我们这些外国使者,我这次也就主动过来了!”金德曼说。 时不凡心里骂道:“混蛋,金德曼这个时候过来了?我正想逼迫渊盖苏文招架不住,然后当场杀了他。可是你来了,那我还怎么杀人?”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不要让人随便进来吗?”时不凡对着门外骂道。 门外的千牛卫赶紧进来,说:“时郎中,这位金德曼公主她说和你有……有非常亲密的关系,所以我们不敢阻拦!” “时郎中,当时的事情,你都忘了?我和你……”金德曼故作暧昧的说。 时不凡暗骂:“我和你有什么了?你怎么故意这么暧昧,好像别人还真的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果然,渊盖苏文脸色果然不好了,渊盖苏文看着金德曼故意和时不凡如此暧昧,脸色已经是非常难看了。高句丽的国家政策在于重点防御北方,也就是中原王朝从北方过来的道路,他们吧绝大部分国防力量也都安排在了北方,各种国防资源也都是倾向于北方。 对于南方高句丽采用的是通过外交手段拉拢百济,然后打击新罗。不过高句丽其实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帮助百济,他是尽可能地维持南方平衡。他必须要保证南方有两个势力存在,互相平衡。虽然高句丽容许百济去欺负新罗,可是却不会容许百济去灭了新罗。 这个也就是外交权谋了,如果百济灭了新罗,那他们同样会一家独大,同样会威胁高句丽的南方。如果那个时候百济和大唐勾结在了一起,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高句丽采用的是“南方平衡”战略,维持南方两个势力之间的敌对,可是却不会彻底让一方灭了另一方,保证自己的南方安稳。高句丽的国防政策重北轻南,他们不得不在南方采用外交权谋来弥补国防实力上的不足。 可是这次新罗的公主,唯一的女性储君居然好像和大唐的这个负责外交的官员关系暧昧,这一刻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万一大唐和新罗搅在一起,那以后对于百济和高句丽的压力绝对是不小的。一旦大唐在北方,而新罗在南方互相遥相呼应,那高句丽的压力绝对会大增。 到时候必然会面临两线作战的危险,而两线作战同样是兵家大忌,甚至是大忌中的大忌。任何国家哪怕再强大,也都会尽量避免两线作战,这个两线作战可是风险非常巨大的,很多强大的国家都经不起两线作战,这个里面的危险程度那可是比起单独一次灭两个国家还要大无数倍。 “这次可是麻烦了,如果新罗一旦和唐人搅和在了一起,那对于我高句丽绝对不是好消息。那样我们损失绝对会非常惨重,我必须要想办法。”渊盖苏文想。 渊盖苏文赶紧说:“时郎中,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见面,那我先走了!告退!” 渊盖苏文行色匆匆的赶紧离开,因为他知道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会非常危险。这个时不凡简直是想要他命啊!他也不知道怎么也就得罪了这个时不凡,居然让他想要直接杀了自己,那这样才是最大的问题。不过他也都非常清楚一个古训,那也就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赶紧选择离开了。 “金德曼公主,你可真是厉害啊!居然故意如此做,那那个渊盖苏文说不定会真的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甚至会不会怀疑我大唐真的和新罗有什么关系了啊!果然有些手段,厉害啊!”时不凡冷哼。 这个金德曼想要做什么,其实时不凡很快也就想清楚了。这个金德曼的意思也就是希望通过故意搞的和大唐非常暧昧的姿态,让人误以为新罗和大唐有了什么约定,这样高句丽必然会紧张得神经兮兮的。现在新罗的压力很大,北方有高句丽在压迫,西边有百济在随时磨刀霍霍,新罗的压力很大。 金德曼为了新罗减轻压力,不惜出卖自己的名节了。只要高句丽误以为大唐和新罗有了什么关系,那这样高句丽必然会对于北方更加严重的提防,那个时候高句丽一旦把精力和资源都挪到了北方,那新罗只是单独面对百济,不用面对高句丽的压力了。避免了北方和西方同时要两线作战的风险,那这样其实也就是一种策略。 “金德曼公主,你这一招扯虎皮当大旗的本事,真的是有一套了。巨人懂得利用我大唐来帮你震慑威胁高句丽,这样你新罗也就会减轻了压力。恐怕高句丽和百济双重压力对你们新罗来说已经是不堪重负了吧?本来百济的实力也都比你们新罗要强大,再加上一个是你们十倍以上的高句丽,你们压力真的很大的。” “你居然想要如此算计我们大唐,从而获得安稳,这样的手段果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金德曼主动说:“时郎中,是你告诉过我的,我们这些小国的生存手段。我们这些小国,存在的意义也就是作为大国之间的缓冲。而我们效果也就是要仰仗大国鼻息生存,所以我们新罗压力巨大,那我们借助一下大唐的虎威来保护我们百姓安宁,这个又有如何?只要能够保证我新罗安全,那我愿意做一切事情!” 金德曼说的那话叫一个义正言辞,好像也就是非常的伟大光明一样,一副愿意为了国家民族百姓付出一切的姿态。 时不凡却站了起来,主动问:“金德曼小姐,你真的愿意为了国家百姓,付出一切吗?是真的吗?” 时不凡站了起来,到了这个金德曼的面前,用手捏了捏她那个有些尖的下巴,然后问:“是不是,真的愿意付出一切?” “你——”金德曼脸色一阵气急,时不凡这个动作简直是在非常的轻佻,甚至是在红果果的调戏了。 不过金德曼还是忍耐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一个小国之人被调戏那是必然的,时不凡当然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大唐的外交场合,时不凡当然不可能真的把金德曼如何如何了。如此轻佻的动作,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敢更过分,那大唐首先不会放过时不凡了。 时不凡很快收手了,说:“看来,公主果然是有几分成熟了。不过,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的了解外交,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外交。” “哦?时郎中,你不是说,小国在大国面前,必须要忍耐,要唾面自干吗?”金德曼问道。 “哈哈哈哈,金德曼公主,你还是不了解,你真的还是没有学透。”时不凡说。 金德曼主动问:“还请时郎中,赐教,德曼感激不尽!” “德曼公主,刚才我如此轻佻,你其实不应该如此无动于衷,应该直接扇我一个耳光才对。如果刚才你扇了我一个耳光,那我也许反而会认为是对的。可是,你居然选择忍耐了,那实在是让我失望了。”时不凡说。 “这个……时郎中不是说应该忍耐吗?”金德曼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和时不凡之前所说的不一样,这个完全是不一样的,让金德曼感觉非常的奇怪,怎么时不凡所说的居然是前后矛盾的,这个也太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国有国格 看到了金德曼如此诚心诚意的请教,让时不凡也都明白了金德曼现在真的是想要当一个优秀的君王,当一个优秀的女王。作为一国之主,不但要懂的内政,同样要懂得外交。尤其是实力不主动的时候,那更是重视外交。 在国际关系里面有一句名言,那也就是大国和大国之间,外交就是外交。而大国和小国之间,实力就是外交。可是在小国和大国之间,外交就是实力。在自己和国际不同形势之下,采用不同的对外策略,能很大程度维护国家安全,甚至能够从中发展实力。几乎很多强国也都同样是从装孙子开始发展起来的,如果不懂得装孙子,那也就没有当大爷的那一天。 在一个国家当中,尤其是新罗这种弱国,外交往往其实比内政更重要。因为他们的外界压力太大了,北方的高句丽和西方的百济也都会主动进攻他们,这样他们压力非常巨大。他们急需要大唐来帮助他们分担压力,所以现在时不凡给他讲课,让他也都不得不重视。 “我刚才调戏你,你应该主动反对,甚至要反击。虽然作为小国是应该忍让,可是并不代表可以毫无原则的退让。因为一旦退无可退,那最后必然要奋起反击。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可是作为一个国家,是没有资格在沉默中死亡。” “一个国家再怎么弱小,那也是有着自己国格。一个国家国格不容侵犯,国家虽然小,可是却不可丢了国格。一旦没有了国格,那这个国家也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刚才如此轻佻对你,那你应该直接扇我一巴掌,然后维护你们新罗的国格!”时不凡说。 “可是……你不是说要忍让吗?这个不过是个人荣辱,何必呢?”金德曼问。 时不凡再次说:“不,你错了,这个不是个人的荣辱了。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新罗储君,是新罗的唯一继承人。甚至你还是新罗派来了我大唐的使者,当然这个使者是后来才补上正式国书的。可是一个使者在外,就是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形象,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国格。如果一个使者能够任由人调戏而不怒,那这一点国家是被人看不起的。” “不要以为以为的软弱那也就能让人看得起你,以为的软弱那只是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你,尤其是你身为储君,还有使者的身份,更是如此。软弱,不能够换来同情,而是带来更加巨大的屈辱。靠着屈辱求生,不会获得真正的安宁。” “靠着软弱屈辱是不要指望地认定同情的,只是会带来更大的屈辱罢了。” 时不凡知道弱国固然要委曲求全,可是绝对不能够毫无底线的委屈求全。因为国家是有国格的,一旦毫无底线的委曲求全,那敌人不但不会同情你,反而会更加都看不起你。 如果一味地委曲求全,那最后反而会覆灭。相反如果在重要的时候,在维护自己核心利益的情况下,那不但不能够委曲求全,甚至反而要拼死一搏,这样哪怕是你的敌人也都会高看你一眼,不会继续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这种例子,简直是数不胜数。如果要说中国,那清朝时期委曲求全,带来都不是苟且偷安,反而是越来越严重的屈辱。而新中国建国之后直接来了一次抗美援朝,几乎是一个国家挑战整个联合国,这样彻底让那些各国都给震住了,从此之后都知道东方那个国家再次站起来了。虽然还是依旧落后,也许科技不发达,工业不齐全,可是却有了一个国格,有了维护国家尊严的亮剑精神,这样比起任何都重要。 “当年我们华夏,唐雎在秦王面前宁可流血五步,做出了拼命绝不委屈求全的姿态。这个在维护核心利益和国格,那是绝对不能够委曲求全。所以唐雎他用他的勇气,和拼命精神,让秦王不得不放弃他的计划,唐雎为自己的主公保住了国家。所以一个国家哪怕再弱小,那也要有自己的国格,有维护自己国家尊严的亮剑精神。” “刚才我如此轻佻对你,那其实不是在侮辱你个人,而是在侮辱新罗了。所以你应该直接一个耳光打过来,这样才算是维护新罗国格最有效而同样不会把事情闹大的做法。” 金德曼听到了时不凡的仔细介绍,这才明白国家虽然弱小,可是并不能彻底委曲求全,相反要有底线。国家再弱小那也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国格,如果么有自己的国格那国家其实么有存在的必要了。 时不凡如此介绍,那其实也是希望告诉这个金德曼,告诉她为君之道。如果一个君王连自己国家的国格也都无法维护,那国人会如何看他?一个无法维护自己国家国格的领袖,那最后必然是要面临被拉下马的结果。 “时郎中,不如你重复一下刚才的动作,看看我是否学会了?”金德曼故意微笑问道。 “金德曼公主,我占了一次便宜也就好了,我不认为你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了同样的错误,尤其还是我来告诉你的!”时不凡回答。 “哈哈哈哈,时郎中,你可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男人!不过我却不得不承你的情分,这次是你教导我,我必须要感谢。不过我确实需要大唐帮助,现在我新罗不但北方面临高句丽人的威胁,西方还要面临百济的威胁挑衅。如果高句丽人南下,那我们新罗恐怕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啊!所以还请大唐帮助牵制高句丽,这样才能够让我们新罗安稳,然后才好为大唐尽忠效力啊!”金德曼说。 时不凡却不在意的说:“如果我是高句丽国王,我是不会南下打你们新罗的。因为目前的局面非常好,高句丽人没有必要自找麻烦,灭了你们新罗。如果高句丽真的是想要灭亡新罗,那别说你一个新罗,哪怕就算是十个新罗也都白搭。” “哦?为何?”金德曼问道。 时不凡回答:“因为灭了你们新罗,获益最大的是谁?不是高句丽,而是百济!同理,百济虽然在不断挑衅你们,可是他们却非常明白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道理。百济和新罗拧在一起都不一定是高句丽的对手,至于百济和新罗能生存到现在,是有着特殊原因的。“ “那也就是高句丽他们的战略目标是朝着西南放心开拓,而高句丽人的西南方,也就是我们的北方。当然,之前因为侵占了我中原太多土地,再加上隋文帝和隋炀帝接连不断的进攻高句丽,高句丽北方的压力非常巨大。他们把绝大部分力量都安排在了北方,无法抽调到南方去和你们作战。” “因为我们中原牵扯了高句丽的国防力量,那让他们不能去消灭你们。” “而南方的局势同样也都有些微妙,如果高句丽灭了你们新罗,那最后一个百济同样会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百济会深刻感到你们新罗的今天,也就是他们百济的明天。到时候反而是把百济给逼迫到了我大唐这边。你们新罗都懂得找我大唐求救,那他们百济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傻子,真的逼急了他们也都会请求我大唐帮助。那个时候高句丽的南方,反而变成了‘一个声音’。本来有百济和新罗两个‘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声音。固然也许力量少了不少,可是却更团结了,这样对于高句丽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所以高句丽最合适的办法,也就是留着你们百济和新罗互相打,然后他在那里看挑拨你们的关系,然后保证他们南方无法存在统一的‘声音’。这样平衡的策略,对于他们高句丽最有优势,现在高句丽也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不是高句丽不想灭了你们,而是国际局势让他们不敢灭了你们。一旦灭了你们,会把百济逼迫到了我们中原这边,而南方也都不会出现内耗,会统一一条心去对付高句丽,这样高句丽也不安生。这个也就是国际平衡,从我大唐到高句丽,再到新罗百济,都是要受到这个国际平衡的影响。” 金德曼好像也都明白了这个是怎么回事,这个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道道,这样高句丽不敢灭百济和新罗,这里面还是有这些问题的。国际之间互相牵扯,互相的平衡,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从这个纷乱的局势里面选择一个破局的线头,这个确实不太容易的。 金德曼思考目前的半岛局势,目前新罗根本么有任何办法,目前新罗只能够依靠与大唐来帮助他们摆脱困局,如果不能够解决这些,那新罗还是压力巨大。解决这个压力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活的大唐的支持,这也是最好的。 “时郎中,按照你所说的,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那我们新罗和高句丽是敌人,那我们自然跟大唐是朋友。大唐是建立在大隋的废墟之上,甚至是一脉相承的。自然而然的继承了大隋和高句丽的仇恨,所以大唐和高句丽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我想这个时郎中也不应该否认吧?” “所以我们新罗和大唐之间的联盟,一起对抗高句丽,这样是对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甚至我们按照规则,我想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那自然是要一起打击高句丽。我们不但是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甚至是有着共同的敌人。高句丽不灭,那大唐中华子弟那犹如汪洋大海一样深的血仇不会得到清偿。而高句丽不灭,我新罗随时就像是一把剑悬在头上,随时可能落下来。所以大唐和我们新罗,有着深刻的合作基础。” “我想大唐和新罗合作,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到时候和大唐在北方进攻高句丽,而我们新罗虽然不敢说实力强大,可是却可以在南方牵制大量的高句丽的军队,那样我们至少可以牵制高句丽十万以上大军。而北方一旦少了十万大军,那可不是一般的少了。高句丽人口少,兵力少,他们完全依托于数百年以来修建的一层层防线来镇守。所以说少了一个士兵,那减少事实上远不只是一个士兵的战斗能力,相反会绝对更多。我们在南方牵制了高句丽,那大唐灭高句丽指日可待啊!” 金德曼在这里畅想未来大唐和新罗合作的事情,这样让金德曼也都是激动万分。好像大唐和新罗的合作非常美好,甚至是可以说是天然的就要合作,如果不合作才是真正的浪费。 金德曼沉浸在美好当中,好像自己人品爆发口才突然好了很多,认为自己可以说服时不凡了。她认为自己所举出的这些例子,都是对于大唐和新罗有着很大好处的,这样是双方都可以考虑的。合作对于双方都有好处,而没有任何害处。 金德曼认为大唐和新罗的合作是几乎已经确定了,尤其是双方合作有着巨大的好处,几乎是合作了之后灭亡高句丽是必然的。 不过,时不凡一句话,却让金德曼被吓得差点腿发软了。 “我想,我们大唐为什么一定要跟新罗合作,我们不能够跟百济合作呢?”时不凡问道。 听了这话,金德曼突然脸色都绿了,差点被吓得摔倒在地上。不过金德曼那好歹还是终于挺住了,这才心有余悸可是却还是非常紧张的问。 “为什么?为什么?”金德曼喊道。 金德曼差点疯了,时不凡这话彻底让金德曼被吓住了,因为时不凡这话太让金德曼震惊了。如果时不凡所说的是真的,那接下来对于新罗可是一个天大的危机,说不定会有覆灭的风险,金德曼脑门都变得香汗淋漓,不过这个却是冷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外交之道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金德曼居然被自己突然这么一吓唬,就让金德曼如此的冷汗直冒,差点站不稳了。不过时不凡这句话杀伤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恐怕任何人都会被吓一跳。甚至金德曼这个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虽然是出身于王族,甚至是一国储君了,可是却同样是无法能够有太多的锻炼。 时不凡说如果大唐选择支持百济,那对于新罗来说可是一个非常致命的灭顶之灾,甚至可能会让新罗就此覆灭,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身为新罗储君的金德曼所想要面对的。所以当时不凡说出了这话,立马让金德曼彻底慌乱了。 “时郎中,你不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为什么还要去支持百济?百济可是高句丽的走狗,大唐为什么要帮助他呢?”金德曼赶紧说。 时不凡摇头说:“金德曼公主,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的明白外交,我虽然说过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可是我却同样说过一句话,那也就是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今天能够为了利益结盟,明天同样也都可以因为利益而分崩离析,甚至是大打出手。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哪怕是盟友也都要防着一手。如果高句丽真的彻底信任百济,那你们新罗早就灭亡了。而百济也都同样明白,一旦你们新罗灭亡,那也就是他们百济跟高句丽彻底翻脸的那一天。双方都不傻,都是因为利益而结盟,都市因为自己的目的而结盟,并非是因为天然的也就是敌人。” “所以你应该知道,新罗并不是我大唐唯一的选择,我们同样可以选择百济。如果我们选择了百济,那你们新罗同样会遭到灭顶之灾。所以我们不论是支持谁,那也都是决定权在我们手里,而不是在你们新罗手里,母性白了吗?” “虽然百济目前看起来跟高句丽关系很好,一起来打压你们新罗。可是如果我们大唐愿意支持他,同样愿意支持他,那他们会不会跟高句丽翻脸呢?如果他们愿意跟高句丽翻脸,那我们同样可以支持百济,然后让他们去牵制高句丽。“ “这种三国关系,其实不但是军事上的比拼,更是外交智慧方面的比拼。从当年我们中国的孙刘联盟,都是体现了这种思维。两个弱小一些的国家,一起团结起来对抗更强大的国家的侵扰,这个是维持生存的根本。不过你们那里却完全违背了这个根本,反而是你和百济打起来,高句丽在旁边看戏。当然,高句丽也是被我们中原所牵扯,不敢去干涉你们的事情。我们在幽州的部队,可不是摆设,所以如果高句丽敢轻举妄动,那我们也就能够对他们发动威胁甚至进攻。” “同理,既然你们新罗能够请求我大唐支持,那百济同样也有这个资本。他们可以获得了我们支持之后去牵制高句丽。我们大唐所需求的,不过是一个可以牵制高句丽的国家,而这个国家未必是新罗,同样百济也可以。” “如果获得了我们大唐的撑腰和支持之后,百济未必不会去跟高句丽翻脸,你说是吗?” 金德曼脸色很黑,因为他感觉时不凡所说的是对的,既然都是要扶持,那为什么不能够扶持百济,非得要扶持新罗呢?新罗拥有的条件,百济同样有。甚至百济实力更强大,操作性远比扶持新罗更容易。 这种接受扶持,并非是人家凭空也就扶持你的,你也要展现出来一点扶持的价值。一个扶持不起来的人和势力,是不会得到别人的重视扶持的。别以为接受扶持那也就是别人欠你的,你自己也要努力,人家扶持你也是要花费各种资源的。如果你不行,那人家再怎么投入那也是打水漂,他们当然不干了。 大唐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新罗,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新罗来扶持,这个好像新罗并不是绝对唯一的那一个。百济同样可以接受扶持,他们接受扶持的条件更好,这样他们是可以获得更好的扶持。 金德曼脸色凝重,因为目前看来她之前的所思所想明显是太过于“理想化“了,她认为大唐必须要扶持他,必须要扶持他们新罗才能够牵制高句丽。可是现在结果却是时不凡直接一句话,也就打破了新罗的幻想,让他们也都彻底的被惊醒了过来。 他们其实还是有一个竞争对手的,那也就是百济。百济的实力也不弱,甚至各种条件都比新罗好不少。大唐只是要一个能够牵制高句丽的国家,而并非是在意这个国家是百济还是新罗。只要能够牵制高句丽,那一切也都是可以很容易解决的。 “哼,我大唐只是想要一个登陆口,希望能有战船还有各种士兵登陆,作为跳板然后北伐高句丽。至于这个跳板怎么来,那也就要看百济是否识趣了。不过如果百济不识趣,那必然要灭掉百济的。当然,如果百济能够主动让出一个登陆出海口,那我们其实也不是不能够去借路来对高句丽进行北伐。不过,只要百济是一个聪明人,那这样他一定不会借路的。”时不凡想。 金德曼看到了这份地图上面,然后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破局的办法。这样百济和新罗都是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大唐并不在意百济和新罗的区别,大唐只是在意这个能够牵制高句丽的国家。 “金德曼公主,你说我大唐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们新罗?你们新罗算什么?我们大唐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新罗作为扶持,我们大唐对于你们那个半岛的局势并没有任何兴趣,我们更看重的是这个对于大唐的好处。所以,你们凭什么能赢得我们的扶持?“时不凡问。 金德曼心里更是苦涩,人家大唐根本不在意新罗和百济的区别,更不在乎新罗和百济的存亡,甚至大唐看重的只是北方的安全,至于这个新罗和百济的关系,这样其实也就是大唐并不会真正在意的。 人家大国考虑的东西,甚至一个念头,一个决策,都已经决定了一个小国的生死存亡。如果这次大唐选择新罗,那百济的麻烦大了。可是一旦大唐选择了百济,那新罗基本上是必然会灭顶之灾。 所以大唐这个大国一句话,就已经彻底的逼迫两个国家做出选择,这两个国家恐怕只能够活下来一个。这样对于新罗和百济来说,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也就是希望大唐扶持自己这一方,而不要选择对手哪一方。一旦大唐选择扶持他们对手,那自己这一方恐怕都要接受灭顶之灾了。 这种国际竞争当中的残酷,简直是让金德曼感觉差点被压垮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是说错了一句话,甚至是做错了一件事情,那这样恐怕自己国家都要有覆灭的风险,这样让金德曼一个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女人都感觉压力非常的沉重。 “也许,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男人了?”金德曼突然想道。 金德曼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顿时被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压力面前,居然会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居然是找一个男人? 这个想法让金德曼也都突然非常的紧张,她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看来,我毕竟是一个女人,身为女人的事实,我也是改变不了啊!”金德曼心里再次苦笑。 金德曼哪怕是一国储君,立志要成为一个国家的领袖,甚至成为三韩的主人,成为韩这个民族的奠基人,可是现在她终于再次发现了,自己居然还是一个女人,哪怕野心再怎么大,哪怕个人再怎么坚强,那也许也都是要生活上有一个男人的。这个是心理的寄托,可是金德曼目前却没有任何寄托,没有任何依靠啊! 金德曼看着时不凡的背影,心里面更是复杂。这段时间以来时不凡一直在帮她,一直在教导她,甚至教导她为君之道,还有处理国际关系的做法。这样是她过去都没有学过的,甚至是她父亲金白净也都没有教导过她的。 如果没有时不凡的教导,恐怕金德曼现在也都无法真正能够理解国际关系甚至是各种更加高深的国际关系的理念。至于现在,金德曼想到了应该找一个男人,居然第一个想法也就是时不凡。因为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时不凡在外交关系上还是从个人方面都照顾她,帮助她不少了。再加上时不凡不过是比她大几岁,这样难免有些…… 何况时不凡确实有才华,这段时间金德曼也都是跟着时不凡学习的,如果没有时不凡的教导,也许她还是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走更远了。 时不凡很快转头过来了,居然一对眼就看到了金德曼看向了自己眼神复杂,主动问:“金德曼公主,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金德曼赶紧扭头,可是却明显有些刻意了,让时不凡皱眉,问:“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有些事情。”金德曼脸色有些羞红的说。 “好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你说我们大唐为什么要选择新罗扶持,而不是扶持百济。新罗有什么优点。有什么优点值得我们扶持,新罗到底凭什么能获得我们大唐的扶持。如果没有足够的优点,按我们是不努力选择扶持新罗的,明白了吗?” “想要得到别人的扶持和投入,那必须要解释清楚自己有什么优点,同样你有什么优点是独有的,是对手没有的。如果你不能够说出你的优点,凭什么要吸引别人的投入和扶持,谁的钱和资源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为了你们来投入?你要说清楚,有什么优点,如果没有什么优点是你们所独有的,那就别怪我爱莫能助了?” 时不凡主动坐在椅子上,看着紧张兮兮的金德曼,一副平淡的样子。这样让时不凡想起了当年学校招聘新教师的时候,往往时不凡都会被叫去负责进行参与面试和审查,因为时不凡所学比较庞杂。那些面试的人,一个个也都要把自己的优点,特别是自己有的而别人没有的优点主动展现出来,这个才能够获得别人的录用。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比起当年招聘更可怕。因为哪怕招聘失败,顶多也就是损失一份工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而这次金德曼所面临的压力,可是整个国家的命运都压在了她一个女人身上。 如果这次金德曼不能够获得大唐的扶持,反而让大唐去扶持百济,那这样对于新罗绝对是灭顶之灾,她不能够不拼命。只要能获得大唐的扶持,那一切也都是可以使用的。 金德曼看到了时不凡,甚至如果有可能,金德曼甚至也许不忌讳采用****的办法。不过金德曼却同样知道,她如果真的采用了****,那带来的不但不是扶持,绝对是灭顶之灾。因为国有国格,时不凡也都明确说过,一国储君如果做出了这种有辱国格的事情,那不但不会被人欣赏,反而会被人看不起。 金德曼如果采用****,那只是会起到了反效果,这样也是金德曼不会采用****的缘故。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会因为美女的亡国,同样没有一个国家会因为美女****而强盛。国家强盛依靠的是真正的本事,不是床上那些本事。床上这些顶多是一个“催化剂”,可是绝对不是根本。 ****在这种国际战略交往是没有人任何用处的,既然是没有用处的,金德曼没有必要做这种有辱国格的事情。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时不凡问:“德曼公主,你不说话了吗?如果你不能够说出你们的优点,甚至一点举动都没有,难道你要放弃?如果这样,那我去请百济的使者了!” “不要!”金德曼赶紧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地缘.政治(上) 当时不凡提出要接见百济的使者的时候,金德曼彻底的慌乱了,金德曼已经隐约感觉到时不凡对于她的失望。如果这样那恐怕对于新罗的命运可就堪忧了。时不凡是负责大唐外交政令的一把手,甚至有权力制定外交政策,这样一旦时不凡在大唐皇帝和宰相面前推荐了百济,那对于新罗绝对是灭顶之灾。 正犹如时不凡所说的,大唐并不在乎扶持百济或者是新罗,因为百济和新罗对于大唐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大唐只是想要去负责牵制高句丽罢了,别的并不会在意。可是对于新罗来说,却必须要避免这个结果,必须要让大唐扶持新罗,这样才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 “时郎中,我知道你是更偏向于新罗的,我明显感觉得出来,你明显是更看得上我们新罗。你能不能够告诉我,我们新罗的优点在哪?”金德曼着急的问道。 时不凡品了口茶水,说:“这个我不能够告诉你,你这次能够依赖我,以后还能够依赖吗?难道,你做我的女人,这样想要一直依赖我吗?” 听了这话,金德曼再次想起了刚才那个荒唐的想法,脸颊再次红晕了起来。 “啪!”时不凡把茶杯放了下来,喝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赶紧谈正事?一刻钟,我最后给你一刻钟,如果你无法能说出我们大唐扶持你们新罗的好处,还有你们有什么比起百济更独特更有价值的地方,按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德曼赶紧从刚才的状态再次回来,然后仔细思考了一下。结果这次一思考,马上就过了好几分钟。时不凡给的只是一刻钟,就怎么过去了五分钟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 金德曼脑门更是香汗淋漓,时间再次过了一分钟。现在金德曼非常希望时间过去慢一些,可是他足足七分钟还是想不到什么问题的关键所在。 “时郎中,我想要一份地图,有关我们新罗、大唐、高句丽还有百济的地图。”金德曼说。 时不凡对旁边的书吏说:“去兵部职方司去找陈大德郎中,让他拿一份地图过来。” 随着拿着地图的时间,再次过去了三分钟,当这份地图展现在了大家面前的时候,时间只是剩下了五分钟。 金德曼仔细在这份地图上,然后很快审视了这份地图,这份地图上面有大唐、高句丽、百济、新罗几个国家,甚至各个国家之间的大概局势也都有所体现。金德曼查看了这份地图上面的资料,还有几个国家之间的界限和各种地理位置,拼了命的思考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 时不凡继续静静地品茶,等待这个金德曼说出理由。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金德曼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直接冲到了时不凡面前,把时不凡抱住了。 时不凡被这个金德曼公主突然抱住,顿时一阵无语。 “公主,你先松开我,这样不好!”时不凡赶紧推脱说。 金德曼这才发现自己如此抱着一个男人不好,脸色更是不好意思。不过金德曼好歹也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羞涩的时候,她赶紧介绍了相关的局势。 “时郎中,我想我知道我们新罗有什么优势了。这些优势,都是百济所没有的。”金德曼说。 “哦?请公主介绍一下。”时不凡说。 金德曼接着指着这个地图,然后首先指了指高句丽说:“高句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了。我也就说,我们和百济相比的区别。” “我们新罗一直被高句丽和百济所欺负,而百济和高句丽关系密切,他很难直接投靠大唐。哪怕勉强投靠了大唐,那也不过是在高句丽和大唐之间当墙头草,左右逢源而已。所以百济目前的位置,容不得他彻底投靠哪一方,因为他们一旦投靠了大唐,那高句丽不会放过他。所以注定了他无法能够帮助到大唐太多。” “至于我们新罗,我们跟百济仇恨不少,甚至和高句丽关系也都很差,我们反而是最彻底最没有退路的。我们投靠大唐是要被打击,可是如果不投靠也是要被打击,所以我们是无法后退,一旦我们投靠了大唐我们新罗无法做骑墙之人。” “至于另一方面,我们新罗同样有着我们的巨大优势。因为我们新罗距离大唐更远,甚至隔着百济。光靠百济,是无法能出兵彻底灭亡我们新罗。而高句丽同样也都不会出兵来帮助百济灭了我们新罗,这个是刚才时郎中所说的道理。” “当然,百济必然要向大唐借兵来攻打我们新罗,不然单靠他无法能够灭亡我们新罗。可是,大唐是不可能从北方高句丽借路出兵攻打我们新罗的,高句丽是不会容许的。” “所以大唐想要出兵,必然要通过水路来进行出兵。通过水路,必然要有后勤和登陆补给的地方。目前适合大军登陆的补给地方,最合适的也就是百济的白江口,大唐必然要通过白江口来登陆,然后才能够借道百济的国土来进行进攻我新罗。” “可是,我敢肯定,百济不会选择容许大唐军队在白江口登陆甚至是借道。” 听到了金德曼这么说,时不凡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个金德曼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原先历史上大唐选择新罗,不是没有原因的。既然两个国家都是差不多的,那为什么大唐选择新罗,而不是选择百济?这个外交战略,可不是拍脑袋随便抽签也就可以选出来的。这个新罗和百济,看起来对于大唐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当两个方法,都能够达到同样的目的,可是一个方法更困难,一个方法更简单,那一般人选择哪一个?任何人都是会选择操作更简单并且更容易做到,付出更少的方法。 事实上对于当年唐高宗李治时期,灭亡百济其实比起灭亡新罗更好操作,所以最后大唐是选择了扶持新罗,而并非是扶持百济。 当然,因为大唐的“好操作”,就这么让百济彻底灭亡。这个也就是国际的弱肉强食,真正的丛林法则。因为大唐的一个“好操作”,就让百济被灭亡了。大唐不会关心这两个小国的命运,只是会关心自己的利益。 大唐只要能够灭亡高句丽,彻底解决北方边患,那这样也就行了,那两个小国的命运大唐并不在乎是谁。 所以这个可是决定了百济和新罗谁能够活下来,谁活下来了也就是将来“韩”的祖先。这个时不凡早就大概清楚为什么唐高宗时期会选择新罗而不会选择百济了。至于这一点,也就要看这个金德曼公主是否能够发现这一点。如果能够发现这一点,那新罗就可以活了,甚至前途无量。如果没有发现这一点,那时不凡也会非常失望。 当然,时不凡其实并不会因此就否定扶持新罗的想法。当然,作为盟友,时不凡其实也是希望盟友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没有人喜欢有一个猪队友,一个猪队友比一个神对手更可怕。如果金德曼无法发现这里面的问题所在,那时不凡也都是知道大唐摊上了一个猪队友了。一个连这里面的关键所在都看不到的君王,那绝对是一个超级猪队友了。 好在,金德曼已经初步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这样说明金德曼并非是一个猪队友,反而还是一个眼光不错的人。其实只要拿出了地图,拿出了这个周围国家的地理分布图,那也都可以差不多明白了。 “大唐军队如果想要登陆,那必须要采用了直接在白江口登陆,借道百济来进攻我们新罗。可是百济却同样不会借道,当年在华夏先秦时期,曾经有成语假道伐虢。百济必然会担心如果借道给了大唐,到时候大唐会不会赖着不走,然后顺便把百济给灭了呢?所以只要是百济君臣稍微有些脑子,那必然不会选择借道。” “所以,我想到时候如果大唐还要勉强继续帮助百济,那必然会要通过水路继续往前走,然后绕道倭国和百济之间的那座岛屿,然后通过这个大岛屿来进行停泊和补给的中转站。” “可是大唐一旦要把自己的军队的补给放在这样岛屿之上,那这样等于是把自己的命脉把柄都给交给了百济和倭国。百济和倭国关系密切,他们其实甚至可以说是一家人。到时大唐把自己大军的后勤补给的安危完全寄托于对于百济和倭国的信任,这个我不相信。那个时候如果百济联合倭国对于大唐远征军的补给进行偷袭,那大唐所有远征部队的都要灰飞烟灭。” “正如时郎中所言,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如果到时候百济和倭国有了什么别的想法。他们完全可以趁着唐军绕道和我们新罗开战之后,趁机偷袭在那座岛屿上面的唐军远征部队的补给,切断了唐军远征部队的海上补给通道,那唐军必然会全军覆灭。那个时候唐军已经和我们新罗交战,然后再次被百济背叛,那唐军将会彻底被孤立,彻底的成为孤军,客死他乡是必然的。” “哈哈哈哈……,真的不错,金德曼公主,没有想到你看到了这一点,真是厉害啊!”时不凡称赞说。 时不凡认为大唐之所以选择新罗,其实最主要的也就是因为扶持百济风险太大。只要从地图上看一下就知道了,如果大唐想要出兵灭新罗,那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通过登陆百济的领土来进借道,可是百济只要脑子不傻那也都不会借道的,假道伐虢的前车之鉴可是不能够再次出现。 所以唐军想要灭新罗,只能够绕过日本和百济之间的济州岛,通过在济州岛上面设立唐军远征部队的补给中转站,源源不断的补给正在绕道到新罗作战的唐军。 可是这样风险太大了,一旦把所有唐军的后勤补给希望都寄托于百济和日本身上,那这样是对于唐军的万分不负责。就如同金德曼所说的那样,一旦登陆了新罗,那和新罗开战之后,百济突然来一招上屋抽梯,那唐军将会彻底被切断了退路和海上补给线。可是却同样和新罗开战,那样想要再次和新罗和平已经不行了。那样唐军将会陷入百济、倭国、新罗,甚至是高句丽的多方面夹击当中。 至于时不凡认为百济偷袭唐军的补给,那是几乎是必然的。因为有高句丽这个搅屎棍在这里,那百济想要不听也都难。甚至高句丽恐怕会巴不得百济去偷袭唐军的后勤补给,那这样大唐远征军已经和新罗开打,那这样新罗、百济都和大唐交恶,甚至如果拉上了一个倭国,这样后果可就麻烦了。那样大唐在东北方向将会彻底没有了朋友,是一个外交上的极大失败。 这个里面的风险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地方,所以大唐要为自己的战略计划负责,要为自己士兵的生命负责,同样要为未来国家安全负责。虽然这个也许只是大唐一方的“杞人忧天”,可是大唐也都赌不起。 跨海远征,别说是古代,哪怕是再过一千多年,同样是一个耗资非常巨大的事情。十几万军队的跨海远征,这个不是赌博,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解决的。十几万军队的跨海东征,这样的代价大唐也都来不了几次啊! 既然注定是要花钱,既然注定都要花费巨大的代价。甚至包括了大唐数十年以来所有水军的精华,数十年的水军投入,那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如此巨大的投入,可不是给大唐拿去当赌本,去赌那个百济是否忠诚。大唐虽然是大国,同样赌不起。十几万军队,再加上之前和之后各种投入支出更是能武装起来几百万的军队。 这么大一笔投入,容不得大唐去赌博。 “所以,从地利方位来说,大唐只有扶持我们,才能降低风险。”金德曼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地缘.政治(下) 金德曼居然从地理方位来进行解释,这样让时不凡也都真正的知道了金德曼算是真正的的懂得外交了,这个金德曼算是真正的懂得了外交的重点。甚至知道了影响外交和国家政策的重要手段。决定国家的军事和外交有着一个非常重要的缘故,那也就是地理方位往往决定了不同国家的决策。这个在后世曾经有西方学者提出了一个理论叫做“地缘.政治”。 当然,********,其实并非是一个西方人的专利,在中国各种文献里也都同样有了很多利用地缘.政治来为自己牟利的做法。比较出名的例子,也就是当年烛之武说服了秦国退兵,甚至保护郑国不被晋国给吞并的做法。这个其实也就是利用了一个地缘.政治当中的核心。甚至这里面还是说明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的根本。秦晋之好可是历史闻名,可是秦晋之间都如此暗算捅刀子。 这个烛之武利用了这个地缘.政治的矛盾,成功的挽救了自己的国家。相反后来那个王玄策却做了一个蠢事,帮助自己的潜在敌人灭了自己的潜在盟友印度。这个看起来挺有威望,好像非常热血的,可是这个热血代价最后获益最大都不是大唐,而是吐蕃。有了大唐的人去挑头灭自己的潜在敌人,最后自己获得大量的土地人口,那吐蕃不高兴那才是怪事!说不定这样正好是中了吐蕃的下怀,人家顺水推舟答应了借兵也都说不定呢! 不然这么长脸的事情,完全可以被列为重要功绩,可是王玄策为什么却没有被太多人提起,甚至正统史学家都不愿意去多说?因为他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蠢了,居然帮助潜在敌人灭了潜在盟友,这种猪脑子的人能重用吗?做了和国家利益完全相反的事情,这样算是“功劳”吗? “所以说,大唐想要扶持百济然后灭亡我们新罗,这个是对于大唐是一个巨大的赌博,用自己多年的投入和十几万大军,甚至是背后各种付出去赌博,赌百济是否会背叛大唐。我想大唐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不会做这种拿着十几万将士的生命俩进行赌博。甚至这个渡海的花费太高,我想大唐虽然富裕,可是却远没有富裕到可以随便牺牲这么多。” “当年孙子也都说过战争之前必须要多推演进行庙算,我想大唐不会把自己的国家命运寄托于一个所谓盟友那里。可是如果大唐非要帮助百济灭亡我新罗,那也就是拿着国家国运来赌博。” “相反,从地理位置俩说,如果是大唐帮助我们新罗灭亡百济,那也就没有这种困扰了。只要大唐能够帮助我们新罗从西方对百济发动进攻,那我们新罗可以从东方出兵,让百济陷入东西两线两线作战的危机。大唐可以夺取那个百济和倭国之间的岛屿,然后切断百济和倭国之间的联系,让他们之间守卫无法相顾。到时候倭国想要支援百济也都会被大唐水军所阻击,无法去支援百济。” “而攻打百济,这样不用直接冒险,可以避免各种赌博。大国之战,必须啊哟慎之又慎,所以我想大唐也都不会去赌博吧?这样扶持我们新罗是最合适的,我们不但是没有退路,只能够对大唐忠心耿耿,并且能够给大唐规避各种可能的风险。” “这样支持我们是最合适的,是大唐最优秀,也是风险最低的选择。既然我们和百济都是一样的,那为何大唐不选择支持我们新罗,降低这个过程的难度和风险呢?我想大唐还没有富裕到能够拿着将士们的的性命和各种大批的投入去赌博,就是赌博那个百济的忠诚。何况百济首鼠两端已经是很多年了,我想大唐应该不会去相信这个百济了吧?只有我们跟高句丽还有百济都有大仇,这样才是我们不得不跟着大唐的缘故。” 金德曼一口一个为了大唐好,如果不知道的还真的因为金德曼是在为了大唐好呢!不过这个其实也就是谈判的最有效的办法。在推销里面有一句俗话,那也就是让别人认为你是在为了他们好,那这样你距离成功也都不远了。同理,在这个国际上,也是到处都是在“推销”。有些人推销自己的理念,只要别人愿意接受,那也就可以了。 当年苏秦张仪这两个周游列国的世兄弟,却硬生生的搅动了天下大势。他们其实也就是迎合了各国的需求,顺势而为罢了。真正的说服,不在乎逆反别人的想法,真正高明的说服是建立在“顺势而为”,别人想听什么,什么东西对别人有利,那他们才会真正的去了解你。所谓口才并非是凭空而来的,首先要保证这么做对对方确实有利。 真正的高明的说客,他们起到的作用是帮助对方发现自己的缺点,或者是帮助对方发现更大的优点,这样才是说服对方的根本。不然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凭空的口才好的,真正口才好的是依靠帮助对方发现缺点和优点,才是根本。 对于大唐来说,不管是扶持新罗和扶持百济,战略上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能够起到同样的效果。可是具体到了执行层面,那扶持新罗的风险和难度远比扶持百济要轻松了很多。百济不但有北方的高句丽支持,同样在南方的倭国关系密切,甚至百济和倭国关系都是一家人一样的。 也许后世日本和韩国是死对头,可是在这个时候,日本和百济其实是一家人。大唐如果真的非要扶持百济,那封建简直是在拿着国运来赌博,完全把国运寄托于百济不会背叛的情况下。 如果百济一旦背叛,那这次十几万大军全军覆灭是必然的,甚至多年的投入也都灰飞烟灭。这样绝对不是大唐想要的。所以在战略层次方面虽然是同样的目的,可是具体到了执行的战役战术层次,却要考虑的是如何做才能够减少风险,提高成功率,避免损失。 金德曼明显看出来了虽然大唐追求的都是牵制高句丽,可是扶持百济和扶持新罗战略效果一样,可是具体到了执行层,那这样扶持百济和扶持新罗的执行难度还有具体风险简直是天差地别。新罗和百济的地利优势天然的决定了如果大唐想要扶持百济,必然要拿着国运俩赌博。可是扶持新罗不同,扶持新罗风险降低了何止是十倍以上? 这种降低风险和提高成功率的事情,谁不会去选择?作为一个国家,是赌不起的,至少没有必要为了这个高句丽人去赌国运。大唐和高句丽人虽然有仇,可是并不值得大唐拿着国运去赌博,这样是不可能的。 国家的国运不会被容许拿去赌博的,这个是铁打的规则。大唐不会这么愚蠢,如果大唐不想要拿着国运来赌博,那必然要扶持新罗了。金德曼抓住了这一点,明显看出来了大唐在这方面的弱点。大国固然强大,可是大国顾忌也都不少。小国家为了生死存亡,经常容易豁出去拼命。可是大国的顾忌反而多了很多,就好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一个道理。 “金德曼公主,很好,真的和好,非常厉害!这次你说对了,你居然发现了这个问题所在,这样才是朕的重点。百济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于不凑巧,正好是在了这么一个位置上。所以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去把他们给彻底消灭。” 金德曼也都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时不凡面前,金德曼好像是一个学生一样,是一个被教导的学生。现在自己终于得到了时不凡的“认可”,让金德曼终于松了口气。这样让金德曼也都感觉非常的不错,感觉自己终于得到了时不凡的承认了。 不过金德曼并没有发现,自己从小长大到现在,这个只是对第二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时不凡也就是这个第二个,至于第一个也就是她父亲金白净。 “金德曼公主,你非常聪明,懂得利用了这个地缘.政治的说法来为自己谋取利益。这样却是非常不错,你居然能够发现这一点,这个非常不错了。凡是执掌一个国家,要看的远不只是内政,更多的反而是外交。尤其是一个小国,一个弱国,外交水平其实也就是等同于国防实力了。在小国和大国之间,外交也就是实力。”时不凡再次强调。 没有人比时不凡更明白在很多欧洲小国,很多欧洲的小国军队很少,甚至军队都是样子货,是一个摆设。如果要说真正实力,有些小国还不够人家大国一颗原子弹的呢!所以在这汇总情况下,军队存在是几乎象征性的了,他们真正的安全完全寄托于自己国家的外交水平了。只要能外交水平好一些,那才是保证自己安全的根本。 大国其实是天生的,不是什么国家都有资格成为大国。资源人口领土缺一不可,想要当大国强国,不是说努力就能够做到了。本来自己的天然优势是最核心的东西,没有足够的基础,那同样是无法成为大国强国。大海里面才能够养活龙王爷,一个小池塘也就是养活一些小鱼小虾而已了。 “好了,德曼公主,以后你可以考虑好好的说说,也就是这些缘故。其实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的优势来进行商讨,这样我大唐皇帝也都会明白的。新罗未来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希望的慢公主你能真正的了解一下,这样以后才能够去思考更多。对于小国来说,外交大于内政。而对于大国来说,内政大于外交。希望你能够考虑好这一点,接下来新罗可以更好的生存发展。”时不凡说。 时不凡没有打算消灭新罗,未来哪怕灭亡了高句丽,也都不可能直接去灭亡新罗。因为这个大唐实力还不足以能够直接开统治半岛。按照原先大唐对于辽东的处置方法,其实也就是设立了都护府来进行统治。很多时候都护府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领土而已,并不是真正直接属于自己的领土,更多的是名义上的领土。 唐朝初年,唐朝很难控制辽东。大唐的领土不过是很大程度上是虚胖而已,看起来领土广大,可是事实上绝大部分无法带来足够的收益,反而会把国家拖累。这种虚胖其实非常可怕,可是却还是哟润认为大唐领土最大,是最强大的。领土大并不代表绝对的强大,一个国家是否强大不是单纯看领土的。 时不凡虽然是经济学家,可是却不会轻信数据。数据这个东西不可不信,+可是同样不能够全信。大唐目前的生产力连东北辽东都无法直接统治,那何况是更偏远的地方。所以时不凡才故意提出了那个仿造自民族区域自治和特别行政区结合的方式来进行设立都护府这么一个四不像,将来新罗肯定会被纳入这个都护府的体系之内。什么时候中国有能力直接统治了,那也就可以考虑让新罗寿终正寝,或者甚至是留下一个名号,可是实际控制权却掌握在中央那里。 时不凡看到了天色已晚,然后主动说:“你们明天,让倭国的使节来见我!明天我去会会这帮小日本,看看他们有几分本事!” 时不凡接下来想:“这帮小日本,目前应该还是处于在奴隶制社会吧?如果我所记忆不差,他们目前应该是处在苏我家族的专权当中,自从所谓的圣德太子等人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制得住那个苏我家了。至于所谓的推古天皇,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罢了,并没有太过于出奇的能力。这下可是有一些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这批倭国的使节团,到底是属于日本王族的人,还是属于苏我家的人,这样可是有些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见微知著 当夜色降临,绝大部分长安的百姓也都开始安寝的时候,时不凡却还在家里进行翻阅资料。尤其是关于这几天那些外国的使节来到了大唐的相关情况。这些情况都是下面的人汇报上来的,这些都是将来作为对于那些外国使节应对的办法的。所以时不凡必须要研究这些人的资料,这样才好知道如何应对,如何的对付他们。 “夫君,你在看什么?”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翻阅资料,说:“这几个外国人,他们的使节来到了长安,我让鸿胪寺的人去跟着他们,看着他们在做什么。按照我给鸿胪寺的标准,我们给那些鸿胪寺的人制定了一个标准,凡是外国的正式使节可以有五十贯钱的报销权力,而别的人逐步降低。然后我们可以让他们在长安自己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算是我大唐送给他们的礼物。” 时不凡并没有都像是过去那样,外国人到来了直接赐予各种礼物。反而他是直接给予报销的权力,不同等级的使者有着不同等级的报销权力,其中正使统一为五十贯钱,别的人根据各种情况另外具体制定。这些报销他们可以自己去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算是大唐送给他们的纪念礼物了。五十贯钱其实也不少了,当然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不算什么。 这样直接改变了方法,从过去的直接赐予变成了这种报销的方式,可以让那些使节自己购买喜欢的东西。当然,暗想使节也都非常的高兴,因为来到了长安不好好购物怎么行?尤其是这个时代的东方,除了中国之外别的国家都是非常落后的,很多相应的产品只有中国才能购买。这样的做法其实也就是和后世中国人去外国使劲购物一个道理,很多本国无法生产的东西都必须要去外国购买,凡是来到了中原的外国人都会拼了命的购买各种商品,购物的疯狂简直是比起后世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后世交通方便,信息方便,不出国也可以购物,可是古代没有这个优势,这次来到了中国,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甚至,这辈子还能不能够来第二次也都是一个未知数啊!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够留下遗憾了。 大唐给予他们报销的权力,反而是一定程度上迎合了他们购物的想法。至于原先那种赐予的方式,反而不一定是他们想要,自己购买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这些各国使节来购买的东西,有些意思啊!”时不凡说。 时不凡让鸿胪寺的人记录这个相关的各国购买的商品的名录,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现象。 “夫君,怎么有意思?”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说:“我看了这些各国使节购买的商品名录,其中新罗也就是金德曼公主和金胜曼公主,他们是购买了不少女人的胭脂水粉,明显是化妆用的。毕竟是女人,喜欢这种东西,这个不奇怪。” “至于那个高句丽的渊盖苏文,他居然是购买了不少的刀剑,看来这个家伙是一个好斗之人。所以渊盖苏文将来绝对是一个非常好斗的人,也许会成为我大唐的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 “至于百济的使者,他购买的东西是一些名贵的奢侈品。” …… 这些各国使节团的采购名录也都纷纷被记录了下来,然后送到了时不凡这里进行相应的分析。时不凡通过这些家伙采购的情况,来作为判断他们国内情况的依据。因为这些使者往往有“代购”的责任,他们采购的东西往往是国内高层贵族所急需的东西,这样一定程度上能够了解外国高层贵族的思维。时不凡结合各国历史,然后大概对于外国情况有一个初步简单的分析判断。 “新罗采购这个胭脂水粉,居然没有采购什么别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女人所喜欢的东西。然后再次结合那个金德曼作为新罗储君的情况,这个情况可以说明新罗王族已经是人口凋零,已经是很少有人了。如果新罗拿得出一个合理的男性,那也许也都轮不到金德曼这个女人来继承王位。不过,这个也许也就是近亲通婚带来的严重后果。”时不凡说。 时不凡很快结合历史分析出来新罗大概的情况,也就是新罗已经是王族人口凋零,甚至是只剩下了金德曼和金胜曼两个女人撑场子。其实虽然她们也都足够优秀,可是在这个男人做主的时代,选择女人做储君那绝对是最后的办法。 所以说用不了多久,金德曼她们金家多半是要绝嗣了,至少主脉会绝嗣了。按照时不凡的记忆,目前新罗采用的是“骨品制度”,这种制度其实是奴隶制的残余。这种制度是根据每一个人的“骨品”作为依据,其中圣骨和真骨是最高级,这样是血脉关系为主。圣骨有权继承王位,至于目前还在世并且足够年轻的圣骨,也就是金德曼和金胜曼两个女人了。 在新罗这种制度之下,等级泾渭分明,不同等级的人是禁止通婚的。所以这样也就造成了高层次的圣骨往往是在极小范围之内通婚,甚至是严重的近亲通婚,这样生育下来的后代恐怕不健康的概率大增。甚至是各种问题都有,越是到了后期往往也许越是容易绝嗣。甚至欧洲当年不乏一些王族同样因为近亲通婚而绝嗣的,新罗已经有了这个趋势了。 “至于别的国家的使者,其中百济采购的是珠宝等等各种奢侈品,这样百济已经是死定了!而这样说明百济的贵族已经是开始腐朽,甚至他们这次来到了大唐不但不思考如何能够交好大唐,然后去选择争取对抗高句丽。反而来这里采购过各种的奢侈品,来满足他们的消费需求。这样的情况是对于百济不是什么好情况啊!”时不凡说。 时不凡对于百济彻底放心了,他们贵族已经贪图享受,已经是开始腐朽,自然不用害怕他们将来会成为大唐的对手。不得不说百济目前的情况确实不错,不但南方和倭国关系不错,而在北方高句丽罩着,他们看起来还是非常安全的。至于东方是一片大海,百济不认为大唐能够渡海东征他们。 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中原一直都不擅长水军,从渡海东征更是非常困难的。百济认为自己很安全,这样他们也都卡死贪图享受了。 “高句丽,看来高句丽的尚武精神还是挺强大的!”时不凡说。 渊盖苏文采购了不少名贵的武器,这样说明这些高句丽人忧患意识还是不错的。采购了武器,那是说明他们其实还是在非常警惕,随时想要一把优秀的武器来保护自己。从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开始,他们已经是时刻生活在危险当中,时刻生活在非常的危险当中,所以他们自然是非常的害怕大唐会再次进攻他们,随时准备防御大唐的入侵。 从他们贵族纷纷采购这些武器可以看出来这些武器是他们所重视的,是他们所真正看重的东西,他们尚武精神还是非常不错,甚至以后大唐想要灭高句丽也都必须要做好准备,不能够草率的开战。如果草率开战,那肯定会重蹈隋炀帝的覆辙。 高句丽不是高丽,如果是高丽,那时不凡根本不用怕他们。可是这个是高句丽,高句丽的实力可是非常强大的,比起所谓的高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百万的汉人葬身在高句丽,隋文帝隋炀帝唐太宗都征讨高句丽失败了,足以说明不能够把高句丽当成后来的高丽来看待。 “夫君,你能通过这些东西,分析出来这么多?”独孤大雪好奇的问。 时不凡点头说:“是的,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见微知著的。通过分析这些东西,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来这几个国家到底是有什么样睇情况,还有这几个国家的贵族是如何的想法。你以为我让人给他们报销,真的是单纯的送礼吗?如果是直接我们赐予,那反而不利于观看他们自己的本来的民族特性。不过我直接让他们自己去购买,那他们一定会做出最符合自己民族或者国家现在情况的东西。” “新罗的金德曼金胜曼只是购买了那些胭脂水粉,说明了他们并没有考虑太多男人的东西,反而很大程度上说明他们金家男丁不丰盛,反而非常的凋零。高句丽人选择兵器,那是因为他们忧患意识很强,随时要防御敌人入侵。至于百济目前处于一个上不去下不来的阶段,想要发展可是被高句丽遏制,这样他们犹如上不去下不来的阶段了。百济已经是到了末路了,他们的发展空间已经被锁死,根本无法能有动弹的可能。” “相反他们处于过度的安全当中,既没有新罗那种生死存亡的逼迫,也都没有高句丽那种野心的条件,他们最后只能够安于现状,安稳的享受这些日子好了,不用多做什么的。在外没有危机,在内部没有大问题,那不享受干什么?” 这种通过一些细节可以判断出来很多情况,尤其是作为外国使节,他们更是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形象。说一个人在外国代表国家形象,其实这个是有几分道理的。每一个民族都会有他的特点,而如果是在自己国内和自己的地区之内,也许反而大家都是“一样”的,这样会让自己下意识的无视了自己这个地区和这个民族的“特点”。很多时候正是因为“太熟悉”了,反而会造成“太陌生”,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特点。 可是当你去到了外地,在外地人眼里看到的就是你的特点,你身上的特殊烙印。中国各地的百姓都是不同的,都是带有当地烙印的。有些时候自己生活在本地,根本无法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特点,因为太熟悉了反而不利于发现。 到了外地外地人也许会很容易看出来,至于到了外国,你身上的民族特色和国家特色文明都会被显露得一览无遗。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到了外国之后短时间之内是无法能改变自己的习惯的。甚至是在一群生活方式迥异的地方,那你的一切都会被弄得非常显眼,你的行为都会被大家所记住,甚至进行了分析。 其实从很多个人生活当中,都可以看到很多这国家民族的特点。因为一个国家民族是由一群人组成的,这个每一个人都会有他的特点,而这么多特点相同的人合在一起也就是一个民族,因为他们的生活习惯都是差不多的。至于文化和文明,其实也是一种生活习惯的体现而已。 可是生活习惯却足以再次影响他们的思维,有什么样的生活习惯往往会暴露他们有什么样的思维。有了这样的思维就很容易判断出来他们的想法,接下来更容易对付了。 时不凡把这些资料都进行了相应的批注,准备进行归档之后作为接下来研究这几个国家的重要参考。不过,时不凡最后却留下了一个档案,开始有些犹豫了。 “夫君,你这个是怎么了?这个那么难吗?别的你都很容易批注了,这个怎么这么困难?”独孤大雪问道。 时不凡看了看这本资料,是关于另一个国家的情况,时不凡一时也都犹豫应该如何评价。不过时不凡想了一下,很快做出了一个相对还是比较合适的评价。 “菊与刀!”时不凡在这本倭国的资料的封面进了一个重要的总结性批注,算是对于倭国的资料分析情况进行了一个最重要的概括,总结了他们的民族特点。 “菊与刀?夫君,你怎么对于这个倭国如此的评价特别,甚至比起新罗都要特别?菊与刀,这个是什么意思?”独孤大雪问。(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菊与刀 相信每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都绝对不会忘记这个曾经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灾难的国家,这个国家甚至差点让中国彻底的亡国灭种。因为他们的入侵,比起人和少数民族多要可怕。别的少数民族没有自己的文明特色,没有健全的文明体系。所以那些不少少数民族一旦入主了中原也都不得不被中原文化所同化,从五胡乱时候也都可以看出来了。甚至是直到清朝也是如此,少数民族也都会被同化。 不过日本不同,日本有着自己的文化,已经是一个有了自己健全的文化体系的民族,如果让他们成功的统治中国,那中国不但会亡国,甚至是灭种了。所以没有人会无视这个国家,时不凡虽然不敢说万分重视,可是却绝对不会因此把他排列在后面。 对于这个民族,有一个评价是非常的精确,那也就是“菊与刀”。 “大雪,你看到这个国家所购买的东西了没有?新罗人购买的是胭脂水粉,而百济购买的是奢侈品,高句丽购买的是刀剑。可是这个倭国,你看他们购买的产品名录,非常的有特点啊!”时不凡说。 “哦?什么有特点?”独孤大雪问。 独孤大雪翻阅了这个倭国的购买的东西,结果还真的是发现了有些意思啊! “他们怎么购买这么多书籍,并且武器装备也都是普通的东西,并不像是那些高句丽人都是购买名贵的刀剑啊!”独孤大雪问。 独孤大雪确实发现了一些特点,首先这个倭国的人购买的东西其中有八成以上都是被用来购买了各种书籍,这些书籍都是中原所自己印刷的,是各种中原流传下来的书籍。这些倭国的人居然用了八成的报销配额来进行购买书籍,这样简直是太有特色了。 至于另外的两成,也就是用来购买刀剑的。不过独孤大雪发现了这个倭国人购买的刀剑也是非常的有特色,因为这个倭国所购买的武器并非是那些非常昂贵的特制品,反而是非常低档次的武器,甚至是大唐普通士兵所使用的武器。 大唐时期并不会禁止各种武器,百姓是可以拿刀的,当然是不能够是大唐的制式武器。其中弩机和盔甲更是被禁止的。在古代禁止最严格的不是什么刀剑,反而是弩机。 在唐朝士兵作战,主要是使用弓弩作战。很多人真的以为古代战争是肉搏的?其实不是,从唐朝开始肉搏已经不占据主流了,大唐的作战方式已经是以弓弩为主的远程作战方式了。从李靖留下来的资料来看,唐朝时期的步兵作战方式主要是以弓弩为核心,肉搏只是最后的方式。除了极少部分用肉搏的情况之外,别的主要解决战斗的方式都是以弓弩为主。肉搏只是在把敌人射退之后用来追击,或者是当敌人冲到了面前的时候才会肉搏。只有骑兵才是肉搏为主,别的步兵都是弓弩作为绝对的作战主力了。 绝大部分步兵已经是不用肉搏为主的作战方式,弓弩已经成为主流。到了宋朝时期几乎绝大部分战斗都是用弓弩为主了,弓弩作战彻底几乎淘汰了肉搏。当然,也许宋朝重视弓弩,和他们缺少骑兵有关。不过弓弩已经开始取代了肉搏,唐朝时期的战争早就脱离了全是肉搏的时代,是以弓弩为主了。 民间不禁止刀剑,反而是禁止弓弩,这个足以说明问题了。至于说一些人对于唐刀非常的痴迷,认为唐刀是非常厉害的。时不凡真的感觉很好笑,连唐朝的主流作战方式都没有搞明白就给唐刀捧臭脚?唐刀真正用来杀敌的机会并不多,用来看着玩为主的。比较出名的刀也就是陌刀,别的刀使用机会不多。所以吹捧唐刀厉害的,那是捧臭脚捧错了对象。连古代主流战争模式都不懂,还真的以为古代战争也就是肉搏为主了,那绝对是捧错了对象了。 大唐时期的远程兵器在作战部队里面的配比可是达到了百分之一百三十,也就是说在唐朝的作战部队里面每个人都有一个远程兵器,不是弓就是弩,所以唐朝的作战方式早就是以弓弩为主了,去给唐刀捧臭脚,这个不是南辕北辙了? “这个倭国人,可是把能够购买的武器都给购买了,甚至他们购买的都是以我大唐的普通士兵装备为主,并非是以那些真正的高级特制的兵器为主,你知道这个是为什么吗?其实,以他们的财富,完全可以购买得到那些高级特制的兵器,因为我们给了他们报销了,他们为什么还会选择这些书籍?甚至拿出了八成以上的财富来购买书籍,剩下两成购买那些普通士兵的武器?”时不凡主动问独孤大雪。 独孤大雪摇头说:“我也猜不透,他们明明可以去购买高级匠师精制的武器,为什么要购买这么多书,还有那些普通兵器?他们拿着这些兵器,太丢面子了吧?” “大雪,这个不是面子,面子不是花钱买的,而是自己挣来的。如果一个国家弱小,哪怕你再有钱,那也会被人看不起。如果一个个u哦家弱小,那个国家的贵族来到了外国,都会被看不起,哪怕他们再有钱也都不会被人真正的高看,别人只是想要你口袋的钱而已。可是当一个国家强大,哪怕他们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外国同样也要高看你。所以,真正的面子不是建立在所谓的花钱买来的,反而是真正的实力。” “这些倭国人购买的书籍,而且购买的是普通兵器,我才感觉最可怕。因为高句丽人购买的是高级特制的兵器,那些兵器虽然看起来锋利,可是却?并不足以能发挥出太多效果。因为那些高级兵器的使用者往往都是贵族和高级将领,这些人绝大部分是在后方指挥,所以这些高级兵器用来杀敌的可能很小。” “相反,真正战场上杀敌的主流,反而是那些普通士兵的兵器。他们虽然比较廉价,可是数量多,是绝对的主流。高级兵器和低级兵器,其实真正统治战场的是低级兵器。一个一万贯钱的武器,也许能够决定一次战役的胜负。可是一万个一贯钱的武器,那却绝对能够影响到一次整个战争的胜负了。” “高级的东西,其实往往是没有多少真正用途的。这些倭国人购买了大量的书籍,甚至是购买了那些普通兵器,我看他们是想要来学习的。甚至他们购买那些低级兵器,只是为了能够奖励啊在国内进行仿造。” 时不凡通过这个倭国购买的书籍和那些普通武器,肯定会知道了这个倭国多半是想要来购买书籍,然后可以进行相应的学习,这样以后他们在国内进相应的推动社会进步。原先历史上这个倭国几次派出了使者来到了中原,从隋朝开始也就是开始派出了使者,到了唐朝之后更是源源不断的派出了各种使者过来。留学生等等很多人,他们回到了日本之后推动了日本的进步。 “倭国人他们购买书籍,说明了他们非常喜爱学习,甚至愿意想强者学习。这个是倭国的一个特点,他们愿意向强者学习,学习强者身上一切的优点,这样争取让自己也都同样强大。他们知道了我大唐武器厉害,他们自然想要购买一些回去研究仿制。” “他们没有把钱浪费在那些高级特制的武器上面,因为他们也许多半知道这些高级特制武器在战场上华而不实,甚至这些高级武器重要昂贵在那些高级匠师稀缺,并非是有多少内涵。他们看中他的是普通的武器,也就那些士兵所使用的武器,这些才是战争的主流。他们能够仿制了这些武器之后,他们才能够去获得更多的胜利,才能获得真正的面子。至于说摆阔,那不会真正的成为面子的。” 时不凡知道日本这个民族不论如何都要重视,因为在亚洲只有他们才能够有资格成为中国的对手。日本这个民族非常的好学,非常的热心于学习,能够主动的向强者学习。这个好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这个是奠定日本后来强大的最重要的特点。 “从他们购买书籍来看,他们非常的好学,能够争夺能够向外国学习,这个可以奠定一个强大的基础。我们中原现在强大,他们向我们中原学习,是一个非常正常的。” “而这次我们只是一次临时出使,甚至我们这次采用报销的方式,其实是非常突然的,是我临时制定的政策,是他们之前没有想到的。可是他们还是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用来购买书籍和各种的兵器,用来作为学习和研究的用途,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独孤大雪赶紧问:“怎么最可怕?既然他们都是哟啊购买,那有什么好意外的?” “大雪,如果突然有一笔横财,如果你有一笔巨额的,也就是相当于数百贯钱的收入,你认为绝大部分人会怎么想?”时不凡问。 独孤大雪很快直接的说:“多半是吃好吃的,或者是购买本来自己想买也都买不起的东西,比如说各种名贵的东西。” “对啊!如果很多人得到了横财,那也都会选择去购买奢侈享受。因为这种横财,在绝大部分人眼里都是用想要尽快花掉享受。可是这些倭国人居然那么快也就做出了决定,全部用来购买书籍为主。说明他们学习我们中原文化已经是达到了非常迫切,设置不肯浪费任何机会和时间来学习了。别的人,哪怕是高句丽人,他们虽然尚武,可是却选择了购买名贵刀剑来给贵族使用。这些刀剑其实一个华而不实的奢侈品,只有倭国人看到了重点。” “所以这个倭国,我才是感觉最担忧的。如果假如我中原文明在这个世界的东方有一个对手,那绝对也就是这个倭国。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和我们争夺东方真正领袖的的地位。” 独孤大雪赶紧问:“这个怎么可能?不是草原才有资格吗?” “不,草原果然看起来厉害,可是草原却永远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文明领袖。相反这个倭国主动学习,甚至坚韧不拔,他们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牺牲个人欲望的。说到底那些使者报销的财富,其实已经是属于他们个人了。可是这个倭国使节团的使者宁可放弃购买自己个人私欲所想要购买的东西,全部用来购买那些书籍和普通刀剑,这些对于国家有利的东西。要知道我们交通不方便,他们这次到了我们中原,不但是风险重重,甚至一旦回去了那他们可能这辈子也都不会再次来到了大唐。他们宁可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也都要为国家做贡献,这样的忠诚坚韧还有牺牲精神,那才是最可怕的。” “至于那些游牧民族,他们所谓的文化基础很差,几乎没有任何文化基础。一点到了中原,几乎都被同化进来了。包括大雪你的祖先,独孤信不也是如此?两个文明之间的竞争,不光是武力的竞争,更多的是文化的竞争。如果这样,这个倭国有健全的文明体系,甚至能够主动学习,精神坚韧,还有如此富有牺牲精神,这样才是一个强大国家民族的基础。” “这点,和我们汉人有很多相似。以集体利益为主,为了集体能牺牲个人。并且尊重文化,尊重知识,热爱学习,能够学习别人的长处,弥补自己的短处。在逆境当中能够努力拼命,不但懂得勇敢,更懂得的智慧。所以倭国的民族特点,和我们汉人有很多的相似的特点。这些,都是别的民族所没有的。草原的游牧民族往往不尊重知识,而高句丽人目前是没有机会了。高句丽人目前被我大唐盯上了,他们跟我们大唐接壤,所以这个是他们必然会倒霉的地方,他们没有机会成为一个强大的民族了。” “只有倭国,倭国和我们隔着一片大海,这个是天然的地理优势。我大唐想要进攻倭国风险重重。一两个人东渡和庞大军渡海东征,那难度相差不是一点半点。我们想要想要灭亡倭国,可不容易啊!”时不凡有些脑仁疼的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文化输出(上) 大唐太极宫礼部下属的会客室,时不凡会见了这个倭国的使者首领小野雄。这个小野雄大概二十多岁,居然也就成为了被派往大唐的使者首领了,这样可真的是不简单了。不过时不凡却不会轻视这个家伙,能够派来的家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小野雄,小野妹子是你什么人?”时不凡问。 小野雄一阵惊讶,他居然听到了一口倭国的语言。虽然语言很多地方不太标准,可是却完全可以理解七八成,让小野雄震惊。 “时郎中,你你你你……你会我们倭国的语言?”小野雄问。 “没有,我只是会一个大概,学的不太精通。”时不凡说。 时不凡会的只是后世的日语,并不会古代的中古日语。目前是中古日语时期,这个中古日语有不少和后世的不同,不过能初步理解也不错了。理解个七八成,大的意思不会变化,那也就行了。 “哎呀,时郎中,我真是没有想到,能够在遥远的地方听到了故乡的语言,太亲切了。”小野雄激动都是说。 时不凡赶紧强调说:“告诉我,小野妹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小野雄回答。 这个小野妹子看起来有“妹子”二字,可是却并非是女人,在这个时代很多日本人都是可以命名为“子”的。日本人的名字里面的“子”要和前面的名字分开来看,不能够直接下意识的用中国的习惯来衡量外国人的名字。 “恩,当年小野妹子出使大隋,看来这次你是子承父业了?”时不凡问。 “恩,家父一直告诉我中原繁华,所以我一直希望来到了中原看看!小野雄回答。 时不凡接着问:“命令你来出使的人,也就是你的主公,到底是有没有姓氏的?” “嗯?时郎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野雄问。 时不凡直接问:“我的意思足够明白了,我的意思是问你,你到底是你们倭国女王的人,还是苏我家的人?” “什么?你你你你……”小野雄震惊了。 小野雄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知道他们倭国目前是女皇,这样简直是奇怪了。目前倭国的领袖,其实是被后来称之为推古天皇,不过推古天皇是日本的女天皇。日本这个皇族关系可真够乱的,推古天皇嫁给了自己的哥哥,后来自己也都做了天皇。 当然,这个天皇的名称是后来追授的,目前日本还没有天皇这个称呼。可是时不凡却大概知道这个时候日本的历史,日本在几十年之前开始跟隋朝交流,甚至在更早的刘宋时期都已经开始有了来往。 可是这个都是倭国主动和中土交流,相反中国很少主动去跟日本交流。当时倭国在给隋炀帝的国书上面写了“日出处天子敬日落处皇帝”,这个内容隋炀帝非常不高兴。不过隋炀帝倒也没有因此大发雷霆,照样接待了。只有很多后人YY认为隋炀帝大发雷霆差点去进攻日本,这个完全是YY而已。隋炀帝虽然不高兴,可是并没有因此大发雷霆。 从此之后遣隋使和遣唐使都是不少的,甚至很多开始在中国留学。有些人一次留学长达数十年,数十年就是为了学习中国文化,这个坚韧和雄心绝对非常牛的了。 可是真正知道日本目前情况的人并不多,时不凡居然直接开口问了小野雄是谁的人,这样简直是让小野雄非常震惊。 刚开始时不凡问他背后的主公有没有姓氏,这样小野雄还不太明白。可是后来时不凡的意思明白了,那也就是问他到底是谁的人。是国君的人,还是苏我家的人。日本皇族是没有姓氏的,所以如果他背后主公没有姓氏,那也就是说明他是忠诚于君王。可是如果是苏我家,那也就是权臣的下属了。苏我家日本这个时候的权臣,是一个掌控日本大权的权臣,完全有能力废立天皇的家族。 这个苏我家直到在十几年之后,公元645年时候,日本发动了大化改新的政变,杀死了苏我入鹿之后苏我家彻底没落,接着日本开始从奴隶制社会进步到封建社会。 日本这个数十年的进步几乎是飞速的,日本在这个数十年推古天皇时候的改革奠定了中央集权的基础,接着虽然被苏我家掌握大权,可是却成功的奠定了中央的权威,为未来改革有了权力基础。 “你们来我大唐学习,是不是想要学习我们的东西,然后在倭国同样这么弄啊?”时不凡问。 “我,时郎中,我我我我……”小野雄着急的说不出话了,被时不凡这话给吓了一跳。 倭国人不就是希望能在大唐能学到一些东西,接着回去有样学样的改变吗?这点日本上千多年都没有改变过,谁强大就学习谁,当中国强大的时候学习中国,欧洲强大之后学习欧洲,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现在他们的想法被揭穿了,这样小野雄有些着急。 “小野雄,我问你,你到底是谁的人。是女王的人,还是苏我家的人?”时不凡再次问。 小野雄看了看时不凡,最后咬牙说:“时郎中,我小野雄忠诚于王族,是女王的臣子。并且以后是整个王族的臣子。苏我家欺我国主太甚,用中原的话来说也就是外戚专权,君权不振。如果可能,还请大唐出兵,替我国国主清理权臣。” 小野雄直接开始请求时不凡去建议大唐出兵了,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时不凡能够答应的。这个事情太过于重大,时不凡一个普通五品小官怎么可能有权力答应。甚至时不凡连高句丽都没有解决,怎么可能有心思去解决日本的事情? “帮助你们国主清理权臣,我们大唐有什么好处?”时不凡问。 小野雄赶紧说:“我们愿意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我们倭国愿意永远替大唐守护东方。” “没了?”时不凡问。 “嗯,大唐还想要什么?”小野雄问。 “哼,就这些?就想要忽悠我们大唐出兵,你脑子没有进水吧?”时不凡心里吐槽。 所谓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就想要大唐帮助他们清理权臣恢复地位,这个是不可能的。因为目前大唐连自己都连高句丽都没有解决,怎么可能去收拾日本。关于收拾这个日本,时不凡也是有了计划,不过这个恐怕还要排在解决那个高句丽之后。 按照时不凡的《不凡奏章》里面的计划,预计将会在贞观十三四年左右去解决南洋的问题。到时候可以顺势解决这个日本,把日本给消灭了。反正日本现在还是奴隶制社会,这样的社会非常封闭。尤其是日本是一个岛国,他们想要出来也不容易。 至少在没有完成大化改新之前,他们是无法能出征的。原先是历史上大唐对百济发动战争,日本居然来凑热闹,被刘仁轨狠狠的收拾了一次。那个时候日本应该已经完成了大化改新,算是从奴隶制社会进步到了封建制社会。不过这个时空,他们还是在学习当中,大化改新还没有开始。而外戚苏我家族还是掌控这日本的权力。目前日本急需要进行变革,急需要进行相应的变革,他们需要借鉴于中原文明的经验,完成他们的社会变革。 “日本的变革,这样我是不是可以插一手呢?”时不凡想。 时不凡接着问:“你们想要我大唐帮你们清理权臣,这个我恐怕做不到。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这些使者东渡过来也都不容易,何况是派出大军去东渡呢?几个使者过来都不容易了,而大军出征各种问题都不简单,这个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那个小野雄难免有些失望,不过却同样没有说什么。因为时不凡所说是对的,大军渡海东征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在古代渡海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那也是有很大冒险成分。鉴真东渡都好几次都是失败了,那些在海上漂泊,死在海上的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些日本使者也都有死在海上的人。虽然不敢说风险特别巨大,可是一个人的风险和一个大军的风险,绝不是一样的。大军出征风险是乘以倍数的,大唐做不到也是正常的。 “时郎中,我们倭国的人,希望能够在大唐等等书院安排一些留学之人。我们希望能让一些人留在大唐学习,学习上国之文明,你看如何?”小野雄说。 这个要求,其实也是在时不凡的权限之内,答应一些留学生不算什么。其实这种留学的东西,反而大唐会非常支持。中国古代的学者和官员,可是深谙文化输出之道的,凡是宣传中国文化的事情,那些古代官员和古代学者不但不会拒绝,反而宁可倒贴呢! 当然,这个并非是那种狭隘的所谓的奢侈浪费。这帮古代官员同样不是傻子,他们深谙文化输出的好处,通过输出文化可以在中国周伟形成一个拥护中国的传统文明圈子。可以说这个文化圈子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可是却奠定了中国在东方的绝对领袖地位长达上千多年,甚至在二十一世纪也都颇为收到遗泽。 这个并不是浪费钱,反而是长远利益无比巨大,所以给那些留学生留下来读书那是有好处的,宁可倒贴也要支持。 至于说某些网络小说里非常看不惯这种行为,认为是浪费钱,所以使劲从那些留学生身上搜刮?这样简直是可笑,多少国家想要输出文化都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倒贴都没有人来。你还使劲收钱,这样不是把人拒之门外吗?文化输出的好处,那是毋庸置疑的,是不能够用单纯的经济利益来衡量的。 只要看看那些美剧在中国发展了多少黄皮白心的香蕉人也就可以知道文化输出的好处了,一等国家输出文化,二等国家输出科技,三等国家输出产品。从那些留学生身上搜刮,那不是在把自己从一等国家主动“降格”成为了三的国家,古代官员也应该没有这么愚蠢的吗? 当周围的国家都用了你的文化,那距离成为你的人,成为你的铁杆走狗已经不远了。一旦他们都按照你的生活方式进行生活,那接下来他们内部到处都是你的走狗,这样不是比起那些所谓的经济收入好得多吗?这些留学生以后回国之后必然会成为社会中坚阶层,让他们来做你的代言人,不是很好吗?到时候获得的东西远比那些所谓的学费和经济收入多很多,为了那点留学生的学费什么的就放弃如此长远的计划,古代官员才不会这么愚蠢呢! 多少国家为了吸引优秀的留学生都在主动倒贴呢,这些人不管是留在国内,还是最终回国,那都不会亏待,因为他们都是亲近于你这一方的人,那个时候你可是在外国有了一个个的愿意亲近与你的社会中坚阶层。哪怕只要有一个走到了社会高层,那你的这点投入都会成百倍的赚回来。*- “这个我可以做主答应你,你派来多少,我们大唐也都会接受多少,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小野雄本来以为还是非常困难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容易也就完成了,顺利到让他也是都感觉不可思议。这次虽然没有能够说服大唐出兵帮助他们打击权臣,可是却也算是有了收获,不至于空手而归了。至于这些学生回去,都会成为倭国的重要人物,是社会的中坚阶层。只要他们能学成归国,那充实倭国的社会中坚阶层,到时候推翻苏我家专权也就指日可待了。 至于指望大唐出兵,这个显然也是不现实的,不过派出留学生,然后学会了中国的文化之后进行改革,集中君王权力,可以做到尽可能的清理那些奴隶主还有各种的外戚权臣,然后对倭国进行改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文化输出(下) 关于给倭国进行文化输出,甚至是让倭国来自己留学学习,这个时不凡其实并不反对。至于说有些人认为如果没有中国文化,那倭国永远无法进步,最后必然会造成他们永远无法和中国竞争。而只要大唐拒绝了他们来读书学习,这样倭国必然会无法进行所谓的大化改新。 其实这个完全是瞎扯,完全太过于神化了中国文化对于世界的影响力,好像没有中国文化全世界也都无法进步了一样。其实倭国目前的局势已经是和当年中国商鞅时期差不多了,当生产力进步到了一定程度,都会必然有一批人开始进行思想启蒙,开始思考如何改变这个时代社会的结构。这样是必不可少的,不是什么文化就可以解释的通的。 中国文化固然对于倭国改革有促进作用,可是这个并不是根本原因,而是倭国的生产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这样才会促使他们有了改变的想法。如果他们没有改变的想法,他们也都不会来到中原来取经学习。这个其实本质上是因为他们想要改变,并非是因为学习了中国的文化才会改变。他的生产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必然要进行改革改变了,这样才是根本。归根究底还是他们想要改变,这才来中原学习,并非是学习了之后才有了改变的想法,很多人就把这个顺序都给弄错了,太过于神化中国文化的作用。 哪怕时不凡拒绝了倭国来学习,那你能够阻止人家偷偷学习吗?只要是一条心思想要偷学,任你怎么阻挡也都阻挡不住他们的偷师之心。这帮倭国人偷师可是有着很厉害的手段的,我们甚至可以为了偷师卧底几十年,这份坚韧很多中国人都是自愧不如。到时候人家通过各种渠道去弄一些书籍,难道你还能够防得住? 既然防不胜防,不如不防,至少在一些普通的东西方面可以不用防范。拒绝外国人来学习,那不过是愚蠢单纯的想法。真正的做法应该不但不是拒绝别人来学习,反而是主动把自己的东西推出去,让别人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做。当全世界都按照了你的标准来进,那你获得的利益绝对是巨大的。 至于说倭国学习之后会进步,这个时不凡并不否认。可是如过哪怕不去教导他们,他们同样也都会进步,只不过没有大唐主动教导的那么快。 当然,其实主动教导也有好处,那也就是可以把他们往歪路上引导。如果让他们自己去学习,那选择权力在他们那里,他们肯定会自我进行筛选,而不是一股脑全部接受。相反,如果大唐主动去教导,可是在教导当中夹杂私货,那这样倭国才是可怕的。 这种在留学生当中教导那些私货,这样是很多国家常用的手段。从当年清末时期,去日本的留学生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参加革命,可是去德国的居然一个闹革命的都没有,而是安心学习,就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正聪明的办法不是去禁止留学生,相反应该是主动在留学生里面夹杂私货,这样才是让自己获得最大利益的办法。 “小野雄,我可以答应你,你尽快派出留学生过来,这样我们会帮你弄的。那些留学生我们会让他们好好的来学习读书,以后成为你们倭国的栋梁之才。你放心,你们来多少留学生,我们也都愿意全部接受。几个不嫌少,几千个不嫌多,能够派来多少,我们也都愿意接受。不就是几千个人吗?各种衣食住行,我们包了。”时不凡说。 “多谢时郎中,多谢时郎中,多谢时郎中啊!”小野雄立马激动的说。 小野雄想性质满满的离开了,不过时不凡却通过这个小野雄的提议,却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要搞文化输出,那其实完全可以扩大规模,没有必要单独弄一个倭国。这个甚至可以去文化输出到周围各国,这些都是可以的。所以时不凡赶紧写了奏章。 “皇上,我认为我们大唐可以对外国采用文化输出的方式。目前最重要的手段也就是安排留学生,从东方的倭国,百济。还有南方的占城等等,我们其实都可以吸收各种留学生,让他们的各种贵族和民间的优秀人才来到了我们大唐进行留学。” “等他们回国之后,必然都会成为中坚阶层。有些贵族也许会继承长辈的地位,而有些也许也都会出仕,当然哪怕再差那也是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民间人物。这些人如果能够让他们亲近于我们,那对于我们未来开拓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到时候我们采用了都护府制度,可以从这些当年的留学生里面选拔出一批官员出来。他们在我们这里学习,然后必然是会亲近于我们,这样他们思想上已经亲近于我们了,他们会在各自国家为我们说好话,甚至以后我们大唐去进攻之后,也都会成为一个个带路的人,会成为一个个的合作者。” “有了这些人的在内部煽风点火,那我们进攻的时候会非常顺利,不会有太多阻碍。然后我们辅助以当地民族区域自治的手段来进行选拔这些人成为官吏,那我们将会可以在那里建立非常稳定的统治,完全有能力去花费很少的兵力去开疆拓土了。” 时不李世民对于时不凡这套方案感觉好像有些奇怪,因为这个时代留学生并不广泛,很多留学生其实都是小规模的来到了中国进行学习,官方很少大规模的组建留学生团体。从当年隋朝时候,日本也都派出了少量的留学生在中国学习,可是这个留学生团体并不多,只是一些非常稀少的人。甚至学制什么的也都不统一,有些学了一两年就走了,有些居然在中国留下来了十几年,甚至看起来还要继续留学十年二十年的样子。 这样的留学生并没有引起中国的广泛重视,他们的思维其实很简单,其实并非是为了培植亲中国的留学生,其实反而是一种展现中国优势,展现中国国威的想法。希望通过展现中国的庞大这样可以达到让中国威压四海的想法。 可是对于通过留学生来作为安插那些自己的亲信去外国,通过在留学生当中发展亲信,到了外国之后可以获得更多的影响力。通过把这些优秀的留学生思维给进行“洗脑”,到时大唐要进攻他们的时候,这些当年的留学生很多有可能会成为带路党。平日里面可以为中国当内奸,甚至是不自觉的当内奸。这种内奸才是最可怕的,他们通过宣传外国的好处,可是绝口不说外国的缺点。这些外国的缺点他们一个字也都不说,经常利用本国的短处和外国的长处相比。 然后通过各种手段把本国的长处贬低得一文不值,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在这帮家伙眼里只要是外国人的屁都是香的,哪怕是臭的也要捧臭脚说是香的。 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清楚任何文明都是有他的缺点和优点,并不是绝对的优秀的。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合适的,与其去考虑别的,不如考虑如何改造自己本来的。一旦全盘接受外国的东西,那最后必然会水土不服而说不定更惨。 不过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把这个留学生都让他们来进行学习,这样对于大唐来说等于是有了一个个的内奸在外国,甚至他们连自己当了内奸都不知道,还是以为自己是为了国家好呢!这样中国可以从中获得很大好处,把外国都给搞乱了,到时候中国对外开拓的时候他们都会成为一个个的带路党,甚至在大唐进攻时候主动替大唐做事。 “可是,这么多留学生,谁来负责这个事情?”李世民问。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我是主客郎中,不如让我来负责好了。设立一所留学生学院,然后我来亲自担任监督,选派出一些民间的人才来进行教导,等同于朝廷的那个航海学院,皇上你看如何?给予那些了;留学生学院的一些优秀的教师授予散官职衔的身份,这样提高他们的荣誉。” “你俩来负责?你负责得过来吗?”李世民问。 “能者多劳啊!”时不凡自吹自擂回答。 李世民无语,居然在这里自吹自擂了,不过李世民也都不说什么了,因为时不凡是大唐主客郎中,负责外交事务,这种外国留学生的事情也是一种不错的做法。在外国培植各种亲信内奸,以后他们可以充当带路党。至于说这些留学生的花费,能够花费多少?那些留学生其实最多也就是一个国家一百多人了,几个国家加在一起不过是千人左右。大唐还是养得起一千人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一千多人也就要去收取什么学费。 至于说那些为了那么一点留学生都要斤斤计较,好像非要收取留学生学费的那些人,时不凡真的是感觉无语了。这种斤斤计较的思维,哪里是一个大国应该有的思维?连官方留学生的费用都如此斤斤计较,精确算到了每一个铜板,这样的思维哪里是一个大国应该有的思维,完全是家庭主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穷了八辈子呢! 时不凡甚至听说过后世的笑话,某次大型活动发放几百万瓶矿泉水给各国人用,结果有人大骂政府铺张浪费,会财政破产。这数学算的,一瓶纯净水成本不过是五毛以内,几百万瓶顶多也就是一百多万。一百多万的胡斐就造成了财政破产,这个国家也太穷了吧,国家财政连一台好一些的汽车都买不起?喷人也要找对理由,用这些招待外宾的花费来喷,那是在秀智商呢!连外宾来了的日常招待都如此抠门去精细计算,那这样哪里是一个大国该有的气度? “皇上,不如把这个留学生学院安排在我们长安附近好了。这样我们可以让留学生们看到了我们长安的繁华,让他们去学习我们中国。而且他们都是外国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贸然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州府恐怕也都不合适,尤其是没有中央朝廷的帮助,很难和当地进行交流和安置的。留在长安,那算是他们能够直接获得我们中枢的帮助。毕竟外事无小事,这个关系到我们大唐的国威,不能够如此轻视啊!”时不凡说。 “不过,你不可能真正长期的负责这个留学生学院吧?你真正的本官是主客郎中,未来还要有大用,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里负责,你只要抓住主要的大事情也就行了,别的事情可以让别人来做,你看如何?”李世民说。 李世民当然不会让时不凡去负责这个留学生学院,这个只能够算是一个兼差,不可能算是真正的职位。甚至这个也就是一个差遣而已。 “这样吧,皇上,让我的学生任雅相来负责担任副监督如何?任雅相目前是中书省主事,是八品官。目前可以让他来担任这个副监督,这样我们可以让他们去负责这个事情。这个任雅相目前是主食,虽然在中书省,可是却也只是一个大衙门的小官,做不了主。不如让他亲自去负责管理一方官署,这样我们可以锻炼他的能力,让他未来可以承担起更重要的职责。” 时不凡希望让自己的人去上去了,经过一些具体事务的锻炼,尤其是锻炼管理能力,让他可以去负责管理更多事务,有了经验之后才好继续上升。这种是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尤其是熟悉各种岗位和各种职责的需要,然后得到了充足的锻炼之后才好升迁。 这种所谓的规则有很多,当然有些是好的,是真心为了国家好的。可是同样也有一些是单纯为了给别人增加升迁难度的。不过这个多方面锻炼人才,是必然要经历的情况,这个时不凡也都认为应该是必须的。让他们得到了多方面的锻炼,才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对于国家也才更有好处。 何况时不凡也都希望任雅相和辛茂将这两个自己的人去得到进一步升迁,这样才能形成庞大的网络。这种官场当中的人身依附,是非常严重的现象。别以为这种事情在西方没有,反而西方更加可怕。西方选举可是赢家通吃的,一旦选上去了那可以带着一个庞大的班子去上任,让谁上和不让谁上,完全是那个一把手说的算。 官场里面人身依附非常严重的,时不凡也不妨利用一下,这样的情况非常之多。不通过庞大的人身依附来形成一个庞大的,从上到下的关系网络,那如何成为一个政治势力? 当然,人家跟着你,你也要让别人看到了前途。如果没有看到前途,人家也都不会跟着你的。一个没有前途的人,是没有人愿意跟着的,这个也是必然。所以时不凡应该让这个任雅相负责一些事情,这样可以获得一些权力,为以后升迁做准备。(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一张白纸随便画 “恩师,你为何要另外组建这个新的留学生学堂,不能够直接让他们去国子监四门学之类的大唐官学吗?你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另外组建一个留学生学院,这样不是很麻烦吗?我想,朝廷官学的人,也都足以能够让他们去学会很多东西了,实在是不用多此一举啊!”任雅相说。 时不凡却微笑反问:“怎么,你在中书省跑腿还没有腻味啊?” “嗯……”任雅相一句话也都说不出了,因为他在中书省也就是一个跑腿的。 任雅相现在虽然在中书省里面任职,而且还是八品官,可是其实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好。虽然很多人都羡慕他能够在中书省任职,可是当中的滋味如何体会呢?很多基层的干部希望去高级部门任职,最好一步登天到了中央,这样靠近核心,前途无量啊! 可是真正到了中央,却明显感觉没有那么好。因为到了京城,往往在京城别的东西不多,也就是官多。京城可是官员最多的地方,甚至有人说京城的官员比京城的狗还多。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大衙门的小官实权可香而知,那些虽然一个个品级不低,可是真正的实权却不大,直接掌握的权力并不大,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 “好了,不过是围城而已。外们的人想要进去,里面的人却想要出来。你现在也都在中书省任职过了,我也没有真正打算在里面能够帮我什么。不过,现在你也算是积累了经验,知道了朝廷中枢的流程,知道了朝廷决策流程也就行了,提高视野而已。” “至于接下来,你可以真正的锻炼你的管理能力,让你可以去真正的学会各种的别的管理事务的能力,以后升迁才更方便。” 不过任雅相还是问:“师傅,那为什么还要亲自来设立这个留学生学院,这个不是多此一举吗?” 时不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来了一张白纸,然后把旁边的砚台上面的墨汁直接泼洒到了这张白纸上面。这张白纸顿时变得黑不溜秋的,根本没有几处白色的地方了。 接着时不凡对任雅相说:“任雅相,如果我让你在这张纸上作画,让你画一幅优美的风景画,你说你如何绘制?” 任雅相看到了这副几乎全部被黑色墨汁所染黑的白纸,然后马上苦笑说:“师傅,你这个是在强人所难啊!这张纸已经黑成了这样,我不可能画得好的,甚至是天下任何画家。甚至我认为是阎立本也都画不出什么了,这个实在是太黑了,根本没有绘制的可能了。” “很好,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点,那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吗?”时不凡问。 任雅相突然惊讶道:“师傅,你想要改变目前我大唐的学制?” “哈哈,聪明,没错,我也就是想要进行我大唐学制的改革。不过我的手,无法伸到学制那里,所以我只能够另辟蹊径了。何况我大唐的学制从古至今都是已经成了一个庞大的经验,哪怕我勉强在上面我需改,那也都很难修改出什么好东西了。就好比这幅画,你看这幅画到处都是黑色的,已经不可能修改了。” “而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另外找一张白纸,另外的绘制这幅画,这样一切也都可以很好的绕过这里面等问题。如果我直接开口要进行改变学制,那必然会引起礼部和各种传统的学者所一致的反对,因为人类的惯性是非常要命的。一旦适应了某一种生活习惯,想要他们改变是很困难的。尤其是那些有一定学术成就的人,往往都是老头子。他们虽然未必有多少权力,可是在学术方面却非常的稳定,他们都是旧的学制之下受益的人,所以他们会天然的拥护旧的学制。” “如果我贸然的去改变,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力插手,哪怕我勉强要插手,那我也必然会被反对。那样我也不合适,所以我干脆直接绕开这个过去的官学,直接另外设立一所学校。这个也就是留学生学院的由来。” “这个留学生学院虽然是大唐的官学,可是却同样是一张白纸。我利用了留学生的特殊身份,堂而皇之的以主客郎中的身份俩接管这个留学生学院,并且亲自担任监督之职。而这个留学生的特殊身份,将会成为我改变学制的最好的借口。我用这个留学生的身份来借口改变学制,并非是采用我大唐一直以来的学制,这样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哪怕那些老儒也都不能够因此抨击我什么。这样我也就成功的绕过了那些所谓的传统阻力。” “同样,一旦我这个留学生学院的留学生们恩学习速度飞快,并且效果很好,还能够节省教育成本,那这样将来不用我多说,那些朝廷的各地官学里面的学子也都会纷纷倒逼那些各家官学采用我的这个留学生学院的学制的。我做一个样板,只要这个样板是好的,那也都自然可以让大家都看到,看到了好处之后必然会有更多人有样学样了。” “天下多少改革,都是胎死腹中了?太多人太着急了,希望一下子也就改变世界,结果这个来得快去的也快。我不如另外的竖立一个样板,这样当大家都看到了好处,不用我去逼迫,他们自己也都会从底层开始倒逼上去让朝廷衮衮诸公开始改变。那些受益者,也都会跟着我一起倒逼上去的。” 任雅相赶紧一阵马屁说:“高,师傅,你真高啊!” 任雅相真的服气了,这个时不凡果然是走一步看十步啊!别人还在考虑这个留学生学院的时候,时不凡的思维早就跳动到了将来学制改革方面了。时不凡打算设立一个样板,通过这个样板来带动全国的官方学校去改革。当别人看到了样板的好处,然后自然会自发的倒逼朝廷去跟着改变。这样从底层倒逼上来的压力,绝对是比上层逼迫下层多了无数倍。 时不凡一直认为从下到上的改革才是相对彻底的改革,从上到下的改革反而会留下很多残余。真正高明的改革家都是从底层开始培植新的利益集团,这样从顶层和底层双重一起向中间挤压。一旦顶层和底层都分别形成了两个利益集团,一起向中层进行挤压,那些中层在如此庞大的压力之下要么是主动投诚,要么也就是被清理出去,进入历史的垃圾堆里面。 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竖立一个样板,有了这个样板大家看到了这个样板的好处,那自然同样会跟着去学的。尤其是那些学生,他们看到了好处自然会跟着逼迫的。这个时代的学生勤学程度可是比起后世的要好很多,这个时代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自己主动学习。因为读书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并非是“义务”,所以反而造成了这个时代绝大部分能够读书的寒门子弟都是主动学习的。 那些寒门子弟对于成本低,并且效率高的学习方法是非常看重的,也是有着非常庞大的诉求。只要有了一种能够降低学习成本,提高读书效率的方法和学制,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支持采用。一旦有了一个样板,他们会倒逼朝廷进行改变的。 “只有这样才会保证改革不会胎死腹中,因为有了一大群因此收益的人,那他们都会成为这个政策的最忠实的拥护者。他们也都会成为新的利益集团。”时不凡说。 “新的利益集团,这个学生,都能够有资格称之为‘利益集团’?”任雅相感觉无语。 “哈哈,任雅相,利益集团是相对的,并不是绝对都是为官或者实际掌权的。所谓利益集团,并非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其实很多普通人也都同样是‘利益集团’,凡是能够因此获利,或者是未来能通过这个方法改变命运的,都可以称之为这个玩意的利益集团。”时不凡说。 时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利益集团”并非是绝对的,也都并非是绝对是当官掌权或者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其实利益集团的范围很广泛,很多普通人同样也是“利益集团“当中的一份子。有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那些学习煤炭开采还有石油开采的人,或者是从事煤炭和石油开采的工人,一旦有一天有更先进的能源取代了煤炭和石油,那些这些以靠着煤炭和是有生存的人,上到老板下到普通工人,都要失业。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利益集团不一定全都是当官的,甚至可能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普通人,因为这个关系到他们的饭碗。当然也许那些当官的会考虑更多,不过却并不能够否认他们是依靠这个方法获得的官位。 所以时不凡认为只要能够有了新的方法,那以后对于学生学习有了帮助,能够降低读书成本和提升读书效率,很多学生也都反而会倒逼他们去改变的。时不凡要进行改变,那这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这个第一个样板要弄好,如果不能够有机会弄出一个样板,那这样恐怕很难能够继续走下去。 时不凡通过这个留学生学院,这样可以通过创造一个样板出来。与其选择一家官学作为样板,不如主动的另外设立一个,这样一切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来进行改变,不会收到那些传统力量的影响。 这个并不是真正的保守派,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保守派,所谓保守派只是因为他们保守可以获得利益。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能够通过改革获得利益,他们同样会毫不犹豫的去改革。 不过这个教书育人的东西,这个学术性很强,那些学术官僚虽然平日里没有太多的政治影响,可是在教育方面他们一句话却顶的上别的人很多句。甚至他们都是过去那些传统教学方法的获益者,他们很难会主动进行改变的。 与其试图去改造,不如把那些传统的教学方法的受益者踢开,按照自己的想法建立一个新的学校,这样他们还是可以获得不少的好处的。 而这个留学生学院,是一个最好的借口。留学生是外国人,时不凡可以堂而皇之的借用外国人应该用新方法来管理,这个说法非常的冠冕堂皇,任何人都反驳不了。所以时不凡当然有机会就要用,直接用上这个方法了。 “按照我的计划,这个留学生学院将会成为未来人文学科的起源,而那个航海学院将会成为理工科的起源。”时不凡做了规划在自己的计划本子上写上了这么一句。 时不凡对于这个留学生学院的规划是未来将会重点教导人文学科,堂而皇之的借用外国留学生作为名义,教导各种人文学科,用来发展文科类大学的起源。 至于刘仁轨所担任的航海学院,可以作为理工科的起源。虽然时不凡所了解的知识以文科为主,可是他同样不会忽视理工科。文科和理工科都是支撑人类社会的两条腿,缺一不可。没有了理工科那社会科技无法进步,可是没有了人文学科那同样社会道德和法律等等文化都会荡然无存。存在必然是有道理的,文科理科都是一样重要的,时不凡虽然学习文科为主,可是同样不会去为此狭隘的去打压理工科。 当然要发展非儒学的学科,尤其是别的各种被称之为“杂学”的科目,确实不太容易,需要一个契机。时不凡利用灭高句丽作为借口,成立了航海学院。同样利用教导留学生作为借口,成立了人文学科为主的留学生学院,这样算是通过借口成立,一般人还无法反对。因为对于外国人采用新方法管理,这个好像也是正常的,哪怕是古代人也都会明白对于外国人不能够“教条主义”啊!(。) 第三百二十九章 学位 时不凡很快模仿那个航海学院的制度设立了这个新式的留学生学院的学制,尤其是学分制和可以自己选择教师的制度,那这样肯定是非常符合那些留学生的胃口的。甚至这个学分制的弹性学习制度,可以有效的让他们放慢速度来游学。这些外国人来到了中国,可以打着游学的名义来旅游,这样放慢速度来学习,其实有助于他们在大唐到处游山玩水。 当然时不凡也都娿认为这样比较可以,与其专心去读书,不如在读书的时候出去看看。到大唐各地去看一下各地情况,真正了解中原文化。而不是只是从书本上看东西,书本上的东西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个是非常应该的。真正的了解社会结构,真正的了解这个国家文明是怎么样的才是根本。 不然来到了中国专心读书,然后什么也都不顾了,这样其实本质上一点意思都没有。何况把他们留在中国的时间拉长,更有助于他们适应中国的生活。一旦适应了中国的生活方式,那他们回到了国内之后必然会反而不适应了,他们反而会想着去模仿。 别看这个只是日常生活习惯,生活习惯可是足以改变人的,改变人的思维可是非常巨大的。也许只是潜意识,可是潜意识更可怕,一旦潜意识里面认为应该改变,那会带动他更多的倾向于中国,让他们国内都会按照中国的方式不由自主的被改造。 “皇上,我认为将来在成立这个留学生学院的时候,不如可以给予那些外国留学生一些学位。通过授予学位,增加他们对于我们大唐的感情,增加他们对于我们打听那个的归属感,有助于提高他们对于我们大唐的真诚和认同。” “我认为不如在这个将来留学生学院里面设立一些比较特殊的优待,比如说凡是正式两年到五年毕业,那成绩达到了毕业要求之后,其中六成合格的人,我们可以授予举人学位。在排列在前面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的人,我们授予孝廉学位。至于最后百分之十里面,其中百分之八可以授予秀才学位,最后百分之二授予同进士学位。” 时不凡提出了建议,这个设立学位制度了。这个学位制度时不凡并没有照抄后世的什么学士硕士博士,而是采用了古代的词语举人、孝廉、秀才、同进士的称呼。 举人本意是被举荐的人才,是起源于汉朝的察举制,由地方州刺史举荐人才到中央安排官职。举人是一个统称,它包括了孝廉和秀才。所以时不凡利用这个举人作为最低等的,因为他是一个通用称呼。不过到了学习成绩达到了一定的优秀程度,那可以授予更高级的学位,这个学位被命名为孝廉。更高级的也就是秀才和同进士了。 时不凡这个学位和后世那种分层次的学位不一样,这个学位其实本质上是同一个“学历”,不过是因为学习成绩和考试成绩的不同才授予了不同的“学位”。不过这个也是因为古代知识层面比较扁平,没有后世那么高深的只是层级体系,所以一个层次的“学历”已经足够了。 教育体系要慢慢搭建,不可能一次把所有层级的教育体系都给完善了,那这样其实也没有用。 “皇上,怎么能用孝廉呢?孝廉乃是孝顺父母行为清廉之称呼,那些留学生我们又不知道他们是否是真的孝敬父母行为清廉,如何能够轻易授予孝廉之称呼?”作为“逢时必反”的陈康,赶紧出来反对。 不过时不凡却反问:“陈康御史,你学艺不精啊!难道尚书省就是应该去管理书籍吗? “这个……”陈康无语。 这个其实也就是古今异义了,同一个词语不同时代的意思是不同的。古代的秘书其实是秘藏书籍,后来演变成为了一个政府部门的称呼。可是再过一千多年,秘书反而成了一种职业,一种辅助性的职位,当然也不乏一些秘书变得不再单纯,成了所谓的”小蜜“了。不过古今异义都是如此的,用古代的词语字面意思来直接衡量,这样不是自己暴露学识浅薄吗? “皇上,臣以为授予学位还不行,理应按照过去的习俗,进行分配朝廷职位。凡是那些留学生成功的毕业之后,我们除了可以授予学位颁发证书之外,还可以对于那些获得相应学位的人予以优待。比如说凡是通过毕业的举人,并且愿意留在国内继续体会生活继续深造的,我们可以授予朝廷底层书吏作为起步之职,然后可以予以逐步升迁。” “而获得孝廉之学位,我们可以考虑授予流外五等左右的职位,可以寻求机会通过各种渠道正式入仕。至于那些获得秀才学位的人,可以授予从九品下之职,不过必须跟着实习一年合格之后才能够正式授予。获得同进士的身份,这个顾名思义也就是等同于进士的身份,按照进士一样的待遇,凡是愿意留在我们大唐的可以授予从九品上的官职。” 时不凡这个“同进士”和宋朝以后的“同进士”意思并不一样,宋朝之后的“同进士”其实是“不同”的意思,不过在时不凡这里正好相反,是“等同”的意思。按照进士一样的待遇来给那些外国留学生留在中国任职,担任文官官职。 这个其实也是一种所谓的毕业包分配制度,其实是通过包分配来吸引那些外国人来留学,来通过包分配让他们获得更好的前途,这样可以吸引大家来读书。 “嘿嘿,现在我给外国人如此优待,到时候本国人一定会看不过去。我在后面煽动一下,这样那些文人同样会发现这条入仕渠道,我等于是开辟了一条新的入仕渠道,通过读书直接毕业之后包分配任职。虽然起点低了一些,可是至少比起那些到处都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文人好多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其实这个也是希望打开另一条入仕渠道,目前虽然是给外国人的,可是以后可以通过煽动一些本国文人去闹事,然后可以逼迫朝廷同样对本国人开放曾入仕渠道。 房玄龄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好像感觉有些不太正常,可是房玄龄却不知道哪里不正常。以房玄龄古代人的思维,感觉好像有些不正常,可是具体会有什么后果,房玄龄这个哪怕是擅长谋划的人,也都无法推测出来了,毕竟信息量不足啊,时不凡的信息量比起房玄龄多了不知带多少个“TB”。 “皇上,臣以为可以,这样可以让那些番邦更加感受到我们大唐的恩义,有助于他们回去之后努力的帮助我大唐宣扬。吸收外国人为官,这样那是我大唐海纳百川的胸怀,我认为可以!”礼部尚书李孝恭说。 接下来一些文人官员也都不反对,在这个教育方面那些学术性的官员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对于扩大出去影响对于他们有好处。这个对于外国人授予官职和包分配制度,其实是一种有助于吸收别的人来学习,主动去读书的。 时不凡认为在唐朝采用包分配制度有助于吸收学子进入到这个文科和理工科的学院里面读书,让他们看到了学习这些东西可以入仕,那这样也算是一个新的入仕渠道,虽然起点比较低可是好过没有! 这个是时不凡学习自后世的大学包分配制度,在大学包分配制度的末世之下,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大学里面挤,甚至很多人都认为上了大学就能改变命运。 不过后来取消了包分配制度,这样被很多新一代的人骂死了,认为大学包分配是好事。不过时不凡真正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是否包分配制度并不是单纯的就业问题了,而是社会制度的问题了。包分配的制度是建立在社会流动性很差,限制社会流动的时代。因为国家对于各个单位都是采用了严加控制的计划经济,这样包分配才有生存的空间。可是一旦市场经济了,人才也都成为了一种资源,那反而有助于人才成长。至于说包分配非常的僵化,不管是你是否愿意,你都要去那里任职。而一旦不合心意,你也无法能够自由跳槽离开去选择自己满意的岗位。 是否包分配已经不是单纯的就业问题,而是关系到社会体系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的是没有绝对孤立的,在包分配的时代的社会体系和不包分配的社会体系完全是不一样的。很多人只是看到了包分配可以解决就业,可是却同样扼杀了很多人向上的空间。以为你包分配时代的社会体系不容许人才随便跳槽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发展,所以你哪怕看到了更合适的岗位,你也无法去。相反不包分配的社会体系,可以自己选择合适的,你对老板不满意你可以去炒老板。可是在包分配时代,你没有资格去炒老板,整个社会体系都不容许。 时不凡坚持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大学包分配制度既然已经严重的不符合社会发展需要,取消是会必然的,并非是所谓为了就业也就是好的。不适应整个社会基础,那你勉强弄上去,不但不会有好处,反而会坏处远多过好处。难道能够因为姐姐大学生就业,就整体去开历史的倒车,去回到那个没有和自由没有任何个人自主权,几乎一切都被“组织”操控人生的时代吗?这个不是扯淡啊! 甚至如果还继续包分配,那时不凡的“爹”也都无法去安心写小说,还不知道去哪一个穷山沟里面去当苦苦逼,这辈子毫无上升的空间了! 所以时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的政策,只有最合适的,最合适目前的社会体系的。社会不可能为了解决某一个细节问题也就整体开历史的倒车,毕竟和整个人类社会进步,那大学生就业那也不过是一个小问题罢了。为了解决一个小问题去开历史的倒车,没有人会这么蠢吧? 当然,在唐朝时期,唐朝的科技和通信交通能力有限制,这种包分配的制度反而有好处。古代人如此热衷于当官,其实并非全部都是因为官僚的身份地位高和官本位。那是因为古代改变命运的渠道太少了,如果改变命运的渠道能增加一些,那选择也都多了很多。 在信息沟通、交通能力差,科技差的时代,这种包分配制度反而有助于让人有一个集中的向心力去主动的发展。不同时代采用不同的策略,这样才是真正的核心,没有一个政策能永世用下去的。在信息沟通不通畅和交通能力差的时代,竖立一个让全社会都向往的目标,反而有助于百姓去努力为了这个目标而拼搏,竖立一个人生目标有助于社会稳定。这个是时代的需要,并不能够单纯用某正陋习能够解释的。也许在后世是一坨屎,可是在古代却非常需要这种制度。 “皇上,既然如此,那臣以为可以。给予外国人一些优待,那这样也是正常的啊!就按照时不凡所说,可以采用不同学位授予朝廷一些低层次职位,有助于外国对于我们大唐增加向心力。”房玄龄说。 时不凡心里偷笑,想:“老房啊,这次你可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你同意给外国人优待,到时我去煽动一下文人,去让他们要求对本国人也都开放这条渠道。如果不开放,那直接给你扣上一个吃里扒外甚至是各种难听的帽子,你如何受得了?那个时候,等于又是给百姓撕开了一条入仕渠道,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哭晕在厕所的!有些时候,一旦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那接下来想要堵住也都难了啊!我借用外国留学生为由撕开了一个口子,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这个口子,足以把你们士族设立的大坝给冲垮了。” “何况,我撕开的可不只是一个口子,可是很多个口子,你们大坝被冲垮那一天,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西突厥使者 <!--go--> 时不凡把这个留学生学院的事务给解决了之后,他继续要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也就是主客郎中。尤其是这个主客郎中最近非常忙碌,因为李世民登基的第二年了,第二年有不少外国使者来恭贺李世民登基并且庆祝新年,这样的日子其实是非常忙碌的。尤其是负责外事的主客司还有鸿胪寺,都是要负责外交。 不过时不凡的主客司比起鸿胪寺事务少了很多,鸿胪寺负责的是具体接待事务,包括各种使团人员安置陪同,非常详细而庞杂。至于时不凡这个主客司只要负责那些具体政务就行了,日常的外国人安排不用负责太详细的。 这个主客司毕竟是政务部门,并非是事务部门,不负责太多具体执行的事务。 “时曹长,西突厥使者过来了!”一个书吏说。 “请进!”时不凡回答。 很快两个人走了进来,明显是西域的风格的人,这两个也就是西突厥的使者。 突厥自从当年裴矩在突厥的裂痕上面狠狠的砸了一拳,这样让突厥彻底的分裂了。从此突厥分成了东西两个部分。其中颉利统领东边部分,称之为“东.突厥”。另一个部分也就是西突厥,其中大家所熟悉的突厥也就是东.突厥为主,至于西突厥一般人了解并不多。 不过这个西突厥时不凡也都有所了解,这个西突厥控制了西域。也就是从后世的新疆到乌兹别克斯坦甚至包括一部分阿拉伯地区。 “见过时郎中!”两个西突厥使臣一起说道。 “两位远道而来,可否自我介绍一下。”时不凡说。 为首那个主动说:“我是葛逻禄,是当今统叶护可汗的伯父。” “我是阿史那泥孰!” 听到了这两个家伙的介绍,时不凡嘴角抽了抽,怎么居然是这两个家伙一起来。 “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时不凡心里想道。 时不凡冲着那个葛逻禄满怀深意的笑了笑,让这个葛逻禄心里一阵发颤,好像自己的最大机密被人看穿了一样。 不过葛逻禄很快强作镇定,他认为大唐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计划。 “两位过来,我今天作为主客郎中例行接待,并且商讨一下解析来各位恭贺我们新年还有皇帝登基的事务。”时不凡说。 这个在正式递交国书和正式和国家元首见面,一般都是由外事部门的人来进行接待一下,进行初步的商讨。一个国家的元首很好会具体商谈详细事务的,只要掌握大方向也就行了。具体事情其实是由时不凡这种外事部门的人来负责,只有当商讨好了采取国家元首那里走流程而已。 “听说西突厥的统叶护可汗可是威风鼎盛,武功赫赫,一路上东征西讨,为西突厥开疆拓土,这样可真的是要称雄于西域啊!甚至东罗马帝国也都对于你们非常的害怕啊!”时不凡说。 “东罗马帝国?”泥孰不太明白。 “哦?弄错称呼了,也许你们应该称呼为大秦!”时不凡说。 “哦?原来是大秦啊,我们当然了,我们曾经打败过大秦。大秦其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直接打得他们非常凄惨。”泥孰自傲的说。 时不凡微笑回答:“其实你们也不用太过于得意,你们打败的也许只是大秦的一部分部队而已。他们的国力恐怕未必比你们差,甚至比你们更强大。不过因为东罗马帝国被阿拉伯人,也就是大食人给牵制了,无法能够全力来和你们作战。还有另一方他们也是因为分裂,其实这个大秦是分裂的,距离他们鼎盛时期还差得远。” “不过这个大秦其实并不弱,你们也别小看了他了!” 世界历史时不凡还是知道的,这个时期的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庭帝国,东罗马帝国的实力非常不弱,不过阿拉伯人也都在崛起,他们的对头可不少。 在中国古代,中西方的交往其实远比很多后世人要多。早在汉朝时期都有关于罗马帝国的记载,被称之为“大秦”。至于汉朝时期,西域的班超曾经带着七万军队和罗马的一个地方总督曾经会面过,不过并没有爆发冲突和战争,还是比较友好的。班超派出手下甘英去和对方见面,算是交往了。 唐朝时期也都曾经有中国使臣去过东罗马帝国,而且是从海陆从广州回到了中国。 在唐朝时期的安西都护府,更是一个重要的商业通道,开辟了很多条商业通道来往于东西方进行交易,铸就了唐朝中后期的商品经济的繁华,丝绸之路达到了最鼎盛的时代。 不过这个是中期以后的事情,时不凡现在要考虑的也就是为未来做准备了。 目前西突厥占据了西域,切断了大唐和西方沟通的商路,这样是时不凡要注意的。 打通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加强东西方的交流是势在必行的,而这种事情晚解决不如早一些解决。 不过现在西突厥占领了这条丝绸之路,那时不凡想要打通可不太容易。 “统叶护可汗武功鼎盛,我想可是造就了不少武功。不过,我想在西突厥国内,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这个统叶护可汗啊!你说是吗?葛逻禄先生?”时不凡问。 葛逻禄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时不凡这个是在红果果的暗示了。葛逻禄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被时不凡给看穿了,让葛逻禄害怕了。如果时不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西突厥的统叶护可汗,那恐怕自己真的是回不去了,那个时候自己一旦回去,那恐怕是要当场被统叶护可汗给杀死,这个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这个葛逻禄好歹也不是一般人,好像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蛋定。 因为他很快也都明白了,时不凡没有把这个事情公开出来捅出来的想法。如果时不凡真的要故意捅出来,那这样他恐怕根本不会在这里故意暗示,反而会直接捅出来了,根本不会多废话。 不过葛逻禄也都知道,时不凡多半是要讹诈他,不管是经济方面的讹诈还是政治方面的讹诈,那总之都是大唐要讹诈葛逻禄。 葛逻禄其实已经把这个行为当做了大唐的行为,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不过是时不凡自作主张而已,只是时不凡临时发挥罢了。 不过作为外交人员,肯定是有足够授权的,这临时改变一下计划也是可以的。国际交往当中,往往也就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外交人员一般是要得到充分授权的。古代更是如此,古代的将领和外交人员都是有足够授权的,毕竟古代交通通信都不方便,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要回国请示,这样充分的授权是必然。 时不凡自作主张的行为,其实并不算是违背古代的外交惯例,这个是在时不凡的权力之一,可以根据情况改变原先的计划。 “我们统叶护可汗实乃大英雄,怎么可能有人不服气?”泥孰回答。 时不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统叶护可汗其实也算是我们大唐皇帝的‘妹夫’了,我们大唐当年曾经许配于宗室女给予统叶护可汗,所以我们两国之间其实也应该是姻亲之国。” “当然,当然!”葛逻禄首先符合,一副“马屁精”的样子。 泥孰看向了葛逻禄,一阵意外,平日里面在国内也是非常有威望的葛逻禄,那可是可汗的长辈,威望很高啊!怎么来到了大唐,在一个五品官面前都如此“马屁”了? 可是葛逻禄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感觉自己把柄被大唐抓住了,他哪里还能够多说什么。他不知道大唐到底知道了多少,更害怕大唐把这个消息传给西突厥内部,这样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人类的害怕来自于未知。未知才是人类恐惧的源头,人类害怕死亡,其实本质上是害怕未知。因为人类不知道死后会去哪里,如果能证明死后是要上刀山下油锅,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反而会不怕了。而未知,是人类最大的害怕,包括对于死亡的畏惧也是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 葛逻禄并不知道大唐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尤其是掌握了他多少资料,这样才是葛逻禄最担心最害怕的地方。 “葛逻禄啊,你被我抓住了把柄,那我接下来不好好讹诈你,那我这个多年的国际关系学算白学了!”时不凡阴笑想道。 接下来,时不凡例行公事的和这两个西突厥使者商讨了接下来的面见皇帝,递交国书的事情。不过这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并没有多少的真正务实的商谈。 这个过程倒也是简单,其实外交这种东西都是“功夫在戏外”的玩意,公开出去的都不会是真正的外交。所以很多人真的以为古代的外交也就是那些外国人来,然后赐予了大量的财富,展现了中国的富庶罢了。 其实具体外交真正的过程,是不会被写入史书里面的,真正的阴谋算计也是不会写入史书里面的。写入史书的往往都是高大全伟光正的玩意,这样的外交阴谋怎么可能具体写到史书里面? 何况商谈这些阴谋的时候,旁边不可能有史官在详细记录的。真正有人记录拍摄的,都是那些走流程的玩意。古代并不是没有外交,唐朝的官员可是玩外交的行家。联合西突厥孤立颉利的东.突厥,接着联合新罗灭百济高句丽,最后安抚吐蕃之后去解决西突厥和西域,这样玩外交的行家,居然被说成是那种送礼的冤大头? 认为古代中国无外交的人,只有暴露自己的浅薄之外,没有任何别的用处。 “葛逻禄,等下我宴请你去秦氏酒楼去吃饭,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葛逻禄苦笑,这个绝对是鸿门宴啊!时不凡显然是要跟他摊牌了,时不凡是要对这个葛逻禄进行讹诈。可是葛逻禄却不得不答应了,这个鸿门宴也都是必须要去的,谁让葛逻禄被抓住了把柄啊! 如果是在突厥,葛逻禄当然可以把那些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宰了。可是这里是大唐,是在大唐皇宫的尚书省,如果他甘动粗,那周伟的千牛卫绝对会把他给宰了。 这里是大唐的领土,是时不凡的主场,葛逻禄只能够受着。 “呵呵,既然是时郎中邀请,那我一定要去啊!”葛逻禄勉强笑道。 “那我呢?”泥孰问。 时不凡当然不能让泥孰去了,这个泥孰摆明了是统叶护可汗的人,如果让他去了还怎么讹诈这个葛逻禄。 “你不用了,我们这次是宴请正使,副使也就不用去了。”时不凡说道。 作为西突厥副使的泥孰,心里犹如一万只草泥马路过。这个果然是应了一句话,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想。前面带个“副”,说话不算数啊! 自己这个副使不受到重视啊,人家宴请都没有自己的份,这个能不让泥孰犹如一万只草泥马路过吗? 不过泥孰倒也是没有怀疑什么,因为这个好像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所以泥孰也不方便说什么。当然,这个也是建立在泥孰不知道葛逻禄的想法,这才是如此不怀疑的。 “葛逻禄,走吧,我们已经让秦氏酒楼安排好了饭菜,我们马上去。今天尝尝,我们长安的名菜,也是我所发明的名菜,长安烤鸭也!这个长安烤鸭,可是我专门研究出来的,在宰杀之前采用了填鸭的方式,那叫一个肥啊!那个肥鸭子,烤制出来皮脆肉香,一口下去都是肥油,果然是肥鸭子好吃啊!”时不凡说。 “呵呵,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尝尝,真的不知道时郎中还会这些手段,我们一定要去啊!”葛逻禄哈哈笑道。 不过葛逻禄心里非常的郁闷,这次自己可是被“鸿门宴”了,他能不担心吗?恐怕,鸭子再好吃,那也都是没有什么胃口了。 甚至,葛逻禄感觉这次自己才是真正的那只“肥鸭子”,等着被人吃呢!自己都成了“肥鸭子”,哪里还有心思去吃肥鸭子。 说不定,这次自己吃的这只肥鸭子很贵啊,代价可不低。 <!--over-->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专业卖队友二十年(上) “你们下去吧!”在烤鸭端了上来之后,时不凡让服务人员赶紧下去。 时不凡对着这个葛逻禄直接说:“哎呀,葛逻禄,你看这只鸭够肥啊,你说我能够从上面弄出多少肥油呢?” 葛逻禄终于忍不住了,说:“时郎中,你们大唐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你别这么假惺惺的,我们突厥汉子一是一二是二,这次我被你拿住了把柄,这样我想你们大唐想要什么?” “你们大唐想要什么,我可以尽量做到。不过,希望你们大唐不要干涉我们突厥的内部事务,这个是我们突厥自己的事情,你们大唐不要管。别说你们大唐把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宗室女许配给了统叶护也就算是姻亲了,我们突厥不认。我想你们大唐也不会认可皇帝娶了一个外国的女人,那外国也就可以以此为由干涉你们大唐的内部事务了吧?” 时不凡终于哈哈大笑说:“葛逻禄啊,你终于忍不住了。你一直对于统叶护可汗不满是吗?我也不瞒着你,我大唐多少有些知道你的计划。你恐怕是要在不就之后发动政变,把那个统叶护可汗给杀死了吧?恐怕,这次你来到了大唐回去之后,也就是要发动政变杀死统叶护可汗。” “你们怎么知道?”葛逻禄震惊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你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想要问你,你打算怎么样解决这个事情?用一句难听的话,你打算付出什么东西来对我们进行‘封口’。” “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大唐对于这个你们西突厥的破事我没有心思去管,我们其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当然不可能插手你们西突厥的事情。不过我们却要告诉你,我想我们虽然成事不足,可是败事有余啊!” “无耻!”葛逻禄骂道。 时不凡这样会果然够狠的,他虽然不可能帮助这个葛逻禄夺取可汗的位置,可是坏了他的好事却是轻而易举。这个也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虽然帮助他人做成功事情也许不行,可是坏了别人的好事,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想要坏了这个葛逻禄夺取西突厥可汗位置的事情,真的不用太简单。只要时不凡把这个葛逻禄想要叛乱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告诉统叶护可汗,那统叶护可汗必然会阻止这个葛逻禄回国了。 葛逻禄目前是在大唐,不在西突厥,一旦他不在西突厥,他的那些属下也都会因为群龙无首而被统叶护可汗给统一收拾了。 甚至葛逻禄的家人也都会因此被杀,他葛逻禄这辈子算是彻底回不去了。 所以大唐虽然不可能帮助他夺取位置,可坏了他的好事,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时不凡对这个葛逻禄进行讹诈,绝对是讹诈。如果葛逻禄不满足大唐的条件,那大唐可以去把他的计划告诉统叶护可汗。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了大唐,准确来说掌握在了时不凡的一念之间。这样的感觉让葛逻禄非常受到屈辱,让他心里虽然非常恼火,可是却只能够忍受。 葛逻禄真的后悔,自己这次怎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当了使臣,这样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如果是在西突厥的地盘,葛逻禄可以让人当场把时不凡给杀了灭口,这样一切一了百了。可是这里是大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葛逻禄再大的委屈也都只能够捏鼻子认了。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你开个价!”葛逻禄说。 葛逻禄倒也光棍,直接答应了这个条件,显然是不管什么事情了。反正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干脆光棍一些。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无法阻止,那也就闭上眼睛享受好了。 “关于这个统叶护可汗的事情,我想我是有想法的。其实,如果要我们不告诉统叶护可汗,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只要你愿意,我们承诺你一旦当上了可汗的位置,那我们大唐可以承认你可汗的正统性。”时不凡说。 “哦?你们大唐愿意承认我的正统?还有,你不说那个统叶护可汗是你们皇帝的妹夫吗?”葛逻禄惊讶道。 葛逻禄真的是大喜过望,没有想到居然因祸得福,如果能够获得大唐的承认合法性,那这样真的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虽然大唐无法有效的影响到西突厥,可是却也是一个能够安稳忍心的手段。大唐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甚至很多游牧民族也都是习惯于接受中原王朝的册封了。 这种上千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早就已经渗入了很多游牧民族的文化基因里面。接受中原王朝的册封,其实是一个延续了上千年的习惯。习惯这个东西看起来无所谓,可是有些时候习惯却真的就是那么的影响力巨大。 当年明朝时期的莫卧儿帝国不也是习惯性的去找大明接受册封吗?甚至当年的莫卧儿帝国实力也都不弱,尤其是后期明朝衰落之后,完全有资格不鸟大明的册封,可是还是习惯于主动去接受册封,这样的习惯很奇葩啊! 如果能够获得大唐的册封,哪怕是名义上的一个声援,那对于他的“正统性”也是一个不错的加持。 这个正统其实和后世政权的“合法性”的性质是一样的,是一个用来说事的借口。 大唐一旦册封,那哪怕那些别的部落不倒向自己,那至少也不会继续支持那些统叶护了。这样可以争取最多的部落保持中立,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统叶护可汗的正统性,尽可能让更多的部落保持中立,自己成功率大增。 “葛逻禄,我想你弄错了。虽然这个统叶护是我们大唐的姻亲,可是并不代表就是自己人。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可是却还是敌人的事情,那这个绝对不少。联姻这个玩意其实作用并不算太大,完全是薄如纸的。现在我们大唐看那个葛逻禄不爽快,所以不介意换一个。”时不凡说。 “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看那个统叶护不爽快了?”葛逻禄问。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统叶护可汗上来之后,到处开疆拓土,一直向西进攻。而我们害怕他什么时候,同样会向东进攻,这样我们大唐不就是倒霉了吗?统叶护这个家伙穷兵黩武太厉害,我们不放心。” “而西突厥也都因为统叶护的穷兵黩武,没有少收到痛苦吧?所以既然我们都不希望他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不如我们一起把他给搞下来。”时不凡回答。 葛逻禄好像感觉有些问题,可是却没有感觉到问题在哪。葛逻禄感觉时不凡这个借口明显是有些“牵强”,实在是太牵强了,感觉好像是完全为了“借口”而借口,不太符合实际。 可是葛逻禄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把柄在大唐手里面,甚至大唐表明愿意支持他成为西突厥可汗,那他自然不敢多废话。哪怕明知道这个是一个坑,也要往里面跳。 现在葛逻禄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他不答应那大唐不但不会扶持他,反而会把他的那些破事告诉统叶护,那他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光棍一些,不要随便去打听了。打听太多那对于自己未必有好处,总之大唐对于西突厥的影响力度并不大,他们能够有把自己怎么样? “哼,希望你们不啊哟敲诈太狠了,如果敲诈太狠了,那我也就可以当上了突厥可汗之后,我们可以毁约。”葛逻禄想。 葛逻禄已经想好了,因为如果大唐太狠,那他干脆直接当上了突厥可汗之后也就马上毁约,这样谁也都无法说他什么。大唐不可能出兵来讨伐西突厥,这样让他有了毁约的资本了。 “其实我们的条件也都不高,我们希望能够获得你们打开我们通往西域的道路。我们希望你能在登上可汗位置之后,给予我们大唐商人通往西域的权力,这样我们可以去西域经商。”时不凡说 “就这么简单?”葛逻禄感觉不可思议,太简单了吧? 弄了半天,这个时不凡的条件居然这么简单,不就是打开西域的商路吗?这样好像并不复杂啊,这样打开西域商路,并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 甚至连什么称臣,什么各种进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要求打开西域商路,让中国的商人可以去西域进行做生意。 至于说什么别的条件,这样好像也都没有。 “就这么简单?”葛逻禄再次问。 “然也,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你不打算答应?”时不凡问。 “答应,我答应,我答应!”葛逻禄说道。 葛逻禄可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连这个跳级也都不答应了,那恐怕真的是要亏大了。必须要赶紧答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了。 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条件吗?这一个他可是可以答应的,反正这个答应了对他也都没有损失,对她也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他不答应才是傻子。 至于时不凡提出了这么简单的条件,葛逻禄很快也就答应了下来,这个条件其实根本不是条件,对于葛逻禄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了,到时候我也许也就应该称呼您为葛逻禄可汗。”时不凡说。 葛逻禄也都哈哈大笑,对于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好了,他不就是希望当上可汗吗? 趁着现在西突厥内部对于统叶护可汗穷兵黩武感觉不满,他感觉到了机会,认为可以起来叛乱。只要能暗杀这个统叶护,自己自立为可汗,那可以取代这个统叶护可汗了。 突厥可汗的位置,凭什么要给自己侄儿来做。大家都是阿史那家族的人,为啥自己侄儿做得,自己做不得? 用一句鲁迅的名言,那也就是为什么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只要有本事的人,都会想要到那个权力的最高峰去坐一下,这样体会一下权力最高峰的感觉,那种感觉多么爽快啊!不得不说权力是最厉害的毒.品,一旦沾染上了那恐怕根本戒不掉了。 “来,葛逻禄,我们一起喝,使劲喝,为了你的可汗位置,我们干杯。听说你们西域的三勒浆不错,改天给我弄一些过来。“时不凡说。 这个葛逻禄也是喝了几杯猫尿,再加上兴奋过度,所以直接说:“呵呵,三勒浆不错,虽然并非是酒,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常喝对身体有好处,没有想到你也听熟了。好,等我登上了可汗位置上,我一定会给你弄一些过来。” 两人就在这里推杯换盏,吃着时不凡发明的长安烤鸭,然后双方达成了一个肮脏的交易,那个突厥统叶护可汗当年可是大唐的盟友啊,李渊可是把宗室女也都嫁给了他,算是联姻了。 当年关系多好啊,关系好到了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时候。 可是现在时不凡却把这个统叶护可汗给卖了,直接给卖了一个底掉。这个卖队友啊,绝对是卖队友 啊。 不过时不凡却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只有也永恒的利益。既然你把这个统叶护可汗给卖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那卖了也就卖了。时不凡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把这个统叶护可汗卖出一个好价钱,卖出一个好结果,这样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些真的相信两国友好的,那才是傻子。不会卖队友,那你也就别去从事外交。讲究情谊讲究感情的,你别混外交行业。不会出卖队友的人,那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官,更不是一个厉害的外交家。 “队友不就是用来卖的吗?在国际政治上,不会卖队友的人,是不会混的人。在国际上混,不就是考验谁卖队友的能力最强吗?谁把队友卖出了一个好价钱,那才是真正懂得外交啊!我也就是专业卖队友二十年也,卖过的队友能够绕地球三圈!”时不凡阴险的想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专业卖队友二十年(下) 时不凡跟那个葛逻禄达成了口头协议,然后直接来到了大唐太极宫,直接再次出示了出入的鱼符,直接趁着夜色来到了太极宫了。 “时校书郎来了?”李丽质问道。 李丽质还是称呼时不凡为时校书郎,因为校书郎是时不凡第一个职位,算是对于李丽质最亲近的职位了。 时不凡见到了几个公主在这里,主动问:“皇上呢?” “你是来找父亲吗?你就不能够来找我们?上次你还是答应了我去陪我玩的,你难道要食言而肥?”李丽质不高兴的问道。 “几位公主,下次吧,下次再说,皇上呢?”时不凡回答。 李丽质回答:“你不答应我以后带我出去玩,那我也就不告诉你父亲在哪!” “这……”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其实可以直接去随便问一个宦官或者宫女,也都可以知道了李世民在哪,可是他不好当着几个公主的面去找宦官或者宫女,毕竟这样太过不给几个公主面子了。 “孟姜公主,你告诉我,你父亲去哪里了?”时不凡问。 公主李孟姜回答:“定襄姐姐告诉我,你不是个好人,让我离你远一些,我不告诉你。” “……”时不凡无语,看来果然是宁惹小人,不惹女人啊! 看来这个“情债”可不好欠啊,这次可是麻烦了。如果让这个定襄县主在后宫里面到处说自己的坏话,那长时间下来李世民那些子女也都会对于自己印象不好了。 “李敬公主,你呢?说假话可不是好孩子,你说皇上去哪里了?”时不凡问。 “李敬,别告诉他!”李丽质怒道。 才不过是四岁的李敬一阵害怕,在姐姐李丽质的“淫威”之下不敢说话了。 “丽质,你做姐姐的威望可真够深的啊!”时不凡说。 “那当然!如果你不答应以后带我们出去玩,那我也就不告诉你!”李丽质回答。 时不凡这才“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以后我带你们出去玩,你看如何?” 李丽质做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说:“很好,你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不要赖账啊!如果你敢赖账,那我也就让你当我的驸马。” “……”时不凡无语,这话可真是威胁啊! 李丽质说:“你当时不是说了吗?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公府,所以你最讨厌什么,我也就让你得到什么,你看如何?” “想要驸马,等你长大再说吧!”时不凡摸了摸李丽质的小脑袋说。 “呸,大唐驸马,谁当谁倒霉,去你的!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官府啊!张果老的名言,我可不能不信啊!”时不凡心里骂道。 不过好歹李丽质还是告诉了时不凡皇帝李世民在哪,其实也就是在太极宫的后花园。时不凡赶紧在几个公主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 李世民见到了时不凡在几个公主的带领之下过来了,问道:“时不凡,你来哟什么事情吗?” “见过皇上,皇后!”时不凡首先行礼说。 长孙皇后看到了时不凡过来,主动说:“皇上,我先带丽质他们去玩玩!” 长孙皇后知道避嫌了,时不凡既然在晚上来到了后宫,那说明是有事情,而且是朝廷政务。 虽然长孙皇后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在于“干政”,可是长孙皇后存在的意义在于干政,可是在具体实践方面,却要表现得“不干政”,所是她主动带着几个女儿离开,表明没有旁听的想法。 “皇上,刚才我和西突厥的葛逻禄见面,葛逻禄想要发动叛乱,去夺取西突厥的可汗位置。我已经答应了他了,我把那个统叶护可汗给卖了。”时不凡说。 “什么?卖了?朕记得统叶护可汗可是娶了朕的一个远房堂妹,算是朕的妹夫,是大唐的姻亲。可是你居然出卖了?”李世民问。 “没错,皇上我是出卖了他,不过这样做对于我大唐有利。”时不凡说。 李世民其实并不生气,这种国与国之间卖队友的事情多了去了,李世民反而会理解。不过李世民关心的其实是把这个统叶护给卖了,自己会获得什么好处,大唐能够获得什么好处。能不能够卖一个好价钱,这样也就是考验时不凡的智慧了。 “皇上,我卖的价钱并不高,只是一个西域通商权力!”时不凡说。 李世民马上非常直接红果果的问:“你怎么只要一个西域通商的权力,这个远远没有得到最大利益啊!朕认为你不会如此不智吧?” “皇上,当然,我不会如此愚蠢。其实我有更深层次的想法。皇上,你说是一个分裂的突厥好,还是一个统一的突厥好?”时不凡问。 李世民肯定的说:“是的分裂的好!当年裴矩分裂了突厥,甚至遗泽到了今天。如果东西突厥都是统一的,那我们中原是真的要麻烦了。如果当年隋末大乱,突厥却是一个统一的,那这样我中原也许可能会再现一次永嘉之乱啊!” “没错,敌人越是分裂,按对于我们越是有好处。所以我打算效仿当年裴矩裴公的故智,同样对西突厥来一次分裂。” “如果一旦西突厥再次分裂成为了两半,那西突厥将会彻底一蹶不振。到时候我们攻略西域也都会减少狠毒阻力。既然那个葛逻禄想要叛乱,那我们利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我们能够把西突厥再次分裂成了两半,那我们的压力都会减少很多。甚至那些两半的西突厥必然会更加的依赖于我们大唐,他们会双双一起讨好我们大唐,不断出卖更多利益来让他们尽可能的获得资本去统一。而我们可以在从中两头吃,吃完原告吃被告,这样我们可以姐姐很多事情了。” “到时候,他们会陷入这种欲罢不能的境地。想要统一,那必须要获得我们大唐的支持,那必然要出卖各种利益。而一旦出卖了利益,那无法统一,那如果不继续下本钱,那之前的支出也都彻底的浪费,所以他们恐怕会继续下本钱。” “这样,我们必然会越来越多,欲罢不能了。而最后,我们可以从他们双方同时获得最大好处。” “这个也就是分裂他们的计谋,他们不得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 李世民感觉时不凡这一招果然厉害,居然想要分裂这个西突厥,这样西突厥也都无法和大唐作对了。这样的手段太狠了,几乎是一招也就把这个西突厥给玩死了。 一旦西突厥真的陷入了时不凡所说的这种境地,那真的是毫无希望了。这种分裂他国的手段,是成本最低,并且获益最大的手段。那两个想要统一的势力,必然要通过讨好大唐获得更多支持。可是想要支持,必然要出卖一些什么,这样他们肯定会面临损失。 可是当两边一起卖,大唐其实最后给予两边的支持都是一样的,他们其实谁也都无法统一谁。 就好比当年中东某两个姓“伊”的国家,在打仗的时候来找到了东方某大国谈军火购买,双方的购买代表其实也就是住在同一家酒楼的隔壁,东方某大国今天吃了这家,明天吃了那家。最后两国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了,东方某大国在后面笑呵呵数钱呢。 现在大唐要扮演的也就是这样的角色,直接让西突厥分裂,最后两国都不得不希望大唐支持,结果双方越卖越多,可是却根本无法获得超过对方的利益,足以被大唐玩死了。 这种手段玩死西突厥,那简直是高明透了。这个不就是风水轮流转了吗?当年中原混乱的时候,东.突厥的颉利扶持了好几家中原的诸侯,然后希望中原乱起来,从中谋取好处。 这种手段简直是投入小,回报报高,甚至是无解的。哪怕那些割据实力明知道这个是外国的阴谋,可是同样是无解的。因为一旦自己被打败,那多半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才是真的是死定了,他们哪怕明知道这个是外国都阴谋,可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和家人还有背后整个利益集团,他们也都不得不选择主动的继续“出卖”了,不敢说胜利,至少要维持不败啊! 这个是无解的,根本无解的,任何人都没有解决的办法。 “时不凡,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李世民问。 时不凡回答:“很简单,我接下来同样要去把那个葛逻禄给卖了!” “……”这次轮到李世民无语了。 “你这个也太……太……” 时不凡回答:“皇上,你是认为太无耻了吗?” “哎,看来在无耻这方面,朕还真的比不过你啊!”李世民回答。 李世民感觉自己在“无耻”这方面真的是比不过时不凡了,不到两小时之前,时不凡还跟着那个葛逻禄推杯换盏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可是现在,这才多久,居然就把葛逻禄给卖了。 人家当年还说“朝秦暮楚”,可是这个时不凡连“一朝一暮”的时间都不到,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连天色都没有太大改变,就居然把人家给卖了,这种节操真的是让李世民都不得不“佩服”。 不过作为一个外交官,早就要有把节操喂藏獒的觉悟。如果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够相信政客这张破嘴。那还可以有一句,宁可相信政客的破嘴,也别相信外交官的臭嘴! 本来政客也就是不可信的,而外交官的话更是不能信啊!当你相信了别国外交人员的话,那等你真正开始履行条约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过去商量好的东西,居然都变卦了。本来答应好了,起来叛乱之后也就给的无偿援助,会突然变成有偿的了,要拿各种东西做抵押来交换。 而这个时候你也是追悔莫及,因为你已经叛乱了,你想要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够选择不断出卖国家换取生存的可能了。也许还有一些侥幸,认为卖国之后可以统一,最后把利益拿回来。 可是,绝大多数这么想的人,最后都失败了,因为人家也不是傻子。当你如果真的快要统一之后,人家还是会扶持你的一个手下出来叛乱,重复之前的过程罢了。 这种国际外交,那都是黑得要命啊!所以外交官的臭嘴,比起政客的破嘴更不能信。政客的破嘴在影响力只是在国内,可是外交官的臭嘴可以影响全世界,祸害的可是全世界人啊! “你这么做,以后谁还敢跟我大唐做盟友啊!”李世民笑骂道。 时不凡听得出来,李世民变并没有真正的生气,反而非常高兴。这种卖队友的事情,当年李世民其实也都没有少做过。人在江湖混,谁不卖几个队友啊!人在江湖混,不卖队友是混不下去的,区别在于谁卖队友的水平更高。 有些高明的卖队友手段,那简直是让队友被卖了,还心甘情愿的替你数钱,还心甘情愿的替你去死呢! 当然,这个境界,时不凡还做不到。时不凡卖队友的手绝对是阳谋,他还做不到那种让队友被卖了,替你数钱的境地。 时不凡最擅长的而也就是挖坑,然后通过阳谋,让对方不得不往里面跳。 当一旦中了时不凡的阳谋,他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是却不得不往里面跳了,因为时不凡的局势已经部署完成了。一旦大势完成,个人再怎么厉害,也都无法扭转。当整个大势被展现出来,那也就是洪水滔滔,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如果硬是要螳臂当车,那最后反而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我这个乃是专业卖队友二十年。凡是只要卖了队友能够给我们大唐换来更多的好处,那我不介意去把队友给卖了。” “皇上,我告退了,我现在就去把这个葛逻禄给卖了,这样突厥内乱是一定的,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时间差!”时不凡说。 时不凡转头离开了皇宫,直接来到了鸿胪寺的官方外国使节的居住diǎn,找到了西突厥副使泥孰。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阳谋无敌(上) “高长上,等下难免那些家伙要动粗,麻烦你们千牛卫了。不过,不要杀人,你们注意些,不要把对方杀死了。”时不凡对旁边的高侃高长上说。 高侃主动回答:“好的,我让弟兄们注意一些,如果对方动粗,我们也不要杀人,注意一些。” 时不凡跟着高侃带着几十名千牛卫走了进入鸿胪寺,直接再次照会了西突厥的副使泥孰。 “时郎中,您深夜前来,有何要务?”泥孰问。 时不凡直接说:“泥孰,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个不好的消息。刚才,我代表我大唐煽动了你们西突厥的葛逻禄去发动叛乱,他这次回去之后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要进行发动叛乱,然后暗杀你们的统叶护可汗,自立为可汗。本来他虽然有这个心思,可是未必能够那么快的做出决定下手。可是我代表我大唐答应了他,只要他下手了,那我们大唐主动承认他的正统性,所以他下了决心决定回去之后马上下手。” “你你你你……时郎中,你没有开玩笑吧?”泥孰震惊的问道。 泥孰真的感觉时不凡这样太奇葩了,既然大唐已经决定支持那个葛逻禄,那没有必要告诉他啊!这样其实是非常机密的东西,告诉他有什么意思?这样泥孰也都在紧张之下,脑子全是浆糊,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大唐的行为不符合常理,如果大唐要支持葛逻禄,那自然不会吧这个事情跟他说。可是如果大唐不支持葛逻禄,那为什么要支持葛逻禄叛变呢? “泥孰,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我并没有在开玩笑。真的,我没有在开玩笑,就在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前,我在秦氏酒楼跟葛逻禄商谈好了,只要他杀死统叶护可汗,自立为可汗之后,我们大唐首选承认他们的正统合法性。这样虽然不敢说别的部落纷纷倒向他,可是至少维持中立还是可能的。” “这样一旦葛逻禄回去,你们的那个统叶护可汗可就是要麻烦了。所以泥孰,你作为统叶护可汗的忠臣,你打算怎么办?你是打算跟着葛逻禄一起叛乱,还是忠诚于统叶护可汗?”时不凡问。 泥孰根本不客气,直接拔出了刀大喊:“混蛋,我要杀了你!” 泥孰拔刀朝着时不凡砍了过去,而时不凡身边的高侃早有准备,直接同样拿刀架挡在了面前,格挡了这个泥孰的刀。 “泥孰,我知道你很像杀了我,不过我却必须要劝说你一句……”时不凡还没有说完,被抢白了。 “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背叛可汗的,你有种就杀了我!”泥孰喊道。 时不凡微笑回答:“其实,你也不用如此生气,我并不是真的要劝说你投靠葛逻禄。你作为统叶护可汗的忠臣,这点我丝毫不怀疑。可是我却想要告诉你,你为什么不能够提前尽快回去,把这个葛逻禄要叛乱的消息告诉统叶护可汗,让统叶护可汗早做准备呢?” “你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泥孰问。 泥孰彻底迷糊了,这个时不凡到底想要做什么,一方面支持葛逻禄叛乱,可是另一方面却让自己赶紧回去,去告诉统叶护可汗早做准备,这样不是在故意的让葛逻禄造反无法很快成功吗?如果早做准备了,那葛逻禄还能够杀死统叶护可汗吗? 这样显然是不符合常理,这个大唐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泥孰这个脑袋一时之间也都无法能判断了,所以他根本无法分嘻嘻出来大唐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泥孰质问道。 时不凡回答:“其实,我没有什么阴谋,我也就是想要你们西突厥分裂而已。因为一个分裂的西突厥,符合我们大唐的利益。一个分裂的西突厥,符合我们大唐未来长远利益,所以我这才是如此的。” “混蛋,我要杀了你!”泥孰再次大喊。 不过时不凡却不怕,高侃再次阻挡了这个泥孰,显然这个泥孰无法杀死时不凡。时不凡非常的淡定,他不怕泥孰把自己怎么样,相反他反而把自己大唐的一切想法都告诉了泥孰,他不怕泥孰知道,这个也就是阳谋的威力。 一般人也许玩阴谋很在行,可是玩阳谋却不在行了。也许一般人认为时不凡是阴谋家,可是时不凡却认为自己是彻头彻尾的“阳谋”。他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在布局,等局面一旦形成之后,那任何人都无法能够阻挡。或者说是哪怕知道这里面有坑,可是对方还是不得不往里面跳。甚至哪怕对方中计之后,仔细回首的时候,他会发现如果重新来一次,他也是不得不主动往里跳的。这个也就是阳谋,阳谋真正的威力是不怕别人知道。以为哪怕对手知道了,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够继续往里面跳。 时不凡这次玩的是阳谋,彻头彻尾的阳谋,他也就是要告诉了这个泥孰,他挑动了葛逻禄造反。甚至他告诉了他们,一个分裂的西突厥对于大唐有好处。时不凡也都白名车骂道告诉了他们,可是他却同样不得不选择妥协,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因为这个泥孰根本没有办法选择。 哪怕对方知道了这个葛逻禄造反是被时不凡挑动的那又如何,在古代这个时代,造反可没有什么理由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造反,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造反,那造反都是错误的。对于这个封建时代,造反那是不可原谅的,不会管你是什么原因,一律要杀。哪怕做皇帝的人恩义一些,不杀你的家人,可是自己却必死无疑。 甚至这个突厥也是如此,权力过分集中那反而产生的不是什么安全感,反而是危机感。一旦有些风吹草动,那最后必然会让他们去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自己的权力。虽然葛逻禄是被大唐煽动造反的,可是这样对于那个统叶护可汗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葛逻禄已经造反,那这样他肯定是要选择杀死这个葛逻禄和他的家人,这样才算是能够震慑那些将来想要各种原因造反的人。 所以统叶护可汗虽然知道葛逻禄有些冤枉,可是却不得不如此这么做。因为他没有选择,他真的是没有选择了。哪怕他知道这里面是时不凡的算计,可是他不得不朝着时不凡的算计那里走。他知道杀死了葛逻禄的家人,那最后葛逻禄必然会和他拼命,不死不休。可是统叶护可汗有选择吗?真的没有选择了,所以这个也就是阳谋的威力,让人无法选择,哪怕明知道这个是一个坑,也要不得不往里跳。 “泥孰,现在已经过了两刻钟了,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什么继续跟我磨时间。你现在要想办法尽快回去,通知通叶护可汗,去尽快解决这个叛乱。而葛逻禄已经走了一个时辰,接下来你看看能否追上他。如果你能追上他,那也许还能够有机会阻止这个事情发生。可是如果你没有能够追上他,那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你与其跟我在这里磨蹭,不如赶紧回去尽可能的阻止这个事情。没错,这个是我大唐的算计,可是你有办法吗?这个是我大唐在算计你们西突厥,可是你们西突厥却只能够受着,因为你根本没有选择。好了,你自己选择一下,你要继续跟我在这里磨时间,还是尽快想办法回到西突厥,阻止这个事情发生。” 时不凡不慌不忙的坐下,好像这个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而泥孰恶狠狠的看着时不凡,好像要把时不凡给吃了。如果泥孰的目光能够杀人,时不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不过泥孰哪怕再怎么凶狠的看着时不凡,可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无法把时不凡怎么样。 时不凡身边有二十多名千牛卫保护,甚至泥孰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杀死了时不凡,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被大唐官方拼命追捕的,那样不但会浪费时间,反而会给统叶护可汗带来危险。 时不凡玩得这一招那叫一个漂亮,简直是简直是太狠了。哪怕泥孰再怎么仇恨时不凡,也都不可能杀死时不凡了。时间,目前泥孰最需要的是时间,如果没有时间,那一切也都是白搭。泥孰浪费不起时间,他必须要尽快回去,不然通叶护可汗可就危险了。 “算你狠啊,我马上回去,把我的马还给我,我要回去!”泥孰说。 时不凡打了一个响指,说:“很好,泥孰你果然是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跟我在这里磨蹭浪费时间,你的时间真的很宝贵啊,统叶护可汗的生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了。所以,我恭喜你做出明智的选择,尽快回去通知统叶护可汗,也许还能追回这个事情。” “好了,去把泥孰先生的马匹拿来。” 时不凡转头对泥孰说:“泥孰,你的马我已经喂好了,保证膘肥体壮。甚至各种草料我们也都准备好了,你一路上可以尽快赶回去。”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早有准备,恐怕你早就想要把葛逻禄给卖了,连我的马都给喂好了?”泥孰惨笑说。 时不凡回答;“没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哪怕是一匹马,那也是远道而来的‘朋友’啊,所以我们当然要好好招待,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大唐服务不周到,那可真的是有损我大唐的名声啊!” “哈哈哈,周到,真的是太周到了,周到到了我们西突厥都要分裂了!”泥孰冷哼。 泥孰虽然冷哼,可是却不敢拖时间了,他赶紧出门去准备回去的行程。这次行色匆匆的,根本来不及有过多的准备,甚至他连随从都没有带,直接单人独自骑快马回去,这样说不定可以直接阻止这个事情发生。 正如时不凡所说,如果能尽快回去,尽快的回到西突厥的王庭,那也许还能够阻止这个事情发生。可是一旦晚了,那说不定真的要完了,那个时候统叶护可汗已经被葛逻禄给杀死,那一切都完了。 这样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国家命运,如果能够尽快回去,那说不定还可以挽救整个国家的命运。一旦国家陷入了内战当中,那恐怕真的是毫无希望了。 泥孰虽然恨不得把时不凡给杀了,可是他却不敢承担杀死了时不凡的后果。先不说时不凡身边的二十多个千牛卫不是吃素的,就说杀死了时不凡之后必然会被整个大唐通缉,那样他肯定无法及时的回到西突厥,及时的阻止这个事情发生。 泥孰真的是无法浪费自己的时间,无法浪费自己这个时间,他必须要尽快回去。泥孰直接骑上了快马,赶紧一路上朝着西方狂奔,拿着时不凡给的鱼符,得到了长安城门的夜晚放行,这才一路上狂奔拼命的回去了。 “泥孰啊泥孰,你又中了我的谋了。你居然连我的话都相信了,你这次可是要完了。”时不凡看着泥孰骑马狂奔的背影,再次哈哈笑道。 旁边的千牛卫长上高侃问:“时郎中,你这个是为什么要骗他?其实那个葛逻禄并没有走,葛逻禄其实还在长安,并没有离开长安,你为什么要骗他,让他以为葛逻禄已经先走了一步,离开了长安?” “没错,我就是要骗他。他现在已经彻底慌乱了,无法准确的判断了。当然,其实这个欺骗并不一定非常地方牢固,可是他一旦走了,哪怕他事后想起来,他也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了。因为,我这个计谋,是彻头彻尾的阳谋,并非是阴谋。我不怕他们识破我的计划,甚至未来可以主动把我的一切谋划告诉他,可是他又能够如何,还是不得不往里跳,所以我不怕。” “这次我玩的是一个时间差,也就是泥孰,葛逻禄,还有统叶护可汗之间的时间差。他们哪怕知道这里面是我在算计,也都毫无任何办法。所以,西突厥分裂几乎是一定的,我们不会害怕什么了。” “好了,高侃长上,让弟兄们趁着夜色休息一会。六个时辰之后,也就是明天早上,我们再去见一见那个葛逻禄。”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阳谋无敌(下) 六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了,睡了一觉的时不凡还有那些搞啊可能带着的千牛卫继续跟着时不凡来到了葛逻禄下榻的秦氏酒楼。昨天这个葛逻禄可是喝了不少的猫尿,直接醉倒在了秦氏酒楼,时不凡让秦氏酒楼的店小二直接让去客房休息。不过这个葛逻禄可不知道,他和他家人,还有西突厥的命运都被时不凡给玩死了。 “葛逻禄,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令你感觉悲伤的消息,我把你给卖了。”时不凡说。 葛逻禄惊讶道:“时郎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在昨天晚上,我去寻找了泥孰,然后告诉他你打算造反。这样让他趁着夜色急匆匆的赶回去,希望去尽快通知这个统叶护可汗,让他早做准备。所以,我把你给卖了。”时不凡回答。 “你你你你……”葛逻禄气的也都有些口吃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刚刚还跟他推杯换盏的时不凡,居然转头也就把他给卖了。 葛逻禄被时不凡的“节操”给弄得真的是怒发冲冠,居然转头就把葛逻禄给卖了,这个卖队友的本事课真的是毫无节操。 “葛逻禄,我先发个告诉你一个事情,你还是尽快回去。因为我故意的让泥孰先走,而我故意不通知你,这样让泥孰领先了六个时辰的速度。到时候泥孰一旦回到了你们西突厥的王庭,那个时候统叶护可汗一定会把你的家人都给杀了,那这样你恐怕是孤家寡人了。六个时辰,我想足够让统叶护可汗把你在王庭的所有家人都给杀了吧?”时不凡说。 葛逻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显然他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王庭,如果那个统叶护可汗真的要对自己的家人下手,那直接不用六个时辰,一个时辰都够了,甚至也许半个时辰,都可以把他的家人杀死好几次了。 所以葛逻禄知道,这次他的家人完蛋了,真的完蛋了。突厥的权力之争比起中原来说,血腥程度及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葛逻禄对于这个自己侄儿统叶护可汗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家伙权力欲望很强大,容不得别人冒犯自己。一旦他知道自己要造反,统叶护可汗一定会先杀了自己的家人的。所以,自己的家人彻底晚了,彻底的死定了。以后就自己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混蛋,时不凡,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葛逻禄直接拔出腰刀,准备想要砍了时不凡。 不过高侃对于这种事情有了经验,早就有了准备拿刀格挡了。 “别动!”高侃和二十多个千牛卫分别拔刀指着葛逻禄,如果葛逻禄甘乱动那说不定二十多刀都会直接砍向葛逻禄。 葛逻禄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他非常清楚,这个是时不凡的算计。虽然自己的家人是统叶护可汗所杀,不过这个却和时不凡有着直接联系。如果不是时不凡故意的把自己卖了,甚至是故意提前去通知泥孰,让他可以趁着夜色提前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去离开通知统叶护可汗,那自己的家人怎么可能被杀? 其实归根究底,还是时不凡把他给卖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故意晚通知我六个时辰?”葛逻禄怒道。 时不凡淡淡的回答:“因为,我希望统叶护可汗把你的家人给杀了。只要把你的家人给杀了,那不论如何你都会和统叶护可汗结下了生死大仇,不死不休那种。只有这样,你才会跟着我们一条路走到黑,争取把统叶护可汗给杀了,这样才算是报仇。所以,我这个是在帮你坚定信心,坚定走向巅峰的信心,你应该感谢我啊!” “混蛋,无耻小人,你你你……”葛逻禄差点被气疯了,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葛逻禄,你要注意一下时间啊!由于我的故意,泥孰已经提前了六个时辰离开。而泥孰提前了六个时辰离开,那足以让统叶护可汗杀死你的家人呢。可是,六个时辰,却并不足以能够让统叶护可汗把你的所有亲信都给清理了。” “如果你能够把握好这个六个会时辰的时间差,尽快的骑快马回去,统叶护可汗虽然能够杀了你的家人呢,可是并不能够及时的清晰你的亲信。这样尽快利用这个时间差回去之后,马上让手下亲信立刻造反,那这样说不定还有报仇的可能。” “如果你继续跟我磨蹭浪费时间,那最后只能够造成你的时间被浪费。那个时候统叶护可汗不但杀了你的家人,反而对你的亲信进行大清洗,那这样你哪怕回去之后,也不过是等死罢了。所以你尽快回去,尽快趁着那个统叶护可汗没有能够把你的亲信导轨杀死之前,那尽快起兵造反,这样可以尽快的去报仇。如果拖延时间,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时不凡说。 葛逻禄虽然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可是却不得不承认时不凡说得对。既然自己的家人都已经是必死无疑,可是那只有想办法报仇了。六个时辰,虽然能够足够统叶护可汗杀死自己的亲人,可是却并不能够让统叶护可汗把自己的亲信都给清理。六个时辰,如果能够抓住六个时辰的机会,回去之后立马起兵造反,那说不定还有分裂西突厥,然后和统叶护可汗作战的可能。 一旦继续拖延时间,拖延了下去,那统叶护可汗足以有足够的时间把他的亲信都给杀死,那这样才是悲催的。 时间,葛逻禄最珍贵的也就是时间。早一天甚至早一分钟到达,那也多是意味着他的亲信能够多保存一个,这样更多了一份起兵替自己家人报仇的希望。如果回去晚了,那个统叶护可汗把自己的家人都给杀死,那他彻底灭要报仇的可能了。 “算你狠,时不凡,算你狠,这次我服了。你这一个手段,把我,泥孰,甚至是统叶护可汗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啊!虽然这次是统叶护可汗杀死我的家人,可是我却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最大的黑手。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葛逻禄对着时不凡怒道。 时不凡却还是无所谓的回答:“这个我无所谓,不过你虽然要杀了我,可是同样要杀了统叶护可汗。至于是先杀了我,还是先杀了统叶护可汗,这个可是有讲究的。你只能够先杀死统叶护可汗,然后才能够来找我算账,你的明白?” “好,很好,哈哈哈哈,高手啊!哪怕我,泥孰,甚至是统叶护可汗知道了你的计划,可是我们还不得不往里面跳,按照你的方法来走。高,你这个局太狠了,我们都没有选择。你太厉害了,都说你们大唐房谋杜断,可是你比起房玄龄更狠。”葛逻禄怒道。 时不凡不跟葛逻禄磨蹭了,说:”葛逻禄,你的马我已经喂好了,你只有尽快回去,才能够尽快的解决西突厥的事情。这样你还可能会获得西突厥的半壁江山,如果回去晚了那说不定统叶护可汗会把你的亲信都给清洗了,那说不定你的半壁江山也都要丢失了。“ “所以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葛逻禄直接骑着快马赶紧走,这样他虽然痛恨时不凡,可是他却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先解决西突厥的事情。虽然他知道时不凡才是真正的最大黑手,可是他却不得不先赶紧回去,解决那个统叶护可汗再说。如果连统叶护可汗都没办法解决,那他可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在大唐无法生存,在突厥也要被追杀。他才是真正的悲剧,他只有赶紧离开。 就如时不凡所说,虽然他更仇恨时不凡,甚至仇恨时不凡的程度比起仇恨统叶护可汗更严重。可是这个具体先杀谁,先对付谁,可是有讲究的。时不凡不怕,因为这个葛逻禄必须要先解决统叶护再说。 至于说解决时不凡,那也要等他掌握了整个西突厥之后再次想办法。不过,哪怕解决了西突厥,想要杀死时不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时不凡可是大唐的人,大唐的官员,他一个西突厥的可汗,手还伸不到那么长呢! 所以这个葛逻禄虽然仇恨自己,可是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他没有办法。时不凡用的是阳谋,他哪怕知道了时不凡在算计他,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葛逻禄骑着快马离开,同样是无法浪费时间。时不凡知道他成功的分裂了西突厥,西突厥在自己这么折腾之后,分裂是必然的。那个时候他们陷入内斗当中,必然会不得不选择不断出卖利益给大唐,争取换取大唐支持。到时候他们可是比赛“卖国”的技术了,不过总之收益的都是大唐。 “时郎中,厉害,真的是太厉害了。居然你这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简直是太厉害了。西突厥就这么被你给弄惨了,以后他们自己想残杀,这样我们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去杀死了他们,整个西突厥都因此陷入内乱。比起我们军队去进攻,都要有效啊!”高侃说。 时不凡说:“没错,这个也就是真正的大智慧,并非是阴谋。有些人会认为我们这个是阴谋,可是这个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有些人说我们只会用阴谋,可是这个是政治,是真正的高深的学问。能用政治解决的,就不要轻易用军事。战争只是解决政治问题的一种收到,而并非是目的。可是有些人热衷于用战争解决,这样不但花费成本很高,而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政治手段解决,那才是高深学问啊!” 时不凡对于后世有些人认为中国人喜欢用阴谋诡计,而不崇尚利用武力解决,这个也才是真正的傻逼。明明可以用政治手段解决,那为什么要用武力解决?说到底战争只是一种解决政治争斗的一种手段啊,手段永远是手段,不是目的。既然能不用战争也就可以解决,那为什么一定非要用战争?战争损失的不只是对方,同样是自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是白说的。 能够用政治手段解决的事情,不要轻易用战争。明明可以用更低成本解决的问题,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动用战争。不用战争,居然也就成了中国不尚武,成为了中国人喜欢使用阴谋诡计喜欢内斗的说法? 虽然不能够忘记战争,可是却并非什么都必须要通过战争解决。战争手段成本高,并且自己损失也都很大。甚至哪怕是兵学的祖宗孙子不也是提倡用谋略解决吗?可是能够因此说孙子不尚武吗?孙子都说兵战为下,绝没有说什么必须要首先用战争解决。能够用政治手段解决的,那就不要轻易用战争。 任何国家都不会轻易使用战争的,战争的风险最大,付出最大,同样也是收益最小的。用政治手段解决,往往不过是一些文官,几个文官出面而已,这样成本低,损失小,甚至是收益也是最大的。只要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能够不用战争还是不用战争。战争永远是解决政治争端的一种手段,绝非是目的。 把战争当做了目的,那这样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难道不用政治手段,一切问题都用战争解决,那才是尚武?放着成本更低,收益更大,风险更小的政治手段不用,非要用那些成本高,风险大,甚至收益更小的战争手段,那这样不是傻子吗? 哪怕是号称是后世最好战的美国佬,同样是以政治手段解决作为第一要务,他们同样不会第一个想法也就是战争。能够用政治手段解决的问题,哪怕是美国佬也不会轻易直接用战争。战争的风险最大,收益最低,付出同样也是最大,哪怕是美国佬也要规避风险啊! 规避风险,减少损失,争取最大利益,那厮人类的天性。那些说使用政治收到解决问题是不尚武,是软弱可欺是无能人,那才是真正的蠢货。用政治手段解决都成了软弱,反而是用武力解决那是尚武,连战争是政治延续都不明白,就贸然叫嚣用战争解决,这种脑子真的是没有谁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郑丽琬 时不凡送走了那个葛逻禄之后,直接让人去跟礼部尚书李孝恭去请了一天假期,算是回家休息了。昨天他算计这个稀土举人已经挺累了,甚至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自然要请假回家休息。 时不凡回家之后,结果马上问:“今天有客人吗?” “时郎中,今天是婉柔郡主,哦不,是婉柔夫人的表姐来了。她来看望婉柔夫人。” “李婉柔的表姐?”时不凡有些奇怪。 李婉柔可是李建成的女儿,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郡主身份,可是毕竟是李建成的女儿啊!而她的表姐,那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既然是表姐,那应该是母亲这边的。李婉柔的母亲是郑观音,是荥阳郑家的人,那意味着这个表姐多半和荥阳郑家有着很深刻的关系。”时不凡想。 时不凡走了进去,直接问:“婉柔,你在哪?” 很快一个陌生女人牵着刚刚满八岁的李婉柔出来了,时不凡看到了这个女人,感觉非常漂亮。不过时不凡却从这个女人的目光里面,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女人,绝对是非常聪明,并且非常懂得算计的人。”时不凡想。 时不凡学习过人力资源管理,并且他出身于那所京城的顶级名校,见过的女人才女简直是数不胜数。能够进入那所名校的女人,虽然未必敢说漂亮,可是绝对都是非常聪明的。所以时不凡见过的有能力的女人很多很多,见过的有能力的女人比起见过的庸俗女人多了很多倍,日常接触的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女人,自然可以很容易看出来哪些女人是真正有本事,那些事普通庸俗的女人。 “请问这位姑娘是……”时不凡主动问。 李婉柔首先介绍说:“这位是我的表姐,荥阳郑家的郑丽琬。” “郑丽琬?”时不凡有些疑惑。 不过那个大概十六七岁的郑丽琬主动说:“时郎中你好,家父乃是郑仁基,前隋的通事舍人。” “郑仁基,通事舍人?”时不凡念叨。 所谓通事舍人,其实也就是承担起宫廷内外的交流,负责承担皇帝对外臣的一些日常沟通事务。这个职位负责处理皇帝的一些日常文案工作,其实也就是相当于皇帝的秘书团队成员之一。当然,这个皇帝的秘书团队成员,哪怕只是一个打杂的,可是那级别也是很高的,最低都是六品。 不过这个郑仁基乃是前隋的通事舍人,那也就是说现在他在大唐并没有官职。 “不对,有问题,这里面有问题。按照后世一部电视剧《贞观长歌》里面提到过郑丽琬被长孙皇后选择为李世民的充华,结果被魏征提出她已经订婚了,所以李世民不得不停止了这个婚事。这里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时不凡想道。 这个当年贞观二年的时候,郑仁基女儿被选为李世民的充华,最后结果却发现这个郑丽琬已经订婚,所以不得不停止了册封仪式。可是这里面有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了,简直是太多漏洞了。 首先这个魏征是如何得到这个郑丽琬已经订婚的消息,魏征好像和荥阳郑家八竿子打不着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不希望看到这个郑丽琬入宫,所以故意给他提供了消息。可是那个背后的人是谁? 同样还有一个缘故,作为一个庞大的氏族,荥阳郑家能流传这么多年,是那种办事不牢靠的人吗?荥阳郑家会愚蠢到拿着一个已经订婚的女人往李世民的后宫里面送吗?这种蠢事荥阳郑家也都做得出来?这种低级错误,时不凡相信荥阳郑家不回去犯,如果荥阳郑家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了,那他怎么延续下来的?这种低级错误,任何一个有着多年历史的世家大族都不会犯,这里面有鬼啊! 还有,既然郑丽琬是长孙皇后选的,长孙皇后也不会这么办事不牢吧?何况长孙皇后也不会亲自去审核这个郑丽琬,肯定会交给其他手下人。可是在皇宫里面任职,哪一个不是非常谨慎的,怎么可能错过这种事情呢?更不可能错过这种已经订婚的事情。 所以,时不凡可以做出两个首选假设这个郑丽琬是真的订婚了。可是既然已经订婚,那他是如何让郑家再次选择把她送入后宫,甚至硬生生瞒过了那么多审查人员的关注?想要瞒过这么多审查人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作为给皇帝选择后妃,那绝对是有多严格要多严格,这种已经订婚了的篓子,不可能瞒过那么多关卡。如果能够瞒过,那绝对是有人在后面发力了。 至于这个发力一方是谁,这个时不凡也都不清楚。还有,既然有人发力,那他们肯定会把事情做的严严实实,不会轻易透露出去。可是魏征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郑丽琬已经订婚的?魏征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啊,何况在这个古代,信息沟通不畅,想要调查某一个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魏征是怎么知道这个郑丽琬订婚的,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故意告诉魏征,所以魏征借题发挥了。 同样,还有可能,那也就是魏征自己事早有准备,事先提前了很久也就去调查这个郑丽琬的黑材料了。可是魏征和郑丽琬有仇吗?好像没有仇啊,魏征去调查郑丽琬的黑材料所为哪般啊?哪怕是魏征背后的裴家,那也都和荥阳郑家没有直接的过于深刻的矛盾冲突,裴家也都没有必要去作者恶人啊! 所以好像仔细一分析,这里是有问题的,有太多解释不通了。 至于另一种可能,那其实也就是郑丽琬事实上并没有订婚,所谓他订婚不过是魏征为了某种政治原因,和某一个政治集团进行了暗中交易,故意把这个郑丽琬“被订婚”了。反正这个古代,消息流通很差,再加上也都没有太过严苛的结婚登记制度。唐朝虽然对于普通百姓有结婚登记的说法,可是在唐朝真正进行结婚登记的很少很少,甚至官服自己都不重视这些。所以订婚结婚,根本不用经过官府,这样也就给了魏征没事找事,没有黑材料主动去创造黑材料的机会。 可是魏征为什么要故意去制造这个郑丽琬的黑材料,魏征和魏征背后的裴家同样跟郑家没有仇啊!所以魏征没有理由去故意制造黑材料,所所以在这里也多是解释不通的。 这个历史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了,所以还不管从哪一个方向解释,都是有着巨大的漏洞的。要么是荥阳郑家、长孙皇后,还有各位宫廷官员集体眼瞎脑残,可是这个是不可能的。 “这里面有鬼啊,有问题,问题大了。从原先历史上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甚至是京兆韦家的人也都加入了进来,这样恐怕有鬼啊!山东士族,关陇集团,还有关中士族居然都在这个事情上面穿了同一条裤子。甚至这个破事惊动了几个宰相在这里吵闹,这里面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了。”时不凡想到。 “山东士族,关陇集团,而魏征是反对的。那说明这个事情里面,魏征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这个事情可是和他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他没有理由啊!魏征可不是什么绝对的好鸟啊,这个家伙绝对也是一个政客。政客都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这么做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时不凡主动问:“郑丽琬,你订婚了吗?” 郑丽琬脸色突然一红,直接说:“时郎中,你这样也太失礼了吧?” “……”时不凡无语,好像却是不太合适,哪里有第一次见面就问别的女孩是否订婚,这样显得也太不合适了。 别说这年头,再过一千多年,也都没有对此见面也就问对方女孩子是否订婚了,这样简直是不折不扣的调戏了。 不过时不凡可是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问:“郑丽琬,我认真的问你一句,你到底订婚了没?比如说什么娃娃亲,什么各种订婚。” 郑丽琬感觉莫名其妙,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请你回答我,认真真实的回答!”时不凡再次问。 郑丽琬这才知道时不凡是认真的,而且郑丽琬看到了时不凡眼睛里面并没有所谓的“****”,看起来是真正是在别的事情才问的,并非是因为自己漂亮这才动心的。 “没有,没有订婚!”郑丽琬回答。 “哦,我明白了!”时不凡回答。 郑丽琬也都莫名其妙,时不凡刚才如此郑重的询问,可是现在回答却如此轻巧,颇为有些虎头蛇尾了。 郑丽琬感觉这个时不凡太过于“诡异”了,主动说:“婉柔,表姐我先离开了,改天再来看你!” 郑丽琬马上走了,李婉柔满是幽怨的看着时不凡,说:“你居然又对我表姐有了想法?你到底想要多少女人才够?定襄县主,我还听说你好像和那个新罗女储君关系暧昧,现在你刚刚第一次见到了我表姐,居然也就有了想法,你是不是太好色了,到底有多少女人才够?” “我——”时不凡差点一个趔趄,他真的没有对郑丽琬有想法啊! 他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个关于当年贞观二年时期的那个郑充华的事件,到底这个背后有什么问题。 “这个郑丽琬,恐怕是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了。这一个郑丽娜恐怕是要倒霉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被魏征所忌惮,不得不让魏征去编造了黑材料去整这个郑丽琬。恐怕这次郑丽琬所谓的入宫,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了,是牵扯到关陇集团,山东士族还有河东士族之间那些一地鸡毛的烂事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虽然早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不会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事情。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甚至涉及到了政治斗争,这个郑丽琬会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成了几个集团之间混战的牺牲品。 “郑丽琬,可是要倒霉了,这次可有好戏看了。再过一些日子,一次大型针织风波又要到来了,看看有谁要倒霉了。”时不凡想道。 这次时不凡打算开始在旁边为官吃瓜子看戏了,这次是几个士族集团之间那些一地鸡毛的烂事争斗,和自己没有关系。士族他们在自己内部争斗,这个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时不凡只要做好在旁边吃瓜群众也就行了。 这个事情既然跟自己没有关系,那也都不会多管什么这些破事,让他自己去玩就行。这么好玩的一次士族内斗,士族混战,这样的好戏可难以遇到。这次不知道谁要倒霉,说不定是要前朝后宫一起牵扯进来,甚至说不定长孙皇后也都要跟着被牵扯。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过段时间好好看戏,就当是看大片了!”时不凡心里奸笑想道。 不过时不凡对于李婉柔的回答却是:“子曰:‘食色性也’,所以我作为男人,好色有什么奇怪的。只要好德如好色,那我有什么好愧疚的?当年你父王,不也是有‘寡人之疾’吗?” 李婉柔噘嘴,感觉对于时不凡这个回答非常不高兴。不过时不凡并不清楚,自己在自己身边几个女人眼里,已经是一个“好色之徒”了,几乎是见到了美女都会动心。甚至,几乎每一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啊!当然,这个和时不凡的经历有关系,因为作为长时间在那所名校任职的高级讲师,每天见到的都是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喜欢那种愚笨的女人了。算是一种职业习惯,那些笨女人了。 (郑丽琬是猪脚的,入宫只是挑起政治冲突的手段,并不是真正要入宫,请各位读者放心,本文绝不送女。)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宴请美人 <!--go--> 时不凡自从郑丽琬走了之后,一直在心里推测原先关于历史上郑丽琬的事情,到底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这里面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充满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如果一处不符合常理,那也许还能够认为是巧合,可是如果那么多处不符合常理,那简直也就是明显有问题了。就好比当时时不凡推测玄武门之变一样,到处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因为如果李世民想要顺利进入玄武门,那这样首先第一关也就过不去。因为凡是重要的的地方,守门的是没有钥匙的,有钥匙的不守门,这个是很多正常的常理了。这个是为了防止其中一方背叛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将地方风险。可是李世民却轻而易举的进入了玄武门,这个一直都是时不凡所感觉疑惑的。 正因为这些太多的不符合常理,由不得时不凡不猜测。这个郑丽琬的风波其实表面上看好像也就是一个关于后妃入宫之前已经订婚,要取消册封典礼的事情。可是这个却是建立在郑家、长孙皇后、还有宫里那么多人眼瞎脑残的情况下能够发生,这样首先也就是最大的不合理。至于魏征的表现,也都明显有些不正常,这样是让时不凡所疑惑的。这里面到底针对的是谁,或者是这个背后各方到底有什么交易,时不凡真的是感觉非常的难以琢磨。魏征在这里面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或者是想要坏了这个“好事”的哪一方是谁,这个目前时不凡还没有能有效的推测出来。 不过,这个风暴的核心,也就是这个郑丽琬,时不凡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一下这个到底是在哪里有问题。 “去给郑丽琬小姐送一份请柬,让他晚上去秦氏酒楼赴宴,我先睡一个回笼觉!”时不凡说。 过了十几个小时,时不凡终于起来了,算是在白天睡了一个回笼觉。时不凡按照之前的约定,去到了秦氏酒楼去宴请这个郑丽琬。郑丽琬穿着还是比较正常的,甚至举止并没有好像是要准备进宫的想法。 “郑小姐,没有想到你真的愿意来赏脸,真是蓬荜生辉啊!”时不凡微笑说。 郑丽琬也都落落大方的回答:“时郎中,当朝最年轻的五品郎中,并且是开国县男,这个面子不得不给啊!何况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胆大的,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公开和士族站在对立面,这份胆魄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也是不得不服啊!” “哈哈,郑小姐,你是不是要认为我不自量力?”时不凡问。 “不会,我倒是个感觉你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气!”郑丽琬回答。 “郑小姐谬赞了,不过是一个胆大妄为之人。请!”时不凡自谦说。 时不凡带着郑小姐走了进去,直接在包厢里面点了几个小蔡来吃。这次时不凡宴请这个郑丽琬,其实是想要搞清楚这个郑丽琬入宫的风波的前因后果,看看能不能够从中弄到一些好处。这次不知道能不能给火中取栗,这个也是说不准的。 “郑小姐,令尊对你的终身大事,有何想法?”时不凡问。 郑丽琬马上脸色再次通红,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时郎中,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想哪怕你真的对我有几分好感,可是也别这么三天两头的逼问啊!” “……”时不凡无语,自己好像却是有些不太合适了。 自己这次刚见面就问她是否订婚,这次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居然也就再次问她的终身大事,这样任何女人都会误会的。不过时不凡真的没有心思是来谈个人问题的,他更关心都是这个接下来郑丽琬入宫的风波里面自己能获得多少好处。 不过想要判断是佛能够火中取栗,那这样还是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郑丽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郑丽琬是风波的核心,想要了解这个事情到底是从何而起,这个必然要通过这个核心四处延伸,争取查找这里面的关系网络,争取找到这些人的交汇点再说。 “郑小姐,我是认真的,令尊对你的婚事有何安排?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我想理应考虑终身大事了。可是按照你所言从小并没有订婚,那你应该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不过,我想像是您这种大家族的女儿,不会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婚事的吧?”时不凡问。 郑丽琬微笑了一下,说:“这个没有什么,我想我还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为何?”时不凡反问。 “这个好像跟您没有任何关系吧?”郑丽琬再次微笑反问。 时不凡无语,这个郑丽琬直接把时不凡的一切话都给塞了回去。除非时不凡真的当场表示对郑丽琬有“好感”,不然那他以什么理由来关心这个郑丽琬的个人生活?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让时不凡找不到任何借口。除非时不凡当场“表白”,不然永远只是一个“外人”,既非父母兄弟姐妹,凭什么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婚事。这样时不凡真的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这个女人也真是够滑不溜手,直接一招也就把我的一切堵住了,实在是找不到理由继续询问。除非我当场真正的向她表白,可是一旦这么做那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这样等于是没有退路了。这个女人真是够滑的,看来要想办法让绕过。”时不凡想。 不过时不凡接着问:“郑小姐,你认为长孙皇后如何?” 郑丽琬突然眼睛闪过一丝的光芒,不过很快也都再次收回了,不过却被早有准备的时不凡给看到了。 “我等身为臣民,如何能够枉议国母呢?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臣民不能够随便评议!”郑丽琬回答。 时不凡接着试探问道:“我想,任何女人,都有着一个当一国之母的想法吧?郑小姐,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郑丽琬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直接说:“是的,我有这个想法,那又如何?恐怕,任何女人都有这个想法,一国之母身份何等尊崇,我当然想要,这个有什么奇怪吗?我想,任何女人多少有过这个想法,这个很正常啊!” “该死,这个郑丽琬不入套,太滑了!”时不凡心里再次吐槽。 其实刚才时不凡是在挖坑,他刚才那个话里面是有坑的。如果是一般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也许在时不凡说完了这句任何女人都想要当一国之母的话之后,也许很多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女人,都会马上下意识的赶紧拒绝赶紧否认。 其实这个也就是很多正常人的一种心理,当被问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那很可能会下意识的反对,或者是做出违心的想法。比如说对于男人来说,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皇帝梦。可是在古代,虽然有这个梦想,却不敢说出来。一旦被人问到了是否想要当皇帝,那肯定会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这里面利害,他马上会下意识的否认。 而女人同样是如此,在这个高级威权时代,皇家同样是高高在上的。任何女人虽然也许都有当一国之母的想法,可是这种想法属于有那么几分“大逆不道”。如果是一般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女人被问到了这个问题,那也许会下意识的赶紧反对,做出了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回答。 可是他们这么做,往往会陷入对方的陷阱里面,因为人家早就有了接下来的准备。可是时不凡主动询问这个郑丽琬的时候,郑丽琬不过是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 郑丽琬居然承认了,非常的坦诚的承认了,承认了自己有想要当一国之母的想法。并且主动顺应时不凡的话,直接抓住了时不凡的话头,说任何女人都有这个想法,而她也是一个“女人”,自然有这个想法也都不奇怪。如果时不凡想要继续追究,按等于是时不凡自己自打嘴巴。 “厉害,居然那么快速也就性情除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这样真的是厉害啊!有时候否认,真的不如之际坦诚承认。如果有时候硬要否认,那其实反而是欲盖弥彰,只是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甚至是落入了别人的套路。可是直接坦诚承认,并且扩大化,把自己的这种‘错误’归结于是全世界人都会犯错,那这样也都没有人会继续能够用这个话题来说事了。厉害,这么快速想到了这个办法,真的不简单,这份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是一流的。”时不凡想。 这个郑丽琬算是抓住了一个优点,那也就是一国之母皇后必然是女人。皇后虽然地位崇高,可是并非是皇帝那么高不可攀。如果哪一个男人胆敢坦诚说自己想要当皇帝,那是必然会死定了的。不过一个女人说自己想要当皇后,那性质并不算太严重,甚至郑丽琬直接扩大化到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或多或少的想要当皇后,这样完全是把事情扩大化,如果时不凡继续追究那反而是把扩大化到了全世界的女人,这样时不凡不但是自己掌嘴,反而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种语言绑架,是一种常用的应对手段,所以时不凡也都非常熟悉。这个郑丽琬果然不简单,想要对付这个女人,可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短短几句试探,时不凡就对于这个女人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心理素质一流,应变能力一流。这才不过是十六岁,居然也都能如此,那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个也都未可知了。 郑丽琬赶紧说:“时郎中,听闻时郎中擅长诗词,我们今天不如以以诗词会友,我们一起谈谈诗词如何?今天只谈文化,不谈朝廷。” 时不凡知道这个是郑丽琬故意反客为主,转移话题了。郑丽琬明显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她马上趁着时不凡没有接下来试探之前,转移话题,争取吧话题转移过去,这样有利于自己反客为主,占据主动。这样的谈判收到也是常用的,所以郑丽琬主动提出只是商谈诗词,不说什么国家和个人婚事。 “郑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一直认为清谈误国啊!”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干脆拒绝,这样看郑丽琬是如何应对。时不凡干脆以“清谈误国”作为借口,拒绝谈论诗词,这样郑丽琬如果甘继续要求谈论诗词,那也就是在“误国”。这样是希望堵住郑丽琬的路,不让他继续朝着诗词方面走。 可是郑丽琬好像更是有办法,直接说:“在我看来,诗词乃是和天下有直接关系。就好比时郎中,虽然不喜欢谈诗词,可是却同样不介意用诗词来表达忧国忧民之心。比如说你那首长短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个可真的是在关爱百姓了。所以谈论诗词和关心家国天下,并不是自相矛盾的,相反是相辅相成,我说的可对?” “这个……”时不凡没有想到被抓住了这个借口,这样让时不凡也都有些意外。 “等会,这首长短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时不凡赶紧问。 郑丽琬很直接的回答:“从我表妹李婉柔那里听来的!” “李……婉……柔?”时不凡拿着茶杯,然后念叨了一下这三个字。 时不凡心里暗暗对于这个李婉柔起了一些警惕之心,因为他从这个事情上面感觉到了一些不正常,一些不太正常的情况。时不凡感觉到了这里面是有些问题的,因为这个郑丽琬也许从别人耳朵里面听到这首词,那不奇怪。可是如果最不应该的也就是从李婉柔嘴里听到这首词,那这个才是最大的问题。所以听到了这话,时不凡开始有些警惕,尤其是对于这个不过是七八岁,自己名义上未来的侍妾,李建成的女儿李婉柔有了姐夫呢警惕了。 也许一般人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可是时不凡作为这首词的“剽窃者”,并且是从他嘴里念出来的,他自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至少有很可疑的地方。 <!--over--> 第三百三十七章 明君仁君暴君的区别 时不凡当时为了劝说薛万彻主动放下武器投靠李世民,并且杀死李元吉来保全李建成的几个儿子,所以他用这首词来作为辅助劝说的工具。而就时不凡所记忆不差,这首词的流传范围应该非常有限,至少在时不凡所知道的范围之内,其实并不大。 知道这首词的无非是几个人,第一个也就是薛万彻,另外的几个人也就是孔颖达,李世民几个最高层次的权力中心的。所以说这首词的流传范围很窄,时不凡也都么有故意去宣传这首词,他没有卖弄文采的习惯。他也没有必要去卖弄文采获得名声。 也就是说,知道这首词的人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个。时不凡在脑子里面推测了一下关系这几个人的关系网络,其中李世民关系网络发散最大,可以是后妃,也可以是朝廷大臣。可是,这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那也就是那些朝廷大臣他们敢去和李婉柔见面吗?李婉柔毕竟是一个“庶民”,并且是李建成的女儿,现在大家都知道“李建成”三个字是忌讳,谁也都不愿意多说。哪一个傻子会去主动接触李婉柔,会主动告诉她这首词。 可是李婉柔却知道了这首词,李婉柔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首词的。那说明绝对是有人靠近了她,甚至这个人也就是和李婉柔关系不错的人。 “果然有问题,有问题啊!上次我太着急了,我居然忘接了李婉柔是去哪里找人写了那封信的?”时不凡想到。 时不凡终于想到了上次李婉柔居然想要写信给突厥人,告诉突厥人地底下有通道,可以通往太子的东宫。这样被时不凡所截获,可是到底是谁帮助李婉柔去弄到那些突厥文字的字典的?李婉柔身边应该没有这个字典,到底是谁在帮助李婉柔弄到的? 当然,那个人未必知道这个李婉柔要这个字典是想要卖了大唐,不过这样却说明李婉柔绝对是和外面有联系的。具体这个和李婉柔联系的人是谁,这样才是重点。李婉柔没有跟时不凡说过相关的事情,甚至李婉柔没有跟时不凡说起过这个他和外面有联系。这样意味着李婉柔背后同样有一根线,这个到底是谁,这个难说了。 这个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营救李建成,或者只是单纯的看在李建成的旧主的情分上周公他的女儿。 “希望是后面那种吧,如果是想要帮助李建成复辟,那这样可凭空惹出很多风波了。我希望是单纯看在揪主的情分上照顾李婉柔,不然那后果真的有些麻烦。”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已经大概知道这个和李婉柔有暗中联系的人是谁了,其中必然是和李婉柔非常熟悉,并且是知道这首词的人。可是,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那也就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薛万彻。除了薛万彻,那还有谁是同时符合跟李婉柔熟悉,并且知道这首词的人呢?薛万彻是李建成的老部下,跟李婉柔这个郡主认识不奇怪,反而非常正常。至于他作为当事人,知道这首词并不奇怪,除了他没有别人了。甚至李建成对于薛万彻恩情不少,薛万彻照顾一下李婉柔也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时郎中,这首长短句果然是忧国忧民。可是我也就不明白了,亡国百姓当然苦了。可是为何兴国百姓还会苦呢?”郑丽琬问道。 郑丽琬这话,立马把时不凡从思考中拉了回来,时不凡赶紧解释:“其实很简单,亡国百姓苦是正常的。可是国家兴盛,朝廷难免要大兴土木,而君王难免要开疆拓土,甚至是国家兴盛时候,那各种那问题也都是被掩盖了,无法得到足够的宣泄,那百姓其实也是挺苦的。” “哦?凡是国家兴盛,必然会有明君和仁君。而遇到了暴君,那多半会亡国。只要天下多一些明君仁君,那这样也许百姓也都可以更好,不至于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了。”郑丽琬回答。 时不凡忍不住说:“明君仁君?这个我认为明君仁君并不是主要的,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别人,这个才是痛苦的根源。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明君和仁君,那这样其实本质上也就是任人鱼肉,区别只是在于被鱼肉得是否多,还有是否少罢了。” 郑丽琬接着反驳:“不少君王不也是非常节俭的吗?当年汉朝时期,汉文帝汉景帝甚至节俭到了连同样颜色拉车的马匹也都找不到,甚至当年前隋的文皇帝,其实同样也是非常节俭的,甚至不舍得奢侈。只有到了后俩,才日渐变得奢侈罢了。这个能节俭克制欲望的君王,可真正是仁君和明君,如何能够说是盘剥呢?” 时不凡再次哈哈笑道:“郑小姐,你真的认为这个君王节俭,是为了百姓好吗?而你认为那些暴君残害百姓,残害忠良,他们也就是真正的想要当一个暴君吗?” “明君,仁君,贤君,暴君,昏君什么的,你真的认为有区别吗?” 郑丽琬理所当然的回答:“遇到了明君仁君贤君,那国家兴盛。可是遇到了暴君昏君,国家衰落,甚至是灭亡。明君爱民,才是真正的优秀君王,是百姓的福分。他们为了百姓谋福,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而夜不能寐。当年其实前隋文皇帝也就是这样的明君仁君贤君,他们这种才是真正爱民之君王。” “不,我认为所谓的明君,仁君,贤君,暴君,其实本质上来说没有区别,没有一丁点的区别?”时不凡说。 “这个怎么可能?前隋文帝和前隋炀帝不就是明君贤君仁君和暴君之间的最大体现吗?前隋文帝贤明仁,这个国家兴盛。可是前隋炀帝滥用民力,残酷镇压,这样最后造成了天下都反叛,这个不是最好的暴君例子吗?如何能说他们没有区别呢?” 时不凡还是强调说:“我认为隋文帝和隋炀帝,没有任何的区别。而当年被称赞的明君商汤,和被一直唾骂的商纣王,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如何说?请时郎中解惑,我洗耳恭听。”郑丽琬真的好奇了,这个说法真的是太稀奇了。 “那好,我请问你,那些仁君贤君明君,他们爱护百姓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你别跟我说是为了爱民而爱民啊!”时不凡问道。 郑丽琬回答:“明君贤君仁君,他们爱惜百姓,为百姓的所需殚尽竭虑,为了百姓的福祉而努力,乃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固,是为了维护江山的太平。因为他们明白百姓幸福安康,那天下自然稳固,江山国器安稳,算是维护了江山了。” 时不凡再次反问:“那暴君是为了暴君,人不可能总是发无名怒火吧?杀人总是要有借口的吧?不可能无缘故的杀人,总是要有理由的。那历朝暴君杀人,是为何?” 郑丽琬细数了一下,说:“暴君杀人,无非是几种。其一,臣下有了不臣之心。其二,臣子犯了律法,而且是严重的犯了法,比如说贪污偷盗等等。其三,那也就是臣子办事时候出了差错,当然这个差错是否是严重是否要让杀人,这个要看那个君王的如何界定。有些君王动辄一些小错也就杀人,有些却犯了大错给予原谅,这样不好区分。其四,也就是有些人因为言行得罪了君王,这才遭到君王的诛杀。仔细算来,暴君杀人无非是这几条。” “很好,那我也就说说了。其一,臣子有不臣之心,那这个被杀是正常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其二,臣子犯了律法,那被杀这个是维护律法。不过我想犯了法被杀,那这样无可厚非。不过,我们要弄清楚这个立法权在哪,也就是在君王那里。而关于贪污等等律法,那也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固而制定的。如果贪官污吏多了,那江山不稳,可以说杀死那些犯法的臣子,那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固,这个和明君的理由是一样的。” “第三,臣子办事除了差错,所以君王要杀死。至于这个插座是大是小,我先不提。可是我却知道这个差错同样是会影响到江山稳固的,不过是影响的程度不同。何为差错,那也就是不利于朝廷不利于江山不利于君王的事情,这个差错一旦出现,那必然是不利于君王江山,那被杀了也是君王予以惩戒。君王告诉别人,办事不要出差错,不然要被杀,这样通过杀鸡儆猴来告诉大家办事要小心。这个何尝不是为了我维护江山?” “至于第四,那言行冒犯了君王。至于言行冒犯了君王,那君王是这个人。那自然是为了维护君王的权威,维护他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如果谁都敢冒犯君王,那这样他必然要杀死,在何晏也都可以避免了跟更多人甘冒犯的他的权威。” 郑丽琬赶紧反驳,说:”不不不,也有不少君王不计较,有些人冒犯了他,他选择了原谅和赦免,这样不是仁君吗?” “非也,那些冒犯了他的人,他选择了赦免,这样别人同样会感恩戴德,同样会誓死效命,并且对她的名声有好处,这样同样是维护了他的权威,同样是维护了他的威望。所以,不管是杀人还是原谅,那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维护江山和皇位。” “所以,我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仁君贤君明君,甚至亦或是暴君,那这样其实她们的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归根究底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也就是维护江山和皇位。他们的仁、明、贤,亦或是残暴,那也都是为了维护他的江山。所以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谓的仁、贤、明,还有残暴,只不过好似不同君王为了维护自己江山和皇位的一种手段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的不同的手段,其实本质上目的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说明君,仁君,贤君,亦或是暴君,其实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采用了不同的手段。而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败了。既然都是手段,那为何能够一次判定这个君王是有区别的?” 郑丽琬双目圆睁,她感觉时不凡这话果然是“震耳欲聋”,真的有那种听君一席话,颠覆世界观的想法。在中国传统的思维里面,大家都是期盼明君贤君仁君,希望这种好皇帝能够给大家带来更好的日子,能够给打击带来更好的生活,这样宽松解放,不至于生活太过于压抑。 至于那些暴君都是最令人讨厌的,最令人感觉可恶的。这样的皇帝十分令人痛恨。甚至大家称赞明君贤君仁君,可是却对那些暴君大加指责。可是现在时不凡这一番话,彻底是把那些所谓的明君仁君贤君还有暴君外表那层皮彻底撕下了了,彻底的把他们的内核展现了出来。 一旦真正的把他们的内核给展现出来,那大家也都可以真正的看到了这个其实不管是披着仁君明君贤君还是暴君的那些皇帝,其实本质上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维护江山。有些人通过仁义贤明来维护,而有些人通过残暴血腥的杀戮来维护。他们本质上其实是为了维护江山,并非是为了百姓好。 为了百姓好,只是一种“手段”,并非是真正的“目的”。他们的目的都不过是为了维护江山,维护自己的权力,维护自己的威望和皇位。这样的情况,那如果撕开了外面那层皮,其实大家都是一路货色,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走了不同的方向,采用了不同的手段罢了,果然是一点区别都没有啊! 郑丽琬看向了时不凡,眼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个问题在古代没有人去想过,甚至根本没有人敢想过。可是时不凡却硬生生的扒皮,那些明君仁君贤君暴君等等的外皮都给扒皮,这样其实反而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他年若我为青帝 郑丽琬感觉双手发颤,这次她是真的发颤了,她的世界观都已经彻底被颠覆。时不凡所说的是古人没有想过,甚至是不敢想的地方。当古人都期盼着明君贤君仁君出现,而争取避免暴君。可是时不凡却轻而易举的撕开了这些所谓各种皇帝,不管是好皇帝还是坏皇帝,一旦撕开了他们那层外皮,那不过是一路货色,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江山和自己的皇位和权力而努力。有些人通过了贤明仁义,而有些人却通过了冷酷残暴。不过,总而言之,他们其实最终的目的都是同一个目的。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真的有区别吗?好像真的是一点区别都没有啊! 时不凡说的这些话,是他对于历史的体会之一。时不凡认为每一个皇帝,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真的没有一点区别。李世民和隋炀帝,是没有区别的。而号称仁慈的宋仁宗,和动辄大搞杀戮的朱元璋在朱棣,甚至是动辄文字狱的清朝皇帝,都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维护江山顽固。有很多人称赞李世民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认为他是一个好皇帝,是爱民的好皇帝,比起别的皇帝要好。可是时不凡只能够呵呵了,这个完全是把逻辑给搞反了。古代皇帝,爱民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维护江山,李世民的爱民是为了维护江山,并非是爱民,所以很多人把逻辑给搞错了,认为李世民是为了爱民而爱民。可是却严重疏忽了李世民为为了维护江山的目的,爱民只是手段罢了。 时不凡不是黑李世民,而他是真正的在开地图炮,直接把历史上所有的明君县君暴君等等都给黑了,他不是专门针对李世民,而真正的在开地图炮,把每一个皇帝都给黑了。所以他为什么不相信李世民的节操,为什么不相信李世民作为政治家的节操?其实,时不凡根本不相信任何皇帝的节操,不管是任何皇帝。因为在他眼里在家天下时代,永远没有真正的“明君”,“贤君”,“仁君”。因为他们的仁义贤明,不都是为了维护家族统治的“手段”吗? 时不凡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在家天下时代会有真正的爱民,爱民在家天下时代永远只是手段,包括李世民那里同样是手段。时不凡认为李世民虽然“开明”,可是这种开明却并不是无限度的,当他如果认为他的“开明”会有损于他的统治,那这样他会毫不犹豫的换一张脸,变成暴君。 所谓明君贤君暴君,不过是皇帝在不同出身环境和不同的时局时下为了维护自己江山稳固和权力稳固的一种手段。当然,也许这些皇帝选择的时候是“不由自主”的,并不是自己故意去选择的。可是却潜意识里面永远是把这种当做了维护家族江山权力的手段,也许他们自己并没有真正的从内心意识到。因为在他们眼里天下都是他的,所以反而是让他们有了一种“当局者迷”的感觉。 可是真的有一天,有人威胁到了他们的江山,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反抗。至于这种反抗手段,同样是多种多样。有的是通过仁义收买人心,有的是通过继续残酷镇压来压制矛盾。不过总之,都是本质上是为了一个目的——维护江山权力。 “从历史的理性角度来看,其实任何皇帝都没有任何区别,他们都是一路货色罢了。包括李世民,甚至包括任何皇帝!”时不凡想道。 郑丽琬喝了口茶压压惊,然后最后赶紧说:“时郎中,你认为百姓是什么?” “百姓,也就是这个日渐枯萎的野花。他们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甚至没有那些各种牡丹,各种的鲜花那么的鲜艳。可是却有着他独特的魅力,因为他们的生命力是最强大的。你看这些野菊花,他们是在秋天开放,虽然没有那么多艳丽,可是却坚持到了最后。相反那些春季开放,甚至经过了各种精心栽培的花朵,牡丹什么的都是已经凋谢了。” “那么多年以来,多少人人为的挑选和培育了一些精品花朵,然后希望能最好,最尊贵。可是最后,那些鲜花,一个二个同样会湮灭在了历史当众。可是这些野花,虽然没有经过太多的爱护,经过了太多的保护,甚至没有经过太多的特别栽培。可他们却玩顽强的生存了下来,甚至他们所占据的天下花卉,却是最多的。那些精品花朵,却湮灭在了历史当中。”时不凡说。 郑丽琬很聪明,她问:“你是在比喻百姓,和贵族甚至是皇帝吗?” “这个也可以这么说,天下江山更换了如此之多,那百姓最终还是百姓。他们却没有能在真正的春季争奇斗艳,展现自己的伟大。不过,却玩枪的生存了下来,用他们来衬托除了那些鲜艳的花朵。我认为这个世界正因为充满了矛盾,才有了这个世界的区别。没了他们的衬托,那那些鲜艳的花朵也都无法体现出鲜艳。正因为有了他们的衬托,那才体会出来了那些鲜花的鲜艳。不过却无法改变,那些鲜花其实本质上也是从这些野花里面挑选出来的。” “不过很多鲜花在真正的被挑选出来之后,彻底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彻底的忘记了他们其实和他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当他们在春季争奇斗艳的时候,那些野花却在旁边作为陪衬,不过当那些鲜花一次次凋谢,那些野花照样还是生存了下来。他们才是真正创造了这个‘春季’的花,单花不城春,如果没有他们这些野花,那如何算是春季?” “现在虽然已经是深秋,绝大部分花朵已经枯萎,不过却无法掩盖他们曾经的伟大。你看那这些话多的偶已经枯萎了,你还能够分辨出那些是野花,那些曾经是那些鲜花吗?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照样一样。可是为何真正创造的这个‘春季’的花,却不被关注,他们却没有获得应有的东西呢?” 郑丽琬很快也都知道时不凡所比喻的“春季”是“历史”,因为历史只是容许了那些帝王将相的出现,几乎彻底否定了那些普通人的功劳。古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历史是由普通百姓创造的,在记载历史当中几乎没有提到过任何百姓,甚至都归结于优秀的帝王将相。帝王将相们完全忽略了百姓,把自己孤立于百姓当中,全然忘记了他们其实也就是从一群野花里面被挑选出阿里的一朵“鲜花”,本质上和野花没有任何区别。 时不凡这么说,其实本来也就是一种在为普通百姓鸣不平的意味。真正创造了历史的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公正的待遇,相反那些窃据了功劳的人,却一个个在享受着争奇斗艳,享受着各种好处的同时,却反而看不起那些野花。 这个时不凡曾经在年幼之时学过一片课文,是提一个鲜花和小草的故事。其实和这个有几分相似,鲜花虽然鲜艳,可是却只能够活一秋。可是小草却可以长期的生存。时不凡利用来比喻了百姓和君王贵族帝王将相,这样表明了那些帝王将相本质上也是一种“植物”,不过从那些普通的野花里面挑选出来了最好的“野花”,不过这样并不能够代表他们就不是“野花”,他们和野花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自己选择了脱离那些“野花”,看不起野花,认为自己高贵无比,认为自己已经超脱了野花的层次。认为这个世界都是自己的,那些野花根本不配和自己相比,没有任何资格的。这种是彻头彻尾的精英思维了,这样的思维在古代简直是数不胜数,哪怕一千多年之后同样非常有市场。 虽然每一个人都提倡不忘本,可是这些人才是忘本最快的。一个不忘本人是不屑于自己去宣传不忘本,因为在他们心里其实根本没有“忘本”这回事,他们心里还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普通人”。只有那些本质上已经忘本了的人,才会到处宣传不忘本,提倡不忘本,因为事实本质上他们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更高层次的存在,已经不屑于去当一个普通人。可是他们却一种内心矛盾挣扎,这才让他们去违心的提倡不忘本。真正不忘本的人从来不会说,反而是日常就这么做,根本没有忘本的概念。口口声声说提倡不忘本的,忘本却往往是最快的。因为他们的内心有了挣扎,正因为有了挣扎才有了这种复杂的想法。 时不凡看了看这些野花,最后想到了黄巢的一句诗。 “他年若我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时不凡最后有些情不自禁的念了一句。 时不凡说完也就走了,他认为这次很难试探出来这个郑丽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郑丽琬听到了时不凡这句诗,心情更是紧张不已。 “时不凡,如果你不是千古第一的大贤。那你,就是千古第一欺世盗名的大奸!”郑丽琬最后同样给时不凡做了一个评价。 时不凡并不担心自己这首诗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那,因为任何诗句都是要讲究情景的。如果没有情景配合,按这样诗句是毫无意义的。时不凡之前做了那么多“铺垫”,其实本质上来说一种“为民请命”的想法,并非是要篡夺天下大权。如果单纯在他和郑丽琬这种情景来看,其实他这个完全可以理解为“为民请命”,并非是要夺取天下大权。这个同一句诗句在不同的情景之下,不同意思也是正常的。这个也就是文学的魅力,文学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并非是那种泾渭分明的东西。完全是看个人理解,只要不同的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甚至不同情景,同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还有,哪怕同一个情景同一个人,而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阅历阶段,同样有着不同的理解。 这个也就是文科,文科是一个没有绝对标准答案的学科,一个没有对错没有善恶的学科。正因为有了矛盾,有了理解的不同,有而流派,才有了文科的魅力。 时不凡不怕这句诗句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因为他认为铺垫已经足够了,在这样子睇情况下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是一种“为民请命”的说法,并不会认为是要夺权。当然,也许有些过激,可是并不会让人你太过在意。 郑丽琬在秦氏酒楼的包厢里面,还在不断回忆时不凡的那番话,心里一直在猜疑。 “时不凡,你到底是千古第一大贤,还是千古第一大奸。大贤大奸,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啊!或者,根本没有人能真正的明白,只有你自己明白了吧?我自认为见过不少人,可是像是你这样的人,我真的是无法理解,甚至是真的无法判断,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郑丽琬摸着太阳穴,也多是感觉对于时不凡应该如何判断,感觉头痛了。 时不凡给这个郑丽琬的感觉同样非常复杂,复杂到了郑丽琬自己都无法理解,甚至是她都不敢和别人说。郑丽琬知道自己绝对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些话,因为时不凡这些话每一句都是“诛心”的,哪怕她这个听到的人都想要烂在肚子里,不敢随便说。她知道自己如果说了出去,时不凡固然要倒霉,可是自己同样好不到哪里去。郑丽琬不敢说,可是却只能够在心里揣测这个时不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我却听出来了一点,在你眼里根本是一个无父无君之人,我首先可以肯定,你是一个千古第一的叛逆啊!自古以来任何的叛逆,都像是你这样无父无君。甚至,哪怕那些想要夺取皇位的叛贼,他们眼里还是有‘君父’的,可是在你眼里真的是丝毫没有‘君父’啊!”郑丽琬最后想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甘心的李婉柔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忘长安,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时不凡在李婉柔面前念除了这首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这个也就是他之前在劝说薛万彻时候所念出来的那首词,不过他特意的把“西都”改变成为了“长安”。现在时不凡这首词再次在李婉柔面前念出来了,李婉柔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眼睛里面有些异样。 不过早就被有所猜测的时不凡给注意到了,时不凡接着问:“李婉柔,你听说过这首长短句吗?” 李婉柔闪过了一丝精明的目光,赶紧承认说:“听过,这个是夫君你所创作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哈哈哈哈,李婉柔,你毕竟还是太嫩了点,你果然失误了。”时不凡微笑说。 时不凡把这个不过是八岁左右的李婉柔提了起来,李婉柔想要挣扎,可是却根本无法挣扎过时不凡这个大人。李婉柔干脆不挣扎了,显然是认命了。 “你想要干什么?哼,我和妹妹既然已经是你的侍妾了,那你想要干什么也就干什么了。自从父亲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之后,我也就只能够在你这里了。整个长安只有你愿意收留我,哪怕你让我做的侍妾,我们的名分已经定下来,不过是等到十三四岁时候可以正式圆房。我和妹妹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生杀予夺的权力都在你手里,你何必要如此戏弄我呢?”李婉柔不屑的说。 “李婉柔,看来这些日子以来,成长挺快的!不过,经历过灾难,往往才会真正的成长,这话看起来不错啊!你居然心智成熟得如此之快,让我也都非常意外。不过,你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中了我的计了。你刚才故意直接下意识的承认了你听过这首长短句,那反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时不凡提着李婉柔说道。 李婉柔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反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刚才一定在想,我故意在你面前念出了这首长短句,那是因为我早就已经确定了你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故意试探。如果按照一般人的做法,那一定是急忙否认。可是你却知道这样做会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可能。所以干脆光棍一些,直接承认了就好,反而能避免更多的怀疑。” “可是,你这样做,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因为我从来没一在家里念过这首长短句,真正知道这首长短句的人,无非是也就是那几个。我经过了分析了一下,唯一能够告诉你这首长短句的只有一个人,因为只有那个人的关系网和你是有直接交汇,并且是和你父亲关系不错的!”时不凡把李婉柔提起来,然后直接对着她的小脸说。 果然,李婉柔脸色突然变了,自己果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其实按照之前的情况,正常情况下李婉柔是不可能知道这首长短句的,那除非是有人告诉他。可是知道这首长短句的也就是那么几个,能够和李婉柔有直接关系网交叉,并且属于友好一方的,那也就是只有一个人。 “说吧,你和薛万彻将军见面,说了一些什么?”时不凡问。 李婉柔果然不高兴了,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婉柔啊,你别以为我对建成太子有那么几分愧疚,你就可以以这个作为要挟我,让我顺从你的意思。我告诉你,李婉柔,你现在不再是大唐的郡主,你只是我的侍妾,明白了吗?虽然目前还嫩了一些,我不会直接让你做什么的。可是,我们的名分已经定下来了,何况这个长安,这个大唐,恐怕只有我愿意收留你们姐妹了。你一旦离开了我们家,那也许很快就会被各种人给盯上。至于那些盯上的人,到底是怎么样处置,这个我也不敢保证了。婉柔啊,虽然我对李建成有那么几分愧疚,可是并不会因此就彻底的要补偿。” “因为其实我知道,这个当年玄武门的事情,并不怪我,也不怪皇帝,甚至不能够怪罪任何人。要怪罪也就是怪罪这个时代了,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给他们一个合理正常的竞争,让他们不得不用这种血腥的手段来竞争。所以虽然我有几分愧疚,可是这个愧疚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可是并非是出于道德。我只是因为我让一个和我无冤无仇的人被囚禁这才愧疚,可是我并非是对这个事情而愧疚。你要给我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别我已诶我会对李建成的愧疚有多深,你也就可以以此来要挟我。” “所以,婉柔,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侍妾了,那应该听我的了。别想这么多,老实告诉我你和薛万彻将军都谈了些什么,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李婉柔把头扭过去,显然不打算直接回答时不凡的话,反正也就是一副光棍了。不过时不凡却知道,这个李婉柔的最大弱点在哪,这样是让时不凡有所准备的。 “去把李婉顺关起来,三天之内,不让她吃饭!”时不凡说。 “混蛋,你冲我来,别去伤害我妹妹!”李婉柔怒道。 时不凡知道李婉柔最在意的也就是自己这个妹妹了,虽然并非是一母同胞,可是在李婉柔的父亲李建成和几个兄长被囚禁,甚至是母亲也都不敢和他见面,这样唯一最亲近的也就是自己这个庶出妹妹了。这个妹妹李婉顺是她的最重要的依靠,是相依为命的感情依托,所以李婉柔最大的弱点也就是他的妹妹。 也许一般人不在乎自己,可是却往往在乎家人。有些人自己不怕死,可是却害怕家人受到伤害。从他的亲人方面入手,这样才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所以听到了时不凡要折腾李婉顺,让李婉柔顿时着急了。 “你告诉我,你跟薛万彻将军见面,到底谈了什么?”时不凡问。 “你有种冲我来,别伤害我妹妹。你这样做,算什么英雄好汉?”李婉柔怒道。、 时不凡反而回答:“我从俩没有说我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一个政客,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政客,你明白了吗?告诉我,你到底和薛万彻将军谈了什么。只要你告诉我,那我也就不折腾你和不折腾你妹妹。” “我害怕,你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样可就麻烦了。” 李婉柔咬了咬嘴唇,最后说:“我告诉你,你别去折腾我妹妹!” “好,说吧!”时不凡把李婉柔放到了椅子上,然后准备听听这个李婉柔到底和薛万彻说了什么。 时不凡非常的害怕这个李婉柔万一和薛万彻有什么勾结,那才是麻烦了。因为薛万彻目前可是手里有兵的,这个薛万彻即将被安排去征讨梁师都,到时候手里可是有兵权的,这样如果万一李婉柔和薛万彻有什么过分的勾结,那这样恐怕真的是让时不凡也都难以安心啊! “薛万彻将军一直在说你的好话,说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的几个兄弟都要死了。所以他让我,让我好好跟着你。”李婉柔首先说。 “还有呢?”时不凡问。 李婉柔再次说:“我想要让我薛万彻将军去找我父亲和几个兄弟,我想要让他们出来。” 时不凡脸色突变,然后李婉柔赶紧说:“我就是想要一家团聚,这样过分吗?我不想什么皇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李世民给拉下来,我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我只是希望能够让我父亲和兄弟出来,一家好好团聚罢了。我希望我们一家能团聚,这样至少可以再次见到我的父亲和兄弟。我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受到多少苦。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否还活着。哪怕是死了,至少我也要知道一个确切的消息。我这样,不人不鬼的,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我怎么活的安稳?哪怕他们就算是死了,那我也至少安心啊!不然我这么每天担惊受怕,这种日子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 “我想要一家团聚,这个过分吗?” 李婉柔最后甚至用哭腔来说了,显然是非常的悲愤了。时不凡也都默默叹了口气,其实李婉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真的其实一点都不过分啊!希望一家人团聚,这个其实并不过分的,反而是非常正常。时不凡在后世不少节目也都看到过,很多寻亲的节目,一旦家人走失,那也许也就是不人不鬼的过一辈子了。这种骨肉分离之痛,真的是很难以承受。 李建成和李建成的几个儿子,也许也就是在长安,也许也就是长安某一个秘密的角落。其实事实上和李婉柔距离并不远,可是这个不远的距离,简直是咫尺天涯。因为让李世民放李建成出来,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是根本不可能的。 能够容许李婉柔和李婉顺在外面,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样李世民不会让李婉柔和李婉顺去跟李建成见面了。也许一般罪犯还有探监,可是李建成却根本没有任何探监的希望了。李建成这辈子如果不出意外,多半要在某一个不知道什么角落,甚至是不知道生活条件的地方住一辈子了。 虽然也许是衣食无忧,可是过得必然是毫无尊严毫无自由的高级囚犯。至于李建成是否能够出来,那这样也许要等到李世民的儿子继承皇位那一天,才会有所“恩典”。其实这种父皇的政敌,在父皇去世之后,新皇帝往往会赦免自己那些“叔叔辈”的对手。 这一套几乎是常有的套路,清朝的乾隆不也是赦免了那些当年雍正的对手了吗?还有那个台湾的那个姓蒋的“二代目”去世之后,新的那个姓李的还不也是把当年西安事变里面那个姓张的给恢复了自由了?其实这种物是人非数十年之后,这些破事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反而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体现一下大度,收买人心。所以李建成想要出来,不在于别的,而是在于李世民的寿命。如果李世民寿命越长,那甚至可能把李建成给“熬死”在里面。如果李世民的寿命短一点,那也许在新皇帝继承之后,反而会通过一些别的缘由把李建成放了出来,体现一下大度。 “李婉柔,你不要多想这些破事了,我也不会在这里把你怎么样。你好好在这里过你的生活,别想这些事情,好吗?”时不凡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辈子见不到我的父亲兄弟!”李婉柔再次坚定的说。 时不凡最后回答:“你不甘心,那我也没有办法。总之我不会帮你,因为也许我个人感情上同情你,不过我不会因此帮你。因为如果李建成出来了,那这样会造成很大的风波。大唐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是稳定,而不是再次弄出一大堆的风波,甚至弄出内战的风险,明白了吗?所以你不甘心,我也没有办法。以后你给我在家好好呆着,不用多想这么多事情了,明白了吗?” 时不凡说完,马上选择了离开,不管李婉柔是否真的接受了,他也都不可能去帮助李婉柔的。至于李建成,这个和时不凡有什么关系?时不凡又没有欠李建成什么,不就是收了他两个女儿吗?可是并不代表李建成也就是他的“岳父”了。时不凡可不会为了李建成去做傻事,不管是于公于私,李建成在里面呆着,对于大唐来说更有利。目前大唐正处于和平发展快速发展时期,让李建成出来了,那只是会破坏目前的局面,把事情搞的一地鸡毛。 所以,时不凡不会帮助李建成出来的,他爱咱么样也就怎么样了。至于李婉柔,时不凡就当做收了一个年幼的侍妾,反正作为男人不会吃亏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前后映射 (再次声明,本书不送女,郑丽琬是猪脚的,不会真的入宫。火然?文 ??? ???.ranen`入宫只是一个流程,一个挑起政治斗争的手段,不会真的入宫的。) 在床上,刚刚一阵**过后,时不凡抱着还是香汗淋漓的独孤大雪在床上,旁边的独孤春负责在旁边服侍。而刚刚从造人运动高峰结束之后的独孤大雪缓和过来了余韵之后,居然主动开始询问了时不凡一些事情。 “听春儿说,今天你去质问李婉柔,她和薛万彻将军还有联系?”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回答:“是的,她和薛万彻将军还有一些联系,不过她是希望薛万彻将军帮助查找一下那个李建成的所在,希望能够接出来。” “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如果让李建成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独孤大雪赶紧说。 独孤大雪当然知道如果李建成出来了,按会带来多少风波,所以他当然害怕了。 “夫君,不如这样,把这个李婉柔给……”独孤大雪试探着问道,意思非常明显,也就是不留这个李婉柔了。 “算了,这个李婉柔的要求,其实本质上也不过分,只是想要一家团聚罢了。反正她在我们家,也都没有能够弄出什么。我想薛万彻将军也不至于如此愚笨,会去替她做这种蠢事。薛万彻将军不是傻子,他当然应该知道如果他过分的继续牵扯到了这个事情,那对于我,对于李婉柔,对于李婉顺,对于薛万彻,甚至是对于李建成,统统没有好处。这个时候就不要继续去刺激皇帝了,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李建成和他那几个孩子的生命,如果继续去刺激皇帝的敏感之处,那这样不但不是在帮助他们,反而会是在逼迫皇帝斩草除根。所以不要去刺激了,薛万彻将军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倒是不担心。所以这个不过还是李婉柔的一厢情愿罢了。”时不凡说。 既然时不凡做了决定,那独孤大雪自然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时不凡突然再次想起了一个事情。 “大雪,你能够给我介绍一下燕妃还有阴妃的情况吗?”时不凡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独孤大雪问。 “没事,你跟我说说,我好像感觉最近朝廷有些不太正常,我怀疑是后宫有所映射!”时不凡说。 唐朝时期的前朝和后宫其实并非是绝对割裂的,反而是一种互相映射的关系。前朝的斗争会影响到后妃,可是后妃当中的一些斗争,同样是朝廷各方势力博弈的一个“映射”。唐朝时期的后宫干政很严重,其实这个并非是后妃权力**太强大,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是唐朝的后宫的“体制问题”。 唐朝皇帝依赖于联姻作为手段,依赖于和各种势力联姻来达到加强皇权的做法。越是依赖于联姻,那后宫干政必然同样会越严重。这个不是后妃个人品德就能够轻易解释的,唐朝中期开始,皇帝往往很是依赖于联姻来维护统治。可是联姻固然可以维护统治,可是同样也会给各方势力把手深入宫廷提供了方便。 唐朝的前朝和后宫联系密切,甚至是密切到了直接光明正大来往的地步了。后宫和前朝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并非是一般人所想想那样隔离。皇帝的后妃地位,有多重因素影响。不但是皇帝的宠爱,同样家族的地位,后妃个人的手段能力,是一个综合考量。甚至很多后妃背后都有自己所代表的政治集团。 虽然历朝历代都说长孙皇后是贤明的皇后,从来不干预政务,也不让后宫干政,所以贞观时期的后宫是最“和谐”的。可是时不凡对于这个评价,也就是一个“瞎扯淡”。唐朝后妃存在的意义都是充满了政治因素的,哪怕她个人不说什么干政的话,不主动去干政,可是他存在的意义都已经是干政了。他的天然已经是干政了,你勉强去说他不干政,那不是瞎扯吗? 李世民时代后妃所谓“不干政”,那不过是干政没有后来唐朝中期那么“露骨”罢了。唐朝的后宫干政,其实是一种“体制问题”,是不能单纯归结于后妃个人权力和野心的。唐朝这个后宫体制已经是为了政治服务的,这样指望这种体制之下的后妃不干政,那简直是让狼不吃肉了! “燕妃,我记得她是出身于北方将门世家。不过我大唐目前依然在采用关中本位,优先用关陇之人,然后兼用山东之人,而南方豪族偶尔用一些,至于河北的人却很少。” 时不凡赶紧问:“那岂不是燕妃在朝廷,没有一个‘集团’作为支持?” “是的!”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开始分析李世民这几个后妃的来源了,长孙皇后是正妻,是当然皇后,这个传统儒家宗法体系的最大优势,只要长孙皇后脑子没有进水去主动犯错,那是不会被废除的。哪怕那些别的势力集团再怎么眼红,他们也都不敢否认这个儒家宗法体系,因为他们的家族同样是建立在宗法体系之上,他们否认了长孙皇后也就是在否认自己。 至于那四个“一品”的后妃,那韦珪韦贵妃是关陇集团的,至于淑妃高惠通是山东士族集团支持的,燕妃是北方人。至于阴妃,那这个阴妃地位比较尴尬了,因为他的长辈和李家有仇啊! 影响这四个后妃位置的其实也是有很多因素,这四个后妃是占据了“先手优势”,那其实也就是跟着李世民最早,跟着李世民最早自然获得最大的优势。先入门为大,这个不是什么虚的,是实实在在的传统。中国虽然在古代允许男人多纳妾,可是却也同样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了一些伦理道德,一定程度上维护妇女的地位利益。 入门先后,这个是一个很重要的规则,哪怕地位一样,先入门的也都要比后入门的要高。中国还有一个传统古训,糟糠之妻不可弃。所以李世民哪怕当了皇帝,那几个最早跟着他的后妃自然是水涨船高,拥有了天然的“先手优势”了。后来者哪怕出身条件再高,那也都很难直接越过他们获得更高的地位。 这样也就像是很多后来的皇帝,很多皇帝年轻时候后宫“空虚”,刚来的后妃往往一开始起点很高。可是到了皇帝年老了,那些后妃同样年老,皇帝喜新厌旧,可是却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那些年老的后妃没有犯错,你不能够直接给他们“降级”。没有犯错不能够随便降级,哪怕是后妃也是如此。难道皇帝能够明说你老了,我不喜欢你了,你别给我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样显然不可能,哪个皇帝敢这么说?如果他敢这么说,那必然会失去天下人心的。 谁都有老的那一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些后妃同样是如此。后妃没有犯错,不能够随便降级,皇帝也都没有办法。这样最早跟着李世民的几个后妃,那也就是有天然的优势了,直接获得一品的后妃位置。 “不过,燕妃是河北人,阴妃是甘肃武威人。甘肃,那也就是陇了,属于关陇集团的人了。虽然阴妃的长辈阴世师和李家有仇,可是却无法否认他是关陇集团的人。关陇集团的内部人员,那哪怕再怎么不得宠,那也是挂着关陇集团的身份。” “如此说来,关陇集团在李世民的后宫足足有了长孙皇后,韦贵妃,阴妃三个名额,那有正常效用的也就是长孙皇后还有韦贵妃。至于山东,那也就是高淑妃高惠通。最后燕妃最倒霉,他背后没有一个势力集团在支持,那意味着表面上看虽然不得宠的阴妃地位最悬,可是事实上阴妃是关陇集团的人,地位还是比较稳固。可是燕妃却完全是空的,是悬空的,没有一个直接支撑,随时而可能会掉下来了。” “如此,如果同样是代表了山东士族的荥阳郑家的郑丽琬进入了后宫当了充华,那距离四妃位置只是差一步了。那等于是在增加山东士族的后宫份额,只要努力一下,那等于是把山东士族给塞入了四妃里面,那山东士族同样是有了两个名额。” “不过,唐朝的后妃‘编制’也是确定的,不是随便能够增加或者减少的。按照规则,这种后妃的名额一般来说只有减少,随便增加是很难的。那想要上去一个,那必须要把一个拉下来。那这四个一品妃里面,哪一个是最‘软’的柿子?” “不过,好像河东士族,在李世民后宫并没有人啊!如果说李世民后宫没有人,那等于是影响力降低了。魏征是河东士族裴家的代言人,不过魏征却是河北巨鹿人。燕妃也是河北人,河北和河东,关系好像还是不远的。” “哦?我想我明白为什么魏征拼了老命也要去阻止郑丽琬入宫了,原来也许是有这么一个打算,原来是前朝后宫一起发力,这才让郑丽琬成了政治牺牲品了!” “我明白了!” 看到了时不凡陷入了沉思,独孤大雪也都疑惑道:“夫君,你在想什么?” “大雪,接下来也许会有一个有些意思的事情发生。如果过段时间,长孙皇后要为皇帝选择后妃,你注意下,如果有一个叫做郑丽琬的女人将会被安排入宫,你争取把手续办好,越快越好。别拖延,至于当中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哪怕发现当中有什么瑕疵,你也不要太过在意,直接通过就行了。”时不凡说。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独孤大雪问。 “没事,我有些想法,我想这个可是一个在山东士族内部留下一丝丝裂痕的玩法。”时不凡说。 时不凡有了想法,那也就是算计一下山东士族,让山东士族内部出现选一些小裂痕。虽然裂痕未必会很大,可是裂痕永远是裂痕,表面上看不影响,可是总有一天会爆发出酿成大祸。所以时不凡感觉这个事情可以利用一下,既然如此那时不凡也就利用自己熟悉历史的优势,来给山东士族埋雷。虽然这个雷的威力未必多大,可是只要炸出了一条裂痕,那也都足以让他有不少的好处了。 “你的意思是,山东士族要朕对燕妃?”独孤大雪急忙问。 时不凡呵呵笑道:“佛曰,不可说!” “哎,燕妃也真够倒霉的,刚刚为皇上生下一个儿子,不过现在马上又要被人算计了。燕妃在后宫里面没有多少朋友,而在朝廷上也都没有多少娘家人帮衬,我想这样恐怕有些麻烦了。”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纠正说:“大雪,这个燕妃的命运我们不去管他,不过我现在要注意的是山东士族要把郑丽琬运作送入宫里面,那我虽然不能直接去阻止,可是我却可以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去挖一个坑,让他们摔一个七荤八素的。” “到时候,山东士族内部同样会以后裂痕,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总会有一天会爆发的。” “可是,你这样做,是不是……我有些担心啊!”独孤大雪说。 独孤大雪的也是非常明显,时不凡的“手”太长了,居然伸到了李世民的后宫里面,插手后宫的事务,干涉后宫的事情,这样可是君王大忌。 不过时不凡并不担心,说:“难道别的士族手就很‘短’?所以,和尚摸得,我也莫得!大雪,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直接负责给我生一个孩子!” 时不凡说完,马上赶紧再次扑上了独孤大雪那雪白的身子上,接着开始“梅开二度”了。 时不凡也都希望独孤大雪能够给他“造人”,这样争取把第一个“嫡子”给造出来,这样有助于自己接下来家庭地位稳固了。如果迟迟没有嫡子,那必然会造成家庭地位比较不稳固,不利于稳固家庭。所以尽快“造”出嫡子,那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不管是皇家还是在个人家庭,其实那也多是如此。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论垄断 第二天,时不凡继续来到了尚书省开始工作,不过他却在开始工作之前,首先去中书省。他在中书省见到了一个人。 “高阁老,别来无恙?”时不凡问。 那个姓高的人回头,马上同样问:“是时曹长,你找我有何事情?” 这个高阁老也就是中书舍人高季辅,之前高季辅是监察御史,不过因为当时髙士廉通过用自己的宰相位置交换了这个高家年轻一辈的前途,也就是这个高季辅了。高季辅直接从八品监察御史直接升迁成为了中书省的中书舍人,直接连升很多层,进入了大唐中心的中书省成为了中书舍人。中书舍人算是五品官了,这个职位事权虽然不敢说多么巨大,可是却是在核心部门工作,接触到的东西都是国家综合大事,甚至影响的范围很广大,实际上的权力不小。 中书省的中书舍人还有门下省的给事中互相称呼为“阁老”,算是一种尊称。这个起源于中书省和门下省边都会让一个资历深的负责具体管理省内事务,那个人尊称为阁老。不过和很多官场陋习一样,没多久互相花花轿子人台人,直接不管是资深还是资历浅都互相尊称为阁老了。其实这个也正常,因为资深反而意味着在这里做了太久,前途未卜。而那些资历浅的人,反而说明了年轻,在文官里面年轻也就是意味着前途无量,哪怕那些资历深的也不敢贸然得罪。这样也就造成另一个奇怪的现象,所以双方互相不敢得罪对方,那反而成就了这种陋习。 至于很多后世的官员故意把“副”字去掉也是一样的道理的,因为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都能够把“副”字给去掉了。 在时不凡这个六部各曹郎中里面,尊称为曹长,所以这个高季辅同样尊称时不凡为曹长。 “高阁老,最近如何?”时不凡问。 高季辅有些喜忧参半的神情,因为他从那个八品监察御史直接成为了五品中书舍人,这是绝对的巨大进步。可是这个进步却是利用了家族长辈的自我牺牲来换来的,所以算是喜忧参半了。而且家族长辈离开了,让他感觉一个靠山没有了,一切要让他自己来解决,这个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和锻炼,如果通过了这次考验和锻炼自然是前途无量,到时候他将会是高家当然代言人。 可是他这么快速升迁,也不是么有问题的。那也就是他的官职并不是自己挣来的,而是长辈换来的。这样意味着他没有拿出什么实实在在的成绩,没有任何成绩能证明自己,必然也会没有威望。官职容易获得,可是威望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没有一些真正拿得出手的成绩,哪怕他勉强站在了这个位置上,那也都无法获得这个位置应有的权力和威望。 看到了高季辅不说话,时不凡再次说:”高阁老,我今天打算来和你探讨一下商业,你看如何?” “商业?”高季辅感觉更是莫名其妙。 时不凡直接不顾高季辅的感受,直接说:“高阁老,我曾经听闻有两条路,这两条路都是能够通往同一个地方。他们的通往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而且载重量却都是同样的。他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他们同样互相竞争,那些商人可以自己选择从拿了条路走。那两条路的所有人和管理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争取那些商人从自己这边走,因为这样可以收取各种费用赚钱。” “换句话说,商人有了两个选择,他们也都会自己选择,不利于那些道路的所有者去谋取暴利。” “可是如果有一天,其中一条道路垮了,而另一条道路完好无损。那些商人不得不从那一条没有垮塌的道路去走,而这个时候本来两条路的货物都集中到了其中一条上,你说这样会有什么结果?” 高季辅虽然莫名其妙,时不凡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可是高季辅却还是只能够数着时不凡的想法走。因为高季辅明显感觉到,时不凡这个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绝对是有着他的目的地。可是这个目的时不凡却不适合明着说,所以只能够在这里打哑谜了。 当然,高季辅认为这个对于自己无害,因为时不凡如果好害他不用这种手段。时不凡和高家没有直接的仇怨,所以时不凡反而是在提醒他们一些什么。可是具体是什么,那也就要看高季辅是否能理解了。 “如果要说其中一条道路垮塌,那这样两条路所哟啊承担的货物全部都压在了一条路上。这样必然会有一个结果,那也就是运输的能力不足。一条路的宽度有限,运输的能力不足,那肯定有些人能尽快运送到,而有些人无法能及时送到,必然会耽误商业上的收益,甚至说不定会严重赔本!”高季辅说。 而时不凡点头,说:”很好,既然高阁老明白,那我也就再次想要问问。既然注定会有一些人赔本,那你说作为道路的所有者,那应该是让谁去赚钱,让谁去赔本?高阁老,假如你是这个道路的所有者,你打算让什么人去赔本,什么人去赚钱?” 高季辅回答:“假如我是道路的所有者,那我首先会照顾和我关系好的商人,让他们去赚钱。” “恩,高阁老,和你关系好的商人毕竟是少数,可是还有很多运力是可以多余的。可是这个多余的,是对你而言,可是对于别人却都非常希望获得。那我们应该如何给谁,那那些从和你关系不太亲密,可是月没有仇恨的人有很多,你打算如何分配这些运力?”时不凡再次问。 高季辅最后只能够说:“那也就是价高者得了!” “很好,价高者得,你高阁老也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感觉到了这里面的区别了吗?过去有了两条路,那是那些道路的所有者求着那些商人来走自己的路。他们会尽量的提出更少的花费,给予更好的服务来赢得那些商人的支持,选择来走他们这条路。因为不管是他们的这两条路任何一条,各种难度跟条件几乎多是一样的,并没有存在谁更好谁更差。” “所以,一旦有了两条路,那也就是那些道路所有者求着商人,并非是商人求着道路所有者。可是到了另一方,如果其中一条道路损坏了。那些商人生意受到了严重影响,那他们必然会争着从另一条路去走,因为商场如战场,一旦时间耽误了那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他们必然会为了尽快获得的通行权,反过来去寻求那个道路所有者,主动去拉关系,甚至主动的去讨好他。而他们也都可以趁机索取更高的价格,让那些商人付出更高的代价。” “你说,这样不就是正好颠倒过来了吗?而这个过程,其实也就是一个垄断,一个垄断就造成了这样的颠倒了。过去有两条路,并非是彻底一家独大,是有了竞争的。可是来就变成了一家独大,是两条路,那这样反而是他们求着那个道路所有者,并非是道路所有者求着他们了。这样颠倒了,那也就是垄断的威力,让人不得不接受他们。” 高季辅想了想,好像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什么特殊意思。不过高季辅抓破了脑子,也都想不到这个到底是有什么蕴含的深刻含义。所以高季辅脑子也都有些迷糊,不过他却认为时不凡不会无的放矢,那他开始抓着脑子想。这个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这样让高季辅也都开始琢磨了。 “高阁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时不凡问。 高季辅还是摇头,说:“我不太明白!” “嗯,那我也就再次做一个形象的比喻,那也就是说这个道路都是所有者,也就是你们高家。假如这个道路的所有者是你们高家,那有人要在你们身边增加了一条道路,一条和你们同样不相上下的道路。那这样也就是在打破你们高家的垄断,那你们高家打算怎么办?”时不凡问道。 “做了他们!”高季辅回答。 “很好,既然如此,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同行是冤家,有人要断了你们的财路,要来破除你们的垄断,那这样你们高家打算怎么办?你们高家打算怎么办?所以,我希望你们高家不要做蠢事,别做那种被人卖了,却还在替人数钱的事情呢!”时不凡说。 高季辅突然惊醒,然后问:“你是说郑……” “呵呵,这个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别到处去宣扬。还有,这个事情,不适合公开说,所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秘密会见一下高淑妃,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高季辅脸色果然有些不正常,时不凡所说的那些,让高季辅想到了什么东西。时不凡那个比喻,倒也是符合目前的局势。高家是垄断道路的所有者,那如果有人要另外铺设一条通往同样目的地的道路,那绝对是在抢生意。高家能眼看着自己的生意被抢了吗? 正如时不凡所说那样,如果是垄断的生意,那不论“消费者”们如何不满,那也都要讨好那个道路所有者,讨好那个掌握道路使用权的人。因为那个道路所有者有权决定给给谁过,并且可以趁机索要更多的好处。 相反,如果是一旦有了一个竞争者,那这样他们不但不能趁机勒索好处。反而会要反过来更好的服务于那些“消费者”,这样他们反而要金额可能的放低价格,然后争取让更多“消费者”来走自己的这条道路。可是这里面的利润差距,简直是太大了。垄断带来的巨额利润,那不但建立在高额的价格,同样建立在那些削减服务成本上。一旦有了竞争,那利润降低很多,而服务成本却同样是在增加。 可是没有竞争,那服务成本可以削减,降低服务质量,而反而他们可以提高更高很多被动价格。那些消费者花费了更多很多倍的价格,却获得了比起过去更差的服务,可他们还是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受损的只是那些“消费者”,可是对于那个道路所有者,却是可以趁机索取更多好处,赚得盘满钵满。 “时曹长,多谢提醒,不然我们高家可真的是要做了一个蠢事了。现在高侍中已经到了益州,而在长安也就是我高季辅一个真正的高家人,顶多加上我的姑姑。这次,看来我们高家不能继续放弃了,不然我们渤海高家再也没有希望了。” 时不凡问:“高淑妃是你姑姑?” “是的,按照辈分也就是如此!”高季辅回答。 这种大家族人口众多,甚至不乏一些年龄大了才老来得子的,这样兄弟之间的年龄差距说不定和常规父子的年龄差距差不多,甚至有些是祖孙的年龄差距了。而一旦几代人下来,说不定年龄差距更大,这样很多辈分不能单纯通过年龄来判断了。虽然高惠通也许和高季辅年龄差不多,可是却是他姑姑了。不过具体相差几代,这个也就不知道。甚至家族内部的人不去一层层翻阅族谱,也都未必能弄清楚。 “我想这个事情,对于高淑妃来说对她最不利,所以我们不如去和高淑妃见面一下,让她提早做准备!”时不凡说。 高季辅同意了,说:“今天晚上,我以侄儿的身份去求见姑姑,我想这个不会让人怀疑,我带你去见我姑姑。上次我们渤海高家已经放弃了高侍中,这次绝对不能够再次放弃我姑姑了。这帮混蛋,居然整天让我们高家付出,可我们高家得到了什么?” 高季辅显然对于山东士族这个集团有些不太满意,高家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是让他们继续付出,那可真的是没有天理了。高季辅也都不满意,希望能够为自己高家争取一些利益。 时不凡点点头,看来自己已经初步在这个山东士族内部弄了一些裂痕。渤海高家为了山东士族付出了不少,可是却没有获得足够的补偿,他们当然会不满。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本位主义 时不凡按照忙活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按照约定跟着高季辅来到了大唐后宫。这次是以高季辅的身份去求见高惠通,这样也都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高季辅是高家的人,是高惠通的侄儿,这样侄儿求见姑姑,这个正常,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何况长安也就是两个比较重要的高家人,日常多见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再加上唐朝的宫禁制度并不算变态,所以见面还是很容易的。 “见过高淑妃!”时不凡说。 “姑姑,今天时曹长让跟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感觉好像有些问题。所以特来求见姑姑,希望姑姑进行评判,是否继续阻止由姑姑来判断!”高季辅说。 “有何事情?”高惠通问。 时不凡再次把那个所谓垄断的比喻说了一下,这样果然让高惠通脸色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其实时不凡的比喻很简单,因为山东士族在李世民后宫里面的“代言人”也就是高惠通,很多时候在朝廷上面有自己的代言人,可是在后宫团同样要有自己的代言人。这样高惠通可就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意味着以后有什么前朝不方便做的事情,可以要高惠通来帮助传递,进行一些台面之下的交易。 时不凡所比喻的那条“道路”,其实也就是指高惠通这个后妃。而掌握这条“道路”的所有人,也就是高家。高惠通固然是山东士族在李世民后宫的代言人,可是同样也是渤海高家的人。这样在山东士族的利益还有渤海高家当中,高惠通必然会偏向于渤海高家。山东士族是一个集团,可是这个集团却同样有很多的家族组成。这个家族谁上去谁不上,这样也是有一番竞争的。同一个集团内部同样有流派之争,这样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高惠通首先偏向于高家,那别的人想要通过高惠通做一些什么,那必然要经过高家的渠道。高家可以趁机索取一些不菲的好处。可是一旦另一个代表了山东士族集团的后妃入宫,那这样等于是另外开辟了一条“道路”,高家从过去的垄断生意变成了有竞争。有了竞争,那高家必然要降低条件,然后反过来吸引那些“消费者”了。这样是高家彻底失去了垄断的地位,这样对于高家没有任何好处。 “高淑妃,自从髙士廉高侍中离开了长安到益州任职之后,长安已经没有能够足以代表高家的人了。虽然高阁老是中书舍人,可是一个五品中书舍人,显然无法承担起这么重大的职责。高阁老虽然短时间之内迅速提升,可是却同样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他没有足够的功绩打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何难获得重要的提拔了,不然也无法稳定,无法服众。” “髙士廉高侍中离开了长安之后,在长安能够真正起到维护高家核心利益的也就是高淑妃您。如果连您都失去了足够大的作用,那这样高家的情况会如何,这个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高惠通和高季辅脸色也都阴沉了不少,因为当时髙士廉已经走了,高家付出的代价也都不少了。当时在房玄龄和髙士廉当中必然要踢走一个,那些山东士族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踢走髙士廉,牺牲髙士廉保住房玄龄。高家虽然不想牺牲,可是却面对如此庞大的压力同样吼不住。所以高家采用了丢车保帅的策略,直接牺牲髙士廉换取高季辅的升迁。 可是后果也是显著的,虽然在山东士族这个大集团大方向上没有收到利益损失,可是在具体到家族层面,高家付出的代价却绝对不小了。一个中书舍人的地位,哪里有宰相能够相比的?宰相可有资格进入政事堂的,普通中书舍人是绝对没有这个资格的。这样也就是让高家损失不少,意味着在前朝里面高家已经没有了足够地位的代言人。在大集团方面没有受损,可是在家族层面高家损失绝对是惨痛无比。 “我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听说最近你们山东士族要运作一个山东士族的女人进入后宫,是不是这样?”时不凡问。 高惠通没有否认,说:“是的,目前人选已经大概有了。本来,这么做是为了加强山东士族在后宫的力量,是为了给我分担压力,可是听你这么一说,那……” 高惠通显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果真的运作了一个同样代表山东士族利益的女人进入了李世民的后宫,那这样对于具体整个山东士族来说是影响力上的一定增长,可是这样具体到家族成眠,那这样反而对于高家是不利的。 高家已经失去了宰相位置,那后宫方面就要尽可能的保住了。当然从表面上看运作一个同样是山东士族的女人进入后宫,那这样是在减轻高惠通的压力,对于大集团有好处。可是对于高家,却没有太多好处,反而会因为“资源过剩”而造成了高家的高惠通因此贬值。 本来山东士族只有高惠通这一条路,必然要通过给高惠通这条“路”和李世民达成一些桌底下的交易,获得一些好处。而高家从中可以收去“过路费”,这样对于高家有很大好处。可是如果一旦另外弄了一条路出来,也就是另一个家族的女人,那这样等于是多了一条路,那山东士族有谁想要做一些交易,那这样肯定多了一个选择。多了一个选择,那最后反而是让高家从垄断变成了竞争,压力骤然增加,所获利润顿时建撒谎哦了。 总而言之,这个运作一个女人入宫对于大集团有好处,可是具体对于高家,那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有害。 “呵呵,其实这个和部门利益没有什么区别,山东士族是一个大集团,而每一个家族也就是一个部门。部门之间有利益冲突,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部门的‘本位主义’在努力。虽然对于大集团整体有好处,可是却并不一定对于某一个部门有好处。同一个集团公司,有些部门是吃香的喝辣的,有些部门却是残羹剩饭甚至还被老板看不起。这个也就是区别了,不同部门不同地位。可是很多部门都要为自己的部门利益而努力,不为自己部门利益而努力,这个就是所谓的本位主义了。”时不凡想道。 高家目前已经是损失不小了,他们也要为渤海高氏自己考虑了。渤海高氏已经损失了一个宰相,那自然要尽全力保护这个高惠通在后宫里面的地位。一旦运作了一个别的女人进来,你这样对于高惠通的地位打击是巨大的,同样对于高家的利益打击是巨大的。从垄断到竞争,这样打击是非常巨大的,高家无法获得最大好处了。 “高淑妃,容我说句不好听的,高家为了山东士族牺牲已经足够多了,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牺牲自己了。你们为山东士族牺牲了这么多,那难道还要继续这么牺牲下去?这么牺牲下去,那不但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到时候别人不但不会体现你们高家高风亮节,反而还是在会认为你们软弱可欺,直接继续得寸进尺。在这个朝廷和家族当中,没有人会真正欣赏品德优秀的,没有人会体谅你们高家的付出。朝廷政务和家族争斗,也就是这么无耻,有些时候付出最多的不一定是获得最多的,而是笑到最后的才是获得最多的,也许他并没有付出太多。所以高淑妃,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难道为了山东士族,付出这么多吗?你毕竟是高家的人,一切要为高家首先考虑。高家已经为了山东士族付出了一个宰相,难道还要继续过分的付出下去吗?” “至于说什么给您分担压力,这个我想也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因为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大唐的后宫不过是前朝的反射,只要前朝没有倒,那后宫也都很难真正的倒。只要高家没有倒,只要山东士族还需要您,那您的位置也就是稳如泰山,不会轻易变动。” “相反,如果高家倒了,那山东士族恐怕不介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到时候,先不说皇帝对你对您的感情如何,就算是皇帝想要保住您,也都未必能够保得住了。高淑妃,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高惠通回答。 高惠通当然明白时不凡是什么意思,时不凡的意思也就是在挑动高家和山山东士族闹腾,这样有助于时不凡去让山东士族内部有所裂痕。高惠通想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保证高家的利益,那这样必然要阻止那个同样是代表山东士族利益的女人入宫,这样才能够维护高家和高惠通的这个“垄断”地位。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让高家持续不断获得好处的机会。 高家已经损失了一个宰相,经不起继续进一步的损失了。高家为了山东士族已经付出了不少了,可是却没有获得应有的回报,让高家非常不满。 现在还要把他们最大的好处给稀释,让他们同样是无法接受的。时不凡虽然明摆着是在给高家和山东士族内部制造裂痕,可是高家也也都只能够认可。因为这个也就是本位主义的可怕,在山东士族这个集团里面本来也就是一群因文化传统还有利益相互结合的组织,维系他们之间的利益为先,其次是联姻。当然在家族利益面前,所谓的联姻也都是不值一提的。 时不凡摆明车马的让高家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山东士族而无条件的牺牲。这种集团并非是公司,这种士族集团的组成方式和公司完全不同,公司是股份制,是融合的。可是这种士族并非是股份制,还是保存着很大的分离性的,只是一个联盟罢了。可是联盟的过程中同样会有分赃不均而打起来的,普通盗匪是这样,可是那些大家族同样也是如此。 在一个大集团当中一旦遇到了好处,那大家都想着我先上,然后自己吃到最大的好处,尽可能的多吃多占。而另一方面如果是遇到了危险,那大家会下意识的保存实力,保存自己的实力,让别人先上。到时候会别人先上了,他们损失最大,到时候一旦真正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暗想保存实力的可以通过自己的强大实力,获得最大一份蛋糕。 这样其实很简单,道理很简单,这种本位主义而已。本位主义是无法消除的,只能够被抑制,可是绝对不会被消除。不同层次有不同的本位主义,高家虽然是山东士族的一员,可是并不代表愿意为了山山东士族做出那些过分而且没有回报的牺牲。保存实力才是根本,不然到时候付出最多,可是获得的最少,这样不亏大了吗? “你说,那我们应该如何做?是马上开始行动,然后阻止这个事情发生吗?”高惠通问。 时不凡摇头,说:“高淑妃,我倒是认为直接阻止不妥。这样显得太过于惹人注目,并且准备也不充分。我们不如准备充分选一些,先不动声色,直接在暗中指混编一些一击必杀的材料,这样我们让别人去把这个事情给弄出来。” “高淑妃,你说如果另一个山东士族的女人入宫了,那谁会最紧张?还有,河东士族还没有能够有自己的合适的人选进入后宫。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给那个河东士族还有那个最紧张的人进行一些牵线搭桥的事情。这样河东士族在后宫有了代言人,而那个女人也都可以借用河东士族的支持来稳固地位,不至于随时可能动摇。” “可是,如何给他们牵线搭桥,他们好像没有直接联系啊!”高惠通有些犹豫。 不过时不凡却早有准备,说:“某个姓魏的,是河东士族裴家的女婿,而他是河北巨鹿人。再加上这个姓魏的出了名的嘴巴臭,所以让他来打头阵,这样是最合适的。我们只要把刀子交给他,他自然会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个姓魏的嘴巴虽然臭了些,可是能力还不错的,还是有那么几分眼力价的,不会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说不定,他正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我们这个时候给他一把刀,并且给他指路,那他一定会去打头阵的,因为这样也同样符合他的利益。” “姓魏的,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高惠通点头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牵线搭桥做脏活(上) “时不凡,你说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山东士族准备要送入宫的女人?你认为她怎么样?”高惠通问道。 其实关于送郑丽琬入宫,这个也许也就是山东士族和关陇集团有所交易了。这个郑丽琬虽然按照原计划是要以长孙皇后的名义选入宫中,不过这个充华可是二品后妃位置,这种品级的后妃必须要经过门下省的册封才算是作数的,不然根本无法通过。虽然这个表面上看是家事,可是事实上皇家哪里有真正的家事?如果没有事先商量好了,那恐怕是非常难以通过的。 关于这个送郑丽琬入宫,是山东士族内部早就有了决议,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走漏了消息,让时不凡知道了。不过时不凡却认为这个可以利用,有所机会的。 “高淑妃,我感觉这个郑小姐,有那么几分意思!”时不凡回答。 “哦?能够让你评价为有意思的女人,那可是不简单啊!”高惠通反问。 “还行吧,不过我想还是先把正事给解决了。至于如何给这个郑小姐上黑材料,那也就是看高淑妃您还有高家的手段了。我的事情也都完成,告退!” 时不凡说完,立马告退离开,现场高惠通和高季辅在这里继续显然有事情。 “姑姑,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高季辅问道。 “时不凡说的不错,我们高家不能个继续毫无意义的付出了,不然我们高家还真的是要软弱可欺了。我们已经丢了一个侍中,绝对不能把我的位置也都给丢了。哼,欺负我们高家,我看谁能。我们高家虽然目前成事不足,可是败事有余。他们要我们高家付出这么多却不给任何回报,那也就别怪我们坏了他们的好事了。我们高家想要坏了别人的好事,那我们还是可以很容易做到的。”高惠通说。 “姑姑,你打算怎么办?”高季辅问。 高惠通拿出了一张纸,直接写了一些字,然后交给了高季辅。高季辅看了看这些字,同时也都皱眉了。 “姑姑,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那个姓时的了?”高季辅问。 高惠通回答:“其实无所谓,就当做是我给时不凡的一些报答好了。他救了我的命,我也没有什么朕意义上的报答。这次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们高家恐怕会损失不小,所以这两份恩情不能不报答。有仇必报,可是同样有恩也要报,既然时不凡对我们有恩,那我们同样也要有所回报,不能因为他是寒门也就彻底无视了恩情,不然我们高家如何存在于天地间?” “可是,这样是不是在慷他人之慨?”高季辅反问。 “呵呵,山东士族,不也是在慷我们高家之慨,那也就别怪我们同样去慷他人之慨了。”高惠通说。 高季辅和高惠通到底在想什么,时不凡也都同样不清楚,他没有兴趣去了解。这种方面对于山东士族特闷能高家笔时不凡更了解,更了解应该怎么做?至于时不凡只要做好提醒他们,他们同样会把事情弄得妥妥当的,这样自己没有必要干涉了。 不过,既然时不凡知道了原先历史上那个魏征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那这样一切还是可以很好解决了。原先历史上为什么魏征会拼命了反对那个郑丽琬入宫,恐怕深层次原因不少的。魏征不是那种真正的“谏官”,他身后是有着自己的政治目的。他作为裴家的代言人,他有着自己的目的。 时不凡不如利用一下,既然熟悉原先历史,那自然要利用一下这个姓魏的,不然还真的是对不起多年学习经验了。 “魏秘监,别来无恙啊!当日在裴相丧礼上一别,那可是魏秘监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啊,看来尊夫人可是感情深厚啊,居然爱屋及乌怜惜裴家之长辈。当时那魏秘监为裴相哭灵,那可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人家裴相的亲儿子裴宣机都没有这么惨啊!”时不凡说。 魏征脸色漆黑,他当然知道时不凡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是在讽刺,红果果的在讽刺。当时魏征居然在那个裴矩的灵前哭得那叫一个惨,居然比人家亲儿子还伤心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裴矩的亲儿子,怎简直是荒唐。魏征不就是钱娶了一个河东裴家的旁系女儿,结果趁着这个裴家青黄不接的事实使劲拉关系,主动的投靠到了裴家那里。魏征为了成为裴家的代言人,为了荣华富贵,简直是脸面都不要了。 魏征是一个政客,一个不要脸的政客,所以时不凡特意来讽刺一下。 “时不凡,你说什么呢?”魏征儿子魏叔玉不高兴的问道。 时不凡赶紧说:“魏叔玉,怎么连我都忘了?当时是谁在修文馆教导你文化的?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这么对你的老师如此说话吗?” 魏叔玉无语,时不凡居然在这里摆着老师的谱子,让魏叔玉真的不敢多说。古代天地君亲师,谁也都不敢违抗,魏叔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呵呵,时曹长,我们其实是彼此彼此啊!我们不都是为了朝廷效力,当时您可是为了朝廷效力,为了争取为了朝廷筹钱,可是殚精竭虑,可是差点都无后了,真的是让我感慨良多啊!”魏征反驳。 “哈哈哈哈……”时不凡和魏征一起笑出声了,显然他们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啊! “好了,魏秘监,今天我也不多废话,我有话直说!”时不凡说。 “叔玉,你先下去吧!”魏征说。 魏叔玉赶紧下去,不敢不听。 “魏秘监,既然你是裴家的女婿,那我也就不多说那么多废话了。裴家目前局势可不好,虽然你成了裴家的女婿,支撑起来了裴家的大旗,可是却并不太稳固啊!目前裴家正处于严重的青黄不解的时候,不但在朝廷没有人,而在皇上的后宫也都没有人。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时不凡其实是在告诉魏征,裴家甚至整个河东士族在这个李世民的后宫都没有人,这样让大家也都陷入了一种非常的青黄不接的状态。这个在整个河东士族最危险的时候,虽然他们成功的踢走了髙士廉,让王珪代理了侍中之位,可是却同样在李世民后宫没有安排人手啊! 其实这个河东士族之所以衰落,和押错宝了有关系。当年李渊起兵反隋,当年李渊的几个亲信,裴寂可是河东裴家的人,并且地位非常的崇高,几乎是李渊之下文官第一人,实权不小。而那个时候李建成和李世民夺嫡之争非常激烈,作为裴家其实反而不利于加入进去。因为裴家当年不但有裴寂和裴矩两个宰相,这样他们反而不敢贸然的加入了夺嫡。 一旦两个宰相的裴家都直接加入了进去,那可能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实力会骤然失衡。所以当年其实裴家并没有加入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夺嫡之争,因为如果他们一旦加入那首先不放过他们的也就是皇帝李渊。 不过河东士族所采用的策略倒也是比较保守的策略,其实也就是通过太原王家这个同样是属于河东士族王珪加入到李建成的手下,这样其实也是一种预备接班。他们的计划按照时不凡的推测,其实也就是等李渊去世,李建成继承皇位之后,裴家的两位老臣自己自然会主动圆润的离开,让王家的王珪接替他们的任务,成为河东士族的代言人。 可是河东士族彻底押错宝了,他们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会如此胆大,选择发动政变夺权,甚至一次囚禁了李建成,还不客气的逼迫了李渊退位。这样等于是一次把裴家甚至河东士族的计划都给打了一个稀巴烂。等于是河东士族过去的计划也都是付之东流。 其实河东士族的计划很简单,李建成其实也都而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只要没有大过错,那李建成继承皇位那个也许是必然的。地长子继承是多年的规则,李建成的功劳和威望其实也都不亚于李世民,至于他占据了一个嫡长子的身份,更是让他可以有绝对的优先权。可是一次玄武门兵变,让裴家会有河东士族的计划付之东流,那等于是一切要重新开始了。 目前的局势对于裴家甚至是河东士族都不太有利,之前的计划失败,那接下来要考虑的也都更多,重新布局了。 “魏秘监,你听说最近皇后在为皇帝物色后妃人选吗?”时不凡问。 “这又有如何?”魏征反问。 皇后为皇帝物色后妃,这个在古代简直是太正常了,这个甚至可以说是皇后的“权力”和“义务”之一。在古代正妻为丈夫纳妾,那其实是被称之为“贤惠”,而作为男人反而要“理所当然”的接受。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如果正妻为丈夫纳妾反而是正妻的一种“权力”,丈夫往往也就只能够选择被动接受了,反而不能够拒绝。 所以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要为了维护这种封建思想体系,主动为皇帝物色别的后妃那也是太正常了。物色别而后妃那是皇后的权力之一,反而李世民这个皇帝也都同样不能够轻易拒绝的。只要经过了皇后的眼,那李世民还真的不好去直接拒绝。 所以这个事情太正常了,实在是正常得不过在正常了,魏征并没有想到什么。 时不凡主动说:“魏秘监,我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皇后为皇帝选择的后妃,那可是荥阳郑家的女人,叫做郑丽琬。” “哎,你怎么知道的?”魏征一阵意外。 “魏秘监,其实这次荥阳郑家把女人送到后宫,那这个对于您和河东,有一定好处啊!”时不凡说。 “哎,我怎么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好处?”魏征还是不太明白。 时不凡知道魏征刚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想不到河里面可以谋取好处的地方。不过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主动提醒,主动让魏征知道这里面的好处所在,让他主动的加入这个事情。 “魏秘监,你说这次荥阳郑家的女人入宫,那对谁的威胁最大?”时不凡问。 “对谁?你是说燕……”魏征马上省略,这种后宫的事情,一个外陈不适合说得太细。 “没错,其实这个对于燕妃最不利。后面没人啊,他以靠着先入为主的优势来获得四妃的位置。可是这个诶之能否坐稳,这个可就有考究了。燕妃虽然目前刚刚生育了一个儿子李贞,算是暂时稳固了地位。不过以后,这个可就难说了。皇上春秋鼎盛,不过是二十九岁而已接下来来日方长,那谁也都不能够就如此轻易的‘盖棺定论’。所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想燕妃目前也都是有些心慌慌啊!毕竟是跟了皇帝这么多年,在宫廷里面哪怕一个傻子混了几年,也都成了人精了。我不信,她对于目前的局势没有一点想法。” “你说,一旦荥阳郑家的女人入宫,那首先头号标靶是谁?这个可想而知了,所以我想燕妃不会不知道。而这样也就给了你们河东一个好机会,你们河东急需在后宫有一个传话的,而宫里面那位也都急着有人支持,你们不就是……” 时不凡做了一个手势,显然是告诉魏征他们可以互相的连线,然后互相的依靠啊! “何况,还有一个事情我也要告诉你。高家对于这个荥阳郑家的女人走入了后宫,好像也不太满意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时不凡问道。 魏征终于露出了笑容,说:“呵呵呵,如果时曹长愿意帮我们牵线搭桥做媒,那我真的是感激不尽啊!” “呵呵,我也就是在为大家牵线搭桥的,因为皇上后宫失衡啊!双雄争斗,远不如三足鼎立来的稳固,你说是吗?”时不凡说。 “哈哈哈哈……”时不凡跟魏征再次一起笑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牵线搭桥做脏活(中) 时不凡现在也就是在各方之间牵线搭桥,然后做这种一起给山东士族挖坑的事情。事实上可以证明,某些时候也许在战略上是对手的集团,也许可能在一些战术细节方面进行某种程度的合作。虽然战略上是对手,可是在必要的石灰也不是彻底不能够在一些细节上的共同利益合作一下的。 这次郑丽琬入宫,首当其冲的也就是燕妃最不利。她背后没有一个势力集团造成,这样她是没有靠山的。在唐朝这种后宫体制之下,后宫其实只是前朝的一种映射,所以没有一个集团支撑的后妃,那是很难获得稳固的地位的。唐朝的后宫干政其实是彻头彻尾的体制问题,唐王朝的皇帝依赖于联姻来稳固皇位,这样必然会带来外戚权力很重的后果。 外戚实力强大,那自然同样会影响到后妃的个人行为,后妃不管是自愿或者是不自愿的也都承担上了各种政治职责,所以唐朝后宫干政是一个体制问题。可是到了明朝时期,那后宫干政几乎为零了,这样其实是两个朝代深层次宫廷体制的不同,并非是唐朝女人那么热衷于干政,他们本质上也就是为了干政而出现的。 不过目前荥阳郑家的郑丽琬一旦入宫,那燕妃最敏感,虽然没有证据指向是冲她而来,可是她做了那么多年王妃,现在晋升成为了皇妃,如果来这点“政治敏感”都没有,那活该要被收拾。 至于其次,高惠通同样感觉到了地位收到了威胁。虽然同样是山东士族集团,可是渠道这个东西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渠道这个东西可是能源源不断获得好处的,渠道谁都希望掌握在自己手里,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渠道才是真正的最有利的。渠道少,那肯定都是有求于他,作为渠道的主人才是获利最大。如果山东士族把另一个渠道建设起来了,那高惠通的地位也都会骤然下跌,这样也不会有好处。 渤海高家也都对于这一次送郑丽琬入宫明显是不符合他们高家利益的,这样可以作为一个反对郑丽琬入宫的机会。至于魏征和裴家,甚至是河东士族,目前希望想办法尽快重新组建自己的政治势力网络,可是想要短时间安插后妃到李世民的后宫,那也不太容易。因为目前先入门的后妃已经把高级位置给占了,那哪怕勉强安插进去,也要从底层做起,那这样太费时间。 燕妃有地位可是缺乏支持,而河东士族急需一个后宫的人帮助代言,这样可以说是正好一起合作了。如果能趁着这次给山东士族的郑丽琬挖坑而一起建立互信,那对于未来合作是有着巨大的帮助的。甚至你也许可以依靠这个事情,做到让燕妃还有河东士族一起直接建立深层次的合作,相为表里。 “至于我,我也希望山东士族内部出现一些裂痕,这样对于未来他们加重内部摩擦有好处。如果一个铁板一块的山东士族,那对于我也不是什么好处。让山东士族有内部摩擦,那对于他们将来内部加剧分化有好处。高家可不是一般人的士族,渤海高家可是北齐的皇族,哪怕亡国了那也不是可以去招惹的。渤海高家实力强大,一旦他们和别的几个家族闹翻,那最后可以影响到山东士族内部的团结。山东士族是必然要击败的,别的可以考虑是否可以分化、转化的。”时不凡想。 时不凡对于未来制定的计划,他对于所谓阶级敌人的选择是建立在山东士族是第一位要打击的。这个话费呢方法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山东士族是传统庄园经济的最铁杆的支持者,他们是最无法转化的那种人。所以山东士族是时不凡列为最重要的打击目标的对象,因为山东士族的经济基础已经决定了他们是不可能被转化,不可能被融入新经济基础的那一群人。 至于别的,关陇集团,关陇集团表面上看是武夫,可是却是建立在自耕农经济基础上的。关陇集团的生存基础是府兵制,府兵制是按照军户授予土地,然后按照兵农合一的制度来进行的。他们的形成经济基础比较奇特,是一种既有自耕农成分,也有军队成分。关陇集团可以考虑转化,不过具体如何转化未来还是要手段。如果时不凡成功的瓦解了自耕农,那关陇集团也都没有了生存空间。那个时候关陇集团想要生存,那必然要依靠于转变经济基础。 按照时不凡的计划,关陇集团是属于可以转化合作的那一种。自耕农体系崩溃,关陇集团必然要面临转型和依托一个新型经济基础进行转化,这个时候新兴资本力量可以考虑跟关陇武夫集团建立合作,一起相互扶持。至于对外开拓,资本力量可以获得好处,关陇集团那些武夫可以获得战功和政治资本,还有不少的财富,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关中士族,这个关中士族是以旱地为主,可以考虑转化也可以考虑打击。转化的方式也就是以公司化转变为主,这样从过去的自耕农经济转化成为集约化农业的方式,这样也是一种转变方式。再加上关中士族对于儒学还有各种传统的那种经济模式影响并是绝对的,转化起来相对容易。 相反,山东士族的文化方面固然昌盛,可是同样受到了传统思维影响也都更深刻,更无法改变。 “既然无法改变,那也就只能够先集中把他们给弄得土崩瓦解了。”时不凡想。 “我不可能单独全部和士族全部彻底敌对,有些利益集团同样可以转化的,并不一定要彻底开地图炮全部打击。江南目前还没有得到真正的大开发,而江南豪族实力不大,而且他们江南目前还是以种植经济作物为主,并非是种植粮食为主。这样反而让江南豪族一定程度上可具备转化的操作性,以后可以进行相应的转型。” 对于未来的局面,首先好确定对于山东士族的最大打击,别的集团你可以考虑合作。 时不凡从历代的政治学经济学开始看过,其实阶级这个东西并非是一层不变的。而且阶级并非是通过所谓财富多少而划分的,比如说一个大公司的高级打工者也许收入比起一个乡镇小公司的老板都要高很多倍,甚至那个小公司也许还背了很多债务。 可是并不能就因此认为小厂的老板是普通人,而那个高级打工者是资产阶级。划分阶级是要看他们是否掌握生产资料,而还有是什么样的生产资料。 山东士族依赖的生产资料是土地,建立的是庄园经济,他们把土地分租给佃户,然后收租为生。这样的大范围庄园经济是他们赖以生存根基,已经是无法转化了,甚至已经是彻底融入了他们文化里面,是不可转化的那类。 “山东士族是必须要解决的,在山东士族内部知道一些裂痕,有助于接下来给他们扯后腿!”时不凡想。 时不凡看了看时间,然后发现居然又是一天早晨了,自己这么从宫廷面见了高惠通,等出来之后又去魏征家,这么折腾居然又是一个通宵了。 时不凡干脆不回家了,直接再次找机会入宫,求见燕妃。燕妃也都接见了时不凡,因为燕妃现在可是后面没人啊,她完全是在后宫是没有人支持的。所以燕妃目前还是出弱势,自然和时不凡不敢太过放肆。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也就是时不凡的老婆独孤大雪是尚宫,如果独孤大雪利用权力卡一卡燕妃的各种生活待遇,那燕妃可是要哭晕在厕所的。一个没有足够家族势力支撑的后妃,那权力还不如独孤大雪这个尚宫实权大。 所以燕妃听到了时不凡要求见,不好不给面子。 “时郎中有何事情请尽快说,我身为宫妇,不适合长时间和外臣见面太久!”燕妃首先说。 “燕妃,您为皇上诞下皇子李贞,之前我没有时间来恭贺,还请燕妃恕罪!”时不凡说。 燕妃摇头说:“时郎中,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看来燕妃最近日子过得不太踏实,好像有些烦躁啊!”时不凡问。 “这个和你这个外臣有什么关系?”燕妃不客气的反问。 时不凡呵呵一笑,说:“燕妃,这个话可不对了。您可是皇上的后妃,照顾皇上是您的责任,如果您心情不好,作为枕边人的皇上心情如何能好呢?皇上乃是天下安危系于一身,他如果有了什么问题,那这样可是天下的损失。” “至于皇上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自然是一个天下一等一的伟人。可是他更多的经历在于治国,恐怕很少有心思能够教导后代。” “所以教导皇子公主的重任,往往也就是摆脱与你们这些后妃了。长孙皇后主持六宫,恐怕没有时间亲自教导那么多。而韦贵妃出身将门世家,燕妃您也是,至于阴妃,这个不提也罢。至于能够说是有文化的,也就是高淑妃。可是高淑妃恐怕无法能够交到这么多皇子,自然需要一个有文化的人来辅助。所以,我想不但是为了充填后宫,也是为了给皇子公主以后的教导着想,难免要请一个同样出身不凡,学识丰富的年轻女人来承担这个重任了。” “何况自古以来都说关东出相,关西出将领。在关东甚至山东的文化鼎盛,甚至世家大族女子都是充满了文化的。我想完全可以胜任这个教导皇子哥公主的重任,并且可以充填后宫,补充后宫的文气。也可以在帮助皇上陶冶情操,有助于平复心境!” “什么?”燕妃突然眼前一瞪,突然紧张了。 时不凡这话终于让燕妃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时不凡前面那些废话,都是瞎几把扯,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时不凡的意思也就是告诉燕妃,皇帝要纳妃,而且这个妃子还是出身于山东士族。如果又有一个山东士族的女人进入了后宫,那燕妃恐怕睡觉都不踏实了。 要说这个燕妃本来已经够紧张了,这样下去恐怕燕妃的位置有些悬了。要说四妃里面,燕妃绝对是最大的“软柿子”。俗话说柿子要捡软的捏,如果一个代表山东士族都女人进入了后宫,那最合适开刀的对象,不就是他燕妃吗? 当然,这个只是“可能”,并不是“一定”。可是只要有“可能”,那也就要当做“一定”来看待,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能够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别人的仁慈上啊!燕妃当然紧张了,听到了这话,燕妃能不担忧吗?一旦让山东士族的女人再次入宫,那这个反而说明山东士族和关陇那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这样恐怕对于燕妃是非常不利的。 燕妃终于难以掩盖神态上的焦虑,开始担忧了。可是这种担忧却不适合跟时不凡这个外臣说,所以现在燕妃也是非常尴尬的。他面对这个局势,显然是没有丝毫办法。她背后没有人,没有一个势力集团支持,自然是处于绝对的弱势,那燕妃才是最麻烦的,感觉鸭梨山大啊! “燕妃,你紧张了吗?”时不凡微笑说。 “时不凡,你难道是故意来看本宫笑话的吗?”燕妃终于忍不住了,略带怒气的问道。 “燕妃别急,我是来给你排忧解难的,因为其实我也不想让那个姓郑的女人入宫。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我是来做一个说客,一个各方之间串联的人。大家为了各自的利益,不如互相合作一下,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负责来串联,做一个牵线搭桥跑腿做脏活的人,最适合了。”时不凡说。 “还有谁不愿意?”燕妃激动的问。 (再再次强调,郑丽琬是猪脚的,不会真的入宫,这个只是作为政治争斗的手段,本文绝不送女。)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牵线搭桥做脏活(下) 听到了时不凡说有人同样不希望郑丽琬入宫,这样让燕妃真的是大喜过望。郑丽琬入宫,如果第一个开刀的绝对是自己,因为长孙皇后的位置动不得,那唯一能够动的也就是四妃。可是四妃当中虽然阴妃最不受待见,可是阴妃好歹是关陇集团的人,这样也是最不容易下手的。而燕妃虽然也是出身不俗,可是他的娘家或者说是他背后的集团在朝廷当中几乎没有人担任太有实权的位置,这样让燕妃其实反而是最弱势一方。唐朝的后宫存在非常严重的“体制问题”,后妃依赖于外朝的支持,没有支持的后妃是很难保证地位的。 现在如果有郑丽琬进来了,那这样对于燕妃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虽然郑丽琬未必真的会对她开刀,可是这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事情,谁敢掉以轻心。既然有人同样不希望郑丽琬入宫,那燕妃不妨和他合作一下,这样也是同样可以的。现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个是燕妃的想法,只要能阻止郑丽琬入宫,把这个破事给搅黄了,那这样才算是安全了。 “燕妃,高淑妃好像对于那个姓郑的入宫,也不太满意啊!”时不凡说。 “这个怎么可能?她不也是山东的人吗?”燕妃惊讶道。 “哈哈,多一个人,那也就多一个抢饭吃的。俗话说,三个和尚没有水吃,燕妃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时不凡问。 燕妃如果再不明白,那她干脆直接撞墙好了。燕妃终于明白了这个高家看来是对于山东士族集团一直让他们高家付出,而没有太多回报,或者说回报和付出完全不成比例感觉不满了。之前为了房玄龄,他们高家已经付出了一个宰相的位置,现在居然还想要把另一个代表山东士族利益的后妃安插进去,这样同样是在打破高家的垄断权力,那他们如何能忍? 堡垒那也就是从内部攻破的,如果高家这个山东士族集团的人居然想要从内部阻止,然后联合外部力量一起阻止,那这样成功率大增啊! “可是,这样还不够啊!我想高家也不可能直接为了这个事情,跟别的人闹翻吧?”燕妃还是担心的说。 燕妃也是有所担忧的,因为高家固然反对另一个女人进入后宫,可是同样应该不会希望因为这个事情和山东士族集团整个闹翻,那这样对于接下来内部团结肯定不好。所以高家不会直接出面,可是让哪一个重量级的人出面,这样也是问题。朝廷之上的重量级人物,哪一个不是背后有着自己的集团的。他们做事会非常近身,不会随便乱说的。口无遮拦,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啊! “燕妃,其实还有一些人,希望能获得燕妃帮助。”时不凡说。 “那些人,我现在连自己都不能够保障,如何能够帮助他人?”燕妃苦笑。 时不凡回答:“听说燕妃是河北人,而魏秘监同样是河北巨鹿人,你说你们是不是有些远房表亲的关系?” “这个不可能吧?哦……对对对对,我们一定有,一定有,没有也要有!”燕妃立马激动的说道。 燕妃刚开始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和魏征有什么表亲关系,可是后来立马意识到了这个好像是一个好机会啊!魏征是河北人,燕妃也是河北人,时不凡故意提出他们有表亲关系,这样其实是故意拉近关系的。当然,具体有没有表亲关系,这个只有天知道了。具体的事情以后再说,哪怕没有表亲关系,那也要主动创造出来。 燕妃不傻,他当然知道魏征现在已经是河东士族裴家的代言人,那如果自己能够和魏征有所攀关系,能互相合作一下,不但可以相为表里,互相支持了。自己在宫中为河东士族说话,而河东士族在外朝同样为自己提供有力支持,那这样燕妃的地位基本上稳固了。 燕妃当然知道目前自己最大的缺点,那也就是他背后没有人支持。他背后没有人能够支持她,这样让他地位摇摇欲坠的,有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那也都足以让她感觉紧张万分。现在如果能够和魏征攀上关系,那甚至未来和河东士族拉上关系,那以后自己也就可以获得河东士族的支持,作为河东士族在宫里面的代言人,那自己的地位可以彻底稳固了。 这样的好事燕妃当然不会拒绝,反而会非常的支持。燕妃不傻,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好处,他很快就知道了哪怕和魏征没有这个“表亲”关系,那也要制造出一个表亲关系出来。在权力地位面前,大家早就连节操都不要了。现在河东士族和燕妃互相都有所需求,那这样不正好是可以互相合作。燕妃借用河东士族来巩固地位,河东士族借用燕妃来作为宫里面的代言人,那以后真的是可以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燕妃,好几个方面都不希望这个郑丽琬入宫,而大家都是互相找不到合作的渠道。而我就是要充当这个渠道,为大家进行牵线搭桥的。所以我想大家可以进行各取所需,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做一次合作。以后的事情先不管他,可是先把这个姓郑的女人的事情给搅黄了再说。如果不把她的事情给搅黄了,那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说是吗?“时不凡回答。 “对对对对,就是如此!”燕妃难得的开心回答,因为他的危机基本上算是解除了,这次不但可以把那个郑丽琬踢出去,同样也可以跟河东士族集团建立联系来往,那这样双方可以各取所需,自己的地位彻底稳固,河东士族也都在后宫有了一个自己的高级代言人。 这次多方面本来没有太多直接交情的人,在时不凡这次互相牵线搭桥之下,成功的建立了初步的合作。这次为了各自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敌人,所以他们同样也都可以暂且合作一下,不会计较过去有什么事情的。至于那些别的破事,以后再说。为了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敌人,那也不是不能暂时放弃过去的矛盾的。至少,大家要合作,先把郑丽琬给踢出去,这样对于大家都有非常巨大的好处的。 接下来几天,时不凡顿时化身成为了“神行太保”,在好几方当中互相跑动。直接在多方面进行跑动,他让独孤大雪利用尚宫的身份,提自己跟高惠通还有燕妃之间联系,毕竟时不凡是外臣,偶尔见一次后妃不奇怪,可是却不能经常去见后妃,这样也是会引起担心的。不过好在他的老婆是大唐尚宫,并且是负责白天值班的,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人怀疑。让独孤大雪去传话,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问题。 时不凡负责外朝的联系,负责跟魏征还有那个高家的高季辅见面,最后双方在晚上时不凡回家跟独孤大雪交换消息,算是成功的牵线搭桥建立了一个合作。大家关于那个把郑丽琬入宫的事情诶搅黄了,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大家已经开始商议好了计划,各自有着各自的分工。 其中高家是山东士族集团内部的人,他们负责制造郑丽琬的“黑材料”,作为证据可以作为把柄去让郑丽琬无法入宫的借口,并且负责山东士族集团内部的事情。至于魏征,将会亲自出面把这个事情捅出来,作为一个亲自去冲锋陷阵咬人的那个生物。 独孤大雪作为尚宫,负责在审查郑丽琬资料的时候故意挖坑,到时候郑丽琬掉坑里面的时候都无法发现什么。多方合作,这样为了暂时的共同利益还有共同敌人进行一起合作,这样多方面算是成功的被是不放诶串联了起来,然后大家都可以从这件事情里面获得利益。 “这次,可是有些意思了,如果我们能够通过这个事情把郑丽琬踢出去,那这样对于郑丽琬是不是一个打击呢?这个郑丽琬接下来可是有些麻烦了,一旦成为了被皇帝不要的女人,还有哪一个男人敢娶呢?哼哼,可惜啊,郑小姐,你会成为了朝廷政治争斗的牺牲品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种朝廷政治争斗的残酷,至于一个女人的终身幸福,别说朝廷上那些男人不在意,甚至是郑丽琬他们自己家族的人同样也不会在意郑丽琬的终身幸福的。反正不就是一个女人,牺牲也就是牺牲了。女人本来也就是要让为家族牺牲,区别只是在于牺牲得是否有价值。 司马迁也都说过,死有重于泰山或者轻于鸿毛,同样这些大家族的人牺牲也是如此。有些是对于家族来说重于泰山,有些却是轻于鸿毛。反正作为一个大家族,最不缺的也就是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缺少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也! “这几天,你们又想着算计别人了吧?”李婉柔不客气的问道。 “哦?婉柔,你说我要算计谁?”时不凡问。 李婉柔直接说:“我知道,你要算计我的表姐郑丽琬。你多半是要阻止她入宫,所以你才到处去找人帮助。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色之人,居然见到了我表姐,就有这种想法。你当时居然连我和我妹妹都不放过,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时不凡把李婉柔提了起来,说:“婉柔啊,你倒也是太过于看低我了。我还不至于为了郑丽琬去做那么多,至于郑丽琬这次恐怕是要倒霉了。” “还有,你可别多嘴说出去,如果多嘴说出去,对于你同样没有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可不要做啊!” 李婉柔两手一摊说:“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也不希望表姐入宫。因为我也想要坏了李世民的好事,你应该明白的。” “哈哈,看来这次郑丽琬入宫,可是天怒人怨了。”时不凡再次笑道。 李婉柔同样也希望时不凡他们坏了郑丽琬的事情,因为这样不但是在坏了郑丽琬的好事,同样也是在坏了李世民的好事。这样李世民算是断了郑家的关系,这样对于一直把李世民当做最大仇人的李婉柔,同样也是有着这个想法的。 所以多方面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暗中帮助,甚至哪怕不暗中帮助,也都会闭上嘴巴,不会到处乱说。这样大家都是可以各取所需,不用担心什么别的问题了。 这次不管是希望获得美人和郑家支持的李世民,或者是希望获得李世民支持加强实力的郑家,这次都是注定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太多人不希望郑丽琬入宫,郑丽琬入宫对于多方面都没有太多好处,反而会有不少坏处,那这样没有必要让郑丽琬入宫,大家都可以好好的让郑丽琬被踢出去。至于郑丽琬的命运,谁也都不会真正的去关心,因为这个郑丽琬已经是注定会成为朝廷政治的牺牲品了。 至于李世民和郑家,说不定都在想着互相依靠呢!李世民不但可以获得美人并且可以获得郑家的支持,这样也就是唐朝的最大问题,那也就是太过于依赖联姻来巩固地位。这样李世民这个皇帝可以获得美人和郑家支持,不会吃亏的。至于郑家同样可以通过联姻来获得进一步发展的依靠。虽然士族和皇帝关系相爱相杀,可是却同样也是无法彻底离开皇权的帮助的。 双方互相利用罢了,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那些真正顶级的士族,比如清河崔氏,别的都是不可能彻底无视皇族的。不过大家不希望看到这个局面,自然要想办法趁机阻止,这样保证大家的利益不受到侵犯。至于皇帝,不就是用来算计的吗?朝廷之上,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算计皇帝呢!皇帝对于臣子来说,也就是用来算计的,皇帝没有朋友这个可不是玩笑话,因为深知自己的枕边人同样也许会算计自己,何况是外人? 这次多方合作,从李世民那里“虎口拔牙”,李世民还不知道要哭晕在厕所不?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把吐蕃拉下水(上) 时不凡在多方之间联系,然后各自进行了去阻止郑丽琬入宫的计划,各方都开始各自的准备。不过时不凡却还得回到他的正式岗位上,也就是主客郎中的职责方面,这个才是他的正事。不过好在主客郎中是负责外交政令的,不是负责具体事务的,这样让他可以相对清闲不少。具体接待工作由鸿胪寺负责,他负责的是具体各国关系发展。 “时郎中,最近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髙士廉奏报,说最近剑南道不稳。在剑南道附近的高原地区,不时有人下来挑衅,好像是高原之上的蛮夷在挑衅。关于挑衅,益州大都督府不敢擅自做决定,所以特来上奏朝廷,希望能朝廷给予指示。” “益州?那也就是四川那一带了,四川那一带那高原之上的政权?那应该也就是吐蕃了!吐蕃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再过一些年,松赞干布也就要继承赞普的位置了。不过,这个松赞干布倒也不是什么庸人,可是一个雄主。这个时期,吐蕃正好处于社会转型期,看来大唐的压力不小啊!”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很快就根据目前的情况,制定了关于大唐未来对待吐蕃的相应方向和策略。这个益州方面恐怕不敢擅自处置和这个吐蕃的关系,大唐时期的外交其实还是有一定水平的。不过显然大唐方面的外交采用了姑息吐蕃的策略,这样肯定是不合适的。 不过这个也许和当时大唐和吐蕃来往的时候比较晚了,那个时候已经是贞观十年左右了。那个时候松赞干布已经是统一了青藏高原,成了高原上的霸主。因为古代消息不通畅,甚至由于是高原之上的事情,大唐更是每一什么兴趣去了解。大唐在贞观十年左右,那个时候攻略方向并非是西南,是西域还有东北的高句丽。在西域和高句丽没有解决之前,不能够去太过于刺激西南方向的吐蕃。 大唐不可能派兵登上高原去作战,高原反应足以让他们叫苦不迭。反而高原上的士兵,可以下来作战,这样是大唐有些吃亏。 大唐真正和吐蕃有所来往的时候已经是贞观十年以后,那个时候吐蕃希望获得大唐的支持,稳定国内局势。而大唐同样想要安抚吐蕃,避免吐蕃在后面当一个搅屎棍,所以双方一拍即合,这才促成了所谓文成公主入藏的事情。刚开始吐蕃来求亲,大唐并没有答应,不过后来大唐跟吐蕃爆发了战争。虽然大唐打败了吐蕃,可是吐蕃却反而因此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是有资格去跟大唐联姻的。 大唐选择公主外嫁,也不是随便外嫁的。没有实力,那同样不可能有资格来迎娶大唐的所谓公主,虽然公主也许并非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只是随便找一个宗室的女儿就行了。 “吐蕃,原先历史上跟大唐来往的时候已经是彻底统一了西藏,甚至开始对吐谷浑进行战争。吐谷浑大概在后世青海一带,吐谷浑本来会成为大唐和吐蕃之间的缓冲。不过后来大唐灭了吐谷浑,直接不可避免的和吐蕃这个刚刚完成社会转型的吐蕃爆发了直接冲突。” “吐蕃要想青海方面发展,必然要跟大唐发生冲突。至于大唐同样也都难免在这里不得不退让一下,选择发展西域和征讨高句丽。这样在西南方面的利益不得不吐出一些,再加上地理环境实在是不适合中原人去作战,所以最后大唐对于吐蕃采用了姑息策略。” 时不凡分析了一下这个大唐吐蕃当年关系,后人很多人都只是知道松赞干布,可是事实上松赞干布能建立的基业重点并非是在他统一西藏高原。松赞干布的父亲其实已经基本上把西藏高原给统一了,松赞干布只是把最后一个象雄国给灭了,其实统一西藏高原是他父亲打下的最大基础。 松赞干布的功劳其实在于文治,在于发展藏文化,并且成功把吐蕃从奴隶制社会转变成为了封建社会。大唐把所谓文成公主嫁给了吐蕃之后,促成了所谓的汉藏友好。 不过一般人只是知道汉藏友好,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在唐朝中期,大唐和吐蕃为了西域可是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来了,在唐朝时期也就是一个笑话。 “我记得松赞干布应该是在贞观以后才继承赞普的位置的,这个家伙虽然厉害,可目前应该还没有继承赞普的位置。甚至虽然目前吐蕃处于高原之上,可是并没有能够彻底的西藏高原,在西藏北方,也就是后世的阿里地区还是有一个象雄国的。至于象雄,目前虽然是吐蕃的属国,可是却明显和吐蕃关系不好。青藏高原同样i容不下两个强国,这样统一是必然的。” “不过,我不能够让这帮吐蕃人过得太太舒服了!” 时不凡终于很快制定了相应的对待吐蕃的外交策略,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候,趁着松赞干布没有继承赞普位置,甚至吐蕃还没有能真正的统一西藏高原,这样是借刀杀人牵制吐蕃的最好机会。 虽然吐蕃发展已经成为了定居,这个大唐目前还无法把手直接伸到吐蕃高原之上,可是却不妨碍大唐借刀杀人牵制吐蕃发展。这样也就是考验时不凡到时候了,在军事手段不奏效的情况下,那这样必然要依靠于政治和外交手段了。 至于出兵进攻,这个时不凡还不傻呢!如果这个时候直接去出兵,那不是在热血,同样不是在尚武,暗示做一个莽夫。打仗可不是两嘴皮子一碰就可以的,别说古代了,就算是再过一千多年让大军进入高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总有一些键盘侠到处吹嘘要打仗。可是战争过程中的一切可不是那么简单两嘴皮一碰也就可以了,键盘侠说得简单,可是真正做起来一点用都没有。 这帮家伙的德性,和清末的清流一个路数,平日里面大喊战争,不惜一战。可是到了战场上,居然跑得比那些主张和平的家伙还要快,反而是那些主张和平的人在留下来作战,这帮家伙是是什么德性就知道了。不采用军事手段并不一定就是软弱,反而是智慧,用最低的成本做到最大的效果,这个不是智慧是什么?不管是孙子兵法还是战争论,都提倡战争是最后的手段,不得已的手段。东西方兵圣都是如此思维,反而一大群傻逼动辄就要发动战争,把战争当做第一手段了,好像不发动战争就是不热血不爱国不尚武一样,他们认为自己笔东西方的兵圣都会打仗? “皇上,这份奏章是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髙士廉送来的奏章,是关于请示如何对待高原上的政权的。而这份是关于我对于高原地区的国家的策略,如何处置和他们的关系,这个是我而一些建议,请皇上审阅!”时不凡说。 李世民打开了这个关于吐蕃的奏章,不过好像对于吐蕃并不了解。目前的大唐对于高原之上的国家,其实也就是知道一个吐谷浑罢了。因为大唐和西藏之间隔着一个吐谷浑,在古代这种空间和信息通信的能力之下,很难知道外界东西,让他们无法知道更远的地方了。 古代人的思维其实并没有能真正做到“全球视野”,他们眼里更多的是靠近自己的邻国,往往都是从陆地着眼。在地缘.政治思维还是停留在接壤的,那先不接壤的反而很少愿意去了解。思维还是停留在“接壤”这方面,如果不能够直接接触,那他们也都选择不接触。 因为这种对外思维,让隋朝,唐朝初期,都无法能有效的灭亡高句丽。如果当年直接能联合百济和新罗去一起夹击高句丽,按高句丽早就灭了。可是这种相对狭隘的外交思维,让他们吃尽了苦头。这种不接壤就不直接来往的思维,是古代中国外交方面的一个不小的问题,甚至限制了古代官员的整个世界大局观念。 “你说这个高原之上吐蕃已经统一了吐蕃的高原,他们很快会发动扩张,要向吐谷浑方向扩张,甚至要向西域方面扩张?这个你怎么可能确定?”李世民问。 “皇上,我认为这个吐蕃接下来的百年之内,将会是侵略性最强的时候。因为他们目前正在经历一个阶段,我姑且可以称呼为‘社会转型期’。如果要用我们华夏的来对比,那可以用商鞅变法来进行衡量。当年商鞅办法之后,把奴隶制已经彻底几乎废除,底层通往高层的通道顿时被大量打开。下到百姓上到贵族都热衷于战争,因为战争能够带来土地,带来爵位,甚至能够带来很多的利益。” “商鞅变法之后成就了大秦,大秦在未来这个社会转型期之内,侵略性非常的强大,所以这才为后来奠定了秦朝统一天下的基础之一。同样后来秦国为何军队战斗力降低了?因为他们的社会转型已经完成,再加上统一了六国,把所有能够分配的利益已经分配了,将士们再也没有打仗的欲望,这样才是后来战斗力降低被灭亡的原因之一。” “同样,现在吐蕃同样在进行这个所谓的‘社会转型’,他们接下来将会是秦璐性非常强大的。他们想要扩张,无非是从两个方面。一个是吐谷浑方面,另一个也就是北方象雄。他们灭亡了象雄,必然同样要向北方西域进攻。同样南方也将会是他们的战场,他们可能会思考向身毒方向进攻。身毒方向有大量的人口和可耕地,是一个肥沃的地方,可耕地未必低于我们中原所有可耕地的总和。” “所以一旦让这个吐蕃完成了灭亡象雄,吞并吐谷浑,南征身毒的计划之后,将会成为我们的巨大对手。所以我们不能够不仔细考虑和他们的关系,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遏制这个结果,不然我们大唐将会在吸纳发囊相留下一个巨大的后患。” “所以,我们必须要进行牵制,牵制他们的发展才能够让我们获得安稳。不然我们在西南方向一旦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后患,按对于我们大唐将来向北发展还有想西域东北发展不利。按照我的计划,恐怕最少要等到十几年之后才能更腾出手来收拾南方,最后从多方面夹击吐蕃。” “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必须同样要遏制吐蕃,不然我们后果同样不堪设想。提早准备,提早遏制,避免给我们留下巨大的后患。” 在社会结构方面,李世民还是相信时不凡的判断的。尤其是当他听说吐蕃正在经历和当年的大秦一样的社会转型期,也就是商鞅变法之后的时期,那这样对于李世民可不是什么好结果。当年大秦经历了商鞅办法之后所带来的战斗力可是天下都知道的,最后统一了六国成就了大秦帝国。 至于这边如果吐蕃一旦同样经历这个时期,那他们的侵略性绝对是惊人的。不管是从原始社会转变到了奴隶社会,还是从奴隶社会转变到封建社会,从封建社会转变到资本主义社会,这样的社会转型期都是侵略性非常强大的时代。这种侵略性带来的是军队的战斗欲望非常强烈,开拓思维非常强大。从东西放各种历史转型期都可以看出来,东西方在社会转型期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都是惊人的。 必须要尽快遏制,不然一旦让吐蕃这个社会转型期正式开始大规模进入高峰,那他们的扩张与王绝对是非常强大,对于大唐来说在西南方向留下这么一个恶狼可不是什么好事请。尤其是未来大唐的占了方向在于北方,的突厥和高句丽,至于南方暂时还无法腾出手来。 按照时不凡的《不凡奏章》的计划,将要在十几年之后才有机会去收拾南方,可是这个十几年足以让吐蕃的社会转型进入高峰,对于大唐南方的压力也是不小。(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把吐蕃拉下水(下) 什么? 刚刚他没有出全力? 王易闻言,心中一片震动。 下一刻,吴管家的身体、容颜,竟然开始变得年轻起来。 王易知道,这说明吴管家对隐藏身体血气方面,也有了不起的功夫。 从李志颖学习憋住血气的功夫以后,王易对血气的理解,也非常的精神,他明白,吴大管家的实力,的确深不可测。 这个时候看到吴大管家的举动,他心中就明白了这武圣比他想象的可怕和强大太多了。 吴大管家就如此了得了,那王天机呢? 王易心中对双方的实力和势力,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认识,他感觉到了彼此之间存在的巨大鸿沟,本来还有一些自信的他,这一刻觉得自己还需要好好的努力。 灵魂漩涡! 李志颖再度发动了攻击,这一次发动,他感觉到了一丝纯阳力量。 从某种程度上说,玄阴斩鬼摄魂**并不是用来摄魂的,而是炼尽阴渣,把神魂变得纯阳的手段! 观想壮大阴魔,然后一举破碎,企图灭尽阴渣,返回纯阳,不过创始人没有想到,心中的阴魔是破灭不掉的,就算绞碎之后,只是一刹那慑服,过后便会恢复,寄托在心中。 天地之间,真正练尽阴渣的法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天地雷霆的生死之力。 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当然灵魂漩涡,李志颖这个时候施展出来,只是为了配合自己的遮天手第四指罢了,他并没有指望这点东西能够对付对方。 四指灭灵神! 四根手指,在空气之中出现了,朝对方碾压而下! 吴管家感觉到一股毁灭灵魂的力量,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脑门剧痛,竟然有种血液不通畅的感觉。 “厉害的手段。”吴管家说话道。双掌血液再度出现,不停地在天地之中画着圈圈。 诸天生死,似乎都在他的手中演绎。 李志颖的第四指被碎裂了。 看着吴大管家,李志颖说话道:“吴管家。最后一招,你若是能接住,我就不阻拦你了,我也无法阻拦你。” 一手遮半天! 遮天手目前发展到最强、最完美的招式,在李志颖的心中涌动了出来。 这一招出来的时候。天空豁然阴暗了下来。 无穷无尽的压抑气息,在空气之中扩散开来。 天塌了! 末日来了! 无论是吴大管家,还是王易,还是远方残存的武士,或者是赶过来准备动手的段大先生,在这一刻都傻眼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仙术? 空气似乎被封锁了一样,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 “鬼仙?不是鬼仙!”吴大管家面色凝重道,“不可否认。除非一见面我就对你下死手,否则等你出招了,我却难以抵挡。李志颖,难得你一个少年,竟然可以将我逼迫到这个地步。天地的力量,竟然被你的道术所引动,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 巨大的手掌下来了,吴大管家也玩命爆发了。 精血,吴大管家的口中。喷射出了一道金色的血液,那是武圣血液净化凝聚的力量。 手掌,破碎了。 强大无比的遮天手,第一次被人破了。 不过。李志颖并未失败,他只是败给力量,并非败给技巧,给他时间,等他实力更强以后,再度施展遮天手。威力绝对不只是这么一点点。 吴大管家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这个时候,大军赶上来了。 看到无数冲上来的士兵,吴大管家的表情顿时平静了很多。 “好好好,李志颖,你果然强横,我不想杀太多普通的士兵,这就退去。易少爷,你好好休息一下,改天我再来找你。”吴大管家话音落下,顿时带伤离开了。 胜利了! 李志颖微微一笑,然后咳嗽了一下,一对淤血吐了出来。 “李兄!”王易来到李志颖的身边,“我我” “别说了,我没事。”李志颖回答道,“先退回去。” 那口淤血,并不是受伤淤血,而是身体运转过程中,各种毒素汇聚到一起,排泄出来的脏东西。 王易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只会众人,带着李志颖离开。 可是回去以后,王易却豁然趴了下来。 “为了帮助李兄击杀吴大管家,我连续十多次释放灵魂漩涡,然而他太能抵挡,我也有些支撑不住了。”王易说话道,“刚刚在外面,我怕有问题,只能硬撑回来” 话还没有落下,王易就盘坐了下来。 “小金蛛,你快点帮忙,缓解下王易的问题。”李志颖朝小金蛛说话道,然后盘坐下来,开始运转过去弥陀,修复自己的精神力量。 战胜吴管家,李志颖耗损其实极大,那遮天手的终极力量施展,对李志颖来说,消耗太过激烈了。 大量的消耗,李志颖感觉到了非常的疲惫,甚至还有几分用力过度的损伤。 豁然,一股温柔的感觉传来,小金蛛出现了,是一个调皮的姑娘形象,但是却是演绎成佛母的姿态。 佛母滋养精神,安定灵魂,王易的伤势,瞬间被安定了下来,接着他就出窍,进入桃神剑之中,用桃神来练过去弥陀经,修复自己的阴魂。 帮助王易之后,小金蛛又跑李志颖这边,想要帮他。 “别碰我。”李志颖的阴魂朝小金蛛说话道,“与我精神接触,就如同姑娘被我占有了身体一样,太过刺激了。” “啊?”小金蛛闻言,精神退了回去,“你的精神还会这样子?” “不错。”李志颖回答道,“我这阴魂,对女性灵魂,有太多的影响力,不要轻易尝试。” 那花弄月和花弄影为什么会表现得依恋,李志颖已经弄明白了,就是这个原因。因此在遇到主动靠近的女性阴魂,李志颖都会拒绝对方的,避免因为神魂交融而出现太大的问题。 “竟然会这样子。”小金蛛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俏皮的说道,“不过你说不行,我就越想尝试”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李志颖有些无语道,“不要胡闹啊,孩子。” 李志颖说话之后,便化身过去佛陀,开始修复精神力量。 小金蛛正要过来,但看到李志颖变成佛陀了,只觉得非常无趣,救跑回自己的身体中去了。 过去弥陀经虽然不错,然而修复精神是非常缓慢的。 李志颖只能耐心地一遍一遍地运转过去弥陀经,让自己在不留后患的情况下,慢慢的恢复。 豁然,一道纯粹的念头涌了过来。 李志颖如同一个口渴的人,不自觉地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他就感觉到一阵精神。 这是 “这是桃神泄露出来的力量。”王易的声音响起,他神采奕奕,已经恢复了所有的伤势,他朝李志颖说话道,“反复不断的施展灵魂漩涡,加上吴管家的力量反复伤害,桃神的意志力已经消散了不少,所以力量把持不住,就泄露出来了,我侥幸得到一部分,恢复了实力,还彻底的巩固了附体大成的境界,看到你还没修复,就赠送你一些。” 一一 一一 ps:身体不舒服,状态很差,写不出来了,今天保底两更,明天多更感谢大家! ps:  感谢订阅,祝您生活愉快。 再次感谢丰和等书友的打赏支持。 第三百四十八章 陪太子读书 李世民一时也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毕竟想要出使印度,这个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个时代可不是打个电话就可以通信的时代,能够外派出去的使者哪一个不是忠诚、才华、应变能力都是顶尖的。甚至一个使者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如果派出一个蠢货出去,那这样可是会坏事的。这种从当年晏子使楚也就可以看出来使者是一个国家的形象,晏子虽然才华不错,可是在个人形象方面却是不太好。 大唐想要找一个派往印度的人,这样却是不好找。所以只能够暂时搁置了,不过关于另外的几个方面,比如说在剑南道故意给吐蕃挑衅,然后牵制吐蕃兵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吐谷浑去钱牵制吐蕃。还有间接的帮助象雄抵抗吐蕃入侵,牵制吐蕃兵力无法能快速的灭亡象雄,这样都是限制吐蕃向西域扩张。这种方法其实很简单,其实和当年美国佬限制中国一样的道理,不过是范围更小,而且角色不太一样罢了。大唐充当了美国人的角色,而负责去限制吐蕃发展。 可是这个印度方向却不太好弄,这样具体怎么弄这样可是要考虑了。首先这个使者的人选都不好弄,这样只能够以后再考虑了。 “时不凡,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再加上过去你曾经在修文馆任职,算是有了教导之经验。你看是否有基础兼任教职的想法?”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脑子里面立马开始快速运转,赶紧拒绝说:“皇上,我还是不用承担教职了吧?我更愿意去负责民生外交,负责具体行政事务,而并非是去充当教职。” “何况我现在不但身兼礼部主客郎中,并且负责大唐预算委员会的事务,为我大唐筹钱,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要继续增加职位了,这样我会累着的。我最近朝廷外使钱来,我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有时间回家陪我的几位夫人了,你看还是别给我增加职责了。”时不凡说。 李世民再次说:“不要担心,这个教职只是挂名,到时候只要偶尔去讲课也就行了,不用太多事情的。” “皇上,我还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讲课啊!”时不凡说。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然后再次忍着脾气说:“时不凡,你只要偶尔指点两句就行了。” “皇上,既然偶尔指点两句,那不用挂上教职啊!”时不凡再次回答。 李世民脸色再次不太好,还是说:“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难道不想?” “可是我却知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背不起啊!所以还请皇上,不要勉强。”时不凡回答。 “如果朕非要勉强呢?”李世民问。 时不凡苦笑,这个李世民看来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这样看来自己ahi真的是推不掉了。 “算了,反正还有十几年,到时候想办法脱身也还来得及!十几年时间,我也就不信我无法脱身了!”时不凡想。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答应皇上了!”时不凡回答。 “好,朕立刻让中书省拟定命令,任命你为太子中允。”李世民最后说。 时不凡脸色漆黑的离开了皇宫,这次他可是真的是掉坑里面了。李世民下达了命令,让时不凡去担任太子中允,这个职位可不是什么好职位啊! “大雪,今天皇上任命我为太子中允。当然,只是挂名兼差而已,可是我心里不踏实啊!”时不凡说。 秦嘉瑞有些“单纯”的问:“太子中允,这不是太子的师傅之一吗?以后你也就是帝师,那等太子继承了皇位之后,那不就是真正的皇帝的老师,那这样不是很好吗?” 时不凡最后摇头说:“不不不,在目前我大唐,有两件事情最好不要做。第一件事情,不要去当驸马,那可是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功官府啊!” “第二件事情,那也0就是不要去陪太子读书!我现在去陪太子读书,虽然只是挂名,可是也不是好事啊!” 独孤大雪的政治敏感性明显比起秦嘉瑞好得多,说:“皇上目前春秋鼎盛,不过是尚未满三十岁,如果不出意外,最少还有二三十年的日子。甚至保养好一些,那说不定更久。太子,这个太早了!” 独孤大雪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因为一旦时不凡被挂了一个太子中允的名头,那这样不论如何,不论是不是真正的教导了李承乾这个太子,那也都是被打上了李承乾的烙印了。到时候李承乾的利益也就是时不凡的的利益,他和李承乾几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到时候弄不好,那很容易卷入风波当中的。 在封建时期,继承人的争斗那绝对是政治争斗的最大核心之一。每次皇帝老了,快要去世之前,那继承人的争斗可都是达到了白热化。这样的白热化几乎是一次大混战,稍有不慎都会被卷入各种政治风波当中。夺嫡之战可是非常危险的,不但失败了之后可能动辄丢官罢职,严重的说不定要掉脑袋啊! 哪怕成功了,也要小心新的皇帝对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因为任何皇帝都不希望那些老臣子威望太大,往往会扶持一些新人上来,这样故意对你的地位形成挑战,这样也不是好办法。 尤其是李世民现在才不到三十岁,哪怕按照他原先历史上的寿命,他至少还有二十四年的寿命啊!二十四年,这个时间太长了,变数太多了,太子难当啊! “嘉瑞,这个世界上太子难当啊!尤其是我大唐太子,最难当了。大唐的八字,对太子不合啊!”时不凡对于大唐太子,做了一个评定。 大唐的太子几乎都是倒霉蛋,李建成兵变被废,李承乾造反被废,李治的儿子李忠被废。甚至是武则天的儿子也都跟着倒霉,同样被废。这个大唐初年简直是“太子魔咒”,凡是当太子太早的,反而没有好结局。最后继承皇位的,往往都是那些后来者,都是那些本来非太子的人。 这样一个太子魔咒,可是坑死了无数想要投机的人。投靠了李建成的人,最后亏到姥姥家。投靠了李承乾的人,同样亏到了姥姥家。李忠,还有李弘等等,无数投资者在这上面不都是亏到了姥姥家了吗? 所以在唐朝,有两件事别做,就是别当驸马,别去陪太子读书。当驸马是委屈自己,可是陪太子读书,那变数太大,非常的危险。 “凡是英主,无不是对于太子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希望太子优秀,可同样也不希望太优秀。希望太子有一定势力,可是同样害怕太子势力太大。这个也就是君王的特点,太子难当啊!不但上头有一个父皇压着,下面又有兄弟随时给你放冷箭,防不胜防啊!”时不凡对秦嘉瑞说。 太子可是真正的三明治,是中间那块被夹着肉,甚至还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一个太子太无能了,皇帝不喜欢,因为任何一个皇帝都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足够优秀。可是另一方也很坑,一旦太子太过于优秀了,那反而让皇帝也会担心,担心太子影响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担心自己继承人身边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来和自己皇帝对抗。 这个权力交接从来不是简单的问题,尤其是在古代这个权力移交成本更是非常巨大。这个还是在封建世袭制的模式,如果是禅让制,那恐怕权力移交成本更是惊人的巨大,所以这才是世袭制取代禅让制的基础。可是哪怕如此,权力移交也不那么容易。 这个并非是皇帝一死了之,然后太子继承就可以的。中间经历了多少变数,这样更是难以令人琢磨。权力移交成本太大,尤其是李世民这个时候还年轻,恐怕未来要打持久战,这样才是最让人头痛的。 “这个承乾太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可不希望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也都回答:“确实,现在皇上春秋鼎盛,未来的日子还不少,如果我们在这一棵树上吊死,那我们后果不堪设想了。所以要考虑不少。” 时不凡推测李世民让自己去当李承乾的太子中允,其实是打算公私兼顾。一方面确实希望能够利用时不凡的能力去教导太子李承乾,这样真的是对于李承乾未来处理政务有帮助。尤其是时不凡年轻,比起那些老臣更容易令人接受。没有几个小孩子会喜欢选一些暮气沉沉的老夫子的,这个是任何小孩子的天性,让一个暮气沉沉老夫子去教导,那不一定有好处。朝廷上下年轻,并且有多方面才华的人,并且地位足够,那好像也就是时不凡一个了。 让时不凡去教导,那在个人业务能力方面也是一个可能。至于另一方,也许李世民也不无几分希望把时不凡绑在李承乾身上的想法。李承乾是李世民最重视的,不但是长子,还是嫡子,这种又嫡又长的身份,那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皇家爱长子,这个是因为他们要重视家族传承,那些太过于年幼的儿子是很难承担起朝廷重任,无法维持皇位的世袭。只有长子才能够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去驾驭臣子,至于百姓家没有那么多顾忌,所以也就是爱“幺儿”了。 李承乾不但是长子嫡子,更是长孙皇后所生的,不管是那方面,甚至包括皇帝对于长孙皇后的个人多年夫妻情分,那爱屋及乌都是李承乾。李世民为了李承乾可真的是不惜余力了,真的是几乎最大可能的支持。这样也是让很多人真的认为李承乾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的缘故,结果最后这个投机可是亏到了姥姥家。 “去陪太子读书,那可这样可不太好办啊!如果这样那先不说这个李承乾会不会继续原来的道路去造反,哪怕历史改变了,他不会造反了,那我这样把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做法,那这样是非常危险的。哪怕是故事期货当中也都有对冲来降低风险的做法,我如果这么直接把自己绑在了这个李承乾身上,那风险非常巨大的。不能够这么轻易的吊在这颗树上,必须要想办法分担风险。”时不凡想。 关于未来李世民的继承人,时不凡认为这个只是有可能在李世民的嫡子当中产生。首先立嫡是宗法体系的最基本的道德,嫡出子嗣没有大错的情况下,那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所以哪怕李承乾不能够继承,除非他是死在了李世民前面,并且是寿终正寝,那才有可能是他的儿子李忠继承。不过李承乾寿终正寝的可能不太大,这么一个三明治状态,不把他逼疯了那才是怪事! 至于为何是嫡子继承,这个除了宗法体系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在于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的感情,这个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地方。对于长孙皇后的感情必然是影响李世民判断的重要参考。至于第三方面,在贞观后期,掌握有实权的人都不会支持庶子继承。长孙无忌是铁杆的嫡子继承支持者,因为长孙无忌可是要当国舅爷的。房玄龄和褚遂良是山东士族,他们是绝对拥护宗法体系的人,是绝对不会支持庶子的,他们如果支持庶子那也就是在违背了宗法体系。 “在李世民年老的时候,江南豪族的代言人刘洎被赐死,虽然表面上看是刘洎被褚遂良诬告。可是更深层次的原因也许是刘洎是支持李泰的,而李世民逼死刘洎保障李治继承皇位。甚至说不定褚遂良的诬告,哪怕不是李世民暗中指示,那也是揣摩上意这才做出的选择。刘洎死的冤啊,这个李世民的继承人风波可是太多了,稍有不慎会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必须要早做准备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闲棋冷子 时不凡知道自己不能够单纯的把希望寄托于李承乾身上,这样对于自己不好。投机者都应该知道一个道理,要两头下注,脚踩两只船才是最好的。别以为什么脚踩两只船是贬义词,可是在政治上绝对是一个超级高超的智慧,绝对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褒义词。能做到脚踩两只船,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到时候不管是谁获胜了,都可以跟着获得好处,这样才是足以让人羡慕无比的。 时不凡要做的不是脚踩两只船,而是脚踩只船。当然,这种事情在初期绝对不能做得太明显。想要脚踩只船,这个必须要早布局,早做准备。如果布局晚了,一旦自己彻底打上了李承乾的烙印,那这样想要脱身也不容易。早布局,这样早点把局面部署起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那才是真正安稳之道。 “李世民,你想要把我绑在李承乾身上,你以为我是那么傻啊!李承乾太坑,将来二十多年的时间,我可不想跟你走下去。自古以来只有前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二十多年,何止是千日了,那可是六千多日了,这个日子我可不想跟你混。”时不凡吐槽。 “嘉瑞,你以秦氏钱庄东家的身份,去拜会一下阎家的人。也就是将作少匠阎立德和阎立本两个,争取和他们一起合作组建一个公司,负责承包朝廷各种土木建设的事务。他们阎家出技术,你以秦氏钱庄的身份合伙投入资金去组建,一起赚钱。成立一个土木承包公司,专门承包朝廷的各种土建事务。”时不凡首先对秦嘉瑞说。 秦嘉瑞颇为意外的问:“这个是为何,我们和阎家没有什么交情啊?” “谁说没有交情,我当时跟阎家有过交往,也就是我在担任万年县丞的时候,阎立本曾经给我设计并且主持施工过一个水利工程。这次和他们合作土建承保公司,有助于加强合作。甚至我听说将作监好像要进行分包,把那些各种朝廷的土建给分包出去,将作监以后只是会负责监工和制定计划,不会继续具体施工了。所以,这个钱既然要赚,不如落到自己人手里。”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个绝对是在和阎家进行赚钱了,自从时不凡采用了新式合作社即使,朝廷已经很少大规模的征发徭役了,全部采用了集中专业施工队伍来进行制作。甚至一些剩余的施工工人也都单独组建了施工队合作和土建公司。当然这种施工队还是比较原始的,相应的技术含量并不高。 而将作监负责朝廷的宫殿和各种陵墓等等的土木修建,最近时不凡听说阎立德打算改变过去的那些直接由将作监负责施工的方式,将作监按照阎立德的计划,以后将作监将会逐步改组成为一个类似于“招投标局”的部门。他们负责把各种土木施工的事情进行分包出去,自己只是负责监督质量还有提供大概标准就行了,具体的设计和施工可以分包出去,民间的商人来负责,将作监只是负责监督。 这样分包的方式可以不但可以减少朝廷的压力,甚至可以裁撤很多将作监下属的那些工人。那些施工工人不但无法带来实际利益,反而还要养着,这样对于朝廷也是一笔花费。将作监逐步转变职能,不过权力不但没有缩小多少,反而会一定程度上增加。从去的直接负责施工,到现在的负责招标分包,那将会成为一个香饽饽。很多土建施工队都会求着他们来给项目,这样反而一定程度上加大了他们的权力。 虽然这种分包方式在后世很多人认为是偷工减料,是造成豆腐渣工程的缘故。可是事实上恰恰相反,如果直接让官府的政府部门组织人手来修建,那更容易产都复杂工程。让朝廷的官员来负责修建,那样要效率没有效率,要质量同样也都没有质量。相反分包的方式有助于降低成本,提高速度,而只要监督监工方面做好一些,那什么豆腐渣工程都是可以避免的。 豆腐渣工程不怪分包,而是怪罪监督方。很多都是这样,张口闭口体制有问题,可是事实上只是执行时候的细节问题,并非是“体制问题”啊!甚至问罪的时候也都没有找对对象,就好比用刀杀人,不去追究持刀人的责任却抓着刀子不放,说是“刀”杀人! “嘉瑞,阎家本身也就是一个擅长土木建设的家族,所以我们不如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阎家擅长土木建设,让我们可以通过和阎家合作,建立一个土木施工公司。而阎立德是朝廷的将作少匠,那正好可以把攻城分包给我们和阎家一起合作组建的公司,这样我们不就是有钱可赚了吗?”时不凡说。 秦嘉瑞有些担心问:“这样不好吧?阎立德自己就是将作监的将作少匠,而让阎立德把工程分包给自己的家族公司,这样是不是太” 秦嘉瑞明显感觉太无耻了,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无耻,太不要脸了。这个明白了是以权谋私啊,太露骨了吧? “不要紧,在我们大唐,谁不是以权谋私之辈?我们只要保证工程质量不啊哟出问题那也就行了,至于阎家可是我们隋唐土木建设最出名的家族,所以交给他们来负责不但可以然朝廷上下都放心工程质量,其实也是一种让朝廷信任方式。如果交给其他人负责,那我想朝廷也都未必放心。既然这样,还不如让阎家来赚这个钱,这样他们才能够更卖力的办事。朝廷不但可以利用了阎家的才华,同样也都可以减少花费,这样不是很好吗?工程质量不但不会降低,反而会提升,我们和阎家一起赚钱,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时不凡回答。 “夫君,刚才我不就是谈太子的事情吗?怎么突然提起阎家了?”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微笑不语,没有解释什么。时不凡其实是早做准备了,他知道必须要为自己留下后路了。也许现在大家不知道阎家会怎么样,可是时不凡却知道阎立本的女儿,在未来会成为李世民的嫡次子,魏王李泰的王妃。阎立本将会成为李泰的老丈人,现在趁早和阎立本还有阎家搅在一起,以后和阎家成了一个复杂的利益团体,那这样对于以后借用阎家的关系直接靠上李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甚至哪怕如果不能够靠上李泰,退一万步来说李泰登基了之后,难道李泰还敢清洗时不凡吗?他的老丈人早就和时不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难道到时候他还敢清洗自己老丈人? 当然,目前谁也不知道阎立本未来女儿会成为李泰的王妃。所以谁都不知道时不凡这步棋背后的深刻寒意,大家顶多会以为时不凡是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跟阎家一起赚钱,然后可以去一起发财呢! 谁都不会想到时不凡在李世民登基的第二年,居然也都开始了未来皇位继承争夺的布局。甚至布局到了如此高明的地步,提前和阎家搅在一起,一旦以后阎家和时不凡搅在一起之后,李泰哪怕当了互感第也都不敢清洗时不凡了,不然也就是在清洗自己老丈人,阎立本首先也就不答应了。何况阎立本未来也是宰相级别的人物,提前拉上关系没有坏处。阎家的根基是土木工程,固然有一些士族成分,可是关系并没有这么坏,他们不属于三大士族集团的高层,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士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些低档次的士族浑噩也不一定很好。 时不凡接着拟定了一些关于这个未来相应计划的制定,这些是关于一些朝廷关于的推荐。这些其实也多是时不凡在提前安排一些事情了,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未来的利益。时不凡必须要做到脚踩三只船,虽然目前被李世民任命为了太子中允,算是和李承乾有了关系。至于接下来肯定不可能也就这么结束了,同样要考虑安排一些别的棋子,让不管是李泰继承皇位,还是李治继承皇位,那也完全可以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 至于这个将来如何做,这样还是要考虑更多的事情。 “嘉瑞,你可以考虑和江南豪族尤其是是现在南康都督府长史刘洎进行合作。你通过出资组建一个海商的船队,让刘仁轨的航海学院给你培训人才。接着去寻找机会跟南康州的都督府长史刘洎背后的刘家合作,利用刘洎在南康的地位,进行沟通商业,加强海上联系。” “刘洎之前不是想要抢夺夫君你的桃子,想要来摘桃子吗?”秦嘉瑞不屑的说。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虽然他想要摘桃子,可是现在我们不如可以合作一下。过去的事情可以让他暂时过去,为了共同的利益,也不是不能合作的。”时不凡说。 “刘洎,未来的魏王李泰的重要支持者,因为李世民想要让李治继承皇位,多半被李世民勒令自尽了。不过现在提前合作,谁也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这样李泰哪怕当了皇帝,他的老丈人和左膀右臂都成了我的重要合作伙伴,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时不凡接着想。 “接着,去寻求太原王家的合作。争取跟他们开采石炭,我记得河东一带石炭多,可以考虑开采。”时不凡说。 “石炭?这个又事干什么?”秦嘉瑞彻底蒙了,这个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时不凡还是含糊的说:“没有什么,河东太原一带石炭多,我看上了那里的资源,所以打算和地头蛇适当合作一下!” 太原一带也就是后世山西一带,山西给人最大的印象也就是两个,陈醋还有煤炭,这都是黑的。甚至传说各种山西的事情,什么山西煤老板啊,什么山西煤老板土豪啊。甚至很多人形容暴发户也都形容是山西煤老板了,甚至山西煤老板已经成了暴发户的某种代名词。山西煤矿多,这个可以考虑和当地王家进行一起合作开采,到时候做这个煤炭生意暂时还是可以的。 虽然王家也是士族,可是只要愿意转化一下,也不是不能够成为资本家的。是有些地主可以转化成为资本家,不一定全部都要一起打击,只要让他们转化,那也不会是彻底的不可能。 至于为什么是王家,那这个原因也就是在于未来李治的王妃姓王,是太原王家的女人,这样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够把王家拉到了自己这边,成了同一个利益集团,那李治哪怕登基了,也都是有得他头痛的。 “夫君,这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到底在做什么?好像我怎么看不明白,你这些到底是要做什么?这些奏章怎么都是写的莫名其妙的?”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还是没有做什么解释,他当然不能够知道自己在布置一些闲棋冷子。就好比下棋的时候有很多时候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看明白的东西,当整个局面一旦按照自己推测的方向进行,那这样会造成大量惊人的威胁。那个时候这些本来是闲棋冷子的东西,都会变成一个个的杀招,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却往往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这些闲棋冷子的作用,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每一个妻子都不要浪费,只要提前部署下去,那这样对于将来的局面是有着巨大的帮助的。时不凡的最大哟是在于他能知道未来,能知道未来的局势如何发展,这个是他最大的优势。他只要牢牢地掌握了这个优势,那那些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掉进他的算计当中。 一旦大势已经形成,这样人力也就无法挽救回来了。提早布局,提早的把局面布置好,那别人等发现时候那个时候已经彻底晚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打迷踪拳 时不凡既然打算将来有所合作,那这样肯定是要首先表达善意的。虽然时不凡希望和刘洎的刘家发展航海生意,跟阎家发展土木工程承包生意,至于跟太原王家发展煤炭生意。那这样都是未来成为一个大型利益集团的重要基础。一旦形成了一个横跨多个行业的垄断垄断组织,那哪怕是政府也都会为此感觉头痛不以。 不过,想要有合作基础,首先要释放善意,如果不释放善意那接下来直接贸然去找他们合作,那可能高很容易被打出来的。 “皇上,我作为主客郎中,认为王玄策能言善辩,我认为可以暂且推荐皇上亲自任命为鸿胪寺丞一职,负责对外招待。目前各国使者准备一同新年觐见,朝廷正处于用人之际,还请皇上寓意破格任用。”时不凡说。 整个朝廷上下也都意外了,这个时不凡到底在想什么,时不凡居然推举王玄策任职?这一个王玄策不是被时不凡看不上吗?时不凡怎么反而推举了他,甚至连一些太原王家的关系也都意外,原先时不凡对于王玄策非常看不上,怎么现在又要推举王玄策去任职了? 不过时不凡却说:“皇上,虽然我对于王玄策的大局观还有脾气有些不太放心,可是我并没有认为他不可用。用人之长天下无不可用之人,用人之短天下无可用之人。虽然王玄策的大局观还有脾气不太合适,可是留在国内接待外使,那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李世民感觉莫名其妙,这样真的是非常意外了,这个时不凡到底在想什么,让李世民一时之间也都不太明白。 “还有吗?”李世民问。 时不凡接着说:“皇上,我认为阎立本才思敏捷,并且精通于丹青,可担任殿中省尚衣奉御之职。” 阎立德和阎立本也都稀里糊涂的,这个时不凡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如此奇怪?阎立德和阎立本自认为虽然和时不凡有些交情,可是不过是公事方面的交情,并不会认为有太过于深刻的交情。哪怕那些公事上的交情,不至于如此推荐自己吧? 这个殿中省的官职,其实是一个各家官二代们的重要迁转官,很多官二代们第一个职位往往也就是在殿中省挂职。当然也有一些是先安排一些职位,先把级别提升上去,然后可以考虑另外调动去别的地方。尚衣奉御是七品,虽然不算太高,可是也算是体现了阎立本的才能了。他只要设计好了几个皇家的服装,这样可以趁机获得升迁,去别的位置任职了。至于这个殿中省,其实也就是一个皇帝的私人服务机构,是否有功劳,完全是看服务态度。服务态度是否好,那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吗? 这样其实也是在给阎立本将来进一步升迁做铺垫,这样其实是好事请啊!时不凡这个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如此奇怪啊! “皇上,臣在刑部任职之时,听闻刑部有不少地方地痞纷纷闹事。臣请求把这些地痞送去劳动改造,送去并州,交给当地驻军进行劳动改造,并且参与一些各种劳动,开采一些军用物资。” 朝廷上下大臣也都是被时不凡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这个到底是作什么?时不凡这个建议把那些地痞送去劳动改造,那这样并且还是要送去给当地驻军进行监管?当地驻军的头目可是并州都督李绩,这个和时不凡可是约定好了相为表里的。所以时不凡跟李绩可是已经有了一个约定,互相支持的关系。时不凡把这些小偷小摸的地痞去送给李绩,那让李绩来负责监管,这个更是让大家莫名其妙的。 不过把这个地痞送去劳动改造,这样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些地痞们平日里面大错没有小错不断,这样让们去负责劳动改造也不错。大不了到时候名义上给他们一些工钱,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时不凡到底在这个时候一起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还有呢?”李世民继续问道。 李世民也都感觉莫名其妙了,这次时不凡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做出了这么多令人感觉莫名其妙的事情。李世民也都感觉非常奇葩,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让他脑子也都感觉不好使了。可是李世民也都不可能直接去把时不凡的脑子给敲出来看看,所以李世民只能够自己揣测。不过,李世民也都不能够暴露出自己一旦不懂,他装做一副平淡的样子,好像让时不凡主动自己说出来。 “皇上,杜仆射的弟弟杜楚客听闻正在隐居,而朝廷正好是需要贤才的时候。听闻门下省缺一名给事中,请皇上予以重用!”时不凡说。 “轰隆!” 随着这个话出现,这样立马让整个朝廷也都轰动了。大家看向了杜如晦,明显眼睛里面都认为是杜如晦在和时不凡有了什么来往,居然让时不凡建议杜如晦的弟弟杜楚客来担任门下给事中。这个门下给事中可不是一般的职位啊,可是门下省的核心职位之一,掌握了封驳之大权。甚至在自己负责的事务之内,都可以进行相应封驳,皇帝的诏书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是不能够被通过的。 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可能是时不凡有资格推荐的?时不凡在怎么重要的位置是不可能有话语权的,这种位置都是宰相亲自推荐,然后交给皇帝审核的。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推荐了,推荐的还是杜如晦的弟弟,这样让大家都不得不怀疑这个背后是杜如晦在指示的。 李世民也都看向了杜如晦,那叫一个充满了疑惑。要知道杜如晦这个可是尚书仆射,掌握的可是直接政务的执行权。按照大唐的三权分立原则,门下审议尚书执行,如果哥哥是尚书仆射,弟弟却在门下省任职,这样是不是有些吃相难看了? 虽然这次是时不凡推荐的,可是推荐的居然是杜如晦的弟弟,这样让大家都不得不淮海是杜如晦在背后唆使,或者说是时不凡和杜如晦有了什么交易,这样让时不凡开口来推荐。杜如晦这个宰相不适合亲自推荐自己弟弟,他这样让别人的嘴巴来说出来,那也是正常的。 所以,朝廷上下都是在认为是杜如晦在推荐,只不过是借用了时不凡的嘴巴说出来。甚至房玄龄也都是这样认为的,看向了杜如晦,满是疑惑的神情。 杜如晦心里大骂,今天的事情他还感觉莫名其妙的,这个到底是怎么了?时不凡今天的行为太过诡异了,可是这个推荐自己弟弟担任给事中,真的不是自己的意思啊!你大爷的,杜如晦还不至于连这点政务流程避嫌都不懂吧?他怎么会傻了吧唧的去推荐自己弟弟去担任给事中,哪怕是推荐自己弟弟在自己尚书省任职,那也别推荐去门下省啊! 大唐的三权分立原则,原则还要不要了?所以杜如晦郁闷啊,今天这个事情太诡异了,可是自己还是有口难辩啊!你说不是自己推荐的,那这样人家信吗?怎么看今天这个事情,受益最大的还是老杜啊!可是换句话说,你老杜不死,你弟弟也就没有机会出头了。 今天的事情让杜如晦真的搞不明白了,今天时不凡到底怎么了,这么一切都做的稀里糊涂的。杜如晦今天可是跳进了黄河也都洗不清了,让杜如晦真的是无语万分。 “皇上,我的建议就到此为止,请皇上认真考虑!”时不凡说。 现场一阵寂静,这样让大家都感觉不知所措了。他们根本看不出来时不凡到底想要干什么,哪怕是最擅长分析决断的杜如晦也都搞不明白了,这样今天时不凡到底在干什么,让人都无法看得清楚。李世民也多是奇怪啊,今天时不凡怎么如此稀里糊涂的了?推荐王玄策,希望弄刑部派出各种地痞去并州劳动改造?并州,如果要说并州也就是李绩的地方了。不过李世民不认为这些地痞能做什么,并不会增加李绩的力量,反而会为了管理这些地痞付出不少。这样其实也没有多少好处,而并州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去开采的?这样也是李世民所疑惑的。 至于推荐阎立本去担任尚衣奉御,这样好像也是利用阎立本的才能了,不过这个到底是干什么,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深意?作为一个朝廷上下混的人,每次遇到一个事情都会认真的分析这里面的深意,不会随便下决断了。 朝廷上下上到皇帝下到普通小官,平日里面都是要小心了,每次事情都是要仔细思考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被人挖坑啊!一旦一不小心掉到坑里,那这样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他们现在对于时不凡这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东西,弄得是稀里糊涂,简直是弄得莫名其妙。 时不凡推荐的几个人,一个是王玄策,是王家的人,这样好像时不凡跟王家没有什么交情,而这个王玄策之前还被时不凡贬低过,时不凡为什么要推荐王玄策?推荐王玄策也就罢了,是属于时不凡的外交事务之一。可是推荐这个阎立本,让大家使劲琢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想法。 甚至后面那个推荐杜楚客,这样绝对是过分了。决策,审议,执行的三权分立原则是大唐中央权力划分的基本原则,如果这个原则都丢失了,那这样还有什么意思?这样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时不凡到底什么想法了。 正因为不知道,这才感觉害怕,所以非常谨慎。 李世民也都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作为皇帝,还是有优势的。作为皇帝,有一个天然的优势,那也就是踢皮球也。皇帝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皮球踢给臣子,可是臣子却绝对不敢踢回给皇帝。 “杜克明,你说说吧!”李世民说。 杜如晦暗叫苦也,这个事情可是事关自己弟弟,那自己怎么说也不合适啊!如果严词拒绝,那是不是太过于“做作”了?现在恐怕不少人都怀疑杜如晦跟时不凡有了什么暗中交易,可是这样杜如晦却有苦说不出啊,自己什么时候跟时不凡提出要求他推荐自己弟弟了?杜如晦不至于那么蠢吧? 可是这样也要有人信啊,这里面最大的获益者除了杜家,还有谁啊?所谓谁是最大的获益者,那也就是谁作案的第一嫌疑人,那这样杜如晦不是第一嫌疑人是谁? 现在杜如晦不管是如何回答,那都是有问题的。如果直接同意,那这样肯定是不行的,这样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可是如果直接拒绝,那不但显得太过于“做作”,同样说不定让人以为他们杜家内乱了。到时候一大堆小道消息马上就会出来,认为他杜如晦和杜楚客兄弟不和啊,什么哥哥打压弟弟啊!这些小道消息可是官场常有的事情,杜如晦也不得不防啊!三人成虎,到时候自己弟弟如果知道了自己“打压”他,那会引起什么后果? 杜如晦现在“情报”不足,更无法做出准确的分析判断。分析判断都是建立在有足够的“情报”的条件之下,没有情报杜如晦同样无法分析。 杜如晦真的想要把时不凡当场抓住,好好拷问一下,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这次可是让杜如晦尴尬无比,不上不下的。 看到了整个朝廷上下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时不凡也都露出了笑容。 “这次我来打迷踪拳的,我故意抛出各种稀里糊涂的东西,让你们根本看不到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和王家没有来往,跟阎家关系虽然有一点,可是也不亲密。甚至跟着杜家关系更是非常陌生,这样你们想破了脑袋也都是想不到我到底在要做什么。这样到处抛出各种眼花缭乱东西,你们根本弄得找不着北了。这样稀里糊涂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这一招迷踪拳给你们,你果然看不清楚我的真实目的了。通过这一些稀里糊涂的东西,让你们根本无法发现我的真实目的。” 时不凡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这些,他当然不希望让这些人发现他的真实目的,今天这里不过是在打迷踪拳,大家都搞不清楚时不凡真正的目的了。 杜如晦也都头痛,他同样使出了一招踢皮球也!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掉馅饼就得吃 皇帝把皮球踢给了杜如晦,那杜如晦这个老官油子当然知道这样不管是怎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w?w?w?.?所以他很快也都有了办法,那也就是赶紧跟着踢皮球。反正这种当官的,如果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那也都是要互相踢皮球吗?所以说全世界最好的蹴鞠足球运动员不在民间,在官场啊!各国无不是如此,所以杜如晦很快有了办法,自己不方便解决,那就踢皮球给别人。 “皇上,我认为这个事情事关门下省,而给事中乃是门下省的属官,所以我认为理应由门下省代侍中王珪来说说,因为他是门下省的长官,所以我认为他来回答最好!”杜如晦回答。 王珪心里大骂,这个杜如晦把皮球提给自己了,这样可真的是让他为难。王珪心里已经非常怀疑,这次举荐杜楚客的事情是杜如晦在唆使时不凡弄的。虽然时不凡和杜如晦关系并不密切,可是官场上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哪怕不密切,那也不会妨碍他们互相合作交易。只要有利益,官场之上哪怕是杀父仇人也都未必不能够相逢一笑泯恩仇,何况还没有直接的仇呢! 可是这个杜如晦却不自己主动同意,显然是要避嫌了。这样避嫌是不是也太过于“做作”了?其实杜如晦也都没有办法,他不能够开口拒绝,因为这样不但显得做作,同样会制造杜家内部不和。可是直接开口同意,杜如晦还没有这么作死呢!所以两相其害取其轻,他干脆踢皮球了,虽然这样还是有些“做作”,可是却不会引起杜家内部矛盾。 不过王珪却犹豫了,如果直接同意那恐怕会让关中士族的实力增加,甚至如果把这个杜如晦的弟弟安排到了自己下属,那这样同样是关中士族打了一颗楔子在自己这里,那王珪可真的有些不好受了。甚至到时候人家和自己兄长合作,一起夹击自己这个侍中,那不是要成了汉堡包三明治,受夹板气了? 可是直接拒绝,好像也不太合适。这次也许可能八成就是杜如晦在背后操作的,一旦他拒绝会不会让杜如晦心里不爽,甚至进一步引起杜家不爽,甚至整个关中士族关陇集团的不爽快呢?所以王珪也都头痛,不知道应该怎么弄了。 王珪直接说:“皇上,不如让时不凡来具体说说,为什么要举荐这几个人了吧?“ 王珪干脆再次踢皮球,直接把皮球踢给了时不凡。 “皇上,臣也是一片公心啊,王玄策善于言辞,所以我认为他去鸿胪寺不错。至于杜楚客颇具见识,在深山里隐居太过于浪费,所以我请求皇上予以征辟。至于阎立本,这样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吗?”时不凡回答。 好嘛,时不凡这几个理由都是说的冠冕堂皇,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这里面好像怎么看怎么都诡异啊,让大家也都摸不清头脑。这次最大的问题也就是天上掉馅饼了,可是这个馅饼掉的太诡异了,这个馅饼说不定有毒啊! 这个事情其实看起来收益的也就是杜如晦的杜家甚至是关中士族,至于另一方面也就是太原王家。虽然王玄策是一个旁系,可是好歹也是王家人,不会气你背叛的。给他一个鸿胪寺丞的位置,那也可以算是要写收益。要说王珪,这个王玄策也是太原王家的人,是自尽家族的人。 不过这种大家族,哪怕是同一个家族的成员,可是却互相不认识也是正常的。王珪虽然不认识王玄策,可是却同样不好打压家族后辈的前途啊!如果你打压家族后辈的前途,你让家族的人怎么看你?长辈固然高大上,可是如果长辈故意打压自己家族的后辈,那传出去名声迎风直臭八千里。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也,可是这里是大唐太极殿,这里的人还没有放屁,外面的人都闻到味了。如果自己拒绝了王玄策的职位,那岂不是在告诉自己王家的家族成员,自己打压家族后辈,这样让人怎么看得起你? “吃不吃啊!”王珪和杜如晦同时有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不凡在空中扔馅饼,还是一个不小的馅饼,给了杜如晦和王珪,他们最重要的问题是在于是否去吃这个馅饼。去吃的话那担心这个馅饼有毒,可是这个馅饼实在是太诱人了,如果真的是天上掉了馅饼,自己傻啦吧唧的不去吃,那首先不放过他们的也就是自己家族的人。 王珪咬咬牙,说:“皇上,杜楚客之名我也是久闻大名,所以我赞同时不凡的提议。” 王珪显然是跟杜如晦示好了,反正这样压力也小,他一方害怕这个事情是杜如晦在背后唆使时不凡的,这样他不想贸然的最杜如晦,更不想贸然的最关陇集团和关中士族,那他捏鼻子答应了。 不过,杜如晦也都非常明白,他主动投桃报李说:“皇上,王玄策才华不菲,所以我认为可以担任鸿胪寺丞。” 李世民差点哭晕在厕所,这个皇帝别的不怕,最怕手下人一条心啊!现在中书省缺位,门下省和尚书省的人勾结到一起,王珪和杜如晦居然勾结在一起了,房玄龄显然没有插手阻止的意思,这样意味着手下几个大集团居然达成了合作,暂时放弃了竞争,互相交易妥协。 这样李世民还能说什么,他现在能不同意吗?手下几个大集团都已经达成了合作,他这个皇帝还能怎么样?只能够捏鼻子认了。 李世民现在心里也是非常郁闷,他恶狠狠的瞪了杜如晦一眼。而杜如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像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不过杜如晦心里也都郁闷,这次他真的没有指示时不凡来举荐自己弟弟啊! “哈哈哈,老杜啊,你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你说不是你,也要有人信啊!怎么看这次事情最大获益者也就是你老杜,不但不是我,也不是王家,好像最大的获益者也就是老杜家,所以这个怎么看都像是你在背后蹿腾的。你否认,你否认也没有人相信!”时不凡奸诈想道。 “好,时不凡所上奏之事,朕同意了!”李世民颇为郁闷的说。 李世民这话一出口,那也就是意味着时不凡所说的事情李世民也都凑表示同意,当然大家只是想到了是同意这个杜如晦弟弟杜楚客去门下省任职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时不凡别的事情了。 时不凡其实一共提出了好几个事情,其中最为引人关注的也就是杜如晦弟弟杜楚客去担任给事中之职,至于别的其实很多都是“添头”,和杜如晦弟弟杜楚客这个事情来看,其实也就是添头罢了。 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对于某一个大集团来说是添头的东西,可对于时不凡来说却是一个不错的东西。 “这次我故意把王玄策和杜楚客抛出去,这样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王玄策和杜楚客上面了,反而会把阎立本的事情和那个全国地皮给劳动改造的事情给疏忽了,他们反而会疏忽这两个事情。虽然阎立本去担任尚衣奉御看起来品级不低,可是事实上这个上意奉御实权很小,根本不能够和一般的官职相比。至于那个把全国地痞流氓拉去劳动改造,拉到并州都督府下属进行劳动改造,这样不但对于别人无害,反而看起来对于别的人都是有益处的,尤其是对于地方治安有很多好处,他们也都没有必要拒绝。” “他们把这个事情都注意到了合格杜楚客的事情,而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个事情了。我这次迷踪拳成功了,让他们也都被这个杜楚客事情所吸引,不会注意到我这里了。” 时不凡这次让杜如晦背了黑锅,大家都以为是杜如晦故意让时不凡提出举荐自己弟弟杜楚客去门下省任职,这样可以把自己弟弟安插到门下省。这样弟弟在门下省负责审议,哥哥负责执行。这样等于是一家人分别在两个要害部门任职,而且地位都不低,那这样可以说是杜家权力增加了不少了。等于是在审议权方面杜家设立了一个“防洪坝”,如果有什么不利于杜家的决策,那他们可以直接让杜楚客去否决,这样避免了到尚书省让杜如晦为难。 大家怎么看都是杜如晦在指示时不凡的,不过杜如晦心里也都发苦,他也都不知道时不凡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让人为难了。这么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如果傻了吧唧的不去吃,那这样杜家也都会对他表示不满?自己弟弟虽然在隐居,可是心里到底怎么想,这个杜如晦也不清楚。 现在谁都知道杜楚客多半是在“避嫌”,只要他哥哥杜如晦还在朝廷当宰相,尤其是尚书省的宰相,那他这个弟弟也就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像是这种重要亲属担任“国家领导”的,那其他亲属必须要避嫌,这个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了。家族重要成员担任国家领导,那这样别的亲属往往不能够被提拔为一定层次的官职,这个是为了防止勾结专权。对于大唐来说一般只要父辈或者是重要近亲担任宰相,你作为太过于亲近的亲属往往不能够担任五品实权官职。 这个是一直都有的惯例,杜如晦的儿子杜构和杜荷也是在杜如晦快要去世之后才能成为五品。房玄龄的儿子虽然看起来一个个“品级”不低,可是没有多少实权,只有在房玄龄去世之后才真正进入了发展快车道,这个几乎是一个铁打可是却没有明说的“潜.规则”了。当时如果不是髙士廉主动退下宰相的位置,他的晚辈高季辅也都无法提升到五品。 “这次杜如晦打破了这个惯例,可以说是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众矢之的,这样杜如晦杜家压力骤然会大增。李世民对于杜如晦的担忧也都会日益提升,这样朝廷上下对于我的关注也都会少了不少。” “而杜如晦哪怕是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了。这次我来举荐杜楚客,怎么看都是杜如晦在背后唆使的。这次对于杜家来说固然是天上掉馅饼,不能够傻啦吧唧都不去吃,可是这个馅饼却太大,容易撑着!” “不过,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杜如晦只能拼命去撑了,不然这么一个大馅饼在面前,他不去吃也都难啊!” “至于我,成功的让杜如晦去吸引注意力,而我达到了我真正的目的。” 时不凡的真正目的其实是那个举荐实行劳动改造,让地痞去并州接受劳动改造。这样是为了以后获得不少人力资源做准备,另一方方面也是为了将来制造一个东西做准备。另一个举荐阎立本和王玄策,其实也是为了先暂时示好王家和阎家,为将来合作做准备。目前还是可以释放善意,释放善意作为将来商业上合作的基础。尤其是跟阎家开战这个土木建筑承包的生意,还有另一方吗和太原王家开始准备做煤炭生意,这样也多都是两个大肥肉啊! 不管是土木工程承包的生意,还是煤炭生意那也都是肥肉。虽然目前没有蒸汽机,可是煤炭并不一定只是作为蒸汽机所使用。比如说蜂窝煤,也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卫生燃料,至少相对于目前的柴火卫生了很多,使用清理也都方便。蜂窝煤其实制造也不难,时不凡虽然不太懂得具体配方,可是也就是通过煤粉泥巴还有一些别的燃料组成,具体比例只要让人多试验几次也都是可以的。很多科学研究也就是这样,只要方向对了,其实距离出成果已经不远了。并不一定要什么都懂得非常详细的。 这次唯一不利的,也就是李世民了,这次李世民被一定程度上的逼迫让杜楚客进入了门下省,这样杜家的权力增加了不少,会让李世民开始担忧的。 (未完待续。)\复旦校花龚叶轩最新爆乳自拍福利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三百五十二章 开山炸石 <!--go--> 朝廷朝参退朝之后,大家看向了杜如晦也都在指指点点,认为这次杜如晦太过于吃相难看了,居然把自己弟弟安排到了门下省任职,这样太过分了。不过杜如晦也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因为他知道这次自己被是不凡给利用了,不过更坑爹是他自己被怎么利用了,时不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他也都不太知道,这样才是悲剧的。 所以杜如晦既然知道不关自己怎么解释,那别人也都不会相信,那他干脆也就不解释了,反正这次好处到手了,天上的馅饼他也都吃了,这样他才是最大的好处。不管时不凡想要怎么样,自己老杜家获得了最大好处,那也就是赶紧吃下来。天上掉馅饼,那也就赶紧吃下去,别傻了吧唧的不去吃,那这样才是倒霉的。 至于时不凡则和刚刚商人的尚衣奉御阎立本在旁边闲聊了两句。 “时曹长,这次你打算干什么?”阎立本问。 时不凡没有解释,直接说:“我以后打算跟阎家做一些生意,具体到时候可以由秦氏钱庄的秦小姐来谈。” “秦小姐,哦!”阎立本明白了。 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秦嘉瑞是时不凡的政治白手套,专门负责处理一些经济上和别的不方便有自己出面的事情,所以也就是时不凡的政治白手套,甚至她还给时不凡生了一个儿子呢! “阎兄,泥孰在土木工程的材料搜集当中,你说是什么东西最难以搜集?”时不凡问。 阎立本想了想,说:“那应该是石块吧!哟求是大石块太难弄,大石块不但太重,而且开采很多很难,非常耗费人工。很多时候都是因为缺少大石块,所以很多工程也都修不好。” 阎立本作为工程学世家,对于这方面的东西还是非常明白的。对于唐朝时期的土建工作来说,最难的环节有两个。一个是工人素质,因为到处抽调服徭役的那些农民来做工,做了工作还不长,往往十几二十天就离开了,还没远程熟练工就放走了。甚至中间耽误的时间,比起正式服役的时间要多不少。这样是非常有损农业的。 时不凡这样合作社模式,让不少农民开始转移走向了专职土建工的道路。现在不少土木建设工人不但是非常熟练,一个人顶的上过去的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效率,并且不会太过于破坏农业生产,这样工人问题已经解决了。 至于另一个难点,也就是在于材料搜集,材料搜集当中又有一个材料是最难以搜集的,也就是大石头。也许后世人认为大石头不算什么,几乎很容易弄到。可是在唐朝搜集大石头可不容易。石头很硬,一般人工哪怕用各种手段也都很难破坏。想要破坏这些大石头,无非也就是利用人工打开一个小洞,然后放一些燃料进去燃烧,接着快速冷却,通过这种一冷一热的热胀冷缩原理把他给裂开。 这种方法不但费时间,同样也都非常耗费人工,所以造成了很多大块石材价格居高不下。这样的大块石材价格居高不下那肯定会影响很多大型工程的,大块石材往往是大型工程所不能够缺乏的东西。尤其是古代没有相应的粘合技术,古代的粘合技术太差,无法把小块石材粘合成为大块石材。 至于说水泥,水泥并不能完全取代大块石材的作用。尤其是在一些真正的特别关系到安危的过程,那反而不能用水泥,水泥的硬度和一些花岗岩的硬度是无法比较的。绝大部分水泥哪怕再过一千多年,都无法和真正的成块石材相比。水泥并不能完全取代大块石材,甚至在很多真正关乎于安全的水坝水闸,更是必须要用一体成型,没有经过任何粘合加工的大块石材作为闸门,这个是绝对省不得的。 尤其是古代的粘合技术更是不过关,对于大块石材的依赖性有过之而无不及。阎立本作为几代人的工程学世家,对于这个事情是门清得很。尤其是修建大运河,很多地方对于大块石材非常依赖。可是大块石材却是一个难点,哪怕目前都没有办法真正解决。这个大块石材没有特殊的手段,只是靠着水磨工夫去山上开采。这个是石材本身的物理性质决定的,硬度太高,光靠人力是很难动摇的。 “阎兄,我想我们可以弄一样东西,一次突然炸开,那这样大块石材也都会掉落。甚至可以一次把山上都给炸开,这样过去我们无法修建道路的地方从农村不用绕路。甚至我们修路的时候直接所需要的青石板可以直接从那些山上弄。只要把大块石材给弄下来,只哟啊经过一些后期加工,那我们也都很容易弄成了。” “你有办法弄到大块石材?”阎立本高兴的问道。 如果时不凡能弄到大块石材,那对于各种项目施工有何非常巨大的好处。石材的采集是最难的,尤其是各种的石材采集面临压力更大。只有把这些石材都给弄好了,那各种土木施工的速度可以进一步加快。 “很简单,采用火药也就行了。我们只要能够把火药的威力提升,那我们这大量的石材可以直接炸开,到时候山上掉落下来大量的石材,我们只要进行适当筛选也就可以了。”时不凡说。 “火药?放爆杆那种?那种东西能行吗?”阎立本问。 “能,我认为火药的潜力远不只是这些,我们只要能够多试验集中配方,把配方进行精简和进行更好的配比,那我们可以很快的试验出来相应的威力最大的配方。到时候一次炸开,开山炸石不是什么难事。”时不凡回答。 火药在很多方面都是有不少用处的,从军事上的用途到后来的开山炸石,可以获得很多材料。在各种矿产冶炼方面,同样可以用火药来炸开不少的矿山,直接采集里面的矿石。对于那些埋藏在深山里面的矿石,也都可以炸开开采出来。至于冶炼技术能否过关,那这样是另外说,先把矿石开采出来再说。 凡是矿产开采都是先开采那些容易开采的,等后人技术先进了那可以在开采那些难以开采的。这个都是惯例了,技术进步会让本来没有开采价值的矿石变成有开采价值。这个火药远不只是军用,民用也是大有可为的。 “时曹长,您的意思是?”阎立本说。 时不凡回答:“很简单,其实我打算和阎家一起合作,开办一个专门承包朝廷和民间各种大型土木攻城的公司。我让秦小姐出资和你们合作,然后你们阎家出技术,一起合作去修建各种土木工程。” “最近阎立德少匠不是在准备向朝廷提议,把将作监转变职能,从过去的直接修建土木攻城,转变成为一个分包的部门吗?今后凡是我大唐的土木工程,都逐步会由将作监来负责分包给商人,这样不但朝廷节省本钱,提高了效率,甚至可以保证更高的质量,避免更多的贪腐。” “而我们不如合作,一起组建一个负责承包朝廷和各种民间大型工程的公司,这样我们一起赚钱。” “虽然朝廷之上我们交情不深,可是朝廷归朝廷,商业归商业。朝廷上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商业上却髌骨会妨碍来往。而阎家的技术,是我们整个大唐都出名的,是值得信任的。” “到时候我们一起合作,不但承包朝廷的土木工程,并且也都可以使用新式的火药来开山炸石,这样你看如何?” 阎立本感觉颇为有兴趣,作为一个几代人的工程世家,他当然知道如果按照时不凡怎做,那这里的利润真的不少了。时不凡提出弄出了这个火药,再加上采用了新式的脱离农业生产的专业土木建筑工人,那如果加上了这个新式的火药可以大量采石,那这样承包各种土木工程的利润绝对很高。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阎家不但掌握了将作监这个朝廷的土木施工部门,甚至未来即将转变职能从过去的直接施工转变成为分包给商人,那这样阎家可是直接掌握了分包权力,可以获得很多攻城施工的生意。 再加上那个火药炸石的技术,这样开采大石头不但不是难点,反而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样很多本来普通人无法做到的攻城,他们阎家这个公司也都可以做成了。通过阎家的土木施工技术,那整个大唐都会信任的,大家也都放心工程质量。 这里面的利润足以让阎立本眼红,哪怕他主要在官场上发展,可是在政治上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官如果没有钱,那也都无法有效的完成自己的执政需要。 其实政府存在的意义也就是为了保护财产和利益,控制政府也就是在控制生产,生产是为了经济利益,这样事实上政府也是为了经济利益而存在的,一旦彻底了没有经济利益,那政府存在也都没有意思了。 “好的,这个生意不错,不过你能够保证,能研究出这种开山炸石的火药吗?”阎立本问道。 “能的,并不难!”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已经知道了这个火药无非也就是一硝二磺三木炭,只要按照这个三个的比例进行一些调配,让别人多试验几次也都肯定可以的。 这个火药不但可以军用,也都可以进行民用,时不凡打算利用来作为民用手段,这样对将来发展各行各业也都有着非常巨大的帮助。 至于是不是会被皇帝收走保密,这个其实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很多人穿越到唐朝发明了火药,弄得好像皇帝李世民神经兮兮的,非要严格控制严格保密,害怕流出去甚至各种神经兮兮的行为。 其实这个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就拿着中国火器最鼎盛的明朝,明朝人也都没有如此严苛限制火药。火药这个玩意说到底其实不过是一个消耗品,有消耗品而没有使用道具,那其实一点用处也都没有。 想要发挥火药的真正威力,还是要依靠于炸弹,火炮,火铳等等武器,如果单纯有火药,是很难真正发挥出他真正的威力的。明朝人限制的是火炮火铳,并非是限制什么火药。火药本质上威力并不大,如果不借用火铳火炮和各种工具来发挥威力,那其实火药威力并不大,并不能够真正用来作为军用。 火药只不过是消耗品,限制的应该是使用这个消耗品的工具,而并非是限制这个消耗品。所以明朝人限制的是火铳火炮,而并非是火药。去神经兮兮的限制火药,那那其实是抓不住重点。 火药本质上来说并不用太过于紧密限制,只需要经过一定审核就可以去购买,这样也就行了,不用弄得神经兮兮的。至于说但系用来爆破,担心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用来破坏,这个其实并不多。在一片安宁和谐的世界,谁会脑残去到处弄爆破?只要适当审核都可以了,都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这个爆破了。 在时局安定的环境之下,去神经兮兮的去为了防止那个万一的可能性的爆破,也就神经兮兮的去把火药锁起来不放出去,那得对面耽误经济发展,得多么耽误国家发展啊!所以限制的应该是使用火药的战争工具火铳火炮,并非是限制火药本身。 去限制火药本身,那完全是抓不住重点了。火药限制虽然可能有一点,可是绝对不像是很多唐朝穿越者那样搞的神经兮兮的。古代人并不是完全的傻子,他们当然知道火药没有火铳火炮这种工具是无法朕发挥出最大军事用途的。与其为了防止那个万一的爆破,那常年累月下来限制火药所带来的经济发展的损失,绝对比起那些万一的爆破损失还要大很多倍。所以古人不会如此愚蠢为了一个威胁并不算太大的火药也就去大规模限制,严苛的限制。 <!--over--> 第三百五十三章 清洁能源 时不凡跟这个阎立本商讨好了关于合作建立土木攻城承包公司的事情之后,这样他们算是在经济上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基础。虽然目前只是经济上的合作,可是经济上合作往往可以带动政治上的合作,这样对于时不凡未来在李世民的继承人之争斗里面留下后路,积累下来更高的实力,可以获得更安稳的地位有很大帮助。一旦时不凡跟阎家在经济上彻底搅在一起,那几乎和政治上搅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时不凡认为这样还不是太过于保险,他还要把王家拉下水,这个也就是太原王家。现在谁也都不知道太原王家的女人未来会成为李治的王妃,所以现在做准备,谁也都无**预料到时不凡是在为这方面做准备了。 “王侍中,这次可是安好?”时不凡问道。 王珪主动对时不凡说:“时曹长请坐,说起来我这个侍中之位,还是欠了你那么几分人情啊!” 王珪这话一点也不错,如果?时不凡主动去让高惠通说服了髙士廉主动圆润离开,那接下来他这个侍中的位置能不能够这么顺利到手还是一个问题。虽然时不凡只是顺势而为,可是那这个人情还得认,多少要还一点的。 “王珪侍中,今天我可是推荐了王玄策为鸿胪寺丞,你看……” 王珪立马不快说:“你是来邀功的?” “非也,我今天其实只是希望能够跟王家释放一下善意,为接下来的合作做准备!”时不凡说。 “哦?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之前好像没有什么交情啊?”王珪问。 时不凡回答:“之前没有交情不要紧,只要有有共同的利益就行了。” “我们有什么共同的利益?”王珪再次问道。 时不凡回答:“石炭,我想和王家一起开发石炭生意。据我所知河东一带石炭资源非常丰富,很多干脆也都是直接裸露在地表的,这样的石炭资源我们为什么不能用一下?我打算和王家一起合作,开采这个石炭。我出技术,王家在当地出人力,然后各自才出资一部分,合作组建开采石炭的公司,一起做这个石炭生意?” 王珪奇怪的问:“石炭有什么用?” 所谓石炭,也就是煤炭的古代称呼。煤炭真正开始大规模应用,其实也是在蒸汽机发明之后,才会被大规模应用为能源。至于在这之前煤炭的地位其实非常尴尬,要说他能够作为能源,好像却也并非是第一选择。因为煤炭很多都是埋藏在地下,而且开采难度比较大,并且煤炭资源比较集中,远不如木柴那么方便。在古代到处都是树木,和后世的保护森林退耕还林不一样,古代还巴不得多砍树多开荒呢!所以对于百姓去采集木柴,那官府不会傻乎乎的去阻止。 至于开采煤炭,好像除了作为燃料之外,没有别的用途了。可是燃料却木柴更方便,实在是没有必要啊! “王珪侍中,其实很容易的,我们只要把石炭进行了一定的标准话加工。把石炭的粉末做成了一个的煤球或者是蜂窝煤,这样按照一定标准来进行加工,这样卖给百姓作为生活做饭取暖等等的燃料需要。并且这个煤球蜂窝煤清理简单,不用像是木材那么复杂。甚至烧晚了之后也就是剩下一堆渣滓,分量也不轻,不会被风吹的到处都是灰尘。” “当然,从此之后,也都没有炊烟渺茫的景象了。” 古代所谓“炊烟渺茫”,哪怕是时不凡这个文科生都明白那个其实是细小颗粒的集合,用一句新潮的话来说也就是PM2.5。用木柴来作为燃料,产生的渣滓很轻,很容易随风吹散。相反这个煤炭产生的主要是以二氧化碳为主,对人体无害,和对环境相对危害小。 当然,这个煤炭比起木柴要好,同样到了未来煤气却同样也要比煤炭要好,这个是在不断进步的。时不凡不会拒绝推广这种清洁能源,至少是相对木柴更清洁的能源。 “王侍中,你说能够把这个煤炭推广到了全国,那收益多么巨大呢?”时不凡问。 “不对不对,百姓会购买吗?我们制作加工这个石炭,可是要钱的,百姓愿意放弃免费的砍柴,来购买这个石炭吗?要知道,砍柴可是无偿的,这个石炭要花钱啊!”王珪问。 时不凡噗嗤一笑,说:“王侍中,看来你是不是没有真正的接触过普通百姓,想当然都以为要钱就一定笔免费的要昂贵?所以认为百姓宁可去自己砍伐免费的柴火,也不愿意购买花钱的石炭,想当然了吧?” “这个,难道你认为如何?”王珪意外问道。 时不凡给王珪开始算一笔经济账,其实这个经济账也就是很简单的,并不困难。其实很多后世城市人也都想当然的认为农村人希望通自来水有些不理解,因为自来水是要钱的,自己挑水不要钱。 其实这个只是表面,事实上越是穷困的地方,通自来水对于当地帮助越大。有些百姓挑水都需要花费半天时间,如果按照后世很低的计算方式,每年每户人家收入六千来算。那平均每天也就是十几块钱收入。如果为了挑水耽误半天,那意味着损失了至少八块。 可是一吨自来水不管是不会超过四五块钱,一吨水一般用半个月不成问题。一旦自己去挑水,哪怕按照收入很低的每日十六块来算也就是半个月损失一百多。反而用自来水,不过是花费几块钱,这样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简单的数据都可以算清楚了。越是穷困的地方通水通电的想法可能反而也就是越强烈。 时间就是金钱,节省了时间也就是在节省金钱。何况如果挑水,那花费的体力也是一个问题,这样损害会更大。 所以王珪这种认为百姓不会购买要花钱的煤炭,这个其实也是一种想当然的结果。王珪恐怕并没有真正的了解到底层百姓生活的“经济账”,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花钱的是不值得的,自己砍柴是免费的,所以百姓不回去购买。 事实上反而越穷的地方,对于这种提供的便捷并且方便省事的生活物资消耗的渴求也就是越大,因为他们节省时间可以多挣钱,而节省下来的时间所挣到的钱远比付出的这些东西要多。至于说挑水免费而自来水要花钱的思维,这样不过是不接地气的想法罢了,百姓心中同样会有一笔经济账的。 “还有这等事?”王珪真的感觉意外了。 王珪真的没有想到在底层百姓还有这样的经济账,如果这么说来那恐怕时不凡说的真的是如此,这个煤炭大有市场啊!如果只要煤炭取代了传统的百姓人力砍柴,那这里面的收益那可是非常巨大的。 河东,也就是后世山西一带煤炭特别多,这点对于太原王家出身的王珪也是非常了解的。按照时不凡所说的这个煤炭市场其实反而非常广大,并不是一般人所思考的那样百姓不舍得花钱买。相反百姓收入越低,反而越是希望节省时间去从别的地方弄钱。只要这个煤炭能够节省下来砍柴的时间成本,让他们可以用这个时间成本去换取别的财富,那他们同样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所谓成本不只是表面上那些数据,同样还要转变思路的。只不过一般人想不到,只有当事人才会真正体会到。时不凡甚至在后世看过一个高铁的故事,本来很多人以为坐高铁的人都是以经济条件好的人为主。其实后来一看,结果居然是以农民工为主。那些农民工算了一笔账,坐高铁能提前一天到达目的地,那意味着他们可以多做一天的活,这样可以刚好抵消那些高铁的票价,意味着能多带回家几百多元的钱。尤其是过节期间,可以索取更多的工资,这笔账也就是劳动力和时间的成本,这个成本很容易被人忽略了,不是当事人是很难有切身体会的。 所以由此推断,百姓日常清洁能源的煤炭,其实大有市场,并非是一般人所想当然的百姓不愿意去购买,相反百姓也许购买热情会很大。按照一定标准加工的煤炭容易点燃,各种使用都非常方便,能节省很多时间,节省时间也就是在节省最宝贵的而财富。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可以代表王家,一起和你合作,开采这个我们河东的石炭。不过,我认为所有资金都应该由您来出,而我们王家占最少五成分子!至于当地的事情,我们王家在那里还是有一定能耐的,不怕有人来乱来。甚至当地的人工等等,也都由我们王家来负责了。你只要把资金拿出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合作了。”王珪说。 时不凡哈哈笑道:“王侍中,你可真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直接跟我来空手套白狼。喝着王家一文钱都没有出,就想要占五成的份子?” “呵呵,我这个不是不太放心啊!你这么两嘴皮一碰就说大有前途,可是我们还是不放心。你不出钱,我们怎么可能放心呢?至于说我们王家占五成的份子,这个很合理啊!我想,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河东毕竟是我们王家世代居住的根基,我们在那里根深蒂固,影响方方面面。只要有我们王家,那没有什么人赶来随便乱来。那个时候你的利益也就是我们王家的利益,我们一起赚钱。” “不然,你总不可能希望三天两头的有人来闹事吧?你应该知道,我们河东也是有不少‘地痞’的啊!”王珪微笑说。 “嘿,你们太原王家不就是当地最大的地痞头子吗?”时不凡心里吐槽。 不过时不凡并不会介意分股份的,时不凡非常清楚,会分享才是真正做大做强的基础。你没有金手指没有黑科技,你就不要拒绝分股份。把股份分给那些有能力的,有势力的,有关系的,有各种各样资源的人。通过这些股份作为纽带,把大家绑起来作为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团体,这样抗风险能力更强大。 到时候有了危机,大家一起承担,而有了好处大家一起分享。这个才是股份制的核心,股份制的核心本质是在于“分享”,而不是在于独吞。股份制的存在不是让你把所有股份都拿在手里,而是要让你懂得分出去。所以时不凡没有黑科技,没有金手指,那他必然要通过分股份分份子来拉拢一大批利益共同体。虽然在政治上也许是有些矛盾,可是商业上未必不能够适当合作。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有合作的基础。不管是政治上还是商业上,都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哪怕是商业同行有竞争,可是同样可以为了共同利益而合作啊! “好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介意分给王家五成的份子。不过到时候会由秦氏钱庄的投资部门去负责投资,甚至我可以让王家指派掌柜俩负责日常的管理。这样我们接下里有了合作基础,这样大家一起好好的发财,你说如何?”时不凡说。 “好,我保证,要我们王家在,那当地没有任何人会影响我们共同的生意。”王珪说。 王珪算是答应了,自己一分钱不用出,一切由时不凡出钱,那他们王家为什么不答应?反正成功了自己王家占五成股份,如果失败了那也是时不凡亏损,他为什么要拒绝?当然,这个也和今天时不凡跟王家释放了善意有关系。时不凡跟王家释放了善意,主动推荐王玄策去担任鸿胪寺丞,这样其实也就是时不凡在释放善意,表达了对于王家的善意。所以让王珪有了和时不凡在商业上合作的基础了。 至于士族和官员不经商,这话你也信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当年还干部家属禁止经商呢,结果不也是一大群公司纷纷存在不少官员或者家属来担任公司“顾问”?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小金库 现在是到了年底,时不凡可以说是大唐最忙碌的几个人之一。不但要负责接待外国使者来进行庆贺皇帝李世民登基满一年的事情,还要负责大唐朝廷的各种预算事务。比如说时不凡兼任了大唐预算委员会主席的“差遣”,他自然要负责大唐的预算。每天忙得跟死狗一样,几乎每天都要进行审核一些预算文件。这个不但是有相应的支出预算,还有相应的收入预算。这个中国的预算制度其实是有很多年历史的,并非是一般人认为古代没有预算制度。早在租庸调崩溃之后,唐朝采用了两税法,也就是一种量出为入的税制。他采用了先预算下一个周期将会花费多少钱,然后团制定百姓要纳税的总额。 虽然比起后世的税制还是有些不太科学,可是却至少是一个大进步,避免了官员乱收税随便乱来起到了一定限制作用。所以预算制度早在唐朝已经流行起来了,并非是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古代没有预算制度。 时不凡作为预算委员会主席,要负责审阅各部门的收入还有各种支出预算。虽然预算委员会是一个大部门,可是事实上都是各部自己做预算,然后上报之后才会由预算委员会来作为一个总的裁决决定预算审核。如果全部都有预算委员会来做,那这样真的是给预算委员会几千人都算不过来,甚至还不专业啊! “各位,今天我让大家来,是发现了大家一些问题。关于这份明年的收入预算我看了,好像有些问题啊!”时不凡说。 “时曹长,有什么问题吗?”工部的员外郎问道。 时不凡首先问:“按照目前的规则,专利的税收,是由你们工部来负责收取是吗?” “是啊!预计明年我们专利一共收入大概八万贯钱以上,这个还是按照比较低来算的,也许会更多。尤其是自从时曹长提出了专利的规矩,我们可以从专利的税收里面收取两成作为朝廷的特殊保护费用。所以我们现在收取的越来越多,真的是太有钱了!”那个工部员外郎说。 别的部门一阵眼红,你大爷的,这个一年收入最少八万贯钱,随着越来越多的专利被发明出那,朝廷的所谓专利税收都绝对会非常庞大,这样对于工部绝对是一笔横财啊!现在大唐的财政在时不凡的折腾之下弄得蒸蒸日上,各种财政收入猛然增加。【ㄨ】不但包括从突厥那里搜刮的,还有各种专利税收等等也是一个巨大的收入。 自从时不凡提出了专利保护的方法之后,那各种百姓发明热情很高,而朝廷提供保护,然后并且从中抽取百分之二十作为特别的税收。百姓一个个横财很大,甚至带动了各种商业消费的提升,商业税也都开始增加。虽然和农业税比起来比例还不太高,可是比例增加已经是必然的。 时不凡认为以后商业上的税收一旦越来越高,所占政府收入的比例越来越高,那这样农业税会变成可有可无。一旦商业税收占据了国家税收的绝大部分,那意味着工商业社会已经到来,已经取代了农业社会了。到时候工业和商业的人的诉求,是无法被压制了,如果勉强要压制,那可能会爆发革命。这个不是所谓明君什么就可以阻拦的,一旦天下大势整个天下的经济基础改变了,那政府必然要跟着改变,不然革命是必然的。 “你们工部的预算我看了?你们工部是什么意思?你们的预算居然要给工人发放煤柴火木炭什么的取暖??”时不凡问。 工部员外郎点头说:“是啊!现在朝廷有钱了,给百姓购买一些柴火木炭作为取暖,让为朝廷土木建设的工人感受到皇恩浩荡啊!” 时不凡直接拿起了账本直接砸了过去,骂道:“浩荡你个大头鬼啊!你看看你们做假账都不会做,你们购买煤炭的是什么日子?那可是在盛夏,盛夏时候你们工部买煤炭来给工人取暖,你这个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王八蛋,你们都敢做假账来糊弄我?” 那个工部员外郎顿时一阵尴尬,心里大骂那帮蠢猪,脑子里面全是装大粪的,居然做假账都除了如此篓子。盛夏事实买木炭柴火取暖,这个不是猪脑子是什么?结果被时不凡发现了问题,这样摆明了是做假账啊! 那个工部员外郎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这个做假账说轻了是多吃多占,说重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如果时不凡趁机借题发挥,那这样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兵部的车驾员外郎露出了笑容,显然对于这个工部的家伙倒霉了感觉比较得意。 “你别笑,你们也都逃不了!你看看你们这个车驾司制定的预算,给铺路工人准备的粮食?一人一天十二斤粮食,你这是在给人吃还是给猪吃?哪怕是现在油水比较少,也不至于一人一天要十二斤啊!你这个是在喂猪还是给工人吃的?哪怕我是文科人,可是我不至于连这点数字都算不清楚啊!”时不凡接着把那个车驾的预算账本扔给了他,显然这里面也是假账。 “还有你们,刑部,你们也有问题。你们这帮蠢货,连做假账都做不好,你让我说什么呢?”时不凡直接拍桌子骂道。 那些官员纷纷被吓得一阵胆寒,时不凡这才审阅了一些账目,居然都看出来了这里居然有假的东西。 “哼,这帮家伙,真以为我傻啊!在我这个经济学者面前做假账,你们还嫩了点。真是孔子门前卖文章,鲁班门前弄大斧!”时不凡心里吐槽哼道。 “说吧,你们想要做什么?虚报预算,到底想要做什么?”时不凡问。 那个工部员外郎马上咬牙说:“时曹长,我们工部有人提议,不如多报上来一些,这样我们剩下来的钱,我们可以留着给工部我们以后自己做一些事情方便一些。如果每次都跟朝廷要钱,这样太过……太过……” “太过麻烦了是吗?”时不凡问。 “是!”工部员外郎被吓得不敢否认了。 “兵部是不是也是这样?”时不凡问。 “嗯,我们尚书李靖说的!”车驾员外郎回答。 “李靖,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啊!大唐朝廷给之上,没有几个真正的好鸟啊!嗯,也包括我!”时不凡想。 时不凡能不知道这帮家伙是什么想法,这帮家伙其实很简单,无非也就是想要留下一些钱,存入自己的部门小金库而已。这种小金库,在后世也都是屡禁不绝。在各种政府部门里面,甚至很多国企里面,一些规模达到民营企业也可能有。 规模太大,部门太多,这样同样会有很严重的部门利益。部门利益和本位主义其实也都是得到了很大体现。本来按照原则,这种节省下来的钱财,都是要交还给上级或者财务来进行统一调拨重新分配的。可是有很多时候,一些部门就会有了私心,在本位主义的思维之下,他们也都是本着肉烂在锅里的原则,宁可先留在自己这里,也不给别的部门拿走了。 这些钱经常被一个中理由以各种借口表面上是支出出去了,可是事实上却还是依然留在本部门的秘密库房或者秘密账户里面。这些钱财有可能是为了给本部门的成员发昂福利,或者还是做一些不方便跟上级说的事情。有些本部门的事情想要做什么,都必须要给上级批准,上级拨款了才能够去做。 这个其实也就是财权和事权的一个最重要的体现,那些下属部门希望留下一些钱,也就是留下财权和财力,这样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独立财权和财力,可以做一些自己额外的事情,甚至是可以给自己部门发福利,或者是给自己部门进行一些奢侈消费。甚至有而更狠的,直接本部门的几个头目自己瓜分了。 “好啊!你们一个都学会用小金库了?都知道自己私藏一些小金库了?看来,你们进步挺快的啊!”时不凡阴阳怪气的说。 时不凡知道这种官场陋习,绝对是从古至今一脉相承。虽然古代未必有“本位主义”这个词,可是并不代表没有“本位主义”。带兵打仗的时候为自己部队多吃多占各种粮食,这个也就是一种“本位主义”的体现。本位主义这种东西一脉相承,不会因为时代不同而就因此产生或者消失。国家的产生,其实也就是一个最大的“本位主义”的体现,一群人生活习惯和意识.形态相近的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到其他人类侵犯,然后组成了一个名为“国家”的组织,这个不是本位主义是什么? 那些预算委员会的人屁都不烦放一个了,这次事情如果被时不凡借题发挥,他们可是要倒霉的。 “当然了,其实你们有这种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不会因此怪罪你们!”时不凡说。 那些家伙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他们却并不清楚,时不凡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其实,我也是如此,我做的比你们更狠得多!可是也更隐秘,你们这帮蠢货,别我抓住了把柄,那也就别怪我了。有些事情不被发现则以,一旦被发现了那可是才会倒霉。就好比兴奋剂,不被发现是高科技,被发现了才是兴奋剂。虽然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可是你们被我发现了,啊你们自然活该!”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直接拿出了笔,直接在这些账本上一条条划掉,把那些有可疑的情况全部都给划掉。凡是有很多不符合财务常理的,甚至是不符合正常情况的,各种不符合正常现象的,也都被时不凡标注了出来。 那些家伙看着这些时不凡划出来的条款,一个个都是心痛无比,这些都是他们想要从中弄钱的条款。他们本来打算是“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的做法,采用了狡兔三窟的想法,把这些各种从中为自己小金库收取好处的条款给分开,这些零敲碎打的分开进行,才有利于自己从中弄钱。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时不凡这个家伙可不是吃素的,果然不愧是大唐理财第一圣手,他们那些想要从中弄好处的项目,都被时不凡画了出来,而且每一条都是非常的准确,让他们面如土色。 这些都是一个个“把柄”啊,如果被时不凡趁机借题发挥,不但他们自己要倒霉,甚至整个部门都要面临跟着倒霉的结果。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想哭,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在时不凡这个经济学家理财圣手的面前,这些小手段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你们回去,把这些项目的明细给我,你们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钱。如果解释不清楚,那你们看着办好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把各部门送来的账本统统发回去,就像是老师批改了作业,然后全部发回去。那些家伙看到了这些“作业本”上面到处都是被画了出来,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可是再怎么样,也得受着,谁让时不凡一次就抓住了他们的把柄,他们都不敢说话了。 “时曹长,我们告退!” “告退,我们赶紧去重新制定一份预算!” …… 那些家伙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不敢久待了。 “哎,小金库,你们这帮家伙,进步倒也是挺快的。居然那么快也都知道设立小金库了,看来古人并不笨啊!不过,你们这些手段对我来说,还是太不入流了。做一个假账都如此错漏百出,你们这个是在考验我智商吗?”时不凡再次吐槽。 “接下来,要进一步收拢财权了,不然这帮家伙真的是为所欲为了!大唐目前的财权太过于分散,光是组建了委员会还不行,必须要把这个预算委员会给实质化,彻底的蚕食户部的财权,逐步把户部给架空才行。”(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钱庄代收 时不凡争取要做到逐步蚕食户部的财权,把户部额财权给架空,这话才有助于自己掌握财权。不过目前这个时不凡还是发现这个大唐的税收制度有问题,尤其是管理大唐税收的制度是严重有问题的,所以时不凡模仿了后世的方法,想要剥夺税吏的大额收税权,这样时不凡有了相应的方法。 “皇上,臣观我大唐目前的朝廷税收方略,明显是有问题的。这个我大唐的税收完全是多头管理,其中租庸调以粮食绢布为主,是实物税赋,这样由当地地方官府来收取也就不多说了。可是朝廷的刑部的各种各种关口的税收,却是由关口自己自行收取,直接现款缴纳。这样不但不利于朝廷管理,反而会容易滋生让那些基层税吏趁机吃拿卡要,甚至直接在朝廷定额之上额外多收的弊病。” “甚至如此,朝廷一份税收,一旦一层层到了基层百姓头上,那恐怕会翻十倍也都不只。这样百姓苦于基层税吏之苦,甚至错怪了朝廷。而俗话说鸡蛋过手轻三分,还有一句俗语叫做雁过拔毛,如此从百姓身上收取一层层那么多个环节到了上头,那这样恐怕一层层的盘剥,那后果肯定会非常严重。而既为了保证应付朝廷,也为了保证自己的从中牟利,那那些中低层官吏同样会自行增税,百姓求告无门,最后酿成大祸。” 时不凡给李世民讲解了很多关于那些税收一层层下去,而各层官员层层加码,最后弄得朝廷一份税收变成了十份,这样百姓都纷纷受不了起来造反的例子。时不凡绝对不会高看大唐那些基层惯例的作风,这种事情在一千多年之后都无法彻底杜绝,何况是那些古代那些吏猾如油的东西。 李世民看到了这个一层层加码,最后税收增加十倍,甚至这个多余的钱朝廷都没有活儿,都进入了那些中间的官吏手里了,可是大唐朝廷,大唐皇帝却因此要背黑锅,成了那些贪官污吏的替罪羊,所以李世民都是立马大怒了。 “混蛋,混蛋!”李世民终于忍不住了,因为时不凡虽然说的都是别的朝代的事情,可是李世民却明显知道这个恐怕自己大唐同样会有这种事情。 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些朝廷的税收恐怕很容易那些各层官员使劲加码了。至于李世民也都脸色漆黑,如果这样大唐等于是埋下了一颗天大的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治国先治吏啊,看来这个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没有良好的吏治,那谈何治国啊!看来以后朝廷选官,那都必须要重视品德了。”李世民回答。 时不凡却说:“皇上,没有足够的监督,那其实也是没有用的。没有足够的监督,恐怕官吏本来品德好的人,也许也都会在权力面前变质,最后都会变坏了。毕竟,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腐败啊!” “嗯?”李世民这话有些意思,李世民感觉这话好像有些讽刺自己的味道。 因为全国权力最大的人,也就是他这个皇帝了。这个“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腐败”,这个是什么意思?可是时不凡好像也都没有具体指名道姓,这样让李世民也都不好发作,只能够直接装傻,毕竟李世民作为皇帝,脸皮非常的厚实。脸皮子不厚,那如何当千古名君?想要当好皇帝,脸皮首先要厚。 “皇上,我认为既然在品德方面无法保证,因为人类的品德是会变的。那我们不如转变一下方法,在收税的过程中,采用一些别的方法,这样才是有助于我们杜绝税吏进行多收税额外敲诈百姓的方式。其实这个并不难,只要额外在收税的方式上进行改变一下,我们也都可以获得很不错的效果。”时不凡说。 “怎么办?”李世民问。 “皇上,这个其实很简单,按照正常的财务流程,钱账分离的原则,我们不如同样把这个原则用在收取税收方面。那些基层税吏在收取大额的税赋时候,没有权力直接收取现钱,只有开税单的权力。税吏在税单上面前些了数额之后,发放给相应的纳税人。而这个税单一式多份,其中税吏留着一份,纳税人拿着一份。” “至于另外的,也就是纳税人拿着税单去当地的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下属钱庄进行缴纳,然后钱庄联合会留下若干份税单,接着各家钱庄定期送到长安进行对账,然后把这些钱财划入我大唐的国库当中。”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大额的税收并不会直接经过税吏,甚至不会经过地方官府的手,不用这么一层层的交上来。直接存入了这个当地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钱庄当中,而钱庄也不用大量的把铜钱运送,只要拿着税单到了朝廷中枢进行对账,这样其实也都可以进行相应的转账对账了。而朝廷以后拨款,其实以后未必需要运送铜钱,只要把这些对账单拿去到别的地方,也就可以直接从当地调拨铜钱。” 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也就是借鉴于后世一种方法,也就是银行代收代扣的方式。【ㄨ】后世有银行有很多功能了,不但可以日常的金融服务,甚至还可以代替缴纳养老金,代替收取各种的违章罚款等等。 这个其实一方面是为了便民,另一方方面其实也是为了防止那些乱开罚单乱加码的情况发生。很多基层税吏或者是一些有处罚权的人,随便借用权力来进行额外征收,百姓对此敢怒不敢言。 之后逐步实行了钱账分离,那些处罚权的交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没有直接收钱的权力,而是开了罚单之后送去指定地方或者银行代扣,这样避免了基层那些有处罚权的公务员乱加码,乱开罚单。 大唐目前的情况也是如此,很多基层税吏恐怕不加码才是怪事。到时候那些加码的费用比起朝廷正式收取的还要多很多,可是朝廷却并没有因此得到好处,反而被那些中饱私囊的官员给吞了,至于那些百姓却因此迁怒于朝廷。 可是国家不可能直接从每一个百姓收税,那如何解决?其实这种从银行代扣的方法是一个不错的,税单和税款分离,这样税吏没有直接收取现金的权力,那百姓去钱庄直接拿着税单来按照税吏开的单来交税,交税完了钱庄盖章算是缴纳完成。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税吏和钱庄绝大部分时候是不会发生什么横向联系的,双方多事两条线的人。这样通过部门之间的分割钱账分离,出现腐败的概率降低了很多,是一种通过制度遏制腐败的方式。 当然,至于某些少部分地方可能会有所勾结,可是这个并不会影响整个天下。从制度是遏制了那些基层税吏擅自加码,而朝廷背黑锅的缘故。 “皇上,这样我们可以直接从各部门手里直接收拢了财权,各部门之间无法直接通过收取税赋来进行从中盘剥,对钱账进行分离,那我们等于是进一步收拢了财权。”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个方案其实也就是在剥夺了工部、刑部的直接收取税收的权力,以后商人通过各种关卡,那些税吏只能够开税单,没有权力直接收款,那商人接着去各地钱庄去进行缴纳就行了。那些地方的税吏因为没有了直接收取财富的权力,他们心思也都会转变了。他们没有了这个权力,自然没有想要开大额税税单的想法。因为自己无法从中获得牟利的机会,那他们是不可能去额外在税单上面额外加数字的,这样是他们自己自找麻烦。 一旦没有了利益,那反而是“公正”的,不会徇私了。 “好,这办法好,真是好啊!这样不但朝廷可以直接收取了税收,甚至也都杜绝了各种下层管理的盘剥,这样百姓可以少受很多贪官污吏的盘剥了。这个方法好,很好!不过……”李世民接着让话锋一转,显然还是有问题。 “不过你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一旦扩散到了全国,那他们难道就不会多收取了吗?”李世民问。 时不凡反问:“那天蝎税单的权力,在税吏手里啊!” “不行,这样朕还不太放心!这个收取税赋的大权,乃是朝廷公器,朕绝对不会让一个一群民间的钱庄也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越俎代庖了。”李世民说。 时不凡想了想,赶紧说:“那请皇上派员监督,除了在钱庄联合会总部设立一名钱监使之外,还可以设立若干名钱监分巡使,负责分巡天下各地的钱庄联合会的钱庄,而这个份巡使也都可以为皇上监督,你看如何?” “恩,好的!这样朕才稍微放心一些。”李世民这才说。 时不凡不怕李世民派人监督,反而害怕李世民不派人监督。其实甚至李世民派人监督越多,那时不凡反而越高兴。因为一旦派人多了,那反而会形成一个依靠于这个钱庄联合会而组成的利益集团。一旦这种负责监督钱庄联合会的人多了,那这样会产生一个奇怪的效果,他们一旦制度化,部门化之后,他们同样会产生所维护的“部门利益”。 他们虽然名义上是钱庄联合会的监督者,可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作为监督者们的生存土壤是在乎于被监督者的存在。如果被监督者都不存在了,那他们这些专职的监督者反而也都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这个关系也就好比后世的银监会和各家银行一样,虽然银监会负责监督各家银行,可是同样他们的生存土壤是依靠于那些各家银行的。如果有一天政府要废除各家银行,那第一个反对的反而未必是各家银行,反而是银监会。 这个也就制度化,部门化之后的后果,很容易产生部门利益。有时会监督者的生存土壤来自于被监督者,一旦生存土壤没有了,那他们也都是要跟着倒霉。所以别看这帮家伙是来监督打听那个钱庄联合会的,一旦他们被制度化和部门化,那他们反而是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拥护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 这个也就是这么奇怪,监督者和被监督者居然成为了同一个“利益团体”,这样那叫一个坑。所以时不凡不但不会反对李世民派人来,他反而非常支持。一旦这帮家伙被部门化制度化,那他们反而会反过来为大唐各家钱庄在朝廷上争取利益,如果大唐各家钱庄倒了,他们也都会面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结果。 “李世民,你这个是在给我送靠山来了,我干嘛要拒绝?你还以为派跟多人来监督是好事?到时候那些家伙一旦被部门化和制度化看,那最够你哭的。他们到时候说不定会从监督者,转变成为我们大唐钱庄领衔的大唐金融体系的最大拥护者。你这个是在给我送靠山,在给我送盟友呢!”时不凡心里奸笑想道。 李世民和时不凡想法不一样,李世民认为这样做可以加强对于大唐钱庄的监督掌控程度,有助于稳固自己。而时不凡却反而认为这个李世民是在给自己送盟友,反而举起双手双脚赞同。 两者思维不一样,因为李世民还是彻头彻尾的人治的思维,时不凡的思维更偏向于法治。李世民更认可“人管人”,所以他认为只要这些钱庄监督的人是自己派去的人,那他们也都会忠诚于自己,忠诚于朝廷。可是时不凡却非常清楚部门利益的坑爹性,别说李世民了,再过一千多年都无法解决啊!不管是你派谁来,都是一样被卷入这个坑爹的部门利益当中。就好比任何植物都不会去破坏自己的生存土壤,这个监督大唐钱庄的组织生存土壤反而是依赖于大唐钱庄,他们才不会主动去消灭大唐的钱庄。到时候,那些负责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会集体不约而同的做出同一个选择“养寇自重”,他们不但不会过分的去监督,反而会一定程度上作为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保护者。 所以,以李世民的政治学理论方面的知识基础,是非常浅薄的,比起时不凡还要秦很多。政治学其实并不只是斗争的学问,而是一门真正研究政治的学问,并非是一般人想象的那种为了政治斗争而存在的学问。 政治家未必是“政治学家”,当然政治学家也未必是政治家。很多政治学家一辈子都没有从政过,可是他对于国家管理的贡献很大。可是同样有更多政治家从政一辈子,却并没有能从根本上为国家管理体制作出贡献。李世民也许是一个政治家,可是他对于“政治学”方面的东西,非常粗浅的,所以明他难预测到未来的结果。 双方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这才造成了不同的判断结果。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时大狮子 “好了,今后朝廷将会统一印制税票,工部刑部的税吏将会统一按照税票的格式来天蝎税金额度,然后商人百姓拿着这个税票,去大唐钱庄联合会进行缴纳。今后,各大市场的市税务采用一个月缴纳一次的方式来进行,将会把每日的税票累计起来,然后每月一次定日子去交税。除了以粮食绢布为主的租庸调还是由过去的传统方式收取,其他素有按照铜钱来收取的税赋全部由朝廷统一印制的税票来收取。” “收取之后直接存入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公共的账户,由我们预算委员会来决定往哪花费。” “这个是精贵哦了皇上同意,门下省审议了,大概过几天就会正式办法诏书,我先跟你们打一个招呼。” 听了时不凡这话,工部刑部的官员差点哭晕在厕所。这样等于是把他们的直接收取税收的权力剥夺了,以后只有开票的权力,没有收钱的权力。这样想要为部门创收都很很难了,到时候如果他们甘乱来票据,那大唐钱庄联合会可是直接通着中央的,可是直接能够跟皇帝交流的。何况退一步来说,他们也都没有必要乱开票。因为哪怕开了更大的税票,那其实也都无法能进入自己的口袋,那为什么为了公家利益而到处得罪人啊?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没有接傻子会做的。 他们不敢反对,因为时不凡拿住了他们的把柄呢!之前他们做假账的事情被时不凡拿住了,如果他们想要反对,那他们将会面临更大的后果。那样他们万一被时不凡借题发挥扣上一个欺君之罪的名头,他们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所以,他们被时不凡借机收拢财权,他们也都不得不打掉牙往肚里咽了。 “接下来,我们继续讨论预算。这份是我大唐航海学院刘仁轨送来的预算。他要求明年八万贯钱的预算。”时不凡说。 “什么?八万贯钱?”在场的人都差不多疯了。 要知道在前几年,大唐的中央一级的岁入才不过是二十万贯钱左右。可是现在这个刘仁轨居然甘狮子大开口,直接索要八万贯钱,这个不是疯了吗? “狮子大开口啊!”户部的官员骂道。 而哪怕是同为工部的人,也都为此感觉到了不可思议。这个刘仁轨可是挂着一个水部员外郎的身份的,勉强算是工部的人了,哪怕是他们也多不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啊!一个航海学院,居然要这么多钱,真的是不可思议。 时不凡却说:“关于这份预算,我看了,基本上都是有理有据,而且也都没有漏洞,非常的好!这份预算已经是非常为朝廷省钱了,所以我认为还是可以拨付的。” “靠!”在场所有关于心里大骂。 他们谁不知道时不凡跟刘仁轨关系密切,时不凡这么帮助刘仁轨说话,摆明了是徇私啊!八万贯钱,这里面没有问题,那大家都敢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时不凡当然也都非常清楚刘仁轨这份的预算,绝对大多数都是水分,水分真的很多,犹如汪洋大海一样。事实上不过是四万左右,可是时不凡愣是帮助这个刘仁轨翻了一倍以上。这个还是刘仁轨胆子太小,如果是时不凡自己来,那绝对能造出五六倍都是胆子小的。 刘仁轨胆子小了些,不敢乱来太多,只是敢多要一辈。不过经过了时不凡这个后世经济学者的润色,这份预算账目做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哪怕是户部那些多年账房老经验都无法能看出来。这个也就是进步,不光是理工科方面会随着时代进步,文科同样是如此。做假账的本事也是跟着时代进步的,后世贪官贪钱和藏钱的手段比古代贪官更厉害,这个也是一个“时代进步”了。 “我反对,我认为这个账目绝对有问题,绝对是有问题的。我不信,我不信这里面就一旦问题都没有!”户部的度支员外郎说。 不过作为时不凡盟友,比部员外郎兼审计使张行成却说:“我怎么看不出来有问题,他们不但是在为朝廷省钱了,甚至各方面已经能够为朝廷尽量节省了。” 时不凡心里偷笑,这次张行成也都被蒙过去了,张行成虽然是审计使,可是他的审计技术毕竟是古代的,落后了时不凡一千多年啊! 所以这次张行成是被时不凡和刘仁轨坑了,可是张行成还在为他们数钱呢!如果张行成知道了这个情况,一定会大骂这两个损友。 “我看,是不是你们有勾结!”度支员外郎说。 “你胡说什么?我们有勾结?好,你有本事你来看看,看看这本账本,你能挑出毛病吗?如果你能挑出毛病,那我这个审计使我不干了!”张行成骂道。 那个度支员外郎赶紧接过了这个账本,结果看了很久,愣是没有发现任何毛病。甚至度支员外郎甚至直接审计出来了一个为朝廷省钱的清官啊,这个账本里面到处都是一副为朝廷省钱的思维,几乎什么都花了最低的,都是尽量的降低。 度支员外郎牙疼不已,这样可真的是坑了个爹的,他虽然明明知道这里面多半有问题,可是具体问题在哪,也都不知道在那里。 度支员外郎脑门都是汗珠,这次他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反而怎么看都是这个为朝廷省钱的好官刘仁轨啊! “这个狮子大开口家伙,绝对是有问题的。我就必须能,这个朝廷上下没有多上报预算的!” 这个度支员外郎他之前是度支部门的官员,这种各部门的预算的事情他非常门清,各部门哪一次不是多吃多占,尽可能的多上报一些,多上报一些之后跟上级多争取预算。这个机已经是各部门的通病了,几乎任何部门都是要面临这个结果的。不同层次有不同层次的做法,总之向上级多半预算绝对是各部门的通病。 可是这次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反而都是一个个为朝廷省钱的做法。让他更加的流汗了,这样的这份账本自己看不出是什么问题,让他冷汗直冒。 “看到了吧?这个刘仁轨已经是非常详细了,他甚至把这个每一处所花费的,甚至每一个具体花费的东西,都精确算到了没一个铜板上面。你们看看你们,直接狮子大开口,这个哪里是为朝廷省钱,是在为自己牟利啊!”时不凡装模作样的骂道。 各部门官员都想要骂娘,这个时不凡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各部门送上来的多吃多占的预算被时不凡打了回去,工部和刑部还因此失去了财权。可是时不凡这次对于刘仁轨,绝对是有问题的账目却如此装模作样,好像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一样。 可是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这里面绝对是有问题的,一个航海学院要八万贯钱,你疯了吧?八万贯钱,几年之前的工部,也都没有得到八万贯钱的预算。虽然现在朝廷给财政收入多了,可是花钱的地方也都更多了。很多过去想要干而不敢干的事情,也都可以干了,要花钱了。 所以八万贯钱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让大家都知道有问题。 “好了,你们看看这本账目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就通过了,如何?”时不凡问。 那些各位官员轮流看着这个账本,愣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们也都感觉牙疼不已。他们现在都差点疯了,这么一大笔钱就这么要流入了航海学院,他们能不吐血吗?财政是蛋糕,你吃多了我就少了,谁都不敢信别人吃多了,而自己想要多吃多占。现在面临这个情况,大家当然要想办法挑毛病,到处去看哪里有问题。 可是他们的那些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挑出任何毛病。甚至这个刘仁轨的账目做的那真的是提太好了,太精细了,简直是把预算精确到了每一个铜板,这样大家根本找不出任何毛病了。反而有一种错觉,那也就是刘仁轨已经很努力在为大唐省钱了。可是他们的政治斗争经验告诉他们,这份航海学院的预算绝对是有很多问题。 不过他们的业务能力却完全没有他们的斗争经验丰富,现在他们也都牙疼不已,不知道怎么找出毛病来反驳。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这份预算做的太完美了,完美动了不真实啊!”张行成也都说。 张行成的感觉其实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完美的东西,太过于完美东西反而是绝对虚假的。太过于完美的人,或者是太过于完美的事情,那肯定是被有人故意掩盖了什么。有些人为了吹捧某些人,故意掩盖了错误,这样显得好像是圣人。比如说孔子,当年孔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其实也是一个千古谜题了,不过被历代所神话,这样各种的漏洞都被逐步掩盖,所以谁也都不知道了。 哪怕是时不凡曾经为孔子“翻案”,事实上时不凡也都没有公开承认过孔子没有杀死过少正卯,他不过是提出了另一个可能。历史已经过去,这种过分美化的东西,肯定是不真实的。 刘仁轨这份预算太完美了,简直是完美到了不真实,让张行成也都认为有问题你。可是张行成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张行成跟时不凡和刘仁轨关系都不错,已经是事实上的盟友了。他自然没有去拆台的想法,他才不傻呢,如果真的揭穿了这里面的问题,先不说自己业务能力是否能发现这里面的而问题。到时会把自己的盟友给拆台了,这不是傻子吗? 所以张行成了的装傻,反正一方面他的业务能力真的无法发现,另一方面他也不可能去主动给盟友拆台。 时不凡淡淡的品茶,然后想:“你们能够发现那我真的白白在经济学界混了十几年了,这种跟上级多吃多要预算的事情,自古以来屡见不鲜。这种事情也就是被发现了是兴奋剂,没有被发现也就是高科技的道理是一样的,看谁能够把账目做得更好,看谁能够把上级给蒙过去。” “我在这里和刘仁轨一起守望相助,相为表里,你们能够查出什么问题来,那我这个预算委员会主席的位置不做了,直接回家种田去!” 时不凡催问说:“你们看如何?是否可以通过啊?” 车驾员外郎苦笑说:“时曹长,你看能不能够削减一些?毕竟朝廷也不富裕啊?” 时不凡“为难”的回答:“难啊,人家刘仁轨非常为朝廷节省了,我实在是不好继续削减了。” “装,使劲装!”不少人在心里大骂。 时不凡在这里装纯,可是他们却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虽然明知道时不凡是在装纯,可是却无法能说出问题在哪!时不凡在这里使劲装纯,他们却丝毫没有办法。 “好了,刘仁轨这份预算,反对的举手?”时不凡问。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举手的,因为如果他敢反对,那时不凡肯定会让他说出反对的理由。可是他们的业务能力根本无法发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所以时不凡问谁反对的时候,他们不敢举手,免得自己去招惹灾祸。 “好,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也就是赞同了,全票通过!”时不凡说。 “靠,都是套路啊!”所有人心里大骂。 时不凡这一手玩得阴,他故意问谁反对,可是大家不敢举手。本来大家其实还是想要等到时不凡到时候问“谁赞同”的时候同样不举手,这样他们不赞同也不反对,难道时不凡还能够耐他如何? 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如此阴险,借用主席的“主持权”先问反对,没人敢反对,那也就是成了所有人都“赞同”了,这一个真的是套路,真的全是套路啊! ”真是时大狮子,居然一开口就帮助刘仁轨要走了八万贯钱,狮子大开口啊!时不凡,真乃是时大狮子!”在场人多有了这么一个印象,那也就是时不凡赚钱厉害,可是花钱也是非常厉害的,一开口就是狮子大开口替自己盟友要走了八万贯钱。 而且人家狮子大开口,自己还没有办法指出,这样他没们只能够默默的接受,无法任何反驳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富可敌国 时不凡看着那些犹如“一只废猫”的家伙,心里一直在偷笑。这帮家伙果然是中了时不凡的套路,时不凡在这个预算委员会可以说是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刘仁轨在外面使劲要钱,甚至时不凡帮助做假账。这帮古代的账房落后太多了,时不凡做的假账他们根本无法看出来。这帮古代账房的假账水平太不专业了,时不凡这个后世的经济学者做假账做的比他们领先了一千多年啊! 这个也就是时不凡不会绝对相信数据的缘故,因为他知道凡是稍微精通一些会计或者统计学的人都会明白,制造出假数据是非常容易的。甚至不用什么假数据,直接弄一些真数据,不过却偷换概念,也就可以弄出一些看起来非常牛逼的数据。可是这些数据,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就要看你如何偷换概念,然后故意无视那些不利于自己的数据就行了。可是哪怕你去核实,这些数据也是真的。所以时不凡不会彻底相信那些历史记载的数据,包括古代的物价。古代的物价并不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因为影响物价因素太多,并不代表物价低就是幸福。如果是过分的通缩引起的物价低,那还不如不要这个物价低呢! 接下来大家纷纷开始汇报预算,不过统统被时不凡这个经济学学者给挑出了很多毛病,让他们也都哭晕在厕所,不得不削减自己部门的预算。最后禁锢了一整天,终于把这些雨伞进行会同商议完成了,明年的大唐财政收支预算也都进行了相应的准备。时不凡也都趁着夜色,来到了大唐钱庄联合会。 “夫君,目前大唐钱庄联合会已经飞速扩展。从过去的三十多家组成法人,现在又有别的地方组成的法人,我们在洛阳已经成立了钱庄联合会的分会。我们在大唐各地根据需要也都开始筹备准备分会。甚至当地钱庄寺庙质库等等加入我们钱庄联合会的热情很高,几乎很多人都在希望加入。不过我们却严格审核信誉,审核标准越来越严格,不会轻易让人加入了。”秦嘉瑞说。 时不凡知道这一年以来大唐钱庄联合会在庞大的财力和优秀的组织制度之下,开始飞快的扩张起来。甚至在洛阳这个天下交通的集散地建立了一个分会,吸收当地的钱庄寺庙道观质库等等人进行加入,甚至帮助当地的钱庄寺庙道观质库等等进行转变经营方式,从过去的放高利贷的方法改变成为吸收存款,然后放贷经营的方式。这样的方式成本低,并且放贷的利息更低。过去放高利贷名声很臭,并且很容易产生呆账坏账,出现要不回钱财的结果。 转变了经营方式之后,不但没有损失,反而生意更大。不少想要创业经商,甚至很多想要扩大规模的商人也都纷纷敢于贷款,敢于贷款经营,这样让他们的市场不但没有任何萎缩,反而提高了很多。甚至这次是吸收存款,并非是拿着自己的钱去放贷,这样成本更低。 各地的钱庄寺庙道观质库等等纷纷希望加入,这个也是正常的。不过大唐钱庄联合会审核已经越来越严格了,根本不会随便乱来了。审核名声,信誉,甚至是各种方面的入会条件越来越严格。甚至因为越来越严格的审核标准之下,很多商人都知道凡是入会的钱庄都是信誉好的,都是名声好的,这样更是加大了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影响力。大唐钱联已经是一个品牌,一个代表了信誉的品牌。 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各大产业互相合作,进行统一协调分配,保持一定竞争的情况下避免恶性竞争。让很多入会钱庄都纷纷表示“找到组织”了。 “夫君,目前我们钱庄的存款,已经拥有不下四十万贯钱,几乎抵得上我大唐朝廷一年的岁入。”秦嘉瑞说。 在场的各位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委员们也都露出了笑容,他们这次可都是拥有了不下四十万贯钱的存款,这样巨大的存款,那可是抵得上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这个绝对是富可敌国啊,虽然这些钱不是自己的,只是别人的存款,可是却同样意味着自己可以暂且挪用的。 在做的那些人都是从事金融行业的,在很多商业方面有一条经验,那也就是控制权大于所有权。所有权是谁的并不一定非常重要,可是只要由你来控制,那也就可以发挥出影响力了。这些钱不属于自己并不太重要,只好控制权在自己手里就行了。这个就好比书籍未必是属于个人的,可是只要把书籍里面的知识学会了,那其实也都足够了,并不一定要去追究书籍的所有权属于谁。 “这么一大笔钱,可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以后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那这样我们的财力将会无比巨大,我们完全可以能发挥出我们巨大的影响力。甚至这个存款还是会继续扩充当中,而我们必须要好好用好这些钱,别让储户的钱损失了。我们钱庄本质上是负债经营,而储户愿意相信我们能够还得起钱,那是对于我们的信任。建立信任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可是破坏信任,那却是轻而易举的。一旦失去了信任,失去了信誉,那我们想要重新建立信誉那是难上加难。所以希望大家能好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信誉,一定不要乱来。” “甚至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财力越来越大,我们肩负的任务都越来越大。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实力越大,那我们必须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必须要配合我大唐官府,来起到稳定地方,稳定朝廷的重任。必要的时候可以对于朝廷各级官府进行一定的拆借支持,帮助朝廷地方官府发展。” “而朝廷也都是非常重视,特意派来了一位钱监使过来。赵强直长,这些日子麻烦您了!”时不凡主动说。 那名叫做赵强的直长对时不凡点头,这位赵强是李世民派过来监督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不过这个赵强直长虽然“差遣”为钱监使,可他的真正“本官”是殿中省的一名直长,不过是七品小官而已,并不高。 甚至接下来大唐钱庄联合会负责对朝廷进行税收进行代收,朝廷还会往各地派遣各种监督分使,这样金融监督已经开始制度化部门化体系化,这样大唐钱联看起来是被监督,可是事实上同样也都获得了一批人的保护,监督者成为被监督者的保护者,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屡见不鲜,这个也就是这政治上的一种奇葩现象,因为监督者的生存土壤来自于被监督者,一旦被监督者彻底消失,那监督者也都是失去了生存土壤,他们自然反而会“养寇自重”,以求获得生存。 “我来这里并非是替朝廷管理诸位,只是旁听,一般只有重大事务和日常重大会议才会旁听,所以你们放心!”赵强主动说。 赵强的权力其实并不大,因为时不凡当初跟李世民说的很清楚,如果这个使者权力太大了,那会造成这个使者为了讨好李世民,选择大量挪用储户资金来讨好皇帝,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李世民好歹也是那种尊重客观规律的皇帝,并不是那种随便瞎搞的皇帝,明白这里面的道理。所以四不凡提出限制钱监使的的权力,李世民同意了。 甚至大唐钱联的主席有权利直接要去朝廷换一个人过来,这样更是有了制约钱监使的一个利器,如果钱监使真的乱来,那主席有权利直接让皇帝换一个,那他可就尴尬了。所以很多时候如果不是大事情,钱监使是不会随便开口发言的,更不会随便用那“一票否决”的权力,因为双方都有很大顾忌。 赵强对于这个大唐钱联的富可敌国,并不认为是什么大事情。因为这些钱都不是属于他们的,属于全国储户的,所以赵强并不会因此眼红。全国储户的钱加起来比起国家一年财政收入多,这个不是稀奇的事情,反而非常正常。 只有某一个商户一年的净收入比起朝廷一年收入都高的时候,那才是可怕的时候。目前这么一大笔钱,时不凡也都提出各地钱庄分号可以适当的和官府合作,一起帮助官府发展地方,这样是对于大唐朝廷有利的,那赵强不会说什么。 “好了,今天我们来商讨一下,明年我们如何制定货币策略。我们开始商讨制定明年的货币策略,将会采用什么货币策略。”时不凡说。 关于这个唐朝的金融体系,其实目前完全是分裂零散的,并没有能够真正的集中。大唐的金融管理体系,其中铸币权力直接归属于中央,甚至某一个部门都没有这个权力。至于国库管理权,却归属于太府寺。可是太府寺严重的偏向于农业谷物的储藏,铜钱负责很少。至于花钱的属于户部和预算委员会。 可是大唐还有一个重要的权力,那也就是货币政策制定权,却已经旁落到了时不凡和大唐钱联的手里。时不凡这段时间知道古人对于货币政策制定,其实是非常的白痴的。他们对于货币政策,还是停留在铸币权力方面。唐朝的官员对于货币政策的理解,也就是在于铸造货币的权力应该收归中央,地方官员和各种民间是不能够随便擅自铸造货币。不少朝代对于擅自制造货币都是严惩。 可是别的方面,却根本严重的疏忽,甚至根本没有这个概念。他们对于采用什么货币政策,甚至在如何控制通缩,解决通缩的问题,都没有半点的政策准备。古代官府一旦遇到了通货紧缩,那往往会选择加强铸币,而不是通过政策调节来进行解决。所以古代官府对于这个货币政策严重的轻视,甚至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目前已经是事实上让货币政策的制定权落入了到大唐钱联的手里,也就是时不凡间接控制了,对于这点大唐朝廷并没有真正注意到,不太敏感。他们只要认为铸币权力在自己手里就行了,这样时不凡可以篡夺大唐货币政策的制定权力。 不过时不凡当然不能够说是“制定政策”,只是说“制定货币策略”,这样规避了“政”这个字,避免了那些朝廷过分的敏感。对于这个大权旁落,大唐朝廷目前根本没有任何发现的迹象,甚至好像还“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大唐钱联不过是一个同行之间的合作机构,和地区或者行业的商会没有什么区别,几乎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大唐钱联已经有了一部分的政府职能了。 甚至哪怕大唐钱联的那些商人都已经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制定货币策略,是属于自己的权力了。 “谁控制了粮食,谁就是控制人类。谁控制了货币,谁就控制了世界。我只要控制了货币,那我打一个喷嚏,全世界都要感冒。这样我就有了跟多和大唐官府讨价还价的资本,可以获得更安稳的权力。甚至可以支撑庞大的政治派系的经济基础,有了这些才能确保富贵。”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不认为把自己的富贵和身家性命寄托于李世民身上是正常的,李世民个人人品不错,可是政治不会彻底由人品来决定。甚至哪怕这一代呢?李世民这一代可以安稳,下一代呢?再下一代呢?能够指望后代的皇帝-都是如此“仁义”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安稳,在这个极权时代是没有真正安稳的。只有实力,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够让人顾忌,不敢对你随便动手。 “鲁迅说过,狮子再怎么说自己肥,那都无所谓。可是一头猪说自己肥,那可是在找死了!”时不凡接着想。 不然像是那些很多穿越唐朝的人一样,选择了慵懒选择了慵懒的赚钱。也许你能够躲过李世民,可是也许躲不过李世民的继承人,躲不过后代皇帝。没有实力,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肥猪,人家不杀你那是为了养着你最后吃肉呢!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初露端倪 既然要开始制定明年的货币政策,这样必然要经过一系列的研究才能制定出来的,不是拍脑袋也就能制定出来的政策。当然,这个过程离不开经济数据的调查的。这个经济数据的调查结果,时不凡秉承的是不可不信,可是同样不可全信的原则。因为任何经济发展方略都市离不开经济数据调查,可是经济数据调查同样也不能够完全作为依赖,不能够单纯的看数字就行了。这个是多方面的分析,不是单个数据就能够说明问题的。要综合各方面才算是真正了解经济情况和百姓生活,不然就和那个唐朝粮价一样,明显完全无视了唐朝中后期通缩万分严重的情况。还有说宋朝富裕的,也是从财政收入进行分析。可是财政收入来源多方面,这个也并不能够绝对代表百姓生活幸福。这种生活是幸福是不能够看单纯某一个数据,必须要所有数据摆在一起综合分析,不然得出的结果必然是一叶障目。 “夫君,目前我们粮食价格已经开始迅速下跌,已经下跌了两成了!”秦嘉瑞笑呵呵的说道。 而赵强也都露出了笑容,粮食价格下跌,对于绝大多数古代人认为是好事。表面上看粮价越低百姓生活越幸福,毕竟民以食为天啊!这个思维很多一千多年之后的人还是有残余,下意识都认为粮价就能代表一切了,事实并非如此。后世骂房价的远比骂粮价的多了很多倍,这样足以说明百姓的追求已经变了,从吃饱到房子了,当吃饱不成问题之后追求必然会更高,这个也就是人性的欲壑难填。可是却还是有很多人下意识的用粮价作为分析,这样其实非常不合理的。 “还有呢?粮价下跌,而且还是一次两成,这个我认为不正常!”时不凡首先说。 时不凡转头对别的人问:“最近各家钱庄的储蓄如何,还有放贷情况如何?别的各种消费品如何?” 马上有人跟着说:“最近我们揽储容易了很多,储蓄资金增速已经增加了两成。不过我们放贷更难了,放贷额比起过去减少了一成。不过按照曲线图,我们整体是出现于下降的趋势。” “市面上各种商品连续三个月价格下跌,而且是普遍性的下跌。” 时不凡接着问:“去跟市署要一份税务统计,让他们看看最近市税是否有下跌。” 很快,长安的东市和西市的税务账单拿来了,时不凡看看这个趋势,然后摇头。 “看来,通缩已经初露端倪了!市税降低,说明市场的交易额已经开始降低,相反我们这里的储蓄率明显上升,放贷同样开始降低,说明商人投资扩大业务的想法也都开始减少。甚至百姓都乐意储蓄,而不愿意去购物。”时不凡说。 赵强赶紧问:“这个怎么回事?既然价格的下跌,那为什么百姓反而不愿意购买?按理说价格下跌,那百姓应该更加喜欢购物,怎么会这样?” 这个赵强明显是外行,下意识的认为价格下跌也就是好事,不过时不凡却已经知道大唐通缩已经开始初露端倪了。 “赵强,如果你有一样货物,明知道以后会涨价,你会急着卖出去吗?”时不凡问。 赵强肯定睡:“既然迟早会涨价,那我为什么会急着卖出去呢?我肯定会留着,等着涨价啊!” “很好,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你也就应该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因为铜钱本质上也是一个货物,因为铜钱本身有价值,所以他才能够去衡量别的货物的价值。铜钱本质上也是一种货物,所以铜钱既然越来越值钱,那他们为什么还会去急着购买呢?”时不凡说。 时不凡给大家普及了一下这个经济学基础,尤其是关于一般等价物还有所谓的通货紧缩的情况。因为货币本身也是一种“商品”,而商品的价值会变动,如果货币越来越贬值,那其实说明是通货膨胀。可是一旦货币越来越升值,那其实是通货紧缩。 通胀和通缩对于百姓都是有很大影响,后世人人骂通胀,可是古代却是通缩非常严重的。当一个人认为物价会越来越低,那反而会拿着货币不肯去着急购买东西,因为他们都希望等物价进一步降低。 可是当整个社会都这么想,那这样必然会造成市面上流通的货币越来越不足,最后造成物价进一步被迫下跌,商品积压,各种生产商品的“生产商”也都跟着破产。破产了之后反而会造成大量人口失业。 所以通缩造成的物价下跌不是好事,因为当通缩之后,固然物价下跌了,可是百姓想要获得工资也都更难了。通缩的情况下百姓的工资不但不会上涨,反而会下跌。所以通缩之后物价固然会下跌,可是工资同样会下跌,最后不过是狗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 物价下跌,农民的余粮无法快速卖出去,那反而会抑制各种购买商品的热情,农民不得不主动再次降价,以求尽快出售,可是同样会产生恶性竞争。 这个物价下跌绝不是单纯的好事,恶性的物价下跌恐怕比起物价上涨更可怕很多。 “还有这回事?”赵强也都一阵胆寒,被时不凡后续的分析给吓坏了。 如果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说那样,通货紧缩之后那物价不正常的下跌,那对于百姓来说不但不是好事,甚至对于大唐朝廷,对于整个大唐方方面面也都不是好事! “各位,我们的储蓄率已经在上升,可是放贷的额度去明显在下降。我们钱庄靠什么为生,不就是靠着存款和贷款之间的利息差来牟利吗?一旦大家都热衷于储蓄,而不热衷于消费,那必然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我们的储蓄里越来越高,我们的利息压力有越来越大。相反商人因为百姓不热衷于消费,那同样也都会面临削减产量,对于贷款投资扩大经营的热情将会降低很多。他们反而更热衷于把钱存在我们这里,静静等待我们升值。” “所以,这样我们很容易把钱砸手里了。通缩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遏制并且恢复。” 大家纷纷开始议论纷纷,如果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说这样,那对于大唐钱庄联合会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大家同样面临这个通缩,那样储蓄严重不正常的增加,反而贷款的人越来越少,这样钱庄给予储户的利息同样会增加,相反通过放贷的利息降低,那同样会造成他们亏损。这样此消彼长两头挤压,对于钱联绝对不是好消息。 “其实这个也怪我,我之前实行了那个合作社的方式,让粮食产量骤然增加了。并且实行了专利法案,百姓对于改进生产工具,并且拿出祖传的生产工具出来的热情有同样增加,各种百姓的先进生产技术得到了有效的整合,最后粮食产量骤然提高很多这个也是正常的。” “甚至我推广了流水线的生产方昂视,让各种商品增加很多倍,这样造成了生产能力骤然增加了很多倍。相反我大唐的铜钱却并没有额外增加多少,这样是一种生产力进步而造成的骤然通缩。” 时不凡很快知道造成通缩的缘故,其实最主要的缘故还是在于他。因为时不凡弄出了这个合作社方案,专利法案,还有流水线生产方式。这三个政策让生产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合作社方式降低了人力浪费,专利法案让很多农民把过去祖传的那些种田方式拿了出来,这样大家一起使用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整合。通过这种整合促进了很多先进农业生产技术推广甚至进一步开发,农业生产力骤然增加,粮食产量增加很多这个也是正常的。 至于流水线方式,让手工业的生产产量骤然增加以倍计,甚至有些增加几十倍都不是不可鞥。这样所有农业产品和手工业产品的产量都暴增,可是铜钱的增加速度远比这些生产能力低了很多。市场所流通的铜钱所增加的速度却远低于物资提供的速度,那这样造成一种“生产力通缩”也就是正常到了。 生产力骤然增加,科技发展突然出现进步,造成了生产力增加,货币却没有跟得上,那这样造成了一种通缩。时不凡的穿越,让这个大唐的通缩提前数十年被引爆,甚至这次通缩剧烈程度比起原先历史强大了百倍千倍都可能。大唐经济生态面对的挑战远比原先历史上更残酷百倍以上,这也是时不凡带来的。 “哎,这个坑是我自己挖的,我也要自己去填啊!”时不凡一阵无奈。 时不凡真的不知道那些别的穿越唐朝的穿越者,今天发明这个,明天发明那个,结果造成了生产力井喷。可是却没有产生严重的通缩,这样真的是奇迹啊!生产力骤然暴增,通缩是必然的,百姓生活未必更幸福。可是那些穿越者是怎么解决的,这样让时不凡真的非常吐槽。 现在是时不凡自己挖了坑,让这个大唐通缩提前数十年来到,甚至更猛烈百倍千倍,这个压力他必须要亲自去解决。自己挖的坑自然要亲自去填。 “解决通缩最好的办法,也就是一个方法,那也就是去提高货币供应量。用一句不好提的,也就是增加铸钱的数量。让铸钱的速度提高到和生产力进步的速度,这样才能保证市面上的正常交易。”时不凡说。 可是钱监使赵强却说:“想要铸钱提高,那这样我们很难。我也算是曾经看过户部的情况了,我经常充当钱联和户部之间跑,我知道大唐铸钱已经无法快速提升了。我大唐朝廷无法能获得足够多的廉价铜。目前已经是尽可能的铸钱了,我们没有铜,没有办法快速获得大量的铜矿,那同样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糟糕,麻烦了!铜本位可能有危险了!”时不凡想。 大唐目前采用的是铜本位,所谓铜钱本位实际上也就是铜本位。如此面临这个结果够,那肯定会有很多问题。大唐的铜矿产量不高,尤其是中国一直不是什么在全世界铜矿储量很大的地方。中国主要的铜矿储量反而又在于江南地区,也就是后世的安徽和江西地区。这两个地区目前的并没有得到很有效的开发。甚至哪怕有效开发,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目前大唐时期的开采冶炼技术无法冶炼的贫矿,更是加剧了这种情况。 时不凡这个是给自己挖了坑,如果自己不去填补,那很容易让时不凡的一切计划都得崩溃。时不凡能够保证目前的地位,很大程度上依靠于他理财能力。为什么李世民拼了命要保住他,为什么时不凡敢跟李世民顶牛,为什么李世民哪怕在生气,也都拿着时不凡没辙?其实这个不就是他能够理财吗?时不凡能理财,会理财,能够把财政花费到最需要的地方,并且甚至在弄钱的同时不会伤及民生,反而能够促进民生。这个才是时不凡对于大唐最大的价值所在,这个也是李世民所离不开的。如果一旦大唐的经济崩溃,那以他和李世民那个不算太好的关系,他的脑袋可就是别在裤腰带上了。 这个还是朝廷,而且他很多的计划,都是依赖于庞大的财政保障,都是依赖于庞大的经济保障的。所以现在这个剧烈的通缩,他第一个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未来他的计划完全依赖于财政,依赖于庞大的财富,没有财富他一切都没有了。朝廷的事权依赖于财力的保障,没有财力的保障,那事权必然会停摆,那后果同样是要崩溃的。一个政权的崩溃,往往起源于财政崩溃,目前大唐已经初步以偶了端倪了。 如果这么下去,大唐反而也许会在最鼎盛时候崩溃,会在盛世的时候灭亡,这个不是不可能。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宽松货币 时不凡感觉这个真的是一个历史笑话,真的很好笑。一直以来都是以国家弱小而灭亡,可是如果国家因为太过于强大而灭亡,这样其实可是一个非常好笑的历史笑话。目前时不凡把大唐的最大生产力释放出来了。不过同样面临一个巨大的结果,那也就是货币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如果通缩一直持续下去,可是生产力却百倍千倍的提升,这样的后果必然是会造成货币进一步的通缩,这样市场交易彻底崩盘。 最后反而会造成社会动荡,大量百姓增产了之后反而不增收,造成了“多收了三五斗米”的那种悲惨情况。市场产量严重的供过于求,那这样后果百姓反而会对此感觉不满。社会进行一次剧烈的调整,而这个过程也许会爆发暴力的改革,大唐反而也许会在这次暴力的改革之下成为覆灭牺牲品。 这个不是不可能,相反非常可能。必须要尽快解决了,不然大唐也许真的会因为鼎盛过度而灭亡。 “赵强,接下来我打算和你,还有联合一下大唐预算委员会的各位官员,一起联名上书朝廷,想办法提高货币供应,保证百姓民间的需求。”时不凡说。 赵强也都意识到了这个后果,马上同意了这个结果。在理财方面,整个大唐没有人比起时不凡更了解了,所以时不凡的意见赵强不敢不听。 “不过,事情还是不必须要解决。首先我们要解决的也就是货币供应不足的情况。既然货币本身已经不足了,那我们不如进一步放松,采用宽松货币策略。保证我们的市场尽可能的有更多的货币流通,保障民间生意来往!”时不凡说。 关于这个货币政策,时不凡并不陌生,在严重通缩时候政府往往采用了宽松货币政策来应对,也就是增加货币供应量。其实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几招,时不凡作为一个宏观经济的学者,自然明白这里面的手段了。 “首先,我们降低储蓄利率。今后我们停止揽储,甚至要降低储蓄利率,主动降低利率鼓励百姓去消费。”时不凡说。 如果储蓄利率太高,那百姓往往希望通过储蓄来获得利息,这样进一步的让市场上的货币流通减少,这个不是好消息。所以当通缩的时候,央行往往会降低储蓄利率来“逼迫”百姓去消费。甚至通过各种手段来造成“负利率”的事实,鼓励百姓去消费扩大内需和尽快的促进流通。 时不凡首先也就是用了这一招,主动降低储蓄利率,鼓励百姓去消费。消费的过程中同样会让货币欧供应增加,带动经济发展。 这个通缩受害最大的是钱庄,他们自然不敢继续揽储了,生怕砸手里了。降低利息,是必然需要的。 “第二,降低贷款难度。今后审核贷款的时候,可以适当放松条件,这样让商人可以获得贷款。甚至,降低贷款利息,主动降低贷款利息,来让更多人有贷款的想法,支持商人扩大生产。扩大生产的同时,商人的财富将会有不少会通过各种手段流入到民间百姓手里,比如说工钱或者是别的手段,最后流入了百姓手里,我们却降低了储蓄率,百姓尽快花出去的。“ 时不凡用的方法很简单,可是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直接放宽银根,这个也是各国政府解决通缩最常用方式。解决通胀通缩最常用的方式其实也就是这个“三板斧”三板斧而已。通胀的时候通过提高储备金,还有提高存款利息,并且收紧银根提高贷款难度何地阿卡利息,这样可以起到减少市场上的货币流通的情况,减少遏制通胀。 而通缩时候,正好相反,放款贷款条件,减少贷款利息。同样减少存款利息,促进百姓去消费造成货币尽快流通。 这个其实用数学来说也就是正数和负数的比喻,通胀也就是正数,通缩也就是负数,而最合适的方式也就是“归零”。不管是解决通胀还是通缩,那也就是让这个尽可能的“归零”。一旦是正数,那也就通过“减法”来达到归零的结果。可是一旦是负数,通过“加法”来归零,这样都是正好解决的手段。 现在大唐已经开始通缩,那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去尽快减少钱庄的储备金,减少存款利息,还有减少贷款利息来促进市场上的货币流通,缓解通缩压力。 当时不凡说出了这个后世缓解通胀通缩的三板斧之后,在场的各位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夫君,光是这样还不够吧?按照你所言的,通缩乃是货币供应严重不足,可是我们只是缓解,并不能治本啊!目前最大的压力也就是物资增加的速度太快,生产力的增加远远的超过了货币的供应,甚至还不是一倍两倍,这个是非常多的倍数。我们这样做,那其实顶多只是缓解。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那必须要增加朝廷发放货币的数量才行,”秦嘉瑞说。 时不凡也都叹气说:“嘉瑞,你也是进步不少啊!没错,我这个就是在缓解,可是还是治标不治本啊!我大唐目前的铜矿,是致命的缺点,铜产量不足,甚至是朝廷的货币供应速度太慢。朝廷的铸钱成本太高,铸钱有时候甚至是在亏本的。” 唐朝的铸钱其实有时候是亏本的,也许一般人不敢相信,铸钱都会亏本。可是别把唐朝的铸钱当成后世印钞那么简单。后世印钞自然是简单成本很低,可是古代不但是金属原材料价格,还有人工价格,铸钱的技术落后,再加上那些官府组织手段落后,造成了铸钱成本居高不下。 后世铸钱也许是能收取“铸币税”,可是在唐朝时期,铸钱却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情。有时候固然能赚钱,可是也不会太多。可是有时候却反而反而会亏钱,因为这个也就是实物货币,实物货币本身是有价值的。纸币本身没有价值,所以印钞成本很低,几乎都是铸币税啊! 为什么后世的本位制度一再变动,其实从铜本位到银本位,最后到金本位,结果金本位最后又再次崩溃了。其实这个无不是各种原因造成的。铜本位的缺点在于铜是工业品,价格变动很大,而价格变动大会进一步带动整个别的商品价格起伏。 商品价格应该是稳定才好,如果价格不稳,不管是张傲还是下跌,那后果都是很大的。百姓可不希望经常过山车,物价的过山车可是非常要命的,足以让人心脏病发作。价格而稳定是追求,所以从铜本位进不到金银本位,最后金银开采量无法满足经济发展,所以金银本位同样会崩溃。 “目前大唐已经有了这种趋势,铜本位已经是无法满足供应,铜矿的开采已经无法满足需求,或者说是开采成本过高,最后朝廷不愿意去铸钱了。压力太大了,可是这个唐朝并不具备实行纸币的机会啊!”时不凡想。 在唐朝不具备实行纸币的机会,因为纸币百姓接受起来不容易。甚至如果实行了纸币,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先不说如何防伪,就说如果一旦实行纸币,那朝廷那帮官僚一旦尝到了甜头,他们会使劲拼命印制纸币,掠夺民间财富。古代的经济学研究非常浅薄,如果在经济学理论体系不足够的情况下贸然实行纸币,那宋朝的交子和明朝的交钞,也就是前车之鉴。 朝廷随便印制纸币掠夺,百姓苦不堪言。所以时不凡不敢贸然用纸币,用纸币那后果太惨。 “夫君,如果我们采用金银作为辅币,你看如何?金银价值高,可以作为辅币,作为大额交易时候的交易媒介。据我所知其实在此之前也都有不是人用金银来作为大额交易的交易媒介,用金银来进行辅币,这样可以让金银正式的流入市场,缓解铜钱的不足。”秦嘉瑞说。 时不凡还是摇头说:“不妥,还是不妥。你这个其实是采用了复本位制,复本位制表面上看起来规避了风险。可是却同样是造成了劣币驱逐良币的后果,因为你无法保证两种材质的价格是稳定的。金银和铜钱的兑换比例,其实一直都是变动的,你不能保证他们一直价格稳定。” 时不凡非常清楚,表面上看复本位制比较“好”,可是为何最后复本位制会被淘汰?其实因为两种本位制的情况之下,会造成两种物价变动。金银比价会变化,而金银铜三者比价同样会有变动。一旦法定比价和真实比价产生了误差,那这样同样会造成百姓把那种价值高的金属收藏起来,然后把那些价值低的金属以法定比价花出去。 当整个社会都是如此,把价值高的金属收藏,价值低的金属花出去,那就会造成“劣币驱逐良币”的结果,最后市场上流通的反而还是那种价值低的,所以复本位制也是一种风险很大的方式。 秦嘉瑞提出的这个复本位制固然是看起来一定程度上缓解铜钱不足,可是却同样是风险巨大。尤其是时不凡知道未来黄金会不断升职,黄金越来越升值,那反而会让黄金被收藏,同样无法解决问题。 看到了自己的方案被时不凡否决,秦嘉瑞有没有说什么,因为她非常清楚在这种宏观经济方面时不凡远比自己擅长很多。时不凡的弱点在于微观经济,秦嘉瑞在微观经济方面比起时不凡更擅长,可是宏观经济是时不凡的强项。 这种货币供应绝对是属于宏观经济的范畴,秦嘉瑞知道既然时不凡否认了她的想法,那肯定会是合理的。 “纸币行不通,复本位制意义不大,那最后还是要回到这个铜钱的问题之上。铜钱不解决,那一切所谓调控都是缓解,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通缩问题。哪怕古代弄什么‘当五’’当十’‘当百’的大钱,这样其实也都是一种劣币驱逐良币的结果。”时不凡想。 古代往往会铸造一些大钱,也就是也许只有两个铜钱的重量,可是却当做了五个来用。当然,有些更过分,五个铜钱的重量,甚至能够“当百”来用。 刚开始这种方法确实有助于缓解通缩,百姓也都愿意认可。可是当后来官府发现了这样做的爱好处,开始大量不加节制的铸造大钱,反而减少了普通小钱的铸造。因为在官府眼里大钱更值钱,本来铸造几个铜钱的,现在可以铸造“当百”,那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这样反而造成了这种货币生态的崩溃,百姓不愿意信任这种大钱,反而会让大钱重新回归他的真实价值。这个就和后世某些政府只是印制大面额钞票,可是却不印制小面额的钞票一样。虽然刚开始百姓愿意接受,可是一旦钞票面额极度虚高,那百姓同样会重新调整市场的价值。 归根究底,市场这支看不见的手会自己纠正很多东西,哪怕官府再怎么努力,也都无法彻底取代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政府只能够适当调控,可是却并不能彻底取代市场。这个大钱的策略,最后同样崩溃,因为官府管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最后还是让市场强行修正了回来。 “唐朝中后期也就是这样,那些‘大钱’最后同样崩溃,通过大钱来解决通缩,这个也是行不通的。”时不凡想道。 通缩问题一直贯穿着整个唐朝,是唐朝都无法解决的事情,甚至蔓延到了宋朝,宋朝对此也都头痛不已,不得不弄出了各种“铁钱”,交子会子等等纸币,最后同样崩溃。直到明朝的大量白银流入中国,这才让中国成功的进入了银本位,算是暂时缓解了。 “通缩问题,贯穿着中国整个古代历史啊!”时不凡抓着脑袋想。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开诚布公 秦嘉瑞主动说要召开大会,这次时不凡想起了现在已经是快要第二年开春了,百姓已经开始准备第二年的春耕计划。不过按照时不凡的计划,这个将来在这个长安京畿一带,凡是每年开春之前,都会进行一次重要的经济生产规划会议。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各大合作者的农业代表,甚至各行各业,包括官府在内都会派出代表出来,一起参加这次会议。 这次会议是进行一次协调各种生产的事情,对于来年的生产做出规划,有条件的进行规划生产。进行一些初步的规划,不过却并非是等于是彻底的计划经济。这个只是一个对于未来市场的预期,并且只是大概的规划,不会详细到每一家身上。具体还是保留一定的竞争空间。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时不凡知道在古代农业脆弱,甚至各行各业的抗风险能力弱,如果有一个各行业甚至包括官府在内地部门进行协调生产,有助于一起抵抗风险。不然很容易造成了“多收了三五斗米”的悲剧。 当然,时不凡之所以组织这个会议,其实也是希望把这些人有效的团结起来,争取逐步形成一个从政治到商业伸手到军队的一方面的庞大势力集团,以后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会议一旦召开多了,那肯定会有这个趋势的,所以时不凡不介意去主持一下这个会议。秦嘉瑞害怕他自己压不住,所以请求时不凡去支援了。 “好吧,我明天去!大雪,明天你去跟宫里面告假,我们一起去给嘉瑞撑场子。”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脸色露出了几分怪异,而独孤大雪的陪嫁侍女,时不凡的小妾独孤春也都来呢不好。 秦嘉瑞看到了这个情况,主动说:“夫君,你和大雪姐姐聊聊吧,我先走了!” 秦嘉瑞看到气氛不对,赶紧选择离开。 “大雪,怎么了?”时不凡问。 “阿郎,小姐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何况她可是五品尚宫,你为何如此偏袒那个女人?小姐才是正妻,她可是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你为何如此偏袒她?其实要说小姐,对于你的帮助更大。小姐好歹是大唐尚宫,影响力比起那个女人大了很多。那个女人一直没有给你有什么贡献,反而是小姐不断各种方法帮她。她反而一直以来我们的权势来保护,如果没有我们,那她根本生存不下来。” “可是你如何对我们小姐的,你几次三番用权力甚至不惜让我们小姐出面来帮她,可是她帮过我们小姐什么?哪怕退一步来说,我们小姐和那个姓秦的女人都是阿郎你的女人,那你不应该如此偏袒吧?” 这两段话是独孤春所说,显然是在为自己小姐鸣不平了。独孤春可是独孤大雪的陪嫁侍女,目前已经和时不凡“睡”过了,其实也算是时不凡的女人了。不过,她却永远只是独孤大雪的陪嫁侍女,这点她和独孤大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不凡其实更偏袒秦嘉瑞,不管是在公事上还是生活上甚至个人感情上,都更偏袒秦嘉瑞。这样让独孤大雪多半有些不满,虽然这次是独孤春说出来,不过也许也是独孤大雪借用独孤春的嘴巴说出来。这个也就是艺术了,自己亲自说不如通过别人说,这样还是能够留下一些缓和的余地,避免直接冲突。独孤大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借用独孤春的嘴巴说出来,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不至于直接和时不凡闹翻。 “大雪,看来你是对于我帮助嘉瑞,和偏袒嘉瑞过多不满了是吗?”时不凡问。 时不凡知道这两个女人绝对有矛盾,现在虽然表面上看矛盾暂时被压制下去了,可是并不代表彻底消失。当然,他们其实在利益方面并非是直接交锋,其实更多是时不凡有些“处事不公”。因为时不凡一直依赖于独孤大雪,甚至独孤大雪对于时不凡在政治上的帮助更大,想法那秦家瑞一直没有多少帮助,只是在商业上的发展,甚至在商业上完全依赖于时不凡跟独孤大雪的帮助保护。 本来秦嘉瑞和独孤大雪也就是属于“情敌”关系,如果时不凡让独孤大雪帮助秦嘉瑞,那独孤大雪出于“一家人”的情面上也就忍耐了。可是时不凡在个人情感上没有太多补偿,这样也许也就是独孤大雪不满的原因。因为独孤大雪认为自己给时不凡带来的利益更多,而秦嘉瑞反而是跟着时不凡和独孤大雪索要各种“扶持保护”,而时不凡更偏心于秦嘉瑞,当然让独孤大雪非常不满。现在这次时不凡还要求独孤大雪请假去帮助秦嘉瑞撑场子,这次终于有些忍耐不住,要跟时不凡摊牌了。 让独孤大雪在政治影响力方面暗中帮助秦嘉瑞也就罢了,可是在个人情感上却同样没有太多补偿,让独孤大雪有些难以接受。 “看来,我的魅力远远没有达到让所有女人亲如姐妹不计较自己个人情感和利益的付出,而不图回报的地步啊!我这些女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不肯吃亏啊!”时不凡颇为无奈的想。 “夫君,我想知道,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关于这个事情,秦嘉瑞和我,你到底是打算怎么对待?我想知道,在我眼里,我和秦嘉瑞到底是怎么样的地位?你把我当做了什么,你把秦嘉瑞当做了什么?你至少说出来,为什么你会有如此态度的区别?其实我知道,你更喜欢那些有一些能力的女人。所以我尽可能帮你,不过你为什么会如此偏袒她呢?哪怕退一万步说,你更看重钱财,我们都是你的女人,你不应该如此过分的偏袒她啊?我自认为我还没遇到人老珠黄的地步吧?”独孤大雪主动问。 “好吧,大学,看来你是对我有些不满了。今天我也就开诚布公的谈谈,我谈谈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区别。”时不凡说。 “我洗耳恭听!”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主动说:“对于你,你是我的妻子,正妻这个是无疑的,这点谁也都否认不了。可是,对于嘉瑞,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我的老板,也就是东家。而你是我的妻子,按照我们这年代的传统来说,你是我的附属品。而她是我的老板东家,你说我一个男人是要使劲讨好赏我饭吃的东家呢,还是讨好自己的附属品呢?” 独孤大雪脸色闪过一丝丝怒意,不过很快却恢复了。而那个独孤春可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直接怒意表现在了脸上。时不凡这样简直是太夸张,甚至简直是荒唐。时不凡居然把秦嘉瑞比作了自己的“东家”,这样简直是让独孤大雪真的非常无法接受了。 按理说在独孤大雪心里,她对于秦嘉瑞其实还是有不少的“心理优势”的,甚至哪怕是时不凡,独孤大雪当年被李渊赐婚,那也是“下嫁”。当年时不凡被赐婚的时候,可是一个九品小官啊,一个九品小官娶五品尚宫,这个绝对是下嫁了。其实哪怕当年独孤大雪对于时不凡也是有不少的心理优势的,不过在秦嘉瑞的事情上,她出于一个封建女人的角度,再加上时不凡未来的前途比她远大多了,她选择接受了这个结果,可是并不代表她心里一点埋怨都没有。 只不过独孤大雪在封建的伦理道德之下选择压制了自己的不满,可是后来时不凡甚至更多的在感情上偏袒于秦嘉瑞,这样独孤大雪一定程度上其实也选择忍耐了。当年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渊赐婚其实是让独孤大雪当了“第三者”,所以独孤大雪对于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的,那也选择了接受,所以对于时不凡更偏袒于秦嘉瑞,那也都认为是一种“补偿”,一定程度上也都选择了接受。 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说出了这么“不着调”的话,说什么秦嘉瑞是“赏他饭吃”的东家,反而独孤大雪作为妻子,是时不凡的附属品。 这个其实妻子是丈夫的附属品,这个在封建时代非常正常,独孤大雪挑不出毛病。可是让独孤大雪恼火的是时不凡居然把秦嘉瑞比作了东家,这样简直是把独孤大雪置于时不凡自己的头上,而如果秦嘉瑞是时不凡的东家,那独孤大雪算什么? 独孤大雪在秦嘉瑞面前一直是有一种“优越感”,不但是出身于世代名门,祖上更是能和李渊祖宗平起平坐的独孤信。甚至她自己也是大唐在编的五品尚宫,地位不论如何都应该是在秦嘉瑞之上,如果去随便找一个人问问,那绝对会说独孤大雪比起秦嘉瑞身份高了无数倍。 可是时不凡居然这么比喻,是在破坏独孤大雪在秦嘉瑞面前的那种“优越感”,让她非常恼火。不过她还是没有直接表现太过,算是忍住了怒火,避免了跟时不凡闹翻。 “呵呵,是不是很不理解?”时不凡微笑问。 “还请夫君解释!”独孤大雪还是微笑回答,不过显然是目光已经有了不少的愠色。 “如果我说,我将来背后依靠的阶级和利益集团,是属于商业资本为主的阶级和利益集团。而嘉瑞掌握了钱庄和大唐钱联,是掌控整个商业阶级的利益集团的纽带,可以说嘉瑞通过了这个钱庄来把触手深入整个商业资产阶级里面。商业资产阶级支持我,我是他们的代言人。而嘉瑞却很大程度上控制了商业资产阶级,影响了整个商业资产阶级,所以某种意义来说,她是我的东家也不是什么绝对错误的事情。当然,也许这么说有些夸张,可是事实上也并非是绝对的错误。”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摇头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如果你都明白了,我早就被皇帝给砍了脑袋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不怀疑,如果连独孤大雪都听明白了刚才时不凡在说什么,那恐怕李世民早就把时不凡的脑袋给砍了。时不凡和李世民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并不像是一般很多穿越唐朝的小说那样,称叔道伯,甚至皇帝对于猪脚万分信任,几乎是无条件信任的。 时不凡和李世民的关系其实很差,真的很差。虽然时不凡曾经参与过玄武门之变,表面上看是李世民的人。可是事实上时不凡敢“挟财自重”,甚至是敢反过来要挟李世民,这个其实在古代封建皇帝里面已经是非常犯忌讳的了。 可是李世民只能够忍着,因为李世民离不开时不凡。其实李世民是非常恼火的,整个朝廷上下,包括时不凡,几乎没有一个是李世民的忠臣。大家忠诚的只是自己的利益,甚至李世民的后妃很多都有着自己的政治集团,天然都是政治集团的代言人。 时不凡不像是一般穿越者那样给李世民当咬人的那种生物,他还不至于那么贱去讨好李世民。何况他对于任何皇帝的节操都信不过,作为一个学习过马哲的硕士,他对于任何封建皇帝的信任都是秉承着怀疑态度的。时不凡信不过李世民的政治家的节操,他没有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一个人手里。时不凡信奉的是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会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博,去赌皇帝的做人节操。 可是时不凡这种行为,已经是在触犯了一个封建皇帝心里的那点“尊严”。时不凡这种行为已经是违背了封建道德,违背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道德。所以李世民对于时不凡也是颇为不满的,时不凡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是公开化的,甚至敢要挟李世民,这样都是让李世民非常恼火,可是鉴于李世民离不开时不凡,这样李世民只能够忍耐。只要时不凡没有造反没有架空他权力的想法,他也都能够忍耐,哪怕时不凡结党营私结党自保。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吞噬大唐的怪兽 <!--go--> “皇上,综上所述,如果我大唐不解决这个铜钱问题,我大唐也许将会成为千古笑话,在盛世当中覆灭。”时不凡对李世民还有朝廷各位大臣说。 时不凡刚才给李世民讲解了很多关于目前大唐通货紧缩的压力已经越来越重,甚至是已经开始出现了端倪,如果继续放任下去那也许会造成生产力不断增加,这样反而让他们面临各种货币不足,最后通缩越来越严重。最后对国内的经济进行一次暴力的调整,造成唐王朝彻底崩溃。 这样将会成为一个历史笑话,唐王朝会在鼎盛时候灭亡,会在达到了最鼎盛的盛世时候灭亡,这样的结果不是历史的笑话吗?可是这个笑话,在李世民这里,却非常的不好笑,非常的不好笑,李世民的脸色也都阴沉得能够滴出水了。 “朕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王朝,会在盛世覆灭的,会因为太过于鼎盛而覆灭的。”李世民最后叹了口气说。 李世民真的是长见识了,长姿势了,时不凡介绍的这个结果,让李世民也都压力山大。尤其是这个结果是过去根本没有任何经验的,这个在过去的历史当众压根没有任何的参考经验。因为时不凡的到来,让生产力进步飞快,几乎是以百倍的速度增加,这样他们的压力也都反而越来越大。生产力增加,带来但并不一定是幸福,反而是一种烦恼,幸福的烦恼。 可是如果当这个生产力增加,造成了一个王朝覆灭,足以让李世民被吓怕了。 “皇上,随着生产力提升,那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货币供应不足,那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时不凡说。 作为逢时必反的陈康,赶紧开喷,说:“皇上,既然如此,这个都是时不凡的错。如果不是他实行了合作社方式,那粮食如何会增产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用了专利,那粮食也都不会如此快速增产啊!甚至流水线的方式,也是他主动提出的,现在落得这么结果,时不凡罪莫大焉。所以请皇上严惩时不凡,把时不凡予以斩首。” “蠢货!”在场很多人心里骂了陈康一句,包括李世民。 现在说这个也都晚了,彻底晚了。哪怕把时不凡给斩首,那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他们用什么理由来杀死时不凡,难道因为时不凡让粮食增产,让市面上商品丰富,让物价下跌?这个是杀人的理由吗?如果因为这个理由杀人,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个明显是功劳,天大大概功劳啊!如果因为这个理由杀人,那简直是同样是一个惊人的历史笑话,到时候李世民恐怕后果比起隋炀帝害惨,因为增加粮食产量和改进生产方式都成了罪过,那李世民这个名声比隋炀帝臭无数倍。 所以杀了时不凡,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造成跟大的历史笑话。何况之前他们也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结果,提高农业生产力那可是任何封建王朝都会提倡的。可是现在居然除了这种乌龙,让李世民也都无语万分。 可是让自己的唐王朝在盛世当中灭亡,这样简直是太搞笑了。让李世民也都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这个通缩问题如果不解决,那后果更惨。 “各位爱卿,你们怎么办?”李世民问。 房玄龄咬牙说:“皇上,请下旨,废除合作社生产方式,并且废除专利法案,禁止使用流水线方式,这样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李世民直接问:“你让朕下旨,你房乔去说服百姓放弃吗?房乔,这种蠢话你也做得出来?” 房玄龄真的是宝宝心里苦啊!他真的是想不出任何办法去阻止这个生产力进步,他哪怕自称是足智多谋,也都无法能想到办法去阻止生产力进步。因为生产力进步是不可逆转的,也许通过大量杀戮可以暂时抑制,可是那也至少暂时抑制而已,不会彻底终止。生产力从历史宏观角度来看,其实是必然的,不会因为任何偶然性因素而退步,哪怕包括外族入侵杀戮,也只是暂时放缓,而不会彻底倒退。 百姓已经尝到了增产的添头,他们会放弃吗?百姓日子已经开始越过越好,他们都期盼着过好日子呢!可是你让他们放弃现在的好日子,然后去过那种苦日子,你说百姓会接受吗?难道,你皇帝说,为了维护我的江山不崩溃,所以只能够委屈百姓们过苦日子了,你李世民敢这么说吗?李世民不敢,如果他真的甘这么说,百姓就马上要造反了。 房玄龄真的找不到任何借口去阻止生产力进步,也都丝毫没有办法。房玄龄模拟了很多方法,那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把知道这些能够增产方法的人都给“灭口”。可是现在知道这些流水线,专利,合作社的人口,那不下数百万人,你能把数百万人都给“灭口”了吗?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除非一次灭口数百万人,不然是不可能让生产力进步停止的。可是大唐绝对不敢灭口数百万人,李世民不会这么作死吧?一次屠杀自己国家数百万人,那百姓首先要造反。 “难道,我大唐真的要在这个烈火烹油当中被炸死吗?”李世民赶紧不甘心的问。 接着李世民问:“时不凡,你赶紧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是你自己弄出来的结果,你自己给朕解决了。只要你能够解决,那朕一定不吝啬封赏。” “皇上,我没有什么好办法。说实话,这种局势,之前任何朝代都没有经验,我哪里知道应该怎么解决?我们也只能够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你让我提出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我没有。不过缓解和遏制的办法,我还是有几个的,接下来可以考虑交给后人来逐步解决。”时不凡反问。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也就是逐步改变货币本位,也就是从铜本位进化到金银本位,甚至是纸币本位。这样就是解决最好的办法,可是目前条件根本不成熟。中国不是盛产金银的国家,没有足够的金银无法实行金银本位。至于纸币本位,那其实是建立在国家信用的情况下。古代这种情况,朝廷那些官员能够遏制自己的**,去有计划的发行纸币,不滥发吗?这个也是不可能的。 “你说,应该如何解决?”李世民问。 时不凡回答:“首先,我们要弄到大量的铜矿。可是我中原并非是产铜的大区,更不是生产富矿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从吕宋去弄,所以需要尽快能发展航海。这个航海学院必须要尽快培训好航海的人才,尽快完成航海去吕宋弄回大量的富矿,满足铜钱铸造需要。” “而这个尽快培训人才,那这样我想花费不少,而且还要有相应的政策配套。” 李世民问:“你给航海学院批了多少预算?” 时不凡说:“八万贯!” “八……万……”李世民也都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不过李世民很快想起了铜钱不足,造成通货紧缩太过于严重。相反生产力在时不凡的折腾之下,比起原先历史快了数百倍甚至敢更多的速度发展。现在这个生产力就像是一只吃人的巨兽,随时可能吃掉大唐。李世民怕了,真的非常怕了。只要能够尽快弄啊斗殴铜矿来缓解,那李世民舍得花钱。 “好,八万贯,朕在额外批准两万贯钱。必须要两年,朕给刘仁轨两年时间,必须要让第一批水军和航海人才培养出来。五年之内,朕要形成一个大型船队,能够真正的在那个所谓吕宋建立一个据点。” 李世民被吓得都差点尿裤子了,如果真的让这个越来越庞大的生产力进步可是却没有足够的货币支撑,那后果不堪设想。李世民现在是临时抱佛脚了,赶紧希望去菲律宾吕宋尽快把铜矿弄回来,尽快铸造铜钱来满足所需啊! “皇上,这样还不行,还要有相应的配套。比如说尽快加快事务官的招募,尤其是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可以录用进入我大唐官府担任事务官。我们不但要自己培养,还要去招募民间擅长于航海的人,授予事务官之职位,让他们有荣誉感。比如说航海学院的教员,都可以酌情授予事务官之身份。”时不凡说。 “好,朕同意了!”李世民说。 房玄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次完了,李世民已经被时不凡吓破胆了,完全任由时不凡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时不凡描绘出来那个生产力进步,倒逼大唐的结果,那李世民彻底被吓得差不多慌乱了。房玄龄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世民如此慌乱,哪怕李世民哎战场上,也都指挥若定的。甚至李世民亲自上战场杀敌,冲锋在第一线,哪怕面对敌人的刀枪箭矢,有没有如此慌乱过。 可是目前居然被生产力这支饕餮巨兽给吓破胆了,时不凡已经成功的放出了生产力进步这只吃人的饕餮巨兽,不但逼迫大唐前进,不断逼迫大唐进行主动改变。如果大唐不改变,那就犹如时不凡所说,最后被生产力这支饕餮巨兽给赶上,甚至会产暴力的调整,那大唐将会因此成为牺牲品。 李世民怕了,他一直希望维护打听那个李家的江山,如果连李家的江山都维护不了,那什么都是虚的。现在生产力已经不可阻挡,这支饕餮巨兽已经在后面追赶,大唐只有一条路,只有不断往前,不断加快速度。让大唐整体进步速度超越生产力的进步,这样才是真正的保持安全的可能。如果进步速度慢了,那迟早会被这只名为“生产力”的饕餮巨兽给吞噬。 甚至房玄龄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世民如此的害怕,如此的虚弱,如此的无可奈何。当年你怕啊战场再凶险,哪怕李世民几次被乱箭瞄准,李世民的战马几次被乱箭射死。甚至后来大名鼎鼎的昭陵六骏里面有好几匹都是替李世民挡箭而死的。当年李世民哪怕是战马被射死,自己距离死神也只是擦肩而过。可是李世民那个时候依然谈笑风生,好像无所谓一样。 当年那么多危险,都没有让李世民如此事态。可是现在的李世民,却明显被这只名为“生产力”的饕餮巨兽给吓得恐怕差不多尿裤子。房玄龄看向了时不凡,他突然发现时不凡比起当年的乱世任何诸侯,都要狠辣多了。当年乱世任何诸侯都不足以让李世民吓得如此失态,可是现在时不凡却放出了这只饕餮巨兽,让李世民都被如此惊慌。 “我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生产力进步已经不可阻挡,大唐只能够硬着头皮往前走,不能有丝毫后退,甚至进步不能慢了。如果一旦慢了,那大唐会被生产力所带来的被动变革而吞噬。大唐的进步速度一旦落后于生产力的进步速度,那大唐将会爆发暴力的调整。这样的过程,可以称之为‘革命’。李世民也都怕了,他哪怕雄才大略,在这种历史的滚滚洪流当中,他想要阻挡,不是螳臂当车。” “历史进步已经被我快速的推动,大唐已经走上了被迫主动进步主动改变的时候。如果不改变,那生产力的滚滚洪流会淹没大唐,爆发的革命将会彻底颠覆大唐。星耀保住江山,必须要让改革的速度超过生产力进步的速度,不然大唐将会在这个生产力进步所带来的革命所吞噬。” 时不凡成功的逼迫大唐改变,如果大唐不跟着改变,那被历史的洪流所吞并是必然的。李世民已经感受到了压力,这股压力甚至让他差点被压垮。李世民过去所经历的“追兵”追杀的不过是他一个人。可是现在的这个“追兵”,追杀的却是他的整个李唐江山,可是他却无法回头。 如果是战场上的追兵,李世民也许干预带兵回去跟他们去拼命,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现在这个叫做“生产力”的饕餮巨兽,却无法能够让他后退。这个饕餮巨兽是无法消灭的,生产力不会后退,如果李世民胆敢让百姓放弃使用先进生产力,那百姓首先都会造反。生产力的不可逆,让李世民感觉到了惊天的压力,他无法回头了。只有跟这支饕餮巨兽赛跑,才能够躲过覆灭的命运。 <!--over--> 第三百六十一章 铸币权下放 <!--go--> 现场的气氛都能凝固出水来,因为谁都知道这次会议将会决定大唐未来的走向了。甚至将会决定大唐的生存和灭亡。时不凡已经放出了生产力这只饕餮巨兽,大唐如果改革的速度低于生产力进步的速度,那大唐覆灭是必然。这样的危机,简直是千古第一危机。比起任何争霸天下都危险,争霸天下好歹还能知道你的对手是谁,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还可以见招拆招。 可是这个生产力进步,却是根本无法看到对手是谁,甚至对手根本不是人。对手其实也就是你自己,战胜你自己才能够战胜这个生产力的进步。战胜敌人容易,可是战胜自己,战胜自己的安逸之心,战胜自己的懈怠慵懒之心,战胜自己却很难。时不凡已经把这个后果展现给了他们看,他们却面对这个结果,却感觉到了深刻的危机。 如果不想要在那次“暴力调整”当中覆灭,那只有主动改变自己,避免这个名为”革命”的暴力调整。 “啪!”李世民首先拍了桌子,说:“朕自从当年随着父皇起兵以来,和无数天下群雄争斗过,不过我还一直是和人争斗。可是今天,朕就要跟天斗,跟地斗,朕不信朕会输给天地!” “李世民果然不愧是一代乱世枭雄,有些人是越挫越勇,在越是危险当中越是能够挖掘潜力,爆发出来。有些人却在逆境中被压垮。前面那种就是成大业者,可是后面那种也许也就是庸才。李世民明显是前面哪一种,他选择了与天斗,还算是厉害了。”时不凡想。 李世民下了决心,那反而轻松了不少,说:“时不凡,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现在李世民绝对不会杀了时不凡,因为如果杀了时不凡,那彻底没有希望了。反而留着时不凡,会更有用。虽然这个生产力当怪兽是时不凡放出来的,可是现在同样只有时不凡有能力遏制这个怪兽。最了解这个“怪兽”的其实还是时不凡,如果把时不凡怎么样了,那大家对于这个“怪兽”毫无所知,那才是最危险的。 “皇上,臣认为首先要下放铸币权。甚至允许得到朝廷授权的商人进行自行铸币,尽快满足市场货币的需要!”时不凡说。 “什么?下放铸币权?”李世民惊呼。 在场的所有大臣也都纷纷震惊,时不凡居然要求下放铸币权,这样简直是有些荒唐。中国铸币权在汉朝之前,采用的是朝廷民间都可以铸币。不过在西汉时期七国之乱之后,朝廷已经开始收回铸币权,并且规定谁敢擅自铸币,那也就是要严惩。 因为铸币权意味着你控制了经济,意味着控制了货币,这样让朝廷是非常担心的。担心私人掌握了足够多的铸币权力,那这样会造成巨大的经济实力影响朝廷。 “皇上,我这个下放铸币权,并非是真正意义上彻底下放。我的意思由朝廷建设一个铸币的作坊或者是场所,然后交给天下商人进行招标,答应每年给予朝廷缴纳一定的货币,缴纳完了之后的剩余货币,允许商人留下。” “而朝廷可以酌情决定多久签署一次招标,有些时候两年三年不等的若干年进行招标一次,经常更换。而好听派出专员来进行监督,监督铸币质量,没有偷工减料,还有监督各方面的纪律。” “这样其实还是属于朝廷控制,不过事实上具体铸币的权力暂时交给了某些有管理能力的商人。朝廷可以在期限之后,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可以增加索要货币的数量,而这样同样遏制商人过于暴利。” “相反商人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不得不主动改进铸造方式,改进管理方式,压缩铸币成本,则以可以用更少的花费更少的时间铸造出跟多的货币。” 时不凡主动给李世民他们讲了各种关乎铸币成本的事情,关于古代铸币的成本主要有几样,一种是铜矿原材料的花费,另一个也就是人工的花费,第三个是材料损耗和管理损耗。铜矿的花费可以通过开采技术进步而获得进步,至于人工花费也就是铸币工人的花费。另一个材料损耗同样可以通过铸造技术减少损耗。至于管理方式的损耗,这样其实是最难以解决的。 目前大唐采用的方式是官方自己铸币,每一个铸币的官员都是有品级的官员。唐朝官员的福利很高,收入很高。可是管理体系也都非常臃肿,管理体系完全是按照官僚的作风来管理。这样的铸币手段显然是造成管理成本居高不下,甚至可能会造成铸造货币反而会亏损更多的结果。 相反如果商人为了获得更多利益,他们会主动改进生产技术,主动压缩各种管理成本,减少很多臃肿不必要的管理部门。增加一线工人的数量,避免十羊九牧的结果。这样很大程度上压缩了铸币成本,让铸币变得有利可图。 “只要我们加强监督,朝廷加强监督,保证不会偷工减料进行掺假,那其实还是可以降低铸币花费,让铸币变得有利可图,甚至用够更少的铜损耗来铸造更多的货币。”时不凡解释说。 “可是,让私人来负责铸币,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的。”李世民还是勉强说。 时不凡无所谓的说:“皇上,你是认为铸币会有利可图?可是现在也就是这样,铸币其实并不能够带来太多的暴利的。臣说过,货币是因为他们本来有价值,所以才会作为尺子衡量别的商品的价值。” “铜钱的价值在于他铜的价值为主,他本质上其实是用铜俩衡量别的商品的价值。这个是实物货币的特点,实物货币必须要有实物,这样的货币肯定是要面临他的价值哪怕再压缩,那也都无法低于原材料的价值。所以铸币并非是印纸,所以利润空间还是有限的。”时不凡说。 很多人在后世都有了一个概念,那也就是只有国家政府才能拿印制钞票,所以下意识都认为古代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不管是东西方,关于铸币权都存在官方和民间的争议。这个争议直到金银本位制纸币以后就彻底消失了。 古代的铸币和后世的印钞不是一回事,印钞成本低,印制一张钞票绝大部分时候会低于他的面值。甚至印制一张一百块的钞票,那花费也许还是一块而已,而那个另外九十九块钱也就是国家收取的铸币税。 可是古代不同,古代的是实物货币,金币银币铜币,那都是要拿出真金白银的。实物货币必然会造成一个结果,那也就是货币铸造利润率低。因为货币的价值主要来源于的材料,他的材料占据了绝大部分。材料的成本是最高的成本,这样造成了无法像是纸币那样花费极其低廉获得无数倍的利润。 古代的铸币权的争议,其实主要的争端并非是在于铸币的权益,并不是因为铸币的暴利让百姓不信任。在古代这种实物货币的情况下,市场会根据货币的不同,货币重量质量的不进行自我调节各种货币的“汇率”。 而古代关于铸币权的争议是国家安全,并非是铸币收益。?让私人有了随便铸币的权力,这样国家的经济基础会不稳定,最后让铸币权收归中央。 “皇上,我这个是综合参考了彻底开放和彻底收紧的两种优缺点综合的。如果彻底收紧,会造成官府的人无法能够有效的挖掘出来这个货币的铸造质量和数量,造成大量浪费。” “而如果彻底放开,那不但好听不安全,同样百姓也会因为复杂的货币而深受其害。所以我两者结合一下,由官府来搭建平台,然后让商人来参与竞标铸造。完成了官府的指标之后,剩下的可以由他们获得。可是一旦做不到,那也就要赔偿官府的损失,哪怕自己赔本也要满足事先约定好的数额。而这个权益只是一定年限的,到了期满之后朝廷可以再次根据情况提高要求。如果对方做不到就滚蛋!” “当然,日常过程中,也会让人进行监督,监督他们的生产质量,不能够以次充好,损害朝廷的利益。并且严格遵守同样的方式,尤其是我们的统一的标准,由我们统一的标准来进行铸造,不能够自己随便设计别的钱币,一切按照我大唐的给的样式来铸造。” “这样一方面朝廷加强监督,不过也只是监督,不会设立官府在里面。小一些的铸币作坊设立一名监督也就行了,而大的作坊根据情况设立。不过绝对不能太多,并且帮你在里面直接搭建一个官府。甚至最好是分区巡查,不会专门在铸币作坊里面设立官府。” “这样朝廷可以以最低的成本获得货币,而商人可以从中尽可能的获得利益。这个也就是我的铸币权下放方案,其实这个铸币权很大程度上还是直接归属于朝廷中央监管,商人必须要咋朝廷监督之下完成。并且严查铜钱上面可以标注作坊编号和年限代码。到时候如果市场上出现了劣质钱币,那我们可以进行相应的追责。” 李世民他们开始思考这个铸币的方法,过去大唐把铸币权收归中央,其实是因为担心货币安全和相应的货币质量,包括为了统一货币标准。如果是纸币的时代,那货币印刷权力绝对交给中央那是正常的,反而没人也会因此说什么,毕竟纸币成本很低,一旦随便放开印刷那恐怕任何人都敢印刷,那最后肯定是国家都要乱了。 不过在实物货币的情况下,实物货币的情况之下利润率很低,实物货币的利润率很低,国家对于铸币虽然也都监管,可是绝对没有监管到后世那样严苛的地步。实物货币重视实物,没有铜那也就无法铸造货币。实物货币最大的特点在于货币的价格哪怕再怎么不值钱,他也都会因为铸造原来材料有足够的价值,不会彻底成为一张擦屁股纸。而纸币一旦彻底贬值,那和一张擦屁股纸没有什么区别了。 在实物货币时代,适当的下放铸币权还是行得通的,反而有助于货币的供应。 “下放铸币权?这个……”李世民还是非常犹豫,因为这个下放铸币权还有一些风险。 “皇上,这个实物货币哪怕再怎么样,那也是无法获得太高利润的。只要我们加强监管,并且设立一定年限,每当铸造到期之后,可以进行相应的加码,这样超脱可以以耕地的价格获得跟多的货币,避免了商人利润过于暴利。至于防止商人偷工减料,这个我们只哟啊加强监督就行了,不用太多的事情的。偷工减料只是小事情,可是我们并不能够因此否认铸币的重要。就好比我们不能够因为某些房子被偷工减来哦了,也就因此否认建筑这个行业吧?” “我们也都不能够因为某些官吏贪腐,那也就彻底否认官吏存在的必要吧?” 李世民最后只能说:“好吧,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朝廷准备博客在各地建造各种铸钱作坊,由朝廷在各地的钱监分使进行监督。以后各地铸钱作坊可以交给民间有实力的商人进行管理,交够了给朝廷的,那剩下的货币允许自己留着。而每次授权铸造只有三年,并且三年之后按照你所说的,重新招标。并且每一个商人,并且三代之内的近亲属,在三十年之内,只能够获得两次铸币权的授予。” 李世民果然是有经验,居然很快想到了要限制参与铸币次数,避免产生垄断。这样李世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快把漏洞给弥补了。三十年之内,三代以内近亲属只能够获得两次铸币权,避免了某些商人通过长时间垄断铸币权获得太强大的经济实力。 “皇上英明!”时不凡说。 <!--over-->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中成药 <!--go--> 时不凡建立大唐朝廷下放铸币权,以求满足获得更多货币的需要。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清楚,这个下放铸币权其实还是治标不治本。因为这个方法只是减少了管理成本,并没有真正减少材料的价值。材料的价值铜矿依然是无解的,以目前的技术条件是无解的。 实物货币也就是这样,材料的价值往往占据了货币主要币值,这个是绝对的无法节省的地方。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哪怕金本位制之后也都无法彻底解决,只有到了信用本位,也就是纸币本位时候才能够真正的解决。 可是大唐目前并不具备实现纸币本位的条件,一旦贸然实行了纸币本位,那防伪技术不过关,必然会大量假钞出现。甚至朝廷自己都无法遏制住去多印钞的**,最后造成货币极度贬值崩溃,所以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生产力这个饕餮巨兽已经被时不凡放出来,大唐只能够跟着生产力竞赛,然后进行改革的速度。如果大唐改革的速度慢于生产力进步的速度,大唐将会在一次轰轰烈烈的暴力的调整之中覆灭,这个过程也就是称之为“革命”。这个是历史生产力的大势,不会因为这个国家叫做大唐,或者大宋,大明,甚至是大清就有任何的特别优待或者特别的歧视。 “历史无情啊!”时不凡也都颇为感慨,现在只有跟历史赛跑,只有跑得比历史的洪流更快,才能够真正的暂时安全。 时不凡回到了家里,直接问:“今天有客人吗?” “夫君,你在司门司曾经的属下找你!”秦嘉瑞说。 “见过时曹长!” “张鹏,是你?”时不凡问。 这个张鹏时不凡认识,原先差点被李世民砍了脑袋,后来配合时不凡唱了一出反间计,时不凡给了他一些钱让他自己做一些生意。反正他在朝廷已经没有任何前途了,所以不如树挪死人挪活,然后赶紧离开去寻求另一条发展道路。 “张鹏,你今天怎么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时不凡问。 “时曹长,本来我并非是朝廷的人了,本来不应该在临近深夜来找您。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厚颜来找您帮忙!”张鹏说。 “你想要干什么?”时不凡问。 “时曹长,我想要跟秦小姐借钱,也就是贷款。可是我没有抵押,所以秦小姐不可能随便给我放款,所以希望你俩帮我说两句!”张鹏说。 “你做什么生意?上次不是给了几乎上百贯钱了吗?怎么还不够?”时不凡问。 “我现在弄了一些成品药生意,我想做成品药生意。自从我老婆孩子病了,没有钱财医治,所以……恩,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后来时曹长您实行了医疗保险,给予报销药物花费,百姓看病跟敢用药了。可是我因此发现看病的医者非常忙碌,往往从早上忙碌到了晚上,都没有停。而我想着能不能制作一席成品药,按照一定成品药来进行售卖。以后有病直接去买成品药,不用医者一个个的调制药方,这样节省很多时间,让更多人看病。斯所以我花钱请了不少医者联合起来研发成品药,现在哟了一些结果,不过钱也都快花完了,申请了朝廷的专利之后,也都没有了钱财去生产,这才来借钱。” “哦?中成药生意?”时不凡颇为意外。 这个不就是中成药的生意,居然有人想到了做中成药的生意。不得不说一旦被打开了思维,那这样中国人并不笨,只要给他们一个平台,那他们会自己想出很多东西,并不一定要穿越者来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时不凡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平台,让他们自己努力就行了。 这个中成药生意,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生意。中医提倡因病用药,对症下药。中医兴盛于此,可是也同时因此而开始衰落。因为对症下药往往很多不严重的兵政也要去“对症下药”,显然不太方便。不可能谁都能干经常看病,而且看病花费时间多,远不如吃个药片。 中成药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个不足,不过中成药发展却明显比较慢,甚至在传统中医里面中成药属于地位比较低调那种。不过中成药方便,这个是肯定的。西方近代医学依靠的是方便的用药,快速的诊治进行获得很多市场,打压了所谓的中医。 结果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医问题居然被一大群人给故意拿出来了,好像是故意挑起中西医的战斗,故意把中西医的问题复杂化,给郑智化,给扣上了爱国的帽子。说中医不好也就是在不爱国,吹捧西医的好处也就是洋奴,完全是把医学给政治化。 时不凡真的搞不明白这帮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中医和西医有区别吗?其实本质上是没有区别,都是为了人恶例解决病痛的学问,既然最终目的是一样的,那为什么硬要弄得水火不容? 还有,中西医其实本质上四号区别都没有。时不凡的那位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校友,他当年学习都是中西医结合。她所提取的青蒿素说是中医的胜利,可是好像也并非是如此。因为他用的是****和西医常用的提取手段来萃取,所以用的是所谓西医常用的方法。可是她却同样是从中医历史典籍里面发信啊的青蒿素,可是说是中医也可以。 关于古代提取青蒿素的方法,是采用冷萃的方法,不能加热,采用冷水榨汁。那怎么用冷水榨汁就是中医,用****提取,那难道不就只是手段的不同吗?提取的手段不同,那其实本质上起作用的都是同一种青蒿素。 所以说不管是中医采用煎药的方式提取药物的有效成分,还是西医的用各种机械性或者是化学方式提取有效成分,其实有真正意义上的区别吗?因为起作用的都是同一种药物成分,事实上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说西医是化学,中医不是化学,这个时不凡也就呵呵了。哪怕时不凡这个文科生在初中时候都学过,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由化学元素组成的。首先人喝的水都是化学,吃的饭里面的淀粉和葡萄糖都是化学,甚至人体骨头,肌肉,整个生命体都是化学组成的。居然有人说中医跟化学没有关系?电视上那些保健品广告,一个个好像跟化学有仇一样,都说自己没有任何化学元素,真是笑掉大牙。 所以中西医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通过各种方法来在某些东西当众提取有效的成分,来进行消灭病原体的过程。中医偏向于用热水煎药为主,后来近代西方医学采用了更多的方式来进行提取有效药物成分,那这样本质上其实都是为了提取有效的药物成分。 “这种傻逼,都是为了提取有效药物成分来治病救人,结果弄成了这个样子。中西医本质都是没有人恩和区别,只是提取有效成分的方法不一样,就扣上了各种帽子。把医学问题政治化,还让不让人看病了?中医不是神,西医也不是魔鬼,其实本质上同一种东西。”时不凡想。 时不凡认为这个其实也就是一种颠倒黑白的行为,中西医不过是提取有效成分的手段不一样,可是他们的本质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有些傻逼把手段给“神化”了,反而把目的给弱化了。神化了手段,对于他真正的治病救人的目的却不屑一顾。总之西医哪怕能治病,那也是不好的,中医哪怕再差,那也是自己的,是神圣的,谁要是吹捧西医也就是洋奴,说中医不好也就是不爱国。 对于这种人,时不凡这的是无语万分啊!很多人对于所谓中国传统有一种病态的保护,可是却严重忽略了这些东西的本质。中国武术好像也被神话了,拼了命要说中国武术的好话,甚至整体为了中国武术失传而痛心疾首。 可是中国武术不就是祖宗为了保护自己,击败敌人而研究出来的一种技击手段而已?古人学习武术是为了保护自己,击败敌人。如果有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击败敌人的手段,那何必要武术呢?只要问问近代的军人,看看他们是愿意去花费时间去学习武术,还是给他们一把枪上战场就行了。哪怕到了古代,古代的军人也是宁可选择枪械,也不愿意去选择武术。武术只是保护自己击败敌人的一种“手段”,并非是目的啊!把目的和手段倒置了,这样的想法真是脑残啊! 就好比为了支持中医而就不全看西医,宁可病死也不看西医了?这种也就是把目的和手段倒置的行为。 “很好,泥猴这种想法,我非常支持。你想要多少钱,我帮你去和嘉瑞说说,你尽快投产,这样尽快的获利。有了足够的利润之后,然后同样不能够躺在这个专利上混饭吃,还要继续研究,采用更多的方法提取出来更多的有效成分。” “比如说,你可以仔细研究一下,人参为什么有用。难道人参必须要煎药来吃吗?你可以先发现人参里面的有效成分,然后确定这个到底是什么成分在进行作用。如果你发现了这个人参到底是什么成分之后,可以考虑用并非是煎药的方法提取啊!不必拘泥于用热水来煎,同样可以用别的方法来提取,这个也就是要看你的想法了。” “只要你能认真想办法把各种药物的有效成分通过各种办法提取出来,这样不但可以让百姓吃药更方便。甚至弄清楚了这些动植物的药材到底是什么成分在起作用,你可以考虑通过别的方式获得。比如说弄清楚了人参到底是什么成分在起作用,那这样可以考虑从别的动植物上面获得,这样从更廉价的材料上获得,那不让更多人可以等于是吃得起人参了吗?” 张鹏马上说:“好,时曹长,我一定努力。如果以后把那些名贵药材真正的有效成分弄清楚了,那别的东西提取出来,这样可以让更多人可以更好的治病了。如果能用别的方法制造这个有效的成分,让价格降低很多,那真的是普通百姓都吃得起,那才是善莫大焉啊!我一定努力,不负时曹长的期待。” 帐篷拿着一分一千贯钱的贷款协议走了,这次秦嘉瑞没有收取张鹏任何的抵押,这个算是第一笔无抵押贷款最高的数额了。如果是没有抵押的贷款,那原则上不会超过五贯钱,可是这份一千贯钱,绝对是第一笔无抵押贷款最大的数字。秦嘉瑞与其说是给张鹏面子,不如说是给自己丈夫面子,对于自己丈夫的信任。当然,这个一千贯钱,也是大唐钱庄联合会分摊的,并不是秦氏钱庄自己一个人出,不然风险太大了。 “嘉瑞,你说我这个通过各种方式,并非局限于通过热水煎药的方式提取有效成分,你说会不会回有人骂我?”时不凡问。 “夫君,治病救人,功高过天,怎么可能会有人骂你呢?”秦嘉瑞说。 时不凡却说:“也许有人会认为,我让他通过各种手段,不局限于用我们过去的传统手段来提取药物有效成分,就是有人骂我啊!有人骂我,是汉奸****,是当了外国人的走狗啊!” “只要治病救人,那任何手段都可以用,还区分什么手段?治病救人,那只要能治好,那也就是不择手段的。既然是治病救人,还要被那么多条框给绑着,还限制了手段,这个不是傻子吗?治病救人不择手段,这个是应该称赞!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吗?治病救人如果还限制手段,那真的是把手段和目的都给弄反了。哪怕是外国人有了比我们更好的治疗手段,我们跟着学又有何妨。哪怕是孔子不也说,不耻下问和三人行必有我师。哪怕外国蛮夷有少部分比我们更好的手段,那我们去学一下有什么丢人的?明知道落后还抱残守缺,那才是真正的傻子。孔圣人也都没有反对主动向外国人学习,只要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就行了。”秦嘉瑞说。 时不凡点头说:“但愿这个世界上,那种吧目的和手段倒置傻子少点啊!” <!--over--> 第三百六十三章 自助餐 <!--go--> 距离新年的日子已经非常的接近了,这个时候作为皇帝也都要开始准备过新年。这个新年可是一个重要的节日,几乎是任何皇帝都会重视的。尤其是新年更是期盼明年五谷丰登,甚至今年是李世民登基之后整整一年多,真正的一个“全年”了。比起当时登基之后那个发动了玄武门之变,那新年过得肯定不太踏实。因为包括皇帝在内的任何官员,刚刚上任都是如履薄冰,不敢太多放肆。 现在李世民感觉日子过得很好了,尤其是京畿地带的粮食增产,已经严重到了粮价下跌。虽然因为生产力提高而带来的新的挑战,可是李世民却认为自己能够驾驭这只名为生产力的饕餮巨兽。 现在日子越来越好,那李世民也都真正是坐稳了皇位。 “令鸿胪寺,必须要好好招待外使,要让他们都满意。”李世民说。 所谓上头张张嘴,下头跑断腿,李世民一个好好招待外使,立马让整个鸿胪寺也都跑断了腿。尤其是接下来各种复杂的准备都要开始了,很快立马让一大群人也都遇到了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一个非常让人感觉无语的问题。 “时曹长,鸿胪寺有不少人感觉头痛,这个如何安排给那些外国使者的赐宴。尤其是上头要求对于那些外使在各项生活方面都要一视同仁,并且要让他们感觉满意。既要体现我中原的富庶,可是也要对那些外使一视同仁,然后让那些外使感觉迟到了家乡菜。” “可是这样就麻烦了,首先各国的外使家乡菜都不同,各地有着各地的风味。当然,这个不难,其实也不难办,可是皇上要求公平啊!如果我们单纯做了家乡菜,那我们可能会有麻烦的。因为各地的食材的价值不太一样,各种菜品的价值难免不同。一旦我们一一赐宴,那恐怕会造成菜品名贵程度高低不一,这样会不会让外使不满?尤其是不患寡患不均,那我们如果这样岂不是有了不少的区别了?” “所以既然要公平,那各方面都应该公平。可是单独赐予各国本来的特色,那固然可以让他们感觉到宾至如归的感觉,可是却同样会造成各国之间有些不患寡患不均的想法。所以我们礼部的膳部感觉非常麻烦,应该如何制定这个方略呢?” 关于对外招待宴会的事情,是由膳部来制定的,这个膳部负责各种对内对外的各种安排宴席饮食的规则。可是现在居然遇到了问题,那也就是菜品名贵程度不同和难度不同,如果单纯赐予外国人各国本民族的菜品那不难,可是这个如何他们那颗“敏感”的心不受到伤害。尤其是这种不患寡患不均的心态之下会出问题的,因为大家都是外国使者,难道你如此特别优待?不管是对手还是朋友,那这次来到了大唐那应该一视同仁,可是你这个赐予的菜品价值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真是的,皇帝真是多名堂,既然展现出我大唐的富裕,可是同样也要让他们宾至如归,甚至吃到家乡菜。可是分别赐予,那也是会可能引起不患寡患不均的可能,这个皇帝可真的是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还要想坏了脑子了。其实这种事情何必如此多余,直接赐予统一的菜品不就行了,这样什么问题都没有。死要面子!”时不凡心里开始吐槽李世民。 这个李世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皇帝,很多古代皇帝在对外方面都是非常的大方,死要面子希望展示自己中原的富裕。其实这种展示富裕并不是花费多少钱,可是如何展示富裕却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隋炀帝曾经让长安的小商小贩对外国人统一免费,而且事后也都没有补偿,这样弄得下面怨声载道。而还有人把洛阳的树木都给用绸缎包裹起来炫富,可是这样效果也很差。因为只要脑子没有进水的人都会明白,你百姓身上都没有穿绸缎,可是树上都是绸缎,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人家只是会在心里骂你是一个猪脑子,不会有别的结果。 所以这个展示富贵,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事情,尤其是弄不好多花了很多钱,可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起到,反而起到了反效果。李世民这次真是名堂多,居然想要外国人感觉宾至如归,可是他明显不太清楚下面人办事的难处,他一张嘴下面的人也都想破了脑袋,这个宴席如何安排全部都要推倒重来了。 “这样吧,你去跟他们说,采用自助餐的方式。把所有才陪你摆在长条桌子,然后直接让他们挑选自己喜欢的菜品去吃,这样其实也就是非常不错的方式了。这样他们喜欢吃什么,也都可以自己去吃,不用太麻烦。甚至这样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们可以自己去选择,反正我们已经摆上去了,他们是否去吃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管我们的事情。甚至,这样他们自己自由选择,相反互相走动,不会有什么严肃的情况,也都没有分明的等级差异,这样也都不存在什么不患寡患不均的做法。”时不凡说。 这个方法送到了鸿胪寺那里,立马让大家都感觉非常奇妙。这样的方法果然太好了,因为这种自助餐不同于传统中国的席位制度。中国传统的席位制度往往分为首席次席甚至很多一排排的席位。这种席位等级分明,是一种严格的等级制度的体现。这种制度在后世还有很多残存,比如说领导坐在前排,而最高领导又是坐在中间。至于越是后面在单位内部地位越低。 不过时不凡提出的这种方案,正好解决了这个情况。反正菜品我已经摆上来了,你是否去吃是你的事情。至于大家也都没有严格的席位制度限制,这样也都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谁也都不会说不患寡患不均。 而且这样琳琅满目的菜品,同样可以展示大唐的富庶。当然,其实这些看起来令郎满目的菜品,可是事实上花费并不多,比起很多所谓炫富手段都要少了很多很多,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些自助餐的花费并不多的,比起隋炀帝那些所谓的把臭蛋包裹树木花费更少,效果更好。 不过好在唐朝没有那么多封建的礼教,不然恐怕根本不会改变这种席位制度。甚至唐朝初期还有很多的胡人的风俗,接受起来也都不太难,所以这个自助餐很容易被接受了。这样的自助餐的方式让很多人都感觉新奇,可是却很容易知道这个自助餐的好处。 很多饱受迎来送往之苦的官员们居然举双手赞同,这个其实也就是官员的应酬。别以为官员就那么喜欢大吃大喝,也许别人羡慕那些官员们一个个大吃大喝的,可是你不是身在其中,如何感受得到这里面的痛苦。你不喜欢的人也要去陪客,可是人家客人其实也是这个臭规矩的受害者,大家都是在非常不情愿之下应酬。 甚至哪怕不喜欢吃,还要装做一副喜欢的样子。这样的臭规矩大家都不喜欢,可是一直都没有太多改变,所以他们现在终于感觉到了吃饭和交流感情是可以融合的,不是什么不可融合的事情。 这样那些饱受迎来送往的人也都感觉支持,不然像是一旦封建礼教出来了之后,那恐怕各种等级制度只是会被强化,不会减轻。现在唐朝是最合适的,可以让他们改变了这种传统的宴席模式。 “时不凡,你的提议的这个自助餐倒是不错,以后本宫可以让后宫经常准备,让一些命妇一起来赐宴。”长孙皇后说。 时不凡主动介绍说:“皇上,这个自助餐没有明显的席位等级差异,这样其实大家更放得开。不然像是皇上您本来那种赐宴,那其实是在‘赐罪’啊,尤其是各种规矩限制,大家不敢放开吃,甚至只是浅尝。很多时候皇上赐宴之后,大臣回去还要填肚子呢!所以这样真的是赐宴吗?不如说是赐罪好了,所以我看以后皇上赐宴之时也可以采用这种自助餐的方式来进行,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亲切很多。” “哈哈哈哈,时不凡,就你什么话都敢说。朕赐宴之后,大臣居然还要填肚子,其实朕吃的也不安心。好吧,既然这样,以后凡是赐宴,都采用这种自助餐的方式,不用那么复杂了。”李世民也都最后吐槽。 这个皇帝赐宴其实是很坑的,臣子都不敢真正的认真吃,只是吃几口,规矩太多,太压抑。可是整个赐宴的流程又臭又长。很多臣子在赐宴之前都会赶紧填肚子,甚至在赐宴之后还会再次回家补充,这样其实赐宴全都是白吃了。 吃饭就是吃饭,那么多丑规矩,比起后世那些官员饭桌规矩都多无数倍。任何人都吐槽这个臭规矩,可是一时之间却没有什么合适的办法取代。时不凡这个自助餐却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不但菜品可以自己选择,甚至让官员自己走动,交流一下感情。也都没用那种席位制度那么压抑,真正的把吃饭和交流感情彻底融合在了一起。见到了人可以聊几句,可以是各种话题,不像是平日里那种席位制度那么压抑了。 这种自助餐的方式非常适合各种宴席,尤其是中国人喜欢在吃饭时候交流感情,这样的方法比起过去那种压抑并且等级分明的席位制度好了很多,真正的是在把用餐和交流感情很好的融合。不然本来皇帝赐宴那恩典,可是还不如说是赐罪,让大臣心里肯定不爽快。这种等级分明的赐宴,气氛压抑到了这个地步,那真的不适合去吃饭。 “时不凡,你是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我们都没有从书上看到过这个方法,你是如何想出来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李世民问。 时不凡当然不好说这个自助餐的方式其实是很多后世涉外宴席常用的,这种方法就如时不凡所说那样,有很多优点,尤其是在很多非政府非正式的涉外宴席上面经常会出现。这种宴席准备简单,并且大家都能接受,很多国际商贸会谈都喜欢采用这种,因为说不定在愉快的气氛之下生意也就更容易谈成,不然都是压抑的气氛谁能够有心思做生意。到时候反而容易把生意给搞砸了,所以那种等级分明的席位制度往往不会在商业场合流行。 不过,要说这个自助餐的起源,时不凡还是明白的。 “皇上,这个其实我也是拾人牙慧罢了。这个是根据西方某些人的一些习惯,他们再做事完了之后,也就开始吃东西。所以他们采用了这种方法,不但可以处置菜品简单,甚至可以很好的交流情谊,这样的方式非常不错。”时不凡说。 李世民赶紧问:“是西方什么人这么吃,难道是西方贵族都流行这么吃吗?” 李世民显然还是认为应该是贵族,这样大唐采用了身份才是对等的。在这帮古代皇族眼里,贵族必然要有贵族的作风,怎么不接地气怎么来,所以他一开口也就是下意识的认为应该是外国贵族的做法。不够时不凡却说出了一个令人无语的对象。 “皇上,这个自助餐起源于西方海盗,海盗打劫完了之后,因为在海上以海产为主。而且在船上保鲜能力还有制作条件比较麻烦,甚至船只上面空间不大,不可能弄出各种等级分明的宴席。所以干脆直接摆出来,让大家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自己挑选。甚至这样加强情谊,为将来合作继续打劫提高默契。”时不凡说。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们想过了很多对象,可是居然没有想到是海盗。自己居然仿造海盗的吃饭方式,这样也太…… <!--over-->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又岂在朝朝暮暮 <!--go--> 大唐一年一次的新年朝会开始,新年朝会是每年最盛大的一次朝会。这次朝会不但在京城的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甚至很多各种官员的命妇,还有各种依仗,甚至皇帝的后妃,等等都要一起参加,所以这次是最隆重最盛大的朝会。这个也是新年的最盛大的朝会,不过本着大事大约的做法,其实这种朝会意义并不大,不过是显示天子威仪的情况。重点是在于那次朝会之后的各种活动,这样才是全国百姓都在欢乐的日子。 忙活完了很久的朝会,这才终于进入了下一个环节,皇帝赐宴。这次赐宴采用了时不凡所建议的自助餐方式,这样不管是大唐本国的官员还有外国的使者都非常喜欢这种方式,各自去挑选自己喜欢的菜品。大唐的官员去尝尝外国的风味,甚至外国人也都可以互相尝尝别的国家的风味,总之味道不错。好吃,这个是全世界人类共同的喜好。尤其是人类几乎很多东西可以离开,可是生存最基本的东西食物和水分是无法离开的。所以任何行业也许都会总有一天会淘汰,可是食物有关的行业却永远不会有夕阳那一天。 而由此人类对于美食的追求是无穷无尽的,大家品尝着各地风味,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喜好。这个上到贵族下到普通百姓,都无法免俗。 大家拿着盘子自己挑选自己喜欢的菜品,甚至各自互相交流。 “时郎中,这次多亏了你帮我,不然我恐怕也都不会有今天。不过,这次之后,我恐怕也就要回新罗了。听闻父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也都必须要尽快回去了。“金德曼举杯对时不凡说。 时不凡同样举起酒杯,说:“德曼公主有何好无奈的,你不是已经完成了任务了吗?” 金德曼来到了大唐的任务其实也就是打探大唐对于高句丽的态度,而大唐对高句丽的态度其实很简单,继续延续前隋的策略,总会有一天爆发战争的。这个是毋庸置疑,因为大唐容不下高句丽。这个金德曼甚至跟大唐达成了同盟,将来会一起先灭百济,新罗统一百济之后可以酌情考虑是和大唐一起北伐夹攻高句丽,或者是新罗自己独立北伐,牵制高句丽的兵力,让大唐可以一起夹攻高句丽彻底灭亡。 金德曼算是为新罗彻底摆脱危机,甚至可以得到大唐的扶持,接下来他们将会有很大希望成为半岛的主人,彻底统一半岛地区。 “嗯,不过我虽然完成了任务,可是我却必须要离开了,让我有些舍不得。”金德曼说。 “公主有什么舍不得的?是舍不得我大唐的风土,还是文化?或者是舍不得我大唐的生活呢?”时不凡举杯问。 金德曼具备微笑回答:“如果我说,我舍不得时郎中你呢?” “这个……”时不凡非常意外。 没错,这个真的是非常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个金德曼居然会如此直接的向自己表达“爱慕”,反而让时不凡意外了。虽然外界都传说时不凡跟金德曼关系暧昧,可是事实上时不凡并没有真正当回事,不过是这种一个流言罢了。 可是现在金德曼居然主动承认了,甚至主动向时不凡表达了爱慕的感情,这样让时不凡这才有些尴尬。因为她的身份不一般,她可是新罗公主。如果只是普通公主那还也许还可以接受,可是她却是新罗的储君,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新罗王金白净只有她一个后代了,可以说如果她不去继承王位,那几乎是无法有人继承王位。金德曼是不可能留在中原的。 “时郎中,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心动的男人。从小父亲对我严加要求,而后来在几乎确定只有我一个后代之后,那更是教导我,真正的认真教导我成为一个君王,一个未来的优秀君王。而我在大唐,居然再次遇到了一个类似于我父亲,真正的和我父亲一样教导我应该如何成为一个君王。而这个人,也就是时郎中你,所以你是让我第一个感觉到像是我父亲一样照顾我,像是父亲一样爱护我的男人。”金德曼说。 时不凡颇为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个金德曼居然有一种所谓的“恋父情结”,居然是因为自己像是她父亲一样教导她,像是她父亲一样能够认真教导她成为一个国家的君王而因此“喜欢上”了自己。这样的思维让时不凡知道这个多半是金德曼心里那种“恋父情结”在作祟。 不过这个可是不好处理,因为金德曼既如此说出来了“爱慕”,那时不凡好像不管怎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接受,可是那金德曼会选择留下来吗?这个不太可能,时不凡这段时间也是非常明白,金德曼是不会因为个人情感也就选择放弃国家的人。 “时郎中,我想你现在应该在犹豫吧?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知道我身份特殊,所以我肯定要回国的,我不会让你难做。不过我却希望能告诉你,在遥远的新罗,还有一个女人愿意把心给你。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害怕如果我现在不说,恐怕这辈子我也都没有机会说了。”金德曼主动举杯说。 时不凡听了这话,知道多半是金德曼这样很难解决了。虽然时不凡对于金德曼这个漂亮的新罗公主,未来的新罗女王感觉也是不错。因为时不凡还真的没有尝试过收一个女王的味道,不过他知道这个不可能。金德曼身为未来新罗女王,自然要放弃很多东西,包括个人的感情。 身为一国之主,在获得权力的同时,也要放弃不少东西。比如说个人的婚姻,也许一个皇帝别人羡慕他三宫六院,甚至很多美人都到了他身边。可是事实上谁会真正清楚,在三宫六院这里,他未必就开心。因为这些女人都没有真正的感情,或者说感情非常虚假。皇帝只是把这些女人当做了一个生育工具,而那些女人也都机械性的应付。甚至哪怕在同房时候还有各种各样的臭规矩,这样皇帝哪里能真正的享受? 甚至这些女人很多背后都是有着庞大的势力集团支持的,这点尤其是在唐朝时期的后宫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皇帝在获得权力的时候,却不得不放弃很多,包括要娶不少本来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金德曼同样不可能为了时不凡而留在大唐,所以这个是金德曼必须要放弃的。作为一国之主,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点是时不凡所说,金德曼同样是如此。 “如果我不是新罗储君,我宁可留在长安,宁可留在你身边,做你身边的一个小女人。不过,恐怕有些困难了。”金德曼有些无奈的说道。 时不凡安抚说:“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承担一些东西。所以不用介怀,不过我想我们总有一天会能够再见的。” “是吗?”金德曼也都有些犹豫。 “会的!”时不凡回答,不过他其实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次见面了。 时不凡其实对于这个金德曼情谊并不浓烈,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金德曼“单相思”罢了,所以时不凡对于金德曼回国并不会有太多的不适应,并不会因此哭天抢地的,因为他对于金德曼的情谊并不会太过于重视。 不过出于安抚金德曼,出于未来两国关系的考虑,时不凡不得不安抚一下这个金德曼。反正时不凡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对于美人这种东西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不会吃亏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尤其是时不凡对于金德曼感情不浓,自然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了。 金德曼自然知道时不凡对于自己好像并不是太过于热衷,心里也都有几分难受。其实也就是这样了,每当动心的时候,往往也都希望对方同样是喜欢自己的。一个人喜欢谁了一个异性,同样也都是希望那个异性是跟自己喜欢他一样的喜欢自己。如果金德曼只是普通大唐的女人,甚至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新罗公主,那时不凡不介意会收了她,因为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可是对方身份太特殊了,新罗的储君,唯一的储君,未来新罗的女王,这样的身份注定让她是不可能外嫁的。同样,时不凡也都不可能跟她去新罗,时不凡对于金德曼的感情并不会太浓烈,所以他不可能去新罗的,这样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金德曼对于时不凡的感情,两人都知道肯定会有那么几分“悲剧色彩”,不过显然金德曼好像更伤心。因为她是真正都投入了感情,而时不凡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金德曼也都感觉颇为无奈,然后说:“好吧,既然时郎中如此说,那我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见面的一天。我听闻时郎中擅长于,不管是诗还是长短句都有几分擅长,你看是否能够为我作一首呢?以后我回到了新罗之后,也都有所能够有所念想。” “创作诗词?嘿,非要比我去当文抄公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不过既然金德曼有这么说了,时不凡自然要答应了,总不能连这个条件都不答应吧?何况她马上要回国了,接下来在这个时代还能不能见面,这个真的是很难琢磨了。古代的交通通信都不方便,这个也是古代人重视离别的原因。后人无法理解古人为什么重视离别,因为古代的交通和通信都不方便,也许一旦离别就是一辈子不想见了。几乎每次离别都会当做最后一次见面,这样的情况如何不让人感慨呢? 所以这次金德曼回国,那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见面,时不凡不好连这点条件都不满足,反正当一次文抄公也就当了,虽然时不凡不喜欢当文抄公,因为在古代并不能够帮助从政,那些以为做好的人升官,那不过是一些弄臣,没有实权的弄臣罢了,真正有实权的官职是不可能通过换来的。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时不凡直接把宋朝秦少游的那首鹊桥仙给抄了,而这个鹊桥仙还是比较应景的。金德曼即将远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所以“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个显然非常应景。 听了这首词,金德曼心里也都感觉有些难受,差点忍不住想要当场答应留下来了。不过她还是记得,她答应过时不凡,她这辈子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这点她必须要坚强,绝对不让别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金德曼勉强忍住没有流泪,可是心里还是想:“我毕竟是一个女人,哪怕再怎么坚强,我也还是女人啊!” “谢谢,希望真正犹如时郎中所言,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金德曼举杯说。 金德曼举杯之后,赶紧主动做出饮酒的姿势,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泪水已经快要出来,必须要遮盖,不能够让时不凡看到。 金德曼不希望往时不凡失望,因为时不凡告诉她,绝对不能够让人看到她的泪水,哪怕真的有泪水也要咽下去。金德曼不想要让时不凡失望,如果是别人也许她不太在意,可是在时不凡面前,她却非常在意时不凡对于自己的教导,她不希望让时不凡看到自己的泪水而引起失望。 还好唐朝这种宽松的衣袖让她成功的遮挡,这才没有在时不凡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眼泪。 “时郎中,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一天,我会等着你,永远的等着你的!”金德曼说。 “德曼公主,也许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应该称呼您的慢女王陛下好了!”时不凡回答。 “不论如何,我永远是你的‘德曼’!”金德曼回答。 (金德曼迟早是猪脚的,只是暂时分离。等到灭百济时候再见,那个时候金德曼不过是二十五六岁,正好是女人最成熟稳重漂亮的时候,并不算晚!嗯,我剧透了吗?) <!--over--> 第三百六十五章 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go--> 金德曼跟时不凡话别离的时候,外人却并不懂得这里面的意思。可是当时不凡念到了那首秦少游的鹊桥仙之后,很多人都明白了时不凡跟金德曼的关系。这样果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包括宫廷内部的大唐官员还有外国的使节。而很多人都有着各自的想法,甚至是在考虑这里面的问题核心。 当然,不同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处的立场也不一样。 “哼,真是的,居然和新罗的女储君搅在一起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非常容易引起误会吗?你的职位是主客郎中,负责外事,你却和新罗的女储君关系如此暧昧,这样做你这样接下来肯定会引起麻烦的。还有,你居然为了新罗女储君做了一手长短句,当时你和我大婚之时,都没有为了我作一首催妆诗,真是偏心!”独孤大雪在远处心里无语。 而李世民看到了时不凡居然跟新罗的女储君有如此关系,让李世民也都非常的无语。要知道当时可是时不凡带着金德曼入宫去跟李世民见面,之后李世民居然讽刺了金德曼,后来引起了一大堆的风波,还是不凡替李世民收拾了这个烂摊子的。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搅和到了一起了? 至于另外的女人,比如说定襄县主,更是心里一阵怒火。当时这个金德曼刚刚和自己见面的时候,就是一句“时夫人”,算是解开了定襄县主的疮疤,让定襄县主非常生气。可是现在金德曼居然也都和时不凡搅和在了一起,让定襄县主也就是这样了。其实如果是别的女人和时不凡暧昧,那定襄县主可以无所谓,毕竟男人不就是这样吗?可是定襄县主对于时不凡的女人里面最不满的一个是独孤大雪,另一个也就是这个金德曼。可是时不凡现在为金德曼创作诗词,当然让定襄县主这个欲求而不可得的人非常不爽快,甚至比起独孤大雪都非常不爽快。 所以,时不凡这辈子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后宫”彻底亲如姐妹了,注定是要后院不太安宁,肯定会有不少矛盾的,甚至他的“情场“将会和“官场”都纠缠不清。 当然,那些外国使者也都心思复杂。尤其是时不凡是主客郎中,是负责外交政令的人。虽然事实上接待外国使者的人是鸿胪寺,可是真正制定外交政令的却是礼部的主客郎中为首。时不凡有权给皇帝进行建议外交方向,甚至是对外方略了。 如果时不凡跟新罗公主,甚至是未来的新罗女王金德曼关系是如此,那这样大唐是不是将来肯定会偏向于新罗?这样让高句丽,还有百济都非常不好。 高句丽的使者渊盖苏文坐不住了,直接走了出来。 “大唐皇帝,外臣想听闻大唐尚武,所以外臣希望跟大唐的人比较一下武艺,请大唐皇帝允许。”渊盖苏文说。 “哦?要比较武艺?我大唐战将众多,谁愿意来和高句丽使者比较一下?”李世民问。 “臣愿来!”很多武将纷纷站出来了。 可是渊盖苏文却指着时不凡说:“大唐皇帝陛下,我想要跟你们的主客郎中时不凡比试一下。时不凡,你敢应战吗?” 渊盖苏文在这里直接指名道姓都要和时不凡比武,这样让大也都一阵无语,时不凡可是一个文人,他渊盖苏文虽然文化水平不低,可是武艺绝对比起时不凡这个纯粹的文人要厉害很多。在场的人都不怀疑,如果时不凡和渊盖苏文比较,那这样恐怕不出三招,甚至一招都撑不过。 时不凡脸色也都变了,这个渊盖苏文充满了杀气,这个家伙可能是对自己动了杀心了。时不凡刚才跟金德曼关系如此暧昧,已经彻底让这个渊盖苏文感觉到了威胁。所以这个渊盖苏文打算通过跟自己比武,然后时候杀时不凡。 时不凡的官职是主客郎中,是负责外交政令的,如果时不凡在制定大唐外交政令时候偏向于新罗,对于高句丽是非常不利的。 渊盖苏文多半是打算在这个时候所谓“比武”,到时候“失手”杀死了时不凡。按照古代的规则,这种比武之间的失手是不会被重判的。别说这个时代,哪怕再过一千多年的现代,如果是在比武过程中失手杀人,那也顶多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绝大部分不会判处死刑。甚至如果能够证明双方是在比武,甚至有进一步减刑的空间。这种比武之间的误伤致死,其实减刑的空间很大的。虽然不像是古代有生死状,可是在具体执行方面却完全是减轻处罚。 古代更是如此,古代基本上哪怕比武误伤致死,那也都不会被太多追究。甚至这个渊盖苏文是外国人,杀死了时不凡之后,那也都可以拍屁股走了,不怕被什么处罚和报复。 “时郎中,你敢不敢跟我比比?如果你不敢比,那也就说明你们大唐的人都是懦夫!”渊盖苏文直接开喷说。 “无耻!”不少人心里骂道。 虽然有不少人对于时不凡不满,可是在这一刻面对外人的挑衅,那也都是必须要同仇敌忾的。他们和时不凡固然有争斗,可是那是内部矛盾,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化解的!而跟着那个高句丽人可是“敌我矛盾”,是更高层次的矛盾。 按照矛盾的理论来说,那这个世界上充满了矛盾,管家是要抓住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在这一刻,渊盖苏文如此挑衅,那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压过了所谓内部争斗,这个是主要矛盾了。 这个渊盖苏文居然主动向时不凡一个文人挑衅,这样不是在摆明了想要杀死时不凡吗?可是大家却不好说什么,如果时不凡不肯迎战,那大唐确实有些丢脸。可是如果时不凡迎战了,那多半是要死定了。 “渊盖苏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比武?是以武士的身份来比武,那还是以军人的身份来比武?”时不凡问。 渊盖苏文疑惑道:“这个有关系吗?” “如果你是以武士的身份来比武,那也就是代表了你个人,那我也是代表了我个人,所以我拒绝并不会是大唐的责任,只是我丢脸罢了。”时不凡说。 渊盖苏文皱眉,而不少大唐官员也都松了口气。这个时不凡故意更换了概念,如果是以武士身份来比武,那也就是双方个人行为,和国家荣誉没有关系。所以时不凡哪怕拒绝了,那也是时不凡自己“丢脸”。当然,这个其实没有人会看不起他,因为时不凡一个文人拒绝武士的比武,那也是正常的,并不丢人。 时不凡从来不认为别人挑战的时候就要无脑的去迎战,也就是展现了勇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个是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勇敢,反而是莽撞。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那就不要去用最差的手段来解决。时不凡知道如果自己去跟渊盖苏文比武,那必然是必死无疑。所以他才不会为了傻乎乎的面子也就去送死,那些为了面子去送死的人,才是傻子。 所以如果对方是以武士身份来比武,时不凡是有权拒绝的,因为双方只是代表个人。至于拒绝之后时不凡会不会“丢脸”这个未必啊!因为你一个武士去跟时不凡一个文人挑战,谁更丢脸这个毋庸置疑。 “那如果是以军人身份?”渊盖苏文问 “很好,如果是以军人身份,那你也就是在以军人的身份向我大唐挑战。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包括我这个文人。而我,也哪怕是一个文人,也要投笔从戎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退无可退!”时不凡说。 “好,那我也就是以军人身份,向你挑战!”渊盖苏文说。 时不凡接着说:“好,我迎战!” 远处的才七八岁的李丽质顿时大惊失色,说:“定襄姐姐,时校书郎居然要去比武,他不会有事吧?” “哼,他这个家伙精通算计,走一步开百步,只有别人吃亏的份。你放心,谁都可能出事,可是他绝对不会出事!”定襄县主哼道,显然她对于时不凡非常了解,时不凡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那个渊盖苏文自以为得意,以为能杀死时不凡的时候,可是时不凡却直接开始说:“高侃,你带几十名千牛卫,一起跟我迎战这个渊盖苏文。” 现场无数人都差点给跪,时不凡居然要高侃带着几十名千牛卫一起围攻渊盖苏文,这样不是以多打少吗?渊盖苏文哪怕再怎么厉害,也都不是几十名千牛卫一起围攻的对手。 “你你你你你不守规矩,居然以多打少?”渊盖苏文急忙大怒道。 如果几十名千牛卫一起围攻,自己还有命在吗?渊盖苏文不傻,他赶紧指责时不凡不守规矩。 “渊盖苏文,我不守规矩?哈哈哈哈,你自己说以军人的身份来比武。那军人可不是用来比武的,军人是用来战争的。所以,这次你用军人的身份来挑战,那也就是在跟我大唐发动战争。既然是战争之下,凡是我大唐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人人都有为国守土之责。” “所以,你既然以军人的身份来挑战,那也就是在发动战争。那既然是战争,那自然要按照战争的规则来进行。而战争的规则,也就是没有规则。难道,你跟我说,战争中不能以多打少?” “所以,战争当中的唯一规则,那也就是没有规则。别说我带着几十名千牛卫来围攻你,就算是我到来几十万大军来围攻你一个,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你以军人的身份来挑战我,那也会就是在发动战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战争要公平的,是要人数对等的了?” 而高侃听了这话,立马也都主动站出来,带着几十名千牛卫一起站在了时不凡身前。 “高句丽使者,既然你以军人的身份来挑战,那我们也就是在战争了。所以,我们几十个人围攻你一个,是合理的。因为我们守土有责,不在乎用任何手段了,明白了吗?”高侃说。 渊盖苏文感觉这次真的是中了时不凡的语言陷阱了,如果以武士身份来挑战,那代表的只是个人,并非是国家,时不凡有权拒绝。可是如果以军人身份来挑战,那双方自然是发生了“战争”,战争之下,不管是不是军人,都有为国守土抗击外敌的责任,所以时不凡没有权力拒绝。 渊盖苏文刚开始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的性质,可是一旦真正爆发了“战争”,那同样也要按照战争的规则来进行。战争测唯一规则,那也就是没有规则。只要能获得胜利,那一切手段都可以使用,不用讲究任何仁义道德,不用讲究任何的合情合理。 哪怕是最陈腐的儒家,也都不会去主动指责前线将领以多打少,欺负对方人数少。在战争中指责某一方以多打少,恃强凌弱,这个不是暴露智商吗?只要能够获得胜利,那一切手段都是可以的。强大一方不会因为使用高科技武器被人指责,弱小一方也都不会因为武器落后而被人同情。这个也就是战争的法则,那也就是没有规则。 所以如果渊盖苏文以军人身份来挑战,那也就是在发动战争。所以时不凡让几十个千牛卫一起围攻,那不算是违背战争的“规则”。所以渊盖苏文掉坑里了,彻底掉坑里了。 渊盖苏文看着十几个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千牛卫,甚至附近的大唐将领也都随时虎视眈眈,周围的宫廷侍卫已经把手放到了刀柄上,好像随时要拔刀了。渊盖苏文知道,如果弄不好自己可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比了,不比了,其实我对于大唐的尚武之心还是非常敬佩的。我服了,我服了!”渊盖苏文赶紧说。 渊盖苏文不服不行,如果他想要继续“战争”,这里那么多宫廷侍卫,都足以把他剁成肉酱! <!--over-->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大国无兵 <!--go--> 现场都对于那个高句丽的那个渊盖苏文笑出来了,这个渊盖苏文前倨后恭。本来咄咄逼人的,可是后来居然怂蛋了。因为这次比武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渊盖苏文如果以武士的身份挑战时不凡,时不凡有权利拒绝。可是如果以军人的身份来挑战,那就是等于是发送战争。既然是发动了战争,那也就要按照战争的规则来进行。战争是没有规则的,所以时不凡让二十多个千牛卫一起围攻他也是合情合理的。在战争中不会有人笑话那些以多欺少的行为,那些笑话战争中以多欺少的人,那不过是脑残罢了,而能在这里的都不会是脑残,自然不会笑话战争中以多欺少。 这次宴会高句丽人成了小丑,直接灰溜溜的离开了,直接在宴会之后赶紧离开了。新罗的女储君金德曼和她堂妹金胜曼也都跟着离开了。至于百济看到了自己两个邻国走了,留下来也都没有什么意思。至于倭国的人却留了下来打算继续深入交流,还有一些距离远的打算采购更多大唐特产回去,因为距离太远了来一次更不容易,所以不拼命采购代购那肯定是不行的。 其实一国外交说简单也简单,那是因为摆在表面上的那些官样文章好像都非常简单,一般人好像都是看到了那些花团锦簇。可是复杂的都是在桌子底下,那些国与国之间的撕逼是不会摆在桌子上说的,被记载到史书里面那些外交都是走流程罢了,真正的暗中撕逼是不会被记载的。 而这次之后,时不凡跟那个新罗女储君金德曼的故事在长安广为流传,这个给了不少人人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而时不凡为金德曼“创作”的那首词也就被流传了出去,成为了不少情侣暂时道别时候的名篇。 不过,时不凡还是要继续自己的职责,他接下来必须要进行更多的。 “时曹长,这份是兵部抄送过来的公文,说是皇上同意了契丹人的归附,并且同意契丹人一部分加入我们大唐的军队。皇上已经同意了,同意让契丹人加入我们大唐的军队看将来可以一起去攻击突厥。” 时不凡看了看这份公文,立马骂道:“乱弹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问过我这个主客郎中就擅自做决定了。“ “这个是兵部的事情,何况兵部尚书李靖已经请示了皇上,那皇上批准了。其实这个并不用我们来同意的,这个只是抄送,并不是请示。“ 时不凡冷哼说:“白痴,让胡人加入我们军队,这个是取死之道。皇上没有正式下令,有没有经过门下省审议?” “暂时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时不凡立马抓起公文,直接往后宫走了,这个事情真的是非常重要。必须要在门下省完成审议流程之前追回来,不然未来大唐可是麻烦了。时不凡赶紧利用李世民给的那块出入后宫的鱼符走进了后宫,赶紧去找到了李世民。 “皇上,这份公文是你批示的?”时不凡赶紧急忙问。 李世民拿起公文,问:“不就是允许契丹人加入我大唐的军队吗?有问题吗?” “皇上,问题大了,这个问题很大。你为什么要批准?”时不凡问。 “有些人说,让外族加入我大唐的军队,那让外族去开疆拓土,我大唐百姓可以修生养息。何况有人算过一笔账,直接招募一名胡人骑兵,直接花费少量就可以用了,甚至还是自带战马的。可是我大唐要自己训练一名骑兵,相反要耽误百姓收成,甚至百姓要自备战马,训练花费也都少。所以招募胡人为我们打仗,那是节省花费的。我大唐目前财富虽然日益好了,可是花钱的地方更多了,所以自然要节省一些!何况,时不凡你不也是说过了,买不如租吗?”李世民说。 时不凡直接忍不住开骂,说:“皇上,这个是那个猪头算的账,这种成本都敢省?没错我是主张节省成本,可是有些成本不但不能省下来,反而要使劲多花。军队可是国之利器,如何能够指望让外族作为军队的主力?” “皇上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看起来是在节省了成本。可是我大唐的兵制乃是府兵制,平日为农,战时为兵,兵农合一。你这么做固然可以让百姓安心生产,而且花费更少。可是安全呢?皇上,你知道吗?军队这种东西一旦和平太久,一旦几年不经历战火,那都会严重削弱战斗力。” “我们的府兵一旦长达数十年的安逸不打仗,那他们肯定会忘记了打仗的本领,一旦到了开打的时候,那他们早就不堪一用了。” 李世民赶紧问:“不可能,我大唐每年都会进行秋猎,甚至农闲之时都会进行训练,不可能懈怠的。” 时不凡干脆直接挑明了,说:“皇上,我不相信你连官场里面欺上不瞒下的那些规则都不懂。跟上头回报的是一个样子,可是下面做的却是另一个样子,这种事情简直是太多了。你让府兵训练,恐怕到时那些地方军将会真的严格执行吗?” “甚至,府兵也都不乐意去训练了,因为他们也要种田,甚至利用冬季农闲时候去做别的事情去获得更多的好处。” “其实我大唐的军训有什么好的?不但要自备粮食,打仗都要自己出钱。如果拿着农闲这个时候去做别的事情,不但不会净支出,反而会有所收入。那个时候地方折冲府的将领会如何,说不定他们自己就是包工头!” 时不凡你对于这些兵农合一的劣势他能不知道是什么德行吗?明朝的卫所制,最后那些军队早就腐朽。府兵制其实和卫所制有所相似,甚至简直是根植在一样的经济模式之下的。平日务农,农闲时候训练,战斗时候出征。 这样的好处是节省国家的花费,为国家节省军队成本。可是真的有想象当中那么好吗?因为卫所制和府兵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也就是国家给予士兵农田,编入军户,然后平日务农,农闲时候训练。可是,一旦爆发了战争,军事武器还有粮草都要自备,国家只是给给你土地,并且免除了你的税赋而已。 可是问题就在这,一旦训练时候,那那些士兵要自备粮草和军械,甚至在训练过程中等于是净损失。可是一旦用这个农闲时候去做别的事情,那不但不会净损失,反而是净收入。别指望那些古代军队有多么忠诚,多么高觉悟。你大爷的,再过一千多年军队训练都经常偷懒,何况是这年头! 从唐高宗时期开始,府兵进场被挪作他用。甚至很多府兵到了经常里面,都被那些达官贵人要去作为奴仆,而府兵逐步成为了奴仆的代名词。一个国家的正规军,居然都被当做了奴仆来对待。甚至平日里面那些军队早就不会进行太多训练,军官开始成为了包工头,让士兵做各种事情来赚钱了。 “皇上,你这样是在让我大国无兵啊!你让外族加入了军队,会进一步加快我们府兵的腐朽。一旦有了这个外族人加入军队,那从我们大唐高层到底层士卒,尤其是府兵制之下的士兵,都会依赖上那些外族。而且给的理由还是这么冠冕堂皇,也就是自己训练更贵,远不如直接雇佣。” “皇上,我虽然曾经说过在商业上,买不如租。可是这个军队国防乃是国之利器,怎么可能能‘买不如租’呢?甚至,在军队方面,我们不能够‘买不如租’,甚至连买的想法都不能要,必须要自己‘造’。买不如租是要看情况的,不是什么都能这么弄的。” 时不凡真的想锤死那个说在军队方面“买不如租”的家伙,这种人来呢时不凡的意思都没有弄清楚,居然在军队上“买不如租”,这个是亡国灭种的事情。 时不凡看到网上很多人使劲喷宋朝,很多人认为中国的尚武精神是在宋朝失去的,反而对于唐朝的尚武精神感觉非常的赞赏。可是这些家伙完全忽略了,完全是忽略了宋朝是建立在唐朝之后的,是直接承接了唐朝的各种制度作为基础。 其实早在唐朝时期中国的尚武精神已经开始丢失,当国家的正规军被贵族当做了奴仆,当一个国家的正规军都被随便拉去做各种奴仆到时候,那这个国家的百姓会如何看待军人?在唐高宗以后,唐朝人都以成为府兵为耻。 府兵应该有而利益,比如说土地,也都被各种官僚士族大量侵吞,被大量兼并。军人的利益无法得到保障,早在李世民之后的唐高宗时期就已经是开始出现各种逃兵。因为土地兼并造成了大量府兵的逃跑。 这个时候大唐王朝不得不放弃府兵制,逐步开始募兵制改革。可是大唐这个时候再次走了一招臭棋,大量的招募胡人来加入军队。而给的理由也就是招募胡人成本低,自己训练成本高。 “皇上,你这么做,那是在自己自找麻烦啊!一旦我们大唐都依赖上了这些胡人,你说我大唐会怎么样?到时我大唐一旦安全都寄托于胡人身上,甚至百姓都以为招募胡人来从军,而自己可以安心种田。然后拿出了少部分的收成就可以保证了安全,这样是取死之道啊!” “这种做法,那简直是在自寻死路。一旦有一天,这些胡人不满足那些相对微薄的收入,当他们看到了我们大唐的人,已经开始失去了尚武精神,失去了拿起刀枪保护我们自己的土地财富到时候,他们会如何?” “他们也许会勒索更厉害,他们不再满足那些微薄的收入,而是想要而更多。那个时候,我们会骤然发现,我们早就无法拿起了刀枪,无法遏制这些胡人的贪欲了。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办?满足这些胡人吗?也许我们满足了,可是他们就彻底满足吗?人类的贪欲是无穷的,我们满足了一次,他们会继续得寸进尺,直到我们无法彻底满足的那一天。” “皇上,那一天,我们怎么办?那个时候,我们还拿得起刀枪保护我们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吗?” “所以皇上,我认为有些成本可以省,甚至可以‘买不如租’。可是关系到了国家安全,关系到了江山社稷,关系到了我们亿万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的国之重器,岂能‘买不如租。” “军队就是这样的国之重器,一旦我们为了节省成本,就放弃了自己制造,那我们最后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一旦这个国之重器除了问题,那我们如何办?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无法遏制了,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在军队方面为了节省成本就随便招募胡人。” “一旦,我们有朝一日,发现了我们大国无兵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大唐,甚至我们整个华夏再次被亡国灭种的那一天。” 李世民听到了时不凡如此严词拒绝,马上感觉到了事态重大,尤其是这个全国都依赖上了那些胡人来保护自己,那这样可是太可怕了。 “马上让三省官员都过来,赶紧过来,追回这个允许契丹人加入军队的事情。” 大唐的高层官员再次过来了,这次李世民在此举行了一次临时的内朝,专门讨论这个事情。内朝也就是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还有一些特殊岗位的官员,比如说御史或者是特殊岗位的五品以下的官员参加的。 如果说每月初一十五的早朝是务虚的,礼仪性质远大于实际性质,可是这个内朝却明显是更多的偏向于务实了。这次时不凡言辞拒绝这个招募胡人加入大唐军队,这个是时不凡必须要严厉阻止的。正如时不凡所说,这种招募胡人加入军队,那是取死之道,有些成本是不能节省的。 <!--over--> 第三百六十七章 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 <!--go--> 当内朝直接走入了这里,李世民直接把这个差点被审议的方案再次拿了出来。当时不凡说出了那些相关的内容,尤其是一旦全国对于这些胡人馋了依赖,那这样恐怕后果是必然让胡人军队趁机窃夺兵权,然后反过来威胁大唐朝廷。 而这点,房玄龄赶紧说:“皇上,时不凡说得对,说的对啊!” 房玄龄果然怕了,他们山东士族最标榜也就是华夏血统纯正,他们甚至认为李唐皇家有胡人血统。可是,那也只是有胡人血统而已。山东士族可不希望再次来一次永嘉之乱五胡乱华了。和再次五胡乱华相比,他们宁可接受李世民统治算了。 所以在这个事情方面,房玄龄和时不凡暂时站到了一起,一起反对这个胡人加入军队。不过关陇集团却有些不满了。 “皇上,此言差矣,让胡人加入我大唐军队,那是在激励胡人融入我大唐。甚至我认为胡人为了融入我大唐,必然会让他们更加的卖力为我大唐杀敌,获得我大唐承认。比如说我们长孙家,不就是如此吗?”长孙无忌说。 时不凡一口一个胡人不可信,这样让长孙无忌犹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直接跳起来了。他们长孙家虽然早就已经被彻底汉化了,可是“长孙”这个姓氏,却是建立在胡人的祖先上面的,时不凡这样说让他非常不舒服。 甚至在旁边值班的独孤大雪,也都看向了自己丈夫,有了几分不满的神色,因为她祖先独孤信也是胡人,独孤这个姓氏来源于胡人。 而作为“逢时必反”的御史陈康,赶紧也都出来说:“皇上,时不凡此言大错特错也!胡人如何不可信?胡人愿意为了我大唐征战,那其实也就是我大唐文明昌盛,让胡人仰慕不已,所以主动为了愿意融入进来这才愿意为了我大唐作战。” “当年无数胡人,现在不也是依然融入了我们华夏?比如说长孙家,这个可是我们大唐的后族啊!甚至包括你时不凡的妻子独孤尚宫,祖上不也是独孤信吗?如此,你如何解释?”陈康质问道。 时不凡反问:“你认为胡人为了融入了我华夏?” “我以为,是我华夏文明昌盛,文化鼎盛,这才如此!”陈康回答。 “你以为?哈哈,如果那些胡人不放下烤肉,来吃米饭。如果那些胡人不放下逐水草而居,而是改称了固定定居。如果不是那些胡人从抢掠为生,改变成了领取稳定收成,你以为他们会融入吗?生活方式是基础,如果连生活方式都没有改变,那最后只能够是一塌糊涂,不会融入。哪怕勉强学会了我们华夏的语言,勉强学会了我们华夏的文字,哪怕把孔孟教诲背得滚瓜烂熟,那又如何?如果生活方式不改变,那什么用都没有。你是不是是认为我们汉人如果去游牧,那从此再也没有边患了?”时不凡问道。 陈康当然点头说:“我以为就是如此,凡是学习我华夏文明,必然都会……” “你以为秦始皇比你蠢?你以为汉武帝比你蠢?还是你以为你远比那两位皇帝更聪明?”时不凡反问。 “两位帝王都是雄才大略之帝王,我不敢比!”陈康赶紧说,这两个都是皇帝,他敢比吗? “难道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想不到让汉人去游牧?”时不凡问。 陈康推脱说:“我不知道,史书上没有记载。” “没错,正因为这个行为愚蠢无比,所以连提都不用提,所以没有记载。”时不凡说。 这种让汉人去游牧的做法,简直是傻得一比。决定一个团体是不是同一个民族,首先不是看他的文化,而是看生活方式。汉人的生活方式完全是依赖于农耕,如果离开了农耕这个最基础的东西,那哪怕文化一样也都不是同一个民族了。 别以为语言文字一样就一定是一个民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到哪都不会错。如果连最基本的经济基础都不同,甚至是南辕北辙的,这样是不可能这只能走到一起的。美国的南北战争就是前车之鉴,两者之间的经济基础已经不可调和,甚至是南辕北辙的,所以必然要通过一次内战来暴力调整。 所以哪怕让汉人去游牧,你最后也会造成两个说汉语的民族之间的战斗,不会因此解决矛盾。草原逐水草而居,粮食是不够的,必然要从南方的农耕民族获得。别以为电视剧里面那些草原牧马放羊非常的浪漫,可是浪漫不能当饭吃。如果真的要让哪一个汉人去游牧,他回去吗?他会选择放弃每年稳定的收成,去过那种一不小心就团灭的日子吗? 北方游牧民族之所以入侵,并非是他们天生喜欢劫掠,而他们对于中原稳定的收获表示羡慕。中原人固然有天灾危险,可是收入却远比游牧稳定了无数倍,安宁了无数倍。每一个民族都是向往安逸的,向往安稳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天生喜欢劫掠的民族。 就算是把汉人“流放”到了草原,他们同样会重复那些游牧民族的老路,为了“回家”,为了安逸稳定的生活而和农耕汉人开战。 不同地方生活方式是基础,文化什么的都不是最基础的。 “我们如果让那些胡人成建制的加入我们了的唐军,那他们依然按照他们的生活方式来进行。他们继续打猎为生,继续有着共同的生活习惯,他们会汉化吗?” “一个民族的同化,首先是要从生活方式上同化,并非是指望着学习语言就行了。你让这些胡人大量加入唐军,那最后他们依然保留着自己的生活习惯,那永远不能够称之为汉人,就算他们的汉语汉字写得比我们都顺溜都不行。” 如果生活方式不一样,那哪怕是同样的语言文字,那同样会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的。 “所以,陈康,你这个让汉人去游牧的做法,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你真的以为秦皇汉武想不出来吗?不,他们更明白这个主意多么的愚蠢,甚至不会往这边想。如果连农耕都放弃了的‘汉人’,那还是汉人吗?”时不凡冷哼。 可是陈康还是勉强继续说:“皇上,我以为胡人愿意加入我大唐军队,那是好事啊!只要我大唐能让天下胡人都加入了我们军队,那这样是展示我大唐海纳百川的之态度,让能够融入胡人的加入,这样可是让胡人仰慕我大唐,这个是我大唐的光荣!我想既然他们都愿意加入我们大唐军队,我们其实是可以非常放心的。既然他们是主动加入,那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背叛的。只要是主动加入,那我们有什么好害怕的?相反,我们对于他们信任,我以为必然会打动他们,让他们更加诚心的为我大唐卖命。” “哦,你以为啊?陈康,如果一个富豪,招募了一群护院,结果发现绝大部分都是外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外国人,说的都是夹杂着各国口音的语言,甚至看向了你的豪宅非常羡慕,你说这个富豪每天晚上睡觉事实是睡得很踏实呢?还是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时不凡问。 “这不一样……”陈康赶紧狡辩。 “一样的,你只要思考那个富豪是什么感觉,你就赢知道我大唐百姓是什么感觉了。”时不凡说。 那些对于大唐招募大量胡人阿狸帮助自己打仗是大唐光荣的人,甚至在这方面吹捧大唐的,那在行家眼里简直是一粉顶十黑。只要在后世,随便问一下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问问他们是否愿意把自己的军队都全部向外国人开放,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国家的军队换成外国人,谁敢? 如果自己国家的军队绝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你让那个国家的百姓怎么想?让那些统治着心里怎么想,恐怕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军队那是国之重器,如果都被外国人掌握了,你让这个国家的给百姓晚上睡得踏实吗? 那些说胡人加入军队是光荣,这个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 事实上真实情况就是在唐朝中期以后,大唐的常备军早就已经不堪一用,府兵早就腐朽,府兵利益被严重侵犯。当战争出现时候,唐高宗李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府兵早就腐朽。后来逐步开始向募兵制过渡,之后发现招募胡人成本更低,并且刚开始胡人确实仰慕大唐的文明,为了得到打听那个承认更加的卖力,这个也算是事实。相反,本国人对于从军已经是被看不起了,府兵制的瓦解已经打击了军人在普通眼里的地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更大的依赖于招募胡人了。 最后军队里面的胡人比例越来越高,甚至胡人都是自成一军,更过分的还是由胡人当将领。在唐朝后期,越来越多的胡人开始担任高层军官,这才酿成了后来的安史之乱。 所以说中国的尚武精神,早在唐朝中后期已经开始严重丧失。虽然开疆拓土看起来很牛,可是只要看看一个个胡人将领开始走上了历史舞台,而将军发于兵卒,可想而知唐军里面胡人的比例多么之高。 在这种情况下,大唐百姓能够放心吗?大唐统治者真的感觉是骄傲吗?只要换位思考一下,当你的国家军队主要都是由外国人来组成,你会真的感觉安心吗? 某些没有经过真正了解常识的人,就因此吹捧大唐海纳百川,甚至胡人军队占了很大比例。这样不但不是在真正的吹捧大唐,反而是很大程度上暴露了唐朝中后期的汉人,早就不堪一战,开始失去尚武精神的事实。 凡是有一丁点可能,只要自己本民族的人还可以一战,那他们是绝对不会用外国人来给自己打仗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萦绕着在华夏头上无数年,只要有一丁点办法,只要汉人有足够的人能用,那会用胡人吗?任何国家的领袖都会知道一旦自己国家的拒绝对非主体民族占据了绝大部分,那可是一把悬在自己头上的利剑,是非常危险的。 吹捧大唐军队胡人比例高的,反而是很大程度暴露了唐朝中后期汉人不堪一战的结果。 “皇上,绝对不能够让胡人加入军队,一旦加入了军队,很容易产生依赖。到时胡人比例越来越高,甚至胡人的将领掌握了我大唐的兵权,那后果同样是巨大的。军队乃是国之重器,绝对不能够然外族所掌握啊!” “哪怕再贵,我们自己训练哪怕再昂贵,我们也都不能在军队方面随便节省。俺怕要节省,也不是这么节省的。节省军费,并非能通过招募胡人来节省。甚至,哪怕我们你跟靠自己裁军,我们也都不能够随便因为节省成本让胡人加入。” “哪怕胡人真的是仰慕我们,可是我们却同样如此,不能够让胡人直接加入军队。这是原则,不是可以改变的。” 陈康赶紧说:“皇上,我以为……” “好了,不用说了。就按照时不凡所说的,追回这份允许契丹人加入我们大唐军队的命令。并且,以后禁止我大唐招募胡人加入军队。时不凡所说不差,招募胡人固然节省,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军队是国之重器,绝对不能够随便节省成本。”李世民说。 “皇上英明!”房玄龄抢先说。 山东士族可再也不想来一次五胡乱华了,山东士族承受不起了。所以这次把胡人排斥出军队里面,这个不但符合山东士族利益,反而非常的符合,这次房玄龄铁打的要支持了,这个是对他们有好处的。 军队只有主体民族组建才是安稳的,不然大唐后期的安史之乱,就是前车之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各国都是如此的。一旦大量武装起来了那些别的民族,那这样可是一个个定时炸弹啊! <!--over--> 第三百六十八章 强军悖论 <!--go--> 时不凡忙活完了一天,他回到了家里面,发现独孤大雪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太友善了。时不凡推测多半是今天早上那次自己说胡人不可信,这样让独孤大雪被刺激到了敏感神经了。不过事实上被刺激到敏感神经的何止是独孤大雪,整个大唐的关陇集团也都被撩拨到了敏感神经。 大唐用胡人当兵,这种思维其实是一种南北朝时期的历史思维惯性。早在南北朝时期,有一种传统是汉人务农胡人当兵,互不干扰。当年高欢这个家伙可真的一个两面派,他胡人说让汉人出粮食来养活了你们这些胡人,难道不是很好吗? 可是他对汉人又是解释为你们花了少量的花费就请来了一帮强大的护院,这样不是很好吗?这个家伙两面派这么解释,双方都接受了,这个家伙在处理胡人和汉人的矛盾很有一手。 不过毕竟当年的府兵制还是有很多的胡人残余,到了唐朝,关陇集团更是存在很多拥有胡人血统的人,或者说是祖上干脆也就是胡人的人。时不凡这么说胡人不可信,这样他们心里是非常腻歪的。甚至他们对于使用胡人当兵,并不排斥,这个是有历史文化渊源的。 可是时不凡能答应吗?当年的前车之鉴,唐朝末年的安史之乱,都是前车之鉴。一个国家把军队寄托于外族,寄托于非主体民族,那这样完全是在走钢丝。随着一个个胡人名将崛起,这样带来的绝对不是放心,反而说明了汉人尚武精神的丧失。 “大雪,你还生气啊?”时不凡问。 “夫君,你还当我是胡人吗?”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回答:“不是,你们早就融入了。因为你们已经按照汉人的生活方式来进行,自然不会是胡人。” “可是你……”独孤大雪还是想要说,不过却被时不凡阻止了。 “大雪,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胡人是按照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来进行的群体。我没有否认你们是汉人,因为你们已经是以靠着农耕为基础生存的,并非是游牧了。已经有了这个基础,那也就不能算是游牧的胡人了。”时不凡解释说。 看是否是汉人,不能光看语言的,最重要的根基核心是生活方式,尤其是以农耕为基础的生活方式,这个才是根基。当然,有些贵族不会亲自务农,可是他们却是以靠着农耕来供养,生产思维也都是偏向于支持农耕,这样其实也就是农耕思维了,并不能算是胡人。 独孤大雪这才放心,如果时不凡认为她是胡人,那这样才是麻烦。 “夫君,其实今天我看皇帝之所以同意禁止胡人加入军队,并非只是你所言的那个因素。其实我认为皇帝,是担心军队太过于强大了。所以他也都担心,因为胡人骑兵更强大,而且骑兵更是军队的最强大的战斗力,这样皇帝其实也是有所担心了。”独孤大雪说。 独孤大雪在宫廷任职,对于皇帝的思维猜测更透彻。李世民恐怕不只是担心军队由非主体民族掌握不安全,李世民的思维多半并非是为了国家安全考虑,事实上他是更多的为李家江山所考虑。因为在李世民眼里,其实就像是那个有钱的富翁,一个有钱的富豪招募保安的时候,他会有限选择自己本民族的人,还是选择外国人? 时不凡不敢说绝对,可是绝大部分的富豪一般都是选择本国人,反而不会轻信外国人。当然,这个就如时不凡所说那样,哪怕外国人没有真正的抢掠你的想法,可是你真的踏实吗?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于那些和自己生活方式迥异的人,真的是放心吗? 其实这个并不是代表本民族的人不会抢夺你,可是却可以让你心安很多。而且本民族的人哪怕要抢掠,顾虑也都更大,不像是外国人抢了之后直接离开,谁知道去哪了。所以既然都有抢掠的风险,并且从精神上也都更放心本国人,那绝大部分富豪还是宁可选择本国人了。 李世民并非是为了本民族考虑,而是为了李家江山考虑。这点时不凡可以肯定,李世民再怎么开明也是建立在他是一个封建皇帝基础之上的,爱家远大于爱国。时不凡不会故意神化李世民,可是却也不会刻意去贬低,只是把他身为一个封建皇帝的本质给指出来而已。 “这个其实是强军悖论,如果想要保证国家安全,那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可是如果一支军队太过于强大,那同样也都有非常危险。这样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悖论,这样悖论也许再过一千多年,都无法彻底解决。”时不凡说。 “强军悖论?”独孤大雪感觉这词才有些意思。 “没错,关于军队的强军悖论,这个其实一直都是在摇摆当中。这个是几乎无解的,至少在未来一千三百年之内都不会彻底解决!”时不凡回答。 “一千三百年?为什么夫君比喻,都是爱说一千三百年?这么有零有整?”独孤大雪问。 “呵呵,不要计较这么多,还是说正事吧!哎,强军悖论,无法解决啊!”时不凡也都叹气。 不光是中国,哪怕世界各国往往都是备受这个强军悖论所为难着。按理说想要保证国家安全,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保护。可是如果一个强大的军队,却同样会容易造成内部军阀动荡。 对于兵权和兵制,这个各国都是一直在探讨当中,可是一直根本没有能够彻底解决。这个强军悖论还是体现在义务兵制和募兵制之间的摇摆。唐朝初期实行府兵制,带有一定义务兵的特点。朝廷给予土地,军队兵农合一,这样不但可以节省军费,也可以维持士兵的忠诚。 府兵制的士兵是相对忠诚的,是比较忠诚于朝廷,不容易产生军阀。因为他们的土地都是在这里,他们死后这些土地可以给后代继承。可是一旦造反或者说叛乱,不但自己要死,而且后代还无法获得土地。土地是朝廷赐予的,他们更忠诚于中央。 至于说某些写三国小说的,拍脑袋就认为将领忠诚于主公,士兵忠诚于将领的鬼话。三国时期的士兵是属于那种“没有恒产”的人。他们这帮家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土地没有恒产,所有的财富随身带走,哪怕背叛了最高主公也都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他们背叛起来非常容易,反而投降了之后可以继续生存,自然背叛起来非常容易。 而唐朝初期的几次叛乱,很多时候都是下属把叛军头目给斩首,直接投靠中央了?因为那些士兵不傻,他们知道一旦叛乱,那不但成功率低,甚至土地也都没有了,死了白死,后代也都无法继承。 所以说那些三国将领忠诚于主公,士兵忠诚于将领,那完全是拍脑袋想出来的。三国的士兵,忠诚于“自己”,不忠诚于任何人。 “兵农合一的兵制,可以为国家节省军费,让士兵更忠诚于朝廷。可是士兵的战斗力,腐朽非常快速,甚至用不了一代人,军队都会开始腐朽。这个也就兵农合一的结果所注定的,军队一旦参与了生产,那腐朽是非常快速的。”时不凡说。 “军队参与生产,为朝廷节省军费。可是却是,一旦参与了生产,就没有多少训练的心思了。尤其是现在天下太平,没有危机,生产已经成了主流。尤其是朝廷的府兵制,军人要自己承担训练作战的粮草,甚至要自己购买战马军械为朝廷打仗。如果打仗那也就罢了,可是一旦长时间太平日子,那恐怕他们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粮食和军械投入训练这个无底洞。军事训练不但不能够为他们获得财富,反而要倒贴,甚至外部没有危险他们也都懈怠了。甚至地方折冲符的将领发现了之后,感觉有利可图也都睁一只眼闭只眼,有些过分的甚至可能会亲自加入把这些士兵‘出租’出去,而不去抓训练了。这个不是不可能,就如夫君你所说的,是非常可能啊!”独孤大雪回答。 独孤大雪当然知道时不凡推测的是真的,绝地是真的,独孤大雪祖先也就是府兵制的创始人之一独孤信。府兵制的死穴在于他让军队参与了生产,表面上看是节省军费,可是一旦长时间太平,甚至不用太久,十几二十年,一代人过去,府兵将会开始严重腐朽了。 人类都是自私的,用自己生产出来的财富去为国家卖命,古人可没有真名高尚的情操啊!所以让他们牺牲自己的财富去军训,这个是一个亏老本的事情。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有人做啊!一旦天下太平,这种兵农合一,既生产又训练的兵制是腐朽非常快速,不到五十年,还不到一个人一生的时间,绝对会腐朽得一塌糊涂。 “人人提倡生产建设,可是看看当年那些生产建设兵团的命运,就可以知道军队参与生产之后的后果了。”时不凡想。 在二十一世纪,当年那些各地的生产建设兵团今何在?甚至最后的那个生产建设兵团虽然名为“兵团”,可是早就已经不是军队编制了,属于地方编制,甚至挂了一个“上市公司”的牌子,早就已经和军队完全没有任何直接来往了。 军队参与生产,并不是保存战斗力的良方,反而是在加速军队战斗力的腐朽。 “府兵制代表了强军悖论里面那个防范强大军队会影响国家安全的一面,所以他是一种偏向于防御内部的制度。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腐朽太快了,我甚至可以预测到皇帝之后,马上就会腐朽下去。府兵制的军队对于国家皇帝固然是更忠诚,可是却并非是没有代价,这个是代价非常巨大,战斗力腐朽非常快速。也许在当今皇帝在位之时还不会凸显,可是下一个皇帝之时,恐怕就会面临‘大国无兵’的结果。那个时候依赖于外族也是可能的,甚至会逐步过渡成为募兵制。” 在唐高宗时期已经开始实行了募兵制,最早的募兵制其实起源于一个就做“长征健儿”的人。这个长征并非是后人所了解那个长征,而是“长期征战”的意思。国家出钱雇佣一批人长期征战,这些人是第一批大唐募兵制的人员。 又有一批人拍脑袋认为唐朝开疆拓土如此之大,是府兵制的优点所在。可是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唐军队战斗力达到了巅峰的时候,并非是实行府兵制的唐初贞观时期,反而是实行了募兵制的唐朝中期。用募兵制的战果来赞扬府兵制,这样结果不是很好笑吗? 募兵制之下,军队唯一的职责是训练,所以几乎军队每天都训练,战斗力比府兵制强大那是必然的。 “可是当大唐在募兵制早就辉煌达到了顶峰时候,强军悖论又再次出现了。”时不凡叹气说道。 唐高宗武则天甚至到了开元时期,面对的挑战越来越多,当他们发现大国无兵之事,不得不采用了募兵制,从汉人到胡人,统统招募进来。募兵制的强大军队让唐朝走向了辉煌,可是同样也为后来唐朝藩镇割据留下了很大隐患。大唐初期为了防范内部军队不稳,采用了府兵制造成了军队腐朽。后来为了应对外族,不得不采用募兵制组建强大军队,可同样造成了内部军阀的隐患。 “这个问题,无解啊!强军悖论,无解啊!”时不凡苦笑。 这个强军悖论可是困扰了不管是古今中外无数人,这个问题不光是中国有,是全世界共同都面临的问题。军队弱小被外国侵略,军队太强大,同样也会害怕被反噬,这个问题实在是无解。哪怕再过一千多年,也都没有办法有效解决,包括世界各国在内都是备受头痛。 <!--over--> 第三百六十九章 时批孙子兵法(上) “皇上,我大唐目前实行府兵制,虽然可以保障兵权,不至于出现内乱。可是却必然会腐朽非常迅速,恐怕用不了三十年,一代人的时间就全部会腐朽。那个时候一旦出现战斗,那我大唐将会陷入大国无兵之境地。那时同样会造成采用募兵制,最后募兵制需要大量的财力供养。可是我大唐一旦开疆拓土过多,那最后反而会造成后勤补给跟不上,不得不将财权下放,给予边关守将财权。最后一旦财权和兵权相结合,那刘汉之事不愿也。” “所以无论府兵制,还有募兵制,其实都并非是真正根治兵权旁落的良方。这个其实也就是强军悖论的最重要体现,不论如何迟早都会出问题。要么是被外敌所趁,要么是军队反噬,所以想要根治兵权旁落的方法,只有一个。” 时不凡给李世民还有朝廷各位将领讲解了很多关于府兵制的弱点,府兵制并非是后世所吹捧那样神奇,只是一种用来防止兵权旁落的手段,和节省国家养兵经费的手段。可是府兵制却腐朽万分快速,凡是军队一旦负责生产,那腐朽必然是万分快速的。宋朝的军队也是一个体会,虽然很多人骂宋朝军队羸弱,可是却完全疏忽了并非是军队羸弱,而是那些将领有了一群猪一样的队友,这才被弄得如此的。再加上宋朝的禁军才是正规军,那些所谓厢军其实是做那各种生产的工作,其实也不过是官方组织的生产建设公司罢了。 用厢军来比喻正规军的战斗力,那是弄错了。至于中国对外战争失败,绝大部分并非是军队因素,而是政治因素。没有后面的人拖后腿,军队战斗力还是非常厉害的。没有一群猪队友文官瞎搞,军队是会出问题的。所以让军队来承担这个政治责任,用政治因素来衡量军队真正的战斗力,那简直是大错特错了。 不过目前唐朝的府兵制其实腐朽绝对非常快速,这个是非常可怕的事实。不过封建王朝对内防范远多于对外,有这种想法的绝对包括李世民。 其实在场的人也都知道,府兵制其实是一个兵农合一的制度。府兵制已经实行了很多年,早在北魏时期也就有了雏形,所以这帮关陇集团的家伙对于这里面的猫腻可是门清的。可是关陇集团没有办法,因为关陇武夫的经济基础是建立在府兵制上面的。在唐朝中期关陇集团瓦解,恐怕除了上头打压之外,他们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府兵制崩溃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作用。只要经济基础没有倒,那依附于他身上的政治集团是不会彻底瓦解的。虽然也许会被暂时打压,可是却不会彻底瓦解。可是一旦经济基础倒塌,那哪怕在强大的政治集团也都会被逐步瓦解。 “时不凡,你说府兵制容易腐朽,可是募兵制的将士忠诚难以保证,你说如何解决你所说的这个‘强军悖论’?”李世民问。 李世民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同样也是门清的。府兵制腐朽速度非常快,可是以李世民的见识,并不足以让李世民能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所以李世民也是人,不是神,他也有无能为力到时候,比如说超出了他所能够了解到的东西,他也都无能为力。尤其是这种制度设计,是一代代人摸索出来的,不是凭空能创造的,除非是穿越者。 “皇上,其实未来我看还是要以募兵制为主。尤其是府兵制日益腐朽,那募兵制取代府兵制是必然。而募兵制的好处也就是战斗力强大,因为他们不负责生产,专职负责训练,那这样的战斗力能不强大吗?可是关于皇帝您所担心的兵权旁落和被迫下放财权引起藩镇之事,那我认为其实这个办法是无解的。从制度上是无解的,至少再过一千三百年之后也是无法彻底解决。”时不凡说。 “那你说什么?”李世民不高兴的问,既然制度上是无解,那有什么用。 时不凡最后只能够回答:“皇上,其实这个办法,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我们统的是兵,那根基也是兵。募兵制之下士兵是为了钱而作战,是为了军饷而作战,谁给了他们军饷,那自然是忠诚于谁,为了谁卖命。再加上他们往往没有土地,没有恒产,自然没有恒心。所以他们肯定会兵为将有,跟着将领一起走。”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够换另一种思路,我们需要士兵保家卫国,可是士兵想的却是当兵换取军饷。他们所想的其实和我们不一样,这才是我们让兵权旁落的最大诱因。我们只有让他们明白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斗。这样他们有了文化,有了崇高的理想,那自然是能明白将领的选择。” “让他们明白了是为了保护我大唐而战,是为了保护我大唐百姓而战,并非是为了将领领取军饷而战。只要士兵明白了这些,那他们也都不会盲从将领,而是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目标,就不会有什么跟着一些野心家叛乱的想法了。” 时不凡这话刚说完,在场所有将领都炸锅了,当然他们炸锅的原因并非是认为军队叛乱,而是时不凡所说的不符合他们一直以来的思维。 “皇上,如何能够让士兵有自己的思想?荒唐,简直是荒唐!”李孝恭首先不顾时不凡是自己是直接下属,马上开喷了。 另一个叫做张士贵的右屯卫大将军赶紧指责时不凡说:“皇上,自古以来将贵智,兵贵愚。孙子兵法有过教训,不能够让士兵知道作战的目的,必须要让士兵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将者……” 接下来很多将领都抨击时不凡的提议,让士兵学习文化,让士兵去知道事情,让士兵去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们往往拿出的借口也就是孙子兵法里面的提议,将贵智,兵贵愚,不能够让士兵知道计划,而是要让士兵真正的绝对服从命令。 这个是孙子兵法里面所提议的,而孙子号称是兵圣,那这样当然是神圣的,所以这个是孙子所提议的,那也就是对的。 “各位,你们都说孙子的教诲,可是孙子的教诲现在还对吗?”时不凡问。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大家都炸锅了,炸锅更厉害。时不凡直接对着孙子“开喷”,让这些一直把孙子当做了兵圣,当做了战神的人也都彻底要疯了。时不凡居然敢对兵圣开喷,这样不是作死啊! “皇上,时不凡竟然敢侮辱兵圣,请皇上严惩!”张士贵立马怒道。 “是啊!请皇上严惩!”大家赶紧说。 李世民也都皱眉,因为他也是学习孙子兵法长大的,孙子兵法是一直都被称之为军事圣经,甚至在中国军事史上面被极端神化了,甚至各种吹捧孙子的简直是数不胜数。 这种迷信权威,迷信孙子的思维在军队里面其实不少,甚至很多。 “皇上,难道孙子连批评一下都不行吗?我并不是要侮辱孙子,我只是希望指出孙子兵法有些不合时宜的东西,难道都不行?”时不凡问。 “放屁,孙子兵法万年皆可行,如何会不准?”张士贵骂道。 时不凡直接反问:“那孙子所提倡的在战争中掠夺外国百姓补充军用,这个也是应该做的?”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大家闭嘴,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们敢承认吗?李世民脸色也都尴尬,其实这帮唐朝将领的德性时不凡是知道的。包括李世民在内,他们也都曾经在打仗过程中接掠过百姓,这点时不凡恰好知道。别以为李世民就是圣人,他首先是将领,要为自己手下士兵负责。这个时代的战争劫掠百姓是家常便饭。 当然,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劫掠百姓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他们做了也就做了,可是却不好明着说? “怎么了?哑巴了?不敢说了吗?”时不凡问。 “这个……”哪怕是张士贵,也都结巴了。 “好了,我告诉你们原因。当年孙子所处于的时代,是春秋战国,而春秋时期的战争是诸侯争霸的时期。当年的各诸侯国,其实当年我们汉人的文明还没有得到真正统一。真正统一秦朝建立了基础,汉朝真正的完成。当年的文明差距,其实和我们汉人和突厥人的文明差距是一样的。当年的各国和我们大唐和突厥的关系是一样的,是属于‘外国’,在他们眼里战争是属于国战,并非是我们汉人之间的内战。” “而今我们不管是汉人之间再怎么样,哪怕争雄于天下,可是无不是为了统一而努力,所以再怎么样也是内战。在内战过程中,虽然有些劫掠百姓的行为,可是这种事情却不会像是当年孙子所提倡的那样合情合理,可以心安理得的说出来,是吗?” “由此可见,孙子兵法当中的一部分,已经过时了。” 时不凡提出了这个说法,其实是不同时期战争性质的不同,所以孙子兵法里面确实有一部分东西已经过时了,这个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不能盲目崇拜。 可是张士贵还是说:“皇上,我不同意!孙子的领兵能力,是天下无双的,甚至如果你当让孙子来统一天下,一万人也就够了。王翦灭楚都用了六十万,如果让孙子来也许一万就行了!” “既然孙子领兵打仗能力如此之强大,那他的孙子兵法肯定是有用的。” “张将军,你诡辩!你这个是以人为据的诡辩!”时不凡说。 张士贵这种提议,其实时不凡非常熟悉。作为一个擅长于诡辩的人,他对于这些常用的诡辩手段非常熟悉。 在诡辩里有一种方法,那也就是以人为据。通过抨击某个人的道德品质,由此来否定他的提议或者是成就。就好比用这个说法,如果用一个简单的比喻,那也就是说蔡京是奸臣,所以他的书法必然是垃圾。这个完全是不挨的,事实上蔡京的书法在后世都是有名的,可是有人硬要说蔡京是奸臣,所以他的书法都是垃圾,这样有关系吗? 这个张士贵通过拔高孙子的领兵能力,由此来认为孙子兵法是无敌的,这样其实也是一个另一种形式的以人为据,只不过他是反面的,通过拔高某个人的能力成就由此来判定那个人的说法是绝对正确的。这种诡辩,时不凡比他还熟悉,直接指出问题所在。 “时不凡,难道你要否认孙子的领兵能力?”张士贵再次问。 时不凡再次指出:“张将军,你不觉得在我这个诡辩行家面前用诡辩术,那是在班门弄斧吗?你这一招诉诸权威和人身攻击,都是我用烂了的。你现在给我用,你不是班门弄斧?” 张士贵立马想要大怒,可是被李世民阻止了,说:“今天只是谈兵事,不谈别的。既然同朝为官,别弄得自己打起来。” “时不凡,有话好说,今天谁也不要用诡辩术。时不凡,实话实说,今天谁也别给朕诡辩。”李世民说。 “是,皇上!”时不凡回答。 既然李世民开口了,那今天是不能进行诡辩了,不过事实上时不凡擅长的也不只是诡辩。如果时不凡只是擅长于诡辩,那他也都混不到当年的那个成就。关于这个孙子兵法,其实也是有不少的问题的。 只是被人刻意的神化了,孙子甚至被人给神化了。甚至有些盲目崇拜孙子兵法的人,根本听不进任何对于孙子兵法的批评意见。甚至如果批评孙子兵法,批评中国传统文化里面的糟粕和落后的地方,往往就会被一些人扣上背叛国家,甚至扣上一个汉奸洋奴的帽子。这种说不过人家也就扣帽子,也就是诡辩术里面的人身攻击了。 可是事实上这种容不得别人批评自己的人,才是真的弱者。强者是不介意别人批评自己的,只有弱者才会真正的抱着那些过去的荣光,然后容不得别人打扰他去而当鸵鸟,去把自己埋藏在土地里面,不愿意去接受现实,接受自己已经落后的现实。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时批孙子兵法(下) “关于张士贵所言的孙子的领兵能力,说孙子一万人也就能统一天下。那我也就问问张士贵将军,有几个问题怎么解决。如果孙子带领了一万个士兵,那我姑且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果敌人一路上后退,主动后退把城池土地让给孙子来占领。那孙子为了稳固地盘,在每一个县留下了五十名士兵来镇守,这个还是按照最低来算了。那一个县五十名,一万人顶多也就是占领两百个县。” “也就是说,一旦占领了两百个县,那孙子身边也都没有士兵了。那一个捕快都可以过把孙子给杀了。这么简单的算学计算,难道你都不会吗?事实上恐怕维持一个刚刚攻打下来的县,五十个人都不够啊!” 张士贵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这么简单的数学问题,时不凡郑文科生也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算出来。吹捧孙子一万人能够统一天下的,这个简直是一粉顶十黑啊!连军事常识都不懂了。 “可以,从后面调兵啊!”张士贵勉强说。 “哦?从后面调兵来负责占领,那这些人不是士兵啊?”时不凡反问。 张士贵也都感觉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只好说:“如果那些地方将领不后退,选择跟孙子作战,那他们绝对不是孙子的对手。“ “哎呀,原来敌人用什么战术,还是有您来决定的?皇上,以后凡是战争,就去请张士贵将军去打好了。因为张士贵将军太厉害了,居然命令敌人进攻,也可以命令敌人后退,甚至可以命令敌人原地不动。甚至,更奇妙的事情就是可以命令敌人只能够采用某些战术来作战,不能用他不懂的战术。所以,以后有了张士贵将军,我大唐一定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时不凡说。 “哈哈哈哈……“这次哪怕是文官们也都笑出声了,这个张士贵简直是“一粉顶十黑”了。 和孙武作战,那居然规定对方不能采用后撤的战术,规定对方必须要正面和孙子作战,他们傻逼啊!明知道孙子厉害,那就不能采用暂避锋芒的战术吗?这样比喻,简直是毫无军事常识。 “张士贵,你今天是怎么了?”李靖这个兵部尚书忍不住骂,怎么今天张士贵大失水准了,这个不应该啊! “李将军不用生气,其实张士贵将军其实已经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赞同而赞同了。他为了反对我,简直是不折手段,连常识都不顾了。其实他犯了和孙子同样的错误,太过于极端唯心了。”时不凡说。 “什么?孙子会有错?”张士贵再次炸毛了。 时不凡反问:“孙子怎么没有错?当然,在那个时代也许是不会错的,可是在这个时代却错了。” “不可能,孙子是不可能有错的。”张士贵还是怒道。 时不凡接着说:“很简单,孙子兵法提倡速战速决。可是我现在天下战火,很多时候都必须要打很多年的。” “孙子所在的春秋时期,战争往往也就是一次大战役。在当年,一场战争往往也就是一次战役也就结束了,不会旷日持久。当年的粮食产量不足,无法供养太多军队的消耗,所以战争必须要速战速决。可是今天,粮食产量不断提升,供养军队作战的能力也都越来越强大,那足以持续旷日持久的战争。这样不是在说明孙子的速战速决思维已经不是那么完全可靠了吗?有很多时候,不但不能够速战速决,反而要拖延时间,这个我想大家应该明白了吗?” “而孙子同样还有一个问题,那他就是他的极端唯心思维。他认为一切战争都是依靠于将领,完全依赖于将领来作战。把一切胜败的希望寄托于将领身上,把国家兴旺寄托于某一个将领,而不是寄托于全体士兵。” “甚至孙子还极端的提出将领应该有足够的自主权,这个也是一种迷信于将领能力的提议。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更是成了无数将领推脱之词。” “可是,当年孙子时代,通信手段有限。先在有了信鸽,原先春秋时期一个月都未必能够走到的路程,也许现在数日就可以传递消息了。甚至以后更快,也许以后能有更先进的传递消息的方法,那岂能容许这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做法?” “所以孙子有着严重的极端唯心思维,完全忽略了很多东西。” 孙子兵法并非是绝对的好东西,至少不应该被神化。任何东西都不应该被神化,包括孙子兵法,包括任何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国儒家文化都讲究中庸,中庸并非是一般人所想象的那种两面派,更不是投降派的思想,而是一种不走极端的思维。一些人口口声声说要学习传统文化,可是同样却忘了,传统文化里面可是有中庸思想的,不过分神化任何东西,包括中国传统文化自身。 凡是批评传统文化的,直接扣上一个不爱国汉奸洋奴帽子,这种思维不但不是在真正的宣传传统文化,那是在一粉顶十黑呢! 孙子兵法里面展现出来的情况,孙子是一个当年地主阶级的代言人,并且有着极端唯心主义的历史观。孙子认为一切历史都是帝王将相精英们创造的,普通百姓是没有资格参与创造历史的。所以孙子兵法里面提倡的是一种精英思维,是认为普通士兵是没有资格没有能力去为国家建言献策,只有少部分的精英才有资格。 这个也就是孙子兵法里面所提倡的极端唯心,这个思维一直延续到了中国很多年,甚至蔓延到了后世。孙子几乎彻底否认了唯物,完全认为是将领是指挥作战的唯一取胜的条件,别的东西都排在了后面。 可是事实上历史的发展却正好和孙子的推测相反,将领的作用越来越低,武器装备后勤兵员素质在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高,反而将领的影响力完全被削弱到了最低点,战争已经成为了一个系统的科学。这个正好是和孙子所提倡的是完全相反的,反而孙子所提倡的那些,已经证明是不符合时代的了。 孙子的历史观同样也是不符合真实情况的,孙子的历史观是认为历史进程是周而复始的,可是事实上人类历史进程却是呈现螺旋状态前进,这个是孙子所不知道的。 “我是在侮辱孙子,而是要阐述一个事实。孙子的那些东西也许在当年是有用的,可是时过境迁,孙子兵法里面的有不少东西已经不符合需要了,反而是要逐步淘汰。正如我所提出的兵棋推演的策略,从此之后战争决策已经不是继依赖于主将,而是以靠着一群团体,一群懂得推演懂得制定作战计划的参谋人员。” “主将以后的职责不再是制定作战方案,而是负责协调管理,从若干个计划里面选择一个来做左后的决策,并非是具体思考作战了。指挥的人从此成为了一个团队,并非是一个人。这个和孙子重视主将的做法,其实已经是相反了。” “孙子是人不是神,他也有落后于时代的一天。他已经作古这么多年,他也不会预测到时过境迁。他的孙子兵法其实只是一个启发思考钥匙,真正的还是要看自己的底蕴和理解。自己没有足够的底蕴,别说孙子兵法,什么兵法都没有用。” “你当现在还春秋战国,可以全盘接受孙子的建议啊?” 张士贵脸色更是漆黑,他们这些人神化孙子,可是现在孙子却被时不凡批了。时不凡其实也都没有专门黑孙子,只是说明了孙子的一些东西不符合时代了。不符合时代的东西也就要被淘汰,难道孙子兵法可以例外吗? 孙子兵法里面的有不少内容已经是不符合时代的,尤其是孙子的那些严重的偏向于极端唯心的历史观还有那些极端唯心的战争观。因为这种极端唯心的战争观,让中国很多时候轻视了别的方面,完全依赖于将领。至于这种完全依赖于将领的思维,更是成为了军阀存在的思想土壤。 “皇上,我认为与其去依赖于将领,远不如依赖于士兵。如果兵是愚的,那将领随便说两句,他们也都跟着走了,跟着反叛朝廷。而一个将领能够带走一群士兵。可是如果让士兵明白了道理,真正的变得聪明了起来。那我们不但可以为将领决策提供了大量的参谋,甚至可以让士兵明白他们为何而战。哪怕将领想要带走一些人,也无法带走太多人了。因为过去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将领,将领一旦背叛彻底玩完。可是如果士兵都懂得了,那哪怕一个士兵背叛,那也就是一个人的事情,那多别的士兵可以当场把他给宰了。哪怕将领也都无法带走士兵,甚至他们反叛的时候,还是会主动去诛杀叛将的。” 可是张士贵还是反驳:“那这样有什么不同,当时罗艺造反,不也是被手下人给杀了吗?” 时不凡回答:“不一样,罗艺手下杀死罗艺来邀功,那是因为他们有土地,朝廷给予了土地,如果没有土地,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跟着罗艺谋反。” “可是让士兵明白了为何而战,那他们哪怕没有土地,也都会去主动诛杀叛逆。所以我们大唐目前的士兵忠诚,是建立在土地之上的,并非是建立在思想上的。没有了土地,士兵也就没有任何忠诚。” 唐朝初期的府兵的忠诚是建立在土地上的,没有了土地也就没有了忠诚,这样其实也就非常正常了。唐高宗时期那些府兵的土地被吞并,结果大唐那一段时间到处都是逃兵,直接造成了大国无兵,反而依赖胡兵胡将,把军队这种国之重器授予外人。 李世民更是感觉尴尬,他当然明白士兵的忠诚是建立在土地之上的,没有土地就没有忠诚。可是这个封建皇帝一直讲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现在时不凡如此红果果的捅出来了,直接表明这些士兵其实忠诚的是土地,或者是忠诚的说自己,对于君王其实本质上没有任何忠诚。 府兵制的士兵对于皇帝忠诚,那是一种错觉。就好比消费者感觉私营企业对于自己服务态度好,这个也是一种错觉。因为那些私营企业是在为了从你身上赚钱,而那些销售员是为了从你身上获得提成而努力,他们本质上是为了自己服务,为了钱服务,并非是为了你服务。当你没有钱了,人家马上会换一张脸了。 指望这些府兵忠诚依靠的是红果果的利益,是土地是免税的权力,并非是什么道德教育。李世民也都不足以让这些士兵忠诚,可是时不凡却挑了出来,让李世民感觉火辣辣的。 “这个教育士兵,所花费几何?”李世民问。 房玄龄立马哭穷说:“皇上,目前我大唐的预算早就已经花完了,实在是没有钱了。皇上啊,我大唐目前还是不适合实行募兵,更不适合大量教导士兵,花费太多了。我大唐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 房玄龄赶紧哭穷,不过时不凡知道这个房玄龄并不是真正的在哭穷,而是不希望让士兵学习文化。这个士兵一旦学习文化,那可是再次文化被扩散,那他们山东士族同样要压力巨大。全国士兵数以十万计,如果数以十万计的士兵都学会了文化,那这样距离全国普及文化已经不远了。 所以房玄龄最好的办法,赶紧哭穷,先搪塞过去再说。房玄龄的想法时不凡明白,不过时不凡也都不得不承认房玄龄说的借口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目前大唐财政虽然节节攀升,可是花钱的地方同样更多。甚至还要为明年年底留下征讨突厥的预算,事实上也并不多了。国家财政也就是蛇大洞大的,钱越多花钱的地方也都越多,国家财政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房玄龄哭穷,时不凡也都知道给士兵扩充文化这个恐怕短时间也都拿不出这多钱。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欺上不瞒下 时不凡颇为无奈的离开了太极宫,这次他也是颇为无奈。这次朝廷可是拿不出太多的经费过来教导那些士兵,尤其是给士兵补充文化,这样更是同样面临没有足够的经费。目前大唐的经费明显是非常的不足,别看时不凡弄来了大量经费,目前大唐百废待兴,多少财政收入都是要被吞噬的。反正总之也就是这样了,朝廷挤不出钱来。甚至房玄龄这个山东士族的最高代言人不解与在后面扯后腿,甚至到时候他借用朝廷权力来暗中卡一卡那也是可能的。那个时候才是尴尬,让你欲罢不能。 时不凡对于这个也都丝毫没有任何解决办法,一方面要和房玄龄这种山东士族的互相拆台斗争,在妥协中斗争,在斗争中妥协。时不凡知道不能直接再次太过于刺激山东士族,如果时不凡在这个方面直接去面对和山东士族翻脸那是不太合适的。如果真的和房玄龄闹翻,那恐怕李世民这个皇帝同样会和稀泥。虽然从长远来说山东士族是皇帝的敌人,可是在短期来说却同样是“盟友”。这种也就是政治的奇特,虽然长远是敌人,可是短期之内未必不能够合作。战略上是敌对,可是在战术上未必不能为了同样的利益暂且合作。李世民暂时还是离不开士族的支持,所以不得不通过和那些士族等等大家族联姻来稳固地位。 虽然时不凡代表的是寒门庶族的利益,长远上看是李世民的盟友,可是却在短期之内李世民却不得不一定程度上牺牲寒门里来满足士族。 时不凡再次来到了这个明理堂来负责讲课,这个明理堂目前已经开始扩大了。时不凡从那些报刊和各种广告收益来弄来了不少钱,扩大了明理堂的范围,占地面积基本上每天都在扩大。明理堂负责教育长安附近的寒门学子,当然挑选还是比较严格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见过山长!”李义府和汝南公主一起说。 这个明理堂其实等于是时不凡的“私学”,古代官学私学交相辉映,都有着各自的巅峰,甚至孔子也就是最早的私学之一。春秋时期思想鼎盛也都和私学鼎盛有关系,所以朝廷对于私学并不会特别排斥,百姓也都不会因为是私学也就认为不可能。这个和后世正好相反,后世的民办学校地位偏低,生源质量不太好,甚至是无法吸收太多名师。哪怕勉强砸钱过来,也都无法能把真正的顶级学者吸引过来,何况成本也都不值得。 在古代私学鼎盛,时不凡办私学那不会有人说什么,官府有人办私学太正常了。 “公主,李义府,你们学得如何了?”时不凡问。 “山长,我们深有体会!”李义府说。 “好,我们进去吧!”时不凡说。 时不凡走了进去之后,李义府首先问:“山长,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哦?是有一点!”时不凡说。 “山长,你可否跟我说说?”李义府问。 时不凡想到了这个李义府原先历史上是一个大奸臣,虽然时不凡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真正的忠臣奸臣,只有政治家和政客,不过既然他能混到那个地步,那应该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公主,你先去管理一下学生好了!”时不凡说。 汝南公主看了看时不凡,露出了几分不满的神色,显然是非常不满时不凡如此支开她。汝南公主当然知道时不凡是故意支开她,如果她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恐怕这么多年皇宫算是白呆了。这样在汝南公主眼里,是时不凡不信任她,让她非常郁闷。 “好的,山长!”汝南公主离开了。 汝南公主虽然不太满意,可是却只能够离开。 “义府,今天我在朝廷遇到了一些事情,想要解决一个叫做强军悖论的事情。……” 时不凡给李义府讲解了一下那个关于强军悖论,并且提到了要给士兵补充文化,这样可以让士兵明白为了谁而战,为了什么而战,这样才是真正解决强军悖论的手段。不过这个问题肯定也是有不少阻力的,因为首当其冲的也就是山东士族,山东士族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阻止文化传播。山东士族是阻止文化传播的急先锋,他们肯定会通过各种办法来阻止。还有一个问题,那也就是朝廷没有钱,没有足够的财富来让军队的士兵能够及时的补充文化,这样也是一个问题。 “山长,其实要解决这个事情,还是比较简单的。”李义府微笑说。 “哦?你有什么办法?”时不凡问。 时不凡感觉这不过是不到十岁的未来的奸臣,真的有什么好办法吗? “山长,我曾经听父亲提起过一件事情。那也就是在下面的官员往往上头下达了命令,他们在下层却有选择执行。很多朝廷政策到了基层是走样的,当然也有很多时候上头下来之前,都会有人通风报信,然后让官吏做好准备。这种也就是欺上不瞒下。”李义府说。 “欺上不瞒下,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下面自己搞,不经过上头批准?”时不凡问。 这种欺上不瞒下的手段,别以为只有在后世有,古代绝对更多。什么后世的人举横幅欢迎中央暗访组来暗访的,还有什么上头来检查时候临时作秀的,这样其实也都是欺上不瞒下。上头官员不知道吗?知道,他们其实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们能怎么样?大家都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甚至难道你还能够把那些基层官员都给问责了吗? 这个也就是法不责众的道理,反正这个说他是犯罪,那也达不到。所以这种擦边球的事情,让人非常头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别说没有立法,就算是立法了照样一大堆钻空子的。在西方,这种讼棍简直数不胜数。 这个李义府的意思其实也就是让他们自己弄,这样完全可以钻空子,不用经过上级批准。反正那些士族往往能控制的也就是中枢,士族能控制中枢,可是却控制不了基层。基层的实际执行权往往还是掌握在普通寒门官员手里,这个也就是下品无士族的道理。 士族别看一个个家族挺大,可是大家族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能够出来当官,哪怕大家族也不可能全部都当官,一个大家族也就是一个大公司,各自有着各自的工作,有着各自的分工。尤其是士族的经济基础依赖于农耕庄园经济,他们首先要维持经济基础。同样还要有人维持学术上都是地位。何况当官也不是什么人都擅长的,哪怕士族里面也并非是每一个人都有当官的潜力,都有从政的潜力。 这样他们其实真正拿出来当官的人,还是挺少的,无法有效控制全国的官职。士族掌握国家机器的主要方法是控制中央,可是无法能延伸到基层。他们往往只是控制到州刺史一级,甚至连州刺史一级都无法彻底控制。 “这个倒是一个办法,我居然差点忘了士族重视中央而轻视地方的普遍毛病。只哟啊掌握了执行权,那我们足以把他们逐步架空了。唐末时期的中央官员士族占据了八成以上,可是在地方方面却几乎全部沦陷。唐末时期士族已经失去了对基层的控制,这才是唐朝解体的又一个原因。唐朝解体是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夹杂了太多的因素了。”时不凡想。 “可是,我们如何能够伸手到军队里面?”时不凡问。 李义府很直接的回答:“师傅,难道你忘了,府兵制的最大特点,那也就是父死子继吗?既然我们不能够拿着在当兵的人,那我们就拿住他们的后代。” “哦?我明白了,哈哈,果然是如此。”时不凡想。 府兵制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有一个特点,那也就是世代当兵,父亲死了儿子要顶上去。这样保证足够的兵员,这个在封建时期是非常支持的,官府甚至支持这种世代当兵的方法,保证足够的兵员。府兵制和后来明朝的卫所制也就是如此。 “哈哈,没错,你说的不错,与其去教导那些已经成年的士兵,他们之前的底子太弱了了。不如干脆抓住他们的后代,他们的后代迟早都会去接替他们的位置去当兵的,则以其实我们是已经把未来的士兵给教导好了。” “而且这些府兵的孩子更年幼,更有可塑性,他们接受新知识更强。而如果去教导那些已经成年甚至不少已经人过中年的老兵,那这样花费的代价太大,甚至是要面临那些老兵一个个都已经学不进去,甚至最后花费了巨大,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情况。我们不如去抓住暗想你那有的孩子,通过助驻这些年幼的孩子可以获得未来的士兵,他们迟早会去当兵的。而那些孩子年幼,学东西更快,并且教育的成本比起那些人过中年的老兵更有希望。” “何况那些老兵也都知道自己哪怕读书也都来不及了,人到中年有什么前途。不如干脆让自己的孩子来,孩子是家里未来的想,教导孩子恐怕比起教导他们更让他们感激。“ 李义府接着说:“山长,朝廷没有钱,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民间的财富呢?民间财富现在已经快速上升,甚至很多商人也都开始非凡乐意雇佣那些府兵的家属,这样给那些府兵多一份收入,而府兵也都明里暗里的帮助商人,以后谁欺负了他们他们也都会帮助。” “我想可以让商人去捐资助学,专门接受这些府兵的孩子来读书,那这样府兵等于是进一步的被和各种商人绑在了一起。” 时不凡终于也都明白了,说:“没错,就是这样,只要能够让商人捐资助学,不但可以规避朝廷的财政预算,甚至可以让直接教育那些府兵的后代,这样等于是我大唐的军队都已经被绑在了战车上了。” “这样不但可以起到教育未来军队的做法,甚至可以让府兵和我们的商人还有各种社会阶层都绑在一起,他们以后无法割裂。维护社会各阶层的利益,那就是在维护他们的长远利益。至于那些商人还有各种人也都不会太过介意去捐资助学,这样到时候读书的都是府兵的孩子,那朝廷那些大佬敢去查抄吗?” 时不凡知道这个想要扩大办学,最大的难度在那里。那也就是也许在长安还能够办学,可是一旦到了外地,那些士族的地盘,他们恐怕会直接明里暗里的去把那些学校给拆了。这个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可是如果一旦把那些府兵也就是大唐武装力量和这些学校绑在了一起呢?到时候直接接受那些府兵的孩子过来读书,那以后府兵和这些学校的利益也就是绑在了一起,直接的可以把大唐武装力量拉下水了。 短时间之内弄不出募兵制,那不如在这个府兵制上面直接挖坑。这个府兵制一旦未来的士兵都是从各种民间私学里面出来的,那意味着将来的士兵思想上都是亲近于寒门。至于将军发于士兵,以后大唐的中层军官都会由这些士兵逐步出现,那军队方面的力量将会非常稳固。 至于士族敢去砸了那些府兵后代的学校吗?他们如果敢去砸了,那这样那些大唐的就敢跟他们去拼命,到时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士族可是没有直接兵权的,一旦真正的遇到了丘八和他们翻脸,他们还是非常软弱的。 “很好,这个办法很好。到时打着给府兵教育后代的机会,使劲掺沙子。往那些府兵学校里面掺入大量的那些普通百姓寒门出身的后代,这样使劲往里面掺沙子,士族想要阻止也都投鼠忌器了。”时不凡想。 这种掺沙子不是很容易的,打着为府兵后代造福的旗号,直接往那些给府兵后代的学校里面掺沙子,这样那些士族明知道是故意被掺沙子了,可是他们也都根本毫无办法。因为一旦掺沙子,可是还是有府兵的后代在里面读书的。那样如果他们敢去拆,那府兵就甘和他们去闹腾,那个时候吵到了大唐中央也都不怕,顶多也就是掀起一次文武之争罢了。 反而时不凡最怕的也就是闹不大,如果闹不大那反而不容易和稀泥。只有闹大了到时候李世民为了平衡文武之争,必然会被迫和稀泥,最后双方都保持原状。(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拉拢苏定方 <!--go--> 既然找到了合适的方法,那时不凡也都不介意去做了。这样他们可以通过教导那些府兵来获得未来的军心,那个时候大唐十几二十年之后的中层军官绝大部分将会成为接受了新思想人。这样等于是把军队绑在了自己这一边,甚至可以瓦解关陇集团的底层经济基础。一旦关陇集团的底层经济基础瓦解了,那他们未来崩塌也是必然。 “苏定方都尉,你看如何?可否让折冲府的将士子弟来到我们明理堂读书,你看如何?我们明理堂将会组建一个分堂,然后专门教导你们这些将士们的孩子,给他们一个更好的基础,未来可以获得更好的前程。我们其实早就有交情了,未来我们可以好好的合作,然后为了将士们谋福利啊!”时不凡说。 这个折冲都尉苏定方,也就是前段时间跟时不凡有过合作的人。之前时不凡还不知道他也就是苏定方,不过时不凡也都不会太过在意了,因为比起苏定方更有名地位更高的人他有见过了,自然不会因为苏定方也就有什么惊奇。 不过这个苏定方其实未来也算是在大唐地位崇高了,这样多交流一下也不错。至于这个苏定方是当年窦建德手下刘黑闼的人,投靠了大唐之后算是被任命成为了五品折冲都尉。折冲都尉名义上和时不凡这个五品的主客郎中品级一样,可是普遍在同品级的文武官员里面,文官的实权远大于武官。时不凡可是制定大唐外交政令的一把手,至少相当于后世大半个外交部长的权力。而苏定方手下不过是八百人,甚至编制还不齐全,哪怕按照战争地位来说不过是一个团长左右。所以这两者实权大小,简直是天壤之别。同一个品级文官往往比起武官权力大,而走到了高层之后,武官的发展前途远比文官要窄小。武官只有从卫大将军找到机会转职成为兵部尚书一般才有机会走向另一个天空。可是如果这一步失败,那这辈子基本上没有前途了。可是能完成这一步转职的可不多,竞争压力太大了。 李靖李绩侯君集等人算是能够成功转职的,绝大部分都是无法能转职,所以武将一旦到了大唐高层,往往也是悲剧的。弃武从文,这句话说得容易,可是事实上真正走起来太难了。与此同时反而是文官要去领兵,却反而非常容易。 这个苏定方未来还是可以考虑投资的,现在拉帮结派团团伙伙的,不赶紧组成利益集团干什么?至于说什么君子朋而不党,这话谁信谁傻!时不凡可信不过李世民的节操,任何皇帝的节操都是不可信的,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集团,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是可靠的。谁去相信皇帝的节操,那就等着掉脑袋吧! “哼,自古以来死的是忠臣,奸臣万万年啊!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不就是说的是坏人懂得结党营私吗?而好人孤孤单单没有任何势力吗?我更相信,想要当好官,必须要比奸臣更坏!我才不去当帮助咬人的那种生物,哪怕那个人是李世民。当皇帝走狗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多半要被新皇帝给‘兔死狗烹’。反而那些有利益集团的,一代代薪火相传,团团伙伙,最后一代代滋润无比。”时不凡想。 苏定方看着时不凡,他当然不傻,知道时不凡这个是在到处拉人了。一旦自己的手下将士们的后代进入了明理堂去读书,那这样不就是成为了时不凡名义上的学生了?这个天地君亲师的时代,那师傅可是非常重要的关系。 甚至这些士兵的后代将来一旦接替老子成了时不凡的属下,那他这个老上司哪怕被调动到别的岗位,那一旦在他任期里面达成了这个事情,他这个老上司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会他也都会被打上和时不凡同一个利益集团的烙印,这种官场当中团团伙伙人身依附的破事,简直是不用太多。 苏定方认真想了想,他现在心里也是忐忑不已,尤其是他对于自己未来前途未卜啊!苏定方怎么可能知道未来自己前途无量?可是这个前途未卜的时候,只有一群人抱起来抱团取暖那才是核心。何况时不凡目前权势可是在不断上升当中的,名义上他们品级相同,可是实权方面时不凡甩了他几十条大街。如果能够攀上时不凡,那未来未必会吃亏的。 不过,苏定方对于这种结成利益集团的事情,也都是有些犹豫。 “这样,我和李靖将军关系不错,并且和李绩将军关系莫逆。而我的便宜小舅子秦嘉城也都是在李靖将军手下当记名弟子。我想李靖将军现在急需一个衣钵传人,我看你也就非常合适啊!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时不凡说。 按照原先历史,这个苏定方要到北伐突厥之后才真正的和李靖有了比较密切的接触,这才让李靖把他列为了衣钵传人的关键。不过目前李靖好像和苏定方并不熟悉,虽然也许在日常工作中打过照面,可是互相之间了解并不深。李靖也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当衣钵传人,只有双方接触比较久之后才会真正的确立的,而在北伐突厥当中他们接触也就比较久,这才确立了关系。 不过目前北伐突厥还没有开始,苏定方和李靖之间并不认识。何况他也不方便去找李靖,苏定方想要认识李靖,那可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啊!现在时不凡主动用这个来吸引,那苏定方心动了,可耻的心动了。 如果能够成为李靖的衣钵传人,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继承李靖的关系网络,对于未来的发展无比重要。而李靖这个老将军年龄可不小了,再过几年嗝屁之后想要找机会可不容易了。谁知道李靖什么嗝屁,趁早为好!在古代,这种年龄的人,一不小心这辈子也就过去了,事先可能根本没有任何征召的。 “好,我答应了,只要你帮我,那我也都可以答应你。反正虽然我大唐军法严苛,可是管得了在籍的兵丁,可是管不了他们的孩子啊!”苏定方说。 “哎呀,老苏也不是什么好鸟啊,钻空子钻得这么厉害?”时不凡无语。 你大爷的,这个苏定方果然是既想当***又树牌坊啊!这个苏定方直接钻空子,反正虽然大唐的府兵属于军户,并非是民户。虽然大唐对于府兵实行军法,可是总不至于连小孩子也都按照军法来管理吧? 府兵制之下虽然兵农合一,可是却不可能像是募兵制那样管理严苛。哪怕募兵制,也都不可能彻底限制士兵的自由,因为人综改还是有一定自由的,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啊。所以府兵制之下,士兵的自由度更高,而且只能够管得到士兵本人,管不了自己士兵的家人。 这个苏定方绝对是在钻空子,这样既不违反朝廷法度,可是到时候如果真的出问题,那也可以一推六二五,牵扯不到他身上。 “果然是狡猾无比,不过你恐怕不知道,有些时候一旦上山容易下山难。你老苏钻空子,可是有些空子不是这么好钻的。钻了空子就要承担代价,那个时候有的你好玩了。”时不凡想。 苏定方这么滑头,不肯直接表态,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可是也在情理之中。想要在仕途上混,首先要有一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准备。没有见到实在好处之前,别那么着急的卖身投靠,也别那么着急的轻易加入哪一个利益集团。要先搞清楚这个集团是否适合自己,是否符合自己的前途,别到时候被人拿去当炮灰了这才麻烦。 不过时不凡不怕,这种人虽然不见兔子不撒鹰,可是这种人反而有一个好处,那也就是一旦认定你了,那可是真正的铁杆不会轻易动摇了。别看有些人很容易就答应了加入某些组织,可是那些人立场是最不坚定的。今天你能轻易把他拉过来,可是明天却同样别人很容易把他拉走。所以感觉拉人太容易,反而别太高兴,因为这帮往往都是墙头草。 相反那些立场坚定,看起来难以拉过来的,可是这种人只要你真的把他拉过来了,他反而会对于这个集体非常忠诚,立场非常坚定,甚至不惜牺牲生命的。这种人一个比起那些轻易立场动摇的人,顶用一千倍一万倍。 时不凡没有指望这个苏定方能那么容易的被拉过来,尤其身份越高越是不容易改变政治立场。也许在底层会经常性的进行投机,可是一旦到了高层投机的空间会越来越小,一旦成了一个团体的一把手,那这样压根没有投机的空间了,只有一条路走下去了。 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当年鲁肃劝说孙权,别人都可投降,可是孙权绝对不能够投降的原因。越是高层次,那投机的空间越是狭小了。 苏定方目前也都没有多少投机的机会了,所以他非常要慎之又慎。越是高层,改换门庭的代价也都越大,反而不能够轻易决定自己的立场。 “好的,老苏,我接下来可以替你引荐一下李靖将军。兵部尚书李靖可是一个我大唐的名将,跟他学两下那也是不错的。如果能够入了他的眼,成为了他的衣钵传人,那这一定会非常合适的。”时不凡说。 苏定方也都终于搓手了,成为李靖的衣钵传人,那好处当然是很大。李靖不是什么将门世家,是这一代骤然崛起的,而李靖同样面临一个后果,他的后代没有人可以继承他的事业。这种事业的继承人不同于爵位和财富的继承人,爵位和财富其实反而是最好选择的,也就是自己的儿子或者血亲后代为主了。 可是事业的接班人可不容易啊,哪怕一个大家族里面有不可能随便选择的。如果事业的继承人那么容易选择,那么裴家也都不会因此青黄不接,被迫要这个时候选择魏征这外戚来当代言人了。裴家没有人吗?有,反而非常多,可是能承担起高层代言人的,一个没有。事业继承人不是那么好选择的,李靖的爵位财富继承肯定很方便,直接给血亲就行了。可是事业上的继承人,根本不可能轻易选择。当然,事业继承人并不一定是血亲了,除了血亲之外也有可能是女婿,师徒,甚至是同党,比较赏识的人都可以。 尤其是在官场,事业继承人反而绝大部分都不是血亲,是从自己派系里面选择后辈来接替自己派系领袖的身份。 可是如果苏定方能个抓住机会,那成了李靖的衣钵传人,以后苏定方可是牛大发了。只要能获得这个机会,那苏定方也不介意和时不凡暂时混一起。 尤其是苏定方目前的前途未卜,不上不下的,急需找一个势力集团“卖身投靠”,互相抱团取暖磁能找到机会啊!不然一个人参野狐禅,这也是很难发展的。 至于皇帝的态度,这个大家才不会在意呢!反正那么多代官场以来不就这样吗?皇帝就是用来欺负的,君权和臣子的权力之间矛盾冲突相爱相杀,谁能够避免? 别以为皇帝能杀死一两个臣子,可是杀得死臣子,杀不死他别后的利益集团。杀一个人并不会造成利益集团彻底消失,只是会造成把事情更坏。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官场上不流行暗杀的原因,在官场上暗杀那是得不偿失的,因为杀了对方却不会让对方的利益集团彻底土崩瓦解。死了一个领袖再次换一个不就行了,所以皇帝很多时候拿着臣子是没有办法的,欺负皇帝有什么好害怕的? 至于臣子结党营私,时不凡做的那叫一个光明正大,那叫一个真小人也!反正时不凡甘笃定,只要自己不造反,不架空李世民,那自己做的过分一些,老师们也都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因为杀了时不凡,不会改变臣子结党营私的结果,反而会造成自己丢失一个厉害的人才,李世民不会这么蠢。既然挡不住,那也就别随便去阻止好了。 <!--over--> 第三百七十三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主客郎中,定襄县男时不凡,前来拜访李靖尚书。”时不凡说。 过去时不凡是把定襄县男的身份放在前面,因为定襄县男是从五品,所以一般都是由高到低来说。可是现在时不凡的实际职位是主客郎中了,是正五品上了,职官的等级更高了。至于什么别的古代官场一大堆名头,更是很多的。时不凡的头衔其实远不只是这两个,在散官方面还有一个正五品上的中散大夫,不过这些头衔没有什么权力,意义不大。不过这种私人拜访不是正式场合,不用把那些名头都拿出来,拿重要的就行了。 “请,我们李将军请你!”门外的仆人说。 时不凡带着苏定方走了进去,看到了自己的便宜小舅子秦嘉城在这里进行训练,时不凡主动走了进去。 “嘉城,这段时间如何?看起来身体壮了不少,有几分男子气概了!”时不凡说。 过去的秦嘉城在他母亲教养之下,非常的柔弱,甚至没有什么胆量。不过现在在李靖这里成了李靖的记名弟子,李靖让人负责操练了一下,还算是不错了。一个男人是否有从军训练的经历,这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改变。这个不但是身体上的改变,更是精神意志上的改变。李靖让人训练了一下,那也是不错的。 “嗯,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叫姐夫?”秦嘉城问。 时不凡点头说:“那好吧!” 过去因为和秦嘉瑞的关系比较复杂,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可是现在整个长安谁不知道秦嘉瑞是时不凡的白手套,再加上时不凡的权力影响力比起过去大了很多,这些称呼上的东西不用太过计较了。 “姐夫,李将军好像对我还是比较满意,说是要考核我。如果我能够通过考核,那我才算是李将军的入室弟子。”秦嘉城说。 时不凡倒也是有些意外了,这个秦嘉城是时不凡也只是认为一个记名弟子也就行了,成为李靖的入室弟子是比较难的。 “嘉城,你必须要考虑好,成为了李靖将军的入室弟子意味着什么了吗?”时不凡问。 秦嘉城还不太明白,时不凡赶紧解释:“如果你只是一个记名的,那别人不会勉强你。可是如果你真正的成为了入室弟子,那恐怕你必然要去从军了。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是否要去从军,放弃在家里相对安逸的生活。虽然有一家酒楼客栈,不敢说大富贵,可是至少日子还是安逸的。” “可是一旦从军,那餐风露宿都是可能的,甚至可能要和敌人短兵相接,这个是非常危险的。你真的要去吗?” “所以,别被李靖将军入室弟子这个名头迷惑了,有所获得同样会有所付出,所以希望你能真正的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只有获得没有付出的,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不劳而获,可是却同样会付出一些东西。” “是否要成为李靖将军的入室弟子,你必须要考虑清楚再说。” 如果让这个秦嘉城成为入室弟子,这个其实时不凡并没有真正的考虑过。因为李靖将军的入室弟子那肯定要从军,不可能收取一个普通人当真正的入室弟子。记名弟子一般不负责教导的,也许只是在高兴时候指点一下而已,可是真正的入室弟子那可是要负责教导的。 如果李靖的入室弟子不去真正的从军,那这样可是在打了李靖打了脸面了。所以如果秦嘉城不去从军,那时不凡真的不建议他去真正的成为李靖的入室弟子。如果只是想要拉关系保平安,那记名弟子足以。自己可以帮他一下,而如果苏定方成为李靖的嫡传,那也不是不可以照顾一下这个年幼的同门。 如果只是保平安,那一个记名弟子足以。如果是成了入室弟子,并且去从军,那他天然也就打上了李靖和时不凡的记号。谁让他是李靖的入室弟子和时不凡的小舅子。至于以后他也许会跟着时不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这样也许反而会更危险,更加无法割裂。 商人也许可以官商勾结一起发财,可是不要亲自参加政治斗争。一旦亲自加入了斗争,那后果风险比起官商勾结更大。如果只是官商勾结,那哪怕和自己勾结一方失败了,到时候你同样可以跟胜利一方继续勾结,大家是只是为了财富和利益而已,并不涉及政治局势。可是亲自加入了斗争,那可是真正的无法脱身了,一旦输了那可是要麻烦的。 虽然目前秦嘉瑞加入了进来,可是并不代表秦嘉城加入。秦嘉瑞毕竟是女人,在古代人眼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就不算是秦家的人了,所以哪怕有朝一日时不凡倒霉,也多不会因此因为一个女人牵连到秦嘉城。这个是古代最基本的伦理道德,所以哪怕他姐姐是时不凡的女人,只要他没有亲自加入政治,那他还是可以独善其身的。 可是一旦成了李靖的衣钵传人,并且去从军了,那这样他想要脱身都不可能了。当然,风险越大收益也都越大,如果以后可以跟着时不凡获得胜利,那秦家也都可以说是真正的走向了传说中的“统治阶级”了,不再是那个被人欺压商人了。 收益越大风险也都越大,这样是肯定的,所以这个只有秦嘉城自己考虑了。这个时不凡也都不会代替他做选择,因为他才是秦家真正的一家之主,时不凡不可能越俎代庖的。而他自己做主,以后富贵成功也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时不凡不会帮替他做选择。 “这位是苏定方将军,以后有可能成为你师兄。虽然也许你勉强算是入门比他早,可是他年龄比你大,所以还是称呼他师兄好了!”时不凡说。 “见过师兄!”秦嘉城说。 “不敢不敢,我这个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不能如此着急!”苏定方回答。 苏定方当然不敢直接承认,决定权在李靖那里,自己哪里有资格马上自称师兄,到时候李靖恼火了怎么办? 时不凡带着苏定方走到了李靖的房内,李靖还是在这里气定神闲的看书。 “见过李尚书!”时不凡说。 苏定方采用的是军礼,因为李靖虽然现在按照“编制”是文官,可是却是武官出身。当然,唐朝的文武官员,尤其是在高层次方面,区别不大。长孙无忌曾经横跨到左卫代理过大将军,而武官也都可以通过六部尚书或者是九卿的职位作为“旋转门”在文武之间旋转。在唐朝高层当中武官可以通过去地方担任都督作为旋转门,然后寻找机会进入文官行列,朝着宰相的位置去进发。当然如果厉害的,可以直接成为兵部尚书,省略了那个都督的岗位旋转,可是这一条路更难走,难度更大很多倍。不过当都督风险也不小,一点弄不好一辈子也就是一个地方官了。 武将想要转职,这样不是那么容易的,风险也是不小的。一旦到地方担任都督,想要“旋转”回来风险不小,因为唐朝初期地方官不受重视,没有完善的计划那反而不要参与这个旋转门的方法,不然到了地方,那在中央的影响力反而会骤降,还不如留在中央。 李靖算是成功的度过了这个旋转门,不过作为军队将领,苏定方还是按照军队的方式来给李靖行礼。 “听说,你给我物色了一个不错的人选,可以作为我的衣钵传人。”李靖问。 时不凡回答:“这个还是要看李将军是否能看得上眼,其实这个我认为不错,可是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李将军也许比我会更看的合适呢?这位苏烈将军,是折冲都尉。” “苏烈?也就是那个敢带着右卫将士进入长安和武侯卫打架的苏烈?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李靖说。 苏定方一阵脸红,不敢说话,这个其实说是违反军法擅自调兵也都不为过。不过当时李世民不好责罚双方任何一方,再加上没有人赈灾死亡,这才不了了之了。 不过,李靖话锋一转,转向了时不凡,说:“哎,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人居然趁我不注意,狠狠的踢了我一脚。真实的,也不看我是一个老人。那个家伙可真是毫无敬老之心,居然敢在太极殿,给了我屁股一脚,真是毫无节操人品啊!” “时不凡,你说这种人是不是一个人渣?” 时不凡面色如常,他当然知道李靖多半是在提起当时那个太极殿打群架的事情。当是各部门官员为了争夺利益,为了自己的部门利益居然开始打群架了。当时时不凡发现了破绽,直接朝着李靖屁股上也就是一脚。 不过李靖现在李靖直接在时不凡面前如此“贬低”那个踢自己屁股的人,那这样显然是在告诉时不凡,他已经知道了是时不凡当时偷袭自己,给自己屁股一脚了。现在居然当着时不凡骂那个当时踢自己屁股的人是人渣,这样显然是在故意拐弯抹角骂时不凡呢! 不过,时不凡脸皮子厚,直接说:“李将军,没错啊!那个家伙居然敢踢你,真的是人渣当中的人渣,那个家伙心肠都坏了。你李靖将军是什么人,那可是我大唐的战神,居然都敢踢?要我说,这种人,绝对是节操碎了一地的家伙。” 听到了时不凡这么“自黑”,让李靖也都反而无语了。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自己明明暗示已经足够了,时不凡肯定知道自己在说他,可是时不凡愣是假装不知道,这样明显是在侮辱李靖的智商。 可是李靖也是有口难言,他总不可能为了这种打群架的破事追究时不凡,很快他只是被踢了一脚,并没有受重伤。 时不凡居然顺着他的意思,在这里进行“自黑”,反而是让李靖无语了。时不凡已经顺着他的意思“自黑”了,那李靖难道还能够因此闹得满城风雨吗? “哼,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只要我不主动坦白,你能把我怎么样?想要我主动承认,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因为这点破事给我用刑吧?这样的破事,根本不是一个事情。当时在太极殿上打群架那些破事,你还能继续追究?我就不信,到时候如果真的要追究,刀剑都好不到哪里去。”时不凡想。 这种事情可是法不责众的,李靖当然不敢继续追究时不凡。当时他李靖也没有少给人黑脚,反正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家打群架的事情已经过去,你李靖如果继续追究,那不是在给大家上眼药吗? “好吧,时不凡,你让这位苏折冲留下,老夫要考考他。”李靖说。 既然在嘴上无法占时不凡的便宜,那李靖也都没有办法,时不凡可是在大唐一只泥鳅,滑不留手的。 “好,李将军,我告退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赶紧离开,这个是李靖考核苏定方的时候了。而苏定方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自然不敢乱来了。尤其是现在苏定方更是紧张万分,这个可是要被李靖考核,如果通过不考核,那这样自己这辈子可就是麻烦了。 不过如果通过了考核,成了李靖的入室弟子,那这样会以后前途将会进入一个发展快车道,甚至以后成了李靖的衣钵传人,那继承了李靖的事业,将来更是可以继承李靖的各种关系网络,获得的东西绝对更多很多,远不只是这些。苏定方当然心动了,这次将会是决定他人生命运第一次。这次机会,是时不凡给他带来的,不过是否和时不凡缴获到一起,那这样他还是有些犹豫的。 时不凡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家里。这次已经是晚上了,只有尽快回去。 “夫君,按照之前计划,我们大唐钱联将会把和各自有关系的到秦氏酒楼去召开一次大会。我怕镇不住他们,希望你去帮我撑撑场子。”秦嘉瑞说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养“贼”自重 听到了时不凡说那句“皇帝早就砍了他的脑袋”,立马让独孤大雪冷汗都出来了。因为其实独孤大雪一直都非常担心,非常担心时不凡这样做迟早有一天会被皇帝砍了脑袋。时不凡这么做,其实那完全是在走钢丝,因为时不凡背后没有太多的背景,没有什么真正的势力集团在支持,那肯定会是完全依赖于皇帝。 可是按照常理来说既然时不凡依赖于皇帝,那自然要使劲讨好皇帝来获得皇帝的赏识然后提拔升迁。可是时不凡不这么做,居然选择主动的去得罪皇帝,要挟皇帝李世民,这样李世民毫不恼火。独孤大雪一直非常担心时不凡这么做会被皇帝砍了脑袋。 可是时不凡现在去主动承认了,如果在某些条件之下,他也是会被皇帝砍了脑袋的,这样让独孤大雪更是心惊肉跳。独孤大雪已经是和时不凡绑在一起了,虽然独孤大雪和时不凡有些“摩擦”,可是那也只是夫妻之间的吵闹,床头吵床位和的。可是一旦时不凡倒霉,那作为时不凡“附属品”的独孤大雪也都会跟着倒霉的。 “夫君,你这么做太危险了,还是……”独孤大雪赶紧说,可是被时不凡制止了。 “大雪,我有信心,皇帝离不开我,所以他不敢杀我。至少在我的利用价值没有被压榨干净之前,他是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这年的你我是非常放心,如果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我直接赶紧辞官。” “你应该知道,我精通于算计,如果我连这点都算计不清楚,那我还会如此吗?我一直不会打无把握之仗,所以我不会傻乎乎的去做这种蠢事的。” 可是独孤大雪却还强调:“夫君,皇帝毕竟是君王,他权力很大的!也许现在需要你俩筹钱,可是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天下太平,那你会如何?” “皇帝需要我来筹钱,呵呵,他以后需要我的绝对会更多。哪怕他不需要我来筹钱了,可我也有办法让他离不开我。因为我可以挽救大唐,挽救大唐不遭到覆灭,你说他能否离开我呢?”时不凡问。 “这个怎么可能?挽救大唐,夫君,你没有发烧吧?”独孤大雪疑惑道。 时不凡再次说:“大雪,如果我说大唐已经其实是危在旦夕,你相信吗?” “这个不可能,我大唐现在百姓日益富足,日益鼎盛,而我大唐哪怕包括太上皇的时候,也不过是十一年。可是现在刚刚出兵征讨梁师都,事实上连天下都没有彻底统一。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朝代会那么快就亡国的。甚至按照过去的历史,这个时候应该是日益鼎盛的时候。何况现在粮食产量越来越高,甚至两家都已经开始下跌,这样不是百姓日益幸福吗?”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反问:“你是根据过去的经验来下意识的判断吗?” “难道不是吗?”独孤大雪问。 “大错特错也!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那个生产力进步,造成了通货紧缩,必然会造成物价下跌,最后局势不稳吗?”时不凡问。 “这个,好像也就是物价下跌,百姓不满,顶多也就是出现一些动荡罢了。你曾经说过大唐可能会在盛世而灭亡,可是这个我不信。甚至朝廷大臣也都不会相信,按理说越多物产,那反而会越安全啊!”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冷哼:“哼,过去的经验?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生产力已经被我提前催熟。甚至各种专利,让各种生产速度提升了很多。你知道吗?根据我所得到的情况来看,目前我的合作社模式已经开始快速扩展。现在采用了合作社方式,已经很快摆脱了过去的大量的人力资源浪费。现在种植同样的面积的土地,中原采用了马耕,再加上专利法案的刺激,让百姓乐意拿出自己总结出来自己的耕种技术供大家使用。甚至有人从事专门的农业增产研究,现在的粮食产量已经是节节攀升。再加上流水线的方式,我们几乎是用了数年时间,完成了正常方法也需要千年才能发展所达到的生产力。” “现在我们用不过是百分之三十以内的人口,就能够生产出来了过去百分之一百二十以上的粮食。而按照我的分工,将会有一批人去转职从事为大家代替服徭役,获得收入。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工人越来越熟练,已经用不着这么多了。事实上已经有有很多的工人事实上的脱离了合作社,去自己组建各种施工队等等。“ “商人已经开始吸收了大量的富余劳动力,百姓家里也都更有钱了,商品经济的时代已经准备要来临。最近我看过朝廷的市税,朝廷的市税节节攀升,现在一个月的市税已经达到了过去的半年,甚至这个数字还在滚雪球一般的扩大。说明百姓有钱了,想要的东西更多了。过去他们只是要吃饱就行了,可是现在要的更多。” 不过独孤大雪想当然的问:“这样不是很好吗?“ “当然,表面上看是很好,可是你却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危机。农业粮食节节攀升,那这样必然会造成更多人脱离农业生产,造成了失业。甚至工商业的生产力随着流水线的成熟,其实根本无法满足那么多人口就业需求。到时候恐怕随着生产力进步,全国至少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口,都会彻底失业,无所收入。因为流水线的组织方式还在由商人自己逐步改善,甚至农业粮食还在不断的扩大。可是与此同时反而会有很多人因为生产力的骤然进步,反而会失业。“ “失业,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别跟我说那些有钱人,那些自己有工作的人,会主动的把那些财富主动分给普通别的失业百姓,让他们可以不劳而获。到时候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失业,他们会对大唐朝廷极度不满,那最后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独孤大雪额头都是香汗。如果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说的那样,三分之一的人口失业,可是社会财富却无法能有效的建立流动机制,那这样三分之一的失业人口的矛盾都会骤然转移到这个大唐朝廷之上,那个时候大唐朝廷将会怎么面对? 一旦三分之一对朝廷不满,那后果必然会造反。独孤大雪还是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粮食一旦过多,并且物资生产能力太强大,最后会造成庞大的人口失业。 人口失业,那他们首先会把这个矛盾转移到朝廷那里,这样朝廷首当其冲。 “怎么样?大雪,你说这个按照过去的传统方法,应该怎么解决?难道让皇帝下旨废除专利法案,然后废除各种新技术吗?难道,让皇帝下旨,不准使用新技术吗?”时不凡问。 独孤大雪苦笑说:“不可能的,哪怕朝廷下旨禁止使用新的生产方式,那也禁不住。” “没错,就算是皇帝下旨禁止使用新技术,那其实也是没有用的。以为你既然技术已经被开发出来,那也都是禁不住了。哪怕勉强禁止,那最后也是让商人偷偷的使用。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足以让商人冒着上绞架的风险。新技术的利润,何止是百分之三百,足以让他们冒着上绞架的风险了。” “所以让皇帝下旨禁止使用新技术,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么多人的就业需求,怎么解决?如果不解决,那大唐就会在这个烈火烹油的鼎盛当中轰然倒塌。自从我把生产力这个潘多拉魔盒给打开,生产力犹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也许短短十年之内,走完了过去上千年的道路有说不定。” “可是生产力进步带来的绝不是让王朝永续,而是王朝的催命符。如果处理不好这些问题,那百姓同样会造反;而且是在物资绝对充足,绝对的鼎盛时候造反。你说,皇帝能够处理好这里面的关系吗?他能处理好这里面的关系吗?” “朝廷上下,有谁能够处理好这里面的关系?”、 时不凡直接问了这些问题,独孤大雪一个都回答不上。因为这些东西,是过去那么多年中国史书里面都没有记载到,甚至压根没有任何经验的东西。这种事关社会转型的东西,过去的任何封建王朝的史书,压根没有相关的记载。 独孤大雪能肯定,大唐包括房玄龄杜如晦甚至包括李世民在内,更没有任何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够解决,因为一个王朝在最鼎盛的时候覆灭,这个简直是开玩笑。百姓在物资在最富足的时候造反,这个也是一个奇葩了。如果不是这些话出自自己丈夫的嘴巴,那独孤大雪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独孤大雪已经感觉到了,大唐已经走向了另一条道路,已经走向了另一条历史道路。过去的封建王朝一乱一治,可是总有规律可寻。可是现在这个完全是没有任何规律,过去的那些“历史经验”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独孤大雪终于有些认可了时不凡所说的,大唐王朝其实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时不凡把生产力这只怪兽给放了出来。可是大唐却没有一个人能制服这只怪兽,甚至对于这只怪兽毫无了解,压根没有任何的了解。 你连你的敌人长什么样,是什么性质的东西都不懂,那你何谈去战胜它?你也许只能够陷入极度被动的见招拆招,可是你只要出了一个昏招,那唐王朝覆灭已经是必然。“生产力”这只怪兽已经是被放出来,已经开始吞噬着唐王朝的国运。 可是除了时不凡,谁也都不知道这只怪兽到底长什么样,应该怎么样去制服这只足以吞噬一个王朝的怪兽。 “谁能够制服他?谁能制服他啊?”独孤大雪苦笑说。 时不凡马上坚定的说:“我能,因为这只怪兽是我养的,是我放出来的,我可以制服他。因为,我现在是在养‘贼’自重。因为我养的‘贼’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贼,而是这个名为‘生产力’的怪兽。我能够制服他,我养着他,只要生产力当危机没有解决,皇帝绝对不敢砍了我的脑袋。” “我养着这只‘怪兽’,那其实也就是我养贼自重,只要生产力所带来的社会转型没有能朕的完成,那皇帝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甚至还会烧高香祈求我长命百岁呢!知道什么是养寇自重吗?我这个是从天下大势,从整个历史大势来养寇自重,并非是养着普通的‘贼寇’。因为只我能知道怎么制服这只名为‘生产力’的饕餮巨兽,所以皇帝绝对不敢杀我。” “我可以趁机索要更多的权力和地位,皇帝也都是拿着我没有任何办法。历史大势浩浩荡荡,皇帝挡不住的。这些东西都是过去书上没有任何经验的,所以他根本拿着我没有办法,完全要依赖我。不然,大唐也许百年之内甚至不用百年都要轰然倒塌。” “我这个养贼自重,皇帝能够奈我何?我对于他这种皇帝,自问还是有几分了解。他为了保住家族江山,那是不惜一切的。只要我不造反,那他基本上可以忍耐了。以为你在江山覆灭面前,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忍让的。” “就好比我说的,江山覆灭是主要矛盾,而他和我之间的矛盾只能够变成了次要矛盾。他必然要先解决主要矛盾,然后才能够跟我解决次要矛盾。只要主要矛盾存在,那他肯定无法有勇气来跟我解决次要矛盾。” “所以我尽管养着‘生产力’这只饕餮巨兽,他也都拿着我没有任何办法。这个就是我的优势所在,只有我能制服这只饕餮巨兽,别人都制服不了。所以皇帝只能够忍耐了,不敢把我怎么样,哪怕他手段比我更厉害,势力比我更庞大,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制服。”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绑架大唐 时不凡是专攻文科为主,而且他学习的有一个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当然工商管理也是一个庞大的学科,时不凡所学习的学科是人力资源方向。关于人力资源,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都简单。时不凡只要抓住了几个重点,那也就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来自己的优点和李世民的弱点。 当人力也都成了一种资源,那首先要判断的这个资源到底有什么特点,最重要的是有什么稀缺性。时不凡很容易从自己的身上找到几个优点,其中第一个非常稀缺的,也就是经济学,尤其是宏观经济学。在唐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宏观经济学,甚至他还是懂得相应的各种历史发展。甚至从马哲里面学过了很多各种人类历史发展的脉络,更明白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 生产力进步必然带来的是社会变革,这样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时不凡放开了生产力这只能够足以吞噬大唐的饕餮巨兽,那这样肯定会造成大唐被迫提前面临这个社会转型期。甚至这次社会转型期来得非常突然,非常的迅速,甚至非常的残酷。 甚至这些经历,都是唐朝之前的任何朝代都没有经历过的,没有任何经验可以遵循的。所以他们也都同样面临各种的压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时不凡能驾驭这个生产力变革,别人都不具备这个能力。 “还是那句老话,只要让老板明白了这个公司是否能离开你,而离开了你之后会有多少损失,第三你可以创造多少效益,那你也就很容易知道应该怎么跟老板提条件了。”时不凡想道。 按照这三个原则,时不凡可以很容易的确定大唐离不开自己,而离开了自己大唐必然会无法顺利度过这个社会转型期,甚至比起过去任何改朝换代都要风险巨大的社会转型。这次已经不是普通的内部争霸,而是被称之为“革命”的一次社会转型。 时不凡用了不过是数年时间,就几乎能完成了上千年的生产力进步。如此的后果不但不是在延续大唐的国运,反而是严重的透支了大唐的国运。 不过因此,李世民恐怕将会同样面对这个风雨飘摇稍不留神就会丢了江山的结果。在这个时代,只有时不凡能制得住这个生产力,只有时不凡能保证大唐完成社会转型,不然在这个生产力的熊熊烈火当中,大唐肯定是风雨飘摇的。 “所以,皇帝离不开我,他离开了我大唐覆灭几乎是必然。我认为皇帝固然是乱世枭雄,不管是手段还是各种权谋,都比我强太多。可是我并不一定要比拼权谋,比拼真正的大势。我已经把这个生产力进步的大势制造了出来,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迅速加速,已经势不可挡了。皇帝也都无法阻拦了,而只有我能够制得住。再过一些年,也许皇帝就会面临大量百姓因为生产力骤然进步,而造成失业的后果。那个时候还得我来解决,所以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一旦离开了我,那数以千万计的失业百姓,足以让大唐覆灭。” “我只要明白了这一点,就可以确定皇帝不可能把我怎么样,他反而会烧高香巴不得我活久点。皇帝也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所以只要拿住了他的七寸,哪怕他实力比我强打,权力比我强,可是我的作用是彻彻底底无法替代,他为了保住江山,不得不让我掌握更多的权力和资源作为交换。”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震惊的问:“你这个岂不是要做一个权臣?” “权臣?也许吧!也许一般人认为在皇帝这里是无法做一个权臣的,可是我认为皇帝毕竟不是神,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唐朝人。也许他在权谋、领兵、各种能力上都比我强大,可是他却有一个最要命的七寸被我拿住了,他也都不得不妥协。生产力的车轮已经开始,无法回头了。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在我的指引之下走下去,他更不无法知道这辆车会往哪走,只能够病急乱投医的信任我。所以皇帝杀了我,他的大唐江山不到五十年也都必然会风雨飘摇的,稍不留神都会崩塌。”时不凡说。 时不凡不会彻底神化任何人和任何朝代,李世民也许能力超群,也许文治武功都非常厉害,可是他却只是一个封建皇帝,本质上只是一个封建皇帝。只要认清楚了封建皇帝的本质,认清楚了封建时代的最基本核心特征,那拿住李世民的七寸并不难。 至于说权谋,这些权谋其实时不凡认为只是“术”,这些权谋对于人类历史洪流的进步,那其实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人类历史进步靠的不是权谋,而是堂堂正正的生产力,提高了生产力历史必然会进步。在轰轰烈烈的生产力面前,所谓的权谋,所谓的兵权,所谓的势力都会被冲垮。 在这个时代只有时不凡能驾驭这个历史洪流,李世民不能,他没有这个能力。哪怕他文治武功是历代帝王当中最优秀的之一,可是却无法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认知,这个也就是他最大的要害。一旦被时不凡拿住,他只能很大程度上的妥协。 “我不会把我的身家性命寄托于皇帝的仁慈,我不管是还是不自愿的走上了这条路,那我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没有任何退路,自从我在万年县实行了合作社制度,把生产力这个怪兽放了出来,那我也都没有了退路了。一方面我要驾驭这个生产力,另一方吗同样也要利用这个洪流来为我自己牟利,保证我以后的利益。皇帝要保住他的江山,只能够依赖我。” “也许这么走下去,我会成为一个权臣,可是却是任何权臣都无法和我比较的,因为别的权臣是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的,而我是没有办法替代的。” 时不凡未来和李世民的关系肯定无法和绝大部分网络小说那样和谐,绝对是斗智斗勇甚至是李世民也都会成为半个反派。时不凡和李世民互相利用,可是却互相顾忌。双方都是投鼠忌器,那自然要互相挟持了。 “大雪,自从我当时被太上皇赐婚,又再次稀里糊涂的误判了局势。其实我对于这种细节上的判断并不擅长,所以这才会产生了误判,反而加入了皇帝的玄武门政变。结果从那次开始,我也就无法回头了。一旦加入,是无法回头的,只能够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时不凡不会如此幼稚的认为权力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因为很多时候放弃了权力,意味着就是放弃了生命,还不只是自己的生命,更是无数人的生命。时不凡知道自己非常危险,他只有尽可能的把更多人拉入自己的利益集团,然后起共同去维护利益才能维护自己的安全。 这样做虽然可能一定程度上会和李世民走到了对立的方向,可是却不得不如此了。不过好在时不凡知道,李世民不是神,只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唐朝人,还是一个封建皇帝。对于这几个身份,那时不凡都是有把握拿出他的七寸的。封建皇帝的弱点在于把江山看得笔谁都重要,只要能够维护家族江山,他会不惜一切的。 至于李世民的开明,那也是建立在维护江山的角度来看到,并非是为了开明而开明。只要掌握了目的,不要被任何人的手段所迷惑。只要认清楚了任何君王的任何行为都是为了维护江山,那这样他的目的已经被抓住了,那他就等于是被你彻底的看透了。撕开伪装在外面的各种外表,其实各种封建君王都是一路货色。 独孤大雪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衡量自己的丈夫,当年自己丈夫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官,一个九品小官,没有多少野心没有多少的长远计划。可是自从被卷入了朝廷争斗,甚至后来只能够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时不凡敢跟皇帝讨价还价,甚至他挖了一个足以让大唐都被埋葬的坑。可是最后李世民这个皇帝还要请求他来填坑,也只有时不凡能够填坑。 时不凡拿住了李世民的死穴,一个最重要的死穴,那也就是看清了君王都是以保护江山作为目的,不管是君王开明还是封建甚至是残暴或者仁义,都是以保护江山为目的,这样他彻底无解。只要时不凡没有真正的篡权,那他一切只能够忍着。 释放了生产力这只饕餮巨兽,那等于是时不凡把大唐都给绑架了,因为整个大唐只有时不凡能驾驭这只怪兽,别人都不行,包括皇帝李世民。 “从此之后,大唐江山的核心,恐怕已经不是皇帝了。而是你了,都说皇帝天下安危系于一身,可是你现在却直接取代了皇帝的位置,安危都系于你身上了。这样你完全有资格和皇帝讨价还价。”独孤大雪承认了时不凡的资本,如果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说,那他还真的有这个资本去跟李世民讨价还价了。 独孤大雪同样非常了解封建皇帝的本质,封建皇帝可是为了保住江山,什么的事情都可以去做到。既然大唐江山已经被时不凡所绑架了,那李世民不但不会杀了时不凡,反而会天天祈祷时不凡长命百岁。 因为除了时不凡没有能解决大唐的危机了,如果大唐能度过这次危机,那大唐将会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可是如果大唐无法度过,那覆灭成为了必然。时不凡是唯一能够帮助大唐度过这次危机的人,李世民除了祈求上天保佑时不凡长命百岁,那还有什么办法? “大雪,关于我们今天所说的,你不要说出去。因为至少目前局面还没有爆发出来,皇帝可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所以如果我说出去太早,那恐怕我也会有危险。只有当皇帝真正的感受到了那个历史洪流的滔滔压力,那我才有资本要挟皇帝,他不敢不给。”时不凡回答。 反正李世民这个皇帝在时不凡眼里也都没有什么神圣可言,他照样敢敲诈勒索。既然拿出了李世民的七寸,把整个大唐都绑架了,不从这个“肉票”身上获得更多的东西,那他真的白当这个绑匪了。 “好的,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们毕竟是夫妻一体,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独孤大雪说。 独孤大雪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可能随便说出去的。独孤大雪认为时不凡不是天下第一天才,那也就是天下第一疯子。可是,时不凡却万分冷静,哪怕面对帝王面前,也都敢敲诈勒索权力。 甚至在一个盛世里面都有当权臣的想法,甚至面对李世民这种雄才大略的一代枭雄都敢去虎口拔牙,这样的胆子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也许,天才和疯子,只是一线之隔。皇帝啊,你遇到了他,是你的不幸啊!”独孤大雪也都有些同情李世民。 李世民这个皇帝遇到了时不凡真的也许是不幸了,因为时不凡把生产力的怪兽放了出来随时可以吞噬大唐,而这个怪兽只有时不凡能够制得住。这样就像是有人拉着一头饿虎去抢劫,那别人都只能够给钱了。 时不凡也许没有李世民那么雄才大略,甚至权谋等等手段都比起时不凡厉害。可是在滔滔历史大势面前,一旦被掉进了时不凡所营造的涛涛历史大势,那这样等待李世民的也就是只有妥协了。个人能力,在涛涛历史洪流面前,真的什么也都算不上啊! 正如时不凡所说,任何人都挡不住,包括时不凡自己。时不凡也只能够尽可能的引导,让大唐这艘已经是处于风雨飘摇当中的船安稳度过罢了。敢和时不凡这样玩弄历史的人,可真的是没有谁了,不是天才就是疯子,或者干脆也就是天才中疯子。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心路历程 独孤大雪虽然其实并不太明白时不凡所说的理论,可是看到了时不凡信誓旦旦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过独孤大雪作为妻子,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就是信任丈夫,主动通过各种方法配合丈夫了。至于那个秦嘉瑞,这个算是事儿吗?时不凡的野心居然如此巨大,居然想要在李世民的手下当一个敢跟李世民叫板的权臣,这样让独孤大雪知道那个秦嘉瑞根部不是什么问题,这个时候只有“统一战线”了,绝对不能够秦嘉瑞闹翻,她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至于时不凡敢跟李世民闹翻,甚至想要在李世民手下当一个权臣,这样也许很多人看来是不可能的。可是时不凡认为事在人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找对了方法,那也是可以的。 当然如果时不凡去跟李世民比权谋,那时不凡当然会被玩死。可是时不凡却有一招,养寇自重罢了。养寇自重这种东西并非是单纯的战场上的方法,其实养寇自重也就是一种培植自己生存土壤的手段。只要明白了自己的生存土壤是什么,那主动去培植自己的生存土壤,那也就是一种“养寇自重”。 当年后世为什么有一个部门坚决反对************,还有一个部门为什么三令五申要求保证什么耕地红线,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是事实上这些都是一种“养寇自重”。因为他们这个部门的权力来源土壤是这个,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做那种破会爱自己生存土壤的事情。这个也就是部门利益,这种养寇自重并非是只有在封建割据时期才有,同样和平时期屡见不鲜。 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主动给大唐创造危机,没有危机也要去创造危机,到时候李世民只能够依赖他来解决,那时不凡可以彻底安全的。既然农业生产力不足,那时不凡也就努力给大唐扩大生产力,一旦生产力扩大到了一定程度,那可不是在幸福,而是在危机了。不把大唐折腾到社会转型期,那自己哪里有生存的机会?把生产力主动进步,一次进不到上千年之后,那大唐江山反而会岌岌可危,最后还得时不凡来收拾这个烂摊子。那个时候李世民已经制不住时不凡了,他已经是面临对于局势失去控制的。这种历史大势,是李世民没有经历过的。虽然也许李世民通过权谋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时不凡,可是那样一旦用处都没有。 “虽然我看起来是使用阴谋,可是我却非常清楚历史不是阴谋可以推动的。堂堂正正的势力,利用生产力的大势作为对于大唐王朝的压迫,足以压制到大唐王朝喘不过气来。如果没有我,那大唐王朝迟早会在轰轰烈烈当中的革命中覆灭。只有我能够有效的引导改革,如果没有我大唐王朝能否超过一百年还是问题。” “我直接把历史生产力提高了上千年甚至更多,唐朝的任何人对于这里面的问题根部一无所知,那这样大唐只有依靠我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这样做非常没有节操,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自从被卷入了玄武门之变,那他也都没有了选择。玄武门之变是一个风险极大的行为,不但是事前还是事后。一旦被卷入了玄武门之变,那他这一生也都没有了任何退路。 时不凡这个是故意的,如果他当年只是想要当一个太平官,他不会选择指导百姓发展生产,他不会去弄什么流水线。不会去让粮食增产,更不会让生产力有任何的提升,反而会打压生产力,让百姓过得更苦一些,更穷一些,这样对于封建王朝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时不凡却选择了释放生产力,选择提高生产力,甚至直接让生产力横跨几乎上千年的幅度提高,他也就是在给大唐挖坑。时不凡不相信李世民的节操,他不会相信任何封建皇帝的节操,他不希望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任何人手里。 把自己的生死存亡掌握在别人手里,别人不杀你都是一种“恩”,这样让时不凡是接受不了的。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特征,不是因为时不凡能穿越就被抹去的。时不凡既然来自于二十一世纪,那个可以自己决定命运,哪一个相对“自由”了无数倍的世界,他不希望重新被人“捆着“。他更不希望被人随时拿着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而别人随时可以砍下来。既然改变不了自己,那时不凡也就改变这个世界。选择释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让华夏历史提前吃了兴奋剂一样飞速条约上千年。主动给大唐制造危机,主动给大唐创造危机,那最后把整个大唐绑在自己身上,那大唐之内,谁也不敢对时不凡怎么样,包括李世民。 这个也就是时不凡的策略,养贼自重,把生产力这只怪兽养大,让他来吞噬大唐,而只有时不凡能够制得住,那大唐没有人敢伤害他了,哪怕李世民也不例外。 在大唐,没有人比时不凡更能够看清楚封建王朝的本质。在封建王朝,在这个极权的时代,在这个生杀予夺都掌握在君王手里的时代,什么官职什么爵位什么财富,都是虚的。想要维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只有让君王真正顾忌,真正的感觉到威胁,真正的感觉到一只猛虎在后面追杀,那他才会真正的害怕。 权力是魔鬼,所以后人才会懂得把权力拆分,通过各种方法遏制权力,把权力这个猛虎关在笼子里。可是时不凡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短时间之内建立一个遏制权力的笼子。那他只有让“权力”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死亡,这才会不敢放肆。而这个权力,也就是李世民。 “别说皇帝开明,可是他骨子里永远只是一个皇帝,他为了自己家族江山而努力。虽然现在他还是开明的,不过我却非常清楚,他骨子里永远只是一个封建皇帝,封建皇帝的特质他都有。我不会信任任何皇帝的恩典,我对任何皇帝的所谓‘恩遇’都表示怀疑。大雪,当时你被太上皇赐婚给我,其实太上皇当年也是多半想要拉拢我。其实我骨子里面对于任何皇帝的恩遇,都不会有任何的信任。” “因为我清楚,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等价交换的。是当年太上皇把你赐婚给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其实非常不喜欢,甚至非常不高兴,甚至把太上皇李渊给在心里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我根本不认为是任何恩遇,反而是他强横粗暴的干涉了我的择偶权力。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不太待见你,反而更愿意和嘉瑞亲近吗?其实也不无这里面的原因!”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皇帝的‘恩典’,可是他却用侵犯了我的自由,然后再次强行粗暴的把一样我不喜欢的东西塞给我,美其名曰恩赐,我还要老老实实的感恩戴德的谢恩。” “后来还是皇帝,我说句胆大的,也就是这个李世民。我其实当年并不像卷入这次玄武门之变,我知道这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几次拒绝太子李建成和当今皇帝李世民的招揽,不就是想要躲吗?可是他们却不问过我的任何意见,居然强横的把我拉了进来。” “最后我发现居然是一个乌龙,是太上皇给李建成和李世民挖的坑,那我也都没有选择了。后还是选择了忍耐,可是现实情况却一步步的把我拉了进去。我不想在这么随波逐流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就决定了,我这辈子不能这么牵扯鼻子走。到时候太极殿椅子上那个人,可以随便剥夺了我的东西,然后强行塞给我一些我不喜欢甚至非常讨厌的东西,然后我还要因此感恩戴德的谢恩。” “他们今天能剥夺我的择偶自由权力,并且美其名颠倒黑白的说是恩典。那明天呢?明天他会不会剥夺我的财产,然后再次‘恩赐’回来一些零头,然后我还要感恩戴德的说谢恩。甚至,有朝一日,我的生命都掌握在他们手里,甚至他们先把我折腾得惨兮兮的,然后再次‘不杀’我,我却还要因此感激他们的不杀之恩。”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我受不了。我真的有时候宁可我傻乎一些,我宁可不知道我宁可当鸵鸟一样装傻。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不希望我的自由,财富,甚至是生命随时都掌握在别人手里。我不希望我奋斗了半生的东西,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一个念头就这么灰飞烟灭。你知道这种随时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是多么难受吗?” “也许你感觉正常,因为你已经适应了这种日子。可是我做不到,我非常讨厌这个感觉。既然我改变不了我自己,那我也就去改变这个世界。我不会让任何人掌握我的生命财产自由,包括太极宫里面那位皇帝。“ “正因为我对于这种封建皇帝非常的了解,所以我才会更不希望我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当你有了很多东西,你希望守护他。可是别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剥夺,那你会怎么办?也许你们选择会臣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我做不到,我要做的是谁如果想要抢走我努力挣来的东西,那我也就会和他拼了。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历史上的明君也罢,伟人也罢,我照样敢去和他叫板。我不希望过那种千日防贼的日子,所以我决定改变这个世界,因为我改变不了我自己。我身上已经打上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烙印,这个烙印是无法去除的。” “也许有些人说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可是我们人类最伟大的地方,其实是在最大可能的条件之下,改造这个世界。我们人类能够有今天,也许有适者生存的情况,可是更伟大的是我们有改造这个世界的能力,而别的动物没有。” “很不巧,我也有改造这个时代的能力。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拼了命去改造这个世界,改造这个时代,让他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去走。” 时不凡一直在自言自语,独孤大雪甚至有些时候不明白时不凡所说的那些奇怪的“名词”是什么,可是独孤大雪却知道,这个是时不凡的“心路历程”。 独孤大雪听了时不凡的话,也都感觉心惊肉跳。在独孤大雪眼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是正常的。可是时不凡却胆子敢说出来,他做不到,谁要剥夺他的生命自由还有财富等等,他也都敢和对方拼命。 在时不凡眼里,皇帝这个本来理应对于天下臣民有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人,居然成了一个把刀架在时不凡脖子上的人。时不凡不能够接受这个结果,不能够接受自己辛苦了很久付出了很多所换来的“东西”就这么被人轻飘飘的一句给拿走了。 从这点来说,至少对于独孤大雪的思维里面,时不凡绝对是一个千古所未有的“叛逆”,这种叛逆的思维甚至比起任何反贼都要可怕。哪怕任何反贼也只是想要夺取皇位,可是并没有疯狂到要改造这个世界。 现在时不凡所做的一切也就是可以得到了证明,从学术上不惜篡权,篡夺苍天之权,把那个“天”给篡夺了。而现在看来,时不凡打击的不光是士族,甚至还包括古代皇帝赖以生存的基础“君权神授”。 如果这么想起来,那时不凡这个所谓“心学”,目前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随着以后生产力的进步,这样彻底的挖掘了那些封建王朝的根基。生产力一旦进步,再加上时不凡早就提前了多年进行思想启蒙,那这样两者一相加…… “大唐,危险了。到时如果不用他,那大唐覆灭成为定局。想要保住大唐,那必然要不能动他。太可怕了了,我怎么当时被赐婚给了这么一个男人?他谋的万世,真正的万世。别人顶多是想要通过权谋来篡权,可他却通过涛涛大势来篡权。也许,更包括皇帝在内,都不如他。皇帝的权谋,领兵打仗,甚至各种的手段能力,在他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居然敢引动历史的洪流来进行为自己牟利,为自己获得权力成为一代权臣而改造这个世界。我居然被赐婚给了这个男人,是我的幸事,还是我的不幸啊?”独孤大雪也都苦笑想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利益集团的雏形 时不凡第二天,带着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主动去参与这次各种身份的人士参加的产业协调会议,尤其是时不凡希望通过这些协调会议逐步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只有把更多人拉入自己的利益集团,那时不凡的实力才会更大,才会能够真正的让更多人跟着他去改造世界。 当然也许有些人认为时不凡是为了什么“皿煮尸油”?其实不是,时不凡要做的并不是要什么“皿煮尸油”,而是他不希望被人掌握自己的生死存亡,被人掌握住生杀予夺,那这样他非常不爽,非常的不爽。他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采取改造世界,什么皿煮尸油才不管他的事情,他可没有兴趣去管。他的目的是保障自己的安全,不是什么理想。他不会因为对方是李世民,是一个贞观大帝,也就甘愿把自己的生死存亡交给他来主宰。时不凡的想法是谁要威胁他,那他首先去威胁对方。 而这个,首先建立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包括政治经济军事多方面的联合利益集团,这样才能够朕的保障自己的利益,然后才能够真正的作为改造世界的基础,有资格和李世民叫板的基础。 时不凡接下来不但不会遏制生产力,反而会想办法继续发展生产力,不让李世民感觉到了自己的江山危在旦夕,那他是不会向时不凡妥协的。不把这个怪兽养大了,那自己反而不会安全。生产力发展是自己甚至是自己背后即将要形成的利益集团的生存土壤,那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去遏制生产力,想法他还会努力去发展,努力地去让大唐江山风雨飘摇,没有危机也要创造出一些危机出来,则以才能够让他更安全。 “时郎中(时曹长)好!”大家赶紧问好。 不当官的就是称呼时不凡为“郎中”,不过当官的可以亲近一些,称呼为曹长。不过时不凡却知道,这些人已经或多或少的从自己的各种政策影响当中获利了,很大程度上属于自己提出的各种政策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当然不会反对自己的,甚至已经是天然自己的利益集团当中之一。 虽然他们也许当官的人少,甚至绝大部分都不是当官的。可是时不凡对于政治学却远比古代人看得清楚,那也就是一个政治派系一旦没有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利益集团支持,哪怕在庞大也都无法能持续,必然会解体。相反只要利益集团没有受到真正的损失,哪怕政治上被打压了,那也都无法彻底压制。 官员其实本质上也就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集团去掌握国家机器,掌握国家机器来压制别的被统治阶级的统治工具罢了。国家机器也就是一个统治工具,那他更看重自己背后利益集团的组建和扶持,反而相对轻视官场的建设。只要利益就谈还在,可以不断的把那些官员拉拢进来,成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群体。甚至可以远远提供经济基础支持各种本派系的官员上位,去掌握国家机器。 “各位,这位是我的妻子,尚宫独孤大雪。”时不凡主动介绍说。 独孤大雪对大家微笑了一下,表达了善意。独孤大雪也都明白了,时不凡所说的这些人是他背后支持他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他的“老板”也不为过。现在虽然时不凡扶持他们,可是以后却同样需要他们在背后支持时不凡。没有了利益集团的支持,那一个政治家或者政客是无法坐稳位置的。哪怕勉强坐上去,那过不了多久也都会被踢开。 “好了,今天大家过来,是商讨一下今年的计划。去年大家的收成如何?”时不凡问。 那些农村的合作社的代表赶紧说:“我们的收成多了很多,交完了朝廷的租庸调,我们还是剩余不少,整个京畿所收获的粮食,已经是比起过去多了两成。甚至我们自从把农田整合,然后用马耕之后,那不过是三成的人在种地。甚至时郎中提出了专利等方式,我们现在各种农具的改造非常快速,几乎每天都有一些改造成果出现,进步飞快啊!” 时不凡知道百姓的潜在智慧是非常厉害的,不过是犹豫之前大家没有被组织起来,完全是那种各扫门前雪的小农经济,没有被组织起来,并且处于维护自己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他们不希望把自己祖辈总结都农业技术拿出来。可是自从有了合作社,有了专利,农民获得的利益大增,甚至很多专利法案的刺激之下,很多百姓获得了一夜暴富的机会,那他们都纷纷坐不住了。赶紧拿出来贡献,虽然有不少百姓在短时间之内欠下了专利费的外债,可是从长远来看粮食产量直线上升,甚至是各种的从选种、耕种到最后收获的一系列流程都在进行了很多飞快的进步,一旦把百姓组织起来,那这样带来的效益进步绝对是巨大的。 不用穿越者去发明这个发明那个,只要给百姓一个平台,那他们会做得比你亲自去更好。甚至他们自己总结出来的,才是最适合他们自己的,不会有任何水土不服的情况出现。 不过粮食产量增加,那反而是大唐危机,李世民反而继续头痛呢!可是却不敢作死下令废除各种技术,增加农业产量的技术如果他敢下旨废除,那这个皇帝不用混了。时不凡玩的也就是历史大势,用历史大势来压制李世民,他根本无法反抗。 “好,现在粮食产量的越来越高很好啊!接下来在别的方面呢?”时不凡问。 “我们目前长安有很多施工队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快速成长,现在那些手里有能耐的,居然不甘心去给官府服役了。他们那些熟练工,甚至一个个想要去给官府服役了,直接想要离开,去自己组建施工队,因为自己组建更赚钱。” 可是有一个工部官员却同样在骂:“你们现在熟练了,居然不思考如何为朝廷做事,居然去要自己赚钱?” “陈主事,你这话说别的不对了!既然剩下的人都已经足够了,那为什么好要我们留下来?” 那个工部主事当然不好说目前大唐到处都要兴建各种工程设施,虽然现在的人已经足够了,可是谁也不嫌弃人多!尤其是提前完成,这个对于工部官员可是实实在在的政绩,能提前完成土木工程那对于官员是实在的政绩啊,升迁的依据! 现在工部那些官员为了获得提前升迁,那不得不额外花费更大的代价留下那些熟练工人。这才过了几年啊,当时可是工部命令那些工人做工,反正那些征发徭役的人不得不听。可是现在,人家可以“就业”的地方太多了。本来这种土木工程只有官府才会需要的,可是民间富裕了。百姓富裕了,盖房子的,各种生活配套设施都纷纷的跟着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建设。 现在这个时期颇后世那种大建设时期,凡是懂得土木建设的工人,都不会找不到合适的岗位,反而到处抢着要。不管是民间还是工部下属,都需要很多土建工人。工部现在却不敢过分得罪那些熟练工了,尤其是那些有天赋的熟练工,工部哪怕身为官府也都不敢太过于得罪。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惹恼了他们,那这些工人直接去给私人做事,说不定收入跟高。 一旦这些工人走了,那工部不就是更尴尬了吗?那个时候无法按照时间完成建设,他们都要被问责啊!所以本着降低风险的原则,这帮工部还是另外拿出了一些“补贴”来给这些工匠,算是吸引他们留下来的基础。 “呵呵,这个也就是人力资源了。当人力也都是成为了资源,那价高者得必然是正常的。哪怕是官府,也都很难强行命令。”时不凡想。 目前这人力资源已经造成了非常巨大的稀缺,那哪怕是官府也都明白自己恐怕无法强行占有了。至于征发徭役,现在工部提起“徭役”二字,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现在谁敢去说徭役,那这样等于是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徭役对于农业生产的破坏是有目共睹的,好不容易已经事实上的废除了徭役,那他们谁敢提出恢复,还要不要政治前途了? 所以为了和民间的商人争夺人力资源,不得不多花一些钱来争取这些熟练的工人了。至于通过公权来征发徭役,现在想都不要想,不然谁提徭役,整个朝野都会质疑工部的办事能力了。 “我们的长安牧监所有的驽马都已经租出去了,甚至我们的战马也都开始大量繁殖。我们最近牧监直接增加了一百多匹战马。过去没有时郎中这个买不如租的想法,我们没有把这个驽马租出去。那些驽马不但要消耗,反而没有什么用。自从租出去之后,很多百姓得到了需要。甚至本来没有资格去买马的人,也都过来租马来使用了。现在我们几乎所有驽马都被租了出去,战马不但不要朝廷一文钱来供养,反而可以自给自足养活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心的让战马去繁殖,这才一年一百多匹战马都开始成长,恐怕很快就可以准备上战场了。”长安牧监朱春林说。 长安牧监朱春林当然高兴了,这次自己繁殖了一百多匹战马,那用不了多久也都可以进一步升迁。这么大的政绩,也是压不住的,所以升迁已经成为了必然,等待吏部安排罢了。 和那些牧监差不多,还有朝廷的很多“国企”们的人也都是如此,自从在那个期货市场里面,他们的各种金属原材料都被提前预定。那些质量好的冶监等等的产品价格高,质量稳定,那深受欢迎。在这个市场化之下,由着期货市场来决定他们的产品价格,那些冶监也都不得不逐步放弃了过去那种管理方法,采用了降低管理成本,甚至是提高质量的方法来吸引顾客。 因为时不凡说的期货市场价格稳定的冶监冶炼的金属,那自然是有成绩的。质量好的东西价格才会逐步上升,才会在一群人当中凸显出来。这样有了竞争,他们也都不敢随便懈怠了。有了成绩自然一目了然,没有成绩自己看着办。有了忧患意识,那这样才能真正去努力了。过去他们没有忧患意识,那自然是很难有进步的动力。现在有了忧患意识,哪怕她们是所谓的“国企”,也读过不得不跟着改变了。因为期货的数据不会骗人,反而会告诉大家谁的质量。 “大家都赚钱了吗?”时不凡问。 众人立马都笑呵呵的,甚至有不少人都肥头大耳的,最近都胖了几斤,显然是赚了不少钱。现在的这种大家都在赚钱,别看今天坐在这里的不过是那么几十个人,可是背后代表的却远远不只是这些人。他们身后甚至代表了一个个的农民,土木建设工人,还有各行各业的商人,他们的雇员。部分军官,还有一部分军队府兵,府兵的后代等等。一个横跨政治军事经济商业甚至到思想界的庞大利益集团已经开始初具雏形,这样的利益集团横跨方方面面,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别以为军队就是这么无敌,如果军队能够解决一切,那这个世界上也就不存在那么多无可奈何的皇帝了。毕竟这个世界都是由人来组成的,哪怕军队也是一个人组成的组织,有着自己的利益诉求。兵权并不代表什么,也许很多人神化兵权的作用,可是在真正的顶级政治家眼里,兵权那就是不顶用的东西。兵权能成为兵权是有着很多条件的,比如说财权。没有财权的兵权,那完全是没有牙齿的老虎,看起来吓唬人,可是卵用没有。只要财权不丢,不要让军队有了独立的财权,那军队兵权是很那做大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饕餮巨兽诞生(上) 时不凡看到了大家好像对于这个都非常满意,甚至好像对于目前的状况都非常满意。商人要一起赚钱,农民因此增收,甚至接下来一步步也都开始努力发展起来了。哪怕是不少官府的官员,也都在做着继续升迁的美梦当中。大家对于目前的转台非常满意,他们已经是预测到了未来能继续发展起来,能够继续以靠着这个庞大的组织体系来获得发展。 “你们是不是现在都感觉非常满意?可是如果有朝一日,有人要打破这个局面,要打破我们这个局面,你们打算如何应对?你们打算如何应对未来的更多的风险,如果有人看不惯我们,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到时候,人家可是掌握了朝廷大权,甚至是掌握了各种的权力,一点他们一声令下,那我们现在的局面也都会轰然倒塌,你们认为如何?”时不凡主动泼冷水问。 时不凡这话里面让大家也都突然一阵心惊肉跳,他们这才意识到目前大家的合作并不稳固,甚至完全是非常松散的。万千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联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融为一体的集团。这种联盟非常的松散,甚至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也就会散去。所以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所不愿意接受的,尤其是不少人都掌握了权力。一旦他们利用权力打压,那这样会如何? 很多商人也就是这样,他们如果刚刚开始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可是一旦开始富裕了,他们就会有一种危机感。那也就是自己的财富并不安全,一旦商人达到了一定层次,他们发现财富并不能够带来安全,反而是更大的不安。尤其是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掌握国家机器的人,他们事实上随时可以派出一些国家的暴力的人,比如说军队或者是司法的人,他们随便找一个借口,都可以把你的财富都给吞了。 层次越高的商人,越是会对这样的情况如履薄冰,非常的不安。因为权力不受控制的,在那些真正掌权者面前,权力几乎是不受到控制的,尤其是这个时代。在未来,权力会越来越集中,这样足以让更多人感觉到危险。 这些商人一个个都是暴发户,他们在政治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甚至这个不收到限制的权力掌握在别人手里,这样让他们非常不安。这个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古代很多商人,明明非常富裕了,可是却非要往官府里面挤。比如说最出名的奇货可居的吕不韦,到后来的一些商人。远的不说,就说目前女皇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武士彟当年可是一个木材商人,甚至在太原都非常有名,可是他主动和各种当官的交好,还和李渊这个未来的大唐交好。 可是他并不满足,甚至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运作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九品队正。如果说让人去选择,后世人宁可选择去当一个大富豪,也不愿意去当一个小排长。可是在这个权力几乎是无敌的情况下,那武士彟宁可去当一个小队正,也不去当富豪。而李渊起兵反隋,那武士彟不但出资,甚至自己亲自出力加入进来。虽然是一个开国功臣,可是却通过用哪个说明了商人一旦到了一定层次,那他们都会有一种危机感,认为自己再怎么有钱,也都不如那些有权的一句话,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权力根本不受到控制,更是如此。 时不凡说了这些话,立刻让大家也都感觉一阵沉默,现场寂静了下来。时不凡这话可是非常不客气了,这些商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支持,甚至是绝大部分在官场上无法获得支持,那这他们很没有安全感的。 “时郎中,你这话……您不也是朝廷官员吗?”有人问。 时不凡主动解释:“我虽然也是朝廷官员,甚至是五品大员。可是你知道我走到了今天,我付出了多少吗?如果是一般人,根本无法走到我这个位置。而我只是一个‘现象级’,并不能够作为大家都看到的。凡是稍微了解一些的,都知道当年魏晋时期有一句古语,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我走到了今天,这个当中得罪了多少士族,都不用多说,经历了多少不可复制的巧合,那才有了今天。” “所以我想很多好寒门官员,也都会有这些感受吧?” 朱春林首先也都吐苦水说:“是啊!我们这些牧监什么的,都是朝廷的边缘,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太多实权,甚至想要跳出来都很那。我们这些也就是做一些粗活,真正的实权没有多少。” 也有好一些冶监等等的负责生产的官员纷纷吐苦水,这些官职其实都是非常边缘化的官职,这些负责生产的官职,其实都是地位最低,是官府里面同样地位最低的。哪怕是官府里面的官职同样分为三六九等,这些负责养马的牧监,甚至是各种的负责生产制造的地方,都是地位最低的。 他们很难跳出这个体系,无法跳出这种体系,那必然会造成无法能有跟大的发展。无法从一个负责生产的官员转职成为一个负责管理国家政务的官职。负责生产的官员对于国家大局影响很小,那是根本无法影响到国家发展趋势的。 后世绝大部分国企也都无法影响到国家发展趋势,实权其实并不大。甚至在这个彻底的农耕社会,他们这种养马的,还有冶炼钢铁的,天然的也就是一些社会边缘化的人物。按照时不凡从中政治学的学术来看,政府其实是一种社会分工的体现,一个负责协调?生产的部门。可是最后却成为倒置,不过他负责协调生产的性质不会改变。社会经济基础是什么,决定了什么样子的力量在这个政府部门里面占据了主要的力量。 这个社会目前还是一个农业为据对主要的结构,那自然代表了农业庄园经济是非常巨大的主流,那代表了士族的在官场里面是绝对的影响力的。可是他们这些人从事的确是冶炼,养马甚至生产一些日常用品的部门,实权肯定不会太大,甚至是属于社会边缘化的那种官职。这种官职其实很难有真正大发展,想要混到顶层几乎为零。因为他们所在的这个体系也就是先天不足的,就好比一个政府部门和一些公司里面,有些岗位是前途无量,有些却在努力也都无法能有大的发展。哪怕是同样是在官府任职,一个在编公务员和一个清洁工,那差距自然很大。 一个平台有多大往往决定了发展潜力,可是那些冶监牧监什么的,却根本实权很小。他们本身是出身于寒门,士族不屑于去做这种“浊官”,而且前途也都非常渺茫,对于国家战略影响力几乎为零,甚至不如一个大部门里面无品级的书吏。 “大家看到了吧?其实我们这些商人,寒门,甚至哪怕我们名义上是朝廷官吏,可是我们却天然的被士族所打压,甚至被士族所阻拦。向我这种,是不可复制的。甚至我每天都要过得如履薄冰的日子,稍有不慎我今天一切都会失去。我们现在日子过得虽然不错,可是未来呢?未来我们会如何,这个是大家都所不知道的。一旦上头雷霆万钧之下,那我们如何解决?我们是在这里束手待毙吗?”时不凡问。 大家都沉默,这个问题不好解决。现在时不凡如此红果果的把这个问题摆在了桌面上,那他们同样会面临这个问题,他们如何解决?如果如果这样他们会如何解决这些事情,人家掌握了权力,那这样人家一句话也都会随时这么让自己的一切努力随时飘散,他们能甘心吗? 就如时不凡的感受一样,这个安全感严重缺乏,甚至时不凡在这个唐朝自从卷入了玄武门之变,他的安全感已经是严重缺乏了。甚至他在经常被李世民摆弄,要他去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太多的自由空间。甚至hi堂堂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道德,李世民都可以理所当然的去指出。让时不凡不甘心,所以他自然要开始准备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做准备了。 时不凡的安全感严重缺失,他不相信任何封建皇帝的节操,哪怕李世民看起来节操再好他也不相信。这些商人同样如此,人家有权的人,轻而易举的可以随时把他们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甚至几代人的东西就轻易拿走,这样他们如何能够不担忧呢? 时不凡学习马哲的时候非常清楚国际歌里面一句歌词,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救世主,更不靠神仙皇帝。时不凡信奉的只有自己,之后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才是真正的自己。 时不凡看到了气氛已经酝酿足够了,现场气氛已经非常压抑。这个压抑的气氛是他故意创造的,所谓压得越狠那最后反弹越厉害,通过压抑的气氛,那最后逼迫他们自后反弹起来更厉害更冲动。主动的把喝过的茶杯挖桌角推了推,立刻有人看到了这个“暗号”。 “各位,时郎中说的不错,我认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起共抗危机。其实,我们之前为什么会那么被那些官府的人给盘剥,其实不就是我们自己不团结吗?我们自己不团结,并且甚至我们在抢生意到时候我们还随便滥用官府的影响力来抢生意。甚至个官府勾结。而官府把我们当做了养肥了的猪,随时可以吃肉。而我们为什么不能尝试换另一种想法吗?我们只要能团结起来,那我们哪怕不能对抗,可是官府也都一定会更加的惧怕。我们不如干脆一起合作,一起自保互保。只要我们在场的人都团结起来,我们其实也是有不少的影响力量的。你看看我们这里加起来影响的百姓生计足足以偶了数以十万计,如果我们能够不要过去那样一盘散沙,甚至拼命讨好官府来获得利益,那我们真正的团结起来,那我们不就是可以获得更安稳了吗?” “到时候,官府也都不敢轻易的对我们下手了。那个时候,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一定可以获得更好的。”张鹏说。 张鹏,也就是当时时不凡手下的那个司门令史,现在已经成为了负责生产中成药的张东家了。他帮助时不凡说话,这个时候说了出来,让他们都差点疯了。 “和官府斗,这个也太……” 一直以来,中国一直都是有一句俗语,叫做民不与官斗。可是正因为这个所谓的“古训”,让很多贪官污吏为所欲为,肆意侵犯百姓的利益。其实如果每一个百姓都懂得去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那贪官污吏反而都不去盘剥了。很多朝代的历史都可以证明了,一旦百姓被团结了起来,那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足以毁灭一个王朝。 其实百姓和官府也就是这样,其实政客也是有着他的软弱性的,并非是一定绝对强大。很多时候官员的嚣张都是惯出来的,你在办事的时候争夺能够给他送礼甚至行贿,而他对你敲诈勒索的时候,你选择了破财消灾。而他的胃口会越来越大,最后更疯狂。可是如果每一个人都不通过破财消灾,哪怕要破财也是团结起来,一起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个破财和破财的方向,这样可不同。 如果选择通过破财给那些贪官污吏去行贿消灾,那只是会助长他们的气焰。可是哪怕破财去跟他们打官司,哪怕不用暴力,只要通过各种手段去制约他,在这方面破财,那这样其实反而是对他一种震慑,继续敲诈勒索的行为反而会越来越少。 官员的公权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无敌,尤其是那些没有掌握军队的文官,其实是非常软弱的。如果你选择给他行贿甚至讨好,那这样他胃口会越来越大。可是一旦商人团结起来,那他们的反而会被震慑,不敢乱来。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饕餮巨兽诞生(中) 接下来,时不凡的不少“托”也都纷纷开始开口了,然后大家纷纷号召起来团结起来,这样大家才能够互相的有效的对抗官府的盘剥。那些商人都被说的热血沸腾了,因为时不凡知道人类往往是从众的,一旦群体的疯狂是很容易被扩散到。再加上时不凡之前故意的创造了一个压抑的气氛,让大家都感觉是在好像非常压抑,尤其是面对这个官府的无力和无奈,甚至是备受屈辱的时候,他们是非常压抑的。 可是当压力一定程度,那有人主动出来“煽动”,很容易让那些热血沸腾的人陷入一种疯狂状态。这个也就是弹簧了,压得越狠最后反弹起来越大。之前的压抑气氛让他们也都非常的屈辱,这样他们现在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结果马上开始变得非常生气。 当一旦疯狂的时候,那这个时候也就是被人利用的时候。一旦被人利用了,那想要回头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 “各位,我我想既然要结盟,那肯定要有一个团结的手段。不然大家互相暗中背叛了,那我们怎么怎么办?如果有人把我们自己给卖了,把我们互相都给卖了,那我们怎么办?这样,我们其实是在非常危险的。所以我们如何互相信任大家,互相能够让大家真正的信任,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张鹏再问。 张鹏这个提议,可是提到了点子上,这个是一个非常难以确定的问题。那也就是如何建立互信,这个建立互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这帮无奸不商的家伙,想要他们对于同行建立互信,这个实在是太难了。商人之间同行之间建立互信,所谓同行是冤家,那这样是很难能建立互信的。 既然大家要合作,那如何能够保证大家的利益,保证某些人不会出现背叛的结果?一旦有内部人背叛,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内部有人背叛,那这样远比外来的敌人更可怕。既然大家要团结,那如何团结,订立协议?这个订立协议,这个协议并不可靠,在利益足够的情况下,协议是可以撕毁的。 所以目前大家最担心的也就是一点也就是大家如何互相信任,如果无法互相信任,那这样其实也是一个无法结盟的缘故。大家一旦没有了纽带,那这样如何能在压力面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然后一起抵抗敌人,分担风险呢? 这样如何一起分担风险,这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至于一般人的方法也就是通过联姻,可是联姻好像也都不太有保障。因为联姻这种东西其实如果在真正巨大的利益面前,那打起来还是会打起来的。无数古今中外的例子也都足以证明了联姻并不是非常可靠的手段,尤其是在这种古代的伦理道德之下,古代的伦理道德之下哪怕联姻之后也都是很难发挥出足够的效果。 何况大家在这里也都不可能随便联姻,不可能凭空的联姻。联姻这种东西也就是一代人,一代人的过后谁会记得那些“远方亲戚”,这样其实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所以这个如何建立互信是大家都共同要面对的问题。 至于时不凡这个时候终于出面了,说:“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不用联姻,也不用赌咒发誓,更不用签订什么同盟协议。甚至不用什么组成八拜之交,我的这个方法简单,有效,并且能让大家的都拧成一股绳。” “时郎中,什么办法?”张鹏问。 “其实很简单,那也就是交叉持股,连环持股罢了。你们把各自经营的行业,然后互相的把临近相关的行业,或者是利益有关的行业之间互相进行交叉持股。也就是把你们所谓的份子拿出一定数量进行交换。其中,甲乙丙丁,甲方和乙方交换持股,而乙方同样却和丙方交换份子。至于丙丁可以考虑以各种方式交换份子,互相持有对方的份子。” “还有,甚至可以把大家的各种份子通过各种方法犹如锁链一样串联起来,这样大家一起互相的持股,一起互相的牵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时不凡这话,顿时让大家都震惊了,这个手段也太狠了吧?狠辣,真的非常的狠辣。就犹如大家所担心的那样,联姻其实并不可靠,至于什么赌咒发誓什么攻守同盟甚至八拜之交的,都不可靠。可是这样通过交叉持股,虽然简单,可是却反而最有效。对于这些商人最担重要的不就是财富,一旦互相持有别人的份子,那这样别人的产业下跌了,那自己的同样也都会下跌,利益会受损。 这样的利益受损可是长期的,甚至双方一旦乙方下跌,那另一方同样会被牵扯,这样不得不去互相抢救。而一旦这样的交叉持股甚至是连环持股,通过把无数个相关和有来往的行业也都互相交叉持股,这样很容易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一旦大家这么互相交换交叉持股,那监理会想你简直是必然的,几乎是一定的。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中一个下跌,那最后大家都会跟着被牵扯。比起过去那样独自占有了股份,一旦下跌那也就是自己的事情,别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一旦被官府欺负了,那别的人也都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如果一旦交叉持股了,这样他们之间互相影响,互相的牵扯。甚至把很多个产业很多个商家互相一起牵扯进来,那其中一个倒霉,其他的也都跟着倒霉透了。 这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得不其中一家倒霉,那别的进入了这个体系之内对商人也都要拼了命的去帮助,不然大家一起都倒霉。 “这一招,狠啊!比起联姻什么都要狠!”很多人都在心里估算。 “对啊!就是如此,这样不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甚至我们可以互相利用一下,我们可以去一起做生意,双方互相给予对方最低的价格,而这样我们可以获得更大的利润。”张鹏也都赶紧说。 大家也都纷纷再次议论,这个方法其实不但是可以一起抗击风险,甚至是可以一起获得最大利润。尤其是双方交叉持股了之后,因为自己在对方也都有了股份,那其实对方的利益其实也就是“一家子”了,没有必要在具体价格方面索取更多。甚至可以互相带来稳定的合作,这样的交叉持股是非常稳定的结果。 “交叉持股,最早流行于后世日本。有加强合作,共同抵抗风险,甚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结果。这样的手段最容易形成一个利益集团,一旦大块面积的交叉持股,一旦把股权的关系弄得复杂的网络状态,那这样外人很难撕破这张网络。甚至是哪怕政府的权力,也都很难撕破这里面的关系网络了。” “只要这样的交叉持股,哪怕朝廷的权力再大,可是面对如此复杂关系网络交叉持股,一旦打击了一个,那接下来会引起一大片的反应。那个时候背后影响着数以十万计算的人口就业,间接影响到了百万甚至千万人的生计。这样一旦一打一大片,政府也都头痛无比。” 时不凡当然知道其实这种利用公权来侵占商业的行为在各国历史上的政府都是屡见不鲜,这种交叉持股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对抗政府滥用公权的手段。不但只是中国滥用公权,其实很多国家的政府同样有不少滥用公权的行为。这种交叉持股,反而能够一定程度上让政府有着非常巨大的顾忌。比如说一旦一家倒霉,数十家甚至上百家上下游企业也都跟着倒霉,那这样影响了数十万人的就业,间接影响到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人的生活需求。面对这么庞大的影响,那这些政府还敢乱来吗?到时候一旦乱来,数千万人跟你朝廷找饭吃,足够你压力山大。 数千万人的生计需要,那这样简直是让人感觉害怕。任何政府也都不敢无视,大唐同样不敢。一旦到时候影响到了数千万,甚至数十万人的生计需要,那大唐官府也都要考虑是否要滥用公权来侵吞商业财富了。为了一己之私去把数十万人的生计给弄出问题,那这样哪怕大唐目前的官府再强横,也都不敢如此草率了。数十万人的生计收到影响,这任何人都不敢轻视,这些人绝望之下,可是会造反的! 为了侵吞一个企业,那也就把数十万百姓都给逼迫去造反,那些贪官污吏还不至于这么愚蠢。这样交叉持股的狠辣,足以让很多政府都头痛不已。为什么在后世二十世纪初,很多国家政府都对于那些托拉斯非常头痛,没有什么太多好办法。其实他们担心的并不是那个企业的资本力量,而是他们背后影响着无数人的生计。那些资本家的权力并不相识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呼风唤雨,可是他们背后的影响力却让任何政府都感觉会头痛无比,一旦他们倒闭了背后影响着无数人的生计,这样才是政府头痛所投鼠忌器的。 当然,目前这个时候还不适合建立托拉斯。可是时不凡把交叉持股的手段拿了出来,则以每一家也就是互相持有百分之几的股份,甚至不到百分之十,这样朝廷根部不会重视单个的产业。可是一旦大家互相连环的交叉持股,互相连环持股,那这样如果从整体来看也就是一张大网在散部出来了。 大家很快开始对于这个交叉持股的方法议论纷纷,甚至互相找自己的同行或者是互相关系密切的上下游供货商来进行决定是否进行交叉持股。这样的交叉持股其实已经是非常的厉害的,简直是比起少部分的联姻都很有效。 “嘉瑞,这个交叉持股未来是必然是一种比起联姻更有效的手段。其实,大家族之间的联姻,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特殊的‘交叉持股’,通过双方的血脉上的交叉,这样大家家族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通过联姻造成了血脉上的‘交叉持股’,这样大家都互相依赖了。” “可是,血脉上的交叉,并非是真正可靠的。因为其实控制人类思维的,并不是血脉,而是脑子。血脉其实并不能够真正的彻底控制一个人的思维,只有真正的真心认可,那才是真正把大家绑在一起的手段。有些时候,为了理想为了信念背叛血脉背叛家族的,都不在少数。因为他们内心已经不认可家族这种血脉了,因为控制人思维的永远都是脑子,都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并非是所谓血脉。” “这种交叉持股,是核心利益上的交叉。利益影响上是比起血脉更深刻,对于思维上面的影响,更是直接深入到骨髓里面。血脉并不能彻底代表什么,可是这种思维上的认同,核心利益上的交叉,其实也是一种‘联姻’,可是却远比血脉上的联姻更有用很多,也更牢固很多。” “他们已经在私底下酝酿了,已经是会琢磨着如何进行交叉持股,一起共同面对风险了。” 秦嘉瑞看到了这些人都在这里进行商讨如何进行交叉,这样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这样的手段见还是太可怕了了。比起联姻都有用,如果联姻有用,安正交叉持股也都不会出现了。从各国历史的例子都足证明,联姻并非是维持双方利益的最佳途径,甚至真正到了核心利益,那双方还是会打起来的。 相反如果核心利益上的交叉,那这样才是双方不可分割的重点。这个交叉持股可以说是直接在核心利益上“联姻”,虽然双方血脉上没有“交叉”,可是却比起血脉交叉更有用,更可怕。因为影响一个人决策的因素,血脉固然有,可是更多的是利益,跟多的是思维,更多的是信念。血脉只是其中相对较少的一部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饕餮巨兽诞生(下) 时不凡看到了的大家准备进行了商讨这个交叉持股,他知道这些人彻底动心了。其实这个交叉持股有好处,同样也有坏处。好处也就是可以一起获得利益,可是坏处同样也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候一旦一个倒霉其他的也都会跟着倒霉。 不过,时不凡却更清楚一点,那也就是矛盾论里面的主要矛盾次要矛盾的区别。尚尔宁之间固然有矛盾,可同样要通过辩证法来判断哪一个是主要矛盾,哪一个是次要矛盾。主要矛盾还有次要矛盾,当然是先解决主要矛盾。 在后世商人之所以会谨慎对待交叉持股,那是因为后世的法律相对健全,各种监督相对的更完善。所以在后世商人的主要矛盾其实是同行竞争还有商业上的事情,可是在古代商人的“主要矛盾”却并非是同行的竞争。古代商人的主要矛盾其实是政府对于商人的打压和歧视,是政府对于商人的掠夺,贪官污吏对于商人的掠夺。甚至把商人当做了提款机,这样商人和官府之间其实才是主要矛盾。 矛盾是相对的,只要认清楚了主要矛盾还有次要矛盾,那也就是可以很容易做出选择了。这些商人虽然在目前这个时代的主要矛盾其实是官府,是官府贪官污吏和阶级地主官僚对于他们的掠夺,这个才是主要矛盾。 为了对抗主要矛盾,那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也就可以暂且忽略了。相反,在这个法制不健全和各种权力过分的嚣张的时代,这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反而才能够体现出他的价值,因为互相支持会对抗外力,有助于大家互相的抵抗包括贪官污吏的在内的那些敌人,甚至包括政府朝廷。 所以在主要矛盾之下,他们很快也都能开始进行交叉持股。虽然同行是冤家,可是在同行的冤家,却远没有政府的破坏力强大。一旦朝廷滥用权力,那破坏力比起同行更惨重,他们自然会先对抗朝廷,然后才回去想办法解决同行的事情。 之前其实这些商人对于建立互信,其实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商人建立互信,哪怕是赌咒发誓有没有用,因为他们根部不相信这些。至于说联姻,这样也都不太保险,尤其是在这种伦理道德之下,那用处已经是不大的。 而这个交叉持股,却是非常能够建立互信的,反而是双方都能获得很大好处的。一旦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交叉持股的网络,那他单独一个哪怕想要背叛,那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哪怕官府面对这么多人的反抗,同样会害怕不已。 别看这些商人平日没有什么政治资源,可是如果真的团结起来,那掌握的力量足以让很多官府的人也都忌惮。一家商人不算什么,可是如此之多的商人一旦联合起来,那爆发的力量可是无比巨大的。 任何人,任何势力只要能够团结起来,其实也都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哪怕是政府,政府不过是一个统治机器而已,只是一种把各种力量给合并的一种机器,本质上也就是一个统治阶级团结的工具。 所以不同人都可以合作,对抗这个统治机器。只要能让这个统治机器里面的人感觉担忧,感觉得不偿失,那这样他们反而不敢乱来了。 “各位,在秦氏钱庄和各家钱庄下属联合组建了一个控股公司。接下来我们打算拿出这个控股公司的份子出来,同样进行来和大家进行交差持股。拿出各种产业出来进行交叉持股,这样我们互相交换份子,这样将来可以一起共同面对各种可能的危机。” “还有,甚至如果谁愿意拿出代价,那甚至我们连秦氏钱庄里面的份子都可以适当交换,不过条件也都不低,希望你们明白。” 听到了时不凡居然愿意拿出秦氏钱庄的份子出来交换,立马让很多人都眼红。谁不知道这个秦氏钱庄可是一个巨无霸,不说这里面的存款,哪怕是这下属控制的各种产业,那也都是惊人的。 而这里面的存款,虽然并非是自己的所有,可是这笔存款的控制权却放在了秦氏钱庄。作为一个产业,实体产业,最害怕的也就是资金链断裂。古代的金融并不发达,其实很多不乏资金链断裂而造成庞大的产业崩盘的结果,必然说比较出名的也就是清末的胡雪岩。古代没有记载,未必就么有,因为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古今同理,尤其是文科的东西,古今同理的。 一旦能入股这个秦氏钱庄,那收益绝对会非常巨大,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花费非常小的代价进行紧急拆借,那获得的好处更是巨大。 不过,任何人也都知道,想要获得秦氏钱庄的份子,这个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谁不知道秦氏钱庄可是时不凡的重要的产业,虽然挂在秦嘉瑞名下,可是谁都知道是时不凡的。时不凡不可能随便选择合作伙伴,而想要获得份子必须要有相应的实力。 虽然条件肯定很高,可却带动了大家进一步进行交叉持股和连环持股的信心。因为时不凡都主动拿出了自己最重要的产业出来,那这样他么你还能没有信心吗?这个可是一个信心,时不凡都有信心,那别人凭什么没有信心? “为什么把这个钱庄的份子都拿出去?”独孤大雪也都担心。 独孤大雪虽然不太懂得时不凡那些经济学理论,可是却知道这个钱庄绝对是一个最大的核心产业。按照时不凡的计划这个钱庄将来会是承担粘合一个财团的纽带,粘合成为一个垄断组织的纽带。凡是财团,必不可少的也就是银行,一家大银行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纽带,没有大银行作为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的财团是不稳固的。 而有了钱庄这个东西,那将来可以通过资金把手深入到各行各业,带来的效益绝对不小。可是时不凡居然愿意出售份子,这样太奇怪了。 “大雪,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能换来足够的利益,那我们也不妨可以出售。其实股份份子这个东西,就是要学会分,不会分那也就不会获得。之所以有股份制,那是为了让你分出去,而不是让你一直拿在手里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非常清楚股份制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分股份,而不是让你有意的把股份拿在手里。如果一直把股份拿着不懂得分出去,那其实这个股份制也都没有必要存在了。股份制的核心是在于把拥有各种资源的人有效的整合起来一起发财,组成一个小一些的利益集团。一个公司其实也就是一个利益集团,他们把拥有各种资源的人,包括财力、能力、社会关系、技术,甚至各种政治资源都给有效的整合其起来,并非是为了拿住股份采取实行股份制,股份制的本质是在于学会分股份,而不是在于把股份集中起来。 所以时不凡认为没有什么不可分的,股份这个东西其实本质上也就是为了把一些拥有各种资源的人组合成为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只要合适时不凡不介意去分出去。只有把拥有各种资源的人绑在自己的利益战车上,才能够让更多人都加入进来,一起去共同面对对手。 “我不打算官场上过分的和朝廷那些大佬争斗,我只是打算好好的做事,避免直接大规模的政治冲突。我要做的是去挖他们的经济基础,通过釜底抽薪的把他们的经济基础给掉,哪怕他们在庞大的政治集团,也都会因为失去了经济基础成了无根之浮萍。至于官场之上,我并不重视,我重视的是挖掉他们的经济基础,也就是他们的生存土壤,这样他们哪怕在庞大的官场集团也都会因为失去经济基础的供养额饿死。”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还是摇头说:“不明白,按理说要收拾士族,那应该在官场上啊!” “不,我现在不是和直接冲突。实话说,我的权谋能力比起那些老家伙来说差远了,我主动避免和他们在官场上直接冲突,通过各种手段挖掉他们的经济基础,那他们的政治集团必然会跟着土崩瓦解。”时不凡说。 时不凡比起那些老家伙来说其实最大的是他懂得政治学,可是那些家伙并不懂得政治学。政治学并不是等同于政治,政治家并非一定也就是政治学家。军事家是负责打仗的,军事学家却未必。孙武其实更多的是军事学家,至于打仗的战功,这个称呼他为而军事家,其实还是有些勉强的,因为他只是打过一次战争,就称呼为军事家有些勉强了。不过军事学家,非常有余。 同理,政治学家并不代表是去从政的人,研究政治学的并不一定是当官的。老马老恩这两个基友不也是政治学家,可是好像他们没有当过官啊!政治学家是研究政治的本质,成因,国家性质,国家制度等等。政治学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学问,其实几乎很少有阴暗的,政治学的研究绝大部分都是中立理性的,并非是有些人认为的那些政治斗争的学问。 中国的政治家很多,反而是“政治学家”几乎很少,甚至自从秦朝以后反而很少有著名的政治学家出现了,而在秦朝之前的诸子百家争鸣的时候政治学家最鼎盛。虽然很多人并没有从政,可是都提出了自己的政治理念,他们才是真正的中国政治学家最鼎盛的时代,秦朝之后之后反而很少又听说有出名的政治学家了。 不过时不凡不介意去学习西方人的政治学,从研究国家本质到这些各种的政府性质,这样他都会有所研究。可是中国古代的人最缺乏的也就是“政治学”,不缺政治。他们虽然精通博弈,可是甚至对于国家性质,政府性质,其实很多的时候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们的理论知识很差,别看一个个懂得政治博弈懂得各种博弈基础,可是却对于最基本的理论知识却非常的浅薄。 “我既然在具体博弈和具体操控政治博弈的方面不如你们,那我也就扬长避短了。我不和你直接在官场上争斗,我甚至很少安插人进入官场。只要我瓦解了你们的经济基础,那你们哪怕在庞大的政治派系,也都会犹如纸糊一样被推倒。到时候,你们的经济基础一旦崩溃,那推倒你们不菲吹灰之力。” 在这方面,也就是体现了理论基础的重要性。虽然很多人都在说很多人理论基础扎实,可是却缺乏实践经验。不过理论基础和实践经验,这两者之间相辅相成,并非是一般人所想象当中的那么“对立”。 当年说赵括纸上谈兵,其实先不说那些污蔑赵括的“段子”,可是事实上赵括哪怕真的就是纸上谈兵,那又如何?从事理论基础研究也是一个方向,只要找对了自己的定位,扬长避短,那其实未必不能够做出一番业绩。其实有很多军事学家也都没有真正带兵打仗过,可是也都成为了“军事学家”,相反很多真正带兵打仗的将领还是从他的军事学理论上获得了很多收益,这个不是没有,反而例子为数不少。哪怕是孙子兵法的作者孙武,他也只是被记载了打了一次战斗,说他是一个军事家有些勉强。可是如果说是军事学家,却没有人能有资格质疑。 时不凡在政治学方面是比起古代人领先了很多,各种理论知识差距古代人简直不能计算的天文素质,不过在具体权谋方面,时不凡却有些浅薄,这个是肯定的。所以扬长避短这个是必然的,既然他懂得理论知识,那直接把自己的能力作用于他们的根基经济基础上面。只要挖掉了他们的经济基础,那距离他们的政治集团崩溃也都不远了。 府兵制的腐朽和关陇集团的崩溃多半会有不少的影响,而庶族地主崛起,成功的把那些事士族地主给挤出历史舞台,这样其实也是经济基础对于那些政治集团的严重打击,一点经济基础被毁了,那距离政治集团的倒塌也就是不远的距离了。 时不凡不去和他们做一时的意气之争,主动发扬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到的精神,挖掉了他们的经济基础,那他们的政治势力都会像是没有供养的树木,被彻底的枯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给吐蕃上眼药 时不凡负责让以秦氏钱庄和大唐钱联为首的金融体系作为那些各家商号之间的交差持股的资金保障和技术保障,在这个交叉持股当中可以让他们得到相应的资金和金融技术的保障,让他们可以顺利完成交叉持股。大家都交叉持股完成之后,那一个惊天的大网络已经开始飞速展开,到时候天下各行各业的商人都会因此被卷入这张大网当中。 一旦这张大网张开,甚至恐怕连掌握国家机器的朝廷也都要倒吸一口冷气的。不过目前以大唐那帮金融白痴的能耐,他们恐怕很难预测到这里面的深意。他们也许会有些敏感,可是却想要具体弄清楚里面的深意的时候,也许这张大网的编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了,他们也都无能为力。 不过具体时不凡还是主动分配股份,通过分配股份主动融入这张大网里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这样保证利益,把更多人绑上自己的战车,那才是真正的安稳。不然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的“恩赐”,这个时不凡可不甘心啊!时不凡骨子里面从来没有别人“恩赐”的概念,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没有权力拿走,哪怕他是皇帝。不是时不凡要当叛逆,而是他不容许别人掌握自己的生死命运,这种感觉作为一个生活在自由时代的人所决不允许的。没人能够感受到古代的压抑,穿越可不是什么美妙的。如果穿越之后还不想要改造世界,那恐怕你天生也就是做奴才的命了。 时不凡若无其事的照样回到工作岗位上,反正他现在等着大唐生产力爆发的哪天,这样还得他来收拾残局,那也就是时不凡真正有资格成为大唐几个最高层的大佬的那一天,甚至也许能够成为一个传说中飞扬跋扈的权臣了。 “时曹长,这个是剑南道送来的密件,是吐蕃内部的一些贵族写来的。不过,当地剑南道的官员不敢擅专,所以送来了朝廷。按照朝廷流程,请您在上面写上建议和批示,供朝廷参考。” 时不凡看到了这份密件,也都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份吐蕃的密件,可真的是来得太及时了。时不凡正好没有和机会去给找吐蕃晦气呢,没有想到这帮家伙居然就这么主动送上门来了,这个时候那当然是好时候了。 吐蕃在时不凡的眼里可是一个重要的对手,必须要重视的。尤其是未来吐蕃可是经历从奴隶制到封建制的社会社会转型期,侵略性可是绝对非常巨大的。如果处理不好,不能够把他“关在笼子里”,那可是会大唐腹背受敌的。 至少在解决北方突厥和高句丽之前,那是不可能腾出手去解决吐蕃。何况目前吐蕃也不好解决,因为上面高原气候都足以让大唐士兵都感觉压力山大。青藏高原不是那么好上的,再过一千多年的事实去个西藏旅游都是有不少人弄得惨兮兮的。要知道一千多年之后的医疗条件是古代没有办法比较,何况还是旅游,不是行军打仗,都弄得惨兮兮的。如果贸然去打吐蕃,那可是自己作死啊,所以吐蕃就别轻易去招惹,不打无把握之仗。 “有意思,吐蕃贵族要叛乱,这次吐蕃可是要乱了。这次吐蕃内部叛乱,我记得好像当年在西藏时候曾经听过那个松赞干布的丰功伟绩,使劲吹牛啊!不过这个松赞干布倒也是有那么几分水平的,十二岁父亲被杀,内部叛乱。本来差不多统一西藏的松赞干布却再次分裂。” “不过这个松赞干布在大臣的辅佐之下总算是把再次统一,并且去灭了青海地区的吐谷浑,统一了青藏高原。可是这个味道怎么那么不对呢?好像吐谷浑是大唐的小弟啊,吐蕃灭了吐谷浑这个大唐的小弟,那这样是不是在打脸啊?”时不凡心里嘀咕道。 吐谷浑的国主可是娶了隋朝公主的,不过这个破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这种藩属国,不会因为对方娶了前朝的公主也就让新的中原朝廷就怎么样。对外和对内是双重标准的,对内如果是娶了前朝公主,那多半被要犯嘀咕了。可是对于外国娶了前朝公主,那其实不算什么破事,不影响中原新朝廷和他们关系。 不过这吐谷浑好不懂事,居然在唐朝初年时候主动找到唐晦气,被李靖给收拾了。从此吐谷浑分裂,分别向大唐称臣。大唐这个手段倒也是不错,直接分成两部分,让他们自己去内耗了。这个也就是外交手段,谁说中国古代没有外交的,谁说中国古代的外交就是朝贡送礼然后装模作样摆阔的?这样简直是在侮辱祖先的智商,也是在侮辱很多学习历史的人的智商啊! “对于吐谷浑这个安排,本身倒也是没有什么。可是大唐却好有些疏忽了,一个分裂的吐谷浑明显无法承担起遏制吐蕃的重要责任。” 时不凡认为这个既然短时间之内这个吐蕃不好打,那这样肯定接下来已经排除了军事干涉的可能。军事干涉是不可能的,在解决突厥和高句丽之前是不现实。不过不过借势而为,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造势和借势,是时不凡的强项。只要在预先知道历史的情况下主动造势,在历史前进的道路上挖一个坑,这样让那些参与者也都七荤八素的,这样也是不错的选择。目前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势机会。 “吐蕃贵族想要叛乱,居然来联系了我大唐想要获得一定支持。既然要叛乱,那我也就尽可能的支持,那别让那个松赞干布过得太舒服了。只要要让吐蕃统一,延缓一些日子,不能够让吐蕃那么快速的进入发展快车道。”时不凡说。 时不凡非常清楚自己的这个手段,只不过能够让吐蕃多内乱几年,并不能给吐蕃进行真正的分裂。因为时不凡知道这个吐蕃的历史进程已经走到了社会转型期,大概也就是从奴隶制逐步转向封建制的时期,这个时期类似于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 其实春秋战国时期,各国其实都是在比赛,比谁的社会更快。其实在春秋战国时期,吴起曾经变法过,不过却没有完全成功。在春秋战国时期,并非只是商鞅变法,其实有过不少的变法。不过他们变法没有成功,而秦国的变法是你最彻底的,所以为秦国未来统一六国奠定了基础。 其实这个春秋战国比拼的不只是军事问题,更是社会转型的问题。谁的社会转型更彻底,谁的社会转型更快,那谁的统一天下的机会也就越大。当然,只是更大而已,并非是绝对的。 可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社会转型已经是成了必然,那当生产力进步到了社会转型期时候,那这个时候的历史谁不能阻挡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吐蕃高原被统一,那其实已经是一个历史的“必然”,是生产力达到了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时不凡才不会傻到去阻止这种历史必然,因为历史的“必然”是无法阻挡的,谁要阻挡历史的“必然”那必然会被历史的洪流冲垮。 英国、法国、俄国,甚至是中国的满清民国,一个个前车之鉴,让时不凡才不会傻到去做这种无用功。 这个历史必然,其实也是时不凡要创造的。他大唐要做的也就是让大唐发展,发展,使劲发展,发展到生产力进步到下一个社会转型期,那个时候大唐风雨飘摇的时候,只能够依靠他来收拾残局,那他的地位将会空前稳固,大唐将会彻底离不开它。李世民将会彻底无法能够把时不凡怎么样,那个时候整个大唐都会被时不凡所绑架了。 吐蕃统一既然是某种程度上的历史的“必然”,那时不凡不会傻乎乎的去阻止,不过他却可以让吐蕃更乱更长一些时间,这样争取拖延一些日子。等到大唐同样开始完成了社会转型,那个时候大唐的侵略性也是很强的。 社会转型期的国家,那侵略性万分强大,一旦大唐开始了社会转型,那这样大唐的侵略性将会无比强大的。那个时候直接去对那些外国进行开拓,接住这股庞大的侵略性,可以趁机向南直接土兵南洋,向北灭亡高句丽,向西可以吞并西域,而到时候收拾这个吐蕃也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他们同样是社会转型期,可是他们的社会转型期是属于奴隶制到封建制的社会转型期。可是大唐的社会转型期,却是封建制往资本主义社会的转型期。虽然都是转型期,可是大唐的转型期比他们领先了整整一个庞大的时代,这两者之间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奴隶制到封建制的社会转型期,和封建制到资本社会,那这样的社会转型期的战斗力根部不是一个档次的。 趁着这个社会转型期的爆发出来的强大侵略性和战斗力,直接冲垮这个吐蕃。不然光是以大唐的封建社会,那可能单纯如此想要灭掉吐蕃是很难的。不过如果利用这个社会转型期去发动对吐蕃的战争,那冲垮吐蕃那是轻而易举。 唐军的战斗力并没有一般唐粉所吹捧的那么神奇,倒也没有脱离正常古代军队的范畴。大唐能有如此厉害的开疆拓土能力,有着多方面的原因的,并不只是军队的事情。不论在哪,战争永远是政治的延续,唐朝开拓领土并非只是军事因素。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特有的敌人和国情,如果直接这么教条的横向对比,那肯定是陷入了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赞同而赞同的怪圈当中。 “先让吐蕃乱几年再说,别让那个松赞干布过得太舒服了!”时不凡最后很快有了批示,这份方案其实也不难,如果时不凡连一个方法都想不到,那他得多饭桶啊! 时不凡很快做出了策略,上报给尚书省了,然后由尚书省交给皇帝。这种关系到外国的政策,都是要由层级很高的人来负责的,而这种关系到外事的事情,肯定要经过皇帝亲自过目。所谓外事无小事,这个其实不光是中国是这样,各国的负责外事部门的人,都是级别很高的。绝大部分国家都是政府副首脑来兼任,哪怕不由政府首脑兼任,那很多时候地位都是各部门里面排名数一数二的。 这种外事无小事一般人都是没有权力决定的,时不凡有的权力只有给出建议,可却没有实际的最后决定权力。 这个事情还得李世民来审核,甚至说不定要让时不凡亲自去解释这些方案呢! “时曹长,皇上请你去两仪殿,他有些事情要问你!” 果然,时不凡推测没有错,李世民多半也都不太明白这里面的计划,要让自己去详细解释了。不过这个时不凡早就准备好了,他给李世民昂方案只是大纲,具体执行肯定还有很多要详细商量的事情,不可能在那一张纸上全部写出来。如果真的要详细方案,那没有几箱子纸是弄不出来的。 时不凡走到了两仪殿里面,李世民主动问:“时不凡,这个是吐蕃,你跟朕说那么多吐谷浑的事情干什么?” “皇上,还记得我所说的吗?想要遏制吐蕃,离不开吐谷浑。一旦让吐蕃统治了青藏高原,那对于我们不管是东边西边还是南方,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啊!所以,我们必须要留住吐谷浑,避免和吐蕃直接的接触。留下吐谷浑作为缓冲,对于我们和吐蕃直接面对面接触,这样我们避免防御压力太大。”时不凡说。 “可是,吐谷浑朕必须要打!吐谷浑一直在这里侵犯我大唐,那真是岂有此理。”李世民非常不客气的说。 “皇上,你是想要获得实际利益,还是要那个名声?如果想要获得实际利益,那也就别轻易灭了吐谷浑。我们可以尝试内部颠覆,这样也不错。”(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颠覆吐谷浑 目前大唐对于吐谷浑的关系其实还是非常的差的,吐谷浑不时经常入侵大唐,骚扰大唐边境。这个吐谷浑大唐的一个边患,在后来大唐出兵击败了吐谷浑,吐谷浑分裂。不过吐谷浑分裂之后的结果也就是让吐蕃压力骤然减少。 时不凡也都为这个大唐和吐蕃的关系感觉有些感慨,当年大唐击败了吐谷浑之后,那才真正的知道了吐蕃的存在。不过那个时候吐蕃已经是成了气候,松赞干布已经完成了很多改革,让他们吐蕃已经开始飞快崛起,已经没有太多可以供大唐操控的空间。 不过熟知这段历史的时不凡,却还是避免让吐谷浑分裂,一个分裂的吐谷浑是无法能够承担起遏制吐蕃的重任的。吐蕃才是大唐在西南方向最大的对手,别的吐谷浑根部不入流。可是用吐谷浑来遏制吐蕃,那也是不错的。至少在目前,吐谷浑不能灭,必须要留下来。 “皇上,我认为还是那句话,我们要选对主要矛盾。吐蕃对于我们的威胁更大,所以我们暂时不适合把吐谷浑给彻底灭了,甚至还要一定程度上的维护吐谷浑不要分裂。在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并非是一层不变的,我们可以先解决吐蕃,然后再来解决这个吐谷浑。吐谷浑虽然可能要灭,可是至少不是这个时候。”时不凡说。 接着李世民问:“那你打算如何?” “其实很简单,想要遏制吐蕃,必须要利用吐谷浑。不过吐谷浑目前跟我们大唐的关系不睦,他迎娶了前隋的公主。不过这个其实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按照正常套路,我们不也是要送一个所谓的公主过去吗?”时不凡说。 李世民接着问:“你说,我大唐也要送一个公主过去?”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至少强调这个送公主意义不大,因为这个是套路,既然都是套路那何必呢?”时不凡问。 送公主,这个事情时不凡能说吗?这个可是要让作者被寄刀片的,他敢吗?不过送公主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这种国家利益的事情,身为君王有时候连自己的生命都能够牺牲,别说一个女人了。国家利益之间,君王有些时候个人都要牺牲的,这些是不不由自主的。君王只是一个利益团体甚至整个公家的代言人,如果他为这个集体甚至整个国家牟利,那他肯定要被换掉。 这个不是娶了公主就可以解决的,联姻的用处不大的。 “皇上,我认为其实我们可以从内部颠覆一下。内部颠覆,这样不但比起出兵要节省很多本钱,甚至收益最高。比起出兵收益未必低多少,甚至未来我们还要去派兵统治,还有各种的统治需要,那花费是源源不断的。至于目前,我们还不能够有效的开发那里,不如先留着吐谷浑,先不改变当年底的生活环境。” “不过这个并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可以从内部颠覆那个吐谷浑,直接在他们内部扶持亲信,让他们跟着我们,我们通过支持他们夺取政权。这个吐谷浑其实我们可以去争取从内部颠覆,这样我们付出的代价很少,可是收益却很大。” “相反如果我们出兵,反而一定程度上的把他们内部的人给逼迫团结起来。在面对外敌的事实,很多时候同一个国家的人都能放弃矛盾,一起去对抗外敌。而我们从内部扶持,那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我们可以付出少,收益高。” 时不凡一直认为出兵是最后的办法,就目前吐谷浑那里,那可是青藏高原啊!青海也是高原地区,贸然的出兵损失绝对不小。高原反应足以让很多人都受不了的,所以对于吐谷浑甚至吐蕃的事情,必须要慎之又慎,没有做好足够准备之前不要贸然发动对他们的战争。 尤其是这个吐谷浑将会成为遏制吐蕃的重要棋子,不能够去把他们直接给灭了。留着吐谷浑,可以避免和吐蕃直接冲突,避免吐蕃直接向大唐方向扩张,让大唐先腾出手来解决高句丽问题。 至于颠覆控制吐谷浑,这个时不凡却并不反对,因为这个吐谷浑政权必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也许这层皮不需要换掉,可是内核一定要换掉。如果只要颠覆工作做得好,那以后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外面那层换一下,也就足以成为了大唐的领土了。 这样的颠覆胡斐成本很低,并且收益很大,甚至直接通过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手段占领了当地,比起直接通过武力争夺好得多。这样的手段其实在后世很多强国都是这样的手段,因为这样的手段付出成本低,收益高,甚至避免他们团结对外。 时不凡接着指了指吐谷浑方向,说:“皇上,控制吐谷浑,其实还有一个好处。那也就是盐,据我所知吐谷浑一带有一个青海湖,这个青海湖可是一个咸水湖,是一个含盐量很高的咸水湖。我们通过把这个青海湖里面的水拿出来进行晾晒,可以获得不少优质的食盐。那时我们可以就近取得,并且是大量的取得。” 李世民这才真正重视了吐谷浑了,过去他想要灭吐谷浑那是因为吐谷浑入侵骚扰大唐,可是现在居然吐谷浑有盐,有如此庞大的食盐,那这样让李世民动心了。 食物、水、盐那都是人恶例必须要的,虽然缺乏食盐的后果没有食物和水那么严重,可是却也都是非常要命。没有了食盐那人类也都全身无力,甚至无法生活。这个食盐的重要不用多说,只要是一个人都清楚。 目前大唐关中地区的人口越来越稠密,可是大唐能大量生产食盐的地方却不多。食盐一般来源于海盐、井盐、岩盐等等。关中地区距离沿海太远,食盐运输成本高。而从剑南道也就是后世四川那一带运送盐,表面看距离更近,可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个时代对于巴蜀的开发可不好,道路艰难未必比起从沿海云牙成本更低。 目前的大唐食盐采用的并非是绝大部分朝代所实行的盐官营,这个时期的大唐采用的其实还是民间自由运送食盐,自由买卖。只有到了安史之乱时期才会改变成为官方官营。可是食盐来源渠道远,这也是一个令人难以解决的事情。食盐这个东西谁也不嫌来源渠道多,人类从来不会嫌弃食盐食物还有水分的来源渠道多,反而巴不得越多越好。 反正这个青海湖的食盐也都必须要尽快弄到,谁也都不会嫌弃食盐的来源渠道多的,多一个是一个。 “皇上,我看可以利用这个食盐采购的事情,把手深入吐谷浑。我们可以通过大量的在吐谷浑采购食盐,然后建立和他们内部的贵族来形成一个庞大的收益群。我们控制了市场,他们严重依赖于我们的市场,到时候一旦他们通过卖盐获得了大量的好处,他们很快也都会膨胀起来。” “那个时候我们反过来通过控制食盐采购的方法,让他们收到巨大损失,他们也都不得不对我们进行妥协。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内部发动兵变,帮助我们所亲信的人夺取吐谷浑的王位,那我们自然是可以直接扶持我们的人上去。” “甚至我们可以派出一部分人上到吐谷浑的高原之上,让一批士兵可以熟悉当地的环境气候。让人去调查当地的环境气候,还有研究如何解决这个对抗高原反应的方法,这样为了我们以后征服吐谷浑甚至是吐蕃有很大帮助。“ 时不凡的方法其实也就是在吐谷浑内部扶持一个利益集团,通过扶持吐谷浑内部通过食盐获利的利益集团,这样可以夺取很多好处。这种在当地扶持利益集团的手段是很国家都常用的。这些利益集团天然的依靠于外国人,他们只能够不但的出卖自己国家地利益获得更大的好处。 通过采购吐谷浑的食盐,不但为大唐多弄来了一个食盐采购渠道,甚至可以去为大唐在吐谷浑内部扶持一批通过跟大唐食盐贸易获利的人群。他们通过跟大唐食盐贸易获利,那他们也就是大唐天然的盟友,他们一切都是要跟着大唐走。一点大唐降低了采购量,那他们会损失惨重。而如果他们听话,大唐不介意提高采购比例,他们不介意去啃骨头。 “甚至我们不但是可以让贵族获利,我们可以从当地人去雇佣一批雇员,通过那些雇员可以发展我们的情报网络,发展我们的间谍。甚至一旦当地绝大部分百姓依赖于我们了,那我们等于是把大部分吐谷浑的人都给绑上了我们身上,那他们必然会成为我们的拥护者。一旦我们停止了采购食盐,他们也都会因此失业,这样他们肯定也都会跟着我们。但我们两国的来往越来越紧密,他们对于我们的以来越来越强,那他们不介意去跟我们合并。”时不凡说。 通过加强对于吐谷浑方向的经济来往,有助于让他们依赖上大唐。就好比是突厥,突厥本来对于大唐的贸易经济来往并不密切,双方无法建立有效的渠道来经济交流,这样造成了双方不得不通过武力来解决的手段。 可是加强了经济来往,那这样突厥对于大唐经济上的依赖性大了很多,甚至可以瓦解他们通过武力来解决争端的勇气。只要让他们知道武力解决的代价远比通过和平手段解决的代价要大很多,那他们自然会放弃武力解决。 归根究底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战争的起源都是为了生存,人类绝大部分战争本质上都是为了生存而战,包括各国内部的各种被压迫而起义,还有国家开拓领土,夺取更多的领土为本民族的人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 当你的生存都是依赖于别人的时候,你如何能够有勇气和对方动刀?突厥目前也都是这样,时不凡表面上看是给了突厥不少好处,可是却成功的瓦解了他们通过物力来解决问题的勇气。用武力来解决成了突厥最后的手段,因为用武力来解决他们的损失绝对会更大。因为大唐一旦停止采购了他们的奶制品,他们通过掠夺的东西远不足以抵消奶制品方面的价值损失。甚至掠夺是一次性的,他们不可能如此愚蠢。 同理,可以在吐谷浑也都扶持这种人。通过采购食盐来让吐蕃内部人收益,通过采购吐蕃来让他们内部人可以获得足够的收益之后,这样不断的讨好大唐,希望从大唐身上获得好处。如果一旦有朝一日,大唐想要让吐谷浑合并进来,那只要利益足够,按学科利益集团不会介意和大唐合并,反而说不定因为成为一家人之后,会获得更多的优待。这个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们不可能不动心,他们肯定不会反对了。这个世界毕竟是生存作为最主要的,如果连生存都做不到,那谈什么国家。 “皇上,通过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手段让他们彻底依赖上了我们,那他们最后肯定会不反对主动跟我们大唐合并。而这样我们不但不用付出战争,甚至可以避免各种占领之后的风险,可以相对和平很多的开疆拓土。通过和平的手段去开疆拓土,这样的风险比起我们通过战争要强大很多。战争是对于那些无法调和的,比如说突厥高句丽。还有南洋一些土人。因为这国家和我们互相之间没有太大的必然联系,而且他们还是荒蛮的,那是无法交谈的,只有通过战争了。” “所以,我认为皇上可以考虑设立盐运使一职,去负责此项事务。不但可以颠覆吐谷浑,为未来我们攻略吐蕃有巨大的帮助。甚至我们可以让一批士兵以各种人的身份去上去熟悉当地气候,为了将来在高原作战做准备。”时不凡说。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盐运使辛茂将 时不凡提出了设立盐运使,这个李世民顿时明白了这个时不凡的意思。时不凡的意思也就是再次设立一个差遣的职位,通过设立这种差遣的职位去架空三省六部,脱离那士族掌握的三省六部的中央机构。通过大量设立这种差遣,有助于绕开士族,这样不但方便与提拔寒门,甚至架空了正式的官职。 这种令外之官可以获得很好的发展,这个是符合皇帝利益的。不过同样也是符合时不凡利益的。这种令外之官很多时候是“专业性”很强大的官职。比如说盐运使,盐铁转运使,甚至各种的“专业性”很强的官职这样其实是对于时不凡有利的。 时不凡非常明白部门利益的坑爹,一旦部门利益形成,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官职一旦被制度化部门化,那他们的部门利益和体系方面的利益也都会骤然的增加。这样很多监督者反而会一定程度上成了被监督者多保护者。这个也就是养寇自重,他们不会去破坏自己的生存土壤。 时不凡对于这种专业性很强的各种官职其实并不反对,这些官职反而最后会成为时不凡战略层次的各种潜在保护力量和盟友。时不凡巴不得多设立一些,这样对于自己在发展生产力和各种行业时候有着巨大的帮助。朝廷到时候发现这些专业性很强的部门,最后反而会做大。 “皇上,这个盐运使不如让门下省的辛茂将去担任好了。这个辛茂将在朝廷门下省也都有了半年多了,可以考虑调整一下。让他去担任这个盐运使,算是出外正式历练。”时不凡说。 时不凡非常没牙的推荐了自己的党羽辛茂将,直接让辛茂将去担任这个盐运使,让他去掌握这吐谷浑方面的事情。时不凡不可能打压自己党羽的前途,不然人家可是会怨恨你的。上司如果打压下属的前途,那你这个上司不用混了。 集团领袖也别去打压下属的前途,不然你也是要被人拉下来的。时不凡这个时候推荐自己人去担任着盐运使,是希望借用这股东风来获得提高地位。 本来这个盐运使是在唐朝中后期才有的,那个时候唐朝关中长安一带人口激增,对于食盐和钢铁的需求也有猛然增加。最后不得不设立了一名盐运使和铁运使,后来把形成了盐铁转运使一职。 这个盐运使的政治地位后来那可是猛然提高的,从刚开始不过是一个低级小官,后来政治地位不断提高,甚至到了后来都要挂上宰相官衔。虽然事实上并不是宰相,可是地位不断提高却是一个事实。 要说在唐朝,这个盐铁转运使并非是真正的合法官职,可是却为何能挂上宰相身份?这个足以说明了有没有官职,和有没有政治资源政治影响力,完全是两回事。在唐朝时期盐运使并不是合法官员,并不是在编的合法灌云,可是却权势不小。只有到了明朝时期才会正式的列入在编官员的行列。 时不凡更清楚未来大唐生产力发展迅速,也许过不了几年,大唐的人口都会激增。甚至大量的人口拥挤进入了关中,这个过程比起当年的原先历史的大唐更厉害。这样的情况必然会助长盐运使的地位水涨船高,掌握的政治资源越来越大。 时不凡趁早布局,赶紧把自己人安插到盐运使这个体系当中。争取尽快建立自己的体系,这样可以彻底把这个盐运使的整个体系都拉到自己的利益集团里面,等于是直接掌握了一个庞大的经济组织。 目前大唐绝大部分人都想不到未来关中的人口绝对会猛然增加,增加的速度远超于任何的历史经验,这个时候提早布局,等于是掌握了食盐。掌握了食盐那也就是掌握了百姓的民生,这样的好处时不凡当然不会放过了。 这样等于是把更多人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之上,,把越来越多的人拉到了自己的利益团体里面,这样才是这在的安稳。 甚至利用历史知识和提前预知的经济发展知识,足以的出征盐运使未来的地位越来越庞大,那赶紧趁着这个时候占着,那就不要等到以后成长起再去占位置了。 “盐运使?专司负责此事?”李世民问。 时不凡回答:“没错,专司负责此事,负责替我打大唐采购,运输甚至处置和吐谷浑的各种关系,甚至扶持那些因为我大唐采购食盐而获得好处的人,让他们跟着我们大唐一条心。” 对于这个艳云时代设立,李世民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至少目前李世民并没有预测到未来长安关中一带会人口激增,甚至是人口的压力足以让李世民都喘不过来。李世民对于这个判断并不是太过于熟悉,他还是认为是这个盐运使是为了对付这个吐谷浑而这里的。在他眼里处理民生方面确实是他的一个弱点,尤其是他处理民生的观点还非常落后的,完全是借鉴与古代的东西,并非是能预测到后来的发展。 关中地区人口激增,在未来这个是要提前预备了。时不凡也都要有所准备,本来唐高宗时期的人口激增,恐怕要面临提前。唐高宗和武则天时期之所以“迁都”洛阳,恐怕除了躲避关陇集团的影响,恐怕也不无观众地区人口激增,不得不主动迁都的缘故。长安虽然是世界上第一座人口超越百万的城市,可是如果要一分为二看,以唐朝的生产力和交通能力,如此庞大的都市固然是一个荣耀,可是背后的压力绝对也不小。承载这么庞大的人口可不是两嘴皮子一碰就行了。背后的社会体系甚至是各种生产、交通等等体系也都要得上。如果配套体系跟不上,那人口多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是要灾难了。 时不凡提前做好这个盐运使提前筹备是食盐来源渠道,这样半公半私了,不但是为了自己未来掌握更大资源,也是为了十年之内关中地区人口猛增,包括本国人和外国人都拥挤在长安,这样庞大的物资供给压力,食盐也是一个重要的。掌握了食盐,那可是一个重要的政治资源,提前布局是非常重要的。 以时不凡所擅长的宏观经济学,他更擅长做这种地区之间长远的经济推测,古代人明显不具备这方面的思维,或者说是这方面的思维非常原始甚至浅薄,这个是他优点,自然要扬长避短了。 “好吧,就让这个辛茂将去吧!”李世民同意了。 李世民再次因为信息不对称,所以被时不凡挖了一个不小的坑。双方的信息明显不对称,所以李世民哪怕再聪明,那也是都无法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相反时不凡也许权谋方面不如李世民,可是在信息方面却远比他多了无数个“TB“,在信息方面时不凡反而能够更容易的决策。决策是依赖于信息的支撑,不是随便想的。哪怕房玄龄和杜如晦虽然是房谋杜断,可是在没有足够情报信息支撑,那他们也是无法能够有效决策。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绝对聪明的人,不依靠信息也就可以正确决策的,反而越聪明的人越是依赖于信息。 “告退!”时不凡说。 时不凡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辛茂将,这个“盐运使”是一个使职,在古达地位是属于“临时差遣”的性质,一般这种等级的临时差遣,只需要皇帝任命也就行了,不需要门下省来审议了。不过后期的皇帝通过这种的“临时差遣”反而把那些正式官职的权力给篡夺了,结果一大堆“临时”的人却掌握了正式的权力,正式的官职反而成为了临时身份的加衔。这样直接影响到了宋朝,让宋朝在此之上开创了官、职、差遣分离的制度。 “辛茂将,这次我保举你去到了吐谷浑。你也不用认为我偏心,把你打发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生活条件也不好,比不过任雅相在长安舒服。我知道你也算是文武兼通了,不但懂得文事,甚至军事也都懂得不少。不过我也要说一说你的缺点,虽然你两样都懂,可是在一些政治敏感性方面却明显没有任雅相明白。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扬长避短,主动先暂时离开长安,这样先积累一定的资本,这样立足稳定了之后就不怕轻易落入漩涡当中了。” “而在长安这里,一不小心也都要落入什么漩涡当中,我担心你无法及时的摆脱。相反取到了外面积累资本,那完全可以为将来获得更多好处。” 辛茂将还是有些犹豫,说:“师傅,这个盐运使,真的有前途吗?我不怕苦,可是……我还是希望有一些前途。” “前途你不用担心,未来如果长安人家增加到百万,也许用不了几年了。也许十年之内,长安人口就能够增加到百万,这样你想会如何?到时候每天需要消耗的食盐,都是海量,你可知道你这个盐运使的重要了吧?趁早把这个搭建起来,牢牢地掌握好。甚至把这个盐运使的岗位下属都要安插上我们可以信任的人,并且扶持一大群吐谷浑内部的人。这样从上到下,从物到人,都掌握好了这条‘盐道’,那这样我们将会掌握了关中的大部分食盐供应,这样你说有没有前途?”时不凡问。 辛茂将终于流出了哈喇子了,这个能没有前途吗?绝对是前途远大,前途远大啊!如果掌握了整个长安甚至关中地区的绝大部分食盐供应,那这样谁说没有前途,前途惊天之大。这条食盐渠道一旦掌握在了手里,那不但是政治资源,更是庞大的经济资源。不但在政治上足以威胁到关中地区的安全,而在经济上那绝对是一个肥缺,肥的流油的肥缺。谁不知古代最富裕的不就是卖盐的。虽然目前唐朝并没有实行盐铁官营,可是之前好几个朝代都是官方经营,那谁不知道只要绑上了这个官府的管理盐政的人,那绝对是发大财了。 这里面的政治资本和经济资本惊天之大,辛茂将终于不感觉这里面没有前途了,相反比起很多人都有前途。 “这个我的推测,不要大嘴巴随便说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时不凡说。 “师傅,如果我说出去,我自己找一颗歪脖子树吊死行了,不给您添麻烦。”辛茂将保证说。 辛茂将他才不傻,把这个好事给说出去?说出去了到时候谁都不介意去吐谷浑“受苦”了,趁着现在大家都以为是苦差事多时候赶紧去占据,到时候把整个“盐道”从物品到人员都打上了自己的烙印,那这样谁能够轻易抢走?尽快的把这个盐运使给部门化制度化体系化,这样才能形成自己的独有的部门利益,这样他们也就彻底安全了,谁也别想轻易过来摘桃子。 “我知道你文武兼通,所以我才让你去。尤其是去对付这帮吐谷浑的人,不但要有脑子,同样也要有强硬的一方面。你可以必要的时候,通过强力手段逼迫他们就范。当然,同样也不能够什么事情都强硬,有时候也要‘怀柔’一下。所以我才认为这个事情你比任雅相更合适,他虽然政治敏感比你强,可是在硬度上不如你。你虽然政治敏感比他弱一些,可是你可以去处置这个事情,因为只要是面临对外,那我大唐内部不管是谁,上到士族下到普通百姓,都必然要无条件支持你,因为对外的时候谁也不能够独善其身。这样你反而不容易陷入内斗当中,避免了后面的拆台。”时不凡说。 时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用之人,不过是没有让他在合适的行业或者岗位上发挥,这点哪怕是古人都明白世上千里马常有,可是伯乐不常有。这段时间以来时不凡发现任雅相的政治敏感性比较强,而这个辛茂将在政治敏感性比较差。不过辛茂将的优点也就是在于他反而比起任雅相更明白军事,属于那种文武兼通,完全可以在外面独当一面的人。不过要说在中央算计,那恐怕反而不如任雅相。 把辛茂将外派出去,不但可以加强在地方的影响力,甚至可以搭建和控制这条“盐道”,为未来掌控长安地区的经济命脉做准备。可是要面对吐谷浑这帮外族,那可能偏高任雅相这个性格稍软并且不懂军事的人恐怕反而会吃亏,让这个文武兼通甚至是张弛有度的辛茂将去,那反而会把事情给办好了。 时不凡学习工商管理的人力资源模块,他对于人力资源还是有一些了解,用人方面还是比较科学的。在后世,人力资源已经是一门非常“科学”的学科,不是那种靠着什么卿卿我我团团伙伙的人情化管理了。让辛茂将去外面,更有利于时不凡下属的人力资源安排,甚至可以发展出来一条线,直接把整条“盐道”的人都给拉下水,势力必然会顿时大涨。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盐道兵 “师傅,既然你说我有时候要依靠于武力逼迫他们就范,可是我们却没有足够的兵力啊!没有足够兵力,如何能够去弹压吐谷浑?没有足够兵力,那如何能够弹压当地?”辛茂将说; “很好,我会给你安排兵员的,你放心。”时不凡回答。 这个辛茂将想要弹压吐谷浑,威胁吐谷浑,按必然要通过有足够的硬实力才行。不然美已足够的硬实力,那最后反而会让他们都是无能的。哪怕是正义,也都需要武力,不然是无能的。时不凡肯定要给他们安排武装力量,不过具体武装力量如何组建,这样也是目前要考虑的。 “李尚书,最近皇上安排辛茂将负责吐谷浑之事,并且授权处理吐谷浑的关系,负责采购和运送吐谷浑当地的食盐,这个可是利国利民之事,所以我认为朝廷理应予以支持。可是在跟那些凶残的吐谷浑打交道,没有足够的武力是不行的。我建议朝廷能否抽调一些兵力,不用太多,一千人以内也就行了。太多了反而也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八百人已经足够了,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完全可以有些威胁,这样你看如何?”时不凡问。 李靖听了时不凡这提议,赶紧说:“恐怕有些难,我们大唐目前府兵想要调兵都是要依靠虎符的,我们兵部虽然有虎符,可是没有皇帝的诏书和门下省的审议,那我们是无法能调兵的。何况这种长期调兵,这样恐怕更是朝廷所忌讳的!” “李尚书,这个可是关系到我们关中地区未来的食盐,甚至包括未来我们的吐谷浑的战略。按照我的《不凡奏章》你也看到了,这个吐蕃目前还是不能马上和他们翻脸的,我们必须要依靠吐谷浑。我们可以考虑轮训,通过轮流让士兵去吐谷浑,能够锻炼战斗力,甚至能够保证将士们熟悉当地气候,为了将来作战有所准备!”时不凡回答。 不过李靖这种大事情根部不敢做主,调兵的事情非常敏感。虽然理论上他这个兵部尚书是有权利的,可是他却不敢。他最后还是要把问题上交,上交给了朝廷来决定。不过,朝廷上下,对于这个事情也是有些议论。 “皇上,时不凡所言要配属军队,并且还是长期服役,那这样是不是有些问题?则以长期一支军队在朝廷所能控制之外,那岂不是不安全?虽然这个盐道需要保护,可是如此调兵,组成所谓的盐道兵,这样不太合适吧?”杜如晦非常敏感的说。 虽然这支军队只是八百人,可是那也是兵啊!甚至授予辛茂将兵权,那这个哪怕只是八百人,那也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这个不但掌握了盐道,这个可是不小的经济财权了,以后如果让这个兵权膨胀,那会如何? 可是房玄龄却反而赞同了,说:“我认为其实只要做好一些预备手段,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这次从朝廷吐谷浑弄食盐,不但加强了和吐谷浑之间的联系,避免了将来的更多边患,甚至可以开辟另一条食盐渠道,那这样不是很好吗?” 房玄龄赞同了这个提议,并不是因为时不凡和房玄龄走到了一起,而是因为山东一带在古代是著名的食盐产地,山东沿海其实是中国古代几乎最重要的食盐供应地区了。当年春秋战国时候的齐国也都是著名的富裕的地区,传说姜太公被分封到了齐国,靠着煮海成盐奠定了庞大的经济基础,让国家强大。 不过直到唐朝,山东沿海一直都是中国的食盐最重要的产地。而且目前的产盐技术还是依赖于煮盐,靠着烧开海水来煮盐,获得食盐。 在唐朝时期的技术、交通、运输能力来看,目前山东沿海几乎是最大的食盐供应地区,四川的井盐等等,这些开采技术难度大,并且在巴蜀地区道路艰难。在这种开采难度大,道路艰难,所以巴蜀很难为提供大量足够的食盐。少量提供也许可以,可是大量提供却很难。 至于后世的庞大盐场,这个古代都统统没有。所以山东地区的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供应全国食盐需求,随着以后人口增多,那食盐的需求也都越大,对于山东的产盐等等也是一个压力。 甚至煮盐是一个劳动密集的行业,对于山东的庄园经济有一定的破坏。煮盐是一个效率低,甚至是需要很多人手的行业,这样很容易形成和山东士族的庄园经济有一定的人力资源掠夺。再加上唐朝没有后来元明时期那么严苛的户籍制度,不像是后来那些什么世代当兵,世代工匠,甚至是世代从事盐业的人。唐朝户籍性质改变,并不是那么艰难,所以一旦山东煮盐行业发展,大量当人力会被吸收过去,这样对于山东士族的庄园经济有些不利。 所以房玄龄一定程度上支持在这个吐谷浑方向开辟一条食盐渠道,那其实也是减轻了朝廷对于山东地区的食盐供应需求,这样也都是降低了山东食盐的份额。避免了大量煮盐行业和山东士族状元经济掠夺人力资源。这个也就是房玄龄赞同的缘故,这个其实也就是政治了也许今天能为了共同利益合作,而明天也都能够为了别的事情闹翻。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给朝廷开辟盐道,那对于减轻山东食盐供应压力有帮助,更是降低了煮盐行业对于山东人力资源的吞噬,一定程度上维护这个山东士族利益,这个也是房玄龄赞同的原因。 “八百人,并不算太多。皇上,我认为其实只要做好一些准备也就行了。比如说可以考虑从不同的折冲府调动出来,每一个折冲符调动一两个也就行了,不会太多的人,这样他们来自于不同地方,他们恐怕不可能后太多熟悉。甚至必须啊哟挑选那些已经成亲的,甚至是有了后代的将士。甚至服役期限不能超过五年,五年之后更换。”房玄龄说。 房玄龄这个提议立马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因为从不同折冲府调动,那这样都并非是乡亲,自然有天然的疏远。至于从那些已经成亲甚至是已经有了后代的人抽调,那这样反而能用亲情牵绊他们,他们反而不敢乱来,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在国内。 至于另一方面轮流更换,这样可以避免那些士兵长期服役,也都对于朝廷不满,并且新的士兵不那么熟悉长官,自然不会跟着长官了,长官也都无法建立绝对的威望。 “房仆射此言,乃是老成谋国,我认为可以了!”杜如晦说。 杜如晦也都认为可以开辟一条食盐渠道给关中,也是有利于关中降低山东食盐的依赖。多开辟一条食盐渠道,那对于关中地区食盐供应也是有好处的,杜如晦作为关中士族,自然不会反对。他之前只是担心兵权事情,那既然这个事情给你解决了,那其实也可以放心了。 房杜二人都赞同了,大家也都不过是八百人,而且还是咋外国,那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哼,人治思维!”时不凡心里吐槽。 房玄龄和杜如晦显然都是采用了“人治思维”来衡量这个事情,其实不管是通过那个从不同地方抽调,甚至是从那些已经结婚生子的士兵那里抽调,其实也都一种人治思维。这个其实是利用士兵之间的情感陌生和对于国内亲情的牵绊来避免士兵叛乱或者是脱离控制,表面上看是不错的,可是这种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人治思维。 通过人类的感情来管理人,那这样固然看起来好像是可靠的。可是却严重疏忽了一旦一支部队,哪怕只是一支临时编制的部队,那一旦长期存在了,那他们这些军队之间必然会部门化体系化,同样会产生部门利益。这个部门并非是正式或者不正式就可以避免的,很多时候不正式的部门同样会产生自己的部门利益。哪怕是一支名义上是临时编制的部队,可是一旦长期存在,长期的存在了,那这样天然的也都会产生了部门利益。 虽然士兵五年换一次,甚至军官可能也都会轮换。可是一旦这支部队长期存在,部门利益那天然也就存在了,不是换什么人就能解决的。这种部门利益不是依靠换人就可以解决的,哪怕换在多人,天然部门体系存在,那他们就会为了自己部门利益而争权夺利。 有些时候两个部门之间天然是对手,这样换了在多人都没有用的。哪怕延续二十多年,那里面的官员和办事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部门之间的冲突利益却还无法解决的。 “房玄龄他们还是依赖于人治思维,认为让人来管理人,利用人情来管理,这样就可以避免问题了。可是我看却未必了,一旦部门利益形成,那这样以后你们也都要感觉到压力了。可是你们却严重的偏向于人那边,却没有注意到整个部门利益那边,自然是会一叶障目了。”时不凡想。 这个也就是中国古代在“政治学”方面的不少缺失,中国古代不缺乏政治家,可缺乏政治学家。政治学并非是搞阴谋的,反而是堂堂正正的研究国家管理学问,还有研究各种制度等等,包括管理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比如说部门利益。政治学是堂堂正正的学科,并非是教导搞阴谋的。反而政治家才是搞阴谋的,政治学家不是。 这帮古代官员明显是依赖于人治思维,他们更多的是靠着人类感情来牵扯管理,并没有足够意识到,或者是心里根本很少罔那边思考。所以他们只是下意识都认为一旦人员来往密集,甚至可以经常抽调,那也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却严重忽略了一个单位一旦长期存在,哪怕只是临时的,那也都会同样产生部门利益。部门利益可是一个非常坑爹的存在,可却无法避免。 因为古代“政治学”的浅薄,所以他们不得不再次掉进了时不凡挖的坑里面。时不凡的理论基础远比古代人要丰富,虽然别看古代人“实践经验”比起时不凡丰富,可是在具体理论基础,还有各种的政治性质和本质方面却明显不如时不凡更了解。 “八百人,何况还是在吐谷浑,那这样也都不是什么问题。”李世民同意了。 李世民接着说:“时不凡,接下来也就是由你来负责了,来负责处理这吐谷浑的事情。争取尽快打通盐道,并且尽快的产生食盐。并且,按照你所说的,尽快颠覆这个吐谷浑,我大唐尽快可以掌控吐谷浑。朕希望尽快事实上的掌控吐谷浑,而不让吐谷浑脱离我打听那个控制。” 可是接下来时不凡却说:“皇上,我希望您给我一些情报支持,也就是一些情报消息的人。皇上,我不认为你手下没有一支专门为你打听消息的人,所以我希望获得他们的支持。这种颠覆一国政权的事情,非常依赖于情报支持,所以我希望您能把一些情报人员借给我,这样我好能更顺利都完成。不然没有足够的情报人员,那我恐怕也都无法能够晚餐这个事情,你看呢?能否给我引荐一下这位负责打探消息的统领?” 听了这话,李世民脸色有些尴尬,真的非常尴尬。周围的大臣也都脸色有些不太好,这样让他们也都好像被戳中了令他们无语的地方。时不凡居然提出希望情报支持,这样显然是在直接说明了李世民身边有一支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组织群体。 所以时不凡居然明着指出来了,让李世民非常的尴尬,真的非常尴尬,这种事情都被摆在了明面上,让他这个皇帝真的非常尴尬了,甚至是无语万分,好像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大唐情报头子 时不凡如此直接的指出了李世民手下肯定有人负责侦查调查的一些组织,这样的组织其实是很多朝代都有的。时不凡当然不会单纯的认为唐朝没有情报组织,其实光是被记载到历史里面的唐朝情报组织,也就有不下两个。甚至还有一些机构也是可能有潜在情报组织的嫌疑,所以唐朝并非是没有情报组织,反而是有的。当然,唐朝的情报组织并不嚣张,并没有后来的东厂锦衣卫那么嚣张,甚至不为人所熟知。 不过时不凡知道这种情报组织,其实是一个国家必然会存在的组织,不管是对内秘密监察,还是对外情报侦察,都是不可避免的有这种组织的存在。这种组织别说这年头,再过一千多年都必不可少。当然,很多人也许对于这个情报组织非常厌恶,认为他们是对内镇压的工具。可是既然是“工具”那其实本身是没有思想的,要看使用他的人是如何思考的。就好比明朝的锦衣卫固然对内镇压,可是在朝鲜和倭国人作战时候却也都是提供了不少情报提供支持。 时不凡对于这种情报组织并不会太过于介意,因为他们说到底只是一个工具,并没有自己的思想,还是要看用他的人怎么用。 “这个时不凡,真的是胆子不小啊!什么都敢当面说!”房玄龄苦笑想道。 李世民有着自己的情报组织,这个其实很多朝廷官员都知道,这个不可少的。任何一个顶级政治家,身边都有一些帮着做脏活的人。其实哪怕时不凡身边也有,秦嘉瑞也就是有几分这种成分,负责做一些不方便当面做的人。这种人被称之为“白手套”,负责做哪些自己不方便亲自去做,不方便摆在台面上做的事情。 很多高级政治家都有这种人,不过区别只是在于规模的大小。有些只是一个人,有些甚至是一个组织。有些只是负责一些交易,可是有些甚至组织暗杀。不论如何,不论他们的权力和威力有多少区别,总之都是有的。 包括李世民这个皇帝,时不凡不相信李世民没有。可是时不凡却当场说了出来,让李世民真的非常尴尬。因为这种情报组织,对内监察的职责远远多过对外刺探,所以其实这个情报组织是负责对内监察的,甚至是帮助皇帝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种事情一直都是一个禁忌,很少有人敢那在明面上说,甚至哪怕知道也都会故意去规避。可是时不凡居然当面如此说,虽然在场的人其实都知道,可是却明着说出来让李世民还非常尴尬的。 李世民看了看发现都是高层官员,也就不管了,反正这人其实心里都是知道的,甚至有好几个亲信都知道自己的情报头子是谁,所以在这个高层范围之内,其实也都没有什么必要隐瞒太多了。 “好吧,时不凡,你跟朕进来吧!”李世民说。 李世民一个人带着时不凡走到了后宫,然后直接在意见比较偏的地方打开了一个偏殿。而这里面戒备森严,有不少穿着怪异服装的人在站岗。而他们见到了李世民和时不凡过来,居然也读没有行礼,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站岗姿势。 “这座小门,叫做丽竞门,进入了丽竞门也就是朕负责刺探消息的人的所在地了。你自己进去吧!”李世民说。 时不凡主动走了进去,他这才知道唐朝的情报组织“丽竞门”的由来,丽竞门是李世民亲自创立的一个皇家侍卫组织,地位大概等同于明朝的锦衣卫,不过行事更加的隐秘,甚至很多人都不熟悉。当然,也都远没有后世锦衣卫那么嚣张。 丽竞门是李世民设立的,当然包括暗杀这种职责。不过在李世民手里的丽竞门并没有失去控制,还是比较安稳的。至于另一个被记载到历史里面的唐朝情报组织,名为“不良人”,是唐朝官府负责请一些有劣迹的人负责打探消息。不过如果说丽竞门是高层次的政治情报组织,而不良人层次比较低,是负责一些案件的打探事务,一般不负责高层次政治争斗。 这种情报组织很多朝代都有,汉朝有大谁何,直指绣衣使者这两个情报监察组织。唐朝的丽竞门和不良人,可能百骑也有一部分情报职能,这个时不凡并不清楚,因为目前百骑还没有被设立。 时不凡走进了丽竞门,然后再次走进了一间房子,然后那里有一个人背对着时不凡。时不凡认为这个人应该也就是这个所谓丽竞门的统领,负责帮助李世民统领这个情报组织了。 “时曹长,没有想到,我现在居然是以这种身份见你。”那个统领说。 “这个声音?是你?”时不凡惊讶道。 时不凡感觉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自己肯定经常听到过。可是他之前压根没有想到,李世民的情报组织的统领是他?自己和他见面过不少次,可是更不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李世民的情报组织头领,这样简直是太令人震惊了。 那个统领转过头来说:“时曹长,久违了。真是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身份来见你。之前我们虽然也有过不少来往,可是你也许并不知道我的另一身份。现在,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大唐丽竞门和不良人的统领,陈大德!” 陈大德,之前其实时不凡也都不陌生,甚至还是非常熟悉的。陈大德是兵部的职方郎中,是兵部下属的一个官员,负责各种地理图籍的管理,并且负责各种地方布防的研究的官员。这个如果要说地位,用后世的形容也就是国土部门和军事部门下属的测绘局,再加上军事的战略规划部门,甚至还要加上一部分的各种和地理气象有关的职能部门的合体。 其实之前这个陈大德时不凡并不陌生,同样作为吏部下属的郎中,都是正五品上的官职。哪怕是在皇宫里面,五品的官职也都不多。甚至虽然大唐五品的官职看起来不少,可是掌握有实权的官员却不多。比如说时不凡明显甩了目前的苏定方很多条街,甚至很多各种实权不高的五品官,那也都是空有品级而没有实权的。 可以说在皇宫里面的六部二十四曹的郎中,几乎是实权最大的五品官了。代表这五品官里面最高峰,甚至比起很多偏门的四品都要实权大,实际地位已经几乎等同于后世部长级官员了。 所以在同样在同一个尚书省里面任职,甚至时不凡对于这个同样是郎中的陈大德并不陌生,之前他们还有不少交流。哪怕就在不久之前,时不凡因为各种属国接待的工作,还和陈大德有过不少合作。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个不过是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居然会以另一种身份来和自己见面。 “陈曹长,久违了,没有想到是你?”时不凡也都意外的说道。 “时曹长,坐吧,我们其实早就都认识了!”陈大德说。 两人做下来了之后,时不凡主动问:“陈曹长,以后还请你多帮忙了。” “好说,皇上已经让我准备好了,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关于吐谷浑的事情,我也都有一些资料,不管是在职方郎中的身份上,还是在这里,我也都有不少的东西。”陈大德说。 “怪不得,职方郎中也是负责一些这部分的事情的。”时不凡回答。 职方郎中其实是一个杂烩,不但身兼国内的测绘组织,并且还负责军队的测绘地图等等。所以说他带有一部分情报功能也不过分,不过更多的是对外。让陈大德来兼任这个职方郎中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之前时不凡根本没有往这边想。 “陈曹长,我们还是……”时不凡说。 可是陈大德却摆手,回答:“这个事情先不急,我们先说点别的。” “……”时不凡无语,这个陈大德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大德自顾自的回答说:“时曹长,当年,我出身于山东。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之时,我还是一个前隋的寒门读书人。可是隋炀帝三征高句丽,把我的几个兄弟都给抓去当兵,最后……死在了高句丽。” “而我是因为那个时候跑得快,这才躲过了一劫。后来我到处流浪,遇到了太上皇,当年太上皇还是并没有起兵。不过我被太上皇收为家仆,负责照顾二公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我比皇上大一些,后来皇上在起兵之早就有了筹谋,让我负责去招揽一些孤儿,然后成立了这个……丽竞门。其实准确来说,这个丽竞门并非是正式名称,我们这个组织其实压根没有真正的名字。” “在乱世里面,绝对不会缺乏孤儿。所以很快我们也都招揽了一批人,把这个丽竞门成立了起来。” “不过,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希望是什么吗?” 时不凡仔细听着这个陈大德回忆,主动问:“你最大的希望,难道是高句丽?” “时曹长,果然聪明!居然猜透了我的想法。没错,我最希望的也就是能看着高句丽灭亡的那一天。我的父亲,死在了高句丽。我的三个兄弟,同样死在了高句丽。我的母亲,也都因为父亲离去而饿死。我的妹妹,从此失踪,多半也是在乱世里面……” “虽然是隋炀帝征讨高句丽,高句丽同样对我们全家有着血海深仇。这等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甚至哪怕退一步来说,死了也就死了,那他们高句丽居然拿着我们中原子弟战死的遗骨,摆成了京观,标榜武功。哼!” 陈大德狠狠的拍了桌子,立马怒发冲冠。时不凡明白陈大德为什么会这么怒火冲天,其实作为军人的身份,在在战场上是没有私仇的。其实在中国很多次内战当中,那些将领士兵到处投靠,在战场上各为其主,而在投靠了之后却很少有人会翻旧账记仇。哪怕之前性命相搏,可是不久之后同朝为官,这样其实不是不能接受。 其实军人死在战场上,并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甚至哪怕他们的战友也都不会因此怪罪对方。在战场上,军人都是无法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他们都是战争的机器,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战争炮灰,都是牺牲品。双方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无奈的,都不是自愿去杀死对方。 所以哪怕死了也都不会因此把账算在个人头上,只是会算在对方那个“势力集团”上面,不会具体到个人。 可是高句丽这次做的非常过分,真的是非常过分了。自从隋朝在高句丽阵亡了几乎数十万将士,可是本来死了也就死了,作为军人是不会认为这个是不可以的,战场上阵亡做微军人是理解的。 可是接下来高句丽却做了一个蠢事,真正的蠢事,让两个民族彻底无法调和了。高句丽居然把隋朝那些阵亡将士的遗骨拿来做成了京观。所谓京观也就是用敌人的尸骨来摆放成了一个特殊的堆。这种起源于原始社会的一种野蛮的行为,是为了炫耀武功和震慑敌人的行为,是万分野蛮,对于对方是万分的耻辱。 本来阵亡几十万军人,这个并非是彻底无法接受的。可是高句丽居然做了京观,这种简直是在狠狠的把中原民族往死里得罪了。甚至这些尸骨,包括了中原的普通百姓,关陇集团的军人世家,甚至山东士族也都不少。 如果单纯是在战场上大家是无话可说,可是这个战后做这种事情,那这个绝对是开了地图炮,把整个中原汉人各阶层都给往死里得罪。不管是士族,关陇武夫,甚至包括每一个普通百姓,都对于高句丽有着不死不休的死仇了,让双方的关系彻底恶化。 “所以,我在我有生之年,希望能看到高句丽覆灭,我一定要看到高句丽覆灭。时曹长,只要你能把高句丽给灭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能够在我有生之年把高句丽给灭了,我身后的任何东西,都是你的。”陈大德激动的说。 (。) 第三百八十七章 宁做妾,不为妻 听到了这个已经是大唐特务头子的陈大德如此激动,甚至说出了这种激动的话,说什么他身后的一切都是时不凡的,让时不凡也都感觉非常的震惊。这个陈大德居然说了这种话,可想而知他对于高句丽多么的痛恨了。 数十万隋朝大军战死在了高句丽,可是死了也就死了,这样本来其实仇恨并不至于扩大到如此地步。可是高句丽为了标榜武功,选择了做成了京观来进行炫耀,这个绝对是让大军愤怒无比,是让整个汉人,甚至每一个汉人都愤怒的。这个已经是严重的突破了伦理道德,甚至是一种野蛮的行径。这种公开拿着敌人的尸体炫耀武功的行为,其实不管是在哪一个国家,都是一种野蛮的行为,是一种“未开化”的原始人的行为。这种野蛮的行为居然堂而皇之的用在了汉人身上,这个才是真正的结下了死仇的一个缘故。 像是陈大德这种人,实在是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甚至去到了山东,那到处都是和高句丽人有血海深仇的人。所以打高句丽,那是必然的,只要汉人还存在一天,高句丽迟早要灭。 “本来,我对于打高句丽不抱希望了。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要抱憾了,别人不知道打高句丽有多难,可是我却非常清楚。高句丽的地图,甚至是整个高句丽在北方一层层的防御工事我虽然不可能知道太过于详细,可是一个草图都足以让我绝望。” “那一层层的防御工事,我知道我大唐根部不可能攻破。我大唐军队虽然战力不少,可是却同样无法持久。一旦到了冬天,漫长的后勤补给压力,都足以让我大唐军队崩溃。高句丽只要保持一寸寸阻击,实话说只要是一个能正常的将领,那都可以做到一层层阻击,我们唐军不可能攻破的。” 别人也许不知道高句丽在那里部署的防御体系,按照高句丽的国防政策,重北轻南方的策略,他们绝大部分国防的资源都摆在了北方。可是中原王朝同样要面临庞大的后勤压力,这点从隋朝都开始了。隋朝隋炀帝的百万大军后勤压力空前巨大,最后后勤崩溃造成了军队覆灭是原因之一。 这个打高句丽,军队多了不行,可是少了也不行。少了无法快速突破高句丽层峦叠嶂的防御体系,一旦时间拖到了冬天,那只能够退兵。可是军队多了,以古代的后勤能力的薄弱,无法能够支撑如此庞大的军事需要,按同样要崩溃,反而崩溃更快。 所以陈大德这才感觉绝望,任何将领都无法在陆地上快速突破。最关键是时间,时间是让唐军无法突破的缘故。 “看来,李靖说三万大军可以平定高句丽,这个是多少有些吹牛成分了。李世民当年派出了大军去进攻,最后李世民这个百战百胜的皇帝,不得不在一次没有取得胜利的战争中主动撤兵。高句丽是一个硬骨头啊!”时不凡想。 陈大德接着说:“可是苍天可见,时曹长你居然提出了从水路突破。也许一般人不知道,可是我早就被皇帝命令去搜集百济的资料,这样一切豁然开朗。从水路进攻,诛灭百济之后北伐高句丽。到时候两面夹击,高句丽必灭无疑。苍天可见,居然让时曹长您这种大才居然想到了无数将领都想不到的方法,让一切豁然开朗了。” “没有什么,我不过是没有被一些固有的想法所束缚。别人认为海洋是无法突破。可是我没有被固有思维所束缚,这才是我能够有如此结果的原因。”时不凡说。 “不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我可能今生能够看到看着高句丽覆灭了!这次,我们国仇家仇一起报!”陈大德露出了笑容。 陈大德接下来站起来说:“时曹长,我一直想要宴请你,不过之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再加上之前我们交情不深,我怕有什么问题。现在不同了,既然皇帝让你来了这里,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也都没有什么顾忌了。走,我宴请你!” 陈大德把时不凡带回了家里面,陈大德首先说:“时曹长,等下你不要跟我的家人说我是丽竞门和不良人的统领。他们只是知道我是职方郎中,所以请你不啊哟说出去。” “好的,我不会说道!”时不凡回答。 这种做特务的,有几个会跟自己家人说的?这里面牵扯太多了,做特务的择偶,一般也是体系内部人员进行婚配,这样的方法是特殊行业都支持的,因为内部人员婚配不但有助于内部人员互相理解,甚至是能够避免机密外泄。当然,这个也不只是特工是如此,包括很多涉及到机密的行业。 当然,如果非要和体系外的人员成婚,那也不是绝对不行,可是保密是必须的。陈大德明显多半是先成婚,然后才去做特务了,属于半路出家,所以已经造成了既成事实,那也不可能让他妻离子散吧? 不过相关的保密,还是需要的,他明面上的职位也就是兵部职方郎中,这个是公开身份,那也就是他家人所知道的身份。 时不凡跟着走了进去,陈大德首先说:“夫人,这位是礼部主客郎中时不凡,算是我的同僚。年纪轻轻,是我大唐六部二十四曹里面最年轻的曹长。前途无量!” 时不凡对着陈大德的妻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示太多。接下里陈大德介绍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大概十三岁左右。 “这位是我的长女,陈雪,虚岁十四!”陈大德说。 “陈小姐好!”时不凡说。 这个陈雪一个小萝莉,非常的可爱,非常的“卡哇伊”。 “今天我来宴请时曹长!”陈大德说。 时不凡疑惑道:“怎么没有儿子?陈兄,你儿子呢?就一个女儿?” 时不凡感觉不正常,这个陈大德怎么没有儿子?这个陈大德既然能够生下一个女儿,那没有理由没有儿子啊!何况女儿都虚岁十四,那也就是实际上十三岁了。而且这个女儿和陈大德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亲生的。既然说明了是陈大德生育方面没有问题,那陈大德目前不过是三十多岁,生育方面应该不是问题的。怎么可能之后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要知道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也可是非常不孝顺的。 而时不凡看到了那个陈大德的妻子脸色尴尬,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不好说。 “这个……呵呵呵呵……”陈大德打哈哈过去了。 可是陈大德的女儿陈雪却说:“哼,爹,你每天出去寻花问柳,都不跟母亲同房,你说我怎么可能有一个弟弟?” “你怎么把什么事情都跟外人说了?”陈大德的妻子赶紧制止女儿。 这个毕竟是家丑,哪怕是陈大德的妻子也不好当着外人说,自己丈夫已经十多年没有跟自己同房过了。 时不凡看到了陈大德眼里居然有意思愧疚,而时不凡明显感觉到这个陈大德并非是那种不重视夫妻感情的人,而且他既然经常去寻花问柳,那说明作为一个男人是没有问题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陈大德赶紧打哈哈圆场。 陈大德家里面的厨师和仆人送上了各种食物,算是宴请时不凡。这个陈大德家其实比起时不凡也只是差一点,并没有差太多。因为陈大德可是领取两份公子的,合法的那份工资都不低,何况他背后做李世民的特务,没有有些好处谁当,恐怕收入比起那个合法的还要高不少。至于陈大德,他是身兼官员商人两重沈福,如果等到了他的那个定襄县封邑收入到手,那更高很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不凡主动找话题问:“令爱已经虚岁十四,按理说明年就可以及笄,算是可以成婚了?请问你们为令爱的婚事有何考虑?” 在饭桌上,作为两个大人,讨论不就是晚辈的婚事吗?尤其是有哪一家子女成婚了,快到了婚龄,那晚辈的婚事必然是亲朋当中大家见面时候主动提起的。所以时不凡首先也都说了一下,算是挑起一下气氛。 陈大德没有说话,而陈大德的妻子回答:“其实以夫君的身份,想要提亲的人不少,不过没有夫君的答应,我不敢擅自做主。” 陈大德好歹是五品官,哪怕明面上的身份也都是朝廷里面实权最大的五品官之一了。就好比后世如果是一个部长的女儿,那多半是有很多人愿意娶的,是不愁嫁的。在唐朝,也许皇帝的女儿愁嫁,可是高级官员的女儿绝对是不愁嫁的。 “时曹长,你说我女儿如何?”陈大德问。 “令爱非常可爱,也都非常漂亮,我想应该不愁嫁吧?”时不凡问。 陈大德接着问:“你看,如果我把我的女儿送给你为妾,你说你是否接受呢?” “什么?” 在场的人,包括时不凡在内,包括陈大德的妻子,在场的不少仆人,也都一阵震惊,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是听错了。陈大德居然要把自己女儿送给时不凡为妾,这个可是“妾”啊! 妾,光是从字来说,那也就是一个站立的女人的意思,这个基本上和仆人差不多了。陈大德好歹是朝廷五品官啊,他的女儿不可能愁嫁的,甚至如果只要他公开选择女婿,那无数人都会愿意过来应征。 哪怕陈大德想要拉拢一下一个年轻有前途的晚辈,那也不至于是做妾啊!做妾啊,这个一个堂堂五品官之女,怎么可能去做妾? “陈兄,我没有听错吧?你要送给我?”时不凡再次认真问道。 在古代,妻子是“娶”,而侍妾是“纳”。娶和纳,在古代可不是一回事。娶这个字是婚姻专有的字,是专门为男人成婚而创造的字,代表了哪怕是古人对于婚姻的看重,代表了对于妻子的重视,特别创造了一个字。 可是纳妾不同,“纳”字是一个通用词,代表了收取或者是物品的接收。可以说纳妾是把这个女人当做了一个物品给接收了,并非是当做了一个婚姻,身子纳妾在古代根部不算是婚姻。 娶妻叫做聘礼,而纳妾的花费就叫做“买妾之资”,算是“买”了,而不是“聘”。聘和买,差距大了。 所以每一个都体现了古代的伦理道德是无法突破到,妻妾之分可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哪怕陈大德嫁女,那以他的身份也都不至于要把自己女儿送去做妾啊! “没错,我要把女儿送给你做妾,不是做妻子,是做妾。如果是做妻子,我还不干了。”陈大德说。 “夫君,你疯了吧?”陈大德的妻子也都赶紧问道。 陈大德居然说了这么不着调的话,居然说什么要把自己女儿送去做妾,甚至是正妻也都不干了,必须要做妾。天下的女儿,哪一个不是自己父母所生,哪一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尤其是嫡出子女,发妻所生的子女。 李世民最宠爱的女儿无不是长孙皇后所生或者所领养的女儿,而哪怕是长孙家的长孙顺德,也都因为女儿的去世而哭得稀里哗啦,被李世民称之为没有男子气概。可想而知父母对于子女都是非常宠爱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让自己女儿去做妾的。除非对方是皇帝,不然以陈大德这种五品官的身份,是不可能把自己女儿送给别人做妾的。 可是陈大德居然放着这么多条件优秀的青年不着,反而选择了让自己女儿去做且,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哪怕是他妻子,也都终于人不租户了。 “没错,我没有说错,我就是让我女儿去做妾。宁可做妾,绝不为妻!”陈大德说。 “父亲,你——”陈雪听了这话,立马转头就走,连自己父亲都不顾了,自己父亲这话太伤人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一入丽竞门,终身不良人 陈大德全家也都乱了,让他们很多人也都感觉意外,这样简直是奇葩。陈大德居然说自己女儿宁可做妾,不可能做妻子,这样更是荒唐。所以他们也都感觉意外。这个陈大德到底是为什么吃错药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你们下去,我有事情要和时曹长说!”陈大德对身边的人说。 身边的人都赶紧后退,周围没有人了。 “时曹长,你一定会非常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我只想说一句,一入丽竞门,终身不良人啊!你明白我身为皇上身边的那种负责刺探消息的人,最后结局一般是怎么样吗?像是我这种人,你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善终的吗?”陈大德问。 时不凡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个陈大德说他这种人,最后有几个能够善终的?如果要说他这种做情报和为领袖清理异己的人,尤其是那个最高情报头子,好像都没有接能够善终的。从明朝的那么多个锦衣卫指挥室来看,历任锦衣卫最高头子没有多少能善终。那些情报头子不管是历史上名声好坏,最后有没有几个能善终的。那么多个锦衣卫头子,最后善终的屈指可数。甚至能够被以贪污革职,都已经是“善终”了。 这种情报头子没有几个善终,包括民国时期的那个姓戴的。姓戴的那个家伙,直到几十年之后,还有很多人猜疑他的死因真相,可想而知这种做脏活的,尤其是给最高领袖排除异己的人,是没有几个能获得善终的人。 也许普通底层的人还有能退休的一天,可是到了顶层最高的那个层次,那反而这辈子都麻烦了。要么是干到寿终正寝,要么是中途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就被灭了。这个情况,甚至包括了后世那个掌握美国情报组织半个世纪的胡佛,那也就是干到死的。他们这种人是没有退休可说的,一旦退休,那意味着生命的终结,甚至是连累家人。 “也许我知道了,你为什么没有儿子了。”时不凡说。 “是啊!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儿子,因为我如果有儿子,那我多半……哎,我知道太多了。我代表都是皇帝阴暗的那一面,我也不敢保证皇帝能否仁慈。也许他对于朝廷上那些官员,甚至包括对你,都可以仁慈。可是对我,我不敢保证。我心里没底啊!”陈大德说。 陈大德直接非常挑明了他的想法,他对于李世民不信任。像是他这种人,他旺旺那个看到的都是领袖的阴暗面,这样的人对于任何领袖的“节操”都是表示怀疑。如果说时不凡对于李世民的不信任,是建立在他对于封建王朝本质的了解。可是这个陈大德对于李世民的不信任,那是建立在他为李世民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才会如此的。他是丽竞门的真正的第一任负责人,他自然非常清楚李世民并非是外界所传说中的那么伟光正高大全,哪一个顶级政治家不是充满了肮脏? 陈大德知道自己这种人多半不能善终的,当然也许有那么微乎其微的几个能获得善终,可是陈大德不敢保证你给自己就是那么“微乎其微”的那几个。这个概率太低,所以陈大德自己也都不敢赌。 如果自己有儿子,那他不知道李世民是否会灭口。不就为了别的,也就是他知道太多了。 “我只有一个女儿,我不敢有儿子。所以我打算把女儿送给你为妾,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个条件,那我以后会尽量帮你,以后我会在不违背皇帝命令的前提下,尽量帮你。”陈大德说。 “哦?你有什么条件?按理说以你的条件,应该不愁找不到女婿啊!”时不凡问。 “还是那句话,一入丽竞门,终身不良人啊!我不能够害人,而且我把女儿嫁给他人为妻,那自然是正妻。可是如果是娶了我女儿未正妻的男人,是不可能的答应我的条件的。”陈大德说。 “你想要做什么?”时不凡问。 陈大德说:“我打算把女儿送给你为妾,将来可以把我女儿和你所生的儿子,过继回来到我们陈家,算是延续我们陈家的香火。反正到时会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庶子,自然不会太过于在意。可是对我们陈家,那可是延续香火的大恩大德。我的几个兄弟,都已经阵亡在了高句丽。他们甚至没有能够留下后代,而如果我现在同行是这个局面,那我也不可能有男丁了。所以退而求其次,只能够把女儿送给他人为妾,争取能重新把我的外孙过继回来,延续香火。” 时不凡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陈大德是宁可让女儿为妾,也不愿意当妻子了。因为妻子是意味着正妻,意味着一个男人一辈子的结发妻子,所生育的儿子也是嫡子。古人所谓的过继,那绝大部分都是拿庶出儿子来过继,几乎咩有听说拿嫡子来过继的。嫡子可是朕的嫡系血脉,几乎是很难被过继的,绝大部分时候是不可能同意的。何况还是过继给外祖父,这样更是不着调了。 所以干脆让自己女儿去做妾,送给他人做妾,那自己女儿所生育的反而是庶子。庶子的地位很低,没有继承权,甚至几乎是奴仆。所以送出去一个庶子也不是不可能,把庶子过继出去,这个很正常,简直是在正常不过了。所以这个陈大德既然要延续陈家的香火,反而只能够让自己女儿做妾了。 至于李世民会不会体谅他的苦衷,这个恐怕难说了。他这辈子甚至不敢生儿子,因为他害怕李世民不放过他。像是他这种人有几个能够善终的,所以他不敢赌,他不太相信自己能够成为能善终的那几个人。 同样一个原因,那也就是他“无后”,李世民才能信任他。一旦陈大德“有后”了,那李世民都会对他有所怀疑了。无后之人,也许反而更能够获得皇帝的信任。这个也是为什么皇帝喜欢用太监,喜欢用阉人的原因。因为阉人无后,他们没有为自己家族着想的想法,自然皇帝可以信任。 可是一旦陈大德有了后代了,那谁知道李世民会不会反而对他猜忌了,甚至提前对他下手了?所以一旦陈大德有了男性后裔,说不定反而会进一步刺激李世民,刺激李世民哟啊对他下手。 陈大德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没有后代了,可是他几个兄弟都已经死在了高句丽,只有她能够延续香火。所以他不得不采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让自己女儿去给别人做妾,这样自己女儿所生的也就是庶子,把庶子过继出去自然不是什么难题。至于说想要过继嫡子,那是不可能的,哪怕家族在弱也都不可能轻易把自己的嫡子过继出去。何况还是过继给外家,并非是自己家族内部的成员,这样更是让他们无法接受了。 “为什么选择我呢?”时不凡问。 这个其实可选的人不少,可是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其实很简单,第一,你有能力有本事,甚至皇帝也都不敢轻易把你怎么样。说句实话,皇帝可以轻易而举的把我给杀了,因为取代我的人肯定不少,我的几个下属虽然平日里面对我还是比较恭敬,可是事实上他们心里怎么想,我也不敢保证。所以可以取代我的人很多,可是能取代你的,我压根没有听说过。哪怕掌握了皇帝的这个丽竞门多年,我也都没有听说过。” “甚至,你非常明白,你甚至组织了身后的那些商人。不但有能耐,并且非常聪明,懂得组织背后的势力。这样你比起很多人都明白,所以我认为你以后可以有能力保护我的女儿,甚至保护我们的后代。而别人,未必有这个能力。” “到了那个时候,哪怕我的那个外孙过继回到了我们这里,可是毕竟也是有着你的血脉,你不可能坐视不理吧?何况等我外孙长大,那最少也要十年以上,到时你的羽翼丰满,皇帝也都不敢轻易把你怎么样,能够保护我们的后代了。” 陈大德主动如此说,其实还是一种所谓无后为大的思维在作祟。他目前既不希望因为有了男丁而刺激李世民把他灭口,所以他只能够如此了。之所以选择时不凡,那是因为她希望能将来能保护自己后代的安全。 等十年以后,时不凡羽翼丰满,李世民想要把时不凡怎么样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好比李世民不可能把杜如晦和房玄龄如何,那是因为他们背后是两个集团的代言人,就算是把他们给杀了,那也都无法能够解决问题。至于李世民甘杀刘洎,那多半是因为江南豪族在朝廷上影响力不大,自然可以不怕什么。 相反如果时不凡羽翼丰满,那李世民也都不敢动时不凡的儿子。哪怕这个儿子过继回给了陈大德,可是那毕竟也是时不凡的儿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担心的。 “好的,我答应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答应了陈大德的要求,首先他是后世人,对于这个姓氏传承远远没有古代人那么重视。何况也只是一个庶子,自己将来子女绝对不会少的,过继一个出去也都没有什么问题。一个庶子不怕什么,相反能够把这个陈大德拉入自己这里,这样等于是在情报系统里面安擦汗了一颗钉子。 陈大德无后,那必然要依靠时不凡和他女儿所生的外孙来延续香火,所以他不可能和时不凡闹翻。相反他会一定程度上的维护时不凡,维护时不凡的利益,这样才是维护他自己的后代。而时不凡到时候羽翼丰满,李世民不敢动他的外孙,因为这个外孙虽然姓陈,可是那也是有着时不凡的血脉。 这样反而可以保护陈大德的外孙了,陈大德选择时不凡算是几乎最合适的选择了。不但年轻有前途,甚至李世民有不敢把时不凡怎么样。年轻,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是不可替代的,不像是别人都可以替代。甚至时不凡的羽翼也都在快速丰满,一个以时不凡未核心的利益集团也都在飞快的编织,这样庞大的利益集团,才是陈大德所重视的。 所以时不凡几乎是唯一的可能,哪怕要让自己女儿做妾,那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没有实力能保护自己外孙,那他也都不可能。再加上时不凡年轻,不是那种老家伙,这样也不算是委屈自己女儿了。 “以后,我应该称呼你岳父大人了?”时不凡半开玩笑的问。 “时曹长,不敢!以后你千万别称呼我未岳父,不然这样对你不会有好处,对我也都不会有好处。接下来,陈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卖身葬父的女孩,还请时曹长去把她给买回来。陈雪的父亲,早就已经去世。而陈大德的女儿,也都因病而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陈大德说。 “明白,我明白,这个事情不适合公开出去,我明白!”时不凡回答。 今后,对外时不凡和这个陈大德依然是同僚,并非是翁婿关系。陈大德会做安排的,这样算是成功的把女儿转移到时不凡这里。 当然,这个也都未必能够瞒住李世民多久。可是只好瞒住几年,等几年之后时不凡身后的利益集团已经成为了一个饕餮巨兽,并且大唐的社会转型危机开始,那这样大唐依赖于时不凡来收拾残局。甚至那个时候李世民有不得不面对时不凡背后的利益集团所妥协了。几年之间,足够了,只要能够掩盖几年时间,那李世民也都毫无办法。 “好,陈曹长,以后我们后会有期!”时不凡说。 时不凡离开了之后,陈大德最后颇为无奈的说:”皇帝,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能够做到吧!真的是一入丽竞门,终身不良人啊!我最后悔的事情,也就是把女儿……把女儿也给带进了丽竞门!” 不过,时不凡并没有听到陈大德这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双料间谍(上) 时不凡很快按照那个陈大德安排的计划,第二天到了街道上面,果然见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十四岁女孩。按照计划,这个所谓卖身葬父的狗血剧情,其实也就是陈大德安排好的。陈顶天只要把这个女孩买下来也就行了,而这个女孩也就是陈大德的女儿陈雪。这样将会被送给时不凡做妾,而时不凡答应陈大德,到时候由陈大德的外孙过继回去给陈家,作为延续陈家香火的后嗣。 而独孤大雪对于时不凡再次带回来了一个十四岁的萝莉感觉非常不满,哼了一声也都走进了房间,显然是对于时不凡这样经常把女人带回家非常的不满的。独孤大雪当知道,这种事情千万别鼓励,别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旦做出了无所谓的样子,那作为男人的时不凡绝对是更不受控制,恐怕到时候带回家的女人越来越多。虽然独孤大雪知道这个恐怕不可避免,可是却同样要做出反对的样子。 不过,时不凡把那个陈雪带回来了自己房间,让人误以为是要当场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可是,谁也都不知道,房间里面的情况。 “陈雪,你是真的是陈曹长的女儿吗?”时不凡问。 陈雪点头回答:“是的,我是我爹的女儿!” “看出来了,你和陈曹长长得颇为相似,应该是亲生女儿。不过,我想要问你,皇帝让你潜伏在我家,甚至不惜做我的侍妾,皇帝交给你了你什么任务?”时不凡问。 陈雪突然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恢复了冷静,说:“时曹长,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哈哈,你又暴露了。你居然称呼我为‘时曹长’,说明你也是一个吃公家饭的人!如果你是外人,你应该称呼我为时县男,或者是时郎中,哪怕是称呼我为阿郎或者是夫君,都可以。可是,曹长这个称呼是对于官场里面六部郎中的代称。一般普通百姓都不知道,也许普通百姓知道刺史的别称是使君,因为全国刺史很多。可是曹长就未必了,如称呼我这声曹长如此顺溜,说明你肯定是深谙官场的规则,甚至自己也就是吃公家饭的。”时不凡冷声哼道。 这个陈雪称呼时不凡为“曹长”,而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天然就应该是这样的,更是暴露了他是吃公家饭的人。这样的人,这样的小萝莉,被安排到了自己这里,是什么意思? 陈雪脸色再次变化了,直接光棍的说:“时不凡,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不过,我真的是我爹的女儿,我爹把我送进丽竞门里面,所以我也算是丽竞门的人了。不过你不怕,我这么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我对你下手?” “哈哈哈哈,陈雪小姐,算了吧?虽然外界对于各种什么传言,说什么当年汉朝的大谁何绣衣使者什么各种神通广大,可是我却非常清做你们这行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卧底,一种是负责执行特殊人物的。其中分工明确,卧底一般被发现了,要么投降,必死无疑。其实很多人误以为这种特工一个个都是神通广大武艺高强,可是我却知道像是你们这种卧底,其实并非什么武艺高强之辈,甚至甚至绝大部分连武艺都没有。你们依靠的是智慧,而并非是武艺。”时不凡说。 也许很多后世人看谍战片,误以为那些卧底一个都是武艺高强的,甚至一个个动作片里面到处都是高手。可是事实上真正的卧底,其实不依靠武艺,甚至自身可能连枪都不会用。因为这些卧底要么不暴露,要么一旦暴露,敌人会没有准备吗?那些谍战片里面都夸张了,因为一个卧底一旦暴露,那敌人会随时调集比他多很多倍的人手来围攻。真正的卧底,要么不暴露,不暴露也就是安全的。可是一旦暴露,那再厉害的武艺再厉害的枪法也都没有用了。 所以绝大部分卧底,其实是不会接受太多太严苛的武艺训练的,只是要求各种音变能力或者是各种特殊能力,反而是武艺是最后一种。时不凡既然知道了这个陈雪是卧底,那他反而不怕这一点。 “至于第二点,我知道皇帝不会杀我。如果皇帝要杀我,根本不会用这种手段。皇帝早就已经对我不满了,不过他却离不开我。所以我知道,他不会杀了我,就算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不至于这么快。所以,先不说你会不会武艺,可是就算是你会武艺,皇帝也不会容许你杀我。哪怕你真的是要杀我,那也是要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可是我自认为我现在的利用价值,还是非常多的,所以皇帝虽然也许会派你盯着我,把我的言行都汇报上去,可是却不会轻易让你对我下手。”时不凡最后说。 陈雪最后终于苦笑,说:“看来,皇帝说的没错,在这个朝廷之上,你房玄龄杜如晦都要难缠。甚至你是最难缠但一个,皇帝也都不得不对你小心。” “没错,我是皇帝派来的。你分析的也没有错,其实皇帝是让我在你身边,做你的侍妾。然后把你的主要言行都给记下来,然后定期汇报上去。不过具体皇帝会怎么处置,我也不知道。当然,皇帝却同样也都交代过我,这次做你的侍妾也是保护你,如果你真的有危险,皇帝也会让我保护你,因为你对于皇帝的价值也都不少。” “皇帝说你这个人,太过于桀骜不驯,所以他不太放心。” “哈哈哈哈……”时不凡笑出声了。 这个李世民,其实果然是明君,一个乱世枭雄。其实李世民这么“多疑”也是正常的,因为在乱世只有这种“多疑”的人才会能生存下来。那些真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那绝对是死的最早的。 真正会用人,是用人要疑,可是疑人要用,这个也就是一个加强监督的思维,通过监督来保证正常运转。不过,虽然道理是同一句话,可是具体执行方面却有着不同的做法。如果是古代那些封建君王,他们也许会在臣子身边安插人手,负责打探那些各种情况,负责打探是否忠诚。 不过对于后世人,那他们则是通过各种法律,各种内部外部甚至是舆论的监督手段,来监督官员是否清廉或者是否有渎职的行为。而这个也就是人治和法治的区别,一个是通过秘密监察机构来监察,而另一个是通过法律制度来监察,这个是两种思维的区别。 李世民给时不凡下了一个定语“桀骜不驯”。其实这个时不凡知道这个是李世民作为封建皇帝,秉承的封建道德。他认为这个世界都应该是他的,都营按照他的想法来走。虽然他号称是虚心接受意见,可是事实上这个虚心的前提也就是最后决定权在于自己手里,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别人只有建议的权力你,没有决定的权力你。这个也就是封建皇帝最基础的思维,一切都要以自己的意见为准则。 时不凡不想按照李世民的制定的标准来执行,那自然是在突破了封建道德,李世民自然给了他下了一个“桀骜不驯”的评语。 不过鉴于目前还是离不开时不凡,自然是要用人要疑,疑人要用了。至于加强监督,也就是采用封建皇帝传统老办法,通过在时不凡身边安插人手来监督。 “时曹长,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其实应该说昨天我爹的话,并没有暴露什么啊!我爹确实只有我一个女儿,其实我爹也都是不敢生育儿子。他其实也是真的害怕皇帝过河拆桥,这些都是真的。好像并没有问题啊!这些多是真的。”陈雪好奇的问道。 时不凡却直接说:“很简单,这些都是真的,我相信。我相信陈大德曹长担心皇帝对她过河拆桥,而他也是确实只有你一个女儿,或者是确实不敢生育儿子。” “可是我却更清楚,骗人的最好办法,安也就是在九句真话里面,暗藏了一句假话。陈大德虽然绝大部分话是真的,可是他却有一个房间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甚至是两个方面有了漏洞,让我非常的怀疑。” 时不凡没有等待那个陈雪询问,主动回答:“第一,陈大德作为做这一个行当的人,甚至是这一个行当的首领,他能不知道交浅言深是大忌讳吗?我和他熟悉吗?我和她并不熟悉,顶多也就是一些公务上的来往。我和他说到底不过是点点头之交情,公事上的来往并不足以让他对我如此的‘推心置腹’。其实他已经是交浅言深了,可是他做这一个行当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交浅言深是大忌讳?我不信!” “第二,他虽然说害怕皇帝对他下手,我认为这个其实也是真的。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皇帝既然能在那些重臣身边安插人手,那就不能够在你爹身边安插人手吗?皇帝连大臣都未必信得过,何况是你爹这个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了的东西的人,皇帝就能够彻底放心吗?所以我想皇帝既然能在让你爹安排人手去监督别人,可是难道也就不能让别人来监督你爹?” “你爹居然敢如此直接的对我坦诚说出这些话,他难道不怕被皇帝所忌讳吗?你爹身边多半就有类似的人在监督你爹,不论是你爹是否知道,或者是干脆明知道可是却装作不知道,那都是必然有的。可是你爹居然甘如此直接的跟我如此‘推心置腹’,那多半是因为你爹多半直接和皇帝达成了什么默契,或者是干脆也就是皇帝直接允许你爹这么跟我‘推心置腹’来取信于我。” “可是他却因为太过于着急完成任务,或者是太过于担心了,所以你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也就是交浅言深了。如果他是一般人,交浅言深我不会有什么怀疑。可是你爹居然是做一个特务的,做这种特殊任务的人,还是一个头领,他难道不知道交浅言深是大忌讳?这两个玩去是矛盾的,所以我就推测,多半是得到了皇帝的允许,这才敢对我把这些皇家的隐私给说出来。” “仔细一分析,其实你爹说这些东西,看起来事关重大,好像是关系到宫廷斗争和秘辛,事关重大。可是仔细一分析,简直是什么用处都没有。这些东西看起来非常的重大,让人好像看到了一些秘密,这样让人误以为是你爹对我推心置腹了。可是事实上这种东西,凡是朝廷上的大佬,哪一个不明白?他们其实心里也都明白这种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是不主动说出来罢了。” “所以这种事情其实达到了一定层次,都是知道的,搞的如此神神秘秘,也就是糊弄一些底层无知百姓的东西,到了这个层次他们谁都清楚。所以仔细一分析,其实什么用处都没有,反而会中了交浅言深的错误。一个特务头子会犯这种错误,真的是令人不敢想象。所以早在当时,我就知道多半是你爹接到了皇帝的什么命令,把你安插在我身边来打探我的情况,记录我的言行。” “甚至,也许你还会给我生一个孩子,这样到时候更容易去取信于我。或者干脆你爹的想法也是真的,是希望我和你的孩子去延续陈家的香火。” 陈雪最后露出了苦笑,说:“看来,你可真是狡猾,真是太狡猾了。这么一点点的漏洞,都被你给抓住了。你这个人,跟不笨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完全像是一个混了半辈子官场的老油子。” “陈雪,看你这话说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以为你有多大,十三四岁,虚岁不过是十五罢了。”时不凡哼道。 “你想怎么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想怎么样?”陈雪问道。 时不凡回答:“很简单,我希望你同样为我做事,做一个双料间谍。”(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双料间谍(中) 当时不凡提出了要让陈雪同样为他做事,走一个“双料间谍”之后,这样让陈雪真的是震惊无比。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结果。时不凡居然反而要她同时为她效力,这样让她非常的震惊。 对于这种同时为两个主公做事的间谍,其实非常多。在间谍史上非常的庞大,甚至这个双料间谍是一个重要的手段。通过策反敌人在自己内部安插的间谍,反过来利用这些人替自己来传递情报,或者是传递一些假情报。 早在孙子兵法用间篇里面都提到过“反间”这种手段,说的也就是通过收买敌人在自己内部安插的间谍,让他们传递假情报。这个也就是一种双料间谍,说明早在当年孙子的时代,双料间谍都已经非常流行了。当然,也有另一种办法,那也就是留着敌人的间谍不抓,故意的让他去传递假情报。 时不凡居然想要策反这个陈雪,让她直接为自己服务,做时不凡的反间。 “陈雪,你知道我既然识破了皇帝把你安插在我身边的想法,你回到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吗?因为我知道,皇帝是不会对我放心的。他迟早要安插人,所以与其被动的被安插,不如主动的接受。而我既然知道了你是皇帝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我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有几分高兴。因为皇帝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侍妾,我不收白不收啊!”时不凡捏了捏陈雪的脸蛋说。 “当然,我也希望你为我服务,这样我知道皇帝在我身边安插的人是谁,不至于会另外的安插太多人了。一个已经知道的人,比起一个未知的人更容易控制。我既然知道了你是皇帝在我身边安插的人,那我自然会明白这个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留着你,我让你到时候同样为了我服务,则以可以获得更好的安排。”时不凡说。 时不凡知道这个李世民对于自己肯定是居要用,同样也哟啊盯防。所以自己身边被安插人手,其实那是必然的,这个是不可避免的。真正聪明的属下,不但不会去拒绝上头的安插监督人手,反而会主动欢迎上头安插人寿进行监督,这样上头才会放心。其实哪怕你拒绝,你也是防不住的,那个时候人家肯定会安插人手的。 所以与其这样,不如干脆直接的去把这个皇帝安插下来的人,进行重新反过来进行利用。这样让他在为皇帝服务的同时,也要为自己服务。这样争取让他做一个双料间谍,可以糊弄皇帝。这样才是最高明的手段,直接进行策反。 这次李世民和陈大德也都犯了一个错误有,那也就是太过于着急的在时不凡身边安插人手,反而不择手段了,这样让时不凡及时的发现了问题。时不凡直接进行了策反,直接让她为自己服务,这样有助于糊弄上头,甚至是可以反过来帮助自己打探皇帝的情况。 “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反过来策反我?”陈雪问。 “没错,没点胆子,我怎么办和皇帝闹意见呢?如果没有一点自信,那我如何能有胆子去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相为表里?所以我想,我可以让你同时给我服务,这样我可以反过让你去打探皇帝的一些事情。”时不凡说。 陈雪直接问:“我为什么要背叛皇帝?” “首先,既然你是我的侍妾,那自然要以我为重。所谓夫为妻纲,出嫁从夫,你难道打算遵守了吗?好吧,就算是你不相信夫为妻纲,出嫁从夫,那你也要为你爹考虑吧?你爹陈大德,他可是皇帝手里的特务头子,你是他唯一的女儿,有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进入了这个特务组织里面。可是我却认为,没有几个人是真心愿意加入这个组织的。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足以让人感觉畏惧,包括已经加入这个组织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我理想和信仰,那可能很多人都会想办法脱离。可是之所以无法脱离,那是因为组织的能力和报复,或者是因为什么把柄被拿住了。我不相信你对于皇帝有多么忠诚,我认为你是应该被皇帝拿住了要挟,这个要挟也就是你父亲。” “所以,我认为你还是可以反过来利用的。” 作为特务组织,尤其是古代特务组织,这种特务组织其实完全是君王的私人工具。在古代,没有什么爱国,没有什么民族理念,没有什么各种的冲奥理想。古代的特务组织,充斥着各种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甚至是一些良莠不齐的江洋大盗什么。他们没有理想,没有信仰,维系着过组织团结的,并非是什么崇高的理想信念和信仰,而是靠着各种的权力财富甚至情.色来维持。而为了防止背叛,他们采用的是一个冷酷的杀戮手段来进行。 这种组织,其实是腐朽很快的。因为这么一群没有理想信念和信仰的人组成的组织,必然要依靠于暴力和威胁来维护团结。可是这样的组织也许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其实每一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后悔。其实从无数例子看出来不少加入了这些组织的人,以后都是会或多或少的后悔的,甚至包括那个特务头子。 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其实每一个人都是身不由己,都会或多或少的后悔,会感觉生不如死。因为他们没有理想,没有信仰,自然是毫无动力。靠着权力美色财富固然可以激励一时,可是却并非是永恒的。 一个没有理想信仰作为支撑的组织,那最后肯定会毫无真正意义上的忠诚。忠诚不是依靠什么财富、权力美色来维持,也不是靠着对于背叛者残酷的震慑。而是靠着理想和信仰来维持的,所以时不凡敢肯定古代的特务组织其实没有理想没有信仰,其实是非常不可靠的。靠着血腥残暴来对待叛徒,其实同样会引起内部人兔死狐悲。 他们没有靠山,没有任何的靠山。如果说外面臣子的生死皇帝不敢擅自决定,可是这个特务组织里面的人生死,皇帝一句话都可以决定了。 那些为了荣华富贵而假如这种特务组织的人,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他们会很快发现加入之后带来的并不是更大的荣华权力,反而会比起平日里面更加的如履薄冰,因为你的一切多事皇帝给的,皇帝随时可以收回。 这样的感觉,简直是太可怕了了,所以时不凡认为这帮喝多特务组织里面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有很强大的危机意识。所以未必不能够策反这个陈雪过来,做自己的双料间谍。 “陈雪,其实令尊所说也是一个事实。也许皇帝是打印了你们什么,说不会对你们下手。可是你真的能放心吗?你真的能够放心皇帝的人品,或者是皇帝的节操吗?你别跟我说你信得过,这个是鬼话。” “你们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营会知道皇帝的另一面。做了这一行的人,都会对于皇帝的所谓恩会感觉怀疑。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这里面的问题,你还会对于皇帝感觉那么放心吗?” “皇帝今天能承诺,明天却同样可以违背诺言,因为这个规则是他制定的,你们用自己的生命和身家性命去赌皇帝的诺言,这样值得吗?” “何况你们死了,也就是白白死了,别人根本不会清楚。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多少人会知道你的存在?到时候你们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没有人会记得你们。哪怕当年桓温都说过,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那也要遗臭万年。你们这些黑暗里面的鼹鼠,你们不过是皇帝手里面的一条狗。你们没有任何理想,没有任何的信仰,不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而奋斗,你们没有围着国家民族利益而奋斗过,更多的是为了皇帝而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如果你们是为了国家民族而牺牲,也许哪怕千秋万代,也不会有人忘记你们。可是你们为了皇帝个人的权力而牺牲,哪怕你们死了也是轻于鸿毛,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因此记得你的,人们不屑于去记载你们,因为你们没有为这个国家民族做出过任何贡献。你们的生死,完全依赖于皇帝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暗示都可以让们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和你父亲把自己的全家身家性命赌在皇帝个人的品德方面,这样真的值得吗?” 陈雪很快沉默了,因为时不凡说得对,时不凡说的非常正确。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人更懂得政治的肮脏,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作为皇帝,伟光正的背后,是一个多少肮脏的东西。甚至,其实有不少人,都曾经后悔过加入这样的组织。这个是肯定的,因为他们这才加入了之后,其实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好。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皇帝极权的而特殊产物,他们和后世的那些情报组织,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些君主集权的产物,是为了维护君主个人权力的产物,根本没有任何维护国家利益的想法,维护国家利益是兼职,维护君主才是本职。这个和后世正好相反,后世是颠倒过来的,是维护国家利益为本职,维护最高领袖反而是兼职。 在这种极权之下,这种组织的人被人痛恨是正常的。他们几乎不为国家做贡献,相反也许人人称赞那些为国牺牲的特工,可是绝对不会称赞这些古代的特务,因为他们并非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死了也是白死,轻于鸿毛。 甚至哪怕有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可是却不敢跟家人说。别看他们对于那些大臣一个二个人五人六的,可是很多时候他们甚至不敢对自己家人说自己是做什么的。每台没有一天的安心日子,随时担心被别人给杀了。这个就是他们所追求的“荣华富贵”,其实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这种例子太多了,这种没有崇高理想,没有坚定信仰的特务组织,最后只能够是一次次的烟消云散,甚至一碰就倒。必然会随着新一代的领袖出现,就会进行清洗一次,哪怕新的领袖是旧的领袖的儿子,哪也不例外。每天如履薄冰的,像一只鼹鼠一样,这个他们如果不后悔才是怪事。有钱不敢用,有权不敢享受,有地位不敢说出去,这样绝不是他们想要的。 “陈雪,你应该知道,你们所谓的富贵其实完全是建立在沙粒当中,轻轻一碰也就倒下了。而那些士族,甚至包括我身后的各种的商人,他们所能掌握的,一旦团结起来,那根基非常深厚。那哪怕皇帝也不可能一句话就收回了他们的富贵,可是你们不同,你们的富贵玩去是建立在空中楼阁,到头来一场空的。所以你想好了,你是否哟啊同时给我做事?这样我到时候不然论如何,都会给你陈家留一条后路。甚至,我可以答应你,我和你所生的孩子,仍然可以过继给陈家延续香火。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合作,做一个双料间谍,去应付皇帝。” 陈雪开始沉思,如果继续忠诚于皇帝,那意味着把他们全家人都身家性命都寄托于皇帝一个人身上,寄托于皇帝的品德身上。这样是非常危险的,要知道他们暗想前辈,有几个能获得善终的?像是他们这种特务头子,没有结果能够善终的啊! 所谓以史为鉴,这些前辈的历程同样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史”,不能轻视。一旦轻视了这些,那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的。 任何历史都足以说明任何君王的品德节操,都是要两面看的。也许作为个人的节操不错,可是作为政治家的节操就难说了。尤其是他们这些为皇帝做脏活的人,更是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当然,唐朝的情报组织是少而精的,实力并不庞大,比起那些锦衣卫来说好多了。当然这个也是因为唐朝的皇权并没有达到巅峰,这种特务组织的威力是和皇权一体的。唐朝的皇权远没有达到巅峰,所以特务组织实力并不强,采用了是少而精的方法发展。这个也是为什么时不凡哪怕是在皇宫那里和几位后妃商讨事情的时候,那些特务组织也许能知道时不凡跟后妃见面,可是却不知道具体商讨什么。他们的势力并不足以能够只手遮天。 陈雪知道自己一旦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皇帝来处理,那恐怕后果也就是不堪设想的。他们不会轻信皇帝的个人品德,所以他们必然会选择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双料间谍(下) “陈雪,你爹说的不错,其实我的羽翼正在快速丰满,到时候皇帝也都不可能把我怎么样了。到时候只要你加入我们,这样我们可以尽可能的保住安全。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家一起抱团取暖,那才是安稳的。不然都是一盘散沙,那最后必然会被人各个击破。没有一个集团支持的富贵,那是不长久的。所以你们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寄托于皇帝一念之间,太不可靠了。所以不如和我们合作,真正的合作,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去保障安全。有了集团的支持,这样才能够保证。”时不凡说。 陈雪犹豫说:“你让我背叛皇帝?” “是否背叛,你自己考虑。不够我想,做了你们这行的,你们还会对于皇帝有太多高深崇拜吗?你们应该知道皇帝背后肯定也是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向你们不会如此迷信皇帝了。所以我想你们应该对于这个皇帝的品德都感觉不放心吧?既然这样,那这样我想你们还是可以和我们合作,一起共同面对将来的风险。很多时候,知道越多,那反而越不安心啊!”时不凡说。 “陈雪,我希望以后,能够让你爹也都一起加入我们,这样才能更强大的保护我们的富贵。甚至,可以在你们内部,让更多人一起加入。我们其实都是受害者,我们今天也许能支持皇帝,明天皇帝获得了好处,同样可以过河拆桥不需要我们了。陈雪,你应该知道,皇帝是靠不住的。哪怕他靠得住,他儿子呢?说句诛心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救世主,不靠神仙皇帝,只有我自己掌握才是自己的。皇帝的恩赐不可靠,只有自己争取的,才是最终属于我们自己的。”时不凡认真的说。 陈雪心里也都是天人交战,因为皇帝的神圣一直在他们这些人心里面有着很大的存在。皇帝的君权神授是在古代人心里是正常的,所以这样让陈雪非常矛盾。如果背叛了皇帝,那这样后果会如何?君王在古人心里地位是非常崇高的,让陈雪一时之间无法想办法。 “陈雪,你想想看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父亲陈曹长,想想你的母亲。你真的愿意,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拿着自己的家人的性命,去赌皇帝的仁慈吗?”时不凡再次喝道。 陈雪最后回答;“好吧,我答应你。我可以替你做必要的掩护,不过我却不会先跟我爹说。我可以替你做必要的掩护,并且可以为你打探一下皇帝的想法。” 时不凡知道只要不是傻子,都应该明白皇帝节操和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哪一个更靠得住。这个世界上人品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只有实实在在的形成一个庞大利益集团,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集团,这样才是真正安稳的手段。 至于相信人品,这个肯定是不行的。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不相信人品,人品这种东西是最不可靠的,在绝对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卖掉。只有利益集团,才是最合适的能让他加团结一致的。什么联姻要是不可靠的,联姻并不是最可靠的办法,利益方面的共同交叉,这样是最可靠的,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尤其是在古代的极权时代,更是更是需要更多的利益集团团结起来维护利益。 其实士族集团的产生,也都是因为需要团结对抗其他集团甚至是皇权的侵蚀,才会有所产生的。时不凡打击士族并非是为了维护皇权,相反他是希望通过打击了士族之后,形成一个更胖大的利益集团来遏制不受控制的皇权。 时不凡和李世民虽然都是打击士族,可是李世民打击士族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皇权。可是时不凡却和李世民不一样,他是希望用新的经济模式去掉旧的经济模式,然后反而形成一个比起士族更胖大的利益集团去遏制不受控制的皇权。所以时不凡虽然和李世民手段一样,可是却目的完全是南辕北辙的。时不凡和李世民是无法彻底走到一起的,因为时不凡信奉的是法治和遏制权力,可是李世民信仰的是集权,皇帝极权,这样是南辕北辙的思维,时不凡和李世民信仰的不是同一种东西,自然是很难彻底融合。 “谍报之争,最根基的其实是信念和信仰之争。没有信念和信仰的谍报人员,是不可靠的。一个为了金钱权力女人而奋斗的间谍,其实本质上是没有任何信仰,是墙头草。没有信念没有信仰的谍报组织,最后必然会烟消云散。” “古代的谍报组织,是一个没有信念没有信仰的组织,这帮家伙良莠不齐,而且日子过得如履薄冰。我就不信,他们就没有危机感。他们的危机感,说不定比我还强大。因为我顶多是感觉到有人在白米之外用刀指着我,可是他们却等于是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们的危机感绝对是比我还强大。我不信他们不害怕!” “这种没有信念没有信仰的谍报人员,他们背叛起来毫无压力。家国天下,这个古人必然是先考虑家,才考虑国啊!没有家,那里有国啊!这个是家族政治甲天下最大的问题所在,靠着家族血亲来统治的时代,有着他的好处,可是同样也要承受他的坏处。那也就是人们重视家族更重视于国。在家族和国家面前,他们多半是选择家族,才选国家。既然华景地不可靠,那他们为了自己家族考虑,自然要先考虑自己家族留一条后路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其实也是想要策反这帮李世民的谍报人员,也许一般人认为不可能,可是时不凡认为其实还是有可能的。这帮没有任何信仰没有任何信念的古代谍报人员,指望他们对于皇帝有多么忠诚,那是瞎扯。 他们肯定会为自己找一条退路,安也就是保住富贵的退路。其实事实他们是皇帝极权的产物,可是同样也是皇帝极权的受害者之一。但他们走到了高峰,他们的危机感会月来越来越强大,不会感觉更轻松。他们本质上的是皇帝样的一条狗,皇帝你什么时候想要杀了吃肉,那是随时随地的。 可是有当人的机会,是没有人愿意去当狗的。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够去当狗。不过一旦时不凡给他们铺设了一条退路,反而最不希望放弃的也就是他们。只要找对了方式方法,找到了他们的弱点,越是不能策反他们飞,反过来为自己做双料间谍的。 “陈雪,我知道其实你们这些人心里的苦楚。你们是以靠着君王皇权极度扩大的产物,你们享受了依靠皇权获得甜美,可是同样也要品尝这个过度依靠皇权的苦酒。我想,你父亲每日都是如履薄冰吗?他每天都提心吊胆,因为固然是皇帝用来限制外臣的工具。可是同样你们将会感受到更大的风险,因为你们的权力来源依附于皇帝,皇帝一句话都可以让你们失去你们所有的一切。说不定你爹的下属,都在盯着你爹的位置,取代你爹。到时候你爹一旦死了,你们家都要跟着倒霉。” “你们之间的内部斗争,其实比起外面朝臣更加血腥。外面朝臣的斗争,也许固然看起来残酷,可是每次要杀死一个高级官员的时候,也都是慎之又慎,让皇帝权衡很久,因为影响巨大。可是杀死你们这些人,不过是一个念头一个暗示的事情,因为你们死了,天下没有人hi为了你们叫屈,你们死了也就死了,轻于鸿毛,没有人会因为你们而留下一滴眼泪。你们死了也就死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而你们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天,真正的一天都没有存在过。” “我比你们自己,都要了解你们这些所谓丽竞门也好,当年大汉时期的绣衣使者也好,大谁也好,其实不过是依靠于皇权的产物。可是依靠皇权固然甜蜜,可是一旦到了你爹这个层次,那品尝的也就是一杯苦酒了。所以,希望你为你爹考虑,为你们陈家考虑。所以,陈雪,我认为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以后我们可以合作,把你父亲争取过来。” 时不凡直接用这个来劝说陈雪,因为时不凡虽然比起李世民的“权谋”手段差了很多,可是他的“政治学”根基非常深厚,他对于各种社会各种机构的本质远比古代人更熟悉。政治学并非是权谋学,更并非是搞阴谋的学问。时不凡对于古代这种君主极权的历程,还有各种造成的影响,都非常了解。 这些特务组织固然是皇帝极权的产物,也许品尝了依靠皇权的甜蜜,可是却同样也要喝下依靠皇权的苦酒。他们和皇权同在,和君主个人权力同在,君王一句话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在这种险恶环境当中生存,依靠的不是什么金钱富贵,而是真正的崇高信仰。这些古代的情报组织,恰恰最缺乏的也就是崇高的信仰。他们最容易动摇,所以为什么经常很多记载很多古代的卧底都轻易动摇了,也许很多间谍探子抓住,那马上也就背叛。因为他们压根没有任何信仰,或者说他们信仰的只是自己。 这个是封建社会无法改变的本质,并非是某一个皇帝就可以改变。因为整个社会都是如此,那皇帝也都没有任何办法。靠着仁义恩义来留人,也许对于别的臣子有用,可是对于这帮特务,他们最不相信的也就是皇帝的恩义了。他们见过的皇帝的隐私阴暗面太多,最不相信的也就是皇帝的恩义,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自从品尝了皇权的甜蜜,可是也要跟着品尝皇权的苦酒。 所以时不凡不认为他们是不可以转化的,因为只有感受过,他们才是最痛苦的那群人。感受过痛苦,他们反而未必不是能成为最支持自己的那些人。他们是极权政治当中的参与者,可是也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所以感受过了极权的危害,到时候他们说不定越是会反对皇帝极权。 他们的政治思想其实也并不足够先进,所以他们才会沦为这个结果。可是一旦有一天他们真正明白了,想要摆脱这种日子,想要真正的安稳,想要真正的获得长期的富贵,反而要避免极权。到时候,他们这些受害最深刻的,未必不会成为只是遏制极权的最铁杆的拥趸。 “这个也就是政治学,政治学未必是去亲自参与政治,可是却足以改变很多政治家的思想。改变很多政治家的想法和执政理念。马克思没有当过一天官,可是却是政治学家无疑。很多政治学家,并不一定奥哟当官啊!可是他们的影响却足以推动历史。商鞅,王安石,张居正,他们虽然没有能够成功的功成名就,可是却推动了历史。不论成功失败,都已经在推动历史了,我不相信,这些特务组织人,就是那么铁板一块忠诚也就皇帝的。其实他们何尝不是极权政特务的政治的受害者呢?只要明白了这点本质,那其实也不是不针对他们进行策反,甚至让他们能为我所用。我只所长,在于政治学,不在于政治。不过,政治学的影响力,远比政治要大很多。”时不凡看着这个已经开始动摇的陈雪,心里得意的想道,只要明白了很多事物的本质,那对症下药往往能做到很多令人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不凡不纠结于手段,而是直接直指这个特务组织的本质之上,撕开了拿一层层的特务组织的外表,其实本质上他们也是一个极权的受害者。只要能够让他们真正的明白和觉悟,他们反而会成为自己的铁杆支持者,支持遏制那些不受控制随心所欲的权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汉语考试 时不凡成功的把这个已经彻底动摇的陈雪给争取了过来,从此以后她会成为时不凡和李世民的双料间谍,不过目前她已经更多的偏向于时不凡了。因为时不凡承诺可以给他一条后路,而李世民不能。李世民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承诺,而时不凡代表的是一个庞大利益集团。一个人个人的承诺,和一个利益集团的承诺,这个两者不是一个档次的。甚至他们这些特务见过的阴暗面已经太多了,这些特工已经不太相信个人的承诺了,尤其是皇帝。所以只要他们智商正常,都会选择相信一个利益集团的承诺,把自己绑在这个利益集团上面一起共同面对风波。 说到底,他们其实也是极权的受害者,他们甚至更能感同身受,这个不是一般外人能想到的。别以为他们人五人六就好,可是他们心里却比谁都清楚,那些外面的人并非是给他们面子,而是给皇帝面子。就好比一个人不敢打死一条狗,并非是那条狗如何,而是那个狗仗人势。他们比谁都清楚,比起任何人都更有体会极权的恐怖。如果真正能够让他们醒悟过来,让他们知道相对分权才是让他们安心安稳的手段,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投靠过来,因为他们才是受害最深的人之一。 时不凡当天晚上,就把这个陈雪给收了。因为时不凡知道后世一个女作家的名言——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那条水路。只有尽快的让陈雪给自己生一个孩子,这样到时候有了共同的血脉,这个陈雪才会彻底投靠自己。 时不凡成功的把陈雪给收复了之后,接着继续去履行自己的官职职责。他只是负责外交政令的官,他只是要给出意见,制定方向性的意见,并不负责具体执行。所以关于吐谷浑和吐蕃的外教政令方向,都是他来个出意见,不过他却不会亲自去执行,顶多是必要的时候督办就行了,所以他很快开始了下一个事务。 “时曹长,各国的留学生已经被掐派了过来。留学生已经被送了过来,统统的被安置在了鸿胪寺,你看是否尽快安排他们入学?任雅相副监督已经让我来请示时曹长,是否可以准备开学!” “好的,准备安排入学!”时不凡说。 时不凡作为这个留学生学院的监督,也就是事实上的校长,他虽然日常不负责这些事情,可是在这个第一次开学典礼,无论如何也都是哟啊去参与的。时不凡来到了这个开学典礼,这些留学生身穿各种风格的衣服。不过有些人却非常华贵,有些人却比较破烂。 “时曹长,比较华贵的,也就是新罗百济的,而比较差的是倭国的。不过看起来,好像他们泾渭分明,其中新罗百济是拍出来了贵族来留学,相反倭国是派出了贫寒子弟。” 时不凡很快也都看出来了,在那个新罗和百济的留学生队伍后面,跟着远比留学生多最少五六倍的人数,这些明显都是那些贵族的仆从,是跟着过来一起照顾公子的。至于倭国那些人,明显是很多贫寒子弟,别说什么仆人了,各种衣服行李也多是自己准备的。 “怪不得有人说,在亚洲,只有日本有资格跟中国竞争,看来这个说法是对的。日本这个民族,抛开一些固有偏见来看,他其实还是有很多方面是比起亚洲别的民族强多了的。坚韧不拔,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集体敢于牺牲,这点都和很多中国人非常相似。至于说虚心学习,虚心想强者学习,这个也是我们都共有的。一时落后不可怕,主要是干预向强者学习,不放弃希望。也许刚开始高句丽能够有这个机会,可是自从唐朝之后,高句丽灭亡了,而后来的高丽甚至是韩国,不但太多余先天不足。甚至他们从骨子里面已经依赖上了依靠强者。” “同样是依靠强者,可是日本人依靠强者是为了将来能够打败强者。可是韩国依靠强者,却完全是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结果注定是失败的。在亚洲,只有日本人能够有资格成为中国的威胁。” 时不凡心里思考正问题,不过他却对于日本的警惕性更加加强了很多倍。日本这个国家非常善于学习,在这点是一样的。在落后时候就主动学习,努力向强者学习,争取以后打败强者。日本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抛开固有的“立场先行”,如果一分为二看这样才是一个民族最重要的条件。不依靠任何人,自力更生,不等不靠。当然,向外国学习并不是依靠,因为学习的目的是将来反过来超越外国。 可是别的后来的高丽,甚至是南方的越南等等,他们缺少的也就是中国和日本这种自力更生的精神。哪怕落后了也都不会放弃任何希望,所以这才是东亚只有日本有资格成为中国对手的原因,别的家伙都不入流。 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时不凡在心里想:“倭国,也就是日本,必须要灭了。哪怕先不去进攻西方,也要先把你给收拾了!” 西方的威胁远在最八百年以后,可是日本的威胁就在数十年之内。一旦日本经过了大化改新完成,进入了社会转型期,他们的侵略性是非常强大的。原先历史上刘仁轨派出海军去作战,以弱胜强打败了日本海军。可是那个时候日本已经完成了大化改新,是社会转型期了,他们的侵略性出奇的强大。 “大唐,吐蕃、日本,这个可真的是大争之世。中原已经从奴隶制社会到封建制社会,而另外两个日本和吐蕃正在从奴隶制社会到封建制社会的转变,这样是社会转型期已经开始了。” “而我,要做的,也就是让中原尽快达到第二次社会转型期,并且有效的驾驭这个社会转型期,这样可以一举冲垮日本和吐蕃,让他们无法崛起。” “这个可真的是大争之世,大争之世啊!” 时不凡在心里思考了一下,然后终于开口对这些留学生开始进行讲话。 “你们从各国来到了我大唐,是仰慕我中原文明,是因为仰慕我中原文明这才从遥远的异国他乡来到了我们中原。我想你们都是一个个传播文明的种子,希望你们将来不管是留在我们中原,还是回归自己祖国,我都希望你们能永远记住,你们曾经是在这里读书,在这里生活过。” “你们在这里读书,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将来国家强盛复兴。你们主动学习我大唐,主动学习我们大唐的文化,然后回国之后为了强大自己祖国而奋斗。……” 时不凡的讲话,很快在旁边有翻译进行翻译,这些都是各国带来的翻译。不过时不凡却看到了倭国一方没有带翻译,显然他们是听懂了时不凡的话。这些倭国学生,多半是在留学之前也都经过了恶补,所以才能懂得汉语了。 “现在,我宣布一些留学生学院里面的个规则。在这个留学生学院里面,通用怨言为汉语,别让任何鸟语传进入我的耳朵。你们自己私下里可以自己说,可是千万别让这些鸟语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如果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直接记过处分。第一次记过,第二次记大过,第三次开除,遣送回国。” 听了这话,在场的那些人都给吓了一跳,居然连说自己国家的话都不行了?不过特闷明显注意到了时不凡这话的意思,那也就是别让这些话传入时不凡的耳朵里面,那也就是躲避着时不凡说也就行了。至于学习汉语,这个是大家都必须要的,哪怕那些带着翻译过来的留学贵族,也都是知道这个道理,也不会反对。 “还有,在这里,我们不会因为你们是什么贵族,或者是国内有什么身份,爵位,甚至是王族,我们也都没有任何的优待。所以,我告诉你们,在这里你们将会一视同仁,不会有任何的优待。哪怕你们是国内的王族,也不例外。你们别把国内的规矩带到了这里,你们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名学生。你们是第一批,接下来恐怕还会有不少人紧跟着过来。不过我要告诉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好好准备,别给我乱来。” “你们那些仆人,给我滚开!我知道你们不少人是贵族,也许在国内是有仆人,甚至现在也都带来了。不过我告诉你们,这里不欢迎任何仆人进来。在这里,一切规矩都要自己去做。在这个学校,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们平日里面负责的事情很多,不但要轮流做饭,谁也别想躲过去。并且,茅房也要自己去轮流清理。……“ 时不凡直接把那些后世不少学校里面的值日周制度拿来了,若干个人为一个班,在学期或者学年内,轮流负责值日,负责各种校园内部的事情。而这个,立马让这些贵族学生都给炸锅了。 “不不不,我不能去打扫茅房,不能!打扫茅房应该是这帮贱人的,我身为百济贵族,不能如此!”有一个百济留学生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喊道。 时不凡不客气的说:“我允许你们说话了吗?我没有允许你们说话,你们居然敢插嘴?很好,那也就别怪我杀鸡给猴看了。你刚才叫的最狠,把他给我赶出去,前送回国!” 那个百济贵族立马被吓了一跳,居然被遣送回国了?要知道他们获得这个留学机会,那可是一个非常好的镀金机会啊!很多时候,历史都是一脉相承的,这些中原周围的小国来到了大唐留学,回国之后必然会身价倍增,是一个很好的镀金机会。这个历史很多时候是一脉相承的,这个和后世中国人喜欢娶美国留学是一个道理。其实虽然学习质量未必多高,可是却让人感觉“高大上”。甚至一些外国野鸡大学也都趁机打折留学的名头来敛财! 有时候也就是这样,某个国家在学术文明上有优势,可是并不代表每一所大学都是顶级的。有很多时候就是有这种盲目迷信,误以为别人最差的也都比起自己最好的好。这帮家伙来学习,也是来镀金的。可是一旦被遣送回国,那可是丢脸丢大了。以后必然会被认为是因为他让国家丢脸,这个会被人耻笑的。 看到一个学生被赶走了,别的人也都顿时被杀鸡儆猴,不敢多说话了。 “在这里,你们什么都不是,我是学院的监督,所以我是你们的教师。教师没有允许你们多废话,你们这样直接插嘴,非常的可恶。这次全体警告一次,下一次再犯,记过处理!”时不凡说。 “还有,现在我宣布接下未来三个月的课程。前面三个月,你们必须要给我攻克语言关。一个月之内有一次小考试,必须要在没有翻译的前提之下,理解汉语的意思。三个月之后,进行一次大考,必须要攻克语言关,能用汉语进行日常交流。半年之后进行汉语水平考试,获得四级是及格,六级为良好,八级为优秀。不及格的人,全部开除遣送回国。” 时不凡这话,立刻再次让这些留学生们也都震惊,半年之内要解决语言关。甚至还是四级考试才算是及格,这样让他们都差点疯了。当然,其实他们并不清楚四级考试意味着什么,可是想到了前面三级,这个明显不容易。 因为三个月之内要能够用汉语日常交流,这样其实已经足够难了。那这个四级考试绝对是要远比日常交流更难的。 ”半年,能够吗?恐怕很多人学习汉语半年,都未必能攻克语言关,更别说更进一步的所谓‘四级考试’了。”很多人都在心里犯嘀咕。 可是大家不敢直接抨击这个规则,因为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是时不凡制定规则,自己只有“入乡随俗”的份。可是他们却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希望能拖延时间,争取更多的学习机会。(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大争之世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是啊!那些倭国的人,明显是早就有了准备,他们早就学过了。”“是啊!不公平,倭国人早就学过了汉语,我们根部没有学过,不公平!”“是啊!不公平,不公平!”…… 很多百济新罗甚至是不少南方占城等地的留学生纷纷用各种语言开始抱怨。他们认为这个不公平,因为倭国的人明显根由基础。倭国人早在南北朝时期就曾经开始派人和中原交流,并且早在隋朝时候就大量派遣使者和留学生到中国来学习。甚至这帮家伙早在来留学之前也就进行了相应的恶补。这帮倭国的留学生明显基础深厚很多。有了基础,那自然不用去如此赶时间的学习,这样双方的基础起点是不同的。他们认为何晏不公平,因为这样明显对于倭国有利,对于那些和中原接触晚,并且没有什么基础的留学生不公平。 “我们要求更多的时间,只要要一年吧!”有人大喊。 时不凡直接冷声说:“刚刚宣布了规矩,别让我听到你们这些鸟语,不然全部记过。给我记下来,除了倭国的留学生之外,全部记过一次。如果如果三个月之内能表现良好,可以申请解除记过。” 时不凡这话,立马直接把几乎所有人都给记过了,除了倭国没有被记过,别的国家的留学神都被集体记过,这样他们更是被吓了一跳。特么你不敢用自己国家的母语说话,只能怪让那些翻译来说。 “时郎中,我看是不是这样不太合适?我不是要反对学习汉语,而是我认为这个时间太着急了。半年之内,这样太着急了。这些倭国的人,他们事先有了足够的基础,明显是来到了中国之前就已经学习过了。而我当年学习汉语,也都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还请时郎中体谅。恐怕,半年之内太难了!” “何况,你们不是说要一视同仁,要公平吗?怎么能够如此帮助倭国呢?” 这些翻译纷纷对时不凡表示不满,不过时不凡却坚持己见说:“我说半年就半年,不能够更改。还有,你们说倭国人有基础,所以不公平?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情。” “你们国家不也是有强弱之分别?难道如果敌国强大,底蕴深厚,你们也就要放弃抵抗,甘愿做亡国奴了么啊?难道两军对垒,难道能引起敌方兵多将广,你也就放弃了抵抗,主动人数了吗?” “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是一个大争之世。而在大争之世里面,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你的对手也许比你强大,也许底蕴比你们深厚,也许更比你们先走一步。可是,这些都不能传给你为你们怨天尤人的借口,都不能够成为你们抱怨不公平的借口。战争当中没有什么公平的。在战争当中,你不能因为敌人兵多将广也就主动认输。同理,在这个各国大争之世,你们不能因为别的国家比你们底蕴更深厚,别的国家比你们喜爱能发展一步,积累了大量的优势,你们也就能放弃追赶。” “敌人强大,并不是能成为你们抱怨的借口。在这个大争之世,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抱怨。哪怕你的对手比你更强大,比你更厉害,比你底蕴更深刻,比你先行一步,你们认为合格不公平。可是你们看看,纵观全世界的历史,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哪里有什么公平的?难道敌国军队武器更好,你有权利命令他们放下更厉害的武器和你们打吗?难道,敌国的军队更多,你能够让放弃更多军队,和你们单挑吗?” “我们华夏祖先的宋襄公,曾经做过这种蠢事,所以……我不多说了,你们自己思考一下!你们要的所谓公平,我没有。这次倭国的留学生先走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却要告诉你们,我别的不管,我只要结果。倭国人有多少优势我不管,你们有多少劣势,我也不管,我只要结果。一月之后小考,三月之后的大考,半年之后的统一考试,如果你们过不去,那就别怪我了。记住,历史是无情的,不会因为你们多么劣势,多么委屈也就同情你们,对你们有特殊的优待,明白了吗?这个就是大争之世,胜者为王。没有人会去指责成功者,所以不管你们是否是优势还劣势,你们都没有资格去想要获得所谓的公平。人家有优势人家能利用,你们没有优势,可是你们却同样没有资格抱怨什么公平。你们是留学生,代表的是国家,不是你们个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国与国之间竞争,可以要求对方放弃自己的优势的,所以你们自己考虑吧!” 时不凡说完,直接选择了离开。反正正如他所说的这样,他并非是有意偏向倭国人,因为这个是留学生,是国家之间的竞争。并不能要求你的对手比你有优势,也就要求对方放弃优势来和你竞争。同样,在国与国之间的竞争,你也没有权力要求第三方给你增加优势。 有时候就是这样,也许你玩牌抽到了一副烂牌,可是你却不能要求对方跟你换牌。只有想办法把自己的烂牌打好了,这样才是根本。对方是有好牌,可是好牌并不一定能笑到最后,能够把烂牌打好才是本事。 国家之间的竞争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先走一步那又如何,不能因为别人领先了你也就去抱怨,而同样更不可能让你的对手放弃优势来和你“公平”竞争。就好比没有权力要求曹操放弃他的先天资本,同样没有权力要求孙权放弃父兄的打好的基础去独立创业。更没有权力要求给予刘备特殊照顾,哪怕他出身条件最低。没有条件就去创造条件,这个是时不凡给他们上的第一颗,并非是时不凡有意思的偏向倭国。他当年作为教育工作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学生之间是有天赋差别的,优胜劣汰。尤其是资源相对不阻的情况,那优先给更好的,这个是铁打的规则。 时不凡要做的一方面是增加资源,可是另一方吗同样也要打破资源的彻底垄断,创造一个相对的公平条件。至于绝对公平,那其实也是一种“不公平”。 时不凡走了之后,这些留学生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这个半年之内学会汉语而感到担忧。半年,哪怕是在这个学校里面辛苦苦读半年,那也都是恐怕很难学会。如何在半年之内学会一门外语,这个是很多人都感觉困难的。 至于那些倭国人,却显然是露出了笑容。这个是他们占据了绝大部分优势了,他们其实都是国内早就学过了的人。在这个倭国里面派往中原的,绝大部分都是贫寒之人。而且,倭国他们是“有经验”啊!早在隋朝时候留学生也就不断的派来,他们也都摸索了一定经验了,所以在汉语教学方面早就有了足够的准备。自然是很容易很快的准备了,他们这些留学生其实早就可以用汉语进行日常交流,甚至汉语进一步的理解也都可以做到。 这次倭国的任何一个留学生,也都感觉到自己这次必然能过。其实也是如此,按照时不凡的预测,这些倭国的留学生其实在第一关是没有问题的,可以轻松过去。不过时不凡并不会因此就偏向于别的国家,他只要结果。至于说什么别的国家不公平,那也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时不凡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那句话,这个是大争之世,你不能指望别的国家和你公平竞争。不能公平竞争,并不是让一个国家放弃发展的理由。相反,越是落后,反而遇事要拼了命的发展,不然你总有死的一天。 大家开始各自的想法,甚至各国都有各自的想法。不过大家也都不敢说退出,因为他们知道既然来到了这里,也都容不得他们退出了。与其主动退出,那也就是等于认输投降了,那这样意味着他们可是丢了国家的脸面。在这个时候,他们代表的不但是自己,更是自己背后的国家。一旦丢了脸面,那这样恐怕才是真正的丢人。 如果主动去拼命,那输了还可以数艘胡虽败犹荣。可是如果主动投降,主动离开,那这样可真的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不但丢了自己的人,更是丢了国家的脸面,他们当然不敢退出。主动退出,那回国之后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些国家,也都纷纷开始看着日本的留学生,显然非常不善。所谓不患寡患不均,时不凡这一招,彻底让日本留学生成了公敌了。很多时候别人有优势,而自己没有,这样也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一个能够仇视对昂的借口。就一部分人仇富一样,这帮留学生也都眼红了。这个也就是好比自己为什么要拼命努力,而那个倭国留学生可以轻而易举的留下来了,这样的心态其实也是一种“仇富”。不过这帮家伙感觉不公平,认为自己是亏了。 所以他们很快找到了共同敌视的目标,那也就是这个倭国人。倭国人凭什么凭空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凭什么对方可以有如此的资格,这样简直是岂有此理。 在远处,任雅相跟时不凡汇报了,说:”师傅,这些人,都已经开始仇视这帮家伙了。这帮倭国人,将来也许会成为众矢之的啊!到时候,他们可就是麻烦了。这样,看他们还有心思去学习吗?到时候,恐怕倭国的人,会成为成绩最差的。” 时不凡却饶有趣味的问:“任雅相,不如我们打一个赌,我认为到时候倭国人的平均分,也许是最高的。” “不可能吧?倭国人被大家所孤立,以后大家都会敌视他,那他如何会能安心读书,恐怕会惶惶不可终日啊!”任雅相说。 时不凡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倭国,将会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吗?” “为什么?”任雅相问。 “因为别的国家,缺了一股狠劲。倭国人,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而你看这些各国派遣来的,都是以贵族为主,他们很多都是来镀金的。哪怕他们学无所成,甚至是被遣送回去,那也许只是早到了一些训斥,可是并不会太过于严苛。” “可是这些倭国人,他们出身非常低。他们对于自己未来永不满足,他们如果被遣送回国,他们轻则将会失去未来的发展前途,甚至有些极端的会失去生命。” “所以对于未来的永不满足,永远不甘心屈服,他们是会拼命的。相反,别的留学生很多出身于贵族,是来滚一层金粉回去的,哪怕是失败了也都不会有太多后果。所以他们压力不大,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当然,我也不否认也许各国会有一些特殊的现象级,可是我认为总体平均分,恐怕还是倭国最高。所以,我们走着瞧,我一直认为,全世界的东方,只有倭国才有资格成为我们中原文明的对手。” 任雅相问:“师傅,以后要灭了倭国吗?” “先不说了,对付倭国,没有强大的水军,一切白搭!”时不凡说。 不过任雅相明显听出来了时不凡话语里面的潜在意思,那也就是等大唐水军足够的时候,那也就是倭国灭亡之日。只要大唐有了足够的水军,大唐和倭国之间的海洋将不再是问题,那在何晏灭了他们是轻而易举的。扼杀一个能成为一个中原文明的敌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伟大了。这种事情,比起很多内战中灭国都要伟大很多。 “不过,这次倭国可是倒霉了。出头的榫子先烂,你们越是努力,越是容易引起周伟各国的警觉和敌视。你们现在这些留学生已经开始敌视你们了,而他们都是贵族为主,到时候可是能影响国内的政策,那个时候你们倭国可是哟啊面临被敌视了。”任雅相也都奸笑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对历史负责 时不凡这么做,其实也是起到了一个不错的效果,尤其是让这个东亚各国开始敌视这个倭国了。这个倭国恐怕已经被东亚各国的留学生给敌视,这样他们以后可就麻烦了。而且这个东亚各国派来大唐的,绝大部分是来镀金的年轻贵族,他们在国内的影响力巨大。甚至他们是打算过来镀金,回去之后要么是继承家里的地位,哪怕不是直接继承,那也是要提拔重用的。他们对于过内的政策影响力度很大,直接影响到了东亚各国对于倭国的观感,这样以后倭国恐怕要被孤立了。 而倭国不同,倭国虽然发展潜力巨大,甚至已经意识到了必须改革。不过倭国虽然意识到了改革,不过传统贵族势力影响力依然很大,想要让社会底层人才走上高层,花费的时间不是一点半点的。当年商鞅为了让社会底层开辟了一条走到了上层的道路,甚至最后也都以身殉法,成了改革的牺牲品。商鞅改革成功了,让很多社会底层人物通过军功走上了上层,可是却牺牲了自己。 日本要走这条路,同样会面临更多的艰辛。目前这个东亚各国的阶级固化程度非常的严重,他们的社会体系还是保留在对比中国的春秋时期,以社会等级还是万分明确的。虽然大唐目前还有社会等级,虽然还有士族,可是社会阶级固话并没有东亚各国那么严重。东亚各国那可是真正的从奴隶制转变到封建制的时期,这个时期新罗,高句丽,甚至吐蕃都正在进行社会体系变革,进行社会转型。不过最后完成社会转型的,也就只有倭国的大化改新,新罗占领半岛之后经历了金德曼金胜曼金春秋几代国王才成功的逐步转变。吐蕃经过了松赞干布的改变,这样才逐步完成社会转型。 其实松赞干布的历史地位,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商鞅加上秦始皇,完成了统一的最后一击,并且完成了社会转型。倭国也是在这段时间左右进行社会转型,甚至新罗也是如此。所以说这个时代是东亚各国开始奴隶制转向封建制的一个高峰,并非是倭国一个孤例。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倭国没有得到中国的文化支持,他们也都会可以通过别的手段去完成社会转型,这个也就是历史的必然。 “中国比起他们一千年左右完成了社会转型,这样是中国的优势,可是也是中国的劣势。中国已经完成了社会转型,已经错过了那个侵略性非常猛烈的时代。骨子里面的社会转型所带来的侵略性,早就已经消退。如果不尽快进入第二次社会转型,那中国的先手优势将会被很大抵消。趁着这个中国生产力达到第二次社会转型,必须要争取把东亚给吞并,最少要吞并东亚。今后东亚,只能有一种语言,那也就是汉语!”时不凡想。 时不凡回头准备离开,这次这些留学生可以暂时先放假。因为任何学校几乎不可能第一天也就来上课,都是给一些时间进行自由活动,熟悉当地的。不过这个留学生学院采用的是学分制,所以可以自己选择导师听课,甚至可以自己去选择上课时间。只要不合上课时间冲突,那几乎可以自由安排生活时间。 学分制的制度之下,严重依赖于自学,如果自己不肯主动学习,那最后肯定是要被淘汰。为什么很多学生一旦进入大学,也就放了羊了?因为大学普遍采用了学分制,没有人督促,没有人督促之下想要有足够的主动性是很难的。 “就要看他们自己了,是龙是虫,看他们自己了。进入了这所学校,其实需要的不是战胜敌人,而是战胜自己。只有战胜自己,那才是战胜了敌人。”时不凡想。 “师傅,这些留学生,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去长安到处看,到处的在购买东西。他们显然是被长安的花花世界所迷住了,甚至……甚至……”任雅相有些难以启齿。 “甚至什么?”时不凡问。 “甚至有些人去嫖……”任雅相回答。 时不凡冷哼,这帮家伙的德性也就是这样了。 “倭国人呢?”时不凡问。 “倭国人,我听说他们已经制定好了安排,集体安排集体行动。甚至他们互相监督,互相监督谁不认真学。师傅,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最担心这个倭国了。这种疯狂劲头,我也都感觉害怕。当年,其实甚至是当年,我也都没有这么刻苦过。”任雅相说。 时不凡点头说:“抛开民族成见来看,其实倭国是一个疯狂的民族。这个并非是贬义词,是真正的不大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时不凡想起了当年日本大化改新之前,那些在中国的倭国留学神已经呆了十几年,当那些一个留学三十三年的老留学生在归国之时,变卖了所有在中国的财富。他带回去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不是什么各种名贵的纪念品,都是书籍。他把自己在中国从隋朝到唐朝三十三年所积累的所有财富,都换成了一本本书籍。 从这点来看,不是时不凡吹捧倭国,真的是倭国这种眼界和思想境界,比起那些别的东亚不少国家都要厉害。别的人贪恋名贵的财宝,各种名贵的奢侈品。可是倭国人却宁可选择那些看起来价值不高的东西,也就是书籍。他们的思想境界比起别的东亚国家厉害多了,知道书籍是知识的载体,而知识是一个民族强盛的希望。如果没有知识,什么金银珠宝什么奢侈品都是虚的,都是空中楼阁罢了。 “看来,必须要催促一下,这个刘仁轨尽快的训练海军,不能慢了!”时不凡再次说。 “果然是大争之世啊,如果以后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大唐一家独大。可是其实很多后来中华文明头痛无比的民族,都是在这个时代被酝酿起来的。东方的日本,后来让中唐晚唐甚至是宋朝都如临大敌的吐蕃。西方的阿拉伯大食人,在中唐时期争夺西域霸权。这些为未来让中国牙疼不已的民族,都是在唐朝初期开始崛起,开始进行社会转型。” “一旦他们完成了社会转型,他们和中国都是进入了封建社会,那这样同一个社会层次之下,相差不会很大了。我们中国虽然领先了一步,看起来有了先手优势。可是他们同样有后发优势,后发优势,也是非常令人难缠的。”时不凡抓着脑袋想道。 任雅相说:“师傅,其实我看你也不用太过于着急,我们华夏领先他们太多了,我们足足上千年啊!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上千年的优势,未必会很大。一个文明,上千年不算什么。尤其是他们的后发优势,我们固然是先走了一步,可是后发优势也是一个很大的优势。”时不凡说。 任雅相摇头说:“我却知道先下手为强!” “任雅相,你知道吗?就好比两个人在一个未知的地方,甚至是充满了危险的地方赛跑。一个人领先,可是他却必须要承担为后来者探路的风险。领跑者固然看起来厉害,可是却同样要有危险的。他们负责探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们也许要独自面对,根部没有任何经验可遵循。甚至如果一时不好,也就要面临直接被迫中途退场的结果。” “可是后面的人,可以借鉴前面的人的经验教训,避免了走错了路。这样固然前面的人看起来领先很多,可是同样要承担探路的风险。他们一步步探路,最后速度会被迫慢下来。而后发的人有了借鉴,可以相对很容易的度过这些艰难。也许领跑者要花费十倍的时间来完成探路,可是后发的人不过是十分之一的时间和代价就度过了,你说这样后发的人会不会越来越近?” “一个文明也是如此,我们华夏人固然领先。可是他们一旦从我们中华文明身上取得了借鉴,他们同样会有可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我们后面。一旦我们有了什么意外,一旦我们有了什么意外之后,他们顺势可以很快超过。这个不是什么虚的,而是真正可能的。” 任雅相也都无话可说了,因为这个是非常可能的。先走一步固然看起来好像有优势,可是如果在一个没有任何经验,并非标准的跑道,甚至还不知道有了什么各种危险在等着,这样的结果肯定会造成了很多未知的风险。走在前面,必须要承担探路风险。走在后面固然暂时落后,可却可以一步一步的接近,直到最后也许只是相差不大的。至于前面探路的人,一旦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后来者超越了。 “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虽然不指望能让我中华文明统治全世界,可是我至少要保证,东亚只有我们华夏一个国家,只有我汉语一种官方语言。” 可是任雅相却问:“师傅,既然你知道倭国人非常危险,那为什么还要教导他们?你这么做,不是在资敌吗?其实,你既然担心这个倭国,其实没有必要帮助他们发展,你们这么做,那我们不能够到时候成为了我们的大患吗?只要我们不教导他们,哪怕他们想要改版,那也是要花费更多时间,那样我才能更多时间去灭亡他们。” “任雅相,你知道吗?没错,我一定程度上是在资敌,我当然知道其实如果我不教导他们,其实他们会发展更慢。不过我却认为一个国家,一个文明,如果没有一个真正都能和自己匹敌的对手,那是非常可悲的。上古先贤也都说过,生于有话死于安乐,一个国家是如此,一个文明同样是如此。我们要为历史负责,要为我们华夏民族长远历史负责。” “虽然我有可能有资敌的嫌疑,可是如果没有一个真正的能够威胁自己的对手,那这样最后肯定会发展很慢。没有威胁就没有发展,这是肯定的。我哪怕对手,也要想办法创造一个对手出来,因为我们要为历史负责,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这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个是一个真正的大智慧。远的不说,就说时不凡在后世观看过各种数据。在美苏争霸的时候,科技文化甚至各方面发展都是最快速的。也许冷战带来了不少痛苦,可是却同样是文明发展最快速的时候。而一旦苏联解体,给美国人并非是绝对的好事,反而因为苏联的解体,让整个发展速度反而降低了很多很多。没有了威胁,没有了足够的威胁,那最后发展必然会很慢。 如果时不凡从历史长远角度来看,其实一个无敌的中国,其实未必是好事。因为那个时候中国反而会腐朽。一旦总过统一了全世界,那也许反而是中华文明从此逐步衰落的那一天,甚至人类也都变得毫无希望了。 东亚的中国因为一次次没有足够匹敌的敌人,结果自己内乱,内部腐朽了。一个没有足够敌人的文明,那最后反而会走向腐朽。所以时不凡认为自己同样要为历史负责,哪怕没有敌人,也要创造出一个敌人。虽然这与做有些风险,可是同样不经历风雨哪里来的彩虹?也许中国文明会有暂时落后的阶段,可是却同样会因为有了敌人才有了上进心,才有了追赶的目标。可是如果没有了敌人,那最后自我腐朽,同样是最可怕的。 “战胜自己,远比战胜敌人更难。所以,为了对我们中华负责,为了对中国历史负责,适当资敌,让中国感觉到游牧有人追着,这样才能够真正的让他们感觉到危险。不然中华文明一定会‘死于安乐’的。” 正是因为这种心态,所以时不凡虽然早就已经打算灭亡了日本,可是却同样会主动教导他们。因为一个彻底无敌的中国,那最后同样会腐朽。死于安乐的例子,从历史上真的不用太多。从国家到企业到个人,这样的结果真的是数不胜数,没有对手,那才是一个文明最大的悲哀。 时不凡打算创造一个有一定威胁的对手,可是却并不是能绝对威胁的对手。这样之一偶让中国保持源源不断进步的勇气,不至于因为没有任何威胁而最后被迫腐朽。所以时不凡追求的并非是统一全世界,因为统一全世界,对于中华文明有害无益。相反维持一个适当威胁的对手,对于中华文明更有利。 因为有了对手,那也就是战胜敌人。而没有对手,想要战胜自己太难。战胜的来哦敌人战胜不了自己的例子简直是也太多了。一旦中国走向了巅峰甚至统治了全世界,那也许反而是腐朽的那一天开始。 “我们必须要对历史负责,对历史负责,那也就要资敌养寇。适当的资敌养寇,有助于保持文明进步的动力,这才是对历史的负责。”(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占城稻 时间到了傍晚,时不凡来到了秦氏酒楼小酌几杯,秦嘉瑞在旁边作陪。 “嘉瑞,最近和刘洎刘家的合作如何?刘洎是南康州都督府长史,而刘家可是江南豪族之一,甚至刘洎很可能成为江南豪族在我们朝廷之上的代言人,所以如果能争取他们的好感,这样对于我们有很大好处。”时不凡问。 秦嘉瑞说:“我让人去找江南豪族的人商讨,不过刘家在京城的人精贵哦了飞鸽传书回去,他们好像看不到这里面有什么好处。他们不认为搞航海有什么好处,所以他们对于和我们合作有些疑虑。” 时不凡认为这倒也是,因为对海外开拓,其实在没有获得好处之前,是很好有人愿意以官方的名义去开拓的。很多人认为中国古代不喜欢对海外开拓,这个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误区,因为中国那么庞大的土地,连陆地都没有能够完全消化,怎么去开拓海外?何况所谓的西方对海外开拓,那其实并非是他们有多少的开拓之心,而是因为他们太穷了。没错,就是太穷了,他们本来土地也就少,然后再次上演了资本主义“羊吃人”的结果,不对开拓如何能成功? 生存压力是他们对外开拓的基础,当然他们也都是完成了生产力进步,开始了社会转型。接住了社会转型强大的侵略性向外开拓,这样才能成功的。至于中国,本来在明朝时期,和西方基本上同时开始社会转型期,不过西方因此成功了。中国因为满清入关,杀戮过度造成了社会转型无法继续进行,无法利用这个社会转型期而趁机开拓。 庄园经济还有地主经济的本质,是让他们不可能有对外开拓的想法的。在封建地主的眼里,对外开拓会获得大量土地,并且损失大量人口,这样土地多了,人口少了,此消彼长之下,他们必然要付出更多才能够招揽到那些农民来租种土地。 这个其实和后来的资本家在经济危机时候维持利润,宁可把商品销毁也不愿意给那些受苦百姓是一样的道理。因为他们宁可销毁,也不愿意让市场需求减少。这种浅显的经济学知识,古人未必真正的明白,可是也是有所体悟的。这样让地主统治国家,是不可能有太多开拓的想法的。 “南康州都督府,辖区真大啊!这个南康州都督府,几乎是后世三四个省份的面积了!”时不凡看了看那大唐地图想。 这个南康州都督府,也就是刘洎事实上管理的都督府,其实面积非常巨大的。这个南康在后世江西一带,可是都督府事实上管理的不只是自己的本州,其实还有很多“支郡”,这个南康州管理的范围几乎是从江西到湖南,甚至到安徽浙江一带,管理着后世几个省的面积。 当然,这个唐朝的时候,这些地区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口。决定一个地区地位的不光是面积,是综合的条件的。人口也是一个因素,或者是还有很多别的政治因素。别看南康州都督府面积很大,可是事实上那里在唐朝可是“穷乡僻壤”,可没有什么地位的。 “嘉瑞,你知道南康州最适合种植什么吗?南康州最适合种植一种叫做水稻的农产品,这种是水稻将来必然会取代我们大唐百姓所主要食用的白面和各种杂粮,将会成为我们华夏最主要的粮食。”时不凡说。 “不会吧?”秦嘉瑞有些不可思议。 时不凡当然知道后世是什么情况,也许很多后世南方人误以为北方人吃面食,而南方吃大米。不过事实上中学地理课的教材也都明显过时了,北方除了少部分几个省份之外,别的其实也是以吃大米为主了,甚至有不少北方省份还支援南方大米呢! 水稻将会逐步取代成为最重要的主要粮食来源,不过目前水稻还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中国历史上的粮食主产区是不断变化的,唐朝时候是中原和关中,到了宋朝时期是“苏湖熟,天下足”。可是到了明清时期,苏常一带商业发展,不但不是粮食主产区,反而要依赖于外面支持粮食。那个时候粮食主产区转移到了湖广,成了“湖广熟,天下足”。明清时期甚至北方的粮食完全不够自给自足,需要南方从京杭大运河漕运到北方补充。一旦漕运断了一两个月,那北方粮食都要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了。 粮食主产区是不断变化的,这样并非是一层不变。不过目前什么苏湖和湖广都是没有影子的事情,目前时不凡却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把刘洎拉过来的机会,甚至是把江南豪族拉过来成为战略上的潜在盟友的机会。 时不凡拿出了一根笔说:“刘家不是说没有什么好处吗?我告诉他们好处在哪,你去让人告诉刘家,只要出海到了南方一个叫做占城国的地方,那里有一种稻谷叫做占城稻。这种占城稻从种植到收获,不过是五十多天,甚至一年可以种植两三次。有了这种占城稻,那可以转移到湖广和苏常,这里大概也都是在刘洎的控制辖区之内。” “到时候只要在这里种植这个占城稻,这个占城稻不用太多护理,直接采用我们的合作社方式,完全可以用少量人口种植大量的土地。虽然未必有精耕细作那么多,可是目前人口少,完全可以先用这个办法。一旦采用了集约化农业种植,那这样粮食种植产量飞涨,光是这连个地方的粮食,足以供应目前我们全国,甚至我们全国哪怕多了十倍的人口也不是不能够满足。” 秦嘉瑞更是两眼精光,这样多的粮食,简直是惊天之大。作为曾经开客栈出身,能不知道食物对于人类的作用吗?民以食为天,食物几乎是人类生存的基础,多少次叛乱和各种起义不都是以食物缺乏作为起因吗?当然,从理论上来说,只要食物足够多,那这样可以维护国家彻底稳定。 不过这个只是“理论上”的,光有食物是肯定不行的,如果没有合适的财富流通渠道,那庞大的食物和庞大的生产力,必然会带来社会的暴力转型,这样重新构筑社会的体系,也就是革命了。 “我这个可是在大唐这股热油上面,再次狠狠的增加了一大把柴火。等几年之后,占城稻一旦被引进,大量在江南地区种植,大唐的生产力可是十倍往上升。这样等于是把李世民这个皇帝放在热油里面炸,恐怕李世民都要被炸熟了!一旦占城稻引进,生产力再次狂飙起来,这样大唐的社会转型将会更加剧烈,李世民更加离不开我。不把大唐折腾到社会转型期,我们是不会安稳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也就是这么腹黑了,他和别的穿越者不一样,别的穿越者是“管杀不管埋”,只管提高生产力,可是却根本不管由此带来的社会影响了。时不凡不但要提升生产力,还要利用这股生产力提升的滚滚洪流来养寇自重,为自己争取更多好处,然后让李世民不敢把他怎么样。 “嘉瑞,你去跟刘家的人说,只要是刘洎完成了这个事情,那这样对于以后刘洎有着无比巨大到处。甚至刘洎可以从此一飞冲天,获得了巨大的政治资本。甚至这样提高江南的粮食产量,对于江南提升在我大唐的地位,有着无比重要的好处,我不相信他们不动心。” “甚至这个水稻主产区,不但可以在刘洎的那里,甚至在剑南道的巴蜀也都可以有很多的产量。到时候给利州都督武士彟送去一些,但愿还来得及吧!” 尽快普及这个水稻的生产,放弃过去的那些精耕细作的做法,直接采用了集约化农业的生产方式,这样有助于尽快生产。当然集约化农业肯定没有精耕细作那么产量高,中国的精耕细作是建立在中国人口相对多,和土地相对不足这才采用的方法。地主庄园经济促进了精耕细作的发展,促进了粮食单产的提高。 不过凡事不能教条主义,目前大唐最缺的是人口,最缺的是人力资源。没有足够的人口,那想要尽快形成生产力,就必须要依靠大规模集约化农业了。 反正南方这个时代没有开发,大唐的均田制还没有能很快普及到南方,南方的大量土地原则上是你能够耕种多少,那你也就可以耕种多少,不会有人去跟你抢,因为南方人口相对少了很多。 采用集约化农业对于目前人口缺乏,是有着很大意义的,尽快形成生产力,哪怕亩产没有精耕细作那么好。哪怕没有精耕细作那么好,可是能生产好过没有生产,有产出好过没有产出,不能因为亩产相对低,也就放着土地不种植。 而且集约化农业也都有着很大好处的,对于生产技术改进有着很大好处。如果从后世经济数据表明,全国主要的粮食提供的人,并非是散户农民,反而是种田大户,甚至是农垦公司大规模种植粮食。相反那些散户主要是种植经济作物为主。通过扩大面积,相对节约种植成本,推广新的农业技术,这样才是降低成本提高产量的手段。 而这些都是散户种植粮食所不具备的,所以并非是很多人想当然的以为农民都是种植粮食为主,散户种粮已经是越来越亏了,而全国的主要粮食提供方已经是种粮大户和农垦公司了,散户只是极少数,所以散户种粮亏本,竞争不过那些大户。大户和农垦公司大量采用农机和先进技术,并且压缩各种化肥农药成本,采用批发价购买,这样各方面的成本都被压缩到了最低,这个是散户农民所不具备的条件。所以散户种粮很亏,这个是很多后世种粮散户的抱怨原因之一。 在唐朝人口不足,可以考虑提前推广集约化种植,采用新的马耕等等先进技术,则以有助于快速提高生产力,直到提高到社会转型期甚至更高。 “好的,我马上让人去准备,去通知刘家相应的情况。我想刘家应该会动心的!”秦嘉瑞说。 时不凡摇头说:“不是刘家会动心,是整个江南豪族都会动心,这么巨大的利益他们不可能放弃。” 很多时候政治影响力不但只是官场上的,政府说到底只是一个统治工具,真正的政治影响力是根植于当地的经济体系,甚至还有各自所占据的优点。如果能够让江南粮食产量暴增,一旦江南的粮食产量超越了中原和北方,那江南崛起是必然的。哪怕一时之间在官场里面没有足够的人,可是他们的政治影响力会大增,他们江南豪族在官场里面的人说话一句也许顶的上别人很多句,这个也就是实实在在的影响力,不是所谓官职能够说得清楚的。同样级别的官员,有些放屁都不响,有些却哪怕是皇帝都不敢轻视,这个也就是背后影响力了。所以官职并不代表影响力,哪怕同一个官职上不同的人,影响力都可能是天差地别。 江南的经济实力一旦瞬间超过了北方,那江南的政治地位那肯定是犹如坐火箭一样的飞上去,哪怕官场里面没有太多人,可是却绝对不会有人敢无视了。 “占城稻,也是一个让大唐进一步走向烈火烹油,甚至鼎盛到摇摇欲坠,透支大唐国运的东西。提高生产力,继续透支大唐国运,这样大唐肯定离不开我。北方南方粮食产量同时猛增无数倍,这两个组合拳下来,如果没有我帮助调整,大唐能不能够超过百年国运还是问题呢!甚至,五十年都要风雨飘摇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秦嘉瑞继续商讨事情的是,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并且还有几句半生不熟的汉语。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最高级店小二 “你这个蛮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明显是什么豪门公子,怎么可能来这里应征?去去去,别来消遣我们。知道我们秦氏酒楼东家的姐姐秦小姐是谁,他是我们大唐主客郎中时不凡的女人,明白了吗?” 那个“蛮子”却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时…不凡,是……我们的监督?” 时不凡听了这话,终于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是自己留学生学院的人,居然来到了这里好像要应征什么? “怎么回事?”时不凡问。 “监督,你在这?”那个留学生问道。 “新罗人?”时不凡用韩语问。 “呜——”那个新罗留学生差点下意识嘴里吐出了新罗语言,可是他突然想起了当时时不凡说过,别让他听到那些“鸟语”,他立马捂着嘴巴,不敢说出来。 “反应挺快啊!”时不凡笑道。 “监督,我是来应征这家店可小二!”新罗留学生说。 “你是谁?”时不凡问。 “我叫金春秋!”金春秋说道。 “哦?未来的新罗王金春秋?”时不凡倒也是有些意外喜爱,居然直接来了一个为阿里的新罗王。 按照原先历史上的继承顺序,在新罗的规矩里面只有圣骨才能继承王位,不过在目前这个时候,所谓的“圣骨”只剩下了金德曼和金胜曼这一对堂姐妹,所以这才是她们能继承王位的缘故。不过这种骨品制度,造成了长期的近亲通婚,所以绝嗣是很正常的。 后来所谓的圣骨都彻底消失,这才让“真骨”的金春秋继承了王位。李世民那个无香之花的讽刺,倒也是对了,金德曼和金胜曼不知道原先历史上是否成婚,不过她们没有后嗣是肯定的。近亲通婚肯定会造成很多麻烦事,生育能力会越来越低,很容易绝嗣的。 “真是没有想到,新罗会派出你来留学!进来吧!”时不凡说。 时不凡把这个金春秋带了进去,准备一起用餐。 “监督,我们公主她非常想你!”金春秋说。 “德曼公主非常想我?承蒙她厚爱了!”时不凡比较淡的回答。 要说对于金德曼的感情,时不凡可不太深刻,并没有金德曼对他那么深刻。那些很多小说里面说男猪脚对于每一个女人心里地位都是一样的,这个简直是瞎扯。其实任何男人也许固然好色,可是不同女人在他心里地位是不一样的。有些只是当做了玩物和生育工具,有些却是真正的当做了自己的灵魂伴侣。甚至不少皇帝都是如此,对于不同女人是有着不同的区别的。 至少在时不凡眼里,他的几个女人也就是在他心里地位不同。独孤大雪是李渊硬塞给他的,时不凡把独孤大雪当做了一个和自己的“女同事”,其实当做了一个可以经常和自己滚床单的“女同事”,感情并不算特别浓烈,比较淡。 至于秦嘉瑞,既是朋友也是红颜知己更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当然也不介意可以和她滚床单生孩子。至于定襄县主,是时不凡用来在生活当中感情上的调味品,虽然目前没有滚床单,可是精神上寻找一些刺激,是不错的滋味。至于刚刚滚了床单的陈雪,是时不凡用来利用的工具,要说感情根本谈不上。至于李建成的两个女儿李婉柔和李婉顺,则是时不凡用来满足虚荣心的。而独孤春,时不凡不过是当做了一个独孤大雪送的饶头而已。 而郑丽琬,至少目前时不凡没有想法。 至于最后这个金德曼,则是抱着一种无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反正收了也就收了,自己身为男人不吃亏,而丢了也不可惜。 时不凡对于自己的不同女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所以那些对于每一个女人“都一样”,这个明显是不符合现实。因为每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经历都不一样,相处的时间和各种条件都不一样,心中地位“都一样”是不可能的。 金春秋感觉可惜,从时不凡这个态度来看,明显是金德曼单相思了,时不凡明显不太重视金德曼的所谓感情。 “金春秋,你来这里干什么?”时不凡问。 金春秋回答:“监督,你不是要求我们在半年之内过那个什么汉语考试吗?我认识汉字,可是我却口语不熟练。所以我打算练习熟练,我认为直接在学校里面,是没有机会练习口语的,所以我打算出来练。我听说客栈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应该能够锻炼口语,并且能熟悉很多民间的各种俗语。所以我认为在这里练习是最好的,我来应征这个店小二。” 时不凡对于这个家伙,倒也有几分佩服了。虽然很多学习外语的人都知道锻炼口语是要讲究环境的,如果只是在国内,其实很难练习出一口不错的外语口语。只有经常和外国人去交流,那才能够真正练习熟练。 这个知易行难,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敢于去和外国人交流,这个显然是不容易的。当年中国人虽然有不少人都学习英语,虽然很多人成绩都不咋地,可是还是有一些人不错。而那些不错的人,却只有极少数敢去找外国人面前交流练习口语。一方面是没有这个机会,另一方吗确实是胆子小,不敢去。 不过,现在正好是相反,这些外国人来大唐学习汉语。在时不凡的逼迫之下,半年之内要学会最低汉语四级,这样他们也都要疯了。这个金春秋居然胆子不小,练习口语也就罢了,还敢来应征店小二。要知道餐厅的服务员可是要跟顾客有有很多交流的,而且是不可避免的,他居然都敢来,这样胆子可真的不小。 “你真的想好了?看你这个明显不是受过苦的人,那你居然敢来,这样可真的是要受苦了。你应该知道,这服务员是去服务别人。服务别人和被人服务,这个可不是同一个感觉。你可真的想好了吗?”时不凡问。 金春秋回答:“是的,我想好了。” “好的,我给你安排吧,这家店的东家我熟悉,我可以替他们做主收下你了。不过,工钱按照刚入职的来算,并且如果被投诉,扣工钱。并且,这个每天做事六个时辰,如果一天被投诉一次,今天的工钱也就没有了,白干一天。不过这里还是有一个好处,吃住问题不用担忧。当然,比不上你在国内和留学生学院,你可是想好了?” “并且,你别在这里摆你在国内的那个贵公子的架子,如果你敢摆架子,可是要按照店里面的规矩来责罚的。这个可不会很舒服,你明白了吗?” 金春秋咬牙说:“监督,我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我干!” “很好,既然你这样,那你也就去准备吧!”时不凡说。 金春秋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当然是要支持的。将来大唐还要跟这个新罗合作去灭亡百济还有高句丽,甚至要灭亡这个倭国,都是需要新罗合作的。因为以古代的运输能力,很难一次性从大唐国内运输补给过去,必然要经过新罗的支持。 至于这个新罗,想要收拾,这个是要看机会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机会,想要收拾这个新罗也都不太容易。朝鲜半岛那块地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与其去在那里浪费磨蹭,不如去开发南方更有好处。现在大唐连南方都没有真正开发起来,就去琢磨这个朝鲜半岛明显是不值得的。 所以在新罗当地扶持一些亲近于自己一方的势力也是非常不错的,可以获得非常多到处。大唐目前同样要防止新罗在统一了半岛之后对北方动了别的想法,虽然目前是盟友可是却必须同样要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 这个金春秋未来在新罗地位也不错,哪怕不当国王也是重臣了,何况还是属于宗室,如果能让他亲近于自己一方,那这样对于新罗的政策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在另一个国家之内扶持一些亲近于自己的派系,这个是很多大国都会有的做法。通过这种大国沙文主义的方式对别的国家干涉,那有助于自己掌握那个国家。甚至目前大唐也就是打算采用这种办法对付吐谷浑,让辛茂将去负责通过食盐采购渠道来在吐谷浑内部扶持起来一个亲近于自己的利益集团,帮助掌握吐谷浑。 “金春秋,现在你去换一身衣服,赶紧把这一身衣服给换了。你就穿着这一身华贵的衣服给人服务,你这与如何让人吃得下饭菜?”时不凡说。 “换衣服?”金春秋犹豫。 “赶紧去,不然人家顾客还不知道谁是大爷是谁是服务员呢!”时不凡直接说。 金春秋不得已开始脱下了身上华贵的衣服,然后穿上了那个他认为”脏兮兮”的服务的衣服。这样让他非常的不自在,感觉穿了这身衣服之后,也都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平日里面哪里穿过这么差的服装,简直是让他太无语了。 “嗯,换上了这一身衣服,却还是掩盖不了一直以来积累的那一身贵族气质。不过如果传出去,那恐怕我们这里有了一个新罗贵族来当店小二,那说不定接下来顾客会顾客盈门啊!”时不凡说。 “噗嗤——”秦嘉瑞笑出声了,这个也太缺德了。 因为正如时不凡所说那样,如果传出去一个新罗贵族给你当服务员,恐怕很多人都非常乐意来消费的。这个其实和很多为什么官员贵族的妻女被送入了那种地方,很多人都热衷于竞拍,甚至不惜花费了大价钱来买一个半老徐娘?其实并非是这个女人多么漂亮,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漂亮女人不是问题,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头上的光环。这样其实也是很多有钱男人喜欢玩明星的缘故,比明星漂亮的女人也不少,可是却没有这个头衔光环啊! 至于别的也是如此,只有真正稀有的东西,有一定“附加值”的东西,那才是真正吸引人的。一旦传出去一个新罗贵族都在这里当服务员,那还真的说不定顾客盈门,因为人家吃的不是饭,是虚荣。 金春秋果然脸色非常生气,时不凡居然要用这个东西作为打广告,他当然愤怒了。 “金春秋,你很生气是吗?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你连这点气都受不了,那以后你收到的气更多。你是在国内没有受气过吧?是不是以为别人都要让着你,其实我告诉你们,你这个贵公子在我们大唐这里,什么都不是。来到了异国他乡,肯定要受气。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以后接触到的什么人都有,你以为这个就是让你受气了?如果你连这点气都受不了,那你以后成不了什么。你今年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也许还没有人给你气受,可用不了多久你也就会感受到了。” “连一点侮辱都受不了,那你如何在这里生存?异国他乡,没有一颗强大的心,是混不下去的。既然你自己选择离开了留学生学院,那自然要知道在这里做事肯定要被人打击。如果你连这点都受不了,那你还赶紧给我回国,我大唐不欢迎你!” 金春秋只能能够咬牙说:“好,我做!” “夫君,你怎么对他如此?你不怕他到时候去金德曼那里告你的状?”秦嘉瑞问。 “不怕,我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德曼的想法?至于这个金春秋,既然他自己选择的路,那他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如果半途而废,那这算什么?他既然选了,那也就要为自己所选择的道路负责。至于我用他的身份来做广告,那也是他要承受的代价。因为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鸟人都有,别以为一切都应该顺着他。”时不凡回答。 反正时不凡不怕折腾金春秋以后会怎么样,因为新罗毕竟是小国,肯定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大国和小国之间的差距也就是这么大,哪怕金春秋是大国的贵族,甚至也许哪怕按照原先历史上他是新罗的国王,那又如何?小国毕竟是小国,也许大国会给你几分“薄面”,可是在原则问题上还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一个大国公民走出去,那外国人都不敢轻视,哪怕对方在大国之内也许只是一个穷光蛋。可是一个小国弱国的富豪走出去,人家想的是怎么榨干你的腰包,而并非是真正的尊重你,甚至从骨子里面看不起你这个暴发户。哪怕你可以用钱雇佣一个大国的人人做仆人,甚至是用钱“买”一个大国的美女给你做老婆,可是你的老婆却根部看不起你。 这种大国和小国之间的差距,是不可改变的,哪怕金春秋当了国王,他却永远不可能把时不凡怎么样。 反而这个金春秋在这次之后,才会真正明白入乡随俗,才会真正明白国家之间的区别,才会真正明白国家弱小哪怕你是贵族,到了外面你也是被人踩的孙子。不出国,是永远无法真正体会自己国家的国际地位的。国家弱小,哪怕你在国内是大爷,出了国之后也是孙子。如果是大国的公民,在国内也许是孙子,在国外却完全可以当大爷。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江南豪族的前途 时不凡让秦嘉瑞把相应的关于占城稻的消息送给江南豪族在长安的人,然后江南豪族的人不敢轻视,用飞鸽传书非常快速的送了回去。而这个消息,立马在整个江南豪族的高层内部都给传遍了。每天各大家族的信鸽立马到处传递,甚至不惜几个家族还亲自开了碰头会。因为这个将会决定未来江南豪族的发展方向,甚至改变了整个国内的局势。 “你们说,这个时不凡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占城稻,那种水稻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水稻这种东西,我也是见过的,好像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好啊!”一个陈家的人说。 其实最早的水稻,产量并不高,这个是在引种外国的水稻经过了逐步的培育这才逐步产量提高的。水稻的产量在唐朝并不算太高,所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只有以后水稻产量不断提高这才能够逐步取代白面和粟米等等的粮食的地位。而且水稻的营养比起粗粮都要高很多,吃水稻和粗粮相比,这里面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目前本土水稻产量并不高,这样让江南豪族也都非常疑虑,到底是时不凡所说是不是真的。 “会不会时不凡记仇,故意坑害刘洎一把?上次我们可是差点抢了他的前途,他这次会不会记仇报复我们?”有人还是有些疑虑。 早在时不凡当万年县丞时候,江南豪族差点去摘桃子,他们担心是不是时不凡故意的坑害他们一把,让江南豪族选错了发展方向,这样可是要害死人的。 “我看不至于吧?虽然上次我们想要摘桃子,不过不也是被他给坑了一把吗?他上次借刀杀人,借了李世民收拾了我们两个宰相。虽然陈叔达和萧瑀迟早都要下来,可是这个家伙居然提前了一下,这样让我们的计划都给打破了。这次的事情,我们应该算是两清了,互不相欠。何况这种事情,在官场里面多了去了,他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他怎么混到今天的?” “何况这个时不凡倒也是明白,他并没有排斥和太原王家合作,一起开采石炭。甚至跟阎家合作承包工程,他们和我们合作看起来也是有诚意的。并且如果这个占城稻能引种回来,按对于我们江南也是有着巨大的好处的。” “为什么我们江南屡次都是输给了北方,一直都是以北统南,其实不都是因为我们江南的物资人口都不足吗?我们江南的人口不足北方,甚至粮食等等也都不如北方。我们江南并没有能够足够开发,不然北方想要以北统南,那这个可不会那么容易的。”一个陈家的人握拳说。 唐朝的江南可不是明清时候的江南,这个时代的江南开发程度很低。江南大开发是建立在三国时期的孙吴开始,北方不断的乱世,大量的百姓从北方迁移到江南躲避乱世,这样才让南方得到了先进农业技术,并且有了足够的文化基础底蕴。可以说北方每次乱世,那才是江南的开发的机会。 制约江南开发的,其实有主要几个原因,人口、农业技术的缺乏,因为传统的士族庄园经济非常依赖于足够的人口人力资源,因为地主其实是把土地分配给了农民,让农民租种然后分成。事实上本质上并没有改变小农经济的方式,完全是各扫门前雪,哪怕发展了农业新技术,不但难以推广,并且无法形成密集的效应。 也许一个农业新技术粮食产量可以提高百分之十,可是很多普通散户农民都不愿意使用,因为百分之十的产量并不高,对于单户农民来说并没有太多意义。相反他们承担改变一贯以来的农业种植模式,这样他们不愿意冒险。散户农民抗风险能力差,不愿意为了个百分之十的增产去冒险。 可是对于一个国家,百分之十的增产,那意义可是重大的,一个国家增产百分之十,那国家实力等于是提高了很多很多。可是传统小农经济是很难推广的,在小农经济越是后期越难以走下去了。 古代人思维停留在小农经济上,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突破。其实改进生产力并非是非要提高生产技术,绝大部分穿越者都把提高产量的方式着眼于提高技术。其实改变生产力的方式不只是技术一种,包括调整生产关系。调整生产关系,最主要的一点也就是重新分配土地,比如说唐朝的均田制,甚至是各种分配土地的政策,甚至到后来大名鼎鼎的包产到户,都是一种调整生产关系的方法。 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那也就是改变管理方式。改变管理方式也就是时不凡的这种,改变了从过去的小农经济的分散种植,干脆了集中大规模种植。改变了生产管理方式,成功的推广了各种农机,也就是马耕的使用。改变了生产方式之后更合理的使用了人力资源,把有限的人力资源最大化使用,这样也就是一种提高生产力的方法。甚至带动了百姓拿出了自己独门技术来扩大使用,获得更高收入。 所以时不凡这个合作社的方法让这些江南豪族看到了希望,那也就是改变过去的管理方式,从过去的小农经济转变成为了这种大规模的集约化种植。用江南非常有限的人口,耕种出远超过小农经济方式之下的粮食产量。当然虽然单产也许不如小农经济的精耕细作,可是在地多人少的江南,现在是大量土地等着你去种植,现在江南恨不得把一个人动作两个人来用。只要你能多种,那任何都可以。 “我看行,我看时不凡没有必要肯害我们,这样反而对我们有好处。只要我们江南能够得到更多的耕种,粮食产量更高,这样我们在全国的粮食产量必然会提高很多。我们可以获得更稳固的地位,不然我们江南豪族那是没多少地位的。”萧家的人也都回答。 为什么李世民有胆子敢对江南豪族的人说用就用,为什么江南豪族的萧瑀几起几落,甚至被李世民折腾的惨兮兮的?李世民为什么敢如此?这里面固然也许有一些“借口”,也许有各种萧瑀犯错的原因。可是这些都不是本质,本质上其实是因为江南豪族在天下大局的影响当中地位太低。看看李世民敢不敢对房玄龄这样折腾,李世民不敢如此折腾房玄龄,不敢折腾李靖,可是却敢折腾萧瑀。本质上来说是萧瑀背后的江南豪族在唐朝初期的影响力太低,而这个影响力太低更体现在江南豪族对于整个大唐社会的资源掌控能力太低,掌控的比例太低。 这个是一个比例的问题,掌握资源比例越大,那最后反映在政治上也就是说话越有人听,没有人敢不当回事。政府只是一个统治机器,真正有能力掌控这个机器的还是人,还是那个人背后的支持力度。 江南豪族虽然在江南地位很高,可是却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掌握的资源比例毕竟太少,放屁都不响啊! 而如果想要提高自己的政治影响力,无非是两个方法。一种是削弱别人占据资源的比例,另一种也就是提高自己的资源,稀释对手的资源比例。如果采用了时不凡的建议,采用了这种推广占城稻,并且使用了相对先进的合作社公司化模式,那则以是提高自己的来社会资源数量,稀释了别人的占有量,这样达到提高比例的效果。 可是,最让江南豪族担心的事情也就是到底时不凡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占城稻的东西。如果是这样,江南豪族集体鸡犬升天。可是如果没有,只是时不凡用来鬼扯的,那这样恐怕真的是要麻烦了。 “其实我看也都没有这么麻烦,其实只要能让他们出钱,我们出人就行了。不就是航海吗?他们出钱,让他们出钱,我们想办法出人,反正到时候他们付出的远比我们更多。至于我们出人可是要给工钱的,那些工钱也是落在了我们江南人手里,那我们亏不来哦多少。用一句俗语来说,肉烂也是烂在锅里,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想,时不凡也不会浪费大量的资金来专门做这种杀第一百,自损一千的蠢事吧?何况他们虽然看起来实力不错,可是比起我们来说,还是底蕴不足啊!哪怕拼消耗,他们也是拼不过我们。何况他没有理由把我们雷伟第一目标,所以我认为我们亏也都亏不了多少。而一旦成功了,那我们江南豪族可以说是走到了另一个境界,有资格影响天下大势。”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以后我们哪怕再次出现南北对峙的结果,那我们江南也都有能力北伐,而不至于被以北统南了。” 中国的以北统南其实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而以南统北比较艰难,这个其实也是多放你们的。朱元璋能以南统北,那是因为江南已经开发足够了,有了足够的资源可以有这个资本去统一北方,再加上各种因素,这样让南北之间的经济中心偏向了南方,才奠定了朱元璋以南统北的基础。 可是在元明之前,尤其是唐朝之前,江南的开发力度不够,想要以南统北太难。人口和资源都不够,偏安还可以,统领北方太难了。 开发江南,对于江南豪族来说非常有利,这样其实是增加江南的潜力。尤其是在古代人口和粮食是最重要的战争潜力,有了足够的人口和粮食那才是战争潜力提高的根本,在冷兵器时代就是这样。 江南豪族当然眼红了,眼红这个将来带来的好处。反正他们也就是一个态度,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帮传承多年的家族,其实也是一个个心细如发,甚至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见到真正的好处之前,不肯付出太多。尤其是大家族,更是不敢赌博,一旦赌博了之后,那他们付出的也许会是国家的国运。反而是穷困的,反而敢去赌博。这种道理其实都是如此,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是如此。新中国刚开国时候,敢去和美国佬顶牛,因为那个时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而是经济发展之后,反而不敢了。 江南豪族目前也就是这样,他们舍不得现有的方式,在没有见到实际效果之前,自然不敢去赌博,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一旦失败,那损失肯定不小。他们希望时不凡出钱,他们出人,然后这样降低风险一起分摊。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时不凡付出的肯定会比起江南豪族多不少,这个也就是摆明了江南豪族要占便宜了。 毕竟时不凡出钱,他们出人,会有很大一部分钱通过各种工钱或者是购买资源方式流入到他们的口袋里面,所以此消彼长,哪怕损失江南豪族损失的也就非常小。至于到时候获得了大量的粮食,自然也就有了大量的资本,可以获得更多的政治资源。 “好,我们和时不凡合作了,我们这样到时候大量生产粮食,我们可以和他们考虑合作分配。不过我们必须要提出要求,刚开始他们花钱投入占份子可以,可是我们要有权逐步赎回这些份子,也就是他们所谓的股份。必须要给我们逐步赎回份子的权力,我可不希望他们一直和占着我们的东西。”陈家的人说。 大家也都点头,提出要求可以让他们赎回股份的权力,意思也就是让时不凡先投资,然后投资有了成果之后,他们不但做了顺风车,并且还要有权力逐步赎回份子,这样怎么看怎么都是占了便宜的。虽然也许赎回份子要花钱,可是有些时候股份这个东西也就是这么奇怪,在刚开始时候要分股份,可是后来也要避免被那些外人所掌握股份,开始逐步收回股份了。他们也都担心时不凡长时间的持有他们所谓股份,反而会影响他们江南的经济控制权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商品经济 “夫君,江南豪族的人愿意合作了。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们并没有打算和我们一起全体合作,而是分开一家一家的合作。不同家族和我们一起合作,而并非是采用你说的那种托拉斯的方式合作。他们江南豪族内部,显然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啊!”秦嘉瑞说。 时不凡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了,在这个社会制度不健全,各种法律体系不完善,他们当然不放心全部一起托拉斯方式的合作。这样很容易产生更多的矛盾冲突,所以干脆分开,顶多采用一下康采恩的方式也就行了。 至于江南豪族的条件,要有权赎回股份,时不凡也都同意了。因为赎回股份其实不是什么问题,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改变江南豪族的经济模式,这样才能让江南豪族成为资产阶级,而并非是那种庄园经济的士族地主。至于所谓的士族政治特权,这个时不凡其实并不重视,因为政治永远是经济基础的延续。只要经济基础改变了,那他们的所谓政治特权,最后不但别人不会容许他们继续保留这个政治特权,甚至他们自己也都未必看得上政治特权,说不定会主动放弃,换取平息绝大部分人的怒火。 与其从政治上打击士族,不如从经济基础改变上打击士族,则以更加的狠辣更加的隐秘,甚至更加的不留痕迹更加的惨痛。经济基础一旦崩塌,那在强大的政治集团都会瓦解。 “夫君,我有一个疑虑,那也就是如果以后这帮江南豪族以后掌握了绝大部分粮食之后,他们会不会故意惜售不卖,然后趁机故意去垄断哄抬价格,最后盘剥百姓?就好比过去,每当灾荒年间,那很多人都会故意抢购粮食,惜售不卖,最后囤积居奇谋取暴利。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会不会扶持起来了一个庞大……害民的集团?”秦嘉瑞担忧的说。 时不凡反而笑着说:“嘉瑞,你看来是动脑子想了?不过你还是犯了一个错误,用过去的眼光衡量未来。这么说吧,一旦粮食真的得到了那个产量,那我们这个天下也都从所谓的自然经济转变成了商品经济。在商品经济的社会之下,你说的那种情况固然可能有,可是我想也不会太严重。至少不会大规模饿死人,可是在自然经济的模式之下,那饿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时不凡作为宏观经济学的学者,非常清楚这个商品经济和自然经济的最大区别。自然经济也就是自给自足的经济,百姓生产了之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的经济。也就是农民生产了粮食主要是自己吃,而织布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衣服需要。其实唐朝目前初期也就是自然经济的一个体现,自耕农百姓种植粮食,除了少部分拿出去交税和销售,其他的主要都是自己吃。 至于商品经济,那种植了粮食并非是为了自己吃为主,反而是为了去出售换取财富。商品经济之下,也许仍然有少部分人会囤积获得暴利,可是整体国家却不会因此出现大问题。因为粮食一旦成了“商品”,那说明生产力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程度,他本质上已经是为了一种商品了。商品有着他的价值规律,囤积居奇也不可能囤积太久了。因为庞大的生产力会让第二年粮食猛然增加,到时候你手里的粮食会砸手里的。 相反自然经济不同,自然经济的生产力不足,哪怕第二年生产的粮食,那也都无法太过于稀释粮食的价格。相反有了什么天灾人祸,那还会继续减产。 “也许你说天灾人祸会造成囤积居奇,那我们姑且认为天灾也就是洪水和旱涝。其实解决洪水和旱涝,或者是交通运输。我们可以通过修建各种基础设施来满足需求,比如说水利设施,通过引水和排水来进行缓解。所以说这个天灾人祸的时候,那粮食既然已经是商品了,那他自然会遵守商品的价格规律。” “他们生产粮食是为了出售换取别的东西,那其实意味着单纯的囤积,已经无法获得足够的利益,至少比起过去利益成本高,收入低,甚至要被骂死的。一旦粮食猛然增加,那百姓需求的也都不只是粮食了。百姓需求的更多,所以单纯靠粮食已经无法保证百姓幸福所需求的。” “哪怕江南豪族想要囤积,他们获得的收益和各种政治利益绝对不会太大,甚至风险更大。至于天灾,洪水旱涝灾害的时候,那些负责生产粮食的江南豪族他们必然要考虑重新改善基础设施,尤其是水利道路等等设施。如果不主动去改善,那明天同样会遭到水灾旱灾,他们又能如何?难道继续囤积?我想他们脑子没有进水吧?这样耽误的其实还是他们自己,故意不去修建水利设施,我想他们脑子还不至于这么进水!” “至于修建水利设施,那必然要雇佣大量的工人,这样可以达到以工代赈的方法。所以说商品经济时候的社会,也许仍有一部分人会囤积粮食,可是事实上意义不大了,囤积粮食风险大,利润低,甚至是还要被人骂死。” 时不凡不认为粮食一旦成了商品粮,那几乎不可能还会出现太多囤积粮食的情况发生。商品经济时代的社会体系和自然经济的社会体系完全不是一回事,其实只要纵观商品经济时代的社会情况,有几个人是真正饿死的?在商品经济时代,哪怕出现了股灾,那真正跳楼自杀的绝大部分都是那些股市里面的投机客,并非是普通小老百姓。那些自杀的并不是饿死的,反而是贪心不足最后亏光了家产,最后一死了之。 很多次股灾其实真正饿死的并没有多少,甚至如果在商品经济时代,饿死的人其实反而是没有听说多少了。因为生产力达到了,尤其是农业生产力其实已经足够了,社会体系已经相对健全,人类职业分工已经是更加的完善,不会出现那种缺少财富流通渠道的事情发生。至于商品粮食囤积那意义也都不会太大,因为两者的社会体系都不一样,你去囤积粮食,作死啊? 在一个商品经济社会体系健全的国家,饿死人可以说是新闻了,虽然也许还是仍然有极少数人会饿死,不过绝对不会大规模饿死人。在商品经济的社会体系之下,只要不是爆发世界大战,饿死人其实是很难的,如果真的有饿死人,那当地父母官都要被问责。 可是在古代,饿死人的事情真的不用太多。如果在古代说有人被饿死,那大家都不会当做新闻。而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中国,时不凡二十多年了也就是好几年才会在新闻上看过一个饿死的,而且如果事情爆发之后,当地官员都会被问责。所以说大规模饿死人的事情,在商品经济体系社会健全的时代是不会发生的,零星的饿死人,不会影响整个社会体系。 甚至在商品经济的社会体系之下,各种救济站都会很多,百姓都可以去领取一些救济的食品。虽然味道不太好,甚至难吃,可是能保证人饿不死。可是在绝大部分人饿不死的情况下,去囤积粮食,那这样不是脑抽了吗?到时候你只是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了大家仇恨的目标。 “所以嘉瑞,你这个是多虑了。当社会进入商品经济的时候,那哪怕是江南豪族认为可以囤积粮食,可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囤积粮食不但不能带来太大的好处,反而会让他们损失惨重。不但在经济上损失惨重,甚至在民望和各种政治上都会损失极其惨重。他们才不傻,亏本的买卖没人做。” 所以说时不凡认为在商品经济的社会体系之下,遇到灾难那生活质量肯定会严重下降,可是饿死人的事情肯定不会太多。生活质量下降,并不代表会饿死人,至少不会一大片的饿死人,只是零星几个而已。 那些囤积粮食的人,粮食一旦成了商品,那商品的价格规律他们肯定会遵守的。哪怕是工厂老板都知道,机器坏了必须要维修,不然是无法恢复生产的。哪些种植粮食作为商品交易的商人,他们会脑抽到不去修建水利设施,故意等着坐吃山空吗?因为不修水利,那到时候自己还是无法继续生产,还是无法继续生产种植粮食,他们肯定要在政府引导甚至是主动去修建各种基础设施。包括水利道路等等基础设施,在这个当中可以起到很大的以工代赈的方式。 从美国的罗斯福新政来看,其实也就是这一个过程。这个也是他的一种必然,虽然商品经济的社会体系一旦遇到了天灾人祸,也许会让人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可是饿死人的事情却相对很少很少。 “所以认为这个是杞人忧天,两者的局势都不一样了,用过去的想法来衡量未来的情况,那其实大错特错了。也许在自然经济之下,官府喊的口号是不让百姓饿死。可是在商品经济之下,那是不让百姓饿,别看少了一个字,那这个是十足的进步了。一旦到了商品经济时代,江南豪族还想要靠着囤积粮食,那他们这个是在找死啊!囤积粮食是一个高风险低收益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傻乎乎的去做。” 用古代封建社会的自然经济思维来衡量商品经济时代的社会思维,那其实更是南辕北辙,完全是错了。 “我要做的也就是把这个粮食产量尽快的催熟,然后让他可以快速的增产增收,然后尽快的让粮食不再是一种生活物资,甚至可以成为商品。一旦粮食成了商品,那意味着生产力已经足够,可以养活非常多的脱离农业生产的工商业的人口。只要这样,社会就要开始剧烈转型了。” “所以你不要用过去那种想法来思考未来粮食成为商品的商品经济,这样你最后必然会判断错误的。” 听了时不凡这话,秦嘉瑞还是摇头说:“我听不懂,我好像不太擅长这种太过于高层次的想法。” “不过以后只要夫君你俩做决定吧,我只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做也就行了,我会伴你的想法尽可能的办好的,甚至做的让你满意。“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在微观经济方面,你比我更擅长,甚至能做得比我更好。我不擅长这种具体的管理和执行,所以由你来负责执行我的具体计划也就行了。” 时不凡非常坦诚的承认了自己不擅长微观经济甚至是具体商业经营,他虽然学习了工商管理,可是工商管理也是一个庞大的学科,他学习的是人力资源管理模块,并非是一般人认为的工商管理也就是综合管理整个企业。其实工商管理也是一个庞大的学科,其中分为了很多科目,时不凡学习的只是其中一个人力资源管理而已。 在经济学方面他主修的是宏观经济,不过在具体微观经济方面他不擅长,相反要依赖于秦嘉瑞按照他安排来执行。秦嘉瑞能做得很好,甚至比他自己去做的更好。时不凡知道自己不是全知全能的人,知道的东西越多那越是感觉自己无知,所以他不会去勉强自己去做那些不擅长的方面。 人力资源里面也都有一条重要的原则那也就是扬长避短,争取发挥长处,而规避他的缺点。时不凡知道应该怎么样给自己制定自己的人力资源安排,也就是发扬自己宏观经济和政治经济学方面的优点,规避自己不擅长的具体执行方面,让别人来替自己执行,让更擅长的人来替自己执行。让更擅长的人来替自己执行,自己只要给他一个“启发”,恐怕他们做的比自己去亲力亲为更好,并且不会轻易造成“不接地气”的情况。(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为官之道 “今天,在明理堂,我今天不说理学,我说一下我最近的有些感悟。”时不凡在明理堂的课堂说道。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明理堂的学员也都越来越多,目前已经不下于八百人了,这样的人数还在增多。随着长安京畿地区的百姓生活日益富足,有了不少闲钱。和时不凡的可以引导,普通百姓也都开始有了让自己孩子读书的想法。目前明理堂也都开始了对外真正的招生,不过这些可是要收取学费的。那些不收取学费的,只有明理堂自己收留的有潜力的孩子。 有潜力的孩子才会被明理堂收留并且予以教育,这个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毕竟教育资源相对匮乏,那只能够优先满足那些有潜力的。因为有潜力的人,才能够跟着时不凡去改变这个世界,将来造福更多人。这个世界必然要有所取舍了,选择有希望的,放弃没有希望的,别说是这些底层百姓,甚至很多高层权贵也都是如此,重点扶持那些有希望的家族成员,放弃那些没有希望的成员,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彻底一视同仁的。 时不凡几乎不定期的来给这些明理堂的学生上公开课,向他们表达自己的存在感,让他们知道时不凡是他们的老师。这个就好比很多校领导平日里面都不会去亲自教育学生,可是在重要活动尤其是开学时候,再忙也要来,因为他必须要表达存在感。尤其这些孩子是自己的根基,不能够轻视。 “你们为什么而读书?”时不凡问。 结果很多人都说:“当官!” 时不凡对于这个想法,其实不奇怪,真的非常正常。古代人读书不就是为了当官吗?在古代,改变命运的渠道相对太少,也就是当官一条了。至于说什么像是后世伟人那样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这个在古代恐怕几乎没有啊! 为了当官而读书,正常,时不凡感觉太正常了,太符合古代的情况了。并不能因此指责古人,因为古代也就是这么一条改变命运的渠道。在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下,商业无法繁荣,无法提供太多市场消费需求,甚至无法能够提供太多的就业岗位和发展渠道。甚至百姓无法脱离农耕。唯一脱离农耕的方法,也就是去当官,成为农业的管理者。在农耕社会,官员也就是一种“农业管理者”,也就是这么一条进步渠道。 “很好,你们都说要当官,那我想问你什么是‘官’?”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首先说:“山长,官,乃是公也!官府也是公府,官乃是领袖于公众,乃是公众之长。” “很好,公主此言乃是说明了官的起源。官起源于上古,甚至是三皇五帝时期。官本位公的意思,而由此还有五帝官天下,三皇家天下的意思。官本来意思是指公众,是一个领导公众而存在的。” “不过古今异义,当年是公的意思,现在成了官府成了朝廷统治之人的意思。不过官乃是公众之长,这个也是不错。当了官,那意味着你们已经是成为了公众之长,成了人上人。” “可是,你们知道官的责任吗?公众为何要让你为官,你将会如何为官?如果你当了官却不愿意付出,或者说是你没有做到应该做到的事情,那你同样会被免去官职。我今天就跟你们说说,应该为官!” 听到了这个如何为官,他们立马认为是时不凡要教导他们为官之道了。他们立刻提起耳朵认真听,因为他基恩都是希望为官的,甚至时不凡自己也就是一个五品官,在大唐绝对是属于高级官员了。有这么一个高级官员如此公开的传递什么为官之道,他们当然想要听了!不过,他们失望的事情发生了,时不凡并不打算给他们讲解什么权谋。其实权谋只是手段,为官不是为了权谋。也许很多人以为当官也就是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不干正事。其实当官的时候,权谋只是极少部分,真正的时候还是在处理真正的公务的。从来没有一个国家会因为权谋而发展,而当官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处理权谋,只是在重要的时候用一些权谋,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具体处理公务。 其实教导权谋,这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你自己没有本事,哪怕依靠权谋上位,那你也坐不稳。不要以为坐上了官职就可以有足够的影响力了,如果没有真本事,那别人照样会架空你。如果你不能够让别人心服口服,那你同样会被下面的人用权谋给搞下去。 能力是根基,权谋只是手段,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为了手段而手段的事情。凡是手段,都有目的,而看清楚目的,不被手段所迷惑,这个才是重点。 “首先官既然是公众之长,那要承担起领袖公众之职责。如何为官,自古以都有很多人都有不同的说法。你们说我大唐官员的职责是什么?”时不凡问。 李义府主动回答:“劝课农桑,教化百姓,理清刑狱,保一方平安!” 这个李义府的父亲是县丞,是一个县官,自然明白这些东西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如何做到这几个职责?”时不凡接着问。 李义府好像也都不甜明白,然后说:“劝课农桑理应亲耕。” 时不凡却不屑的回答:“你那是作秀!” 汝南公主脸色一黑,因为唐朝皇帝每年都有亲耕大典。很多古代皇帝都会在每年开春的时候进行亲耕,而皇后也要亲自负责桑蚕的事情。当然这个名义上是为了带动百姓农桑,促进百姓种田的积极性。 可是时不凡对此也就批了一句“作息”。别看这个皇帝所谓的亲耕大典是看起来盛大,其实狗屁不通。因为以古代百姓的文化程度,以古代百姓的认知能力,和消息传播能力,根本不知道皇帝“亲耕”这回事。参加皇帝亲耕典礼的,也都是朝廷官员贵族和一些官员命妇,这种事情不是在作秀是什么? 恐怕天下的底层百姓,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知道皇帝亲耕这回事,这样皇帝亲耕有什么用?不就是作秀!作秀给谁看?不是给百姓看的,是给历史看的,是糊弄后人的。时不凡在这里把很多古代皇帝都给“黑"了一次,因为这种亲耕就是一次作秀活动,古代百姓根部不会知道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相反,在后世,有几个官员会去玩什么亲耕?在后世,别说中国国家元首,哪怕一个乡镇干部,都没有几个会去亲耕。 可是干部不去亲耕,反而粮食却总体趋势是在增产。而古代一层层官员都玩什么“亲耕”,结果最后百姓生活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进步。甚至稍微有些天灾人祸百姓都受不了,可想而知亲耕不过是一个作秀罢了,还不如后世的官员不去亲耕作秀呢! “古代官员,作秀的多,做实事的少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这帮唐朝官员,普遍的存在各种懒政的情况,至少相对后世官员简直是懒政懒透了。时不凡非常清楚,这种古代的执政思路。这个古代的执政思路是一种单纯彻底为了统治而执政的死路,他们执政的目的是为了统治,并非是为了百姓谋福。那些口口声声说为了百姓谋福的官员,其实不过是为了方便统治和为了作秀而已。 在这种为了统治而执政的方式之下,必然会存在一种思维。那也就是多做多措,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这种思维甚至蔓延到了后世,不过古代更明显无数倍。这些古代官员都是崇尚一种“无为而治”的思维。这个无为而治的思维在中国古代有很鼎盛的想法,甚至是在后世也都有不少人提倡。 很多人用古代来举例子,说古代无为而治奠定了不少盛世。可是时不凡却很容易发现,在所谓采用无为而治的情况之下,其实主要都是开国初期。从两汉,到盛唐,都是开国初期时候,采用了轻薄税赋的手段来进行给百姓自己自主恢复生产。 这种无为而治是建立在自耕农占据了天下人口比例绝大部分,而百姓有了足够土地,天下农业人口占据了绝大部分,甚至自耕农占据了绝大部分,这样自耕农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会主动去做事,主动的去耕种。 可是无为而治的后果也是很惨痛的,因为官府无为而治,而百姓当中有人运气好,逐步积累下来了家产。而有些百姓运气不好,生病了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总之不得不贱卖土地来换取一时的生存。还有不少政治特权的士族或者是一些各种拥有免税政治特权的人开始鲸吞土地。而官府这个时候仍然是采用了“无为而治”,无视了这些经济基础的改变。 当经济基础从自耕农转变成为了土地严重的地主庄园经济,那这样从天下自耕农将会沦为佃户,甚至是少部分政治经济于一身的寡头身上。那这个时候仍然采用无为而治,那肯定是不行的。 时不凡作为经济学的研究人员,他认为这种无为而其实和一些官员市场经济的思维有见覅恩相似。认为政府应该少干预市场变化,认为应该彻底由市场来决定。不过这个时不凡虽然支持市场经济,可是同样也坏面对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很容易被一些别的特殊手段所利用。 在集团之间竞争的时候,很多时候将会采用特殊的手段,对外国或者是某些特殊的竞争对手进行恶意倾销,这样而已倾销之后把对方搞垮了之后,那这样趁机收购对方,抢占对方的市场,达到垄断的效果。 而古代官员在这方面,其实已经是明显的放任了。放任那些政治特权的人侵吞土地,或者是过分的“无为而治”,对于一些侵害百姓的情况过分的“无为”。再加上古代百姓文化程度低,不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官府因为这种无为而治的思想,不去主动干涉,那最后土地兼并民不聊生。 “我大唐官吏所采用的无为而治,其实已经是不完全适合的。无为不代表不为,当过分的无为,会有不少人侵吞百姓财富,通过自然的这只看不见的手而侵吞百姓,这样大量百姓为了生存不得不出让土地。最后不过是饮鸩止渴。” “官府的无为不代表不为,而官府应该做到的是维护各行各行业之间的平衡,既不让各行各业无法生产,可是却也应该让各行各业不被一些强横的人利用这种无为而最后把各种东西都给鲸吞,最后盘剥百姓。当少部分人利用了这种无为,那最后反而会害了百姓。官员应该发现了有了这种趋势之后,及时的进行反应,避免利用这种无为来做坏事。” 李义府赶紧说:“山长,那是不是当有人要大量收购土地之后,那官府应该派人去阻止,应该派出衙役去阻止交易呢?甚至规定,如果敢随便交易土地,当场抓去坐牢?” 时不凡摇头说:“非也非也,你这个其实是威权。而威权是无法起到真正的效果的,反而会让天下变成了一团乱麻。当年汉武帝通过威权来统治,虽然早期获得不少财富,甚至击败了匈奴。不过因为穷兵黩武,最后天下户口减半。甚至差点酿成了大祸,不得不下罪己诏。不过还好,汉武帝临老时候及时醒悟,而他之后的权臣霍光算是改变了汉武帝当年的暴政,让大汉可以延续,这样才保住了汉武帝的一世英名。“ “所以由此可见,直接暴力干涉也是不行的,不但不能改变局面,反而会把局面弄得更糟糕。” 可是李义府却反问:“可是,如果不暴力,那如何阻止人继续吞并土地。” “等等,你也必须要注意,对方吞并土地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把土地吞并之后继续分配给佃户种植,然后从中收取租子,这样没有额外创造更多的效益,那属于恶性吞并,必须要抑制。为了不同目的吞并土地,不可彻底混为一谈。”时不凡说。 “当然,如何遏制,这个并非是靠着直接暴力手段去阻止,你们认为应该阻止?”(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政策不能瞎抄 时不凡认为这些古代官员的执政手段太过于粗糙,太过于简单粗暴了。这点从汉武帝的各种政策,明显是太过于简单粗暴,是违背了基本的经济规律的。到李世民通过禁止士族之间互相通婚,以期望遏制士族买卖婚姻。可是这样做不但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反而会造成那些人更加的得意,更加的索取更多的所谓“陪门钱”,反而以此自傲。 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固然看起来效果很好,可是却完全是违背了他的基础经济规律。哪怕是那个士族嫁女的“陪门钱",其实也是可以通过一些经济规律的手段来调整的。为什么很多”暴发户”希望通过娶士族的女儿来提高身价,并且不惜给大量的陪门钱。这个其实也是一种“价值”,他认为花费的钱,能匹配价值。 既然如此,如果直接禁止反而会有一种“物以稀为贵”的错觉,更加的得意。反而与其这样,不如干脆任由他上涨,直接让士族那些女儿一个个比公主还贵重,那这样他们这些女儿价格的气泡开始猛然上升,迟早会有泡沫破灭的那一天。到时候这样反而会让这个士族的女儿价格一落千妆。因为这个士族女儿的“价值”太虚高,甚至她的“身价”其实根本不值这个价钱。 按照基本的价值规律,一旦上涨到了一定程度,他也都会破灭,最后恢复正常价值。 “你们说,应该如何不通过暴力手段来遏制过分无意义的土地兼并。记住,我说的是无意义兼并,如果是用来修建工厂,给更多无数倍的人口创造工作机会,那这个不但不是无意义,反而是非常有意义的。”时不凡说。 李义府抓着脑袋,显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弄?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当过官,不知道营如何处理。要知道在古代这种威权的政府之下,处置的手段往常也都是通过暴力等等手段作为统治手段。 这点从很多古装剧里面也都可以看出来,甚至包括很多所谓的明君仁君甚至是很多清官,其实很多时候也都是采用威权手段来作为“以暴制暴”。 甚至有不少皇帝想要打击奢侈之风,直接下令使用奢侈品的人严厉处罚,结果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你让那些奢侈的官员去执行这套命令,他们会去执行吗?甚至有些皇子装样子,自己穿一个有补丁的衣服,可是最后发现那个一个补丁的造价居然都要五十两银子。 直接通过暴力手段去执行,那只是会让整个最基础的经济秩序给弄乱了,最后必然会反弹。汉武帝差点中招,可是后来的皇帝很多都是这样做。这个是古代威权统治所必然会有的结果,采用威权统治必然会有各种直接暴力的手段。 时不凡看到了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直接说:“其实,很多人为何要兼并土地,那是因为兼并土地有利可图。如果没有利益,他们为什么会去兼并土地?因为他们恩威尖兵土地有好处,可以从中获得很多好处。那我们只要想办法,通过各种手段在不通过直接暴力的方式来让他们变得没有好处,那这样不就是解决了吗?所谓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无人做。我们在不违背最基础的规律,适当调整,那这样让他们变成了‘赔本’,那一切也都可以获得好处了。” 李义府突然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干脆对那些拥有土地多的人,进行收取重税,土地越多,那也就收税越重,那可以解决了。” 时不凡回答:“你这个方法是一个办法,不过治标不治本。因为你这个方法表面看确实可以让那那些土地重新分配到普通百姓手里,可是这样却同样面临一个问题,那也就反而会让百姓持续困在土地上,无法能脱离土地出来从事别的行业。” 这个李义府所说的方法,其实是很多穿越者经常使用的,对土地多的人采用收取重税的方式,这样希望达到让土地再次分开的做法。不过这样的方法,表面上看遏制了土地的兼并,可是却同样也都有一棍子打死一群人的嫌疑。 因为很多穿越者并不知道,土地兼并有良性和恶性的区别。如果不加以区分也就采用了这种土地越多收税月重点方法,那这样固然会把土地分散到普通百姓手里。可是一旦发分散到了普通百姓手里,那最后百姓反而会变成了继续精耕细作的小农经济,反而无法更容易的走向工业化。 所以这个方法还是太粗糙,几乎是无视了土地兼并的良性和恶性的区别,同样会打击工业发展需求的良性土地兼并。而工业发展所兼并的土地,不但不是恶性的,反而是良性的,因为一个同等面积的工业用地和同等面积的农业用地,创造的财富和创造的就业岗位,是农业的无数倍。所以这个直接粗糙一刀切使用对土地多的人收取重税,这个也是不可取的。 汝南公主直接说:“我不赞同,因为……因为皇家也都是有不少土地,难道要让皇家也交税吗?” 汝南公主一开始反对,立马让李义府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只要这个世界还有所谓的“免税阶层”,那这样土地尖兵和财富的兼并是不可避免的。汝南公主直接拿出了皇家拥有很多土地,那这样直接堵住了李义府的嘴巴。因为让皇家交税,这个他敢说吗?他不敢! 时不凡也都露出了微笑,显然他知道这个单纯的对拥有土地多的人收取重税,这样其实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因为他无视最基本的经济学规律,那也就是“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无人做”的道理。 在这个大唐,还是有免税阶层的,这些免税阶层可以很容易的通过免税特权收获打他领土地。从明朝的“投献”也就可以看出来,很多土地所有者通过把自己的土地献给那些免税身份的人,那些人收取低于国家的租金,也都可以收获大量的土地,最后亏的是国家。 当然,也可以实行那个雍正皇帝的官绅一体当差纳粮,可是在这个时代提出这个政策,那简直是疯了。 所以这个采用对于土地多的人收取重税,其实也不是一个可取的办法。因为他开了地图炮,直接打击了所有土地兼并,无视了那些良性土地兼并。甚至这个政策是在继续鼓励小农经济,继续逼迫百姓采用过去那种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极度打击工业化用地的需求。 甚至由此带来的小农经济的更多副作用,比如说农业科技无法发展,粮食种植无法规模化,造成了人口增多,可是农业技术无法快速进步。甚至小农经济的恶果同样会凸显,比如说水利设施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修缮。因为单百姓无法出得起修缮水利设施的钱,哪怕出得起钱的,也不希望别人占便宜的小农思想。而且很多一家一户为了独占水利,擅自截断引流的等等一系列问题。 “呵呵,这个土地多多收税的策略,安歇穿越者们恐怕是根据很多城市的阶梯电价和阶梯水价还有阶梯房产方面的阶梯税收来照抄的吧?真是傻逼一群,连这些东西的性质都没有弄清楚,也就乱来照抄,不搞出问题才怪了!”时不凡吐槽。 对于这种土地多的人多收税,多半是根据后世的那些某些政府提出的阶梯水价电价还有房产税收的方式得到的提醒。可是他们却明显没有搞清楚,水电房子,其实都是一种“消耗品”。水电是一种消耗品,号称是不可再生资源。不可再生资源节约那是应该的,所以采用了这个方法。而房子也是如此,为了遏制过度投机,采用了高税收的方法来遏制。 可却很多人没有弄清楚这几个东西的性质区别,很多人把房地产的房和地给弄混了。房子本身并不能提供各种额外的价值,房子的价值只是用来居住和各种人类居住,居住的房子并不能够产生额外的价值。 可是农业用地不同,农业用地是属于“生产资料”,能创造价值的东西。水电其实本身也要分性质的,如果是居民用水电,那自然是无法创造额外价值,在无法创造额外更多价值,那蔡邕限制的阶梯方法那自然是没有错的。而工业用水电采用阶梯,那是为了鼓励企业用更少的水电来创造更多的价值,让企业鼓励研发那些节省水电的技术,用更少的水电创造更多的价值。 至于房产采用了高税收,其实那是因为住房本身不能产生更多的价值,所以为了避免价值浪费,那采用这种手段无可厚非。 可是土地不同啊,农业土地本身是能创造价值的。能创造更多价值更大价值的兼并,那是良性兼并。不能够创造更多价值反而是减少价值的兼并,那是恶性兼并。 所以很多穿越者根部不懂得这里面的区别,直接拍脑袋照抄那些政策,好像还是找到了灵丹妙药了。这样固然遏制了恶性兼并,可是反而连能创造而更多价值的良性兼并也都给开地图炮的打击了。 这样反而会打击了工业用地需求,打击了更多价值的创造,打击了工业化进程,更是打击了工业化能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反而把百姓更强烈的束缚在了农业上面。 “这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思维,真的怀疑那些穿越者如何走到高层的。这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思维的人,先不说能不能走到国家高层,哪怕勉强走到了国家高层,也都活不过两集啊!为了遏制恶性土地兼并,可是连良性土地兼并也都一起打击了。用这个方法来遏制兼并,绝对是延续封建社会的最佳灵丹妙药。因为他有效的遏制了土地兼并,同样遏制了工业用地,打击了工业发展。并且绝对的维护了小农经济制度,不让生产力的发展,这样也都不会带来社会转型。最后,等一个工业化国家入侵,集体团灭!用这个方法来维护封建社会,比起用红薯靠谱多了。这帮家伙,真是什么政策都不思考分析一下本身性质,直接瞎抄啊!”时不凡心里讽刺那些前辈穿越者说道。 “好了,你们自己思考一下,我们已经有了思路,那也就是让土地兼并的人无利可图,这样才是真正遏制兼并的方式。可是,同样我们也不能随便直接暴暴力阻止,因为我们也要考虑清楚方方面面,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比如说这个有一部分是免税的,那这样肯定不能直接采用土地多收取重税的方法。而且这样收取重税的方法,也都不利于良性的土地兼并。也都不利于良性土地兼并来创造更多价值,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给更多人有谋生之道。” “还有,你们应该因地制宜的思考,而不是直接看到了外地一个好政策也就直接瞎抄。你们要考虑清楚,这个政策是否适合你们这里,甚至是否适合你们这个时代,如果不适合那也就别勉强。南橘北枳的道理,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所以别轻易瞎抄,分析清楚方方面面,然后弄清楚这里面的性质这才决定。不然,王莽的例子,也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王莽的太多政策,也就是看起来太不接地气了,完全不考虑前因后果,直接就这么执行了。至于王莽是不是穿越者,这个时不凡不清楚,也没有兴趣去弄清楚,总之王莽也就是一个前车之鉴,哪怕抄袭后世政策,也要考虑清楚政策的本质再说,不能盲目的瞎抄。尤其是要弄清楚,城市里面的房产,和用来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的土地,那不是一个性质的东西,不能盲目瞎抄。 至于说房租,那并不是额外价值,而是一种“折旧”的损失补偿罢了,并没有产生任何额外价值。(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利益导向 时不凡给这些学生上课,希望他们将来能够真正的懂得如何为官。尤其是一些具体施政过程中的方法诀窍,这些都是非常要注意的。很多古代官员刚刚进入官场,两眼一抹黑,很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在明朝,明朝时期考八股,这样很多官员都没有真正的施政经验。不过后来摸索出来了一套观政制度,其实也就是给那些新科六部观看如何处理政务,学习如何处理政务的。这个算是对于八股文中的缺憾的补充。 不过在这个时代,时不凡必须要教导他们,不然恐怕真的是没有人能教导去学习了。他们本来已经落后那些世家大族很多,所以时不凡必须要补充一些,给他们进行提前补充。不过其实也不用补充太多,也就是关于经济学的基础知识,还有各种注意的东西。 “你们好好思考一下,应该怎么处理?”时不凡问。 过了好一会,李义府也都冥思苦想,然后很快也都想到了有了想法。 “山长,我想过了,既然在土地方面限制,这样不但打击了恶性兼并,可是同样打击了良性兼并,这样也不可取。不过我们既然在土地上无法能增加成本,那我们为什么不在人力上增加成本呢?就在当年,家父是剑南道的县丞,家父曾经提起过在开国初年之时,地多人少,很多拥有土地的田东往往要付出更多的分成给佃户,甚至那些佃户还爱来不来的,因为地多人少,反正到处都缺少,他们不缺少土地耕种。甚至很多人都不乐意去给田东甚至是士族去耕种。哪怕士族看起来有特权,可是却也都不得不一定程度上让着这些佃户。” ”可是随着人口增多,土地反而兼并,这样反而是那些佃户求着田东,田东趁机开高价,索取更多的分成。甚至有些一开口就是要五成,百姓一年到头根本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既然我们在土地上限制容易出问题,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人口上想办法。在人少地多时候佃户身价倍增,可是如果在人多地少的时候,那佃户反而要屈服于田东。我们不如可以考虑干脆和那些土地的所有者争夺人口。只要我们解决了绝大部分的人口能够有所了;劳动,并且收益颇丰,那这样百姓也都自然会选择去从事别的行业。那个时候大量的人口被剥夺,那通过这种放租的方式来收益,那反而会造成成本节节攀升。甚至大家族人口众多,需要更多的分成。当佃户索取更多了,那他们自然少了。一旦到处都是空缺岗位,不需要把百姓束缚在农田之上,那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把大量的人口从农田上剥夺出来,传统的租佃也都越来越没有前途,成本越来越高,那租佃方式必然会崩溃。” “何况按照山长所言,土地不但有恶性兼并,同样有良性兼并。同样的土地面积,从事工商行业提供的岗位是普通同样面积的土地的百姓的百倍甚至千倍以上。本来只能够解决一户百姓生计现在可以解决百户千户,这样大量的剥夺了农业人口,那田东为了留住佃户,不得不留下给予更多分成。当分成到了一定数量,最后这种租佃的成本已经不足以维持下去田东的利益,那这样必然会崩溃。” 时不凡立马也都忍不住鼓掌说:“好,看来你是真正的学会了,没错就是这个方法。现在你们知道为何很多士族不喜欢战争,甚至不愿意去开疆拓土了吗?因为战争和开疆拓土,都会造成土地增多,并且人口减少,此消彼长之下,人口资源显得不在这么过剩。相反土地增加,会进一步稀释他们的财富。这样是士族地主最不愿意开疆拓土和发展工商,甚至打压工商的缘故!” 李义府算是看到了地主阶级的本质,这样总地主阶级其实本质上是最反对工业的,这个不是儒学的缘故。是因为地主阶级本社那性质也就是这样,并不能因此责怪儒学。一个国家如果不把地主阶级给打倒,是无法真正实现工业化的。因为工业化会吸收大量的人口就业,提供远比农业多了无数倍的就业岗位。同样面积的土地,能够提供最少数百倍的就业岗位,这样会跟他们大量争夺人力资源。 人力资源,这个时不凡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房玄龄为什么支持吐谷浑另外弄一条盐道,这个不就是为了害怕煮盐会跟他们山东抢夺大量的人力资源,然后被迫提高电话的分成,这样士族地主的利益也都受损。 所以中国无法工业化,不是因为什么儒家,而是因为地主阶级性质也就是反工业反开拓的那种性质,是阶级利益在作祟,并非是学术流派在作祟。 既然在土地方面想办法行不通,不如在人力资源那方面想办法。通过人力资源的积压,吸收更多人力资源,这样可以达到提高地主租佃成本,最后根本租种不出去,那最后一切白搭。 “可是,如果地主最后采用了合作社那种方式,然后进行雇佣工人来长期耕种,采用新的耕种方法,主动去思考如何改进技术,之后降低成本花费了呢?那这样不就白搭了吗?”汝南公主问。 时不凡听了这话,立马笑出声了,说:“公主,你说这样,他还是地主吗?他如果这样做了,那他也就不是地主了,而是农垦公司的东家了!“ 汝南公主所说那种情况,其实也有可能有这种可能,那些地主有一部分人因为成本节节攀升,不得不转变经营方式。从过去的租佃方式转变成为雇佣工人长期种植,并且改善种植技术,采用了新式的种植技术,这样让产量提高,降低成本。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也就不是地主了。地主的经济模式其实本质上还是小农经济,通过租佃的方式剥削劳动成果。可是一旦采用了这种公司化的管理方式,那他也就已经不是地主了,他本质上已经改变了,并非是地主了。 这个也就是跟江南豪族一样,江南地区人力资源紧张,人力资源成本万分紧张,所以江南豪族一旦采用了形势时不凡所推荐的那样合作社方式,他们也就已经不是地主了。其实他们本质上已经被改变,改变成为了资本家,只不过是从事农业生产的资本家。 地主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名词,同样不是一个单纯的社会阶级,而他背后代表的是一套的经济模式,代表的是一套经济生产剥削方式。剥削方式一旦改变,一旦改变成为了那种资本家的剥削方式,那也就已经本质上不是地主了。他们其实已经变成了农垦行业的资本家。这个也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最核心道理,剥削方式改变了,他们其实已经不是地主了。地主并不是代表了土地的主人的意思,而是一个剥削的方式,代表了一个经济模式。 所以时不凡不怕他们改变,反而就怕他们不改变。如果他们主动改变了,那他们本质上已经不是地主。这样也都已经被彻底的更换了内核,早就不是过去的那种了。 “好了,以后你们多考虑一下,不要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你们多考虑一些别的东西,尤其是多考虑一些事物本身的性质。希望你们能记住我说的矛盾,这个世界上都是充满了矛盾。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看,土地兼并并非全是坏事,你们要仔细分清楚这个兼并是好事还是坏事。是要看他是否能产生更多额外的价值。如果能产生更多额外价值,那也就是良性兼并。而不能够产生额外价值,反而会降低本身的产值,那这样也就是恶性兼并。” “很明显,用土地从事工商业,产生的价值远比单纯的农业要高很多,所以那也就是良性兼并,并非是一般人所想的恶性兼并。所以只要认准了这里面的差别,那你们也都可以准确的判断是否应该阻止。” “并且,每当你们遇到了问题的时候,不光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尤其是这种影响一个国家的政策,影响亿万人的福祉,你们更是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然你们满足了当代人的需求,可是却扼杀了未来更长远的发展。比如说这个土地越多收税越高,表面上看遏制了土地兼并,可是同样也是遏制了工商业。更是会遏制了粮食增产的能力,因为普通百姓小农思维之下,他们不愿意冒险,不愿意改变自己故去的生产方式。他们是最守旧的,所以这个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希望你们多推演,不要随便的直接照抄别的政策,明白了吗?” “如果你们有朝一日为官,你们手里掌握的权力,不但是一个权力,更是责任。有了责任,你们在公文之上的一笔一划,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所以希望你们慎之又慎,慎之又慎啊!因为无数百姓的生死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所以希望你们能真正明白这里面的关键,每次发布一条政策之间都要结合自身实际,不要盲目照抄。”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李义府的答卷,我很满意,我非常满意。” 学生们马上一起站起来,说:“多谢山长教诲!” 李义府的答卷,让时不凡真的非常满意。这种通过掠夺人口,倒逼那些地主转变,如果不转变,那最后必然会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面。而如果他们转变了,那他们也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地主了,而是农垦行业的资本家,是从事农垦行业的商人。 不同的剥削方式。造成了不同的思维。地主这个剥削方式是落后的,是无法提高更多价值的。这样的剥削方式也是最简单的,可同样也是最遏制科学技术发展,不利于国家工业化,甚至不利于国家对外开拓的剥削方式。 可是当一个剥削方式改变了,那思维也都会跟着改变。从过去的反对开拓,会突然变得热衷于开拓,从过去的反对科学发展,变成一个个铁杆科学支持者。这个也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核心。这个并非是那些人换了一批人,而是他们的利益导向变了,利益导向变了,那也就造成了思维的改变。 今天他们能从儒学里面找到轻视商业的理论依据,明天他们同样会能在儒学里面找到所谓的重视商业,穷兵黩武,对外开拓的理论依据。 因为他们都是一群政客,政客这种东西可是最没有节操的,能把水变油,甚至能把大象撞冰箱,甚至能论证出亩产十三万斤的合理性。所以从儒学里面找到重视商业和穷兵黩武对外开拓的理论依据,其实自然是轻松无比,根部不用为他们去多操心的。秦国军队之所以强大,那是因为秦国士兵杀敌可以获得土地和晋升,这样是他们的利益所在。商鞅办法改变了士兵的利益导向,他们自然是拼命杀敌,而并非是改变了士兵的思想。 对于改变古人思想,这点时不凡其实非常不着急,因为时不凡非常清楚只要改变了他们的利益导向,只要让他们在这个其中获得利益,获得真正的利益,他们会做得比你想象中的都要积极很多,甚至比你这个穿越者还要疯狂,还要不要脸。作为穿越者,不用费尽心思去改变古人的思想,只要去改变了古人的利益导向,他们会做得比你想象中还要疯狂无数倍,利益导向改变了,他们思想同样会跟着改变,甚至比你还要主动得多。 而如果不改变古人的利益导向,哪怕你再怎么宣传,那最后利益导向不一样,哪怕你的权力再大,你也会面临人亡政息的一天。因为你死了之后,人家照样会反攻倒算,王安石张居正就是前车之鉴,人亡政息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晴天霹雳 时不凡给学生们讲完了课程之后,开始安心的工作了。这个目前大唐的各项外交事务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大唐事实上刚刚统一天下,各种事务还是非常的庞杂,这样非常的依赖于处理。尤其是最近西突厥已经发生了内乱,葛逻禄和统叶护可汗已经开战,这个要及时处理。关于高原之上的吐蕃,这些事情同样要时不凡来进行及时的修改策略。吐谷浑的事情也要随时来等待汇报,这个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时不凡不得不就这么忙活几个月,不过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在看时间。 “还有两个月,郑丽琬的事情也都要爆发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的解决。这个郑丽琬的事情两个月之后解决,这样早点解决早好。”时不凡想。 不过,阎立本却找到了时不凡,说:“时曹长,你让我们阎家弄的那个名为火药的东西,我们已经弄好了,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弄好了?好,我这个就去!”时不凡说。 时不凡没有想到这个阎立本居然那么容易也就弄好了,这个火药其实时不凡的计划里面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火药这个东西并没有一般人所想象当中的那么神奇,不管是东方和西方,在火药刚刚发明之前,其实都是不受到重视的。因为火药的使用渠道太窄,并不像是一般穿越者认为那么神奇,甚至火药刚开始也都不受到重视。 不过火药作为普通民用,那还是非常不错的。 “时曹长,这个是按照你所说的,我们所弄出来的不同的配方的火药。按照你说的硝石、硫磺还有木炭三种材料混合而成,接着采用一些粘性的东西进行粘合。比如说鸡蛋清或者是一些鱼胶,我们通过了这种手段来进行粘合之后,形成了一个个颗粒状的火药。当然,这种火药我们也都采用了不同配方。通过硝石、硫磺还有木炭三者之间的比例,可以获得不同威力的火药,而且各有各的用途。” “按照时曹长你的建议,我们对不同配方的火药进行了记录,然后进行了标号。目前我们主要有实用的也就是甲乙丙丁四种型号。其中甲字号威力最大,是专门用来开山炸石的,含有的硝石含量最高。而其他的乙丙丁威力开始递减,我们可以根据需求进行调配。” “当然,我们能取得如此结果,也都和时曹长不计成本的投入之下有关系。在时曹长指明了方向,并且不计成本投入,这才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完成了。” 有人负责汇报这个火药的研发情况,这个火药研发情况其实也就是花费了不到一个月,不过时不凡已经专门指明了硝石硫磺还有木炭三种材料不同配比,并且还给了不少钱,如果他们一个月都研究不出来,那真是饭桶了。 不过这帮家伙还是挺给力的,直接拿出了四种型号的火药,威力各有不同,配方也都各有不同。这种最原始的火药虽然威力小,可是他却是最灵活的,可以给根据自己的需求来制造各种威力的火药,是控制性最好的。甚至可以用这个最原始的黑.火药作为别的炸药的起爆药。 在阎立本的指挥之下,一个火药工匠很快把一个火药.包放到了一个已经开了一个口的巨石之上,然后距离很远也就点燃了火药的引线。这个引线所使用的火药是另一种,是一种缓慢燃烧的方法,这样可以保证人可以即使离开,这个也是可塑性好的原因。 “轰隆!” 一声巨响,半个长安城都给惊动了,这一声巨响顿时把这块巨石炸成了两半。时不凡对于这个火药的效果其实还是非常满意的,这个火药应该也就是黑.火药里面威力最大的配方了。其实虽然时不凡也都不清楚威力最大的配方,可是他既然已经给出了火药当中的组成,反正也不复杂,那多让工匠实验几次也就可以的出来,反正这些材料成本也不贵。 阎立本和阎立德也都激动万分,有了这么大威力的火药,那今后开采巨石可是容易很多。作为几代人从事工程建主行业的家族,最清楚这种东西能带来多少巨大威力,以后开采巨石,甚至是各种加工也都可以用来以很低的成本开采。从此以后哪怕国家大兴土木,也都不会因此太过于拖累民生了。这不就是他们工程学世家最希望的事情吗? 一条大运河,让隋朝因此灭亡,很多人都把隋朝灭亡和大运河联系起来。反而还是皮日休说了一句公道话,如果没有水上宫殿和龙舟,那也是不错的功绩了。 以后百姓各种修建建筑,甚至修建各种石材制造的房屋,也都不会缺少材料了。 “两位阎兄,今后我大唐百姓,可以普遍采用石材制作房屋,从此以后石材可以普及给普通百姓。这样我们长安百姓也都可以不用害怕什么火患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再次说了一个用处,一旦石材足够,百姓可以采用石材制作房屋。在古代石材开采不容易,所以造成了很多普通百姓甚至不少低级的官吏也都是采用了茅草和木材制作房屋,这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石材低级价格昂贵,用茅草和木材制作房屋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茅草和木材都是可燃物,一旦发生了火灾,那很容易互相牵连,引起整个城市的燃烧。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记载过,一次火灾居然烧毁了半座城市。这个在中国不是彻底没有,因为木材是可燃 物,一旦火灾当中是非常危险的。有了这个石材普及制作房屋,那这样以后百姓可以使用石材制作房屋,哪怕着火也都不会因此扩大到烧毁半座城市。 “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阎立德也都发出了感慨。 避免了大型火灾,先不说挽救了多少的财富,光说挽救的生命也都是功德无量。如果以后传出去,那这样也是可以让阎家在民间声望提高很多。虽然这个火药是时不凡出钱和给出了大概配方,可是具体负责研发是阎家负责。以后他们阎家在百姓心中地位一定能够提高很多。到了他们这个身份,名声非常重要,一个好名声对于在高层是非常重要的。这个普及石材房屋,并且能避免了大型火灾,那这样伟业足以让阎家吃饱饱的。 时不凡跟着大家一起在这里继续讨论火药的用途,很快一队千牛卫突然跑了过来,然后过来赶紧开始查看。 “奉皇上令,前来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突然晴天霹雳,半个长安城都受到了惊吓,皇上让我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时曹长还有阎奉御和阎少匠也在这里。皇上让我来查看,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千牛卫长上高侃问。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没有什么问题,刚才我们在试验一种东西,威力挺大,你看那块石头,都弄成了好几份!” 高侃看到了这个石头,都已经成了好几块,也都惊呼:“好大的力气,这个不是人力所能够达到的吧?” “是的,这个是我们的火药,这个还是多亏了时曹长给的配方,我们才能够弄出来了!”阎立本主动说。 高侃看到了这个被炸成几块的碎石,接着说:“既然如此,长安城现在到处人心惶惶,皇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法能及时辟谣,所以还请几位跟我去跟皇上禀报一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禀报一下,这样让皇上尽快辟谣,避免忍心动荡啊!” 时不凡他们很快同意了,直接跟着高侃王城里面走去。高侃让手下人把那些被炸成几块的石块拿去给皇帝看看,这样也好有一个交差的可能。 时不凡跟着大家一起走到了宫里,李世民看到了那个被炸成了好几块的巨石,后背也都冒冷汗。这样的力量,如果用在了战场上,这样可是惊人的。当然,同样,李世民同样会想到了一点。 “如果突然有人给朕来这样的,那岂不是……”李世民突然一阵脊背发凉。 李世民下意识赶紧说:“阎立德,阎立本,这个东西危险吗?如果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所获得,那岂不是……” 时不凡解释说:“皇上,其实这个火药并不危险。这个火药的使用,到各种运用,都并非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必须要专门的学习,如果没有专门学习过的人,那哪怕拿到了这个火药,首先被弄死的也是他们自己。” 阎立本也都赶紧说:“皇上,其实这个火药哪怕落入了居心不良的人手里,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他们如果不懂得如何使用,那首先被弄死的反而是他们自己。我们并不用担心,我们要担心的也就是掌握好那些会用的人就行了。不过,这个会用的人,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因为这个火药从制作到爆破,都是有着非常严格的方法。我们采用了时曹长的流水线方式,懂得爆破的人不懂得制作。而懂得制作的人不懂爆破,再加上各种流水线啊你制作中也都是分工,所以并非是每一个人都懂得配方。” “何况配方多变,也不是那么一层不变,这样我们可以尽可能保密。至于说居心不良,容臣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天下太平那不会有人做这种逆天之事的。相反这个火药海尔可以大量采集石材,给百姓用上石制房屋,避免木质房屋一次火灾造成大量的伤亡。” 时不凡和阎立本接下来一起解释了这个火药的作用,其实这个火药并不像是一般人所想象中的威力巨大。这个火药是要看在什么人手里,如果是在一个普容忍手里,那威力其实并不大。普通人不用的火药,更不懂得爆破学的基础知识,甚至他们自己乱用首先伤害的是自己。 也许一般人认为火药和炸药非常危险,可是事实上本质上单纯的火药和炸药并不危险,相反非常安全。不过,如果能够有一种引爆的材料,那这样才会真正的变成危险。火药和炸药固然威力巨大,可是如果没有发挥他们威力的渠道,那这样同样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皇上,这个火药其实本质上也是一个东西,要看用在什么人手里。如果落到了一个不懂得用的人手里,那最后其实不过是反而先杀伤自己,而不会去杀伤别人。我们要控制的是那些懂得使用火药,并且精通使用火药的人。并且,限制那些能把火药发挥出最大威力的器具,这样才是我们要注意的。”时不凡说。 李世民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同一个东西在不同人手里,那威力完全是不一样的。控制的应该不是火药本身,而是让火药发挥出威力的“渠道”,这个才是重点。这个渠道也就是懂得爆破的人,还有那些把火药威力发挥到最大的手段。 “那这个火药,能否用在战争当中?”李世民问。 时不凡回答:“如果要说单纯战争,那其实是不行的。因为战场上多变,敌人不会给给我们部署太多爆破的机会。皇上只要想想看如何在战场上把药包送到敌人那里。除非是少部分设伏的时候,不过这种设伏的战场也许不是主流。如果真的要设伏的时候,除非是计划万分周密,不然恐怕很难即使的把火药部署好。” “何况各种后勤运输也是非常巨大的,也许反而是得不偿失。” 原始的火药其实在战场上发挥威力并不大,至于说什么想象当中的药包投石车,这个其实是想象臆造而已。从理论上也许可以,可是这个也太过于高估古人的能力了,制作药包这种东西,是一个复杂的流程,不是随便制造就行了的。各种引线,如何防止在抛射过程中出现问题。甚至抛射过程中引线的可靠性是否可以有保障,因为抛射过程中大量的气流都会足以把那个引线吹灭。 而且这个引线长度如何估算,引线长了落地时候敌人会有机会逃跑。引线短了,那还没有落地就爆炸。这种投掷药包忽略了很多东西,事实上执行起来非常困难,这个问题哪怕是再过很多年年东西方的军事家都遇到了这个问题,那也就是士兵的各种素质远远没有达到能准确控制这个各种爆炸物的能力。 在不会用的人手里,不伤己已经不错了。 “皇上,其实我有一个想法,那也就能把这个火药的威力,集中到一个点上!”时不凡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火药兵器 时不凡主动介绍,认为这个火药的威力其实是可以集中到一个点上的。单纯依靠火药的爆炸性来杀伤敌人,这个其实威力并不大。依靠本身爆炸力量来杀人,对于唐朝时代的人作战来说太难了。引起唐朝时期无法把太重的火药投送出去,并且无法保证精度和爆炸时间。真正可靠的爆炸性的火炮,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以唐朝目前的技术能力,所谓的火药投石器,以目前唐朝的技术能力,这样其实多半是费效比并不高、 而且如果在战场上设置各种火药陷阱,这样对于地形和准备时间来说都太长,所以并不现实。唯一可能的也就是把火药的威力集中到一个点上,这样集中威力,可以朕的杀伤敌人。 “皇上,其实这个火药武器,我认为可以考虑把这个火药的威力集中到一个点上。皇上应该知道,同样的力量,施加在不同的面积之上,那产生的破坏力都是不同的。比如说我们的刀剑的利器,也就是尽可能的同样的力气集中在更小的面积之上,这样让刀剑去破坏敌人的身体,起到杀敌的作用。” “而我们为什么不能够考虑把火药的爆炸力集中在一个点之上,这样火药的威力比起刀剑还要厉害很多,这样我们破坏敌人的身体甚至是各种武器不就是很强大了吗?” 李世民赶紧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时不凡解释说:“皇上,其实我的想法也就是很简单,我大概粗略想了几个方法。当然想要把火药直接引导爆炸,这个肯定是很难。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弄一个很坚硬的圆筒,然后在里面放上火药,还有一个圆球状态的铁块,这样从圆筒里面引爆火药,那球星铁块也就可以发射出去撞击到敌人。” 李世民果然眼前一亮,作为一个军事才能最优秀的皇帝,他当然很快分析出来了这个武器的威力。只要能够把这个武器制作出来,那不管是敌人的阵型如何厚,直接一炮过去,基本上阵型都要击穿了。 “妙,过去朕想要破阵,那都要带着骑兵来进行突破。这样不但伤亡巨大,并且还需啊哟有一员勇将,当年朕亲自带兵破阵,这才鼓舞士气。不然那骑兵都很难主动去破阵,如果真的有这种武器,那朕直接对着敌阵开炮,那敌阵都会被击穿。不用多少,只要有十个这种东西,那朕一定可以破阵。不,五个就行了,只要有五个,那朕可以保证战无不胜。”李世民自信的说。 李世民对此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认为自己只要能有五个这种火器,那一定可以突破敌人阵型。这个可不是什么吹牛, “皇上,除了这种东西之外,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够给普通士兵同样配备这种缩小的火器呢?只要把那些圆筒缩小,然后把里面的子弹缩小,那我们同样可以把这个让士兵手持这种火药兵器,对着敌人单兵进行射击。兵器简化射击方式,让我们的士兵可以对着敌人射击。这样我们的士兵,破甲能力肯定很好,甚至容易训练。哪怕威力一昂,也比弓箭要好啊!” “有了这种单兵火药兵器,那我们的士兵训练一两个月就可以上战场了,可是训练弓弩手必须要长年累月的训练,这样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弓弩手一点射击超过了二十根箭矢,那多半是非常疲惫了。可是这个火药兵器,却可以源源不断的射击,原则上只要子弹和火药足够,那也都可以进行继续作战。” 李世民更是眼前一亮,这样的武器,那价值无以伦比了。大唐的主要作战武器,也都是依靠弓弩了。和一般人想象中的古代都是肉搏不同,其实再造唐朝时期主要作战武器都是弓弩,所谓的肉搏兵器,其实是在最后不得已时候才会使用。正面战场上主要杀伤投送,都是依靠远程兵器为主。肉搏兵器只有咋敌人靠近,或者是追击敌人时候采用。 所以说远程武器的威力,那可是决定了很大程度上的大唐士兵的作战能力。可是弓弩的缺点也就是太费力,一个士兵连续发射十个箭矢,手臂都会酸软。而想要发射二十个箭矢,那手臂肯定会无法继续射击了。 当然,也许有一些大力士,可是绝对不能把这些大力士都当做了全军都能拥有的。这种大力士并不多,在战场上用处不大。战争考验的是整体作战,可不是像是某些小说里面,武将单挑其中一方输了军队也都跟着溃败。任何时代的军队作战考验的都是最基层最普通军队的作战能力,不是什么个人武力和单个兵器的威力。 如果能把这个弓弩换成火器,首先训练时间也都容易很多。弓弩也需要训练一年,最少也要半年才能上战场。可是火器只要一两个月,那这样时间缩短了三倍甚至更多很多。训练周期短,意味着能够发挥更多的战争潜力。一个国家的作战能力,并不是全看他的经济实力的,还要看他能把多少优势投入到作战之上。训练周期简短,代表战争潜力会骤然增加很多,别的国家训练比你多花几倍时间,那你这样打败敌人概率大增。 “好,很好,就是要这样的武器,希望能尽快弄出来?”李世民说。 时不凡当然非常清楚这个火器的发展历程,火枪其实在一定时间之内差点被弓弩所淘汰。很多人误以为西方重视火器,其实并非是如此。火绳枪曾经差点在西方被淘汰了,因为火绳枪的射击速度未必比得上弓箭,威力也都未必比得上。可是他之所以能生存下来,那是因为成本问题。一个弓弩手想要成军必须啊哟经过半年以上的训练,可是火枪却可以一两个月之内就可以成军了。 至于火器花费,同样也比弓弩要低。一颗子弹的花费比起一根箭矢成本低了至少十倍,所以刚开始的火器其实甚至还比不上弓弩,射程威力等等都比不上,甚至差点被淘汰。可是火器有着一个巨大的优点,那也就是费效比很高。花费更少的投入,可以获得更高的战斗力。战争不但要依靠高科技武器,同样也要看费效比。火枪也就是以靠着费效比才生存了下来,而历史也都证明火器的发展潜力远比弓弩要强大很多。 “皇上,要说这个火器弄出来,我认为其实并不难。首先要想办法弄出优质的钢铁,而只有大量并且优质钢铁,那才能大量制造这个火枪,保证在火药爆炸时候不会炸膛,反而伤害到了自己的士兵。另一方火器设计,也都可以考虑必须要优秀的设计方案,这样保证士兵使用安心。” “所以我认为可以把这个优质钢铁的冶炼,还以偶火器设计,都纳入工部的专利保护之内。如果能想办法研发出来足够优质的钢铁冶炼方法,并且能想出足够优秀的火器设计方案,一旦被朝廷采用,朝廷将会支付相应的专利费。具体如何,到时候可以具体协商,不过朝廷可以承认相关的专利。” “甚至可以成立一支部队,专门研究,实验,使用这个火器,进行一次探讨。保证能使用、生产、研发为一体,这样对于初期有好处。” 时不凡提议是建立一个实验性的部队,这种坠其实很多国家都是采用这种方法的,任何一种武器和战术,都不可能拍脑袋直接向全军推广,必须要有一支部队进行试验,发现优点和缺点,然后进行整改之后才进行推广。武器推广可是一个长期的复杂过程,不是说全军推广也就可以的。也都必须要谨慎,成立一个实验性质的部队,这样对于新武器新战术甚至新科技的研究,都是有着巨大的帮助的。 “成立新的部队,制造研究使用一起?嗯,初期也就是如此了。那设立一个团好了,直接属于朕亲自指挥。”李世民说。 时不凡主动介绍:“皇上,臣建议可以拟命名为神机营,编制大概为三百人的作战人员,而别的研发制造火器的二百人左右。并且设立神机营校尉一名,为七品官。而关于生产研发和相关的事务,可以谁一名事务官来负责,负责各种火器技术方面的事务。这个可以暂且称之为总工程师,主要负责相应的火器事务。这个按照七品事务官对待,不过日常时候还是以神机营校尉为主。这个神机营总工程师是事务官,绝大部分不会参与官职调动。” 时不凡开始想办法把事务官给给正式弄出一个七品事务官,首先直接一个七品的事务官被安排到了这个所谓的神机营里面,这个神机营当然和后世的明朝神机营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可是时不凡认为这个唐朝神机营肯定会越来越庞大,最后可以和明朝的神机营相提并论的,因为很多军队甚至很多政府部门都是从小到大发展的,不是一开始就非常庞大。 甚至这个神机营是使用生产研发一体,这样士兵使用了有什么感受,可以直接反馈到生产和研发单位,让他们进及时的调整,争取尽快适应战场和士兵使用的习惯。士兵才是第一体会的人,让他们及时的反馈,有助于火药兵器进步。 其实虽然很多士兵并不懂得太过于高深的技术,可是他们是具体的使用者,是真正的第一体验者,他们的才是设计师所要满足的。是不过你拿着一个不趁手的兵器上战场,那不是自己主动削弱战斗力吗?很多兵器设计师都是非常重视士兵的意见的,甚至为了满足人类各种需求,还创立了一个“人体工学”的学科。 要是设计师太过于不符合人体工学,那可是要被骂做“反.人类”的。 “等这个神机营的火器一旦成熟,那这样事务官的地位也都可以大为提高了。到时候事务官的地位可以很大提高,这样等工匠发挥出来了自己的地位之后,那这样也都可以提供工匠地位,甚至接下来生产力提高,那工人可以正式作为一个阶级提高到历史舞台。”时不凡想。 时不凡想要提高工人地位,这个不是简单说说的。很多穿越者希望在古代提高工人地位,建议皇帝下令保护。不过事实上这样的方法,玩去是瞎扯。工人地位低,并非是朝廷不重视,朝廷重视你也要给一重视的理由啊!农民人数多,并且关系到粮食安全,所以农民利益最受到重视。 可是工人在古代是属于社会边缘人物,占据人口比例很低很低,所以国家不重视那也是正常的。没有人会放弃一个西瓜而去重视芝麻,可是当工人数量越来越大,那国家政府才会重视工人。工人不是想要提高地位也就能随便提高的,偶尔一两个人下令提高,那也是没有用的。要说武则天还当了皇帝,可是妇女地位也没真正本质上的提高啊!而美国奥黑牛不也是当了总统,可是那个黑人地位也不高啊! 没有整个群体一起努力,勉强靠着一两个人拉车,是拉不起来的。只有提高这些人的实际影响力,提高他们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的所占比例,让他们有了足够的发言权和应先领,才是真正提高地位的根基。不然朝廷哪怕再怎么扶持,穿越者再怎么拉扯,皇帝再怎么努力,最后也是白搭。生产力不够,那你哪怕想要提高也是非常勉强的。 就好比后世商业税已经彻底把农业税淘汰了,这样才会让国家重视商业。宋朝不轻视商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商业吸收了大量失去土地的百姓就业安置,并且商业税收的比例已经开始和农业基本持平了,这样宋朝才不会轻视商业。 什么群体有什么地位,还是要看他们如何发挥出影响力,而不是靠人拉扯也不是靠人施舍,更不是靠群体当中某一个现象级的人物也就可以勉强提高的。哪怕勉强提高,那也是虚高,不是真正的高。一旦人亡政息,那之后反而会报复更狠。 这个神机营,同样承载了未来时不凡的重要方向。(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炮仗校尉 时不凡建议成立这个神机营,李世民开始选拔人手。其中那个神机营的总工程师其实还是比较好找的,也就是从当时研发火药的那个总负责人也就行了,他是属于阎家手下一个老工匠,是阎家的人了。不过这次居然一步登天直接成为了朝廷的七品官,这样可是真正的祖坟冒青烟了。不过这个是事务官,事务官是没有官田也都没有各种职事官的特权的,只是有着一份俸禄。不过这样也都让很多人羡慕不已,因为好歹也是七品了。 不过这个神机营的校尉应该如何选拔,这样大家也都有些头痛。因为当李世民说出来了要从宫廷侍卫部队里面的军官选拔一个去担任这个神机营校尉的人,结果那些军官们也都一个个避之不及。 当李世民想要询问谁愿意去的时候,一个个军官顾左右而言他,互相“谦让”,也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的。 “夫君,这次你可是失策了。我听宫里面的那些千牛卫和监门卫的军官们都在骂你,在背后骂你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因为成立这个神机营,要从这里抽调军官,可是谁都不想去当这个‘炮仗校尉’,哪怕升迁也都不愿意去。”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无语,这个推广科技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很多穿越者真的以为推广科技那么简单吗?就好比推广一个农业技术,一旦到了基层,那百姓很多时候都会出于惯性,拒绝使用新技术。因为使用了新技术意味着新的新的非等闲。哪怕粮食产量增加百分之十,那对于百姓个人家庭增产意义并不大,所以他们宁可使用旧的成熟的技术,也不愿意轻易使用新技术。可是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那粮食增产百分之十,那战略意义非常巨大。可是在基层,也就很难推广下去,这个不是皇帝一声令下就能够做到的。 “炮仗校尉,果然有些意思啊!”时不凡吐槽说:“我看他们以后一定会后悔的,这个炮仗校尉,前途无量的。” 这个神机营校尉被宫廷那些监门卫和千牛卫的军官起了一个人别称,名为“炮仗校尉”,因为在绝大部分人眼里这个火药也就是用来放炮仗的,不过是用来一个放炮仗的东西,怎么能够用来打仗呢? 任何人其实都是守旧的,在没有绝对利益面前,那他们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和想法的。甚至有一个知名的人都说过,“利不十,不易人”,这个足以说明中国古代人是非常保守的,没有十倍的利益是不会轻易更换一个人选的。 这帮军官也是这种思维在作祟,因为这个火器部队神机营前途未卜,让他们放弃皇家侍卫的身份去担任这个前途未卜的校尉,这样可是一个非常邻人为难的事情。因为身为侍卫军官,一旦外放出去那前途无量,甚至可以连升几级。当皇帝侍卫在古代可是一个升迁捷径,虽然唐朝没有满清那么重视侍卫,可是却任何时代的中央领导的侍卫人员,那地位也是非常高的,甚至包括后世共和国时代同样是如此,中央的警卫人员地位高,甚至外放出去也都可以直接提升级别。 而这个已经是形成了一系类的升迁流程,已经有了一个约定速成的升迁路线。可是这个火器营的校尉,前途未卜,很多人都不敢冒险去当这个校尉。因为这个校尉的隶属体系太过于尴尬,直接由皇帝来管理。可是接下来升迁路线却非常难以琢磨,因为他上头已经是没有了可以升迁的路线了。 这个其实后世也是普遍存在这种现象,在后世军队相当一个时期,某些技术兵种的军官升迁到了一定程度,地位也都会非常尴尬,想要升迁却必须要跳出这个技术兵种体系之内,然后才能谋求升迁。可是跳出这个体系,太过于艰难,因为过去的履历都是技术兵种,大家都会对你的别的兵种兵种的指挥能力很怀疑。 相对于后世,这个唐朝的火器部队,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技术兵种。技术兵种的地位都是有些尴尬的,所以很多军官不愿意去,这样也是很可能的。他们在这个技术兵种里面看不到前途,自然是不想去。 “大雪,派人替我送一个口信给千牛卫高侃长上,让他今晚来见我。”时不凡说。 到了晚上,时不凡在家里接见了千牛卫长上高侃。 “高长上,目前你为什么不去争取这个神机营校尉之职呢?神机营校尉目前可是没有人愿意去,你现在赶紧去跟皇上去请求调动去神机营当校尉。目前你是九品小官,趁着这个时候大家对于神机营都看不上,皇上选不出人的时候主动去毛遂自荐,那这样皇上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条件之下,那必然矮子里面选高个。恩,当然,我不是说你是矮子,不过事实上也就是如此,在没有人可以选择的情况下,那只能够讲究了。这样你可以一瞬间从这个九品小官跳到七品。” “你知道,如果按照你的正常升迁流程,你想要从九品到七品,哪怕顺利,也要最少六年啊!六年,你人生中有几个六年?你身为宫廷的侍卫武官,虽然看起来地位崇高,额款式却没有多少立功的机会。全都是熬资历。熬资历等待外放,那这样肯定不会很快的。我想你可以好好的去准备一下,争取这次一次性从九品升迁到七品,直接最少越过六年,甚至十年以上的蹉跎,难道不好吗?” 高侃听了时不凡这样劝说,可是还是非常犹豫,因为这个新成立的神机营前途未卜,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人居多。别说这年头,哪怕再过一千多年,愿意放弃自己现有的东西,去一个前途未卜的部门工作的人,这样也都是不多的。去新部门意味着前途未卜,也许成功了固然可以一飞冲天,可是失败了那连自己现有的东西也都会失去。 这种是为很普遍,因为人类都是追求稳定的,任何人类都是向往稳定,真正的野心家永远是少数。 “时曹长,说句实话,我心里真的没有底啊!这个‘炮仗’真的能够打仗吗?还有,你所说的那个把火药威力集中到一个点上,则以真的能做成吗?这个我实在是心里没有底,你这样让我难办啊!”高侃说。 时不凡也都头痛,这个古代人不相信火器能够制造成功,这个其实也是正常的。毕竟古人不是穿越者,他们不知道火器的发展潜力,所以不愿意去也是正常。既不要把古人想的太笨,可是也不要认为古人也就是绝对聪明的。古人也是人,人类常有弱点,古人一样都不少,甚至比起后世人反而更多,更顽固。 时不凡知道想要让这个高侃去担任这个神机营的校尉,那必然要解除他的后顾之忧。不过这个后顾之忧如何解决,这一个时不凡也都有了想法。 “这样吧,高侃长上,你不如主动去跟皇上要求来担任这个神机营的校尉。我们以三年为期限,如果三年之内火器没有相应的成果,我可以作保让你去吐谷浑的盐道兵那里去担任折冲都尉,你看如何?目前的盐运使是辛茂将,那里即将设立一个六品的果毅都尉,不过未来肯定会提升级别成为折冲都尉的。只要你去这个神机营,那到时候如果你没有能获得足够的发展前途,那我可以保证你去那里担任果毅都尉,甚至可以进一步成为折冲都尉,你看如何?盐运使辛茂将是我的学生,并且我们礼部主客阆中有权力对那里的政令进行指导,所以我的意见皇上也都会非常重视,搜易我认为我说话还是有效的,你放心了吧?”时不凡说。 听了时不凡这话,高侃这才算是放心了。如果没有保证前途,他如何敢去冒险,所以在时不凡保证了前途之后,那高侃这才放心的去担任这个神机营去担任校尉。 “这帮家伙,一个个不见兔子不撒鹰,都全是狡猾之辈!”时不凡心里吐槽。 高侃在得到了时不凡的保证之后,这才敢去主动跟皇帝去毛遂自荐担任神机营校尉,不然这神机营校尉居然难产,那这样才是最大的问题。不过时不凡知道这帮家伙一个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之辈,都是很难缠的。如果不给他解决后顾之忧,这个高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夫君,这个高侃就这么去当这个神机营校尉了?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没有办法弄出什么前途,那你岂不是真的要去保举他去那个盐道兵里面担任果毅都尉,你有这个权力吗?”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回答:“我没有,我是糊弄他呢!” “……”独孤大雪无语。 “你放心,这小子不是傻子,过了一两年之后,恐怕赶着他走他也都赖着不走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非常有信心,这个高侃到时候让他走他也都不会走了,因为火器的发展前途绝对比冷兵器要长远很多。尤其是时不凡提出了专利法案之后,甚至可以让火药兵器列入专利里面,这样足以刺激那些工匠的发明热潮。甚至各种工匠一方面可以获得火器的专利费用,另一方也可以获得事务官的身份,那这样级的面子又得里子的好事,他们不拼命干什么?这个世界上做什么都最怕认真,一旦这些工匠认真起来,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与其去鼓励改造别人的思想,不如去让他们从这个方面获得利益。只要获得利益,那任何人都会主动自己去改变思想的。 过了一两年之后,这个火器部队神机营的任何官职都要成为香饽饽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很多武官都要血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到时候别弄出冗官来都不错了,还会害怕没有人过来? 其实对于这个神机营的部队,时不凡不介意涌出一些冗官出来。因为冗官表面上看固然是有压力,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会加强这个部门的部门利益。这个部门利益一种是时不凡所重视和利用的一个巨坑,一旦这个神机营部门化,那这个火器部队去吞噬更多的资源来壮大自己,最后取代那个普通军队。 提升火器部队的“部门利益”,有助于他们自我庞大起来了之后去争取更多资源,最后取代常规冷兵器部队。这个是一个另起炉灶的方法,不像是别的部队直接改造,直接改造恐怕很难改造,并且阻力很大。 时不凡接下来考虑的还有不少东西,尤其是扶持各种新兴势力,让这个以新兴势力争取取代旧势力。包括军队的,扶持火器部队和职业化部队去取代那些建立在自耕农基础之上的府兵制。快速发展生产力,趁早瓦解小农经济,让士族经济基础崩溃。 时不凡和李世民互相利用也都互相依靠,同样也是互相算计,这个其实也是任何臣子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并非是时不凡单纯如此,房杜魏征等人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大家都是如此做的,不用大哥说二哥。 ”大雪,最近关于宫里面为皇帝选嫔妃之事,安排得如何了?”时不凡问。 独孤大雪回答:“按照你的吩咐,我故意没有认真审查那个郑丽琬资料,不过确实在资料上也饿都没有什么好审查的,看起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也都没有故意去调查,不过这次郑丽琬可是要麻烦了。你,还有山东士族的高家,甚至河东士族都勾结起来了,一起去排挤这个郑丽琬入宫。” “恐怕荥阳郑家不会想到,这次他们居然栽了,栽在了这方面,他们一个个本来以为可以安稳度过。可是他们根本是想不到,你,高家,还有河东士族,甚至是后宫的燕妃也都有了自己的算计,这样郑丽琬多半要倒霉。本来应该是对手的几方,居然会合作起来了?” 时不凡露出了笑容,这个郑丽琬可是一个倒霉了。不过时不凡、高淑妃高惠通背后的高家,燕妃还有河东士族之间,为了各自共同的敌人,和各自的利益导向,可以在那时合作一下的。这下可有意思了,山东士族做梦也都想不到,时不凡他们居然联合给他们挖坑。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纠结庭院,何以雄天下? “恭喜你啊,郑小姐看来是如愿以偿的入宫,能够服侍皇帝,看来也真的是不错了。说不定以后见面,那我也就应该称呼郑小姐为郑充华了。”时不凡主动给郑丽琬敬酒说。 郑丽琬反问:“时曹长如何知道的,哦,对了,尊夫人乃是大唐尚宫,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不过你既然知道,还敢来邀请我,不怕皇帝对你……” “哈哈,算了吧!反正这个还没有公开,知道这个事情都没有几个人。何况我大唐哪一条规矩,在没有册封之前的后妃,不能够和外臣见面?甚至我大唐后宫也不是什么彻底的禁地,外臣也不是不能求见后妃的,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时不凡问。 唐朝宫禁制度可没有这么变态,如果是南宋到明清,那自然会非常难办,不过目前没有那么麻烦的。时不凡和郑丽琬见面也就见了,也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郑小姐,我看你们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充华就能够满足了吧?我想,恐怕你还是有朝一日,能有资格母仪天下那一天,是吗?”时不凡反问。 郑丽琬摇头说:“时曹长,饭可以乱吃,可是话不能乱说啊!长孙皇后乃是皇帝的发妻,并且一直谨守妇德,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贤后,并且是生育了太子,这样的地位,哪里是我一个后入宫的女人能动摇的?” 郑丽琬显然不会承认这个想法的,当然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郑丽琬多半有这个想法,那也就是希望能有朝一日母仪天下。不过时不凡却并不会认为郑丽琬有资格去当这个皇后,因为唐朝时期的皇帝依赖于政治联姻来稳固地位。从李世民开始,到后来的唐高宗李治等等,非常的依赖于联姻来稳固地位。 所以决定皇帝后宫地位的,并非完全是单纯的皇帝的宠爱,或者是自己的能力,只有背后的势力集团才是真正的决定后妃地位的最关键因素。当然也要看综合条件,不管是如何郑丽琬也都没有这个时机。因为天时已经不容易徐郑丽琬去角逐皇后位置了,哪怕长孙皇后去世之后,李世民一直没有立皇后。 甚至长孙皇后去世之后,李世民的生育能力居然骤减,长孙皇后去世之后十几年,李世民居然只有一个孩子出生,这样简直是太奇怪了。综合各方面因素,包括政治方面的因素,恐怕哪怕长孙皇后去世,那任何后妃也都别想“扶正”。不但是因为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感情因素,同样也是因为李世民自己也许生育能力已经骤然降低了,至于这个生育能力为何降低,这个也许也是一个历史迷题,因为作为皇帝不可能主动说自己生育能力下降了,这样太丢人了。 而且,再加上在贞观后期,各种政治局势已经是波澜迭起,从侯君集和李承乾谋反,到后来传说李泰要争夺储君位置不惜说出了杀子传弟这等骇人听闻之事。可想而知在贞观后期,各种争斗已经死白热化。 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设立皇后了,一旦再次设立皇后,那这样会让这个政治争斗变得更鞥复杂,更加的难以掌握,甚至皇帝李世民也都难以掌握了。 所以哪怕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郑丽琬把长孙皇后给“熬死”,他上头有好几座大山等着她。包括韦珪、高惠通、甚至是燕妃也都是一座座拦路虎,还要包括各种政治局势的复杂性,这样的结果完全是无解的。 唐朝后宫的“体.制问题”,后宫完全是前朝的映射,前朝的问题解决不了,后宫的问题更是无法解决。郑丽琬想要母仪天下,那是不可能的。 “郑小姐,既然你跟我打马虎眼,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最近创作了一首诗,你可否有兴趣听听?”时不凡问。 郑丽琬微笑道:“时曹长作诗,那我真的是荣幸之至啊!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时曹长有作诗的才华,可是却很少有人听闻时曹长能够为他人作诗。甚至就连您娶妻之时,也都没有作诗,可香而知时曹长可是一字千金啊!不过现在居然要为我作诗,那这样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时不凡当着郑丽琬面前念出了这首诗,让郑丽琬也都脸色非常复杂。时不凡这首诗是李白的《妾薄命》,是李白借用汉武帝和陈阿娇的故事来衡量的。这一个是当年汉武帝说什么“金屋藏娇”,可是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金屋藏娇”这个成语,可是却并不清楚这个成语背后的结果。 郑丽琬当然明白这个金屋藏娇的典故,更是明白背后的故事。她当然明白这个后果也就是这样,汉武帝废了陈阿娇的皇后位置,另外立了卫子夫为皇后。甚至最后卫子夫的结局也都很不好,卫子夫最后死于巫蛊之祸,被迫自杀,太子刘据同样因巫蛊之祸而死。 尤其是时不凡最后那句“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更是让郑丽琬感觉心惊肉跳。她好像从这个陈阿娇和卫子夫的例子上,感受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郑小姐,你看你真的能够成功吗?也许你连第一关,这个宫门也都进不去?哪怕走了进去,你也未必会落得多少好处。因为哪怕你做到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位置那又如何,最后不过是生死存亡全部掌握在他人手里。” “这种感觉,你真的能够接受吗?当然,当今皇帝其实比起汉武帝更优秀,同样也是更重感情。可是这个也是有条件的,长孙皇后和他可是患难夫妻,而你哪怕后来勉强进去了,那也都不过是被落得如此结局。” 郑丽琬接着说:“既然如此,能够服侍圣明天子,能够劝谏圣明天子多行仁政,那也是为民谋福啊!” “哈哈哈哈,郑小姐,你居然有这等想法?不过,恐怕你的境界还不够啊!”时不凡有几分讥讽说。 时不凡知道郑丽琬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样郑丽琬可不是什么普通女人,她可是有野心的。那也就是星耀母仪天下,通过后宫掌握权力。就好比一句传统俗语,说什么男人通过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可是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这话被很多“女人”立为了“座右铭”,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可是仔细一分析,一文不值,完全是垃圾。通过征服男人征服天下,这样多么愚蠢,因为你等于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别人来掌握。陈阿娇,卫子夫,这些都是前车之鉴啊!当年还说生男不必高兴,生女不必忧愁,卫子夫雄霸天下。可是最后到头来一场空,因为这种手段根本不入流。 郑丽琬这种思维,简直是太过于传统,太过于优质。时不凡曾经看过很多网络上争论武则天和长孙皇后,哪一个更好。不过很多人都称赞长孙皇后是一个贤后,是一个好的皇后,武则天不是。 可是时不凡对于这个争论,简直是无语了。武则天和长孙皇后,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并不是因为她们作为一个皇后的品德。而是因为她们身份本质上不同,长孙皇后也就是一个皇后,可是武则天的身份是一个“政治家”。拿政治家去和一个皇后相比,这个比较当然是完全是南辕北辙的。 因为绝大部分人还是把武则天当做了皇后,没有当做政治家。可是如果把武则天真正的当做了一个政治家,那这样我那时另一个角度评价,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政治家了。可是长孙皇后不是政治家,她却永远无法成为政治家。 甚至那些靠着“征服男人”的女人,都不能够称之为“政治家”。中国古代真正的女政治家只有三个,吕后武则天还有清朝的慈禧。因为只有她们才是真正跳出了后宫思维,挑出了后宫范畴的人,别的那些所谓通过影响君王通过自己影响君王的后妃,永远不能够称之为政治家。 郑丽琬这种想法,果然是太幼稚了。以为通过自己的言行举止可以影响到君王,可以影响到天下万民,这样可以说是真正的优质。 “郑小姐,我送你一句话,纠结于庭院,何以雄天下?你这种想法,简直是一文不值,只是暴露了你的头发长见识短。你已经把自己的思想距现在了这个庭院之间,你的心不够大,只是看到了庭院。可是有些人,却把心放在了天下,甚至超出了宇宙。这个的大小,我认为不在于空间。而是在于你的内心,你心里只有那个庭院,你如何能真正的为民谋福?” “所以,你这种靠着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完全是一个谬论!因为你的这颗心,已经被束缚在了这个庭院,你何以征服天下。因为在你的眼里,这个天下也就是这个庭院,坐井观天罢了。” 郑丽琬想要反驳,可是却没有语言可以反驳,因为时不凡好像说的有几分道理。她哪怕能够影响皇帝,那又如何,最后不过是权力在他人手里,而自己能做什么?好像什么也都做不了?皇帝会听她的吗?这样太过于幼稚了,显然是太过于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了。也许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说,以色事他人,能的几时好? 一旦自己内心被束缚在了庭院之间,那这个所谓的“天下”不过是一个庭院,那不是坐井观天是什么? “为了影响帝王而争宠,你境界太低了!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为民谋福,那就别去入宫了,你境界太低,入宫不但不利于你提高境界,反而会进一步束缚你的世界观。”时不凡说。 时不凡转身离开,这个郑丽琬的警戒低了一些,虽然有些人吹牛她比起武则天更厉害。可是时不凡却认为他远不如武则天,因为武则天表面上看起来是和王皇后和萧淑妃争宠,可是她争宠不是为了自己争宠,而是为了打击关陇集团和士族集团等等,打击那些权贵而提高皇权。这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目的,并非是为了自己。 甚至在当了皇后没有几年,就开始对政务发言,并非是纠结于庭院之间。从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一个后妃了,反而是一个政治家,真正不折不扣的政治家。有了自己的政见,有了自己的利益集团。所以那些把长孙皇后和武则天摆在一起,这个不是瞎扯淡吗?用一个皇后的道德来衡量政治家的道德,用一个皇后的思维和政治家的思维对比,用一个皇后的作风要求政治家的作风,绝对是瞎扯淡。 长孙皇后的眼界已经局限于后宫这个“庭院”,早就没有资格去影响天下了。所以郑丽琬这种想法,太过于单纯了,以为通过自己影响力可以影响君王实行仁政?这个绝地是暴露了他头发长见识短的弱点。因为以色事他人,能的几时好,等皇帝玩腻了你,你还能够如何?世界观太小,所以郑丽琬入宫不但不会有好处,对她那个所谓的“目的”,反而有很大坏处。 一个后妃的思维如果不跳出后宫,那如何能真正的影响天下?时不凡一直认为后世很多关于武则天的影视剧,都是强调了“宫斗”那一面,好像武则天是靠着宫斗上位的?时不凡对于这种蠢货编剧真是无语,自古以来哪里有一个政治家能够靠着宫斗上位的?武则天是靠着真正的政治家思维上位的,可不是什么宫斗啊!郑丽琬这种把自己思维局限在了狭小的庭院之间,想着依靠征服男人的所谓宫斗的思维来影响天下大势,真的是奇蠢无比。(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大唐贞观二年六月底,关于册封郑丽琬为充华的典礼即将开始,而李世民也都准备抱得美人归,这次可是可以获得荥阳郑家的支持,这样让山东士族在自己的后宫再次“安插”一个后妃,这样不但可以平衡一下关陇集团的实力,并且可以获得山东士族更多的支持,而自己同样可以抱得美人归,这样的好事谁不干啊!至于说什么联姻,这样是唐朝注定要进行的,这个李世民也都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李世民也都不太舒服,让自己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不过听说是一个美女,那也就可以了。作为皇帝,那也就要这样了,哪怕你不喜欢的女人也要取回来。所谓生活就像是弓虽女干,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好了。 “皇上,臣秘书监魏征,有事请禀报皇上!”魏征说。 李世民随口问:“有何事情?” 魏征回答:“皇上,臣听闻皇上准备册封荥阳郑氏为充华,臣了解到这个郑氏已经订婚,还请皇上取消册封典礼。皇上身为人君,那是天下万民致父母,岂能够作者中夺人妻之事?” “什么?”大家都立马震惊,魏征怎么会突然做这种事情? 房玄龄这个山东士族的最高代表更是一阵吃惊,这个魏征到底是干什么了?何况魏征是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这个时候房玄龄还不清楚,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杜如晦也是一阵痴呆,之前他们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有了约定,进行了一些政治交易,同意山东士族再次运作一个女人进后宫,所以长孙皇后才会为李世民选择后妃。可是现在魏征这个河东士族的代言人居然出来告状,这里面绝对不会单纯的。 作为政客,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何况这个可是关系到后妃,这个后妃的事情名义上是皇帝的家庭事务,可是事实上却远不只是如此。皇帝可是********的,家事也是国事,所以魏征居然敢在这一方面说话,那肯定是以偶了深刻的目的,明显是要阻止这个整理万能入宫了。 李世民心里也是顿时震惊,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荥阳郑丽琬居然订婚了,这个不可能!李世民绝对敢肯定,这个郑丽琬不可能订婚。因为首先荥阳郑家不会如此办事不牢靠。何况宫里面的尚宫,也就是独孤大雪也要审核,负责调查各种资料的,不可能没有发现已经订婚了。甚至这个是长孙皇后的事情,长孙皇后为自己选拔的充华,自己的发妻李世民还不了解吗?不是那种办事不牢之人,怎么可能会如此? 所以这个订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这一刻,李世民也都顿时发现自己绝对是被人挖坑了,绝对是有人要把他和山东士族导轨坑了进去。 “魏征,这种事情,必须要有证据,不然你可别乱说!”李世民还是有几分侥幸的说。 李世民知道,既然魏征开口了,那多半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如果没有做好准备,魏征不会轻易在这种事情上开口的。这个魏征绝对是做好了郑丽琬的黑材料,可是李世民啊是有几分侥幸心态,希望能躲过一劫。 可是魏征也不是吃素的,早就说:“皇上,关于这个事情,我经过了调查,发现这个郑丽琬已经和一个名为时强的年轻男子订婚。这个时强是一个寒门,当年流落在外,曾经救国郑仁基一命,所以郑仁基同意把女儿许配于他儿子。可是这个时强已经去世,并没有留下后代,算是绝嗣了。”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高惠通,你这个*****房玄龄心里怒道。 房玄龄立马明白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如果自己内部没有叛徒,这样这份所谓订婚的事情是如何做好的?这样绝对是自己山东士族有人内部叛变,然后和别的势力有所勾结,然后炮制出来了这份订婚的事情。 这个绝对是山东士族内部有人叛变,然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买通了郑仁基,然后让郑仁基咬牙放弃了这个让自己女儿入宫的机会。不过目前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个已经不用去了解了,不过目前肯定已经是高惠通和高家背叛了山东士族。因为这个荥阳郑家的女儿入宫,对于高家打击是最大的。所以房玄龄之前每一事发之前,自然不清楚孤傲家背叛。可是一旦事发之后,那必然会很容易判断出来是高惠通和高家背叛了山东士族。因为这个事情,对于高家是最后好处的。 所以,房玄龄直接在心里骂了高惠通一句“*****显然非常愤怒了。这次被算计,房玄龄真的是再次吃了一次亏。他千算万算自己内部居然出了叛徒,如果这次不是有了叛徒,那也都不会如此顺利的让对方给弄了。当时高家说得好好的,不反对这个事情,所以房玄龄才会如此放心。可是,这个高家,居然违背了诺言,当了叛徒。 “时强,这个是什么鬼?不是应该是陆爽吗?”时不凡心里同样疑惑道。 时不凡记忆里面所谓和郑丽琬订婚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叫做“陆爽”的人,不应该一个姓时的人。何况“时”这个姓,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后世,都是一个小姓氏。时不凡第一时间也就非常疑惑,这个是不是和自己有所亲戚关系?何况,这个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居然有这种奇葩事情。 不过,接下来的吵闹,更是争斗到了白热化,引发了两个集团的争斗。 作为事先约定好了的一方,房玄龄赶紧说:“皇上,既然对方虽然定了指腹为婚,可是我想既然对方无后,那我们也是不要继续纠缠了。对方无后,我们何必去计较?所谓人死债消,那那个时强已经去世,同样能够无后,那这个婚事也就自然取消了。” 房玄龄目前真的是情报不足,无法做出准确分析,他完全你不知道对方到底弄到了什么程度。目前完全么有给房玄龄进分析的时候,所以房玄龄只能够见招拆招,这样让房玄龄非常郁闷。不过,房玄龄那却赶紧抓住了对方一个漏洞,希望能挽回。 不过魏征却露出了笑容,他显然早就知道房玄龄会这么说,而魏征对中书舍人高季辅点了头,代表了发出了暗号。 高季辅主动站出来说:“皇上,臣中书舍人高季辅听闻按照家族宗法,一支绝嗣之后,可以由另一支进行兼祧,也就是一个后代同时承担起家族两支的香火,这个也就是兼祧。而按照民间习俗,兼祧是可以同时迎娶两名妻子。嗯,也就是同时兼祧两支所以按理说这个郑丽琬应该可以嫁给当年时强的近亲侄儿。” “而经过了多方查询,当年时强目前有一个侄儿,并且还是我大唐赫赫有名的年轻俊杰,他就是定襄县男,礼部主客郎中时不凡。” 听了这话,时不凡顿时也都在心里大骂:“高惠通,你这********时不凡这次可真的是心里无语万分,这个高惠通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招。本来大家还不知道时不凡在这个事情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可是现在居然会出现了这档子事。这个高惠通居然直接让高家做出了如此的诡异的事情,给自己的一个所谓叔父弄了一个身份,这样把郑丽琬许配给自己那个叔父的儿子。 可是自己那个所谓叔父已经去世,那按照民间习俗是可以兼祧的,这个兼祧也就是同时迎娶两个老婆,承担两个支脉的香火。如果现在时不凡还不清楚高惠通和高家的想法,你啊他真的是棒槌了。 这样等于是把时不凡给拉下水了,这样按照民间传统,这个郑丽琬也就是自己所谓堂兄弟的妻子。不过,事实上自己这个堂兄弟并不存在,按照兼祧的原则,自己可以有权力接受郑丽琬作为自己的女人了。这个也就是所谓的“兼祧”,时不凡这个立马这次是高惠通算计了自己,居然把这个郑丽琬硬是摁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来时不凡还想嗑瓜子看戏的,可是看戏看到了自己成了演员,这样可真的不好玩了。 高季辅回头对时不凡笑了一下,显然是非常得意,这次算是把时不凡给算计了一次。按照高惠通的想法,时不凡救了她的命,也是救了高家在后宫的代言人。不管是对于高惠通自己的救命之恩,还是对于高家政治生命的挽救,那都是大恩大德了。这个大恩不能不报答,有恩必报也是山东士族该有的准则。孔子也都说过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也就是说有别人对你有恩情,那你也要报恩。当然,别人对你有不好的地方,你也要直接不客气的回报他。 时不凡对于高家有恩,自然要报答,这次算是把这个郑丽琬给牺牲了,然后送给时不凡了。这个是高家慷他人之慨,把郑丽琬送给了时不凡,让时不凡可以获得美人。不但阻止了郑丽琬入宫,还可以送给时不凡一个美人,算是报答,简直是一举两得了。 现场直接让大家也都纷纷开始面临一个诡异的情况,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还有时不凡的事情。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这个所谓郑丽琬订婚的事情,多半是高家和河东士族之间有了勾结,不希望这个郑丽琬入宫了。 可是他们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里面居然还有时不凡的事情?这个郑丽琬居然莫名其妙的要成了时不凡的女人,这样简直是奇葩无比。时不凡到底在这个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这样简直是让他们也都感觉意外了。 高家为什么把这个郑丽琬运作成为时不凡的女人,时不凡和高家还有河东士族之间到底有了什么交易来往,让大家也都感觉心里犯嘀咕。 对于时不凡和高家还有河东士族合作,这样大家并没有什么奇怪,因为政治也就是这样,战略上的敌人不介意在战术上可以合作。所以时不凡和这两个集团合作,没有什么奇怪的,反而很正常。 可是大家想要弄清楚的事情也就是时不凡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个事情里面到掺入了多深刻。 李世民看向了时不凡,也都露出了牙疼无比的脸色。如果是高家和河东士族有勾结,李世民能够理解。可是这个跟时不凡到底有什么关系,居然有这样这个想法?郑丽琬入宫,到底和时不凡有什么关系,这样让大家才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时不凡脑子急速转动,想要找出破局的办法。可他心里也都在无奈,目前情报资料都不足够,自己怎么能想出破局的办法?在情报和资料都不足的情况下,那不要贸然行动。情报和资料都不足情况之下贸然乱动,那会被别人抓住了把柄,最后反而会有害。 所以时不凡干脆用了一招,以不变应万变,直接一句话不回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大家都看向了时不凡,不过时不凡脸皮非常厚,显然一句话都不说,毫无脸红的样子。他反正知道自己目前干脆什么都不说,反正一切让他们自己解决,难道这帮加厚还能逼迫自己开口不成?反正时不凡也就这样了,你有能够如何? 不过大家对于时不凡这个办法,也都非常的郁闷。如果说时不凡和高家有勾结,那应该主开口说话,可是现在居然怎么这样? 不过他们并不清楚,虽然时不凡和高家还有河东士族有所勾结,可是并没有勾结都这个程度。高家自作主张要把这个郑丽琬送给自己,这样让他非常的郁闷了。 “高惠通啊,你这个可是慷他人之慨啊!把这个郑丽琬送给我,算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你大爷的,我宁可你别报答我啊!这次,我可是要成为了众矢之的了。”时不凡心里骂道。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留中不发 “时不凡,这个时强到底是不是你的叔父?”李世民首先问。 时不凡回答:“不知道!” 房玄龄赶紧逼问:”时不凡,你连你的叔父叫做什么,你都不知道?赶紧说,这个时强到底是不是你的叔父。这个可是关系到我大唐后妃的册封,可是天大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啊!如果你敢乱说,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房玄龄这个摆明了是在威胁,这次风暴的核心,明显从郑丽琬转移到了时不凡身上。这个时不凡的叔父居然和郑仁基定下了指腹为婚的约定,这个明显是高家在搞事。不过唯一的破局希望也就是建立在时不凡这里,只要时不凡否认了这个“时强”是他的叔父,那这样也就不用让时不凡进“兼祧”,而不用“兼祧”,这样人家已经死了,并且绝后了,这样他们也都可以重新进行这个册封典礼。 这个核心也就是建立在这个所谓的“时强”是不是时不凡的叔父,只要能逼迫时不凡否认,那这样也就可以让高家和河东士族的一切计划也都破灭。所以目前只要逼迫这个时不凡承认这个时强不是他的叔父,那这样一切也都可以解决了,算是釜底抽薪。 “我不知道!”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打算这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直接承认,那这样不太合适,这样自己的身份也都太过于直接的加入了里面。相反只有装傻,装傻,一副让别人你们自己玩去的做法,一切有你们自己解决,那这样时不凡反而保持了一定相应的“中立”。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个事情跟时不凡有着很大的关系,不过只要时不凡不承认,也不予以否认,一切装傻,那他们有什么办法? 房玄龄顿时大急,这个时不凡摆明了是在装傻。既然不否认可是也不承认,哪怕是承认或者否认也好啊!可是时不凡这个家伙也不傻,他知道如果承诺了自己也就直接卷进去了,那这样后果不太好。可是如果否认,那这样等于是破坏了河东士族和高家的计划,让郑丽琬成功入宫,这样等于是自己背叛了之前的盟约,所以会把高家和河东士族都狠狠的得罪。他当然不能够否认,所以他既不能够承认,也不能否认,那这样也就是最尴尬的地方,干脆装傻说不知道。 “时不凡,你连你们家族里面有什么人,都不清楚吗?”杜如晦赶紧也都加入了逼问。 时不凡再次反问:“我不过是一个寒门子弟,哪里有你们士族那么丰富的家谱?我们时家目前连家谱都没有,我怎么知道这里的关系?何况父母去世了,我去找谁去核实?” 时不凡同样一推六二五,反正他们是寒门子弟,不像是那些世家大族弄什么复杂的家谱,可以很明确的查看出这个祖先关系。寒门一般是没有立家谱的习惯的,在唐朝中期之前,只有世家大族才会有家谱的,普通寒门是没有家谱的。他干脆往自己能够早就去世的父母身上推脱,反正死无对证,他怕什么? 大家也都知道时不凡的想法,可是时不凡这么说也是合理的。普通寒门哪里有什么家谱,所以查不到也是正常。至于时不凡的父母早就已经去世,都成了一堆白骨了,你去让他们来说话? 所以现在大家也都是没有证据,双方在时不凡身上僵持了,这样非常的尴尬。风暴的核心完全从郑丽琬身上转移到了时不凡这里。可是时不凡奸诈似鬼,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他当然不能承认也不能够否认,直接装傻了。 现场就这么陷入了僵局,李世民最后只能够冷了一句:“退朝,大家散了吧!“ 李世民直接“龙行虎步”的往后宫走去,这次是非常生气了。这次李世民抱得美人归的想法算是多半要麻烦了,高惠通的高家、河东士族甚至是时不凡都勾结起来了,这样让李世民非常郁闷。 皇帝不怕臣子争斗,就怕臣子不争斗啊!作为皇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臣子一条心啊!如果臣子真的一条心没有矛盾,那首先担惊受怕的也就是皇帝,现在时不凡居然和高家河东士族有了勾结,那这样让李世民更是感觉压力巨大。这个应该如何破局,让李世民有头痛无比。 时不凡赶紧回到了礼部,不过他这次可是没有多少心思工作了,一直在思考如何破局。这个局面恐怕对于自己有些不利了,因为…… 整个长安城的官员也都在纷纷的琢磨这个事情奥迪是怎么回事,而有不少人看到了政治投机的机会。很多出身于中低层士族的官员,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进投机。他们分别给皇帝上奏章,一个个奏章犹如雪片一样的上去。 而这些奏章也都是在明里暗里拐弯抹角的支持皇帝,一定要把这个郑丽琬纳入后宫的。甚至也都有一些人,通过各种手段抨击时不凡,反正总之也就是在抨击时不凡。而作为时不凡的妻子,独孤大雪也都坐不住了,赶紧从后宫来到了礼部。 “现在宫里面弹劾你的奏章,也都犹如雪片一样,几乎都是弹劾你的奏章。总之告状你的罪名各种都有,各种奇葩罪名出现了,这次你可是成了众矢之的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为了一个郑丽琬……”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赶紧反问:“大雪,我们作为夫妻也有好一些日子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会是那种办事不牢的人吗?这次是高家,高淑妃在……我也被坑了!” 独孤大雪也都着急,说:“这次告状你的罪名是很多……” “好了好了,不管是罪名如何,我也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个所谓罪名,千言万语也就是一句话,那也就是我不该跟皇帝抢女人,是吗?那么多人看到了这个机会,纷纷想要进行一次政治投机,希望因此获得被皇帝重视和被山东士族所重视。这次政治投机,显然是在故意的,他们看到了投机机会,赶紧为了自己去牟利。”时不凡问。 独孤大雪回答:“是的,这次很多人都看到了投机的机会,所以他们也都纷纷想要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解决这个事情,然后争取皇帝的好感和山东士族都好感。” “是啊!这个可是众矢之的,我应该怎么解决呢?”时不凡也都非常头痛。 不过时不凡接下来要考虑的也就是这个如何破局了,这个事情显然是不是那么单纯了。这个事情恐怕要演变成为时不凡和李世民争夺女人了,虽然这次争夺来的这么莫名其妙。时不凡当然不能够直接放弃这个郑丽琬了,都走到了这一步,那如果时不凡放弃郑丽琬了,那这样时不凡以后的脸面往哪放? 在古代,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基本上是男人最大的两个仇恨。虽然这个郑丽琬不是自己的“妻”,可是高惠通和高家故意坑了自己一下,那这样简直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如果时不凡就这么放弃了这个郑丽琬,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到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流言传出来。到时候以讹传讹,这样说不定会传出去说时不凡为了为讨好皇帝,也就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皇帝。 甚至如果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给抢了,那对于时不凡的威望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如此,所以时不凡哪怕对于郑丽琬没有多少感情,那也不可能放弃这个郑丽琬了。因为这个不但是关系到自己男人的面子,更是关系到这个自己在朝的威望。如果不把这个郑丽琬给抢过来,那以后自己在朝廷怎么混啊?必须要抢过来,不然不光是朝廷上威望大为降低,并且读者也要给作者寄刀片的。 “罢了罢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不就是和皇帝抢女人吗?我有什么好怕的?和皇帝抢女人,这个胆子可不小的,如果没有一些胆子,那如何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就是和皇帝抢女人吗?以后我还要跟李世民抢权力呢,如果连枪一个女人都不敢,那以后我还怎么敢和李世民抢夺权力呢?”时不凡心里吐槽。 这次虽然时不凡对于这个郑丽琬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却也都必须要把郑丽琬给抢过来,不然自己的威望将会大为降低。虽然唐朝不介意寡妇改嫁或者是什么男女之间“和离”。可是那是建立在婚姻关系已经失去了的条件之下,并且是男方去世,或者是双方共同和离的条件。 虽然表面上看是比较公平,可是事实上主动去还是在于男方。也是就是除非男方去是,或者是同意和离,不然是不可能把女人给别人的。可是这两个条件也都不行了,首先时不凡不可能“去世”,所以这个和郑丽琬的关系无法断绝。 至于说和离,如果是平日里面,那和离也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个时候是皇帝即将册封的日子,如果时不凡这个时候“和离”了,你让人家怎么看你?到时候人家都会人呢我你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女人献给了皇帝,那得多么丢人,得多么让人看不起啊! 这个时候的风波当中,已经不由得时不凡选择了。时不凡既不可能去世,那也都不可能主动和离,那只能够选择硬着头皮往上走,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威望和利益。 “这次皇帝是否有批示了这个奏章?”时不凡问。 独孤大雪回答:“没有,皇帝没有批示奏章!反而留在了中枢,既没有送去门下省,也都没有交给任何官员进行执行,甚至皇帝对于这个也多是置之不理。" “留中不发,这个可是真正的留中不发啊!”时不凡想。 皇帝这个行为,用古代政治术语来说也就是“留中不发”。也就是臣子送上来的奏折,留在中枢而不发送出去。这个是一个消极处理的办法,某个皇帝对于某个事件不满意,可是却不适合直接开口反对,所以采用了留中不发的方法。 当然,同样也有可能是皇帝对于这个事情感觉非常复杂,不方便直接处理,所以这样干脆同样留中不发,观看朝廷上下的发展态势之后再次做决定。 这个留中不发,是一个非常麻烦的情况。有可能是皇帝不满意,可同样有可能是皇帝非常满意。同样也有可能是局势复杂,让皇帝不敢随便处理。所以到底是如何,这个完全要依靠于臣子来判断,这样才是大家最头痛的。 “不过,既然李世民马上批示,那也就给了我继续造势的好机会。只要我继续造势,那完全可以逼迫你做出放弃郑丽琬的选择。李世民已经知道目前的局势已经不稳定了,可是已经是非常的压力巨大。这个事情有压力的不光是我,你李世民同样是压力巨大,不然你也不会做出这种留中不发的事情。” “不过,既然你也感觉到了压力,那我也就让你压力再大一些,这样看你是否能承受得住了。” 既然李世民感觉到了压力,那这样时不凡也都知道,必须要给李世民更大的压力,这样才能逼迫李世民放弃这个郑丽琬。反正这个郑丽琬还没有正式册封,没有正式册封,那也就有了挽回的余地。 可是一旦正式册封了,那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目前李世民也是在观望局势,想要看情况再说。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给李世民继续增加压力,让他不得不做出放弃郑丽琬的选择,毕竟册封典礼还没有正式开始,这样还是可以各退一步进行妥协的。 时不凡赶紧告假,然后回到了家里,约见了自己下属各种媒体的负责人。目前时不凡只好启用自己的领一张牌了,这张牌是时不凡的底牌之一,这次不得不启用一张底牌来为自己争取了。别人也许并不清楚这个底牌,不过时不凡却必须要出牌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舆论压力 时不凡约见了自己的旗下选一些媒体的人,这些媒体是时不凡早在两年之前也就开让秦嘉瑞布局了。这个媒体以旬刊为主,负责印刷各种刊物的报刊。这个媒体平日里面各种消息也都有,包括各种杂文,甚至是一些小说连载,还有一些广告之类的东西,把各种新闻也都写入了进去,这个长安的民间媒体其实很大一部分都已经被秦嘉瑞手下的各种产业直接或者间接的控制。 这些媒体平日里面有有些职责,负责传播时不凡的所谓“心学”学术宣传的职责,并且包括各种的小说,也都给作者一些稿费。当然,这个稿费还是比较低的,不可能太高。可是却给了那些四门学的穷学生一条道路,让他们好像有了一些收益。 甚至这些媒体的编辑,也都是从四门学里面选择的一些结业的学子。因为大唐目前的科举考试作弊严重,而录取比例很低很低,绝大部分四门学的学子也都无法能考上科举的。这样让他们也都自谋生路,这个各种媒体需要编辑,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道路。 当然,时不凡也就是他们的老板,他们自然要听话了。 “各位,明天开始,你们也就开始按照我的要求,加快进行一次号外。这样号外这个号外主要宣传一些关于古代帝王选妃,然后不惜把已经订婚的女子给强行送收入宫中,并且那些女子不愿意,可是面对昏君的淫威,不得不曲意逢迎,然后心里思念着家乡的情郎,最后一步步……” 时不凡很快给了这帮编辑们一个个脚本,给了他们一个大纲,让他们自己去发挥。总之,这种情况也都是要进行宣传的。这个大纲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在告诉百姓,某个“昏君”利用权力强行把一对男女给分开,强行把女子收入了后宫。而那个女子迫于暴君的淫威,不得不奉承昏君,可是心里却思念着情郎。 时不凡把后世那些经典剧本也都拿出来了,比如说什么双方化蝶的悲剧结局啊,还有各种悲剧剧本,总之也就是要悲剧的。 总之要把这个“昏君”给黑出翔来,要竖立所谓的感情真善美,讨伐“昏君”的假恶丑,让大家看到这个昏君的真面目,引起大家对于这个皇帝的利用权力强抢已经订婚的女人的愤慨。 “还有,把这些东西,不但要在报刊上宣传。还要编写成为话本,让百姓去看看。”时不凡说。 这个所谓“话本”,也就是古代说书人的本子,非常类似于小说。这种说书人最早起源于隋朝,而在唐朝有了不少的发展。这种人一般是寺庙里面的吸引香客的人,后来逐步走入上层和下层都有,靠着在各种地方“说话”,利用各种“话本”来进行给各种人讲故事。 而这种人,时不凡手下也都有不少。因为在大唐钱庄联合会里面,哟不少的道观寺庙也多加入了这个所谓的钱庄联合会,这个寺庙道观里面是有不少这种人的,现在让他们按照自己这个方法来进行去说话,完全可以引起普通百姓的共鸣。至于这个话本,同样是专门黑那个昏君的,反正时不凡也就没有指名道姓,你李世民就别自己对号入座了。 等挑起了舆论风暴之后,那这样才是真正的安稳,到时候李世民一定会被这股舆论风暴的压力,所承受不了被迫放弃郑丽琬的。 “好的,我们马上去准备!”那些媒体的人赶紧准备,把时不凡给的脚本大纲给写出来,尽快的安排一些文人去创作出来。 时不凡直接让这些文人去创作这些剧本,这样的剧本时不凡相信是非常的能引起别人的共鸣的。因为这样的剧本是非常的接地气飞,能让百姓感受到非常重要的东西。在这个古代,各种法律和各种制度完全都是为了强权而服务的,普通百信的利益经常收到了侵犯。包括自己的婚姻,哪怕有些时候和自己喜欢的对象有了感情,可是却因为各种因素而不得不分离。 虽然很多人以为唐朝的人可以自己选择婚事,其实并非是如此,唐朝的父母之命可是拥有绝对的权力的。所谓能自己决定婚事,那是建立在已经成年,也就是男性为二十岁以上,女人十五岁以上的。 不过,像是很多人早在成年之前都会被订婚的,尤其是那些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会在自己孩子十五岁之前都给订婚了,这样事实上这个规定也都是被束之高阁。时不凡作为法学学者,他非常清楚这种钻空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做法。 法律制定是一回事,可是能否得到有效执行,那也是另一回事。所以研究历史的时候,绝对不能够光看那些法律条文就想当然了,事实上更多还要看那些法律能否被有效执行,一个无法执行的法律,那还不如不去制定,反而容易迷惑后人呢! “这次皇帝你可是要倒霉了,百姓虽然平日里面没有什么办法,可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非常反感的。百姓的各种权益在古代非常收到侵犯,很多时候连自己的婚事也都无法真正自己做主。甚至已经海誓山盟的男女,最后却因为某些强权人物的逼迫,不得不拆散了。而百姓对于这种事情也是非常厌恶的,虽然你可以通过强权压迫他们,可是并不能因此阻断了他们的传播。” 时不凡非常明白为什么关于什么白蛇传,还有什么梁祝,或者是经过了后世改版的那个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本来唐朝时期的董永故事是戏剧,可是却没有能咋人们心中留下太多印象。而被一些人故意的艺术加工之后,反而变成了悲剧,这样反而变得脍炙人口起来。 喜剧不容易引起共鸣,因为喜剧是很难引起底层百姓共鸣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尤其是在家庭这种婚姻方面,是最引人关注的,因为婚姻代表了人类非常崇高的一种感情,这个也是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之一。动物只懂得交.配,而人类有感情。至于古代的人,因为生存压力,不得不放弃很多东西。 虽然时不凡听说过一个话,说什么物质文明得到了满足,才会去寻求精神文明。不过事实上时不凡这话对也不对,因为物质文明没有达到,那寻求精神文明自然是没有这个条件。没有这个条件,并非是代表人们没有这个想法。虽然很多时候百姓也都比较贫困,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彻底没有精神文明的需求。 而这种说书画本,是古代能满足低层次百姓的精神文明的需求的东西,因为成本低并且传播容易,以古代百姓的文化程度肯定无法了解诗词什么的,更是无法理解高雅的艺术。时不凡利用这种话本来宣传,有助于自己可以去让百姓引起轰动。甚至这个关于爱卿悲剧的做法,更是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悲剧往往比起喜剧更容易流传,更容易被记住。尤其是爱情悲剧,在中国很多传说里面也都是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时不凡也就是要编段子编写具备来把这个“昏君”给黑出翔。 虽然古代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可是这个完全是狗屁。为了衣服断手足的事情反而多过为了手足脱衣服的人。 当那些媒体的人走了之后,秦嘉瑞非常担心的问时不凡:“夫君,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你这么做,那不是在故意煽动百姓对于皇帝不满?这样甚至是逼迫皇帝对你下手?” “嘉瑞,不用担心,我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哪位皇帝。我至少在进行讲故事,可是如果某些朝廷里面的人嘴巴不严实,把这个事情泄露了出去,那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一旦先进行了预热,那这个消息到来了之后,那就好比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面,不但不会冷下来,反而会非常的沸腾剧烈。” 不过秦嘉瑞还是说:“你这么做,不怕皇帝恨死你吗?何况,皇帝手里的大权,如果他真的要直接下令废了所谓的婚约,那最后肯定是可以的。按照你所说的,皇帝可是掌握了立法权,他如果真的豁出脸皮去下令废除,你也没有办法。” “哈哈哈哈,嘉瑞,对于这点,我非常放心。这个皇帝可是千古少有的爱面子的皇帝,爱面子那可是爱到了一定境界,所以别人也许我不怕,可是这个皇帝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家伙,我最不害怕他在这方面把我怎么样。”时不凡自信的说。 如果说他最相信李世民那一点,那也就是李世民最要面子。时不凡敢肯定,这个李世民至少在他当皇帝之前的任何一个皇帝,都没有比他更喜欢面子这个东西的皇帝。李世民的爱面子,不敢说后无来者,可是在李世民之前那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之所以时不凡如此自信,那是因为李世民是第一个进行修改历史的皇帝,对历史进行美化,对自己哪一方面进修改历史,美化自己的行为。比如说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把自己的行为非常美化了。因为按照古代的伦理道德,他这种行为其实是非常恶劣的,不孝不悌,这个是他这辈子永远的心病,甚至再过一千多年都有人用这个来抨击他。 可李世民却选择了美化自己,不惜通过修改历史俩进行美化自己。大骂李世民不要脸,修改历史是不要脸的行为。不过这个史学学者加上心理学学者更清楚,凡是希望修改历史获得后世名声的人,不但不是在不要脸,烦热是爱面子爱到了极点。李世民这个皇帝爱面子绝地是前无古人的,因为他是第一个修改历史的。之前的皇帝都没有修改历史,哪怕勉强修改被史官劝说之后也都没有继续修改了。 可是李世民那可是锲而不舍的修改历史,最后还让他成功了,所以中国篡改历史的情况是从李世民开始的,而由此说明李世民不敢说后无来者,可是在皇帝这个身份的人,那爱面子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别的也许时不凡会担心,可是李世民如此爱民自,这样也是时不凡所利用的一方面。李世民这个皇帝死要面子,如果他不要面子,那才是奇怪了。反正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虽然丢了一个女人有些丢人,可是能够换来更大的面子,换来一个历史名声,那也不是不能够舍弃的。对于一个皇帝,主动放弃一个女人,也许他所收获的“面子”比起勉强把女人收入后宫,所获得的“面子”更大。 不同人眼里的面子,那是不同的,维护面子的方法也是不同的。这个没有什么一层不变的东西,有时候舍弃小面子,收获大面子,反而是一种取舍,一种大智慧啊!至于什么是小面子,什么是“大面子”,这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和不同的需求。 对于时不凡来说,局势发展到了今天,那郑丽琬这个女人也就是时不凡的“大面子”,所以他不能丢。可是对于皇帝来说,一个女人固然是面子,可是如果能换来更大的面子,那也不是不能够去作交换的。不同层次人,是思维不同,不同身份的人,思维也不同。大家求同存异,互利共赢罢了。 “嘉瑞,在这方面,我和皇帝还是可以进行一次互利共赢的,互相一起维护对方的面子,我和皇帝还是有会可以获得更好的合作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皇帝这个人非常聪明,是知道舍弃小面子去争取大面子的人。因为他是皇帝,并且是一个厉害的皇帝,考虑的层次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百姓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了,而是要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来考虑,所以我和他的需求是有交汇点的,可以通过求同存异来解决。”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君子可欺 没几天,在时不凡控制了整个长安的基层舆论,立马也都纷纷传出来了很多故事。这些故事虽然朝代不同,甚至很多都是架空朝代的,可是这些故事的大概内容和大纲出奇的一致,也就是某个昏君拆散了某对情侣,然后那对情侣过得非常苦逼的日子。甚至那个女人在宫里不断曲意逢迎,可是心里想的都是那个情郎。最后故事的结局也都各有不不同,什么化蝶啊,什么各种七七八八的剧情,简直不用听太多。 其实这些大纲本质上也都是一样的,而大家百姓也都纷纷声讨那个“昏君”,总之开始破口大骂。而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人传出来,说皇帝要册封一个臣子的未婚妻作为后妃,而臣子不得不忍气吞声云云…… 因为有了之前的酝酿,这个时候突然穿出了这个故事,这样立马让大家也都炸锅了。大家纷纷对于李世民在心里犯嘀咕,尤其是居然册封了臣子的未婚妻作为后妃,这样不是摆明了抢夺臣子的妻子吗?这样的行为,太不地道了。 在这些百姓眼里,他们天然的同情那个“臣子”。因为虽然别看那些臣子在他们面前是官员,可是在皇帝面前,他们同样属于“被统治阶级”。被统治阶级天然都是同情“被统治阶级”的,这样在很多具体内幕根本没要暴露出来,很多人已经立场先行,同情起来了。 “听说了吗?那个郑小姐听说本来是时县丞的未婚妻,可是却被皇帝抢走了。”一个万年县的百姓说。 “什么?是时县丞?”“不会吧,时县丞这么一个好官,皇帝为什么要如此呢?”“是啊!时县丞可是好官啊!”…… 万年县不少百姓也都纷纷开始提时不凡鸣不平了,尤其是当年时不凡可是万年县丞,所以这个万年县的百姓一直称呼时不凡为时县丞。这个也就和李丽质一直称呼时不凡为时校书郎的原因一样,是采用最熟悉的称呼了,也代表了亲近。 因为万年县是长安的附郭县,很快就传遍了长安百姓家中。而长安百姓也都替时不凡鸣不平,感觉好像是时不凡好人无好报,真的是没有天理了。不过,他们当然也都不敢这么直接说出来,只是在茶余饭后议论。 可是,这个消息,却通过不良人的渠道,传入了宫里面,被李世民听到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时不凡,混蛋,你这个混蛋!”李世民骂道。 李世民当然生气,这个是时不凡在故意的。这些什么故事,什么臣子的未婚妻,什么各种故事,都全是时不凡在酝酿。因为之前时不凡故意编故事,已经让很多百姓有了先入为主的思维,让大家因为是时不凡和郑丽琬两情相悦,最后被李世民这个皇帝给拆分了。 你大爷的,两情相悦个狗.屁!李世民和时不凡这次谁都不是两情相悦,两人都是因为各自的政治目的在搞鬼,狗.屁才两情相悦。可是在百姓心里面,天然的同情弱者,而时不凡和皇帝相比,也就是一个“弱者”,所以天然的同情时不凡了,脑补了郑丽琬和时不凡是两情相悦的。 这次时不凡居然利用舆论来进行把李世民给搞臭了,让李世民真的非常尴尬。如果这个还是亲传到了后世,按这样他李世民不就是成了一个混蛋了吗?那作为一个死要面子的皇帝,他当然不好甘心留下这么一个名声。 “把时不凡给朕叫来!”李世民骂道。 “臣主客郎中时不凡,见过皇帝!”时不凡酌定问候。 李世民赶紧骂道:“时不凡,你居然甘造谣?你居然敢造谣朕,你该当何罪?” 时不凡平淡的回答:“皇上,臣不知道臣怎么造谣了?只是最近民间流传了各种故事,说是某些昏君强抢民女,拆散情侣的悲剧。民间那些故事话本也都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哪一个皇帝,甚至里面一个‘唐’字都没有,这个只是民间故事啊!至于之后那些事情,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朝廷之上知道这个郑丽琬即将册封为充华的人,好像也不在少数。都不下数百人,谁嘴巴这么碎传出去,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随便哪一个大臣回家这么一说,说不定整个府邸的仆人都知道了。流传出去,那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李世民真的很想破口大骂,时不凡阴险啊!本来这个事情没有什么,不就是一个皇帝册封后妃吗?本来也就是一个册封后妃的事情,俺怕他皇帝抢了臣子的未婚妻也都没有什么。其实很多时候也就是这样,如果没有时不凡事先预热,那民间的舆论也都不会如此奇妙。如果是直接传出去时不凡的未婚妻被皇帝册封为后妃,那大家虽然会同情时不凡,可是却只是会劝说时不凡忍耐了。 不过是这个哪里是时不凡的未婚妻,只是七拐八拐的被高汇通和高家摁在了时不凡身上,并且时不凡还是兼祧的,这样才是最诡异的。结果谣言一出去,以讹传讹,居然也就成了时不凡的未婚妻了。 这些什么兼祧啊,什么主脉旁支的,都是这些破事造成的。普通百姓那里这里面的猫腻,他们也就是开始准了一条,时不凡的所谓未婚妻被皇帝给抢了。 而且时不凡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会流传到民间,可是时不凡居然够狠,直接开始各种预热,故意把百姓民间的舆论王自己想要的方面诱导。故意先讲了很多各种皇帝拆散两情相悦的情侣的故事,然后接下来再次爆出了这个事情,大家都会脑补认为是李世民抢了和时不凡两情相悦的郑丽琬。 其实时不凡哪里跟郑丽琬两情相悦,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真正的“情”,这个是很多百姓自己脑补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舆论已经偏向于时不凡了,这样让李世民也都非常尴尬坐蜡。 “皇上,如果你真的认为是我在造谣,那请皇上将我斩首,以正国法!”时不凡大义凌然的回答。 “你——”李世民更是愤怒,这个时不凡可是肯定李世民不会杀了他的。 要说现在谁最期盼着时不凡安然无恙,其实也就是李世民了。如果时不凡这个时候被李世民给杀了,天下人都会认为李世民是为了美人不惜去杀死能臣和贤臣,堂堂的皇帝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杀死臣子,你让百姓怎么看?你让天下万民怎么看你,这样你作为一个皇帝,居然因为和臣子争风吃醋而杀了臣子,你做人也太差劲了吧? 甚至,这个时候时不凡不但不能被李世民下令杀死,更是不能够出任何那问题。一旦时不凡走路摔倒了,都可以认为是李世民派人搞鬼。如果时不凡打喷嚏,那民间以讹传讹还恐怕都要传说成为时不凡被李世民下毒了。 人言可畏,这个李世民最怕这点,他是一个死要面子的皇帝。他当然说不出那种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话,也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所以他非常在意民间的风评。如果现在他李世民把时不凡如何了,那最后反而是李世民哟啊面临被民间舆论流传下去,被扣上一个为了抢夺臣子的未婚妻而不惜杀人的名头,这样多么难听啊! “哼,现在你最不敢把我怎么样,一旦你把我如何了,那你李世民的名声可是要迎风直臭八千里了。到时候你可真的是永世不能翻身,至于这里面的内幕,谁会真正去了解。历史也就是这样,前人随便做了一些屁事,让一大群后人在这么西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甚至各种想法都有。古人随便做了一样简单的事情,都被后人揣摩会不会有深意。本来也就一个朝廷争斗,那结果编故事,编造出一个凄美的故事,足以让你被黑上千年啊!” “现在反而我是最安全的,如果你敢把我怎么样,你这个抢夺臣子妻子的帽子将会无法脱掉了,你可就麻烦了。”时不凡想。 李世民接着怒道:“你说,如何解决这个事情?” 时不凡平淡的回答:“皇上,其实解决这个事情很简单,那只要你取消这个所谓郑丽琬的册封典礼,然后重新把这个郑丽琬赐婚给他本来的未婚夫,哪也不就是成了?” “嗯,当然,这个未婚夫不是我啊,是我的那个不知所谓大堂兄弟,我只是兼祧啊!” 时不凡这个一副“单纯”的模样,好像真的是跟自己毫无关系一样的单纯,不过李世民却非常明白,时不凡你这个是在装纯。这个事情大家都获益了,高家可以避免了后宫一个竞争对手,河东士族成功的跟燕妃建立了互信,为接下来的合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时不凡,因此获得了一个美人。至于最不利的,反而也就是皇帝了。 凭空被臣子抢走了女人,还要主动去赐婚,那这样李世民真贱啊!让李世民真的很想哭,这次最亏本的也就是自己,自己丢了一个女人,反而还要可怜巴巴的赐婚给对方,这样真的是感觉自己被人抽了左脸,还要可怜巴巴的把右脸送肾功能去给他们抽。 “皇上,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你把郑丽琬赐婚给那个所谓的未婚夫,那这样不但不会有损您的名声,反而会加强您的名声。你想啊,这样百姓如果知道了您知错就改,并且不但不会抢夺别人的未婚妻,反而会酌定赐婚,这样不是很好吗?百姓一定会称赞您为英明之君王,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仁君,一个明辨是非的贤君。”时不凡说。 李世民冷声反问:“如果朕不这么做呢?” “那我也不知道了,顶多也就是在后世流传的故事是里面,多了一段关于皇上您的故事了。”时不凡说。 “你——,你欺负朕?”李世民又气又急的说。 李世民感觉这个时不凡真的是在欺负他,没错也就是在欺负他。时不凡这个行为其实也就是在欺负他重视名声爱面子,希望留下一个好名声。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不答应时不凡这个他要求,他李世民以后同样要面临各种问题,尤其是被后人编写成为一个抢夺臣子老婆的段子,然后流传很多年啊! 别人都以为李世民这个皇帝站在最巅峰,以为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认为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这个是一般人的想法,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人越是到了高峰,限制越多,各种明里暗里的束缚反而越多。到了李世民这个层次,他心里苦闷没有人可以说,没有人可以真正的说说出来。 甚至下面的臣子,在心里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怎么算计他,想要获得好处。而自己的枕边人,他能够彻底信任吗?甚至他也许对于长孙皇后感情很深,可是如果真的涉及到了长孙家,那长孙皇后还会选择坐视不理吗?这个李世民也都没有信心。 如果是这次,如果李世民不是皇帝,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跟时不凡“撕逼”,他可以有胆子去跟时不凡为了这个郑丽琬开撕,别人也都不活说什么。 可是他是一个皇帝,站在国家之内最巅峰的皇帝,甚至在唐朝时期的中国,在李世民时期的中国,是世界第一大国,所以说他站在地球的巅峰也是可以说的。可是高处不胜寒,他很多时候反而不能自己选择了。 因为如果这次事情,如果他真的和时不凡开始开撕,那没有人会同情他这个皇帝,他说的话有人信吗?你说主动算计你,也要有有人信啊!绝大部分人认为他这个皇帝有着绝对权力,是不会有人敢跟他抢女人的,都皇帝抢夺别的女人啊! 所以这次风波,这次夹杂了太多政治博弈的风波,普通百姓眼里也就是一次单纯狗屁倒灶的皇帝抢了臣子的女人,所以天然的同情了时不凡。如果李世民把时不凡怎么样,那李世民这辈子臭完了。 “君子可欺啊!”李世民在时不凡面前,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错,这个世界上皇帝也是很好欺负的,这个也就是君子可欺的道理。作为一个君子,远比做一个小人更难。皇帝是君子,也只能够是君子,绝对不能是小人。皇帝哪怕不是君子,也要做一个伪君子。作为一个君子,顾虑太多,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都要考虑是否值得,是否会给自己名声带来坏处。 反而小人不同,小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意这么多。皇帝他不行,越是到了高层,束缚越大,让李世民有无法动弹。这次其实很简单,时不凡摆明了利用民意,利用舆论,操控舆论来威胁这个皇帝。可是李世民能如何,如果他敢把时不凡怎么样,那最后不过是留下了一个恶名。 表面上看李世民可以轻而易举收拾了时不凡,表面上看臣子不可能跟皇帝抢女人,可是事实上那又如何?这些都是表面,因为皇帝顾忌太多,反而是臣子更能够引起很多弱者的同情。 对于很多普通百姓来说,同情的是弱者,而皇帝是强者,天然的也就是被百姓给当做了反派的。很多时候强者都是被当做反派的,因为持枪凌弱是很多人的思维。正因为如此,李世民才会顾忌太多。不得不选择了放弃,他其实非常清楚,时不凡是故意的威胁他,故意的利用舆论威胁他,逼迫他,可是他却不得不向时不凡妥协。 “制曰:‘朕听闻荥阳郑氏女蹭与时强之子定下婚约,而时强早逝,时强一脉由时不凡依照民间风俗兼祧。特讲荥阳郑氏女赐婚于时不凡,承继时强一脉香火!” 李世民下达了一份制书,意味着这个还是请已经初步表面上糊上了一个句号。这次事情,很多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高惠通避免了以各同样出身于山东士族的郑丽琬入宫,和自己争夺山东士族代言人的地位。而另一方燕妃也不但解决了一个威胁,甚至可以和河东士族初步建立了互信,为以后的合作建立基础。河东士族也都成功的和燕妃建立互信,以后大家可以相为表里,守望相助。 至于时不凡,虽然这次是被高惠通和高家坑了一把,可是好歹也都收获了一个美人。这样大家皆大欢喜,最不爽快的也就是荥阳郑家和李世民。荥阳郑家看本来以为是可以去把自己女儿送入宫中,这样位置在山东士族集团里面提高地位有帮助。可是现在不但没有把女儿送入宫中,反而便宜了时不凡。 至于李世民这次明显被臣子还有自己的女人高惠通和燕妃联合起来算计,可是李世民却不得不打掉牙往肚里咽下去。要说李世民对于这个郑丽琬的感情,其实根本没有。他这次委屈太大了,本来差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可是不但不能获得,反而还要捏鼻子自己下达赐婚的制书,这样真的是牙疼无比。 “皇上赐婚给了时县丞了,看来皇上没有去抢时县丞的未婚妻啊!”“是啊!皇上没有抢夺时县丞的未婚妻。”“没错,皇上没有抢夺,看来皇上还是一个明辨是非的明君。”“恩,我说嘛,皇上可是明君……” 在这个赐婚的事情传了出去之后,立马让民间风评马上改变了。过去是抨击皇帝李世民抢夺臣子的未婚妻,可是现在居然是称赞李世民明辨是非,知错就改了。皇帝不抢夺臣子的未婚妻,反而是非常大度的把准备册封的准皇妃给赐婚给了臣子,这样的大度简直是太大度了。 所以反而现在很多百信也都称赞李世民,认为李世民非常的大度,居然把自己的准皇妃都重新赐婚给了臣子,这个果然是皇帝的度量很大。如果是普通皇帝,那也许他们反而会通过逼迫臣子,或者报复臣子当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样做是大家都认为是正常的,都认为是一般皇帝会死要面子去报复臣子。不过现在李世民居然主动的把郑丽琬赐婚给了时不凡,这样让他们也读是感觉李世民的大度了。 不过这里面的各种算计,普通百姓是不清楚,因为这些东西都不会被普通百姓所知道,甚至不会被写入历史书里面。对于后人俩说也许只是知道李世民是一个好皇帝,不去抢夺臣子的未婚妻,反而能知错就改,主动的把郑丽琬赐婚给臣子。 李世民这样的自打嘴巴的行为,不但没有丢面子,反而更大程度上的获得了面子。而时不凡有投桃报李,直接在各种媒体上“谢主隆恩”,赶紧吹捧李世民,表达自己的感激之心。这样让李世民的威望也都提高了不少,不过这样让李世民却并不算高兴起来。 “混蛋,时不凡,魏征,高惠通,山东士族,河东士族,混蛋!”李世民骂道。 长孙皇后在旁边也都叹了口气,这次自己为李世民选择选了这个郑丽琬当充华,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档子狗屁倒灶的破事。 “不过,这个时不凡,到底为了什么掺合了进来?这个时不凡,他掺合进来,到底有什么好处?”长孙皇后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种皇家的事情,好像跟时不凡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其实长孙皇后也没有想到,这次是高惠通吧啊时不凡给卖了。本来时不凡是想要置身事外的,只是起到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可是这个高惠通居然把时不凡给卖了出来,让时不凡也都尴尬无比。所以当时时不凡在心里还骂了高惠通一句“婊.子”。 这次自己虽然获得了一个美人,不过这样让时不凡也都非常郁闷的,因为这次因此暴露了自己参与了这个事情。 “不过,不是听说太上皇当年也都给时县丞赐婚过了吗?那这次怎么赐婚,那到底是谁大谁小呢?”又有不少人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了。 “魏秘监,这次恭喜你们啊,这次你们可是跟燕妃搭上线了,以后你们河东算是齐全了。你们河东在后宫可是有人了,你魏秘监可是居功至伟啊!”时不凡说。 魏征也都回答:“呵呵,这次还是多亏了时曹长你的牵线,不然我们也都没有进啊!这次也恭喜你是曹长,抱得美人归。皇帝还亲自赐婚了,两代皇帝都赐婚于你,那可是莫大荣耀啊!” 不过时不凡却奸诈说:“哈哈,听内子独孤大雪说,皇帝在宫里面可是好一顿生气,差点把她给骂了。皇帝拿着咱没有办法,只好去后宫撒气了。不过还好,高淑妃和燕妃帮助了内人,皇帝这才不敢把内人独孤大雪如何。” “哈哈哈哈……”魏征显然也都对此感觉好笑,显然对于欺负皇帝这种事情,真的是非常好笑。 别以为魏征是什么好鸟,如果说原先是历史最懂得李世民的,也就是这个魏征了。也许在外人眼里,魏征是一个谏臣,专门挑皇帝毛病的人。可是历史上曾经记载过一段故事,那也就是魏征把自己多年以来进谏给皇帝的奏章,都留下了一个副本进行收藏起来。 至于这个“副本”到底是有什么用处,这样可就难说了。在魏征临死之前,下令把这些副本都给烧掉了,表明自己不留下证据。而从李世民后来把魏征墓碑给推倒了,那说明李世民忍着魏征已经很久了,早就想生气了。不过也许是魏征活着,背后有河东裴家支持,这样李世民拿着没有办法。 而魏征留下了一个副本,一个那么多年用来上奏给皇帝的副本,这样其实也就是一个个的护身符啊!如果李世民杀了他,谁知道魏征在这些副本会不会流传出去?这些副本都是一个个把柄,都是足以让李世民名声毁坏不少的把柄。 到了李世民这个层次,他重视的已经不光只是权力,反而是也要名声了。魏征成功的看破了他李世民死要面子的本质,所以他才拿着这些奏章副本作为要挟,如果李世民杀了他,那这些副本也就会散出去。 可是在魏征临终之前却烧毁了这些奏章,那意思也就是告诉李世民,自己已经把所有奏章副本给烧毁了,你不要为难我的儿子了。也许魏征能驾驭得了李世民,可是自己的儿子可就未必了。自己儿子没有裴家支持,并且手段能力都不如自己,所以自己儿子留下这些,不但不是有好处的,反而是有害处的。 所以别以为魏征就是什么好鸟,魏征说到底也是一个政客,一个政治投机客罢了。不过他投机的方法比较特殊,通过用李世民的名胜来要挟李世民,然后为自己谋取好处。至于李世民也未必像是真正的那么大度,因为李世民多半是被魏征拿住了短处,所以我不得不妥协罢了。 “唐朝初期的官场,哪里有那么多小说里面那么单纯,各种矛盾冲突简直是数不胜数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时不凡接着说:“魏秘监,这次皇帝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补不惜把自己的准皇妃都给赐婚给了我,那这样他还不知道心里多么郁闷呢!他这样死要面子,真的是亏大了。” 这次时不凡跟那么多人一起合伙欺负李世民,李世民这次可是亏本了,不过他也都没有办法。君王和臣子之间的矛盾就是这样,此消彼长的。在面对李世民这个君王的时候,不管是时不凡的寒门,还是各种士族,其实都是“臣子”一方,都是代表了臣子一方。臣子和皇帝天然是互相依靠互相的制约同样互相的算计,至于说把自己当做了皇帝的走狗,暗示走不远的。 因为天然臣子本质已经是注定了你无法和皇帝融为一体,皇帝是孤家寡人,这个可不是白说的。如果去给皇帝当走狗,那是永远无法走上巅峰,反而随时可能被皇帝杀来吃肉了。 魏征也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次联合起来欺负李世民,那可是真的太爽了。李世民被大家给欺负死了,李世民这个皇帝不就是用来欺负的,所以大家对于欺负李世民,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天然的立场,不是能够改变的。魏征也不介意欺负一下李世民,因为作为臣子不懂得欺负皇帝,那这样如何获得好处?皇帝别以为权力就那么大,就那么的无敌。 “哈哈,这次皇上可是平白无故的丢了一个准皇妃,而且还是落入了你的手里,这样他能舒服吗?他在百姓面前壮大度,心里还不知道如何郁闷憋火呢?不过不要紧,我们都不用担心,反正这个事情上,咱都是一台哦绳子上的。”魏征说。 在这里,再次体现了利益集团的相对的情况。也许在战略上时不凡跟魏征还有他们背后的士族集团是对手,可是在这次这次一起坑了李世民一下,所以在这个事情方面,他们也是一个利益集团。利益集团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所以如果李世民要对时不凡开刀,那魏征还有河东士族甚至是宫里面的高惠通燕妃也都不能坐视不理。 这种“夺妻之恨”,可是让很多男人都受不了的,何况是皇帝?所以在这方面,大家只能够同舟共济,不能随便卖队友。哪怕要卖队友也要看是什么事情。在共同敌人是皇帝的时候,何况还是这种虎口夺食的事情,不能够随便卖队友的,你今天卖了队友明天皇帝也会收拾你。所以卖队友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是什么队友都可以卖掉,尤其是在对抗皇权方面,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在皇权面前,作为臣子不管是出身于什么,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都应该保持着警惕性。从历史进程上看,中国的寒门在跟皇权联盟打垮了士族之后,可是反而也都重新站立到了皇权的对立一方。甚至组织结构和战斗力比起士族有过之而无不及,朕唯一的区别也就是在于寒门的政治集团是以个人手段和能力来竞争领袖的,并不是依靠那个血脉世代传承。不过总之皇权和相权的冲突,在封建时代是无法彻底解决的。那不过是摁下葫芦起来瓢,赶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打掉了士族阶级,再次迎来了封建地主阶级。在遏制皇权方面,时不凡和士族其实是有着共同的想法的,不过双方走的路是不一样的,而且所代表的阶级利益也不一样。 所以采用辩证法的方法,来判断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这个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是可以随时变化的,并不是以一层不变的,也要看是什么事情。在遏制皇权无度扩大方面,时不凡和士族反而是一样的想法,都不希望皇权被过分的扩大,所以有些时候也是可以在面对同样目的,可以一起合作的。在面对共同敌人面前,阶级敌人可以暂时化敌为友,这个也就是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区别。 时不凡和士族有对立关系,可是同样也不是绝对的对立。皇权、寒门、士族之间都是互相是对手互相是盟友,要看根据情况,并非是一层不变的。任何事物的矛盾和统一,都是体现在了这个事情之上。当打败了共同的敌人,也许原先的盟友也都会翻脸。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并不是一层不变,很可能会随时转变,这个也要看各自的判断,不能盲目的做出选择。(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时不凡从魏征那里回来了之后,也都并没有太多紧张。因为他知道李世民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在臣子一条心之下,并且在庞大舆论之下,李世民非常清楚应该舍弃一些什么皇帝不是说想杀谁就杀谁的,因为李世民也都非常明白,只要屁股坐在这个臣子的位置上,那天然的也就要和皇帝有所冲突。这个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的道理,哪怕皇帝杀了一批臣子,换来一批绝对也是这样鸟样,不管是时不凡还是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 反正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个郑丽琬那李世民也都之见过图画,其实并没有见过真人。丢了也就丢了吧,虽然面子说有些难受。不过因此换来了更大的面子,然后这样可以算是不错了,获得了不少的民间良好的风评。可是这个风评,也来的太恶心了。明明是时不凡搞臭了他李世民的名声,可是最后还是时不凡来夸赞他。这样都感觉好像是自己被人抢了东西,然后自己花费了一些东西去赎回,然后自己还要感谢他一样恶心。 时不凡回了家,发现周围气氛有些不对。 “大雪,怎么了?”时不凡问。 独孤大雪叹了口气,然后说:“郑小姐来了,郑小姐被我安排到了后院,你看……” “这么快?连婚礼都不举办了吗?”时不凡问。 按理说赐婚,那应该举办婚礼啊! “夫君,还是别去刺激皇帝了。本来皇帝已经被你们勾结起来打了那么重的一个耳光,如果你还大操大办,那这样……皇帝和郑家可多尴尬了。”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当然明白了,确实不适合大操大办了,如果继续大操大办,那这样等于是再次狠狠的把李世民的脸面踩一脚。能够给一个赐婚的制书也就行了,那也就不要大操大办了。如果时不凡大操大办,那李世民的脸面蝌蚪丢尽了。 “好了,既然郑小姐来了,那也就行了。”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再次叹了口气说:“现在就阿里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独孤大雪终于向时不凡表示不满了,如果时不凡只是把一些普通女人带回家也就罢了,可是这个都是什么女人?秦嘉瑞也就不说了,可是两个李建成的女儿,这两个李建成的女儿身份尴尬。上次更是带回来了一个陈雪,这个陈雪摆明了是皇帝的特务头子陈大德的女儿,这次的郑丽琬,差点成了准皇妃。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这样让独孤大雪也都感觉压力山大。这个家可真的不好管了,问题是独孤大雪这个正妻,完全压不住啊!所以让独孤大雪福日常郁闷,这些女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的? “好了,你也就当做郑小姐不在好了,反正你们的关系也是堂妯娌。”时不凡说。 也许网络上很多人流传的古代男人一夫多妻或者三妻四妾,其实都并非是如此。中国古代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同时娶多个妻子那可是要被判刑的。所谓三妻,那并非是一个正妻两个平妻,所谓平妻是清朝时期根据兼祧婚制来进行演化的。 本来时不凡并不懂得古代婚俗,可是他却是学习法学的,其中英国的海洋法系他也是学过。其中他研究法系的时候在香港时候研究过,香港其实直到1970年才废除纳妾制度。以为你香港当年法律是双轨制,华人当中依然执行所谓的大清律例。而所谓平妻在法律上得到承认是在清朝,起源于兼祧婚制。 在古代宗法体系之下,有些家族支脉绝嗣,希望从外面过继一个过来。当然,还有一种是兼祧,一个男丁同时承担起两个支脉的香火传承。在这种情况下默认了一个男人可以娶两个妻子的事实,两个妻子并不存在大小的区别。她们按照宗法体系来说,是属于堂妯娌,因为其实他们虽然丈夫是同一个人,可是丈夫同时兼祧了两个支脉,按照宗法来说一个是堂兄的妻子,一时堂弟的妻子。所以固然他们是同一个男人的妻子,可是宗法体系却是堂妯娌的关系,这个古代宗法也就是这么绕。 时不凡没有那么多时间安抚独孤大雪了,反正他也都知道不指望独孤大雪能在自己把女人带回来之后,她还一副笑脸相迎若那后一副亲如姐妹的样子。如果独孤大雪这样,那时不凡反而更感觉害怕。她给当米昂给你脸色,好过她背后不着调怎么算计你呢!所以独孤大雪给时不凡脸色看,那说明独孤大雪不会在背后怎么样了,如果当面笑脸相迎,那时不凡反而担心独孤大雪会不会在背后弄什么算计,这样两人都尴尬。 时不凡走进了房间,然后见到了刚刚被送到家里的郑丽琬。 “郑小姐,我说过,你那个虚无缥缈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时不凡说。 郑丽琬反而问:“为什么是你?我想了很久,这个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如此?甚至,要这么做,通过这样算计,就是要把我收入囊中?” 时不凡脸色更是无奈,他难道能说他本来没有想要收这个郑丽琬吗?这个完全是高惠通和高家擅自决定的,高惠通和高家居然把这个帽子硬是扣到了时不凡身上,这样时不凡真的是黄泥巴掉裤裆了。 所以难怪郑丽琬怀疑,是时不凡为了得到她才费尽心思去算计的,其实时不凡也是被高惠通给坑了,这个高惠通慷他人之慨,把这个郑丽琬送给了自己,他不收还不行。所以整个长安,也许很多人都在怀疑,是不是时不凡故意的,是不是时不凡因为喜欢上行嘞这个郑丽琬,这才选择去勾结高家和魏征背后的河东士族,一起进行破坏。在这次事情,高家解决了一个威胁,而河东士族成功跟燕妃建立联系,至于时不凡获得了一个女人,这样的好像是皆大欢喜了。 不过这样也是让不少人无语,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也就跟李世民开撕了。按照一般人的理解,哪怕要和皇帝开撕,你也别为了一个女人和皇帝开撕啊,这样简直是奇葩了。时不凡心里也都无语,这个是高惠通坑了他一把,让他怎么解释?他现在怎么解释,那也是没有用的,因为郑丽琬自己也都以为是时不凡看上了她,所以特意去跟李世民开撕了。 当然,之前时不凡那几次也是有累些误会。尤其是几次关心郑丽琬婚事,这样才是显得非常的诡异。所以郑丽琬误以为是时不凡看上了她,所以才不惜却跟李世民开撕了。 “算了,你就当我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好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古老的故事,恐怕也是没有什么了,说不定以后流传到后世,也是一个雅事情。总之,既然你已经过门了,那我也就不会让你离开了。总之,你寻死腻活也好,或者是怎么样也好。你要喝药,我也不拦着,你要上吊,我也就给你绳子,你自己看着办。总之既然进了门,那也就别想离开了!”时不凡不客气的说。 这个郑丽琬既然已经过门,不论如何那也都是自己的女人了,是不可能再次让随便出去了。总之也就是一句话,哪怕死了也要葬入时家的祖坟里面,摆明了也就是这样了。反正如果郑丽琬要寻死腻活,时不凡不但不会去阻止,反正她要喝药时不凡也都不会夺瓶子,她要上吊时不凡也就给她绳子。 反正死了也要死在这里,如果郑丽琬看不开这一点,那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这次总之时不凡也都可以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结果第二天,时不凡来到了尚书省任职的时候,很多朝廷官员看着时不凡也都有些诡异。因为前几天按此风波大家也都知道了,大家这才知道时不凡居然也多加入了这次风波当年各种。其实要说时不凡跟这个事情根本没有太多利害关系,可是时不凡为什么要争夺能够加入这次风波当中?这样显然是不正常的,让他们非常奇怪。 大家也都下意识都认为是时不凡看上了这个郑丽琬,所以不惜干脆和李世民开撕,也就是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这样的情况,让不少人都感觉每次不值得,为了一个女人也就跟皇帝开撕,显然是不不符合大家的思维。 “时曹长,你这个时何必呢?”张行成说。 时不凡干脆说:“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反正现在事情也都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办法?” 时不凡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都是没有人也用处的,干脆他直接承认自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反正这样他解释有用吗?一点用处也都没有,这样反而会彻底的把高惠通和高家得罪了。这样这个事情怎么看也都是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掺合进去总要有一个理由啊!其实本来时不凡只是希望从中掺合一下牵线搭桥,可是并没有打算亲自下场。可是这个高惠通居然如此可呢过了他一把,让他直接成了风暴核心。现在大家都认为是时不凡为了一个女人而去跟李世民开撕,所以很多人都感觉非常无语。 而很多人对于时不凡褒贬不一,有些人说时不凡这个是“性情中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惜跟皇帝开撕,这个是让不少人有佩服。而有些人却认为时不凡这么做非常愚蠢,虽然时不凡不怕李世民,可是也别为了一个女人和皇帝闹翻啊!为了一个女人和皇帝闹翻,那岂不是太笨了?这个权衡利弊,也都不应该啊! 所以有些人认为时不凡这次是脑子发热了,这才做出了这种蠢事。可是时不凡却因此把李世民得罪了。不过这样时不凡也都不作任何解释,干脆这个让大家都误会好了。很多人都认为时不凡这次太过于冲动了,居然如此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皇帝。 “这个时不凡,居然也有如此冲动的时候?看来以后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房玄龄也都想道,显然房玄龄也都误以为是如此了,如果不是时不凡真的看上了这个郑丽琬,那时不凡为何会为了这个女人和皇帝开撕? 所以房玄龄也都开始认为时不凡是一个冲动的人,以后可以找机会利用? “看来,时不凡这个弱点,也就是女人?看他身边有多少女人了,甚至听说跟新罗的女储君都有关系,时不凡最大的弱点,那也就是在于女人了!一旦关系到自己所喜欢的女人,他也都坐不住了。”杜如晦有如此分析。 房杜二人都如此判断,那别人都更是如此了,认为时不凡最大的弱点是女人了。 “哼,时不凡,你的最大弱点是女人?那就好了,不然朕还真的害怕制不住你了!”李世民也都松了口气,这次虽然丢了一个面子,可是却认为自己发现了时不凡一个弱点,好像是可以利用的。 当大家都认为时不凡冲动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最了解时不凡。 “我告诉你们,也许天下任何人都认为时小友冲动了,可我却可以肯定,时小友不会是如此冲动之人。他一向是谋定而后动,这次他一定是被盟友背叛了。以老夫的想法,这次多半是高家在故意的。时小友研究的可是心学,他的心智之坚定甚至远远超过我这个年过半百之人。他不会如此冲动的,所以你们不要因此小看时小友了。” 孔颖达如此对自己的学生说,因为孔颖达最了解时不凡,因为时不凡的心学境界哪怕吧还没有达到真正的心无外物,可是他却非常的坚定的。时不凡不会如此愚蠢的为一个感情不深的女人也就去跟李世民开撕,这样明显不符合时不凡的心境。所以别人都认为时不凡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孔颖达却是非常相信,这次时不凡绝对是有什么没有算计到,这才被强行塞了一个女人进来。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参与修史 当大家都误以为时不凡为了一个女人敢和皇帝李世民顶牛,这样反而一定程度上让李世民放心了不少。因为李世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女人郑丽琬,而是他更担心时不凡未来难以制约。而心在时不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和自己顶牛,敢和自己开撕,那让李世民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放心了不少。尤其是李世民认为时不凡也不过是如此,也是有着自己的弱点的。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是不会让君王放心的。因为君王自己也是有着自己的弱点的,他最怕那些看起来没有弱点的。时不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和自己开撕,那李世民反而放心了。虽然丢了一个女人,可是对于他这种乱世枭雄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对于一个乱世枭雄,一个女人丢了也就丢了,只要能够换来更好的前途,他不介意丢一个女人去换取臣子的忠心。 而李世民也很会发挥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一下,认为可以自己把一个准皇妃都赐婚给了臣子,那这样可是一个莫大的恩德,如果时不凡以后还敢对他怎么样,那这样天下人都会看不起时不凡。所以李世民也就采用了这种阿Q精神,选择了自己我安慰,这样排解郁闷。 接下来的日子改过还是要过,因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蔓延下去。尤其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更是要尽快揭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知道了皇帝仁义,知道了皇帝是一个明君,居然把自己的准皇妃都赐婚给了臣子,莫大的恩宠啊!至于那些朝廷大臣,有些人看不清楚这里面的联系,所以稀里糊涂。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时不凡还有房玄龄,都统一在心里把高惠通骂死了,他们两人都给高淑妃高惠通给坑了一下。 时间很过得很快,接下来时不凡一直在督办这个主客郎中的事务,督导那些吐蕃都是事情推进。目前辛茂将已经成功的以外国使节身份进入了吐谷浑,算是初步和当地建立了联系。虽然双方并没有和平,可是政治上关系不好,并不一定妨碍经济上的来往。这个也就是一个国际政治了,政治关系和经济关系并不一定是划等号的,所以去采购青海湖的食盐,那吐谷浑不会反对,反而对于能增加收入感觉不错,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拒绝。至于食盐也不是什么有威胁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资敌。 “皇上,老臣建议请皇上尽快重启修史,把当年南北各朝的史书给尽快修撰,以流传后世。”孔颖达主动给李世民上书说。 孔颖达这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皇上,臣附议,修史的事情,理应尽快。我们大唐已经统一天下,理应尽快修史。”时不凡主动说。 时不凡知道这个修史是封建王朝的重要事情,而且修史不但是历史意义,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意义。按照中国的历代王朝一个心照不宣的潜在的规则,那也就是“隔代修史”。也就是上一个王朝灭亡了,新的王朝才会大规模组织去修当时的王朝历史。这样的情况其实是心照不宣的,当然作为唐朝却不会去主动去编纂出一本《唐史》出来,所以这个隔代修史是一个潜在规则,可是却很少有人主动说出来。 不过对于绝大部分文人来说,修史可是一个重要的政治意义的东西。因为给一个旧的王朝修史,意味着对旧的王朝已经是“盖棺定论”,算是在思想上结束了这个王朝真正的影响力,因为他已经成了“历史”。而负责修史的王朝,那也就是承接上一个王朝的法统,一定程度上继承了他们的法统来获得统治,算是一个中原汉文化的传统了,这个继承的传统也是代表了正统。所以很多王朝刚刚安定,也都很快会进行编纂前一个王朝的历史,代表了前一个王朝已经成了“历史”,这样从思想上终结旧王朝的影响力。 “臣附议!”大家一起说。 这个修史的事情,让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修史这种事情对于目前的朝廷是必须要有的,代表了大唐正统地位。而且修史对于政治格局的影响并不算太大,属于一个学术性的事务,对于政治版图划分影响不大的,所以大家没有必要去反对。 “好的,准许孔颖达所言,我大唐理应尽快修史,以为天下正统。”李世民同意了。 不过,接下来,大家对于这个参与修史的人,却有些不少人争议了。 “皇上,理应由重臣来作为总裁,臣愿意领衔为总裁!”房玄龄说。 李世民很快同意了房玄龄的说法,由房玄龄作为这个史馆总裁。在古代修史是一个非常庄重并且严肃的事情,所以很多修史的人都是由宰相来领衔的,绝大部分封建王朝在修撰历史的都是由宰相作为领衔,虽然宰相未必会亲自去负责,可是哪怕只是挂名,那也是在显得庄重。房玄龄为总裁,那是非常正常的。虽然房玄龄主要职责不会过去,可是却也是必然要挂名。这种事情是古今中外都有很多,为了显得某一个事务庄重和严肃重要,让一个高级官员来挂名领导也是非常正常的,这种事情哪怕后世也是如此。甚至西方也有不少这种例子,很多高级官员都有很多“兼职”,当然他们其实也不会去管这些兼职事务,都是由名义上的下属来负责。 由房玄龄来担任总裁,这个大家没有意见。不过对于接下来的若干个副总裁,却大家显得开始有不少人竞争了。而这个总裁和副总裁,并非是后世企业那种职位,而这个总裁是古代文学事务的官职之一,偏向于文史方面的职位。修史事实要有总裁,包括编纂各种书籍也是需要总裁的。当年的《永乐大典》和后来的《四库全书》也就是由解缙和纪晓岚的担任“总裁”。总裁在古代是属于一个文学事务的身份,并非是商业管理者。 时不凡主动说:“皇上,臣毛遂自荐,请求担任其中一名副总裁!” 时不凡主动请求去参与修史,这样是必然需要的。在封建王朝时期,修史可是一个非常“清贵”的身份,作为一个史学学者他非常清楚修史的重要。修史是在古代是非常清贵,对于未来前途非常重要的一个帮助。哪怕只是挂名,那也是值得的。在唐朝都有宰相感叹过,他一生做到了宰相,可是有三个遗憾。一个是并非是进士出身,而另一个是没有参与修史,最后一个是没有娶五姓女。当然,对于时不凡来说,他是靠着举荐入仕的,所以他不可能进士出身了。至于娶五姓女,他已经做到了,那也就是收了郑丽琬,算是娶了五姓女。至于修史,那这样他必然要争取,这个不但对于未来名声有贡献,更是对于未来的政治前途有贡献。一个参与过修史的官员,和一个没有参与过修史的官员,那绝对是参与过修史的官员得到优先提拔。甚至是参与修史,可能能获得提升爵位的。 “皇上,时曹长不但身为主客郎中,并且是我大唐的预算委员会主席,我想还是不用让他如此操劳了!并且时曹长还是太子中允,负责教导太子之责,所以这个事情还是让我来吧!”有人建议说。 时不凡却赶紧说:“皇上,所谓能者多劳,我愿意来负责此事!” 别看现在时不凡身份看起来不少,甚至包括太子中允这个太子东宫的官职,可是这个太子中允只是一个挂名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去给太子讲课。时不凡也都没有心思去给李承乾讲课,在唐朝初年最忌讳的也就是去陪太子读书,那个可是拿着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他才不傻呢!时不凡可不指望和李承乾有什么太过于深刻的交情,时不凡走的是未来掌权的道路,可不是去跟太子当伴读。本质上来说时不凡对于任何皇帝都不信任,因为任何皇帝能够为了维护江山权力而和你卿卿我我,可是如果以后同样可以为了维护江山权力,对于刀斧加身。所以时不凡并不信任任何皇帝,不管是李世民还是李承乾,甚至是未来的哪一个皇子继承都是如此。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他不屑于去跟太子搞好关系。只要你手里实力足够,那哪怕是皇帝有不敢轻视你。 既然这个修史对于自己未来的前途有促进,那他不介意去挂一个修史的副总裁的名头,这样以后史书出来了,那也是有自己一份功劳的。 孔颖达这个时不凡的学术上的朋友很快有为时不凡开口了,说:“皇上,时不凡对于各种历史都有几分特殊的见解,让他去修史也有助于避免偏听偏信。比如说,有些人,连古今异义都不懂,那也能够去修史?” 孔颖达这话,立马让不少人都脸色发黑,这样孔颖达显然是在帮助时不凡说话了。当年那个孔子诛少正卯的事情,本来很多人已经是“盖棺定论”了,可是时不凡居然了愣是帮助孔子翻案了。而他所用的理由也就少一点——古今异义!同样的字词在不同时代是不一样的意思,在春秋时期的“诛”并不是杀戮的意思,而是谴责的意思。再加上那个春秋时期的“相”并非是国家最高的官员,只是一个负责礼仪的官员,实权并不大。这样的区别,是很多人都忽略了,或者是干脆故意忽略了。 孔颖达提出了这个建议,让所有人也都无法反驳。因为大家都认为时不凡不管是在经学和史学方面,都是有着突出的研究,并且非常的精辟。在经学方面时不凡提出了心学,在史学方面却同样也都为孔子翻案,甚至时不凡还懂得经济,这样对于食货志有帮助。有些人都知道时不凡还精通“刑名之学”,也就是古代的法学的称呼,所以让时不凡来修史,确实非常合理,不管是学术上还是身份上,都足够了。五品文官完全有资格了,在唐朝初期五品已经是属于高级官员的身份了,要知道宰相也才是三品啊! “好的,准!”李世民说。 李世民认可了孔颖达的建议,不过接下来同样在这个修史当中列明了一些副总裁的身份。而这个副总裁包括秘书监魏征,还有不少一些中高层次的大臣。当然,这些所谓“副总裁”,有些人是只是单纯挂名,并不负责具体事务,比如说时不凡和魏征这种副总裁,只是单纯挂名为主,顶多是在工作之于去过问一下,到时候署名时候在书上署名一个名字而已。可是有些人却真正的是负责事务的,比如说褚遂良,也就是一个真正负责具体修史事务的副总裁,还有另外几个副总裁是令狐德棻,刚刚从中书侍郎的身份退下来的颜师古,也都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副总裁。 颜师古是被李世民给“踹了”,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颜师古这个当年李渊的“大秘书”已经用不着了,所以一脚把他踹到修史的岗位上,那也是一个废物利用飞,因为他的才华也不错。至于说取代这个颜师古身份的,也就是一个叫做岑文本的人。岑文本未来将会取代颜师古,成为李世民的大秘书。不过目前岑文本已经是中书舍人了,岑文本虽然也是挂了一个副总裁的名头,可是他的主要事务已经是负责中书省了。中书省里面岑文本也是可以被称之为“阁老”,和高季辅一样的身份。 所以这个修史的事情,和后世的“党史办”一样,副职很多很多,可是绝大部分都是不管事情的。不过古代的修史和后世的党史办,那可不是一回事。后世去党史办,那是被排挤了。可是如果是在古代去修史,那可是清贵之身份,挤破头也要进去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趣味历史 当确立了这个修史的“班子”之后,作为总裁的房玄龄首先要进行一次开会。虽然房玄龄不会亲自具体负责,可是这个第一次搭建班子自然要过来开会,所有不管是不是真正负责的,也都要过来开会。时不凡也都被叫去开会,尤其是商讨这个修史应该怎么修,应该怎么分工。不过这个修史可是非常枯燥的,大家在商讨修史的时候,却明显遇到了一个问题。颜师古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直接开喷了。 “哼,我辈修史,可是有几个人愿意去看?我们不过是糊弄人罢了!”颜师古这么讽刺了一句。 大家无语,颜师古这个家伙,果然是快要退休了,什么话都敢说了。这个其实和后世一样,古今同理的,一个人没有了前途,年龄大了快要退休了,反而会变得“口无遮拦”起来了。因为他们做的再多也都没有前途了。颜师古非常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了前途,虽然现在是中书侍郎,可是实权并不大了。如果中书侍郎无法得到皇帝信任,那其实权力并不大。中书省其实很大程度上也就是皇帝的秘书机构,一个秘书如果无法获得领导的信任,哪里有什么权力可言。现在李世民把他打发过来修史,显然是让他“退休”了,不过是没有让他“****“而已,算是给了他一些颜面,算是退二线。 所以颜师古知道自己未来前途已经到头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口无遮拦了。直接把“修史”和糊弄人联系在了一起。 “颜阁老,您这样有些偏颇了吧?我等修史,那可是为往圣继绝学,岂能说是毫无意义呢?这话可是时不凡你所说的。”房玄龄说。 时不凡心里破口大骂,这个房玄龄拉上自己干什么,其实作为一个史学学者出身的时不凡,也都清楚有几个人会有心思去研究历史?除了那些真正的爱后者之外,别人都没有几个会去看那些历史书的。单纯的历史书是非常枯燥的,这样也是一个问题。绝大部分百姓爱看的“历史”,也就是三国演义隋唐演义那种影视剧,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改编,各种东西改编的面目全非的东西。当然,不可否认,这种三国演义和各种演义的东西,更能“接地气”,能够让普通百姓真正的去了解这些东西。至于那些单纯枯燥的历史书,确实没有几个人喜欢去看,甚至包括时不凡自己。时不凡其实在后世也都不爱看那些翻阅纸质的枯燥的历史书籍,他更是依赖于网络了。 可是房玄龄这次直接找自己的话题,这样让时不凡非常郁闷。他只是来挂名的,你找我晦气干什么,把我扯进去搞什么? “我赞同颜阁老所言,普通人确实很少人会去认真看历史,尤其是这些历史确实非常枯燥,很少有人会去看。可是我以为既然修撰历史,为什么要采用过去那种枯燥的方式呢?当年司马公一本《史记》开创了纪传体修史的方法,从此之后我们也都是采用了纪传体的修史。可是这样做虽然让历史变得没有那么枯燥,可是却同样还是不适合普通百姓去阅读。我想我们其实为何不能进一步,继续去让百姓接受呢?”时不凡说。 令狐德棻却有了一些兴趣,主动问:“时曹长,如何让百姓更容易接受呢?我们修史之人,虽然清贵,可是同样也都是有些无奈,因为我们修史普通人都看不到。我们只是在一代代的传承,可是我们却同样面临大众无法所知。这样让我等有些无奈,请问时曹长有何办法,让百姓喜欢阅读史书呢?” 时不凡很快给出了意见,说:“其实我们可以把史书弄得趣味一些,这样很多普通人,甚至只是粗通文墨的人都会可以看得懂,有兴趣看,主动去看,这样不是很好了吗?不然那些纪传体通史,恐怕除了真正的爱好史书之人,谁会去看?我们不如把史书弄得趣味一些,这样我们让粗通文墨之人都可以去看看。从小让他们对史学有兴趣,那我们不就是成功了吗?” “只要我们能编写一些有兴趣的史书,那这样百姓从小都有兴趣,那他们大了之后自然会去翻阅那些更复杂的史书。兴趣是可以培育的,从小让他们有了这个熏陶,那他们长大了才能够真正的去学习。” “那应该如何编纂有趣味的史书?”令狐德棻问。 时不凡首先说:“其实我认为我们既然要让百姓主动去看,那我们不如应该主动顺应万民的需求。我们必须要先弄清楚,百姓想要什么,不同的人想要什么东西,这样我们对症下药才是真正的根本。比如说有些百姓年幼之时也许会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想法,他们希望能够指挥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挥斥方遒,这样他们必然对于古代名将都有非常巨大的兴趣。那我们不如迎合他们的兴趣,然后编纂一本我们华夏历代名将的册子。” “至于说喜欢文官的,可以编纂一本名相的册子。同理,别的有很多,包括各种需求。而不是统一的把一本书里面编纂太多东西。喜欢古代官职变迁的,可以进行专门的编纂。甚至喜欢了解古代有什么著名的发明家,包括鲁班,甚至包括后来的蔡伦等等,都可以以他们所的创新格物为基础,编入一本格物史,你们以为如何?” “甚至我们还可以作为一个综合排名,从我们华夏有史以来,对于我们华夏历史进程有着突出贡献之人。选出一百个,不局限于君王和臣子将领,总之对于我们华夏历史进程有着突出贡献之人,那也都可以编纂进来做一个大概的排名,让真正的获得百姓了解这些人有何功绩。并非是单纯的在史书里面编写一个传记,这样谁知道他们是哪根葱啊?” 时不凡这个说法,立马让大家也都纷纷议论了起来。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也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法,一个提高历史趣味性的方法。比如说很多男人年幼的时候都有指挥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想法,那自然会非常喜欢那些名将的历史。既然他们有这个需求,那干脆也就把那些名将的历史都专门拿出一些名将作为编写,这样让他们去看到这个名将的历史之后可以去针对学习。甚至别的文官宰相,甚至包括各种发明家,各种身份的人都可以酌情考虑写进去。 还有一个方法,那也就是对这些历史人物的历史贡献做出一个排名。这种情况其实是很多都有的一种“评选”,后世有一本书叫做《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100个人》,在后世是一个畅销书。这里面列出了关于对于人类历史进程贡献的排名,包括了中国人。不过这个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居然包括了隋文帝,而没有唐太宗李世民。当然,其实在制度建设隋文帝其实比起李世民更有创新,李世民只是沿用了隋文帝的制度然后发挥到了顶峰而已。包括隋文帝时期开始首创的科举制,这个倒是真正的影响了整个人类的历史进程。虽然刚开始的科举制不算完美,甚至漏洞颇多,可是并不能因此否认他这个首创者。任何东西都是从首创时候不完美,然后才真正改变。甚至外国人对于科举制也都大加赞扬,被称之为“第五大发明”,甚至是影响力一点不亚于那四大发明。 这样的方法其实是为了迎合那些读者的需要,迎合读者的需要可以去让他们去研读这个史书里面是否有自己想要的。不同身份的人,是不同需求的阅读需求。哪怕是史书,也都可以进行进一步的细分,根据不同爱好者去阅读不同的人。而不是强行灌输,把一个史书编纂成为各种书籍,而不去进行根据读者的需求进行划分,这样肯定会让读者非常不满。你一群文官武将帝王将相的大杂烩进入一本书里。这样看起来虽然庞大,可是其实大而不精。 大而不精是很多事情的问题根源,因为看起来庞大,可是没有一个真正的专精。那些有需求的人很难从这里找到合适的东西,如此庞大的东西,最后却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精通的,那其实不如根据读者的需求进行分类,包括网络小说不也是分了玄幻都市历史科幻吗? “这个方法……”令狐德棻不知道如何形容。 在场很多人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方法,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也就是根据行业来进行划分,根据不同行业的贡献。包括武将,文官等等,甚至包括各种工匠也都被写入了史书里面。这样的分门别类的编纂,迎合了很多不同出身不同职业需求的人的需求。甚至迎合了很多百姓从小的梦想,还有那个编纂影响华夏历史进程的的人的排名评选,这样可是要真正的打破头了。因为这个影响华夏历史进程的人物评选,这样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种一百个人的评选,其实甚至后来都是非常流行的。什么建国有贡献的一百个人评选,还有那些什么建国后建设祖国有贡献的一百个人等等。这个可是一个重要的评选,足以让很多人也都打破头了。因为这个很多都是自己的祖先,谁也不希望自己被祖先被别人压了一头。 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的方法,确实有助于增加趣味性,这样的方法趣味性很强大,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帮助百姓提高对历史的了解,对于历史的兴趣的东西。以后百姓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去从小爱好历史,去真正的培育对于历史的兴趣,长大之后才有兴趣去看那些真正的历史书籍。 “各位,如果从小你们被迫看那些枯燥的历史典籍,你们会有兴趣看吗?将心比心,你们如果从小被迫看那些编年史还有各种的纪传体史书,你们其实也都没有多少兴趣去看的。如果不是被硬逼着去看,你们会有兴趣去阅读吗?可能一个没有,所以我想我们还是要真正的去认真对症下药,百姓想要看什么,我们也就编纂什么。这样我们可以改变过去的那种一锅烩的方法,根据不同需求进行编纂,多想些办法来编纂,这样提高趣味性。” “当然,像是过去那种纪传体的史书和编年史也可以保留,不过这个是给正式的史学学者看的。而那些普通百姓,可以去看那些比较有趣味的史书,根据历史上的各种人物的子夜来进分门别类的编撰,有助于提高百姓的爱好历史的想法。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的去让百姓去爱好历史,将来长大了之后更有兴趣去看别的历史典籍。” “甚至我们可以把老子、孔子、包括各种春秋时期的人物,都列入思想家一栏,全部进行集中编纂。这样也算是为往圣继承绝学,让百姓真正的去了解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之时的鼎盛,算是为往圣继承绝学。” 在场不少人也都有了点头,因为这样的方法其实是不错的,能提高历史的趣味性,不那么枯燥,让大家都有兴趣去研读历史书。不然过去那种枯燥的史书,确实没有几个人会喜欢去阅读,大家编纂出来了没有人爱看。一个作者最悲哀的也就是自己写出来的书籍没有人看,甚至一个读者都没有。这些史书编写也就是这样,读者太少,编纂出来也都没有人看,那他们当然感觉不舒服了。 如果读者多,他们才能够依靠编纂历史而获得名声,获得更大的利益。 “我反对,我坚决反对这样编纂历史,这样编纂历史那是对于古人的亵渎,是万分不尊敬古人。所以我反对,我坚决反对如此编纂历史。”褚遂良突然喊道。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不见当年秦始皇 褚遂良突然这么开口,直接抨击时不凡这样做是在亵渎古人。这样立刻让大家都看向了褚遂良,褚遂良这话直接是对着时不凡开喷了。时不凡心里冷哼,这个褚遂良可是还是不能够忘记自己那些冲突。当时时不凡和褚遂良可是有冲突的,褚遂良状告时不凡偷窃修文馆书籍,结果反而被时不凡给收拾了。褚遂良虽然没有被惩罚,可是却因此丢了一个大脸面,两人算是接下了梁子。所以这次褚遂良反对时不凡的意见,那也是正常的了。褚遂良这次凡是时不凡提出的,那都要反对。至于反对的借口,这一个其实很好找到的。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想要反对,那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找到借口的。 “房仆射,时不凡此言真的是荒谬至极。时不凡此言是对于先贤的不敬,他居然提出要进行那些格物之人也都给予编纂史书的地位,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工匠有何资格能够和先贤一样的地位?如此按照行业划分,那岂不是甚至商人也都堂而皇之能够和我们这些士人平起平坐了?这样到底还有没有尊卑之分?何况,如此编纂史书,让人如何以史为鉴?我们编纂历史,那也就是为了让人以史为鉴,如此分门别类,如何能以史为鉴呢?”褚遂良反对说。 褚遂良如此反对,其实也就是有两个借口。一个是褚遂良认为按照行业和需求来给编纂历史,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样会把那些商人官员士人和帝王都有了一种“平起平坐”的感觉。而这个借口很毒辣,直接认为时不凡是在故意反对封建时代的上下尊卑,是在反对这个时代的士族高贵的理论。这样希望号召大家一起来反对,反对时不凡这个分门别类的划分。 不过时不凡这么分门别类的划分史书,其实也是一种提高某些行业地位的想法。在过去,那些普通工匠还有发明家,在史书里面也都是处于地位偏低的人,甚至之那些“帝王将相”的附属品,没有资格主动出来。可是一旦官方给这些发明家给予了编纂历史的地位,那一定程度上承认了这些发明家也都是在推进了历史进程,是对于历史有贡献的人。这样让这些士族如何接受?这些古代的文人,骨子里面是看不起这些发明家的。 很多穿越者穿越到了古代,就以为古人一定会重视发明?其实古人并不重视发明,在古代时候是不会重视发明,不会重视这些所谓的发明的。哪怕发明了之后,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甚至人家一句话都可以逼迫你把这个成果拿出来。如果不是时不凡借用了大唐朝廷缺乏财力,所以为了筹钱不得不顺势弄出了这个专利法案,不然这个专利恐怕还是无法推广。当然,虽然推广了专利,可是却并不代表发明家的地位提高。相反这些文人还素看不起发明家,所以坚决反对被编写进入史书里面。尤其是这种主流史书,被官府承认的“正式史书”。 “褚遂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曾说要亵渎先贤了?我只是分门别类的给不同的人去编写史书,而士族可以去看士族的,普通百姓去看普通百姓的史书啊!我这个不但不是在亵渎先贤,更不是在破坏上下尊卑,反而是在维护上下尊卑。不然让那些‘贱人’们和各位帝王将相一起写入一本史书,这样不是在亵渎那些帝王将相了吗?所以,帝王为一本,将相各自一本,这样分开不是很好吗?”时不凡反而说。 褚遂良感觉像是吃了大便一样恶心,同样一个事情,用不同的方向来说出来,结果意思完全不一样了。褚遂良认为分开编纂是在和那些“贵人”们平起平坐,是一个亵渎。可是经过了时不凡这么乾坤大挪移,直接反而变成了分开编纂,那会变成了对那些帝王将相的尊敬,因为不混编,代表了突出了帝王将相的高尚地位,而不是让那些“低贱”的工匠一起和他们一起编写,这样不是能突出帝王将相的高贵吗? 所以,这个完全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玩意。文科也就是这样了,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答案,用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语言来解释,甚至能够得出完全相反的结果。时不凡这么解释,也都获得了不少人的赞同。 “我认为时不凡此言倒也是对的,不同身份的人分开,那这个也是一种尊重,对于帝王,对于名将名相都是一种尊重。”同样有人赞同了起来。 很快双方对于这个意见各有各的想法,有些人赞同把这个趣味历史继续编写,有些人认为这样做有辱先贤。各有各的想法,这个话题反而是部分出身,各有各的想法了。因为这个话题怎么解释都是行得通的,有些人说法分开编写那是在让那些低贱的人和贵人平起平坐。可是同样也都有些人对于这个说法非常嗤之以鼻,认为分开编纂才是尊重贵族,所以大家吵来吵去也都没有能有一个结果。 而作为宰相的房玄龄,他别的本事也许不厉害,可是在和稀泥方面却非常的厉害。 “好了,大家别吵了。这样,我们干脆这样,我们一方面编写朝廷的正式史书,也就是过去的纪传体的史书。可是另一方,也都编写这个所谓的趣味历史。不过,这两者还是要有区别的。其中正式史书,是由我大唐官府来亲自进行发行储藏,流传后世。可是那些趣味历史,必须不能够在名义上跟我们大唐官府有太多联系,你们看如何?这样分开,那些正式史书由给予朝廷官吏和士族去翻阅,那些普通的趣味历史,可以由普通百姓去翻阅为主,这样分门别类也是互不干扰。”房玄龄说。 房玄龄这个是在和稀泥,因为两种意见都是各有各的道理,采纳哪一个都是有问题的。所以房玄龄干脆采用和稀泥的办法,直接两个一起采纳,不过双方互相的不干涉。这个正式历史由官员和士族来翻阅,相反那些趣味历史,可以由普通的百姓去翻阅,这样双方互不干涉。 “哼,只有正史才能有足够的影响力。只要朝廷宣布这个为正史,你那些所谓趣味历史,还有什么人去看?这个正史标上了朝廷的名声,那那些所谓趣味历史,哪里还会有什么地位呢?哪怕你编写出来了,朝廷不予以承认,你们能够如何?所以,你这个不被朝廷承认的史书,那百姓会承认吗?”褚遂良心里想道。 可是时不凡对于房玄龄这个建议,也都明白房玄龄他们的心态。房玄龄这种心态,其实也就是一种迷信于政府权威的精英思想。他们完全认为历史是由他们这些精英来创造的,认为历史是由他们这些帝王将相来创造的历史,并非是普通百姓来创造历史了。 这个房玄龄其实是在和稀泥,可是却在和稀泥的是却偏向了那些士族了。房玄龄这么提出那些所谓“趣味历史”不会被列入官府合法的史书里面,这样百姓也都不会去认真的去阅读。因为官府不承认,这样他们能够如何?房玄龄明显是迷信政府的权威,认为只要政府不承认这个史书,那百姓也都不会去看了。这样的思维是很多古代官员都有的,认为官府权威的无敌,认为官府权威的至高无上,认为只要官府不承认,那这样百姓也都不会去看。这样的思维其实在后人看来很奇葩,可是古代官员也就是如此,认为官府权威至高无上,认为百姓都是会绝对听从官府的,也都必须要听从官府的。官府不承认的东西,那也都是会无法能个流传的。 对于这种想法,时不凡只是想要批了一句:“很傻很天真啊!” 没错,时不凡批驳房玄龄等等这些人的思维,也就是一句——很傻很天真。他们这些家伙出身太高,完全是不接地气了,很多都不懂得基层的情况。这些家伙出身太高,从小一直都是接触到了高屋建瓴的东西,可是反而对于基层百姓已经严重脱节了。这样的精英思想,已经是渗入了这些士族的骨髓里面。他们认为通过士族高贵的神秘性来建立权威,通过这种“不接地气”“不亲民”的方式来建立所谓的权威,让百姓膜拜他们。 他们已经是认为这样的手段可以让百姓必然会听从他们的,可是他们却忘记了,中低层人物才是这个社会的真正的主流,才是这个世界占据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口。他们这些高层人物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权力很大,可是权力执行阶段并不一定会彻底听从他们的话。 “如果官府想要禁止书籍,那也就那么容易禁止,那那些古代禁书也都不会被流传下来。什么所谓的各种谶言,还有各种所谓的推背图啊,什么各种乌七八糟的破玩意,还有什么兰陵笑笑生的那些小说,也都不会被流传下来了。你越是禁止,那百姓也都会自己流传的。你以为你官府不支持,那百姓也都不会去看我的趣味历史了?市场啊!你们这帮不接地气的家伙,不知道迎合市场需求,不知道如何迎合市场需求,这样必然会造成没人看的。”时不凡想。 这些古代官员思维也就是这样了,不知道迎合读者需求,古代的统治权利是以靠着“神秘性”来赋予的,他们希望维护这种“神秘性”来保证自己的不接地气,通过这种不接地气,甚至强加于普通百姓身上,逼迫中低层百姓接受他们的思维。这样是古代这些统治者的思维,通过各种不接地气的做法来吸引百姓膜拜,认为是神秘而高贵。这样做的情况,必然会造成很多精英思想,在这些古代官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迷信于权力迷信于精英,这个也就是房玄龄和褚遂良都有的想法。 “好的,也就是这样了!”时不凡没有意见。 时不凡接着念了一句诗句:“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时不凡念完了就走了,在场的人都陷入了目瞪口呆的状态。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房玄龄突然念叨了两下。 “难道,他说的‘秦始皇’,是指代朝廷,而那个‘万里长城’,是百姓人心当中所流传的东西?”房玄龄想。 大家都明白了时不凡这个指代,而时不凡这句诗是引用了清朝张英的一句诗,不过他的诗句里面指代的东西和张英不太一样。张英利用万里长城来比喻物质,而用秦始皇来比喻人类生命的不长久。可是时不凡这里正好相反,时不凡利用秦始皇来指代“王朝”,而用万里长城来比喻人心当中的思想的传承。这里正好相反,王朝是有时效性的,一个王朝不过是数百年,而一旦王朝灭了,那他当年承认的和不承认的,也都随风而去。相反在百姓心中的,才是真正能永恒流传的。 这些士族以为靠着朝廷官府可以永远的保证自己权益,可以让百姓不接受这个所谓的“趣味历史”。可是时不凡却反而在借用这首诗来讽刺了,他们依靠大唐朝廷来限制这个“趣味历史”的发展,可是他们限制得住吗?限制得住一时,能够限制永恒吗?一旦一个王朝覆灭,那最后岂不是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根部禁止不了了。相反只有根植于普通百姓人心的“长城”,才是真正的能永恒的流传,并非是会跟着一个王朝的覆灭也就彻底覆灭。 时不凡这里借用了张英这句诗,可是得出的正好是和张英相反的意思,这样也就是文学了。文学用在不同的环境之下,那意思也是可以正好相反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阿芙蓉 时不凡确立了这个“趣味历史”的编纂方案之后,算是为接下来编纂了历史定下了调子,以后可以让普通的低层次的官员来进行负责就行了。其实到了时不凡这个层次,不可能什么事情也都亲力亲为,不然一个五品官做那些九品官的事情,甚至把自己都当做了一个普通小官,那如何可能?不同层次都去做不同层次的事情,不要随便插手上层的事情,可是也不要随便去随便插手下一级的事情,做好自己的职责也就才是正确的。不然什么事情都亲自负责,那并非是会管理,也都并非是会带头。如果什么事情都亲自去做,那反而说明你不会管理。时不凡只要定下了框架也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可以让下面的人自己负责,他只要负责好重点就行了,还有后面的审核。 “关于我大唐的创业记录,这样也是要进行记载的。不过关于秦琼将军,皇上我们应该如何去记载?”马上有人问。 李世民听到了这个建议,也都一阵苦笑,在整个朝廷之上,谁不知道秦琼目前的身体情况。现在的秦琼身体情况已经是大不如前了,秦琼自从在李世民登上了皇帝位置之后,也都没有了多少名声,几乎在朝廷大事方面也都没有任何参与了。因为秦琼已经是伤病缠身,目前已经是苟延残喘罢了。甚至秦琼多年以来,已经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情况,早就已经是不可能继续上战场了。 “你们按照实际来记载吧,朕对于秦叔宝之事也是在知之甚详,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问朕!”李世民说。 接下来李世民说:“最近剑南道刚刚送来了一些贡品阿芙蓉,选送一些给叔宝好了,让他缓解一下疼痛。” 当内侍拿出了那个“阿芙蓉”之后,时不凡立马眼睛睁大,被吓了一跳。 “罂.粟,竟然是罂.粟?”时不凡心里惊呼,然后下意识的喊道:“皇上,不可!怎么能把这个罂.粟给秦琼将军,你要害死他吗?” 没有人比起时不凡更了解这个“罂.粟”,而只要是任何后世人,也都不会忘记一个东西,那也就是“鸦.片”。中国从世界巅峰被打落神坛,也就是因为“鸦.片战争”。而鸦片是一种毒.品,这个任何人都知道了。不过提取鸦.片的东西,也就是这个罂.粟花。没有人比起时不凡更了解这个鸦.片的危害,这个可是能上瘾的,可是现在李世民居然要把这个罂.粟送给秦琼,让时不凡也都被下了一跳。 时不凡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罂.粟有着一种天然的反感和厌恶,毕竟因为鸦.片而让中国从神坛跌落。甚至中国人对于毒品可是天然的仇恨的,这个毒品让中国从世界巅峰衰落,更是让很多人家破人亡。国家命运是因为毒品而衰落,这样让毒品已经成了中国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甚至文化上都仇恨的东西。甚至很多时候对于毒品的仇恨,都超过了对于贪官污吏的仇恨,这个当然包括时不凡。每一个时代的人都带有每一个时代的精神神髓。所以时不凡看到了这个罂.粟花,立马差点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玩意太危险了。 “时不凡,你怎么了?不就是赐予一些阿芙蓉给秦叔宝止疼吗?你这个是为何?”李世民问。 时不凡赶紧回忆了一下关于罂.粟花的资料,时不凡记忆里面其实很多人误以为罂.粟是在清朝之后才有的,其实并非是如此。其实早在古代,甚至早在唐朝,中国这种毒花已经流传进入了中国,这这种毒花早在唐朝时候就已经在中国开始种植。而最早是开始在剑南道种植,也就是在后世四川巴蜀一带进行种植。这种花在后世明朝时候已经开始流行,甚至在明朝末年时期,万历皇帝都开始吸食那种鸦.片。在定陵挖掘的时候,甚至检验出来了万历皇帝遗骨上有吗.啡成分,甚至在明朝时候被称之为福.寿膏。其实鸦.片在中国已经有很多年历史,尤其是利用罂.粟花进行止痛在唐朝已经开始有了,甚至剑南道开始少量种植。 不过没有人比起时不凡更清楚这里面的危害,这个一旦稍微不慎也就是要了命的。这个鸦.片的历史在古代是称之为“阿”音,不过多半是后来随着中古汉语到今古汉语的转变,这个逐步被称之为“鸦.片”。在这个唐朝这个罂.粟被称之为阿芙蓉,现在居然要被赐给秦琼,这样简直是天大的危害了。一旦在中国泛滥,那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目前并没有泛滥的情况,可是作为一个深受毒品所危害的历史,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也要尽量去阻止。 “皇上,你知道这个阿芙蓉一旦使用过量,会有很多严重后果的。刚开始使用,也许确实有止疼的能力,可是一旦长久下来,那会对于这种东西产生严重的依赖。到时候一旦离开了这个东西,也都会产生上瘾,那个鼻涕眼泪横流,甚至是痛不欲生,想要自残自杀都有可能。甚至,皇上应该听说过,魏晋时期的名士,也都开始服用五石散,我想也就是类似的东西了。当年曹操的养子何晏服用了五石散,愣是把一个美男子折腾的不成人样。” “这个阿芙蓉,也是和那些五石散是一样的东西,最后可是要丢了命的!甚至是会上瘾的,所以请皇上必须要小心,不能随便用。” 李世民还是不当回事,说:“至于吗?只要少用一些,那不就是可以了?这个可是药材!” 时不凡更是着急,看来李世民并没有当回事。不过也许没有收到过这个鸦.片伤害的时代,是不可能有这种切肤之痛的,这种切肤之痛不是唐朝人能感受到的。所以时不凡感觉必须要阻止,必须要严厉阻止这个事情。 “皇上,你忘了吗?是药三分毒啊,这个既然是有效的,那天然也就有三分毒性。”时不凡说。 当时不凡提出了“是药三分毒”,这样立马让所有人也都不说话了。因为中医都提倡“是药三分毒”,这个可是中医的真正名言,所以中医并非是没有毒,相反他们更早的认识到药物的副作用,并非是一般人盲目崇拜中医,认为中医没有副作用。相反中医副作用在古代医学家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的,甚至是药三分毒这话都是流传了一代代人,足以证明哪怕是中医,也是有不少的副作用的。 时不凡说这个阿芙蓉有三分毒性,这样大家也都无法反驳,这个是无数医学家亲自体会的,当年神农尝百草不也是几次险死还生? “哎,难道因为有毒,就不用了吗?秦叔宝他戎马一生,光是身上的血也都流出了好几斗。现在更是伤病缠身,每天痛不欲生。朕实在是不忍心,哪怕有毒性,会上瘾又如何?那朕实在是不忍心秦叔宝如此痛苦啊!”李世民说。 李世民这倒也是真情流露了,因为李世民当年一生亲自冲锋陷阵,亲自的上战场。其实李世民身上的受伤也不在少数,甚至李世民身体上都有伤,这个他非常能感受到那些战场上那些将领受伤之后的感觉,因为他也都经历过不少次了。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被万箭穿心,不过由于战马忠诚,有两匹战马都是在他差点被万箭穿心时候,主动站起来用身体挡住了箭矢,昭陵六骏里面至少有两匹马是替李世民挡箭而死。可以说李世民当年也是亲自上战场,对于这种感受还是有的。 这个并非是李世民虚伪了,是真正的真情流露。战场上当场死亡,那自然不说了。可是活着的人,活着的人也许反而更痛苦。年轻时候也许能个靠着意志力和身体素质把那些暗伤压制下去,可是年龄大了,年龄大了之后这些暗伤会统一的爆发出来,最后统一的让你感觉痛不欲生。而这些暗伤,是目前的医疗条件所无法能治疗的,只能够缓解,可是根治却没有任何办法。这样让李世民也都为此感觉有那么几分“同病相怜”,因为李世民身上的暗伤也不少,他自己非常清楚类似的情况。 “时曹长,你别阻止了,哪怕秦琼再怎么样,也是为了大唐。甚至,哪怕上瘾了,那皇上也不缺这些,大不了多弄一块地来种就好了,不会缺了的。”程咬金这个时候也都说。 程咬金这个时候也都有几分感同身受,程咬金虽然看不起秦琼和尉迟恭的出身,可是在这一刻程咬金也是感觉回到了当年上战场。当年战场上,他们一起拼杀,受伤也都不少。作为一个几代人习武的家族,他们非常清楚身上的暗伤肯定是不少的。武将年轻时候也许没有什么,可是一旦年老了,那可能真的很痛苦的。 “哎,看来真的有些难了。这些战场上的老兵,一旦年龄大了,那老了之后痛苦也是不在少数。”时不凡心里苦笑想道。 时不凡有听说过不少老兵老了之后,痛苦万分,因为身上的伤害太多。很多暗伤都是统一爆发了出来,别说唐朝这个时代,再过一千多年都没太多办法解决。因为这些东西还是超出了那个时代的医学条件的,有些甚至明明非常痛苦,可是却检测不出来,说明一千多年之后的医疗条件也都不是能够彻底解决这些暗伤。 很多绝症患者,甚至采用了一些止疼药,可这些止疼药,不说也罢,和这个毒品其实是同一种东西。 “皇上,不如这样吧,我让人去研究这种阿芙蓉。这样尽快的能够提炼出里面的有效成分,然后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然后看保证在不上瘾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止疼。不过,这个还请皇上还有各位将军如果以后要使用这个,必须要慎之又慎。” “并且,皇上,一定要严格控制这个种植。并且请皇上下令,除了官府经营的园圃之外,别的地方绝对不能擅自种植这种阿芙蓉。一旦超过了五百颗,一律流放三千里。超过了一千颗,绞!请皇上写入律法。”时不凡说。 时不凡非常警惕这种东西,因为他知道中国曾经深受其害。一旦蔓延开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他知道也不是一味地禁止。其实后世很多止疼药,本质上来说都是“毒品”。比如说后世用来止疼的“吗.啡”其实和鸦.片是一种东西。还有什么“杜.冷丁”,也是会上瘾的东西。这种东西用好了是药品,可是用不好了那也就是在危害人类安全。所以这个虽然要禁止,可是却并不是要彻底禁止药用。 一些经过了严格控制的药用,也不是彻底不行。不过时不凡最担心的是被泛滥,一旦泛滥了,那后果不堪设想了。 “这个,至于为了这个东西而改变我大唐律法吗?”李世民还是有些犹豫。 时不凡坚决的说:“必须要,这个绝对不能够轻视了。不然一旦泛滥,那后果不堪设想。请皇上一定要重视,一定一定一定要重视啊!” 时不凡连续三次说了“一定”,这个已经不符合时不凡的常规了。时不凡从来没有如此强调过一件事情,可是时不凡这次如此强调,那足以说明时不凡其实已经有了几分“心慌”了,这种已经是非常“失态”。时不凡当然会“失态”,因为他作为后世人,对于这种毒品可是有着切肤之痛的,中国因为毒品而衰落,所以这个东西已经和中国文化基因绑在一起。哪怕时不凡再怎么样看起来冷静坚强,见到了这个东西也都会失态。 “好吧,朕准备下诏,写入律法吧!”李世民说。 不过,时不凡接着说:“皇上,光是如此还不行。我认为还是必须要从政策上扶持医药行业,鼓励去从事医药行业,这个是利国利民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伪命题 时不凡知道其实很多时候是可以扶持的,对于这个扶持医药行业,时不凡是真的非常赞同。凡是跟着人类生存发展有着重要联系的行业,那都尽可能的要扶持,而不是去故意打压。比如说生存物资还有各种的医疗甚至未来的教育等等,这些跟着人类生存繁衍有着巨大帮助的行业,是不能够轻易的打压甚至是用来过分牟利的。扶持是必须的,所以时不凡建议李世民进行扶持。当然,扶持这个东西,那不是说扶持也就能够扶持的,也有讲究的。 “皇上,我看你可以支持民间商人主动投入到医药行业,并且给予医药行业进行减免税赋,凡是从事医药行业的,在官府那里报备,在报备之日起,三年之内不会进行收取任何税收。并且凡是药材的通关,各大关口,哪怕未来药材通关,也都可以采用退税政策。先交税,然后可以按照情况进行退税,把已经缴纳的税款退回去,支持他们运送医药,避免了各地百姓缺医少药。这样对于我们百姓的生死存亡更有帮助,所以请皇上予以重视。也都可以减轻百姓负担,避免了各地医保费用就这么凭空损耗。” 时不凡给李世民讲解了很多后世的行业扶持的方法,通过减免税收来扶持,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进行扶持这些政府需要支持发展的行业。政府的其中一个职责也就是维护各行业的平衡,那些暴利行业必须要多收税,然后避免了某一个行业利润过于庞大,让别的商人都争着从事这个行业。当然对于选一些弱势行业,利润低可是却同样必不可少的行业,比如说农垦行业,这样利润低,可却关系到百姓民生,所以反而也要进行减免税负,甚至减轻压力。 扶持医药行业,那才是医疗发展的重要手段。虽然也许有商业化的嫌疑,可是商业化是一把有得有失的东西,从长远来说医疗适当的商业化,那也有有助于医疗技术的发展。不过商业化过分了也不行,所以在古代适当扶持,这样是必要的,因为古代的医疗条件太差,适当扶持是必须的。 所以这个也就是时不凡当时在司门员外郎的位置上所提倡的,通过税收这个杠杆来进行抑制奢侈品行业,然后降低普通民生行业的税负,有助于百姓生活成本降低。甚至可以降低商人的经营风险,由此带来的好处更大。 “皇上,凡是发明了人工种植药材,还有人工种养殖药材的人,我们可以予以专利保护,并且专利税见面四分之三,争取让人们更热衷于拿出自己的所谓独门秘方出来。还有……” 时不凡介绍了一个个的减轻医药行业压力,并且可以鼓励商人去投资医药行业的方法。也许后世人认为看病难看病贵,可是古代人那还是“难”和“贵”。可是古代人压根没有“难”和“贵”,因为古代人根本看不起病,普通百姓甚至没有资格看病。如果不是时不凡弄出了这个医疗互助,那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死于一些小病小痛呢!看病在古代那是贵族才有的,普通百姓没有资格。哪怕医生不收诊金,那药材费用也是很昂贵的,因为古代没有什么人工种植的药材。 “人工种植药材,这个在后世可是被骂了很多年了啊!”时不凡心里冷哼。 关于人工种植中药材,这个一直都是被很多人骂,认为人工种植的药材药效没有野生的好。人工种植的人参没有野生人参药效好,所以对于很多人工种植药材是口诛笔伐。不过时不凡也就奇了怪了,野生药材好,那也不看看人工种植药材救了多少人类的生命。人工种植也许药效没有那么好,可是却必然会能把更多普通百姓的命都给救回来。如果不人工种植,想要看病都没有这个资格,绝大部分人都要被活生生病死了。 所以时不凡不但不会反对人工种植药材,反而是要鼓励。也许人工种植药材药效不太好,可是却能够挽救更多无数倍人口的生命。因为不管是有钱人的命是命,普通百姓的命也是命啊! “皇上,臣反对,如此优待医药行业,那别的商人如何看不惯如何?都是皇上的子民,那皇上怎么能够如此偏心?所以臣坚决反对如此偏心的方法,不能如此单独对于医药如此优待,不然天下万民也都会说皇上偏心的!”房玄龄赶紧说。 “皇上,不能如此偏心啊!”“皇上,天下万民都是您的子民,您如何嫩偏心”“不能够如此偏心,不然国之不国啊!”“皇上,处事公平,明辨是非,那才是一代明君拥有的本分,怎么能如此呢?”…… 以房玄龄为首,很多官员赶紧请求李世民不同意时不凡这些建议,他们反对时不凡这个。他们给出的理由,也就是这个天下万民都是皇帝的子民,应该一视同仁,不应该如此优待。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个房玄龄是好人,是一个公平的后人。 “哼,老房啊,你这个果然同样是屁股决定脑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反对这个事情真正的原因吗?不过是处于你们士族地主阶级的立场罢了,真的以为我傻了?”时不凡心里冷哼。 房玄龄果然是一个政客,在朝廷之上,政客无数,甚至是时不凡自己也都是一个政客。房玄龄这个时候说出反对的借口,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要为百姓谋求公平,而是阶级立场罢了。在古代的农民,出卖土地无非是几种缘故。第一也就是天灾人祸,这种大规模的天灾人祸是大量一次性吞并土地的好时候。而另外一种,也就是借用别人困难到时候,趁机逼迫对方以极为低廉的几个出让土地。时不凡自从搞出了那个医疗互助之后,士族想要吞并土地的难度大大增加。因为在平日,没有什么天灾人祸,那能够让百姓出让土地的,也就是因病致贫了。因病致贫是古代百姓出让土地的最重要一个原因。 在古代缺医少药,各种医生和药材的要价都很高。时不凡弄出了医疗互助之后,等于是一个县根据自己的规模,一起供养若干个医生,这样医生平日里面免费为百姓看病。医生有了稳定的收入,那也都不会刻意去宰人了。而药材费用虽然其实还那么多,可是却被时不凡通过医疗互助计划,分摊到了全体百姓身上。经过了分摊,等于是全体百姓一起互助,一家有病万家支持。当然,百姓不可能一起同时得病,必然会有时间差,这样可以避免了所有人一起看病,然后医疗资金不够用。 这些政策被那些长安京畿地区的县令逐步推广,甚至到了外放动了地方担任州刺史,也都开始逐步推广。士族地主想要吞并土地的难度也都大为增加,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让土地的,可是因为这套政策,让他们不会因病致贫,堵住了一个最重要的逼迫百姓出让土地的渠道。 甚至时不凡组织的大唐钱庄联合会,采用了低息贷款的方式,帮助百姓度过难关,让百姓不会随便被士族吞并土地。这样也是一个问题,所以时不凡的出现已经让士族兼并土地的难度大大增加。如果再加上这个医疗扶持,那百姓看病的成本越来越低,那让士族如何去逼迫百姓出让土地? 房玄龄坐不住了,他作为山东士族的代言人,作为封建庄园地主经济的铁杆支持者,他是靠着合格经济生产方式获得的地位,他自然要维护这种经济模式。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可能的提高百姓的看病成本,提高百姓的看病花费,只有这样才能够让百姓为了看病不得不出让土地。这个是房玄龄所代表的阶级利益,是不可能动摇的。 “哎,房玄龄也不是说什么圣人,不过是一个阶级和利益集团的代言人罢了。很多网络小说里面把房玄龄杜如晦比作了圣人,甚至好像他们是圣人一样,不图私我。甚至就拿着历史书里面那些房玄龄和杜如晦的作风来衡量?可有多少人知道,房杜甚至魏征能走到宰相的位置,他们也都是一个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也都是一个利益集团在政治上的领袖了。指望他们背叛自己的利益集团和阶级去为被统治阶级去牟利,这个想都不要想。”时不凡想。 房玄龄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阶级利益,如果他背叛了自己的阶级利益,他背后的利益集团不介意去换一个领袖和代言人。所以不管房玄龄如何,他都只能够站在阶级利益那一边,不能去帮助百姓减轻看病成本。 “利用这个借口,你老房不敢直接说出来吗?你老房不敢直接反对减轻百姓看病的政策,采用了迂回的策略,通过所谓公平来逼迫皇帝放弃所谓的医疗扶持医疗行业?你老房也怕留下千古骂名吗?”时不凡心里冷哼。 房玄龄这个家伙既当婊.子又想要竖立牌坊,他当然不敢去阻止那些所谓给百姓降低医疗成本的政策。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他房玄龄家不用混了,说不定房子都要被人给点了。这个房玄龄他不好直接反对,不过他却很快想到了办法,那也就是公平。如果皇帝如此优待这个医药行业,这样不就是“有失公平”了吗?所以房玄龄用这个作为借口,反对弄这个所谓的医疗行业扶持的政策。因为皇帝不能够特别照顾医疗行业,要么一起照顾,所有行业都照顾,要么也就是一起不照顾。总之不能够单独给医疗行业减压,这样也就是房玄龄的借口。 他利用了这个“公平”作为借口,可是却完全是个伪命题罢了。房玄龄这样借口说的是冠冕堂皇,可是却是牺牲百姓的生命作为所谓的“公平”。这个其实也就是和人和狗同时遇险,那你先救谁的问题一样。这个选择当然是很容易的,绝大部分人都会说“先救人”。如果有人说人的命和狗的命都是生命,凭什么先救人?那这样这个人一定会被喷死。虽然表面看人和狗的命都是生命,可是却对于人类价值完全不一样。 房玄龄用这个所谓各行业公平和皇帝应该公平作为借口,这样表面上看是合情理的,可是却完全是狗屁不通的伪命题。各行各业的公平,比起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那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个就是狗的命和人类的命,不是一个档次的价值是一样的。为了维护所谓的行业公平,让人类生命于不顾,这样不是房玄龄偷换概念的伪命题是什么?很多政客都会偷换概念,然后利用伪命题来作为反驳。比如说什么******对于经济发展有影响啊,什么******破坏政府形象啊,这些都是狗屁不通的伪命题。不过很多政客就喜欢用这种伪命题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包括房玄龄也是如此。 “皇上,臣坚决反对!”“臣反对!”“反对!”“臣反对!”…… 几乎整个朝廷的高官,也都同时反对对于医疗行业的特别优待扶持。他们给出的借口无外乎公平罢了。 顿时,时不凡和李世民,顿时成了孤家寡人了。在场的士族全部一起反对,让时不凡和李世民非常尴尬。时不凡和李世民对视了一眼,现在时不凡和李世民算是一条战壕了。李世民希望遏制土地兼并,可是时不凡希望发展医疗行业,为政府扶持工商行业开一个头。只要这次能够扶持医疗行业,那开头之后以后可以继续扶持别的行业。可现在,这个家伙却明显不太现实,弄成了这个样子。 在这个事情方面,时不凡和李世民暂时也都成了一伙的。所以这个也就是政治了,时不凡之前和李世民开始撕逼,可是现在居然又同样穿一条裤子,一起遏制士族了。 “好了,这个事情先不讨论,以后找机会在说!”李世民说。 李世民知道事关重大了,这次士族一起反对,不能够直接强行通过了。如果继续强行通过,那这样子会出问题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强.奸民意(上) “不能这么下去了,如果这么下去,那我们士族还怎么生存?我们士族乃是社稷基石,怎么能让他们如此嚣张?房乔,我们不能再次忍耐了。既然忍无可忍,那也就无需再忍了。如果我们继续忍耐而不做出一些举动,那我们如何能够坐稳?”崔家的崔信在房玄龄面前说。 “是啊!朝廷如何能如此苛待我们士族,我们士族不就是想要购买一些土地吗?他们居然都要阻止,真是岂有此理。”“没错,我们能不能够任由朝廷这么下去,朝廷这么是乱政。”“朝廷如此苛待我们士族,真是乱政。”“没错,我们一定要阻止这个乱政,不然天下大乱了。”“如此苛待士人,真是混账。”…… 那些士族纷纷开始声讨李世民和时不凡,认为时不凡和李世民在这里苛待士族,居然制定了如此的政策。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奇葩,身份决定了立场,屁股决定了脑袋。他们既然已经是士族,那自然认为士族是高贵的,朝廷不能够亏待士族。可是李世民和时不凡居然给百姓谋福,而忽视了士族想要并购土地的想法,这样让那些士族纷纷的叫嚣着非常不满。事实上这个古代也就是这么奇葩,后人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古代人的奇葩思维。这种从百姓手里掠夺土地,这个是他们认为是合情合理的。甚至剥削百姓盘剥百姓来满足他们的私欲,这个也是他们敢公开说出来的。甚至认为牺牲百姓利益来满足贵族需求,也是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在这个时代可以名正言顺的说出“以天下奉一人”,这种在后人眼里混账无比的混账话。所以他们这样对于李世民和时不凡如此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们扩充势力,那是非常的愤慨。 他们当然会感觉不满,所以他们对于李世民和时不凡已经非常不满了。时不凡之前搞的医疗互助,还有各种合作社,几乎已经是严重的阻断了那些士族吞并土地的可能性,让吞并土地的难度大为降低。并且高利贷的生意已经被被大唐钱庄联合会下属的各家金融机构给掠夺了市场,百姓不去借士族的高利贷,甚至不用卖土地来获得生存。百姓没有绝望,那自然不会把土地出售了。这样士族想要并购土地太难了,让他们也都非常的恼火。 他们认为这个是李世民对不起他们,认为是李世民对不起他们这些社会精英,国家基石。他们眼里,牺牲百姓利益满足他们,这个是合情合理的。普通百姓算什么东西,在他们眼里这些百姓都是低贱的物种,不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他们甚至连皇族都看不起,一群家伙自命不凡。现在他们恩威不能够继续退让了,一旦继续退让,那李世民和时不凡会更加的嚣张得意。 “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们不能够直接阻拦。我们如果之间阻拦,那我们恐怕会出问题的。我们必须要换另一个方法,那我们不如换另一个角度来想。既然皇帝想要如此照顾那些医疗行业的商贾,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够让人去阻止?我想,我们发动商人和士子,然后一起请求皇上不要下达这种乱政,那这样不就行了?我就不信,皇帝能阻挡的了涛涛民意。只要民意滔滔,要求皇上不能够如此帮助那些医药行业的商贾,那我们不就是成功了?”有人说。 而马上有人说:“那个时不凡不是说天理就是民心吗?天理存在民心当中,那我们也就直接让民意来说话,让民意来告诉皇上,一定要废除这种乱政。不能如此偏帮医药行业的商人,不然别的商业如何生存?” “没错,天下万民都是子民,凭什么那些医药行业的商贾能够享受特殊优待?何况能够享受特殊优待的,也就是只有我们士人,我们也就发动士人去上书,要求皇上不能够下达这种乱政。到时候民意滔滔,我看时不凡如何解决?他不是说天理就是民意吗?民意涛涛,那这个也就是天理。” 很多士族的人也都纷纷开始表态,一定要让民意来告诉李世民,民意不可违抗。民意是不可以违抗的,而民意是拒绝这个优待医疗行业的商人,给医疗行业减免税负的。在滔天民意之下,那这样李世民也都不能够如此违抗民意,然后去强行下达这种命令。 很快,那些士族纷纷离开了,然后把长安所有士族子弟开始发动起来了。这些士族子弟开始纷纷准备一起上书,请求皇帝李世民废除这个所谓的乱政,不能如此优待医药行业的商贾。任何商贾都不配得到优待,这样是他们的想法。不能任由这些商贾得到了朝廷的优待,这样简直是不像话。所以他们开始筹备一起尚书,甚至连万民书也都准备好了。所有士族子弟都在上面签名了,上千个签名。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这个主要是在士族里面流传,可是所谓皇帝还有三个穷亲戚,这么庞大的规模想要保密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快这个消息也都开始流传到了民间,被秦嘉瑞的各种商人都听到了。 “夫君,那些士族纷纷请求皇帝要废除如此这个优待医药行业的商人,扶持医药行业的商人的政策。”秦嘉瑞说。 很快,刚刚成为中成药行业的商人的张鹏也都赶紧来到了时不凡家,然后急忙说:“时郎中,我听说朝廷可能要下达给医药行业商人见面税赋甚至各种扶持,有这个事情吗?可是我又听说士族居然想要阻止这个政策,他们居然还要上万民书?真是起由此里,他们自己士族内部的万民书,如何能够作数?他们不过是上千人,怎么能代表天下万民了?我们长安人口都不下数十万,他们上千人,就代表了长安数十万人?” “真是岂有此理,别的不说,虽然目前有了医疗互助,可是百姓看病压力还是不小的。如果能够进一步降低医药税费,那我们降低了经营风险,我甚至敢做主降低两成的药价。这个可是利国利民的仁政,可是他们怎么认为居然如此要阻止,甚至要废黜?还打着民意为幌子,区区不过是上千士族,就想要代表我们全国万民?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士族居然把我们万民给代表了?岂有此理!” 张鹏气喘吁吁的,因为这个士族简直是荒唐透了。自己士族内部写了一个万民书,然后选了区区不过是上千人,就成了全国民意了?这个简直是荒唐,长安城都不下五十万人口,他们一千多人的士族,就代表了整个长安城?甚至代表了全国人?甚至这些人都是士族,都是出身于士族的人,居然能够代表各行各业的人,真是荒唐透顶了。 “很荒唐吗?不荒唐,一点都不荒唐,至少在他们眼里,只有他们才算是‘百姓’,他们士族才算是百姓,而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完全是被忽略的,不能成为百姓。百姓百姓,有姓才叫百姓。知道当年有姓氏的人都是什么吗?都是贵族,只有贵族才有姓氏。当年的‘百姓’,其实是贵族的意思。而现在的百姓,古今异义不同了,成了万民。可是那些士族眼里,他们骨子里已经彻底无视了普通人。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利益诉求也就是理所当然的是万民的利益诉求。在他们眼里,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万民的利益诉求。” “在他们眼里,只有三个可能。那也就是‘第一,士族永远是对的,士族的利益诉求也就是所有人的利益诉求。’‘第二,士族是不会错的,如果士族错了,一定是那个人是叛逆。’‘第三,如果士族真的错了,那也就请参照前面两条。’” 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些士族的德性到底是怎么样的。其实这种家伙,和后来的庶族地主如出一辙。他们骨子里面的“百姓”,和普通人眼里的“百姓”不是一回事。他们眼里的“百姓”其实是那些士族。就好比很多明朝事情的读书人们,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民请命,可是事实上他们连百姓需要什么,他们也都不清楚,就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去害民。普通民众需要的是安稳的生活,而不是去讲就是很忙礼义廉耻什么各种的他们制定的道德规范。可是那些读书人们自以为是为了百姓好,甚至他们的行为已经坑害了百姓,他们还要求百姓赞同他们。总之他们的意思,一定就是百姓的意思,哪怕不符合百姓利益,那也是必须要是百姓的意思。 “这帮家伙强.奸民意罢了,这样的玩法我非常明白。”时不凡说。 时不凡对于这种人其实非常明白的,这些人平日里面吃包子还没事干,然后整天以自己的思维来衡量普通人的需求。用当年一句话来形容,那也就是“何不食肉糜”。他们什么都骂,什么杂交水稻没有营养,什么三季稻没有一季稻好吃,所以应该禁止三季稻。可是他们却完全无视了全国还有很多百姓生活在温饱边缘,如果彻底废黜了三季稻,那全靠一季稻,那全国人都得饿死不少。 这些士族也是如此的德性,他们自己看到起病,自然要求所有人也都是要按照自己的准则来办事。那些不愁吃不愁穿的家伙自诩代表民意,可是连百姓真正需要的民生都无视了,就去大谈什么民意。所以这帮衣食无忧的人,自称是代表民意,可是他们只是代表了自己的利益。在他们眼里只有他们是民,而普通生活条件不如自己的,都不是“民”了。在他们眼里,只有那些不用为生活奔波,不用为生存奔波的人,才算是“民”,而那些为生活奔波的人,都不是“民”,所以他们没有时间来发声,自然他们也就没有资格算是民意了。 “强.奸民意,这话倒也是说的准确。不过我们如何,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去强.奸民意吗?这帮家伙真是荒唐,真的是太荒唐了,真是何不食肉糜!他们自己不愁吃喝看病,就可以无视比他们多了无数倍的人的利益。为了他们少部分人的利益,就这么打着民意的旗号去为自己牟利,然后去害民,真的是岂有此理。真是民意啊,这个可真的是在强奸民意啊!” 秦嘉瑞也都忍不住恼火,这帮不愁吃穿的人,居然无视了现在民生问题都没有解决好,绝大部分百姓都没有能真正的实现安康,就这么把对那些百姓有着很好改善生活的政策,打着“民意”的旗号来进行要求废除,这样不是荒唐吗?明明是他们士族为了迎合自己吞并百姓土地的利益,结果还打着“民意”的旗号来进行行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古代百姓看病之昂贵,甚至看一次病都要几代人负债。他们不管这些,他们自己看得起病,他们巴不得百姓负债,然后不得不把土地出让给他们。 这个也就是这帮家伙的德性了,不但害了百姓,还打着民意旗号来做事,这样让秦嘉瑞这个“被代表”的人也都愤怒无比。一个好政策,他们如果真的是阻止,那普通百姓也都是自认倒霉。可是如果打着民意的旗号,那也太恶心了吧?明明是自己的意思,为了盘剥百姓为了坑害百姓,为了自己极少部分人的利益。如果你当一个真小人,大家还没有这么生气。可是你居然打着民意的旗号,强.奸民意,那这样足以让很多百姓有非常愤怒了。 “很简单,既然他们会强.奸民意,那我们也会来一次。强.奸民意,他们还嫩了点,手段还差了点。我倒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奸民意。”时不凡冷哼。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强奸民意(下) 房玄龄兴致勃勃的拿着一千多个士族子弟的签名,还有少部分商人的签名来到了李世民这里。 “皇上,这里是一千个百姓的联名请求,一起向皇上进谏,然后请求皇上不能够如此偏心优待商贾。而也有商人提出请求皇上,不能如此偏心优待医药行业的商贾。天下子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如何能够如此偏心的优待少部分人,所以请求皇上不在下达这个优待医药行业商贾的政令。”房玄龄拿着一份一千个人签名的所谓百姓上书说。 李世民看到了这份上书,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份上书也就是房玄龄发动了整个长安的士族来签名的。上面还有很多个签名,这样他们一个个名字也都代表了一个个的士族子弟。只要看这些签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唐朝识字率很低,这个一个个的签名其实都是有文化的人的。至于说普通百姓,他们绝大部分根本你不会签名的,连自己名字都会写,怎么可能会上书给皇帝你。这一个摆明了是房玄龄故意拿出了一些士族的意见来说的。 时不凡看到了这份上书,主动问:“房仆射,你这份上书是不是都是士族的子弟的签名?” 房玄龄当然的回答:“是的,士族乃是国家基石,当然可以代表万民!” 对于房玄龄这种士族来说,在他们眼里只有士族才是百姓。这种已经是一个数百年以来的思维惯性,不是那么容易去除了。这些家伙当一个部分人有了特权之后,天然的会排斥那些没有特权的人,看不起那些没有特权的群体。房玄龄眼里的百姓已经不包括那些底层百姓了,他们眼里的百姓只有那些士族才算是“百姓”,普通人在他们眼里是没有资格发表意见的。所谓的“民意”也就是士族的意思,士族的意思也就是民意。这个也就是房玄龄等等士族的思维,他们认为自己也就有资格代表所有百姓了。 这种其实也就是一种强盗逻辑,把自己的思维强加于普通百姓身上,强加于天下人身上的逻辑。不过对于这种强盗逻辑,在古代是那些特权群体的思维。时不凡对于这种情况,那也就只能够采用适者生存的方法应对,所以他自然有了应对方法。 “哼,你用强盗逻辑来强.奸民意,那也就别怪我用同样的方法来收拾你!”时不凡想。 房玄龄赶紧说:“皇上,由此可见,天下百姓都是反对皇上有意偏袒扶持那些医药行业的商贾,请求皇上对天下百姓一视同仁,不能如此偏袒商贾!” 房玄龄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好像是自己说得也就是正义的一样。不过李世民和时不凡都清楚,这个房玄龄不过是代表地主阶级的利益罢了,他们想要吞并土地。必须要让百姓过得不好,如果百姓真的无病无灾,或者是彻底没有任何灾难,那他们这些士族如何吞并土地?只有百姓因为各种原因急需花钱,这样才不得不出让土地来换取生存。别把房玄龄这帮家伙想得太高尚,这帮家伙都是政客,代表了自己的阶级利益而已。 所以他不希望医药商人得到特意扶持,这样百姓看病难和看病贵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缓解,那这样百姓没有必要出让土地,会切断士族吞并土地的渠道。房玄龄必然要反对,不然他这个士族的代言人怎么混啊! 不过时不凡也都不是吃素的,房玄龄既然会在这里强.奸民意,把自己的想法上升到民意的地步,那时不凡也都不怕。既然大家都是要强.奸民意,那也就要看谁的手段更好了。 “皇上,恰恰相反,我认为天下百姓都是拥护皇上扶持医药行业的商人,支持投入医药行业,给百姓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事情!皇上,我这里也有一份万民书,是上万百姓在上面画押,支持皇上优待医药行业商贾,扶持医药行业的商贾,给百姓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难题!”时不凡说。 时不凡对着外面的人突然喊了一声,外面马上有人把一大块布送了上来,这块布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红印戳,都是一个个的手指指纹。至于指纹上面,是一份写着支持皇帝优待医药行业商贾,支持皇帝扶持医药行业,解决百姓看病难的事情。 房玄龄看到了这份所谓“万民书”,立马眼睛睁大。房玄龄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如此无耻,直接拿出了这份所谓万民书出来。房玄龄敢肯定,这个绝对不是真正的“民意”,而是时不凡同样也是在“强.奸民意”。因为普通百姓哪里懂得这些一套套的政策,这样百姓哪里懂得一套套的复杂的政策啊!以唐朝百姓的文化水平,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这些政策背后的影响。这个也是为什么很多士族和地主能忽悠百姓的缘故,因为古代的百姓很多都无法判断政策的好坏。 有些时候朝廷的好政策,到了基层会变成坑害百姓的政策,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相反非常可能。有些时候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故意煽动百姓达成自己的私人利益,这种事情在一千多年之后也是屡见不鲜,合适这个时代呢?打着为民谋福公平正义的旗号来坑害百姓,这种事情简直是太多了。既然如此,那时不凡只有用同样的手段来反制。既然进入了这里,那也就不要讲究什么手段了。 房玄龄认真看了看,发现这个所谓布匹上面居然有一些佛陀的图案,房玄龄突然想起了几天之前的一个故事。 “几天前我听说长安多家寺庙联合起来居然要弄什么收集民气来进行祈福,只需要百姓摁下手指印就可以了,到时候也就可以沾染佛陀赐福。该死,当时我怎么没有往这边想呢?这个多半是时不凡让手下那帮僧人在乱来,多半是他们在故意去弄出什么祈福,然后搜集了这些指印,然后故意写上了这个所谓的万民书。这个时不凡居然如此无耻,居然如此欺骗百姓!”房玄龄心里也都大怒。 房玄龄还能不明白?这个多半是时不凡当时借用那些僧人的名头,然后让百姓在一块巨大的白布上面画押之后,然后在后来补上这个所谓的万民书,这样一份万民书也就这么炮制了出来。这样上万人的画押,然后也都一份万民书也就出来了。 “皇上,这个是万民书,是百姓支持皇上扶持医药商人,扶持医药的万民书。他们请求扶持医药行业的商人,让他们主动去从事医药行业,给百姓减轻负担!”时不凡说。 时不凡认为虽然后世很多人骂很多奸商看病难看病贵,可是这个也要分时代的。后世是看病难看病贵,可是古代是连看病都做不到。把无法看病弄到看病贵,那也是一种进步。固然看病贵,可是好过没有机会看病。随着未来医疗保险的发达,很多药材的价格也都会节节攀升,对于药材的深加工还有各种医疗药材行业的发展是必须要扶持的。现在百姓看得起病了,可是如果药材跟不上,那最后也是一场空。及时扶持,及时让商人去投资医药行业,甚至主动研发那些药材种植的技术,有助于解决药材问题。 甚至进行药材深加工可以更有效的利用药材,可是这个都是不符合房玄龄为首的士族阶层的利益的。如果百姓都看得起病了,那他们士族还如何进行土地兼并?这个是他们最需要反对的,他们不惜强.奸民意,把自己的意思说成是百姓的意思,可是百姓完全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时不凡也都很难去慢慢跟百姓解释,虽然他自己是为了百姓缓解看病问题,虽然药材也许还是贵重的,可是总比没有药材要好。一种资源哪怕昂贵,那也比彻底没有要好。短时间之内时不凡无法解决药材贵重,可是却可只能够保证百姓看得起病,不用为了看病而倾家荡产甚至欠下几辈子的债务。 至于士族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巴不得百姓看病贵,这样难免出售土地,或者还是欠债几代人都换不清,最后还是要失去土地。这两者的利益是不可调和的,士族的根基是土地和租佃为主的经济模式,这样给百姓解决看病问题,这个绝对不是符合他们利益的。 可是房玄龄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脸皮如此之厚,反而也同样“强.奸民意”,把自己的想法说成是百姓的想法。 “时不凡,你胡说八道,百姓连字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可能会写万民书?你在长安城之内,能够找到一万个会写字的人吗?他们会能看得懂这个扶持医药行业商人的内容吗?”房玄龄骂道。 时不凡同样反问:“房仆射,既然你都说百姓看不懂这个内容,那他们是如何反对扶持医药行业的商人的?或者说,在你眼里,不识字的人,都不算是‘百姓’吗?” 房玄龄突然真的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刚才说什么了?自己指责时不凡说百姓看不懂这些字,可是自己那个千人签名的万民书,那是怎么炮制来的?一千个人签名的东西,既然绝大多数百姓都不识字,那你这个是怎么炮制出来的也就值得琢磨了。 “哼,有些意思啊!这两个无耻小人,居然在这里比拼谁更无耻了?”李世民心里无语。 现场的局势也都显现出来了,其实时不凡和房玄龄都是在出老千。房玄龄炮制出来的万民书是那些识字的士族签名的,而那些士族是反对扶持医疗行业,给百姓减轻负担的。他们是巴不得加重百姓负担,然后趁机兼并土地。至于说加重了百姓负担,最后百姓造反?这个可不关他们的事情,反正在他们眼里,哪怕百姓造反了,那不过是一次乱世。而乱世哪怕结束了,新皇帝也是呀依靠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来维持统治的。 所以士族才不关心百姓是否被盘剥过甚,然后造反改朝换代呢!这些士族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可想而知他们对于这种世家大族的经济模式是多么有自信,多么有自信能维持下来。当然,这个也就是唐朝人的思维了,他们没有见过那些不依靠世家大族的统治方法,没有见过皇权越来越集中到最后革命的历程。所以房玄龄也就是一个古代人罢了,他无法预测未来的历史走势,自然会下意识的这么认为。 所以房玄龄为代表的士族,并不关心百姓是否被盘剥过甚而造反,他们在意的也就是维护阶级利益,维护家族利益,别的百姓算什么?真以为房玄龄这个一代名相也就是爱民到了?有能力有政绩,这个和爱民不是划等号的! 可是时不凡也干脆直接来了一个更狠更无耻的,直接去打着收集人气的旗号,让百姓在一块白布上面摁手指印,这样到时候后面补上一个所谓的万民书,这样一份万民书也就这么炮制出来了。 时不凡和房玄龄心里都明白,自己这份万民书都并不是真正的“民意”,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民意”都是一个利用的借口,都是用来达成自己政治目的的借口罢了。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强.奸民意”,把自己的想法强行说是百姓的民意,这样直接用来攻讦对方,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至于这个真正的民意,以唐朝百姓的文化水平,他们那里懂得这些政策背后的深刻含义,那里懂得这些政策背后的真正寓意?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不发达,百姓无法真正的有足够的机会学习文化,更不懂得什么政策。 所以,民意不过是古代政客用来互相攻讦的政治借口,时不凡和房玄龄都是在“强.奸民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输在视野 时不凡对于这种“强奸民意”的事情,他其实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为民谋福,是在位百姓解决看病问题。虽然也许看病依然还是昂贵的,可是总好过过去。因为在过去看一次病也许要欠下几辈子的债务,也许还要卖掉土地。现在时不凡让他们不用欠下几辈子的债务,不用卖掉土地,那已经是在进步了。所以时不凡对于这个认为绝对是在为民谋福,而并非是在给百姓制造困难。相反这个房玄龄他们这些士族是故意个百姓制造困难,故意的让看病贵,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兼并土地。 所以双发虽然都是在“强奸民意”,可是事实上双发都都是在为了自己的阶级利益而努力。房玄龄那是为了士族的阶级利益而努力,时不凡是为了刚刚开始崛起的资本家阶级的利益而努力。其实双发都并非是为了“民”,而是为了自己的阶级利益罢了。不过对于百姓来说,时不凡的政策在满足时不凡所代表的阶级利益的同时,还能很大程度上解决看病问题,所以时不凡认为自己还是比起房玄龄他们的那些士族可靠的所以他不介意去“强奸民意”。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既然来到了古代,那也就不能有后世的思维了。也许在后世可以搜集民意,在一千多年之后的百姓可以承担起这个政治责任。可是在古代明显不行,在古代的百姓明显无法承担起这个政治责任。在古代所谓的“民意”,都是被那些统治阶级给“强奸”的,这样时不凡当然不在意这个了。既然房玄龄用“强奸民意”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那时不凡也不介意同样采用“强奸民意”的手段反击。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太无耻,时不凡不介意。因为作为政治家,那就要有用最邪恶的手段来做做光明的事情的准备。手段只是手段,不会是目的。只要目的是光明的,那哪怕手段邪恶又有何妨?可是这个时代有太多人把手段当做了目的,相反因为对方的手段看起来很仁义,就下意识的以为那个人是好人。刘备假仁假义,可是他代表的是世家大族,他代表的是贵族的利益,他用人也是看出身为主,所以哪怕刘备的仁义不过是假仁假义维护士族。可是相反,曹操虽然手段狠辣,动辄杀人,可是他一直都是主张唯才是举,不计较寒门和士族,并且一直争取采用遏制士族的方式,所以曹操虽然手段狠辣看起来是一个坏人,可是却是真正为了底层百姓争取生存空间的人。 所以绝大部分被那个“姓罗的”给忽悠了,以为刘备是出身底层,并且非常的“仁义”,这个也就是真正的好人。而曹操出身高层,并且是手段狠辣,就是“坏人”了。殊不知政治家的好坏,是不能够看手段的。政治家的好坏,要看他代表的那一个叫阶级的利益,还要看他是如何真正的位百姓谋福的,而不是做出一些假仁假义收买民心的举动。政治家是堂堂正正的施政来位百姓谋福,绝非是刘备那种故作仁义,结果什么鸟用都没有。一个政治家的好坏,千百年之后自然会有人公正评说。 所以时不凡不介意同样用“强奸民意”的手段反击,因为他没有任何办法,他不可能去搞民意调查,唐朝的百姓也都不会能理解这些政策背后的含义。 “皇上,房仆射的所谓万民书,不能够代表是真正的民意。”时不凡说。 房玄龄也都反讽说:“那你的万民书,就能够代表真正民意了吗?” 时不凡面不红心不跳的说:“没错,就是如此。我的万民书是有一万多人画押摁手印,所以当然能够代表了万民了?可是房仆射您的万民书,不过是千人在签字同意,所以按照少数服多数的原则,所以我的万民书才是真正的万民书,更能够代表民意!” “草,无耻小人!”房玄龄心里骂道。 时不凡这个意思非常明显,那简直是无耻之尤。双发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明白,都不过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百姓头上,然后“强奸民意”罢了。可是时不凡居然反而如此无耻,直接说这个是自己的代表民意,因为这个画押的百姓足够多。房玄龄敢肯定,这些百姓完全没有看过那些所谓的万民书里面的内容,然后也就被忽悠了。被时不凡给后面补充了一个所谓的万民书,而百姓根本不知道。 可是双发虽然都如此心里明白,可是时不凡却反而理所当然的,好像根本没有当回事一样,直接的用这个少数服从多数,说明了自己更能够代表民意。可是事实上代表个鬼民意啊,这样民意不就是双发用来忽悠和政治攻讦所拿的借口吗?这样民意,不过是一个狗屁倒灶的东西,万千不值一提。作为官场里面的人,谁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可是时不凡如此脸皮厚,直接代表了万民,因为他的手印足够多,所以比起房玄龄的千人签名更能够代表“民意”了。 李世民看着两个无耻小人在这里演戏,而李世民也都对于时不凡如此无语。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双方的万民书都是家的,可是时不凡却还是依然如此无耻,直接好像当做别人不知道一样。大家都是在出老千,双防出老千都不怕。时不凡这种行为就好比打牌时候出老千,明明被人揭穿了,可是时不凡却依然好像没事人一样,依然把自己的“老千牌”给当做正常牌一样出牌,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时不凡依然当做没有被人揭穿一样无所谓。这样的脸皮,真的是厚度很高啊!让李世民也都不得不服时不凡的脸皮,如此无耻,明明已经被人知道了,可是依然把假证据当做真的来说事。 不过,李世民也都无所谓,马上说:“既然这个是民意,那朕也就同意实行对于医药行业的商贾进行扶持,保证医药通畅,让百姓能有更多药材可以使用。并且鼓励去发明各种种植药材的策略,争取能早日发明种植药材的技术。” “对于医药行业的商人,三年之内可以免税,免收取各种税费,让利于民。让百姓可以以相对更低的价格使用药材,而且对于医药的技术,专利税三年之内同样减少五成,鼓励百姓去研究医药的手段,争取治病救人!” “具体更多详细细则,可逐步讨论!” 房玄龄赶紧说:“皇上,你这样……” “哎,民意啊!这个可是堂堂正正的‘民意’。”李世民理所当然的回答。 房玄龄心里破口大骂:“民意,民意你个大头鬼啊!” 谁不知道时不凡这个所谓“民意”是怎么来的,其实不就是在“强奸民意”吗?时不凡这样做其实也就是在故意的,而李世民也都同意了。因为作为皇帝,遏制士族同样是满足皇帝的利益的。遏制士族土地兼并,遏制士族进吞并土地奴役百姓,那也是符合皇帝和皇族的利益,所以李世民为什么要阻止?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是在“强奸民意”,可是李世民不在乎,李世民不在乎什么“强奸民意”,他只要明白这个政策对于自己的阶级利益有好处。 “呵呵,皇帝是不会在乎强奸民意的,因为皇帝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强奸民意的人,哪一个皇帝不是靠着强奸民意上位的?”时不凡心里吐槽。 时不凡知道李世民不会在乎什么强奸民意的,因为古代皇帝都是靠着强奸民意上位的。任何皇帝都说自己是万民拥戴,可是是不是真的拥戴,这个也就是难说了。每次每一个皇帝上位之前,都说是天意,都说是万民支持,可是事实上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个作为时不凡这个后世的史学家能不清楚吗?这样上位的人,包括任何皇帝,甚至包括李世民这个号称是千古伟人的皇帝。因为古百姓完全不懂得这个政治职责。因为古代百姓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完全是水波逐流的。 至于说什么万民拥戴,这个完全是屁话。时不凡敢肯定,在唐朝时期的普通百姓里面,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普通百姓,连皇帝叫什么也都不知道。时不凡敢肯定,后世所谓的万民拥戴的明君,不过是后世少部分的脑残粉自己YY的而已。古代的百姓有几个懂得皇帝的名字的,绝大部分百姓一辈子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县太爷,哪里有什么皇帝啊!万民拥戴不过是一个历史谎言罢了,包括李世民也是这个历史谎言之一。 李世民,房玄龄,时不凡,他们代表的都不是什么民意,而是自己的阶级利益。今天上次时不凡为了阶级利益可以联合渤海高家和河东士族一起联合坑李世民,而今天时不凡同样可以为了阶级利益去和李世民联合起来坑房玄龄为首的士族。这个也就是政客,从李世民到房玄龄和时不凡,每一个人都是政客,为了自己大家阶级利益而努力,没有什么绝对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罢了。 现在时不凡强奸民意,而这个政策符合李世民的利益,所以李世民选择支持时不凡。因为符合李世民作为一个皇帝的阶级利益,也同样符合时不凡所代表的阶级利益,唯一受到损失的也就是士族。等于是再次切断了他们一条土地兼并的道路,这样士族想要发展就就难了。只有切断了他们的壮大的可能性,这样才能遏制士族。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要我切断了你的经济基础的扩张,你们在官场上的势力都会犹如无根之水一样,迟早会断绝的。从你们的经济基础上切断你们的养分输送,那你们哪怕在庞大的政治集团,也都会有彻底崩溃的一天!”时不凡想。 房玄龄脸色黑暗,自己还是百密一疏。他眼里完全没有社会底层的百姓,他心里的“精英思维”作祟,让他忽视了最底层百姓才是占据人口最多的比例。在房玄龄这些士族眼里,只有士族才是“百姓”。这个已经是数百年以来深入士族的文化基因的思维,所以房玄龄以为自己只要找到了士族签名,也就算是代表了民意。 可是时不凡够无耻,直接忽悠百姓在一块白布上面画押,然后在事后在白布上写上了所谓的万民书,这样也就可以代表了“民意”了。结果一万多个画押,完全把这个上千个士族的所谓民意给打败了。 “老房啊,你这次不是输在你的智慧上,而是输在了你的士族精英思维上。你的世界观已经严重的束缚了你的智慧的容量,你的智慧已经达到了你的世界观所能达到的潜力了。虽然也许你比我更聪明,可是你的世界观却束缚了你的智慧的发展。在你眼里,‘天下’也就是士族的,所以你的世界观束缚了你的思维。而我的世界观却远比你庞大很多,这样我虽然也许能力不如你,可我的考虑方向比你广博得多。这次你输在了世界观,不是输在了智慧上。”时不凡想。 时不凡非常清楚房玄龄的思维已经被束缚了,他的思维已经无法突破他的世界观的束缚。而时不凡的世界观远比房玄龄庞大,所以时不凡虽然也许在单个智慧上不如房玄龄,可是在视野的角度来说却远比房玄龄宽广。也许房玄龄是一个高个子,可是却在塔底看景色。可时不凡虽然身高比较矮,没有房玄龄那么高,可是却是站在塔顶看世界,这样他反而笔房玄龄看得更远。 时不凡比起古人最有优势的也就是视野,他能笔古人看得更远,这个也就是优点。房玄龄输在了视野上,因为他只是在意士族,而时不凡在意的是整个社会,所以房玄龄的视野远不如时不凡,这次被时不凡收拾也不奇怪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谷贱伤农 时不凡在得到了皇帝下令这个扶持医药行业的政令之后,很快进行了相应的诏书公布。而这个诏书的公布,非常的平淡,没有任何的反应。至于说什么皇帝公布一个诏书,引起了百姓的热烈拥护,这个没有发生。皇帝下达诏书结果引起了万民拥护,这个也就是存在于YY当中,事实上古代百姓先不说识字率,哪怕百姓能够识字,他们能明白诏书背后的意思吗?他们显然不能,他们不会明白,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拥护。如果百姓拥护,那绝对是有人在有人糊弄他们而已。 不过,这个关于皇帝扶持医药行业的商人的政策,让很多商人也都读懂了这里面的深意。 “各位,皇帝已经公开下诏,扶持那些医药行业的商人,那意味着我们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扶持。今天扶持的是医药行业,那明天是不是可以同样扶持别的行业?我们今天能扶持医药行业,那明天朝廷也都能够开始扶持别的行业,这样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秦嘉瑞对那些商人说。 时不凡在旁边,主动给那些商人传达了这个好消息,然后这些商人也都非常高兴。也许和普通底层百姓不一样,这些商人很多都已经在日常的经商和各种经验当中学习了足够的文化基础,甚至是视野也比那些普通农民广博很多,自然可以知道这里面的深意。 “没错,今天朝廷能为了百姓的生活所需扶持医药行业,那明天是否能为了别的需要,去扶持别的行业呢?大家不要因为扶持医药行业也就因此感觉失望,感觉别的行业受到歧视。其实你们应该往好处去思考,我知道也许有些别的行业认为扶持医药行业,而自己不是从事医药行业的商人,也就感觉吃亏,感觉不公平。可是我却必须要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弄清楚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在商人和士族之间,商人和士族目前是主要矛盾,代表了两个身份两种收入方式两种生活方式的矛盾,我们可以称之为阶级矛盾。可商人之间的矛盾,那顶多是内部矛盾。在主要矛盾没有消失之前,我们应该主动消弭次要矛盾,先迎接主要矛盾。” “有些人感觉扶持医药行业感觉吃亏,不从事医药行业的人感觉自己吃亏了。不过我却要告诉你们,你们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因为今天我们虽然只是扶持医药行业,那其实已经是我们为了将来朝廷扶持别的行业发展开了一个好头。只要我们能开了这个头,那就像是洪水决堤一样,我们已经在这个庞大的堤坝上开了一个口子,那接下来只要有了第一个口子,接下来就会像是洪水一样冲垮这个庞大的堤坝。” “凡事都害怕有先例,一旦有了先例那再次做也都很容易了。本来朝廷不会扶持商人,可是现在公开的扶持了医药行业,那今天既然可以扶持医药行业,那也就是开了一个先例。有了这个先例,明天也会为了别的需求去扶持某些别的行业的商人,这样我们可以去进一步发展。所以我们开了这个先例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朝廷扶持医药行业,也就特别去敌视医药行业。因为我们这些商人之间的矛盾,目前还是次要矛盾,并非是主要矛盾。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不要把这个次要矛盾去和主要矛盾倒置了。” 时不凡介绍了这些,让那些商人也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因为大家要弄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在主要矛盾出现的时候,必须要暂时搁置次要矛盾。这个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只有弄清楚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那接下来才能够真正的为自己决策弄清楚方向。而作为一个集体一个阶级,最忌讳的也就是弄不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一旦把这个矛盾方向给弄混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宋朝也就是一个最大的悲剧,两次弄错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先是联金灭辽,失去了半壁江山。后来再次联蒙灭金,结果造成蒙古人崛起,让蒙古人占领了中国。 张鹏马上说:“时郎中,我想在做的诸位都是明白事理的。自从我们交叉持股之后,那我们已经是可以保证了各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不会如此短视了。我们已经交叉持股,那我们已经是保证了我们的安稳,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时不凡也都点头了,因为各家很多人交叉持股,这样保证了商人们可以团结起来了。尤其是这些商人都不会如此短视,因为目前这个时代商人联合起来对抗官府,对抗被士族阶级掌握的政府,是主要矛盾。在古代这个极权时代商人为了保证财富和利益,那不得不团结,商人和地主士族阶级之间是主要矛盾。而那个商人之间的内部争斗,不过是次要矛盾而已,只要弄清楚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区别,那这样做出选择也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很多人决策错误,其实也就是没有弄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区别。而只要能弄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那在决策方面那已经是利益不败之地了。所以时不凡才让认为《矛盾论》绝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哲学思维,通过辩证法的方法来判断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这样是真正的优秀的哲学和决策手段。 不过接下来,时不凡接着说:“最近农业如何?你们还在耕种土地吗?” 有人回答:“是的,我们还要打算继续耕种土地,这样我们保证可以收获更多。我们目前稻花已经开始飘香,今年又是一个好收成。今年,我们北方有不少州郡已经采用了时郎中的合作社方式,很多州刺史也都开始该改变了过去的方法,采用了合作社方式,这样粮食产量可以大增。我们今年,肯定又是一个好收成。” 可是时不凡赶紧摇头说:“不,不能够如此!我认为接下来,应该要削减产量,主动削减粮食产量,这样保证粮食价格的稳定。记住,趁着今年农闲的时候,让百姓去种植一些经济作物,学习种植一些经济作物的技术,明年开始种植经济作物了。如果明年还继续种粮食,那你们一定会亏大了,到时候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时不凡赶紧劝阻百姓继续种植粮食的想法,今年也许是北方粮食丰收获得粮食利益最大的一年了,因为如果明年继续种植粮食,那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时不凡目前已经知道大唐的“粮食局”太府寺的各家仓库已经是不堪重负了。其实唐朝初年并不缺乏粮食,相反粮食非常的多。如果继续种植粮食,太府寺一旦无法足够快速的消化,也都会变得谷贱伤农了。 尤其是时不凡采用了新式的种植方式,把过去的小农经济已经逐步转变成为了合作社的农垦公司的经济模式。虽然表面看这个土地还是挂靠在普通百姓身上,可是事实上土地已经是集中使用,成为了农垦公司的财产。而这个土地已经是成了大家“入股”的手段,早就已经不是小农经济了。在未来的粮食是一种商品,既然是商品那必然要遵守商品价值的规律。一旦谷贱伤农,伤害的农民利益可是非常巨大的。 时不凡想起了当年所学的课本《多收了三五斗米》的故事,这样故事说了关于本地商人和外国商人一起盘剥中国农民。可是时不凡却明显看出来了,外国的大米质量好并且数量多,从价格上压垮了本地百姓的粮食价格,造成了多收了粮食反而造成了增产不增收。这个增产不增收,其实归根究底也是市场规律。那个《多收了三五斗米》的故事,其实也是符合基本的经济规律的。外国的粮食产量高质量好并且运输过来成本低。可是本土农民的粮食种植成本高,这样肯定不占据优势了。 其实如果是时不凡在那个“故事”里面,最有效的办法也就是主动的提高关税,提高外国粮食进口关税,这样维护本土农民利益。不过,那个“故事”里面的背景,不提也罢,关税不是在自己手里,自然本土农民利益受损了。 不过时不凡既然能在这里决定,那他也都要主张主动削减粮食产量,去种植经济作物,避免了农民利益受损。 “据我所知,南康都督府长史刘洎已经派人乘船去南越去寻找一种叫做占城稻的稻种。而这种占城稻一年三季稻,一旦被引种回来了之后,那我们江淮的平原,还有江南等地也都可以一年三季稻啊!三季稻啊,你们想清楚了,这样一旦整个江南都有了三季稻,并且采用了我们的合作社的方式耕种,那我们也都必然会……” 那些种植粮食的合作社管理者,立马差点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如果江南大量种植粮食,那这样对于北方中原的粮食价格必然会惊人的跳水。那个时候增产不增收,这样是必然的。一旦这个占城稻被引种回来,那对于北方的粮食产业那打击是惊人的巨大,这样他们当然会害怕。何况这个可是三季稻大,光是江南地区的粮食,都可以彻底冲垮了整个粮食价格了。 “所以明白了吗?我相信以刘洎的办事能力吗,半年之内完全可能去把这种占城稻大量引种回来。甚至可以开辟我们大唐到南越的商路,那个时候粮食价格一旦暴跌,对于你们肯定会损失惨重。而我也会去主动跟江南豪族们进行通气,让他们有计划的种植,保证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利益。不过,我们目前大唐人口不足以消化这么多粮食,所以我们必然要想办法转变一下种植思维,我们可以保证双发的利益都可以保持稳定。”时不凡说。 时不凡劝说这些北方的人改种一些经济作物,这样主动削减粮食产量,维持粮食价格不要暴跌。时不凡不会幼稚到认为粮食价格越低越好,因为谷贱伤农,粮食价格低不代表是好事。尤其是一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需要靠着粮食来维持,所以他认为粮食价格过低会是好事。 有些后世人思维就是这么奇葩,直接看到了唐朝粮食价格很便宜,就以为是唐朝人很幸福。可是却完全忽略了,一个国家最少八成以上的人都是耕种粮食的农民,一旦粮食价格太过于便宜,那真的是好事吗?如果粮食价格过低,那意味着全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口都要血本无归,都要受到谷贱伤农的后果。 所以粮食价格低并不是绝对的好事,谷贱伤农可不是说着玩的。有些人在因为那个《多收了三五斗米》的故事而感觉农民粮价过低悲痛的同时,可是却同样拿着唐朝的粮食价格很低,就拍脑袋的认为唐朝百姓生活很幸福了。 呵呵,一旦一个农业为主的国家的粮食价格过低也就是很悲惨,可是唐朝的粮食价格过低,反而是“很幸福”了?狗屁不通,完全是民族思维在作祟,连基本的经济学基础都不懂了!唐朝初期农业人口占据了最少九成以上,中期经济最巅峰时候农民也都不会低于八成,粮价过低等于是全国农民都受害,绝对不是某些人思维当中的那种很幸福。如果粮食价格越低越幸福,那国家为什么还要制定粮食收购保护价,保护农民利益? 这些东西,时不凡在中学时候也就学会了,所以时不凡要主动主张削减粮食产量,避免谷贱伤农的后果。只有这样才能够维持国家继续发展下去,不然谷贱伤农之后反而会让百姓对于合作社的公司模式失去信心,造成合作社模式的集体公司解体。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经济作物 时不凡主张削减粮食产量,那是因为目前大唐刚刚经历乱世之后,人口骤然减少了无数倍。那这样的情况下时不凡却采用了增加粮食产量的方法,增加了粮食产量,可是人口却没有跟得上增加,这样必然会产生谷贱伤农的后果。这个时不凡敢肯定,自己这个时候增加粮食产量,那会造成谷贱伤农。时不凡不可能像是别的穿越者那样,管杀不管埋,明明粮食多得吃不完的时代,却拼命的增加粮食产量而不顾及后果。 很多人穿越到了唐朝初期,还主动增加粮食产量,这样不是在脑抽了吗?先不说那些从隋朝留下来陈得都想要发霉的粮食,如果还是继续贸然增加产量,这也不是逼迫百姓谷贱伤农受损失吗?时不凡增加了粮食产量,可是同样也要承担起粮食产量暴增之后的后果。提高生产力,那后果也就是谷贱伤农,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时不凡释放了生产力,必然要适当调整。 目前的合作社模式还没有彻底稳固,一旦出现了谷贱伤农,那农民必然会思考主动恢复过去的小农经济。小农经济的方式粮食产量低,可维护百姓安稳。不过时不凡必须要尽快扼杀小农经济的的生存空间,不能够让目前已经形成公司化的种植方式,再次回到小农经济。普通百姓追求的是稳定,是追求稳定的收入,所以他们也许不会支持粮食继续增产,所以他们很可能因为谷贱伤农,再次选择去开历史的倒车,选择通过开历史的倒车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可是时不凡不能,时不凡作为历史学者,作为一个执政者,他要做的是阻止百姓为了生计去开历史的倒车。普通百姓也许为了衣食住行而努力,可是到了时不凡这个执政者的层次,考虑的远不只是衣食住行,还有国家的安全,国家的发展,甚至是民族的未来。他既然已经让小农经济被逐步扼杀,那他也就不能让这个历史进程再次倒退回去。所以他要让百姓继续维持这个公司化的种植方式,保证了基本的农业粮食价格稳定。 “今后北方的粮食,将会被南方所取代。南方的粮食将会足以供应我们北方所有的人口的粮食,我们北方将会逐步进行转型。我们北方将会逐步放弃种植粮食为主要的经济方式,我将会和江南豪族进行通气,商讨种植计划,保证粮食价格稳定和我们北方百姓利益。根据人口来进行制定耕种的计划,保证各种农业物价稳定。而北方可以考虑种植各种经济作物,这样通过种植经济作物,满足百姓对于经济作物的需求!”时不凡说。 可是马上有人问:“什么是经济作物?” 时不凡解释说:“所谓经济作物,也就是包括药材、桑树、水果等等的东西,总之基本上除了主食谷物之外的农业产品,也都是经济作物。” 时不凡建议他们改变过去的种植方法,从事经济作物的种植。因为未来光是江南地区的粮食都足以能供应整个中国百姓的粮食需求,唐朝的人口少,所以江南的粮食供应全国也都足够了。至于中原可以保持相对的逐步改变,种植经济作物。包括各种的桑树,还有各种的麻等等为主。这样的方法可以为将来很多工业提供原材料,同时削减了农业粮食产量,可以维护农业粮食的价格不至于跳水一般的下跌。 时不凡经常在后世看到了很多农产品滞销,这些农产品滞销他用经济学思考,很多时候都是缺乏引导,缺乏有计划的种植。很多农民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东西赚钱,然后集中种植什么,最后造成了供过于求,最后反而亏本了。有些农民看到了某种产品热销,集中种植,最后反而会亏本。这种例子在于农村简直是太多了,盲目跟风。目前粮食价格已经有了即将要跳水的可能,那时不凡必然要跟江南豪族进行通气,主动削减北方的粮食产量规划,维持粮食价格。 相反北方改变种植了经济模式,直接改变了从过去的以粮食为主改变了成为逐步转型成为各种经济作物了。 “我最近听说,有人研发出来了造纸的新方法,是吗?”时不凡问。 很快有人回答:“是的,我也听说了,听说有人研发出来了造纸,把过去要很长时间才能造纸的,现在造纸不过是十几天也就可以出来了!他们已经申请了朝廷的专利,随时可以进行生产造纸。” 时不凡很快说:“你们看到了吗?这个造纸从过去要一年才能够造纸,现在不过是十几天也就可以了。而这个也就是一个市场,一个需要消耗大量木材的市场。” 时不凡虽然没有发明了这个造纸术,也没有像是很多穿越者那样去搞造纸,因为他知道古代人并不笨,古代的并不缺乏搞科学的。那是因为缺乏一个搞科学的平台,因为古代搞科学的不能够带来官职,也都不能够带来什么经济利益,自然是没有人热心去搞科学。时不凡为这些搞科学的人提供了一个平台,那也就是专利法案。这样这个专利法案足以刺激很多有天赋的人加入去搞科学,因为发明了东西可以获得大量的收入,可以获得几辈子甚至几十代人都无法获得的收入。 而商人也都因此会热心投资去搞科学研究,而古代缺乏的是一个维护发明家的平台,并非是缺乏发明家。中国不缺乏发明家,而是缺乏维护发明,鼓励发明的平台。时不凡给了这个平台,各种发明犹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快速得到了发展。 目前造纸术,很快也都得到了很大改良,这种从过去的要一年才能造纸的,现在不过是十几天也都会可以了。当然,要造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穿越者发明了造纸术,可是却无视了造纸所需要的材料。造纸需要消耗大量的木材,而这些木材用什么,很多穿越者也都不管了。有了优秀的造纸技术,可是却无视了原材料的问题。 “呵呵,用甘蔗渣来造纸,真是笑掉了大牙!”时不凡心里苦笑。 很多穿越者直接打算用甘蔗渣来造纸,可是如果甘蔗渣能够造纸,这样技术手段非常复杂。甘蔗渣造纸的技术也许表面看是节约能源节约资源,可是事实上并非是如此。甘蔗渣造纸的技术复杂,工序复杂,各种问题都有很多。哪怕以后世的技术,用甘蔗渣造纸也多是成本非常高昂。太多穿越唐朝人,都不顾现实情况,直接乱来了。这个世界上都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发明了新的造纸技术,那没有足够的原材料,那也是白搭。 “你们可以采用种植杨树的方法,杨树五年可以成才。不过如果三年时间,完全足以可以用来造纸了。三年时间的杨树,足以用来造纸。而我估计每亩地能获得一贯钱以上的收入,几亩地也都可以获得很多了,足以养活一大家子人口了。本来按照原先方式,要一百亩地才能够养活一家人,那现在几亩地也都可以了,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进步了。”时不凡说。 那些商人也都眼前一亮,如果按照这个种植杨树的方法,三年一亩地可以创造一贯钱的收入。那这样意味着十亩地也都可以保证一家人的生存,要知道过去小农经济,可是要一百亩地才能勉强满足百姓生活,现在种植杨树不到十亩地都可以满足了,甚至生活更好。 “这个用来造纸的杨树,也就是一种经济作物。可以保证百姓用更少的土地来满足更多人的生存所需,用同样面积的土地,养活更多人。”时不凡说。 时不凡希望这些百姓种植杨树,不但可以位新的造纸技术提供大量的原材料,甚至可以让更多的百姓有纸张可以使用。纸张是文字的载体,而文字是人类文明传承的需要。在古代,文字是人类文明传承的基材,所以纸张越多越是有好处。 当然,如果有了更好的文字传承基材,那也是可以淘汰的。当电子设备足以取代纸张的时候,那也就是纸张淘汰的那一天。当然,有些傻逼说提笔忘字,认为只是会用电子设备,居然忘了如何写字?听了这话,时不凡这个真的是感觉这帮家伙思维真是奇葩。因为纸张写字,不过是为了满足文明传承的。文明传承是目的,写字是手段。如果有了更好的方法实现这个目的,那淘汰落后的手段也不是不行。既然电脑能够取代手写,那为什么一定要继续守旧的用手写呢?一大群傻逼把提笔忘字看成了洪水猛兽,可是却全然忘了书写文字是为了传承文明的手段,有了更好的手段,淘汰落后的手段,不是很正常吗? 目前时不凡还是依赖于造纸的,这个造纸能够扩散知识,加速知识扩散的速度。只有尽快扩散了知识,才能够让百姓更快的获得知识,这样进一步可以发展别的产业。未来不管是军队还是各方面甚至商业,都需要大量的高素质人才。所以这个造纸能满足更多的需要,能够满足更多的知识传播的需要。 “时郎中,是不是别的东西,有可以用来赚钱?这个土地可以种植很多东西,将来可以获得更多?”有人问。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其实不光是这种杨树,你们可以根据各种情况,然后补充自己的所需。根据市场的需求,主动维持稳定,制定计划种植。比如说为了造纸,可以去种植杨树,而为了别的方面,比如说北方的突厥人,他们需要大量的粮食还有各种的蔬菜。其实你们可以就近种植蔬菜,然后做成了菜干,这样满足突厥人的需求啊!” “百姓的谷物可以得到了满足,那自然要开始考虑别的农副产品。比如说蔬菜,百姓谷物的需求得到了满足,自然需要蔬菜来补充。甚至肉类呢!猪肉是一种非常普遍的肉类,而养猪需要大量的饲料。饲料是怎么做的,不就是各种农业的产物吗?你们可以种植满足肉猪的饲料所需,也是一个经济作物啊!” 时不凡鼓励这些人去种植满足肉猪所需的牧草饲料,至于时不凡也是鼓励养猪,也就是用饲料喂猪。后世某些人说自己的猪不吃饲料,甚至说起饲料也就犹如洪水猛兽一样。时不凡真的对于这帮人真的是无语,某些商家声称自己的猪不吃饲料,然后故意卖高价,还有人去买?这一些去买“非饲料”猪肉的人,那不知道交了多少智商税。饲料本身是没有错的,重点是这个饲料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 饲料是一个很广泛的词语,只要是动物吃的东西,都可以称之为饲料。给动物喂草,那这些草也就是饲料。给动物喂养什么,那这个东西也都是饲料。可是有些人说不吃饲料的猪,那岂不是在说明这只猪不吃东西也能长大?这种噱头居然有人信?难道猪不用吃任何东西,都可以长大?所以这些相信不吃饲料的猪的人,都是在交智商税啊!动物只要吃东西,那也就是在吃饲料,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吃饲料的猪。 所以时不凡不但不会阻止去种植动物所需的饲料的材料,反而会支持。至于说某些人故意在饲料里面放有些不正常的材料,那这个并非是饲料的罪过。某些人黑心,结果饲料这个词语却因此背了黑锅,好像吃饲料的动物也就不是好动物一样。 时不凡要通过北方产业转型,避免农民的利益受损太大,避免了农民因为利益受损严重,造成了农业合作社的这种公司化种植解体。保证不解体,多支撑几年,百姓适应了之后,那自然可以进入社会转型的快车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如何才能不分裂 时不凡和这些北方的商人还有农民进协调改变种植农作物,趁着现在还有一年时间,可以趁着农闲时候进行培训,避免明年江南地区的占城稻开始大量引种,造成了粮食价格暴跌的后果。至于时不凡这样做,立马让一些人感觉到这个是一个机会,一个弹劾时不凡的最好机会。 “皇上,时不凡居然建议商人去种植各种的别的东西,不耕种粮食,而是耕种别的东西,美其名曰经济作物。如果天下百姓都去耕种这种经济作物,那我们大唐的粮食如何保证。我们大唐的粮食,将会无法保证啊!所以清皇上下令,禁止天下万民耕种所谓的经济作物,只能够耕种粮食,不然一律严惩。如果大家都指望耕种经济作物牟利,那我们大唐国将不国啊!请皇上明察,一定要严厉禁止这种行为。”陈康痛心疾首的说。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陈康,直接问:“陈康,你有没有参与过耕田?” 陈康反问:“没有!” 时不凡接着反驳说:“那你凭什么说,种植别的经济作物,那也就会有问题?就会无法保证粮食?你有没有调查过我们大唐粮食增产的速度,我大唐的粮食增产速度,已经是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再过一两年,江南豪族已经去引种占城稻,接下来江南将会变成一片沃土,将会变成庞大的耕地。到时候我们大唐的粮食增产,又会迎来一次喷发,到时候百姓的粮食价格下跌,这样如何能保证百姓利益?” 可是陈康反而还是说:“那难道为了一些钱,也就让我大唐粮食不顾?皇上,粮食乃是天下万民生存之根基,如若放任种植这种经济作物,那到时候大家人人都去耕种经济作物,我大唐保证民生啊?皇上,我别的不清楚,我就是知道一旦百姓缺粮,那后果不堪设想啊!皇上,请以史为鉴,以史为鉴啊!” “切,以史为鉴?”时不凡不屑的想道。 虽然时不凡是一个史学学者,可是他非常清楚以史为鉴并非是要厚古薄今,反而是要厚今薄古。以史为鉴并不是什么都要崇拜古人的,相反要结合当前实际,才能够真正的以史为鉴。人类历史是进步的,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如果不把那些历史当中不符合现实情况的东西及时去掉,那还依然把那些不符合现实情况的东西依然“以史为鉴”,那国家用不用发展了? 陈康这种人,其实根本没有参与过耕田,完全没有真正了解到百姓的需求,并没有了解到粮食产量和各种商品走向形势。他也就一句话,以史为鉴,必须要重视粮食安全,打着粮食安全的旗号,来使劲喷别人。 这种人思维还是停留在过去,这种人时不凡见过不少,后世网络上也都有不少这种人。明明没有耕种过一天的田,而且也不愿意去调查国家农业经济发展形势,直接张嘴就来说什么粮食安全,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并且认为农民失去土地,那是天崩地裂,认为失去了土地也就是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这种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古代的农业化社会。虽然身在更先进的工业化社会,可是却思维依然停留在农业化社会,认为土地是最重要的,不能让百姓失去土地。 工业化社会之下,失去土地并非是什么绝对可怕的。因为同样面积的土地,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和价值。同样面积的土地,采用了集约化种植,投入更多的新技术和各种的耕种优秀的技术,哪怕同样面积的农田,产生的农业价值也都比起过去的农业增产了十几倍。有些人就是这么选择性眼瞎,口口声声说保证粮食安全,所以必须要限制工业。结果事实上粮食产量还是每年节节攀升,同样面积的土地养活了更多人,养活了多了无数倍的人口。采用了新技术和各种集约化种植,直接让同样面积的土地产生了更多的效益。 相反也许保证了农民的所有权,保证了散户农民的土地所有权,这样的后果也就是小农经济的劣势。在面对集约化种植和各种的技术投入,在小农经济的情况下,最后几乎绝大部分农业技术都无法推广,无法快速的形成产业化优势,无法快速增产。 别以为推广农业技术,就是政府一声令下就行了,这种家伙完全是没有真正的了解到农村的情况,也不愿意去调查真正了解,就想当然的打着粮食安全旗号来抨击。跟这种人说,那完全是鸡同鸭讲。耕地集中那已经是大趋势,可是还是有很多抱着小农经济的思维不放手,口口声声说喊着保证粮食安全,所以要保证农民土地所有权,好像小农经济就是增产的良方了?这种人思维还是停留在古代,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大规模集约化种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农机,根本不知道采用农机之后种植成本会降低,并且用更少的人口更少的土地,可以种植更多粮食。 这种逗逼的思维完全没有跟得上形势,还是抱残守缺过去的那一套,完全没有了解到形势的变化,也就还是按照古代的思维来喷。社会结构都已经不同,可是思维还是古代农业社会的小农经济。用农业化社会的思维来衡量工业化社会,还好像说的那么煞有介事,完全抱着古人的所谓“名言”来抨击,不顾现实情况是如何。 “陈康,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去真正的调查过了?”时不凡问。 陈康却更是得意的说:“古人云……” “你少说什么古人云?你少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朝廷官吏在这里享受着万民供奉,你却忘记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啊!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保证了粮食数量,可是你为了你所谓保证粮食的产量,难道宁可牺牲百姓的利益?难道,谷贱伤农,是你的想法吗?”时不凡问。 陈康理所当然的说:“只要保证粮食产量,保证了天下粮食安稳,那百姓可以吃饱,也就不会造反了!” “呵呵,很傻很天真啊!”时不凡无语。 这种人以为百姓吃饱了,就不会造反?那后世那么多国家的革命,是怎么来的?人心都是欲壑难填的,吃饱了想要更多。当饿肚子时候就想要吃饱,可是当吃饱了之后就想要更多。生产力足够了,人心都会变化,以为只要有一口吃的,百姓就不会造反?在古代也许是这样,也许是古代生产力不足,百姓刚刚能够满足温饱的需求,自然有了这种错觉,以为能吃饱就不会造反了。可是当普遍性能够满足温饱的条件之下,那百姓要求的绝对会更多。 “你的意思是,为了保证粮食,哪怕粮食多到了谷贱伤农,然后等着发霉,也是应该的?”时不凡问。 陈康很快回答:“是的,宁可粮食发霉,有要保证粮食安全。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那天下如何安稳?” 陈康接着对李世民说:“皇上,粮食乃是民生之基,如果放任百姓去种植非粮食的东西,那这样不是在鼓励百姓去牟利吗?如果天下百姓都去种植别的,那我们大唐民生如何保障?所以臣请求皇上,为了保证粮食供需,必须要禁止生产任何的非粮食的东西。粮食安稳,才是根基。不然百姓无法吃饱,那天下必然会动荡不安啊!” 时不凡对于陈康这种人,简直是无话可说。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说科学,他跟你说政治。你跟他说政治,他跟你说历史。时不凡跟这种人真的没有办法了,因为跟这种思维还是停留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人说话,那简直是在拉低自己智商,然后让对方用更丰富的经验里啊打败你。不同社会结构之下的经济模式,有个屁参考意义。时不凡跟陈康,完全是鸡同鸭讲,他的思维还是停留在古代小农经济,时不凡都已经为了为来的工业化社会做准备了,跟他说这些完全是在鸡同鸭讲的。 “皇上,你认为天下如何才能够不分裂吗?”时不凡突然问。 李世民皱眉,这个刚才不是再说粮食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居然说起了这个不分裂的事情吗?要知道国家的分裂,是任何君王都会担忧的。时不凡这个时候突然转移话题,让李世民立马皱眉。 “时不凡,你为何要转移话题?你不要躲着我,是不是你无法辩驳过我,所以这才故意转移话题?皇上,时不凡其心可诛,他这样的做法,完全是在置我大唐的粮食安全于不顾,而去选择顾左右而言他,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挖了我大唐根基,唯恐天下不乱啊!”陈康继续抨击。 时不凡解释说:“皇上,我认为如果让百姓都去种植粮食,而不能够种植其他的东西,那也就是天下分裂的根基。如果只要能够让天下各地进行有效的分工,那才是维护天下不分裂,地方诸侯也都不敢乱来的根基。因为如果天下都是采用了同一种种植的作物,也就是粮食。那意味着那些地方诸侯哪怕割据造反,那也是可以安稳的提供粮食。这样天下如果是否统一,和是否分裂,那其实都是一回事,因为全国都是种植粮食,而互相没有任何的依赖。” “皇上,我也就举个例子。为和突厥人现在没有继续袭扰我们边疆了?因为我们和突厥人已经加强了互相的依赖,他们需要我们来消费他们的奶制品,而我们可以出售给他们我们的余粮,让他们可以有粮食可以生存。而我们需要战马,他们需要茶叶,这样我们可以会想交易,互相的依赖。这样的生活上的互相依赖,是我们和突厥维持相对和平的重要手段。哪怕现在颉利想要发动战争,也是不可能能够获得下面的人同意了。因为他们已经不支持战争,那是因为我们互相依赖足够了。” “所以,我认为如果天下都是依然继续采用农耕种植粮食,完全是自给自足,那这样我们其实不论是任何地方,都可以轻易的举起反旗,而没有任何的不合适。相反,只有能够加强大家之间的依赖,加强各地百姓之间的依赖,这样一旦哪怕有人想要造反,那当地百姓也都不可能答应了。” 李世民听了这话,感觉有些意思啊!因为李世民突然也都想到了一点,那也就是如果全国都是过去那种小农经济,那哪怕有人造反了,那其实也都对于当地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各地之间的来往和依赖性不强,互相不依赖,那哪怕造反了,当地人的生活习惯也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既然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那对于百姓来说在谁的统治之下,其实也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这样的情况是任何君王都担忧的。而时不凡的这个说法,让李世民感觉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如果百姓之间,天下各自州郡之间都有了互相依赖互相的依存。尤其是百姓生活互相依存,这样是不是反而可以把这些州郡凝聚成为一个整体,这样可以保证国家不分裂呢? 而加强了各地区的互相依存性,这样反而会进一步的把各地去绑在一起,把这个国家各省都给绑在一起,有助于维护国家统一。不论如何,维护国家统一,是任何封建君王的想法。只有维护了国家统一,这个才是维护皇帝权力和皇家安全的手段。 时不凡为李世民打开了一条道路,那也就是加强各地的经济来往联系,有助于让各地互相绑在一起,保证了国家不会分裂,保证了国家可以安稳的进行生活,百姓不会因为战争而受苦。尤其是各地经济依存性越高,那国家分裂的可能也就越小。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全国分工 时不凡开始给李世民介绍,如何才能够保证国家不分裂。 “皇上,这个世界上任何天下动荡分裂,尤其是地方藩镇的分裂,最基础的根基也就是在我们目前的耕种粮食。因为全国百姓都是耕种粮食,意味着大家完全是在自给自足,并没有互相依赖。而我们百姓自给自足,自己生产了除了少部分交税之外,都是自己使用。而全国如果都是如此,那哪怕有一些地方诸侯分裂,那这样其实对于地方诸侯来说并没有任何差别,都是可以用来养兵的。并且别的地方的百姓也都并没有感受到切肤之痛,因为他们依然是如此自给自足,好像别的地方分裂了也都和他们无关系,所以并不会因此感觉到切肤之痛。而那些分裂的地方,百姓生活也都没有任何变化,自然不会感觉换了一个统治者也就有什么区别。” “而我们如果能加强大家的依赖,比如说如果江南专门负责种植粮食,供应全国需要。而北方可以考虑种植各种经济作物,包括通过交易各种奶制品,运送到南方可以让南方百姓也都品尝到奶制品。再加上北方各种经济作物等等,完全可以供应南方那些需求。而如果这样大家都习惯了,那这样必然会互相依赖很强大。全国进行分工,不同地区负责不同的行业,甚至负责不同的职责,那我们可以让各地百姓都互相依赖。哪怕有一个地方造反了,那百姓会骤然失去别的地方所提供的各种物产,然后他们的生活会受到严重影响。一旦一个地区的百姓习惯了吃奶制品,或者是习惯了各种依赖上别的地区的生活,那这样也都不适应,最后反对分裂了。” “如果江南负责耕种粮食,一点江南叛变,那我们北方的百姓也都会深受其害,这样他们会拼了命的支持朝廷去南征。而如果是北方有一部分地区叛乱,那朝廷可以切断别的地方的物资对他们的供应,那他们内部也都会生活方式骤然改变,然后为了恢复过去的生活方式,那他们肯定会拼了命的反对分裂造反,那这样不是很好吗?” 李世民也都眼前一亮,时不凡这个方法太好了,简直是太好了。如果各地之间按照国家的统一规划进行各种分工,有些地方负责种植粮食,有些地方负责耕种各种别的经济作物,甚至各种的产业分工之后,那这样当地的百姓会互相依赖。全国各地的百姓都会互相的依赖于别的地方,而别的地方也都会互相依赖,这样等于是把全国各地都彻底的绑在一起。一点谁离开了这个大体系,那他们会骤然失去很多东西,包括别的地方的供应的物产。而别的地方失去了这个地方的供应,那也都会生活方式骤然改变。这样对于百姓可是切肤之痛的,他们为了回到过去的生活方式,也都会支持朝廷尽快平叛,主动出钱出力去平叛。至于叛乱的地方,失去了别的地方的“特产”,那百姓生活会陷入困顿,生活方式严重的改变。这种生活方式严重的改变,会让他们对于叛乱者非常不满,这样他们反而会欢迎朝廷过去平叛。 这样别的百姓支持平叛,那些叛乱地区的百姓也都会反对叛乱,这样里应外合,足以能够保证叛乱尽快平定。而一旦加强了互相的联系,那这样地方的野心家也都无法叛乱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国家之内早就拧成一股绳,离开了谁也都不行。 “皇上,过去我们天下叛乱都是因为我们没有进行完善的分工,这样我们各地叛乱可以很容易的形成割据。而别的地方的百姓没有切肤之痛,自然对于这些叛乱不无不可。可是我们这样的分工,让各地百姓拧成一股绳,保证了各地百姓可以互相依存。一旦任何一个地区叛乱,任何地方的百姓都会有着切肤之痛,那我们的百姓都会拼了命的支持平叛,恢复过去的安稳。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一个诸侯叛乱,哪怕全国几个诸侯一起联合起来叛乱,那也都很难成功,因为互相已经依存非常严重了,任何地区也都无法离开别的地区生存,所以几个诸侯联合起来造反,那也都肯定很难。” 时不凡这个方法其实也就是后世很多国家常用的方法,通过加强各地之间的联系,加强各地区之间的经济依赖,保证了任何一个地区也都无法独立的叛乱。一个个小的经济体可以整合成为一个大的经济体,并且内部进行分工,互相依存,这样大家最后无法分散了。 古代的小农经济的情况之下,这种是由上到下的划分,每一个家庭都是一个经济体。这样的情况之下从上到下的其中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那对于下层的百姓来说影响并不大。就好比周朝时期的分封制,一层层这么分封下来,哪怕其中一个诸侯王叛乱,那对于更下层的百姓的日常生活的方式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至于那些百姓对于别的地方的百姓也都没有多少依赖,也都没有多少感情。在这个人口流动不频繁的时代,各地去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刻。也许后世人很难理解古代人对于外地人的感情,因为各地交流太少,互相了解很少,甚至非常排外。 这个不光是政治制度就能解决的,因为生活方式没有互相依赖,那感情自然不深刻。一切生活都是自给自足,没有依赖也就没有感情。各地方之间的感情,那是通过交往才有的。这种交往并非是单纯的个人交情,也是代表了各地去百姓的互相了解和互相依赖。这个实际上只有互相依赖,才是维持友好的根基。如果各地去之间没有任何的依赖,那到时候哪怕分开了,也都不会有任何影响,那才是分裂的根源。 后来秦始皇虽然实行了郡县制,可是并没有能完全从经济基础上面改变这个问题。秦始皇的郡县制,其实用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也就是后世的一个企业,一层层下来的分公司。而每一个分公司都是有着自己的独立体系和自己的财务体系,虽然剥夺了一部分权力,可是并没有能够从根源上摆脱这个下属分公司有太多独立自主的权力的情况,尤其是各大分公司之间互相依存并不高。所以这种类似于分公司的制度,明显是很容易分裂的。 就好比后世某些大公司在某地的分公司,某些有影响力的分公司管理人员直接带着整个分公司跳槽,那最后同样的班子同样的搭建了自己的体系,不过是换了一个招牌,可是事实上对于分公司下属的员工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如果采用了不同产业分工的方式,那这样等于是把分公司制变成了部门制。每一个部门都有着自己的分工,其中销售的不负责生产,他需要依靠生产部门的产品才能销售。而生产的依赖于销售,甚至需要各种别的部门的保障。哪怕其中一个部门集体跳槽,那也是无法能快速另外组建一个公司的,因为他们分工已经非常明细了,哪怕走了之后有很难独立生存。 时不凡认为一个国家进行不同产业在不同地区分工,这样全国各地互相依赖生存。各地区之间的依赖越大,那国家分裂的可能性也都越低。就好比两个国家之间,一旦经济互相依赖越强大,那最后相反他们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对于国内也是如此,如果国内的各地去之间经济依存不大,那分裂了也就分裂了,百姓生活影响不大,则以他们对于分裂自然没有切肤之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从古至今都是非常有用的道理。如果各地的经济基础是小农经济,那最后国家分裂肯定是必然。而进入了工业化社会,全国各地之间互相的分工,这样互相的依赖,想要分裂都难了。政治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维护国家的统一,最根基的还是要从经济基础上面着眼。至于说从制度上着眼,那这样其实是没有用的。如果经济基础上都没有任何的依存,那这样哪怕看起来制度再好,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时不凡想。 如果纵观后世二十世纪的世界格局,虽然有一些国家因此分裂,可是如果仔细看看其实那些国家分裂的原因,都是经济基础上没有互相依存,包括老毛子。那个姓苏的老毛子各加盟国之间的经济依存并不高,而某些大的加盟国利用权力去盘剥小的加盟国。而互相之间的依存性并不大,这样造成了后来的分裂。还有什么捷克斯洛伐克,他们本身也就是被强行拧在一起,本身是两个民族两个国家。被拧在一起之后经济上并没有得到真正融合,思想上更没有融合,这才酿成了后来分裂的根源。 所以时不凡认为经济的依存性越强,对于国家分裂的可能性也都越低。相反如果经济上没有任何的依存,哪怕是政治上设立了再多的制度防止分裂,那也是必然要崩塌。国家统一并非是主动的,其实是被动的最好。把各地都绑起来,把全国各地都弄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样大家都肯定会一起同舟共济,因为他们之间互相谁也都无法离开谁了。 先别说一股叛乱,哪怕是好几个叛乱,那也都是安稳的,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皇上,我这个进行产业分工,是为了可以尽可能的降低叛乱的可能。提高了叛乱的成本,一旦进行了完善的国内分工,那其中一个地方叛乱,别的地方的百姓也都会有切肤之痛,会拼命支持朝廷平叛。而叛乱当地的百姓也都会主动帮助平叛,这样任何叛贼都很难做大了。尤其是那些地方封疆大吏,这样才是保证天下安定长治久安之道。这样的方法,可以提高叛乱的成本。别说一个叛乱,哪怕几个封疆大吏勾结起来,也都很难。”时不凡说。 李世民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赶紧说:“好,那也就是这么做!” 李世民很快同意了,凡是能维护国家安全的,那李世民也都会支持。这样的国家分工,有助于加强各地的联系,把各地绑起来成为一体,那这样他们其中一个叛乱必然很难成气候。甚至几个地方诸侯藩镇勾结,那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为大家互相依存太高了。如果互相依存,是很难打起来的。 如果按照过去的小农经济,那各地区之间的依存性很差,那最后肯定会叛乱了对于本地区的百姓生活方式影响不大,而对于别的地区的百姓也都没有切肤之痛。所以百姓未必会支持平叛,相反害怕朝廷为了平叛而加税征兵。不过各地去之间依赖性加强了,那百姓遇到了叛乱,那生活方式剧烈改变,那他们不但不会拒绝平叛,相反会主动加入平叛,这样的切肤之痛是大家都感受到的。这样的手段,比起各种制度和各种猜忌厉害多了。如果说通过各种制度设计来维护国家统一,那其实只是“术”的境界,可是如果通过这个经济来往依存来维护国家统一,那才是“道”的境界了。这两个手段,通过经济依存维护国家统一的方法,其实比起通过各种制度要好得多,因为如果经济基础没有跟得上,那制度白搭。 在维护国家统一的方面,时不凡和李世民再次走到了一起。归根究底也就是辩证法里面的对立和统一,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了。在国家分裂面前,时不凡和李世民那点“矛盾”,也就是次要矛盾,所以先解决“主要矛盾”,这样对于时不凡和李世民都有好处,所以暂时搁置“次要矛盾”也是必然的。 再加上时不凡要扶持工商业,而工商业最忌讳的也就是打内战。工商业不怕打外战,可是最忌讳的也就是打内战。所以时不凡在维护国家统一方面,和李世民是有着共同利益,可以暂且合作,搁置过去的矛盾。 陈康看到了李世民同意了,赶紧接着说:“皇上,不可啊!时不凡这个方法,也都并非是万全之策啊!皇上,时不凡这个方法,只能够防止其中一个或者几个诸侯叛乱,可是如果天下人都一起加入了叛乱,那这样又如何?所以,时不凡这个方法,并非是万全之策,无法杜绝全国的地方都勾结起来造反啊!” “皇上,如果全国各地的藩镇也都勾结起来造反,那朝廷如何?所以,时不凡此言,并非是万全之策。所以,皇上不要听信了时不凡这种方法,这种方法无法真正的杜绝叛乱,尤其是全国所有藩镇勾结,那这样还不是无法彻底杜绝?” “所以,既然并非是万全之策,那其实也是用处不大的,请皇上明察啊!”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为了反对而反对 陈康开始指责时不凡这个方法了,因为时不凡这个通过经济依存来维护国家和平的方法,其实也不是所谓的“万全之策”,因为这个方法只能够杜绝绝大部分叛乱,可是依然无法能够彻底解决叛乱的可能性。因为陈康举了一个例子,说如果全国的诸侯都一起勾结起来造反,那岂不是可以规避了这个经济依存性?全国各地的封疆大吏一旦全部勾结起来造反了,那这样岂不是依然无法解决这个叛乱问题? 所以陈康用这个借口来喷时不凡这个方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无语。因为陈康这个明显是强词夺理了,明显是在故意的鸡蛋里面挑骨头。时不凡已经把叛乱的概率降低到了最低,可是这个陈康居然还是依然用这个借口,认为全国勾结起来都可以叛乱成功。不过,这个全国都勾结起来叛乱,那这样的可能性也都太……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这样陈康为了反对而反对,完全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了。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呵呵!”时不凡无语。 其实陈康这个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就好比一个考试满分一百分,而时不凡获得了九十九分,还有一分没有获得。可是有些人就因为认为时不凡没有作对其中一道小题目,也就由此无视了时不凡别的都作对的题目,就认为其中一道题目没有做好,也就由此说明时不凡是傻子,由此说明时不凡是一个愚蠢之人。这样的手段,时不凡非常明白,这个其实也就是诡辩术里面的其中一个方法,以偏概全。用极少部分特例来混淆,然后让大家以为这个极少部分特例是普遍性的,误以为真理是谬误。哪怕是真理,也是存在少部分特例的,可是有些人就是利用这个少部分的特例,用来抨击整个真理,以偏概全。这个时不凡也是行家,他当然知道这一个情况。 “陈康,你这个白痴,居然说出了这种话。你这种以偏概全,只是暴露了你的智商罢了!”时不凡想。 陈康还是得意洋洋的说:“皇上,时不凡这个方法,并没有能彻底大家解决叛乱。不过是把叛乱的难度难度提高,可却无法彻底解决叛乱。如果一旦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这样不也是无法解决了?所以,时不凡这个方法,并非是万全之策。” 时不凡反问李世民,说:“皇帝,如果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这种事情都发生了,那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陈康继续反对说:“时不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任何臣子,只要是造反,那都是逆天而行。所以你这个方法既然无法杜绝叛乱,那也就并非是万全之策。所以既然无法彻底杜绝叛乱,那又有什么用处呢?所以你这个方法既然有缺点,那也就是并非万全之策,那如何能够轻易推广?除非你能够保证,全国的人不会勾结起来叛乱。” 李世民看向了陈康,脸色漆黑。这个陈康居然为了反对而反对,李世民其实对于这个方法已经是非常满意了。全国进行分工,然后加强个地方的依存,这样其中一个地方叛乱,其他地方都会拼了命去评镇压。那另一方面叛乱一方的百姓和军队,都会支持朝廷平叛,这样不是很好吗? 至于说陈康说什么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李世民真的感觉无语了。如果真的逼迫到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这个皇帝做得得多失败啊!这个皇帝做得得多么不得人心,让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如果真的逼迫到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这个朝廷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了。 可是陈康居然以偏概全,并且手段还是如此粗糙,用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来抨击时不凡这个已经是近乎尽善尽美的策略了。时不凡这个策略,已经是尽可能的尽善尽美。至于说什么无法杜绝全国勾结起来一起叛乱,那这样完全是在鬼扯。这个全国勾结起来一起叛乱的概率,这个几乎是连万一的可能性都没有。可是如果一个皇帝真的逼迫到了全国人都勾结起来叛乱,那这样王朝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了。陈康这话其实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找到了一个概率很低,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用来反驳。这样好像是抓住了理由,不过这种完全是在瞎说。 叛乱这种事情,是无法彻底根除的,只有尽可能避免。李世民作为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他当然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天衣无缝尽善尽美的事情。任何一个将领都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万全之策”,万全之策是不存在的。什么事情都有风险,唯独是风险的大小多少的区别而已。时不凡这个方法已经是把叛乱的风险降低到了最低,那李世民还有什么可以好多求的呢?可是陈康这个逗逼,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打击时不凡,不惜把抓住理由什么都用了。 “好了,时不凡此策略已经是非常优秀了。至于无法杜绝叛乱,也并非是什么不可原谅的。”李世民说。 陈康还是说:“皇上,不行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时不凡这个方法并非是万全之策,所以皇上必须要很重啊!这个策略是有缺点的,并非是完美的,请皇上一定要慎重!” 时不凡冷哼,这个陈康只是希望抓住缺点,而不考虑这里面的优点了。这个政策其实也是有缺点,那也就是他依然无法彻底杜绝叛乱,这个是肯定的。不过不能因为少部分缺点,也就否定了大部分的优点。如果只是看缺点,而不看优点,这样的情况肯定会有很多问题。这种想法,其实在后世很多诡辩的人嘴里,都是如此。他们都是对于缺点或者优点使劲抨击或者赞扬,而决口不提别的。有些人为了支持自己的论点,也就是专门找好听的说,找优点说。可是却对于那些缺点置之不理,根本不予理会了。可是同样有些人为了反对而反对,完全不管这个策略里面有什么优点,只是抓住极少部分缺点来抨击,通过以偏概全的做法来进行混淆视听。 这种家伙后世网络上很多,绝大部分人都是拿着缺点或者优点来说事,绝对不会拿出那些不利于自己言论的东西出来给大家看。甚至还故意的把优点说成缺点,把缺点说成优点,这种其实都是非常多的,完全是一张嘴的事情罢了。这个也就是文科辩论了,文科方面哪里有绝对正确的答案。甚至理工科里面也都有不少争论,文科里面争论更多。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地方,都有着不同意思。完全是一张破嘴罢了,总之也就是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你想要抹黑,那都是可以找到理由的。总之抓住那些缺点不放,闭口不谈对方的优点,这样一切也都是看起来像是一个非常垃圾的策略。 “陈康,你此言并非是完全之策,那你给我一个万全之策啊!”时不凡问。 陈康却摇头说:“我没有万全之策,可你这个并非是万全之策,我却是可以肯定!” “陈康,难道你连两相其害取其轻的道理都不明白?我这个只是降低叛乱的风险,已经是降低到了最低了,可是你还想要怎么样?”时不凡问。 陈康继续反驳:“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只要有任何叛乱的可能,都是必须要消除的。难道,你这个是在为叛乱者张目?” “陈康,你给我扣帽子?很好,那我还要说你是在为叛乱者张目呢?我能降低叛乱的风险,你却在此反对,那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在为叛乱者张目,我看你是包藏祸心,巴不得叛乱概率越高越好。”时不凡反击说。 陈康既然给时不凡扣帽子,认为时不凡无法彻底解决叛乱,那也就是在为叛乱者张目。那时不凡同样可以反过来扣帽子,反正扣帽子的手段,谁不会啊! 而这个时候,时不凡反而说:“皇上,陈康如此颠倒是非,为了反对而反对,不惜以坑害天下万民的方法来抨击我,这样眼里根本没有百姓。这种无耻之尤,理应严惩!” 李世民这个时候却马上打哈哈说:“时不凡,不用如此在意,陈康爱卿也是一片公心啊!” “哦?该死,李世民的封建君王的通病复发了!”时不凡想。 李世民这个时候突然掉转枪口,反过来维护陈康了。时不凡知道这个是李世民身为封建君王的通病,封建君王骨子里面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百姓生死存亡还要重要的。封建君王骨子里面是维护自己统治权的,并非是为了百姓谋福。封建君王为百姓谋福,解决民生问题,不过是为了维护统治权的手段。说到底李世民是一个政客的成分远多于政治家,因为古代封建君王所想要的也就是统治权,并非是万民的福祉。 他们为百姓谋福,不过是他们为了维护统治权的一种“手段”罢了,并非是目的。真正的优秀政治家,是为了给百姓谋福去争取权力。可是那些政客,是把为百姓谋福,作为争取权力的筹码,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李世民作为一个封建皇帝,政客思维远多于政治家的思维。 所以他刚刚还在支持时不凡,可是转头却反而会维护这个陈康。这个是一个封建时代君王的本质特征,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屁股决定脑袋,陈康一口一个支持皇帝,一口一个天下都是皇帝的,造反是没有道理的,造反是逆天而行的,李世民作为封建皇帝当然要拼了命的支持。 陈康虽然愚蠢,虽然愚不可及,完全不顾任何百姓现实情况,甚至经常说出不少坑害百姓的愚蠢言论。可是他却是一个维护皇帝,维护皇权的人,所以李世民既然一屁股坐在皇帝的位置上,那他也都会喜欢陈康这种“忠狗”。 维护自己的忠狗,那也是一个皇帝必然要做的事情。因为任何封建皇帝,不管是明君贤君仁君甚至是暴君,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权和自己家族统治权的手段,本质上这些好皇帝和坏皇帝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所以在维护自己权力面前,这些皇帝所作所为出奇的一致,那也就是会维护那些“忠狗”。 “时不凡,陈康爱卿不过是一片公心。虽然他说的话也是有些不合时宜,可是却也都是一个言路啊!朕不能够阻塞言路,他身为御史上奏也是正常的。对于政策提出质疑,也是他御史的职责质疑。虽然也许不太合理,可是却我们也都姑妄听之。朕就喜欢这种会说话,能够敢于质疑和敢于进谏之人。”李世民说。 李世民很快定下了调子,那也就是陈康是一个敢于进谏,是一片公心的人。当然,李世民给陈康定下的“调子”也就是陈康是一个不太合理的想法,可是并不影响大家多接受意见。 “呵呵,一片公心?我看是维护皇帝你的权力,这就是所谓的一片公心了。封建皇帝的本质,无法改变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李世民很快说:“陈康爱卿多次进谏有功,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可是却也是敢于进谏。所以朕非常欣赏这种敢于进谏,干预质疑之人,所以朕特别升迁为侍御史!” 陈康听了之后,立马感谢说:“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臣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时不凡听了之后,立马郁闷了。他知道,李世民这个是在敲打自己呢!这个陈康是李世民养活的一条狗,专门来咬自己呢!这个时候给陈康升迁,那也是为了将来有一个制约自己的手段,不至于让自己失控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分封 关于全国产业分工,时不凡成功的把李世民给糊弄了。时不凡非常了解封建皇帝的本质,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所谓的维护皇权和统治权的思考。时不凡成功的偷换了概念,因为他借口防止分裂,成功的让李世民支持他进行了各行各业的分工,可以避免国家分裂。当然,李世民并不清楚这个行业分工的后果,一旦行业分工,必然会带来商品经济的发展。尤其是目前的生产力得到了很大发展,农业粮食已经几乎不是问题了。那接下来的商品经济到来也都奠定了基础,将来一旦全国进行了行业分工,那各行各业的分工得到了有效的划分,那这样大唐的小农经济会进一步的被瓦解崩溃。再加上商品经济对于大唐的封建根基的冲击,这样大唐的封建根基事实上是被再次动摇了。 李世民的思维不得不说还是依然停留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地步,因为他并不知道为来的历史大势,他并不清楚为来商品经济的社会是如何的。李世民的思维还是停留在自然经济的自给自足,他并不是一个神,无法预测未来。古人都是人不是神,无法能预测未来的社会结构,包括时不凡也是无法预测的。也许李世民军事很厉害,可是在社会结构方面,他落后时不凡太多。他思维还是停留在封建时期,对于商品经济的世界了解非常不足,自然会做出了这种误判。 “时副总裁,最近我想要请您来有一些请教,你看……”一个中年官员说。 时不凡问:“哦?是许敬宗啊?” 许敬宗,原先历史上的奸臣,被打成了一个奸臣的身份。而他最大的罪名也就是拥护武则天,拥护武则天成为皇后。不过时不凡却非常清楚,这个许敬宗是不是奸臣,全凭借胜利者的一张嘴。武则天时期的政治争斗,已经是带有了“阶级斗争”的性质,并非是那么单纯了。代表了寒门开始崛起,那些支持武则天为皇后的人,居然都是以寒门为主。反对武则天的反而绝大部分都是出身于士族,这样不得不让人感觉吊诡了。许敬宗虽然先辈也都为官,可是官职都不大。虽然在士族政治里面寒门被打压,可是也并非是绝对的,也是有那么偶尔几个能走到高层,可是这里面大家艰难不是一般人能衡量的。 许敬宗,李义府,甚至还有不少支持武则天人,他们祖上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显赫历史,都是依靠于最近几代人崛起的,属于寒门了。许敬宗成为了奸臣,无非是他支持了武则天,这才成了奸臣。时不凡才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忠臣**臣,因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罢了。所以时不凡不介意和李义府还有许敬宗交往,因为事实上他们也是有着共同的利益的。 许敬宗目前的身份是中书舍人,不过他目前也是在负责编纂史书,是编纂史书真正的负责人之一。时不凡虽然名义上负责修史,可是只是一个挂名的副总裁,只是为了占据一个参与修史的名声罢了。不过许敬宗是真正的参与,并非是时不凡这种挂名的。 “时副总裁,最近我们等编纂史书,尤其是晋史,曾经提到过分封制。我们对于分封制,实在是感觉各有褒贬,这样实在是让人难以下笔。而最近听说原先的仆射萧瑀给皇上进言,希望皇上能对于皇族进行分封,拱卫皇室。这样让我们都不敢下笔了,这样稍有不慎,恐怕会……”许敬宗小心的说。 “我去,萧瑀,这个时候瞎搞?”时不凡吐槽。 萧瑀居然跟李世民提出了分封制,分封那些皇族到地方担任州刺史。时不凡立刻想到了原先历史上的李世民的一个做法,那也就是打算实行分封制,分封皇族和一些功臣为世袭州刺史,也就是把一些州郡分封给皇族和功臣,让他们可以世袭。除非是犯了谋反等等十恶不赦的大罪,不然是不能取消分封的。不过这个分封制差点在贞观时期死灰复燃,这样关于分封制让很多人也都褒贬不一,尤其是对于皇族的分封,这样更是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现象。 可是本来没有什么,这个时候要写晋朝的分封制,而写晋朝的分封制,必然无法绕过八王之乱。八王之乱之后,更是永嘉之乱五胡乱华,最后掀起了乱世。这些东西都是无法绕过的,让负责修史的官员都压力山大。 当然,本来作为古代官员,对于分封制这种制度都是有着不少争议的。不过普遍性的对于分封制都是褒贬不一,不过贬低远远多过赞扬。可是这个萧瑀这个时候提出了要实行分封制,这样让李世民颇为意动了。 萧瑀这个时候建议实行分封制,那这样让很多负责修史的官员尴尬了。到底是应该赞同,还是应该反对,这样非常尴尬。如果是按照传统,应该进行反对的。可是现在政治局势又是有些复杂,让他们也都尴尬无比,让那些负责修史的官员也都无奈。因为这个凡是修史,必然要对于古代历史进行评价,古代历史的评价,却和可能受到当时修史的政治环境的影响。因为很多史官都是喜欢借古讽今,对于古代的历史事件的评价,都会和史官所生活的时代的政治局势多少有些关联。 一个评价,往往承担了对于史官的政治态度的想法。修史不是那么单纯的,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作为一个历史,历史也就是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美女,随便让人上的。至于是如何美化,还是贬低,这个还是要看当时的环境了。同样的历史事件,在不同时代就是有着不同的评价,这样的不同评价。这个其实也就是一个辩证法,不同时代不同生产力有着不同的思维,这样影响了史官对于历史的评价,这样才是最大的问题。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啊!”时不凡终于感叹。 许敬宗听了时不凡这话,立刻有颇有感触。因为作为修史的官员,他当然知道这个修史的时候对于古代历史的事件和政策进行评价,这是任何史官也都无法避免的。而这个史官如何评价,那这样是关系到了修史的时候的政治格局和世界格局,还有人心的思想。不同人心的思想不同,而不同时代的人心思想也都是不同的,这样肯定会造成很多问题。而时不凡这句“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那让许敬宗也都感觉这话太精辟了。 其实这次关于分封制的评价,其实本来事情很简单,绝大部分臣子都不会支持这个分封制,相反赞同中央集权。因为中央极权对于臣子来说是好事,甚至不管是对于士族还是寒门,都是有着很大好处的。别以为士族在地方实力强大,就会赞同分封制,其实士族更看重的是中央集权。因为按照分封制的原则,他们这些士族是没有资格获得分封的,有资格获得分封的都是天子的亲族或者是一些功臣,他们这些地方实力派是没有资格参与分封。 他们自然要拥护中央集权,中央越是集权,对于他们越是有好处。因为中央极权能促进他们的权力,士族主要的人手都是在中央机构任职,这样他们肯定是天然拥护中央集权的。当然,寒门同样也是如此,因为只有中央集权,才能够保障寒门的权力。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寒门的背景实力比起士族更差,完全依赖于中央的权威来统治。他们咋地方上没有什么权力,没有多少的势力和影响力,他们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政府这个“国家机器”来进行统治,所以中央越是集权,那反而作为寒门官员反而也都越是有好处。 不论如何,这个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在中央集权方面多事赞同的。 “萧瑀,看来他是不死心啊!萧瑀这个时候抛出了分封,多半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他一方面是江南豪族的人,并且目前这个阶段,江南并没有得到太多开发,他们当然不担心分封时候会有人被封赏到了江南。所以萧瑀提出分封制,一定程度上迎合了李世民的个人想法,有利于李世民维护皇权的想法。” “这次,萧瑀选择站在了皇权方面,选择支持皇权。至于这个分封,那他这么做,明显不符合历史大势了。他这么做,多半是不希望那么快退出历史舞台,想要借用这个手段来复出。不过这个萧瑀这么做,明显是为了迎合李世民这个皇帝的想法的。分封制对于一个国家是利大于弊,可是对于皇帝,尤其是开国皇帝,那也就……呵呵!” 没几天,李世民居然很快召开了朝会,而这个朝会居然开始议论这个事情了。 “萧瑀给朕上书,说为了维护我大唐的长治久安,可以分封皇室和功臣勋贵为世袭州刺史,处非法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不然不能剥夺。朕深以为然,朕以为维护我大唐的长治久安,可以分封皇族和勋贵为州刺史,这样可以拱卫我大唐。如果一旦有了意外,可以就近解决,维护我大唐的长治久安,是乃一个良策!”李世民说。 李世民这话,立马让很多人也都震惊,这个李世民居然要恢复分封制。虽然只是世袭州刺史,并且没有所谓的兵权,可是这样却也都是一种分封制了。要知道从汉朝以后,那分封制已经是不流行了,哪怕是有些诸侯有了所谓的食邑,也不过是由朝廷来收取税收补偿给封主,并非是直接由那些有爵位的人直接获得。可是李世民居然要进行分封一些州刺史的制度,这样明显是在希望维护自己的皇权稳定了。 “哎,封建帝王思想作祟啊!”时不凡想到。 李世民想要恢复分封制,其实是一种封建帝王思想在作祟。从当年的西周分封制,后来秦朝统一之后的郡县制,接着到了汉朝的郡国并行。而刘邦大肆封那些所谓的同姓的皇族为封国的国王,这样是希望能让那些同一个姓氏的王侯来维护刘家的江山。 这种给皇族分封的制度,其实是处于那些皇帝对于臣子的不信任,害怕出现权臣。当年刘邦分封之后,吕后曾经想要篡汉。在吕后死了之后,那些刘姓的诸侯王也都开始一起准备串联反抗吕家,准备起兵了。不过后来周勃成功的粉碎了吕家的叛乱,拥立了汉文帝刘恒。不过这个刘邦的一些愿望还是起到了效果,也就是希望能刘家的诸侯王在地方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起兵维护皇族的权力。这样的分封是基于皇帝想要维护自己家族权力,而希望能做到的一种维护权力的方法,并不是单纯的政治制度。 而汉朝也都酿成了七国之乱,最后汉武帝时候采用了推恩令,这样才解决了皇族分封所带来的地方诸侯王的势力庞大,反抗中央的情况。其实这个分封同姓的诸侯王,有利于开国皇帝,可是却不利于别人。从刘邦到司马家,甚至从李世民到后来的朱元璋,都是有过了分封制的想法,尤其是分封同姓氏皇族,这样让那些皇族在地方拱卫中央,拱卫皇帝,可以起到维护皇帝权威,避免权臣的结果。 当然,这样也都必然会容易带来内战,内战的风险大大增加,不利于百姓安稳生产。不过,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家族江山,不惜把百姓放置到内战的风险当中,也要维护自己家族的江山稳固,维护自己和自己后代的权力稳固,也就是为了避免权臣和外戚篡位了。这个是一种维护自己家族江山的行为,是不折不扣的家天下思想,所以李世民也是有了这个想法也不奇怪,因为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个封建皇帝,没有高尚到能够去万事为民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辩证法 李世民其实是希望实行这个分封制的,因为分封制把那些重要的皇族分封出去,这样有助于自己可以保证权力和保证后代的富贵。从汉朝刘邦到晋朝的司马家,甚至到后来的朱元璋,无不是在秦朝之后仍然实行了分封制,这样希望保证可以获得皇族的永恒富贵。不过从这三个王朝的历史来看,这是三个王朝都出事了。汉朝的七国之乱,晋朝的八王之乱到后来明朝的靖难之役,这些都是证明了分封制不但无法解决问题,相反还是在加重问题。因为作为皇帝,都是一个家族的人,那凭什么你能当我不能当?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凭什么你实力弱我还要听你的,而我实力强大我却要当臣子?大家都是一个家族的,凭什么你获得这么大的权力我要装孙子? 所以这分封制其实是在增加危害,尤其是同一个姓氏的分封制更是如此。从当的汉朝汉景帝刘启削藩和汉武帝的推恩令,到后来的明朝的削藩,最后引发了靖难之役。可是那个朱棣也不是说很忙好鸟,打着反对削藩的名义起兵,可是一旦当了皇帝,马上变了一张脸,直接反而开始削藩了。 至于为什么开国皇帝实行分封,可是到了后来的皇帝却支持中央集权,那也多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作为开国皇帝,他不在意那些后代的皇族是谁来当皇帝,反正都是他的后代,肉烂在锅里。可是作为后来的皇帝,思维也就不同了。他反而是希望自己这一系的人能够继续当皇帝,当然希望能把皇位和权力留给自己的儿子,留给自己的直系后代。而这个时候,那些同姓的诸侯王不但不是在保护他们了,反而是一个威胁。 正因为开国皇帝和后来的皇帝的思维不同,立场不同,这才造成了不同的思维。至于说开国皇帝的思维,也就是“我死后那管洪水滔天”,反正都是自己的后代来当皇帝,只要不落入外人手里也就行了。至于百姓会不会因此受损失,百姓会不会因此遭到兵连祸结,那这个跟开国皇帝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才不会去管那些贱民的生死,他们只是在乎于自己家族的延续和皇族权力的延续,并不会考虑百姓的生死的。 李世民这么做,时不凡非常明白,因为他同样是首要考虑的是自己的李家的江山延续,并非是去为百姓谋福。为百姓谋福,只是他一种维护自己家族江山的手段,并非是为了能维护百姓的安康。所以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让他们选择分封制的原因,因为分封制有利于自己家族,至于是否有利于百姓和国家,那他们才不会多管呢!只要自己家族能持续掌权,也就是可以不错了。 “皇上,我认为不能实行分封制,这样乃是乱政!”房玄龄说。 而长孙无忌也都赶紧反驳:“没错,皇上,此乃乱政,我不赞同!” “皇上,当年春秋战国之祸,不可不鉴!”“皇上,不可啊……”…… 大家都是清一色地反对分封,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于荒唐,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这些不管是士族,寒门,都是反对分封的,因为他们只有中央集权才能够获得权力,一旦分封了,那这样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吗?中国目前的社会体系起源于法家,而这种法家是支持中央集权的,这样的中央集权可以保证地主阶级的利益。还是那句老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过去周朝的分封制是建立在井田制之上的,井田制是一种土地公有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分封制。分封制这样的手段表面上看和共产有关系,可事实上屁关系都没有。因为分封的都是贵族,那些占据绝大部分人口的普通平民和奴隶是没有资格获得土地的,所以别以为这个周朝也就是共产,差远了。那些以为周朝分封制是共产的,这个绝对是没有真正的读过书,不然这里面的区别不会看那不出来,就如此想当然了。 虽然大家都大骂秦朝是暴秦,可是目前的地主阶级和建立在地主阶级的士族,这样也都是起源于法家,起源于秦朝的地主阶级。如果一旦继续实行了分封制,那接下来谁都担心会不会回到过去那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时代?他们才不傻,才不会如此傻乎乎的赞同分封制。这种地主阶级的经济基础,只有在相对和平并且有足够的中央权威的情况才能稳定生存。如果内战太过频繁,那也是不利于他们的。 而时不凡所代表的将来的资产阶级,那也是不希望内战过多。因为内战会严重影响商业,所以分封制是绝对不能实行的。分封制并非是代表联邦,虽然有些商人不反对联邦,可却绝对不能够把分封草率的当做了联邦,这里差距也是很大的。 “皇上,臣赞同,臣以为可行!”时不凡的直属上司,李孝恭说。 李孝恭可是真正的皇族,他当然要赞同这个策略了,这样他哪怕当不得皇帝,那也都可以获得一个不错的世袭州刺史的身份。他不傻,他才不干呢!结果一些皇族纷纷开始请求允许分封,不过那些士族和寒门也都反对。明显是各自都有着各自的利益,皇族希望获得封地,而皇帝希望皇族在四方拱卫皇帝,压制当地的实力派,也就是士族。这样士族当然要反对,而时不凡所代表到寒门也是不会赞同分封的,因为分封这样是有否认土地私有制的嫌疑,时不凡当然不能同意。 “皇上,八王之乱,不可不鉴!”魏征反对说。 可是李孝恭却同样反对说:“我们皇族和勋贵在拱卫皇上,我们岂不是可以维护天下太平?当年刘汉之时,黄巾贼造反,如果当时地方能足够的权力镇压,那岂不是很好?甚至当年陈胜吴广造反,如果秦朝采用了分封制,那岂不是可以很快镇压了?” “有意思,这个可真的是有意思了!双发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时不凡想道。 魏征举得例子是说明八王之乱给国家百姓带来了很多坏处,可是李孝恭却同样举例,说当年黄巾起义时候,地方官员有足够的能力镇压,那可以消灭在萌芽状态。而陈胜吴广起义也是如此,因为郡县制的情况下想要调动兵马,确实有严格的程序,不是那么容易调兵的。这样调动兵马之间的时间差,很容易让起义军甚至是外国敌人做大,然后形成庞大的实力去打击自己。所以分封制对于内部镇压有好处,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主权。可是郡县制却有机构运转程序复杂,这样难以快速做出决断的情况。在古代是各有各的道理,因为古代的空间和通信能力都很差,无法能做出及时的判断,所以采用了分封制是比较有助于镇压叛乱的。 而这个是否实行分封制其实同样是一个思想道德体系的竞争,如果实行分封制,那也就是以家族为本位,是以家大于国的理念。为了家族利益,可以牺牲国家利益,可以牺牲别人的利益,甚至皇族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可以牺牲所有百姓的利益和生死存亡。可是这个中央集权就是以国为本位,是国大于家的思想起源。因为只有中央集权,才可能有足够的国家思维,不然一旦有外敌入侵,那打不过的时候,只要外敌允许继续保留分封,那越是不能背叛的。 这样是否分封,其实也是一个思想道德体系的竞争。因为皇帝想要维护的是自己家族的权力,而臣子却想要维护国家的利益,这样双发的矛盾是背道而驰的。臣子因为不是必然能够世袭,所以他要考虑的是整体,考虑的整体安全。可是皇帝考虑的只是自己家族,自己家族的权力保障,至于国家和百姓什么的,就让他去死吧! “各位,其实我看大家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就在此说两句好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你有什么可说的?这个分封,乃是皇上的家事,何况你又不是什么元老开国功臣,你凭什么多嘴?”陈康质问道。 时不凡反问:“皇上,不是您说不能阻塞言路。虽然我说的话不一定很对,可是请皇上姑妄听之,反正如果不对大家一笑而过吗?” 李世民脸色黑了一下,这些话是自己前段时间,跟时不凡所说的。时不凡请求惩罚这个陈康,可是李世民出于自己的利益,保护了陈康,所以他说了类似的话。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用这些话反过来对自己这么说了,让李世民非常无语。可是李世民不能够自打嘴巴,做这种阻塞言路的事情。这种古代阻塞言路,可是一个天大的罪名。当然,古代的言路其实本质上也是阻塞的,所谓言路只是那些古代官员用来进行政治斗争的借口。 至于说所谓的古代有些皇帝开明听得进意见,这个完全是狗屁。因为这些政策都是建立在盘剥百姓,或者是如何更好更长远的盘剥百姓之上的,所谓的畅通言路,不过是为了如何更长远的盘剥百姓而做准备,这个也就是所谓言路了。这些所谓言路,并不代表是普通百姓的意思,不过是“强奸民意”罢了。时不凡如此说,让李世民感觉一阵恶心,当时自己怎么说的,现在也都被时不凡反驳了回来。 “皇上,我认为大家对于分封制各有各的好处,可大家都有一叶障目之嫌。所以我们不如采用辩证法,这样可以判断出是否应该采用分封制了。通过辩证法,可以判断出是否应该继续采用分封,我想我说完了辩证法之后,大家是否决定采用分封制,那也都可以很容易判断了。”时不凡说。 “辩证法?何为辩证法?”李世民问。 时不凡解释:“所谓辩证法,也就是指争辩和证明的简称。我们目前既然在这里争辩,可是大都说了有利的一面和没有好处甚至有害的一面,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出决策?而我的辩证法,是一个能有效的帮助大家做出决策的手段。” “天下有很多决策是让人举棋不定的,所以我们可以采用辩证法的方法来进行判断。当大家认为一个方法有好处也有坏处的同时,这个时候可以采用辩证法的方法来进行分析,这样可以很容易做出决策了。” “尤其是包括这个分封制!” 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采用辩证法的方法来解决,可是很多人都是不愿意,只是愿意相信自己主观所看到的东西。这个辩证法是哲学里面一个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帮助人进在做出选择时候有一个很重要的决策参考。可是很多没有真正了解过哲学,直接开始说哲学是没有用处的,认为哲学都是骗人的,这样的人真的是让时不凡无话可说。如果哲学是骗人的,那他岂不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然后骗了人类几千年吗?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没有文化,而是没有文化硬要去谈文化。很多人说那些“砖家”,可是很多时候自己也扮演了相应的“砖家”的角色。没有真正了解过一个学科,也就妄下结论。时不凡见过这种人有不少,有些说哲学是骗人的,还有说经济学是骗人的,甚至说什么很多学科都是骗人的。可殊不知,他们所最推崇的科学,最早也是从哲学里面分化出来的。哲学是一切学科的总和,并不是没有科学,反而是包容了科学。 因为自己彻底不懂得的东西,也就干脆说他是骗人的,这样和电视上那些“砖家”有什么区别?自己不懂,那干脆就说这是不存在,是骗人的,这样的思维真的很好笑。如果自己不认识字,那也就因此认为文字不存在了,这样不是荒唐吗?以主观意识判断世界,哪怕唯心主义也都没有这么要求彻底要以主观判断世界啊! 时不凡现在提出这个辩证法,是可以帮助以后各种人进行决策,可以在选择时候有更好的选择方法。(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主次矛盾 “关于大家讨论这个分封制,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道理。那我也就用我所思考的辩证法来进行判断。而我的辩证法,其中有三个原则。第一个原则,也就是对立和统一的原则。我在明理堂给学子们上课的时候,说过一个《矛盾论》。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都是有矛盾组成的,如果没有了明亮,那也就没有了黑暗。是黑暗衬托了光明,而光明也都反过来衬托了黑暗。而同理,如果没有了邪恶,自然没有了正义。因为邪恶衬托了正义,而有了正义才显得邪恶是邪恶的。” “所以这个任何东西都是充满了矛盾,从我们上古先贤时候都认为天下有阴阳,有对立和统一的。虽然古人没有说过辩证法,可是却也都一直是在以辩证的做法来判断这个世界。而任何事情都是有着有好处的一面,同样也有有坏处的一面。而这样我们如何决策,也就是要看我们的具体的矛盾是如何?我们首先弄清楚,我们各自的主要矛盾是什么,而次要矛盾又是什么?而只有抓住了主要矛盾,才能够有效的进行选择。” “当年古人都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摔断了腿,可是却因此避免了兵役。如果把自己置身于塞翁的身份,我们可以很快开始思考。儿子摔断了腿,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单纯从自己主观来判断,那摔断了腿自然是很悲惨。可是如果从客官,从整个当时的时局来看,摔断了腿,可是却避免了几乎必死的兵役,那这样其实也是一种幸事。我并非说明是一种自我安慰,而是要从整体客观的方向来看,综合考虑利弊。而当时如果没有短腿,那必然要上战场,上战场之后几乎是必死无疑。这样摔断了腿,那比起丢了命要强。” “古人还告诉我们,两相其害取其轻,这个也就是一种矛盾。不过我们要做的是判断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抓住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时不凡给这些大臣讲解关于矛盾论的说法,这个矛盾的判断是做出抉择的最重要的手段。当然这矛盾也不是一层不变的,还是有着他的内在原因。只要认清楚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那这样还可以有效的判断出应该如何决策。 “当年周朝实行分封制,那是因为当年的交通能力还有通信能力和生产能力都不足以能支撑起庞大的中央朝廷。所以不得不以分封的方式进行快速扩张,维持稳定,降低了中央朝廷的运转成本花费。” “而到了秦朝时期,生产能力和各种的运转能力都可以初步的实现一个强大的中央朝廷,维护朝廷的运转,这样为中央集权奠定了基础。” “可是后来汉朝刘邦通过分封皇族为王,并且有了足够的封地,必要的时候可以带兵勤王维护刘汉的天下。而后来七国之乱,这样反而让百姓深受其害。所以我们如果从不同角度来看,那我们最后我们要弄清楚哪一个是主要矛盾,和哪一个是次要矛盾。是为了天下稳定和百姓是主要矛盾,还是为了防止权臣和外戚是主要矛盾。所以我们只要弄清楚这两个哪一个是主要矛盾,那也就可以弄清楚我们应该怎么选择了。”时不凡说。 李世民马上脸色漆黑的说:“时不凡,你……” 当时不凡说完了这话,立马很多大臣众口一词的说:“请皇上以万民为重,不要实行这等分封!” “皇上,孟子曰:‘民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请皇上以民为重,我孔颖达虽然不才,可是也有一颗向往先贤之心,请皇上以民为重,不要继续实行分封制。”孔颖达也都说。 “皇上,八王之乱给百姓带来了多少为难。百姓是天下根基,如果百姓受苦,天下也不太平啊!”“皇上,治理天下,在德不在险。当年暴秦数十万大军,可是最后不也是被百姓给打败?”“是啊!皇上,治理天下,在品德,不在分封。只要我大唐海晏河清,皇上贤明,那自然不会有人如此愚蠢的逆天而行去作乱。”“皇上,臣请皇上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李世民看向了时不凡,显然时不凡的意思非常明显,那也就是故意的支持了反对分封制,反对维护皇权,反对维护他这个皇帝的个人利益。因为李世民的分封制表面上看是在维护国家安全,可是李世民眼里的“国家安全”和普通百姓眼里的国家安全不是一回事。李世民这个封建皇帝眼里的国家安全,是不要被外戚篡权,不要被内部军阀混乱,也不被权臣给篡夺天下。在李世民这个皇帝眼里的国家安全,是建立在李家统治之下的。如果李家都不是统治者,都不是皇族,那也就没有了国家安全。 李世民这个皇帝是采用了皇族本位的思维来考虑问题,所以他眼里的国家安全和自己皇位和自己后代的权力安全,是划等号的。可是普通的大臣,普通的百姓眼里的国家安全,并非是什么皇帝的皇族权力的延续,相反应该是尽量避免战争,尽量避免动荡,这样才是百姓甚至寒门,商人,甚至是士族才能相对的平稳安全的生活的手段。他们才不会计较什么皇帝是姓什么,是姓杨还是姓李甚至姓别的姓氏,他们眼里的国家安全是安稳的生活,能够安稳的生产,国家不动荡。 所以正因为双方利益诉求不同,这样才造成了双方的考虑的东西不同。李世民这个封建皇帝的利益诉求,是建立在维护李家统治的方面,至于什么国家是否动荡,那只要能维护李家的统治,他不介让国家动荡,不介意让百姓死亡一大片,不介意让百姓民不聊生。因为在任何一个封建皇帝眼里,维护自己家族统治和自己后代的统治,才是真正的主流,才是第一个要思考的东西。至于说李世民对于百姓仁义,这个时不凡不认为是真的仁义,因为李世民的仁义是建立为了维护家族统治的条件之下,如果有朝一日李家不再是统治者,或者是有人对李家的统治产生了威胁,他不介意杀一个人头滚滚。 当李世民打江山的时候,曾经把洛阳城围困起来,杀戮了很多无辜百姓。这样其实足以说明李世民这个人,并非是单纯为了爱民而爱民的,他说到底爱民和家族皇权之间,他的的一个想法啊是想着自己的家族皇权,并非是爱民。当爱民和家族皇权冲突到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撕下那张爱民的外衣,用一切可能用的手段来维护家族权力。 这个就是封建皇帝的本质,任何一个封建皇帝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包括李世民这个号称千古一帝的人。时不凡没有单独是为了黑李世民,因为他是把所有封建皇帝都给黑了,不光是李世民这么一个皇帝。 “辩证法,矛盾论,果然够厉害的!”李世民咬牙想道。 时不凡这个辩证法里面的矛盾论,最基本的也就是一个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区别。对于臣子和百姓来说,权臣外戚的夺权和篡位,那个对于臣子和普通百姓来说是“次要矛盾”,甚至是排在很多矛盾之后的次要矛盾。臣子和百姓眼里并不在意皇帝是谁,更不在意皇帝姓什么叫什么。他们在意的是自己生活,所以谁想要让国家动荡,让他们无法生存,那这个也就是主要矛盾。 可是作为皇帝不同啊,皇帝眼里的“主要矛盾”是维护权力,保护自己家族的权力是“主要矛盾”。所以双发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区别,正好是倒挂的。李世民眼里的次要矛盾,反而是百姓和臣子的最主要的矛盾。可是李世民这个封建皇帝眼里的主要矛盾,在臣子和普通百姓眼里,是次要矛盾,甚至是排名非常靠后的矛盾。 什么外戚专权,宦官专权,甚至是权臣篡位,这些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都是次要矛盾。有很多后世人煞有介事的认为宦官专权也就是对于百姓不好,其实那是被忽悠了。因为宦官、外戚、普通大臣之间,其实都是一路货色,都是盘剥百姓的人。所以宦官外戚权臣,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有些傻逼就是认为宦官和外戚专权就要比普通臣子专权和皇帝亲自掌握权力要差。对于百姓来说,皇帝、外戚、宦官、权臣什么的谁来当家,那都是非常次要的矛盾,甚至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来说完全不是矛盾。 相反如果皇帝为了防止这些人的夺权,不惜采用了让百姓卷入了战火当中的方法,宁可牺牲无数百姓生命来换取所谓的安全,那这个也就是皇帝您的不对了。所以他么那必然要阻止,这个是肯定的。 而时不凡正辩证法的主次矛盾之说,让朝廷上下上到士族,下到普通寒门百姓,甚至到每一个学者性的官员,都纷纷统一的支持了这个反对分封制。因为君权和臣子的权力一直都是相爱相杀的,他们之间的冲突是非常显而易见的。 臣子的利益和皇权的利益,那天然也都是一个无法彻底调和的存在。双发的利益导向不同,皇帝的思维是为了维护自己家族的权力,血洗天下在所不惜。而普通百姓和臣子的利益导向,是建立在维护稳定为主。那些贵族士族希望和平,希望通过和平避免战争,避免重新洗牌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百姓需要和平的环境耕种和生产,商人需要和平的环境做生意,所以大家都是期盼和平的。李世民这个皇帝却要为了维护自己皇家统治权,不惜把天下拖入战争当中,这样大家都会明白了主要矛盾。 “李世民啊,现在可是君臣之间的矛盾了。虽然士族、寒门和普通百姓之间各有各的矛盾,可是在一定条件之下,这些矛盾是可以转变的。在面对皇权面前,在面对皇权的极限压迫面前,我们这些矛盾也都会变成次要矛盾了。你想要维护家族统治把我们拉入战火当中,那这样我们也就是可以暂时搁置矛盾,然后先解决你这个君臣之间的主要矛盾。说到底,我们各阶级之间,大家互相虽然有矛盾,可是在面对皇权的极权,那我们还是要团结对抗的。”时不凡想。 时不凡的对立和统一的理论,让这些臣子都意识到了在面对君王的专.制面前,作为臣子只有联合起来一同反击才是主要的。过去他们没有判断清楚主次矛盾,所以他们才会迷茫。不过现在时不凡的对立和统一帮助他们判断了君臣矛盾是主要矛盾,而臣子之间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都是“次要矛盾”,所以先解决一起对抗皇权,先搁置次要矛盾,解决皇权这个大家共同的主要矛盾再说别的。 “时不凡,你够狠!”李世民心里骂道。 李世民为了维护皇家统治,李世民才不会多管什么百姓死多少人,李世民不是圣人,顶多是一个手段更高明的封建皇帝。他不可能高尚到为了百姓而牺牲自己李家,牺牲自己李家皇位。如果在百姓安康和李家皇位统治面前,李世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李家的皇位,宁可血洗天下,也要保证李家的统治权。这个是任何一个封建皇帝的想法,李世民也都绝对不例外。如果他是那种为了百姓而可以放弃李家权力的人,那他当年打天下的时候,也都不会杀得人头滚滚了。 “哼,别以为后世影视剧小说里面,李世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圣人。真的以为李世民是一个圣人,完全是爱民的圣人了?只要是认清楚了家天下封建皇帝的本质,那就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要爱民,为什么要励精图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