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爆炸声 “如果我有办法,我就端掉他们的火炮!”罗斯特中士大叫着。 我摇了摇头,大声的喊道:“没有办法了,敌人的88炮上来了,我们的反攻失败了!” 罗斯特摸了摸枪,然后盯着我,问道:“那怎么办,上尉?” 如果有什么办法,我一定会去尽力,可惜现在撤退已经成为了我们唯一的选择,德国人的88炮与机枪把我们钉在了这里,不要说继续前进,后退都成了问题。 我望着燃烧的着的玛蒂尔达I型坦克,若有所思,但是想了半天也只有一个词,撤退。 罗斯特中士终于等不及了,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同时,他的双手已经重新握住了他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我很清楚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继续推进,这十分符合他的风格。可惜,现在并不是适合推进的时候,在大撤退的情况下,这样的战果虽然不尽人意,但是已经起到了基本作用。于是,我打住了罗斯特中士即将出口的话语。 罗斯特中士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以及几分无奈。即使是他,也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实力冲过去就是送死。早已被打溃的我们本身建制就不完整,武器数量并不充裕,弹药也极其有限,很多人都是从其他地方拉来的游兵散勇,甚至还有法国人的部队。罗斯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又想说些什么。 我再次打断了罗斯特中士的话,然后对他笑了笑:“不打掉他一门88炮还是有损我们的勇气呀。” 罗斯特中士眼睛里突然泛起了闪光,然后他激动地说道:“上尉,你要怎么做?” 我笑了笑,把自己捡到的MP38冲锋枪拿了起来,然后带着罗杰斯一路跑回了小树林中。 “好了,各位听我说,”我在一辆停在树林中的玛蒂尔达I残骸后面大喊着,同时挥舞着手臂。“我们已经到这里了,虽然撤退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已经丢失了半数以上的坦克部队,现在步兵部队也是很大损失,但是,但是,我们如果不做点什么,那不符合我的风格,有损我们的这次勇气。我们这里有法国的同胞,有比利时的战士,有荷兰的勇者,有丹麦的朋友,你们或许并不是大英的一份子,即使是我,我也只是一名加拿大人。但是我们需要展现我们的决心!我们会尽可能的给敌人带来麻烦,这就是我现在给大家的任务。”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欢呼声,我估计即使是这些不同国家人民组成的军队,在可能听不懂我的话的情况下,也会因为我的气势所被感染,这正是我们在这绝境一战的需要,我要带领这些从前线溃退下来的,由各个连番号都说不全的士兵所组成的部队,给那些自大的杰瑞一些教训。是的,我们的玛蒂尔达坦克在88炮面前被击毁了,那么,我就要想尽办法,摧毁他们的一门88炮,甚至两门三门,这就是我要做的。 我看到了罗西亚站在那里,诺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法国部队,虽然这些东拼西凑的法国士兵只能勉强组成一个排,然而有趣的就是,即是现在我这里的人不只有一个连,但是因为我还是这里的最高军衔并且靠着热情把这些人聚集到了一起,所以近两个连的游兵散将的战斗意志还是很高的。 我走向罗西亚,然后跟她讨论起作战的计划。这些法国人还是很有实力的,低级的指挥军官远比上面的高层有的是头脑,所以我决定给他们一些艰巨的任务,当然我也很怀疑法国人到底会不会接受,这时候和罗西亚的谈判就是决定一切的根本。我很明白罗西亚可以讲英语,她在加拿大待过一段时间,这些她自己表现或者说出来的情报我都没有当做耳旁风,但是,我明白法国人对于自己的威严与脸面可能比英国人还要看重,既然想要取得罗西亚的同意,那我就需要顾忌她的脸面。 于是,我决定使用法语,这是我相比于英国军官强的地方,身为富贵之家的我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特别身为加拿大人,我的父亲很有先见之明,虽然法裔加拿大人与英裔加拿大人并不待见,可以说几乎是冷战的状态,但是思想先进的父亲还是让我学习了法语,而且我在魁北克那里待过一段时间,估计法语也可以勉强拿得出手。 “罗西亚,我有个任务想给你,不过本着我们的一些关系,我觉得我们讨论一下吧,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把这个任务给其他人,不过说在前面,这个任务会异常艰巨。” 罗西亚闭上眼睛,然后歪了歪头,毫不留情地说道:“别客套了,加拿大,为了和我谈还偏要说法语。” 不过我知道罗西亚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毕竟她是用法语说的,如果她使用英语反驳我,那么这场交涉估计就可以直接结束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希望你能端掉德国人的105。” 说完这句话,罗西亚差点一巴掌打过来。 “死加拿大人,你这是叫我们送死?让我们端掉105,你自己去。我们法兰西或许是失败了,但是我们并不命贱!”罗西亚看起来大发雷霆,站在她身后的法国人似乎也吓了一跳。 “你先听我说完,我有个计划,我可以让你的人回来,不会被德国人包掉饺子,但是至于能不能把握机会,那是身为一名军士应该必备的能力。”虽然我看起来很冷静,但是实际上我的内心也十分焦虑。能谈成?不能谈成?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于罗西亚和她的法国士兵来说有些过分。实际上,罗西亚并不在乎牺牲,虽然她身为女人,应该保护自己,但是从我和接触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勇敢并且机智的人,但是在她看来无意义的牺牲并不是她的选项。而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让她相信,我的计划不是无意义的牺牲,但是战场的实际情况还必须她自己控制,所以我也给自己的话里明确的说了这一点。然而对于不会商谈的我来说,这可能就是一场失败的会谈。 罗西亚似乎冷静了下来,然后说道:“那把你的计划说说吧。”不过我知道她的气并没有消,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愤怒。 亚德里安的那四辆索玛S35,以及苏德尔中士剩下的一辆玛蒂尔达II型,这是我这里所集结起的全部装甲部队了,如何合理的运用他们才是这场战斗胜绩多少的关键,然而两款战车虽然防护力都不低,可是现在在88炮的面前都是废铁。 我把罗斯特中士叫了过来,然后拿出了随军地图。我立马拿出了铅笔,虽然直接在作战地图上圈圈画画不好,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立马使用铅笔圈出了敌人的大概布置。当然,我在玛蒂尔达后面并没有白蹲那么久,敌人的布置我基本摸了个遍。 敌人的布置很简单,我们所处的数量的正面就是88炮阵地,那里布置着3门88炮,我估计根据右翼传来的声音,那面至少还能有4门,不过我们还涉及不到那里,所以就不需要关心了。德国人在88炮阵地的前面有着部队坚守,看起来是比较简陋的瞬时防线,甚至还有摩托车停在那里,大部分士兵只是依靠着树林或者快速挖掘的散兵坑进行防御。敌人最大的步兵杀手机枪,我仔细观察之后发现明处的有3挺,一挺重机枪,剩下两挺是轻机枪,他们分别被布置在三个方位上,从3个方向可以构成火力网。至于敌人的迫击炮之类的我并没有看到,但是敌人的105mm可以隐约的看到,就在左侧的阵地那里,看起来正在进行机动,毕竟我们的反击实在有些突然,这些火炮可能才接到调离的指示。我能看到的总共是4门105mm,以及6辆欧宝卡车,就此可以肯定那里肯定还保有很多弹药。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用这些弹药端掉那些105,那将是大成功。 我把这些情报全部展现在了地图上,情况几乎一目了然,实际上德军看起来在这里建立了坚固的防御,不过那多是88炮的威慑罢了,实际守卫也有很大的心理压力,如果成功的端掉几门105与88炮,那么这些守卫可能会再次撤退,那样我们的撤退也会更加有保障。而至于右侧第7师的主要防御那里,如果得知自己的右翼崩溃的话,也肯定会减缓反攻的速度,那就是大胜利了。 我要把一切都堵在亚德里安的索玛S35上,S35的速度比玛蒂尔达快了不少。我要让两辆索玛进行机动,他们一定要先从这个小树林直接后撤,然后绕个弯子。同时,我们会把缴获的Pak36用上,同时玛蒂尔达将在树林中继续做诱饵,向德军方向开火,让德军误认为我们大部分还在这里,甚至要模拟出我们得到了增援的样子。而罗西亚将带着一些人坐在索玛S35上进行快速机动,想办法避开88炮的直接射击。至于适合杀出的位置,这个只要我们吸引住了88炮的炮火,那么就会好说很多,同时,我们也将尽可能的吸引德军步兵的火力,然后S35冲到德军阵地前之后撕开那里少许的守军,然后罗西亚带着部队把炸药丢在那里,同时,这个时候索玛S35要进行机动,尽可能快的从侧面对德军的88炮进行攻击,但是并不要往炮口上开,而是往回进行机动。同时,罗西亚要撤出那片火炮阵地,尽可能的利用德军自己的掩体进行射击,重新把88炮的炮火集中在那里,而在爆炸响起之前我们的火力就要慢慢减弱,让德军误认为我们的主力已经从这篇小树林内抽出,在88炮与机枪的火力被吸引之后,剩下的两辆索玛S35将从这里快速冲出,尽可能的冲的离88炮越近越好,而我将带来步兵继续冲锋。无法对付坦克的德军会在把88炮转回来,这时候进行回避的那两辆索玛再次杀出来,因为本身距离更近,他们能杀进88炮阵地的希望远比我们这里的会大一些,而被同时攻击右侧与正面的德军可能存在崩溃的可能。虽然这个计划看起来还是欠缺考虑,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现在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如果这些人的技术远超出我的想象,那么这次作战的胜率将会很大。准确的来说我们需要抓住机会,把我们反击挫败的德军现在仍然神经紧绷,任何的行动都可能给予他们很大压力,错使他们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决定,这就是我想要抓住的。 罗西亚看到我的计划后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我今天因为这个愚蠢计划死了,那我就是对不起我的法兰西血统。”随后,她立马组织了一个特别小队,我把武器统一分配了一下,除了他们本身的两挺FM24/29轻机枪之外,我分配给他们一挺麦德森轻机枪,还有一挺布伦轻机枪。虽然我这里少了两挺轻机枪,但是缴获的一些德军武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把及其损耗弹药的MG34给他们突击使用并不明智。同时,我简单的看了看,把几把缴获的冲锋枪给了他们,但是也只是两挺MP38和一挺MP18罢了,他们自己还有一挺MAS38冲锋枪。但是考虑到索玛S35上并不适合做人,而且也坐不了多少,所以这些武器应该够用的了,随后我又把他们的MAS36换成了李恩菲尔德,比较射速更高续弹能力更强的李恩菲尔德更适合这种情况。随后,我又把我随身携带的韦伯利左轮递了出去,但是罗西亚看到之后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腰间,我看到了一把勃朗宁高威力手枪。她随后笑了笑,说道:“你肯定比我更需要它。” 罗西亚挑选了几个战士,然后又在索玛坦克上比划了几下,最后战士们忍着屁股底下的热气,两辆坦克共坐下了17个人,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挤,但是也算很勉强的坐下了。我看到被挤在中间的罗西亚正在左右挪动试图窜出多一点空位,这样便可以再上去一个。 同时,比利时人把后面的Pak36拉了上来,虽然有一个的轮胎已经损坏,但是勉强还能使用,这3门Pak36将让我们的火力看起来和以前一样,这是我十分欣慰的。并且,因为这些与索玛坦克的狭窄炮塔不一样,宽敞的空间让反坦克炮可以更加快速的射击,这会使我们的实力远比刚刚看上去强很多。同时,那辆不行瘫在树林里的玛蒂尔达I型我也打算好好利用,虽然他只能当做一个机枪碉堡。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亚德里安的两辆索玛S35已经开了出去,我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全体,射击,不留余力的把炮弹都射出去,第一排向前推进,尽可能的寻找掩体,接近德军的阵地!” 第一章 华丽 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宝贵的金子!只要一点点儿,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的变成尊贵的,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莎士比亚 我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天空。 我的家庭也勉强算作豪门了吧。 一般来说,我都要被拉去参加那些富人们的聚会,那种事情虽然我不讨厌,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有很多想法。实际上,我的性格与大部分豪门还是不一样的,我并不是那种走到哪里都十分闪光的人物,倒不如说我个人其实很普通,即没有得过什么奖项,也没有创造什么产业,也不是什么学校的霸主。总的来说,我看起来似乎就是个挂着有钱人的平民,没有什么看起来过人的地方。 不过,我知道金钱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于是,毫无建树的我被宣传成了那些贵族该有的形象,我的举止则更加受到了各种限制,这是令我讨厌的地方。这个社会并不是十分开放,这是我说相信的,因为你根本没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这时,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我仔细地看看了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戴着看起来很朴素的白帽子,虽然我知道那个帽子是订做的,这就是某些有钱人的惯例,虽然东西看起来很一般,但是就是出自某些名匠之手,虽然我也是这样。不过要承认的就是,这些东西可能看起来一样,但是他们质感会完全不同,这也是我试过的事情。 嘛,总的来说我还是知道她是谁的,不过我今天坐在这里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因为我和她说过的话总共只有4句,感觉就是这样的 “你好。” “您是威尔士家的布莱恩吧?” “哦,是吗,第一次见面还有冒犯了。” “那么下次再见吧。” 这样明显混脸熟的套路正展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并不受欢迎,并不是有钱就一定会受欢迎的! 这个女生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坐在了我旁边。 这样感觉很尴尬呀,你连招呼都不先打直接坐下我这样真的很尴尬,我是和你打招呼还是不打。如果她能认出我来,我不和她很明显有失我的风度,但是我要是打了招呼结果对面回答 “谁呀?” 这就要尴尬死了。 这种事情我相信大部分人并不会在乎,然而我偏偏很在乎这件事情。 不过想了很长时间之后,我决定还是打个招呼算了,毕竟如果真的对面见过的话不打招呼会显得很不好。于是我抬起了头,然后慢慢的挪向左侧,嘴角竖起了僵硬的微笑,然后说道:“黛西,好久不见呀。” 黛西向我这里弯下腰,用眼睛很异样的盯着我,那一刻我的内心确实接近崩溃,离彻底的摧毁也只差那一句“你是谁?”了。不过黛西并没有这么说,而是突然微微直起身子,然后笑了起来。 “我刚刚还以为认错了,真的是布莱恩呢。”黛西这样回答的。 说句实话,听到她这么说的实话其实我也算松了一口气。她虽然并没有对我有多深的印象,但是至少脑海的浅层上还是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于我来说这还是一个很大的安慰的。而且,她既然先坐下来了,至少说明她还算看到我了吧。这样想想的话,或许我应该更加乐观一些。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还真是很巧呀。不过你是来做什么的?”我明白如果现在不找些话题,那么一会势必会因为没有话题而停止谈话,这是我万万不想要的。 黛西笑了笑,然后回答道:“这附近新开的甜品店,我过去看看。” 我开始仔细思索脑内的线索,甜品,这就是我们勉强能谈下去的切入口吧? “汤姆·艾斯,是那家店吧,我听说那家店的甜点似乎不错,尤其是冰淇淋。”我试着组织我所能想到的所有信息,但是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些。突然之间,我开始怀疑我当时应该多听听我妹妹的八卦闲谈,或许我与女生的谈话技巧会上升一个阶段。至于我的姐姐,她与我的妹妹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姐姐作为名门的小姐,接过了家里的大部分重担,与她交谈的话也只能得到更多华丽的语言,虽然也很有用,与人社交也会更加得心应手,但是她实在太忙了,我们又不是住在一起。 “哦,您也知道呢,那里我去过几次,味道很不错,特别是草莓慕斯,我特别喜欢。”黛西的脸突然开始离我越来越近。 嘛,从情况上来看,她应该这的很感兴趣吧。 黛西的眼睛里似乎泛着光彩,开始了喋喋不休的传教:“你知道吧,那里的华夫饼也不错的,特别是那个冰淇淋华夫饼,还有他们的冰淇淋也很不错,草莓味道的非常好呢。” 啊,这就很麻烦了,正常来说,我见过的大家闺秀大多不是这样,但是黛西也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吧,她是医院院长的女儿,与普通的富贵之家还是有一定区别,所以我们也只见过一面,那是在他们医院的周年庆典上。如果是我在某些华丽的聚会上见到的那些穿着晚礼服,梳着各种发型的淑女,她们看起来总是很十分优雅,而且会遵守着各种各样的利益,抬手的幅度,人与人之间的站位距离,都会显得十分有讲究,就连上下楼梯都要踩着节奏。虽然黛西在现场的表现也不会差太多,稍有些产业的人都会十分注重自己的商业礼仪,人人都会避免白袜子黑皮鞋的典型错误。不过在普通场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黛西,普通时候会见到的很多大家小姐仍然会讲究自己的各种礼仪,看起来会很文雅,也会很礼貌,但是对于我来说,我的自卑感会让我觉得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嘲讽。所以,看着黛西这样相对于那些小姐的无拘无束的样子,我其实内心还是很放松的,不用太刻意的去在乎自己的举止。 是的,我出生在一个很华丽的世家,周围的人都十分的华丽。但是,就像某些特例一样,无论我认识的人再怎么的光彩耀人,无论我试图去做的事情再怎么令人瞠目结舌,我并不是一个华丽的人。我只是一个,奇怪的,融合在这一片金矿中的银色杂质一般,虽然有着高于石头的价值,但是却因为周围的人过于璀璨,我也变得和石头一样,不值一文。但是,我又是一个有一定自尊心的人,尽管我的自尊心很奇怪,但是我也希望能成为大家所讨论的焦点,而不是每次附带的成为别人议论的目标。 于是,我想要做一番事业,这一番事业我并没有彻底想好要是什么,但是我很明白,在经商上,我的成功几率不大。这是因为我父亲的产业是要由我的哥哥继承的,他在这方面表现的及其出色,也很讨父亲欢心,而且他为人也实在不错。而对于商业并不是强项的我,自动选择了放弃,也许我不应该在我的家族中去争取商业大头的地位,也许我应该换个方向,在我的各个兄弟亲戚之中,做一个没什么人做的,然后把它做大。 那么,我要做什么好呢? 这时,我的脑海中显现出了父亲书房中的照片,那是他的兄弟杰克的照片,美丽的照片框包裹着一张朴素的照片,可以看到照片的右下角还带有杰克叔叔的签名,当然下面还有更小的一行字: 1912年,加拿大皇家军事院校 第二章 权威的邀请 嘛,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距离我参加军事院校已经整整3年了,然而世界形势却是越来越紧张。我现在总是能想起当时法国元帅福煦说的话:“这不是和平,这是20年的停战。” 根据现在的世界形势来看,也许这句话会成为很好的预演,即使不是20年,不久的将来迟早会发生一场战争。 现在,苏联为首的共产主义已经崛起,而德国的法西斯主义则又随着希特勒所带领的纳粹党的上台而出现,同时,意大利对于埃塞俄比亚的战争也受到了国际的谴责,但是国联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只是干看着一个非洲强国被现代化军队所吞灭。而另外一边,西班牙的内战还在进行着,虽然战争并没有结束,但是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国民军已经占到了大部分优势,剩下的旧政府共和派估计也只是等着被消灭罢了。在遥远的远东,日本也没有放过扩张的机会,其与中国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总的来说,现在并不太平,不过,这当误不了我的事业,本身处于北美的我,也不会轻易的被这些战争所波及。 这是我一直所相信的。 可是,我的命运却似乎不是这么写的。 我拿到了一份通知书,至于事件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早上7点的时候,我走进了食堂,然后去领取了一个火腿三明治和一份土豆泥之后,随便找了个空位做了下来。 正当我要拿起叉子开吃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咖啡没有拿,于是想要再次站起来去拿咖啡,但是此时,卢克和里昂走了过来。我清楚的看到里昂很费劲的拿着3个咖啡杯,而卢克则端着两个盘子。于是,我又定住了站起近一半的身子,然后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卢克和里昂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随后,里昂把一杯咖啡推了过来,正好停止在我面前。 “估计你没有拿咖啡,于是帮你拿了一杯,可别忘下次请我果汁喝。”里昂敲了敲桌子,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风趣的说道。 卢克坐在一旁,眼睛一直保持微闭,然后毫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这家伙刚刚看到你了,然后还一直在说你没有拿咖啡,于是就帮你拿了。” 里昂突然向后一扬,很散漫的说道:“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看到了就帮他拿了一杯而已。” “没问题,只不过你自从上一次看到布莱恩姐姐的照片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了。”卢克仍然闭着眼睛。 里昂突然哑口无言,现场看起来及其搞笑。 虽然我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卢克会这么直接的点破这层纸也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突然,广播响了起来 “布莱恩·威尔士,请到校长室来” 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竟然突然就让我去校长室,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一路走到校长室之后,我站在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立马报上了名字:“布莱恩·威尔士。” 里面传来了“进来吧。”于是我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我看到校长坐在木头桌子后面,双手支在一起,然后身体微微弯腰,而两侧则也坐着3个人,其中一个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但是剩下两个也穿着军装的人,我却完全不认识,我估计他们并不是学校中的教室或者其他职工。我试图在脑内搜寻他们的痕迹,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么,布莱恩·威尔士,我们今天叫你来是要和你谈论一些特殊的事情,这件事情还需要这两位先生来传达。”校长仍然保持他镇静的姿势。 我还是一头雾水,这种情况我确实从来都没有见过。仔细思考的话,应该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个人确实没有违反过什么学校的校纪,而且我本身成绩也很可以。 不过,不久我就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了,至少我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就在他们刚刚开口的那一刻。 “那么,威尔士先生,”坐在椅子上的那个陌生人开口道。 恩,英国人,这个浓厚的英国口音,他们是英国人。虽然加拿大这里的英式口音还是十分浓重,但是因为美国多多少少的影响,加拿大的口音与原先的英式口音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而且,我的姐姐曾经跟我讲过一些和纯正英式英语有关的东西,因为她在英国待过的时间与在加拿大待过的时间差不多。即使到了今天,她也会经常在英国执行家中的某些特殊公务。虽然我不是很肯定,但是我怀疑这些人可能是来自伦敦的,土生土长的伦敦口音,虽然伦敦各个街区的口音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基本的伦敦口音的感觉我还是有的。 那个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是来自伦敦皇家军事学院的,我是爱德华爵士,而这位是理查德先生。”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也打了声招呼:“早。” 爱德华爵士接着刚才的话开始继续讲:“我们与贵校进行了沟通,因为最近两所学校正在积极发展双方的关系,于是我们要开启一个交换活动,而这个交换活动也就是选出几名来自加拿大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然后送到伦敦皇家军事学校进行学习,并且会暂时编入英国陆军进行实践训练。同样的,伦敦方面也会派遣学生来到加拿大这里进行同样的教育。” 交换?这种事情还是挺稀奇的。对于我来说,我并不是特别了解英国,我对于英国的了解几乎都来自书籍与我的姐姐。而这次机会固然很宝贵,而且可以学习到伦敦军事学校的很多教义,我相信对于想要在这里更进一步的我来说,可以算作十分宝贵的经验吧。而且,会有编入军队做实习的机会,这也是我十分期待的。不过说来说去,为什么会选择我,这才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那么,为什么要选择我呢?”我问道。 爱德华爵士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笑了一声,示意了一下他旁边的理查德。理查德随即从自己的文件夹中抽出了一打文件:“威尔士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威尔士家族的三儿子。”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其实也是凉了一下,这句话的感觉就是‘都是你家族的原因’,这对于想套图家族光环的我来说,是在是非常不愿意听到的东西。不过理查德接着说了下去:“同时,你的表现优异,没有缺勤记录,也没有任何违反校纪的事例,你的成绩也十分理想,全校前三的成绩是在令人惊叹。” 理查德再次停了下来,然后把这些文件放回了文件夹,随后又拿出了了一份稿件。他把稿件认真的理了理,然后拿了起来,握在手中,说道:“最主要的是,你的这片论文令我们觉得很有意思。”然后,理查德把这份稿件递给了我。 我接过稿件,双手捧着,然后把方向正过来,看到封面的标题,“加拿大于一战中采取的突击队战术的解析与猜想”。 不错,这篇论文确实是我写的,文字主要介绍了一战中的加拿大突击队战术。在更进一个层面上,我又论述了德国应运而出的暴风兵战术,以及我自己对于这种战术的研究与猜想假设。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篇文章让我在上一学期拿到了全校第二的成绩,至于全校第一,我只记得那篇论文的题目是“空地支援一体战”这个名字罢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应道:“是的,这篇文章是我写的,没有错。” 爱德华爵士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篇文章很有意思,你里面对于集中各种兵种组成突击群的想法确实很吸引人的注意。于是,我们决定把你送到伦敦军事学院,在那里我们估计你的理论可能会再进一步的被完善。确实,一战的时候,无论是加拿大所采取的突击队战术还是德国的暴风兵战术,对于突破防线来说,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然后爱德华爵士站了起来,正了正身子,问道:“那么,你是如何打算的,布莱恩?” 我握着自己的论文,仔细思索着。也许对我来说,这是我突破的家族光环笼罩的机会,也许我可以在军事上很有建树。我重新抬起了头,眼睛中放着光芒:“使得,我要去。” 爱德华爵士把手伸了出来,然后微笑着说道:“恭喜你,布莱恩,准备一下行李吧,我们会在三天之后出发。” 在我出门的时候,教导主任特意附加了一句:“你可以和其他也要去的人先认识一下。” 第三章 不愉快的拜访 “我看看,恩,说来说去去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恩...嫉妒?杰露西?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对着教导主任给我的一张纸条看着。 是的,既然是一所学院的伙伴,所以我决定先过去拜访一下,谁知道整个寻找的过程真是十分坚信。打听了很多之后才发现这是个女生,所以又要去打听女生宿舍的事情,然后又是拿到女生宿舍的进入许可证,总的来说军校还是十分严格的。 不过即使拿到了许可证,我也必须在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进入宿舍,一直被送到了目的地的门口。 我在门前战立之后,然后便敲了敲门。 这时,门内传来了声音:“恩恩,来了。”然后门被打开了,一个金色长发的女生伸出了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之后看起来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正当我要解释的时候,女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问道:“是布莱恩·威尔士吧?进来吧。” 不得不说我还是吃了一惊,明明我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却知道我的名字。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暂时进入她的房间好了。 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安保人员慢慢离去。 女生宿舍的房间和我们男生宿舍还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学校的男生数量确实比女生大很多,毕竟这种事情大部分情况下还是男生会去做。一般情况下,女性在生活中还是受很多限制的,大家名门的女性大多来说会受到家庭的各种要求,有的会被训练成像淑女那样的存在,在各种场合上出现,或者是用来进行联姻达到一些目的;对于一些普通的女性来说,工作也不是很常见的事情,一般收入很有保障的家庭,妇女都会在家庭中担当主妇,每天孩子的管理,家中的清扫以及饭菜的烹调,这些都是女性最主要的工作,而男人则会从事各种职业。当然,我说的情况并不是一定的,但是大多数情况下确实如此,而且对于一般很有地位的家庭来说,除非女性任职高等的职务,否则出去工作其实也是有损颜面的。不过农民也就要另当别论了。从各种情况上来说,女性进入军校,这是有些令人觉得神奇的事情,这些能进入军事学院的人物家庭多是有一定的背景,而有背景的家庭会把女儿送去这种地方的几乎没有。于是,女生的房间简直豪华的不像样子,比我们高出了不是一个两个等级,即使是一些员工的住宿地点或许也比不上这里的豪华。相对于我们两人一屋的配置,女生都是一人一个大床间,而且桌子书架的摆放也十分讲究,剩下的空地方也被女生摆上了一些身边常用的东西,不过来这里的女生也不是那种会穿着花哨服装的贵妇人,所以实际上她们也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基本的配置,眼前的这个屋子的主人在屋子里放了各种书柜,还有一些与读书休息有关的东西。然而最令我惊奇的是,我看到在她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小蛋糕,而且并不是那种商店卖的款式。 女生看到我之后,懒散的说道:“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如果你想要吃蛋糕的话我这里还有,可以给你一个。” 我走过门廊,然后进入了内部,看到女生坐到了一个相对低矮的沙发之后,我便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不过要说的就是,这个女生真的有些不像样子,明明是军装穿在身上,但是扣子却没有好好的系上,露着里面的衬衫,而裤子也没有穿,只是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短裤。而且,头发看起来也很乱的样子,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 女生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唔~~,反正没什么外人,你就不要想着这个女生真糟蹋之类没什么用的事情了,我普通的时候还是很讲究的,呜哇~~,好困...不过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么认真也没有什么目的吧。” 我的脸抽动了几下,然后低声说道:“这是军队的礼仪吧,训练的时候要求过了吧,六点半起床,然后教官进来进行检查,辈子洗漱用品毛巾个人物品的摆放都必须按照位置来,那个不是拿着格尺量的吗?你这个样子,难道没有那些基础军队纪律训练?”我实在无法想象在受过了那种训练之后,还能有如此懒散不认真的人出现,这简直就是违反军队的纪律!如果我们在房间里这样,遇到了突击检查,那我们这一上午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干了,首先,我们的床会被掀翻,所以的东西都会掉在地上,然碎掉的东西在今天是完全不可以换的,即是辈子碎掉了,也要用它接水。然后,我们会被要求重新整理自己的房间直到合格,然后再把整个楼层的卫生打扫一遍。做完这些,我们还需要接受惩罚。这就是我们当时在平板屋接受基础训练时的情况下,当时检查全屋卫生的时候,军官会拿着白手套把整个屋子全部摸一遍,地面,墙角,窗台,全部不会放过。 女生笑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答道:“因为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去评判呀,那样做岂不是白费力气了?我做事的动力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超过其他人,我想做的事情,那就不能有人超过我,否则我会嫉妒到要死。”女生缓缓的站了起来,把一只手伸向空中,然后说道:“‘地上的春风我会嫉妒,欢笑的人群我也会嫉妒。’不过我不是那种程度的就是了。”女生又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再次瘫坐回椅子上。说实话,我觉得她说的话很违和呀,似乎并不是发自真心的感觉。想了想之后,我也只是苦笑着说道:“那么,我不算作外人吗?” 是的,我才不要去惹是生非,她是不是发自真心说那种违和的话,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女生把身子立了立,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松懈的样子,回应道:“布莱恩·威尔士,我比你强,所以没什么好嫉妒的,那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对于你这样的人,在你最杰出的方面比你强就够了,而且,我不是不比你强,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和你比什么,即使你知道了我什么样子,也没有评审。而且,我很明白你不会把这种事情拿出去张扬就是了。”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还真是有些被激怒了。 女生对着我笑了笑,虽然并不算做那种友善的笑意,倒不如说微笑中透露了几分自大:“你的那篇文章我看了,看你的文章就能明白你是什么样子的人,这就是文学的奥秘之处。” “哼,你既然看过了,为什么说比我强呢?”我也反击道。 “那你知道‘空地支援一体战’那篇文章吧,以你的斤两来质疑我也是很可笑呢,真的是十分幼稚呢。” 啊,可恶,这家伙一点好意也没有呀。这名叫叫做嫉妒完全不对,应该叫做自大,自大才对! 我并没有在她的屋子里做多长时间,有些失态的我决定尽快的离开那里放松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问了。 就在我要关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屋子里又传来了一句话:“好好相处吧,布莱恩;还有,记住了,下次应该叫我杰露西·柯松特小姐” 第四章 远洋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航行,我终于到达了英国。下了船之后,我和杰露丝跟着爱德华爵士做上了汽车,然后又做上了火车。终于,几经辗转,我们到达了伦敦皇家军事学院。 不过说句实话,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时间去伦敦市区闲逛,直接被又一次的锁在学校中了。 嘛,毕竟高等院校大多都是这样,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经过了几周之后,我也算是适应了伦敦这里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区别就是英国的食物真的很一般。虽然说道食物,在加拿大的食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英国这里的食物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失望。 我调查了一下我们交换生的计划表,根据计划来看,我需要先上一年的军事学院,然后再编入预备军官进行学习。 一年的学习呀,虽然有些长,不过本身也是这么打算的。 于是我便拿起课本做起各种各样的功课来着。 --------------------------------------------------------- 我坐在教室里,看着教授慢慢的走上了讲台。他把自己的东西放在讲桌上,然后拿起了粉笔,踱到左面第一个黑板前面,然后很华丽的写下了几个字“第二次布尔战争”。虽然教授开始快速的书写,不到一会的功夫就把第一面黑板写的密密麻麻的。然后,教授又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第二面黑板,在黑板前停了下来,慢慢的伸出了拿着粉笔的手,点在黑板上,然后再次书写起来。 至于布尔战争,这个也算是一个很知名的事情了。这里说的是第二次布尔战争,也就是1899年10月11日开始的,到1902年5月30日结束,布尔人为了争取主权独立而与英国人在南非进行的一场战争。 总的来说,我暂时每天的生活就是这个状态的,每天上着课程,记着写满了几个黑板的笔记,研究军事理论,做测试。基本上就是这样,每一天都是这样循环,当然在加拿大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 我正跟着教授的步伐,快速的拷贝着黑板上的内容的时候,突然被碰了一下胳膊。我并没有理睬,只是继续低着头写着东西,毕竟去计较这种事情是很没有必要的。至于是不是想要叫我之类的,我倒不相信会有人能闲到黑板上写满东西地方不够就开始擦黑板还需要记笔记的时候,去叫别人聊聊天之类的。 不过,事情总是会出乎人的意料,对吧?这或许就是世界的美妙之处。 “呐,为什么不理我?”我旁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这种情况下理你是脑子有问题吧,不管了,先应付过去算了,赶快继续写笔记吧。 “啊,对不起,我要记笔记,我还没有记完。”我搪塞到。 是个人都不可能记完,即使是那个婊子!是的,虽然说脏话不好,但我还是要说,那个嫉妒婊子。言归正传,教授都没有写完,我们怎么可能记完。估计我这么说的话,她应该会很识趣的不打扰我了吧,因为这句话本身就有‘你也没写完’的意思。 “哦,笔记呀,不用担心呀,我的借给你抄吧。”我旁边的女生似乎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但是相对的,你先陪我说说话吧。” 哈?开什么玩笑,写完了?老师都没写完,她怎么可能写完?真是,军事学校里还真是什么疯子都有。这种上课教材全部由教授自己掌握的东西,先不说他不发教材,就是他真的发了也没有什么用处。虽然军事理论书我们还是尝尝用到的,但是至于战史这一部分,老师写什么就记什么,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不过,不管是不是吹牛,我先拿过来看一眼好了,虽然可能会浪费我几秒的时间,而且追拉下的几秒会异常的累人。于是,我便说道:“写完了?先借我看一下吧。” 女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本子推了过来,然后我定眼一看,真的被镇住了,这个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笔记,而且与我记得一模一样。我又仔细看着黑板上,教授正在写的那些东西,就像按照这本笔记背诵的一样,丝毫不差。我翻了几页,后面也全部写满了这一章的内容,为了确保一下,我还特意的看了一下教授写的下几行字,还是丝毫没有差错。 “这个,是怎么回事?”我吃惊的问道,然后把头转向了坐在我右侧的女生。 女生看起来更是一脸得意,但是却没有回答我什么,只是说道:“我说过了吧,那么现在来陪我聊天吧。” 问题是这是课堂,随便的聊天即使老师不管,他也是违反课堂纪律,更何况会影响到其他正在记笔记的人。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闲就是了,即使有了这份样本,我也必须把自己的笔记记完,而且我还没办法肯定下一页的内容和教授写的就一定会一样。 无奈之下,我跟女生说道:“抱歉,即使有了这个,我也需要记笔记,而且上课聊天违反纪律。” 女生嘟起嘴,看起来是在赌气的样子,把脸转了过去:“哼,你还说什么违反纪律呢。” 算了,不管她了,我继续写吧。我可不想把大把的课后时间用来抄笔记,就只因为我在课上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生闲聊。 哦,对了,她叫什么名字?虽然想问问她,但是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刚刚都这么说了,不如直接看一下本子吧,上面应该会有名字。 恩,本?本不是男生的名字吗?哎?这是怎么回事? 我立马问道:“本是谁?” 听到这个之后,女生震了一下,回头说道:“啊,被你发现了,这个本子就给你了吧,本身也不是我的?” “盗窃?这个我可要不了,我劝你赶快自首。” 女生一下子急了:“什么盗窃?这明明是...” 女生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小点声,小点声,你真是不怕乱子大。”你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教授拎出教授,然后接受处罚,而且我也会被连带。所以,我可不要惹是生非。 女生脸一红,然后把头埋了下去,说道:“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总之这个本子也是别人给我的。” 我只能苦笑一下,算了,到时候如果有人要拿回去的话,我就给他把,先放在我这里好了。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突然想起这个事情来,“我叫做布莱恩。” “恩,爱丽丝,你叫我爱丽丝就好了。” ---------------------------------- 终于是下课了,我刚要拿起课本,就看到爱丽丝很快的跑出了教室,于是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开始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个人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后问道:“啊,没想到爱丽丝大小姐会跟你说话呢,你这家伙有一套呀。” “啊,不是,我什么都没干,是她自己过来的。”虽然不知道抓住我的是谁,但是我本能的试图去避开这种听起来有些类似挑逗的话语。不过,我还是很礼貌的转过身子去,进入视网膜的是一名十分帅气的棕发男子。 “啊啊啊,这就很奇怪了。”男子说道。 我附和的一笑,然后说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啊,别着急呀,既然打了个招呼的话,就算做朋友了吧,我叫做奥比特,你叫做布莱恩对吧?”棕发男子看起来十分的友好。 “恩,你好,奥比特。”我还是打了个招呼,尽管已经太迟了。 “对了,接下来是午餐时间,有一段休息,你要去吃饭吗?我们一起去吧,我估计你还没有对这个学校太了解,我带你稍微走走吧。”奥比特这样建议道。 虽然我想这样,但是实际上我已经把这所学校转的差不多了,毕竟都过去一个月了。而且,最主要的是... “布莱恩,我们去吃午饭。”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的,那个该死的家伙,虽然我们关系很不好,但是她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来找我。 “啊,原来如此呀,恩恩,下次再说吧,到时候我带你去尝尝伦敦的特色哦。”奥比特虽然看起来很识趣,但是实际上我倒希望他可以带我出去。我或许有些矫情,因为我并不想和嫉妒一起待着,但是嫉妒在学校里的表现确实十分出色,受到大部分学生的瞩目,所以如果我拒绝她,这种事情我不是没有试过,她就会很自然的把我引到坑中,激怒我,而且每次激怒我的方式都不一样。说到底,只要我拒绝她,她就可以让我在学校里出丑,所以即使我尝试了,最后也只能屈服,毕竟又没有人相信她真正的为人,大家宁愿选择那种看起来十分优秀的女性,也不愿相信他们的同胞。于是,我现在都是随便跟着她就行了,反正我个人也没有太大损失,除了偶尔她要我付账之外。 “好——”我倒是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 嫉妒直接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顺便留下了一句“快走吧。” 我只能无奈的答道:“好,好,嫉妒。”虽然她的名字和嫉妒很像,但是听起来还是不一样的,不过出于我个人对她的不待见,于是我一直叫她嫉妒。 “我说过要礼貌一些。”嫉妒在前面说到,看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嫉妒小姐。”我现在还在想,为什么她的名字不是自大而是嫉妒?这态度怎么看都不是嫉妒,是自大吧?嘛,不过说实话,本身她的名字也不是真正的嫉妒,只是看起来很像罢了。 我跟着嫉妒走到了食堂,然后她去买了一份三明治,我看了看之后,买了一个苹果派。要说我们学校里最好吃的东西,我个人会说是这个苹果派,毕竟在我吃过的里面,这个是味道最好的,不仅里面会有果酱果肉,而且外面也是糖浆凝固之后形成的糖衣,吃起来真的很不错。 我刚刚坐下,嫉妒便装作很高雅的样子,不过说出的话还是一样的与她现在的表现不符:“把你的派给我吃一点。” 这种要求倒不算太过分,所以我就不和她争了。于是,我拿起她的叉子,切开了苹果派,然后把一半给了他,至于我自己的话,要是不够的话还可以去买其他的,就这样算了。 她拿起苹果派,然后咬了一口:“啊,这个苹果派好不错呀,恩...,嫉妒死了。” “其实没有吧,只是你自己随便说的吧。就和我第一次见到你一样,为什么要一直说嫉妒呢?”我还是想时常捉弄她一下,毕竟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她会经常说嫉妒这个词,明明她本人和嫉妒并对不上。 “因为名字很像,所以没办法吧。”她这么说道。 “不,都说了,你每次说嫉妒这个词的时候,都感觉是硬挤出来的,感觉很微妙呀,完全不是发自真心的感觉。” 这时,我们都看到旁边的一个男生拿着牛排走了过去。 “啊,嫉妒死了。” 恩,这句话应该是发自真心的。 第五章 一切的序章,我们的和平 1938年,9月30日,这对于捷克斯洛伐克人民来说,真可用算作黑暗的一天。 会议室里,张伯伦先生正在签署一份文件,而屋子里还坐着其他三个人,一个身着黄色的军服,留着一撮小胡子,看起来十分显眼,而他的旁边则坐着另外一名看起来有些趾高气昂的男人,同时,他的脸看起来方方正正的,甚至可以说在屋中的四人中,他可能是最强壮的。这个也不是无法解释,在一战中,坐在张伯伦对面的两位都在战争中打过仗,虽然一个是送信的下士,他中了毒气,而且身体不适特别好,但是另外一位作为军队中的神枪手,身体倒不错。坐在张伯伦旁边还有一名穿着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身材在四个人中是最矮小的,他也参加过战争,但是也做过很多的政府工作,与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不大一样,他虽然是激进社会党人,但是是采取正常手段上台的,而对面的两个一个是起义,而另外一个的故事就会长一些了。 张伯伦签完字之后,对面长着小胡子的男人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和张伯伦先生握了握手,说道:“我并不希望我们彼此需要战争,你英明的决定使得我们永远的保持和平,这是值得的。” 张伯伦先生没有说什么,他身边的西装男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别之后就离开了那座黑色的宫殿,两人随后乘坐飞机离开了那个国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政权所在之地。 当张伯伦先生从飞机上走下来之后,记者们蜂拥而上,而张伯伦先生本人也是春风满面,看起来意外精神,他微笑着,站在话筒前面,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一份协议,然后说道:“我的朋友们,我们的时代和平了!” 就在这句振奋人心的话语渐渐的渗入大家心中的时候,一名记者抓住了这美妙的一瞬间,拍下了这张伟大的照片。 而当另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士回到了他的祖国的时候,他得到了人们群众最热烈的欢迎,任务么欢呼着“和平,和平”的口号,还在呼喊着他的名字“法拉第万岁!” 在德国的街头上,即使是德国人自己也十分高兴,他们害怕战争,但是当知道协议达成的时候,这些德国人也是欣喜诺狂,他们不用与世界上的另外两个强国为敌了。 而同一时间,站在房间内部的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却对他身边的那名男人说:“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的目标。” --------------------------------------------------------------------- 这简直是荒唐,丘吉尔先生是这么想到的,他很明白张伯伦先生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个人与张伯伦先生也是朋友关系,但是极端反战的人民与政客们都在抨击一切的军事设施的建设,而无奈下的张伯伦先生也只能采取最直接的方法,绥靖政策,来试图喂饱正在得寸进尺的德意志第三帝国。 丘吉尔先生也尽了自己的努力,他作为海军大臣,不单单对海军进行了巡视,同时也在大力发展空军的发展。他在会上提出了大力发展空军的设想,虽然这个计划受到了各种阻挠,但是丘吉尔先生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他还记着那个穿着黄色军装,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曾亲口说过:“我们的飞机是英国的两倍啦。”与其他把这句话当做耳旁风的英国官员不同,丘吉尔先生对此进行了估测,然后得出的结论是,德国的空军已经远远强于大英帝国了。 但是,国内爱好和平的人数却不是这样想的,被以抨击其他政党的政客们煽动之后,这些人民都认为任何武器的大量生产都是要发动战争,破坏和平的战争贩子行为。 也许,战争已经不远了,丘吉尔先生是这么想的。 在不久的将来,丘吉尔先生就把这次协定形容成“《慕尼黑协定》是西方民主国家向纳粹武力威胁的‘彻底投降’”、“是英国未经战争而遭到的一次可耻的失败”。 --------------------------------------------------------------------- 对于波兰人来说,他们的邻国,捷克斯洛伐克的陷落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因为种种历史原因以及政治因素,波兰与捷克斯洛伐克无法结成那个会给德国扩张带来巨大压力的反德同盟。 波兰人已经很孤单的站在里欧洲的中央,前面是正在崛起,虎视眈眈的大胃王德国,而身后这也是自己的共产主义敌人,甚至两个国家在1920年的时候还战斗过。虽然1920年的时候,波兰侥幸的在华沙停住了红军的攻势,但是现在的红军已经今非昔比,如果下一次红军来袭,波兰是否还有余力? 而自己前面的德意志,这也是自己巨大的敌人,德国本身就注重发展了自己的军事实力,而且吞并了捷克斯洛伐克这种工业强国之后,德国的实力则会再一次大增。无奈的波兰人,他们唯一的希望只有来自法国的援助了。 但是,愚蠢的波兰政府又为了政治原因,把自己的部队放到了最前面的边境附近,而大部分的部队也没有完成组建。波兰政府已经完全把希望寄托于所谓的Z计划了,但是这种想法或许也使得政府松懈了。 或许,波兰不久就会成为铁蹄下的牺牲者。 第六章 长官 熬了半年多之后,我终于等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伦敦皇家军事学院一年一度的大型竞赛,模拟军官,终于要在两天之后进行了。 这个竞赛其实就是那种战棋比赛,但是并不是义务参加的,选手都是自愿参加的,而且听说会有外国选手组成的代表队,对于在加拿大军事学院学习的我来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架势。参加比赛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组成一支小队,每个小队的要求人数是三个人,而且,还需要一名现役的军官或者军事学院的教职员工作为队长。竞赛并不收取任何费用,但是最后获得名次的队伍可以获得奖金,拿到勋章,甚至还能得到国王的接见,这一点也是很吸引人的。于是,本着这些原因,我便参加了比赛,不过小队的成员,我至今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这个是可以先报名,再填写的人员也是允许的。至于比赛的具体项目,我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根据其他一些小道消息,这次的比赛因为是国际性的,所以变更了以往的比赛形式,采取了全新的方式,所以想要对这次的比赛有一定了解的话,也只能看学校里在分法的小册子。所以,大家能得到的信息几乎都差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大家已经知道的,实在是没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消息。 不过说到人选的话,我本身想去找奥伯特的,但是因为他更早的报名组成了队伍,所以我只能作罢,而其他一些认识的人也是这种情况,是在不得不说是很尴尬。我正思考着嫉妒那家伙会不会还没有队伍,虽然不大想和她组队,但是她的军事才能与实力都是无可厚非的,而且,比赛有硬性要求,这也是我觉得无奈的地方。 这么想着,我便开始寻找嫉妒,往常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学校的图书管里待着,基本上在那里待着的学生都是去学习的,不过她能比较特殊一些就是了。 就在我拖着步子前往图书馆的时候,我看到了爱丽丝正站在一个海报前面发呆。 我仔细一想,对呀,这家伙我还没有问过,于是便走了上去。然后叫了一声“爱丽丝”。 爱丽丝转过身来的同时,我睹了一眼那张海报,似乎是什么歌剧表演,不过不是剧院里的那种,而是学校学生自己创建的戏剧部的节目罢了,似乎是圣诞节的时候在学校的大礼堂进行,表演的节目看起来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不得不说这些学生虽然很文学,但是也真够肉麻的,战争学院的礼堂演爱情悲喜剧,难道不应该演一个其他的和军事有关的表演剧更好吗?要是我的话就自己写一个剧本,至于内容,我最先想到的是1812年战争以及滑铁卢之战。 爱丽丝看到我之后笑着像我问好:“下午好,布莱恩。” “啊,爱丽丝,你知道近期就要举行的那个比赛吧,叫做‘模拟军官’的那个。”我说道 爱丽丝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那个很著名的,不仅这所学校,几乎全世界的军事院校都传了个遍吧。” “那么,你参加了吗?组队了吗?”很好,有希望了,至少把爱丽丝拉进来就是两个人了,剩下一个就找嫉妒好了,虽然她老是给我带来很多麻烦,但是这一次我就多宽容一些好了。 爱丽丝先是一脸吃惊,然后又回归到普通的状态,“啊,对不起呀,那个比赛我虽然没有参加,但是我有其他的预定了,我的家人不是很赞成我参加那个比赛,所以,抱歉。” 我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问问罢了。” 敏锐的女人呀,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正要离开的时候,爱丽丝在我的身后喊了一句“布莱恩,要赢哦,到时候我会去现场的。” 整了半天,还是一个队员都没有召集到呀,这样的话到底能不能来的急呢?即使嫉妒那家伙同意了,我们也只有两个人,剩下的一个去哪里找,而且,嫉妒到底加没加入其他人的队伍还不好说。最严峻的问题就是,我没有队长的人选。 正这么走着,我突然看到花坛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之后,停了下来,然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在加拿大军队任职吗?”我微微弯下腰,然后问起这个人来。 这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抬起了头望着我,可能因为阳光有些刺眼的缘故,他眯着眼睛。 “是的,我是加拿大人。” 我很确定这一点,毕竟我是加拿大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要认加拿大部队的标志总的来说还没有那么困难,而且他是一名少校。虽然只是很随便的一个人,但是我决定试一下,通过我们都是加拿大人这个切入点,我想他应该会同意,而且,根据常理来说,他并不是常驻英国,或许是最近才来到我们学校的,这样的人肯定是空着的。学校里的学生首选都是那些学校里他们认识的教授,所以到现在为止,那些教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么,少校先生,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大胆的问道。 “哦,小伙子,你也是加拿大的把,帮你一个忙我倒是可以同意,本身我也很闲,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英国的学院里?你看起来是军事生吧,转校?”这名加拿大少校笑着问道。 我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道:“交换生,加拿大皇家军事学院的交换计划,我应该是第一批来的。” 突然,这个加拿大军官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说道:“加拿大皇家军事学院?那还真是巧呀,我也在那里工作,而且我还是那里毕业的,所以可以算作你的前辈?”他笑了笑之后接着说,“你要我帮忙的事情就是那个比赛吧?我本身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来的,但是因为我只是助教而不是教授,所以没什么人找我,我只是被教授拉过来看看的而已,本身我也是很闲,倒不如参加这个比赛,说不定还能有些意思呢。哦,对了,我在学校里教的是炮兵,但是现在也开始研究战略战术了,希望这个对这次比赛来说会很有用呢。” 唔哈!搞定了,加拿大皇家军事学院的助教,军衔少校,我觉得已经不错了,现在想要找到比这个职位更高的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我突然很庆幸自己把握住了机会。 “非常感谢你,少校先生,我叫做布莱恩,布莱恩·威尔士。”我立马介绍起了自己。 对面的军官仍然笑容满面的说道:“不客气,布莱恩。” 随后,他伸出了手,我则立马接住,握了握手。 “我叫做盖伊·西蒙德斯,军衔少校,任加拿大皇家军事学院的助教。” 第七章 完成编制 我走进了图书馆,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书本罗列在书架上。 现在,图书馆里面坐满了学生,大家大多都是过来学习复习的,不过图书馆内不妨会有一些另类,而且这些另类都会异常的显眼。 比如嫉妒就是一个。 嫉妒在这里坐着并不是为了学习,而是想找个地方看看小说罢了,有的时候她还会看画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主要的是,她每次都会霸占一整张桌子,所以那一块地方已经彻底成为了她的“自治领”,图书馆的管理员一般都会建议大家去另找座位,这其实也和她与图书管理员们打好关系有原因。 实际上,有不少男生试图去接近嫉妒,当然到了桌边之后就会被嫉妒赶走,而至于女生,一般不会太接近她,最主要的就是她——没什么朋友,其实和我一样。 至于为什么她没有朋友,这个属于个人原因,我估计她自己不想罢了,或许她和我一样对社交不是很擅长。 我开始一边走向嫉妒的领域,一边物色能不能找到什么预备人选。 知道我接近了嫉妒的领域,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于是,我一边继续左右探索,一边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就在我回头要望向嫉妒的时候,突然发现我旁边坐着一个人。 “哇,对不起,我没有看见。”我反射性的站了起来,立马开始道歉。 我旁边坐着一个,恩,男生?看起来很帅的样子,就是那种相对来说秀气的帅气感,并不是我说常见的潇洒的那种帅气。不过,竟然有男生能坐在嫉妒的旁边,这点令我十分惊讶。 难道说嫉妒那家伙也是看脸的?还是说这个男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这个男生更加出名的我见过几个,可是都被嫉妒那家伙委婉的回绝了。 那么这个男生究竟好在什么地方,能比我更接近嫉妒呢?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 当这个念头第一次跳出来的时候,我自己也是吃了一惊,明明我和嫉妒的关系不是很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也许只是因为不甘心而已,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男生并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对着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手。 这时,对面的嫉妒这时说道:“坐下吧,不要傻头傻脑的了,你是来找我参加比赛的吧?” 我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嫉妒就自顾自的接着高谈阔论着:“我看到你报名的时候就意识到你找不到组员的,你这种没什么朋友的人,肯定最后回来找我。不过还是要说,令我惊奇的是,那个母狐狸不参加吗?” “我有朋友,别说的我像个特别孤独的人似得,搞得好像我就是蹲在墙角的废人一样。你还不是一样,要不是会天天自己坐在图书管里?”我这么反驳着,然后仔细思索了一下,接着问道,“母狐狸?你说的是谁?” 嫉妒看起来有些不是很高兴,把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开了,说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总之,我找来了帮手。” “帮手,这个人?”这个嫉妒做的事情总是令人意想不到呀,加入我的队伍这点先不说,竟然还找到了帮手,我还正想着去哪里再凑一个人的。恩,这一点嫉妒做的不错,不如下一次请她苹果派吧,虽然她可能不会要。 “虽然本身不是这么打算的...”嫉妒似乎在那里嘀咕着什么。嘛,不过我就不管了算了。 不过嫉妒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恩,虽然他是帮手,但是我希望你能礼貌一些。他是查理,我们是战术课的同学,我想你应该看过很多次了。” 恩,毕竟你和我是一堂课,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我们班级喽?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在意。 我旁边的男生微笑着伸出手来,跟我打着招呼:“你好,我叫做查理·克鲁斯特勒,请多多指教。” “布莱恩,布莱恩·威尔士,请多多指教。”我也回应道。虽然我个人来说并不是很高兴,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心中的那种焦躁,很熟悉,就像以前的时候,看到同伴拿到了奖项的时候,还有,有一个更加贴切的,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查理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立马说道:“抱歉,布莱恩,我没有要抢你女朋友呀,我们只是朋友罢了。” “女朋友?这家伙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性格那么恶劣。”我眉头挤在一起,微微的用眼皮盖住一只眼睛的大部分,而另外一只眼睛则张得更大一些,嘴角微微扬起,说出了这句话。我个人觉得话语很难形容这种表情的具体所代表的的意义。但是要说一件事情的话,那就是仔细听这个男生的声音,个人觉得还真的是...很好听。他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接近中性,仔细聆听的话就会觉得很美妙,就像在自家的花园中坐着,喝着红茶闻着花香这种感觉。似乎,真的能闻到一股清香的气息。 “性格恶劣吗?我倒觉得杰露西小姐很优秀呀,看起来光彩四射的样子。”查理这么说着,一边摸了摸后脑勺。 这时,我清楚的看到了嫉妒那一脸得意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说“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可是很优秀的哟”。 算了,反正我跟别人说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个家伙看起来很好,实际上性格很恶劣呀,而且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糟蹋的不行。”我随口说道。 突然,我意识到,不好。我进过杰露西房间这种事情还是不能随便说的,要不是真的看起来像男女朋友一样了,毕竟女生的房间又不是哪个男生都能进的。 我转头一看,发现查理很惊讶的表情。 “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会去她的房间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急忙解释道。可恶,嗓子都觉得有些干燥了,这还真是大危机呀。 查理的表情变了回来,然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啊,我明白我明白,就是那种特殊原因吧,这种事情也是常有呢。不过说起来,我也见过杰露西小姐的房间,但是很整齐呀。” 气氛突然很尴尬,我望向了杰露西。 杰露西察觉到我的视线之后,立马把头往侧面一转,说道:“啊,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队长的事情吧。” 哦,她在转移话题。 不过,从这个情况来看,她认识的男生都进过她的房间?这真是个大新闻,或许我“婊子”这个词没有说错?嘛,还是不说这个的为好。不过,要说我觉得最奇怪的事情就是,我竟然有些焦燥,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是什么,和刚刚的有些相像呀。同时,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的那一面只在我面前表现过,而且只有一次,只有我刚去她房间的那一次。也就是说,即是有人相信了我说的话,只有嫉妒向别人展示自己的房间,那么大家就会继续相信她。 反正,我不是很高兴,只是随口回了一句:“队长我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加拿大人。” 这回轮到嫉妒震惊了,她这个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要说的就是,她的脸上也写满了“你很能干呀。” “你很能干呀。”她把脸上就能表现的东西说了出来。 你对我的印象到底是什么样子呀? “好厉害呀,布莱恩。”查理在旁边说道。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说这句话。 第八章 选拔赛:第一场对决 随着比赛越来越近,在学院里面能看到的外国人就越来越多。 终于,两天过去了,比赛便进去了第一阶段,也就是预选。而在这两天里,我和队伍做了所有可以做的训练,战局的分析,战场的观察,战术的运用,战斗的节奏,总之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效果很一般就是了。 “看来还是很困难呀,这样的话选拔赛都会很难过呀。” 盖伊·西蒙德斯少校这么评价的。 比赛当天的早上,我走到了预选赛的进行地,也就是我们学校里的作战教室,普通的时候也是用来做类似的上课演示的,所以确实很适合。 我走到了门口,发现查理和杰露西都站在那里,两个似乎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虽然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那么我们是D作战室进行比赛了?”我问道。 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看来是这样的。” 我回头一看,是西蒙德斯少校,他似乎也是刚到的。 进入作战室之后,一个军官便开始进行这次比赛的讲解。总的来说,这次比赛和以往确实有一定的区别,但是我也没有参加过以前的比赛,所以并不是很了解区别到底在哪里,而且,在我看来,战棋游戏这种东西都差不多。 根据讲解,这场选拔赛分成了十二个会场,分别在十二个作战演示教室进行,而每个教室都有16个队伍,16个队伍将采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第一局与谁进行对战,随后再进行抽签继续战斗,最后选出16个队伍参加正式的比赛,随后失败的队伍也会拥有败者复活战的机会,仍然可以在决赛时冲出,但是相对的,为了公平的着想,冲出的复活队还需要先对战在准决赛中输掉的那支队伍,随后才可以与冠军队进行比赛,如果比赛胜利即夺去冠军,如果没有的话将失去机会,即在准决赛中获胜的队伍夺取冠军。不过,即使复活队失败,没有夺取冠军,仍然会得到第三名的位置,拿到一千英镑的奖金。而第二名会获得三千的奖金,第一名则获得一万的奖金,而且,三支队伍也都会得到其他奖品。 在军官讲解完之后,他便拿出了一个箱子,让各组的队长上去轮流抽签,决定比赛的顺序。 我们拿到的是数字4,也就是说我将是第四场比赛的队伍,而且,游戏的时间限制为六个小时,直到一方投降,或者被彻底歼灭,或者被强行裁判成“部队溃败”,除此之外,大家可以继续进行比赛,直到时间耗尽为止。于是,选拔赛的设定天数是3天,完全是按照每次对战都可以进行六个小时进行的。 至于不参加战斗的小队,是完全可以选择留下了来观看还是去其他地方。但是,必须在每三个小时回到赛场一次,以确保比赛如果提前结束,下一场比赛可以更快的开始。 “怎么办,戴在这里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查理问道。 “我想看看这第一场,不过你们不用管我,要是想去其他地方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最后在这里集合就可以了。”我这么说道。 嫉妒想了想之后,支着下巴说道:“先看一场吧,了解一下具体的比赛再说。” 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比赛的开始。然而,其他队伍也是一样,全部坐在那里。 两个拿到了一号的队伍留在了指挥桌附近,可是了自己的分配。随后,刚刚进行解说的军官带进来了几个人,每个人都拿着很多东西。 几个人打开盒子之后,开始在桌子上布置,不一会,我们就看到了一个模拟的地图,虽然很多东西都是微缩模型,但是基本上能模拟战场实况了。 每支队伍三个人,是因为这三个人每个人将指挥一个排,而队长将作为这个连的指挥官,做出指令,队员则运用自己的战术互相配合,从而获得战场的胜利。这其实也是一个用来训练预备军官甚至正式军官的练习项目,这次竞赛不单单是为了各国之间的友善交往,选拔人才,也是希望学院中的学生们可以对此进行练习,成为更加出色的军官。 当那几个人布置完模型之后,战场已经一目了然了。这个战场被河流一分为二,在我左侧的区域中有着宽广的田野,还有两片茂密是树林,而在我的右侧则是空旷的田野,以及一片麦田,麦田附近还有几座农庄以及仓库,看来这是一个典型的田园场景。 而参加对战的两队,则是我们学校学生的一支队伍,对战一支来自波兰的队伍。 然后负责讲解的军官开始逐个介绍参赛的队员,随后便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采用的是回合制,采取抽签的方式决定攻方与守方,随后守方将可以先进行防御的布置,而攻方将在对方宣布布置完毕之后开始第一回合的进攻。双方的队长将在每回合开始之前确立作战目标,并且在自己的队员行动的时候,仍然可以命给予队员不同的指示目标,一旦发现自己手下的哪位队员有着优势,可以立即要求其他队员辅助之,也可以要求正在猛攻的部队强行撤退下来。当队长的指示下达完毕之后,攻方的第一名队员将移动其部队,随后是反方的第一名队员,随后攻方第二名,以此类推,知道所有的参赛选手完成了自己的行动,进入结算部分,随后开始下一回合。然而要特别提到的就是每回合开始的时候,也有判定回合,这个将决定一些特殊的事项,比如最简单的,天气的变化,这个对于战场也是十分重要的,而能够快速的适应不同环境的指挥官,才能获得比赛的胜利。 双方的部队都是以一个连队为主,指挥官将控制自己的指挥班,而剩下的三名队员将会分别控制步枪排,突击排与支援排,这三个步兵排都有着不同的属性,需要运用其的长处去队伍敌人部队的短处。对于失败的那个特殊评定“部队溃败”,其实指的也就是指挥官的部队被消灭,或者大量的部队溃败而不得不进入评定。 在简短的商讨之后,比赛终于开始了。 来自波兰的队伍看来是选到了守方的角色,他们迅速的在自己的领地上布置起了阵地。波兰队所占的是地图的右面,也就是有着金黄麦田的一边。虽然就情况来说,麦田有着很好的隐蔽性,但是相对于树木来说,它的防御性不高,战士无法把麦田当做掩体,所以这其实对于防御来说是有优势也是有劣势的。我估计他们可能是看准了麦田那里的几栋房子,想要把指挥部布置到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选择了麦田的一面。 布置完后,负责攻击的英国队伍便开始了行动,第一个出战的队员控制的是步枪排。这很符合英军的传统,典型的步枪吧兵作战,如果这些学生是按照教材走的话,那么步枪兵肯定会被当做主力,其他的辅助于其,而步枪兵最先运动可能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让步枪兵迅速占据战场的有力地位压制敌人。看起来这没什么错误,但是要细说的话,如果步枪兵真的是主力,那么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这就是比较错误的一步。步枪兵不应该最先移动,而是应该第二个行动。以步枪排为主力的情况下,就应该选择不是主力的突击排进行侦查以及吸引一定的火力,让其认为突击排将作为主力突入敌阵,这和突击排本身的武器装备与性质也很符合,以此迷惑敌人。当敌人的布置有了一定了解之后再使用步枪兵推进,攻击已经被确定的薄弱点,而不是去赌其他的地方,因为那样一样会有可能受到猛烈的反击。最后,使用辅助排的重火力进行支援,打掉残余的敌人,或者消灭敌人的火力点。这种作战在我看来是比较理想的,但是英军的教义却与这个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说实际的应用上,谁的更加实用,也不好说,或许经过了实践的基本英军战术很有用,但是至少从以往的战史战例上来看,我没有这么觉得。 不出所料的,步枪排被当做了主力兵种,然后无谋的冲到了空地上,随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波兰人的机枪与火炮倾泻而出,冲锋的英军损失惨重。英军的指挥官立马下令让步枪兵进行撤退,随后步兵排用尽了最后的行动力,回到了树林中。 正当大家摇头叹息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嫉妒说话了。 “你怎么看?” “怎么看?波兰人已经给予他们很大的打击了,整个作为主攻的步兵排被打散了。”我回答道。 嫉妒突然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这么想的?” 我点了点头,嫉妒便一言不语的转了回去,继续看着比赛。 怎么可能?英军步兵排的冲锋是个假象,也就是说是一场故意的牺牲,要不是就不会故意的留好撤退的点数了。而且,留好的不单单是撤退的点数,英军步兵其实站在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似乎是进行了惊心的测算,冲出去的距离所需要的点数,根本没有多少,因为英军只是从树林的边缘走了出来,然后便受到了打击。但是,英军步兵排被攻击之后,回到树林里前,应该还做了一件什么事情,要不是点数不会一会去就全部耗光了。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 这些家伙比我想象的聪明呀。 第九章 选拔赛:第一场对决(二) 第一名英军的指挥确定完成行动之后,波兰队便开始进行行动。 波兰方面第一个行动的是他们的突击小队,他立马把一支装备着冲锋枪的步兵班调来了出来,冲出了麦田,打算通过桥梁部分,但是同样的遭到了英军的火力打击,但是只是轻微的步枪射击,于是,波兰人立马调出了剩下的突击队伍,冲到了桥边,这一次,也只是受到了轻微的射击。 原来如此,英军的战术是这样的,我在心中这么想到。 波兰人再次把部队向前推进,一直推进到了刚刚英国步枪兵所逃回的树林附近,但是因为点数已经用尽,所以只能在空地上停了下来。从情况上来看,波军似乎是打算直接冲进英军步枪兵所隐藏的树林,采用近战专精的突击兵端掉敌人已经半残废的主力部队,而第一次会先拿出一个突击班的原因也就是为了试探在树林中英军有多少火力,而只受到少些攻击的波军便判定没有危险,决定继续突击。 英军的计谋也许成功了,只要下一个回合,波军继续冲锋,那么胜负就定下来了。 波兰队完成了他们的回合,现在又轮到英军进行进攻了。 第二个进行行动的是英军的支援组,果然,为了诱敌深入,英军的支援组被布置在了另外一个小树林里,这个树林与前面的树林有一段距离,并且无法直接观察到波军的突击队。英军的迫击炮随后向波兰的突击队打了几炮,但是命中率很差,也没有伤及到多少波军。 但是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规则里并没有说,一支部队应该百分之百的怎样组成,也没有说一个派必须要布置在一起。大部分的人看到了给出的编制后,会直接选择使用,但是因为这本身就是模拟战场,所以这并不是一定的,而是通过指挥官可以更改的。也就是说,即使英军的迫击炮布置在后面的树林里,也不代表英军的重机枪也必须布置在后面的树林里。这样的误解,也就是说,波军的这一只小队很可能要丧命在机枪下。 英军的指挥官随后完成了他的回合,再次轮到波军的回合了。 这次上来的是波军的支援排指挥官。 他让自己的机枪对树林胡乱的开火。因为是胡乱的射击,所以没有很大的实效,但是这让大家更加相信波兰人现在的计划就是吃掉将近溃散但是躲在树林中的英军步兵排。随后,波军的迫击炮也对着树林开火了。 完成了这些之后,终于轮到了英军的最后一个指挥,也就是支援排的指挥,但是支援排却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随后便结束了回合。 波兰队本回合的最后一把交手,交在了步枪排的身上。 不过步兵排的指挥是一名女生。她有着一头金发,而且在头的右侧放着一条较短辫子,头上则盘着一圈头发,恩,在头的右侧上方,盘着很华丽的一圈,看起来就像贵妇人一样。她的身材也很苗条,长得也比较高。 虽然打扮的很贵妇,但是感觉却有些帅气,那种女生中的帅气。 我看到查理的眼睛似乎都看直了。 理论上,步枪排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只能是这两个,跟着突击排冲出去,或者继续窝在麦田里。果然,波兰的指挥官动起来手,把步枪兵拉了出来。 可是,令人惊奇的是,波兰的步兵完全没有跟着突击队冲锋,而是徒步过河,然后杀向了后面的小树林。因为波兰步枪排所处的那篇麦田是贴着河边的,而上游的河流是弯曲的,河流的对面便是另外一个小树林,也就是英军迫击炮所驻守的位置。虽然过河会耗费格外的行动力,但是距离很近,波军的步枪手们已经杀入了英军的迫击炮阵地。 是的,英国队伍并不是那么笨,他们试图诱导敌人踩到步兵布置的地雷上,然后集中火力消灭一个小队,企图以这种策略确定攻方的数量优势。 但是问题在于,波兰队的人并不没有中计。英国人把这个战术表现的太露骨了,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这是他们所展现出来最大的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战术被表现的如此露骨,那还不如按照我的说法稳扎稳打的实在。 波兰的步兵很成功的端掉了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英军迫击炮。而且,波兰的步兵排只动用了一半的兵力,另外一半仍留在麦田里。 英军的队伍看起来有一些慌乱了。 如果波兰队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英军便会输掉了。 因为英军最先行动的是步枪排,如果是突击排的话,可是试图强行端掉敌人的突击排,但是元气大伤的步兵排没有这个可能了。 双方的队伍讨论了一下之后,第二回合开始了。 英军的步枪手开火了,对波军的突击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是效果不大。 我估计,英军应该是想用自己的突击排回去抢回迫击炮,而自己的步兵继续试图诱敌,只要敌人踩上地雷,那么英军的优势就回来了。 英军步枪排的行动结束之后,波军的突击排便立马行动了起来。 果不其然,波军后撤了,他们特意的用一班突击兵扔出了烟雾弹,除了这组突击队之外,其他的班组都一次性的回到了麦田里。波军出来的时候就是用满了行动力,回去的时候也会正好消耗完全部的行动力。 英军见事不妙,立马使用重机枪进行反击。 比赛中,虽然不可以在自己的回合外主动射击,但是存在反击这一说,也就是说当敌人暴露在射界内的时候,只要敌人做出动作,另外一方就可以进行反击的选项。英军第一回合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为了诱敌深入,希望敌人踩到地雷上。 太贪心了,英军从开始就是计划使用地雷,所以布置了地雷。但是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却仍然希望不要浪费这些地雷,所以选择了停火,结果放掉了波兰用来诱惑英军的突击排。 这真是被反将一军。 步兵排损失过半,迫击炮也被端掉了,但是只消灭了近一个班的波兰士兵。 作为主攻方的英军已经输了。 即是接下来波军一直躲在麦田里,英军也无可奈何,因为波军是守方,只要防守到时间结束,那么就胜利了。 英军的一出诱敌深入现在却把自己搞残了,这完全属于军官判断的错误。虽然没有使用那种我认为很死板的战术,但是却没有灵活的掌握好战场。 英军突击队的指挥官表情严肃的接下了第二棒,他指挥着突击排,从树林中冲了出来,试图进攻被波军占领的迫击炮阵地。但是随即,这些英军士兵受到了猛烈的打击,波军的机枪开火了。波军的机枪布置在里一个很巧妙的位置,它其实布置在两个树林中间空地所对的麦田中,所以上一回合的胡乱射击几乎没有什么威力,因为角度根本就不对,如果是在树林的正侧面,那么不会只能发挥那么小的威力。同时,波兰的步枪手也进行了反击,从两个方向,第一个是来自已经占领的树林中,而第二个来自麦田中,之前留在麦田中的步枪手就是为了这一刻。从两面射击,最大的优势就是会使敌人陷入混乱,并不是说这样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但是这样会使敌人陷入混乱。受到了来自整整三个方向攻击的英军被钉死在空地上。 波军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把英军引到自己的半圆包围中。 恩,英军的伤亡又一次增加了,三个排都损失大半,应该说,突击排马上就会消失了,因为他们已经被钉死在空旷的田野上,陷入了混乱,也就是说即使有剩余点数,也会被直接判定为没有,换言之就是无法前进或者后退了。而他之后就是波兰支援排的回合,那就代表,这支英军突击队会所剩无几。 无谋。 明明还有一定的战斗力,却因为计划中的一部分被打乱而乱了阵脚,毫不犹疑的把自己的预备队派了出去,却没有思考敌人在做什么。 英军的队员们似乎也被钉死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一脸惶恐的看着沙盘。 不一会,英军的队长举起了手,说道:“我们投降。” 全场一下子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虽然在座的很多都是来自这所学校的英国人,甚至连我们都是,但是或许是因为比赛太过精彩,已经完全超出了大家的预测,所以大家都不自觉的鼓起了掌欢呼了起来。 就连我也一样,内心很激动,但是我只是鼓了鼓掌,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 因为场上的走向,在每一个人做出不同动作的时候,就会变化,而我注意到了,这也许就是我洋洋得意的原因吧。 虽然这样的我也很轻浮。 我旁边的西蒙德斯少校则是把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又看了看嫉妒,令我震惊的是,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 至于坐在嫉妒另外一边的查理,则是一直盯着那个波兰女孩子,羡慕的看着。 恩,我们这一组的反应与大家都不大一样呀。 于是我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两个队伍,他们看起来也是笑的很得意,或者看起来一脸平静的那种。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两个分别是西班牙派来的苏拉底队与著名的法国梅斯队。 恩,这两支队伍竟然在我们的会场里,估计这次的选拔赛会议常有趣吧。 第十章 劝诱 我随着少校走出了会场,而嫉妒和查理则跟在我的身后。 意想不到的是,第一场精彩的比赛,却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于是我们便很快的出来。 感觉不过瘾呀。 总的来说,现在进入了休息时间,我们决定去喝些饮料吃点东西。 因为结束的世界太快了,裁判都没有想到,于是只能给予我们很长的休息时间。 我回了下头,看到了嫉妒还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们一行走到了餐厅,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嫉妒拉着我要我陪她去买东西,于是我就决定帮少校与查理带一份,便问了他们想要什么。 辗转在各个商店的路上时,嫉妒问我:“你看到了吗?那两支队伍。” 我望向天空,回答道:“西班牙和法国的那两个?” “原来你看到了。”嫉妒一脸怨念的看着我。 “恩,”我回应着“他们很出名的吧。” 嫉妒把头转了回去,说道:“西班牙的苏拉底队,那个是参加过实战的队伍,那支队伍里的三个人都是参加了西班牙内战的预备军官学员,而且听说他们的表现很优异;而法国的梅斯队,则是法国派过来的荣誉队伍之一,在世界上也有一定的名气。而且,他们似乎住在那个要塞呀,梅斯要塞群,你知道的吧,那里还有以法国圣女贞德命名的要塞。” 哇,不得了了,嫉妒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于是我连忙说道:“好好好,我将来带你去一次,那个梅斯,还有梅斯的要塞群,这样可以吧?” 嘛,不就是一个为了普法战争建造的要塞群吗?至于这么兴奋吗? 不过说句实话,被嫉妒这么一说,我也想去看看了。 嫉妒的态度一转,刚刚激动的表情一下子全都没有了,她盯着地面,小声的问道:“布莱恩,我们能赢吗?” 我看着一脸反常的嫉妒,微微的笑了一下,安慰道:“一定能赢的。” 可恶,这家伙刚刚好可爱。 我站在灯柱下面,因为嫉妒自己说要去买什么甜点,让我在这里等着,于是我只能站在这里。 没什么事情干呀。 这时,我看到一个人走过来。 是刚刚那个英国队伍的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指挥步兵排的那个家伙。 我试图和他打个招呼:“哟,你刚刚的比赛表现的还不错呀。” 那个人停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我接着说道:“为什么计划没有成功?” “因为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吧?我的行动可能太暴露了,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小队里的人都说还是把地雷布上了比较保险。”他谈了口气。 “保守的战术,是吧?”我反问着。 他又是尴尬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同伴乱了阵脚,明明还没有到那种无法挽回的情况,但是却乱了阵脚,我觉得这是训练不足的原因吧。以后练习的时候可能需要更加针对这种紧急的情况进行反应。” “哦,淘汰赛要多加努力呀,我叫做布莱恩,布莱恩·威尔士。” “弗兰西斯,弗兰西斯·度库。” 弗兰西斯走后,我继续站在灯柱下面,结果又看到了那个波兰女生冲着我走了过来。 是的,冲着我走了过来。 她停在了我面前,然后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做亚伊卡。” “哎...我叫做布莱恩。”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一下子短路了。 这家伙,和刚刚穿的不大一样呀,似乎把自己的辫子弄成了麻花辫,而且在衣服外面挂上了另外一件风衣,看起来就像披风一样。或许这件风衣本身就是当做披风用的,我是这么想的,毕竟风衣的扣子可以可以把风衣固定在肩膀上挂着,而且不会轻易的动起来,风衣本身也会散在人的左侧,而右侧则会空出来,所以这是一种典型的为了美观的披风。盖在身体右侧深绿色的披风与左侧露出的浅绿色军装产生的差色意外的让人觉得有些显眼,看起来很华丽,但是又充满了军人的威严。我估计这个波兰人的右胳膊一直是架在肋骨附近的,因为她的披风被架了起来,就在腹部往上一点点的地方。 近看之后觉得,这个女生还是好厉害呀。 “我找你一段时间了,没想到你还没有结束就出去了。明明还有比赛之后的一些很客套的东西。”亚伊卡很严厉的看着我。 “恩,为什么要找我呢?”我摇了摇头,怂了一下肩膀。 女生往前踏了一步,如同军官一样,踏的很坚定,也很有力,最主要的,她镇住了我。 “来我的队伍吧。”亚伊卡脸微微抬起脸,然后逼了上来,我也只能无奈的往下退去。 她俯视着我,又一次说道:“来我这里吧。” “为什么是我呢?”我有些疑惑。 这个情况完全想不到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班牙和法国的那些家伙不用想了,英国的家伙们又是那么呆头呆脑的,所以我来找你。”亚伊卡回答了我,虽然我没有明白她什么意思。 “我还是不明白,这和你现在跟我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亚伊卡怔了一下,说道:“你在场上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不错。” 我保持了沉默,没有说什么。 亚伊卡看到我没有说什么,续而说道:“那个表情,和那些法国人西班牙人很像,你,是个聪明人。”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小聪明罢了。”我这么说的。 亚伊卡沉默了一阵子,然后也摆出了一副不甘心的笑容,只说了一句:“真遗憾呀。”然后便转过身去,背着我一边走一边扬起手,挥了挥,留下了一句:“再见了,加拿大人,我们肯定会再见的。” 是的,我也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我的内心是这么感觉的。 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清闲呢? 这时,嫉妒从我的身后蹦了出来,推在我身上。 “哇,吓我一跳。”我惊呼道。 嫉妒歪了歪头,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伸手指了指我。 “你眼睛都看直了,那么喜欢那个女生,嗯——,嫉妒死我啦。” 突然表情和语气都变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想着关于亚伊卡的事情。 或许她和符合我呢。 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第十一章 法餐餐厅内的交谈 第二场比赛我并没有错过,但是总的来说比较令我失望。 看过了第一场比较精彩的对决之后,第二场的战斗确实使人觉得乏味。 两个来自伦敦皇家军事学院的队伍,使用着非常老套的战术,在战场上硬磕。 恩,我倒也是可以理解他们,看完第一场比赛之后,弗兰西斯的队伍采取了比较新颖激进的战术,却因为自身的操作不成熟,反而输掉了比赛,这对于英国学校的学生与军官来说可能也算作一个警钟。于是到最后,两支英国队伍都在采取最老套的战术,看起来就像一战的战场似得。 于是,第二场比赛很无聊的结束了,但是同样也废掉了很多时间。 我打着哈气走出了赛场,后面有个人跑了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布莱恩。”那个人说道。 我回头一看,是我在这里交到的朋友之一,赫尔曼。 “哟,赫尔曼,恭喜你呀。” 是的,刚刚在台上进行比赛的就有这家伙,而且这家伙所在的队伍赢了。 恩,最后其实赢得很艰难,不过我个人认为赫尔曼的功劳其实很大的。即使军官进行了反对,赫尔曼还是采取了比较激进的战法,在没有完全支援的情况下,孤军进行追击。虽然说很危险,但是赫尔曼却很好的把握了时机,没有让敌人的部队得到喘息的机会,击溃了已经受到了打击的敌军。其实我还要感谢赫尔曼,要是没有他精彩的追击,我估计比赛还要继续进行。毕竟,他们的队长要求他们只能在得到支援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突击,而等到他们队伍的迫击炮与机枪进入位置了,对面的溃军都能重组了。 总的来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被第一场比赛吓倒了。 如果这是真实的战场,这样的一场战斗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不说,而且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所以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认为赫尔曼做的是很正确的。 可惜,我不是指挥官,我在出来之前看到赫尔曼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虽然他个人的决策是正确,但是军队需要的是够遵从命令的士兵,而不是胡作非为的发明家,这点我也明白。 “因为违反了命令,所以我被罚去跑圈,要跑20圈呢。”赫尔曼沮丧的说道。 “你做了正确的决定,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的话,你刚刚的举动挽救了无数士兵的生命,同时节省了宝贵的时间。” “可是,我违反了命令。” “我也知道,有的时候世界就是这样,即使我们做了自认为很正确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赫尔曼摇了摇头,说道:“那就意味着,我赢了比赛还要被罚跑圈。” 我笑了一下。“我陪你去吧,我没有什么事情。虽然我不能陪你跑,但是我可以在那里等你。” 赫尔曼给了我一拳。“不跑你还说。” 看着赫尔曼在跑道上竭尽全力奔跑着,我都觉得渴了。 一瓶冰冰的饮料贴在了我脸上。 “爱丽丝,你怎么来了?” 爱丽丝弯着腰,把冰可乐从我脸上拿开,笑着答道:“因为正在闲逛的时候看到你在这里坐着了,所以就买了一瓶饮料过来。” 我接过饮料。 嗯,感觉冰冰的,上面都是液化所形成的水。 我看了看瓶子,然后问道:“怎么开?开瓶器你有吗?” 爱丽丝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小包内,翻了翻,但是似乎没有翻到。于是,爱丽丝看起来有些慌乱,把包拿了起来,头快要伸进去了一样,一只手提着包,另外一只手在里面胡乱的摸索着。 她的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随便的瞄了一眼,然后惊奇的发现,在她的口袋里似乎有些鼓起。 “口袋里呢?” 爱丽丝听到之后,脸变得更红了,然后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似乎在里面抓住了什么,但是许久才把手抽了出来。 手上还握着起瓶器。 无所谓了,我接过起瓶器,然后说了声“谢谢”,便打开了瓶盖。汽水虽然冒着气泡,往上升了一些,但是没有没过瓶口。我抓住瓶颈,然后把瓶口堵在嘴上,往上一扬。一股清爽的气息进入到我的嘴中。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嘴中的汽水咽了下去,然后发出了很满足的“啊”声。同样的,我的嘴也有些失去了知觉,当然那只是一瞬的。 看着这瓶可乐,再看看又跑完一圈,看起来很疲惫的赫尔曼,我就为他觉得难过。 爱丽丝看到我满足的表情后,也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坐在了我的身边。 “你有什么预定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今天的比赛都结束了,其他的比赛明天才会进行。” “那么,能不能和我出去吃点东西呢?” 我笑了一声,然后转向了爱丽丝,盯着她看了一段时间,然后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价钱怎么样?” 我在思考应该怎么样付钱,到底是分开付还是我一个人包了呢?虽然大家出去吃饭都是分开,自己付自己的,但是这种情况下应该仔细斟酌一下。 “去了再说吧。” 爱丽丝是这么说的。 她看起来笑的很开心。 这时,赫尔曼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弯着腰子,对我说出的第一局话便是“水”。 -------------------------------------------------------------------------------------------- 我给司机付了钱,然后移到了车的另外一边,从打开的门侧下来了。爱丽丝则慢慢的走在前面,看起来就和军官一样。我对着车内的司机说了声“谢谢”之后,便追上了爱丽丝。同时,耳后也想起了轰鸣声,出租车开走了。 “或许这一顿饭看起来很奢侈,至少在路费上是这样。”我半开着玩笑,在爱丽丝身后调侃着。 “如果刚刚的车费已经超过了你的支付能力,那么接下来的餐点或许能让你倾家荡产。”爱丽丝回头笑着对我说道。 “但愿我还能负起,这无论如何也不会比‘最后的晚餐’更要命就是了” “那个倒是真的‘要命’,或许你应该好好学学如何处理每周教堂里提供的圣餐。” “那个我还是比较拿手的,学校的教堂面包考的都不错,配上葡萄饮料之后至少比那个可怕的司康饼好多了。” “你不用太担心,这是个法餐餐厅。”爱丽丝指了指餐厅的标牌。 “这个餐厅看起来还真气派,装修不错,这里让我想起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去参加的一个医院院长的聚会,他的女儿过生日。他家的装修虽然和这栋看起来不大一样,但是给我的感觉差不多,而且我们在那里吃的也是法餐,因为他的夫人是魁北克人。” 爱丽丝掩面笑了一下。“不错的回忆,是吧?” “恰恰相反,院长的女儿在聚会上哭了,于是我什么也没吃到,他那里最著名的就是他夫人亲自做的烤羊腿了,我至今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那但愿这里的食物能拯救你一下。” “我不需要拯救,我只是希望能吃到一点除了三明治与苹果派之外的东西。” 说实话,这座餐厅确实看起来很不错,明显属于上流阶级会光临的地方。外面的装修看来就像希腊的宫殿一样,而大门则是拱门样式,由大理石做成。我开始有些怀疑这其实是一家希腊餐厅。 “这里经常有富人们出入,我也是跟着我父亲才知道这家餐厅的。”爱丽丝在进门之后,对着服务生打了个招呼。 “爱丽丝小姐,两位需要什么样的座位?”服务生这么问道。 “杰斐逊,和往常一样就好了。”爱丽丝指了指餐厅里面。 服务生随后把手伸了出来,指向了一个座位,说道:“这边请。” 我跟着服务生,来到了一个位于二楼的座位,这个座位比较靠近床边,但是同时也靠近二楼的栏杆处,从这里能看到一楼的摆放在舞台上的钢琴。 “哦,好气派的餐厅。” 爱丽丝用手支着下巴。“这个餐厅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不仅味道很不错,而且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很厉害的钢琴师表演。”她指了指下面的钢琴。 服务生微笑着递上了菜单,然后又走开了。 “你在这里是否有什么特权?”我漫不经心的拿起菜单,然后翻了几页。 “算是吧,我的父亲与这家饭店的老板是熟人,所以这里的座位一般都会留给我们。” “所以那个服务生认识你?”我把菜单放下,然后向前挪了一下。 爱丽丝一脸惊愕,虽然笑了起来。 “杰斐逊不是服务生,他是这里的领班。因为我每次都是在周四的晚上六点半左右造访这里,所以他都会等在那里,一般情况下他只是在那里服务一些客户罢了,比如来自劳斯莱斯公司的人。” “劳斯莱斯?那还是很厉害呀。顺便一说,我还是喜欢‘艾尔尼王子’。” “哦,沃克斯豪尔“艾尔尼王子”?那还真是复古呀。” “是的,虽然是老车了,但是我家有一辆1914年生产的,我当时还开过,虽然只是绕着庄园里的花园转了一圈。” “那应该是英国欧宝的杰作之一了吧,我也觉得那个车型很不错,我的父亲也留着一辆,放在我家的大厅里。”爱丽丝翻动着书页,然后问道:“你选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叫服务生吧。” 爱丽丝抬起了手,随后杰斐逊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记事本,而右手握着一支铅笔。 “两位想要些什么?” 爱丽丝把菜单放了下来,说道:“请按照顺序来吧,我要山葵菜,松**油蘑菇汤,然后是慢煮三文鱼,主餐就要火山岩烤牛排了。后面的第二份沙拉请来一份什锦蔬菜配帕玛森奶酪,至于甜点我要慕斯蛋糕,配草莓与覆盆子,饮品请来一瓶无酒精的香槟,还要一杯卡布基诺。” 服务生记完了菜单之后,望向了我。 我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抱歉,我不常吃法餐,我意大利餐可能吃的多一些,因为他们只有面条。”我开着玩笑。虽然,我正了正身子,说道:“法式煎鹅肝,顺便来一份煎菠萝,玉米浓汤,诺曼底比目鱼,主餐的话我要焦羊腿。饭后的甜点请来一份奶酪布丁,顺便要一杯花果茶。” 服务生写完了菜单,便走开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很长的等餐时间。但是因为餐点都是一点一点按照熟悉上来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感觉。最主要的就是吃饭并不是要吃的很快很饱,气氛是很重要的一览。 我突然怀疑爱丽丝到底喝不喝酒。她点的是无酒精的香槟,不过是因为要照顾滴酒不沾的我还是她本人也不喝酒呢?这点就无从而知了。 突然,楼下想起了钢琴的声音。 “你听,是这家饭店的御用钢琴师,他似乎是个斯洛伐克人。”爱丽丝看起来很高兴。 “那还真是凄惨。” “是呀,之前一段时间他的祖国被占领了。听说因为这个事情他个人修了几天的班。” “这个我很理解,他确实应该得到同情。但是,这个同情如果是来自英国大众的话,那就十分讽刺了。”我严肃的说出了这句话。 爱丽丝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在思考什么一样。“虽然我也是英国人,但是在前几天还在欢呼和平的人们现在却为了身边的几个失去了自己祖国的人觉到惋惜的话,那么确实,很讽刺呢。” 爱丽丝随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香槟。 餐厅内,坐在椅子上弹奏钢琴的钢琴师,他所选择的曲子是贝多芬的“悲怆”。 也许他的内心也是一样的,我这么想到。 第十二章 卢克的第一次来信 我回到了学校之后,躺在了床上。 或许我应该听听BBC的广播,他们肯定在讨论一些相对有意思的事情。 我开始有些怀念能听到橄榄球比赛的时候了,那时候我躺在宿舍里,开着收音机的话,就可以听到CBC的新闻。每年10月份左右,加拿大的各个橄榄球队都会参加著名的“灰杯”比赛,我现在仍然记着这几年最后的冠军,1935年的是温尼伯蓝色炸弹队,他们的队服是以金色与蓝色为主,我在杂志上看过那个设计。1936年的冠军则是帝国萨尼亚,他们相比于温尼伯“挂钩”来说会更早一些,蓝色炸弹是1930年成立的,但是他们早了两年。在1928年的“灰杯”上,他们还是安大略英式橄榄球联盟的第一组,但是那之后这种分组就变成了东面和西面这种分法,1929年的时候,他们就是西部安大略英式橄榄球联盟的了。我听说过他们的队服颜色比较艳丽,有蓝红黄白四个颜色,而且他们在1933年和34年的大赛上都得到了第一名的嘉奖,那对应的就是21和22届比赛。不过说实话,帝国的实力还是很可观的,在1929年至去年的比赛中,除了一次多伦多微浪在1930年拿到了一次安大略联赛冠军之外,剩下都是帝国萨尼亚在赢。而去年的第25届比赛,则是多伦多阿尔戈赢得了宝座,其队服颜色则是经典的牛津蓝,剑桥蓝与白色,这个是我最喜欢的队服搭配之一。 突然想起这些东西,使得我很想收听CBC今年的消息,现在正值比赛进行的时段,但是BBC报道加拿大的橄榄球比赛。 无奈之下,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怎办去写我的论文。 就在我走到桌边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封信件。这封信件是我从邮差那里拿到的,但是因为当时在忙其他事情,于是我就把它放在了一边,结果现在却忘记了。 我拿起信件,看着米黄色的信封,上面有个有寄信地址与收件人名称,当然还写了寄信人的名字。 我看到卢克华丽的签名印在那里。 打开信封之后,我抽出信来,看到信上都是手写的文字。 这家伙,其实完全可以用学校的打字机来写这些东西的。 +++++++ 亲爱的布莱恩·威尔士 我想我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面了,上一次收到你的来信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试图回信。我趁着休假的时候和里昂拜访了你的家,他对于没有看到你姐姐这件事情似乎很遗憾。我想今年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有一个月左右。但是你这次是与比赛无缘了,具体的情况我会写信告诉你的。当然,报纸上的照片我也会寄给你的。 学校里的一切都还好,只是你和另外一个家伙走了以后,博斯尔丁那个讨厌鬼成为了学校里的第一名。我最近发现学校里买甜甜圈的人似乎变多了,这可能和你在临走前写的那篇文章有关系,至少我读完你的那篇文章之后,便开始吃起了甜甜圈。我很怀疑你文章中说的“甜甜圈相对于三明治更加充饥,有饱腹感”这一句话,因为我对比了一下之后觉得两个东西都差不多,而且三明治中有蔬菜与火腿。但是你对于甜甜圈的味道这一点说的很不错,确实在学校的食堂里,甜甜圈是甜品中最好吃的了,甚至在所有食物中,它仍然锋芒毕露。我觉得大家都是因为你写的那篇小文章,所以开始品尝甜甜圈了,吃过一次之后就都开始称赞。哦,你的文章是我提交给出去的,我知道你只是即兴写的而已,不过我是完全以你的命运发出去的,所以算不上盗用。不过因为这篇文章的原因,你经常光顾的甜品店现在生意意外的好,我也读了你的关于苹果派的想法,我认为很不错。我的想法是,让甜品店的苏珊大婶试一试,或许能一样的留下不错的影响,而且苏珊大婶还希望把你的照片印在学校甜品的传单上,每次给我甜甜圈的时候还会经常说起你。 里昂那家伙可能是想你了,他经常叫我把你的信给他看看,我想这家伙也是很寂寞吧,你在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打棒球来着,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连一个投手都没有了。 还有,我们不久之后就要开始当实习军官了。 希望你在英国过的不错。 卢克·卢卡斯 1938.9.29 ++++++++++ 看到结尾的日期之后我才发应过来这是上个月的信件,但是最近才邮寄到我这里,我估计我给卢克的信也是一样,总是在很久之后才能看到,毕竟这里不是在加拿大国土内,而是夸了两个洲的距离。 我把信放在了桌子上,开始思考我给家里的信他们是不是已经收到了。 我最后决定,把我这里的最新情况写下来,到时候寄给那些我认识的人。 虽然我的打字机就在手边,但是我还是把钢笔拿了出来,沾了墨水之后,在沙白的纸上开始书写。 ++++++++++ 致卢克·卢卡斯 我收到了你的第一封信,但是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有那么远,这封信整整用了半个多月才到达我的手中。不过令我高兴的是,你还是受到了我的信件,我给我的家中也写了一些信件,但是我个人估计与你的情况差不多,我在上个月的月末还接到了我姐姐的来信。 关于苹果派的问题,我很高兴苏珊大婶能够喜欢,我正在研究制作方法,虽然暂时做的不是很好,但是我有专业人士的指导,爱丽丝小姐,我想我在信中已经提及她几次了,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当然你信中提到的“另外一个”,我想就是“嫉妒”那个家伙,她叫做杰露西,写起来和嫉妒很像,而且她就是学校的第一名。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张伯伦首相签署了那份协议,使用了捷克人的利益,换取了自己的和平,这种政策真是愈演愈烈,总有一天德国的胃口会大到英国与法国再也无法装满。虽然我并不提倡战斗,但是我认为老“温莎”对于局势的某些看法还是很正确的。至少就现在来说,大英帝国仍然有着控制世界的能力,但是它已经在一战之后陨落了,苏联与德国正在崛起,这完全威胁到了大英在世界上的统治,而我们的邻居美国人则保持着自己不干涉欧洲的原则,做起了商人。 还有,我们这里开始了一场战棋比赛,与我们学校里的小打小闹不一样,这里的场面大了不少,不少来自其他国家的队伍都聚集在了这里,我估计这也和这次协议有关,比较英国正在试图和德国建交。英国是极端不想介入战争的,但是我认为德国一样不想要与大英为敌,但是劳伦斯先生的逝世完全使英德谈何的原计划成为了泡沫,结果现在又搞出了这样一出。 还有,这次的比赛,虽然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强队,比如来自波兰,法国,西班牙,比利时还有德国之类的国家,但是英国自己的队伍却十分差劲,我观看的两场比赛,英国的队伍给我的印象就是很一般。我很希望你也可以来这里参加这场比赛。我还见到了一名叫做盖伊·西蒙德斯的少校,他是一名加拿大人,但是现在在给我的队伍做队长。 别忘了把比赛的情况写信告诉我,还有那些报纸上的照片。 希望你们可以成为合格的军官。 布莱恩·威尔士 1938.10.25 +++++++++++++++++++++++ 我把信放进了信封中,写上了基本信息,然后把它放到了一边。 第十三章 早间的相遇 我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从房门走出去之后,我看到希金斯站在我的门口。 “早安,希金斯。” 希金斯听到我的问候之后,对我做了个敬礼的姿势。他把自己的脚一收,站的很笔直,然后手心翻出来朝向我,胳膊手尖则架在太阳穴附近,配上他的军服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贝雷帽,看起来十分威风,就像军队中刚刚开始服役的年轻军官一样。 “是,长官。” 这家伙说话就像船上的水手一样,用着近代英语,让我觉得有些好笑。他正在试图使自己看起来像一名身经百战的军官,严守纪律,同时又很有文化。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贝雷帽?” “这个吗,长官?我从我得老师那里借来的。” 我拍了他胳膊一下,然后开怀大笑。 “嗨,希金斯,你离预备军官还早着呢,你至少还要再上两年的学。” 希金斯很无奈的把自己的贝雷帽抓了下来,我在手里,点了点头。 “但是,我肯定会成为很出色的军官的,到时候我希望和你分在一支部队,你做主管,我做副官,我的那个约克郡小兄弟做文书工作,你知道他写论文的技术。” “肯?他的作文总是写的很不错,经常被当做老师笔杆子,我一直怀疑他就是个写书的。” “哦,你知道,他的叔叔是个作家,写了不少短诗,所以他看起来有时候很有文化,但是大多时候看起来就像个书呆子一样。我倒希望战场可以磨练他的一些意志,但是我又不希望我的朋友去到危险的一线,所以将来在你这里做个文书肯定是做好的选择了。” 他用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或许他应该到参谋部去,那里更加安全,我现在连个军官都不是。” “我相信你能成为一名很厉害的指挥官,所以到时候去你的指挥部那里,或许会更加安全。” “也许你们得跟着我一起上前线。” 我比划着拿着步枪上战场的情景,然后装作中弹,把舌头伸了出来。“整不好我们都要去见伟大的上帝。” “我倒不觉得上帝会那么偏心眼,而且,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争了,最多就是我们和苏联人的战争罢了。” “你当真这么认为?苏联人会成为我们的敌人,迟早有一天,我们并不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要打仗。但是我相信,在现在,我们会有一个其他的敌人,他会把苏联一样带入战火。说句实话,我真的希望他只是把苏联带入战火。” “我们的协议不是签好了吗?” “如果你是个人渣,你可以把它当做废纸。听着,你给无赖一顿饭菜,不代表将来他不会过来抢劫。如果你给了一个无赖一顿饭,甚至还给了他一把枪,那你就是该死。” “这个比喻倒是很生动的,但是我们并没有给他们枪呀。”希金斯挠了挠头,挤着研究说道。 我叹了口气。“我们把捷克斯洛伐克送给他们了,现在他们的陆军一定会强大不少。我们都知道西班牙内战那些混球进去参了一脚,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他们现在或许就在与加拿大的国际纵队交火。” 霍金斯摇了摇头。 “那是西班牙方面的内政了,我们并没有像西班牙派遣部队,对吧,那只是志愿者,就像德国的也是志愿者一样。” “如果你看了德国人的比赛的,我觉得真相应该就很近了。那些来自德国的家伙已经开始建立他们的陆军空军了,这些都是凡尔赛协议禁止的。” “但是要是他们什么都没有,那他们岂不是连波兰都挡不住?协议只允许他们保留装甲车和一百挺机枪,如果是这个兵力的话,他们连波兰人的坦克都挡不住。” “问题在于,我们太过放纵他们了,西班牙内战中他们派遣的部队,坦克也有了飞机也有了,我不能相信这样一支精良训练的部队只是为了国防而用的。” 希金斯抓了抓下巴。“我记得后天我的教室里有一场德国人的比赛,或许你应该过来看看。” 我笑了一下,回答道:“是,我会去的。” 希金斯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贝雷帽学着普通军官一样别进了自己的肩章下,让我觉得十分好笑。 我看到离今天第一场比赛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决定出去转转。我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目标,只是随便走走,然后稍微吃一些东西就可以了,如果可以遇到认识的人,则就可以在闲聊一会了。不过,看来现在校园的大街上并没有什么游走,只是几个看起来表情严肃的教授与军官在边走边说些什么,偶尔几个学生会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我最后找到了一家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他们开门很早,但是门户并不是很大。 我打开了屋门,然后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我在窗边的一个四人桌旁边坐下,从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窗上写着的宣传文字,虽然是反过来的。我并没有看到有人站在柜台,于是闲来无聊的我只是试图去读那个反过来的标语。 “伦敦...伦敦...把...” “把你最好的回忆留在伦敦的温莎咖啡厅,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回头一看,一位和蔼的老人正站在我的桌子旁边,面带着笑容。 “抱歉,我刚刚在里面搞那些咖啡豆,鸡蛋呀,蔬菜呀,你知道,早上是我们最繁忙的时候,一般很少有你这样早起的,我们虽然在这个时间段开门,但是因为没什么人,所以都是在进货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女士,这里的学生大多睡到很晚。” “那么这位先生,你想要些什么?” 我拿起菜谱,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然后又从下面扫了回去。 “来一份煎蛋吧,还有一份意大利面包,要草莓果酱与黄油,再来一份德国香肠。” “哦,先生,我很明白,但是我们最近有一个新产品,是蜜汁烤肉,中午的时候吃的人很多,问道很不错。我想那是意大利的菜谱,是一个我认识的老熟人从那里带回来的。我敢打包票,你吃了之后一定会觉得很好。虽然做起来会有一点费劲,我们要把肉先穿上去,但是我们迟早都要做的。” “那好吧,我来一份蜜汁烤肉,但是德国香肠就不要了,还有,我要一杯混合咖啡,顺便来一点奶吧。” “我的客人,你真是明白,我们这里的混合咖啡很受欢迎的,用的材料都很好,是我家老头子的独家手艺,别看他为人可能有些古怪,但是做起咖啡的时候,认真的不行。放心吧先生,我们会给你提供最好喝的咖啡的。还要什么吗,先生?” “不,谢谢,就这些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老人推开了前往厨房的小扇门。我把头转向窗外,看着还没有完全天亮的街景,路灯虽然灭了,但是外面的天空还是深蓝色,太阳的光辉并没有展现出来。我看到运奶车从旁边的道路上开过,里面的运奶工看起来很年轻。偶尔会有几个人从大街上走过,偶尔也会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这里。 就在我正看着外面的时候,门上的铃铛又响了。我转头回来,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穿着米黄色的大衣,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这个男人走到了我隔壁的桌子,然后做了下来。他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了漂亮的棕色头发,梳起来看起来很精神。他从自己的黑色牛皮公文包中,抽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封面看起来也是真皮的,但是上面写着的字我还是能看清楚的。 “《塔里木》?” 男人一惊,把自己的书放下,望向了我,点了点头。 “是的,是《塔里木》,先生,你知道?” “我摇了摇头,不,我并没有怎么读过《塔里木》,我只是看过几眼,那是一本犹太人的书吧?” “是的,先生,犹太教的教义,先生,这本书和《圣经》差不多。” “那么你是一名犹太人了?” 对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一名犹太人,先生,德国犹太人。” “你的英语很不错,先生,听起来德国的口音并不浓。” “我以前在美国待过,然后我又回到了德国,我的德语甚至没有我的英语好。” “那我估计你算作美国人。那么,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英国?旅行吗?” 我稍微打量了他一下,他的皮鞋看起来不是很干净,但是裤子确实新的。 “不,先生,我是去移民的,我要移民前往美国的,我的签证已经办成了,你刚刚说的并没有什么错,我现在是美国人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伦敦,而不是在纽约或者芝加哥呢,先生?” “哦,德国境内现在都在反对犹太人,管的很严,我很早就开始试图移民了,从希特勒上台开始,但是直到最近才办下来,我想尽了办法才从德国逃到瑞士,然后又坐飞机来到伦敦。我吃完这顿饭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要坐火车去海边,然后坐船去美国。” “那你的家人呢?” “我不知道,先生,我的家人和我走散了,我的两个兄弟都不知道在哪里。” 这时,老人走了出来,把我的餐点递上之后,说了句“祝你健康”之后,便走到了这位犹太人面前,开始写着菜单了。 犹太人吃完东西之后,便匆匆的站了起来,要继续自己的行程。 “你叫什么名字,先生?我叫做布莱恩,布莱恩·威尔士,加拿大人。” “汉谢尔·福来宾,犹太人,再见,祝你长寿,威尔士先生。” 第十四章 第三场对决的前奏 我离开了咖啡店,在街上又闲逛了一会,便走回了学校。 到达教室的路程很长,于是我也不着急,只是不紧不慢的按照步子走了下去,直到我缓步迈进教室,也只是有一些人坐在那里开始。我估计大部分人都在吃早餐。 我看到斯芬尔正坐在那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好脾气的样子。我坐在了他的旁边,因为我们队伍昨天就是挨着他们队伍坐着的。 “怎么了,司芬尔,看起来满脸没好气的样子。” “他妈的,是的,他妈的,我又输了,该死的马赛,上帝真应该组织他。” 霍克坐在旁边,听到司芬尔的叫嚣之后,把头微微伸出,对我说道:“司芬尔的马赛,他又输了。” “又输了?” “去他妈的,我敢向你保证,我选的那批马是场上最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比‘克鲁斯闪电’跑的慢。该死,我选的‘小约翰’是匹好马,棕色的毛发看起来很漂亮,而且后面的两条马腿的穿着白袜子,你知道吧,那匹马很有名气,赢了好几场马赛来着。天杀的,我敢对天发誓,他们在里面有运作,有运作,这就是个他们的黑幕,这些狗娘养的绝对搞了什么把戏,‘小约翰’一直跟在‘闪电’后面,跟的很紧,但是就是不超过去,不超过去!” 我会想了一下司芬尔过去每次输掉马赛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口一个“他妈的”。在这座学校里,如果你想问谁最能说脏话,你只要让司芬尔随便输一场赌博就好了,不管是马赛,还是其他的掷点子,扑克也可以,只要他输了,整栋楼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实际上,他本人却很信教,而且他是个好人,为人很不错,普通的时候也不会说什么脏话。 “嗨,我说了这家伙下一次应该买板球比赛,这样他就是丢帽子了。”霍克在旁边开着玩笑。 “去你的,霍克,就是你跟我说的,你说的‘小约翰’很好的,我才买了股,要不是我打算买‘闪电’来着。”司芬尔立即抱怨道,把自己的矛头指向了霍克。 霍克摇了摇手,继续嬉皮笑脸的。“我可没叫你买呀,我都说了,你别买了,但是你不听。我说了‘再买也是输,输了之后就要骂娘,还不如不买了’,但是你坚持要买。” “他妈的,我再也不买了,这马赛我再也不买马了。” “我觉得他下次会买人,还是一样。”霍克仍然在找着乐子。 我符合的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 或许我应该去赌马赛试一试,说不定运气会很好,虽然我要那些钱也没有太大用处。或许我更应该好好的多读些书,那个犹太人说的《塔里木》,我或许可以看看,但是我又不信犹太教。或许我应该看看隆美尔的《步兵攻击》,又或者是劳伦斯的《智慧的七柱》。或者我应该跟着歌唱班学习学习《统治吧,不列颠尼亚》,或者去看场电影,我知道电影院的电影正在一天好几遍的轮播着。又或者我应该务实一些,看看《哈姆雷特》。总之,我觉得我要找点事情做,我不知道干什么好,但是我现在却突然的觉得异常的无聊,我真的想一下抓在出租车的把手上,到剑桥去转转,或者到更北边,或许我可以在那里打猎。 想到打猎,我的性质一下子也上来了,我开始想着打猎时候的那种紧张感,你要握着猎枪,要瞄准猎物,但是又不能太近。我试着去打麋鹿了,但是什么也没有打到,只达到了两支野兔。我还记得我的哥哥跟我说,打到野兔不是什么坏事,他可比麋鹿难打,或许这代表我或许是一名优秀但是十分深思熟虑的猎手。 我当时并没有什么实感,只是一心想打着麋鹿,他的那对大角是我十分向往的,我想猎麋鹿的原因也和那对角有关系。我一直梦想着把它巨大的角挂在我的屋子里,做成标本。 不知怎的,我突然开始想打枪了。我个人还记得当时对猎物放着猎枪时的感觉,很带劲,有着一种攥住了力量的感觉,特别是那个抵在肩上射击时所产生的力量,令人觉得震惊。我开始琢磨着到哪里才能试着放上几枪。在军事学校里面,教室并不是教我们开枪,也不会有什么实枪训练,那些要当上了预备军官之后才会学。 “你在想什么呢?” 我一抬头,看到查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动人,令人听起来很舒服。我个人觉得,如果他当一个播音员的话,应该收益会不错。 “哦,我在想关于打猎的事情。” “打猎吗?我很喜欢。” “你知道什么可以打猎的地方吗?或者可以打枪的地方?” “哦,我倒是知道伦敦附近有一个,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有空余时间的话,我想去打几枪,我总觉得有些闷得慌。” 查理拍了一下手,然后说:“好呀,到时候一起去吧。” 嫉妒也从门边出现了,然后她一步一步的移上坐台。然后坐在了查理的旁边,随后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我看到西蒙德斯少校进来了,他进来的时间刚好,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 裁判宣布着第三场比赛开始进行准备,而双方的选手在则早早的站在了沙盘的两边。他们分别是西班牙的苏拉底队,与另外一支来自英国的队伍,也就是我们学校内组成的队伍。 西班牙人站在桌边,似乎讨论着什么,看起来都很精神,而他们的军官也是在一旁聆听,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有时也会叫停他们,自己进行一些讲话,同时手边也在一个劲的比划。而站在对面的英国队伍则表现出完全不同的感觉,他们看起来都比较严肃,虽然也在进行着讨论,但是与西班牙人对比起来,并不是那么充满活力,但是看起来很严肃沉着。英国的三名队员一直在交谈这什么,但是声音都压得很低,而他们的指挥官则在默默的看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当被自己队员问道的时候,他才会挥挥手,说几句,但是似乎都能很快的解决掉队员的疑问。 一点点的,沙盘被布置了起来,这次的战场与昨天的乡村风格完全不同。这次布置的沙漠类型的沙盘,无尽的黄沙,起伏的丘陵,突出的岩石,以及一些沙漠植被。而本次的作战也十分新颖,双方都将有一个坦克排,替换掉之前的支援排,而双方的目标,也只是占领中间的一个阵地。裁判随即解释道,只要占领这个阵地整整三个回合,就算胜利,但是必须是步兵才能占领,并且有距离限制。占领之后要一直守在这里才可以,如果在占领区附近没有任何守备部队了,那么变算作丢掉了占领区。 双方的选手都继续讨论了一阵子,然后他们双方都示意裁判,他们准备完毕。 裁判看了看两边,然后把手举了起来,在手像劈斩一样挥下来的同时,他高喊到:“第三次比赛,开始!” 第十五章 第三场的开盘 恩,战场开局,西班牙的家伙们就把英国的队伍压制住了。 西班牙人把坦克开了上去,虽然无法占领据点,但是却站住了阵脚,剩下的只要等着步兵一点一点的跟上去就行了。 而英军没有使用坦克机动的优势,明明是先手,但是却离据点还有很远的距离。英国人的步兵紧紧的跟在坦克的后面,而坦克则为了迁就步兵,只能慢速前进。 “这就是瞎闹,那是巡洋坦克,不是步兵坦克。”我抱怨道。 “但是这样确实更加保险。”霍克隔着司芬尔,在一旁说道。 “西班牙人的步兵会和英军一样快的,当西班牙的步兵快要到达阵地的时候,英国士兵也是。”我身后的一个声音说道。 我转头一看,是亚伊卡坐在我的身后,她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已经确定了战场的走向。但是我个人来说,还没有那么肯定,空旷旷的沙漠上,士兵的枪法和洞察力很重要,这点就和战场上军官的运气一样,决定着成败。即是西班牙人占据了据点,他们也可能会因为运气不好,而丢掉那里。但是,这种事情应该属于小概率事件了。 不过最令我在意的就是,其实小队长的坦克是步兵坦克,而其他的都是巡洋坦克,也就是说,西班牙人在阵地上也只有三辆坦克,而不是四辆。 或许英国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在他们有其他行动之前,这么做就是白白丧失了坦克的机动性。 亚伊卡把我旁边的司芬尔推了推,然后做到了我旁边。 “这是你们的常规战术吗?” 我学着亚伊卡,把头压下来,悄悄的回复着她。“是的,英军天天上课教的东西和他们表现的一模一样。” “这些坦克模型要是换成雷诺FT17或者马克坦克的话,这看起来就和一战一样。” “他们应该再加入一战的那些重炮,再搞些战壕,这就是正正经经的一战。该死,他们应该快些移动,而不是像一战那样一步一稳扎的打消耗战。这些坦克不是一战的东西,都能一炮击毁对面,只有快速移动才能有优势,要是像个老头一样,那还不如用更大些的坦克,他们能挡住更多的炮弹和机枪。” “或许他们会有变动?” “不,我不知道,他们或许会有什么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战术,但是这个开局令我十分失望,这就是按照最基本的英军教义走的,尽可能的在支援完全的情况下前进,但是这里兵力一样的情况下,有的时候它不适合。” “我估计看到的人可能都一样失望,或许西班牙人也一样,他们应该觉得洋洋得意吧。” “说句实话,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因为我知道他们中的两个,一个叫做卡拉克罗夫,一个叫做普赖尔·帕墨。我认为他们应该还是会有一定变动的。” “你认识他们?” “嘛,我只是见过一面,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学习装甲战术的,专科。” “那你学什么?” “我?我什么都学,你知道,步兵战术,装甲战术,我不是专科学生。虽然这样学起来很累,但是我是为了提升我的战术理论罢了。我写了一份论文,和我正在思考的一个战术理论有关,所以我也学的多些。说说你吧,你在波兰学什么?装甲?还是步兵?或者是炮兵?我看你昨天的指挥不错,应该是学步兵科的吧。” “骑兵,也就是装甲战术了。我的父亲就是推到波兰坦克发展的人之一,他在1920年的战争中还指挥了解围华沙的坦克部队。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使用坦克,就要‘碾碎’敌人。” “哦,这么说来你也是富贵之家了,不过我的家里人都是些经商的,只有我叔叔当过兵。” 亚伊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估计可能说道了什么他忌讳说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决定还是换个话题,或者干脆闭嘴的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威严,感觉就和在前线战斗过很久的女生,会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见过很多女孩,虽然我并不是很受欢迎的人,但是我见过不少,可爱的,有名气的,声音好听的,皮肤细嫩的,楚楚可人的,各种各样的我都见过不少。但是,亚伊卡,一个来自波兰的女孩,可以明显的听出口音,甚至连某些发音都不是很清楚的这样一个人,却让我觉得很与众不同。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的气场与那些女孩都差一些,即使都是读过学校的孩子,但是应该还有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刚毅的东西,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她的身上,似乎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又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对于她的邀请,我还是无法接受,我是一名加拿大人,或者说,英国人,而不是一名波兰人,无论她是什么意思,我都不能接受,加入她的队伍,那是对我朋友的背叛;而跟她去波兰的话,这就是另外一个很艰难的问题了。我认为,加拿大的军事学校就不会同意,而英国的军事学校也一样,所以并没有这种可能,我最多只是能在假期去波兰旅行罢了。我甚至有些想要这么做的冲动了。 第二回合,英国人的步兵继续进行着冲锋。其实我个人之所以虽然失望,但是还抱有希望的原因就是,英国人的坦克并没有被放在行动的第一位,而是英军的步兵班成为了行动的第一组,而对应的西班牙却是坦克部队做了第一个行动的。我怀疑,英国人可能是想要观察西班牙人坦克部队的动向。 轮到了西班牙人,他们只是静静的待宰那篇阵地上,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而他们的那一辆排长使用的步兵坦克则尽可能的往前推进了一些。我个人这时西班牙人的选择错误,他们其实应该把自己的坦克部队放在最后才对,但是也有可能是害怕英军采取相同的直接坦克镇守据点的战术,所以尽可能的把坦克部队的顺序往上提了。虽然有些事后诸葛亮,但是如果提前就知道英军不会去抢占据点的话,那么坦克部队大可以放在最后行动,这样在全场都结束移动之后,坦克部队可以有一个更清晰的战场动态,从而对战局做出反应。但是现在,西班牙的坦克部队只能根据上一局的情报,来准备新一局的战术,对坦克来说并不是十分明智的选择。而英国人或许也就是这么猜想的,所以把自己的坦克放在了第二位,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在对方坦克移动之后,迅速进行捕捉,然后进行反击。 轮到了英国人的坦克部队移动了,我看着普赖尔·帕墨慢慢的走上前去,站在沙盘前面。他盯着沙盘看了一会,然后伸出了手,一把放在了巡洋步兵坦克的后面,把自己麾下的步兵坦克与巡洋坦克分开了。 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看来英国人是意识到了阵地被占领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试图夺回阵地。用这三辆坦克与西班牙人的三辆坦克进行坦克战,从而赌运气把运气抢回来,而如果抢不回来,那么这场战斗就败局一定了,也就是说,英国人开始竭尽全力了。 场上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我个人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但是我不确定帕墨的实际意图是什么,即使他把坦克移动上去进行坦克战,虽然这不是很明智的行为,但是这么做很正常,特别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如果这真是战场的话,在不知道敌人真正布置的时候,当然会想要快速夺下敌人看起来防卫薄弱的地方,或者是敌人说守卫的突出部,但是却很多时候都会造成其他问题,但那里是战场,这说起来就是一场策略游戏。相比于战场,这场游戏有更多的时间,指挥官在思考战术的时候敌人不会继续移动,不会继续打破战场的战局。 帕墨把自己的坦克往自己的侧前方推了过去,与步兵差开了很大一顿距离,开到了步兵的右前方。 场上没有什么反应,大家只是继续交谈着英军的装甲部队从侧前方进攻西班牙装甲部队会胜利的可能性,或者其他的一些战术,但是总的来说,都没有脱离坦克战的范畴。 但是,在我身边的亚伊卡却一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起来在笑着。那种笑容,都是那些能读懂指挥官意图的家伙所拥有的笑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自己的笑容应该也和她差不多吧。 第十六章 第三场预选赛:转折的突击 我试图重新和亚伊卡谈话,于是便找起了话题。 “你说你是骑兵的把?但是步兵的战术也不错呀。” “大家都是一样吧,除非你是空军或者海军的,要不是的话,陆军基本的东西都会学到。但是说来说去,几个军种最主要的目标就是打败敌人,就此目标研制出适应自己的战术,这就是军人的职位。” 我点了点头,虽然她说的有些过于军国主义,但是一旦战争开始了,局势就是这样,大家都会尽可能的得到胜利。 但是那不意味着要把国库都耗空。 我个人更加支持备战但是不主动参战的概念,也就是防守本国,即使我有一支及其强大军队,我也不会主动出击,而是会选择守卫本土的同时,在经济与政治上打击那些妄图崛起抱有野心的国家。很明显,这件事做起来不简单,而且英国也没有做的很好,包括法国。 我决定换个话题,于是想到了去打枪这件事情。 “你开过枪吗?” “开过,波兰部队现役的武器我几乎都用过,波兰军队的那些老货我也摸过不少,是我父亲要求的。” “哦,我只打过猎枪,你知道吧,跟军用枪没法比,但是我只打过那个。” “你的枪法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只打过兔子,在我还更小一些的时候,打中了两只兔子” “兔子?你的枪法应该还不错。” “我正在想着,哪天去哪里试试吧。我的朋友跟我说,他知道一个能玩玩军火的地方,我在想等到预赛结束了,就去哪里玩玩。” 我顿了一下,“你要去吗?” “我想试试枪法,所以去吧。” 比赛继续着。虽然帕墨的坦克彻彻底底的移动到了阵地的右侧,甚至超过了侧线,到达了西班牙坦克的后方。西班牙人并没有对其选择反击,或许是他们没有这个打算,或许只是靶子有些太远了,这样只是白白浪费弹药罢了。除非英国人的运气很好,才能在这样的距离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打击,所以英军也没有开火。在下一回合,西班牙军无论如何都会把自己的正面对准英军坦克所在的方向,因为他们比英军的坦克早行动。而且,在英军对他们进行冲锋的时候,西班牙人也可以选择在较为适合的范围,先行对英军坦克进行反击,所以西班牙人的优势很大。即使英军用坦克牵制敌人,后面的步兵也到不了坦克的附近进行反坦克行动,还会差一段距离,要再一个回合才能到达阵地,但是这时,英军的坦克部队估计已经被消灭了,因为就算西班牙人的坦克没法清除他们,西班牙的步兵也能走到英军坦克的附近,这样无论如何,英军的坦克都会在两回合之内被消灭。而西班牙人的队伍会在阵地的周围,如果想要占领阵地就必须要进行白刃战,而阵地上也布满了战壕,这将使攻坚变得非常困难,除非能把敌人的步兵控制在战壕外侧,否则将很难把敌人清出去。此时的英军估计已经元气大伤了,坦克已经全部损失了,又让敌人进入阵地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双方都无法算作占领此地,而目标除了歼灭敌人,还有一条便是占领这里三回合,英军这两点几乎都不可能达到。 不过,帕墨就没打算这么做,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甚至是后面进行进攻,这都不是帕墨把坦克移到那个位置上的实际目的。我相信不久之后,观众便会有些露出震惊的神情。 我要说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我谈到的排长使用的步兵坦克,是一辆玛蒂尔达I型为蓝本的模型,也就是说,没有火炮,圆柱形的炮塔上只有一支机枪。其实这种战车还是很新的,1935年的产品,我估计这次在大赛上把这个当做模型拿出来,估计是为了进行一些外交上的问题吧。 如果大家都关注到了这一点,那么我相信大家都会很快明白英军所采取的的战术。 战场还是如往常一样,大家把自己的步兵不断的往前移动着。 果不其然,再次轮到了西班牙人的回合,他们把坦克的车体动了动,把坦克的正面转向了英军的坦克车。没动,西班牙一点都没有动,英国人成功的骗过了西班牙人。保守的开局,在作出慢了一步的反应,看起来就和传统的老牌军官一样,仗着资料但是却没有什么实力。 英国人运气只要有一点,那么这场比赛西班牙人立马就会陷入两难。 轮到了帕墨的回合了。 帕墨又一次站到了台前,他仔细的巡视着战场,在西班牙人的三辆坦克上停了下来。大家都可以看着他放开的手突然攥紧了,同时眉头也紧皱着。他等了一小会,才抬起了手,放在了他那三辆决定命运的坦克上面。 西班牙人看着他,露出了笑容,我估计他们可能是觉得帕墨要做的事情有些无谋,或者只是佩服帕墨的勇气吧。 场上的观众倒是一下子全部安静了下来,都在期待着帕墨的突击,这一举几乎决定了英军的成败。 帕墨把坦克往前推去,直奔着西班牙的步兵过去了。 全场一片哗然,西班牙人看起来也有些慌了。 漂亮! 这就是我此时此刻内心所想的。 帕墨的一辆坦克贴到了敌人步兵战车很近的地方,然后射击,虽然跳弹了,第二辆坦克应势而上,击毁了那辆步兵战车,随后两辆战车的机枪大显神威,西班牙人一整只步兵排的士气降到了冰点,而另外一支则也受到了一定的牵连。这时,第三辆战车冲进士气低下的第一个步兵排,惊慌失措的士兵连就在手边的反坦克手榴弹都没有丢,便彻底陷入了崩溃,失去了战斗力。随后坦克的主炮与机枪双管齐下,把另外一支部队的士气又一次降低了不少,但是因为这一次已经算不上奇袭了,而且坦克的速度也已经慢了下来,所以判定的结果就是西班牙人的另外一支突击排受到了影响,但是还能继续战斗。然而英军坦克尽可能的和西班牙人保持着距离,让西班牙人无法直接使用手榴弹进行反击。然而,可以进行远程反击的反坦克步枪必须提前耗费行动力进行装备,而且装备之后突击队的步战能力会大幅下降,立马变成了专职的反坦克兵种。其实第一场第二场的突击兵都有这个功能,大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却因为之前都是步战,更换了就是完完全全浪费突击兵的近战火力。 这下,西班牙的坦克陷入了两难,如果现在冲下去帮助己方步兵,那么英军的士兵下一回合就会占领山头,如果固守在这里,那么己方最后那一点突击队或许也会就此葬送,那么西班牙人就彻底输掉了。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西班牙人除了坦克站在据点上之外,没有任何优势,然而坦克又不能占领据点。 西班牙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据点里冲出去,给对面的英军同样的一击,以此来达到半斤八两的情况,最后这就是是能算作平手。 可是,下一个移动的并不是西班牙的坦克部队,而是他们已经溃败的步兵,换言之,西班牙人的回合跳过,再次轮到英军指挥。 帕墨慢慢的走到了一旁,两只手臂盘在胸前,站在一旁望着西班牙人。 全场立马响起一片掌声。 卡拉克罗夫则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开始了英军最后一支部队,英军突击排的行动指挥。他立马指挥所以突击队换上反坦克步枪,随后跟着英军的步兵走了上去。虽然因为替换了反坦克步枪,行动力少了一半,与前面的步枪排拉开了距离,他们仍然能威胁到那些试图过来消灭步兵排的敌人坦克。 或许在真实的战场上,这样的事情不会存在。 是的,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竞技性质的游戏,我一直这么相信的。 但是,能把这场游戏的一切规则用的最好的人,一定是战场的强者。因为,到了战场之后,他们也一样会运用好战场所定下来的“规则”,利用好每一片树林,每一条河流,每一分钟的雨天,每一点敌人的弱点。 英军的战术并没有错,他们先给了敌人破绽,让敌人轻敌了。随后的反转突击也是把握的很好的,即使没有了这些规则,放到了现实的战场,我估计情况不会差太多。或许英军只是会丢掉一辆战车罢了。 西班牙人放弃了。 参加了内战的苏拉底小队,因为自己有着实战的经验,却过分轻敌了。他们认为学校中的学生无法与他们比拟,但是英国队伍正是使用这一点,获得了胜利。 第十七章 希金斯的幻想 我看到嫉妒走出了教室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她不高兴了。 我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跟着查理走出了屋子。 走出了屋子之前,我看到亚伊卡站在从那几个西班牙人旁边走了过去,看起来很是得意。想起来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她似乎说过什么话就是了,但是我并没有细听,虽然她的声音不小,看起来耀威扬威的样子,但是因为说的是波兰语,所以我估计也没什么听懂。我只记得她最后用英语说了一句,“学着点吧。” 那时候我刚刚走出教室。 不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身后有一阵视线。 和我现在能感觉到的一样。 我猛地一回头,望向了室内,看到还有一些人坐在那里,交谈着什么。 亚伊卡也坐在那里,她所坐的位置的后面,整个波兰队也还坐在那里。 “还真是有派头呀。” 我这样嘀咕道。 “哟,老大。” 有一个人这样叫到。 老大,在一所军官学校里,说的话像黑帮似得,还真是奇怪。我这么想着,一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是希金斯,而且很明显的,他是冲着我招手,而且是冲着我走过来的。 “希金斯,你说的老大是谁呀?” “就是你呀,老大,我们要去哪里?” “你是看黑帮片看多了?今天早上不还是叫我军官吗?” “但是你说我还不是军官,所以我就换了个口气。” “但你也不是黑帮的家伙。”我微笑着说道,敲了敲他的肩膀。 希金斯摇了摇头,怂了一下肩膀。 “好吧,我确实不是什么黑帮,或者什么黑手党的乘员。我相信那个单词在北美更长说吧?” “黑手党?那些家伙在美国倒是挺猖狂的,但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能讲一些什么神奇的故事呢。” “听着,英国人,你的奇幻故事并不会比我少。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见过一个黑手党的家伙,似乎叫做汉莫,我不是很清楚。我和他的故事很短,只是那天我上错车了,然后他拿枪指着我,问我是不是什么帮派的家伙罢了。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慌,我估计他看出来我是个普通人,然后为了表示歉意就把我送回了我家的宅邸。作为交换,他希望我不要为此报警。我想他应该是个黑手党或者什么黑帮的家伙,因为他的车座旁边架着一直汤米枪呢。你知道吧,美国的警匪片中经常出现的东西,汤姆枪,枪管上安着一个握把,还有着原型弹夹的那个,我相信那叫做‘弹鼓’,是吧?他拿着一支.45指着我问的,而且一套黑色的西装,头上还带着一个很有品位的礼帽。只是他开的车并不是太好就是了,只是一辆别克1934,捷克40,美国车,你知道的,不算什么高贵车。我以为那是出租车,我看他停在餐厅的门口,就招了招手上去了。很明显,他没有什么对衣服的品位,他说我穿的衣服和他要见的人很像,但是我们衣服的牌子完全不一样。听着,我当时穿着的是家里的三件套西服,是家里订做的款式,我并不是炫耀,我只是想想之后对他的反应有些气愤罢了,我穿的可不是弓箭衬衫或者什么施戴利闪亮领带织物,或者那个马刺领带。说句实话,这些东西是很不错,我个人觉得也很光鲜艳丽,我也没有什么太实际的意思,我只是现在想起来有些恐慌。” 希金斯似乎听得很入神,眼睛都要发直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要我说实话,我当时真是吓坏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而且他的手指就放在扳机上面。这个叫做汉莫的人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眼睛里也闪着光亮,但是那种光亮就像一只猎豹趴在地上,随时都会撕碎对方的感觉。我记得我当时整个衬衫都湿透了。我打过枪,但是我可没有被人用真枪实弹的比划过。不过看看现在的情况,离我们被真枪实弹的比划估计也不远了。我听说在军队中进行基础训练,要爬过什么铁丝网,上面会有机枪扫射,当然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估计在希金斯看来,我是一名和黑帮斗智斗勇的英雄,甚至曾经是黑帮中的一员,更甚至是什么重要的黑道人物。希金斯经常把我的故事夸大,我要是钓了一条鳟鱼,他自己会在脑内进行加工,把我想成去远海搜寻珍贵鲨鱼的冒险家,还在自己的船上与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进行格斗。然而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希金斯会写文章,而且写的很好,即使在正式的文学院,我敢肯定这家伙仍然能拿到前几名,很多人甚至都直接称他“小莎士比亚”。他是个天才,虽然比我矮些,但是真的很受欢迎。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跟着我,我都没有注意这件事情,等我发现了,这家伙已经像我的小跟班一样了。回到他写文章的问题上,他会把他听完的故事,描述成一个个传奇故事,写成文章投到学校的杂志,而且会在文章中,写明我的名字,并且会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久而久之,我也成了学校的名人,经常有人会来问我这些传奇故事的真假,但是我考虑到霍金斯的问题,只是以微微一笑回应罢了。很多人也会认为是我给希金斯讲的故事已经夸大实际了,但是我对天发誓,我讲的都是真实发生的,没有去学什么日本的武士道,或者一个人端着一支机枪冲进废弃的工厂。希金斯的文章写得很不错,我想那也是人们愿意去相信他作品的原因,他对于话语的选择,文学的加工都是无可挑剔的。实际上,我本人也是他的读者,虽然他的故事都是以我为蓝本,而且会实实在在的写上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看,因为情节真的很精彩。而且,我经常会想到,如果我和上面这个同名同姓的人一样,可以做出这些丰功伟绩的话,那么我应该会有多么自豪。 “你真是帅呆了!” 希金斯突然喊道。 我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当时可是吓坏了。我宁愿被德国人开枪打伤,也不想在自己的同胞手里送了命,我希望当时他没有打开保险。” “你和他后来怎么了?你们是不是一路杀到了什么黑帮老大的家里,然后他开车冲进大门,你就端着那支汤姆枪疯狂的扫射,很多看守的家伙都被你打倒。然后你们停在宅邸的大门前,等着其他黑帮的子弹下了车,你的那个朋友说车上有一支马克沁重机枪,就在后备箱里,于是他掩护你,你就冒死把机枪端了出来,之后到处扫射。再随后你们就进入了那个宅邸,最后打死了准备逃走的黑帮老大。是这样吧?” 我只是微微一笑,有些怀疑罢了。 希金斯倒是看起爱一脸疑惑,他直直的看着我,表情缓慢的变化着,知道最后我看到他张着嘴。 “怎么了?”我也很惊奇的问道。 “往常的时候你都会说‘别瞎想了’,但是这次你没说,难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我停顿了一会,才说出了一句话。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那么做了,我想我爸爸会拿着左轮手枪撵着我跑。” 其实我父亲最喜欢用来对付我的武器应该是一支木制的长枪。 “走吧,去吃点什么吧,我请客吧。”我笑着对希金斯说道。 第十八章 把失败当做计策 我坐在桌子旁边,而希金斯就在我的对面。 我看着他在吃炖肉,看起来似乎很好吃的样子。我只是吃了一口蛋挞,因为我并不想吃太多。 “没心情?” 我摇了摇头。“还好。” “因为你下一场要比赛了?” “我是有些紧张,你知道那个比赛并不好赢。” “你对那个波兰女孩有想法?” 我突然一怔,蛋挞停在了空中,感觉有些惊愕。 希金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他吃了一大口炖肉,然后拿了一片面包,泡进了炖肉的汤中。 “这样做很不骑士,当然也不绅士。” 希金斯没有回应我什么,只是继续低头吃着。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不说话,难道是因为在集中精力思考什么?还是因为我说的什么令他不高兴了呢? “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希金斯突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把剩下的蛋挞送到了嘴中。 “你对于那个女人怎么看?” “我没有什么太大的看法。” “那或许是你没有感觉到。”希金斯停了一下,吃了一口面包,咽了下去。“但是我有些事情先说在前面,那个波兰女人就是个自大狂。” “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些好奇。 “她对于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有些趾高气昂。我想你应该听到了她那句‘学着点’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做什么回应,只是本身打算拿起最后一个蛋挞的手停了下来。 “她说了一段波兰话,对吧。我学过波兰语,所以听懂了她说的。” 希金斯故意在这里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要掉我的胃口,看看我的反应吧?我故作平静的样子,把最后一个蛋挞拿了起来。 “然后呢,她说的内容是什么?”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愚蠢的各位’。” “哦。” “‘我想如果这就是在做各位可以达到的水平的话,那么这就彻底的变成过家家的游戏了。如果各位还有军人的尊严的话,那么请拿出你们的行动出来。如果各位继续使用这么天真并且错误百出的战术的话,终将成为铁骑脚下的牺牲品罢了。不合理的战场运用,不合理的配合,不合理的行动,在这里站着的相比有一些来自各国的精英吧?不要让我看扁了,如果你们输了的话,那你们的国家就和你们一起颜面扫地了。’” 还真是危险的发言,我估计其实西班牙和法国的那几个家伙应该都听懂了吧。 不过希金斯并不在场,他为什么会知道? “性格还真是恶劣呢。” 我只是以为她稍稍的有些得意罢了,但是没想到那就是完全的鄙视。 估计那家伙看着那些输掉的西班牙人的时候,内心一定就是那种感觉吧?我估计西班牙的那些家伙一定觉得很耻辱就是了。因为,他们的头都快贴到地面上了。 想起来她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展现的气场就很强大。但是她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很过分的话。 看到我很长的时间都保持着沉默,希金斯只是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上手摊在椅子的把手上,双手则在摸着把手前段的花纹。我不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我虽然紧闭着我的嘴,但是我的舌头还是从两条嘴唇的中间夹缝划了过去。我现在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我很紧张吗?我现在竟然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好吧,我说第二个问题,你想不想要赢得整个比赛?” 我很混乱,甚至搞不清这是什么意识。 “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想拿下这个比赛的冠军?”希金斯用另外一个方式重新的说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虽然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但是我的手实际上不断的摸着那个图标,并且紧紧的握住了把手。 “那么最后一个,你想不想直接赢过那个波兰人?” 我彻底的被难住了。我的内心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我不想要与亚伊卡对战,然后赢了她。但是,如果我输给她,这定然很对不起我的队友,也对不起我刚刚点的那一下头。我开始变得很抵触得到冠军这个事情,但是又明白,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想要它。 我整个人瘫在了椅背上,手也握不住那个把手了,只是支在了上面。 我感觉自己很无力。 “那么这样吧,我说一个输了但是一样能赢的方法吧。” 我听到那句话的瞬间,猛地做了起来,手也从把手处,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双手紧握在一起。我前倾着身子,咬着嘴唇。 “什么办法?” “不要等到你和她对战的时候再输,下一局就输掉。” 希金斯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叉子,抬起手,一下子插到了肉上。 “你只要,在复活赛中赢了不就好了?” 我只是迷茫的看了看希金斯和他手中的叉子。 希金斯把溅出来的汤用纸巾擦了擦,然后重新拿起插在最后一块炖肉上的叉子,把肉送到了嘴里。在嘴中咀嚼了很长时间之后,希金斯把肉咽了下去,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虽然,他又从桌子上放的玻璃杯中抽出另外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你只要在下一句就输掉好了。” 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只是觉得,这就是在开玩笑。 “你只要输掉了比赛,进入复活赛,你就遇不到她了。在进入决赛之后失败的队伍是没有办法参加复活赛的,而她一定会进入决赛,并且一定会在半决赛之前输掉。而你们只要一直赢下去就好了,虽然会艰难,但是可以有效的避开与波兰人的一战。你要是在与她战斗的时候,放了水,那么她对你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因为你做的事情对他这种自大自傲的人来说,就是耻辱。” “你怎么确定,她一定会输?” “后面还有那么支队伍,法国人的队伍,德国人的队伍,比利时人的队伍,芬兰人的队伍,美国人的队伍,而且很多国家的队伍并不是只有一个。而且,就算他们赢不了那个波兰人,我也会让他们赢得。” “那我们呢?就这样一路过关斩将?” “说句实话,这样对你们有好处,被淘汰下来的选手会比进入正式比赛的选手弱,至少大多是这样,所以你在那里可以其实很有优势。如果,你们真的遇到困境了的话,我也一样,会让你们赢的。” 希金斯又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 “把失败当做我所献上的计策吧。” 第二十一章 残缺的自己 我听取了希金斯的意见,但是我必须要和我的队员们讨论。 我找到了少校,斯蒙德斯少校正在喝咖啡。 “我个人倒不在乎,我的骨头还能经得起折腾。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希望,如果我们可以赢得预赛直接进入正式比赛,那会很好。但是如果你执意想要这么做,做去吧,现在正是你年轻的时候,应该多做些事情。” 我转了几圈才看到查理,他坐在一个甜品店里,吃着蛋挞。 我推开了甜品店的门,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你好,查理,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查理看起来惊慌失措,里面把蛋挞塞进了嘴中,努力的咽了下去。 “你好,布莱恩,什么事情?” “很重要,所以我要找你确定一下。我们输掉下一场比赛怎么样?” 查理沉默了一会,用他翠绿色的眼睛盯着我。 “因为亚伊卡吗?” 我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没什么要说的,我正在考虑这个事情,我个人也不大想与她比赛。” 这个倒是令我有些惊讶,也许查理也对亚伊卡有什么想法。但是查理只是停在了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么,要输掉整个比赛吗?”查理问道。 “不,我们要通过复活赛来赢取冠军,那对我们来说也更加有优势。” 查理点了点头。 我开始寻找嫉妒,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 我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前,敲了门也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她应该不在。 我看了看手表,比赛就要开始了。 如果不能在比赛开始之前找到她,而选择在现场商量这件事情的话,我估计并不是很好。我怀疑嫉妒她肯定会有很多意见,而现场可不是发脾气的地方。 我突然间开始思考,最近我是不是与她越来越陌生了呢?我在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她对我,还是我对她,都是一股厌恶的情感。但是,我们一起来到了英国之后,却因为都是一所学校的学生,一个国家的国民,我们开始变得比以前近的多了,虽然我个人对她的印象并没有什么改观,但是和她坐在一起,我并不会反感。 那么,她在哪里呢?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最近她在避讳我,或许她生气了,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但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并不会察言观色,我也并不那么优秀,我只是个普通的家伙,活在家族的光辉之下,试图去改变一些什么的家伙。 我觉得头疼,总觉得在自己的记忆中,肯定有些什么,但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的脑海中有了一个画面。 我坐在一辆车里,握着方向盘。 然后我的闹钟就一篇空白。 我觉得很痛苦,我觉得口干舌燥。 这时,我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我倚着墙,费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去。我大口的呼吸着,痛苦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生。 那就是嫉妒。 我刚刚想对她抱怨写=些什么,但是我的话噎住在喉咙之中,舌头也变得异常的僵硬。 我看到,她在哭。 为什么她会哭呢? 她说的那些我都记不住了,但是只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 “那还是你吗,布莱恩?” 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谁? 我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我去思考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对于我小时候的记忆都有了扭曲,那些我自认为是属于我记忆的东西,实际上都对不上了。 我最后总结出来的就是,我所有在1932年之前的记忆,都记不清了。 汉莫。 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名字? 当我走进教室,准备参加比赛的时候,我决心去竭尽全力。 我看到嫉妒仍站的仍然是那么笔直,但是她的脸看起来阴暗了不少。 查理看起来则是诺有所思,并且一直斜眼望着坐在台上的亚伊卡。 我没有抬起头,我没有那个勇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那个勇气。 我明明下定了去努力赢得这场比赛的决心,但是现在竟然这么动摇。 我看到了,那身军服,是法国人,来自梅斯的那些家伙。 和我们的队伍不一样的就算是,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 我咬了咬牙,提起头来。 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笑起来的表情,似曾相识? 我总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们身上穿的,并不是蓝色的军装,而是黑色的西服。而站在中间的那名军官,似乎穿着白色的西服,和非常显眼的红色领带。 “小鬼,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枪声,火焰。 爆炸。 我失去了知觉。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些东西? 我在黑暗中思考着,我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一切的奇异感,都是从和希金斯对话那里开始的。 我给希金斯讲述的故事,希金斯的回应,我的反应。 今天的异常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 白色的西服,巨大的宅邸,奔驰的汽车,还有一支冲锋枪。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是真的,我所讲的故事是假的,假的。 希金斯所猜想的,是真的。 不,那并不可能,1935年,我记得那发生在1935年,我坐在一辆别克1934上。 是的,那辆车我没有记错,那是一辆黑色的别克1934,那种车1935年才开始有卖,所以时间没有错。 1935年,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在学校里。 我在那所军事学校里。 我第一次见到里昂与卢克。 1935年,如果我在学校里,那么,我就没有可能坐在一辆别克1935上,遇见一个叫做汉莫的人。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排序的。 我的记忆是从1932年模糊的,1932年之后的事情,我还能记住。 1935年,我并没有从一家餐厅出来,坐上一辆黑色的别克,也没有那个叫做汉莫的人。 我竟然一直没有意识到,这是假的,我甚至笑了。 当我睁开眼睛,我停在医院里。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金属桌椅,一切都是白色的,与我之前所见的长时间黑色不一样,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唯一不一样的颜色,就是打开的窗户,外面可以看到蓝天。 在白色的金属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放着一只花。 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的,是一名睡着了的上尉,他穿着蓝色的军服。 我慢慢的做起来,倚在床头上。 那个军官也醒了。 “布莱恩,你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吧,我听说你突然晕倒了,于是我就急忙的过来了,连今天的训练都取消了。我坐上一辆奥斯丁就飞奔了过来。” “哦,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哈罗德。” 他是个皇家空军的军官,我知道他的飞行技术很不错。 我与他相遇,那是一个晚上。 他在街上撞到了我,然后没说什么就跑了。我没有试图去追他,因为我看到远处冲过来几个宪兵,他们似乎正在追赶撞到我的人。我只是摇了摇头,想要往前走,但是我踩到了一本书上。我捡起那本书,上面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签名,哈罗德·特罗斯。 我在那之后就开始寻找这本书的主人,但是我并不打算把他交给教务处或者警察,又或者是宪兵。 在打听了很长时间之后,我才找到了这个家伙。 他是个空军军官,那天晚上跑出去了,自己去城里快活了一阵子,但是随后就被宪兵找到了,于是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没什么,不过你为什么晕倒了?” “或许只是突发情况吧,我也不知道。比赛呢?” “我听那个加拿大少校说,因为你晕倒了,所以就算你们队伍输掉了,不过可以参加复活赛。” 我没有说什么。 看来一切都是被决定好了的呀。 第二十章 探望 是的,因为特殊的原因,我输掉了预赛。 我们的队伍都输掉了预赛。 我躺在床上,听到罗哈德在外面和医生谈着什么,似乎西蒙德斯少校也在。 “是的,他的头部似乎受过什么伤,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是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戴着眼镜,穿着白色医师服的医生说道。他看起来很老了,鬓角已经全部白了起来。 “也就是说他可以最近出院吗?” 医生点了点头。 “我估计他之所以晕倒,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应该和他的伤有关。”医生补充到。“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出院了,没什么大碍,但是还是要注意修养,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只是躺在床上,努力的去听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因为门关着,我什么也听不见。 过了很长时间,罗哈德走了进来,他身后便是西蒙德斯少校。 罗哈德看起来倒是比较轻松,但是少校则稍微有些严肃。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你在医院里偷不了几天懒。”哈罗德是这样开着玩笑的。 等到哈罗德回去之后,西蒙德斯少校上到了我的面前,把椅子向后拖了拖,然后坐下来了。 “我建议你,退出这场比赛。” 我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那个医生说你最近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所以我认为你应该退出这场比赛。”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当然,那不是你的错。” 我猛地抬起头来,一句话从嘴中冲了出来。 “不,我还能行。” 这场比赛我一定要赢。 少校最后同意了我的请求,或许是因为我的决心吧。少校在与我视线相交的时候,被镇住了。 待了一会,少校也离开了病房。 我一个人躺在房间的病床上,感觉周围都十分的安静。 这是一间单间,我知道,这是需要很高的消费的,幸亏我拿的起。 我重新盯着那一只放在花瓶中的花。 我想,那是一只郁金香。 不知不觉的,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在一栋房子里,走位躺着一些死去的士兵,而我的手中拿着两把手枪。当一个人破门而入之后,我对着他开了一枪,第二个人冲了进来,我也给了他一枪。第三个人试图从侧门进来,他先对着屋内开了一枪,打在了我身后的柱子上,我用左手握着的那支左轮打死那个家伙。 我身上穿着的是卡其色的军装,而试图冲进来的几个人,穿的都不大一样,前两个穿着灰色的衣服,而第三个则是一身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怪迷彩。 我从梦中醒来,睁着朦胧的睡眼,望着四周。 整个房间还是那么的明亮,天空仍然很晴朗。我望了望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中午了。 我从被子中探出身子,把胳膊也从被子中抽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但是令我惊讶的是,我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那是绿色的军装,浮夸的披风,金色的头发。 亚伊卡。 我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比赛之前便因为个人原因败下阵来,这真的够耻辱的。 亚伊卡低着头,两支胳膊架在脸上,趴在我的床边。 我估计是因为我刚才的动作,可能影响到了她。她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哦,你好呀,亚伊卡。” 亚伊卡缓缓的坐了起来,靠在了椅背上。过了好一会,她似乎清醒了过来,把身子坐正,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好,布莱恩。” “让你费心了,没想到你回来看我。” “带了些东西来。” 听到亚伊卡这么说,我才注意到亚伊卡的椅子旁边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我想,我应该有两个苹果。” 我指了指放花瓶的那个桌子,我想那是哈罗德留下来的。 亚伊卡附身去翻着自己身边的那个袋子,然后拿出了一本书,递了过来。 “隆美尔的书,我想你或许看过,叫做《步兵攻击》。” “我听说过,但是没有看过,谢谢你了。” 我接过书,放在了腿上。 我记得这是一本讲述隆美尔在一战中作战记录的书,是他自己写的,仔细看看这本书,对于自己的步兵战术水平会有一定的提高吧? 但是英国人并不会采取这些看起来新鲜的东西,守旧更加符合他们的性格。 亚伊卡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只花来,站起来放到了花瓶里。 我想,那是一只玫瑰。 亚伊卡回到我的床边,坐到了我的床上,用两只手架在床上。 “你果然,很特别呀。”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特别的。我只是一个不擅长说话,一个还有着某些奇怪症状的人,我想这样的人并不少。 “但是你畏惧了。” “不,我没有。” “你畏惧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畏惧了。你远比现在更加厉害,这是来自我的说法。相信吧,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强者的垂青与赞许。你远可以那些人做的更好,但是你却没有去那么做。” 我试着去反驳些什么,但是我突然很好奇,为什么我会进行反驳呢?如果我知道我已经尽到全力的,那么我并不会有这种惭愧的心情。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要反驳她,但是又会觉得如此无力呢? 我害怕了,但是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静静的,低着头。 亚伊卡则也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起来似乎是在等待我的某种回答。 “我不知道。” 这是我唯一能说出来的话语了。 “我不知道我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对于自己的认知甚至都是扭曲的。” 我希望她能理解,即使我害怕了,那也是因为那些我无法想起的过去。 我逃避了。 连我自己也知道,我这么说,是为了逃避什么。我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我明明可以去克服的,但是我没有。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儒弱的人,连这么一件事情,我都没有勇气去面对。 或许那就是我一直都没有做好的原因。 亚伊卡看起来很平静,在停了这句话之后点了点。 “你逃避了呢。” 这是我最害怕的一句话,即使我自己也知道。 “当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天,或许你就会成为一名强者,成为一名值得我去挑战的人了。” 亚伊卡之后又说了一句话,但是声音很小,我并没有听清,我猜想那是波兰语,而不是英语。 “成为一名值得我去依靠的人了。” 但是我也并不想去问。 亚伊卡转过头了,笑了。 那个表情我一辈子也没有忘记。 因为她笑的很令我怜惜。 第二十一章 返场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之后,便出来了。 在这期间,并没有太多的人来探病,但是每个人几乎都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用着躺在床上的空闲时间,看完了几本书。 我仔细钻研的就是那本《步兵攻击》。 我把隆美尔在一战中的大部分战役都细细品味,然后把我自己换位到他的位置,看看我能想出什么对策。 是的,虽然相比于那些学校里学习的书籍,这本书有很大的区别,但是仍然是少有的现代步兵战术理论书籍。而且,这本书大多涉及到了现代战争的小规模步兵冲突,但是可以总结出来的东西与大致的教纲会有很大出入。 当我出院之后,预赛都进行完了。 我得到消息,复活赛今天开始,而下午的第二场,便是我们的队伍,而只有复活赛进行完毕之后,正式的决赛才会开始。 我坐上了哈罗德的汽车,那是一辆奥斯丁小汽车。 “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个人比较闲,最近军队中的训练结束了,于是我就有空时间了。我打算一会去酒吧转一圈,但是你没法跟我一起去了,本身你也不喝酒。” “是,我一点酒也不喝,特别是现在这样,我估计我更不能喝酒。” “哦,对了,我最近要升职了,从下个月开始,我就是上尉了。但是我听说他们要把我分到训练组去,我要在那里训练一个中队的菜鸟。你知道,虽然和那么菜鸟在一起飞行会感觉很差,但是至少我也可以指挥自己的中队了。” “你飞的很不错,上次比赛怎么样?” “呼,别提了,第二名。我试着做了几个动作,但是时间没赶上,被那个老家伙抢先了一步。我们两个总共才能茶两秒左右。哦,真该死,我跟那个老家伙发誓说我会打败他的,我估计这次我又要请他去喝酒了。” “第四次?” “是的,第四次。可恶,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但是我知道,你飞的很不错。你的驾驶技术很好,我亲眼看到你驾驶着飞机穿过那两根柱子。” “呼,那都是些花哨的东西罢了,你真应该看看我的比赛,皇家空军的那帮新兵蛋子眼睛都看直了。我估计他们当时吓得够呛,我是翻过来飞的。” “那还真是冒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伤到自己的好。飞行员的价钱可比陆军的贵多了。” “对了,做了中队长之后,我就可以随便调动一些飞机了,你知道,训练机之类的,不是那些什么机密性质的战斗机。大部分我可以调动的飞机都是双人的,所以我想着,我可以把你拉到天上去转一圈。你知道,那和乘坐普通的客机感觉可不一样。我做过德国造的‘容克大婶’,英国航空公司不少都是那个,但是那和自己驾驶‘虎蛾’,看守风的气息真是差太多了!吼,即使飞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一点都不厌倦。” “好的,我倒是想要做一次那种飞机,不过你确定那安全吗?” “如果你对我的技术没什么信心的话,你可以去学学降落伞怎么用。那可以救人命。” 我在学校的门前跟哈罗德打完招呼之后便下了车,然后他就开着自己的汽车调头离开了。 我看到嫉妒站在学校的门口,手里拿着什么。但是在看到我之后,她迅速把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然后迈出了步子。 “恭喜你出院。” “哦,谢谢。”我顿了一下。“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没关系,这次努力吧。” 嫉妒转过身去,就在那一刻,我抓住了她的手。我可以感觉到她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我们会赢的,我保证。” 嫉妒只是回头看了看我,但是没有说什么。 我放开了她的手,跟着她到达了会场。 是我们的大型作战训练室,那里可以做至少两百个人。 比赛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台子上已经坐满了人。 我认出来很多家伙,霍克,司芬尔,弗兰西斯,西班牙人,还有很多其他的家伙。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大家都一起望向了我。 我估计那是因为开门的声音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扇刚刚打开的大门上。 我看到整个作战室异常的高,这个作战室最前面的墙上挂着一张西欧的地图,上面还标注着各个地区的地面,国家的首都,大型的城市,都被重点标注了出来。而我们的头顶上,挂着电灯,正闪着黄色的光芒,但是因为整个作战室都是白色油漆粉刷过的墙壁,整个房间都反射着白色的光。 我紧跟着嫉妒,走到了台前。 在走的路上,我听到了很多人对我的鼓舞。甚至有些是来自我不认识的人。 我走到了台上,那里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布置的是我们即将用来比赛的场景。 因为比之前教学用小型作战室的桌子更大,所以我们面对的地形也更加复杂。 整个地图的中间,是一座小镇的教堂,而围着教堂形成的便是这座看起来不大的小镇。整个地图的左侧,从我向对面说起,先是一片高地,之后是一片空地,在之后是一片金黄的麦田,还有几栋农舍,在之后是一片空地,这到达了地图的中场。从中场往对面走,分别是一小片灌木丛,之后是一大片树林,最后是一片空地。地图的中间部分,从我方到中线,先是一大片空地,随后是一条小溪,这条小溪顺着左侧的高地侧面流过,而往右则贯穿了同一线的地形。再往前就是那座小镇了。从中线往敌方方位走,先是小镇外侧的几栋零零散散的人家,然后是一片不是很茂密的树林。地图的右侧,从我方开始,到中线,先是一片花田,然后是那条小溪,小溪两侧都有着少许的植物,再往前则是一大片空地,但是边缘是由灌木丛分开的。到敌人的那一侧,都是一大片空地,但是最后有一座庄园。那座庄园由一栋宅邸构成,并且还有着围墙,以及一个已经损坏的大门。宅邸的前面有着花园,就和我们经常看到的一些宅邸一样。 这张地图是以小镇为中心的,那么小镇说不定会成为一个目标,我这样猜想到。 站在我们对面的,是一支比利时的队伍。 这一场,我们一定要取胜。 我看了看查理,又看了看少校,最后,我转向了嫉妒。 嫉妒也看了看我,点了一下头。 第二十二章 似曾相识的战场 1940年,法国 我站在高地上,拿着一个军用的双筒望远镜。 在我的正对面,是一座小镇,而小镇中心,是一座教堂。教堂的塔楼,盖住了远处的一栋宅邸的大部分。我只是试着左右移动,来试图看到远处庄园的全景。 “中尉,情况怎么样?”巴克在我的身后问道。 “在小镇里至少有两个排的敌人,还有几辆装甲车。那座庄园的话,我看到了几辆吉普车和一辆半履带车。我估计那里有什么重要的‘来宾’就是了。我并没有看到什么重型装甲单位。你看看吧,巴克上士。” 巴克接过我递给他的望远镜,仔细的侦查着。 “你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吗?” “恩,我们的左侧有一整个步兵营,右侧的话,我看到了一个装甲车侦察连,还有一些摩托车。” “是的,两边的敌人都很多,这有这里最适合我们突破了。这里我估计只有一个连左右的人,而且地形不如两边的那么平坦,田野,村庄,灌木,都是适合我们进行隐藏的地方。你仔细看看中间地区,确定一遍我有没有什么看漏的。” 巴克把望远镜的镜片对准了那个小村庄,然后上下微微的调整着。 “恩,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是钟楼上没有警戒哨,他们或许只是想停留一会罢了。” “估计是是这样,但是我觉得他们会呆的更久一些。那座宅邸里有些大人物,他们的队伍一时半会应该动不了了。” “我看看,不行,被教堂的那个钟楼挡住了。我看不到什么东西。”巴克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像我刚刚一样,左右移动,点起了脚,试图看到更多东西。 “哦,我看到了,一辆半履带车,德国人的半履带车。门口好像有人在站岗,但是里面停着一辆军官车,很长,不是德国人的82桶车。” “是德国人的奔驰,那个是军官车,你看到车前头挂的旗子了吗?” 巴克点了点头。“是的,我看到了,但是图案我看不清。” “图案没什么关系,那只是让你认番号的,和我们差不多。但是那个旗子意味着那里有一名德国军官,高级的那种。我估计可能是师长甚至军长之类的家伙。” “那还真是很重要的客人呀。” “先别说那个了,你再给我侦查一下那个小镇。” 巴克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座不大的法国小镇上。 “教堂附近似乎听着德国人的装甲车,周围站着几个人。恩,一些士兵从那些屋子中出出进进的,我看到了一挺机枪!似乎是一个临时建立的机枪点,还有一门反坦克炮,但是放在院子里,周围有没有人就看不到了。” “恩,干的不错,好了现在把其他人叫过来,我们要进行一下作战了。” “好的,长官。”巴克抬脚便想离开这里。 “等等,望远镜给我,我还要再观察一下。” 巴克把望远镜递了过来。 不一会,一些英军士兵便跑了过来,蹲在了一起,而我也蹲着,正对着他们。 “好了,小子们,我要先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长官,是不是罗伯特那家伙的步枪丢了?”鲍尔森问道。 “好了,不要开玩笑了,枪可是罗伯特的命根子,我好要指望他呢。我要说的就是,我之前在军官学校里玩过一些无聊的游戏,你们知道,就像那些沙盘什么的。我记得我有一场比赛,当时用的沙盘和这里的地形很像。” “那么你是赢了还是输掉了,中尉?”一名士兵问道。 “当然,我赢了,准确的说,我们赢了,我和我的两名队友还有队长,一起赢得了比赛。” “那么,我们也会赢得胜利了!我们会把这些杰瑞打回老家了!”鲍尔森高声喊道。 “吼,鲍尔森,如果刚才德国人在我们一百码的地方经过,那么即使他们没有看到我们,他们也会过来抓我们。那时候,我们就会向母鸡下蛋一样,一个一个被德国人逼进口袋里。当你坐在战俘营的时候,你尽可以想着如何把那些德国佬赶回德国,你甚至还能去德国旅游哩。”这是巴克上士说的。 巴克上士说的很讽刺,但是他说的很对。我们现在只有十七个人,这还有算上我。我们的连队都已经四分五裂了,而连长也死了,更加严峻的问题是,我们无法联络总部,而且从形势上来看,我们有可能在战线后方。我估计,我们现在肯定在敌人的占领区内,我们坚守那片阵地整整四天,在这四天里,我怀疑德国人都已经到巴黎了。我只是一名中尉,本身也只能指挥一个排的兵力,然而我现在还不到一个排,才一个半班的步兵。以这个实力,反击什么的就是空想,我决定带领这些人撤退,寻找战线到底在哪里,如果找不到,我们就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到时候一定会到海边。即使我们还是找不到陆军的家伙们,或者海军的同志,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找搜船回到英国。或许我们会被俘虏,但是我们至少不能这样坐着等死。我很高兴,我手下的这十六个人精神饱满,志气高昂,完全看不出是经过一场激烈阵地战的战士们。 “是的,我们是赢了,但是我们当时面对的是比利时人,而不是德国人。还有我们当时有整整一个连的士兵,对于也只有一个连。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敌人比一个连多一些,如果算上在左侧与右侧那两片空地上的敌人的话,那么他们就有一个营还多的人。而我们呢,十七个人,十七支步枪,还有一把手枪。我知道灭自己威风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明白一下实际情况。还有,当时,站在我对面的比利时人,他们的任务比较特殊。他们被要求守卫一支军官队伍离开战场,所以我们成功的切了他们的后路。” “看起来战局有很大区别。”巴克上士摇了摇头。 “是的,但是我们仍然有机会,我们甚至可以抢到一辆半履带车,稍微挤一挤应该可以坐十七个人。等等,我有了一个新计划,我们要抢一辆德国人的半履带车,还要抢一辆他们的装甲车,我想这样我们用来突围的火力就足够了,大家也都能有自己的座位。” “听起来很疯狂,我们要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偷些小东西是有可能的,但是偷走两辆载具,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名士兵这么回应道。我可以看出他有些紧张,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步枪。 “战争讲究的是出其不意,联军比德军人多,但是我们仍然被德国人追着跑。我们需要创造性,这是我们现在能取胜从这里突围过去的唯一方法。我想着,这会成为变成一场不错的宴会。”我笑着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其他工作?”刚刚那名情绪紧张的士兵问道。我可以明显的发觉他更加神经绷紧了,汗珠从他的脸侧滑落了下来。 我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在我背后的村庄。我知道,我的想法很疯狂,但是我宁愿采取一些令敌人震惊的战法,然后再被抓捕,也不愿意在全力奔跑的时候被敌人放了冷枪。或许对于这些战士来说,我这样做很不负责任,因为我求功心切,我想尽着这次机会来发挥自己的才智。这是最好的事迹,完全的劣势,溃逃的小队,而且没有烦人的高级指挥官在那里指手画脚,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只有在这一次,我展现出一些惊人的决策,达成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在下级军官这里鬼混的日子才能结束。如果我不结束这个“代理上尉”的工作,拿出一份辉煌的战绩,回去之后我还得是中尉,听着那些上尉趾高气昂的发号施令,说不定我还没升职,就死在敌人的炮弹之下了。是的,即使我不这么做,也会很快的晋升,军事学校的学生总是比那些没什么文化的士兵晋升的快,快太多,但是我不能再等了,一天我都认为太多了。在我那名典型英国军官的上尉手下,我真的是意识到了死亡离我是多么的近。那个该死的家伙不是在让我们打仗,而是自杀,虽然他已经因为这个原因被手榴弹炸死了。 “没错,我不仅要抢他们的车辆,我还要毁掉他们其他的东西,我甚至还要吓唬吓唬戴在那座宅邸里的德国军官。” 第二十三章 第一场的结束 “我们认输。”比利时人无可奈何的说出了这句话。 比利时人试图把所以的兵力都放在自己所需要保护的军官附近,但是缺因此失去了很多其他的优势。最后,占领着各处优势地形的我方部队把比利时人逼如了绝境。 比利时人的装甲车被摧毁在了镇子里,而他们的机枪则总是被我们的部队折腾来折腾去,没有起到什么实际作用。 说句实话,我们的战法也不是非常复杂。首先,占领优势地形,但是需要较好的分散兵力,并且,我们尽可能的把敌人分开消灭,逐渐消耗敌人的力量。转眼之间,敌人就失去了大半的兵力。 我们先把目标集中在了比利时人的装甲车上,他们是比利时人部队中,唯一可以进行快速机动的部队,而且火力也不差,但是他们和坦克一样,开到镇子内的时候,就是去了大部分优势,其薄弱的装甲使得其的生存能力还不如分散开来的步兵。我们把装甲车与步兵成功的切分开来,这里查理指挥的重武器排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们在比利时人的装甲车经过那一段路之后,迅速的对后面试图跟进的步兵用迫击炮定死了。然后嫉妒我指挥的突击排用反坦克手榴弹把那些装甲车全部消灭在了小巷里。而嫉妒的步兵立即占住了装甲车的残骸,对被钉死在地上的比利时步兵进行打击。至于比利时人的突击兵,其实是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而我们把他们放过去了,我们的指挥班在山丘上进行侦查,虽然这样单独配置很危险,但是为我们提供了有效的情报。把敌人的装甲车摧毁之后,敌人刚刚走出镇子的突击兵试图杀回来,但是在村子边缘布置的重机枪把这些试图去救援的突击队打个措手不及,也被钉在了地上。随后,我的突击队只是简简单单的上去收掉他们的人头而已,把敌人指挥官所乘坐的军官车炸掉了,比赛就结束了。 在我炸掉敌人指挥车的那一瞬间,全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还有欢呼声。 这个战术是我进行建议的,虽然大家也有一些不错的想法,但是权衡之后,西蒙德斯少校采取了我的方案。 与其他的队伍经常采取的战术一样,在敌人与自己数量相近,甚至更高的时候,都要想尽办法消减敌人的数量,直接集中全部兵力攻击敌人的主要部分,或者把敌人切割逐个消灭,又或者是发动奇袭,都是些常见的战法,但是能不能掌握好,那边要看指挥官的配合与实际战术理念的深浅了,掌握的好的话,即使是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也可能取得胜利。但是如果指挥官的战术思考能力并不好,或者实际指挥的时候乱成一团,那么最后可能导致的就是直接碰到了敌人的虎口,把自己的所有有生力量都填了进去。 实际上,我个人认为这次的作战,对于对面的比利时人并不是特别公平,我们是真正守株待兔的一方,而他们的人数并不多,还要护送自己的指挥官。不过要说到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之前我看到的前三场比赛,那些比赛中,一些队伍都多多少少的采取了一些比较冒险的做法,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比如第二场赫尔曼的突击,或者第三场帕墨的坦克突击,他们都只是抓住最恰当的时间,使用少量的部队去冲垮敌人的部队。这样做的原因和他们本身可以调动的部队有一定关系,但是也是因为这种冒险的战术如果没有成功,只是损失了少量部队的军队仍然可以战斗,虽然元气会大伤,但是没有失去斗争的资本。而我的战术,从开始就没有想要铤而走险,从基本情况上来看,我的作战,可以说是十分安全的,虽然指挥班被布置在了高地上,但是并不会被轻易的消灭。首先,敌人除了装甲车之外,就没有能快速到达高地的单位,而如果选择最快的直路,那么他们就会受到我们的打击,损失掉自己的装甲车排。这对于我们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即使敌人开始谨慎行动,我们也占据着小镇甚至后面的一段位置,足够我们重新部署。如果敌人的装甲车从其他的路行动,那我们的指挥班一样会发觉,他们可以先到达小树林中,而且本身高地上也不是单单一个指挥班,指挥官可以控制还有用来防卫的警卫班。装甲车对于掩体中的单位的观察能力很差,所以到了那附近也没有什么用处。如果我们没有采取什么行动,那么敌人多会开走,或者先打几炮,再开走,对我们的威胁实在不大。而敌人的步兵无论怎么机动,都无法轻易的冲过我们的防线,我们只需要静静的,打掉敌人指挥官就好了。敌人最大的问题就是过于急于把自己的指挥官送达指定的脱离地点,甚至打头的突击兵都没有对房屋进行详细的检查。但是,即使敌人试图检查房屋,也一样会被钉死在路面上,即使敌人的装甲车开上来,被消灭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太急于把自己的指挥官送到指定地点了,所以也疏忽了道路的选择,小镇中狭窄的巷道,加上周围耸立的房屋,成为了绝佳的伏击地点,敌人的事视野并不开阔,而且敌明我暗。即使敌人从其他防卫机动,我们也可以更早的判断他们的意图,从而在短距离进行机动,更换阵地位置,来打击试图从其他方向逃走的敌人。而我们的机枪一开始就没有与其他守军都放在一起,而是把两挺机枪分开布置,使得这两挺机枪可以攻击到试图经过他们这一线的任何部队。当敌人试图走侧路的时候,我们的部队会先进行机动,机枪则会被用来阻止其他敌人前进。而敌人的步兵班虽然有着机枪组,但是敌人使用的很差,机枪并没有在步兵被攻击的时候,立即占领有效的支援点,而步兵也没有进行很好的隐蔽,导致损失了很多本不需要损失的步兵。敌人的机枪在还没有有效的还击之前,便被我方消灭,而敌人的步兵反应迟钝,直到很长时间之后才开始寻找掩体,在最开始,他们甚至试图采取冲锋,但是立马被突击排的冲锋枪与轻机枪打了回去。占领了一些附近房屋的比利时步兵并不得要领,没有进行有效的战术机动,只是戴在房屋里被我们使用优势兵力一点一点剿灭。而敌人试图支援的志愿兵在外面的空地上被钉死之后,并没有采取其他战术,只是试图一味的猛冲。实际上,只要他们肯向左或者向右移动一些的话,我们另外一挺机枪便会对他们难以构成威胁,而他们也就可以向前推进,甚至可能杀入镇内,这将是我们的局势复杂很多,但是执意的敌人一直被钉死在村子外面。而敌人的指挥官,在步兵受到了打击之后,立即开始逃窜。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这样的逃窜很是无谋,他们退回了教堂,但是因为其他部队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所以那也是徒劳的。 所以,从战局开始我便尽可能的考虑到了这种万能的方法,在常规之内,敌人将很难打破我们的防线。即使有那种非常规的战术出现,我的布置也可以快速弥补我们战术上的劣势。 说实话,如果现在是我在比利时人那一边,我或许会采取更加保守的战法,而不是一味的突进,因为那会引起很多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发现的错误。我的任务是守卫我的指挥官,那么我便将使用指挥官作为一个诱饵,从而把敌人逐个击破,把防御方从他们变成我们,而我们再去打他一个伏击,那么情况一样能成。一个目标,能成为一方的弱点,也能成为一方的优势。 第二十四章 冒险的计划 “很不错,这场比试很精彩,你们赢了。【零↑九△小↓說△網】”站在我对面的英国人说道。 “谢谢你,你们的表现也十分出色。”我这样回答道。 场上又是一片呼声。 ------------------------------- “我们有什么计划?”巴克上士问道。 “我的计划倒是很简单,我要让每个人都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要先潜入小镇的附近,然后避开德国人所占据的屋子。我们想干掉德国人的反坦克炮,我们要先把他剔除了,这样我们撤退的时候才能万无一失。敌人的反坦克炮在那里的一个院子里,我想到了那里之后大家就能认出来了。那个院子的围墙是灰色的石墙,还有一些黄色的石头掺杂在里面,门口是一个酒馆。” “我们要干掉他们的反坦克炮?怎么干掉?”那个很紧张的士兵说道。 “把炮管炸了就行了,或者用些其他办法,总的来说不用做的太复杂。”巴克上士建议到。 “但是那会有响声,那我们就立马暴露了。”罗伯特提醒道。 “对,我们要采取一些没什么太大动静,但是又能让他们反坦克炮不能用的方法。这样,先把他们的炮镜拆了,砸了也行,总之先毁掉那个,德国人就能难瞄准了。虽然我不知道好不好使,但是想办法往他们炮管里面塞些土,泥巴更好。” “泥巴?哪里有泥巴?” “那个酒馆的院子里,什么都有,水槽,小土堆,活些就有了,然后给我灌进那么反坦克的炮管里。虽然我不确定这会不会好使,但是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火炮或许会炸膛,就算没有,我想德国人的炮弹也打不出来。” “这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 “好了,我需要两名志愿者来做这个事情。一个给我去毁掉德国人的反坦克炮,一个给我蹲在那里放风。在开始之前把反坦克炮拉到你们能躲起来的位置,这样方便你们藏起来。如果那附近有守军,想办法干掉他们,别弄出声音,能办到吗?” 两个士兵举起了手,但是我并不是很放心,于是让鲍尔森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虽然鲍尔森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他的近战格斗与暗杀技巧真是无人能比。他会用飞刀,而且快速的扔三把,那是一个能难得的技巧。我相信鲍尔森的飞刀实力,但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刀。好事情就是,他自己总会多带一些用来扔的飞刀,因为并不是每一把刀都适合来扔的。他们这些杂技表演者都是有着手感的,一旦换了装备说不定会发挥不好,所以只要让他随着自己的意思来就好了。 “鲍尔森,这两个人都由你指挥了,你要想办法把不要搞出声音,只要有声音,引起了德国人的注意,那我们就都玩完了。” “好,没问题。”鲍尔森看起来异常的自信。 “好了,当鲍尔森他们去搞掉那么反坦克炮的时候,巴克,你带两个人进入到镇中。想办法靠近那个酒馆对面的那栋米黄色房子,那里面德国守军并不多。记住,从后门溜进去,近战干掉里面的德国人,把尸体藏起来,把衣服扒下来穿上。一定要轻。” 巴克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身后的两个人。两个人看到之后也点了点头。 “杰克,韦丁,你们两个跟着巴克上士,那两套衣服,然后想办法溜到德国人布置在教堂背对的那个机枪据点,把那里的机枪兵端掉。记住,把尸体扔到那个路口旁边的后院,然后把那个小门关上,最后能在移动些障碍物,桌子椅子之类的,把他们挡上。杰克,你去做这件事情,把那两个德军一起拉走,尽可能快些,先把那些金属制品想办法给我拽下来,头盔,武器,还有防毒面具罐,扔到那个机枪阵地的地上。记住轻些。” 杰克咽了口口水,然后快速的点了两下头。 “韦丁,你给我占住那个机枪,我知道你去过德国,会些德语,等杰克回来之后你们就一直守着那挺机枪。如果有人经过,不要说什么话,他们要是问了,你们再说些什么,杰克你就别说了,你给我好好的把着机枪。韦丁,你当供弹手,好好控制一下局面。” “好的,中尉。” “罗伯特,你带剩下的人,绕道教堂的后面,然后想办法把那里站着的几个德国装甲兵都干掉,他们都站得比较分散,所以不要着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给巴克个信号。巴克,如果罗伯特给你信号,你就带着人走出来,然后慢慢的走向那些德国人,尽量吸引一些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你们两面一起把那些家伙端下来。” “是的,我知道了。” “鲍尔森,你就在那个酒馆后面,到时候好好看着,如果他们有麻烦,你们就过来帮个忙。如果我们成功的拿下了中心的教堂,那我们的第一步就完成。然后,大家快点把德国人那些装甲车的油都放了,拿刀把轮胎扎透。” 听到这里,韦丁问道:“长官,我们也要过去吗?” “是的,听着,你们想办法把那挺重机枪搬到教堂去。啊,对了,记住,留一辆八轮的德国装甲车,那个装甲车可以坐四个人。一定记住,到时候给我留一辆,不要放油,不要轮胎不能用。两个家伙给我进到那辆装甲车里,控制炮塔,韦丁,你跟麦克米林去吧,你们到时候控制那个装甲车的炮塔,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就不要开火,也不要移动或者转那个炮塔。杰克,你把机枪放到教堂里,守在塔楼下面,教士的站台是最好的地点,你就在那里,如果德国人冲击来了,你就开火,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罗伯特,你要到塔楼上,然后打死那两个看守远处那座宅邸的德国守卫。打死他之后你就往下来,然后你们两个守着教堂。韦丁,你们听到教堂里的枪声一响,就把装甲车开起来,停在教堂门口,等他们两个上车了,就给我往宅邸开。听着,你们不要闲着,给我一个劲的开火,记住,那些被我们破坏了的装甲车,把他们的弹药拿到你们那里。” 他们几个人听得全神贯注,试图把自己认为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住。 “好了,除了这四个人,剩下的都跟我来,我们偷偷的跑到那个宅邸,我知道这有些费劲,也很累。到时候我给罗伯特一个信号,罗伯特你要看好,好好的盯着我,然后开枪。只要一开枪,我们就往里面扔烟雾弹,然后快速冲到那辆半履带车旁边。我们上了那个半履带车之后,记住,要一个劲的开火。巴克,你来开车,你给我朝德国人的那些机枪冲过去,直接压扁他们。然后,你给我开到那个军官车旁边,我们扔颗手榴弹炸掉他。鲍尔森,你握着那挺机枪,但是人要躲在车里,随便朝外面开火就行了,朝着楼的方向。不要露头,因为那挺机枪上面一点防护都没有。当我们做完这些,我估计韦丁他们的装甲车也开到了,我们就从门口开出去,然后让韦丁他们停在门口对着楼的方向打几炮。我只要站起来一挥手,大家就发动引擎,然后直接开走,朝着西北方向开。巴克,到时候我会坐到副驾驶上,然后你按照我指定的方向开,韦丁,你们就跟着我。还有,鲍尔森,你在我们抢车的时候,把英国的旗子挂在车前面,我们会开枪掩护你。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中尉,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多开几辆德国人的装甲车?”巴克问道。 “巴克上士,我们这里并不是人人都会开车,也不是人人都会开装甲车,这里会开车的就三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一个是麦克米林。你们两个会开车是因为你们一个是卡车司机,一个是汽车厂的技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长官,我们要是有人搞砸了怎么办?”韦丁打着寒战,问道。 我的眼睛转了两圈,然后回答了他:“我希望没人会搞砸,如果搞砸了,那我们就要想办法去对付几辆装甲车还有整整两个排的士兵了。我要说的就是,时间,时间很重要,大家的脚步一定要轻,一定要好好的注意周围的情况,时机不到不要瞎动手。” “那指挥官,你呢?” “我?我当然要跟你们一起去了,我要是戴在这里你们要怎么掌握时机?我到时候就在那座米黄色的建筑物里,给大家指示,进去的时候也是我来打头,然后你们跟在我后面。听着,我们有十七个人,这对于这种潜入来说,已经太多了,所以不能浩浩荡荡的从大道走进去。都明白了?” 没有一个人再问任何问题了,大家只是一齐点了一下头,然后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 “放心吧,这次我们会成事的,我保证。” 第二十五章 冒险的计划(二) 我蹲在草丛里面,观望着小镇。 “你们看到什么了吗?”我这样问道。 “没有。”所有人都这么回答道。 我把身子压低,腿直了起来。我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向前移动,随后便快步跑了起来。我小声叮嘱道:“好了,大家动起来,所以人跟紧我,快速移动。记住,看我的手势,不要轻举妄动。还有,我最后问一遍,你们的东西都包严实了吗?我可不想一会彻底跑起来之后听到哗啦哗啦的响声,那就和给德国人放空袭警报一样。记住,他们的耳朵都尖着呢。” “看好脚下,不要被绊倒了。”巴克上士补充道。 于是我们十七个人成一路纵队,全部压低了身子,快速前行。为了避免头盔上的反光,我们还特意把头盔挂了起来,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是我还是不希望德国人发现我们。一路上的草丛为我们提供了较好的掩护,卡其色的军装使我们可以隐藏在植被后面而不会被轻易发现。我也下令让士兵把自己的装备好好绑好,测试了一下会不会出声音。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德国人的耳朵会比狗的鼻子都好使,连我们的脚步声都能听清楚。我知道我可能有些过度紧张了,但是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指挥一支独立的部队,来做这样一个冒险的任务。之前的时候,我可以把责任都抛给我的连长,因为我曾经向他提议过很多次,但是他并没有理睬,所以导致了现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是这些人的最高指挥官,而我也没有任何上级的命令了,我甚至连我们撤退会不会被当做逃兵都不知道。但是,求生的欲望促使我带领着这些人前进。我不知道这场该死的战争会持续多久,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要活下去,而且我要对我的部下负责任。十六个人的性命现在都搭在了我的这次行动中。成功了,我或许会一夜成名,快速的高升,甚至可能直接被送回国内,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直到行动开始的那一刻,我自己畏惧了,我意识到我们可能会被抓住,在镇子的中央被屠杀,或者我们会被送达战俘营,然后死在里面。或许我们能成功,但是我们也无法冲出这里,我们可能被德国的其他部队捕获,或者直接被德国人的飞机击杀。【零↑九△小↓說△網】就算我们回到了自己的战线,我们的友军会把我们当做英雄吗?我们只是一群从敌占区逃出来的游兵散勇罢了,换句话说,我们就是一群逃兵。我们没有光荣的与我们所镇守的阵地共存亡,反而是采取了这些听起来令人觉得可笑的战术,逃回了己方的战线。好的情况就是,我们会被送到后线重整,随后送回前线,如果我们固守住了前线,那正常该死的战争就会像一战一样,变得异常的血腥。德国人会用他们所以的资源来试图把我们赶出法国,而英国会使用他的资源保住自己在法国的阵脚。如果我们失败了,那我们面临的也只有两个选择,戴在法国被人俘虏或者打死,要不是就想办法撤回英国。无论是哪一个看起来都是前途堪忧。再说,我们或许就不会那么幸运,我们说不定会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面。 我这样一边思考着,一边前进着,直到某一刻,我意识到我应该集中注意力,来应对这次冒险。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镇子边上。我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在我刚刚没有注意的时候,这几栋房子里突然闪出一支机枪,对我们进行扫射,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正好遇到德国人的装甲车在巡逻,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想到这些之后,我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必须专心面对这次行动。 无论怎么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些事情就等到发生之后再思考吧。或许我会被该死的英国人打死,或者是那些德国佬,但是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被射杀了,反正都会变成几百万之中的那个数字。 去他的。 我们所有人跑到了一栋房子附近,那个房子有一个花园,而花园周围是由十分简陋的木制栅栏包围着的。我们贴着木制栅栏蹲成一排,每个人都的手指都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步枪,食指扣在扳机的护套上。大家都神经绷紧,如果现在有人真的握在扳机上的,那么我估计那就是一排枪声。 说的我们像线列步兵似得。 我的感觉和十字军东征的那十一个十字军骑士似得,他们潜入了撒克逊人的营地,然后一个人被绳子绊倒了,死在了粪池里。唔,那是挺恶心的。不过问题在于,剩下的十个人因为这个人,都被抓了,然后被屠杀了。 我倒不希望我们有人会被石子绊倒,然后死在喂马的水槽或者酒钢里。 我一挥右臂,然后轻声但是十分严肃的说了一句:“快,把那个破门打开,然后给我进去。记住,轻点,别踩到什么玻璃瓶之类的东西。” 两名士兵慢慢的推开了那个破烂的木栅栏门,吱嘎吱嘎的响声令我十分紧张。右面的那个人慢慢推门的同时,另外一个人把自己的步枪慢慢的伸了出去,倚在一旁的栅栏上,仔细的搜索着。其他人都端着步枪,背着这两个人单膝跪在地上。那是石子路,我知道那样跪着很难受,因为我自己也这么跪着。但是,战争时期,就不能顾忌这些事情。 我把身子压低,当右侧的那名士兵把门开到一半的时候,我握着自己的手枪,冲了进去。而后面的人则跟着我快速冲进了花园中。我踩着草丛,快速的向前走去,脚下的杂草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我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往前,到达了栅栏的另一侧。 巴克上士跟着我,一起跑到了栅栏旁,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四处张望着。 我们面前的那条路比杂草丛好走很多,是一条小巷,我知道这条小巷会通道这个镇子的中心,这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怎么办?”巴克上士望了望我,然后问道。 我左右看了看,然后把身子探了出去,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 我保持震惊:“好了,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让大家翻过这个栅栏,然后冲到那栋房子后面。注意那个岔口,那里说不定会有德国人。” 巴克点了点头,示意后面的人跟上来。 但是,这些破破烂烂的栅栏并不是十分好翻越,上面的尖刺很有可能会划伤人,特别是他们胯下的命根子。 巴克上士刚要翻过去,我便组织住了他。 “算了,我们进这栋房子吧,看看外面有没有德国人,然后从大道绕道这条小巷,就从那个岔道那里进来。”我这样提议道。 巴克上士立马收回了刚刚抬出去的腿,然后站立住了,随后转了个身,走到了这栋灰色的后门边上。其他士兵立马跟上,在房子边上站成了一排。 但是当大家都站住的时候,却为难了,如果房子中有德国人呢?我们总不能敲敲门吧。 在危机的情况下,人们很容易脑子短路,我猜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我看着这些汤米互相大眼瞪小眼,便静静的走了过去。我抽掉了一名士兵的步枪,把门把慢慢的按了下去,然后推开了一点,随后把步枪压在门上,用枪杆推开了门。如果出现敌人,我估计这样至少可以打死第一个我看到的家伙。 幸运的是,我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于是我让三个人跟着我一起进去扫荡一下,确保没有人之后再让其他人也进来。 --------------------------- “很荣幸,先生,你们的战术简直令我叹服。我为能遇到你们这样的对手而感到欣慰。这场比赛是我们输掉了。”站在我对面,穿着绿色军服的家伙说道。 这些是美国人,我可以听出这个家伙浓浓的美国南方口音,就好像乡下人一样。 不过更主要的是我看到了那个闪亮的“US”徽章。 “我也是来自北美的,加拿大人,先生。我也十分荣幸,你刚刚的表现也十分出彩。” -------------------------- “楼上?”我把步枪还给了那么士兵,自己拿着手枪对着楼上说道。 “没有,长官,这是一座空房子,这里还有一些杂物,衣服被罩之类的,但是都摊在地上,可能是法国人没来得及收拾。” “放心吧,他们肯定是把没什么用处的东西留下来了,钱,吃的,还有一些必要的衣物肯定早就带走了。对了,你说到那里有衣服之类的东西吧?把他们都拿下来。” “全部吗,中尉?” “是的,全部拿下来。” 然后楼上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响声。 我示意几个人上到楼上去帮忙,顺便去在窗边守卫一下。 罗伯特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罐子。我仔细一看,才看出来是一瓶蜂蜜。 “中尉,我找到了这个。”罗伯特把蜂蜜递了出来。 “哦,不错。”我接过蜂蜜,点了点头,然后对其他人说道,“如果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都给我拿过来。” 在这一栋房子里,这些英国兵就像土匪一样,四处搜刮着物资,随后放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我看着散在地上的各种布制品,然后摸了摸下巴,随后抽出了巴克上士的刺刀,走了过去,跪在了地上。 大家都十分惊奇的看着我。 我把这些布切来切去,把切好的快装布叠了几层,把脚踩在上面,再把多出来的四边包在鞋上,最后用其他的布揉成线,系了上去。当两支鞋都被套在布袋里之后,我开始在屋子里随便的走动。 旁边的士兵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我立马伸出手指,示意大家安静。 空气宁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继续走着,不断调整步伐的频率与轻重。 木板吱嘎吱嘎的想着,非常的烦人。 当我停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大口呼吸着空气。 鲍尔森不解的问道:“中尉,这是什么大学生知识吗?” 我笑了笑,然后跺了跺地板,笑着问道:“你们刚刚听到什么了吗?” “地板的吱嘎声,就和老鼠一样。” “除了这个呢?” 大家都保持着沉默,摇了摇头。 巴克中士的眼睛转了两圈,然后走上前来,接过我手中的刺刀,照做到。而其他的士兵也全部的跟了上来,拔出了自己的刺刀,开始往自己的脚上绑着套子。 我拔出自己的小刀,又切了几块布,把自己的头盔包了几下。我看了看头盔,然后让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把深色的布集中起来,剩下颜色的放到另外一边。大家学着我,先把深色的布切开,然后慢慢的包在自己的头盔上,而剩下的一些深色布不够做鞋套,我们就用其他颜色的布来补足。 大家制作的时候都十分安静,只能听到刀划开布料时的嘶嘶声。整个过程时间并不长,但是大家都集中精力,坐着自己的装备。 这就像小学的手工课一样,虽然现在蹲在这里的都是一群成年人,而且是一群士兵,一群逃兵。 第二十六章 冒险的计划(三) “你最近怎么了?”查理惊奇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微笑着。 ------------------------------- 我打开了左轮手枪的轮仓,韦伯利左轮需要把整个枪体前翻,才能露出装在里面的六颗子弹。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里面,是六颗,轮仓都填满的。我用手在上面轻轻的顺着轮仓走了一遍,然后问道:“都完成了吧。” 大家都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我们这是什么?赶集去的姑娘?”鲍尔森问道。 “头盔上包布,我知道看起来很滑稽,但是我更加害怕我们的头盔会反光。一战的时候德国人会往头盔上吐迷彩,那是厚厚的一层油漆,而英军就往头盔上包了伪装布,土黄色的,卡其色的,织起来之后包在头盔上面,同样当做迷彩使用。不过我这样做完全是害怕大家的头盔反光让德国人注意到了,而选择深色布的原因也就在于这样看起来比较难发现,如果在头上顶着一撮鲜红色或者其他奔放的颜色,会非常扎眼的。” “哦,不愧是读过博士生,懂得就是多,什么一战,什么迷彩的。我也就只完成了高中,然后就去亲戚家的工厂帮忙了,然后就打仗了。”鲍尔森笑着说着。 “我一直以为你是表演杂技绝活的呢。”罗伯特在一旁说着。 我笑着点了点头,应和道:“是,鲍尔森,你的飞刀技术真是太好了,你真应该去马戏团给老丘吉尔表演,而不应该站到前线来打仗。如果你死了,那么国家可就少了一个飞刀大师。” 鲍尔森立马拿起自己的飞刀,然后比量着扔飞刀的动作,而周围的人都鼓起了掌。 大家都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德军占领的小镇里。 毕竟,这样的欢乐时光实在是太难得了。 -------------------------------- 嫉妒还是一直躲着我,我能见到她的机会也只有比赛当天。 不过我最后想了想,我现在找到了她也会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这样也不算太差。 最近我都和哈罗德混在了一起,他似乎很闲。 我坐上了他的奥斯丁小汽车,一边移动着身体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坐姿,一边问他:“怎么,最近很闲?” “哦,闲的不行,我现在就要升职了,我上次说过,所以最近什么具体的调动都没有。跟你说,我昨天都跟着军官们去参观军舰了。你知不知道‘胡德’号,我们昨天去那艘战舰上溜达了一圈,那个炮口,我觉得我都可以把腿伸进去了。对了,我还认识了一个挺有趣的人,他叫做弗兰德,海军中尉,他不在‘胡德’上工作,是陪着那些军官一起参观的。” “看来你最近的生活挺不错呀,还能游览军舰,你看看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座学校里面。” 哈罗德突然大笑起来,用手拍了拍方向盘,“放心吧,当上军官之后我还会再忙起来的,那些新兵可都要由我进行培训。天知道他们里面有多少人能成为飞行专家,有多少会直接把飞机撞在地上,或者指挥塔楼上。” “我倒希望赶快从这里毕业,然后当个军官,预备的也好,我在加拿大的那些朋友不就就要开始当预备军官进行训练了。” “哦,放心吧,预备军官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对了,我听说不久之后你们这批人也要去当预备军官了,我估计久不了。” “但愿如此,别说这个了,你要去哪里?” “哪里?当然是市内了,我的老伙计,市内的灯红酒绿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还有爱尔兰的酒,永远都是那么带劲。对了,我听说有一家爵士乐酒吧,虽然都是仿爵士乐了,不是美国的那种,我想你在加拿大应该听过很多,还要请你多多包涵...” “没关系,我不常听爵士乐,我也不是什么音乐大师。” “那就好,我正想说,那里的爵士乐是由黑人演奏的,我觉得应该会比那些白人演奏的好很多。” “可以,我倒是可以去,不过那里只有酒精饮品吗?” “我想他们有可乐。” ------------------- “怎么样,周围没看到什么吧?”我倚在窗边的墙上,斜视着窗外,尽可能的把身子往里收,避免被外面的人看到。 巴克上士站在我的对面,跟着我做着同样的事情,把头伸出去一点,但是身子紧紧的靠在墙上,不向前移动一点。“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尽可能的四处张望。 “派两个人出去一下吧,打探一下。” “好,由我带头出去好了。” “不,你留下来,我出去,让鲍尔森跟着我一起来。” 巴克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想办法把其他人带出这片地方,明白了?” 巴克只是保持沉默,一直也没有说什么。 我到二楼最侧面的窗边尽可能的向镇子中心望去,但是也看不到多远。 我命令剩下的士兵把步枪都架在窗台上,门廊处再留了两个人,下令除非敌人发现这栋屋子里藏着士兵,并且进行开火了,否则就不许开枪,即使我被击中了,也是如此。同时,如果敌人真的对这栋房子进行机动,那么他们就要在有组织的情况下还击,并且同样进行机动,剩下的就都要听从巴克上士的了。 我推开了前门,然后探出头去。 德国人,是德国人。 在前面大概八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德国人。他穿着灰色的国防军军装,戴着德国钢盔,步枪背在身上,背对着我们抽着烟。 我彻底定住了,身后的鲍尔森似乎也察觉到了,于是便示意了门口的那两个人。 我并不打算动手,如果我们失手,那我们就要对付整整一个连的德国人,甚至可能更多。 我决定先看看,说不定那个德国人会走开。 于是我就这样等了一会,但是那个德国人突然转了过来,我立马把头一缩,回到了屋里。当然,我并没有关门,因为那样就太过明显了。 我立马移动到旁边的窗边,然后靠墙站着,注视着外面,同时让大家隐蔽好,鲍尔森则躲在门廊那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焦急的等待着,这个德国兵的所作所为将决定着我们的命运。 终于,灰色的军装映入了我的视线,那个德国人走了过来,单独一个人。但是,他手中握着那支本身背在身后的步枪,慢慢的向这边靠近着。 我给鲍尔森一个信号,告诉他德国人就要来了,他点了点头,静悄悄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必须给那个德国人致命一击,否则我们就完了。 我听到了门被慢慢推开的声音,那个德国人进来了。 我咬紧了牙关,尽可能的往墙上靠着,双手不断地抓着墙面。 脚步声与地板的吱嘎声在屋内回荡着。 突然,鲍尔森从躲着的地方跳了出去,一把扑在了那个德国人身上,打掉了德国人手中的步枪,然后把他压在了墙上。鲍尔森用手中的利刃从敌人的侧腹部进入斜着向上刺去,直击了那个德国人的肺部。在第一击刺准之后,鲍尔森随即往外抽刀,然后立马用尽力气刺出第二下。刀还没完完全飞出进去时候所造成的伤口,便又陷了进去。他的手微微调整着,使第二击的刺中点与上一次的会稍有区别,但是仍然集中敌人的肺部。接着,他又刺了第三下,第四下,一直刺了十多刀,才把自己手中沾满了鲜血的利刃拔了出来,然后用那只按住敌人的手,把住了德国人的头,慢慢的放到在地上。而被袭击的德国人,从被刺中的第一下那种吃惊的神情,到那种痛苦,还有对生的留念都冗杂在一起的表情。我看着都十分的扎心,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办法,这是战争。这个被按在墙上,身体不断受到猛击的小伙子一直挣扎着,但是痛苦使得他的双手只能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却怎么也不能摆脱鲍尔森的挤压。而他刚刚张开嘴的那一刻,便被鲍尔森一把捂上了。我没有任何言语,他虽然一直张着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喊出来。鲍尔森确实牢牢的捂住了他的嘴,但是我估计刺中的地方也使得这名可怜的德国人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脸只是一直那样扭曲着,就那样。 我想,我看到了他眼睛中闪烁的光。 当他的双眼慢慢合上的时候,一滴眼泪被从眼眶中挤压了出来,划过了脸庞,掉在了地上,与血水融在了一起。 或许,他是一个好人,他或许是一名大学生,想要努力学习获得更多的知识,或者他是一名在工厂工作的年轻人,或许他有着一个女朋友,又或者是兄弟姐妹,或许他的家中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父母都要依靠于他。我不知道,我不停的思考着,我张开了嘴,但是喉结就像灌了铅石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感到有些恶心,于是便立马闭上眼睛,然后开始尽可能的把刚刚想到的看到的都统统忘记。我试着去想一些其他的东西,对了,爵士乐,我和鲍尔森一起去听的爵士乐。 但是,站在台上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记忆中的黑人歌手,而是这名年轻人,满身都是鲜血。 我猛地睁开眼睛,头上冒满了冷汗。 鲍尔森已经把那具尸体放倒在了地上,然后擦了擦刀。 他看起来并不想往常那样嬉皮笑脸,而是一脸严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已经走过了无数死亡的人。他的眼神无比的坚毅,却也是那么的无神。 他的左手上全是鲜血,甚至让军装的袖口处都变了色。 我知道鲍尔森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他并不是我指挥的排组里的一员。他是二排的家伙,但是在撤退的时候,我集结起来的人里便有他。 我对着开过枪,我扔过手榴弹,我甚至也听过他们的嚎叫声。 但是我从未除此近的,看到一个人这样痛苦的死去。 不,我见过。 我脑海的深处,有着那样的画面,烈火,还有穿着西服的人。 头疼,疼的就跟裂开了一样。 我跪在了地上。 我上手使劲的摁着头部,试图让自己稍微轻松一点。 巴克上士跑过来,立马把住我,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按住了我。 剧烈的疼痛使得我用足了力气,想要挣脱束缚,但是十几个人的力量把我牢牢的锁死在了地上。 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感到了一丝轻松。 大家感觉到我放松了之后,便也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我。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才坐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睛,正对着我的,便是那具死尸。 我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看到。 我想把他埋起来,但是我如果在后花园大动干戈,那么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让人仔细搜索了那个德国人,收下了那些有价值的东西,虽然让人把他抬到楼上,再盖上那些剩下的布料衣物。 我拿着一张沾满了鲜血的照片。 照片里的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 我仔细的擦了擦那张照片,然后把它放进了衣兜里。 我终于意识到,战争之中,不只有友军会死亡,敌人也一样会受伤。而那些我们所谓的敌人,和我们一样,同样是人,同样有着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故事,自己珍重的人,珍重自己的人。我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那种令人恶心的感觉。 没有办法,我要活下去,为此,我必须杀掉敌人。 必须这样吗? 可恶,这场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第二十七章 冒险的行动(四) 我再一次把头伸了出去,向外张望。【零↑九△小↓說△網】 “没人了,跟我来,鲍尔森。” 说罢,我迅速跑出了屋子,冲到了对面的那栋房子的墙壁边。我立马半蹲着,身子倚在墙上,然后把步枪对着前面。鲍尔森则也跟着我,跑到了我的后面。 “还好?” “我没什么事,你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没事,我的头疼不常发作的。” 鲍尔森严肃的看着我,我估计他可能是有些担心。 “好了,把那些小伙子招呼出来吧。” 鲍尔森朝着房子做了个手势,二楼观望的那名士兵立马跑开了,过了一会,大家便集中在门口。 我伸出手来,然大家静候我的命令。每次我一挥手,屋子内的士兵就跑过来一个。 伴着一阵噗通声,大家都跑了出来,而断后的巴克上士还特意把门关上了。这个过程就像下饺子一样,大家一个一个的从屋子里冲出来,然后贴在我的身后。 我舔了舔嘴唇,然后迅速跑到了那个岔路口,鲍尔森则紧紧的跟着我。 到了岔路口,我们两个都在墙角边上。我直起身子,继续眺望前方,指挥其他人陆续过来,而鲍尔森则单膝跪地,把步枪倚在墙上,同时眼睛直直的对着准星。第一个冲过来的士兵则跪到了我身后的那个墙角,来向后进行侦查,其余的人就和刚才一样,全部跑了过来。 当大家都到了岔路之后,我立马更换位置,到了最前面。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巷之后,我便贴着墙角转了过去,继续缓步向前走着。我命令大家压低身子,不许有任何一个人高过任何一栋建筑的窗户。 不一会,我们便看到了正对着我们的那栋黄色建筑,只要过了小巷尽头的小拱门,我们就到了。 我把大家停了下来,然后在确定了一遍,随后鲍尔森便带着人离开了队伍,从后面一点的那个岔道跑了过去。【零↑九△小↓說△網】三个人快速的通过了主道,消失在了转弯后面。 我带着剩下的人慢慢的从拱门溜了进去,穿过这个小小的院子,便是那栋建筑。 当然,德国人,两个德国士兵站在花园里交谈着。他们两个一个脖子上挂着冲锋枪,另外一个人的步枪倚在花坛上。我跑到另外一个花坛后面,让巴克戴着人去先干掉这两个家伙。巴克趴在地上,移动到了那个花坛的后面,随后便一下子站起来把住了其中一名德国士兵的嘴,用刺刀刺进了脖子里,而另外一名英军士兵也在同时用自己的刺刀无声的击杀掉了剩下的那个德国人。随便,他们把尸体抬到了花坛里。 我快步跑过去,拿起德国人的那支冲锋枪,之后立马命令巴克和那一名士兵穿上德国人的衣服,拿着缴获的两支步枪,然后走进去。 他们两个人换完衣服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而麦克米林和帕洛格也跟在他们后面,溜了进去。不一会,巴克便在楼上对我招了招手。 我让杰克和韦丁两个人从这里绕开,摸到对面那个机枪点那里,而罗伯特则带着剩下的人跟着他们两个,绕道教堂的后面待机。我发现屋子里被干掉的德国人有五个,就算剩下两个在屋子里的人换上,还剩三件,便让罗伯特和他手下的两个人也换上衣服,这样会使得一会的突袭更加简单。当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我来到二楼,随后走到正对着那家酒馆的窗户旁,看到院子里反坦克炮的轮胎被扎扁了,而鲍尔森则对我挥了挥手。我对他指了指镇中心那座教堂,他就立马跑进了酒馆里。 我又摸到了正对着教堂的窗边,看到,杰克刚刚回到机枪岗位上,而罗伯特也趴在了教堂侧面的花丛中。镇中心那些德国士兵与驾驶员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人,大多都是两三个站在一起,但是也有几个落单的。 我贴着墙,把手伸出去,做了几个手势。 我又立马对跟着我的巴克中士做了一个手势。 我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比量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 巴克上士点了两下头,回应了我,随即快速的跑到楼下。 我则继续留在那里,伸出头来,等着好戏上演。 罗伯特和剩下两个穿着德军军装的人站了起来,慢慢的朝德国人做了过去,而剩下的人则慢慢的向前爬去。突然,罗伯特和那两个人冲了出去,干掉了第一个倚在装甲车背面的驾驶员,他是个落单的倒霉鬼,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了他。而其他士兵立马站起来,全部跑到了装甲车背面。这时,巴克戴着人从屋子走了出来,朝着教堂走过去。 突然,从酒馆方向飞来了几支飞刀。它们都直接命中了德国士兵的脑门,巴克和罗伯特立马一拥而上,一人一个把剩下的家伙都扑倒在地,有两个没有人对付的德国驾驶员刚想呼救,就被另外两支飞刀命中了后颈,倒在了地上。 我从楼上跑了下去,然后把大家集合起来。 杰克和韦丁把机枪搬到了教堂里,而剩下的人开始收拾尸体。我们把这些德国人的尸体都堆在了教堂里,罗伯特则拿着自己的步枪迅速顺着楼梯跑到了钟塔楼的楼顶。我想了想之后,便带着巴克上士跟了上去。 终于爬到了顶楼,我喘了两口粗气,然后跟巴克上士要出了望远镜。 我拿着望远镜仔细的侦察了一下对面的庄园,里面虽然有一些驻守的守卫,但是都很懒散。 罗伯特也把瞄准镜安到了自己的步枪上面,开始对着庄园方向进行调试。 “你认为能有多远?”我问道。 “这至少要有一公里左右吧。”巴克上士估计到。 “一点五公里。”罗伯特纠正道。 “有问题吗?”我明白,狙击一公里之外的目标需要很高的狙击手素质,步枪的质量,环境的影响都异常重要。我甚至有些怀疑罗伯特是否能打中。 罗伯特对着瞄准镜仔细的看着,他的双眼虽然都睁开着,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全神贯注的感觉。许久,罗伯特回应了我,“我想应该可以一试,我不是特别确定,不过我愿意试试。”他把步枪微微的动了动,搜索了一边那个庄园,然后问道:“只有门口那个机枪手吗?” 我马上对准门口看去,那里是一个机枪岗站,里面有一支重机枪,还有两名士兵坐在里面。在机枪岗站的对面同样站着两名步兵,两个都拿着步枪,正在一边抽烟一边交谈。 看到这之后,我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把那两个机枪手都干掉。” 罗伯特点了点头,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来找到一个合适舒服的狙击姿势。 我把望远镜递给了巴克上士,让他来看一遍。 “看到了什么?” “哦,门口的岗站,有机枪,总共四个人...嗯,庄园里面倒是挺大的,半履带车停在树旁边,周围站着两个德国驾驶员,半履带车旁边还是三辆桶车,一辆装甲车,但是是简易的那种。” “不错,那辆装甲车不用担心,就是普通的汽车底盘安上了很薄的装甲板而已,还没有顶棚,不过那辆车我们要炸掉。” “炸掉,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下?” “因为那是一辆通讯车,上面的框架天线你看到了吧。”我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道,“我知道那辆车并不是指挥用车,但是我还是想炸掉它,还有墙角附近停的那一辆,那一辆也必须炸掉。” “我看看...看到了,是一辆真正的装甲车,有炮塔,上面还有框架天线...但是这个要怎么炸?我们连反坦克步枪都没有。” “这就要看我们抢到的装甲车能做出多少贡献了。”我移到了塔的另一边,往下面望去,大家正在戳装甲车的轮胎。 “那里,我看到了德国人的反坦克炮,我们用那个怎么样?” “不,太费时间了,我们要抢过来之后推过来推过去的,还要装弹,而且反坦克炮的防护能力很差,所以我宁愿用我们的装甲车来完成这个活。说实话,到时候我们扔完烟雾弹,我估计我可以钻进去扔两颗手榴弹。” “或许我们能找到什么比较有用的东西,比如反坦克步枪或者炸药包之类的。” “还看到什么?” “院子里那么反坦克炮,那个怎么办?” “我们扔颗手榴弹过去炸死炮手就行了,到时候用半履带车压过去,就彻底解决问题了。” “恩,里面似乎还有几挺机枪。” “都在地台上,大理石栏杆后面部署着,总共三组。这个我们无能无力,只能依靠烟雾来进行回避了。” “我估计除了院子里还有一些人和一些车辆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好,那我们下去吧。”我说完便往楼下走去,而巴克把望远镜收起来之后也跟着我下了楼。 我走到楼下,看到杰克把重机枪架在了讲台后面,自己坐在讲台上面向外望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他吓了一跳,立马从讲台上站了起来。 我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走出了教堂。 大家继续用自己的刺刀扎着装甲车的轮胎,而韦丁则把其他装甲车的弹药往一辆没有被破坏的装甲车上搬去,在装甲车打开的门旁边蹲着的是麦克米林,正在等着韦丁把下一份弹药送过来。 当大家都完工之后,我把其他人都召集过来,然后立马消失在了往庄园方向的一条小巷里。 我们倒是挺幸运的,虽然这个镇子里还有整整一个连的德军,但是我们却这样在在他们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坐了过去。 德国人是有些大意了。 第二十八章 沙漠之旅 “我们还有几场比赛?”我坐在椅子上,拿着咖啡杯问道。 查理握了握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纯白色咖啡杯,虽然又把视线放到了菜单上面,回答道:“我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估计来看,我们可能还有六场比赛。”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点了点头,嘀咕道:“还有六场...还有六场...这么看来,我们赢了不少呀。” 查理把菜单放下,伸了伸腰,把双手放在桌子边缘。“是,我们在整个学校都出名了,毕竟又是对付自己校园的队伍又是对付外国队伍的,学校的报纸上面都写满了我们的名字。”查理,把椅子向后挪了一点,随后把整个身子靠到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和杰露西,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顿了一下,试图把自己的视线移开,“没什么事情。” “吵架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们那算不上吵架,但是结果却比吵架严峻一些。我其实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那样的反应,但是我很本能的在回避她,就像她在回避我一样。我估计她可能只是认为自己很失态而已,我或许也是一样。 总的来说,为了去不想这个事情,我最近除了读书,和哈罗德出去转转,再就是研究战术写论文了。 查理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论发生了什么,找个时间和好吧。” 是,我也这么想,但是对于我这种人,做这种事情完全比这样关系僵持的难得多。我们说句实话也只是同学关系,就算进一步说,我们也只能算作朋友。或许我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可能和杰露西靠的很近,但是我们并没有那种关系。我不会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我。 但是自从那次头疼之后,我一直怀疑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她。虽然我不是非常肯定,不过我有这种感觉。 我点了点头,应付了一句“好”,但是查理却对于我的态度并不是很开心。他看起来有些气愤,指责道:“你完全可以这样,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要是真的伤害了一名朋友却这么放着不管的话,你最后就会与社会脱离了。” 我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职责确实有些惊讶,但是也带着几丝恼火。我知道这样激动并不是明智的做法,但是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哦,那你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他呢?”我的语气绝对带着恶意。 查理咬着牙,然后在座桌子上拍了一下。“你们两个我都担心。” 我仰天大笑,当然笑的很夸张。我试图去克制自己,但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要我把我的怒火释放出来。我继续讽刺道:“哦,你担心我们?你是担心她吧。我明白,杰露西那家伙看起来很不错,本身就带着点小姐的气息,自己也蛮聪明的,而且人长得也不错。你喜欢她太正常了,我也支持你的选择。不过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还没等我的话说完,查理猛地站了起来,拿起我的咖啡杯,把里面的咖啡一把全部泼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对我喊了一句:“请你尊重我,也请你尊重她。”随后他便快步离开了。 被泼了满身咖啡的我并没有站起来抓住他和他打一架,相反的,我竟然觉得平静了不少。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手瘫在桌子上,然后就那样看着那个杯子。我发现了查理所试图隐藏的秘密,这个我从以前见到他的时候就有察觉,但是他刚刚的那个喊声证实了我的猜想。我现在最好奇的就是,他这样去掩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确实有什么难隐之言? 我跟服务员要了一条毛巾,擦了擦脸,然后便付了钱离开了那里。 在我回去的路上,奥比特正好迎面走来。在他看到了我之后,刚要对我打招呼,但是伸起来的手立马放到了嘴边,然后大笑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掉到沟里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不,我伤了一个女生的心,于是被她泼了一身咖啡。” 奥比特拍了拍大腿,然后对我说道:“你?女生?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和哪个女生在一起?” “哦,你知道,路边随便见到的女生,我约了她喝咖啡,结果触犯到了她,被泼了一脸咖啡。【零↑九△小↓說△網】” “长得怎么样?” 我一下子顿住了,然后仔细想了一想,对他说:“很可爱,穿着白色的衣服,那种声音很甜美的女生。” ---------------------------------------------- “这个故事倒是让我知道你很爱臭美了,明明是和个男生在一起,你却对你那个朋友说是个女生。”杰克逊在火堆前伸出手来,反复的翻动着,试图让冰冷的手更加暖和。 我在火堆的对面,拿着木棍捅了捅柴火,让火苗不被盖住。“你倒不用在意,我只是无聊才讲这个故事的。” “好吧,反正我也闲的很。我们今晚一定要在这里过夜吗?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往前开一段距离。”杰克逊又把自己身上的薄布往肩膀上拽了拽。 “不用,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了,这只是考察。我本身就是为了试验各种技巧,没有必要开的很远。”我把木棍插进了沙子中,然后也把手伸向了火堆。 杰克逊把身子蜷缩了起来,打了个寒颤。“该死,沙漠的晚上竟然会这么冷,明明白天的时候那么热。这是你测试的最后一个项目了吧?” “是的,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开回去了。” “我觉得这场遭罪的行动到今晚就结束了。” “哦,但是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我可没有要求你来。” 杰克逊又打了个寒颤,然后摸了摸放在身边的照相机。“不过真令人吃惊,他们让你来美国是为了让你度假的,但是最后却来做了这种事情。” “不是度假,是希望我来美国进行一些外交所需要的步骤,我想你之前也见识过了。不过我现在也是闲着,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要在沙漠进行?” “我之前说道,我在英国训练士兵,国民军,还有其他特殊的队伍,但是我也只是在英国训练他们。英国有树林,有山丘,有海滩,有城镇,但是就是没有沙漠。我还没有去过非洲,所以来美国这一趟,我一定要试试沙漠里是什么感觉。然后我可以根据我对于沙漠的一些了解,总结一些战术以及训练时的纲领。” “你的目的是什么?”杰克逊打开了自己的背包,然后拿出了本子和笔。 “目的?”我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迟早要被派到北非去。” “你们的北非战场现在打的不是还不错吗?意大利人都被英军打退了。” “当德国人到那里的时候,形势就会变了。虽然现在我们的局势还不错,但是德国人比我们的战术更好,无论是他们的陆军,还是空军。” 杰克逊的手握着自己的铅笔,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奋笔疾书。“我一直想问你一些和德国人有关的事情,请问你可以说说吗?你之前给我谈了很多英军与我国军队的问题,比如我们的海军陆战队,我们的装甲部队,陆军的步兵与炮兵,但是这是你第一次谈到德国人。我想,你能讲一讲详情吗?” “哦,没问题,但是即使我之前说过很多,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官,并不是那些位于高层的大人物,说的很多话也只是个人见解,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希望你能理解。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尽可以把他们去掉,把你需要的写在报纸上。” “哦,先生,我想要的是确切的消息,我想向我的同胞展现的不单单是对于我们自己的信心,但是也有轴心国的强大,这样可以让大家时刻警备着。我对你说,就我个人来看,苏联人会陷进去,美国也迟早会陷进去。所以,我们不能打一场没有准备的战争,我希望我的读者可以清楚的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并且可以通过我的报纸,对于我们未来的敌人也有一些认识。”杰克逊看起来很激动,在空中不断的比划着。 “如果美国人也能参加这场战争,那么我们的形势会有很大的好转。我们现在是孤军奋战,而我们的对岸是德国人占领的法国,我们确实很希望任何援军可以加入这场战争,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望着夜空,说道。 “那么,布莱恩先生,你可以谈一谈你对于德国人的看法吗?” 我点了点头,把目光重新集中在了杰克逊身上。“德国人,他们的军队非常的强大,他们的空军与陆军配合的十分紧密。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们对于装甲与步兵的战术运用,这打破了传统的战术。使用坦克的快速突击,然后再是机械化步兵的跟进,都做得非常不错。我在法国的时候,因为德国人的这种‘闪电战’而被困在了敌军的后方,费劲了力气才回到了战线。德国人的将领也很优秀,他们能很好的调集自己的部队,在不同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么看来,你对于德国人的评价很高。” “是的,在法国的时候,我可是吃尽了苦头。而且们输掉了那场战争。” 杰克逊看起来很认真,他把听到的每句话都十分认真的记了下来。 我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帐篷旁边。“对了,你们美国人的东西挺有意思的?” 杰克逊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看起来很迷惑。 我指了指停在一旁的吉普车,然后说道:“这个东西,我觉得会很有用的。在沙漠的这几天让我充分的意识到了这种小型前线车辆的重要性。我相信在将来,如果我被派遣到北非的话,我会尽可能组建一支装备着各种轻型越野车辆的突击队,然后奔袭于敌人的后方。如果可以的话,我回去就进行申请,组建一支这样类型的试验队伍。” 杰克逊听完之后,笑了笑,拿起笔来把我刚刚的话记录了下来。 我看到之后,便对他说:“你记录这个没什么用处吧?你又不是军事家,你是记者。” 杰克逊写完之后,把笔帽扣上,对着我说:“但是你的想法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想德国人之所以成功,有的正是你这种创造力。” 第二十九章 冒险的行动(五) “你要睡了吗?”杰克逊问道。他停了一会,接着说:“我还想听完那个故事呢。” “哪个?”我问道。 “就是你在德军后方的那个,你说到一半就停掉了。我还想知道之后怎么了?” “哦,你说我带着那十六个人回去的事情呀。啊,我讲到哪里了?对了,讲到我要带着人去德国人占领的那个庄园了。我当时让罗伯特他们留了下来,带着剩下的人走出那个小镇,我们一个德国人也没遇到...” ----------------- “呼,我们终于走出这个该死的小镇了。”巴克喘了一口气,感叹道。 我左右看了看,对大家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用向刚才那么紧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打起精神来,注意周围有没有敌人的巡逻队。更主要的,我们一会会有一场战斗,我不希望谁不下心丢了性命。” 大家都点了点头,跟着我继续前进。 我们在搞搞的草丛中先前走去,在我们右侧不远就是一条公路,我领着队伍,与那条公路保持平行,向前走去。 不一会,我就看到了庄园的围墙,我立马下令让大家蹲下,在草丛中慢慢的向前靠近。 我们一行人慢慢的溜到了道路旁边,而我们的对面便是庄园的大门。灰色的大门敞开着,而门口则布置着一堆沙包,后面有一挺德国重机枪以及机枪手。而在门的右侧则站着两名背着步枪的士兵。 我让大家散开,进入攻击位置。 我一只手紧紧的握着MP38冲锋枪,另外一只手慢慢的伸了起来,超过了草丛的高度。 我不知道罗伯塔到底看没看到,但是我还是做了一个手势。 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握着机枪的德国士兵被一枪打中了头部,向后仰去。 当德国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枪声再次响起,坐在旁边的德国人也消失在了沙包后面。 我站了起来,冲出了草丛,用冲锋枪对着那两名刚想要把枪取下来的德国士兵扫射。而那两个人身中数枪,向后倒去,刚刚拿在手中的步枪也飞了出去。 其他人也顺势站了起来,跟着我一起跑到了大门旁边。 “机枪,那挺机枪给我推过来。”我对其他人喊道。 “烟雾弹!”巴克上士拿出自己的烟雾弹,然后拉开了引信,扔进了大门。 其他两三个人也拿出为数不多的烟雾弹扔了出去。 鲍尔森还没有等到烟雾散开,就端着一支冲锋枪冲了进去。虽然已经过了一小段时间,但是突然其来的攻击还是让庄园中的守军吃了一惊,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鲍尔森的扫射干掉了一个站在大理石栏杆后面的德国机枪组。他立马冲到凸起来的地基旁边,躲在那里,然后摸出了自己的手榴弹,拔掉了引信,随后对着地基上面扔了过去。手榴弹飞过了地基上面的大理石栏杆,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一名德国人听到翠响之后朝那个方向看去,然后他大喊了一声,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爆炸的烟雾便顺着栏杆的间隙冲了出来。弹片四处飞射,击伤了几个德国士兵。 一名站在门口的德国军官看到这混乱的景象之后正想要回到豪宅内部寻找掩体,却被英军的机枪击中了。两名英军士兵按照命令把门口岗哨的机枪移到了门口,对着庄园建筑随便的扫射。 随着烟幕慢慢的升起,我带着大家冲了进去。 巴克立马带着人往半履带装甲车的方向跑了过去。而我则自己端着冲锋枪,朝着对面的那门反坦克跑了过去。 两名德国士兵刚刚跑到反坦克炮旁边,刚要为其装弹,便看到了我。炮手立马端起他的步枪,倚在反坦克炮上对我开了一枪。子弹从我耳边飞了过去,留下了“嗖”的声音。我并没有在乎,继续向前冲刺。就在德国人要开第二枪的时候,他被一枪击中在了胳膊上。我抓准他受伤的功夫,纵身一跃,扑到了花坛的后面。我抽出自己的手榴弹,朝那门反坦克炮扔了过去。手榴弹落在了沙包的后面。那名受伤的德国人快速的把它捡起来了,但是刚要扔出去的时候,手榴弹在他手中爆炸了。 断掉了反坦克炮炮组的乘员之后,我决定刚要跑向装甲车,却被剩下来的一挺重机枪盯上了。他们不断的像我的掩体开火,使我动弹不得。我虽然也想仍一颗手榴弹过去,但是距离实在有些远。我只能把自己的冲锋枪伸出去对着外面胡乱的扫射。 突然,一颗从我的手背划了过去。我吓了一跳,把手立马收了回来。而我自己的冲锋枪则掉进了花坛里。 另一面,鲍尔森还蹲在地基下面,等待着时机。三名德国士兵试图使用被炸倒的机枪。两个人刚把机枪扶起来,鲍尔森便往外面退了一步,顺势站起来,把着自己的冲锋枪对着三名德国人开了机枪。 一直对着我射击的重机枪发现了鲍尔森,旁边蹲着的指导员指着鲍尔森的方向大喊着。两名机枪手顺着指导员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把枪口一转,对准了鲍尔森的方向射击。鲍尔森身边掀起了一堆烟雾,他只能再次蹲到地基下面,进入机枪的死角来隐蔽。 我抓准时机,捡起掉进花坛里的冲锋枪,对着德国人的机枪进行射击。虽然大部分的子弹没有打中任何德国人,但是却成功的压制了他们一段时间。德军的指导员被击中了腹部,倒在了地上呻吟着,而剩下的两名机枪手也下意识的趴了下去。 就在我想要继续射击进行压制的时候,一排子弹落在了我的身旁。我一个激灵,倒在了花坛后面。 德国人已经彻底明白了状况,正在进行有序的组织。 不少德军士兵占住了庄园的窗口,使用着各种轻武器对我射击。 就在这时,烟雾中,一辆半履带车冲了出来,停在了我身边。上面的机枪对着庄园的各个窗口疯狂的倾斜着子弹,而我则抓住时机,冲到了半履带车的后面。上面的士兵立马推开了门,把我拉了上去。 因为敞篷的设计,所以不断的有子弹落在半履带车中,而车内的士兵也用着自己手中的步枪对着房屋胡乱的射击。 我跑进了驾驶室,巴克上士正坐在驾驶位上。他看向我,然后问道:“指令?” “向前开,鲍尔森在那个位置上。”我大叫道。 我又转身向握着机枪的那么士兵,对他喊道:“不要让任何人掌握那些重机枪,把他们都钉死在屋子里,一个也不要出来。” 半履带车随后启动起来,朝着鲍尔森的方向开了过去。 我对着巴克问道:“那些外面的德军,都干掉了?” “我们握着步枪冲了过去,把那些家伙吓了一跳,毫不费力的干掉了。” “虽然这和我最初的计划有些不一样,但是就结果来看没什么问题。” 装甲车停了下来,鲍尔森打开了门,爬了上来。 “长官,这里有一支反坦克步枪!”一名士兵大叫道。 我一回头,看到那名士兵从座位底下抽出了一支德军的反坦克步枪。突然,一颗子弹打了进来,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的脖子。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他一下子倚在了装甲板侧壁上,自己捂着被打中的脖子。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而他的嘴中也不断的流出鲜血。 旁边的那名士兵试图帮他,却也被打中了胳膊。一名把身子身在外面进行射击的士兵一下子分了神,朝后面望去,然后被一枪打中了后脑勺。 “该死,开车,快开车,我们离那栋该死的房子太近了!他们能直接打进来!快,开车!”我对着巴克大叫着。 巴克本身也愣住了,听到我的喊声之后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开始倒车。 我爬出了驾驶室,然后拿起了那支掉在地上的反坦克步枪,看了看那名脖子被打中的士兵。他看起来十分痛苦,整个人都抽搐着,双手紧紧的摁着自己的伤口,但是血液还在止不住的向外流。他的衣领被染上了颜色,而他的双手也满是鲜血。他在试图说些什么,但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闪烁的泪花。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连一支麻醉剂都没有。 我们十七个人中,连一名医生都没有。 他还没有死,但是却会死的很痛苦。 我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吃惊的决定,我拔出了手枪,抵在了他的头上。 我想他看到了,周围的人也看到了。 我咬着牙,低下了头。“对不起。” “谢谢...” 我听到了,却没有听清。 我扣动了扳机。 这里,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我们没有野战医院,没有救护车,没有医疗用品,也没有任何学过医术的人。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减轻他的痛苦。 抱歉,我真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之后的事情我记得很模糊,但是我总觉得我拿着那支反坦克步枪把德国人停在院子里的装甲车打坏了。 当巴克把半履带车开出庄园的时候,罗伯特他们的装甲车也开了过来。 第三十章 冒险的行动(五续) 罗伯特蹲在钟楼上,透过自己的瞄准镜继续观察着庄园内的一举一动。【零↑九△小↓說△網】 一千米以上的距离,这对于技术不错的狙击手来说也稍稍有一些挑战,而罗伯特虽然是一名神枪手,但是他并没有接收过真正的狙击手训练。他的狙击枪瞄准镜其实是他的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虽然罗伯特打过很多次枪,超过一公里的距离他也打过,但是性质却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打靶还是打猎,即使击不中目标,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是狙击敌人,这关系到了自己战友的性命。对于罗伯特来说,做到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困难,但是巨大的压力甚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自从参战以来,还从来没有当过狙击手,也从来没有被要求去击中这个距离上的敌人。 罗伯特的手心上渗出了汗滴,甚至让罗伯特觉得自己的步枪有些滑而抓不住。 罗伯特把手从枪上拿开,用胳膊夹住了步枪。他一边把自己的手往裤子上胡乱的蹭,一边继续观察远处的动向。 他看到了布莱恩低着身子,伸手让大家继续前进。 麦克米林与韦丁坐在装甲车里。 麦克米林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扭过头来,看着坐在炮手位置上的韦丁。韦丁则打开了装甲车的顶棚,然后伸出头来,左右展望。因为不能转动炮塔惊动敌人,所以韦丁只能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与脖子。装甲车狭小的空间使韦丁移动起来异常的费劲。 麦克米林本身想要坐在车长的位置上,到时候可以给装甲车的机炮装弹。但是他看到装甲车狭窄的内部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好好的坐在驾驶员的座位上。他把头扭回来,直直的盯着这辆八轮装甲车上的各种机械零件,仪表盘,油门,方向盘。麦克米林看到这些之后,就觉得自己现在是坐在自己亲戚家的车间里,在修一辆斗牛士卡车一样,而不是坐在一辆来自敌人的装甲车里。他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握了握方向盘,之后又四处打量着自己的周围。他好奇的打开了装甲车的侦查窗。瞬间,一片阳关洒了进来,照到了他身上。他把头向前探,却被阳关直直的打在了眼睛上。感觉到一阵刺痛的麦克米林本能的把眼睛闭上,身子也缩回到了座位上。他再次睁开眼睛,开始思考这片可以随意打开的侦查窗的意义何在。作为步兵的他,即使曾经在修车厂工作,比其他更加了解车辆,却也对军事用车的种种部件一窍不通。他放松全身,彻底的躺在了椅子上。再三思考之后,他才猜测到这片装甲板的作用应该是为了保护驾驶员的安全。他仔细的用手比量了一下侦查窗的大小,然后又看了看放在车上的李恩菲尔德步枪,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再次转过身子,望向把头伸出去的韦丁,说道:“哦,这些东西还真神奇呢。我虽然见过不少车,什么摩托车,小汽车还是卡车,我都摸过不少,但是装甲车我还是第一次真正的进来看过。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么一辆装甲壳子里,会有这么多有趣而又奇妙的东西。虽然这里的空间很少,但是这种被装甲板包围的感觉,我实在是有些喜欢起来了。” 韦丁听到之后,把脑袋收了回来,双手握在装甲车顶棚的边缘,来保持自己的半站立姿势,然后回应着:“或许只是德国人的东西才这么好,看起来跟个工艺品似得。他们用他们的东西把我们追得到处跑,所有他们的东西肯定比我们好太多了。我不知道,他们的飞机,火炮,机枪,步枪,还是士兵都比我们好。该死,我们怎么才能赢取这场战争?” “好了,那个事情我们之后再想吧,好好享受现在的时间,这种坐在昏暗的而又安静的地方的时间。而且,我们周围的装甲板会为我们提供绝佳的防护,德国人伤不到我们的。” “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喜欢这里,这里的油料味道实在太重了,我简直快窒息了。还有,这个破地方太窄了,我连转个身子都会卡住。对了,这些装甲板并不是万能的,我宁愿死在田野里,也不想死在这个铁盒子里,这里什么风景也没有。” 麦克米林因为长时间的扭脖子,而觉得颈部酸痛,于是便把脖子扭了回来。他一边用右手握着酸痛的脖子,一边说:“如果你在修车厂工作过,你就知道这个味道到底有多美妙了。哦,该死,我真是太喜欢这些机器了,我迟早要买一辆自己的汽车。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了,我就买一辆,奥斯丁或者福特之类的。【零↑九△小↓說△網】但是我们还要打多长时间?这场该死的战争看起来就像不会结束一样。” “我有个建议:你不如去开装甲车算了。你加入我们的装甲部队,到时候你肯定能开到各种样式的装甲车,或者其他的,你知道,卡车,摩托车,甚至是坦克车。” 麦克米林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装甲板上。 “哦!”麦克米林朝着自己的手掌一边吹气,一边说,“这可真疼。哦,你的主意不错,或许我该去试一试。奇怪,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韦丁,你的大学看来没有白上。” 韦丁笑了笑,说:“上了一半,我没上完就来参军了。我也知道这很荒唐,但是...” 还没有等到他话说完,上空传来了一声枪响。 ------------------------ 罗伯特重新把手握在了步枪上。他看到布莱恩已经带着人走到了庄园的对面,蹲在草丛里。罗伯特并不能很准确的辨别他们的位置,只是大概的对着那个方向看去。 草丛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罗伯特一惊,立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只手上。 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拳,突然,食指一下子蹦了起来。 罗伯特二话不说,迅速把狙击镜的准星对准了机枪手的上方一点。 他咬住牙关,扣动了扳机。 那个德国机枪手倒了下去。 罗伯特拉动了李恩菲尔德步枪的枪栓,其顺滑的枪栓让真个上弹动作进行的十分流畅,就像这完全是一把半自动步枪一样。迅速把枪口平移到了机枪手旁边的供弹手身上,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供弹手也倒在了机枪手的身旁。 罗伯特迅速收回自己的步枪,把脚伸向楼梯,一动身子,便开始向楼下飞奔而去。 ---------------------------- 韦丁听到了第二声枪响,迅速把头再次伸向了外面。在看到了一队德国士兵之后,韦丁立马把头缩了回去,顺势盖上了顶盖。麦克米林也透过三面面向不同方向的侦查窗搜索着。他也捕捉到了那一队从拐角冲出来的德军。 --------------------- 坐在教堂里的杰克听到了第一声枪响,反射性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下子就蹲在了桌子后面,握住了已经架好的重机枪,紧张的盯着门口。 突然,两名德国士兵出现在了他的事业中,他毫不犹豫的按动了扳机。 机枪吐出的火舌迅速的击倒了这两名不幸的德国士兵,而如同园锯一样声音响彻了整个镇中心。 杰克还是第一次使用德国人的机枪,机枪的威力与射速彻底使他惊呆了。他握着机枪,体验着这种与步枪完全不同的快感。 德国人立马靠着教堂的门柱作为掩体,向里面开火。但是机枪使每一个把身子彻底探出的士兵立马倾倒在地上。 几名德国人试图从教堂的窗户突击进来。他们发过了了硕大的教堂窗户,以教堂的椅子为掩体向中间的小道靠近。但是薄薄的木头板实在无法挡住四处倾泻的钢铁风暴,这些德国士兵也都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几名士兵试图直接靠近讲台两侧的墙壁,然后从侧面进行射击。他们快速的向前移动,跑到了墙壁旁边。刺耳的机枪声简直震耳欲聋。排头的士官握着自己的冲锋枪,鼓起了勇气,从墙壁中跃了出来。杰克看到了这名德国士官,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将至。他的机枪根本不可能在冲锋枪开火之前干掉德国人。而且,即使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身体却完全接收不到这个信号。 一时间,他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冷汗从他的眉头渗了出来。 砰。 手握冲锋枪的德国士官倒在了地上。 是罗伯特,他刚刚从钟楼上跑下来。 ----------------------------- 麦克米林朝韦丁望去,韦丁则点了点头。 他们已经听着机枪响了一会了。 麦克米林一挂挡,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装甲车慢慢的动了起来。 韦丁握住机炮,对着外面毫不知情的德国士兵射击着。 “装甲车!装甲车!”外面的德国士兵大喊道。 “反坦克炮,快用反坦克炮!” “扔手榴弹!快,手榴弹!” 外面的德国士兵乱做一团,几颗手榴弹在装甲车附近爆炸,但是并没有对装甲车造成多大的损害。 韦丁打完了机炮的弹板之后,里面转身拿起另一片弹板,装在了机炮上。但是他意识到这个速度根本没法捕捉到这些四处奔跑的德国人。于是,他握住了同轴机枪,开始对外面进行扫射。 麦克米林绕着教堂整整的转了一圈,然后冲到了教堂的门口。 --------------------------- 杰克继续射击着,而罗伯特则用自己的步枪清除了那些试图偷袭的德国人。 突然,他们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还有车辆运动的引擎声,以及沉重的机炮射击声。 突然,机枪上冒起了一阵白烟,无论杰克再怎么扣动扳机,子弹也发射不出来了。 杰克望着织红的枪管,意识到机枪过热了。 抓住这个时机,躲在门口附近的德国人一口气冲了进来,对着杰克与罗伯特射击。 罗伯特用自己的步枪进行反击,但是音乐敌人猛烈的火力,也只打死一名德军。 就在形势危急之时,教堂的门口突然暗了下来,一个黑影死死的盖住了大门。 然后一阵猛烈的机枪子弹倾泻在了教堂内,击倒了对自己后背毫无防备的德军士兵。 罗伯特与杰克抓住机会,冲到了装甲车旁边,而麦克米林从里面打开了装甲车的侧门。 两个人立即弯下腰来,挤进了狭小的空间里。 当杰克一关上车门,麦克米林就再次踩住油门,冲了出去。 他们开始向着小镇外面开去。 “该死!反坦克炮!”韦丁在炮塔里大喊道。 德国人把啤酒罐后院的那门反坦克炮推了出来,推到了道路中间,想要对着装甲车的尾巴开上一炮。德国士兵为反坦克炮装填上了炮弹,然后立马拍了一下旁边的炮手。炮兵迅速的扣下了击发机。 轰! 韦丁看到一团小小的火花,而烟雾散去之后,他看到了炸裂的炮管。 “炸膛了!德国人的反坦克炮炸膛了!”韦丁大叫着。 德国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重型装甲车被敌人开出了城镇。 第三十一章 和好 总之,我和这支队伍冲破了层层阻拦,总算是完成了复活赛的筛选。 其实到现在我也有些吃惊,我竟然当时没有被淘汰下去。现在想想,这一切真是太奇幻了。 但是,队伍内的关系却很僵持。 抱歉,我实在是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罢了。 我鼓起了勇气,走向了嫉妒的房间。 我杵在门前,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虽然有着自己的计划,该怎么样与嫉妒和好,但是走到门前之后,却全部都忘记了。 该死,我真是差劲,我甚至有些想要退缩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领。 就在我再次向前走上去的时候,门开了。 是杰露西,她把门打开了。 我努力的低着头,躲避着她的视线。 该死,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内疚呢? 我努力抬起了头,想要去正视嫉妒的双眼,却发现她已经转过身去。 “进来吧,不要一直在门口站着了。”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作任何声响。我轻轻的跟着嫉妒走了进去。【零↑九△小↓說△網】想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进入嫉妒住的地方,当然上一次是在加拿大,而这一次是在英国。 令我有些惊奇的是,这次嫉妒的房间看起来和上一次有些不太一样。但是要说究竟哪里不一样,我却没有办法明确的指出。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杰露西,然后差点惊呼了出来。 这家伙穿着军服,而且打理的很整齐。 这次,我坐在了书桌旁边的椅子上,而嫉妒坐在对面的床上。 我们就这样对坐着,沉默了半天。 我鼓足了勇气,想要说一些表现自己内疚的话。但是我还没有张嘴,嫉妒却先说了。 “抱歉。” 恩?抱歉?她说抱歉? “之前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介意,一切都是我过于幼稚了。” 我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评论,我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我用手架着下巴,思考着。 “我只是,只是认为你和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非常相像。”杰露西接着说道,“真的,连容貌,都是几近一模一样。但是,你们的性格却完全不一样。” 我看到嫉妒的眼边滑出了一滴泪珠。 这我该怎么办? 我站了起来,刚刚说出“你先冷静一下。”却感觉到胸口一个撞击。 嫉妒扑到了我的怀里。 啊,说来说去,她也是女孩子,也是人类呢,总会有着自己烦恼的事情吧。 看来错的真的是我了呢,是我把她想的太过分了。 我完全没有去想一个女孩子扑在怀里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心动,我只是像哥哥一样,轻轻的保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 她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当她冷静下来之后,我就松开了她,重新坐回了那个椅子上。 我坐了一会,然后问道:“你说的那个家伙,到底怎么样?” 杰露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那里抱着被子,抽泣着。 等了一会之后,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毕竟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好处。虽然我这趟过来的目的是为了道歉,但是照现在这种情况,道歉肯定是不可能了。我不如先回去,等到之后有时间再说吧。 我走到了门边,准备开门的时候,听到了嫉妒那轻轻的呼唤声。 “呐,不要走。” 这样确实让我很难办,我甚至有一些想装作没听见直接走掉。但是仔细想了想之后,我转过身子,然后慢慢的踱了回去。我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对着嫉妒坐着。 呼,这样真的好尴尬,我们两个就要这样面对面坐着,但是却什么也不说。 我最受不了这样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继续大量整个房间的布局。 “那个人,和你很像,但是,他更加优秀吧?”杰露西突然说道。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杰露西身上。 “但是他和你一样,都很自私。” 这或许是对的吧?我确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我真是个混蛋。 说句实话,我都开始有些想要见到这个人了。 我站了起来,推动椅子的声音却盖过了嫉妒说的下一句话。当我意识到她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也没有去问。因为我知道即使我问了,她也不会说。如果她真的想要让我知道的话,那么她就会像刚刚一样,坦荡的说出来了。 我看了一下时钟,已经晚上七点了。 我估计我在这里干坐了两个小时,而这两个小时里,我一直都在想一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事情。 我朝嫉妒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惊奇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我。 “走吧,去吃些东西吧。”我对她说。 还没有等杰露西回答,我便把她拉了起来。起初,我能感觉到她在试图反抗,但是渐渐地,她平静了下来。 于是我便这样,拉着她走出了她的房间,然后走出了宿舍。 我带着她走到了学院之外的大道上,却意识到我并没有一个真正的计划。我虽然拉着她出来,说是要吃些东西,却根本没有去想要吃些什么。 我一下子停了下来。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我的手。 这股力量分明是来自我刚才一直在拉着的杰露西。 “这附近有一家餐厅,还挺不错的。”她已经站到了我的前面,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虽然那双手很小,很柔软,但是却异常的有力气。 她转过了身子,笑着看着我。 我一下子呆住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算了,这样也挺不错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任由杰露西拉着我在街上四处游荡。 第三十二章 参观 和杰露西和好关系之后,我便也去向查理道了歉。【零↑九△小↓說△網】 终于,我们能有一个休息日了。 我决定去一趟查理之前说的那个射击场玩玩,于是便和查理详细的讨论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完美的计划竟然走漏了风声,被西蒙德斯少校知道了。少校把我们两个找了过去,然后对我们两个说了不少东西。但是最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跟伦敦方面的军方申请了军事基地的参观。 当我准备出发,来到了门口之后,却发现了一堆人都站在那里,等着登上两辆军方的斗牛士卡车。 我走向站在最后面的查理,然后问他:“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这里?” 查理苦笑着,但是他也不知道原因。 当我站在最后之后,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你好。”她用法语对我说。 “你好。”我竟然反射性的用法语回了她。 这家伙,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穿的衣服,意识到这是一名法国军事学校的学生。 “我听说你们队伍的战绩了,从那么多强队中冲了出来,很不错呀。” “谢谢你的称赞,可否询问你的尊姓大名呢?” “哦,我叫做罗西亚,罗西亚·莫泊桑。至于你的话,我已经听过你的故事了,布莱恩·威尔士。” “哦,莫泊桑女士,你对于我的赞赏,虽然很令我开心,但是我认为那些胜利并不是单单属于我的,我的队友也做了很多。我想,这样或许对他们来说有些不公平。” “但是你确实很出彩,那些‘游戏’中,你都是最主要的那个家伙吧。明明队伍里的关系那么僵持,但是在场上的时候,却仍然会以你为中心,做出战术的变化。” “或许是这样。”我无可奈何的说道。 就在这时,亚伊卡从旁边走了过来,插入了话题。 “布莱尔,好久不见。”亚伊卡径直的走到了我们两个的中间,然后对着站在她右侧的罗西亚说:“抱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罗西亚看起来很不甘心,咬着牙,扬起一边的嘴角,然后点了点头,说:“是的,没关系。”然后便转身走开了。 “谢谢你了,亚伊卡。”我想亚伊卡道谢着。 亚伊卡看向我,然后笑着说:“你可是冲出了复活赛,获得争夺冠军的机会,这些进入了正式比赛的家伙肯定会对你抱有各种想法的。当然,能像这样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的,估计也只有我了。” “那么,这算什么‘课程’吗?” “算,这边帐我会记下来的,到时候会让你还的。” 我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又问道:“那么,你们是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你们的学校对我们下了邀请呀,说是要去参观军事基地之类的地方。” 原来如此,西蒙德斯少校肯定是对学校进行了建议,但是肯定不能说只带几个人去。所以,少校肯定是继续各种外交上的说辞,什么带领这些外国学生与军官看看大英的军事实力之类的。虽然这应该是属于比较机密的事项,但是为了保持良好的外交关系,估计校方可能也会与政府与军服进行协商,把能看的东西拉出来,不能看的藏起来。 我跟着大家做上了卡车,然后站在后面的士兵把挡板扣上之后,固定了上去。 卡车缓缓的开动起来,过了很长时间,才停了下来。 我向车外一看,发现周围都是空旷的平原,而周围则安置着铁丝网。 几名宪兵走到了卡车后侧,往里面看了看,而我对对他们笑了笑。 卡车随即开动起来,进入了基地。 卡车最终停在了一片柏油停车场上,而几名士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把挡板打开。 我们从车上一个一个的跳了下来。 我看到西蒙德斯少校从副驾驶的位置走了出来,于是便走过去,问:“西蒙德斯少校,我们这个观光团由你指挥吗?” 西蒙德斯少校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前面一辆小轿车,说道:“那里,我们的领导在那里。” 我看到了一个戴着军帽的男人走下了小轿车。 “亚历山大!”查理在我身后小声的惊呼道。 “亚历山大?罗马大帝?” “哈罗德·亚历山大,我以前在舞会上见过他,后来和他...啊,总之他现在是一个师长了。” “你认识的人还不少呢。” “他之前的时候在印度工作,但是最近今年在英国与印度之间不断的往返,最后回到了英国,接手了第一步兵师。他还是挺有名气的,因为他是最年轻的一个英国军官。”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男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看看了查理,然后问道:“那么,这个是谁?” 查理摇了摇头,回答:“抱歉,这个我也不认识。” “格特,约翰·维里克·格特,英军的陆军部长,也是我们这次的最高领导了。”斯蒙德斯少校在旁边说。 我惊奇的转过头去,看着少校,问:“陆军部长?他是什么职位的?” “中将。” 我着实吓了一跳,一个陆军中将,还是属于混政治的军官,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毕竟问到了也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我只是在贯彻我的一些想法罢了,如果得到的答案与我的猜想有偏差,我估计自己反而会很失望。 几名军官走向了格特中将,然后敬了个礼,开始和他说着什么。而格特中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边问着问题,一边用手指着周围。那些军官都会顺着格特中将的手看去,然后进行一系列的解释。 我决定好好观察观察,倒地都有谁来参加了这次参观,于是就绕着大家走来走去,仔细观察。 转了几圈之后,我发现,来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更重要的是,大部分外国的队伍都在这里。 这么说来,我现在倒是有些得意了,因为我对于校方与军方最后采取了这次行动的目的的猜测,应该是没有什么错误。 不自觉的,我的嘴角扬起了一片笑容。我把双臂交叉在自己的胸前,然后站在离队伍稍稍有一点距离的地方,看着大家站在那里谈笑。当然,因为来的人,很多国家都不相同,于是都是小队成员站在一起互相说话,很少能看到一个国家的人去找另外一个国家的人说什么。 我巡视了一圈,却发现亚伊卡并不在队伍里面。至于杰露西,她今天有其他事情,所以今天来不了。 我把头一转,发现亚伊卡站在我的侧后方。 “怎么了,不和你的波兰朋友说话,却到这里来了?”我问她。 亚伊卡只是闭上眼睛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我。 “大家看起来都挺开心的。”我看她没有回应,并接着说。 “但是,这里的所有人,不会都是我们的盟友的。”亚伊卡倒是接了下去。 “如果大英和波兰开战了呢,你会怎么办?” “那就只能那样了。” “所以到时候你我相遇的时候,就要真正的刀枪相向了。” “我估计是这样。不过,我倒并不相信,我的祖国真的可以击败大英帝国就是了。” “毕竟这场战争本身就不可能,两个完全不接壤的国家,在不介入其他国家的情况下,是不大可能发生战争的。” “那么,敌人都一定会是能接壤的了?” “至少大部分情况下,是。所以,你们的敌人,最有可能的是德国和苏联,而且这两个国家都是极端政府,一个是法西斯,一个是共产主义。苏联在1920年攻击的波兰吧?我虽然希望世界能和平下去,但是波兰的处境确实很危急。无论是他左边的,还是他右面的敌人,实力都非同小可。苏联的工业十分强大,我估计他们的战争机器会是波兰的数倍,而德国人,他们的装备或许会有欠缺,但是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占领,肯定会是德国的陆军力量再强大一倍。” “这么说来,我的祖国倒是陷入危机呀。” “我倒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如果波兰守不住的,一定要从海路撤退,到达这里,英国,以此保存实力以求反击力量。我估计大英会在大西洋上提供必要的支援,与你们的撤离部队会和的。” “这个看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我笑了笑,然后对她说:“我挺好奇的,我以为你对于我这种说辞,会很生气的。” 亚伊卡把手捅在了我的脸上,问:“为什么会生气?” “大部分人的国家荣誉感不是很强吗,如果说到会亡国什么的,想必会很生气吧?” “我虽然对自己的国家很热爱,而且也不希望你说的事情会发生,但是我比较现实。就实际情况来看,你说的问题很对,而且你说的我以前也想过。而且,如果真的能赢得战争的话,采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或者是忍辱负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吗? 也许战争就是这样,让人觉得有些厌恶,但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吧?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走过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