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天才短命少年 2016年2月28日17:49分 皖南一县城:车祸现场 一辆白色的北京现代IX35型号的SUV拖着长长的刹车痕迹停在马路边,路边站着一群围观的路人,有人正在拿着手机赶紧拨打着电话,在车头5米远一个二十多岁浑身是血的青年躺在地上,鲜血混合着口水不断的从口中涌出,少年的身体在路面上微微地不停抽搐。 被撞的男子叫叶梓,车祸带来的巨大伤害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胸口感觉闷闷的,然而却感受不到任何强烈的痛感,叶梓用眼角的余光微微向车子扫去,心里尤做不甘的想着:“怎么这么倒霉,在马路边站着等车也能被撞啊,自己好像正在吐血啊,看来自己这次说不定就要跟这个花花世界说拜拜了,只可惜怎么撞我的是辆破现代,至少来辆奥迪A4啊,这样好歹总能多留点钱给父母吧?”叶梓心里不愤的想着,身体无力的挣扎着,只是感觉眼皮好重,耳畔似乎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眼睛似乎一片漆黑,感觉好累很想睡觉,但又好像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好像睡着了很久很久,人很疲倦也很累。迷糊间睁开眼眸,定睛一看只见一片片木质屋顶,屋顶四周宽大方正的横梁。叶梓只觉得心中一喜“我居然没死?太好了,这都能让我没死掉?”惊喜之余突然又感到哪里不对劲“咦?这什么破医院,屋顶还是木头的?坑爹啊?”来不及深思,只听到耳畔传来阵阵惊呼:“主公,少公子醒了,少公子醒了!” “等等?少公子?这什么鬼称呼?”叶梓心中差异万分,正欲张口询问,却不料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直觉的仿佛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喉咙仿佛被压了千万金重担一般。还不待叶梓诧异,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肤色黝黑,一脸络腮胡子,脸上还有点坑坑洼洼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只见中年男子满脸心痛的的抱起自己的上身,悲喜交加的说到:“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太医令,速速过来,诊断一二。”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年级约莫四五十岁的官员赶忙向中年男子施礼:“丞相且容下官诊脉!” 说完话,这名医官就为叶梓进行了诊脉。就在被这个医生摆弄的时候,叶梓似乎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原来所在的世界,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看来自己很有可能是穿越了,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应该是灵魂出窍,附身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代的,同样卧病在床的人身上。 刚才这个人称呼这个中年男子是丞相,而这个中年人那么关心自己,证明自己附身的这个人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物,可能是丞相的儿子,也可能是王公大臣甚至皇族子弟了。另外,既然称呼丞相就,那现在必然是古代无疑了,就是不知道是回到历史上的某个时代,还是一个全新的时空呢? 要是可以做选择题的话,叶梓倒宁可是曾经发生的历史,不管怎么样,至少大概的历史脉络还是熟悉的。如果是历史上的某个朝代,那么既然称呼丞相,那么必然是明代以前的朝代了,因为明代自从胡惟庸之后就再也没有宰相一职了,那就是这前面的朝代了? 这边叶梓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那边中年医官一番诊治下来,立即对应该是丞相的中年男子再次施礼,然后说道:“曹丞相,且恕下官直言,按理冲公子此时应当乃药石无用,倘若公子醒来自当躲过一劫,如今公子既然已经复苏,况下官刚刚诊脉发现冲公子之前紊乱的脉象全然不见踪迹,脉象平稳,当无恙已。” 听到这一声曹丞相,还有冲公子,叶梓心里一个激灵,不会吧?曹——冲?曹冲称象的曹冲?那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大叔就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曹孟德?卧槽我都觉得后世电视剧里面的曹操颜值低,没想到,历史上的曹操颜值居然更低? 被称呼为曹丞相的中年男子,当下一愣,随机问道:“照汝之言,我儿已无性命之忧?”听到中年男子称呼吾儿,叶梓越发觉得自己就是附身到历史上的天才短命少年曹冲身上了。 按照这个医官的诊断,少公子仅仅是身体虚弱,脉象却已平稳,但是又不敢打包票说没问题,只能扭扭妮妮的说道:“丞相,依下官看来,冲公子已无性命之忧,然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少公子仍需静养,每日按时服药,短则半载,长则一年,便可好转。只是下官医术浅薄,还请丞相召少府(注明:汉代设少府为宫廷医治百病,此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区区少府医官自然随意召用)太医丞及太常(注明:汉代设太常为百官医治百病)诸医共同问诊,为防万一。” ”呵呵“听罢太医令的说辞,叶梓心中不觉一丝冷笑,这个太医令倒不是个傻东西,知道把所有的医官都拉过来一起垫背,真发生点什么意外,法不责众这一点倒是玩的不差。只是三国演义里面的曹冲是被曹丕用毒蛇咬到中毒而亡的,看来当下就是曹冲中毒一命呜呼的时候,恰巧自己发生车祸也扑街了,然后就稀里糊涂的接管了曹冲的身体。不管怎么样,不用死掉,总算是一种不错的结果。 ”我儿仓舒险故,我曾言悔杀华佗,令此儿强死也!如今我的冲儿无恙,乃是上苍厚待我曹操,太医令你召集诸医务必竭力尽责,如若你们敢不尽心竭力,华佗便是你们的榜样!”曹操看出医官的顾虑,但身为上位者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用一番杀气腾腾的话来确保医官定会尽心竭力。 随后曹操来到叶梓的床边,爱怜的说道:“冲儿,为父恨不得日日看护,看着你病情好转,然军情如火,你好生休养,待为父得胜返朝。”说完,曹操就离开了。 2.第2章 赤壁之败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修养,叶梓的身体渐渐得以恢复,哦,不!应该说是曹冲的身体逐渐得以恢复,但是坑爹的事情是叶梓并没有像穿越小说里面说的那样继承了曹冲的记忆,这个对于曹冲而言就是最蛋疼的事情了,不过叶梓也不是盖的,既然一天到晚在床上养病,叶梓干脆少说甚至不说话,主要听小厮和丫鬟之间唠叨。除此之外,自己还吩咐身边的小厮周三每日去打听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或者有趣的事情,回来告诉自己。 于是乎在这两个月里,叶梓处处留心,终于大概了的了解到,如今是大汉建安十三年,丞相曹操率军出征了,自己是曹操目前最小的儿子,三公子为曹丕,生母为正妻卞夫人(当然叶梓对于三国演义也都看过,虽说小说做不得准,但是也知道真实历史上的曹操的长子为曹昂,说实话曹操这个长子是个比较悲剧的人物,在自己老子酒后玩女人被张绣反叛的时候,还得跟着古之恶来典韦一同掩护自己老子跑路,最终不仅大将典韦战死,曹昂也不幸扑街)。 四公子为曹彰,生母也是卞夫人,五公子为曹植,生母还是卞夫人,六公子曹熊已经去世,生母居然还是卞氏。好家伙,叶梓终于知道为什么卞氏是正妻了,原来是母凭子贵了,不仅会生,而且生出来的孩子基本上都能够养大,好样的! 至于七公子,就是自己了,至于生母则是环夫人!在随后的时间里,生母环夫人和嫡母卞夫人都不断的来照看自己,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不是卞夫人的骨肉,但是至少卞夫人表面化工作做得确实无可厚非,至于卞氏本人是个四五十岁左右保养的很不错的中年妇人(历史上的武宣皇后卞氏出生于公元159年,现在是公元208年,根据汉代人出生即为1岁,现年50岁,其实也就是后世的虚岁差不多),卞夫人说话语气和蔼,没有多少主母的架子,基本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至于自己的生母环氏,错了应该是曹冲这货的生母环夫人,给叶梓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甜美,脸型不太好说,不是很尖,整体偏圆润,下巴微尖,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很有点像后世的明星董洁二十七八岁时的样子,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历史上对于环氏没有太多详细的史实,只能根据正常女子十四五岁出嫁来判断,而曹冲是公元196年出生,公元208年现年13岁,那么环氏理论上应该在27~33岁之间,而历史上环妇人后面又生了两个儿子,古代不是那么容易当高龄产妇的,所以环夫人此时应该是虚岁28~29而已。 曹冲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当然最让叶梓担忧的说话问题也不复存在。由于曹冲已经虚岁13了,是舞勺之年,再过两年就到束发志学之年,便可以成亲了,所以早早就有单独的院子居住,曹冲身边共有使唤的小厮4人,使唤丫鬟8人,母亲环夫人又差使来一个年级大的老仆妇1人,共计13人。 随着时间流逝,转眼到了十二月初大雪纷飞的时节,随着身体的痊愈,叶梓也渐渐融入了曹冲的生活之中。说实话,如果不是从后世的三国演义以及诸多类似于康熙九子夺嫡,李世民玄武门事变等等血腥的争位史实的影响下让叶梓有深深的危机意识,叶梓还是很享受现在附身在曹冲的身体里养病的生活。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在21世纪的叶梓身上可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如今的曹冲却可以,每天没事欺负一下身边的小厮,然后偶尔调戏一下身边的小丫鬟,也蛮有乐趣的,只可惜小丫头片子虽然十四五岁了,但是自己却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屁孩,准确的说应该是虚岁十三的小屁孩,现在还不是考虑那种事情的时候哦。 不过,以前的曹冲虽然聪颖好学,但是不喜习武,故而身体较弱,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幸亏自己还记得大学时候学的太极拳,每天坚持练习,以后的身体应该会越来越好,总不能再被这个病秧子身体给拖累了吧?正当曹冲饶有兴致的使出一招白鹤亮翅的时候,小厮屁颠屁颠的跑进院子里,大声嚷嚷着:“少公子不好了,小的听说赤壁兵败,丞相也战死了!” “你说什么?赤壁兵败,我父亲也战死了?”曹冲立刻拉着小厮周三问道。小厮赶紧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少公子,小的刚才在街市上听到别人议论,说是丞相在赤壁战败,还,还不幸遇难了!” 曹冲随即一愣,便懊悔了起来“该死,这段时间,光顾着养伤,以及感受古代官二代的幸福生活去了,都忘记了赤壁之战这回事了,不过按照历史,曹操赤壁之战的大败,仅仅使曹操有生之年无力南下,什么时候死掉了?等等,刚才周三是说在街市上听到别人说的,既然街市上都已经传出来了,想必整个许昌城恐怕也是人人知晓了!按照道理,即便大军溃败,丞相府必然要比街市上的人要更早的得到消息才对,那么为什么直到今天还是周三从街市上得到的消息?是朝廷有意封锁消息?既然朝廷有意封锁消息,那又如何会搞得人人皆知? 既然想不明白,那么就暂时放在一边。曹冲随即又问道周三:“周三,如今许昌城是哪位大人能说了算?”周三略加思索便说道:“公子,尚书令荀彧荀大人目前尚在许昌,论理该是荀令君做主才是。” 荀彧?这个人居然在许昌,他没有跟曹操一起出征么?不过他既然在许昌,那是再好不过的,历史上的荀彧是个非常牛掰的人物,貌似不比诸葛亮以及司马差,既然有他坐守许昌,就算有什么小角色搞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我想应该也是问题不大的,不过出于稳妥起见,还是去见见荀彧为妙。 3.第3章 荀令君 东汉献帝建安一十三年,历史上的这一年曹操处死了数次征召而不愿出仕的华佗,随后曹操最聪慧的幼子曹冲也因病逝世(当然,现在叶梓的灵魂附身在曹冲身上,建安一十三跟曹操有关的大事自然少了一件),随后曹操赤壁大败,刘备孙权各自乘机夺得荆襄九郡之中的关键领土,三国鼎立之势业已初显苗头。 荀彧(公元163年出生,在建安一十三年,刚好虚岁46岁),这个历史上对于曹魏前中期而言最重要的谋士(没有之一)正盘腿坐在尚书令的官衙里闭目冥思。 关于坊间的流言,荀彧自然已经知晓,对于曹操这个雄主的军事能力,荀彧自然是充满了自信,之前的南征,曹操是按照他提出的策略建议“今华夏己平,南土知困矣。可显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执行的,而具体到每个小战役中的计策谋略又有郭奉孝(当然荀彧并不知道曹操为了稳定军心,并未对外透露郭嘉病死的消息)、程昱等人在旁谋划。 恰巧在今年8月份的时候,刘表病死,荆州内讧、蔡氏夺嫡导致了曹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尽得荆州水步军尽十余人,除却裁汰老弱,至少可得兵卒尽七八万人,加上十余万青州兵,也有二十余万之众,号称八十万大军。即便战事不顺,也不应该会像坊间流传的那样,大军十不存一,甚至连丞相曹操都战死了。 想当初官渡之战,袁本初经历那样的大败,最初也是忧虑病重而亡的,可不是战场上被杀死的,如今消息既然从坊市上传来,极有可能是有人要浑水摸鱼,只是暂不知道想要浑水摸鱼的到底是什么人,是那些个自己一直转圜维护却又一直提防自己的家伙?还是西凉的马腾韩遂?又或者别的什么人?可偏偏丞相本人未曾派人传回消息,这又究竟为何? 正当荀彧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皂吏,对着荀彧便施礼道:”荀令君,丞相府的少公子前来拜访。” 待听到皂吏的禀告,荀彧假寐的双目猛然间睁开,怎么是他来了?怎么不是他来?也罢,就听听他为何事而来,也许是我想多了,思及至此,荀彧便吩咐皂吏:“冲公子到何处了,一行还有何人?” “大人,冲公子在官衙外等候,随行的仅一个仆从小厮,另两名卫士” “嗯,你随我一同去恭迎冲公子吧。” “小的遵命!”言毕,那皂吏便跟随着荀彧一起往官衙外走去。 荀彧走到官衙门口,看到因病修养了七八个月,从未露面的曹冲,待到面前,微微施礼道:”冲公子,久候了。” 曹冲见荀彧向自己施礼,赶忙上前一揖到底,待直起身子之后,缓缓说道:”荀大人,小子无状,贸然打扰大人公务,本属不该。于公大人乃堂堂尚书令,与家父数十年如一日为大汉江山社稷鞠躬尽瘁(虽然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句话在后世为人们熟知是因为诸葛亮的出师表,但是按照当时人的语言习惯,这么说荀彧应该是听得懂没什么问题的);于私大人乃父亲挚交好友,亲如兄弟,论辈分,小子当称呼荀大人一声世父(汉代,称呼伯父就是叫世父)。“ 荀彧笑着说道:”冲公子这么说,荀某不敢当啊,想必公子造访,必有要事,还请进吧!“ 言罢,曹冲和荀彧在皂吏的带路中来到了尚书令的官衙之中。荀彧居中在上首跪坐,然后请曹冲坐下。曹冲随着荀彧手掌指向的方向,就着最靠近荀彧的位子跪坐下来。 曹冲向荀彧略一施礼便直奔主题:”荀大人想必知道,小子自今夏身体有恙,便不曾离开相府,如今身子业已利索,早间身边小厮周三跟我说了一件紧要的事情,唯恐大人不知道,便想着赶紧来告知大人,周三,速速将你早间在街市上打探到的消息,向荀令君仔细道来。” 荀彧坐在上首听着周三在哪里描绘街市上的说法,心里暗道:这小家伙,果然是为这事情来的,曹家诸公子当中,曹冲虽是个十余岁的孩童,如今反应确属最快,就是不知道其他几位公子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 荀彧待周三言毕,便对曹冲说道:“冲公子,关于丞相大军南征大败的消息,我也听到了,我只是奇怪,为何坊间已有消息,而我这里尚未得到丞相传回的只言片语?” 曹冲乍听到荀彧说他也未曾得到任何消息,确实吃了一惊,如果荀彧没有得到前线反馈回来的消息,那么就意味着坊间的消息并非是因为荀彧刻意压下了大军战败的消息,而后有人故意泄露消息,制造混乱,以期浑水摸鱼!那么,既然是这样,就意味着有散布谣言的人可能有着更为强大的实力,至少可以做到比荀彧这个镇守许都的尚书令更迅速的掌握到前线的消息。 ”荀大人,恕我直言,父亲大人并未从前线传回消息,而坊肆间各种言论甚嚣尘上,更有心怀叵测者直指父亲已经败亡,就目前形势看来,南征很有可能是败了,而且是大败,但绝对不是败亡,而父亲自身也应无恙。” “噢,未知冲公子如何有这等把握?”虽然荀彧心中也认为应该是这样一种情况,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要对这个一十三岁(虚岁)的少年郎考较一番。 “荀令君,父亲虽曾开槽玄武湖以练水军,并携青州军倾巢而出,以期席卷荆州刘表和江东孙氏。然南方多江河湖泊,我北方将士多为旱卒,虽有荆州数万降兵,然荆州兵新降,士气不振,绝不是江东水军的敌手。因我军乃倾巢而出,倘若我青州军大胜,则父亲必然会快马加鞭传回消息稳定后方;如今消息断绝,倘若小败,绝不至于消息断绝,必是父亲大败之后退守后方,并收拢溃兵,待局势稳定,自然会有消息传回来。” 荀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曹冲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而且这个决断也和自己的分析一致,那么就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于是便承诺待前方最新的战况传回来,马上派人告知曹冲。 曹冲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准备回相府继续修养,恰巧在此时,皂吏领着一个军士进来:”禀荀令君,末将带回丞相大人快报,请令君大人查看。“ 4.第4章 消失的羊倌儿 本来曹冲既然确认了消息不是先到达荀彧这里,而后泄露出去的,那么对于曹冲而言,就没有必要继续跟荀彧这个老狐狸继续纠缠下去,既然历史上曹操赤壁大败之后也没出什么事情,那么按照道理现在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情,而且相信以荀彧这个老狐狸的智慧一定可以妥善处理好这次的事情。可偏巧曹操的斥候赶到了,带来了前线的最新军情,那就走不得了,至少要把现在曹操的近况搞清楚了才行。 荀彧打开厚重的竹简,看过之后便要交到曹冲手中让曹冲自己看。曹冲连忙说道:“荀大人,这种军情,虽冲乃丞相之子,亦不敢轻启,还是烦劳大人告知父亲近况即可。”开玩笑,这年头的繁体字我能全部认得全?你递给我自己看,我看不懂不是见鬼了?还是你老人家自己说给我听好些,不过又不能直接说原因,只能极力避嫌了,至于您老人家只是跟我我父亲的近况就行了,又没有泄露军情,我也落个好名声,对不对? 荀彧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暗道一声这个小滑头,却也不禁感佩起曹冲的谨小慎微,凡事见微知著,曹冲这么小的年纪就时时刻刻注意这些东西,神童之名果不其然。随即便说道:“大军虽遭逢大败,然主要是荆州新降兵马损失惨重,我青州本部人马大多已退到江陵一代驻防,丞相正在江陵收拢溃军,巩固防线。冲公子大可放心。” “听到父亲无恙,冲儿就放心了!冲儿这就告辞。”冲儿告退。 “冲公子如此孝顺,想必丞相大人得知必然欣慰。” “不敢当,冲儿年幼,父亲大人时时疼爱,冲儿关心父亲本属应该。“ “冲公子,小的斥候队十夫长周帆,临来时丞相大人还嘱咐末将,让小的顺带打探公子病情,其实四日前回来递送消息的斥候,丞相就嘱咐过要代为了解公子病情是否恢复,这不见斥候还没回去,放心不下,就让我继续打探,足可见丞相大人对公子的疼爱?” “你说什么?四日前回来过一个斥候?”荀彧和曹冲被斥候的话惊呆了,这么说来,曹军战败的消息应该就是四天前出发的这个斥候带回来的,然后因为特殊的原因这个斥候没能将消息传递给荀彧,反而被有心人获得,然后才有了坊间曹军大败,曹操阵亡的消息。 荀彧望着这个一脸茫然的斥候队的十夫长,问道:“本官且问你,四日前回来的斥候为何人?” 这个斥候十夫长赶忙回答:”荀大人,四日前赶回来的斥候唤作羊倌儿,大名刘羊,也是斥候队的一个十夫长,四日前,那时丞相刚刚脱险,便吩咐了羊倌儿回来递送紧急军情。” “荀大人,看来如何能找到这个羊倌儿,就是此事关键,不过就怕此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即便此人已经被人灭口,倘若能寻到此人生前的踪迹,也许一切能迎刃而解。“说话间,曹冲眼里显露出一丝精芒。 荀彧立刻询问这个十夫长:“你可知那羊倌儿有何特征?家住何处?” 那十夫长立刻回道:“这刘羊家就在许昌城中,家中有一个妻子,斥候队中上下皆知,因刘羊妻子张氏生的好,那刘羊对妻子喜欢的紧,每次回到许昌,总要设法抽出点时间回家探望一下妻子,倘若刘羊回到许昌,必定会回到家中探望妻子。因小的与刘羊处的好,也经常到刘羊家中吃喝,因而对去刘家的路也是极为熟悉的。” “那还等什么,跟本官一起去一趟刘家。“荀彧言罢,就带着尚书令官署里面的几个军士陪着曹冲一起由斥候周帆领着赶往刘家。 待赶到刘家,那刘羊的妻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随即就吓坏了。当荀彧提到自己丈夫可能遇害之后,张氏便立即承认了刘羊在前天夜间就已经赶回许昌,还对妻子张氏说什么,自己马上要富贵了,以后再也不公在干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等拿到钱财就跟自己远走高飞。而且还在酒后吐露好像要给他大量钱财的人是九卿的赵大人。 九卿还有赵大人?那必然是时任荀彧心下一惊,不好!果然是这帮家伙,必然是掌管皇室用度的税负的少府卿赵珩(拼音:héng),这家伙是典型的敌视丞相曹操,难道这一次他想趁着丞相不在,趁机夺取许昌?不对,他没有兵权,那么自然没有能力控制许昌,难道军中有什么人被收买了?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此时倘若只有自己知晓,还能思量一二,既然曹冲知道了,也只有看看曹冲是个什么意见了,思量至此,荀彧只能先询问下曹冲的想法。“冲公子,如果张氏所言不差,那么,会给这个刘羊一笔钱财的的人,应该就是少府卿的赵珩了?“ “荀大人,这位赵大人平时对待父亲和天子之间的态度,谁更为亲近?荀大人,应该懂得某的意思。”面对曹冲的询问,荀彧不由面色一变,眉头皱了皱,便答道:“公子,赵珩此人乃幽州人氏,一贯亲陛下而远丞相。” 既然是保汉派那么就对了,抓住机会趁赤壁大败,而曹操又不在朝堂的时机,制造混乱继而控制朝堂。虽然历史上曹操大败之后是平安无恙的回到了许昌,但是天知道历史是不是会一尘不变的延续下去,毕竟因为我的到来,导致曹冲这个该死的家伙活了下来,那么历史往后就一定会有变化,再说后世历史也做不到准确的记录每一件大事。 照目前的情况,无非是怎么处理赵珩了,抓赵珩很可能打草惊蛇,让后面真正的主谋漏网,不抓的话又怕对方诡计继续深入,又或者将可能存在的证据湮灭干净。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选择,既然非要选择的话,那么就。。 5.第5章 说服荀彧 “荀大人,还请调集卫士将赵珩府上团团围住,将赵府上下人等全部捉拿归案,切勿使赵府上下走脱一人。不必审问,赐匕首令赵珩即刻自尽,另赵家上至赵珩的子嗣下至管家仆役,所有男子全部处死一概不留;赵府中所有女子一律籍没为奴。同时派人在城中大肆宣扬两件事情,其一自然是赵珩阴私谋反事败,于家中自尽。陛下仁恕宽宥,既然赵珩伏诛,那么陛下宽赦赵珩旁系亲族,不再问责;其二便是父亲于赤壁小败,损失二万余人,已退驻江陵,择期率大军返回。”既然心中有了计较,那么曹冲就不能使赵府走脱一人。 荀彧被曹冲的果决和狠厉吓到了,想着现在情况不明,赵珩也许无罪,再说就算是有所谋划,无法控制城中守军,纵使谋划万千也难成大事,曹冲就这么处置会不会草率了?而且赵珩毕竟是忠于汉室,为人平时谨小慎微,从无错处给人寻到,即便曹操不喜赵珩,却从无找机会发落他,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也能更好的将曹操的野心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即便真的要杀赵珩,这样问都不问就屠戮赵家上下,也确实过分了。基于这样的心里,荀彧便想替赵珩转圜(拼音:huán)一二:“公子,赵珩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可以说是有些胆小的,虽平日里亲陛下远丞相,然若论阴私谋逆,这等事情,以赵珩的为人是万万不敢的。” 叶梓心想,既然我现在是曹冲,作为曹操的儿子,将来就是要跟曹丕、曹植争夺世子之位,其实实际上就是争夺未来的魏国皇位的。那么自己将来必然会成为曹操那样的老板,既然要当BOSS,如果说自己没有下定主意,那么可以听下面的人多说说,分析一下。但是一旦自己有了主意,而且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就得不容置疑,不过毕竟现在自己只是曹操的儿子,而且年纪还这么小,面对的又是荀彧这么一个父亲最为器重的心腹,那么自己就只能想办法说服他了。 “荀大人,现在父亲战败,城中军心民心不稳,不免有人打算兴风作浪,一旦赵珩死了,城中百姓自然会认为使用阴谋诡计放出风声说父亲战死的家伙已经死了,城中自然不会再有人谋乱,百姓自然可以安居;即便赵珩并非幕后主谋,但赵珩一死,父亲并未战死的事实便无法被少数人掩盖,纵有少数一二人心有不甘,但是大多数人明知父亲安然无恙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轻易附逆,如此一来许昌便可无恙。” 说完了这些理智上理由,曹冲见荀彧似乎只是微微皱了下眉,想着还得拿出杀手锏来,于是便继续说了下去:“荀大人或许觉得曹冲过于狠辣,可某并非一个狠辣之人,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手段,若细细审问,难保赵珩为了保命,胡乱攀诬。荀大人,我知道你生为汉臣,忠于大汉。纵使父亲有赤壁之败,但只要父亲无虞,群亲割据中原之势已成,难保有心人不会设计赵珩这等心向汉室的大臣,以期向我父亲邀宠,不软快刀斩乱麻,牺牲一个赵珩罢了。“ 荀彧听到曹冲这么说,承认最后所说的触动了自己的心弦,自己可以不理会曹冲,暂时保住赵珩的性命,然而如果扯出谋逆大案,任由攀诬的话,可能朝堂上就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那到时候也许会有更多的人被牵扯进去,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损失一个赵珩吧。 既然赵珩是在劫难逃了,那么荀彧就不做无谓的努力,便向曹冲行礼“荀彧,谨遵少公子吩咐。” 曹冲赶忙扶住想要施礼的荀彧:“荀大人说错了,我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少年,这一切都是荀大人你的决断,就是父亲将来问起,我希望荀大人也不要提及我,希望荀大人能明白我的苦心,至于我就回去继续养病了。”说完,曹冲施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开玩笑,这种杀人全家的事情,黑锅能让我自己来背?自己将来还要跟曹丕、曹植争夺世子之位了,名声这么重要的,能随便把自己名声弄臭了? 再说,历史上的荀彧,一直都是比较有自己坚守的底线,而这个底线就是曹操不谋夺大汉的江山,而使得汉代的江山得已维系下去。也正是因为这样,荀彧后面因为反对曹操的一些为篡汉的准备行为,而使得曹操最终下定决心要弄死他,才导致荀彧最终的自杀。 从根本上来说,叶梓是从内心里,比较欣赏荀彧这种人的,聪明、爱国、懂变通、有气节。所以不希望荀彧像历史上那样,走向一条不归路。叶梓相信荀彧这种智商的人,绝对会明白自己的深意。 既然让他荀彧动手杀赵珩这样一个保皇派的高官,势必会让他和其他保皇派对荀彧心有芥蒂,其实这从人臣和君主的角度考虑,这也是曹冲代替父亲曹操对于荀彧的一次敲打,而依照荀彧的性格,这次的事情他势必会背这个黑锅,当然也是一次对于曹操的示忠。 当然这样做也不是全无危险,这毕竟是拿父亲压荀彧的意思,如果说荀彧的内心不爽快,自然会对他有芥蒂,将来也许会成为阻碍自己继承世子之位的大敌。不过,如果说自己想要收服荀彧,将荀彧引为自己将来继承世子之位的最大助力,那么必须得保证荀彧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最终和曹操渐行渐远,而丢掉性命。 一个逐渐被曹操所恶的荀彧,即便被自己引为心腹,那也是一点作为都没有的,反而会起到负面效果。先想办法保证荀彧不会被曹操所恶,不会给自己带来负面影响,然后在想办法收服他,这个顺序是必须不能乱的,不然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荀彧无可奈何的望着逐渐远去的曹冲的身影,只觉得心底泛起一阵苦味,却只能任由曹冲离去,回过头唤来属下,便吩咐起来,片刻之后便有一个百夫长率领近百甲士直奔赵珩府上。 6.第6章 这买卖划算吧? 主意安排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有荀彧去执行了,跟叶梓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事情既然解决了,那么自己就继续享受自己美好的官二代生活呗,额,不对,曹操的儿子应该算太子党了。 五六天前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很多日子,从前天开始漫天的雪花不见了,明媚的阳光洒在遍地的白雪上,经过了几天的消融,这个许昌城除了一些背阴的地方,前几日还皑皑的白雪此刻都已经消融。加上现在才上午巳时(古代巳时是现代的上午9点~11点左右),日照很充足。恰好今天没什么风,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让人很有逛一逛坊市的冲动。 于是曹冲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周三告诉车夫先把马车赶回去,自己要散步回去,没曾想周三反而还不乐意了:“公子,你这大病初愈,肯定是坐马车回府啊,你这到处走,等下要是累了怎么办?要是身子有个好歹,小的可担待不起。” 这个周三算是把叶梓逗乐了,这个家伙,年纪不大,心眼不小,年纪轻轻却怕担一点责任,也不管少爷我的心情了,这种态度可不行,一定要制裁一下,不过总算这家伙是为了自己好,就逗逗他算了:“我问你少爷我长得帅不帅?“ 帅不帅?周三这下糊涂了,怎么少爷说的意思我听不懂了?曹冲看到周三这副迷糊的表情,知道可能汉代帅这个字,并不代表男性好看,所以马上解释道:“少爷就是问你,少爷我是不是美男子?” 一听曹冲这么说,周三马上反应过来,笑嘻嘻的接话:“少爷这话说的,少爷是人中龙凤,肯定是美男子了!” 要说,周三这么搭话,确实不是单纯的讨好曹冲,根据史书记载,历史上对于曹冲长相的评价是容貌姿美,曹冲可是说是曹操所有儿子里面基因最好的孩子,一方面曹冲继承了曹操的智慧,而另一方面曹冲的长相上面又继承了母亲环夫人的相貌,端的是品貌端正,唇红齿白很是秀气,虽然才十二三岁,便俨然是一个美男子了。 作为叶梓而言,虽然自己现在就是曹冲,而曹冲就是自己,但是如果单单论颜值的话,除非叶梓去整个容,不然跟曹冲这家伙是没得比的,不得不承认曹冲长得还是很帅的,有点像后世的棒子国的男明星李准基的风格,长相很柔美,很像女孩子,但单单论五官的话也有点像后世的中国的男星吴亦凡。 听到周三夸赞自己长得好看,曹冲就反问周三:“周三,既然公子我是美男子,那么公子我是不是应该有个红颜知己相伴啊?“ “少爷,我觉得夫人放在您身边的丫鬟,迎春、惜春都挺好看的,你要红颜知己,不如早早回去,让迎春、惜春陪着你多好,她们俩也肯定乐意。”周三听着曹冲的话音便又把话绕回去了。 看不出来,周三这小家伙还挺聪明的,又把话绕回去了,不过本少爷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嘿嘿一笑之后,便说道:“行了,你小子我还看不出来吗?明明是你自己喜欢这两个小丫头,串掇少爷我干什么?你说你是喜欢迎春还是惜春?早早说出来,少爷我便去求了母亲,将她赐给你做媳妇?还是你两个小丫头都喜欢,那可难办了,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但是蛮急色的。” 虽然周三也是个机智的少年,但充其量也就跟曹冲一样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纸,听到曹冲这么调笑自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少爷你不要调笑小的了,那可是夫人在你生病之后精挑细选出来的,想要放在你身边的通房丫鬟,小的我哪里敢喜欢啊。” 得,本来想着随便调笑一下小厮,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对自己身边的丫鬟有想法,不过说实话迎春和惜春这两个小丫头,确实长得不错。 迎春跟自己大一岁是虚岁十四,惜春比自己大两岁是虚岁十五,都是身子没有完全长开的年纪,但是两个小丫头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加上是母亲环氏的精挑细选,自然都是美人胚子,迎春也许是年纪小点的缘故,娇俏可人,显得很俏皮。 而惜春则是身段苗条,很内向,话也很少,也许因为女孩子发育比较快比较早,目测一下惜春已经有1米65左右了,而且还在长高,看架势应该能够长到1米70不成问题,而且胸部的发育也初具规模,不像迎春那个小丫鬟完全是太平公主蛮。 “好啊,看来你果然惦记起少爷我的人起来了,不过少爷我也不恼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来也没什么错,说吧你看上哪个小丫头了,这两个小丫头少爷我都还是没碰过的,你要真的喜欢,想要娶回家去过日子,少爷我就成全你又如何?” 周三看着曹冲一副认真的样子不似作假,而且这位公子的性格一贯洒脱仁慈,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少爷,我看迎春姑娘可爱的紧。” 迎春?果然小男孩都比较喜欢没长大的小姑娘,要是换成成熟男性可是不会喜欢这种小丫头片子的,比方说就像曹操的口味,最喜欢人妇,究其原因还是熟女有诱惑力。 其实说起来历史还真是冤枉曹孟德了,这个年代女孩子早一点十二三岁,晚一点十四五岁就嫁人了,很少有拖到二十岁才嫁人的,说实话一个女孩子要到二十四五岁开始才算是长得标致了,才能算得上是成熟了,只有这样才算的上美女。 不然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怎么行?而曹操抢夺的人妻大多是还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这要是放在后世,三十未婚的女青年不要太多! “既然这样,少爷我跟你说实话,少爷今年就给你个机会,少爷我就想在街上逛一逛,你让这样一个马车跟在后面,别人看到早早的就躲得远远的,少爷我怎么体察民情,你让车夫先回去,你要是担我累了走不动路,我就找个酒肆休息休息,实在要是走不动路,到时候你就背我回去,怎么样?背我一次换个媳妇,这买卖划算吧?” 7.第7章 公子……请放开奴家 作为周三而言,出于理智的话,的确应该拒绝曹冲的提议并继续劝曹冲乘坐马车赶紧回去,可是一想到那个笑魇如花,娇俏可人的迎春,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忍不住还是点了点头。 周三跑过去跟车夫吩咐了起来,又按照少爷的吩咐将两个甲士一起赶了回去,怎奈何两个甲士死活不回去,无可奈何之下,曹冲只能吩咐周三按照两人的身材买了两套衣服,让两人在马车中换好衣服,规定两人必须在二十步开外远远跟着,不准靠过来,便开始自己的逛街行程。 这就对了蛮,现在可是东汉末年,又不是历史上说的明朝、清朝那样男女大防,在许昌城中信步闲庭,不得不说,自从许昌成为大汉的都城所在,许昌城已经渐渐成为现在这个时空中最大的城池,坊市间很热闹,商铺林立。 作为普通的百姓而言,无论是谁当皇帝,对于他们而言都太过于遥远了,他们在乎的是自己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在乎的是口袋里那一个个铜板,米缸里那一粒粒米粒。 漫步在许昌城中的坊市间,作为叶梓而言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虽然服装不同,虽然不见了钢筋混凝土,但是这是一种真实的生活,是属于曹冲的真实的生活,而自己已经距离叶梓渐渐远走了,现在的自己就是曹操的儿子曹冲,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替代了曹冲活下去了,就要努力的把自己活下去,而且把自己活的好。 现在自己既然在养伤,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使身心愉悦,而压马路无疑就是目前最能使叶梓感到身心愉悦的休闲方式。就这样在小厮周三的陪伴下,漫步在许昌城中,看着平常百姓的忙碌,叶梓感觉自己的心很宁静,突然间叶梓停下了脚步,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前方。 一个素白色纱衣的女孩子,大概十五六岁左右,身边跟着一个略小一两岁的小丫鬟,正在前面的糕点铺子前买着糕点,叶梓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前方,就连跟在一旁发现曹冲异样的周三的轻声呼唤都没有发觉。而前方那个素白色纱衣的女孩子显然是已经买完了需要购买的点心,随即便离开了糕点铺子,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曹冲仍旧直愣愣的盯着那个素白色纱衣的女孩子,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素白色纱衣的女孩子看到了前方一个比自己略小几岁的小公子,直勾勾的对着自己看着,虽然那男子长得很秀气,但是出于女子的矜持,素白色纱衣的女子当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女子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又担心前面那个盯着自己看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歹意,拉着小丫鬟附耳轻声说道:“前面那个黑色长袍的公子是不是盯着我们这里看?“ 小丫鬟一听到小姐这么说,立刻机警的朝着小姐的目光朝前看去,前方那个黑色长袍的公子果然直勾勾的看着她们,那是种毫不掩饰的直视,虽然汉代不像后代清朝那样那女大防,但是汉朝毕竟和历史上追求浪漫的唐代不一样,女子没有那么豪放,尤其是这个素白色纱衣的女孩子明显出生于大户人家,不像普通百姓家的女子为了生计必须抛头露面,不管是小姐还是丫鬟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男性毫不掩饰的直视的目光。 在男子的注视中不管是小姐还是丫鬟都显得局促不安起来,可偏偏男子又挡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面,两人无可奈何的商量了片刻,便决计加快脚步走过去,装作没看到男子直视他们的目光。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低下头,快步向前走去,就在跟男子擦身而过的时候,穿着素白色纱衣的女孩子突然间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住,不得不停留在原地,原来男子突然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拉住她,随机男子一声疾呼:“赵茜!是你吗?“ 这一身疾呼让素白色纱衣的女子也愣了神:“公子识得奴家?”可又想着这个男子捉着自己的左手的小手臂,想要将手抽回来来,可是却被男子牢牢制住。 曹冲听到素白色纱衣的女子这样问自己,顿时惊喜交加:“赵茜,你怎么也来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遇到你了?”说罢便一把将素白色纱衣的女子拥入怀中,这一举动可吓坏了怀中的女子,女子被突然的变故吓得面色卡白,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面前男子的怀抱,口中不住轻呼道:“公子……请放开奴家,奴家不认识……公子,求求公子了……公子!” 一旁的小丫鬟看到小姐被陌生男子强行拥入怀中,起初是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随着自己小姐的轻声呼救,小丫鬟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冲上来想要拉开男子的手臂,并大声呼救:“来人啊,这里有人想要调戏我家小姐,救命啊!” 听到对面丫鬟的呼救,周三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神,赶忙上去拉住自己公子:“公子,你认识这家小姐么?”曹冲听到丫鬟的呼救以及周三的询问,然后看着怀中惊吓不已,不停抗拒的女子,也意识到不好,连忙松开怀抱。 此时此刻恰巧在不远处巡逻的城中差役,听到丫鬟的大声呼救,也赶了过来,领头的差役看着一群人:”光天化日是谁在这里胆敢调戏女子?“ “就是他调戏我家小姐,我家老爷可是董家巷的赵大人,赶紧将这个人抓到大牢里去。”小丫鬟看到有衙门的差役赶来,自然是赶紧要求差役将面前这个轻薄自家小姐的男子抓起来,好好出一口恶气。 这些维持城中治安的差役一听女子说出的董家巷的赵大人,自然知道是朝廷中的哪位大人了,于是乎一个个摩拳擦掌要表现一番,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抓起来,等到事后也能去赵府多讨一些赏银。 8.第8章 差役班头陆勇 这名领头的差役名叫陆勇,陆勇看向曹冲,觉得这男子穿着虽然不华丽但是身边带着一个小厮,明显也是家境富裕的,这许昌可是天子脚下,说不定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也是哪个官员的子女或者是亲属,要是单纯为了讨好赵大人而蛮横的将眼前这人收拾一顿,假如踢到一块铁板就不好了,到时候反而是自己落得不是。 如果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哪个官员的子女,这年头能使得起小厮的,至少也应该是家境宽裕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便是陆勇最喜欢的情况了,一方面可以将人好好收拾一顿,抓进大牢,遇到这样的事情,赵府管家那儿肯定能结个善缘,最差也能获得一笔不菲的赏钱;另一方面的话也可以从眼前这个男子的家中多诈些钱财出来。 想到此,陆勇便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道:“刚才这位小姐的丫鬟告你刚才轻薄她家小姐,可有此事?” 听到差役这样问自己,曹冲赶紧向对面的白衣女子赔罪:“小姐,我无意冲撞小姐,只是小姐像极我的……我的红颜知己,我以为此生和那个女子天人永隔,谁知今日遇到了小姐,我一时失神,情不自禁,冲撞了小姐,万望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等轻薄的人。”说完话,曹冲深深作揖致歉,一鞠到底。 这个名叫赵茜的官家小姐,经过了最初的惊吓,脸色已经不复刚才的卡白,但是因为被男子强行的搂在怀里,这会来了这么多差役还有周围渐渐多起来的看热闹的人群差不多都知道自己刚刚被眼前的男子调戏了,出于女子的羞涩,赵茜已经羞愧的满面通红,脸蛋红红很不好意思去接曹冲的话。 一旁的丫鬟见状,知道是自己的小姐因为刚刚的事情而羞愧难言,基于主辱臣死的心态,小丫鬟便替小姐来向曹冲讨回属于小姐的公道:“你这个浪荡子,不要欺负我家小姐现在羞愧难言,你刚刚分明是看我家小姐生的貌美,你不怀好意,那个欲行……欲行不……轨,对,就是想要欲行不轨。因为看到府衙差役到了,这才放开了我家小姐,还编排这把鬼话,想要蒙骗官府!” 听到小丫鬟气势汹汹的问责,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曹冲不得不承认这小丫鬟的脑补能力实在太强大了,硬是在脑袋里面勾划了曹冲的不轨企图……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不过事情毕竟是自己做的不对,还是赶紧跟人姑娘道歉为好。然而没能等到曹冲继续向赵家小姐解释,领头的官差陆勇便抢先一步说道:“这位公子,既然你已经承认的确是轻薄了这位姑娘,不管公子有何原因,恐怕小的都要锁拿公子。” 周三一听差役要锁拿自家公子,赶忙拦在曹冲的前面,厉声训斥这差役:“你们胆敢锁拿我家公子,我看你们谁敢?” 正恰巧在远处跟着的两个便衣甲士看到曹冲这把不对劲便赶忙过来,一听到官差要锁拿曹冲,那还了得?直接拔刀,拦在自己公子身边,年长的甲士大喝一声:“谁敢伤我家公子,不要命的就冲过来。” 这个架势一下子吓坏了那些差役,差役们纷纷拔刀,然而却本能的往后退了老远,而这一幕也吓坏了刚刚还异常嚣张的小丫鬟,小丫鬟赶紧拉着小姐退到更远的地方,一声不敢吭。 说实话不是这些差役差劲,而是许昌作为现在大汉的都城所在,这些差役要是欺负下流氓地痞还是挺厉害的,真要遇到这两个武艺精湛的职业军人,瞬间就变成渣渣了。 这就好比后世的城管(以为古代没有专门的城管局,这些差役就相当于后世的城管+民警+刑警,当然还是城管的智能占的最大)和中南海保镖要干架,你说说城管虚不虚?不过陆勇作为这批差役的头子,还是能镇住场子的,随机质问曹冲:“公子可知道,抗拒官府是大罪?” 作为曹冲而已,以他的身份就是把今天这些差役全部杀掉,也不会受到法律半毛钱的惩处,只是人家差役正常执法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就凭着自己是曹操的儿子就活该这些人倒霉?说实话不管是叶梓也好还是历史上的曹冲也好应该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再说曹冲还要跟曹丕角逐将来的魏王世子(曹操后来胁迫献帝封了自己魏王,叶梓作为穿越者,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之位了,到时候给有心人安个强抢民女,哦不对,是强抢朝廷命官的女儿,肆意杀害官差的黑锅就亏大了。 曹冲立即吩咐两个便衣甲士把刀收起来,看周三一副不愿意退后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道:“放心吧,对面可是官差,在许昌谁有本事能奈何的了你家公子?“ 陆勇起先瞧见曹冲命随从将武器收起来,还以为是这个公子知道事情轻重,不敢抗拒朝廷,然而这一句“在许昌谁有本事能奈何的了你家公子?”硬生生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莫非遇到一个硬茬?家中也是朝廷大官,回头一想赵家小姐的父亲可是朝廷的九卿,这可是够大的了,自己一直秉公办事,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作为陆勇而言,自己只是一个班头,这样的小角色,在那些当官的大人物眼里,可是屁都算不上,动动嘴就能弄死自己了,还是探探在这个公子的口风,另外结点善缘,不要迁怒到自己。 于是陆勇便笑嘻嘻的和曹冲又交谈起来了:“听公子的口气,公子的父亲应该也是朝廷官员了,小的也跟公子说句明白话,公子若是调戏了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可公子轻薄的这位赵姑娘父亲是乃是朝中少府卿赵大人,小的还是劝公子赶紧派你的书童回家报信,也好让家里人赶紧想办法帮公子去赵府赔罪,这样也好免了公子的牢狱之灾。“ 9.第9章 将这伙贼子速速擒拿 既然曹冲并不打算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个差役既然释放出善意了,曹冲还是选择了投桃报李,曹冲不想这么多人看热闹,随即说道:”这位班头,按照我大汉的律法,这件事情怎么断还是该由廷尉大人来断是吧?“ 说到这里,作者不得不对东汉的官职的上层部分进行一个基础的普及,据《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记载:“汉罢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夏六月,以公为丞相。”便是说曹操原本只是三公之一的司空,后因曹操废除了两汉行之已久的三公执政制度,并效法董卓复了丞相之位,自任为丞相。 自此以后东汉末年的官制便变成丞相最大,丞相可分设左右,当然在这个时候丞相肯定是只有曹操一人的,同时直接将原属少府辖下的尚书台划转到丞相府官属序列。由于东汉制度里,尚书令是实际的政治权力中心,所以这样的措施保证了曹操对朝政的控制,同时也无需对既有制度做很大的修订。 这样一来,尚书台官员由原来的内朝官转为了外朝官。这种变革,是中国古代中央官制的一次重要的变化。也可以说,是尚书省的正式建立。 除了实际的政治中心尚书台以外,丞相和御史大夫以下便是九卿:卫尉(统率卫士守卫宫禁之官)、太常(掌宗庙礼仪之官)、太仆(掌管皇宫车辆马匹并兼管官府的畜牧业之官)、廷尉(掌管朝廷刑狱之官)、宗正(掌管皇族相关事务之官)、少府(掌山海地泽收入和皇室手工业制造之官)、光禄勋(负责守卫宫殿门户的宿卫之官)、大司农(掌管全国财政经济之官)、大鸿胪(掌管诸侯及少数民族事务之官)。 听到曹冲说由廷尉大人来断案,陆勇先是一愣,而后心里不由得觉得眼前这个人可笑起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要不是牵涉到少府的赵大人的女儿,他们自己老早就解决好了,就算是牵涉到赵大人,也不过是带回去由奏谳掾来处理,哪里轮的上廷尉来审理? 突然间陆勇又觉得曹冲可能不是什么朝廷大人的公子,不然不会这么可笑的说什么由廷尉来断案。想到这里,陆勇感觉自己有一种被别人耍了的感觉,刚才仅存的一点点善意也随之不见,望向曹冲的目光也变得憎恶起来:“小子,怎么做事情,难道我们这些朝廷的官差不知道怎么做么?还需要你来教?押解你回去之后,自然会有奏谳掾大人来决断!“ 单单从这件事情上说,廷尉可是最高的长官,像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情肯定不会由廷尉来解决,一般情况下都是下面主管审判案件的奏谳掾来审理,可是现在陆勇出于气愤下说出来的硬邦邦的话,让曹冲听起来想当不爽,也感受到了陆勇突然间释放出的恶意。 不过在三国争霸这个时空里,曹冲作为曹操的儿子而言,像眼前这个差役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可以值得关注的角色,这也是为什么曹冲至始至终都没有和陆勇套一句近乎,甚至连陆勇的名字都没有想要知道。虽然陆勇这会的做派让曹冲感觉不爽,不过曹冲还是打算按规矩办事,随机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就按这位班头说的,去一趟廷尉衙门,由那位奏谳掾来断一下这件案子吧。” 陆勇看着曹冲的做派,心里很不痛快,随即吩咐手下去给曹冲戴上枷锁,要将曹冲押回去,心里想着,你小子这会继续张狂,等会将你抓起来,到了大牢里面,我给你好好松松筋骨。这样想着,陆勇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曹冲冷眼看着拿着枷锁上来的差役,突然间暴起,飞身就是一脚揣上了拿着枷锁的差役,差役全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公子居然会动手,哦不,居然会动脚,一不留神给人踹翻在地。曹冲踹翻差役后便大喝一声:“我是要去廷尉衙门说个清楚,但不是任由你们这些差役作践的,我有罪无罪自然有朝廷法度在,还轮不到你们这等杂役。” 陆勇看到这个少年公子居然暴起伤人,又联想到这个少年说要去廷尉衙门求个公道,当心便想着如果这个少年公子家中真有大官撑腰的话,直接报出自己的亲长名号,何必受这个委屈,当下更断定这个少年只是虚张声势,可能家中有点关系或者是某个小官的族中子弟,寄希望于巧言陈情于奏谳掾,然后好开脱自己的罪责。 不过刚刚这小子仅仅是大街上调戏赵家小姐,但是现在这时候可是公然跟官差动手了,这性质就恶劣,尤其是听到曹冲称呼他是杂役,更是怒火中烧,很想将曹冲一伙拿下,但是考虑到自己也就七八个人,面对对面两个后来赶到的高手,不一定是对手。,便吩咐手下:“来啊,将这伙抗拒官差,图谋不轨的家伙团团围住!” 又回过头对另一个手下吩咐道:“程二狗子,你赶紧去右监大人(廷尉下设左监、右监分别掌管缉拿事宜)那边请来兵马将这伙贼子速速擒拿!” 看这眼前这个差役班头的做派,看来是想要将自己这伙人给弄个图谋不轨的帽子,虽然自己这把有两个武艺高强的家伙,但是真动起手来,刀剑无眼,自己就先不说了,要是不小心伤到了,那边好不容易遇到的像极了自己女友的女孩子,岂不是不妙? 而另一方面如果现在自己就暴露身份,现在这儿能做主的明显是这个差役班头,出于对方的角度考虑,到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恐怕不是跪地求饶,而是不顾一切的吩咐属下将自己杀死,而后再利用混乱自己跑路。 想到这里,曹冲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与其这样还不如静观其变,这么大的事情右监应该会亲自赶过来,等到有更大的官员赶过来,到时候,只要自己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便可以将事情摆平了。到那个时候,至于这个差役班头,想到这曹冲的眼里露出一抹决绝的杀意。 10.第10章 咸猪手 这些天许昌城中谣言不断,就在刚刚接到下面人传来尚书台的消息,尚书令荀彧带着甲士把少府卿赵珩家给抄了,说是赵珩就是谣传丞相战死,并密谋谋反的罪魁,现在已经畏罪自尽。出于防范的本能,右监章帆严令属下没事将城中的那些地痞流氓统统抓进牢房里面,免得有不长眼的家伙惹出什么事情来,殃及他这个无辜的池鱼。 谨小慎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章右监,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章右监,偏偏听到程二狗子回来禀报有人在大街上调戏赵珩的女儿,还公然拒捕打伤差役,章帆心里一惊,生怕是跟赵珩谋反有关,怎么好生生给惹上了这种麻烦。 说实话章帆实在是不想跑这趟,但一想到荀彧传来消息中提到对赵府所有女子的处置为籍没为奴,一想到这个赵家小姐可是个漏网之鱼,思虑片刻章帆只得无可奈何的随着程二狗子一起去捉拿那个公然打伤差役的男子,同时将漏网的赵小姐抓捕归案,这可是大功一件,就算真出了什么差错,只要将赵家的罪女抓到,总算是大功一件吧。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章右监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带着大队人马杀到了市集之中,可眼前的一幕却让章帆大跌眼镜,只见七八个差役拿着刀围在在一家茶水摊前,而在差役的保卫圈中有四个男子,一个黑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正悠然自得的坐在茶水摊子上喝着茶,两个手持武器的孔武大汉守在年轻男子身后,男子旁边一个小厮正在殷勤的给年轻男子添着茶水。 这是搞什么鬼?章右监预想中也许人已经跑了,或者男子一方被差役拿下,或者被堵在角落进退不得,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悠闲的喝茶。伤了差役不急着逃走,反而悠然自得的喝茶,明显是有恃无恐,不会碰到一个硬钉子吧?章帆顿时心中感觉不妙,看向差役班头陆勇的眼光也不善起来,心想:你TM要是给老子惹了惹不起的麻烦,看我不宰了你! 陆勇看到右监带着大队人马来了,还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自然也很无奈,可奈何那小子根本不想着跑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茶水摊上喝茶,加上两个手持利刃的孔武大汉,守在那里,自己这些人的身手又奈何不了对面,只能无可奈何的就这傻傻的站着。 而这年轻公子的居然有恃无恐,完全不怕即将到来的右监,这也隐隐让陆勇感觉到不妙,可心想着被欺辱的可是堂堂少府卿的女儿,少府卿可是大官,料想万万不会不提女儿主持公道的,倒时候只要这小子被收拾了,还怕对方惦记着自己么? 想到这,陆勇的胆气又壮了起来,立马跑到章帆面前给章帆下跪行礼:“章大人,就是那边坐着喝茶的小子调戏少府卿赵珩大人的女儿,还公然抗拒,打伤了官差。”陆勇想想还是将少府卿赵珩拉出来,这样右监大人就算有什么不爽也不好发飙。 听到陆勇提到赵珩的女儿,这可是他跑这趟的主要目标,可万万不能放跑了。章帆马上吩咐陆勇:“赵家小姐人在哪里?” 听到章右监这么关心赵珩的女儿,陆勇心里更有底气了,这就对了蛮,赵珩可是少府卿那么大的官,不怕章帆不讨好,只要章帆也抱着这样的心思,一起对付对面那小子,自己就更不会有麻烦了,这样一来肯定能出口恶气。陆勇心里越想越开心,满脸堆笑的讨好着章右监:“大人,赵大人的千金就在那边,小的马上把人请过来。”说完话,陆勇便吩咐程二狗过去将赵茜主仆二人请过来。 待到赵茜主仆来到章帆面前,便盈盈施礼:“小女子见过右监大人。” “你就是少府卿赵珩,赵大人的女儿?” “正是家父,今日有劳大人了。” 确认过面前这人正是赵珩的女儿,章帆立即大手一挥:“来人啊将赵家主仆抓起来,不得放跑重要人犯。”这突然的变故让陆勇猝不及防,焦急的问道:“大人,这难道不是赵大人家的千金?” “就是因为她们是赵大人的千金才要抓起来,少府卿赵珩阴私谋逆已经自尽,赵府所有女子全部籍没为奴,赵小姐对不住了!” “什么?父亲自尽了?”听到自己父亲的死讯,赵茜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幸亏一旁的小丫鬟及时扶住了赵茜的身子,不然的话赵茜很可能就会直接摔倒地上去了。 然而这个时候章帆手下的差役可不会怜香惜玉,直接将赵家小姐从小丫鬟怀中硬拽出来,而小丫鬟也被后面上来的差役制住,被差役用绳子捆住了双手。赵茜因为刚才悲伤过度而昏迷过去,一点知觉也没有的倒在这个差役怀中。也不知这个差役是有意还是无意,扶住赵茜的同时左边的咸猪手刚好碰到了赵茜的左边胸部,差役见怀中的女子昏了过去,一时没忍住,下意识的揉捏了一下。 恰巧在此时,远处的曹冲看着赵家小姐突然间昏厥过去,而差役反而要将两人拿下,曹冲赶忙走过来,却偏巧看到了这个差役手中的动作。曹冲瞬间感觉怒火中烧,考虑到自己武艺有限便强压下怒火大声怒喝道:“对面可是右监章伯文章大人(刚刚曹冲早在喝茶的时候便从小厮口中打探了解到了右监姓章名帆字伯文),不知这位赵小姐有什么罪责,大人竟然将人抓了起来?” 章帆突然间听到对面那个少年公子竟然敢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并出言质问,心底升起一股怒意,便怒斥曹冲:“你是何人,光天化日调戏犯官之女,打伤官差,还敢对本官不敬,来人将此人拿下!”本来陆勇听到赵珩谋逆自尽,还在担忧章帆不会对付那个嚣张的少年公子,这下听到对方居然敢连章右监一起训斥,自然是满心欢喜,就等着对方倒大霉! 11.第11章 那心情便美妙的不要不要的…… “大胆,我看谁敢动手?我父亲乃是堂堂丞相!”随着这一声怒吼,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哦不对,应该说除了曹冲随行的三个仆从之外的其他人全部都被曹冲的话惊呆了。 “大胆,竟敢冒充丞相家的公子,大人,赶紧把这个骗子打杀。”陆勇一听对面说是曹操的儿子,当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把心一横焦急的喊了起来。 章帆可不是缺心眼的家伙,听到对面的人这么说虽然不信有人胆敢冒充曹操的儿子,出于谨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陆班头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这里好像还轮不到陆班头做主吧?这位公子,你既然自认为丞相的公子,不知有何凭证?”陆勇被章帆一声呵斥,人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在一旁。 “我便是曹仓舒,章大人不会没有听过我吧?至于凭证很简单,这两个甲士便是相府的守卫,都有相府的腰牌,要是章大人不信的话,可以跟我身边的小厮一起走一趟相府求证,或者请荀令君过来便可知道我是真是假!” 曹冲的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让章帆不敢不信,加上看到属下差役剃过来的相府腰牌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这时候章帆忽然想到在一年前也曾远远的看过一眼曹冲,这时候回想起来仿佛恰是和眼前这个男子相貌吻合。章帆心下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是怕惹麻烦,没想到差役抓个浪荡子也抓到相府公子头上了。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曹冲,而他章帆却服软了,时候必定是他政敌攻击他的把柄,可说实话章帆不敢赌,章帆宁可相信眼前这个男子就是曹冲,再伺机慢慢求证,也不敢这个时候赌一把,开玩笑,要是不是曹冲,他顶多被人嘲笑为无能,可如果真实曹冲,他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了,那他可就完了,他可是有家眷老小的,还有宗族亲友,可赌不起。 章帆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认为丢面子乃至于丢官贬职总比都丢掉里子乃至于丢掉全家性命要强的多!于是便像曹冲行礼:“少公子,你为何在此?” 曹冲见章帆服软,但从表现看来仍旧想当迟疑,并打算进一步打消章帆的疑虑,出于维护自身良好形象的角度考虑,曹冲向章帆鞠躬回礼:“章大人,我大病初愈,见天气转好便带着仆从周三出来走走,微服民间,此刻便打算返回相府,这会有些倦了,等会还有劳章大人派马车送我回相府。” 曹冲这么说,自然是明确的告诉章帆,等会就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你你派人牢牢看着我回相府,以免你不放心。章帆听到曹冲这么说,自然也是听出了曹冲话中的潜台词,心中别更加笃定眼前的人便是曹冲了。章帆恭敬的回答:“少公子既然吩咐了,下官定当安排。”说完话便嘱咐身边的差役前去准备马车了。 曹冲看搞定了章帆,就在章帆吩咐身边差役的同时,便走向那个搂着赵茜的差役,一边走一边说:“章大人,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因我对赵家小姐一见钟情,心生爱慕,没想到闹了个笑话,倒是劳烦赵大人跑这一趟了,只是不知道赵小姐犯了什么事情,章大人要如此这般?” 说完话,曹冲来到那名差役面前,笑盈盈的看着那名差役说道:“这位官差大哥麻烦将赵小姐放开,我的女人不需要劳驾别人帮我抱着。”又朝着周三喊道:“周三,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将赵小姐的丫鬟一起放了?” 那官差看着曹冲手足无措,任由着曹冲将怀中还未苏醒的美人拥入怀中,转身离去。章帆眼见曹冲抱起赵茜还吩咐随从要放了小丫鬟,这下就着急了,赶忙说道:“冲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此女子乃少府卿赵珩的女儿,她父亲阴私谋逆,刚刚自尽,她现在是犯官之女,按律要充为官奴婢(汉代的官奴婢就是官妓的意思,指的是替朝廷官员服务的妓女)。” 赵珩的女儿?就是我上午觉得要杀掉的那个赵珩?曹冲直接的命运真是捉弄人,若是早知道赵珩有这样一个女儿,无论如何曹冲都不会牺牲掉赵珩了。不管赵珩怎么样,这个像极了自己女友的女孩子,自己一定要保住。 “章大人,这个女子是我曹仓舒的女人,谁要是想要人烦劳到相府来找我曹冲要,除非我死了,不然谁也休想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曹冲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让章帆措手不及,无比尴尬的杵在那里,幸亏这个时候差役禀报,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才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过了刚刚那个头脑发热的劲,曹冲也感觉话可能说的重了,便主动说道:”章大人,既然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还请送我回相府吧。 说完曹冲便在差役的帮助下将赵茜放在马车里,自己也爬了上去,临行前曹冲将章帆请到马车旁附耳说道:“有两件事情还请章大人替我办一下,其一刚才那个陆班头,明知我是曹冲反而还要打杀,分明心怀不轨,还请章大人下狱查究,不管他是何居心,我都不希望此人再从牢中出来;其二刚刚抓赵小姐那个差役,还请章大人命他跟我一起去一趟相府,他以后就留在相府了,不会再回来了。“ 章帆被曹冲的嘱托吓了一愣,呆呆的望着曹冲,曹冲随即又说道:“此事相信对于章大人来说不是难事,相信章大人也明白,我作为相府公子,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有人传出来是我吩咐章大人办的。现在的廷尉素来为我父亲不喜,章大人应该也清楚父亲一贯最是疼爱我,如果将来廷尉一职空缺,我必定向父亲举荐章大人。” 章帆看着曹冲,耳朵里反反复复的都是曹冲刚刚的两段话,反复权衡利弊,最终咬咬牙还是说道:“谨遵公子吩咐。” 而后章帆转过身对刚才抓着赵小姐的差役说道:“你稍后便随马车一起去相趟相府,回来后另有赏赐。” 那差役心想着今天运气可真不错,先是捏了一把那个千娇百媚的官家小姐的胸部,现在回想起来刚刚那小姐倒在自己怀中的感觉可真是美妙,还有那手感实在是太棒了啊,只可惜被相府公子给看上了,不然说不定自己还能过过手瘾。不过那差役想着护送相府公子回来后便有赏银,说不定相府也会有赏赐,那心情便美妙的不要不要的…… 12.第12章 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那一年叶梓19周岁刚刚读大一,赵茜16周岁刚刚读高一,这两个完全不再一个生活圈子里的两个人,意外的成为了彼此的初恋,在那个时空里叶梓和赵茜两人将这场初恋一恋就是整整的六年时光。 虽然两人一直是在异地恋,但是可以说这段感情对于叶梓而言,是刻苦铭心的,如果没有发生当初的那场车祸的话,他们或许已经在筹备彼此的婚礼了。偏巧命运的捉弄,一场车祸,叶梓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和自己的初恋女友来一个彻底的异地恋…… 马车里的曹冲就这样安静的望着躺在那里尚未完全苏醒的赵茜愣神,那个时空里的我应该已经死掉了吧?都这么久了,她都把我忘了吧,或许她都重新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了吧?不过上天是眷顾我的,上一次的生命因为车祸而终结,又给我机会占据了曹冲的身体,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而且还让我在这个时空里也遇到这样一个人。 这样想着,曹冲俯下身子,将赵茜的头枕在自己的怀中,低下头吻上了赵茜的唇,就这样轻轻的一口一口的亲吻着怀中的女子,泪水从两侧的眼眶不住的滑落,曹冲仿佛感觉怀中的人儿有微微的颤动,嘴巴离开了怀中人儿那温润的双唇,抬起头来,看到怀中人儿满脸通红的用那一泓明月般的明眸看着自己,曹冲偏过头去,而眼中的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本来赵茜还气恼眼前这个家伙趁人之危的亲了自己,可没想到这家伙一直在流泪,这种悲伤的样子,一点也不似作假,看着眼前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人,赵茜内心中的的善良瞬间把眼前这个男子对自己的非礼所造成的恼怒给湮灭的干干净净了。赵茜挣扎着从曹冲怀中爬起来,拿出了怀中的手绢递给曹冲,丝滑的白色绸缎顺着手腕往下滑落到手肘处,露出了女子白嫩光洁的手臂。曹冲看到赵茜递过来的手绢,固执的没有接,反而用袖子和自己的手掌将眼泪抹尽。 “姑娘的好意,仓舒心领了,只是我用不上此物。” 赵茜看到眼前男子的固执,知道没必要坚持,就收回手绢,思绪回到刚刚昏迷之前,想到了那位章右监对自己说的话,赵茜不禁的悲从中来,这下可巧了,刚刚曹冲还没用到的手绢,这下可是派上了用场。 叶梓可最见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儿哭哭啼啼的,虽然自己现在是借用了曹冲的身体,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心中就是叶梓的初恋女友。曹冲赶忙劝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适才小姐听到令尊噩耗,悲痛万分人事不省。我因不忍差役将小姐带走充为官奴婢,而将小姐带走了。”开玩笑,曹冲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去当官妓,从此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赵茜听到自己因为父亲的事情被籍没为官奴婢只感到一阵悲戚,然而听到眼前这个人居然能在那位章右监和那么多官差面前将自己带走,不由惊讶万分的看着眼前的这人:“敢问公子名讳?不知跟奴家一起的丫鬟言儿,此时人在何处?” “小姐莫忧,言儿姑娘,适才我也一并带走,此刻正在车外,我是曹冲,字仓舒。” “可是五岁称象的曹仓舒?” “正是区区。” 赵茜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公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相府公子曹冲,便要起身行礼,奈何马车内空间狭小赵茜一时半刻无法起身,而曹冲看赵茜非要站起来给自己行礼,急忙拉住赵茜,这一伸手就握在赵茜光滑的右手的小手臂上,赵茜见起身不得,便只得坐在那里:“犯官之女赵茜,见过冲公子。” “小姐,无需行礼,突闻令尊噩耗,我也为小姐感怀悲戚,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小姐还是保重自己,如今贵府突遭变故,不若小姐随我一同前往相府暂居?” 赵茜一听曹冲提到要自己跟他一同前往相府生活,本能的便拒绝了他:“多谢公子美意,只是小女子乃犯官之女,突然间前往相府于理不合,还请公子送小女子主仆二人回去。” “小姐,令尊自尽,赵府上下所有男子全部被处死,所有女子被籍没为奴,小姐此时要回去,回哪去了?” “什么?这么说我兄长他们全部都……“ “赵小姐,请节哀顺便。” “冲公子,方才你提到赵府上下所有女子皆籍没为奴,不知公子能否救出小女子的亲人?”因为马车狭小不好起身行礼,赵茜只能跪在马车中,给曹冲磕头行礼,又担心曹冲拒绝自己,咬咬牙又说道:“只要公子能答应小女子的请求,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叶梓承认自己是把这个赵家小姐当成了另一个世界里的赵茜,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情,当然在叶梓的心里面,一切所谓的爱是放手,压根是放屁,感情本就是自私的,可是如果是通过交易而得到自己最爱的人,这对于叶梓而言,确实最大的讽刺。 “我倾慕小姐,今生非小姐不娶,然而我曹仓舒绝非乘人之危之辈,小姐无需有任何承诺,曹某也不屑于任何承诺。但请小姐放心,今生只要是小姐相托,曹某便是拼尽全力都会为小姐去做。倘若小姐是要救赵府上下所有女子,曹某没有办法,可若是其中区区几人,曹某还是有办法的。” “公子当真有办法?奴家只盼公子能救出奴家的生母和一个一母同胞的小妹,万望公子成全。“ “好,我必定救出此二人来,另外我在相府不远有一间外宅,是父亲大人赏赐给曹某的,如今赠予小姐,也好让小姐在接到老夫人和令妹后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万望小姐莫要推辞,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姐必有一天能感受到曹某的情谊。” 随后曹冲询问清楚赵茜生母及其小妹的相关信息,便从马车中钻了出来,将周三招呼到耳边便吩咐了起来。周三听完曹冲的吩咐,便撒开步子朝尚书台跑去。 13.第13章 冲儿莫非看上了兄长的女人? 曹冲吩咐一行人先将赵茜和丫鬟言儿送到曹冲的外宅安顿妥帖之后,便带着一行人前往相府。曹冲吩咐官家打赏了一行人等,只留下了那个刚刚负责抓赵茜的差役,丢下一句:“随我进来,本公子有事相问!”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向相府。 那家伙乐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其他一同前来的其他差役瞧这家伙的眼神那可是羡慕嫉妒恨,很显然都认为相府少爷必定有话要问他,而问完话之后肯定还有一份更加丰厚的打赏。至于这个乐的屁颠跟在后面的差役也是这么认为的,怀中揣着刚刚得到的赏钱,心里惦记着等下曹冲可能给的更多的赏钱以及之前右监大人承诺的赏银,心想着等交完差,拿着钱晚上就去寻个乐子,也好过回家面对家里那个黄脸婆要强得多! 可不曾想心里的美好憧憬还没实现就听到曹冲的一声怒喝:“来人,将这个差役押下去,乱棍打死!” 差役这一下子可是懵了,自己干什么了?乱棍打死,不行自己得赶快求饶:“公子饶命啊,小的做错什么了,惹恼了公子,求公子饶命啊!” “做错了什么?哼,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觊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伸了不该伸的手,你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还看着干什么?将此人乱棍打死,再从我这里多支取足够他家中老小度过余生的钱财,和尸体一起送回去,让家里人好生安葬!”说完曹冲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屋内。 这一幕可吓坏了屋里的人儿,曹冲倒是大大咧咧的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笑着,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外头那是犯了罪的奸人,不用理会。” “对了,惜春,母亲大人在么?我想去看看。” “环夫人在的,午饭时候还曾来此看望少爷了,见少爷不在便回去了。”惜春跟了曹冲一段时间,也知道曹冲的性格,这个时候问到的母亲自然是自己的生母环夫人,而不是曹操的正妻卞夫人。 “那好,惜春汝和迎春你们两陪我一起去看看我母亲吧。”曹冲之所以把这两个丫头带着,一是考虑到这两个丫鬟颜值高看着舒服;其二则是这两个丫鬟吩咐起事情来也完成的有模有样,很对自己的口味;而最重要的这两个丫鬟可是环夫人放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总能让环夫人感觉到自己还是很尊重她这个老妈的。 曹冲跟带着迎春、惜春两个小丫鬟来到了环夫人的居住的屋外,看到环夫人正在摆弄花草,曹冲便向旁边的奴仆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便安静的等在原地,默默的看着环夫人在哪里伺弄自己心爱的花草盆栽。 盆栽始于周朝园林栽植,在汉代盆栽开始兴盛,唐代达到顶峰,根据晋代嵇含(曾任广州刺史)的著作《南方草木状》曾记载:三国鼎立时,交趾太守士燮,向孙权献橘一棵,一蒂结十七个果,当时认为是绝无仅有的祥瑞之物,群臣尽贺,孙权设宴欢饮。 因为曹操的妻妾众多,加上连年征战,曹操的妻妾跟着曹操更是聚少离多,像环夫人便是喜欢摆弄花草盆栽,打发时光。曹冲见母亲摆弄花草着迷,自己不忍心打扰,便就这样伫立在一旁,直等到环夫人忙完了,回过头来才发现了曹冲居然就站在身边,环夫人怜爱的摸了摸曹冲的脑袋。 “冲儿,何时过来的,怎也不发出个声响?还有你们都怎么回事,冲儿来了都不知道禀报一声?” “母亲,孩儿刚刚才到,见母亲正在摆弄这些花草,孩儿不愿打扰,便吩咐下人们不要打扰,还请母亲不要怪罪他们。” “冲儿,母亲知道汝孝顺,母亲是觉得冲儿不喜这些花花草草,所以怕冲儿觉得乏味。” “母亲多虑了,冲儿哪里会讨厌这些东西,相反冲儿就觉得冲儿就觉得这天地间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是诗赋一般。” “哦,母亲一贯认为你四哥才华横溢,不想我的冲儿居然也这么喜欢诗赋?你跟母亲说说,看到这些花草你看到那些诗赋?” “适才母亲在摆弄花草的时候,冲儿看到那边的竹子,一时兴起便做了一首诗,既然母亲兴起,还请母亲品鉴。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没想到,吾的冲儿也善作诗,真是让母亲欢喜的紧。” 废话,这可是郑板桥最出名的一首咏竹诗,你要还觉得不好,我也没办法了。瞧见环夫人高兴,曹冲见时机不错就赶紧说正事,这可他来见环夫人最大的目的了。 “母亲,孩儿有事要跟母亲认错,还请母亲原谅冲儿!”说完,曹冲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环夫人见曹冲这样跪在地上,还以为儿子犯了什么大错,赶紧问道:“冲儿,汝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 “母亲,孩儿有心上人了?” 环夫人一听到曹冲说有心上人,悬着的心便放下去一半,紧跟着问道:“冲儿,你还太小,太过沉溺美色不好,不过,看在你今天作了这么一首诗的份上,说出来是看上了哪位夫人身边的丫鬟?,母亲帮你去讨了来。” “母亲,不是哪位夫人身边的丫鬟。” 环夫人听到不是别的夫人身边的丫鬟,环夫人将视线看向了迎春和惜春,莫非是是惜春迎春这两个丫头?虽然自己找这两个丫鬟就是安了给自己儿子做通房丫鬟的心思,不过这两个丫鬟也太不知轻重了,冲儿大病初愈,还敢用美色迷惑冲儿,看来自己得好好敲打敲打才是。 曹冲一看母亲的视线看向了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便知道母亲想岔了,赶忙说道:“母亲,也不是迎春和惜春。” 什么,不是这两个小丫鬟,儿子不会看上自己兄长的女人了吧?这可不行得赶紧劝劝儿子:“冲儿,莫莫不是看上哪位兄长的女人?冲儿这可万万使不得。” 14.第14章 奴婢是公子的人,全凭公子安排。 我去,你能盼我点好吗?是不是亲妈啊?哦对了,我又不是真的曹冲,这果然不是亲妈啊! 曹冲实在是被环夫人搞的无语了,只能解释道:“母亲把冲儿想成什么人了?冲上喜欢上的是少府卿赵大人的千金赵小姐,不曾想今日赵大人家被查抄,说是事涉谋逆,赵大人自尽,赵府所有女子说是充入官奴婢,冲儿实在不忍看到赵小姐遭此横祸,便托人将赵小姐及生母徐氏另有一胞妹一同赎买了出来,自作主张将人安置在了父亲赠我的别院中,还请母亲大人饶恕。” 环夫人一听是这么回事,焦虑的心情总算是消散了不少,虽然这个事情有点麻烦,但是赎买官奴婢毕竟不是要不得的大事,只要不是惦记上了兄长的女人,都是可以接受的。曹冲万万没想到,由于母亲想歪了,居然还会造成这样的效果,真是歪打正着。 环夫人看着儿子的跪在地上,想到儿子大病初愈,这身子可怎么吃得消,便顾不得曹冲的乱来了:“迎春、惜春,怎么不知道扶冲儿起来,怎么伺候冲儿的?” 曹冲一听母亲叫迎春惜春两个小丫鬟扶自己起来,知道母亲心软同意自己的举动,便异常开心的说道:“母亲,这是原谅冲儿的自作主张了?多谢母亲,怜爱冲儿!” “好了,下次可不许这般鲁莽行事,寻个空带母亲去看下这个女孩子,母亲就想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儿,把我冲儿的魂都给勾走了。” “她哪里比得上母亲,在冲儿心里,母亲是世上第一的美人!而且母亲还知书达理、善良娴静了,她比别的姑娘还行,比母亲可没法比了!” “就知道贫嘴,哄骗母亲,放心吧,事情既然做了,就让人安心在别院住下,至于你父亲那边,自有母亲去说的。” 曹冲乐滋滋的陪母亲在屋里好聊了好一会天,见时辰不早了,这才告辞离去。等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发现周三早已等候在屋内。 “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荀大人派人带小的去找到了徐氏母女二人,小的按照公子的吩咐将人送到了别院和赵家小姐相聚了。荀大人只说让奴才明日去把给徐氏母女的赎身钱交到衙门里,便没多说什么了。” “好了,这件事情算是做的不错,我曹仓舒向来赏罚分明,今天定给你一个大大的赏赐!” “迎春、惜春你们二人都是母亲赏给我的贴身丫鬟,想必母亲也对你们有过交代,今日周三跟我提到喜欢迎春丫头,愿意娶迎春丫头为妻,迎春不知你意下如何?” 曹冲这么直接的问自己的预备用来通房的贴身丫鬟愿不愿意嫁给另外一个小厮,这可吓坏了迎春,迎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里直说:”公子饶命,迎春不敢……求公子饶命……“ 这可把曹冲给搞郁闷了,自己好心好意的想要当个红娘,反而把小丫鬟吓成这副模样,曹冲也是郁闷了。其实要说起来确实是曹冲做的不对,通房丫鬟一般是主子的私人财产,除非是主子玩腻了想要丢掉,一般是没机会能嫁给别人的,曹冲这么说,作为迎春而言,迎春自然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曹冲厌弃,而作为被主子厌弃而赏赐给下人的贴身丫鬟即便赐给奴仆后,也因为奴仆顾忌主子,往往最终都是卖掉了事。 曹冲看看迎春这么个态度,而惜春和周三在旁边都被震惊的不知所措,想想只能把小丫鬟从地上扶起来,耐心的给人解释起来:“迎春,你误会了。我知道周三这家伙喜欢你,今日便寻个机会试探了一下,结果这家伙还真就承认了,你和惜春都是贴身伺候我的人,要不是我年纪尚小,早就收了你们来暖床了,只是我曹仓舒也是正人君子,周三这小子说喜欢你,愿意娶你为妻,我自然该替周三问一问你,你如果愿意嫁给周三,我自当替你准备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作周家妇,倘若你看不上周三,另有喜欢的人,就说出来公子一并成全,也好叫着惫懒的家伙死心。” “公子,迎春没有别的喜欢的人。” “没有别的喜欢的人?那就是喜欢周三这小子了?” “公子,我也不是喜欢周三。” “不喜欢,那就是讨厌咯?周三听到没有,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不是,不是的公子,奴婢也没有说讨厌周三。” “那还是喜欢咯?那你愿不愿意嫁给周三了?” “婢子(汉代男性下人自称奴婢、小的;女性下人自称婢子)是公子的人,全凭公子安排。”说完这话,迎春这丫头便感觉脸颊滚烫的,只能深深的把头埋下来,根本不敢看人。 曹冲看着小丫鬟迎春羞涩的样子,得,还是不逗你了:“好了,本公子也不逗你这个小丫鬟了,看你这个样子对周三还是有好感的,周三跟在我的身边以后也是会出人头地的,给你做夫婿也不会亏待了你。周三,你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下,准备准备,择个良辰吉日将迎春丫鬟明媒正娶回去。我辛苦一趟,明天再替你跟母亲求个恩典。” 周三一听曹冲真的将迎春赏给自己,虽然要明媒正娶,不过自己能娶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也算是赚大发了,当即叩头谢恩,说了一堆没营养的奉承话。曹冲看着这个家伙就这么没完没了起来,没办法笑嘻嘻的一脚周三给踹了出去,不为别的,自己累了一天,总得沐浴休息了,不踹你这个没眼力劲的,踹谁? 这个时候,惜春禀告自己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自己可以过去沐浴了,由于已经打算把迎春嫁个周三了,所以像伺候洗澡这种贴身的活计,便只能由惜春一人来独自完成了,曹冲大条的站在那里,由惜春帮自己宽衣。之前病体一直没怎么恢复,加上曹冲的实际年龄才13岁,所以对于女性的身体这方面也一直是没怎么关注。 15.第15章 完了,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可谁曾想今天忙了一整天,这会眼睛瞄着惜春这丫头,竟发现惜春这丫头的是这样身材窈窕啊,以前帮自己洗澡的时候自己咋没有注意? 这丫头165CM的身高比起现在的自己还高半个头,纤长的十指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白嫩,可能是刚刚打洗澡水有些吃力,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挂在洁白的额头上,落在曹冲眼里却更显妩媚,曹冲的目光往下滑落,看到了惜春那洁白无瑕的粉颈。因为惜春在帮曹冲宽衣,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紧挨着,曹冲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时间感觉呼吸有点急促,便赶紧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可没曾想吸入鼻中的空气竟仿佛全都有着惜春丫头身上那股淡淡的胭脂香味。 曹冲赶紧把头低下去,让自己避免去闻惜春身上的香味,可一低头,目光却直接锁定在惜春上半身突出的部位所谓,曹冲只感觉自己呼吸更加急促了,而小腹无法控制的感到一阵阵暖热,一股浓烈的尿意汹涌而出,随后裤裆里感觉凉飕飕、黏糊糊的……完了,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叶梓明白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自己在后世也不是个雏儿,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男人了,好吧,叶梓承认尽管自己从小到大只谈过一个女朋友,但哪怕是在一个人身上身经百战,可那好歹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吧,没想到今天这么丢脸,惜春这丫头还什么都没做了,自己就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不行,这可不能让惜春知道,这种事情可是有够丢人的。想到这,曹冲赶紧吩咐惜春出去,自己有手有脚,自己会洗的。惜春被曹冲突如其来的吩咐给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坚持要服侍曹冲洗澡,曹冲无可奈何拗不过惜春,只能三下五除二匆匆洗好,不过临了却死活不肯将脏衣服交给惜春,还说什么衣服要先放在水里面泡过了才好清洗。 曹冲见惜春坚持要把衣服拿出去洗掉,在争执不过惜春之后,只能祭出杀手锏,不等惜春过来拿衣服,便一股脑将脏衣服全部丢在浴桶里,还使劲往下按按,确保衣服每个角落都能沾到水。嘴巴里还振振有词:“嗯好了,现在衣服都泡了,你等衣服多泡一会,再拿去洗,这样洗起来会容易一些。本公子,先歇息,你记得衣服要多泡一会再洗!“说完便逃也似的钻进了被子里。 惜春被曹冲这一系列无厘头的行为搞的是莫名其妙,没办法只能自己把水桶里的衣服捞起来,拿出去洗掉。曹冲躲在被子里还在惦记惜春会不会发现裤子上的东西,心里想着应该发现不了吧,都放水里面洗干净了,再说惜春一个没结过婚的小丫头骗子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哎,自己真是做贼心虚。 第二天一早,曹冲便起了个大早,这以前生病自己天天跟没事人一样没有关系,但现在身体好了,这样可不行。不管以前曹冲是不是每天能做到早请示晚问安的,但基于为以后争夺世子之位做准备,自己从现在开始可得步步为营,尤其是这孝悌长辈,兄友弟恭这一套表面工作必须做好。随后曹冲依次从卞夫人、和母亲环夫人开始对曹操的所有的姬妾都去请安,随后又前往几位兄长那里请安。 当然去母亲环夫人那里的时候,曹冲顺便提到了已经把迎春赏给周三的事情,环夫人起初自然是认为迎春做的有什么不好的。等到曹冲解释清楚之后,环夫人这才放心,既然曹冲都已经答应了周三,自己当然得维护儿子说一不二的形象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还准备再挑选个妥帖的人去补上迎春的空档,曹冲考虑到自己一个惜春都只能看不能吃,闹了那么大笑话,再说自己已经有了赵家丫头,想着身边有一个惜春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去祸害这些丫鬟了。 从三位兄长那回来的路上曹冲就对三位兄长的长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曹冲不得不认为曹丕的相貌非常平凡无奇,非要说特点那就是猥琐,不得不说要是把曹植拉过来一对比,任何人都不会信曹丕和曹植是亲兄弟,不过所幸的是曹丕好歹不喜舞枪弄棒,跟曹彰比起来除了猥琐一点倒也不差在哪里。倒是曹彰的长相很得曹操真传,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曹冲一直在怀疑搞不好曹彰就是刻意在模仿自己老子曹操呢。 等到今天的形象工程完毕,曹冲便想着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媳妇了,可是考虑到人家父亲新丧,虽然是自己指使荀彧将赵珩杀害的,但据周三昨天带回来的消息,那刘羊的尸体果真是在赵府的花坛中给挖了出来,要是这么想想自己也不算是冤枉了赵珩,是吧?不过就算赵珩是真的死有余辜,但人家想谋反还不是谋自己父亲曹操的反?自己作为曹操的儿子,这个时候出现也不太合适是吧? 曹冲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把自己想要去看看赵茜的想法给打消了。可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情,于是便让丫鬟取来了笔和竹简(汉代已经发明的纸张,但由于造纸工艺主要依赖于人的手工,而且因为材料的不同,制造出来的制造质量参差不齐,而且成本较竹简更大,于是多数情况下还是竹简比较方便使用)。 曹冲提笔准备写一首情诗赠给赵茜,说实话得亏叶梓从小学过毛笔字和国画,要不然穿越回来,曹冲突然间不会用毛笔写字了,这可是个笑话。可没想在竹简上写字和在纸上写字感觉可差的太多,这字简直是惨不忍睹。曹冲想想还是吩咐丫鬟取来了白色的手绢,压住手绢四角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将情诗提在手绢上: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曹仓舒赠 16.第16章 造纸(一) 父亲赵珩的突然自尽,对于这个时代的赵家母女而言,无异于是天塌地陷一般。所幸的是赵茜遇到了曹冲,才使得赵家母女三人外加一个丫鬟言儿得已有了栖身之所。 赵茜昨夜和母亲徐氏还有妹妹赵芷因为是劫后余生,母女三人相聚自是叙了半夜的话,因此早上都醒的比较晚。等到梳洗妥当,却被丫鬟言儿禀告说是曹冲身边的小厮周三已经很早就守在正厅了,赵茜不敢托大,赶紧前往正厅。 赵茜看到周三等在那里,盈盈施礼:“周公子有礼了。” 周三听赵茜对自己客气,自己可是不敢拿大连忙还礼:“小姐不要折煞小的了,小的就是少爷身边一个跑腿的小厮,当不起这公子二字,小姐以后唤小的贱名周三便可。小的奉少爷的吩咐,给小姐一家送来了这个月的月例钱,以后每个月的月钱都会由小的准时送过来,还请小姐收好。” 既然已经接受了这栋房子还托了曹冲把自己的母亲和嫡妹救了出来,此时的赵茜自然不会扭扭捏捏的不收这个月钱。待赵茜收下月钱后,看到周三递给自己一个锦盒,自己便小心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的上面是一个白色的丝绢,赵茜打开手绢,便看到了曹冲写的那首相思,口中喃喃的念叨着:“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此物最相思……” 周三看着赵茜那痴痴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羡慕起来,我要是会作诗就好了,我要是做首诗送给迎春那小丫头,迎春还不崇拜死我了?哎,只可惜自己文化水平有限,还是想想算了。哦对了,少爷还有话要我代传了,自己可不能忘记了。 “少爷吩咐小的跟小姐说,他本想前来看望小姐,但思虑小姐刚刚和亲人重逢,不便前来打扰,等日后小姐一家稳定了,再来拜望徐老夫人。公子还说关于令尊的尸首他已经托人收敛,悄悄寻一处风水宝地下葬。小姐及老夫人请在家守孝,等风声过去了,再安排小姐及老夫去令尊赵大人坟前拜祭!“ “奴家在这里谢过曹公子的好意,还请公子放心,奴家母女是知道轻重的人。还有烦请告知你家公子,父亲亡故,按礼小女子想为父亲守孝三年,还望曹公子能够见谅。” 周三一听这话不禁更佩服自己公子起来,这公子真神了,居然知道赵小姐会为父亲守孝。周三赶紧把曹冲吩咐好的说辞对赵家小姐说道:“小姐放心,小的来时,公子就跟小的说过赵家小姐想必定会为父亲守孝三年,公子说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他都愿意等。” 赵茜听到小厮复述曹冲的话,心底暖暖的,说实话相遇的时候那一点坏印象早随着曹冲从官差手里把自己救出来而全部抵消。后来曹冲为自己救母赎妹安排居所很是让自己感动,自己也做好了拿身子偿还的准备,可早上的情诗所展现出来的才气让自己惊叹,而这一番从小厮嘴里说出来的誓言,更是让赵茜动容。也许说不上爱,但此时的赵茜至少对于曹冲是产生了最初的情愫。 话分两头,这一边的曹冲因为早上给赵茜写情书,搞的自己焦头烂额的。这个时候深刻的感觉到如果造纸术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就好了。根据考古发现,公元前206年至公元前8年,我国已经有了麻质纤维纸,主要由大麻,痳苎纤维制成,但是这种麻质纤维纸质地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因此不普及,而后历史上东汉的蔡伦改良了造纸术,其实到这个时候造纸术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只不过因为成本比较高,而且造出来的纸张一般泛黄而且色泽不均匀,所以很不实用。后来经过后人的不断努力便在几十年后制造出成本低廉而且洁白无瑕色泽稳定的纸张。至此,造纸术才得到真正改变了人类的发展史。 造纸术这么简单的活计,既然叶梓穿越到这个时代了。那么对不起,这个东西只能是某曹仓舒来发扬光大了。说做就做,曹冲立刻吩咐身边另一个小厮赵峰前往皇家的作坊去找几个会造纸的匠人回来。另一头曹冲带着手下前往母亲环夫人的一处私产,想要暂时用这个院子过渡一下,作为暂时的造纸工坊。 对于造纸术曹冲是很有信心的,想当初的高中实验课,老师就要求每个学生都动手造纸的,自己当初可是造过纸的人,现在捡起来不跟玩一样? 现在纸张还没有普及,如果自己能造出价廉物美的纸张,以后全天下的纸张都要都要从自己家这里造出来,自己岂不是要富可敌国?自己以后可没有多少余力去管理铺子,以后还是得想办法找一个专业人士来替我打理! 曹冲赶到母亲环夫人的宅院后,便吩咐奴仆找檀木、荛花、菠萝叶、草木灰、竹子、马拉巴粟树糊这些原料,又吩咐下人去准备若干尽可能大一点的钵、杵和可供蒸煮的瓦罐,另外寻一个木匠师傅回来。 等到人员齐备,曹冲便吩咐早已准备好的木匠制造抄纸器,所谓抄纸器只需由木头做成一个四方型的框架,有一个纱网制成的漏网将纸浆捞出放入框架里,再蒙上一层纱网,盖上一个和框架大小一样的木板压住即可。 与此同时曹冲吩咐下人将这5个匠人的家人一同接到这里,并拿出死契让这五个匠人签好。匠人们虽然不满曹冲的举动,但是一方面迫于其丞相公子的身份,另一方又被曹冲开出来的高薪所吸引。要知道曹冲开给这些家伙的月收入可是金1斤,这对于这些在皇庄里面没有固定工资的家伙来说,诱惑力可是致命。 汉代金指的是铜钱,赤金指的才是黄金,按照史书记载汉建安年间的通货为五铢钱,最初也曾用过布帛作为通货使用,汉代的货币使用重量作为单位,标准的汉五铢钱24株的价值等同于1两白银,而黄金则不作为通货,主要被豪富世家用作首饰和陪葬,可以理解为那个时代的奢侈品。 17.第17章 造纸术(二) 随后曹冲吩咐无关的下人离开这里,就反复跟这些造纸工匠强调保密的重要性,以及泄密的下场。在三令五申之后,曹冲觉得这些家伙对于保密的重要性应该有了一定的认识以后,曹冲就开始跟这些造纸工匠传授造纸的方法了。 曹冲将造纸的方法分成五步:其一取檀木,雁皮(荛花)等树皮捣碎,加入草木灰等用干净的水在大锅内蒸煮;其二再将蒸煮过的树皮原料,放于向阳的位置,日晒雨淋,不断翻覆,让树皮自然变白;第三步再将树皮原料等碾碎,浸泡,发酵,打浆,加入树糊调和成浆;再然后用抄纸器将捣好的纸浆,抄成纸张;最后将抄好后的纸张晾干,由于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所以屋内需要准备柴火加热提高温度,至于夏天只要简单的置于阳光中晒干即可。 从建安一十三年十二月初七到十二月二十日,这十来天曹冲除了每天必须的早请安工作之外,全部的时间都泡在造纸坊里,亲力亲为的陪着这些工匠一起来造纸,由于现在是冬天,天气比较寒冷,比夏天是麻烦了点,在屋内加热提高温度的时候,由于怕工匠二氧化碳中毒,都是把窗户给开着的。不过就算这样十几天下来纸张也终于都做好了,而且成型的纸张面质柔软白皙,色泽稳定。至此曹冲可以确定自己的造纸术算是成功了。 曹冲欣喜万分带着这些样品来到环夫人那里,恰巧在环夫人屋子里遇到一个毕恭毕敬的站着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环夫人看到曹冲来了,便替曹冲介绍起来:“冲儿,快来见过金伯,前些时日你不是托母亲寻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来操持作坊?母亲便差人把金伯给接来了,金伯在母亲像汝这般年纪的时候就替族中打理商铺,你可要好生对待金伯,知道了吗?” 听母亲这么说,这老头子已经经商一二十年了,这个人对曹冲来说可是个宝贝,母亲族中的人,也比较可靠,既然要用这个人,礼贤下士总得做到的,于是曹冲恭敬的向金伯行礼:“小子曹冲,今后还要多多仰仗金伯。” “冲公子,折煞老朽,老朽只知一些财货小道耳,当不起公子如此大礼。“金伯对于曹冲的礼数周全还是想当满意的。曹冲心里嘀咕着像金伯这种人,你对他客气,他就嘴巴不停的喊着当不起大礼,可一旦你真不这样,他心里肯定觉得你不知礼数。没办法,既然自己想要剥削人家的劳动力,总得顺着别人来是吧,就当自己尊老爱幼了呗。 一阵没营养的寒暄过后,曹冲拿出今天的样品分给母亲和金伯看,金伯看着手中洁白无瑕的纸张,满眼放光:“这个纸张,冲公子从哪里得到的?” “这是我自己造出来的,造纸的原料乃是一些树皮和草木灰再加上树糊,成本所耗低于竹简,更为奇妙的是生产越多的纸张成本便越低。”曹冲在金伯诧异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 “公子所言不虚?” “我像那种谎言诓骗金伯的人?” “公子,老朽从前便听人说过公子天资聪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冲儿,你让母亲寻金伯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的,母亲。只要有了这种纸,无数典籍可以印刻其中,天下间所有的寒门学子都能遍览典籍;而这种纸势必能取代天下间已有的所有纸张以及竹简,也可为父亲筹措到大量的军费。” 说完了豪言壮语,次日曹冲一早赶紧去各位长辈那里请安,而后就带着金伯一起前往了造纸工坊,在熟悉了工坊之后,曹冲令之前负责管理造纸工坊的小厮赵峰今后就跟在金伯身边听候吩咐,随后便吩咐金伯这一两日需要尽快完成的几件事情:其一在许昌城的坊市中购买一处商铺用来贩卖纸张;其二尽快招聘人手用来生产纸张;其三尽快在城外物色一块荒地,用来建造工坊。 随后曹冲便只身前往荀彧那里,把之前造出来的纸张样品拿给荀彧,在荀彧异常惊讶的目光中,曹冲赶紧说明自己的来意,曹冲跟荀彧说明这是自己根据时下已有的造纸术技术进行革新后制造出来的纸张,成本异常低廉。曹冲希望由荀彧出面派人帮自己在许昌城外的荒地上面建造“造纸工厂”,同时提出今后纸张的所有获利都将用来购买军粮等等。 荀彧这个老狐狸一面称赞曹冲能干并答应将自己所有的想法禀报给父亲,一面又推诿说自己没有钱粮来支持曹冲在城外荒地上建造工厂。无奈之下,曹冲只能妥协承诺请荀彧代为招募流民作为人手用来营建工厂,自己来负担这些人的全部开销,而且还会将在工厂完工之后,将这些人悉数吸纳到工厂成为造纸匠人。 虽然在荀彧那里没有讨到便宜,但是基本目的还是达到了,建造一个大型工坊可是要用到上百人了,如果荀彧不出面,任由自己可是不敢大规模招募流民的,搞得不好引起父亲曹操的猜忌就完蛋了。不过荀彧也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这上百人的开销还有营建工厂的成本可不是一丁点钱,这笔巨大的开销自己可是负担不起。 不过曹冲自己可不傻,刚才跟荀彧坐地起价落地还价的过程中,一感觉到荀彧不愿意掏钱,自己马上就把填坑的家伙准备好了,曹冲故意跟荀彧说,自己不愿惹人瞩目所以准备拉着三个兄长一起来营建工厂为父亲解忧。荀彧也说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曹操,作为三个兄长掏钱为父亲解忧,肯定是没问题的,而曹操那边也定然会通过荀彧知道这个是自己最初提出的想法。 这样做不仅讨好了兄长,而且也能避免因为这件事情使曹丕过早的防范自己。要知道自己现在实力薄弱,在曹操心目中为自己加分很重要,但成为曹丕的靶子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后世的野史上面都说曹冲是被曹丕弄死的,自己最要紧的不是如何保持曹操想要传位给自己的心意,而是尽可能的防范曹丕对自己下黑手。 18.第18章 :造纸术(三) 离开荀彧那里之前曹冲一时兴起剽窃李白的一首行路难,说是自己新作的诗赋,希望由荀彧禀告造纸一事的时候一并寄给父亲。 荀彧仔仔细细的看了下诗的内容:金樽(zūn)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xiū)直万钱。停杯投箸(zhù)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sè)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qí)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jì)沧海。 不得不承认这首诗确实是好诗,尤其是意境。曹冲突闻父亲赤壁大败,作为儿子想要安慰父亲,不如写一首这样壮怀激烈的诗赋来的好,尤其是诗中包含的那种前路难行,但终有一日能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迈能使人振奋。 荀彧笑了笑,略微思量便提笔在曹冲送来的纸张上面开始写信给曹操。荀彧先是汇报了五日前曾在洛阳附近探查到约有万余马腾的西凉铁骑,可能存在奔袭许都的可能性。最后便是跟曹操汇报曹冲改进造纸术的事情,当然包括了曹冲的提出在城外营造专门的造纸工坊的要求,以及自己最终和曹冲达成的承诺。同时提到了曹操的四个儿子一起出钱派人营建造纸工坊,并将造纸贩纸的全部所得用来充作军费。一切妥当之后,荀彧不得不在最后面委婉提到了曹冲因为惦念父亲,然后做了一首佳作希望由自己代为转交。 曹冲离开尚书台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兄长曹丕那里,并吩咐周三和另一名小厮陈晨分别前往曹彰和曹植那里将两位兄长请到曹丕那儿。等到人全部到齐,曹丕终于等不及便开口问道:“冲弟,这下人都到齐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兄长别急,且听小弟一一道来。”曹冲将准备好的纸张交给三位兄长查看,并告诉三位兄长这个就是自己创新后的造纸术所造出来的纸张,同时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曹丕一听纸张的巨额收益将用来支持父亲的军队,曹丕都没有时间去思考就赶紧答应。显而易见,如果这件事情上曹丕不愿意出钱,事后曹操知道了对自己必然失望。因为曹昂早逝,曹丕可一直把自己当作嫡长子来要求,而且现在的局势是诸侯争霸,大汉天子不过只是个傀儡罢了。自己将来继承的极有可能是整个天下,而不单单只是曹操一个人的爵位而已。 曹丕有些嫉妒曹冲居然能这么聪明,造出这么廉价而又优质的纸张,怎么自己弄不出来?不过所幸的是曹冲还小这些事情都想着拉着自己这些兄长们一起,这要是老四或者老五搞出这么个东西能拿出来?肯定是自己偷偷的拿去讨好父亲了。 有曹丕带头,曹植和曹彰自然是齐齐爽快的同意了,各自回去吩咐下人去筹措银钱了。曹丕考虑到自己要是单单出个钱挂个名字,事情都交给曹冲去干,回头曹操要是打听起来,不是捞不到风头?见老四和老五都已经走了,曹丕笑嘻嘻的来到曹冲身边打算套话:“冲弟,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金伯去干,金伯忙的过来么?三哥这几日闲来无事,不若一起去帮忙?” 曹冲一听曹丕想要帮忙心中自然高兴万分,曹丕啊曹丕,你看我年纪小好忽悠,你不就想多做些事情,多了解一些内情,到时候父亲回来了,问起来你也好应对。得,我正好也缺人,你愿意当这个苦劳力,那就去吧。 “行啊,三哥,金伯还说一个人忙不过来了,那就麻烦大哥在许昌城外寻一处妥当的荒地用来建造造纸工厂。”曹冲装作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说着。 曹丕听到曹冲这么说心想到底是个小孩子哪怕再有点小聪明,还是欠缺些火候。我可要好好表现,等父亲回来定然对我刮目相看。对了,可不能让老三老四也跑去捡便宜:“冲弟,你四哥天天要去磨练武艺,五哥每天都要去学习诗词歌赋都忙的紧,只有三哥我文不成武不就最闲了,有三哥帮你就行了,你记得千万不要去打扰彰弟和植弟啊?不然,你一旦开口,他们不要意思肯定要给冲弟帮忙,但心里说不定都会怨恨冲弟的。” 曹冲心里一阵冷笑,这家伙真当我不识数。哎,你把我当白痴,殊不知你在我心里才是傻瓜了。“三哥你就放心吧,冲儿都听三哥的!三哥,冲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的冲弟,回去路上小心点,注意别摔到了。”曹丕送走曹冲之后便吩咐下人,跟着自己一起出许昌城寻找适合的荒地了。 这头曹冲因为有曹丕这个自告奋勇的壮丁,便吩咐陈晨去通知金伯不用去城外物色建造工厂的荒地了,而是专心准备找一个合适的店铺以及尽可能的生产纸张的事情。同时曹冲考虑到流水线昨夜有利于整个工艺的保密和生产效率的大幅提升。于便让金伯将最初的五个造纸匠按照五个工序,一人分管一段工序,称为工头。负责教新照的这批一二十个签了死契的匠工造纸。 不得不说无论是荀彧、曹丕还是金伯,做起事情的效率都是异常的快。才过了三天,曹丕便派人过来禀告已经找到了合适荒地可以造纸工厂。而金伯这边不仅找了合适的店铺,而且连同店铺的过户协议也一起弄好了。至于荀彧才三天已经募集了几十人。既然一切准备妥当,那么此时便要加紧步伐建设造纸工厂,曹冲赶紧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营建地图,赶紧吩咐来人,令其带回去禀报曹丕,按照此图营建造纸工厂,而后曹冲又担心这个时候的工匠可能看不懂这些图纸,所以曹冲干脆跟曹丕派来的人一起去找曹丕了。 叶梓在后世作为一个机械制造与设计专业的理工男,大学学的就是机械制图,对于简单的房屋图纸,搞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标注好相关的尺寸,还尽量简化这个图纸,相信在自己的解释下,这个年代的负责造房子的工匠,应该也是勉强能看懂的吧。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曹丕(字子桓):历史生卒年187年冬-226年6月29日【父:曹操;母:卞夫人;曹操第三子】 19.第19章 班师 因为之前汉建安十一月甲子日(11月7日)的赤壁之战,曹操大败率残部逃到江陵后,因收到荀彧的信笺提到了许昌城内赵珩的异动,曹操恐赤壁失利而使后方政权不稳便在整顿数日后先行率兵返回许昌。 同时曹操命曹仁、徐晃等继续留守南郡(治所江陵),派文聘守江夏,而后又委任乐进守襄阳、满宠代理奋威将军,屯于当阳。 另一方面孙刘联军取得赤壁之战的胜利后,孙权于汉建安十三年十二月初便亲率大军北攻合肥,因为计谋失当,才两个旬日孙权便于今天,也就是汉建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被迫开始撤军;而大都督周瑜则率另一路兵马进攻曹仁留守的江陵,目前正在隔江对峙之中。 刘备趁机上表刘琦为荆州刺史,南下荆州南部,包括武陵、长沙、桂阳、零陵,四郡纷纷投降刘琦,刘备拔擢诸葛亮负责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 汉建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清晨,曹操收到了荀彧三天前发来的公函,按照荀彧信函中说的五日前(汉建安十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在洛阳就发现了西凉骑兵的踪迹,而洛阳到许昌考虑到西凉军为了隐藏行迹,会选择昼伏夜行,赶到许昌应该需要十来天。荀彧送信过来花了三天时间,也就是说如果马腾的西凉骑兵在三天后,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八日便会出现在许昌附近。 而自己这边因为班师的大军几乎都是步兵,速度上面肯定快不了,即便自己不顾惜士兵的身体,昼夜兼程赶回去,也需要四日左右,而这样一来很有可能会被早一天赶到许昌城外的西凉军来个以逸待劳。 可如果正常行军赶回许昌则至少需要七日的时间,许昌是个什么状况自己是清楚的,只有区区八千守军,西凉军万余铁骑。如果突袭许昌,是存在机会将许昌陷落的。越是担心许昌的安慰,曹操越是心情不得平静,就这样曹操因为心急如焚,血气上涌,突然间感觉头痛欲裂,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便摔倒在地上。 主帅帐外的程昱听到曹操的惨叫声,急忙冲进帅帐,看到曹操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赶紧冲上前去,待看到曹操双手捂着头,痛苦不堪。程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原来是曹操的头风病犯了,犯病时虽然苦不堪言,但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刚刚程昱听到曹操的惨叫还以为是曹操被人行刺。 不过虽然只是犯了头风病,作为谋士的程昱也不能就这样不管,程昱一面呼唤守卫赶紧去召来医官,另一边帮着曹操来按摩头部,让曹操舒服一点。不一会医官赶到便赶紧帮曹操施针针灸头部,而后帮曹操准备热毛巾敷头,等到大家忙活了半天,曹操头痛的症状也终于渐渐减弱了。 不过不得不说,经过刚刚的头风发作之后,曹操的思维一下子清晰了很多:第一,马腾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守军,怎么会只派一万多兵马就敢奔袭许昌?就算攻陷许昌,也没能力守下来;第二、马腾的西凉骑兵如果想要奔袭许昌,兵力至少要五万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乘势夺取整个兖州。动摇曹操的根基;第三、有谁会舍得拿骑兵去攻城?这一万多骑兵更像是去偷袭敌军,胜则追而歼之,败则乘势而逃。这样想来就明显很多了,西凉马腾这家伙派来的一万多骑兵,更多的可能性是埋伏在自己回许昌的必经之地上,然后乘机杀死自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曹操想明白后,便哈哈大笑,只留下在旁边一片茫然的众人。 曹操没有理会茫然的众人,便命程昱替自己给荀彧回函“程昱,你记好了。其一,令荀彧接到公函的第二天开始,便率百官每日于南门迎接大军班师回朝,声势越大越好。另外再告诉他,我会在第四日才到。荀彧他会懂的。” “诺!”程昱听完曹操的吩咐,便认真的替曹操回函。 头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痛过之后的曹操感觉神清气爽,要是曹操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定然会直呼果然是“痛……快”。曹操头痛过后,便将曹冲的诗拿给程昱看:“看看,这首诗,怎么样?” 程昱拿到曹操递给他的纸张,第一反应便落在纸张上面,不禁问道;“主公,这纸是?” “程昱你先别说话,先看看这诗,稍后再谈这纸。” 程昱听到曹操这样吩咐,便一眨不眨的看着纸上的诗: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诗啊,好诗!主公,这个诗是主公的新作么?” “来人,去把司马仲达给我叫来。程昱,你说说看,这首诗好在哪里?” “这首诗定然是主公为了勉励自己才写的吧?这首诗,最后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有一种勇往无前的勇气和毫无疑问的信心。” 正在程昱拼命附和曹操的时候,历史上三国时期的第一牛人——司马懿掀开大帐的门帘便进来了。司马懿恭敬的来到程昱身边,先后分别向曹操和程昱施礼。曹操笑着说着:“程昱,你把这首诗给仲达品鉴一下。” 司马懿恭敬的从程昱手中接过纸张,当司马懿接过纸张的时候,目光停在纸张上只一个短暂的失焦,便立刻盯着纸张上的诗词研究起来。 经过头风之后的曹操显然精力旺盛,再加上已经妥当布置后,马腾的万余骑兵也已经不足为惧,心情颇为不错之下便和自己的下属们套起近乎了:“仲达,刚才程昱说这首诗是我写的,还说写的很好,你怎么看啊?”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程昱(字仲德):历史生卒年141年—220年【祖籍:东郡东阿】 司马懿(字仲达):历史生卒年179年-251年9月7日【父;司马防;祖籍:河内温县】 20.第20章 两个兖州 “丞相,下官觉得这首诗是一首佳作,但是这首诗绝非丞相所作。” “哦,为何?仲达,刚刚程昱可是说的很在理,这首诗是我在赤壁战败之后用来安慰、鼓舞自己的。” “丞相,这首诗虽然最后一句让人觉得精神振奋,但是通篇让人能感觉出来作这首诗的人有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或者说是作这首诗的人认为丞相是茫然无措的。若是丞相所作的诗,依丞相的性格诗中必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迷茫。而最后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虽然让人感觉有一种坚定的信念,但缺却少了一股王者的气势,更何况丞相不需要宽慰、更不会自我鼓舞!” 曹操显然是对司马懿的分析很感兴趣,而且很期待司马懿会猜是何人的所作。便继续问道:“那仲达认为这是何人所作。” “丞相,恕下官无礼。下官听闻丞相的五公子子建,天赋异禀,博闻强记,十岁便能撰写诗赋,这篇上乘的佳作,下官斗胆认为是植公子的佳作。”司马懿在回答曹操的问话时非常谦卑,但是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自信,这种自信的源泉便是司马懿对于自身智谋的信心。 “哈哈,程昱你比仲达有所不及啊!不过,仲达,你只说对了一半,这首诗的确是我的儿子所作,不过不是五子曹植,而是七子曹冲,哈哈!” 司马懿听曹操说自己只猜对了一半,完全没料到这样一篇佳作竟然出自五子曹冲之手,虽然司马懿这些年来一直在收集曹操的各方面的资料,但是曹冲在自己的印象中是仁爱且素有急智。然而在诗赋上的造诣,根据以往的情报,司马懿可完全没有料到。不过这对于司马懿而言无关紧要,自己能看出来其中的不同就能让自己在曹操面前加分了,太过了反而不好,现在这样曹操可能会更加高兴,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丞相恕罪,下官只是胡乱猜测,没想到竟然是沖公子的大作。” 曹操看到司马懿吃瘪的样子,心里还是蛮痛快的。想当初建安六年(公元201年),郡中推举他为上计掾当。当时自己还是司空,听到他的名声后,便派人召他到府中任职。谁想司马懿患上了风痹病,只能放弃征召,再后来司马懿病一好便不见踪影,直到上月赤壁兵败后,这家伙才重新出现。自己很讨厌司马懿这种待价而沽的行为,但是又怜惜其才学,现在看到他在自己手上吃瘪,心里还是很有快感的。 另一方面在曹操心中,三子曹丕各方面都很平平,但优点是勤学、重孝并且能做到虚怀若谷;四子曹彰虽然英勇善战,但是智谋却不行,自己已经把江山打的七七八八了,需要的是能守江山的人;五子曹植无论是相貌还是文学造诣都很不错,只是政治上的才华有所欠缺;至于七子曹冲至少在曹操立刻的心中认为,是最适合继承自己大业的,一方面曹冲仁孝,适合成为守成之君,另一方面论智谋曹冲在自己的儿子中是最有天分的。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幺子在诗赋方面也继承了自己的天分,曹操心中自然是欣喜异常。 说完了诗,曹操自然要说说属下都关心的这张纸,曹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很想知道这张纸是怎么回事,以往的纸张粗糙不堪且颜色不一,跟这张纸相差甚巨。这张是是我儿仓舒发明的。” 说到这里,曹操也不管两个下属讶异不已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的四个儿子一起在许昌城外营造大型的造纸工坊,待到工坊建成,按照冲儿所言纸百张耗费抵一竹简。”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若少公子所言不虚,天下将再无竹简,丞相必将得千古文治之功!”司马懿赶紧下跪行大礼,恭贺曹操,一旁的程昱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也赶紧行附和司马懿向曹操行礼。 “行了,这些我都心里有数。另外我的四个儿子还会将造纸工坊所有的盈利用来充作军费,按照我儿仓舒的预计,工坊的收入将不亚于兖州的赋税。这样意味着我曹操相当于有了两个兖州,你们说我高不高兴?哈哈!”就这样曹操在程昱和司马懿继续了一会没营养的寒暄,这才熄灯休息。 这一头曹冲因为担心这些工匠看不懂自己画的图纸,干脆自己跟吴质一起去了曹丕那里一趟,带着工匠一起亲自解说,当然顺便连同曹丕也一同解释清楚。如果这是一个大匠搞出来的东西,没什么好让人讶异的,可这个东西竟然是从曹操才十二三岁的小儿子手里面搞出来的,就令诸多工匠感觉无比诧异了。就连曹丕都苦笑着跟曹冲说:“冲弟,没想到你既然还会这个?” “三哥,这个都是旁门左道,不值一提。”曹冲看着曹丕的表情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以前的专业课有一门是画图?没办法只能这么说。不过曹丕听曹冲这么说,心想对于一个帝王而言,会这种东西反而会被人说玩物丧志,要是曹冲能沉迷其中那更好了,基于这样的心思,曹丕鼓励曹冲:“冲弟,话可不是这么说,你要是多用些心里,将来肯定能造出最漂亮的房子!” 对于曹丕的阴暗心理,曹冲只能在内心中进行一番强烈的吐槽,不过表面上曹冲还是只能天真的回答:“三哥,这些东西很麻烦的,冲弟可不喜欢这些麻烦的东西,冲弟还是喜欢到处玩耍。”听到曹冲这么说,曹丕虽然心中遗憾曹冲少年心性没机会沉迷鲁班之学,但是听到冲弟喜欢四处玩耍,内心之中还是泛起一阵喜悦。 既然图纸都已经跟曹丕和众多工匠解释清楚,曹冲自然乐意将事情都交给曹丕,自己可不愿意跟曹丕呆在一起太久,不说别的,单单是自己心里害怕被曹丕惦记的感觉就很不好! 21.第21章 最是难懂女儿心 曹冲将事情全部分派给别人去做,自己这边自然是空闲了下来。想着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自己实在是顾不上赵茜,有些担心这丫头会不会觉得自己疏远了她。不行,还是赶紧想个情诗送给这丫头,可曹冲想了半天,自己脑海中记得的古代情诗里面好像没有适合这个时节送的情诗,这可怎么办? 曹冲突然间一个激灵,我为什么非要自己写诗啊,司马相如就是个大骚包啊,当初好像就一篇文章就把卓文君给骗走了,对了那篇文章叫什么来的?曹冲赶紧派人找来了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提笔赶紧在纸上认真的誊抄了一遍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心满意足的曹冲,在落款提上:仓舒对小姐之思,不亚于司马对卓文君之思,此生只愿与小姐共结连理。 写好情诗,不对是誊抄好别人写的情诗,曹冲赶紧吩咐周三将这些东西赶紧送到赵家小姐那里,并吩咐周三要向赵家小姐解释清楚,自己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没有时间去看她,请她谅解。周三得到曹冲的吩咐,便屁颠屁颠的赶紧去赵府报信了。 赵茜这里自然是不知道曹冲这半个多月究竟在忙些什么,一个对自己柔情蜜意的男子突然间不见了,自己自然是会有些许失落。赵茜不禁的想着,曹冲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才对自己柔情蜜意,等到新鲜劲过了就将自己抛之脑后了?可想想这家伙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又不像是作假。就这样越是想,反而越是感觉自己心乱如麻。 这会听到下人来禀告说是曹冲身边的小厮周三过来了,竟欣喜不已的急忙前往正堂,周三因为顾及徐老夫人在,只能言简意赅的说自己公子这段时间被丞相吩咐了差事,分不开身,托自己将这个锦盒交给赵小姐。徐老夫人因为来人是曹冲的贴身小厮,便热情的奉了茶,还打赏了一些银钱。 赵茜拿着曹冲送来的锦盒,脸蛋红扑扑的,心里不禁想着这家伙会送什么过来?又是他自己写的情诗么?这个时候赵茜一母同胞的妹妹赵芷看着姐姐那模样便调笑道:“姐姐,是不是曹公子又给你送什么好东西了,快来带妹妹一起看一看?” “死丫头,哪里有什么东西啊,有什么好看的?” “不嘛,姐姐,我要看蛮!”赵茜的妹妹赵芷今年才十一岁,比赵茜要小很多,虽然家里突遭变故,但是仅仅过了半日,便被曹冲派人给捞了出来,没有机会受到什么苦难,虽然亲人不在了。但是现在的赵芷身边有着母亲徐氏和姐姐赵茜的陪伴,加上母亲和姐姐都很怜爱自己,所以赵芷到目前为止都保持着自身那天真烂漫的性情。 赵茜受不了赵芷的纠缠,只能妥协的将锦盒打开和妹妹赵芷一起看。妹妹赵芷虽然年纪小,文学功底差了点,但是最后曹冲对赵茜的落款还是理解的很透彻的,赵芷看到曹冲写的“仓舒对小姐之思,不亚于司马对卓文君之思,此生只愿与小姐共结连理”便一下子就雀跃起来:“哦,姐姐要跟别人共结连理咯!” “芷儿妹妹,休要胡说,我又没有答应他。”赵茜被赵芷的话给羞得不要不要的,幸亏这时候没有外人,只有自己的丫鬟言儿和妹妹的丫鬟心儿。一贯来赵茜和丫鬟言儿更多的是像姐妹多过像主仆,现在赵家突遭变故,赵茜更是拿妹妹一样去对待言儿。而赵芷年纪尚小,心儿丫鬟跟赵芷一样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徐夫人将心儿派给赵芷的时候,便是希望心儿可以充当赵芷的玩伴,虽然才相处十来天,但是小女孩之间很快便熟络了。四个女孩子互相直接就这么调笑着,嘻嘻哈哈的便度过了美妙的时光。 待到赵茜回到屋子里,拿着曹冲誊抄的《凤求凰》,心里满满的想着都是曹冲的身影,一会是刚遇到的时候曹冲抓自己的手,一会又是那家伙突然间保住了自己,想着想着便想到那家伙在马车里头偷吻自己。想到这儿赵茜不由得脸颊发热,赵茜用手背轻轻的碰了下脸蛋,不禁被烫了一下。自言自语着:“真是要死了,自己怎么能想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了,自己真不害臊。”可想着想着,想到曹冲送给自己的那首《相思》,还有手中拿着的曹冲誊抄的《凤求凰》。以及曹冲对自己说过的种种誓言,心里不由美滋滋的,世上竟有这样一个男子这样喜欢自己。 可突然间,赵茜仿佛想起来那日和曹冲初识的时候,曹冲因为非礼自己而解释的话“小姐,我无意冲撞小姐,只是小姐像极我的……我的红颜知己,我以为此生和那个女子天人永隔,谁知今日遇到了小姐,我一时失神,情不自禁,冲撞了小姐,万望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等轻薄的人。” 想到这,赵茜的心仿佛空落落的“是啊,他是因为我像极了他的红颜知己,他喜欢的人并非是我,他只是喜欢那个跟我应该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我只是那个女子的替代品而已。或许在他的心里,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喜欢的只是我这么个长得像他红颜知己的人,即便这个不是我赵茜,换做任何人他都会去喜欢,说到底他喜欢的人还是他的红颜知己。可是我好像爱上这个男人了,我该怎么办才好?”赵茜越想越是心痛,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 22.第22章 周杰伦也穿越了 作为曹冲而言,自然不会知道赵茜此时此刻竟然会生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虽说造纸工厂那边有曹丕帮忙盯着,可是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知道,虽然曹冲在这个时代作为执掌一国权柄的的枭雄曹操的儿子,但是每个月的例钱都是固定的,对于现在的曹冲而言,那一丁点月钱实际上是完全不够用的,要不是有母亲环氏一直在帮衬着曹冲,曹冲恐怕早就破产了。 钱不够用,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开源节流,节流这种东西曹冲自认为是没本事的,既然节流不行,那自己只有想办法开源了。不过好在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人,对于赚钱可是很有心得的。说干就干,曹冲便立即组织人手去开始自己的发财大计了。 因为之前身边的小厮赵峰分给金伯去管理造纸工坊了,所以自己身边的小厮只剩下周三、陈晨、许四这三个家伙。考虑到周三、许四的名字太土鳖了,自己每次喊起来都忍不住有想笑的冲动。所以自己干脆替周三和许四改了名字。把周三改成后世自己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名字:周帆,还恶趣味的赐了个字叫“杰伦”,哈哈,这样一来周杰伦也穿越了。至于许三蛮,就改成自己最喜欢的男歌手许嵩吧?字没想好,就暂时不赐了。 周帆也就是原来的小厮周三,他可不知道曹冲让自己字“杰伦”的恶趣味,只当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表现的好,曹冲作为特别的奖励,所以才单独给他一个奴仆赐字了。不过这可怨不得人家“周杰伦”童鞋,曹冲又是做主把迎春嫁给小周童鞋,又是给他改名赐字的,人小周童鞋又不是穿过来的。怎么能知道你的恶趣味了?只能是理解成自己表现不错,主子给自己的奖励了。 因为考虑到小周童鞋自己已经用顺手了,需要随身带在身边,那么只有陈晨和许嵩可以使用了。嗯,让“许嵩”不去唱歌改卖家俬,应该挺不错的!由于已经有了这样的恶趣味的想法,曹冲便吩咐陈晨留在家中,自己带着周帆和许嵩大摇大摆的便出去了。 曹冲考虑到自己的资金已经见底了,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曹冲就去书坊找到了之前为了制造抄纸器而签的一个死契的木匠。之前为了保密,不得不和人家签个死契,但是抄纸器暂时就需要那么点,做完了之后这个木匠就没有事情了。花了钱把人养在那里不做事情,可不符合后世资本运作的原则啊!得,现在自己要进军家俬行业,这下子这个木匠可就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咯! 由于这里的造纸工坊只是个过渡性的小型作坊,等到造纸工厂造好之后这里就要全部腾空,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用这里当作最初的家俬工坊了。基于这样的想法,曹冲在造纸工坊中,找了一个废弃的杂物间,吩咐周帆和许嵩连同木匠赵师傅一起先将这个杂物间给清理出来了,打扫干净之后。曹冲拿出自己画好的一整套桌椅的图纸给赵师傅一一进行讲解,这一次曹冲准备推出的家俬很简单,一个带靠背和扶手的座椅,一个标准的不带抽屉的书桌,简称为办公家俬。 考虑到后续还会用到大量的木匠,曹冲让赵师傅帮忙提供一些木匠师傅的名单,自己则吩咐许嵩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负责招募一些木匠人手,而这批人自己不需要签订死契,只要一年期的活契就行。要知道这些家具一旦面向市场推广开来,就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地方,好吧,曹冲承认是没有这套办公家私只要木匠看一眼就知道怎么翻版了,还怎么保密?既然这样要死契干嘛,钱多了用不掉? 就在曹冲热火朝天的忙于进军家俬行业,时间一晃就到了汉建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的深夜。荀彧收到了曹操传回的快信,荀彧知道曹操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震慑和迟疑那只可能偷袭许昌的西凉骑兵。只要荀彧做出这样的姿态,西凉骑兵定然不敢对许昌发起偷袭,等到第四天西凉骑兵即便想要异动,但曹操的大军此时能及时赶到,也就不足为惧了。 荀彧吩咐属下差役分头前往每个朝廷大臣的家里,通知明天都要随自己出城前往南门迎接班师回朝的曹操大军;同时又吩咐奴仆荀五到相府卞夫人那儿去通知有关丞相将于四日后率大军回到许昌的消息。当小厮到达卞夫人那里时,刚好遇到了从卞夫人屋里出来的曹丕,荀五看到是三公子赶忙向曹丕行礼:“见过三公子,小的是荀大人身边的荀五,前来拜访丞相夫人,有要事相告。” 曹丕一听眼前这个下人竟然是荀彧派来的,当即重视起来,待到听来人说有要事相告,便对荀五说道:“我母亲身体不适已经歇息了,荀大人有什么事情,不妨先告诉我,我明天一早告诉母亲。” “这?”对于曹丕的建议,荀五感到有些为难,思量片刻觉得并无不可于是乎便跟曹丕悉数说来:“三公子,我家大人让我告诉夫人,丞相命我家大人从明日开始率领百官每日在南门等候丞相班师。” “嗯?父亲马上就能回来了?这是好事啊,我一定通知几个弟弟一起去迎接父相。” “三公子,我家大人还说,丞相命我家大人从收到信的第二日开始率领百官到南门迎接,丞相大人还说要到第四日才会到许昌。” “我知道了,荀五,你回去交差吧,我明天一早就去禀告母亲。”既然事情问完了,曹丕自然没有必要留人了,赶紧将荀五打发回去。接着曹丕对身边的伴读吴质吩咐起来:“吴质,你等会赶紧去通知我彰弟、植弟和冲弟,父相第四天才会回来,让他们第四天再去迎接父相。” “是的,在下记住了。” “知道怎么说嘛?” “我家公子说丞相四日后回城,令四公子、五公子、少公子明天不必出城迎接,待第四日再去迎接。” “不对,吴质,你听错了,不是我说,是荀彧说,知道了吗?”曹丕看着吴质,摇摇头,提醒着吴质。 “是,荀大人说丞相四日后回城,令四公子、五公子、少公子明天不必出城迎接,等到第四日再去迎接。”吴质讨好的向曹丕笑了笑。 “这回对了,赶紧去报信吧。”曹丕笑着拍了拍吴质的肩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吴质(字季重):历史生卒年177—230【祖籍:兖州济阴】 23.第23章 迎曹 汉建安一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清晨,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天气一直很给力,但是冬季的寒冷,还是让每个身处许昌的人感同身受。尚书令荀彧穿着厚重的朝服率领着百官一大早就静静的等待在许昌城南门的城门口,虽然明知曹操今天不会赶回来,但是荀彧还是必须要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的样子出来。 曹丕昨夜派吴质以荀彧的名义让曹彰、曹植和曹冲不用前来迎接,自己却起个大早,前往南门去迎接父亲。荀彧远远的看见曹丕朝自己走来,便赶忙迎了上去,轻声询问道:“丕公子,昨夜我不是派人告诉公子丞相要第四日才回来么?” 曹丕恭敬的向荀彧行礼后缓缓的低声回答道:“荀大人,我作为长公子如果不赶来迎接父亲,不是会让百官生疑么,也只有我来了才会让百官更加信服父亲今天会回城。” 荀彧听了曹丕的回答,眼睛闪过一丝精芒:“丕公子果然有心了,不知其他几位公子可会过来?” “我将荀大人的吩咐已经转告几位弟弟,估计他们等到第四日再来迎接父亲。”曹丕心中不禁一丝冷笑,我昨天晚上都让吴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会来了? “三哥,三哥!”曹丕感觉自己怎么好像听到曹冲的声音了?不会是这小子跑来了吧?虽然曹丕的内心里极其盼望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实还是印证了那句名言“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曹丕看着曹冲蹦蹦跳跳的朝自己跑来,心里只觉得一阵苦涩,不是让这小子四天后再来吗?怎么还是跑来了?是不是吴质这小子偷懒,看曹冲年纪小就没有把话带清楚? 尽管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不断的奔驰而过,但是曹丕还是不得不强作欢颜的问着曹冲:“冲弟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了父亲今日不回来么?” “三哥,我知道父亲今日是不回来的,但是我想三哥你为了取信百官自己肯定会来这里等着父亲回来了,我不忍三哥你一个人等着,我没什么事情不如就过来陪陪三哥。三哥,我对你好吧?”曹冲那副自以为做的不错,像曹丕索要夸奖的表情可是让曹丕感觉到彻底无语了。 这就好比一个男的好不容易把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女追到手,然后第一次开房的时候发现这个美女竟然不是处的,而且更让人纠结的是自己女友的前男友居然是自己的弟弟,那个心情……那画面太美,作者表示简直不敢想象……即便内心再不爽也没办法,曹丕也只能对曹冲是笑脸相迎,拉着曹冲的手一起站在南门口等待曹操的归来。 除了静静等待的许昌城的百官以外,默默等待曹操的还有一伙人,这些家伙就是今天刚刚赶到许昌城附近的万余西凉铁骑,领头的骑兵将领就是庞德。庞德奉命率领万余西凉铁骑,昼伏夜行于今晨刚刚抵达距离许昌附近百里外的一处荒山上。 庞德命哨骑四处打探消息,不久哨骑便带着许昌城中的内应回来禀报消息,只见那内应一见到庞德便很恭敬的行礼:“见过庞将军,我家大人命我前来报讯。昨夜听到荀彧吩咐百官今日于南门等候曹操大军班师回朝。我家大人建议庞将军不妨挑选死士混入许昌城中,趁百官在南门迎接之际乘乱射杀曹操。一旦得手,将军便可率大军攻入许昌城中,诛杀曹操满门。届时我家大人会响应将军,在朝廷发难控制百官,一旦曹操身首异处,陛下便可乘机重掌我大汉的大好河山!” 庞德思量了一会,觉得来人的主意的确非常的合理,往好处想一旦死士得手,自己趁乱攻击许昌,而城中又有内应可以掌握大局,极有可能一举鼎定乾坤;往坏处想即便死士刺杀失败,损失的不过是百来人,自己带来的人马全部都是骑兵,立刻远遁逃回西凉,料想曹操也没能耐留下自己。既然同意了对方的建议,庞德便挑选了百来名骑射一流的死士,等天一亮便混进了城中。 然而无论是百官还是西凉军在一天漫长的等待过后并没有等来曹操率领大军归来,反而等到了荀彧淡淡的一句:“看来丞相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出城迎接。” 百官听到荀彧的吩咐,虽然很烦明天还要继续迎接,但是一天的疲惫让他们本能的想要赶紧回家休息。曹冲见百官逐渐退去,便拉了拉曹丕的手:“三哥走吧,我们一起回去吧。” “冲弟,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听到曹丕这么说,曹冲便只能自己先行离去:“那好吧三哥,我先走了。” 站在远处的荀彧看到曹冲一个人先回去了,而曹丕却还等在那里。荀彧便过去问道:“丕公子?怎么还不回去?” 曹丕恭敬的向荀彧行礼,而后缓缓的说着:“荀大人,我还想在这里多等等父亲。” 荀彧想要张口劝曹丕早些回去,不过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随后恭敬的向曹丕回礼,便先回去了。荀五跟在荀彧后面,对于曹丕的行为不太理解,张口问着荀彧:“大人,昨天我都明明告诉三公子,丞相今天不会回来,为什么三公子今天还要过来,而且这会还要等在那里,丞相大人又不会看到三公子在这里等着?” “因为父亲虽然看不见,但是上天看的见,百官看得见,荀大人也会看得见,那么迟早有一天父亲也会看见。荀大人,小子说的对吗?”曹冲笑嘻嘻的给荀彧行礼。 荀彧赶紧上前将弯腰行礼的曹冲给扶了起来:“冲公子果然天姿聪颖,只是在下有一点不知,丕公子既然知道留下来等待丞相,冲公子为何不一起留下来等候丞相?” “我今天已经来这里陪三哥一起等父亲回来,三哥就已经是有苦难言。倘若我今天没有跟过来跟三哥一起等候父亲,三哥这会儿说不定就已经回去了。我若是不知好歹的非要留下来陪伴三哥,岂不是想逼着我三哥一直等候到明天早上?”曹冲也不顾荀彧的表情,只是乐呵呵的跟荀彧调侃着。 “好了荀大人,时辰已经不早了,小子就先告退了。哦,对了荀大人,刚才那番话荀大人可不能对别人提起哦,不然就害了小子的性命了。我相信荀大人不会置我的性命于不顾哦!”曹冲就像个顽劣的孩童,俏皮的回头跟荀彧开了个玩笑,便带着小厮周帆飞也似的跑开了,只留下两个背影留给荀彧主仆。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庞德(字令明):历史生卒年?(推测176年~178年)-219年【祖籍:雍州南安】 24.第24章 惜春 今天在南门等了一整天,曹冲的身子早就已经疲倦了,此刻的曹冲只想赶紧吃完晚饭,然后好好的泡个热水澡,最后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亮。由于曹冲一回来的时候便吩咐惜春赶紧准备洗澡水,自己要在吃过晚饭就立刻洗澡睡觉,于是在曹冲吃着晚饭的时候,便有两个健壮的中年仆妇将洗澡的热水打到房间里。待到一切就绪,曹冲就迫不及待的赶紧去洗澡了。 曹操静静的坐在浴桶中,任由着惜春丫鬟帮着自己擦洗着身子。白皙嫩滑的藕臂,纤细修长的右手拿着洗浴用的浴巾在曹冲的胸膛前来回的搓着。曹冲不得不承认惜春丫鬟有着精致的面庞,更为难得的是惜春的面部皮肤特别好,好到从曹操认识这丫头开始,好像就从没有在她的脸色看到过哪怕一个青春痘,更不要提别的什么了?惜春丫头的整个脸蛋完全像是刚刚剥壳的水煮鸡蛋一般,曹冲失神的想着如果自己这会儿伸手去摸一下惜春的脸蛋,一定能感受到那种特别的嫩滑吧? 自从上次惜春服侍曹冲洗澡时让曹冲不小心丢掉了“第一次”,在此之后的每次洗澡曹冲都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再次丢人,只是每次洗完澡惜春给曹冲擦干身上的水渍时,曹冲身体的某个部位都会昂首挺胸的跟惜春致意,惜春每次只是害羞的笑着,仍旧用心的给曹冲擦着身子,反倒是曹冲看着“兄弟”这么不争气,反倒不好意思,索性每次洗好澡曹冲干脆自己动手擦身子,免得惜春帮自己擦完身子,反而撩拨的自己睡不着。 曹冲左手扶着浴桶的边缘,从浴桶中跨出来,双脚踩在早就已经铺在浴桶旁边的布帛上,想着为了避免尴尬还是由自己来擦身子。伸手想找惜春要毛巾:“惜春,把浴巾给我,我自己擦吧。” “公子,还是让婢子服侍你吧,你前几次坚持要自己擦结果每次都没擦干,你大病初愈要是再病了可怎么办?要是给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罚婢子了。”惜春双手拿着一个干净的澡巾,一边说着就将澡巾摊开放在双手,帮曹冲擦起了后背。 曹冲见惜春已经在帮自己擦后背了,想着自己浑身上下哪里又没给人家看过,非得要矫情什么了,既然自己现在是曹操的儿子,就安心享受这一切吧。曹冲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摆了一个大大的“大”字,任由惜春丫头帮自己擦着整个后背,惜春很仔细的帮着曹冲擦着身子,擦完后面之后,转身来到曹冲面前,就这样静静的继续帮曹操擦着身子。曹冲故作假寐的站在,他知道自己的下身此刻犹如钢铁一般,恰似“虎班突骑来纷纷,龙飞九天始抬头,飞龙在天挑珠帘,欲捣黄龙通天下”。 虽然闭着眼睛,但曹冲仿佛仍能感觉到惜春仿佛也在盯着他的下身在看,事实上惜春虽然在帮着曹冲擦着胸口,但是仍旧忍不住不时的用眼睛的余光去偷瞄曹冲的下面,可一旦余光看到那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羞,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害臊了,还偷偷看他那里?就这样惜春的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但并不妨碍她的手本能的帮着曹冲继续擦着身子。 惜春将曹冲上半身擦好接着就要帮曹冲继续擦干下身的水,惜春手上的动作明显是绕开了那儿,先将曹冲双腿上的水渍都擦干,因为心绪不宁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慌乱,等到曹冲身上其他地方都擦干净后,惜春丫鬟那精致的脸蛋已经跟熟透的苹果一般,惜春轻咬着下嘴唇,拿着毛巾来替曹冲擦干身上最后一处水渍,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曹冲还是感觉到了来自惜春手臂那轻微的颤抖以及那渐渐加快的呼吸声,当然还有自己某个地方被人紧握的快感。 曹冲突然间睁开假寐的双眼,出于本能的将面前的美人儿搂入怀中,由于惜春已经十五六岁了,有一米六五的个头,而曹冲只有十三岁,个头仅仅只有一米六一左右,竟是比惜春丫头矮了小半个头,也正是因为矮了这半个头导致现实的剧情并未像曹冲所设计的剧本那样发展……曹冲将惜春搂入怀中很自然的去亲吻惜春的双唇,然而因为惜春比曹冲个头高,惜春本能的将嘴巴逃开,曹冲只能不停的亲吻着惜春的下巴和粉颈。 “公子,别,别这样。”尽管惜春这会儿也有些迷乱,但是女子的本能还是让她出声制止曹冲。 听到怀中美人儿的轻声呼唤,曹冲微微一愣,不再继续亲吻着惜春,而是直直的望着惜春:“母亲既然挑选了你当我的贴身丫鬟,你自然应该知道只要我愿意,那么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了。不过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强迫你,你是否跟迎春一样有喜欢的人了?” 作为贴身丫鬟,惜春自然知道自己除了照顾曹冲的日常起居之外,还是意味着自己是曹冲的女人。他刚刚躲避曹冲只是出于女子的矜持和对曹冲突如其来的举动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而自己也并非有什么喜欢的人,所以立刻说道:“公子误会了,婢子没,没有喜欢的人,婢子只是不习惯公子这样。” 曹冲用力将怀中的惜春搂着更紧了,大口的吸着空气,很享受怀中美人传来的体香:“既然这样,那你记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这个人很小气,如果我认定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你记好,从今往后,你多了一个身份,就是我曹冲的侍妾。” 说完话,曹冲不管怀中人儿的反应,便打横着直接将人抱到了床榻上,惜春犹豫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还请公子怜惜婢子。” 曹冲没有回答惜春的话,只是用火热的双唇去回应惜春,曹冲一边亲吻着惜春,一边在惜春身上上下摸索,不时有一件衣服从床上被扔到塌下。 这一夜端的是: 碧玉破瓜时, 郎为情颠倒。 芙蓉陵霜荣, 秋容故尚好。 碧玉破瓜时, 相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 回身就郎抱。 25.第25章 妾身爱你!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低垂的屋檐下,光秃秃的树干、忙碌的婢女和小厮就是这个院子里新一天的全部。当然还有站在庭院里悠闲的打着太极的曹冲,自从代替这具身体活下来,曹冲每天早上坚持打半个小时的太极拳,用以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曹冲不知道为何自己昨夜突然间自制力变的这么的差,最初的时候曹操想着最起码要等到十五六岁再考虑去接触男女之事,怎奈何每日佳人在侧,红袖添香,让自己的自控力都薄弱了很多,最后没坚持住,在即将步入十四岁的时候曹冲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不过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曹冲想到昨夜的颠鸾倒凤,还在忍不住细细回味。曹冲抛开这些暧昧的念头,赶紧打完了太极拳便回到屋里,发现惜春已经起床还打好了热水。 曹冲赶紧将贴身的上衣脱下并从惜春手中接刚刚从热水中拿起毛巾,自己将水拧干自顾自的用带着热气的干毛巾将身上的汗水抹净:“不是让你多睡一会么?非要起来干什么。” “婢子要服侍公子,这是婢子的本份。”惜春盈盈向曹冲施礼。 “你说错了,从昨夜开始你就是我曹冲的女人,你将来会为我生儿育女,所以你记住了,你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是婢女。”曹冲将擦好身子的毛巾随手丢在一边,随后拿起旁边干净的贴身上衣自己穿了起来。 “婢女知道了。” “还说自己是婢女?” “妾身,知道了。” “你现在给我回到床上躺着睡觉,不睡到中午吃饭的时辰不许起来,知道了吧?” “公子,不行的,婢子……妾身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了。” “你有什么事情要做?以往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去过,等我今晚回来我会去母亲那里给你求个名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了。”曹冲说罢便强行将惜春抱到床榻上,将惜春塞进被子里面。看着惜春挣扎着非要起来,曹冲霸道的捧着惜春的脸蛋:“你记好,给我老老实实在床上睡到吃午饭的时辰再起来,你要是敢偷偷起来了,我以后就不要你了。一个不愿意听自己丈夫话的妻子,我娶了干嘛?” “别,公子!妾身不敢,公子别不要妾身。”惜春以为曹冲真的恼了自己,惊慌失措之余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颤。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了,毕竟昨夜是我折腾了你一宿,为了你自己的身子,你必须好好的休息。你记住我曹冲的话,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我即便在外面也会忧心你,如果你也是真心爱我,就不要让我为你忧心。”说完,曹冲在惜春的额头留下来一个深情的吻。 “公子,妾身知道了,公子请安心离去,妾身会安心歇息的,还有妾身爱你。”说完,惜春赶紧钻进被子里,出于女孩子的害羞,惜春说完话以后赶紧用被子将头捂了进去。 因为昨夜的颠鸾倒凤以及刚刚搞定了惜春这个丫头,此刻的曹冲心情大好。想着惜春这丫头因为母亲本就是打算将来给自己收作填房的,因此从小就教会这丫头读书识字,而自己已经送了两首情诗给赵茜那丫头了,想着自己不能够厚此薄彼,曹冲灵机一动便写了一首情诗留在屋里: 《赠惜春》 有情饮水饱, 知足菜根香。 以胶投漆中, 谁能别离此。 因为今天曹冲还要去南门那边继续上演迎接曹操的戏码,所以曹冲跟昨天一样打发周帆替自己去诸位夫人及兄长那里请安,自己则先行赶往南门和百官一起迎接曹操。 因为曹操早上起床又是要打太极拳,又得安抚惜春这个小丫头,还一时兴起写了首情诗送给惜春,一来二去等到自己赶到南门的时候竟然发现百官都已赶到了南门。不过这没什么,值得曹冲关注的是四哥曹彰,五哥曹植今天竟然也都赶到南门来迎接父亲了。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来了,曹冲都是打算通过装傻卖萌来分散别人的关注,不然给别人认为自己在迎接父亲的事情上有意怠慢就麻烦了。曹冲兴冲冲的跑到三位兄长身边,大喊道:“三位兄长好早啊,昨天站了一天可把我累坏了,但昨日白天已经耽搁了看书的时间,我又想着什么时候能跟四哥一样那么有才华,所以昨夜回去之后还是强撑着看书,没想到早上倒是起晚了。” 因为百官都靠着比较近,加上曹冲可以提高音量,所以很多的官员都听到曹冲说话,作为离距离曹冲仅十步之遥的荀彧自然也是听到了这番话,因为曹冲一直以来都在对自己释放一定的善意,而且自己也比较欣赏曹冲的心智,所以此刻自然是明白曹冲此刻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荀彧一边大声说话一边朝曹冲走了过去:“少公子不必自责,少公子年幼且大病初愈,仍知勤勉读书,若是丞相知道了,定会欣慰。”说完话,荀彧便向曹冲行礼。 曹冲感觉向面前的荀彧还礼,弯腰的时候一鞠到底,显得十分的恭敬:“小子见过荀大人,荀大人过奖了,小子愧不敢当!” 荀彧心中不禁想到你个小家伙心里不就是盼着我这样说,好帮你圆场,你还知道愧不敢当啊。鬼知道你个小家伙昨晚干什么去了。不过心中即便腹诽,但是表面上荀彧还是帮曹冲把场子给撑的杠杠的…… “冲弟,你四哥的诗词就连父亲和门下督陈琳(门下督是官职,丞相府属官主兵卫,任巡察导从等事)都是赞不绝口,三哥可是听说了你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勤于用功读书,今日正好你五哥也在这里,你以往可作了什么诗词不妨让你五哥给你斧正斧正?” 说实话曹丕心里可对曹冲有老大的意见,要不是你昨天自作主张跑过来,今天老四和老五能有样学样的跑来迎接父亲么?拜拜破坏了自己彰显仁孝的机会,还害的自己昨夜白白吃了那么久的冷风,你不是故意说自己勤奋么?我看看你能作什么好诗出来,到时候丢人现眼了可别怨我。 26.第26章 长命百岁 这个曹丕,我真是……算了,你不就想看我出丑吗?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三哥,我哪有五哥那么厉害啊,我只是东施效颦罢了,说来也是小子顽劣,前些日子的夜里我偷偷饮酒,可小子的酒量实在太差了,一会就醉酒了,谁知刚巧酒醉写了一首拙作。” 这小子还真有诗赋?看来失算了,不过七弟又不是五弟,就算是诗应该也不会想老五那样出彩的,就在曹丕自我安慰的同时,曹植开口了:“冲弟,你既有佳作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品鉴一二。” “少公子既然有大作,不若大家一起欣赏一下?”此时陈琳也凑了过来。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小子的拙作,小子只有献丑了。小子这首诗是这样的……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嗯,好诗啊!” “不错,此诗堪称佳作” “冲弟,不错啊,若单论这首诗,就是你五哥我都做不出来这么好的诗。” “各位大人,五哥。小子知道各位都是怜惜小子,所以才会这般夸奖小子,小子自己的拙作自己知道。小子在这里拜谢诸位大人和各位兄长的疼爱。”说完曹冲赶紧向四周行礼,感谢诸人。 就这样曹冲跟着大家继续了一会没营养的寒暄之后,大家终于像昨天一样继续着一个无聊的主题等“操”,好吧我承认我邪恶了,是等曹操。当漫长的等待最终还是迎来了荀彧昨天说的一句一模一样的话:“看来丞相今天还是不会回来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出城迎接。” 大臣们熙熙攘攘的各自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赶,这个时候最郁闷的要数曹丕了,本来自己一个人来迎接父相的,好了结果没想到昨天跑来一个曹冲,今天干脆老四老五全都跑来了,辛亏自己昨晚先把曹冲给哄回去,自己一个人留下继续等待父相。不过曹冲毕竟是个小孩子好糊弄,老四老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今晚可怎么办了? 正在曹冲纠结万分的时候,惊喜的一幕发生了,陈琳主动过来邀请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去他家饮酒作赋,作为和陈琳关系不错的曹植自然是欣然前往。而曹彰一个粗人哪里擅长什么作诗,再说今天早就跟几个留守在许昌的武将约好,要是丞相今天没有回来就赶紧一起去城西的揽月楼,听说新来了很不错的女子,若是去晚了被被人拔了头筹可不划算了,因此迫不及待的推辞了陈琳就扬长而去。至于曹冲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存货,偶尔拿出来还行,真要是应景作诗迟早要露馅,哪肯去陈府赴宴,再说自己还要回去陪惜春了,因此也是借口身体不舒服早早的就回去了。 对于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惊喜,曹丕自然喜不自禁,曹丕也是假意说自己有事,并同陈琳约好等到下个月再由曹丕做东回请曹陈琳。送走了几个兄弟之后,曹丕自然开开心心的继续自己伟大的事业,站在冬季凛冽的寒风中继续装模作样…… 曹冲一路上就在猜想惜春丫头看到情书后会怎么样,怀着极其愉悦的心情回到家中,没想到目前环夫人正等在自己的房中,惜春丫头一言不发的站在环夫人身后,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曹冲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母亲突然来了,不会自己一时兴起写的情书给母亲发现了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撒娇把母亲哄好了再说,曹冲想都不想就一把扑在环夫人的怀中:“母亲,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这两日冲儿去南门等候父亲没亲自去给母亲请安,母亲见不到冲儿想念孩儿了?” “你这孩子,休想以为讨好为娘就能蒙混过去,老老实实交代,是什么时候把惜春丫头给收房了?”环氏一眼就看出来曹冲的意图,才不给曹冲蒙混过关的机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面。 曹冲眼见自己的意图被母亲环氏发现,又看到母亲环氏拿出的那张纸正是自己早上写给惜春的情诗,只能讪讪的笑了笑:“母亲,孩儿昨夜才刚收的的惜春。” “母亲不是责怪你,但你现在还小,不能沉溺于男女之事之中,这样对你自己的身体不好,更何况你大病初愈哪能这样折腾?”环氏说完话望向身后的惜春:“惜春,冲儿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这般不知轻重么?” 惜春当场被环夫人的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息怒,婢子知错了。” “母亲,你何必责怪惜春了,惜春只是一个丫鬟,我非要她的身子,难道她还敢不给我么?孩儿自知这件事情是孩儿自己做错了,还望母亲宽宥惜春一二。”曹冲想也没想自己立时三刻也跪在地上恳求惜春。 “惜春冲儿现在大病初愈,你年长一些这种事情不能太顺着冲儿,你要时时提醒他顾惜着自己的身子知道了吗?” “夫人,婢子知道了。” “好了,冲儿你赶紧起来吧,还有惜春丫鬟也一起起来吧。”环夫人本来就没有想把惜春怎么样,只是想要提醒惜春要把握好分寸,见到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吩咐两人都起来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和冲儿有话单独要说。”说完环夫人便吩咐一应下人都先退到屋外。 待到下人们都退到屋外,环夫人亲抚着曹冲的脸颊:“冲儿,你父亲时常在母亲面前夸奖你,甚至在母亲面前时常感叹你年纪太小,如果你要是长子,他一定会册封你作为世子。可母亲却不盼你有一天成为世子,自从你上次大病险死还生,母亲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长命百岁,所以你一定要时时顾惜自己的身体,知道了吗?”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陈琳(字孔璋):历史生卒年?(推测160年)-217年【祖籍:广陵射阳】 曹植(字子建):历史生卒年192年-232年12月27日【父:曹操;母:卞夫人;曹操第五子】 27.第27章 陆莞的身世 听着母亲环夫人的话,曹冲只感觉心中暖暖的,作为一个母亲而言,无一不是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能争气孝顺的,但是最最重要的却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一生平安。环夫人随后又拉着曹冲说了一会话,随后吩咐下人将晚饭端进来,陪着曹冲一起吃晚饭,这才渐渐离去。 夜就像是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一样尽情释放着那独有的魅力,因为无论在那个时代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人们才能感受着最美妙的诱惑。这一夜对于曹冲而言是妙不可言的,虽然母亲已经有过一番警告,但是初尝禁果的美妙滋味的惜春那里敌得过身边良人的柔情蜜意,不一会儿便同曹冲一起投身于被浪之中。刚刚云歇雨收的曹冲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而惜春侧着身子紧紧的依偎着曹冲,脸颊亲昵的贴着曹冲的胸膛。 “惜春这个名字是我母亲给你取的么?” “不是,我和迎春都是夫人从一个人贩子手中买来了,名字都是人贩子给我们取的。” “惜春,你知道你原来叫什么了吗?还有能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你是我的妻子,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公子,妾身的父亲本是一个商贾,因在长安经商,在母亲十八岁那年被父亲买回去充作姬妾,后来初平三年便生下了妾身和哥哥,妾身是一个双生子,妾身本名陆莞,兄长叫陆赜(读音:zé)。” 惜春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因为长安战乱父亲就带着全家逃难,逃难路上父亲和母亲先后染上风寒便去世了,母亲临终前我才知道母亲被父亲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身孕了,父亲很喜欢母亲,于是便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儿女养大,因为父亲去世了,主母担忧我和哥哥将来会和他的儿子抢夺家产,所以便在逃难的过程中将我们偷偷留在一片荒野中,本来妾身和哥哥以为自己死定了,后来遇到人贩子把我们救了。人贩子打算把我和迎春都卖到妓寨,后来遇上夫人就把我俩给买走了,从此我便失去了哥哥的消息。” “惜春,你母亲有告诉你,你的亲身父亲是谁吗?还有你的哥哥我会派人去寻访的,我会帮你将你哥哥找回来,还会保他富贵一生。”曹冲感觉惜春的情绪有些失落,赶紧安慰怀中的惜春。 “公子,母亲只是说妾身的亲生父亲当时是个朝廷官员,父亲曾留下一枚铁钱,说过段时日会替母亲赎身,可是等了好久母亲都没有等到母亲,最后母亲迫于无奈被老鸨将母亲嫁给了妾身的养父。母亲将铁钱一分为二分别交给妾身和兄长。” “惜春你的铁钱在哪里,我可以看看么?” “公子稍等。”说完,惜春从旁边贴身的衬衣里摸出来一个叠成四方形的白色手绢,惜春慢慢的打开手绢,将半枚铁钱交给曹冲“平时妾身都是藏起来的,因为思念母亲、兄长今日才恰巧放在身边。” 曹冲拿着半枚铁钱仔细端详,铁钱很普通,但是看着应该很有些年岁了,这半块铁钱正面刻着一个“文”字,背面刻着一个“姑”字。:“惜春,你知道另外半枚铁钱上面是什么字吗?” “公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妾身确实记不得了。”惜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着。既然惜春不记得另外半块铁钱上面的是什么字,而这半块铁钱上的两个字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看来只有找到陆赜之后拿到另外半块铁钱才能够有点头绪。 “惜春,既然你原名叫陆莞,你以后便恢复原名吧,我以后便喊你莞儿,还有你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你叫我仓舒也行,我从一本书上看到夫妻之间还可以称呼老公、老婆的,取意相伴到老,你以后也可以叫我老公,我也可以喊你老婆。莞儿,你愿意做我老婆陪我相伴当老,生同居,死同穴么?” “仓舒,莞儿愿……呜……意……呜……”陆莞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曹冲火热的唇给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一会儿,只觉得被子一阵搅动,原本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儿便相互重叠到一起,不一会儿便传出………………为了防止违规,此处省略一万字,请读者自行脑补。 这一头曹冲是春光无限好,只是看不到,另一边的曹丕刚刚从料峭的寒风中来到马车里,虽然说晚上又受了这么一遭罪,但是一想到几个兄弟都早早的回去了,而自己刚刚在寒风中等候父亲的行为却恰巧被好多百姓和好几个官员给看到了,对了荀彧也是一直看在眼里,两相对比之下相信荀彧还有百官日后肯定会跟父亲说起这件事情的。 曹丕此番行为虽然出发点是为了自己能够在曹操心目中留下仁孝的印象,可没想到的是这番作秀给却阴差阳错的给曹操帮了忙。许昌城中的内应由于看到曹丕每晚守在南门等候曹操回城,即便等候了两天都没有曹操的大军回城,但想到曹丕的行为,估计曹操明日回到许昌的概率是极大的,因此派遣心腹到西凉军中,让庞德稍安勿躁,再静候一两日,曹操必然会回到许昌。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热切盼望中,第三日的“迎曹秀”再次拉开帷幕,然而漫长的等待第三次迎来了荀彧的那句:“看来丞相今天还是不会回来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出城迎接。”虽然大家心里都腹诽不已,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将心中的不满宣诸于口,只能无可奈何的再次回家。 这一晚令曹丕很满意,曹植早早的就说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曹彰还惦记着昨晚在揽月楼新来的那个刚刚被自己拔了头筹的云儿,荀彧话音一落曹彰便招呼几个关系好的武将一同前往揽月楼去了,至于曹冲更不必说了,自己回去陪着陆莞如胶似漆多好,没事情跟曹丕在这次吃西北风,自己才不愿意了,曹丕愿意出风头自己去出,小爷我要回去么么哒去了。 28.第28章 箭在弦上 “曹操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难道本将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庞某此次前来,我家将军(汉建安七年,也就是公元202年马腾为征南将军,此处指将军指马腾)再三嘱咐命庞某此次相机而动,事有不逮立刻撤军,否则惹得曹操大军来攻,得不偿失。还请回去禀报你家大人,明日入夜若曹操大军还不至,我会吩咐刺客乘机射杀曹操的诸子和朝中大臣,我大军将乘乱离去。”庞德不耐烦的说完一番话后便大口的喝了一口酒。 “将军放心,来时我家老爷就吩咐了小的,说曹操明日极有可能会回来,还请将军稍安勿躁。”那仆役赶紧向显得极为不耐烦的庞德解释起来。 “但愿曹操明天赶回许昌,否则我就那他的儿子和百官下手。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一声,让他明天尽量离曹操的几个儿子远一点,明天若是曹操不来,我们人都向他们动手,好了你速速回去禀报你家大人一声吧。”庞德说完话便极为不耐烦的将许昌城中那位作为内应的大人的仆役给赶了回去。 那仆役赶紧回到许昌城中的一个颇为雅致的宅院之中。仆役来到书房,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蹑着脚走进书房,见自家大人正在书简上写着什么,便轻轻走上去帮着研起墨来:“大人,庞将军说明天是最后期限,如果明日太阳落山前曹操还没有回来,城中的刺客就会趁机刺杀曹丕等人,当然朝中的百官也在刺杀之列。” “胡闹!”中年官员听到仆人的回话,顿时从嘴巴里面说出来这令人感到愤怒的话,手中拿着的毛笔种种的按在了竹简上,笔毫厘的墨汁溢出来一滩将旁边的字都给沾花了…… “那,小的再去劝说庞将军。” “罢了,别去了。他说的没错,明天他们必须要走了。我大略的估算了下,他再呆下去粮草就要不够了,所以他不能继续呆下去了。明天如果曹操不回来,他来一趟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不管是对部下还是对马腾都是没法交代的。你赶紧去那几位大人府上送信,明日务必要远离曹丕等人。” “小的这就告退。”仆役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的倒退到门边,转身打开房门,继续往后倒退,在再次倒退的同时双手轻轻的抓住房门缓缓的将门合上…… 偌大的书房中烛光点点,中年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烛光透过男子的身体,将男子的影子投射在墙面和地面上。是不是荀彧那家伙发现了什么?赵珩家就是他带人去的,赵珩背板了?不对,赵珩要是背叛了,就不会直接被赐死了,既然赵珩什么都没有说,荀彧应该什么都发现不了。没想到赵珩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做局设计那几个人,没想到荀彧发现了赵珩居然什么都不问就赐死了,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问题了? 中年男子没有想到当初速杀赵珩的主意是曹冲拿了,因为赵珩的意外赐死,导致了原本设计好的线索突然间就断了,也是得之前设计的一个重要的计划被迫流产。现在如果曹操再不回来,凉州的兵马只能被迫返程了,虽然中年男子也认为刺杀曹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自己内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万一能让庞德得手了?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连续三天都没有等到曹冲,群臣们明显都有些倦怠了,肚子里都在嘀咕曹操今天到底会不会来,不会还是白白等一天吧。因为白天要跑到南门来等待曹操,除了一些极其清闲的职位以外,绝大多数的官员晚上回去之后必须得加班处理白天拖欠的公务,事情繁杂的都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忙碌,第二天来到南门都是忍不住的打着瞌睡…… 汉建安一十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这是汉建安一十三年的最后一天(汉代刘歆作《三统历》,将一年的时长从366天改为365天,基本跟现在差不多),根据曹操大军的行军速度,今天刚好是第七日,此刻的曹操距离许昌城已不足半日的路程,大军吃过早饭过后,便开拔前往许昌城。 曹丕依旧像前几日一样早早的就起床了,起床之后的曹丕赶紧前往南门继续他伟大的“等操”大业……曹冲按照惯例起床之后便是在打着太极,打完太极之后曹冲返回屋内和陆莞耳鬓厮磨了一阵,最后陆莞见曹冲一副死活都不肯走的样子,没办法只能威胁曹冲要是再不走的话,今晚就回去跟迎春一起睡。面对陆莞的威胁,曹冲考虑到晚上回来之后的“幸福生活”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屋子。 周帆看到曹冲从屋里子出来便喜滋滋的赢了上去:“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公子今早都多耽搁了一些功夫,咱们相府离南门又远更要费时间,小的已经吩咐过车夫,要快一点赶到南门。” “谁说我们今天去南门了?吩咐车夫我们去西门。” “公子,我们不去南门迎接丞相啦?” “谁说等候我父亲就一定要去南门。好了休要聒(读音:guō)噪,速速去吩咐车夫我们去西门,还有不要赶时间,正常过去就行了。你车赶那么快,公子我都要被你颠散架了。”曹冲看着呆萌的“周杰伦”忍不住再次想起自己的恶趣味,不由得心情大好。 马车带着曹冲缓缓的朝西门进发,等候在南门的曹丕一直感到奇怪,曹冲怎么今天没有过来迎接曹操,不过作为曹丕而言,他可是巴不得所有的兄弟都不要来迎接曹操,最好就自己这一个儿子来迎接曹操。由于内心有着小九九,待到日头到达中午的时候,曹植提议是不是派人回府去寻一下曹冲的时候,曹丕赶忙用曹冲连日等候身体欠佳作为理由将曹植的提议给打发掉了。 可盼着终于有一个弟弟不来迎接父亲了,哪能让曹植把事情搅黄了,要是父亲正好今天赶回来就好了。正这样想着曹丕就听到有人喊着,快看大军,丞相终于回来了。不会吧,这么容易就心想事成?曹丕没想到曹操正好挑在曹冲恰巧没来的那天赶回来了。只是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曹丕一系列的举动都落在了荀彧的眼里。 29.第29章 刺曹 漫长的队伍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蟒行进在道路上,军队的最前方是一辆四乘马车,毫无疑问众人都知道这里面坐着的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曹操,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当前天下大汉朝真正的主宰便是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曹丞相。 此时此刻面对大军的班师回朝,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无比盼望的,曹氏兄弟自不必说,自己的父亲平安归来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仗打败了无所谓,只要曹操没事,大汉江山仍旧是牢牢地握在曹氏父子的手中。出城迎接的百官想法就单纯多了,特么白天终于可以办公不用在城门傻等了,晚上的时间可以留着美美的睡觉了。当然作为傻等了三天的刺客而言,也是很兴奋的,毕竟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动手了。 大军来到南门大约还有两百步的位置就停了下来,车夫任由这四匹马拉着马车缓慢的向前前进,巨大的车辙在地上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道路上留下一道道车辙痕迹。当马车到达车门二十步不到的位置,忽然间一阵鸣镝箭响,一轮箭雨便从南城城门附近的百姓中攒射而出,直奔曹操的马车而去。与此同时只见东北西三个方向的人群中纷纷忽然间涌出几十个手持兵器的普通百姓。只见有一个身着麻布衣装扮的普通百姓,从人群中迅速冲出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利刃的百姓也是一样的身手矫捷。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不停的有人高声呼喊着诸如:“有刺客”、“保护丞相”、“捉拿刺客”等等的话,虽然现场有很多甲士负责警戒,但是这刺客的人数明显不少,又是突然间发难,甲士和这些刺客顷刻间就乱战起来。而那十几个最初沖将出来的刺客明显是这批刺客中身手最为矫健的的一批人,这伙人毫不恋战趁着一个空档便直奔马车。 这伙刺客分别分布在马车的的北东西三个方向,总计有十四五名弓手不断的朝马车方向射去,既有一定的概率可以射杀马车里的人,也能起到防止马车里的人逃生的可能性。每个方向分别有二十余名刺客一边保护这些弓箭手,一边带着这些弓箭手朝马车方向靠拢。剩余一伙人的目标明确,如果弓箭无法射杀曹操,那么这些人就趁着曹冲遭遇箭雨无法从马车里出来迅速奔袭马车,将曹操斩杀。 而另一边因为突然间出现刺客,曹冲和曹彰第一反应便是拔剑冲向曹操所在的马车,除了曹丕和曹彰两兄弟以外,荀彧也发现了这伙刺客的目标是马车里的曹操,荀彧马上吩咐身边的甲士直接前往马车保护曹操,曹丕兄弟并着十几个甲士和这伙十几名刺客短兵相接。 领头的刺客使得一把环首刀(环首刀诞生于我国西汉时期,由钢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和淬火后制作出来的直刃长刀,是当时世界上最为先进、杀伤力最强的近身冷兵器,也是人类历史上具有非凡意义的一种兵器。),只见此人猛然蓄力提刀砍向曹丕,领头刺客的身后还有至少三名刺客分别从曹丕的正前方和左前方一齐砍向曹丕,曹丕眼见刺客头领武艺在自己之上加上右面还有三名刺客一齐向自己发难,曹丕不敢硬接刺客的一击,只能乘势向右躲开。 那名刺客头领见曹丕躲开,顺势带着一名刺客直直奔向马车。曹丕发觉中计,想追向马车,奈何留下的两面刺客拦住了曹丕的去路,曹丕只能提起手中的精钢双刃剑与两名刺客战成一团。曹彰因发现刚刚数名刺客准备砍杀曹丕,赶紧过来帮忙,却不料曹丕直接让开去路被对面两名刺客冲向马车,曹彰当下大急顾不得曹丕,直接一个飞身冲出混战的人群,一剑刺向眼前的刺客头领,那刺客头领暴起一刀砍向曹彰,曹彰毫不退让提剑硬生生接下这势成劈山的一刀,刺客头领被曹彰爆发出的强大臂力震得弹开。 那刺客头领见曹彰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直接放开曹彰不顾自己直接跳上马车,旁边的一名刺客也提刀砍向曹彰,曹彰漂亮的一个侧身躲开了刺客的一刀,一脚踹向那名刺客。刺客只感觉腰部一阵剧痛顿时下盘不稳,曹彰利用这个时机一剑刺向那名刺客的胸膛,当手中的刚剑刺穿了刺客的胸膛之后,曹彰再是一脚踹向那名刺客,同时右手使力将宝剑拔了出来。 只这一瞬间,那么刺客头领便一脚将马车中的人踢下马车,曹彰大惊一个大步冲向曹操,然后定睛一看被踢下的人竟然不是曹操。曹彰顾不得被踢下马车的人死活,提剑冲向那名刺客,刺客见车内的人穿着常服便担忧是否此人不是曹操,此刻见到曹彰先是急切的冲向被自己砍翻的人,然后立刻冲向自己,更是心中大惊,知晓行刺失败。刺客见事情失败,便不愿与曹彰纠缠急切的想要逃去,怎奈何曹彰一直提剑攻向自己,刺客头领无法脱身。 另外一边曹丕连带着后来加入的甲士轻易便将围阻自己的两名刺客击杀,曹丕见马车中有人被踢下,心中大骇急忙冲向此人,口中大喊着:“父亲、父亲!”待到靠近,发现此人并不是曹操,曹丕见此人还活着,便将人扶住问到:“我父亲了?” 那人只是被刺客首领从背后砍了一刀,然后从马车上被踢了下来。此刻见到曹丕心中大喜,挣扎的说道:“丞相让小的传信,他带人从西门回城了,公子就我……公子。” 曹丕听见曹操竟然从西门回城了,心中喜不自胜。听到此人让自己救他,曹丕猛然想到刚刚自己将此人错认为父亲,还大声称呼此人父亲,若是此人不死,自己日后恐为人耻笑,曹丕见左右无人注意自己,一剑刺向此人胸膛。那人万万没想到刺客没有杀死自己,而曹丕竟会拿剑砍杀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丕。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曹彰(字子文):历史生卒年?(推测189年~190年)-223年【父:曹操;母:卞夫人;曹操第四子】 30.第30章 :定北策(一) 曹丕没有心思顾及躺在地上的这个死人是否会怨恨自己,曹丕迅速起身看见曹彰挡住刺客头领的去路还在和那个刺客头领缠头,因此时刺客头领正背对着曹丕和曹彰打斗着,注意不到背后的情景,曹丕举起手中精钢铸就的双刃剑朝着那名刺客投掷出去,双刃剑一下子便没入了刺客头领的背部,刺客头领咻的倒在地上艰难的挣扎了一下便没有动作了…… 余下的刺客眼见刺客头领倒地身亡便四散着逃入许昌城内,曹彰见刺客头领倒地身亡这才想起来曹操,面对正在弯腰拔剑的曹丕突然问道:“三哥,马车中的人不是父亲,那父亲到底在哪?” 曹丕笑嘻嘻的说道:“莫急等荀大人过来一起说。” 片刻过后荀彧便带着曹植以及一应官员朝这边走过来,曹丕将双刃剑放回剑鞘挂在腰间,左手拉起曹彰不由分说的朝着人群走过去,荀彧看见曹丕一脸轻松的表情,没来的及查看地上的尸体便问道:“三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荀大人放心,父亲已经带着程昱许褚他们从西门进城了,我们速速赶往丞相府就是。”说罢便松开曹彰的手,赶紧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话分两头,南门的刺杀进行的短暂而又激烈。西们这边曹操骑着马率领着两千余虎豹骑军士刚到西门,便带着程昱、司马懿和许褚等一众文臣武将一起,下马查看西门的城防起来。不一会便听到程昱前来禀报六公子曹冲前来迎接曹操,曹操先是一愣,朝着程昱目光看去,竟发现一个白色棉袍寄着黑色貂皮大氅(读音:chǎng)的清秀少年郎朝着自己跑来。 曹操很高兴的将少年郎拥入怀中一下子举了起来了将怀中的少年郎放下来后,还没待曹操说话,怀中的少年郎便撒起娇来:“父亲,你终于回来了,孩儿好想念你!” 曹操听到曹冲这么说心里一阵欢喜,随即脸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怎么跑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孩儿身体恢复的可好了,孩儿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练半个时辰的拳了。” “是吗?我看看。”曹操仔细的捏了捏曹冲的胳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不错!胳膊粗壮了很多,证明你小子没有撒谎。冲儿,为父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父亲今天回来?” “父亲,你命荀大人通知百官在南门等候父亲,第一天我便抽空问了荀大人,荀大人告诉孩子父亲在信中说到会在第三日回来。但是实际上父亲你第三日并未回来,孩儿料想父亲定是故意说早了一日,况且事不过三,所以父亲今日也应该回来了。” “哈哈,不错!冲儿你再说说看,那你几个哥哥都去南门,百官也都在南门等候父亲,为什么你单独跑到西门来等候父亲了?”虽然曹冲并没有说出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西凉万余铁骑打算以逸待劳偷袭自己以及曹操接到消息开始大军正常行军需要七日才能赶到许昌。但是作为曹操而言,曹冲能学会用这种方式去思考事情,曹操还是很满意的。 “父亲贵为大汉朝的丞相,自从父亲大败袁绍之后,我大汉江山只剩下南面的江东孙氏、和流窜到荆州的刘备。除此之外益州刘璋、汉中张鲁皆不足虑,唯一可虑的就是凉州的马腾韩遂,可能乘机攻打许昌,即便马腾韩遂不来攻打许昌,父亲既然在剿灭刘表之后不能一鼓作气剿灭江东孙权,不然会回过头来对付马腾韩遂。既然必有一战,那么父亲势必会防范马腾韩遂率大军直奔许昌,如果马腾韩遂奔袭许昌,必然从西门而来,加上之前西门城墙年久失修,入冬的大学压垮了西门城墙,父亲此次回来定会顺便到西门来视察城防。” 曹操一则惊喜于曹冲可以揣摩到自己想要巡查城防的心思,二则更讶异于曹冲对于天下大势已经自己的战略决策有这么独到的见解。加上联想到曹冲这段时间诗赋文采的精进,以及捣鼓出的纸张,曹操此刻更是加深了传位曹冲的想法。出于考较的心里,曹操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认为父亲会放弃征剿江东转而攻打凉州?” 曹冲见自己成功的勾起了曹操的兴趣,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呵呵,小爷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人,对于三国的见解可是融合了后世二千年的智慧,不过不管心中如何得意,曹冲都尽量克制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朝曹操和一旁的程昱另外几个不认识的大臣行礼:“既然如此,父亲和诸位大人,我仓舒就胡言乱语几句。自古攘外必先安内,父亲一统中原雄踞北方,坐拥兖、司、豫、徐、青、幽、并、冀八州全境以及荆、扬二州部分城池。此时对于父亲而言西北的凉州就是父亲的内,而南面的孙权、刘备就是外。孩儿只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父亲势必要收回凉州。更何况父亲手下多骑兵步卒,若攻凉州则马腾韩遂必不能敌,而攻孙刘则是以已之短对敌以长。” “哈哈,不错,我儿说的有些道理。冲儿为父问你,如果父亲听你之言先平定西凉,那你说孙刘怎么办呢?”曹操笑嘻嘻的摸了摸曹冲的脑袋,继续问道。 “父亲,孩儿认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江东孙氏此番取胜必然会乘机北上,孙吴此番取胜乃是占了天时地利,倘若贸然北上必定受挫而返。此时江东若要图谋霸业必要图谋荆州,坐拥荆州向西可以图谋益州、向南可以稳定交州,如此才能有实力和父亲对抗。”曹冲顿了顿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孩儿若是诸葛孔明自然会向刘备建议,趁机夺取荆州作为立足的根基而后图谋益州,进而谋取汉中,如此便能与父亲和江东孙权三分天下。” 31.第31章 定北策(二) 说完这些话,曹冲看了下曹操若有所思表情,继续说道:“既然孙刘无论如何都要争夺荆州,而父亲此时还有马腾韩遂环伺身边,加上一个昏聩无能的张鲁还握有汉中的大片土地等待父亲去取。那么孩儿认为父亲继续攻打孙刘殊为不智。我建议父亲不如乘此时机稳定内政、发展民生、广纳贤才并大力提倡农业。” “主公,少公子所言不虚,对于我们而言马腾韩遂的威胁远远要高于孙刘的威胁。”程昱见曹冲所言深和己意,便有心想要帮腔。程昱深知曹操的性情,此时曹操颇有几分考较曹冲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便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简单附和了一句。但程昱相信这个时候这句简单的话有着画龙点睛的作用,必能对曹操起到一定的作用。 说实话曹冲所言让曹操颇为心动,加上程昱也十分赞同曹冲的建议。曹操不禁思量起这些建议的利弊起来,曹操思虑片刻便示意曹冲:“冲儿,你继续说下去。” 曹冲见曹操让他继续说下去,便继续打开了话匣子:“父亲不如交好孙刘,并使孙刘生隙!之前父亲率军南下,孙刘畏惧父亲,必然合作共同抗拒父亲。现在父亲交好孙刘,整顿内务,同时勤加操练骑兵和水军,孙刘面对荆州的巨大诱惑,日久必然生隙。” “冲儿认为如何向孙刘示好,又该如何使孙刘生隙?” “父亲此次退兵,荆州大部必然落入孙刘手中,父亲不妨做个顺水人情,表奏天子敕封孙权领荆州牧,同时奏请天子敕封刘琦为荆州刺史。父亲这样做就是摆明了态度,荆州你们谁有本事占去了就是谁的。刘备兵力集中在荆州,加上握有刘表的儿子刘琦这个棋子,刘备必定会以刘琦的名义迅速掌握荆州大部,孙权即便知道父亲此举不怀好意,但孙权作为名义上的荆州牧而且此番赤壁之战也是孙权大军出力最多,最终却被刘备捡了便宜。孙权必然心中不忿。” “冲儿你此计是可以使孙刘生隙,但是仅仅是这个不怀好意的顺水人情向孙刘示好还是不够的。” “父亲稍安勿躁,且听孩儿细细道来。所谓向孙刘示好不妨说是向孙权示好,刘备乘机夺取荆州之后只盼父亲不去攻打他,给他足够的时间消化荆州并图谋益州,哪里会来找父亲的麻烦。而向孙权示好的手段最关键的就是求亲。孩儿听闻孙权有一妹妹小字尚香,父亲可替孩儿向江东求亲。” “是你这个臭小子动了思慕之心,这才哄骗父亲替你求亲吧?”曹操听出来这小子居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不由的打趣曹冲起来。“你们也说说这小子说的对不对?” “主公,在下以为少公子所言无可无不可。和亲固然可以向江东孙权释放出一种善意的信号,但是我军初败,江东军必然会挥军北犯如果我军战败则江东孙权必然不会同意主公替少公子求娶其妹。若是江东军无功而返甚至大败而回,则江东孙权为了同刘备争夺荆州以及向南抵定交州必然会同意下嫁公主与主公交好。”曹冲只见眼前一个打扮颇为儒雅的中年谋士正在对曹操说着。 “文和说的不错,打不赢什么都没用。” 曹冲听到曹操称呼眼前这人为文和,那么此人就是毒士贾诩了,这家伙跟司马懿一样都是老阴人。可得好好笼络,于是曹冲对贾诩恭敬的行礼:“小子说的这些,还是贾大人一语中的。孩儿也认为国与国直接一切的约定都是建立在对等的实力之上。” “冲公子客气了,下官只是一点浅见当不得公子如此夸赞。”贾诩很客气的跟曹冲回礼。 “程昱,你来说说看,如果按照冲儿的策略,除了跟江东提亲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拉拢江东孙氏的?”曹冲顺着曹操的目光看向了刚才附和自己的那个中年谋士,心道原来这个就是程昱啊。这样一来曹操身边的几大谋士荀彧、贾诩、程昱自己都已经见过面了。剩下的就是司马懿这个三国第一阴人没见到了,对了还有郭嘉好像已经病死了自已也无缘一见了,有机会再去见见历史上那个进了曹营一言不发的徐庶。 “主公,按照少公子所言,在下建议主公不妨在表奏天子封孙权为徐州牧的同时,晋孙权为吴王,如此一旦孙权北上失利,必然动心于同丞相交好。”众人都没有想到程昱竟抛出如此一个重磅炸弹出来,这一下包括曹操在内的所有谋臣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最后还是曹操发话将这件事情定性:“此事待日后再议不迟,想必大臣们在南门没有等到我们这会都在相府等急了,我们先回去吧。” 于是大臣纷纷跟在曹操后面走向城门附近的马匹,曹冲故意落后半步跟程昱行礼:“刚才多谢程大人赞同小子的愚见。” “少公子客气了,少公子只是说出了程某所想。” “仓舒感谢程大人最后会给父亲这样一个提议,帮助父亲解决了大难题,不过此事涉及太大,朝中必然会有众多大臣反对,不过我想父亲心中定然是动心了。” “少公子,此话从何说起?” “今日孙权割据吴越之地,天子若封了孙权为吴王;他日刘备谋得益州,父亲定会表奏封刘备为蜀王;那么我想将来有一天若有人表奏应该封父亲为魏王,想必有孙刘的例子在,朝中那些大臣反对的声音必然会小很多。好了仓舒先先告辞,否则父亲该寻我了。”说完这番话曹冲也不理会程昱会有什么表情,加大步伐追赶曹操去了。 虽然曹冲说的话声音很小,甚至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小孩子的那种戏谑(读音:xuè)的意味,可带给程昱的震惊却是无比巨大的,曹冲从小聪颖五岁便有称象一事广为流传,哪怕上次在军营中曹冲的诗赋和造纸一事在其少年神童的名声下都不太令人感到惊讶。今日一番对于三国鼎立以及劝诫曹操交南定北的策略,程昱虽然欣赏其远见卓识,但也不排除曹冲是照搬其他能人的话,比方说许昌就还有一个荀彧在了。可自己最后的这个建议,他自信曹操能听得懂深意,贾诩和司马懿必然也是能听的懂,当然也许还有人能听得懂,但是程昱绝对没想过十三四岁的曹冲可以听得懂……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贾诩(字文和):历史生卒年147年-223年8月11日【父:贾龚;祖籍:凉州姑臧】 32.第32章 考较诸子 曹冲不知道程昱会有什么感想,但是自己知道只有在曹操以及那些足够重要的大臣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实力与天赋出来,才能坚定曹操传位给自己的心思,同时才能获得这些大臣的青睐。 历史上的曹操在赤壁之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稳定内部,在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春下《求贤令》,并提出不拘品行、唯才是举的用人方针,目的是尽量把天下间的人才都收罗到自己身边。又于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三月开始对关中用兵,遣司隶校尉钟繇率大将夏侯渊以讨伐汉中(治南郑,今陕西汉中东)张鲁为名进兵关中,并于七月亲征大败关中联军后率军撤回,在往后的两年内夏侯渊最终逐马超、破韩遂、灭宋建、横扫羌、氐,虎步关右,至此凉州地区基本平定。 曹冲相信既然根据原有的历史规矩曹操都能够放弃继续攻打孙刘反而转过头先进击张鲁荡平西凉,那么现在的曹操没道理不采纳自己的谏言。如果曹操一旦采纳自己的谏言,那么作为曹操而言必然就是接受了孙刘曹三分之势的可能性。那么作为曹操而言,在自己已经年过半百(曹操生于公元155年,因汉代出生便算1岁,因此公元208年曹操已经55岁了)的情况下,选择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就显得非常重要了。曹冲在继承人的候选上具有天然的劣势庶出且非长子,而无论曹丕、曹彰还是曹植都是嫡出,至于曹丕在曹昂战死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为嫡长子,在现在这个注重嫡庶、讲究门第的时代里,即便是曹操有意于曹冲,但曹冲想要顺利当上继承人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曹操率领着随军的文臣在许褚统领的亲卫队的保护下向相府进发,因为正当中午加上最近这段日子的天气一直很好,虽然是严冬时节但是许昌城内的坊市里却依旧很热闹,即便是曹操的大队人马经过,人群也只是短暂的避让到两边,等到大军一过,所有人便继续忙活起来。沿街的商铺正热情的招揽着生意,路边做些小生意的摊贩正热火朝天的干着自己的小买卖,当然哪怕是像揽月楼这样的妓院门口也是莺红柳绿的站着穿着单薄衣裳的女子完全无惧冬日的寒冷,在热情的招揽着生意。曹冲心想看来美丽冻人不是后世女子的专属,早在我汉末三国时期便早已经存在了。 待到曹操一行抵达相府门口的时候,相府的门子立刻上前替曹操牵马执鞭,躬着身子笑嘻嘻的说道:“丞相,南门出现了刺客,几位公子听说相爷从西门进城带着百官早就候在府中的花园里了,荀大人吩咐小的说相爷回来赶紧去通报百官,小的这就去通报说相爷回府了。” 曹操下马之后站在原地,片刻后见曹冲过来便牵起曹冲的手向府内走去。一应文官纷纷跟在曹操身后缓缓向相府内走去,至于许褚则吩咐手下的亲卫各司其职,之后便带着一十六名精锐的亲卫不近不远的跟在曹操身后一段距离内。 曹操还没走到花园,便见到一众官员前来迎接自己,待到身边便听到一阵“见过父亲”、“父亲”、“父亲”、“丞相大人”、“见过主公”等各式各样的问候。此时的曹操年已过不惑,长久以来执掌大汉江山已经让曹操养成了一种王者的气势,曹操先是睨视众人,随意的说了一句:“都免礼吧。”随即又饱含深意的看了看荀彧以及身后的百官略微酝酿了一下感情便说道:这几日劳诸位在南门苦等,辛苦诸位了!” 荀彧不敢托大立刻回答道:“丞相能平安归来,在下深感欣慰,区区几日等待算不得什么,倒是丕公子,每日辰时即到南门等候一直等到深夜才归,百官们对丕公子的诚孝之举深为感慨!” 曹丕听到荀彧果然在曹操面前提到自己这几日每日在南门辛苦等待的事情心中一阵欢喜,不过曹丕万万不敢在曹操面前表露出一丝的得意之色,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一动不动。曹操缓缓的看向曹丕赞许的说了一句:“身为长兄,该当如此!”随后曹操又问道:“刚刚听门子说南门出了刺客,现在怎么样了?” 曹丕刚刚听到曹操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心中满心以为的称赞却并没有听到,心中有些失落,但一听到曹操问自己话,曹丕很是谨慎的给曹操行礼,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父亲,南门的刺客大约百许,当场被击毙四十余人,余下的刺客逃进许昌城中了。” 曹操继续问道:“知道他们是哪来的?” “刺客用的是西凉雕翎长箭,必定是马腾的部下。不过他们留下一部分人断后,余下的人就乘机混入许昌城中,孩儿没有抓到是孩儿的失职。”曹丕心想自己果然机智,幸亏刚刚还不忘差人看下刺客使用的兵器了解一下刺客是哪里的人,否则这会曹操要是问了自己,自己一问三不知,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曹操听到曹丕的话略一思忖(读音:cǔn),望向曹丕身后的曹彰和曹植便说道:“抓不到刺客这个不怪你,彰儿、植儿你们都过来。”说完话曹操又转过身将曹冲也来过来和曹丕他们并排站在一起:“正好你们几个人都在,今日我顺便出个题目考考你们,眼下刺客肯定还在许昌城中,你们说说,我该如何应对这些刺客?” 曹彰一听到曹操的问题是如何应对刺客,打打杀杀的事情正好是自己的强项啊,可不能让其他兄弟抢先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回答道:“父亲,先前南门已经封锁,儿认为应该立即封锁其余三座城门。挨家挨户去搜查,儿亲带五百甲士,天黑之前必定将刺客碎尸万段。” 33.第33章 由你来担当冲儿的业师 曹植见曹彰抢了先赶紧补充发言,生怕曹丕把话说完自己没有话说了:“此外,还应该发布告示悬赏千金,动员全城百姓一起拿贼。这样才能使贼子们无安身之处!” 曹丕心中心想曹植从小比自己聪明,反应比自己快这个没什么,这个傻老四什么时候反应这么快了,你们俩把话说完了,我说什么?尽管心中怨恨老三抢了自己要说的话,但是此时此刻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父亲,四弟五弟说的极是!” 曹冲见几个兄长都说完了,心想这下该到我发挥了吧,你们都OUT了,看看小爷我的回答:“儿建议,大开城门,放刺客逃生。” 曹彰和曹植听到曹冲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曹冲,曹丕心中也不由得想到,你没话说不能跟我一样附议么?非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看你搞砸了咋办,曹丕不由得想到,虽然曹冲还小威胁没有曹植大,但是他自己愿意犯蠢更好。 一旁的曹操听到曹冲的回答,慢慢走到曹冲身边笑着拍拍曹冲的肩膀:“那你说说,为何要放刺客逃生啊?” “刺客们已经行刺失败,杀了他们也没用,反可以把父亲回城的消息带给马腾,让他胆战心惊。” 曹操很满意曹冲的回答,开心的在曹冲脸蛋上亲了一口:“说的好,说的太好了!”随后曹操又看向诸子,饱含深意的说道:“你们几个怎么不能如此想问题了?嗯?光知道把人碎尸万段又有何用?”说完曹操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貂皮大氅继续说道:“记住,不要愤怒,愤怒会降低你的智慧。也不要恨自个的敌人,因为仇恨会使你丧失判断力。与其恨自个的敌人,不如拿他来为我所用!” 余下三子听到曹操这样批评他们,纷纷行礼齐齐喊道:“儿子明白了。” “你们四个先下去吧,仲达跟我走吧,我有话要问你。”曹操吩咐四子先行下去,便叫上司马懿跟自己走了。 “仲达,你觉得我这个小儿子怎么样?”曹操待诸子都走远后,随意的问着缀在身后半个身位的司马懿。 “聪慧无比,人间罕见。” “哈哈,不瞒你说,我的四子之中就属冲儿资质最佳,我已经决定了,由你来担当冲儿的业师,明日我便会宣布此事,提前与你知晓,好让你有个准备。”说完曹操也不管司马懿的反应便大步走向后院,此时的曹操即便经历了赤壁的挫折但是天下的大势仍旧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俨然就是这个天下实际的主宰,根本没想过司马懿敢违抗自己的意愿。想当初曹操虽然爱惜华佗的医术,但是更痛恨华佗拒绝自己的征召为官,在曹操的心中汉献帝仅仅是一个傀儡,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取而代之。自己作为这个天下的主宰,任何敢违逆自己心意的人都不会逃脱一个下场。 司马懿见曹操走向后院知晓曹操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此刻要回去和家人欢聚,就不再打扰,站在原地恭敬的向曹操行礼,待曹操完全消失了身影,这才转身离去。 作为曹操这样一个食色性也的人,一生在感情上是放荡不羁的,曹操一生有名分的妻妾就有一十五人,另外在曹操成为魏王之后大肆在府中蓄养艺伎,而艺伎除歌舞之外也是曹操的泄欲工具。 曹操原配夫人为丁夫人因无子女,因贴身侍女刘夫人早逝,遂将刘夫人之子曹昂(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抚养长大,刘昂在宛城战死之后丁夫人因怨恨之下便离开了曹操;后来曹操将卞氏(历史上的武宣卞皇后)扶为正妻,这里顺便提一下,刘夫人生曹昂(长公子)、曹铄(二公子)两子及一女曹梦(长女,后封为清河公主)便早逝。卞夫人便抚养曹铄、曹梦,后来又生了曹丕(三公子)、曹彰(四公子)、曹植(五公子)、曹雄(六公子早逝)四子。 除了以上这两位正妻和早逝的刘夫人之外,曹操在当上魏王之前还有妾室五人,均为夫人,分别是环夫人,生曹冲(七公子)、曹据(八公子)、曹宇(九公子)三子;杜夫人,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灭吕布后关羽曾向曹操求娶杜氏,后因曹操垂涎杜氏美色被纳为妾室,有三子一女分别是秦朗(秦宜禄之子)、曹林(第十子)、曹衮(第十四子)、曹纯(次女,后被封金乡公主);秦夫人,生曹玹(第十一子)、曹峻(第十二子);尹夫人,何进的儿媳,丈夫早逝后改嫁曹操,生何晏(何进之孙)、曹矩(第十三子);陈夫人,生曹干(第二十五子)。 作为曹操而言,虽然年方五十的卞氏美貌不在,然而卞氏作为曹操的正妻是十分称职的,在这个时代卞氏生养一大堆儿子并且更值得称道的是这些儿子在当时那个时代毫无疑问每一个都是很优秀的。在这一项最重要的标准达标之后,卞氏还展露出其他方面让人无比惊天的主母天赋。比如将曹府管理的妥妥当当;比如和气待人让每个和卞氏接触过的人都如沫春风;甚至在自己年老色衰之后每晚都主动将曹操推到其他貌美的妾室那里让曹操尽情寻欢。 因此每次出征回来,曹操必然是要先赶到卞夫人那里去和正妻闲话家常。而作为正妻的卞氏自然了解自己丈夫的这个习惯,所以每每一听到曹操回来的消息,都马上派人去提前差人备好酒菜等待曹操前来。除此以外卞氏还会经常差人打听最近发生的大事、趣事也好让自己和曹操之间有共同话题。 “夫人,小的回来了。”一个粗布棉袍五十来岁的仆役,一进门赶紧向坐在上首的明艳妇人行礼。 只见那中年美夫人轻启朱唇轻轻说道:“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虽然年纪看起来很大了且穿着素雅,但姣好的面容以及优雅的气质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美妇人,当然如果岁月没有在这个女人的眼角留下那一道道淡淡的鱼尾纹的话,会让人感觉一切是更加的美好。 “夫人,今天可发生了好些大事!”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卞澜:历史生卒年159年-230年【父:卞疑;夫:曹操;祖籍:琅邪开阳】 34.第34章 卞夫人 “你说说看,有哪些大事。”虽然堂间站着的奴仆说发生了好些大事,但是作为卞氏而言不可能因为一个奴仆的一句话就改了颜色,卞氏一边让奴仆说着,一边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吹拂着热气。 “夫人,今日有很多贼子在南门行刺相爷,所幸相爷从西门回到许昌的。不过奇怪的是相爷是带着冲公子一起回来的,而其他公子则是和荀大人等一起回到相府的。再则小的听人说相爷好像好像在花园考较了四位公子,只是听说少公子答得非常好,而,而……” 卞氏听到老仆卞成欲言又止,只是将吹好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卞成,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夫人,小的只是听说少公子答得非常好,而彰公子和植公子都答得不是很好,至于丕公子只是一个劲地说四公子和五公子说得对。还有一件事情便是丞相此次出征带回来一个人,此人名叫司马仲达,据说丞相多年前征召此人未果,此人便消失了,如今突然又突然出现在丞相身边。” “哦,是河北大族曾任京兆尹的司马防,据说他生有八子都堪称一时俊彦,这个司马仲达就是他其中的一个儿子吧?你刚说丞相多年前征召此人未果,为何此人如今又突然来到丞相身边,知道此事的缘由么?” “夫人恕罪,这个小的不知为何?” “此事你去想办法打探清楚,再来禀报我。” “小的明白了。” 老仆卞成刚刚说完话,门口一个身着褐色棉衣年约二十许的丫鬟快步走到卞氏身边,盈盈行礼后,凑到卞氏耳边小声禀报道:“相爷片刻便至。” 卞氏听到丫鬟禀报曹操马上就要来了,于是吩咐道:“好了卞成你先下去吧,绣儿你去厨房看看酒菜有没有准备好。” “小的告退。”“婢女这就去。”听到卞氏的吩咐老仆卞成和刚刚进来的那个叫做绣儿的身着褐色棉衣的丫鬟便齐齐告退。 卞氏闭目思量,不一小会儿,便听到有丫鬟前来禀告:“夫人,相爷来了。” 卞氏盈盈起身:“知道了,且随我一起去迎接相爷。” “不必麻烦了,老夫老妻还来这一套干嘛,澜儿有吃的没有,中午都没吃了。”曹操大步迈入屋内,拉住卞氏的手便往屋内走去。 “奴家已经猜到相爷回来的匆忙,所以早就命人备下了吃食,绢儿去寻一寻绣儿,催一下吃食。”卞氏伺候着曹操先坐下,随后自己这才坐下:“相爷连番在外征战,辛苦了,今个听说有贼子想要行刺相爷,幸亏相爷神机妙算早早就从西门进城,这下这些贼人可成了耍把戏的猴子。” 卞氏知道曹操此番是从赤壁兵败而归,所以绝口不提这次出征的事情,反而以今天的行刺为话题的切入点。曹操听到卞氏提到今天的行刺,略微的笑笑:“没什么,总脱不过是西凉那边的人不安分。不过前段时日发生了少府卿赵珩谋逆,也许是朝中一些自诩为汉室愚忠的家伙策划了这次的行刺。” “哦,那相爷打算如何处置?” “也没必要急于一时,反正接下来也有很长的时间能够呆在许昌,朝中的那帮老家伙谅也不敢轻举妄动,马腾也好、韩遂也罢,等腾出手来再收拾不迟。” 正在曹操和卞氏聊的兴起的时候,刚刚出去的丫鬟娟儿和丫鬟绣儿分别端着吃食和酒水就进来了。卞氏见到丫鬟端着吃食进来了,赶紧说道:“相爷,吃食来了,先用点膳吧。” 只见两个丫鬟片刻之前就将一壶酒,一大碗米饭,一盘羊肉、一盘牛肉、一大盘水煮白萝卜给放在桌案上,随后便起身离开。曹操端起米饭就随意的吃了起来,卞氏拿着酒壶为曹操斟着酒。曹操吃着饭,渴了就喝一口酒,说实话作为曹操这个地位的人而言,对吃喝上面是极其不讲究的,好吃能吃饱就行。不大一会儿曹操就将碗里的饭给消灭了。曹操将碗放下示意卞氏已经吃好了,卞氏便吩咐丫鬟过来将桌上的餐具和剩余的饭菜收拾好,临了卞氏吩咐道:“将这些没吃完的牛羊肉和白萝卜赏给下人们晚上吃吧。” “是,夫人。”绣儿和娟儿齐齐答应,随后便小心将这些吃食都收拾下去。 “相爷听下人说,你今天出题考较几个孩子了?” “嗯,彰儿以往愚笨,今日反应倒是很快,虽然回答的内容不合我意,但总算是果决而有主见;植儿一贯聪慧而有文采,可惜对于谋略却有不足;丕儿虽然木讷愚笨了一些,但是倒也仁孝恭谨这些日子只有他每日在南门等待到很晚;也就冲儿最是聪慧,只可惜冲儿身体不好而且年纪尚小。” “哦,丕儿身为兄长,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也好是弟弟们的榜样。冲儿的身子骨弱了些,依着妾身来看,植儿还小身子又这么弱,学业什么的倒是其次,将身子将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倒是植儿虽然诗赋写的好,但谋略却不足,如今植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依着妾身是不是该给植儿安排个好师父好好的教一教植儿这些东西。”说着话卞氏便将一杯沏好的热茶递给曹操。 曹操听着卞氏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的确自己是想让司马懿成为曹冲的业师,但是如果让曹冲的身体过于劳累,也是一种危险。想到这曹操不由的对自己任命司马懿为曹冲的业师的想法犹豫了起来。不过这个事情好歹还没有公布,自己还能再思量一二。刚刚卞氏说的给曹植安排一个好师父好好教导一下计谋,之前因为自己一直在四处征战,所以这些谋士都要跟着自己到处征战,而自己接下来的几年应该都会呆在许昌,这时候这些谋士也都能空闲下来,卞氏的这个提议倒是可以的,这样想着曹操随即便问着卞氏:“你觉得何人可以作为植儿的师父?” 35.第35章 美人心计 卞澜作为一个娼妓出身的女人,能够成为曹操的正妻无论是心智还是手腕都是很厉害的,近三十年的夫妻使得卞氏深深了解曹操的性格习惯,她自己只可以巧妙的设计曹操往自己想要的思路上思考问题,但是绝对不能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意图。 其实无论是卞氏套曹操的话并接茬说曹植谋略不足是因为没有一个好老师,还是故意说曹冲的身体不好怕学习功课会导致身体堪忧,其根本的目的都是在于帮助自己的儿子争夺继承权。卞澜已经五十岁了,曹操对于自己肉体上的宠爱早就已经没有了,虽然在普通人眼中的卞澜仍旧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但是作为曹操而言,自己早就已经年老色衰。之所以自己没有色衰而爱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生了四个儿子,并且其中三个都已经长大成人。 卞澜听到曹操不仅顺着自己的思路想着为曹植准备业师,还意外的询问了自己的意见。可一时间卞澜又觉得曹操多疑,可能是在试探自己于是还是小心谨慎的说道:“相爷,妾身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这种大事妾身怎能胡言乱语,相爷不若去寻诸位大人商量一二。”卞氏心想既然是要教曹植谋略,定然脱不开那些足智多谋之士,反正不管究竟是谁当曹植的业师,都等于自己变相的替儿子笼络到了一个有用的心腹。 “澜儿言之有理,是为夫唐突了。不过既然是给植儿选个可以让他智谋长进的好老师,总脱不开那几个人,我等会召荀彧议事的时候再问问荀彧的意见吧。饭我也吃好了,我先去忙了,晚上我去嫒儿那里歇息,你也早早歇息吧。”曹操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卞澜知道曹操饭吃好了,事情也和自己闲聊的差不多了,是差不多就要离去的时候了,虽然心里已经预料到了曹操不一会就会离去,但是从卞澜的内心而言自己还是希望曹操哪天能一时兴起留下来陪自己一晚上。当曹操让自己晚上早早歇息的时候自己内心中的失落感还是油然而生,尤其是曹操提到晚上回去环媛那里过夜,卞氏内心除了一丝淡淡的嫉妒之外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 卞氏最羡慕环媛的地方就是,虽然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却聪慧异常深得曹操喜爱,哪怕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曹植虽然文采斐然,但是比之曹冲仍旧显得智谋不足。其实三子曹丕各方面也是很不错的,但是四子曹彰武艺高强、五子曹植文采出众、七子曹冲巧捷万端,这样一来曹丕反而没有出彩的地方了,不过幸好还有仁孝可以称道而且有嫡长子的优势。 卞氏心中清楚不管是曹丕还是曹植都需要自己这样一个嫡母的身份帮助他们去争夺世子之位,而自己年老色衰是无法与正当风华的环氏去争宠的,倘若有一天曹操因为厌倦自己把自己休掉,而又恰好立环媛为正妻,想到这里卞氏不由的一阵冷颤,赶忙将绣儿丫鬟唤了进来:“绣儿,我吩咐你一件事情。你要尽快小心的打探,记住不要暴露了身份。” “是,夫人你请吩咐”绣儿见卞夫人有大事要吩咐,赶紧恭敬的听候卞氏的吩咐。 “你悄悄打探,那家有极为貌美的女子,不管是待字闺中还是嫁做人妻甚至守寡在家的都可以,只要极为貌美都要打探清楚,知道吗?” “婢女知道了。” “嗯,你先下去吧。” “婢女告退!” 曹操刚回到议事的正厅,正准备派人去传唤荀彧前来,没想到就看到荀彧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文若,何事如此匆忙?” “丞相,刚接到消息扬州(注:此时扬州包含合肥在境内,合肥作为新建的大城是现在扬州的州治所在)刺史韩馥病逝,别驾蒋济命人秘不发丧暂时封锁了这一消息,写书信过来请朝廷重新派驻新刺史。与此同时,先前已经撤退的孙权大军突然消失了踪迹,据可靠性孙权的大军并未班师回到江东。” 曹操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微皱了下眉头就问道:“文若,何人可为扬州刺史?” “丞相,在下认为温曼基可以担任。”荀彧恭敬的回答着。 “你是说温恕之子温恢吧?他的表字是曼基,这家伙可以,离合肥也近。你赶紧令温恢即刻赶到合肥主持大局,同时告诉蒋济等温恢到了之后再公布韩馥的去世的消息。”曹操听到荀彧的推荐,在脑海中迅速的过了一遍温恢的基本情况,考虑到此人稳重且擅于民政,所以片刻之后的便同意了荀彧的建议。 “丞相,孙权突然率大军消失了踪迹,我担心是奔曹仁将军而去。” “曹仁那边的确有可能,但是会不会是一个回马枪又再次兵围合肥?” “丞相,在下认为相对孙权合兵周瑜,我们更愿意看到孙权兵围合肥。合肥城池坚固,只要坚守不出一两月之内合肥城必定无虞,待一两个月后孙权已成疲兵,我们差一大将率一两万援军驰援合肥孙权必退,若孙权不退则我援军以逸待劳有何不敢与孙仲谋一战?” 如果孙权没有并未合肥必定会去支援周瑜,这样一来曹仁所收到的压力必然会增大,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孙权来攻打合肥,于是曹操便对荀彧说道:“刚刚说的让温恢即刻赶往合肥的任命不变,同时发一封信函要求蒋济想办法把韩馥去世秘不发丧的消息泄露给吴国奸细知道,只要碧眼儿知道韩馥刚刚去世,然后合肥城秘不发丧,必定会认为有机可乘,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孙权重新吸引到合肥附近来。” “在下立刻去办。”荀彧见曹操有了定计,便立刻准备告辞去办这件事情。 “荀彧,你稍待片刻。”曹操见荀彧要走立刻喊住荀彧“还有两件事情,你一并说下你的看法吧。” 36.第36章 调马腾入京 荀彧听到曹操还有事情要一并问自己,赶忙停下脚步,恭谨的说道:“丞相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第一件事情是和今天的行刺有关的,虽说丕儿指认说南门的刺客使用的是西凉雕翎长箭,但是人人都知道马腾的部下使用的是西凉雕翎长箭,别人若想嫁祸马腾也很简单,比方说朝廷中就有一些家伙一心想要除掉我,从而达到匡扶汉室的目的?”曹操淡淡的说着,眼睛却盯着荀彧面部的每一个表情。自从几年前许田行猎程昱设计让士兵在曹操射中猎物之后高呼万岁以用来试探百官的反应,当时的荀彧便长吁短叹。曹操很爱惜荀彧的王佐之才,而且现在天下尚未一统,还不是废帝的时机,不过适当的对一些心腹大臣的试探却是必要的。 荀彧听出曹操的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赶紧保持脸色不变回答道:“确实有可能,不过前段时间少府卿赵珩谋逆已经伏诛,就算还有其他人有什么想法,恐怕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行刺。而且这批刺客武艺高强,如果是朝中的大臣恐怕没有能力纠结上百武艺高强的死士进行刺杀。在下反倒是认为有可能是韩遂的部下冒充马腾的兵马来行刺丞相,成功了可以乘机举兵进入中原,失败了则可以嫁祸马腾,无论成败都将取利。” 曹操感觉胡须有些乱了,用手重新整理了一下胡须,随即继续问道:“此时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为好?” “之前的少府卿谋逆被诛,现在位置正好空着的,在下建议丞相不妨召马腾进京担任少府卿。一来可以试探马腾是否真的派人行刺丞相,二来也可以将这头猛虎关入笼中让西凉的马超有所顾忌。”荀彧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马腾派人行刺丞相惊惧之下必然不敢奉诏前往许都,这样便给了丞相出兵西凉的借口;若是马腾奉诏入京留守西凉的必然是其子马超,少了马腾的西凉军和韩遂之间实力均衡现在关系不睦自然可以互相牵制,而只要我们捏着马腾这个棋子在马超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趁我军南下的时机继续像这次这样觊觎许昌,丞相半年之后便可以整军再战江东而无后顾之忧。” “嗯,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都觉得很可能是韩遂派人冒充马腾的人偷袭我们,为何单单试探马腾,而对韩遂不做任何举动?”曹操饶有兴致的问着荀彧。 “丞相,就是因为这次的行刺极可能是韩遂策划的,我们才不能试探韩遂。韩遂相对马腾势弱,如果丞相召韩遂入京,韩遂畏惧不敢来,丞相兴兵讨伐胜则马腾独大,败则许都不稳。更何况韩遂甚至有可能直接投靠马腾,这样一来铁桶一块的西凉,将会成为丞相的心腹大患。只有丞相召马腾入京,韩遂自以为计谋得逞必然不会援助马腾,马腾无奈之下必然会入京为质换取丞相的信任。只有这样才最能符合丞相的利益。”荀彧如是说道。 “好,此事就照此办理。第二件事情便是冲儿如今也不小了,我想让司马懿当冲儿的业师,但是又担心冲儿的身体不能过于劳累;另外植儿虽然文采斐然但是论智谋还是距离冲儿太远了,卞澜跟我提议也给植儿寻一个师傅好好教授他智谋策略一道,我觉得也有道理便一起问问你的看法。” 荀彧没想到曹操第二件事情是家事,便推辞道:“丞相,此乃丞相大事,无论是植公子还是冲公子都是天资聪颖之辈,选择业师这种大事情,不若丞相召两位公子过来问一问两位公子的意见不是更好,刚刚丞相吩咐了那么多事情,在下还要赶回官衙处理了,丞相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话荀彧生怕曹操再问出什么话来,便赶紧告辞了。 曹操知道荀彧是不愿意涉足继承人挑选一事之中,所以曹操也没有勉强便放荀彧离去了。不过荀彧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事情还是要问一问自己两个儿子的意见为好,于是曹操便唤来仆役,去叫曹冲过来。 还是许昌城中那个颇为雅致的宅院的书房里,那中年官员颇为不忿的捶了一下桌案:“没想到这个曹阿瞒如此狡诈,居然从西门进城。大汉列祖列宗在上,如此奸贼为何让他逃过一劫?”尽管那中年官员心中再是不甘,也无法改变曹操平安归来的现实。 吴军军营主帅营帐,一个二十来岁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俊美少年郎正坐在主座上,深邃的眼眶里一双碧眸闪着耀眼的光芒,这个俊美少年郎便是人称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江东之主孙权,只见孙权看着席间坐着的两个老臣问道:“刚刚收到探马来报,扬州刺史刘馥已经病重不能理事,现在合肥城由别驾蒋济暂领,现在粮草就绪,我们有两万余精锐和一万多刚刚收编的荆州降兵,共计四万余兵马。虽然合肥城池坚固,但是城中守军不足一万,而且粮草不足二月之用。子纲先生、子布先生,我想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这合肥我们到底如何去取?” 只见下手哪位年长的的老先生缓缓说道:“主公客气了,老朽以为主公应率大军保卫合肥,围而不打,待到城中粮草不济再行蚁附攻城之策,如此则合肥必定可下。” “主公,张纮兄所言不错,主公这边领三万大军包围合肥,然后四处散播韩馥重病已经病逝的消息。然后我再率一万大军奔袭九江郡的当涂县,曹仁被公瑾拖住分不开身,那么能够支援的兵马必然是来自东北方面,就算曹操派来的大军赶往合肥支援,必然要经过当涂县。援军见当涂告急,势必先要解救当涂,只要我率军在当涂将援军拖住两个月则合肥必破无疑。”张昭见张纮有了比较合理的建议,自己也不甘示弱。为孙权定下了这样的一个合理的战略等待孙权的决策。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张纮(字子纲):历史生卒年153—212年【祖籍:广陵】 张昭(字子布):历史生卒年156年-236年【祖籍:徐州彭城】 孙权(字仲谋):历史生卒年182年-252年5月21日【父:孙坚;母:吴氏;祖籍:吴郡富春;孙坚第二子】 37.第37章 兵发合肥 孙权一拍桌子,大声吩咐起来:“好,就依两位先生所言。子布先生我命你今日点齐兵马明日率领八千兵马攻打九江郡的当涂县,即便打打不下来也要在当涂把曹操的援军给我拖住二个月。” “主公放心,在下定不辱命。”张昭立即起身领命。 “周泰!”孙权继续喝到。 “末将在!”周泰赶紧出列等候孙权的吩咐。 “我命你率领二千兵马作为先锋,即刻启程前往九江郡的当涂县。” “诺!”周泰听到孙权的吩咐,便立刻退出营帐。 “剩下文武将领随我一起明日巳时兵发合肥。”这一头孙权吩咐完合肥围困战的安排之后,一众文武将领便各自回去准备。孙权的碧眸射出一道遥远的光芒,孙权似乎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夺取了合肥,而周瑜乘势夺得江陵…… 那一头孙策正在紧张的准备兵击合肥,这一头曹冲突然听到周帆前来禀告说是周不疑从舅父那里赶回来,正等在门外等待。这下子曹冲可是蒙逼了……整个周不疑是谁,直接在门外等候,看来应该和曹冲很熟悉了?可问题是这个坑爹的穿越没有让我继承曹冲这货的记忆啊……我勒个擦,怎么办?等等,还是问问周帆算了:“周帆,本公子问你,找个周不疑是谁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不是吧公子?你怎么会不认识周公子了?他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啊!”周帆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曹冲。 “本公子怎么知道,兴许是之前得病的时候忘了一些人或者事情吧,我在一些医书里面也看过过,这很正常的。”曹冲如是说道。 “少爷,府里哪来的什么医书本,你什么时候看过医书的,我怎么不知道?”周帆感觉不对劲还是一个劲的追问着。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本公子说的话都敢顶嘴。再顶嘴我罚你打扫一个月的茅厕。”曹冲故作凶狠的敲了敲周帆这家伙的头。 周帆一听到曹冲要罚他打扫茅厕,马上抛弃掉所有的坚持,赶紧讨好道:“公子不要啊,都是我不对,公子你原谅我啊!小的再也不敢顶嘴了,不要罚我打扫厕所了。” “算了,见你平常还算殷勤,本公子身边还是要一个得力的小厮。茅厕就不要你打扫了,就罚你晚上抄书吧,就抄《孟子》,公子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每晚用心抄写就行,不懂的字可以去问你的小媳妇,哈哈”曹冲调笑了周帆一句。 周帆这家伙别看跟自己一起还敢开玩笑,可一旦提到他的小媳妇,那就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变的腼腆起来了。对了提到迎春,周帆这家伙派人回老家报个信咋那么久啊?不行这我得关心下:“周帆,你小子回家报个信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啊?你家里人要是嫌弃迎春是个小丫鬟不愿意就算了,少爷我自己正好都收了坐享齐人之福!” “别啊少爷,我家住的远,一来一回要一个多月了,再说帮我带信回去的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消息带回去。再说少爷你都有赵小姐和陆姑娘了,就别惦记我家迎春了。”周帆一听曹冲想把迎春给收了,顿时着急了。 对啊周帆这家伙老家好像是琅邪开阳的,既然这样那就难怪了,来回一趟速度慢的是得一个多月不止了。曹冲刚准备继续调笑周帆几句,突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仓舒,你的病好啦?我刚在门外看周三这小厮许久没有出来报信,便直接进来寻你了。” 曹冲抬眼看去只见眼前这人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一身褐色棉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头顶上戴着一个紫檀木的发冠,再看脸庞端的是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瘦削的面颊再加上肤白如脂和唇红齿白,超级大帅哥一枚啊。按照曹冲的审美眼光,眼前的这个应该是周不疑的男子就是自己在穿越以后在这个世界见过最帅的男的了,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男的真的很帅至少比自己还有曹植要帅的多。 “阁下就是周兄是吧?”曹冲顿时心中懊悔怎么一跟周帆这家伙聊天就欢乐的忘记正事了,这下好了没有来得及打听清楚周不疑的情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问了。 “仓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假装不认识我?”周不疑起初还在奇怪曹冲怎么半天没有出来迎接自己,后来索性自己就进来了,可万万没想到曹冲居然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周兄切勿动怒,请周兄进来说话,待我一一道来。”曹冲见周不疑一副表情很不爽的样子,赶忙邀请周不疑进屋。待到双方入屋面对面坐下之后,曹冲给周不疑行了个大礼:“周兄,我之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虽然如今已经痊愈但在生病的时候,不知怎地落下了病根,许多亲近的人和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还请周兄宽宥则个。” “周三,你出去等着吧,我有话要单独和你家公子说。”周不疑听到曹冲告诉自己这么一件事情,只觉得心中一阵惊讶,见仆役周三杵在这里,自己有些话不好说遂将周三给支使出去。 “周公子,小的不叫周三了,我家公子给我取名叫周帆,还赐了字叫杰伦。”周帆自从被曹冲取名赐字之后最讨厌别人还叫他以前的老名字,听到周不疑还唤自己周三,忍不住就给自己解释了。 “好了,我知道你叫周帆了,那杰伦我现在跟你家公子有话要说,劳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好咧,小的这就去,管叫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周帆看到周不疑马上改叫自己的新名字,还亲切的称呼自己的表字,当下心情大好屁颠屁颠的跑出去看门了。 周不疑见周帆出去后,便将身子向前倾,逐渐靠近曹冲的耳朵。因为曹冲和周不疑是面对面的坐着,所以两人的姿势显得特别暧昧。周不疑轻轻在曹冲耳边问道:“冲朗,就算你不记得别人也不记得和你有肌肤之亲的不疑么?”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周泰(字幼平):历史生卒年?(推测168年)-230年【祖籍:九江下蔡】 周不疑(字元直):历史生卒年192年-209年【舅:刘先;祖籍:零陵重安】 38.第38章 小受周不疑? 当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这番话之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不会吧,我亲爱的小曹童鞋在我穿越以前居然还是个小受受?嗯,不对好像对面这个家伙是小受受吧?我TM在瞎想些什么啊,管他攻还是受我都不要,我可是纯爷们一个。。。。。。 “这个周兄,还请自重,你我两个大男人来什么肌肤之亲啊。”曹冲头一转动,看见这家伙的面庞紧挨着自己的面庞,修长的睫毛仿佛都要触碰到自己的肌肤了,曹冲只觉得一阵冷颤,一下子吓得瘫倒在地上。 周不疑看曹冲的做派不像是假装,心想这家伙难道真的失忆了?尽管心里面这样子想着,但是周不疑表面上仍是不依不饶的问道:“莫非仓舒是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 欢你妹啊,爱你个头啊!我压根不知道你是谁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搞笑啊?你不能因为你长得帅,我就要和你搞基啊!再说就算是曹冲跟你有龙阳癖,现在这个身子的主人可是我叶梓好不好?我可对你可是没兴趣的啊!尽管叶梓心中有无数吐槽,但是这些吐槽又不能说给一个古人听,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回答道:“周兄我警告你,你说的我完全不懂,我不记得你这么个人,所以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所以请你自重!” 周不疑突然间眼神凛然一变随后端正身体,恭恭敬敬的拜服行礼:“仓舒贤弟,愚兄以为你是久别重逢故意戏弄愚兄,所以刚刚一时兴起戏弄贤弟,看贤弟模样不似作假,难道贤弟真的记不得愚兄了?” 你个混蛋周不疑居然是在试探我,你吖的能不用这个话题试探我么?害我还真以为曹冲这货在我穿越之前和你有一腿了。不过你不信就不信,直接说试探我不就得了,非要遮掩一下说是觉得我戏弄你,你也来戏弄我,我有那么小心眼么?这古代读书人就是心眼多,得我就是再吐槽还是要应付你这家伙啊:“周兄不必自责,我因病导致失忆,许多人我都莫名其妙的不认识了,看你的样子似乎跟我以前是很熟悉的,不妨请周兄慢慢道来。” “既如此,便也只能这样了。在下周不疑字元直,年方一十七乃零陵重安人,建安一十一年秋在下便前往许昌游学,幸得到丞相与公子赏识便一直在府中陪伴公子读书。十个月前舅父命在下赶往武陵完婚,哦,在下的舅父便是武陵太守刘先,我因为在武陵听闻公子病重,几欲抛下婚事赶回来看望公子,后来得知公子身体康泰遂留在武陵继续完婚,我将妻子托付给舅父,约定先来许昌看望公子,待一切安顿好之后,便请舅父将妻子送来许昌与我团聚。” 曹冲听到这个周不疑提到之前蒙父亲和自己赏识一直给自己伴读,这么说的父亲曹操也是认识这个周不疑的,既然父亲也很赏识他,看周帆对这家伙的熟悉的态度,这家伙应该是跟自己说的是实话,刚这样想着就听到周帆跟着一个中年奴仆进来了,曹冲正感到诧异周帆不是守着门口么?怎么此刻如此老实的跟着这个中年仆役进来了。 可还没等曹冲诧异够,只见周不疑起身迎上那位老仆恭敬的说道:“曹伯,好久不见,是丞相有事唤少公子么?” 曹冲一听到周不疑说的话还有那副恭敬的表情哪里还猜不到此人可能是父亲曹操身边一个很得用的奴仆,于是赶紧起身行礼。 曹伯见屋内的两人对自己如此客气,也很客气的说道:“少公子、周公子你们可是折煞老奴了。少公子,丞相有事情要见你,令老奴特来唤你。哦,对了周公子,二月的时候你不是回家乡完婚了么?是什么时候赶回来的?” “曹伯,在下将妻子暂时留在武陵托家人看顾。想着丞相和少公子也许有事情要差遣在下,所以赶紧赶了回来。待这边安顿好了,再回去接夫人过来团聚。”周不疑很客气的回着曹伯的话:“对了曹伯,丞相唤公子过去可曾言明其他人不允许随行?” 曹伯略一思量便点头说道:“这个丞相倒是不曾说过,不过也就是你周公子待人和善,老朽觉得跟你这个少年郎投缘,要是别人问我,我可不会说实话的。” “多谢曹伯,在下一直以来都以为曹伯是最心地善良之人,而且最是体谅我们这些小辈。在下刚刚回到许昌还不知丞相大人已经回来,否则定当先赶往丞相大人那里请安,此时既然在下已经知晓丞相大人正在府中,按礼在下定当要去给丞相大人请安。”不得不说周不疑作为一个妖孽级的帅哥实在是太占便宜了,一番话有礼有节加上一个帅气的笑容曹伯心情大好,乐呵呵的连声道是。 于是乎曹冲便傻乎乎的跟在曹伯和周不疑身边走着,一路上全方位的感受到了周不疑的强大的接人待物的能力,才一会儿就让曹伯在心情大好之下主动的说出了曹操午后曾经去过卞夫人那里,回来之后又召见了荀彧。虽然曹伯没有提到曹操和卞氏已经荀彧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作为曹冲和周不疑而言,能有这些这些消息也是很重要的。 待到曹操办公的小院落外,曹伯让曹冲和周不疑稍后片刻等他进去禀告曹操。周不疑见曹伯进去了便轻声对曹冲说道:“公子在下在回来的路上便听说司马八达之一的司马懿跟随丞相一起进京了,在下猜想丞相岁数已高,此次兵败赤壁许是生出在有生之年无法一统江山的忧虑。” “于是便准备把司马懿派给公子当老师,为公子将来继位做准备。然丞相既然在去了卞氏那里之后召见荀彧而后再来唤你,想必中间生了波折,在下料想卞氏已经盯上了这件事情,如丞相询问由司马懿作为公子业师一事,请公子莫要答应,而且公子还要恳请丞相让司马懿开课授业供众人以学,否则轻则大位不保,重则性命不保!” 39.第39章 周元直力谏据司马 周不疑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历史上就是司马懿全力帮助曹丕,曹丕才能在夺嫡大战中干掉曹植继承大位,现在曹操要把司马懿绑到自己的战车上面来,周不疑让自己往外推,还要让别人一起来当司马懿的学生,这家伙是不是曹丕派来坑自己的啊? 这样想着,曹冲不自觉的用着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妖孽帅男周不疑,周不疑见曹冲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不信任,立刻解释道:“我知道公子忘记了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周不疑指天发誓今生只为公子一人效命以报公子的知遇之恩,如有违誓言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听到周不疑这么说,曹冲联想到古代人是很重誓言的,而且像这种毒誓一般就是丢掉性命也是不敢乱发的,可即便选择相信周不疑,但心里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将自己最大的助力推出去:“周兄我信你为我好,但是我为何要将这一助力推出去?” 正待周不疑想要仔细解释的时候,突然看到曹伯马上就要从院子里出来了,于是周不疑只能简短的说额一句:“公子若死于非命又该如何?”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的话,内心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是啊自己只是********想着如何在曹操面前卖弄自己的大局观,只知道想办法拉拢大臣为自己所用。却忘记了如果让曹丕对自己感到忌惮也许自己真的会再死一次,野史上都盛传曹冲是被曹丕害死的,自己意外的代替死掉的曹冲继续活下去,就麻痹大意的认为从此万事大吉,甚至觉得自己穿回来就是如同那些穿越小说里面说的那样会天下无敌了? 看来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真的太大意了,我自以为是后世人所以认为现在司马懿刚出山,别人不知道他的厉害想要抢先为自己收降人才。可是自己怎么不像想看,既然自己知道司马懿很重要,曹操也知道司马懿很优秀,就连这个周不疑都知道司马懿很关键,那曹丕会不知道?假如这么重要的人被自己收入囊中,曹丕还会允许自己继续活下去?想着想着曹冲身上不由得起了一阵冷汗,就连自己是如何跟着曹伯到的曹操面前都不清楚。 曹操听到老仆说周不疑今天刚刚赶到许昌,得知自己已经回来了,执意要第一时间来拜见自己。心中很是高兴,遂一见到周不疑便高兴的说着:“元直,你这才刚刚成亲何必如此着急的抛下家中妻子赶来了?何不等到开春和妻子一同上路再来许昌了?” 周不疑一见曹操关心自己,马上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丞相区区不才,唯得丞相与公子知遇之恩,便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不能报丞相与公子大恩于万一,此前因舅父催婚不得已赶回武陵成亲。得知公子大病,在下是心中忧虑不已,当下便欲赶回许昌,然舅父此刻带回消息,说是公子已经平安无事,在下方才收拾心情在武陵成亲。” “元直啊回来就好,你赶紧安顿,我会派人去把你夫人接到许昌与你团聚。 曹冲听着周不疑和曹操之间的对话以及周不疑那让人看了坚信不已的表情,不由得不佩服这家伙要是放后世演艺圈绝对是偶像加实力派。怪不得子曾经曰过:“人生大舞台,你来我也来……” 曹操和周元直一阵没营养的寒暄过后,曹操微微看向曹冲笑着说道:“冲儿来这里坐,父亲有话要问你。” 曹冲见曹操唤自己过去,故作萌态的说了一声“是”,便赶紧小跑到曹操身边就着曹操身边便跪坐下去,睁着一双萌萌的眼睛望着曹操努力模仿着大人的样子一字一句的问道:“父亲,不知唤孩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曹操看着曹冲可爱的模样心里一阵欢喜,笑盈盈的说道:“冲儿,你近来身体如何?你如今已经一十有三,为父想着给你寻一个业师好好教导你,但又担心你的身体,你觉得你的身体如今怎么样了?” 曹冲心里当下一个咯噔,果然是问业师的事情,这个周不疑真不是盖的,只言片语就能猜到曹操因何事找我,看周不疑的样子应该也不是想害我的人,只能暂且相信他了,赌一把吧:“父亲,可是寻了司马仲达想要当儿子的业师?” 曹操突然从曹冲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当即感觉到吃惊不已,自己刚刚才跟司马懿说过这小子怎么就知道了?司马仲达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去找曹冲的,那就是这小子自己猜到的,这小子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是怎么猜到的:“冲儿,为父确有此意,你是如何知晓的?” “父亲,孩儿听说父亲在回来的路上征召了司马先生为相府的文学掾。孩儿想父亲一贯疼爱孩儿,孩儿之前有元直陪伴时时教导,但元直因婚事离去父亲定然会替孩儿重新寻一个业师教授孩儿学业,于是孩儿便猜想父亲是寻了司马先生来教授孩儿课业。” “吾儿真聪明,真不枉为父疼爱你,既如此,冲儿要是觉得身子无碍,明日为父便宣布这件事情。” 曹冲赶忙磕头行礼,徐徐起身后说道:“孩儿谢过父亲好意。但孩儿心想当初父亲南征北战,冲儿的几位兄长父亲都不曾好好的寻过业师教导,如今既有名师,孩儿心想不如让司马先生一同教授孩儿和几位兄长,还请父亲能够成全。” 曹操听到曹冲的话先一阵诧异,待静下心来便想着,自己正在为如何替曹植寻一个合适的业师犯难,曹冲的这个提议的确可以让自己省了麻烦,但是自己想让司马懿给曹冲当老师可不仅仅是因为司马懿学识渊博而已。 周不疑见曹操在哪里犹豫不定,担心曹操执意要让司马懿当曹冲的业师,于是便赶紧说道:“丞相,在下听闻司马仲达乃是冀州第一大旺族,从其高祖司马均开始便在冀州扎根,这样的人才若是丞相只任其为少公子一人之师,恐诸位公子觉得丞相厚此薄彼,从而对少公子心生怨羡,还请丞相三思。” 40.第40章 少年军 曹操本就因曹冲的话犹疑不决,此刻又听到周不疑的这番话,曹操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是没有考虑过其他儿子的感受。曹操也敏锐的觉察出周不疑这番话中所包含的另一层深意,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曹操一样希望将曹冲当作继承人培养,朝中的大臣往往更是看好仁孝恭谨的曹丕或者是才华横溢的曹植,而且也早已有了一大批人聚集在这两人身边。 曹操突然感觉到一股惆怅,虽然自己已经位极人臣,甚至自己始终视天子之位为囊中之物,然而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他面对的对手是他的另外几个出色的儿子。虽然历史上大多的文学作品对于曹操的评价是心狠手辣,但是在更多的正史资料中,曹操还是一个对待家人朋友讲究情义的男子。 比方说世人皆知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对于刘玄德的忠义,却忽略了曹操放任关羽离去的恩情;再比方说曹操虽然滥情但是却没有因为某个妻子年老色衰而抛弃,反观刘备对孙尚香的无情、曹丕对甄姬的狠辣、司马懿对张春华的薄情。至少在对待自己知心的亲友方面,曹操作为一个帝王还是做到了有情有义。 对待曹冲的提议,曹操承认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冲儿,就依你所言吧。” “父亲,孩子斗胆求父亲一个赏赐。”曹冲见曹操似乎有想要补偿自己的意思,于是便打蛇顺杆上的跟曹操讨要好处起来。 “哦,你想要什么?只要为父办得到便依了你。”曹操知道曹冲一向乖觉很少索要赏赐,加上觉得司马懿的事情上曹冲是受了委屈,于是便想着从其他事情上补偿曹冲。 “父亲乃是文武双全之人,孩儿文不及五哥,武不及四哥。如今文已有司马先生,孩儿自从上次大病便知晓身强体壮的重要,孩儿想跟随一位将军身后习武,不求将来上阵杀敌、只求身强体壮延年益寿。” “哦,我儿想习武以强身健体,这倒是不错。只是冲儿,你想跟随在哪位将军身后习武?”曹操见曹操是想请自己派一个将领给自己修习武艺。 “父亲,诸位将军都要四处征战或者为我大汉镇守城池,岂可因为孩儿一人而误了正事,孩儿心想每日除了在司马先生那里学习学业以外,其余的时间便想招揽一些同龄的武将家的孩子陪孩儿每日一同研习兵法锻炼武艺,孩儿向父亲保证孩儿定然把这些人全部变得跟曹仁叔父一样有勇有谋。” 曹操原以为曹冲只是要一个武将来研习武艺罢了,没想到这个小家伙是想要过一过当将军的瘾。可一想到自己刚才说了只要是自己办得到的事情,自己就依了曹冲,想到这里曹操只能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冲儿,你可知道,军中无戏言。即便你只是招揽了一个士兵那么也是一直军队,如果你不能把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训练的跟你曹仁叔父一般,我可是要那你问罪的。” 曹冲心知曹操只是觉得自己胡闹,想要吓唬自己,但是自从刚刚周不疑给自己分析了自己的现状之后,曹冲便想到太祖的那句经典的“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名言。曹冲知道如果此时此刻自己不坚持得到这个机会,以后更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培养属于自己的军中嫡系将领,所以咬牙说道:“孩儿恳求父亲允许孩儿自行招募百人进行训练,以一年为期,如果一年后这百人有一人文不成武不就,孩儿自请军法!” 周不疑见曹冲原来是想乘机挑选人马培养自己的嫡系,所以便乘机帮助曹冲说了一句:“丞相,在下认为不妨让公子再所有的武将子嗣中挑选年十二以上的孩子陪同公子成立少年军,再派遣一个足智多谋之士教授兵法,也好体现丞相对武将的恩典。” “哦,那你说派遣何人教习兵法合适?”不得不佩服周不疑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知道可以用施恩武将来帮助曹冲完成这个想法。 “丞相,在下认为徐庶徐元直最为合适。”周不疑说出这个建议之后便不再多做言语,静静等待曹操自己思量。 “此事便如此吧,对了冲儿造纸工……工厂是吧?此事如何了?”曹操心中有了定计,便转而问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曹冲见曹操终于松口答应,而且还问道了造纸工厂的事情,曹冲心中很是高兴,便开心的回答道:“父亲,孩儿将造纸术分成五个步骤,已经教授造纸匠人学会,工厂的营建由三哥负责,等到工厂一建好便能大批量的生产了。” “此事我明天召你们兄弟几人之时,我自会问你三哥的,冲儿你既然立了军令状,这个少年军就给我好好的操练,城西外有初荒废的营地,就赐给你当少年军的军营了,另外为父会从军营里调一个老将给你管理少年军。” 曹冲一听曹操要派人替自己管理少年军,虽说曹操是出于好意,但是曹冲却是做好了按照现代军校模式试验这批少年军的,可不能就这样交给那些老家,于是赶紧劝曹操打消主意:“父亲,孩儿既然敢立军令状,自然心中有了完全的把握,如果父亲派个老将替孩儿管理军营,岂不是显得孩儿无能?难道就连父亲都不信任孩儿?” “那便依了我儿之意,你要是缺人,以后不妨跟为父说,为父不笑话你便是。”曹操看曹冲的倔强劲上来了,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再则曹操也很想看看曹冲能把这支少年军训练成什么样子,于是便索性放手让曹冲去干。 曹操和曹冲说完了事情,自己还有很多积攒的公务要处理,便让曹冲和周不疑先行告退。曹冲和周不疑从曹操办公的院落里出来之后便往回走,走了一段路之后曹冲看左右无人便向周不疑郑重的行礼:“元直兄,我曹冲此生若要成就大业,便需周兄助我一臂之力,曹冲在此立誓——富贵与汝共,此生不相欺!” 41.第41章 元直赞元直 周不疑的身子微微前倾,双脚往前跨出一小步随后动容的说道:“在下回来发现公子失忆,心中悲痛万分,担心公子不肯采纳在下的建议,没想到公子不仅采纳了在下的建议,如今还这般信任在下。当初公子对元直的信赖有加,如今只一日公子便愿意再次这样信任在下。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曹冲见周不疑已经表态,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声询问着周不疑:“元直兄,如今父亲答应了让我组建少年军,可是这一百人的名单如何是好?” 周不疑淡淡说道:“公子无需忧虑,在下为公子细细道来。” 曹冲见周不疑还在称呼自己公子,当时便不高兴了,故作生气的说道:“元直兄,今后你我二人就是异性兄弟,元直还请直接称呼在下仓舒,公子那是给别人叫的。” 周不疑见曹冲还有这种执拗劲,只得无奈的笑笑,说道:“仓舒,既然丞相同意我们组建少年军。一则丞相心存考较你的意思,二则丞相其实是默许了你拉拢武将自保的行为,三则是施恩于武将的同时以子为质。” 曹冲听到周不疑这么说便问道:“你的意思是父亲看穿了我组建少年军是想要拉拢朝中武将以及为日后军中留下自己的人?父亲一向多疑,我这样做父亲不会归罪于我?” “丞相想要将司马仲达派给仓舒你当业师就是存了传位于仓舒的心思,今日这番话丞相必然能够想到是仓舒你担忧因宠致祸,以致兄弟阖墙。丞相见你既然想到了从武将的子嗣身上下手,再说此事于丞相也有益,丞相也乐得如此。”周不疑缓缓的将原因分析给曹冲听。 曹冲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由的想到少年军的百人大名单起来,只能进一步的向周不疑求教:“还请元直兄教我这少年军该招哪些人?实不相瞒,自从大病一场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周不疑一听曹冲说道自己的病,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芒,现在少年军的事情要紧,此事我还是私下里调查,有了确凿的证据再跟曹冲提起吧:“仓舒,其实这少年军的名单很简单,公子只要看丞相麾下的将领,然后从中筛选适龄子嗣即可。” “丞相麾下最重要的将领便包括曹仁、曹纯兄弟,夏侯氏三兄弟(夏侯渊、夏侯惇、夏侯廉),此外还有许褚、张辽、张郃、文聘、李典、曹洪、乐进、于禁、臧霸、徐晃、牛金、史涣、韩浩等等众多大将,仓舒稍待片刻,等我回复便为公子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写来。”曹冲一听周不疑说完话就迫不及待加紧速度和周不疑赶了回来。 曹冲一回到屋内,便拿出造纸工坊新制成的纸张交给周不疑,周不疑见到这些纸,当即讶异不已,待到曹冲将自己改进造纸术的事情跟周不疑说清楚之后,周不疑当即惊叹不已叩首拜谢曹冲。 待到周不疑提笔便飞快的在纸张上面写下的一系列人的名字,曹冲见那名单,不得不佩服周不疑乃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妖孽,朝中那么多武将,周不疑竟然能详细的了解到所有重要的武将的适龄儿子的情况,想到这曹冲不由得觉得,这个家伙这么厉害,简直就是跟电视剧上面的诸葛亮、司马懿一个水平的,只是为什么这么牛掰的人物历史上都没有记录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的曹冲童鞋孤陋寡闻,哦,不对,应该是穿越过来的叶梓童鞋孤陋寡闻,史书对周不疑记载很少,只是说有旷世奇才且相貌伟岸和曹冲私交甚笃,曹冲死后曹操害怕自己其他的儿子无法驾驭这样的人才,于是便在曹冲死后的第二年便派刺客将周不疑刺死。于是这样一个牛掰的人物便随着曹冲的死而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叶梓童鞋定然是不知道原来曹冲还有这么一个牛掰的大帮手了。 周不疑的少年军名单已经筛选完毕,除了将朝廷中一些重要将领的适龄子嗣送进军中之外,还从军营中筛选了一批体格健壮的少年充入少年军,如果全部是一些将领的家的子嗣,一旦全体犯起少爷病来,即便曹冲是曹操的儿子,要是那群少爷们集体受不了曹冲的军事训练,集体闹事,就凭着法不责众就能整的曹冲下不来台。 待到名单罗列好,曹冲就吩咐周帆将少年军的名单送到曹操哪里去,忙完这件事情曹冲又问道周不疑:“元直,为什么要单单找徐庶来教授少年军的兵法?司马懿背靠冀州大族如果是我的业师易被兄长惦记,但父亲那里有那么多谋臣如果只是单单为少年军教习兵法,为何不让父亲将程昱、贾诩荀彧这些人派到军中也好乘机拉拢为我所用。” 周不疑端起手中的茶,轻轻的泯了一小口,顺势放在桌案上,淡然说道:“仓舒,徐庶此人原名徐福,武艺高强且尤擅兵法、军阵,徐庶对行军布阵的研究甚至强于曹仁、张辽;徐庶临阵计谋百出唯郭奉孝略出其右;徐庶博闻强识即便是比之程昱、贾诩也毫不逊色。” “最为重要的是此人原是刘备的属下,因丞相获其母,徐庶这才离刘备而去。不管是三公子曹丕、四公子曹彰还是五公子曹植都没来得及拉拢此人,仓舒此时恰可以先下手为强。徐庶有奇才而名声不显即便仓舒拢为心腹,诸位公子也不会有所忌惮,若仓舒将徐庶换做程昱、贾诩,一来引起诸公子注目反而不妙,二来以程昱、贾诩等人的地位公子只能拉拢而不能收入麾下,得不偿失。” 曹冲听完周不疑的分析,顿时心中了然,以前只是知道“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歇后语很是出名,因为在三国演义的电视剧中徐庶这家伙戏份很少,所以一直没怎么留心,只盲目崇拜了像司马懿、诸葛亮、周瑜这些大腕。 42.第42章 汉代的酒 起初叶梓觉得自己对三国应该是蛮了解的,毕竟在二十一世纪无数关于三国题材的小说、电视剧等等影视作品广受男生们的欢迎,对于三国中的主要的人物和一些知名的战役自己都有一定的了解,比如说之前的赤壁之战曹操败给了孙刘联军,比说自己还知道孙尚香应该是在赤壁之战一年后嫁给了刘备等等。 当然叶梓的知道也是很有限的,比方说历史上马上就要发生的第一次合肥之战,叶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只知道有一个“张辽威震逍遥津的典故”,可如果说具体到哪一年甚至是哪几年,叶梓只能表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穿越又不是爽文小说中拥有“金手指”的男主角那样附带百度查询功能,自己一个普通人的记忆力还没有那么“猴赛雷”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叶梓没有“金手指”,所以穿越到东汉末年来才更加的感慨历史上的曹冲在以往的生活中居然积攒了周不疑这样一个牛掰的心腹,这对于“现在的曹冲”而言可是太重要了。曹冲在忙完少年军的事情之后,硬是留下了周不疑共进晚餐,还为周不疑引见了自己未来的妾室陆莞。 在这段时间的聊天当中,曹冲发现周不疑这家伙除了足谋善断之外,还能把所有的人际关系理的清清楚楚,自己需要跟什么人有什么牵涉,周不疑就跟一个活字典一般随时可以询问,而对方可以清晰准确的跟自己解释,曹冲不由得不庆幸自己捡到了个宝。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帆伺候着微醺的周不疑去偏房休息。此时的曹冲不由得回味着汉代的酒水起来,以前都看到电视剧里面古代人多能喝善饮,这么长时间以来,曹冲总算是弄明白了古人能喝酒原因,难怪汉代的这些武将动不动就是几大碗酒喝下去一点反应没有,说是说喝了几升酒可是东汉的一升折合成现代社会的计量单位,大概就六两酒而已。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汉代的酒貌似都是用粮食酿造的,喝起来有种啤酒的感觉,感觉度数都低得很,估计也就是普啤的度数吧,到这里曹冲不由想着看来不穿越一次,真不知道原来历史上有这么多坑爹的讹传啊!这终于明白了为啥古代人一喝就是多少碗,搞了半天原来是喝啤酒,还是低度数啤酒,这压根不是比谁酒量大而是比谁肚子大,能盛的水多蛮! 瞬间曹冲又想到了当初在现在社会里看到的《大汉天子》的电视剧里面,淮南叛军攻打长安,只见汉武帝身穿重铠,神情肃穆,把一坛酒浇在柴堆上,扔下火把,大火熊熊而起,蔚为壮观。壮观倒是壮观了,可这样的场面,其实是不可能存在的——事实上,汉代的酒,根本就点不着。在汉唐时期,可没有蒸馏出的白酒,只有低度数的压榨酒,这个傻X导演安排用酒点火的情节,就是对酒文化缺乏起码常识,试想,真要拿十多度的黄酒点柴堆,不是犯傻是什么?曹冲心里不觉又对现在那些拍历史剧的导演们表示深深的伤不起啊! 不过虽说汉代的低度数“啤酒”不厉害,但是对于酒量奇差在后世两瓶啤酒就断片(这个确实有人酒量特别差,作者就属于那种状态不好,一瓶瓶酒满地找妈的人)的叶梓而言,今晚差不多喝的有一斤多酒足以让曹冲不由得犯起了迷糊,已有醉意的曹冲躺在床上任由着陆莞帮自己擦拭着身子,待到陆莞将曹冲身子擦拭干净,便拿着贴身的衣服想要帮曹冲穿上。 刚刚被擦试过身子,有些清醒的曹冲看到陆莞拿着衣服要帮自己穿,曹冲一把将陆莞拉入怀中,双手不安分的在陆莞的身体上游走起来。 陆莞挣扎的说道:“夫君,让妾身帮你把衣服穿上,不然要着凉了。” 自古以来饱暖思那个什么欲,大家都知道的,尤其是酒后的曹冲更是感觉身体仿佛一把火一样烧着自己,也许是男性荷尔蒙作祟,也许是酒后口干的自然生理反应。此时的曹冲仿佛感觉眼里充斥着欲望的火焰,面对怀中的佳人,曹冲简洁的说了一句:“反正要脱,何必麻烦。” 说完便不管不顾的用自己的双唇封住了陆莞的朱唇,陆莞被曹冲拥入怀中无法动弹,因为失去了支撑点只能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曹冲的身上,随着口中陆莞的丁香小舌在不停的游走,只见陆莞双眼迷离,娇躯发软,曹冲知道此时的陆莞已经动情,将手伸进陆莞的裤子中,恰似“秋风恋红梅,丁香逐流水。双眸难言情,化作秋水流。” 光着身躯的曹冲遂翻身将陆莞拉扯到床榻上,便要动手除掉陆莞的衣衫,陆莞轻哼一声:“夫君,把灯熄了吧。” 曹冲知道这是陆莞出于一个女孩子的娇羞,打趣的说道:“又不是没看过,就是有光才看得清楚。” 只见陆莞面色潮红,不依不饶的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父亲要是不熄灯,我就……我就……” “就什么?呵呵……”曹冲知道陆莞毕竟才和自己鱼水不久,再加上小女孩的羞涩,自是不便多加逗趣,于是乎只见曹冲: 灭烛解罗衣,环佩响轻风。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芙蓉帐春暖,春色盈佳室。罗衫舞缤纷,相恋无隔阂。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恰鬓乱钗横,似红绫被翻。日往似月来,涓涓如流水。郎言山盟誓,妾依希耳中。九浅而一深,十候而方毕。温润容似玉,娇羞貌如仙。转身就郎抱,大被同相眠。 一夜的欢娱时间总是显得很短暂,一大早曹冲就起床开始练太极,没想到周不疑一大早也起床了,周不疑饶有兴趣的看着曹冲这套奇异的拳法,虽然慢但是却似行云流水,看似阴柔实在包含劲风,周不疑不由得赞叹道:“仓舒这套拳法实在精妙,不知从何处得来? 43.第43章 翻版隆中对(一) 曹冲听到周不疑对自己太极拳的称赞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跟这家伙说因为自己读大学的时候体育老师推崇太极拳所以列入体育成绩里而学的必修课吧(这里作者表示微微吐下嘈:我大一的时候体育老师一学期就教的太极拳,我真是吐了)。 曹冲心想按照周不疑的性格自己不说这家伙绝对会想多,心想干脆自己还是瞎编吧:“元直兄,这套拳法是我偶然间得到一个长者传授,那长者本就是武艺高强之人,加上信奉的是黄老学说,于偶然间参悟出这套拳法,取名太极拳,因为可以强健体魄,机缘巧合传授给我,我便时时研习。” “仓舒,那位长者可曾留下姓名?若是不曾留下姓名,你可能形容一下那位长者的容貌?”周不疑料想必是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曹冲习得了这套拳法,这套太极拳精髓在于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倒是契合了老子的无为而治的思想,周不疑由此对这位长者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那位长者不曾透漏姓名与我,而且还让我不得泄露他的长相。我既然答应了那位长者,自然不便违背诺言,还请元直见谅!”既然是瞎编的一个人,曹冲自然得杜绝以后有人继续打听。 周不疑见曹冲这样说,也不便继续打听。因为昨天曹操提到今天会有许多事情商议和宣布,所以周不疑和曹冲早早吃好早饭,便坐在一起聊天顺便等待曹操派人召见。 曹冲因为昨晚醉酒突然想到如果能制造出后世的高度数白酒必然会广受欢迎,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于是便把制作高度酒的想法告知周不疑,没想到周不疑一口就给回绝了:“仓舒,先不说是否一定能造出你口中所说的高度酒,还有这种高度酒是否能为武将所喜。即便是真的造出来这种酒,而且为人所喜欢,仓舒你可知我们口中所饮的佳酿乃是粮食,如今年年征战,直到丞相败袁绍一统中原方才给百姓一点喘息的时间。如今若是乡野好豪富把粮食纷纷用以酿酒,粮价必然上涨,公子此举让那些一贫如洗的百姓又当如何自处?” 曹冲没想到周不疑竟然连后世的经济学的知识都能了解到,还能想到酿酒行业的迅速发展会导致粮食的供不应求。当然最最没让曹冲想到的事情是周不疑看到了自己造高度酒所潜藏的巨大的利益之后心中所系的是普通贫穷百姓的情况。 后世的叶梓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日子过的不好不坏。平常也没有能力过多的接触官场,但是这次穿越成为曹冲,面对目前这种艰难求存的局面,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壮大自身的力量,往往忽略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会给这个时代的普通的百姓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如今周不疑这样一个几乎无所不知的牛人不仅忠心耿耿的辅助自己,而且还是一个心系百姓的人。 曹冲感觉自己思量不周,很愧疚的跟周不疑致歉:“元直兄,我思量不周,此举确实有失妥当。这些年以来战乱频发以致百姓流离失所,许多好好的土地因为无人耕种而导致大片旷野荒原。我在想是否可以用果树制浆,以成果酒佳酿,旦有所得便可雇佣流民种植果园,制成果酒出售,一则我们可以赚取钱财以自用,二则寻常百姓见水果可以获得钱财,必然会在开垦田地的同时栽种几棵果树牟取钱财。” “仓舒,你意不错,然而若是百姓纷纷弃地植树,你又该如何是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仓舒你不偏颇而弃财货之道如敝履,当属难能可贵。然当前最重要的乃是暗中积蓄力量,一举夺嫡才是。等到公子继承大位,自然会有天下的能人为公子出谋划策,富国强兵。”周不疑见曹冲在钱财上面有莫大的兴趣,担心曹冲沉迷于此,于是赶紧进言劝诫(因为这里周不疑是用一个臣子的身份对自己效忠的主公进言,所以称呼用的是公子而不是因为亲近而直呼表字)。 曹冲当然知道周不疑跟自己说的话有道理,如何增强力量并最终击败自己的几位兄长继承曹操的大位才是关键所在,可是在日后的大位争夺之中哪一样会用不到钱财?所以曹冲只能硬着头皮去说服自己目前这最重要的一位谋士,当然也是唯一的一位谋士:“元直,我当然知道夺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然而我如今如此这般的关注财货之道,也正是为了夺嫡之事。我要拉拢文臣需要用钱,我要收拢武将需要用钱,我想创办书院供贫寒子弟读书也要用钱,甚至我路遇乞丐行乞施杯白粥也要用钱。若是单单靠着相府这么一点微薄的月例如何能够达成大业?” 周不疑没想到曹冲如此关注财货之道也是为了夺嫡,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但是担心曹冲只是拿大位争夺一事敷衍自己,还是不放心的追问道:“公子,在下多虑了,不知公子具体有何打算,再下为公子参详一二。” 曹冲见周不疑这会的称呼突然变得非常正式,知道也许是因为双方商讨的话题的原因,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声:“元直还请直呼我的表字即可,日前我改进了造纸术,想着天下读书人必然受益,我想着尽我的能力开书院拉拢文人、练少年军拉拢武将子嗣、以财货之道聚钱财以支撑。” 周不疑听曹冲这么说,知晓其实曹冲心中目只是对如何夺得嫡子之位有一些简单的设想,还没有极为明确的规划,所以便想着将自己心中具体的大的战略规划向曹冲说清楚,于是便郑重其事的向曹冲行礼,然后缓缓说道:“公子,在下为公子谋定大业有若干大计要言明。还请公子听在下一一道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生活,曹冲知道一旦古人有要紧事情要说,都要很郑重其事的行礼然后才会仔细说明,于是看到周不疑行礼说了这番话,知道周不疑关于自己谋夺世子的大位有很重要的策略要说,于是恭谨的说道:“敢情元直先生言。” 44.第44章 翻版隆中对(二) “公子,欲成大业无非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时这点是公子最欠缺也是最最致命的一点,三公子曹丕乃是嫡长子(曹丕是曹操活着的儿子中年纪最大的,而且母亲卞氏也是曹操的正妻),自古以来多是论立长或是立嫡,丕公子乃是嫡长子,且在朝中素有仁孝之名,加上平常待人礼贤下士恭敬有加,这便占了天时。四公子曹彰、五公子曹植都是卞夫人所出,虽不是长子,但至少占了一个嫡子的名分,只有公子是庶出,所以这一点极为不利,公子缺少天时,一则通过地利人和来补,二则想办法让公子拥有天时。” “天时如何能补?”曹冲大为不解的问道。 “如何不能补?”周不疑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压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倘若卞夫人失宠被废那么其余诸位公子就失去了嫡子的这个身份,或是卞夫人因病去世而环夫人被丞相立为正妻?甚至是丞相宠爱环夫人将环夫人也立为平夫人,那么公子不也就拥有了嫡子的名分?” 曹冲这下子终于是大开眼界了,虽然曹冲自诩拥有了后世两千年后的教育模式的积累帮助自己拥有这个时代人所不具备的大局观和先进的理念。然而具体到人性的把握和权利斗争的阴谋之中,自己这个新的曹冲显然没有能够很好的进入角色,无法在尔虞我诈的斗争中靠自己玩转。幸亏现在有了周不疑这么个人才帮助自己,于是曹冲继续向周不疑请教:“那地利了?” “所谓地利指的便是公子所处的位置,三公子年纪最长因而有机会结交朝臣,加上刻意经营三公子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批官员。四公子曹彰天生神力,武艺非凡,加上又是丞相的儿子,可以说身边聚集了一批有实力的武将,一旦有变,不排除四公子会学当初董卓那样带兵勤王。至于五公子曹植文采风流,朝中诸如陈琳、杨修等等都愿意与五公子倾心结交。可以说只有公子你年纪尚幼,所以没有机会培植自己的羽翼,因此便失了地利。”周不疑感觉有点口渴,说完这番话之后下意识的喝了一下口茶。 “而我自作主张的要营建少年军,实际上就是弥补了自己的地利?” “有效果但是效果不大,公子只是趁机拉拢了部分将领的部分子嗣,在大位这种事情上,这些将领都不会搀和的过多,这些人两不相帮,无论是谁将来继承大位,都不敢轻易的动这些人。恕在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丞相身子硬朗,公子此次若能将这些人收为心腹,那么十年之后乃至二十年之后,公子才算真正有了自己在军中的羽翼,但倘若丞相若有不测,这些人的父亲是绝对不会愿意冒险的,即便是其他公子继位,对少年家的这些人心有忌惮,相信这部分子嗣相对于整个氏族而言,舍弃掉这些人不会一个难下的决定。” 面对周不疑给自己泼冷水,曹冲表示很无奈,自己明明感觉自己这个少年军已经堪称是神来之笔了,怎么会被周不疑形容的跟鸡肋一样?于是便有几分泄气的问道:“那元直兄说我如何才能使地利不缺?” “此事易耳,使公子地利不缺唯少年军耳。”周不疑绕了一圈还是绕回了少年军上头。 这个周不疑因为凭借着智商跟我打哑谜,有意思不?虽然曹冲的心中很抓狂,可没办法谁叫咱离不开这家伙了,曹冲只能姿态更低的说道:“还请先生教我!” “公子组建少年军牵涉军饷、教习、军营、等等诸多事项,公子借此机会认识一些职位不高的官员;而少年军中因为招募来的无非是一些健硕而表现良好的少年和一些武将家中的子嗣,公子可以借此机会结识一些武将,只要公子倾力结交,必然会有所得;再者因为少年军公子可以乘机拉拢徐庶,只要公子将徐庶此人收入帐下这个少年军的价值就已足够;倘若公子能真能训练出一只虎豹之师,想必公子必然可以乘机将手伸入军中。公子拉拢少年军里面将领子嗣不重要,而在少年军这些人之外的事情才是此次少年军的意义所在!”周不疑详细的为曹冲解释着少年军的意义所在。 说实话曹冲当时只是灵机一动搞了个少年军,只是觉得可以乘机培养自己的心腹,少年军这是个有用的东西。但是具体到少年军哪些地方有用,该怎么利用?曹冲还真是没有想清楚,如今听到周不疑这样说,曹冲突然间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元直兄,刚刚说完了天时和地利,那么我的人和缺什么?”既然问清楚了天时和地利,曹冲必然要将剩下的人和给问清楚了。 “公子此言差矣,公子最不缺的便是人和。人和便是丞相对公子的心意,丞相疼爱公子,有意传位于公子,这便是人和。” “元直兄,我父亲是比较疼爱我,但是我三哥曹丕、五哥曹植都乃是人中龙凤,父亲也可能传位于他们。”虽然很欣喜周不疑的判断和自己了解的一丁点历史知识可以对得上号,但是该装的谦虚还是要装的,顺便让周不疑缘由分析清楚。 “丞相若不是有意传位于公子,则不会想着将司马仲达派给公子作业师;若是丞相不是钟意公子继位,那么公子弄这个少年军的事情,丞相必然不会答应。从以上种种可以看出至少此时此刻丞相心中还是倾向于公子继承大位的。”周不疑淡然的说道。 “那么说,我只要想办法把天时地利补起来,这样天时地利人和我便都能占据了?”曹冲见周不疑将天时地利人和自己所占据的优劣势都分析完了,曹冲就迫不及待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公子若是这么认为就大错特错了!”正当曹冲自以为听懂了周不疑的分析,仿佛喝了一瓶雪碧一般心飞扬,准备仔细规划大展拳脚的时候,又被咱们的周童鞋的一盆子雪碧浇了个透心凉…… 45.第45章 翻版隆中对(三) 这你妹,又有那里是不对的?子曾经曰过:不装X不是好孩子,天天装X就是傻孩子!问我原因啊?因为天天装是会遭雷劈变傻的!这个周不疑,我已经知道你很厉害了,你有必要一直在说我错么…… 尽管曹冲感觉到仿佛有一种鸡蛋落地的忧桑感……但是此时此刻,还是继续装傻学生请教老师问题吧:“元直兄,我这样认为不对么?” “公子,你要是永远记住在继承大位这件事情上,再多的天时地利也抵不上一个人和。而人和也恰恰是最容易改变的,丞相此时的心意并不代表丞相将来的心意,所以公子一定要小心维系丞相对公子的喜欢,所以公子一定不能放松大意。” 曹冲看到周不疑这样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家伙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而且还让自己觉得异常的诚恳,基于被周不疑感染以及想起那句名言——子曾经曰过:人生大舞台,你来我也来。所以也很是配合这番气氛的恭敬的回道:“谨受教!” 面对曹冲的诚恳周不疑感觉到很满意,从周不疑的私心而言,与曹冲脾气相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己搀和进这种夺嫡的事情当中实际上是在冒险。周不疑自诩是一个奇才,作为聪明人其实内心是很孤傲的,明明知道以自己的才能只要置身事外也能被人所赏识,凭着自己舅父的关系和自己的才能,以后入朝为官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可是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了? 对于周不疑而言,平庸的人生只会让自己感觉到是自己对自己智慧的侮辱,因为上天既然将这样的智慧赋予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要找一找这些一时的俊彦比比看,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能比这些人强。所以当别人都看好曹丕、曹植的时候,只有自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曹冲。其实这就跟我们平时玩游戏一样,装备不好、技术差或者不自信的人都会选择简单模式,而那些自诩为游戏高手的人为了体现出自己的高逼格,必然要选择困难模式并且想办法通关。 当然现在的曹冲很信任自己,而且对自己如同兄长一般尊敬,这样周不疑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周不疑趁着兴头继续说道:“公子,刚刚在下只是简单的分析到了公子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情况,在下再和公子详细说说公子接下来每个时期大致的事情。” “一则公子要将少年军的事情处理好,尽可能的利用少年军和这些文官武将做一定的接触,乘机物色这相关人等,看看是否有值得而且可以收为心腹的人;二则公子表面上要和司马仲达、荀彧、程昱、贾诩这些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既取得一定的好感也不能过于亲近;三则公子在司马仲达为诸位公子授课的时候,在诸位公子面前示敌以弱,而诸位公子不在的时候则要变得毫不掩饰自己的才华,只有让司马懿了解到公子不仅仅是天资聪颖,更是懂得如何自保的老辣坚韧之人,才能够使司马懿这头冢虎在公子身上下注;四则公子在日常生活中要让大臣们都知道公子并无争夺世子之位之心,使诸位公子能够放松对公子的警惕之心。” 周不疑见自己每说完一点,曹冲就很认真的在思考自己所说的话,心中很是满意,于是顿了顿继续说道:“五则公子要和诸位兄长都尽量亲近,但是在大臣们面前时常夸赞五公子的才华横溢以及四公子的英勇无敌。三公子作为嫡长子,继承大位的可能性最大,所以防范之心最重的必然是丕公子,公子现在毕竟年幼,论起来还是四公子和五公子对三公子的威胁最大。只有挑得三公子将功夫都花在防范彰公子和植公子的防范上面,才会放松对公子你的提防。” “只有如此,我才能浑水摸鱼,乘机壮大自己的实力?” 周不疑微微的点点头,遂继续说道:“公子所言正是,若能如此,公子便可隔岸观火,坐观成败了!另外六则公子要想办法收买夫人身边的心腹之人,等到时机成熟在下自有妙用;七则公子要依靠生母环夫人,只要环夫人可以紧紧拉住丞相的宠爱,那么自然可以帮助公子稳固在丞相心中的地位。待到这七件事情全部达成,想必公子离大位又进了一步,在下到时候再替公子谋划。” 周不疑除了将大的形势以及优劣势进行了分析之外,还给曹冲出了七策,周不疑相信,只要曹冲能将这七策妥善完成,那么必然会使得形势大变,到那时候的曹冲便有了站到台前与诸位公子一夺大位的实力。 在这之后曹冲又跟周不疑提到自己正在制作家具的事情,并且提到了自己已经找母亲环氏要了一个善于经营的金伯负责,自己只是负责把握大方向,而不会陷入这些具体的事情当中。 在周不疑和曹冲热情洋溢的探讨了接近一个时辰之后,周帆屁颠屁颠的跑进来说是相爷派人来传曹冲和周不疑一起去议事,曹冲和周不疑感觉起身整理了下衣角出门随这个小厮一起前往昨天去过的那个议事的小院子。曹冲发现今天来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小厮,这么说起来的话,曹伯应该是去通知更重要的人了,看来今天参与议事的人会很多了。 曹冲刚一抬眼发现周不疑很有深意的看着自己,遂故意放慢了脚步拉大了和前面那个小厮的距离,周不疑轻轻言语道:“仓舒,等下如果人很多,记住尽量少说话。丞相既然已经答应你了,事情就不会有什么差错,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见机转寰的,你要是暴露了锋芒惹得其他公子关注就得不偿失了。” 曹冲微微点了一下头,轻声附和道:“元直兄放心,这个事情我理会得,定不会失了分寸的。” 46.第46章 议事 雕梁飞栋,风肆大地…… 冬日的风吹在人们的面颊上使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此时的曹冲不由得感慨幸亏早上在院中打过了太极拳,这会儿身上暖融融的。待到曹冲和周不疑赶到的时候,正堂中居中坐着曹操,除了许褚以外,其他紧靠着曹操的位置空着一大段,中间的位置左右两边分别站着曹丕、吴质和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曹冲庆幸自己来的不算晚,赶忙和周不疑一起站到靠近门旁边的角落里。 曹操看到曹冲来了然后直接站到角落里面,准备张口喊曹冲到自己身边,可又想到昨天曹冲因为顾忌所以拒绝业师的事情,也就没有让曹冲站到自己身边。大约盏茶(古代一盏茶的时间=现代的10MIN左右)的时间里,荀彧、曹植、曹彰、程昱、贾诩都赶到了,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几个曹冲不认识的文臣和一些武将纷纷赶到这里。 曹操见人都到了,端起手边的茶杯,略微喝了一口之后说道:“今天召你们来有几件事情跟你们商议一下。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昨天刺客行刺的事情,荀彧昨日跟我建议调马腾入京为官,前段日子少府卿赵珩谋逆已经处死,此时少府卿刚好没有定下人选,诸位以为如何?” 程昱向前走出半步说道:“不妥,少府卿虽然位高,但是权轻体现不出丞相的诚意。我建议丞相不如升马腾为卫尉,而将现在的卫尉踢到少府卿的位置上。” 曹操本就对现在的卫尉不是很满意,考虑到少府卿的确没有什么实权,不如卫尉对马腾有吸引力。就在这个时候,贾诩又继续建议道:“等到马腾入京之后,待到时机成熟,丞相可以将马腾挪到其他位子上,同时我建议丞相封其子马超为偏将军,代替马腾统领部队,屯于原地。再封其子马休为奉车都尉,马铁为骑都尉,令马腾的家属徙往邺城居住。” “那你们开派何人去游说马腾合适?”曹操继续问道。 “主公,在下建议派新丰令张既前往,张既与马腾有故,河东之战时,张既成功劝说了马腾与钟繇合击高干、郭援。如今张既在新丰担任县令,三辅之地距离西凉很近,去一趟也很便宜。”荀彧看曹操问道推荐人选的事情,便马上站出来说道。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荀彧这个人,荀彧是曹操属下最重要的五大谋士之一,其余四人分别是:程昱、贾诩、郭嘉、司马懿。荀彧是著名政治家、战略家,曹操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被称为“王佐之才”。 荀彧此人最耀眼的地方其一是政治眼光长远,具体的例子就是曹操听从了荀彧的建议去奉迎天子,才能有了随后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机会;荀彧第二个耀眼的地方在于其全面的战略眼观,具体的例子就是徐州之战、官渡之战和荆州之战荀彧为曹操划定了大的战略方针和军事部署,同时这三张战役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徐州一战之后曹操才有了能力对抗袁绍,而官渡之战之后曹操一统北方,而后荆州之战使曹操有了一统天下的机会;荀彧第三个耀眼的地方在于其毒辣的识人之明,不管是郭嘉、司马懿还是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等等这些历史上耳熟能详的人才都是荀彧举荐给曹操的;除了这三点之外荀彧说话做事擅于把握分寸,总是能在合适的时机巧妙的劝诫曹操。 曹操看荀彧推荐了张既,心中也认为比较合适,于是便继续说道:“此事就如此了,我们说说下一件事情。自从我们率军退回,周瑜与刘备水陆并进追到南郡,与留守江陵的曹仁隔江对峙,前些日子孙权的几万大军也不见了踪迹,我和荀彧商议后决定泄露扬州刺史韩馥的去世的消息,诱孙权兵围合肥,利用合肥城池坚固进行坚守,待一两个月后差援军驰援合肥。” 曹操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援军只有这么多,我担心派了援军去增援合肥,而曹仁最终抵挡不住会丢掉江陵;但是若是我派出援军去援助曹仁,合肥必将有失,如果情势真的不利,该何去何从?” “丞相,在下认为弃江陵而保合肥。”荀彧听到曹操问这个问题,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荀彧你说一下缘由予我!”曹操命荀彧继续说下去。 “主公,赤壁一战我们失去了一统天下的机会,而且荆州大部已经落入了孙刘联军的手中,江陵即便握在我们手中于大局也无用,而合肥则不一样,有合肥这座坚城在,孙权若要讨伐主公必然要先克合肥才能无后顾之忧,主公有合肥在手进可攻退可守,而主公若失合肥则是孙权进可攻退可守,主公就会失了先手。所以主公万万不可轻易失了合肥。”荀彧说完之后便退回到人群之中和其他人并排而立。 程昱见荀彧说完了,也上前一步继续说道:“主公,合肥城坚不易轻失。如果江陵此时丢失了,江东军必然士气大振,说不定合肥也会有失,所以主公不可轻弃江陵。在下建议主公,命曹仁将军据城坚守,避战江东,将江东军的锐气拖掉,时日一久周瑜即便是攻下了江陵也是耗日持久,到时自然无力继续攻伐。” “主公,在下以为此计甚妙,然在下刚刚得到消息,江陵城的存粮不足百日,如果仅仅是据城坚守,周公瑾只需围而不攻坐待我军粮尽即可,我们因为之前赤壁一役所备的粮草悉数没入孙刘之手,短期内无法筹措足够的粮草运到江陵,到那时曹仁将军被迫突围反而不妙。在下建议不若丞相告知曹仁将军尽量与周瑜正面交锋,不停的用自己的兵力去消耗周瑜的兵力,待到三月再率军退出江陵。那时候周瑜即便得到江陵,人困马乏而且兵力损失严重自然只能就此罢兵。”贾诩看程昱和荀彧都说完了,就将自己的意见也说了出来。 47.第47章 和洽 曹冲听完贾诩的建议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果然是有名的“毒士”,想当初在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王允在董卓死后打算清算董卓余党。起初李傕、郭汜等人都打算各自逃亡,贾诩因为担忧自己的性命出面阻止了他们并散布“王允欲洗荡此方之人”的流言,奔袭长安。 正是由于贾诩的这条绝户计,导致长安吏民死者达万余人。一时间朝野大乱,京城腥风血雨,尸积满道。可以说正是贾诩断送了东汉王朝最后一次延续寿命的机会。这一次的事情,贾诩所出的计谋也就是想将江陵战场变成一个绞肉机,用曹仁部下的生命去和周瑜的部队做最直接的消耗。战争导致的死人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作为曹冲而言正常的计谋都是想办法让己方以最小的损失去取得胜利,但是作为贾诩而言,则是宁可付出一条条无辜的人命也要确保周瑜即便夺得江陵也无力继续北上。 曹冲知道贾诩的这个建议最适合当前的情况,作为曹操而言必然会选择选择这个建议,曹冲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建议,所以自然也无力去阻止这个决定,因此曹冲只能继续闭着自己的嘴巴,可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和沮丧。 果然曹操如同曹冲所预料的一般接纳了贾诩的意见:“荀彧你记一下,此事就按照文和说的给曹仁送去军令。另外大家看一下这个东西。” 曹操说完便有奴仆端着厚厚的一砸白纸送到在场的每个人的手中,曹冲不管众人的惊讶和疑惑继续说道:“这个纸张你们中有些人之前已经知道了,有些人并不知晓,我简单的说一下。此物乃是我儿曹冲发明,而后我儿曹丕、曹彰、曹植、曹冲共同拿出钱财在许昌城外盖了个作坊,取名为造纸工厂。你们面前的这个纸张质地自然是绝佳的,而所耗人力和钱财仅需竹简的十中之一乃至百中之一,从此以后天下读书人都可以用上这些纸张,今后不管是孔孟先贤还是像家师蔡邕(读音:yōng)这样的一代大儒的著作都能流传天下。”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恭喜少公子!”“恭喜三公子!”……一时之间诸如此类的恭贺声不绝于耳,面对作揖向自己贺喜的人,曹冲只能更加谨慎的向对方还礼,一丝一毫的志得意满都不敢表露出来。 “好了,客套话就别说了。丕儿,我听说造纸工厂是你负责督造的?现在怎么样了?”曹操打断了正在寒暄恭贺的群臣,继续问道。 曹丕听说曹操问道自己这个问题,知道自己前段时间从曹冲手中大包大揽接下工厂营建的活计总算是没有白费工夫,于是很谦卑的回答道:“父亲,孩儿拿着从七弟手上讨到了工厂营建的设计图,带着荀大人给我招募的流民每天在城外营建工厂,丝毫不敢懈怠。最多还需十日,造纸工厂便能营造完毕。” “速度倒是挺快的,丕儿,此事做的不错。只是这余下的十日,万万不可懈怠,需记住行百里者半九十。”曹操听到曹丕的回答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称赞了曹丕一句,不过出于习惯还是免不了要告诫一番。 “父亲放心,孩儿谨遵父亲教诲。”曹丕听到曹操终于对自己有所称赞,心中很是开心,又听到父亲的告诫,自然是连连称是,随后赶紧站回到队列当中。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要禀报的?”曹操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随即又问道群臣有什么说的。 “丞相,在下有事禀告。” 曹冲追逐着声音抬眼望去,原来是自己对面的一个靠近门边的中年人上前向曹操禀报,只见那人见曹操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丞相一个国家军政与民政同样重要,但无论是军政还是民政都是国家大政。而国家的大政在于权位与人才,朝廷现在选拔人才的标准便过于单一了。一个朝廷不能只凭一个方面选用官员,过于注重俭约朴素,作为每个官员自己的处世原则是可以的,但若只以这个方面作为衡量人和物的标准,失掉的人才一定会很多。” 曹操听到和洽的话感觉到很有道理于是示意和洽继续说下去:“和洽此言有理,继续说下去。” 曹冲听到曹操的称呼知道此人叫和洽,不过在曹冲的历史知识里这家伙的名字是完全没有出现过,既然没有后世的历史知识作为支持,曹冲干脆不再多想,听着家伙继续说下去,等回头再问问周不疑,他肯定知道的。 和洽见曹操很感兴趣,于是继续说道:“如今朝廷议论,官员穿件新衣、乘坐好的马车,便认为不清廉;长官在官府中,面容不加修饰,衣服破旧的,则称之为廉洁。致使士大夫有意弄脏自己的衣服,把车马服饰收藏起来;朝廷各官府的长官,为了不为人诟病只能自己提壶携饭入官署办公。设立教令,观察风俗,贵在合度适宜,这样才可以推广。如今一概推崇难以做到的作法来检核官吏,勉强能够做到,也一定会有很多弊端。古代推行大政教化,务必使其通达人情而已。凡是偏激过分的作法,都容易使人隐瞒真情。” 曹操听到和洽说的话,然后抬眼望向下面的文官几乎人人衣着朴素甚至还有几个出生豪富的世家大族的衣衫上还有着补丁,心想和洽此言确实不假,遂说道:“阳士所言不虚,凡事确实不能矫枉过正,和洽既然我已经任命你为丞相掾属了,那么这件事情就由你去拟文吧,至于度就由你自己去把握吧。” “下官,谨遵丞相令。”和洽听到曹操认可了自己的意见立刻恭敬的拜服称是,并退回到队列当中。退回到队列当中的和洽看到曹冲正看向自己,于是微笑的点头致意,曹冲看到和洽向自己打招呼于是也微笑的点头回敬和洽的善意。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和洽(字阳士):历史生卒年?(推测157年)-?【祖籍:汝南西平】 48.第48章 曹丕的担忧 曹操略微等待了一小会见没有人要继续汇报事情,便继续说道:“公事说完了,我来说一说我的家事吧。冲儿这次改良了造纸术,于朝廷是有大功的,加上冲儿已经到了要寻业师授课的年岁了,我的本意了是让仲达当冲儿的业师,后来冲儿告诉我既有良师自当和兄长一起学习,于是我便想着让仲达负责我这四个孩子的学业。” 曹操顿了一下看向四个儿子,说道:“丕儿、彰儿、植儿、冲儿,你们还不赶紧过来见过你们的业师?” 听到曹操的呼唤,曹丕他们赶紧来到曹操面前。另一边的司马懿听到曹操要让四位公子给自己行礼,赶忙走出来向丞相行礼,万分谦卑的说道:“丞相谬赞了,四位公子皆乃人中龙凤。在下是万万不敢在四位公子面前称师的,在下能够为四位公子效劳,就已经不甚荣幸。” 曹丕听到曹操的话率先带着诸位兄弟向司马懿行礼:“曹丕拜见师傅。”在曹丕之后其余三人也纷纷恭敬的向司马懿行礼:“曹彰拜见师傅”、“曹植拜见师傅”、“曹冲拜见师傅”…… “既然拜见过业师,就暂且回去。仲达以后你每两日抽出三个时辰负责教授我这四子学业。”随着曹操发话,曹丕兄弟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司马懿也赶紧回答:“诺!” “还有一件事情,我考虑到冲儿年幼身体一直不佳,所以按照冲儿的意思,我已经答应调拨一百名少年给冲儿成立少年军陪冲儿研习武艺。另外我已经命徐庶到少年军中负责教授兵法,到时候你们家中有好动的小子一起送过去管教吧。冲儿,你既然入了少年军就要时刻要求自己,切不可懈怠。”曹操笑着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知道了。”曹冲听到曹操终于将少年军的事情给定下来了,心里很是开心,赶忙大声回应着曹操。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说道这里了,各自回去办公吧”言罢曹操就就令一众人等各自散去了。曹冲在院子外吩咐周帆将少年军的名单交给曹伯之后,便和在场的文官们寒暄一番,之后就随周不疑回去了。 另一边的曹丕一出曹操议事的宅院,便直奔回自己居住的院子去,同时吩咐吴质去唤陈群到自己这里来。待到吴质将陈群带到曹丕所在的亭廊之中,曹丕命吴质将一干人等全部带出去。吴质心知曹丕是有事情要和陈群商量,而且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在下人们都退去之后,自己远远的守在过道入口处,防止别人过来。 曹丕见吴质已经将一切布置妥当,随即疑惑的问着陈群:“先生认识司马懿么?” 陈群一见曹丕是问她司马懿的情况,以为曹丕知道自己与司马懿有旧,于是笑着说道:“八岁前我与他比邻而居,天天斗鸡宰狗。十八岁前我与他同门,师从南山先生,学习古今兵法,阴阳易理。二十八岁我投效于丞相,而他则云游四海,仙踪不定。” 曹丕听到陈群这样说不由得点了点头:“哦,父亲把他召入东府了。” “什么?仲达入相府了?”陈群略微惊讶之后不觉得欣喜万分,随即爽朗的说道:“真是可喜可贺、可惊可叹。” “先生为何如此惊叹啊?”曹丕对陈群惊讶的态度大为不解。 “旷世雄才归于丞相,教人如何不惊叹?”陈群知道曹丕对司马懿不甚了解,因此笑着跟曹丕解释道。 曹丕听到陈群的解释,还是不太相信,于是乎继续问道:“旷世雄才?先生即是和司马懿师出同门,那他比先生如何?” 陈群见曹丕一副不信的样子,于是无奈的摇了下头,苦笑的说道:“禀公子,我与司马懿想必,犹如繁星比皓月,他的才能胜我十倍,其智、其识、其狠以及坚忍老辣都不在孔明周瑜之下。不过,他早就习惯于深藏不露,因此外人不知罢了。” 曹丕听到陈群这么当即吓了一跳,仍旧不死心的追问道:“他真的有这么厉害?” “公子司马懿不止一人乃是旷世雄才,更重要司马家族乃是冀州第一大旺族,百年来兴盛不衰。其曾祖、祖父、父亲皆为士绅领袖,一呼百应,从者如流。”陈群顿了顿继续说道:“司马家族还拥有良田万倾,钱粮无数,其兄弟子嗣也堪称一时之俊杰。” 曹丕听到陈群这么说,感觉手掌心不住的冒着冷汗,右手勉强支撑在亭廊扶手上,只听到陈群继续说着:“司马懿兄弟八人皆可为佼佼者,冀州人士所说的司马八达便是指的是司马懿兄弟八人。另外我听说司马懿有两个小儿,个个聪明无比,尤其长子司马昭,三岁时就能把一部春秋倒背如流。公子啊,你一定要好好笼络此人,最好把他收入帐下。得司马懿一人,等于得到整个北方士族的支持啊!” 曹丕越是挺陈群在哪里不断的说着司马懿的重要性,越是感觉身体不住的冒着冷汗,苦笑的说道:“父亲已经命司马懿当我的业师了。” 陈群一听曹丕这么说心中欣喜万分,赶忙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曹丕连忙打断陈群继续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父亲原来是打算让司马懿做曹冲的师傅,只是曹冲心中念着我们几位兄长,所以才跟父亲建议让司马懿当我们四个人的师傅。”说完曹丕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丞相起初打算让司马懿辅佐少公子?……天啦!”陈群立刻变得讶异万分。 “是啊……是……啊……先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曹丕尤其无力的靠在亭廊的柱子上。 “这意味着……这意味着,丞相最初是动了将来要立少公子为世子,承继大业的心思!”陈群不住的摇着头,声音也变的颇为无奈。 “岂止如此?父亲如是真的立了冲弟为储,继承大业,那我不就成了冲弟的威胁了吗?”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陈群(字长文):历史生卒年?(推测171年)-237年2月7日【父:陈纪;叔父;陈谌;祖籍:颍川许昌】 49.第49章 欲谋南郡 说完这番话后,曹丕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临终前,为确保冲弟太平,还会留着我这个兄长吗?” “公子所虑极是!”说完话后,陈群只感觉口中的舌苔一阵阵发苦。 “求先生救我,求先生救我!”曹丕突然间起身发狂似的拉住陈群的双手不住的喊道。 陈群想到朝野上下皆知自己跟曹丕那亲密的关系,索性把心一横,跪在地上说道:“如何救,请公子吩咐?” 曹丕看到陈群愿意帮自己赶紧说道:“先生,你与司马懿有总角之交。你去探探口信,看看父亲给他交代了什么,他要如何去做。之后,我再相机行事。” “公子先切勿过于惊惧,如今司马懿既然已是公子兄弟四人的师傅,那么想必情况还没有这么恶劣。在下这就去司马懿那里探探口风。”陈群听完曹丕的吩咐,逐步起身后退,拜别之后,便转身去寻司马懿了。 陈群离开曹丕那里之后,变转向东府,托人打听到了司马懿的住处,随即回家准备一点礼物,准备晚上去拜访司马懿。 话分两头,江陵城(这里说明一下,南郡是荆州的一个郡,而南郡的郡治就是江陵县城,所以南郡指的是南郡全境,而南郡城其实指的就是江陵县城)外周瑜的大军和曹仁的军队隔江对峙,和由于是冬季,江里的水流很少,而且水也很浅,与其说是一条江,不如说成是一个巨大的宽浅河沟罢了。 军营中的刘备焦躁不安,看着眼前的诸葛孔明随即问道:“却才先生让我去回复周瑜,说是我们兵马尚少,且大将关张都已赶赴前线,余部不如保护粮草辎重,等江东夺得南郡,我等再将粮草辎重押运到江陵城中。虽说周瑜一时之间应允了我们,但是我展转寻思之下,感觉周公瑾不似这等好心会将南郡拱手让予我等之手。” “先生,我刘备如今孤穷一身,于天地间无一立足之地。如今我想谋得南郡,暂且当作自己的栖身之地。先生想要让周瑜取了然后我们乘机进驻江陵城中,想法的确不错。可先生想过没有,一旦城池已经归属了江东孙氏,我们如何能够进驻到城中?”说完刘备不由的后悔刚才按照诸葛亮的吩咐让江东去攻打南郡,而不是自己率军攻打南郡。 诸葛亮手持白羽扇,轻声笑道:“当初在下劝主公趁机谋取荆州之地,主公不听在下直言,还让在下从此以后休要提起,怎么今日却又想要来谋取荆州之地了?” 刘备哪里不知诸葛亮有意要调笑他,只能无奈的说道:“那时候荆州乃是景升兄的城池,我若取之,必遭天下仁人志士耻笑,故不能谋取。可是如今这座南郡乃是被曹操从蔡氏兄弟手中夺去的城池,我如今谋取南郡用来作为立足之地,当然是合情合理了,还请先生不要调笑我,快教教我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见刘备终于自己说出来想要谋取南郡,于是继续说道:“在下还请主公无需担忧,主公暂且放心,且由着周公瑾派江东将领前去厮杀,替主公夺得南郡,在下自有计谋可使得主公早晚必将南郡收入囊中。” 虽然刘备对不明白诸葛亮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信心,但是眼下的刘备只能选择继续相信诸葛亮,于是便继续问道:“还请问先生,计将安出?” 诸葛亮将身子附到刘备身边,轻声说道:“我们只须如此……如此……” 听完诸葛亮的计策后,刘备当下对夺取南郡产生了一定的信心,于是安安心心的吩咐部下小心在江口屯扎,保护好相关粮草辎重。 刚刚见过刘备的周瑜和鲁肃回到自己的军寨之中,鲁肃不解的问着周瑜:“都督,据哨探来报,如今曹仁将大军收拢在江陵城内誓死死守南郡,都督为何同意刘备也派出关张二将助战,还同意在取下南郡后让刘备进驻到江陵城内?” 周瑜看到鲁肃不解的神情,也不兜圈子直接解释道:“我如今弹指之间便可得到南郡,等到南郡落入我的口袋当中,哪有他刘玄德捡便宜的道理?” 鲁肃一听周瑜乃是诈言哄骗刘备,担心之下赶紧劝诫道:“公瑾,如今孙刘联盟尚在,我们岂可背信弃义?” 周瑜一听鲁肃的话,知道鲁子敬误以为自己是哄骗刘备,于是赶紧解释道:“子敬把我周瑜想成什么人了?赤壁一战之后,曹军所携带的大量的兵器、粮草、辎重除了烧毁掉的,余下的全部落到我江东军手中,我料想江陵城中存粮最多不过半年,甚至有可能只有两三个月的存粮。如今我军士气正盛,想必江陵不久也会落入我手。只要江陵城握在我们的手中,南郡的其他城池择一部分留给刘备驻扎又有何妨?” “再说我只答应日后将南郡给刘备留下驻扎兵马的地方,没说整个南郡都要留给他,待我军夺取江陵之后,也无力分兵驻守整个南郡,况且刘备兵少势孤,我料想以诸葛孔明之智,不会不清楚数年内必然要和我江东联合方能联手抗曹,如此不如落得将南郡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作者寄语:历史上的诸葛亮并没有三国演义里说的那样神乎其神,就如同火烧赤壁实际上跟诸葛亮关系并不大,三国演义只是硬要把周瑜的功劳分给了诸葛亮而已。而历史上的周瑜实际上是个心胸宽广才智无双的人,并非像三国演义中那样心胸狭隘,最后活活被气死。 所以在我的这部小说里面,诸葛亮只是和郭嘉、荀彧、司马懿、周瑜一样是属于第一等的谋士而不是演义里面说的甩其他人几条街的无脑NO.1!同时我也希望周瑜在我的这部小说中能够不再被扣一个小心眼的帽子,只为尽可能的还原一个真实的周瑜……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刘备(字玄德):历史生卒年161年-223年6月10日【父;刘弘;祖籍:涿郡涿县】 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历史生卒年181年-234年10月8日【父:诸葛珪;叔父:诸葛玄;兄:诸葛瑾;弟:诸葛均;族兄:诸葛诞;祖籍:琅琊阳都】 周瑜(字公瑾):历史生卒年175年-210年【父:周异;祖籍:庐江舒县】 鲁肃(字子敬):历史生卒年172年-217年【祖籍:临淮东城】 50.第50章 牛金战丁奉 和鲁肃解释清楚之后,周瑜便命人将一众将士传入帐内,待到人员全部到齐之后,只见周瑜神情凛然,给人一种不怒生威的气质。而后周瑜又用那炯炯有神双目微微环视一圈帐中的武将,随即问道:“你们当中谁敢替我先行将南郡取来?” 周瑜的话刚刚说完,便有一人立刻应声而出,只见那孔武武将一声大喝:“禀大都督,蒋钦愿为都督荡平南郡。” 周瑜见蒋钦信心满满的前来请命出战,随即吩咐道:“蒋钦听命,我命你为先锋大将,再令徐盛、丁奉为你的副将,拨三千步军三百骑兵予你作先锋大军,你率领先锋大军先行渡江。本都督随后引兵接应你等。” 众将听到周瑜的吩咐,纷纷大喝道:“诺!” 曹仁自己带兵驻守在江陵城内,派曹洪带兵驻守彝陵,使江陵和彝陵互为掎角之势,若周瑜率兵攻打江陵,彝陵的曹洪可以相机而动;而一旦周瑜出兵攻打彝陵,那么江陵城中的曹仁就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此时的曹仁正坐在江陵城中的官衙之内和一众武将商议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周瑜大军的攻势,突然间有个甲士前来禀告:“禀告将军,江东兵的先锋已经渡过汉江了。” 曹仁听到江东军如此迅速的就已经渡过汉江,此时的曹仁想着最为稳妥的方案便是据城坚守,于是便吩咐道:“传令下去,令诸将坚守城池,切勿自作主张出城迎战!” 牛金听到曹仁竟然要坚守避战,赶忙上前进言:“将军,我认为如今敌我双方兵力相差不大,而敌军如今已经兵临城下,若是我军避而不战,会让下面的士兵以为是将军怕了周瑜,那么今后士兵们也会怯敌避战。更何况如今我方军士之前刚刚在赤壁经历了战败,士气不高正好借着这次机会重振锐气。末将愿像将军讨要五百名精兵出城与江东军决一死战!” 曹冲考虑到如果继续避战确实对兵卒的士气是一种打击,于是曹仁便答应了牛金的请战:“牛金听令,城中共有六百余骑兵,本将军令你引三百军士出战,务必要给江东军以迎头痛击。” “末将听令!”牛金赶忙下去穿上战甲,点了三百名精锐骑兵,出城迎战。 随着一阵吱呀的响声过后,木质的城门缓缓被推开一个口子,只见牛金手持青龙戟,身着铁制筒袖铠(铁制筒袖铠:是三国时期最为先进的铠甲,这是一种胸背相连的短袖铠甲,用鱼鳞性甲片编缀而成,筒袖铠的外形与西汉的铁铠很相似,从头上套穿,这种筒袖铠坚硬无比。胄基本沿袭东汉的形制,胄顶高高地竖有缨饰。)脚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单手放松勒马的缰绳,双脚用力一夹马肚,坐骑的枣红色战马便大步飞驰出去,身后的数百战骑跟着牛金便鱼贯而出,踏过早已放下的吊桥直奔刚刚渡过汉江正在整顿队伍的江东军而去。 因为汉江距离江陵城大约有一千步左右(东汉步乃是距离单位,东汉以五尺为一步,而东汉的一步就等于现代社会的一又三分之二米),所以牛金从出城越过护城壕沟就要花费四五分钟的时间,然后发起冲锋到杀入江东军中又需要四五分钟的时间。 此时正在整顿队形的蒋钦见江陵城中鱼贯而出数百骑兵,考虑到自己虽然有三千大军,但是骑兵仅有三百余人,如果仅由骑兵互相交战,若是敌军不敌退回城中,自己也无力留下这些骑兵,于是连忙唤来丁奉吩咐道:“丁奉,我令你率一百骑兵迎击敌军,而后假装不敌将敌军引入我军阵中围杀。” 丁奉听到蒋钦的吩咐,赶紧抱拳道了一声“诺”,随即点了一百名骑兵向牛金冲去,两支骑兵队伍带着滚滚的尘土不一刻就杀成一团,只见丁奉扬起手中的春秋大刀,迎着牛金的面门就劈了下去,牛金见丁奉这一刀自上而下有千钧之力,直接勒住马身堪堪的躲闪了过去。丁奉一击不成,反手握住春秋大刀的刀身,用力一拨将刀锋从下调转朝向左边,由右下方朝左上方斜斜的横扫上去。牛金见躲过了丁奉最初那犹如力劈华山般的一击,见丁奉第二击乃是大刀由斜下方朝上砍来,自知丁奉能使的力道有限,于是使出全力,将手中的青龙戟直接迎上了丁奉大刀的刀锋。 丁奉顿感手中一阵麻软,不由得将春秋大刀收了回来。牛金见刚刚的一招克制住了丁奉的攻势,遂扬起手中的青龙戟直直的向丁奉刺去,丁奉侧身躲避,趁机用右手将春秋大刀向上一拨,虽然只是刀背和一点点刀尖,但是要是一旦刺中了牛金,那也不是好受的,牛金只得将青龙戟往怀中收回来,用力的猛击对面的春秋大刀的刀背。 但从力气上而言丁奉只是略微少了牛金些许,短兵相接比拼力气的时候,还不能够分出优劣,然而由于丁奉都是自下而上挥舞兵器,而牛金两次都是自上而下借助了兵器本身的重力攻击,因此只几个回合丁奉就感觉支持不住。幸好丁奉的两个武艺稍强的亲兵眼见丁奉落入下风便一起冲上去帮助丁奉抵挡牛金,牛金脱不开身便和这两个丁奉的亲兵战成一团。 此时刚刚脱开身的丁奉想到蒋钦对自己诈败的吩咐,连忙转身催马而逃。也许是为了激怒牛金,也许只是一时顺手,丁奉在逃跑的过程中顺手一刀砍翻了一个挡在自己回逃路径上的一个曹军骑兵,而后大喊一声:“撤回去。”听到丁奉撤退的命令,那两个纠缠牛金的亲兵也要催马转身逃跑,牛金眼见丁奉不敌自己,想要趁机逃命,哪里肯放过丁奉和这两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亲兵,一声怒喝一戟便刺向其中一个刚刚掉转马头的亲兵,那亲兵抵挡不住,被一戟刺翻马下。牛金向着丁奉的方向怒吼道:“无胆匪类,休要逃跑!快来和你牛爷爷战个痛快!!!”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蒋钦(字公奕):历史生卒年?(推测171年)-220年【祖籍:九江寿春】 曹仁(字子孝):历史生卒年168年-223年【父:曹炽;族兄:曹操;祖籍:沛国谯县】 牛金(字坤达):历史生卒年?(推测185年)-?【祖籍:荆州南阳】 丁奉(字承渊):历史生卒年?(推测191年)【祖籍:庐江安丰】 51.第51章 不好,牛金中计! 丁奉听到牛金的喝斥,回头看去,发现身后这厮端的是异常凶猛,自己那两名武艺高强的亲卫一人已被那敌将挑落马下,另一人手中的兵器都被打落马下,拼了命的逃跑着。丁奉怕牛金砍杀了自己的亲卫后就罢兵回去,赶忙大喊一声:“兀那贼大汉,你也配叫小爷我留下?有本事追上小爷,小爷我陪你大战三百回合。” 牛金见前面江东军的那员小将如此嚣张,不服气的叫喊道:“小子,休要跑,待你牛金爷爷追上你,将你砍杀罢了!”说完牛金来不及顾上那个逃窜的亲兵,跨马直追前面回头喊话的江东军小将。 只见牛金一马当先带着几个骁勇的骑兵就冲入江东军那七八十骑的阵中,江东军又两个骑兵见牛金朝着两人中间冲了上来,那两个骑兵本能的拿起手中的长枪刺向牛金,只见牛金挥舞起手中的青龙戟,先是挡住了左手边那名骑兵的劈刺,而后猛地朝右边使力一下挑中了右边骑兵的面部,只一下那个被牛金的青龙戟戟尖击中面部的骑兵便因为剧痛而坠落马下,在地上摔了一圈,又被后面追杀的曹军骑兵的战马给践踏了个面目模糊。 牛金解决掉右边的骑兵之后,顺势将青龙戟继续向上打了个满月,直直的劈向左边的那个骑兵,那骑兵顺势将手中的长枪举过头顶去接牛金的这一戟,没想到手中的长枪刚刚接触到牛金的青龙戟,长枪的木质枪杆便被青龙戟砍断,牛金的青龙戟顺势就犹如拍西瓜一般直接拍在那骑兵头上,那骑兵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牛金拍翻马下。 随着这两名骑兵只一招就被牛金挑落马下,余下的的骑兵更是不敢阻其锋芒,牛金控着胯下的枣红色战马,手持青龙戟左突右刺,只瞬息之间便挑落七八个江东军的骑兵。幸亏刚刚交战的地方距离江东军军阵才不过三百步的距离,加紧速度便能逃回江东军的阵中。丁奉眼见牛金离自己越来越近,双脚使劲的夹着马肚子,胯下的坐骑吃疼,拼了命似的狂奔,丁奉回头看去,牛金追上了自己身后的几个骑兵,那几人见逃不开便主动向牛金进攻,可没想到只两三个回合便有两人被挑落马下,丁奉咬了咬牙之后头也不回的逃到了己方的军阵当中。 蒋钦看到牛金入瓮(读音:wèng),赶忙吩咐步兵从两翼包抄围住牛金。这一头牛金正杀的兴起哪里来得及注意江东军的步兵已经从两翼对自己进行了包抄。不过,不得不承认牛金勇力过人,仅一小会牛金就砍翻了十几个骑兵,加上刚才的混战和身后己方骑兵的追击,丁奉这一百名骑兵便只剩下三十余骑了。丁奉看着部下惨重的伤亡,联想到刚刚这敌将自称乃是牛金心想:“原来这便是曹仁麾下的猛将牛金,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既然已经被诱入瓮中,那么就别想出去了,且安心的把这条性命交代在此,也好慰藉刚刚那几十条性命的在天之灵。” 而此时正在江陵城楼上观战的曹仁当下大骇,说道:“不好,牛金中计!” 说完曹仁又转头对旁边的士兵说道:“快拿我的盔甲来,本将前去搭救牛金!” 站在一旁一直观战的征南将军(此时的曹仁被封为征南将军)长史陈矫急忙伸手阻拦曹仁:“将军,贼兵人多势众,而牛金将军此刻却已深陷敌军阵中,贼兵数千步兵围杀牛金将军的数百骑兵,此势已不可阻挡。我知道要让将军弃数百将士于不顾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城中仅仅剩下三百余骑兵,即便将军带兵前去救援也是无济于事,将军如此以身犯险,若是有个万一,又将置大军于何地呢?” 曹仁不管陈矫的劝诫,仍是接过了士兵递来的盔甲,淡淡的说道:“为将者若是一见到部下陷入重围就弃之而去,那么将来如何能指望自己的部下替自己去拼命杀敌了?” 陈矫见曹仁心意已决,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望着穿好衣服正欲离去的曹仁缓缓说道:“还请将军珍重,若事有不可为,还请将军以自身为重,弃车而保帅!” 曹仁听到陈矫的话,微微一愣神,愣了片刻,随即拿起自己的精铁乌云抢大步离去。曹仁问向左右:“剩下的骑兵可都在此?” 只见一个百夫长上前抱拳回话:“禀将军,余下骑兵已全部在此!” “好,诸位随我杀出去将城外的兄弟们救回来!”话毕,曹仁便翻身上马,催动着胯下的坐骑“黑曜”,带着这余下的三百多骑兵绝尘而去。 自从牛金引军追赶丁奉,一时不查就被江东军从两侧包夹,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内。牛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后的两百余骑兵处境不妙,此刻牛金只和身边的十余骑兵冲在最前方身边有几十名对方的骑兵包围纠缠,而自己身后的二百余骑兵已经和江东的步兵短兵相接,情势极为不妙。 牛金见势不对,怒喝一声,快随我突出去与后面的兄弟汇合。”言毕便带着身边的十余骑想要突围,只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蒋钦哪里肯让牛金就这么轻易的出去,蒋钦马上吩咐蒋钦再点五十骑出来,专门盯着牛金追杀。这边牛金不停的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龙戟,虽然牛金武艺高强,但是身后的十余骑并不像自己一样善战,只片刻之间,牛金在一戟刺翻前方的一个敌兵之后,转身看向身后,发现此时自己的身后便只剩下七八人了。 牛金挥舞着手中的青龙戟左突右冲,一旁的江东骑兵不停的有人落马,江东军最初诱敌的一百骑便只剩下这最后的二十骑不到,可牛金身边除却自己以外也只剩下七人还没有丧命。奈何此时丁奉又带着五十余骑兵加入战场,只见丁奉大喝一声:“贼将牛金休走,小爷丁奉在此,且看小爷如何取你项上人头!”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陈矫(字季弼):历史生卒年?(推测164年)-237年7月11日【祖籍:广陵东阳】 52.第52章 我乃大汉征南将军曹仁是也! 牛金听到丁奉的叫喊声,抬眼望去,只见丁奉带了四五十骑朝自己这边奔涌而来,惊呼不好,顾不得身后正在激烈交战的骑兵,猛地加速朝前面阻挡自己回去和自己的二百余部下的道路上的江东军步兵冲了过去。只见牛金大喝一声:“阻我者死!”,便策马冲向人群之中最为薄弱的地方。那一小群步兵最薄弱初只有十余人防备,面对牛金的摧枯拉朽般的攻势,自是不敢力敌。 牛金尽量压低身子猛地将手中的青龙戟先是从左边舞动起来一直舞到右边,好似流星划月、银光迸射,靠着牛金比较近的战马左侧几个江东军步兵一时反应不及,直接被青龙戟掀翻在地。此时在牛金右前方的江东军步卒提起手中的长枪咻的一下纷纷朝牛金刺来,牛金见躲闪不得,只能用戟尖划一道半弧线,戟头撞上长枪的枪头,牛金凭借着自身的力气大,猛的将那些兵卒的长枪全部扫开。反手又将青龙戟拉回胸前一戟刺向了离着自己最近的小兵,那小兵提枪去挡,只见青龙戟的戟牙撞在了长枪的木质枪杆之上,只一刹那长枪便砰嗤一声断作两半,青龙戟直直的插入那小兵的胸膛之中。 牛金此时并没有将青龙戟从那江东军小兵的体内抽出,反而骤然发力,双臂紧紧攒住青龙戟的戟杆向前挥舞而去,只见那被青龙戟刺入胸膛的小兵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带动着离开了地面。牛金涨的满面通红怒喝一声:“杀!” 随着牛金的怒喝,青龙戟猛地从那小兵的体内抽出,那小兵随着惯性直直的撞向了前方,将四五个猝不及防的小兵撞翻在地,牛金跃马纵身向前飞奔而去,直直的跑向自己的部下那里。虽然牛金顺利的跟自己的部下汇合但是,由于深入敌军,牛金这二百余人已经被二千余步兵紧紧围在一个大包围圈中,牛金只能带着部下设法突围。 然而此时丁奉带着的那四五十骑恰巧赶到战场中央,与牛金的士兵纠缠起来。只见丁奉一刀直直戳向牛金,牛金侧身用戟杆将丁奉的春秋大刀挑开。然后直直一戟刺向丁奉,丁奉身子向后仰起同时右手由斜下方向上砍去,牛金看到丁奉的春秋大刀向自己砍来,遂收回青龙戟,并用的戟杆向下杵去,直直的撞向了春秋大刀的刀面。 丁奉见自己的这一刀被牛金撞开,遂抄起春秋大刀迎面砍向牛金,牛金也不示弱双手举起青龙戟用青龙戟的铁制戟杆挡住了春秋大刀的刀面。牛金和丁奉两人纷纷使力,青龙戟和春秋大刀摩擦在一起发出蹭蹭的响声。牛金暗自吃惊道:“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小将,武艺真是不凡,这么小的年纪武艺和力气都快要和自己不相上下了,今天定要乘机斩杀了他,不然等到将来自己定然不是此人的敌手。” 这一头牛金和丁奉战得正酣,蒋钦看到曹仁带兵救援,赶忙呼唤道:“徐盛,我命带着余下的骑兵前去阻拦曹仁。” “诺!”徐盛提了提自己那精铁铸就的乌云偃月大刀,带着余下的一百五十余骑兵直直的奔向曹仁而去。这一头曹仁胯下战马“黑曜”犹如风驰电掣一般迅捷,顷刻间便甩开身后的骑兵十余步远,率先与防守在外围的江东军步卒短兵相接! 只见曹仁的精铁乌云枪在人群中左突右晃,面对前方一众步卒,曹仁突然侧身马背之上,右手抓住枪杆的末端,平端着向前来了个横扫千军,直接将一群步卒扫倒在地。而后“黑曜”一个纵跃,便杀入江东军阵中,远远看见你来我往的丁奉和牛金二人,大声喝道:“牛金莫慌,本将军前来助你突围!” 丁奉一听到曹仁的叫喊声心下大骇,可是与牛金战况激烈,根本寻不到机会逃脱。此时距离丁奉不远的徐盛也大喊道:“丁奉莫慌,徐盛来也!” 虽然曹仁距离丁奉和牛金的距离稍远,可是胯下的宝马“黑曜”实在不同凡响,竟是比徐盛还要稍早片刻赶到,丁奉见牛金的帮手来了,心知不敌于是便大喊道:“来将何人,竟敢打搅我和牛金?” “呸,小贼货,竟敢对我家将军无礼,且吃我一戟!”说完牛金就一戟戳向丁奉,丁奉怕这个不知名的敌将突然间偷袭自己,不敢与牛金缠斗在一起,远远退开,与牛金保持一定距离。 这边曹仁见这个叫丁奉的少年小将问到自己的名讳,遂大喊一声:“我乃大汉征南将军曹仁是也,你叫丁奉是吧?且看本将军如何取你性命!” 徐盛心中叹道丁奉年少机警,知道拿话拖延时间,心知丁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无论如何也不是曹仁的敌手,遂大喝道:“曹仁休要张狂,看我徐盛取你性命。”说完话,徐盛便催马加速,朝曹仁冲了过去,待到接近曹仁时,徐盛的双手高高举起乌云偃月大刀顺势朝曹仁砍了过去,徐盛对自己的这一招的杀伤力很有信心,战马助跑的力量,自己的力气再加上这乌云偃月大刀是自上而下砍去,曹仁若是躲闪不及必然丧命。 曹仁见徐盛这一刀,势如千钧,一时间躲闪不得,双手将枪杆牢牢攒死,遂猛然发力,将精铁乌云枪直接刺向徐盛的乌云偃月大刀,在兵器交接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之后,徐盛被曹仁巨大臂力震得双手虎口崩裂,而手中的乌云偃月大刀也被震得斜插到地上。徐盛顾不得手掌的剧痛,赶紧调转马头后撤,顺手拔出插在地上的乌云偃月大刀向后退去。 这一边曹仁的双臂也被震得发麻,手掌也是也是酸痛的厉害,顾不上去追徐盛,大喊一声:“牛金,随本将军杀出去!”便策马向外冲去。 本来丁奉就因为担心曹仁偷袭,不敢与牛金缠斗,如今牛金听到曹仁命自己冲出去,自是轻易便得脱身,只见牛金呼唤道:“兄弟们随我一起跟曹将军一起杀出去!”便策马跟在曹仁的身后。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徐盛(字文向):历史生卒年177-228【祖籍:琅邪莒县】 53.第53章 蒋钦败逃 只见曹仁一只精铁乌云枪开路,所到之处江但凡有欲阻挡者,一律成为了枪下亡魂。正是由于曹仁勇猛难敌,加上大将徐盛仅跟曹仁交手一个回合就已经败走,余下的江东军兵卒更是不敢力敌,放任曹仁杀出一条通路出来。 蒋钦眼见曹军就要突出重围,大声呼喊到:“不要管曹仁了,给我留下这些曹军骑兵!”说完话蒋钦按捺不住便带着亲兵杀入阵中。 曹仁策马一路狂奔,带着牛金硬生生杀出重围和自己在外围冲击的骑兵汇合,这时曹仁转身回望发现还有七八十骑落在后面被丁奉缠住,不得脱身。曹仁怒喝一声:“兄弟们?可敢随本将军杀回去,将还在敌军阵中的兄弟们救出来?” 曹军的兵士们听到主将主动提出要回去救援被困的士兵,纷纷出自本能的喊道“救”“救”“救”……曹仁看到自己士气高涨,加上自己刚刚才将敌军杀的一阵胆战心惊,于是再次调转马头带着大军再次突入江东军阵中。 曹仁的这番举动可是害苦了那些心有余悸的江东军步兵,刚刚被曹仁杀了个人仰马翻,这会余悸未定谁曾想这个曹军武将竟是不知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弦,又冲了回来。那些小兵有的出自本能的向后避让,有的则是提起手中的长枪或者长戟去刺,只可惜不到片刻,地上便留下了二十余具尸体…… 蒋钦本在懊悔曹仁将牛金救出,还放跑了牛金部下的一百余骑兵,自己付出了一百五十余骑兵和一两百步兵的伤亡才留下牛金不到两百骑兵(当然其中还包括这正在做困兽之斗的七八十人)。此时主意到曹仁竟然杀了回来,考虑到徐盛手掌已经受伤,于是大声喊道:“这些人留给徐盛,丁奉带着所有的骑兵随我一起去将曹仁拿下!” 就这样牛金和丁奉再次战成一团,曹仁也和蒋钦混站在一起,蒋钦挥舞着手中的兽纹方天戟便和曹仁的精铁乌云枪碰撞起来。双方你来我往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虽然蒋钦一直被曹仁略微压过一头,但是短时间内还没有显露出败势。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嘀嘀的马蹄声,曹仁放眼望去便知道是曹操麾下最精锐的部队虎豹骑。 果然,远远地曹仁便听到弟弟曹纯喊叫声:“兄长莫要惊慌,曹纯来助兄长破敌!” 曹仁看到曹纯带领着五百余虎豹骑精锐犹如一把利剑从江东军的右侧刺入,顿时杀的江东军后方阵型大乱。曹仁顿感精神振奋大喊道:“兄弟们,虎豹骑的兄弟们来助我们破敌了,大家杀啊!” 一时间曹军不再突围反而不停的利用自己骑兵的机动性,不断的穿插其中。与此同时,江陵城城楼上的陈矫眼睛一支不知来历的曹军骑兵加入战场,知道此时的江东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吩咐身边的一员十五岁的小将道:“周煊,我命你即刻点一千名士兵前去助曹仁将军破敌!” “末将领命!”这个叫周煊的小将说完话便提起自己托铁匠特制的龙纹方天画戟,大步跑下城楼。 蒋钦一面要应付曹仁的攻势,一面又担忧中军无人坐镇,有后方恐抵挡不住虎豹骑的来回穿插。正在忧虑之时,远远看到江陵城中不断的涌出大批步兵,蒋钦知道一旦敌军全部赶到,自己必然抵挡不住一个不小心,全军覆没是在所难免。 时间刻不容缓,蒋钦用力的咬了咬牙,趁曹仁一个不备便调转马头大喊道:“走,撤军回汉江以南!” 丁奉听到蒋钦的喊声,紧跟着蒋钦便催马逃去。曹仁见留不下这二人,便大喝道:“贼军败了,兄弟们随我杀个痛快。” 一面是江东军战败而退,一面是曹军得胜追击。加上曹军此时参战的都是骑兵,而江东军整整三千士兵都是步卒,自然是死伤惨重。索性汉江虽然水流稀少,但是巨大的河滩对于骑兵而言,并没有机动性的优势,反而不如步卒逃命来的快。当然这种便宜仅仅是对于江东军的中军和靠近河滩的部分士卒而言的,那些距离河滩有上百步甚至是数百步的江东步卒,自然没法逃出生天的。 余下的时间变成了一场屠杀的盛宴,由于主将的率先逃跑,导致了整个江东军拼了命的往汉江的河滩上跑去,混乱的逃跑,被推搡倒地践踏而亡者不计其数,加上在平地上两条腿的步卒单论逃跑如何能跑得过砍杀自己的骑兵? 曹军面对着这些来不及逃到河滩中的江东军的步卒,不管是奋力反抗的、跪地求饶的还是丢盔弃甲而逃的。所采取的方式都是只有一种——那就是毫不留情的杀戮。你如果要问原因?很简单,因为曹仁刚刚下令不要俘虏,全部杀掉。 刚刚赶到的周煊可能是因为年纪尚小的原因,也可能是看不惯这种一边倒的杀戮游戏,朝着曹仁抱拳劝诫道:大将军,为何连那些投降俘虏都要斩尽杀绝?” 曹仁扭过头,目光随着声音看向了比自己矮了一个头都不止的小将周煊,心中有些不悦,但想到他的年纪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还要跟江东军对峙许久,城中的存粮已不足百日,你认为难道还要留给这些人吃?而让我们的弟兄们饿着肚子?而且自从赤壁一役以来,我军将士皆士气不足,既然这些人留不得,当然要让我们的将士们发泄个痛快!” 周煊听到曹仁的话,愣在原地没有出声,只是自己原本紧握着戟杆的手逐渐松了下来,眼神黯淡的看着周围正在继续进行的这场屠杀…… 曹仁将周煊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知这个小将在战场上经历的还不够多,也不多做勉强,今后杀的人多了,也就慢慢麻木了。待到这场大屠杀进行到尾声,曹仁渐渐收回目光,轻轻拍了拍坐骑“黑曜”,微笑的说道:“这场仗已经结束了,我们去见见曹纯吧。” “黑曜”仿佛听得懂曹仁的话一般,悠然地迈着马蹄载着曹仁缓缓向曹纯走去。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曹纯(字子和):历史生卒年170年-210年【父:曹炽;祖籍:沛国谯县】 54.第54章 陈群试司马(一) 曹纯远远看到曹仁骑在马背上悠悠朝自己这把走来,赶紧策马向前,待来到曹仁前面,曹纯双手勒住马缰,而后翻身下马,向着曹仁抱拳行礼:“末将曹纯,见过征南将军!” 曹仁随即也翻身下马,哈哈大笑的拉住曹纯的双拳:“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讲这些虚礼。还是叫我大哥吧。” “是,大哥!”曹纯也热情的回应者曹仁。 曹仁松开曹纯的双拳,牵着“黑曜”往江陵城慢慢走着:“且随我回城,我们边走边说。” “大哥稍待片刻。”曹纯朝着自己的一个部下大声叫喊道:“刘颖,我且随征南大将军先行回江陵城,你赶紧吩咐部下打扫战场,然后安排兄弟们进城休息。” 那个叫做刘颖的青年小将听到将军曹纯吩咐自己事情,赶紧答道:“将军还请放心随曹仁将军先行回城,待末将收敛好战死兄弟们的尸体,就会组织兄弟们进城。” “好了大哥,咱们走吧。”曹纯见事情已经吩咐好,便赶紧牵起自己的战马跟曹仁一起往回走。 曹仁跟曹纯并排向着城池走着,曹纯略微落后曹仁半个身位的距离,曹仁继续说道:“你是怎地知道周瑜今日派兵来攻江陵?” “大哥误会了,小弟并不知道周公瑾今日会派人来攻打江陵。只是先前丞相班师回去的时候,将大部分的骑兵都带回去了,丞相担心孙刘会全力攻打南郡诸县,而大哥手中的骑兵不足,因此派小弟率一千虎豹骑精锐前来相助。”曹纯慢慢的陪着曹仁的步伐往城池的方向走去。 曹仁听到曹纯说带了一千虎豹骑精锐,可自己明明记得刚刚那些虎豹骑大眼望去也就五六百人左右,哪里来的一千骑?想到这里,曹仁不由自主的伸出脖子望向远处正在收敛同伴尸体的虎豹骑。 曹纯看到曹仁望向了自己率领的这只虎豹骑,当下自然是对曹仁的困惑了然如胸,还不得曹仁发问,曹纯就抢先开口了:“大哥,临来的时候,丞相考虑到江陵城粮草不足,于是就近搜罗了一批粮草,小弟便分兵五百负责护送这批粮草运抵江陵。” 曹仁一听到曹纯说有一批粮草要运来,顿时两眼放光,急忙问道:“曹纯,有多少粮草?” 曹纯知道曹仁听到有粮草的消息,必然是这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然而因为粮草的数量不多,曹纯怕曹仁听到后会感觉失望,这时候曹仁果然这副表情,曹纯抱憨的笑笑:“大哥你也知道,之前大军征集的粮草都在赤壁一役中陨殁了,这批粮草是丞相从周边城池以及大军的口粮里面挤出来的,勉强只够一万大军食用月余而已。” 曹仁刚刚听到曹纯说这批粮草是勉强挤出来的,就知道这批粮草可能很少,因此当听到粮草可供一万大军食用一个月左右,自然是抱着多一个总好过没有的心态,欣然笑道:“一个月也不少了,整个南郡的兵马也就一万人左右,这就等于是多了一个月的粮草。不瞒你说,之前我派曹洪率两千人去守彝陵。担心战事一起,粮草运送不通,所以押送了足够两千人近两个月所用的粮食到彝陵,现在的江陵城中近八千兵马可用的粮草早已不足百日,如今你这批粮草对我而言可是雪中送炭!” 曹纯听到曹仁这里的粮草果然紧张,也就欣然闭嘴,两人就这样闲话家常一步步朝江陵城中走去。 蒋钦在汉江南岸见曹仁没有率军追来,于是就地收拢溃军,待到月明星稀之时,自己带去的三千步卒仅余下一千二百余人逃了回来,三百骑兵仅剩下一百骑左右,另副将徐盛受伤、自徐盛以下共计有五名武将战死,十余名武将受伤。 蒋钦没有料到曹仁如此勇猛竟然能在自己步卒方阵中杀个几进几出,最致命的是没有料到附近竟然有埋伏的虎豹骑精锐。尽管知道明天回去难以向周瑜交差,但是此时的蒋钦经过一天的征战的确是已经疲倦了,尽管蒋钦心中料想曹仁没有趁势追过汉江,那么趁夜劫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在休息前吩咐丁奉带着士卒巡夜防范曹仁夜袭。 就在曹仁和蒋钦江陵大战的这一天夜里,陈群总算是早司马懿休息的住所见到了自己的这个总角之交。司马懿端起酒杯示意陈群一起举杯共饮,陈群也豪爽的将酒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群微微摇晃的自己的身体,睁着迷离的双眼不经意的问道:“仲达,我知你一向闲云野鹤,数年前丞相欲召你为官,你宁可云游四海也不愿受到拘束,怎如今会突然间愿意被召入东府了?” 司马懿将筷子上夹着的一片羊肉塞进口里慢慢咀嚼,待吞咽干净这才微微张口:“长文兄,小弟年少之时自是不愿意轻易受这些俗物的拘束,可成家立业之后,便轻易过不得这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了,蒙丞相累次征召,小弟唯有肝脑涂地以报丞相大恩。” 陈群随便用一句话一试便知司马懿尽管今天对自己这个总角之交的同门师兄很是客气,但是字里行间仍旧是处处透漏着防备。陈群只能继续试探道:“今日我听说丞相已经令你充当少公子的业师?恭喜仲达了,丞相诸子当中唯有冲公子年少聪颖,最得丞相喜爱,如今丞相令你辅佐少公子,必然是丞相爱重仲达贤弟。” 司马懿摆了摆手,又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饮了一小口酒,这才继续说道:“师兄,想必你是听岔了,丞相是命我教授丕公子、彰公子、植公子以及冲公子四人课业,而非单单是为少公子一人效劳。而且据我所知,丕公子仁孝恭谨、礼贤下士,在朝野中颇有贤名;彰公子武艺非凡且苦心研习兵法,想必日后比之曹仁将军恐怕也是不遑多让;植公子文采风流,朝野上下无数文人名贤都争相恐后欲与其相交;至于冲公子吗,慧则慧已,只是一十三四岁的孩童而已,谁知将来?” 55.第55章 陈群试司马(二) 陈群听到司马懿这么说,心神微微触动,继续试探道:“仲达师弟?我怎么听说丞相本意是让你为曹冲一人之师,是曹冲自己提议让你同时为诸位公子授课的,是有此事么?” 司马懿听到陈群问到这个问题,心想这家伙今天果然不是单纯的久别重逢和我相聚,早就听说过陈群素来和曹丕亲近,想必此次是曹丕在世子大位上感觉到威胁了,这才让陈群假借久别相聚之名行探听消息之实。想到这里,司马懿也不着急,继续吃着桌上的牛羊肉,还细细的品了一口酒,这才继续说道:“师兄当时不在场,恐怕是消息得来有误,当时是丞相告诉别人是冲公子提议让我一同为诸公子授课,可是丞相在宣布之前跟我提到的是为诸公子授课。” 陈群听到司马懿这么说,当时吃了一惊,手中的酒杯都险些没有握住,陈群自觉失态,尴尬的笑了笑,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随后继续问道:“师弟,此话当真?” 司马懿抬起头望向陈群问道:“师兄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陈群心中大骇,是啊!按道理这件事情司马懿没有必要骗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丞相要骗别人了?正当陈群正在苦思冥想之时,司马懿突然间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别人道丞相素来多疑,如今丞相已年过半百,又逢赤壁之败,上有汉献帝及一批汉老遗臣对丞相日夜防备,下有诸位公子及诸多大臣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丞相想要试探一二也属正常。” 陈群听到司马懿的这番话,猛地朝司马懿看去只见司马懿在说完之后,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肉仿佛刚刚那番话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陈群在心中默默的想到,如果司马懿没有骗自己的话,那么就证明是曹操有意借此来试探诸位公子,自古以来天家无至亲,哪怕是父子兄弟之情也是敌不过大位的争夺的,对于曹操而言测曹冲目前年幼又不是嫡子,对他最有威胁的乃是曹丕、曹彰、曹植三子。倘若这三子动了什么歪心思的话,若是不能谨慎对待,一不小心便会给曹操带来意料不到的灾难。 想到这层厉害关系,陈群此时此刻渐渐对司马懿说的话信了七分,于是试探司马懿问道:“师弟,丞相可还曾吩咐你什么?” 司马懿听陈群这样问,知道陈群已经开始信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了,于是淡淡的说道:“丞相又怎么会吩咐我什么,只是让我安心教授课业罢了。怎么师兄你是要替谁讨什么主意么?” 陈群知道司马懿这么说就是有开门见山的意思了,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不确信,犹豫片刻还是继续再试探一下:“师弟,我也不瞒你。三公子曹丕向来爱重人才,对待像师弟这样的大才可谓是求贤若渴、倒履相迎。况且师弟应该知道丕公子就是丞相的嫡长子,对丕公子而言若是能得司马先生的辅佐,必是犹如虎添双翼一般。” “师兄言重了,你我乃是同门师兄弟,又是总角之交。我也不瞒你,丞相既然让我给四位公子授课,必然不希望我在丞相自己最终做出决策之前,牵扯到任何一方之中。其实我的选择就是就是丞相的选择,师兄到我这里来想要尽力招揽,不若让丕公子多花费些心思,如何让丞相早日坚定心意才是正道。”司马懿说完便放下筷子,向婢女示意,片刻便有婢女端上茶水放在司马懿和陈群的桌案上。 陈群知道这是司马懿的送客茶,于是便在寒暄了一两句之后先行告辞离去。司马懿也不虚言挽留,直直的望着奴仆将陈群送出门外,随后阻止婢女收拾自己桌子上的食物,还悠悠的说道:“这才吃了一半,收拾了干嘛?去将对面桌上收拾干净,酒肉留下再换上一副干净的碗筷上来。这侄儿难得来一次,我若是苛待连吃食都不给,你父亲知道了,还不要埋怨我?” 听到这话,便有人从屏风的后面讪讪的出来了,站着向司马懿行礼:“叔父,是侄儿唐突了。” “无妨,先坐下把晚饭吃了吧,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疑虑。我且慢慢向你道来。”司马懿示意侄儿司马遗坐在刚刚陈群的位子。 司马遗见叔父司马懿仿佛没事人一般继续拿起筷子吃起来桌案上的牛肉来,率先开口问道:“叔父、我父亲今日托我前来,乃是想向父亲探一探丞相的心意。只是侄儿不懂,昨日叔父还跟我父亲提到丞相想让你为曹冲的业师,为何今日叔父要诓骗陈群,说丞相从未提起此事?” 司马懿看到侄儿司马遗疑惑不解,大笑着说道:“遗儿,叔父今日就给你上一课。我司马家族本就是大族,不管是你父亲还是我的诸位弟弟都已经入朝为官,对于我们这样的家族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想着如何位极人臣,而是想着如何万古长青。大位之争太过凶险,成则不过锦上添花罢了,败则有连根拔起之危。我司马家族没有这从龙之功,在这乱世凭借着兄弟八人的才华,位列三公九卿也只是时间问题,何必要去冒这种险?” “所以叔父的意思是,不管是我父亲还是诸位叔父都不能搀和进这件事情当中?”司马遗虽然肚中饥饿,但是没有将父亲交代的事情问完,自然是没有心思继续吃晚饭的。 “丞相的心意千变万化,即便丞相今日有意于曹冲继位,明日也有可能属意于曹植、曹丕甚至于属意于曹彰继位。再说也许丞相真的心存试探之心也犹未可知!”司马懿淡淡的说道。 “侄儿知道了,不过这曹冲也确实当不得我司马家族的支持,竟然颇为不智拒绝了叔父成为其业师,还向丞相建议由叔父同时为诸位公子授课,这不是把世子之位往外推么?”司马遗颇为自得的说道。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司马遗(字万敏):历史生卒年?(推测190年)-?【父;司马朗;叔父:司马懿;祖籍:河内温县】 56.第56章 司马懿的定计 “遗儿,这就是你不如曹冲之处了,曹冲自己知道丞相的心意变化莫测,即便就算丞相一直属意于自己,但是曹冲自知自己毕竟只是妾室所生的幼子,他如果接受我们司马家族的辅佐,恐怕不是福而是祸了。”司马懿淡然的说着,说完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嘴中细细咀嚼。 司马遗见叔父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酒吃肉,肚中馋虫作祟,最终还是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也咀嚼起来…… “这就对了,哪怕心中再怎么迫切的想要问一件事情,但你自己该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你明明腹中饥饿,就放宽心喝酒吃肉便好,谨于父命是对的,可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城府也绝不能失,你知道吗?”说完话司马懿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 “叔父,你说曹冲不接受我们司马家的辅佐乃是明智之举,而且还能避祸,这是为何?”司马遗尝试着正常吃着晚饭,然后抽出空档向司马懿提出心中的疑惑。 司马懿见自己的侄子司马遗提出这个问题,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今日你也见到了,三公子曹丕不过是听到了只言片语的消息,就赶紧派了陈群前来探听消息,倘若不是曹冲的建议,今日其他诸位公子知道丞相有意立曹冲为世子,并且今日已经将我们司马懿家族绑上曹冲的战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随着曹冲的逐渐长大和丞相自己的逐渐老去,丞相会一步步的将无数文武大臣都逐渐绑上曹冲的战车。” “正是这个道理,等到那个时候就算其他几位公子想要动手也来不及了,所以诸位公子一定会趁曹冲立足未稳之前动手,甚至不惜釜底抽薪!”司马懿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司马遗,眼睛里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听到司马懿说道釜底抽薪,司马遗惊惧的问道:“叔父是说难道诸位公子胆敢谋害冲公子?” “大位面前,兄弟之情算什么?就是父子都不能相让,更何况是手足兄弟而已?万敏,叔父之所以要诓骗陈群,有很多原因。一则,假使陈群认为丞相有意试探哪位公子按捺不住对世子之位跃跃欲试,陈群必然劝诫曹丕安分守己,这样一来,我们也能更好的置身事外;二则,现在大位之争尚不明朗,目前看来这四人谁也不能稳操胜券,我们不能轻易的用身家性命去冒险;”司马懿淡然的继续说道。 “三则,丞相久居高位可能一时疏忽,忘却了诸位公子出于对大位争夺的本能也会对冲公子不利,一旦冲公子出事,日后丞相若是懊悔起来,必定会在心中怨恨我司马家族没有尽力辅佐,恐生谋害之意;四则,我的师兄陈群现在曹丕面前备受信赖,据我所知一旦有任何重要的事情,曹丕都要征询陈群的建议,若我是我师兄,想必也不愿意我投向曹丕,从而分去曹丕对他的重视;五则,我观曹冲不是那等坐以待毙之人,若是诸位公子逼迫太急,恐曹冲狗急跳墙惹出什么滔天的祸事牵连到我们。” 说道这里,作者不得不提一下,司马懿的忧虑是完全有道理的,不管是野史还是正史都有记载曹操因为顾忌司马懿有“顾狼之相”,所以多次想要派人私下将司马懿谋害,因为曹丕一心想要拉拢司马懿,所以曹丕一系的人一直在曹操面前说司马懿的好话,这才让曹操一直犹豫不决。待到后来身体状况变差,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了。 作者在这里做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其中会不会有很大不一部分的原因曹冲突然死亡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历史上曹冲的死一直众说纷纭,而司马懿出山的时间版本也比较多,其中比较可信的几个版本提到的时间段最早的在建安一十二年的下半年,最晚在建安一十三年七月。而曹冲历史上记载的死亡时间是建安一十三年五月份,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千八百多年了,更何况古代的历史一直是掌握在获胜者的手中。 首先我们抛开罗贯中先生的三国演义不看,就按照各种史料上记载的曹操对于曹冲的喜爱而言想要传位于曹冲是合情合理的,同时派司马懿作为曹冲的业师从而辅佐曹冲也是极有可能的。作为嫡子的曹丕、曹植、曹彰都是有可能对曹冲痛下杀手的,当然作为嫡长子的曹丕可能性是最大的。那么由此我们可不可以假设,有没有其实曹操后来就是因为曹冲的事情想要杀害司马懿解恨的可能? 好了扯了这么多,我们还是继续回到这个被叶梓这个穿越者已经改变的时空当中,继续曹冲的故事吧…… 司马遗呆呆的坐在那里,拿着筷子的右手就这样愣在半空中,许久方才慢慢放下。最后默默的问道:“叔父,虽说你并不打算搀和进这种事情里面,可是诸位公子必然会想法设法把我们拉进去,比方说今天晚上这样。那么到时候,我父亲又该如何应对了?” “遗儿,你回去就跟你父亲转告叔父今晚跟你分析的种种缘由,想必你父亲定然不会再有疑惑。至于应对之策,便是不拒诸公子、不亲诸公子、不偏诸公子、不远诸公子!”司马懿淡淡的将这番话说出来,随后云淡风轻的品尝着桌上的美食。 司马遗细细咀嚼着叔父司马懿的这番话,心想:所谓不拒诸公子,就是不拒绝其中的任何一位公子向司马家族释放出来的好意以及招揽之心;所谓不亲诸公子,就是不和其中的任何一位公子表现的过于亲近;而所谓不偏诸公子,就是在任何事情上不在外人面前偏袒其中的任何一位公子;最后的不远诸公子,就是即便不接受任何一位公子的招揽的,也不疏远其中的任何一人。 待想明白这些事情,司马遗畅快的在叔父司马懿家中吃完了晚饭,这才告辞回府。 57.第57章 夫君,你坏死了 对于身处许昌的人们而言,冬日的白昼总是很短,黑夜早早的就降临了。可是成为曹操嫡长子的曹丕今日却无法早早地安然入睡。因为心中惦记着陈群打探消息的结果,所以即便早早的就睡下了,还是照样吩咐身边的小厮墨文去门口候着,不管多晚,只要是陈群来了,立刻把自己唤起床来。 曹丕躺在床上焦躁不安,身旁的妻子甄宓见夫君翻来覆去,翻过身来,双手轻抚着曹丕的后背,轻轻的问道:“夫君,为何事有忧愁不安了?” 曹丕感觉到身后那一阵温柔的触碰,知道自己的妻子甄宓因为自己这般焦躁不安的情绪也不能安稳入睡,因此也翻过身来,将睡在外侧的妻子搂入怀中,不住的爱抚着甄宓的秀发:“些许小事情,不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甄宓知道必然是有大事情才让曹丕这样子的焦虑不安,只是曹丕不愿意让自己担忧罢了。作为甄宓而言,自己的第一个丈夫是袁熙,曹军攻破邺城之后甄宓才遇到了现在的第二任丈夫曹丕,虽然已经跟曹丕做了四五年的夫妻,但是此时的甄宓年纪不过二十六,可以说凭借着自己的绝世容颜,加上自己嫁给曹丕不久就替曹丕生下了长子曹睿,曹丕对自己是宠溺万分的。 甄宓双手婆娑着曹丕的脸颊,轻轻的说道:“夫君,你便是我眼中的天,你的些许小事对于我而言就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你感到焦虑不安,那么妾身的心神也会感觉到不宁,所以夫君你无论有何事忧愁,还请一并告诉妾身,否则叫妾身如何能不倍感焦虑忧愁?” 曹丕听着甄宓的话,心中扬起一阵阵暖意,紧紧的将甄宓搂入怀中,双手放在甄宓的后背轻轻的抚摸着,逐渐不自觉的向下滑去,而甄宓也配合着曹丕,一双如同葱白般的玉手轻轻的在曹丕的胸膛上下抚摸。曹丕一边享受着手中这极致到每个毛孔的触感,一边说道:“良宵苦短,宓儿何必让这些烦心事打扰了心神,说起来也是为夫今日冷落了宓儿,还望宓儿不要怪罪为夫。” 曹丕一边说着话,手上突然用力使坏,惹得甄宓一声娇哼:“啊……夫君,你坏死了……”曹丕听到甄宓那酥麻入骨的娇喘声,抬眼望着媚眼如丝的甄宓,不禁觉得喉咙发干,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一阵激吻过后,曹丕正欲除却自己的衣衫,只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曹丕大为不悦的叫道:“是谁?这个时辰了还来打搅?” 门口敲门的那人听出了曹丕语气中所带的一丝不满之意,小心的说道:“公子,是你吩咐小人,无论多晚只要陈群先生来了,就赶紧来通报一声的。” 曹丕一听居然是小厮墨文的声音,待听到是自己的吩咐,立马问道:“可是陈群先生来了?” “是的,公子。小的已经领陈群先生先去偏厅饮茶,这便赶紧过来通知公子了。”小厮墨文赶紧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曹丕正欲起身,看到怀中衣衫不整的甄宓,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甄宓也不恼曹丕,笑着说道:“夫君,正事要紧,赶紧去见陈群先生,切不可让人久等了。” 甄宓挣扎着从曹丕的怀中出来,欲要起身帮曹丕整理衣冠,一本正经的说道:“夫君且去处理大事,妾身就在这儿等着夫君回来?” 曹丕嘿嘿一笑,赶紧起床在甄宓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临走时一个巴掌拍在甄宓的臀部,惹得甄宓一个大大的卫生眼。曹丕一时兴致十足,笑着说道:“赶紧宽衣解带在床上躺好,等为夫见完先生,就回来家法伺候我的宓儿!” 待曹丕来到偏厅见到了满身酒气的陈群,知道陈群定是刚刚从司马懿家离开,就紧赶慢赶来到自己这里。当即感动不已,上去对陈群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陈群见到曹丕对自己行大礼,赶忙起身将曹丕扶起,激动的说道:“公子为何行此大礼?” 曹丕先将陈群扶着坐到座位上,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才悠悠说道:“先生为了曹丕,不辞辛劳深夜前去探听消息。而丕只是跟先生行了个礼而已,有何不可?” 陈群听到曹丕这么说,心中顿感暖融融的,颇有一种君臣相得之感,知道曹丕关心事情的结果,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公子,今夜我与司马懿欢聚饮宴,席间司马懿向我透漏丞相告诉他的是命他为诸公子之师,而非冲公子一人之师。” “你是说,父亲今天在议事时说了假话?”曹丕惊讶不已的问着陈群。 “是的,我断定司马懿此话有九分可信。在下猜想,很可能丞相自感年岁已高,想要从诸公子之中筛选出最合适的继承人。但是此次赤壁之战丞相恐那些忠于大汉的朝廷百官暗中谋划不轨,又恐诸公子对悬而未决的世子之位过于惦记。所以才有意设计试探一二。”陈群赶紧向曹丕解释道。 “试探?父亲想要试探神什么?”曹丕对陈群的话大为不解。 陈群见曹丕想不通透,便详细解释道:“公子,如果你们知道丞相有意传位于曹冲,必然会按捺不住,想要对曹冲有所举动,到时候丞相就会由此及彼,先痛下杀手。” 曹丕听到陈群的痛下杀手四字,震惊不已,遂问道:“先生是说,父亲担心我们兄弟当中有人为了世子大位会和那些汉老遗臣勾结在一起?” “恐怕不仅仅是世子大位了,如果诸位公子为了世子大位对少公子曹冲可以下手,那么由此及彼同样可以为了大权在握也可以对丞相下手了。丞相担心诸位公子谋逆,恐危及自身,所以才抛出一个冲公子出来,成为诸位公子的靶子。”陈群悠然地继续说道。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甄宓:历史生卒年183年1月26日-221年8月4日【父:甄逸;母:张氏;前夫:袁熙;夫:曹丕;祖籍:中山无极】 58.第58章 心安的曹丕 “你是说我父亲,故意要让曹冲成为众矢之的?不对啊,我父亲一贯疼爱这个最小的弟弟,难道会置冲弟的安危于不顾?”曹丕继续追问道。 “丞相只是用少公子做饵,何尝会置少公子于不顾?既然丞相有意防备诸位公子,又怎么会轻易让少公子出事?对于丞相而言,四位公子当中只有少公子因为没有成年所以没来的及形成自己的势力,所以对丞相没有威胁。但是哪怕是毫无威胁的少公子也需要做饵而承担巨大的风险。”陈群立刻接到了曹丕的疑问。 “是啊,是啊!即便是毫无威胁的冲弟都承担了巨大的风险,更何况是其余这三个成年的儿子啊。难道父亲就真的这么不愿意看到我继承世子之位么?”由于想到父亲曹操可能存在的用意,曹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公子,此言差矣。丞相此次对于诸公子是一种试探和防范。但是又何尝不是一次考验了?”陈群继续跟曹丕解释着。 “嗯?考验,先生是说我父亲想要借此查验我兄弟诸人,以确立世子之位的人选?”曹丕继续追问道。 陈群见曹丕理解的有一点偏差,赶紧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不,应该是丞相想借此机会剔除世子之位的人选罢了。丞相此举的确是把冲公子抛出去做饵,想要看诸公子的反应,但是无论诸公子之中是否有人为了世子大位而对冲公子下手,都只会有一人由此曝露形迹。” “所以,先生是说。丕当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静待曹彰、曹植对曹冲不轨?”曹丕自觉理解了陈群的意思,遂赶忙问道。 “公子且当如此,然四公子、五公子或许亦有公子此意?”陈群继续说道。 “照先生此言,父亲很可能是什么也试探不出来,既如此,兴许父亲日后还会有更多的计策用来试探我们兄弟诸人,到那时,倘若父亲身边有人愿意给我们时刻通风报信,岂非胜券在握?” 陈群听到曹丕这么说,知道曹丕仍旧在打招揽司马懿的主意,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快。陈群知道今日晚宴时,司马懿就已经明确的表态了,这才悠悠开口:“公子,今日晚宴时,在下已试探过司马仲达,他对我言丞相的心意便是他司马仲达的心意。在下以为,公子即便再拉拢司马家族,司马懿本人还是不会在局势不明之前贸然投效公子,其关键还是公子如何尽快获得丞相的心意而已。” “先生所言极是!丕自当小心谨慎,努力打动父亲的心意,也好早日立为世子。”曹丕既然弄清楚了父亲曹操暂时没有要立曹冲为世子的想法,自然是放下了此刻心中最大的担忧。和陈群又闲聊一番,曹丕亲切的将陈群送到院落外,还吩咐了墨文一定要将陈群送到府上,这才返回屋内。 甄宓听到推门进屋的声音,知道定是曹丕忙完了事情刚刚回来,甄宓赶紧从床榻上起身,披了一件薄棉衣就向曹丕走来:“夫君,辛苦了。且容妾身帮夫君宽衣。” 曹丕笑盈盈的将甄宓那柔若无骨,肤若凝脂的小手握在掌中,满脸笑意的看着甄宓,温柔的调笑道:“怎么?宓儿这是等不及为夫了吗?” 甄宓看到曹丕自从见过陈群回来之后就满面春风,猜想刚刚令曹丕忧心的事情定然已经解决,因此甄宓这才更加娇媚的望着曹丕:“夫君这是调笑宓儿么?宓儿不理你了。” 说罢甄宓害羞的将头转了过去,曹丕看到甄宓这欲拒还迎、娇怯羞涩的模样,失神了许久,这才一把将甄宓拉入怀中,曹丕贪婪地闻着甄宓身上那淡淡的胭脂香味,这才缓缓开口:“忘了为夫刚刚离开时说过的话了吗?且看为夫的家法伺候,呵呵……” “夫君,饶命,妾身错了。”甄宓嘴巴里讨饶着,身体却有意无意的在曹丕身上微微蹭动着,仿佛挑衅一般。 曹丕只仿佛觉得小腹有一团火正在被点燃,猛地发力将甄宓打横的抱在怀中,径直走向床榻…… 在相府的另一侧,一对夫妻正依偎着说着话儿,那女子便是曹冲的母亲环媛,只见环媛轻启朱唇微微说道:“夫君,我知你疼爱媛儿,也爱重冲儿。然冲儿毕竟年幼,且姐姐诸子皆为俊杰,相爷为何不详加思量一番。” 那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便是曹操,只见曹操搂着环媛安静的躺在被子里,面对着“丕儿年长,个性沉稳且恭谨仁孝加之能够礼贤下士,若放在治世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然今南有孙刘挟天堑以拒、西有马腾韩遂环伺在侧、内有汉老遗臣虎视眈眈,再加上张鲁、刘璋之流,以丕儿的资质恐怕难以应对。彰儿英勇无比,但文采谋略皆显不足,若早生个二十年不失为一豪杰,如今天下大势已然如此,区区武勇不足为虑。” “植儿倒是天资聪颖,文采风流也颇为似我,只是植儿年轻气盛有些恃才傲物,只喜欢交接一些诗赋风流的人物,对于一些只重实务而不善辞赋的官员往往不屑一顾,这样厚此薄彼绝非明主所为。说起来也是我的过错,往年总是在外征战从而忽略了对于植儿的教育,如今冲儿年纪尚幼,正可以让名师好生教导。更何况冲儿本身就天资聪颖乃世间罕见,媛儿,你别看咱们的冲儿年纪不大,倒是极为精于谋略,擅于笼络人才,我如今年岁已高,我曹氏一门要想兴盛不衰,日后需一雄主而非一平庸之人。” 曹操正说这话,环媛的纤纤玉手就盖上了曹操嘴,只见环媛幽怨的望着曹操,缓缓开口:“丞相切莫胡言乱语,丞相春秋鼎盛,切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因为常年尔的征战,曹操双手的手掌上布满了老茧,曹操知道自己的双手比较粗糙,所以尽量温柔的用手拨开了爱妾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小手,动情的说道:“生老病死乃天地正道耳,岂是胡言乱语?不过我曹操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在乎的只有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而已……” 说罢曹操便翻身将环媛压在身下,环媛惊惧的说道:“夫君不是刚刚才……怎么这么快?” 曹操大笑着说道:“媛儿说我春秋鼎盛,我若不能老骥伏枥,岂不是对不起媛儿的夸赞?” 59.第59章 曹冲的婚事 日升又是新的一天,依着惯例,曹冲一大早就去了卞夫人、环夫人等诸位长辈那里请安,因为去的早,卞夫人还没有起来,曹冲只是恭敬的站在屋外行礼,并让卞夫人身边的绣儿丫鬟待到卞氏起床后代为禀告一声。这才悠然离去,赶往自己的生母环氏那里去请安。 待曹冲来到环夫人处,意外的发现了父亲曹操。其实仔细想起来也没什么意外的,曹操是自己的父亲,环氏乃是自己的母亲,这夫妻生活还是很正常的。 曹操发现曹冲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伸手招呼曹冲过来:“用过早膳否?” “尚未用过,儿想着先去诸位母亲处请过安,再回去用膳。”曹冲很乖巧的回答着曹操的问话。 环氏听到曹冲打算先去诸夫人那里请安,再回来吃早饭,心中着实心疼的紧。忍不住心疼的责骂道:“臭小子,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知用过早膳再去?” 曹操知道这是环媛心疼曹冲了,不然不会这样责骂这孩子,不过自己作为父亲,对于曹冲的这种行为还是很认可的:“冲儿,你能像你三哥一样恭谨仁孝,这是好事。但你自幼身子弱,如今大病初愈,自己不知道顾惜身体,劳父母为你挂心,岂不是罪过?” 得,听到曹操和环氏对于自己刻意营造的仁孝举动,来了个男女混合双打,也是彻底无语了。不过谁叫人是老子,咱是儿子了?该认错还是要认的,更何况人家本就是父慈母爱,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啊。 曹冲赶忙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行礼认错:“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教训的有理。是孩儿不孝,日后定当不让父母为孩儿担忧。” “既然来了,就陪为父一起用早膳吧?”曹操笑呵呵的说道。 环氏听到曹操喊曹冲一起用膳,赶忙从丫鬟手中端过饭菜,放在曹操的桌案前,回过身便对曹冲说道:“是啊,冲儿。身体要紧,先来用过早膳。” 这不说倒还好,这会儿问着饭菜的香味,倒是勾起了肚中的馋虫,正好此时腹中饥饿,就正好在这里吃吧,于是曹冲恭敬的说道:“儿谢过父亲、母亲。” 说完话,曹冲恭敬的来到曹操对面的座位上,跪坐着。母亲身边的婢女立刻端上了早膳,曹冲看到曹操已经在吃了,而母亲并没有吃饭,心知即便是曹操和环氏感情再好,受男尊女卑的影响,环氏也难以上桌和曹操一起吃饭。 因此曹冲也不多问,只是默默地端起碗中的稀饭吃了起来,要说起来古代相府的吃食比之后世的普通人家的早餐品种上要单调一点,但是单论价格还是很不错的。 只见曹冲端着一碗稀粥,桌案上摆着一小碟牛肉、一小碟羊肉、一碟水煮青菜、一碟腌萝卜,虽然曹冲要在讲究吃相,不过荤素搭配倒也颇得曹冲的口味,如此一来倒也吃的津津有味。(注明:古代贵族以食用牛羊肉为主要肉食,而以食用猪肉为耻;同时无论青菜还是萝卜在东汉末年都是北方的主要冬季蔬菜作物。) 就在曹冲吃的起劲的时候,曹操突然间开口问道:“冲儿,听你母亲说,你年纪不大,花花心思倒是不小。” “额?”曹冲这头突然听到曹操这么问自己,有一点懵。片刻之后,便猜想曹操不会是关心起自己的感情生活了吧?只能硬着头皮问道:“父亲?孩儿有何事让父亲如此挂怀?” “你小子还不老实,昨夜你母亲告诉我,你因为喜欢上了赵珩的女儿,赎买了其母亲及胞妹,还想日后娶为妻子,可有此事?”曹操笑问道。 虽说曹操笑着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曹冲知道由于赵珩的身份比较敏感,曹操刚刚又着重问道了妻子二字,心中自然有了计较,便赶忙答道:“父亲大人,孩儿确是对赵珩之女赵茜一见钟情,然孩儿并未有将赵茜娶为正妻的意思,赵珩隐私谋逆,这等罪臣之女作为妾侍尚可,不便娶为正妻。” “嗯,我儿自知轻重,为父自然是放心了。”曹操听到曹冲这么说,知道他清楚作为自己曹操的儿子所担负的责任,因此也不多说,只是淡淡的继续问道:“你日前提到的,向江东和亲,是要娶那个叫江东孙尚香为妻么?” 曹冲知道看来曹操今早逮着机会,是打算把自己的心意了解清楚了。曹冲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切感情都不如争夺世子大位来的重要,因此淡然说道:“父亲,孩儿听说刘备在新野一役丧妻,料想日后孙刘必然因为争夺荆州而生龃龉(读音:jǔyǔ),一旦江东谋荆州不得,必然转而图谋交州,那是孙权必然要想办法示好刘备。”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略加思考后说道:“按照你的设想,如果江东想要示好刘备,最稳妥的方法便是联姻,刘备一旦谋得荆州便有了三分天下的基础,孙仲谋为显尊重,必然将其妹孙尚香嫁予刘备,所以你想乘机谋娶孙尚香,从而破坏日后的孙刘联姻?” “孩儿却有此意,但无论是孙权还是父亲甚至是刘备都不会被一个女人羁绊,孩儿之所以提议我们抢先提议和亲,一则考虑破坏孙刘联姻,二则孩儿料想父亲两三年后必然要出兵平定西凉的马腾韩遂,到时候父亲需要和孙刘交好,以防两线作战。孩儿料想孙权若是谋夺荆州不畅,必然会选择暂时于父亲交好,先定交州而后徐徐图谋荆扬二州,从而定鼎不世之基业。” 曹冲顿了顿继续说道:“之所以孩儿希望父亲为我求亲,便是思量孩儿如今年岁尚未满十六,待求娶亲事之后,二三年后再行迎亲,或者在一恰当时机,将孙尚香迎到许昌生活,等到父亲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兵法西凉之时,再行嫁娶事宜,以暂安江东之心。倘若父亲为诸位兄长求娶亲事,则失了此等便宜。” 60.第60章 怒欲斩蒋钦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慢慢思量,过了一小会才缓缓开口:“我儿这般思量倒是深慰为父之心,待孙权的大军从合肥败退,我便派人去江东求亲。” 曹冲听到曹操终于被自己说服,心中想这下子总算没有白白穿越一场,总算是有机会祸害到了一个三国时期鼎鼎有名的美人了,曹冲压抑着心中的欢喜,继续说道:“孙尚香乃是联姻,按照正妻的礼仪求娶不假,然孙尚香毕竟是孙权的胞妹,若是立为正妻有所不妥,孩儿建议待日后父亲从朝中大臣中择一士族女子为我妻子,同时册立孙尚香为平妻,如此可保无虞。” 曹操听到曹冲这么说,心知此子在此事上已有定计,便继续说道:“你既了然如心,此事待日后再议,想必以你的性情,若有心仪之人,也会告知为父一二。为父要说与你听的是另一件事情,你如今年纪尚小,身体羸弱,凡事需要节制,你可知否?” 曹冲听到曹操让自己凡事节制,心中自知指的是自己将陆莞收房一事,思量片刻之后便说道:“孩儿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孩儿打算少年军严格按照休沐(休沐:中国汉朝官方休息制度,具体为每五日后休息一天)进行操练,孩儿作为主将自当住在军营。” 曹冲心想自己都已经明确提出在少年军将遵守每六天只有一天的休沐,军营住五日相府居一日,这样一来想不节制都不行,想必曹操总会安心了吧? 曹操听到曹冲这番话,固然觉得如此一来治军、节制乃一举两得,然而司马懿的授课却成了大麻烦,于是继续问道:“那司马懿予你授业之事又当何如?” 曹冲既然提出这样一个建议,自然考虑到了司马懿给自己上课的问题,因此继续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想求父亲大人给孩儿一个恩典。” “什么恩典?”曹操疑惑的问道。 “孩儿欲求司马先生于孩儿休沐之日为孩儿授课,还求父亲大人恩典。”曹冲恳切的哀求道。 “如此一来,你不是没有休沐了?若如此,身子尚吃得消?”曹操关切的问道。 曹冲听到曹操关心的问自己,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首汉乐府的诗,于是说道:“父亲,孩儿曾读过一篇诗赋,可彰孩儿心志,请父亲一听?” 曹操听到曹冲这么说,心中顿时来了兴趣,笑呵呵的说道:“冲儿说与为父听听?” “是的,父亲。诗中有云: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日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曹操听曹冲吟诵这首诗赋,对于曹冲的勤奋好学也感到很满意,遂说道:“冲儿的心意,为父已然知晓。此事由为父说与仲达吧。” “孩儿,就知道父亲最是疼爱孩儿,孩儿谢过父亲。”曹冲见曹操又为自己破例了,于是赶紧撒娇讨好。 这一头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另一头兵败的蒋钦,只能收拾残军拔营前去与周瑜汇合。 待到日头偏西的时候,蒋钦带着徐盛、丁奉进入到周瑜的帅帐。蒋钦领头跪在地上,抱拳行礼道:“大都督,末将无能,未能取胜。” 在此之前,周瑜已经得到哨探传回了蒋钦战败的消息,只是具体的伤亡情况尚不清楚,周瑜玩味的拿起手中的水杯,轻轻把玩着,骤然间看向蒋钦,淡淡地问道:“我予你步三千,精骑三百,尚余多少?” 蒋钦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上,见周瑜问道自己这个问题,尽管耻于回答但是蒋钦还是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禀大都督,步卒伤亡一千七百余人,骑兵伤亡近二百人,另自副将徐盛以下共计五名战将阵亡,十余名战将受伤。” 周瑜也不斥责蒋钦,只是用极为平淡的语气继续问道:“你可知曹军伤亡如何?” 蒋钦知道以周瑜的性格,事后定然会通过其他武将那里将事情了解清楚,自己即便隐瞒也不能得逞,更何况自己并没有打算隐瞒,于是便继续说道:“曹军骑兵约莫伤亡三百余人。” 周瑜对于蒋钦的汇报,表情上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等到蒋钦说完,这才继续问道:“曹军派出多少兵力于你对战?” 蒋钦知道周瑜此刻的平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是自己大败而归,此时此刻只能默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禀大都督,曹军共计出动千余骑,而后步兵近千。” “曹军兵力不及你,你率军渡过汉江之后,结阵而守,曹军如何轻易大败你?”周瑜继续发问道。 “禀大都督,曹军大将牛金领骑兵三百被我诱入阵中,后被曹仁率数百骑兵突入救出生天,而后被埋伏在此的数百虎豹骑从右军穿插,这才导致我军大败。”蒋钦尤有不甘的说道。 “哦?有虎豹骑的埋伏。”周瑜喃喃的说道。 “是的大都督,蒋钦也是受了虎豹骑的埋伏,这才导致大军溃败。”跪在一旁的丁奉赶紧插嘴,想要帮蒋钦开脱一二。 “丁承渊,我有问你吗?我问的是蒋公奕,难道公奕不会说与本都督?”周瑜听到丁奉在一旁插嘴,想要帮蒋钦开脱,心中不快,顿时便斥责起来。 “大都督息怒,末将知错了!”丁奉见到周瑜动怒了,赶紧抱拳承认错误,请求周瑜的谅解。 蒋钦见周瑜朝丁奉发怒,赶紧继续说道:“是我一时不查,这才被虎豹骑得逞。” “虎豹骑从右军攻入,你坐镇中军难道不知道率兵前援?”周瑜见蒋钦大包大揽将责任往身上招呼,顿时怒气冲冲的说道。 蒋钦满脸的羞愧的说道:“末将当时不在中军坐镇,正在前方与曹仁厮杀。” 周瑜突然将周中把玩许久的茶杯重重置于桌上,大声问道:“你一个先锋大将,竟然不派人留守中军,以致大败,不斩你如何对得起往死的江东将士,来人将蒋钦押下去斩首示众!” 61.第61章 欲谋彝陵 众将听到周瑜命人将蒋钦斩首之罪,纷纷上前帮忙求情,率先开口的便是甘宁甘兴霸,只见甘宁喊道:“大都督刀下留人,蒋钦损兵折将固然罪不可恕,然此时大敌当前,请大都督留蒋钦待罪之身,将功折罪!” “是啊,大都督!此战乃是末将不敌曹仁,蒋钦将军这才会离开中军前来抵挡曹仁,以致给曹纯的虎豹骑以可乘之机,末将愿替蒋钦将军抵命!”徐盛语气激动的说着。 “大都督,此战末将未能斩杀牛金,导致大军延误了战机,还请大都督一并治罪。”丁奉见徐盛拼命把责任往身上揽,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程普看着徐盛丁奉一个劲地想想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生怕这些莽夫一时不查和周瑜顶牛,惹恼了周瑜,于是赶紧劝解道:“大都督,在下损兵折将固然是蒋钦之过,然古语有言——知耻而后勇,我料想他日蒋钦再遇上曹仁必然会小心应付,讨回这次的损失!” 周瑜本来就是想借此机会激励众将,本就没有想要真的取蒋钦性命,既然这个时候年纪最长的程德谋都已经向自己求情了,自己自然是借坡下驴:“今日诸将都为你求情,我就暂且记下你的性命。若你日后再疏忽懈怠,一并重重处罚!” 蒋钦知道周瑜饶恕了自己损兵折将的罪责,接下来就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末将谢过大都督,末将必定拼死杀敌以报大都督不杀之恩!” “你既已知耻,日后必会奋勇而为之。”周瑜对蒋钦说完,又看了下单膝跪在地上请罪的另两人,幽幽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诺!”蒋钦三人听到周瑜命自己起来,赶紧起身站到一旁属于自己的位置里。 “昨日蒋钦虽不敌曹仁,然江陵城我军势在必得,本都督决心即刻点兵。明日兵法江陵!”周瑜考虑到既然蒋钦不敌曹仁,自己想要迅速取得江陵,只有自己亲率大军前去了。 甘宁听到周瑜要亲自率兵攻打江陵城,于是立刻上前献策道:“都督切勿急于出兵,今曹仁令曹洪据守彝陵为掎角之势。末将愿以精兵三千,径取彝陵,都督然后可取南郡。” 周瑜听到甘宁的计策,觉得确实是切实有效,虽然考虑到彝陵城池矮小,不似江陵那般易守难攻,但是之前蒋钦被曹纯埋伏到底大败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周瑜根据彝陵城池的大小猜测曹洪的守军人数应该在一千五百人至两千人之间。 基于稳妥考虑周瑜又说道:“我再派五百骑兵予你,用以防范曹军埋伏,如此一来便可安心攻城。” “诺!”甘宁拜过周瑜之后,便出帐前往军营中点兵去了。 言罢,周瑜看过诸将这才继续说道:“明日卯时做饭,辰时拔营进军,兵围南郡!” 话分两头,许昌城中一处僻静的宅院,几个人围着一套办公书椅,热切的聊着。只见那群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少年郎说道:“元直兄,感觉如何?” 那被唤作元直兄的便是周不疑周元直,而那个唤他名字的少年郎自然是曹冲无疑。只见此时的周不疑正坐在一个不带靠背和扶手的四方板凳上,然后试着在面前这个没有抽屉的最简易的长方形书桌上写着字。 周不疑面对曹冲的询问,说道:“确实不错,比起以往跪坐在席上,伏在矮小的桌案上写字要便宜许多。” “呵呵,不错就好。这一套是打算出售给城中普通百姓家中的,分别称呼四方凳和长桌。元直兄请先起来,随我来这边屋子里。”曹冲说着便拉着周不疑来到旁边的一件空屋子里。 原来这件屋子里面也放着一个四方凳和长桌,只是不同的是这件屋子中的四方凳和长桌明显是使用了上好的木材而且制作极为精美,长桌的桌腿上都雕刻着祥云花纹,只见这套长桌和四方凳的颜色都自然呈现深深的紫黑色,只见这个长桌和四方凳仅仅是经过打蜡磨光表面便已呈现出如同绸缎般的光泽,更为重要的是这套木制家具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闻过之后让人颇为凝神静气。 周不疑遂问道曹冲:“此物乃何种木材所制?” 曹冲心想,终于有你周半仙不知道的东西了吧?难怪子曾经曰过:遇到牛X的人,你就要用更牛X的事情告诉他,你牛X是因为以前没有遇到我。想到这里曹冲不由自主的小小的恶趣味了一番。 不过心里的想法可不能宣之于口,曹冲还是很自然的说道:“此物乃是檀香木,乃出自扶南。”(注:中国古代认识和使用紫檀木始于东汉末期,晋代的崔豹所注的《古今注》有记载,时称“紫檀木,出扶南,色紫,亦谓之紫檀。”)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话,心想:紫檀木?原来是出自扶南(注:扶南是古代中南半岛上的一个古老王国,存在时间从公元1世纪一直持续到公元7世纪末叶,在所有曾经存在过的东南亚古代王国中,扶南的国土是较为广大的,其辖境大致相当于当今柬埔寨全部国土以及老挝南部、越南南部和泰国东南部一带,同时在周边地区拥有一些属国,其中较著名的是真腊。),难怪自己不知道了。 周不疑看着前后两个不同的四方凳和长桌,自然而然的问道:“仓舒,之前房间中的四方凳和长桌是卖予一般人家的,眼前的这两个物饰想必是卖给朝中大臣的吧?” 曹冲对于周不疑这样一个古代人的商业敏感度,感到很是佩服,于是说道:“元直兄说对了一半。仓舒确实有意制成一批高档桌椅出售,然而紫檀木远在千里之外的扶南,又有江东阻隔,难以获得。因而这套楠木制成的桌凳乃是我用来献给父亲的。” 周不疑本来对于曹冲将心思放在这种财货之事上面,不是很满意,这会见到曹冲知道挖空心思去讨好自己的父亲,心中自是满意万分,这才淡然说道:“公子由此孝心,想必丞相一定欣喜。”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程普(字德谋)?历史生卒年(推测145年)—210年【祖籍:右北平土垠】 甘宁(字兴霸):历史生卒年?(推测184年)—220年【祖籍:巴郡临江】 62.第62章 面见丈母娘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这番话,心想:得,我还是老老实实别说,我送这套办公家具给曹操除了讨好以外,最主要的是想要依靠曹操的地位,引领朝中的大臣的生活风尚,从而起到明星代言的作用。 东汉末年采用的是选官制度乃是察举制和征辟制,察举制是一种由下而上推选人才为官的制度,是两汉选用官吏最主要的途径;征辟是一种自上而下选拔官吏的制度,主要有皇帝征聘与公府、州郡辟除这两种方式。 察举制:以“乡举里选”为依据,注重乡里舆论对某位士人德才的评判,在东汉末年选官日趋腐朽的情况下,出现了一批世代为官、把持中央或地方政权的豪门大族,累世公卿的世家地主因此形成并发展起来,其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便有四世三公的袁绍、冀州大族司马懿等等。 征辟制:皇帝征聘是采取特征与聘召的方式,选拔某些有名望的品学兼优的人士,或备顾问,或委任政事。征聘之方,由来已久,如秦孝公公开下令求贤即属征聘性质。秦始皇时叔孙通以文学征,王次仲以变仓颉旧文为隶书征,亦皆属征召性质。 作为征辟制的一种辅助手段,辟除是高级官员任用属吏的一种制度。 辟除:一是三公府辟除,试用之后,由公府高第或由公卿荐举与察举,可出补朝廷官或外长州郡,故公府掾属官位虽低,却易于显达;二是州郡辟除,由州郡佐吏,因资历、功劳,或试用之后,以有才能被荐举或被察举,亦可升任朝廷官吏或任地方长吏。 其实不管是察举制还是征辟制在经历了漫长的东汉王朝之后,都变得腐朽不堪,逐渐成为世家大族不断掌控权力的工具,在农本位的东汉末期的中国,社会的财富也往往集中于作为世家大族代言人的士大夫阶层。因此说想要真正能够挣到钱,就得仔细琢磨如何能从这群人的口袋中将钱给掏出来。 曹冲继续对周不疑说道:“元直兄,此处的事情我已经打算交给金伯和许嵩来管理,我仅仅偶尔提点一二,我自己可是要忙着少年军的事情了。” 周不疑听到曹冲对这件事明确的表态,知道曹冲已经努力的把握好分寸了,于是就不多说了,遂开口言道:“公子了然如胸便可。” 曹冲知道将周不疑搞定了,遂笑呵呵的去吩咐金伯代为招募大量的木匠一事,以及一系列的宣传推广事宜。 随后曹冲又吩咐起小厮许嵩:“许嵩,你亲自带人将这个紫檀木制的祥云四方凳和这个紫檀木制的祥云长桌送到我父亲那里,跟曹伯说清楚这套家具的用途和妙处,记住了吗?” “公子放心,小的记住了。”小厮许嵩殷勤的说道。 “嗯。”曹冲沉吟一声,转头对周不疑继续说道:“元直兄,走吧。你见过了我的妾侍陆莞,还没有见过对我最为重要的那位女子了,今日时辰尚早,且随我一起去拜访一二。” 说罢曹冲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拉着周不疑上了马车,前往赵府。 周不疑是听小厮周帆说过曹冲当初在市坊间邂逅了犯官赵珩的女儿赵茜,一见倾心之下便将赵茜的母亲徐氏,胞妹赵芷一同赎买了出来,安置在曹操赐给自己的一套别院之中,也就是现在的赵府。 对于这种将官奴婢赎买出来纳为妾室的行为,是一种非常常见的行为,就像曹操的正妻卞氏,以前也是娼妓出生,所以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赵珩的谋逆说到底还是反对丞相曹操,若单单是赵氏母女倒也无妨,就怕被有心人挑唆利用,到时候反而对曹冲不利。 想到这里,周不疑暗下决心,先去看看曹冲对这个女子的心意如何,若是能劝得曹冲远离赵氏母女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只有自己早早的做些防备,以防万一。只是周不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曹冲居然是导致赵珩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也正是由于曹冲在这件事情上的刻意隐瞒,最终带来了巨大的祸患。 随着马车的颠簸,小半个时辰之后,曹冲和周不疑便来到了此时的赵府。小厮周帆自然是轻车熟路的上去叩门,随后招呼赵府的官家前去向徐老夫人禀报一声:“就说,相府的少公子曹冲前来拜访。” 那赵府的官家一听说是曹冲前来,立刻殷勤的说道:“麻烦小哥陪少公子稍待片刻,小的这便去通知我家老夫人。”说完话,那官家便屁颠屁颠的跑回去通传了。 徐氏听到管家禀报曹冲前来拜访,自然是不敢怠慢,便吩咐官家赶紧将人领进来。可转念一想,自己一介犯妇,如今托庇于曹冲,这才得以在此处安身立命。更何况此人乃是丞相公子,如今大汉朝谁人不知宫中的献帝乃是一介傀儡而已,真正权倾朝野的人便是此时在门外等候之人的父亲。 想到这徐氏自己又怎敢拿大,于是赶忙喊住管家:“罢了,还是老身随你一起前去迎接少公子吧。” 不一会间,小厮周帆看到徐老夫人带着管家一起朝大门走过来,赶紧跑到曹冲身边说道:“公子,徐老夫人带着管家一起来迎咱们了。” 曹冲听到赵茜的母亲亲自来迎接,自然赶紧叫上周不疑一起,前往门前拜谢。虽然自己是丞相公子,而且还对赵氏母女有恩,但是内心中自知乃是自己的提议这才促使荀彧下定决心诛杀赵珩,从另一种程度上说起来,自己才是导致赵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更何况赵茜对于自己这个穿越人士而言,是有着不一样的特殊含义,现在第一次见丈母娘,自然要小心谨慎,不敢拿大。 曹冲边走着,心中担心是否有何处仪表不佳,遂赶忙问道:“周帆,你看看本公子身上可有不合仪容的地方?” 周帆迅速的在曹冲身边绕了一圈,仔细的回答道:“公子多虑了,小的看公子,今日颇为得体。” 63.第63章 一见倾心 曹冲经过小厮周帆的确认之后,终于放下心来,仪表没问题就好,第一印象很重要,可不能搞岔了。 曹冲一行三人静静的站在大门外,便看到徐老夫人带着那个管家朝大门走来,徐老夫人看到门口一行三人,两人站的微微靠前,站在一边的是自己上回见过的小厮周帆。待来到大门口,三人见到徐老夫人过来,赶紧行礼。徐老夫人客气的招呼三人免礼。 待到这三人起身,徐老夫自动过滤掉小厮周帆,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两人,这两人中一人身高七尺有余(注:东汉末三国时期一尺=现代24.2cm左右,周不疑的身高是175CM左右,也就是七尺多一点),另一人身高不足七尺(注明:此时曹冲身高仅有163cm左右,比赵家小姐170cm的身高还矮了半个头了)。 徐老夫人先是大量这个身量较高的男子,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端的是一表人才,头顶上戴着一个楠木发冠,发冠下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再往下看这个男子的脸庞,剑眉星目不算,那眉眼中散发出一股英气、光洁的面庞上那高挺的鼻梁配上瘦削的面颊,再加上这唇红齿白。 就连徐老夫人仅仅看了一眼,竟在内心中不住的感慨到,世上竟有这等伟岸的男子。徐老夫人不禁害臊的想到,恐怕就是我这个老夫人,也不免会被眼前的俊俏人儿拨动心弦,也难怪女儿会一见倾心。 徐老夫人片刻之间,略微失神,竟失态的上前,拉扯住高个男子的手,说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想必便是丞相大人的公子了,老身便是赵徐氏!” 直见这个高个男子颇为尴尬的从徐老夫人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苦笑着说道:“老夫人误会了,晚辈乃是少公子的伴读,零陵周不疑也。” “啊!”徐老夫夫人也被这个误会弄的颇为尴尬,只是茫然的问道:“刚才管家禀报我说,是相府的曹公子前来拜访,难道不是吗?” “是相府的少公子拜访,只是这位才是少公子曹冲。”周不疑只能颇为无奈的指了指身边的曹冲。 徐老夫人的目光顺着周不疑的手势朝旁边看去,只见这个年纪略小的少年郎虽不及周不疑这般英姿勃发,姿容俊俏。但稚气的面庞中也不难看出,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坯子。 徐老夫人心中暗悔道:女儿只说被曹公子所救,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卖的妇道人家,哪里知道相府公子的年纪,只是按照自己女儿的年纪猜想,定然是眼前这个年长的少年郎才是曹冲。再说也怪这个少年郎实在长得太过勾人心魄,自己一时之间鬼迷了心窍,竟是对一旁的人儿毫无知觉。 曹冲看到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一走来就认错了人,不由得埋怨自己起来:自己怎么忘记了陪衬的重要性,虽然说自己自认为自己也是帅哥一枚,但是自己找了周不疑这样一个简直可以称为妖孽级别的帅哥和自己一起来,这不是强行让自己变陪衬么? 曹冲不由自主的想起子曾经曰过:如果别人觉得你不帅,那一定是跟你一起的人不够丑。自己找了周不疑陪自己来,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哎,早知道把小厮陈晨叫上了,这家伙长得贼猥琐,衬托自己的效果那是杠杠的…… 不过,尽管曹冲的心中对于自己找周不疑来的行为犹如一万头草泥马跑过。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对徐劳夫人说道:“夫人万安,小子便是曹冲曹仓舒。” 徐老夫人只能尴尬的说道:“老身一时不察,竟是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切莫见怪。” 曹冲见徐老夫人尴尬的样子,只能笑着说道:“夫人这才是见外了,小子一见到夫人便觉得亲切不已,哪里会觉得夫人这是怠慢,更何况徐夫人跟令千金一样华容月貌,哪里能当一句老身?” 曹冲虽然是在有意的拍徐老夫人的马屁,但是说的话真不算是假话。就徐氏而言,徐氏今年的年纪大约三十六七许,作为赵珩小妾的徐氏本就生的姿容貌美,更为难得的是徐氏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可谓是大而修长,那眼尾略弯向上翘。 若是仔细的盯着徐氏的眼睛看,犹如梦幻迷离,眼形似若桃花,再配上那修长而整齐的睫毛,整个人的眼神似流水一样自然的波动,似醉非醉极具美感。而且徐氏保养得当,皮肤白皙嫩滑,充满了成熟女性的妩媚之情,所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便是这种女人。 果然,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愿意听到异性对自己的夸奖的,尤其是当着自己颇具好感的异性面前,被人夸奖,更是让人感到满心欢心。不过徐氏还是矜持的说道:“少公子定是在哄骗我这个老朽妇人。” “非也,非也!在下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夫人貌若天仙,也只有夫人这种仙子般的姿容才能生出赵小姐这样的貌美人儿。”曹冲觉得徐氏对于自己的马屁仿佛很是受用,于是加把劲继续说道:“不光在下一人这么认为,相信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元直兄,你说是吧?” “呃?”周不疑见曹冲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抬眼望向徐氏,只见徐氏眉目含春,似小女儿一般娇羞的低下头,却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自己,只觉得浑身不由得一阵发麻,只能强打起精神说道:“少公子所言极是,在下也的确认为夫人乃是天香国色,人间罕见的佳人。” 一旁的管家和小厮周帆也不失时机的凑趣道:“就是,就是!就连小的们也觉得夫人,是小的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 “真的?”徐氏听到自己颇为倾心的周不疑和众人都这样夸赞自己,出于女子爱好他人对自己奉承的天性,徐氏犹如不自信般的再次问道。同时,徐氏双目媚眼含春的看向周不疑,那目送向周不疑的秋波,直叫人心荡意牵! 64.第64章 我也要嫁给这个周公子! 曹冲看着徐夫人望向周不疑的神态,心中暗道:得,这下好了。我未来的丈母娘居然看上了自己最重要的谋士了,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 一旁的周不疑面对着徐氏那样炙热的眼神,自然知道徐氏的心意。于是只能赶紧想办法打破目前尴尬的境地:“夫人,我们已经站在门口许久,往来路人看到,多有不便,还请进府一叙。” 徐夫人听到周不疑这么说,也对自己过于热切的行为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太过于热情了,可能是本性使然,徐夫人尴尬的将额头上的一丝散乱的刘海用手轻轻往后拢了下,随后讪讪的说道:“倒是老身疏忽了,还请少公子、周公子进府一叙。” 待到进入正堂,徐夫人又和曹冲以及周不疑二人没营养的寒暄了一阵,徐氏心中自然知晓曹冲的心意,见曹冲行为举止颇为得体,也就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去将两位小姐请来见客。 赵氏姐妹听到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请人,自是自是知道乃是曹冲过来了。古灵精怪的赵芷拉着姐姐赵茜的手说道:“哦,姐夫过来看我姐咯。” 赵茜被妹妹赵芷的玩笑弄的一个大红脸,连忙用手捂住妹妹的嘴巴:“芷儿,你休要胡言乱语,你再胡闹,姐姐就让言儿去回了母亲,就说身体不适,不带你去看了。” 赵芷赶紧用手扒开姐姐捂在自己嘴巴上的纤纤玉指,瞪大着眼睛看着赵茜:“好啦,姐!芷儿最乖了,芷儿保证不乱说。你就带芷儿去看看姐夫吧,对了姐,你还没有跟芷儿说过姐夫到底多大年纪?有多高?还有长得好不好看啊?” “你等会自己看清楚了,不就行了,非要问我干嘛?”赵茜不由得红着脸心想道:要是让这臭丫头知道曹冲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回头不是要笑话死自己?算了不管了,这个臭丫头也许认不得曹冲多大,臭丫头回头问自己,自己抵死不说不就行了。 赵芷看姐姐赵茜这段时间以来死活不跟自己描述曹冲的相貌、年纪、身材等等,反而严重激发了自己的好奇心理,心想:哼,你不跟我说,等下我偏要自己了解的清清楚楚。 待到赵氏姐妹在丫鬟言儿、心儿的陪伴下出来之后。赵芷颇为用心的看着伫立在中央的两人,赵芷这个鬼灵精径直跑到这两人身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一番。 徐氏看到小女儿赵芷这么没有礼数,颇为尴尬的责骂道:“芷儿,怎么这般没有礼数,还不赶紧向曹公子、徐公子赔礼?” 赵芷朝中众人吐了吐丁香小舌,然后微微半蹲施礼:“曹公子、周公子切莫见怪,小女子赵芷见过二位公子。” 曹冲和周不疑看到这等天真烂漫、可爱伶俐的小丫头哪里会舍得怪罪,连忙说道:“不妨事,芷儿姑娘天真烂漫,我们看到了喜爱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了。” 赵芷听到这两人这么说,颇为得意之下向母亲徐氏撒起娇来:“娘,你看人家两位公子,都说喜欢芷儿了。” 徐氏看着小女儿这般卖萌,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幼女赵芷,年纪尚幼,从小被我和我家老爷宠溺坏了,还望两位公子恕罪。” 曹冲赶忙说道:“哪里,夫人太客气了。” 赵芷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小的小人,心想:旁边那个年长的俊俏男子定是姐姐口中的曹冲无疑了,难怪姐姐死活不说了,原来是长得太好看了,怕我这个妹妹惦记,真是个小心眼的姐姐。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十三四岁的周公子蛮顺眼的,要是让他当我夫君,倒是蛮不错的,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天天闷在家里,可以出去玩了。 赵芷攸的跑到曹冲身边拉住曹冲的手,对着曹冲甜甜的笑着,随后很开心的笑道:“娘,姐姐都有曹公子了,我也要嫁给这个周公子!” 曹冲听到赵芷的这句话瞬间感觉懵了,这丫头要嫁给我?等等,这丫头说要嫁给周公子?他把我当成了周不疑,那就是说她把周不疑当成了我?不是吧,这丫头果然是徐夫人亲生的啊,连乌龙都一起来? 赵茜听到赵芷说要嫁给曹冲,一时间颇为尴尬,不过转瞬间想到自己这个没羞的鬼灵精,错把曹冲当成了周不疑,再看到情郎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眼神,赵茜一时间竟被逗乐了,掩口笑了起来。 赵芷看着姐姐笑了起来,以为赵茜是在笑话自己,反而更加用劲的紧紧将曹冲的手臂死死捂在怀中,也不管曹冲尴尬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姐,只准你将来嫁人,就不准我将来嫁人么?” 周不疑刚刚被被徐氏误会,让曹冲看了一场笑话,这会自然乐的看曹冲的笑话。还是徐夫人看不下去,这才说道:“芷儿,别闹了。你拉着的是曹公子。” “啊?不会吧,你比我姐还小啊!”赵芷颇为疑惑不解的问道。 曹冲知道自己的年龄会被人诟病,只能无奈的说道:“芷儿妹妹,这个古语有云,女大三抱金砖……那个,只要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姐的就行了。” 赵芷听到曹冲这么说只能颇为无奈的松开了手,但是赵芷还是尤做不甘的说道:“那这样,以后等我年纪大了,你连我一起娶了,反正本小姐看上你了。”说完赵芷对着曹冲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掉了。 面对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众人只能颇为无奈的面面相觑起来。不过少了赵芷这么个鬼灵精,加上之前一连串的乌龙事件,剩下来的时间就颇为无趣,曹冲也没有机会和赵茜私下里亲昵一番,只能看偷偷多看上几眼,以慰相思之苦。 几个人颇为无趣的闲话家常,等到时辰差不多的时候,曹冲跟徐夫人提到,待来日有空之时,自己的母亲环氏想要来拜访徐夫人。徐夫人推辞再三,直说该由自己趁着环夫人有空时,自己亲自前往相府拜会才是。等说完这些事情,曹冲和周不疑便告辞离去。 65.第65章 笑纳紫檀木 曹冲和周不疑坐在马车里往相府而去,曹冲兴致勃勃的问道:“元直兄,你觉得赵茜怎么样?很漂亮,对吧?而且很温柔娴静,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周不疑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劝诫曹冲远离赵氏母女,哪里会管赵茜的性情如何,就凭着这个女子乃是赵珩的女儿,周不疑就已经满心的担忧了。 曹冲见周不疑半天没有答话,调笑的说道:“元直兄,是不是还在想徐夫人啊?我看徐夫人虽然只是个半老徐娘,可风韵犹存,那妩媚多姿、柔情蜜意,对你又是颇为爱慕,元直兄不会真在惦念徐夫人吧?” 周不疑听到曹冲那这种事情跟自己开玩笑,瞬间就爆发了:“公子,这赵氏母女本就跟朝廷有杀父之仇,其实也就是跟相府、跟丞相大人、跟公子你有杀父之仇。这种女子即便是再好,公子也不应该惦念着。这种女人留在公子身边永远是祸患无穷。” 曹冲知道周不疑这是为了自己好,也不恼怒,只是继续笑着说道:“元直兄,一片丹心乃是为了仓舒。只是仓舒以为人生在世,倘若无一令人心弦悸动的红颜知己,岂不是人生之憾?” 周不疑既然已经开口说道这个事情,现在自然要继续劝诫下去,更何况此时听到曹冲这种口气,更是放心不下,只能继续说道:“公子,就算赵茜姑娘再好,可是你看看他的母亲和妹妹。徐氏新寡,这才几日,便已经搔首弄姿,迫不及待的想要不守妇道。还有这个赵芷姑娘,浑然不知体统为何物,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子怎知赵茜姑娘不是刻意掩饰?” 曹冲听到周不疑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考虑到周不疑对自己而言的重要性,只能继续耐心地说道:“元直兄所言差矣,徐氏是自己怎样那是徐氏自己的事情,至于赵芷姑娘年幼,孩童心性还望元直兄不要见怪。至于赵茜,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今生不曾相识便罢了,茫茫人海既然相遇,便是缘分使然,叫我怎能不紧紧守住这份感情?”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话,心中气愤不已,但是感觉此时的曹冲乃是盲目陷入到感情之中无法自拔,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暗道:既然没办法劝得公子离开赵氏母女,只能自己想办法收买赵氏母女身边的丫鬟,以为内应,这样一来凡事至少自己都能有个防备。 就在曹冲的马车缓缓驶向相府的时候,曹伯将曹冲派许嵩送来的那套桌凳收下,便进去禀报曹操:“丞相大人,少公子差人送来一套桌凳,说是少公子自己发明的想要献给丞相。” 桌凳?自己发明的?有什么用?曹操对曹冲怪异的行为疑惑不已,于是吩咐道:“曹安,东西现在何处?” “禀丞相,少公子差人来,特别嘱咐这套桌凳是专门制成给丞相处理公文的,所以小的自作主张已经命人放到书房了。” 曹操听着曹安的话更加感兴趣了,于是乎继续说道:“领我去看一看吧。” 曹安听着曹操的话便跟着曹操一起来到书房之中。曹操看着这个半人高的长桌和那个四方凳均是光泽靓丽,靠近了便闻着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心中好奇的询问道:“这套桌凳是何物?有何用处?” 曹安赶紧说道:“这个长桌名叫紫檀木祥云长桌、这个四四方方的叫紫檀木祥云四方凳。据少公子说这套桌凳都是用扶南国的百年紫檀木制成,这紫檀木最是珍贵无比,不仅千年不腐不烂,而且含有异香,可使人凝神静气。” “扶南所出的紫檀木?我倒是有所耳闻,本以为是商贾诈言诓骗无知之徒。今日见来,倒是所言不虚。冲儿差使的人可曾说道这套桌凳有何用处?”曹操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年少时曾经听过一个商贾吹嘘紫檀木的神奇之处,当时还在心中暗想定是这商人想要谎言诓骗自己。 “少公子派来的人说了的,这套桌凳供丞相大人办公所用。以往的矮桌,人若久坐伏案必然会使肩颈酸痛不已,若是丞相坐在这紫檀木所制的祥云四方凳之上,必不会感到劳累,这紫檀木的淡香还能让丞相凝神静气,耳聪目明。”曹伯将许嵩说的话向曹操复述出来。 曹操亲亲抚摸着长桌的桌面,笑着说道:“你去把我的公文拿来,我试试看这套桌凳是否如冲儿所言这般神奇。” “诺!”曹伯听着曹操的吩咐,赶紧去将曹操未处理的竹简尽数搬到桌上,曹操也顺势坐在凳子上开始处理公文。 曹操突然看到另一堆已处理的竹简之中,押着一张纸制的公文,忽然想起来这是之前曹冲派人送上少年军的名单,既然自己已经答应曹冲的请求了,今日有空不若就一并处理了,于是吩咐曹安道:“曹安,你去将许褚唤来。” 曹伯听到曹操要召见许褚,赶紧离开书房去找许褚,不一小会,许褚便出现在曹操的书房之中,只见许褚抱拳问道:“丞相,唤我何事?” “许褚,这是少年军的名单,我已经同意了。你去找下曹冲,今日带着曹冲去军营选拔一批矫健的少年军士填入少年军,另外从按照这上面的名单派人去诸将家中通知,命所有在许昌城中的子嗣三日内前往少年军报道,有几个远一点的,也要尽快赶来。”曹操说着便将那张纸质公文递给许褚。 许褚接过曹操递来的纸张,道了一声:“末将这就去办。”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曹操看着离去的许褚,低头继续处理公文,闻着沁人的幽香,心想:曹冲这小子,又不务正业搞这些鲁班之技的小道耳,不过这份心意倒是不错,这套桌凳也是颇为称心……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许褚(字仲康):历史生卒年?(推测177年)-227年【兄:许定;祖籍:谯国谯郡】 66.第66章 张儁乂 许褚赶到曹冲的宅院时,听到仆役说道曹冲还没回来,只能在曹冲的宅院中等待曹冲回来,并支使小厮许嵩赶紧去寻曹冲回来。 许嵩知道曹冲刚刚吩咐自己去送紫檀木桌凳之后,便和周不疑前往赵府拜会徐夫人了,许嵩看着这时候已经接近申时五刻(注:古代人把一天划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等于现在的两小时。而汉代开始人们又将一天划分为百二十刻,一个时辰共有十刻,每刻等于现在一十二分钟),估摸若是曹冲此时已经离开赵府,应该会回到相府,因此自己就沿着相府朝赵府方向寻去。 许嵩走了约一刻左右,便遇到了曹冲的马车,这便赶紧将马车拦停,上前禀报道:“公子,许褚将军在院中等着公子,说是为了少年军的事情。” “少年军?公子,看来是丞相派许褚将军来带商议少年军的具体事项,我们要加紧回去了。”周不疑听到许嵩的话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赶紧跟曹冲说道。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也知道此事乃事不宜迟,因此曹冲赶紧吩咐道:“许嵩赶紧上车,彭大叔把车驾快一点,快快回府,某要让许褚将军久等了。” 车夫老彭听着曹冲的话,将马车驾的飞起,原本耗时一刻的路程,现在仅花了四五分钟便赶回了相府。曹冲跟周不疑赶紧前往自己的宅院,刚一进门远远便看见了许褚,曹冲赶紧上前施礼道:“劳许褚将军久候,曹冲给将军赔礼。” 许褚见曹冲不在,心想或许会等上一两个时辰,因此此时才等了两刻有余,便看到曹冲匆匆赶回来了,而且一进门便赶紧向自己赔罪,心中原本因为等待而产生的一丁点抱怨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许褚挥了挥大手,毫不在意的说道:“公子哪里话,丞相命末将前来寻少公子,末将在此等候少公子乃是本分。” “许褚将军,未知丞相所遣所谓何事?”曹冲很恭敬的请教许褚。 “公子,丞相派末将按照公子所提供的少年军名单,今日先行前往军营挑选五十少年精壮以供公子,余下诸将家中子嗣,末将已经派人逐一征召,不日便会前来。”许褚将自己的来意简单明了的告诉曹冲。 周不疑一听今日需要去军营挑选少年精壮五十人以供少年军,于是赶紧向曹冲和许褚说道:“公子、许褚将军,在下见此时天色已晚,丞相既已吩咐今日先行前往军营挑选少年精壮,在下以为,不若赶紧前往军营,以免误了时辰。” “小周公子,此言正和我意,少公子,我们此刻便前往南郊大营如何?”许褚爽朗的笑道。 “便依许褚将军所言。”曹冲也爽朗的回应着许褚,随后一行人便前往南郊大营。 尽管众人一路上紧赶慢赶,但待到赶到南郊大营之时仍旧已是酉时四刻有余。驻守大营的士卒见到是许褚将军带人来到南郊大营,赶忙热情的上去问道:“许将军,今日前来有何事吩咐?” 许褚一看这个守门士卒认识自己,倒也省了自己通报姓名的麻烦,随即说道:“快快去告知你家张郃将军,就说我奉了丞相均令,前来南郊大营挑选少年精壮五十人,以充少年军。” 那守门士卒听到许褚的话,连忙道了一声:“许褚将军,小的这就进去通报我家将军。”随后便赶紧进军营向张郃禀报去了。 张郃听到是许褚奉了丞相的命令前来,哪敢托大,当即随着那守门的士卒前往大营门口亲自迎接许褚,对于许褚这个曹操最为信任的心腹武将,张郃自是不敢怠慢。 张郃人还没到大营门口,爽朗的笑声便已经传到大营门口:“仲康贤弟,许久都不曾来南郊大营了,是不是把哥哥给忘了?我特意让人备下了几坛好酒,就等着仲康你来了。” 许褚一听到张郃当着曹冲的面说喝酒的事情,当下略略有些尴尬,遂笑骂道:“好你个儁乂(读音jùnyì),老子不来便罢,一来你就当着少公子的面,说我好酒贪杯。” 张郃早就习惯许褚这种玩笑式的笑骂风格,这会听到少公子也来了,三两步来到大营门口处便抱拳说道:“仲康老弟,哪位是少公子?还不速速为我引见一二?” 许褚听着张郃的话便开始介绍起来:“这位是少公子曹冲,这一位便是少公子的伴读周不疑周公子。” 张郃在许褚介绍过后便抱拳向两人行礼:“末将张郃见过少公子,见过小周先生。” 曹冲和周不疑也赶紧向张郃还礼,双方一番简单的互施礼节之后,张郃便向许褚询问道:“仲康,刚刚士卒禀报之时,也是含糊不清。这少年军所谓何事?” “儁乂,丞相只是吩咐我来南郊大营挑选五十名年一十八以内的少年精壮,充作少公子的少年军即刻,其余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许褚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少公子所领的少年军?”张郃笑着说道:“对了,我家的老三,整日在家中不务正业,在下不若求少公子一个恩典,把这小子也塞进少年军中,劳少公子替我管教一二。” 周不疑听到张郃这么说,于是便赶紧凑在曹冲身边小声说道:“张将军家的三公子乃是张伟字靳明,乃是东汉兴平元年出生,年方十五。之前我们少年军的名单上便有张三公子。” 曹冲一边感慨周不疑居然可以这么随意的就将一个武将的子嗣了解的这么清楚,当下对周不疑的面面俱到以及过目不忘佩服不已。 不过曹冲来不及继续感慨,面对张郃的疑问曹冲只能继续回道:“不瞒张将军,我本就已经向父亲提到让张三公子前往少年军锻炼一二,还担心张将军怪我自作主张了,张将军如此说来,仓舒便无所忧虑了。”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张郃(字儁乂):历史生卒年?(推测170年)-231年【祖籍:河间国鄚县】 67.第67章 改变命运的机会 张郃听到曹冲的话微微愣了一下神,随即笑盈盈的说道:“是末将目光短浅了,想必除了我三子靳明之外,还有诸多武将的子嗣也被少公子一并要去了少年军吧?” 曹冲听着张郃这翻颇有言外之意的话儿,心知这个张郃果然如同历史上所说的那样,不是一般只知武勇的武将,看他这句话,分明有试探的意味在其中。不过自己如果没记错的话张郃这家伙好像是袁绍的手下,后来才投靠的曹操,只是不知张郃这家伙是否乃是好相与之人。 曹冲暂时抛开脑中的思绪万千,面对张郃的试探,曹冲反而谨慎试探起张郃来:“不愧是张将军,父亲的确是想着让诸位将军的公子,都能随仓舒一同在少年军磨砺一番,将来也能更好的报效大汉。” 周不疑见曹冲有意试探张郃,其实是起了收为己用的心思,但是考虑到许褚在此,担心曹冲把握不好,分寸反而不妙,于是赶紧说道:“张将军,据在下所知,除了张三公子靳明之外,张二公子澄言也在少年军的名单之内,丞相大人只是随意挑选五十名武将子嗣和五十名一般少年精壮成军而已,如今天色已晚,张将军是否行个方便,我们先去挑选精壮?” 张郃听着周不疑的话,眼神中闪过一缕不为人觉察的精芒,随后笑道:“周老弟,所言极是。还请诸位随我前去大帐休息片刻,待张某吩咐一二。” 随后张郃转身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去将营中所有二十以内的身体比较壮实的人全部召到校场,两刻之后,我带少公子过去,速速去办,不得延误了。” 曹冲看到张郃雷厉风行的样子,心知此时只需静待便好,于是说道:“张将军,我们这便去大帐如何?” 张郃笑着带着曹冲一行人来到自己的营帐之内,随后笑着问道许褚:“仲康老弟,怎么样?要不要我把那两坛上好的陈年佳酿取出来,我们小酌一番?” 许褚看到张郃又拿美酒来引诱自己,没好气的说道:“儁乂老哥,你要是真有两坛好酒想带小弟解馋,改日休沐的时候,随我一醉方休便是,今日当着这般馋我作甚?” 张郃被许褚这番憨厚的话逗笑了,随即说道:“仲康老弟,不要说老哥是故意馋你,我已经命人将两坛酒搬到你们马车上了,稍后事情忙完了,一并带回去,自己饮个痛快便是。” “真的?”许褚听懂张郃的话,两眼放光:“儁乂老哥,不会是拿什么马尿来充佳酿吧?你也是好酒之人,白白送了我独自享用,你能舍得?” “仲康老弟,我张儁乂是这等小气之人?放心,这是真正的好酒,绝对不比上次我请你喝的差。”张郃看着许褚两眼放光的样子,哈哈大笑的说道。 “哈哈,儁乂老哥真实痛快,下次待我有了好酒,也不会忘了你,与你一起喝个痛快。”许褚哈哈大笑道。 众人在张郃的帐中随意的聊着天,等到曹冲将杯中的茶喝完之后,门口进来一个张郃的亲兵禀报道:“禀将军,校场的少年精壮已经全部到齐。” “哦,少公子。既然人已经到齐了,还请少公子移步校场吧”张郃转头对曹冲说道。 “那好,如此便有劳张将军了。”曹冲淡淡向张郃说道。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校场,张郃听完另一名亲兵禀报的消息后,恭敬的对曹冲说道:“少公子,南郊大营之中年二十以内的精壮士卒共有三百四一人,全部在此,还请少公子自行挑选吧。” 曹冲对张郃施礼说道:“多谢了!” 随后曹冲走到这群少年的面前大声喝道:“诸位兄弟!在下是曹冲曹仓舒,或许大家不知道我是谁,但是相信大家应该都听我父亲的名字,他便是咱大汉朝当今的曹丞相。” 下面的三百多人听到曹冲一上来直接丢出这样一个重磅炸弹,直接议论纷纷起来。曹冲看着下面小声议论不休的诸多步卒,继续说道:“相信各位都很奇怪,我曹仓舒告诉你们我是丞相的公子,乃是何用意?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父亲命我组建一支少年军,而今天你们当中就会有五十个幸运的人,有机会成为我少年军的一员!” 由于是冬天,再加上时间已近酉时七刻(相当于现在的北京时间18:24),太阳早早的下山了,此时的军营之中已经点起了火把,曹冲看着这三百多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继续忽悠道:“各位听到我这么说,一定会好奇,为什么我说各位有机会加入我少年军,会是幸运。没错,就是幸运,而且不单单是幸运而已,这是你们改变人生命运的一次机会。” 说完话,曹冲看了眼面前的兵卒,显然是被自己的豪言壮语给吸引住了,这才继续说道:“这五十个人,加入少年军之后,将会有专门的先生教授兵法、有专门的武艺高手教习武艺、有最独特的训练方法。所有人只要能够合格的完成少年军中的各项训练任务,将来都会被派往各地成为低级武将,表现优异的甚至会被委以重任。” “诸位试想一下,不久的以后你们当中就会有五十人能够出人头地,一跃从士卒变成一个武将,甚至这些人里面会有很多人将来能够拜相封侯!到那时,美酒佳肴享用不尽,身边妻妾成群,这才是男人该有的生活,你们向往这样的人生么?你们想要加入少年军么?你们想要出人头地吗?” 面对着曹冲极具煽动力的话,校场上的这三百四十一人,可以说几乎是各个热血沸腾,一个个满是跃跃欲试的样子,曹冲看着这群人这番模样,心想:古代有资格读书的人很少,所以朝廷中的官位往往是被世家大族代代相传的把持着,面对这群没读过书的质朴少年,果然像后世传销那边随便忽悠两句就能让这些人都对少年军产生了无比的向往之情,这样一来自己便能更好的挑选所需的人才。 68.第68章 杨翀 曹冲一顿忽悠,把眼前的三百多人的热情全都给调动起来了,大家伙都对少年军,所描绘的美好前景,充满了向往之情。 曹冲在众人的热切的眼光中,继续缓缓说道:“你们当中有谁识字的?能看得懂简单的书信就成。” 曹冲心知古代和现在社会不同,读书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但是心想这三百多人能识字的应该不少吧,少年军是想着培养底层将校的,所以识字是一条极为重要的基本条件,为了避免以后在少年军中还要专门开设课堂教人识字,所以曹冲希望直接挑选五十个识字的兵卒进行培养。 然而曹冲的想法很好,但是现实很残酷。等了一小会,仅仅有一个人站出来,曹冲见此人身量修长,而且面颊清秀,身上的衣服也不似其他的兵士一般污浊,虽然衣服很旧,但是却显得很干净。面对着这个清秀的小兵,曹冲笑盈盈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士?” 那清秀的小兵赶紧上前施礼,随后极为恭敬的说道:“拜见少公子,在下杨翀(读音:chōng),字子熙,乃是洛阳人士。” 曹冲见此人刚刚是作揖施礼而非军中将士的抱拳施礼,而且刚刚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提到了自己的字,这年头没点文化水平,轻易不敢给自己取字的,就像周三虽然识字,但是那个杰伦的字,还是自己给取的了。曹冲对这个叫杨翀问道:“我观你方才言谈举止,颇有几分儒士风范,你是何来历,不妨细细道来。” 杨翀闻言继续说道:“少公子,家父原是洛阳城中一家商铺的账房先生,家父从小教我识字及术算之学,在下原打算子承父业,不曾想初平元年(公元190年)二月,董贼下令迁都长安,这个贼子竟丧心病狂的下令将洛阳的宫殿、官府、民房等全部烧毁,致使洛阳城方圆二百余里尽成一片灰烬。” “我父母都在这场浩劫之中丧了性命,在下也被裹挟到了长安城中,不曾想王司徒计除董贼之后,却遭逢李郭二人作乱长安,两位兄长也不幸遇害,在下迫不得意只能流离失所,恰逢此时得知世父乃是兖州人士,遂前往投奔,在下目睹董贼乱政以来,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不愿再苟安于世,这才毅然投笔从戎。” 曹冲看到杨翀的身世如此坎坷,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不自觉的吟出元代的施惠在《幽闺记》写到的一首很知名的律诗:“子不能庇父,君无可保臣。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曹冲这句诗一出口,杨翀还有一旁的张郃、周不疑都为之动容。杨翀禁不住想到父母兄长的惨死,不禁泪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仁善无双,心怀天下苍生。在下不才,此生愿为公子牵马执鞭,甘为马前卒,以血祭苍生,只为追随公子创太平盛世,还望公子成全!” 曹冲看到杨翀这般模样,自己也不觉为之动容。上前扶起杨翀,说道:“我便为少年军收下你了,只愿你有朝一日不违初心便可,起来吧。” 曹冲扶起杨翀之后,继续看向人群,竟然再没有一人吭声,只能颇为无奈的再次问道:“还有识字的人么?” 面对着余下的三百四十人的无动于衷,曹冲心知看来自己是错误的估计了古代基础教育的普及程度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跳过这一条件继续说道:“本来我打算从你们当中挑选五十个识字的人前往少年军中锻炼,但是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我现在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我打算给你们当中的所有人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今日天色已晚,便罢了。杨翀,明日辰时一刻,你带着余下的三百四十人准时赶到许昌城西门,我将会从你们的当中选出余下的四十九人,充入少年军,今日便到这里吧。” 说完话,曹冲又转向张郃继续说道:“张将军,还请原谅仓舒自作主张。明日请借这三百四十一人给我一用,明日过后曹某必将奉还二百九十一人回来。” 张郃笑着说道:“少公子客气了,此事但凭少公子吩咐,另外明天一早我会让犬子澄言、靳明也一并前去少年军报道。” 面对着张郃的爽快,曹冲很是高兴,客套一番便告辞离去,在张郃的坚持之下,由张郃送着一群人到军营门口,上马离开之后,张郃这才返身回到军营。 待到许褚离去之后,曹冲这才对同在在马车里的周不疑说道:“元直兄,你观张郃此人何如?” 周不疑自知曹冲稍后必然要问询到有关张郃的事情,所以早就打好了腹稿,这会胸有成竹的回道:“公子,张郃此人武艺高强,在袁绍手下之时就与颜良、文丑、高览一起并称为河北四庭柱,官渡之战时,因为张郃的归附造成的袁军的内乱,丞相才有机会一举大败袁绍大军,这才有了随后的官渡大捷。” “时人皆言时任宁国中郎将的张郃乃是受到郭图的迫害,不得已才归降丞相的。不过在下却窃以为,张郃乃是在被袁绍拒其围魏救赵,背水一战(官渡之战之时,曹操因许攸之故得以奇袭乌巢,当时的张郃建议袁绍利用数倍于曹操的兵力强攻曹操的官渡大营,以期在乌巢军粮被烧的消息传开之前一战奠定大局,而郭图献计救援乌巢。最终袁绍采纳了郭图的意见,而拒绝了张郃的建议。)的建议之后,就预料到袁军必然大败,而丞相必将成为中原霸主,这才提前派人约定归降,并策划了袁军大乱,作为归降丞相的大礼。”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不禁沉思片刻,随后说道:“依元直兄所言,张郃乃是颇为识时务的俊杰?” “不仅仅是识时务而已,据在下了解,张郃此人颇好文风,除了武艺高强之外,文采也是不俗,更为重要的是此人擅长行军布阵,兼且多谋善治,乃是文武双全之人。”周不疑回道。 69.第69章 欲揽张郃 曹冲继续问道:“元直兄,依你所言这个张郃我是否有希望收为己用。” 周不疑见曹冲终于问出这个最为重要的事情,语气坚定的说道:“在下以为,公子有机会将张郃收为己用。” “元直兄为何如此以为?”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话,心中一阵激荡,遂问道。 “当年官渡之战之时,即便乌巢粮仓被纵火烧毁,但是张郃依然准备的判断出后续的形势发展情况,并敢于放手一搏,如今公子只需让张郃能看到公子的不凡之处,在下相信张郃必然敢于放手一搏,助公子争夺大位。”周不疑用肯定的语气向曹冲解释道。 “元直兄你认为在下具体应该怎么行事,方能招揽张郃?”曹冲继续问道。 “公子,在下以为,关键在于少年军。张郃的二子明日将会前往少年军中,日后张郃必然会向二子询问公子治军事宜,若是公子不出差错,甚至可以大放异彩,想必张郃必然会对公子产生兴趣。公子再在平日里投其所好厚待之,在下料定张郃必定敢于下注公子。”周不疑侃侃言道。 曹冲一路和周不疑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相府。曹冲本想挽留周不疑一同用晚膳,奈何周不疑说有私事需要去处理,这才作罢。曹冲用过晚膳之后,便来到书房之中,提笔写道: 玉儿(赵茜小字玉儿)亲启,今日一别,仓舒不日便要前往军中,休沐之时仍有司马先生授业,日后难有相聚之时,仓舒心中思慕玉儿姑娘,虽是今日一见,然始终无法畅诉衷肠,特此书信一番,以慰相思之苦。仓舒不求荣华富贵一生,唯愿有生之年同玉儿共偕连理。 曹冲只是简单的写了几句话,就将信交给周帆,吩咐周帆今夜将信送到赵府,并交到赵茜的贴身丫鬟言儿手中,这才放心回到房中。 曹冲见陆莞坐在桌案边,就着烛台专注的绣着什么东西,竟是连曹冲开门进来都没有发觉。曹冲一时起了小心思,蹑手蹑脚的走到陆莞的身后,一把抱住陆莞。 不料陆莞被曹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吓到手足无措,竟是一不小心将手中的针扎到手指上,疼得陆莞哎呀的叫唤了一声。曹冲听到陆莞的叫声,一把抓住陆莞的玉手,看着陆莞左手食指上冒血的针眼,不待陆莞挣扎便将食指含入口中,允吸起来。 陆莞被曹冲搂在怀中,挣扎不开,只能小声的说道:“夫君,放开我的手吧。妾身没事……” 曹冲不理会陆莞只是自顾自的允吸着陆莞的手指,许久后才张口将陆莞的手指拿出来。并将口中的唾液吐到一旁的夜壶之中,这才张口说道:“莞儿,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吓唬你,你也不会被针刺了手指。都怪我不好。” 陆莞哪里舍得怪罪曹冲,只是柔情蜜意的说道:“夫君此言差矣,夫君又不知莞儿会不小心被针刺到,哪里能是夫君的不是了?” 曹冲搂着怀中温婉可人的陆莞,心中无限感慨: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哪里会有这种温柔体贴的女子,早就拿针扎自己了。想到这儿曹冲不由得将怀中的佳人搂的更紧了。 曹冲的目光顺着陆莞的手看到了放在桌案上的绣活,拿起一看,竟是一个荷囊(注:荷包的前身叫“荷囊”。《北堂书钞》中的《曹瞒传》:提到(曹)操性佻易,自佩小囊,以盛毛巾细物。由此可见,魏晋时期不论男女,身边都佩有囊。在荷囊上饰有兽头纹样,也称“兽头囊”。古代越是富贵的人佩囊一般比较大,做工也精致,还绣有花边。),而这个绸缎的荷囊面上也赫然绣着一个巨大虎头。 曹冲痴痴的望着陆莞,动情的说道:“莞儿,这是绣给我的么?” 陆莞被曹冲火热的目光,盯着脸颊发烫,小声的轻哼道:“嗯,妾身想着夫君不日便要去军营了,以夫君的性格必定会严于律己,与将士同甘共苦。因此妾身想着夫君再不能同往日一样什么东西都由周帆代为保管,这才想着为夫君绣个荷囊。” 曹冲看着怀中娇羞的妙人儿,不由地动情道:“莞儿,一心为了仓舒,然仓舒竟然害得莞儿手指被针刺到,仓舒真是该打。”说罢曹冲便作势伸出手掌要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陆莞见到曹冲这般做派,赶紧伸出盈盈玉手抓住曹冲的手臂,温柔的说道:“夫君若是非要打几下,心中这才痛快,不如就打莞儿吧?” 曹冲听到陆莞的话,看着陆莞那脉脉含情的双目,不自觉的将陆莞抱了起来,顺势要往床榻上走去。陆莞挣扎着说道:“夫君先别……让莞儿把荷囊绣好吧。” 曹冲自顾自的朝床榻继续走去,边走边说道:“莞儿,为夫明日便要去军营了,今日天色已晚这个荷囊今日怕是绣不好了,再说春宵苦短,莞儿还是莫要负了这一番良辰美景。” 陆莞被曹冲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刚要出声继续争辩一番,没想到自己的双唇就被堵住,口中也钻进来一条柔软的小舌不住的搅动,与此同时陆莞感到自己上半身的凸起被曹冲轻轻的抚摸着,身子突然间便变软了下来,再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着…… 与许昌城中的一片春光迤逦不同,江陵城的夜晚也是暗潮涌动。曹仁和陈矫正在商议军事,恰逢有细作前来禀告今天刚刚入夜之时,江东军将领甘宁偷偷率几千军卒朝彝陵的方向奔袭而去。 待细作离去之后,曹仁对陈矫商议道:“先生,如今甘宁奔袭彝陵,计当安出?” 陈矫思虑片刻,回复道:“彝陵有失,南郡亦不可守矣,宜速救之。” 曹仁也认为陈矫说的在理,彝陵与江陵互为犄角,确实不能轻易丢失,于是对一旁的亲兵说道:“传令曹纯与牛金,今夜点齐三千兵马,趁夜驰往彝陵,救援曹洪。” 70.第70章 计除甘宁 曹纯与牛金两人得到曹仁的将令,便连夜点齐了三千步卒,星夜赶往彝陵城。待到三千大军行至子夜时分(注:大约在23:00~00:59之间),牛金对曹纯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我们不若在此夜宿一宿,明日一至卯时(注:5:00)便发兵彝陵,若是连夜赶路,将士疲惫不堪,明日恐为甘宁所趁。” 曹纯听着牛金的话也不由得担心自己明日被甘宁以逸待劳,于是下令吩咐道:“大军就此宿营,明日卯时兵进彝陵。” 曹纯吩咐完之后,又担心自己休息一夜赶不上提早出发的甘宁所部,于是唤来了小将刘颖吩咐道:“刘颖,本将忧心彝陵,遂命你今夜连夜赶往彝陵城中,传本将的口信予曹洪,命他明日午时出城诱敌,只需坚持一个时辰,本将未时便率大军赶到,到那时谅甘宁这厮插翅难逃。” 刘颖抱拳道了一声:“诺。” 随后刘颖便催动着胯下坐骑,点了十余名骑兵一起朝彝陵疾驰而去。待到第二日辰时五刻左右(注:8:00左右),刘颖这才赶到了彝陵城外,随后刘颖便赶紧叩关。 待到城中的兵卒将刘颖带到曹洪初,刘颖赶紧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见过曹洪将军,末将乃是曹纯将军部下的一员小校,奉曹纯将军令前来告知曹洪将军,甘宁率军前来奔袭彝陵,曹仁将军料想彝陵城小必不能坚守,遂派了我家将军并三千步卒前来驰援将军,还望将军于午时出城诱敌,待交战到未时,我家将军大军一至,必能让甘宁插翅难逃。” 曹洪听着小将刘颖的话,心中思量道:午时应战,未时方得援军。这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不敌甘宁,丢了彝陵岂不是让人痛惜?可若是我不出城诱敌,甘宁发现曹纯援军赶到,只需后撤即可,如此一来便坐失了剿灭江东猛将的机会。 最终曹洪的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这才打定主意,随后说道:“就依计行事,你赶来一夜的路,先带着部下到军营休息,我这边另外再派人去给曹纯将军送信。” 刘颖听曹洪说自己会另外派人去给曹纯送信,加上自己赶了一夜的路,如今确是人困马乏,不若早早休息一番,这样下午还能有机会同江东军较量一番,于是刘颖也不推辞,道了一声谢,便赶紧带着部下前去休息了。 这一边甘宁大军休息了一夜,不过由于提前出发,所以在速度上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不到巳时,便已兵临彝陵城下,甘宁命中军休整一个时辰,并生火造饭,待到午时三刻强攻彝陵。 彝陵大战迫在眉睫,而许昌城中,曹冲卯时五刻便睡醒了,看到睡在床榻靠外边的陆莞仍旧睡的正香,便轻轻掀开被子起身,随后又轻手轻脚的将被子盖好,这才蹑手蹑脚的小心从陆莞身上跨到床榻外沿,起身下了床榻。 这里小梓顺便给读者科普一下古代男女睡觉位置的常识:由于中国古代社会是男尊女卑的社会,作为女性而言每天早晨需要提前起床准备饭菜,而每天晚上由于女性需要操持家务,所以一般睡觉的时间都晚于男性。并且作为古代而言,若是男性想要起夜,一般都是有妻子代为服侍丈夫方便,而妻子若是需要起夜,则是讲究不能打扰到丈夫的睡眠。因而往往是女性睡在外边,比较方便,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男性睡里面女性睡外面的习惯了。 曹冲刚到门边,看到昨晚陆莞绣荷囊的矮桌上赫然放置着一个已经绣好了的,崭新的虎头纹荷囊。曹冲心中一阵涟漪,心知定是陆莞趁着自己睡着之后偷偷绣的,想必是熬了一整夜,直到早上绣好了荷囊,这才悄悄回到床榻上休息的。 曹冲返身来到床榻边看着安静睡着的陆莞,只见陆莞那一头乌发如云般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淡淡离愁,也许是舍不下即将前往军营的曹冲,也许是舍不下失散多年的弟弟,甚至也许仅仅是因为坎坷的身世而习惯了忧愁…… 曹冲的目光继续向下划过陆莞那蝴蝶微憩般的睫毛,有如红润海棠般的樱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那洁白如牛乳的肌肤,微微凌乱的鸳鸯肚兜上端的红绳,即使是珠玉的光泽都抵不上陆莞此刻肤色那样熠熠生辉。也许是由于男性清晨正常的生理反应,曹冲只觉得呼吸不自觉的变得紧促起来,而小腹也似一团火热一般。 曹冲赶忙摇了摇头,将脑袋中那些不合时宜的龌龊思想都抛却干净,看着陆莞那沉睡如斯般的模样,心中愈发爱怜不舍,曹冲不禁的想到,自己是何其幸运,在现世遭遇车祸丧命,居然能够有机会回到东汉末年重新在人世间走一遭。 而自己又能遇到像陆莞这般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女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不由得在心中暗道:自己一定要步步为营,夺得世子大位,只有这样才能有能力去保护这些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人。 想到这,曹冲来到书桌旁拿起陆莞连夜绣好的荷囊,并提笔在纸上写道:有妻如莞,夫复何求!这八个大字。 并将这张纸放在原本放荷囊的位置上,还用一个镇纸(注明:镇纸是中国古代汉族传统工艺品,写字作画时用以压纸的东西,镇纸的起源时间不晚于魏晋南北朝时期,最初的镇纸是由于古代文人时常会把小型的青铜器、玉器放在案头上把玩欣赏,因为它们都有一定的分量,所以人们在玩赏的同时,也会顺手用来压纸或者是压书,所以最初的镇纸是不固定形状的。久而久之发展成为一种文房用具——镇纸,这才变为常见的长方条形,因故也称作镇尺、压尺。)押好,心想陆莞若是起床了必然会查看荷囊,到时候便能看到自己的心意了。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曹洪(字子廉):历史生卒年?(推测159年)-232年【伯:曹鼎;祖籍:沛国谯县】 71.第71章 张氏兄弟 曹冲拿着衣物出了房间之后便轻轻合上房门,随后便在院中打起了太极拳,不一会儿便看到了迎春小丫鬟,便吩咐道:“迎春丫头,你陆莞姐姐昨夜折腾了一宿没睡,切莫要去打扰莞儿,让她好好睡一觉。待会备好热水和汗巾,待我打好拳,我要擦一下上身。” “哦,婢子知道姐姐辛苦了,这就去准备,只是公子你不也是一宿没睡,不用多休息一会么?”迎春小声道了一句,便打算离去。 曹冲听着迎春丫头奇怪的话,朝着迎春看去,只见迎春面若桃花红晕,心想这个冰清玉洁的小丫头,倒还是个鬼灵精,歪歪心思不少,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改日抽了空定要好好审问周帆一番,别还没成亲,就给我来个私相授受了。 不过不管曹冲如何吐槽周帆,此刻还是厚着脸皮跟小丫鬟迎春解释道:“谁说我一宿没睡的?是你的陆莞姐姐一个人一宿没睡。” “嗯?公子你肯定是看迎春不懂,这才诓我,男女之事还能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不睡觉?”小丫鬟迎春觉得曹冲就是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想着诓骗自己,遂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曹冲看着小丫鬟迎春一副,我就知道你骗我的样子,只能无奈的继续说道:“你莞儿姐姐是昨夜连夜帮我缝制荷囊,这才耽误了休息,不是你想的那样。” 曹冲本以为这样解释,迎春这个自作聪明的丫头就会明白了,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继续说道:“呵呵,婢子知道公子你定是继续哄骗迎春的,你们昨晚声音那么大,以为别人听不到?” 啊?曹冲彻底无语了,敢情自己昨晚玩的太嗨,加上古代木头墙面的隔音效果有限,导致了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不过自己平时也是太好相与了,就连迎春这个小丫头,居然都敢调笑自己了。看自己不好好教训周帆一顿,谁叫他未来媳妇敢嘲笑咱了。 不过郁闷归郁闷,面对着迎春这个认死理的小丫头,曹冲只能选择放弃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记住本公子的吩咐就是了,休要在多呱噪。” 迎春丫头心中认定曹冲必是被自己拆穿了谎言,恼羞成怒这才赶紧将自己轰走,于是呵呵笑了几声,这才转身离去。 曹冲看着迎春丫头这副得瑟的样子,只能极其无语的继续打着太极拳,待到太极拳打好,迎春丫鬟便准备过来帮曹冲擦拭身子,曹冲赶忙制止了迎春,开玩笑:自己都将迎春丫鬟赐给周帆做媳妇了,这等贴身的活计,自然不能用迎春了,自己将来还打算好好培养周帆一番的,怎么能让自己属下未来的媳妇伺候自己了? 曹冲将迎春打发走了之后,这才自己动手脱掉上衣,擦拭上身起来。待到一切就绪,心里刚刚奇怪周帆这家伙人到哪里去了,便瞧见周帆这厮风风火火的赶到自己面前,曹冲疑惑的问道:“你小子,一大早跑哪里去了?” 周帆看到曹冲疑惑的表情,讨好的说道:“小的猜想公子今日要去西郊军营,这便没工夫去给各处请安了,于是小的早早的就去丞相和各处夫人那里替公子前去请安了。” 曹冲看着周帆这个机灵劲头,这才笑盈盈的说道:“就你小子机灵,既然已经请过安了,你便赶紧去将马车备好,我们赶紧前往西门。昨日定下了辰时一刻在西门集结,可不能误了时辰。” “放心吧,公子。老彭早就在相府门口候着了,待公子用过早膳,我们只管过去便是。”周帆讨好的说道。 曹冲点了下头,一边走一边说道:“时辰不早了,莫要失了期,早膳就罢了,我们寻了周不疑,只管先去,待会经过馒头铺的时候,买几个馒头(注:古代馒头是有馅的,现代社会的包子,在清代以前都被称为馒头。),我们在马车上凑合一顿就是。” 曹冲和周不疑带着周帆一起上了马车,在路上凑合着每人吃了两个肉馅馒头,待到辰时便赶到了西门,曹冲远远看到大约距离西门两百步距离的地方,整齐的站着几百人,曹冲料想必定是昨日的三百四一人的少年精壮已经赶到了,这便赶紧下了马车超人群方向走去。 杨翀远远看到曹冲一行人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便赶紧上前拜见曹冲,待施礼过后杨翀悠悠的说道:“少公子,昨日在校场的少年精壮三百又四十一人,全部在此,另张郃将军的两位公子,今日一早便跟随我们一起赶到这里。” 曹冲一听到张郃的两位公子也赶到了,便对杨翀说道:“张将军的两位公子在哪?速速为我引见一番。” 杨翀听到曹冲想要见一见张郃的两位公子,心想曹冲对于张郃的两位公子青眼有加,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带着曹冲来到两名清秀少年的面前说道:“少公子,这位便是张郃将军的次子张佳张澄言,而这位便是张郃将军的三公子张伟张靳明。” 这两人见眼前的人便是曹操的七子曹冲,一时间都收敛行迹,道了一声:“见过少公子!” 曹冲看着张郃的次子张澄言,施礼是的举止颇为得体,深有其父之风范,而三子张靳明虽是向自己行礼,但是动作明显显着拘谨,而且动作也稍稍落后张澄言半拍。曹冲心想张郃在一些小事上倒也是颇为实在的一个人,至少看来张郃提到自己的三儿子张靳明确实是不如儿子那般明理识趣。 曹冲暂时抛开两人的表现,笑吟吟的说道:“既然张将军信任我,将两位交付到曹某手中,仓舒定不会负了张将军一片心意,让两位公子再少年军受益匪浅。”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张佳(字澄言):历史生卒年?(推测193年)-?【父:张郃;祖籍:河间国鄚县;张郃次子】 张伟(字靳明):历史生卒年?(推测194年)-?【父:张郃;祖籍:河间国鄚县;张郃三子】 72.第72章 选拔 张澄言听着曹冲这番糖里夹棒的话,心中不禁想到:这个曹七公子倒不是个简单人物,一上来就提到父亲将咱们交付到他手中,而后又提到受益匪浅一事,想必曹冲是打算提醒我们,若是我兄弟二人不肖,他就用父亲的名义惩处我们,若是我兄弟二人行为尚可,那么他也会不吝提拔。 曹冲说刚刚那番话确实有张澄言所想着的这番意思在内,另外一种程度上,曹冲也像藉此试探一下张氏兄弟是否如他所观察的这般一优一劣。 不过既然曹冲已经将话递给张氏兄弟了,就没有必要继续多费唇舌了,曹冲笑盈盈的对着一众少年精壮说道:“既然大家已经来了,那么我们先赶到西郊的一个废旧军营去,这个军营将会是你们其中五十人的新家,当然也会是我曹冲的新家。” 言毕,曹冲便命周帆领着众人前往西郊的军营,一边走着曹冲便附耳在周不疑、杨翀、张氏兄弟以及周帆耳旁吩咐一番,这才不紧不慢的往西郊的旧军营而去。 待到赶到西郊废旧军营时,曹冲不得不承认,这个军营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废旧军营。只见整个营地,黄土弥漫,到处坑坑洼洼,还横七竖八的放置着许多废弃的物件。面对着这一片残破,曹冲只能无奈的皱了皱眉,心想周帆这小子不是到这里来过么?虽然自己说不必打扫军营,可是这么凄惨的一副景象,好歹这小子之前要给我说一声吧?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哪怕这地方再凄惨,自己还是要动手打扫卫生的,随即问道周帆:“我吩咐你备好的东西在哪里?” 周帆道了一声:“公子稍等片刻,便招呼了十几个兵卒跟着自己一起去到最靠近营门的房间中搬出一堆打扫用具。” 曹冲这边吩咐道:“好了,麻烦各位一起动手,将这这个废弃的营房打扫干净。” 随着曹冲的吩咐,众人不管是否愿意,都纷纷上前拿起打扫的器具开始打扫起来,因为西郊的这个废旧军营距离许昌城很近,因而众人辰时六刻便赶到了营地,众人从辰时六刻开始整整打扫到午时一刻这才将军营勉强打赏干净。 待到再次众人集结完毕,曹冲笑盈盈的对着周不疑他们说道:“去把你们注意的人选出来吧。” 随着曹冲的一声令下,周不疑、杨翀、张氏兄弟已经周帆总计挑选了五十余人出来,曹冲对着这五十余人说道:“你们可以回张郃将军那去了。” 一时间这群人唏嘘不已,其中有个胆大的青年上前询问道:“公子,你让我们打扫完营地就将我们赶走,这是何缘故?怎的要让我们这些人回去?” 曹冲见有人不服气的质问,随即正色的回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便告诉你!刚刚我吩咐杨翀等人,注意观察打扫营地之时,是否有人偷懒耍滑,这才选出了你们。你敢言刚刚没有偷懒么?” 曹冲的几句话说的这个少年面色涨红,但是这个少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这谁走谁留都不知道了,若是没选上不是平白好似了别人?” “你自己都没想着把自己当初少年军的人,还想指望少年军能选中你?莫要多言,你速速带着这些人回去向张郃将军那里去,莫要误了归期。”曹冲听到这个少年的话,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即语气狠决的说道。 曹冲面对着剩下的这二百八十余人,又继续询问道:“你们之中可有自诩武艺高强之人?或是骑射技艺超群之人?” 面对着曹冲的询问,陆续有人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曹冲吩咐周帆带人搬来了弓射用的弓箭和各式兵器,命这些站出来的人逐一演示技艺,最终留下了二十七人。 曹冲面对着剩下的二百五六十人,曹冲只能继续吩咐道:“余下的人十人一组,绕着营房跑五圈,最先到达的三人能留下,其余人等自行离开。” 面对着紧张的竞争,这二百多人经过这一轮比试,只剩下了七十八人。曹冲现在五十人的名额已经有二十八人了,只余下二十二个空缺名额了,这时候曹冲指着约莫二千余步的小河继续说道:“你们所有人跑到那个小河那里,然后再跑回来,最先回来的二十二人便可以留在少年军了。” 随着曹冲的吩咐,反应快的已经起身跑了起来,反应慢的看到有人跑在前面,也跟着跑了起来。最终耐力和速度都较为不错的二十二个青年终于率先跑回了营地,有的累的仰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有的累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落在后面的人见实在是没有希望了,便半途放弃了,直接就地休息起来。 经过了激烈的角逐,时间已经是申时四刻,由于没用午膳,曹冲早就饥肠辘辘了。曹冲吩咐周帆命厨子准备晚膳,还特意嘱咐道禁止给自己开小灶,自己要同军士一同吃饭。 随后曹冲吩咐众人休息一刻之后,便分出五人负责前去河边打水,随后又吩咐余下人玩坑砍树,营建茅厕。 面对着曹冲的命令,众人虽是疑惑不解,却也只能继续执行,周不疑面对着曹冲的命令虽也是不解,不过考虑到以前的茅厕破旧不堪,确实不便,于是也不多说什么。 待到几个个简易的茅厕建好之后,周帆咻的一下跑来说道:“公子,饭菜已经好了,是否这会用膳?” 曹冲估摸着时辰已近酉时了,天色都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这便吩咐众人一起排队用膳,曹冲自己则站在一边,等待普通士卒先行打饭。每个士卒一个大海碗,厨子给每人盛了一大碗米饭,然后一人一大勺炖猪肉和一大勺炖白萝卜。 待到所有士卒都盛过一晚饭之后,曹冲这才依样也承了一碗,不过饭菜的分量让大厨少放了些,随后曹冲学着士卒一样,捧着个晚席地而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73.第73章 彝陵城落 周帆看到曹冲坐在地上吃饭,赶紧上前劝阻道:“公子,你的屋子小的亲自带着人已经打扫干净,公子不若进去吃吧?” 曹冲笑着对周帆说道:“不用了,就在这吃,你看看人周不疑,不也一样,你也赶紧盛了饭在这里吃。” 周帆随着曹冲的目光看到了周不疑,只见周不疑果真和曹冲一样,席地而坐吃着饭,不仅如此还和一旁的士卒聊的正热乎了。 周帆见曹冲和周不疑两人皆是如此,只能颇为无奈的也坐在地上吃着饭。张氏兄弟中的老二张澄言见曹冲席地而坐,便也依样画葫芦的坐下来,张澄言看着弟弟张靳明茫然的端着一只海碗,赶紧将三弟张靳明拉扯着坐了下来。 张靳明端着碗向张澄言抱怨道:“二哥,为何我们要跟这些兵卒一起坐在地上吃饭?还有没有一点斯文了?还有二哥你看这分明是猪肉?曹冲这厮是故意羞辱我们么?” 张澄言赶紧堵住张靳明的嘴巴,小声的说道:“三弟,你小声点别给人听到了。不是曹仓舒羞辱我等,而是他自己也是在吃猪肉?你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自是看不上这猪肉,你瞧瞧其他人是不是吃的津津有味?” 张靳明听着兄长的话四目望去,果然别人都吃的起劲,而且隐约间听到有人说着今晚的饭菜真好,也不知是不是今后都是这样。张靳明只能无奈的开着兄长问道:“二哥,你说曹冲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没事折腾自己干嘛?” 张澄言看着三弟这副模样只能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三弟,你可还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治军之道要重身先士卒,要收拢士卒人心。” “二哥,你是说曹冲这家伙在收买人心了?”张靳明听到二哥这么说,遂继续问道。 张澄言淡淡的回答道:“是否乃是邀买人心,此时言之过早。不过想必曹冲治军是想做到与食同饭、居同所,三弟若是日后你我二人也能有机会单独治军,这一条可要牢牢记住。” 待兵卒们吃好饭之后,曹冲大声的喊道:“兄弟们,觉得今晚的饭菜可否合乎口味?” 曹冲听着兵卒们纷纷叫好,这才便继续说道:“今日的饭菜便是我为少年军定下的标准,每日都要有菜有肉,米饭管饱。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所有人赶紧回去南郊大营将自己的床褥拿来,待回到少年军的军营之后,所有人都要先去这边的澡房洗过澡,才准就寝!另外所有人,不论大小解都要去茅厕,谁要是敢随地大小解,就会有相应的惩处。” 听过曹冲的吩咐,所有人便赶紧返回南郊大营去取属于自己的床褥了。 当少年军成军的第一日各项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远在彝陵城外的甘宁大军,准时在午时三刻吩咐兵卒早彝陵城外开始开始骂阵,若是一刻钟之后敌军不敢出城应战,自己便伐木制造攻城器械,准备强攻。 当城墙上的曹洪听到甘宁遣人前来骂阵,便吩咐亲兵道:“赶紧去点齐兵马,留三百人守城,其余人等皆随我一起出城迎敌。” 待到一刻钟之后,彝陵城的大门打开,鱼贯而出两千余兵卒,只见曹洪跃马而出,手持一把精铁宽背大刀喊道:“敌将甘宁,出来与某一战!” 甘宁见曹冲出阵邀战,于是催动着胯下的战马也赶紧来到阵前,只见甘宁手持青龙精铁长矛,大喝一声:“曹洪小儿,休要张狂,看你甘爷爷前来取你性命!” 言罢双方催动着胯下的战马战成一团,只见甘宁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不停的朝着曹洪左突右刺,由于甘宁动作犀利,一根青龙精铁长矛在手中被舞的是左右翻飞,曹洪虽是武艺不俗,奈何手中的精铁宽背大刀过于笨重,抵不上甘宁的武器这般灵巧,竟是只能不断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甘宁抽中一个空档直直的一矛刺向曹洪,曹洪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提刀去挡,只得赶紧侧身躲开,这一躲竟是险些跌落马下。由于曹洪出现了这个失误,甘宁更是攻的紧迫,一招一式步步紧逼,直叫曹洪叫苦不迭。曹洪面对着甘宁犀利的长矛刺击竟是已丝毫无力招架,眼见着便要落败。 这时候甘宁一个斜刺向曹洪,曹洪赶紧偏着身子躲开,露出了右手的空档,甘宁横着打向曹洪的手臂,曹洪怕手臂被击中,只能勉强着用精铁宽背大刀的长刀柄向去挡甘宁的这一击。没曾想曹洪的因为勉强硬抗甘宁这一击,竟是握不牢武器,手中的精铁宽背大刀竟是被甘宁击飞。 曹洪见武器被甘宁击落在地顾不得去捡起武器,翻身策马而逃。甘宁见曹洪败逃,大喝道:“曹洪败逃,快快随某一起杀进彝陵城。” 言罢甘宁便一马当先的突入曹洪军中,只见甘宁的长矛翻飞,不停的士兵丧命于甘宁之手,有三员小将见甘宁杀进来,明知恐怕不敌,但想着甘宁乃是孤军深入,而自己这般是三人联手。于是一齐冲上去,甘宁先是躲过一员小将的突刺,侧身直直一矛将另一人直接挑落马下。 这是落在最后面的那员小将乘着甘宁攻击的间隙,一刀砍向甘宁,甘宁见招架不得,只能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随后左手一拳砸在了那最后一员小将的侧面头颅上,直接将那员小将揍翻马下,随后甘宁竟是一气呵成的稳稳落在那被一拳揍死的小将的马上,侧身一个回刺将三人中最后剩下的一人也刺翻落马。 随着曹洪的狼狈败逃,以及甘宁犹如猛虎出笼般势不可挡。曹洪的近两千军士纷纷败逃,由于甘宁势猛,还不待曹洪逃往彝陵城中,甘宁便率先带着亲兵杀入了彝陵城门处。 由于双方混战一团,曹洪的大军来不及撤入城中,只能率着部下突围,弃城而逃。 74.第74章 少年军编制 甘宁率军攻入彝陵城中,立刻率军将车中的三百守军击溃,这三百人或死或降,甘宁在最短的时间内便占领了彝陵城,而在军营之中酣睡的刘颖一行人,尚在梦中便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面对着生死的威胁,刘颖无奈选择了投降,于是这一行人见领头的小将刘颖都已经投降了,自是不会坚持,也纷纷投降了江东军。作为投名状,刘颖将曹纯牛金即将率大军赶到合围彝陵的消息出卖给甘宁,甘宁听到这个消息自知大事不妙,便立即吩咐探马前往周瑜大营报信求援。 待到未时三刻,曹纯率军赶到之后,却发现曹洪的败军,曹纯随即上前询问道:“子廉兄,何至于此?莫非彝陵有失?” 曹洪听到曹纯询问自己情况,虽然气馁,但也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子和老弟,愚兄不力,不敌甘宁这厮,被他乘乱夺去了彝陵城。” 虽然曹纯再发现曹洪的败军之时,便有了彝陵城丢失的预感,但是心中一直抱着一份侥幸,如今听曹洪亲口说出来,心中忍不住暗骂曹洪无能。不过曹洪毕竟是颇有资历的老将,加上和自己这便又有着族亲,只能劝慰一番:“子廉兄不必如此,彝陵丢了也不必担忧,如今我们合兵一处,再去彝陵叫阵,我们夺回彝陵便是。” “曹纯将军,若是甘宁见我军势大,不敢应阵高挂免战牌,又当何如?”牛金忧虑的说道。 “嗯……”曹纯面对着牛金的疑虑,思量片刻后淡然的回答道:“此事易耳,我军势众,今日便令军士伐木打造攻城器械,明日一早便强行攻城,定要取了甘宁的首级。” 随后曹纯、曹洪合兵一处,共计近五千人,便浩浩荡荡的围了彝陵城,果然不出牛金所料,甘宁见曹纯援军一至,便高挂免战牌,曹纯只得吩咐军士在附近伐木,赶制攻城用的器械。 只是曹纯万万没有想到彝陵城中的刘颖等人会轻易间便投降了甘宁,还让甘宁提前知晓曹纯的计划这才乘着曹纯大军包围彝陵城之前,无声无息的将求援的军令给递送了出去。 上一章说到曹冲吩咐这五十名少年军军卒返回南郊大营各自取回自己的被褥,待到戌时五刻(20:00)时,这五十人纷纷赶回了少年军军营,曹冲吩咐十人一间营房,前去军营中住下,并挑选出按照住宿的房间,将一个房间的十人命名为“班”,暂时将杨翀设为“班长”。 说到军队编制,这里小梓又得废话一番,跟各位书友详细说一下这个时候的军队编制情况:中国古代一般流行两套编制,即是平时组织训练有一套编制,而当要组建参战部队时则采用战斗部队的临时编制,将士兵重新组织到新的战斗编制中去,这种编制往往具有随意性。 而这种两套编制又源自于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实行全民皆兵的制度,平时按照居住地点就近编伍,由各郡的郡尉、各县的县尉负责训练,警备治安。大规模征发参战时,就由郡尉、县尉率领上前线。 参战时由统帅委派若干“将军”分领几个作战集群;集群下将各地征发的士兵编为各个战斗部队,号为“部”,将军委派的“校尉”负责指挥;“部”以下分为若干个(一般也应是五进位制)“曲”,约一千人人,由“军侯”指挥;“曲”以下按平时基本编制,整编“屯”(约为五百人人)设一“屯长”;“屯”以下为“队”(一般约五十人或一百人人),“队”的最高军官叫“队率”;而后“队”以下设“什”(一般约十人)和“伍”(一般约五人)分别设“什长”和“伍长”。另外自“屯长”以上每一级军官都可支配约占编制百分之十的另编人员为随从亲兵,担任警卫、通讯等特别战地勤务。 由于汉代军队编制沿袭秦代,按照战时编制的常备军逐渐固定,以部(一般为五千人)为基本单位。部由校尉指挥,因此部有时也称校,而校尉出缺由军司马代领。东汉时直属朝廷的北军五校尉部队称之为“五营”,每营应该相当于过去的部,但编制定额仅千人左右。校尉的级别相当于郡尉(比二千石),军侯相当于县尉(比六百石),屯长、队率相当于县吏(比二百石、百石)。以下的什长、伍长不算官。部以下的编制不固定,根据任务各有几个曲;而部以上的编制也不固定,由朝廷根据战略方向、战役任务委派的将军,指挥根据该任务而组编的几个部,构成一支某个战役或战略方向的兵力,有时就称军。将军的指挥部由于要在野地宿营搭建帐篷而称之为“幕府”,朝廷往往给予相当大的人事权力,允许临时任命“幕府”官员,因此将军出征也就叫做“开府”。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军队的基本编制情况相当混乱,史籍的记载也不明确。总的趋势是“部、曲”的地位日益下降,成为将领的随从亲兵,其中大多数都是将领的奴仆,没有人身自由,最后“部、曲”联称,成为法律限定的一种贱民。而将军越封越滥,所领的“军”的员额也是不断缩小。 曹冲鉴于后世的军队编制,以及现在的军队编制的混乱情况,决定抛却以往最为基本的“什伍编制”,而是统一以十人为一个最基本的战斗序列,命名为“班”,并设“班长”一名,实际上也就是相当于当时的“什长”。 如此一来曹冲就将这五十名少年精壮分成了五个班,除了三班的杨翀被任命为班长以外,其余的四个班都暂时没有设置班长,曹冲打算日后根据众人的表现任命班长。另外曹冲考虑到张澄言和张靳明兄弟作为将门子嗣,若是强行将两人混入一般的士卒之中睡在一起,恐引起不良的后果,不若暂时将两人编为第六班罢了。 75.第75章 危机 曹冲这一头为着少年军的事情忙着不可开交,不曾想不远处的相府中,一对主仆正在聊着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只见卞氏悠然向丫鬟绣儿问道:“前几日吩咐你悄悄打探,哪家有极为貌美的女子,此事有眉目了么?” 丫鬟绣儿盈盈向卞氏施礼,这才恭敬的开口:“夫人,婢女这几日发现城中有一家赵氏的寡妻徐氏,生的极为妩媚,说来也巧,婢女那日正巧在赵府门口看到了少公子的马车,这才驻足查探,不曾想竟是发现了这个徐氏。” 卞氏听到丫鬟绣儿提到了卞氏,眉头微微一阵触动,随后问道:“曹冲?他缘何认识这个徐氏,你可曾打探清楚?” “回禀夫人,婢女早就在附近打探清楚,原来是曹冲看上了徐氏的大女儿,名唤赵茜的女子,这才将这赵氏母女安置到丞相以往所赐的外宅之中,如今这座外宅已经改名为赵府,看来少公子对这位赵姑娘倒是着意的紧,随后婢女还打探到更为重要的事情,夫人您绝料想不到这位徐夫人是何人的妾室!”丫鬟绣儿邀功似的赶紧将自己知道事情说了出来。 卞氏听到丫鬟绣儿的话,顿时来了兴趣,急切的问道:“这个寡妇徐氏以往是何人的妾室?” “徐氏乃是前少府卿赵珩大人的妾室,而这个赵茜便是赵珩的庶女。可没曾想在婢女打探消息的同时,寻到了一个中年妇人陆陈氏,原来这个陆陈氏乃是卫尉府的班头陆勇之妻,据陆陈氏所言,陆勇只因在赵珩谋反被诛之后,前往捉拿这个赵茜,不曾想被少公子撞上了。” “少公子为了偏袒这个赵姑娘,不仅将这位赵姑娘强行索走,还仗着自己丞相公子的身份逼迫随后赶到右监章大人,将阻拦少公子强索犯官之女的陆班头投入大牢之中活生生瘐死,还令章大人下了封口令,禁止一众差役再提到此事。这陆陈氏因其夫无辜丧命,心有不甘,这才四下宣扬此事。”绣儿将自己了解到的另一番隐情道了出来。 “哦,仓舒这孩子自幼仁孝,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动手杀人?这个陆陈氏所言之事,你可曾探听清楚是否可信?”卞氏听着丫鬟绣儿道出的隐情,更是对赵氏母女感兴趣了,于是进一步向丫鬟绣儿确认道。 绣儿听到卞氏的话,暗自庆幸自己跟随卞氏多年,知晓卞氏的习性,所以事先已经打探清楚,这才肯定的回复道:“夫人放心,婢女随后又向和陆勇一起的差役家眷打探过,确有陆陈氏所言之事。” “哈哈……”卞氏听完丫鬟绣儿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绣儿看到卞氏无端端的大笑,困惑不已的问道:“夫人因何故大笑?” “原来我们仓舒这孩儿,年纪虽小,倒是一个痴情种!不过如此甚好,依你看那赵徐氏相貌比之环夫人又当如何?”卞氏笑盈盈的问着绣儿。 绣儿不懂为何卞氏问自己赵徐氏的相貌何如,而不是问自己那赵姑娘的相貌,不过自己只能抛却掉心中的疑惑,乖乖的回道:“绣儿当时听到路边的男子都不住的称赞这个赵徐氏,婢女见过赵徐氏的长相,觉得也是颇为标致的一个美人。” “哦?路边的男子如何称赞这个赵徐氏的?”卞氏继续问道。 绣儿尴尬的红着脸继续说道:“这男子的话颇为下流,婢女怕说出来污了夫人的耳。” 卞氏看着绣儿脸红的样子,不禁笑道:“绣儿但说无妨,我便要听听男子如何看待这个赵徐氏!” 面对着卞氏的要求,绣儿只能尴尬的说道:“那男子颇为下流的说若是能……能和这个赵徐氏有一夜鱼水之欢,便是立刻教他死了也能无憾。” “哈哈哈……”卞氏听着绣儿的话,忍不住再一次大笑起来,卞氏看着绣儿满脸不解的表情,随即说道:“绣儿,你不懂我缘何发笑,无妨,无妨!你明日一早便去寻了陆陈氏到我这里来,就说我知道他夫婿枉死,愿意替她主持公道。你明日务必要将此人寻来,至于其他,你不必知晓。” 绣儿道了一声诺,便伺候着心情颇为舒畅的卞氏安寝了,面对着卞氏今日问的话,绣儿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绣儿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卞氏虽然表面上对待曹冲很是亲热,但是实际上内心之中不喜欢曹冲这个庶子。不过既然自己不够聪明想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么只需按照夫人的吩咐行事即可。 子夜时分的江陵城外的周瑜大营,忽然收到了探马传回的甘宁求援的书信,周瑜得知之后心中大惊不已,随即召集诸将前来帅帐中议事。 待众人来齐,周瑜看向众人说道:“今夜探马紧急来报,甘宁已经成功夺得彝陵,然曹仁早就知晓甘宁率军奔袭彝陵,派了曹纯牛金率三千军士前往彝陵援助曹洪,如今已经兵围彝陵。料想明日必然会强攻彝陵,彝陵城小,若是我们弃之不救,三日之内必然告破。” 这时候老将程普第一个站出来建议道:“大都督,末将以为大都督当急分兵救之。” 周瑜内心之中也对彝陵和甘宁忧心不已,但是如今自己的大军兵锋直指江陵,不敢轻易分兵前往彝陵救援甘宁,这才忧心的说道:“此地正当冲要之处,若分兵去救,倘曹仁引兵来袭,奈何?” 吕蒙一听周瑜的话中有不救甘宁的意思在内,赶紧劝阻道:“甘兴霸乃江东大将,岂可不救?” 周瑜见吕蒙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这才赶紧解释道:“吾欲自往救之,但留何人在此,代当吾任?” 吕蒙一听周瑜原来也想前往彝陵救援甘宁,便赶紧建议道:“留凌公绩当之。蒙为前驱,都督断后,不须十日,必奏凯歌。”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吕蒙(字子明):历史生卒年179年—220年【祖籍:汝南富陂】 76.第76章 曹纯败逃 周瑜听到吕蒙的建议,转头向吕蒙望去,这才继续说道:“未知凌公绩肯暂代吾任否?若是暂代吾任,不知公绩可有妥当之策?” 凌统听到周瑜的询问,略微思量之后便说道:“若大都督以十日为期,统可当之;若是大都督十日之后未能率军返回,统不胜其任矣。” 周瑜素知凌统小心谨慎的性格,自知凌统心中已有定计,于是问道“我留下一万兵马予你,可够抵挡曹仁十日否?” 由于周瑜现在大营之中仅有一万七千余兵马,所以凌统本以为周瑜只会给自己留下八九千兵马,没想到周瑜竟然最终给自己留下了一万兵马,于是欣喜的说道:“大都督请放心,一万人足矣!” 周瑜见大营与曹仁对峙的任务交给凌统了,于是遂下令余下七千余兵马随自己一起连夜赶往彝陵城进行救援。 周瑜率部急行军了一夜,这才在次日接近巳时左右赶到距离彝陵以南不远的地方。 吕蒙环顾四周,随后指着这条道路对周瑜说道:“此乃彝陵南僻小路,取南郡极便。可差五百军去砍倒树木,以断其路。曹军若败必走此路,此时若我军在后追赶,曹军仓促间无法清扫道路,人能过去,但站马却不能通行,曹军无奈之下必然弃马而走,如此我军吹灰之间可尽得曹军所有的战马。” 周瑜听到吕蒙还有这般思量,不由得在心中赞许一番,随后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便依吕蒙将军,你去点五百军士砍倒树木,阻塞这条捷径。” 随后周瑜吩咐这五百名军士伐倒树木之后便就地埋伏,若遇曹纯溃军从此处逃跑,待其部四散逃窜之时,便乘机袭之。 周瑜待到做好埋伏之后,便率领剩下的步卒绕道前往彝陵,以期从后路阻隔曹军,以期将曹纯所部赶入南面的捷径小道,从而保证即便无法全歼了曹纯所部,至少可以尽得其部的战马。要知道对于江东军而言,战马可是稀缺物资,更何况曹军的战马从马匹的品种和质量上而言就是强于南方马匹数倍。 就在周瑜率部偷偷包围曹纯所部的时候,曹纯所部还在就近伐木营建攻城器械,周瑜见曹纯所部已成瓮中之鳖,于是对众将言道:“谁可突围而入,知晓甘宁策应大军共袭曹军?” 周泰见周瑜问道,心想众人之中乃是自己的武艺较为超群,于是主动请缨:“大都督,周泰愿往!” 周瑜见周泰主动请缨,随即拨了一百骑兵随周泰一同突入彝陵。周泰面对着眼前的众人,即时绰刀纵马,带着一百骑兵乘着曹军不备,奔向彝陵而去。 曹纯率军将彝陵城包围了,严禁甘宁所部的探马递送消息,心想一两日之间,周瑜绝对不会得了消息,但是万万没想到如今下落不明的小将刘颖,居然成为了自己漏算的那颗棋子。 周泰一行飞驰着纵马跃入曹军的视线之内,这时候曹纯所部才发现江东军的敌袭。一众人等这才反应道要组织人手抵挡这一行上百人的突围。 怎奈何周泰以有心算无备,又加上周泰武勇无比,一柄长刀刀锋所向之处,所向披靡,曹纯的包围圈顷刻间便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周泰带着一百骑似风一阵刮过,只留下几十具曹军兵卒的尸体。 便周泰率部赶到了彝陵城下,江东军的步卒见到乃是周泰率百骑突入彝陵,赶紧大开城门放周泰进城,并前去向甘宁禀报这一事情。 甘宁听到部下来报周泰突围入城,赶紧前去见周泰,待甘宁见到周泰赶紧言道:“幼平大哥,何事劳你突入重围前来?” 周泰见甘宁问道此事,便直言道:“大都督亲自提兵至彝陵城,如今已经将曹纯军团团围住,不出三刻便会攻伐曹纯,只待大都督这边战况一起,兴霸你率军从城中而出,内外夹击必能大败曹军。” 甘宁听到周泰说到大都督周瑜亲自率军来救援自己,心中一阵感动。加上想到片刻之后,便能叫这伙围困自己的曹军一个颜色,心中又是一阵激动。 甘宁遂传令道:“众军士严装饱食,不出三刻准备内应大都督,共剿曹军。” 却说这头曹洪、曹纯、牛金见到周泰率百骑突入彝陵,这才赶紧吩咐探马仔细打探,这才知晓周瑜亲率大军已成瓮中捉鳖之势,于是曹洪赶紧吩咐探马乘着江东军还未合围之前赶紧绕道前往江陵城报讯。 随后曹洪、曹纯、牛金三人稍一合议,便吩咐部将率领步卒五百人断后,其余人等即刻拔营往南面撤离彝陵城。 周瑜见曹军大部有南窜的趋势,随即吩咐部将全力冲击曹军。听到周瑜的吩咐,诸将鱼贯而出奔向曹军,而后甘宁、周泰见周瑜所部与曹军已经交战,便各自率着一千人马分两路杀出,由于之前曹洪、曹纯、牛金三人合议之时便打算留着五百人断后,乃是采取短尾求存之法。 这五百人本就全无战意,加上则贼将勇猛,而自己这把的将领却弃之而逃,这五百人之中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转身而逃,竟是在须臾间变成了全面的溃逃,江东军杀得兴起,一部分追砍着这些弃卒,另一边从后追着曹洪等人,将曹洪一众人等赶向彝陵城南的捷径方向。 曹洪、曹纯、牛金三人由于遇到曹军的围追,果然投小路而逃走。不料待军士深入捷径之后却被乱柴塞道,战马通行不得。 此时曹洪打算率军返回,曹纯赶忙劝阻道:“此时若是返回,必然遭遇江东军,如今江东军士气高昂,此时一战必然一败,不若皆弃马而逃?” 曹洪听到曹纯的劝阻,心想此时江东军兵力不下一万,自己仅四五千人,加之刚刚遭逢溃逃,此时若是一战,必然有失,于是真能咬牙说道“全军听令,弃马通过此路。”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周泰(字幼平):历史生卒年?(推测168年)-230年【祖籍:九江下蔡】 77.第77章 荀彧计助曹仁 曹洪听到曹纯的建议,心想此时若是沿原路返回,势必被江东军所趁,不若按照曹洪的建议,弃马南逃,于是对曹纯回道:“子和言之有理,如此我便按照子和之言,弃马南撤吧。” 随着曹洪和曹纯的吩咐,曹军一众随即纷纷丢弃战马,越过那些横七竖八倒在路上的树木,这才艰难的走出了南郊小道,这时候只见树林之中射出无数支箭矢来,牛金大喝一声:“曹纯将军,小心树林之中有伏兵。” 曹纯不明树林之中的江东军数量,担心轻易追入树林之中和江东军一旦交手,脱不得身,若是周瑜的大军赶到,自己这些人就危险了。于是乎赶紧下令:“不管树林中的伏兵,只要敌军不追出来,我们只管继续南撤便是!” 带到吕蒙率兵追至彝陵城南郊的捷径时,见曹洪、曹纯果然弃马而逃,这便吩咐步卒去寻埋伏在小道外的五百伏兵,待得知伏兵因忌惮曹军是势众而不敢出树林阻其去路,只能射箭矢造成一点曹军的损失后,吕蒙也不怪罪率领伏兵的将领,只是对亲兵说道:“赶快去通知大都督,曹洪、曹纯弃马而逃,我军尽得战马近千匹,还望大都督赶紧奔袭南郡,待末将收拾此处,便赶去与都督汇合。” 待到吕蒙的亲兵禀报周瑜之后,周瑜遂担忧的向周泰及甘宁问道:“我欲率军疾驰南郡,然忧心兵士星夜兼程之下,以疲兵不敌曹军,又当何如?” 甘宁听到周瑜为难之处,思量片刻,随后说道:“大都督莫忧,兴霸以为都督不若将昨夜带来的七千疲兵留给我,将我城中休息妥当的三千精兵以及五百战骑带走,先行赶往南郡。同时待疲兵休息妥当之后,再由吕蒙将军将剩下的疲兵带走几千人前去驰援江陵。” 周瑜听到甘宁的计策,也认为不错,于是遂应允的说道:“甘兴霸此计可行,就由本都督先点齐兵马驰援江陵。” 随后周瑜便点齐兵马前往江陵,待到日头偏西之时,路遇赶来救援彝陵四千曹仁军,曹仁见周瑜率军返回,自知彝陵城已失,而在这种太阳已经落山的时候,双方兵力又相差无己,双方均无站意,双方箭矢纷飞一阵,待到天色完全黯淡之后,便各自收兵而去。 待到曹仁罢兵回道江陵城中,曹仁忧心不已的对陈矫说道:“如今失了彝陵,势已危急,先生何以解此危?” 陈矫听到曹仁忧心忡忡的询问自己有何计策,不慌不忙的说道:“今日待将军率军驰援彝陵之时,有探马传来丞相的信笺,还请将军一观。” 曹仁从陈矫手中接过信笺,慢慢看着,随后对陈矫说道:“丞相的信中之意,我已知晓,不若此时彝陵已失,又当何如?” 陈矫笑着回道:“将军不必心忧,随着丞相的信笺一起,还有荀彧大人寄过来的信笺,荀彧早就料定江东军必然会对彝陵进攻,于是荀彧大人便在信中提到了若是彝陵有失的应对之策。” 曹仁听到荀彧有书信送到,此时心中大喜,不禁说道:“信在何处?” 陈矫见曹仁这副急切的样子,随即将书信递给曹仁,曹仁遂拆书观之,大喜之下不由得说道:“荀彧之言正合吾意,真乃善哉。” 彝陵战场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这头绣儿丫鬟按照卞氏的吩咐,一大早便赶紧前去寻陆陈氏的踪迹去了,待绣儿寻到陆陈氏向陆陈氏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陆陈氏欣喜万分的向绣儿丫鬟致谢,待到绣儿将陆陈氏待到卞氏的面前,陆陈氏颤颤巍巍的磕头行礼道:“民妇陆陈氏见过夫人。” 卞氏笑盈盈的上前扶起陆陈氏,这才继续说道:“不用拘束,我听了绣儿说到了你夫君的事情,心中一阵扼腕,若真是冲儿年幼不懂事,做下这等恶事,我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陆陈氏赶紧摆手说道:“丞相夫人,民妇哪敢向少公子这等贵人寻个交代?只是我夫君无辜丧命,想我夫君家中还有一个老母和一个年幼的娃娃失了依靠,若是夫人能给我孤儿寡母一个依靠,民妇就……。” 卞氏听着陆陈氏竟是这般想法,不禁笑道:“你放心,若真是冲儿这孩子一时之间的肆意妄为而给夫人家中惹下了这无端祸事,我想相爷知晓后,定不会轻易作罢,也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陆陈氏听着卞氏的话,心中不禁疑惑的问道:“难道相爷还会让少公子给我家夫君抵命?” 卞氏心中嘲笑这陆陈氏愚昧不已,不过稍后这台大戏还需要这陆陈氏来演,只能继续好言宽慰道:“我便说了实话吧,冲儿即便顽劣不堪,但毕竟是相爷的幼子,若是想要相爷杀了冲儿为你夫君抵命,此事决计不可,不过……” 陆陈氏先听着卞氏这一番话,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竟是一时愚昧,说出让少公子给自家夫君抵命这等大逆的话来,待听到卞氏说道不过之后,随即急切的问道:“民妇愚昧,还望夫人告知一二。” 卞氏见陆陈氏调教的差不多了,便笑盈盈的说道:“你也不必忧心,虽是让冲儿给你家枉死的夫君抵命乃事不可为,不过若是你家夫君真的是因为冲儿无辜枉死,想必丞相定会想着对你夫君补偿一二,你孤儿寡母说不定便可藉此衣食无忧,甚至将来你家中孩儿出人头地也尤未可知!” 陆陈氏本就对替夫君报仇雪恨之事不抱任何打算,只是因为夫君陆勇枉死之后,生活艰难心中怨尤之下这才四下散播此事。如今没曾想竟会得到曹操的正妻卞氏对此事的关心,还说会为自己做主。这时候的陆陈氏哪敢想着替枉死的夫君报仇,只是希望若是能够得到一定的补偿可以让今后的生活不那么艰难即可,此时面对着卞氏说出衣食无忧以及家中孩儿出人头地的这番话,早就欣喜的不能自已,遂问道:“夫人说我当如何去做?” 78.第78章 曹冲的恶行 卞氏听着这陆陈氏终于上套,便对这陆陈氏一一嘱咐起来,陆陈氏听卞氏说道丞相曹操稍后会来这里,自己心中不觉有些许慌乱,不过听到卞氏的许诺,想着自己就是将事情说出来而已,求些补偿不必艰难度日而已,想必丞相也不会为难自己。 卞氏见陆陈氏这边已下定了心思,又仔细嘱咐了陆陈氏在丞相问话的时候该如何回答。这才放心的对绣儿丫鬟说道:“丞相此刻想必正在正院处理政务,你去把丞相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告。” 绣儿盈盈施礼,随后便去正院寻曹操去了。待到绣儿向曹伯禀明来意,曹伯便进去去禀报了曹操,曹操听着曹伯说道是卞氏有要事请自己去一趟,抬起头对曹伯问道:“绣儿丫鬟可曾说道夫人为何事相邀?” 曹伯赶紧回道:“回禀丞相,绣儿姑娘并未提到夫人为何事相邀丞相,只是说夫人提到此乃是紧要的事情,还请丞相得空的时候去一趟。” 曹操深知卞澜的性格,想必是有什么阴私的紧要之事不便前来,这才让绣儿丫鬟前来寻自己,于是便起身对曹伯说道:“既如此,我便去一趟吧。” 于是曹操便带着曹伯随着绣儿丫鬟前去卞夫人那里,曹操一进屋内便说道:“澜儿有何事让绣儿急着寻我过来?” 卞澜见曹操到了,赶紧上前说道:“定是绣儿这丫头说的不清楚,妾身只是让丞相得空时过来一趟,哪里敢让丞相专程赶来?看我待会不仔细这丫头一番。” 曹操看着卞澜一副要怪罪绣儿丫鬟的样子,随即摆摆手说道:“澜儿你误会绣儿丫鬟了,我此刻正好得空,加之这几日都没在澜儿你这里歇息,也有些想你了,这便过来与澜儿你叙叙话。” 卞澜听到曹操没脸皮的说道这几日没在自己这里歇息,心中不禁鄙夷道:这几年以来你在我这里歇息的日子都屈指可数,说什么这几日,也亏得好意思说出口?左右不过是在环媛那里安寝最多罢了,要不是自己年老色衰加上环媛正年轻得宠,自己哪里用得着这么防备着曹冲这小子时刻威胁到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 不过卞澜即便心中如何腹诽,表面上永远是那么一副给人如沐春风的模样,只见卞澜不禁欣喜的说道:“妾身自知丞相身系大汉江山社稷安危,妾身作为主母自然知道人伦之道,自该是让着妹妹们,只要夫君心中记挂妾身,妾身便欣喜不已。” 曹操对卞澜最为满意的一点便是其宽宥而不善妒,作为曹操这样一个食色性也的男人,对于美色的追逐是一刻也不会停歇的,若是卞氏时时刻刻露出一番善妒的模样,曹操自然而然是会心生厌恶的。虽然卞澜出生不好,但是曹操自己喜好人妻,哪会嫌弃卞澜当初的出生,更何况卞氏作为曹操的正妻而言,的确是极为称职的。 曹操听到卞氏这般言语,只能继续说道:“我自是知晓澜儿的一番心意,因而听绣儿说道澜儿有事寻我,这便紧着澜儿。说吧,究竟何事?” 卞氏笑着对曹操说道:“夫君稍待片刻,妾身去请一个人来。” 说罢卞氏转头对绣儿说道:“绣儿去将陆陈氏请来。” 说着见绣儿丫鬟便从旁边的厢房中将陆陈氏请了过来,待到陆陈氏到了之后,卞氏便引见道:“丞相,这位便是许昌城差役班头陆勇的发妻陆陈氏。” 虽然卞氏早就知会自己等会会带自己面见丞相,但是此刻当曹操真的站在自己面前,陆陈氏拘束的赶忙下跪行礼,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民妇陆陈氏,见过丞相。” 曹操不懂卞氏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疑惑的看向卞氏,卞氏见曹操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望向自己,便对跪在地上的陆陈氏说道:“陆陈氏,请来吧,将你对我说的那番话,一一对丞相道来。” 陆陈氏听到卞氏的吩咐,心中把心一横,咬牙说道:“民妇有莫大的冤屈,还望丞相大人替民妇申冤!” 曹操不懂为何一个区区差役班头的发妻申冤要劳动卞氏将自己请来,只能耐下性子问道:“你有何冤屈不妨说来与我,若是属实,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陆陈氏听到曹操这般承诺自己,欣喜的说道:“民妇陆陈氏,乃是差役班头陆勇的发妻,民妇的夫君陆勇前些时日在捉拿逆贼家眷之时被人诬陷,在廷尉府的大牢中活活瘐死了。” 曹操听到逆贼,心中开始重视起来,这便继续问道:“你丈夫因何故被人诬陷,又是何人诬陷了?” 陆陈氏听到曹操发问,不敢迟疑随即说道:“我夫君陆勇因要捉拿那犯官家眷之时与人发生冲突,奈何对方势强,不禁将犯官家眷强索了去,还勾结廷尉府将我夫君以莫须有的罪名投入大牢,竟是将我夫君瘐死,可怜我夫君一去丢下家中老母与一个几岁的孩童无人赡养。” 曹操听到陆陈氏的话,心中不禁疑惑道:若是此人所言属实,又是何人能差使动廷尉府?还有谋逆之人的家属,前段时间是赵珩谋逆,莫不是赵珩的家眷,难道此事跟冲儿有关? 曹操不禁皱眉思量,片刻之后这才继续问道:“你可知这犯官乃是何人,还有这强索犯官家眷逼迫你夫君的乃是何人?” 陆陈氏迟疑的说道:“这犯官乃是少府的什么赵大人,对就是叫赵珩。这迫害我家夫君的人乃是……乃是……” 曹操见陆陈氏这般模样,加上犯官的确是赵珩,心中猜想某不是真的与仓舒这孩儿有关?只能继续问道:“但说无妨!” 陆陈氏最终咬牙说道:“这强索犯官赵珩家眷,勾结廷尉府,支使他人迫害我家夫君的人便是相府的少公子曹冲,小女子自知少公子乃是贵人,比不得我等轻贱之躯,只是恳请丞相看待我孤儿寡母无人赡养的份上,给民妇一家三口一条活路。” 79.第79章 释疑心巧设计 曹操听着陆陈氏的话,心想此事果然是与曹冲有关,只是不知卞澜此时将此事抖落出来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以卞澜的为人自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处事风格,莫不说此时尚未可知此事是否如陆陈氏所言乃是曹冲一手犯下的恶行,即便曹冲真的这般做了,无非不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暗害了一个差役班头而已,难道卞氏以为就凭着此事自己真的会处置了曹冲?还是说卞澜是由于担心自己有意传位于曹冲,所以借由此事让自己在心中对曹冲产生不满? 由于心中产生了猜忌,曹操看向卞氏的眼神充满了思量,卞氏见曹操用这种带着一丝狠厉的打量的眼神看向自己,自知此时不能任由陆陈氏继续说下去了,该是自己上台的时候了。于是卞氏对跪在地上的陆陈氏说道:“陆陈氏,你的事情既然已经对丞相言明,便先退下吧,待丞相思量过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卞氏说完之后,不待陆陈氏以及曹操有开口的机会,便立即对丫鬟绣儿吩咐道:“绣儿,还愣着干嘛,将陆陈氏待到偏厢,我自有话与丞相商量。” 卞氏顾不得曹操那眼神下饱含的深意,自顾自的说道:“丞相,妾身将陆陈氏带来别无他意,只是机缘之下知晓这陆陈氏在外到处宣扬冲儿害死他夫君之事,妾身派人暗查,此事恐与冲儿推脱不得,妾身只是想让丞相知晓此事罢了。若是丞相不信,可以让环妹妹去问冲儿,自知此时真伪。” 曹操听着卞氏的话,知晓按照卞氏的性格,自是将此事已经查了清楚,恐怕此事确是与曹冲有关,这才抬眼看向卞氏,淡淡的继续问道:“那依着澜儿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冲儿?” 卞氏从曹操平淡的话中听出了无限寒意,心中怨恨道:几十年的夫妻,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此刻心中不就是觉得我想借着此事处置曹冲,以防曹冲威胁丕儿和植儿的世子之位?我若是这么一个愚昧的妇人,还敢在你的面前耍手段?这几十年的夫妻,我早把你看透了,不曾想你倒是从没有想着了解我的心意。 卞氏心中暗自嘲笑一番,这才回答曹操:“夫君想哪里去了?澜儿知晓这妇人四下宣扬此事,忧心冲儿的声誉为陆陈氏所坏,这才赶紧吩咐绣儿将这陆陈氏赶紧寻回来,以防这陆陈氏四下败坏冲儿的声誉,想着无论如何此事也当让丞相先知晓,这便赶紧将丞相寻来,让陆陈氏将此事告知丞相。” “哦?那依着澜儿的意思,此事乃是为了冲儿,那澜儿且说说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曹操盯着卞氏继续问道。 “夫君,依着妾身的意思,不若让这陆陈氏彻底的闭上嘴巴,以防其败坏冲儿的声誉,而后由环妹妹去告诫冲儿一番,想必以冲儿的聪颖,今后行事自然不会如此胆大妄为,至于赵氏母女,我看不若夫君寻个空将这赵氏母女寻来,先见上一面,待了解赵氏母女的心意之后再做打算。”卞氏慢悠悠的说道。 曹操见卞氏竟是这番打算,心中不禁懊悔看来自己是冤枉卞氏的动机了,不过出于自己多疑的性格,还是忍不住试探道:“冲儿此番如此肆意妄为,闯下这般祸事,难道澜儿就打算轻轻放过么?” 卞澜继续对曹操说道:“冲儿虽是环妹妹所生,然冲儿也是我的孩儿,你我夫妻二十余载,夫君何时见过澜儿有一事有失偏颇?澜儿一向对冲儿视若己出,如今此事自然是向着冲儿,我自然不能允许这妇人在许昌城中肆意败坏冲儿的名声,要是让朝中一些敌视丞相的大臣知晓,冲儿岂不是不妙?” 曹操听着卞澜的话,觉得有理,这才放下戒心说道:“既然此事澜儿心中已有定计,就依着澜儿的心意吧,至于媛儿那里,也由着澜儿抽空去说吧,若是此事确是冲儿所为,私下还是要对冲儿惩戒一番,以免冲儿将来肆意妄为。” 卞氏听着曹操在此事上对自己终于消了猜忌之心,便故作为难的继续说道:“妾身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曹操看着卞氏为难的样子悠然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你是冲儿的母亲,孩子做错了事,母亲有什么不能对父亲说的?” 卞氏听到曹操这样说,随即说道:“按理冲儿自幼仁恕,这等害人性命之事,冲儿必是不能为之。然冲儿年幼如今对女子生了思慕之心,当属正常。为了一个女子做些荒唐事份属应当,我是担忧冲儿一时之间受了这个赵家小姐的挑唆,要知道只要是男子为了心仪的女子,冲冠一怒可不稀奇!” 曹操听着卞氏的话心中也不禁思量起来:卞澜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对冲儿是寄予厚望的,希望将来可以让冲儿继承大位,冲儿年幼,心性未稳。若是这赵珩的女儿果真是个心思狠辣的女子,岂能留这样的女子在冲儿身边? 曹操越发觉得卞氏这番话有理,这便对卞氏说道:“澜儿,既如此,你今日便去问问媛儿的意思,随后便派人去寻赵氏母女,明日来相府一趟,我们见一见这赵氏母女,若是这赵家女子心思不正,必不能留这样的人在冲儿身边。” 卞氏见曹操果然顺着自己的谋划对赵氏母女生疑,这便继续说道:“丞相,妾身知晓了。待丞相走后,妾身这便去环妹妹那里小憩一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环妹妹,毕竟环妹妹是冲儿的生母,此事还要问一问环妹妹的心思。” 曹操见卞氏思量周全,想着还有许多公务没有处理,便说道:“此事就交由澜儿了,为夫尚有些许政务,这便先行离去,待晚膳时再来与澜儿叙话。” 卞氏听着曹操的话心中更是一阵怨恨:事已至此今夜都不愿来我这里安寝,若不是你心忧曹冲,晚膳恐怕都要去环媛那里用吧?你环媛年轻貌美,夫君我自是争不过你,不过这世子之位,我定不会让你儿子有机会惦记着。 80.第80章 卞澜巧言诱环媛 待曹操离去之后,卞氏望向绣儿丫鬟这才继续说道:“绣儿你从库房支取一万钱来交予陆陈氏,再带着五六名甲士,陪着陆陈氏是回去收拾家人离去,就说丞相大人让她一家人离开许昌,今后守口如瓶,这一万钱就是给陆陈氏的补偿了。” 绣儿回道:“夫人,放心绣儿这便去库房支钱。”说罢,绣儿便作势要离去。 卞氏见绣儿这丫鬟要走,赶紧说道:“急什么,听我吩咐清楚。” 绣儿听到卞氏还有话要说,赶紧停下脚步,生怕自己一时的行为惹恼了卞氏,赶紧陪着小心道:“夫人恕罪,婢女一时大意,还望夫人饶恕。” 卞氏看着绣儿的模样面色由阴转晴,笑盈盈的说道:“好了,我又没有要责怪你。你且记住,要吩咐陆陈氏,若是有人问起她一家前往何处,便说是自己娘家的兄弟出息了,这便托人将自己一家寻去过好日子。” 绣儿听着卞氏的吩咐,赶紧回道:“婢女知道了,必会向陆陈氏吩咐清楚。” 卞氏看着绣儿丫鬟的模样继续说道:“绣儿,你且过来我另有要事吩咐你。” 绣儿赶紧上前,直接卞氏压低声音对着绣儿丫鬟附耳细细道来,绣儿听着卞氏的话,面露惊惧之色,随后愣生生的望向卞氏点了点头。 卞氏看着绣儿的模样这才满意的对绣儿说道:“既如此,就赶紧去办吧,仔细不要出了差错。” 绣儿依着卞氏的吩咐这便赶紧离去,至于卞氏这头,则出门带着别的丫鬟去寻环媛去了。待环媛见到卞澜来到自己的院中,赶紧前去行礼:“环媛见过夫人。” 卞澜见到环媛颇为识礼数的向自己行礼,赶紧上前拉着环媛的手说道:“妹妹这是哪里话?你我二人共同服侍丞相,乃是自家姐妹,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当不得妹妹这样,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跟妹妹说了,若是妹妹有意生分,姐姐我今后不来你这儿便是。” 环媛也知道卞澜一贯亲切,对待一众妾侍也极为亲近,只是自己碍于尊卑,还是坚持行礼,不过面对卞澜的亲近,环媛还是极为亲切的回答道:“姐姐莫要见怪,你我夫君乃是这大汉江山的丞相,妹妹乃是妾,姐姐乃是妻,妹妹自然要先序尊卑,再寻亲近。姐姐今后可要常来妹妹这儿,妹妹一人无趣的紧,能与姐姐闲话家常自是喜欢的紧。” “环妹妹说笑了,你我自家姐妹自是要常常走动才是,只是姐姐今日来此,乃是丞相有要事让我来寻妹妹。”卞澜没营养的和环媛寒暄几句,想着时间有限这便直奔主题。 环媛听到卞澜来此乃是受了丞相的嘱咐,有要事而来。这便赶紧打听,待到卞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环媛,环媛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待休息了片刻,身体恢复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姐姐,此事当真是冲儿犯下的?” 卞澜看着环媛的模样心中暗自嘲笑:可不是你的好儿子犯下的过错?要不是曹冲鲁莽,做事又没收拾干净首尾,怎么能让我寻到这样一个机会?你以为丞相轻轻放过此事你儿子就能安然无恙了?我就不信你这个痴情的儿子,能走的出这桃花劫? 不管心中如何得意,此刻卞澜还是要继续循循善诱,将环媛引入自己布入的局中:“冲儿这不是去军营了嘛?此事妹妹只要待冲儿休沐归来之时一问便知,妹妹莫要担忧,丞相都已经说过了,此事冲儿虽有过错,但是少年心性为了心爱的女子,只是一个差役班头,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环媛听到曹操并未因为此事过于怪罪曹冲,再想想曹操在男女一事上的一贯行为,知晓此事应该可以就此揭过,这才心安的继续说道:“虽说此事丞相不怪罪冲儿,但这孩子实在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待他回来,我定要好好处置冲儿。” 卞澜满脸笑意的劝阻道:“冲儿年幼一时之间行事孟浪,也没什么。再说冲儿身子不好,这才大病初愈,若是处罚冲儿,怕是身子也吃不消。其实妹妹若是担心冲儿今后再有什么孟浪的举动,姐姐倒有个好主意。” 环媛听到卞澜说道有方法可以避免曹冲今后犯错,这便赶紧问道:“姐姐有何方法,还请赶紧教予妹妹。” 卞澜见环媛的模样,心想中不禁感慨果然是关心则乱,于是继续诱导的说道:“妹妹别急,妹妹你想冲儿自幼有仁名,何时想过要害人性命,此次与其说是冲儿想要害人性命,不若说是为了那赵姑娘才害了这陆班头的性命,妹妹你说姐姐此言可有差错?” 环媛见卞澜这般说,自是心中肯定万分,回想到以往曹冲的性格,这才愈发肯定此事必是受这名叫赵茜的女子影响,于是赶紧对卞澜说道:“姐姐这么说,妹妹也是觉得如此,想我冲儿本是个仁善的性子,莫不是此事真是为了这个赵姑娘。” “其实若是冲儿一时间见赵姑娘受辱,对那陆班头心生杀意便是罢了,若是不如如此,而是受了那赵姑娘的挑唆,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了。”卞澜见环媛心中的疑惑渐渐生气,适时的看似无意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环媛见卞澜提到赵姑娘的挑唆,心中不禁担忧万分,赶紧向卞澜求教道:“姐姐莫要吓唬妹妹,这赵姑娘乃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便有如此心计?再说她这般为何?” 卞氏听这环媛的语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这便继续说道:“妹妹,这赵姑娘乃是少府卿赵珩之女,其父乃是谋逆而死,说起谋逆,其实妹妹还不懂么?这赵珩欲要谋害的人乃是丞相,虽是朝廷派人捉拿了赵氏一家,但是究其源,其父赵珩乃是因为反对丞相而被杀,这赵府乃是累世书香门第,想必这赵家姑娘也是个聪明人,这样一个女子委身于杀复仇人之子?难道仅仅是因为少年男女的思慕么?” 81.第81章 汉末通货 环媛听到卞澜这样说着,心中大骇不已,赶紧问道:“姐姐这般说,那该如何是好?冲儿年幼不懂事,若是这赵家姑娘确是怀有异心,这不是大大的不妙?” 卞澜见环媛心急的模样这才继续说道:“妹妹莫要过于忧心,依着姐姐看来,不若姐姐派人去赵府,明日将赵家母女带来,待明日试探一番,也好知晓这赵氏母女乃是何种打算,妹妹也好早做防备不是?” 环媛听卞澜这般说,心下不由觉得甚是有理,这便继续说道:“姐姐说的是,只是妹妹不及姐姐这般聪慧,明日还有劳姐姐帮妹妹多担待着些。” “妹妹这是哪里话,姐姐自然会帮着妹妹你多看顾些,再说丞相明日也有这层担忧,所以也会对这赵氏母女试探一番,妹妹明日不用担忧,相信丞相心中自有定计。”卞澜悠然地说道。 环媛听卞氏说到丞相明日也会见赵氏母女心中感觉一丝诧异,忧心的说道:“姐姐为何丞相明日也要关心这等小事情。” “妹妹此言诧异,这怎能说是区区小事耳?丞相一贯宠爱妹妹,加上冲儿又是丞相喜爱的幼子,如今此事的又跟谋逆的赵珩有关,丞相自然上心了。”卞澜跟环媛解释道。 环媛见卞澜如此解释也就作罢,这便赶紧差人去赵府(前文中已经提到此时的赵府便是曹操之前赐给曹冲的别苑,而后又被曹冲转赠给赵茜安置赵氏母女三人)报讯,而后又和卞氏叙了一番话,这才将卞澜送走。 环媛心中忧虑曹冲不已,这才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你去丞相那儿一趟,就说请丞相今夜来我这里歇息,我有事情说与丞相听。” 丫鬟听到环媛的吩咐,便赶紧去丞相那里替环氏报信去了。与环媛此刻的忧心忡忡不同,陆陈氏听着绣儿丫鬟提到丞相赏赐了自己万金的铜钱,心中欣喜不已。 这里小梓顺便简单介绍一下截止到今天也就是公元209年1月5日,汉末三国时期的钱币情况:自从公元190年(即东汉初平元年)6月以来,董卓宣布废除自汉武帝以来在国家广泛流通的五铢钱,另铸“小钱”使用。 而原因则是因为当时董卓和朝廷面临着严重的财政困难,东汉自灵帝以来,凉州的****持续了几十年,加上黄巾之乱,朝廷本身需要大量财政资金进行施政。而此时反董阵营大举进攻,战争这头噬金兽所吞噬的铜钱是无法估量的。加上董卓强行迁都避祸,即便是洗劫了洛阳的董卓面对资金上面的缺口,也是焦头烂额。 在中央财政如此千疮百孔之时,董卓为了满足私欲仍旧私筑郿坞(今陕西眉县东渭水北),号“万岁坞”,积谷可供30年。而这样一来,即便董卓疯狂的在洛阳掘坟盗墓以及沿路抢劫,所得到的资金也无法弥补中央财政的巨大窟窿。为了不使中央财政发生崩溃,董卓听从建议,疯狂的进行“悉椎破铜人、钟虡以铸造铜钱”的地步! 可惜即便如此,面对无底洞的中央财政的缺口,以及董卓以及整个董氏施政集团的腐败奢靡,铜钱还是显得不够使用。终于董卓愚蠢的采取“及坏五铢钱,更铸为小钱”的方案,希望度过财政难关。这里的小钱便是董卓施政时期著名的“董卓五铢钱”,这种董卓五铢钱的特征是无内外廓,就连“五铢”二字都夷漫不全,很难辩认,世讥称之为“无文”,可以说董卓五铢钱堪称中国的货币史上最劣质轻贱之小钱(备注没有之一)。 面对这样的劣质小钱,必然会被市场所淘汰,但是董卓的这种行为却给东汉末年脆弱不敢的经济,带来了巨大伤害,市场经济这只“看不见得手”马上就在关中掀起了极度的通货膨胀,“于是货轻而物贵,谷一斛至数十万”。由于董卓集团面对恶性的货币贬值并没有采取任何有效的方法,很自然其终极形态就是货币的流通停止,于是整个东汉的社会经济退化到“以物易物”的原始阶段。 董卓残暴以及愚蠢的经济掠夺政策,所最终导致的这场过度通胀,从根本上伤害了所有阶层的人民和官僚,并且给后世带来了几百年的影响。至少当时货币不能流通的现象至少在华北地区持续到227年曹叡恢复五铢钱为止才完全消除。 在曹操和曹丕施政的阶段都曾经搞过恢复运动,却没有获得完全成功,除了作为政治中心的许昌以及部分大城以外,实际上绝大部分的城池是没有货币流通的。由于物物交换在实际交易中很不方便,根据正史《三国志》魏书里也记载说,204年(建安9年)9月,曹操占有冀州后,“收田租亩四升”,但是“户出绢二匹、绵二斤而已,他不得擅兴发”。可以得出:布作为国家税收的制度-----也就是所谓的“调”从此开始,并一直持续到780年公布“两税法”为止。算算大概前后近580年,显然布不仅仅是作为战略物资被看待的。一定有相当的“换金性”,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像“流动性”很高的“nearmoney”吧。 我想以董卓本人即便到死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在经济学上的无知会在偶然之中给中国的税制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从东汉末年一直到三国时期,谷和帛代替货币在市场上流通使用时间最长、范围较广,以致在群雄割据,逐鹿中原之时曾经一度出现过“废弃货币”、“忘记货币”、“不准使货币”的现象。 当然不可否认这和当时市场上钱币缺乏有莫大的关系,而这种货币紧缺的情况一直到,晋代曹魏之后,由于统治者的不够重视,以及当时的时代眼光的局限性,导致即便沿用汉朝的“五铢钱”货币,而由于铸币数量相对经济发展的巨大滞后性,也远远满足不了当时市场流通的需要。 根据《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宋文》记载,当时南朝的宋大臣范泰,曾写奏议反映国库货币减少,市场流通使用的货币奇缺的情况,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因此,东汉末年到三国鼎立期间,人们在市场上不得不用谷帛当做货币流通,而且货币制度也极不统一。 关于三国的货币不统一的情况,等到本书后续小梓再提,小梓说这么多也算是适时介绍一下目前的钱币情况,也方便读者能理解今后曹冲改革货币的时代背景。 82.第82章 灭口 其实作为铜币这种仅仅在许昌城可以流通的通货即便给再多给陆陈氏,她在外地也很难以通用。可是作为一直在许昌城中生活的陆陈氏而言,这种简单的道理,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给砸昏了脑袋,这就好比读者换位到自己,突然之间有人拿着五百万的现金交到自己手中,此时此刻,若是换成了读者哪里会有心思关心其他事情? 绣儿丫鬟自从接到卞氏的吩咐要处置了陆陈氏一家,心中一直惴惴不安。虽然,绣儿表面上掩饰的很好,但是内心却是纠结万分,绣儿想不通,这陆陈氏与卞夫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替曹冲将这陆陈氏一家三口给屠杀殆尽。绣儿望着满心欢喜的陆陈氏,以及完全不知情的陆勇的老母亲和仅仅只有七八岁的孩童那欢喜的笑容,心中一阵疙瘩。 然而作为绣儿丫鬟而言,即便心中有无限的疙瘩此时此刻都不能让陆陈氏一家发觉,因为绣儿知道,一旦自己对陆陈氏心软,那么自己就将会面临跟陆陈氏一样的下场,更何况卞夫人可是知道自己的家人的,自己的父母、兄嫂、幼弟幼妹都因为自己是卞氏身边最为得用的丫鬟而受了不少的好处,然而自己家人的情况卞氏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一旦自己有任何不忠的行为,将会是自己全部的亲人来承受卞氏的怒火。 绣儿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和陆陈氏敷衍着续着话,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渐黑,马车载着一行人到了许昌北极为偏僻的一处荒野时,突然见马车停了下来,绣儿丫鬟心知是到了动手的地方,这才对陆陈氏说道:“陆家嫂子,到地方了,下车吧。” 陆陈氏疑惑不已的问着绣儿丫鬟:“绣儿姑娘,此地乃是哪里啊?为何这么快就到了。卞夫人不是让我一家离开许昌城,越远越好么?” 绣儿看着陆陈氏死到临头,都不清楚的模样,这边极为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说道:“陆家嫂子,这天色已晚,绣儿还要赶着回去跟夫人复命了,这若是离的远了,如何能在今日赶回去复命了?” 陆陈氏误以为绣儿自己要先回去,想了想便说道:“绣儿姑娘这要赶着回去复命,我也不便多留,只是这天色已晚,姑娘一人回去多有不便,若是路遇歹人这可如何是好?” “陆家嫂子想错了,我不是一人回去向夫人复命。”绣儿丫鬟悠悠的说道。 陆陈氏一听绣儿丫鬟说不是一个人回去,心中诧异不已,莫不是这绣儿丫鬟要带着这几名军士一起动身返回,这荒郊野地,若是剩下自己整个妇道人家和一老一小在此,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人遇到强人,岂不是要遭大劫难了。这便赶紧劝阻的说道:“绣儿姑娘,此时天色已晚,加之此地乃是荒郊野外,你们若是离去,留着我们这孤儿寡母三人,又当如何是好。还请绣儿姑娘,体恤则个,跟夫人讨个人情,今夜便送我们到可以投宿的客栈吧?” 绣儿听到陆陈氏的话,心中不禁由最初的怜悯而产生了一种嘲弄的心理:可笑整个陆陈氏,死到临头,居然想着夫人还会体恤她这个死人?当真是可笑之极。既然想要投宿,我便成全了你,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可以安心的投宿在此了。 绣儿也不管陆陈氏的急切的模样,这便继续说道:“陆家嫂子,莫要惊慌,此地不远处便有一处投宿之地,夫人早就安置妥帖了,陆家嫂子就安心下车吧。” 陆陈氏听到绣儿说道卞氏夫人早就安排好了,赶紧将一老一小扶着下了马车,环顾周遭一望无际的荒野,心中疑惑不已,见找不到绣儿丫鬟口中的投宿之地,这便赶紧说道:“绣儿姑娘,是不是车夫敢错地方了?为何我竟看不到你口中的投宿之地么?” 绣儿丫鬟见陆陈氏这般模样,这便继续说道:“陆家嫂子这是什么眼神,此处不是有投宿的地方么?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便不跟嫂子多说了,这便赶紧安排嫂子投宿在此,我也好尽快回去复命了。” 陆陈氏以为绣儿丫鬟只是将自己诓骗下车,想要将自己丢在此处罢了,心中一阵不满,这便出言威胁道:“绣儿姑娘,你将我丢在此处,你让我三人如何带着这上万金上路?这路上若是财货有失,我走投无路之下,说不得还是要去找夫人,到那时,若是夫人知晓姑娘你将我丢在此处,想必夫人定会责罚你。” 绣儿丫鬟见这陆陈氏竟是异想天开的想着拿卞氏威胁自己,只能嘲笑的说道:“此事倒是不让陆家嫂子忧心了,这万金我自会带回去交予夫人,陆家嫂子不必忧心此事即可。” 陆陈氏听着绣儿的话,以为是绣儿眼红卞氏赐给自己的万金五铢钱,心下大骇,赶忙问道:“绣儿姑娘若是私自截留了这笔钱财,你难道不怕夫人怪罪你么?” 绣儿听着陆陈氏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随后笑着说道:“陆家大嫂,想必是想多了。绣儿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何敢私自截留夫人赐给陆家嫂子的钱财?我乃是奉了夫人的话,这便将这笔钱财带回去。” “什么?”陆陈氏听着绣儿的话,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家夫人竟如此哄骗我一个妇道人家,难道不怕我继续宣扬曹冲的事情?还有今日之事?” 绣儿没想到到此时,陆陈氏居然都没有看出来自己不出片刻便会魂赴黄泉,这便笑吟吟的说道:“陆家嫂子,若是你不能宣扬此事了?” 陆陈氏听着绣儿的话,疑惑不已的说道:“我怎么会不宣扬此事?让你家夫人居然做出这般没脸皮的事来,待我回答许昌定要……定要……”陆陈氏这时才从自己和绣儿的话中品出几分不对劲的味道出来,不由得想到了那种可怕的可能性,这才惊惧不已的望向笑脸相迎的绣儿丫鬟…… 83.第83章 惊变 绣儿丫鬟不管陆陈氏是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陆家嫂子,我只是个听人吩咐办事的婢女,杀你的人是我家夫人,你若是将来做了鬼,可别记恨错了人。” 陆陈氏听到绣儿的话,再看了看周遭等候绣儿吩咐便会动手的几名甲士,这才惊惧不已的赶忙跪在地上,不住的向绣儿磕头道:“绣儿姑娘,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我这就离开许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这一万金(汉代时铜钱叫金,而黄金被称作赤金。)我也不要了,姑娘带回去便是,只求姑娘饶了我的性命。” 绣儿丫鬟见陆陈氏这般模样,内心又有一丝怜悯之情产生,然而绣儿丫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随即将这一丝怜悯给压制的无影无踪,这才继续说道:“陆家嫂子,若是绣儿今日放光了你,那么明日便是绣儿替你去死,你说绣儿能放你一条生路么?” 一旁的陆母见儿媳妇这般举动,自是知晓即将发生何事,这时候陆母便在陆陈氏开口前,抢先对绣儿说道:“绣儿姑娘,老身一把老骨头本也时日无多了,我这媳妇不晓事,得罪了丞相夫人,你家夫人想要我儿这新妇的性命乃是她自己找的祸事,老身只求绣儿姑娘可以放过我这不晓事的孙儿,给我陆家留下一点血脉吧。” 小梓怕弄错了称呼引发读者的笑话,所以特别提一下:根据小梓查到的资料可知,上古汉语称呼儿子的妻子为“妇”。从早期近代汉语开始,这一情况发生改变。根据学者们的研究,大约从魏晋南北朝开始,最早可推测到东汉末年群雄割据时期,便出现了“新妇”一词,用来指称儿媳。从唐末开始出现“息妇”一词,后来演变为“媳妇”,并在书面语中逐渐替代“新妇”,但是“新妇”还广泛存在于南方方言中,并出现在南方作家的带有方言色彩的作品中。但是,由于资料的缺乏,今天我们已经很难弄清楚“新妇”和“媳妇”这两个词在古代方言中的具体分布及其演化的情况。 小梓在今后的写作中,因为要考虑到读者的阅读习惯以及现代人的语言习惯,所以会在基本的用词方面尽量的使用现代人的语言方式,例如:人称代词使用你我他你们等等,当然实际在东汉末年时期,并非是这样称呼的,但毕竟我写的是小说而不是写正史,我不可能这样去写,如果按照古代文言文的对话,且不说我不是古汉语文学专业的,就算我能写出来,估计也没有人能看懂了,那还是什么小说了? 陆陈氏见自己的婆婆居然不管自己的死活,心中充满了恨意的嚷嚷道:“你个死老太婆,若不是你儿子得罪了丞相府的公子,哪里会丢下你们两个累赘让我养活,我又怎么会去的相府?你居然说我该死?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绣儿姑娘,要是你非要杀一个人的话,就杀了这个老不死的吧,陆勇死了,我以后带着儿子改嫁给别人就不是陆家的人了。” 陆老夫人见陆陈氏嚷嚷着要杀了自己而放过她,心中不禁无可奈何的升起一股悲哀:从始至终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这丞相府的人怎么会放过你?还不如好好求求你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说不定能保住这陆家唯一的血脉。 绣儿丫鬟也实在是被这陆陈氏弄烦了,这便对左右吩咐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早早的送陆家大嫂上路吧。” 这时候左右的几名护卫纷纷拔刀,只见其中领头的一人径直走向陆陈氏,陆陈氏被这刀锋射出的凌冽的杀气,吓得瘫倒在地上,只是不住的大声嚷嚷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天杀的曹家人,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 正当那领头的护卫走到陆陈氏面前,正欲举刀砍下之时,不远处一个小树林之中,站着一长一少两个人,只见那少年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成满月,正欲射向那名领头的护卫之时,突然被身后的中年男人制止,那中年男人说道:“飞儿,且等一等,我们只救那个孩子,不救这两个妇人。” 那名叫作飞儿的少年,这便收起了手中的弓箭,将箭头转向了那个孩童的方向。只听见一声还没有喊完的“不要”之后,那名护卫头领便转身将刀举向了陆老夫人,被陆老夫人护在身后的孩童不住的哇哇的哭叫起来,嘴巴里不住的嚷嚷着:“娘亲……娘亲……” 那名护卫头领没有理会这个孩子的哭闹声,而是缓步走向了了陆老夫人,而在那名护卫头领的身后便只剩下一个倒在地上的一片血泊之中的陆陈氏…… 陆老夫人见自己马上就要步自己媳妇的后尘,这才作者最后的努力,对着绣儿丫鬟说道:“绣儿姑娘,老身恳求你放过这个孩子一命,这孩子如今年纪尚幼,什么都不懂,不会危害到丞相府的,还请姑娘发发慈悲,老身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 说罢,陆老夫人便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完全来不及理会已经举在自己头顶的刀锋。待那领头的护卫挥动手中的利刃之后,那地面停止了那不间断的碰碰作响的磕头声之时,只听见嗖嗖的两声箭鸣声,那名护卫头领便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还有旁边的一个护卫也应声倒地。 绣儿姑娘被这一幕惊吓的大叫了一声:“啊!”随后赶紧向身后望去,绣儿大声嚷嚷道:“是胆敢偷袭丞相府的人?” 伴随着绣儿丫鬟的惊叫声再次到来的两声箭鸣,又有两名护卫倒在地上,此时此刻五名护卫,仅仅剩下一人,绣儿丫鬟这才惊叫不已的大叫道:“啊,我是丞相府的人,谁胆敢在此造次?” 随着绣儿丫鬟的又一次惊叫,最后的一名甲士也被射翻在地……绣儿丫鬟这才惊惧的蹲在地上大叫道:“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84.第84章 绣儿受辱 随着五名卫士全部被射翻在地,那少年嘟囔的了一句:“真没劲,一箭一个就被解决了。虎豹骑的护卫都这么不堪一击么?” 那中年人看着少年这明显是志得意满的抱怨,于是仔细告诫道:“这五名护卫都是身着便装,没有戴甲胄,你自小苦练箭射之术,自是能做到一贯而杀之,若是短兵相接,以你现在的身手即便是一对一厮杀也不见得一定能取胜,飞儿!切忌狂妄自大。” “师傅,飞儿知晓了!师傅,我们是不是该过去救人了,还有这个女子为什么不干脆一起射杀了事?”这名被唤作飞儿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不解的问道。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中年人边说着便朝着马车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不忘小声跟这个叫飞儿的少年解释道:“若是都杀了,哪来人将前因后果说给我们听?再说这女子一看就是个弱质女流罢了,暂且留着,若是无害便留她一条性命,若是胆敢有坏心思再取她性命不迟。” 这个被唤作飞儿的少年姓汪名飞,自幼被自己的师傅养大并教授武艺,说到汪飞的师傅,便是汪飞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自汪飞晓事时起,便只知别人都称呼自己的师傅为夜司空。自己的师傅和自己都是一个叫作夜天子的江湖组织,这个组织的最高统领被称作夜天子,夜天子从没有露过面,王飞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夜天子之下分别是夜司马、夜司徒、夜司空三人,其中夜司马代替夜天子主管整个夜天子这个组织,而自己的师傅夜司空乃是夜天子当中武艺最高深之人,号称是武艺冠绝天下,可堪比帝师王越。 汪飞跟着师傅夜司空一起缓步走到绣儿丫鬟面前,绣儿丫鬟吓得不住的在地上哆嗦着说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 夜司空对着绣儿丫鬟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老实答话,我便饶了你的性命,若是你胆敢有半句虚言,仔细自己的性命。” 绣儿丫鬟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这般言语,便知晓自己有机会活下去,这便赶紧抬起头说道:“你问,小女子一定老实答话,不敢诓骗半句。” 夜司空见绣儿丫鬟抬头望向自己,竟惊喜的发现眼前这个女子竟是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俏丽女子。夜司空按捺住心中的一丝惊喜之色,转头对徒弟汪飞说道:“徒儿,你去看看那个孩童,赶紧将那个孩子先带回去,等为师审问好了,便来寻你们。” 汪飞听到夜司空把自己支使开,心中鄙视的想道:这死老头,定是老毛病犯了,算了,也不关我的事。我老老实实先将这个孩童带回去便是,今晚也好早些歇息。 汪飞老老实实的将正在不远处啼哭不已的孩童抱入怀中,一言不发的劲直离去了。夜司空见徒儿汪飞已经远去,这便继续对绣儿丫鬟说道:“我有话要仔细问你,这里风大,你一个弱女子跪在地上若是受了风寒丢了性命,我也过意不去,不若去马车上叙话吧。若是你老实答话,我定然饶了你的性命。” 此时的绣儿自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敢辩驳什么,更何况寒冬时节,加上天色已晚,这寒风拂面,自是寒意袭人,绣儿也不愿在此处受冻。加之绣儿见眼前的男子似乎确是有饶过自己性命的模样,自是不敢违背,赶紧起身上了马车。 夜司空见绣儿丫鬟上了马车,自己便一个纵身也钻进了马车里,夜天子看了看眼前的绣儿,咽了咽口水,这便继续说道:“这位姑娘,此处只有我孤身一人,若是你怀中怀有利刃,趁我不备害了我性命,这可如何是好?此刻若是姑娘想要活命,不得已在下只能先给姑娘搜身了。” 绣儿不愿让眼前这个男子碰自己,可是见眼前的人说若是想要活命就要被搜身,绣儿想到刚刚那五名虎豹骑的护卫,顷刻间就丢了性命,绣儿毫不怀疑此时若是自己胆敢反抗,便会在顷刻之间丢掉性命。 于是绣儿只能沉默的接受面前男子的要求,任由着这男子的双手伸向了自己。绣儿本以为这男子在自己身上摸索片刻便会离去,没曾想这男子竟是将双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处使劲的揉捏,绣儿羞得满面通红,确又担心惹恼了男子,害自己丢掉了性命,只能娇羞的哼道:“嗯……奴家身上没有……嗯……利刃……嗯,你放心了吧……嗯……” 夜司空听着绣儿娇羞的轻哼,反而觉得小腹一团火热,面对绣儿的话,不仅没有松手,左手反而更加使劲起来,右手还伸向绣儿丫鬟的领口,口中还辩解的说道:“姑娘身上如此多的衣物,我怎知晓姑娘衣物之中是否藏有利刃?不解下来看看怎么知晓?” 绣儿见事情果然向自己忧虑的方向发展,这便惊诧的将夜司空的手推开,身子猛地向马车内退去,背靠着马车朝着夜司空说道:“绣儿是个清白的姑娘,还望大哥莫要害了绣儿。大哥有什么事情要问绣儿,绣儿告诉大哥便是,绝不敢有半点欺瞒,还望大哥饶过绣儿。” 夜司空见绣儿说道自己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心中更是惊喜万分,不禁心中想到:没想到曹府里这样标致的美人儿竟还是个清白身子,今夜定不要叫你逃过我的掌心。 夜司空顿时心生一计,遂暂时压下心中的欲火,朝着绣儿丫鬟问道:“你刚刚说你是丞相府的人,你且说说你是何人,在丞相府中何处当差?” 绣儿见眼前的男子并没有继续轻薄自己,心知只有老实回话才有机会保全自己的性命和清白,于是缩在马车里角,紧紧抱住自己,朝着眼前的男子赶紧说道:“婢女名唤绣儿,乃是相府卞夫人的贴身使唤丫鬟。” 85.第85章 在劫难逃 夜司空听着绣儿丫鬟的话,心中不禁想到:哦,曹操的正妻卞氏的贴身丫鬟,没想到竟是这样重要的一个婢女?看来若是能将眼前这个女子收为己用,今后在丞相府内便有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口舌。 夜司空有了新的主意,这便继续套着绣儿的话:“既如此,你今日吩咐虎豹骑的护卫杀的这二人乃是何人?因何故杀害这二人?” 绣儿赶紧辩解道:“不是我吩咐杀了这两人,我是受了我家卞夫人的主意这才带着护卫杀人,年长的妇人乃是以前许昌城中差役班头的老母亲,这嫂子便是陆勇的发妻。” 绣儿见眼前的中年男子望向自己不解的眼神,这便继续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夜司空,只是在过程中耍了个小花招,说的是曹冲派人来灭陆陈氏三人的口,而不是自己的主子卞夫人派人来灭口的。待到绣儿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绣儿望向中年男子弱弱的问道:“你问的,我都告诉你了,能放我走了吗?” 夜司空看着绣儿娇艳欲滴的模样,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便笑着说道:“绣儿姑娘听我说完便可,不知姑娘是否听过夜天子?” 绣儿疑惑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没有,我只是一个小婢女,哪里能知晓外头许多事情?” 夜司空听到绣儿的话大笑了起来,随后说道:“夜天子是一群意图匡扶汉室,对抗曹操这个乱臣贼子的仁人义士组成的,你可以称呼我为夜司空。我是夜天子里面的三公之一,如今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若想活命,只有一条路。便是加入我夜天子,为我充当内应便是。” 绣儿听到眼前的男子说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话,不过绣儿能听懂这个叫夜司空的男子是要让自己答应做内应才能放自己一条生路,于是这便想到不妨假意答应这个男子,待回去之后就不用害怕这个男子了,到时候便向卞氏坦白,于是乎绣儿便赶紧同意的充作内应的要求。 绣儿想的很好,不过夜司空乃是久历江湖的老手,哪里会猜不透绣儿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思,这便继续说道:“好,既然绣儿姑娘答应的这么爽快,我夜司空必然会放了姑娘一条生路。” 绣儿听到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男人,赶紧答谢便要离开此地。谁曾想被夜司空伸手拦住,绣儿误以为夜司空反悔,惊惧的问道:“夜司空,你不是答应放我安然回去么?我既已答应加入夜天子,就是你们自己的人了,你难道还要杀我?” 夜司空笑着说道:“绣儿你误会了,你是如此的勾人魂魄,我的魂都让你勾去了,我又怎么舍得杀你?只是你就这样离去,如何取信于我?难道不应该留下点什么凭证?” 绣儿听到夜司空要凭证,顿时不解的问道:“这种事情,我该给你什么凭证?” 夜司空一把将绣儿搂在怀中,大笑着说道:“绣儿姑娘留下你的清白给我,我自是信了姑娘的话。” 绣儿一听到夜司空竟然还是贼心不死惦记着自己的身子,惊惧的挣扎着:“你说了要放我归去,如今强索我的身子,不是跟害我性命一般?” 随着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夜司徒对着被扇倒在马车上的绣儿说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愿留下身子,我便用强了,到那时不光是身子不保,你的性命也休想保住。” 绣儿被夜司空一巴掌扇倒在马车上躺着,听着夜司空说着这番话,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是在劫难逃了,双手捂着火辣的面颊,眼眶中的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留着。 而夜司空此时匍匐在绣儿的身侧,随着一阵熙熙的衣物摩擦声,便有一件衣服被丢在一侧,不一会儿停在原地的马车便摇晃了起来。马车摇晃时木头的摩擦的吱呀声、男子低沉的喘息声以及女子痛苦的呻吟声掺杂在一起…… 待到巳时将近,绣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丞相府,绣儿打好了洗澡水,自己在浴桶里面反复的擦拭着身子,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和浴桶中冒着热气的水珠一起迷糊了自己眼睛。 刚刚在马车上发生的一幕幕似电影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重现,绣儿痛苦的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许久以后才静静的在浴桶中不住的低声哭泣。 绣儿记得夜司空在从自己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说过的话:今后你便是夜天子的人了,也是我夜司空的女人,若是卞夫人知晓了你失身于我,你觉得卞夫人会放心用你么?到时候卞夫人将你打发走了,那时候你再落到我的手里,我将你赐给许昌城中的乞丐,好教你晓得做女子的滋味。 绣儿深知卞氏的心机深沉,若是此事一旦给卞氏知晓,依着卞氏的心思,必然不会放任自己继续留在她的身边,若是被打发到别处,必然要经常被派出相府做事,到时候被夜司空抓住,自己就没有活路了。不行,自己绝不能将此事说出来…… 绣儿一夜无眠,折腾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这才起床前去见卞氏,绣儿早早的候在卞氏的床边,卞氏起床后发现绣儿已经候在床边,这便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绣儿不敢走路怕眼尖的卞氏看出自己的异常,这便赶紧下跪说道:“夫人,让陆家的孩童走脱了!” “什么?我予你五名虎豹骑的精锐护卫,你们竟然来陆家一个小小的孩童都看不住,你且说说这孩童是如何走脱的?”卞氏一脸的阴郁问向绣儿丫鬟。 绣儿昨夜想了一夜,不敢隐瞒太多的事情,这便老实的说道:“昨夜,虎豹骑的护卫杀了陆陈氏和陆家老夫人之后,便被远处射来的利箭给射杀了,陆家的孩童也被人所救。” “你是说陆家的孩童被人救了?而虎豹骑的五名护卫全死了?那你是如何走脱的?”卞夫人不可置信的问着绣儿。 86.第86章 曹孟德心猿意马 绣儿知晓卞氏必会细细审问自己一番,只能说道:“那人射杀了护卫之后,便留下了我的一人的性命,审问于我,我不敢隐瞒,也不能出卖夫人,便将这陆陈氏和曹冲之间的矛盾说予那人听了,之后还说到我是曹冲的生母环夫人身边的丫鬟,是曹冲求了环夫人,这才吩咐我带着护卫将陆家一家人灭口。那人见我老实答话,让我回来带话给曹冲便放了我回来。” “那人命你带何话给曹冲?”卞氏急切的问道。 绣儿见卞氏渐渐相信自己说的话,这便赶紧说道:“那人让我带话回来,就说天理昭昭,曹冲今日害人陆家满门,他日陆家孩童成人,必然手刃仇人。” 卞氏见绣儿这般说了之后,心中便有了一丝心安。既然陆家孩童只是被游侠所救,这便无恙了。见绣儿一副没睡好的模样,这便吩咐绣儿上午不必伺候自己了,先回去睡上一觉。 绣儿正担心给卞氏瞧见自己双腿之间的异常,此时卞氏安排自己回去休息半日,正合了绣儿的意,这便赶紧趁着卞氏躺在床上不注意的时候,退了出去。 卞氏今天要陪曹操去见赵氏母女,还有着更为重要的大事丞待施以谋划,没时间理会陆氏孩童的事情,再说即便将来这孩子寻仇,怕也是找曹冲寻仇,自己又何乐而不为了? 卞氏在其他丫鬟的服侍之下,便赶紧起身前往环媛那里,待到环媛处,卞氏笑盈盈的招呼环媛道:“妹妹,今日起的好早。” 环媛见卞氏一大早便赶了过来,知晓卞氏定是为了赵氏母女的事情过来帮自己参详一二,心中感动不已,这便热情的回道:“环媛见过夫人!今日劳烦姐姐忧心了,若说妹妹起的早,卞姐姐岂不是起的更早。我已经差人去赵府请赵氏母女三人过来了,待会还有劳姐姐帮我看顾一二。” 卞氏笑盈盈的上前拉着环媛的说说道:“妹妹这便是见外了,妹妹这便去派人将丞相请来用早膳吧,这样赵氏母女来了也好省了麻烦。” “不用派人去请我了,我就在此处用早膳了,澜儿你既然来了就和环儿一起进来陪我叙话吧。”屋内传来了曹操雄厚的声音。 卞澜听到曹操的声音,心中传来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色变,卞澜心中不禁恶狠狠的想道:好你个环媛,倒还真是本领不凡,日日勾着丞相来你这儿夜宿,不就惦记着相帮曹冲上位么?可惜你的宝贝儿子,有了这样一个麻烦的赵氏母女,这一次我定要好好设计你的宝贝曹冲一番。 卞澜腹诽一番之后,便赶紧带着环媛进了屋内,伺候起曹操用着早膳。三人正在叙着话,这便听到丫鬟前来禀报赵氏母女已经到了。 曹操这便说道:“去将人请来吧,我们一起见见这赵氏母女吧,冲儿年幼不晓事理,此事还是交由我们为人父母的操练一二了。” 卞澜听着曹操的话,心中更是不得滋味:何曾见你对我的三个孩儿有如此上心?也就是对环媛的儿子曹冲上心罢了。这曹冲的确聪慧俊俏,可是我的植儿不也一样?你就算对丕儿和彰儿看不上眼,植儿可是样样都不比曹冲要差,也没见你这般关心过。莫不是真的想要传位于冲儿,既然你不顾与我那三个孩儿的父子之情,也休要怨恨我暗害曹冲了。 待到赵氏母女三人赶到,曹操当时便被赵茜的生母徐氏给惊艳了。只见徐氏一身素白袍衫,面若凝脂,肤若白雪,五官生的极为端正,最为勾人心魄的便是那顾盼生姿,宛若流水的桃花媚眼。直叫曹操心中痒痒的紧,若不是顾忌卞、环二人在此,曹操当场就能办了徐夫人。 卞澜看到徐氏的模样,心知绣儿丫鬟说的话果然不假,这赵茜的生母果然是勾人魂魄的尤物,卞澜偷偷用余光看向曹操,见曹操那样一番急色的模样,心知计谋便成了一半,这便开始在心中谋划起来。 待到曹操问过话后,便差使人将赵氏母女送了回去,曹操对环媛和卞澜说道:“我观这赵茜的女子,的确是品貌端正的女子,若不是赵珩的女儿,将来赐给冲儿作为妾室倒也合适,只是这赵珩毕竟因谋逆而死,此时若是轻易间放任这女子在冲儿身边,若是这女子包藏祸心,我也忧虑冲儿会被这女子迷惑了。” 卞澜见曹操忧虑的样子便故作为难的说道:“其实妾身倒是有一计,只是怕如此一来为难了冲儿罢了。” 环媛心中没有主意,见卞澜有一计便赶紧说道:“姐姐但说无妨,姐姐也是为了冲儿好,不必思量太多。” 曹操听到环媛急切的样子,这便望向卞澜悠悠的开口道:“澜儿,既然媛儿这般说了,你且说来。” 卞澜见曹操也让自己说,这便开口道:“我想着徐氏生的姿色貌美,不若丞相将徐氏娶作妾侍,如此一来,便可有许多的便宜。” 曹操听到卞澜的话,不禁联想到徐氏那双明眸状似桃花花瓣,眼神迷离,媚态毕现,当徐氏微微含笑时眼睛似月牙弯儿,眉角含笑十分勾魂。而徐氏提到如今孤身托庇于丞相府之时,悲戚的眼神似佳酿微醉,而又楚楚可怜,真可谓一枝梨花春带雨,魅惑的曹操心神不宁。 如今曹操心中颇为意动,不禁在心中感慨:卞澜果然和自己是多年夫妻,对于自己的心意了若指掌,最难得的是能做到对于其他女子毫不妒忌,颇有贤妻风范。 曹操心中也是心猿意马,不过当着自己两个女人的面,不能表现的过于急色,只能淡淡的问道:“澜儿这是胡闹,这徐氏生的貌美,与我何干?今日是为了冲儿的事情,就算我娶了这赵徐氏,又与冲儿有何相干?” 卞澜见曹操这般说,心知曹操只是缺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这便赶紧说道:“丞相且听妾身慢慢道来便是。” 87.第87章 父娶妾,儿训兵 曹操见卞氏要细细道来,这便笑盈盈的问道:“那就有劳澜儿说与夫一听。” 卞澜心中鄙夷了曹操一番,这便继续说道:“若是丞相娶了这赵徐氏,赵茜这名女子便是丞相的继女,和冲儿便成了姐弟,到那时,丞相便可轻易将赵茜赐婚给其他臣子之子,如此一来便省却了无数麻烦。再则丞相娶了赵徐氏,定会好生对待赵茜赵芷姐妹,这样一来也算是对冲儿有个交代了,总好过将赵氏母女三人杀掉或者远远赶走要好。” 卞氏说完之后便望向环媛,继续的说道:“环妹妹,照我说,冲儿年幼,若是害了这赵氏母女的性命,冲儿必然怨恨妹妹,若是将这赵氏母女远远赶走,只怕冲儿牵肠挂肚私下偷偷将人寻了回来。” 环媛听着卞氏的话也觉得颇为有理,这便说道:“姐姐说的在理,丞相我看不若就依着姐姐的意思将这徐氏娶了吧,也好早些断了冲儿的心思吧。” 曹操见环媛也这般说了,结合着卞氏的话心下想了一番,不由得想道:冲儿如今年幼,虽然聪慧但毕竟缺少锻炼,城府不足。此番恰好可以试探冲儿一番,看看他面对此事是否可以冷静处理,若是小小年纪便能不动声色的将此事处置好,也不枉费自己想要传位于曹冲的一番心意。 曹操基于多种原因,稍稍推辞了一番,便同意了他们的安排,任由着卞氏去安排去了。 卞氏担心夜长梦多,在送走曹操之后这便向向环媛讨了曹冲外宅(也就是现在的赵府)的地址,亲自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环媛见送走了卞氏心中不禁想道:冲儿,只盼你不要怨恨娘亲,为娘这是为了你好! 少年军军营之中的曹冲一早便吩咐小厮周帆带着自己写的信去赵府给赵茜送信去了,此时曹冲在军营之中带着一众少年军军卒进行最简单的训练,没错就是站军姿。而曹冲今日的要求非常简单,就是要求所有人都站着不动,面对着一群人不解曹冲的言行举止,曹冲这便笑着说道:“你们也许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就连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都不见得能做的好,若是你们觉得我曹冲说的不对,那么就在这里证明给我看。” 曹冲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的午膳,若是坚持不住的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啃萝卜去,把肉给我省下来给那些能坚持到底的人。” 有人见曹冲当真以为自己这些人连站在那不动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这便叫嚷道:“公子太小瞧咱们了,公子说说若是我们都能坚持下来,是不是中午的肉食翻倍啊?” 曹冲看着眼前这名少年,便说道:“你说的没错,要是你们都坚持下来了,我就吩咐厨子今日午膳便让你们敞开了肚皮,把肉吃个痛快。” 众人听到曹冲的豪言壮语,这便纷纷激动不已,六班的张靳明看到前五个班里面的泥腿子纷纷为了一顿猪肉激动成这样,心中鄙夷不已,不过看了看二哥张澄言不动如山的表情,将挂在脸上的鄙夷之色给收了回去,只是学着二哥张澄言一般按照曹冲要求的姿势默默的站着。 在曹冲跟着众人一起立正站军姿的时候,结伴来了一行人,待到曹冲跟这群人聊过之后方才知晓,原来这几人分别是夏侯惇的七个儿子,曹冲不禁感慨道,这夏侯惇除了打仗尽忙着生娃了,也没有来得及去干其他的事情了。 曹冲见这几人带着一群私兵的模样,便知晓这些老将军定是把古代任用私兵这一套给带到少年军军营里面来了,这便有些不悦了,曹冲对着领头的夏侯惇的长子说道:“子封兄,少年军禁止任用亲兵,所有的事情都得亲力亲为,还望子封兄安排你的诸位兄弟将各自的亲兵都遣回去吧。” 众人一听曹冲禁止这些服侍自己的亲兵进入军营,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叫嚷起来,夏侯充见局势不妙,便转头对众位兄弟说道:“叫嚷什么?都把各自的亲兵差遣回去,少公子既是这般说了,想必军营之中不会再有其他人有使唤的差役和亲兵,都给我打起精神,莫要被其他将军家的孩子看了笑话!” 夏侯氏的诸位兄弟见大哥发话了,即便心中不情愿,也只能按照夏侯充说的去各自吩咐起来。曹冲见夏侯兄弟的这般模样,心想这夏侯充当真有当老大的威严,这才继续对夏侯氏的诸位兄弟说道:“我这少年军之中以十人为一班,设一班长,这样罢了,你们去寻一个七班的牌子,将被褥安置在七班的营房之中,夏侯充,就由你来暂时充任这七班的班长罢了。” 夏侯充心中知晓曹冲乃是想要借用自己兄长的威严,便于约束夏侯家的其余诸位兄弟,这才想着让自己当班长,于是夏侯充也不惊喜,只是淡淡向曹冲施礼道谢之后,便带着夏侯家的诸位兄弟前去安置被褥了。 当夏侯兄弟一行人经过校场时,张靳明忍不住对二哥嘟嚷起来:“二哥你看,是夏侯独眼家的七个儿子,这个老东西眼睛都瞎了一个,还一天到晚忙着将俊俏的小丫头往家里抬,老不死的也不知羞。” 张澄言听到弟弟在议论夏侯惇的不是,这便赶紧出言制止道:“三弟切莫胡言乱语,夏侯将军也是你一个小辈该议论的?即便是父亲见了夏侯将军都得规规矩矩的,你今后莫要胡言乱语,免得给父亲招惹麻烦。” 张靳明见二哥张澄言告诫自己,只能不甘心的回了一句,二哥说的是:“小弟今后记住了。”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夏侯充(字子封):历史生卒年?(推测190年)-?【父:夏侯惇;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惇长子】 夏侯楙(字子林):历史生卒年?(推测191年)-?【父:夏侯惇;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惇次子】 夏侯桁(字子臧):历史生卒年?(推测194年)-?【父:夏侯惇;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惇三子】 夏侯扈(字子江):历史生卒年?(推测195年)-?【父:夏侯惇;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惇四子】 夏侯殇(字子旻):历史生卒年?(推测196年)-?【父:夏侯惇;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惇五子】 夏侯戬(字子徽):历史生卒年?(推测197年)-?【父:夏侯惇;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惇六子】 夏侯炆(字子赟):历史生卒年?(推测198年)-?【父:夏侯惇;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惇七子】 88.第88章 夏侯等于曹? 曹冲想着张氏兄弟中的老二张澄言,颇有一时俊杰之感,想着将张澄言培养成六班的班长,若是将夏侯七兄弟和张氏兄弟都放在六班,若是提拔张澄言为六班的班长,想必夏侯七兄弟必然不服气,而若是在夏侯七兄弟中提拔一人作为班长,如此一来,张澄言就被埋没了,曹冲也是心中颇为不甘。 随着夏侯七兄弟放置好被褥,也加入到站军姿的队伍当中。起初时,众人感觉颇好,认为曹冲所说的站军姿中的立正,也是就站在原地不动是一件颇为简单的事情,没曾想随着时辰渐渐从辰时初刻流转到辰时六刻之后,众人便感觉到双腿发软,摇摇欲坠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坚持不住,站立不稳,摔倒在一旁。曹冲见有人摔倒便大声叫到:“支撑不住的人,自行到一旁休息去。” 听到曹冲的叫喊声,瞬间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支撑不住前去一旁的空地上休息了,曹冲看着剩下的人,发现一班仅仅剩下三人还站在校场上,二班十人仅仅剩余一人在校场上,三班情况好一点,有六人还在坚持,当然作为三班班长的杨翀也在咬牙坚持着,四班倒是集体步调最为一致,一个人都没落下全部都跑去休息去了,五班有二人在坚持着。 不过令曹冲感到诧异的是张靳明虽然双腿微微颤抖,但是仍旧在努力坚持着,曹冲见张靳明这般模样倒是心中颇为欣慰,至于剩下的七班,也就是夏侯七兄弟,也许是因为来的较晚,倒是一人也没有露出疲态。曹冲向身旁的周不疑询问了时辰之后便说道:“众位兄弟们,此时已是辰时六刻,我们一起加把劲坚持一下,待到辰时八刻之后,一起歇息!” 众人听到曹冲的话,心中鼓舞不已,纷纷鼓足干劲继续坚持着。曹冲作为少年军的队长自然要做到身先士卒,也和校场中的所有人一样站着军姿,曹冲不禁感慨道这大半年以来不停的研习太极拳的巨大好处,若非是一直在研习太极拳时,锻炼好了扎马步的功底,想必如今也不能坚持站着军姿。 时间终于在一分一秒间流逝,所有人都咬着牙将最后的两刻钟(再次说明:此时的一刻为12分钟)给坚持了下来,待听到曹冲从口中喊出:“时辰到了,可以休息!”的时候,场上的所有人就连着曹冲本人都松快的瘫倒在地上,使劲的揉捏着自己的双脚。 曹冲将剩下的众人的姓名一一询问确认之后,交代周不疑向新来的夏侯七兄弟说说少年军的规矩与军制,这便站起来吩咐道:“今日诸位的表现都很好,可能大家都感觉练习站立有什么难的,可是就是这看似简单的站立,有多少人没有坚持下来?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本身也包含了很多重要的意义,我要求的就是你们把每一件简单的事情做好就是成功。” 曹冲望向沉默无语的众人继续说道:“今天上午表现最好的几个人分别是一班的项季,二班的罗星,三班的杨翀,五班的罗裂,六班的张佳、七班的夏侯充、夏侯扈(读音:hù)都很不错。所以我决意暂时任命一班的项季为一班的副班长,任命罗星暂代二班的副班长,将三班的班长杨翀调到八班任班长,将六班的张佳调任到三班暂代副班长,七班的夏侯充调到四班暂代副班长,而四班的一半人调到六班,一半留在四班。至于罗裂暂代五班的副班长,七班的夏侯扈调任到六班暂代副班长。” 曹冲一说完夏侯家的七兄弟就顿时炸了锅,年纪最小的夏侯炆(读音:wén)率先嚷嚷道:“怎么把大哥和四哥都调走了?这么行,我夏侯家的兄弟就是上了战场也不能轻易分开。” “就是,就是!就算是少公子也不行!更何况真说起来,少公子和咱夏侯本就份数一家,少公子和咱们本就是族兄弟,哪能欺负自家兄弟了?”老三夏侯桁(读音:héng)也起哄的说道。 这里夏侯桁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有一定的缘由的,根据吴人所作的《曹瞒传》及《郭颁世语》并云: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敦之叔父。太祖於敦为从父兄弟。对此,不少史家认为《曹瞒传》和《郭颁世语》并不正确,理由是夏侯敦和夏侯渊之子和曹操女儿联姻,以汉时同姓不得联姻论证夏侯氏之子说为虚妄。但是在东汉末年,战乱四起、纲常废弛,象曹魏的陈矫本是刘姓,过继给舅家又娶了刘氏的女子为妻。对此当时社会上舆论不少持攻击态度,可是最后被曹操当和事老以一句“建安五年已前,一切勿论。其以断前诽议者,以其罪罪之”敉平了。 曹操这样说其实就是在建安五年后宗室名族都流行同族同姓通姻,所以曹氏和夏侯氏联姻也不是什么怪事,又有《三国志,文帝纪》云:延康元年,夏四月丁巳,饶安县言白雉见。庚午,大将军夏侯敦薨。同书注《魏书》曰:王素服幸邺东城门发哀。孙盛曰:在礼,天子哭同姓於宗庙门之外。哭於城门,失其所也。孙盛在此处明指夏侯敦和曹丕是“同姓”,毫无疑问是因为曹嵩本夏侯氏之子,夏侯敦之叔父的缘故。 另外历史上孙权曾在给曹丕的信里提到的:“今子当入侍,而未有妃耦,昔君念之,以为可上连缀宗室若夏侯氏,虽中间自弃,常奉戢在心。当垂宿念,为之先后,使获攀龙附骥,永自固定。其为分惠,岂有量哉!(《三国志,孙权传》注引《魏略》) 从上文可以看出,夏侯氏在曹魏是“宗室”地位,而同族才能成为宗室,所以曹嵩为夏侯氏过继给曹氏一说是可信的。根据陈琳的《为袁绍檄豫州文》对曹嵩、曹操的家世描述: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 “赘阉遗丑”里的“阉”自然是骂曹操是宦官门第,而那“赘”字有收养之意,故有的注疏也解释意为曹嵩乃曹腾养子。可是当时午后过继乃是常事,就连诸葛亮、司马师也因无子曾过继过兄弟的儿子。拿这来和阉宦并列就大有矛盾了。 其实在汉代“赘”字还有奴婢的意思,曹腾本有兄弟四人,却不向同姓求子过继,却找夏侯氏去。汉末时宦官虽然权势滔天,可是士林宦门,在清议面前却是判若云泥。曹腾虽然是曹参之后,可一为宦官,也就成了垫底的货色了。 不光袁绍会在檄文里辱骂曹操家门,就是曹操自己也说:“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故此即使同姓也不情愿把自己家门的嫡派子孙去当那宦官养子。于是曹腾另求同乡的夏侯家,夏侯氏那正好有个奴婢生的夏侯嵩,自然舍得送去。故此曹嵩是“赘”,曹腾是“阉”,曹操才落个陈琳笔下的“赘阉遗丑”。 由此一来其实也就证明了在三国时期的,夏后氏与曹氏实际上份数同宗,故而夏侯桁才会刻薄说着这样一番话去挖苦曹冲。 89.第89章 挑衅(已补上,欢迎读者查看) 曹冲听着夏侯桁的话,心中老大一阵不痛快,正待发难之时,周不疑附耳在曹冲耳畔三言两语将夏侯氏与曹氏家族的关系说给了曹冲听,曹冲这才明白夏侯桁为何会有这样一番话,心中权衡片刻,这便说道:“夏侯子臧(拼音:zāng),你我分数同宗不假,但是军营之中即便是父子至亲,如若触犯军令也定罚不赦!” 夏侯桁听到曹冲威胁自己,心中老大的不痛快,梗着脖子说道:“曹仓舒,你吓唬谁了?自古以来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兄弟几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当的?你一来就想着要拆散我兄弟七人,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曹冲见夏侯桁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而夏侯充作为夏侯桁的兄长也没有制止夏侯桁的无礼行为,恐怕心中也是存着考较自己一番或者是看自己笑话的心思,这便心中不禁狠下心思说道:“夏侯子臧,这里是少年军的军营,我是少年军的排长,你是少年军的军士,自然要服从我的命令,如今我吩咐夏侯充和夏侯扈调到别班,你胆敢出言阻拦,就是违背军令。” 夏侯桁见曹冲狠厉的语气,不由得气鼓鼓的回道:“曹仓舒,别扯什么排长的花花出来,欺负小爷不识是吧?百人为一队,队的统领叫队率罢了,你好好的相府公子不想当,非要当什么破队率折腾自己便罢了,可是你害得小爷来这里吃苦受罪,小爷可不管你是什么丞相的公子,只当你是自己的同宗兄弟,惹恼了我,我揍你个痛快。” 曹冲被夏侯桁的话气的够呛,大声的驳斥着夏侯桁:“你胆敢以下犯上,今天定要让你知晓何为军法。来人啊,给我讲着狂妄的夏侯桁拿下!” “我父亲是伏波将军夏侯惇,我父亲和曹丞相可是宗族兄弟,曹冲不过是我的宗族兄弟罢了,他敢来我照样揍他,你们谁吃了豹子胆,胆敢上前?”夏侯桁浑然不在乎的大声嚷嚷着。 一种兵士听着夏侯桁的话,不禁的犹疑起来,不敢轻易上前,此时刚刚被升为一班的暂代副班长的项季上前说道:“你这小子,好不识得规矩,胆敢在军营之中冲撞排长,我这便让你知晓以下犯上的罪责。” 说罢项季便举起拳头向夏侯桁冲去,夏侯桁也不惧项季这便和项季交起手来。两人拳脚相加,你来我往之间,夏侯桁的拳脚功夫稍逊于项季,短时间内夏侯桁还能支撑的住,不过时间一长,定然不是项季的敌手,正待夏侯桁显出败象之时,站在项季身后的老七夏侯炆瞅着一个空档一脚踹向了项季的腰背部。 项季受了夏侯炆的一击,身上吃痛不已,站立不稳之际被面前的夏侯桁瞅准了时机一拳擂在了太阳穴上,项季本就腰背部吃痛不已,被夏侯桁骤然一击打的失去了意识,轰然斜趴在了地面之上。夏侯桁见项季被自己一拳撩翻,心中仍不解气,这便抬起自己的右脚向着项季的脑袋猛踹下去。 曹冲看到了夏侯桁的意图,赶紧大声制止道:“夏侯子臧,快快住手!” 曹冲见来不及阻止夏侯桁,正在心中空悲戚之时,便见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有人一脚踹向了夏侯桁那下了死力气想要踹死项季的一脚,夏侯桁一声惨叫之后整个人在空中被人斜着踹到了远处。曹冲惊喜的发现出手相救的竟是身边的谋士周不疑…… 一旁的夏侯炆见自己的三哥被人踹翻在地,这才愤怒不已大喊道:“诸位哥哥,今日岂能让我夏侯兄弟被人欺辱成这样,诸位哥哥随我上去向此人讨个公道。” 夏侯炆说完便率先上前想要攻击周不疑,不曾经想夏侯炆年纪尚小,拳脚倒是颇为犀利,夏侯炆每一拳每一脚都朝着周不疑的诸如裆部、太阳穴、腰腹这种不具备耐打击能力的地方攻去,周不疑先是躲闪了几招,瞅着夏侯炆的一个空档,凌空飞起一脚,劲直将夏侯炆踹飞,夏侯炆仰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夏侯兄弟中除了刚刚被任命为副班长的夏侯充和夏侯扈之外,其他三人一起向周不疑攻来,只见周不疑此刻也不跟这三人客气,直接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周不疑一个鞭腿踢向夏侯楙(读音:máo),夏侯楙下意识的用手臂去挡周不疑的腿,没想到周不疑这一腿犹如铁鞭断柳、泥牛入海,直叫夏侯楙手臂酸痛不已,夏侯楙不需看也知晓手臂定是淤青不已。 还不待夏侯楙反应过来,周不疑反身一个窝心踹便将准备在背后偷袭周不疑的夏侯殇(读音:shāng)直接给踹了个狗吃屎,随后周不疑侧身躲过身旁攻来的夏侯戬(读音:jiǎn)的一击。竟是一拳直接罩着夏侯楙的面门袭来,刚刚还手臂吃痛不已的夏侯楙便被周不疑的这一拳给揍得面目成了“半熊猫”,夏侯楙被周不疑一拳塞得生疼,直接蹲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的呻吟起来。 周不疑暂时解决了夏侯楙,翻身应对夏侯戬的攻势,待到招架了夏侯戬几招之后,周不疑一拳塞向了夏侯戬的小腹,夏侯戬疼的立时捂住了肚子,周不疑见夏侯兄弟小小年纪,便如此狠辣,也不客气,直接将夏侯戬给活活踹飞了出去。 而这一边,刚刚左眼被塞了一拳成了半个熊猫的夏侯楙,刚刚揉好疼痛的左眼站起身来,右眼又是一阵生疼,而夏侯楙也不多说废话,这一次直接痛的在地上打滚。原来刚刚是周不疑发现夏侯楙起身,习惯性的出手,又一圈塞向了夏侯楙的右眼,直接将夏侯楙塞成了一个熊猫人。 周不疑看了一圈在地上各自呻吟的夏后氏五兄弟,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尚未出手的夏侯充和夏侯扈,便大声说道:“这是少年军的军营,容不得尔等撒野!” 正当周不疑霸气侧漏之时,军营外远远的有个小厮盯着少年军军营的一举一动…… 90.第90章 禁闭房 曹冲见夏侯五兄弟被周不疑击翻在地,便赶紧吩咐军士把被夏侯兄弟偷袭的项季给扶到营房中休息去了,还吩咐军士去请郎中来。 曹冲吩咐完项季的事情,抬眼看了下四散在地上呻吟的夏侯兄弟,这便继续说道:“这少年军自是有少年军的一番规矩,我治少年军最大的规矩便是一视同仁。若你们想仗着是伏波将军的儿子就能肆意妄为,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我的处罚很特别,既不打你军棍,也不会向你们的父亲打你们的小报告,只是要你们面壁思过几日即可。”曹冲说完嘴角露出一阵坏笑。 夏侯充对于曹冲提出的处罚方式感觉到很吃惊,说实话夏侯充也觉得曹冲对自己兄弟的处置太轻了,但是夏侯充看到曹冲那满脸似奸计得逞般的笑容,心中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夏侯炆看到曹冲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置方案,以为曹冲是忌惮自家父亲,不便重重处置了自己兄弟几人,又实在抹不开面子,这才想了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置出来,这便哈哈大笑起来:“曹仓舒,我以为你多有本事了,搞了半天自己跟个怂包一样不敢出手,靠着别人动手也就罢了,怎么连处置小爷的胆子都没有了?” 曹冲看着夏侯炆一副无知者无畏的表情,忍不住坏笑道:“是么?你觉得面壁思过是小处置?我这个面壁思过可不是简单的面壁思过,我这个可是你从来没试过的新玩意,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关禁闭,夏侯炆你放心,我会让你到时候宁可挨个几十军棍都不愿意再关一刻的禁闭。” 夏侯炆听着曹冲确切无疑的话,心中自是诧异不已,他不信曹冲鼓捣出来的这个关禁闭能比打军棍还厉害?不过曹冲没有等夏侯炆多说,便对夏侯充以及夏侯扈说道:“夏侯子封、夏侯子江你二人速速送你的兄弟们先去营房中休养,我即便要处罚夏侯兄弟,也会先差大夫给你的五个兄弟治一下伤。” 夏侯充听到曹冲吩咐将自己的五个兄弟带到营房之中先行休息,这便赶紧招呼夏侯扈一起扶人起来。夏侯炆本来听到曹冲的话,心中颇为不快,正待与曹冲争执一番,却被夏侯充适时的阻止住,强将人拽了下去。 曹冲并没想到这才第一日训练便能有人惹出这样的祸端出来,竟然要到动用关禁闭的程度,于是所谓的禁闭房压根就没有准备好,无奈之下,曹冲只得招呼了一众军士,一同动手,耗费了今日剩下的时间才将一间堆杂物的房间给改造成所谓的禁闭房间。 这个所谓的禁闭房是一个密闭的大房间,然后房间里面有三乘三排列的九个长方体的牢笼。这些牢笼大约占地三尺(注:前文中曾经提到东汉末年三国时期的一步合六尺总计为现代社会的一米四,这里三尺就是长为七十厘米乘七十厘米的一个长方形牢笼),牢笼四面用密不透风的大木板封死,为了防止互相禁闭的犯人相互之间喊话聊天,牢笼的门板足足有有五层木板的厚度,其中三块木板被钉死,只留下一块木板可以从外面打开,也就是牢笼的笼门。 牢笼里面空荡荡的,仅仅安放着一个便桶。由于四周被密闭的木板封死所以整个牢笼里面昏沉沉的,只有牢笼顶端厚重的几层木板里留了几个可以出气的气孔,人一旦进入了这个禁闭房便被局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由于密封的很严实,所以整个禁闭房的隔音效果很好,曹冲试着让军士在距离最近的一个禁闭房之中喊话,自己这里听到的只是一阵嗡嗡的杂音。 待到一切完毕,曹冲便吩咐人将已经上过跌打药,并且用过晚膳的夏侯五兄弟给塞进了禁闭房之中。由于今日一直很忙碌,曹冲来不及向去赵府送信回来的周帆询问,待到晚上这才拿出赵茜写给自己的回信,赵茜在心中提到了自己的母亲环氏还有父亲曹操以及主母卞氏今日在相府见过了赵茜母女三人。 曹冲以为是自己上次和曹操提到了赵茜的缘故,母亲环氏才会去赵府将人请到相府,自己的父母见一见未来的儿媳妇和亲家,替自己把把关,这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好事情啊。而至于卞氏为什么会出现?拜托,这可是封建社会,自己的母亲环氏只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这种大事情当家主母自然是要出现的。 怎奈何曹冲这一头心中还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可以顺顺当当的将赵茜娶回去,疼爱一生。哪里想到自己的老子竟然看中了赵茜的生母徐氏。更令曹冲始料未及的竟是卞氏苦心谋划的计策,竟是奔着赵氏母女而去…… 待曹冲兴致勃勃的看完赵茜的来信,这便提笔写着今日少年军军营之中的事情,还提到了自己一直以来以为周不疑佩剑只是为了耍帅而已,没想到这家伙一个谋士居然武艺高超到如斯地步,看来自己竟是看走了眼。 曹冲将信写好交付给周帆,吩咐周帆明日早些将信送往赵府,并且记得像今日这样将赵茜的回信带回来。周帆见曹冲吩咐好事情,这时突然提到:“对了公子,小的今日回来的路上,竟是碰到了三公子的奴婢(注:前文中已经提到汉代男性下人称呼奴婢、女性下人称呼婢子)鲁成,我远远的和鲁成打招呼,他假装识不得我,还紧着步子跑掉了。” “哦?三哥的奴婢鲁成?”曹冲听着周帆的话心中惊觉一丝不对劲,随即继续吩咐周帆:“杰伦,你速去将元直兄给我请来,我有事与元直相商。” 待小厮周帆将周不疑请来,曹冲便将周帆今日所说的一番话转述给周不疑,周不疑听了以后,便沉思片刻,遂说道:“公子,依在下看来,此人定是三公子派来少年军军营刺探的。” 91.第91章 曹丕对少年军的关注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这才不禁感慨道:“看来我这个三哥,对我真是提防的紧,也不怪他。谁让我的三哥一直将世子之位是做自己的禁脔,如今我鼓捣出这个少年军来,自然是让他感觉出一丝危机感来,既如此,依着三哥的性子必然会时时探查此时的情况。” 周不疑笑着说道:“公子无需理会,只要安心将少年军的事情处置妥当便可。” 曹冲和周不疑又叙了一会的话,这才放周不疑离去,而禁闭房中的夏侯炆兄弟五人这会知道原来所谓的面壁思过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昏暗的房间,狭小的空间里面,没有办法躺着睡觉,夏侯炆只能避开便桶双腿蜷缩靠着墙坐在地上,夏侯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若同压抑一般,没错压抑,这种感觉就是压抑。 夏侯炆整个人感觉很不好,心情很烦躁,房间很小虽然有通气孔不至于会缺氧,但是狭小的空间里,氧气明显不是很充足,夏侯炆自然是感觉整个人不是很舒服,夏侯炆想要尝试着和其他兄弟聊天,然而无论夏侯炆如何声嘶力竭的喊话,其他兄弟听到的都是嗡嗡的声音,同样其他人回复给夏侯炆的声音也是杂乱的声音。 夏侯炆试了一会便放弃了,这房间虽然是密闭的,但是由于没有被褥,夏侯炆仍旧是感觉到一丝凉意,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安然入眠,更让夏侯炆恼怒的是放在一旁的便桶,散发出来的那恶心的臊腥味更是让夏侯炆感觉到无以复加的恶心。 夏侯炆就这样挣扎着,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繁星如寂,夜凉如水,相府曹丕自己的宅院内,小厮鲁成正在跟曹丕汇报着:“公子,今日夏侯兄弟果然跟少公子起了冲突,只是最后夏侯家的兄弟不敌周不疑,被周不疑一人击倒在地,最后全部被抓起来了。” 曹丕听着小厮鲁成的话,遂问道:“今日是夏侯家的哪几个和我这冲弟起了冲突?” 鲁成极力的回忆着,这便答道:“回禀公子,奴婢隔得远看的不真切,不过要是奴婢没有看错的话,动手的应该是夏侯家的老二夏侯楙、老三夏侯桁、老五夏侯殇、老六夏侯戬、老七夏侯炆。” 曹丕听到夏侯兄弟还有两人竟然没有动手,这便赶紧问道:“哦?那夏侯家的老大夏侯充和老四夏侯扈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曹冲欺负了,都能忍住没有动手?” “没有动手,最后还是这两个人扶着夏侯家的其他五个人回去营房的。”鲁成很肯定的回答道。 “看来夏侯惇的儿子也不竟然都是没头脑的蠢货。”曹丕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声停止,曹丕继续说道:“不过要说起来这夏侯独眼家的兄弟倒真是没用的东西,竟然禁不住周不疑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的招式,现在想来这夏侯独眼好歹是勇猛无比,这夏侯独眼家的儿子没曾想武艺竟是如此稀疏平常,倒是应了虎父犬子这句话。” 鲁成听着曹丕在这里讥笑夏侯兄弟,心中不禁奇怪道:这明明是自家公子前去挑唆了夏侯兄弟找曹冲的麻烦,这时候夏侯兄弟挨了打,自家公子也不想着帮一帮夏侯家的兄弟们,在这里看笑话实在是不厚道。 不过当鲁成听到曹丕说夏侯独眼家的儿子武艺稀疏平常,鲁成不得不出来给夏侯兄弟辩解一句:“公子,我观这夏侯家的五兄弟武艺倒是很厉害的,公子有所不知,不是这夏侯五兄弟的武艺稀疏平常,实在乃是那周不疑的武艺太过高强,依小的看,这周不疑的武艺怕是比四公子还要厉害。” 曹丕听着鲁成的话,心中不禁诧异万分,尤做不信的问道:“鲁成你说的可是实话?” 鲁成见曹丕不信自己说的话,赶紧说道:“公子,小的万万不敢有半分谎言,若是公子不信,不妨差人去许昌城中打探,这夏侯独眼家的儿子,各个都是会惹事的主,张靳明的武艺公子是见过的,这张靳明和夏侯家的老七夏侯炆看不对眼,二人总是发生争执。这每每总是张靳明被夏侯炆打个鼻青脸肿的回去,就这夏侯炆在周不疑手下一个回合就被周不疑撂倒了。” 曹丕一听鲁成这般说,心中便是一动:这张靳明自己是知道的,虽然顽劣了一些,这武艺还是不错的,按照鲁成的话,这夏侯炆武艺若是略胜与张靳明,自是武艺不凡的。可若是这样都不能再周不疑手中走过一个回合,那周不疑的武艺恐怕比之这些一流的武将也弱不了多少了。 想到这,曹丕不禁的羡慕起曹冲起来,这周不疑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这世人皆传言周不疑聪慧机敏,自己还没有机会对于周不疑的聪慧机敏了解一番,这便知晓了周不疑的武艺无双,这样的一个人才自己若是收入囊中,既是谋士又是极好的护卫,真是极好的。待到自己今承继大位定要将这周不疑揽入帐下。 不过既然暂时离大位尚远,还是暂且将对周不疑的惦记放下吧,曹丕继续问道:“我这弟弟是如何处罚夏侯家的兄弟的?” “少公子派人去请了郎中,而后就把夏侯家的五个滋事的兄弟关到一个屋子里面了。小的隔得远,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除了将夏侯家的五兄弟关了起来,少公子仿若没有其他的处置。”小厮鲁成这便继续说道。 “你没有见到我冲弟打夏侯家的五兄弟军棍么?”曹丕疑惑的不已的问道。 “回禀公子,小的可以确信,直到奴婢离开的时候,少公子都没有打过夏侯家五兄弟的军棍。”鲁成肯定的回答道。 曹丕心中不禁冷笑道:看来自己的七弟是忌惮夏侯独眼,不敢处置夏侯兄弟了。这便不枉费自己的一番心思,这夏侯兄弟与曹冲发生冲突,若是教训了曹冲,害得曹冲丢了面子,那是最好,如今没想到周不疑竟是轻易之间便将夏侯兄弟制服了。不过若是曹冲处置了夏侯兄弟,便得罪了夏侯独眼,若是没有处置夏侯兄弟,想必曹冲今后在这少年军也必是无法令行禁止了。 92.第92章 卞澜巧言助曹操 冬日的夜风拂人,让人感觉凉意袭人。然而对于此刻的曹孟德而言,美酒助兴,又有美人待候,自是心猿意马。今夜曹操原打算去杜氏那儿去就寝,可就在快用晚膳的时候,卞氏将曹操请了去,曹操本答应了杜氏在她那儿用晚膳,没曾想杜氏非要请自己过去,曹操无奈之下只得去了卞氏那里。 谁曾想到了卞氏那里,卞氏跟曹操提到赵茜的生母的那里,自己已经安排妥当,此刻徐氏正在一个新收拾的院子中等候着曹操,曹操按捺住躁动不已的心,陪着卞氏一起用过晚膳,想着卞氏如此体贴,而此刻自己就这样急色的走掉,恐不是太妥帖,因而暂且忍耐着。 卞氏见曹操那副欲走又不愿轻易启齿的模样,心中暗道:这男人果然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这刚刚还挂在嘴边说是许久不曾陪着杜氏用膳,这会听说徐氏被自己说服了,就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了,想必此刻即便是杜氏派人来请曹操,曹操也会找借口将杜氏差来的人支走。 曹操按捺着自己的情绪,想着再陪卞氏多聊一会,怎奈何卞氏早就看穿了曹操的心思,想着反正徐氏今夜是坏了杜氏的好机会,左右曹操不会在自己这里就寝,既如此自己不妨慷他人之慨。于是卞氏对曹操说道:“妾身想丞相今夜不若去陪一陪徐氏,妾身不妨差个丫鬟去郦妹妹那里说一声,就说丞相今夜有事过不去了,也免得杜氏差人来寻丞相,到那时落个尴尬。” 曹操听着卞氏的话,格外觉得卞氏贴心,不过仍旧故作迟疑的说道:“我既已答应了杜郦(读音:lì),如此岂不是有负自己的信诺?” 卞氏和曹操几十年的夫妻,怎会不知曹操只是需要卞氏说一番合情合理的话出来,于是卞氏便配合着曹操继续说道:“夫君不必如此,想那徐氏今日刚刚被召入府中,此刻心中必然忐忑万分,不若丞相此时前去安慰一番,也好叫徐氏知晓,丞相的一片深情厚谊,想必郦妹妹也是会体谅丞相的。” 曹操听到卞氏的话,此刻心中不禁意动,但表面上仍旧继续说道:“澜儿此番话虽是不假,不过想必郦儿心中必是不痛快,澜儿你也知道我一般心中是极为疼爱你们的,若是让你们心中恼了夫君,我这心中自是过意不去。”说罢,曹操便显露出一副极为为难的表情。 卞氏心中不禁对曹操的话鄙夷道:你是怕这几个年轻貌美的心中不痛快罢了,那里有我的干系?也罢,为了孩子的世子之位,这么多年都忍受过来了,何必在乎这么多了? 卞氏赶紧凑着曹操的话往下说道:“丞相不必想的太多,不若由我派人去回了郦妹妹,就说丞相喝多了,我就留丞相在我这儿就寝。待明日的时候,我再差人去郦妹妹那里说,丞相后来酒醒之后,恰逢新来的徐妹妹请人,我这才送着丞相去了徐妹妹那里,如此丞相瞧着可好?” 曹操听到卞氏主动将黑锅背下来,自是满意,只是不好太露痕迹,只得继续说道:“如此倒是委屈澜儿了,说到底这多年的夫妻,也就是澜儿最能体谅为夫。” 卞澜听到曹操的话心中苦笑不已,不过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能继续说道:“夫君此刻无需想的太多,只需静候此处便可。” 说罢,卞氏便吩咐绣儿去杜郦那儿走一趟,卞氏将绣儿吩咐走了之后,这便催促着曹操赶紧去徐氏那儿,某要叫徐氏等急切了。曹操心中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是不便太过明显,见卞氏如此知情识趣的催促着自己离去,自是就坡下驴,半推半就的踱着步子前往徐氏的小院。 卞氏送走曹操之后,心中自是一番愁苦滋味在心头。任何一个女人,若是真心喜欢一个男人,自是不愿意将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男人怀中,古代女子虽然讲究三从四德,但并不代表古代女子不知道守护属于自己的男人。若是古代女子没有现代女子的占有欲,那么又哪里会有房玄龄的卢氏“吃醋”故事了? 卞氏一介娼妓出生,因为年轻时生的极为貌美,且身材窈窕被曹操看中娶为妻妾,而后因为卞氏的小心经营和步步为营总算是抓住机会一举成为了曹操的正妻。要说感情,卞氏年轻的时候,曹操极为迷恋卞氏,因而曹操和卞氏之间自是郎情妾意。 如今随着卞氏逐渐的年老色衰,自是被曹操逐渐疏远,不过卞氏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知道曹操对于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兴趣,自是不强迫曹操,甚至主动的将曹操往其他妾室身边推。卞氏这番做法,一则是为了让曹操明白自己有作为主母的气度和智慧;二则是为了更好的以另一种方式收拢曹操的心,让曹操即便对自己的身体失去兴趣之后,也会将自己当作一个知己。 其实无论如何去做,卞氏都是为了保持曹操对自己的好感,因为只有时常相见,卞氏才能够保证曹操对于自己的感情不淡泊,也只有这样卞氏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而保住自己主母的位置,则是保证自己儿子们的嫡子身份的前提,而嫡子的身份则是将来争夺世子大位的最大助力。 就拿曹冲而言,其劣势便在于其乃是庶出的幼子,而曹丕则具有嫡长子的优势,至于曹植和曹彰则具有嫡子的身份。作为曹丕三兄弟在卞氏的眼中,曹植一直舞枪弄棒,自是异常勇猛,可作为世子的继承人,卞氏从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个莽夫般的儿子。 在卞氏的心中一直认为长子曹丕虽然敦厚仁孝,但是无论是智谋还是文采都较之曹植逊色不少,而且曹丕相貌普通,甚至可以说并没有继承卞氏在外面上多少良好的基因,跟曹操一样都是属于长得比较磕碜的。而曹植却和曹丕不一样,曹植怎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得,试问哪一个母亲不喜欢一个外表俊俏、文采斐然、聪慧机敏、恭敬孝顺的儿子? 93.第93章 破釜沉舟除周瑜 江陵城天色微明,远处微微泛起一阵鱼肚白,江陵城中曹仁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兵卒准备兵器,并再次向各个将领确认今天的战术安排,是否传达到位。 待到天色明澈,曹仁率大军系数从城门之中出来,而城墙上面秘密的插满了旌旗,似乎是有与周瑜做决一死战的意图。 而此时周瑜听到亲卫禀报曹军的异常举动之后,这便赶紧登上哨台瞭望,只见江陵城的女墙边虚插旌旗,而无人守护,待自己仔细观察曹仁军的军士时,发现曹军士卒的腰下各自束缚着包裹。 周瑜暗自思忖道:昨日曹仁已经得知彝陵已失,如此一来江陵城便失了倚助,而我军兵力多余曹仁军,如今彝陵在手,便不必分出兵马防备彝陵的偷袭,如此便可全力攻城,曹仁必是忧虑一旦我军围城之后,曹军失了彝陵又无援军来救,长久以往士气不足,必是败亡一途,不若此时与我决一死战,若是胜了便是星河斗转,若是败了,也能从容撤走。 基于这样的想法,周瑜唤来了众将,这便说道:“我观曹仁此战必是抱着一鼓作气的想法,若是不能取胜,待双方收兵之后,必是要乘势而逃。” 周泰听到周瑜这样说,便赶紧答道:“大都督既已知晓曹仁的打算,不若死守寨门不出,不给曹仁一鼓作气的机会便可。” 周瑜听到周泰的似乎有几分道理的话,微微一笑,而后说道:“幼平将军,此计不可!” 周泰听到周瑜拒绝了自己的建议,这便赶紧问道:“大都督,为何不可?” “一则我军若是坚守不出,曹军若是与我久持,长久以往必是我军士气低下,而曹仁军士气高涨,此乃自取败亡之途;二则我军若是坚守不出,若是曹仁见我军不给其一鼓作气的机会,担心再而衰、三而竭,撤军而逃,我军岂不是失了大败曹军的大好时机?三则我军刚刚大胜,夺取了彝陵城,此刻军心士气正盛,何惧曹仁!我意与曹仁决一死战!”周瑜斩钉截铁的说道。 众将听到周瑜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遂齐声答道:“还请大都督吩咐!” 周瑜遂号令众将道:“我令韩当、周泰各自领两千兵马为前军的左右两翼,直奔曹洪、曹纯而去,许胜不许败、许进不许退!待将曹军击溃,你二人只管领军追赶,直待鸣金,方许停步。你二人可敢领命?” 韩当、周泰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便齐齐上前一步说道:“末将韩当”、“末将周泰”……“领命!” 周瑜见韩当、周泰二人领命后遂去各自清单兵马,这便继续对余下的众将说道:“程普老将军,还有劳你亲自殿后督军,我亲率三千大军攻取城池。” 凌统听着周瑜的吩咐,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感觉一丝不妙,这便对周瑜说道:“大都督,末将请命留下,并另点一千人马前往刺斜里埋伏,以备万全!” 周瑜听着凌统的话,想着有理,便同意了凌统的建议,待到众将得到吩咐,这便赶紧各自整备军士去了。 待到双方准备就绪,周瑜营中的对阵鼓一阵巨响,韩当率两千兵士直奔曹营,而韩当更是一马当先的出马搦(读音:nuò)战(注:搦战就是挑战的意思,因为现代社会很少用到这个词,故特意标注一下),曹洪见韩率军奔袭而来,自是率军与韩当而战。 曹洪按照曹仁的计策,不敢使劲全力,因此每招每势都落了下风,加上韩当也绝非酒廊饭袋,因此才交手十几个回合,曹洪便险象环生,曹洪自知情势不妙,赶紧调转马头而逃,韩当大喝一声:“追啊!” 这边由于曹洪率先败逃,曹纯也自当招架不住周泰的攻势,大军开始后撤!周瑜见韩当和周泰这前军两翼杀出,便杀的曹军大败而逃,中军的曹仁也是不见了踪影,料想曹仁此刻应该确是要败逃无疑了,这便赶紧催马引军马奔向南郡城下,由于曹军皆不入城,往西北而逃,周瑜一时意气风发,见江陵城门大开,城墙上果然只是虚张声势的旌旗,就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于是遂令众军抢城。 靠前的数十骑当先而入城中,周瑜见前军无事,遂在先行探路的数十骑的背后纵马加鞭,直入瓮城。就在周瑜这三四十人刚刚进入城中的一霎那,陈矫便在建楼上望见周瑜亲自入城,心中暗暗喝采道:“荀令君果真乃名士!” 随着陈矫一声令下,伴随着一声梆子响,两边弓弩齐发,势如骤雨。城中的三四十骑兵赶紧向两边掉转马头,,不曾想瓮城之中冲出上数十军士想要关闭南门城门,周瑜见东门仍旧打开,这便赶紧吩咐众人夺东门而逃,可不曾想,走在前面的四五骑竟都颠入陷坑之内。 周瑜见东门并未关闭,竟是有陷马坑拦路,此时便不敢继续奔向东门,周瑜看了一眼还未被合严的南门和一样大开的西门,心中料定西门东门不关,必是有陷马坑阻路,只得吩咐众人夺回南门而逃。 众人一面阻挡着箭雨,一面艰难的夺回南门,也是亏得这三四十人乃是周瑜身边的精锐亲卫,这才从曹军手中夺回了南门的城门,众人见南门的城门缝隙尚待一人一马通行,来不及将城门推开,便赶紧让周瑜先行。 陈矫见周瑜要从这缝隙处逃出城中,心中一阵快意的笑道:周公瑾,正等着你了!十余名死死瞄准城门的弓手齐齐射箭,周瑜不查来自背后的危机,只突然间赶紧身上一阵抽搐般的疼痛,原来是一只箭矢正射中了周瑜的后背,周瑜一阵吃痛,整个人因背部的疼痛,不住的后仰,紧着便又有一箭射中了周瑜胸前的左肋处,周瑜连中两箭,剧痛之下,赶紧手中一阵发软,周瑜抓不紧手中的缰绳,侧着身体,这便坠落马下。 94.第94章 大败江东军 周瑜的亲兵见周瑜落马赶紧下马将周瑜护住,两人护着周瑜从江陵城的城门之中冲了出去,陈矫见周瑜中箭,赶紧吩咐牛金道:“牛金将军,我命你速速前去捉拿周瑜,不得有误。” 牛金道了一声“诺!”,这便提着青龙戟直奔周瑜而去。徐盛、丁奉见江陵城的南门突然间关闭,便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待到周瑜被亲卫护着从江陵城中出来,徐盛、丁奉这才赶紧前去接应周瑜,可谁曾想就在距离周瑜十余步的时候,江陵城中奔出来的牛金大喝一声:“周瑜小儿,哪里跑?看你牛金爷爷取你命来!” 徐盛、丁奉二人大惊,也顾不得身后的兵士,只得孤身策马朝周瑜那里奔去。江陵城上的陈矫见徐盛、丁奉与牛金战成一团,而昏迷不醒的周瑜被亲卫们护着正在朝江东军大营方向移动,此时当机立断,吩咐在江陵城中埋伏的的曹军大声呼喊:“周瑜中箭身亡,大家杀回去啊!” 随着陈矫的吩咐,江陵城的城墙上所有的士兵都在大声高呼“周瑜中箭身亡,大家杀回去啊!”……“周瑜中箭身亡,大家杀回去啊!”…… 曹洪、曹纯听到江陵城楼上的喊叫声,知晓定是陈矫得手,顿时来了精神,各自勒令自己的兵马,返身杀了回去。江东军见刚刚战败溃逃的曹军,此刻竟是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回来,加上城头上不断传来己方的大都督周瑜中箭身亡的消息,此时的江东军军士顿时乱作一团。 后方坐镇的程普暂时只顾得派人去接应生死不知的周瑜,根本无力顾及到千步开外的前军,加上韩当、周泰率着亲兵急切间奔向了周瑜亲兵所在的地方,于是如同连锁反应一般,失去了辖制的江东军前军乱作一团,兵士互相践踏,死伤者无数。 曹仁带领着曹洪、曹纯二人率着大军分三路杀回战场,,江东军的前军大败,凌统见果然发生不测,于是引着一千伏军从刺斜里杀来,挡住了曹仁的兵锋。正是凌统的抵挡了曹仁这宝贵的一刻钟,让程普终于接到了周瑜的亲卫,将周瑜抬入帐中。 随后程普赶紧吩咐众将收拢中军,准备迎击曹仁。曹仁见一时半刻无法解决掉凌统的一千兵士,且江东军的中军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这便作罢,放任凌统逃去,吩咐大军得胜回城。 程普看着昏迷不醒的周瑜,赶紧将行军医官唤来,只见那医官小心翼翼的将周瑜的伤口按住,先用剪子将周瑜身上的箭杆给剪断,这才在亲卫的帮助下,将周瑜的盔甲和外衣褪去。待到将周瑜的上衣除去,行军医官一边吩咐人将周瑜按住,一边用铁钳子夹住箭矢,用力拔出前后两个箭头。 周瑜在拔箭头的过程中被强烈的痛感刺激之后,睁开眼睛,眼见着行军医官将金疮药洒在疮口之上,周瑜只觉得疼不可当,浑身不住的抽搐。待撒好金疮药之后,行军医官赶紧用干净的白布条将伤口包扎好,这便说道:“程老将军,此箭头上有毒,急切间不能痊可。还望时刻规劝大都督切莫急切动怒,情绪激动。若怒气冲激,导致箭疮复发,到时候就恐药石无用。” 程普一听竟是如此严重,赶紧对行军医官吩咐道:“你说的,我自是知晓了。我定会规劝大都督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你且先下去吧。” 程普将行军医官吩咐走后,这便抱拳对周瑜说道:“大都督,如今你身受箭伤,自当好生歇息,末将自会吩咐三军紧守各寨,不许轻出,若是曹军来攻,我必事事与凌统、吕蒙以及诸将商议,凡事以守为主,大都督只管安心养伤,待大都督身体康复之后,我们再取南郡不迟!” 周瑜此刻知晓,安心养伤才是正途,只能无可奈何的对着程普点了头,随后便闭上了眼睛躺在床榻上休息起来。 程普见周瑜闭幕休息,这便低声对众将说道:“我们都暂且出去,让大都督好好休息一番!”待程普说完众将便悄声纷纷退出了周瑜的帅帐。 曹仁率军回到江陵城中,对着在城中的陈矫说道:“先生果真厉害,此次射杀周公瑾,先生当立首功。” 陈矫笑着摆摆手,这便对着曹仁道:“这破釜沉舟的计策是荀令君的,与我有何干系?” 一旁的曹洪见周瑜被杀,而曹仁却下令撤军回江陵城中,并没有趁势杀入江东军营,白白错失了一战击溃江东军的大好时机,因而曹洪忍不住的问道:“将军,周瑜既已被射杀,缘何将军不趁势杀入江东军中军大营了?” 曹仁见曹洪不解的问着自己,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子廉兄,刚刚我得到牛金来报,周瑜虽是昏迷不醒,但却被人救入了江东军军营,看情况周公瑾的性命当是无虞,我们此时贸然去攻,江东军困兽之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曹仁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我观江东军中军整军待戈,既然江东军有了防备,此战我军也是人困马乏,既已击溃了江东军前军三部,何必冒风险以疲兵击江东军的中军了?再则我们练练征战,军士损伤颇多,江东军势众,即便今日前军损失惨重,兵力上也不逊于我们,此时殊死一搏,殊为不智!” 曹洪听着曹仁这般说,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声:“大将军,末将知晓了。” 曹仁笑着对众将说道:“今日大胜,众将休整几日,待到三日后,若是江东军还不退军,整军去攻江东军!” 众将抱拳称“诺!”,这便赶紧下去安顿军士休息去了。今日一战曹仁军伤三百余人,战亡五百于人,共计伤亡近九百人,加上在彝陵时曹洪手下守城被俘三百余人,后合兵曹纯后又共计战亡八百余人,并丢失了近千匹战马。截止到此时,江陵城中尚余步军一万零七百余人、骑兵五百余人另伤兵近五百人。 相对于曹仁军的情况,江东军虽然接连遭遇两场大败,但是除却驻守在彝陵的三千兵马以外,此时在江东军大营与曹仁军对峙的步卒仍旧有一万两千人,骑兵达一千五百人,另伤兵共计两千余人…… 95.第95章 兵围合肥当涂告急! 这一天是公元209年1月6日,江陵战场上,刚刚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交战,周瑜被弓箭所伤,只得暂且罢兵,整军紧闭营门,停止了江陵城的攻势。 另一头的合肥城外,江东之主孙仲谋率军包围合肥城,只见孙权对身边的众人说道:“如今合肥城已经在我们的包围之中,传令众将今日好生歇息,只需派人将合肥城给我团团围住便是,另外明日吩咐军士就近伐木营造攻城器械,待合肥城中的曹军人困马乏、粮草殆尽之时,便立即攻城!” 说完话孙权又对身边的鲁肃问道:“子布先生率军去攻打九江郡的当涂县,也不知此时情况何如?子敬还是多派探马哨骑,莫要断了子布先生的消息。” 鲁肃听着孙权的问话,赶紧回答道:“主公放心,我这便去安排。” “嗯,一旦探马哨骑传回消息,子敬切莫忘记了,一定要立即前来禀报于我!”孙权还不放心的嘱咐着鲁肃。 鲁肃听到孙权确实对于此事关切万分,这便赶紧继续说道:“主公放心,子敬必不会误了事情。” 老臣张纮听着主公孙权和鲁子敬之间的对话,知晓孙权必是对此事关切万分,这便赶紧对孙权说道:“主公,张子布为人谨慎,又有老将朱治领军,朱治之子朱然素有勇谋,主公莫要担忧。” 孙权听张纮这般说,心中自是镇定不少,不过自己这边只需将合肥城团团围住即可,待到合肥城中粮草断绝,才会向合肥城发起进攻。而这个计策则需要张昭和朱治可以在当涂城吸引并阻挡曹操的愿意至少两个月才行,否则合肥城中的粮草未尽,自己强行攻城,再待曹操援军一到,自己这数万江东儿郎便只有自取败亡一途了。 于是孙权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子纲先生所言,我自是知晓,只是子布先生此行责任重大,我现在甚是后悔给子布先生和朱治将军的人马拨少了,若是子布先生有失,连累合肥的大局,岂不是我的罪过?” 鲁肃赶紧上前说道:“主公,切莫这样想。自古以来,兵贵精而不在多,想那曹操号称八十万大军,携大胜之势而来,结果在赤壁一役还不是被公瑾打的大败,曹操只能灰头土脸的逃回许昌!如今主公既已将我江东军的一万精锐拨给了子布先生,想必子布先生定能保曹军无一兵一卒能驰援合肥。” 合肥城中,别驾蒋济正在查阅着许昌传来的公函,蒋济见许昌那边已有定计,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估算着新刺史温恢抵达合肥的时日。蒋济估摸着按照公函传递的速度,温恢应是昨日深夜便已收到了公函,想必最迟明日温恢便会收拾妥当动身前来合肥,若是脚程快,一两日间便能赶到合肥,教程慢三日的时间也该够了,那么照此算来,温恢会在一月八日至一月十日之间抵达合肥。 正在蒋济心中估摸着温恢的行程之时,侍从前来禀报蒋济:“蒋别驾,江东军有大军包围了合肥城。” “什么?来的这么快?”蒋济听到侍从的禀报,当下心中一阵惊骇,这便赶紧问道:“可曾探查到是江东军何人率军前来,大约有多少兵马?” “贼兵势众,已经将合肥城团团围住了,估摸着人数不下数万人之众。旗帜很多,中军的帅旗写着老大一个孙字!”侍从赶紧回答道。 蒋济听着侍从的禀报,这便确信无疑道:“看来许昌的判断没有出错,的确是孙仲谋又调转枪头回到合肥了,若是这碧眼儿卷土重来,势必志在夺取合肥,如此以来恐怕贼军的人数是不下数万人了。” 蒋济这便在心中仔细筹谋道:丞相既已有命,要我这边将这碧眼儿死死的拖在合肥,以免这碧眼儿前去江陵坏了曹仁将军抵挡周瑜,既如此,我合肥城势必会有一场恶战。我若是这碧眼儿,想必必然料定我合肥城粮草不足,势必会围而不攻,切断我军粮草即可,待我军粮草断绝再行攻城。如此看来,合肥城这十天半月之间倒是无虞,只是要早做筹谋,从今日起城中所有的军士伙食减半。 张昭和朱治率领一众武将以及上万江东军精锐,抵达了当涂城外的几里处的一处小山丘处,朱治对张昭言道:“子布先生,末将以为此处距离当涂城不过数里而已,况且此处乃是当涂前往合肥的必经之路,若是我军沿着山丘驻军,并在此处置五百兵力设下关卡,阻隔往来,便可让曹军的援军无力救援合肥。” 张昭自知自己在军事上的才能不及老将朱治,加上两人年纪想当,因此对朱治也是颇为倚重,此时听到朱治提出这个建议,于是便欣然接受,这便说道:“既是君理将军的提议,我便依了将军。子布自知论行军布阵、上阵杀敌我是万万不及君理将军的,此役还有劳将军了!” 张昭很客气的拜托朱治,朱治对于张昭的这番表态,心中很是畅快,这便赶紧对张昭说道:“子布先生,这就是见外了。你我二人都是从老主公时起,就在江东的老人了,如今我江东已历三世,之前少主公和周大都督在赤壁一战大败曹操那号称八十万的大军,如今我们只要齐心协力,相助少主公夺得合肥,今后主动便紧紧握在我江东的手中!” 张昭听着朱治的这番话,不禁动容道:“是啊,曹操虽是一时之枭雄,然如今已近迟暮,而咱们的少主年少英雄,暮虎焉能敌之?待曹操去世,少主必能趁机一举抵定中原!” 就在张昭和朱治在当涂城外驻扎的时候,当涂城内的守将得到江东张昭、朱治率大军抵达当涂城外的消息,当即大骇,赶紧吩咐哨骑前往四处求援。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鲁肃(字子敬):历史生卒年172年-217年【祖籍:临淮东城】 96.第96章 杜郦的委屈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射到屋内,曹操被这刺眼的光束唤醒,待曹操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只玉臂横在自己的胸膛,曹操低头看向自己怀中千娇百媚的徐氏,只见徐氏那圆润坚挺直将被子给顶的高高的,曹操忍不住用自己厚大的手掌将那圆润坚挺置于掌中仔细揉搓。 徐氏被曹操的举动给弄醒了,徐氏迷迷糊糊之间,轻启朱唇、呵气如兰:“嗯~嗯~嗯……嗯~嗯~” 曹操听着徐氏这小声轻哼,直接翻身将徐氏压在身下,木质的床榻又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 自从昨日曹操答应了好了在自己这里用晚膳的,却被卞氏借口要事相商给拽去之后,杜郦心中便不痛快,顾忌着卞氏正妻的身份,杜郦想着便忍了作罢,好歹曹操晚上要回到自己这里歇息的。可没曾想,待用过晚膳,卞氏身边的丫鬟绣儿便前来请安,说是曹操醉酒在卞氏那里歇息,这可把杜郦给气坏了。 杜郦一整夜心中都不甚痛快,早上早早的便醒来了,丫鬟秀兰见杜郦心中郁结,这便说道:“夫人是不是为了昨夜的事情,心中不痛快?” 杜郦听到贴身丫鬟秀兰询问自己,唉声叹气的说道:“秀兰丫头,连你都看出来了?是啊,丞相好不容易才回来,前几日一直在环媛那儿,好不容易昨日说了在我这里用晚膳,可谁曾想,丞相人都到了我这里,还被卞澜活生生的差人请走了。这走就走吧,你卞澜说有要事相商,我也没有办法,可谁曾想,我这边千盼万盼的竟然是绣儿丫鬟来报信说丞相醉酒今夜不来了?” 秀兰丫鬟知道杜郦心中不痛快,只能继续宽慰道:“夫人,这丞相昨夜就算醉酒了,想必失约于夫人,今日必会来陪伴夫人,也好补偿夫人一二。” “话是如此说,只是我心里实在是气不过!你卞澜不就是看着环媛有个儿子讨丞相喜欢吗?欺负我杜郦的儿子是丞相的养子,不然你怎么不趁着丞相在环媛那儿的时候去请人了?就知晓欺负我。”杜郦越说心中越不痛快,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留下来。 秀兰见自己不劝还好,一劝竟是让杜郦泪眼汪汪的,这便心中惊呼不好,秀兰赶紧过去把杜郦扶住,帮着杜郦抹着眼泪,还一边说道:“夫人别这样,依着秀兰看,夫人既是心中不痛快,何不趁着早上去给卞氏请安,一来也去看看丞相的情况是否如卞氏所言;二则丞相看到夫人,定会在内心中觉得昨夜亏欠了夫人,这样丞相今夜定会来陪伴夫人的;三则夫人也好叫这卞夫人知晓,夫人你可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的!” “对!秀兰说的有理,我这便去卞澜那儿去看看丞相,快秀兰,帮我梳洗打扮一番。”杜郦听着秀兰的话,这便心中感慨不已,顿时觉得自己还没有秀兰一个丫鬟看的透彻,赶紧招呼秀兰将自己打扮漂亮,这卞氏已经是年老色衰了,自己虽及不得环氏年轻,可这貌美二字,绝不逊于任何人,于是赶紧梳洗打扮起来。 杜郦熟悉打扮完毕,赶紧带着丫鬟秀兰前去卞澜那儿,一大清早,卞澜便听到丫鬟来报杜郦来给自己请安了?卞氏听着丫鬟的话,心中一阵腹诽:呵呵,这杜郦,还真是气量小,一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过来兴师问罪了?不过这要去兴师问罪也该去徐氏那儿啊?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卞氏随后看向一旁的绣儿丫鬟,这便赶紧问道:“绣儿,我昨夜不是吩咐你,去杜郦那里将丞相酒醒之后去了徐氏那儿的事情,禀报给杜氏么?怎么这杜氏一大早还跑到自己这儿来了?” 卞氏的问话,让绣儿丫鬟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来,昨天夜里绣儿丫鬟得了卞氏的吩咐之后,在自己的卧房里面竟是收到了夜司空的新信,绣儿惊惧不已,满脑子胡思乱想,这便忘了卞氏的嘱咐。绣儿慌乱之下突然想到卞氏后来跟自己提到:“若是杜氏歇息了,这便作罢。” 于是绣儿赶紧对卞氏说道:“夫人昨日不是对绣儿说道,若是杜夫人歇息的早,绣儿就不要去打扰杜夫人了?昨夜绣儿身子不适,去的晚。那时候杜夫人已经歇息了,绣儿想着夫人的嘱咐,这便做罢了,赶紧回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卞澜听着绣儿的话,想起了昨日自己的吩咐,这便作罢,只是对绣儿说道:“既然杜郦已经来了,你这便去将杜郦请进来吧。” 绣儿听着卞氏的吩咐,赶紧出去将等候在正厅的杜郦请到了卞澜的寝居之中,杜郦一进来看见卞氏还在床上,心中不甚痛快:都这个时辰了,还没起来?还不是昨夜和丞相颠鸾倒凤折腾的久了?这老女人好不知羞,竟是将我请到寝居之中,莫非丞相也在?她这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么? 杜氏越是这样想着,心中越是不痛快,不过杜郦忌惮丞相在床榻上,这便赶紧恭敬的行礼请安:“杜郦向夫君和姐姐请安了。” 卞氏听着杜郦的话,心中一阵苦笑:丞相?你以为今时今日我还能把这个老色鬼留在我的床上?莫说年轻个二十年,就是年轻个十年,我也有把握将丞相留在我这里,不过如今自己年老色衰,丞相这等爱沾腥气的猫,如何肯留在我这里了?还不是叫你们几个年轻貌美的把魂给勾走了?不过你杜郦仗着貌美想要留住丞相也不是那么容易,这贪嘴的猫,即是遇到没有吃过的味道更重的鱼腥,哪肯轻易舍弃来吃你这旧日的口味?这偷吃的猫早就去了徐氏那里。 卞氏看着都市一副吃瘪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痛快,叫你平时总是想着多占着丞相,如今被人占了丞相去,就来我这里发泄?这便挑开床榻上的帘子,笑盈盈的说道:“郦妹妹,怕是误会了,丞相不在我这儿!”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杜郦:历史生卒年?(推测174年)-?【前夫:秦宜禄;夫:曹操;子:秦朗、曹林、曹衮;女:曹嫒】 97.第97章 挑唆 杜郦听到卞澜说曹操不在自己这里,以为曹操有什么要事要忙着处置,这便赶紧问道:“丞相今日是有要事,怎个这么早就离去了?” 卞澜笑盈盈的说道:“妹妹哪里话,丞相昨夜并未在我这里安歇,昨夜本打算差人去告诉妹妹一声,可是夜已深了,怕扰了妹妹歇息,这便作罢。” “哦?丞相昨夜不在姐姐这里?”杜郦听到卞澜说曹操昨夜并未在自己这里安寝,心中顿时畅快不已,心道:叫你坏了我的好事?怎滴?丞相瞧不中你这人老珠黄,就是把丞相灌醉了,待丞相酒醒,还是照样要离去了,是吧?若不是你自己非要坏我的好事,也不会被丞相冷落。 卞澜看着杜郦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只是淡淡的说道:“是啊,丞相在我这里用过饭菜,便去了别处歇息去了。” “什么?你是说丞相昨夜没有喝醉?”杜郦听着卞澜的话,心中很是不得劲,赶紧问道。 “妹妹,姐姐可是拿你当自家姐妹,这才跟你说的实话,你可别再丞相面前卖了姐姐!”卞澜见杜郦这副模样,心想着叫你们这些年轻的争风吃醋去,我再给你们添一把柴。 杜郦听着卞澜的话,赶紧说道:“姐姐这是哪里话,咱们本就是自家姐妹,还请姐姐跟我说实话,妹妹一定在丞相面前守口如瓶。” 卞澜笑盈盈的说道:“姐姐自是信得过妹妹,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昨夜丞相的确是在我这里醉了酒,不过醉酒之前丞相就不打算在我这里就寝。” “姐姐这番话,妹妹听得不是很明白,还望姐姐说个明白。”杜郦这便赶紧问道。 “其实昨日不过是环媛妹妹相托,姐姐我这才将丞相请来我这里。”卞澜故作随意的说道。 杜郦听到卞澜说道昨天原来是环媛相托,这才搅了自己的好事,心中不禁怨尤的想道:好你个环媛,不就是仗着自己比我年轻几岁,加上又有个聪慧听话的儿子,这便时常借口这曹冲将丞相给占据着。丞相从南边回来这么些时日了,一大半都是在你那儿过的夜,你这还不知足?居然揣掇着卞氏从我这里抢人,大家都是妾室,你安敢欺人太甚? 杜郦越想越来气,一副怒容挂在脸上,遂说道:“好你个环媛,可没有你这么吃独食的!”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道:这个杜氏还真是个好挑唆的主,几句话就把这杜郦撩的着急上火的,既然这杜郦赶上门来,就不妨给环媛结个仇怨,这杜郦时常侍寝,依着杜郦这小肚鸡肠的性格,想必定会时常在曹操面前上一上这环媛的眼药,自己要是能再点拨一二,想必这杜郦自会知道与其上环媛的眼药,不若上一上这曹冲的眼药。 卞澜这便继续说道:“妹妹莫要生气,我想环媛妹妹也不是有心的,这媛妹妹也是迫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 “姐姐这话怎讲?环媛有什么事情烦忧?”杜郦以为环媛做了什么错事,感谢想要打听出来,也好抓着环媛的错处在丞相面前说道说道。 卞澜这便说道:“倒也不是环媛的的过错了,只是环妹妹那引以为傲的儿子,出了一件麻烦事。” 杜郦听到原来是曹冲做了错事,这便赶紧问道:“姐姐还请说出来,咱都是自家姐妹一起帮着想想办法,也好帮一帮环妹妹。”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中一阵好笑:给你知道,你不紧着去落井下石罢了,还会想着帮环媛?不过这样也好,有人想着替我找环媛和曹冲的麻烦,我自是求之不得。 卞澜故作为难的说道:“罢了,这有些事情,想必环妹妹不想让人知晓,我还是不要说了罢。” 正在卞澜吊着杜郦胃口的时候,门外曹丕一大早正打算来给母亲卞澜请安,听到丫鬟说杜郦一大早就来了,和夫人在里屋叙话,曹丕便将丫鬟招呼下去,自己独自在门外等候,没曾想屋内竟传来卞澜和杜郦的说话声,曹丕左右看着没人,便赶紧找个隐蔽的位置听起了壁角…… 杜郦被卞氏说的心里痒痒的,这便赶紧对着卞澜说道:“好姐姐,何事不能对自己姐妹言?这妹妹知晓了,说不得有好法子可以帮到冲儿这孩子,也好了却了环妹妹心中的一桩大事!” 卞澜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这便一五一十的将曹冲和赵家母女以及陆陈氏的事情道予杜郦听,自然的关于陆陈氏的处置上,卞澜自是不会提到自己,只说是环媛安排人将这陆陈氏一家人远远的打发走了。卞澜将此事说给杜郦听,也顺带着让在屋外听壁脚的曹丕一同知晓。 曹丕听到原来曹冲还有这样一件阴私的事情,心中遂震惊不已,曹丕做贼心虚的朝着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盯着,这才继续偷听着。 杜郦吃惊的说道:“曹冲这孩子竟是如此肆意妄为,也难怪环媛妹妹心中忧虑了,只是妹妹不知晓,丞相为何不惩罚曹冲了?任由着这孩子这样?” “这妹妹就有所不知了,一则是丞相一贯宠爱冲儿这孩子,如今这孩子年幼做了错事,丞相自是回护,再说丞相自己当年做的荒唐事还少么?有其父必有其子,丞相自己又哪好处置冲儿?二则就是就是这环媛妹妹高明了,这环妹妹为了冲儿,自是用心良苦,说道这事,倒是环媛妹妹对不住郦妹妹了,若不是环媛妹妹的用心良苦,昨夜也不会害的丞相薄待了郦妹妹。” “什么?姐姐是说,昨夜的事情是环媛有意为之?我倒是奇怪,这依着姐姐的性格,这好好的怎会趁着这个时辰,突然间就把丞相请到姐姐这儿。搞了半天,原来此事竟还是环媛妹妹一手的筹划!”杜郦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心头就一阵不痛快,这便恶狠狠的说道。 98.第98章 除掉曹冲? “这也不能说是环媛妹妹有意为之吧?这环媛妹妹只是为了冲儿好,这才怂恿丞相将赵茜的生母徐氏纳为妾室,这环媛妹妹还不放心,昨日托着我帮忙一起去说服了徐氏,环媛妹妹担心夜长梦多,这便赶紧连夜将人送进了相府。”卞澜这便假意替环媛转寰道。 “哦,他为了自己的儿子就可以往丞相身边献人?姐姐你不是不知道,丞相常年四处征战,这姐姐已经有了三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这环媛妹妹也有曹冲备受丞相疼爱,唯有我这苦命人,自从跟了丞相以来,一直未能替丞相生下一儿半女,这丞相春秋鼎盛倒也罢了,若是日后妹妹这该怎么办是好?”杜郦说着说着,想到了自己的心头的痛处,这便对卞澜哭诉起来。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怜悯之情:是啊,若是丞相百年之后,这杜郦没有为丞相生下一儿半女自是晚年凄苦,今后不管是谁继位,单单指望着秦朗这个并非丞相亲生的儿子,恐怕晚景凄凉。可是你这没有孩子的,又怎知我这有孩子的苦恼?自己三个儿子若是放在一般人家个个都能称得上一时俊彦,可是偏偏这是曹操的儿子,而自己的三个孩子,偏偏比不得曹冲在曹操心中更得属意。自己为了自己孩子的世子之位何尝不是殚精竭虑? 卞澜看着杜郦这般模样,这便说道:“妹妹切莫伤心,丞相此次回来,想必会在许昌呆的很久,妹妹切莫着急,妹妹还年轻,坏几个孩子不在话下。” 杜郦对卞澜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丞相也不是夜夜都在我那里安寝,就好比昨日,你说说,我闹心不闹心!再说丞相身边的女人本就多,这环媛还一个劲的往丞相身边塞人,他这是安得什么心思?”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尤做叹息的说道:“妹妹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这徐氏我倒是见过,生的极是妩媚,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目若流波、宛若浮云,姐姐不是笑话自己,我若是男人,看到这徐氏也是把持不住。再说咱家丞相什么毛病,我们自家姐妹还不知晓?就怕丞相这新鲜劲一时半会过不去日日耗在徐氏那儿,丞相稍微得空,加上环媛那头,只怕丞相是要冷落了自家这些妹妹们了。” 杜郦听着卞澜的挑唆,心中更是不畅快,这便赶紧对卞澜说道:“姐姐,我看这环媛就是没安好心,你想想丞相现在子嗣比较少,又最是疼爱曹冲,如今,这环媛内结徐氏一起霸占丞相,这其他姐妹没机会替丞相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这世子之位不就只会落在姐姐的三个孩儿和曹冲身上?” 杜郦也有着自己的小聪明,想着借助卞澜的手段去对付环媛,这便继续挑唆道:“妹妹说句姐姐不高兴的话,从如今看来,丞相甚是喜爱曹冲,若是姐姐一个不慎,被曹冲夺去了世子之位,这今后还有我们姐妹们的好日子过么?依着妹妹说来,去年那场大病怎没要了曹冲的性命了?”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中很是不得滋味,是啊,去年那么好的时机,也不知道当中哪里出了差错,连华佗都设计除掉了,竟是没能要了曹冲的性命,若是当初不出问题,如今曹冲早已不在人世,还有谁有机会能威胁到自己儿子们的世子之位? 卞澜对杜郦继续说道:“其实要我说,这环媛妹妹此时却是有些过了,只是姐姐年老色衰,丞相从不在我这里安寝,姐姐就是有心劝诫,也苦于没有良机啊。” 杜郦一听卞澜的话,知晓卞澜果然是听到了曹冲想要夺属于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心中不甚痛快,这便赶紧说道:“姐姐这话倒是没有道理,丞相虽是不在姐姐这里安寝,但是丞相一贯敬重姐姐,姐姐说的话,丞相也是听得进去的,若是姐姐知晓了环媛有什么事情,告知妹妹知晓,妹妹自会说予丞相听的。” 卞澜见杜郦果然上钩,这便赶紧说道:“妹妹其实还是想岔了,姐姐问你,你觉得自己的容貌比之环媛如何?” 杜郦听着卞澜问自己这番话,心中还是颇有自信的说道:“若是单论相貌,比姐姐年轻时自是比不得,不过剩下的这些姐妹当中,妹妹我还是无惧的。”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中不禁感慨道:其实若是单论长相,即便是自己如同杜郦一般只有三十几岁,恐怕也比不过这杜郦的貌美如花,这杜郦虽说是三十几岁的妇人了,这眉角却连一丝皱纹都不见,自己所指识的人当中,恐怕也就是当年的貂蝉、自己如今的儿媳妇甄宓可以与杜郦比较一二,其实不能说毕竟,这三人只能说是花容月貌,各有春秋罢了。 卞澜这便赶紧对杜郦说道:“姐姐也以为妹妹说的是,只是为何妹妹如此花容月貌,在丞相那里却不及环媛妹妹得宠?这环媛即便是比妹妹小了几岁,可这容貌上和郦妹妹想比,却是繁星皓月之别。究其根本还是因为环媛妹妹有一个颇得丞相喜爱的儿子。这一点才是妹妹所欠缺的!” 杜郦听着卞澜的话,心中也是觉得颇为有理,这便赶紧说道:“姐姐所言极是,这些道理,妹妹自然也是知晓,只是妹妹这并无子嗣,就算有心也当无力啊!” 卞澜笑盈盈的对杜郦说道:“妹妹怎么这么死心眼?这郦妹妹没有一个得丞相喜爱的儿子,环媛妹妹有一个得丞相喜爱的儿子,难道就一定要妹妹也生一个得丞相喜爱的孩子出来?” 杜郦听着卞澜的话,心中不禁冒起一个念头,随即问道:“姐姐说的莫非是,环媛妹妹没有一个得丞相喜爱的儿子,这样环媛便不如我了。可是这曹冲上次那样的重病都能大难不死,如今轻易间怎会出事?姐姐莫不是让我除掉曹冲,这事妹妹可万万不敢!” 99.第99章 曹丕的谋划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妹妹你这是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若是冲儿总是犯下错事,不得丞相的宠爱,这环氏就不会有这么得宠了。妹妹怎么想到除掉冲儿的?” 杜郦听着卞澜的话,这才喘过一口气来,这便赶紧说道:“原来姐姐是这个意思?倒是妹妹想岔了,妹妹该罚,该罚!只是这曹冲若没有错处给我寻到,妹妹这也不好胡乱编排曹冲的错处不是?”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中不禁鄙夷道:你还知道不能胡乱编排?这丞相是何等的聪明人,你竟会以为我让你胡乱编排?你杜郦莫不是把我卞澜当成是你一样的蠢货了吧? 卞澜这便赶紧对杜郦说道:“妹妹想到哪里去了?姐姐怎么会让妹妹无事生非了?只要妹妹记在心中便是待到曹冲真的犯下什么错事的时候,妹妹再适时的说上几句,想必丞相心中自有计较。” 杜郦听着卞氏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姐姐这样说,妹妹心中就有了打算了,往日咱姐妹之间走动的少,妹妹来姐姐这里也不勤快,今后定要时常到姐姐这里走动走动。” 卞氏听着杜郦的话,笑盈盈的说道:“妹妹说的是,今后你我二人还是要多多走动。” 门外听壁脚的曹丕听到了屋内父亲和杜夫人直接的谈话接近尾声,赶紧悄然起身离开。待到,曹丕走出了卞夫人的院落之后,曹丕心中不断回味着母亲与杜夫人的谈话,曹丕心中不禁想道:看来不只是我,就连母亲也早早就对曹冲起了提防,只是这静静等待曹冲犯错,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不过既然曹冲之前竟然为了这个叫赵茜的女子如此冲动行事,看来这倒是一个好机会。既然曹冲没有错处,我不妨想办法让曹冲有些错处。 曹丕一边走着,一边苦苦冥思,这才想道:我不妨利用这个女子让曹冲失去分寸,这样自然会做出错事出来。对了,父亲不是一开始打算将让司马家族辅佐冲弟么?我不放让曹冲与司马家族交恶,既然冲弟如此迷恋这个叫赵茜的女子,想必这个赵茜也一定是一个国色天香的佳人,既然是交恶,小的仇怨可不行…… 曹丕踱着步不断的的思索着什么样的仇怨无法轻易化解,而且令人铭记于心。“对了……对了……”曹丕喃喃自语起来。 此时的曹丕心中想道:夺妻之恨!既然冲弟喜欢这个女子,而父亲和环夫人都不希望这个女子留在冲弟身边,不若想办法将冲弟的心上人嫁给司马家族的人。司马懿的兄长好像有一个儿子叫什么来的?叫……叫……对,就是叫司马遗,是司马懿的兄长司马朗之子。 自从上次从陈群口中得知了司马家族的重要性,曹丕就刻意留心收集司马家族的情况,曹丕想到这司马遗尚未婚配,按照父亲想要拉拢司马家族的心里,既是收了徐氏,想必收了赵茜作干女儿嫁给司马遗借以拉拢司马家族,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曹丕既然心中有了定计,就说干就干,准备去游说曹操。不过曹丕担忧曹操问自己如何知晓徐氏一事,只得将伴读吴质唤来,待和吴质说清了事情了前因后果之后,吴质按照曹丕的意思便去打探徐氏在相府之中的住处。 由于曹操此时乃是整个东汉王朝实际上的掌控者,因此曹操居住的丞相府也是规模极其之大,这许昌城中最大的自然是天子的皇宫,可曹操的丞相府邸的规模相较皇宫的规模,也是丝毫不逊色。整个相府之内有无数个独立的院落,每个月院落便和普通大臣的家规模一般,由于相府规模太过庞大,曹操在数次扩建之后,便营建城墙将整个相府围了起来。 可以这么理解,在这个时空里,此时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便是许昌城,而皇宫土地规模占据了整个许昌城池的十六分之一,而曹操的丞相府的占地面积也绝不少于整个许昌城的二十分之一,将曹操的丞相府比作是小皇城,也绝不为过。 待吴质探查清楚回禀曹丕之后,曹丕便想到一个绝妙机会。曹丕的居所位于相府的西北面,而城外的造纸工坊却在许昌城的南面,与此同时这徐氏的小院子也在相府的西南面,曹丕大可以假装从相府的南门出去,这才经过了徐氏的小院,与曹操来一个意外相遇。 待到曹丕思量周全,这便带着吴质一起,赶往徐氏过夜的小院附近,随后曹丕远远的躲在一个僻静角落里,吩咐吴质前去打探一二,待到曹操快要出来之时,赶紧前来禀报自己。 没曾想,还没待到吴质前去打探,曹丕远远的便听到曹操那爽朗豪放的笑声,曹丕知晓机不可失,便赶紧假装路过此地一般,朝着徐氏小院的大门处走去。 曹操被徐氏服侍这走出院门,恰巧和曹丕四目相对。曹丕见曹操看见了自己,赶紧收敛气息,向曹操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曹操正奇怪曹丕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心中一阵不悦,面露不快的问道:“你为何出现在此处?难道是要窥探为父么?” 曹丕听着曹操质问自己的话,心中一阵惊惶,这便赶紧跪在地上,战战栗栗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不敢窥探父亲大人,再说孩儿根本不知道会在此处遇到父亲大人。孩儿只是恰巧在此处遇到父亲大人。” 曹操听着曹丕的话心中仍是不信,遂问道:“你的住所靠近相府的东门,你往常出门都是从东门出去,今日为何从南门走?你且说一说,若是胆敢欺骗为父,我定不会轻易饶了你!” 曹丕听着曹操的话,这便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冤枉啊。孩儿听到吴质来报,说是城南的造纸工厂不日便可完工,孩儿这便想着赶紧前去工厂查看一二。孩儿的进来觉得弓射记忆有所提升,想着去挑选一把更加趁手的弓弩,便一早就去了武库挑选兵器,待听到吴质来报,这便赶紧从武库前往相府的南门。” 100.第100章 实施 曹操听着曹丕的话,目光随即转向了跟在曹丕身边的一名小厮,见那小厮身上的确背着一把强弓,曹操这才语气缓和的说道:“哦,造纸工厂的事情,你切莫出了疏漏,你冲弟好意将此事交给你来办,为父也觉得你年岁最长,做事也该当最妥帖,因此此事一直交由你来完成,你切莫与为父没了交代。” 曹丕听到曹操这般说,这便赶紧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差遣着吴质日日盯着那造纸工厂,孩儿自己得空之时,也会时时呆在工厂。” 曹丕听着曹操的话,赶紧说道:“孩儿自知自己资质愚钝,因此时时勤勉,只望可以勤能补拙!”说完曹丕不自觉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徐氏。 曹操见曹丕生疑的眼光,这便大大方方的说道:“丕儿,此乃是为父新纳的徐夫人,还不快拜见你姨母。” 曹丕赶紧起身对着徐夫人行礼问安:“丕儿见过姨母!” 徐氏看着曹丕向自己问安,赶紧说道:“这便是丕公子吧,还请快快起身。” 曹丕见徐氏对自己这样说道,这便赶紧答道:“多谢姨母,丕儿不敢当。” 正在曹丕心中谋划着如何道出由头来,好跟曹操提到给赵茜赐婚的事情,这曹操便对徐氏说道:“就依着你刚刚说的,今日你暂且先回去,先和你家中的两个女儿说说,再择日搬来此处吧。” “妾身感谢丞相体谅妾身,妾身这便回去和家中的两个女儿提此事,将府中的行礼收拾好。”徐氏笑盈盈的说道。 “嗯!”曹操和徐氏说完话,见曹丕还在这里杵着,便赶紧对曹丕说道:“你还在这里呆着干嘛?不是说要赶紧去造纸工厂么?” 曹丕刚刚在心里谋划如何找由头揣掇曹操将赵茜收为义女,并赐婚给司马遗,这是曹操竟是催他离去,曹丕虽是心中不甘,但是怕惹怒了曹操,只能赶紧离去。 曹丕离开之后心中还颇为不快的对吴质说道:“刚刚我一直没有合适的由头提到赵茜之时,又怕鲁莽间提到,惹得父亲生疑,这该如何是好?” 吴质听着曹冲的话,赶紧劝道:“无妨,公子既然今日没有寻到好时机跟丞相提到此事。那边等候时间,吴质相信,公子定会寻到时机和丞相提到此事。”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这便在心中只能暂且作罢,只是尤做不甘的说道:“只是可惜了,我今日的谋划,倒是暂且便宜了曹冲那小子?” “不妨,公子!不若我们先去瞧一瞧这赵茜,若是这赵茜确是生的国色天香,不妨设计让这司马公子和赵家小姐巧遇一番,如何?”吴质赶紧对曹丕说道。 “如何巧遇?”曹丕赶紧问道。 吴质听曹丕这般说,这边赶紧在曹丕身边附耳说着。曹丕听着吴质的计谋,露出了微笑,这便赶紧对吴质说道:“就按你说的办,此事便如此处置,你赶紧先去将司马公子请来。” 吴质得了曹丕的吩咐,这便赶紧的行动起来。 话说另一头的赵茜,因为收到了相府的信函,这便带着丫鬟言儿便赶紧收拾东西,前往城南郊外的寺庙之中。而另一头的司马遗得了吴质的邀请,鉴于吴质和曹丕的特殊关系,这便同意了吴质的邀请,和吴质一同前往位于城南郊外的寺庙。 魏晋时期的寺庙,香火鼎盛,自东汉末年黄巾之乱开始,州牧割据,国内大乱,人民生活痛苦,加上战争频仍,使得普通百姓对现实感到失望。而此时完成之道教,仅以方术之运用作为吸引手段,但方术有时会用尽,加以中国传统儒家思想,久己变成没有灵魂之空架,故闻有如来的救苦救难,谁不愿托身自庇?因而具有精神寄托左右的佛教开始兴盛起来。 曹魏时,朱士行以当时小品译本文意隐晦,乃发愿西行,抵于阗,得梵本,遣弟子携经回中土,为西行取经的第一人。此后,华僧留学天竺蔚成风气,法显远赴天竺,历经水陆二路而取经。以前佛教经书,均靠西僧翻译,自竺法兰,精通三十六种西域文字及华文,开华僧译经之始,更使《华严经》、《般若心经》、《法华经》等得以广传中国。后法显取得经,自行翻译,华僧之译经更易为中国人所接受和了解。 待到赵家小姐来到寺庙之后,曹丕的贴身丫鬟领着赵茜和言儿丫鬟进了寺庙的厢房里面。赵茜刚进入厢房,见房间空无一人,便问道:“你不是说环夫人邀我一起来上香,缘何不见夫人?” 这时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姑娘切莫见怪,乃是在下用环夫人的名义将姑娘诓骗至此,还请姑娘见谅。” 曹丕说着话便从厢房后面的屏风里走了出来,赵茜见屏风后走出一个男子,而且这男子还如此直白的直接说出来,乃是诓骗自己出来的,赵茜惊吓的赶紧质问道:“你是何人?狂骗我来此所谓何事。” 曹丕见赵茜惊惧的模样,赶紧施礼说道:“赵姑娘,切莫惊疑,我乃是曹冲的兄长,曹丕曹子桓,今日略施小计请姑娘到此,乃是有要事相告。” 赵茜一听来人自称乃是曹冲的兄长,又听到对方诓骗自己来此的目的乃是有要是相告,这便赶紧问道:“未知丕公子有何事相告?” 曹丕淡然的说道:“姑娘,此事不能于外人道,还请姑娘要守口如瓶。” 赵茜听到曹丕有什么不能对外人说的事情要告诉自己,赵茜这便问道:“丕公子,此事乃是何事?若是与小女子干系不大,还是莫要说给小女子知晓,奴家这便告辞。” 曹丕见赵茜作势要离开,便赶紧制止道:“赵姑娘切莫着急,此事与姑娘与姑娘的母亲和妹妹与我甚至与冲弟都有着莫大的干系。” 赵茜一听曹丕说此事竟与如此多的人相干,不禁疑惑起来:“丕公子,到底所谓何事与我有这样的干系?还请公子道来,好让奴家知晓。” 101.第101章 责难 曹丕见赵茜上钩,瞧着赵茜的模样,曹丕在心中暗道:这赵茜如今倒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是年纪尚小,身子尚未完全长开,跟其母徐氏比起来,倒是徐氏显得风情万种,就是不知这司马遗是否能对赵茜动心。 曹丕想着要先稳住赵茜,这便赶紧说道:“赵姑娘,恕子恒冒昧的问一句,令慈昨夜是否不在府上?” 赵茜听到曹丕这样开门见山的问道自己,当时便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曹丕见赵茜这般模样,心知定是赵茜为人子女面对这种在背后议论亲长的事情不便启齿,这便赶紧说道:“姑娘既是不便回答,子恒这便直截了当的跟姑娘说吧。子恒今日从相府出来之时,不合在相府巧遇一位徐夫人。” 赵茜听到曹丕提到徐夫人,自是心在心中暗道:莫非昨夜母亲出去之后,竟是进了相府?正待赵茜这样想着,从曹丕的口中果然验证了赵茜的猜测,只听到曹丕继续说道:“而这位徐夫人,据我所知,正是令慈!在令慈身边站着的男人竟是家父。我父亲便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择日将纳了令慈为妾侍。” 赵茜听到曹丕这样说道,当即不禁迟疑的问道:“怎会如此?还有丕公子告诉我此事所为何事?” 曹丕见赵茜对自己产生疑问,不禁在心中暗道:这个赵茜倒是个伶俐的姑娘,我要想玉成今日这桩好事,还得多费些心力。 曹丕继续对赵茜说道:“赵姑娘,我告诉姑娘此事,乃是为了冲弟好。你知晓你母亲缘何会被我父亲纳为妾侍?” 赵茜面对着曹丕的询问,心中不解,这便赶紧问道:“赵茜不知,还请公子告知一二。” 曹丕说道:“乃是环夫人玉成了此事,昨日环夫人将你们母女三人请去,见我父亲对你母亲流露出垂涎之色,这便在随后托了我母亲卞夫人来赵府与你母亲徐氏说和此事,而环夫人自己则去了我父亲那里说和此事。” 赵茜联想到昨日卞夫人来到自己府上和徐氏聊了许久这才一同离去,当时妹妹赵芷还打趣道:“定是母亲和卞夫人商量着自己和曹冲的婚事去了。”没曾想如今从曹丕的口中竟是道出了这样一番缘由。赵茜疑惑的问道:“环夫人这般做乃是所为何事?” 曹丕继续说道:“这便要说到当时你与我冲弟的相遇了。”曹丕便将自己所知晓的曹冲和陆班头以及后续的陆陈氏的事情说与赵茜,只不过因为听壁脚之时,卞氏对杜郦说的乃是加工后的版本,因而曹丕对赵茜提到的也是加工后的版本,不过即便是曹丕知晓事情的全部真相,依着曹丕的性格,也必定会加工成和卞氏口中类似的版本。 待到赵茜听完这些惊惧不已的说道:“冲公子所作的这些事情,我竟是全然不曾知晓。” 曹丕笑着说道:“赵姑娘,我冲弟对姑娘乃是真情实意,因而这便想着为姑娘做这些事情,然姑娘可曾想到,如今我冲弟为了姑娘所做的事情,已经惹怒了我父亲也害得环夫人为了收拾手尾而大费周章。如今你母亲的事情也皆由此事而引起。” 赵茜听曹丕这般说,心中疑惑不已的问道:“丕公子为何这样说?我母亲又与曹冲有何干系?” 曹丕继续循循善诱的说道:“赵姑娘,我听到环夫人与我母亲说到,冲弟年幼被你迷惑,得想办法拆散你们,这环夫人左思右想最后才想到办法说和你母亲与我父亲。” 赵茜听着曹丕的话,颇为不解的问道:“昨日,两位夫人见到我的时候还待我亲厚,缘何却对我生出不满,是不是我哪里行为失当惹恼了环夫人?” 曹丕看着赵茜这副委屈的模样,似梨花带雨惹人无限怜爱,曹丕心中也不由的泛起异样,曹丕心中定了定神想到世子大位,这便继续说道:“赵姑娘这便有所不知,若不是因为你,我冲弟缘何会对陆班头起了杀心?想我冲弟一贯仁厚宽恕,可是一遇到姑娘便对人起了杀心,环夫人自然认为这是受了姑娘的迷惑。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赵茜听着曹丕这般说着,紧张之下不住的轻咬着嘴唇上沿,赶紧追问道。 曹丕见赵茜这副紧张的模样,这才赶紧说道:“更何况赵姑娘的父亲赵珩大人乃是谋逆被诛。姑娘可曾知晓环夫人最担忧的便是姑娘一心挂怀杀父之仇从而故意接近我冲弟,因此当我父亲知晓之后,也想着要让姑娘离开我冲弟。” 赵茜这便赶紧说道:“我父亲乃是触犯了国法,此事又与丞相何干?” 曹丕见赵茜这紧张的模样,心道:看来这个女子果真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七弟,不过越是这样,对自己越是有利,更有助于自己说服赵茜离开曹冲。 曹丕继续游说道:“赵姑娘,你父亲会去谋反,这谋得是何人,反的乃是何人难道姑娘想不到么?难道姑娘想不通透在我父亲母亲乃至环夫人心中都认为你和我冲弟是不适合的么?赵姑娘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我冲弟?” 赵茜面对着曹丕颇具气势的询问,一时间心乱如麻,满脑子犹如浆糊一般,呆呆的伫立在那儿。待到曹丕见自己的说到这番话让赵茜陷入这般进退失据的地步,曹丕便继续步步紧逼的问道:“赵姑娘,你可是真心喜欢我冲弟?” 赵茜再次听到曹丕这声势如虹的询问,猛的反应过来,大声叫道:“我喜欢,我喜欢……”待赵茜猛地回答完,泪珠便破框而出,赵茜梨花带雨的哭泣起来。 曹丕看着赵茜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弦似被拨动,内心涌起一种想要上去安慰一番的冲动,但片刻间便被自己的理智将心弦抚平。曹丕继续对赵茜问道:“那赵姑娘若是真心喜欢我冲弟,就是想要耽误我冲弟一生一世?” 102.第102章 邂逅 赵茜听着曹丕这样的责难自己,一时间失神的回道:“我真心待冲公子,怎么耽误他?” 曹丕不禁冷哼道:“如何不会耽误?我父亲已经对冲弟极为不满,你可知晓我父亲一贯看好冲弟,一直想要将冲弟好好培养,如今冲弟身边有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子,冲弟性子重情,若是父亲责怪他,恐怕他为了你,宁可放弃这相府的一切,也不愿意轻易负了你,可是你愿意看着我冲弟这样一个天纵奇才就此平凡一生?” 赵茜努力的辩解道:“为何我就不能和冲公子一起?为何我和冲公子一起就会耽误他?” “因为你的身份敏感,你的父亲是反对丞相的,冲弟又是父亲最宠爱的儿子,试问我父亲如何能让你这样一个逆贼的女儿嫁给我冲弟,而恰巧此时我父亲见到了你母亲,心生爱慕加之环夫人的有意撮合,自是顺势娶了你母亲为妾。这其中就有为了你和冲弟的用意在!” 曹丕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父亲一旦娶了你母亲,自然会认你作义女,之后将你许给重臣之子,用以交好,也能让你和冲弟分开,此乃一举数得!” 赵茜喃喃的说道:“可是丞相为什么可以这样?” “我父亲为何不可以这样?这天下虽是大汉的江山,与我曹家的天下有何不同?我父亲的想法不容置疑,任何人都不能忤逆我父亲的想法,哪怕这个人是冲弟。因为我父亲不仅仅是我和冲弟的父亲,更是这大汉朝的丞相!”曹丕气势如虹的对着赵茜说道。 “如果冲公子坚持和我在一起,丞相也没有办法的。”赵茜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哼,如果冲弟坚持忤逆丞相,那么即便是亲生父子,丞相也会痛下杀手,你要知晓我父亲为了维护他的权威,势必无法顾及到父子之情,至于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敢保证事情最后会到哪一步!华佗医术高超,而我父亲风疾发作头痛欲裂,常常需要华佗施针方可缓解,然华佗不愿被征辟为东府医官,我父亲照样对华佗痛下下手,你要知晓我父亲乃是这大汉朝权威最不容得质疑之人。” “可是丕公子你不是刚刚说了冲公子是丞相最宠爱的儿子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乎丞相?”赵茜继续说道。 “哈哈,因为我的父亲是大汉朝的曹丞相,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曹丕放生大笑起来:“如果你是真心喜爱我冲弟,我只希望你可以离开我冲弟,这不仅仅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和你的家人,你可知晓,如果你或者我冲弟坚持忤逆我父亲,也许我父亲就不会想着用这种手段来解决事情了。到时候也许你、徐夫人还有你的妹妹赵芷都不会再存活于世上。” 曹丕最后的这番话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赵茜的心底防线彻底的崩溃了。赵茜仿似认命一般的说道:“我便听候丞相的吩咐罢了……” 曹丕见赵茜终于被自己说服,这便赶紧说道:“仅仅如此恐怕不行。赵姑娘依着在下看来,姑娘需要让我冲弟死心才行。否则,若是我冲弟” 赵茜听着曹丕这般说,随即问道:“丕公子说我该当如何?” 曹丕随即对赵茜说道细细道来……正在曹丕对赵茜交代的时候,小厮前来禀报,曹丕赶紧出去对小厮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禀报吴质,我这边马上安排赵家小姐离去,切记要安排两人见上一面,去吧。” 曹丕这便回到屋内对赵茜都说:“赵姑娘,子恒言尽于此,还请姑娘仔细想想清楚,稍后还有友人前来此地与子恒相会,赵姑娘在此,恐怕不好。” 赵茜听到曹丕这便要送客了,于是赶紧施礼说道:“奴家多谢丕公子对奴家今日说了这番话,奴家定不会辜负了冲公子对奴家的一片深情厚谊。” 赵茜随后便带着言儿丫鬟在曹丕派来的婢女的引路下向着寺外走去。不多久引路的婢女便赶紧上前向两名男子行礼:“婢女见过吴公子,见过这位公子。” 吴质随口问道:“你在此时所谓何事?” 婢女赶紧说道:“按丕公子的吩咐,送先行小姐回去。” 吴质赶紧对赵小姐施礼:“在下吴质,乃是丕公子的伴读,见过小姐。” 赵茜此刻思绪万千,顾不得吴质说些什么,赶紧回礼,便先行离去。吴质侧身见到司马遗偏这头注视着赵茜离去的身影,久久才回过头,这才笑着说道:“司马贤弟,我们这便走吧,丕公子估计久等了。” 司马遗这才尴尬的回过头,对着吴质说道:“季重兄,切莫见怪,在下只是好奇,一时失神罢了。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吴质看着司马遗这副模样心中不禁窃喜,果然是少年重色,面对赵茜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果然被勾引住了心思。吴质这才说道:“哦,那是徐夫人的女儿。徐夫人是我们丞相新纳的妾室,这赵小姐是徐夫人亡夫之女,乃是我们丞相的义女说起来,将来和我家公子也是兄妹。” 司马遗听着吴质的话,这便说道:“哦,只是为何刚才我见着赵小姐眼眶红红,似乎是刚刚经历什么伤心事情,才会这般难过?” 吴质赶紧说道:“哦,估摸着丞相见赵小姐已经及笄,想着帮赵小姐物色夫婿的人选,我好像听说好像有武将惦记着和丞相联姻,可惜这赵小姐喜欢像司马贤弟这样才华横溢的翩翩公子,估计这听到了可能会嫁给个一个粗陋的匹夫之子,心中悲戚这才如此梨花带雨吧。” 吴质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哎,不过说起来这赵小姐可真是一个标致的美人,你瞧瞧刚刚赵家小姐出去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实惹人怜爱,这也就是年岁小,身子尚未完全长开,就连我家公子都说,这赵家小姐若是将来身子张开了,怕是比我家公子的妾侍甄宓还要惹人怜爱。” 103.第103章 司马遗入瓮 吴质刻意的说着这样撩人的话,惹得司马遗心中一阵火热。司马遗听着吴质的话,不禁联想到曹丕那艳名远播的美妾甄宓,不禁心中火热,随即脑海中又再次浮现出赵茜那婀娜纤细的身材,赶紧问道:“这赵姑娘,当真喜欢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吴质嘴角一挑的说道:“笑话,哪有女子喜欢那等满口粗话,只知舞枪弄棒不懂风情的莽夫了?司马贤弟才华横溢,哪有女子不爱的?哦,我记起了,这司马贤弟你好像尚未婚配吧?这若是司马贤弟有意,这赵小姐配司马贤弟倒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紧!” 司马遗见吴质问道自己,这便赶紧说道:“这娶亲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我们来做主的?” 吴质见司马遗一副已经颇为意动的模样,这便赶紧说道:“其实此事,司马贤弟若是有意,我看倒是好办,若是司马贤弟无意,那么就不必再提。” 司马遗见吴质这样说,这便赶紧追问道:“季重兄,哪有人像你这样说话的?这话总要说清楚吧,这如何好办?还请季重兄教我。” “这么说贤弟是对这赵姑娘有意了?”吴质一脸坏笑的看着司马遗。 司马遗见吴质分明想要取笑自己的模样,可是又想到自己那被赵茜勾的痒痒的心,遂说道:“季重兄,不要取笑小弟了,在下承认便是了。” 吴质见司马遗既然已经承认便不再为难司马遗,也不再取笑他,于是便说道“万敏贤弟,诗经有云,关关雎鸠(读音:jūjiū),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读音:hǎo)逑。这赵姑娘未嫁,而司马公子对赵姑娘产生情愫有何不可?可惜我吴某人年纪已大,比不得司马贤弟人才风流,不然这等貌美的女子,若不能享用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司马遗见吴质这样说道,心中也颇以为然,对于吴质的好感也急速上升,这便赶紧对吴质说道:“季重兄,你都这般说了,还不教我如何才能抱得美人归?愚弟若能得偿所愿,必不会忘了兄长的恩情。” 吴质淡淡的笑道:“此时易耳,既然丞相此时有意将赵姑娘许配,不若由我家公子替你在丞相面前替你说和,丞相厚重你司马家族,而你又是年少俊彦,想必丞相定会玉成此事,到时候你父亲知晓这赵小姐乃是丞相的义女也会欣然接受。” 司马遗听着吴质的话,心中犹疑起来,司马遗记得叔父司马懿对自己说道要和诸公子保持距离,不能轻易的靠近某位公子,不然就会失了自己超然的地位,不过此刻心中的确被赵茜给撩拨的颇为难受。便想着先见了曹丕再说。 时间过的飞快,待到司马遗糊里糊涂的从曹丕那里离开之后,司马遗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就轻易答应了曹丕,由他跟丞相帮忙说和此事,不过想想脑海中赵茜那残存的迤逦身影,司马遗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其实丕公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而且待人礼贤下士,不似曹植那样恃才傲物,也不似曹彰那般莽夫一个,至于曹冲蛮。不过一个庶出的黄口小儿罢了,到底还是曹丕继承大位的可能性最大,于是司马遗对于叔父的小心谨慎不以为然起来。 如今自己尽早的和丕公子亲近,将来丕公子继承大位才会对我司马遗加以重用。毕竟司马家族是那样的庞大,即便他司马家族得到重用,他司马遗本人也并不意味着会得到重用,因此司马遗在心中暗下心思,既然已经如此了,我便赌上一把,依附在丕公子身边。 赵茜回到赵府之后,便被母亲唤去,母亲便问道赵茜:“这么久,去了哪里了?” 赵茜说道:“母亲,女儿刚刚去了城南的慈云寺上香请愿,回来晚了,还望母亲莫要见怪。” 徐氏本就对要去相府的事情羞于启齿,此时自然不会追究女儿外出时间太长的事情。徐氏淡淡的对赵茜说道:“茜儿,你说若是我们换个地方去住,可好?” 赵茜自是知晓此事,但碍于母亲的脸面,这便赶紧佯作不知的说道:“好啊母亲,如今此处乃是冲公子安排的,若是母亲能寻到其他住处,孩儿自是听母亲的安排。” 徐氏听到赵茜这般说话,心中很是开心,这便继续试探的问道:“那女儿不怕你的冲公子,为此事恼了你?” 赵茜咬了咬下嘴唇,这便下定决心的说道:“当时家中遭逢大便,我一介女流,若是不能依附冲公子,如何能脱身?而你我母女三人加上言儿丫鬟恐怕都要被充入官奴婢,不说是冲公子,即便那时是一个老翁看上了女儿,为了能救你们出来,我也必会委身于他。若是如今母亲有了妥当的去处,女儿但凭母亲安排。” 昨夜曹操便已经提了要收赵茜和赵芷做义女的想法,并且委婉的提到了不希望赵茜和曹冲继续纠缠下去,当然还有想要将赵茜许配给大臣或者武将家的想法也一并告知了徐氏。徐氏知晓曹操这种人的任何想法,一旦宣之于口,就不容别人拒绝。 因此徐氏本还想着要废不知多少口舌才能说服女儿,没想到女儿竟然对于曹冲竟是没有半点情意,虽然徐氏心中有点不习惯,但是想着女儿自己能想的开,心中也放下心来。便对赵茜说道:“茜儿,母亲昨夜被唤到相府去了,如今你也大了,母亲像你这般年纪之时,你已经出生了,母亲有些事情想说与你听。” 赵茜知晓徐氏定是说曹操的事情,便说道:“我知晓母亲想要跟我说何事,昨日在相府时,我瞧见丞相看母亲的眼神就不一样,女儿若是没料错,定是丞相看上了母亲是吧?” 赵茜一番话说的徐氏惊讶不已,还没待徐氏继续答话,赵茜便继续说道:“母亲,其实如今你我都是借人篱下,父亲既已亡去,如今丞相既然瞧上了母亲,母亲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既是如此何苦忤逆丞相的意思,平白惹来祸端了?” 104.第104章 夏侯炆服软(二更) 徐氏听着赵茜的话,对于赵茜这副认命的模样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既已如此,你尽快收拾东西,我们三日后搬去相府吧。” 赵茜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晚间先是收到了曹丕送给自己的书信,说是已经求得丞相同意,将自己许配给司马朗的长子司马遗,赵茜思量再三,终于拿出纸笔给曹冲写了一封决绝信。 这一头的曹冲并不知晓赵茜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忙着少年军里的一些列事情,今天一整天少年军中应有的很多武将的子嗣也陆续赶到少年军的军营。曹冲见众人皆已到齐,便吩咐道继续站军姿,经过了昨天夏侯五兄弟的事情之后,少年军军营的武将子嗣明显老实多了。 曹冲观察了半日,待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曹冲这才对周不疑说道:“我打算将这五十个普通军卒和五十个将领子嗣打乱混居,然后择其优者为每班的班长及副班长。”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样说,于是便问道:“公子可曾想过,诸如夏侯炆兄弟若是和普通军卒居住在一起,是否会和普通军卒发生冲突。” “我想到过了,这点。但是这是我的少年军,我不能允许这些将领的子嗣,到了我这里还搞什么小派系的一套把戏。因而,我要将这些人打乱,再则若是不能公平如一,赏罚有据,如何能练出一只铁血的强军出来?”曹冲反问着周不疑。 周不疑见曹冲心意已决,也不再反对,反而帮着曹冲思量起来:“公子,既已决定。那便依次行事,不过这每班的班长和副班的人选极为重要,不知公子可曾思量周全。” 曹冲见周不疑跟自己一起商量这班长和副班的人选起来,便是知晓周不疑已经和自己在打乱混居的问题上已经同自己保持一致,这便细细说道:“通过昨日和今天半日的观察,我决议……” 根据曹冲的设想,新的十个班组分别是一班:班长项季,副班曹楷;二班:班长典满,副班罗星;三班:班长张佳,副班赵宇;四班:班长夏侯充,副班李几;五班:班长罗裂,副班:夏侯霸;六班:班长夏侯扈,副班彭浩;七班:班长曹演,副班黄飞;八班:班长杨翀,副班张虎;九班:班长王广,副班许城;十班:班长丁廙,副班陈四。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安排,曹冲是各自从普通军卒和将领子嗣当中挑选十个表现优异的人出来,然后分任一班的正副班长,这样一来基本保证了少年军的军卒和将领子嗣可以均衡的在少年军中。周不疑也认为暂时没有更为妥帖的方法,只能按照曹冲说的这样先安排下去。 待到下午军训完毕,曹冲便早早吩咐了各班的人员按照最新的划分,收拾自己的营房去了。鉴于昨天的关禁闭事情,所有人都不敢异动,老老实实的按照曹冲的吩咐行事。 正在此时有兵卒前来禀报:“公子,刚才小的去禁闭房送饭之时,禁闭房的夏侯炆哭闹着要求见公子。” “额?”曹冲听着军卒的禀报,这便知晓原来是自己的禁闭房终于发挥出了威力了。这便吩咐来人将夏侯炆带到了自己的议事厅。 此时正襟危坐的曹冲,望着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的夏侯炆这才继续说道:“怎么了?夏侯子赟,你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这才一日吧?我就问你一句,你可知错否?若是面壁思过的不够,我还送你回去静静的多想几日。” 夏侯炆听到曹冲说道自己若是不认错便还要回去那鬼地方再呆几日,这怎使得?于是赶紧对曹冲说道:“仓舒,别,别把我关回去,那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我知错了还不行么?” “既已知错,我也不追求了,只是这以往所作所为可不许再犯,还有便是今日之后,你该当如何,你是否已经知晓?”曹冲淡淡的说道。 “这?我以后不再动手便是。”夏侯炆赶紧说道。 “不再动手?哼,看来你还是想的不够通透,我看也罢,你再回去细细的想几日吧。”曹冲淡然的说道。 “等等,我今后不再惹是生非,一定安分守己便是。”夏侯炆赶紧补充道。 “您能如此想便好,待明日后,我会将少年军的军规贴出来,你务必按照规矩办事,若是再犯,下次可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易的饶了你。”曹冲这边说道。 “下次不不敢了,其实这一次也是我不甚着了你兄弟的道,不然也不会冲撞了仓舒。”夏侯炆垂头丧气的说道。 “什么?着了我兄弟的道?”曹冲听到夏侯炆这样说,心中不禁感慨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给我找麻烦,我兄弟?看来几个兄长里面也就是曹丕最有可能性了,依着这三哥的个性,这种隐私手段,三哥曹丕最是拿手。 待曹冲细细问着夏侯炆,夏侯炆果不其然的说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曹冲这才知晓果然是自己这个处处提防自己的三哥,担心自己将少年军搞的有模有样,以后长大了有机会掌军,所以这才想办法给自己制造麻烦。 曹冲吩咐兵卒将夏侯炆送回自己的营房休息之后,这便对周不疑说道:“元直兄,看来我这三哥真是,步步紧逼,连少年军都要给我找一点小麻烦。”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样说,便笑道:“恐怕公子误会了,这可不是什么小麻烦。公子你且试想,若是当日夏侯兄弟重伤了或者打杀了项季,公子该如何处置夏侯兄弟?甚至如果当日夏侯兄弟做出更为过激的行为,若是公子也被夏侯兄弟打伤了,又当如何?” 周不疑瞧了言曹冲深思的模样,这便继续说道:“若是公子不处置或是处置轻了,则公子威严扫地,少年军军法犹如无物,公子今后该如何治军?这少年军只会是公子的笑话而已……” 105.第105章 长跑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不禁想到:看来自己的智谋不说跟周不疑想比了,就是跟曹丕想比都要略差一些,不过没事还好咱身边有个周不疑时时辅佐着。上次的事情若是没有周不疑及时出手,恐怕项季当时必是凶多吉少了,我要是顾忌着不敢处置夏侯桁的话,想必今后这少年军就没办法治军了。不过,我可不会管这一套,要是当时夏侯桁真的这么做了,定然军法从事,这夏侯桁的性命,我定然不会怜惜。 周不疑见曹冲的眼神中迸(读音:bèng)射出一股凶芒的寒意,这便知晓曹冲可能是想到了若真的出了人命,恐怕曹冲当时就会对夏侯兄弟起杀心。于是赶紧说道:“若是公子想要维持少年军的军纪,必然要重重的惩处夏侯兄弟,若是夏侯桁害了项季的性命,或者夏侯兄弟一时收不住手伤了公子,恐怕公子一时恼怒之下杀了夏侯桁立威,便死死的得罪了护短的夏侯惇将军。”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心中想到:这三哥当真是好算计,这样一个简单的计谋,若非被周不疑坏了曹丕的好事,自己就将会陷入一个进退失据的地步。 曹冲对着周不疑笑了笑说道:“只可惜,我三哥没有料到,我竟是有先生这样的文武全才相助。”说罢,曹冲深深的对着周不疑鞠了一躬。 周不疑赶紧将曹冲扶起,这便说道:“公子切莫这样,如今人已经到齐了,我们还是仔细将少年军的军规核对一二,赶紧分发给各班班长,让各班班长张贴就是。” 随后的时间里,周不疑和曹冲两人忙活了一整晚这才将少年军的军规完善,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夏侯家的另外四个在禁闭之中的家伙,终于忍受不住,拼命的敲打着禁闭房的厚重木板制成的墙壁,趁着吃早膳的功夫将守卫唤来之后,这便赶紧来逐一向曹冲服软,直到此时,众人这才知晓,曹冲这个禁闭房的威力所在! 由于前一天夜里曹冲实在是太忙了,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拆开赵茜命小厮周帆送过来的诀别信。这一大早,曹冲就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少年军军规,并吩咐吩咐周帆送到许昌城中,寻若干书吏誊抄十份,随后张贴于各班的营房之中,军规的大致内容如下: 一、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明确的提出了在哪些情况下,下级要无条件的服从上级的命令,并规定了提出质疑的方法和途径。 二、颁布了相关了卫生细则若干,禁止一切随地大小便及不文明行为。 三、颁布竞争奖惩机制,以及相关的薪酬标准。 四、颁布的作息规律,明确制定了相关的惩处方案。 总之新的军规总体很简洁,然而具体的规制之下却又相对当时的军规而言,较为详尽。曹冲将这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才安排了新的训练进程,长跑。曹冲为了提升少年军的长途奔袭能力,因此要求少年军今日站完军姿之后,进行长跑拉练。 曹冲考虑到少年军第一次跑步,不想给军卒太大的压力,便将中点站的地点选在距离军营外一百五十里外的一处荒废寺院里,曹冲估摸着正常匀速跑步,一小时不少于二十里,也就是每小时不低于十公里路程。若是按照每小时十五公里的速度保持快跑到达荒废寺院,应该可以在两个半时辰完成,待在寺院休息半个时辰之后,还来得及赶回少年军的军营吃晚膳。当然要是实在有体能跟不上,或者是偷懒慢慢回来的人,自然是要饿着肚子了。 曹冲带着一行人有序的跑向荒废寺院,说实话,对于曹冲而言,这长跑也挺够呛的,后世的人即便在跑步机上跑步,一般都是一个小时或者半个小时居多,很少有这种需要连续跑五个小时的,因此最初的时候还好,待到跑到两个小时候,曹冲便渐渐感觉到吃力。 不过此事曹冲倒也还支撑着住,只是人不爽快罢了。待到跑了日头高高的时候,曹冲估摸着此时应该接近午时,自己已经跑了至少两个时辰了,曹冲便赶紧身子颇为难受,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去说一句话,而且也没抽不出精力来说话,曹冲只是苦苦挣扎着,曹冲知道此时自己只有咬牙坚持下去才是出路。一旦自己停下来,稍微休息片刻,那么这口被自己死死咬住的气,便会松掉。到那时候,自己恐怕不休息个几十分钟,就真提不起力气,再继续跑下去。 终于脑袋昏昏沉沉的曹冲正在跑着的时候,便听到前面的人喊道:“到了,到了,终于要到了。”曹冲抬头看去,果然只见不远处便是那个破旧的寺庙。曹冲憋着劲头,终于冲进了寺庙里面,曹冲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便放松紧紧绷住的神经,任由着身体倒在地上。曹冲仰面朝天,大口的喘着气,等过了好久,才从随身的携带的水壶将水倒入自己口中。 曹冲喝过水之后,又静静的躺了有好几分钟这才朝左右看去,原来一众兵卒都和此时的曹冲一样,累的仰在地上,跪在地上各式各样的姿势的都有。曹冲看着这些累到的人儿,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待到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所有人都已经恢复了经历,曹冲顾不得一部分掉队,刚刚赶到的休息不久的兵卒,便起身说道:“好了,弟兄们。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已经到了,我们现在要跑回去用晚膳,只要有一个跑回的人便开始算起,超过半个时辰没有赶回来的,一律没有晚饭,当然先到的人可以肆意享用饭菜,今晚的饭菜本来就只按照九十人的份量烧的,若是回去晚了饭菜没有了,可怨不得别人啊。” 曹冲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便赶紧起身往回赶路去了,军士们只得赶紧起身一起动身往回跑,至于那些掉队的,刚到破旧寺院还没有休息十分钟的人,只能挣扎勉强起身,绝望的跑了起来。 106.第106章 夏侯桁(一) 虽然很疲倦,但是也许是经过了最初一段路程的折磨之后,在返程的时候,曹冲反而觉得身体要比刚刚来的那一趟要舒服很多。曹冲不得不承认,人是一种忍耐力极强的生物,你可以不断的去尝试、挑战、压制一个人的极限。 虽然回来的时间并没有缩短,但是曹冲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一趟跑回来已经适应很多,叶梓跟着大部队赶回营地,众人在地上休息了十分钟左右,便被厨师催促着先去洗手洗脸才准吃饭,于是众人感觉去打水洗脸洗手,这便赶紧去用晚膳了。 待到一行人吃饱之后,便各自去准备打水洗澡了。没曾想,此时竟是有人一脚踹翻了饭桶,随后大声的嚷嚷道:“每天给爷爷吃这猪食,爷爷就忍了。******,爷爷我今天累死累活跑回来,连这猪食都不给我吃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着那人还不痛快的抓着一个打饭的伙夫的衣襟大骂道:“都是你们这些混账,竟然敢克扣爷爷的伙食,看爷爷不揍死你!”说罢那人便一拳塞在了伙夫的太阳穴附近。 那伙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歪着脖子昏了过去,那男子见伙夫不省人事,便赶紧将人丢在地上,口中还喃喃的说道:“不经打的东西,就挨了一拳竟然装死!这便赶紧出了少年军的军营而去。” 待到其他伙夫去扶那昏倒的男子,这才有人惊呼道:“不得了了,死人了!” 而此时叶梓刚刚想起赵茜昨日送来的书信尚未拆开查看,不曾想此刻便有人前来禀报叶梓:“少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叶梓来不及去取赵茜的书信,便赶紧朝着进门禀报的兵卒问道:“出了何事?” “军中的伙夫陈安死在了校场之上。”那士卒赶紧禀报道。 “什么?陈安死了?”叶梓听着兵卒的禀报,赶紧前去校场查看。 待到校场之时,发现了周不疑也已经赶到,正在查看尸体。曹冲赶紧对周不疑问道:“可曾查看出什么没有?” “我刚刚已经询问过了,死的人叫陈安,是军营的伙夫,死之前和夏侯桁发生争执,被夏侯桁一拳打倒在地,这会夏侯桁已经不知所踪了。”周不疑淡然的对这曹冲说道。 “又是这个夏侯桁,他以为他犯下事端,能一走了之?”曹冲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曹冲将夏侯充寻来,对夏侯充说道:“陈安的事情,相信你也有所耳闻。如今夏侯桁既已脱逃,他又是你的兄弟,我希望由你出面回去将夏侯桁带回军营,我要给死去的陈安一个交代。” 夏侯充听曹冲对自己这般说,心中也颇为无奈:按照夏侯充的想法,自然是不愿意来吃这碗夹生饭的,但是自己受了家人吩咐,在少年军好好呆着,这一番下来,如何能安稳的呆在这少年军?说实话,面对自家兄弟夏侯桁的惹得祸事,夏侯充也是颇为头疼。既然已经知晓了曹冲不是个善茬,在禁闭房这件事情上服了软,就踏踏实实的呆在少年军便是。 这长跑又不是针对你夏侯桁一个人,这不是所有人都跟着一起跑么?曹冲不也是累的跟狗一样?自己这个弟弟,武艺平平、还不愿研习兵书、又爱惹是生非、还贪财好色、最要命的是无知无畏……夏侯充想到,等会自己要回府去劝说家中长辈,便是一个头两个大。 曹冲见夏侯充这般为难的模样,便让夏侯充将其余五兄弟一起带着赶回去劝说家中长辈。夏侯充见曹冲都这样说了,无奈之下便应了曹冲的吩咐,赶紧带着夏侯家的兄弟一齐赶回去家中去了。 周不疑见夏侯充走远,便对着叶梓说道:“依着夏侯家出了名的护短性子,公子指望夏侯充将夏侯桁带回来受罚,恐怕不异于痴人说梦。” “元直兄也太看不起我了,这样浅显的道理难道我还想不透彻么?只是这夏侯家的六兄弟,呆在这少年军的军中,我若是想有些什么举动,实在难以掩人耳目,不若将人打发回去,一则迷惑夏侯家族,二则也方便我行事。”曹冲笑着对周不疑说道。 周不疑看着曹冲自以为得计的模样,这便说道:“公子以为以夏侯充的智识猜不到公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用意?” 曹冲听着周不疑对自己说的话,这便说道:“你是说夏侯充知晓我故意将他兄弟六人打发走?” 周不疑淡淡的笑道:“或许一开始夏侯充并未猜到公子的用意,但是最后时刻。公子如此刻意的让夏侯充将他的五个兄弟一起带回去,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便赶紧问道:“那为何夏侯充还如此这般的乖乖听命?” 周不疑笑着说道:“他不乖乖听命又能如何?再说公子嫌夏侯兄弟碍事,夏侯兄弟未尝不嫌弃公子碍事。”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便说道:“那依着元直兄,这件事我该如何处置?” “公子若是一开始便存了处置夏侯桁的心思在,便要设法稳住夏侯桁,然后立刻派人将陈安的家人保护起来,最后再在深夜召见夏侯充,吩咐夏侯充明日一早赶回去将夏侯桁带回来处置,并且许诺只是做个样子。待明日夏侯充走后,公子再找借口将夏侯家的其余五兄弟逐一打发,待到陈安的家人一到,便可动手亲自上夏侯府上劫人。”周不疑淡淡的说道。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细细思量道:对啊,陈安死了,若是陈安的家人被夏侯家族的人威胁,借口陈安疾病缠身,乃是暴毙而亡。我岂不是失了处置夏侯桁的理由?还有等到夜深在召见夏侯充,让夏侯充误以为我对于这件事情犹疑不决,待到深夜召见并许以承诺也是为了稳住夏侯充,而让他明日再赶回去,便是以防夏侯充防备自己,也要在时间上耗上夏侯兄弟一整夜,待到最有智识的夏侯充离去,剩下的人再找借口打发掉,自己不照样少了拘束? 107.第107章 夏侯桁(二) 曹冲不禁在心中暗道:自己还是太嫩了,要不是自己自以为谋划得当,又怎会露出如此大的疏漏。曹冲不禁感慨道,自己一个现代人,虽然有一定的现代知识作为支持,但是自己的智谋跟古代人比起来,的确是差的太远了。哎,自己今后可不能小看了这些古代的俊彦们,哪怕找个俊彦是一个武将。 周不疑看着曹冲懊悔的样子,这便说道:“公子放心,刚刚我已经出去吩咐亲兵带着一个知晓陈安家的人伙夫一起,去将陈安家剩下的人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元直兄,有你相助我,真乃我曹冲此生之幸也。”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话,微微笑道:“公子切莫大意,我猜这夏侯充回去后,必会派人日夜兼程给其父亲送信,让其父亲向丞相求情,这一来一回最快约莫八日。另外夏侯充一定会想到其父夏侯惇乃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自己夏侯氏的亲族求救,而这里面又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公子需要先行说服。”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这便赶紧问道:“此人乃是夏侯老夫人,公子既然知晓丞相与夏侯惇乃是叔伯家的堂兄弟,而夏侯老夫人乃是夏侯惇父亲的同宗姑母,也是丞相的同宗姑婆,因此若是公子坚持要按照少年军的军法让夏侯桁给陈安抵命的话,夏侯充必然要先去找这会夏侯老夫人说清。” “所以,元直兄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说服夏侯老夫人?”曹冲感觉问道。 “是的,不止是说服夏侯老夫人,而是最好能在夏侯充求到夏侯老夫人之前,说服夏侯老夫人。”周不疑淡淡的说着。 曹冲继续问道:“那依着元直兄看来,我有几成把握说服夏侯老夫人?” 周不疑淡淡的说道:“若是由我来说服,我不认为能有三成以上的把握。” 曹冲见周不疑说完,心中自知此时困难重重,如此便赶紧问道:“我若能说服夏侯老夫人之后还需要做些什么?” “公子除了说服夏侯老夫人之外,还需要说服丞相大人,要知晓,如果丞相大人顾念和夏侯惇的血水之情,以及夏侯惇出生入死的战功,公子也还是会功亏一篑。”周不疑继续淡然的说道。 “元直兄,依你看来,丞相是否会开赦夏侯桁?”曹冲若有所思的问道。 周不疑淡淡的说了一句:“依在下看来,丞相必然会开赦夏侯桁。”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话,大为吃惊,随即问道:“那依着元直兄的意思,我不若就此作罢?” 周不疑笑着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如此困难重重之事,最终还要公子自己心中有个决断。”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语气坚定的说道:“元直兄,其实你是想告诉我。实际上,我唯一的出路就是跳开这些人,直接将夏侯桁劫来,就地正法?” 周不疑淡淡的说道:“在下只是辅佐公子,这种事,不管公子如何取舍,都会有利有弊,因此在下只能由着公子自己做决定,若是公子决意如何,我自当全力辅佐便是。”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便说道:“既如此,我有一计,不若我们依此行事,元直兄以为如何?”曹冲说完便赶紧小声和周不疑仔细道来。 这一头曹冲和周不疑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划着,那边夏侯六兄弟离开大营之后,夏侯扈便赶紧问着大哥夏侯充:“大哥,这曹仓舒不安好心,将你我兄弟全都支使出来,大哥不该如此轻易上当啊。” 夏侯充这便对夏侯扈说道:“四弟,你都看出来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曹仓舒的用意?可若是我非要留在军营之中,惹得曹仓舒生了顾忌,将我们暂且软禁起来,又该如何?” “大哥、四哥,依着你们的意思,曹仓舒这家伙,还打算重重追究三哥?”老七夏侯炆赶紧追问道。 夏侯扈冷哼一声说道:“恐怕不仅仅是重重追究而已,你们还没仔细查究这少年军的军规,其中有一条明确说道,私自争执致人死亡要一命抵一命。” “什么?我三哥是什么人?这死的不过是一个伙夫罢了,大不了多赔些钱财罢了,再不济打上十军棍他曹仓舒的面子也好找回来了,他竟敢想着谋划我三哥的性命?”老五夏侯殇颇为抱怨的说道。 “这恐怕和我们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这曹仓舒一心盯着世子大位,而他目前实力尚且不足,必须依靠这少年军整军有成,才有机会领兵,从而培养一批支持自己的嫡系将领。”夏侯充淡然的回道。 “按着大哥这么说,他曹仓舒是想拉拢将领,且不说我们的父亲了,就是我们将来也是要封侯拜将的,他曹仓舒得罪我们干什么?”夏侯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夏侯充无奈的笑了笑,这才说道:“五弟你想的过于简单了,如今这曹冲只有在少年军这上头体现出他过人的治军天赋才能够说服众人,将来领军出战。曹仓舒刚刚颁布了军令,而后三弟便犯了这种事情,若是曹仓舒依着军法取了三弟的性命,今后曹仓舒如何治军?” 众人听着夏侯充这般分析,这才作罢。老四夏侯扈赶紧问道:“那大哥,你说如今我们且如何行事是好?” “我料想曹仓舒让我等回去,必是缓兵之计。我料定曹冲定是想以军法处置了三弟,你们想想看,若是这陈安并非因三弟失手杀死,那有该当如何?”夏侯充问着五个弟弟。 “大哥莫非是说?”老四夏侯扈赶紧问道。 夏侯充见夏侯扈猜出了自己的用意,这便赶紧点头说道:“四弟,我正是此意,只要这陈安的家人说出来,这陈安患有重疾,乃是猝死。三弟只是恰巧此时打了这陈安一拳,如此三弟便算不得杀人了?这曹仓舒也不好依着军法处置三弟!” 108.第108章 夏侯桁(三)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大哥说得对!”老二夏侯楙赶紧附和道。 “老二,这件事情便交给你了,你赶紧去打听清楚,那陈安的家人在何处,然后带着人想办法将陈安的家人待到府里,记住最好请来,实在不行就绑了到府上。但是不许伤人,你可知晓。”夏侯充赶紧吩咐道。 “行,全凭大哥你的吩咐,我自有分寸了!”老二夏侯楙赶紧答话道。 待老二夏侯楙离去之后,夏侯充这便回过头对老五夏侯殇说道:“你赶紧去城南的军营,找张郃将军讨个哨骑,然后写封信,信上就如此写道……”待夏侯充对夏侯殇吩咐完之后,这便继续说道:“记住一定要催促哨探赶紧日夜兼程将信送到,记得跟哨探许诺,待他带着回信回来时,我夏侯府上必有赏赐。” 夏侯充吩咐完夏侯殇之后,又转头对老四夏侯扈说道:“四弟,有个人那里很重要,你要亲自去一趟,务必要求得此人的帮助。” “大哥说的是何人?”夏侯扈赶紧问道。 “晨儿家老祖宗那里,得劳你去跑一趟。想办法说服老夫人,让老夫人出面去找丞相,替老三说情。”夏侯充这便对夏侯扈吩咐起来。 夏侯扈接过大哥的吩咐这边说道:“行,夏侯老夫人那里,便由我去吧!” 夏侯充见夏侯扈这头也吩咐好了,这便对老六夏侯戬说道:“六弟,你不是跟仲权天天厮混在一么?我就交代你一件事,你悄悄潜回少年军,去夏侯仲权那里打探一下消息。” “啊?找夏侯霸那家伙啊?那家伙现在当上什么狗屁班长了,一天到晚念叨曹冲待他不错,我去找他,他不一定愿意告诉我的。”夏侯戬抱怨道。 “我又没让你非得故意去找夏侯霸说那么清楚,你去就说你偷懒跑回来了,躲着几天呗。那么多人,曹冲还能跑到你营房去不成?曹冲将我们支使开了,必然会有所举动。到时候你旁敲侧击的问夏侯霸几句,不就全都明白了。到时候速速回来禀报我!”夏侯充智珠在握的说道。 “得,我就按大哥说的去做吧。只是大哥,我要是探查不到什么消息,你可别怨我。”夏侯戬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 “没事,就按照我说的你去做吧,我相信定然会有所获!”夏侯充语气坚定的说道。 面对着夏侯充这样坚定的语气,夏侯戬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夏侯充见事情吩咐妥当,这便对身边的老七说道:“子赟,走吧。你且随我一起,赶紧赶回去,此事我们得回去求见家中的长辈们。” 这头夏侯戬心不甘情不愿的悄悄返回到少年军中,见少年军中人人忙作一团,想着大哥的吩咐,这便悄悄的来到夏侯霸身边,夏侯戬见夏侯霸一个人在那里准备武器,这便赶紧的说道:“仲权,大晚上的,收拾兵甲干嘛?” “哎?你怎么回来?公子不是说你已经随你大哥回去了吗?”夏侯霸奇怪的问道。 “额,那个你也知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懒得回去的,这不趁着空,我就溜回来了。公子以为我回去了,大哥以为我溜掉了,其实一个人躲在营房里偷懒,多舒坦?”夏侯戬笑盈盈的对着夏侯霸说道。 “那你可回来的不是时候?”夏侯霸说道。 夏侯戬赶紧问道:“此话怎讲?” “这公子刚吩咐了,我们收拾兵甲,明日寅时初刻伙夫造饭,待用过早膳之后,寅时五刻动身前往许昌城西门候着,待到卯时初刻城门大开,我们便直奔你们府上去抓人了。”夏侯霸恰似无意的对着夏侯戬说道。 “什么?你是说曹仓舒命你们明日去我家抓我三哥?”夏侯戬诧异的问道。 “嘘,小点声。是啊,公子说了,估计你大哥回去肯定说服不了你家中长辈,反而你家中长辈,明日一早必定会去相府求丞相的恩典。所以不如明天一早趁着这个空档,去你家把你三哥拿了,先斩后奏!”夏侯霸小声的对夏侯戬说道。 “什么,你是说曹仓舒,明日抓了我三哥,是要取我三哥的性命?”夏侯戬赶紧追问道。 夏侯霸这便说道:“谁说不是了,哎,我这也是看我们平日厮混在一起的情分,也是瞧着公子这样做瞧不过眼,这才冒着风险跟你说。你说说看,咱都是功臣子嗣,就算你三哥这是做的再不对吧,大不了就是多赔些钱财给陈安家人,然后把你三哥打上个二十军棍,然后关关禁闭就是,再不成削了你三哥的恩萌便是,这动不动就想着要人性命,也太苛待咱这些功臣之后了。” “仲权你比我们晚到一天,有所不知,还不是我三哥说错了话,大庭广众之下炫耀什么丞相公子也是咱夏侯家的血脉,还一口一个自家兄弟的喊着,这才惹恼了少公子。不过这曹仓舒也太记仇了。怎么能这样了?好歹我们也是功臣子嗣,怎能寻到一点小小的错处便这样了?”夏侯戬跟夏侯霸使劲的抱怨道。 夏侯霸听着夏侯戬的话,心里不禁鄙夷道:好好的一条人命葬送在你们兄弟手中,还好意思说是仓舒公子寻着你们一点小小的错处?人命关天都是小事情?到底什么事情才算大事了? 不过夏侯霸心里的想法是不可能让夏侯戬知晓的,这便赶紧说道:“行了,子徽!你还是赶紧赶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说不得就误了你兄弟的性命!” “行,兄弟。还是你讲义气,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这要是耽误了事情,我大哥可不得扒了我的皮!”夏侯戬对夏侯霸道了一声谢,这便赶紧离去。 夏侯霸瞧着夏侯戬离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的念叨:子徽,你可别怨我,要怪就怪你三哥夏侯桁咎由自取罢了!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夏侯霸(字仲权):历史生卒年?(推测196年)-?【父:夏侯渊;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渊次子】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109.第109章 夏侯桁(四)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哎,这伯父家的兄弟虽多,除了老大夏侯充有点脑子以外,其余诸人都是长了两个肚子的吃货。”夏侯衡说这话便从角落中出来,对着二弟夏侯霸说道。 “大哥说笑了,这伯父家的兄弟多,咱兄弟二人从小没少受他们七人欺负,如今想来这夏侯戬倒是厚道一些,不过此次既然是他那三哥找死,我又何必拦着了。”夏侯霸淡淡的说道。 “你是我弟弟,我还不知道你?你仍旧记恨着夏侯子臧去年抢了你的……”夏侯衡说着话便被夏侯霸打断了。 “行了大哥,此事既已过去,就休要提起。这伯父家的人一贯没轻没重,这丞相和我夏侯家的渊源,普天之下知者甚众,然你看看我们父亲何曾对外人提起此事?这伯父还有他家的兄弟们,一天到晚将这件事情挂在嘴上。如今是曹家的天下,丞相挂念着宗族血脉之情,必然不会薄待了我夏侯满门。可若是我夏侯家族时时刻刻将此事挂在嘴上,我怕迟早是下一个许攸。”夏侯霸淡淡的说道。 “二弟,你是说当年许攸是被丞相?……”夏侯衡说着话便在用手在颈前笔划了一个刀子的手势。 “你以为许褚将军为什么会私自杀了许攸?还不是猜到了丞相的心意,加上荀令君一点拨,许褚将军自然会去替丞相做了这想做而没法做的事情。”夏侯霸淡淡的笑道。 “原来如此?二弟你的意思是,现在夏侯家的人这样做,必然会引起丞相的不满?”夏侯衡继续问道。 “我料想少公子盛名之下无虚士,按照少公子的聪颖,想必定会思量透彻此事,如此一来,若是少公子的真的杀了夏侯子臧,想必定然会有办法说服丞相,只要丞相不怪罪,这件事情,伯父家的人再跳脚,都无济于事。”夏侯霸接着说道。 “好了,时辰不早了,收拾好了,就早些歇息,明天还要上演一场大戏了!”夏侯衡赶紧催促着夏侯霸早些休息,自己也赶紧歇息了。 再说夏侯戬得了夏侯霸的讯息,也不敢耽搁时间感觉朝许昌城跑去,可今天折腾了一天,加上回来的晚又没赶上晚膳,而后又这样一番折腾,直到子夜将尽的时候,夏侯戬这才来到许昌城的西门城下。 可夏侯戬回到城们处这才发现原来城门已经紧闭,夏侯戬赶紧叫门,没曾想守门的兵卒,也不知是否乃是故意而为之,偏偏听不到夏侯戬叫门的声音,夏侯戬无奈之下,这便赶紧想到北门和西门相比较乃是北门距离自己的家要近上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于是,夏侯戬也顾不得自己的疲惫,便沿着城墙缓慢的向北门走去。也许是由于许昌城的城池太大,也许是由于夏侯戬今天的身体太过疲惫,待到夏侯戬来到北门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戬早已倦怠不已,喊了两声没人应答,便赶紧走到背风的城门边,蜷缩在角落里。 夏侯戬也不知这一夜被冻醒了多少次,终于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吱呀声,随后有人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肩膀:“哎,小哥,赶紧醒醒,开城门了。” 夏侯戬猛地惊醒过来,发现竟是守城的士卒将自己拍醒,心中惊惧的问道:“城门开了多久?” 那守城士卒瞧着夏侯戬急切的模样,赶紧说道:“刚开,这不就看到你睡在这里,我便想着将你喊醒。” 夏侯戬也顾不得追究昨夜这守城兵卒睡的太死不晓得应自觉的话,这便赶紧推开守城兵卒,疯也似的朝着家中跑去,迅速的将城门和那个好心将自己叫醒反而被推了一下的的守城兵卒的咒骂声一起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夏侯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家门口,见四下无人,这便安心不少,心中直到:没误事就好,没误事就好……夏侯戬将府门敲开,便赶紧冲回家,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大哥夏侯充的房间。 夏侯充被夏侯戬的叫喊声和破门而入的声响惊醒,忙大喝道:“哪个该死的东西,竟敢闯进来!” 躺在床榻外侧的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大叫起来,随即赶紧的扯起被子将自己的玉体遮住。夏侯戬自然而然的瞧见了丫鬟手中被子没遮掩严实的半块雪白和一个嫩红的樱桃,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见大哥夏侯充怒视着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大哥大事不好了!” 夏侯充见夏侯戬惊呼道大事不好,遂赶紧说道:“何事如此惊慌,你即便要寻我,也该在门外通报一声,你就这样闯进来,成何体统?还不赶紧退出去,待我收拾一番,便出来见你。” 此刻的夏侯戬心急万分,哪里容得夏侯充收拾一番,这般说道:“大哥,都什么时候,哪来的及容你收拾一番,还有你,还不快滚出去。” 丫鬟听着夏侯戬恶狠狠的话,无助的看了一眼夏侯充,见夏侯充没有吱声,便只好掩着身子从被子中光溜溜的爬了出来。夏侯戬这样一个热血方刚的少年此刻自是被眼前的美景吸引,直直的盯着那丫鬟。 夏侯充见夏侯戬那副急色的模样,便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别眼馋了,回头我玩腻了,就赏给你。有什么要事,赶紧说。” 夏侯戬见差点将正事忘记,便赶紧说道:“大哥大事不妙了,那曹仓舒昨夜将我们诓骗回来,今天一早便带着少年军来我们府上强索三哥了。” “什么?此事当真?”夏侯充赶紧问道。 夏侯戬来不及跟夏侯充废话便三言两语将昨夜的事情简洁的对夏侯充说了出来,夏侯充听完,震惊不已,只喃喃的说道:“好你个曹仓舒,我倒是小瞧你了!原来你打的竟是这种谋划?”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夏侯衡(字伯权):历史生卒年?(推测193年)-?【父:夏侯渊;祖籍:沛国谯县;夏侯渊长子】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110.第110章 夏侯桁(五)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夏侯充顾不得夏侯戬在自己房中,赶紧起身简单的穿好衣物,便带着夏侯戬一起冲到夏侯桁房中。没曾想此刻夏侯桁正在床榻上趴在一个丫鬟身上晨练着。 夏侯充见老三夏侯桁惹了这么大祸端,还有心思一大早做这种事情,遂生气的将被子掀开,将还在努力耕地的夏侯桁拽了下来,恶狠狠的说道:“一会小命都要没有了,还有心思一大早忙活这种事情?” 夏侯桁本来被老大夏侯充和六弟夏侯戬闯入房中,就心中颇为不快。此刻竟是被老大就这样的拽倒在地,遂颇为不爽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别以为仗着是老大,就能欺负我。我跟你说,你不就是跟我一样对叔父家的小丫鬟有意思,被我抢先得手了,心里不痛快?这有什么,你拿你房中的丫鬟秀玉来跟我换,我又不是舍不得把这小丫鬟给你。” 夏侯桁说这话时便指着床上惊惧万分蜷缩在被子中的小丫鬟。夏侯充见自己三弟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这样一番蠢话,遂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能不能别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曹冲已经带着少年军的人来这里抓你了,他已经防出话来,要将你就地正法。” “什么?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夏侯桁顿时又惊又疑…… “三哥,是真的,赶紧的走吧。晚了,曹仓舒带人来了,就走不掉了。咱府上尽是一些丫鬟小厮,真正能和少年军军动手的才多少人手,哪能敌的住少年军的弓弩齐备,更何况还有个周不疑了?”夏侯戬赶紧说道。 夏侯桁见两位兄弟的表情不似作伪,便赶紧穿好衣物,就跟着大哥夏侯充安排的四五个劲装汉子并几个小厮一起赶紧从侧门离去。 夏侯充见送走夏侯桁之后,便赶紧去禀报老夫人去了。夏侯老夫人听闻此事便对着夏侯充说道:“昨日出了这等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来禀报我?是不是都觉得我这个死老太婆没用处了?” 夏侯充见祖母发怒的模样,这便赶紧上前劝慰道:“祖母切莫生气,这不是昨夜孙儿赶回来,夜已深了,怕耽搁了祖母休息,这才想着今日前来禀报。多亏了老六连夜从叔父家的仲权那儿探得消息,我这才在早上赶紧将老三送走。” “曹冲这孩子也越来越不像话了,如今竟然为了些许事情就苦苦相逼,对了,小六了?”祖母听到夏侯充这样说,心中的怒气这才消去大半。 “哦,祖母亲,我见老六奔波了一夜,便先让他回去歇息去了。”夏侯充便附和着说道。 “嗯,曹冲这孩子看来这次是不会善了了,只有我这个老太婆拉下脸皮来,去求一求丞相。对了,老祖宗那里,可曾派人知会一声?”夏侯老夫人这便说道。 夏侯充知晓祖母说的是祖母亲的同宗姑母,这便赶紧说道:“已经吩咐四弟连夜赶往老祖宗那里去求情了。” “嗯,如此便好。若能说得老祖宗出面,想那曹阿瞒即便再宠爱曹冲,也不便在此事上处置小三了。”夏侯老夫人淡淡的说道。 “祖母说的是,充儿也是以为如此。”夏侯充赶紧附和道。 正待祖孙俩人说的起劲,便有仆役赶紧跑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府外有大批军士将我们围起来了。” 夏侯充听到仆役如此说道,这便对祖母说道:“这曹仓舒手脚好爽利,这么早就赶到了,想必定然是一开城门就直奔此处,不过我们恐怕要让他大失所望了。” “乖孙儿,我们且去看看曹冲这孩子想要如何。”说着话夏侯老夫人便带着夏侯充一起前往大门那里去了。 夏侯充刚赶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叫嚷声:“公子有令,一刻钟之后,夏侯府上不交出夏侯桁,就打杀进去!” 夏侯充赶紧对自己祖母说道:“祖母亲,来的人想必都是少年军中之人,不若由孙儿去处置一二,祖母亲,留待正堂,待孙儿将人打发了,再去禀告祖母亲?。” 夏侯老夫人听着孙子的话,便点了点头,随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先行离去。夏侯充随后吩咐仆役将大门打开,这便赶紧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夏侯充一见刚刚说话的人是周不疑,便赶紧说道:“元直先生,这可是许昌城,公子如此做派,难道不怕我夏侯家去丞相那儿告上公子一状?” 周不疑笑盈盈的说道:“夏侯桁触犯少年军军法,无端致人亡命,夏侯家包庇凶手,公子只有杀进夏侯府上将杀人凶手夏侯桁找出来。” “哦,依着少公子和元直先生的意思,我三弟被我们藏在这府上了?”夏侯充赶紧反问道。 “公子命你回来劝服你三弟,如今我人已至此,你是否要将你三弟交出来。若是胆敢包庇夏侯桁,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到时候若是误伤了夏侯府上一干人等的性命,可怨不得谁!”周不疑淡淡的威胁道。 “哈哈,我可没有胆子包庇我三弟,不过想要我将我三弟交出来,我可是没有法子,谁叫我三弟不在此处。”夏侯充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夏侯充你休得胡言,你以为三言两语便可把我哄骗离去,你岂非太看不起我周不疑了?”周不疑大声的反问道。 “元直先生,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夏侯府家法森严,我三弟自知有了过错,便于昨日离开了府上,前去寻我父亲了,一切是非自有我父亲决断,我夏侯府的家法也定不会轻饶了我三弟。”夏侯充说着话脸上便显现出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你此言当真?可敢让我进去搜查一番?”周不疑惊疑的问道。 “若是先生不信,自是可以进去搜查,不过先生这么多人进去搜查可不妥当,不若就派几个班长及副班进去搜查一番,如何?”夏侯充随即问到周不疑。 “便依了你的意思!”随后周不疑便吩咐少年军的军士们在夏侯府外待命,自己则领着除却夏侯兄弟以外的一十八个正副班长一齐进入了夏侯府之中。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111.第111章 夏侯桁(六)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周不疑一行人跟随着夏侯充一起挨个的搜查每一个房间,待来到夏侯桁房间外之时,夏侯充指着夏侯桁的房间淡淡的说道:“府上的一众房间你们都已经看过了,就剩下此处还未查看,这里乃是我三弟的房间,你们可以进去看看,我三弟从未在此。” 周不疑对着夏侯霸示意了一眼,夏侯霸便上前推开房门,进入屋内。只听见砰的一身响,夏侯霸将赤身裸体夏侯戬给脱了出来。 夏侯戬恼怒不已的问道:“仲权,你干什么啊?你有病吧?” 夏侯充见到自己的六弟这番模样,赶紧问道:“我不是让你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怎么会在老三的房间?” 夏侯戬听到自己的大哥询问自己,尴尬不已的笑了笑。夏侯充看着夏侯戬的模样,自己将身子探入夏侯桁的房中看了一下,这便退了出来,脸色颇为不佳的对着夏侯戬说道:“赶紧将衣服穿好,赤身裸体的成何体统。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中。” 夏侯戬看着生气的大哥,以及满面怒容的死死盯着自己的夏侯霸,只得不做声响的赶紧回屋拿起自己的衣物,简单的穿戴好。 正待此时,突然间一个少年军军士来到周不疑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周不疑便对着夏侯充说道:“夏侯子封,既然贵府上下都已经查探清楚了,我便先行告辞。” 周不疑见夏侯霸怒目伫立在原地,便对着夏侯霸大声喝道:“夏侯仲权!走吧……” 夏侯霸双拳用力的捏了捏,将头一扭,跟着周不疑一起离开了。待到周不疑一众人离去,夏侯充恶狠狠的对着夏侯戬说道:“你房中没有丫鬟了是吧?跑到你三哥这里来祸害人?” 夏侯戬喃喃的回道:“一个丫鬟而已,大哥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还有仲权也是。” 夏侯充瞧着夏侯戬这副只知道在女人肚皮上逞能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出来的说道:“铃儿丫鬟是祖母做主从叔父家中讨来赐给你三哥做侍妾的,容得到你这样玷污自家嫂嫂?” “什么嫂嫂,一个小丫鬟罢了,早上三哥还说要用铃儿丫鬟跟大哥你换秀玉丫鬟了,只需大哥你碰得,就不许我碰了?”夏侯戬不痛快的嘟囔着。 “你三哥自己的妾侍,他想怎么处置是他的事情,再说他跟我换?我会理睬他?他和你一样不要脸皮,我还要了!”夏侯充怒气冲冲的教训着自己的弟弟。 “行了,我以后不敢了还不行?还有仲权也是,一副看着我仇人相见的模样。要不是他昨晚给我透漏消息,瞧着他今日的架势,我险些以为他是曹冲的人了。”夏侯戬一副抱怨不已的模样。 “你知道什么,这铃儿丫鬟自小便伴着仲权长大,仲权对这铃儿丫鬟自是感情极深,这不是被老三酒后祸害了,仲权要和老三拼命。最后还是祖母亲向着三哥,这才做主将铃儿丫鬟讨来给你三哥做侍妾。如今仲权看到你如此作贱铃儿,能不怒火中烧吗?你这也是自找……”夏侯充面对着愚蠢不已的弟弟,只能解释着个中缘由,这说着说着突然品出来一丝不对劲来。 “等等,糟了!”夏侯充也顾不得夏侯戬赶紧吩咐自己的小厮道:“你赶紧去寻老三的消息,然后来禀报我。不行,还是赶紧的,叫上人和我一起去寻老三。” 夏侯戬不明白夏侯充火急火燎的到底所谓何事,于是赶紧说道:“大哥,这不是刚把三哥送走吗?又把三哥寻回来干嘛?” “你个蠢货,还不是你惹得好事,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不然老三此次定是有死无生!”夏侯充气急败坏的说道。 夏侯戬不明白大哥为何气急败坏的辱骂自己,刚想开口争辩几句,就看见一个奴仆扶着另一个满身是伤的仆役进来了,夏侯戬定睛一看这个满身是伤的仆役竟是刚刚护送三哥夏侯桁的奴仆,直到此时,夏侯戬这才产生了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夏侯充一见那满身是伤的仆役,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道:“出了事情?我三弟了?” 那仆役挣扎地说道:“大公子,我们刚离开府上,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便被人团团围住,我们抵挡不住,三公子也被带走了。” 夏侯充听着仆役的话,知晓事情果然如同自己意料的那样,便赶紧去寻祖母去了。夏侯戬听着这仆役的话,顿时觉得一头雾水。赶紧追上夏侯充追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你干的好事!你被叔父家的那个小坏种给骗了,咱们都被曹冲给算计了!”夏侯充怒气冲冲的对着夏侯充呵斥道。 “跟我什么干系?这三哥又不是我让人去抓的?又不是我通风报信的!”夏侯戬尤做不甘的说道。 “蠢货!曹冲早就等着你回去打探消息,早就吩咐好夏侯霸设计你了!”夏侯充大骂道。 夏侯戬疑惑不解的问道:“仲权和我们是堂兄弟啊?再说仲权和我关系一向交好,他没有理由帮着曹冲谋害我们自家兄弟啊!” 夏侯充见自己的弟弟夏侯戬这副蠢样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个蠢货,夏侯霸这个小坏种,记恨三弟,故意要置三弟于死地,当然配合着曹冲了!遇上你这么个蠢货,自然将消息带回来了。曹冲没把握三弟在府上,也没有胆量敢杀入府中将三弟捉拿,所以才设计让你将这个消息带回来。” “大哥,仲权不至于忌恨三哥啊!”夏侯戬尤做不甘的说道:“要我说,说不定仲权也不知道此事,也是被曹冲骗了啊!” “怎么不忌恨老三?刚刚你侮辱铃儿丫鬟的时候,给夏侯霸撞破,若不是众人在场,他杀了你的心都有,老三当年夺了铃儿丫鬟,看来夏侯霸是恨透了三弟,只是夏侯霸心机深沉,没有给我们看破罢了!”夏侯充恶狠狠的说道。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112.第112章 夏侯桁(七) 夏侯戬听着大哥夏侯充的话,仔细一思量,果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赶紧问道:“那大哥,我们此刻该如何去做?” 夏侯充赶紧说道:“这样你带着人赶紧赶去少年军,曹冲想要明正典刑,估计会在少年军之中当众行刑,你想办法拖住曹冲,我这头带着祖母赶紧前去相府,求丞相开恩。你务必要拖住时间,等我们来。” 夏侯戬听着大哥的吩咐,便赶紧带人赶去少年军,夏侯充则飞也似的赶到祖母那里说道:“祖母亲,大事不好了!” “孙儿何事如此惊慌?”夏侯老夫人瞧着夏侯充惊慌的模样赶紧问道。 “祖母亲,老三被曹冲抓走了。”夏侯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你说什么?小三儿不是刚刚已经被送走了,怎么会被抓到,难道小三儿跑回来了?”夏侯老夫人听着夏侯充的话,心中震惊不已,这便赶紧确认道。 “祖母亲,三弟倒是老老实实的被人护送着走掉了,只是孩儿不察,老六中了曹冲的圈套了。此刻,事不宜迟,还请祖母亲随孙儿一起前往相府,求丞相一个恩典,不然三弟性命不保。”夏侯充羞愧万分的说道。 夏侯老夫人听着夏侯充的话,便赶紧的上了马车和夏侯充一起前往丞相府上,路上老夫人向孙儿询问了事情的有关原由,这才恶狠狠的说道:“仲权这孩子,我打小就不喜欢,如今没想到这孩子竟是如此阴狠。此次不管如何,我定要告诉妙才,让妙才好好的处置仲权。” 夏侯充听着祖母的话,这才继续说道:“这仲权的气量也太狭小了,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妙才叔父与我父亲可是堂兄弟,仲权与三弟之间也不是一般干系,如今仲权竟想着置三弟于死地,这……哎……” “子封,那叫铃儿的婢女,回去后给我抓起来,若是子臧此次能平安无恙,就将这个祸水送还给妙才家。”夏侯老夫人淡淡的说道。 夏侯充听着祖母的话,这便赶紧追问道:“祖母亲,此事如此只怕是不好。这铃儿都已经是三弟的人了,再说六弟也……若是还给仲权,岂不是羞辱仲权嘛?” “羞辱他?他都要取子臧的性命,羞辱他都是便宜他了。再说,若他真的如此喜欢这个婢女,这人都还给他了,他和子臧的仇怨总该了了。不过若是此次子臧难逃一死,我还给他的就是不一个完整的婢女了。”夏侯老夫人恶狠狠的说道。 待到两人赶到丞相府之后,便有仆役前去禀报丞相,曹操听到原来是夏侯惇的老母亲赶来了,这便赶赶紧派仆役将老夫人请进来,曹冲对着老夫人施礼说道:“老夫人,有何事来寻我曹孟德?” 夏侯老夫人面对着曹操,二话不说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这便说道:“还请丞相饶了我那不晓事的孙子子臧的性命。” 曹操瞧着夏侯老夫人一来就是这般模样赶紧将人扶了起来,这便说道:“老夫人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情,你且说来,若是子臧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我定会设法保全元让的子嗣。” 夏侯老夫人这便说道:“丞相,我那不晓事的孙儿在少公子的军中,因与伙夫发生口角,失手打伤了那伙夫,怎料想那伙夫有旧疾,吃不住我家子臧一拳头,便一命呜呼了。丞相,少公子今早来到府上将子臧强行掳去,这便要去了子臧的性命,求丞相搭救我家子臧。” 曹操一听原来事情是这样,想着夏侯元让可是自己重要的武将,若是曹冲杀了夏侯子臧的话,今后势必与夏侯惇一家势如水火,不若自己还是想办法从中转寰一二。基于这样的想法,曹操对夏侯老夫人说道:“你可知晓夏侯子臧此刻人在何处?” 夏侯充听到曹操询问,赶紧上前施礼说道:“丞相,子封以为三弟犯了军法被少公子拿去,定然要带回少年军审问之后才会行刑,再则即便子臧不在军营,料想少公子总是在军营的。” 曹操听着夏侯充的话颇为有理,这便说道:“嗯,既如此我便跟你们一起去一趟少年军吧。” 夏侯老夫人听到曹操要亲自去,便赶紧在夏侯充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同曹操一同前往少年军军营。待到曹操抵达少年军的军营之后,只见少年军军营之外数十军士和夏侯戬所带的二十余家丁对峙在营门口。 夏侯充赶紧上前问道:“子徽,子臧现在何处?” 只见夏侯戬哭丧着脸说道:“大哥,我不知道三哥人在何处,曹冲这混蛋下了命令,不让我们进去。” 夏侯充一听夏侯戬这口无遮拦的模样,赶紧恶狠狠的说道:“混账东西!” 夏侯戬听到夏侯充恶狠狠的骂道,以为大哥也在辱骂曹冲,这便更起劲的说道:“大哥说的是,这曹冲真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了,少公子不管如何好歹是主公的子嗣,丞相是主,父亲是臣。君臣之礼,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自当谨从,岂容你在这里蔑视少公子?”夏侯充义愤填膺的说道。 夏侯戬听到夏侯充这么说,心中遂是纠结万分的说道:“大哥,你这是为何?早上你不还辱骂曹……”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夏侯充便对着夏侯戬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去,随后怒目而视的说道:“还不赶紧闭嘴!” 直到这时夏侯戬才看到在大哥身后不远站着的曹操和许褚率领的一众虎卫军军士就直直的站在那里,也正是如此,夏侯戬这才知晓为何大哥刚才会不过一切的阻止自己说话,甚至不惜动手赏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而此刻的夏侯充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自己兄弟如此众多,除了老四稍微有些头脑以外,其余兄弟都是一个赛一个愚昧不堪,若是曹冲在此定然会毫不迟疑的评价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113.第113章 :夏侯桁(八) 曹操当然是听到了这两兄弟的对话,心中颇为不悦,不过自己来是解决矛盾的,不是激化矛盾的,因此曹操只能对夏侯两兄弟的对话佯作不知,这便大声喊道:“夏侯子封,发生了什么事情?军营为何如临大敌一般?” 夏侯充见曹操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兄弟二人刚刚的对话,因此赶紧上前说道:“启禀丞相,少公子担心我夏侯府上进军营劫人,这才如此防备。” “哦?那你夏侯府上会来军营劫人吗?”曹操听着夏侯充的话,这便淡淡的问道。 夏侯充听着曹操的话,不敢抬头,但是夏侯充强烈的感觉到曹操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让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威压,于是赶紧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启禀丞相,我等自是不敢,如是有这种胆量,又何必任由少公子将人从我们手中带走而不敢劫回了?再则又何必前去恳求丞相了?” 曹操听着夏侯充的话,倒是在心中颇有几分赞许,夏侯元让家的七个小子一直以来在外流传的都是惹是生非的恶名声,倒是如今看来,这夏侯充倒是颇有些智识,倒不失是一个人才。不过看这个夏侯子徽倒是个十足十的蠢货,夏侯子臧还没有见到,不过既然惹出了这种祸端,自己还被抓住了,得靠着家人营救,明显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瞎写在这里水一下夏侯惇这家伙的子嗣情况,夏侯惇这家伙要是放现代绝对是超生游击队的,历史上夏侯独眼总计有儿子九个,截止到公元209年已出世的儿子便有七个还有两个是后头老来得子,至于女儿由于古代重男轻女的传统,导致了史料中并未详细记载,不过按照瞎写查到相关野史记载,夏侯独眼的女儿也有颇多版本,有说三五个的,有说五六个,最多的一种竟然是说有十几个,且都是妾侍所生。 曹操听到夏侯充的回话之后便大笑着说道:“我也以为如此,元让于我如手足,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事已至此,还是由我安排吧,仲康你去通报一声。” “诺!”许褚听着曹操的话,淡然的答了一声,便虎虎生风的走到营门处大喝道:“我乃是许褚,少公子何在?还不出来见过丞相!” 守门的少年军军士,一听到营外的人这般喊道,不敢懈怠,便赶紧前去禀报了,待曹冲听到乃是自己父亲带着许褚来了,这便赶紧和周不疑一起赶到营门外,曹冲一身戎装单膝跪地行礼道:“少年军排长曹冲见过父亲!” 曹操听到曹冲这奇怪的称呼便想起曹冲之前曾对自己提过要改革少年军军制的事情,这便赶紧将曹冲扶了起来,随后笑盈盈的说道:“冲儿快快起来,地上寒气重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一二,对了冲儿这个排长就是你想出来的军制?” “是的父亲,孩儿以十人为一班,一班设一班长另设一副班,而十班为一排,设一排长,一副排。”曹冲简洁的向曹操汇报道。 “哦,冲儿如此说道,为父便已知晓。只是,伍长什长之流不可吗?非要改个名称为何?”曹操淡淡的问道。 “孩儿要开万世之先河,练古今第一之强军。”曹冲语气坚定的说道。 曹操听着曹冲充满稚气的面庞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被逗笑了,随即说道:“好,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儿子,不过这开万世之先河,连古今第一之强军可不这么容易。我的冲儿可别光顾着说大话啊!” “父亲大人,练兵之道。孩儿以为在服从!士卒以服从为天职,战时无论之前定下的计策是否正确,只要士卒服从班长,班长服从排长,而排长可以服从战场上的更高一级的将军,则令行禁止。一只军队只有令行禁止才能做到将士甘冒箭矢,悍不畏死。兵卒悍不畏死,将领能做到身先士卒,与将士同甘共苦则军不可谓不强。”曹冲简洁的说道。 曹操听到曹冲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嗯我儿说的不错,不过为父今日前来,所为者相信以我冲儿这么聪明,想必早已知晓。不管多大的罪过,放夏侯子臧出来吧,算是看在元让的份上,善待夏侯桁吧。” 曹冲听着曹操的话,随即扑通一声,再次单膝跪在地上,一脸正色的对曹操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恐怕不能依父亲的意了!这夏侯子臧孩儿无法让他出来。” “怎么?你连为父的话都胆敢忤逆了?”曹操顿时不悦的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不敢忤逆父亲大人的意思,只是孩儿确是无法让夏侯子臧出来了,父亲若执意要见他,只能请父亲移步。”曹冲赶紧说道。 曹操抬眼对周不疑望去,随即说道:“元直,你说说仓舒将夏侯子臧如何了?” “丞相,少公子已经将触犯军法的夏侯子臧依少年军军法处置了。依着军法夏侯子臧该斩首示众,少公子想着夏侯子臧乃是元让将军的庶子,遂命人罪减一等……命人……”周不疑恭谨地说道。 夏侯老夫人听到周不疑这么说,也不待周不疑把话说完,便赶紧关切的问道:“这么说是对我桁儿杖责了?丞相且容老身赶紧去看看我这不孝的孙儿吧。” 曹操听着夏侯老夫人这样说,虽然心中也很反感,但是还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元直赶紧带老夫人见一见夏侯桁吧,勿要忘了去请一个医官来。” 周不疑此刻只能颇为尴尬的说道:“丞相误会了,少公子命人罪减一等是留夏侯子臧一个全尸……” “什么?我的儿啊!”夏侯老夫人听着周不疑的话,瞬间悲怆不已,悠的便倒在地上! 夏侯充见自家祖母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自己祖母,大声的呼喊着:“祖母亲,祖母亲……祖母亲,你如何了?” 周不疑也没料到,竟会发生如此事情,众人只得手忙脚乱的将夏侯老夫人抱上马车…… 114.第114章 曹操试曹冲 一方面夏侯充拼命着催促着车夫带着夏侯老夫人往回赶,而另一方面曹操则和曹冲坐在后面的马中缓缓向许昌城中驶去。曹操对着曹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冲儿,你可知你如今这番乃是得不偿失!” 曹冲自然知晓曹操说的是何种事情,因此淡然的说道:“父亲大人切莫挂怀,孩儿以为治军之道在于严明法纪,若人人都能依法行事,不论贵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则军纪自然严明,军士自然奋勇向前,军卒自然骁勇善战。”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这便说道:“冲儿,你可知晓。这夏侯桁杀便杀了,可这夏侯惇必然因此忌恨于你,这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妙!” 曹冲听着曹操这番话,仿似毫不在意,反而笑吟吟的说道:“孩儿知晓父亲大人的意思,孩儿若是此次放过夏侯桁,并藉此向夏侯元让示好,则夏侯元让必然会对孩儿心存感激,日后孩儿想要拉拢夏侯元让将军支持孩儿,对孩儿而言自是有利。” “你既已知晓,为何还要执意杀了夏侯桁?”曹操淡淡的说道。 “父亲大人,请恕孩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孩儿以为拉拢夏侯元让,无非是为了将来争夺世子大位。可孩儿自始至终以为,将来无论父亲让何人继承大位,都是父亲的意愿。仓舒不知道几位兄长是何种想法,然孩儿以为,无论父亲有何种意愿,仓舒都坦然接受,孩儿不想为了世子之位而去违背本心。”曹冲淡淡的说道。 曹冲看了眼深思的曹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何况父亲如今春秋鼎盛,将来子嗣必然绵延,仓舒才疏学浅,不敢轻易与诸位兄长争夺大位,只愿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情。孩儿以为如今外有孙刘、马腾、韩遂、张鲁、刘璋之流相抗,内有大汉愚忠虎视眈眈,孩儿实在不愿意为了所谓的世子之位徒自内耗。” 曹操听罢曹冲的话,用自己的双眸死死的顶住曹冲的双眼,这便说道:“冲儿这是你的本心么?你当真不愿意争夺世子之位。” 曹冲听着曹操话,双目和曹操死死的对视着,曹冲只觉得手心冒汗,但是曹冲不敢低下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曹冲只能定了定心神,强自说道:“父亲大人,孩儿自然是想继承世子之位的。但是世子之位,不是孩儿去抢,去争,用一些阴谋手段,拉拢一批文武大臣得来的。而是在于父亲的心意,父亲若是将来愿意将世子之位传给孩儿,孩儿自当欣喜万分,若是父亲不愿意将世子之位传给孩儿,需要孩儿去从父亲乃至兄长的手中用刀剑争抢过来,这世子之位孩儿不要也罢。”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面无表情的沉吟道:“想当初董卓乱政,百姓怨声载道,天下仁人志士无不欲除之而后快!为父回乡,募集乡勇会盟十八路盟军征讨董卓,那时候为父有什么?然董卓火烧洛阳之后,无一人敢追击董卓,为父明知必败,也要追讨董卓。男子汉若没有顶天立地的豪气,怎能立于世间。” 曹操接着说道:“冲儿,为父当年仅兖州一地,兵乏将寡,正是因为为父去争、去抢、去夺,才从刘备吕布之流手中夺过徐州,而后灭袁术、官渡败袁绍才有了这逐鹿天下的资格。你是我曹操最宠爱的儿子,面对你想要的必然要去争、去夺、去抢!” 曹冲听着曹操的话,心中澎湃不已几乎要随着曹操的话一起忍不住冲口而出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不过曹冲似乎从曹操的话中体味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思来,这自古以来曹操的那句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这样的一个曹操,会鼓励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春秋鼎盛的时候去争夺世子大位么? 出于本能曹冲只是淡然的回答道:“父亲大人,孩儿以为,父亲那是被时势所迫,若是父亲不去争、不去夺、不去抢,最后我曹家满门将全部落得一个惨淡的下场。可是孩儿如今不同,父亲英姿勃发,乃当世之豪杰,有父亲在孩儿无需忧虑此番,若是孩儿还想着去争、去夺、去抢那就是自己不顾父子兄弟之情,孩儿以为自己做不到。”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叹息一声:“哎,傻孩子!也罢,既如此,为父也不勉强你了,只是今日之事,你要知晓,想必元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夏侯老夫人无事便罢了,这夏侯桁自寻死路,乃是死有余辜。只是若是这夏侯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你与元让……” 曹冲听着曹操这欲言又止的话,心中知晓必是曹操不愿意将这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可能性给说出来。只是曹冲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能说道,只是语气坚定的说道:“不过是不死不休罢了,这夏侯桁乃是依法处死,留有全尸已经是法外开恩。至于夏侯老夫人,若是真的有何不测,孩儿以为也与孩儿没有干系,若是夏侯元让执意要找孩儿的麻烦,孩儿也不是好捏的柿饼!”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知晓曹冲心中已然已经有了定计,自己不变多劝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若是夏侯老夫人只是虚惊一场便也罢了,若是有个好歹,冲儿你还是早做打算。你如今也是个男子汉了,也该自己有自己应有的担当。” “孩儿知晓了,还请父亲放心!”曹冲听着曹操这最后的提醒,只得如此说道。 随着时间流逝,曹操和曹冲终于赶到了夏侯府上。曹冲估算着时间,自己约莫晚了疾驰回来的夏侯充小半个时辰,这这便赶紧想要下车。只见曹操用手制住曹冲,先行下了马车,这便站在马车边缘伸出自己厚重的双手对着曹冲笑着说道:“来下车吧,让为父抱你下来。明明还是个小孩子,非得搞的跟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一样……” 115.第115章 祖孙同归 曹冲听着曹操的话,看着曹操这张开双手作势要抱着自己下马车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上一世的叶梓是一个几乎没有感受到多少所谓父爱关怀的人。没想到这一世穿越到东汉末年来了,反而感受到曹操这般体贴的关爱,曹冲不禁从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这便欣喜的长开双手扑入到曹操怀中,任由着曹操将自己抱了下来。 曹操看着曹冲哭鼻子的模样不禁诧异道:“怎么?刚刚在车里还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这一下马车就开始哭鼻子了?别怕,就是元让再怎么怨恨你,你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因为你是我曹操的儿子!” 曹冲听到曹操的这番话,知晓曹操以为自己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忧惧之下这才落泪,曹冲只得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父亲大人,你误会了。孩儿只是因为父亲大人长久在外征战,孩儿过于思念父亲,如今父亲好不容易回来了,孩儿又得日日在少年军中操练,日日不得与父亲相见,如今骤然间父亲抱我下马车,孩儿心中念着父亲的万般好,这便不禁泪从心中奔涌而出,孩儿不孝,不能日日陪伴父亲膝下,倒是时时害父亲为孩儿挂怀。” 曹操听着曹冲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流泪,这便赶紧说道:“仓舒孩儿,切莫为此事挂怀。天下间哪有做父亲的不为自己的孩儿挂怀的?起来吧,我们去看看夏侯老夫人情况如何。” 说罢曹操便赶紧将跪在地上的曹冲赶紧拉了起来,弯下身子将曹冲身上的灰尘拍去,最后拍了拍手说道:“行了走吧。” 曹操刚领着曹冲进入夏侯惇府上,便听到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喊:“祖母亲!” 曹冲心中不禁暗道:大事不妙!今日某非真是这般倒霉?这夏侯老夫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曹操带着曹冲一起赶紧寻着声音来到一处卧房,曹操赶紧推门而入,直接一群人趴在床榻边,大声的呼号着,曹操见夏侯老夫人面无生机的躺在床榻上,这便知晓夏侯老夫人已经去世。只得颇为悲戚的说道:“子封,老夫人既已离去,还望你们节哀顺变。” 夏侯充见曹操在此,即便此刻心中有再多怒火,也只得压抑在心中,夏侯充流着泪,对着曹操说道:“丞相,家祖母惨遭不幸,还望丞相饶恕子封招待不周之罪。丞相大人,至于三弟夏侯桁,还望冲公子能够将子臧的尸首送回来夏侯府上,子封也好一并发丧。” 曹操听着夏侯充的话,知晓此时即便自己乃是大汉朝的丞相,这夏侯充也不会对自己笑脸相迎。于是也不做勉强,只是淡淡的说道:“既如此,我便先回去了,你记得通知元让回来奔丧,百善孝为先,前线战事,还是暂且放下吧。” 夏侯充听到曹操这边说,便赶紧在地上叩头说道:“子封替父亲大人,谢过丞相恩典。” 曹冲听到曹操都这样表态了,虽说这夏侯老夫人的死并非自己导致,可是若不是自己杀了夏侯桁,又怎会导致这夏侯老夫人悲怆之下站不稳身子,跌倒在地而亡?曹冲只能淡淡的说道:“父亲大人,子封兄,仓舒回去之后自会吩咐吩咐兵卒将夏侯桁的尸身送还给夏侯府上。” 待到事情说完,曹操便带着曹冲先行离去,待到出了夏侯府上,曹冲赶紧向曹操施礼说道:“父亲大人,今日天色已晚,孩儿还要赶回少年军,便在此拜别父亲了。” “仓舒,今日便暂且和父亲回去吧,今晚父亲要在你母亲那儿用膳,想必你也多日没有见过你母亲了,不若同为父一起回去用膳吧。明日一早再赶回少年军。”曹操劝阻着。 “父亲,孩儿乃是少年军的排长,若是孩儿都不能谨守军纪,又如何能约束士卒呢?父亲的好意,孩儿心领了,待到休沐,孩儿自当回去陪伴父亲母亲用膳。”曹冲语气坚决的对着曹操说道。 曹操见曹冲这般模样,知晓自己无论如何劝阻也都没有作用,也不再勉强,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冲儿你便早些回去军营吧,今日的事情毋须过于担忧,事已至此,你也不便多虑,既然夏侯桁已死,夏侯老夫人死与不死,不过便是这样罢了。想必你心中早有计较,为父便先离去了。” 曹冲恭敬的站在原地目送着曹操远去,直至曹操不见之后,这才吩咐随行的士卒跟随自己一起离去。夏侯府上夏侯戬疑惑不解的问道夏侯充:“大哥,三哥就这样被曹冲杀了,现在连祖母亲都被曹冲害死了,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曹冲!” “蠢货,还嫌这个家里死的人不够多吗?你今日见到丞相可曾有半句要处置曹冲的意思?”夏侯充怒声骂道。 “这曹冲哪怕是丞相的公子也不能肆意妄为啊?这大汉朝这么多朝廷大臣,我不信就没有人愿意替我夏侯府上主持公道的!”夏侯戬不服气的说道。 116.第116章 议计(一) “那依着大哥的意思,祖母亲和三哥难道都白死了?”夏侯戬不服气的问道。 “白死?我夏侯家的人会白死?这仇怨和曹冲今生不死不休,只是你们如此意气用事,又有何用?曹冲是庶子,不是嫡子,也非长子,今后世子大位很有可能是丕公子或者植公子继承。丞相又偏爱曹冲,所以无论是丕公子还是植公子都不会放任曹冲不管的,我们只需要静候时机便是。”夏侯充淡淡的说道。 “嗯,我夏侯家的人不会白死!”夏侯炆附着着说道。 曹冲知道傍晚这才回到少年军,周不疑见曹冲回来了赶紧问道:“仓舒,夏侯府上如何了?” 曹冲看着周不疑这般关切的模样,便赶紧说道:“元直兄,还能如何,左右咱杀了夏侯桁便是与夏侯独眼不死不休罢了,如今不过是添了个零头罢了。”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话,便知晓夏侯老夫人定然是驾鹤西去,如此便淡淡的说道:“丞相如何说的?”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询问,便事无巨细的将今日曹操和自己的对话复述予周不疑听,周不疑听过以后,这便说道:“公子,好险。丞相之前在马车里是有意试探你了!” “此话怎讲?”曹冲听到周不疑这样说,心中咯噔一下,难怪刚刚自己在马车之中感觉曹操的话有几分不对劲,这便赶紧问道。 “公子,丞相这是试探你是否有不该有的野心!”周不疑淡淡的说道。 “元直兄,你此番话我有所不解!你的意思是,父相不愿意我有心继承大位?”曹冲疑惑不已的问道。 周不疑淡淡的摇摇头说道:“公子,在下并非此意,你切想想,公子你如今年不过十三四,而且公子一向身体孱弱,从不喜好行伍之事,如今公子大病初愈,便换了个人似的,想着组建少年军。这不是白白引起丞相的怀疑吗?”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不由的在心中哀嚎道:得,原来是这样!我咋知道这曹冲以前都不好行伍之事的,我这个穿越坑爹的,都没有继承曹冲前世的记忆,你让我怎么知晓以前的曹冲是什么样子的人。这下好了,白白引起了曹操的怀疑。 曹冲试探的问着周不疑:“所以,按着不疑兄的意思,我父亲忧心我不仅仅是惦记着世子之位?” 周不疑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我若是丞相,必然也会对公子所作所为生疑!”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这才对下午曹操的这番言行举止想了个透彻,这便在心中思量道:果然后世说曹操为人多疑,果不其然,曹操为人真的是如此多疑,竟然连自己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儿子都放心不下,煞费周折的试探一番!不过不得不佩服曹操,今日遇到了这种事情,曹操竟然还有心思想着试探自己,也亏得自己第六感强烈,不然还不知道曹操在心中要怎样怀疑自己了。 周不疑随后说道:“如今,夏侯家遭逢这连番打击,为防夏侯兄弟狗急跳墙,公子今后还是需要时时小心为上。切莫不可轻易独自一人外出,若是实在有事不便外出,至少请公子将在下带上,倘若遭逢不测,若是失了防备悔之晚矣。”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虽然在心中不认为夏侯家绝不会愚蠢到想着用刺客来谋害自己的性命,不过对于周不疑的小心谨慎,自己也是欣然接受周不疑的好意,毕竟周不疑一切的忧虑都是为了自己的安慰担忧。于是曹冲对着周不疑说道:“元直所说的,仓舒心中定然知晓。今后仓舒定然小心谨慎,事急从权也至少说与元直知晓。” 周不疑听到曹冲这般说倒也安心了,只是对于夏侯家的后续反应很是担心,周不疑这便说道:“公子,如今此事一起,想必夏侯元让一旦得到消息,必然依着丞相的令赶回来奔丧,若是夏侯元让赶回来奔丧,想必依着夏侯元让护短的性子,定会不依不饶。即便丞相有心护着公子,想必夏侯元让势必会因此时而不在选择之前的立场,而后势必在丕公子和植公子之间选择一人。”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话,心中立刻涌起各种思量:是啊,依着自己的记忆,后世自然是曹丕夺得了世子大位,并最终篡位成为魏文帝的,按理说这曹丕时时关注自己这里的动向,如今夏侯独眼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依着曹丕的能耐,明日定然会打探清楚今日发生的事情,到那时候必然会对夏侯独眼产生拉拢的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正待曹冲打算出口询问周不疑之时,周不疑淡淡的对曹冲说道:“公子,依着在下看,我们不妨设计让丕公子与植公子争相对夏侯惇拉拢,最好是能让植公子最终获益。” 曹冲听到周不疑这样说,不禁感叹果然这古代的名人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自然不是自己这种后世社会之中仅仅有一点点小聪明所能比拟的,这便赶紧说道:“元直兄所说甚和我意!” “公子既然也如此认为,便是再好不过!现在认为这丕公子与植公子相争,一则夏侯元让待价而沽,自然不会轻易的投入任何一人的怀抱,依着夏侯元让的性子,自然要好好思量一番,不会轻易下注,这种世子之位相争,若是轻易下注,一个失当,便是举家倾覆之祸!而夏侯元让犹豫的越久,越是举棋不定对于公子而言,自是再好不过,这也意味着公子受到夏侯元让报复的时间便会拖得越晚!” 周不疑顿了顿继续说道:“二则,丕公子和植公子相互争斗,自然会搅动朝中局势,朝中想要浑水摸鱼的人自然会多起来,而风起云涌的朝堂自然对于公子而言是利大于弊,夏侯老夫人和夏侯桁接连因公子而亡,如今若是朝局变得晦暗不明起来,夏侯府上的这点事情,便算不得什么大事了。公子此事造成的恶劣影响也会被降到最低。” 117.第117章 议计(二) “三则,丕公子与植公子相争,必然会引起两人交恶,到那时鹬蚌相争,公子便能渔翁得利。若是丕公子和植公子不产生争斗,依着丕公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自然是要把心思都花在公子的身上,如此一来公子行事多有不便,只有想办法让丕公子感受到更大的威胁,这才会放松对公子的警惕之心。” 周不疑继续淡淡的说道:“若是让植公子最终拉拢到了夏侯元让,这边因为着植公子有了直接而强有力的武将支持,比公子鼓捣这样一个少年军则是强之百倍。丕公子必然忌惮不已,加上植公子文采风流,深得朝中大批儒士文官的支持。丕公子必然惊惧不已,自然顾及不到公子,公子便有机会暗中丰厚羽翼,静候时机!”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也颇为意动,这便询问道:“那依着元直兄的意思,我们该如何让我三哥争不过我五哥了?”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询问,微微笑了起来,胸有成竹的对着曹冲说道:“此时在下心中倒是有了一计,只是不敢保证是否万全。” “元直兄有何计谋,速速道来!”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便赶紧问道。 周不疑看着曹冲那副急切的模样,微微笑道:“公子切莫着急,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是夜,曹丕正坐在房中饮酒在美妾甄宓的陪伴下肆意的饮着酒,只见偌大的房内,曹丕满面红光,面露微醺之色,兴致勃勃的欣赏美妾甄宓在房中央,舞蹈助兴。只见甄宓舞姿轻盈、双手翩然舞动,身姿绰约,恍惚间只见堂中央一个素白轻衫的仙子,舞动着自己那曼妙唯妙的身姿,那甄宓舞动起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曹丕不禁在心中感慨:这甄宓真是世间难寻的尤物儿,曹丕痴痴的看着甄宓的脸蛋,这甄宓容耀秋菊,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望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面辅承权。 曹丕早就看着痴迷住了,不禁往下看去,只见甄宓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曹丕不禁大声笑道:“好!好!好!” 曹丕忍不住从位子上爬起身来,来到甄宓身边,迈着迷离的醉步想要去楼甄宓,只见甄宓笑盈盈的故意躲开曹丕,害的曹丕扑了个空。曹丕哪里来得及怪罪甄宓,只听到甄宓那令人妩媚迷离的声儿便传了出来:“夫君,还让奴家将此曲跳完。” 曹丕顾不得自己的醉意,笑盈盈的对着甄宓说道:“好你个大胆的甄宓,休要让本公子抓到你,不然定要好好整治你一番。” 甄宓听着曹丕的话,轻盈的扭动着曼妙的身姿,用着极为妩媚的声音挑逗道:“那你来啊,宓儿等着这位公子了。” 曹丕打着酒嗝,陪着这甄宓的调情,凑趣的说道:“好你个小娘子,若是让本公子抓到你,定要好好审问你,是哪一家的小娘子,我曹子桓定然要将你据为己有!” “好你个没羞的轻薄男子,那你来抓我呀!”说着话甄宓便不快不慢的躲避着曹丕。 曹丕死死的盯住甄宓那婀娜多姿的身躯,不住的向着甄宓扑过去,甄宓笑盈盈的不断巧妙的躲避着曹丕,两人就这样打趣了近一刻的时间,也不知是曹丕趁着甄宓不备骤然发力,还是甄宓刻意放缓了躲闪的步伐,总之曹丕费劲了周折,这才将甄宓从背后死死的抱在怀中。 曹丕得意洋洋的问道:“小娘子,你再跑啊,你在跑啊……” 甄宓娇喘着说道:“公子不可这样,奴家是有夫君的人了……” “有夫君又如何,你这种美人就是有夫君,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可知错否?”说着话曹丕将怀中的甄宓搂着更紧了。 “公子,别这样,在这样奴家就要叫了。”甄宓一边说这话,一边看似无意的在曹丕的怀中左右摆动的轻轻挣扎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曹丕只感觉甄宓那丰盈柔软的两瓣,不停的蹭弄着自己的那里……曹丕只觉得一阵口干,曹丕使劲的咽了咽口水,双手也不仅仅满足搂住甄宓那轻盈的没有一丝赘肉的柳腰,只觉得自己一阵神情激荡,双手便不能自己的在甄宓的身上游走起来。 “嗯……公子,不要,你再这样,奴家要叫人了……”甄宓娇喘不已的说道。 曹丕顾不得甄宓口中的娇喘,自顾自的忙着,梦的将甄宓转过身来,面朝着自己,便用力吻住了甄宓的嘴巴,许久之后曹丕才从松开了甄宓那带着自己唾液的丁香,正将双手伸向甄宓腰间那一根束缚住全身的腰带,突然听到问外仆役叫道:“公子,小人鲁成有要事禀报!” 曹丕正在兴头上,顾不得鲁成,仍是伸手将甄宓的腰带除去,此时门外的小厮鲁成仍不死心的敲着门喊道:“启禀公子,小的鲁成有要事禀报。” 甄宓按捺住心中的火焰,这便赶紧抓住曹丕那不安分的手掌,俏皮的对着曹丕打趣道:“既然公子有要事处理,不若此时便暂且放过奴家,说不得奴家的夫君今日不在,便许公子你处理完要事,再来做奴家这一夜的夫君!” 曹丕被甄宓撩拨的心中直痒痒,可是耳畔又第三次传来小厮鲁成的敲门声,当然还有鲁成的禀报声。只得依着甄宓说道:“小娘子暂且放心,待本公子处理完事情,定要让姑娘晓得,我可是比你那死鬼夫君强上百倍!”曹丕说着话,不禁的在死鬼夫君这四个字上加重了声音,一字一顿的咬道。 甄宓听着曹丕这醉酒之下无意间说出的这番调情的话语,心中自然感慨万千,甄宓下意识的死命的握紧掌心,直到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之中,甄宓这才留露出无限的浓情蜜意,对着曹丕说道:“奴家这便去等着公子,公子切莫让奴家等着心中焦急!” 118.第118章 甄宓的秘密 曹丕听着甄宓这般说,只得松开甄宓,和甄宓各自穿戴好自己的衣冠,随后甄宓这便去打开房门,甄宓笑盈盈的对着小厮鲁成说道:“公子喝了点酒,有些醉意,我这便下去吩咐下人上一碗醒酒汤,也好让你给公子禀报要事。” 鲁成闻着甄宓那呵气如兰气息,不禁迷醉了起来,只得迷迷糊糊的说道:“有劳了!” 甄宓待离开之后便赶紧吩咐候在不远处的丫鬟葎儿道:“葎(读音lǜ)儿,你且去准备一份醒酒汤速速给公子送去,我便先回去看看睿儿,你就候在公子身边伺候着,我身子乏了自会去歇息。” 葎儿丫鬟听着甄宓的吩咐,这便赶紧按照甄宓的吩咐离去,甄宓瞧着远去的丫鬟葎儿,自己也赶紧朝着儿子曹睿的房间走去。 门口的老仆妇见到甄宓来了这便赶紧行礼请安,甄宓淡淡的摆摆手,这便问道:“叡儿可曾入睡了?” 那老仆妇名叫邹氏,已经伺候着曹睿多年,听着甄宓的询问,这便摆摆手说道:“夫人,叡公子今日乖巧的紧,已然入睡了。” 甄宓听着邹氏说自己的儿子曹睿已经安然入睡了,这便赶紧说道:“睿儿安睡便好,我有些思念叡儿了,且去看看他。”说罢甄宓便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进入了屋内。 甄宓瞧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静静安睡在床榻上,甄宓随即坐在床榻上,轻轻的将孩子的被子盖好,这便呆呆的坐在床榻边,不禁失神起来:显奕,你看得到吗?咱们的孩儿活着很好,我定会想办法让曹丕成为世子,让咱们的孩儿将来替你夺回这大汉朝的江山! 这头曹丕压着满肚子的怒火,询问着鲁成:“何事如此惊慌,竟要在如此时辰禀报?” 鲁成赶紧跪在地上邀功似的说道:“公子,你不是令我盯着少年军吗?今日少年军便出了大事!” “出了何事?”曹丕眯着眼睛问道? “公子,今日小的一早去了少年军便发现少年军除了少量守卫军营的人之外,便空无一人。小的这便猜想这少年军一大早便不知去向到底去了何处。没想到小的竟看到了曹冲带着丞相拨给冲公子的虎卫军压着一个人回来了。”鲁成赶紧谄媚的说道。 “哦?冲弟带着何人回来了?”曹丕疑惑不解的问道。 “启禀公子,冲公子带着虎卫军押送着夏侯家的三公子夏侯桁回到了少年军,这还不算,不一会儿周不疑便带着少年军的军卒赶回来了。小的隔着远,听不到少公子再说些什么,不过小的看到冲公子当着一众人的面,抬上来一口棺材,而夏侯桁也被冲公子吩咐一众人等押解着关进屋内。”鲁成赶紧说道。 曹丕听着小厮鲁成的禀报,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毛,随即淡淡的说道:“哦?按照你这么说来,这夏侯桁岂不是凶多吉少?那夏侯桁到底所谓何事犯到了我冲弟手中,还有我冲弟最终是如何处置夏侯桁的?” “少公子,那夏侯桁进屋之后不久便被人拖着出来,丢进了棺材之中,估摸着是死了,否则后来夏侯老夫人和丞相也不会找到少年军中。”鲁成继续说道。 “你是说夏侯桁的祖母亲去找了我父亲,然后一起去了少年军?”曹丕关切的问道。 “是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少年军门口突然一阵慌乱,然后所有人都前往许昌城了,小的待众人走远后这便紧着赶往许昌城了,小的猜想着一众人等说不得就在夏侯府上,这便赶紧前往夏侯府邸附近,小的四下一打听,原来是夏侯老夫人和夏侯桁一起在今日去了!”鲁成这便说道。 曹丕听着小厮鲁成的禀报,这便赶紧拍案而起,不断的踱着步子,震惊不已的说道:“哈哈,看来我真是小看了我这个冲弟了,比老四老五这两个怂包有血性多了。夏侯独眼这种护短的性子,我且看他该怎如何收场?” 曹丕思量一会又继续问道:“对了,这夏侯桁可是曹冲自己动手杀的?” “这小的倒是不知道,不过当时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冲公子并没有拿着武器,倒是夏侯渊将军家的二公子拿着一把沾血的宝剑出来的。”鲁成努力回忆着。 “哦?夏侯仲权,这同宗兄弟间如此这般,倒是让我难以置信,不过我这冲弟倒是好本事,这才几日,夏侯仲权这小子都被冲弟收为心腹了。说起来夏侯妙才比起夏侯元让稍逊一筹,不过这子嗣上面,倒是比起夏侯元让的草包儿子强多了!”曹丕笑盈盈的说道。 此时丫鬟葎儿端着醒酒汤进来,曹丕笑着接过葎儿的醒酒汤,便吩咐丫鬟葎儿赶紧下去。只见鲁成眯着眼偷瞄着刚刚出去的葎儿丫鬟。曹丕自是知道这个急色的奴才的心思,这便说道:“葎儿可是甄宓的贴身丫鬟,这我可做不得住。这样吧,你瞧你上次一双贼眼死盯着刚进府的云儿丫鬟,这丫头才十五岁,还是个雏儿,便赐给你了。” 鲁成听到曹丕要将那个刚进府中的云儿丫鬟赐给自己,这便赶紧叩谢道:“这小的怎能受得起,小的多谢公子厚爱。” 曹丕笑盈盈的说道:“有什么受不得,这次差使办的不错,公子我从不会亏待了你们。只是有一点我得说一下,你这个人旁的倒是还好,对待女子倒是太凉薄了,这若是厌倦了,好好替人云儿寻个好人家嫁了便是,可不能像以往那样将人卖入妓院,何苦白白作践!传出去倒是我曹冲管束下人不力了!” “是的,公子,小的知晓了。小的这回回去定然替云儿寻个好人家。”鲁成这便赶紧叩谢道。 “好了,你赶紧下去吧。”曹丕将小厮鲁成打发走了之后,便赶紧沉思道:这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不得夏侯元让要赶回来,我这个冲弟倒是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拉拢夏侯惇的时机…… 119.第119章 战当涂 戌时初刻,金伯终于赶到少年军营,待士卒禀报之后,曹冲便赶紧将金伯迎入屋内。曹冲对着金伯赶紧言道:“金伯,今日已晚,此时赶到此处寻仓舒,可是有何要事?” 金伯赶紧对曹冲说道:“公子,老朽前来,特来禀告公子家俬工坊和商铺都已经就绪,制成了百余套档次不同的办公桌椅,老朽特来禀告公子,这家俬铺子何时可以开张?” 曹冲知晓金伯的来意之后,这便赶紧说道:“原来如此,这样吧,今日乃是九日,按军规一十二日乃是休沐,不若暂且就定在一十二日铺子开张吧,到时候我定会前去。” 金伯听着曹冲既然已经定下在休沐日将家俬铺子开张,又和曹冲商议了开张相关的具体事宜,这便赶紧告辞离去。 与此同时的合肥战场,新任的刺史温恢终于赶到了距离合肥城不远的地方。在路上时温恢便派仆从打探到此时的合肥已经被孙权的大军团团包围,不过由于刚刚包围不久,而且合肥城大,孙权兵力有限,这个包围圈给的大,不可能将每一处都包围的严严实实的。温恢便赶紧寻着一条偏僻的小道,数十人顺着这条捷径悄悄的来到了合肥城下。 温恢赶紧向城楼上射箭,随着箭矢一同而去的当然还有温恢在布帛上写的信函。守城兵卒看到了箭矢上的信帛,便赶紧前去禀报别驾蒋济。蒋济看着来信,便赶紧登上城墙小声喊道:“来着可是温恢刺史?” 温恢听到上面有人询问,这便赶紧回答道:“城上乃是何人?我正是温曼基!” 蒋济听到下面的人承认是自己正是温恢,出于保险起见蒋济遂对着下面喊道:“温刺史莫要见怪,在下乃是别驾蒋济,此乃是特殊时候,大门早已封死,为防孙仲谋想要设计赚开城门。在下这便令人放下吊篮,只得委屈温刺史和亲随们坐吊篮上来了。” 温恢听到蒋济的话,不禁感慨道这蒋济做事情倒是颇为谨慎,这便赶紧回道:“非常之时,小心点好。这便将吊篮放下吧。” 蒋济听到温恢这般说了,便赶紧吩咐人将吊篮放下,不久之后,温恢这才被吊篮接到城楼上面。温恢笑盈盈的和蒋济说道:“幸好及时赶到了,否则若是这江东碧眼儿都开始攻打合肥了,我这刺史还没有赶到此处,不就是我的罪过了。” “温刺史所言过甚,如今合肥城风雨飘摇,丞相对刺史委以重任,刺史不避祸端日前兼程赶到合肥,蒋济待合肥城上下所有军民谢过温刺史仁义无双!”蒋济听着温恢的话,便赶紧恭维起来! 温恢听着蒋济的话,赶紧摆摆手说道:“我们先去刺史府吧,呆会我的这些亲随都上来之后,你便赶紧安排着将人带到刺史府上便可。”说罢,温恢赶紧从怀中掏出相关的印信给蒋济查验。 蒋济查验过后便将这些东西恭敬的交还给温恢,这便赶紧说道:“温刺史,还请随在下移步。” 温恢随着蒋济来到了刺史府中,蒋济赶紧吩咐仆役去准备一些饭食和茶水,这便和温恢说道:“温刺史星夜而来,想必腹中定然饥馑,且稍等片刻,在下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些饭食。” 虽说这里是刺史府,不过温恢初来乍到,自知客随主便之理,便随着蒋济做主。待丫鬟上了茶水,温恢赶紧问道:“蒋别驾,如今我初来乍到,这合肥城是个什么情景?” “启禀温刺史,如今合肥城越有兵将近万人,城中粮草可供军士食用两月有余,在下料想这江东军对我合肥城乃是围而不攻,想着耗尽我城中的余粮方才会发起进攻,我已下令自即日起,城中粮草供应减半,待到贼军攻城,再安排足量供应,为的就是多撑一段时日。”蒋济赶紧说道。 温恢听着蒋济的话,也觉得处置的颇为得当,这便继续问道:“可曾探明此次江东军是谁领军前来,贼军共计多少人?” “此次贼军约三四万人,乃是江东孙仲谋亲自领军而来。”蒋济淡淡的说道。 “看来江东此次势在必得啊,周瑜在西南猛攻南郡,孙权在此猛攻合肥,我们定要力保此两地不失!”温恢斩钉截铁的说道。 温恢和蒋济随后商议到深夜,一起用过膳,这才各自歇息。 这一日很快便过去,待到日光大亮之后,当涂的守将便召集诸将说道:“如今江东军派人兵围当涂,贼军一员小将朱然叫阵,你们可有人敢去应阵的?” 只见一名满面络腮胡须的大汉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启禀将军,末将愿意出战,定然阵斩了这个叫朱然的小将!” 那守将陈辉看到自己手下一个颇为勇猛的武将陈虎主动请缨,这便说道:“好!陈虎将军力大无穷,使一把偃月大刀,我看那名叫朱然的小将,不过一个小娃娃罢了,有陈虎将军出阵,定然阵斩了贼将,也好搓了贼军的士气!” 陈虎听到自己的族兄陈虎称赞自己,便赶紧提起自己的偃月大刀,大步流星而去。陈辉也带着诸将赶紧前往城墙上观战。 只见陈虎率着近百军士,跃马而出。陈虎右手提着大刀,左手勒住缰绳,这便大声喝道:“我乃陈虎,小娃娃这战场不是你来的地方,还是赶紧滚回你娘的裆里去吧!” 朱然听到对面这个自称为陈虎的三十余岁的将领辱骂自己,只是冷冷的轻哼一声:“贼将,休要猖狂,且看小爷取你性命!” 张昭看到对方乃是一名身高颇为孔武的大将,这便有些担忧的对朱治说道:“君理兄,我观这名叫陈虎的贼将孔武有力,这义封身子如此单薄会不会不敌敌将?” 朱治笑盈盈的说道:“子布兄过虑了,义封是我的孩儿,我怎会让他去送死了?子布兄且安心的看着义封孩儿取了这陈虎的性命吧!” 首次登场历史人物简介: 朱然(字义封):182年—249年【原名:施然;养父:朱治;祖籍:丹杨故鄣】 120.第120章 朱然战五将 陈虎听到那叫朱然小将竟然如此嚣张,便提起偃月大刀怒气冲冲的说道:“无知小子,且吃爷爷一刀。” 说罢陈虎便策马疾驰过来,朱然见陈虎冲了过来,也不惊慌直直的站在原地勒住马匹,等候着陈虎冲过来,在远处的张昭倒是看得颇为揪心:别人冲过来,你站在原地不动哪能低档的住这大汉的一击了? 正待张昭颇为朱然挂怀之时,只见陈虎一刀向朱然砍了过来,朱然骤然间从马背翻身而下,轻盈的躲了过去,随后朱然从自己的马肚下窜了出来,对着刚刚冲过去的陈虎的身后,直直一枪刺入了陈虎的战马的马肚之中并极其迅速的从马肚中将自己的亮银枪抽了回来。 陈虎的坐骑吃了这一枪,嘶鸣一声便骤然倒地,在马上的陈虎,也被战马拽倒在地,朱然乘势回到马背,策马冲向陈虎,待到靠近陈虎只是,朱然骤然发力,勒死缰绳,战马后蹄着地,前蹄高高抬起,猛地落地,马背上的朱然也是高高举起自己的亮银枪,猛地刺下,陈虎来不及反应,便被亮银枪刺了个通透,朱然拔出亮银枪,右手平举着亮银枪英姿飒爽的指着当涂城方向怒喝道:“当涂可还有一人敢与我朱义封一战?” 张昭这是才吐了一口气,笑盈盈的对着朱治说道:“义封真乃足智多谋之辈。” 陈辉看到自己的族弟陈虎不甚坠马,继而丧命于朱然手上,痛惜不已拍着城墙边缘,怒气冲冲的问道:“可还有人敢去一战?” 陈虎部下的将领纷纷请命道:“将军我来!” “将军,让我去取了这无知小儿的性命!” “陈将军且让我牛达去取了这家伙的性命!” “将军,还是让我老吴去吧,我且让着小子知道我的长枪的厉害!” 陈辉听着众将纷纷请命,遂欣慰的说道:“好、好!众位既然有心请战,我便许了诸位,诸位务必去取了这张狂小儿的性命,定要挫了贼军的锐气!” 听到陈辉的吩咐,吴章、牛达、徐峰、甘季四员战将共计点了四百兵卒出城,朱然见当涂城中又出来数百兵卒和四名武将,这便赶紧笑道:“终于有人出来了?我还以为这当涂城全是缩头乌龟了!” 牛达听到这小子如此嚣张,啐了一口痰,这便提着自己的春秋大砍刀冲向朱然,还在口中大喊道:“无知小儿,且看你牛达爷爷取了你的性命!” 朱然见这家伙像自己跑过来,仍旧像刚刚那样伫立在远处,静静等候着牛达冲过来。牛达心中暗暗讥讽道:呸,你这小儿,想着故伎重演?看我直接砍翻你的马匹! 牛达冲过去之后,猛地用自己的春秋大砍刀砍向朱然,朱然随即像刚刚那样要顺势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没想到牛达也不惊讶,大刀直直的向着朱然的战马的马头砍去。牛金在心中嘲笑道:嘿嘿小子,我将你的战马砍翻,然后像你结果了陈虎老弟那样再来结果了你的性命! 张昭瞧着牛达竟然使诈刀锋径直朝着马头而去,骤然为朱然担忧起来。只见朱然突然间从马匹侧身而去,大喝一声,亮银枪的枪头攸的直刺入牛达的侧身,与此同时牛达的春秋大砍刀,利用着巨大的惯性砍断了朱然战马的马头,战马摇晃着顷刻间便要跌倒,朱然瞬间从马镫中挣脱而起,利用着插入牛达体内的亮银枪作为支撑,一跃至半空中,猛然用力,将被亮银枪刺死的牛达从战马上推落,自己跃上了牛达的战马之上。 随后便从牛达的尸体上拔出了了自己的亮银枪,张昭看到朱然竟然来了这样一手,遂欣喜异常的喊道:“好!义封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徐峰见牛达被朱然又是一枪挑落,这便对甘季和吴章说道:“两位老哥,这小子武艺不凡,切莫轻视,我们一起上,先取了这小子的性命!” 甘季和吴章对视一眼这便齐齐对这徐峰点头说道:“兄弟说的有理,我们这便一起去要了这小子的性命。” 说罢三人便一起策马朝着朱然奔驰而去,朱然看到三人一齐向自己策马而来,心中讥笑道:知道小爷的厉害了,这便想已重击寡,呵呵!可惜小爷会告诉你,武艺不精,莫说三人就是十人也不过给小爷杀个痛快而已! 朱然策动着胯下的战马,直直向着三人冲去。只见四人身后因为马匹跑动,扬起了一阵烟尘,只见朱然偏着头躲过了徐峰的一刀,也不管徐峰朝着甘季便直直的刺去,甘季赶紧提枪去抵挡。朱然用力拨动着枪杆,甘季只觉得自己手中的长枪被朱然挑动,自己一时吃不住力气,虎口痛裂,长枪便从手中坠落下来。 一旁的吴章见甘季危险便赶紧提戟向朱然刺去,想要替甘季解围!朱然顺势会转枪头,挑开了吴章的这一击,随后眼疾手快的再次调转枪头,将亮银枪从背后斜斜的朝另一边刺去,徐峰面对着这骤然间的一刺,来不及躲闪,直直的撞了上去。 只见徐峰一开口鲜血便从口中涌出,朱然来不及管徐峰是否已经死透,便猛地将亮银枪从徐峰的体内抽出,徐峰的鲜血溅到朱然的盔甲和袍衫山,自己便咻的坠落马下。 吴章见徐峰被朱然刺死落马,也不及多想便本能的提戟刺向朱然,朱然接连抵挡了四五回合,待瞅到一个空档,便一枪扫在吴章的身前,吴章胸前的战甲也被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吴章骤然间吃痛不已,怒火和疼痛驱使着吴章本能的用自己的长戟胡乱的向朱然刺去,朱然准确的挑开吴章的长戟,死死的将亮银枪刺入了吴章的体内。 远处甘季因为自己虎头崩裂加上瞧见武艺不逊于自己的吴章和徐峰先后被朱然刺死,也顾不得去捡自己掉落的长枪,便忍着虎口的疼痛,勒紧缰绳,调转马头便作势要逃! 121.第121章 问候周瑜全家 朱然见甘季调转马头而去,赶紧从吴章的体内将亮银枪拔出,骤然间发力,远远的将自己亮银枪朝着甘季投掷出去!然后也不去管甘季,催动着战马往前一跃,趁势拔起甘季被击落斜插在地上的长枪,再次朝着甘季所在的方向投掷出去! 甘季逃跑时担忧朱然投掷长枪,便回头瞥了一眼,果然见朱然投掷着自己的亮银枪。甘季赶紧侧身躲开,刚在心中感慨自己丰富的战场逃生经验,使得自己躲过一劫!正在甘季庆幸不已的时候,猛然间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刺痛,甘季吃力的低下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长枪贯穿了自己的身体。甘季顷刻间便爬到在马背上! 朱然策马来到自己的亮银枪落地之处,瞧着已经跑远的驮着甘季尸体的战马,便赶紧将自己的亮银枪拔起。城下的五百兵卒赶紧从马背上接过了甘季的尸体。 当涂城上的守将陈辉痛惜不已的问道:“你们可还有谁敢与这朱然一战的?” 众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竟是无一人敢应答。陈辉瞧着余下的众将,心中不禁感慨道:也罢,众将武艺本就相差无几,如今这五人接连丧命于朱然之手,更何况甘季、吴章、徐峰更是以三敌一,总共还没过了十个回合便全部丧命,这叫诸将如何敢再去一战? 陈辉只能暗叹道:“也罢,赶紧吩咐兵士回城,从今日起,紧守城池,高挂免战牌。” 朱治见敌军鸣金收兵,便也赶紧吩咐下去让兵卒鸣金收兵。朱然听到自己大营也鸣金了便赶紧收兵回营。朱治笑盈盈的对着朱然说道:“这些时日以来,还不错没有荒废武艺,呵呵……” 朱然听到父亲夸赞自己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孩儿比起父亲年轻的时候要差的远了,孩儿还需要加倍努力才是!” 张昭听着朱治父子俩的谈话,赶紧插嘴道:“好了义封,你便不要谦虚了!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你们父子都是我江东的支柱!” 朱然听到张昭的话,赶紧拜谢道:“子布世父,切莫这样虚赞义封,义封的斤两自己可是知晓的紧!” 张昭听到朱然这样说,也不再可以称赞了,只是这朱然一战斩了曹军五员战将,大胜而归,自是要庆贺一番! 正在当涂战场江东军取得大胜的时候,远来江陵的曹仁便在上午辰时将尽之时点齐诸将,这便说道:“这都这么长时日了,既没有传来周公瑾病逝的消息,也不见江东军有任何动静,我估摸着这周公瑾中了毒箭之后,很有可能已经战死,只是这江东方面秘不发丧而已。” “将军,我们不妨试一试江东军?”曹洪赶紧问道。 “子廉兄,我也正有此意!”曹仁想了想了便对牛金说道:“牛金,你引一千步卒出城,前往江东军阵营前,只管命军士交替着大声辱骂叫阵。且试一试江东军是否出城迎战!” 牛金听到曹仁吩咐,便赶紧道了一声:“诺!” 随后牛金下去点齐一千军卒便出城前往江东军营前骂阵去了!只见牛金点出来两百名军士二十人一组,轮流上阵辱骂江东军,重点关照周瑜的祖宗! 江东军军营中的程普听到阵外有人在辱骂,随即来到营门口一看,原来是敌将牛金领着千余人上来骂阵了,程普听着曹军污浊不堪的辱骂,又想到军营特意关照到不能让周瑜动怒,于是遂命令军士严守营门任何人不得出营迎战。另外又吩咐军士将周瑜所在的帅帐阻隔严实,切莫让这些污言秽语传入到周瑜的耳中。 牛金从辰时将尽一直骂至日暮方才收兵回营,待到牛金哀叹的对着曹仁禀报道:“末将无能,无论末将如何辱骂,这江东军就是没有一人出来应战!” “这不是你无能,换任何人出来都一样,江东军都是不敢应战的!”曹仁淡淡的说道。 “大将军你的意思是周公瑾已经去世了?所以江东军不敢应战,可是若是周瑜丧命,为何江东军不撤军了?”牛金不解的问道。 “周瑜去世了,他们知道,但是我们不知道。再说就算周瑜去世,没有孙权的授意,江东军如何敢轻易撤军?江东军只要秘不发丧,继续跟我们对峙,等到得到孙权的回信之后,或继续藏匿周瑜去世这件事情,或者安排其他人继续攻打江陵!”曹仁淡淡的说道。 “大将军,那我们何不赶紧趁此时机杀江东军一个措手不及?”牛金赶紧追问道。 “若是周瑜乃是诈死又该如何?不急于一两日,明日你继续前往江东军营地前骂阵!”曹仁继续说道。 牛金听到曹仁这般吩咐,便赶紧道是!随后便先行退下! 我们再将镜头调回到许昌城中,丞相府邸之中:曹丕昨夜在甄宓身上操劳了一夜,早晨醒了觉得不过瘾又接着来了一次晨练,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来到正厅用早膳。 只见吴质带着一名小厮出现在门外,曹丕看到吴质来了,赶紧朝着吴质招手道:“季重你来啦?赶紧的,陪我一起用早膳!” 曹丕招呼着吴质一起用早膳,吴质赶紧说道:“谢过公子!” 随后吴质赶紧来到位于曹丕对面的位置坐下,这便赶紧说道:“丕公子,造纸工坊今日便可完工,预计快则一两日,长则三五日便可以批量生产纸张。” “是吗?那太好,父亲前些日子还问道此事了。今日倒是巧了!既如此,我得尽快将此事告知父亲,也好让父亲欢喜一下!”曹丕笑盈盈的说道。 吴质听着曹丕的话,这便赶紧凑趣道:“公子所言极是,在下料想此事公子处置的如此妥当,丞相必然会感到欣喜,这样一来也能为公子在丞相面前赢得好感!”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随即感慨不已的说道:“季重有所不知,别人只以为我曹丕锦衣玉食,逍遥快活,哪知我日日如履薄冰,小心谨慎!” 122.第122章 欲谋夏侯惇 吴质听着曹丕的话,知晓曹丕这是拿自己作为最亲近的人,这才会抱怨两句,但是吴质还是忍不住劝诫道:“公子,话虽如此,可你今日这番话今后还是切莫提起的好,若是一时不备传到丞相的耳中,恐对公子不利。”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笑道:“季重兄,今日就你在此,某非你季重兄也会舍我而去?切莫忧心,切莫忧心!” 吴质听着曹丕这样满不在乎的说着,遂赶紧劝诫道:“公子!你怎能如此了,你须知……” 吴质还没有说完就被曹丕打断了,曹丕笑盈盈的说道:“季重兄,还是先用早膳吧,我昨日得了一个好消息,今日见着季重兄,这才唠叨了一番,子桓知晓季重兄一番好意,今后这便注意些着!” 吴质听到曹丕都这样保证了,主从有别,自己当然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不过刚刚曹丕说昨夜得到的一个好消息,倒是引起了吴质的兴趣,这便问道:“公子,不止你昨夜得到的好消息,指的是何事?” “此事出的突然,季重兄一时之间不清楚,也是份数应当,此事便是子恒今日不告知季重兄,不出三日,季重兄必然知晓!”曹丕饶有兴致的卖起了关子。 “哦?公子,到底发生了何事?”季重赶紧问道。 “你猜猜看与谁有关!”曹丕继续问道。 吴质听着曹丕的话,不禁在心中嘀咕道:按照公子现在的心思,最为在乎的便是世子之位,莫非是丞相有意传位于公子?吴质不由得这样猜想着,心中也禁不住一阵激动,可是转瞬间吴质又冷静下来,这丞相怎会如此早便决定这世子之位的继承人,不对定然不是此事。 可若非此事,公子又为何要如此激动?目前能够跟公子争夺世子继承大位的不过******、曹子建、曹朱虎和曹仓舒罢了。不过这曹朱虎一直谨守本份,不敢对这世子之位有非分之想,只是这曹仓舒仗着丞相宠爱,母亲环氏又正得宠,这才上蹿下跳!莫非公子所说的好事与曹冲有关? 吴质这样想着,但是出于保险起见还是没有直接问是否与冲公子有关,只是更大范围的问道:“公子所说这事情,是否与其余诸位公子有关?”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夹着牛肉的筷子不住的上下摆动着,欣喜的说道:“季重兄,果然聪慧!正是与冲弟有关!” 吴质听着曹丕的话,心中不禁感叹道果然如此!这便赶紧继续追问道:“公子,不知冲公子犯了何事?让公子如此欣喜!”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便摆了摆手,随后笑着说道:“季重兄,这冲弟是我的兄弟,哪有做兄长的盼望自己弟弟出事的?我不过是为了冲弟忧心,这惹下了这颇大的祸端如何取弥补!”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知晓曹丕是打趣自己,这便赶紧问道:“这冲公子,难不成还敢杀人放火不成?”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季重兄,我真佩服你啊!这便又让季重兄猜着了,我这冲弟可真是厉害,杀的可是夏侯独眼家的老三夏侯桁!这杀个夏侯桁还不算,还让夏侯独眼的老娘给搭了进去!” 吴质听到曹丕的话,震惊不已,这便赶紧追问道:“公子,此时可是千真万确,这曹冲缘何要杀了夏侯桁?” 曹丕淡淡的说道:“说起来这夏侯子臧倒是自己找死,枉顾军纪肆意伤人性命,别说我这冲弟倒是颇有血性,硬生生将夏侯桁抓了回来,明正典刑!这夏侯老夫人去少年军索人,得知夏侯桁已经死了,悲怆之下便倒地身亡。” 吴质听到曹丕的话,震惊不已,细细思索片刻,这才说道:“公子,冲公子此次必然招致夏侯元让的忌恨,而这并不是对我们最有力的,若是公子能趁此时机拉拢夏侯元让支持公子夺得世子大位,才是最紧要之事!”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这便赶紧说道:“季重兄,子恒也正有此意。这便想着等夏侯独眼回来,定要想办法多多走动。”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心中宽慰的说道:“公子既已知晓,此事不可太过急切,左右需待夏侯将军回来,不过公子可以根据夏侯家的诸位公子的喜好,命人先备下礼物,赠予夏侯家的公子,等到夏侯将军回来以后,左右有人帮衬着说服夏侯元让!” 曹丕听到吴质这么说,不由自主的笑道:“季重兄果然是某的智囊,一言便可中的!这夏侯家的几个兄弟皆是贪财好色之辈,我令人准备一些珠宝美女赠予夏侯兄弟六人便是。” 吴质听到曹丕这么说,心中隐隐有丝忧虑,便赶紧说道:“公子,这夏侯府上初逢变故,接连死去两人,如今公子便大张旗鼓的命人送去美女,会不会有不妥当的地方。” 曹丕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即说道:“这夏侯元让的留个儿子,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你若是送了这些,他们必然帮衬着你,若是没有反而忌恨于你,绝对不会有什么顾及!”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也不再劝阻,只得将心中的忧虑暂且放下,随后淡然的说道:“既如此,公子便按此行事,只是切记定要注意隐藏行迹,切莫将此事搞的人尽皆知。否则,即便是夏侯兄弟不在乎,夏侯元让知晓,必然会对公子生恶!” 曹丕听着吴质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赶紧回答道:“季重兄所言,子恒谨记在心,随后便吩咐下人将此事办好,定会叮嘱他们小心保密,定不会出了疏漏!”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保证,于是赶紧说道:“如此便好!” 曹丕说完了在这件事,兴致勃勃的将碗中的小半碗饭吃掉,随后继续说道:“季重兄,不过今日我倒是想着有另一件事情,可以藉着向父亲禀报造纸工坊的事情一起禀报了!” 123.第123章 倒也般配 “哦?公子还有何要事要一并禀报了丞相?”吴质赶紧追问道。 曹丕放下手中的空碗,这便淡淡的笑道:“还不是为了我这个冲弟,这之前虽是跟父亲提起将赵茜许配给他人,父亲一直犹豫并未下定决心,我又担忧司马遗这里变卦,不敢轻易将此事在父亲面前撮合。之后我忧虑赵茜心思摇摆不定,便派了小厮过去,谎言说父亲已经同意将她许给司马遗,今日去见父亲,正好将此事跟父亲提起,好玉成这两人的好事!” 吴质听到曹丕这样说,便说道:“既如此,公子跟丞相提到此事之时,需谨慎则个,切莫让丞相生疑。” 曹丕淡淡的到了一句:“此事我便知晓,稍后你随我一起去见父亲!” 吴质听到曹丕说稍后要陪他一起去面见曹操,于是便赶紧将手中的碗丢下,作势便要起来。曹丕见吴质这番模样便赶紧说道:“季重兄,切莫如此,还是先安心将早膳用掉,若是去的早了,我父亲尚未办公,不是给父相添乱么?” 吴质听到曹丕的话,也不再执意起身,只是安静的坐下,用起早膳来。待到吴质用完早膳这才跟着曹丕一起前去面见曹操,恰巧此时绣儿丫鬟经过此地,远远的瞧见曹丕和吴质一起朝着丞相处理公务的院子走去。绣儿也没在意,便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由于曹操的相府颇大,整个相府当中亭台楼阁交错,东汉盆栽又极为流行,所以整个相府的绿化工作都做的非常的好,而一应事务都有专人负责打理,卞氏作为相府的女主人,自然是统章这一切,不过很多具体的日常事务,卞氏插手的并不多,主要还是交给曹伯负责,自己仅仅关注最为重要的银钱一项而已。 曹丕和吴质一起穿过偌大的花园这才来到曹操办公的小院落,曹丕赶紧吩咐门外的仆役进去禀报一声,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仆役这才赶紧出来对曹丕说道:“丕公子、吴先生,丞相请二位进去。” 曹丕这便随着小厮赶紧进去,待到进入厅内,曹丕一见到曹操便赶紧说道:“见过父相大人!” 吴质也在一旁赶紧施礼说道:“季重见过丞相!” 曹操看吴质和曹丕一同赶到此处必然是有要事前来禀报,于是赶紧问道:“子恒,你带季重前来,所谓何事?” 曹丕听到曹操问到自己,片刻不敢迟疑,这便赶紧说道:“父亲大人,今日一早季重兄便来相府寻孩儿,乃是造纸工坊已经修筑完毕,现在正在清扫,快则一两日,慢则三五日便可生产纸张,孩儿特来禀报父亲,如此盛事,是否要请群臣共同见证,也好让天下文士知晓父相的千古功绩!” 不得不说曹丕的这番话话,还是说道在了曹操的心坎上,曹操笑盈盈的说道:“嗯,此时子恒办的不错,当初仓舒将此事托付给你这个兄长,看来没有所托非人。至于这遍邀群臣之事,容为父稍后再召群臣商议一番。” 曹丕听到曹操夸奖自己,心中自是美滋滋的,但是后头听到曹操提到曹冲,心中却不是滋味,说到底这造纸之术乃是曹冲改良的,自己仅仅是督造营建造纸工厂一事完成的不错,在曹操心中自是比不上曹冲的能耐,曹丕心中颇为不快,不过凭着曹丕这等心性,这种不快,自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曹丕没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竟让曹冲在曹操心中没有任何大的芥蒂,曹丕心中颇为不快,想着还是要给曹冲加点料。于是这便装作无意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有件家事跟父相禀报。”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说,随即问道:“哦?丕儿有何事,不妨直说!” 吴质听到曹丕丕有家事要禀报,尽管自己已经知道曹丕会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可不想让曹操察觉到自己知道这些事情,于是便淡淡说道:“丞相大人,且容季重暂且退下。” 曹操听到吴质这样说,也没有啃声,便容吴质暂且先行退下。待吴质离去后,曹丕这才对曹操说道:“父相大人,昨日孩儿邀了司马朗的公子司马遗前往城外的感业寺游览,没曾想司马遗竟在感业寺中邂逅一位女子,司马万敏一见倾心,竟是恳求孩儿替她打探,孩儿无奈之下只能替司马万敏打探一番,最后竟发现这位女子乃是赵珩的遗孤赵茜。” 曹操皱了皱眉,沉思片刻便继续问道:“这个司马遗的叔父便是仲达吧?司马遗托你前来向我求亲?” “是的,不过司马遗不知道赵茜的生母徐氏已经被父亲纳为妾室,只是托孩儿无比要打探清楚这女子乃是何人,然后他好上门求亲。孩儿见司马遗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因此特来禀报父亲。”曹丕恭谨的说道。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说,心中便慢慢思量起来:这司马世家乃是晋地世家大族,仲达更是一时俊彦,如今我若是想要稳定朝政局势必要安抚各方世家大族,这司马家族在北方士族之中举足轻重,若是这司马遗当真诚心求娶赵茜,倒不失是一个好机会。我只需将赵茜收为义女,然后赐婚给司马遗,便可收拢司马司马遗乃至向司马朗示好。 而且,这赵茜若是不妥当处置了,长久留在冲儿身边,更难以处置。依着冲儿这种重情的性子,像是赵茜这样的女子,还是想办法让冲儿远离才是,如今即是司马遗有意求娶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这司马遗如何? 曹操盯着曹丕淡然的问道:“丕儿,这司马遗如何?” 曹丕一听曹操向自己打听司马遗的品貌才情,心中暗道此事有戏!这便赶紧说道:“父亲,这司马遗风流倜傥,倒是和仲达师傅不同,至于这风采风流则颇有乃父之风。”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说道,心中曹丕说的定然是实话,这便淡淡说道:“若是这样,倒也般配!” 124.第124章 封赏魏王 曹丕听到曹操这样说,心中大定,不禁在心中窃喜不已。赶紧对曹操恭维道:“父相,如此我便替司马万敏多谢父相成全。” 曹操淡淡的说道:“此事便如此吧,你暂且先行退去吧,我要有公务要处置。” 曹丕听到曹操这样说,便赶紧告辞离去,待出了院子,便看到吴质在门口候着自己,这便拉上吴质赶紧离去。待走到僻静无人处这才笑盈盈的说道:“有劳季重兄久候子恒了。” 吴质瞧着曹丕这般模样,心中猜测定是大功告成,遂赶紧问道:“瞧公子的模样,定然是丞相准了司马遗之事!” “季重真乃是我的臂膀,若不是前些日子季重出了这个计谋,又哪里能如此轻易让父亲允诺!”曹丕哈哈大笑起来。 吴质赶紧恭维道:“公子切莫如此,此事乃是公子之力,季重不过微末之功,不敢居功耳!” “好了,季重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吴质笑盈盈摆了摆手,这便继续说道:“这夏侯桁不过是失手害了一个伙夫的性命,如今司马遗横刀夺爱,我倒是想看看冲弟如何应对,莫不是也要杀了司马遗泄愤?” 吴质听到曹丕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这话,赶紧阻止道:“公子此处不是机密之处,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罢,到时细细商议不迟。” 曹丕听着吴质的劝阻,也知道自己一时得意忘形,便赶紧压着声音说道:“季重所言有理,我们便赶紧回去。” 待到曹丕离去,在曹丕刚刚呆的不远的一处假山里走出了一个身影,瞧着曹丕和吴质远去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翩然离去。 曹操待曹丕离去之后便赶紧吩咐仆役将一众谋士召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不到,一众谋士便纷纷赶到,曹操瞧着众人便赶紧说道:“刚刚丕儿来报我,造纸工厂已经妥当,不日便可生产纸张。丕儿向我提议应当召集百官一同前往,向天下宣告这等大事,你们且如何看来?” “启禀丞相,在下以为丕公子的提议颇为得当,在下以为此乃是宣扬教化,功利千秋的大事,丞相定然要召集百官一同前往。”荀彧悠然说道。 程昱听着荀彧的话,也赶紧附议道:“丞相,在下也以为荀彧所言极是,不仅仅是召集百官前往,丞相更应该禀报陛下,由陛下发檄文召集许昌附近所有的士绅前来,共襄盛举才是!” 曹操听着程昱的话,又看了一眼司马懿,司马懿见曹操的目光瞧向自己,赶紧说道:“在下附议!” 曹操早就喜欢司马懿凡事附议的这副做派,也不勉强便跳过司马懿对荀攸问道:“公达,你怎么看?” 荀攸听到曹操征询自己的意见,便赶紧补充道:“适才叔父和仲德先生所言极为有利,在下以为丞相不仅如此,这纸张乃是少公子改良,丞相不妨奏请陛下将此纸张命名为仓舒纸,如此一来这一功利千秋的大事,也能为百姓知晓乃是丞相曹氏之功!” 陈群不懂荀攸为何突然间这样说道,心中惊呼大事不妙,这便赶紧上前一步说道:“丞相,在下以为公达先生此言差矣,这纸张既是要彰显丞相之功绩,自然要命名为曹纸,如此方能让众人知晓丞相的功绩。” 曹操听到陈群这般说,心中颇为意动便说道:“此事容我细细思量,除了这些众位是否还有何要道来的?” 贾诩见众人都已经说完这才上前言道:“丞相,在下以为丞相不妨安排造纸工厂,先行造出一批纸张出来,等到群臣和士绅到了之后,这便将这批纸张发放给群臣和士绅,如此一来才能给众臣和士绅们带来震撼!” 曹操听着贾诩的话颇为意动,随后又和众臣商议了相关的政务,这才吩咐众人散去,荀攸见众人都逐渐散去,这才故意留下对曹操说道:“丞相,在下有一事相告。” 曹操瞧着荀攸刚刚议事的时候不说话,此时刻意留下,便赶紧问道:“公达,你有何事,不妨直接道来。” 荀攸对曹操说道:“在下建议,丞相不若此次安排人向陛下进言,藉此封赏丞相为魏王!” 曹操听着荀攸的话,一阵震惊,过了半晌这才说道:“公达,此事便作罢吧,如今还不是时候!” 荀攸自是知晓曹操担忧自己赤壁新败,朝政不稳,不能急于求成。但是荀攸作为亲曹派,和自己的叔父荀彧不同,该表露忠心的时候就得表露忠心,否则若是将来自己叔父不容于丞相,自己作为亲族,无辜受到拖累便不划算,因此这才赶紧说道:“丞相若是觉得此时时机不对,不妨力辞魏王的封赏!一则可以乘机试探朝臣的反应;二则可以向天下仁人志士表明,丞相绝无觊觎大汉江山的意思;三则丞相便是推辞了魏王的封赏,不妨乘机建议陛下封赏群臣一番,也好乘机拉拢群臣。” 曹操听着荀攸的话,笑着说道:“呵呵,公达,你此番话,倒是可行。” 荀攸听到曹操这样说便赶紧补充道:“另外,诸公子也可藉此封赏一番,尤其是冲公子,乃是为丞相立下了大功绩,当该好好赏赐一番。” 曹操听到荀攸提到曹冲为自己立下了巨大的功绩,不禁苦笑道:“这个莽撞的孩子,不提也罢,昨日刚给我惹下了令我头疼不已的祸事。” “哦?这冲公子一贯仁厚机敏,此话从何说起?”荀攸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孩子,便是太较真了。元让的三子夏侯桁在少年军中前日只因训练不得力,回来晚了没有用到晚膳,便拿一个伙夫出气,这便失手伤人致死。冲儿这孩子,为了严正法纪,昨日将夏侯桁处死!谁料昨日夏侯老夫人寻到消息失足坠地而亡。”说完话曹操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首次登场人物简介: 荀攸(字公达):157年出生,配角【父:荀彝;叔父:荀彧;曹操的重要谋士,与荀彧一心想要辅佐曹操中兴汉室不同,荀攸处处支持并怂恿曹操谋夺大位】 125.第125章 曹彪的心机 荀攸仔细的听着曹操说这番话的语气,并观察着曹操的表情。见曹操只是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而且只言片语之间都不断流露出怜爱的模样,这便淡淡的说道:“丞相,我观冲公子不过是在其位行其权罢了,若是冲公子对待下属仅仅依据亲近与否?如何能做到赏罚分明?又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 曹操听到荀攸倒是对曹冲的这番行为颇为赞赏,心中很是高兴,但是嘴上仍是问道:“哎,我已命元让交接军务,回来奔丧!待元让回来之后,此事又该如何?” 荀攸听到曹操的话,知道自己果然是猜对了曹操的心思,这便赶紧说道:“丞相此事易耳,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也是丞相掌中的天下,丞相若是想继续执掌这天下,必然要做到对天下子民对朝中文武大臣视之如一!如此一来,他夏侯元让不过是死了一个该死的小子罢了!至于夏侯老夫人又与冲公子何干?” 曹操听着荀攸的话,心中颇为意动,这便继续问道:“公达,话虽如此。元让毕竟随我征战多年,出生入死,我不能薄待了元让!” 荀攸这便继续说道:“丞相,在下建议,丞相不若将曹梦赐婚给夏侯惇之子夏侯楙。藉此弥补夏侯元让丧子亡母之痛,夏侯惇看到丞相这样做,必然知晓丞相的用意,相信夏侯元让必然不会深究此事。” 曹操听到荀攸建议将曹梦赐婚给夏侯楙,不禁问道:“这赐婚一事,不是不可,只是我观夏侯充机敏干练,不若将曹梦赐婚给夏侯充?为何公达提议将兰心赐婚夏侯楙?” 荀攸这便赶紧说道:“丞相,夏侯充乃是夏侯元让的嫡长子,将来势必继承元让的爵位,但是夏侯楙乃是元让最为疼爱的亡妻所生,不若将曹梦赐婚夏侯楙,元让知晓丞相今后定不会舍得兰心受苦,也必不会亏待了夏侯楙,丞相如此安排想必元让必然会体谅丞相的苦心。” 曹操听到荀攸这般说,便赶紧说道:“如此便依着公达之意,此事还有之前赶制纸张之事便都交由公达去安排吧。” 荀攸听到曹操这样说道,便赶紧施礼道:“在下谨遵丞相令!” 曹丕和吴质用过午膳,便赶紧赶去司马懿那里等候司马懿授课,曹丕赶到之后发现老七曹彪和老九曹整已经赶到了,依旧坐在角落里,这便赶紧笑盈盈的上去同两人打招呼:“七弟、九弟今日来的好早。” 曹彪见三哥主动跟自己亲近,这便赶紧回道:“三哥见笑了,这以往都是三哥来的最早,今日我和九弟也是凑巧,这才来早了一次。” “是啊,三哥!上次仲达先生还问道,我们里面谁最为刻苦,我便赶紧说了三哥!”曹整比曹冲还小一岁,毕竟是少年心性,说罢便对着曹丕傻笑起来。 曹丕听到司马懿竟是询问道此事,心中颇为感慨的说道:自己一直以来刻意营造的勤奋好学的形象,终于没有白费,不过也得感谢九弟一下,老九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实诚的紧!不像曹冲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十三四岁的孩子搞的心计比自己这个哥哥还要多! 曹丕赶紧对着曹整说道:“康咏最是乖觉了,待会放课了,跟三哥一起,三哥奖励你一个好玩的物件!” 曹整听到曹丕说有好玩的物件要送给自己,开心不已的说道:“谢三哥了,三哥最好了!” 曹丕摸了摸曹整的头,随后便对曹彪说道:“朱虎,你了有什么什么喜欢的?要不三哥赠你一个娇俏可人的舞姬?” 曹彪听着曹丕的话,随即说道:“多谢三哥的好意了,不过朱虎对这些不感情趣,听说三哥那里有些上好的兵书,不若赠给弟弟几本?” “哦?看不出来七弟何时倒是对兵书起了兴趣?”曹丕突然间警惕起来。 曹彪瞧着曹丕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这便赶紧说道:“三哥哪里话,你晓得我的,跟四哥一样想着舞枪弄棒的,不过听人说这上阵杀敌可不能仅仅有一身蛮力,还得知晓兵法。” 曹丕瞧着曹彪这个已经十五岁的半大小子,继续问道:“哦,倒是三哥没看出来,朱虎想着要成为一员大将么,统帅兵马么?” 曹彪瞧着曹丕这副模样,心知这个三哥定是对自己生疑了,这才赶紧解释道:“三哥这还不是前些日子瞧着八弟捣鼓了个少年军的东西,日日在军营厮混,我这瞧着有趣的紧,这便想着学一点兵马也好在父亲那里卖弄一下,求父亲也赐我几十个仆役组建个什么军来玩一下,这瞧着八弟厮混的有趣的紧,我和九弟都眼馋着了,是不是九弟?” 曹整听到七哥曹彪这样问道自己,随即赶紧说道:“是啊,我和七哥都眼馋死了,你说这当大将军好不好玩?肯定特别威风!” 曹丕听着曹整的话,心中便是不禁笑道:这老七才十五岁了,又不是曹冲这小子,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不过就算老七想着去当什么将军也比曹冲、曹彰和曹植时刻惦记着和自己抢夺世子之位要强的多。 曹丕这样想着,才继续说道:“既然七弟这么想当个将军,三哥自然是舍得借兵书给你了,不过你要记住啊,这上阵杀敌只是可不能当作儿戏,你可千万不能学着九弟这样想着威风,这才寻一处地方躲懒。” 曹彪听着曹丕这样说,心中终于松下一个气来,不禁在心中暗道:幸亏今日有老九在这里,凑巧帮着自己糊弄过去了,还有自己适才急切之下将三哥的思绪引到八弟的少年军上面,自己今后可不能如此莽撞,说任何话之前定要仔细思量,若是引起了曹丕的关注,时时防范着自己,自己可不像曹冲有一个得父亲万般宠爱的母亲,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行差踏错,莫说这世子大位,就是自保都难说。 首次登场人物简介: 曹彪(字朱虎):195年出生,重要配角【父:曹操;母:孙筱;曹操第七子】 曹整(字康咏):197年出生,配角【父:曹操;母:李娌;曹操第九子】 126.第126章 周不疑求见卞澜 曹彪好容易叫曹丕对付过去,终于捱到了诸位兄弟都已到齐,过了约莫一刻钟,司马懿便姗姗而来,众人赶忙向司马懿施礼,待到司马懿吩咐众人坐下,司马懿这才悠然说道:“昨日吩咐诸位公子回去之后细细思量武氏子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其称武氏子何?讥。何讥尔?父卒子未命也。何以不称使?当丧未君也。武氏子来求赙,何以书?讥。何讥尔?丧事无求,求赙非礼也,盖通于下。今日你们可有所得?” 曹植听着司马懿的询问,依旧是第一个抢先答道:“师傅,子健窃以为《公羊传》之中隐公之所以年长又贤能,却不被立为国君,便是嫡庶之分,年幼之别!这每个人资质有别,若是这嫡长乃是贤明则罢,若是这嫡长乃是痴傻呆儿,难不成也要立为国君?隐公贤德,勤政明达,自是该立为国君!” 虽然这只是针对《公羊传》之中隐公的一段记述,不过曹丕听着曹植的话,心中还是很不得味:好你个曹子建,你这是何意?明的暗的说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如你这个做弟弟的聪明。前段时间光顾着盯着曹冲这小子了,倒是忘了你这么个狼心野心的东西。 正在曹丕心中暗恨曹植的时候,曹彪在心中不禁暗道:说什么立长不如立贤,这五哥倒是个精细人,这文中明明是指摘隐公不被立为国君主要是因为其母并非贵族,因此仅仅是一个姬妾而隐公也是庶出。这个五哥绝口不提这点,不就是因为你和老三都有个当正妻的卞夫人么? 不顾曹彪心中哪怕再是暗中不忿,但是绝对不会宣之于口,更不会傻傻的在朝堂上耍威风,这个风头谁想要出谁就去出,我自己韬光养晦就是,若寻得机会便争一争世子之位,若没有机会我自小心谨慎安稳度日便是。 司马懿听着曹植的话,颇为品出几分意味出来,眯眼瞅了下曹丕,发现曹丕面不改色,浑不在意的模样,也不吭声,继续讲述今天的课业。 另一头卞夫人院中,只见卞夫人慵懒的躺在床榻上歇息,一双杏目假寐着,淡淡的问道:“绣儿,照你所言,这丕儿倒是好算计了!” “是的,夫人!自从那日夫人得知米儿丫鬟无意间撞见丕公子在听壁脚,夫人便吩咐绣儿时常注意丕公子,绣儿今日恰巧远远瞧见丕公子和季重先生远远走来,绣儿便赶紧藏身在一旁的假山之中,绣儿听得真切,丕公子就是这般说的。”绣儿丫鬟赶紧禀报道。 卞氏听着绣儿的禀报知晓:曹丕这孩儿自从知晓了曹冲和赵珩直接的事情之后,竟是主动起了设计曹冲的心思,不过不得不说,丕儿这孩儿使起鬼蜮伎俩来倒是比植儿这孩子强多了。有丕儿这孩子动手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烦,不过说起来自己倒是得替植儿担忧一番,植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只是心思比丕儿单纯多了。看来自己得搭把手帮一帮植儿。 正待卞氏思虑之时,门外的米儿丫鬟进屋禀报道:“夫人,周不疑周公子求见夫人!” 卞澜一听周不疑求见自己,心中自是疑惑不已,这小子怎么来了?这小子不是曹冲的心腹么?今日怎来我这里了?卞澜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便吩咐米儿丫鬟道:“米儿,去将周元直带到正厅之中看茶,我稍后便到。” 卞澜随后便从床榻上爬起来,由着绣儿帮着自己整理妆容,待到一切忙好之后,这才赶到正厅,周不疑见到卞氏来到,便赶紧起身施礼道:“元直,见过夫人!” 卞澜见到周不疑不由得感慨道:这周不疑生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身姿提拔,以往只是远远瞧见,不曾细看。今日仔细一瞧,不由得要赞叹一声好一个俊俏郎! 卞澜淡淡向周不疑回礼,便淡淡的问道:“周元直,今日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周不疑听到卞澜询问自己来这里所谓何事,于是淡淡的说道:“夫人,在下今日前来此处,只为告诉夫人一件大事!” “哦?”卞澜听到周不疑这样说,心中不禁想到:这周不疑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倒是且听他说来,于是卞氏继续问道:“那老身便听元直细细道来了!” 周不疑随即继续说道:“夫人,可知夏侯元让府上昨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卞澜赶紧追问道。 周不疑见卞澜果然感兴趣,嘴角微微一笑,这便道:“夫人,夏侯元让的三子夏侯桁触犯少年军军法,昨日已经被冲公子按军法处死,夏侯老夫人得知此消息后,悲怆之下一时失了足,倒地坠亡!” 卞澜听着周不疑的话,顿时眉头一皱,心道:这曹冲还真是会惹事儿,竟是惹了这种泼天的祸事,夏侯元让赶回来势必要找丞相讨个公道,此时也不知丞相是否知晓。只是这种事情周不疑前来寻自己为何?难道是曹冲被丞相责罚,周不疑托我来求情?按理应该去找环媛才是,为何求到我这处? 卞澜思量不明白为何周不疑会求到自己这里,于是赶紧对周不疑说道:“元直,你家公子的事情,为何要说予我听,再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关心这等军政上的大事作甚!你应该将此事告诉丞相才是正理!” 周不疑听着卞澜这般说道,不禁笑了笑,随后继续说道:“卞夫人,此时丞相已经知晓,已经让派人告知夏侯将军交接军务,赶回来奔丧。丞相只跟公子说,让公子切莫担忧,万事有丞相与夏侯元让去说。” 卞澜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颇为不快:自己这个黑脸夫君倒是真护着曹冲这孩儿,这样的大事,倒是毫不追究曹冲的过错,还要帮曹冲向夏侯独眼转寰,呵呵~他对孩子们可真是一碗水端的平啊!不过这个周不疑前来所欲何为?难道就是想到我这里示威一番吗? 首次登场人物简介: 米儿:188年出生,配角【卞澜的婢女】 127.第127章 危言耸听 卞澜这样想着,语气自然不善起来,对着周不疑问道:“冲儿派元直今日到此,就是为了告诉老身这些?” 周不疑听出卞澜语气中的不善,于是赶紧说道:“夫人切莫想多了,元直前来此处绝无此意,只是元直知晓夫人的心意,特来送夫人一个大礼!” 卞澜听到周不疑这样说,不禁好奇起来:“哦?我有什么心意?” “夫人喜爱五公子曹植,欲丞相传位于五公子,在下特来相助丞相!”周不疑淡淡的说道。 “哈哈!”卞氏听到周不疑的话,随即大笑起来,良久这才说道:“周元直,真是可笑,诸位孩儿都是我自己的孩子,哪个孩子继承世子之位,我都是主母,这又有何干!” “别的夫人所生的子嗣和夫人自己所生的子嗣难道也是一样的?”周不疑不管卞氏如何说,只是回了这样一句直至人心的话。 卞澜瞧着周不疑坚定的眼神,随即说道:“就算我心中偏心自己的子嗣,丕儿、彰儿、植儿哪一个不是我自己的孩儿,谁来继任世子之位又有何妨。” 周不疑淡淡的说道:“在下也不同夫人争辩,夫人的心意只有夫人自己知晓!在下只想告诉夫人,如今夏侯府上突逢大变,如此一来夏侯元让必然和冲公子势成水火,依着夏侯元让的性子,定然不希望看到冲公子将来继承大位,定然会从其他公子中选择一人进行投靠,据在下所知,丕公子似有所动!” 卞澜不管周不疑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不过他说的这番话倒是不假,如今的确是诸公子拉拢夏侯惇的好时机,卞澜赶紧问道:“无论哪家公子拉拢了夏侯元让恐怕都对冲儿不利吧?” 周不疑赶紧淡淡的说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我家公子不愿轻易攀附任何一人,也不愿为了权贵而枉顾军纪!这才会怒斩夏侯桁,在下只是为我家公子担忧,这才求夫人助植公子一臂之力,拉拢夏侯将军!” 卞澜听着周不疑的话,淡淡的问道:“哦,元直,你且说说,我为何要助植儿拉拢夏侯元让。如你所说,丕儿想要拉拢夏侯元让,你须知丕儿也要,植儿也罢都是我的孩儿,我这个为人母亲的,如何能只顾着其中一人?” 周不疑不管卞氏如何说,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做与不做在夫人,而说与不说则在元直。元直窃以为丕公子一直安排人窥探少年军,譬如此次就是丕公子挑唆夏侯桁去寻冲公子的晦气,这才有了后头的事情,依着丕公子的性情,若是将来得继大位,不管是冲公子、彰公子还是植公子也好,恐怕都难逃厄运。” 卞氏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颇为震惊,虽然内心之中极为担忧周不疑的预言,但是嘴上还是强硬的说道:“周元直,你休要胡言挑唆污蔑我丕儿,若是胆敢再如此说道,修怪我命人将你棍棒敲打出去!” 周不疑听到卞氏虽然说出这番杀气腾腾的话,但是并未有任何实质的举动,料想卞氏定然心中也是起了这种盘算,于是继续说道:“夫人恕罪,既然夫人不愿承认便也罢了,元直换种说法,植公子宅心仁厚,亲近兄长,孝顺双亲,若是最终植公子得继大位,自然会个诸位公子一个妥善的处置,而若是换了丕公子,则犹未可知!既然在下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到,还望夫人斟酌。” 说罢周不疑便转身告辞,卞氏也不阻着周不疑,只是对一旁的绣儿说道:“绣儿,你且去打探清楚,丕儿这段时间在干些什么,还有告诉卞成,让他派人盯着夏侯元让府上,若是夏侯元让回来了,或者有何人想着去夏侯府上,你定要回来仔细说与我听。” 绣儿接着了卞氏的吩咐,便赶紧下去。绣儿这段时间已经尽量避免出门了,但是今日想着卞氏的吩咐,再则自己的胭脂水粉已经用尽了,不妨趁着卞成出去采买之际,一同藏匿于车中,等到了胭脂水粉铺子,便一头钻进水粉铺子,等到买好之后等候卞成采买妥当之后,再来接自己回去,若此倒是便宜,也能避开夜司马。 于是绣儿便跟卞伯说好,一同随着马车便离开了相府,待到赶到常去额一家脂粉铺子,绣儿便赶紧下车说道:“卞伯,劳你费心了,我细细在这里挑选,你忙好回头再来接我一同回去相府!” 卞伯笑盈盈的说道:“绣儿姑娘,瞧你说的。不过举手之劳,你细细挑选着,记得帮我挑选一份,我回去哄哄我家闺女,多少银钱我回头再给你。” “卞伯,瞧你说的,一点银钱而已,就算我买了送给翎儿妹子又如何?你就放心先走吧。”绣儿欢快的和卞伯说着话,这便转身进入到脂粉铺子中。 自从那日受辱以来绣儿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出了相府被夜司空寻到自己,因此一直呆在相府不敢出来,今日好容易寻了空来挑选脂粉,自是欣喜异常。绣儿刚进脂粉铺子中,便有一个小伙计上来招呼道:“这位姑娘可有使惯了的胭脂水粉?” 绣儿赶紧回道:“哦,倒是有些使得惯了的胭脂水粉,不过我这人喜欢新鲜,有没有什么新到的胭脂水粉?” 这一头绣儿正和小伙计说这话,掌柜的便听到后院的小伙计来到自己身边,贴着自己的耳朵细细的说着一番话,只见掌柜点了点头,随后也小心的在伙计耳旁小声附上几句,便招呼伙计先回后院去了。 这时候掌柜瞅向绣儿所在的方向,缓步走了上去,对着绣儿姑娘说道:“这位姑娘,可是要买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我这里刚好到了一批上好的水粉,只是这价格稍微贵了一些,姑娘不若去看看,若是府上的夫人瞧得上,我倒是愿意免费赠一些给姑娘使使,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 128.第128章 再受辱 绣儿听到有一批上好的胭脂水粉,不禁想到:若是价格合适自己也可以稍待买一点,也顺带送一盒给卞伯的女儿卞翎,若是价格实在太贵了,不妨带一盒带回去给夫人试试,若是夫人喜欢我再来给钱,若是不喜欢再退还给这掌柜也不妨事。 绣儿这样想着便赶紧对老板说道:“掌柜,你说的上好的胭脂水粉在哪儿了?” 老板一听这姑娘果然起了兴致,这便赶紧说道:“看来姑娘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还请姑娘先到偏厅品杯茗茶静候片刻,我这便去将胭脂水粉取来。” 绣儿一听也没多想便跟着老板进了小院,来到一间靠门的偏厅之中静坐,老板赶紧吩咐一旁的小伙计上杯上好的茶叶,这便告辞去取胭脂水粉了。 绣儿刚刚端起这杯香茗正欲细细品来,只见房门吱呀一声便被人推开,绣儿以为是掌柜回来了,这便赶紧问道:“掌柜的,你不说放置的地方颇远,让我多候一会?” 绣儿话刚刚说完,突然间惊叫一声:“啊!”伴随着绣儿的这一声尖叫的还有茶杯跌落在地碎裂声。 “怎么?许久不见?夫人可是想念为父了?”原来这开门进来的人正是夜司空。 绣儿万万没想到,自己千躲万躲竟然在这地方遇到了这家伙,心中不禁怨恨自己今日为何忍不住非要出来买这劳什子的胭脂水粉?绣儿出于本能的问道:“你怎旳出现在这地方?” “哈哈,这本就是我夜天子的地方,为夫如何不能在此?说起来,许久不见夫人,倒是对夫人那时候的娇喘声想念的紧!”夜司空边说着话,便用双手将偏厅的房门合上。 绣儿瞧着夜司空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由得打了的冷颤!这般赶紧说道:“我府上的人片刻就要回来,你有何话要问我,速速说来,我赶紧答了你,你也好赶紧离去。” “夫人说笑了,这卞成这老东西明明是采买去了,长了一个时辰,短则半个时辰,此时离卞成来接你的时辰尚早,不妨着我们亲近亲近……”夜司空面露邪意的笑道。 “你怎知卞伯是去采买了?还有他何时来接我?”绣儿惊惧不已的问道。 “如今夫人也是我夜天子的人了,便是告诉你也无妨!莫说这卞伯每日去采买,你这相府但凡有何大事,我这里便能得到禀报,不然你以为你今日来到这里购买胭脂水粉,我是如何知晓的?”夜司空淡淡的说道。 绣儿最初被夜司空出现在这里惊吓的不清,一时间脑袋不够用,不过绣儿不是蠢人,待稍稍镇定之后,听着夜司空这番话,绣儿的第一反应,就是丞相府有很多夜天子的内应,至少今次出来的人里面就有夜天子的内应,否则自己的行踪不会这样轻易暴露出来。 还没待绣儿思量妥帖,夜司空便赶紧走到绣儿姑娘旁边伸手摸向绣儿的脸蛋,绣儿被夜司空的这一举动,惊吓的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惊呼道:“你这是何意?” “呵呵?夫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我既是夫妻,这夫妻之间自然是要行敦伦之道了!”夜司空也不慌忙,满满的朝着绣儿走去,绣儿则本能的向后退去,不一会儿便退到了墙角。 绣儿心中担忧再次受辱,这便赶紧劝阻道:“这青天白日的,这又是脂粉铺子,若是弄出声响,有人冒然闯进来,岂不是大事不妙,还请夜司空忍耐则个。” “这是后院,哪有不开眼的人会来?若是夫人担忧别人发现,此事易耳,等会夫人快活了,只是这声音叫的小一点便是。”夜司空说这话作势便要去解绣儿的衣衫。 绣儿本能的猛地使劲,想要推开夜司空,夜司空没有防备,险些被绣儿推个踉跄,一时恼怒之下,一个耳光扇在了绣儿的面颊上,绣儿吃疼的惊叫一声,嘴角留下了一抹鲜血。 夜司空右手猛地擒住绣儿的下巴,这便恶狠狠的说道:“又不是没有尝过你这娼妇的滋味,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当真忘了我的手段?我若是不痛快,保管叫你今日走不出这里!” 绣儿被夜司空一巴掌扇的口腔出血,一时间不敢挣扎,只是眼角的泪不住的流下。夜司空见绣儿老实了,将绣儿推倒在一旁的矮小的桌案上,随后开始动手解着绣儿的衣物。夜司空一边解着绣儿的衣衫,一边得意的说道:“若是你待会细心服侍我便罢了,若是这副死鱼的模样,我保管将你带到一个生如不死的地方,到时候就不是服侍我一个人了,也让你服侍一下这街上所哟行乞的人儿,到那时你便知晓,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了。” 绣儿听着夜司空的话,知道这个如同自己噩梦般的男人,也是一个说道做到的恶毒人物,这便惊呼道:“不要,求求你!” “呵呵……你若是不想,就好好服侍我,别以为卞成知晓你来了此处我便不敢拿你怎样,若是卞成来寻你,掌柜大可说你已经离去,然后吩咐掌柜,连夜收拾行李;离开此处罢了,只是你……”夜司空不禁恶狠狠的说道。 绣儿不相信夜司空会舍得将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为了自己暴露出去,但是秀儿不敢去赌,这夜司空分明是一个心肠歹毒的疯子,若是惹恼了他,不知自己会有何种下场,绣儿思量再三只能不甘的说道:“绣儿,依你便是,还望司空放过绣儿。” 夜司空瞧着绣儿最终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不禁得意道: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小娼妇,这种彼此欢好的事情,这样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着实无趣的紧,若是乖乖听命伺候自己,这丫鬟倒是一副好身子,夜司空不禁回味起那夜的滋味起来。 这夜司空想到兴起也不客气将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绣儿丫鬟反转过来,从绣儿的身后将绣儿牢牢的压在矮小的桌案之上…… 129.第129章 终于看信了 待云歇雨收之后,夜司空在绣儿的服侍下,穿戴妥帖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和绣儿叙着话:“听说夏侯元让府上,近来老夫人和三公子夏侯桁都去世了,你可知晓是怎么回事?” 绣儿一听夜司空的的话,心中不禁佩服这夜天子的细作无孔不入,连这等事情都探知了,绣儿不敢肯定夜司空是否是有意试探自己,心想着这等事情便是实话说给夜司空听也不妨事。于是绣儿如实禀报道:“这夏侯元让府上的三公子夏侯桁乃是触犯了军法无故伤人性命,这才被冲公子下令处死了,至于夏侯老夫人则是听到三公子已经被处死的消息,悲痛之下一时失足坠地而亡。” “哦?这夏侯桁触犯了什么军法?这与曹冲又有何干系?”夜司空进一步问道。 绣儿听着夜司空这么问,心中诧异不已:难道这夜司空竟然不知道冲公子搞了个劳什子的少年军?绣儿越发的觉得这夜司空是有意试探自己是否在说真话,这才继续说道:“这冲公子跟丞相提了要建什么少年军,丞相应允之后这夏侯桁便是少年军中的军卒,犯了军法,冲公子这才秉公处置了。” “看来这曹仓舒倒是一个血性的人儿,这夏侯独眼的儿子说宰就宰,恐怕你们卞夫人的三个公子都没有胆量这么做吧。”夜司空笑盈盈的说道。 “这公子们如何想的,绣儿只是一个婢女如何知晓,只知道主子们吩咐什么事情,我这边去做什么事情。”绣儿机敏的说道。 “瞧着你这么说,你们卞夫人倒是吩咐你差使了,且说与我听听!”夜司空突然间寻着绣儿的话便问道。 匆忙间绣儿听到夜司空这样问自己,一时间反应不及,又不敢迟疑,只得依着本能稍加转寰的说道:“夫人只是吩咐绣儿去转告卞伯,让卞伯派人盯着夏侯将军府上,若是夏侯将军回来了,或者有何人去了夏侯将军府上,便仔细打探清楚。” 夜司空听着绣儿的话,心中想着:今日卞成身边的细作传回消息,确实是提到卞伯派人去打探夏侯元让何时回来以及有何人去寻夏侯独眼。依着绣儿的话,倒也不错!看来这娼妇倒是乖觉起来,果然这女子嘛,就是得调教妥帖了才会知情识趣。 夜司空淡淡的说道:“这样,你且先回去,细细打探消息,若是没有什么急事,日后每月一旬之日,你便来这胭脂铺中采买胭脂水粉,告诉将知晓的事情告诉掌柜即刻。若是有急切之时,你来找掌柜,他自会去报与我知晓,我若是人在许昌,第二日便来见你。” 绣儿听着夜司空的话,知晓自己这算是上了贼船了,不过绣儿也暗自庆幸,自己这夜司空能知晓自己今日到达这脂粉铺子来,自然是有内鬼坏事,不过自己来这脂粉铺子也是临时起意,定是卞伯身边的人儿,甚至极有可能是今日同卞伯一同出来采买的人。当然绣儿也想到一种最坏的可能,那个人便是卞伯,不过不过这个奸细是谁,绣儿都打算自信留心查出来,这样自己也好有个防备。 待到夜司空离去,绣儿等到卞伯接了自己回府,今日的一切恍如黄粱一梦,但是绣儿知晓,自从卞氏吩咐自己将陆陈氏一家处置的那晚,自己的噩梦便已经开始…… 待到黑云压枝,夜降大地。此刻的曹冲心中满是疲惫,刚刚和周不疑叙完话,这头曹冲终于想起来这几日因为事情耽搁了,都不曾与读赵茜写给自己的信,也自然没空回信给赵茜,心中不禁感慨道:这可不行,这感情是聊出来,不天天通信,咋能追到人女孩子了? 叶梓想着便吩咐道:“周帆,赶紧将赵茜的信笺给我,然后你便赶紧送元直兄兄回去歇息。” 周不疑本来打算离去,一听到叶梓叫周帆将赵茜写给他的信笺拿出来,心中不禁担忧,这便赶紧说道:“仓舒不必如此麻烦,这时辰尚早,我在你这多讨杯茶喝一下,你这少年军不许各家公子带着亲随,就连你自己都动手烧水喝,我还是在你这里喝饱了,省得自己等会回去麻烦。”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不禁想到:周不疑一直对自己要将来要迎娶赵茜颇为反对,没想到刚刚自己一时不查,顺口说的话让周不疑听到,这周不疑便看来是想要留下来看看这心中写的什么,也好!无非便是一些浓情蜜意的情话罢了,你周不疑不嫌害臊,我也没啥可怕的。谁叫咱穿越来的人脸皮厚了?咳咳……不对,咋能说自己脸皮厚了?咱这叫思想开明! 曹冲这样想着便当着周不疑的面,从周帆手中接过信笺,曹冲笑盈盈边打开信封便打趣周不疑道:“元直兄,怎么可是想瞧瞧我这这心中是如何浓情蜜意的?你也好学一手,不是仓舒自夸,这年岁上我是不如你,可这郎情妾意的手段,我可不比你差!” 周不疑听着曹冲取消自己的话,只是以为这曹冲不想让自己看这信,不过自己为了曹冲考虑这两人来往的信笺,还是要了解一二的好,毕竟这赵姑娘是何种心思,自己如今尚未琢磨透彻。于是周不疑便单单的笑着,也不同曹冲争辩。 曹冲瞧着周不疑这个模样,颇为无趣的将信打开,略微扫了几行,便脸色大变,只见曹冲怒气冲冲的拍着桌案道了一声:“周帆备马,我要进许昌城。” 周帆瞧着曹冲的模样,疑惑不已的嘟囔道:“公子,这都戌时七刻了,待我们赶到西门早就亥时三刻不止了,那时候城门定然是关了,我们如何能进得城去?” 曹冲听着周帆的话,怒气冲冲的说道:“休要呱噪赶紧去备马,城关门了就令守城官将城门打开,我便不信了,我堂堂的相府公子,今日连个城门都进不去?” 130.第130章 不行先收了赵茜 周帆听着曹冲的话,只能为难的瞅着周不疑,周不疑对着两人赶紧说道:“周帆,你先别急着去,公子可否将信笺交给在下一看。” 曹冲听着周不疑要看信,这本来给他瞧瞧倒也无妨,无非是一些郎情妾意的话罢了,可如今这信的内容竟是自己被人赵茜甩了的事情,而且瞧着这意思,倒是自己被人劈腿了,尼玛,曹冲表示这怎么好意思给别人看。 周不疑见着曹冲这模样,也不多说废话上前几步便对曹冲说道:“公子,难道有何难言之隐不能对在下言明?” 曹冲见周不疑这副模样,只能无可奈何的将手中的信笺交给周不疑,周不疑赶紧接过信,迅速的查看。待看过信之后这便对曹冲说道:“公子,依在下看,这赵姑娘所说的事情,倒是一件好事情!”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样说,心中不禁腹诽:是啊,你巴不得一切不稳定因素都离开我身边,当然乐见此事了,只是你吖的完全不会明白这个女子对于我这样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谁叫人周不疑是自己的头号谋臣了,而且是那种特忠心的那种,所以还是得慢慢跟人解释。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么说,只能温言说道:“元直兄,你不知晓,赵小姐对仓舒有多么重要!况且仓舒也不信赵小姐会移情别恋,此事定有隐情,不若我还是赶紧进城一趟,与赵小姐当面问个清楚!” 周不疑瞧着曹冲这般模样,即便心中再不愿意让曹冲继续和这个赵姑娘纠缠,也知晓很多事情自己作为谋士不能替曹冲做主,想着便从另一个角度劝解道:“公子,今日已经是一旬之日,明日酉时一到便要开始一旬二日(一旬二日指的就是本月12号)的休沐,公子若是今日连夜进城,明日如何能赶到军营?公子难道因为一己之私便要违背这少年军的军规?”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不禁感慨道:是啊,世子大位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没能力改变历史夺得世子大位,到时候依着曹丕历史上对待其他兄弟的处置,恐怕自己这个争夺大位最激烈的弟弟,难以得到善终。自己绝不能误了少年军的大事,既然如此,只能静候一日罢了。 曹冲经周不疑一点拨,这才朝着周不疑施礼说道:“此事倒是有劳先生点拨,若非先生点拨,仓舒险些误了大事,不过这赵家小姐于我也是重要万分,我明日酉时一至,便去赵府寻个究竟,还请先生莫要执意劝阻仓舒。” 周不疑见曹冲此时还不忘提醒自己,只得回礼道:“公子放心则个,明日在下定然由着公子便是了,只是如今公子出入须得小心则个,明日还是由在下陪伴公子一起。” 曹冲瞧着周不疑这般模样,心中知晓这周不疑也是为了自己好,便不再坚持什么,只是朝着周不疑点了点头,随后才将周不疑招呼离去。 当天夜里,曹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不禁思量,虽说这赵茜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的说喜欢自己,可是这古代女子毕竟比不得现在的女孩子,曹冲认为从赵茜这从不拒绝自己那浓情蜜意的书信,以及娇羞含春的回信来看这赵茜和自己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可如今却突然间如此决绝跟自己说道,她已有了心上人,这不是扯蛋是什么? 难道是赵茜知晓了当初是自己指使荀彧这家伙去害了她父亲的?总不成是荀彧这老家伙泄了秘不成?不管了,当初自己又不知道这赵珩就是她赵茜的亲生老子,要是知道自己哪能暗害了这家伙,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若是赵茜真的知晓此事,大不了自己就来个一推二五六,这种事情自己定然不能承认。 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稳住赵茜,若是她心意不坚,大不了自己像对待陆莞一样先下手为强,把她收了便是,管她什么守孝了,被人在背后指摘荒淫好色、不修德行,总比自己失去赵茜要来的强。自己孤零零的来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跟后世女友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儿,这种感情又岂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可以毫不避讳的说道,这赵茜便是曹冲在这个时空里的精神寄托。 曹冲此刻心中终于拿定主意,这便心思渐渐安定下来,迷迷糊糊的进入睡梦之中。 待到天明,曹冲便听到巡夜人员击打战鼓,按照曹冲的吩咐,少年军将进攻时的鼓声设定为早上起床和中午午休结束后进入下午操练的信号;而交战时撤兵所用的鸣金声在日常则作为午休和下午训练结束的信号。这样一来这两种声音相当于后世的闹钟的作用! 曹冲这便赶紧梳洗妥当,随后随着军卒们一起抱着个大海碗盛着饭菜,盘腿坐在地上惬意的用起了早膳。曹冲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已经有了要拿下赵茜的心思,这便赶紧将周帆招呼过来。 周帆见曹冲寻自己,这便赶紧端着大海碗一溜烟跑到曹冲身边赶紧问道:“公子,寻小的有何事吩咐?” “杰伦,待用过早膳之后,你且回去相府一趟,替我转告莞儿一声,就说明日休沐,但我今夜有些事情处置,今夜不知晓是否能抽空回去,让她不必等我一起用晚膳了,早早用过晚膳,早些歇息便是。待到明日我便赶回去见她。”曹冲淡淡的向周帆吩咐道。 周帆听着曹冲的话这边要将手中的饭丢下,想着赶紧去完成曹冲的吩咐,这便作势要将刚吃了几口的饭丢下,还对着曹冲说道:“公子放心,小的这便回去告知陆莞姑娘,定不让陆莞姑娘着急了。” 曹冲见周帆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便赶紧拉住周帆道:“先将早膳用掉,再回去不迟,皇帝还不差饿兵了。” 周帆见曹冲这样,赶紧说道:“公子,我这都已经吃饱了……” 131.第131章 我不嫁给你了 曹冲听着周帆的这样说道,再联想起周帆平时吃饭时候那副生怕吃的慢了来不及去盛第二碗的模样,不禁笑骂道:“你小子平日里若是第二碗盛的少了都会叫苦吃不饱的人,如今这一碗稀饭还没吃一般就吃饱了?你当真以为你家公子是缺心眼不是?休要呱噪,赶紧将两碗饭吃掉,再回去报讯!” 周帆听着曹冲的话,只能赶紧低头努力喝着碗中的稀饭,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消灭第一碗,然后再去盛第二碗,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曹冲的吩咐。 曹冲瞧着周帆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道:别看周帆这家伙就是一个普通小厮,自己用起来倒是颇为顺手,说不得若是日后自己掌权了定要建一堆学校,也让这周帆去深造一番,将来说不得能成为一个自己需要的官员。 曹冲和一众兵卒一起用过早膳之后,这便赶紧吩咐操练起来。不得不说,经过夏侯桁的事情之后,所有的军卒包括那些武将大臣家中的子嗣都知晓这曹冲可是个较真的主,你要是胆敢违背军规,必然会受到责罚。因此每个人哪怕对于曹冲的训练强度感觉不适应,但是仍旧是拼尽全力的去咬牙坚持。 周帆这边得了曹冲的吩咐,紧赶慢赶着回到了相府,这便赶紧朝着曹冲的小院走去,刚巧走到一个回廊的尽头便碰到了陆莞和迎春,周帆便赶紧上前招呼道:“陆莞姑娘、迎春妹子,正巧公子思念陆姑娘了,命我来寻姑娘,这就在此寻到了你们。” 陆莞瞧着周帆这模样,因为三人熟识,加上曹冲已经求了环夫人做主将迎春赐给了周帆做妻子,只是这周帆须得先送信回乡里,好让家中父母知晓,因着路途回信一直还没送回来,所以这迎春暂且还没有收到周帆家中递送的礼聘。不过,这周帆喜欢迎春,加上婚事又是曹冲求情,环夫人做主的,因此这桩婚姻是不可能出现意外的。 陆莞一方面被周帆这番曹冲思念自己的论调弄的娇羞不已,另一方面存了调笑迎春的心思,这便说道:“好你个周杰伦,莫不过是你自己思念迎春丫鬟了,这便要寻着差使回来吧?” 迎春听到陆莞这么说,这便赶紧还击道:“好啊,陆莞姐姐!这周帆明明说了是公子思念你紧,这才吩咐周帆回来的,你非要诬赖我作甚?” 陆莞瞧着迎春这丫头如此牙尖嘴利,心道:这死妮子当着周帆的面前还这么脸皮厚,看来自己今天说不得是调笑她不成了…… 周帆接着迎春的话,这便赶紧说道:“是啊,陆莞姑娘。的的确确是公子吩咐小的来寻你的,公子明日休沐,按理说今日酉时便可回相府了。但是公子吩咐小的,只说有事今夜不回来了,让姑娘自行用了晚膳早些歇息了,莫要牵挂公子,公子明日便回来看望姑娘。” 陆莞心中是对曹冲比较挂怀的,加上不管男女初识****滋味的人,床底之间难免贪欢而难以自拔,因而陆莞听到曹冲晚上无法回来消息,心中难免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失望,虽然不明白曹冲因为何事竟然需要在外过夜,但是陆莞明白自己的身份,只能故作无谓的说道:“你且回去禀报公子,就说莞儿知晓了。” 周帆瞧着陆莞的表情,心中估摸着陆莞此刻应当心中苦涩不已,尤其是自己知晓曹冲今夜应该是在赵府过夜,甚至是打算陪着赵姑娘渡过一夜,说实话周帆本来对这赵姑娘的感观就一般,比不得这陆莞亲近,加上这一次知晓这赵姑娘居然喜欢上了别的男子要抛却自家公子,心中更是不痛快。 这便多嘴的嘟囔了一句:“其实这公子也真是,那样的女子哪里比得上姑娘,去了作甚?” 陆莞和迎春听着周帆的话,心中俱是一惊,陆莞惊慌之下竟是险些战不稳身子,周帆瞧着陆莞的模样,知晓自己多嘴说错了话,可还没待周帆劝慰陆莞,这迎春便率先开口问道:“周帆,我且问你,你刚刚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迎春丫头瞧着陆莞的模样心中心疼,又知晓陆莞的性子,定然不会找周帆追根究底,反而会肚子一人胡思乱想,甚至暗自神伤,这便赶紧自作主张的替陆莞问究起来! “我刚刚没说什么啊?”周帆自知说错了,心想着迎春年纪小,便想着胡乱搪塞过去。 虽说刚刚周帆的话声音不大,不过迎春刚刚可是听得真真的,哪里能容周帆此刻胡乱搪塞过去?迎春丫头赶紧问道:“周帆,我且跟你说,你休要诓骗我和陆姐姐。陆姐姐平时待你我如何,你是知晓的,你若是胆敢向着外面的狐媚子欺负陆姐姐,我……我……不嫁给你了!” 周帆听着到这迎春祭出这个大杀器,心中不禁叫苦不迭,不过想想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对着陆莞和迎春说道:“不知陆姑娘以前可知晓公子认识了一个赵姑娘,这赵姑娘便是……前几日这赵姑娘突然送了一封信给公子,这赵姑娘在心中对提到……公子打算……这才吩咐小的……,陆莞姑娘,小的便知晓这些了。” 陆莞听着周帆这番说,心中这才知晓这曹冲缘何今晚不回来,陆莞知晓了原因心中不禁羡慕这个叫赵茜的女孩子起来:这个叫赵茜的女子定然是人间绝色,不然冲公子不会这样迷恋这个女子,虽然这个赵小姐父亲谋逆,但是毕竟是显宦之后,比不得自己这种商人之女。 陆莞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凄凉起来,是啊!自己是什么身份,能够陪在公子身边,公子如此怜爱自己,就已经是自己天大的福分了,自己哪能想的太多了,只不过这赵家小姐也太不识好歹了,公子是何等身份?加上公子的心底长相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这赵家小姐怎么能喜欢别家男子了? 132.第132章 送份大礼 陆莞知晓前因后果之后,心中即便还是不痛快,不过好歹不会胡思乱想了,这便赶紧对周帆说道:“我只是一个婢女,即便公子怜爱我,日后不过一个妾侍罢了,如何能不自量力的管起来公子,我只是想这赵家小姐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这才跟公子这么说,你回去之后,还要帮着劝公子放宽心便是,料想这赵家小姐也是和公子一样,心中自是有情意的。” 周帆听着陆莞这么说,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这要是陆莞是个不懂事的女子,在这上面抓住不放,自己回去恐怕就要受公子排揎了……随后,周帆和二女又闲聊了几句,这便告辞离去。 待周帆离去不久,在丞相府中曹三公子的小院中,小厮鲁成赶紧拦住了正欲出去的曹丕,这便说道:“公子,小的有要事禀报!” “哦?何事如此重要?你且说来。”这曹丕本打算去找吴质、陈群等一干忠于自己的幕僚联络一下感情,随后便直接去司马懿那里上课,这鲁成突然间拦住自己,自己只得先听鲁成说事了。 鲁成估摸着曹丕能给自己的时间有限,这便赶紧禀报道:“公子,小的今日从一早便看到周帆从少年军出来了,小的跟着周帆一起回的相府,恰巧周帆在回廊尽头遇到陆莞姑娘说起了一件事,不想竟被小的探知,因此事乃是冲公子晚上便要去做的,小的这便赶紧来禀报公子。” “哦?冲弟晚上要做的事情?那周帆跟陆莞如何说的?”曹丕淡淡的问道。 鲁成赶紧谄媚的回答道:“禀公子,这周帆跟陆莞说道……” 随着鲁成将周帆、陆莞、迎春三人之间的谈话复述给曹丕听,曹丕听着话,心中不禁惊呼大事不妙:自己这头刚刚说服赵茜,还好不容易求得父亲同意赐婚给司马遗,这若是曹冲去寻了赵茜,两人一起若是赵茜坚持不住,反悔了甚至失了身子,自己之前的这番苦心和都是白费了。 曹丕想着幸亏鲁成今日机警探听了消息,否则竟是给冲弟给坏了事,自己得想个妥帖的方法。对了,冲弟晚上不是要去寻赵茜么?看来冲弟对这个赵茜姑娘的确是用情颇深,自己不妨乘机激怒曹冲,我该怎么做了…… 曹丕反复的踱着步子,犯难的思量着,突然间大笑道:“哈哈,冲弟,今日我这个做三哥的便要送一个大礼给你!” 曹丕想到了办法,自然是身心舒畅,这便赶紧吩咐道:“鲁成,今日你差使办的不错,你且继续回去盯着,记住一定要小心藏匿,切莫泄露了行踪。” 鲁成听到曹丕夸赞自己,心想今日恰巧跟这周帆这厮一起回的相府,这便一时兴起对曹丕禀报了此事,没想到竟然对曹丕果然有用,这便得了曹丕的夸奖,心中不禁欣喜不已,便赶紧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小心隐藏行迹,好好为公子探听消息。” 曹丕听着鲁成的话,不禁点了点头,吩咐鲁成先行退下,这便赶紧前去寻吴质了,毕竟自己都已经约好了在大伙若是得空的便去吴质那儿聚聚,若是让人久等自己恐怕不好,于是曹丕便赶紧动身前去寻人去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陵城外,牛金依着曹仁的吩咐,今日依旧像昨日那样带着一众兵卒前来江东军营门外不远处辱骂叫阵。可无奈这兵卒如何叫唤,这程普都跟千年王八一样,仿佛没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一般,强忍着禁闭营门,虽说曹仁已经吩咐过自己只需辱骂叫阵便是,其他事情不用自己去理会。 但是一整天就这样耗在这里,莫说他江东军听的人听多了是否会难受,便是自己这吩咐兵卒使劲辱骂的人听得都难以忍受,竟没想到这周公瑾却能做一个缩头乌龟,如此忍耐,牛金不禁在心中嘀咕道:某非这周公瑾果真丧命了? 牛金这样想着,握着兵器的右手,竟是不自觉血脉喷张起来,牛金甚至在想若是自己此刻杀将进去,会不会能乘机杀的江东军大败?可若是这周瑜乃是诈死或者敌军早就备下了埋伏就等着自己一头扎进去可如何是好? 牛金想着曹仁的吩咐,最终还是叹气一声,放弃了冒险一试的念头,将武器置在一旁,自己干脆休息起来。 与江陵城这边闭门不出的情况的不同,当涂的守将陈辉自从昨日被朱然连斩五员战将,早就心惊胆寒,高挂免战牌起来,可不曾想自己这边高挂免战牌,不愿去找江东军的晦气不算数,倒是这江东军赶制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摆起了一副攻城的架势。 陈辉瞧着这黑压压的一片,感觉大事不妙,赶紧向左右问道:“贼子势众,昨日又连斩我五员战将,如今士气正旺,又欲猛攻我当涂城,这可如何使得?” 众将瞧着陈辉着急的模样,一个个闷声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文官赶紧说道:“将军,我看不若征募城中精壮协助守城,如此一来城中兵力紧张也能得到缓解,在下以为据城死守个一两个月没有问题。” 陈辉瞧着文官说的话,心中满是狐疑的问道:“你一介书生如何知晓城中精壮男子,愿意来守城?你此时若是盲目间便去寻人精壮来守城,这些精壮心中不快意守城的时候必然贪生畏死,所能起的作用也有限。” 那文官见陈辉追问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将军,不若命军士散播谣言,就说江东军已经放话出来,破城之后,城中所有男子一个不留,一律处死,城中女子全部充没为官奴婢,城中所有财货一律充公。” 陈辉听着文官这样书,心中不禁感慨道:这读书人的心眼就是坏,自己一个大老粗比起这些人的弯弯道道差远了,不过这家伙说的不错,若是自己真命人私下散播,说不得城中的精壮为了自保,定会协助自己守城…… 133.第133章 抢女人? 陈辉听着这个文官这么说着,不禁大加赞赏的问道:“你说的不错,此事倒是可以一试,不若由你来安排一二。” 那文官听到陈辉这么说,便赶紧言道:“在下这便去办!” 陈辉听到文官这么说,心中便宽心不少,因这当涂城据山而建,只有西门和南门两个城门,因此陈辉便赶紧吩咐城中军卒据守西门和南门。 果然待时辰靠近晌午,大地回温,这江东军便开始进攻当涂城。只是这江东军并未像以往攻城那样,蚁附攻城,反而是利用攻城用的楼车对着城中进行轮射,二十辆楼车,每辆楼车上十名弓手,总计两百名弓手在兵卒的掩护下,将楼车推进到城门前不远的地方,开始了轮射大战。 张昭瞧着朱然的战术,颇为不解的问道:“君理兄,义封缘何不吩咐军士蚁附攻城?仅仅是利用楼车轮射如何能夺得城池?” 朱治淡淡的笑道:“子布先生,主公吩咐我等夺取当涂城以牵制曹军兵力。若是蚁附攻城则我军即便夺取当涂城也伤亡颇重,可若是以楼车轮射,虽则耗时日久,但是伤亡较少。而且我想义封孩儿必然还有后招,此战既已交给义封处置,你我不若静待便可。” 张昭听到朱治这么说,联想到昨日大发神威的朱然,心中便坦然下来,耐心瞧着朱然安排战术。张昭本来满心期待朱然能有什么点睛之笔,可没想到朱然竟然就这样单纯的使用楼车对城楼上进行轮射,白白耗费了一天的时间,待到暮色降临,便鸣金收兵了。 待到回营,张昭忍不住询问道:“义封,明日如何攻城?” “明日?”朱然听到张昭询问自己,知晓这张昭必然是疑惑自己今日的攻城方式,不过嘴巴上还是没有将话点透,只是含糊的说道:“依着今日利用楼车轮射,不光明日,末将已经吩咐军卒继续伐木赶制楼车,不断增加楼车数量进行轮射。” 张昭听到朱然这般说,心中不禁失望,然而想着此战朱然自己定有计较,也不便多说这便就此作罢……倒是朱然晚上被朱治寻去,朱治直接了当的问道:“义封,我观你今日利用楼车攻城,虽然伤亡娇小,但是敌军伤亡也颇为有限,为父知晓你心中定有计较,只是不知你是何打算?” 朱然听到朱治这般询问自己,便赶紧小声回道:“父亲大人,孩儿打算……”待到朱然说完,朱治和朱然相视一笑…… 许昌西郊少年军中的曹冲好不容易熬到了酉时,这便赶紧交代好休沐的结束后归营的事宜,随着众人离去,曹冲这便赶紧带着周不疑和周帆一起赶往许昌城中。待到曹冲一行人赶到赵府门外之时,瞧着此处颇为热闹,曹冲赶紧吩咐周帆前去打探一二,待到周帆赶紧去打探之后,这便赶紧跑回来惊呼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曹冲瞧着周帆这样惊呼,便赶紧问道:“究竟何事如此惊慌?” 周帆赶紧对曹冲言道:“公子,大事不妙了!今日下午便有媒妁来到赵府向赵姑娘行了纳采之礼。” 曹冲虽然不是汉代人,但是对于三媒六聘只说还是知晓一些的,这纳采大约应该就是下聘礼这类的事情吧?曹冲不禁在心中暗道:难道这赵茜前几日在信中说的,已经芳心暗许他人之事乃是真的? 其实纳采又称“采择之礼”,乃是六礼之中的第一礼,六礼分别分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其实今日便是曹丕揣掇着司马遗,说是自己的八弟曹冲也瞧上了赵茜,想要强纳为姬妾,鼓捣着这司马遗早做决断,以免夜长梦多。还帮司马遗将媒人都寻好了,司马遗这便求得叔父司马懿的同意,紧着日子在下午便赶紧上门纳采。 这头赵茜因为曹丕的劝导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徐夫人见女儿既已同意也不多说,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实际上这头曹丕因为避免夜长梦多,便赶紧在今日一同连同问名、纳吉一同了却,只待过些时日曹操奏请陛下赐婚之后便可纳征了。 曹冲心想这现代社会就是谈恋爱了甚至是马上结婚了,该撬的墙角不是照样撬?何况是古代的三媒六聘而已?曹冲可管不得这么多,径直前往赵府。 曹冲来到府上之后,这府上的管家识得曹冲,便赶紧上前施礼道:“冲公子,你今日缘何来了?” 曹冲瞧着这管家颇为尴尬的样子,嘴巴上不禁冷哼道:“哼,我若是再不来,岂不是成全别人的好事了?” 管家听到曹冲的挖苦,自然知晓这曹冲所指乃是何事,只能颇为尴尬的苦笑道:“冲公子,你暂且在此等候片刻,小的这便进去通传夫人一声。” 曹冲听着官家这般说,心想着再怎么不能失了风度,只能点头道:“你且去通报,本公子就在此候着。” 管家见曹冲好歹没有执意闯进去,这便赶紧一溜小跑着跑进去通报了。屋内媒婆尚未离去,这徐氏听到管家前来禀报曹冲赶到了,心中不禁一惊,心道:这家伙怎么消息如此灵通,下午这司马遗的人刚刚到,这头曹冲便杀上门来。 徐氏忧虑曹冲进来胡闹一番,便赶紧对管家吩咐道:“你赶紧将冲公子带到偏厅用茶,待我处置了此处。再去见冲公子。” 管家得了吩咐,便赶紧出去招呼曹冲一行,待到管家终于又一溜小跑赶到门口时,便赶紧对曹冲施礼道:“冲公子,劳你久候了,夫人吩咐小的这便赶紧将公子带去偏厅用茶,夫人稍后便来相见公子。” 曹冲听到管家这般说,心中不禁疑惑道:带我去偏厅用茶,还要稍后才会来见我们,这不是正在会客么?好家伙,某非今日来跟我曹冲抢女人的家伙,来了之后还没有离去?我便要看看到底是何等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来和我曹冲抢女人? 134.第134章 狗仗人势? 曹冲心里这样想着颇为不痛快,随即问道管家:“是否刚刚来下聘的人还未离去?” 赵府的管家听到曹冲这样问,只得讪讪的笑了笑,不敢答话。曹冲瞧着管家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恼火不已,料想果然是如此,便怒气冲冲的说道:“赶紧带我过去,我倒是要瞧瞧看,乃是何人胆敢和我曹冲抢女人。” 那管家听到曹冲这般说,赶紧劝阻道:“冲公子,这夫人正在会客,已经吩咐小的带你去偏厅用茶,若是去贸然带公子你前去,少不得要被夫人排揎一番。” 曹冲听这管家的话,不禁怒意上头的问道:“哦?你怕被你家夫人排揎,可是你难道忘记了,这江山乃是大汉朝的江山么?我父亲乃是这大汉朝的丞相了吗?” 管家听到曹冲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自是不敢多言,只等说道:“小的,这便带公子过去便是。” 曹冲也不多少自是跟着管家一起前往正厅,待到管家赶到正厅,便赶紧来到徐氏身边说道:“夫人,冲公子非要闹着要来此地,小的阻拦不住,只得赶紧过来跟夫人说一声。” 徐氏听着管家禀报的话,打眼望去便看到曹冲赶来了,这便赶紧上前对曹冲言道:“公子,且去偏厅等候一二,老身送一送其他的客人,这便赶紧去寻公子。” 曹冲听着徐氏的话,压着心中的怒火,不禁大声反问道:“夫人,可是哪个不开眼的人,竟然胆敢前来惦记我瞧中的女人。” 那媒婆本就是个趋炎附势之人,此次得人寻来,乃是为了这司马家的长房长子司马遗下聘礼,心中正窃喜着了,此刻突然瞧到一个半大小子,竟然口出狂言,想着要坏了自己这桩好买卖,心中自是气愤不已,这便赶紧对曹冲讥讽道:“哪里来的浪荡子,口出狂言!我可是受了司马家的嘱托,替长房长公子前来前来求亲,其容得你这等浪荡子在此放肆?” 曹冲瞧着眼前这人打扮,不禁猜想此人应该就是此次的媒婆了,难道求亲的男子不在么?曹冲压着怒火随即问道:“想必你就是媒婆吧?你口中所说的长房长公子何在?” “呸,就你这浪荡子也是配得上,问人长房长公子?人家和这赵家小姐乃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紧,岂是你这等寒酸小子配得上的?”那媒婆瞧着曹冲这普通的穿着,心中不禁鄙夷道。 周帆听到这媒婆竟是如此放肆的辱骂自家公子,心中不禁气愤,赶紧上前维护道:“你这老娼妇,倒是好大胆子,竟敢辱骂我家公子,你可知我家公子乃是何人,你竟然胆敢不知死活。” 那媒婆听着旁边一个衣着一样较为普通的小子,心中不禁暗笑道:哪里来的臭小子,一副穷酸样倒是胆敢装作这小子的随从小厮,就算真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公子,又岂是能比得上人司马家的长房的嫡出长公子? 媒婆想到这里不禁颇有底气的回击道:“笑话,他算什么公子,也不知羞耻。我可是替河内郡温县的豪族司马家的长房长子求亲,人家才是真真的公子,你这等身份算是什么公子?” 周不疑听着媒婆这么说,赶紧上前问道:“你说的河内郡温县的司马家可是丞相主簿的司马伯达?你是替司马朗的长子司马遗前来纳采?” 媒婆陡然间瞧见竟是有一个如此俊俏的美男子上前问自己的话,而这男子衣着也很普通,并不华贵,同倒是见识不凡,竟是知晓这司马朗父子的身份,瞧着倒像是个饱学之士,这便态度稍微好转一些的说道:“瞧不出来这位小哥倒是见识不凡,没错,我就是替这司马公子前来纳采,现在你们知道了,还不赶紧离去?我这人心善,也不追究你们了。” 周不疑听到媒婆承认之后,便赶紧跟曹冲附耳轻言道:“公子,看来此次求娶赵姑娘的乃是司马懿的兄长司马朗的长子司马遗,公子须得注意一二。” 哦?这么说是司马懿的侄子了,周不疑这样提醒自己,无非是想劝诫自己为了一介女子而得罪司马家族,不值当。可是我曹冲若是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都要让出去,才能想办法问鼎世子大位,岂不是活的窝囊? 曹冲随即对媒婆讥笑道:“哦?原来是司马朗的公子,在下倒是失敬了,不过若是想跟在下抢女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那媒婆听到曹冲这么说,心中不禁诧异不已,心火更是燃烧的旺盛,怒气冲冲的辱骂道:“好你个浪荡子,这司马公子的父亲乃是丞相府的主簿,你若是胆敢纠缠不休,待司马主簿寻你个错处,或是在丞相面前告你一状,定是让你尝尝这牢房的滋味。” 曹冲听到这媒婆如此色厉内荏的话,不禁气愤不已,这便回敬道:“呵呵,区区一个丞相府的主簿家的公子,倒是好大的威风,我看不过是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在这里虚张声势罢了,今日司马遗不在便算他走运,我今日便让你知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曹冲说完话,便猝然暴起,随即正对着这媒婆猛地一脚窝心踹,便将这媒婆踹飞出去。那媒婆猝不及防之下竟不曾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是一言不合便胆敢行凶,赶紧捂着胸口的痛处,大骂道:“你个该死的浪荡子,老身定要去禀报司马公子,让公子替我讨回公道,也让你这小子尝尝苦头。” “哦?那我便在此处静候一二,我倒要看看这司马家是不是会为你这样一个为虎作伥的老娼妇做主!”曹冲怒气冲冲的回敬道。 那媒婆听着曹冲的话,心中不禁暗道:我若是差人去禀报司马家,难保这司马家就一定会为我这个一个媒婆做主,若是这小子三言两语一讨饶,或是这一旁俊俏男子识得人司马府上之人,我不是白白受了这一脚,不行我定要好好让这小子尝尝苦头! 135.第135章 又见差役 这媒婆这样想着,不禁心中恨意大增,思量片刻便招呼一旁的同来的小丫鬟道:“你且去廷尉禀报,就说丞相主簿的公子求亲,遇到歹人阻拦,还出手伤人,望廷尉速速派人前来整治一番。” 那随从丫鬟得了媒婆的吩咐,便赶紧去出去。媒婆担心这小子见识不妙开溜了,便赶紧说道:“好你个浪荡子,你若是有种就留在这而,老身呆会就让你知晓什么叫苦头!” 曹冲听着这媒婆的话,想着周不疑此刻就在自己身边,若是这老娼妇去寻人来找自己斗殴,有周不疑在,寻常五六个大汉顷刻间便能被周不疑放倒在地,自己也毋用担心,若是这媒婆去禀报司马遗,那自己更不用担心了,大不了拼着跟司马家族划清界限罢了,也定不能轻易失去了赵茜。 这徐夫人瞧着这火药味十足的两人,便赶紧上前劝阻道:“冲公子、这司马公子乃是大家公子,瞧上我家宁玉,倒也般配,依着公子的身份何种女人找不到?何必执着于我家宁玉了?” 曹冲听着徐夫人这般说,这便赶紧上前言道:“徐夫人,小子爱慕小姐,只是因着思量小姐守孝之期未尽,而仓舒年纪尚幼,这才想着待几年后再求娶宁玉小姐,不曾想竟是被司马遗抢先,且请夫人恕罪,小子今日莽撞了,若是让小子放弃小姐,仓舒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舍弃的。” 徐夫人听到曹冲这番话,倒是在心中感佩若非丞相不同意,这曹冲此时看来倒是自己宁玉的良配,只是如今自己已经委身于曹操,如何能说的出口这其中的不妥当,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一番。 这媒婆瞧着曹冲这样答复徐夫人,不禁恶言相向:“你这浪荡子,徐夫人好言劝慰你一番,你竟是没脸皮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你也休要痴人说梦了,待会别让你断绝了这番念想。” 曹冲听着媒婆的话,不禁气愤的向前上起身子说道:“你这老娼妇,待会我便让你自己好好掌一掌你这张臭嘴!” 那媒婆瞧着这小子上前一步,忧惧眼前的浪荡子再像刚刚那样欺负自己,这便赶紧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说道:“你这歹人,欺负我一个老夫人是何本事,有本事待会且去跟官差说道说道。” 曹冲瞧着媒婆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不禁在心中耻笑道: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原来是去禀报官差了,呵呵我倒是要看看哪里有不开眼的官差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众人就在这里静候着,不得不说这古代官差的效率倒是不错,比后世的公检法部门效率高多了,这才过去小半个时辰,便有官差赶到了,领头的差役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哪个不开眼的小子,胆敢阻拦丞相主簿家的公子下聘,还打伤了媒人?” 曹冲听着这刚刚进门的差役如此嚷嚷着,便知晓定是这媒婆差使去的丫鬟恶人先告状,说是自己搅了丞相主簿家公子的好事,这群官差定然想着丞相府的主簿,便会好好处置了自己,这媒婆当真端的歹毒的心思! 不过谁叫咱是曹冲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不足为道,曹冲这便赶紧说道:“便是在下,只不过并非像这老娼妇所言一般,倒是这老娼妇嘴巴不干不净,本公子忍耐不住,这才赏了这老娼妇一脚。” 领头的差役听着曹冲这般说话,心中也颇为不爽:这个小子,衣着寒酸,倒是口气不小。见到我等官差,竟然也不知道客气,看来今日就算不想着讨好司马主簿,今日我也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酸小子! 领头的差役赶紧对曹冲言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见到官差胆敢如此?我且问你,这媒婆状告你阻拦司马主簿家的公子下聘,可有此事?” 曹冲瞧着这差役,满不在乎的答道:“今日我倒是还没来的及阻拦,但是我定然不会让赵家小姐下嫁给这司马遗的,她这样说倒也不差!” 那差役没曾想这小子竟是如此痛快,便赶紧继续问道:“那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那好,来人把这小子锁拿起来,带回咱廷尉的大牢之中。” 曹冲瞧着这差役吩咐左右动手锁拿自己,便大声呵斥道:“大胆,尔等贱役竟敢锁拿我。尔等为了讨好区区一个丞相主簿便胆敢如此,难道我这个丞相公子还抵不得一个区区的丞相主簿?” 那领头的差役听到曹冲这般说,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瞧了瞧曹冲这副寒酸的打扮,只能犹疑起来。倒是媒婆听着曹冲的话,心中不禁暗叹道不已,不过随即猜想道:这小子定是诈骗差役,好脱身而去,自己定然不能让这小子蒙混过去! 媒婆赶紧说道:“差役大哥,你切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若这小子是丞相公子,何至于要穿着如此寒酸?还有若是这小子是丞相家的公子,这司马主簿如何敢替自家公子求娶这丞相公子瞧上的女子?” 那差役听着媒婆这么说道,心中也颇觉得有理,这便赶紧怒斥道:“你这小子,险些被你蒙骗,速速招来,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冒充丞相公子,你若是胆敢不说实话,我便让你好好吃吃苦头!” 曹冲瞧着这领头的差役的智商,实在感到压力山大,不由得感慨道子曾经曰过:人丑去整容,人蠢得回炉…… 曹冲瞧着这蠢货差役,不由得苦笑道:“恐怕这司马主簿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跟曹仓舒争女子,若是她知晓了恐怕也没了胆量敢跟我曹仓舒计较!” 这差役听到曹冲这么说,便赶紧追问道:“你说你是曹丞相的八公子,曹冲曹仓舒?” 曹冲听着这差役,这样追问,心中不禁疑惑道:这小小的差役竟然仅仅听到我说自己是曹仓舒,便知晓我是丞相的八公子曹冲? 136.第136章 谁说我想要嫁给你的? 曹冲疑惑不已的瞧着眼前这个人,随即问道:“你是何人竟然知晓我便是曹冲?” 那领头的差役听到曹冲这般说,便赶紧对旁边的差役问道:“我且问你,这人可是你见过的冲公子。” 旁边差役仔细瞧着曹冲,随即赶紧扯着差役头领的手说道:“头,我瞧着这人就像是冲公子!” “啊?你个狗·杂·碎,缘何刚刚不告诉老子?”那领头的差役听到旁边的差役这般说道,便赶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这曹冲说道:“冲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切莫见怪。” “你是如何肯定我就是曹冲的?倒是不怕我冒充的?”曹冲瞧着这差役头领的模样,反而不慌不忙的调笑道。 “公子,我这兄弟之前跟章右监一同出差使的时候,有幸见过公子一面,回来后时常在我们弟兄间说道公子的凶名,哦,不是,不是!是说道公子的威名!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小的今日有幸见到公子的真容,小的刚刚受这恶毒媒婆的蛊惑,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那媒婆瞧着那领头的差役这般作态,忍不住叫嚷道:“差大哥,你别被这小子诓骗了啊!这小子就是一个假冒的穷酸破落户罢了!” 曹冲本来心中就憋着气,此刻听到这媒婆竟是这般说道,心中不禁气愤不已,心中的恶趣味一时起来,这便赶紧说道:“我想你也是受这老娼妇的蛊惑,我就命你将这造谣生事的老娼妇关到牢中,让她涨涨见识,想她一张利嘴定然昧了不少人家的银子,你们不若将她的家人唤来,将她这些年黑心昧下的钱财给榨出来,再讲这老娼妇放出去,也算是替百姓报仇了。” 那领头的差役没想到曹冲不仅没有处罚他们,竟是如此大方的给自己兄弟诸人指了这么一桩买卖,一众差役的眼中瞬间冒出贪婪地光泽,那领头的差役恭敬的对曹冲说道:“公子放心,小的们知道该怎么办,你就放心好了。” 那领头的差役随即又对左右吩咐道:“来人啊,将这个造谣生事的老娼妇给我抓回!” 那媒婆见自己寻来的差役竟是要将自己抓入大牢,此刻便确信眼前这穷酸小子,便是曹冲无疑,这便赶紧在地上讨饶起来:“冲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民妇一般见识,都怪民妇这张破嘴……” 曹冲知晓像媒婆这等仗势欺人之人,若是自己果真是一个落魄书生,今日指不定得受到这老娼妇何等羞辱了,说不得要被弄到牢中吃透苦头。因此也不心软,只是重重的对着这老夫人啐了一个口水。 那领头的差役示意左右赶紧将媒婆抓走,随后对着刚刚寻自己过来的那个婢女说道:“你赶紧回去通知这媒婆的家人,就说这老东西胆大包天污蔑丞相公子,已经被抓进廷尉衙门了,若是想捞人出来,记得去廷尉府寻我王虎便是!” 那领头的差役吩咐完之后,便赶紧先行退去。曹冲见差役退去之后,便向徐氏施礼说道:“徐夫人,今日仓舒鲁莽了,不过仓舒乃是真心爱慕小姐,还望夫人成全。” 徐夫人听到曹冲这般说,竟是哭笑不得,只能淡淡的说道:“冲公子,世上的好女子那么多,你又何必执着于宁玉一人,况乎河内司马乃是大族,公子若是与司马交恶实属不智。更何况……何况……” 曹冲听到徐氏说话吞吞吐吐,不禁追问道:“徐夫人,何况什么?” 徐氏听到曹冲追问,知晓今日若是不说出实情,这曹仓舒定然不会轻易罢休,这才咬牙说道:“何况我如今已经被你父亲收入房中,宁玉也被丞相收为义女,这与司马朗的长公子司马遗之间的婚事也是丞相赐婚的,公子如何能搅黄?” 曹冲突然间听到徐氏这么说,瞬间被这段话所包含的巨大的信息量所震惊,曹冲过了很久这才说道:“夫人是说你已经嫁给了我父亲?” 徐氏听到曹冲这般询问自己,只能点了点头,随后淡淡的说道:“乃是卞夫人受了你母亲环氏的嘱托,这才来帮着劝说我,我一个弱质女流,有突逢大变,哪里敢忤逆你父亲的意思,我知晓你心中定然对我鄙夷,怨我不能为夫家守节这才误了你和宁玉,只是这生逢乱世,我又该当何如?” 徐氏说完话,不由得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曹冲瞧着徐氏这般模样,不由的语顿……是啊,徐氏只是一个如浮萍一般的妇人罢了,自己的父亲可是被人称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曹操,就连自己不也是借了曹操的威风才能狐假虎威的吓走刚刚那群差役? 曹冲知晓这种事情怪不得人徐夫人,于是只能淡然的说道:“夫人切莫如此,曹冲知晓这乱世半点不由人,夫人自是不容易,既然夫人已经嫁给我父亲,仓舒自是要称呼夫人一声姨母亲。只是,我与赵小姐乃是真心相爱,若是夫人担心我父亲那里,自有仓舒去找我父亲分说,还望夫人能够成全。” 曹冲此刻心中已然知晓,原来赵茜给自己写决绝信,乃是由于这徐氏被自己的父亲曹操瞧中,这才不得不委身于曹操,这徐氏既然成了曹操的妾侍,这赵茜自然被曹操收为义女,或者说养女也行,如今若是自己想要娶了赵茜,这曹操当然不愿意被人诟病,所以这才想着先下手为强将赵茜许了人,也好断了自己的念想。 曹冲不由得在心中大骂:好你个曹操!别人都是儿子坑爹,你吖倒好,爹坑儿子。。。。。。你这好色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啊,你色人家邹夫人都害得曹昂战死了,如今你再好色,难道要害的我没了媳妇?我可不管你这么多啊,想和我抢媳妇可没那么容易的。 就在曹冲心中刚刚下了决定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熟悉声音传来:“谁说我想要嫁给你的?” 137.第137章 逛妓院 曹冲寻着声音朝门口看去,便看到一个白衫的清秀婉约的佳人进了门,这不是赵茜乃是何人。曹冲刚瞧见赵茜,心中欢喜不已,这便赶紧说道:“玉儿你来了,你切莫忧心,我父亲那里自然有我去分说,定不会让你嫁给不喜欢的人儿。” 赵茜听到曹冲的话,联想到曹丕对自己的忠告,这便狠下心思说道:“冲公子,切莫这样说,你又不是小女子,怎知我的心思?这司马遗相貌英俊不凡、文采风流、又是河内司马大族的子嗣,乃是难得的良配,再说……再说我那日和司马公子邂逅,对司马公子一见钟情,已经和司马公子私定终身。” 曹冲知晓古代的女子和现在女孩子不一样,即便现在不是明清程朱理学时期,然而任何女子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曹冲听着赵茜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脑袋轰隆隆作响,不甘心的问道:“玉儿,你说什么?” 赵茜瞧着曹冲这模样心中也是一阵苦涩,心中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这便赶紧说道:“冲公子,小女子很感谢公子当初在我母女三人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如今我母亲既已成为丞相的侍妾,你我今后也当以姐弟相称,我也寻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还望公子不要强人所难!” 曹冲听着赵茜的话,心中不禁失望不已,胡乱的踱着步子,随即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赵茜问道:“你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赵茜听着曹冲这样问道自己,咬了咬嘴唇,坚定不已的回道:“小女子只是说出心中所想,还望公子速速离去,今后莫要再来纠缠我了!” 曹冲听着赵茜这狠厉决绝的话,心中只感觉到一阵无限的凄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朝着门外走去。 小厮周帆瞧着自己公子这般模样赶忙上前喊道:“公子……”没曾想却被周不疑阻拦下来,这便赶紧问道:“周先生,你为何阻拦我?” 周不疑瞧着周帆的模样,淡淡笑道:“你我且宽心跟在公子身后便是,任由着公子发泄一番便是。” 周帆听着周不疑这般说,虽是心中不甚理解,不过却也以为这周先生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所说的自是有理的,于是便赶紧跟着周不疑一起,不近不远的跟在曹冲身后。曹冲就这样落魄的走了一大段路,周帆实在敲不下去了,这便赶紧追问道:“公子,这时辰也不早了,你看是不是早些回去,莫让陆莞姑娘久候了。” 曹冲听到周帆说道姑娘二字,心中不禁老大的不痛快,这便赶紧言道:“回去作甚?公子我难得休沐一日,周帆我且问你,这许昌城中最好的妓馆在哪里?且带本公子去见识一番!” “啊?公子你要去逛妓院?要是让夫人知晓我带公子去逛妓院,夫人定会扒了小的皮,公子你可不能去啊!”周帆没想到自家公子才十四岁的竟然就要去逛妓院了,这要是公子自己去就罢了,若是让夫人知晓是自己带着公子一起去的,自己恐怕绝没有好果子吃。 曹冲瞧着周帆这般模样,心中自是不爽快,这便赶紧教训道:“你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不说谁知晓我们今日去过妓院?再说今日还有元直兄在,便推说是我和元直非要去寻花问柳了,跟你一个小厮有何干系,难道我母亲还能责怪你不成?” 周不疑听到曹冲想要去妓院发泄一番,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不若我们去明月楼,明月楼里的女子都是一些官奴婢,情趣高雅正适合公子的身份。”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便赶紧对周帆说道:“周帆你小子休要呱噪,就按元直所说的,我们就去明月楼!” 周杰伦听到曹冲发话了,心中不禁隐隐为自己的屁股担忧起来,这事要是泄露出去说不得便会有打板子要打到自己身上,哎我这苦命的屁股……尽管周杰伦为自己的臀部忧虑不已,但是仍然不得不老老实实带着曹冲来到这明月楼。 待到明月楼门前,这周帆便赶紧对曹冲言道:“公子,这便是明月楼了。” 曹冲听着周杰伦告诉自己到了明月楼,便大为诧异起来。在曹冲的心里,一直以为这妓院就该是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在门口招揽生意,然而眼前的这个明月楼乃是一个颇大的宅院,只见宅院的大门古朴典雅,院门竟是站着四个身形健硕的大汉,匾额上书偌大的三个大字“明月楼”。 曹冲不禁在心中想到这一个偌大的院子叫什么“明月楼”,不若叫“明月坊”倒是更为贴切。只见曹冲迈着偌大的步子,便径直要从大门进去,没曾想看守大门的大汉竟是伸手阻拦自己:“你是何人,可知晓这明月楼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曹冲没想到这天下见还有妓院是禁止闲杂人等进出的,心中自是不痛快,随即问道:“笑话,这天下间难道还有妓院不能让人随意进出的?” 那守门的大汉听到曹冲这般说,便不痛快的回道:“哪里跑来的破落户,也不打听一下这明月楼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等身份的人可以来的?赶紧离去,否则休怪爷爷不客气!” 曹冲本来就憋着不痛快,心中不禁暗骂道:今日真是出了怪事了?哪哪都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正好我今日不痛快,你们撞到枪口上也怪不得我了。曹冲这样想着,伸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那大汉的脸上,怒骂道:“你个狗东西,竟胆敢辱骂本公子,本公子今日便让你知道个好歹。” 那大汉没想到曹冲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子,竟敢动手扇自己的耳光,提起拳头便说道:“臭小子,你找死!”那大汉一拳头便朝着曹冲的面门砸来,曹冲虽然心中有怒气,可不是傻子,这大汉身强体壮的,若是一拳头砸在自己面门上,还有好果子吃?随即迅速向后一闪,大喝道:“你敢跟小爷动手?” 138.第138章 且为公子宽衣 曹冲刚刚躲过这大汉朝着面门的一拳,心中估量这个大汉仅仅是有一身的蛮力,倒是不用忌惮,于是曹冲便戏耍起了这大汉。曹冲不断的变换着身形,躲避着这大汉的攻击,不时的抽冷给上这大汉一巴掌。虽然杀伤力不大,不过俗话说的好,这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大汉受到曹冲这般羞辱,奈何不过曹冲身体轻盈,自己抓不住,大怒之下便说道:“兄弟帮我一起抓住这臭小子,我定要让这小子当阉人!” 另外三名大汉听到兄弟召唤,自是赶紧上来帮衬着,毫不客气的对着曹冲扑了过来。曹冲眼见情势不妙,便赶紧躲开,临走时瞧到这被自己扇脸的大汉露出空档,便猛地一脚踹到这大汉的裆部,口中得意的叫道:“让我当阉人?小爷我送你一脚断子绝孙腿!” 曹冲踹完这大汉一脚之后,便赶紧翻身要跳开,没曾想竟被一旁的一个大汉一把抓住自己的右腿根部,那大汉用力的一拽,将曹冲直接甩飞出去,曹冲一时不备便被这大汉摔在地上,身上一阵吃疼。还没待曹冲反应过来便有一直脚朝着曹冲这边踹来,曹冲就地打滚,躲开好远。 一旁的周不疑见曹冲已经招架不住,开始吃亏,这便赶紧出声制止道:“你们还有规矩吗?竟然敢动起手了,也不怕伤着了贵人,你们担待不起?” 那几名大汉被周不疑喝止住,便又一人问道:“这穷酸小子乃是何贵人?” 周不疑赶紧上前将曹冲扶起,这便淡淡的笑道:“丞相家的公子便是穿着再寒酸也是贵人!你不认识我家冲公子不妨事,速速去唤毕管事来,他认得我,你便说丞相府的公子曹冲和伴读周不疑请毕管事来接我们。” 那大汉听到周不疑说出毕总管的名字,这便迟疑的说道:“请二位公子,在这儿稍后片刻,小的去去就来。” 周不疑趁着空档对曹冲说道:“公子没来过这里,自是不知晓此处的规矩,这里都是官奴婢,因此只允许朝中官员或者地方贵绅才能进来,公子面生穿着打扮寒酸了,这又不曾报上出处,恰巧毕管事此刻不在这里,这才动起手来。”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不禁疑惑的问道:“元直兄,听你这么说,你是存心看我出丑?” 周不疑淡淡的说道:“公子,你心中郁结,不若动手一番,心中也能发泄个痛快!”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不禁感慨道:是啊!刚才心中还颇为不爽利,这会动了一番手竟是感觉畅快多了!只是这赵茜的事情让自己颇为烦心,也不知她缘何会对自己如此这般决绝……我真特么没出息,一个女人而已,管她喜不喜欢自己?我喜欢她便是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至于这司马遗,又不是司马懿担心什么?再说这司马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要是将来继承大位了,这司马家迟早要收拾! 曹冲想到这一节顿时心情豁然开朗,于是便笑盈盈的对周不疑说道:“元直兄所言,言之有理!我此刻心情大好,既然已经来了这明月楼,便好生放纵一回!” 不一会便有一人出来了,曹冲瞧着样子便猜想这应该便是那毕姓的管事,果然这中年人赶紧出来亲热的对着周不疑招呼道:“元直先生,今日怎有性质来这儿了?我听下人禀报今日和冲公子一起来的?还请为我引荐一下!” 周不疑赶紧恭敬对着这个毕姓管事回礼道:“毕管事,这便是丞相的公子,曹冲曹仓舒。” 那官家一眼便瞧见曹冲身上尚未完全拂尽的灰尘,便赶紧问道:“小的毕顽见过冲公子,不知公子缘何而来,怎落得这一身狼狈?” 那一旁的大汉瞧到这模样,扑通一身跪在地上,叩头讨饶道:“毕管事,都是小的等不查,和公子动了手,不过小的们本事不行,被公子揍了一顿!” 毕顽听到这大汉如此说来,当下便了然如心的说道:“公子,想必您第一次到这里来,不知晓这儿的规矩,因此这几个下人无意间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则个,不若公子先请跟我移步,小的为公子换一身干净的衣物,今夜有几个新调教好的官奴婢初承雨露,若是公子瞧得上,小的便为公子安排。” 曹冲听着这毕顽这番说,也不知晓该如何答话,倒是周不疑笑着说道:“毕管事,今夜还请替我家公子好好挑选个好位置,我家公子今夜便要仔细挑选一二。” 那毕顽听到周不疑这般说便给了曹冲一个“放心,我懂得!”的眼神,这便赶紧领着曹冲等人进了这明月楼。曹冲刚进这明月楼便觉得这院落岁比不上相府那么恢宏,但是胜在通幽曲径,颇为雅致。只见这毕顽将曹冲待到一个小院之中,便对着一旁一个三十余来岁的长相颇为标致的妇人嘱咐了几句,这便对曹冲一行告辞道:“冲公子、元直先生我这边先离去了,我已经支会蓉娘,她会安排妥当的。” 这美妇人待毕顽刚刚离去,便赶紧对曹冲说行礼道:“妾身见过冲公子、见过元直先生。冲公子想必是头回来咱这明月楼,公子且放宽心思,妾身会为公子安排好一切,保证让公子今夜尽兴!” 这美妇人说完话,便领着曹冲来到一处独立厢房,美妇人笑盈盈的吩咐左右道:“春华、秋露且为公子宽衣,换一身贴身的衣服。” 曹冲没想到这美妇人一进门一开口就是吩咐丫鬟帮自己换衣服,而这叫春华秋露的两个丫鬟竟是直接动手来脱自己的衣服,曹冲不禁有些害羞的说道:“那个蓉娘,不若由我自己来换身衣服吧?” 蓉娘听着曹冲这般说,不禁想道:这个曹冲倒是面皮薄的紧,难不成还是个雏儿?便是周不疑、曹植这等风流的人物都不若他这般害羞…… 139.第139章 到底谁调戏谁? 若说曹冲是个雏儿倒是冤枉曹冲了,不论前世还是现在曹冲可都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不过今日的曹冲倒是略显害羞了一些,这更衣就更衣吧,你蓉娘一个美妇人不出去,在这里瞧着两个小丫鬟给自己换衣服算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你还有比较一下尺寸型号的特殊癖好? 蓉娘瞧着曹冲一副颇为不自在的模样,便赶紧问道:“是不是这春华、秋露伺候的公子不舒服?你们暂且下去吧,我来为公子宽衣。” 说罢春华、秋露便赶紧退下。蓉娘待春华、秋露退下将房门关好,便甜甜的对着曹冲笑道:“公子,且让蓉娘来帮你宽衣。” 春华和秋露才刚刚把曹冲最外面的一个厚长袍给褪掉,此刻曹冲身上还穿着贴身的薄衫了,蓉娘站在曹冲身后,伸出盈盈玉手,十指葱白玉润,先将曹冲的腰带去除,随后将身子往前倾,将自己的上身紧紧的贴在曹冲的背上,双手从曹冲的上衣的领口滑下去,紧紧贴着曹冲胸口将曹冲贴身的衣衫敞开。 曹冲感受着蓉娘那一团紧贴自己背部的柔软,还有蓉娘不住在胸膛游走的双手,不由的感觉小腹一阵火热,蓉娘呵气如兰的在曹冲的耳边轻轻说道:“公子,你皮肤可真细腻,倒是比许多姑娘都要嫩滑,着实让蓉娘羡慕的紧。” 曹冲不禁在心中骂道:这个蓉娘虽然姿色仅仅是中上,但是这撩拨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她定是瞧着我脸皮薄想要调笑我一番,哼,本公子是那么经不起撩拨的人?你要撩拨我,且看本公子如何撩拨你…… 曹冲听到蓉娘说自己肌肤嫩滑便一把捉住蓉娘的手,轻轻婆娑起来,这便说道:“蓉娘说我肌肤嫩滑,惹得你羡慕,只是不知晓蓉娘你的肌肤如何?” 蓉娘瞧着曹冲这突然间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禁在心中暗道:这小子难道是装傻充愣等着老娘上钩?且让我试他一试。 蓉娘心里不忿,这便赶紧淡然的将手从曹冲的手中抽出,转身来到曹冲面前,帮着曹冲将贴身的上衣褪去,这便对曹冲说道:“公子,蓉娘且为你褪去裤子。” 曹冲见蓉娘要为自己褪去裤子,这便淡淡的说道:“哦,你褪吧!” 蓉娘见曹冲这般淡然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声:这个浪荡子!不过蓉娘可是见多识广的人,帮忙服侍换个衣服算什么,蓉娘淡然的帮着曹冲褪下裤子,还颇为凑趣的说道:“看出来,冲公子年岁不大,倒是不小啊!哈哈……哈哈……” 曹冲听着蓉娘调笑自己的话,一时恶趣味上来,猛然间出手趁着蓉娘大笑的时候抓住蓉娘头猛然间朝着自己身前按了下去,蓉娘猝不及防之间猛然被曹冲得逞了,双手无力的拍打着曹冲,含含糊糊的发出:“唔……唔……嗯……唔……” 曹冲紧闭着双目,双手在蓉娘的那柔软丰润之处使劲的揉搓着,大约过了二刻多时辰(约半个小时),曹冲突然间双手死死按住蓉娘的脑袋,口中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吼,这才心满意足的向后倒退一步,瘫倒在身后的软榻上。 蓉娘不住的咳嗽,摊开右手的盈盈玉掌,将口中的秽物吐到手掌上,这才用贴身的手绢将手掌擦拭干净,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曹冲:“瞧不出来,你这样一个俊秀的少年,竟是会这么多折腾人的花样,你也不怕蓉娘被你惊到,一口咬下去,让你以后都没了折腾人的机会!” 曹冲瞧着蓉娘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将今日在赵府的不痛快一扫而尽,畅快的打趣道:“蓉娘你倒是一个妙人儿,我瞧着你的身姿,便知晓蓉娘定是见多识广的人儿,自然不会一口咬下去,再说仓舒心想蓉娘你也定然舍不得。” 蓉娘瞧着曹冲的模样,不禁打趣道:“倒是妾身走了眼,瞧着冲公子是个雏儿,没想到竟也是个花丛老手了!” 曹冲可不理会蓉娘只说道:“耽误了不少时辰了,蓉娘还是快快为仓舒更衣吧。” 蓉娘听到曹冲的话,心中不禁感叹道:这曹冲倒确实让自己吃惊不已,自己自小在这风明月楼摸爬滚打,倒是见过形形色色的许多人,不说出污泥而不染,但是想当自己的入幕之宾倒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不论是曹植也好还是别的人也罢,倒是从没有一个像曹冲这般强悍,竟是折腾了自己整整二刻多时辰…… 蓉娘微微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这些暧昧的想法抛去,便取了一块干净的汗巾帮着曹冲擦拭身子,随后服侍着曹冲将衣服穿好,待到曹冲一副穿好,蓉娘不由得微微一愣神,这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曹冲这一身暂新的儒衫穿上,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肌肤一尘不染、身子俊俏挺拔、端的是一个翩翩浊公子…… 曹冲瞧着蓉娘略微失神的表情,不由得笑道:“怎么?没见过这么帅的帅锅?” “什么?帅锅?”蓉娘显然听不懂曹冲这番话的意思,不由得追问道:“公子所言乃是何意?” 曹冲不禁想到:糟了说漏嘴了,你跑到东汉末年来跟人说帅哥……人能听得懂才怪…… 于是曹冲笑盈盈的说道:“没什么,我是说蓉娘的小嘴可真是厉害,日后曹冲定要再来领教一番,只是不知晓蓉娘的另一张小嘴是不是也是一样厉害!” 蓉娘自小在明月楼长大,自然知晓曹冲这番话的意思,便恶狠狠的剜了曹冲一眼道:“你个没羞的浪荡子,早知你如此调笑人家,刚刚就该狠狠给你一口!” 曹冲听着蓉娘这般说,笑盈盈的打趣道:“好了,时不我待,蓉娘既然这么想,下次寻得机会,仓舒定然让蓉娘得偿所愿,我们暂且出去吧,切莫让元直兄久等了!” 蓉娘听着曹冲这般说,便赶紧领着曹冲出去,待到和周不疑汇合,曹冲只见周不疑用颇为暧昧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和蓉娘,而周杰伦这个直心肠竟是直接问道:“公子,你去何处了?怎耽误了这么些时辰?” 140.第140章 初夜竞价 曹冲听着实心眼的周杰伦这样问自己,自是心中不禁暗骂道:“这个缺心眼的东西,就不知道替我遮掩一二,还追问我去干什么了,真没有眼力劲!” 倒是蓉娘颇为得体的说道:“这冲公子年纪不大,得费些时辰帮公子寻一套合身的衣服来,这便耽误了些时辰,我瞧着时辰不早了,还是由蓉娘早些带你们去一处雅间,上些酒水供诸位享用,今日可是有好几个刚刚调教好的官奴婢哦!” 曹冲听到蓉娘为自己解围,这便赶紧说道:“就是,就是!元直兄我们还是快快去雅间小憩一二,我腹中早已饥馑不已。” 曹冲一行人跟着蓉娘一起来到一个颇大的阁院,一楼的中间是一个颇大的空地,正中央是一个凸起的木台子,台上正有几个舞姬正在跳着舞蹈,四周是整齐的摆放着诸多矮桌,坐着不少的人儿。众人且随着蓉娘一起缓步走向二楼,只听着蓉娘淡淡说道:“公子,你第一次来我们这儿有所不知,这栋阁院乃是明月楼的主楼,分为一楼和二楼两层,这一楼随意落座,这二楼全是雅间,妾身稍后便待公子去一处位置稍佳的位置落座。” 曹冲颇感兴趣的追问道:“蓉娘,我且问你,这妓院一般不都得收钱的么?这二楼的雅间和一楼的散座价格自是不一样的吧?” 蓉娘瞧着曹冲堂堂一个丞相公子跟自己追问价格的事情,不由得扑哧一笑道:“我的曹大公子,你就别担心银钱的事情了,毕管事早就嘱咐下来了,今日冲撞了公子,作为赔罪今日一切的花销都由咱明月楼来负担……” 曹冲听着蓉娘这般说,心中不禁窃喜道:看来这趟来的真值,这扇了人一顿耳光,还附带送了一计断子绝孙腿,还有这等福利……只可惜这下子,这里的人都认识我了,恐怕我是没有机会再遇到这种好事情了…… 蓉娘瞧着曹冲呆呆愣神的模样,贴在曹冲的耳畔悄声说道:“公子想什么这么入迷?可是再回味刚刚的滋味?” 曹冲听着蓉娘这般说,不由得在心里咒骂道:这个女人姿色虽不是顶尖的,不过这撩拨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曹冲恶狠狠的剜了蓉娘一眼,便对着周不疑说道:“元直兄,我们且落座吧。” 蓉娘见曹冲不接话,讨了个没趣,这便赶紧说道:“你们且安心落座,我这便下去安排酒水,片刻便送来。”蓉娘说完话,抛了老大一个媚眼给曹冲。 周不疑见曹冲此刻还有心情和蓉娘打情骂俏,倒是心中宽慰不已,也不停赵府那等扫兴的事情,只是跟曹冲打趣道:“公子,刚刚听毕管事和蓉娘说道,今夜有几个刚刚调教好的官奴婢,其中不乏绝色,公子今夜大可拔得头筹!”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嘴巴上也不示弱:“元直兄切莫说我,我倒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倒是瞧着元直兄的模样,倒是这明月楼的常客。” 周不疑笑盈盈的答道:“公子误会在下了,这等风月场合倒是朝中大臣还有丕公子、植公子颇喜来此,在下跟随丞相也来过数次,在下独自一人倒是不曾来过。”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暗道:你直说你跟领导一起公款消费来过不就得了…… 正在此时,蓉娘带着酒肉上来了,对着曹冲和周不疑说道:“两位公子,且用些酒水,稍待片刻,那些刚调教好的官奴婢,便会被人领来,你们若是瞧中了什么人,只管竞价便是。” 曹冲听着蓉娘这番话,心道:这古代妓院倒是颇具现代商业运营精神,还搞起了后代拍卖那种初夜竞价的方式。曹冲想着这喊价,难不成我叫一个天价,这明月楼也给自己买单? 曹冲这样想着便赶紧追问道:“蓉娘,这虽说今日是明月楼为我买单,总不成我喊一个天价,明月楼也帮我买单……哦,就是给钱吧?” 蓉娘听着曹冲这般问到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公子,这明月楼的规矩是包了今日公子在明月楼的花销,若是公子今日瞧中了这其中的某一个官奴婢,只管和蓉娘招呼一声,蓉娘便替公子留下便是,这个女子就不参与竞价了。” 曹冲听到蓉娘这般说,心中自是有了定计,突然之间听到下面声乐之声停止了,曹冲这便赶紧来到二楼雅间的扶栏旁向下望去,随即问道:“蓉娘,可是这官奴婢的竞价开始了?” 蓉娘听着竞价这么一个新鲜的词汇,倒是觉得颇为贴切,不禁笑道:“都说冲公子聪颖练达,才思敏捷,今日一个个小小的竞价倒是形容的颇为贴切,冲公子所言不差,的确是官奴婢开始竞价了。” 曹冲听着蓉娘这般说,这便一把将蓉娘揽入怀中,蓉娘惊叫一声:“啊!” 曹冲也不管蓉娘自顾自的搂着怀中的蓉娘说道:“仓舒还请蓉娘帮着曹冲挑选一二,否则仓舒怎知晓如何在今日的这批官奴婢之中挑选一个绝色佳人?” 蓉娘任由着曹冲将自己揽在怀中,对着曹冲翻了一个白眼,右手寻到曹冲腰间的软肉,使坏的拧了一下,这才笑盈盈的说道:“既如此,蓉娘便替公子选个精妙的人儿,好好伺候公子。” 曹冲也不答话,右手自然的顺着蓉娘的背慢慢向下滑去,这便轻轻抚摸起来,瞧着一楼的中央的高台站着十余名女子。而一旁的蓉娘呵气如兰的说道:“公子,今日共有一十三名官奴婢调教妥帖,先出来给众人瞧上一眼,稍后便会逐一上台由诸位贵人们竞价,若是公子瞧上了哪个官奴婢,且告诉蓉娘,蓉娘自会安排妥贴。” 曹冲听着蓉娘的话,迅速的扫视着一楼的这一十三名官奴婢,突然见瞧见了一个颇为熟悉的面庞,曹冲赶紧指着这一十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向着蓉娘问道:“蓉娘,你看我手指所指的这个女子叫什么?” 141.第141章 冒牌亲戚? 蓉娘顺着曹冲手指向的地方瞧去,只见一个身量苗条,肌肤胜雪,一抹细细的柳叶吊梢眉,一对水汪汪的杏花眼,晶莹小巧的鼻梁,小巧而微厚的嘴唇。蓉娘不禁在心中怪嗔道:这个家伙,端的是有眼力劲儿,一眼就瞅见了这一十三名官奴婢之中长相最佳的两人之一。蓉娘突然间感受到身后那肆意妄为的手掌,不禁想到这个冤家,当着自己的面问其他的女子,手还不老实! 蓉娘暂且收起心中的幽怨,这便淡淡的答道:“公子,这名官奴婢乃叫盈月,若是公子瞧上了,我便安排人将盈月带上来。” 曹冲盯着这个长相和赵茜颇有几分神似的女孩子,这便点点头说道:“我就要这个女子了,你切帮我去将人带来。” 蓉娘听到曹冲吩咐,这便赶紧从曹冲的怀中挣脱,盈盈下楼而去。只见蓉娘和一名中年汉子说了几句,这中年男子便上台抱拳说道:“诸位贵客,这名叫盈月的女子,已经有别的贵客选中了,余下一十二名官奴婢,马上开始叫价!” 说罢这中年汉子便将盈月交给蓉娘,让蓉娘带走。突然间便有一个青年男子起身叫嚷道:“什么样的贵客,竟胆敢无端将人带走?这明月楼乃是价格者得,小爷我出一千金便要了这个叫盈月的女子的头一夜!” 蓉娘瞧见竟是有人捣乱心中颇为不痛快,但是脸上还是露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笑容,只见蓉娘向着这刚刚出金一千钱的青年男子说道:“这位公子,这盈月事前便被人早早定下了,这还有一十二名官奴婢供公子挑选,公子何必为难我等?” 那青年男子旁边的人听着蓉娘这般说,便赶紧起身附和的说道:“蓉娘,这明月楼中的官奴婢,便要按这明月楼的规矩来,怎滴?莫不是你明月楼嫌弃我兄弟手中钱财不是?” 蓉娘瞧着这一旁搭腔的乃是许昌城有名的士绅许炎的三子许亮,许亮家族中在此经营一家颇大的布庄,瞧着许亮这般讨好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的模样,便对这青年男子的身份有了几分忌惮,便小心试探起来:“原来是跟许公子一起来的,这盈月倒不是钱的事情,乃是有一贵客瞧上盈月,还望许公子可以行个方便。” 许炎听到蓉娘这番话,心中不禁气恼道:“蓉娘,这位可是你得罪不起的贵人,是何贵客胆敢和我这位兄弟争抢女子,我许炎今日便要看看此人是谁?” 蓉娘瞧着许炎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想到:得,这有人紧赶着要找曹冲的麻烦,自己这弱质女流何必替这个只晓得折腾人的冤家转寰?不若任由着这冤家自己闹腾去。 蓉娘这般想着,便指了指曹冲的方向说道:“便是楼上那位贵公子敲中了这盈月姑娘,许公子若是执意要和楼上这位公子争抢,蓉娘也做不得主。” 许公子顺着蓉娘的手指的方向朝着二楼看去,想了想身边这青年的背景,挺了挺胸膛后说道:“楼上这位公子,这叫盈月的姑娘,在下的兄弟也瞧中了,不若这位公子行个方便,今后若是遇到难处,在这许昌城自是报我许记布庄许亮的名字便是!” 曹冲正为着蓉娘毫不犹豫将自己卖出来给弄的哭笑不得,此刻竟是听到这个自称是许记布庄的自称叫许亮的家伙,让自己让女人,曹冲心想:这等风月场合,若是我今日怕惹事,让了这盈月姑娘,若是被有心人瞧见,倒是传的我曹冲怯懦怕事了。 曹冲居高临下,睥睨的瞧着这个叫许亮的二十余岁的青年,淡淡的说道一句:“这位兄台实在客气了,只是本公子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兄台你能解决的难处……” 许亮先是听着曹冲这般客气,心中高兴不已,心想着还能表现一番自己的能耐,也好更好的拉拢身边的这位郭公子!只是没想到,楼上的这个毛头小子竟是如此的不给脸面,许亮怒气冲冲的说道:“好你个臭小子,你可知道我父亲许炎乃是许昌士绅领袖,我家中布庄每年所赚不少于十万金,你今日得罪了我,我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曹冲听着许亮的话,心中不由暗道:哦原来是一个古代版的富二代呗,士绅领袖意思就是你老子不是官呗……就你吖的这种货色还这么嚣张,既然我曹冲回到这东汉末年便要替广大人民群众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古代版富二代! 曹冲听着许亮的话,颇为玩味的说道:“许炎是何人?我怎么没听过啊?士绅领袖,怕不是自封的吧!” 曹冲一番话出口,惹得明月楼中一众人等哈哈大笑起来。许亮给曹冲弄的颇为尴尬,这便赶紧扯上一旁的郭公子,这便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身边这位郭公子可是咱大汉朝曹丞相的亲眷,你若是识趣的赶紧速速离去,将这盈月姑娘双手奉上,不然惹恼了郭公子让你好看!” 曹冲听着许亮的这番话,心中不禁想到:哦?难道说抢个女子倒是遇到了自家亲戚? 曹冲偏头向周不疑问道:“你可曾知晓我家中可有何亲戚是郭姓的青年?” 周不疑略加思索这便说道:“依在下所知,倒是不曾记得有这等郭姓青年的亲眷。”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不禁感慨道:难道这年头逛个妓院,还能逛出来个冒牌亲戚?曹冲这便赶紧对着楼下叫道:“曹丞相的亲戚,我怎不识得?” 那许炎听着曹冲的话,怒骂道:“臭小子,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认识郭公子这等身份的人物?” 曹冲笑盈盈的答道:“我什么身份?若我说我是你刚刚口中所说的曹丞相的公子了?” 许炎听着曹冲的话,先是一愣,待过了片刻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笑话,你若是丞相的公子,我还是丞相他爹了!” 142.第142章 真的是亲戚 曹冲听着许亮说道这番话,厉声怒喝道:“大胆!此人竟敢如此侮辱丞相大人!蓉娘,你们明月楼还有规矩没有?” 蓉娘听着曹冲的话,也觉得这许亮所说的话的确是过份了,这便赶紧对着一旁的大汉小声言语了几声,一旁的大汉点了点头,左右招呼一声这便从四周涌出七八个名壮汉,那领头的大汉对这许亮抱拳说道:“许公子,你今日冲撞了贵人,若是有人故意将你胆敢在此处辱骂丞相之事泄露出去,恐许公子会祸及家人。” 许亮刚刚听着曹冲这般说,一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这便说错了话,许亮此刻心中正懊悔着,随即说道:“蓉娘姑娘,我乃是一时之间口不择言,绝不敢有辱骂丞相之意!都是楼上这个小子冒充相府公子,我一时气结之下这才出言相讥!若是今日明月楼将我一人赶出去,岂不是有失妥当?” “就是,许公子乃是看不过楼上这少年如此蛮不讲理,替在下主持了公道罢了!你明月楼处事也需得公允才是!何况,我乃是正儿八经的相府亲眷!”那郭姓公子这便赶紧上前维护许亮。 “哦?你说你是相府亲眷,若是你能说个确实的出处出来,我便帮着向蓉娘求情,今晚的事情便当饶过了这个许亮罢了。”曹冲听着这个郭姓公子说自己是相府亲眷,不由的好奇起来。 那郭姓青年还没开口,这许亮便等不及显摆似的说道:“我兄弟郭云字德才,乃是丞相宠妾的环夫人的本家侄儿!” 曹冲听到许亮这般说,不由的一愣神,我母亲何时姓郭了?反倒是一旁的周不疑对着曹冲说道:“公子,是在下大意了。这环夫人以前被彭城郭景图给收养了,这郭景图另有一养子名郭峰,在下只知晓这郭峰二十余岁便逝世了,今日冒出来这个叫郭云有可能便是这郭峰的子嗣。”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这般说,便站在二楼的扶栏处对着楼下的郭云施礼道:“德才兄,敢问令尊的名讳是否为郭峰?” 郭云听到二楼这个人竟是一口就将自己父亲的名讳说了出来,这便赶紧说道:“你怎么知晓我父亲的名讳?” 曹冲听到这郭云这般说,便猜想这郭云极有可能是母亲养兄长的儿子,按辈分自己说不得要称呼一声表兄。虽然想着这许亮趋炎附势狐假虎威着实可恶,不过想着留给郭云几分面子,倒是方便日后好相见,这便拱手说道:“德才兄,刚刚这许亮口不择言之事,我就不计较了。这盈月我既已瞧中,你不若在余下的一十二人之中挑选一个,这钱曹某出了,算是曹某对你的敬意……” 郭云听着楼上这青年自称为曹某,心中猜测莫不是楼上之人也是相府的亲眷,说不得真的是相府公子,见自己初来乍到可不能给自己姑母惹祸,这便赶紧恭敬回礼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曹公子现在瞧中了这盈月姑娘,在下也不好坏了这明月楼的规矩,在下敢请公子的名讳。” 曹冲听着郭云竟是打探起自己的身份起来,这便赶紧说道:“你既已来了许昌,说不得我们不久就会相见,倒那是你自会知晓我乃是何人,今日既然同在这明月楼,不妨只谈风月,不论其他。” 说罢曹冲便转身从扶栏旁离去,回到雅间自己的座位上,周不疑低声对曹冲说道:“公子,刚刚你在扶栏的时候,在下瞧着一楼一个身影,匆匆离去。若是在下没瞧错的话,应该是夏侯元让家的老二夏侯楙。在下觉得事有蹊跷,今日公子不若先回相府去吧?若是公子瞧中了这盈月姑娘,让明月楼的人送到相府便是。”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不以为意,大笑一声的说道:“夏侯楙这小子出了名的贪财好色,只是没想到这刚死了祖母、兄弟,这小子都还敢来这明月楼寻花问柳,若是今后瞧着这夏侯家的人便起疑心,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我料想这夏侯家也没胆量派人来这明月楼行刺。”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般说也不勉强,只是偏过头对着一旁的周帆嘱咐起来,这周帆听着周不疑的嘱咐,便赶紧转身下楼。曹冲瞧着周不疑这番做派,知晓这周不疑定是心中有别的计较,也不追问,这便端起杯中酒敬起周不疑。 周不疑和曹冲随意的饮了一杯酒,便瞧见蓉娘将盈月带了过来,蓉娘瞧着曹冲笑盈盈的说道:“冲公子,这盈月姑娘我便给你带来了,你可以怜惜人盈月姑娘!” 蓉娘瞧了眼盈月,便赶紧说道:“盈月,你眼前的这位公子,是真真正正的贵人,你若是能讨得这位公子的喜欢,不说从此以后不用再去应承别的什么人,便是离开此处也是不是难处……” 蓉娘的话说的盈月心中一阵激荡,自从父亲犯事被杀,家中所有女眷都被充为官奴婢,进入这明月楼。盈月便知晓自己此生再无别的可能,若非自己生的秀美被这蓉娘瞧中,这才被蓉娘带着训练一番,这才拖到今日才要首次接客。 原来这明月楼是专门收容官奴婢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古代官营的妓院,像是长相好懂得抚琴、跳舞的犯官家眷,又是处子之身的才有机会参加这所谓的竞价,若是被达官贵人瞧上,成为某个达官贵人的禁脔,至少不必“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若是运气好,遇上的是个真正有大能耐的贵人,说不得有机会打通关节,将自己赎买出去,成为侍妾。 因此这盈月今日本就是抱着极大的希望,可以有达官贵人能瞧上自己,当蓉娘说自己被人瞧上了不必竞价的时候,盈月的心中就忐忑不已,待到后来这曹公子和郭公子相争自己的时候,盈月便能隐隐察觉这位曹公子说不得便是一位真正的贵人,此刻听到蓉娘这般说,盈月便知晓,若想逃离这牢笼,今夜便是唯一额机会! 143.第143章 杀机 盈月赶紧上前盈月施礼,乖巧的来到曹冲身边,帮着曹冲和周不疑斟酒,蓉娘见盈月来到曹冲身边,这便对着周不疑问道:“周公子,是否还是一样不要任何女子陪伴?” 周不疑听着蓉娘的话,淡淡的笑道:“蓉娘,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你这里了,我这人生性如此,不喜放纵……” 曹冲听着周不疑和蓉娘的对话不禁感慨起来,这周不疑端的是好本事,这每每来此竟然能做到这般节制,相较起来,倒是自己显得急色了。曹冲想了想便说道:“元直兄,仓舒做了一首诗,想赠予元直兄。” “哦?公子但有佳作不妨说出来?”周不疑惊喜问道。 曹冲想着这一日来的诸多波折,不禁悲喜交加,痛饮了一杯杯中酒,这便说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子建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曹冲吟诵完诗词之后又接着痛饮了一杯盈月刚刚添上的酒水,这才继续说道:“元直兄,人生苦短,既然来了此处,便得及时行乐!” “好诗!”不管是周不疑还是一旁略懂一些诗赋的盈月和蓉娘都不由的对着曹冲吟出的这首诗惊叹不已! 曹冲心道:李太白的千古名篇,能不好么?还好我机智,知道陈王指的就是我兄长曹植,这才感觉将陈王换成子建,否则不是要闹个大笑话! 周不疑虽则感叹曹冲吟诵出了,这样一篇佳作,但心中知晓曹冲面皮薄,两个人一起来,不好意思一个人独享佳人,想让自己也寻个佳人儿,这便赶紧对蓉娘说道:“蓉娘,你且带公子去别苑吧,我身子有些倦了,按照老规矩给我安排一二便是。” 蓉娘听着周不疑这般说了,便赶紧说道:“盈月你且领着冲公子去别苑你自己的屋内,这周公子另有安排。”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也不好追问这老规矩到底是什么?也不再勉强,只得跟着盈月一起去了别苑。随后蓉娘又安排了侍女带着周不疑去了距离盈月屋子不远的一处雅静的地方给周不疑休息。 待周不疑走后,曹冲旁边的雅间里这才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一把将蓉娘搂入怀中,这才说道:“看来这曹仓舒和夏侯独眼家的儿子一样,一个是家里人死了,一个是弄死了别人家里的人,便能全然无恙的来到此处寻花问柳。” “怎么?你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这可是明月楼,你夜天子的人休要胡来,若是引得丞相的人关注,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明月楼有倾覆之祸!”蓉娘听着这中年男子的话,不由得感觉到一丝不妙,这便赶紧出言警告! “你放心,我可不是傻子!夜天子的人也不是傻子!只是你说这夏侯独眼刚死了老子娘和一个儿子,这又在你明月楼相遇,凭着夏侯楙的冲动性子,说不得会有什么呢?”这中年男子说完话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蓉娘知晓他这番话必有深意,这便赶紧说道:“我管不了你夜天子做何等事情,但是我只是提醒你,这明月楼,可容不得你乱来。”说罢蓉娘便一把将这中年男子不规矩的手推开,这便盈盈离去。 那中年男子瞧着蓉娘离去时风·骚的模样,这便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痰,心中不禁暗骂道:装什么三贞九烈,若不是忌惮着你的主子,我定要让你知晓我的厉害!明月楼又如何?曹孟德,多亏了你有个好儿子啊!你儿子杀了夏侯独眼家的儿子,夏侯独眼能忍下去,只是不知晓,若是夏侯独眼杀了你的儿子,你还能不能忍下去! 说罢,那中年男子,眼角流露出一抹凶厉的精芒…… 明月楼的别苑盈月的闺房之内,盈月为曹冲正在翩然起舞,曹冲瞧着盈月的模样,说不得便感觉盈月像极了赵茜,这一样光洁白皙的额头,还有这柳叶一般的眉毛,最让曹冲意动的乃是赵茜母女所拥有的那目若流波般的杏目,再加上这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一方晶莹的美玉般的肌肤令人无限遐思…… 曹冲趁着盈月不备,这便将正在翩翩起舞的盈月一把揽入怀中,这才说道:“春宵苦短日高起,盈月姑娘莫与仓舒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虽则之前蓉娘安排的老妇人曾经教导过自己如何伺候男人,而且自己也知晓,今日过后便不再会是处子之身,然而临到此刻,盈月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已……一想到眼前的瞅着颇有几分稚嫩的俊俏男子便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此刻便不由得娇羞起来。 曹冲本就不胜酒力,加之今日有意放纵,来到这盈月的闺房之后,又饮了不少酒,虽则汉代的酒就跟后世的啤酒差不多,可是依着曹冲的酒力,现在便也喝的差不多了,曹冲瞧着盈月的如雪般的面颊微微显露出一抹淡淡的嫣红,曹冲不禁的被盈月这娇羞的模样瞧着迷醉了。 曹冲的思绪纷飞,仿佛眼前的人儿便是赵茜也仿佛是后世自己的女友一般,这才将盈月抱起缓缓的走向床榻,曹冲将盈月放在床上,如同剥玉米一般慢慢的除去盈月身上多余的衣物…… 待到云歇雨收之后,睡的迷迷糊糊之间的曹冲不禁在梦中呢喃道:“我想你……一个人好孤寂……她和你一模一样……我知晓她就是这一世的你,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的……” 144.第144章 刺杀 曹冲刚刚折腾了一番,身子疲惫的紧,这便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盈月则是刚刚经历了破瓜之痛,自然不会如同曹冲一般睡着了。盈月听着曹冲梦中呢喃的话语,不禁疑惑道:他指的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是我么?原来他瞧中我是因为我长得和他心目之中的人儿很相近罢了。只是他说我是这一世的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盈月暂且将这想不透彻的念头给挥除出去,蹑手蹑脚的起身,将平铺在床上的沾着落红的丝绢好好收好,这可是让眼前的男子带自己脱离苦海的关键,可得仔细收好了。就在盈月这般动作的时候,睡在一旁的曹冲便被盈月给惊醒了,曹冲瞧着身边娇嫩的女子,这便赶紧说道:“你累了吧,不必忙活了,好好歇息吧。” 盈月听到曹冲对自己说话,知晓必是自己的动作不够轻巧,这才将迷迷糊糊间的曹冲给惊醒了,盈月这便赶紧说道:“公子,是盈月不好,惊了公子的美梦,求公子饶恕盈月。” 曹冲瞧着盈月这副惊慌的模样,不由得怜惜起来:“不必如此,我自己醒了而已,即便没有你,我也醒了。盈月,夜凉把贴身的衣物穿好,陪我叙叙话。” 盈月听到曹冲要找自己叙话,这便出声唤来一个跟自己年岁差不多,但是长相模样却差了很多的小丫鬟,盈月吩咐这个小丫鬟从提来的一壶烧开的热水,盈月这便问道:“公子,刚刚出了一身的汗,不若由奴家服侍公子沐浴一番,若是公子觉得麻烦,便由盈月帮公子擦拭身子,这样公子歇息时也落得爽利一些。” 曹冲听着盈月的话,不由得感慨起来:这不穿越不知道,中国古代的男子的确是各种享受,不像后世的男孩子在家庭中完全没有家庭地位,小孩第一位、媳妇第二位、媳妇的狗还得排第三位、得最后才轮到自己…… 曹冲想着再沐浴一次的确麻烦,便说道:“我自己擦拭身子便是了。” 盈月听着曹冲的话,便将毛巾拧好,仔细的帮着曹冲擦拭着身子,曹冲有心自己来擦拭身子,奈何盈月这般执着,因此也不勉强,任由着盈月帮着自己擦拭着身子。待擦拭干净,曹冲感觉自己酒也醒了不少,这便和盈月穿上贴身的衣物,相拥在床榻上说着话。 盈月犹豫再三,终于没忍住试探的问道:“曹公子,盈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是否如实相告?” 曹冲瞧着盈月的模样,心中不禁警惕起来,这便说道:“哦?盈月姑娘且说来听听?” 盈月咬了咬嘴唇这便说道:“妾身自知,妾身不过明月楼的一个官奴婢罢了,只是有幸得公子垂怜,也许今夜过后公子便会将盈月忘却,盈月只是想好好的知晓此生的第一个男人是谁?”说罢盈月便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曹冲瞧着音乐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禁懊恼起来,原来这盈月不过是想知晓自己是谁罢了,自己倒是显得有小人之心了。曹冲这便拿出放置在床榻的锦帕帮着盈月擦是泪痕,口中低语道:“盈月,我乃是曹冲字仓舒。” 盈月听着这搂着自己男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先是惊喜于这男子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流露出不悦,可一细细思量着名字便震惊不已,口中惊讶的问道:“公子便是丞相的八公子曹冲曹仓舒?” 曹冲听到盈月居然一听自己的名字便知晓自己的身份,这便赶紧问道:“盈月姑娘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盈月这便赶紧说道:“公子幼时称象的机智无双,盈月自小在闺阁之中便又耳闻。没曾想,今日倒是与公子相遇了。” 曹冲听着盈月这般说,这便赶紧追问道:“盈月姑娘,恕仓舒冒昧,不知姑娘来这明月楼之前姓甚名谁,乃是为了何事才被连累至此?” 盈月瞧着曹冲这般询问便说道:“公子,奴家本姓赵,单名一个莲字,小字清然。父亲本事少府卿赵珩,奴家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日之间,虎卫营的军士包围了妾身府上,而后父亲便死了,妾身的和诸多女眷都被充没为官奴婢,妾身便被送到这明月楼,妾身的其他家眷都各自有着安排。” 曹冲听到盈月这般说,这才明白为何这盈月竟是和赵茜有这么相像,原来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曹冲这便伸手将盈月死死的拥在怀里,爱怜的说道:“少府卿赵珩的事情,仓舒有所耳闻,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姑娘节哀,仓舒暂且不便将姑娘你迎娶回去,不过仓舒会交代蓉娘,你今后便在这别苑呆着,不必出去伺候别的男子。” 盈月本就希望着可以凭借今夜的春风一度抓住曹冲的心思,使自己成为曹冲的禁脔,虽然暂时之间脱逃不出这明月楼,但是至少自己不用再去服侍别的男子,盈月从曹冲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这便欣喜跪在地上,对着曹冲说道:“盈月谢过公子的再生之恩,盈月定然洁身自好,为公子守身如玉。” 曹冲听着盈月的话,便起身去扶盈月,曹冲刚刚起身去扶盈月,便有一直箭矢从屋外透过窗户射入屋内,隔着曹冲不远没入墙上。曹冲惊呼一声:“不好有刺客!”便赶紧将盈月扑倒在地,只片刻间便又有众多箭矢射了过来。 拽着盈月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大声呼救道:“有刺客!有刺客!” 正在曹冲呼救之时,便听见砰的的一声,房门便被人踹开了,只见两个黑衣的蒙面人一下子便蹿了进来,两个刺客想也不想的朝着曹冲冲了过来,曹冲怎想到这秦楼楚馆之地,竟是有刺客行刺,自是没有兵器在身边,曹冲怕自己躲开身后手无缚鸡之力的盈月便会命丧黄泉,这便赶紧抄起一旁婢女尚未来的及收拾的热水壶朝着这两名刺客扔了出去……这滚烫的开水自是顺势泼了出来,其中一名刺客躲闪不及,被开水泼中面门,痛苦不已的惨叫起来。 可另一个眼疾手快的刺客躲开了曹冲丢出去的热水壶之后,便举刀朝着曹冲砍去…… 145.第145章 夏侯楙行凶? 曹冲见另一个刺客举刀朝自己砍来,顺手抄起身旁的矮桌挡了刺客一刀,这刺客显然不是那种有千钧之力的人,因此一刀劈了下去,刀锋倒是深深的卡在这矮桌当中!曹冲死死的拿住矮桌,刺客见刀拔不出来,便猛然间一脚向曹冲踹去,曹冲本能的用脚去抵挡,怎奈何曹冲才十四五岁的身子,抵挡不住这便被刺客一脚踹到在地。 刺客赶紧猛地向地上劈去,借着惯性和地面将矮桌劈开,这便提刀向曹冲砍来……曹冲赶紧向一旁闪开了,那刺客见墙角蜷缩着一个女子,这便举刀向盈月砍去,曹冲见盈月有危险,大叫一声:“看招!”便向着刺客扑过去。 刺客听到曹冲的叫喊声,本能的止住了砍向盈月的那一刀,反倒是反手将刀锋一横平扫过去,曹冲感觉往后一退,刀锋划过曹冲的小腹划过,曹冲感觉小腹一阵吃疼,待退后之后,低头一看原来是贴身的衣衫被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小腹处被刀锋带过,露出一道浅浅的伤痕,有鲜血顺着刀口溢出。 曹冲来不及处置伤口,便瞧见这刺客再次举刀向自己砍来,曹冲小腹吃疼,一时躲闪不及便只能向后退去,可地上有刚刚曹冲投掷水壶泼在地上的水渍,一个没站稳便滑倒在地,曹冲立时便在心中暗道:糟了! 还没待曹冲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巨响!没曾想那刺客竟是突然间被撞翻在地,而另一边竟是同样翻倒在地的盈月,竟是盈月不顾危险趁着刺客向曹冲行凶的时候,猛地用身子撞向刺客的侧身这才将刺客撞翻在地,让曹冲躲过了必死的一击。 恰巧在此时屋门处出现了周不疑的身影,那刺客被盈月撞倒之后便赶紧起身继续持刀向曹冲砍去。周不疑也不迟疑,朝着那刺客掷出手中的宝剑,便一剑贯穿了那刺客。刺客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身子发软便栽倒在地。 周不疑见地上还有个被开水烫了脸面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刺客,这便赶紧一脚踩住这个刺客。曹冲怕周不疑要杀了这个刺客赶紧叫道:“元直兄,留个活口!”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话,点头回道:“公子放心,在下知道的。” 周不疑回完曹冲的话这便赶紧对着脚下的刺客说道:“老实回答谁派你来的,否则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周不疑便一剑刺入那刺客的右脚小腿。 刺客本就被滚烫的开水烫的奄奄一息,这又受了周不疑的一剑,自是痛苦难当的哀嚎起来:“我说,我说……是夏侯楙派我来的……” “什么?”曹冲听着刺客的答话,这便赶紧问道:“你说你是夏侯楙派来行刺我的,哪个夏侯桁?” 那刺客继续哀嚎道:“还能有哪个,夏侯元让将军家的夏侯二公子……” “你竟胆敢诬陷朝廷重臣,你说乃是夏侯楙派你来的,可有何凭证?若是胆敢胡言,我再赐你一剑!”周不疑一边追问一边用力的将剑拔了出来。 刺客瞧着周不疑这狠辣的手段,这便赶紧说道:“饶命、饶命啊!我乃是夏侯家的扈从周济,你一查便知!” 周不疑瞧着这个叫周济的刺客这般说,这便赶紧对曹冲说道:“公子,我们押着这个人回去,一用刑便知道了。” 曹冲感觉小腹一阵疼痛,也许是流血有些多,人感觉有些头晕发软,便有些站不稳。一旁的盈月赶紧上前扶住曹冲,对着周不疑说道:“周公子,冲公子刚刚被刺客伤着了,赶紧带公子去医馆治伤。” 周不疑听着盈月这般说,赶紧对曹冲说道:“公子,你伤势如何?” 曹冲用手按住小腹,淡淡的说道:“不妨事,一点小伤而已……”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般说便赶紧便赶紧说道:“公子,我先送你去医馆敷上金疮药,治疗一二……” 正在此时小厮周杰伦便带着八名虎卫营的护卫赶到了这里,周杰伦一进门便说道:“元直先生,我来了!” 周杰伦瞧着地上躺着一死一伤两名刺客,这便赶紧说道:“都怪我不好,元直先生吩咐我回去点上八名虎卫营的护卫前来护卫公子,不曾想还是来晚了!” 周不疑瞧着小厮周帆赶到了,这便赶紧吩咐道:“赶紧将这名刺客捆好,押走!公子受了伤,赶紧去寻蓉娘找一辆马车,送公子去医馆。” 曹冲这才想到周不疑为何会在关键时候出现在这里,于是赶紧追问道:“元直兄,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周不疑这便解释道:“在下正在屋里歇息,突然间有个石块透过窗花砸了进来,在下发现石块上有一张纸张,这便赶紧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今夜有人行刺曹冲’几个大字!于是这便赶紧来到公子这里,没曾想还是来晚了一步,让公子受了伤!” 曹冲呵呵的笑道:“一点也不晚,若是元直兄今日没来,我便凶多吉少了!” 周不疑赶紧护在曹冲身边,由周帆和盈月护着曹冲便出门了。刚刚走出几步,周不疑本能的感觉到一丝杀意,便赶紧一下将曹冲扑到在地,而就在这一刹那一只利箭便呼啸着从刚刚曹冲胸膛的位置飞过,尽是没入墙中。周不疑赶紧惊呼一声有刺客,众护卫便赶紧将曹冲护了起来。 那射箭的正是夜天子的少年神射手汪飞,汪飞见一众护卫营的军士将曹冲团团护卫起来,这便赶紧调转箭头,一箭射向了那名叫周济的刺客。只是这叫周济的刺客没有曹冲那么好命,有周不疑将自己扑到,这便被一支利箭直接从咽喉处贯穿了。 周不疑眼见瞧见远处的射箭处的黑影,便赶紧从身边的护卫处取过弓箭一箭射向汪飞,汪飞瞧着周不疑朝着自己这里射来一箭,便赶紧偏了身子去躲,这利箭竟是仍旧从汪飞的手臂处划过,在汪飞的手臂处留下了一道血痕! 146.第146章 催命符 汪飞没想到对方竟是也有这样一个高手,也不迟疑便赶紧跳下屋顶赶紧离去。周不疑瞧着黑影从屋顶上逃走,这便赶紧对着曹冲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曹冲捂着小腹的伤口,苦笑道:“没事,既然刺客逃走了,还是赶紧送我去医馆吧……”曹冲心中不禁吐槽道:这本来还死不掉,你刚刚把我这么一扑倒,我这伤口崩裂的更厉害了,自然是流出来很多的血了。你要是在不送我去医馆包扎,本来还没事,若是这么挂了那多亏…… 一旁的周帆此时赶紧说道:“公子、元直先生大事不好了!这被擒住的刺客被刚刚那人一箭射死了。” 周不疑赶紧上前查看,待看到这封喉的一箭还有刚刚欲射杀曹冲的这一箭以及屋内的几箭,箭头均没入墙内。周不疑赶紧对曹冲说道:“公子,是在下疏忽了,刚刚在下瞧着屋内箭头都已经没入墙面的几箭便该猜想这使箭的便是一个绝顶的箭术高手才是,这样一个决定的箭术高手,想必武艺不会太差,怎会是屋内这两个武艺平平的刺客可比,还望公子恕罪!” 曹冲笑盈盈的对着周不疑说道:“元直兄不必自责,若非元直,今日曹冲的性命便交代在此处了,且赶紧安排马车送我去医馆便是!” 这个时候蓉娘这才得到消息赶到,瞧着曹冲的模样赶紧吩咐人准备车架说道:“公子稍等待片刻,蓉娘这便吩咐人准备马车宋公子去最近的医馆。” 蓉娘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吩咐人去通知毕顽,自己这便赶紧帮忙搀扶着曹冲一起外走去。待到毕顽赶来的时候,曹冲已经上了马车赶去最近的医馆了,毕顽赶紧向蓉娘问道:“蓉娘,你可有消息今夜行刺冲公子的乃是何人?” 蓉娘听着毕顽询问,便压低声音说道:“毕管事,今夜夜天子的……这样说道……奴家瞧着……说不得此事便是夜天子所为,也有可能真的是夏侯元让家的手笔!” 毕顽听着蓉娘的话,便恶狠狠的说道:“夜天子的人也太不知死活了,竟敢在明月楼动手,若是惹得丞相彻查明月楼,出了差错便是覆顶之灾!你赶紧亲自去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不!还是赶紧将所有有一丝苗头的东西都给烧了,记住不要留下半点证据!” “奴家知晓了,这便赶紧去吩咐!”蓉娘曲腿行了一礼,这便赶紧转身离去! 毕顽瞧着蓉娘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恶狠狠的想到:这夜天子的人也太不知死活了,看在得将此事禀报主上才是! 正在曹冲去医馆的路上,丞相府内曹丕的小厮鲁成这便赶紧来寻曹冲,只见鲁成赶紧向曹丕禀报道:“公子大事不好了,这冲公子便在明月楼被人行刺身亡了!” “什么?”曹丕听到鲁成这便说,惊得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追问道:“你说我冲弟被人行刺身亡?” “是的公子!”鲁成赶紧说道。 “你是如何知晓的?”曹丕赶紧追问道。 鲁成这便赶紧回道:“公子,小的听着公子的嘱咐今日便远远的跟着冲公子身后,这便知晓曹冲进了明月楼。小的赶紧在距离明月楼不远的一处茶寮饮茶,没曾想有个小孩递给我一个丝绢,小的瞧着上面的字便知晓冲公子被行刺身亡,正巧此时周帆带着一批虎卫营的甲士赶往明月楼,小的这便赶紧回来寻公子了。” 曹丕听着鲁成的话便对曹冲出了差池有了几分确信,这便赶紧追问道:“鲁成你且将那个丝绢递给我一看。” 鲁成这便赶紧将丝绢递给曹丕,曹丕瞧见着丝绢便惊讶不已,只见那丝绢是上写着:曹仓舒戕害我兄弟,害死我祖母亲,曹冲一贯觊觎世子大位,相信公子对曹仓舒也是颇为忌惮,今日我便为公子除去曹冲这一大患,只要公子今后不忘我夏侯家便是。夏侯炆百拜! 曹丕瞧着这绸缎上的内容,不禁大骇不已,惊慌之下将手绢丢在地上,此刻已经亥时五刻(后世22:00整),曹丕不便去寻陈群吴质前来相商,心中不禁思量道:瞧着鲁成的禀报,冲弟说不得便身首异处,若这封信真的是夏侯炆写给自己的,虽则自己捏着夏侯家这么大的把柄,不怕今后夏侯惇不偏向自己,不过若是冲弟被刺身亡,父亲必然会严查此事,到时候说不得夏侯家难逃此劫,那么自己留着这个把柄,到时候若是被夏侯家攀咬一口,便不是把柄那么简单了,说不得会变成自己的催命符…… 曹丕这样想着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曹丕赶紧将地上的绸缎拾起,对着鲁成吩咐道:“赶紧随我去寻父亲!” 鲁成对曹丕的话诧异不已,疑惑的问道:“公子去寻丞相作甚,不会是想着把这个交给丞相吧?” 曹丕怒骂道:“这等催命符,不赶紧禀报父相,留在自己手上作甚?你倒好献宝似的带着这么个烫手的物件回来……” 鲁成不明白为何这样的把柄,到了曹丕的口中竟是成了烫手的催命符,这便哭丧着脸说道:“公子,这可是今后拉拢夏侯家的把柄啊!” “蠢货,这是什么把柄?夏侯家此次说不得便挺不过这趟难关了,我留着一个死人的把柄无端牵累自己作甚?休要胡言,赶紧随我去寻父相。你且记住待会莫要说你在明月楼附近,不然以父相的多疑的性子又该怀疑我了,你且说你在回相府的路上被人拦下,将这个物件交给了你!”曹丕恶狠狠的嘱咐道。 鲁成听着曹操的话,这便赶紧答道:“公子放心,晓得待会便说在茶寮偷懒吃了一杯茶,回来时便被人拦住,只是吩咐我将此物交给公子,小的什么都知道。” 曹丕听着鲁成的答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便赶紧说道:“你知晓如何答话便好,切记待会见了我父相不要出了差池便是!” 147.第147章 幽怨的杜郦 曹丕带着鲁成赶紧去寻曹伯,打探之下这才知晓丞相今夜是在杜夫人那儿歇息,这便赶紧去杜夫人那儿寻曹操去了。待到了杜夫人处,曹丕见着杜郦的贴身的使唤丫鬟秀兰,这便赶紧说道:“秀兰丫头,烦劳你去禀报杜姨娘一声,就说曹丕有要事寻丞相,然后将这个交给丞相,曹丕就在此处候着。” 秀兰听着曹丕这么说,只得从曹丕的手中接过那绸缎,赶紧来到杜郦的闺房门口,这便试探的在门外说道:“丞相、夫人,丕公子刚刚寻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交给了婢女一块绸缎,托婢女交给丞相。”秀兰说好之后,便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候在原地,听着屋内似乎有些声响。 过了许久,杜郦脸色颇为不佳的出来从秀兰的手中接过绸缎,这便转身进屋,不一会就听见曹操惊呼道:“赶紧让秀兰进来。” 杜郦听着曹操这副急切的表情也不敢多说话,赶紧出门将秀兰唤了进来,曹操见秀兰丫鬟进门后便赶紧问道:“秀兰,我且问你,丕儿了?” 秀兰听到曹操的质问,便赶紧说道:“丕公子此刻正在院外候着!” 曹操赶紧穿上外面的衣物,这便对杜郦说道:“我有要事要去寻丕儿,今夜便不回来了,你自己早些歇息。” 说罢曹操便起身离去,杜郦颇为幽怨的瞧着曹操远去的身影,赶紧追上去将曹操从院中送出去,曹丕见到了曹操这便赶紧施礼:“父相大人!” 曹操止住曹丕便对曹丕问道:“你且随我一起去冲儿那里,边走边说。你从何处得到此物,冲儿可有所恙?” “父相大人,孩儿身边的小厮鲁成,今夜在外面茶寮吃茶听曲,便有一个孩童将此物交给了鲁成,只说要尽快交给孩儿,鲁成不敢耽误便赶紧将此物拿回来交给孩儿,孩儿打开一看,便惊惧不已,这便赶紧来寻父相。”曹丕赶紧说道。 曹操听着曹丕的答话,这便赶紧问道:“那冲儿此刻如何?” 曹丕赶紧说道:“这个孩儿并不知晓。”曹丕心道:即便我此刻知晓曹冲在明月楼已经出事了,可父相是何等精细之人,此事不便告知丞相,免得徒惹得父相疑惑。 曹操瞧着曹丕这般模样,便走着便厉声问道:“这夏侯炆缘何在信中如此说,你可是对冲儿处处防备?” 曹操的问话让曹丕一时之间,惊惧不已,曹丕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便赶紧说道:“父相大人,我与冲弟乃是兄弟,何况乎冲弟年幼孩儿何必忌惮冲弟,若是这封信真的出自夏侯炆之手,倒是显得这夏侯家居心叵测!” 曹丕可不管夏侯惇家里人的死活,自己可不能被曹操猜忌,否则自己将来还如何争夺世子大位?这便赶紧祸水东引,将曹操的目光引到夏侯炆那儿。 曹操听着曹丕这般说,心中不禁有了计较,这便赶紧对曹丕说道:“也罢,为父只是随口一问,你且随我一起去冲儿那里。” 就在曹操刚刚离去后不久,这杜郦便在屋内教训起丫鬟秀兰起来:“你这个死丫头,丕公子来寻丞相,你不知晓寻个由头将曹丕挡回去,非要这么实心眼前来禀报作甚?” 秀兰没想到自己仅仅是替曹丕通禀一声,竟是让曹操顾不得连夜便从杜郦这里离去,此刻瞧着杜郦一脸的阴郁,哪里不知晓杜郦此刻心中的不悦,这便赶紧说道:“夫人,都是婢女的过错,婢女刚刚劝阻过丕公子,且说了丞相已经安寝,可丕公子非说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逼着婢女前来禀报,婢女无法只得前来禀告。” 杜郦听着秀兰这般说,这才对秀兰的怨愤少了几分,于是赶紧说道:“罢了,只是这卞澜母子一个德行,虽说上次是因为环媛的嘱托这才害的丞相从我这里离去,但难免卞澜不是有意而为之。今日便又是曹丕这般行径,说不得这卞澜母子也没安什么好的心思!” 秀兰听到杜郦这般埋怨卞夫人和丕公子,这便赶紧说道:“是啊,这说起来不管是环夫人还是卞夫人不过都是为了替自己的儿子争夺世子大位罢了。依着婢女瞧着,说不得这卞夫人和环夫人忌惮丞相宠爱夫人,担忧夫人生下儿子将来和诸位公子争夺世子大位罢了。” 杜郦听着秀兰的话,倒是觉得颇为有理,只是想到自己到现在都无所出,不禁气结的说道:“只是我没有机会为丞相诞下一儿半女,否则凭什么眼瞅着卞澜和环媛两人的儿子去争夺这世子大位?” 正在杜郦向秀兰大吐苦水之时,曹操带着曹丕便赶到了曹冲的院子里,陆莞听到禀报,便赶紧收敛妆容出来迎道:“婢女陆莞见过丞相,见过丕公子。” 曹操瞧着这婢女向自己行礼,不禁想到环媛曾和自己闲谈之时提到过这冲儿倒是收了一房贴身丫鬟,想必眼前这个自称陆莞的婢女便是,只是此时接到通传之后,竟是丫鬟陆莞前来迎接自己,而不见曹冲的身影,曹操此刻心中便暗道一声大事不妙! 曹操赶紧向陆莞询问道:“冲儿人了?” 陆莞听到曹操询问自己,不知晓何为这个时辰曹操竟然如此兴师动众的带着曹丕一同来到这里,陆莞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面对着曹操的询问,陆莞不便迟疑这便赶紧回道:“公子今日并未回来,倒是小厮周帆在戌时将尽的时候寻了回来,带了八名虎卫营的护卫,只说了公子再明月楼同元直先生一同饮宴,元直先生吩咐他回来带些护卫前去明月楼,也好护得公子周全。” 曹操听到陆莞这般说,便心中惊觉大事不好,便赶紧转身对一旁的虎卫营的亲卫吩咐道:“赶紧去准备车驾,到相府南门候着!”那亲卫听到曹操的话,道了一声:“诺!”便赶紧飞也似的跑开了…… 148.第148章 又被行刺 不得不说这亲卫的办事效率很高,或者换句话说是这虎卫营曹操的亲卫跑的很快,曹操刚刚吩咐了准备车马,就直奔南门而去,待到曹操用正常的步行走到相府南门的时候,那亲卫已经在南门将车驾准备好,曹操便赶紧上了马车前往明月楼。 待到曹操赶到明月楼的时候,由于毕顽特意嘱咐过,守卫明月楼的扈从便早早的瞧见了曹操的车驾,这便赶紧跑进去禀报毕顽,毕顽听到守卫禀报,曹操今夜果然来了。这便赶紧派着身边的小厮去通知蓉娘曹操已经到了,将一些没有处理好的首尾收拾好,这便赶紧跑向明月楼的大门处。 待毕顽赶到大门处,曹操已经下了车驾,毕顽赶紧上前跪地施礼道:“小人毕顽,恭迎丞相……” 曹操也不瞧毕顽,直接简洁的说道:“休要虚言客套,我且问你,曹冲今日可来了明月楼,如今在何处?” 毕顽见曹操直奔主题,心中便知晓曹操定是收到了消息,也不敢起身跪在地上便回答道:“丞相恕罪,今日冲公子的确是来了明月楼,只是不曾想竟然有刺客竟是混进了明月楼,所幸冲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便赶紧前往附近的医馆就医了。” 曹丕听着毕顽这样说,心中不禁大惊道:看来今夜说不得真是夏侯家派人前去刺杀曹冲,只是没想到这夏侯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派人刺杀一个身子瘦弱的曹冲,竟都能失手! 曹操听着毕顽这么说,心中这才大定,这便淡淡的说道:“没想到,明月楼竟是这般可以任由刺客进出,若是你毕顽没本事管好这明月楼,就换个有能耐的人前来。” 曹操虽然说话的语气平淡,但是长久以来作为上位者的威压早已形成,因此这番话自然是不怒自威,惊得毕顽赶紧叩头谢罪道:“还望丞相恕罪,小的必然加强明月楼的防备定不会再让贼人有可趁之机!” 毕顽刚刚说完话,现实便无情的给了毕顽一计响亮的耳光!一只利箭划破天空径直朝着曹操而来,只见一个虎卫营的亲卫眼尖,便赶紧用自己的身子向曹操身上扑去,这利箭便直接没入了这亲卫的背部。众人被人突然的变故惊到了,虎卫营赶紧将曹操团团围住,便有虎卫营的亲卫判断出射箭的方向,远远看去便瞧到远处墙头有个矮小的身影,这便赶紧向这黑影射去,那黑影的主人见一击未中,而曹操的虎卫营已经发现了自己,便赶紧跳下墙头…… 曹丕赶紧带着虎卫营的护卫去追那刺客去了,曹操将刚刚扑向自己护卫的身子,轻轻推开发现这护卫已经没了气息,这便对一旁的亲卫说道:“好生安葬了,他家中若有子嗣,便按照规矩恩萌吧……” 曹操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毕顽,毕顽跪在地上将头死死的扣在地上,不敢抬头,但是毕顽能感觉到曹操那满是怒火的目光,毕顽直被盯着浑身冒着虚汗…… 曹操也不理会毕顽,只说了句:“别跪了,你且带我去医馆见一见冲儿!” 毕顽听到曹操终于没有立时三刻就发作处置了自己,不禁在心中感慨总算是躲过了一劫!毕顽不敢迟疑便赶紧起身,翻身上马带头奔向医馆。 待到毕顽赶到医馆之时,便远远的就瞧见有八名虎卫营的军士在医馆附近警戒,这便赶紧说道:“丞相到了,便在此处就是医馆,这冲公子的护卫正在医馆附近守护了。” 曹操听着毕顽的话,便赶紧在虎卫营的护卫的重重保护之下,前往医馆,周帆瞧着丞相来了这便赶紧进了医馆对周不疑说道:“元直先生,丞相带着虎卫营来了。” 周不疑听到曹操赶到此处这便赶紧出门迎接曹操:“在下见过丞相!” 曹操瞧到了周不疑这便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元直,冲儿如何了?” “禀丞相,冲公子被刺客伤着了小腹,所幸刺客的刀锋仅仅略微划伤了公子,刚刚大夫已经替公子上了金疮药,此刻已经帮公子用布帛包扎过了。” 曹操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这才大定,于是乎便对周不疑说道:“元直,你且带我进去瞧一瞧冲儿。” 周不疑听着曹操的吩咐便赶紧带着曹操进入了医馆,周不疑刚刚推开房门进入房内,见曹冲正躺在床榻上歇息,而盈月正坐在床榻边守着曹冲,这便便打算赶紧开口唤盈娘,谁知竟被曹操伸手阻止,曹操对着周不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赶紧让盈月不要发出声响,这便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曹冲的床边。 曹操做了个让开的手势,这盈月便赶紧知情识趣的退到一边,曹操瞧着躺在床榻上已经睡着的曹冲,便轻轻的招呼众人退了出去,盈月本打算跟着众人一起退去,倒是曹操伸手按在盈月的肩头,让盈月按在床边,轻声嘱咐道:“你留在此处,好好看顾着冲儿!” 盈月知晓曹冲是怜爱曹冲好不容易睡着,这便赶紧吩咐众人退出去,盈月自是知晓此时乃是自己表现的最佳时机,若是能在服侍曹冲的事情上给曹冲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便有机会脱离苦海。更何况曹冲是盈月自己生命之中的第一个男人,正如张爱玲在小说《色戒》里写道:“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 瞎写以为:“只要是男人总希望自己是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而女人总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正是如此,此刻静静候在床榻旁边的盈月瞧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曹冲,瞧着这样一个尊贵的男子,这样一个俊俏的男子,这样一个舍身保护自己的男子,盈月心中不禁一暖。 盈月想到了今夜云雨之后曹冲曾迷迷糊糊间说过的梦话,原来自己真的是曹冲心中那个决定要守护一生的女子,盈月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纤纤玉手轻轻的在曹冲的面庞婆娑起来…… 149.第149章 曹操的思量(一) 曹操从屋内退出来后,对着周不疑问道:“这次的事情,你有何见解?” 周不疑见曹操问道自己,便赶紧恭敬的回答道:“回禀丞相,今夜公子和在下在明月楼一切如故,而且去明月楼也是公子突然间想起的,只是在下在明月楼发现了夏侯元让将军家的二公子夏侯楙,他应当是瞧见了公子,这才行色匆匆的离去。” “哦?”曹操听着周不疑的话不禁沉思起来,随后取出曹丕交给自己的绸缎递给周不疑,这才说道:“你且瞧瞧这个吧……” 周不疑小心翼翼的从曹操手中接过绸缎,打开一瞧便惊骇道:“丞相,此物你是如何得到?” 曹操瞧着周不疑的模样,淡淡的说道:“哦,这是丕儿今夜交给我的,说是身边的小厮鲁成今夜回来的路上有人通过路边玩耍的孩童交给鲁成的,丕儿打开看过之后,便赶紧来寻我,将此物交给我了。我这才带着虎卫营的侍卫前来明月楼寻冲儿。” 周不疑听着曹操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如是依着今夜的种种事端瞧来,倒是这夏侯元让将军的七子夏侯炆嫌隙最大,若是此事真实夏侯元让将军家的子嗣所为,顾忌着夏侯元让将军,此事倒是颇为难办!若是寻常时间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孙刘蠢蠢欲动,夏侯元让将军轻易间动不得……在下建议丞相,此事不若到此为止。” 曹操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另有一番计较,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测,便进一步试探道:“元直,你的意思是,此事到此为止?你可知晓,在我赶到明月楼之后,便有刺客在暗处射箭,想要取我性命。” 周不疑听到曹操今夜也遇刺了,顿时吃惊不已,这便赶紧说道:“既是丞相今夜遇刺,此时便不可草草了结,既然事端指向夏侯兄弟,丞相不若将夏侯楙与夏侯文一同锁拿归案审问,若是夏侯家胆敢对丞相不利,便绝不可留着夏侯元让将军了。” 周不疑顿了顿之后便继续说道:“再则,今夜我生擒了一个刺客,这刺客承认自己乃是夏侯元让将军府上扈从,名唤作周济,只是在下一时不备,被一个箭术高超的刺客一箭射杀这周济。不过这刺客虽是杀人灭口,但是定然并不知晓,在下已然从入屋行刺的刺客口中得知,这其中的一个刺客竟是夏侯元让将军府上的武师周济,待到丞相派人将周济的尸身带给夏侯元让将军府上的人便是,便自能分辨这刺客所说的真假!” 曹操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之前的猜忌倒是暂且放下,只是心中又不禁起了另一番猜忌。不过此时的曹操的确觉得周不疑所说的有理,这便对周不疑说道:“你且带着虎卫营的护卫,好好保护冲儿,明日一早便赶紧返回相府。” 周不疑听着曹操的话,犹豫了一会,这才对曹操禀报道:“丞相,在下有一事不知是否当讲。” 曹操听着周不疑这番作态,自是要给周不疑一吐为快的机会,这便淡淡的说道;“有何事,不妨直说出来。” 周不见曹操都已经这般说道,便赶紧施礼道:“丞相,前几日在下和公子便发现丕公子派身边的小厮鲁成****来少年军外窥探,便是今日在下也曾发现这鲁成远远的跟这在下和公司到明月楼……” 曹操听着周不疑的话,眉角不住了皱了起来,曹操沉默了许久,这才淡淡的说道:“此事我已知晓,此事便就此作罢,你以后无需对外人提起。” 曹操既已吩咐完周不疑,有对着身边的虎卫营的侍卫吩咐道前往夏侯元让的府上将夏侯炆及夏侯楙锁拿,并将夏侯元让府上的所有人软禁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 待吩咐完事情之后,曹操赶紧带着一众虎卫营的护卫离去,待到回相府的路上,遇到了刚刚追拿刺客返回的曹丕。曹丕在曹操遇刺之后便带着虎卫营的护卫搜寻了一番没有结果,这才气馁的带着护卫们离去,曹丕遇到了曹操的车驾,这便赶紧向着车内的曹操禀报道:“父亲大人,孩儿无能让刺客走脱了!” 曹操对于这个结果是早早的便猜测道了,也不恼怒,这便淡淡的说道:“无妨,你且上马车里来,随为父一同回府。” 曹丕听到曹操招呼自己进马车,若是平常曹丕自然是心中欢喜,怎奈何今日清醒不同,曹丕自是心中忐忑不已,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曹操的马车。曹操微笑着瞧着自己的三子(也是目前所有存活的子嗣之中年纪最长的长子),淡淡的问道:“丕儿,为父且问你,为父至今都没有册立世子,你心中是否颇为不快?” 曹丕听着曹操的话,心中咯噔一下也顾不得车内的空间狭小,这便赶紧扑通一声跪在车上,叩首说道:“父亲大人,孩儿不敢!父亲春秋鼎盛,这是什么歹人造谣,竟是如此诅咒父亲!至于孩儿的心中从未有过半点不痛快,孩儿心中自是盼着父亲千秋万岁!” 曹操听着曹丕的话,这便赶紧斥责道:“你胡言乱语什么,这千秋万岁的话,也是我等做臣子该说的?” 曹丕见成功的将话题岔开,心中自是欢喜,这便赶紧继续叩首认错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孩儿愚钝了,还望父亲大人饶恕孩儿。” 曹操瞧着曹丕这番作态,心中另有一番思量,便暂且抛开这个话题不谈,淡然的问道:“丕儿,你觉得你冲弟如何?” 曹丕刚刚喘过一口气,此刻的心中而颇有余悸,没曾想曹操又不禁问道自己对曹冲的印象,曹丕按在车板上的双手不住的发汗,曹丕心中颇为慌乱,待曹丕勉强定了定心神这才继续说道:“冲弟自幼聪慧和五弟一般,自是比孩儿要强上百倍。” 曹操听着这曹丕说起如此这般颇有自知之明的一番话,这便不禁问道:“哦?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你忌惮你冲弟了?” 150.第150章 曹操的思量(二) 曹丕听着曹操这般语气平平的话,但是曹丕仍旧能感受到这翻质问里包含的怒意,曹丕赶紧说道:“父亲大人,冲弟乃是我的亲兄弟,孩儿如何会忌惮冲弟了?论资质,植弟也好,冲弟也罢都在孩儿之上,这孩儿何必忌惮自家兄弟。” 曹操听出曹丕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便是:我曹丕有自知之明,不管是曹植也好,曹冲也罢都比我要强,我与其去忌惮一个庶出的曹冲,不若去忌惮同样为嫡出的曹植更好!所以,自己才不会这么蠢去设计或者派刺客什么的除去曹冲,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和干系,最后反倒是成全曹植! 曹操听着曹丕的话也是觉得颇为有理,便淡淡的对着曹丕说道:“为父既然如此问你,自是有为父的缘由,你是长子至少也算仁孝且能礼贤下士人用羡慕,说起来也算是世子之位若是早早便让你继承了倒也无妨,只是若是轻易让你得了这世子之位,为父就怕你失了进取之心……” 曹丕听着曹操这番话,心中不禁炙热不已,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只是跪着继续叩首说道:“父亲大人,倒是孩儿无能,让父亲失望了……” 曹操听着曹丕的话,这便继续问道:“今夜有人行刺我,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曹丕听着曹操询问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曹操,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道:“孩儿以为……说不得……谁不得刺客许是无意之间发现了父亲,这才想着行刺父亲……” 曹操瞧着曹丕的模样,这便集训问道:“你说这行刺冲儿的刺客是否是夏侯炆派来的?” 曹丕此刻心中慌乱不已,只能说道:“或许是吧!”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回答自己,随即继续追问道:“你既然说这是夏侯炆派来的刺客,又说刺客无意间瞧见了为父便想着行刺为父,按照你的意思这夏侯炆对为父起了杀心?难道这夏侯惇竟是胆敢谋逆?” 曹丕听着曹操的质问,这便赶紧说道:“孩儿料想夏侯元让将军许是没有这般胆量!又或许这行刺父亲的刺客和之前的刺客并不是一伙的。” 曹操听到曹丕这么说,随即继续说道:“那你以为这后来的一伙的刺客是何人派来的?为何竟会提前派人守在明月楼外,你且说说除了我们父子,谁会料到我今夜会去这明月楼?” 曹操的声音回荡在曹丕的耳畔,曹丕听着曹操这样质问自己,不禁心中大骇,赶紧抱住曹操的腿,痛哭道:“父相大人,莫非你怀疑孩儿要对你不利?孩儿冤枉啊……孩儿怎会做出对父亲不利的事情?” 曹操瞧着曹丕的模样,冷哼一声道:“若是为父死了,而世子之位悬而未决,你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你对夏侯惇许下待你继位之后除掉你冲弟为夏侯桁报酬的承诺,让夏侯惇为你奔走联络一众武将拥护你继位,你再派你身边的文臣联络朝中大臣,你近日为司马遗的婚事如此费心劳力,说不得你已经拉拢了司马家族为你效力,有了这些人的支持,你谋害了为父之后,继承世子之位进而谋取这九五之位又有何不能?” 曹丕听着曹操的话,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便赶紧不停的叩着头,口中不停的说道:“父亲冤枉孩儿了……父亲冤枉孩儿了……父亲冤枉孩儿了……” 曹操瞧着曹丕的模样,大声说道:“赶紧起来,为父信了你便是。” 曹丕听着曹操的话,便赶紧抬起头来,说道:“父亲大人真的是冤枉孩儿了……孩儿万万没有这等胆量,父亲若是不信,将夏侯炆抓起来拷问一番必然知晓。” 曹操瞧着曹丕的话,这便淡淡的说道:“丕儿,为父虽然对你一贯严厉,只是盼你能够更加出色,望你不要怨恨为父……” “父亲为了孩儿好,孩儿心中明白,自是不敢对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曹丕这便赶紧说道。 待到曹丕失魂落魄的从马车上下来,小厮鲁成瞧着额头都已经破皮结了血疤曹丕,这便赶紧上前扶着曹丕,待到曹操的车驾离去之后,曹丕反手给了鲁成一个耳光,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定是你失了行迹被冲弟寻到了,在父亲面前进了我的谗言,险些害的我丢了性命!” 待到曹丕离去之后,曹操不禁陷入了沉思:今夜的事情到底是冲着冲儿而来,还是冲着我来的,或者是冲着我父子二人而来?这行刺的刺客是否就是夏侯惇府上派出的?还有冲儿自幼体弱,不常研习武艺,今夜刺客既已近了冲儿的身子,缘何冲儿仅仅是受了点轻伤,会否是冲儿设计出的一番苦肉计,目的是为了让我生疑,好除去丕儿这个争夺世子大位的最大的敌手或是单纯的就是要对夏侯元让斩草除根? 曹操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一时之间都理不出头绪,曹操顿时感觉有些头痛,曹操担心风疾发作,便赶紧不去想这些事情,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二……曹操由于旧疾发作,只能暂且不去理会这些事情,只能静待明日锁拿夏侯炆之后,细细审问一番才能知晓。 与此同时许昌城中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包扎这自己的手臂,此人便是夜司空的徒儿汪飞,突然间房间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汪飞警惕的问道:“所来何人?” “飞儿,是为师!”夜司空听着汪飞询问自己之后,便赶紧在屋外回答道。 汪飞听到门外的人是夜司空,便赶紧将门打开。夜司空瞧着汪飞正在包扎,便赶紧关切的问道:“怎么?你如何被伤到了?” 汪飞听到师傅询问自己,便赶紧说道:“没什么,飞儿一时不备,没料到曹冲身边竟是有这样一个高手,百步之外竟能在黑夜中射中孩儿,不过他准头到底是差了些,孩儿不过是擦破了点皮罢了!” 151.第151章 水落[跪求正版订阅] 夜司空瞧着汪飞这般说,不由得诧异道:“怎么?曹冲身边竟是有这种厉害人?” 汪飞淡淡的说道:“好像是个书生,倒没想到箭术竟是不俗,不过跟我比起来倒是差了不少,不然我也没有机会躲过这一箭。倒是他机警,我刚刚朝着曹冲提弓射箭,这家伙竟是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赶紧的将曹冲扑到在地,倒是让曹冲躲过这一劫。” 汪飞说完之后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了师傅,你去行刺曹操如何了?” 夜司空摆了摆手说道:“谈何容易,虽说你的箭术乃是为师所传,但是你在箭术一道上的造诣比为师要好,若论短兵相接为师倒是不惧,只是这暗箭射杀曹操如何容易,这虎卫营一旦赶到危险,第一时间便有人会去替曹操挡箭,今夜为师便只射杀了一个虎卫营的亲卫罢了。” 汪飞听到师傅夜司空竟也失手了,这便赶紧说道:“师傅,这可如何是好,没想到竟是连师傅你也失手了,如今曹操和曹冲父子的行刺都没有成功,倒是枉费了师傅的这一番筹谋了!” 夜司空听着汪飞的话,不由得笑道:“飞儿,不要自责!原本为师就没有存着能够行刺成功的心思在,只是此次一番筹划,必然能让曹操疑惑不已,不论是对曹丕、曹冲还是夏侯惇曹操必然都会生疑,到时候若是有一人应对失当,说不得便会引得曹操自己自乱阵脚,若是能乘机由曹操自己除掉其中一人,便是天大的喜事!” 汪飞听着师傅夜司空的话,这便在心中思量道:原来老头子竟是打的这种谋划,难怪要把这件事情搞的这么复杂,还要自己将这夏侯炆绑来,还要送信给曹丕这般麻烦,倒是不晓得这事情最终能不能如老头子的愿!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待到一月一十二日清晨,牛金依着曹仁的吩咐,便赶紧继续带着三千步卒前往江东军军营前骂阵,那啥周瑜全家身上的各种器官硬生生被曹仁军的步卒们加了进去,各种辱骂……瞎写表示简直不忍卒读……程普听的头昏脑胀,愤怒不已,但是想着大夫的嘱咐,也不敢禀报周瑜,只能暂且继续忍耐下去。 江陵这便端的是骂不还口,这当涂这边,朱然继续支使兵卒用昨天的方式,使用楼车像昨日一般支使一众弓箭手不停的向当涂城的城楼攒射。 程普瞧着朱然这种使用楼车射箭的方式感觉效果颇为有限,忍不住朝着朱治抱怨起来:“君理兄,义封这样的攻城法子,便是到明年也不见得能攻下这当涂城,君理兄,要不你还是劝劝义封孩儿吧。” 朱治瞧着程普担忧的模样,想到昨日朱然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便不以为意的劝道:“子布兄,切勿忧虑,兵法有言‘五倍围之,十倍攻之’!如今江陵城兵力不少,倒是我们需要小心则个,若是攻打江陵城太猛,损伤太大,到时候即便夺得了江陵城,反倒将自己置于险境。” 张昭听着朱治这般说,心中倒是不禁迟疑起来:论起行军作战自己比不得朱治,论起冲锋陷阵自己比不得朱然,既然如此,自己何必非要苦苦忧虑了,不若安心让他们父子两人使力攻打这江陵城,到时候即便攻不下这江陵城,只要能让曹军无力西进支援合肥,自己就已经完成了孙权的嘱托了。 既然如此想了,这张昭倒也释然起来,瞧着这楼车对射这种愚蠢的攻城的法子,自己心中反倒是不爽利,不若干脆眼不见为净,这便干脆回到营帐之中休憩去了。 朱然瞧着这逐渐激烈的对射,偏头向亲兵询问道:“我吩咐新赶制的楼车如何了?有多少全部给我推上战场。” 朱然吩咐完之后,瞧着这一排排楼车上弓箭手们比昨日更加猛烈和密集的攻击,这才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我们将镜头调转回许昌城中,清晨曹冲的生物钟让他早早的便醒来了,曹冲一醒来便看到床榻一旁趴着的盈月,心中不禁叹道:这个傻丫头,也不知道到床上睡,这样一夜伏在床边睡着了,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曹冲这便赶紧将盈月丫头唤醒,盈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瞧着曹冲的模样这才笑盈盈的说道:“公子你醒了?奴家这便去打水来给公子梳洗一番。” 曹冲猛地抓住盈月的手腕,这便说道:“你这傻丫头,昨夜怎就不知道到床上躺着,这时节地上凉气重,你若是不小心沾染了风寒,说不得便会丢了性命,你倒好自己完全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若是我伤势好了,倒是累的你病倒了,岂不是惹得我无端难过?” 盈月听着曹冲这般说,心中不禁感到暖暖的,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下,不由的低声哭泣起来。曹冲瞧着盈月好端端的竟是被自己弄哭了,这便心疼不已的说道:“清然,可是我说了什么当的话儿,惹得你难过了,都怪我不好……” 盈月听到曹冲唤起自己的小字,想起了已经天人永隔的父亲,还有如今下落不明的母亲,盈月的心中这便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反倒是更加汹涌,停不下来了…… 曹冲瞧着盈月这般模样,不由得埋怨自己不会说话这才惹得赵莲更加伤心了,曹冲瞧着赵莲这般模样,颇为手足无措,只得不停的继续轻抚着赵莲的额头。 待过了一会,赵莲心绪好转,这才偏头对曹冲说道:“公子,都是盈月不好,哭哭啼啼的惹得你厌烦了,盈月这便去给你打水梳洗。” 曹冲死死的拽着盈月不让盈月起身,随后淡然的说道:“清然,你以后别叫盈月了,盈月这名字是明月楼强加给你的,说起来倒也是我的不对,如今刚刚出了昨夜的事情,我一时之间不便接你回去,你且先回明月楼暂住,我写封信给你,你带回去交给蓉娘和毕管事。” 152.第152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曹冲说完之后,赶紧下床,来到一处矮桌前,四下查看竟是没有找到纸张,曹冲这才想起来这并不是自己的住所也不是少年军的军营,自是找不到纸张的,于是赶紧回头对赵莲问道:“清然,你可有白色锦帕?” 赵莲听着曹冲这般说,便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块绣着并蒂莲花的白色绸缎质地的锦帕,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你且看看这个可否?” 曹冲瞧着赵莲的这个锦帕倒是颇为妥帖,于是赶紧说道:“倒是可以,只是这样好的一个锦帕被我拿来写字,倒是有些可惜了。” 赵莲听着曹冲这般说,笑盈盈的答道:“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一个手绢罢了,公子要用拿去便是,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曹冲听着赵莲这般说,也不多说话,这便赶紧将手绢摊在矮桌上,便开始研墨。赵莲瞧着曹冲要研墨,这便赶紧上前从曹冲手中接过石墨,温婉的说道:“如何能让公子研墨,此事由莲儿来做便是……” 曹冲瞧着赵莲这般略带羞涩而又颇为主动的神情,尤其是这不施粉黛而秋华春茂的容貌,不禁在心中感叹道:虽不是大晚上的红袖添香,这清晨时分的佳人研墨也颇有一番风味。 曹冲见赵莲将墨研好,这便赶紧提笔在丝绢上写到:此生定不负赵清然曹仓舒诺 曹冲写完之后对赵莲说道:“清然,你回去将这个丝绢交给蓉娘,且告诉她今后你便暂且在别苑住一段时日,待时机成熟我便接你回相府,你今后不要去应付任何男子!” 赵莲听到曹冲这般说,这便觉得自己昨夜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若非是自己昨夜冒着得风寒的风险,苦苦守在曹冲的床榻旁照顾曹冲,如何能够换来今日曹冲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赵莲此刻心中一片暖意,笑盈盈的对着曹冲说道:“公子能记挂着奴家,奴家心中欢喜的紧……” 曹冲瞧着如此乖巧的赵莲不禁想到了和赵莲同父异母的妹妹赵茜,不由得心中一阵苦涩……若是赵茜也愿意和自己生死相依,那该有多好! 曹冲吩咐了两个虎卫营的侍卫护送赵莲离去之后,听到周不疑对自己提起曹操让自己今日醒来之后去找他,这便赶紧吩咐小厮周杰伦去金伯那里招呼一声,就说自己下午才会赶到家私铺子,让金伯上午在铺子前免费赠茶吸引人气,待到下午曹冲到后新店才正式开张! 待到曹冲吩咐完之后,这周杰伦便赶紧离去,这周杰伦一时之间竟是想到公子此番遇刺真不值当,若不是赵家小姐这般凉薄,公子又如何会遇刺险些丢了性命?周杰伦越想越是气愤,想着赵府就在附近不远,这便先朝着赵府的方向走去。 曹冲和周不疑乘着车驾便往相府而去,马车中周不疑对着曹冲说道:“公子,丞相昨日来时,在下对丞相说道了丕公子身边的小厮鲁成暗中……而丞相交给了我看了……那上面……在下以为丞相说不得对丕公子和公子你生疑了!” 曹冲听着周不疑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自己后,不禁诧异道:“元直兄,缘何如此说?按照元直所言,昨夜该是我三哥让父亲生疑,如何会对我生疑!” 周不疑听到曹冲询问自己,便赶紧回道:“公子,倒是在下思量的不妥当,昨夜连累了公子!” 曹冲听到周不疑向自己道歉,颇为不解:“元直兄,如何这般说?” “丞相一贯多疑,在下昨夜将丕公子的事情说予丞相,本想藉此时机,在丞相心中埋下一根刺,也好让丕公子自食恶果!然而在下思虑的不妥帖,依着丞相多疑的性子,难免会怀疑此时乃是公子一手设计,刻意要陷丕公子还有夏侯将军于危机!” 曹冲听到周不疑这样对自己说,心中不禁感慨道:“元直兄不必自责,我父亲一贯多疑,即便元直兄不说此事,说不得我父亲照样猜忌仓舒,不过如今父亲既已知晓三哥的所作所为说不得,三哥此时的处境更为艰难……” 曹冲这番话倒是没有猜错,曹丕昨夜差点被曹操当场吓个半死,磕头把额头磕的血肉模糊一片……相比起来曹冲此刻的惬意,曹丕的境况倒是惨的不要不要的…… 周不疑听着曹冲宽慰自己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公子,话虽如此,但是此事确实在下思量不当,在下料想丞相今日必然会对公子试探一番,还望公子多加注意……公子要注意不要提到处置四公子及夏侯元让将军之事,相信丞相心中自有决断!”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元直兄且放宽心,仓舒心中自有计较,定不会让父相大人生疑的!”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般说,也不多说,只是淡淡的说道:“公子知晓如何行事自是好的!” 曹冲和周不疑叙完话后不久,也就赶到了相府,曹冲在一种人的簇拥下,来到自己的院中,陆莞听到迎春丫头禀报自己曹冲已经回来了,这便顾不得自己的一脸倦容,跑到曹冲面前,手脚慌乱的拽着曹冲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曹冲瞧到一夜无眠,此刻憔悴不已的陆莞,心中百感交集,倒是觉得自己真实混蛋透顶,自己跑去明月楼寻欢作乐,将陆莞一个人丢在院中独守空闺,自己受到刺客行刺,到是累得陆莞为自己忧心了一夜…… 曹冲知道昨夜的事情乃是自己亏欠了陆莞许多,这便赶紧将陆莞拥入怀中,埋怨道:“怎么那么傻?我不是让你好好歇息便是?我没什么事情,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陆莞听着曹冲的话,思虑到这光天化日,又有许多人瞧着的,便赶紧要从曹冲的怀中挣脱出来,没曾想一时不备倒是撞着了曹冲小腹处的伤口惹得曹冲“哎呀”的惨叫一声…… 153.第153章 冰释 陆莞听到曹冲惨叫一声,这便赶紧扶住曹冲追问道:“公子,你可是伤着了?是不是莞儿不好,这又碰到了公子的伤口?” 曹冲强忍着小腹的疼感,强作笑容的说道:“傻丫头,不要紧的……” 陆莞哪里不知道乃是曹冲心疼自己,坚持要让曹冲随自己一起回屋里查看伤势,曹冲坚持不过,只能先吩咐周不疑带着已经折腾了一夜的虎卫营护卫先回去歇息。这才随着陆莞进了屋内,陆莞小心翼翼的帮着曹冲宽衣,待除去上衣后,便看到白色布帛将腹部缠绕的紧紧的,这才知晓原来曹冲昨夜竟是受了如此之中的伤势,这才心疼不已的哭泣起来。 曹冲瞧着陆莞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禁责怪自己起来。曹冲这便赶紧伸手扶住陆莞的身子,这才说道:“莞儿,没事……不过是一点皮外伤罢了,要是有事的话,父亲大人昨夜早就连夜将我带回来了,就不会任我在医馆过夜了!” 陆莞听到曹冲提到自己昨夜竟是在医馆之中度过了一宿,料想昨夜曹冲的伤势定然不清,不然不会在医馆之中折腾了一宿,心疼不已的说道:“你还嘴硬,昨夜你定然是凶险无比,不然不会呆在医馆之中救治了一宿,公子,你既然身上有伤,此刻回到府中就该好生静养一段时日,这军营便等伤势好了之后再去不迟。” 曹冲听到陆莞说道,让自己暂且不要去少年军了,不禁急眼道:“那怎么行?本公子就指着这少年军了,如何能弃之不顾?再说些许皮肉伤罢了,你瞧我生龙活虎的样子,有什么要紧!” 说罢曹操担心陆莞不信,还长开双手,做太极拳的招式,想要像陆莞展示自己身体状况良好!陆莞知道曹冲逞强,这便赶紧将曹冲的身子拉住,苦口婆心的说道:“公子,我信你了还不成?你赶紧在床上躺好!” 曹冲拗不过陆莞,只好暂且躺到了床上了,陆莞这便对曹冲说道:“公子,夫人昨日派人来寻你,妾身便说了公子昨夜在少年军过夜,今日一早才会回来,这一早夫人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公子昨夜遭歹人行刺……夫人便派人来我这里打过招呼,若是公子回来了,便让妾身去禀报一声,妾身这便替公子去给夫人请安。” 曹冲瞧着陆莞的模样,也不好多说,只能淡淡的说道:“既如此,莞儿你便是先去吧,只是我这伤势着实不重,待歇息一个时辰之后,便去父亲那里,倒是莞儿你要早些回来陪陪我……” 陆莞剜了曹冲一眼,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向曹冲传达着对于昨夜曹冲在外寻花问柳的不满!倒是曹冲只能颇为尴尬的傻笑着。 待到陆莞离去后不久,曹冲迷迷糊糊之间,便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还在诧异这陆莞未眠回来的太快了?曹冲赶忙起身,没想到这开门的竟是小厮周帆,而小厮周帆身后跟着的人,赫然是自己魂牵梦绕的赵茜! 周帆见曹冲起身还不待曹冲开口,便抢先说道:“公子,赵姑娘知晓了你昨夜遇刺,险些丢了性命,这便赶紧央求小的带她来看看公子。小的不打搅公子和赵姑娘他说话了,这便退下。” 说罢周帆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将门房门也一并带上。赵茜瞧着曹冲****着的被白色棉布包扎的如同木乃伊一样的上身,这便心疼不已的说道:“冲公子,你还好吗?” 曹冲瞧到赵茜来看自己,内心之中一则是满心欢喜于赵茜对自己仍旧记挂,二则是心中怨恨于赵茜对于自己无情决绝,心中满是恨意的说道:“我是死是活与赵姑娘有何干系?” 赵茜听着曹冲这连称呼都变了的一番话,心中苦涩不已,然而自己的离开乃是为了曹冲好,这便淡淡说道:“奴家听说公子遇刺,这便来探视一二,如今瞧到公子尚好,奴家便也放心了!只愿公子身体安康,奴家这便离去,省的公子瞧着奴家厌恶!” 说完话赵茜便作势要走,曹冲没想到自己不过说了一句重话罢了,这赵茜便作势就转身要走,曹冲不禁在心中懊悔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这句重话了?曹冲好不容易才和赵茜相见,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打动赵茜,让赵茜放弃嫁给司马遗的心思,怎能放赵茜轻易离去? 曹冲赶紧捂着小腹哀嚎一声,赵茜听到曹冲的叫唤声,便赶紧停下脚步,转身向着曹冲关切的问道:“冲公子,你如何了?” 曹冲装作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双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吃力的说道:“昨夜被刺客一刀刺入小腹,我父亲带着太医令为我整治了一夜,这才勉强保住了我的性命,刚刚被赵姑娘的言语激到,这便疼痛不已,赵姑娘,在下身上酸软无力,大夫嘱咐若是疼痛需要有人不停的帮着自己轻轻的按住伤口,才能缓解疼痛,姑娘可否帮帮在下?” 赵茜瞧着曹冲这般模样,虽然顾忌着男女有别,但是此刻的心中完完全全被曹冲的伤势所纠葛,顾不得许多,这便咬了咬嘴唇来到床榻旁边,双手赶紧替过曹冲的双手,帮着曹冲轻轻的按着伤口,赵茜本就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加上担心用劲过猛,反而伤着了曹冲,这使得劲便更小了,只是轻轻的轻抚着曹冲的腹部,倒是不虞会按着伤口。赵茜一边帮着曹冲按压着,一边还淡淡的问着曹冲:“冲公子,可是这样按着?” 曹冲只想着多留着赵茜在此处,哪里是真的小腹疼痛需要人按压,只能含糊的答道:“嗯,就是这样!赵姑娘,麻烦你帮我多按一会,否则在下恐怕疼痛难当。” 赵茜听着曹冲这般说,只能继续轻轻的帮着曹冲按着伤口,一边内心之中又暗暗后悔今日不该没忍住前来此处,若是一会曹冲要跟自己冰释前嫌,自己又该当如何? 154.第154章 疑云:夏侯炆失踪 赵茜此刻心中的忧虑倒是颇为明智,因为此刻在床上的曹冲正在心底里面盘算着该如何说服赵茜。曹冲瞧着赵茜的模样,心中猜想这赵茜估计对自己还是余情未了,否则为何会听到自己被人行刺的消息,便不管不顾跟着周帆到自己这里来看望自己? 曹冲微微抬眼瞧着赵茜的眉眼,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后世的女友,曹冲不得不感慨道:这赵茜和自己后世的女友长得果真是一模一样……如果说,人有因果轮回转世投胎一说,那么这赵茜便是女友的这一世!曹冲心中不禁感慨到,这分明就是上苍对自己的眷顾,莫说自己是堂堂的相府公子,即便自己不过一介草民,眼前的人儿也决不允许别人抢走! 俗话不是说的好,只要锄头挥的好,不怕墙角挖不倒!自己倒是不信了,这司马遗和赵茜的婚事,自己搅不黄?曹冲刚刚这样想完,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颇为不对,明明自己是先到的,这司马遗算第三者插足吧?嗯,咱这是光明正大的保卫爱情! 曹冲这样想着,再次抬头,发现赵茜也盯着自己的走神,四目相对之下,赵茜先是一愣神,随后害羞的将头扭走,从和赵茜对视的目光之中离去。曹冲瞧着赵茜这般模样,内心之中不禁炽热不已,曹冲在心中使了个坏,这才对赵茜说道:“赵姑娘,在下的脑袋疼痛不已,许是昨夜被刺客行刺之时,摔倒在地将脑袋磕碰到了,你且贴近些,帮在下瞧瞧!” 赵茜听到曹冲这般说,内心之中不禁担忧起来,这便赶紧依着曹冲的话,将脑袋紧紧的贴在曹冲的的脑袋,双手支撑着在曹冲的上方,仔细的帮着曹冲检查起脑袋来。曹冲瞧着赵茜都已经这般了,自己自然是不能放过这种妥当的机会,便赶紧一把将赵茜搂入怀中,自己趁机吻上了赵茜的双唇。 赵茜没想到曹冲竟会突然间轻薄自己,虽则很是恼怒,但是更多的确实内心中难掩的娇羞……赵茜努力想要从曹冲的怀中挣脱出去,只是怎奈何曹冲一只手牢牢的从自己的后背绕过,死死的牵制住自己的身子,而另一只牢牢的从自己的肩头绕过,牢牢的按住自己的后脑。 赵茜紧闭着双唇,怎奈何曹冲的双唇死死的封住了赵茜的嘴巴,就连赵茜小巧的琼鼻也被曹冲挺拔峻峭的鼻梁死死堵住,赵茜一时之间呼吸不畅,只得张大嘴巴吸气,曹冲寻找机会,便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了赵茜的口中。 赵茜先是被动的被曹冲允吸着,随着两人接吻的时间增长,赵茜竟是主动迎合起来,曹冲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口中也有一条香嫩湿滑的小蛇不停追逐着自己,两条小蛇不断的纠葛缠绵,曹冲试着轻轻松开按着赵茜后脑的手,发现赵茜仅仅是微微愣神,而此时的赵茜失去了钳制自己脑袋的力量之后,并没有离开反倒是继续一如之前那样和曹冲动情的吻了起来。 曹冲肆意轻抚着赵茜的背部,和赵茜动情的吻着……待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彼此的嘴唇。曹冲笑盈盈的瞧着眼前脸颊早已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的赵茜说道:“嫁给我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赵茜听着曹冲这番话,内心被触动不已,失神之下便赶紧从曹冲的怀中挣脱开了,曹冲哪里想到刚刚还热情似火,待自己松开双手之后还主动和自己索吻的佳人儿,突然间变翻脸了……只能任由着赵茜这般对自己说道:“冲公子,昨日司马家已经请了媒婆去了我家中,我如何还能嫁给公子?” 曹冲才不会管赵茜这番废话,只是心中淡淡的说道:“休要提那媒婆,那媒婆昨日便被我弄进了廷尉府的大牢之中,昨日她可没能和你家中下的成聘礼,这婚期也并未约定,只不过此刻你家中还放置着些无用的财物罢了,我这便吩咐人去你的家中将这些无用的东西,退回到司马府上。” 赵茜瞧着曹冲这般说,内心之中颇为纠结,从赵茜的本心而言,自己自然是舍不得轻易之间离开曹冲的,但是一想到曹丕的吩咐这边犹豫起来:“冲公子,你且暂等一二,宁玉此刻心中乱得紧……” 曹冲知道如果此时不趁热打铁,若是赵茜改了心意,自己岂不是抓瞎了?这便赶紧说道:“宁玉,你难道不明白我曹冲的一片心意么?若是此生失了宁儿,我宁可马上去死!” 赵茜此刻心乱如麻,那里能理会得曹冲今日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赵姑娘变成了直呼自己的小字“宁玉”,待听到曹冲以死相逼的时候,赵茜赶紧劝阻道:“公子切莫如此,奴家不过一介浮萍罢了,当不得公子如此……况乎,况乎……” 曹冲听着赵茜这般说,便赶紧追问道:“而且什么?你说啊,不要这样况乎……况乎的迟迟不说出口!不管有什么事情,你且说出来,我们一同去面对吧!” 赵茜瞧着曹冲这般说,犹疑了许久最后终于说道:“况乎不论是丞相还是夫人都不想见到奴家和公子在一起,而且公子还不知道吧,我母亲已经嫁给丞相大人了,不日便会搬到相府来……我又如何能嫁给公子?” 曹冲听着赵茜这般说,一时之间脑袋直嗡嗡作响,这才语气坚决的说道:“你母亲嫁给我父亲,又不是你交给我父亲,又有何不可?即便是我父亲瞧上你了,为了你我也要和我父亲争上一争……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胆敢觊觎你!” 赵茜听着曹冲这番斩钉截铁的话,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正在此次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传来了小厮周帆的声音:“公子大事不好了,丞相派人守在夏侯家门口,一早便去夏侯家锁拿夏侯炆,可没想到夏侯家的七公子夏侯炆,从昨夜开始便不知所踪了!” 155.第155章 :公子不要啊…… 什么,夏侯炆竟然失踪了?曹冲听着小厮周帆这样禀报道,心中不禁迟疑不已,这便对周帆说道:“你且先退下,待我暂且休息一番。” 赵茜听到曹冲有事情要忙,而且又对周帆吩咐说要休息一番,想着自己刚刚呆在这儿尴尬不已的情景,这便赶紧说道:“冲公子,既然你要休息了,不若我便先离去了,你暂且好好的休息一番……” 曹冲刚想着趁着今天的机会坚定赵茜的心思,此时如何肯放她离去,于是曹冲这便赶紧说道:“宁玉,你且不要着急离去啊,你若是走了,我该如何休息了?我腹部的伤口还疼的厉害了!” 赵茜想着刚刚曹冲就是借口腹部伤口很疼,这才哄骗自己帮他揉腹部,还不知羞的那个……那个…了人家,不行吧,我得赶紧离去……这样想着的赵茜立刻就转身离去。 曹冲见赵茜竟然还是要转身离去,决定还是故技重施,这便赶紧死死的捂住小腹哀嚎道:“额,不行了,疼!真疼!我要死了!啊!” 赵茜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曹冲这般痛苦的哀嚎起来,虽然心中不禁怀疑,但是曹冲此刻痛苦的呼号却让赵茜的内心焦灼不已,赵茜就这样静静的呆站在原地痛苦的挣扎了许久之后,这才转身对曹冲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疼?” 曹冲瞧见赵茜回头心想,辛亏她心软回头了,否则若是赵茜执意要走,自己岂非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既然赵茜回头了,就证明着今日还有机会…… 曹冲听到赵茜对自己的询问,为了装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曹冲只能努力的点了点头,向赵茜示意自己此刻很痛苦! 这赵茜瞧着曹冲疼痛的都不愿意说话,只能点头示意,心疼不已,可是又担心曹冲使坏,于是最后喃喃的说道:“那你保证不许向刚刚那样对我使坏!” 曹冲瞧着赵茜说的话,心中不禁腹诽起来: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比我啃的还起劲……不过这句话可不能宣之于口,曹冲只能努力的点点头,从口中作极为痛苦的模样说出:“我保证!” 赵茜听到曹冲这样对自己说,心中总算定了不少,这便赶紧来到曹冲身边,关切的对曹冲说道:“冲公子,我来帮你按按吧。” 曹冲感觉松开双手,让赵茜的盈盈玉手帮着自己轻抚着小腹处的伤口,曹冲感觉气氛不够,这便赶紧叫苦起来:“其实昨天夜里那刺客的刀已经刺入了我的腹部,当时我以为必死无疑,我当时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还没有答应嫁给我,所以我心中不甘心,正是这份不甘心,让我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无尽的力量,将刺客击退。” 赵茜听着曹冲的话,想到昨夜曹冲竟是在明月楼遇刺的,这便赶紧气鼓鼓的说道:“你还说?昨夜都怪你自己要去那种地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晓这明月楼是什么地方?在那种地方遇刺,算你活该!” 曹冲听着赵茜这番话,自己也颇为尴尬:是啊,这个自己去逛妓院被人行刺了的事情,好像是不能回来告诉家眷,这要是放到后世,那不是分分钟剪掉祸根的处置啊!不过曹冲既然要说服赵茜,自然是不能背这个黑锅了!自己自己不能背锅,那就只有周不疑背锅啦:“宁玉,你误会了。我昨夜去明月楼还真是为了你!” 赵茜听到曹冲说去明月楼这种风月场合寻花问柳竟然是为了自己,不禁诧异的问道:“曹仓舒,你别以为胡诌两句就能骗到我,你去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为了我?” “我真是为了你,你冤枉我了。”曹冲赶紧说道:“这不是周不疑经常去的明月楼吗,我听他提起到原先你父亲府上的女眷一律都被充作官奴婢了,而许昌城中收容官奴婢的地方就这么几个,所以我才想着先挨个在许昌城中将你父亲府上的女眷们,寻到之后我自会施加手段让她们可以暂且不必出去应付那些客人,待到日后时机成熟,到时候再将这些人一起营救出来。” 赵茜听到曹冲的话,不禁心中触动不已,是啊当初自己满脑子就想着把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给捞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过问其他姐妹的死活,赵茜不禁自责内疚不已,赵茜心知若是曹冲真的是去明月楼做这些事情,倒是自己冤枉他了,反倒是曹冲事事替自己着想,不过赵茜又怕这不过是曹冲随口说出来哄骗自己的,这便赶紧追问道:“冲公子,那你说说,在明月楼可能打探到一二?” 曹冲听到这赵茜如此询问自己,赶紧说道:“也不看看是谁亲自出马,肯定是有所收获的,实不相瞒我昨夜便寻到了你同父异母的姐妹,名叫赵莲,小字清然。” 赵茜听到曹冲这样说,这下便不再怀疑曹冲,便赶紧追问道:“她是我姨母亲生的,倒是比我大几个月,乃是我的姐姐。说起来,她母亲和我的母亲乃是表姐妹。” 曹冲听到赵茜这么说,心中终于明白:我说这赵莲和赵茜怎么会这么像了,搞了半天除了父亲的染色体相同之外,母亲还是表姐妹,这样一来的话按照遗传学的平均概率来算,这赵莲和赵茜竟是有75%的基因都完全相同,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不相像了? 曹冲赶紧说道:“我没骗你吧!”说罢曹冲一把将赵茜再次拉到怀中,还一个转身将赵茜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的制住赵茜的藕臂上的玉腕处,对着赵茜不坏好意的说道:“我对你这么好,你总该对我有些报答吧?” 赵茜瞧着曹冲的模样不禁心中忐忑不已,赶紧说道:“你要什么报答,再说你赶紧放我下去!” 曹冲瞧着赵茜这副娇羞却魅惑不已的模样,加上又是早上,随即感到小腹一阵龙抬头的趋势,这便坏笑道:“都到床上了,你说我要什么?” “啊!冲公子不要啊……” 156.第156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一) 就在赵茜刚刚说出这句不要的同时,曹冲的房门竟在同一时间被打开了,原来竟是陆莞记挂着曹冲的嘱咐,这便赶紧早早的回来了。 可令陆莞没有想到的,自己兴冲冲的打开房门,瞧见的确是床榻上****着上身的曹冲死死的压着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陆莞仿佛感觉到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陆莞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说道:“公子,都是莞儿不好,莞儿这便出去。” 曹冲没想到竟是陆莞突然间回来了,一时间颇为尴尬,这便赶紧叫住陆莞道:“莞儿,你切莫误会,今日……今日……” 陆莞强行将眼眶的泪锁住,尽量使眼泪不在轻易间留下,对着曹冲淡淡的说道:“公子,其实你不用和莞儿说,莞儿只是一个侍女,不管公子想要怎么莞儿都是听从公子的……” 曹冲知道此刻的陆莞心中定然不好受,心中正懊恼的咒骂道:这该死的周帆,关键时候掉链子?不好好在门外守着,给自己通报一声陆莞回来了,就知道跑哪里去躲懒了…… 说起来我们的周杰伦倒是想给曹冲守门的,谁知道刚刚带赵茜回来不久便被其他丫鬟看见了,其他丫鬟自然是将周帆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回来送进了曹冲的房间里的事情,转告了迎春丫头,迎春和陆莞本就是情同姐妹,如今听到别的丫鬟这般说,心中自是气愤不已,就在周帆刚刚向曹冲禀报完夏侯炆失踪之后,这周帆就被迎春丫头给找到了,迎春二话不说揪着周帆这家伙的耳朵便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家暴去了…… 倒是曹冲身下的赵茜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许是因为发现有陌生人闯入,瞧到了自己和曹冲这副误会死人不偿命的姿势,这便羞愧难当,趁着曹冲分神的时候,便赶紧将身上的曹冲掀翻,从床榻上挣脱着站回到地上。 倒是曹冲面对如此尴尬的情景,想着要转移话题,这便赶紧说道;“那个莞儿,这便是我对你提起过的赵珩大人的女儿,赵茜赵宁玉。” 曹冲回头瞧着赵茜也淡淡的说了句:“这个是我的妾侍陆莞!将来你们是要姐妹相称的,不如今日早早的认识一下。” 赵茜瞧着曹冲没脸没皮的模样啐道:“谁要嫁给你了?我娘亲已经将我许给司马遗了!” 曹冲听到赵茜这般说道,赶紧回敬道:“刚刚可是说好了,那个狗屁的媒婆都被抓起来了,你还不老老实实的将那些狗屁聘礼给我退回去,我且告诉你,你这辈子我是娶定了!” 陆莞瞧着这两人郎情妾意,打情骂俏的模样,心中的酸楚更加浓烈了,于是赶紧说道:“公子,妾身这便先退下了,你和赵姑娘且好生说话!” 赵茜早就想从曹冲的屋内逃开,好摆脱这尴尬的处境,于是赶紧说道:“陆姑娘,你误会我和冲公子的关系了,我且有事情要急着赶回去,还是由你来伺候他吧,不过陆姑娘你可得提防着,某人不停的叫嚷着伤口疼,你要是真去帮她揉伤口了,他就要使坏了!” 陆莞听着赵茜的话,瞧了也曹冲,想到刚刚赵茜口中说出的使坏,便赌气似的对着赵茜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一起离开,让他自己一个人揉伤口吧!” 说罢陆莞和赵茜也顾不得曹冲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哀嚎,径直一同离去。曹冲瞧着两人离去的倩影,不禁在心中叹息道:哎,又被搅黄了……果然印证了那句老话,好事多磨! 不过都走了也好,不然自己还没有机会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了,曹冲趁着别人都离开了,自己难得清净的空档,自己还是赶紧休息一下吧,说不得这夏侯炆失踪的事情便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可惜苦命的曹冲还来不及好好休息一番这周帆便又适时的赶了会来,在门外说道:“公子,不好了,丞相派人来寻你过去。” 曹冲听到周帆这小子这个时候居然跑回来了,这便心中颇为满的对着周帆说道:“臭小子,你这会知道回来了,刚刚怎么没有在门口守着,我差一点点就全垒打了,都是你的错!” “啥?全雷大?”周帆听着曹冲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一个全新词汇,这便赶紧追问道:“公子,这个全雷大到底是什么东西?” 曹冲一时之间顺嘴将后世的词汇给带了出来,也难怪周帆听不懂,不过曹冲此刻的心情可是郁闷的不要不要的,也懒得跟周帆废话,就单单的说了句:“你且去禀报元直兄,随我一同前往我父亲那里!” 周帆听到曹冲的话,便赶紧去寻周不疑去了,待到曹冲梳洗打扮一番,这便赶紧和周不疑汇合一同前往曹操议事的院子中。 待到见到曹操,曹冲便赶紧向曹操行礼道:“孩儿加过父相大人!” 随后曹冲又向旁边的一众人施礼:“仓舒见过三哥、见过诸位大人!” 曹操摆了摆说说到:“仓舒,你已经知道今日我为何唤你来此了吧?” “是的,父相!孩儿猜想父相定是问了夏侯炆失踪的事情这才来寻孩儿过来。”曹冲淡淡的说道。 曹操瞧着曹冲,淡然的笑道:“昨夜冲儿和我父子二人同时遭人行刺,而丕儿又得到这样一个东西,凶手直指夏侯炆。可如今夏侯炆却悄然间消失了,我今日召诸位过来便想着问问诸位的看法。” 一旁的程昱抢先说道:“丞相,在下料想昨夜的事情,虽则同时对冲公子和丞相同时下手,但是说不得也许凶手只是为了引出丞相,好对丞相痛下杀手。” 曹操听到程昱这般说,便赶紧疑惑的问道:“他们先是行刺冲儿,即便把我引出去了,这冲儿刚刚被人行刺,此刻我曹孟德定然会加强防备,这贼子就算将我引出去,又如何有机会下手?” 荀彧听着曹操的话,不禁笑道:“丞相所言差矣!” 157.第157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二) 曹操听到荀彧这般说,便赶紧追问道:“文若,你且说说我理解的有何错处?” 荀彧轻抚着自己的胡须,这便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丞相,在下且问你,你昨夜出行虎卫营侍卫带的可多?” 曹操听到荀彧这般询问,便淡淡的说道:“昨夜,除了没有带着许褚之外,我共计带了近两百名虎卫营的护卫前去。” 荀彧淡淡的笑道:“那主公,在下再且问你,昨夜那刺客可能与丞相同去的任何一个虎卫营的兵卒短兵相接?” 荀彧都把话点透到这等地步了,若是曹操还想不清楚,岂不是太侮辱咱曹丞相的智商了?只见曹操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荀彧说道:“按照你这么说,这刺客本就是一个箭术高超之人,只是想着将我引出来,利用我身处明月楼外,有灯笼的亮光的指引,这刺客藏身于黑暗之中想要将我一箭射杀!” 荀彧这边感觉恭维道:“丞相果然英明,故而在下以为这刺客说不得不单单只是冲着冲公子去的,而是刺客算到了冲公子遭人行刺,不论生死,只要丕公子瞧到了那绸缎上的话,丕公子必然要第一时间前来禀报丞相,而丞相无论如何定然会去明月楼,因着是夜晚,便于刺客隐匿藏身,因此这刺客这刺客便有很大的机会射杀丞相!” 曹操听到荀彧这般说,双眼不禁发出了一阵精芒,随后淡淡的问道:“那依着诸位看来,这夏侯炆昨夜无故失踪又该当如何?” 此时许褚赶紧上前一步说道:“诸位先生,两位公子!据夏侯家的人禀报说,昨夜夏侯家的六位公子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而夏侯炆乃是突然间带着小厮要出门一趟,下人们阻拦不住,这才让夏侯炆出去了,不知道为何这夏侯炆一去竟是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曹冲听着便赶到诧异不已,这便赶紧上前一步说道:“父相大人,诸位先生。小子曹冲有礼了!昨夜小子和元直兄在明月楼明明瞧见了夏侯元让将军家的二公子夏侯楙,我和元直兄瞧到这夏侯楙神色慌张的从明月楼之中跑了出去。所以这夏侯元让将军府上的人,断然没有说真话!” 曹冲这番话刚刚出口,在场的诸人便赶紧神色各异的闭口不言,倒是曹操笑盈盈的说道:“仓舒,此时昨夜元直都已经告诉我了,若是冲儿和元直所言不虚,这元让家中的两个孩儿倒是真的颇有古怪!” 曹冲知晓刚刚自己说的太急切了,惹得别人误会自己迫不及待要看到夏侯元让府上的人遭殃,毕竟时至今日,今日所有在坐的人都应该知晓夏侯府上最近发生的事情了!是啊,自己这样一个害得夏侯独眼亡子丧母的人,早就跟夏侯独眼是势成水火了,又怎么会甘心放过如今这样一个天赐的将夏侯独眼斩草除根的时机? 更何况,说不得不少人的心里都以为此事便有可能是曹冲自己设计的,只是专门为了对付夏侯独眼罢了。曹冲不禁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虽则曹冲不愿意如此,但是事实上曹冲今日这接话的确不明智。 倒是贾诩此时颇为令人揣度的说道:“不论如何,此事与夏侯炆必然有干系,而且此事又与冲公子相干,不若此事便由冲公子负责调查清楚,无论生死,定然要将夏侯炆给找回来!” 曹冲听着贾诩这般说,不禁感觉到这个老阴人,说不得是安得什么心思,竟然明目张胆的建议自己去负责这个烂摊子,曹冲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一旁的周不疑便赶紧上前一步说道:“丞相,在下也觉得文和先生所言有理,在下附议。” 曹冲瞧着周不疑也上前这般说道,自己虽然不懂得周不疑这样做的缘由,不过心中还是选择相信周不疑,并没有上前拒绝。 曹操扫视一圈,这便淡淡问道:“文和的看法,你们可以不同意的?” 在场的众人相视一眼,都选择了默不做声。曹操见众人都这般,便干脆说道:“既然文和这般说,元直也赞同,冲儿你觉得如何!” 曹冲听到曹操这般询问自己,略微一顿便语气坚决的说道:“既然此事因孩儿而起,孩儿虽然没有头绪和信心找到夏侯炆,不过孩儿必定为此事拼尽全力!” 曹操瞧着曹冲的模样,这便淡淡的说道:“此时我相信你的本事,不过光拼尽全力可不行,我相信以孩儿的本事,此事冲儿定然能查个水落石出!” 曹冲听到自己的老子都这样吩咐了,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父亲大人都这般说了,孩儿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不过,父亲大人,孩儿若是需要有人协助孩儿,在做的诸位可不能推脱,不然到时候父亲大人可得为孩儿做主。” 曹冲心想:呵呵都想瞧我的笑话,踢皮球容易,不过咱可不是随你任意揉捏的面泥,既然想把麻烦事情交给我,总得给我一点好处吧?你们这些在场的大佬们,可别想袖手旁观! 曹操听着曹冲这般说,便笑嘻嘻的说道:“冲儿能有这种气魄很好,诸位可都听到了,若是冲儿向你们求助,你们要尽心帮衬一二!” 众人承诺告辞之后,曹操将曹冲留下之后,便问道:“冲儿,今日之事交给你来负责你可愿意?” 曹冲听到曹操如此问道自己,只能回答道:“父亲大人,说实话这夏侯将军的诸位公子与孩儿牵涉颇多,若是让孩儿来查此事,难保有人以为孩儿存有私心,不过既然父亲决定了让孩儿来查此事,孩儿自然会想尽办法!” 曹操瞧着曹冲这般说,便淡然的说道:“我儿既然如此想,便是最好!为父盼你寻到这夏侯炆,到时候一切水落石出,便能知晓到底是何人在暗害我父子两人了!” 曹冲听着曹操这番别有深意的话,担心言多必失,不由得微微的点了点头…… 158.第158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三) 就在曹操将曹冲留下单独问询的时候,程昱和贾诩并肩而行,程昱淡淡的问道:“文和兄,这寻找夏侯炆的差使,你为何向丞相建议让冲公子去完成?难道你不知晓冲公子和夏侯元让将军之间的嫌隙?” “呵呵,杀子亡母这等大事,我自是知晓的!”贾诩淡淡的说道:“可是今日之事,你难道没有瞧出来,丞相心中是想要安排冲公子去处置此事的?” 程昱听到贾诩这般说,便赶紧追问道:“文和兄,你且说来!” 贾诩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这便继续说道:“一则,丞相对于冲公子存疑,因此便想着借此事好好试探一番冲公子;二则,丞相如今最终要的事情当中,便有考较诸位公子之意,这件事情疑点重重,但是毕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阴谋罢了,刚好拿来给冲公子练手,丞相也好进一步确认冲公子的能耐;三则,丞相不愿为此时劳神分心,所以自然想找个妥当的人去处置此事!” 程昱听着贾诩说了这么多,脑海中的注意点仅仅关注到一处,这便赶紧追问道:“文和,你说丞相已经下定心思想要传位给冲公子?” 贾诩轻声说道:“仲德,此时可说不得,丞相一贯多疑善变,今日的心思也许明日便变了,如何作得准?” 程昱听着贾诩这般话,心中自是有了计较…… 倒是这头曹冲从拜别曹冲之后,这便同等候在门口的周不疑汇合了,曹冲赶忙问道:“元直兄,为何你也主张此事由我来处置?” 周不疑招呼着曹冲走一处僻静的小路回去,瞧着左右无人这才说道:“公子,你且思量一下,这贾文和何许人也,此人一贯善于收敛锋芒,凡事小心谨慎,识得进退,轻易间绝不肯轻易得罪任何人,也不会向任何人示好,所以我当时便以为着贾文和绝不是向着其他公子,这才来给公子寻了麻烦。”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便赶紧惊疑的说道:“元直兄,按着你的说法,这贾诩为何要将这等麻烦事情交给我去办?再说难道他不知晓我同夏侯兄弟间的仇怨?”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般说,便淡淡的说道:“贾文和如何会不知晓?只是若是丞相想借贾文和之口让你去取负责此事,又当如何?” “元直兄,你是说此事乃是我父亲支使贾诩去做的?”曹冲惊讶的问道。 “或许不然,以丞相的地位,贾文和之才此事若是还需要丞相亲口吩咐,倒是显得贾文和浪得虚名了,我料想这贾文和定然是猜到了丞相有意如此这才会这样主动提议。”周不疑淡淡的说道。 曹冲赶紧继续追问道:“文直兄,你且想想看,父相本就对我有猜忌,若是我们能寻到夏侯炆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倒也罢了,若是不能找不到夏侯炆,或者夏侯炆已经遇害,难免有心人到时候给我们泼污水,到那时岂不是?” 周不疑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以为,那个时候公子能有机会躲过么?丞相心意已定,贾文和又已经提出了此事,若是公子执意闪躲,倒是惹得人无端怀疑了。”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知晓周不疑说的有理,于是自己也不再纠结,既然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总得想办法先解决吧,不过今日可是个重要的日子,有些已经定下来的事情,总得先处置妥当了吧。曹冲这便对周不疑说道:“元直兄,这样吧。既然此事已经如此,便就这样定下,我们这边回府上细细商讨一番,待用过午膳之后,我们一起去金伯的铺子里,不能因为这事情便扰乱了咱们之前的定计!”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般说,便赶紧说道:“在下听从公子的吩咐!” 周不疑这便赶紧和曹冲一同回到曹冲的院子里,曹冲和周不疑细细商议了许久,这才感到身子疲倦不已,瞧着离午膳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便吩咐一声先回房间歇息一会。 曹冲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轻声呼唤自己,这便睁开了眼睛,发现来人竟是陆莞,曹冲这才兴奋不已的说道:“莞儿,你去哪里了?刚刚回来的时候,竟是没寻到你的踪迹,我还以为是你恼了我,这才不打算理我了!” “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帮着公子送赵姑娘回去罢了,路上我同赵姑娘聊了许多!”陆莞略带羞涩的说道。 “什么?莞儿你是说你帮我送宁玉回去了?莞儿你不吃醋吗?”曹冲赶紧追问道。 陆莞听着曹冲这样问着自己,便赶紧说道:“公子你切莫这般说,妾身虽不是什么世家女子,但是作为一个女子,该如何做自是知晓的,况且妾身不过一个婢女罢了,公子能垂怜妾身,已经是妾身之幸了,妾身如何敢为难公子?” 曹冲听着陆莞这般说道,便赶紧凑趣道:“怎么,我的怪莞儿,嘴巴上这么说,难不成心里面真的是吃醋了?好了好了,莞儿乖,大不了你先跟我好的,以后让你当老大行不行?” 陆莞听着曹冲这么不正经的插科打诨,不由的被逗笑了,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谁要当你的老大……” 曹冲听到陆莞害羞的说,这便赶紧说道:“怎么,当老大都不满意啊?是不是今日我冷落了我的莞儿宝贝了,这样吧相公这边来补充莞儿,好不好?” 陆莞瞧着曹冲这般没有正形的样子,只能赶紧说道:“好了,公子你正经一点,午膳已经备好了,妾身是来唤公子去用午膳的,若是公子再没有正形,倒是要惹得妾身被一众姐妹们调笑了,还望公子联系妾身,莫要让妾身在迎春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曹冲听着陆莞这般说,便笑呵呵的从被子中钻了出来,这便对陆莞说道:“那好吧,夫君就依着我的莞儿宝贝了,不过夫君可得罚你替我更衣咯!” 159.第159章 开张 陆莞听到曹冲这般说,小脸攸的一红,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你再调笑我,我就不理睬你了!” 曹冲瞧着陆莞这般害羞之后娇俏可人的模样,这才笑盈盈的说道:“好啦,好啦!莞儿,你且去放心吧,我这便赶紧更衣去用午膳!” 曹冲麻溜的换好衣衫,便和陆莞一起去用午膳了,曹冲瞧着这矮桌吃饭实在是没有后世一家人聚在一起,大块朵颐来的有感觉,这便在心中想到,哎,看来自己下一步得赶紧推出餐桌家俬了,不然自己都不方便…… 曹冲用过午膳之后,便赶紧吩咐周帆去寻了周不疑过来,这才和周不疑一起去赶往金伯的铺子。由于有周不疑在身边,加上又是自己的家俬铺子开业,曹冲为了避免普通百姓发现这件铺子和官府有关系,因此这便不愿意带太多的虎卫营护卫,仅仅吩咐了四个不起眼的护卫换上普通百姓的服饰远远的缀在自己身后。 曹冲赶到金伯铺子不远的地方,便赶紧从马车上下来,曹冲瞧到这铺面门口拜访着众多的矮桌,金伯按照自己的吩咐免费提供茶水,供路过的人免费食用,倒的确吸引了不少人气。 曹冲满意之下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和周不疑赶紧一起离开了铺子的大门,绕道后门处。周帆赶紧上前敲门,屋内的人打开大门,见识曹冲和周不疑一行来了,便赶紧去禀报金伯,金伯这便赶紧过来迎接道:“公子、元直先生到了,老朽有失远迎……” 曹冲赶紧上前一步制止了金伯向自己行礼,随后曹冲扶住金伯说道:“金伯毋须多礼,倒是仓舒诸事繁多,没心挂怀这里,倒是劳烦了金伯操劳!” 金伯笑盈盈的说道:“公子这般说便是见外了,公子、元直先生且先同老朽一起进入屋内吧!” 金伯说完之后,这便赶紧同曹冲一行共同进入屋内,曹冲随口问道:“金伯,今日的准备可曾妥帖?” 金伯赶紧鞠躬说道:“公子放心我这里都准备妥当了,老朽还在担心公子今日是否能抽出时间赶来了,倒是没想到公子今日竟是如约而至!” 曹冲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好!我们一同出去吧。” 曹冲说完之后便带着金伯一同来到铺面门口,待曹冲向金伯微微示意之后,金伯便赶紧吩咐一旁的伙计赶紧在店铺两边燃放起“爆竿”(爆竿:在2500年前中国便有在喜庆的日子燃放鞭炮的习惯,因为当时并没有成熟的火药技术和可以妥善包裹火药的纸张,人们便用火烧竹子,使之爆裂发声,驱逐瘟神用以做美好愿望的祝福。) 待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竿声结束,曹冲笑盈盈的朝着在场的众多人拱手说道:“诸位好,小子便是这叶记家俬铺子的东家叶梓(曹冲考虑今后需要大量钱财,想着利用后世的知识去经商,这直接暴露自己曹冲的身份自然不好,因此便想着干脆用自己后世的名字叶梓)!” “今日,这叶记家私铺子开张,所有家俬只要半价,今日叶梓特意为诸位准备了一套全新的物件,名字唤作祥云书桌和祥云四方凳,来人抬上来!”叶梓说完便赶紧吩咐了一声! 只见两个小厮搭着手便将一个雕琢精美的书桌抬了出来,这两个伙计身后还跟着一个伙计,手中拿着的自是这祥云四方凳了。 待到这套办公桌椅都摆放整齐,曹冲这才说道:“诸位,这个大的便是祥云书桌了,这个小的便唤作祥云四方凳。元直兄,且麻烦你一下……你且坐在这上面!” 曹冲才不会放着身边这样一个祸水级别的男神周不疑弃之不用了,果然的使用周不疑当起了模特兼形象代言人,而且还是不用付钱的那种。不待曹冲吩咐,店铺之中的伙计便按照金伯之前的吩咐,妥当的将竹简和笔墨都放置在书桌一旁。 与此同时,便有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鬟伺立在周不疑身旁,安静的帮着周不疑磨墨,而周不疑就这样安静的在竹简上写着字。不得不说,这俊男靓女的组合不管古今,全都通吃,店铺前的行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曹冲见人气值正旺,这便继续说道:“诸位、诸位。这祥云四方凳,可以让你挺直腰杆端坐在桌案前,练字读书之时可以让你的双脚不必因为久盘而气血不通,还有着祥云书桌,可以让你免受案牍劳累,让你不再肩颈酸痛!” 曹冲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做的诸位公子可以想像一下,你们在书桌上埋头用功,一旁的娇妻美妾红袖添香,这感觉在下便不多说了!还有在做的诸位小姐可以试想一下,这样一套办公桌椅,你要是买回去赠送给心中的情郎,情郎定然相邀你相伴,瞧着这桌上的两人郎才女貌琴瑟和谐的模样,叶梓便不多说了,祥云书桌、祥云四方凳,你指得拥有!” 不得不说,这些围观的人里面,有不少家境颇为殷实的富商和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只见这一个个公子哥都不禁的在脑海中意淫自己也在这样一套桌椅上读书用功,说不得也能像眼前书桌上这个绝色男子一样俊俏了。更为夸张的倒是一些带着丫鬟一起出来的小姐们,瞧着周不疑这人间罕见的绝色俊俏模样,一个个将手中的锦帕揉搓的都快成一团了,若非都是一些颇有家教修养的女孩子,说不得早就都流下垂涎三尺的口水了。 曹冲瞧着这颇有成效的模样这便赶紧继续说道:“来人将价格搬上来!” 随着曹冲这一番吩咐,只见店里的伙计赶紧搬上来两个巨大的柱子,柱子的顶端明显挂着一个收拢起来的巨型红色布帛,曹冲这便大喝一声:“落原价!” 随着曹冲一声令下,这靠左的圆柱上的红色布帛便被人展开,这布帛便迅速的铺展开来… 160.第160章 爷爷教你做人 随着这红色布帛铺展开,众人便赶紧随着曹冲一起手指的方向朝着布帛上看去,只见布帛上书道:原价两百金。(再次说下汉代金指铜钱,赤金才是黄金) 与此同时曹冲激动的说道:“诸位且看,这一套办公桌椅,我们采用的上了年月的木材制作,并且精雕细作了祥云图案,可以给使用的人带来吉祥喜气!这套办公桌椅,原本的成本价格便在一百金,我们要售卖二百金一套,不过!” 曹冲说这话,便突然间掐断,对着一旁的伙计点了点头,只见伙计们将靠右边的木柱上的红色布帛也展开,上面赫然书道:开张特惠一百金。 曹冲待这布帛完全铺展开之后,这才淡淡说道:“今日这叶记家俬铺子首次开张,小子初到许昌城中置业,因而今日一律只售一百金的成本价!这套祥云办公桌凳今日仅有三十套,先到先得,售完之后只能预付定金,待本店铺制好之后,会第一时间送到诸位府上!” 说实话这一百金对于普通家境的穷人而言,的确是一笔极为巨大的开销,但是对于能供养读书人的家庭而言,这一百金倒也拿的出手,至于那些富商巨贾,甚至官宦人家和世家大族更是毫不在乎。于是不到一会,这些人便疯了似的塞钱抢购,幸亏金伯经验丰富且人手又准备的充足,否则今日遭遇到顾客一拥而上的购买自是招架不住! 正在曹冲心情颇好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一伙人,这领头的穿着光鲜的大汉大声喝道:“小子,刚刚我在下面就听你自己说,你是这叶记家私铺子的东家?” 曹冲听着这大汉对着自己这般问,起初还以为是来了什么暴发户要来买自己的桌凳了,这便赶紧赔笑道:“这位客官,不巧的紧今日这三十套桌凳已经售完了,你要是想要可以去找铺子中的金伯付定金购买,在下虽是这叶记家私铺子的东家,不过在下并不负责这铺子的经营事务!” 这光鲜的大汉瞧着曹冲跟自己唧唧歪歪的说了这样一溜废话,心中颇为不爽的说道:“你这小子,爷爷问你话,你回答便是,呱噪这么多作甚?你这铺子今日在这里开张,经过了谁的准许?” 曹冲听到这大汉的话,心中一阵不爽,这便赶紧追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铺面是我自己买下的,我开着家私铺子需要何人允许?” 那光鲜的大汉哈哈大笑道:“小子,爷爷今日告诉你,这城中的铺面开张都要经过我龙虎堂的准许,不然你休想安生开张!刚刚听你说是初次在这许昌城中开张,你不懂这规矩便罢了,赶紧奉上安生银子便罢了,不然的话,休怪我让你这家私铺子不得安生!” 曹冲听这话,这才知晓原来眼前的这些人竟是一群敲诈勒索的流氓罢了,曹冲想着这些人若是天天使些恶心法子,比方今天在你这里丢个死猫死狗,明天在你铺面前丢一堆米田共,倒是让你颇为无奈!于是便忍耐下来,吩咐一旁的伙计说道:“你且去金掌柜那里,支取一百金来!” 那光鲜大汉瞧着眼前这个叫叶梓的东家吩咐人拿钱自是更加狂傲起来,待到听到曹冲说完支取一百金的时候,眉头不由得一皱,这便颇为不满的说道:“一百金,你什么意思?以为打发花子?听好了,以后每个月交足两千金,不然爷爷让你不得安生!” 曹冲本来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作罢了,然而没想到眼前的找个地痞竟是以为自己软弱可欺,狮子大开口起来了,曹冲不禁心中怒意上头,斜斜的睥睨了这领头的地痞,随后语气颇为深沉的说道:“两千金对于我倒不算什么,不过你以为你在我的眼里不是花子?既然施舍你不要,那就一个子都休想拿到!” 那大汉听着曹冲的话,便怒目而视:“怎么,你小子胆敢辱骂爷爷,爷爷今日便好好教你做人!” 曹冲瞧着那大汉想要找自己动手,便赶紧身子向后一退,大喝一声:“给我拿下这些人!” 只见曹冲一声吩咐,守护在一旁的四名虎卫营护卫便赶紧沖将出来,远处听到动静的周不疑也赶紧来到曹冲身边护卫起来。反倒是曹冲淡淡的笑道:“元直先生不必如此惊慌,不过是一群不长眼,想要勒索钱财的花子罢了,你们四个莫要伤了人性命,将这些人打趴下便可,这个领头的人嘴巴不干净,把他满嘴的牙齿给我打碎便放过他们。” 那领头的大汉听到曹冲这般说道,心中不禁怒意上头,大声喝道:“小子,我看你找死,爷爷待会敲碎你满口的牙齿!” 说罢这领头的大汉带着二十余个地痞流氓朝着曹冲一伙扑了上来,四名虎卫营护卫刀也不出鞘,径直朝着这伙贼人扑了过去,这一伙人显然除了这领头的大汉有几分武艺,可以同虎卫营的精锐护卫较量一番以外,其他的人都不堪一击,在虎卫营的护卫手底下走不过两三个回合便被打的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这领头大汉眼见已经有七八个兄弟倒地了,而这四个护卫仿佛还未用尽全力,不能这样打下去了,领头汉子突然间瞧着叶梓和身边一个似女子般俊俏的男子站在一起,心中料定这两人肯定不善武艺,打着擒贼擒王的心思,这大汉便绕过虎卫营的护卫径直朝着曹冲扑了过来! 没曾想此时,周不疑骤然间暴起,凌空而跃右脚猛然出击,犹如流星飞射一般,一计势大力足的窝心踹便径直的踹到了那领头大汉的胸膛,那大汉便被周不疑直接在空中踹翻,周不疑瞧准了那大汉的落点,便华丽丽的在空中偏转转身,猛然间将脚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猛地踢向那大汉。 待这大汉扑通一声坠落在地还来不及反应之时,这拳头大的石头便砰的一声砸到了那大汉的嘴巴! 161.第161章 落入陷阱:生死危机 那大汉被石头一击命中嘴巴,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嚎,这便疼的吐出一口血水,混杂着六七粒碎掉的牙齿,曹冲不由得佩服起周不疑的武艺,这家伙自己刚刚说把这人的牙齿打碎,周不疑这便毫不迟疑的将人的牙齿给敲碎了! 不一会儿这四名虎卫营的护卫,便将这余下的一伙人给收拾了干净,曹冲这才对着这领头的地痞说道:“你且记住了,我是你惹不起的人物,今日谅你初犯,便放过你,若是你日后胆敢再来为非作歹,我定然取你性命!” 那领头的大汉吃了大亏,手底下的功夫又不如对方,心中暗道碰到一个硬茬子,这便赶紧捂着因疼痛发炎而肿大的嘴巴赶紧和一众小弟互相搀扶着离去…… 曹冲这才笑盈盈的对着周不疑说道:“好了,莫要让这些扫兴的人,打搅了我们今日的好兴致!” 虽然这伙地痞很快就被收拾了,但是因为打斗的波及,之前围观的人便赶紧跑远了,就连那些正在洽谈的客人都吓着蜷缩在店铺之中不敢出来。待到这伙地痞被收拾干净,这才赶紧出来向曹冲恭维道:“没想到叶东家身边的护卫武艺如此高超!” 倒是刚刚被打斗惊吓的华容失色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瞧着刚刚周不疑这雄姿英发的击飞了那领头的大汉,一个个恨不得都趴倒在周不疑身上…… 曹冲倒是颇为羡慕周不疑这妖孽般的外表之下所蕴含的强大的女人缘,哎要是自己也能帅到周不疑这种妖孽的地步,自己绝对妥妥的搞定赵茜了! 倒是周不疑觉得颇为麻烦,这便赶紧和曹冲来到了后院。待到金伯从前面来后,这便赶紧说道:“金伯今日便且这样了,明日你且安排人推出几种名贵的木材制作的办公桌凳,然后让小厮们拿着叶梓的名刺挨个去许昌城中的富商巨贾和世家大族府上,推荐这种名贵的木材所制的办公桌凳,就说这是曹丞相都在使用的器物!” 说罢,曹冲又从胸口摸出几张图纸,递给金伯,对金伯说道:“这是我午膳后抽时间画的,你吩咐工匠按着这个上面制作,这个大的圆桌叫百子千孙桌,这些凳子叫平安如意圆凳,记住都用紫檀木制作,并且按着我的图纸上标注的位置让工匠自行雕刻!这套是我要送给我父亲的。” 金伯听着曹冲这般吩咐,便赶紧手下图纸,点头说道:“公子且放心,老朽记得了!” 曹冲瞧着金伯的模样这便赶紧继续说道:“金伯,另外寻一些普通些的木材为我也赶制一套稍小一些的圆桌,这是图纸!” 曹冲待金伯收好图纸之后,这便赶紧和周不疑转身离去。待到一行人刚刚走出不门不远,便有一个少年猛地从曹冲这一行人身后跑了过去,只见那人似乎想要朝着曹冲撞去,一名护卫的护卫出于本能赶紧护在曹冲身侧,那少年猛地撞在了虎卫营护卫的身上,头也不回的便赶紧迅速向前跑去。 没曾想那被撞的护卫突然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一旁的护卫赶紧查看,竟是看到这被撞倒的护卫侧腰间居然插着一把匕首!那被刺中的护卫,艰难的在地上挣扎着。曹冲赶紧对一名护卫说道:“你留下赶紧送他去医馆,我们去追那个人。” 曹冲这便赶紧和一众人等去追赶刚刚行凶的那个少年了,不得不说这小厮跑的速度真够快的,加上曹冲一行人反应到被人行刺有个时间差,只能紧紧的追着这个少年,但是却不能抓住这个少年,大约追了一刻左右,一行人瞧见这少年冲进了一个废弃的寺院之中,曹冲也不多说,直接领着众人冲了进了进去! 倒是此时周不疑赶紧将曹冲护在身后,这便说道:“公子小心,在下隐隐觉得此处有些古怪!”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然而当四人进入到这废弃寺院的的正中央,门口便涌入约二十余个手持利刃的汉子,与此同时这院子里面便涌出来三四十人,共计近六十人将曹冲这一行四人给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曹冲瞧着刚刚想要行刺自己,却阴差阳错的刺中了一旁的虎卫营护卫的少年,曹冲赶紧冲着这少年叫道:“你们且是何人,为何要来行刺我!” 只见院中涌出的人里,突然走出一个被揍成了猪头模样的人,赫然便是刚刚领头敲诈自己,却被周不疑一脚踢碎了满嘴牙齿的人!曹冲此刻心中这才知晓,原来竟是刚刚那伙地痞在这里埋下伏兵,并引诱自己追到这里。 这猪头张着满嘴漏风的牙齿说道:“凑(臭)……靴(小)子……你醉(竟)然敢打落爷爷的牙齿,看爷爷今天……八(不)活刮了你们……” 叶梓听着这这家伙满嘴冒风发音都颇为不标准的声音,极为难受,但是考虑到此刻自己只有四人,而且还有自己这样一个武艺平平且受了轻伤的人,而对方虽然只是乌合之众,但是整整五六十个持刀的地痞,自己这边也似乎招架不住,这便赶紧说道:“这位大哥,你们不过是要些钱财去了,何必喊打喊杀?这样吧,今日你们放我们回去,明日在下自会奉上一万金作为酬谢!” 这时候那猪头旁边站着的一个外貌与猪头被打伤之前颇为相像的人物,大马金刀的站立在地痞正中央,只见这人微微开口道:“小子,我便是龙虎堂的大当家张龙、你们既然胆敢打伤我弟弟张虎,还胆敢打碎了他满嘴的牙齿,今日不给你们点教训是不成了,既然你们今日来这里,便绝没有走脱的道理,今日我定要留下你们四人的性命给我兄弟张虎出气!” 曹冲一听这领头的名唤作张龙的家伙,一副不能善了的模样,这便大声说道:“元直兄、还有两位兄弟,都给我下死手,将这些人全都斩杀!” 162.第162章 激斗 曹冲一声令下,两名虎卫营的护卫这便赶紧拔刀出鞘,警惕的护着曹冲。周不疑沉着冷静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瞧着这边的形势是院门处距离自己二十余步有着二十余个持着木棒、短刀、甚至锄头等各色兵器的地痞,而同样距离自己二十余步的便是张龙张虎等三十余地痞。 周不疑斜眼看到就在自己右侧十余步便有一个门径通往一个废弃的回廊,于是周不疑沉声说道:“贼人势众,我们撤到回廊里,回廊地方狭小,贼子无法一拥而上,这样才能有些许胜算!” 周不疑一说完,便拽着曹冲拼命朝着回廊跑去,张龙瞧着曹冲要逃向回廊,这便惊呼道:“他们想跑,给我上,砍杀了这四人!” 曹冲和周不疑跑了没多久就发现这回廊里面竟是一条死路,待到转身回头,竟发现张龙带着一群人堵住了回廊的另一头,只见张龙哈哈大笑道:“跑啊,给爷爷跑啊!跑到一条死路是吧?兄弟们给我上去砍死这四人,砍死一个赏金一千枚!”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群地痞像是发疯似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曹冲一行人人扑了过来,不过好在这回廊比较窄,仅允许四五人一次通过。周不疑这便赶紧拔剑出鞘,对着两名虎卫营护卫说道:“你们跟在我身后,随我一起封住回廊,绝不能露一名贼子过来伤到公子。” 只见周不疑大喝一声:“看剑!”这便将手中的一柄玄铁宝剑挥舞的如同飞龙盘旋一般,加上这周不疑身后的两名精锐的虎卫营护卫一起,顿时迎面和冲过来的地痞杀成一团。 只见周不疑宝剑不断的挥舞抽插,一时之间竟是有五六个地痞都倒在了周不疑和虎卫营的护卫的兵刃之下。只是这伙贼子数量众多,周不疑武艺高强倒是不惧,只是身后的这两个虎卫营的护卫杀的力竭,一时不备便有一个虎卫营的护卫被一个手持短刀的地痞一刀贯穿了腹部。 周不疑见右边的护卫挨了一刀,这便赶紧挥舞起手中的宝剑,径直向前使出了一招横扫千军,将面前的地痞击退,这便赶紧侧身向右,使出一招金蛇吐信,一剑刺入刚刚趁乱刺死了一名护卫的地痞的胸口。 周不疑将玄铁宝剑从地痞的胸膛抽出来,没想到左侧也发出一声哀嚎,原来竟是左侧的护卫被一个地痞用长枪捅穿了肩膀,周不疑这便翻身右手拿着玄铁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极为绚丽的圆弧,待到圆弧划过便将这长枪的枪杆给劈断了。 周不疑赶紧对一旁收拾的护卫说道:“你且退到公子旁边护在公子!” 那护卫听到周不疑这般说,加上自己此时已经受伤,如是继续战斗下去,说不得便会命丧,也不迟疑拖着受伤的肩头便赶紧退到曹冲身边。 此时因着两名护卫一死一伤,这有五六人人并排而过的回廊若是由周不疑一人守护,便有些吃力,周不疑担心有地痞绕过自己去攻击曹冲,于是便换守为攻,这便猛地向前突刺而去!只见周不疑挥舞着手中的宝剑猛地刺向前方的地痞,这周不疑武艺高超,一把玄铁剑竟是舞动滴水不露,一众地痞竟是丝毫近不得周不疑的身。 不仅如此,反倒是周不疑颇为凶悍的不停的攻击着这伙地痞,不时便有个地痞被周不疑的宝剑刺中,哀嚎一声便摔倒在周不疑的身边。 面对着如同杀神一般的周不疑,远处的张龙不禁看得颇为气虚,不禁问道:“二弟,你招惹的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素衣男子像是这男子贴身的护卫,武艺竟是如此了得,已经诛杀了我们二十余个兄弟,再这样下去还了得?” 张虎瞧着大哥难看的脸色,这便说道:“这姓叶的小子是叶记家私铺子的东家,说不得是个有钱人,这才请得起这样一个武艺的人。” 张龙瞧着不动脑子的弟弟,这便怒骂道:“你个猪脑子,你瞧瞧这手下的另两个护卫,手中拿的明明是军中才有的武器,这分明是官府的人……还不知道你这小厮惹了什么硬茬了!” “啊?大哥,那该如何?要不我们这就撤走把他们放了?”张虎听到大哥这样说,心中顿时心虚不已们这边赶紧问道自己的大哥。 张龙从自己的弟弟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不由得怒气涌上心头,这便恶狠狠的骂道:“你是被屎糊住了心头是吧?这样有势力的人,若是今日从此处逃脱了,他们又知道我兄弟的来处,还能放过我们?你再说这白衣素衫的男子如此凶狠,说不得我们今日制不住他们,若是一个不妥当,反倒会误了你我的性命!” 张虎听到大哥这样说,自是心中惊吓不已,这便赶紧追问道:“大哥,你且说我们该当如何?弟弟都听你的!” 张龙这便恶狠狠的说道:“弟弟,这龙虎堂里面就属你我武艺最强,我们赶紧一起趁着人多一起围杀了白衣男子,定不能让他杀出一条通路出来!” 张虎听到大哥张龙这样说了,便点了点头:“行,大哥,我都听你的!” 张龙这便赶紧带着张虎一起杀入人群当中,只见张龙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一切杀了这个家伙!只见张龙张虎这便赶紧向这周不疑攻去,周不疑明显感觉到这张龙的武艺比之张虎要高出很多,尤其是手中的一柄大刀挥舞起来颇具杀伤力,若是单打独斗周不疑又信心不出二十招便要了这张龙的性命,但是如今却被五六人同时围攻,周不疑首先要保证的便是自己如何在打斗中护住自己,如此一来这攻势上便弱了很多。 周不疑这边以守势为主,倒是让张龙张虎兄弟以为周不疑力竭,这便拼命向着周不疑猛攻而去,张龙一时兴起,大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这家伙没气力了,我们一起斩杀了这家伙,给兄弟们报仇!” 163.第163章 周不疑中箭 周不疑听到对方这么说,加紧了手中的攻势,猛地向张龙挥剑砍去,这张龙的武艺也不弱,自是向后退了一步。周不疑见看不到张龙便赶紧变换了手中的剑锋,迅速的朝着另一旁的小喽罗攻去,便有一个地痞反应不及时,便被周不疑一剑从颈间划过,喷出一阵鲜血。 张虎见周不疑趁着大哥往后退却的一个空档,竟是又砍杀了一个兄弟,赶紧拿着手中的朴刀朝着周不疑砍去,周不疑见是张虎这个向自己攻来,也不迟疑举起手中的玄铁剑猛地刺向张虎,张龙瞧着周不疑向着自己的弟弟张虎刺去,惊慌的喊道:“张虎你当心!” 张虎的朴刀和周不疑的玄铁剑碰撞在一起,张虎没想到周不疑这样一个瘦弱的书生,竟是武艺如此高强,张虎只觉得手臂被周不疑的宝剑震的发抖,拿不稳手中的朴刀,还没待张虎反应过来,周不疑便紧接着一剑贯穿了张虎的胸膛,周不疑猛地抽出宝剑,抬起脚猛地将面前张虎踹倒在身后的一个地痞身上。 张龙瞧着自己兄弟倒地赶紧上前扶起张虎,待张龙定睛一看,没想到这张虎竟是口吐鲜血,眼瞅着便断了气。张龙痛吼一声:“你敢杀了我弟弟,爷爷活刮了你!”说完张龙便提着手中的大刀不停的向着周不疑劈去。 倒是远处回廊入口处站着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子瞧着这战成一团的众人,这男子便是刚刚刺伤虎卫营护卫,将曹冲一行人引到此处的男子,只见这个年岁不大的男子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张龙,张虎兄弟这般没用?六十多个人还杀不掉这四个人,就连张虎都被杀了,倒是枉费了死老头的一番设计,罢了还是我来帮一帮。” 那男子说罢,便赶紧将手中的弓拉成满月,手指骤然间松开,只见一只箭矢犹如破空银狐一败,划着偌大的圆弧便射向了周不疑,周不疑正在应对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张龙,哪里有时间顾及到远处竟是有人突施暗箭。倒是被被周不疑护在后面的曹冲瞧到了有人突放暗箭,赶紧大喊一声:“小心暗箭!” 周不疑听到曹冲的惊呼,凭着本能的向后做了翻身后撤,只见周不疑落地的时候,身子突然微微一颤,周不疑突然间脸色不豫,待到周不疑起身挡住张龙砍向自己的一刀。曹冲这才瞧到了周不疑的后背上竟是中了一箭。 曹冲刚刚的惊叫声惊到了射暗箭的男子,那年岁不大的男子瞧着周不疑中了自己一箭,动作明显吃力起来,便赶紧转身离去,临走时这男子心里还在想:张龙你还还有三四十个兄弟,可别说连一个受了伤的家伙都收拾不了! 这头曹冲瞧到周不疑受了箭伤,整个人的动作都迟缓了起来,之前曹冲躲在周不疑的身后,是因为自己知道周不疑武艺高强,自己本来就武艺平平,加上昨夜又受了轻伤,贸然见冲上去,只会让周不疑分神保护自己,反而会牵累周不疑。 可这会周不疑已经受了伤,自己若是不出手,也许周不疑一个人孤身奋战便有可能丧命,到时候自己必然是难逃一死,再说让自己躲在一个受伤的周不疑身后,让周不疑一个人浴血奋战,自己可做不出来! 曹冲从地上抄起一把长枪便猛地朝前冲去,正巧此时这张龙瞧着周不疑中了一箭,大声的嚷嚷道:“这小兔崽子中箭了,兄弟们干死他!” 张龙早就因为张虎被周不疑一剑刺死而被激怒的,恨意上头之下,哪里顾得及许多,凭着本能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不停的劈砍着周不疑。周不疑被射中了一箭肩膀吃痛之下,又强行提剑硬接了张龙一刀,张龙这一刀背后所蕴含的强大的臂力让受伤的周不疑招架不住。 张龙瞧着周不疑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这便赶紧提脚向周不疑踹去,周不疑防范不住被张龙直接踹翻在地,张龙提刀猛地向周不疑刺去,周不疑躲闪不及只能勉力用玄铁剑的剑身侧面去招架。 周不疑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死死的拖着剑尖的一端,用劲气力去抵挡张龙。左右的手掌被剑尖磨的鲜血淋漓,张龙赶紧转头向后头的地痞喊道:“还愣着干嘛,他被我死死的制住了,还不上来砍死他……啊……” 张龙话刚说完,还没来的及偏头回去,就瞧见一杆长枪贯穿了张龙的胸口,原来是曹冲刚刚趁着张龙回头的空档,趁机一枪捅入张龙的胸口。周不疑感到张龙压着自己的力气变弱,便赶紧猛地使劲,将张龙顶开,张龙的身子便往后一仰,曹冲松开了手中的长枪,这长枪的枪头便先着地,张龙仰面死在了一众地痞的面前。 剩下的三十多个地痞瞧到张龙、张虎都已经死了,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拿着手中的武器堵着曹冲三人,曹冲见周不疑都受了伤,虽然张龙、张虎兄弟都已经丧命,若是剩下的这些地痞一拥而上,恐怕自己也抵挡不住。 曹冲沉声对着面前的地痞怒吼道:“张龙张虎已经死了,你们还替他们卖命作甚?你们放我们走,我保证既往不咎,明日你们可以去叶记家俬铺子,每人领三百金的酬谢。” 那边的地痞听到曹冲这么说,纷纷犹豫起来,便有领头的一个汉子问道:“我们要是今天放过你,你去报官了,明日等我们去了,一齐拿了该当如何?” 曹冲瞧着眼前这人竟是这般有头脑,赶紧说道:“这位兄台说得有理,不过你们可以分散的去领这三百金,若是前面的人被抓了,你们后头的只管不去便是。实话跟你们说,我家中并不缺银钱,如今这乱世倒是缺一支牢靠的队伍,若是这张龙、张虎死后,诸位兄弟没有地方可去,不若来我这里充当扈从,我保证每月所得的银钱绝对比你们现在来的要多!” 164.第164章 麻沸散 那领头的人听到曹冲这般说,赶紧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曹冲苦笑着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领头的人想了想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叶公子,你对天起誓不追究我们并且给我们银钱,我们就信你,不然今天我拼了性命也不会放你们逃脱!” 曹冲听到眼前的汉子这样说,不由的在脑海中想道:这古代的人还真是相信对天起誓这一套,虽说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灵魂穿越附在已死的曹冲身上,但是从曹冲的本心来说,是不信什么对天起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么一说的,不然这世上的就没有杀戮了。 不过曹冲此刻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叶梓对天起誓!若是今日这些人放我们平安归去,定然不会追究今日之事,并且给这三十余人每人三百金的银钱作为酬谢,若是有人无处谋生,我愿意接纳这些人成为我部队中军卒。” 曹冲后头说的部队啥的,这些大老粗一个个也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前面的话他们可是听懂了,也听的真切了,这才说道:“既然你们都起誓了,我便信了你了,我们便先走了,明日我们分头去铺子上去银钱,你切莫忘记了!” 曹冲目送着这三十余个地痞走掉,这才瘫软的坐在地上嘘声说道:“好险,终于走了!亏得元直兄你武艺精湛,拼死护着仓舒!” 周不疑淡淡的说道:“公子客气了,倒是公子关键时候诛杀了贼首,又巧言劝退了余下的贼人,公子果然乃当时之奇才!”说这话,周不疑的脸色越发的卡白起来。 曹冲瞧着周不疑这模样这便赶紧说道:“刚刚忘了元直兄肩头挨了一箭,如今怎么样了?元直兄切莫说话,我这便扶你去附近的医馆。”说着话曹冲便和周不疑还有一个肩头受伤的护卫一起搀扶着赶到医馆。 医馆的大夫瞧到周不疑背后中了一箭而一旁的护卫肩头明显是被利刃刺穿了,血水早就将肩膀的衣服染成了红褐色,大夫赶紧招呼一旁的徒弟赶紧将周不疑扶到一旁的床榻上趴着。 这大夫瞧着两人的伤势,这便赶紧说道:“你这肩头的伤重,我先替你将这肩头的衣服剪开,替你这里上一些金疮药,然后绑上棉布,你且做好,徒儿,替为师拿一把匕首来!” 这虎卫营的护卫抱憨的说道:“大夫,你先替这中箭的周公子治伤吧,我只是一个下人,这点小伤不做紧的!” 曹冲听着护卫这样说,当心心中颇为不快,这便赶紧说道:“什么公子下人的?元直兄是受了伤,但是你我三人历经生死,你们又都是为了保护擦仓舒而受的伤,此时既是你伤重,自是该你先治伤!” 那大夫赶紧说道:“这位兄弟,你家公子说的不错,我替你敷好金疮药,便让我的徒儿替你包扎,我便去替这位周公子处理箭伤,不妨事!” 大夫说着话便从徒弟手中接过匕首,将衣服划破,随后赶紧用开水之中的捞起干毛巾将创口处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慢慢的朝着这护卫的肩膀上撒着金疮药。那护卫被金疮药洒在肩头,感到一阵阵的疼痛,刺激着肩膀,这护卫忍着疼痛死死的咬住牙齿,表情极其痛苦! 曹冲瞧着这护卫的模样赶紧关切的问道:“大哥,忍着点!” 大夫淡淡的说道:“大兄弟,你且忍着点疼,这个金疮药是老夫家中祖传的,药效奇好,就是敷药的时候过于疼痛,你且忍耐着,老夫保证你伤口好了以后,这身上的疤痕也不明显。” 曹冲瞧着这大夫,心中不禁想到,是啊!古代每每发生战斗,其实在战场上直接死亡的人毕竟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受伤之后,因为医疗救护不到位,导致伤口感染发炎而丧命。虽说每个部队都有随军的医官,但是往往一只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队伍仅仅只有三四个甚至只有一两个医官罢了。 试想一下,仅凭着这几个医生就想同时对成百上千的病人施救,怎么可能了?曹冲想到这里,不禁在心中感叹道:看来自己有必要大量的培养医生,然后加强军队的医疗系统建设,这样今后的战斗中可以使自己军队的伤亡率最大程度的下降,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保证自己的军队的战斗力的强大! 而且要知道一个受过一点轻伤存活下来的老兵和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差别可不是一点点!这种老兵在战场上的战斗力才是最强大的!曹冲这样想着,不仅觉得这次一旦处理完夏侯炆的事情之后,这培养医生构建医疗系统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大力的发展! 待到大夫敷好金创药之后,便吩咐一旁的徒弟仔细给这个护卫包扎伤口,曹冲淡淡的对着这个护卫说道:“你且安心包扎伤口,我先随大夫去瞧瞧元直兄,随后我们一起回相府!” 大夫来到周不疑的身旁,用匕首轻轻的将周不疑的后背的衣服划开,瞧着这箭矢没入背部的深度,这便赶紧说道:“这射箭的人倒是一个高手啊,这箭头都完全没入身子里了,也亏得这姓周的公子,身子骨硬,若是换做常人,早挺不住了!” 这大夫对着徒弟说道:“去冲一碗麻沸散来!” 曹冲听到这大夫说道麻沸散,激动不已的问道:“麻沸散相传不是华佗的独门秘方,相传已经失传了?” 这大夫瞧着曹冲,仔细的打量起来:“你这小子倒是识得这麻沸散是华元化的独门秘方?只是这麻沸散,华元化当初传与了众多杏林中人,你缘何说这麻沸散已经失传了?” 曹冲听到眼前的大夫这样询问自己,不由得在心中吐槽起来:这罗贯中果真是不靠谱,《三国演义》里面篡改华佗的死亡时间就算了,还说什么麻沸散失传了,看来自己要是不穿越这一趟,也被这不靠谱的小说给骗了! 165.第165章 入赘? 只见这大夫将从小厮手中接过一晚温开水汤开的浑浊液体,递到周不疑嘴边,轻声说道:“这位周公子,你且安心将这麻沸散服下,等你睡着之后老夫就为你拔掉身上的箭矢,你在睡梦之中不会感觉到疼痛的,等到你醒来,老夫已经替你上好金创药,并且将伤口包扎好了!” 周不疑点了点头,在大夫的帮忙之下,将碗中的麻沸散尽数喝下,这才继续趴在床上,随后问道:“大夫,这麻沸散,多长时间便可起效果?” 大夫瞧到周不疑询问他这个问题,随即淡淡的说道:“周公子,你且放心!这麻沸散不需多长时间,便可以奏效,你且宽心便是!” 周不疑听着这大夫这般说道,便笑道:“我只是在想,这麻沸散若是常人服下需要多少……时……辰……”周不疑话刚说到一半,便突然间睡了过去。 曹冲瞧着周不疑竟然睡了过去,这才对着这大夫说道:“这麻沸散果然名不虚传,须臾之间人便昏死过去,只是不知晓这麻沸散大约多久人能醒过来?” 大夫听到曹冲恭维自己,这才得意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淡淡的说道:“这麻沸散自是无与伦比,至于这麻沸散致人昏睡的时间和这药量有关系,若是取三四汤匙的麻沸散的药粉冲出刚刚那样一汤碗,人服用之后至少昏睡两个时辰。这药量也有讲究,若是药量用的少了,人醒的太早,容易受苦,而若是药量用的太多,人说不得便会一睡不醒!” 曹冲听到这大夫这般说,心中便在思量,这大夫瞧着倒是破像一个杏林高手,加之还有独门的金创药,说不得还是一个精于外伤的大夫,这样的人才,若是能够收拢了,今后培养专门的一批医疗人才也好有专业的老师啊! 曹冲心中的想法,这大夫自是不会知晓,只见这大夫将匕首烧红,轻轻的在箭矢射入的地方沿着箭头的方向在周不疑的皮肤上迅速的划开一道更大一点的口子,让箭头暴露出来,随后仔细的瞧着箭头的宽度,这才猛然间发力将箭矢从周不疑的背上拔了出来。 大夫将箭头拔出来之后这才对着曹冲说道:“这箭头上有倒钩,我若不将这伤口用刀划开,被箭头的倒钩卡住反倒使得伤势更重。” 正说着话这大夫的一个徒弟,便赶紧端着一盆温开水过来,大夫对着曹冲说道:“这拔完箭伤之后,要用烧开的开水放冷了,再用着开水冲洗伤口,然后再在创口处上敷上金疮药,这样才能有利于痊愈。” 曹冲听着这大夫这般说,不由得感叹起来:说起来这大夫的确不错,竟是对后世的消毒杀菌,清洁伤口都了解的这么多,不过这家伙救人便是了,为何要跟我解释这么多? 待到这大夫替周不疑清洗完伤口,上好金创药吩咐徒弟包扎伤口之后,这才对着曹冲说道:“小子,你很奇怪老夫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吧?刚才你说出麻沸散的由来,老夫便肯定你也对这医术一道有兴趣,我瞧着你的模样,应该是个聪慧的孩子,老夫姓鞠,名邰,字仁先,乃是侍从长沙郡先太守张大人,老夫一生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唤作婧祎,老夫瞧着你品貌端正,谈吐颇为不俗,想着将你招赘,继承老夫的衣钵。” 曹冲听到这名叫鞠邰的大夫这样说,不由得头皮发麻,不是吧?这老头子竟然想招我当上门女婿?曹冲听着这鞠老头的的奇思妙想,再瞧着这鞠老头磕碜的模样,都说女儿像爹,这瞧着你的模样,你女儿估计也是恐龙一头,这老头还是洗洗睡吧! 鞠邰瞧着曹冲默默不吭声的模样,这便赶紧说道:“小子,你可别错失了一个大好时机!老夫虽然是只是一个大夫,但是老夫家资颇为深厚,你若是肯招赘到我府上,你今生吃用不愁!实不相瞒,老夫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是老夫的女儿可是长得国色天香……” 曹冲听着这老头这样说,一副我要信你才怪的表情,死死的瞅着鞠邰,鞠邰见曹冲这副表情,心想莫不是这少年不信老夫?鞠邰赶紧吩咐徒弟道:“赶紧将婧祎叫出来,见一见这位叶公子!” 由于曹冲一直用的是叶梓的化名,鞠邰一直以为眼前的男子叫作叶梓,曹冲听到鞠邰老头竟然吩咐徒弟唤自己女儿出来,当时便吃惊不已,这鞠老头也太随便了吧!曹冲这便赶紧说道:“鞠大夫,不必如此,在下从未想过要入赘任何人家中!” 这老头以为曹冲只是估计男子的脸面,这便赶紧说道:“小子,老夫实不相瞒,老夫本姓张,当年乃是一个落魄的书生,只因为喜欢上了婧祎的娘亲,这才心甘情愿的入赘到鞠府,还自改为鞠姓,这没有什么的,婧祎长得颇像我亡妻,待你小子瞧到婧祎之后,定会愿意同老夫一样入赘的!” 曹冲听到这鞠邰这般说,心中不禁吐槽道:尼玛,你自己入赘就算了,非要拖着我干嘛,说实话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故意来坑我的? 正在曹冲一个劲地拒绝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犹如黄莺般动人的呼唤声:“爹爹,你唤女儿来这药堂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曹冲听到声音,自是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这才发现一个外型极为清新甜美,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的佳人伫立在门口,只见这女孩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曹冲不禁看得有些呆了,竟是这样的一个貌美清新的女孩子…… 鞠邰瞧着这位叶公子看着自己的女儿呆迷的模样,心中不禁洋洋得意道:怎么样?任你说的再多,只要是个男子瞧到我女儿的模样,都定然迈不动步子,小子老老实实入赘到我府上,跟我学医吧……我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衣钵传人了! 166.第166章 医圣张仲景 鞠邰故意咳了两声,这才淡淡说道:“小子,不要盯着我女儿看!” 曹冲听到鞠邰的咳嗽声,还有说出的这番话,颇为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朝着鞠邰干笑了一声,此刻的曹冲终于相信,原来歹竹也能出好笋……这个叫鞠婧祎的女孩子的长相,不说了给个九十九分,之所以还有一分不给,是怕给一百分这死老头子太骄傲…… 只见眼前这个叫鞠婧祎的女孩子笑盈盈的朝着曹冲施礼,这才对着鞠邰说道:“爹爹,这还有外人在店里了,你唤女儿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鞠邰赶紧笑着向鞠婧祎招手说道:“来来,女儿,你且瞧瞧眼前这位叶公子如何?” 鞠婧祎听着鞠邰的话,以为眼前这人是爹爹的世交好友的子嗣,这便赶紧说道:“奴家婧祎,见过叶公子……” 曹冲瞧着眼前这样一个放在后世绝对是极品校花级别的女孩子跟自己打招呼,这便赶紧说道:“仓舒见过小姐!” 虽说曹冲一时顺嘴说了自己的字,但是鞠老头哪能联想到眼前这个狼狈的公子竟然曹操的儿子,这便继续追问道:“小子,老夫问一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说实话,此刻的曹冲果断被鞠婧祎这犹如清水芙蓉般绝世的容颜所惊叹,可是这疯癫的鞠老头,竟然提出如此这般的要求,这不是坑我么?曹冲只能颇为遗憾的摇摇头道:“鞠大夫,小子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啊!” 鞠邰听到曹冲的话,心中惊讶不已,这才淡淡的说道:“臭小子,你说什么?难道我女儿你瞧不上?” 曹冲听到鞠邰这般说赶紧解释道:“鞠大夫,你误会了。似小姐这般绝色的容颜,在下自是一见倾心,恨不能娶到小姐,只是这等婚姻之事,小子如何能做主,再说鞠大夫的你要求也未免太苛刻了……” 鞠邰听到曹冲这般说,以为曹冲已经心动了,只是碍于家中父母,不便做主,这才说道:“臭小子,老夫且告诉你,此时你不用担心,我师傅乃是之前的长沙郡守张机张仲景,如今我师傅辞官之后正巧要来看完我,算着时日,不出四五日便能赶来许昌,到时候由我师傅做主,你不过区区一介商人子嗣,想必你家中父母定然同意。” 曹冲听到鞠邰这般说,惊讶不已的追问道:“什么?鞠大夫,你说你的师傅是医圣张仲景?” “医圣?”鞠邰听着曹冲这么称呼自己的师傅不由得诧异起来,不过说起来自己的师傅艺术当真是高超,恐怕也就只有华佗能稍微媲美一二,倒也当得起这医圣的称呼,于是心中更是对曹冲的好感更浓烈了。 曹冲担心鞠邰搞错了,这便赶紧继续追问道:“鞠大夫,你师傅可是著有一本《伤寒杂病论》?” 鞠邰听着曹冲从口中冒出来《伤寒杂病论》,不由得吃惊不已,自己也仅仅在师傅的信笺之中听到师傅提起过正在编写《伤寒杂病论》,这小子如何知晓,看来自己没猜错,这小子于医术一道颇为了解! 其实曹冲哪里知晓,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乃是于公元210年才成书,如今才公元209年初,这《伤寒杂病论》尚未成书,又何谈流传开来。倒是曹冲这个无巧不巧的乌龙让鞠邰误以为曹冲对于医术一道颇为了解! 鞠邰便赶紧笑吟吟的说道:“哈哈,看来老夫果然找到了一个颇为合适的衣钵传人!婧祎,你可瞧得上这位叶公子?” 鞠婧祎听到自己的父亲鞠邰竟是这样直接了当的问这自己,这才说道:“爹爹,女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女儿要嫁就要嫁给这世上绝顶聪颖的男子,眼前的男子不过一个籍籍无名的商贾子嗣罢了,如何能成为女儿的良配?” 说实话,曹冲是万万不会同意鞠大夫提出的条件,可是作为曹冲而言好不容易瞧到这样一个极品的“清纯校花”般的女子(表示读者朋友可以百度搜索SNH48鞠婧祎,多找一些图片,然后自行脑补本文中鞠大夫女儿的长相)说自己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读者朋友们可以试想一下,若是换做你们穿越了,遇上了这样的一个美女,心中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了?更何况古代本就是三妻四妾,可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法律让曹冲难以抉择。 曹冲听着鞠婧祎这般说,不由得追问道:“照小姐这般说,什么样的男子,才算是这世上顶尖的聪明男子?” 鞠婧祎瞧着眼前这个长相倒颇为俊朗帅气的男子,不由得说道:“小女子虽然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世人皆传生子当如孙仲谋,这江东的孙权便算是这世上顶尖的聪明男子;还有当今丞相的两位公子曹子建和曹仓舒,这曹植文采风流诗赋才华堪称世间罕见算得这世上顶尖的聪明男子;至于这曹冲五岁便能称象,从小仁恕聪颖,堪称神童也不为过,这曹冲自然也算得上这世上顶尖的聪明男子;除此小女子还听说这周不疑周元直也是顶尖的聪明男子!” 曹冲听到鞠婧祎这样评价自己,不由得乐呵了,这便赶紧追问道:“鞠小姐,按着你的意思若是这几人像你求亲,你自己允诺了?” 鞠婧祎瞧着眼前的这个俊俏的叶公子竟是这般问自己,随即说道:“那是自然,只是小女子又如何能识得这些人?既然没有良配,不若此生便好好陪伴着父亲身边。” 鞠邰听到女儿这般说,赶紧劝慰道:“婧祎,你一个女孩子,如何能长久的陪伴父亲了?父亲现在所想就是趁着为父尚未人世,替你挑选一个懂得医术的良配,也好继承了为父的衣钵!” 鞠婧祎听着父亲鞠邰这般说,嘟着嘴便说道:“爹爹,其实你就是想挑选一个可以继承你衣钵的男子,然后用女儿拴住人家罢了,你以为女儿不知道爹爹的小心思?” 167.第167章 傲娇的鞠婧祎 鞠邰被自己的宝贝女儿鞠婧祎说到了自己的短处,不由得老脸一红,这便颇为尴尬的解释道:“这个,婧祎你要知道爹爹永远是把你的幸福放在第一位的,这个找一个可以继承我医术的人只不过是顺带罢了……” 曹冲听到这鞠邰颇为不要脸的说这话,这便在心中不禁吐槽道:这个疯老头子,真不知道是如何生出来这样一个极品的女儿的,不过这鞠婧祎虽然漂亮不过也未免太过于傲娇了,就自己而言,这样傲娇的女孩子,虽说美则美矣,但是这种傲娇的性子,自己果断是不喜欢的…… 曹冲趁着这父女俩说话的空档,赶紧说道:“那个鞠老先生,虽说你女儿的确长得犹如仙女下凡一般,但是你也听到了,这鞠小姐也瞧不上我,而且我父母也决不允许在下做出改姓入赘之事,还是请鞠老先生切莫再提起吧。” 鞠邰听到曹冲这般说,心中不禁诧异不已,这便赶紧追问道:“怎么?莫非你瞧不中我家婧祎?” 曹冲听到鞠邰追问,这便赶紧说道:“并非在下瞧不上令千金,只是在下乃是堂堂七尺男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携经天纬地之才,赋震古烁今之气!若是让在下为了娶令千金就委身入赘,只怕在下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同意!” 鞠婧祎听到曹冲这般说,心中颇为不爽,这便争锋相对道:“这首诗倒是颇有气势,只可惜从你的口中吟出来就落了下乘,小女子不知道这首诗你是如何得来的,不过小女子倒是敢断言,这首诗绝非你所作!若是今日站在我面前的是江东孙仲谋、曹孟德曹丞相、曹子建公子、甚至是一时之名士小女子都不觉得奇怪,你不过一个商人之子,如何也敢大言不惭?” 曹冲听到这鞠婧祎这般说,不由得心中颇有些不快,这古代果然是看身份的……若是自己早早的就在这鞠婧祎的面前表面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说不得这会这鞠小姐早就对自己投怀送抱了,但是此刻这鞠家父女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叶姓的商贾之子罢了,因此这鞠婧祎自是瞧不上自己,至于这鞠邰这老头虽说疯癫了,不过好歹还想着把自己这样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儿嫁给自己,倒不能说他不好。 可若是细细究其根源,不过是这鞠老头以为曹冲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商人的子嗣罢了,若非是一个世家豪门的子嗣,哪怕是庶出的子嗣,这鞠邰哪里能和曹冲开口说这招赘一事? 曹冲倒是不愿意和一介女子计较,可是对象是鞠婧祎这等绝色的妙人儿,也许是爱慕之心作祟,曹冲不愿意在这样一个角色的美人面前落了下乘,竟是冷哼一声道:“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鞠邰听到这曹冲竟是又吟诵出这样一首诗,赶紧出声附和道:“婧祎,这叶公子诗赋才华你也瞧到了,并不是你想的不过盗人文章之流,父亲瞧着这叶公子倒是不错,你既然知晓你心底里面那些当世豪杰并不是你能遇到的,不若依着父亲的意思就嫁给这叶公子罢了。” “什么?”曹冲听到鞠邰这老头子竟然这么说,心中不由得暗骂道:你这个鞠老头到底是装傻了……还是装傻了?自己明明刚刚已经说了不想以入赘为代价娶她的什么女儿,这老头子怎么还这么说了? 曹冲想着不管你这老头是不是故意装傻充愣,自己还是赶紧继续解释一遍算了,曹冲随即赶紧继续说道:“鞠大夫,在下刚刚已经说了很清楚了,哪怕你女儿生的貌若天仙,在下也断然没有想要入赘的意思,更何况在下虽然尚未成亲,但是已经收了两房妾侍,在下绝非薄情寡义之人。” 鞠邰听着曹冲这般说,不住的在心中连声叹息道: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子,长相也颇为俊俏,谈吐不俗听着刚刚吟诵的两首诗,想必也是一个颇为不错的才子,对于医术一道也颇为了解,倒是可惜了自己错失了一个不错的继承衣钵的人儿。 鞠婧祎自小便被父母宠爱,又是家中独女,可以说老鞠邰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加上自己生的极为貌美,但凡有男子瞧到自己都被自己的绝世容颜所倾倒,一个个恨不得想法设法把自己娶回家,每年来鞠老头这里提亲的人儿也不知多少,自己每日忙于打发上门提亲的人就不知道多少,哪里遇到竟然有男子这样对自己不屑一顾的…… 鞠婧祎不由得赌气道:“你这小子,明明就是知道自己拙劣不堪,我定然瞧不中你,这才故意这样说的。” 曹冲听到这鞠婧祎竟是这般说,心中极为不爽利,这便对着一旁的包扎好的虎卫营护卫说道:“你且过来将同我一起将元直兄扶好,我们一起先回叶记家俬铺子去。” 曹冲说完之后便对大夫说道:“鞠老先生,这汤药费所费几何?在下这便结与你!” 鞠邰听到曹冲这般说,知道曹冲去意已决,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叶公子,今日这些汤药费所费约计一千金(汉代金指:铜钱)。” 曹冲听到这鞠老头这般说,不由得在心中惊呼道:什么?不过是清理两个人的伤口,一点麻沸散,包扎一下,竟是要收一千枚铜钱?要知道这时候一匹上好的西凉战马不过一千五百至两千枚标准的五铢钱(董卓粗制滥造的超小的五铢钱在市场上一般三枚才当抵作普通的五铢钱使用)罢了。 曹冲强忍着没有吐槽这鞠邰是个死要钱的黑心大夫,从要带处摸出一枚上好的羊脂玉,这便放在桌子上说道:“寻常人哪有出门带整整一千金的?我身上这个羊脂玉的玉佩应当不止这个数,便压给你,明日再派人将这羊脂玉的玉佩赎回……” 168.第168章 羊脂玉玉佩 鞠邰听着曹冲的话,赶紧从桌子上接过这没羊脂玉的玉佩,这羊脂玉乃是来自西域,经西凉传入中原,一块成色普通的羊脂玉的玉佩至少也值几千金,若是极品的羊脂白玉放在治世之时,说是价值连城也毫不为过! 鞠老头仔细瞧着曹冲放在桌子上的这块羊脂白玉,只见这块羊脂玉制成的玉佩温润华美,细腻通透,更难得的是这块玉佩上竟是雕刻极为精美,这块羊脂玉的正面的正中央赫然刻到一个偌大的“曹”字,这刻字极为精细,可以瞧到这刻字的工匠刀工极为精湛。 鞠邰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块羊脂玉玉佩,若是放在太平盛世恐怕至少值几万金甚至十几万金,即便是如今战乱纷纷,这块羊脂玉在鞠老头看来,也是起码能值上个一两万金的。鞠邰不由得对这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商贾子嗣的叶公子疑惑不已。 倒是曹冲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这鞠老头之前说道过,张仲景不久后会来到这里,于是鞠邰这便赶紧说道:“对了,鞠大夫,若是你师傅医圣张老先生来你这里了,还请务必通知在下一声,在下有要事要和医圣张老先生商议……” 鞠邰这便问道:“你有何事不妨告知老夫,老夫替你向家师转达。” 曹冲听到这鞠邰这般说,淡淡的说道:“倒不是小子信不过先生,只是这事情干系重大,必须得小子当面向医圣张先生禀报才是!” 鞠邰听到曹冲这般说,便赶紧追问道:“既如此,那老夫便不穷究了,只是在下不知叶公子乃身居何处,若是家师抵达了,如何能让公子知晓?” 曹冲听到鞠邰这般问,便赶紧说道:“你医馆向东南方向,约莫五百余步处有一家叶记家俬铺子,你去了之后只管找那里的掌柜,那掌柜姓金,你告诉他便是,他自会转告我,我必然第一时间赶到你这里拜会医圣张老先生。” 曹冲说完之后便赶紧和侍卫一起搀扶着尚在沉睡之中的周不疑离去。待到曹冲一行三人走远之后,这鞠邰便赶紧将曹冲刚刚丢下的羊脂玉的玉佩仔细把玩,不住的咂嘴道:“倒是老夫看走眼了,这小子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商贾的子嗣,说不得是什么世家大族中的公子。只是听着他的口语倒像不像是外地刚刚到这许昌的,可是许昌城中并没有什么叶姓的大户啊!” 鞠婧祎听着父亲这么说,颇为奇怪的问道:“父亲你缘何这般说?你是从何瞧出这小子乃是世家大族之中的公子?” 鞠邰轻抚着胡须说道:“婧祎,为父刚刚故意试探这小子,张口说道这汤药费要一千金,没想到这小子竟是一声不吭就将这玉佩押给我,往常像是这样的伤势,汤药费为父至多收个一两百金罢了,如今随口说的一千金,没想到这小子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鞠婧祎满不在乎的说道:“也许是这姓叶的小子,自己痴傻罢了,难不成这小子自己不识俗物,父亲你还替他惋惜?” 鞠邰瞧着女儿的话,便继续说道:“婧祎,恐怕你自己都知道,这般说这小子,不过是你心中恼他罢了,这才这样说的。你心中明白这小子绝非这等不是俗物的痴傻公子哥,为父敢断言这小子绝非一般的人物,说不得也是一个极为聪慧的人。” 鞠婧祎虽然从内心中并不否认父亲说的这些,不过一想到这个姓叶的公子,竟然公然说不愿意求娶自己,心中自是气愤不已。想她鞠婧祎貌若天仙,向来只有她拒绝别人,何曾有人拒绝过自己。 鞠婧祎越是这么想心中越是不忿,这便赶紧说道:“哼,我哪里知晓这姓叶的是哪里糊涂了,爹爹你就不要故意想着当着我的面给这个臭小子说好话了,我是绝对瞧不上这等男子的,你甭想哄着女儿替你拴住一个传承衣钵的徒弟。” 鞠邰被鞠婧祎说的老脸一红,这便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婧祎,你把爹爹想到哪里去了,爹爹是说真的,你且瞧瞧这块玉佩……” 鞠婧祎从鞠邰手中接过这块羊脂玉的玉佩,仔细端详起来,随即疑惑的问道:“父亲,这块玉佩好像不止一千金吧?” 鞠邰瞧着鞠婧祎这样询问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婧祎你也瞧出来了吧,为父且告诉你,这是一块极品的羊脂玉玉佩,修说一千金,若是为父到当铺去,立马作价一万金恐怕这当铺也会毫不犹豫的收下。” 鞠婧祎听着父亲的话,不由得不信起来,虽然自己并未当过东西,不过自小也听到父亲的一个开当铺的朋友提起过,当十作五的规矩,若是按照这个规矩,这玉佩若是能在当铺当一万金的话,岂不是至少得值两万枚五铢钱? 鞠婧祎俏皮的对着父亲说道:“父亲,你休要谎言哄骗女儿,待女儿带着这枚玉佩去当铺查究一番,看你如何能再哄骗孩儿。” 鞠婧祎说完话,便不理睬自己的父亲,驾轻就熟的和丫鬟雪迎一起换上了一身男装,带着家中后院的老管家鞠旺一起便去了最近的一个当铺。 当铺的伙计见有生意上门,这便赶紧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公子,是想来买什么东西么?” 由于这伙计瞧着鞠婧祎乃是带着一个老仆一个仆从小厮来的,这便想着这位公子哥,定然是来当铺买一些别人典当的便宜饰物的,这便赶紧这样询问着。 鞠婧祎听着当铺的伙计这样询问自己,也不点破这便赶紧接着伙计的话说了下去:“小兄弟,你说的不错,我想购买一些女子用的首饰。” 那店伙计听着这公子这般说,赶紧兴奋的带着鞠婧祎朝着柜台掌柜所在的地方去了,一边走着一边凑趣的说道:“这位公子,我瞧着你这般俊俏,定然是瞧上了什么心仪的女子,这才想着购买一些好讨佳人芳心?公子只管放心,我们季云斋的首饰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169.第169章 怀璧其罪 鞠婧祎听着这当铺的小伙计这般说,便随口凑趣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当真?我待会瞧见了你们这里的首饰,若是你胆敢哄骗我,我日后少不了在坊市间说道这季云斋典当铺子的小伙计最是惯于哄骗旁人的。定是要砸了你这当铺的名声?” 小伙计听到眼前的这位公子竟是说出这般较真的话,不由得被鞠婧祎故意的调笑之言给臊的脸红,便赶紧吞吞吐吐的解释道:“公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的,这再好的首饰,总是有人瞧不住的地方,你可能这样说……” 倒是柜台后面的掌柜的听出了鞠婧祎这番有意调笑小伙计的话,这便赶紧说道:“这位客官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且去忙去吧,由我来招待这位公子。” 鞠婧祎听到眼前的中年男子吭声,再瞧瞧这中年男子说的话,便赶紧说道:“想必这位便是这季云斋的掌柜的吧?” 掌柜随即回道:“老夫便是这季云斋的掌柜,敝姓张,你唤我张掌柜便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鞠婧祎赶紧回道:“张掌柜有理了,在下姓鞠,想着来贵店购置几件首饰送给家中的妹子。” 那掌柜瞧着鞠婧祎唇红齿白,肤若凝脂……待细细看去耳朵上竟是有两个细细的针眼,这便对鞠婧祎的女扮男装的身份了若指掌,也不点破便赶紧从柜台之中拿出几盒首饰,摆在柜台之上。 “这些首饰都是到了契约转为死当的,若是公子瞧上了,价钱好商量。鞠公子你且瞧瞧这个,乃是赤金(黄金)打造的一对花开并蒂耳环,做工精细……还有这个玉手镯,乃是上好的西域软墨玉所制,色泽均匀浑厚,你若是瞧上了这个玉手镯老夫只收你两百钱。” 鞠婧祎听着这当铺的老板说道这个色泽瞧起来颇为不错的上等玉石制成的手镯竟是才卖两百钱,这才淡淡的说道:“原来玉石竟是这般便宜,你这也是从西域运来的可是羊脂玉?说起来,有人赠了我一个玉佩,想来也不是贵重物件。” 张掌柜听到鞠婧祎这样说,便赶紧说道:“这位公子,我这仅仅是西域软墨玉,可比不得这羊脂玉这般贵重,刚刚听公子说到有个玉佩,可否予老夫一看?” 鞠婧祎本就是想将这曹冲留下的玉佩拿来当铺鉴定一下价值,见到这掌柜主动上套,自是心甘情愿的说道:“既然这样,便给你瞧上一瞧,你正好帮我鉴定一二。” 张掌柜小心翼翼的从鞠婧祎的手中接过这玉佩,只一眼这张掌柜便断定这玉石乃是羊脂玉,而且是极为罕见的极品羊脂玉。张掌柜仔细端详着这玉石的雕工,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张掌柜,偏了偏头便赶紧说道:“这位公子,不知道你这块玉佩是否想要出售,我季云斋愿意出一个合适的价钱。” 鞠婧祎听到这张掌柜的话,狡黠的问道:“若我愿意割爱的话,你出什么价钱?” 那张掌柜把心一横,随即说道:“公子你这是一般的羊脂玉,说起来老夫也是爱玉之人,按着典当行的规矩是当十作五,不过老夫想着让公子割爱,这便坏次规矩,若是公子愿意出让,老夫愿意出五千钱!” 鞠婧祎听着这张掌柜的话,不由得在心底暗道:看来这玉佩果然是值些钱财的,这掌柜虽说坏了找个规矩,不过瞧着这掌柜的模样,这块玉佩说不得应该是值个一万钱的,这姓叶的小子倒是家资深厚。鞠婧祎从掌柜的口中得到了玉佩的价值,便不再纠缠。 鞠婧祎赶紧说道:“这玉佩是一位公子赠与我的,贸然间我不便将此玉佩典当。还请掌柜的将这可玉佩还给在下吧。” 这张掌柜瞧着鞠婧祎的模样,实在不愿意放弃到嘴的肥肉,这便赶紧继续说道:“这位公子,说实话,老夫是爱玉之人,这块玉佩老夫瞧到了,你不若让给老夫,价钱你且说要加多少吧!” 鞠婧祎听着这掌柜竟是这般说,心中不禁诧异不已,趁着这老板一时不注意,一把将玉佩夺过来握在手中,这才说道:“张掌柜,这个玉佩乃是一位公子赠予我的,我如何能将此物典当掉?再说,我又不缺钱用……” 张掌柜瞧着鞠婧祎将这玉佩夺走,目露凶光的说道:“你以为老夫不知道,这个玉佩定是某个男子赠与你的,老夫瞧着你的模样定是哪个良善人家的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将这玉佩典当给老夫,否则,老夫今日定不让你出这个门!” 鞠婧祎听到张掌柜竟然一言点破了自己的身份,这便赶紧说道:“你胡说些什么?竟是污蔑我是女儿身?” 张掌柜瞧着鞠婧祎的模样,这便恶狠狠的说道:“来人,给我将这三人团团围住!” 随着张掌柜一声令下,典当铺子中冒出来六七个身材健硕的壮汉,将鞠婧祎三人团团围住,雪迎丫鬟瞧着对方的阵仗不由得害怕起来,这便赶紧缩到了鞠婧祎身边。 张掌柜怒笑道:“老夫看你主仆竟是女扮男装到我店中行窃,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偷窃老夫店中的诸多首饰!” 鞠婧祎听到这掌柜这般说,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便赶紧喝道:“你这个死老头,明明是想贪我的玉佩,竟敢污蔑我!” 张掌柜听着鞠婧祎的话,也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道:“你说你没有女扮男装偷盗老夫店中的财务,自是简单,待老夫这些手下将你们的上衣除掉,自是知道你们是男是女!” 鞠婧祎听到这张掌柜,竟是想着要安排人替自己拔除衣物,这便惊慌的说道:“朗朗乾坤,在这许昌城中你竟敢胡作非为?你不怕我将你告官查办?” 张掌柜听着眼前的姑娘竟敢威胁自己,不由得笑道:“老夫倒是不怕你去告官,老夫倒要看看这官府是否会袒护你这个女扮男装的蟊贼!不过想必起来这个,老夫倒是期待你这样一绝色的佳人,若是被扒光了衣服是什么模样!” 170.第170章 巧取豪夺 鞠婧祎听到这张掌柜竟是想要以此逼迫自己就范交出这块羊脂玉的玉佩,依着鞠婧祎的聪明才智,此刻鞠婧祎猜想这块玉佩绝对不止五千钱,说不得能值上几万金,否则这绝不会铤而走险也要想办法留下这枚玉佩。 鞠婧祎朝着这张掌柜怒喝一声:“你敢?” 张掌柜笑着对着一众壮汉吩咐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动手将这两个女蟊贼的衣服给我扒了!” 几名壮汉听到这张掌柜说道这三人中两个年少的公子和书童竟是两个女子假扮的,一个个摩拳擦掌,向着三人围了过来! 雪迎丫鬟赶紧拉着鞠婧祎的手小声说道:“小姐,怎么办?要不把玉佩交给他们吧?” 鞠婧祎此刻也是惊慌不已,这便赶紧惊呼道:“张掌柜,你不过是要买这个玉佩吧,你今日若是强抢去了,我若是报官了,你也有不少麻烦,我瞧着你是真心喜欢这个玉佩,不若你出个合适的价格,我便当给你,你也省却了麻烦!” 张掌柜听着鞠婧祎的话,不禁愣了一下神,这便赶紧吩咐道:“你们且住手!你说的可是实话?愿意将这个玉佩典当给我?而且是不许赎回的死当?” 鞠婧祎瞧着这个掌柜这般模样,心知若是今日自己不将这个玉佩当给这个张掌柜,恐怕今日终不能得善了,于是这便赶紧说道:“张掌柜,你且放心!既然今日的事情闹将到这个地步,我自是只能将这个玉佩当给你,但是在下也不是傻子,这个玉佩绝对不止五千钱,若是你想这点钱就将我这个玉佩抢夺去,只怕不能让你称心如意!” 张掌柜听到鞠婧祎这般说,自是说道:“好好!只要你肯卖就行!老夫实话告诉你,你这个玉佩值个一万金,老夫实在喜欢的紧,我便按照一万钱的价格买你的玉佩!” 鞠婧祎听到这张掌柜此刻还在欺负自己年幼无知,想着要诓骗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张掌柜难道以为我不知晓你们当铺的规矩?这玉佩低于两万钱我绝对不卖!” 鞠婧祎想着自己报出来两万钱的价格和张掌柜进行不断的还价,然后趁机寻出空档来,然后自己好逃脱出去,然而鞠婧祎确实万万没想到这玉佩的真实的价值,这张掌柜一听到鞠婧祎竟是愿意以两万钱的价格将这枚玉佩死当给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就按你说的办!鞠婧祎听到这张掌柜,竟是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不由得惊呆了,这便赶紧说道:“两万钱你都买?” 张掌柜知晓眼前的玉佩主人竟然并不知晓这块玉佩的真实价值,这便赶紧说道:“谁让老夫喜欢这枚玉佩了?便是亏本老夫都要将这块玉佩买下来。” 张掌柜心中暗喜这枚玉佩自己竟然花了两万钱就能买下,这枚玉佩依着自己的眼力,至少值十几万金,自己这转手随便卖个七八万金,在那些真正的豪门世家手中,不消三五日便有人将自己的玉佩抢着买走! 其实也不能怨鞠婧祎不识货,便是这枚玉佩的主人曹冲也并不知晓这枚玉佩的价值,只是错误的以为值个几千钱的贵重玉佩罢了。这就好比后世你自己明明带的是价值六位数的百达翡丽的自动机械的白金镶钻表,却不识货的以为不过是个价值一两万元的卡地亚蓝气球罢了…… 鞠婧祎此刻心中想着定是不能如此轻易的就将这玉佩给典当了,否则若是那位叶公子明日来赎回这枚玉佩,自己拿什么抵债?鞠婧祎这便赶紧说道:“张掌柜,你总要写个当票给我,然后将这银钱也搬出来给我吧?” 张掌柜想着这鞠婧祎一行三人不过是两个弱质芊芊的女子,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朽,也不疑有他,这便赶紧说道:“你且等一等!” 说完话,张掌柜便从柜台里面出来,吩咐这里的几名大汉道:“这样吧,你们派四个人去库房搬两万钱出来,交予这姑娘……” 鞠婧祎也不管这张掌柜对于自己称呼的变化,只是自顾自的对着张掌柜赶紧说道:“张掌柜,我刚刚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如今你交给我两万金,且不说在下搬不动,就算是搬得动,这样明显的带着两万金穿街过巷,不是故意招惹灾祸么?” 张掌柜听到鞠婧祎这边说,便赶紧说道:“不若姑娘暂且回去,随后吩咐家中的小厮雇人来此处将这两万钱运回去?” 鞠婧祎赶紧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张掌柜,在下信不过你!既然玉佩在当给你了,必然要做到钱货两讫!” 张掌柜听到鞠婧祎的话,心中颇为不快,仿佛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还强行逼迫,想要巧取豪夺!张掌柜这便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姑娘,怎滴这般说话,我这季云斋乃是一诺千金的,怎会为了这区区两万金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鞠婧祎听着这张掌柜竟是能够无耻到这般,不由得在心中鄙夷万分,这便赶紧继续说道:“张掌柜这样吧,你且帮我去附近租一辆马车,这费用自是由在下自行出!” 张掌柜听到鞠婧祎这般说,一心想着赶紧将这玉佩骗到手的张掌柜,也不好多做阻拦,随即吩咐另一个留在堂中的壮汉道:“你赶紧出去寻一个马车回来,这位鞠公子要用!” 这壮汉听到张掌柜的吩咐,便赶紧出门去寻马车去了。鞠婧祎瞧着堂中的伙计带走了四个大汉去搬银钱了,又有一个出去寻马车去了,这便只剩下两个壮汉和张掌柜一共三人留在堂中。 鞠婧祎不禁在心中想到,还剩两个壮汉,我该如何将这些人支使开了?正在这张掌柜研墨书写当书的时候,典当铺中的小伙计突然间从后院跑回了当铺正堂,这便赶紧叫嚷道:“掌柜的,不好了!咱当铺之中只有几千钱了,这该如何是好?” 171.第171章 姓叶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鞠婧祎听着小伙计禀报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张掌柜,你这般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成连这些钱财都不想给,想要昧了我这块玉佩?” 掌柜听着伙计的禀报以及鞠婧祎的质疑声,这便赶紧说道:“姑娘误会了,待老夫仔细询问几句!” 张掌柜赶紧偏头对伙计问道:“这隔壁粮食铺不是今日该还我们铺子三万钱么?还没有还么?赶紧去催问一下,就说我这里有个大买卖要急等着用钱。” 小伙计听着自家掌柜询问自己,这便赶紧说道:“掌柜的,小的刚刚已经去粮食铺子追问过了,这粮食铺的掌柜说了,上次贩卖的粮食所得的银钱还没有运回来,粮铺的掌柜让我们稍待几日。” 张掌柜听到自家伙计这般禀报,这便赶紧对鞠婧祎说道:“姑娘,你且瞧瞧看,这真不是我想要故意骗你的钱财,这凑巧遇到这样的情况,要不姑娘且等待几日,待到这粮铺的银钱到了之后,我再赶紧将这银钱运去给姑娘。” 鞠婧祎听着张掌柜的话儿,心中不禁活络起来,嘴巴上便赶紧说道:“张掌柜,你且去和这粮食铺的掌柜沟通一下,若是没有银钱,可以用粮食抵给我,我还帮着这粮食铺的掌柜销了粮食,想必这粮铺的掌柜定然乐意,你看这样可否?” 张掌柜听到鞠婧祎这般说,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么老夫只能试着和这粮铺的掌柜说说看吧。” 说完话,这张掌柜偏头瞧着店中的小伙计说道:“你听到这位姑娘说的话了,你且赶紧去找粮食铺的徐掌柜说道说道。” 伙计听着自家张掌柜的吩咐,这便赶紧屁颠屁颠的离去了,走的时候还偷偷的用双眼细细打量了鞠婧祎一番,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是女儿身打扮的,倒是自己眼拙瞧不出来。说起来还是自家掌柜的厉害,一眼就看穿这是个女扮男装的! 待到小伙计从粮食铺回来,禀报到这粮食铺子的徐掌柜已经同意了这边用粮食抵债的方案,徐掌柜欣然同意!鞠婧祎听到这小伙计这般说道,这便赶紧说道:“掌柜的,这粮食这般多,不若赶紧多派些人手去搬运!还有这银钱有多少也都给我,若是有锦缎丝绸,也可以一并抵银钱。” 这张掌柜听到这鞠婧祎一副赶紧要将可以作为通货使用的粮食和贵重的锦缎丝绸都一并带走,这便更加以为这鞠婧祎的确是想赶紧将这银钱拿走,这张掌柜便想着赶紧钱货两讫,好稳稳当当的将这价值十万钱的玉佩收入囊中…… 这张掌柜笑盈盈的说道:“好好,老夫这便赶紧吩咐店中多余的人手去帮忙搬运粮食。” 鞠婧祎听到终于将店中最后剩下的两个大汉一并支使离去,这便耐心静待着,等到堂中只剩下自己三人和这个张掌柜的时候,这鞠婧祎便赶紧对着张掌柜的说道:“张掌柜,既然他们去搬运粮食和银钱了,你瞧着是不是感觉将这当票弄好,免得待会耽误时辰?” 张掌柜听到鞠婧祎这般说,便赶紧说道:“好好,便依着姑娘的意思……” 张掌柜这便赶紧仔细将当票写好,这便递给鞠婧祎签字画押。鞠婧祎趁着张掌柜的手拿着当票的功夫,随即说道:“张掌柜,刚刚那个玉镯,我瞧着挺喜欢的,你一并拿给我吧。” 张掌柜听到这鞠婧祎这般说,不疑有他,这便准备转身要回柜台里面去拿那玉佩,鞠婧祎随即对掌柜说道:“你这铺子中说起来倒是有不少适合女子的首饰。我且再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一并买了吧。” 张掌柜听着鞠婧祎这样说,便笑呵呵的说道:“姑娘你这话说的不错,想我季云斋童叟无欺,在这许昌城中的名声自是响当当的,自是有许多人将首饰拿到我这里典当,姑娘你只管四处瞧瞧看,要是你瞧到合适的,老夫自是便宜了一并售予你!” 鞠婧祎待到张掌柜转身,这便赶紧拉着雪迎丫鬟的手,赶紧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随后赶紧朝着管家打了个离开的手势,这便赶紧装模作样朝着门口的方向迅速移去,待到靠近门口时,鞠婧祎喊了一声:“跑!” 随后鞠婧祎拉着雪迎丫鬟疯也似的朝着街上跑去,正在此时便有两个壮汉扛着一箱银钱来到正堂,这张掌柜瞧到鞠婧祎一行人朝着门外狂奔而去,大叫一声:“赶紧抓住这三人,他们要跑,赶紧的!” 壮汉听到掌柜的呼唤,这便赶紧冲出们去,追赶鞠婧祎一行人了,凑巧此时伙计和另两名壮汉也赶到了,张掌柜赶紧留下伙计看着店铺,叫上另两个壮汉一起出门追赶鞠婧祎去了。 鞠婧祎和雪迎毕竟是两个小丫头,再加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仆,哪里跑的过季云斋的四个壮汉,尤其是刚刚率先追出来的两个壮汉,眼瞧着便和鞠婧祎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鞠婧祎一边跑着一边喊道:“救命啊,有强盗啊!” 这张掌柜也不是傻子,随即赶紧叫嚷嚷道:“让一让前面三个是盗窃我季云斋的小贼,赶紧抓住他们!” 鞠婧祎回头瞧了一眼这两个壮汉距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顾不及回头便赶紧拼命朝前跑去,突然间鞠婧祎只感觉一阵目眩,被巨大的撞击力反弹着将自己弹倒在地上……鞠婧祎赶紧抚摸着身上的疼痛的地方,抬头瞧去,只见竟是一个刚刚不久才瞧过的,又令人极为恼火厌烦的笑脸。 鞠婧祎赶紧追问道:“姓叶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着要来报复我?你没瞧到有强盗在追赶我们么?” 就在鞠婧祎被人撞到在地的这段时间,两名壮汉便追赶上来了,两名壮汉赶紧抓住鞠婧祎的手臂,说道:“小贼,胆子不小,竟敢来我们季云斋行窃,这位公子多亏你仗义出手,帮我们抓到了这几个窃贼!” 172.第172章 被调戏的鞠婧祎 鞠婧祎赶紧挣扎道:“姓叶的,你干看着么?这些人是当铺的想要强买你的玉佩,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你还干愣着?” 曹冲瞧着眼前这个长相颇为阴柔的公子竟然对着自己说话,还叫嚷着自己是什么叶公子,不由得奇怪不已,待到听到玉佩的时候,这才仔细瞧着眼前的这位公子,这才惊喜的发现眼前的这个长相颇为阴柔的男子竟是鞠婧祎女扮男装! 曹冲猛地抓住一旁死死拽住鞠婧祎的大汉的手臂,微笑着说道:“这位兄台,烦请你松开你的脏手!” 那大汉听到曹冲这般说,颇为不悦的说道:“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是仗义出手擒拿窃贼的,搞了半天原来你和这个窃贼是一伙的!” 曹冲听到这大汉这般说,不禁恶狠狠的盯着这大汉道:“哼,若是我不认识这位鞠姑娘,我说不得便会信了你的话,只可惜本公子跟这位姑娘相识,你就骗不到我了!” 那大汉听到曹冲这般说,对着一旁的大汉使了个眼前,一旁的另一个大汉便赶紧提着拳头朝着曹冲砸去。一旁的虎卫营的护卫(曹冲今日出门共带了四个虎卫营的护卫,前文中交代四个护卫一死两伤,仅有一个未受伤),瞧着眼前的壮汉竟敢袭击曹冲,这便赶紧一拳打了过去。 就在那壮汉的拳头正在砸向曹冲身体的时候,虎卫营护卫的拳头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壮汉的小臂上,那壮汉疼的“啊……额!”叫唤起来。 倒是曹冲瞧着一旁的虎卫营的护卫动手了,这便恶狠狠的说道:“还不赶紧给本公子松手?” 曹冲笑盈盈的说着话,倒是这壮汉颇为不爽,正准备朝着曹冲动手,一旁的虎卫营的护卫便赶紧一拳打中了这紧紧抓着鞠婧祎手臂的壮汉的面门,那壮汉吃痛之下,胡乱挥舞着手臂,鞠婧祎虽是有心去躲避,但是怎奈何这壮汉,手臂力量太大,人就是不小心被这壮汉的手掌,碰撞到了自己的发冠。 随着发冠被打落在地,鞠婧祎这一头犹如瀑布一般乌黑亮丽的秀发,便披散下来,伴着鞠婧祎这绝美的容颜,加上这颇有几分韵味的男装,倒是让鞠婧祎显得更加具有风韵起来。 这一瞬间不管是曹冲又或者是一旁的路人,甚至是刚刚追赶到的张掌柜,也是被鞠婧祎这绝美的容颜给惊呆了,这便有人惊叹道:“人都道这鞠邰家中有个女儿貌若天仙,我瞧着跟眼前这个女子比起来竟是差的远了!” 又有路人附和道:“什么鞠邰家中有个貌若天仙的女儿?你们谁瞧过的?依我看,说不得这鞠邰家中的女儿其丑无比,所以这才故意散播了说是貌若天仙,故意引诱你们这等好色之徒上门求亲!” 鞠婧祎听到有人恶意揣测自己奇丑无比,竟是气鼓鼓的说道:“你瞧过这鞠家小姐?怎知道她其丑无比?我看定是你自己想要去鞠家求亲,这才故意败坏鞠家小姐的名声,好让别的男子不去鞠家求亲!” 曹冲此刻真实佩服鞠婧祎,自己都被人当成窃贼满大街追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说她不漂亮……这女孩子的心思果然不可理喻! 一旁的张掌柜怒气冲冲赶到,大声嚷嚷道:“各位街坊邻里,我是季云斋的掌柜张云仙,眼前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乃是一个窃贼,刚刚盗窃了我店中一个名贵的玉佩,老夫好不容这才追到她!” 一旁那个刚刚被鞠婧祎斥责一顿的路人,听到张掌柜说的话,赶紧附和道:“啧啧,我是说正经人家的女子怎么能如此耍泼,原来竟是一个女窃贼,只是姑娘你这般模样,何必去做贼了,不若去那秦楼楚馆,便是十枚玉佩共度良宵在下也是愿意的。” 那一旁的路人一般说着,一边意淫起来,仿似这鞠婧祎当真就宽衣解带和自己在床榻上翻云覆雨一般。 鞠婧祎听着这男子这般下流不堪的言语,以及脸色所显露出来的淫·邪的表情,不由的心中忿恨不已这才恶狠狠的说道:“呸,你这无赖子!” 虽说曹冲不喜欢鞠婧祎这种傲娇的性子,但是不得不承认像是鞠婧祎这等绝美的容颜倒是让自己不由得产生了一定的好感,由于鞠邰的之前的乌龙,让曹冲仿佛有一种自己的女人被人出言调戏的赶紧,这便赶紧猛地一脚踹向了那路人的裆部。 只见这路人惨叫一声,便被曹冲一脚踹翻在地,随后那男子极为痛苦的捂着裆部满地的打滚,倒是曹冲颇为满意的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皮的家伙,叫你出言调戏我女神……” 鞠婧祎虽说听不懂女神是什么意思,但是按照东汉时人对于女神的理解,自是理解为女性的神仙、仙子。听着叶梓这家伙将自己比喻成仙子,不由得俏脸微红,心中暗道:这个臭家伙,倒是挺不要脸的,之前在爹爹的医馆里,还信誓旦旦的说着对自己没兴趣,这会又出言调戏自己。不过也多亏得这小子帮自己解围,瞧着刚刚那番颇有男子气概的样子,倒也没有那么可恶! 张掌柜瞧到这刚刚遇到的男子,竟是一言不合就对自己手下的壮汉动手,心中便断定这二人定是相识,这便赶紧大声叫道:“大胆,朗朗乾坤,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盗窃财物,还动手伤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曹冲听到远处竟是有一个人中年男子说自己藐视王法,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呵呵……想不到这许昌城中竟是有人胆敢污蔑我!莫说这位鞠姑娘乃是冤枉的,凭着你对我不敬,我就得好好处置了你!” 那张掌柜瞧着叶梓身后家丁打扮的护卫,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不会是真的这么不小心竟是撞到一个硬角色的手里?可是眼前的这人若是虚言恐吓自己,若是自己犹豫不决而退去,可是白白损失了一个极品的羊脂玉玉佩,张掌柜想着自己的宗亲,犹豫之后这便继续说道:“哼,你若不是故意伤人,那就随我等候官府的人过来评断一二!” 173.第173章 曹丕的产业? 鞠婧祎气急之下这便说道:“不就见官吗?去就去!” 鞠婧祎随后转生对曹冲说道:“姓叶的,都怪你留下的那枚玉佩,这张掌柜瞧到之后偏生要强买,我趁着这张掌柜不备,这才赶紧从季云斋跑了出来,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然带人一路追赶我!” 曹冲听到鞠婧祎的话,不由得愣神道:“原来是我给你的玉佩惹得祸?” 张掌柜听到两人的对话,自是不了解前因后果,只以为眼前这个叶姓的公子那是家资丰厚之人,说不得瞧到眼前这个女子貌美,所以赠玉寄情。张掌柜于是赶紧讥讽道:“原来是你这个女窃贼的姘头到了?这样贵重的玉佩明明就是我店里的,这玉佩是你们的?” 鞠婧祎愤怒之下正准备还击这张掌柜,倒是一旁的曹冲感觉拉住了鞠婧祎,随后曹冲淡淡的说道:“你且毋须着急,这等黑了良心的奸商你理睬他作甚!不若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吧。” 张掌柜想着去官府就去官府,反正自己的宗家可是朝廷重臣,倒是不怕眼前的这两个人!于是张掌柜赶紧说道:“哼,你们休想跑,且随我一起去见官!” 曹冲听到张掌柜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见官就见官!我还怕你不敢去见官了!” 张掌柜冷笑道:“哼,我不敢见官?倒是你们两个小贼心虚才是!” 曹冲也不多说便拉着鞠婧祎一起在张掌柜一行五人的紧紧跟随之下大步的朝着廷尉衙门而去,待到了廷尉府前,众人相互纷说一番,这才赶到廷尉府的奏谳掾(廷尉府下设的奏谳掾一职,专司审判案件)处。 刚进这奏谳掾的衙门里,这上首正中央便端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只见这张掌柜率先行礼说道:“见过奏谳掾,草民姓张乃是许昌城季云斋的掌柜,今日这位姑娘带着一个老仆和一个同样女扮男装的小厮来到我店铺之中,这位姑娘自称要买些首饰赠给家中的妹子,这才哄骗老夫将店中的值钱的首饰拿了出来,这姑娘瞧着我说这玉佩之前,便趁机偷盗去了。” 鞠婧祎听着张掌柜颠倒黑白,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竟然胆敢胡言乱语,明明是你瞧中了我的玉佩,这才想哄骗我典当给你,哄骗不成便想强抢!” 这奏谳掾乃姓何名奂字近初,只见何奂听着这堂下熙熙攘攘的众人,这便不耐烦的说道:“都安静下来,在这官衙之中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再敢呱噪先每人打十个大板子!” 何奂这便问道:“刚刚这个季云斋的张掌柜已经说过自己的来历,你就是他口中男扮女装的窃贼吧,你且说说你的姓名出处。” 鞠婧祎瞧着何奂说她乃是窃贼,心里不痛快,这便顶嘴道:“明明是这个老匹夫是个黑心的奸商,怎么能说我是窃贼了?” 何奂听着堂下的年轻女子竟敢跟自己顶嘴,这便怒火中烧,正准备怒喝这个女子怎料想竟是仔细的瞧到了鞠婧祎这绝美的容颜,不由得愣了愣神,就连到了嘴巴边的狠话都咽了下去,这便轻柔的说道:“这位姑娘,本官不是说你是盗贼,只是这季云斋的张掌柜说你是窃贼,若姑娘你是无辜的,本官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本官审理案件,必须要知晓你们乃是何人吧,姑娘你且说说你的姓名,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 鞠婧祎听到堂上这奏谳掾对待自己的语气和口吻都变了,这才满意的回答道:“启禀奏谳掾,奴家姓鞠名婧祎,父亲乃是这许昌城中的一个医馆的坐堂大夫。” 何奂听到这女子说出自己的来历,原来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夫家中的女儿罢了,只是可惜了这等国色天香,看来倒是天意让自己遇到这等妙人儿,若是不趁机将这等美人儿拿下,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何奂听到这鞠婧祎说完话,便赶紧轻言细语的询问道:“鞠姑娘,本官且问你,你为何要去当铺去,又为何要女扮男装?是否是家中遇到了难处这才要典当玉佩。” 鞠婧祎听到这何奂的询问,便赶紧说道:“回奏谳掾的话,奴家因自幼生的貌美,因而爹爹担忧自己出门遇到歹人惦记,这才吩咐奴家出门要换上男装。奴家本就想着去当铺买两件合适的首饰,因为自己女扮男装,这才假托说要给家中妹子置买。” 何奂听到鞠婧祎这般说,这才委屈的说道:“嗯,依着姑娘的国色天香的容貌,如今的世道可不算太平,姑娘这女扮男装处处小心,倒是有几分道理!那姑娘既然是想买首饰,又如何要去典当玉佩了?” 鞠婧祎赶紧说道:“这张掌柜向奴家介绍了一个玉手镯说是从西域流入中途的玉石,奴家这枚玉佩乃是旁人所赠的,奴家只听说也是西域流入中土的玉石雕刻的,这才拿出来让张掌柜帮我瞧瞧看。没曾想,这张掌柜竟然起了歹心,一开始出言哄骗奴家将这玉佩贱卖给他,这玉佩乃是旁人相赠,奴家怎好轻易转卖?这张掌柜见哄骗不到奴家,便召来了一众大汉要挟奴家今日必须将这玉佩卖给他!” 何奂听到鞠婧祎的话,心中不禁一阵失望,本来还想着若是这鞠姑娘家中遇到了什么难事,这才要典当玉佩,自己说不得便有了可趁之机,不管是趁机威逼一番还是仗义出手相助,说不得都能抱得美人归,如今听到竟是这般,心中不禁大失所望。 不过这何奂心中已被鞠婧祎撩的火起,这便赶紧朝着张掌柜大喝一声道:“大胆季云斋掌柜,竟敢见财起意强买强卖?” 张掌柜听到何奂这般对自己吼道,吓得一哆嗦,便赶紧说道:“草民冤枉啊,草民在这许昌城之中经营季云斋已经近十年了,何曾有过半点欺诈旁人的行为?更何宽这季云斋乃是丞相的三公子家的产业,小的如何敢胡来?这玉佩明明便是我季云斋的首饰,这姓鞠的姑娘谎言欺瞒!” 174.第174章 表明身份 何奂本来见到鞠婧祎貌美,便想着今日向着这个美人儿,若是这美人儿乃是冤枉的,就帮着美人儿洗脱冤屈,若是这美人果真是个窃贼,自己也设法将这美人保下来,再以此要挟这个每人到时候不愁这美人不肯就范。 只是如今何奂没想到这季云斋的掌柜竟是说出来,这季云斋是曹丕的产业,何奂顿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若是让自己放弃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何奂定然是不愿意的,可若是得罪曹丕,何奂当然更是不敢,这美人没了就没了,可是得罪了曹丕,说不得自己落得亡家破门的下场。 何奂此时纠结不已,便听到张掌柜继续说道:“启禀奏谳掾,你且想想若是依着这姑娘所言,她不过一个弱女子,还有一个丫鬟和一个老仆如何能从我这四名健壮伙计的手中逃脱?还有这玉佩又是何人赠送给她的?” 何奂听到张掌柜这般说,便偏头对鞠婧祎询问道:“鞠姑娘这张掌柜所言倒也是颇有几分道理,你且说说看,你是如何逃脱的,还有着玉佩乃是何人的。” 鞠婧祎听到何奂询问自己,也没多想这便赶紧说道:“这枚玉佩乃是一位公子留下的。” 何奂听到鞠婧祎这般说,不由得猜想:定是某个男子瞧上了这个绝色的美人儿,留下玉佩好私相授受,说不得这鞠婧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早就跟别的男子厮混在一起,或许早就失了贞·操都说不定…… 何奂此时不由得灵光一现,这便在心中懊悔道:自己怎么真么愚笨起来?自己想要这个美人儿,何必非要帮着这美人儿脱罪,若是自己偏向这季云斋,将这美人儿的罪名坐实,等着美人被自己收押到这廷尉府的牢房里面,任她如何三贞九烈,也得乖乖的伺候自己! 何奂想到这,不由得下身一阵肿胀,这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赶紧对鞠婧祎说道:“鞠姑娘,你且说说看,这枚玉佩是哪位公子赠给你的,姓甚名谁?如今在何处,本官这便派人去传唤他。” 何奂本来在心中打算不管这鞠婧祎怎么说,只要这男子不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他都吩咐差役拖到晚间再回来,说寻不到人,然后自己便有理由趁机将鞠婧祎收监了,待到收监之后,这小美人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只能任自己为所欲为了,何奂想到这里,不由得淫·邪的笑了起来…… 鞠婧祎听到何奂询问自己此事便只能颇为尴尬的偏头看向一旁的曹冲,这才指着曹冲说道:“便是这位公子赠给奴家的……” 鞠婧祎说完之后,脸蛋刷的一下便红了起来,瞧着鞠婧祎娇羞不堪的模样,不论是曹冲还是上首的何奂都不禁给迷醉了。鞠婧祎这般娇羞动人的模样,正好似“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又给人一种“云髻飘萧绿,花颜旖旎红。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般的娇羞不堪。 何奂听到鞠婧祎的话,再瞧着鞠婧祎这般娇羞不堪的模样,不由得偏头朝着曹冲瞧去,只见一旁倒也是站立着一个衣着一般,但长相颇为俊秀的青年,何奂不由得在心中嫉妒道:定是这小子仗着自己少年俊俏,这才勾搭上了这小美人儿,只可惜自己和这小美人相遇晚了,说不得这头汤被这小子给尝去了。 何奂这样想着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便恶狠狠的对着曹冲说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官居然胆敢不行礼,做给给我重重的打二十大板,治一治他的气焰!” 曹冲见这何奂居然一开口便要责打自己二十大板,开玩笑,这二十板子是开玩笑的,这二十板子若是有意识下死手不消十板子,自己小命都难保。曹冲这边感觉怒喝道:“大胆,我且看看你如何胆敢对我动手!” 何奂听到曹冲这般说,这便赶紧说道:“本官瞧你才是大胆,居然胆敢蔑视官衙,我看你是找死!” 曹冲知道此时不亮明身份,自己恐怕免不了一顿板子了,这才赶紧说道:“我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你吃了豹子胆了?” 何奂听到曹冲的话,不由得惊惧不已,这便追问道:“你说你是丞相的公子,你且说说你姓甚名谁?” 曹冲这便说道:“本公子乃是丞相的第八字,曹冲曹仓舒便是在下!” 曹冲这番话说出口,这鞠婧祎被曹冲完全惊呆了,惊讶不已的追问道:“你竟然是曹冲?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姓叶的,父亲乃是普通商贾?” 曹冲听到鞠婧祎惊讶不已的询问自己,不住的说道:“我往常混迹于市井体察民情自是用叶梓这个化名,如今在公堂之上自是用回真名。鞠姑娘,你之前倒是对在下说过,那些心中良配的名字,不知晓在下可还令姑娘满意?” 鞠婧祎听着曹冲最后的一番话,然后联想到这价值连城的玉佩以及玉佩上偌大的一个“曹”字,这才对曹冲刚刚说的话开始确信起来,不过心中恼火这曹冲竟是在此时都还在心中忌恨自己之前在医馆对他说的话,这才拿着自己的话来打趣自己,不禁埋怨这曹冲竟是和自己一个小女子一样小心眼,可恶死了。 鞠婧祎这便对着曹冲说道:“哼,早知晓你是曹冲,我之前定然将这曹冲的名字划掉!” 在上首的何奂听到鞠婧祎和曹冲斗嘴,倒是一副郎情妾意公然打情骂俏的模样,心中不禁恼火不已,这便赶紧说道:“你且说你是曹冲,可有何凭证?” 曹冲听到这何奂问自己要凭证,加上联想到刚刚这何奂一副色迷迷的盯着鞠婧祎简直要流口水的模样,还有刚刚鞠婧祎对自己的挑衅不由得心中恼火不已,这便说道:“何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在下是否是曹冲你派个人去相府寻个管家曹伯便能知晓,倒是何大人这般当官不为民做主,不若回家卖红薯!” 175.第175章 打杀曹冲 何奂听着曹冲最后的一番话,心中不禁激荡不已,若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果真是曹冲的话,自己倒是有危险了,瞧着曹冲这副不能善了的模样,恐怕回头还会追究自己,若是自己此时服了软,必然会得罪丕公子,到时候丕公子和冲公子同时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想不死都不行。 何奂抬眼瞧了瞧娇俏动人万分的鞠婧祎,心中不禁想到,这小美人儿说不得已经被曹冲得手了,即便是没有得手,依着曹冲的身份,这小美人定然没有逃脱曹冲手掌的可能,到那时候自己可就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了。何奂不由得在心中细细揣测一番,随后把心一横,这便赶紧说道:“小子,我瞧你也是找死!明明是姓叶,居然胆敢冒充丞相的公子!” 曹冲听着何奂的话,这便赶紧说道:“何奂,你说什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派人去丞相……” 何奂想着快刀斩乱麻,因为趁着曹冲话还没有说完,这便赶紧说道:“左右,赶紧将这居然胆敢假冒丞相公子的小子给我打杀了!” 曹冲听到何奂这么说,心下不由得大骇,这便赶紧叫嚷道:“大胆这何奂明显是怕我日后报复他,这才想着乘机将我打杀了,你们且想清楚,我可是堂堂的丞相公子,若是打杀了我,除了逃亡之外,别无他法,这何奂家资丰厚,即便是逃往他处照样可以锦衣玉食。你们不过是一个差役,若是真的被何奂所误,到时候悔之晚矣!” 一众差役听着曹冲这般说,不由的犹豫起来,倒是何奂心中焦急不已,既然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了,那么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子之间便没有了转寰的余地,若眼前的这个男子假冒曹冲倒也罢了,若不是假冒的,就凭着着丞相公子的身份,想要整垮自己一个小小的奏谳掾,岂不是跟玩一样。 何奂见一众差役都被曹冲唬到,这便赶紧出声说道:“你们休要听他胡言,本官不过问了他几句话,若他真是丞相公子,本官巴结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打杀他?这小子就是冒充相府公子的歹人,赶紧上啊。” 一众差役听着何奂这么说,又觉得何奂说的话颇为有理,犹豫之下又准备向曹冲动手。 倒是此时守护在曹冲身边的那个虎卫营的护卫忍耐不住,这便赶紧拔刀说道:“大胆差役,竟敢对我家公子不利,谁敢上来看我不剁了他!” 那虎卫营的护卫说的极有气势,倒是让那些一贯欺软怕硬的普通差役们惊惧之下,谁也不敢上去和这护卫搏命。何奂见拿不下这曹冲,心中惊慌不已,这便赶紧说道:“你们赶紧去左右监那里请调一些兵马过来,我倒是不信了,今日拿不下这个假冒曹冲的贼子。” 差役听着何奂的吩咐,这便有两个差役赶紧离去,便去左监和右监大人那里去借来专门缉捕强盗的人马,到时候便有人上去和这个凶悍的汉子去搏命了! 何奂想着若是无法当堂拿下曹冲,不若最好将人关押在牢里,然后想办法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于自己干系也小一点,到时候自己还能推脱一二。何奂这便赶紧说道:“你说你不是假冒丞相公子,本官便要派人去丞相府去请人来认你,若是真的是相府公子,本官便跟你赔罪,若你胆敢假冒相府公子,本官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你!” 曹冲听到何奂说的话有所转寰,这便说道:“既然大人这样说,在下便在此等候便是,若是在下不是曹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何奂听着曹冲这般说,这便赶紧将一个亲信的差役叫到身边,附耳小声吩咐着。只见这差役突然间瞧向曹冲,随后目光一变,而后恢复如初,这才点头说道:“放心,小的知晓待会去了相府该说哪些话,定然不会冲撞了相府的人。” 众人在堂上等候去相府请人的差役的过程中,刚刚去左右监的两个差役便垂头丧气的回来说道:“启禀奏谳掾,这左右监两位大人带着兵士出城剿灭一伙盗匪去了,要到晚上方能回来。” 何奂听到这差役的禀报,心中不禁大失所望,这便彻底绝了在堂上乘机打杀曹冲的打算,何奂无奈之下,只能静候这刚刚去丞相府请人的差役回来禀报了。待到天色已晚,这刚刚去相府的差役总算赶了回来。 只见这差役一回来便赶紧禀报道:“启禀奏谳掾,小的这去相府并未见着管家曹伯,反倒是这相府仆役说了,这审理是否有人假冒相府公子乃是咱廷尉府的事情,如何能事事都去麻烦相府。” 何奂听到这差役这般禀报,只能故作叹息的说道:“如此看在,只有本官明日亲自去一趟了。” 何奂自顾自的叹息一声之后,这便偏头对着曹冲说道:“既然这差役并未能去相府寻到人,只能明日待本官亲自去寻人来验证公子你的身份了。不过今夜倒是要委屈你们在这廷尉府衙门的牢房之中过夜了!” 曹冲听到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自己虽然身边仅仅只有一个虎卫营的护卫,但是想着自保尚且问题不大,但是若是想着带着一众人强行冲出去,可是难度不小。况且,若是自己强行要从这廷尉府冲出去,不正好给了何奂喊杀自己的借口。到时候自己即便能逃出去,可鞠婧祎一行三人,自己如何能护得周全? 曹冲犹豫再三,这便最终说道:“便依着你的意思!待明日一切自是水落石出!” 何奂见终于将曹冲哄骗到了,这便赶紧说道:“这位公子你且放心,在下必然吩咐差役打扫一个干净的牢房供公子和这位差役一起过一夜,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曹冲瞧着这何奂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心中自是鄙夷不已,不过还是按照这何奂的吩咐,赶紧去了监牢。至于鞠婧祎和张掌柜一行自然也是一并收监了。因为男女有别,这鞠婧祎自是没有同曹冲关在一起。 176.第176章 鞠婧祎的危机(一) 由于最初时候曹冲和鞠婧祎的反对,这鞠婧祎并未被关押到女牢之中,反而是和丫鬟雪迎以及官家鞠伯一起被单独安置在廷尉衙门后院一处僻静的偏房之中,倒是避免了牢狱之灾。 由于这鞠婧祎心中挂念因为自己而被牵连住在牢房的曹冲,这便赶紧对老管家鞠旺说道:“旺伯,你说这叶公子到底是不是曹冲?” 鞠伯听到鞠婧祎这般询问自己,自是笑盈盈的回答道:“小姐,老仆自是不知晓这位公子乃是何人,不过瞧着今日的架势这叶公子说不得真的便是丞相府的八公子曹冲。” 鞠婧祎听着鞠伯这般说,不由得附和道:“是啊,今日在这廷尉衙门,若非这叶公子就是曹冲,如何敢同这何奂叫板?只是这曹冲为何不在爹爹的医馆就表露身份?” 鞠旺听着鞠婧祎的询问,不由得说道:“这老仆自是不知道了,不过老仆瞧着这季云斋的掌柜,那么看重这件玉佩,不惜用两万钱也要强买这件玉佩,说不得这件玉佩的价值在几万钱甚至十几万钱都说不得。这样一个贵重的玉佩,恐怕也就只有丞相府的公子才能拥有吧。” 鞠婧祎听着老管家鞠旺的话,这便说道:“旺伯,今日之事说起来若是不是我非要去当铺了解这块玉佩的价值,也不会牵扯出这许多事情,连累这冲公子身陷囹圄,如今我们在后院之中,并未被限制了行动,不若旺伯你多带些琐碎银两前往这廷尉衙门的监牢去探望一番。” 鞠旺听到鞠婧祎的吩咐,这便赶紧说道:“小姐放心,老仆这便去探视一番,了解这冲公子此时的情况,待到回来后便告予小姐知晓。” 鞠婧祎也不多说,便淡淡的说了一句:“旺伯,你也且多加小心!” 鞠旺向着鞠婧祎告辞之后,便赶紧离去。这鞠旺刚刚离去不就,便有人在门口敲门,鞠婧祎警惕的询问道:“谁?” 只见门口一声清脆的女声说道:“姑娘,婢女乃是何老爷派来的给姑娘送晚膳的。” 鞠婧祎听到门口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这便打开门,便瞧到四个婢女,每个人手上都拖着饭菜酒水,鞠婧祎瞧着最前面的这个婢女说道:“这些晚膳是何奂吩咐你准备的?” 领头的婢女听到鞠婧祎询问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回禀姑娘的话,这些饭菜都是我家老爷准备的,另外我家老爷吩咐了,狱中的那位叶公子,他也安排人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膳。虽说两位都暂且关押在这廷尉府,但说不得两位便是被冤枉的,因而咱们老爷定不会亏待了两位。” 鞠婧祎听着这婢女说的话,心中不禁畅快不少,这便笑盈盈的说道:“这样看起来你家何老爷倒是颇为不错,只是为何在公堂上非要刁难我们?” 这婢女赶紧说道:“回姑娘的话,这些婢女就不知晓了。不过婢女以为我家老爷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若是姑娘有疑惑,婢女自会转告我家老爷……” 鞠婧祎想着人何奂毕竟是朝廷命官,如今将自己关押起来,能够如此周到的款待自己,便已经是难得了,如何还能麻烦人家,这便赶紧说道:“倒不用如此,如今既然已经这般了,只要等到明日这曹公子证明了身份,相信便能离去,还请回去禀告你家老爷,就说婧祎多谢何奏谳掾的好意了。” 婢女听着奏谳掾的话,便赶紧将这些酒菜都放在房间里面,随后盈盈施礼说道:“姑娘还请慢用,我家老爷还吩咐我,将隔壁的两件空房间也收拾出来,晚上供姑娘的丫鬟和管家居住。姑娘只管用膳,待用过晚膳,婢女唤上婢女一声,婢女自会进屋收拾干净!对了,我家老爷估摸着姑娘不会饮酒,这便命人准备了鲜美可口的果酿,姑娘不妨尝一尝。” 鞠婧祎听到这丫鬟这般说,便赶紧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便暂且依着你吧,待我用过晚膳之后,自后告知你的,你且去休息便是。” 婢女听到鞠婧祎的话,这便赶紧退下。鞠婧祎瞧着这丰盛的饭菜,不由得招呼雪迎丫鬟道:“雪迎,你且陪着我一起用膳吧。” 雪迎自幼和自己小姐一起长大,虽然名为主仆,但是情份上比姐妹丝毫不差,而且这雪迎丫鬟也深知自己小姐的秉性,两人一贯是没大没小惯了,这便不客气的坐到了鞠婧祎的旁边,这便端起碗说道:“小姐,你这么说了,那雪迎可就不客气了,这些菜瞧起来,好美味的样子,这当官的何老爷倒是待我们不错。” 鞠婧祎听着雪迎丫鬟的话,不由得说道:“就你话多,这么些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巴?” 雪迎听着自家小姐打趣自己,自是不愿理睬,自顾自的吃着矮桌上的美食,雪迎的菜吃的有点多了,便赶紧将桌上的酒壶打开,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才对自家小姐说道:“小姐,刚刚那婢女说这里面是果酿啊,我闻着这酒壶里面的确不像是酒,只是这果酿还没尝过了……” 鞠婧祎听着雪迎的话,这便赶紧从雪迎的手中接过酒壶倒了两杯果酿,递给雪迎一杯,这便说道:“好了,知道你馋嘴,吃了那么多菜,口渴了吧,赶紧尝尝这果酿吧?” 雪迎听着鞠婧祎的话,这便端起手中的果酿,赶紧喝了起来。鞠婧祎闻了闻杯中的果酿,也是感觉香气溢人,只是因为鞠婧祎吃东西的品相很好,直到此时也并未感觉到口渴,于是便暂且将这杯中的果酿放下,待到稍后自己口渴的时候再尝一尝这儿果酿的口味。 待到雪迎吃好之后,这才端起这杯中的果酿浅尝了一杯,这儿果酿入口的口感倒是颇为不错,鞠婧祎将杯中的果酿喝完之后,这便打算继续倒一杯尝一尝口味,不曾想酒壶里面的果酿竟是被雪迎喝完了。 鞠婧祎这便抱怨的对着雪迎丫鬟说道:“都怪你,这果酿好喝,你也不能这么快就喝完了,小姐我就尝了一小杯,想再倒些尝尝,都被你这馋鬼喝完了。” 雪迎丫鬟听到自家小姐埋怨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小姐你放那里不喝,雪迎以为你不喝了,我这才想着不能糟践了这果酿,这才一齐喝掉了!” 鞠婧祎只能无奈的唤来婢女将屋子收拾干净,这婢女收拾屋子的时候便赶紧问道:“姑娘这果酿的味道如何?” 鞠婧祎听到这女孩询问自己,没有多想这便赶紧说道:“这果酿啊?味道倒是颇为不错!只可惜我这丫鬟太贪嘴了,喝了不少这果酿,弄的我想多喝些都没有了。你家老爷这果酿是哪里购来的,我想这日后也买些果酿来尝尝!” 婢女听着鞠婧祎的话,便一副怜悯的表情瞧着鞠婧祎,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姑娘且放心,这姑娘若是姑娘喜欢,今后每天都能尝到……”这婢女也不理会鞠婧祎疑惑不解的神情,这便赶紧离去。 待到婢女出去之后,便有一个黑影对着婢女追问道:“怎么样了?这鞠姑娘是否饮用了这果酿?” 177.第177章 鞠婧祎的危机(二) 婢女听到这黑影下的中年男子询问自己,这便赶紧施礼说道:“启禀老爷,婢女刚刚已经询问过这鞠姑娘了,屋内的两人都已饮用了这果酿,这鞠姑娘还一个劲地夸赞这果酿味道好,说是让婢女向老爷打听,这果酿何处可以买到。” 原来这黑影下的男子便是何奂,何奂听到婢女这般对自己回答,心中欢喜不已,这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只要喝了这果酿就好,鞠婧祎我倒要看看你今夜如何逃脱我的手掌心!” 何奂这便赶紧吩咐婢女道:“你且在这里伺候着,老爷我回去沐浴更衣,待到沐浴过后再来此处,想必这果酿里面的那药的药效也能发作了!” 婢女听到何奂的吩咐,这便赶紧施礼称是,目送着这何奂离去,这婢女目送着何奂离去后,便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痰吐在地上,低声咒骂道:“该死的家伙,喜新厌旧的东西,想当初强要了自己的身子,厌倦了竟然将我充作婢女,我倒要看看这个叫鞠婧祎的美人,你上手之后倒能新鲜几日!” 话说今日左右监得了消息,肆掠许昌城附近的约莫五十余人的强盗团伙将会在这几日打劫一个已经告老还乡即将从此处经过的朝廷官员,这左监和右监齐齐带着手下各自的上百名军士,共计两百人暗中埋伏在紧要地段,然后派了二十个军士暗中藏匿在这张姓官员的马车当中。 没曾想,今日苦守了一日,这强盗竟然没有出现,两人估摸着这伙强盗说不得在晚间或者明日才会出现,左右监的两个官员商议之下,便先派人一人回来歇息,待明日一早再去顶替通宵守候在荒郊野外坚守的另一人。 经过商量之下,这左监的强烈要求今夜留下,章右监争不过这左监,这便只能闷闷不乐的先回来了,这章右监便在心中暗自腹诽道:你不就是猜今夜这伙强盗会动手,这才拼命将我支走,好今夜独占了功劳!若是这伙强盗明日才动手,我看你又该当如何。 当然章右监这番话,也仅仅是在心中吐槽一二而已,据章右监心中猜测也是以为这伙强盗今日动手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只能无奈的在心中祈求今日这些强盗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没有动手,或者干脆这次得到的消息就是错误的…… 待到章右监刚刚回到这廷尉衙门,便有差役前来禀报:“启禀章右监,今日何奏谳掾派人来咱这廷尉衙门请人,说是有人冒充相府的八公子曹冲扰乱咱廷尉衙门,因这家伙身边的护卫武艺高强,这才不得已派人来右监老爷这里请援。” 章帆听到竟然有人冒充曹冲,随即追问道:“可曾拿下了那贼子?” 那差役赶紧禀报道:“回禀右监老爷,因为天色已晚何奏谳掾说明日自己亲自去相府请来管家曹伯,来验证这个自称是曹冲的青年的身份,今日这青年便被收押在牢房之中了。” 章帆听到差役这般回答,便赶紧说道:“哦?还有这等事情?这曹冲本官倒是认识,人关押在何处,且带本官去瞧瞧。” 差役听到章帆这般说,便赶紧说道:“小的只是听在何奏谳掾下面当差的兄弟说着关押在咱们廷尉府的衙门里面。” 章帆听到这差役这般说,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你便赶紧带我先去牢中瞧一瞧,若牢中的人不是曹冲,你明日便赶紧去禀报何奏谳掾一声,也省得他专门去相府一趟,若是牢中的果然是曹冲,便得赶紧将人放出来,否则岂不是怠慢了冲公子?” 章帆因为刚刚被左监摆了一道,此刻心中无比的希望这牢房之中的人是曹冲,因着上次陆勇的事情,这章帆已经和曹冲之间有了一定的联系,若是今日再凑巧搭救了曹冲,想必曹冲日后定然不会亏待自己,真正遇到了关键的官位升迁的时候,曹冲帮着自己在曹操面前一句话,说不得要抵过旁人十句。 倒是此刻在牢房之中,便有一个差役带着丰盛的晚膳来到曹冲所在的房间里,这便赶紧对曹冲说道:“叶公子,我家何奏谳掾老爷发话了,此时叶公子身份未名,只能委屈公子今夜便呆在这牢房之中,待到明日我家老爷去相府带了合适的人来辨认过叶公子的身份,若是叶公子当真是丞相的公子,我家老爷定然会向公子赔罪的。” 曹冲瞧着这差役说的话,也不在意,这便赶紧说道:“行了,这些饭菜你且放在这里,便赶紧先离去吧……本公子不喜用膳的时候有人打扰……” 那差役听到曹冲这般说,心中不禁暗骂道:臭小子,明日若验明你的身份是这相府公子便罢了,若是你乃是假冒的,看爷爷不在这牢中扒了你的皮! 那差役在心中将曹冲咒骂一番之后,这便赶紧告辞离去。曹冲瞧着这一桌丰盛的饭菜,便小声对这虎卫营的护卫说道:“这何奏谳掾,我实在放不下心,担忧他在这些饭菜里面对我们不利,你且将这些酒菜分给旁边牢房的人吃,我们今夜便暂且饿着,若是贪嘴吃了这一餐着了这何奏谳掾的道,倒是不值当!” 护卫听到曹冲的吩咐,便赶紧将酒菜分给了左右两边牢房之中的人去吃了,待到曹冲将这些饭菜空余的碗碟放在一旁的矮桌之上,便听到门外有喧闹的声音传来。 待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便听到刚刚那个送酒菜的差役的声音:“章右监,前面的牢房里面便是今日关押的自称是相府公子的家伙!” 只见这差役刚刚说完话,便领着几人出现在关押曹冲的监牢的门口。曹冲定睛一看,后面跟着的竟是自己相识章帆章右监,与此同时,这章帆也瞧到了曹冲,这便赶紧向着曹冲行礼道:“下官廷尉府右监章帆,见过冲公子,这奏谳掾何奂无能,累得公子受了委屈,还望公子见谅!” 178.第178章 鞠婧祎的危机(三) 曹冲听到门口的章帆向自己施礼赔罪,心中不由得暗道:今日真实失算,怎忘记了这廷尉府的右监章帆,是自己相识的人,若是今日在奏谳掾何奂那里,便说出来这右监章帆与自己相识,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烦人事情? 当然这只是曹冲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奏谳掾何奂早早的便下定了心思,今夜定要将曹冲和鞠婧祎困在这廷尉府衙门里,这样才好乘机拿下鞠婧祎,即便今日曹冲在堂上说出来这右监章帆和自己相识,想必这何奂也定然会依样画葫芦,想办法拖延一日。 曹冲见章帆替何奂向自己赔礼,这便摆了摆手说道:“章右监不必如此,左右是奏谳掾何奂惹的事情,与你又有何干,更何况这奏谳掾何奂明日去相府寻曹伯来认人,我不过今夜受些委屈罢了,倒是章右监今夜出现在此处,让仓舒心中颇有几分感动,倒是仓舒该向章右监道谢才是!” 章帆听到曹冲对自己道谢,这便赶紧说道:“冲公子不必如此,倒是下官今日在外缉捕盗匪,不在这廷尉府衙门之内,否则也不会让公子凭白受到这等屈辱,公子且放心,下官这便赶紧吩咐人将公子放出来。” 章帆便赶紧偏头对一旁的差役说道:“还不赶紧将这牢门打开,本官要待公子离去,你且告诉何奂,今日便是他有眼无珠羞辱了冲公子,还让他自己思量一番。” 这差役听到右监的章帆吩咐自己,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狱卒罢了,哪里敢违背章帆的意思,这便赶紧将狱门打开还一个劲的赔罪道:“小的不知道,叶公子……哦不……是曹公子,竟真的是丞相公子,小的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曹冲懒得理会这差役的小肚鸡肠,便赶紧问道:“我且问你,今日同我一同被关押的鞠家小姐,被安置在何处?” 那差役赶紧回禀:“启禀公子,小的只知晓何奏谳掾吩咐人在廷尉衙门一处僻静的厢房收拾了三间屋子,小的虽不知道具体是哪间屋子,但是大概还是能知晓的。” 曹冲听到这差役的话,这便赶紧欣喜的说道:“太好了,既如此你且赶紧带我去那儿,想必鞠大夫瞧到这鞠姑娘尚未回去,心中定然着急不已!” 章帆听到这曹冲又要去寻一个女子,不由得头皮发麻,想到:自己第一次遇到这曹冲便是因为赵珩的女儿,如今这曹冲在此深陷这廷尉府衙门,还是与另一个女子相干,这曹冲倒真真是一个年少风流的家伙。 且说这奏谳掾何奂之前回到自己在廷尉府后衙自己的居所沐浴更衣之后,这便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鞠婧祎所在的偏厢而去,何奂一想到今日在共同上瞧到的鞠婧祎,心中不禁的火热起来。 何奂不由得想到这鞠婧祎那清纯的脸蛋,以及鞠婧祎说话时那股秀雅绝俗,自有成一番轻灵之气。当然鞠婧祎的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也是有着一种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何奂这样想着,不由的下身一阵火热,这便在心中暗道:我的小美人,既然你喝了那果酿,今夜你便绝然没有逃脱我手心的可能! 何奂来到鞠婧祎的房门外,瞧到屋内的灯已经熄了,便蹑手蹑脚的轻轻推开这房门,借着月光何奂瞧到了床榻之上一个不停扭曲反转的身躯,何奂知道定是这媚药起了效果,而床榻之上的定是这药效发作,在床榻之上辗转发侧的鞠婧祎。 何奂顿时一阵神情激动,便赶紧趁着月光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尽,蹑手蹑脚的借助这一点微弱的月光,抹黑来到了床榻旁边,何奂趁着床上的人儿没有防备,便赶紧一下扑到了床上。 床上那柔弱的娇躯不由得惊呼一声:“啊!你是……谁?……呜……呜……” 床上的女子还没有来得及吭声,便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了,原来竟是这何奂趁机用自己的嘴巴封住了女子的樱唇,何奂想到今天白天瞧着这鞠婧祎在公堂之上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心中不禁的畅快无比,想着自己正在品尝着美人的樱唇,允吸着这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人的津涎,不由得心中一阵快意!许是这媚药的缘故,床上的女子自从被何奂封住了樱唇之后,任由着这何奂口中的大蛇不断的在自己的口中窥探,甚至不一会儿便主动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主动追逐起来…… 何奂瞧着身下的美人儿因为这媚药的缘故,居然主动迎合自己起来,心中不禁的快意无比,这便更加卖力的和身下的美人儿纠缠起来,何奂的双手也开始在身下的美人的娇躯上不断游走起来。 何奂感觉自己的双手摸到了一个微微隆起的地方,而身下的美人儿由于受到了何奂的刺激,竟是更加热情的回应起来。 由于之前以为媚药的缘故,这床榻上的美人儿在何奂进屋之前便忍耐不住药效,一个人在床榻之上衣衫敞开,不由得一个人难受的抚弄着。面对着身躯下的这个仅仅罩着一个肚兜和一条亵裤的美人儿,何奂忍着强大的快意,双手从这微微隆起的地方移开,便摸索着将身躯下的这个美人儿的亵裤赶紧褪去,随后又一把扯住这肚兜猛然间发力,便将这肚兜给完全扯掉了。 何奂这便他起头仔细的瞧着身下美人的光洁如雪,由于月关昏暗,这何奂也瞧不住个什么来,只能凭着白天瞧到的鞠婧祎的清纯娇媚的模样,和盈盈动人的身段,自行脑补了。 左右瞧不清楚,何奂不待身下的美人儿反应,便猛地一头埋在了身下美人儿身上…… 179.第179章 鞠婧祎的危机(四) 这一头廷尉府牢房的狱卒正带着曹冲还有章右监一同前往这廷尉府距离牢房最近的一处偏僻的厢房之后,这狱卒便说道:“启禀公子、章右监老爷,小的只知道何奏谳掾只是将人安排在这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只是这个院子位置过于偏僻,陈设都已经破旧不堪,加上这院落过大,因此咱廷尉府一直并未翻修。” 曹冲瞧着这个约莫由四五个小房子还有若干个废弃的花园组成的一个大的院落,这便说道:“既如此,我们便且进去瞅瞅吧……” 曹冲说完话,便带着众人在这大院落里面仔细搜寻起来,曹冲瞧着这院落的房间都没有掌灯,这便疑惑的对着狱卒问道:“你肯定是这儿么?为何竟是没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的?” 这狱卒迟疑的说道:“禀公子爷,小的只是听说在这里,说不得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曹冲听着这狱卒的话这便继续问道:“你可还知晓这廷尉府可有别的地方?” 这狱卒思量了片刻这便说道:“小的的确不知晓这廷尉府还有别的地方……” 倒是章帆此时踌躇了片刻这才对曹冲说道:“公子,下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曹冲听着章帆的话,这便问道:“你有话,只管说来予我听便是,有什么当不当将的?” 章帆听到这曹冲的询问,这便故作为难的说道:“公子,据下官所知,这何奏谳掾别的都挺好,只是这人有嗜色如命的毛病。下官不知公子要寻的这位姑娘长相如何,若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话,说不得这何奏谳掾已经动了歪心思,说不得便将人安置在他在这廷尉府之中自己的厢房里了。” 曹冲听到章帆这般说道:心中不禁感到大事不好,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何奂今日在堂上本不是要为难自己,若这何奂果真是个老色鬼,凭着这鞠婧祎的国色天香,这何奂如何会不注意到了?这何奂在堂上定是误以自己和鞠婧祎乃是恋人关系,若是承认了自己丞相公子的身份,这鞠婧祎势必会被开释。 到那时候任凭何奂十八般武艺也没办法奈何鞠婧祎,色令智昏之下,这何奂冒着得罪我,甚至可能今日堂上,这何奂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也要得到鞠婧祎…… 曹冲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虽说自己的确有几分讨厌这鞠婧祎的傲娇性子,不过曹冲不得不承认,像鞠婧祎这种容貌的女孩子,就算人再傲娇,只要自己的脑海中想起了这鞠婧祎绝美的容颜,还是无法抹去自己内心之中对鞠婧祎自然而然产生的好感。 曹冲不由得紧张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便说道:“章右监,烦劳你赶紧带我去这何奂在廷尉府的住所,若他胆敢……我定然让他全家都陪葬!” 章帆听到曹冲的话,心中不由得确认曹冲和今日的这位尚未逢面的姑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章帆也不多话,这便赶紧带着曹冲一起快步向着这何奂的住所跑去。因为这何奂的住所距离在监牢的另一边,曹冲这便沿着原路返回,不曾想倒是在廷尉府的监牢外发现了鞠旺。 曹冲赶紧对着鞠旺喊道:“鞠老伯!” 鞠旺瞧到了曹冲这便赶紧喊道:“叶公子么?我是小姐家中的管家鞠旺啊……” 曹冲快步冲到鞠旺身旁,这便赶紧问道:“鞠老伯,你为何在场?鞠姑娘了?” 鞠旺听着曹冲询问自己,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公子放心,是小姐担忧公子的安危,这便派老仆前来打探公子的消息,老仆不熟悉这廷尉府中的道路,又不敢乱走遇到侍卫,这才绕了许多远路,才摸到这廷尉府的监牢,这狱卒们都说公子被右监章老爷提走了,老仆还以为是这些人狱卒诓骗小老儿,没曾想竟是真的见到了公子。” 曹冲瞧着鞠旺这副话痨的模样,这便赶紧说道:“鞠老伯,暂且别说这么多了,此刻鞠小姐在何处,你且赶紧带我前去,若是晚了,我担心鞠小姐遭遇不测!” 鞠旺听到曹冲这般说,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你莫要吓唬老仆,小姐刚刚还好好的了,能遭遇什么不测?” 曹冲瞧着鞠旺这人老事多,赶紧说道:“鞠老伯,你不要废话了,赶紧带我去寻你家小姐。” 鞠旺瞧着曹冲的样子,知晓刚刚自己又犯了人老爱唠叨的毛病,这便赶紧对着曹冲说道:“公子,你且跟老仆来!” 曹冲瞧着鞠旺行径的方向,竟是刚刚自己来时的方向,不由得诧异道:“鞠老伯,你是说小姐住在那边不远的一个废弃的大庭院里面?” 鞠旺赶紧说道:“小姐就被安置在那儿,老仆刚刚不识得路因此绕了远路,此时倒是知晓,若是沿着一条小路直接过来倒是便宜不少。” 曹冲心中悔恨不已,刚刚为何自己不在这院落之中每个房间都仔细查探一番,曹冲赶紧飞快的朝着这院落跑去,众人见曹冲带头奔跑,便也赶紧追在曹冲身后而去。 曹冲一般迅速的奔跑着,一边在心中默念道:“傲娇妞,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你要是没出事,大不了我就跟你认错,我就娶了你行不行……” 180.第180章 鞠婧祎的危机(五) 曹冲发疯似的奔跑着,直到鞠旺喊了声:“公子,这便是小姐的房间。” 曹冲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鞠婧祎的房间前,一脚将门踹开,借着微弱的月光曹冲瞧到了床榻一个不断耸动的身躯。 曹冲顿时血气上涌,怒火中烧,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将这上面的男子连着被褥一同拽了下来,不管不顾的朝着这男子的脸部、身上、裆部猛踹去。何奂本就是一个文官,武艺自是稀疏,常年的养尊处优,更是让何奂的身体孱弱的紧,加上何奂正在拼命冲刺之时,没曾想竟是被曹冲突然间冲了进来给拽到地上一顿猛揍,哪里有招架之力。 这何奂被这不知名的人闯了进来拽到地上暴揍,只能痛苦的哀嚎道:“本官乃是廷尉府的奏谳掾何奂,大胆贼子竟敢冒犯朝廷命官……” 曹冲本来就有气,听到这何奂这般说,心中更是怒意十足,这便更加凶猛的朝着何奂的裆部不断的踹去:“去尼玛的朝廷命官,****你大爷的,老子阉了你个王八蛋……” 这何奂裆部受到了曹冲的猛踹,自是痛苦不已,哀嚎的叫了几声,便痛昏了过去……章帆跟着来到屋外,瞧着这屋里的一片狼藉,自是知晓这曹冲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因此瞧到曹冲在痛殴地上的何奂的时候,一方面这何奂和章帆同是廷尉下设的职位,平时颇多龃龉;令一方面不管是哪个男人在糟遇了这等事情之后,心中都只会是痛苦不堪的,因此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一番。 然而此时的曹冲像是发狂了一般,想着要将这何奂朝死里揍,待到何奂痛昏过去之后,这章帆自是知晓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冲过去死死抱住曹冲说道:“公子、公子够了,再打下去这何奂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曹冲死命的在章帆的怀中挣扎着,怒吼道:“放开我,我就是要宰了这个畜·生!” 这何奂要是被揍了一顿,甚至揍成重伤,这章帆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若是这何奂被曹冲活生生揍死了,这事情就大了,倒时候曹操追究起来,总不能治曹冲的罪吧,说不得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章帆于是赶紧说道:“来人啊,赶紧将何奏谳掾抬到最近的医馆去救治!” 听到章帆的吩咐,这便有差役迅速的跑了进来将何奂给抬了出去,倒是曹冲不依不饶的怒吼着:“王八蛋,让我宰了这个王八蛋……” 章帆赶紧怒嚎道:“冲公子,你要弄死这何奂,在下有几十种方法,公子何必急于一时?在下向公子保证,定能让这何奂生不如死……何况公子此时该去查看一下这位姑娘到底如何了。” 曹冲听着章帆提到了蜷缩在床榻上的鞠婧祎,这便发疯似的跑到床榻前赶紧轻声唤道:“婧祎,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都怪我……” 只见床榻上那女子小声的呢喃道:“公子,唔唔……我是雪迎……我不知晓我家姑娘此刻人在何处……” 曹冲听到床榻上的女子竟然自称是鞠婧祎身边的丫鬟雪迎,心中不禁宽慰不已,可又想到鞠婧祎竟是不在这房中,心中不禁着急不已,这便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雪迎姑娘的双臂赶紧追问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这雪迎在何处了?” 雪迎被曹冲这翻动作给惊吓到了,大声惊呼道:“公子,你弄疼我了……求求公子赶紧松手吧,你弄疼我了!” 曹冲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是不自觉的死死的拽住了雪迎丫鬟的手臂,曹冲这才尴尬的松开双手,倒是雪迎丫鬟的双臂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痕…… 雪迎这才小声说道:“公子,小姐可能在我房里……” 曹冲听到雪迎这般说,便赶紧追问道:“你的房间在哪?” 雪迎用手轻轻指了指一旁的房间说道:“公子,这隔壁的房间便是……” 曹冲这便顾不得房间里的雪迎,疯了似的冲到一旁的房间,又是一脚将门踹开,曹冲隐约瞧见床榻上一个不断辗转翻腾的身躯,便赶紧冲上去追问道:“婧祎,是你么?” 只见这女子呢喃一声道:“嗯,你是何人?” 曹冲这便赶紧说道:“婧祎,我是曹冲啊……你这是怎么了?” 鞠婧祎双手不由自主的轻抚上了曹冲的背部,这便喃喃的说道:“你是冲公子?我不知怎么了?身上突然感觉好难受……” 曹冲这才仔细朝着鞠婧祎瞧去,原来这鞠婧祎身上的衣衫大开,身上只穿着一条贴身的亵裤和一个肚兜。曹冲不由得脸红的偏了过去……这便在心中暗道:定是何奂这个王·八·蛋对鞠婧祎和雪迎这主仆二人都下了药…… 曹冲这才赶紧将紧紧贴着自己的鞠婧祎推开,这便赶紧说道:“鞠姑娘,你怕是被何奂这混账下药了!” 鞠婧祎听到曹冲这般说,不由自主的说道:“难怪我感觉浑身热得难受,我现在脑子很乱,公子我该怎么办才好?” 曹冲和鞠婧祎紧贴着,这鞠婧祎身上自然散发的香味自然是悠悠的钻进了曹冲的鼻孔之中,倒是这曹冲此刻颇为难受。 可这鞠婧祎竟是颇为过份的将不断的往曹冲身凑,虽然曹冲知晓这鞠婧祎乃是被何奂下了药,这才会这般主动向自己求欢,可是咱曹冲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如何能抵挡的住鞠婧祎这等美人在自己身边主动求欢了? 曹冲尽可能的保持着理智对着眼前的美人儿叫道:“鞠姑娘,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会扛不住的……你稍微克制一二啊!” 鞠婧祎听到了曹冲的话,仿佛有意诱惑曹冲一般,渐渐的抬起这媚眼如丝瞧着曹冲,曹冲借助着月光瞧着鞠婧祎这清纯无比的脸颊之上流露出来的极具魅惑力的表情,倒是惹得曹冲的小腹下一阵火热,曹冲自诩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也有了莞儿和赵莲两个女人,但是这两人都是心甘情愿成为他曹冲的女人的,这鞠婧祎显然是对自己只有厌恶感的,曹冲极力的摆了摆头,将这些龌龊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挥去…… 181.第181章 果然还是那个傲娇妞 然而这鞠婧祎倒是不依不饶的诱惑起曹冲起来,只见鞠婧祎轻启朱唇,轻轻的在曹冲的耳畔喃喃低语道:“公子,人家好难受啊……” 曹冲瞧着鞠婧祎这般模样,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曹冲只觉得嘴巴干渴不已,尽量将头偏开不去瞧这鞠婧祎,曹冲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乘人之危…… 鞠婧祎因为受到这媚药的影响,自是百般柔情难以自制……曹冲内心极度挣扎之后,虽然不可否认对于鞠婧祎这等绝色的美人儿,任何男子都一样都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的,但是曹冲在这个世界除了有特殊意义的赵茜之外,任何女子曹冲希望先得到的是真心而不是肉体。 于是曹冲猛地吩咐道:“章右监,烦请给我打一桶凉水来。” 随着曹冲的叫喊声,门外早已经候了许久的差役不多久便打了一通冰凉的井水放在房间门口,这便赶紧说道:“冲公子,小的将凉水打来了,小的不便进来,这便放在门口,烦劳公子自己提一下。” 曹冲听到这差役如此的知情识趣,洞察人情世故,这便满意的说道:“你且放在地上,我自己来提。” 说着话,曹冲便一把将鞠婧祎抱入怀中,走到房间中央空荡的地方,这便赶紧说道:“鞠姑娘,你被人下了药,为了姑娘的身子清白,在下只能得罪了!” 曹冲这便将怀中的鞠婧祎轻轻放在地上,快步走到门口将一桶凉水从这鞠婧祎的头部直接淋了下去…… 鞠婧祎被这冰凉的井水泼个透湿,发出了惊慌的尖叫声,随着这凉入脾肺的井水的刺激,这鞠婧祎因为服用了一点点媚药而产生的欲望也被完全浇灭了,鞠婧祎在地上蜷缩城一团,因为之前鞠婧祎受到这媚药的影响,上衣的衣衫早已大开,只有一个鲜红的肚兜,如今被这井水在全身浇了个透,这单薄的肚兜自是紧紧的贴着鞠婧祎的肌肤,曹冲借助着撒进屋内的微弱月光隐隐瞧见了鞠婧祎身上两个凸起的小葡萄…… 鞠婧祎因为被这冰凉的井水将这浑身浇透,这个人也清醒起来……鞠婧祎瞧着曹冲的眼前不住的朝着自己胸前偷瞄,低下头一看自是知晓原因,这鞠婧祎赶紧死死的护住胸口,恶狠狠的对着曹冲说道:“你朝哪里看了?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曹冲听着鞠婧祎对着自己恶狠狠的凶着,不由得在心里惋惜道:哎,果然还是这个傲娇妞……一点都没有改变,真怀念刚刚这傲娇妞对自己的柔情似水,温柔无比……只可惜是被人下了药之后的药效,也不知道我这能否有机会见识到这傲娇妞自己心甘情愿的温柔了? 鞠婧祎瞧着曹冲被自己凶了一会,这便低着头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正在等着长辈们的训责…鞠婧祎不由得想着这曹冲拿凉水泼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若是这曹冲当真是一个小人的话,刚刚定会趁机要了自己的清白,自己倒好,反而是这么凶的斥责他…… 鞠婧祎这样想着,倒是有了一丝丝愧疚,于是赶紧对着曹冲说道:“好了,我不挖你的眼睛便是了,你还不赶紧出去,我这样被你用凉水泼了个透彻,若是不赶紧将这湿透的衣服换下,定然会得风寒的,你在这儿呆着不走,你让我如何是好?” 曹冲听着鞠婧祎这般说,这便赶紧说道:“姑娘说的是,倒是仓舒不对……仓舒这便出去,姑娘将这湿透的衣物褪下,仔细捂在被子之中,在下这便吩咐人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稍后便安排侍女送过来……” 曹冲说完话之后,这便赶紧关上门退了出去,鞠婧祎瞧着曹冲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哀怨,心中不禁思量道:刚刚真是羞死了,自己居然主动的去向这曹冲求欢,只是这个臭坏蛋,难道我不够漂亮吗?怎么他对我丝毫不动心了?之前在父亲的医馆里是这样,刚刚也是这样……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还是说这曹冲当真就这么讨厌自己? 曹冲出去之后,见到一群人都候在这房间约莫十余步远的院子里,这章帆瞧着曹冲出来,这便奇怪不已的追问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下官刚刚询问了这附近的丫鬟仆役,这便得知原来何奂竟是将媚药下载了果酿之中,鞠姑娘和婢女雪迎不是一同饮用了这果酿吗?。” 曹冲听着章帆的质疑,知晓这章帆想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又不是这老混蛋何奂,刚刚吩咐人去打凉水来,就是为了给鞠姑娘解这媚药的药效的,如今这鞠姑娘清醒了,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湿透了,我自是不便继续呆在这房间里面,你且吩咐婢女,去寻一套干净的衣物给鞠姑娘替换……” 章帆听到这曹冲的吩咐,自是赶紧点头答应,这便回头对着一旁这何奂安排在次的婢女们低语吩咐起来。 正在此时,便有一个差役赶紧过来禀报道:“公子、右监老爷不好了,刚刚那丫鬟想寻短见,所幸公子身边的护卫眼睛瞧见了,这姑娘想要上吊,被我们给救了下来了。” 曹冲听到差役这样禀报,这便赶紧对着章帆说道:“章大人,你且随我一起去看看这雪迎姑娘吧……” 章帆听到曹冲的吩咐,自是不敢懈怠,这便恭敬的说道:“下官谨遵公子的吩咐……” 待到曹冲来到这原本属于鞠婧祎,却应差阳错变成了雪迎替鞠婧祎受辱的房里,曹冲瞧到这雪迎丫头一个人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哭泣不已……由于此时的房间里面已经掌起了灯,曹冲自是清晰的瞧到了这雪迎丫头挂在脸颊上的泪痕,还有这脖颈之下一道浅浅的绳子肋过的痕迹。 曹冲不禁在心中感叹道:今日说起来,幸亏是雪迎丫鬟阴差阳错的呆在了原本属于鞠婧祎的房间里,而更为凑巧的是,之前房间中的油灯刚好燃尽,这雪迎丫鬟媚药的药效起了作用,雪迎丫鬟来不及唤人前来添置灯油,这才让鞠婧祎无巧不巧的躲过了何奂这个老禽兽的残害…… 182.第182章 天使的面庞,魔鬼的性格 曹冲这便赶紧上前宽言慰藉道:“雪迎姑娘,今日发生之事,谁也不想发生,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曹冲只盼姑娘能够看开一点……姑娘大可放心,在下定然会让这何奂没了好下场!” 雪迎听着曹冲的话,也不出声,只是自顾自的继续哭泣着…… 曹冲瞧着雪迎这般模样,这便赶紧继续说道:“雪迎姑娘,曹冲在此发誓,今后定然为你寻个好人家……定不会让今日之事,妨碍你了终身幸福。” 雪迎听着曹冲这样说,突然间就抬起头对着曹冲问道:“公子,之前你说你是丞相的公子,没有骗我家小姐和我吧?” 曹冲见着雪迎终于有反应了,这便赶紧说道:“在下自是相府公子,如假包换……” 雪迎听着曹冲这样说,这便继续追问道:“公子,婢女被人坏了身子,别的男子定然嫌弃奴家,公子你如何能为我寻一个好归宿?” 曹冲听到这雪迎这般追问自己,这便继续说道:“天下间的男子也不尽然是这样的,比方我就不是这样,我若是真心喜欢一个女子,哪里会顾及这么多?” 雪迎听着曹冲这么说,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公子既然这么说,不若公子便娶了我家小姐吧,这样公子也不会嫌弃雪迎了……” 曹冲听到雪迎这般说,自是头皮发麻,赶紧说道:“这鞠小姐也瞧不上我,再说你大可不必随着你家小姐一同出嫁,你应该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雪迎听着曹冲的话,不禁诧异不已,这便问道:“像我们这样的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不就该随着小姐一起一同陪嫁给小姐未来的夫君么?” 曹冲听着这雪迎的话,不由的头皮发麻,这便继续说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凡事皆有例外,雪迎姑娘尽管放心,今后若是你遇上有合适的人,在下一定替雪迎姑娘做媒……” 雪迎听着曹冲这般说,这便呆呆的施礼拜谢……曹冲对雪迎丫鬟安顿好,这便安排自己的虎卫营护卫守在这房门,以防雪迎丫鬟再次想不开…… 曹冲放心不过鞠婧祎,这便赶紧吩咐章帆命人在鞠婧祎现在住的这间屋子的屋外生火,然后命下人将棉被在鞠婧祎的门外铺好,自己就近打起了地铺。 章帆见劝阻无果的情况下,只能吩咐守卫们轮流守护,并且要保证火堆的火旺盛,以避免曹冲着凉。曹冲有厚棉被覆身,又有烧着旺盛的火堆取暖,一夜睡的自是香甜,待到清晨便悠哉悠哉的从棉被之中钻了出来,打起了太极…… 许是曹冲的动静太大,又或许是鞠婧祎本身就起的早,不一会儿,这鞠婧祎便打开房门,瞧着地上的被褥和火堆,还有背对着自己悠哉悠哉的打着太极拳的曹冲,这便赶紧问道:“喂,曹仓舒,我且问你,昨夜你不会在这里过了一夜吧?” 曹冲听到鞠婧祎呼唤自己的,刚偏过头,还没待曹冲回话,一旁的负责护卫的差役便讨好似的说道:“姑娘,冲公子昨夜担忧姑娘,放心不下,顾着姑娘的清誉,这便在门外守了姑娘一夜……” 鞠婧祎听着一旁的差役这把说,心中不禁暖暖的:这家伙,这么关心我干嘛?难不成是喜欢我?可若是他喜欢我,又怎会拒绝我父亲的好意,还对我无动于衷? 曹冲瞧着鞠婧祎陷入沉思,不由得问道:“鞠姑娘,你怎么了?” 鞠婧祎听着曹冲的话,赶紧遮掩起自己的羞涩,傲娇无比的回答道:“喂,我告诉你!别以为替本姑娘守护一夜就指望本姑娘对你以身相许,本姑娘告诉你,这许昌城愿意替本姑娘站在门外守护一夜的男子,何止百人?” 曹冲听着鞠婧祎又对自己是这样一副傲娇无比的模样,想着刚刚鞠婧祎沉思时还是那样一副傲娇无比的模样,这便赶紧说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不想姑娘因为在下的缘故受到牵连,倒是还要连累在下对姑娘负责,在下绝无对对姑娘有任何的念想……” 鞠婧祎听到曹冲这样说,心中不禁恼火不已,这便愤怒不已的说道:“你给我走,我怎么样跟你什么关系?我才不会让你负责了,我不想看到你……你……” 鞠婧祎一气之下便转身回了屋内,曹冲瞧着离去的鞠婧祎,不禁在心中说道:天使的面庞,魔鬼的性格大约说的就是鞠婧祎这种傲娇妞吧? 由于被鞠婧祎这么一闹腾,曹冲也没了晨练的兴致,自是对一旁的差役吩咐起来:“你去吩咐下人弄点温水来,刚刚打了一套拳,身子出了许多汗,我要擦拭一下。” 这差役听到曹冲的吩咐,这便赶紧凑趣的说道:“公子,刚刚小的瞧到你打拳的时候,便猜到公子你打完拳估摸着要擦拭下身子,便吩咐婢女们去烧好了热水,还请公子移步到一旁的空房之中,擦拭一下身子。” 曹冲瞧着这差役固然是个精于世故的老滑头,也不多言,便跟着这差役来到一旁的空置的厢房之中,差役告辞了一句,就赶紧出门吩咐去了。不消片刻便看到三四个婢女带着汗巾、装满温水的水桶以及干净的贴身衣物等就进来了。 曹冲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早已经习惯了婢女们对自己的服侍,如今身在这廷尉府的偏院之中,也不忸怩,任由着婢女们将自己扒了个干净,细细的替自己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待到婢女们替自己擦拭干净,随后又任由着婢女们将自己穿戴妥帖,这才打开房门,迈步出来。不曾想,刚一出门,便瞧到了周不疑和小厮周帆还有十余名虎卫营的护卫守候在院落之中。 曹冲这便赶紧对周不疑追问道:“元直兄,你如何来到此处?” 周不疑这便赶紧上前说道:“启禀公子,昨日在下醒来没瞧到公子,便赶紧四处派人寻找公子,幸亏今日一早章右监便派人到相府报信,在下才知晓公子在此处,公子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需要赶紧先赶到军营,随后一同调查夏侯炆失踪一事!” 183.第183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四)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禀报,这便惊醒道:“都怪我,险些忘了休沐结束一事。我们这便赶紧去军营吧。” 周不疑听到曹冲这般说,这便吩咐道:“谨遵公子吩咐!” 曹冲刚准备跟周不疑一起离去,可又想到将鞠婧祎独自一人留在此处,倒是让自己颇为挂怀,这便赶紧吩咐道:“元直兄,昨日我们在医馆之中,那医官鞠邰之女,昨夜与我一起深陷囹圄,待我将其主仆安排妥当,否则于心不安……” 周不疑听到曹冲这么说,这便说道:“公子,不若留下几名虎卫营护卫将这位鞠姑娘妥帖的送回家中?” 曹冲听到周不疑这样安排,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昨夜一直跟随自己的那名护卫:“于三虎,你带几名虎卫营的护卫留下,稍后护送鞠小姐主仆三人返回医馆,另外去寻章右监,让他将何奂的事情安排妥当,我定不会轻易饶了此人。” 待到吩咐完毕,曹冲这才和周不疑一起离去,周不疑听到刚刚曹冲最后嘱咐的那番话,疑惑的问道:“公子刚刚提到的何奂,可是廷尉府的奏谳掾?”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询问,这便肯定的说道:“元直兄,所言正是!” 周不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便说道:“依着公子刚刚那番话,想必这何奏谳掾定是因什么紧要的事情得罪了公子,不过奏谳掾这等紧要的官员,公子若是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要招惹麻烦。” 曹冲这便将昨日在周不疑饮下麻沸散之后发生的事情,逐一对周不疑说了起来。待到周不疑听过以后,这便赶紧提醒曹冲:“公子,不知昨日那名自称是替丕公子打理产业的张掌柜,现在何处?在下建议公子,应该立即派人将这名张掌柜掌握起来,此人必有用处。”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想着多亏周不疑提醒自己,不然自己倒是遗忘了还有张掌柜这等重要的人物,于是便对周不疑说道:“此时但凭元直兄安排。” 周不疑赶紧吩咐一名护卫前去寻右监的章老爷,然后去将廷尉府关押的这名张掌柜给提出来,带到叶记家俬铺子看押起来。 待到周不疑和曹冲赶到少年军的军营,早已日头高起,而一众少年军的军卒,都已经静候在此处,曹冲这便站到人前说道:“今日我回营的时间颇晚,缘由你们恐怕并不知晓,就在休沐的一日两夜之间,我和元直兄竟是几次三番受到了刺客行刺!” 待曹冲刚刚说完,这一种少年军的军卒便窃窃私语了起来,曹冲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这便继续说道:“你们都知晓,我之前处置了失手杀人夏侯桁,这夏侯府上的人寻了父亲大人,前来我这里寻晦气,只是不曾想这夏侯老夫人,竟是失足而亡,因为这夏侯府上便和本公子结下了难以化解的仇怨。” 曹冲顿了顿继续说道:“前日夜间,我和元直兄被人行刺乃至后来父相大人都遭遇刺客行刺,刺客故意留下证据证明乃是夏侯将军府上的人派人前来行刺,而且夏侯将军府上的七子夏侯炆也不知所踪,显然有人想要诱导我们认为这行刺之事乃是与夏侯将军有关,想要解开谜团,只有先将这夏侯炆找到才行。” “父相大人,将此事交给我去调查清楚,因而我需要你们配合我一起将此事调查清楚。你们当中有的是武将之子,有的是从普通军卒之中挑选出来的。从今日开始,你们之中所有的武将官员的子嗣,一律各自返回家中,动用你们自己的手下耳目,去打探这夏侯炆的消息。至于余下一半的从普通军卒之中挑选出来的少年军军卒,暂且随我一起去调查夏侯炆失踪一事!” 待到吩咐妥当之后,两拨人便各自离去。曹冲对着余下的少年军的军卒询问道:“你们这些人当中,是否有人识得坊间三教九流的人物,且尽管说来……” 这余下的一众军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犹豫了半天,这才有个人上前一步说道:“启禀公子,小的倒是识得一个朋友乃是混迹于坊市之间,倒是识得颇多的坊市之中的人物,不知晓能否帮到公子。” 曹冲瞧着上前回话的人儿,这便说道:“赵子涵,你且去嘱托你这个朋友,托他打听是否有人近来绑架了这夏侯炆,你且先去坊市之间一同打探,若是有了消息,便去相府寻我!” 赵宇听到曹冲的吩咐,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且放心,小的定然全力去打探消息!” 曹冲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且赶紧去打探消息,有事情便去相府禀报便是!” 赵宇这便赶紧告辞离去,待到赵宇离去之后,曹冲笑盈盈的对着一众人说道:“怎么样,你们当中就一个赵宇识得混迹于坊市之间的人物?” 随着曹冲询问的话,又有了赵宇在前面做了榜样,这便陆续又有了几人纷纷向曹冲禀报了自己也识得一些坊市间的人物,于是曹冲这便吩咐了这几人也和赵宇一样赶紧离去打探消息。 于是乎余下的这几人:赵亮、肖邦、唐三、杨开、纪宁、秦羽。都纷纷向曹冲告辞,随后一同先一步前往城中。待到众人离去,便有人耐不住向曹冲询问道:“冲公子,这些人都已经离去打探消息了,我们又该当如何?” 曹冲瞧着询问自己的这家伙,不由得呵呵笑道:“你们且不要着急,对于你们我自有安排,元直兄,你且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该去往何处?” 周不疑见曹冲满脸笑意的询问自己,猜测到曹冲心中定然想着是要去夏侯惇的府上探查消息,征询自己只是为了拾漏补遗,这便笑盈盈的说道:“想必公子此刻心中已然有了定计,在下亦以为公子此时应该先前往这夏侯府上一探究竟!” 曹冲见周不疑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便笑盈盈的说道:“既然元直兄也如此认为,不管这夏侯府上是否是龙潭虎穴,有这虎卫营和少年军的护卫们,我们便要闯上一闯!” 184.第184章 情报有误! 曹冲说完之后,这便浩浩荡荡的带着一众虎卫营的护卫和少年军的军卒准备前往许昌城,刚走了一小段路,便在路上遇上了另一队二三十人的差役队伍,曹冲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章帆,这便赶紧追问道:“章右监,你为何竟在此处?” 章帆也瞧到了来人居然是曹冲,这便赶紧上前施礼道:“下官见过公子,昨日廷尉府得了消息,有一伙强盗想要抢劫卸任回乡的张公仲景,昨天夜里倒是左监一直远远的埋伏在这伙盗匪打算动手的山林附近,今日一早,下官便想着去换回操劳一夜的左监……” 曹冲听到章帆的话,起初并未太在意,只是突然间听到这张公仲景的称呼不由得追问道:“章右监,这张公仲景是否乃是医圣张仲景?” 章帆听着曹冲的话疑惑不已:“医圣?这张公的确擅长医术,只是这医圣二字恐怕当不得吧?” 周不疑听着章帆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公子说的是否乃是之前任长沙郡的太守的张机?” 曹冲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便要询问此人是否乃是卸任的张机张仲景!” 章帆听着曹冲的话,便肯定的说道:“此人的确是人称张长沙的张公仲景,因为张公淡泊名利,因而卸任返乡之后竟是只有家眷以及小厮仆从若干人,因为张公医术高超,虽然家资平平,不过卸任之时,倒是有不少士绅百姓,馈赠了大量钱财供张公返乡养老,不知这伙盗匪如何得了消息竟然胆大包天的竟敢动了劫掠张公的心思。” 曹冲本来还想着不知道鞠邰这老头何时才能将张仲景给引见了给自己认识,没想到此时竟是意外的从章帆口中得知这张仲景竟然已经返乡了而且还有这等机会让自己可以让张仲景欠自己的人情。若是自己今日在张仲景危急之中施以援手,这等救人性命的恩情,可是对于自己招揽张机有莫大的作用。 既然已经这般想着,曹冲这边感觉说道:“章右监,既然是有人企图对张长沙不利,那么我势必要管上一管,如今我这里有十余名虎卫营的护卫和四十余少年军的军卒,想必助章右监一臂之力!” 曹冲兴冲冲的说完话,瞧着这章帆脸色不定,心中知晓这章帆定是怪自己多管闲事,想必这章帆定然是已经安排妥当,自己这样强行插手此事,不是摆明了要分章帆的功劳么? 曹冲这边感觉说道:“章右监且放宽心,我只是仰慕这张公仲景,想要藉此和张公见上一面,此次我不会表露身份,只是手下军卒只是充作章右监的兵马便是,定不会脱了章右监的功劳。” 章帆见曹冲一眼就看出了心中迟疑所在,这便赶紧施礼道:“公子说的哪里话,下官又怎会在乎区区的一点功劳了?既然公子想要助下官一臂之力,下官自是欢喜的紧!” 曹冲见章帆都已经这样说了,也不迟疑,这便赶紧说道:“既如此,还请章右监带路,我们且跟着章右监一起前去捉拿这伙盗匪!” 章帆也不废话,这便赶紧带着曹冲一行人前往自己一行人前往自己埋伏的地方!待到一行人绕到这附近之后,不曾想赶到之后,这里竟是人去楼空,有一个差役远远的瞧见了章帆一行,这便赶紧从山林之中跑了过来,赶紧向章帆施礼道:“章右监,小的终于盼到老爷你来了!” 章帆瞧见这人乃是自己留在此处的亲卫,这便赶紧追问道:“徐左监如今在何处?为何此处只有你一人?” 那差役赶紧说道:“启禀右监老爷,徐左监就在一刻之前听到消息,贼子袭击了张公的车队,因为贼子势众,我们埋伏在张公车队之中的兄弟被死死围在一个小山坡之上。一旁远远缀着的弟兄瞧到了贼子众多,这便赶紧来禀报徐左监,徐左监便赶紧带着一众兄弟前去救援了,小的这才趁机留在此处等候大人到来。” 章帆听到贼子竟然动手,不禁在心中暗道一声晦气:没想到这功劳还是给徐左监给沾上了,不过幸好自己赶得早,不然此次的事情就断然和自己没有干系了! 还不待章帆开口,一旁听到张仲景遭遇到敌袭的曹冲这便急切的说道:“章右监,我们感觉去援救张公吧!” 章帆听到曹冲的吩咐,这便赶紧说道:“赶紧带路,我们赶去营救张公。” 说罢,曹冲便赶紧吩咐这差役坐到自己的马车上和车夫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在前面带路!约莫过了一刻曹冲便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喊杀声,曹冲感觉从马车之中钻出来,向前眺望。 只见这伙盗匪分成两拨,一拨人数约莫在一百人,与此相对的便是远处一个小山坡上被围困着约莫三四十人,依靠着马车不断的向着这拨盗匪射箭抵抗,曹冲猜想这伙人便定是张仲景的无疑了。而另一拨盗匪约莫有五百多人,一伙明显差役打扮的一百多官差正在被这拨五百多盗匪猛烈的围攻着。 虽说这伙盗匪的站力平庸,抵不过左右监下面的官差善战,但是五百多人的绝对优势,凭借着三倍于敌的人数,死死的压制着左右监的官差,显然这两方人马和盗匪相比都处于下风! 章帆瞧着这么多盗匪,不由得惊叹道:“这是何缘故,为何这盗匪的数量竟是如此之多?不是说仅有一百余盗匪么?” 曹冲瞧着章帆疑惑的样子,自是知晓这章帆定然是情报有误,凭着这两百余名左右监的缉拿盗匪的差役,如何能抵得过这几倍于自身的盗匪?曹冲想着不管这盗匪人数如何,只是这张仲景这等宝贝人物,在这东汉王朝可就只剩下一个了,这华佗已经被自己的老子给宰了,虽说历史上的张仲景并没有说是死于盗匪之手,可是自己这个历史上早就应该去世的人物,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这张仲景的命运,又如何能说的好了? 185.第185章 情报有误! 曹冲说完之后,这便浩浩荡荡的带着一众虎卫营的护卫和少年军的军卒准备前往许昌城,刚走了一小段路,便在路上遇上了另一队二三十人的差役队伍,曹冲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章帆,这便赶紧追问道:“章右监,你为何竟在此处?” 章帆也瞧到了来人居然是曹冲,这便赶紧上前施礼道:“下官见过公子,昨日廷尉府得了消息,有一伙强盗想要抢劫卸任回乡的张公仲景,昨天夜里倒是左监一直远远的埋伏在这伙盗匪打算动手的山林附近,今日一早,下官便想着去换回操劳一夜的左监……” 曹冲听到章帆的话,起初并未太在意,只是突然间听到这张公仲景的称呼不由得追问道:“章右监,这张公仲景是否乃是医圣张仲景?” 章帆听着曹冲的话疑惑不已:“医圣?这张公的确擅长医术,只是这医圣二字恐怕当不得吧?” 周不疑听着章帆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公子说的是否乃是之前任长沙郡的太守的张机?” 曹冲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便要询问此人是否乃是卸任的张机张仲景!” 章帆听着曹冲的话,便肯定的说道:“此人的确是人称张长沙的张公仲景,因为张公淡泊名利,因而卸任返乡之后竟是只有家眷以及小厮仆从若干人,因为张公医术高超,虽然家资平平,不过卸任之时,倒是有不少士绅百姓,馈赠了大量钱财供张公返乡养老,不知这伙盗匪如何得了消息竟然胆大包天的竟敢动了劫掠张公的心思。” 曹冲本来还想着不知道鞠邰这老头何时才能将张仲景给引见了给自己认识,没想到此时竟是意外的从章帆口中得知这张仲景竟然已经返乡了而且还有这等机会让自己可以让张仲景欠自己的人情。若是自己今日在张仲景危急之中施以援手,这等救人性命的恩情,可是对于自己招揽张机有莫大的作用。 既然已经这般想着,曹冲这边感觉说道:“章右监,既然是有人企图对张长沙不利,那么我势必要管上一管,如今我这里有十余名虎卫营的护卫和四十余少年军的军卒,想必助章右监一臂之力!” 曹冲兴冲冲的说完话,瞧着这章帆脸色不定,心中知晓这章帆定是怪自己多管闲事,想必这章帆定然是已经安排妥当,自己这样强行插手此事,不是摆明了要分章帆的功劳么? 曹冲这边感觉说道:“章右监且放宽心,我只是仰慕这张公仲景,想要藉此和张公见上一面,此次我不会表露身份,只是手下军卒只是充作章右监的兵马便是,定不会脱了章右监的功劳。” 章帆见曹冲一眼就看出了心中迟疑所在,这便赶紧施礼道:“公子说的哪里话,下官又怎会在乎区区的一点功劳了?既然公子想要助下官一臂之力,下官自是欢喜的紧!” 曹冲见章帆都已经这样说了,也不迟疑,这便赶紧说道:“既如此,还请章右监带路,我们且跟着章右监一起前去捉拿这伙盗匪!” 章帆也不废话,这便赶紧带着曹冲一行人前往自己一行人前往自己埋伏的地方!待到一行人绕到这附近之后,不曾想赶到之后,这里竟是人去楼空,有一个差役远远的瞧见了章帆一行,这便赶紧从山林之中跑了过来,赶紧向章帆施礼道:“章右监,小的终于盼到老爷你来了!” 章帆瞧见这人乃是自己留在此处的亲卫,这便赶紧追问道:“徐左监如今在何处?为何此处只有你一人?” 那差役赶紧说道:“启禀右监老爷,徐左监就在一刻之前听到消息,贼子袭击了张公的车队,因为贼子势众,我们埋伏在张公车队之中的兄弟被死死围在一个小山坡之上。一旁远远缀着的弟兄瞧到了贼子众多,这便赶紧来禀报徐左监,徐左监便赶紧带着一众兄弟前去救援了,小的这才趁机留在此处等候大人到来。” 章帆听到贼子竟然动手,不禁在心中暗道一声晦气:没想到这功劳还是给徐左监给沾上了,不过幸好自己赶得早,不然此次的事情就断然和自己没有干系了! 还不待章帆开口,一旁听到张仲景遭遇到敌袭的曹冲这便急切的说道:“章右监,我们感觉去援救张公吧!” 章帆听到曹冲的吩咐,这便赶紧说道:“赶紧带路,我们赶去营救张公。” 说罢,曹冲便赶紧吩咐这差役坐到自己的马车上和车夫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在前面带路!约莫过了一刻曹冲便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喊杀声,曹冲感觉从马车之中钻出来,向前眺望。 只见这伙盗匪分成两拨,一拨人数约莫在一百人,与此相对的便是远处一个小山坡上被围困着约莫三四十人,依靠着马车不断的向着这拨盗匪射箭抵抗,曹冲猜想这伙人便定是张仲景的无疑了。而另一拨盗匪约莫有五百多人,一伙明显差役打扮的一百多官差正在被这拨五百多盗匪猛烈的围攻着。 虽说这伙盗匪的站力平庸,抵不过左右监下面的官差善战,但是五百多人的绝对优势,凭借着三倍于敌的人数,死死的压制着左右监的官差,显然这两方人马和盗匪相比都处于下风! 章帆瞧着这么多盗匪,不由得惊叹道:“这是何缘故,为何这盗匪的数量竟是如此之多?不是说仅有一百余盗匪么?” 曹冲瞧着章帆疑惑的样子,自是知晓这章帆定然是情报有误,凭着这两百余名左右监的缉拿盗匪的差役,如何能抵得过这几倍于自身的盗匪?曹冲想着不管这盗匪人数如何,只是这张仲景这等宝贝人物,在这东汉王朝可就只剩下一个了,这华佗已经被自己的老子给宰了,虽说历史上的张仲景并没有说是死于盗匪之手,可是自己这个历史上早就应该去世的人物,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这张仲景的命运,又如何能说的好了? 186.第186章 再诛李晟 虽说这徐良此刻心中不禁对于陈虎的死有着这么几分快意,不过眼前这个骁勇的白衣儒士,倒是一个颇为棘手的角色,若是放任这个人冲击自己的弟兄们,说不得便会让这到嘴的肥肉走脱了! 徐良这便颇为大度的宽慰道:“陈赛兄弟,你切莫忧伤,这白衣小子武艺高超,我们便多派些武艺高超的人来围攻这小子,俗话说的好,猛虎架不住群狼!只要我多安排一些好手围攻这小子,不怕这小子不死!我山寨之中的老四罗龙武艺高强,由罗龙领着二十个兄弟,你们再派些好手,定然让这小子给你家老二陪葬!” 陈赛听到徐良这么说,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关,不由得说道:“徐老大说的有理,我山寨中除了我二弟之外,还有吴彪、张二狗两人武艺不俗,吴彪、张二狗,你们两个出阵跟着罗龙一起去砍了那小子。” 徐良说完话之后又偏头瞧向了另两伙盗匪的大头领李晟和周扬,李晟和周扬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自是知晓这徐良让自己这边派高手上阵,性格较为爽直的李晟笑盈盈的说道:“老子这寨子中,算老子的武艺最强,不然凭什么当老大?你那二弟的武艺,也就是以前没遇上老子,这才能让你吹嘘一番,倒是今日便宜了这个瘦弱书生,待老子将这个书生的首级取来,也好让你那死鬼兄弟知晓老子的武艺!” 李晟说完话便催动着胯下的战马带着四五个兄弟冲了出去,徐良见李晟冲出战阵,这便赶紧假惺惺地吩咐道:“老四,赶紧追上去护着点李头领!” 罗龙自是听得懂自己大头领的话外之意,这便赶紧吩咐带着一众盗匪追了出去,吴彪和张二狗瞧着罗龙追了上去,自是听这自家大头领陈赛的吩咐,也一起冲了出去。倒是周扬此人,心思一向深沉,才不会轻易的用自己手中的高手去触碰这白衣高手的眉头,这便淡淡的说道:“徐老大,你也知晓小弟的寨子里面一向没有什么高手,几个武艺稍微堪用一点的都在围攻那张狗官!小弟便派二十个兄弟去给三位大哥助阵去。” 周扬说完之后便吩咐,身边的盗匪点了二十个普通的盗匪提着武器向着周不疑一行冲了过去!周不疑见迎面又冲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莽汉,这便料定来人定是盗匪的又一个头目,自己以寡击众,便是打着这擒贼先擒王的主意,赶紧催马迎了上去! 李晟见周不疑迎了上来,不由兴奋的怒嚎道:“臭小子,赶着来送死?爷爷便收了你这人头充作尿壶!” 周不疑见这满脸络腮胡子的莽汉满嘴喷粪,也不多说,提起手中的宝剑便刺向这李晟,李晟使得是也是一把朴刀,这便举刀朝着周不疑的宝剑砍去。李晟对于自己的臂力惯来是有自信的,而且这李晟瞧着周不疑瘦弱的模样,心中认为这周不疑定是挡不住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没曾想李晟的朴刀和周不疑的宝剑碰撞之后,巨大的反作用力,倒是震得李晟的右手手臂一阵阵发麻,李晟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便赶紧凭着本能使着这朴刀向周不疑横劈过去,周不疑刚刚和李晟对砍了一招,也和李晟一样被这强大的反作用力震了一下。 不过这周不疑自幼习武,而且再年幼之时得到当时有名的任侠祝公道的指点,自己的武艺更是精精不已,对于剑术一道上的如何收放自如的使用巧劲自是比这只晓得使用蛮力的李晟要强上许多,周不疑见李晟这第二刀向自己砍来的时候,明显手臂的力量弱了很多,知晓这络腮胡子的莽汉定是刚刚一击手臂被震伤了。 周不疑便提着宝剑朝着这莽汉的朴刀上迎去!周不疑怕这莽汉不上当,还在口中大声嚷嚷道:“你这大汉,没想到手臂绵软的跟个小娘子一样,且吃我一剑。” 李晟听着周不疑在自己面前大声叫嚣着,不由得怒气上头,恶狠狠的嚷道:“臭小子,你才是个娘们!且吃爷爷一刀。” 说罢李晟便举刀向周不疑砍去,周不疑见这络腮胡子的莽汉果然中计,这便笑盈盈的说道:“不是娘们就跟我比拼一下力气!”说罢周不疑便提剑朝着李晟的朴刀上迎去,周不疑宝剑和李晟的朴刀一下下的碰撞着,不由得撞击出众一声声声响,周不疑不是的痛快的叫嚷道:“再来,再来!” 周不疑使得是巧劲,倒是越战越勇,反观这李晟因为被周不疑使了激将法,倒是一下下的手臂被震得酸软无力,逐渐落入下风。周不疑越发的感觉到眼前的这络腮胡子的莽汉已经渐渐握不稳手中的朴刀了,这便猛地用足了气力一剑砍了下去,李晟抵挡不住,手中的朴刀便被周不疑给击飞出去。 李晟见手中的兵刃脱手,这才惊慌不已的叫嚷道:“罗龙兄弟,赶紧救我!” 这罗龙知晓自家当家的有着让这李晟殒命在这白衣小将的手上的心思,自然是不近不远的缀在这李晟不远处,如今瞧到李晟兵器脱手,命在旦夕,自然是不会上去营救这李晟,吴彪和张二狗因为自己的大首领和刚刚死掉的二头领刚刚被这李晟羞辱了一顿,心中自然是对这李晟怀有恶意,自然是不会伸出援手!至于说这周扬派出来来的兵马全都是两条腿的普通兵卒,休说距离这李晟还有一段距离,便是赶到了这李晟自己手下的盗匪都不能营救这李晟,他们这些炮灰又有什么能力了? 李晟惊呼一圈,发现竟是没有一个人赶来营救自己,此时顾不得脸面了,赶紧调转马头要逃回去,这周不疑哪里肯让这贼首逃脱,猛地将手中的宝剑朝着背对着自己不过一步之遥的李晟,这宝剑便刺入了李晟的后背,将李晟直接贯穿了,李晟感觉到后背和胸口一阵剧痛,勉强低下头来,还没瞧清楚胸前的剑锋,便摔倒在地…… 187.第187章 反攻 罗龙见李晟便这白衣男子击杀落马,这便赶紧叫嚷一声:“这小子武艺高强,两位兄弟且虽随我一起围攻这小子,定要取了这小子的性命。” 吴彪和张二狗听到罗龙的吩咐,瞅着周不疑这会手中惯用的宝剑正插在坠落在地上的李晟背上,这周不疑若不下马便无法从这李晟身上拔出这惯用的宝剑,吴彪这便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大了几分,赶紧冲了过去,还招呼道:“罗四哥,二狗子,这小子手中没有兵器,赶紧趁机取了这小子性命!” 罗龙和张二狗听到吴彪的提醒,也发现了这样一个天赐的实际,便赶紧催马朝着周不疑冲去,此刻周不疑身边的虎卫营都已经冲散了,和盗匪乱战城一团,因周不疑和吴彪等人距离不远,且这吴彪的叫喊声颇大,周不疑自是听到了,左右一扫视,瞧到不远处斜插着一柄木质的长枪,周不疑便赶紧策马朝着一边跑去。 张二狗见这周不疑要逃,便赶紧呼喊道:“这小子要逃,我们追啊!” 张二狗说完便赶紧策马去追赶周不疑,吴彪和罗龙也紧紧跟在张二狗身后向着周不疑逃跑的地方追去。周不疑回头瞧了一件追赶自己的三人的位置,便策马朝斜前方冲去,周不疑盯着前方不远处斜插着的长枪,侧着身子,猛地抄起地上的长枪,继而双脚用力的夹住马肚子,左右用力的死死勒住缰绳,右手端着这木质长枪,转身一个漂亮的回马枪。 冲在最前面的张二狗,凭着自己的骑术和武艺万万没想到这周不疑竟是会这样玩一手回马枪,躲闪不及之下这周不疑的长枪便迎面刺入了自己右边的肩膀处,随着曹冲的长枪猛地向上挑起,这张二狗便被这周不疑一枪挑落马下,这张二狗虽然没有被周不疑伤到性命,但是这猛地一下,直把张二狗摔得个七荤八素,几乎可以说,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周不疑见解决了一个了,知晓这坠落马下的男子,即便不死也是重伤,这一时半会之间肯定也没有了战斗的能力,于是安下心思来解决余下的两人。 罗龙见张二狗被周不疑一枪挑落马下,此时便仅仅剩下一个吴彪和自己两人对付这个白衣男子,罗龙虽说武艺也不差,但是自知自己比起这被眼前的白衣少年诛杀的陈虎以及李晟都还差了水准,若是三个人缠斗一个周不疑,自己倒还有些信心,如今仅仅剩下自己和一个吴彪,和眼前这武艺高强的白衣少年对阵,自是要小心翼翼,才能避免丢了性命。 周不疑提枪和两人交战了十余招便感觉到这罗龙每招每式之间都存了小心试探的意思,倒是这吴彪手中的长枪倒是不断的朝着自己刺来,招式要凶狠不少,不过相对应的这吴彪的招式之中的对于防守的程度也要比罗龙弱了不少,周不疑这便想着以这吴彪为突破口,先败这吴彪。 周不疑先是提枪猛地朝着罗龙刺去,罗龙赶紧小心的用手中的朴刀去挡周不疑,随即身子也小心翼翼的避开周不疑长枪突刺的位置。吴彪瞧着周不疑朝罗龙攻去,这便赶紧用自己手中的长枪朝着周不疑刺去,周不疑见罗龙不管不顾的朝着自己刺来,于是虚晃一枪便猛地一个侧身躲过这吴彪的一击,随即迅猛无比的朝着吴彪突刺,吴彪由于刚刚的一击力度太大,完全没有料到这周不疑是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尽全力向周不疑刺出这索命的一枪。 凡事都是对应的,吴彪这一击若是刺中了周不疑,定能直接贯穿周不疑的身子,让周不疑立时毙命。然而由于过于凶猛的攻击势必使得自己的防御出现漏洞,这吴彪便中了周不疑的圈套,随着周不疑的长枪贯穿这吴彪的胸膛,吴彪还来不及对自己大意中计后悔,便彻底了失去了意识…… 罗龙瞧着这周不疑一枪贯穿了吴彪的胸膛,自己三人追杀一个赤手空拳的周不疑,还不过片刻功夫,便紧紧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活在这世上,罗龙不由的吓的双腿打颤,二话不说,便调转马头,猛地逃去。这周不疑刚刚将长期从吴彪的胸膛之中拔出来,本能的提枪护着这罗龙朝自己砍来的位置。 可没曾料想,这罗龙竟是如此没有骨头,一瞬间便轻易的逃开了,周不疑见着罗龙不要命的逃跑着,引发了一众的盗匪都如同躲着瘟神一般的躲着周不疑。 周不疑便提着长枪左突右刺,一众盗匪见到周不疑这杀神过来了,便赶紧躲开。随着周不疑的穿插,这群盗匪便逐渐呈现出溃逃的迹象。 徐左监之前瞧到这伙显然是朝廷军队的人出现便知晓是援军赶到,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好歹也是援军,至少给徐左监这被围的一百余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而随着周不疑和十余名凶猛的虎卫营护卫的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这伙盗匪的腹地,导致之前围困自己的五百多盗匪不得不分出去两百人去阻挡着五六十人的援军,自己这边只身下三百多人和自己打斗,压力骤减不少。 徐左监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为首的瞧着瘦弱的儒生,武艺竟是这般高强,接连挑落盗匪多个头领,还将这两百多盗匪追得抱头鼠窜,许是正在进攻自己这边的盗匪头目唯恐腹背受敌,只能调转枪头,又从这里抽出两百人去围攻这五六十名援军,只留下百余名盗匪抵挡自己这一百五六十名差役。 徐左监知晓此时形势逆转,正是自己反击的大好时机,这便大声喊道:“兄弟们,这伙盗匪不行了,给我上啊,冲过去将这伙盗匪砍杀了,一个盗匪的人头赏钱一百!” 所说这徐左监开出的赏格和曹冲开出的赏格差距甚远,但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曹冲这般财大气粗,差役们听到徐左监开出赏格,加上围攻自己这边的盗匪只剩下一百余人,人数上反而是自己这边占优了,瞧着眼前的盗匪就好像瞧到一罐罐黄灿灿的铜钱一般,疯了似的向着盗匪扑去! 188.第188章 祝公道 这些盗匪一开始仅仅是依凭着人数上的巨大优势才死死的压制着廷尉府这伙官差的,如今人数骤减之下自是气势弱了,加之这徐左监开出的赏格更是在这伙官差的战斗的火焰上浇了一桶油,如此一来这伙官差自是疯狂的朝着这余下的百余名盗匪猛攻。 而另一边这曹冲也和这少年军的一众人左突右击疯狂的砍杀着这些盗匪,徐良瞧着自己这边已经呈现出败势,想着只有击败远处这白衣青年,才能扭转败势,这便赶紧对身后的一名精壮汉子说道:“兄弟,我知晓你不同意我袭击这张郡守,只是如今官军太过厉害,你若再袖手旁观,我们若是被这朝廷的兵马剿灭了,兄弟你又该往何处了?” 一旁精壮的中年人听到徐良对自己这办说,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徐良见这人似乎被自己说动一二,这便赶紧说道:“兄弟,最多兄长答应你,待击退官兵之后,这位张郡守的钱财我们取走之后,定不会伤害这位张郡守以及他家眷的性命!” 那精壮汉子瞧着徐良对自己都已经这般承诺了,想着自己一个本该已死之人若是这伙盗匪被剿灭了,自己又该前往何处安身,这便对着徐良说道:“徐大头领,你且记住你说的话!” 说罢这精壮汉子便从一个盗匪的手中抄过一杆木枪,犹如猛虎出笼一般催促着胯下的坐骑冲了出去!不多时距离周不疑便只有十余步的距离,只见这精壮汉子端平手中的长枪,一阵助跑之后猛地朝着周不疑刺去!周不疑正在击杀着一群盗匪,本能的感觉到背后一丝杀意,猛地枪尖撇到背后一个挑击竟是堪堪挡住了这精壮汉子的一击。 周不疑这便赶紧调转马头和背后这个精壮汉子缠斗起来,只见周不疑和这精壮汉子你一枪我一枪的互相缠斗你起来,待到交手十余招之后,这周不疑越发感觉这个披头散发的精壮汉子的身形和招式越发熟悉。周不疑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人名。 倒是和这精壮汉子脱开缠斗之后,不由得诧异的问道:“这位壮士可否识得任侠祝公道?” 这精壮汉子听到周不疑这般问道自己,心中也是不由得一惊,这便反问道:“你是何人,缘何识得祝公道?” 周不疑透过这精壮汉子散乱的头发,瞧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颊,不由的惊道:“你是祝公道先生?” 这精壮汉子听到周不疑的话,不由得诧异不已,这便赶紧说道:“我不是什么祝公道?你认错人了!” 周不疑赶紧说道:“公道先生,我是周不疑啊!当年你指点过我武艺的!” 这精壮汉子听到眼前的俊秀青年说自己是周不疑,思绪不由得回到十年前,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大了,武艺也如此高强!” 周不疑听到眼前的这人这般说,自是知晓此人竟真的是祝公道,不由得欣喜异常的说道:“学生没想到在此遇到先生,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说罢这周不疑也不管自己身在战场之中,这便赶紧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向着祝公道施礼下拜!祝公道随即说道:“速速起来,这在战场之中,不必如此,小心应对以免丢了性命!” 周不疑听到祝公道这般说,也不多话,这便赶紧说道:“元直你且起来吧,老夫不过一个草莽,如今更是托身在贼寇之中,当不起你的先生。” 周不疑不管祝公道这般说,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先生既然知晓如今托身贼寇之中,还望先生早早弃暗投明才是!” 祝公道听到周不疑这般说,脸色倒是颇为尴尬起来,迟疑了片刻这才说道:“元直,你不知晓,老夫乃是朝廷的罪人,本早就该死了,如今侥幸活在世上,倒是一个罪过,如何能弃暗投明了?” 周不疑隐约知晓当年这祝公道因为亲族祝奥谋逆而被连坐斩首,周不疑还曾在心中怨恨自己年幼无法为祝公道转寰奔走,如今竟是惊喜的发现祝公道活在世上,这便赶紧说道:“先生不用担心,学生如今跟随丞相的八公子曹冲身边,无论先生有什么事情,学生都愿意替先生奔走!” 祝公道听着这周不疑的话,倒是心中一阵犹豫起来。与此同时远处的徐良、陈赛和周扬竟是瞧见这祝公道同白衣少年交战一番之后,这白衣青年竟是和祝公道说了起来,更让众人惊讶不已的更是这白衣青年竟是下马向祝公道施礼问安,这陈赛刻薄的追问道:“徐老大,你这位兄弟瞧着样子不像是去取那白衣青年的性命,反倒是更像和这白衣青年叙旧去的!” 徐良被陈赛挤兑这脸色颇为难看,这便赶紧吩咐道:“你去看看祝兄弟,在做什么?” 说罢这名盗匪便赶紧策马冲到祝公道身边,这便说道:“祝大哥,大头领让我问问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取了这白衣青年的性命?” 祝公道听着这盗匪的话,这便眉头一皱,随即对这周不疑说道:“元直,若是我说服这伙盗匪,今日就这样退去,你能否做主,今日便暂且放过他们?” 周不疑想着今日曹冲来这里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了解救张仲景,只要这伙盗匪退去,曹冲此行的目的便达到了,更何况自己可是知晓自己这位师傅的武艺的,若是能将祝公道留下并洗涮了祝公道身上的罪恶,一则自己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结;二则也为曹冲招揽了一个正当壮年的武艺超群的贴身保镖。 周不疑这便赶紧点头说道:“既然先生如此说了,只要先生承诺时候留下来,让元直替先生引见冲公子,好帮先生洗脱罪责的,元直便答应先生的要求!” 祝公道听到周不疑这般说,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元直你只要答应放过这伙盗便行,我这便去见下大头领徐良,劝说他退兵!”祝公道说完便和刚刚前来问话的盗匪一起,扬长而去! 189.第189章 落入重围 祝公道带着这名盗匪策马回到徐良身边,这便赶紧说道:“徐头领,这白衣少年乃是我的徒弟,他的武艺当年乃是我传授的!我刚刚和我的徒弟说过了,若是我们就这样退去,他们的官差不得继续追赶我们。” 徐良听到祝公道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便说道:“祝兄弟,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我信不过你的徒弟,若是她真是有心放过我们,不如只身前来我这儿,待我们退去之后,他自是无恙。再说,以祝兄弟的你的身手,你的徒弟定然无恙的!” 祝公道听着徐良的话,觉得这徐良的担忧也颇有几分道理,加上祝公道对于自己武艺的强大自信,这便点头说道:“我这边去与我徒儿说说。” 祝公道说完话,这便策马离去,待到祝公道离去,陈赛这才愤怒不已的对着徐良说道:“徐老大,你这个兄弟竟然让我们退去?我二弟还有这么多手下难道就这样白死了?” 徐良听着陈赛质问自己,这便说道:“你以为若是今日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去,我回去对兄弟们能有交代?我不过是设计让这祝然将这他徒弟骗过来,到时候我们这么多人,骤然发难,砍杀了他们等到这两人死后,剩下的官差不足为虑,这到嘴的肥肉我定是不会吐出来。” 这祝公道将徐良的意思向周不疑传达之后,周不疑迟疑的追问一句:“先生,若是这徐头领存了要暗害我师徒二人的心思,又该当如何?” 祝公道听着周不疑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若是他果真存了这等居心,我定是让他付出代价!” 周不疑听到祝公道的话,想着祝公道的武艺还有自己的武艺,即便身处一众盗匪之中应当也是无虞,这便点头说道:“先生,元直且岁先生去,只是先生定要多加小心才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祝公道听着周不疑的话,这便赶紧笑盈盈的说道:“元直你且放心,老夫心中自有计较!” 祝公道这便赶紧带着周不疑来到徐良面前,这才说道:“徐头领,这便是我的徒儿周不疑,如今他人已经来了,徐头领也能放心吩咐退兵了!” 徐良瞧着眼前这个俊秀无比的年轻人,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徐良,今日倒是遇到硬茬了,在下须得借一个凭信才能吩咐一众兄弟们退兵!” 祝公道听到徐良索要凭信,这便追问道:“徐头领你要什么凭信?” 徐良瞧着祝公道追问自己,眼前朝着一旁的众人示意,这间四周的人提着手中的兵器乘势猛地朝着祝公道和周不疑砍去! 祝公道感到四周的杀机,猛地用自己手中的长枪朝着周围横扫而去,对着徐良怒目而视:“徐头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良目露杀机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将你们的项上人头借给我一用!”说罢,这徐良便大嚎一声:“给我砍杀了这个叛徒还有这个官差!” 祝公道瞧着这出尔反尔的徐良,不由得怒意上涌,心中的杀意和战意都浓烈无比,只见这祝公道手中的一杆长枪,不断的在手中变化着形状,随着祝公道每一招每一式,便有一人被祝公道手中的一杆长枪挑翻在地! 周不疑瞧着祝公道此时和刚刚与自己交战时的战力,仿若两个人,只是这周不疑哪里知晓,之前的祝公道和自己交战之时,只是想着将自己击败,并未有杀害自己的念头,这才未使出全力,否则即便是周不疑,也抵挡不住这祝公道! 只见祝公道杀意正浓的冲向了这徐良,徐良赶紧催动着手中的兵器,与身边众人一起对着祝公道围攻着,另一头陈赛因为二弟被周不疑诛杀,这陈赛自知这周不疑的厉害,自是远远的躲着周不疑,不提的催促着手下的盗匪不断的向着周不疑发起猛攻。 罗龙还有这徐良手下的几名好手平常早就看不惯这祝公道,只是听说这祝公道武艺超群,一直没有机会领教,今日以多击寡,自是信心满满的想要将这祝公道只杀,好吐了心中这口积郁已久的不满! 只见罗龙和四五个武艺不俗的盗匪赶紧朝着祝公道攻去,只见这祝公道将手中的一杆长枪舞的是水泼不进,罗龙一伙围攻了祝公道二十余招之后,不仅仅没有伤到这祝公道丝毫,反倒自己这边还被祝公道抽冷刺死了一人。 罗龙不曾想到这祝公道竟是武艺如此高强,越是心中不服气,这罗龙越是执拗的向着这祝公道刺去。只见祝公道不停招架这罗龙还有一旁的其他四人的攻击,祝公道战意越发浓烈,长枪竟是在手中猛地翻起,被祝公道一个抛刺便刺入了前面的一个盗匪的胸膛。与此同时这祝公道,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眼前的这个已经被自己一枪刺死的盗匪手中抢过过一把铁戟。 祝公道挥舞着铁戟不断的朝着身旁的盗匪们砍去,只见祝公道一个势成劈山的大力斜劈,一把将一个举着长枪的盗匪的长枪的木质枪杆给一戟劈断,铁戟一戟便砍在这盗匪的面门之上。祝公道也不管这死去的盗匪,猛地将铁戟收回又朝着一旁的另四人攻去。 罗龙心中一惊,不曾想到这祝公道的武艺竟是如此高深,这片刻之间已经接连干掉了两人。罗龙心中不禁暗悔道:这白衣青年是这姓祝的徒弟,武艺都如此高强,我怎会这般想不开,非要去找这姓祝的拼个你死我活! 还不待罗龙在心中好好后悔,便听到一声惨叫,罗龙定睛瞧去,竟是又一个武艺不俗的盗匪被这祝公道给一枪挑翻在地,罗龙心中一惊,这便赶紧唤道:“徐老大,这家伙武艺太强,我们一起杀了他!” 徐良听到这罗龙的呼号声,这便赶紧催马加入战阵,随后猛然间对这左右唤道:“还愣着干嘛,给我砍杀了他们!” 190.第190章 越战越勇 随着徐良一声令下,便又有几个好手加入了战局之中,拼命的围攻着祝公道,只见祝公道也不慌张,沉着着应对着这些匪徒们。祝公道将手中的长枪的飞起,不断的挑刺着这些匪徒。 徐良见祝公道竟是如此凶猛,这便赶紧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凶猛无比的向着祝公道砍去。 虽说徐良知晓祝公道武艺高强,但是自己这边有七八个好手围攻一个祝公道,任凭这祝公道如何厉害,定然也不是自己这一行七八人的对手!因此,徐良更是凶猛无比的向着祝公道攻来! 祝公道此时正在和一众匪贼们鏖战,随着徐良加入战局之中,这祝公道也感到压力陡然家增加不少!不过凭着祝公道的武艺,虽说应对起来,有些吃力,不过仍能够勉强占据上风。 如此一来倒是这徐良此时此刻颇感压力骤增,自己加上老四罗龙还有几个好手胡三、陈玉、许虎、周羽、关分总计七人围攻一个祝公道都不说击杀这祝公道遥遥无期,便是自己这七人都被这祝公道死死压制着。徐良便急躁的说道:“兄弟们,下死手啊!不斩杀了这叛徒和他徒弟,我们今日都要丧命与此!” 祝公道本来对徐良一直以来收留自己而且以礼相待心存感激,因此在交战中并没有对徐良下死手,不过此时祝公道听到这徐良竟是再三的招呼旁人来取自己的性命,这便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破!” 随着祝公道的怒嚎,祝公道手中的长枪竟是一瞬间便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将七人的兵器全部挑开了!祝公道猛地提枪向这胡三刺去,这胡三手中的铁戟刚刚被祝公道挑开至半空中,还没有来得及将手中的铁戟收回来,这便被祝公道无情的刺中。 只是这胡三也不是一个善茬,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左手死死的抓住祝公道的枪杆,不让祝公道将长枪从自己的身躯中拔出去,右手将手中的铁戟向祝公道掷去,只是这胡三被祝公道刺入要害,身子已经完全提不起力气了,这铁戟自是投掷的绵软无力。 祝公道使了下力气见一时竟没有将长枪从胡三的体内拔出来,而且又瞧到这胡三要将铁戟向自己投掷过来,这便果决的松开手中的长枪,因为祝公道松开长枪,依靠着惯性这胡三自是向后倒去,坠落马下。由于胡三这一戟投掷的力气有限,所以这铁戟自是轻松的被祝公道横空接住。 徐良见祝公道竟是趁机击杀了这胡三,因此也不犹疑想着趁着这祝公道松开手中手中武器的片刻砍杀这祝公道,可不曾想这祝公道竟是将胡三的兵器铁戟接住,随后这铁戟在半空之划破一道银月,随即堪堪重击在这徐良的大刀之上。 徐良虽然自诩臂力过人,但是没想到这祝公道的臂力竟是如此的强大,徐良的大刀竟是轻易间就被祝公道弹开,这还不算,徐良趁着其余五人一起攻向祝公道的时机,微微松开剧痛的手掌,这才发现双手的虎口居然都已经被震得开裂,鲜血顺着开裂的虎口流淌下来。 徐良强忍着虎口的剧痛,再次挥刀想着趁着暂且还有一战之力赶紧将这祝公道斩杀了,可惜天不遂人愿,由于胡三战死,而徐良虎口受伤,战斗力急剧减退,所以这余下的几人对于祝公道的战斗力自是减弱不少。祝公道凶猛无比的将手中的铁戟向着陈玉劈去,陈玉赶紧抬起手中的长枪去挡。 由于祝公道强大的臂力,便如劈柴砍瓜一般,直接将这陈玉手中的长枪劈为两段,铁戟一下子砸入这陈玉的脑袋之中,一时间鲜血飞溅,脑浆迸射溅得祝公道一身。祝公道毫不在意的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铁戟,直堪堪将铁戟斜砍入陈玉身边徐虎的腰肋之间。 这徐虎还来不及发出痛苦的哀嚎,便命丧九泉了!这祝公道竟是越战越勇,刚刚收割了徐虎的性命之后,便猛地一戟向周羽刺去,周羽如何能抵挡得住这祝公道一戟,来不及招架便被祝公道一戟贯穿了胸口。 祝公道从周羽的胸口将铁戟抽出,这便迅猛无比的向着关分劈去,关分不敢去接祝公道这一戟,只能堪堪躲开,可不曾想这祝公道竟是如此厉害,铁戟没劈到这关分,竟是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弧,随后这关分便轰隆一声摔倒在地上! 仅仅片刻之间这七人围攻祝公道,便紧紧剩下这徐良和罗龙了,徐良瞧着祝公道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由得惊惧万分…… 与此同时另一便的周不疑则是被陈赛手下的好手以及刚刚被自己杀死的赤马贼大头领李晟的手下们围攻着,一个叫李玮的头目大喊道:“大头领就是被这小子给杀了,谁替大头领报了仇,我们就推举他当新的大头领!” 众人听到李玮这么说,不由得兴奋不已,尤其是想到大头领李晟强掳去充作妾室的几个夫人们那窈窕无比的身段,不由得心中一阵火热,心中不禁想道:若是杀了这个青年男子,就能被推举为大头领,到时候李晟留下的那几个千娇百媚寡妇,还不是任自己摆弄? 想着以往眼馋不已却无法一尝滋味的诸位夫人们,李晟手下的这十余个高手纷纷不要命似的向着周不疑扑去。 不过这李晟手下的这伙人武艺倒真是差强人意,除了这李玮和许泰之外,其余诸人都是不堪一击,这周不疑的长枪不断的在手中纷飞,便陆陆续续有人不断的坠落马下。众人瞧着周不疑这般凶猛倒是不敢全力去攻,可越是这样周不疑仿佛杀的越欢。 这李玮虽然武艺相对目前这群不断去送命的炮灰而言要高强不少,但是这李玮可是个精细人,自知自己的武艺虽然不俗,但是决然抵不过这周不疑的武艺,若是强行上去,不消十招,自己恐怕就得丧命,这才想着抛出大头领的鱼饵,让这些贪心的家伙不断的去送命。 191.第191章 战毕 这李玮可是存了两种心思的,一则是李玮想着借助着周不疑之手好除去这些和自己一样惦记着大头领位置的人,二则是想着让这些人不断的消耗周不疑的气力,待到周不疑力尽气竭的时候,便是自己趁机夺取这周不疑性命的时候。 这李玮倒是揣着好心思,只是这周不疑如今面对的不过是一群自诩为武艺不俗,实际上不过是跟少年军中普通军卒武艺差不多的所谓的高手,杀起这样一群人来自是毫不费力。 而另一边的许泰不是傻子,也大致的揣摩出这李玮的心思了,左右送死的也是一群惦记大头领位置的人,不若多死一些,也好让自己少些麻烦,因而也和李玮抱起了一样的心思。 且说陈赛被周不疑杀了弟弟陈虎加上手下两名武艺高强的兄弟,此刻虽然有心斩杀周不疑,怎奈何敌不过周不疑,只能不停的催促着手下的兄弟们不断的用生命消耗着周不疑的气力!周不疑瞧到了在众人身后的陈赛,知晓若想改变如今这无休止的人海战术,只能突进去将这个指挥的头目干掉! 既然心中有了定计,周不疑这便猛地一计横扫千军,用长枪将挡在身前的盗匪击退,随后策马朝着陈赛冲去,陈赛瞧着周不疑朝自己冲来,自是惊慌不已,顾不得手下们,便调转马头便要跑。周不疑这便赶紧冲破包围来到陈赛旁边,一个突刺,便将这陈赛挑落马下。 陈赛的手下见陈赛和几个稍大一点的头领都纷纷丧命,也不敢继续冲向周不疑,提着自己手中的兵器便要离去,更有甚者害怕手中的兵器拖累,赶紧丢下兵器,便逃命去了。 与此同时这边的祝公道双目冒火的一戟刺向了罗龙,罗龙不敢和祝公道接战,只能一味的躲避着祝公道的攻势,罗龙迅速的逃向了徐良的身边,这便大喊一声:“徐老大,咱们联手跟着家伙拼了!” 徐良知晓此时是最后的机会了,只能硬着头皮一刀猛砍向祝公道,原本徐良还想着罗龙同时从侧面对祝公道发起进攻,这祝公道要同时防范两人,定然抽不出空隙攻击自己,可没曾想这罗龙竟是在关键时候没有停止奔袭的战马从侧面袭击祝公道,反而是加紧催促着战马从自己身边跑过,径直逃出了战场。 徐良心中暗道大事不妙,只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吃的,这被自家兄弟坑了一把的徐良自然是被祝公道一戟挑落马下。随后祝公道怒喝一声:“贼首已死,杀啊!” 周扬听到这一声怒嚎叫,再看着这里已经开始溃逃的盗匪,便赶紧吩咐道:“吩咐兄弟们不要攻击姓张的狗官了,赶紧撤!”说罢这周扬便头也不回的逃开了。 一场战斗就是这样,若是双方都死战到底,双方都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伤亡,可是若是有一方要撤退,这战场上的双方便要改变了,自是有一方要演变为赤裸裸的大屠杀了! 待战到日头高起,这才屠杀这才完全落幕,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鲜血染透的周不疑便带着老师祝公道一同来到满身血渍的曹冲身边,这便赶紧说道:“公子,这位乃是我的先生,武艺超群的祝公道先生。” 曹冲一听到眼前的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竟是周不疑的老师,这便惊喜不已的赶紧施礼说道:“曹仓舒见过公道先生!” 周不疑这便说道:“公子,我师傅当年受亲族所累,被株连斩首,幸得现任司隶校尉钟繇参军一职的贾逵贾梁道以偷梁换柱之计所救,这才有幸逃脱。公道先生的身份不便显露,只得委身于盗匪徐良身边,如今正是公道先生诛杀了匪首徐良,还望公子能收留公道先生并奏请丞相免去公道先生的罪责。” 曹冲听着周不疑这般说,这便笑盈盈的说道:“元直兄且放心,似公道先生这等能士,更何况是元直兄的师傅,仓舒定然为公道先生洗脱冤屈!” 周不疑听着曹操这么说,这便欣喜不已的笑了笑,倒是祝公道没有想到这曹冲贵为丞相之子,竟是如此的爽快,这便赶紧下拜跪谢道:“老夫一介残躯竟是能得公子如此看重,老夫今生便为公子效命,至死不改!” 这祝公道本就是一个豪爽的任侠,这么多年以来受够了离乱的苦楚了,本以为今生都无机会再回到家中瞧一眼老妻和当年年幼如今恐怕已经快要成亲的孩儿,可曹冲的身份却能让当今陛下颁布一纸诏书免去自己的罪责,让自己可以重新以曾经的身份重新活在这世上,这等再造之恩,祝公道当然只能以性命相托作为答谢了! 曹冲感觉托起祝公道,这便说道:“公道先生不必如此,倒是仓舒如今求贤若渴。似公道先生这等大才,曹冲欢喜还来不及了!” 曹冲笑盈盈的将祝公道安抚好之后,便赶紧前往张仲景那儿,待看到章帆和左监的那个官员,这便问道:“章右监,这张公仲景如今身在何处,可受到损伤?” 这徐右监瞧到眼前这人居然直呼章帆,这便知晓此人定是章帆跟自己提到的冲公子,这便赶紧施礼道:“下官廷尉府左监徐徐,见过冲公子。今日若不是公子前来施救,只怕下官和章右监的性命便要交代在此处,更是会连累到张公仲景的安危!” 曹冲虽然此刻心中迫切想和张仲景见面,压根根本不想和这个上面徐左监多说废话,可是考虑到这徐左监也不是一般的寻常官员,只得耐着性子和徐左监说道:“原来是徐左监,仓舒有礼了。我不过是凑巧经过此处而已,真正击退匪徒立了大功的是章右监,而徐左监你率领一种差役死死的将这伙匪徒拖住,并在章大人赶来之前保护好了张公,同样是功不可没!” 章帆听到曹冲的话自是心中一喜,而这左监徐徐听到曹冲的话,自是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192.第192章 医圣张仲景 这章帆和徐徐既然能做到左右监这等紧要的位置,彼此自然都不是蠢人,听着这曹冲的话,自是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曹冲明显是点明这次的战斗的功绩都是章帆和徐徐两人的,只是这徐徐不过是坚守拒敌的功劳罢了,这击溃盗匪的功劳是章帆的。 只是这功绩是曹冲让出来了,徐徐即便是心中再不痛快也只能点头承诺。曹冲见两人都懂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废话,这便赶紧对章帆说道:“章右监,赶紧带我去见张公!” 章帆知晓曹冲心中挂怀张仲景,这便赶紧对曹冲说道:“公子,这张公倒是丝毫没有受到损伤,只是张公见我们伤亡人数众多,他又懂得医术,执意要出去替这些伤重的差役和军士们疗伤。” 曹冲听到章帆这般说,这便在心中感佩道:果然不愧是医圣张仲景,时时刻刻都有着一颗医者父母心,不像后世那些所谓的只晓得坑病患,开一堆没用的药的医院医生! 曹冲这便赶紧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自行去后面伤患聚集的地方去寻张公!” 章帆此刻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活,也不坚持陪伴在曹冲身边,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下官还有事情,便不陪公子一起去了。”说完章帆偏头对周不疑说道:“还要劳烦元直陪公子一同前去寻张公!” 周不疑朝着章帆点了点头,这便和祝公道一起陪着曹冲前往不远处伤患集中的地方,这祝公道心直口快,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为何刚刚你要这般说,不是故意引起这徐左监的不快么?公子你不是说你求贤若渴,我瞧着这徐左监也是个人才,为何公子不一并招揽了?” 曹冲听到祝公道的疑惑,这便赶紧答道:“公道先生,这徐左监的确不错,不过右监章帆早就已经投到我这里,而且这徐左监明显和章右监不合,我既然已经用了章帆,就不便再招揽这左监的徐徐。不光如此,我还要明摆着替章右监撑腰,只有这样章右监才会明白本公子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投效我的人,不许之以利如何能让章右监保持忠心?” 祝公道听着曹冲这番话,只得恭敬的说道:“公子说的有理,倒是公道想的不够明白。” 曹冲瞧着祝公道的模样,这便笑盈盈的说道:“无妨,无妨!公道先生,武艺冠绝天下,今后有先生在我身边,曹冲定然无虞。” 祝公道听到曹冲这样称赞自己,只能赶紧说道:“公子放心,公道便是粉身碎骨都要护得公子周全!” 曹冲也不多说,笑盈盈的招呼着祝公道和周不疑一起前去寻张仲景去了。曹冲瞧到人群之中一个褐色长袍的白发老者正在关切的帮着一个受伤的差役包扎伤口,这祝公道便打算开口唤这人。周不疑赶紧止住祝公道,微微的摇了摇头。 祝公道自是明白周不疑的意思,这便不再出声,倒是这曹冲笑盈盈的站在一旁,也不敢惊扰这张仲景老先生。待到张仲景忙的累不住,一旁的小厮死活将张仲景止住扶到地上,倒是一旁的周不疑赶紧递给曹冲一晚干净的清水,曹冲满意的朝着周不疑点头示意。 随后曹冲端着清水来到张公身侧,伺候着张公将冰水服下,本来累的身子乏的不行的,待喝了一口清水之后,张仲景直觉得口中的饥渴缓解了不少,这才低着头喃喃的说道:“不是告诫过你,人骤热之后忌饮凉水么?这水还是太凉了!” 曹冲见张仲景误会自己是伺候他的小厮,也不辩驳这便说道:“张公教训的是,倒是在下不识得药理,唐突了张公!” 张仲景听到这陌生的身影,这才机警的偏头朝着周不疑打量了一番,这才追问道:“你是何人?” 曹冲将手中的碗递给一旁的周不疑,这便赶紧躬身施礼道:“小子曹冲见过张公仲景!” 张仲景虽然久在长沙任职,而且也不热衷仕途,可是这曹冲的名号还是听过的,这便赶紧偏头问道:“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曹冲见张仲景追问自己,这便说道:“回禀张公,小子名唤曹冲。” 张仲景这便诧异的问道:“你可是丞相的八公子,那个五岁便能称象的神童,曹冲曹仓舒?” “正是在下!”曹冲淡淡的回答道。 倒是这张仲景颇为吃了一惊,这便赶紧起身对曹冲施礼道:“老夫张仲景,见过公子!” 曹冲感觉将张仲景扶住,这便赶紧说道:“张公不必如此!小子一向敬佩张公,当不得张公如此大礼。” 张仲景这便说道:“公子,你身后这白衣青年可是今日在战场上连斩多名贼首的小将?” 周不疑见张仲景误会自己是武将,不好解释,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到时曹冲兴致勃勃的对这张仲景说道:“正是他斩杀了多名贼首,不过他可不是武将,乃是我的谋士周不疑周元直?” 张仲景听到曹冲介绍这周不疑竟是一名谋士,不由得感佩道:“想不到元直虽为一介谋士,但是武艺竟是如此高强,真真当得起文武双全!” 周不疑听到张仲景如此夸赞自己,只能赶紧拜谢道:“周元直当不得张公如此夸赞!” 张仲景摆了摆手说道:“今日若不是公子和元直前来相救,恐怕小老儿和我府上的家眷们今日都要难逃一劫!老夫谢过了!” 曹冲本就想张仲景欠着自己的救命之恩,好方便自己后面招揽张仲景,此时见目的达到,便赶紧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张公此次高老,今后可有何打算!” 张仲景听到曹冲询问自己这便说道:“我有一个徒儿在这许昌城中行医,老夫此次前来便存了瞧一瞧我徒儿的意思,而且我这徒儿有一个女儿自幼和我孙儿长大,如今听说已经出落的一个大家闺秀,我孙儿心中挂念,求我替他向我徒儿求亲,老夫这次来到许昌便顺道想着替我孙儿求亲的念头!” 193.第193章 鞠邰的心酸往事 曹冲听到张仲景这样说,不由得一愣:求亲?这鞠大夫就傲娇妞一个女儿吧,张仲景是鞠大夫的师傅,这张仲景的孙儿定然对医术十分精通,这鞠大夫不是一心想要招赘一个女婿继承自己的衣钵么?就是不知道这鞠大夫会不会坚持要招赘女婿,还有这张仲景是否会同意自己的孙儿入赘。 不过也说不准,这可是张老头的孙子,这鞠邰说不得便不会要求招赘这等事情了,而且刚刚听这张老头的话,他孙儿和鞠婧祎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不就是说是青梅竹马么?说不得这傲娇妞喜欢这张老头的孙儿也说不准,到时候人傲娇妞自己就愿意嫁了,这鞠大夫再想招赘都阻拦不住! 不对,这傲娇妞连自己这等身份的人都不假辞色,又怎么会对一个区区卸了任的太守的孙儿高看一眼了?可是人张老头的孙儿也许长得帅了?不对啊,我自己都这么帅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周不疑,还能都比我帅了不成?曹冲突然间思绪纷飞,倒是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浓烈的酸意,曹冲心中不由得苦笑不已,这傲娇妞那么讨厌自己,不管嫁给谁肯定不会嫁给我的,我吃的哪门子飞醋? 张仲景并没有注意到曹冲走神,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公子,你今日为何如此凑巧出现在此处?” 曹冲听到张仲景询问自己,这便赶紧回答道:“回禀张公,仓舒凑巧遇到章右监,从他口中得知竟是有一伙盗匪欲对张公行不轨,仓舒一直希望可以拜见张公,这便赶紧带少年军的军卒们来此处营救张公……” 张仲景听到曹冲这般对自己说,不由得惊讶道:“公子,老朽不过一个长沙郡太守罢了,如何当得起公子这等挂怀?” 曹冲赶紧笑道:“张公切莫妄自菲薄,如今这天下医术一道唯张公执天下之牛耳,张公之《伤寒杂病论》必成万世医术之经典!” 张仲景听到曹冲提到这《伤寒杂病论》,不由得一惊,这便说道:“公子,你如何知晓此书?老朽的确正在编写此书,但是此书尚未成册,更未流传出去,公子如何能知晓?” 曹冲听着张仲景这番话,这才尴尬的想道:不会吧,自己只知晓这《伤寒杂病论》乃是张仲景的著作,可绝没有想到这张仲景居然这般年纪了才刚刚正在编写这《伤寒杂病论》,自己这穿越者的历史知识,第一次让自己竟是如此的坑…… 曹冲只能咳嗽了一声,颇为尴尬的胡扯道:“这个……仓舒一直以来对张公是万分仰慕,因此对于张公的事情也时常打听,据仓舒所知张公这《伤寒杂病论》的巨著,恐怕不不仅仅是张公一人所知吧,比方张公这在许昌城中的徒弟,鞠邰也是知晓的……说不得还有张公的一些至交好友,杏林中人想必也是有很多人是知晓的……” 张仲景听着曹冲这般解释倒是也勉强说的过去,张仲景突然敏锐的捕捉到一个信息,这曹冲刚刚提到了自己的徒儿鞠邰,自己好像刚刚并没有提到自己徒儿的鞠邰,这曹冲如何知晓的这般清楚,张仲景这便赶紧追问道:“公子,识得我的徒儿鞠邰?” 曹冲听到张仲景询问自己,只是对傲娇妞有些尴尬,于是便稍做遮掩的说道:“昨日,元直兄不幸中了歹人暗箭,是去的鞠大夫的医馆医治的!这鞠大夫医术高明,仓舒和这鞠大夫多聊了几句,这才知晓原来这鞠大夫竟是张公的高足!” 张仲景听到曹冲这样说,不由得呵呵笑道:“我这徒儿早年恋上一个鞠姓的小姐,因为这鞠家老爷想要招赘女婿,竟是不顾家中父母亲族的反对,入赘到这鞠姓的家中,后来自然是被这族中亲友唾弃,我徒儿只得连自己都改姓了鞠姓,入了鞠家的族谱,只可惜好景不长,我徒儿的妻子在生下女儿之后,身子便每况愈下,我这徒儿便是这时候四处寻医。” 张仲景说着话便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许多大夫都料定这鞠家小姐时日无多,让我徒儿赶紧准备后事,此时恰好遇到老朽,老朽替我这徒儿的妻子医治过后,也料定我徒儿的妻子是时日无多,我瞧着我这徒儿对妻子用情至深,这便一直想办法替我这徒儿的妻子续命,只是老夫被朝廷征召,如何能不离去?” “我徒儿便舍弃家业全心全意跟在我后面,利用有限的时间学习医术,加上和老朽时常书信探讨他妻子的病情,总算是在保住了他妻子一时的性命,只可惜人力有尽时,我徒儿的妻子最终还是在五六年之后离世。倒是我这徒儿一直未再续弦,许是心中责怪自己医术不济,保不住妻子的性命,竟是从此之后醉心于医术一道。” “我那时候被朝廷征召,儿子和孙儿也是那时候留在许昌交托我这徒儿照顾,想必必是那时候对我徒儿的女儿种下了情愫,如今倒是想着求我去替他求亲,不过我这徒儿的女儿小时候瞧着倒真是像极了她的娘亲,若是长大了和她娘亲一般,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曹冲听着张仲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虽说人老话多,不过曹冲倒是从没想过这鞠邰竟是如此有血性的男子,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莫说古代是男权社会,便是在后世如果一个男子入赘到女方家中,往往都会被招致白眼,更何况是近两千年前的东汉末年了?” 曹冲不由得感叹道:“真瞧不出来,这鞠邰竟是这样一个男人!” 张仲景听着曹冲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得诧异不已,曹冲瞧着张仲景这副困惑的模样,这便赶紧补充的说道:“仓舒只是感叹,这鞠大夫真乃是大丈夫也!” 这句话张仲景倒是听得懂,不过还是疑惑不已的问道:“公子竟是称赞我徒儿?难道公子不会瞧不起我徒儿背祖忘宗?” 194.第194章 收服张仲景 曹冲瞧着张仲景的竟是如此疑惑的问着自己,这才想到这两千年前的价值观和自己在后世的价值观定然是不一样的,不过既然曹冲是后世的穿越者,就不愿意将自己的价值观念非得改变的和古代人一样,曹冲不仅不觉得这鞠邰值得鄙视,反而为他坚持爱情的勇气和决心无比的佩服! 曹冲这便赶紧回道:“这鞠大夫,为自己所爱的人愿意牺牲放弃一切,这是何等的勇气?为了医治自己的妻子,竟是最后醉心于医术一道来寄托自己的哀思,这是何等的感情?更何况乎这鞠大夫在妻子离世之后终身不娶,对待这份感情是何等的忠贞?” 曹冲说到兴致处,这便不由自主的说道:“如伊人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曹冲口中的伊人如同自己的思绪纷飞,曹冲想到了后世已经渐渐模糊的女友,又想到这一世令自己牵肠挂肚的赵茜,又是那个温婉可人的陆莞还有意外成为自己女人的赵莲……最后竟是渐渐定格为一个熟悉的身影,曹冲不由得将脑海之中出现的那个身影挥散,怎会是那个傲娇妞? 张仲景也好,周不疑也罢听到曹冲吟诵出这《牡丹亭》记之中的这样一段话,自然不会认为曹冲不过是吟诵前人的诗词,而会认为这是曹冲自己此时有感而发,吟诵出的诗句。于是乎这张仲景不由得感叹道:“人皆言,丞相的植公子善于诗赋,而冲公子天资聪颖。今日一见,没曾想冲公子的诗赋才华竟也是如此了得,想必是冲公子才思敏捷过甚,倒是让公子的诗赋才华尚未让人惊叹……” 曹冲听到这张仲景夸赞自己,不由得说道:“倒叫张公笑话了,小子无状只是直抒胸臆而已,若是张公看不惯,还请原谅小子无状!” 张仲景不由得摆摆手,这便说道:“无妨,无妨!鞠邰乃是我的徒儿,我若是嫌弃此番,当年便不会收他为徒了,说实话,老朽当年也是被我这徒儿的至情感染,这才抛却世俗的俗见,执意收他为徒!” 曹冲瞧着张仲景竟也是这样一个感性的人,不由得对着张仲景赶紧一鞠到底:“小子恳求张公医者父母心,为天下苍生黎民计,造福天下苍生!” 张仲景被曹冲突然间的举动吓道了,赶紧上前想要将曹冲扶起来,这便说道:“冲公子,你这是何意?竟是如此?再说老朽如何能造福天下苍生?” 曹冲不让张仲景将自己扶起来,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张公,仓舒还请张公答应。否则仓舒便长揖不起,只要张公答应,在下定然可以让张公造福天下百姓。” 张仲景瞧着曹冲这般模样,一时为难不已,但是瞧着这曹冲如此坚持的模样,只得说道:“公子,若是公子当真是为了天下黎民所计,若是需要老朽做什么,老朽粉身碎骨定然不敢推辞!” 曹冲听到这张仲景这般说,知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这便赶紧起身说道:“这事张公轻易便可以做得,而且也只有张公能够做得。” 张仲景听到曹冲这般说,这便疑惑的不已的问道:“公子这般说,倒是为何?” 曹冲笑盈盈的说道:“张公不必疑惑,仓舒所言绝无半句虚言,如今天下烽烟四起,虽说我父亲替这大汉江山东征西讨,但是这南有孙仲谋、刘玄德;西有马腾韩遂、张鲁刘璋之流负隅顽抗,北方尚有匈奴等游牧民族时刻滋扰我大汉江山,想必日后这连年征战定是少不了!” “可真正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卒又有几个了?多数士卒都是因为在战后得不到医官有效的救治,这才伤残甚至丧命,若是有足够的大夫,又怎会有这么多士卒丢掉性命,正所谓——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张仲景听着曹冲竟是又吟诵出这样一首精妙绝伦的诗赋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惊叹不已,随即说道:“公子果真大才,这诗赋果然精妙无比;老朽听着公子的意思,是想老夫担任军队的医官么?” 曹冲感觉摇头说道:“张公误会了,张公不过一人儿,这天下之大,纵使张公三头六臂又能如何?在下是希望成立一个医学院,专门挑选贫寒的读书人前来研习医术,由张公负责传授,并且所有读书的吃食由我供给,待这些读书人学成之后,挑选了分派到军中让各个军中都有一定人数的大夫,可以时刻救助兵卒。” 曹冲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在下还要培养一定的大夫分派到各地,在各地成立免费的医署,可以免费替百姓诊治,就如同当年张公在长沙郡一般。自古以来,天下君王都关注如何争霸天下,从未有人关注过这些四处征战已化作白骨的军卒和天下间流离失所的百姓们。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 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我曹冲不在乎争霸天下,只愿天下黎民吃饱穿足,只愿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不得不说曹冲不由自主吟诵的这首张养浩的《潼关怀古》,配上自己最后这番意气风发的话,乃是极具感染力,一时间张仲景也好、周不疑也罢只要能听得懂曹冲这番话的人,都纷纷跪在地上。 刚刚赶到此处的章帆,听到曹冲这样一番话,心中也颇为意动,不由得施礼说道:“公子胸怀天下,下官愿誓死追随公子!” 几乎同一时间周不疑和祝公道也脱口而出:“元直愿誓死追随公子!”“公道愿誓死追随公子!” 至于一旁的张仲景则是被曹冲的这番话深深的震惊了,不由得呆在原地许久,这才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叩首说道:“老朽余身愿跟随公子,为天下黎民效力!” 195.第195章 返回许昌城 曹冲瞧着身边一众纷纷跪倒在地的众人,心中知晓这些人到此刻,听到自己所说的这样一番话,这才对自己有着一种归属感,曹冲突然间想到了后世人品评三国人物的时候,最为著名的一种厚黑学的说法。曹冲不由得想到此刻尚未完全崛起的刘玄德,看来自己和刘玄德有得一拼啊! 曹冲一方面想着使出这招杀手锏然后收服张仲景,顺带着另一方面也可以激励一下现有的周不疑和祝公道,让他们明白自己跟随的曹冲是一个有着这等广阔胸襟的主公!不过,至于这章帆找过来,也受到自己这样一番话的影响竟也激动不已。 当然曹冲自己内心之中也的确有着这样的想法,不过曹冲清楚的明白,想要造福百姓首先就得自己手中有最大的全力,若是不能夺得世子之位,凭着历史上曹丕对于兄弟忌惮的性格,恐怕自己即便保住性命也会被当废人一样圈养终生,得不得一展抱负的机会! 曹冲也不多想,赶紧将众人扶起来,随后激动不已的说道:“仓舒能够得到诸位相助,相信终有一日能够实现这个抱负!” 曹冲此时瞧着章帆在此,之前因为忙着找寻张仲景,忘记询问此次战役的伤亡等情况如何,这才询问道:“章右监,此次我们伤亡和盗匪的伤亡如何?” 章帆听到曹冲询问,这便赶紧说道:“公子,此次我们左右监的差役总计重伤十余人,轻伤五十余人,战死四十余人……另外……” 曹冲听着章帆的汇报,感觉到很不满意,这便赶紧打断道:“章右监,我不喜欢听到多少许?十余人?这种模糊的话,到底重伤多少人,轻伤多少人,战殁多少人,我想要一个准确的数据。” 章帆听到曹冲这样询问自己,不由得诧异起来,不过想着曹冲乃是自己的主公,也不便多说什么,这便说道:“公子,具体到每个人下官并不知晓。” 曹冲听到章帆这般说,只能淡淡说道:“你不清楚也份属正常,战前我承诺对每一个将士发放赏格和抚恤,但是跟着你一起来的十余名差役也一并回头报给我,到时候我将相应的银两送过去!” 曹冲说完之后又偏头对周不疑说道:“元直兄,稍后你且统计一下少年军的伤亡情况,该发的抚恤,一个铜钱都不能少发!” 周不疑听到曹冲的吩咐,这便赶紧点头说道:“公子放心,在下随后便去安排此时!” 曹冲见周不疑已经做了承诺,这便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对张仲景说道:“张公,既然此间事了,不若请张公随我们一同前往许昌城,只是不知晓张公在许昌是否有落脚的地方?” 张仲景这便淡淡的说道:“此事倒是无需公子挂怀,我这徒儿倒是家资丰厚,在许昌城还有一个空置的小院,早就派人收拾妥当,就等着我赶到之后,带着家眷住进去!本来老夫,准备在许昌呆一段时间之后就返回祖籍了却残生,不过公子既然能用到老朽这残躯,老朽自是在许昌城中定居,随时听候公子的差遣。” 曹冲听到张仲景的话,不由得点点头,这便说道:“既如此,我们便先去许昌城中,让张公安置妥帖,如何?” 张仲景听着曹冲的话,便赶紧回到车队之中,带着家眷一齐向曹冲施礼,曹冲终于瞧到了张仲景口中那个想要迎娶傲娇妞的孙子,这男子名唤张毅字凤台,不得不说这张凤台倒是比张老头和张老头的儿子长得体面多了,也许是继承了张老头二儿媳的良好基因,这张凤台倒是生的端正清秀。 曹冲试探着和张凤台问了几句话,倒是不由得觉得,这张凤台为人倒是颇为老实木讷,而且不善于言谈。曹冲不由得想到,以傲娇妞的性子,这等平凡的男子,恐怕是入不了傲娇妞的法眼的! 曹冲也不多说,便从并未受伤的少年军军卒和虎卫营护卫之中留下了一部分人照顾受伤的军士,随后带着余下的一部分人先行和张仲景一起赶回许昌城中。这刚到许昌城中,张仲景便赶紧询问道:“公子,这许昌城老朽久未来过,如今物是人非自是寻不到我徒儿的住处,倒是公子昨日刚刚去过,想必应该知晓我这徒儿如今所在何处,不若就由公子派人带路,我们前去寻了我徒儿?” 曹冲听到张仲景的话,抬头看了看日头,随后向身边的虎卫营护卫询问了几句,这才对张仲景说道:“张公,如今时辰已近午时五刻,不若我们就近找一家酒楼用膳,待到用过午膳之后再去寻鞠大夫?” 张仲景听到曹冲的话,想着自己肚中也略微有些饥馑,想必其他人情况也都跟自己差不多,若是此时执意赶到鞠邰那里,一则还不知晓要耽误多少时辰,等赶到了说不定众人肚中早已经饥饿难耐…… 而且赶到之后这鞠邰定然已经用过午膳了,到时候还要麻烦鞠邰重新张罗一大桌饭菜招待自己,还真是麻烦,于是张仲景便对曹冲笑道:“老朽一切听凭公子吩咐!” 曹冲听着这张仲景的话,便赶紧说道:“前面便是珍味楼,我们这便就近随便用些午膳,先填一填肚子,待到用过午膳歇息一会之后,我们再启程前往鞠大夫那里不迟。” 曹冲说完之后,便带着一众人前往珍味楼,待到门口小厮周帆便赶紧跑到珍味楼内,不一会儿这珍味楼便出来一个掌柜,亲切无比的招呼道:“诸位老爷、公子,小的这珍味楼各式菜色一应俱全,这后院还有各式上房,雅间若干,不知晓诸位是否需要住店?” 曹冲瞧着这老板满眼放光的模样,知晓自己这群人在这饭店掌柜的眼中只是一个个黄澄澄的五铢钱罢了,曹冲也不多说废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只是用些午膳,还给我们准备一间雅间,再领着这些军卒家丁去大堂之中坐下,多上些酒肉便是!” 196.第196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五) 这酒楼兼客栈的掌柜听到曹冲这般说,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瞧着这数量众多的一众人,赶紧招呼道:“诸位老爷、公子,还请随我上去二楼,这二楼设有雅座,至于你们这些扈从不妨在一楼的大堂之中找些干净的位置坐下,我赶紧吩咐后厨上些酒菜!” 原本这午膳不过就是为了随便对付一下肚子罢了,因此这曹冲便淡淡的说道:“不必多言,你看着上些饭菜便是,至于酒就不要上了,我们下午还要赶路,饮酒反倒会误事!” 这酒楼掌柜听到曹冲这般吩咐,便赶紧劝道:“这位公子,你且放心,我们酒楼酿的酒入口绵甜,不会醉酒,少量饮一点不妨事的!” 曹冲听着这掌柜这般说,只能无奈的问道:“张公,你意下如何了?” 张仲景瞧着曹冲笑盈盈的说道:“公子若是想要饮酒尽管点些无妨,老朽已经多年不曾饮酒了。” 曹冲听着张仲景的话,知晓这张仲景的言下之意便是不喝酒,又看了眼祝公道,祝公道见曹冲看向自己,连忙摆摆手说道:“公子不用管我,我如今也很少饮酒。” 曹冲听到这张仲平如此说话,这便笑着对掌柜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便不要酒水了,你只管上一些牛羊肉、然后上些蔬菜便是。” 这酒楼掌柜听到曹冲这般说,这便点头问道:“公子说的,我且记住了,只是这下面的人,也是上一样的菜么?” 曹冲笑盈盈的说道:“都一样,本公子这里不兴什么亲疏贵贱之分!” 掌柜听到曹冲这般说,这才笑盈盈的说道:“公子且放心,我这边赶紧吩咐后厨。”掌柜说完话之后,便迅速的的离去…… 这酒楼的后厨速度倒是很快,不一小会店中的小厮便流水般的迅速将饭菜给上好了,正在一群人津津有味的吃着的时候,倒是楼下后来的一桌两个人,瞧着这大快朵颐的一群扈从和家丁,其中一偏瘦的男子便颇为不满的说道:“我们累死累活的抓住了夏侯家,这么一个要紧的人物,得的赏钱到头来还不如人家豪富的家丁吃的一顿饭值钱。” 另一身量偏壮实的男子听到他这么说,便赶紧低声呵斥道:“小声点,这种事情能随便说嘛?” 那身材偏瘦的男子不满的嘟囔道:“说说有什么要紧的?他们又听不到,再说就算听到了,又能知晓我们说的是谁?” 那身材壮实的男子赶紧劝阻道:“我知晓你不痛快,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出来办差使了,又不是不知道这规矩,一贯不过是苛待我们罢了,既然得了赏钱,多少接着就是,何必抱怨了?” 那瘦个子的男子,不由得说道:“哎,我就是不服气啊……我们这般卖命,到头来就得这么一两个赏钱,那些豪富之家的仆役小厮都要比我们过的好!” 正在这两个男子议论纷纷之时,在这酒楼的二楼,曹冲双目如炬的瞧着这两人,随后淡淡的问道:“你可听仔细了?就是这两人刚刚提到了夏侯家的公子?” 杨翀恭敬的回答道:“启禀公子,小的听得真切,料想没有疏漏。” 曹冲听到杨翀这样回答自己,这才说道:“既如此,你和项季、罗裂各自带一名军卒悄悄跟着这两人身后,不要暴露了行踪,待到跟到了这两人落脚的地方之后,一人回来禀报,另一人留下继续盯着。记住三队人马分开跟踪,彼此之间要装作互不相识,定要查到这夏侯炆所在!” 杨翀听到曹冲这般吩咐,这便赶紧下楼将曹冲的意思嘱咐给项季和罗裂听,曹冲瞧着楼下的两名男子,不由得眼中射出一抹精光!倒是周不疑淡淡的说道:“公子切莫忧心,想必这杨翀、罗裂、项季三人定能仔细将这两人的落脚点查到,到时候公子只要点齐兵马趁夜潜入将夏侯炆救出来便是。” 曹冲听到周不疑宽慰自己,这便和周不疑一起回到席间用膳,曹冲悄声对周不疑说道:“这二人我倒不是怕跑掉了,只是担心打草惊蛇,这伙人情急之下伤了夏侯炆的性命反倒不好!” 周不疑笑着对曹冲说道:“在下明白公子的意思,只要追查到这两人的落脚点,到时候大军团团围住,随后令我师傅祝公道潜进去,定可保夏侯炆无虞!” 曹冲对于这周不疑的武艺是很有信心的,祝公道作为传授周不疑武艺的业师而言,就武艺一道上,曹冲也自然是颇具信心,于是曹冲便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等到这两名汉子用完午膳,稍事休息便离开了这珍味楼,只是他们似乎并未发现后面远远的缀着三队尾巴…… 待到午时将尽,未时伊始之时,这张仲景瞧着众人用完午膳之后,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便笑盈盈的说道:“公子,我们是否先去寻我那鞠邰徒儿?” 曹冲听到张仲景询问自己,这便赶紧说道:“张公说的是,我们这便赶紧动身,送张公去鞠大夫那儿,早些安置下来。” 张仲景听着曹冲的话笑盈盈的说道:“如此,便有劳公子了!” 待到一行人来到鞠邰的医馆前面,这周帆便赶紧识趣的跑进鞠邰的医馆之中,过了一小会,这鞠邰便赶紧冲了出来,大声呼唤道:“师傅你老人家果真到了?” 张仲景听到鞠邰的呼唤,这便从马车中钻了出来,笑盈盈的说道:“都这般年纪了,说话做事还不知晓稳妥一些,让旁人看了岂不是笑话你?” 鞠邰听到张仲景包含笑意的责备自己,不由得说道:“师傅这是哪里话,徒儿自从知晓师父要来许昌寻徒儿,徒儿便日思夜盼,终于将师傅给盼来了,徒儿已经吩咐人将一处小院给打扫干净,这便吩咐人带师傅过去……罢了,还是徒儿领师傅过去吧……” 张仲景瞧着鞠邰这番兴奋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人,让为师如何说你是好,让旁人听到了岂不是笑话我们师徒两人!” 197.第197章 清水出芙蓉 鞠邰瞧着张仲景自是无比亲切,拜见过张仲景之后,这便追问道:“济民兄和济世兄了?当年一别,也有好久不曾见过了,徒儿时时想着何时可以见到两位兄长,好共饮一杯畅叙离愁。” 张仲景听着鞠邰这般说,笑盈盈的说道:“你倒是有心,他们兄弟俩和家眷在马车里面了。”说罢张仲景便偏头对一旁的老仆说道:“你且去将济民、济世兄弟唤来,就说鞠邰想他们了,想见见他们。” 鞠邰见张仲景吩咐老仆将两人唤来,便笑盈盈的陪在张仲景身边,这才注意道一旁的曹冲,不由得说道:“老朽见过公子,倒是老朽眼拙没瞧出来公子的身份,昨日冒犯了公子,幸得公子有气量,不跟草民计较……” 曹冲见鞠邰这般跟自己说话,这便不由得说道:“鞠大夫,不必如此。我有意化名为叶梓,你自是不会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再说你昨日乃是一片好心,又如何有冒犯我的地方?” 鞠邰见曹冲这般说,知晓这曹冲的确没有介意自己昨日让他入赘的事情,于是笑盈盈的说道:“说起来,老夫倒是要感谢公子了,若非公子我家这女儿又不知晓要闯出多大的祸事出来。” 这鞠婧祎今早回来之后,自是跟鞠邰解释了自己进入这廷尉府的前因后果,不过这鞠婧祎为了避免鞠老头担忧或者冲动之下去找这何奂拼命,自是省去了何奂对自己下媚药一事。不过对于这叶公子的真实身份倒是如实跟鞠老头提起了,这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倒是令鞠老头惊讶不已…… 如今鞠邰见到了曹冲,虽然不知道这曹冲惩处了这何奂,但是鞠婧祎跟他提起过是曹冲派人去廷尉府找来了能证明他身份的右监老爷章帆,这才得从廷尉府之中逃脱出来,作为鞠邰而言,无论如何都是要向曹冲表示感谢的。 曹冲听到鞠邰这样对自己说,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如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般的傲娇妞,失神的笑了笑,这鞠邰瞧着曹冲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曹冲没有听到鞠邰的话,倒是抬头之间不小心瞧到了不远处的白衣飘飘的鞠婧祎,不由得被鞠婧祎这柔美清新的模样给迷住了,不由得轻声嗟叹道:“纱窗倚天开,水树绿如发。窥日畏衔山,促酒喜得月。吴娃与越艳,窈窕夸铅红。呼来上云梯,含笑出帘栊。对客小垂手,罗衣舞春风。宾跪请休息,主人情未极。 览君荆山作,江鲍堪动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曹冲一言出口,一群人不由自主的瞧向了远处精心打扮之下,盈盈向众人走来的鞠婧祎,只见这鞠婧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倒是曹冲身后另一个身子长相端正,颇带一丝淫笑的男子感叹道:“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倒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只是不知晓这女子是谁?享用起来又当如何?” 曹冲听到身后男子说的话,心中不由得厌恶起来,待到回头瞧去,竟发现是张仲景的长子张余张济民的独子张耗张云台,虽然心中极度不满刚刚这张耗说的话,不过考虑到张仲景的面子,曹冲并没有发作。 不过倒是这张毅张凤台听到了自己的堂哥这般说,不由得劝阻道:“兄长,刚刚冲公子说的好,这女子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何能容得你如此糟蹋?” 张耗听到张毅这般对自己说,眉毛一挑,便问道:“怎么瞧着这女子貌美,便起了维护的心思?你不是记挂着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鞠婧祎么?是不是瞧中了这个女的?放心,你我兄弟,若是你瞧上了别的女人,左右这鞠家小姐不过一个小小的大夫女儿罢了,都十年未见了,真不知道你瞧上了她哪点,放心我不告诉这鞠家小姐便是。” 张毅听到自己兄长这般调笑自己,不由得脸色一红,顿时语结起来,曹冲听到这张耗如此戏弄自己的弟弟,不由得心中极其不爽,曹冲想着顾全张仲景的脸面,便忍耐着没有说话。 这鞠婧祎刚好来前堂寻自己的爹爹,听到医馆之中的学徒提到有人禀报一个自称是叶公子的小厮来寻鞠邰,这鞠邰便赶紧出门去了,这鞠婧祎这才想着定是曹冲来了,鞠婧祎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赶紧到后院打扮起来,可是这鞠婧祎不由得又想道:这曹冲来了就来了呗,我为什么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他看? 可是这傲娇妞果然就是傲娇妞,仅仅一瞬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对啊!这曹冲不是瞧不中我么?我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他惊为天人,叫他看不上我,叫他后悔去! 鞠婧祎这样想着便开心的开始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起来,鞠婧祎瞧着镜子里几近完美的自己,这便赶紧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果然这鞠婧祎老远的便瞧到在一大群人里面,自己父亲和一个老者说着话,而这老者身后站着的便是曹冲,鞠婧祎不由的感到面红耳赤,心中羞涩不已的想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小坏蛋罢了,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啊? 鞠婧祎娇羞的走到人前,盈盈施礼道:“婧祎见过这位爷爷,见过冲公子,今早一别没想到竟是一转眼就又见面了……” 众人听着这样一个美女跟曹冲如此暧昧的说这话,不由得齐齐看向曹冲,倒是曹冲被鞠婧祎弄的有些下不来台,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道:“咳咳,在下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跟姑娘见面,鞠姑娘有理了!” 这鞠邰瞧到自己的女儿鞠婧祎赶到了,这便赶紧笑盈盈的替自己的女儿向众人热情的介绍道:“师父,这便是我的女儿鞠婧祎,这丫头自小被我宠坏了,没有礼数,还请师父不要见怪,婧祎,赶紧来见过师父老人家,这便是我时常跟你提起的师父老人家!” 198.第198章 提亲 鞠婧祎听到自己的父亲提到眼前这人的老者竟是教授自己父亲医术的前长沙太守张仲景,这便赶紧盈盈施礼道:“小女婧祎,见过师爷(汉代称呼自己父亲的师傅或者自己师傅的父亲,北方人称呼为师爷,南方人称呼师公)!” 倒是张仲景听到眼前这个貌美的小女孩居然就是鞠邰的宝贝女儿,不由得带着审视未来孙媳妇的眼光打量了这鞠婧祎一番,随后张仲景笑盈盈的说道:“嗯,鞠邰你的这个女儿真是越发长得像她的娘亲了。” 鞠婧祎听到张仲景提到自己的娘亲不由得追问道:“师爷,我和我娘亲当真长得特别像么?我大的时候,娘亲已经过逝了,爹爹只是说我长得特别像我娘亲,我也不知道爹爹说的是真是假?” 张仲景不由得轻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淡淡的笑道:“老朽虽说当年一别你母亲也有十余年了,可是你母亲的模样我倒是记得清楚,你活脱脱便是你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鞠婧祎听到张仲景这般说,脸上不由得甜甜一笑,说起来这鞠婧祎也是个可怜的人儿,自小从记事时起,母亲便已经去世了,这鞠婧祎便再也没有机会将母亲的容貌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了。如今听到别人这么说,鞠婧祎的脑海中便有着一个和自己一样容貌的女子笑盈盈对着自己亲切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正在张仲景和鞠婧祎说这话的时候,这张毅和张耗都瞧着娇羞的鞠婧祎出神了,两人分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这张毅瞧着这鞠婧祎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惊叹道:没想到她长大了竟是出落的这般出众,自己只是记得小时候那个总是拽着自己胳膊说话的爱哭闹、抱怨自己想妈妈的小女儿,喜欢她那份纯真的模样,记挂着这样一个脆弱的小女孩,自己当年对这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的承诺……不曾想这个女孩如今芙蓉初长成,竟成群芳妒! 张耗显然和张毅一样也是被这鞠婧祎的美貌给惊到了,只是张耗的心思就不是那么纯良了,这张毅心中十分险恶的想着:二伯家的傻小子,运气竟是这般好,天天挂在嘴边的小女孩,如今竟是出落成了这般模样,这等美女,若是配了张毅这傻小子,岂不是糟蹋了? 张仲景瞧着身后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儿子已经一众孙子、孙女便赶紧说道:“济民、济世还不过来瞧瞧鞠邰,还有凤台赶紧过来见过婧祎丫头,你不是总是念叨这个丫头么?对了云台、卿台还有絮儿你们也别傻站着且来见过你们的叔父!” 众人听到张仲景的吩咐,便不由得上前一步,济民和济世两兄弟都和鞠邰相处过一段时间,倒是对这鞠邰很是对脾气,久别不见之下不由得产生了一众浓厚的亲切感,倒是张济民抢先开口说道:“鞠邰贤弟,一别十余年,愚兄以为今生难有相逢尔等时日了,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与贤弟一见!” 鞠邰听到张济民这般说倒是不由得亲切不已的回道:“此事不提也罢,倒是如今师父和两位兄长已经来到这许昌城,不论如何都要好好住上几日,我医馆隔壁这见宅院虽然不大,不过胜在和我府上仅仅一墙之隔,你们多住些时日,我们兄弟也好亲近亲近……” 这张济世倒是话要少一些,人也木讷一些,听到鞠邰这样说,也不推辞,只是恭敬的向鞠邰行礼道:“鞠贤弟,如此便麻烦贤弟了!” 鞠邰便赶紧摆摆手说道:“不麻烦,要是你们长久的在此处住下去,我才欢喜的紧了!” 张仲景笑呵呵的说道:“恐怕老夫当真是要舔着脸面在你这里长久的借住下去了……” 鞠邰听到张仲景突然间这样说了一句,不由得惊喜道:“师傅你可是玩笑?” 张仲景淡淡的说道:“老朽一介残躯没曾想倒是有机会为天下黎民效力,但使公子有何差遣,老朽定然要呆在这许昌城中听候公子的吩咐。” 鞠邰听到张仲景这般说,不由得惊讶不已的瞧了瞧曹冲,对于自己的师傅张仲景,鞠邰还是清楚的,这张仲景乃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若是眷念官场也不会这么早就告老还乡,返回乡间……因此对于张仲景竟是心甘情愿被曹冲收服,不由得诧异不已。 曹冲瞧着鞠邰这等诧异的目光自是知晓这鞠邰的疑惑,这便赶紧说道:“鞠大夫,这张公所说确有其事,小子不过敬仰张公的医术无双,打算在这许昌城中开设医术学院供天下贫寒之人前来学习医术。小子敬佩张公的医术,这才想着请张公出山,教授天下人医术一道,若是今后医者遍天下,天下间的贫苦百姓也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疾病而丢掉性命……” 鞠婧祎听着曹冲说出的话竟是如此的这般指点江山的气质,不由得痴痴的看着曹冲,心道:这个坏家伙,说起话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像自己的爹爹最多是经常免费替贫寒之人免费诊治,然后减免一些汤药钱罢了,所做的不过惠及一人或几人罢了,这坏家伙随随便便就能想着惠及天下百姓,这才是我鞠婧祎要嫁的伟男子…… 鞠婧祎想到此处不由得脸色微红,心中暗骂道:自己怎么这么不要脸?谁要嫁给这个只晓得惹自己生气的臭家伙?哼,就算他求我,本小姐都不答应他! 鞠婧祎这羞涩的神情被张毅瞧到眼里,还以为是自己爷爷说自己总是念叨这鞠婧祎,这鞠婧祎一个女孩子家,这才不好意思害羞起来,这张毅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害羞的朝着鞠婧祎瞧了瞧,随后颇为尴尬的向着鞠婧祎也同样害羞的笑了笑。 倒是这张耗瞧着张毅和鞠婧祎双双这般模样,于是心中暗道:糟了,这小美人恐怕对二弟这个傻子念着儿时的感情,若是长久下去,倒是让二弟捡了个便宜,这张耗赶紧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斗胆请父亲大人替孩儿想鞠叔伯提亲!” 199.第199章 拒绝 张济民听到自己的儿子这般说,不由得吃惊不已,这便赶紧追问道:“云台,你胡闹些什么?” 张耗不由得恭敬不已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不是胡闹,孩儿适才初见这鞠小姐,便惊为天人,心中便对这鞠小姐挂怀不已,孩儿刚刚在心中立下宏誓,若是今生不能娶鞠小姐为亲,孩儿宁可终身不娶!” 张济民听到自己的儿子张耗这样说,也是不由得吃了一惊,今日等场合便有公子曹冲在此,还有老爷子张仲景等一众长辈在此,这张耗说出这般话来,无疑便是一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架势,这张济民虽然有些恼火自己的儿子竟是如此冲动就一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这张济民也不得不承认这鞠邰的女儿的确是具有让自己儿子冲动的说出这番话的本钱。 张济民瞧着自己儿子这副架势,不由尴尬的对张仲景和鞠邰瞧了瞧,这便颇为为难的说道:“父亲,这云台孩儿你也知晓,一向乖巧,今日不知怎么了,竟是如此不成体统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不过想来倒也不能怪云台这孩子,这鞠贤弟的千金生的这般美丽,像云台这样年纪的孩子,如何能不动心?” 张仲景听到张济民这般说,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瞧了瞧这恭谨无比的云台,又瞧了瞧满脸憋得通红的凤台,不由得叹气道:“本来我打算日后有时间才向徒儿提起的,我这二子济世的长子凤台早就跟我提起过,幼时便和你家丫头许下承诺,这便早早的向老朽提起这次前来许昌让老朽替他向徒儿提亲的。” 张仲景说罢不由得叹气的瞧了眼张耗继续说道:“云台,你是兄长又比较聪慧,而凤台从小为人木讷,又是在你之前向祖父提起向鞠邰徒儿提亲一事,祖父已经答应了这凤台,此时便不能再应了你。” 张耗听到自己的祖父竟是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中不由得恶狠狠的想道:就因为这老二傻,你们就得事事先紧着老二?我这个嫡长子、嫡长孙难道就活该倒霉?不过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罢了,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曾想你们竟然还是不愿意成全我?还得先紧着这傻子去挑? 张毅听到自己爷爷这样说,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颇为尴尬的站在原地……张仲景这才偏头对鞠邰说道:“凤台这孩子跟济世的性子一样寡言,不过凤台这孩子天性纯良,说起来还是倒真真是一个好孩子,再说凤台自幼和婧祎这丫头长大,想来倒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不知道徒儿你意下如何?” 鞠婧祎猛然间听到这张老师爷三言两语便要决定自己的终生大事,便赶紧出言阻拦道:“师爷爷,小女子又不是物什不愿让众位兄长让来让去,爹爹早已对婧祎许诺,这将来选何人为婿都是由我说的算,不是说这两位张公子瞧上我,我就一定得嫁给张公子吧?我若是看不上,任何人都不能逼我嫁人!” 曹冲听到鞠婧祎这样说,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是傲娇妞,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恐怕也就是这个傲娇妞能说的出来了吧?不过这鞠婧祎这番话倒是让自己一直以来揪着的心放下去不少,说实话自己自从听到这张公提起替自己孙儿想鞠邰求亲一事,自己一直以来的心都被揪着,如今听到这傲娇妞如此霸气的一番话,真真是不由得直呼痛快! 当然鞠婧祎的这番话不仅仅是让曹冲心中产生想法,这张毅和张耗两兄弟的内心也是触动极大,这张毅听到鞠婧祎这样一番话,自是以为这鞠婧祎瞧不上自己这个呆头呆脑的闷葫芦,不由得失望不已的说道:“祖父,若是这鞠小姐不愿意便罢了吧……” 鞠婧祎瞧着张毅这般难过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幼时候总是趴在一个大哥哥身上哭鼻子的场景,这便想起了原来这张毅就是当年那个总是安慰自己的大哥哥,这才想着刚刚自己说的话会不会重了一些,这便赶紧说道:“张二公子,奴家并非是说瞧不上,只是这感情之事如何能草率得?” 鞠婧祎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曹冲了,不过自己肯定是对这个张凤台感兴趣的,所以说起来,这鞠婧祎自然是不想草率间仅仅是因为门当户对和师爷的撮合之下,自己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因此这便赶紧拒绝了起来,但是说起来这张毅倒是颇为无故的中枪了。 当然对于张毅的被鞠婧祎拒绝一事,最要暗自窃喜的倒是张耗了,张耗不由得想到:这个小美人看来真是有几分眼光,不喜欢老二这个傻子,倒是知晓我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人,看来我要进一步打动这个小姐的心思,这样才能抱得美人归,倒是后我便要证明给你们看看,不管你们如何偏袒这个傻子,我张云台照样可以超过这个傻子!不管是医术、课业甚至是这傻子喜欢的女人,我张云台都能肆意享用! 张耗的这般想法倒是也不能说错,比较张耗不清楚这鞠婧祎是因为曹冲的缘故才拒绝了这张仲景替张毅向自己父亲的求亲,在张耗的理解之中只能理解到这张毅是因为刚刚自己的祖父因为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反而是坚持替张毅这个闷葫芦向鞠邰求亲,这张耗自然是感觉良好的以为这鞠婧祎定是瞧着自己机敏而且风流倜傥,这便一眼瞧中了自己,所以才会断然拒绝这张毅的。 于是张毅想着乘着众人都在的情况下,好好的打一打这张毅的脸面,同时赶紧证明自己,这便赶紧说道:“鞠姑娘,云台感谢姑娘对于在下的一片深情厚谊,只是奈何我祖父已经决定了替我二弟向姑娘求亲,顾姑娘即便心中再是和云台一样都深深思慕着对方,都还请姑娘不若忘却云台,云台绝不能同自己的兄弟相争!” 200.第200章 鞠婧祎的心思 鞠婧祎听着张耗竟是从口中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得笑道:“笑话,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拒绝的?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资格的?凤台哥哥人品纯良,只是我鞠婧祎要嫁的是当世之英豪,否则定然选凤台哥哥这等人相伴一生,至于你?哪里来的这等荒谬的想法?” 鞠邰听到女儿竟是这般丝毫不留情面的指斥这张耗,瞧着张耗这铁青的面庞赶紧转寰道:“济民兄,我这女儿被我自小宠坏了,说起话来没轻没重,得罪之处还请济民兄不要见怪!” 张济民听着鞠邰出来转寰,想着既然这老头子已经打算呆在这许昌城了,自己一家人今后便要住在这鞠邰为众人安排的院子里,以后还不知晓有多少事情须得麻烦鞠邰,如何能将脸面撕破?想着即便自己儿子受些委屈,落些面皮也得忍了,这便赶紧说道:“贤弟说的是,本来就是小辈之间不懂事闹着玩,我们这些半截身子都埋入黄土的人,何必掺和进去了?” 张仲景听着自家的长子倒是说得颇为巧妙,随即说道:“鞠邰,济民说的倒是有理,小辈的事情自有小辈之间去处置,倒是老朽今日不好,出了个馊主意,这等事情不若随缘罢了。” 鞠邰听着张仲景的话,不由得羞愧不已,这便赶紧说道:“师父,都是徒儿管教不当,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婧祎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做得了主?我瞧着凤台这孩子倒是不错,不若就将婧祎许配给凤台吧?” 鞠婧祎听到自家父亲竟是如此草率的就乱点鸳鸯谱,心中不禁恼火不已,赶紧说道:“父亲,你怎能如此轻率?女儿不是说过么?女儿的婚事任凭女儿自己做主!” 鞠邰听到鞠婧祎当着这么多人公然顶撞自己,一时间觉得脸面挂不去,不由得说道:“婧祎,你整天说要嫁给这些当时豪杰,你可曾遇上了你口中所谓的当世豪杰?你如今年岁已经不小了,这求亲的人都快要将门槛踏破,你难道还要让为父为难么?” 鞠婧祎听到鞠邰这样说,不好开口反驳,这才偏头用眼睛的余光的看向曹冲,恰巧曹冲此时因为听到鞠邰说同意将这鞠婧祎许配给张凤台,这才颇为紧张的瞅着鞠婧祎,如今鞠婧祎仿似一种求助的目光瞧向曹冲,曹冲仿佛从鞠婧祎这个傲娇妞的眼神之中,第一次看到了一种软弱无力的求助的眼神。 曹冲脑海之中两个声音不同充斥着,感性告诉自己:管他去,冲过去抱住鞠婧祎,告诉别人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而理性告诉自己:这傲娇妞不会如此轻易屈服的,我自己站出来算什么?若是这傲娇妞有意报复自己,像羞辱这张耗一般拒绝自己,自己岂不是会丢尽了脸面,而且今日若是自己站了出来,不就意味着死死的得罪了张耗和张毅兄弟?这两人无关紧要,可是张仲景这天下间仅有一个,如何能轻易舍去? 鞠婧祎瞧着曹冲这副没有担当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失望不已,心中暗道:看来这坏家伙果然是不喜欢自己,就连自己要被父亲许配给别人都不在乎,真实白瞎了自己的眼,算是我鞠婧祎自作多情好了! 鞠婧祎恶狠狠的在心中埋怨着曹冲,可鞠邰听着鞠婧祎被自己说的不吭声,便认为这鞠婧祎自觉理亏,这才不出声,这便说道:“依为父的意思,这凤台倒是不错,既然你不说话,为父便做主了,便许了师父替凤台向你求亲。” 鞠婧祎鞠邰的话,本来准备反驳,可是想着正站在一旁的曹冲,心中赌气的暗道:我就不信你当真会舍得我? 由于鞠婧祎存着这种赌气也好,试探曹冲也罢的心思,总之结果是默认了鞠邰的这番话,鞠邰见鞠婧祎不说话,便笑盈盈的说道:“师父,就这样定了吧。” 张仲景瞧着鞠婧祎不吭声,便笑盈盈的点点头道:“好!好!此事便依着你吧。” 鞠婧祎一直在等则曹冲站出来,鞠婧祎坚信这曹冲定然也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坚信曹冲不会坐视自己父亲轻易答应了和张凤台之间的婚事,因此这便竟是糊里糊涂的轻易促成了这桩好事。待到众人离去,这鞠婧祎带着丫鬟雪迎回到自己的房中,这才反应过来,竟是气的随手抓起东西乱丢,口中不住的咒骂道:“这个死坏人,他怎么能,他竟然坐视我父亲答应了这家伙的求亲,他难道真的盼着我嫁给了这家伙?” 雪迎不知道鞠婧祎到底为什么发怒,在雪迎的记忆里,这小姐似乎从来没有生过如此大的气,因此这才颇为惊慌的说道:“小姐,你是怎么了?” 鞠婧祎不管雪迎的追问,只是自顾自的扔着东西发泄着,等到最后,这鞠婧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便趴了个地方,不住的哭泣起来。 雪迎瞧着鞠婧祎这般模样,不由得继续追问道:“小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鞠婧祎听到雪迎这么问她,难道的哭泣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混蛋!他怎么能这样?臭家伙,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雪迎不知道鞠婧祎胡乱的哭泣中这些吐词极为不清楚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这雪迎可以知晓的便是这鞠婧祎此时此刻心情极为不佳,雪迎知晓自己小姐从小不仅仅美貌无比,更是聪颖!因此想着这小姐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自己就不要多想了还是安心的帮着小姐擦拭一下小姐的泪水罢了。 这头曹冲的心中也是懊悔不已,刚刚自己瞧着鞠婧祎这幽怨的眼光明明是想自己可以挺身而出让她不用被父亲逼婚,可是这曹冲心中的诸多考虑最终竟是稀里糊涂的促成了这次提亲,曹冲心中不禁酸楚不已,可是曹冲想着自己目前的现状,赵茜的事情还不知道前路在何处,夏侯炆那头也不知道能否顺利解决,曹丕还在对自己虎视眈眈,自己都已经是一团乱麻了,何必非要牵连着鞠婧祎进入自己的烂泥潭了? 201.第201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五) 这张耗被鞠婧祎一顿排揎丢尽了脸面,这张耗心中无比怨恨,正在此时张济民便推门进来,对张耗说道:“云台,今日你太急切了,你若是喜欢这鞠邰的女儿,不妨先跟为父说,待为父替你去先寻鞠邰说道说道,想必鞠邰定然不会拒绝为父。” 这张耗听到父亲这般说,不由得说道:“父亲,这叫鞠婧祎的丫头虽然生的貌美,倒不至于让我被迷得神魂颠倒,孩儿只是气不过二叔家的那傻子竟是这般好命,从小随便便便识得的一个小丫头,长大了竟是这般天香国色,因此才出言想要抢先夺了这丫头去,只是没想到这臭丫头竟是存了心思替这傻子报仇,竟是生生羞辱了我一顿。” 张济民听到张耗这样说,不由得说道:“你这孩子,不论怎么说这凤台到底是二弟的长子,你又何必处处针对凤台了?” 张耗听到父亲这样说,不由得指摘道:“父亲,孩儿这样说倒不是为了别的,乃是替父亲感到不值,父亲天资聪颖又是长子,可祖父总是偏爱这二叔,孩儿实在是为父亲感到不值!” 张济民听到自己儿子这样说,不由得怒道:“你二叔也是你这个晚辈可以指摘的?再说在祖父的眼中,不论是我还是你叔父,都是一样的对待,你这样说休说是你祖父听到了,便是我听到了都不会轻饶你。” 张济民将自己儿子张云台重重的数落了一顿之后,这才放缓语气说道:“云台你今日一时冲动我便不怪你了,你祖父既然决定跟随冲公子一起,你若是想要出人头地,还不若多花些心思如何取得冲公子信任来的好!” 张耗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便恭敬的说道:“父亲,孩儿知晓了……” 待张济民离去之后,张耗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你嘴巴这么说,心里恐怕是把二叔恨死了才是,至于祖父那是老眼昏花了,跟随一个庶出的幼子有什么前途?押宝也应该压在曹丕和曹植身上才对!还有鞠婧祎这个臭****,居然胆敢如此羞辱我,我定然不会让她这么痛快! 之前在珍味楼得了曹冲吩咐的杨翀、罗裂、项季分别带着一人,以两人为单位分成三组,跟踪那一胖一瘦两个人返回他们的居所,罗裂怕将这两人跟丢了,于是跟得比较紧。这两人倒是老江湖,像是罗裂这等初出茅庐的普通军卒如何能轻而易举不漏破绽的做到跟踪的事情? 这稍胖的人名唤张猛,这便偏头小声对一旁稍瘦一些的何三说道:“何三,咱们被人盯上了!” 何三听到张猛的话,下意识的想要偏头回去看,还没待何三转头,这张猛便制止道:“别回头,就在我们身后,我们想办法把这个尾巴给处理掉!” 何三听到张猛这么说,不由得问道:“猛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张猛瞧了一下前面一个僻静的小巷,便说道:“我们走那个小巷,待人跟过来了,我们把这两个人给处理了!” 何三听到张猛的吩咐,这便道:“嗯,就这么办!” 张猛说完便和何三径直钻进前面那个僻静的小巷之中了,这罗裂赶紧对身边的人说道:“不好,他们要溜,我们追上去!” 罗裂和身边的兵卒便一同赶紧也追进了小巷之中,这兵卒比罗裂还要着急,因此在走到一个拐角处,竟是比罗裂还要着急的禁止拐弯,而就在这一瞬间,早已在拐角处埋伏好的张猛、何三骤然暴起,那倒霉的兵卒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把锋利的短刀,便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随着短刀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这兵卒便一瞬间倒下。 罗裂因为身子稍落后这兵卒半步,因此没有第一时间撞到何三的刀口上去,可何三的短刀仍旧将自己刺伤,这罗裂猛地退后一步,死死的盯着这两人。 倒是张猛不坏好意的问道:“说,你是何人派来的?你要是说出实话来,我便饶了你的性命!” 罗裂右手捂住受伤的小腹,也不多说废话,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便猛地松开右手,从腰间拔出刀来,径直向着何三攻去。这罗裂本身的武艺不若,若是单独和何三单打独斗,不会落得下乘,只是此时受了伤,加上还有一个武艺更高的张猛,这罗裂刚刚几招之后,便落了下乘。 张猛瞅着罗裂攻击的空档,抽冷一刀砍向了罗裂的后背,罗裂只感觉后背一阵剧痛,身子便有些晃悠,这张猛便乘势一脚踹到罗裂的后腰部位,罗裂酿跄的朝前走了两步,迎面的何三也是同样飞起一脚踹到这罗裂的胸前,罗裂瞬间失去了平衡,便栽倒在地。 张猛一脚将罗裂手中的武器踢飞,随即踩着罗裂的胸口说道:“小子,若是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交代你是何人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正在此时,这项季带着另一人便紧随在罗裂身后赶到了,项季自持武艺高强,瞧到这罗裂别人砍翻在地,便忍耐不住,带着兵卒冲了上去,也不多说废话,提起手中的刀就是向着张猛砍去。 这项季的确武艺不俗,一招一式都异常凶猛,就连张猛这等武艺不俗的任侠都感到颇为吃力,不过项季这样冲出来却是不明智的,虽说自己武艺高强不虞对方,可是自己身边的人比起这何三而言,就相距甚远了。不过数招之后便发出一声惨叫,被何三砍翻在地。 项季没想到眼前这个张猛竟是如此难对付,自己仅仅能和他战个平手,而另一个贼人居然也是武艺如此高强之辈,不过几招便将自己通行的兵卒也给砍翻了。依着自己最初的想法,便是以为这罗裂不过是因为被这两人偷袭,而重伤不敌。 因此项季便想着依凭自己的武艺先砍死其中一人,然后迅速制服另一人,留下一个活口,既然罗裂已经被发现了,自己不能坐视罗裂有性命之忧,这才冲了出来,可是眼前的局势并未像项季预料的那样,如今反倒是自己陷入了危局之中。 202.第202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六) 何三待结果了手中的人性命之后,便加入到战局之中,倒是张猛喊了一声:“这家伙点子很硬,下死手弄死他!” 何三听到张猛提醒自己,这便毫不迟疑的加入到战局之中,项季一时间要招架张猛和何三两人哪里能敌得过,这一瞬之间,便落入了下风,多番招架之下,这项季便感到吃力无比,险象环生! 项季不由得在心中想到:这杨翀到底到哪去了?怎么还不见人了? 可就在项季失神的一瞬间,这张猛便一刀刺进了项季的小腹,随后便一脚将项季踢飞,项季撞在墙上,磕碰到脑袋,便没有了反应。张猛见项季被自己刺了一刀,踹了一脚之后没有动静,正准备上去查看一番,身后在地上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罗裂,好容易才趁着三人打斗的时机从地上摸到了之前被张猛踢飞的刀刃,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张猛刺去。 张猛没想到这罗裂居然还能趁机朝自己发动攻势,一时间反应不及,只能躲开要害部位,慌忙间右手便被这罗裂砍到,倒是何三见到张猛被罗裂一击砍伤,便猛地一刀刺入罗裂的胸口,罗裂感到身子一阵剧痛,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放空了一般,罗裂艰难的举着手中的刀想要继续朝着张猛砍去,只可惜随着何三的短刀从罗裂的身子里抽离,罗裂拼死想要使出的最后一点点气力便彻底的荡然无存…… 随着罗裂不甘心的摔倒在地,受伤的张猛便没有了心思去查探这项季是否已经死透,何三瞧着张猛鲜血直流的右臂,便赶紧说道:“猛子哥,我们赶紧回去,让那老头寻个大夫给你右手瞧瞧!” 张猛颇感晦气的啐了一口痰:“真娘的点子差,被这个要死的人给咬了一口,罢了,反正这里距离胡家巷子也没几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此时杨翀和身边的另一人都在角落里,倒不是说这杨翀坐视这项季和罗裂被歹徒杀害,只是杨翀自知自己武艺有限,就连这项季都不敌对方两人,即便加上自己两人恐怕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地上再多两具尸体罢了,杨翀死死的按住一旁想要冲出去的兄弟,不让他送死,待到张猛和何三离去之后,这杨翀才轻手轻脚的说道:“刚刚那两个人提到了胡家巷子,我一个人远远的跟着,你回去禀报公子,让公子多派些人来胡家巷子寻我,到时候替项季和罗裂报仇!” 正在此时,这地上便发出一声咳嗽,这杨翀便猛地朝四周瞧去,竟是发现这声音是地上的项季发出的,杨翀便赶紧上前探了一下项季的鼻息,随后赶紧说道:“项季还活着,你赶紧将他送到鞠大夫的医馆去,公子要送张公去鞠大夫的医馆,说不得你能赶上公子、” 杨翀吩咐过后,便赶紧去追已经走远的张猛和何三两人去了,杨翀远远的瞧见了这两人,便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隐约间瞧着这两人进了一处宅院,这杨翀便赶紧在附近寻了一处茶寮,喝些热茶,吃点点心之类的。 话说这兵卒听了杨翀的吩咐之后便赶紧离去,将受伤的项季带到了鞠大夫那里,鞠邰瞧到有人驾着一个受伤的人前来,这才赶紧招呼学徒将受伤的项季扶到床榻上,随后对这兵卒询问道:“怎么伤成这样?” 这兵卒赶紧问道:“我是少年军的军卒,乃是受了冲公子的吩咐出去探查歹人行踪,鞠大夫,还请问我家公子此刻身在何处?” 鞠邰听到这兵卒这般解释,这便赶紧说道:“你家公子刚刚离去,许是回相府去了,你且赶紧去寻他!” 这兵卒听到鞠邰这般说,便赶紧道了一声谢,将项季托付给鞠邰,便赶紧去相府寻曹冲去了,此刻曹冲在陆莞的服侍下,正在更换衣物,这陆莞淡淡的说道:“公子,夫人差人来留话了,若是公子回来了,让妾身只会公子一声,说是让公子去一趟。” 曹冲听到陆莞这样说,不由得笑道:“我母亲可曾说道,有何事要去寻我?” 陆莞这便摆摆头说道:“夫人倒是没有提起有何事情要去寻公子……” 曹冲瞧着正在仔细帮自己收拢腰带的陆莞,不由得将陆莞一把揽入怀中,陆莞挣扎的说道:“公子,别这样,白天呢?” 曹冲瞧这陆莞羞涩的模样,右手不由得下滑到陆莞被腰下柔软挺翘的部位揉捏起来,随即调笑道:“我以前怎么说过的?不是让你喊我老公么?老婆你这么不乖,老公可要好好惩处你一下!” 陆莞被曹冲弄的身子发软,不由得说道:“老公……老公,是我错了,求求你放开我,这若是有人进来,奴婢要羞死了,再说夫人还要寻公子有事了……” 曹冲用了极大的毅力才从陆莞的身后将手挪开,笑着调笑道:“好吧,今日便暂且饶了莞儿这一次,今后莞儿老婆若是再不喊我老公,仔细我白天就好好惩处你!” 莞儿委屈的瞧着曹冲,低声呢喃道:“老公,我错了……” 曹冲瞧着陆莞的模样,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随后说道:“行了,我便饶了你了,我们一起去母亲那儿去请安吧,说起来这些日子我常常忙着少年军的事情,近来都疏忽了,反倒要你时常去帮我到母亲那里去请安。” 陆莞听着曹冲的体己话,不由得说道:“这都是妾身的本份,公子……老公不必挂怀……” 曹冲听着陆莞娇羞无比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自是心中满意不已,随即同陆莞一起前往环媛那里去了,待到禀报之后,环媛赶紧吩咐丫鬟唤曹冲进去,曹冲带着陆莞一起进去,见屋内竟然还站着一个接近二十岁的青年男子,曹冲用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有些似曾相识,脑海中略加思索,便想到此人在何处见过,心中暗道:果然是这个家伙,如此看来那日这家伙倒是说的是实话! 203.第203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七) 环媛见曹冲进来,赶紧欣喜的说道:“仓舒,且过来见过你舅父家的兄长,他便是母亲的侄儿,郭云郭德才,德才这便是你的表弟曹仓舒。” 郭云听到环媛的吩咐,这便赶紧回过头去瞧曹冲,待到发现曹冲的时候,这才诧异无比张口问道:“竟然是你?” 曹冲瞧着郭云惊讶无比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德才表兄,咱们又见面了!当日表弟便有言在前,说过咱们不就便能再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不过德才表兄可不要埋怨表弟当初隐瞒身份啊!” 郭云听到曹冲竟是如此惬意的对自己谈笑风生,想到当日在明月楼这许亮就拖累了自己得罪了曹冲,不由得懊恼不已,今日见到曹冲,又从自己姑母口中得知这曹冲正是自己的表弟,不由得尴尬不已。 曹冲瞧出了这郭云的尴尬,因此刚刚才这样笑盈盈的打趣郭云,一则存着化解这郭云尴尬的意味在,二则是提醒这郭云,自己当初放他一马就是冲着这表兄弟的情分,还希望他能够晓得事理一些,今后和自己和睦相处。 环媛听到曹冲的话,不由诧异的问道:“怎么?德才,你和仓舒之前就识得?” 郭云听到环媛的话,倒是想要回答,不过此刻正处于尴尬的境地之中,倒是不知晓该说些什么是好,不过倒是曹冲机警,这便笑盈盈的接过了环媛的话,这曹冲不由得说道:“母亲大人,孩儿之前在明月楼巧遇表兄,倒是不知晓德才便是我的表兄,只是听到人提起表兄乃是咱相府的亲眷,孩儿打听了了下表兄的姓氏,知晓母亲幼年之时便被郭图收养,这便留了心思,当时猜想说不得此人便是母亲这便的亲眷,不想竟然让孩儿猜着了。” 郭云听到曹冲这样说,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世人皆言曹仓舒五岁称象,其聪颖乃是天下罕见。如今和曹冲见了一面,方才知晓这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曹冲当真是一个极为聪颖的人物,虽说自己自诩也是知晓一些事理的,但是这曹冲今日的一番言行举止,较之自己,倒是比自己要强的多了。 当然对于曹冲而言,自从穿越到这东汉末年以来,处处受到别人的算计,一直以来都是在夹缝之中求存,自是比不得古代这些从小就经过正统权谋培养的人来的厉害。不过,曹冲一直以来的表现,并不意味着曹冲这个穿越者自身谋略不足,相反若是单单说曹冲本人,还是有一定的智谋的,只是目前年纪尚幼,身边可以谋划的人过少,这才会导致曹冲目前的困境重重。 环媛听到曹冲竟是在明月楼和郭云结识的,而且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郭云是相府亲眷,环媛不由得眉头一皱,略带不满的指责郭云道:“德才,你初到许昌,想要见识下许昌的繁华所在,这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你如今年幼应当多惦记着如何精进学业、磨砺见识,像是明月楼这等风月场所,偶尔去一去倒是无妨,若是整日流连于此处便是姑母对不住你母亲的托付了。” 郭云听到环媛这样说,惊慌之下赶紧解释道:“姑母,德才知错了,这明月楼孩儿也仅去过一次,便巧遇了表弟,在这之后孩儿便不再去过。” “你不曾再去过乃是最好不过,只是你刚来许昌不久,不要整日拿着自己的身份在许昌城中招摇,真若是犯了事,姑母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环媛赶紧提点道。 这郭云听到环媛这番说,自是汗流浃背,不住的解释道:“姑母误会了,孩儿绝非这种张扬之人,乃是他人宣扬的……” 环媛听到郭云这般说,便双目如炬的问道:“若非你对人提起,别人又如何知晓你的身份,说到底不过是你不够谨慎!这许昌城不比你长大的乡间,鱼龙混杂各种居心叵测的人也绝非你能轻易相像,你日后行事须得小心谨慎,切莫再出现这种事情。” 郭云听到环媛这样告诫自己,自是点头称是,一旁的曹冲自是有意说出这些好让自己的母亲对表兄敲打一番,此时见母亲对于表兄的敲打也差不多恰到好处了,自是赶紧说道:“母亲大人,其实此事也怪不得表兄,孩儿当时是得知表兄的身份,乃是因为表兄之前初到许昌的路途之中得到许昌城许记布庄的公子的资助,一路同行之下自然是不好对这许记布庄的许亮隐瞒身份,只是这许亮倒是以为奇货可居,四处炫耀,这才连累了表兄,说起来表兄倒也无辜的紧。” 当然对于郭云这等人物而言,自是没有机会同曹冲一样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机遇可以使能力得到培养,于是乎产生对于曹冲要强过自己的这种想法也很正常。倒是环媛一开始听到曹冲和郭云之间的对话有些疑惑,可如今听到了曹冲这般说,倒也暂且将心中的疑惑释去。 环媛听到这些前因后果之后,脸色才有所好转的说道:“虽是如此,但是像许亮这等人,之位拖累你,你还是应该早些知晓远离这等人物才是!” 环媛数落完郭云之后,又对曹冲说道:“你舅父去世的早,德才又是庶出,自幼被安置在乡里,你舅父去世后起初便跟着他母亲在乡里就学,后来你舅母便书信予我,想让德才来历练一番,母亲想着刚好你左右也是缺帮手的,便想让德才暂且跟着你一起。” 郭云听到环媛对曹冲这般说,心知这姑母果然是看顾自己的,教训自己归教训自己,但是在自己的前途之事上倒不会迟疑,总归还是想着要帮自己谋一条好的出路的。 曹冲听到环媛跟自己说罢,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曹冲这便爽快的笑道:“既是表哥,孩儿自然是愿意表哥跟我一起的,左右孩儿也多个帮手。只是不知表哥想要学些什么?还有今后自己想要干些什么?” 204.第204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八) 待到曹冲这么说,这郭云不由得疑惑不已的说道:“表弟这么说,乃是何意?我如圣贤之书,自是为了将来有一日可以安邦济民!” 曹冲听到郭云说完,便笑着说道:“表哥误会了,只是这安邦济民也有很多种。比如说若是表哥喜欢研习医术,便可以学习医术,日后仓舒定然要跟父相大人奏请建立医术学院,培养医术人才,今后表哥出仕途这便是一种。还有若是表哥想要成为一县的县令,便得时时研习该如何管理一地民生,如何劝课农桑,还要了解一地风土人情等等。” 曹冲顿了顿便继续说道:“想必表哥定然是想要将来可以为一县一郡甚至一州的百姓造福,如此还不若耐心跟着表弟一起,待时机成熟,定然会给你求个机缘。” 郭云听到曹冲这么说,虽然心中对于最初的立马就能得到一官半职的期待有所失望,不过想着自家姑母总不至于薄待自己,因此这便不由得笑了笑道:“如此倒是有劳表弟费心了!” 曹冲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妨事,本就是些许小事情,只要表哥耐得住寂寞便行,所说我去求父相大人或者母亲去求父相大人说不得能为表哥立时三刻求来一个小县的县令之位,但是如此行事反倒令表兄不利,不若表兄在许昌城多砥砺几年,到时候外放个大县倒也来的更为妥帖。” 就在曹冲话音刚落之时,便有丫鬟前来禀报道:“夫人,外头有个兵卒自称是少年军的军卒,有要事来寻公子!” 曹冲听到有人前来禀报,自是猜到定然是刚刚自己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这便赶紧对丫鬟说道:“赶紧传他进来。” 环媛见曹冲这般着急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冲儿,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么?你为何如此紧张!” 曹冲见环媛着急的模样,赶紧摆摆手笑道:“母亲大人切莫忧虑,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孩儿不过是之前吩咐人去寻这夏侯炆的踪迹,如今想必定然是有了消息。” 那兵卒进入之后便赶紧行礼道:“小的见过夫人、公子!” “不必多礼,捡紧要的事情说!”曹冲说到。 那兵卒赶紧起身回道:“启禀公子,之前你吩咐三位班长分别带着我们去跟踪那一胖一瘦两个汉子,罗班长跟的紧了被发现了,不曾想这两人竟是凶狠无比,罗班长和另一个兄弟被那两个汉子偷袭得手,丢了性命。” 曹冲听到此大骇之下赶紧追问道:“什么你是说罗裂死了?” 面对着曹冲诧异不已的追问,这兵卒只能如实的回答这个背痛无比的消息:“是的,罗班长被歹徒一刀贯穿了胸膛,尸体现在还躺在巷中。” 曹冲听到这兵卒这般说,不由得发怒道:“你知晓他们死了,为何还让他们曝尸在外,我少年军的军规忘记了?” 那兵卒面对着曹冲的熊熊怒火,赶紧解释道:“公子切勿恼怒,小的因为要赶紧将重伤的项季项班长送到医馆救治,这才耽搁了时间!” 曹冲听到项季重伤的消息,追问道:“不是说罗裂被贼人发现了,怎么项季也受伤了?” “启禀公子,这项班长和另一个兄弟紧跟在罗班长身后,当时罗班长还未断气,估计是项班长想要营救罗班长,可不曾想,竟不是贼人的敌手,被砍翻在地。罗班长也被那个身量偏瘦的贼子给害了!”说完这兵卒便难过不已的流泪。 曹冲瞧着这兵卒的模样,随后说道:“项季如今如何了?你说他们三死一伤,那么想必你是和杨翀一起,杨翀此刻人在何处?” 兵卒回道:“少公子且放心,小的将项班长送到鞠大夫那里,瞧着鞠大夫的模样,这项班长倒也应该无性命之忧,鞠大夫只是交代让小的放心将人放在他那里便是!” “嗯,那杨翀此刻在何处?”曹冲继续问道。 “公子放心,当时杨班长探查到这两名贼人要前往胡家巷子,于是便吩咐小的赶紧回来报信,他一个人守着便是。于是小的赶紧送项班长去医馆,没想到不巧公子已经离去,小的离开医馆之后便赶紧来相府寻公子了。”兵卒赶紧回道。 曹冲听到这兵卒这番话,便赶紧转身对环媛说道:“母亲大人,孩儿此刻有要事去办,改日再向母亲来请安!” 曹冲刚说完便偏头瞧了瞧一旁的郭云,这便赶紧说道:“这样吧,表兄若是不嫌弃,就暂且跟小弟一起,也好了解一下此次事情的前因后果。今后表兄在许昌城中走动,也好多留一个心眼!” 郭云听到曹冲的吩咐,这便赶紧点头称是道:“但凭仓舒安排。” 环媛见曹冲有事要忙,而今天自己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挽留曹冲,只是笑盈盈的嘱咐道:“冲儿,如今便这样吧!你赶紧去忙正经事,莫要耽误了你的要事。还有云儿,你也是一样,要本份的多学学,今后姑母也好帮你去求一求你姑父,给你安排一些好一点的郡县给你。” 郭云千里迢迢从老家来到许昌投奔环媛为的无非是出人头地罢了,所期待的正是将来有朝一日步入官场,如今听到了姑母环媛的承诺,自是满心欢喜。 曹冲没空理会如今欣喜异常的曹冲,这才继续对兵卒说道:“你且随我一起去拜会许褚将军,我要借一些虎卫营的兵士,敢犯我少年军者,虽远必诛!” 郭云听着曹冲的话不由得感到振奋不已,自己的这个表弟果然是不同凡响,这等有气势的话,若非是相府公子,如何能说得出来? 曹冲哪里能猜测到这郭云心中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跟着曹冲一起前往许褚宿营的地方,待到许褚远远的见到曹冲,这便赶紧抱拳称呼道:“冲公子,你来此处有何事?” 曹冲见到许褚可不敢托大,不由得说道:“小子见过许褚将军,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向许褚将军借兵的!” 205.第205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九) 许褚听到曹冲的话,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随即笑道:“哦?末将依稀记得少公子手上不是有一支少年军么?” 曹冲听到许褚的询问,赶紧回道:“许褚将军,这不是夏侯炆失踪了,父亲命我务必寻找到夏侯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这才将少年军的军卒们全都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曹冲笑盈盈的说完,许褚自是为难地回道:“公子,并非末将不愿意帮你,只是这虎卫营乃是丞相护卫,非丞相旨意禁止调动。末将想要帮你也不敢私自做主啊!” 曹冲早就料到这许褚定然不会三言两语就将兵卒借给自己,因此庆幸自己早在接受曹操吩咐的任务时便向曹操提了条件。因此此时的曹冲听到许褚这番话,自是毫无妨碍,只是嘴角上扬道:“呵呵,仓舒岂会令将军难做?” 许褚听到曹冲这样说,便哈哈大笑道:“公子说的是,既然公子另有打算,丞相还有事情唤末将,末将便告辞了!” 曹冲见许褚已经想要脱身,哪里会轻易放许褚离去,感觉说道:“许褚将军,你的虎卫营兵士还没有借给我一些了,如何能离去呢?” 许褚听到曹冲果然还有后话,这便赶紧答道:“公子不是说,不会让末将为难,怎能出尔反尔呢?” 曹冲笑道:“我只说不会让许褚将军为难,又何时说过不向将军借兵呢?” 许褚听到曹冲的话无奈的回道:“公子这话就不对了,你像我借兵不就是让我为难么?” 曹冲淡淡的笑道:“许褚将军我不过是想向你借个百来名虎卫营军士罢了,定然不会让将军为难的,再说不过是向父亲讨一个旨意的事情罢了。” 许褚听到曹冲这番话,又瞧了瞧曹冲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更是笃定这曹冲今天说不定就是来骗他兵卒的,这便义正严辞的回道:“公子莫说百来名兵卒,便是连许褚只要丞相有吩咐,今日我都听从公子吩咐。” 曹冲见许褚这幅上套的模样,便和一旁的周不疑相视而笑,随后大笑道:“哈哈,今日便有劳许褚将军陪仓舒走一趟了!” 许褚听到曹冲的话,不由得诧异不已,这便抬头望着曹冲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曹冲笑盈盈地回道:“许褚将军莫慌,仓舒早就跟父亲大人约定,为了追查这夏侯炆,可以向许褚将军借调一定数量的虎卫营虎卫协助,如今没想到许褚将军竟是如此客气,不仅借给我一百名虎卫营虎卫,顺带连将军本人都一并借给我了!” 许褚听到曹冲不怀好意的话,不由得装傻到:“公子,当真的跟丞相讨了吩咐?” “那是当然,这等事情,小子敢骗将军否?许褚将军不会打算出尔反尔诓骗小子吧?”曹冲还不待许褚耍滑,便先将许褚的退路堵死。 许褚瞧着曹冲竟是如此机警的就将自己的退路堵死,只能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既然公子如此说,末将只能陪公子走一趟了,恭喜且稍待一二。 许褚说完便赶紧点了一百名虎卫营的护卫跟着自己一起,前往胡家巷子去了。杨翀远远的瞧见曹冲便赶紧上前说道:“少公子,你们来了?” 曹冲见过杨翀便赶紧制止杨翀像自己行礼,随即说道:“无需多礼,你且说说看这两人如今身在何处?” 杨翀见曹冲询问自己便赶紧说道:“公子且放心,我一直远远跟着那两人,亲眼见他们进了前面不远的那个大院之中,至今没有出来!” 曹冲听到杨翀的话,点头称赞道:“辛苦你了!” 说罢,曹冲又偏头对许褚说道:“许褚将军,还要有劳你了。这院子里的人切勿要走脱一人,留一些活口,还有若是夏侯炆在院中,请务必保证夏侯炆的安全!” 许褚听到曹冲的吩咐,抱拳答道:“公子放心,末将定不会让一个贼子走脱!” 曹冲听到许褚颇具信心的话,不由得笑道:“许褚将军出马,小子自然是放心的,小子在这里预祝许褚将军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许褚自是赶紧带着一众部下部署起来,待到这许褚将一众兵马布置妥当之后,这才吩咐部下开始对那处宅院开始猛攻! 只见许褚招了招手,便有几个身手矫健的虎卫营的精锐迅速的站在了这宅院院门附近的外墙墙角处。这几人双手站稳马步,稳稳的站在墙角下,随后便有几个相对而言身量偏瘦的虎卫营军卒,迅速的朝着院墙方向跑去,待到靠近院墙的位置,猛的跳起,之前站在墙角处的虎卫营的军士则是稳稳的托起这人,猛的将人送上墙上。这几个虎卫营的军士便在一瞬之间蹿上了墙角,随后迅速的翻入墙内。 只听到墙内有一声惊呼:你是什么人?”随后便传来两声惨叫,不一会儿之后便有一人打开这院落的大门,许褚淡然的瞧着打开的院门随即说道:“上!” 随着许褚干净利落的一句话之后,一众人等便一齐从院落之中涌了进去,就在四五十名虎卫营的护卫冲进院落之后,院落里面的人听到院门处发出的声响,这才赶紧冲出来瞧瞧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瞧见的竟是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以及这涌入的几十名明显是官军打扮的一众人。 院中的这七八个贼子赶紧惊呼道:“不好了,有官军冲进来了!” 虎卫营的护卫也不管这七八个贼子,直接拔刀出鞘,朝着这七八个贼子冲去,这七八个贼子瞧着数量远胜于自己的一众官军自是无心恋战,疯狂的朝着院子里面跑去,这手脚跑得快的自是疯狂的逃了进去,可若是手脚慢的自是落在一众人身后,自是不幸的遭遇到这虎卫营护卫的无情砍杀,不过片刻之间虎卫营的护卫便冲入了内院,而刚刚冲出来看情况的七八个贼子仅有两人逃了回去!留下了五六具遭到践踏都不成形状的尸体…… 206.第206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 随着两名贼子逃入内院,内院的众人瞧着两个小喽罗惊慌无比的模样,领头的男子随即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如此惊慌?” 那两人惊呼道:“不好了,许多官兵杀进来了!” 何三和张猛听到喽啰带回来的这个消息惊慌无比的对视一眼,倒是张猛心思深沉,赶紧道了一句:“我们快撤!” 可没能等到一众人将何三的话付诸行动,虎卫营的军士们便破门而入,众人见官兵已经杀到,也不废话,知晓如今想要活命,恐怕只有死命挣扎,杀出一条血路绝处逢生才行! 既然都已经抱了这样的打算,着内院的中的二十多人便疯了似的朝着虎卫营的军士们砍去,倒是有一个瘦小的身躯,趁着人不备便趁乱躲进了屏风后面。 只见这张猛和何三倒是颇为勇猛,交战了一会,这张猛便已经砍翻了两个虎卫营的军士,而何三也砍翻了一个虎卫营的军士。 而贼人这一方,除了张猛和何三还有一个名唤雷猛的首领以外,其余的二十余人均不是虎卫营的对手,交手了一阵除了这三个以外,便只剩下十二个喽罗还存活着跟着这虎卫营的军士们打斗着。 雷猛瞧着对方人多势众,但是自己和何三还有张猛的武艺明显强于对方这一众兵士,只要自己这边的兄弟不死光,自己这十几个人面对着三四十军士的包夹,说不定真的能突围出去,于是雷猛赶紧呼喊道:“张猛、何三你们两跟我一起护着众兄弟一起突围出去!冲出去才有机会活命!” 张猛和何三以及一众喽罗听到雷猛的高声呼唤,这便毫不迟疑的向着门外冲去。虽说虎卫营的军士相对而言比较精锐,可是虎卫营的日常训练更加侧重于战阵的配合,若是几百人的正规对阵作战那么虎卫营可能更为擅长。 而在几十人的小规模混战中,一方有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则瞬间可以改变战局,而此刻这伙人当中由于有着三个武艺相对高超的人,领头护着一众喽罗一起朝外冲,虎卫营的虎卫只能边战边退,这便退到了宅院之中。 恰巧此时许褚和曹冲也来到院落之中查看占局,雷猛瞧到了曹冲在一群护卫之后,这便断定曹冲是这群官军的头领,雷猛仔细瞧着曹冲的的模样,断定曹冲的武艺应该不会很高,这便猛然间冲了出去,直奔曹冲而来! 杨翀瞧着雷猛这幅擒贼先擒王的架势,惊呼一声:“公子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这许褚便直接拔刀猛的朝着雷猛迎过去,随着雷猛的一刀砍向曹冲的一瞬间,这许褚的刀尖也碰触到了雷猛的兵器,直接将雷猛的兵刃弹开。 许褚也不迟疑迅速的冲了出去,然后一刀朝着这雷猛劈去,这雷猛自持勇力,硬生生的用刀朝着许褚劈向自己的刀接去,可这雷猛万万料想不到,眼前这个粗壮的中年武将竟是如此的凶残,这一刀朝着自己砍来之后,自己斜斜的举刀抵挡竟是直接被击飞出去。 雷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因为刚刚那一刀而淤积着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吃惊的看向许褚,随即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许褚瞧着不自量力的雷猛轻蔑的回道:“汝等贼子,当着我许褚的面,竟敢偷袭公子,找死!” 雷猛吃惊的瞧着许褚张口惊呼道:“你说你是许褚?” 许褚斜眼睥睨众人道:“正在许褚在此,若是早早卸下兵刃我便饶了你们性命!” 张猛瞧着眼前的武将竟是大名鼎鼎的许褚,再瞧瞧刚刚不过是正面接了许褚一刀的便被震伤倒地吐血的雷猛自知今日若是想要杀出重围定然是没有半点机会。 因此这张猛自是不会轻易束手就擒,反而调转头便朝着相反的方向派去,许褚见有人要跑,怒喝一声:“给我杀!” 倒是这张猛跑的快,几步便冲到了墙角处,依着墙内的山石,窜到了墙上,翻身离去。而刚刚随着张猛逃跑之后,自是引发了连锁反应,众人刚刚一鼓作气冲杀出去的勇气自是倾泻的无影无踪,只是顾着四窜着逃命去了! 面对着这些只顾着的逃命的人,虽说雷猛心中气馁无比,可是自己都抵挡不住人许褚的一招,如何能够阻止的了自己手下的这些喽罗逃命了? 此时的雷猛知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被许褚一招给震伤,此刻完全没有缓解过来的趋势,只能眼巴巴的瞧着许褚手下的兵卒追杀着自己手下的喽罗,当然就是自己此刻也完全没有抵挡的力气,干脆认命一般将手中的刀丢掉,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虎卫营的虎卫见这雷猛丢掉手中的兵刃,自是轻车熟路的上去将雷猛制住,用草绳将雷猛给捆绑结实,压到了曹冲和许褚面前,许褚朝着曹冲抱拳说道:“公子,这便是抓住的那名刚刚想要行刺公子的刺客,还请公子发落!” 曹冲瞧了雷猛一眼,不由得点点头说道:“这个人武艺不俗,而且头脑不错,知晓困境之下唯有一搏方能逃出生天!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许褚将军,这才失手被擒,这样的人,我打算给他一条活路,不知许褚将军是否允诺?” 许褚听着曹冲的话,略一迟疑,边点头回道:“此时但凭公子吩咐!” 雷猛听到曹冲和许褚之间的对话,没想到竟然是要放自己离去,随着两人间的称呼,以及许褚恭敬的态度,雷猛不由得朝着曹冲问道:“你是曹操的儿子?” 曹冲听到雷猛主动询问自己,便微微笑道:“你倒是猜的不错,我父亲正是这大汉朝的丞相曹操!” 雷猛听到曹冲的话,努力的碎了一口痰朝着曹冲吐去,只可惜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的太远了,这雷猛自是无法吐到曹冲的身上!不过这雷猛倒是不死心的回道:“呸,不过是名为汉臣实为汉贼的奸贼罢了!” 207.第207章 许褚听到雷猛口出狂言辱骂丞相,这便举刀想要砍了这雷猛,倒是曹冲赶紧制止了许褚,这才淡淡的说道:“许褚将军莫要这样,你一刀砍了这家伙,这家伙倒照样在阴曹地府里面辱骂我父亲,不过让我来和他辩上一辩不是更好?” 许褚听到曹冲这样说,自是不会阻拦,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公子有此打算,那么末将便任由公子处置此人了!” 曹冲笑着向许褚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直盯着雷猛,淡淡的开口道:“你说我父亲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我且问你,自董卓进京以来,董卓废少帝,囚禁献帝,自封为国相,祸乱天下!董卓死后,陛下一直流利失所,被李催郭汜等乱兵裹挟,整日食不果腹。待到陛下逃出长安,前往洛阳的路上,向天下诸侯求援勤王,除了我父亲可有一人前往?” 雷猛听到曹冲这样说,不由得回击道:“曹操不过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呵呵,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可知晓天下间别的诸侯都是宁可自己当皇帝,连挟天子都懒得做到!若非我父亲,天下间不知几人称王、世上不晓几人称帝!”曹冲一声冷哼! 雷猛听着曹冲的话心中颇为不满的说道:“若非曹操赤壁不敌孙刘,忌惮孙权和刘皇叔两人,如今这天下说不得便要变了颜色!” 曹冲听到雷猛的话,不得不承认这雷猛倒是有几分见识,可是出于自己的立场,曹冲自是冷哼一声道:“你不过是受了一些自诩为仁人志士的人蛊惑罢了,其实这些人不过是因为我父亲当政,掌握不了权柄,这才怨恨我父亲,想要搬到我父亲,换他们来执掌这天下罢了!” “若是搬到了曹操,换一些仁人志士辅佐陛下,自是能还这个大汉朝一个朗朗乾坤!”雷猛斩钉截铁的说道。 曹冲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话!换了别人,恐怕这大汉朝立时三刻便要换了颜色!” 雷猛一时见有些词穷,不愿意再跟曹冲多做口舌之争,于是便偏过头去,不多做废话!曹冲瞧着雷猛这般模样,也不管雷猛,只是对许褚说道:“许褚将军,烦劳让军士们仔细搜查每个房间,务必要将夏侯炆搜出来!” 许褚听到曹冲的吩咐,自是抱拳答道:“公子且放心,只要这夏侯炆在这座院子之中,自是跑不掉!” 曹冲听到许褚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笑意盈盈的说道:“对了,许褚将军,还请劳烦让军士将所有抓到的活口都押到这里来!” 许褚听到曹冲的话,便偏头对一旁的亲卫说道:“公子的吩咐,你也听见了,赶紧去命人将所有的活口都给我带过来!” 那亲卫听到许褚的吩咐,不敢有片刻迟疑,这便赶紧朝着远处跑去!不过一小会时间,这亲卫便赶紧跑了回来,对着许褚和曹冲说道:“启禀将军、公子,我们守在外面的兄弟刚刚拿住了对方翻墙而去的贼子,这便押解过来!” 随着侍从的话语未落,曹冲便远远的瞧见侍从压着两个人朝自己这边走来,杨翀定睛一看,便赶紧惊呼道:“公子,找到了,就是这两个人!” 曹冲之前在珍味楼的二楼的时候便瞧到过在一楼用膳的这两人,因此曹冲此刻面对这两人自是能够分辨这两人便是杀害罗裂,重伤项季的凶手! 一众人虎卫营的护卫押着这两人过来,领头的护卫吐了一口血水说道:“为了抓这两个人,我们折了三四个兄弟!尤其是这个长得壮的,实在厉害!我们一箭射翻了这家伙,没想到过去查看这家伙生死的两个兄弟竟是直接被这家伙偷袭得手,幸亏这家伙大腿上中了一箭无法逃走,而且动作也因为腿伤限制了,不然我们众多兄弟还拿不住这家伙了!” 曹冲仔细审视着这男子,不由得说道:“瞧着这身板倒是一个好手!”曹冲一句话说完随即脸色阴了下来,面露凶狠的问道:“我时间不多,且问你一句,你想要生还是想要死!” 张猛瞧了眼曹冲,又瞧了眼自己的腿伤,这便点了点头说道:“小的想要生!” 雷猛听到张猛竟是如此没有骨气的服软了,不由得怒道:“张猛,你要干什么?你胆敢投靠曹贼?你要是胆敢透露半句,我定然让你不得好死!” 曹冲斜眼瞧向旁边护卫,淡淡的说道:“让他把嘴巴给闭起来!” 随着曹冲的吩咐,便有护卫赶紧上前一步将雷猛的嘴巴堵住,雷猛挣扎想要说话,便有护卫将雷猛死死的制住,随后曹冲淡淡的吩咐道:“赶紧将人带下去,休要留在这里耽误这位壮士说话!” 虎卫营的护卫听到曹冲的吩咐自是赶紧将这雷猛给带下去了,这曹冲瞧到雷猛被人带下去之后,自是淡淡的对张猛问道“这碍事的人已经退下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出来便是!” 张猛瞧着曹冲又瞧了瞧远去的雷猛,这才向曹冲说道:“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 曹冲听到这家伙要提条件自是心中暗道:就怕你不提条件,你提条件就证明你是真的打算妥协了,条件归你提,我答不答应你是另外一回事,至于答应了是否履行又是另外一回事! 曹冲瞧着张猛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好吧,你提吧,只有合乎情理,我便答应你!” 张猛听到曹冲都这样说了,赶紧说道:“你得保证今日抓到的我的同伙,除了我和我身后的这个人以外,全部都不能留活口,不然我说出来即便今日侥幸逃过一劫,日后也是一个死字,因此你须得答应我,不能让这些人有机会将我今日为了保命说出的话给流传出去!” 曹冲瞧着张猛的模样,自是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待你说完之后,我自会用这些人试探你说的话的真假,只要试探完之后,定会帮你处理干净!” 208.第208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二) 张猛听到曹冲这样说,心中不禁想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不容易糊弄,瞧着他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说,如果自己老老实实的有什么说什么,那么待他查证之后,便会给我一条活路,若是我敢糊弄他,他就会让我好看! 张猛面对着话里有话的曹冲,自是不敢轻易耍什么小心眼,这便赶紧回道:“我不敢糊弄你的,你放心吧。我只求能饶得一条性命罢了。” 曹冲瞧着张猛的模样,随即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是要去逃命么?你若是有家人,想必也顾及不上,我承诺定会送你家人一些银钱,也好让你的家人安然度过余生。” 张猛听着曹冲的话,这才放心的说道:“那在下多谢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你!” 曹冲瞧着张猛的模样,突然间想到这张猛好像漏掉了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没有问自己,于是赶紧追问道:“你好像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都不知晓我是谁,如何对我能这样放心了。” 张猛哈哈大笑一声:“这位公子,我不需要知晓你是谁,我只要知晓你在这群人里面说话能作数便行了,至于你别的身份什么的,在下并不想知晓,以免知晓一些不应该知晓的东西,招致杀身之祸,我只想公子饶过我一命便是。” 曹冲听到张猛的话,不由得在心中暗道这家伙武艺不俗,又知晓事理有一些心计,这样的人如果收为己用倒是不错,只可惜这家伙心思狡诈,难免会有异心,而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屠戮了少年军的兵卒和军官,曹冲不能允许这样一个人天天在少年军的军卒面前晃悠。 曹冲见张猛如此直截了当便不再废话,凑巧这时候一个虎卫营的亲卫上前对许褚耳语言几句,许褚便抱拳说道:“公子,并未在这个院子中搜到夏侯炆。” 曹冲听到许褚回禀了这样一个消息,这便开始问着张猛:“你叫什么?还有夏侯炆你们关押在哪里?” 张猛听到曹冲的话,便猜想曹冲问的应该是自己抓的那个少年,于是赶紧回道:“小的叫张猛,那个是我兄弟何三,我们是抓了一个人,关押在这个院落之中,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曹冲听到张猛这样说,心思才稍定一点,想着说不得人还在院落之中,这便赶紧问道:“你说人还在这院落之中,为何我手下的军卒并未找到?” 张猛听着曹冲的话,不由得笑道:“当然找不到了,这个家伙被关押在这儿院中一处密室之中,寻常人自然是找不到的。” 曹冲听到张猛这般回答自己,赶紧说道:“这密室在何处,你赶紧说出来,我让军士们去寻!” 张猛听到曹冲竟是如此小心的不给自己一点点溜掉的机会,只能颇为认命的说道:“这密室便在哪件屋子之中的屏风后面,有一处一个半身高的花瓶牢牢的插在地上,你使劲搬动这个花瓶,这密室的门便会打开。” 许褚听到张猛这样说,便赶紧对着一旁的亲卫吩咐道:“按照他说的,带一些人去将密室打开看看。” 那亲卫听了许褚的命令,这便赶紧点了六七个人跟着自己一起去了密室,曹冲见许褚已经派人去处置此事,便继续审问起张猛:“你们乃是何人派来的?为什么要抓夏侯炆?” 张猛听到曹冲询问自己,唯恐曹冲因为自己迟疑片刻而对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生疑,于是抢着回道:“我只知晓我们是替夜天子效力,至于抓的这个人,我并不知晓此人便是夏侯炆,只是有人派我们去绑一个富家公子哥回来而已,至于他的身份我们并不知晓。” 曹冲听到张猛提到这夜天子三字,心中想道:这不是月关的新书《夜天子》,莫非这家伙是关叔的书粉?不对,现在可是两千年前的东汉末年……毛的月关啊?说不得这以后关叔查资料查到了这个名词,一时兴起就用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溜了…… 正在曹冲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许褚倒是呵斥道:“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用这样一个名字,如此瞧起来,这伙贼子果然是逆贼不假!” 曹冲被许褚的呵斥拉回到现实之中,便也感觉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这家伙倒果真是胆量不小,张猛你可曾见过这夜天子,他是否在今日这些人里面?” 张猛赶紧回答道:“没有,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叫夜天子的人,或者说夜天子或许就不是指的某个人,只是听到别人提到我们效力的叫做夜天子,而夜天子也有很多人,具体事情由夜天子的三公处置,我只知晓我们归属夜司空统领,不过我并未见过这个夜司空,我只见过一个少年,说是夜司空的义子,使得一手的神箭……我都不知晓这个夜司空的义子叫什么,或许只有雷猛知晓。” 曹冲听到张猛这样说,这便回想到自己几次三番都遭遇到一个神射手的偷袭,想必就是这个夜司空的义子,下意识的曹冲瞧了眼周不疑,只见周不疑也同样的看向曹冲淡淡的说道:“公子,在下也以为那个神射手说不得,便是这个夜天子的人。”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又分析了下张猛的话,这才说道:“嗯,刚刚我吩咐人堵住嘴巴的就是雷猛?你的意思是这个叫雷猛的知晓这个夜司空的义子叫做什么?还有按照你说的,这夜天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的名称了!” 周不疑听着曹冲蹦出一个奇怪的名词,随即问道:“公子刚刚说的是组织?这组织是何意?” 曹冲忘记了这古代人还不知道这组织是啥意思了,这便尴尬的笑了笑道:“这组织就是一群人在一起上下等级分明,这群人的代称,比方说我们少年军就是一个组织,而这个夜天子也是一个组织。” 209.第209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三) 众人听到曹冲的解释便瞬间明了,随后曹冲继续对张猛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了?是不是只有雷猛认识这个夜司空的义子?” 张猛听到曹冲的话,这便老老实实的回道:“公子说的是,小的便是这样以为的。” 听着张猛这样回话,曹冲想着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撬开这个叫雷猛的家伙的嘴巴,最好这样的人能收为己用,武艺上来说虽说被许褚两招KO了,不过毕竟这天下也就一个许褚不是?自己要是想后续建立一只类似于后世具有强大的单兵作战的特种兵部队,前期收拢这样一批武艺高强的骨干还是很有必要的。 曹冲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便想着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一下这个叫做张猛的家伙的剩余价值。正在此时刚刚被许褚差遣去密室查究的几人刚巧返回来了:“公子、将军大事不好了!我们刚刚进去那个密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曹冲听着来人禀报的内容,斜眼睥睨向张猛:“这是怎么回事?” 张猛听着来人禀报的内容也是一阵诧异,这便赶紧解释道:“公子,小的也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倒是周不疑在一旁提醒道:“公子、许褚将军不若我们前往密室看个究竟?” 曹冲听的有理,这便说道:“嗯,元直兄所言在理,许褚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便依公子的意思吧!”许褚拱了拱手便跟着曹冲一起在张猛和那几个刚刚进去查探过一番的护卫身后朝着正堂走去。 众人穿过正堂的屏风,屏风后面有一个打开的暗门,众人进入暗门之后,便发现了一个空荡的房间,张猛惊讶不已的说道:“公子,之前你们攻进来的时候,你们口中的这个夏侯炆便被困在这个屋内啊!如今如何会空无一人?” 曹冲听着张猛话的语气,以及这家伙的神情倒不似作假,这便赶紧说道:“照你所说,便是有人趁着我们攻进来的这段时间将这夏侯炆给带走了?只是你且说说看,这家伙是如何离开的?” 张猛听着曹冲质疑自己的这番话,顿感满头热汗不止,这便继续说道:“公子,这个小的的确不知,哦对了,之前雷猛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兄弟,我从刚刚交战的时候好像就没有看到过这个小兄弟,会不会是这家伙趁乱将人带走了?” “小兄弟?是你口中所说的夜司空的徒弟么?”曹冲赶紧追问道。 “不是啊!雷猛只是说是夜天子的一个小兄弟而已,而且这个家伙一直站在雷猛的身后,一直都是雷猛在发号施令,这个家伙应该不会是夜司空的徒弟啊!”张猛赶紧解释道。 倒是一旁的周不疑开口道:“公子不若将雷猛待来此处,若是他不肯说,在下自然有办法试他一试!”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话,便点了点头道:“便按照元直兄所说的吧,许褚将军,烦请派人将这个雷猛给带到此处。” 许褚听到曹冲吩咐,便点了点头,还不待许褚下达指令便有亲卫赶紧前去寻雷猛了,倒是一旁的祝公道说道:“公子,既然正堂之后有一个暗门,那这个密室之中会不会还有一个暗门?” 曹冲听到祝公道的话不由得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便赶紧对众人说道:“是啊,若是这个密室之中有暗门通往别处,那么我们在这里找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了?” 许褚听到曹冲这样说便赶紧吩咐道:“都四散开到处找找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设置?” 虎卫营的人听到他这样说,便赶紧在墙壁以及一切像是机关的地方开始摸索起来,找寻了半天,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响声,便有一个墙面一一点点变化,众人赶紧靠了过来,只见一个墙面类似于可以旋转的样子,许褚赶紧吩咐道:“给我用力推开这扇墙!” 听到许褚吩咐的一众虎卫营的护卫便赶紧合力将这面可以旋转的一小块墙面推开,随着暗门打开,众人瞧着这暗门后面竟是一条狭长的通路,不待人吩咐,便有护卫点着火把朝着里面走去,曹冲等人自是远远跟在后头,待到走到通路的尽头,众人发现这里竟是通往了院子外面。 曹冲瞧着这翻模样,只能可惜的道了一句:“可惜走脱了一个漏网之鱼,夏侯炆也没有能寻到。” 张猛担忧曹冲迁怒到自己,便赶紧说道:“公子,小的的确不知晓这暗室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暗门可以逃生。” 曹冲瞧出了张猛的担忧,想着暂且还要留一下这个张猛的姓名,这便摆了摆手道;“你不用担心,我知晓你定然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暗道,否则你必然不会冒风险翻墙而逃,最后被虎卫营的护卫给擒住!” 张猛虽然仅仅是一个江湖草莽可是对于对于许褚和虎卫营的赫赫威名还是知晓的,因此想着今天自己不幸失手被擒原来是虎卫营的手段,倒也不算丢人的事情,既然曹冲都想通了这一层关系,想必不会认为是自己故意要隐瞒密室之中另有逃生暗道的事情了。 不过张猛心中还是对雷猛怨愤不已,这个家伙定然是知晓此处是有一个暗道的,居然不带着自己一起从这个暗道之中逃生。连累的自己如今这样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张猛心中还没来得及将雷猛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一遍,这雷猛便被人押到了此处。 曹冲见雷猛被人押了过来,便笑盈盈的说道:“没想到你们夜天子的能耐倒是不小,居然在许昌城中建起了这样一处精妙不已的房子,果然是厉害非凡!” 雷猛被人堵住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挣扎着身子,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来,曹冲示意护卫将雷猛口中的东西取下,这雷猛刚刚被人将堵住嘴巴的东西拿掉后,便恶狠狠的盯着张猛双目冒火,眼珠子都仿佛要瞪掉了一般,凶狠无比的说道:“张猛,你居然敢出卖夜天子?你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210.第210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四) “我要是不说,我立时三刻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你不必如此吓唬我,再说夜天子给了我什么?不过是给了我一点塞牙缝的银钱罢了,这都可都是我拿命换来的!”张猛此刻面对着被紧紧束缚着的雷猛倒也丝毫不惧,便凶狠的回击了一句。 “你!这曹操乃是乱世之奸雄,我们为的就是推翻曹操,让朝中的仁人志士辅佐陛下澄清寰宇,重振我大汉江山!你怎么可以计较一点点银钱了?”雷猛听着张猛的话,痛心疾首的问道。 周不疑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话,不由得说道:“雷猛你今天将夜司空的徒弟带来,没料到他会被我们抓到吧?” “什么?你们将他抓到了?”雷猛骤然间听到他的话,诧异不已的追问着,可刚刚话一说完,雷猛便感觉不对劲,仔细一思量便察觉自己上当了,雷猛立即反驳道:“怎么可能?你胆敢谎言诈我?” “呵呵……”周不疑笑着对着雷猛说道:“我便是谎言诈你了又当如何?这么说来,你今日带着的这个小厮果然是夜司空的徒弟!” 雷猛见自己智商不如人,被眼前这个俊秀无比的男子给戏耍了,便冷哼一声,不再接话。曹冲瞧着雷猛的模样,想着这家伙原来还是一个追求脸面的家伙,不然不会如此傲娇的因为自己智商被碾压了就闭口不言,这种有尊严的家伙,自己只要说服他,应该就有机会能收为己用。 至于这个张猛虽然武艺也不差,不过这等两面三刀不要脸皮的家伙,说不得日后分分钟就叛变了,自己可不要这种没有节操的东西,另外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身上可是背着自己少年军的三条人命,还有一个被重伤生死未卜的家伙在鞠邰那里疗伤了。 曹冲想到这里眼中迸射出一阵凶狠的精芒……曹冲抬头对着张猛说道:“你不是之前跟我说,要我替你将雷猛杀了么?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动手将雷猛灭口,你应该能放心了吧?”说吧曹冲便吩咐兵卒将一截草绳丢到张猛手中。 张猛听到曹冲的话,知晓曹冲这是让自己递交投名状,让自己今后不敢轻易反水,于是这张猛不敢迟疑,只是双手持着草绳缓慢的朝着雷猛走去,恶狠狠的说道:“雷老大,你可不能怪我,你要怨就怨你自己,为什么偏偏要造反了?” 雷猛瞧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张猛,心底倒是生出了一丝惧意,不过仍旧恶狠狠的说道:“你敢?你不怕夜天子的人知晓了为我报仇?” 说罢雷猛便要挣扎着从两边的侍从那里脱开,只是奈何自己被草绳捆了个严实,两边的侍从又极为健壮,一时之间轻易挣脱不开,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张猛不断的向自己靠近。倒是一旁的曹冲轻轻的附耳跟祝公道吩咐了一句,祝公道眉头轻轻一挑,随后疑惑的看了曹冲一眼便点了点头。 只见张猛来到雷猛的身后,双手勒紧草绳死死的抵住雷猛的脖子,雷猛想要挣扎开,怎奈何身子的两侧被虎卫营的护卫死死的按住,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颈子上的草绳不断的勒紧,自己的呼吸不断的变得急促起来。 倒是一直站在赵猛身后的祝公道猛然间拔出一把匕首一刀插进了赵猛的脖子之中,一刀拔出之后鲜血猛地喷涌而出,溅射的祝公道一身,赵猛本能的松开双手右手从胸前绕过死死的捂住脖子,艰难的转身向后看去,远远的瞧见曹冲诡异的笑容,便摔倒在地。 曹冲瞧着倒在地上满面迷茫的家伙,还有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同样疑惑不解的雷猛淡淡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是我得跟你说一句话,犯我少年军者虽远必诛!因为你手上沾染了我们少年军军卒的鲜血,因此即便你想要归降我也绝不可能放过你!” 曹冲说完话便偏过头对着一旁的雷猛淡淡的说道:“怎么样,雷猛?这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而且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愿意归降我,我愿意向我父亲举荐你,当然若是你不愿意归降我,我答应放你离开,如何?” 雷猛听着曹冲说的话,感觉不可思议,不过想着对方似乎没必要欺骗自己,便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曹冲淡淡笑道:“我有必要欺骗你?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雷猛想了想小声的问道:“若是我坚持要离开,你会愿意放我离开么?” 倒是曹冲听着雷猛的话淡然的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雷猛听着曹冲的话便开口说道:“还请公子将我们给放了!” 曹冲淡淡的说道:“我只说了放了你一人,至于别人都不会有人能走出去,你若是愿意走,我立刻吩咐人替你松绑。” 雷猛听到曹冲这样说,不知晓曹冲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自己能够逃脱也是幸事一件,因此雷猛也不勉强,便点头说道:“既如此,烦请公子待会将我给放了便是!” 曹冲点了点头便支使人将雷猛放掉,待到雷猛离去,曹冲便对着杨翀说道:“这跟踪人的事情,还得你继续再去一趟,不用太近,小心为上只要能够知晓雷猛的去向便是。” 杨翀听到曹冲的吩咐便赶紧抱拳承诺,随后便赶紧离开,待到杨翀离去之后周不疑笑盈盈的说道:“公子是不是需要人出去放出消息就说今日所有人都是雷猛带着虎卫营的护卫来灭口的?” 曹冲笑盈盈的说道:“看来元直兄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如今夏侯炆并没有找到,线索暂时断了,这个雷猛定然不会像张猛那样轻易间便背叛了夜天子,我们即便杀了雷猛也无济于事,不若放了雷猛,随后放出消息雷猛已经投靠了我,因为被张猛发现已经背叛了夜天子,张猛偷袭得手后想要勒死雷猛,幸亏我们的人事先埋伏在里面,趁乱偷袭了张猛,雷猛随后便亲手杀了张猛,因为怕事情败露,便想要将所有人给杀害。” 211.第211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五) “在下建议公子最好再安排人故意放跑掉一个人,随后将雷猛出卖夜天子的事情给泄漏出去,就说雷猛被人授意回来继续伺机将夜天子一网打尽!如此一来夜天子部的人,才能够和雷猛翻脸,这样一来说不得,我们能趁机找到机会救到夏侯炆!”周不疑淡淡的说道。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元直兄果然深知我意,此事便按照元直兄的设想吧!” 得了曹冲和周不疑的吩咐,便有人下去准备妥当了,倒是曹冲笑盈盈的对着许褚说道:“许褚将军,烦劳你安排虎卫营的护卫将这里的东西都调查清楚,另外所有人给我处置干净!” 许褚听着曹冲的吩咐,抱拳说道:“公子放心,末将定会处置干净,并将今日的事情回禀丞相。” 曹冲瞧着许褚一副完事回去交差的模样,赶紧阻止道:“许褚将军,这你人回去没事,可是我手上就这么一点点少年军的兵力,若是待会发现了夜天子的大本营,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要不你将带来的这些虎卫营的军士都交给我差遣几日,一旦抓到人了,我就将人还给你,你看如何?” 许褚听到曹冲这样说,知晓今日若不是遂了这曹冲的意思,恐怕不能轻易的脱身,于是颇为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如此,这些兵力就交给公子差遣了!” 曹冲瞧着许褚都已经这样说了,也不好继续强留许褚替自己捉拿夜天子的贼子,再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需要许褚回去跟曹操汇报一番,于是曹冲感激的朝着许褚施了礼,随后瞧着许褚淡然离去。 曹冲吩咐众人将张猛的尸体抬走好生安葬,随后回到院落之中将何三给押解上来,曹冲扫视了一眼少年军和虎卫营军卒们,随后刻意提高嗓叫道:“今日我们少年营的班长罗裂还有两个兄弟都死于这家伙和一个叫张猛的人手上,项季此刻也是生死不知!刚刚我身边的祝公道已经手刃了张猛替罗班长报仇了,剩下这个叫何三的家伙,此时便当着众位兄弟的面明正典刑,算是给我们兄弟报仇了。” 说罢曹冲便吩咐少年军的一个军卒一刀将何三捅倒在地,曹冲也不去管地上的何三是否已经死透,继续对着一众少年军的军卒们说道:“众位兄弟,你们且记好,只要你们跟我曹冲在一起的,一切抚恤从优,若是不幸战死,我曹冲对天发誓定然会吩咐人将一笔优厚的抚恤发给你们的妻儿老母,我打算开义学专门收容战亡军卒的子嗣入学堂读书,让他们此生有机会出人头地!” 曹冲这番话一出口,一众少年军的军卒都显得热血沸腾不已,即便是连一旁的虎卫营的护卫都眼热不已,我们且不提这笔优厚的抚恤是多少,我们就说一说这个义学便是这些当兵的苦哈哈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要知道在三国这种时候,可没有什么科举的,只能依靠察举制度来选拔官员,在古代基础教育普及率极其低下的年代,只要读书便意味着以后有机会彻底改变自己以及后代的命运,如此一来这些当兵的如何能不眼热? 曹冲瞧着一众虎卫营的护卫也是颇为眼热的模样,便继续说道:“当然,虎卫营的兄弟们今日或者在日后作战之中有人战亡的,只要是在我曹冲的手下作战,一律按照这种方法执行。另外我想要告诉你们,虽然我们少年军现在很弱小,虽然但是我相信今后我们少年军定然会成为最强大的军队,犯我少年军者,虽远必诛!” 随着曹冲最后一句话脱口,周不疑率先跟着大叫一声:“犯我少年军者,虽远必诛!” 当一众少年军的军卒听到曹冲这样说,随即跟着一起大叫起来“犯我少年军者,虽远必诛!”……“犯我少年军者,虽远必诛!”……“犯我少年军者,虽远必诛!” 曹冲瞧着气氛正热烈无比,于是伸手示意众人停下来,随后继续对众人说道:“这样,你们暂且在这座庭院中休整,顺便搜索这个庭院,若是发现什么,便赶紧告诉我!” 曹冲将一众少年军和虎卫营的军卒安置妥当便带着周不疑他们赶紧离去,曹冲对着一旁的周不疑说道:“元直兄,关于之前和土匪们对战还有今日作战所有战亡的军卒的名单你务必要尽快统计出来,另外这些军卒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你也要统计清楚,最后拿出一个抚恤的方案出来给我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按照你草拟的抚恤方案执行,你务必要确保所有的银钱要发到战亡军卒的家人手中。” 周不疑听着曹冲的吩咐,点了点头道:“公子且放心,在下知晓了。” 对于周不疑曹冲还是很放心的,再说曹冲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主公,因此对于具体事情,曹冲要学会放权,学会信任,自己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和审查最终的具体执行方案是否有问题即可,不然若是事事自己去亲自执行,岂不是得活生生累死掉? 曹冲嘱咐完周不疑,便率领这一众人来到鞠邰的医馆,小厮周帆赶紧进去通禀了一声,倒是曹冲笑盈盈的对着出门来迎接自己的鞠邰施礼道:“鞠大夫,不敢劳你亲自出来迎我,我日后经常要来的,你要是总是这般客气,日后岂不是费事的紧?” 鞠邰笑盈盈的回道:“公子此言差矣,你是丞相公子,这位分尊卑还是要讲究的!再说不过是迎一迎罢了有什么麻烦的呢?还望公子不要责怪老朽失礼才是。” 曹冲听着鞠邰的话赶紧摆了摆手笑道:“鞠大夫这是哪里的话,是曹冲不请自来罢了。” 正在此时,这屋子里便传来如同黄莺一般清脆的声音:“父亲,这个家伙你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客气也好不客气也罢,不都是要来的?这么讲究礼数,今后岂不是麻烦?” 212.第212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六) 曹冲听着这极为悦耳动人的声音,哪里还能是别人定然是那个傲娇妞无疑了,果然这曹冲一抬眼看去便发现了那绝色的容颜,可是一旦想到之前由鞠邰做主这傲娇妞兴许不久之后便会成为张仲景的孙媳妇了……这曹冲嘴巴之中便不由的产生了几分苦涩。 鞠婧祎自然心中是对曹冲充满了幽怨的,曹冲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或者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因为最初的误会而讨厌自己,可是自己不过是个女孩子罢了,就算使使小性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小心眼,真是个坏人! 曹冲本能的上前施礼道:“鞠小姐,说的是,大家本来就是朋友,没必要如此拘谨。” “哼,谁跟你是朋友,我才不跟小心眼的人做朋友了!”鞠婧祎没好气的说道。 曹冲听着鞠婧祎的话,心中不由得诧异道:这个傲娇妞到底是谁惹到了,怎么会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是自己错了什么事情惹了这个傲娇妞?不对啊,自己好像忙的团团转,没有时间搭理这个傲娇妞啊,又怎么会惹到了? 基于这样的想法曹冲赶紧像鞠婧祎说道:“鞠小姐,为何这样说,在下好像没有做什么事情惹恼鞠小姐吧?” 鞠婧祎听到曹冲的这番话不由的恼怒不已:“还说你没惹到我,你……你……” 鞠婧祎真想开口驳斥曹冲一番,只可惜这会外人太多了,再说又当着自己父亲的面,鞠婧祎也不好当面质问曹冲难道是傻子么?看不出来自己喜欢的人是他,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非要将自己和张凤台立下婚约了? 鞠婧祎想到心中恼火的地方,越是见曹冲心中越是来气,恼怒之下不由得跺了一跺脚,随后扭头离去。曹冲瞧着盈盈而去的鞠婧祎的轻盈的身姿,不由得想到这个鞠婧祎倒真是国色天香,就连生气都这么别有一番风情。只可惜,也许不久就会嫁作他人妇,而且还是自己刚刚招揽的张仲景的孙子,任凭这鞠婧祎如何国色天香,恐怕自己是彻底的没有机会了。 面对着曹冲尴尬的神情,鞠邰只能颇为尴尬的说道:“小女自小被小老儿骄纵坏了,顶撞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曹冲听到鞠邰对自己赔礼,便赶紧回道:“鞠大夫说的哪里话,鞠小姐如此天真烂漫,在下又哪里会怪罪鞠小姐,定是在下哪里做的不对,惹恼了鞠小姐罢了。对了,鞠大夫,今日我少年军的军卒送过来一个受了重伤的兄弟,如今情况如何?” 鞠邰听到曹冲的话,赶紧回道:“公子放心,这位小兄弟虽然伤的不轻,但是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加上我师父他老人家刚刚替这位小兄弟亲自施诊了一番,如今这位小兄弟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只要静养一月基本可以无恙。” 曹冲听到鞠邰这么说,一则感慨这张仲景果然是医者父母心,二则是愈发的感觉到自己建立一个完善的医疗系统的迫切性。曹冲和鞠邰寒暄了几句,又进屋去瞧了瞧受伤的项季这家伙一眼,便放心的带着众人离去。 曹冲刚回到丞相府中便听到了曹操派人唤自己过去,于是便赶紧和周不疑一起前往曹操那里,曹冲刚一进门,便赶紧恭敬的向曹操施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曹操见曹冲来了,便笑盈盈的说道:“赶紧起来吧,你我父子之间没有必要这样,我都听许褚说了,不错啊,这么快便追查到了讯息,还成功的找到了这群人关押夏侯炆的地方,虽说最后没有找到夏侯炆,不过总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曹冲听到曹操这么说,知晓自己的父亲定然是时刻关注自己这里的,如今曹操见到自己不负所望,这么快便查到了有用的讯息,说不得不日便能找到夏侯炆并抓到这幕后的贼子,自然自身也是信心倍增。如今听到曹操这样夸奖自己,心中开心是自然的,不过表露的太明显也不好。 于是曹冲淡淡的回道:“回禀父亲,都是许褚将军部下的虎卫营将士英勇敢战,这才轻易之间便攻破了贼子藏身于许昌城中的一处巢穴,不过终究是孩儿做事欠了妥当,没有找到夏侯炆也没能趁机抓住那个夜司空的徒弟,不然定能一举捣毁这个叫夜天子的组织。” 曹操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冲儿无需挂怀,这个叫夜天子的组织,为父之前便知晓一点,之前为父便查到有个组织一直在暗中处处和为父做对,尤其是为父征讨孙刘失利之后,朝中便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趁机浑水摸鱼。只是为父一直不清楚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如今倒是冲儿立了功劳,为父如今知晓原来这个组织是叫做夜天子。” 一旁的周不疑听着曹冲父子俩的对话,便施礼道:“丞相、公子,且容在下说一句,在下以为就凭今日我们查抄到这个巢穴来看,这个叫夜天子的组织定然是资财丰厚,而这也说明了……” 曹操不待周不疑说完便接话道:“而这也说明了,这伙人背后定然是有世家大族已经朝中官员的支持,否则寻常的逆贼如何能有这么大的一笔钱支持他们?” 周不疑听到曹操的话便赶紧施礼回道:“丞相所言极是!” 曹操笑着说道:“这个叫夜天子的事情,冲儿你只管追查你的,为父会另外再派人去追查的,这种想要乱我大汉朝江山的人,为父势必要铲除个一干二净!” 曹冲听着曹操果决的话,知晓因为自己的缘故,势必会产生一场历史上原本不曾发生过的腥风血雨,不过曹冲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自己既然穿越成为曹操的儿子,所以要时刻摆明自己的立场,时刻防止一切反对曹操的势力的反扑,要知晓要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导致了曾经的历史上不曾发生的事情而致使曹操倒霉了,那么自己作为曹操的儿子绝对没有好下场。 213.第213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七) 既然自己穿越成为曹冲,那么第一要务就是要帮着曹操一起铲除所有反对曹操的势力了,曹冲听到曹操这样说自然是要凑趣的说道:“父亲大人说的在理,这些跳梁小丑不过只是在背后使些下花招罢了,之前父亲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让他们有了机会能够趁乱做些事情罢了,如今父亲既然已经有了眉目想必定会将这些人处置妥当。” 曹操听到曹冲说的话,便点头笑了笑道:“说到底,我这几个孩儿之中倒是你处置事情起来最有分寸,你如今年纪还小,要好好历练一番,将来才能担当大任知道了吗?” 曹冲赶紧回道:“父亲大人,孩儿知晓了,对了父亲大人,孩儿有一件大事想要向父亲大人禀报。” 曹操听到曹冲还有要事要跟自己禀报,便赶紧追问道:“冲儿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父亲大人,孩儿以为父亲大人应该在这许昌城外营建一所医术学堂,用以培养医官,一旦有了成批量的医官便能分派到各个部队之中,一旦部队之中有了足够数量的医官,便能使得我们每次作战之后战死的兵卒数量大大减少。”曹冲赶紧说道。 曹操听到曹冲这样说,略微思量一二便继续问道:“这培养医官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说这培养医官所花费的人力物力以及耗费的钱粮又岂是一点点的?冲儿为何有了这种想法?” 曹冲听到曹操的话外之意明显是对于自己这个草率的主意充满了质疑,于是赶紧解释道:“父亲大人,孩儿今日一时凑巧在城外遇到了廷尉府的右监章帆,跟着章右监一起击退了一股贼子,成功的营救了张仲景张长沙!” 曹操听到曹冲提到张仲景便在脑海之中思量起这个人起来,待到思量仔细后,这边说道:“就是那个刚刚告老还乡,整日醉心于医术一道的张仲景?” 曹冲见曹操竟是了解这个张仲景,便赶紧欣喜的说道:“父亲大人,便是这个张仲景。” 曹操想了想以后继续说道:“冲儿我知晓你有想法是好事情,不过此事暂且放一放,造纸工厂的事情才是大事,荀彧他们跟我建议近期组织百官前往造纸工厂,对天下人宣告这样一件泽被天下的大事!到时候,你且跟我一起去吧。” 曹冲没想到自己一肚子热情却被曹操泼了凉水,只能无可奈何的回道:“父亲大人,既然如此,孩儿想要自己营建一个小的医术学院,还请父亲大人能够允许孩儿圈用许昌城外的荒地。” 曹操见曹冲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你自己坚持要试试,那么便依着你自己的意思吧,不过不可扰民,不可抢占民田,否则为父轻易见可不会轻饶了你!” 曹冲见曹操终于点头,便开心的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然会时时刻刻以百姓的利益为首位,不会做出这等欺压百姓的事情。”曹冲见曹操允许自己小规模的营建医馆,便开心不已,要知道曹冲可是拍了胸脯将张仲景给忽悠了留下来,如今自己若是不能搞定医术学院的事情,岂不是要丢人了?关键自己好不容易将张仲景收入麾下岂不是功亏一篑? 显然曹冲的一点点小心思,曹操也隐约猜到了一点,虽然曹操对于曹冲此次的事情并不看好,不过出于父爱,曹操还是笑盈盈的说道:“对了,稍后你去找荀彧,安排人从国库中支领五万钱的银钱,余下的钱粮可就得依靠你自己了!” 曹冲没想到曹操到最后竟然还是支持了自己五万钱这样一笔巨大的钱财,心中不禁欢喜不已,只要有了启动资金,曹冲自己心中可是有着全盘的计划,后续的学院运营定然不会是问题。 曹冲和曹操又闲聊额一会这才离去,另一头的杨翀远远的跟着雷猛,没曾想这个雷猛的反侦察的意识倒是极其强,因此不消片刻杨翀便跟丢了雷猛,杨翀想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于是便赶紧联系了一众之前被曹冲四散出来打探消息的少年军的军卒,并画了雷猛的画像分发给众人,待拜托众人一起去寻找之后。 待到晚上终于夏侯霸派出去的一个小厮传回来消息,说是寻到了那个叫雷猛的家伙的踪迹,而且雷猛此时正在被人追杀,杨翀和夏侯霸等人接到消息,便赶紧动身去寻雷猛,待到来到一个小巷附近,杨翀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孔武的大汉被十几个人手持利刃的凶徒给围攻,杨翀仔细瞧着这大汉,便认出来此人便是雷猛,这便赶紧惊呼道:“那人就是雷猛,先救下来再说。” 夏侯霸听到杨翀的建议,便对部下的家兵说道:“赶紧上去务必将此人给救下。” 一众家兵呼啸的朝着雷猛那里突去,此时的雷猛身上已经受了几处刀伤,正在且战且退,骤然间瞧着一群人手持利刃朝着自己这边跑过来,雷猛本以为是夜天子派来围杀自己的人到了,心想着此次定然是有死无生。可没想到,围杀自己的十几个人瞧着远处冲过来的这十几个人,竟也是诧异不已,领头的汉子恶狠狠的说道:“雷猛,还敢说张猛他们不是你杀得?曹操的走狗都过来救你了。” 雷猛听到领头的那个想要击杀自己的家伙这番模样,知晓这群人定然不是夜天子派来围杀自己的人,既然如此不管这群人是谁的人,只要他们和夜天子的这群人是敌对的,此时此刻这群人的加入便定然会让自己可以转危为安,有机会逃出生天。 雷猛这样想着,身子又振奋不已,更是卖力的抵挡起来,待到夏侯霸的一群家丁杀到,整个战局便发生了逆转,之前围杀雷猛的十几个夜天子的人,便只能功亏一篑的看着雷猛愈发的安全起来,倒是自己这一边刚刚一小会,已经有两三个兄弟被砍翻了,领头的人只能咬牙喊道:“撤!” 214.第214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八) 荀攸目光灼灼的盯着刘辩,刘辩浑然不觉,眯起了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他有些恐惧,面对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没有人会不恐惧。 荀攸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辩。看一个人是不是真有城府,就要看他在危险面前能不能保持冷静。他知道刘辩不是一个博学的人,就算这些天刻苦学习,也未必有人会给他讲这些。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死读书的人能够明白的事,要想明白这一点,不仅需要博学,熟悉史事,还需要有见识。 正如被浪花迷了眼的人看不出水下的暗流,死读书的人也看不出纷杂事件背后的脉络。 刘辩想了很久,脸色忽然凝重,忽然嘲讽,直到他抬起眼皮,平静的看着荀攸,眼神中有一丝迷茫,却非常坚定。“你说得对,我的确没什么机会。”刘辩轻笑了一声:“可这不是放弃的理由。” 荀攸并不感到意外,淡淡的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做?” “你说的是大方向。”刘辩端起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又慢慢的倒进嘴中,品味了片刻,又道:“而且,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荀攸皱起了眉:“********?” “我说不出太多的道理,但是有先例可循。”刘辩慢慢的敲着桌子:“山东六国与秦战,山东败了;七国之乱,山东又败;王莽篡位,再败;历数古事。山东也好,儒门也罢,都是败的一方。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朝廷虽然屈居下风,但是袁绍……” 刘辩举起了一根手指摇了摇,轻蔑的说道:“不管他是代表山东,还是代表儒门,不管他手中是不是有一颗凤卵,能不能孵化出凤凰,他都胜不了。” 想起了被四书五经统治。亡于异族铁蹄之下的宋明,想起了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屈辱近代史。刘辩停了停,眼中流露出些许焦虑,但更多的是坚毅和舍我其谁的担当。“往前看,如果儒门真的胜利了。也未必见得就是好事,更可能是一场遗祸无穷的灾难。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我会全力以赴的阻止儒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荀攸喜忧参半。 喜的是荀彧见微知著,招招抢先;喜的是刘辩沉稳大度,没被他的一番宏论侃晕,依然能保持冷静,而且一点也没有气急败坏的征兆。甚至没有动怒。他似乎真的只是坐而论道,忘记了这是一个皇帝与降臣在说话;喜的是自己没有成为一颗废子。 不过,这也预示着儒门很可能又要迎来一次挫败。丧失一次绝佳的机会。 如果拥有凤卵的袁绍都不能取胜,那儒门的希望在哪里? “陛下不可轻敌。”荀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露出内心的纠结:“袁绍虽然迂缓,不够果决,但是山东实力雄厚,能耐久战。而陛下眼前虽然兵精将勇。却杀机暗伏,稍有疏忽。便有倾覆之险。” “公达是说并凉人不足恃么?” “不仅如此。陛下,没有了山东,陛下何来财赋,没有财赋,如何支撑战事?” “你说的的确是个问题。”刘辩挠了挠头,苦笑一声:“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荀攸反问道:“陛下不怕我误导,行反间之计?” 刘辩微微一笑:“如果你想做郑国,我也可以做秦始皇。” 荀攸语噎,略显尴尬。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很快恢复了平静:“陛下,当务之急是击退袁绍,解荥阳之围。陛下在河东半月有余,袁绍再迂缓,也应该采取行动了。” 刘辩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青竹爆烈声,片刻间,安邑城中响成一片,打破了寂静。 新年到了,刘辩的时代开始了。 是为太平元年,正月初一。 …… 荥阳,嵩山北麓,凤凰台。 曹操、刘备相对而坐,夏侯渊、曹仁、关羽、张飞等人围坐在一旁,篝火烧得正旺,火上的铜壶咕嘟嘟的冒着水汽,典韦提起铜壶,给温酒器上换上热水,又将酒器放在上面。 曹操举起酒,热情洋溢的说道:“玄德,来,喝一杯,去去寒气。” 刘备举杯,两人碰碰杯,一饮而尽。 “时辰到了,点青竹哦——”才十岁的曹昂抱着一捆青竹跑了过来,扔进篝火,青竹还没爆响,已经溅起一层灰,正咧着大嘴笑的张飞吃了一嘴的灰,顿时暴怒,一跃而起:“竖子,找打么?” 关羽伸手按住了他:“三弟,和小孩子治什么气?坐下喝酒。” 曹昂挣脱了张飞,撒腿就跑。 “喝什么酒,你看我的新衣服都被烧坏了。”张飞怒道,却不敢违抗,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还没等他坐定,青竹炸响,火星四射。夏侯渊等人见状,一个个连滚带爬的避开,狼狈不堪。 曹昂和几个小伙伴们躲在远处,见此情状,乐得开怀大笑。 刘备笑道:“令郎聪明可爱,将来必是英雄。” 曹操乐呵呵的笑了,他眨了眨眼睛,笑道:“知道盟主最喜欢哪个儿子吗?” “三子袁尚。” “次子袁熙、三子袁尚,都是刘夫人所生。”曹操指了指曹昂:“此子生母也姓刘。” 刘备一愣,听出了曹操的言外之义。“孟德的意思是说……”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曹操哈哈一笑:“玄德,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看到合适的人就告诉我,我帮你出面提亲。” “不,孟德,你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刘备凑了过来,拽着曹操的袖子:“孟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一定要告诉我这里面的学问。” “玄德……”曹操呷了一口酒,嬉皮笑脸的说道:“命格中最贵重的是三大类:龙、凤、虎,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龙命最贵重,如果夫妻中有一个是龙命,生出来的孩子一般都不会差。” “有这样的事?”刘备两眼放光,好奇心大起。 “不过,如果夫妻双方同命,却有两种可能。”曹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一种可能是生出天才,一种可能是生出蠢材,而生出蠢材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生出天才的可能性。” “当真?” 215.第215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十九) “你们应该反的不是天子,至少不应该只有天子。”刘辩停住了,喝了一口酒,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我不清楚先帝和大贤良师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约定,但是我相信,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那些一边为民请命,一边盘剥百姓的世家豪强。” 杨凤长吸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所有的猜测,在这一点上达到了最圆满的解释。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大贤良师的所作所为,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能够得到《太平经》和九节杖这样的至宝。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刘辩盯着杨凤的眼睛:“大贤良师既然道法高深,能以符咒治病甚至临阵作战,为什么会突然病死?” 杨凤仰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陛下,这件事……我一直也非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杨凤看着刘辩,泪水从脸颊滚落,他却没有遮掩一下,就那么任由泪水肆意流淌。“陛下,大贤良师的身体一直很好,随着他的道法精进,精力甚至逾过常人。起兵之后,他统主力与卢植作战,虽然黄巾军都是一些百姓,没有战斗经验,更不熟悉战斗阵势,但是他们勇敢,悍不畏死,再有大贤良师的咒术辅助,我们还是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 刘辩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 “可是,随着战事的频繁,大贤良师遇到了一个问题。每次作法之后,他都会感到疲惫。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他耗费心力太过的原因,他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每战之后,他都会抓紧一切时间修习道法,希望能够再次获得突破……” “等等,大贤良师的……命格是什么?” “应龙。”杨凤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大贤良师是应龙命。” 刘辩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大贤良师勤于用功,道法精进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问题。”杨凤收起了笑容,露出后悔之色:“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容易发火,而且再也听不见别人的意见。他整天和圣女们在一起修习道法,有一天,他……”杨凤痛苦的摇了摇头,掩面而泣:“他精门失守,魂魄俱散,道消身亡。” 刘辩沉思良久,又问道:“他除了修习房中术之外,有没有修习导引术?” “导引术是大贤良师一直在修习《太平经》内篇上的秘术,如果有问题,早就应该出事了。” “既然大贤良师是应龙命,那他修习什么导引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杨凤皱起了眉头:“大贤良师修习导引术时,身边不会有人。” “你修的是哪一形?” “鹖形。”杨凤惭愧的摇了摇头:“可惜,我资质太差,一直未能明悟。” “张燕呢?” “他是燕鹰,不过,他突破得太迟,直到张牛角战死瘿陶时,他才临阵突破。” 刘辩捻着手指:“大贤良师除了在洛阳访道之外,还和哪些高人有过接触?” “这就难说了,大贤良师传道十几年,足迹遍天下,但凡是名山大川有高人隐居,他都会不远千里的前去拜访,一时哪说得清楚。何况我追随他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也就是三四年而已。” “张燕呢?” “他时间长得多,将近十年。” “这么说,有些事还要问问张燕才行。”刘辩将九节杖推到杨凤面前:“你想办法将这件九节杖交到张燕的手中,把我说的也转达给他,希望他能提供一些有意义的帮助。” 杨凤接过九节杖,迟疑了片刻。刘辩要将大贤良师的遗宝交给张燕,这是表明将以张燕为黄巾军领袖的意思吗? “本来我是想把《太平经》交给你的,可惜,我现在不能确保《太平经》是不是有问题,暂时只能作罢。不过,我可以把《黄帝十二形》中的鹖形图谱给你,应该比《太平经》内篇上的导引术更高明,也许能助你早日破境成功。” 杨凤转怒为喜,连忙拜谢。 …… 荀攸缓缓的走了进来,唐瑛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去而复返,旅途劳顿否?” “哀莫大于心死,些许劳顿,算不了什么。”荀攸看看唐瑛,欠身致意:“闻说皇妃受了委屈,文若叔甚是遗憾,托我向皇妃转达他的歉意。” 唐瑛语噎,眼睁睁的看着荀攸从她身边走了进去。刘辩笑笑:“荀攸,你说错了,你现在面对的不是皇妃,而是皇后。作为世家子弟,你失礼,作为军谋智士,你失算。” 荀攸一怔,转头看向唐瑛,唐瑛得意的笑了。荀攸眉头一皱,沉声道:“陛下,你不怕天下人非议吗?何家出自南阳屠门,已经遭人非议,唐家……” “世家也有败类,屠门也有豪杰。”刘辩不以为然的笑笑:“高祖当年不过是一个亭长,樊哙乃是屠狗之辈,谁敢说他们不是豪杰?至于宦者,荀攸,司马迁的《太史公书》光照千秋,蔡伦改进造纸术遗泽万世,岂能因为他们是宦者就歧视他们?人的尊贵与否不在肢体,而是这里。” 刘辩指了指头:“论身体强健,你荀攸能敌一壮士吗?” 荀攸把目光转回刘辩脸上,眼神更加黯淡,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来陛下、皇后对臣成见颇深,臣来得不是时候,能否容臣告退?” 刘辩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荀攸面前,盯着荀攸的眼睛,嘴角微挑,眼神嘲讽:“想走的话,可以走,不过,这次走了,下次就不要再来了。” 荀攸语塞,他看着刘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打定了主意,要在刘辩面前以退为进,争取主动,却没想到刘辩根本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直接让他走人。 简直,直接,甚至有些粗暴。 “这就是陛下重整河山,再兴大汉的第一步?”荀攸反唇相讥:“看来文若叔也有失算的时候。” 刘辩耸了耸肩,哈哈大笑,他笑了一会,突然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是人,就会有失算的时候,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荀攸,你好好的看看朕,是不是也觉得他看走了眼?” 216.第216章 疑云:寻找夏侯炆(二十) 冀州广宗城内 “大哥,你叫我来有什么要吩咐?”一个大汉看上去彪呼呼的坐在下首,对上首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询问,旁边还坐着一个好像文士般的男子。这三人赫然是张角三兄弟,身穿道袍的是张角,文士是张宝,彪呼呼的便是张梁。 “朝廷又换将了!”张角见两个兄弟打赢了董卓就没有了危机感,顿时有些不悦。 张梁笑道:“大哥也太小心了!朝廷的那些废材,岂是我们的对手。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这次来的是刘璋!”张角斜了张梁一眼道:“张曼成、彭脱、卜已、波才全死了!” “什么?!”张梁大惊道:“难道是刘璋击败了他们?” 张角点点头道:“不是击败,是生擒!除了波才以外,张曼成三人被车裂于洛阳西市!” “怎么可能!”张宝也有些吃惊的问道:“波才、彭脱或许并不怎么样,可张曼成、卜已都曾经接受过我们的教导,岂会如此容易就被击败,还被生擒?那刘璋难不成有三头六臂!” 张角叹道:“两三年前我见过刘璋,已经发现他非常不凡。本想将他**或击杀,却没想到他的本领十分出众。他身边的几个小将若是联手,我根本没把握将他击杀,还可能引起朝廷的警觉,这才勉强离开。现如今,那刘璋果然成为我黄巾道的大敌!” “这如何是好?”张梁见张角都有些担心,他更没有主意。 张角沉吟道:“二弟,你智谋出众,带兵去曲阳防守,与广宗互为犄角,三弟武艺出众,便留下协防广宗,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自然听大哥的!”张宝和张梁一向对张角马首是瞻,而张角的能力和头脑也在这两个兄弟之上。 张宝率兵离开了广宗,而张梁则率兵在广宗城外扎寨,以备刘璋攻打! 广宗城外,官军大营。 刘璋带着朱儁和皇甫嵩一路行军,终于来到广宗,董卓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交出了军权,并在刘璋麾下任将军。对于董卓,刘璋并没有好感,倒也没有恶感,而董卓见刘璋没有把上次比武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安心了。 听董卓仔细解释了一下战况,刘璋心中对张角的手段也有些了解。说实话,张角不过是搞了一些装神弄鬼的手段,让董卓误以为他会妖法。将领乱了,部队也就乱了。而张角所部的兵力不少,却不像其他黄巾将领麾下都是乌合之众。 在张角麾下,最少有一万黄巾力士,乃是黄巾军中的精锐。或许这些人比不上刘璋所部,却比皇甫嵩等人的部队强多了。当然,刘璋若是强行与张角交战并非没有胜算,可如此浪费兵力的事,刘璋还不想做,因为他知道,张角很快就要死了。 “报!”就在刘璋和董卓等人研究军情的时候,一个小校冲进大帐道:“将军,营外有人请冠军侯出营一叙?” 刘璋闻言眉头一皱道:“何人?” 小校回道:“来人身穿一件道袍,并未报上姓名,只说是冠军侯故旧!” “走!出去看看!”刘璋还真想不起来,他在黄巾贼中认识谁。 来到营外,只见两军阵中间站着一个老道,老道身边只有两个小童。刘璋瞳孔一缩道:“张角?!” “大哥,这张角邀你相见,必不怀好意!”张飞阴恻恻的说:“不如让我拿下他的头颅充作功劳!” “不!随我去看看他想说什么!”刘璋笑道:“这老家伙可不简单,说不定还会有好处呢!翼德、子龙,随我过去!” “刘公子别来无恙否?”两军阵中,张角一眼就认出了刘璋。 刘璋笑道:“张老道,你不好好修炼你的仙术,偏偏跑出来搞风搞雨,小心传你道法的南华老仙心中不悦!” 张角闻言大惊道:“你怎知传我道法的人是南华老仙?” 刘璋笑道:“这有什么稀奇,我还知道你从南华老仙那里偷了《太平要术》,弄了一本《太平清领道》出来糊弄人!” “这…”张角心神大乱,这些可都是他的秘密,别说外人,就说他的两个兄弟都不知道。盯着刘璋看了半晌,张角长舒了一口气道:“还是刘公子厉害,一句话就把我的心神给搅乱了!” “装什么装!我敢说,刚才你心中绝对是想杀了我,以掩盖你的秘密!只不过,你看出了我身边两位兄弟的实力,故而投鼠忌器罢了!”刘璋看着张角十分不屑。 张角苦笑着摇摇头道:“冠军侯不愧是冠军侯,似乎有直指人心的本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敢来见我了。” 刘璋不屑道;“别废话了!说说看,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角笑道:“我本想将你诱出来杀掉,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切!”刘璋嗤笑道:“就凭你?再练一千八百年也杀不了我!算了,与你废话有点浪费口水,如果你再不直说,我就走了。” “刘公子留步,我有一事相求!”张角见刘璋不耐烦,果真开门见山了。 刘璋不禁笑道:“我说张老道,你是炼丹练傻了,还是吃错药了?我们是敌人,你居然有事相求,你说我会答应么?” “会!”张角直愣愣的看着刘璋道:“因为我知道你最大的秘密!” “呃…”刘璋心中暗道:“难道张角知道我是穿越来的?” 见刘璋不说话,张角得意的笑道:“我师傅夜观天象,竟发现妖星降世,天下分崩为三,有三颗帝星现于天际,天下将战乱百年后归于一统。不久又有异族横行中原,汉人百不存一,故而他找到了我,想将我这颗妖星感化。可不成想,我搅乱汉室天下却是必然的事!” “我靠,有这么神么?三分天下和五胡乱华都能推测出来!”刘璋暗骂了一句后,眨眨眼道:“这关我什么事?” “本不关你事!”张角笑道:“可后来我和师傅再看天象,却发现又有一颗更大的帝星降世,光芒将原本三颗帝星全部掩盖,连我这颗妖星都相对失色,而原本围绕在三颗帝星旁边的将星,也渐渐围到了那颗大帝星旁边!” 217.第217章 再见蓉娘 官差的话好像一个霹雳打在了张屠夫的心上,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屠夫,为什么有人想要他死!可他就算是死,也不能祸及家人,否则张家这一脉就要断了!张屠夫把刀一丢道:“只要别波及到我的家人,我随你们走!” “慢着!”刘璋想招揽张屠夫,自然不能让他就这样被带走,而且张屠夫似乎有麻烦,这种情况下更好招揽。 “嗯?官府办事,谁敢呱噪?”官差见刘璋不过是一个小孩,而且衣服并不是非常华丽,故而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只要稍稍吓唬,就应该能解决了。 “官府?”刘璋皱皱眉头问道;“既然是官府办事,那我来问你,这个汉子犯了什么事?” “官府办事你也敢问?”官差恶狠狠的说:“信不信我把你也抓进大牢?” “小公子,你还是别管我了!”张屠夫道:“我知道你有心,可是民不与官斗!” 刘璋没理张屠夫,而是看着官差道:“以大汉律,逮捕人犯,需要官府行文和批捕文书,你有么?” “这…”官差有些傻了,上官叫他来捉拿张屠夫,可没有给他什么行文。其实张屠夫也没有罪,只是本城的一个大户公子在城内调戏民女被张屠夫看见了。张屠夫为人侠义,就把那个公子打了一顿。当然,张屠夫下手虽狠,倒也没闹出人命,只是把那个公子打了一个半残,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终于能动了! 打了一个大户公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那个大户与本城城守大人有点关碍。大户公子伤愈以后,自然要报复张屠夫,就让这个官差带人来抓他。本来这个官差想制服张屠夫,再把他暴打一顿,就算给大户公子一个交代,谁知道他不是张屠夫的对手。无奈之下,官差只好下令捉拿。可他更想不到,就快抓捕成功的时候,会蹦出刘璋这么一个人物来。 张屠夫和官差的想法一样,他认为这次自己被抓顶多被打一顿,所以并不想牵连刘璋。可是他没料到,如果没有刘璋,他这次被抓,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大户公子虽然没有杀掉张屠夫的想法,但是城守大人却不能容忍他了。 城守大人为什么不能容忍张屠夫呢?这还要从张屠夫的性格说起!张屠夫喜欢结交豪杰,一些豪杰也慕名而来。能与张屠夫相交的豪杰,都是侠义之辈。可汉末是世家大族横行的年代,家族一大难免良莠不齐,城中大户、世家的纨绔子弟常常欺行霸市、欺男霸女! 百姓对此当然是敢怒不敢言,可是那些江湖豪侠却没有这么多顾忌。凡是遇见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轻则一顿教训,重则断人肢体,更有为非作歹者被斩于剑下!这样一来,那些世家、大户自然要把这些江湖豪杰告到官府去,可是官府哪能奈何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豪侠呢? 官府没办法奈何那些江湖豪侠,可是世家、大户却要凶手撒气。城里的世家、大户都有关联,有的还与一些更大的世家有关系。这些人一起对城守大人施压,可城守却解决不了问题,便把帐记到了张屠夫头上。在城守大人看来,若是没张屠夫,也就没有那些江湖豪侠。至于被欺凌的百姓,就自认倒霉吧! 本来城守大人对张屠夫并没有办法,毕竟打人、伤人的都是江湖豪侠。可是这次张屠夫居然亲自出手,还打伤城守大人的亲戚。是可忍,孰不可忍。城守大人一怒之下,就让人捉拿张屠夫,于是便上演了刚才的一幕。 官差见刘璋居然搬出了大汉律,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他。一个对大汉律十分了解的孩子,岂能是普通人?吃不准刘璋的身份,官差行礼道:“这位小公子,虽然我没有抓捕文书,但是张屠夫的确打伤了人。如今苦主告到了官府,我必须将张屠夫缉拿归案!” “这么说才像话!”刘璋点点头道:“既然是正常程序,你就该依法办事。为何不向张屠夫说明,并请他回去协助办案,却要性命相博,还以他家小相威胁?” “这…”官差在心里苦笑,可嘴上却说:“并不是我想要挟他。只是张屠夫平时与一些江湖豪侠相交甚厚,我担心其畏罪潜逃!” “哼!”刘璋冷哼一声道:“事情起因、结果尚未弄明,何来畏罪潜逃之说?我看你是公报私仇!” “小公子,这位官差在我们县里是有名的好人,若非被上官逼迫,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张屠夫道:“其实若非有他护着,我早已经倒霉了!” “哦?这么说,他还是一个好人?”刘璋笑道:“张屠夫,既然有人告你,你也不能为难这位官差。不如你就和他走一趟,我也陪你一起去!” 刘璋居然要去见城守,深知城守大人性格的张屠夫赶紧劝道:“小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那个城守大人…” “我意已决,不用赘言…”刘璋手指官差道:“你!带路!” 在官差的带领下,张屠夫和刘璋来到了县衙。由于乌丸时常犯境,故而幽州的县令往往是由城守将军兼任。城守见官差把张屠夫抓了回来十分开心,可当他看见张屠夫并没有带镣铐,便气愤的问道:“为什么不给人犯带枷,莫不是尔等收了他的贿赂?” “小人不敢!”官差噗通跪在城守大人面前道:“我不是张屠夫的对手,他是自愿来…” “算了!”城守大人不耐烦的挥手说:“既然抓来了,先杖一百再说!” “城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其实城守也看见了刘璋三人,只不过城守把他们当作看热闹的人,也就没有在意,谁料刘璋居然说话了! “嗯?”城守十分惊讶,他做城守好几年了,从没有人敢在公堂上说他的不是。不过,他也不傻,敢这么阴阳怪气对他说话的人,一定有所依仗,于是城守笑道:“这位公子请了,为什么这么说本官?” 218.第218章 收降雷猛 从大乔的怀中把茶壶拿了出来,茶壶上还带有微微的温度和少女的体香。刘璋抿了一口茶,竟发现壶里的水还是温的。有些感动的把茶壶轻轻放回桌上后,刘璋抱起了大乔,将她放在床上,并为她掩上了被角。其实在刘璋拿走茶壶的时候,大乔就醒了。只是她第一次看见温柔的刘璋,不忍心骚扰这片刻的宁静。可大乔不知道,她红红的双颊早已经出卖了她! 来到后院,张飞、赵云等人已经开始习武了。刘璋热热身,上去耍了一会太极拳,感觉通体舒畅后,便带着张任等人往西园而去。今天已经是刘璋受封的第三天,他也该到羽林军中报到了。 刘宏这个人还是比较仗义的,他把刘璋留在洛阳,却也没剥夺刘璋的军权,还允许刘璋在羽林军中自选两万士卒为曲部。要知道,西园也不过只有十万羽林军,刘宏一下将五分之一的兵权交给了刘璋,这可是无比的信任。当然,京师防卫并不仅仅只有羽林军,至于其他部队都掌握在不同人的手上,比如说司隶校尉! 选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说洛阳的部队在大汉算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常年无所事事,已经让这些人变成了老爷兵,装腔作势凑合,说到打仗,顶多欺负一下黄巾军那种乌合之众,还得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 刘璋到达西园的时候,羽林军已经开始日常操练了。看着那些拿着武器一招一式打出来比太极拳还慢的羽林军士卒,刘璋都怀疑他们出操之前有没有吃早饭。就这种部队,只要是内行看了都失望!其实朝廷中的光禄勋、太尉和掌兵的大将都知道羽林军的弊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乔玄之所以被人对付,就因为他想改革兵制。 “来人止步!”就在刘璋想往练兵指挥大将那里靠近的时候,两个头插鸟羽的士兵挡住了他。正因为有这两人挡住了去路,刘璋才没有对羽林军彻底失望。一支部队,如果随便就让外人靠近,敌人只需趁夜偷袭就能击溃它了。 刘璋让史阿将印信递给卫士,两人检查印信后,立刻前去通报。过了没多久,一个身穿将领服饰的人就赶了过来。 “参见冠军侯!”大将粗狂的嗓音中,居然带有一丝尖细。 “免礼!”刘璋扶起这员大将问道:“敢问将军名讳?” “末将蹇硕!”一个熟悉的大名进入了刘璋的耳朵,可让他疑惑的是,蹇硕不是宦官么?不过,蹇硕很快就解答了刘璋的疑问,原来是刘宏特意让他来帮助刘璋选兵的。有了蹇硕帮忙,刘璋选兵自然容易了许多。最起码,那些将领们心中再不满也不敢扎刺。不过,大家都希望刘璋不要选他们的兵。 一声号令下,羽林军士卒停止了训练,刘璋带着张飞等人走上了校台。看着一帮十几岁的孩子站到了校台上,羽林军发出了一阵嗡嗡响,就好像一大群苍蝇在飞。刘璋更加不屑,这些兵的素质与黄忠训练出来的幽州兵,差距实在太大。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嗡嗡声终于慢慢消失了。刘璋看着底下的羽林军士卒,开口笑道:“你们是一群废物!” 只一句话,羽林军士卒差点营啸,连蹇硕都有些无奈的看着刘璋,可刘璋却面无表情。一个羽林郎将出列道:“我不管你凭什么站在校台上,可我希望你收回刚才那句话,否则…” “否则怎么样?”羽林郎将还没说完,刘璋就打断道:“这里是大汉的西园,你们是皇帝的禁军,而我是你们的将领,你们能怎么样?杀了我?造反?” 羽林郎将愣了下,刘璋说的没错,就算刘璋不收回那些话,他们也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刘璋比这些小兵蛋子高贵多了,别说骂他们几句,就是杀了他们,也不是太大的事。看见那个郎将哑火了,刘璋笑道:“说你们是废物,你们还别不服。史阿,告诉他们,老子是谁?” 史阿站出来大声道:“这位乃是皇帝亲封的冠军侯、五官中郎将刘璋刘将军,正宗的汉室宗亲。他的功绩是以一万两千人击退乌丸十万大军,又亲帅八千部队偷袭乌丸王庭,剿灭乌丸大小部落近八十个,共计十余万人,劫得牛羊马匹无数!” 史阿的话让校场上再次发出一阵嗡嗡声,刘璋真的很无奈,看惯了那些稳如泰山的士卒,再看这些站队都有些七倒八歪的‘精锐’,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不过,刘璋必须在这里面选兵,皇帝再宠爱他,都不会允许他另募新军,因为募兵需要钱。刘璋可不敢用自己的钱募兵,否则天知道皇帝会怎么想。 直到嗡嗡声散去,刘璋苦笑道:“陛下让我来选兵,说心里话,我宁愿招收新兵,也不愿意在你们中间选,因为你们真的太没用了!不过,我相信只要能通过训练,你们也能成为真正的精锐。现在选兵开始,十八岁以下,二十五岁以上,往后退二十步!” 随着一声令下,校台下的大军慢慢的动了。这一动,居然动了整整半个时辰。等没有人再动了,刘璋再次说道:“世家大族子弟,向后退二十步!” 这次快多了,毕竟上一轮淘汰就让羽林军退下了三分之二的人。等刘璋第二个命令过后,校场上只剩下不到三万人,连编制都打乱了,因为曲长以上的军官,很多都是由世家子弟担任,这些人都退出去了。不过,皇帝给刘璋的编制是两万,他也不敢多要,于是刘璋笑着对蹇硕道:“蹇大人,你命退出校场的人各归本部吧!剩下的人我再选!” 蹇硕点点头,便让其他郎将把校场中退出的士兵带走了。这些郎将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特别是那些本身就不受见待的郎将更是愁苦万分。在汉代将领眼中,只有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兵才能算得上精兵,这些兵大多数被世家大族出身的将领所掌握。可刘璋选的却是十八到二十五岁的兵,这些兵多数是由一些落魄、平民子弟掌握,有些郎将甚至整个曲部都被刘璋留下了。 219.第219章 追捕汪飞 曹冲听到蓉娘这样说,无可奈何的摆了摆头,随后便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回了相府,待到一众人招摇过市一般的回道相府之后,周不疑悄悄的从相府之中离开,曹冲回道相府之后,便赶紧向曹操禀报了此事。 曹操听到曹冲说完始末之后便对曹冲说道:“这样吧,我把许褚借给你,另外这次派足兵马将夜天子这处新营建的兵营之外给我团团围住,绝不能放跑一人!” 曹冲得了曹操的吩咐,便赶紧跟着许褚一起去点齐兵马,待到子夜时分,曹冲和许褚率领着总计三百名虎卫营护卫一起将这出最新营建的兵营给团团围住,曹冲偏头对雷猛问道:“你可知晓这处新营建的兵营是否有暗道,可以逃往别处的?” 雷猛思量了片刻之后对着曹冲回道:“启禀公子,小的没有来过这里,因此并不知晓是否有暗道,不过据小的所知,这里乃是夜天子刚刚购置的,用来充作最新的兵营,因此在下料想这短短十几天,此处应该无法营建可以逃生的暗道。” 曹冲听到雷猛这样说,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晓了,许褚将军劳烦你布置人将周围团团围住,此次定然不要放跑一人!” 许褚听到曹冲的话,抱拳说道:“公子放心,此次人手充足,末将分派两百名虎卫营护卫将此处附近的所有路口民宅都设下埋伏,任凭这叫汪飞的少年便是插翅也难逃!” 曹冲听到许褚这样说,便点了点头道:“嗯,既然许褚已经这样说了,我便放心了,待兵士们妥当之后,我们就攻进院落之中。” 曹冲又偏头对祝公道说道:“公道先生,你远远的见过汪飞一面有些印象,雷猛也使得汪飞,待会攻进院子之后,你就守在雷猛身边搜寻汪飞,你要注意保护好雷猛的安危,若是雷猛出了事情,难道汪飞会侥幸逃脱!” 祝公道听到曹冲吩咐,迟疑地问道:“公子,若是我走了,谁来保护你?元直虽然武艺不俗,毕竟年纪小,不如在下机警。” 许褚听到祝公道这样说,随即摆摆手道:“你放心,这里还有我许褚了!有我许褚在,任凭是谁也休想伤到公子丝毫!” 祝公道听到许褚拍胸脯的对自己这样说,便放心道:“如此便有劳许褚将军了!” 祝公道赶紧来到雷猛身边小声嘱咐道:“待会你进去之后,不要进去厮杀,注意找寻汪飞才是正事!” 雷猛听到祝公道的嘱咐,这才小心说道:“公道先生你且放心,在下定然会注意自己的安危的,在下还要留着性命手刃杀害我妻儿的凶手的!” 祝公道最是担心这雷猛刚刚受了亡妻丧儿的刺激,一旦杀进去之后便控制不住杀红了眼睛,到时候错过了搜寻汪飞踪迹的最佳时机便不妙了,若是一不小心丢了性命更是大大的不妙!此刻听到雷猛的这番保证,这祝公道才稍稍定了下心思。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许褚一声令下,便有身手矫健的虎卫营护卫直接翻入院内,曹冲没有听到声响,过了一会大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祝公道笑着说道:“看来夜深了,这群贼子已经入睡,并没有人值守在院门附近,真是天助公子!” 曹冲听到祝公道的话,也是一阵欣喜,这夜天子尤其是这叫汪飞的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和周不疑突施暗箭,这样一个神箭手,若是不能一网成擒,无异于留下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曹冲可不喜欢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俗语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便是曹冲知晓有汪飞这样一个神射手时刻想要取自己性命时的感觉。 曹冲笑盈盈的看着五十个虎卫营护卫冲进了宅院之中,不一会儿这宅院之中便响起了一阵喊杀声,曹冲这边放下心来,看来这****天子新营建的军营里面的人并没有料到这雷猛竟然知晓此处,因此一切往常并没有离去,曹冲笑盈盈的对着祝公道说道:“公道先生,你可以护着雷猛一起进去了!” 雷猛听到曹冲的吩咐,赶紧说道:“公子放心,只要这汪飞在这里,我定然不会让他逃脱了!” 雷猛说完之后便在祝公道和二十名少年军军卒的护卫之下前往这院落之中。这院中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大半夜的竟然有人冲进了院落之中,因此最靠近院门处的一间屋子里面的人,还没有来的及穿好衣物就被冲进来的虎卫营的护卫制服,但凡敢动手的一律被虎卫营的护卫就地格杀! 随着第一间屋子里传出的喊叫声,这才惊醒了后面的房间里面已经就寝的人,不过这仓促间从床榻上爬起来的人,哪有这披尖执利的虎卫营护卫厉害?还没待第二间房间里面的人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便统统被虎卫营的护卫给制服了。 这间不大的院落里面,本来就只有三四十个贼人,如今竟是一瞬之间被制服了两间屋子的贼子,余下的两间屋子的贼人刚冲出屋子便遭遇到了战斗力远超自己这群乌合之众的虎卫营精锐,抵挡不过又没有领头的人组织抵抗,不消一会便被虎卫营的护卫给制服了。 雷猛在见识了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之后,也深深明白了自己原来所在的夜天子和曹操手中握有的精锐部队之间的实力差距,不过此刻的雷猛已经投向了曹冲,因而倒也不至于会产生一种蚍蜉撼大树的无力感,雷猛仔细搜索着附近,然而却搜寻不到这汪飞的踪迹。 祝公道间雷猛搜寻了许久,这才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还没有查探到汪飞的踪迹?” 雷猛摇了摇头道:“没有找到汪飞,难不成他不在这里?他要在这里倒好,就怕他不在这里,可是按照常理,这处军营是刚刚新建的,各方面都不齐备这汪飞每日都会在这里歇息,难不成今日有事耽搁了,没有回这里?” 220.第220章 汪飞落网 雷猛强忍着心中的疑问,继续搜索下去,待到虎卫营将整个院子都翻了个底朝天,雷猛还没有见到汪飞,雷猛不由的心生失落,一方面是雷猛觉得曹冲定然会怪责自己,另一方面雷猛认为杀他妻儿的指令定然是出于汪飞师徒之手,若是不能抓到汪飞如何能将夜天子连根拔起,又如何能最终手刃仇人? 正在雷猛内心无比失落的时候,雷猛听到了耳畔后有人传来的呼唤声,雷猛赶紧回头答道:“启禀公子,还……还没有找到汪飞!” 曹冲听到雷猛这样说,也是心中一阵失望,虽然曹冲知晓像是汪飞这等重要的人物,定然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自己给抓获,不过曹冲还是报了很大的希望可以擒获汪飞这家伙,当然既然现实不如人意,曹冲也不会过于勉强,曹冲随即摆了摆手说道:“诸位不用介怀,即便抓不到汪飞这家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他跑不掉的!” 雷猛听到曹冲宽慰的话,知晓曹冲也不会责怪自己,只是自己心中还是有一点小疙瘩,雷猛丧气的说道:“哎,没想到还是让汪飞躲过一劫!” 正在众人都以为汪飞今日不在此处的时候,便有一个虎卫营的护卫跑过来抱拳向许褚禀告道:“启禀将军,我们埋伏到一个翻墙逃跑的人,已经被我们逼到一个死巷之中,不过这小子的箭邪乎的紧,已经有四五个兄弟被这小子给射翻了,小的赶紧来向将军求援!” 曹冲一听到来人这么说,欣喜的说道:“许褚将军,没错了,应该就是这个小子,汪飞此人箭术超群,你们近不了身也正常,不过他箭矢有限,你们既然已经将他给围住了,想必逃脱不了,我们赶紧去抓这小子。” 听到曹冲吩咐的众人赶紧一齐动身跟着这名前来禀报的虎卫营护卫一起前往汪飞被围困的地方,待到一众人赶到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汪飞被十几个虎卫营的护卫围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面,汪飞背靠这一处胡同底,依凭着面前的一些废弃的板车等杂物作为掩护,一旦有虎卫营的护卫想要靠近他,就拉弓射向此人,如此一来一众护卫便不敢轻易靠近汪飞,只能死死的和汪飞耗在此处! 曹冲向许褚询问道:“许褚将军,这汪飞箭术高潮,虎卫营护卫们轻易之间不能够过去,此时该如何是好?” 许褚瞧着曹冲哈哈大笑道:“公子如此聪颖的一个人,为何此时倒是犯了迷糊起来,此事不过如此简单,来人给我点齐五十名虎卫营的护卫冲进去生擒这个叫汪飞的少年,若有一人胆敢后退,全家斩首!” 曹冲听着许褚这声气势十足的命令,虽说曹冲可以对待敌人不心慈手软,可是对待自己人,曹冲始终无法像许褚这样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让人去送死。曹冲不得不承认许褚这样安排是最简单有效率的处理方式,任凭汪飞箭术如何高超,他的箭筒之中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只箭矢,这五十个人蜂拥而上,汪飞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将所有的箭矢都射出来,因此汪飞定然会被擒住,可这冲在最前面的虎卫营护卫,无异于让他们充当炮灰送死! 曹冲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罔顾他人的性命去抓捕汪飞,可是曹冲又不能去指责许褚什么,就像当初自己建议荀彧诛除赵珩一家的时候一样。 一众护卫的营的护卫听到许褚的吩咐之后,不敢违抗,被点到的五十名虎卫营的护卫疯了似的朝着汪飞冲去,汪飞赶紧弯弓连射了好几箭,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射翻,可后头的人仿佛完全不畏惧自己这箭矢的威力,汪飞瞧着这汹涌而来的虎卫营护卫,也不顾不得许多,翻身想要攀上身后的院墙逃生。 只可惜许褚哪会轻易让汪飞轻易逃去,许褚顺手从手下手中抄起弓箭,一箭射向汪飞,这巷子本来就不过二十余步的距离,以许褚的武艺二十余步的距离,加上汪飞完全暴露在许褚的视野之内,许褚的这箭自然不会失了准头,这箭矢牢牢的射进了汪飞的右腿后侧,汪飞一阵吃痛,便从墙上摔了下来。刚刚冲到这里的虎卫营护卫自是一把将汪飞给制服了! 一众虎卫营的护卫将汪飞押到许褚面前禀报道:“启禀将军,这个叫汪飞的小子已经被我们给生擒了!” 许褚随即抱拳向曹冲说道:“公子,这小子已经被生擒了,但凭公子处置!” 曹冲向着许褚点了点头道:“许褚将军治军果然厉害,仓舒佩服!” 曹冲恭维完许褚随即偏头向雷猛问道:“雷猛你且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汪飞。” 雷猛仔细瞧了一眼汪飞说道:“启禀公子,这小子便是汪飞无疑!” 汪飞忍着右腿的疼痛,怒目而视雷猛道:“雷猛,你竟然胆敢投靠曹操,看来义父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真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雷猛听到汪飞指责自己,自是怒意上涌道:“哈哈,你有资格说我?想我一心一意为夜天子效力,相信你们都是为民请命的仁人义士,满腔热血想着收拾我大汉河山!可是,当我被人诬陷的时候,你们可曾调查清楚便想着杀我灭口!即便你们杀我灭口我也不曾归降,可是你们竟然残忍的将我妻儿****致死!” 雷猛说着话,竟是眼中都冒出火来了,汪飞听到雷猛的话,不由得一愣:“你说什么?你的妻儿都死了?” 雷猛瞧着汪飞这般做做,随即说道:“怎么?敢做不敢当?你都在我家附近埋伏,如何不知晓我妻儿被人杀害?” 汪飞听到雷猛的话,赶紧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师父跟我说你已经投靠了曹贼,夜天子的事情你知晓的太多了,我师父只得命我埋伏在你家附近,只说你一旦回去,定要趁机将你灭口,剪除后患!” 221.第221章 (新) 设计抓捕 雷猛听到汪飞这小子这般说话,便赶紧开口言道:“按照你说的,对于有人戕害我的妻儿之事,你并不知情?” 汪飞顿了顿回道:“我真的不知晓,若是依你所说,你并没有背叛夜天子,为何你们军营被捣毁之后,你和张猛共同被俘之后,你会被放出来,而且有你营中的兄弟看到张猛发现你是叛徒之后想要勒死你,却被你杀害了!” 雷猛听到汪飞质问自己,随即回道:“我本来并不想向你们解释什么,可是我不得不说一下,是张猛投靠了曹冲,张猛想要勒死我向曹冲投诚!” “没错,的确是张猛主动向我归降的,不过这等卑鄙小人,我可瞧不中,他能背叛你们夜天子,将来就能轻易背叛我,雷猛出卖你们夜天子的事情,是我设计泄露出去的,没想到你们夜天子果然连问都不问就派人追杀雷猛,更有甚者竟然直接将雷猛无辜的妻儿给杀害,我没想到你们夜天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汪飞听到曹冲这样说,随即向雷猛解释道:“是我义父误会你了,可是你妻儿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晓,不然我定会劝阻我义父的,说到底你是有功于夜天子的。” 雷猛突然狂笑一声道:“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了,杀妻害子之仇不共戴天,我雷猛势要让夜司空血债血偿!” 汪飞听到雷猛这样回道自己,知晓自己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干脆闭嘴不言,曹冲趁着空档说道:“汪飞,既然你已经落在我的手上了,我敬佩你箭术超群,有心想要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告诉我夜司空的去向,已经夜司空的真实身份,我保证你不仅会安然无恙,还会平步青云!” 汪飞听到曹冲这样说,斜眼瞧了曹冲一眼,满眼不屑道:“哼,平步青云?我义父待我恩重如山,若是你果真是对我敬重,我只求速死!” 曹冲听到汪飞这样说,和许褚对视了一眼,随即说道:“汪飞,你想清楚了?” 汪飞毅然决然的回道:“汪飞心意已决,只求速死,还望公子成全!” 曹冲痛心不已的对许褚说道:“许褚将军,还请将汪飞押下去,待禀报过父相大人之后,将汪飞明正典刑!” 汪飞听到曹冲这样说,仿佛卸下了心头的包袱一般,闭上了眼睛,任由着一旁的侍卫将自己死死的制住,许褚吩咐人将汪飞先带了下去,这才对曹冲说道:“公子,丞相势必要将夜天子给查个究竟,这汪飞恐怕丞相不会轻易让他死去!” 曹冲听到许褚跟自己说这番话,突然间笑了起来,曹冲瞧着许褚一脸迷茫的样子,赶紧说道:“许褚将军,这汪飞自幼被夜司空抚养长大,情同父子,轻易之间如何能出卖这个夜司空,恐怕就是你们用刑,也问不出来任何东西。” “公子的意思是?”许褚疑惑的追问道。 曹冲笑道:“许褚将军,你回去之后就回禀我父相,就说全城大肆宣扬,抓获一批夜天子贼寇,如今将一批贼首处斩,然后在刑场广设伏兵,相信父相会明白我的意思。” 许褚听到曹冲这样说,大概知晓了曹冲的意思也不多问,便抱拳告辞道:“公子放心,末将定然会将公子的话告诉丞相。” 曹冲点了点头对许褚说道:“许褚将军,有劳了!” 待到送走许褚,曹冲对一旁的雷猛说道:“雷猛你且放心,我相信不久这夜司空便会落网,到那时候我向父相求情,恩准你为行刑的侩子手,给你手刃仇人的机会!” 雷猛听到曹冲这样说,离开跪地磕头道:“小的感激公子的恩情,小的来世结草衔环定然会报答公子的恩情。” 曹冲笑着扶起雷猛,淡淡的说道:“你记住我不要你来生如何,我只要你今生跟我一起为这天下苍生谋福利即可,你记住我曹冲今日说的话,我不论做任何事情,本心都是为了天下间的老百姓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 雷猛抬头对曹冲看着,通过曹冲的眼神之中,雷猛仿佛看到了曹冲那一颗不容撼动的本心,雷猛一时间竟是无法对曹冲的话产生一丝的质疑,只得叩首回道:“雷猛今生定然会跟随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冲满意的瞧着雷猛,吩咐了一众虎卫营的护卫和和少年军的护卫将这****天子新建的军营给看守好,并将抓获的一些夜天子的活口给全部押解到廷尉府的大牢之中。 曹冲这才和众人一同返回丞相府,周不疑这才在马车之中适时的和曹冲聊了起来:“公子,如今看起来你打算利用这个汪飞做饵钓夜司空这条大鱼了?” “呵呵,知我者元直也!”曹冲笑呵呵的说道:“元直兄,虽说我是这样打算的,只是这个夜司空可不是一般人物,轻易之间我恐怕不能将这个夜司空给抓到,即便我有把握让夜司空劫法场不成,可是只要夜司空不现身我们还是拿夜司空没有办法。而且这个汪飞定然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义父,到时候仍旧是陷入这个死结无法解开。” 周不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公子所言甚是,只是依着目前看来,这汪飞是定然不会轻易就出卖夜司空,公子即便是拿住了汪飞,此时也无法从汪飞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且在下观公子,虽说这个汪飞几次三番行刺于公子,不过公子似乎一幅很欣赏汪飞的样子。” “没错,元直兄!你知道吗?这个汪飞的箭术超群,实在是太难得了,这种箭术超群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宝贝啊,想当年管夷吾用箭险些射杀齐桓公,可齐桓公继位之后爱惜管夷吾的才华,不仅没有杀管夷吾,反而重用管夷吾,可正是如此才有了齐桓公成为春秋霸主,我虽然不敢称是齐桓公这等雄才伟略的霸主,不过我自诩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像是汪飞这等人才,只要他愿意真心归附我,不过刺杀我而已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了?” 222.第222章 (新) 慈父(一) 听着叶梓的话,一旁的蓉娘突然间笑的花枝乱颤起来,随后又用极为暧昧幽怨的口吻说道:“看不出来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大度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那日蓉娘不过调笑了公子你几句,公子你为何偏偏那么小心眼的欺负蓉娘一番了?” 曹冲被蓉娘这番话给弄的羞愧不已,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转而对蓉娘问道:“蓉娘说起来,我倒是有事情忘记问你了,按理说你如何了解到夜天子的?我瞧着似乎你比我们丞相府还要对这个夜天子更为了解,我觉得应该对此事给我一个交代。” 蓉娘听着曹冲的话,身子前倾胸前一颤一颤地靠近曹冲,用着极为暧昧的姿势对曹冲说道:“怎么?公子想要奴家给你什么交代了?” 曹冲听着蓉娘的话,不由得一愣神,随即抱着一个大红脸偷瞄了周不疑一眼,只见周不疑一副云淡风轻我啥也瞧不见的模样,曹冲只得继续说道:“咳咳……那个蓉娘,咱有事说事,现在说的是正事。” 蓉娘妩媚的笑道:“公子,奴家难道不正是跟你说正事吗?你说奴家应该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奴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奴家这不是问公子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吗?” 曹冲听到蓉娘这般说,心中暗骂道:早知道上次就不整这个女人了,一时间没忍住,这下好了……男人啊就是这样,要是在女人面前有一头硬气,另一头就硬气不起来,这不纯粹给自己找麻烦嘛? 曹冲无奈之下只能咳嗽了一声,正经端坐的说道:“蓉娘,你把你为什么对夜天子如此了解跟我们解释一下。” 蓉娘给了曹冲一个老大的卫生眼,随后幽怨的说道:“哎,你们男人,不管老少都是没良心的。我们不过是沦落风尘的女子罢了,欢场上面酒喝多了,一时口快说了些什么也最是正常不过了。” 曹冲听到蓉娘这么说,心中便也有了计较,看来风月场合男人面对酒色当前之时,免疫能力自然也是最弱的时候,自己现在还没有掌权,如果有一天自己掌权了,建立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机构也是很有必要的。 蓉娘继续说道:“而我作为管事的女倌自然会了解一些重要的消息,这其中便会有关于夜天子的消息。” 曹冲听到蓉娘这样说,不由得问道:“你们明月楼既然收容官奴婢受官府管理,为何知晓这等妄图谋逆的大事,并不向官府检举了?” 蓉娘赶紧解释道:“公子误会了,其实哪怕是朝廷也是派了一个乐官在这里管理官奴婢,同时负责收集查探到的消息,我们不过只是一介女流罢了,如何敢越俎代庖呢?” 曹冲疑惑的看向周不疑,周不疑知晓曹冲的用意,便赶紧说道:“启禀公子,蓉娘所言正是如此。” 曹冲继续询问道:“那按照你们的意思,这个乐官会不会早就被夜天子给收买了,甚至他就是夜天子的人了?” 周不疑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我觉得现在应该赶紧派人去捉拿这个乐官,严刑拷问之下,说不定能找到点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曹冲点了点头,这便赶紧吩咐道:“蓉娘,事不宜迟,你跟元直一起去捉拿这个乐官,我去禀报父相大人。至于蓉娘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写下来,明日送到丞相府上,给我过目。” 蓉娘知道曹冲这会是真的有要事吩咐了,便毫不迟疑的和周不疑赶紧从马车上下来,点了些人马就直接去拿这个乐官去了。而曹冲这头则赶紧吩咐众人赶回去,自己要向曹操禀报。 曹冲一回到相府,没想到曹操也派人在相府门外候着他了,于是曹冲便赶紧跟着来人去见曹操去了,曹冲一见到曹操便赶紧俯身下拜道:“儿臣见过父相。” 曹操亲切的将曹冲给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冲儿,我都听许褚说了,夜天子的事情干的不错,这个汪飞抓住了,除去便是,虽说有神射之技,但是毕竟不过一个莽夫耳,不足为率,冲儿既然想用这个家伙去钓夜司空只管去做便是,就算走脱了一个汪飞也没有什么紧要的。” 曹冲听到曹操如此支持自己的想法,不禁心中暖暖的,前世的时候叶梓一直很少感受道亲情的温暖,但是这一世的叶梓虽说是曹冲,父亲曹操在历史上也是被人成为权奸,但是不得不说不管是母亲环氏还是父亲曹操始终都对曹冲关爱无比。 要知道汪飞可是三番两次刺杀曹操父子,如今曹操冒着走脱汪飞的风险,也只是为了支持自己儿子的想法,这种程度的支持,如果不是出于父爱,如何能让曹操做这种不理性的决定? 曹冲感动之余又继续说道:“父相,在调查夜天子的过程之中,我发现了明月楼对于夜天子之事的了解程度对我们还要多,孩儿询问蓉娘之下,这才知晓原来朝廷专门派了乐官刺探消息,可是如今乐官消息闭塞,孩儿以为绝不是乐官并未打探到消息,而是乐官定是被叶天子收买,甚至乐官本身就是夜天子的人,帮着夜天子时刻遮掩着。” 曹操听到曹冲的话也是震惊不已,虽说乐官并非仅仅针对一个明月楼的情报要收集,但是连明月楼一个女倌都知道的事情,乐官是绝对不会不清楚的,唯一的一种解释便是有意隐瞒消息。曹操赶紧要唤人去捉拿这个乐官,曹冲便赶紧说道:“父相放心,孩儿刚刚知晓之后,便立刻派了周不疑和蓉娘带人去捉拿这个乐官了。” 曹操听到曹冲这样说,便赶紧点了点头说道:“做的很好,恐怕朝廷里面还有很多夜天子的人潜伏其中,如今世人皆以为我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是为了谋夺大汉江山罢了,殊不知若是我觊觎这大汉江山,他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我想杀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只是如今我曹氏一族站在风口浪尖,身后是万丈悬崖,凡事容不得我退让半分。” 223.第223章 (新) 慈父(二) 曹冲听到曹操这么说,知道曹操其实内心之中其实对于被人称为汉贼一事颇为耿耿于怀,只是曹操明确的明白,现在的自己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更为关键的地方是现在整个大汉有无数人因曹操而得势这就是所谓的既得利益集团了,如果有任何人胆敢损威胁曹操的地位,这些人第一个跳出来拼命。换言之如果曹操不愿意更进一步的话,那么势必这些人就会抛弃掉曹操,而从利益集团中再挑选一个新的人来代替曹操作为代言人,这个人或许是夏侯氏、司马家族、甚至是曹操的某个儿子。 曹冲知道曹操的意思,便轻声安慰道:“父相不必介怀,自古以来世事皆如此,即便父亲有心为伊尹,那些人照样会污蔑父亲是王莽霍光。父亲又何必为小人所介怀。” 曹冲可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自然不会有古代人脑子中那种忠君爱国的思想,既然不会有这种思想,那么对于曹冲而言现在最看重的自然是曹操的地位,因为曹操的地位直接关乎自己的地位,自己现在所能享受的一切特权待遇都是因为自己是曹操的儿子,对于这点曹冲是从不质疑的。 曹操笑盈盈的说道:“孩儿不必劝慰父亲,父亲从未被这些许沽名影响,只是父亲担忧你年幼被那些自诩为汉室忠臣的人影响,这才要告诫你,既然你通晓大义,为父也就不继续劝慰你了。” 曹冲这才苦笑不得的想道:搞了半天,曹操不是伤怀悲戚,而是给我上课呢,真是害我白瞎了情绪,我是说曹操这种枭雄怎么可能心志被这么点事情所影响,原来是曹操一直有意识的给作为接班人考察对象的自己上课呢…… 曹操随后便继续说道:“记住,虽然是用汪飞设计抓捕夜司空,但是毕竟汪飞也好,夜司空也罢都没有大不了的,想杀为父我的人,这天下间多了去了,何必因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魑魅魍魉而挂怀,我把许褚派去给你,你记住若是果真有人劫法场,你只管好好呆在虎卫营护卫中便是,这刺客能杀便杀,即便是放跑了都无妨。” 曹冲赶紧的说道:“孩儿多谢父亲大人关爱,孩儿定然会小心的。” 曹操点了点头便说道:“好了,你只管退下吧,父亲今夜还有许多公文要处置,若是时间得早,就去看望你母亲,你劳累了一天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曹冲点了点头便赶紧说道:“父相大人,孩儿告退了。” 曹冲刚刚转生离去,眼尖的曹操突然看到曹冲的长袍背后竟然破了一个大洞,曹操这才赶紧说道:“冲儿等等……” 曹冲被曹操喊了一下,便赶紧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倒是曹操赶紧替曹冲将外面的长袍给褪掉,一边还说道:“衣服都破了给洞都不知道,赶紧换件衣服。” 曹操吩咐了下人去取了一件长袍交给曹冲,曹冲惊喜的发现这件长袍竟然跟自己的身材完全符合,曹操笑着说道:“为父记挂着你之前身子弱,大病初愈,这是南征的时候得到的一匹上好的料子,为父吩咐人用这匹料子给你们母子各做了一套一副衣服,今日恰巧你长袍破了,便先拿给你换上吧。” 曹冲听到曹操的话,一种亲情的暖意涌上心头,的确历史上的人对于曹操的评价的确不高,但是从曹冲自己看来,曹操这个便宜老子至少对自己和环夫人都是发自肺腑的疼爱,这种父爱和作为丈夫的爱,做不得假,曹冲一时间便有些哽咽了。 曹冲赶忙跪地拜谢道:“孩儿不孝,总是劳父亲大人挂念了。” 曹操笑着拉起曹操说道:“你还小了,说什么胡话,倒是父亲很是欣慰,你虽然年幼却跟为父一样聪慧,难怪是我曹操生的儿子……哈哈……” 曹操说着便自恋的哈哈大笑起来,曹冲颇为无语的吐槽道: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历史上的曹冲是不是很聪明我不知道,但是我这聪明的大脑好像跟你的遗传没关系吧?不过你要是非要说这个身躯,那是跟你有关系,长得挺帅气的,不对好像帅气也跟你没啥关系,应该是遗传了环夫人的外貌吧…… 曹冲在曹操一个劲头的沾沾自喜中离开了曹操的房间,虽说曹冲从进入到这个世界以来,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太顺遂的事情,喜欢的小妞也没有追到,没感情的情债倒是还沾惹了两份,作为顶级的太子爷也没有什么机会为非作歹,甚至还要被迫卷入夺嫡的大战,更不靠谱的甚至还有好几次都差点小命不保。 曹冲不禁怀疑道:人家也穿越,我也穿越,我命算好的吧,穿越成曹操的儿子,人家小说男主角穿越成一个毫无根基的社会底层,需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奋斗我就不说啥了,可是自己好歹穿越成最顶尖的******呢,你总不好意思再让我跟那些苦逼的穿越者一样吧?可是说好的没事到处寻花问柳,搜罗各种美女的生活没等到,这下好了,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查案…… 曹冲不由得苦恼不已自言自语道:“哎,但愿周不疑能够从乐官口中撬出些有用的消息,也不知道夜司空收了消息之后会不会派人来劫法场,要是能来劫法场就好了,到时候若能抓到夜司空这夜天子便基本能被自己连根拔起,对了夏侯炆这家伙现在的尸体已经被送到夏侯府上了,但愿夏侯家的人能够别把这个帐算在我的头上,罢了反正夏侯家的人都被我得罪死了,多一个夏侯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现在是债多了不愁。” 正在自己自言自语的回去的路上,周不疑便赶紧寻了过来,曹冲见到周不疑便赶紧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乐官招了还是没有抓到这个家伙?” 周不疑小声回道:“公子,都不是,这乐官在我们赶去的时候已经在家中自尽了,书房里面的东西都被自己焚毁一尽。” 224.第224章 (新) 柔情 曹冲听到周不疑这样说,便只能颇为无奈的说道:“他是什么时候自尽的?” 周不疑说道:“公子,据在下查看,这乐官死去应该不过小半个时辰,我们去的时候,这乐官书房的东西很多都尚未完全化成灰烬,从这乐官的身上的伤口来看,也是刚刚自尽的。” 曹冲听到周不疑的话,不由得眉头微皱道:“你派人私下查一下,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我是临时起意派你去捉拿乐官的,这样都能走脱消息,定然是有人不小心走脱了消息,你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的问题,我不想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柄利刃高悬。” 周不疑听了曹冲的吩咐便赶紧点头道:“公子放心,在下马上就去办。” 曹冲点了点头道:“此事,你知晓便是,不必急于片刻之间,汪飞那里一定要严加看守,派咱们的人轮流看守,所有的饭食都由咱们的人经手,我现在对夜天子的究竟有多少人隐藏于朝廷之中实在没有把握,夜天子狗急跳墙人急悬梁,若是暗害了汪飞也未尝不可,我们不得不防。” 周不疑听到曹冲这样说便赶紧点头离去,曹冲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了一下此刻烦躁的情绪,这才继续迈着步子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陆莞没想到曹冲今夜还能赶回来歇息,正在环夫人那儿伺候婆婆的陆莞一听到迎春丫鬟来禀报之后,便露出了忸怩不安出来,环夫人是从陆莞这个年纪过来的,如何能不知道陆莞此刻的小女儿心思,环媛笑着说道:“既然冲儿回来了,你赶紧替我回去瞧瞧这个小子,整日在外面奔波,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陆莞听到婆婆都这样说了,便赶紧拜别道:“婢女这便回去伺候公子。” 环媛笑着说道:“去吧,还有以后别总是称呼自己婢女了,冲儿这小子从来没有拿你当过婢女,以后你在我面前就称呼自己莞儿吧,我听着也亲切些,就像多了一个闺女一样。” 陆莞听到环媛这样说,笑脸微红却也没有拒绝,只是再次拜别道:“莞儿遵命,夫人万安,莞儿这便告退了。” 陆莞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来环媛这样说,便是同意了日后曹冲把自己聘为妾侍一事,要知道自己这种贴身的婢女,如果得不到主子的疼爱和怜惜以及婆婆或者主母的认可,是万万没有机会完成从婢到妾的一个飞越的。 不要看不起当妾的,要知道古代婢女从丫鬟升级成妾侍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无数婢女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可是成功者也仅仅是寥寥数人,尤其是曹冲这样的人,当曹冲的妾侍可没有什么丢人的,反倒如若陆莞不是自小和弟弟失散,想必现在家人都能因此而沾光。 陆莞赶回去的时候见到曹冲正在沐浴,便赶紧挽起袖子帮曹冲擦拭起来,按理说像曹冲这样的人,沐浴应该是由丫鬟们伺候着,可是曹冲毕竟是现代人,虽说把惜春给收了房,但是像迎春丫头既然打算赏赐给周帆这小子了,那么曹冲自然就不会让这丫头负责帮自己干一些擦拭身子的事情,不仅是迎春丫头,像是别的丫鬟曹冲也没有这种习惯。 因此陆莞不在的时候,曹冲只能自己一个人洗澡了,反正自己从后世穿越过来的,那时候自己一个人,不也没有人帮着伺候自己不也好的很,难道说现在没人伺候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曹冲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知道必然是陆莞回来了,待到见到陆莞的身影,曹冲这便笑盈盈的说道:“我见你去母亲大人那里了,奔波了一天,身子疲倦的厉害,这便干脆吩咐婢女们准备了开水,自己洗了。” 陆莞看着曹冲怜惜的说道:“你说你,非不让别的婢女们伺候你,我要是不在,你就得自己一个人,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吗?” 曹冲听到陆莞这么说,只能无语的表示:“哎,看来自己和古人的思想就是不一样,在陆莞的脑海中,像是自己作为主子,让下人服侍自然是理所应当,相反自己一个人洗澡便是委屈了。” 曹冲希望自己来到这个社会之后能够改变一些东西,那么自然就得从自己做起,当然也要逐步首先影响自己的身边人,曹冲温情的看着陆莞说道:“莞儿,你知道吗?这些婢女都是身世凄惨之人,既然我无意将来娶这些人,那么像是伺候沐浴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算了。毕竟若是我府上门风清白,至少可以将来让这些女孩子从咱们府上嫁出去的,清清白白也更能找一个夫家。” 陆莞听到曹冲这么说,不由得心中一阵暖意:“公子,莞儿知道你心疼我们这些婢女,但是你这样也太苦了你自己了,这院中的婢女公子是否有瞧得中的,不如再收了一个吧?” 陆莞颤颤巍巍的说完这番话,越到最后声音越是小,陆莞瞧着曹冲始终沉默不语,还以为院中的婢女曹冲都不喜欢,陆莞这便继续说道:“若是公子都瞧不中,不如去夫人那里瞧瞧,若是有看的中的,莞儿替公子去向夫人讨来。” 陆莞见曹冲仍旧没有说话,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继续说道:“若是公子仍旧看不中,莞儿倒是可以出去物色一些容貌好的姑娘,然后……” 陆莞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曹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抱住自己一下子把自己打横的抱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挣扎直接把自己放进了木桶之中。 陆莞一下子惊的叫了起来:“公子,衣服湿了,还有鞋子。” 曹冲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把陆莞双足上小巧玲珑的一双鞋子给取下丢在远处,随后便继续把陆莞放在水桶之中,双手捧着陆莞的俏脸,直接吻了上去。 陆莞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挣扎不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等到最后房中只余下一派柔情蜜意,泡了水的的衣服被胡乱的挂在木桶上,杂乱无章的扔在地上,只余下两个不断喘息的声音不断交错着,还有一个贴身的粉红肚兜在水面上荡漾着…… 225.第225章 (新) 劫法场 春日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总是让人感觉到很舒服,然而对于即将被行刑的汪飞而言,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曹操让曹冲监刑一方面是因为曹冲提出了这个设计诱捕夜司空的计划,另外一方面则是考虑到这个夜天子组织是某些自诩汉室忠臣的人组建的,如果夜司空并不来营救汪飞,那么就让曹冲监刑,这样也好让曹冲更好的和那些汉室遗忠划清界限,也好为将来自己传位给曹冲做好准备。 行刑官见日头已到正午,这便对曹冲说道:“公子,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行刑?” 曹冲一直在等待夜天子的人劫法场,等得自己都无聊了,都还没有看到有人要劫法场的意思,曹冲听到行刑官提醒自己,这次才想到后世的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面,那些劫法场的好像都是在行刑的最关键时候才开始的吧,自己不下令怎么能逼出来这些劫法场的人呢? 于是曹冲点点头说道:“嗯,行刑吧。” 行刑官见曹冲都已经吩咐了,这便走到行刑台上稀哩呱啦的说了一通汪飞所犯的罪行,然后验明正身,便大声喝道:“行刑!” 行刑官刚刚喊完,果然剧情就像是影视剧里面上演的那样,一支飞矢便划破天际险些将行刑官给射翻了,与此同时从人群中冲出来好几十人向着行刑台冲去。行刑官狼狈的从行刑台上滚下来,一边还叫嚷着:“有贼人劫法场了,赶紧捉拿贼人。” 曹冲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祝公道示意道:“果然来了,公道先生,你去护住汪飞不被人救走,看虎卫营的护卫们将这伙贼人拿下。” 曹冲刚吩咐完,祝公道便赶紧提剑冲了上去,持剑立在汪飞身旁。这伙来劫囚的贼人数量不多,和许褚在这里布置的整整两百名虎卫营护卫相比,这几十个劫囚的人无论是数量还是武艺都处于劣势。倒是这群人当中有一个用黑色薄纱蒙面之人,武艺十分了得,手中的一把长剑已经刺翻了十几个虎卫营的护卫了,直奔着汪飞而来。 祝公道见这个领头的蒙面人武功了得,估摸着只要将此人击败,这伙贼人此次的劫囚便算是失败了,于是也毫不示弱的拔剑出鞘冲向蒙面人,蒙面人见祝公道向自己攻来,直接和祝公道战成一团。 祝公道使剑讲究剑如飞风,注重动作的轻快敏捷、潇洒飘逸,以眩目的技巧以及出剑之快取胜,这点从周不疑用剑上就能看出来,而这个蒙面人则不然,他使剑的奥义为凶狠、简洁。 只见祝公道一个翻飞,凌空中一脚踹向了蒙面人,蒙面人用左臂护住胸口,祝公道一脚踹在了蒙面人左臂外侧,蒙面人骤然使力,左臂猛地向外弹开,祝公道在空中一下被弹开向外飞出,然而祝公道毫不示弱,利用惯性和强大的腰力在空中做了一个后翻,剑锋在空中划了一个满月从下面鱼贯而出自下而上向前方刺出。 蒙面人精准的使用手中的剑锋将祝公道的剑尖挑开,随后趁着祝公道落地的空档,向着祝公道的胸前刺去,祝公道落地时左掌重击地面,身子向上弹起,右手的宝剑一个剑花飞舞,绕着蒙面人的宝剑一阵击打,犹如百鸟归巢一般绚烂。 蒙面人将剑锋收回,宝剑猛地朝着祝公道不断刺去,祝公道只得不断用剑左右拨弄将蒙面人的剑尖挑开,直到此时祝公道这才发现蒙面人每一剑都直奔自己要害,中则几乎九死一生。祝公道只能小心应对,然而如果一直被动防守,祝公道若是出现漏洞则会丧命,而这蒙面人若是失误,最多只是受伤,还有一战之力。 祝公道不愿意继续被动防守下去,只得趁着蒙面人一个猛攻的空档,将宝剑向蒙面人投掷而出,蒙面人一时之间没想到祝公道竟然将宝剑向自己投掷而来,惊吓之下只得猛地收住攻势,赶忙将自己的剑给收回来,仓促之间总算是用剑将祝公道的剑给勉强挑飞。 刚刚祝公道在将自己的宝剑投掷出去的一瞬间,便起身向上跳起,待到蒙面人将自己的宝剑挑飞至空中,祝公道也跃起于空中,右手准确的接住宝剑,居高临下利用高处的重力优势以及视野压制向着蒙面人不断猛攻。 祝公道这招讲究一个跳掷承接,霜风雪刃,飞舞满空,骤然间投掷的一剑,若是对手反应不及必然会被刺中,而投掷出去的宝剑,杀伤力非凡,若是中剑即便不当场死亡,也会是重伤失去战斗力;若是对手反应迅速一点,也只能慌乱将宝剑挑飞,而此时祝公道由于是先起跳,然后在跳起的一瞬间投掷宝剑,所以宝剑被挑飞的一瞬间祝公道早已准备就位,在接到自己被挑飞的宝剑后,顺势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再配以自己剑法引以为傲的淋漓绚烂招式和极快的攻速,增加出手次数的同时利用剑花飞舞扰乱对手的视线,让对方出现防守失误从而制胜。 可是没想到祝公道这可以说是自己出奇制胜的一招却没有为自己带来预料的结果,蒙面人虽然一开始的确没有料到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招式。可是慌忙抵挡之中却没有出现失误,反倒是祝公道一气呵成的攻势逐渐减弱威力,面对着对方的防守竟然丝毫没有突破的办法。 由于祝公道的这一连串攻击最终落地之后的攻击效果要大打折扣,蒙面人开始逐渐又重新掌握起场上的局面起来,同时蒙面人也一改之前的攻击方式,祝公道明显感觉到这蒙面人的出剑速度在提升。 祝公道刚刚的那一连串攻击其实本质的精髓就在于一个“快”,正如火云邪神说过的那样: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祝公道本就是以快打慢,造成对方防守漏洞从而击伤甚至击杀对方。但是,祝公道今次使用这项杀手锏却十分失败,并不是祝公道出现了失误,关键在于祝公道发现,对发的出剑速度完全不比自己慢,甚至还在逐渐提升速度,想比之下自己急速攻击之后速度开始下降,逐渐要落后于对方出剑速度了。 226.第226章 (新) 劫法场失败 祝公道心中暗道:不妙,若是自己再这样下去便跟不上对方的出剑速度了,这样一来的话,便会给这个蒙面刺客以可趁之机了。 祝公道不愿意就这样进入慢性死亡,自然只有想办法奋力一搏,于是祝公道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将自己的左肩给露出防御空档,果然对方见到祝公道出现防守失误,便毫不迟疑的提剑刺向祝公道的左肩。 祝公道见到蒙面人果然如同自己所预料的那样抽中了自己攻击的失误,便毫不迟疑攻向自己,祝公道趁着对方剑尖即将刺入自己身子的时候,瞬间右手剑花飞舞,宝剑迅速飞舞直刺向蒙面人的右侧胸膛。 祝公道在当任侠的时候,以往对敌从未有过单打独斗陷入如此困境,但是按照当年学艺之时,这最后的一招故意将自己的的左肩做饵,吸引对方攻击自己,然后自己利用极快的攻击速度,精准的对敌人发起致命一击。 这种招式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壁虎断尾的招式,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下,祝公道是不会使出的,然而此时祝公道知道,虽然自己还没有受伤,甚至还没有明显的露出败势,但是高手过招反复推演之下,祝公道已经明显察觉出自己的武艺不如对方,若是继续下去,自己只有败亡一途而已。 因此祝公道这才会不顾一切的使出这种凶险万分的招式,就是为了一搏而已。果然这蒙面人如自己一样中计,当祝公道的剑尖已经朝着对方的胸膛飞去,只需要最多两秒钟,对方便被自己一个贯穿的重击倒地。 然而对方的的剑尖在刺入祝公道左肩的一瞬间迅速拔出,与此同时剑柄迅速在手中做了一个斜向后收回的360度旋转,剑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刚刚好碰到祝公道的剑尖,将祝公道这致命的一击给抵挡开了。 祝公道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击竟然失败了,原来蒙面人在祝公道右手剑花开始舞动的一瞬间便惊觉自己中计,可是蒙面人又不愿意放弃得来不易的杀机,即便不能重创祝公道,也要刺伤祝公道。于是蒙面人赶紧将自己原本势大力沉的一击给调整为击伤之后触之即回的攻击,并顺利的用自己高超的剑术抵挡了祝公道的杀招。 随着这一招之后祝公道感觉左肩被刺了一剑,虽说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毕竟被利刃刺伤之下,疼痛感让祝公道感觉疼痛无比。祝公道只能打起精神和对方周旋起来,远处的曹冲看到祝公道中了一剑,便赶紧说道:“这个蒙面人,武艺极其高强,恐怕公道先生也不是对手。元直兄,你和雷猛一起过去助公道先生一臂之力。” 许褚见曹冲这样说,便笑着说道:“公子且慢,周元直一介书生,哪有让他上阵厮杀的道理?让他们护住公子,我上去把祝公道替换下来,你们只管护住公子便是。” 许褚说完直接凌空跃起,飞快的冲上行刑台,大喝一声:“贼子休要嚣张,和某一战。” 许褚气势如虹,手中的宝剑直刺向蒙面刺客,这刺客原本已经掌控了和祝公道的比试,正在不断攻击,静静等候祝公道招架不住之时一击毙命而已。如今许褚既然已经开始向蒙面人发起了攻击,蒙面人自然没办法继续攻击祝公道。 正当蒙面人准备以一敌二的时候,许褚突然间大声说道:“你赶紧回去保护公子,这个人交给我便是。” 祝公道心想这乃是大名鼎鼎的虎痴许褚,作为曹操最看重的武将之一,难道武艺还敌不过这个刺客嘛?祝公道这样想着便赶紧纵身从行刑台上逃开,回到曹冲身边。 许褚见祝公道离去,这便笑着说道:“有什么本事,只管放马过来。” 那蒙面人见许褚将祝公道支开要和自己单打独斗,心道:虽说世人皆传许褚武艺精湛、力大无穷,所以号称虎痴。可是许褚毕竟负责虎卫营主要是用来负责保卫曹操的,也就是所谓的亲兵队而已。如果这许褚果真武艺非凡,曹操又怎么舍得不让这样的人征战沙场,反而只是用来作为护卫队队长了? 按照蒙面人的分析,这个许褚顶多是武艺中等,而对曹操无比忠心罢了。如果自己能够趁机取了这个许褚的性命,那么对于曹操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基于这样想,蒙面人显露出充沛的杀机,对着许褚展开猛攻。 蒙面人剑法简洁、凶狠每一剑都是直奔许褚要害去的,可是许褚也毫不示弱,不仅面对蒙面人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轻松应对,而且还能在最合适的时机不断的转换攻防。就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攻击了三十多个回合,也未有一人显露出败势,反而是这边夜天子的其余刺客,面对着虎卫营的护卫倒在血泊中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一头蒙面人正和许褚两人战的胶着,猛然间听见其余刺客叫道:“弟兄们顶不住这些虎卫营的护卫,我们赶紧撤吧。” 蒙面人赶紧向着许褚一个猛攻将许褚逼退,随后也迅速倒退一步,双目环视之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带来的几十个人,如今仅有十几个还在支撑着。蒙面人暗道一声不妙,刚才太想杀许褚了,忽略了救人的大事,此刻只剩下十几个人,这许褚武艺又是如此高强,自己恐怕没有机会救到汪飞了。 蒙面人这样想着,眼神中突然出现一抹精芒,今天显然是曹操设计的一个杀局,目的就是为了自己,这汪飞不过是饵罢了,既然这样那么恐怕曹操也不会轻易的杀了汪飞,短时间内汪飞不招恐怕是想着自己会去救他,可若是长久下去大刑伺候加上今天劫囚失败,难保汪飞不会招出对夜天子不利的事情。 夜司空这样想着突然把心一横道:与其这样不如……夜司空这样想着,便赶紧要逃走,许褚看到蒙面人要逃,便准备追去,一边还大喝道:“往哪里逃?” 夜司空突然间猛地回头将手中的宝剑掷出,许褚先是本能的要躲开,然而仅在一瞬之间便发现这宝剑不是朝着自己飞来的…… 227.第227章 道高一尺 许褚发现蒙面刺客手中飞出的剑竟然直奔着汪飞飞去,原本今天就是要行刑杀汪飞,然后逼夜天子的刺客现身营救汪飞,自己这才好将刺客一网打尽。可是这下这为首的蒙面刺客,竟然对汪飞起了杀意,临走之时反倒是将飞剑向汪飞投掷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如何能防范的住。 只见宝剑精准的刺入汪飞的胸膛,汪飞中剑之后倒在行刑台上,身上的鲜血不断的流出。为首的蒙面刺客见汪飞倒地身亡,便赶紧和余下的刺客汇合,准备冲出虎卫营护卫的重重包围。许褚见刺客要逃跑,便大喊一声:“刺客要逃,给我拿下他们。” 然而那蒙面刺客凭借着自己的武艺以及十几名刺客的掩护,拼命的朝着远处逃窜而去,面对着逃窜的刺客,显然之前许褚并没有能够趁机将此人制服,便失去了捉拿这伙人的最佳时机,此时此刻这群人既然已经冲向人群,许褚自然不敢命令一众虎卫营的护卫乱箭齐发,只得吩咐护卫紧紧追杀,这样一来,便有为首的蒙面刺客在内共计五名刺客逃脱了。 曹冲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吩咐人将一旁的一个木头箱子打开,只见里面露出一个被草绳捆得严严实实的,嘴巴被布帛给堵住的少年,曹冲吩咐人将堵住他嘴巴的布帛给拿开。曹冲淡淡的说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吧,夜天子要杀你灭口没错吧,我想那个将宝剑投掷到那个死囚身上的刺客,就是你的师傅夜司空吧?” 木箱之中的少年正是汪飞,而木箱正对着行刑台上位置的地方有两个圆孔,恰好可以将法场上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虽说汪飞闭口不言,并不回答曹冲的问题,但是曹冲从汪飞通红的双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刚才那领头的蒙面刺客正是夜司空无疑。 这时许褚回到了曹冲的身边,正打算对曹冲禀报有五名刺客逃脱的消息,恰巧看到木箱被打开,还有木箱之中站着的人,诧异不已的问道:“公子,这是?” 曹冲笑盈盈的说道:“许褚将军勿要见怪,我使了个小花招,找了一个身形和汪飞接近的死囚,然后将这名死囚披头散发,让人无法分清容貌,以此人冒充汪飞行刑,如果夜天子来劫囚即便成功救到也不过是一个冒充的死囚而已,若是夜天子不敢来救,被行刑的也不过是一个死囚,反倒是让夜天子的贼人误以为汪飞已经死去,放松警惕之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撬开汪飞的嘴巴。” 许褚听到曹冲这样说,便赶紧说道:“公子英明。” 曹冲赶紧向许褚赔礼道:“没告诉将军是想着虎卫营人多嘴杂难免走漏了消息,所以这才连将军一起给瞒了,还望将军饶恕则个。” 许褚听到曹冲给自己赔礼,便赶紧说道:“公子早就料到了这伙贼人的打算,又有如此妥当的准备,何罪之有,倒是多亏了公子留了一手,否则这汪飞此刻已经命丧贼人之手。” 曹冲笑盈盈的问道:“许褚将军,你觉得和你交手的这名刺客的武艺如何?” 许褚不以为意的说道:“若是单论剑术倒还凑合,这也就是在这里和这个人较量罢了,如果是骑马在战场上面,不出十个回合我就把这厮挑落马下。” 许褚这话说的不假,战场厮杀一方面考校人的骑术,另一方面讲究的是长兵器较量,这夜司空擅长的剑术,平地之上近身厮杀短兵相接之时,这剑自然是杀敌的首选,可是两军交战这剑可就没有优势了。许褚最擅长的乃是长兵器,这剑术相对于自己使的长兵器而已很是一般,可是即便是这样,许褚仍旧和夜天子号称武艺第一的夜司空战成了一个平手。 因此许褚这番话倒不是什么所谓的武人相轻,倒也符合一个实事求是原则,曹冲笑盈盈的对许褚说道:“无妨,我已经知道刚刚这人便是夜司空了,既然他今日现了行,虽说没有看到他的长相,可是一旦身形被我们看到,这家伙若是下次敢出来,便要小心一些了。” 曹冲说完便对少年军吩咐道:“给我将这个家伙给带下去,找一处隐秘的地方看押着,等到我抽空再来审问。” 说完曹冲便对许褚笑盈盈的告辞道:“此间事了,这夜司空五人遁入人群之中,已然了无踪迹,不必再去苦苦追索,不若就此收兵罢了。我父亲那里还望许褚将军将今日之事禀报,这夏侯炆死后,虽然尸体已经送到了夏侯惇府上,可是我一直没有时间去拜祭一番,今日不若趁着时辰尚早赶紧去拜祭一番。” 许褚听到曹冲这样说,也知道曹冲和夏侯惇府上的恩怨,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只管放心,末将这便回去禀报主公。” 许褚说完便转身离去,周不疑轻声对曹冲问道:“公子,我们真的要去夏侯惇府上?” 曹冲听到周不疑询问自己,便笑盈盈说道:“总归是要去一趟的,再说我是丞相公子,这夏侯兄弟就算对我再有不满总不至于胆敢谋逆,再说有你和公道先生在我身旁,再令雷猛带人守在夏侯府外又有何惧?” 周不疑听到曹冲这样说,思量之后也觉得并五大碍,这便对曹冲说道:“那好,我们就去夏侯府上祭拜一番。” ***************************************************************************************** “怎么样了,冲弟抓住夜司空没有?”曹丕焦急的问道。 “启禀公子,冲公子和许褚将军杀了几十个劫法场的刺客,不过在下派去的人还是看到为首的几名刺客还是走脱了,而且那个被抓住的少年也被劫法场的刺客给一剑刺死了。”吴质赶紧回答道。 “你是说那些刺客不是去救那个被行刑的少年,冒这么大危险反而只是要杀一个要被行刑的人?”曹丕不解的问道。 吴质赶紧回答道:“应该不是这样,我估摸着这伙刺客发现这个少年只是一个诱饵,为了只是把自己这些人给钓出来,既然是诱饵恐怕丞相也不会让这个少年就这样轻易死掉,那么那群刺客救不到就不能让这个少年活着,于是干脆杀了这个少年。” 曹丕听着吴质的分析,点了点头道:“不管如何,没有让冲弟抓到夜司空就行,不然要是让冲弟把夜天子给端了,到时候在父相面前冲弟更加得宠了,再加上植弟,我的世子之位恐怕更加难以得手了。” 吴质赶紧对曹丕说道:“公子只管放心,这冲公子如今和夏侯元让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这夏侯将军回到许都之后必然要择一人投靠,公子需得小心防范植公子得手才是。” 曹丕听到吴质的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我知道了,之前吩咐你们的事情记得继续进行,不能让植弟得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