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渣攻重生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阴冷的寒气腐蚀着他的筋骨,四肢分裂的痛苦烙印在他的灵魂里挥之不去,他挣扎着,痛苦着,滔天的恨意吞噬着他的理智,在他即将化为厉鬼的那一刻,一双满是冻疮的手拼凑起他爬满蛆虫四分五裂的尸体,在他灰白的脸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夫君,我来找你了。” “不!”他惊叫出声,骤然睁大眼睛从床上坐起。 明媚的光从门口洒落,带着热气的穿堂风吹落他鬓角的汗珠,他大口喘着气,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夫君,你醒了?”耳边传来的声音和梦里重叠,他猛地回头。 窈沐儿从门口走来,他似是刚干完什么活,鬓角满是汗水,热气熏的他脸颊微红,看着柯褚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柯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窈沐儿,心跳一下比一下剧烈。 他在做梦吗? 否则他怎么会看到给他殉葬的沐哥儿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敢说话,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他怕自己稍有动静,便会将自己惊醒。 窈沐儿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毛,快步走到他面前,抬手轻轻贴在他的额头,神色焦急,“是不是还觉得头晕?你再躺会,我去叫大夫。” 他说着就要走,柯褚如梦初醒般死死拽住他的手腕,他回头疑惑的看着柯褚。 “不、不用。”柯褚声音艰涩,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将窈沐儿拉到怀中。 他抱着窈沐儿,力道越来越紧,似是在克制什么,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动。 窈沐儿的脸红了红,自成亲后,他再也没和夫君如此亲近过。 他被抱的有些喘不过去,却没有挣扎,只是低声问:“夫君,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软,带着点奶音,此时说话语气又很轻。 柯褚听着,只觉得像是春风拂过心口时又在他心尖尖上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 他眼眶一酸,心口被挠的一抽一抽的发疼。 上一世,他不愿沐哥儿被娘家人看不起,因此拼命的挣钱,可他无论挣到多少钱,他都不敢出现在沐哥儿面前。 他害怕沐哥儿跟他提合离。 他知道沐哥儿心有所属,可他自私的想将沐哥儿留在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就算能远远看着沐哥儿也甘心。 他没想到沐哥儿会为他殉葬。 在旁人虚伪的为一口空棺风风光光举办他的葬礼时,沐哥儿抱着他破碎的尸体躺进冰冷的棺材里,和他一起陷入永远的黑暗中。 他的灵魂飘荡在旁边,看着沐哥儿拼凑他尸体时为他心疼落泪,却在和他一起躺进棺材时脸上带上了幸福满足的笑。 他的心疼的几乎要撕裂,他恨,他怨,他悔! 他想着若重来一世,就算沐哥儿不喜欢他,他也不会再逃避了。 没得到回应,窈沐儿急了,“夫君,你是不是还很难受?” “我没事。”柯褚将头埋进窈沐儿脖颈,如同搁浅的鱼般用力的呼吸着。 窈沐儿身上带着淡淡的柚子清香,他上瘾般贪念着这种味道。 怀里真实温热的体温抚平他焦灼的内心,他剧烈跳动的心逐渐趋于平稳。 他意识到,他重生了。 他哑声问:“现在是何时?” “午时了。”窈沐儿脸色微变,他推搡着柯褚,却不敢太用力,“夫君,我得去田里干活了。” 柯褚顺着他的力道放开他,望着外头的热浪,脸色一沉,“田里的活为何得你去干?” 窈沐儿眼神一虚,别过头不敢看他,只道:“夫君,大夫说你是生生累倒的,你得多休息几天。” 柯褚脸色一沉,“你别去。” 他想起来了。 上一世他在田里干活,中暑晕倒,晕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 他醒时屋里只有闵氏,并没有沐哥儿。 当时他问闵氏沐哥儿在哪,闵氏跟他说:“你娶这夫郎啊是一点都不把你放在心上,你都中暑了,他不想着照顾你,还生怕被你连累似的天天往外跑,我在这里照顾了你一天一夜,都未曾见他来看过你一眼呐!” 他当时听了,心里的失望和落寞难以言说。 因此之后沐哥儿回来后,他也未曾给沐哥儿好脸色。 记忆中,当时的沐哥儿似乎累及了,简单擦了擦身体倒头就睡。 他当时以为沐哥儿心里没有他,根本不在乎他。 可是…… 他看着眼前的沐哥儿,恍然意识到前世的他似乎陷入一个惊天大骗局中。 他心疼的擦掉沐哥儿鬓角的汗,看着沐哥儿眼底的青黑,问:“你昨夜没睡吗?” 沐哥儿还不习惯他如此亲密的举动,眉眼间染上些许羞涩,“有睡的。” 他怕夫君会不舒服,因此睡的并不深,屋里头稍有动静就会清醒。 柯褚眼神暗了暗。 上一世闵氏气色极好,可丝毫没有彻夜照顾病人的模样。 可恨他当时对闵氏太信任,就那般被蒙蔽了双眼,生生冤枉了沐哥儿。 他问:“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洗衣裳呀。”沐哥儿压着柯褚的肩膀,“你身体还没好,快躺着。” 柯褚心口扯的生疼,“你昨夜彻夜照顾我,为何不歇歇?洗完衣裳还想去田里干活?你受得了吗?” 沐哥儿抿了抿唇,怯生生的瞧他一眼,“夫君,你别生气。” 柯褚一愣,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吓到了沐哥儿,忙放缓声音,“沐哥儿,我没生气,家里的活你别再干了。” 他声音微哑,“你多顾着你自己,谁都没有你重要。” 沐哥儿虽疑惑,却还是颔首,“好,我听夫君的。” 他这般乖巧的模样,惹得柯褚心口酸软。 “沐哥儿?”外头传来闵氏的声音,柯褚面色微变。 “沐哥儿,乖,别说我醒了。” 他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 沐哥儿不解的眨了眨眼。 闵氏走进来,先是扫了眼躺在床上的柯褚,“他醒过没?” 沐哥儿低着头,紧张的抓紧自己的衣袖,“没醒。” 闵氏神色一沉,“没醒你还不赶紧去田里干活?我告诉你啊,田里的活你不干就得留到柯褚醒来后给他干,我们是不可能帮你们干那些活的,你别想着偷懒!” 柯褚指尖一颤。 上一世,闵氏关心他,让他多在家里歇几天,田里的活有人干着。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有人干,竟全是他夫郎一个人在干活! 沐哥儿下意识想应下,又想到柯褚刚跟他说的话,他沉默半秒,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快走出去。 他听夫君的,没答应哦。 闵氏不满的怒骂道,“窈沐儿,你是哑巴了不成?跟你说话你连应一句都不会。” 她笃定沐哥儿不敢忤逆她,又道:“你别忘了你夫君的医药费还是我先垫着的,你干活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卖了抵药费!” 沐哥儿离去的背影瑟缩了下。 柯褚气的呼吸加重,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才能继续装睡下去。 柯家并未分家,他身为家中长子,家里的大部分活都是由他一人承担,他挣得钱也全数交给闵氏。 上一世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医药费是家里出的,可他没想到背地里闵氏却在跟沐哥儿要医药费。 沐哥儿娘家穷,彩礼都被他娘家要了去,他仅有的私己都是他辛辛苦苦熬夜做绣活得来的! 柯家算是村里的富裕人家,可闵氏却连沐哥儿那点私己都不放过。 闵氏看沐哥儿走远,左右一看没人,忙将门关上。 柯褚听到关门声后心口一沉,他继续装睡,想看看闵氏还想做什么,却听耳边传来东西挪动的声音。 闵氏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折腾了有半刻钟的时间,闵氏嘀咕道,“竟真的没有藏钱,我还以为能找到一个半子呢。” 柯褚心口涌上一阵血气。 他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从未藏私,闵氏竟怀疑他藏钱甚至到他屋中偷钱。 “算了,有这钗子也不错,好歹是个银的。”闵氏这句话如同一句惊雷般在柯褚耳边炸开。 他曾送给沐哥儿一个银镯子和一个银钗子当定情信物。 前世他中暑醒来后,银镯子和银钗子都不见了,他问沐哥儿东西去哪里了,沐哥儿眼神闪躲的说东西丢了。 他不信,但他不想沐哥儿为难,没敢再追问。 后来闵氏告诉他,沐哥儿将东西卖了补贴娘家了。 他不在乎钱,但他在乎的是沐哥儿为了钱卖掉定情信物。 为此他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也是因心中有气,他不愿跟沐哥儿交流。 如今想来,他跟沐哥儿的隔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睁开眼,出声道,“阿娘喜欢这钗子吗?” “啊!”闵氏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银钗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柯褚起身捡起地上的银钗子,用衣袖轻柔的擦拭干净后揣进兜里才看向脸色青白的闵氏,“阿娘若是喜欢这银钗子,日后我带你去县里买一个。” 闵氏一喜,刚想应下,又听柯褚说:“这银钗子不贵,也就五两银子,阿娘不用怕自己身上的银子不够用。” 闵氏下意识道,“你不买给我?” 柯褚反问,“阿娘,我的钱都在你那,我又哪里有钱能买给你?” 2 维护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闵氏面容扭了扭,“你说的也对。” 她忍着心里的怒意,走过来将柯褚扶到床上坐下,“你这病还没好,急慌慌的下床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贪了你那银簪子?” 柯褚垂下眼眸,如同上一世般问:“阿娘,沐哥儿呢?” 闵氏坐在床边,哀声叹气的说出跟上一世如出一辙的说辞。 柯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说了一句,“阿娘,我昨晚醒过一次。” 闵氏脸色一僵,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当时可能去茅房了。” 柯褚装作没察觉到她眼底的慌张,问:“我看大夫花了多少银两?” “一两银子啊”闵氏满脸肉疼,她愁眉苦脸的说:“太贵了,阿娘钱不够,只能跟沱儿借,你记得还给你阿弟啊。” 柯褚讶异的问:“我们的钱不都上交给娘亲了吗?阿弟哪里来的私己?” 他皱着眉,又道:“我前几日不是刚给阿娘二两银子,近日家里并没有大的花销,这钱是去哪了?” 闵氏没想到一向听她话的柯褚会突然抛出这么多个问题,她正想敷衍过去,又听柯褚沉声道:“若是阿弟有私己,那我日后也要藏些私己了。” “不行!”闵氏激动的站起来,慌里慌张的解释,“你阿弟没有私己,是阿娘记错了,请大夫的钱是阿娘出的,阿娘出的!” 柯褚问闵氏,“那这钱我还要还吗?” 闵氏一脸肉疼,“不、不用了,咱们还没分家,都是一家人,还什么钱呢。” 柯褚垂眸掩去眼底的寒意,“阿娘说的是。” 上一世闵氏并没有跟他提这件事,也就是说,这医药费最后还是沐哥儿帮他还的。 可沐哥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闵氏糟心极了,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起身道:“既然你醒了,娘还有事,先走了。” “娘慢走。”柯褚看着闵氏走远,嘴角的弧度逐渐压下去。 上一世他便知道闵氏偏心柯沱,可他从不知道她竟偏心到这种地步。 门口突然冒出一颗小脑袋,沐哥儿扒拉着门框,像只小动物似的小心翼翼的瞧着他。 “阿娘走啦?” 柯褚心口一软,眼底的寒意散去,“走了。” 他朝沐哥儿招了招手,沐哥儿走过来,他抬手一拉,便将沐哥儿拉到怀里。 沐哥儿羞红了脸,正挣扎着想起身,忽而听到柯褚问:“想分家吗?” 沐哥儿一愣,“可以吗?” 柯褚将银钗子拿出来,递给沐哥儿,“刚才娘想将它偷走。” 沐哥儿瞪圆了眼,眼底难得的涌现些许怒意,“娘怎么能这样?” 柯褚垂眸看向他右手腕的银手镯,突兀的问:“你要把手镯卖了换医药费吗?”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沐哥儿还有什么其它能拿出医药费的法子。 沐哥儿慌张的抽回手,“不卖它。” 柯褚眯了眯眼,“那卖银钗子?” 沐哥儿不敢看他,“我、我会把它赎回来的,夫君你别生气,你病了,要补身体,我没钱。” 沐哥儿说着说着就红了眼,柯褚怎么还气的下去,他将沐哥儿压在怀里,跟哄小孩似的轻抚沐哥儿瘦弱的脊背。 “我没气你,我气我自己。” 沐哥儿很瘦,瘦的隔着衣裳都能看到他肩膀骨头的弧度,他心口酸疼难耐。 他娶了自己心爱的人,却又将他的夫郎养成这副模样,他如何能不气自己? 沐哥儿仰头看他,“夫君呀……” 柯褚垂眸,目光落在他尖细的下巴上,心疼的一阵瑟缩,“怎么了?” 沐哥儿抿起嘴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听你的话,没有去田里干活哦。” 他眼睛亮亮的,像是只摇着尾巴邀功的小狗。 柯褚看着这般乖巧的沐哥儿,恨不得将沐哥儿揉进怀里好好欺负一番,但到底还是怕吓到沐哥儿,他只能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温声道:“嗯,沐哥儿最乖了。” 沐哥儿害羞的低下头,笑得眉眼弯弯。 “咕噜咕噜……” 肚子发出饥饿的喊叫声,沐哥儿下意识的捂住肚子,懊恼的低下头。 柯褚脸色一沉,“你今天吃什么了?” 沐哥儿没敢吭声。 柯褚脸都黑了,“你今日什么都没吃?早食呢?” 柯家一天吃两顿饭,早食和晚食。 沐哥儿自觉做错事,小声道:“我起晚了,去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柯褚心里怒气翻涌。 什么叫没了?定是闵氏压根没给沐哥儿留! 他拉着沐哥儿往灶房方向走,沐哥儿一慌,“夫君,你要做什么?阿娘会生气的。” 柯家一直是闵氏掌勺,倒也不是闵氏多勤劳,而是闵氏生怕沐哥儿会偷吃东西。 灶房一直是沐哥儿的禁地,家里谁饿了都能进去找点东西吃,但沐哥儿不行。 “她气什么?这个家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挣来的?你是我夫郎,这个家里任何东西,都有你的一份!”柯褚说话的声音不小,惊动了在屋里头偷懒的柯沱。 柯沱走出来,看到沐哥儿时吼道,“你怎么还没去田里干活?” 柯褚眼神一冷,快步走过去一脚将柯沱踹翻在地,“他是你嫂子,你怎么说话的?” 上一世他因对沐哥儿心中有气而避着沐哥儿,如今他才知因他的漠视,沐哥儿在这个家受了多大的委屈。 柯沱自小就是被家里人宠着,柯家又过的较为富裕,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吃过苦,如今受了这么大委屈,当即气的口不择言。 “哥!你有病吧?他是你娶回来的夫郎,我让他干活怎么了?你还敢打我?我要告诉阿娘,让阿娘把他赶出家门!” 柯褚彻底冷下脸。 他想到上一世,他护了大半辈子的家人在得知他的死讯时,第一反应竟是担心他们日后还能不能继续过好日子。 闵氏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柯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便故作大方的将他打拼十年的家产赠予妖汀,换来妖汀的庇护和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而妖汀,是仅跟他相识一个月的女人。 上一世,他遇到妖汀后就头昏脑胀的认妖汀为干妹妹,而后又莫名其妙的陷入妖汀跟另一男人的爱恨情仇之中。 他之所以会死,也是因那男人吃醋,派人杀他,将他五马分尸。 他死后脑子里多出一本书,这本书写的是妖汀的故事。 妖汀是从其它世界来这里做任务的人,她的任务是成为大楚国的皇后。 她之所以接近他,为的就是他手中的财富,他当时已是全国首富,他死后,她拿着他的家业助二皇子楚捈登基上位。 而楚捈,就是害死他的凶手。 前世的种种浮上心头,他抬脚将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柯沱再次踹倒在地。 柯沱都被踹懵了,柯褚俯视着他,眼底的寒意彻骨,“沐哥儿是我的夫郎,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委屈都受不得,你若是敢让他受一点伤掉一滴泪,我便让你今后的日子都在床上过!” 柯沱被吓得一个哆嗦,脸都白了。 柯褚没再搭理柯沱,转身时却看沐哥儿红着眼眶看他。 柯褚心口一紧,大跨步走过去,“饿坏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吃的。” 沐哥儿摇着头,眼泪汪汪道,“夫君,你真好。” 柯褚心疼又无奈,“是我以前对你太坏。” 沐哥儿还是摇头,“你以前待我也好。” 夫君以前待他虽较为冷漠,但却会省下自己嘴里的吃食给他吃。 柯褚只觉得沐哥儿傻,他拉着沐哥儿走进灶房里,发现灶房里竟还闷着一只鸡,看鸡的熟软程度,定是天没亮就闷上了,可闵氏却藏着不让沐哥儿吃。 沐哥儿咽了咽口水,但却还是强行别过头不去看。 从小到大,肉这种东西他是沾不得的。 娘还没改嫁时,家里穷的吃不上肉。 娘改嫁后,他吃点肉汤都会被打。 嫁人后,闵氏防贼似的盯着他,他也很自觉,从不夹肉。 他第一次吃肉,还是刚嫁入柯家时夫君夹给他的。 他很开心,虽然因为吃了那一块肉,闵氏好几天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肉对他而言是这一辈子都很难接触到几回的奢侈,因此当柯褚将一整碗肉递到他面前时,他还没反应过来。 沐哥儿睁圆了眼,“可是阿娘……” 柯褚故意沉下脸,“你听她还是听我的?” 沐哥儿连忙接过碗,“听你的听你的。” 他看着碗里的肉,口水分泌,他再次咽了咽口水,“夫君,我们一起吃好吗?” “锅里剩下的都是我的。”柯褚直接拿着筷子就着锅吃起来。 睡了一天的时间,他确实饿极了。 “阿娘快回来了,你快吃。” 他刚才瞥见柯沱往外跑,定是去叫闵氏。 沐哥儿闻言,忙埋头吃起来,吃到第一口肉时,他眯起眼睛,露出幸福的笑容。 柯褚不自觉跟着笑了。 沐哥儿长久没沾过荤腥,他怕沐哥儿一下子吃太多肚子受不了,才只给沐哥儿盛了一碗。 沐哥儿嘴巴小,他一刻不停的吃,却还是快不过柯褚。 当柯褚将一锅鸡肉连汤都吃干净的时候,沐哥儿还剩小半碗肉。 他以为柯褚不够吃,心满意足的将碗递给柯褚,“夫君,我这里还有。” 闵氏得知鸡肉被吃了定会生气,但是没关系,如果闵氏要打夫君,他挡着就是了。 3 计划分家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褚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心知闵氏回来了。 “我吃饱了。”他揉了揉沐哥儿的头,“在这里等着,这屋里头想吃什么就吃,吃不了就往兜里藏,我没让你出来你别出来。” 沐哥儿疑惑的看着他,他轻轻擦掉沐哥儿嘴角的油渍,看沐哥儿羞红脸,才笑着走出灶房。 他将灶房门关上时,闵氏正冲进院门。 她怒声问,“谁在里头?你是不是动了我的鸡肉?” 她闻到了肉香味,心口焦灼,怒气更甚,上手就要将柯褚推开,奈何柯褚像是整个人钉在地面上似的,无论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闵氏只能借着门缝往里一看,看到正扒着碗吃肉的沐哥儿后,她整个人都气炸了。 “沐哥儿!你这个贱哥儿快给我出来!你竟然敢偷吃我的肉?我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沐哥儿吓得手一抖,但沉默半晌,他却是背过身继续吃肉。 他听夫君的话。 沐哥儿无声的反抗让闵氏气红了脸,她看向柯褚,怒声质问,“柯褚,你今日怎么回事?自醒来后就三番五次的给我脸色看?现在还偷我的鸡肉吃?你是不是非得要气死你娘我啊?” 柯褚面无表情的看着闵氏,“娘,那些鸡肉是你的吗?” 闵氏被他看的脊背一凉,她像是被当头泼了桶冷水般冷静下来,“这鸡肉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你们若要吃,跟我说便是,怎么能趁我们不在,这般堵住门来偷偷吃。” 她一顿,又哀声道:“本来这鸡肉我就是炖来给你补身子的,你何必这样?娘养你这么久,什么时候短过你吃穿了,你如此作为,实在是寒了娘的心啊。” 柯褚只觉得嘲讽。 上一世,他可连鸡肉的影子都没见过。 回想起闵氏对他的好,从来只停留在口头上。 “既然是给我吃的,那我现在吃和之后吃又有什么区别?娘何必如此生气?” 他看着闵氏僵硬的脸色,又道:“这是我家,我们吃的光明正大,何来偷吃一说?娘你这些话说的,反倒是寒了我的心。” 一直躲在闵氏背后的柯沱不甘心的出声道,“给你吃就算了,沐哥儿凭什么吃?” 柯褚反问,“沐哥儿是我的夫郎,我吃什么,他自然就吃什么。” 闵氏急了,“那怎么行?” 柯褚需要干活,就算她再心疼,还是得让柯褚吃饱饭,否则当家的定会说她。 若沐哥儿跟柯褚吃一样的伙食,那每个月又得多浪费多少粮食?她如何舍得? 柯褚可不管她行不行,他继续道:“我身体还没好,这段时间需要好好养着,什么活都干不了。” 闵氏脸都绿了,“大夫可没说这种话。” 她是可以让沐哥儿去田里干活,可一个哥儿干活哪里有一个汉子干活快啊。 柯褚似笑非笑的问:“娘,你不心疼我吗?” 闵氏一噎,咬牙道:“心疼,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 她想起什么,看向灶房,心里怒火汹涌,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温和的模样,“沐哥儿可以出来了吧?他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她让沐哥儿去田里干活,沐哥儿不仅没去,还敢来这里偷吃肉! 待她寻到一个柯褚不在的时候,她定要狠狠给沐哥儿一个教训! “娘,我刚才跟沐哥儿聊过了,我休息的这些日子,他就负责照顾我。”柯褚声音温和,语气却不容置疑,“有沐哥儿照顾我,你们也能专心去干家里的活。” 闵氏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过去。 柯沱激动道,“不行!家里的活一直都是你们两在干,凭什么让我们来干活?阿兄,娘和爹年纪这么大了,你怎么忍心让他们在这么热的天下地干活?” 闵氏闻言低下头,哀声道,“阿沱,别说了,你阿兄是成家的人了。” 柯沱厉声道,“成家也不能不孝敬爹娘啊!” 柯褚垂眸,声音悲切,“娘,不是我不想孝敬你,而是这次晕倒后我真的怕了,我怕我累死后爹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阿娘,难道你们想让我活活累死在田里吗?” 闵氏生生愣住。 她没想到会被柯褚反将一军。 话说到如此地步,她是如何都不能不应。 她咬牙道,“阿娘自是舍不得的。” 柯褚又看向柯沱,“我和沐哥儿无法干活,你多干点活,爹娘就能少受点苦。” 他扫了眼院子外偷听的邻居,“我知道你是有孝心的人,相信你定会把家里的活都干好的。” 柯沱气懵了,“凭什么让我干活?我才不干活!” “阿沱!”闵氏匆忙喝止柯沱,咬牙道:“都回屋去吧,不是什么大事。” 柯沱若是传出好吃懒做的名声,日后他还怎么娶妻? “娘亲说的是。”柯褚轻敲灶房门,“沐哥儿,我们回去了。” 门开了,沐哥儿低着头走出来。 他不用看闵氏,都知道闵氏现在定是恨不得杀了他。 柯褚拉住他的手,轻轻撩开他鬓角的碎发,“回屋睡会吧。” 手心传来的温度炙热滚烫,强势的驱散沐哥儿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沐哥儿仰起小脸看着柯褚,微微弯起眉眼,“好呀夫君。” 回到屋里,柯褚拉着沐哥儿躺在床上。 沐哥儿累极了,闭上眼后没一会便睡了,柯褚却睡不着,他贪婪的看着沐哥儿,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心口涨疼。 沐哥儿啊,他的夫郎啊,还活着,还活着! 屋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闵氏指着家里的鸡怒骂。 柯褚知道她在指桑骂槐,他并不在意,现在他只想抱着沐哥儿好好睡上一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沐哥儿被他抱在怀中,一双眼睁的溜圆。 柯褚柔声问,“怎么不叫醒我?” 沐哥儿怕是早就醒了,只是被他抱着,无法动弹。 “夫君要好好休息。”沐哥儿醒后僵着身体不敢动,就是怕吵到柯褚。 他小声问:“夫君,我们真的什么活都不干吗?” 想到柯家人,柯褚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以前我们养他们一大家子,现在换他们一大家子养我们。” 沐哥儿担忧的说:“他们不会同意的。” 柯褚轻轻捏着他的耳垂,“他们不同意,就只能分家。” 闵氏心疼钱粮,现在他和沐哥儿就是什么都不做,吃柯家的,住柯家的。 闵氏早晚会忍不下去,主动跟他们提分家。 沐哥儿恍然大悟,“夫君,你好聪明呀。” 分家这事,他们提,闵氏定不会答应的。 柯褚眼中含笑,“饿了吗?” 沐哥儿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太晚了,家里定没什么吃的了。” 柯褚起身道,“走,我给你做吃的。” 沐哥儿眼睛都亮了,他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那我们偷偷的,别让他们发现。” 柯褚拉着他从床上起来,笑道,“被发现也没事。” 灶房上锁了,沐哥儿心里失望,却还不忘安慰柯褚道:“没关系的夫君,我今日走时藏了个烙饼在怀里。” 烙饼是扁的,他藏在怀里从灶房走出来,也没被发现。 “烙饼你留着当零嘴吃。”柯褚拿起一旁的锄头,砍断锁头。 哐当一声响,屋里头的人都吓醒了。 闵氏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边跑边喊,“柯褚!快出来,家里遭贼了。” 柯沱也想出来看看,闵氏一把将他推进去,“出来干啥,外头危险,你哥在就好。” 沐哥儿不高兴的沉下脸,紧紧握着柯褚的手。 柯褚神色不变的扔掉锄头,转身对上闵氏青白的脸,“娘,这大半夜的,我也不好打扰你拿钥匙,只能自作主张把锁砸了,娘应该不会怪我吧。” 闵氏气的脸都扭曲了,却也只能咬牙道,“不怪。” 她努力装出和颜悦色的模样,“你想吃什么?娘亲自给你做。” 灶房里可还有他藏着给小儿子补身体的腊肉,可不能被柯褚和沐哥儿给吃了。 柯褚挡住她,“不用了娘,大晚上我们不打扰你,自己来就好。” 说着,他也不管闵氏难看至极的脸色,拉着沐哥儿走进灶房,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闵氏气的直抽抽,扭头冲进屋里,对柯大哭诉,“当家的,你那大儿子现在是娶了夫郎忘了娘啊!家里有点什么好东西,他都想全给沐哥儿吃了!” 柯大抽了一口旱烟,“腊肉也是他挣钱得来的,他想给他的夫郎吃怎么了?” 闵氏坐在柯大身边,“我也不是说不给他吃,可沐哥儿到底是个外人,今日这鸡他们俩全给吃干净了,若是不给我和阿沱留就算了,可他们连你的份都没留啊。” 柯大眉头一皱,“明日天亮,我找他说两句。” 闵氏不甘心,“他们现在在灶房里,也不知会不会给你留点腊肉吃。” 明日?等到明日,灶房里怕是半点肉沫都瞧不见了。 柯大终于舍得站起来,他来到灶房外,正要敲门,就见门开了。 沐哥儿端着一碗白米饭,白米饭上搭着几片腊肉。 “爹,你来的正好,我想着你被吵醒,肚子定饿了,这碗饭,是夫君特意给你留的。” 沐哥儿将碗递给柯大,柯大心里的怒火被抚平,接过碗道:“大晚上的,别闹太过,莫要吵到邻居了。” 沐哥儿笑着颔首,“好的。” 闵氏见此,气的胸口血气翻涌。 4 去县里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沐哥儿不敢看闵氏,柯大一走,他便将灶房门关上。 柯褚将盖有满满一层腊肉的饭递给他,他小口小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笑。 柯褚勾掉他嘴角的饭粒,眼神宠溺,“笑什么?” 沐哥儿微红着脸,小声道,“好开心哦。” 柯褚将水喂到他嘴边,“开心早了。” 沐哥儿一边喝水,一边眨巴着眼无辜的看着他,他道:“还有更开心的时候。” 沐哥儿闻言眉眼都笑弯了。 他本就生的好看,皮肤又天生的晒不黑,如今笑起来,模样是好极了。 柯褚眼神暗了暗,但看着沐哥儿尖细的下巴,到底还是按耐下心里的冲动。 从灶房离开的时候,闵氏还站在厢房门口远远看着,他们一走,闵氏便迫不及待的走进来,没过多久,里头就传来摔碗声。 沐哥儿又忍不住偷笑,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太坏,抿着唇,眼里却亮晶晶的藏不住笑意。 柯褚看着,没忍住捏了捏沐哥儿的耳垂,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缓解了他心中的痒意。 隔天,柯褚和沐哥儿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的是柯大,柯褚开门时,柯大直接道,“我看你恢复的不错,今日便随我一同去田里干活吧,有我在,你也轻省些,你弟和你娘都不是能在田里干活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走几步见柯褚没跟上,这才停下脚步。 柯褚拧着眉,“爹,我头很疼,等会我要去县里看大夫,你给我些银钱吧。” 柯大心里不快,但想到柯褚好的快,家里的活才能有人干,闻言便道:“行,你去找你娘拿。” “不行!”闵氏的声音从角落里穿传出来。 让柯大来叫人的主意是她出的,毕竟柯褚能忤逆她,难不成还敢忤逆他亲爹? 没想到柯褚不仅不去干活,竟然还敢跟她要钱? 柯褚垂下眼眸,“娘,难道你不希望我的身体快些好吗?” 闵氏听到这熟悉的语气,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娘当然是希望你快点好,只是娘实在是没钱啊。” “娘若是没钱,便把田的地契给我吧,我去抵些钱来看病。”柯褚直勾勾看着闵氏,“娘你常说,那些身外之物都没有我重要,我相信娘不会舍不得给我的。” 闵氏看着柯褚黑漆漆的眼,心口一阵阵发寒。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了。 柯褚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她。 “胡闹!”柯大怒道,“咱家还没穷到卖田治病的地步,闵氏,把钱给他!” 闵氏的心里又慌又乱,她不敢当众不给柯大的面子,只能回屋拿钱。 她本想拖延时间,又听柯褚道:“爹,听说县里的药都很贵,你说我跟娘拿二两银子好,还是拿一两银子好?” 闵氏急了,拿着一两碎银塞进柯褚手里,“一两银子就够了,前日方大夫来看病,才只收了二百文钱呢!” 沐哥儿从柯褚身后探出头,皱眉道:“娘你不是跟我说一两银子吗?” 他差点就去卖钗子还钱了。 闵氏脸都僵了。 柯大是个明白人,他扫了眼闵氏,道:“天色不早了,若要去县里看大夫便快去吧。” “好。”柯褚不动声色的拉住沐哥儿的手往灶房里走,当着闵氏的面铲了一大勺猪油烙饼。 闵氏心疼坏了,却是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柯褚追究医药费的事。 柯褚用光家里的面粉煎了五张面饼,揣怀里带着就走,一张没给家里留。 沐哥儿拎着刚装好的水,没走几步水就被柯褚拿走。 沐哥儿的手一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柯褚拉住了。 柯褚道,“我们坐吴叔的牛车去县里。” 吴叔是村里少有的几户有牛车的人家,闲暇时,他就会在村里和县里来回载人,挣钱补贴家用。 他们来到吴叔家门口时,吴叔家门口已经有三个人了。 吴叔出来时瞧见他们,乐了,“你们也要去县里啊?来的刚好,我正要走呢。” 柯褚笑着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吴叔笑呵呵的让他们上车,柯褚拉着沐哥儿上车时,察觉沐哥儿身体僵硬,他垂眸一看,只见沐哥儿缩着身体,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 他扫了眼坐在沐哥儿对面穿着粉色衣裳、神情高傲的梁汀雨,神色一暗,抬手将沐哥儿搂入怀中。 沐哥儿的身体逐渐放松,但还是不敢吭声。 柯褚拿出面饼,喂到沐哥儿嘴边,“吃。” 车上的人闻到香味都咽了咽口水,自觉将目光挪开,唯有梁汀雨直勾勾盯着沐哥儿。 沐哥儿张嘴咬在面饼上,梁汀雨重重的咳了声。 沐哥儿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柯褚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慢慢吃,吃完还有,乖。” 柯褚的声音沉稳有力,沐哥儿不知为何,竟也没那么怕了。 他小声道,“我自己拿。” 柯褚挪开手不让沐哥儿拿,“烫,我喂你,你吃完我再吃。” 因着这句话,沐哥儿也不管梁汀雨在一旁咳的嗓子都废了,三两口吃完一张面饼就不吃了。 “夫君,你吃,我吃饱了。” 柯褚心知沐哥儿饭量不大,他应了声,一手继续揽着沐哥儿,一手抓着面饼大口大口的吃。 他吃了三张饼,最后剩一张饼打算沐哥儿饿的时候再给沐哥儿吃。 正当他要把饼揣进怀里的时候,梁汀雨忍不住开口了,“沐哥儿,你今日也去县城?不用干活吗?” 沐哥儿的身体几不可见的抖了抖,他低声应道,“嗯。” 梁汀雨的目光落在面饼上,看似随意的说:“吃的挺好,我起的太晚,正好也还没吃呢。” 沐哥儿闻言抓住柯褚手中的面饼,梁汀雨嘴角微勾。 沐哥儿被她欺负惯了,她看中什么,只要她稍微透露点意思,沐哥儿就会害怕的立刻拿来给她。 就算沐哥儿嫁人了,也必须得是如此。 可沐哥儿抓着面饼,却是往柯褚兜里塞,边塞边嘟囔道,“这是夫君的午食。” 谁都不给。 梁汀雨脸都绿了,若不是顾忌柯褚在,她现在早上前甩沐哥儿巴掌了。 柯褚任由沐哥儿将面饼塞进去,眼神宠溺。 因着这件事,一路上梁汀雨的脸都是黑的。 县城到了,下车前,梁汀雨冷冷说了句,“沐哥儿,娘挺想你的,让你明日回去看看。” 沐哥儿浑身紧绷,柯褚抬眸看向梁汀雨,“好,我跟沐哥儿一起回去。” 他跟沐哥儿并未圆房,因为沐哥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脱下衣裳。 梁汀雨面容扭曲了一下,但想到只要沐哥儿回家,她多的是机会教训沐哥儿,便也暂时忍下心里头的气,转身走了。 沐哥儿紧绷的身体一松,仰起小脸看向柯褚时,脸上又有了笑模样,“夫君,我们快来去看大夫。” 他拉着柯褚往前走,柯褚没动,黑沉的眼无声的望着他,“沐哥儿,他们打你了,对吗?” 沐哥儿脸色一白,眼里溢出深深的恐惧。 柯褚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拽紧般,痛的喘不过气。 他终于知道前世成亲后沐哥儿为何屡次拒绝他,他若是稍稍语气重点,沐哥儿都会被吓到瑟瑟发抖的哭。 他前世到底经历浅,又因闵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误导,他才会误会沐哥儿不愿接受他,以至于后面沐哥儿想跟他亲近,他都因所谓的自尊心而将沐哥儿推开。 他将沐哥儿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轻抚沐哥儿瘦弱的脊背,“不怕了,不怕了,有我在,谁都不能再伤你。” 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声音沙哑的可怕,“沐哥儿,你依赖我好不好?你能不能什么事都跟我说?我不想你受委屈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沐哥儿愣愣的看着柯褚,他察觉到什么,抬手轻抚柯褚的眼角,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沐哥儿红了眼眶。 “好,我都跟你说,我都听你的夫君,你别伤心,你别哭。” 柯褚笑的温柔,“沐哥儿,你若食言,我会狠狠惩罚你的。” 沐哥儿松了口气,“我不怕。” 他看到夫君落泪,心口便痛的喘不过气,比被打还要难受。 “光天化日之下……” “真是不知廉耻啊。” “夫夫感情挺好的。” 人们的议论声传入耳中,沐哥儿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正站在大街上。 他羞红了脸,低着头拉着柯褚就往前冲,“夫君快走快走!没脸见人了……” 柯褚笑着,任由沐哥儿拉着他跑。 他们并没有去医馆,柯褚带着沐哥儿来到了米粮铺,买了三斤的白糖。 白糖一斤二十文钱,三斤白糖花了六十文钱。 5 耍无赖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沐哥儿抿着唇,“夫君,你真的没事吗?真的不用去看大夫吗?” “没事,不这么说,她哪里会给我钱?”柯褚低声笑道,“若你真的担心,不如晚上亲手检查一下?” 沐哥儿羞红了脸,他嗔了眼柯褚,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是让柯褚的眼神都晦涩了几分。 柯褚轻吐一口气按耐下心里的冲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沐哥儿好哄的很,注意力一转移就不气了,“买些布吧,我给夫君做几件里衣。” 柯褚道:“好。” 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给沐哥儿买东西的。 沐哥儿身上穿的衣裳料子不好,时常磨的沐哥儿手腕通红。 沐哥儿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他看着心底难受。 他带着沐哥儿去布庄,花五百文钱给沐哥儿买了两套成衣。 沐哥儿急的把他衣袖都快扯烂了也没能阻止他付钱,从布庄走出来时,沐哥儿嘴巴噘的都能吊东西了。 柯褚觉得他这副模样招人极了,他忍着笑意,故作懊恼道:“忘记买给我做衣裳的布了,算了,还是不买……” 话还没说完,沐哥儿猛地抬头,睁圆眼看他,“买!” 柯褚双眼含笑,“好,买。” 他花一百文钱买了匹料子较好的布才安抚住他的小夫郎。 太阳高挂,天气正热。 柯褚带着沐哥儿找了家茶馆坐着乘凉,沐哥儿心疼钱,只许柯褚要一壶茶水。 柯褚将面饼递给沐哥儿,沐哥儿不要,“夫君你吃。” 柯褚将面饼撕成两半,把大的一半递给沐哥儿,“你不吃我就不吃。” 这样的威胁对沐哥儿最有效,沐哥儿像只小松鼠般两只手抓着面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吃的时候眉眼弯弯,让人看的心头发软。 待沐哥儿吃完面饼后,柯褚才叹道,“肚子饿了,这点面饼不够吃。” 沐哥儿懊恼,小声嘀咕道,“刚才我就说不吃面饼了。” 柯褚捂着肚子道,“对面的包子好香,不过沐哥儿不让我花钱,我也只能忍着了。” 沐哥儿闻言朝他伸出手,因为是第一次跟柯褚拿钱,他有些紧张,但眼神还挺坚定,“我去买。” 若是让夫君去买,夫君定会乱花钱给他买吃的。 柯褚将钱袋子拿给沐哥儿,“我要吃三个大包子才能饱。” 沐哥儿没想到柯褚会把所有钱都给他,他的手瑟缩了一下,但想到等会买完包子就能把钱还给柯褚,他还是接过钱袋子,小跑到对面。 没一会,沐哥儿抱着三个肉包子回来了,他直接将肉包子放在柯褚面前,眼睛亮亮的,模样高兴极了,“夫君,快吃。” 柯褚吃了两个包子就不吃了,他看着最后剩下的一个包子,语气无奈,“我吃不下了,沐哥儿,你帮我吃掉好吗?” 沐哥儿皱起好看的眉头,“好吧,下次可不许这般浪费了。” 他心疼的说:“这一个肉包子要十文钱呢。” 柯褚看着他一口一口吃着肉包子,颔首应着,眼里的笑意温柔,“好,都听沐哥儿的。” 吃完肉包子,沐哥儿才想起来要把钱袋子还给柯褚,柯褚眼眸微闪,一边接过钱袋子一边道:“沐哥儿,你想吃祥楚楼的点心吗?正好我们还有点钱……” 话还没说完,沐哥儿咻的一下把钱袋子收回去揣到怀里,“不想!” 他抿着唇,严肃的说,“夫君,有钱也不能乱花呀,这钱我先替你拿着,回家后再给你。” 柯褚遗憾的说:“早知道我刚才就多买点东西了。” 沐哥儿一听这话,心里更坚定不能把钱拿给柯褚。 他们回去时依旧坐吴叔的牛车,梁汀雨上车后,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买的东西。 她微仰着下巴,“沐哥儿,你们这买的什么啊?不过年不过节的,买这么多东西做甚?” 她思绪一转,脸上有了笑模样,“是打算明日回家带给阿娘的吧?我就知沐哥儿是孝顺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明日带过去了,等会下车直接给我就行。” 沐哥儿还算有点小聪明,知道买东西来消她的怒火。 她说着就抬手要去拿沐哥儿怀里的布,沐哥儿防贼似的死死抱紧布,“不是给你的。” 梁汀雨脸色一变,“沐哥儿,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 柯褚问道:“这是我买给我夫郎的,跟梁姑娘你又有什么关系?” 梁汀雨脸色一僵,见同车的婶子看她的眼里暗含嫌弃,她咬牙道:“自是没有关系的,是我误会的。” 她一顿,转而道:“沐哥儿你也是,明知我误会了,为何不跟我解释清楚,害我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沐哥儿握紧了柯褚的手,鼓足勇气道,“我没说过布是给你的,我也解释了,是你不听还想上手抢。” 梁汀雨明显没想到沐哥儿敢反驳她,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她慢悠悠道,“沐哥儿,你嫁到柯家也有个把月了吧……” 几个月的时间,就让沐哥儿将往日的教训都忘干净了? 看来还是当初打的不够狠。 沐哥儿脸色白了几分,柯褚抬起眼眸直勾勾盯着梁汀雨,眼神森寒,“梁姑娘,沐哥儿是你亲哥,你不喊他阿兄,从早上来时便对他直呼其名,对他毫无尊重可言,我倒要问问岳父岳母,难道他们就是如此教导女儿的吗?” 梁汀雨见同车的婶子看着她皱起眉头,心里头便慌了神。 “我只是叫习惯了,并没有不尊重他的意思。”她反将一君,“柯褚,你是我哥夫,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可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名声坏了,日后还怎么嫁一个好人家? 柯褚厉声道,“你若真把沐哥儿当阿兄,难道我这个当哥夫还没有资格教训你几句吗?” 梁汀雨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红着眼眶咬了咬下唇,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敢再言语了。 沐哥儿偷偷抬头,看梁汀雨憋屈愤怒的模样,心底对她的俱意悄然散了几分。 原来梁汀雨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他看向柯褚,偷偷的往他身上贴了贴,指尖轻挠柯褚的掌心,表露他心底的窃喜。 柯褚垂眸看他,眼里的寒意散去,手腕一转跟他十指交握。 牛车到村口就停下了,柯褚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拉着沐哥儿下车。 梁汀雨小心的从车上走下来,见沐哥儿待遇这么好,心里嫉妒的发痒。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松口让沐哥儿嫁给柯褚。 沐哥儿这贱人哪里配被人这么宠着? 柯褚注意到梁汀雨的眼神,眼神沉了沉。 他在的时候,梁汀雨都敢这么欺负沐哥儿。 可想而知,沐哥儿以前在梁家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夫君。”沐哥儿担忧的问:“若阿娘问起这些东西哪来,可怎么办啊?” “你放心,我会处理。”柯褚根本不怕让闵氏知道他在骗她。 相反,他还要让闵氏体会到他有多‘恶劣’和‘无赖’。 回到家,闵氏果真第一时间冲出来,看到他们手上提的东西,当即脸色大变。 她尖声问:“不是去看大夫了?药呢?花了多少银钱?还剩多少?” 柯褚将东西递给沐哥儿,轻拍沐哥儿的后背,“回屋去,把门锁上。” 沐哥儿虽不安,但还是听话的抱着东西,小跑到屋里头将房门锁上。 柯家有五间屋子,柯褚和沐哥儿住的是东边最小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是柯家十几年前一大家子住的地方,后来挣钱了,才在旁边新盖起四间屋子。 有了新屋子,谁都不想住旧屋子,后来推来推去,这屋子便由柯褚住。 柯褚以前是觉得一家人不需要分这么清,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淡声道:“没看大夫,钱我都花了,一文没留。” 闵氏感觉天都要塌了,她颤声吼道,“整整一两银子,你一文钱都没留?柯褚,你是不是不想继续在柯家待了!” “我当然想在柯家待。”柯褚嘴角微勾,笑得不怀好意,“阿娘,一两银钱而已,你们努力挣挣不就回来了?” 去年柯沱去县里一趟,回来后吵着闹着说要买玉佩,说县里的公子哥都佩戴玉佩。 他自然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就这么被挥霍出去,可闵氏心疼柯沱,便来劝他。 “阿娘,我可是你儿子啊,你不会连一两银子都舍不得给我花吧?” 这句话让闵氏的脸都绿了。 这些话,都是她一年前劝柯褚让柯沱买玉佩时说的话。 当时柯沱闹的太凶,柯褚态度强硬的不许她给钱,她若是偷偷给,柯沱买来玉佩后柯褚定会知道,她便只能耐心的劝柯褚。 她没想到一年后,柯褚会用这些话来堵她。 她实在是气狠了,颤抖着手指着柯褚,“阿褚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非得这样气你娘我吗?” “阿娘,我可舍不得气你,把你气坏身体了,以后谁来养我和沐哥儿啊。”柯褚理直气壮的说:“阿娘,我在鬼门关走一趟也明白了,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 6 沐哥儿的伤疤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闵氏眼眶都气红了,“你竟然想让我养你和沐哥儿一辈子?” “我以前养了你们十来年,现在换你养我和沐哥儿,不行吗?”柯褚皱眉,语气带着点谴责,“难道阿娘以前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凡事莫要太计较的话都是哄我的吗?” 闵氏哆嗦着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柯褚心情愉悦的回到茅草屋,推开门,趴在门内偷听的沐哥儿像只做坏事的小狗般快步跑到床边坐下。 沐哥儿脊背挺的笔直,眼神躲闪,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柯褚有心逗一逗沐哥儿,便问:“听多久了?” 沐哥儿下意识应道,“没听多久!” 柯褚看他,他默默把头低下,不敢吭声了。 柯褚坐在他身侧,惩罚似捏了捏他的耳垂,“想吃糖吗?” 沐哥儿一听就知道柯褚没生气,他抬头看向柯褚,神色有些纠结,“夫君,这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柯褚淡声道,“我爹比谁都好面子,他不会允许我娘把这事传出去的。” 沐哥儿松了口气,“想吃糖。” 他看着桌子上的三斤白糖,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忆糖的味道,“夫君,我吃一点点就好。” 白糖可贵,他就很小的时候家里过年吃过。 那点白糖还是阿兄冒着风险,偷跑进灶台用指头沾来给他吃的。 柯褚失笑,“给你吃糖,但不是这个糖。” 沐哥儿疑惑的看着他,“我们没有买其它的糖呀。” 甜的东西都贵,白糖是最便宜的。 柯褚保持神秘,只道,“明天随我上山。” 沐哥儿眨巴着脸,“哦。” 他将钱袋子递给柯褚,柯褚从中拿出六十文钱递给沐哥儿,剩下的两百五十文钱藏进床底,用土盖住。 沐哥儿捧着六十文钱,疑惑的问:“夫君,这六十文钱放哪?” 柯褚抬手在沐哥儿脑门上一点,“放你这,想买什么就去买。” 沐哥儿微红着脸,小声道:“那你想买什么跟我说。” 他又问:“衣裳、匹布和白糖要藏吗?” “要。”柯褚将东西都藏在房梁上,只要小偷不抬头看,就不会发现。 柯大回来了,柯褚拉着沐哥儿去灶台盛糙米粥。 闵氏见他们还敢出来吃晚食,脸色难看至极,但不知为何,竟也没有说什么讨人嫌的话。 她将一盘素菜端到桌子上便坐下,“家里的肉都没了,今日只能吃这个,将就着吃吧。” 柯大闻言,不满的看了沐哥儿一眼。 “娶了夫郎倒是出息了,还敢骗钱去花。” 沐哥儿低着头没吭声,柯褚神色不变,“我这些年为柯家挣的钱,可不止这一两银子。” 柯大一拍桌子,“怎么?想分家吗?” 闵氏急了。 这家可不能分,这家一分,谁来干活啊? 她嘴一张,话还没说出口,柯褚就先道:“不想,分家我还得自己干活。” 闵氏眼睛一瞪,又想起今日柯褚说的话,心里头越发焦灼。 难不成柯褚还真想让他们养一辈子? 这几日因为柯褚不干活,田里的活只能柯大顶上去干,可柯大到底老了,又能干多少活? 十亩的地啊,若是活干不完,他们家今年得少收多少粮食啊? 柯大沉声道,“不想分家就得干活!你这病能让你偷几天的懒,难不成还能让你偷懒一辈子?” 闵氏心底一松。 柯大这话说的在理。 柯褚没理由装病后,不还得老老实实去地里干活。 到时候沐哥儿留在家里,不还得任她磋磨。 柯褚看了眼柯沱,“阿弟都能偷一辈子的懒,我如何不能?” 柯大指着柯褚骂,“你是当哥的啊!怎么跟那妇人一般斤斤计较!” 闵氏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你这当兄长,多让让你阿弟。” 以前柯褚被这么说,为了家里能和和美美,也就咬牙认了。 但现在柯褚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让。” 他夹了大半盘的素菜放进沐哥儿碗里,“先吃点垫垫肚子。” 他不信晚食只有这一盆素菜,闵氏就算舍得饿着她自己,也舍不得饿着柯沱。 柯大和闵氏本还不依不饶,但看到素菜要没了,也赶忙伸出筷子。 他们嘴上吃着饭菜,眼睛还不忘瞪着柯褚,似是要让柯褚察觉他们的怒意。 柯褚视若无睹。 吃完晚食,柯褚拉着沐哥儿回屋,没多久柯褚就透过门缝看到闵氏鬼鬼祟祟的从灶房里出来,手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 柯褚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跟上闵氏,看到闵氏将怀里的鸡蛋塞到柯沱手里,“快吃,别让那两个饿死鬼投胎的瞧见了。” 柯沱拿着鸡蛋,不满道:“娘,难不成以后我们日后都得这么吃饭吗?” 闵氏无奈又憋屈,“娘也不想啊。” 柯沱怨道,“也不知阿兄这几日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他手上一空,原本在他手里的鸡蛋不翼而飞。 他抬头看去,只见柯褚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的鸡蛋,“阿娘真贴心,知道沐哥儿吃不饱,还专门煮了蛋给他。” 闵氏上手抢鸡蛋,气急败坏道:“那不是给沐哥儿的?” 柯褚往后一退躲开她的手,笑里多了几分冷意,“在这家中,只要是我瞧见的吃食,那就是给沐哥儿的。” 闵氏被他看的浑身一冷,待反应过来后,柯褚已经带着鸡蛋走远。 她气的直跺脚,“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娘,我饿!”柯沱没好气的命令道,“你快去再给我煮一个。” 柯褚带着鸡蛋回屋时,沐哥儿正在擦身子,见他回来的这么快,沐哥儿吓得蜷缩起身体,背过身将自己藏在阴影处。 柯褚片刻后便反应过来,他快速关上门,正想别过头非礼勿视,却注意到沐哥儿满背的伤痕。 他瞳孔一缩,双拳紧攥。 沐哥儿骨节分明的脊背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似是被重物击打,有些似是被什么利器划伤,还有些是狰狞的烫伤。 这些伤口最旧的也不过半年时间,最新的大概在三个月前。 这些伤,都是沐哥儿在梁家时挨的打。 沐哥儿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忙将手背在身后挡住伤口,又努力往角落里缩了缩。 柯褚声音艰涩,“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你?” 沐哥儿将身体缩的更紧了,“我不知道。” 印象中,在梁家的日子便没有一天是不挨打的。 柯褚心口发堵,堵的发疼。 他一步步走向沐哥儿,脚步沉重的如同坠了两颗大石头。 “你的伤不会留疤,对吗?” 前世,沐哥儿拒绝他的亲近是因沐哥儿身上有伤,而后沐哥儿主动亲近他,是因身上的疤痕淡去。 沐哥儿点了点头,或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沐哥儿有些紧张,“你能不能别过来?” 他的声音带上哭腔,“太丑了,不好看。” “不丑。”借着烛光,柯褚犹如自虐般一点点看清沐哥儿身上的伤口,他的眼底凝聚上血色,声音压抑低哑,“沐哥儿最好看的。” “你骗我。”沐哥儿又羞又怕。 柯褚将沐哥儿抱在怀里,他拿走沐哥儿手上的湿布,语气强势又温柔,“我帮你擦。” 沐哥儿没法反抗,他只能低着头不去看柯褚,任由自己羞到耳根通红。 柯褚的手轻抚过沐哥儿身上的每一道伤口,他的心里怒意汹涌,动作却极尽温柔。 他将沐哥儿抱到床上,给沐哥儿盖好被子,看沐哥儿躲在被子里不敢见人,终于舍得暂时放过沐哥儿。 他端着水盆走出去,将水倒掉后又冲了个冷水澡,压下心里的冲动后才走回屋。 屋里,沐哥儿已经穿好里衣,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小心翼翼的瞧着他。 他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将沐哥儿抱到怀里,轻吻沐哥儿的耳垂,犹如叹气般说道:“睡吧,不折腾你了。” 沐哥儿松了口气,没一会就睡着了。 黑暗中,柯褚轻抚沐哥儿的发丝,那双眼寒芒闪烁,十分瘆人。 隔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柯褚煮了五个鸡蛋揣怀里,带着沐哥儿上山。 上山的路不好走,他们走的慢,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柯褚才停下。 沐哥儿看着这一片柚子林,疑惑的问:“夫君,你是要摘柚子去卖吗?” 柯褚从背篓里拿出鸡蛋和水递给沐哥儿,“坐着吃鸡蛋,一会就好。” 沐哥儿刚吃完一个鸡蛋,柯褚就走了回来。 沐哥儿往他背篓里一看,里头只有三个大柚子,“三个就够了吗?” 柯褚坐在沐哥儿身边,擦干净手,一边给鸡蛋剥壳一边道:“够了,等会给梁家带一个过去。” 巨柚县盛产柚子,小柚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片柚子林,因此柚子在这里算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空手去梁家会惹人闲话,他什么都不想带。 沐哥儿这才想起昨日答应梁汀雨今日回梁家,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柯褚将剥好壳的鸡蛋递到沐哥儿嘴边,“不怕,我在。” 7 香甜软棉的柚子糖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沐哥儿看向他,笑了。 他将剩下的三个鸡蛋吃完,便拉着沐哥儿下山。 沐哥儿疑惑道,“你上山就为了摘柚子呀?” 他还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帮忙呢? 柯褚看穿他的想法,“我得时时刻刻看着你才能安心。” 他怕闵氏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沐哥儿,否则他也舍不得沐哥儿跟他走这一趟。 沐哥儿羞的抿紧双唇,半晌才嘀咕道,“夫君,你不知羞。” 柯褚失笑,妥协道,“是是是,是我不知羞。” 下山后,柯家已经没人了。 柯沱看不起村里人,时常去县里找他的狐朋狗友玩,闵氏估计是真怕田里的活干不完,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跟着柯大去了田里。 柯褚推开屋门,一眼便发觉屋里头被翻过,他眼神冷了冷,关上门检查了下,见东西和银钱都还在,神色才缓和过来。 他从房梁上拿下白糖,“沐哥儿,拿个碗过来。” 沐哥儿哒哒哒的小跑去灶房拿碗,经过柯褚砸门一事,闵氏便再也不敢给灶房上锁了。 柯褚倒出一整碗白糖后又将白糖收好放回去,他一手端着白糖,一手抱着颗柚子来到灶房,沐哥儿跟在他身后,“夫君,你要做什么?” 柯褚拿了把凳子给沐哥儿坐,“做柚子糖给你吃。” 沐哥儿惊道,“柚子还能做糖呀?” “能。”柯褚手上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将柚子扒皮处理好,他把果肉丢给沐哥儿,“不可以吃太多。” 他怕沐哥儿吃太多肚子受不住。 沐哥儿一边抱着果肉吃一边看柯褚忙活。 柯褚将白糖放进锅里,白嫩嫩的柚子瓤裹上糖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手中的柚子果肉也不香了。 柯褚看他馋的慌,用筷子夹起一块柚子糖吹凉喂进他嘴里。 他感受到甜香味在嘴里散开,含着糖一动不敢动,生怕这味会从他嘴里消失。 柯褚戳了戳他微鼓的脸颊,笑着提醒道:“嚼两下,咽下去,这一锅都是你的。” 沐哥儿鼓动着腮帮子,不舍得把糖咽下去后,眼睛还直勾勾盯着锅里的柚子糖瞧。 柯褚又夹了颗柚子糖喂给他,看他吃的眼睛都眯起来,心里满满涨涨的。 他在灶房里找了个空罐子,一锅的柚子糖正好装满一个空罐子。 沐哥儿抱着装满柚子糖的罐子,高兴的眼睛都亮亮的。 柯褚收拾好灶房,打开门通风驱散灶房里香甜的气味。 沐哥儿忽然问,“夫君,我们能不能把这柚子糖拿去卖?” 柯褚微讶。 他确实想卖柚子糖,但沐哥儿能想到这点却是出乎他意料的。 他问,“你觉得卖多少合适?” “一颗五斤重的柚子能炒出两斤柚子糖,但这两斤柚子糖用了一斤的白糖。”沐哥儿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一斤柚子糖成本在十文钱左右,若是要卖,至少得卖十二文。” 柯褚揉了揉沐哥儿的脑袋,“少了,一斤至少得卖十五文。” 沐哥儿并没有算上人工成本,外头卖的糖果一斤至少是二十文。 沐哥儿抱着柚子糖的手紧了紧,圆圆的大眼睛亮的讨喜,“那我们岂不是能挣很多钱?” 柯褚看着沐哥儿那财迷的模样,笑得捏了捏他的耳垂,“是,挣钱养我的夫郎。” 沐哥儿抿唇偷笑,他迫不及待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卖啊?” 柯褚拉着他回屋,“不急。” “哦。”沐哥儿将柚子糖放在桌上,想想又不放心,便把柚子糖递给柯褚,“夫君,放房梁上。” 柯褚将柚子糖随意的放在角落,见沐哥儿皱着张小脸,道:“不怕,她刚来搜过,短时间不会再来了。” 就算被发现,闵氏顶多认为这柚子糖是他们从县里买回来的吃食。 “乖,睡一觉。”算算时间,闵氏他们也快回来午休了。 他不想沐哥儿跟他们碰面惹的沐哥儿不开心。 沐哥儿走到床边,不舍得看了眼柚子糖。 柯褚拉着他躺在床上,笑道:“睡醒再吃。” 沐哥儿不好意思的伸出一根手指,“我就再吃一颗就好,剩下的留着卖钱。” 柯褚包住他的手指,轻吻他的手背,“不用剩,说了都给你吃。” 沐哥儿抿着唇,半晌还是没忍住偷笑出声。 一个时辰后,沐哥儿被吵醒了,他还未睁开眼,就听到闵氏的骂声。 “拉屎拉屎!天天只会吃喝拉撒,活是一点都不干,蛋也没下一颗!也不知我们柯家养你是有什么用!” 母鸡被闵氏打的咯咯叫,沐哥儿垂下眼眸。 他知道闵氏这些话是骂给他听的。 “别管她。”柯褚也是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起吗?” 沐哥儿点点头。 被吵醒后,他也睡不着了。 他们起身穿衣裳,从屋里走出来时,闵氏正在院里头喂鸡。 听到开门的动静,闵氏看似不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不轻不重道,“终于舍得起了?” 柯褚没搭理她,背起放着一颗柚子的背篓往外走。 闵氏拧眉道,“你又要去哪?” 她刚才就瞧过了,背篓里放着一颗柚子。 柚子不值钱,有时候掉地上都没人愿意去捡,但柯褚背着一颗柚子定不可能再上山去。 他不留在家里帮忙干活,还想去哪? 柯褚将沐哥儿拉到身侧,“去梁家。” 闵氏脸色难看了几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去梁家做什么?” 什么去梁家,分明就是柯褚偷懒的借口。 “算了,你要去便去吧,去走走也好。”她放软语气,“娘今日一大早便去田里干活,太阳太大了,娘被晒的头晕眼花还不敢回来,我想着啊,我一回来,田里的活干不完,咱这一大家子吃什么?我累点没事,总不能让你们跟着我挨饿吧?” 她对柯褚无法来硬的,便只能来软的。 柯褚这人嘴硬心软,她不信柯褚听了她的话会无动于衷。 “娘,是儿子不孝,让您受累了。”柯褚垂眸掩去眼底的嘲意,“不过娘您放心,待我养好身体,一定会好好干活孝敬您的。” 他以前日日下田干活,多累多苦也都咬牙咽下去。 现在闵氏只干了一早上的活就忍不住来他面前诉苦,让人听着只觉得闵氏似是受了多大的累一般。 果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闵氏面容一扭,强忍着心里的怒意问,“我听村里人说,你今早带着沐哥儿上山去了?” 柯褚道:“在屋里待久了无聊,我带沐哥儿上山逛逛。” 闵氏强扯起嘴角笑道,“看来你身体养的不错。” 柯褚笑着说,“多亏娘亲勤劳宽厚,能让我在家里安心养伤。” 闵氏气的一口血闷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道:“那你这身体,何时能养好?” 柯褚摇头叹道,“我也不知。” 闵氏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 柯褚对她的脸色视若无睹,拉着沐哥儿往梁家走去。 梁家住在村东头,柯家在村西头,小柚村环山而居,村东头和村西头隔着一座山,因此平时村东头和村西头的来往就较少,但到底是一个村的,偶尔两头的人还是会在村口碰见。 越靠近梁家,沐哥儿越紧张,他无意识握紧柯褚的手,脸色紧绷。 柯褚低声问:“沐哥儿,你信我吗?” 沐哥儿毫不迟疑的应,“信。” 柯褚擦掉他鬓角的细汗,“信我就别怕。” 沐哥儿看着他温柔的双眼,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复下来。 他说:“夫君,到梁家后,你能不能让我一直能看到你。” 柯褚心尖酸胀,“好。” 梁家家境一般,他们的屋子很破,院墙却是高高垒起。 柯褚敲了敲院门,门内传来走路的动静,没一会,院门打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亭氏消瘦的脸。 “娘。”沐哥儿喊了一声亭氏,亭氏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发虚,“进、进来吧。” 柯褚皱紧眉头,前世他无意中撞见梁汀雨羞辱沐哥儿,他便单方面跟梁家断绝关系,也不许沐哥儿跟梁家来养。 他没想到,亭氏在家里竟是这种模样。 若不是他还记得亭氏的脸,他只怕会误认为亭氏是梁家的奴仆,而不是梁家的女主人。 他们走进院子里,亭氏便将院门关上,插上门闩把门锁了起来。 沐哥儿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他太熟悉这种锁门的声音了,每次梁烔或者梁汀雨要打他时,亭氏都会将门锁起来躲进屋里。 他看向亭氏,亭氏只将头低的更低,快步越过他们,走进灶房里将门关上。 梁烔和梁汀雨从厢房里走出来,梁烔眼神不善,梁汀雨笑得阴冷。 “你们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 梁汀雨快步走来试图揽住沐哥儿的手臂,“咱兄妹俩好久没见了,去我屋里头聚聚。” 沐哥儿躲开她的手。 他知道如果跟她进屋里头去,他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梁汀雨脸色一沉,梁烔开口道:“柯褚,难得你来,进屋里头喝杯茶吧。” 他扫了眼沐哥儿,眼里带着警告,“沐哥儿许久没见汀雨,定是有许多话想跟汀雨讲,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 8 改嫁往事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褚眼神渐冷。 他终于知道梁家玩的是什么把戏了。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沐哥儿被打,亭氏竟是帮凶! 他无法想象这些年来沐哥儿在梁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没搭理梁烔,温声问:“沐哥儿,你有话要跟梁汀雨说吗?” 沐哥儿摇头,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身体不停的往他身后缩。 柯褚看着梁烔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单手放下背篓,将里头的柚子拿出来往前一扔,足有五斤重的大柚子正好扔在梁烔脚下。 梁烔往后一退,阴晴不定的看着柯褚,“你这是什么意思?” 柯褚笑着,笑不达眼底,“刚摘的柚子,拿来给你尝尝鲜。” 梁汀雨怒道,“谁稀罕你这破柚子?昨天买的那些东西呢?” 她不甘心的在背篓里翻找起来,见背篓里确实空空如也,她命令道:“沐哥儿,你现在立刻回去把你昨天抱在怀里的布给我拿回来!” 那块布她一摸就知道料子不错,做成衣裳定是好看又好穿。 她早就想穿新衣裳了。 沐哥儿忍着心里的恐惧,吐字清晰道:“不,那是夫君的布。” 梁汀雨忍不下去了,她杨起手就要往沐哥儿脸上扇。 反正现在院子里没外人,阿爹又在旁边,她什么都不怕。 “啊!”肚子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汀儿!”梁烔脸色大变,他快步跑到梁汀雨身边。 梁汀雨痛的哭出声,“爹!柯褚打我!都是沐哥儿的错,你替我教训他!替我狠狠打他!我要他死!” 梁烔心疼的红了眼,“好,好!爹爹这就给你出气。” 梁汀雨是梁烔老来女,梁烔的第一任妻子病死,没有给他留后。 梁烔又家境一般,媒婆介绍的人家都嫌弃他克妻,不愿意嫁给梁烔。 梁烔三十岁后,才遇到亭氏。 亭氏是窈山村的人,窈山村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村,这个穷不仅指没钱,更指没地。 亭氏嫁给窈山村的窈书,为窈家生下一儿一女,本来日子就这么过去,可亭氏年轻时心气高,不愿一直待在就连去县城来回都要花上一天一夜时间的窈山村。 也不知她怎么和梁烔勾搭上的,当窈书发现的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梁烔的孩子。 梁烔过够单身汉的日子,更稀罕有后代,知道亭氏怀孕后就让亭氏合离跟他。 窈家人不愿合离,而是将亭氏休弃,被休弃的女人到底名声不好,亭氏心有怨气,便连哄带骗的带走当时在窈家最受宠的沐哥儿。 沐哥儿长的好看,从小就招人喜欢,不止窈书喜欢他,窈家那些叔叔伯伯也很稀罕他。 沐哥儿被带走,窈家人自然不愿意,他们闹到梁家。 梁烔见窈家人如此在意沐哥儿,更不愿放人,为此他买通官府的人,让官府的人出面将窈家人赶走。 自古民不与官斗,窈家人再无奈,却也只能认了。 沐哥儿到梁家后过的日子并不好,亭氏将被休弃的怨发泄在沐哥儿身上,对沐哥儿十分冷漠。 梁汀雨出生后,梁烔身上负担更重,他觉得沐哥儿是吃白饭的拖油瓶,心情不好便拿沐哥儿出气,对沐哥儿非打即骂。 梁汀雨从小耳濡目染,从会走路起就开始折腾沐哥儿,看到沐哥儿疼哭,她还会兴奋的笑。 亭氏像是梁家的游离人员,冷眼看着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沐哥儿上山砍柴,梁汀雨不小心摔了一脚,膝盖破皮流血。 梁烔大怒,在听到梁汀雨哭着说是娘亲推她的之后,梁烔将亭氏生生打晕过去。 沐哥儿回来后,发现亭氏高烧不断,他哭着求梁烔给亭氏找大夫。 梁烔冷静下来后也不想自己再传出个丧妻的名声,便去请大夫回来。 自那以后,亭氏便从边缘人员变成了梁烔撒气的对象之一。 终于有一次,亭氏受不了了,她哀求梁烔,“你别打我,你打沐哥儿吧,沐哥儿很快就回来了。” 只要沐哥儿在,她就不会挨打,因为沐哥儿看到她被打,会拼死过来护着她。 沐哥儿当时正从村里人口中得知亭氏被打的事冒雨跑回来,他站在门口,全身都是水,脸比白纸还白。 后来,亭氏开始在沐哥儿被打时关门。 她怕沐哥儿跑了,更怕沐哥儿跑了之后她要替沐哥儿挨打。 “沐哥儿!给我跪下!”梁烔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大腿粗的木棍,凶神恶煞的瞪着沐哥儿。 沐哥儿躲在柯褚身后,不动不吭声。 多年来对沐哥儿的欺压和支配让梁烔无法接受沐哥儿半点的反抗,他红了眼,挥舞着棍子朝沐哥儿冲来。 “砰!”柯褚抬腿又是一脚,直直踹中梁烔的心口。 梁烔哎哟一声往后退靠在墙上,他终于注意到柯褚,“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柯褚寻了跟顺手的棍子,拎在手上晃动两下,“要不你试试?” 梁烔心口一颤,他看着高大的柯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柯褚,沐哥儿是我儿子,我怎么打他都是我家的事,我劝你不要踏这浑水。” 柯褚笑意渐冷,“你莫要忘了,沐哥儿如今是我的夫郎。” “他就算是你的夫郎,那也是我梁家的人!”梁烔语气蛮横,“我教训他,你也没资格拦着我!” 柯褚回头看向沐哥儿,温声道:“你站远点,一会就好。” 沐哥儿小心翼翼的松开他的手,抿着唇一点点往后退。 梁烔见此,以为柯褚妥协了,拎着棍子就朝沐哥儿冲过去。 谁料冲到一半,一根木棍从旁袭来扫向他的肚子。 这次,柯褚没有给梁烔说话的机会,他面无表情的一棍接一棍的砸在梁烔身上,梁烔脸上的表情由愤怒痛苦转为恐惧害怕。 棍棒击打□□的闷响混杂着哀嚎声在院子里回响,梁汀雨早就被吓白了脸,蜷缩着身体不停往后缩。 她似是想到什么,惊恐的朝屋里哭喊,“娘!救我!救救爹爹!救救我们啊!” 屋门开了,亭氏跑出来将梁汀雨护在怀里。 她看向角落里的沐哥儿,沙哑的声音带着祈求,“沐哥儿,你让他停下,你爹快死了。” 沐哥儿看着亭氏紧紧拉着梁汀雨不放的手,想到当年亭氏拉着他来到梁家时也是这般握着他的手。 当时年幼的他对亭氏奶声奶气的保证:“阿娘,我会保护你的。” 他之所以会跟亭氏离开窈家,是因为亭氏说她害怕。 他心口一阵阵揪紧,难过的喘不过气。 他从不怨亭氏,因为他觉得亭氏是太害怕了,因为太怕才会不敢保护他,因为太怕才会让他当挡箭牌。 可他没想到在他被打时对他视若无睹的亭氏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冲出来保护梁汀雨。 他红了眼眶,“阿娘,他不是我爹,这里不是我的家。” 他离开窈家后,爹爹和阿兄放心不下他,经常偷偷来看他。 他不想让爹爹和阿兄担心他,也不敢跟他们说他被打的事。 但纸包不住火,爹爹和阿兄看到他身上的伤后,带着人将梁家砸了。 那次的事情闹的很大,也很难看,他虽然小,但还是从大人说的话里知道了亭氏带他改嫁的真相。 他很伤心,但再伤心,窈家人也没法带走他。 他当时天真的以为窈家人的震慑会让梁烔消停,但梁烔消停过一阵后,对他却是变本加厉。 甚至,梁烔学会了用亭氏让他妥协挨打,并且次次打,都打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亭氏生生愣住,瞳孔微张,模样有些可怖,“不,我是他妻,你是我儿,他就是你爹,你快救他!他养了你十几年,难道你想让你夫君生生打死他不成?” 沐哥儿含泪问她,“娘,他快打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儿?” 亭氏白了脸,颤抖着唇,浑浊的眼里情绪复杂。 柯褚给梁烔留了一口气,他将棍子扔在地上,冰冷的目光扫过坐在地上的母女。 “沐哥儿嫁给我便是我的人,你们若是敢伤他一分一毫,我便十倍百倍的还在你们身上!” 梁汀雨吓得泪流满面。 梁烔在她心里就是天,她在梁烔的庇佑下无忧无虑的长大,看到梁烔被这般打,她的天也塌了。 她怕极了,心里却更恨沐哥儿。 这一切都是沐哥儿的错,若不是沐哥儿挑拨,柯褚怎么敢对爹爹动手。 柯褚走到沐哥儿面前,轻轻擦掉沐哥儿脸上的泪,眼里满是疼惜,“回吧。” 沐哥儿将头埋在他怀里,小幅度的点点头。 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用怕梁家人了。 回去路上,情绪稳定下来的沐哥儿问柯褚,“夫君,你去时便想好要给我报仇吗?” “这只是警告。”柯褚一想到沐哥儿身上的伤就恨不得将梁家人千刀万剐。 “你会觉得我下手太狠吗?” “不会。”沐哥儿仰头看他,明亮的瞳孔倒映出他的身影,“你是夫君呀。” 柯褚心口滚烫,“嗯。” 回到柯家时,柯家人已经在吃晚食了。 柯褚来到灶房时,锅里空荡荡的,一点米粒都没留。 闵氏的声音从外头里传来,“饭给你们盛好了。” 9 疯病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褚看向沐哥儿,两人的眼里齐齐闪过一抹讶异。 他们走到外头坐下,闵氏柯大和柯沱三人已经抱着碗在吃饭,他们埋头吃的很香,桌上一样菜都没有,只有两碗少的可怜的米饭。 闻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肉香味,柯褚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沐哥儿,把饭端起来。” 沐哥儿听话的端起两碗米饭,心里暗自发愁。 饭这么少,就算全给夫君吃,夫君怕也吃不饱。 “哗啦!”柯褚将饭桌掀了。 沐哥儿吓得浑身一颤,柯褚头都没回,抬手在他脑袋上一按,无声安抚。 柯沱脸都白了,护着自己的饭碗不停往后退。 柯大怒吼道,“你在闹什么?!” 闵氏将碗里的饭和肉三两口咽进肚子里,将碗放下后才故作不解又痛心的看向柯褚,“阿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柯褚并没有挑破真相,他只是看着自己双手,神情无措,“阿娘,我中暑醒来后总感觉很烦躁,莫名其妙就想动手打人,有时甚至还会控制不住的想砸东西,我不敢告诉大夫,我怕别人把我当疯子。” 看着闵氏愕然的脸,他恳求道:“阿娘,我是你儿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不想日后发作起来,连你们都打。” 闵氏半信半疑的看着柯褚。 若是以前的柯褚这么说,她必定是信的。 可这几日的柯褚为了不干活什么话都编的出来,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他为不干活找的借口。 柯大震惊的睁大眼,“这事不能说!” 若村里人知道他有一个疯儿子,他日后还怎么见人。 他看着柯褚随时随地想动手的模样,对闵氏吼道,“愣着干什么,去把剩下的肉端给他们吃!” 今日村里头有人杀猪,闵氏趁柯褚不在,将买来的肉炒好放碗里,甚至为此煮了白米饭,就为了能把肉盖住。 沐哥儿和柯褚的碗里自然是没有肉的,甚至因为肉太香,米饭不够吃,柯沱还从沐哥儿碗里挖了一坨米饭出来。 谁能想到柯褚竟然一言不合就发疯啊! 闵氏满脸肉疼的往灶房走,刚走到灶房就听到身后传来柯褚歉意的声音,“爹,你真好,我摔了桌子,你不仅没有怪我,还让娘炒肉给我们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柯大脸色一缓,心里头舒畅极了。 “行了,坐下吃吧,我再让你娘煮些饭给你们,否则那点饭哪里够你们吃。” 闵氏在灶房里听到这话,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柯褚这么会说话啊! 柯大将饭吃完,离去前又叮嘱道:“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把病养好再出去,田里的活我会让你弟去帮忙。” 柯沱眼睛一瞪,正想拒绝,就见柯大冷眼看他,“不干活,你就别想吃饭了。” 柯沱再不情愿也只能闭上嘴。 闵氏将麻布狠狠摔在灶台上,面容扭曲。 现在她确定了,这发疯打人定是柯褚找的借口。 不行!她晚上定要好好跟柯大说道说道。 田里的活那么苦,怎么能让柯沱去呢! 也不知闵氏是怎么和柯大说的,隔天一大早,柯大就脸色难看的敲响柯褚的房门。 柯褚被吵醒,他怀里的沐哥儿睡的正香,他将被子拉高,挡住沐哥儿的耳朵后才起身穿衣开门。 “我想了下,你这病也不是时常发作,今日你便随我去田里干活。”柯大直接放下狠话,“若不去,今日你跟你夫郎都给我饿着!饿上几天你们就老实了。” 柯褚垂眸,应道:“好。” 柯大有些意外,他以为柯褚至少会反抗几句,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轻易。 暗处的闵氏发出得意的冷笑。 柯褚再犟,不还得乖乖听柯大的话? “砰砰砰!”院门被粗鲁的敲响,柯大打开门。 梁烔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身旁跟着几个汉子,一眼扫过去,全是梁家不出五服的亲戚。 柯大见他们手里头都拿着棍棒,心下一骇,问:“亲家,你们这是做何?” “做何?”梁烔怒气冲冲,“你儿子昨日到我家将我打成这模样,今日,我便是来给自己讨个公道的!” 柯大脸色惊变。 难道柯褚说的是真的? 闵氏脸色煞白。 柯沱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吼道:“干嘛啊?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话音刚落,他看到了梁烔等人手中的棍棒。 晨风一吹,他惊出一身冷汗。 闵氏将柯沱往屋里推,边推边喊,“冤有头债有主,柯褚打人有错在先,你们看这恩怨如何解决就如何解决吧。” 将柯沱推回屋里后,她又对柯褚说:“柯褚啊,不是娘不护着你,而是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把人打成那模样呢?他好歹是你的岳父啊。” 柯褚低垂着头,鬓角的发丝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阿娘,你明明知道的,我……” “闭嘴!”柯大喝止住他,“你进屋去,别出来,这事我来解决!” 柯褚嘴角微勾,低声道:“好。” 他走回屋里,将门上锁,靠在门上悠哉悠哉的听着柯大如何跟梁家讨价还价。 最后,柯大赔了五两医药费给梁家,梁家才罢休。 闵氏心疼的声音都在哆嗦,“你、你何必出这钱啊?明明就是柯褚惹的事,你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不行吗?最多柯褚被打一顿就是了。” “打一顿?”柯大心里也窝火,“你没听到柯褚刚才想说什么吗?要是让他去解决,不出半天,整个小柚村就都知道我有个疯儿子了!” 他迁怒道,“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一直跟我说柯褚是装病,我怎么会信了你的鬼话?幸亏今天没真让他跟我到田里干活,否则他要在田里头发起疯来,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闵氏又气又委屈,“我哪知道他这次来真的?他最近跟中了邪一样。” “可不是中了邪吗?否则怎么会得这种怪病?”柯大晦气的挥开闵氏,“把柯沱叫出来,让他随我们去田里干活。” 闵氏不乐意,柯大吼道,“快去啊!” 闵氏吓得浑身一颤,连拉带扯的将柯沱拉出了门。 沐哥儿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夫君,我们今日做什么呀?” 他被柯大的吼声吵醒了。 柯褚递给沐哥儿一杯温水,“做柚子糖。” 沐哥儿眼睛微亮,“我们要开始做买卖了吗?” 柯褚双眼含笑,“偷偷卖。” 他们现在无论做什么买卖,都不能让柯家人知道。 沐哥儿用力的点头,他苦恼的皱起眉头,“夫君,我吃不了那么多的柚子果肉。” 若他们要卖柚子糖,定会剩下很多柚子果肉。 柯褚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放心,果肉不会浪费的。” 柚子果肉可以加上蜂蜜做成蜂蜜柚子酱,蜂蜜柚子酱加上茶水,就是一杯好喝的蜂蜜柚子茶。 沐哥儿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柯褚,脸颊微红,“夫君好厉害呀。” 柯褚眼眸微暗,抬手摩挲着沐哥儿尖细的下巴,半晌才微叹道,“你太瘦了。” 沐哥儿太瘦了,瘦的抱在怀里都觉得空,他稍稍用力都怕折断沐哥儿的骨头,又哪里敢对沐哥儿做什么。 沐哥儿抿着唇往后退开,挣开柯褚的手,抱着膝盖背对着柯褚不吭声了。 柯褚看着他明显负气的背影,失笑道:“我没嫌弃你。” 沐哥儿不吭声,柯褚抱小孩似的将他抱下床,“你明知我是心疼你,还偏要跟我闹脾气。” 沐哥儿双脚着地,耳垂微红,“是夫君惯的。” 若是两天前,他哪里敢跟柯褚这般闹脾气。 柯褚捏了捏他的耳垂,妥协道,“好好好,我的错。” 吃好早食,他们背着背篓上山,柯褚并没有直奔柚子林,而是七绕八绕的绕到了一处小溪边。 溪水清凉,沐哥儿轻轻波动水面,舍不得将手抽回来。 柯褚将麻布铺在地上,把水和鸡蛋放进沐哥儿的背篓里,“我离开一会,乖乖在这里等我,饿了就把鸡蛋吃了,不用给我留。” 沐哥儿盘腿坐在麻布上,仰头看他,光下,小脸白的耀眼,“夫君你小心点。” 柯褚眸中含笑,“好。” 柯褚很快就回来了,他背篓上搭着一块麻布,沐哥儿好奇的掀开麻布,看到背篓里放着一大团蜂巢。 他眼睛都睁大了,“夫君,你去偷蜂蜜了?你有没有被蛰?” 山里的蜜蜂可凶了。 柯褚将手露出来给沐哥儿看,“放心,没有被蛰。” 上一世,他无意中发现蜂蜜,为了抢到这蜂蜜,他确实受了不少苦。 这一世他做足准备,自然没受什么伤。 沐哥儿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去摘柚子吧。” 摘柚子时,柯褚依然没让沐哥儿动手。 沐哥儿无聊,背着背篓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一处破茅草屋前。 几十年前,柚子的价还没这么低,当时村子里不少人家都靠柚子挣钱。 为了防止柚子被山中野物破坏,会专门安排人在柚子林守着。 这破茅草屋,就是当时的守林人住的。 如今柚子价贱,村里人无心种植柚子,但到底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他们便放任柚子生长,若是有外地来的商人愿意买大量柚子,村里人才会上山采摘。 10 蜂蜜柚子酱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褚摘完柚子便看到沐哥儿盯着破茅草屋发呆,他走过去抬手在沐哥儿眼前晃了晃。 沐哥儿回神,指着茅草屋看向他,眼里满是跃跃欲试,“夫君,我们可以在这里做柚子糖。” 在柯家做柚子糖,不仅需要防着柯家人,还要防着左邻右舍。 柯褚愕然的看向茅草屋,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沐哥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沐哥儿抿唇笑得害羞。 柯褚将背篓放下,撸起袖子整理茅草屋。 茅草屋破的漏风,屋里头除了一个简陋的烧火灶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沐哥儿思索半晌,“夫君,我想买口锅。” 柯家只有一口铁锅,他们若是把铁锅拿走,闵氏定会生疑。 柯褚切下一小块蜂巢,用荷叶装好包起来递给沐哥儿,“你问问李铁匠,看不够的钱能不能用这个抵?” 铁价高,他们若想买一口大铁锅,手里头剩下的那点钱怕不够。 沐哥儿接过蜂巢,柯褚看着他往回走,心里头有些放心不下,“若有人要抢蜂蜜你就给,不要抵抗,那些东西都没有你重要。” 沐哥儿心口滚烫,回头笑着朝柯褚挥挥手,“我知道啦。” 怀里揣着蜂蜜,沐哥儿一路上都避着人走,回到家拿到钱后,他就直奔李铁匠的家。 李铁匠瞧见他,眼神讶异,“是沐哥儿啊,怎么来了?” 沐哥儿开门见山的问:“订一口大铁锅要多少钱啊?” 李铁匠答,“五百文。” 五百文是实惠价,可沐哥儿身上只有三百一十文。 他拿出三百文,再将包着荷叶的蜂巢放在桌上,动作轻柔的将荷叶扒开。 “李叔,我只有这些,可以吗?” 李铁匠看到蜂巢里的粘稠蜂蜜后眼睛都直了,“可以!” 这野蜂蜜可是稀罕物啊。 沐哥儿拿来的蜂巢虽不大,但若拿去县里卖,至少也能卖个两百五十文,算起来,还是他挣了。 沐哥儿请求道,“李叔,这事你别跟旁人说,成吗?” “成啊。”李铁匠嘴严实的很,他只管拿钱干活,旁的事一概不管。 也是因此,柯褚才敢放心找李铁匠订铁锅。 沐哥儿抿唇笑了笑,跟李铁匠约好拿锅的时间后就走了。 刚从李家门口走出来,他就看到贾氏。 贾氏是村里出了名的碎嘴子,这几日柯家闹的动静不小,她身为柯家的邻居,也时常能听到闵氏的跳脚声,这会儿看到沐哥儿,便有心打听几句,“哎,柯褚家的,你去李家做什么?” 沐哥儿垂眸道,“我帮人传话。” 贾氏半信半疑,还想说什么,沐哥儿就急匆匆走了。 她轻啧了声,“鬼鬼祟祟的,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沐哥儿没回柯家,他直奔柚子林,刚到山脚,就看到走下山的柯褚。 柯褚拉着他的手往回走,“先做几斤柚子糖,明日来去县里尝试卖一下。” 铁锅做好需要时间,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干等着。 他们看到柯家院门时,闵氏等人正好午休完往田里赶,柯褚远远看着柯沱不情不愿的跟着闵氏走远后才拉着沐哥儿走进柯家。 柯褚将院门上锁,放下背篓就开始烧火做柚子糖。 沐哥儿给柯褚擦汗递水,一有空就开始翻找家里的空罐子。 他一共找出四个空罐子,这四个空罐子有大有小。 沐哥儿将蜂巢里的蜂蜜全部挖出放进足有他小臂高的空罐子里。 剩下的蜂巢切小块用荷叶包起来,剩几块泡进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沐哥儿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柚子糖做好后,沐哥儿将柚子糖放进罐子里,柯褚开始处理果肉。 白糖不够用,柯褚便将闵氏藏在房间里的白糖也拿出来用。 两颗大柚子的果肉做成蜂蜜柚子酱刚好装满一个巴掌大小的罐子。 天色渐黑,柯褚又忙着将灶房处理干净。 当他和沐哥儿藏好柚子糖和蜂蜜柚子酱的时候,闵氏等人回来了。 柯沱一到家就累摊在椅子上不起来。 沐哥儿见柯大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忙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爹,喝口水吧。” 这水里放着家里最后的几粒白糖,柯大一喝,尝出水里的甜味,讶异道:“怎么给我泡糖水?” 柯褚道,“爹,您是这个家最辛苦的人,喝点糖水怎么了?” 这番话说到柯大心坎去了,他的脸色微缓,“你今日去哪了?” 柯褚神情低落,“爹,我一想到您在田里干活而我不能帮您,在家里是越待越难受,我又不想去村里给您丢脸,便带着沐哥儿上山去了。” 他保证道,“您放心,我若是在家里待不住,就算去县里、去山里,我也不会留在村里给您丢脸的。” 柯大满意的颔首,“嗯。” 柯沱闹着也要喝糖水,沐哥儿像没听见一般,乖乖坐在柯褚身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闵氏恶狠狠瞪了沐哥儿一眼,起身往厢房里走。 没一会,闵氏就从厢房里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质问道:“我的白糖呢?是不是你们偷的!” 她死死瞪着沐哥儿,“是不是你把我的白糖吃了?” 沐哥儿缩着脑袋没吭声,柯褚护着沐哥儿,“娘,是我念着你们干活辛苦,想用白糖泡水给你们喝,哪里知道找来找去,只找到那么一点白糖。” 他皱起眉头,“娘,您为什么还要把白糖藏进房里,您是不是还在其它地方藏白糖了?我为了把白糖水省给爹爹喝,我自己都没得喝,您如果有就拿出来吧,都是一家人,你这般计较做什么?” 闵氏被柯褚气的差点吐血,“你、你偷我东西还倒打一耙!那么多白糖啊,怎么不够你们喝!” 她捶着大腿吼道,“你们是不是非得气死我。” 沐哥儿眼神无辜,“娘,您以前也常对夫君这么说呀,怎么夫君就成倒打一耙了?” 闵氏被这句话噎的喘不过气,柯大将糖水一饮而尽,冷声道:“行了,田里的活还不够累吗?有精力折腾就赶紧做饭去!” 闵氏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她揣着怒气炒菜,想到自己藏的那一大包白糖,心疼的整晚脸都是黑的。 隔天清晨,天还没亮,沐哥儿就被吵醒了。 他不满的将自己的脸埋在柯褚身上,抓着柯褚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柯褚看他那嘟着嘴蛮横的小表情,恨不得捏着他的脸好好亲一亲。 他低声道,“这么热情?” 沐哥儿只有睡迷糊的时候才会释放天性,这会儿明显没睡醒,否则怎么敢往他怀里钻。 沐哥儿仰着脸迷茫的看着他,眼神逐渐清明,半晌,他缩着脖子一点点往被子里钻。 柯褚笑着将沐哥儿从被子里提出来,看他臊的小脸通红,也不舍得再逗他。 “还睡吗?” “不睡。”沐哥儿听外头闹的正狠,道:“待会再起。” 他听着闵氏尖利的声音,问:“他们在闹什么?” “柯沱装病不去田里,爹一眼看穿了,娘正在帮柯沱说话。”柯褚比沐哥儿醒的早,听的也比沐哥儿多。 半个时辰过去,柯沱最终还是被柯大拉着出了门,闵氏心疼小儿子,哀声道,“我可怜的小儿子啊,病着还要去田里帮我干活。” 贾氏听了,阴阳怪气的笑道,“我就没瞧过生病的人力气那么大的。” 刚才柯沱为了挣脱柯大,差点把柯大掀翻在地。 她哪里不知闵氏这句话是想为柯沱争得好名声,只是他们这些人眼睛又不是瞎。 闵氏脸色很难看,她恶狠狠瞪了贾氏一眼,小跑着跟上柯大。 贾氏瞅了眼柯家,纳闷道:“这柯褚真是转性了,这么能耐。” 以前闵氏不用下地干活,可没少在他们面前炫耀。 不过闵氏炫耀从不说柯褚的好,只说她嫁对人,又生了个好儿子柯沱。 他们这些邻居,没少为柯褚觉得不值得。 柯褚等柯家清净下来后,才拉着沐哥儿起床,煮蛋粥喂饱沐哥儿后,两人才背着背篓坐吴叔的牛车去县里。 他们到县里时天已经大亮,县里早市挤满了人,街道两侧根本找不到能摆摊的位置。 沐哥儿急的紧绷着脸,柯褚神色淡然的拉着沐哥儿到县里最热闹的茶楼外找了个不足两人宽的空地放下背篓。 沐哥儿背的是空背篓,里面没有东西。 柯褚将空背篓翻转过来盖在地上,铺上麻布,将切过的小柚子糖倒在麻布上。 “柚子糖柚子糖!香香甜甜的柚子糖,不要钱就可以试吃。” 正要走进茶楼的两位书生闻言脚步一顿,对视一眼脚步一转便凑过去。 他们问:“真不要钱?” 柯褚大方道,“不要钱,你们要吃的好吃就买回去吃,吃不好吃就算了。” 书生们觉得新鲜,直接用手捏起柚子糖往嘴里放。 柚子糖软棉香甜,书生们觉得很是意外。 巨柚县的柚子遍地都是,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能用柚子来做糖,这做出的糖味道竟出乎意料的不错。 “这柚子糖怎么卖?” 柯褚应道,“一斤十五文。” 因为是试卖,所以这一次,他用光所有的白糖也只做了五斤来卖。 家里还有剩下一些柚子糖,不过那是要留给沐哥儿吃的。 11 分家之事败露?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书生不满道,“柚子价贱,你这柚子糖怎卖的这么贵?” 柯褚应,“柚子价贱,白糖价贵,你可瞧见我这柚子糖上附着的满满糖霜?” 俩书生对视一眼,合买一斤。 沐哥儿将收到的十五文钱数了又数,杏眼笑得都弯成月牙状。 很快小摊就迎来第二位客人,这客人是从茶馆里出来的,同样是一名书生。 他开门见山的问:“柚子糖可是你们在卖?” 他在茶楼里听书时就见隔壁桌的书生一边喝茶一边吃着一种奇奇怪怪的糖果,瞧他们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他看的直咽口水。 他厚着脸皮去问他们,得知这柚子糖在茶楼门口卖后,立刻就走出来买了。 柯褚应是,再次卖出一斤柚子糖。 还剩下的三斤柚子糖被路过的人三三两两的瓜分,在他们要收摊离开的时候,茶楼里涌出三四个人,拦住他们便要柚子糖。 他们都是茶楼的客人,看到旁人在吃柚子糖是,又好奇又心痒。 茶楼里的书正说到关键时候,他们又舍不得走,等说书的把书说完后,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冲出来了。 哪知刚到,人家就卖完了。 柯褚将试吃用的柚子糖拿出来,“你们先吃吃看,若觉得好吃便跟我订下要多少,明日再来这找我拿。” 柚子糖味道不错,又是个新奇的吃食,客人们试吃过后都订下一到两斤的柚子糖,柯褚因此还收下了三十文的订金。 客人散去后,沐哥儿笑着凑到柯褚面前,“夫君,我们今日一共收了一百零五文钱,我身上还有买锅剩下的十文钱,你想吃包子吗?” 夫君太辛苦了,得吃点好吃的。 柯褚问他,“你饿吗?” 沐哥儿摇头。 刚才没客人的时候,夫君就往他嘴里塞柚子糖。 那些试吃的柚子糖,有一大半都进他肚子里了。 柯褚拉着他往前走,“不饿我们就去买白糖。” 今日扣掉本钱,不算订金,他们挣的实则只有十五文。 卖柚子糖想挣钱,得走量。 他们现在这般小打小闹,挣钱还是太慢了。 沐哥儿晃着柯褚的手,“买完白糖我们就上山摘柚子做柚子糖。” “嗯。”柯褚垂眸看他,神色温柔。 接下来几天时间,柯褚和沐哥儿在县里村里来回奔波,挣得钱一日比一日多,柚子糖在县城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 这天,茶楼的老板找到柯褚,想买下柚子糖的方子,柯褚沉思半晌,道:“我卖不卖,要看尘老板诚意如何了?” 尘勒伸出一只手,“五十两。” 沐哥儿抓着柯褚的手一紧,柯褚轻抚沐哥儿的手背,“这方子卖给你,我可还能继续卖柚子糖?” “自然可以。”尘勒看不上柯褚这点小打小闹,他若想卖柚子糖,必定是走量的。 柯褚颔首,“好。” 拿着五十两离开茶楼,沐哥儿纠结道,“夫君,他们若卖柚子糖,还会有人买我们的柚子糖吗?” 虽然五十两确实很多,他们若卖柚子糖,要很久才能挣到。 柯褚反问:“柚子糖做起来简单吗?” 沐哥儿点点头,“很简单呀,我看几眼就会啦。” 柯褚捏了捏沐哥儿的小手,“那你觉得旁人能做出柚子糖吗?” 沐哥儿恍然大悟,“就算我们不卖方子,还是会有人跟我们抢生意。” 因为柚子糖的做法太简单了,简单到懂行的人尝试几遍就能做出来。 他愁道,“可我们锅都买了,山上的屋子你也收拾好了。” 柯褚笑着点了点沐哥儿的鼻尖,“你以为我收拾那屋子,就只是想做柚子糖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柚子糖这买卖无法做长久。 他故意在茶馆外摆摊,为的就是引起茶馆老板尘勒的注意。 若尘勒不打算买方子,他就走量,尽量在柚子糖的做法泛滥前挣到更多的银钱,好让他有本钱做其它买卖。 沐哥儿脑子一转,“蜂蜜柚子酱吗?” 他道,“可我们蜂蜜不够多呀。” “蜂蜜不够用白糖。”天正热,柯褚也不打算卖酱,而是打算卖冰镇的白糖柚子茶。 想到这,他眼眸一闪,“沐哥儿,我们去买硝石。” 前世他能发家,就是因为意外知道了制冰之法。 如今正值炎炎夏日,一杯冰镇饮品定会大受欢迎。 沐哥儿歪了歪头,“买硝石做什么呀?” 柯褚在他耳边低声道,“制冰。” 沐哥儿惊的睁圆了眼,柯褚笑着拉着他走进药店。 他们买好硝石坐上牛车,同车的贾氏好奇的瞧着盖着麻布的背篓,“这买的什么东西啊?瞧着还挺沉。” 柯褚没搭理她,她自讨没趣,讪讪闭上嘴。 牛车到村口停下,贾氏气呼呼的走在前头,走到家后回头一看,她身后哪里还有柯褚和沐哥儿的身影。 她眼珠子一转,想到上次在李铁匠家门口遇到沐哥儿的事,低声道:“柯褚莫不是想分家?” 否则这买了东西怎么不往家里带? 闵氏满身疲惫的走到柯家门口,她是提前回来准备晚食的。 刚打开门,她就听到贾氏喊她,“哎,闵氏,你大儿子今日又去县城了。” 闵氏还记得上次贾氏当众落她面子的事,没好气道,“我儿子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贾氏脸一沉,“闵氏,你今日属狗的吗?逮着人就咬,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的!” 闵氏可不信贾氏能安什么好心,“提醒我什么?” 贾氏大声道,“你大儿子啊,想着要跟你们分家呢!” 闵氏心口一突,“你说什么?” “柯褚在县里买了整整两背篓的东西,也不知买的什么,这东西还用麻布盖着,我跟他同一车回来的,结果我都到家了,他和沐哥儿却不见影,你说他把那些东西送哪去?”贾氏冷哼一声,“前些天啊,我还瞧见沐哥儿从李铁匠家里出来呢。” 闵氏脸色变了又变,贾氏推开门走进去,幸灾乐祸的留下一句,“柯褚可是你们柯家最能干活的人,他若是分出去了,你啊,就得干活干到老咯。” …… 柯褚正往柚子林走,他身上背着一背篓硝石,手里也拎着一背篓硝石。 沐哥儿看柯褚已汗流浃背,再次道,“我背吧。” 山上的路不好走,夫君不愿他背着硝石走山路,硬是将他的背篓要过去拎着。 “乖,快到了。”柯褚微喘着气。 沐哥儿用衣袖擦掉柯褚额头上的汗。心疼的小脸紧绷。 到柚子林后,柯褚将硝石放进屋子里。 沐哥儿看着硝石问:“夫君,你是不是想卖白糖柚子茶呀?” 柯褚用干净的手捏了捏沐哥儿的耳垂,“沐哥儿,你怎么总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沐哥儿羞涩的笑。 “天黑了,回吧。”柯褚拉住沐哥儿的小手,护着他往山下走去。 他们推开柯家的院门,柯家安静的有些诡异。 屋里头传来柯大的声音,“进来。” 柯褚眸色微沉,拉着沐哥儿走进去。 刚进屋,身后的门被柯沱砰的一声关上。 柯大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威慑般击打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跪下。” 沐哥儿脸色发白,柯褚将沐哥儿护在身后,脊背挺的笔直,“爹,为何?” “为何?”柯大脸色难看的很,“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这么大的年纪还下田干活,去养你和你的夫郎,你倒好,竟想着分家?” 他喝道,“说!你今日在县城里买东西的钱是哪里来的?买的东西藏在哪里?” 闵氏坐在柯大身边,眼里暗含快意。 柯大要面子,他可不会容许儿子要偷偷跟他分家的丑闻发生。 柯褚一听,便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阿爹,我也不瞒着你了。”他神情低落,“其实我这几日是去县里卖柚子的,但柚子没卖出去,我觉得没面子,就将柚子又背了回来,我不知道会被你们误会。” 众人神色愕然。 柯大怒火稍缓,半信半疑的问:“柚子呢?” “我放山上去了。”柯褚神色落寞,“我总不能让二老一直养着我和我的夫郎,我便想山上那么多柚子,能卖出去挣个几文钱也好啊,反正是在县里卖,就算我突然发病,也不会给您丢脸。” 闵氏尖声反驳,“不可能!贾氏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想要分家!” 柯褚反问,“娘,你宁愿信她一个外人,也不愿信我吗?” 闵氏一噎,不甘心的问:“那你怎么解释沐哥儿去找李铁匠的事?” 村里人找李铁匠,要么是补补铁器,要么就是做一些灶房用的东西,例如铁锅。 柯家不缺那些东西,也只有柯褚想分家,沐哥儿才有理由出现在李铁匠那。 柯褚思绪一转,“李铁匠家里有驴车,我想跟他租驴车去县里卖柚子,可李铁匠觉得卖柚子挣不到钱,劝我别去,驴车也不租给我。” 闵氏无言以对。 柯大将棍子放在一旁,怨道,“你折腾这些做什么?” 柯褚低垂着头,语气听上去很难过,“我怕你们因为我的病嫌弃我,要跟我分家。” 闵氏和柯大闻言,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他们确实是有这念头。 他们现在不分家,是因为他们觉得柯褚的病能好。 12 沐哥儿被逼离开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你的病如果好不了,我们才不要养你们一辈子呢。”柯沱将这几天干活受的苦都怪在柯褚身上,“阿兄,你说这日子过的好好的,你没事生什么病啊,害的我这几日都没法去县城里,天天干农活,我都黑了,变丑了!” “阿沱!”闵氏低声喝止柯沱。 虽然他们都是这么想的,但话不能说出来啊。 柯褚掩去眼底的嘲意,咬牙道,“爹娘,这家我不分。” 柯大和闵氏闻言皆沉着脸,没人给回应。 他们总觉得柯褚这话的意思是想赖着他们一辈子,这他们哪里受得了? 闵氏现在反倒是觉得,如果柯褚真想分家就好了。 她看柯褚这模样,以后若是想甩掉柯褚分家,怕是难了。 柯大问柯褚:“你这几日有发病吗?” 柯褚道,“没有。” 柯大神色一缓,“那你明日跟我一起下田吧,你的病或许已经好了。” 闵氏忙道,“对对,有你爹看着,你也不会随随便便发病的。” 柯褚颔首道,“好。” 沐哥儿小嘴一抿。 柯沱喜笑颜开,“那我明日就不去田里了,我要去县城里!” 柯褚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柯沱被看的心里头一慌,下意识别过头。 吃完晚食回到屋里,沐哥儿抿着唇,偷偷不开心。 他不希望夫君去田里干活。 上次夫君中暑的事,他现在心里头还慌着呢。 柯褚用指尖压着他柔软的唇珠,双眼含笑,“怎么了?” 沐哥儿看他,没说话。 柯褚知道沐哥儿的担忧,他将沐哥儿搂到怀里,温声哄道,“你放心,你夫君我何时吃过亏?” 沐哥儿不满的嘀咕,“他们都不心疼你。” 柯褚心口满涨,哑声道,“你心疼我就够了。” 天微微亮,闵氏就迫不及待的喊柯褚起床干活。 柯褚一边穿衣裳一边交代沐哥儿,“闵氏说什么都不要搭理她,她若是想打你,你就跑来找我,一定不要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沐哥儿坐在床上,紧绷着张小脸,一下又一下的点头。 或许是不高兴,他的脸颊微鼓着,倒是让他的脸显出几分圆润。 柯褚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问:“记住了吗?” 沐哥儿一字一句道,“记住了,受委屈,就去找你。” 柯褚笑了,“乖。” 柯褚跟柯大离开柯家后,柯沱就迫不及待的去县里,家里只剩闵氏和沐哥儿。 闵氏冲到茅草屋前,本想直接推门而入,手刚伸出去,门就开了。 她的手伸了个空,整个人都差点失衡倒地。 沐哥儿被她的手吓得往后退了退,看到闵氏,他喊道,“娘,怎么了?” “怎么了?太阳都这么大了你还不起来干活?你想睡到什么时候?早知道你是这么懒的哥儿,当初我就不让柯褚娶你了!”闵氏憋了几天的气,今天终于能发泄出来了。 “快点!把鸡喂了,水缸填满,院子扫干净,再把衣裳洗了……”她安排着活计,丝毫没打算让沐哥儿有休息的时间。 沐哥儿没听她说完,他肚子饿了,走进灶房蒸蛋。 夫君让他一日吃一颗蛋,往常都是夫君把蛋蒸好给他,今天只能他自己蒸。 闵氏看沐哥儿还敢动金贵的鸡蛋,刚想破口大骂,就听沐哥儿慢吞吞道:“阿娘,夫君说了,我什么活都不用干,家里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吃,如果不开心,我可以去田里找他。” 他回头看着闵氏,笑容无辜,“相信娘亲也不想我去打扰夫君干活吧。” 闵氏满腔的怒火就这么生生憋在了喉咙里,张着嘴,却一句话都不敢骂出来了。 好不容易将柯褚哄去干活,如果因为这种小事让柯褚回来,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沐哥儿吃完鸡蛋后,坐在院子里裁布。 他终于有时间给夫君做衣裳了。 闵氏趁沐哥儿不注意,摸了摸布的料子,“这料子不错,给阿沱做身衣裳吧。” 她理所当然道,“你是阿沱的兄嫂,给他做身衣裳也是应当的。” 沐哥儿理都没理,继续裁布,闵氏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柯沱穿的衣裳得裁多大,袖子得缝几层,还道:“柯褚的衣裳随便做都行,他什么都能穿,柯沱却不行,算命的说了,我家阿沱是贵人的命格。” 沐哥儿裁布的手一顿,“我只给我夫君做,你若想给柯沱做衣裳,便自己买布去。” 凭什么柯沱是金贵命,夫君就要受不公平的对待? 闵氏冷下脸,“沐哥儿,你别以为有柯褚在我就奈何不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儿媳!” 沐哥儿抿着唇,装没听见。 闵氏怒极了,但她想到沐哥儿的警告,到底忍着没发作。 太阳越来越大,天逐渐热起来,沐哥儿想给柯褚送水喝,却发现灶房里一个碗都没有,所有能装水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皱着张小脸找到闵氏,“碗呢?” 闵氏装聋作哑。 沐哥儿攥紧小拳头,忍着气回屋把匹布藏好,拿出装有柚子糖的罐子, 他将柚子糖全倒出来用荷叶包好揣进兜里,这才拎着罐子直奔灶房,装上凉水。 闵氏怒了,“你哪来的罐子?” 她把屋子里所有能装水的东西都藏起来,就是为了让沐哥儿去找柯褚告状。 沐哥儿一走,她就把东西放回去,等柯褚回来找她兴师问罪的时候,就会看到满屋子的碗罐。 柯褚定会误以为沐哥儿骗他,她在从中挑破几句,不仅能离间他们夫夫俩,或许还能把柯褚的心拉回来。 可她没想到,沐哥儿不知从哪里又来一个罐子。 沐哥儿不搭理她,抱着罐子往外走,闵氏不想自己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上手便想将罐子抢走 拉扯下,沐哥儿没抓稳罐子,罐子落地,砰的一声碎开。 沐哥儿看着碎的四分五裂的罐子,眼眶一点点红了。 闵氏挑衅道,“家里就是没有能装水的罐子!你不高兴找柯褚说去啊?柯褚不是最护着你的吗?” 沐哥儿紧咬牙关,半晌,他憋出一句,“不去。” 闵氏一愣。 沐哥儿抬眸,直勾勾的看着闵氏,“我知道,你想逼我去找夫君告状。” 闵氏的嘴角往下一拉。 沐哥儿笃定的说:“我不去,不出半个时辰你也得给他们送水送饭,因为你不敢渴到阿爹,更怕夫君没水喝跑回来。” 闵氏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谁说我不敢的,我今天就算挨骂,我也不去给他们送水!” 沐哥儿看清她眼底的慌张,心里反而冷静下来,“你若真不去,那你为何一大早就开始烧火做饭?你不就是怕夫君回来午休后下午不去干活,所以才想着在他们回来前把饭送过去,让他们直接在田里吃吗?” 闵氏脸都黑了。 这贱人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沐哥儿转身走进屋里头,将门锁上。 眼见日头高挂,闵氏真怕柯褚会回来,她气呼呼的一脚踹开罐子碎片,拎着早就准备好的饭盒走出院门。 沐哥儿从屋里走出来,远远瞧见闵氏往田地的方向走去,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瓦罐,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他从屋里找出一条还算干净的麻布,用小棍子沾灰在麻布上涂涂画画。 画完后,他把麻布摊开放在桌面上,确保柯褚一进来就能瞧见后才锁好门走出去。 他要去窈山村找阿兄和爹爹。 窈山村靠山吃山,他这次去,为的是窈山村满山的竹子。 他们若想卖白糖柚子茶,他们就必须有装茶水的东西。 虽说他们也可以用碗装,但若是有人着急赶路,想买水带着路上喝呢? 他本来没想到这一点,是闵氏把碗罐藏起来,让他亲生体会一把没装水工具时的窘境才将他点醒。 他想拜托阿兄和阿弟做竹筒。 窈山村山高路远,沐哥儿跟着亭氏改嫁到梁家后只去过一回。 时间过去太久远,沐哥儿有些记不清路,一看到人就问。 他爬过一座座山,从天亮走到天黑,在月亮高挂时,他借着月光,看到了山脚下零零星星的几户人家。 这几户人家,就是窈山村的全部。 他松了口气,眼眶有些湿润。 他太久没回来了。 他凭着记忆找到房屋最破旧的人家,敲响了院门。 深更半夜,沐哥儿的阿兄窈万书听到敲门声眉头一紧。 这么晚了,若是还有人找,那怕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可敲门声并不急促,窈万书起身,对着也想从床上坐起身的窈书道,“我去瞧瞧,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沐哥儿在外头等了半晌,没等来人开门,他有些紧张。 他不会找错地了吧?还是阿爹和阿兄都搬走了? 这几年窈山村陆陆续续有人家搬出去,但上次见阿兄阿爹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跟他说有搬家呀。 正想着,门突然就开了。 沐哥儿抬眸看着窈万书,眨了眨眼,笑着喊道,“阿兄。” 窈万书睁大了眼,愣了好半晌才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人。 “沐哥儿?” 他满脸惊喜,激动的朝屋里喊,“阿爹!阿爹!快出来!沐哥儿来了!” 13 柯褚生气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屋里传来桌椅挪动的碰撞声,似是屋里头的人走的太急撞到了什么。 窈书从屋里跑出来时,鞋都只穿了一只。 看到沐哥儿,他浑浊的眼底涌现泪花。 “沐哥儿,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沐哥儿一愣,慌忙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你怎么会变成这模样?”窈书将沐哥儿拉进门,借着洒落的月光,窈万书才看清沐哥儿的惨状。 沐哥儿身上全是灰褐色的泥土,由于他是冒着太阳一路走来,汗水沾湿鬓发粘在额头上,嘴皮干裂,小脸透着被暴晒后不自然的红,指甲里都是泥。 沐哥儿是很爱干净的人,以往他们去看他,他也都是白白净净,哪像现在,一副落难模样。 小柚村到这可不近,沐哥儿现在到,指定是太阳正热的时候就开始赶路了。 这种情况,不是被夫家赶出来是什么? 窈万书脸都黑了。 刚才门挡着,他只顾着看沐哥儿,丝毫没注意到沐哥儿的‘惨状’。 他怒上心头,“沐哥儿!别怕!阿兄替你讨回公道!” 沐哥儿急了,“真没有,夫君待我很好,我是偷跑出来找你们的。” 窈书见沐哥儿的模样不似在说谎,他按住窈万书的手,“先进去说,万书,你去把我们今天刚打的兔子都烤上。” 沐哥儿小时候最爱吃烤乳兔,正巧他们白天刚抓了几只兔子。 窈万书这才想到沐哥儿一路走来定什么都没吃,也顾不上去不去,赶忙去处理兔子。 窈书让沐哥儿先回屋里坐着,他去灶房里拿白糖泡了杯糖水。 窈万书喊道,“爹,你多放点,沐哥儿就爱吃甜的。” 窈书瞪了他一眼,“还用你说。” 家里的糖平时都高高放着,他们俩汉子,能不动都不会去动。 窈万书嘿嘿笑了声,“这不提醒你一下吗?沐哥儿难得来一回。” 窈书心里头一酸,“是啊,难得来一回。” 窈万书笑容微敛,低着头不再说话。 当年沐哥儿被抢走的事是他们俩心里永远的痛。 窈书端着水走进屋里时,沐哥儿正好将怀里用荷叶包着的柚子糖拿出来。 “阿爹,我给你们带糖了。”沐哥儿将荷叶扒拉开,笑着说:“这是我夫君做的糖,我想让你们也尝尝?” 窈书放下水,惊问:“柯褚做的?他会做糖?” 沐哥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简言意赅的说给窈书听,说完后才扭捏的说:“我来,就是想找你们做竹筒。” 他没提钱的事,他知道他提,阿兄和爹爹也不会收。 他打算走的时候再偷偷放些碎银子在屋里,回去后再跟夫君好好商量这件事。 窈书神色微缓,“竹筒是小事,我跟你阿兄一天就能做上百个。” 他欣慰道,“只要他对你好就行。” 沐哥儿抿唇笑得羞涩,“他对我一直很好。” 窈书问:“你说你给他留信了,他能看的懂吗?” 沐哥儿小时候经常用棍子在地上涂涂画画,他画的那些东西,家里真没几个人能看懂。 沐哥儿信誓旦旦道,“夫君一定能看懂的,他最懂我了。” …… 窈家。 闵氏煞白着脸蜷缩在墙角,柯沱躲在她背后,瑟瑟发抖。 柯大扶着墙,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直抽抽。 柯褚拿着砍刀将家里最后一把完好的椅子砍断,神色阴鸷,“沐哥儿去哪了?” 闵氏哭吼着颤声说:“我真不知道啊,我给你们送饭回来后就没瞧见他了,谁知道他去找哪个野男人,” 她声音一滞,被柯褚瘆人的眼神吓得说不下去。 柯褚心里戾气翻涌。 他不信沐哥儿会去找其它男人,可他怕。 他知道沐哥儿有个喜欢的人,因为他曾亲眼看见沐哥儿趴在那个男人怀里哭。 也是因此,他前世才会信了闵氏的挑拨。 柯大痛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啊!在田里疯过一回还不够,回家里又疯!” 今天本来干活干的好好的,就因为有人说了一句沐哥儿是只不下蛋的母鸡,柯褚就发疯了。 他扛着着锄头追着那人满村跑,把那人吓得尿了裤子。 里正带着几个壮汉才把柯褚拦下,他拉着柯褚跟人赔礼道歉,简直是丢尽了脸。 身心俱疲的回到家,他本想好好教训柯褚一番,没想到柯褚发现沐哥儿不在,又发起疯。 这次柯褚把家里东西都砸了,虽是没伤人,却也把他们吓得够呛。 柯褚不搭理他,犹如魔怔般一字一句的问:“沐哥儿在哪?”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闵氏委屈的哭吼着,“我不是把他留的东西给你看了吗?他有给你留东西,定是他自己走的啊!” 她回来后想找沐哥儿麻烦,哪知屋里没有沐哥儿,只有一张麻布。 她看不懂麻布上画着什么,但猜这应该是沐哥儿给柯褚的留言。 她将麻布收起来,想着若是柯褚回来时沐哥儿还没回来,她就说沐哥儿跟人跑了。 她哪里知道柯褚会直接发起疯,当时柯褚看她那眼神,像是要用刀砍了她这个亲娘啊。 她怕极了,才将布还给柯褚。 柯褚看完后,直接就把家里砸了。 什么锅碗瓢盆桌椅,全砸没了! 柯褚扔掉手里的刀,从怀中扯出麻布,走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细细的看。 麻布上画着一座有很多黑点的山,一间歪歪扭扭的房子,有两条线来回连接着山和房子,最上边还画着一个大圆、一个小圆。 他皱着眉,沉思许久,打开门走出去。 他怀疑这画的意思是沐哥儿上山去了。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跑到山上柚子林,呼喊着沐哥儿。 山里静悄悄的,传回来的只有他的回声。 他在山上找了一整夜,下山时脸色黑沉。 沐哥儿‘留言’给他,证明沐哥儿走时就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快回来。 也是因此,他昨晚才能忍下心里的焦灼砸了屋子震慑闵氏。 麻布的存在让他安心,却也让他焦心,因为他看不懂。 他找不到沐哥儿,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他重新拿出麻布,边走边看。 太阳初生,他抬起头看着从山那头探出头的的太阳,脑海里灵光一闪,又低头看着麻布。 大圆和小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会不会这圆指的是太阳和月亮。 沐哥儿想说的是,他得一天一夜才能回来? 柯褚牙关一咬,额头上青筋直跳。 窈山村。 沐哥儿吃饱喝足,准备回家。 窈书不舍的看着沐哥儿,交代窈万书,“一定要将沐哥儿送到村口再回来。” 窈万书挥挥手应道,“我知道。” 若不是怕被梁家人看见,给沐哥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甚至想直接把沐哥儿送回家。 沐哥儿无奈道,“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他来的时候都自己来了。 窈书沉声道,“那哪行,这么远的路!你是一个哥儿,来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回去哪里还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沐哥儿拗不过他们,只好妥协。 窈万书将沐哥儿送到小柚村村口的时候,太阳已有下落的趋势。 沐哥儿抓着窈万书的衣袖,放心不下道,“阿兄,要不你在这住一晚吧,这天都快黑了,走夜路太危险。” 窈万书点了点沐哥儿的额头,“知道走夜路危险你昨日还那么虎?行了,你哥我没那么弱。” 他推着沐哥儿往回走,“回去吧。” 沐哥儿三步一回头的往回走,越接近柯家,他走的越快。 他想夫君了。 远远的,他看到柯家院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人正伸长脖子往山那头瞧。 虽然只是个背影,沐哥儿还是认出了柯褚,他高兴的喊道,“夫君!” 柯褚猛地回过头,看到蹦蹦跳跳跑过来的沐哥儿时,他紧紧绷着脸,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沐哥儿瞧见柯褚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他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他微微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狗心虚又讨好的瞧着他,“夫君……” 柯褚绷不住了,他一把将沐哥儿扛起来,大跨步走进屋里将沐哥儿扔在被子上。 沐哥儿叫了声,还没爬起来就感觉双腿一凉。 柯褚脱了他的裤子! “啪!” 一声脆响,屁股又疼又麻,沐哥儿生生愣住。 柯褚气狠了,下手时力道可不轻,几下就将沐哥儿全身上下唯一有肉的地方给打红了。 沐哥儿脸色涨红,咬着下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柯褚心里一疼,扬起的手也落不下去了。 他沉着脸问:“知道错了吗?” 沐哥儿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蜷缩在床脚,眼里蓄满泪花。 他也不吭声,就是哭,哭的无声无息,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不一会就把他衣襟沾湿了。 柯褚强忍着将他抱入怀里安抚的冲动,“你去哪了?” 沐哥儿抱着双腿,将头埋进去,连看都不看他。 柯褚气的脑子涨疼,“窈沐儿!你说话!” 沐哥儿不理他,只肩膀一颤一颤的,哭的像是要抽不过气来。 柯褚心底的气一下子泄了。 他将沐哥儿整个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沐哥儿的后背,温声哄道,“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他跟沐哥儿拗什么气,沐哥儿气狠了,心疼的不也还是他自己。 14 分家风波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沐哥儿哽咽着道,“我、我去窈山村找我爹!我都画给你看了,你还打我!” 他越想越委屈,话到最后,哇的哭出声。 柯褚脸都绿了。 原来那座山,指的是窈山村!那山里的小黑点指的是窈山村住的人吗? 他的声音无奈极了,“我没看懂啊,你知道我回来后没看到你,心里有多急吗?” 若不是怕沐哥儿回来后找不到他,他早跑去报官了。 沐哥儿委屈坏了,呜咽着喊疼。 柯褚从没动手打过他,这次被打的还是那么羞人的地方,他又羞又怕还觉得委屈。 柯褚心疼坏了,他怨自己下手太重。 沐哥儿从窈山村走回来本就累了,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柯褚脱掉沐哥儿的衣裳鞋袜给沐哥儿擦身体,看到沐哥儿红肿起来的伤,他眉头拧的更紧,心里难受极了。 他实在是气恨了,只想着给沐哥儿一个教训,下手时也控制着力道,哪里知道沐哥儿皮嫩的很,竟会红成这模样。 他翻找出药膏给沐哥儿抹上,收好药膏后翻身躺到床上。 沐哥儿察觉热源,无意识的钻进他怀里。 他紧紧抱着沐哥儿,恨不得将沐哥儿揉进骨血里,他的头靠在沐哥儿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低声威胁道:“再乱跑,我就把你吃了!” 沐哥儿睫毛一颤,柯褚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没那么倒霉吧?刚放狠话就被听见了? 他小心翼翼的瞧着沐哥儿,却见沐哥儿动了动胳膊,似乎是嫌他缠的太紧。 他放松力道,沐哥儿又沉沉睡去,眼睛都未曾挣开。 他松了口气,轻吻沐哥儿泪湿的睫毛,心里满满涨涨的都是失而复得的满足,“乖,睡吧。” 沐哥儿醒来时眼睛涩疼,他抿起嘴,想到昨日挨的那顿打,默默拉高被子将自己盖住,偷偷生闷气。 柯褚进来时就瞧见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座小山丘,他将白粥放在桌上,坐到床边,隔着被子轻拍沐哥儿,“乖,生气也不能不吃东西。” 沐哥儿蠕动着,一点点挣开柯褚的手,表明了不让柯褚碰。 柯褚的手落空,他无奈失笑。 他觉得自己有病,沐哥儿不理他,他只觉得沐哥儿就连生气也招的他心痒痒。 他用力将被子拉开,被子里露出沐哥儿红扑扑又蓄着怒气的小脸。 他没忍住一口啃在沐哥儿侧脸,看沐哥儿羞的脸色涨红,他才威胁道,“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沐哥儿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防贼似的看他,“夫君,你不知羞!” 沐哥儿气狠了,也只会说这句话。 柯褚靠在床沿上,“小柚村到窈山村路途甚远,你临近正午才出发,到那定已是月亮高挂,窈山村附近遍地是山,你敢走夜路爬山,就没想过我会不会担心你?” 就算他看懂那张不知所云的画,他也会生气。 气沐哥儿自作主张。 那么远的地方,沐哥儿一个人说去就去,也不怕万一出点什么事,被留在小柚村的他该怎么办。 沐哥儿眨巴着眼,垂下眼眸不敢吭声了。 柯褚自我反省道,“我也有错,我不该打你,我吓到你了。” 沐哥儿哭,并不只是因为疼,更多的是被他吓到又觉得委屈。 沐哥儿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 他走过来拉起柯褚的手,“我不气,你也别气,好不好?” 柯褚看着微微红肿的眼,长叹一声,“我哪里舍得真对你生气。” 沐哥儿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夫君,我去找爹买竹筒了。” 他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柯褚,柯褚听完后眼神一暗,只觉得自己昨日对闵氏还是太仁慈了。 沐哥儿后知后觉道,“今日院里怎么这么安静?” 柯褚冷笑,“他们哪里敢不安静?” 他发疯砍人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小柚村,柯大颜面尽失,闵氏也被他吓到了。 柯沱从昨天就跑出去,昨晚上都没敢回来。 沐哥儿问:“那他们会不会想把我们分出去呀。” 柯褚挑眉笑,“他们若还不想分,我不介意多疯几次。” 昨日他去田里干活,本就想着要‘疯’一回给柯大看。 哪知田里假疯一回后,回到家里没见到沐哥儿却是真疯了。 闹哄哄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沐哥儿看向柯褚,歪了歪头。 柯褚拉着沐哥儿坐在铺着三层蒲团的椅子上,“乖乖喝粥,别出来。” 他走出去将门关上,柯褚和里正从门口走来,身后还有不少壮汉。 柯褚扫了眼,这些人都是柯大的亲戚。 柯大冷声道,“柯褚,你成亲了,岁数也不小了,我和你娘决定将你这一房分出去。” 柯褚面露痛色,“为什么?因为我的病吗?” 闵氏不正面回应他,只哀声道,“柯褚,这怪不得我们,你想想你这段时间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我和你爹都是一穷二白的农民,我们没那么多家底让你挥霍啊!” “爹,娘,不是你们跟我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计较这些吗?”柯褚神色悲愤,“以前我没得病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是我在干,整个柯家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在养,我是你们的儿子,我没有怨言,就算是养你们还要养小弟我也无话可说,可我得病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就嫌弃我,要将我赶出去!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柯大紧绷着脸,“你得的那是普通的病吗?那是疯病!万一你日后真将人给砍了,你难道要让我们一家人都被你拖累吗?” 闵氏哭吼道,“柯褚,娘也不愿意分家啊,可娘真怕你哪天控制不住自己,把你小弟给砍了,你是我的儿子,你弟也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体谅体谅阿娘我吧。” 她这话说的可怜,左邻右舍的人听见了,也觉得在理。 “唉,柯褚以前是真孝顺啊,可惜了……” “柯褚得的是疯病,闵氏哪里敢还跟他住一起啊。” “可柯褚毕竟是她亲儿子啊,哪有当娘的嫌弃自己亲儿子啊?” “如果这得病的是她小儿子柯沱,她定舍不得分这个家!” 他们这些邻居,谁人不知道闵氏偏心眼啊。 柯褚绝望的看着柯大闵氏,哑声问:“你们打算怎么分?” 柯大眼眸一闪,别过头不看柯褚,干巴巴道:“你不是爱卖柚子吗?山上那片柚子林给你。” 里正皱眉,“还有呢?” 柯大没吭声,闵氏哭诉道,“我这家里值钱的、不值钱的东西都被柯褚发疯给砸了,那田是我们老两口的根本,我们给不了啊。” 贾氏嗤笑,“十亩田呢?给一亩也行啊。” “柚子林不值钱啊,这闵氏是想把田都留给小儿子吗?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怎么这么偏心?” “你不知道吗?据说柯褚出生时天降大雨,柯大当时在县里上工,回来时摔断了腿,养了个把月才养回来,闵氏的娘家人包括闵氏都觉得这孩子不吉利,而柯沱出生的时候,正好有算命先生路过,说柯沱是大富大贵的命,闵氏的心啊,打从那时候就开始偏了。” 里正觉得不妥当,但见闵氏和柯大坚决不松口,他看向柯褚,问:“你怎么想?” 柯褚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笑意,神色却悲痛万分,“父母之命,当儿子的哪敢不听?这家要分,那便分吧。” 他似是妥协,手无力的垂落,看的左邻右舍都不落忍。 “闵氏他们也太过分了,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心成这样吧?” “对啊,十年前柯家家境可没这么好,那十亩田,有一半都是柯褚挣来的。” “柯褚农闲时就去县里找活干,这些年可挣得不少钱,就算柯家不给田,好歹也给点银两啊。” 闵氏一听柯褚应了,赶忙对里正说:“里正,还得麻烦您拟个分家书。” 里正看着她焦急的模样,不满的看向柯大,“柯大,你真打算就这么分了?” 他当里正主持这么多次分家,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 柯大笃定的说:“就这么分。” 里正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不再问,起笔写好分家书,柯大迫不及待的在分家书上按手印,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来按手印!” 柯褚刚打算走出去,就见柯沱冲进来,神色焦急中暗含着兴奋。 柯褚心里头一跳,也顾不上漏不漏馅,快步走过去就想按下手印。 柯沱见此竟直接扑过来,抓着分家文书就往嘴里塞。 这一举动直接将所有人都吓坏了。 15 撕破脸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闵氏扑过来,焦急的吼道:“儿子,你做什么!那东西不能吃啊!不能吃啊!” 柯沱挣开闵氏,在众人震惊不解的眼神下将分家文书往嘴里咽下后,他才指着柯褚吼道,“不能分!他没有疯!他这短时间一直在县里卖柚子糖!挣了不少钱!他一直都在骗我们!” “什么?!”闵氏震惊的看向柯褚。 柯褚面无表情看着柯沱,眼神黑沉。 闵氏心里头一骇,她尖声道,“不分!这家不分了!” 她差点就中了柯褚的计啊! “闭嘴!”柯大脸上带着疑惑不解,“柚子糖是什么?” 柯沱激动的说:“柚子糖就是县里最近最出名的吃食啊,我同窗买过柚子糖,对柚子糖念念不忘,但最近阿兄没去县里,我同窗买不到柚子糖就专门画了画像到处找人!若不是我无意中看到画像,我们怕是得一辈子都被他们蒙在鼓里!” 里正神色不明的看向柯褚。 众人议论纷纷。 “柚子糖我知道,一斤二十文呢,可贵!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好吃的很。” “什么二十文,柚子糖一斤十五文,你买的那是二道贩子卖的!” “真的?那我不是被人骗了?” “真的啊,我阿兄跟我说的,他在县里干活,最近县里人人都想买柚子糖,但气的就是买不到啊。” “柚子糖这么多人买,那柯褚得挣多少钱啊!” 贾氏一拍大腿,“我就说柯褚想分家!” 有人嘟囔道,“如果不是柯褚想分家,我们还不知道这家人能偏心到这种模样呢。” “幸亏这柯沱回来的快,闵氏若是分家后才得知这事,岂不是得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不是吗?柯褚现在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啊。” 柯大死死瞪着柯褚,眼里满是愤怒,“柯褚!我是你爹,你竟敢这么骗我?” 柯褚扫了他们一眼,忽而笑了。 “爹,我有用的时候,你们恨不得吸干我的血,我没用的时候,你们用一片卖了都没人要的柚子林打发我,恨不得将我扔的远远的不碍你们的眼,我骗你们又如何?我若不骗你们,我和沐哥儿还有活路吗?” 他声音一沉,“话我放这了,这家你们不分,我分。” “你!”柯大习惯了柯褚的听话服从,气的差点背过身去。 “柯褚,是阿娘错了,阿娘不该那么对你。”闵氏眼含热泪,“阿娘跟你赔不是了,你原谅阿娘吧,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为什么咱一家人非得说两家话啊。” 贾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讽刺道,“哟,刚才闹死闹活要分的也是你,现在不分的也是你,话都让你说了。” “一见人柯褚能挣钱就不分家,哪有这样的娘啊,亏我刚才还同情她。” “行了,大楚国律法有言,长辈在世,儿女不得提分家。”里正觉得闹心极了,“柯褚,这家若你爹娘不分,你也分不了。” 柯褚看了眼正暗自欣喜的闵氏,不轻不重道,“早晚会分的,到时候还得再麻烦里正一回。” 柯沱急了,“阿兄!你若敢分家,我就让爹娘去县里告你不孝。”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亲弟弟要告哥哥的。 这柯沱可真不是东西啊。 柯褚面不改色的反问,“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告我?” 柯大走到里正面前,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到里正手里,忍着气道:“里正,接下来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吧。” 里正收下铜板,抬手一挥,“走走走!旁人的家事你们那么关心做什么!都回吧。” 众人这才不甘不愿的散开。 柯大将院门一关,插上门闩,脸色黑沉的对柯褚怒吼道,“跪下!” 柯褚脊背挺的笔直,他只似笑非笑的反问,“要不,你把我跟沐哥儿赶出家门?” 柯大被气的够呛,闵氏忙来说和,“柯褚,你怎么能这么跟你说话,他可是你亲爹啊。” 柯大怨道,“若不是你先骗我们,阿娘阿爹又怎么会想把你分出去?以前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你非要折腾!现在好了,全村人都在看我们笑话!” 闵氏放缓声音,“柯褚啊,你跟你爹好声好气的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啊。” 柯褚理都没理她,转身往屋里走。 沐哥儿在屋里头听到动静该等急了,他得赶紧去安抚他。 他推开屋门,沐哥儿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眼里蓄着泪,满脸的心疼和愤怒,“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柯褚擦掉他眼角的泪,“别哭了,他们要把我赶走我不气,但你掉几滴泪可真要了我的命。” 沐哥儿直勾勾的看着柯褚,忽而抬高手轻轻抚摸他的头,“不要难过,夫君。” 沐哥儿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我在呢。” 柯褚心口似是温水淌过,又热又涨,他柔和了眉眼,将脸埋进沐哥儿的颈窝,闷声应说:“嗯。” 日暮西沉,柯家弥漫开诱人的肉香味 柯褚和沐哥儿从屋里走出去时,闵氏正将一锅炖肉从灶房里端出来,看到他们夫夫,闵氏十分热情的招呼道,“来的正好,饭盛好了,肉正热乎呢,快来吃。” 柯褚微微眯起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肉不吃是傻子。 他拉着沐哥儿坐下,抬手就把饭桌上盛的最满的两碗饭拿过来。 柯沱早已习惯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是他的,他当即怒道:“你干嘛拿我的饭!” 柯褚抬眸,“饭里写你名字了?” 柯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娘!” 闵氏心疼柯沱,她看向沐哥儿面前的那碗饭,“沐哥儿,你食量小,吃不了这么多饭,跟柯沱的饭换换吧。” 她的声音温和,语气却很强势,话落就上手要碰沐哥儿面前的饭。 谁料手还没碰到沐哥儿的碗,就见沐哥儿端起碗把里头大半碗饭都扒拉给柯褚,嘴里念叨着,“夫君,你多吃点,别饿着了。” 柯褚似是没看到闵氏铁青的脸色,神态自若的夹给沐哥儿一块大腿肉,“多吃肉。” 闵氏脸色更难看了,柯沱惊叫着,“我的肉,他一个哥儿吃什么肉啊!” 柯大黑着脸喝道,“闭嘴!吃个饭吵什么吵!” 柯沱不甘心的安静下来,他扒拉着饭时眼睛滴溜溜的转,不怀好意的目光频频落在沐哥儿身上。 都是因为娶了沐哥儿,大哥才会这么反常。 只要沐哥儿不在柯家,大哥就会变回从前那副模样了。 吃完饭,闵氏眼见着柯褚和沐哥儿将碗筷放下就要走人,急的用手肘碰了碰柯大。 柯大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柯褚,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卖柚子糖。” 16 柯家人密谋卖沐哥儿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褚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不去,我怕我发疯起来把县里人砍了,拖累了你们。” 柯大怒,闵氏赶忙道,“没事,你若是不去就留在家里做柚子糖,我跟你阿爹去卖,我们都是一家人,谁卖不都一样吗?” “不做。”柯褚拉着沐哥儿站起来,“明日我要跟沐哥儿去打理柚子林。” 柯沱焦急道,“那片破柚子林又不值钱,你们打理它干什么?” “它可是我跟你们分家唯一有可能得到的东西,你们放弃它,我可不能不管它。”扔下这话,柯褚牵着沐哥儿回房。 房门一关,外头霎时响起柯大的吼声。 “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他这是打定主意不想让这个家好过啊!” “当家的,你别生气,他现在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他定会去做买卖的,毕竟钱就在那,他们怎么可能忍着不去捡?” 现在去县里卖柚子糖不就跟捡钱似的吗?闵氏不信柯褚能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屋里,沐哥儿长长叹了口气,“夫君呀,现在你的名声全毁了。” 闹出这么大的事,外头还不知道把夫君传成什么样呢? 柯褚把玩着沐哥儿柔若无骨的手,“我不在乎名声,可惜了……”分家没分成。 他再神机妙算,也想不出事情竟会在那么紧要的关头出差错。 沐哥儿仰着小脸瞅他,“明天我们拿到铁锅后还要去县里做买卖吗?” 明天是他跟李铁匠约好拿铁锅的时间。 柯褚摇头,“这段时间闵氏定会紧紧盯着我们,我们不能出村。” 就算闵氏不盯着他们,村里人也会盯着他们。 “我们先做好足够的果酱储存起来。” 沐哥儿无声叹气,“这家到底啥时候能分掉啊?” 柯褚轻揉他的小脑袋,“快了。” 见沐哥儿情绪不佳,他问:“我们现在存多少钱了?” 沐哥儿眼睛一亮,嘴角克制不住的往上勾,“五十一两三十文钱。” 柯褚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知道了,我的小财迷。” 沐哥儿鼓起脸,不满的咕哝道,“我才不是小财迷。” …… 隔天,天还黑着,沐哥儿用冷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了。 柯褚端着两碗粥从灶房走出来,招呼沐哥儿来吃。 他们俩刚吃完,厢房的门开了,闵氏看到他们,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竟是一虚。 “起这么早啊。” 柯褚没应她,背上背篓拉着沐哥儿就出了门。 闵氏脸色微沉,低声咒骂了一句。 柯褚先是绕小路去了趟李家,拿到锅后,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起来背着锅往山上走。 来到柚子林,柯褚烧火,沐哥儿给柚子扒皮,两人一刻不停的忙了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他们用光蜂蜜,做了一整锅的蜂蜜果酱。 怕果酱坏掉,柯褚做了个大木桶,沐哥儿在木桶里放上冰块后再把用瓦罐装好的蜂蜜柚子酱一罐罐放进去。 他看着不断往上冒凉气的木桶,沉思半晌道,“夫君,你能给木桶加个盖子吗?” 柯褚惊喜道,“当然可以。” 沐哥儿总是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点。 他给木桶装上盖子后又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大木桶,不过这木桶是要用来装柚子糖。 他们把柚子果肉用完,柚子瓤自然不能浪费。 日暮西沉时,沐哥儿看着两个大木桶,发愁道:“夫君,我们要把它们藏哪里啊?” “山洞里。”在这生活近二十年的柯褚比谁都了解这一片山,他清楚的知道这座山有哪几个不为人知的洞穴。 他将两木桶藏好后,在满天繁星下带着沐哥儿缓步走下山。 闵氏早在家里等急了,看他们终于回来,大大的松了口气,“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她真怕柯褚带着沐哥儿私奔。 今日她跟当家的合计过了,柯褚前些日子在县里起码挣了有一两银子。 他们现在没分家,这一两银子自然要交给她的。 她开口跟柯褚讨要,柯褚道:“钱我都拿去买吃的了。” 闵氏不信,柯褚又道:“与其让那钱被你们拿走,我更愿意用它来填饱我们的肚子。” 闵氏气了个仰倒。 柯褚没再搭理她。 他跟沐哥儿吃完晚食后便回房,柯沱拉住闵氏,低声道:“娘,你看到了吗?有沐哥儿在,阿兄根本不会向着你!” 闵氏纠结道,“柯褚上次发疯的模样你也不是没瞧见,阿娘怕啊,万一他把你砍了可怎么办?” “不怕,我拿了钱就去县里避避风头,柯褚难道他还敢闹到县里去?那里可是县太爷的地盘。”柯沱眼里精光闪烁,“买主我都联系好了,沐哥儿一个已经出嫁的夫郎人家愿意出十两银子买!这样的好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闵氏被说动,咬牙道:“好!明日!明日这个时候,你让他来抓人。” 她交代道,“你让那鳏夫一定要快!要狠!若沐哥儿不听话就先将人打一顿,打服了就听话了。” “娘,还是你想的周到。”柯沱眼里满是贪婪,他似乎已经看到十两银子在跟他招手,“等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阿兄还会要沐哥儿这么一个破鞋,不过阿娘,到时候你得帮我说说情啊,我可不想再外头躲一辈子。” 十两银子,最多也只够他在县里玩一个月。 如果一个月过后柯褚还没消气,他也怕回来后柯褚会砍死他。 “你放心。”闵氏笃定道,“柯褚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现在只是因为沐哥儿犯了癔症,沐哥儿一走,他定会像以前那般听我的话。” 柯沱放心的笑了。 隔日一大早,柯褚和沐哥儿背着背篓再次出门。 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柚子林,而是绕路去找里正。 里正看到他们很是惊讶,柯褚拿出一袋柚子糖,开门见山道:“这是我本打算留给沐哥儿吃的柚子糖,我想用它跟您换几个瓦罐,大的小的都好。” 沐哥儿解释说:“我和夫君这几日一直在山上吃午食,缺点装吃食的东西,家里的瓦罐我们不敢乱拿,只能来跟您换。” 瓦罐一个就值两三文钱,跟糖相比,明显糖更金贵。 里正本不想占便宜,但想到家里的小孙子,还是应道,“你等会,我进去找找。” 没一会,里正就接连抱出五个瓦罐,这瓦罐有大有小。 “家里只能腾出这几个。” 沐哥儿一喜,“这几个就够了。” 柯褚将柚子糖递给里正,客套的道谢几句后拉着沐哥儿上山。 一天的时间,他们做了两瓦罐的白糖柚子酱。 柯褚正想把白糖柚子酱藏起来,就听不远处传来沐哥儿焦急的声音,“来人啦。” 沐哥儿没事的时候就在望风,他们怕闵氏或者村里人会突然上山来。 柯褚用早就准备好的枯柴把瓦罐盖上,沐哥儿跑回来将背篓背上,装出一副正要下山的模样。 吴叔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神色慌张,“柯褚,你娘在田里晕倒了,你快回去看看啊!” 柯褚眉头一皱,沐哥儿神色无措,两人紧跟着吴叔下了山。 他们刚回到家,就听柯沱惊喜道,“娘,你醒了?” 吴叔松了口气,“醒了就好。” 他看向柯褚,眼神复杂,“你娘毕竟年纪大了。” 村里人都在说,就因为柯褚不去干活,闵氏才会生生累倒在田里。 柯褚没说什么,他将吴叔送走后才进房间看闵氏。 闵氏神色憔悴的躺在床上,看到他,笑着道,“柯褚,你回来了?” 柯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自顾自的说道,“娘没事,娘只是一时有些虚,明天就好了。” 她红着眼,“你放心,娘不会再让你去田里干活了,是娘的错,是娘以前要求你太多了。” 她抓住柯褚的手,“娘现在晕过一回,才知你以前有多辛苦啊。” 柯褚皱起眉头。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真会被闵氏的这几句话所感动。 但现在他心里只有不安。 他不信闵氏是真病,但他摸不透闵氏想做什么。 “噗!”闵氏突然喷出一口血,鲜血染红了柯褚的衣襟。 柯褚一惊,柯沱在旁边哭吼道,“娘!娘你怎么了?” 柯大对柯褚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啊!” 慌乱的沐哥儿一听这话,忙道:“我去!我去叫!” 柯沱和柯大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阻止。 他们本想借此把柯褚支出去,让那鳏夫来家里把沐哥儿抓走。 但如果沐哥儿出门找大夫时失踪,那就更不关他们的事了。 反正那鳏夫的人就在外头候着,看到沐哥儿跑出去也会见机行事。 沐哥儿转身往外跑,莫名的,柯褚心里头一慌。 他正要松开闵氏,闵氏却抓住他的手,含泪道:“柯褚,阿娘可能要不行了,你能原谅我吗?” 柯褚一愣。 闵氏和柯大纵使有千万般不好也生他养他到现在,他想过跟他们形同陌路,却到底也没想过要让他们去死。 但是…… 他垂眸看着闵氏枯瘦的手背,话里渗出森冷寒意,“将死之人可没这么大的力气。” 若他们想伤害沐哥儿,他就算当一个不忠不孝被万夫所指的人,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17 救下沐哥儿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闵氏神色惊愕,眼见自己的手被柯褚甩开,她也顾不上装病,对柯沱吼道,“把门锁上。” “砰!”柯沱来不及锁门,刚关上的门就被柯褚一脚踹开。 柯大拿着把棍子挡在院门前,“你今日若是敢出这个门,你就别认我这个爹!” 柯褚抓着棍子将柯大连同棍子一并甩开,“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豁出命似的往外跑,直奔方大夫家。 远远的,他看到沐哥儿在月光下奔跑的身影。 他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张嘴刚要喊沐哥儿,便见一旁的大树后突然蹿出两个人,其中一人拿着用布捂晕沐哥儿,另一个人用麻袋将沐哥儿套住扛在身上。 柯褚犹如被人当头打一闷棍般脑子一空,他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拳将扛着沐哥儿的人砸倒在地,只知他反应过来时,两个歹人已经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生死不明,而他抱着沐哥儿呆坐在地上,抱着沐哥儿的手不断发抖。 怀里的人儿温热柔软,他靠在沐哥儿心口上,听着沐哥儿有力跳动的心脏,眼里的血色逐渐褪去。 “啊!”追上来的闵氏脸色惊惧的尖叫出声,“杀人了!” 柯大唇色青紫,张着嘴,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柯沱躲在闵氏身后,脸上血色尽失。 村里人被闵氏的尖叫声吸引过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有胆子大的汉子走过去轻触地上两人的鼻息,“还活着!快叫大夫!” 柯大浑身一震,用力一拍闵氏,“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他们柯家,绝对不能出一个杀人凶手。 地上的两个人就算要死,也得死在他和柯褚断绝关系后。 闵氏回过神,双腿发软的跑去找大夫。 方大夫跟里正是一起到的,在方大夫救人时,里正脸色难看的问:“怎么回事?” 柯褚直勾勾的看着闵氏,眼神阴冷,“他们要背着我偷偷卖掉我的夫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这年头卖女人、卖哥儿,甚至卖夫郎的事并不少见,但他们可没听说有当婆婆的背着儿子将儿夫郎卖掉的。 “这柯家的也太狠了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是啊,这两口子日子过得好好的,柯家非得拆散,还使出这么恶毒的招。” 里正指着柯大怒道,“简直荒唐!” 柯大自觉丢脸,头都不敢抬起来。 闵氏眼珠子一转,竟哀声喊道,“冤啊!” 她指着沐哥儿吼,“明明是沐哥儿不守妇道跟人私通,关我们什么事?里正,您不能听柯褚三言两语就信了他的话啊,他早就被沐哥儿这贱胚子给迷住了,他的话信不得啊!” 众人一愣。 “前阵子柯褚在田里发疯也是因为沐哥儿,难道闵氏说的是真的?” “真个屁,沐哥儿现在还晕着呢,那么大的麻袋还搭在沐哥儿腿上,你是没瞧见吗?” 闵氏闻言,哭的越发凄惨,“柯褚,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你这是拿刀在戳我心窝子啊!” 众人见闵氏哭的这么惨,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向她倾斜。 就连里正都半信半疑的问,“柯大,她说的是真的?” 柯大不敢看里正,只头上下一点,“她说的是真的,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两个男人。” 柯沱大声道,“对对对!我们从未见过他们!” 反正这两个人已经晕过去了,现在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对的。 霎时,众人看沐哥儿的眼神都变了。 “真看不出来啊,沐哥儿还是这种人。” “私通就算了,还是两个男人,啧啧啧……” 柯褚捂住沐哥儿的耳朵,抬眸看向方大夫,“方大夫,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立刻醒过来?” 闵氏慌了神,“不行!不能醒!” 柯大咬牙道,“他们可是跟沐哥儿私通的人,就该跟沐哥儿一起浸猪笼。” 方大夫没有出声,只是用指尖捏起一根银针扎在两个男人的脑门,不过片刻,两个男人幽幽转醒。 他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迷茫的目光在围观村民身上转了一圈,当看到柯褚后,他们瞳孔骤然缩紧,惊恐的叫着,身体不断往后缩。 柯褚没动,眼睛紧紧盯着他们,“谁让你们来抓沐哥儿的?” 他们惊惧的哭吼着,异口同声道:“是你弟!是你弟把你夫郎卖给我们的!他还收了我五两银子当订钱!” 他们生怕柯褚不信,继续道:“你爹你娘都知道这件事,他们本想把你支走,让我进你家抓人的,你信我们!我们也是无辜的啊,我们是花了钱买人的!早知道、早知道要被打成这模样,我们死也不来这里!” 两个男人说完便嚎啕大哭出来。 他们是隔壁村的鳏夫,还是对同胞兄弟,买沐哥儿的十两银子也是他们一起凑的。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花钱买人会惹来这么大的祸端,刚才他们真以为他们要被活生生打死了啊。 方大夫捡起地上的布巾,淡声道:“这里头被下了蒙汗药,沐哥儿应该是闻到这个才会晕倒。” 真相大白,众人唏嘘,看着闵氏等人的眼神饱含唾弃和厌恶。 “闵氏这张嘴真是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我刚才真傻,还真信了闵氏的话!晦气!” “柯沱小小年纪,心怎么这么狠?以后谁嫁给他谁倒霉。” 吴叔拧眉问:“闵氏,你不是病了吗?” 众人这才想起闵氏今日晕倒的事,想到闵氏刚才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众人神色怪异。 “闵氏,你不会是装病吧?” “为什么要装病?” 贾氏了然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为了将沐哥儿和柯褚分开,好给那俩鳏夫有下手的机会呗?如果我没猜错,沐哥儿刚才是要去找方大夫吧?” 这条路正好是柯家去往方大夫家的路。 众人皱起眉头。 有婶子骂道,“闵氏你也太不是人了吧?” 闵氏脸色涨红发紫,平时能说会道的她此时却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里正脸色青白交加,“柯大!马上把钱退给他们!” 心虚的柯大浑身一颤,回头看向柯沱,暗示柯沱给钱。 柯沱见势不妙本想偷偷溜走,哪知还没走几步就被柯大看到,他舍不得那五两银子,捂着胸口不愿意给,柯大黑着脸走过来,强硬的抢走钱还给两个鳏夫。 两个鳏夫也自知理亏,拿着钱后互相搀扶着跑了,头都不敢回。 柯褚抱着沐哥儿起身往回走,将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丢在身后。 回到家,柯褚把沐哥儿放在床上,用棉布沾水轻轻擦干沐哥儿身上的汗渍。 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是闵氏等人回来了。 他给沐哥儿盖好被子,附身在沐哥儿唇珠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开时眼里的温柔褪去,只余森冷的寒意。 他打开屋门,院子里的声音骤停,闵氏、柯沱和柯大三人齐齐看向他,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柯褚将屋门关上,从他们身旁越过,咔哒一声用门闩锁上院门。 柯沱率先察觉不对,他颤声问:“哥,你想做什么?沐哥儿不是没事吗?” 闵氏觉得不安,抬手护住柯沱,“柯褚,这事是我们糊涂,但我们也没捞着好啊,听娘的,这事就算了哈。” 柯大重重的哼了声,“你们怕什么,难道他还想打我们不成?” “我不会打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爹娘,打你们犯法。”柯褚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闵氏等人闻言皆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柯褚还有理智在。 柯沱拍着胸口,怨道:“那你锁什么门?故意吓我的吧?还有我的五两银子你得还我!” 闵氏接着道,“沐哥儿是你的夫郎,还鳏夫的五两银子理应由你出,刚才我和你爹是不想多生事端,才让柯沱先把钱给了,但这钱算是你借的,等你卖柚子糖挣钱后得还。” 柯褚怒极反笑,他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足有手臂粗的木棍,笑得森冷,“我只说不打你们。” 柯沱眼里溢出惊恐,他反应极快的扭头就跑,但没跑两步背后一疼,眼前一黑。 柯褚一闷棍落下后,柯沱再无反抗逃跑的余地。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待闵氏和柯大反应过来的时候,柯沱已经疼的满地打滚求饶。 “啊!”闵氏尖叫出声,她不管不顾的朝柯褚扑过来,“你个杀千刀的贱种!我杀了你!” 柯褚侧过身躲开她,在她惊惧的目光下,挥起棍子往柯沱腿上落。 棍棒击打□□的闷响之后是一声惨痛的哀嚎,柯褚直勾勾看着闵氏,眼里不带一丝波动,“你骂一句,我打一下。” 闵氏崩溃的哭了,“柯大,你愣着干什么!你快去救柯沱啊!” 不需要她说,柯大已经抓着棍子打算从柯褚身后偷袭。 18 借茶楼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褚早就注意到他,在他动手时,柯褚身影一闪,木棍跟他擦身而过,砰的一声砸在柯沱头上。 柯沱短促的一声惨叫过后直直的往地上倒,闵氏尖叫出声。 柯大吓得手一松,棍子掉落在地上,滚动到墙角。 柯褚慢条斯理的将木棍放回火柴堆,“你们该庆幸沐哥儿没事。” 柯大目呲欲裂的看着他,吼道:“若他有事,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柯褚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柯大。 柯大浑身一僵,一股瘆人的冷意从心底弥漫开来。 他双腿发软,牙齿不自觉的打颤。 柯褚竟真想杀了他们?! 闵氏扑到柯沱身边,捶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哭吼出声,“我的儿啊!谁来救救我的儿!” 她的哭声过于凄厉,以至于本不想管柯家遭心事的邻居最终还是忍不住为她叫来了方大夫。 柯褚回屋将门关紧,把喧闹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沐哥儿做了噩梦。 他梦到自己被滚烫的铁链锁住身体,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他害怕的哭,哭着哭着就醒了。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柯褚怀里,柯褚的双手双脚死死扒着他。 他察觉柯褚体温不对,抽出手后在柯褚额头上一摸,手心一片滚烫。 他吓坏了,挣扎着想去叫大夫,可柯褚实在抱的太紧了,他不知为何,手脚无力的很,根本挣不开柯褚的束缚。 柯褚被他的动静吵醒,睁眼看到沐哥儿的一瞬,他的眼神瞬间清醒。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你发烧了。”沐哥儿焦急道,“你快放开我,我去找大夫。” 柯褚提着的心往下一落,他任性的将沐哥儿抱的更紧,“不放,不用找大夫,我很快就好。” 沐哥儿气恼道,“那怎么能行?” “乖。”柯褚将下巴抵在沐哥儿头上,怀中的充实感驱逐他内心的不安。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烧,“我只是被吓到了。” 沐哥儿茫然,“被吓到?” 柯褚轻嗅沐哥儿发丝上的淡香,这种熟悉的香味让他感到安心,“你忘了吗?” 沐哥儿浑身一僵,记忆回笼。 他拽紧柯褚的衣角,身体抑制不住的发颤,“我……” “我没让他们带走你。”柯褚安抚道,“我把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了。” 沐哥儿埋在柯褚胸前,闷声道:“嗯。” 胸前触上一抹湿热,柯褚一下一下的轻抚沐哥儿的后背,温声安抚道:“不怕,不哭,夫君在。” 沐哥儿后怕极了。 他若是真被那两个男人带走,他宁愿死都不会让他们碰到他。 天亮时,柯褚的体温恢复正常,他的体质好,心安下去后,病去的也快。 外头传来开门声,似有谁从隔壁走出来,哒哒哒走到他们门前停下。 “柯褚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牲啊,你弟还昏迷不醒,你怎么还能睡的下去,你也不怕半夜黑白无常来找你索命……” 闵氏的咒骂声尖利,柯褚和沐哥儿都没了睡意,起身穿衣。 柯褚打开门,闵氏骂的更加起劲,“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当初就该听我娘的话,一出生就将你掐死!” 柯沱受伤让闵氏再也无法装出慈母的模样,她一声声诅咒着柯褚,骂声越发的不堪入耳。 沐哥儿听不下去,抽出木棍指着闵氏,“你再骂夫君,我现在就冲进屋里打柯沱!” 他明明怕的声音都在颤,却还是坚定的挡在柯褚面前,“我是柯沱的兄夫郎!我能打他!” 闵氏没想到一向任人拿捏的沐哥儿竟也敢威胁她,一时愣住。 待她反应过来,柯褚已经拉着沐哥儿离开。 她还能听到柯褚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的安抚沐哥儿,“你当她在放屁就好,莫要气坏了自己。” 听到这话,闵氏差点将自己给气晕过去。 吃完早食,柯褚和沐哥儿携手走上山。 昨日事发突然,他们做的白糖柚子酱来不及冰封保存,柯褚怕白糖柚子酱坏掉,特意用木棍沾了一点白糖柚子酱尝尝味道。 白糖柚子酱并没有坏掉。 柯褚神色微缓。 山中阴冷,白糖柚子酱才会没有变坏,但这批白糖柚子酱却不能继续冰封保存了。 他看向沐哥儿,“我们乔装一下,来去县里摆摊。” 沐哥儿一喜,又愁道,“我们桌椅什么的都没准备呀,怎么摆摊呀?” 柯褚眼底精光一闪,只吐出一个字,“借。” 沐哥儿脑袋一歪,疑惑的眨了眨眼。 柯褚双眼含笑,“我们还得借辆牛车。” 柯家的事闹的太大,他和沐哥儿若是想不被人发现的离开村子是不可能的。 既如此,那不如大大方方的离开,大大方方的告诉柯家人,他跟沐哥儿就是要出门挣钱,且挣的这钱,没他们的份。 沐哥儿担忧道:“夫君,你这么做,他们就更不会分家了。” 柯褚眼神深沉,“我这么做,为的就是逼他们分家。” 他本想耐心等,等闵氏彻底意识到无法从他身上拿到好处后妥协分家。 可现在他等不下去了。 这次闵氏能偷偷将沐哥儿卖掉,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交代道,“若旁人问起,你便说我们是去卖柚子糖。” 沐哥儿虽不知道柯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乖巧的应道,“好。” 柯褚花二十文钱跟里正租一天的牛车,他将准备好的冰块和白糖柚子酱放在牛车上,大大方方的驱车离开小柚村。 当闵氏得知消息追出去的时候,柯褚和沐哥儿已经坐着牛车跑远了。 闵氏气的直跺脚,她想追上去盯着柯褚,但是想到在家里躺着的柯沱,到底还是不忍心扔下小儿子。 县城茶楼,尘勒无语的看着柯褚,“柯老板,我没听错吧,你要跟我租借茶馆一楼?我不用做生意的吗?” “我只跟你租午时。”柯褚不意外尘柯的反应,“我观察过,午时是茶楼生意最冷清的时候。” 因为这时候,就连大街上都没见什么人。 尘勒觉得奇怪,“那个时辰蚊子都不往街上跑,你想做什么?” “冰饮。”柯褚问:“可想尝尝?” 尘勒饶有兴趣的挑眉,“想啊。” 他让小二拿来碗,一边递给沐哥儿一边吐槽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做吃食生意的人连碗筷都不带的。” 柯褚神色淡然,“穷。” 尘勒,“……”他也是头一回听人将穷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扇着扇子,没好气的问:“我上次买方子给你们的五十两你花哪去了?” 沐哥儿不好意思的笑了,“在我这。” 尘勒:“……”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柯褚,“没想到啊。” 柯褚面不改色的打开木桶,看到冰块的一刹那,尘勒惊的站起来,“冰块!” 他们这里是南方,冬天不下雪,有些南方人连冰块是什么都不知道。 柯褚将冰块放进碗里,舀上一勺白糖柚子酱,再倒上适量冰水递给尘勒。 尘勒眼睛都直了,他感受着碗里冒出的寒气,端起碗,将白糖柚子水往嘴里一灌。 冰凉清甜的水强势的冲散夏日的燥热,他长舒一口气,再看柯褚时,眼神火热,“柯老板,我们合作吧,你这东西放我店里卖,挣得的钱我三你七。” “东西太少,不够放在你店里卖。”柯褚话锋一转,“但若是尘老板愿意租茶楼给我,我这段时间挣的钱我七你三。” 尘勒遗憾的摆摆手,“若是你自己卖还按我说的分,你就太亏了。” 他问:“你们有带柚子糖来吗?” 他这边做好柚子糖送到隔壁县卖,竟十分热销。 据说他送过去的上万斤柚子糖当天就卖掉一半,现在他手底下的人日夜不停的赶工做柚子糖,还是不够卖。 他想将柚子糖销往全国,恼的是人不够,货不够。 这就像是天上掉钱,但他却没有足够多的手能接钱,他为此感到十分憋屈。 沐哥儿掀开木桶盖,露出那满满一桶柚子糖。 这些柚子糖是他们这两天用柚子瓤做的。 尘勒眼睛微亮,“你们就用这桶柚子糖当租金吧,我店里正缺这东西。” 他苦笑道:“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供货供到邻县,却供不上自己这边。” 柯褚指尖在桌面轻点,“尘老板,你做完柚子糖后,剩下的果肉怎么处理?” 尘勒一怔,猛地抓住柯褚的手,“柯兄!你有办法?” 柯褚抽出自己的手,“我有一个方子,能将柚子果肉做成好吃的软糖,这软糖跟柚子糖又是完全不同的味道,但是……” 他看着尘勒的眼,话锋一转,“这方子我不打算卖,我打算跟尘兄合作。” 尘勒微微眯起眼,“你想怎么合作?” 柯褚直视尘勒,“我三你七。” 尘勒皱眉,“柯兄,你只出个方子,要这么多,合适吗?” 柯褚神态自若,“尘兄,你不亏的。” 尘勒想到那堆积成山的果肉,牙关一咬,“好!你写方子我写契书!” 柯褚挥笔落下,沐哥儿愣愣的看着柯褚。 夫君何时……会写字了? 19 柚子水大卖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签完契书后,尘勒捏着那张薄薄的方子迫不及待的走了,走之前还丢下一句,“柯兄,茶楼的小二随你使唤。” 柯褚挑眉,“那就谢过尘兄了。” 他让小二把所有茶碗都端出来,先亲手给小二们倒了杯柚子水。 小二们本恼怒午休时间还要干活,喝完柚子水后却一点怨气都没了。 就凭这杯水,他们愿意每天都不午休! 柯褚让小二摆张桌子在门口,小二摆好桌子的时候,他和沐哥儿已用罗帕将脸挡住。 街道上人很少,就连小贩都没见几个,小二发愁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没人怎么办?” 柯褚撑着伞给沐哥儿擦汗,隔着罗帕,声音有些闷,“外头太热,你进去吧。” 沐哥儿别过眼,抿着唇沉默的拒绝。 柯褚又气又无奈,“你这坏性子倒是日益见长,如此这般,日后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撒欢去?” 沐哥儿嘟囔道,“我怕高,才不会爬到你头上。” 柯褚没忍住笑了,见不远处有人来了,他清了清嗓子,喊道:“不用钱送水喝!” 路人刘淅被吸引,他走过来问:“真不用钱?” 桌上放着一个装满柚子水的水壶和几个空茶杯,柯褚倒满一杯柚子水,“请。” 刘淅嘴唇干裂,明显渴及了,闻言直接抓着茶杯往嘴里灌。 冰凉的水灌入喉咙里,刘淅都懵了。 “这是什么?怎么会比冬天的溪水还凉?味道又甜又香?” 他刚才差点被热晕,可这一杯下去,他脑子都清醒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水壶,咽了咽口水,“我、我还能再喝一杯吗?” 柯褚温和的笑,“客官如果想喝个过瘾就里面请,一碗香甜柚子水二十文钱。” 刘淅急了,“你不是说不用钱吗?” 沐哥儿温声道,“客观见谅,不用钱的只有一杯。” 刘淅:“……” 沐哥儿眉眼弯弯,“天太热,客官想进去里面避避暑吗?” 刘淅牙关一咬,“想!” 奸商!套路!这谁玩得过啊。 沐哥儿笑眯眯的将人请进去,亲自端上今日卖出的第一碗香甜柚子水。 刘淅付完钱,报复性的将水往嘴里灌。 一口下去,他心里的怒火没了,满身的燥热也消了,他实在没忍住,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爽啊,太爽了。 小二过来问:“客官,来点柚子糖吗?一盘五文钱。” 一盘五文钱没几颗柚子糖,一个人吃刚刚好。 “你这还有柚子糖?”刘淅满脸惊喜,“来一盘。” 他的同窗将柚子糖夸的此糖只应天上有,他早就想吃吃看,奈何一直买不到,没想到今天还能有这么一个意外收获。 他悠哉悠哉的喝着柚子水,吃着柚子糖,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没位置了?”耳边响起一声惊呼,刘淅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空荡荡的大厅竟已坐满了人。 而那些人都一脸沉醉的喝着香甜柚子水,满脸享受。 他有些羞愧。 他似乎在这里坐太久了。 他想起身离开,可望着外头刺眼的阳光,他又默默坐回去。 若他没有在炎炎夏日里享受过凉意,他定会义无反顾的冲进滚滚热浪里。 但是,他体会过那种冰凉舒爽的感觉,他又怎么有勇气离开? 他找到小二,“再来一碗柚子水,带走。” 贵是贵点,但只要有一碗柚子水,他就敢冲出这个茶楼! 小二为难道,“柚子水只能在这里喝,不能带走。” 刹那间,刘淅感觉天都要踏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沐哥儿的声音,“夫君,没了,东西都用完了。” 柯褚闻言喊道,“柚子水已经卖完了。” 围在外头的人崩溃喊道,“没了?怎么没了!你再卖我一茶杯也行啊!” 刘淅庆幸的拍拍胸口。 幸亏他来的早,至少还能喝一碗。 他问小二,“明日你们还卖吧?” 小二苦笑,“柯老板说不一定。” 刘淅:“……” 他咬牙问:“有钱他为什么不挣?这么好的东西他为什么不卖?他给我喝了一茶杯柚子水诱惑我花钱,结果现在连钱都不让我花了。” 他痛心疾首,“奸商!奸商啊!” 小二:“……”这客官似乎是有点什么大病。 没了柚子水,客人陆陆续续的走了。 柯褚将茶馆收拾干净,把装有柚子水的茶壶递给小二,“这里面还有一些柚子水,辛苦你们了。” 累的满头热汗的小二们感动的眼眶泛酸,“柯老板,您人真的太好了!” 这么好的柚子水明明能卖钱,他却偏偏留给他们喝。 回到小柚村,柯褚和沐哥儿先将牛车还给里正,上山藏好白糖,而后才光明正大的带着空木桶回家。 闵氏得到他们回来的消息,早早就守在门口,瞧见他们后上来就扒拉木桶。 见木桶空空如也,她喜上眉梢,“全卖光了?卖了多少钱啊?” 她挡着门,伸出手,“钱拿出来给我看看。” 柯褚从怀里拿出钱袋,打开露出里头的碎银子。 “这么多啊。”闵氏的眼里满是贪婪,“你昨日下手没个轻重,你弟被你打的现在都没法从床上起来,这钱正好能买些吃的给他补补身子。”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钱袋子,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钱袋子的那一刻,柯褚抓着钱袋子的手一收。 闵氏的手落空,她当即变了脸色,“柯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我们可还没分家,这钱理应给我。” “大楚国律法有言,未分家已成人子女需赡养长辈,其赡养费不得低于每月300文。”柯褚从钱袋子里掏出三百文钱放到闵氏手里,扬声道:“娘,这个月的赡养费已经给你了,剩下的钱,都是我和沐哥儿的。” 闵氏抓着三百文铜板,手都在颤抖,“你!你!这里头至少有二两银子,你就给我三百文钱,你是想饿死我,饿死我们一大家子吗?” 柯褚神色一冷,压低声音道:“你们想卖掉沐哥儿的时候,管过我和沐哥儿的死活吗?” 闵氏脸色一僵。 柯褚将钱袋子揣进兜里,牵着沐哥儿绕过闵氏走进门里。 听墙角的贾氏嗤笑道,“这不就是自作孽吗?” 她可知道,刚才柯褚故意把话说的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说给他们这些邻居听的。 邻居左氏道:“闵氏,这柯褚出去县里一趟就能挣二两银子,这要是多出去几趟,一个月可不得挣个好几十两。” 她倒吸一口凉气,“天,这么多钱啊,柯褚挣上一个月,都能给你家柯沱娶个县里媳妇了。” “可不是嘛,指不定一年过后,柯褚就能凭着这柚子糖成为咱小柚村的土地主呢。”贾氏幸灾乐祸的说:“可惜啊,这些都跟柯家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闵氏糟心的大吼,“我才不管什么赡养费不赡养费,还没分家,柯褚挣到的钱,理应都是我的!” 她气冲冲的走回去,将院门砰的一声关上。 柯大见她脸色难看,沉声问:“他们不给钱?” “给了!”闵氏从怀里掏出三百文钱。 柯大脸色一缓,却还是不满的冷哼道,“他们出去一整天,就挣这么点?” 不是说柚子糖很好卖吗? “何止啊,他们说这是给我们这个月的赡养费,这个月之内,他们再挣多少钱都不会给我们。”闵氏不甘道:“他们这次出去至少挣了二两银子!”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钱从她手里溜走,心里抓心挠肝似的难受啊。 “砰!”柯大怒而拍桌,“他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爹,娘……”柯沱虚弱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 闵氏扑到床边,“儿子,你醒了?” 柯沱午时醒过一次,身体太虚又睡过去。 柯沱抓住闵氏的手,喘着气一字一句道,“娘,分家!” 闵氏忙道,“不可以啊儿子,他们现在卖柚子糖可挣钱了!” 柯沱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挣钱的是柚子糖不是他们,我们若是知道柚子糖怎么做,还要他们做甚?” “你这话说的在理!”柯大走到床边俯视着柯沱,问:“你有办法拿到柚子糖的方子?” 柯沱道:“他们不是想分家吗?我们用分家的事要挟他们交出柚子糖的方子。” 柯大皱眉,“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柯沱看向闵氏,“他们若是不愿意,娘,你就去给他们找麻烦,扰的他们不得安宁,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妥协。” 闵氏神色纠结,“万一我们卖柚子糖不挣钱呢?” 柯沱激动的胸口起伏,“都是卖柚子糖,凭什么他们能挣钱我们不能挣钱?” 柯大紧皱的眉头松开,他看向闵氏,“明日你随我一起去县里瞧瞧,我们亲自去看看那柚子糖是不是真这么好卖。” 闵氏颔首,“好。” 道听途说还不如亲眼看见。 柯沱不满,“我呢?谁来照顾我?” 闵氏为难了,柯大冷声道:“你的腿又不是真断了,就一天时间,难道你还能在这家里生生饿死?” 柯沱憋屈的脸都黑了。 20 情敌?误会?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茅草屋里,沐哥儿将怀里的钱袋子拿出来。 钱袋子装了五两整银。 他们今日卖柚子水一共挣了七两七百五十文钱,柯褚将五两整银放在沐哥儿袋子里,一两银子买白糖,剩下的钱包括他们本来就带着找零的钱装在他的钱袋子里。 他故意将钱露出来给闵氏看,为的就是让闵氏亲眼看见卖柚子糖有多挣钱。 他知道闵氏有多贪婪,更知道这种钱看得见拿不着的感觉会让闵氏有多难受。 沐哥儿将五两整银收好,道:“明日我们上山继续做白糖柚子酱。” 柯褚看着他财迷似的小模样,双眼含笑,“好,听你的。” 天还没亮,沐哥儿便起了。 昨日挣的钱让他干劲十足,眼睛一睁就想着收拾一下往山上跑。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闵氏和柯大竟也起了。 他垂眸掩去眼底的疑惑,装作没看到他们般烧水煮鸡蛋煮粥。 闵氏看他拿鸡蛋,心疼的脸都黑了几分。 粥煮好后,柯褚也醒了。 他醒来后没看到沐哥儿,心里头一跳,“沐哥儿?” 沐哥儿推开门走进来,疑惑的看着他。 柯褚紧绷的身体一松,“起这么早?” 沐哥儿理直气壮道,“不早啦,太阳都要出来啦。” 柯褚弹了弹沐哥儿的额头,双眼含笑,“你这个小财迷。” 吃完早食,他们背着背篓拎着空木桶出门。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脚下后,柯大和闵氏也着急忙慌的往村口方向走。 柚子林里,沐哥儿问:“夫君,他们是不是要去县里?” 柯褚挑眉反问,“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我们出门时他们一直偷偷盯着我们,鬼鬼祟祟的,瞧着就不像是要去干什么好事。”沐哥儿猜测道,“他们是不是要去县里打听我们卖柚子糖的事啊,他们会不会打听到我们卖柚子水?” “不会。”柯褚笃定的道,“你忘了,我们昨日可是将脸都蒙起来了。” 就算闵氏有所怀疑,他们只要打死不认,没有证据的事,闵氏又能耐他们如何? 沐哥儿庆幸道,“还是夫君你厉害,昨日便想到要乔装。” 柯褚凑到沐哥儿面前,似是开玩笑那般问道,“那我这么厉害,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沐哥儿眼睛一眨,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夫、夫君,你你你、你不知羞!” 他说着转身就要跑,柯褚却拉住他的手,眼里似有说不出的难过,“沐哥儿,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 沐哥儿背对着柯褚,羞的脸颊发烫,“不能不能!” 天还这么亮,他哪里敢说出那么羞人的话。 柯褚眼神一暗,缓缓松开他的手,苦笑一声道,“嗯。” 沐哥儿心口一疼,他愕然的回头看向柯褚,这才发现柯褚不对劲的情绪。 他微微启唇,想说什么,柯褚却扯起嘴角,温声笑道:“干活了。” 沐哥儿嫁给他,待他极好,可沐哥儿真正喜欢的还是那个男人。 那个上辈子他也比不过的男人。 沐哥儿抿唇,怅然若失。 他好像伤到夫君的心了。 太阳东升西落,或许是因为他们心情不好,这天他们下山下的早。 沐哥儿看柯褚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委屈的抿唇。 往日夫君都是拉着他的手下山的。 回到柯家,闵氏和柯大还没回来,沐哥儿正想准备晚食,忽而听到有人敲门。 敲门的人是村里的孩童,他嘴里似是含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说:“沐哥儿,村口有人找你。” 沐哥儿心里一喜。 是阿兄。 他走回屋,刚开口,“夫君……” 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背对着他的柯褚打断他的话,“我睡会。” 沐哥儿心口一滞,眼神黯然,“好。” 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将屋门关上,柯褚转身看着紧闭的门,眼神复杂。 重生时他便想过无论沐哥儿最后会喜不喜欢上他,他都要对沐哥儿好一辈子。 可人总是贪心的,这些日子和沐哥儿的相处让他舍不得放开沐哥儿,更无法容许沐哥儿心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今日实在忍不住的一句试探,却将他的心打入谷底。 “咔哒。”一声细响从院子里传来,是院门打开的声音。 他听到沐哥儿的脚步声远去,心里头一个咯噔,猛地从床上坐起。 沐哥儿出门去了?去哪?为什么没跟他说? 他顾不上什么置气不置气,穿上鞋就追了出去。 远远的,他看到沐哥儿停在村口大树下,似乎正在跟谁说着话。 视线一移,他看到了被大树挡住的人,他瞳孔骤缩,心似乎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拽紧般难受的无法呼吸。 是那个男人,沐哥儿喜欢的人! 他以为自那天后沐哥儿和这个男人再无联系,没想到他们竟背着他偷偷见面? 男人忽然拉住沐哥儿的手腕,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和担忧。 柯褚只感觉心头的火往上窜,窜的他恨不得冲过去掰断男人的手! 这个男人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带沐哥儿离开? 他彻底慌了神。 不!不会的!上辈子沐哥儿没走,这辈子沐哥儿也不可能跟着这个男人离开! 大树下,窈万书只感觉脊背一凉,一股莫名的直觉让他放开了沐哥儿的手。 沐哥儿强撑起精神,笑道:“阿兄,你把那些竹筒送到尘老板的茶楼吧,提我夫君的名字,他们便懂了。” 这几天时间,阿兄和爹爹日夜赶工,做了不少竹筒。 但他们一直没消息,阿兄不知这竹筒该何时送来,也不知这竹筒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便专门来小柚村找他问个清楚。 考虑到窈山村离县城太远,他道:“这事不急,你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力再把竹筒送过去。” “我跟大伯借一下驴车,快的话,明日天黑前能送到县里。”窈万书皱眉,“柯褚真没欺负你?” 他看出沐哥儿似乎不太高兴,他猜测道:“是不是因你给我们钱的事让他不高兴了?” 他说着就要从怀里拿出钱递给沐哥儿,“这钱你拿回去给他,我们窈家……” 柯褚怒目圆瞪。 这男的竟还想拿钱给沐哥儿? 他的夫郎还需要其它男人给钱吗? 他抬步正要冲出去,却见沐哥儿往后一退,嘴里说着什么。 他虽听不到,但他却可以看出沐哥儿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他紧揪的心口一松,无边的欣喜涌上心头,强势的驱散他心里的怒意和憋屈。 他默默躲回角落,嘴角克制不住的勾起。 沐哥儿是向着他的。 沐哥儿不要其它男人的钱,却会帮他管钱,为他们这个小家努力挣钱。 大树下,沐哥儿苦口婆心,“他哪里会因为这种小事不开心啊,家里的钱都是我在管的。” 看窈万书一副不放心的模样,他故意紧绷着脸,“阿兄,你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好好好。”窈万书无奈极了,“听你的,阿兄都听你的。” 沐哥儿挑眉一笑,眉眼微挑,神色张扬带着点小任性。 柯褚吃味了,沐哥儿可从为对他这般笑过。 远远瞧见男人走了,柯褚忙扭头往家里跑。 在沐哥儿打开院门的时候,他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捂着扑通直跳的心口,缓缓松了口气。 一个时辰后,沐哥儿端着晚食走进屋里,见柯褚还背对着他睡着,他低声道:“夫君,你吃点东西再睡吧?” 他怕夫君晚上会饿醒。 “好。”柯褚压根没睡着,他起身,走到沐哥儿身边时忽然抬手将沐哥儿揽进怀里。 沐哥儿吓了一跳,茫然疑惑的看着柯褚。 柯褚抱着沐哥儿坐在椅子上,闷声道:“一起吃。” “可我吃完了呀。”沐哥儿背对着柯褚,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脸颊微红,有些无措。 他想着让夫君再睡会,便吃完后瞧着时间差不多才把晚食端进来的。 柯褚声音幽怨,“沐哥儿是不想跟我一起吃吗?” 沐哥儿反驳道,“夫君,我没有。” 柯褚抓着沐哥儿的右手把玩,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他看似不经意的问:“洗手了吗?” 沐哥儿颔首,“洗了呀。” 不洗手怎么做晚食呀。 柯褚幽幽道,“可你没洗澡。” 沐哥儿一头雾水,“夫君,你今日是怎么了?” 他怎么感觉今日的夫君似乎过于无理取闹了? 柯褚磨了磨牙,强忍着心里的醋意道,“没事,等会我烧热水给你洗澡。” 沐哥儿眨巴着眼,应道:“哦。” 另一边,闵氏和柯大满脸欣喜的走进院门。 他们迫不及待的走进厢房里,柯沱早就等急了,看到他们眼睛一亮。 “爹,娘,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好饿啊,沐哥儿那个贱人做吃的都没我的份!” 闵氏心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递给柯沱。 柯沱吃的狼吞虎咽,“怎么样?卖柚子糖能挣钱吗?” 闵氏惊喜道:“能啊!怎么可能不能挣钱?现在县里卖柚子糖的只有茶楼。” 柯沱不解,“茶楼怎么有卖柚子糖?” 闵氏笃定道:“茶楼的柚子糖不是每天都有的,我猜呀,这茶楼的柚子糖定是柯褚卖给他们的。” 21 柚子水大火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沱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能把那么多柚子糖卖光。” 他激动的说:“等我们拿到方子,我们也能把柚子糖卖给茶楼。” “不!”闵氏笑得贪婪,“现在县里的柚子糖一斤二十文都是可遇不可求,如果我们把柚子糖卖给茶楼,还不知道要被茶楼吃掉多少银两呢!我们要是卖柚子糖啊,必须得散卖!就卖一斤二十五文!” 柯大连连点头,“我去打听过了,县里的柚子糖不愁卖。” 柯沱担忧道:“娘,我们这么做,尘老板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毕竟他们若卖柚子糖,那就是在跟尘老板抢生意。 “不会,尘老板才看不上柚子糖这点小买卖呢。”闵氏解释道:“茶楼最近在卖一种香甜柚子水,据说一碗二十文钱啊!喝过的人还都念念不忘,县里的书生甚至为这柚子水作诗,将这水夸的天花乱坠,我们去茶楼的时候,一群人顶着大太阳堵在茶楼门口要买香甜柚子水,小二赶都赶不走。” 柯沱不敢置信,“那香甜柚子水真有那么好喝吗?小二赶他们做甚?这不是送上门的买卖吗?” “好不好喝我是不知道,一碗二十文钱,也不知道他们那些县里人怎么下得去手。”闵氏唏嘘道:“小二赶人是因为茶楼根本没有香甜柚子水卖,据说那柚子水昨日卖了一个时辰就卖光了。” 柯沱不解,“昨日卖光,今日不应该多准备些吗?有钱为什么不挣?” 闵氏道:“我哪知道他们有钱人在想什么?我和你爹在茶楼外待的那一会,就有人把那柚子水喊价喊到一碗五十文!可就算是一碗五十文,茶楼也没卖,也不知是真没得卖还是故意不卖。” 柯沱听的心潮澎湃,“如果我们能知道那香甜柚子水是怎么做就好了。” 这香甜柚子水一看就比柚子糖挣钱多了。 闵氏也一脸贪婪。 一碗二十文啊,都快抵上旁人一天的工钱了。 柯大喝道,“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先把柚子糖的方子拿到手才是正经的。” 柯沱忙道,“对,娘,你快去找柯褚要方子呀!” 闵氏拍拍柯沱的手,“别急,我们这就去。” 他们从屋里头走出来时,正好瞧见柯褚在灶房里烧水。 他们俩走过去堵住灶房门,柯大沉声道:“柯褚,你是铁了心想分家吗?” 柯褚放下手中的柴火,直起身看他们,“怎么?你们舍得分了?” 柯大语气强硬,“想分可以,交出柚子糖的方子。” 柯褚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不可能。” 闵氏劝说道:“柯褚,县里想买柚子糖的人太多了,单凭你们两个,根本挣不完柚子糖的钱啊,我们是你的家人,你把方子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挣钱不好吗?” 她垂眸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花,“我们纵使有千错万错,可我们好歹养育你长大,生恩加上养恩难道就比不过一张柚子糖的方子吗?” 柯褚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只道:“我考虑一下。” 闵氏一喜,“好,娘等你消息。” 她将柯大拉回屋,柯大甩开她的手,“你对他那么客气做什么。” 闵氏耐心的说:“柯褚性子是越来越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说动,万一你说话将他激怒,那我岂不是白费口舌了?” 柯大神色一缓,他不甘愿的问:“万一他还是不给呢?” “他不是最在乎沐哥儿的吗?”闵氏眼神一狠,“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柯褚回屋后将这件事告诉沐哥儿,沐哥儿皱眉,“夫君,你真要把方子给他们吗?” “这是目前能让我们和柯家分家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沐哥儿不开心,“我总感觉太便宜他们了。” 柯褚用指尖抚平他微蹙的眉心,“你放心,就算给也不是现在给。” 沐哥儿疑惑的看他,“那要何时给?” 柯褚莞尔,“等县里有旁人在卖柚子糖的时候给。” 沐哥儿恍然大悟,“县里卖柚子糖的人多了,柚子糖的方子也不值钱了。” 他皱了皱鼻子,“那他们到时候会不会反悔呀?” “村里消息闭塞,我们只要找准时机分家,等家分完后,他们就算想反悔也没用。”柯褚解开他的衣襟,“自己泡澡还是我们一起泡?” 沐哥儿看他。 三秒后,老旧的木门被粗鲁的关上,柯褚看着紧闭的门,朝里喊道,“多泡会。” 屋内没有回应,柯褚不用想也知道沐哥儿现在定是羞的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水里。 太阳初升,小二从后门鬼鬼祟祟的钻进茶楼,刚想把门关上,就见尘勒从马车上跳下来,跟逃跑似的从后门跑进来,又砰的一声将后门关上。 他后怕的拍着胸口,问小二,“你进来没让人瞧见吧?” “没。”小二哭丧着一张脸,“尘老板,若是柯老板一直不来,我们这茶楼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不开张吧?” 他从没想过一碗香甜柚子水能让县里的人这么疯狂。 他刚才路过大门时可瞧见了,不少人从昨晚守到现在,看着是连家都没回啊。 尘勒咬牙切齿道,“柯褚这回可把我坑惨了!” 他要是知道那香甜柚子水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当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茶楼借给柯褚。 小二又问:“那若是柯老板还来,我们这茶楼是不是就不借了?” “借!为什么不借?”尘勒眯起眼睛,“昨日不是让你去请人来搭棚子吗?” 想喝香甜柚子水的人太多了,他若是利用的好,定能让茶楼生意更上一层楼。 小二愁道,“棚子搭好了,现在那些人都守在棚子下乘凉呢。” 门外突然一阵骚乱,隐约听到有人喊道,“卖香甜柚子水的人来了!” 小二和尘勒对视一眼,跑到前门将门打开。 柯褚和沐哥儿坐在牛车上被围的水泄不通,隔着人群,他们跟尘勒对上眼,满脸的震惊和茫然。 尘勒幸灾乐祸的笑了,“该!就该让他们尝尝卖一半跑人的苦果!” 沐哥儿真的被吓到了,他看向柯褚,“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啊?” 柯褚捏了捏眉间,毫不客气的冲不远处看戏的尘勒喊道,“帮忙啊!” 尘勒收起笑,一本正经的指挥小二将人群疏散开。 沐哥儿从小二口中了解情况后,哭笑不得。 这香甜柚子水再好喝,它也不过是一杯冰饮啊。 他安抚客人,“我们今日准备的柚子水很多,请各位排队购买,不要拥挤,一个个来。” 刘淅排在最前面,喊道:“我要两碗!” 他不甘心的问:“今日能带走吗?” 刚才喊说人来了的人就是他,虽然他没见过老板的脸,但也只有这对夫夫会在大热天往脸上围罗帕了, 沐哥儿一边往碗里舀柚子酱一边摇头道,“下次可以。” 他看向柯褚,正要说昨日窈万书来找他的事,下一位客人就催促道:“你手别停啊,我要三碗柚子水!” 沐哥儿被一打岔,思绪便乱了。 他来不及说什么,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这次带了两罐白糖柚子酱,一小罐蜂蜜柚子酱。 蜂蜜柚子水卖的贵,一碗三十文。 尽管如此,还是被客人们一扫而空。 一个时辰后,沐哥儿眼看着柚子酱快不多了,而排队的人却还看不到尽头,他扯着嗓子喊道,“别排了别排了,后面的人别排了,柚子水快没了。” 人群躁动。 “怎么又没了?不是说这次很多吗?” “我就说不该让前面的人买太多,我们这些后面来的,都没得买了!” “老板,我加钱,你给我留一碗。” “我也加钱啊老板!念着两天了,让我喝一口吧。” 柯褚扫了眼柚子酱的存量,“从现在开始,每人只能买一碗,多的没有了。” 排在前面的人不满,排在后面的人却满意了。 一刻钟后,人群不甘心的散去,柚子水卖完了。 沐哥儿见人走光了,才偷偷摸摸的倒出最后一杯柚子水,撩起柯褚脸上的罗帕喂到柯褚嘴边,“快喝快喝。” 柯褚心里一股暖流划过,他轻抿一口就将柚子水推出去,“你喝。” 沐哥儿将剩下的一口喝光,冰爽的柚子水驱散夏日的炎热,他舒出一口气,感叹道,“夫君,太可怕了。” 柯褚扶额,“我也没想到。” 他们在县里吃完午食,驾车赶往米粮铺。 柯褚看着牛车,沐哥儿下车去米粮铺买白糖。 架子上剩下的白糖不算多,他正想把白糖全部买了,就听耳边响起一声清亮的声音,“掌柜的,这些白糖我都要了。” 沐哥儿一愣,回头却瞧见一位妇人嘴角微勾,目光灼灼的盯着白糖。 掌柜纳闷的瞧了沐哥儿一眼。 他是认得沐哥儿的,毕竟寻常人家可不会三天两头就来买这么多白糖。 他也跟沐哥儿买过柚子糖,猜到沐哥儿想买下剩下的白糖,但他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白糖截胡了。 沐哥儿存了打探的心思,问:“这位姐姐,你买这么多的白糖做什么呀?” 22 闵氏刁难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妇人警惕的瞧了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沐哥儿笑得无奈,“我就是好奇,毕竟白糖挺精贵的,姐姐定是家境富裕,才能买得起这么多白糖。” 妇人神色稍缓,眉眼间带着得意,“我买这白糖可不是为了吃,” 沐哥儿故作讶异的问:“那是为何?” 妇人压低声音,“柚子糖听说过吧?” 沐哥儿心口一跳,“你会做?” “当然会,那东西简单的很,我试了几次就试出来了。”妇人明显挺高兴的,她说出一个地点,“我明日就打算在那里摆摊卖柚子糖,你若想买也能过来,我多送你一些。” 沐哥儿笑着道谢,目送着妇人远去后,他回头对上掌柜复杂的眼神。 他苦笑道,“她说的没错,柚子糖做起来确实挺简单。” 他意外的是,竟然现在才有人把柚子糖做出来。 掌柜笑着说:“客官倒是想的开。” 若是旁人被人抢了这么好的一门买卖,定会恼羞成怒。 眼前这哥儿,倒是淡然的很。 “掌柜的,你们这还有白糖卖吗?”沐哥儿思绪一转,“我若是想跟掌柜购买大量白糖,价格可有低些?” 掌柜问:“你要多少?” “两百斤。” “两百二十斤,我算你2两银子,你看可好?” 沐哥儿眼睛微亮,“自然是好的。” 掌柜让小二带他们去仓房,直接从仓库扛走两百二十斤白糖。 一袋白糖二十斤,从仓房出来后,他们车上多了十一袋白糖。 柯褚又去买了三大袋硝石,而后他们才架着牛车回村。 将白糖和硝石送上山藏起来后,他们才携手往柯家走。 闵氏见他们天还亮着就回来了,越发笃定心里的猜测。 他们定是把柚子糖都卖给茶楼了。 她问:“今日你们挣了多少钱?” 柯褚道:“不多不少,二两银子。” 闵氏面容一扭。 光卖给茶楼就能挣这么多钱,他们若是散卖又能卖多少钱? 这俩败家的,真不会做买卖!柚子糖的方子在他们手里真是糟蹋了。 她放缓声音,“柯褚啊,那这柚子糖的方子你什么时候给我呀?” 柯褚脸色一沉,“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给你们。” 闵氏不甘心道:“你昨日……” “我只说我考虑一下。”柯褚拉着沐哥儿绕过闵氏,“我们累了,要好好休息。” 闵氏脸都黑了。 好好休息?休想!这个家若不分,她就要闹的柯褚和沐哥儿不得安宁! 深夜,沐哥儿和柯褚正熟睡,耳边忽而传来几声细响。 柯褚警觉的睁开眼往门口看去,只见一根细长的棍子正从门缝里钻进来拨动着门闩,试图将门闩给撬开。 他眼神一冷,用被子盖住沐哥儿的耳朵,轻手轻脚的起身,无声无息的将门打开。 门外的闵氏下意识的将棍子背在身后扔掉,贼喊抓贼道:“你干什么?大半夜的想吓死我不成?” 柯褚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闵氏梗着脖子道,“我觉得饿了,起来吃点东西,不行吗?” 柯褚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你是想吃东西,还是想偷东西?” 闵氏脸色一僵。 她本想着要故意将沐哥儿和柯褚吵醒,可真动起手来时却灵光一闪,想到柯褚屋里头指不定就有柚子糖的方子。 她铤而走险想试试,结果门还没撬开就被柯褚发现了。 但被发现了她也不怕!毕竟她本就是存着谁都别想好过的心思来的。 她转身作势要走,趁柯褚不注意,突然推开柯褚扑到床前,抬手往沐哥儿脸上扇。 一声闷响,沐哥儿隔着被子被闵氏打醒了,他睁开眼,满脸的茫然无措。 闵氏神色狰狞,“睡什么睡!我饿了,起来给我准备吃!” “你发什么疯!”柯褚一把将闵氏拉起来扔出去。 他以为闵氏当贼被抓会心虚的离开,因此才对闵氏不设防。 哪知闵氏的脸皮竟厚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闵氏会无缘无故打沐哥儿。 闵氏摔在地上也不生气,反正她的目的达成了,她拍拍衣角站起来,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笑得温和,“柯褚,他是我的儿夫郎,我让他给我做点吃的怎么了?你若心疼他,我不让他给我做便是,你何必这么生气?” 柯褚脸色阴郁,“你故意的?” 闵氏无辜道,“柯褚,你可不能这么误会我啊,我自认对沐哥儿很好了,不信你去问问村里那些当婆婆的人,他们哪个有我这么好说话?” 她意味深长道,“这哥儿同女子一样,嫁了人,命就掌握在那家人手里了。” 柯褚怎么可能听不出闵氏话里的威胁,他直勾勾的盯着闵氏离去的背影,眼神暗沉。 闵氏在用沐哥儿逼他分家。 “夫君……”屋里头传来沐哥儿郁闷的声音,柯褚忙走进屋里,将门关上落锁。 “哪里疼?”他点燃蜡烛,借着烛火看沐哥儿的脸。 沐哥儿摇摇头,“不疼,被子挡着。” 他就是没反应过来,不懂自己怎么睡着睡着就被打醒了。 他问:“怎么了?她来做什么?” 柯褚压下心底的怒火,温声道:“没什么,你睡吧。” 沐哥儿将脸窝在他胸前,手伸到他背后轻拍两下,迷迷糊糊道:“夫君不气,咱睡觉……”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不能因为闵氏坏了睡觉的心情,不值得。 柯褚心底的郁气被他轻拍几下就拍没了,他喟叹道:“好。” 由于半夜被吵醒,待沐哥儿清醒时,天已经大亮。 他茫然的看着透进来的光,眨巴一下眼,猛地坐起。 “夫君!” 他穿好衣裳着急忙慌的走出来,埋怨道:“你怎么没叫我呀?” 柯褚正在灶房里做吃食,“不赶那么点时间。” 他催促道:“你去洗漱一下,我做了红烧猪肉。” 沐哥儿眼睛一亮,凑到柯褚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锅,“村里有人杀猪啦?” “嗯。”柯褚夹起一块猪肉吹凉喂到沐哥儿嘴边,沐哥儿张嘴正要吃,想到什么又把嘴闭上,“我还没簌口呢。” 他转身冲出去,柯褚看着顿在半空中无人问津的猪肉,无奈一笑,将猪肉扔进自己嘴里。 猪肉炖的软烂入味,一口下去,能把人香迷糊。 柯沱闻着味打开门,他扶着门框站稳,伸长脖子往灶房里瞧,“阿兄,猪肉得留我的份!不然我就跟娘说你和沐哥儿吃独食。” 柯褚没理会柯沱,他将一锅的猪肉盛到荷叶上放凉,又煮了一锅米饭。 这是他打算带上山,中午吃的饭食。 沐哥儿洗漱完过来,柯褚夹了俩块猪肉到他碗里让他解馋,“锅里煮了瘦肉粥,吃完我们上山。” 沐哥儿含着一嘴的猪肉,心满意足的直点头。 柯褚揉了揉沐哥儿的头,眼神温柔。 吃完早食,他们便往山上走。 柯沱眼看着他们走远才敢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进灶房,见灶房里连个肉沫子都瞧不见,他气的破口大骂。 柯褚和沐哥儿上山后不再做柚子糖,而是专心做白糖柚子酱。 一天的时间,他们做了五罐白糖柚子酱。 沐哥儿心里有种难言的满足感,“夫君,这下应该够卖了吧。” 柯褚叹了口气,“沐哥儿,你还是太天真。” 沐哥儿仰头看着他,眨巴了下眼。 下山时,沐哥儿跟柯褚说起昨日买白糖遇到的妇人,“夫君,你觉得她做的柚子糖会比我们做的柚子糖好吃吗?” 柯褚微微眯起眼,“好不好吃不重要,只要是柚子糖就行了。” 他道:“明日我们去县里打听一下。” 沐哥儿有些激动,“如果他们真的在卖柚子糖,我们是不是就能够和柯沱他们分家了。” 柯褚眼眸微深,“就算要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柚子糖的方子太好到手。” …… 23 竹筒到了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柯家,闵氏将院门锁上后招呼柯大和柯沱吃饭。 她没有准备柯褚和沐哥儿的晚食,自然得趁他们夫夫俩回来前,把饭菜吃完。 柯沱边吃边问:“阿娘,灶房里的东西你藏好没?” 闵氏道,“你放心吧,我全藏好了!” 柯沱害怕,“如果阿兄发怒怎么办?我怕他打我。” 柯大狠狠瞪了眼柯沱,“你个没出息的,论肉你也没比他少吃,你这么怕他做什么?” 柯沱被骂的缩了缩脖子,“我肉没少吃,可我活干的少啊,他从小干活,一身肉硬邦邦的,我一拳头砸他身上,都不知是我的手疼还是他的肉疼。” 柯大一拍桌子,“你少干活你还有理了?” 闵氏忙出声说和,“都别吵了,快吃饭吧,否则等柯褚回来,咱们谁都别想吃了。” 他们三紧赶慢赶把饭菜吃了个精光,柯褚和沐哥儿回来时,闻着院子里还没散去的味就知道他们吃过了。 见锅里没剩东西,柯褚就打算自己做,可谁料翻遍整个灶房,他连粒米都没瞧见。 柯褚脸色微沉,“娘,米呢?” 闵氏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明显做足了准备,开口便道:“柯褚,我和你爹商量过了,你们一个月就交三百文钱,那点钱哪里够你们两吃喝啊,我们老了,总得为自己存点棺材本,也不想做这赔本买卖,所以从今往后啊,你们吃的喝的都得自己准备。” 柯大哼声道:“有肉自己吃,没粮还想找我们要,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柯褚黑着脸,一声没吭,拉着沐哥儿走出门。 他们去找里正买了两斤米和几颗白菜,柯褚烧火煮饭的时候,沐哥儿就炒菜,折腾到天黑后,他们才吃上饭。 闵氏坐在屋里头闻着饭香味,脸色难看的嘀咕,“早知道刚才就该把柴火也给藏起来。” 柯沱开门瞧了眼,小声道:“娘,他没熄火,好像要烧水洗澡。” 闵氏猛地站起来,走出去硬生生将水缸给推倒了。 柯褚听到动静回头,看着倾倒的水缸和地上漫开的水,眼神冷的吓人。 他只是想让沐哥儿洗个热水澡。 他闭着眼,忍下心里的火气。 夜深了,沐哥儿需要休息,他不能这个时候跟闵氏闹。 闵氏站在水缸边,什么都没解释,就等着柯褚发怒。 柯褚一步步朝闵氏靠近,不知怎的,闵氏有些怕了,她不自觉的往后退。 柯褚脚步突然加快,她下意识转身想跑,却没注意到身后就是墙,她直直撞到墙上,疼的惨叫出声。 柯沱打开门,站在屋里不敢出来,话倒是说的气势十足,“哥!你竟然敢打娘!你这是大不孝。” 柯褚将缸底剩下的一点水舀进锅里,闻言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谁打娘了?” 柯沱听着闵氏的痛呼声,生生打了个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闵氏在屋子里抹药的时候,柯大骂闵氏蠢,闵氏恨得牙痒痒,“柯褚就是故意的!” “娘,他如果一直不分家可怎么办?”柯沱想到柯褚刚才看他的眼神,他就浑身发毛。 “不分家?”闵氏咬牙切齿道,“他不分家也得分!” 柯大看她,“你又有法子了?” 闵氏微仰起下巴,“当然有。” 茅草屋里,沐哥儿擦洗干净身体躺在柯褚怀里,“夫君,我现在好希望县里有人在卖柚子糖啊。” 柯褚轻抚他的后背,“会有的。” 沐哥儿将头埋进柯褚怀里,闷声道:“我想快点分家。” 柯褚揉捏着他的耳垂,眸色深深,“乖。” 隔天,沐哥儿本想用昨日剩的米煮粥喝,哪知他们昨日剩的米全不见了。 他抿着唇,忍着怒气找闵氏对峙,“娘,我们放在灶房的米呢?” 闵氏理直气壮道:“什么米?那是我家的灶房,你用我家的灶房做吃食,难道不用交些租金吗?” 沐哥儿咬紧牙关,“那我们搬出去。” “休想!”闵氏厉声道,“不分家,你们别想搬出去。” 沐哥儿气急,“你不让我们搬出去,又不让我们用灶房,那我们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现在是你们不分家的。”闵氏语气无辜,“日子过不下去,那也怪不得我们啊。” “不分。”柯褚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你越是这样逼我们,我们越是不分。” 他拉住沐哥儿的手,“走,沐哥儿,我们进县城,县城里多的是吃的。” 闵氏面容一扭,“县城里吃的多贵啊,你们不觉得浪费钱吗?” 柯沱躲在屋里冒出一句,“对啊,还不如买来给我吃。” 言外之意,好东西只有被他吃才不会浪费。 柯褚扫了眼一脸认同的闵氏,只觉得讽刺。 来到县城,柯褚和沐哥儿先去小摊吃馄饨,吃饱喝足后才来到茶楼。 茶楼门口等的人比上次还要多,他们费了点力气挤进去,小二冲到他们面前喊道,“竹筒都到了。” 柯褚一怔,沐哥儿反应较快的递给小二一桶冰块和一罐白糖柚子酱,“想在这里喝的里面请,外带的请排队。” 小二立刻反应过来,他接过柚子酱和冰块往里走,招呼着人帮忙做柚子水。 柚子水制作简单,小二们负责堂食的客人,柯褚和沐哥儿负责外带的客人。 排队的人挤挤攘攘,柯褚来不及问太多便先跑进茶楼将竹筒带出来。 刘淅听说柚子水可以外带后,问道:“外带的柚子水多少钱?还有蜂蜜柚子水吗?” “外带的柚子水一竹筒二十一文,你们若是有自带的罐子、碗,就不用算这一文钱的竹筒费。”这是沐哥儿一早就想好的,“今日没有蜂蜜柚子水了。” 听到后面一句话,刘淅有些失望,但还是道:“我要两竹筒。” 柯褚闻言便将刚做好的两竹筒柚子水递给他,刘淅接过柚子水后,又头都不回的跑进茶楼,喊:“给我来一碗香甜柚子水,一盘花生一盘瓜子一盘柚子糖。” 沐哥儿瞠目结舌,“他一个人喝的了那么多吗?” 客人善意的笑道,“小老板你不懂,他那是给他同窗带的。” 沐哥儿恍然大悟。 五罐的柚子酱不到三个时辰就卖光,柯褚看着沐哥儿被热的涨红的脸,心想着不能继续这么卖下去了。 他找到正在喝柚子水的尘勒,开门见山道:“我想买个店铺。” 尘勒笑了,“好说啊,我多的是空店铺。” 柯褚:“……”没想到尘勒还是个土地主。 尘勒问他,“你想租什么样的?如果你想租来卖柚子水,我建议你别租我茶楼附近的店铺。” 如果柯褚的柚子水在茶楼卖,客人喝柚子水时多多少少都会点一些茶楼的吃食,也能给茶楼添一些进项。 但若是柯褚的柚子水在茶楼附近卖,茶楼不仅捞不着啥好处,还会被柯褚抢生意。 毕竟茶楼卖的是茶水啊,有柚子水谁买茶水。 “地方可以不用太大,但门口必须足够热闹。”柯褚一顿,道:“我那店只做外带。” 尘勒直起身体,“若是有人不想外带呢?” “那就来你这吃。”柯褚也不绕弯子,直言道:“我卖柚子酱给你,一罐一两银子。” 他们若是自己卖柚子水,一罐能挣二两银子。 24 分家!马上分!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啊!”尘勒乐呵的笑,“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店铺。” 之前他提出想跟柯褚合作卖柚子水,柯褚没同意。 他知这次柯褚之所以会改口,是因为柯褚在茶楼卖柚子水的这几天,他没有收过柯褚一文钱。 他高兴自己能跟柯褚合作,更高兴自己没看错人。 柯褚和沐哥儿都是知恩图报、值得深交之人。 尘勒说走就走,沐哥儿和柯褚将牛车放在茶馆外让小二帮忙看着,便跟着尘勒去看店铺。 路上,沐哥儿小声问柯褚,“夫君,你带钱了吗?我没带呀。” 柯褚拉着沐哥儿的手捂在自己鼓鼓囊囊的胸口上,“闵氏今日闹这一出,钱放家里我不放心。” 不止是钱,屋里任何值钱的东西他都带出来了。 沐哥儿放心的松了口气。 他怕的是挑好店铺没钱付。 尘勒手里的大店铺多,小店铺却没几个,最后他们看来看去,折中选了个不大不小的店铺。 这店铺大概有两米宽,四米深,里头空荡荡的,听说上一个租户很抠门,走时差点连门板都扣走。 柯褚问尘勒,“价多少?” 尘勒嘴角勾出邪笑,伸出一只手展开。 这熟悉的姿势让柯褚和沐哥儿沉默。 “五十两,太低了。”柯褚心底清楚,县城房价不低,像这种小店铺,至少也得六十两银子,“说个正常的价位。” 尘勒摇摇头,道:“五十罐柚子酱。” 柯褚嘴角一抽,他不得不佩服尘勒的精明。 五十罐柚子酱于他而言成本不到十两银子;于尘勒而言,挣到的可不仅仅是五十两。 这是双赢的买卖,柯褚没理由不答应。 他道:“明日再签契书。” 尘勒颔首,“行。” 他一顿,又提醒道:“县里有其他人在卖柚子糖了,不过味道没有咱的柚子糖好。” 柯褚和沐哥儿对视一眼,眼眸微闪。 尘勒问他们,“你们还卖柚子糖不?” 柯褚摇头,“不了,你呢?” “我当然卖啊,不过我不止在巨柚县卖。”尘勒从一开始,就将目光放的很长远。 日后或许会有人跟他一样将柚子糖卖到其它地方,但这事他已经抢占先机,人们看到柚子糖,首先想到的还是尘氏柚子糖。 退一万步说,就算柚子糖没那么好卖了,他还有用柚子果肉做的柚子软糖。 想到这,他嘴角的弧度扩大,“柚子糖味道虽好,但柚子软糖味道更奇妙,我可好奇了,你到底是怎么琢磨出来的?竟能把糖果做的又软又弹,跟我以前见过的任何糖果都不一样。” 他现在还没卖,都能预见柚子软糖卖的能有多好。 柯褚只是笑,“那方子不止能做柚子软糖。” 尘勒眼睛都瞪大了,“你的意思是其他水果也是?” 不待柯褚回应,他惊叹道,“妙啊!真是妙啊!” “慢慢来。”柯褚意味深长道:“你一下子跳的太高,注意你的人就多了。” 尘勒现在只是小打小闹,如果一下子闹的太狠,难免会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尘勒瞬间冷静下来,“柯兄,多谢提醒。” 回到茶楼,柯褚总感觉忘了什么,肚子抗议的叫唤出声,沐哥儿听见后,拉着他去吃阳春面。 沐哥儿一碗吃不完,擦擦嘴巴就把剩下的推到柯褚面前,一本正经道:“夫君,不能浪费粮食哦。” 柯褚看着面前两碗没吃完的面,只觉得肚子已经饱了。 吃完面,他们披星戴月的赶回村。 将牛车还给里正后,沐哥儿和柯褚慢悠悠的走回柯家。 “夫君,待分家后,我们买辆牛车吧。” 一只正值壮年的牛要十二两银子,一辆带铁轮的车板得一两银子。 也就是说,一辆牛车至少得花十三两银子,这价格并不便宜,但若是他们要去县里开店,牛车是他们必须要买的。 柯家院门开着,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柯褚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似乎多出来一堆东西。 他心口一沉,快步往前走,借着月色,他们看清了地上那堆东西的真面目,霎时变了脸色。 “我们的衣裳!”沐哥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看到柯褚白色里衣上的黑色脚印,他鼻尖一酸,无助的看向柯褚。 柯褚看着落锁的茅草屋,弯腰将沐哥儿从地上拉起来。 他看着紧闭的厢房门,“你们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踹门把你们逼出来?” 话音刚落,厢房门开了。 闵氏和柯大脸色难看的走出来,柯沱缩头缩脑的跟在他们身后。 闵氏梗着脖子,“茅草屋我们要用,只能委屈下你们了。” 沐哥儿问:“那我们住哪?” 闵氏指着院子里堆放柴火的棚子,柯大沉声道,“你们一个月交三百文钱,也只配住这里。” 柯褚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眼神冷沉,直将他们都盯出一身冷汗,才似是妥协般说:“你们不是想要柚子糖方子吗?好,我给。” 闵氏等人一喜。 柯沱忙道,“我去拿纸笔。” 柯沱小时候去书院读过几年书,是柯家明面上唯一一个会写字的人。 “不急。”柯褚紧紧握着沐哥儿的手,“你们知道我给出方子的条件是什么。” 闵氏笑得见眉不见眼,“娘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分家吗?分,娘到底是心疼你的,哪能真舍得拒绝你。” 柯褚没理会她虚伪的话语,直勾勾看向柯大。 柯大虽绷着脸,但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明眼人都能瞧出他现在是高兴极了,“我现在去找里正。” 闵氏拉住柯大,“写完方子再去叫里正吧。” 万一分家后,柯褚反悔怎么办? “里正不来,方子我不给。”柯褚也怕闵氏出尔反尔。 闵氏迟疑了,柯大甩开闵氏的手,“我是他老子,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能骗我!” 柯大急匆匆的离开,柯沱拿着纸笔走出来,“阿兄,你说,我写。” “不用写。”柯褚垂眸看着散落在院子里的衣物,“等分完家,我亲自教你们做柚子糖。” 闵氏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柯褚只说,“你再不济,也是我娘。” 闵氏还是不放心,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其它办法。 毕竟现在是他们心急火燎的想要柚子糖的方子。 柯大拉着里正来了,里正瞧见乱成一团无从下脚的院子,眼神复杂。 柯褚生在柯家,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闵氏迫不及待道,“里正,麻烦您了,这次我们真要分家,和上次一样,柚子林给柯褚。” 柚子林价贱,虽说他们日后想卖柚子糖,但若是他们不给柚子林,就至少得给柯褚一亩田。 毕竟他们是分家,不是断绝关系,若是什么都不给柯褚,难免惹人嫌话。 而一亩田可比一片柚子林贵多了,他们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把柚子林分给柯褚。 柯大补充道,“柯褚分家后,每月需给我们一两银子赡养费。” 柯褚出声道,“三百文,多了这家不分。” 柯大怒极,指着柯褚骂,“三百文钱,你打发叫花子吗!” 柯褚眼眸黑沉的看着他,“难道你们要的,只有这三百文吗?” 柯大一噎,柯沱激动道:“里叔,分家的条件是要我哥教我们做出柚子糖,你在契书里要写清楚啊。” 里正这才知道柯大为什么突然会同意分家,他问柯大,“一个月赡养费三百文,你可同意?” 平心而论,一个月三百文的赡养费在小柚村不算少的。 25 离开柯家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现在他看到奉凌汐一副无脑崇拜他美貌的模样,白苏瞬间感到虚荣心满足起来,怎么看奉六怎么顺眼。 杨沧澜自觉奇怪,穿好鞋袜,整理好衣服,走了过来,亲眼去看那幅画。 乔斯言凝视着她的脸,这是一张明媚娇艳无可挑剔的脸:肌肤似雪,眉目如画,一双水盎盎的眸子如烟波缥缈,赌是一绝色美人。 “什么?”吕明慧惊恐万分,这件事情为了自己父亲的声誉,对外声称是与她一母同胞,知道真相的人极少,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说完,蓝铭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所有人也都附和着蓝铭宇的话,将自己的杯中酒干了。 林川听到了以后,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就在办公室里面等她回来。 那天父亲说,他对不起黎家父母,是他害死了他们。他说,当时没有听黎家二爷的话,不打那通电话,他们也就不会过来,就不会死了。 无疑,这东西肯定是对草木之心有着大作用的,她体内的能量说不定能因此进阶一个度。 一时间逃脱不了,感觉到锦衣卫们强烈杀意的禁卫军们不由胆寒。 果然还是有些太天真了,怪不得他以前以为她成熟,可能是假象吧。 她知道,沈月尘这回肯定抓不住她的把柄,所以,才会故意在这里虚张声势。 恋晚顿时无语,这么爱八卦的一只火鸾,当真是让人的幻灭,难道古代神兽都这样的德行? “为啥要找这样的山坡?”我心里推测这老陈的心情,嘴里就随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半月来又回到了水池城,那摘星楼早已经夷为平地,昭姬也回了京都,如今这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恋晚又到了上回住宿的地方,看了看身后的千舒瑀要了两间上房。 “得想办法收服这异火,不然长此以往自己终究会因为灵气耗尽而死去。”涔露想到这里,这才放出神识打探这一片火海。这一片火海瞧着很是骇人,却比不上方才那化蛇跟玄罩真人都打跑的那一抹异火厉害。 原来,苏木等人是随田侍郎等人的一道回到京城的,昨天按例在通州停了一晚上。 “院长说了,抓到那个想要出去的人,就能吃加餐,还记得吗?”沈羽继续说道。 因为有苏木这个不和谐的因素在,大家也没有谈性,都默默地烤着火。 那还是人嘛?我看到大和尚变成了一条黑龙,但是并不是完整的黑色,身上许多地方是金色的鳞片,张牙舞爪,黑须飘动,似乎只要张张口,就能把我吃掉。 王丽华既然能轻易的驯服金宝儿她自然是有她的厉害的,眼见着王莹雪飞扑过来,只见她不但躲了过去还打了王莹雪几巴掌。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看到这车经过的路线有些熟悉。 周潇笑并不想打他,可那人却是跑远了。她刚刚回过神来,感觉头顶之上温柔的手,过了这许多年,还有人会在她神色不郁之时想着如此安慰她。她不抵触。而她之所以伸手,只是因为那人流泪了。 两人进了穆璟宸家,梅雅丽这才发现,原来今天穆爷爷、穆奶奶和穆妈妈竟然一个都不在家。 这些年,他们家的兔子、羊、鸡越养越多,打从去年开始,程玉峰的那辆三轮车就已经做不到一次把他们要卖的所有动物全都拉去市里了。 此些我便也就想想,不做深究。那些掉脑袋的劳什子事情,就让他们自己烦恼吧。 “好,我保证以后不吓你了。”林凡笑呵呵的承受着宋怜梦的拳头。 厉君豪没有时间理会乔心月,一双深邃的眼眸偶尔会扫向手机,但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去动手机了。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季东峰。”中年人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此时见到莫尊衣衫褴褛的模样,赵馨儿是真被吓到了,直到确认莫尊没有受伤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瞧着安黛娜如此在乎其他姐妹的感受,王逸动大感欣慰,想必今后安黛娜和轻蝶她们会相处得很好。 身为余芳秋的冒牌男朋友,王逸动觉得还是有必要赢得余芳秋这个堂妹的好感。 他得知,卡佩家族真的非常恐怖,旗下的产业横跨汽车、航空、石油、金融等诸多行业!端得是一个庞然大物。 邀月很认真说道,她们做刺客的,心态最重要,当时陆天被她威胁,还能面不改色,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处境,这是一个优秀刺客必须的心理素质。 好在它的手臂不是那么变态,一刀砍断了它大半手臂,让它现在只能单手使用棍子。 本来袁英正在睡觉,神识中就有一股能量从隔壁潜入到房间中来,警觉的他立刻惊醒过来,神识也瞬间锁定这团能量。 他不是被动挨打的人,眼神一狠,铮一声无荒射出,他九阶巅峰的精神力爆,趁着几个青眼被麻痹的瞬间,射向他们脑袋。 只是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哪里懂得珍惜?现在想来,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地,就忘了当年的人当年的约定。 因为这个世界的他们拥有本土优势,天道仍在,圣位在身,纯以法力来说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李安也不知道这两个老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看这两人的表情应该不是假的。 26 误会解开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拿着航海官提供的数据,佩洛西下决定利用夜幕掩护接近那条船。他下达了几个简单的口令,潜艇上的2台菲亚特公司出品的1250马力柴油动机开始咆哮起来,艇犁开海面的浪花向着那条船航线的前置点驶去。 诸乡里甲及乡老代表们才是地方势力的代言人,也是地方势力操纵地方、控制地方事务最直接的体现——他们是绝对不会赞同将广教寺所属寺田全部收归官有,但是在林缚的刻意安排下,他们还没有机会发言的机会。 “都好了,但是我觉得奇怪的是,我昏迷之前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混乱不堪,怎么我一醒过来体内的经脉居然比起以前更加的坚韧了。”慕容琦一脸奇怪的问道。 这“忘忧果”其实是一种药材,在修真界中十分常见,却功用繁多。这种药材一株生六颗果实,不会多一颗也不会少一颗,所以,修真界中的人也称它为“六元果”。 果然,就在郭细细坐下随便点了一份奶茶之后不到五分钟,张朋和艾静、米薇,还有books一帮子人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也正因为宋浮对闽东的事务极为熟悉,林缚才邀宋浮过来做闽东战事的参谋,而泉州的易帜之事,交由宋义、宋博主持。 为了不暴露【樱】的存在,云翼接过了飞船的驾驶权限,在驾驶的过程中,他可以通过【樱】的预警,在巡逻舰队的探查范围之前就知道对方的所在,从来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躲开巡逻队的路线,找到安全的方向。 从中大的大食堂和商业街那头的铁栅栏校门往外走的话,就可以一直走上岳麓山。 虽然不知道那枪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里面有没有子弹也不一定,但是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相信它是真的了。 “那不是很好吗,足够了”芒果听着他的回答大喜过望,留下一头雾水的卡瓦格纳利。 房间之中传出剧烈的震荡之声,血肉横飞,鲜血直流,唐昊的脸都被打烂了,根本看不出人的形状,唯留下令人作呕的烂肉。 没等靠岸,木疏就给那位长脸队长打了电话,交接的时候,长脸队长一脸的诧异,两个三级武者的海盗匪首,不知道这些队员是如何做到生擒的。 “没事,还会长出来的,我的不也没了。”柳星河拍拍伍原肩膀。 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每天早上醒来,阳光与你同在,可是,她这里有阳光却没有他。 她被云母的话说的无言以对,从她记事起,云母每日都会来这梅花亭中弹上一曲,跳上一舞,待她三岁时,云母便慢慢开始教她弹琴,起舞,终日与这梅林相伴。 漪玲急匆匆的跑去太医院,将余太医请来,一路上细致的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叶镇玄心中升腾起不妙的预感,难不成历史之中出现过的邪魔道,又想要掀起腥风血雨? 麒霜正歇斯底里的吼着,红白两道光疾速从天而降,瞬间恢复白昼。麒炎单膝撑地,脸色苍白如纸,而血律安然落于他身前的不远处。 周围的武者感受到这般可怕的气势,觉得就像天地的威势般,只要将人笼罩的话,人只怕就会化为灰烬吧。 霍爵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囧样,他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中间还有一层棉被,他只是吓吓她而已。 安妮和胖子走出船舱,却见岸边烟火缭绕,山脚下树木被砍伐一空,水族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半山腰竖立着一个高大的石像。 这果实真的是太香了,纵然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见到了无数的山珍海味,吃过了无数的灵丹妙药,但此时此刻,依旧是不争气的有口水要流出来。 泪水流淌到了脸上那一块块如鱼鳞般的伤疤的缝隙里,他的脸立刻像是刀割一样的疼痛。 “老公,你这样的话可不行,你必须要放轻松,以平常心去面对。”周晓蕾语重心长的说道。 力是相互作用的,这是物理课本上最为基础的一个常识,内力同样适用这一条。 王大善人还在继续说着:“商人原本想着,那青年是个老实人,又有武艺在身上,他时常做生意,身边有个武艺高强之人保护也是极好的事,反正他也不会亏待青年,就默许了他的做法。 一个土豆孙子种下去,就算收获一个大土豆,上面有四个芽眼,也就能当四颗种子用。四的N次方,还得再乘上六,到了秋天,收获一大麻袋是肯定没问题的。明年一年再种两季,也就差不多够大面积推广种植了。 每一家强大的集团,对地产这一块,或多或少都是有涉及的,而朝阳集团的这五十亿进来,那么,对于他们集团在地产这一块,将会是一个重大的冲击。 秦宜宁见秋飞珊的面色变了几变,十分困扰又纠结的模样,便也不在多言。 27 谈竹筒合作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佩姬卡特面无表情的看了美国队长一眼,伸手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枪,二话不说的向着美国队长连连扣动扳机。 毫无异议,岳依依开口了,没有人加价,能修行到人仙的修士,一个个脑子都很好使。 鹿丸之前迎面走来一个少年,带着憨厚的笑容,问道。少年脸庞方正,眉毛粗厚,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明明年纪比鹿丸大了很多,然而面对鹿丸时,却是有些局促。 “有,区别很大!抽去特性,是指在不伤害指定生物的前提下复制对方的特性。这种方法不会产生业果,但是不能一次就抽去成功,需要经过多次抽去。而抽去的次数,和对方的反抗程度有关。 这个职务看上去就像是仆人的职务,事实上贵族在宫廷所担任的职务,基本上都是类似的名誉职务,膳务总管、内廷大臣、掌酒官、马夫……至于什么财政大臣、军事大臣之类,并没有类似职务。 形骸道:“好,那我就去这匣中剑岛上瞧瞧。”他只觉这冥虎剑既然是刑天所铸,而自己又是刑天化身,本就是冥虎剑的主人,那岂有不令其恢复原状的道理? 罗北看着一脸惊恐的主管说道。然后又在主管惊恐的眼神中,一个闪烁消失在了办公室内。 而罗北看着这么懂事的莎拉康纳,却不由得感到心酸。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即使是今后注定要协助儿子拯救世界,可她现在毕竟只有九岁。 面对王宣,他就像神龙脚下的一条游鱼,根本看不清全貌,也难以想象神龙的威能。 他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征战,而是形成西北大陆最强的坚盾,防止一切外来势力进行侵入。 “不会的,阿尘很乖,他现在是生病了没有办法,日后他是不会好逸恶劳。”顾九夭笑眯眯的。 乐声响起,许舟舟便从门口冲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动作,从门口转移到了前殿中央。 哐当!一声脆响,就在雷布罗夫因祸得福的神色下,准备接过壮汉手中餐盘时,对方手一松,餐盘的三明治跟豆汤散落一地。 杨飞心里直呼卧槽,现在假发都这么逼真了吗?他当时真以为她个社会姑娘。 不得不说,陈氏这个直觉真准,多年后的朱家乐真的是十里八乡人皆尽知。 这黑衣人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袍,看不出他的容貌,只能看到如刀梢般的薄唇。 “还做梦?他俩一直都没有合过眼……这都好几天了。我跟他们说了我做的梦,他们也没什么反应。”王君越答。 没想到许明哲就生活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但是她却不能和他相认,只能装成陌生人,不知道蒋宇是不是也在附近。 噩梦缠身,睡梦中的慕弘苍也没睡的很踏实,如今醒来意识仍旧有些浑浊,如梦似醒。 如今有了百花谷的消息,加之百花谷与铁剑山庄关系莫逆,上官云也不再着急。他一路慢慢打听,又一边习练武功,走了好些天,才到了归州一带,短短两百多里路,足足花了十来天,可他的武功倒精进不少。 这一两天的分开后,戚修远的心情也有些压抑,连他自己现在都有些混沌,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和谐,还是他心中坚持的那个信念?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我与龙兄弟一定会化干戈为玉帛,再说了我们本身没有什么大仇大怨的,浩二笑嘻嘻的说道,一脸的大折子,活像看老电影里的地主老财的样子,看着就恶心。 现在,泰国的酒店已经被记者包围了,警方也是紧急出动,导游愤怒的看了看阿涛。 白榭随手将杯子抛到地上,然后用力扯俞思蓝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 杜连桥夫妻让两个儿子把杜雨涵家用的柴火给包了。所以杜雨涵家里烧的柴火都是杜海峰和杜海潮兄弟俩捡回来的。 侯其末嘻嘻笑着,跨步走到霍无羽身后,伸出双掌撑到其背上。上官云只觉霍无羽双掌上的真气更加雄浑,险些被冲入胸腹伤了根本,他赶紧催动真气护住心脉。 见其一醒来便询问柯青青,萧莹莹不免羡慕,她柔声道:“云哥哥,这里已在上京北边好几百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柯姐姐她……她……”她不知柯青青到底如何,又想起先前的诀别之情,竟忍不住想要哭泣。 秦桥派的人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基本不怎么说话,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 廖玉华得知何家人以后帮着照顾孩子,给于慧茹打电话是谢了又谢。 稍微收拾了一下,韩言穿好衣服起身就出了营帐。带着黄忠往营门外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外面诸多营地的中间搭起了一座高台,上面插着大概有十几面的旗帜,也不知道具体都是哪家的。 28 开店招人买奴隶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其实是嘉靖皇帝在京城外的一座避暑山庄,直接被拿来用了。工部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也只换了换匾额,并且将不合乎礼制的地方,进行了修改。大体的格局,以及楼宇,基本没有变化。 宫下看向李杨,眼神中露出渴求,仿佛希望看到他做出真正正确的选择。 尽管莫大仙已经给了她完整的撕家训练方法,她这边也做好了准备,可她自己却还是没把握。 当周星祖展开机甲,抬头看向如来神掌时。在他视野内的数据框上,每一项数据,都已经显示警报,超出了最高值。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情节反转再反转,眼花缭乱,他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母后——”四贞这才放心了,高兴地又叫了太后一声,依在她的怀里,一脸孺慕之色。 谁都不曾想到张丰毅,这次竟然是要将整个龙云制药集团账上的所有流动资金掏空。 不过慕白现如今却没什么暧昧的心思,他看着QQ上收到的年度报表,发现上面内容确实和许金环说的差不多。 五天前,他们下了马鬼坡,进入无双城,他想给明月找个能安心养伤的僻静处,李杨就把他带到了城主府。 当初贱我大师回寺修养不久,宁王便率军攻下江南。由于的寒山寺,位于苏州城外,想要保证寺庙的香火传承,就只能为宁王效命。说到底,世界没有真正的世外桃源。 所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萧羿再次取出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之上,朝另一个方位的靶子射了过去。 但是他并没有动用底牌,没有以葬天八刀抗敌。因为他同样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想要极尽升华,将三才杀机掌更进一步,蜕变成为造化神掌。 “杀气四溢,利爪如金,刚才那人劲如巨龙,生机勃勃,想不猜出你们的身份,也真有点困难。”叶正风看着白啸,淡淡的说道。 雷刃道出来许多机密,普通百姓根本无从得知,就是一些一流势力也不可能知道,否则就有可能引起天下恐慌,一些枭雄说不定就揭竿而起,祸乱天下。 那这个‘宝’字该怎么办,看着手中的‘宝’字,冥河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自己、乾坤道人和红莲道人都参悟了两条法则,若再多一条法则,自会拖累各自的修行,而剩下的自我尸沐森倒是只领悟了武道法则,要不给他? 宛若阳光破开乌云,将天地映照得一片通透,连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不过,有人想在我们面前破坏学院的规则,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金甲中年白成方语气极为强势地道。 所过之处,不管是真人还是圣王,乃至于一些长老,统统被横扫出去,有人十分狼狈,也有人直接吐血倒飞出去。 至于另一种,就是类似百里登风这样的,无惧无畏,当然这第二种掌门,目前除了百里登风之外,并没有出现第二个。 如果这辆车真的是失去了能量的变形金刚,那么就可以在这道光线中恢复部分能量,然后变成人形。 查看完银行短信之后,游戏将他的购买需求,发送给了瑞典海丝腾厂家,并且厂家那边回馈,预计一个月左右时间,就能为李豪组装出这价值935万人民币的床垫。 在之前的一场比斗中,承天已经见过有一人就是靠迷踪步才获得的胜利。而眼前的陆林风,竟然也会迷踪步,倒是有些棘手。 可他必须镇定,不允许自己出一丝差错,因为时空不可逆转,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会抱憾终身。 从那个老大依旧还能向自己扑过来的模样来看,它的伤势并不重,战斗力没有受到影响,依旧还能打。 白舒和叶桃凌一起刷碗的时候,想想刚才的饭菜,在心里忽然发了疯的思念起了冬儿来。 他们躯体仿佛隐藏着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一种友情才能发出的可怕力量。 斯马特悄无声息地出现,看着仿佛被世界抛弃的他,低声叹了口气,然后又再次消失了。 狐瑶姬和李山心中一凛,他们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自己就是这个阴谋中的一粒棋子。 顾惜然从首饰盒里面拿出来了项链走到了叶海棠的身后,然后帮她把项链带了上去。 至此,法协不但恢复了最辉煌时的势力范围,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殿之前,则是九十五个汉白玉的台阶,象征着“九五之尊”之意。台阶下面,除了大片的花海,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红石台,想来便是观看歌舞曲艺的舞台了。 29 太好卖了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让魏索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松开手之后,玉洁所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真的让他不知作何感想。 周南将汽车停在了霍夫曼的车前面,却没有在车里看见他的人。抬眼望去,只见他坐在运河边的一个排椅上,嘴里还叼着他钟爱的烟斗。 说完,他们朝着前方走去,而当过了一会,他们闻到四周有一股香味,于是,他们来回看着四周。 号称无所不能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也就只能勉强混个温饱,给了希望却又断绝希望。 来势汹汹的长刀,碰上那长枪,刀身之上却是一瞬间便布满了裂痕,然后化作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之中。 老头曾经断言过,这样的阵法,根本无法刻画到金属上,根本没有金属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阵法,会在刻画上去的一瞬间崩碎。 顾萌缩紧了身体,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转头看了看滚滚的急流,要是自己跳下去是必死无疑吧!她不怕死,只是她心里有太多眷恋的东西。 而后,方浪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此,他转向了深谷,他想去种一会田地。 人类王国的领主们只要不是白痴就不会拒绝白钢的善意,无论是看在他的钱上,还是看在暴风基地的位置能替他们分担大量亡灵压力的份上。 但忠义堂越来越强大之后,遇到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强大,一个帮派没有强大的武者存在,那么又怎么能够生存下去? 就能将一些人挡在外面,哪怕破坏也需要一些时间,足够有反应时间。 她不等凌白反驳,光滑的尾巴像贪婪的肥蛇,迅速攀附上男人的腰间,将其紧紧缠住,猎物般带到主人身前。 俞平见常京桐笑了半天没应声,自觉自己摸到了关窍,也不再提跟踪的事情,反而邀请常京桐一起回去。 常京桐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像个疯子,但她忍不住,她学着俞平平日里的倨傲模样,冷笑了一声,将嘴里的血朝着他的方向呸了一口。 “速带我去见他们。”云华道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汝若见余身前留字,贸然触碰余身,无玉棺与寒髓缓和余之真气,汝必因余之真气爆体而亡。 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一个就地翻滚,巧妙地避开了猛虎的攻击范围。 沈思远自然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已经回到家中,吃过晚饭,正和老爸闲聊。 这并不是沈思远猜测,而是来自九幽冥君的经验,当年九幽魔君初获万魂幡之时,已有一定修为在身,依旧差点被万魂幡给反噬,好在反应及时,镇压了下去。 可现在刘大壮自带食材,还是处理好的,她完全没了推脱的借口。 老法师的侦测术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这让他的脸色阴沉了许多。这家伙看上去已经有五六十岁了,魔力却只有十级,当然不可能破解凯撒的护身法术。 “难道除了这一只生化幽灵外,你还碰见过其他的生化幽灵?”这名队员在听闻后,便顿时愣了一下。 原本不满云彩蕊做花家大当家的一些人,听她的心腹说出这样的话,有的人信了,有的人将将信将疑。 而在问心从乐园出来之后,早上那一起测试并得到令牌的人基本都出来了,当然,除了一两个没进入乐园的例外。 看着三人神往的表情,陆天雨真担心,娘娘腔再这么说下去,这三人就要放弃守护者的身份,要到外面去了。 帝国帝都都难以看见的宗师级人物,整个帝国都要以诚相待的存在,无数其他职业的偶像,岂是谁想动就可以动的? 特别是萧火,此次同意萧云飞的计划,就等于是要打破萧家流传百年的祖规。 十分钟不到,姜昆带来的人便被陆天雨、雷兽和玄武王给全部打倒了,其他人完全是被他们的力量给惊呆了,没有任何的动作。 天圣大师右手猛的探出,只是听见一阵可怕到了极致的风势动荡。虚空之中,元力滚滚而来,一柄血色的刀刃在这一刻已然是急速的形成,以着一种惊人的姿态,不顾一切的疯狂聚集。 勿语神龙再不跟钟声多话,化身本体,一闪隐入空间,让钟声也不能发现他去了什么地方。 “知道了,霍大哥。”吕洪点点头,向霍青松、抱抱拳,才坐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佛祖不用谦虚,我们相互借鉴,相互配合,取长补短,应该可以破关斩将,进入无忧界。你们三位呢?”钟声看如来佛祖的话说得客气,他也不好再为难他了,却不想放过另外三人。 现在我们等级已经提升上来,击杀混沌剑士也没有什么难度,我本能擎着箭矢抽射,只见一道蓝光闪过,“啪啪啪啪!”的射在混沌剑士身上,带出一串串的伤害。 “好。这一套钥匙刚好物业那有备用的,现在就去看吧。”乔能说着手已伸了过去,像是自然而然又像是蓄谋以久总之他牵得很紧,她连动一下的力量都使不出来。霸权主义作风显而易见。 “经七哥你这么一说,我对出岫夫人是改观了一些。”聂沛潇虽然跋扈,但也胜在光明磊落,对待友人更是情义有加。否则当年,他不会选择退出,主动成全晗初与赫连齐;如今他也不会在七哥聂沛涵面前为沈予说项。 “这是什么意思?”聂婉箩不解,到现还没弄懂玫瑰花到底是个什么。 30 柚子林被偷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接下来,就是合同细节的问题了,原本按照王景华的意思,给范宝宝准备的合同是三七开的,艺人拿七,她拿三。也就是说,王景华负责帮范宝宝找资源拍戏拍广告,得到的利润,她能够得到三成。 但是赵浮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没来得及对董国祥说这个事情,他倒是给自己提出了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建议。 “原来如此……阴影族很强大?”王浩察觉到了波罗克列所隐瞒的信息。 而在这皇家学院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院学院,可见皇家学院不愧为是南疆唯一的修炼圣地。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迪格人在各个科学分支越来越深入,却发现宗教解释的漏洞也越来越多,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倾向。 “给我裂!”北斗将全身的力量全都灌注到了神剑当中,往下一拉,顿时一道晶莹的豁口就这么被开辟了出来。 侨鸿知道,沈月也是担心曹胖子,看来他应该提醒曹胖子一下了。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孟景雯堪堪转身看着慕凌天,汹涌而来的倦意让她实在招架不住。 很多外国产品,在设计的时候,往往不会在意华夏这边的反应,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涉及到辱华的问题,大不了道歉了事,用不了多久,等到事情风平浪静,他们一样可以来华夏赚钱。 孟景雯发觉南宫问川在说出自己真是姓名之时,目光一直紧盯着自己,好似南宫问川并不只是想要说出这话,还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白薇先将白酒倒在分酒器里面,分酒器正好能装下半瓶酒,然后端起分酒器喝起来。 网上超多人都在关注,包括我们圈子内那么多明星,也同样在关注。 夏守的念头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带着无形的拉力与吸引力,操控着对方身体里的血,将对方的四肢彻底撕裂。 他猛然抽身,将呆愣着的花向晚抱起来,放在神坛之上,随后又将她从神坛一把拉下,重新交融在一起。 赵天行了解洪磊的脾气,也知道他非常的冲动,派人看守是明智的选择,崔颖翊喊来的一妖一魔很恐怖,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他的喉咙被手术刀贯穿,为了恢复这里的致命伤他动用了【以血止伤】,消耗了一部分血液,而逸散在空气中的血丝,也同样让他产生了贫血症状。 作为无数名誉加身的一位老教授,他教出来的学生里,出了不少的企业家,都是扎根在各个领域的大佬。 “若是又能靠着一把刀升位也不错。”张长老则是赞赏派,他自己本身走的便是一条道,只炼制刀类法器。 眼下正是数动公司再次扬名的好机会,他也不会刻意谦虚的说什么,而是证明着数动公司的实力。 路晨年少成名,从十三岁一曲成名,到如今,混迹娱乐圈接近十二年,也才25岁。 “朴宰范,可以接受一下采访吗?”“请问你最近过得如何?对于这次的时间有什么看法?”“朴宰范,你还希望回到韩国吗?”提问就好像连珠炮一般不住往朴宰范身上轰炸。 他们的这个理论还真的没有错,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了,让他们吃瘪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得手的。 “啪”酒坛子摔在地上。就流出了少许的酒。整整一摊子陈酿几百年的酒,就被李洛克一口气喝光了。到底说他海量还是斗量。 周长天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好像真的很伤心似的,搞的周枫也是亦真无语,他哪里看不出周长天的心思呢,还不是因为周枫收了一个外人当弟子,却不照顾周家本家的孩子。 不多久,赵铁柱就接到了戒杀打来的电话,这些人,果然没出赵铁柱的意料,都是东兴那边的人。 我正准备吃的时候,秦梦蝶竟然抓住了我的手,张嘴便准备去吃冰淇淋。 一辆大货车正在店门口卸货,钟先生是绕过大货车来接我们的。看到我们就呵呵笑着,给祖航递上了烟。 今天早上,娟子来看周仓。刘蜀川就尾随着娟子,想趁机强暴。不过由于军训一路上没敢下手。最后来到了鲁餐厅,正巧,周仓在练习技巧。 爱德华和管家不知道杀了多少只丧尸,但无论他们如何攻击,眼前的丧尸就是不断,这也让他们逐渐疲惫起来。 反正他也只是来敷衍一下对方而已,温常卿俊眉微微皱起,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看到这里,由不得典韦大怒,这些手下愿意跟随自己占山为王,不就是看中了自己能保护他们吗? 长虹武大和赤红武大的守擂赛还在继续,长虹武大派出了第二名队员上场。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游总和东方寒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好了?”阿德道。 宠物医院的坐诊医生给三只猫一一的检查完后便笑了,跟温常卿和乔蓉说,三只猫都没有什么事,母猫打瓶营养吊针就可以领走了。 可即便是错误,他也不得不带,留她一人独自上路,还不如与他一起,他才会安心。 “你们难道不考虑一下吗,就这样白白便宜了楚风,是不是有些太稀松了?”阿奴傻眼了。 楚风当时神志不清,痴痴傻傻,在街头乞讨,如果不是林双儿,他还真有可能饿死街头。 31 回窈山村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苏羽转过头,看向自己停靠在机器人工作架上的【千手】义体,微微一笑。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斯克林杰和唐克斯,都算是那种比较负责的傲罗,这对于他现在来说是件好事。 看到刘大军这个样子,陆珍珍突然就不紧张了,提着两个热水壶就进了屋。 点名时人家目光扫到林然身上,还特意关心问了一句“清颜同学怎么没来”。 一个个猛然转身,盯着苏羽的眼中,滔天的怒火和杀机几乎要化为实质一般,不等那名队长下令。 冯睦脸色微变,后退的脚步悄然收回,这时候他再往外退,可就显得做贼心虚了。 “宿主,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穿梭时空的功能就是被消耗掉的主要功能之一。 只是方明达自己住很孤单, 随便找别人合住又感觉不自在,难得觉得与安歆脾气和,又多少带着点崇拜羡慕, 就极力推荐自己的房子,希望安歆搬来和他作伴。 随即转头看向窗外车流,和路边那张灯结彩充满节日氛围的一家家店铺。 先前众人忙着加班干活,虽然被苏羽怒斥,但身体还是没有休息过来。 说来说去,这别人家的感情和家庭事儿,谁也说不明白,傅斯晟和姜昊离开九锦台后开着车子四处晃悠了一圈儿,他似乎也没有这么认真思考过人生,压根不想回家,傅蔺和梁静也不知道他回来。 “嗨!”鬼子士兵不清楚,白浩强的身份,但鬼子打人那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身份尊贵,看你不爽,打你就没商量。 全力进攻特战队人员,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就算是特战队员有通天的本领,也得饮恨。 易逸宸抬眸看向叶思梦,眼眸有一丝的疑惑,像是在问:知道了,还不去? 他们穿着蓝绿相间的队服,外表上来看和大夏人差不多,只是皮肤更加粗糙黝黑一些。 自从爸爸出了事,妈妈走后,易逸宸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奶奶,好好的照顾自己。 “大家一起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能毫发无伤地挡住这波攻击!”拉鲁终于来到了战舰的附近,一挥手就将一块甲板给轰出了个巨洞。 话虽这么说,冯耀华也有些犯难了,毕竟是帝都那边打来的电话,分量还是有的。 她上次还想去借着卢靖豪公司的东风给自己的项目助力一把,因为撞车的事情被搁置了,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 抬起头看着惨不忍睹的房间,邵子峰心中有些后怕,如果刚才自己的动作再慢点,陈艺馨这这会可能就凉了吧。 深深地吸了口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他浑然没觉得这儿是办公室,是禁烟区。 同时,他的神念钻进龙舟内部,准备消灭蒙奇留在里面的神识烙印。 那数十道剑芒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将这些妖兽全部打的焦黑一片,没有一头妖兽幸免。 “老大,你的根基很稳,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儿的。”猪二的声音再次响彻,夏明闻言,则是微微一愣。 他肯定是没有办法下来,这才提前发动沙漠狼蝎,借助它们来灭世。 豹哥真害怕了,面子已经丢了,要是再被打的话他这肥胖的身材可受不了。 在地球上,似乎只有神话中的人物哪吒才拥有这样的神通之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竟然可以拥有这样的神通之术,还真的是令他诧异呢。 水球并无异样,相反,是察觉到白璇玑的到来之后,表现出了汹涌的趋势,似乎只要白璇玑再靠近一步,水球就会自动破裂。 卖关子这一套,在瑜真面前总是失灵,她只抬眸瞧了他一眼,复又低眸,继续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儿。 一旦被传出去,她肯定会立刻落到金子皇的手中,指望她师父和海神盟盟主为了她对抗金子皇,根本不现实。 赵家长老脑袋不够用了,但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拍死帝境五重天的李震,就够吓人了,现在又拍死了武道神话层次的李耀,这未免也太强了吧。 “刘成和老徐他们那时自幼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都跟着师傅十几年才能得到这样的一身本事。 这客户临时改了约见地点,本来也无可厚非,可居然选在嘈杂的会所!不知怎的,她心里隐隐不安。 从而留下了属于他们的道痕,经过数千年都不曾溃散过,这倒是让秦羽有些感慨,不朽者,不愧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生灵,已经拥有掌控时间的能力了。 32 合伙卖山楂干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不过冰箱、电视这类家用电器都没有动过,我估计他们也没时间来清理掉屋子里的指纹,警察想要从这屋子里找出线索肯定易如反掌,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就只有闫薇娜的安危了。 半空处,大片大片腾起的血气氤氲成雾,半浮半沉着,令人一口气吸下便如同饮了人血也似。 “比如什么方法?像鬼故事里面说得那样附体,吸收人的阳气?”一名安布雷拉代表问道。 凌子桓大脑沉重,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当他重新审视着玄武那双眸子时,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涟漪,在轻轻地游荡着。 “我一直都挺有良心的。”我笑着回道,而我俩关于那个神秘胎记男的话题也就此结束了。 无声的风吹到凌子桓的脸上,带起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清香不似百里香身上那般扑鼻诱人,眼下的味道颇为清幽,似木兰花半开半闭,绽放着淡雅。 他们驯兽师公会在北境之中的地位何其高贵和优越,能够让驯兽师公会亲自去请的人寥寥无几,而石明波提出这个而要求,着实让会长有些为难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总不能自己挖坑,然后自己跳下去吧,这样的事情,她不会做,她不再害怕紧张了,对于两个夫人,没有先前的畏惧,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冷静使然,让她恢复了智慧。 杨桓目前的眼光已远超昔日,虽然只是和赤茗简短说了几句话,却从赤茗身上感受到一股内家高手独有的气息,体内先天真气自然生出感应,判断出赤茗也是和绿奴一样,都是处于同一级别的高手。 “阿姨,真真你们放心,手术非常的成功,明天教练就能醒过来,不用担心了。”朱天运把情况说了一下,师母跟真真喜出望外,连忙的进去看贺光了。 想到了这个故事,边天赐就感觉有点乱,按照之前听到的故事,后羿和嫦娥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而是应该还要晚很多很多时间才会出现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天上确实是三个太阳。 斯图茜没有表情变化,可心中却不平静,但她转而就想到之前突然出现的布布汪。 “你是说,柳家就是木德,未来将克大楚国运取而代之。”长宁问。 玉醐想着自己还得在蒙江住下去,闹大了只怕冤冤相报无时了,所以斟酌一番,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那个金牌,举着给那些个泼皮看。 就林雷所知,大圆满的下位主神好像就只有特雷西亚跟青火两个。 现在尼克斯已经甩开那些摆烂球队一大截了,继续连胜,就彻底与诺维茨基无缘了。 大博是97年夏天,尼克斯用仅剩的一点薪金空间和他签约的,合同期两年,每年二百万。因为没有为球队效力三年,他不满足伯德条款,尼克斯要想续约只能用早鸟条款。 凯撒的话,让赖顿·红须的挣扎剧烈起来,口中发出呜呜声,见此,凯撒扯下他口中的袜子。 波蒙特周围的灰色气流与林雷发出的次元斩稍一接触,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波蒙特强势的攻击都被林雷的这一剑给阻挡住了。 他一个县令又是与杜府有关系的人,怎会不知。当初她和爹爹在外,祖父和大哥以及娘亲都在家里,他们被杀时只说是私造龙冕,意欲谋反,可真正到底因何故让皇帝突然发难要一口气置杜府于死地呢?这里一定有个导火索。 穆琳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当然咯,人家刚刚来什么都不太熟悉,就算是你作为主人也应该陪陪人家嘛。”穆琳能够设身处地的为柳梦嫣去着想,这确实有点让江辰觉得意外。 乔楠一步一坑,终于走至七十九阶,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在往前迈一步,一但跨出,便是他们几人出手之时。 折腾了半天的时间,革命圣地那边才渐渐地消停了,原因是老人在吃过晚饭之后安静地睡着了,而且呼吸均匀,睡的很香的样子。 那两个金刚圈的威势虽然看起来很猛,但是那两个金刚圈却突然停在了那里,那两个金刚圈竟然一动也没有动。 这个男人听了,深深后悔。后悔的不是得罪了叶不凡,而是后悔没有砍下叶不凡的脑袋。 不过高山被踏碎之后,很多的山石落在了地上,跟草地融合在了一起。人在这里走是没有问题的,马却很难在这里跑起来。所以,跑马岭不跑马,跑马来了蹄要断。这句话也成了家喻户晓的传说。 “很好!现在我就交给你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唐天笑的像只狐狸一般,开口说道。 打得杜夭愈发的面红耳赤,眼中的愤怒目光,也逐渐变得有些意乱情迷,犹如升腾起一层薄薄的朦胧水雾。 33 闵家人闹事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凌夏接过来,轻轻地擦了起来,浅淡的栀子花香味从纸巾上传来,带着些许特殊的触感跟味道,这个情形,这个场景,莫名的就有些似曾相识,她握着纸巾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中。 吃完粥,拿过夜倾墨递来的餐巾擦了擦嘴,东方凤菲吧眨了下眼睛,看着眼前的门有些犯糊涂。 他没有给他的脑袋两瓜子,那都是他脾气温和了,真不知道他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虽然这样算是便宜了自己,可那也不能改变,他对此人脑子里所装东西的好奇。 很多年后,当陆舫再次想起此时楚遥说起的话时,仍觉得胸膛一片激荡,也许连楚遥自己都没有想到,就是她的这一句话,不止让陆舫坚定了心底的抱负和野心,更让他在后来的许多抉择时刻,坚定不移地立在三皇子的身边。 萨迦上师笑道:“你不是憨包,而是一个野心勃勃,又有足够能力去驾驭自己野心的枭雄。 陈凌的力量很强,但要单独对龙千绝这样的高手则是需要费上很多时间。 坎儿井里面没有活水补充进来,巨大的水潭立刻就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再说,人家知道三哥本事的自然不会说什么,若是不知道的还当三哥仗着年纪大欺负五哥压着他不让他出头呢。”楚遥撇嘴,满脸的打抱不平。 果然如望千所料,他看得出这里经过一场声势浩荡的围攻,但是结果不仅没有破开这个阵法,反而还遭到了阵法的反噬,果然是白痴,望千心中暗暗想着。 虽然菜色不算多,这已经是哈密这个地方能找到的最丰富的吃食了。 胖子怒吼守护的加持时间已经过了,邱野能够感受到自身的状态下滑了一些,不过背击的振幅效果还在,趁着这段时间,邱野开始发起进攻。 就在叶霖琛转过身的时候,他的脸上也隐藏不住了笑容,就是因为林觅一句“晚安”。 但是这三人脚步声极轻,仿佛脚底板有一层如猫科动物般的肉垫,落地无声。 钟离凯追了整个你一条街,最后才在这条街的尽头拐角处拦住了苏桐。 赵志龙此刻陷入到了一种恐慌当中,叶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那完全就是说,他派去的人估计是废掉了,而且,从叶辰在酒吧动手的画面就看得出来,叶辰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现在终于能够明白自己的母亲当年为什么要离婚了,因为离婚,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苏卡森朝自己的队员,低声提出了要求,其实,不用他说,他的手下早已牢牢记住了,正在重复轻念。 “呸呸,我才不是渣男。”他赶紧在心里将这顶渣男帽子给摘掉。 本来对着自己家孩子笑笑要放弃了的笑笑妈妈,登时醒悟了过来。 这次升级竟然有四个奖励,秦风烟带着激动紧张的心情点开了商城。 他们如今齐聚在这里,为的就是见证一个宝可梦,一个宝可梦的诞生。 姑侄俩挖好蚯蚓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地里,喊冯慧珍回家。 忙于进食的妮娅没有搭理卡尔,不久之后,她放下碗,用面包将最后一点肉汤擦拭干净,随后放入了嘴中。 你刚刚在两军交战之前,不是让我秦风当众给你跪下,叫三声奶奶吗? 甩了甩身上的水渍,卡尔大致辨认了一下方向,随后便开着灵能,钻进了一旁的植被中。 冯慧珍到了林大伯家后,将事情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林爷爷做主,让林大伯和大伯娘跟着林二柱一家先过去一趟。 两道电属性招式,就如同天朝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秘生物————“龍”一般碰撞在了一起,跟着就是不断地缠斗,誓要将对方给吞灭。 不是下雨时的湿润泥土和水气交杂的好闻气味,而是在那个雨大的恨不得淹死人的冰冷雨夜,那个“秘境”的味道。 照这样下去,他只有没日没夜的炼丹,才能交得上月供。这样一来,他还如何修炼? 就在十分钟前,他已经给身在朱海的三千死士领头人龙五,发去了消息。 “混蛋孙言,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否则我一定用双管猎枪崩了你!”苏灵抬起头放过了孙言的手臂,扭头撇了撇红唇,脸上仍旧是挂着肉痛的神色。 安素并没住在唐家的大院里,而是在南济市区有一个独立的别墅,这几年,安素跟唐家人的感不是很密切。 他又看向莫清风,这家伙更诡异,居然就那么风轻云淡的立在虚空之上……看戏? 增幅速度的幽灵疾步他也有,在对战的过程中,根本就不用担心二对一的速度反应问题。 这时,羽川白泽温柔的询问声忽然让鹤户优纪回过神来,惹得她原本就羞涩的面容瞬间再度染上一层红霞。 最终,这些剑气在靠近林凡的瞬间,直接融合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剑,对着林凡斩落。 黑袍人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提着一盏紫色的灯笼。听到凯撒的命令,他举起手中的灯笼,对准了德拉卡赞。片刻之后,巨魔督军化为了一道紫光,顺着镰刀流到黑袍人身上,涌进了那盏灯笼。 34 买地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而且是只是折损了六百余人,却团灭了对方差不多三万的血族战士,血族强者,还有十多万的普通人。 t与此同时,一把宛似流光的飞剑,从沈仲闲身后拐了一个弯,轻巧的落到了楚风手中。 胡桂扬舀了一瓢凉水,喝掉一半,在脸上浇一半,清醒许多,回想这一天的经历,对谷中仙的变化并不是特别意外,对江耘却是心存余悸,此人太有心机,总能不经意间在暗处发出一击,令人防不胜防。 一大早,李平安打开手机,各种娱乐媒体推送信息不间断的出现,那些内容看的他满脸黑线。 “高不过三”,从听到预言那一刻起,这才过去一天半,而他面对的敌人神出鬼没,可能从任何地方跳出来。 还有四年多,就要进行试炼了,如今他到这个等级,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与他同样是候选者的人。 万古强者传承下来的血脉一旦觉醒,其潜力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比你的。 李平安的跳舞实力不用说,那是全国吐槽的一点,如今更是犹如机械一般僵硬,但又跳的极为投入,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间笑翻了全场。 夏洛特大妈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嘴巴,发觉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在她的嘴巴中滚过来滚过去,浑身带刺一般,刺的她十分难受。 第二天一大清早,周尧就被白凝烟喊起来了,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多。 “二弟!”奥古莱柯·神辉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而天夕则穿着殖装甲面无表情跟在身后。 溟佑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回头之时,数支毒箭已经纷纷对向他们。方鸣玉见时机已成熟,矮身一晃,打开溟佑束缚,几步到了对面。 随着炎风的出现,一个平头的中年男子站到了古成的前面,压着锋利的目光望着炎风,从他的身上,炎风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无论炎风怎么都想不到,只见龙轩峰仅仅望了他一眼,便是将目光望向了古思琪,“你怎么来了。”语气温柔之极。 所以谢金玉父母出手阔绰,送给孩子的礼物,也是几十万的翡翠玉石。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立马就完成了,徐战见状也是马上将石灰粉洒到了空中。 雷林中剑败走,虽然雷林在单挑上输了,但是他手下的兵士们阵斩近两千人。 “老大,我们是来看你的,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婕肯开心的说道。 今日的凤欺和焉诺抛却以往的红衫黑裙,皆是凤凰华服在身。淡雅的素白和华贵的浅金融合一起,勾勒出繁复而不杂乱的纹路。他们同束乌发,以明珠嵌玉为发冠,珠玉光芒温婉明丽,将他们衬得极为高雅华贵。 那滚滚的烟尘弥漫在空中,遮蔽了天穹,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经没有人能够说出一句话。 在回去的路上,林雨遇到了出来寻找的勾勾和黑铁烈,见到他们二人有些焦急的样子,林雨不由得有些感动,他们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吉安将军一脸正色地说:“除了兄弟你外,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 两人绕着矿石土堆走了几圈,王孝杰觉得有些不对头,道:“宏晖,这道路不大对吧?”苏宏晖指着前面一处矿洞道:“不会错,我们部分人就是从这里赶来的!”便率先赶了进去,王孝杰没有办法只得跟进了矿洞。 半个月之前,经过数次吸收生命之力,鬼圣的实力以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着。 王彦章挑出的这一枪,实在太强大了,枪芒之下,傅友德所有的攻势,全都被粉碎。 “岂非真的有海怪?”苏雪的声响在高远左近响起,彷佛在喃喃自语者样,高远也没理睬她。 “这样就好!”张任听到了严颜的话语后,心中大定,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李大胆的计划非常简单,找到威廉柏森,拿到黄饼走人,绝对不像之前那样掺和他国事务。 林雨确实有些害怕,因为这次不是游戏,而是真正的战场杀戮,他诚实地点了点头。 “阿爹,阿爹,等会你看见有娃娃下课了,就赶紧家去。”霍香梅怕霍老爹又忘记回家吃午食,赶紧嘱咐。 苏林脸色一变,同时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仰,手刀从他的面前一闪而过,顿时惊的苏林心头忍不住狂跳了两下。 苏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手机还在,那说明他拍的唐毅被他踩着脸的照片还在。 不过这也只是弟子之间的实力对比而已,真正可以扭转战局的却是最高战力之间的比拼。 或许他们跟普通人强势惯了,毕竟是三大势力之一王家的狗,即使咬了一些平民百姓,也没什么。 玉无明见状,厉声道:“邪魔!伏诛吧!”说罢,玉无明佛力再催,天佛之威、人道佛法融合之光,毫不留情的轰向了对面的喜乐双尊。 能见到筱静幸福,他还又什么放不下地,此生无缘,只愿他们来世有缘。 结远远不方结术接冷指通帆这到底是有什么来头的人,才敢如此做呢? 35 喜事!彤老大当上衙役了!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他心里其实也并非一点儿都不期待断玉代替慕容秀,慕容秀不能做他的驸马了,麝月公主怎么办?他又如何向外界交代? 对抗模式的副本分两种,一种是纯打斗的角斗场模式,另一种是有剧情击杀完成任务的副本模式。 贵族之间虽说被限定彼此的来往,但在庄园中间举行走动还是可以的。 但大商运朝的底蕴摆在那,青蛟王等几大天王还在,各方精兵也还在。 毕竟出局即死亡,说不好这个副本突然一下发神经一样增加难度,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让他们游戏出局。 幸好周军有战阵防护,应对倒是比这些远古地仙界强者容易多了。 苏剑眯着眼注视着方老实的一举一动,总觉得这老板有点儿反常。 管他呢,世上自然有许多不知死的鬼,像自己这般绝顶聪明的大人物都险些着了道,何况那些庸庸碌碌的匹夫之辈呢?野狼对自己的智商还是相当自信的。 “你说的金姐,是不是极悦娱乐的金牌经纪人金兰。”萧景眸光微沉的看着她,言语中多了一丝情绪。 也有些人则认为镜子中其实是有一个世界的,但是不知道如何进去。 有点可惜,他们接到的任务是侦查,人数多了容易暴露我方目的。 若是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他一定会在当初站在九连这边和团里整一整。 以苏哲目前的实力,底牌有亿点点多,若是寻常五品武者,他倒是不惧。 但理论归理论,实战才是硬道理,她必须亲眼见识一下何雨柱的手艺,先亲自品尝一下,只有过了她这一关,才能放心让领导和他的朋友享用。 他说话间飞起一脚,但这一脚踢下去,他却听到了一阵桀桀的笑声。 樊叶楠心里嘀咕着,想着要不要拿开他的手,可眼神碰上韩嘉的目光,她只觉得韩嘉似乎沉浸在按摩中,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 他愿意来上课,不仅是因为这位老师心地善良,更在意的是,她这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这一顿宴席的八道菜被吃得干干净净,宾客尽欢,双方都非常满意。 来领月饼的老会员,基本都是台球爱好者,来都来了,能不打两局?这就是留住人的第一步。 顾漾拿着玉镯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傅夫人还顺带给她准备了礼物。 是的,这名叫做“宗常”的队长就是当初送夜天寻来到东浒域,并竭力朝天军高层推荐他的人。 赵燕南心中大惊,匆忙起手打出两道红光,却依旧无法阻止那迅疾而来,直逼眉心的墨剑。 千水袖和赵一帅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有钱人,庄幻蝶则是傻呵呵的红着脸跟着众人回归萧家大寨,心里那一股幸福甜蜜的感觉实在太陶醉了。 那鸟人魔将微微一怔,立刻补充道:“和祁烈出现的据说还有一名青年男子,听闻和七星狼王有几分相似”。 只见贺其辉拿着一个外形有些扁,但是却长而宽的盒子走了上去。 这比赛还没开始,浓浓的火药味便散发开去,众围观者都兴奋地期待着,学院中学员们比斗,甚至是决斗也不鲜见,可是比拼厨艺还是第一次。 可是,再想想欧阳花和云阳先前劝说的话,他才明白过来,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灵魂没有实体,只是一种特殊的能量体,叶凌寒的灵魂在星空之火的煅烧下变得越来越暗淡,几乎已经到了一个透明的程度。 “主人,黑袍的据点非常隐秘,且易守难攻。更重要的是,每个据点基本都有撤退的秘径和毁灭的机关,很难一举拿下。况且,现在他们的人数增加,我们的胜算不大。”白魂照实说话,不怕打击大家的士气。 “陛下已经发出的圣旨,要令尊凌将军在一个月之内赶回皇都晋阳,据钟某所知,令尊掌握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有不少的武修势力已经介入。这一些,凌兄可否满意?”钟剑鸿剑眉一扬,幽幽而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话题少了,生活琐事在亚历克斯眼里变得厌烦,沈秋韵逐渐的沉默,不舍得让为生活打拼的亚历克斯回家后心情受影响。 在空间这段时间她准备先炼丹,以后再制符再接下来后就酿酒,最后一段时间她准备用空间里的灵玉,炼制一批酒坛出来。 天哥衣着最整齐,童炎骐也是,还记得顺便带了外套,现场,只有自己的穿着酒店睡衣的。至于龙哥嘛,虽然不是酒店睡衣,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杰森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问题坐在,衣服扣子扣错了。 邬冬雨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早上到现在,除了几口酒,什么都没吃过,肚子空空。 我发现老四的目光有些躲闪,其实拿着录音来最主要的还是听听老四的意见,毕竟我跟老四大学四年时光差不多都是在一起的,如果是老朋友的话,他的建议应该会靠谱一点。 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着地的力度,不想影响别人。 “呃……的确是有点……诡异……“邬冬雨脸上不免尴尬。想起当天的情况,邬冬雨甚至觉得,要是空姐没打岔,当时会不会聊着聊着,就当场撕了。邬冬雨轻笑一声,怎么可能,一个警督、一个老板,怎可能为她动手。 36 表哥找茬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在三人走到餐厅的时候,宴会已经准备要开始了,旗本秋江在看到藤原千叶进来的时候,还很大胆的向他抛了个媚眼,这让一旁的园子气的想要直接当着大家面刀了她。 “哈哈!不错,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到了陈爷。”说完,那名中年男子就爆发了他身上气息,直接冲了上去,一脚就把李华踹到在地。 茶花庄院墙的花蕾,结满晨曦晶莹剔透的露珠,倒映着匆匆的身影,凛美貌绯红的侧颜。 太过浪费,这么搞,斗气的使用时间会比原来减少千倍以上,但身体素质却只提升了一倍。 沈炼满脸的苦涩,他只是府上的侍卫统领,又不是管家,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嘛,这种事情那不是该去问管家吗? “妈!从今天起,我就可以自己赚钱了,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爸爸妈妈,让你们过上富裕的生活!”赵志宝说。 至于另外一颗他得自己留着,说不定之后还能派上用场呢!悟真接过佛珠本来还很高兴,心想兜兜转转这东西总算是又回到自己手里了。 桐源不在意那个傲娇笨蛋口不对心,只是笨蛋公主的心所触动,缓缓地向安娜说着自己的计划。 谈不上绝色,但是独特的气质牵动着不少老色批的心神,安静的注视。 这些日子来早就已经习惯的他们此刻没有刘天的允许绝不会停下马步,也正是因此,他们都只能看到封面。 楚云昭不再说话,可以想象,那种场景该是多么的血腥和残暴,看看辛无尘,他神色冷峻,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应是明日凌晨时分!给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从卦象上看,这次的规模非常大,几乎遍布整个中州城。到时候光靠我们几个怕是管不过来。”杜司南低声嘶吼了一声,有些凝重的说道。 几分钟过去了,摩托仔在车厢里渡了一圈儿,并没认出她来,萧咪咪的心里刚松了半口气。 出了公司,陈斌建议一起去吃饭,吃完饭,陈斌又建议去酒吧坐会儿,说两人这段时间精神紧绷,应该好好去放松一下,缓解一下压力。 在之前和周云堂相交的人物中,没有一个是低于玉仙四层的实力,便是他周冕,在这等年纪之下,也是玉仙三层的境界。 “那行吧!”乔溪露这才哼着歌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满面红光,气色看起来好极了,不像吴晴看起来那么丧。 等到两只怗焘妖兽通过了峡谷之后,木灵和芭茅将事先准备好的石头推下峡谷,把通道堵死。 说完这话,范晓晨都觉得自己虚伪,只是她想用这种方式,掐断自己所有不该有的幻想。 那些开公司的老板,哪个不是在想方设法地想把自己的东西卖给更多的人,当初范晓晨父母问起俞辛润的职业的时候,他的解释似乎也没错。 路上他们六人已经遭遇了好几波妖鬼,都没有五阶妖鬼的存在,不过妖鬼的凶残让他们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 “这个我晚点再考虑吧。”江少杰脸上有些犹豫,又好像在顾虑什么。 李尚决定搭乘天空之城的滑翔船,从天空之城直达远方的西安。滑翔船停泊在天空之城旁的云海上,看起来就像是老式的帆布船插上了两个翅膀,在天空中行进。 她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亮,那是希冀的神色,谁想要自己的本命法器是个废物呢? 南边燕子楼的厨房里传来了忙碌的声音,一会儿烟囱里就飘出了炊烟。 黑信灯被唐烨从背囊里拿出来的一瞬间,周围顿时变成了混沌之色,甚至无法看清楚外界。 秦月看见几人回来,立刻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她身后还有个面色苍白的秦舒慢吞吞的往这边挪。 苏信也没有说什么垃圾,招呼一声,就此带着欢欣喜悦的林柔离开了活动室。 任命闵廿四、闵廿八、凌十一、吴十三、万贤一、万贤二、熊十四、熊十七、杨清、范凤为都指挥等官,与宁藩承奉涂钦等领兵出征。 入室盗窃毕竟不是正途,而且现在的人用手机支付的多,家里有现金的屈指可数。 花瑶笑容灿烂,她看着风如歌手上那柄破破烂烂的剑,愈发的心花怒放。 “你不会是要拿自己的钱拍电影吧?很容易赔的。”颜丹辰还忍不住地提醒了句。 漫无边际的荒野之中突然多了一座城市,李伴峰有些担心,这座城市给他的感觉不是太好,似乎有凶险在等着他。 工作人员帮忙把莫笛烤的鸡拿过来了,当着大家的面敲开外面的泥,一敲开,就能闻到土鸡的香味。 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那都是你自己的事,难道因为你得不到爱就来怪我吗? 前七天的辩论,都是方孝孺单方面暴打反对者,到了后面已经没有人敢上台去挑战了。 37 买酒楼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中年暗喜,见识到镇天印的不凡,顿时动了想要据为己有的心思。 第一位三花境的散修,穿着身男士素衣白袍,仅袖、领口处绣着浅黄木槿花,着实算是很素了。 这次陆离却没敢要天炎岛补神石,而是以全新的身份搭乘战船。银炎海域几大势力之前可是联合一起对抗神秘人,万一他暴露身份天炎岛的人把他卖给吴家了呢? 而那道神识主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向紫寒的屋子,表情若有所思。 尽管音调不高,但是每句话里面都像是带刺儿似的,明显的不高兴了。 那排长笑得灿烂,抿嘴不说话,只请她过去。后面还有她更没想到的。 他想严肃地问他一下,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醉话吗?如果不是,那他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都变成了什么样? 随即,他合印走出,肌体放光芒,头顶九彩圣贤光,眉心撕裂,冲出一物,伴随着仙萌大气降落到楷瑞的手上。 因为这个古长老脾气最是古怪,和宗门内的长老关系都不好,哪个弟子若招惹了他,他会不留情面直接拍飞你。 又一道闷响发出,苏理查话还没说完,另一只眼睛就也挨了一下。 然而,两只手端到胸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只手在上那只手在下,一时动作僵住,表情尴尬如石化。 早都没家了,哪儿还有家呢!她收了声去看那两盏杯子里盛的东西,一个微绿清亮,一个水红晶莹。 明明已经做足演技,没想到还是被他一眼看穿——当她向赵氏提出这个优秀的建议时,吓得半天合不拢嘴的赵氏回过神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喝酒了? 夏洛克身形闪躲,避开了直接攻击,却被水浪掀飞出去,跌入了湍流的大瀑布中。 楚墨晗又打给自己的朋友四处询问,苏梓悦也给王雅萍打电话,但没有人知道韩佳琪的行踪。 可惜的是,仅仅过了几天,二人的表现就让其他学子们大失所望。白砚池也好,邓贞贞也罢,似乎都没有对对方予以特殊对待,邓贞贞甚至不止一次像现在这样,把白砚池作为学伴的“使用权”送给别人。 萧善先做“诗礼银杏”,先前把肥肉焯一边水,另起锅熬猪油,看着颜色差不多了,不能太焦,往里面扔了几片姜,几颗葱段,熬好的猪油过滤干净,此时已凝结成白玉膏。 就在这个时候,楼浅浅身上的妖异胎记“蝶豆花”,竟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萧善跟在随从二人身后出了前厅,半路分开朝厨房跑去,拆了药包挂在身上,又从孙婆子那里讨了一件外衫。 虽然不知晓那样顺风顺水的一世为什么重生了,毕竟就连司承宣都不曾知晓有过那样的一世成功飞升的苏若的存在。 “实在不好意思,本店今日只剩最后一间客房了,其他都已经满员。”伙计歉意的说道,然后目光转向苏湛后面的紫衣,眼中闪过一抹奇怪之色,不过本着职业素养,还是礼貌的回答。 然而毫无生还希望时,如若还硬着头皮往上顶,那不叫勇猛,那叫傻逼。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的眼皮开始慢慢的打盹了起来,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在那里给我涂涂抹抹,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接下来要拍的场景,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地就透出了一些伤感。 仿佛听到了君越的内心独白,那团久久不散的压抑着的执念终于从这具身体散去,随之而来的胸前和后心出的疼痛似乎被这股奇异的力量微微堵住,就仿佛在修复着这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已的身体。 眼前的天地迅速被血色充斥,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在颤抖中显现出了原来的世界。 我看向了都敏郡主指着的地方冷了下,那是块冰地,我征了下,都敏郡主没来错地方吗? 坐在工位上的我怎么也不能安心工作,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林昊的办公室,心里想着昨天的事情,想着要找林昊问清楚。 “你答应了?那太好了,你放心,只要骗的夫子不再找我麻烦便可。”赵少畅露出了少年般灿烂的微笑。 现在是他主宰我们的命运,即便临时加大难度,我也只能被动承受。 “这是,符血印之法!”那男子脸色大变,被饥饿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少年,满是不可置信。 其实这对夫妻的对话,还有另一层的含意。这位男修提醒妻子,楚璃的修为比他们二人都要高,而且在不明出身的情况下,别一时口误再得罪了楚璃。 李沁已经松开了他去换币了,听说钥匙扣是在这个抓钩机的扭蛋中,只有技术与运气二者兼具,才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纳铁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许素静的话后,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天气根本不冷,而且自己身体这么好,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纳铁心中很是纳闷呢。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没有了焦距,如同玻璃般的脆弱和美丽。江岚的心突然软了,她怎么能让这双眼睛永远看不见光明呢?怎么能? “我……”卡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他从未想到过江岚所说的方式,真的从未想到过。 怎么训的,这就把只知道上课睡觉考零分的阿禅同学,给训乖了? 但是当看到了这些记忆之后,叶梵天的脸上都开始忍不住的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梅姐姐,为什么这些灵魂连我们的车都看不见呢?”纳铁实在弄不明白这些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碧姨,没事,我的宝贝,可是随我坚强得很”卿鸿看着碧儿紧张的模样,没心没肺的呵呵直笑。 38 沐哥儿危险!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时间一晃七天过去了,楚林峰一动不动的睡在地上,这山洞好像是天然形成的,面积不大只有几平米的样子,不过足够二人在这里躲避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对待我,实在是太残忍了!”温柔太委屈了,所以哭的很凶。 骤然间,许峰双手按了上去,胡乱的按了下去,一时间房间里当当当响个不停。 “嘿嘿,你不说我不说准会……呃!”刚说到一半,那男人的话声就截然而止,代之而的是一下清脆的颈脖骨断声。 “千代,你说我们在那边买的那些布料怎么办?还有那些特产”,金秀芷看着自己戒指中海量的东西有点头疼。 如果他能够从神王境界的队伍里面出来,只要紫琴姑娘不选择他的话我秦天剑派第一个选择他,而且将其收入关门弟子培养。 结婚在农村是很热闹的,从三月十一开始杀猪宰羊已经开始了,不少村里人都前来帮忙。三月十二这天许多菜肴的配菜和清洗工作也已经完成,就等待着三月十三这天好日子的到来。 不用蓝嘉维去警告,那些获得绿洲的沙漠地区人们比谁都珍惜,如果有人哪怕敢去砍一棵树估计都会被活活打死,因为他们受到沙漠的困扰已经太久。 从西山寺庙离开,林硕的心中有些沉重,接下来两人全力催动飞行法器,只向云城飞了过去。 “野蛮冲撞!”战士一个野蛮冲撞朝着外围撞了过去,显然不愿意和燕飞继续对拼下去。 这人是真的受伤了,也会受伤,而眼下不过是在强装罢了,所以他还是有可能继续把他封印起来的不是吗? 沈木白在吐了一会儿后,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才虚脱的直起了腰。 他们在房子里搜寻,也没有搜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而且房子很破烂,值点钱的几乎没有,就连那个清洗机器人都只是最普通的。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他们岂不是要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想了片刻,吕天明干脆询问起天珠器灵,可惜器灵似乎又沉眠了,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千叶顺着天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隐隐可以看到屋舍的一角,倒是那空气中的冷香愈发浓郁。 看着夙和尚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季简之浅笑了一下,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然后一点儿都不拘束,也不客气的伸手捏了一块豌豆糕咬在嘴里,歪着头品了一会儿。 蓝灵鸟得意地尖叫一声,旋即双爪凝聚出强大的劲气,抓到那头妖兽头部的时候,宛若切开豆腐那般简单,刹那间结束了五级巅峰妖兽的生命,且霸道地啄出其妖丹,将其吞下。 愣生生的凭借五百暗卫,杀的滨国措手不及,把大朝国从滨国手中丧失的国土给全部追回来了不说,还让他们分割了七座城池为补偿。 夜祭把姜玉炎放在了离自己还算近的地方,然后就走向了那一排排的资料架。。。 “她这一次是真的厌恶本王了吧?”齐厉想着慕灵的表情,想着慕灵的话语,想着北冥渊紧张愤怒的护着慕灵看着自己的样子,齐厉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缓慢的,楚人前军转后军,掉转车头,正面对向那如巨浪般重重压来的黑色大军。 “大姐头?!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告诉我现在是谁找你茬,好让我做个心里准备。”同学三。 “怎么办?东西怎么会没有?是谁做了手脚?道尊?手下人?”一万八千个念头纷纷冒出来,越是想,此道君就越恐怖。 选修课结果下来了,我选中的居然是应用软件,而且到底是什么软件也没有说明。不过听说交这门课的老师有百人斩之称,能在她的课上拿优的基本上没有,拿良好的寥寥无几,及格的倒是有十好几个,挂掉的比比皆是。 然后在云-凡的述说,费伦的补充下,在场人士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暗黑战士的举动是可以理解的,但怒火并不能弥补属性的差距,萧跃一溜烟地专心逃命,这游戏中还真没多少人能够追上他。 他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全体倒下了?莫非是计?赤血宫的护卫们,一个一个举着染着血的钢刀,匪夷所思的望着倒了一地的敌人,震惊的不知所措。 不过这个顾虑没有持续多久,我应该感谢刘峰比猪还蠢的脑袋和比野牛还冲动的性格。 赵院长迅速调动全院上下把昏迷不醒的战士们用简易担架陆续抬到了住院大楼前的空地上,然后用白床单被单围起来,里面还装上了几排白炽灯,这样即便是夜间也能保证不影响治疗。 柳依依淡然一笑,“你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谈话就不需要转弯抹角,我直接告诉你吧,我约你出来是给你一个与我合作的机会”。 一对隐隐散发着风暴之力的元素龙角,出现在巴尔哈因克人类之躯的额头。 身体向后呈三十度后仰,整个身体在三股各不相同的力量之下飞速后退,双脚与地面摩擦,划出一道青烟,厚厚的皮鞋鞋底磨散出难闻的塑胶气味。 枝叶被踩踏的零乱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结果是燕云城他们被包围了。 论战力,它恐怕比上一个被洛克干掉的七级初期赤焰主宰还弱一些。 两人离开会议室,门外的两名暗行者也紧紧地跟在两人身旁。紫罗觉得有几丝压抑,这样的气氛搞得自己像是待审查的犯人一样。 沉寂了十天的他,再次动了,异常的缓慢,可以看到他身体的肌肉在不断的颤抖,浑身骨头发出摩擦的声音,在前进了将近三百米后,再也坚持不住又停了下来。 39 搬到县里住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像这样对拼了几波后,锐雯明显吃亏,毕竟锐雯没有回血的被动,补给品也没盖伦多。 总感觉冥冥中有一双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盯着我,这种感觉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次不经意地想到那双眼睛,一种难以言状的愤怒就从心中升起,宛如万年不变的桀骜,对天地不敬,对神明不尊,是主宰一切的放荡不羁。 打开瓶子,用棉签蘸了点药水,对着镜子细细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还有脖子上,不是叶子欣不想涂身上,只是那个给他药水的人说了,身上的疤痕可以植皮治疗,而这药水又十分珍贵,用在合适的地方才对。 德罗拉依旧是劝退一般的口吻,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明白米扎艾尔的意思。 或许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罢,这样凶狠的眼神,永远都像是要把对面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是人他的师弟,那人不是来看望,更不是来请他回山,而是叫他从此不许修炼了。 从精力充沛,到疲惫,从全身完整,再到被击杀,撕裂为粉碎,最后又身躯重聚,重新苏醒,柳羿的实力,也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进步。 幻化十代也把最后的两张手卡盖在了场上,看来他也准备好了最后的战斗。 游建也想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可是柔雪一个冰冷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骨子里的透心凉!反正确认过眼神,这家伙绝对是不能惹的人!还是自己闭嘴少说废话好些。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一阵急流从众人耳边划过,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飞了过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扬起漫天灰尘。 “这个地方有些熟悉。”随着跟随白猿,沈延的灵魂之力也在向外蔓延,随着深入,这和张真人烙印在他脑海之中的地图,越来越相似,甚至某些地方更是惊人的一致。 “老庞,你比人家余市长算的慢多了,还好意思说?”旁边一个酒客揶揄道。 刚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摔了,这让大牛临时决定改成主动将攻击了。 薛庭儴今儿忙了一天,浑身汗臭。反倒招儿一直在家,香喷喷的,干净整洁。 也就是说接下来北麓一系要低下头来做人,希望如林邈所言,这件事不会牵连太广。 第二天,接到沈延通知的大学宿舍室友,集体翘课,来到宁城二院看望沈延。 余秋一笑,看起来确实如此,很像光脑联合了实盟,而自己则是光脑手中的利器。 陈浩疑惑不解,说着走出了房门,正好看见一个美丽的身影正煮着粥。 整个乐胜门内外,皆被沉沉的气氛压住,所有人都垂着脑袋,压根儿不敢抬头看家主吃瘪的模样儿。 可是对方就像是没看到我们进来了一样,拿着自己的手机,颓废地坐在地上。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到我手里了,后面再慢慢研究也不迟。”秦天随后又轻轻摇头,因为此次通关之旅,也算是到此终止了,他也无力再进行下去。 陈宁的语气中,充满了冰冷与杀意,对于这些家族子弟,陈宁心底无比的厌烦,为什么都来找自己的麻烦。 黑羽雕猝不及防,纷纷被带着紫青剑气的木屑射中的身体,顿时一片接一片的向着地面掉落下去。 比起芝岚仍含恻隐的言辞,如今天子的措辞实在要严酷决绝得多,哪怕对大将军这等忠义之人,他也调不出人世间的感情,更别提莫汐茹了。他没法抑遏自己的严酷自私,这是一种生在骨子里头的东西。 最终,宽仁的老妪与老翁到底还是将这二人带去了村落自家所建的屋舍。 谢沐阳还抱着见了面,可以跪求她原谅,想和她重新开始的想法。 林暮雪抬起头来的瞬间,身上黄色光芒大作,但也只是一瞬间,那些光都消失掉。贪鬼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她身后,可还没等动手,林暮雪倏地不见,再出现,已经是他的背后了。 窃,格瓦拉脸色阴沉,目光撇了陈宁一眼,见陈宁双手环抱胸前,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不禁冷哼一声,白眼一翻,直接冲了上去。 D国的客人安顿好,L国的客人也来到这里,卓云澜和厉衍之为代表,前来参加国王加冕礼。 眼见着城主府那边败事已定,端木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机来了,现在回头救援,肯定不可能了。 范十二朝地上的宝剑一招手,将剑摄回手中,手中有剑,范十二心中无惧,当即豪气万千的说到。 然而,对于旁人迥异的眼光,少年完全视而不见。没人搭理,就兀自盘坐修炼了起来。 假丹期的修者借助大阵的威能,完全可以做到抵御住金丹修士的进犯。 40 工坊招工,声势浩大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宁夏停住脚步,然后望向那个翡翠毛料店,那是个多层建筑,一层是铺面,二楼好像是住家户。她微微眯起眼,想着蚱蜢的声音,会不会是从楼上穿过来的呢? 可馨说道:“如今我嫁到马家,就是马家的人,以后得叫我二少夫人,叫敏表哥为二爷,记住了吗?”两家亲厚是一回事,该守的礼她也得守,耍不然再多的情份也得折腾光。 “拜见老祖!”包括了大长老和隐族的所有弟子。现在广场上除了子云和赢族老祖两人外,其余的人都跪在地上的。 这前院和后院不同,除了院角那几处分得很细的药田,整个院子空空落落的。依着周博,至少是要在院中摆放一口圆圆满满的太平缸才算应景,好的风水就是要藏风蓄气得水,其中以得水为上。 下一刻道道皎洁的银色光柱便从夜空中照射而下,八名银翼守卫一个不落每一位都享受到了一束,不过却没有针对奥莉娜的。 月瑶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自尊算什么?自尊比命还重要吗?”她只想着成为大画师,大伯与莫氏奈何不了她,却忘记了将来她会遇见一个无比恐怖的存在,周树。 这双深邃的如大海一般的眼睛,这全身散发着霸道如王者气息的男人,就像是一块磁铁牢牢地吸引住她,从那天在古玩街,两双眼神交汇撞击出绚烂的火花的那刻起,似乎她早就已经被他征服。 “公子放心我老冯每一句一字都不会向公子说谎的!”冯青柏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对他开口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众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教导和表扬,最后一起回到了高家原来驻地。子云吩咐了大家各位自己回去总结,然后休息一天。 原本被蒸腾的雾气开始缓缓凝固,化作冰渣不断掉落下来,落在那紫金色的火海之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笑声传来,顿时让迦叶大师和智通为之一惊。 当然,虽然隽娘是好意,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太好听,不过白瑾也算是跟隽娘相处时间不算短了,自然是明白。 而我们这些人都围在红地毯两边欢迎着大老板,梁姐和邵仁杰将大老板迎进了盛世丽都后,我们这些人也都被解散了各自回到了岗位上工作去了。 结果,她找到了胸口有龙爪印记的魔鬼,但是这魔鬼却救了自己,但是,救自己一命的恩惠远远抵消不了杀自己全家的血恨。 结果九爷想要过去夺车的时候,车上那几个家伙却忽然把车停靠在了一边,然后选择集体跳车跑路,消失在山林之中干干净净。 在说完这句话后,宋玉竹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表白太过明显,本想要再解释一下的,可是又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能将他的心意说明呢?不是早就认定了她吗? 像一头灵猫,皇清灵活敏捷地在树林间挪移腾转,每一步踏下都悄然无声,没有留下一丝的足迹,微风一吹,那浅淡的脚印就被吹散了,落叶无痕。 瞬间就好像是化为了金色的烟花一般,闪亮亮的在空中霹雳啪拉的闪烁着。 战无双低头看着斩首魔刀若有所思,那开天辟地的一刀实在太恐怖了,即便是他,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他想要再次催动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成功了,似乎要需要一定条件才可以。这让他既遗憾又神往。 然而就目前局面来看,形势正向不利于安东的方向发展,安东军可能要受阻于青川,止步于萨水,为自己的行险一搏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 安吉莉亚牵了牵嘴角,想笑却又没敢笑出声,那种难受只有她自己清楚。 “强化完毕!”两兄妹集体说道,接着两沉默军团开始发生了猛烈的战斗,一大片伤害数出现在场上,场面非常的华丽。 眼中寒光闪烁,日曜手持长枪横扫而出,逼退了一头扑来的巨兽,而后身形一闪,化为流光朝着即将消失的漩涡冲去。 李孝基为柳周臣满上一杯酒,“时过境迁,昔日袍泽,几乎断绝,能和你重逢,我真的很高兴。 BOSS是一只比较大的石头人,战斗的时候全部都是远程攻击而且还是范围型技能,虽然威力并不是非常厉害,不过防御力非常的高。 不得不说,叶家园林秀美无比,园内一泓波清水贯穿,波光倒影,景象万千。当真是让人领略到了移步换景,咫尺之内再造乾坤的景色。 他们静养时,光启·望舒和木楠青坐在战舰的船长卧室里,他们正返航,返回新世界沃德夫多。 只是紫微大帝输不起这仗,平天大圣如何输得起这一仗,若是平天大圣这一仗输了,积雷山就他一个镇天级,他自己威名扫地不说,被人看破了深浅,只怕日后积雷山想立足都很难。 六是构建世界级的生态旅游体系。充分利用湘三角沿江地带特长和湘西湘中生态旅游资源丰富的优势,搞好旅游线路的共同开发,实现旅游网络资源和旅游信息资源的共享,构建湘三角生态旅游体系。 “那就聊这么多吧,等下到县城你就下车,我就不再停留了,直接回省城。”钱丁洋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休息,估计是坐了一天的车,比较累了。 反贪局的设立将两千多名干部拉下马。这件事情对整个国内的官场造成的影响可谓不次于一次大地震,由此而带来的震慑能够影响多远萧寒不清楚,但有件事却是迫在眉睫,那就是这两千多位置的安排和争夺。 一回京城秦奋就听说了RE神秘集团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些人极有可能是RE派来的。 道理虽然如此,每次看到东合王凝视他的信任和期望眼神时,仍旧感到良心不安。 没有办法,尽管赵政策很是感动,也不得不让司机停了两次车,跑到山上地树林里去给树苗浇水了。就这样,到了曲庙乡,赵政策的肚子已经被井水给灌饱了。 41 梦哥儿被逼嫁人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好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含着泪光,在火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动人,我顿时心就软了。 若非知道这个夏川紫肯定是假的,否则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移天换地?”妖族圣王面目登时阴冷,似是认得叶辰所施展的秘法,很是出乎意料,他这一指很给力,把队友给灭了。 王家家主呕吐个不停,刚才的画面实在是太惊险,甚至比生死时速还要惊险。王家家主感觉这五分钟时间,简直比五十分钟还要漫长。 那一掌打得着实厉害,霍玉娇骤然就红了眼眶,捂着被打肿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望着霍基。 关锦璘将贺宜生召唤一边说明因由,贺宜生先将田中浩勇第一次交付的100万现钞让贺宜生做了查验;贺宜生说这100万是真币。 因为太晚的关系,张扬回去的时候周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看到他回来本想再温存一下,可是见张扬一副萎靡不振困困的样子,又知道他明天早起有事要忙,便让他洗完澡早点睡了。 司徒南话语一落,不止是一帮长老,就连司徒龙山都豁然看向了叶辰。 踌躇半晌,严可馨期期艾艾地轻声道,一双大眼里满是渴求与期望。 送苏茉莉回来的那两个纪希睿的亲信在把她安全送到苏家后,门也没进地就掉头离去,显然是担心纪希睿的状况。 你一个堂堂黑手王竟然连人家一根手指都斗不过,还妄想对付人家,自己找死就算了,干嘛还拉上他们。 经过这么多事,他终于开始成熟起来。有时候要判断和决定,必须从所有身边的人的角度来考虑,而不只是为了自己的个性而已。 听到这道身影的话,克拉克此时也是满脸阴沉的停下了攻击,如果他再攻击下去,那就是真的变成对方说的要杀人灭口了。 为了对付博尔特,孙石讷一早就将体力值补充完整了,并且让欧阳华给他好好的按摩了一下,放松肌肉。 而且杨非凡脸上还有不少奶油正慢慢往下淌,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宁凡正要说话,一辆摩托车从后面开来,然后猛然在几人旁边停下。 林轻衣来者不拒,今天能够到场的,基本上都是对她或者身后的环宇TV抱着合作的态度来的。 进入地下室,柳婕在口袋拿出手机,并且打开了灯光,有了灯光的存在,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才可以行动,不然的话,真的无法行动。 这兄弟也是,看上人家,直接追求就是,可他倒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什么也不说清就叫人家签那不平等和约。 大殿的气氛因为常歌行的到来变得诡异起来,本来互相攀谈着的门生故旧、姻亲族人,都三缄其口,只是将目光不时瞥向常歌行以及他手中的食盒。 他的话还没落下,蓝若灏就想直接拍大腿了,尼玛,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待到两方斗得水深火热,谁还会注意到她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 她没有表现出来紧张只是因为她知道,更多的,或许只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去隐藏一些事。 所以楼乙还是借鉴了当初创立同欲界时候的经验,要先从衣食住行方面来入手,只有手里拥有着足够多的筹码,才能不断吸引人来加入篆玉道宫。 这个男人,她想了三年,念了三年,也恨了三年,现在却,连跟他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两人离开别墅换上了张可欣那辆顶级的路虎揽胜越野车,驱车去了九龙会所。 此时窗外已经火红一片。那鲜艳的颜色将华丽这个词渲染到了极点,比起表面的高人一等。这才是真正的尊贵。 他这个哥哥没做过什么,很内疚,以后,怕也不能再为她做些什么,现在的,就当是暂时的弥补吧。 以李明一现在初入医院的水准,想要积累经验,拥有世界级医术,没有个二三十年是不可能的。 滨田义至的副官找到了一个从关东军方面调过来的参谋人员,此人原本跟三浦峻有一面之缘,他接受了副官的委托,代表滨田义至来跟三浦峻见面。 一直以来,林正和的诸多行为都太过反常,张启风以前不想去探究,但是这一路行来,林正和不断的露出破绽,引他怀疑,如今又胡诌一些故事来搪塞他,这一点就很让人气愤。 元冠受的后腰被人拍了拍,他一看,是落在最后走的齐王萧宝夤。 高九知道这当然是华北方面军方面故意安排的,他们就是想鼓动自己出关,跟关东军较量一下。 局部摩擦时有发生,北起黄河,南到淮河,三国的战线绵长而复杂,但总的来说,由于各自的问题,暂时还没有大规模发动战争的意愿和能力。 42 酒楼开张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见过余师姐,我叫林天玄,还请师姐以后多多关照。”林天玄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语气平和,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独有的清澈声音,给余忆寒一副阳光好少年的模样。 不过是明面上的灵药,灵材,已经出现品级在四品的了,那么可想而知她手中又拥有多少。 “不可能,二神说什么是实力上流的玩家,若是能无声无息的死去,除非扭曲天使亲自出手!”漠敌否认了这一观点,随后打量了一眼连城消失的地方,发现那里有着一个下水道的井盖。 然而事实会告诉他,他所期待的胜利永远也不会到来。在这一个月里,京城并不仅仅只是恐慌,而一切战争准备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萧无邪对此也只有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径直都到场中将那柄绝世神兵迅速收了起来。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神兵,他可舍不得就这么丢了,那得有多缺心眼。 一股寒气直冲苏齐后脑,让他神经绷紧,虎齿短刀瞬间就握在了手中。 劝解了双方的言语争斗,戮命先生也知这双方之间日后必有一番拼杀。那是化解不开的事情,也不是戮命先生眼下最为关心的事情,自不去管。 又是支撑片刻,李云尘手臂开始痉挛,黑色大印重如大山,压得他窒息。 血龙种命棒红芒一闪,把米斗的神念吸走,神念枯竭的米斗应声倒下,被血龙种命棒驮起,放入床铺上。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但在听到这一道声音的时候,却是迫切地想要见到这一道声音的主人,于是更加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 可他们俩还是想得容易了,看到单成昊这尊佛在这镇着,他们俩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陆平想到现场被童贯打扫的那么干净,看来他们并不想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他们这样做,只是掩盖事实。这其中肯定有不能说的秘密。 酒店中的那些酒客,此时也看的呆了。他们平常,那里见过这样真刀实枪的打斗的。 “真的,粥粥姐,肥皂一点都不好吃。”沈矜月回头叽叽喳喳,安全带在她胸前压出一道深深的车辙。 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云七月就要不行了的时候,云七月却忽然一个飞身而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其中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身上踢去。 “父亲。”上官曦想去看看上官博的伤势,结果被夜君莫牢牢抓住肩膀。 给王二擦拭干净后,他又掀开一块白布,不过这躺着的人是王四还是王六他有些记不清了。 根须从自己的身上退走后,挺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异动的离央,终于松了口气,同时回过头看了一眼连痕的情况,发现同样缠在他身上的根须退开,不过他对此似乎没有感知一般,仍是没有醒来。 毕竟和世界卫生组织这种不是非常严谨的组织合作。就代表了他们有可能获得某项技术的资料。 雪落有些战战兢兢,她心里忐忑不安,十分不愿西灵上神扯到这种事里边。 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凌雪浑身一颤,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可是她不敢睁眼也不敢探头。 若离扬着嘴角看着宫门口闭着眼睛的玉清真君,而她的身旁摆放着两坛的酒其中一坛已被她开封,敞口在空气中,酒香四溢。 福多喜站在墙角看了许久,那身影只有衣摆飘动,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化成石像了。 福多喜看着燕九随手扯下来的那块遮口鼻的黑丝帕子刮在一株高高的茅草上,心里更加内疚了,偷眼瞄纪云深,纪云深正平静地看着前方。 关键是用在人身上会不会有效果,有效果的话效果又是什么样的,这都需要慢慢去验证。 “不是,你听我说,我今日睡眠不够,脑子还不太清醒,您莫要见怪哈。”徐铮脸上狞笑一扫而空,掐媚无比笑道。 “够了!你不要说了!”楚芸怜疯了一般地推开千溟,可是她不知道千溟现在虚弱得根本受不住她这一推,径自跌了下去,鲜血不止,不停地从他嘴里涌出来,染红了他月白的袍子,楚芸怜被吓了一大跳。 陶富于三人和混沌银蛟以及飞天虎二兽见张晓枫发火,顿时急忙一溜烟地全部返回了仙宫修炼去了。 后一句话是对王蓉说的,王蓉的肚子圆滚滚的,原本的尖下巴也胖成了鹅蛋脸儿,不过却一点儿都不丑,反而整张脸上都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没等菲尔回答,吴为突然感觉天空一黑,一个巨物从头顶掠过,竟然将阳光的都遮蔽起来。没等抬头查看,却听得“轰”的一声,两只巨大无比的脚后跟落在自己身前十米处。 就在白云道人得意满满的时候,一道熟悉地声音不切时宜地传入耳中。 陈奥自己当过县官,升过大堂,知道有些事情就算再清楚明白,遇到个糊涂的官儿,也要变得乱七八糟。更何况现在这种事情,自己真被扭送官府,定然讨不了好。 放掉瑟妮娜他们,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对方,毕竟是公会里的人,自己有错在先,实在对他们动不了手。 43 拯救若哥儿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这次朝会,会宣布很多任命,包括很多晋级的名单,朕知道,你们就是想要知道这个!”胡浩笑着说了起来,其他人听到了,都是笑着。 前些天新妈妈去客户那儿办事的时候,在路上碰到陈阿姨,看到她满脸憔悴,遂问起近况,这才从她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新妈妈本着帮人就是帮己的原则,回到家来跟父亲这么一说,想帮帮老同学。 而进入到里面的大罗金仙们在这丝丝入扣的阵法组合中,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解掉的。 中午,老爸说妈妈不太想动弹,应该是头天晚上被兔兔爷爷给气着了,所以懒洋洋的。 “我浩哥的,我们帝国的陛下!”大熊说着就把电话給了布衣卫。 眼看三辆车就要进入私人机场,突然两辆皮卡从左右包抄过来,皮卡车兜里的人,穿着随意,一看就知道是佣兵。 面对它们的联手攻击,罗天阳毫不畏惧,猛一挥手,迎着两只虚拳打出两道银符,右手天残刀跟着奋力一劈,三道银色刀芒斩向千年阴鬼的衣袖。 听到这声长嚎,罗天阳脸色陡地大变,与龙五对视一眼,心中甚是不安,要不能在短期间内解决刘言救出苏柔,那真是没有一点活路可言。 而那些士兵,也有很多之前就逃到了胡浩那边去了的,所以部队不多。 “……我们找出联邦隐瞒了的、外星人星舰最核心的动力科技技术!”郑贤神情一正,传达上面的命令。 “恩?怎么?”李若丹直到此刻才抬起头来,很是好奇的看着楚天,不晓得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来。 吉泽千惠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不低,可是面对粗暴的林昊,她一点也不敢反抗,因为那样只会惹得他更加变本加厉。 “是是是。”这人连连应和,心里却在想:狱长哪次来不都是你事先通知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发现。而且就算被发现了那也是你们监管不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整个识海都被它绞的波涛翻滚,林如絮大惊连忙扶住卫晴,但是她的手臂也发出异像,右臂上的落燕纹也亮起了璀璨的光芒。 又黑又大的眼球机漂浮在马蕊面前,大桥上十几队安监队的战士刚刚开拔过去,佩狄带着并不多的人手正在安装炸药,这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 夏夏这样的改变,自然是夏天最愿意看到的,而且他心里也非常的清楚,这一切都与楚天的出现有着撇不开的关系。 窃听一阵后,发现葛飞燕管这个男的叫表弟,以为真是他们家的亲戚。 超级土豆和超级白菜,就已经很好地满足了基地对于蔬菜的要求。 盛沐沐还以为婆婆突然改变了主意,正要询问,见婆婆嫌弃地看向身上的衣服。 再一次坚定一定一定不能作妖,必须和祁家两父子处好关系,圆满完成婚姻协议,到期拿钱闪人。 在众人惊讶目光中,祁少白推开椅子,穿过过道去讲台领成绩单。 一个离经叛道的疯狂想法,如果能成功,那她以后的人生就算不幸福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邢倩、戴佳两人纷纷回到学校上课,李芳去了超市,余年以为今天白天是非常安静的一天。 摩罗扬起下巴,仪态从容优雅,叶桀却从心底,感受到一股高山仰止般的敬意,摩罗的那份城府,那份威严,令叶桀深深折服。 众人的目光朝着里面望去,只见那三位大云皇朝的老祖级人物,祭出了一座阵图,迎空放大,遮住了苍穹,上面密密麻麻的阵纹交错,玄妙至极,且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波动。 可因为缴纳的税多,也让她们往往能抬起头来,对于她们而言,谁纳税多,那就是更有排面的事儿。 木星,安德脸色阴沉无比,望着远处的长发男人,心中是剧烈的心慌。 桑晚棠十分淡定地将现场的官眷的名讳和娘家全都说了出来,就连刚升迁成为二品官员的夫人也一同介绍。 “不,我们是一起的,要同进退。”周山轻轻摇摇头说道,他不屑于秦乐丢下伙伴的做法,也不想做那种丢下伙伴不管的人。 兰溶月的夸奖于她来说,无意是火浇油,那些投向她的目光有嫉妒、算计、不满还有不屑,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反而看清了。 看着手中的话,夜魅受宠若惊,背后直冒冷汗,这画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只怕今晚他是免不了被主子责罚一顿了,为了看一出好戏,他简直是下血本了。 “给我滚到一边去,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欧阳绝说完之后,便直接朝前面分奔而去,这家伙的听力蛮厉害的,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响。 就在温玉蔻思考着如何回答夏侯沉霄的时候,那被围攻的黑衣人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犀利如狼,朝温玉蔻直直射了过来。 早已不耐烦的桑元宣则是生气扬起手,一巴掌打在桑佳铃脸上,大声呵斥。 不过让的他们有些意外的是,这还没到前三争夺赛,俩人便是碰撞在了一起,那等交手,可就热闹了。 44 沐哥儿怀孕了?!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如果我说?”纳兰紫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陆修的鼻血突然流了下来。 之前提起的时候,一语不发,后面上折子的人就遭了秧,现在特意提起来,一个个都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穆晓晓知道自己的在哪里,只感觉到,不一会儿,她就摇一下,周围还是黑漆漆的,眨了几下眼,只看见眼珠闪烁着一点光,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所幸的是,以沈冰娆现在的修为,想要救一个这样的凡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于是长歌月纤细的手指慢慢展开了那封信,随后将信的正面慢慢的转到了宗政陌隐的面前。 王珍珍闻言后,脸色顿变,她觉得完了,完了,要被赶出天山了,要被赶出天山了。 “其实,到如今地步,太子妃是不是西陵的公主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如今的凤太子来说,西陵公主的称号已经是鸡肋。”连他都知道娶东昌侯府的郡主是大势所趋。 西涵雨微微沉眸露出一个微笑,随即看了一下周围的场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龚嬷嬷恰好在此时过来,给靖婉把了把脉,脉象已经正常了,微不可察的点头。 让纳兰紫没有想到的是,晚上回来的时候,季无澈的公寓依然保持着那种状态,甚至房门打开的角度都和中午一样,而里面依然是没有什么响动。 “地方距离我们并不是很远,只有一个月的路程,但为了被有心人跟上我想多绕一个月,最后在去目的地,你们觉得如何?”刀十七在路上说道。 “自然了。你放心吧。丫头。你外婆。她还好吗。”婆婆提到外婆两字的时候。声音顿了顿。抬头望着天空。眼光有些游离。 他重新挤出了笑容,回到御座上正襟危坐,仿佛刚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清晨的阳光洒向了大地。床上的人手指微动。漆黑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忽闪忽闪几下后。她终于恢复了神志。昨夜的事一瞬间全都想起來了。 “呼!”一股热气骤现,仿佛能将枯木点燃,但最终呈现出来的仍然只是热气,而并非火焰,豪火球尝试施展失败。 “管你是谁,都别想伤害少主,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红槿也定不饶你。”说完,咻的一下飞走了,“呀~~美人飞走啦……”路人丁叫道,只留下一河手忙脚乱的人。 皇后惧怕如贵妃做皇后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绵宁,如果如贵妃做了皇后,那么她的儿子将会是绵宁的最大威胁。 那卖馒头的正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看着那少年已经开始渗出鲜血,可是却没有叫唤一声,脏兮兮的脸竟露出浓浓的倔强之意,正是这一眼,栖蝶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客栈内的纷乱并没有停下,客人门自顾自做着他们的事情,门庭上贴的红纸依旧在随风而动,客栈外的行人络绎不绝。 回到家后李哥没有怪罪,只是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第二天,李哥和猴哥一大早便去医院看那个受伤的男人,现在是希望他能答应庭外和解,那样温婉晴才能免于坐牢。 新剧玄幻題材,也审批下來了,可以按照原來的剧本进行拍摄,关于这点,韩蜜高兴的不行,差点就要上去抱欧阳明了,不过好在抱上去之前她就反应过來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蹦开了。 “你们最好让他闭嘴,不然老子就废了他!”欧阳眼里泛起凶光骂道。 “好好好,误会是吧,反正我可是知道那个男生每天还跑来给你送花来着,你不都收下了吗?”李嫣笑着说道。 血名的声音不断在空间中游‘荡’,而随着他的声音传出,忽然之间,周围传出了‘阴’冷的气息,独孤鸣脸‘色’微微沉了沉,他朝着周围看去,此刻在周围的空间伸出了无数的手腕与脑袋。 他满意地转身离去。边走边想。如今自己手上有了楚惜若和梅霜两张牌。得好好利用才是。 “良妃娘娘的意思,你非但没有罪,我跟母后还得恭喜你了?”南雪钰安抚地扶住太后的肩,示意她别太动怒。 “秦姑娘,你没事吧?”周子枫自从秦岚出来,就一直关注着她,此时见她受伤,心中焦急,手中折扇更加凌厉的出招,扫平了周围的丧尸,纵身跳了过来。 化为蛮牛真身的牛雄,他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声,他的双脚将地面踩踏,巨大的拳头朝着独孤鸣的轩辕剑砸去,但是轩辕剑的锋芒超出了他的想象。 梅霜想要发火。自己是來消费的。对方还摆谱让自己等他。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人家才是自己要尽心侍候的客人呢。 那个被欧阳夹在腋下使劲砸的w族嘴里哭号着,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欧阳的手臂,像是一个雪地里的野鸡将头扎在雪里,屁股朝天的乱舞。 “得到了这些剑招之后,我日昔苦练,终于练成。本来我是压根没打算在这里用的,本是打算在冲击内门弟子的时候再用。但是你逼我,我便叫你看看黄阶上品剑法暴风剑法的厉害。”欧阳松志得意满的说道。 因此只好放弃,老老实实的在山洞内修炼,是不是找回气中的陆羽切磋切磋。 祝轻霜突然有种看不懂叶浩川的感觉了,心想他多半有些底牌,也懒得再去多问。 历史上因为撤兵时发生意外,结果导致全军溃败,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李存勖身经百战,自然知道此时要做好周祥的准备才行。 不过,当一本古朴的秘籍出现在台上时,叶浩川的眼睛却不由一亮。 45 他逃他追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当然不需要。我就是想知道我帮忙解决了这个难题之后,可以得到什么报酬。”考夫伦冲着凯蒂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在不久后,随着艾玛与约翰尼·西蒙斯做东邀请杨柯和莱昂纳德的消息被挖了出来,顿时也让娱乐媒体也在加入其中,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至于克里斯则被他们全然无视了。 念及此处,灭佛真人面上闪过得意一笑,其脚下步法不慢,手上拂尘又是一挥,这又继续向着闪躲地净虚追去。 但是这还没有高兴一会儿,手底下的人居然说什么老爷不好,这不是成心找自己的不自在吗? 燕绝还需要冯玉婷,正如冯玉婷必须依赖燕绝才能成事是一个道理。 吟了一声,墨轩不再接话,三人已是来到了大堂之中,那阎罗之人将二人领到一面墙钱,又摸着机关打开了一道暗门,然后弯身走了进去,墨轩与慕容秀清见此也跟着走入了暗门之中。 灭佛真人竟然会放了自己,净虚心中正是惊疑,却是不知身后真言正在赶来。不过眼下双臂得了自由,虽是被拂尘缠了许久,双臂此时还有些血流不畅,但净虚只在一番运功之后,这便没了异样之感。 王婕妤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荷香也是一脸的惊愕,皇后娘娘口中竟然会说出这般的话,真叫人难以置信。 “哇!为什么突然变黑了?”凯蒂尖叫一声窜到塞伦特的身上,像一只树懒一般挂在他背后不肯下来,至于原先就在塞伦特背上享受的考夫伦早就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 奔波了一天,少君与婷玉看不见疲色,可苏杏实在是累了,早早回酒店休息。 谢半鬼的套上绝魂爪,真品绝魂爪通体暗金,咋一看像是用黄铜打造而成,虽然没了耀人眼目的寒光却带着凛凛杀气,即使不是套在手上,也能让人本能的产生畏惧,不敢轻易触碰。 洛澈虽然很不爽,但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jpg,默默的降低了双手的力度,保持着姿势往前方冲去。 他的衣服都是特殊钢铁制成,极其坚硬,在龙卷风的席卷下,却依旧被切割出无数道刺眼的划痕,爆发出一阵阵让人耳膜生疼的撕裂之音,掩盖在龙卷风毁灭万物的威势之下。 如果说海军众人是神情复杂,那其他诸多海贼强者,则是真的被吓倒了。 钱谦益一听大喜道:“如此就打扰了。”说完就带人跟着周百户向村子里走去。 “这……”郑重山可以为唐门粉身碎骨,而且死而无憾。可是,如果整个支脉都会消亡,就不能不让他惊恐。 只有地下五楼囚禁的才是那些悬赏过亿的大海贼,随便杀上一个他都能长他个几千点正义点,显然那样杀起来才有点意思。 “要是我两道路都不选呢?”魏冷笑当中身周阴气涌动,身形微侧,化掌为爪,破开牢门,直向赵金刀面门抓去。 “我也担心,可咱们根本不熟悉这些路线,也算计不好时间,所以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做点别的事情!”其实,她跟朱青的心情是一样的,也是担心不已,毕竟是第一次,又加上这些东西她只懂操作,不懂实际的。 为什么安迪经常跑步,因为跑步的时候速度大概增加了2倍,一般的玩家害怕累,只跑几秒把。 只是,平郡王何等老辣之人,当今正当盛年,再如何也到不了四儿子那危言耸听的地步。 就在这俩人正调笑着的时候,楼上的二六六包间里,王雪兰已经被班长和李庆然还有刘美丽逼的心焦如焚了。 水乡出生长大,没几个不会水的,项青山是个谨慎的性子,所以这一带的地形他十分熟悉。 修行这东西是最无法保证的玄妙,任凭你修为奇高,也无法保证弟子个个天才优秀,尤其是以血脉维系的家族,老子英雄儿混蛋的例子屡见不鲜。 原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着仍然被狂暴的雷电笼罩的林海,一声不可思议的断喝,眼中充满了震骇。 她跟白马寺惊才艳绝的年轻大德有交情,对方为她批注凤命,把人稳稳送上了皇后之位。与此同时,她又是男主燕世子的心头爱人,当皇帝丈夫亡逝,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男主又为她权倾朝野,保她一世荣华富贵。 陈息远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真想找个洞钻进去,让别人都看不见他。 正在四处环顾的付恬恬和叶楚对上了眼,付恬恬声音本就洪亮,看到叶楚难掩兴奋,声调就高了几分。 那些她看上眼“抢”回来的男人,大多数是一些贫苦人家出身的儿郎, 要么是卖身葬父,要么是差点被狠心父母卖到窑子里去赚钱,他们是自愿跟着谈琳琅回王府的。 曹嵩并不满足自己大鸿胪的职位,在太尉职位空缺的时候,花万金为自己也捐献了一个太尉,使自己的政治生涯到达顶峰。 摔了多少次我就不说了,每次我想扶的时候他都让我滚。你知道我当时那种心情吗?我跟了厉总十年,从来没见他这样。 越是往中院走,那股血腥气就越浓,待靠近主人居住的院落时,血气已经浓成一团,黑红黑红的,叫人看不清楚近前的景物。 咖啡厅开在市中心,距离议会大楼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只是出入大楼都需要对应的身份权限,宋长安偷偷的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所谓的船长身份根本不起作用,只要试图进入大楼,就会引发警报。 46 真相大白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或许她应该为自己埋下的一个秘密道歉,隐瞒与欺骗是不同的性质,最大的区别,是前者自己痛苦,而后者却安然无恙。 孙婆婆按得太玄肩膀发痛,他却恍若未闻,也不敢答应孙婆婆,呆呆的愣在那里。 这便是王家坞堡,森罗万象,铜墙铁壁,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其实阿奎罗射门的角度并不大,想要在这样的角度突破德赫亚把手的球门,除非是运气非常好,否则更大的可能是被德赫亚扑出来而已。 眼泪汹涌,她在刺眼的灯光下抬起头,那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的双眼有剧烈胀痛的感觉。她仿佛看到上帝,微笑看着她的苦难,却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青青拿着信函退了下去。可不过转瞬之间,这封信却到了皇后的手里。 曾经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时,他被送到了太平洋基地,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那是一个肮脏可怕又充满贪婪,毫无人‘性’的地方。 这家伙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秦媚英面子,其结果,可想而知。 “哼!哪里有什么第三人?你分明是对本宫大不敬!”皇后的耐性已完全被磨光,指着她开始破口大骂,可在下一秒,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住了。 神雕见太玄已经坐到自己身上,连连振翅,抟摇直上,直冲云霄。太玄只觉劲风扑面,便飞上了九霄,和平时使轻功赶路相比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狂风扑面,太玄连忙运起内力,护卫周身,这才免了狂风吹袭。 裂空君王把一片玉简给静珠,静珠接过后内心一叹,秦阳不愿见她,说明他们以后都不会有交集了。 “你这骚包,亏你能想的出这么下流的办法,真是服你了!”冷霏霏嘟嘟着嘴看着叶龙说道。 瑞丽斯感觉唐明要搞事儿,可一时间又搞不懂唐明究竟要做什么? 让李家三位九劫长老松了一口气的是,有惊无险,飞羽箭只让李鸿掉了几根头发,没有刺穿他脑袋。 “无妨。”这种事经历的多了,秦阳也习惯了,他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的。 “你还想着报警?!你是不是疯了。”孟歆瑶略带生气的口吻说。 众人看到王腾脸色苍白,然后七窍开始流血,皆不明白王腾到底什么了。 段志兴眯眼看了甄纯霍一眼,他当然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有心不想理会,但就在这时,台下突然传出了一阵欢呼声。 “嘿,你以为我是你嘛,哥说话你不信,但你说话,哥还是相信的,在怎么说你也是老前辈,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事情骗我吧!”叶龙咧嘴笑着说道。 秦阳飞来时,邢峰内心恐慌,他的确没有手段了,只能扔出一件件神兵,然后引爆这些神兵。 听到这个声音,何大清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心中暗自高兴,自己终于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当他们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时,师生们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涌起了惊喜和希望。孩子们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战况看似激烈,其实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这只T4的力量型丧尸就倒在了李玄身前。 300多支三八大盖步枪,5挺歪把子机枪,九二式重机枪3挺,南部十四式手枪十几把,九一式手榴弹两百多枚。其他武器和弹药一批。 不管是同辈还是年轻一代,看到人家的成功奋斗史,鼓励了蠢蠢欲动的心。 他站直了一些,三人一会跳起来,一会蹲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偶尔还有笑声隐隐约约传来,这一幕让他心中生起了一抹难得的温柔。 他看向秦谟,一副“你原来喜欢这样的”的表情,然后把手机屏幕正面对着他。 我在来之前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档子事,因而没有给杜洪福他们打电话。 如今他们被至尊大战惊动了,神色慌忙地出现,多半连伤势都没恢复。 吴佣从兜里掏出一盒避孕套,黑着脸递给张厂长,扭捏的心跟巷口王大妈卖的麻花差不多。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劝服朴英浩的?”柳茹茵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林峰完成了这项在她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自然对林峰用了什么方式感到万分好奇。 刚穿过一片茂密的灵物区,走到半山腰,江枫耳边突然听到几声喝斥。 一道人影出现在薛浩魂海之内,身穿甲胄手中一杆金枪背负身后,剑眉星目而鼻梁如峰眉宇间透着刚毅,与薛浩有着几分相似。 47 喜事,大婚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娇娇听得是心里又酸又欢喜,虽然老先生说了很多,但最最重要的还是疼爱夜岚,拼上姚家所有残存的根基,送给夜岚垫脚。 一会儿乖巧,一会儿无辜,一会儿委屈,一会儿霸道,一会儿凶狠,一会儿有大方,怎么这么多变? 被直接问了出来之后,这只猫四处飘移了一下眼神,但最终还是没顶住鸿华的注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起来。 发现最近跟紫原敦的日常都是吃吃喝喝然后就回家,但好在她每天都会去篮球社训练。 暴龙就住下楼下,二人都没坐电梯,直接走了安全门,下了一层楼便是。 梁善的力道何和等之大,青年吃痛之下先前的气势一泄,立刻弓着腰求饶道。 然而这些火球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即便是她遁到空中,也一直紧紧追在后面。 一个沙丘前,两个面容干枯、嘴唇皲裂的人御器疾行。他们神色似怒似忧,似悲似痛,细看面容,竟是南宫元瑶和蒲松二人。 见梁善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唐心儿也急了不管不顾地威胁道。 李福扫了一眼,见有的村民不知从哪里寻来了柴刀,心里偷偷为逃跑的赵盛道一声幸好。 轰——!又是一道掌力袭来,一根粗大的柱子应声而断,哗啦一片巨响,青砖红瓦滑落下来。 就算是化劲巅峰和半步天元,都悬殊巨大,就更不要说这些内劲和化劲初期的枪手,压根就没有抵抗的能力,这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人匹敌,千军万马。 被李秋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杨伟正这厮被愤怒冲昏了的头脑终于恢复了理智。 以自己的智商,要对付两个哥哥的纠缠,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这一点秦子菡深信不疑。 “该死的,一邢这个混蛋,竟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怕这韩风也并非像一邢所说的只是普通外姓成员,等等……姓韩?莫非……”原一波瞪大了眼睛,身体猛然一颤。 “在这里,有好几十个姐妹陪着你,你永远都不会寂寞的!”在用铁锹挖了一个坑,把蛇皮袋很随意的丢了进去之后,一边往坑里填着土,李冬一边幽幽的说道。 这时杜浩已经扇动着巨大白色翅膀飞了起来,他远远望去,一片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沙尘还是灰狼。 而两道身影也是各自向着后方爆退。那邱森在爆退之时身后也是有着四道身影急速的闪现。 不屑的冷笑自邪月口中传来,随即,只见其手中血元涌动,血色神锋再次出现在了其手心之中,而且体积亦是配合着他的本体变大了数倍,十分称手。 随后龙腾贸易公司的一帮人,以及战狼团的一帮兄弟,还有千门门主和千门八将,在接到李秋的通知之后,在第一时间就通过各种途径去了米国。 “这三界的一切众生,不都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陆压道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沉默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近距离的防下水枪术?”这是此时寒洛心中唯一的想法,水枪术的攻击力她是知道的,第二境修为下绝对没有人能够挡住,难道此人是第三境强者? 但是真别说,无论是朱砂的质量还是符纸的品质,那都是上品货。 刘安听完,差点没一头栽到在地晕死过去:我曹,十倍?那不特么的20000一台?这尼玛还叫不坑老子?还叫特么的仗义? 方圆万里都在摇颤,所有的一切都要匍匐在他脚下,龙于凤拱卫着薛冠,将他衬托的如同一代至尊,睥睨天地,绝世可怕。 云妃得皇上宠爱,身边又有这么个得力帮手,想除掉云妃更是难上加难。 观战者狂热无比,这胆子太大了,人们都觉得苏炎吃了真仙胆子了,胆敢对三大年轻巨头同时间攻伐。 “行啦,赶紧走,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艾琪儿说完,便直接钻了出去,朝着岩洞深处走去,公孙离紧跟在她的身后,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那次她给王爷下了药,分量十足,不是南漳郡主一巴掌就能把王爷打清醒的。 黄三哥看都不看众人,径直往那边走去,没有像武云那么耍漂亮动作。 那白衣人?似乎是……轻舞瞳孔猛地一缩,摇了摇头,怎么会是师父? 唐氏冷笑着抬着下巴点点皇宫的方向,大家一联想金太后和冯皇后拿出来的银子也就不敢再多嘴了。 苏锦抬眸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跪地,“我想回老家禹城一趟,请世子成全。”若她真的打算去拿神曲,一时半会定是回不来,世子妃私自出逃,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48 傻狗大战妖汀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戮魔控制火势也有些累了,但又不能大口喘气,生怕把这火给吹灭了。 狼宝的身上沾染上了泥土,甩甩毛发,它看着那怪物身上的皮肉被西陵璟的弯钩刺链子渐渐剥落,又开始化成了一滩肉泥。 他又黯然地看着她,扯了扯嘴唇:“扶我起来,我不想像个死人躺着来跟你讲话。”在他倒下的那刻,她的身影一直盈扰在他脑中,看来他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才会一而再再二三地为她打破原则。 复原一半的怪物已经有了身子的雏形,一条尾巴闪烁着无数的眼睛朝着雪萌,带着强劲的风刺去。 本来就对外界充满好奇,无奈最近杂事缠身,一直未得空一探究竟,现在有免费送上门的机会,安悠然又怎会说不? 没多久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严正曦就命她出去打水,显然不想让她听到说话的内容,芊芊不以为然地走出病房,却碰到身她走来的齐然希,芊芊微怔了下,才向她点了点头想越过她离开。 铭煌眼珠子瞪得滚圆,火焰脸庞甚至被吓出了一道裂纹,彻底沦陷无尽黑暗深渊。 众口一词,鄙视的目光看向晓雾,要不是碍着雷克已的面子,早就将人轰出去了。 “你确定是偶遇?”萧然见他笑得越灿烂,越觉得作假成分居多,怀疑地问道。 一声枪响,吓的南黎川呆呆的站在那里,这种情景他只在电视上看到,如今却活生生的出现自己身边,不吓傻才怪。 将军府早十年前就备好了棺材,丧事虽然来的突然,可将军府上下在楚清芸的指挥下,悲痛却丝毫不慌乱。 东方白安慰道,今天王铁柱为了对付漆黑之牙的人,已经演练了一整天了,他走到王铁柱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有,除了武者呢,他还有没有请什么厉害的器师符师阵师来助阵?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着,王珍和陆青山之间的矛盾,在陆青山把凌雨带回家的那一天彻底爆发了。 于是他微微俯身,将东西轻轻的放在江娜的课桌上,并且用指节轻轻地叩了几下桌面。 楚清芸眉头紧皱,不论是他拖霍大人还是魏老上奏,都未必能直达盛德帝手里,反而容易被人盯上。 不得不说,这是一条死中求活的险棋,毕竟西面道路难行,倘若真有一支明军守在长城上,到时候他们也只能望墙兴叹。只是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阿巴泰只能选择从这一条路开始走。 玉篆秘境便是最好的征兆,稍加润色,甚至可以挂出“上应天命”的幡旗了。 谁想到陆晓华非但没有觉得乔依做法是错的,甚至还为了乔依和吴英蕊对上。 跟江楚了解的一样,卦院果然凉的不能再凉了,本来卦院还有好几位老师,但现在除了一个原途外别人都走了。 或许真是有人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在那南海边,建起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其名便为四方城。长宽约有十几里,城内,房屋错落幼稚,街道穿插,应对整齐,显然是在精确的计算之下建造的。 出了天承宫之后,月神与星魂的心中也是在前思后想,想想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看到曲幽的动作,墨朗月便明白了她的意图,于是身体向后错开了一下,离门石稍远了一些,给她腾出了足够可施展的地方,似乎并不打算上去帮忙。 “又想以战养……拿那个做什么?”见他最终选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坛子,即使知道坛子绝没看上去那么普通,不然也不会锁在这里,可易观离还是有些好奇,毕竟他不是喜好古董之人。 这两个贵族范的家伙哪里听过这么难听的流氓话?无论徐征还是徐远都无法再用语言来讨回一点便宜。 那蓝袍人怎能听不出,但他听到“令芷嫣”这个名字时,竟是神色一变,大有悲戚之色。 天明没有去理会姬如天兮莫语跟千泷,而是突然间积聚内力大喊了一声:“东皇太一,你给我滚出来!”说完,天明的周身便带着一股狂暴的气息向洞口冲去。 在场的武林人士都在左顾右盼,想搜寻东皇太一的身影,可他们哪里还看的到。这等身法,对于他们这样的武功而言,就算是凭空消失了,所以肯定会觉得很神奇。 “不想用?难道是什么伤天害理,有违天和地法子?”谢羽裳知道,像他们这种靠神神叨叨忽悠人的专职人员,格外的敬天地、畏鬼神,特别信因果报应那一套,若不是逼到一定份上,是绝不会违逆天道的。 她发现身边一道霞光闪耀,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他是那样的帅气挺拔,那样的魅力动人。他终于出现了,天翼终于出现在了她的梦中。 “那她怎么那么笃定?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胡雨看着政纪明显有些不相信。 烈擎人冰冷着面孔,令人猜不出他心之所想,“你们族长呢?难道不出来会客?”烈擎人说完后,也是感到了自己狂妄的语气,但似乎并不担心,他今天前来,就是干这个的。 “五百二十万!”夜锋眉头一挑,随口又加了十万灵石。此刻,他根本不在意这玉佩价格,更多的,还是想要让气灵宗多付出一些灵石。 说完,为了让柳天更方面讲话,所有长老都消失在了这里,这里也只剩下这一届的新生们。 控制水晶消失不见,随之出现的是二十五张剑灵秘境的传送卷轴,也是这次众人秘境的目标。 眼前的幽冥独角兽毕竟只是依靠本能在战斗,而且对方被死灵气息侵蚀,自然不可能发挥出真正的战力。 陈景一踏入这殿堂之中,便感觉踏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与原本的天地失去了联系。一看这情形,哪里有半分大寿的样子,分明是一场鸿门宴。他心中立即涌起一种转而逃的冲动,才踏入大殿的步子不禁微微一顿。 49 到侗州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你就是看上她了,我也不会把你给她的。”巨龙就这毛病,骄傲自大还贪财。 得知具体消息后,卢灿对冯老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正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前辈!也为自己当初赎买周张两家藏品而与他冲突,惭愧不已。 条幅、写有韩宣名字的木牌、写有安雅名字的木牌,澳大利亚人同样也喜欢游行,或许他们把平时游行时候用的工具给带来了,看场面声势浩大,不清楚情况的会以为在闹事。 仔细看了看,应该不是牧场的车,为了方便牛仔们大多会买皮卡,这是辆黑色的轿车。 “好了,要战斗的话以后有机会的。”她好像很听大祭司的话的样子,竟然被这么说了一句就不说话了。 而且,妖神与邪皇之间确实是存在着关系,而这关系还非同一般。 叶玄成为这顶级强者,不对,是第1强者之后,怎么也会有人来接触他的。 站在旁边的暗月露出微笑,已经好久也都没有去虎人领地了,这次也借助这个机会去看看。 “高大伟,我要你知道,在我面前,你永远是手下败将,现在是,一辈子都是。”梁狂大笑,一脚将高大伟踢了下来。 虽然被老头鄙视,但王耀听到这里,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其憨傻程度,与平常沉着锐智的形象成了巨大的反差。 楚天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落悠歌手上那副壁画,脸色一瞬间沉的吓人。 思索之际,矢也已经带着大宝到了接待大厅,跟候在门口的保镖说了一番,矢也便带着大宝走了进去。 周伦不想也是这个结局,所以他每天都是在睡觉前提醒自己,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最简单的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以他不会让自己过得非常的舒适,哪怕他实际上现在物资已经算是很充足。 甲板上,黎纪坐在地上,任由海风吹拂着她满是皱纹的面庞。她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前方,恍恍惚惚。 男子将东西甩出。老嬷嬷稳稳地用手指捏住,笑着将飞镖上的纸拿下:“谢了。主子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无影针?有毒,你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老嬷嬷便瞪着眼睛,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耳畔风声呼啸,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君羽墨轲抱着一线希望,将所有石屋暗室都搜寻了一遍无果后,又细心地勘察起后山地形,折腾了一晚上愣是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更没找到地室暗门之类的机关入口。 至于忘了,人生不是有很多东西该遗忘,每天发生那么多事谁还记着。 只说别人的错却完全不记得自己的错,这种人的脑回路真是,简直了。 孙嬷嬷提灯细看,这才发现她身前的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南侧院,侧太妃身边的二等大丫环红枫。 所以这些人私下里免不了对楚存安的一番八卦,对她也少有尊称。 “不是威胁,是事实,除非你们找出解药。”慕长歌说完,忍不住轻咳两声。 对于突如其来的解放,陆景丞有些奇怪,看了眼自己的右胳膊,眉头微微蹙了蹙。 司律见自家哥哥脸上出现这种难得一见的怀疑人生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当时他知道陆景丞结婚了以后,他也是这种反应。 以往,他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然而,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第一,都在为第二名的莫林欢呼喝彩,这让他被嫉恨蒙蔽的内心开始扭曲起来。 是呀,难得有缘可以在一起玩,我们都是千里迢迢来的这里,错过了,那么以后再见,要等到什么时候? 萧靖决立刻就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一直都是个敏锐的人。从第一次见面,他从她的身上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然后是现在,原本好好的人,一下子变得沉默下来。 陆景丞看了看岑溪,嘴角勾了勾,清冷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笑容。 许灵竹的神情由最初的的震惊先是变为不解,接着再转变为愤怒。 岑溪看了眼,没打算点开,正准备退出微博,就看见了“今夕”发来了私信。 顾婷一直这么努力的工作,就是希望有一个家,虽然她的几任男友可以说是被她的家人那些无理要求给拆散的,但是顾婷她很希望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在晋城有一个家,一个自己的容身之处。 立刻给周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留意下最近如果有人取消预约,一定帮她把位置留下。 “你!”宁烟玉原本已经不气了,但是温莳这样一说,她就又觉得这人怎么这样? 若两人真的是情侣,她自然会享受这种氛围,可两人分明就不是,还要接受众人的祝福,真是累得慌。 岳辉那脸色,沉的如乌云压顶,整张脸全都是低气压,仿佛随时都会电闪雷鸣,方才劝说他的那个夫子也不敢吭声了。 苏紫虽然进宫次数不少,不过与阿珠却是没什么交集,两人一直没碰上过面。陆心颜并没有特意将苏紫的事情告诉阿珠,阿珠倒是第一次知道。 50 妖汀使计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起了更天更凉,更兼有风,老嬷嬷待玉醐走近便把房门关上了,怕夜风吹熄了蜡烛,按照规矩,新房燃有一对龙凤喜烛,这对龙凤喜烛是要燃到天明方算吉利。 “季昌!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们。得罪了赵二公子,你认为你还能活的了吗?师叔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那个黑壮的青年男人看到季昌真要下去就连忙出言阻止。 “雍公子何言?”萧何心中剧震,他只能用假装没有听见来掩饰惊骇。 但在下一刻,柏莎脑海内那些不耻的想法,鄙夷的念想,全都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绝对的空白。 刘胜男点点头,“那这些都是什么人?”这黑壮警察用手一指地上的尸体问道。 “刘爷爷,什么人,才可以修行?”项清溪虽然在“梦”中知道全套修行的方式,不过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那是梦,不是真实的。 好吧!反正这珠儿是通房丫头,早晚都是咱哥的人。那就“早插秧早打谷,早生儿子早享福”。 结果越是追赶,却反而越觉得自己拖了队伍后腿,一次次下来,终于有点情绪爆发的迹象。 刘胜男不明所以,但项清溪知道,在权叔向那半黑半白之人击出那一掌时,虽然收掌迅速,但还是遭了暗算,权叔一直强忍到现在,在台上站着时,权叔身上微弱的颤抖没有逃过项清溪的眼睛。 “王兄乃我楚国大王……”第一次出宫的熊悍颇有新鲜感。这个时代的万岁仅仅是自我欢呼之意,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那些士卒对兄长的敬意。 天水城的石脂油是直接从地上的石头缝里渗出来的,其他地方还得挖。他一时也想不好将石脂油作何作用,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搁置着。 罗钰从传送阵走出,看到迎上来的阴尸老祖,心中不由得一愣,随即微微一施礼,淡定的看着对方。 处理了司马诚德的尸体,秦天简单吩咐了一句,就离开了镇天城。 一刻,罗钰这才发觉,刚才没有见到踪影的林英豪以及李威等人,此刻正状若疯狂的挥舞着拳头,对着一团团的空气厮打,搏斗着。 陆屿朝肖令冲说话的时候,眼尾瞥见碧莲此时正瑟缩身子,捂着嘴巴仿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尤溪:“不然给谁?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虽然说我对于身材的管理和控制,向来随心。 “哥哥说的有道理。”慕晟封非常赞同游爝说的这些话,顺带着看游爝越来越顺眼了。 心像是被人握住一样连呼吸都是困难的,蓝茵觉得自己好几次都要死掉了。 “你!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让苏若离身败名裂!”付静气急败坏的冲着苏音樱的背影嘶喊道。 林家仁这边表示,咱不是赤手空拳都算是欺负你们,硬是连武器都没出抗着对方的棍棒扁担迎了上去。其后果嘛,就是一时之间打了个难分难解。 说话之间,楚逸云忍不住看了一眼地面。老实说,这种类似血肉的地面,虽然踩上去有着肉类特有的软软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确实让人非常恶心——想象一下,自己踩在一大块血肉上面的感觉就知道了。 冰蓝色的汹涌的生命能量,再次疯狂涌进罗莉的虚弱疲乏的身体之中。开始滋养改造罗莉那同样伤痕累累的身体。 十数分钟之后,依然平静无波,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果按照剧情来说,这时候威震天应该已经解冻,山姆也被大黄蜂带离。 正想那个声音说的一样,还真没过多久,他们就从烟雾迷漫的场景中逃出生天了。 张子豪和胡坤端起酒杯碰杯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今天能在这里认识也是有缘,干”。 虽然莫愁的枪法也是不错,可对方的武器太厉害了,那些子弹一直向着他这边打过来,人家一早准备好,只要他抬头,子弹就会如漫天风雪般扫射。 鳌山见神邸塑像全部激活,当即一声暴喝,通知祭台下方数万妖兽,启动聚元大阵。 这样他的虚荣心特别得不到满足,好像王雪兰要是不喝了这杯酒,就真的等于瞧不起他似得,所以眼神也是非常的咄咄逼人。 少离虽然挺寡言少语的,可是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总是让人那么舒服,暖暖的,很贴心。 乔米米几不可闻的抽了抽唇角,整个陆家的人都是乔家的邻居,陆厉霆还是她红本本上的另外一半。她需要他介绍? “轰隆隆!”几乎在棺盖浮现的瞬间,一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剑芒破开了空间击在了棺盖之上。 “秦奋,赶紧下来。”声音中满是不耐和命令的口气。秦奋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身进了宿舍。 全身的骨骼几乎都断裂,孙潜忍着疼痛,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 回到饭桌,跟两位双胞胎妹纸吃饭,吸引了不少的眼球。绝对能够算得上帅哥的孙潜很是得意,毕竟接受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很让身为男人的孙潜很有成就感。 走了几步,孙潜才看到车站口不远处竟然有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前后还紧跟着两辆奥迪A6。孙潜真没想到这个洛家竟然这么有钱。难怪两个老东西一直念念不忘这个洛老太?原来是个富婆。 李二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假装没有听见了,而赵翠霞呢,又给自己和李二龙各倒了一杯酒,然后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十几秒钟的时间,郑辰便飞出了好几里路,他不敢低空飞行,一直保持着与地面七百米的距离。 51 工坊招工狗咬狗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他,他也不生气,只是低着头笑,我看着莫名有些难受,很久很久没有和他这样聊过天了。 因为一直都在忙基地的事情,所以从丧尸围城之后米多几乎就没有怎么出过基地,偶尔出来也只是在基地附近转转,杀几只丧尸练练手,这一次出来她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心中有了定计的6清宇没有再耽搁一丝一毫的时间,在顺手解决了几个没有被黑炎命中的水人之后,他一头便扎进了那汹涌而坠的水瀑当中,努力地向着水层之后的山洞中冲了过去。 而一旁的骷髅箭手见此情状也忙不迭地搭起箭來,想要援助骷髅战士,但徐恭梓只是随手一拨,那箭矢便很轻易地被拍到了一旁。 他微微一笑跟在我后面,由着我在前面偷笑,明摆着就是专门来看我的,还弄得这么深情款款,多有台湾言情范儿。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忧郁的人,有些不好亲近,没想到也能有这样奇巧的心思,不知不觉就更加高兴了。 然后在被重力击落在深坑之中,暂且不易轰然砸在地下千米出所带来的伤势,单是一十几枚螺旋手里剑,加上十几只雷虎绞杀,联合起来的攻击。 叶孤城已经被西门吹雪拖住了,而东方不败肯定无法在出战,不然那就是白衣仙人自己打自己的脸了,这么说,白衣仙人只有自己出马去对付扫地僧了? “沙漠中的大阵想必你也感应到了吧!在我们启动这个阵法的时候,想必也是你们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吧!”轩辕靖正色。 顾不上虞寒根本就没有穿衣服,米多扑到他的怀里,喜极而泣:“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怀抱中的身体一僵,接着米多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头上响起。 “看天意吧,这个我也不能保证,不过,我会保护你到最后一刻!”尹平的眼神很坚定,陈飞看了大受感动。 其实他也想过整一整林风的保安队,然而当时林风还在,又有萧梦雅在那里,他愣是找不找办法。然而如果他们打了赌,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俗话说愿赌服输,只要赌输了,别说林风了,就算萧梦雅来了,也没有办法干涉。 虽然现在人不见了踪迹,但是还活着就有希望找到,所以士兵们在官员的引领下乱哄哄搜救人去了。而他们打着灯笼想找的人,中臣镰足此刻却被陈飞软禁在一处营帐内。 然而暴怒之下的周天啸,又怎么会听虎哥解释?只见那四名人高马大的保镖一拥而上,虎哥只是学过一点花架子,哪里招架得住四名训练有素的保镖? 忽然,血池里的血红色汁液开始沸腾,无数的血色能量从血池里疯狂的飞出,再次聚集在那颗血红色的树上面。 妖神长老们糊涂懵懂中。而那些前来歌舞助兴的妖神妹子们,则要兴奋得多了。她们,也趁机得了一碗灵泉,干了。在这个事情上,大长老还是比较慷慨的,一视同仁。 许环的斗篷下,那张妖艳脸蛋,现出一丝担忧,她慢慢的闭上好看的双眸,然后双手放在胸前,暗暗的祈祷起来。 难怪当年先太后给她赐名“玉洁”,玉洁郡主的脸色特别白皙,虽然不够红润,却真有玉一般的质感,非常光洁细腻,越来越像个二十来岁的人了。 “暗网”再黑,也得保障他们的基本饮食,吃饱喝足,否则没有力气,还赶个屁的工期。 一道炫烂诡霞衍古武烙印刺目,最后演化为一尊古鼎,极速冲向秦天。 魏十月脸黑成了锅底,心中暗自埋怨自家公子脑壳坏了,你就是先离开这里,直接去广州见他,还是过几天再回来岛上,不都是由着你自己吗。 赵天佑一咬牙,抽出几只羽箭放在抓在手中,弯弓搭箭啪啪连射,这次可没有特定的瞄准,反倒是瞎猫碰死耗子,射中一名强力射手面门。 宋琴大怒,但是听到王渣说她生意不好了,她顿时一惊,最近她开的那家美容店生意确实不行了,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骑兵虽然凶狠彪悍,但是刚才林凡的出手实在是太惊人了,这些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去。 特别是广城战师学院的第三战队队长,穆雨晴甚至喜欢到差点就要呻吟起来,只是她突然就好像感觉到很多的威胁似的,脸色一肃,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寻找着可以跟自己比肩的一些对手似的。 那头妖兽蜕变之后,浑身每一处都堪神兵利器,那锋锐的利爪似一般修者的刀剑还要锋锐,那利爪几乎洞穿了水晶塔外的那一层气劲,锋锐的爪尖与水晶塔直接接触摩擦,爆发出尖锐刺耳地声音。 毒雷之下,无一人幸存,唐流雨的轰炸攻击足足持续了五秒之久,他方圆百米,无一玩家幸存。 运送后勤给养的队伍要稍慢一些,不能让这个命门接触战火的侵扰,而敌方的将领,向来以打击对手粮草为第一手段的,尤其对付远道来袭的宋军大队人马。 刑霸天冷哼一声,手中黑光一闪,一柄巨大的战斧已是出现在了刑霸天的手中。 又将目光转向那磨手擦掌,卷着衣袖想要动手的男人,那男人也是瞬间呆滞了。 刘仙儿断喝出声,一指朝前,一股同样澎湃的力量从她的指尖飞射出去,目光却不是风天澈,而是风天澈两人人脚下的带着微微反光的青石地面。 52 楚捈来了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原来彦儿竟然是中年人的孙子,而且天生也知道了九阳火藏在九阳洞之中。 “好了,算你猜对了,可是他让佩珊变老,又变回来有什么用意呢!”杨羚不解道。 吕香儿被这突然其来的事,惊的呆住了一会儿才想到什么,而努力挣脱身后之人的双手。可身后之人的力气实在很大,感觉自己就要被拖到树林挡着的角落里了,吕香儿便挣扎着张开了嘴,紧紧地咬住了捂着自己嘴的大手。 众头领听了大怒,李逵更是提了板斧跳到闻达更前喝骂道:“狗官,落到爷爷收你还这般嚣张,你先吃爷爷一板斧。”说着,提起举起斧子就要砍下闻达的脑袋。 看到潜行中的黄昏,尘枫心生警觉,目光注视着地面,天空中雷鹰嘶鸣,拍击双翅,猛然滑翔而下,如同破空而下的闪雷,“轰!”光芒闪现,目标赫然是尘枫,尘枫微微侧身和火麒麟靠近距离。 因为他太过计较、太过执着、太过耿耿于怀,于是才做了这样一个梦? 一并了断?出岫斟酌片刻,想起自己与明璎的恩恩怨怨,这才点了点头,跟着聂沛潇迈进房州大牢。 两人这时候才发觉各自身上衣物少的可怜,龙渊一身亵衣,而馨儿玉臂光溜溜的,两人身躯一沾便立刻离开,气氛尴尬起来。 凌云天摇头道,他还是比较同意荣光祖的观点的,因为荣光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过一丝纰漏。 阳皓辉一时没对话题的神转折缓过神,还以为自己参加了什么选秀节目。 本应该是美轮美奂的东山城,现在已经完全破败,高大的城墙多处坍塌,大片的房屋成为了废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座各种颜色的军帐。 “这凡人的规矩就是麻烦,要我说,我们直接闯进去就行了,堂堂两个鬼将像个傻子似得等在这里。”古通不满道。 而现在我们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罪了玉如人,要不要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化干戈为玉帛? 巨人怒吼一声,拿着巨斧,对准前方的混沌之上,便是一斧斩了过去。 “如果我不呢?”我冷着脸望着向依依那张脸,童茜茜还真聪明,让这样的蠢货来收拾自己。 这一刻,苏夜感觉萧婉儿是那么的多余,于是,只见一道灰光闪耀,萧婉儿被送去了“幽冥空间”。 他很想知道,假如自己真和那什么界魂有关系,那……他很难想象,面对着一个个化作人形的精灵,自己会下得去口。 大帅说完,十艘飞舟便化作十道流光,分散飞向了那十处战略点。 却说林间之路陡峭难行,九曲十八弯。如今又逢冲天大火,本来有路的地方没了路,本来没路的地方倒有了路,甚是奇妙。 但这里是流魂街,而是是七十六区,虽比不上八十区那么混乱,但治安绝对算不上好,街道之中,那些魂魄发生矛盾产生斗殴,太正常不过。 “滚!”墨凉狠狠的吐出这么一个字,恨不得现在有棉花将她的耳朵塞上,省得听到这个楚庭川在自己身旁一直不停的念叨念叨,那还真是有够烦人的。怎么就摊上了这种家伙。 睡梦中的人叫梁运生,是安华证券公司的员工,现任长海证券部的大户室经理。 燕飞撇撇嘴。指环里那点儿茶叶。自己还留着喝呢。凭什么拿出來作贡献。何况埃兰那家伙根本不是來喝茶的。 七百米,这是足够安全的距离。除非是魔法工会会奢侈制造出在两千米内尚可杀人的魔法弩车,否则没有弩炮或重弩会在这么远的距离上还具有杀伤力。而德费斯,显然没有魔法弩车那玩意儿。 顿时若笙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晕沉沉的,伸手一摸,手心满是鲜血。 项来转头望向轻咳的人,入眼的就是一张自己思念的脸,项来不由的扬起嘴角一笑,可是,只一下,项来就黑脸了,因为她突然想起,这张脸是黑脸。 不过燕飞还是用神圣魔法将这里“净化”了一遍,时隔一年,这里少了点熟悉的味道。没有神法师在这里,燕飞觉得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哈哈哈……”一阵大笑,忽见空中一个方形的物体旋转而來,“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只震得尘土四起。 “……”男子立刻觉着自己病了,否则的话,鼻子为何有点酸!更是觉着她的声音跟酒楼里听见的声音截然不同,其实,她有替身吧?男子怀疑加重了。 闪电般的行军速度,再加上重火力碾压,怪不得华中、华东地区会丢失。 这一刻,玄骨心中生起一丝荒谬的念头,似乎这宝珠遗留在此便是为了等待无尘的到来,他也只不过是恰巧为这一日到来增添一丝助力。 一个性格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却能够修炼阳五雷。 一根杆横挑开盖头,视线忽然清明,映入宁思墨眼中的便是身着红衣的谢维庭。 只要下面的大军进攻独立旅,或许他们就能趁这个机会,彻底突破独立旅的防空网,到时候,独立旅还不是任由他们轰炸? 不过想想帝国那边的装备马上就要到了,朝香宫王刚提起来的心,又放到肚子里。 “大仙,今晚或许可以去找徐北皓好好谈谈!这等天骄必须亲耐我朝廷!”古海越一脸凝重地说道。 而或许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壁垒之外,阳间的夜市烟火正好,人们嬉笑怒骂,鲜活而富有生机。 纳尔怒气完美,携着兵线就要越塔,但随即baeme的维克托出现在下塔侧方,维克托一记E、R连招将大波兵线扫荡一空。 如此大范围密集的魔物,任由拾玖宰杀,剑气波动的伤害,七彩剑气的扩散,天火的范围伤害,每一秒钟都能有十多只魔物化为拾玖的经验。 53 两个月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刚才的柔软和温和,一瞬间又凝结层层冰霜,两条尾巴立即扭头,头不怒自威,一个字都不用说那张脸和一个眼神,就有让人去死的念头。 他们从大牢出来后,他找了间客栈,决定先想办法唤醒丹夏,可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催眠,用药,施针,都无用,她好像打定主意,就这么沉沉睡去。 有一些郁闷,这些戏码,本来该是他去安排才对,他也在时刻准备着,想对楚家做出一些事情,用来向介子微和介家,表达他的诚意。 想到这里,云朵朵抬头仰望星空,那几年,多亏有儿子在身边,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和支持。 在他眼高不可攀的位置,高职和高薪,他能给云朵朵的,丰子恺早已经愿意给云朵朵,比他开出的条件更为诱人。 而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不如帮着白氏照顾珠儿,也好让自己能好过一些。 不是她矫情,在古泉村的时候,她可以跟众人一起吃饭,用同一个碗,可是那是自己的亲人,跟张管家不一样。看到他黄黄的牙齿,她就承受不住,想要踹人了。 罗陌面对这些说法并没有怎么回应,因为说实话,他现在是绝不可能拍的……如果真要拍,至少得等自己接近三十岁的时候了。 而那边乔语嫣一点也不满意这个效果,因为六少爷宁英俊一点事也没有,看来要给点教训他才行,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藏在二少爷身后的六少爷,就转过头去。 果不其然,真的有长长的金发垂下来,王子爬了上去,告诉他的心意。 它就像一只贪婪的巨兽,吞噬人的精神和血肉,也让人们流连忘返的痴迷不已。 “传奇苍白兽人阿尔泰?”威廉想起来了,这货和奥多姆才是真正的生死仇敌。 虽然魏双华没说什么,易弱水但是知道魏双华是想要为自己出国深造选择一所好的大学。 “太好了。”孙成功兴奋的接过故事稿子,拿起来就看,片刻就被稿子上的故事给吸引住了。 “我回来了。”打开门,图姆斯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家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这一点,不但类似于星球当中的世界大战,也比较类似于世界当中的神魔大战,虽然在表现形式方面有很大的差异,但根子都是一样的,都是对权力和资源的争夺。 “看得顺眼的,千万富翁我也嫁,看的不顺眼的,亿万富翁我也嫁。”樱九念想都没想就说道。 不过斯特兰奇并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一个突然的变故,导致他并没有受到古一法师的‘地狱训练’,也没有被古一扔到珠穆朗玛峰顶上。 林巧蒙心地软,看到那些贫困的底层老年人来看病,不忍心收他们的钱,一般情况下,都给他们的药方上签字,叫他们去药房免费拿药了。 “也就是说,连你也不知道孙玉娆为什么自杀的原因了,是吗?”权雨初再问。 草莓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吃,她很喜欢,不过十分钟就把一盒草莓给吃完了。 李静儿不知道想什么过于入神,曹格洗澡好了出来她都不曾发现。 传言是天神和天神的同伴阻止了这场叛乱,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危机之际,他们并不是没人管的,他们是有天神眷顾的,比任何一刻都要崇拜敬仰天神。 李静儿没心没肺的吃着东西,仿佛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入嘴的明明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却变得难以下咽。 “我一把年纪了,在曹府怪寂寞的,听赵妈说这里热闹,我就过来感受一下,欢迎吗?”曹奶奶抬眸侧脸看向李静儿,眼眸透着期待,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估计担忧李静儿因为过去的间距而拒绝她这份迟来的亲情吧。 对于严旭,她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说,严旭算是她的表亲,可从另一方面,严旭身上却又流着魔族的印记。 当张凡推开雅间的门时,姚苏的打扮令他大吃一惊:一身红裙红衫,红唇红腮红指甲,连手提包都是艳红的路易威登。 裴月凰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后退一步,这一退,她高根鞋踩到了下裙罢。。 刀芒入体,美人鱼的生机在逐渐的暗淡,只是抓住大刀的两个前爪扔牢牢不放。 “真的?那赶情好,说起来许多好的二级魔兽价钱都很贵的,这一百金币还真有点不够用。老师你看……”达瑞一脸的奸诈,那样子真像一个老奸商。 54 沐哥儿早产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识海之中,一片波澜起伏。原本静谧无声如亘古永存的无边雾气,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搅动起来。 其实之前在南阳郡停留两天时间,已经引起了一些议论,不过此时的秦昭声势正隆,这些声音不是主流。 “啥意思?找盟友,这个节骨眼上,哪家会肯援助秋家呢?”秋娍妍不以为然道。 不说他王启年,就说这朝堂之上,谁敢说跟秦王提出异议不是斗胆?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哪怕是丞相都不敢这么说,皇上身边的红人也不敢这么说,他王启年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除了双方宾客之外,在场还有很多媒体,这都是周嘉诚请来的,打算要直播这一场婚礼。 把隐私信息在不征求作者的同意下就发出去的话,这就有违职业操守了。 刘招娣眼睛瞪的大大的,恍然回过神来捂住嘴巴,惊诧的看着姚鸿源。 可是谢苗苗都这么说了,再质疑也质疑不出来什么,带着这种想法离开了办公室。 ‘果然跟我想的一致,现在认怂了,知道走了。’莫宇失笑了一声,心里跟明镜似的。 马大有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情急之下竟然有些口吃。 姬暮雨听了他的话隐藏在面纱下的脸冷笑了一下,没有言语,也没有后退的决定。 反正也是一死,杨剑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在轮转王要伸出手臂的时候,杨剑瞬间前冲,轮转王一惊,左手拍向杨剑,可杨剑毫不在乎,硬挨了一掌,却也成功地架住了轮转王。 此时,在一旁正是几个美人鱼经过,目光随着这几个青春倩丽的美人鱼的移动而移动,王侯心中也是感叹起来。 一时间,叶拙想起了当初自己领悟到势之妙用时候,当时还是刚刚认识没多久的沐飞师兄说过的几句话,沐飞提过势之妙用到了极限,会变成更高一重的存在——域,那便会有化虚为实的威能。 靠在人工池塘的栏杆上,杨剑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这俩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弄得杨剑心神不安,现在正好平静一下心态。 现在,杨剑也知道所谓的天选资格也就是获得登上这艘豪华游轮的资格。而此时,这船上讨论的两人不正是他们吗? 几声凄厉绝望的惨叫,然后怨魂散去,几具白骨从口中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竟然摔得粉碎,坚固如同钢铁一般的洞真境修行者的骨头,此刻却变得如同石膏一样脆弱。 但具体是如何修炼此秘术,又是如何分裂魂体,雷某自是知晓,不过雷某不会如此轻易就相告于你。 “老师,我要修炼精神系法术,还有我的妖狐血统。”扈青青首先举手道。 “你不是刚才说自己不想知道吗?”没想到,这个时候,金婆婆卖起了关子。 侯胜北听萧妙淽吐露真心,心中去了挂碍,竟是大胆伸手去摸她秀发。 众人好不容易走出山洞晒太阳,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咸鱼,正面反面都晒得焦香焦香。 陈清泉在接到了干部们的汇报电话之后,只是淡淡回了声“知道了”。 花是侯胜北当天清晨,去山野采撷挑选的素色花朵,扎成一束喷上些水,放在门口。 包厢内烟雾缭绕,让她本能皱了皱鼻子。大排档的菜肴油腻腻的,让她无从下口。 但他已经退伍可退!因为这次不努力拿到永恒之心,最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前他向国子学的老师请教过南蛮的情况,知道以盘瓠、廪君、板楯三部最大。 “同学,请出示你的准考证。”阮星眠刚走到艺术大楼门口,就被工作人员拦下。 男子原本还担心这伙人察觉出村里的异样,内心忐忑,心下疯狂打着腹稿。想着万一对方问起,该如何掰扯过去。 王劫满脸怒容,默诵法诀,双指一并,自天而引,一道粗约十余丈的巨大火柱轰然落下。炎火飞舞,将那些血色洪流瞬间蒸发,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升腾起腥臭难闻的血气雾气。 毒蟒少年看着胸口穿刺而出的白绫,口中鲜血吐出,他太轻敌了,如今的的心脏被刺穿,生机都是开始流失。 其实这本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要是我能捕捉到它的气息就好了。 她其实本来想要再追杀这个玉衡圣人一段时间的,可是谁让自己的徒弟竟然要举办结契大典,自己这个师父是怎么都要去给她镇场子的。 赵刚喝得挺凶,苏颜怀疑他这么喝法回去又得吐,劝了好几句,谁知道赵刚酒意上了头,胡话出来了。 陈战不甘心,连连出拳砸击同一个地方,甚至连‘气’都用了出来。 55 生了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白月辛: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听他们说好像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真的不清楚,我们连是不是帝族还是幻兽都不清楚。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一阵刺痛和冰凉,我打了一个激灵,那种眩晕的感觉却就这样消失了。 随着这悲惨的声音传出,那刚离开不久的唐龙身子猛然一僵,立在原地。 叶清虞脸色微微一变,赶紧的朝着来时的洞口跑去,刚好跟回来的武定撞上。 “赵家主,那我还用带着叶天,到你们赵家给你们负荆请罪吗?”张老太太定定神问着。 祝苏鱼他们现在要去找住的地方,他们这个团队不像别的节目,来录制的人一共有九个。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声音才终于消失了,只留下呜呜呜的风声,似乎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想到这些,掌柜的看叶清虞的目光,就好像是看着移动的金元宝似得。 北川寺并没有注意到四方辉夜的表情,得到她的回答后,他就只是手掌轻抖,兼定也应声滑入手中。 “嗷……”远道而来的母棕熊,看到熊儿子竟然被人袭击,而且就当着他的面时,惨祸发生。这样血腥而残酷的一幕顿时激怒了她。 当人们踏进了百货大楼的时候,墨苒在袖子中按动了,音响的遥控器。 云天扬淡淡一笑,三颗龙珠已然是从体内飞掠而出,带着浓郁的金光朝向四周一个猛烈的回旋,而后又是汇入了他的体内。 “如果这么弱,还用等到现在吗。要用你身上的一件宝物去轰击。”石像下方再次传来声音。 江东有意借牛角弩试一试自己的身体强度,所以并没有动用那块木牌,只是抡拳直接砸向牛角弩。这一下不少人大皱眉头,那可是王级的兵器,你一个三气境的修士,敢用肉身去碰,那不是作死吗? “要是使用鲜血才能够走过这片噬鬼骨树林的话,我就算是耗尽全身的鲜血,只怕也无法渡过。”云天扬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握紧刀锋,徐徐朝向前方迈进。 如同潮水一般的力量,在这一刻以着一种疯狂到了极致的姿态,不顾一切的爆发而出。紧接着,便是看见,震撼的力量涌动而来。这一股力量强大到了极限。 这种正面的较量,始终还是抵不过眼前的魔。依依被血魔的黑烟击倒在地。 既然许阳要拿这首曲子向自己挑战,于杰已经感觉到胜利在向自己招手,好景不长,只是几秒钟,自信的于杰脸上已经出现不可思议还有惨白。 轻微的脚步声从地面传来,整齐一致,所有队员都紧致有序的向任务地点跑去。 在天华大陆一处山谷中,几位穿着风格迥异,样貌出众的人聚集在一起,不时高声喧哗,不时低声细语。 他娘的,还真是一个漂亮的鸡,难怪周简阳会被他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尤不速抬手接过,望着邪令牌,露出疑惑之色,他活了这把岁数,竟一时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此时秋日的天气还算爽利,榻上只有一床薄被,此时薄被半搭在王柏泊的身上,亵衣虚虚搭在她的背上。 郝窈窕倚在床上沉思,如果冷泓瑀那边出事的话萧尧璟会不会去北楚国?要是萧尧璟去北楚国的话她肯定也要跟去。 帛雅拉吾被杨以诺踢了这一脚之后,双眼中迸射出要杀人的凶光。 阿诗龙眉头紧蹙起来,心里暗暗之中有些作祟,如果后天罗一明真的来找麻烦,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陷入了无策之中。 却不待天蓝冲过去,杨以晴已经一手挡住了天蓝的身子,被抓住了袖子的那只手直接狠力一甩,一把从徐列宇的手中挣脱了开来。 亓夫人上前向要拉亓玥瑶的手,却是看着她倒退了两步,随即不敢往前走了的,只得看向一旁的夫君。 杨以晴和鄯吉娜对视了一眼,双双应声,跟着全公公一道出了门。 这人摔倒在地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一个荷包,郝窈窕眼尖的看到后瞪大了双眼,在那人抓住荷包要收起来的时候郝窈窕直接跳了过去踩住他的手。 后面的话,端嫔虽然没说,可她的意思却全部透过她越发狠厉的眼神透了出来。 这座别墅非常复古,一看就是有些岁月的痕迹了,现在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了。 他虽然看起来彬彬有礼,但已经不着痕迹的将王浩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那个名为牙狩的家伙听到了身边的手下口中,传来了这样的一声叮嘱。 秦冉神色严峻,心念再动,巨大无比的山河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速度丝毫不慢,直接就撞开了一尊冰棘猿,使其哀鸣一声,另一只冰棘猿则是身携寒风,猛烈袭来。 56 妖汀之死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长门一步一步走向林青,在这一刻每一步都像踏在林青的心头一样,让他内心的防线一步步的崩塌。 那股清凉是他所熟悉的气息,来自于空气流通所带来的新鲜气息。 皇帝宫殿的主要力量分为三大块,一个是帝国卫队,这是义乌皇帝的直接卫兵,其实力极为强大。一件是六个古老的家庭。 当然,叶北辰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这一次出门没有叫上龙战,正好缺少一个司机。 一问之下这才知道,这里是火云洞,也就是圣婴岱王红孩儿的地盘。 白野春心中很满意,这增加的羞耻度证明,会长大人的内心绝对不像表面这么平静。 就比如之前长门所赐的太岁,那就是一种逆天的宝物,算得上是天地机缘了。 季熙妍倒是想楚傲天能普通,简单一点,这样他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她也不用仰望他,为走不进他的世界而烦恼。 桥本结衣不敢相信,她以为白野春只是实力不够,所以才全程被她压制。 她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白野春,纤细的手指用尽全力抓住沙发的靠背,娇躯微颤,轻微的摇晃也没有间断。 “咳咳……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老爷子明显不想让李好太过难堪,隐隐的给杨静递了一个眼色。 “好妹妹…”顾语吟本想着也好戏弄下宋槿,却发现宋槿的脸上没了方才的羞意,一派如常。 当五阶武者想要更近一部成为六阶武仙时是需要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 顾语吟并未拦着其他的影卫周围跟随,凤萏和凤菡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下。 这是当时叶天耗费了两次恢复石符的能力所恢复的气血凝练而成。 他从老爸嘴里挖出了消息,这御珍馐就是她的,他得看看,作为东家的她吃的东西,是不是更好些。 “母后听说你们成亲,心里高兴,没法去但是一直记挂着你们。”皇后笑着说道。 那头尖鹿兽十分不客气般的走向叶天,一点没有偷袭后的害羞状。 东方昊看着曲刚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孰强孰弱,打过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乱吠个什么劲”。 弯刀与战戟对碰,咔咔折断,此人口吐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向后倒卷而出,从头到脚都在颤抖和恐惧,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感受到了死亡正无限临近。 遇上这么一个实力不错的家伙,墨飞怎么能够不激动,瞬间一道剑气就朝着黑暗精灵首领刺了上来。 宋天启见状,眼见吐了一口鲜血的冷无心亦是当机立断,爬起来就跑,顿时不敢再耽搁半分,迅速逃离。 汤姆没有想到自己安置的诡雷在托尼面前一点用都没有,在贾维斯强大的扫描能力面前,这些诡雷一个个都被扫描了出来,同时还计算出了一条可以通过的路线。 这家伙现在眼光高的很,觉得自己已经是球星了,看不上普通球员。 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刻,幽世的圣杯也不晓得跑哪里去了?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郑磐哀叹一声,只身步入魔法阵当中。 “不错的战斗力,不过这样呢?”奥创对着墨飞赞誉着,同时让钢铁侠机器人变化了作战计划。 “变身超级赛亚人。”郑磐大吼一声,接着浑身爆发出淡黄色的气,一些黑气一靠近就挥发掉了。 叶凡还知道,就算是他躲了过去,那其余没有被湮灭之雷击中的人鱼,会把他五马分尸的。 好一会儿,整个璃龙城星际堡垒拉起了刺耳的警报,紧接着,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直往龙泉仙皇所在的方向冲去,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恐?,惊惶不定。 十数秒后,吸力消失,一个庞大的由木头组成的球体出现在空中,静静漂浮着,五神龙的五颗脑袋,有气无力的垂在外面。 只不过他现在都没有彻底的恢复体力,再次修炼第三招基础拳法的话,那么他到时候甚至都没有体力进入到黄云山了。 而不远处的雷蒙,听到姜伯约的话,脸色就是一变,死死地盯着马车。 与此同时,敖山也来到了叶白的身边,看到了叶白的动作之后,立马开口解释道。 “是!”赵副营长没那个心思去计较了,根据李帅的安排迅速地动作起来。 这些妖兽肉绝对要比什么黑猪肉带感多了,吃下去对于身体有很大裨益,能够补充亏损血气。 一个有着些许白发的佝偻老者脸上满是笑容,就是以前当兵都没这么开心过。 皇后之子本就是嫡子,又有顾家作为后盾,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皇位的继承人,先帝逝去,新帝继位,顾氏便成了太后,这样一直下去,顾家的势力便代代得以延续。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质问我,为什么要在我家里打起来?要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家老大治伤的。”韩昱之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有些后悔。 “嗖嗖嗖!”这时候李飞听到三公里山上传来一阵阵嗖嗖声后,抬眼看了过去。 海玄渺安置在军中各处的耳目立时探知,汇报上来,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当即下令让各部将领严惩麾下‘造谣’者,顺带将名单发下来。 云章心下又是一紧,头皮发麻,后背僵直着,又一连在王爷面前说了些好些谄媚补救的话。 余怒未消的林姣姣拿起电话狠狠朝地上摔去,叭的一下,手机被摔成了二半。 许沐揽着贾梦妍,她在他怀里不住哆嗦,他在贾梦妍的后背轻拍两下,一直没有正视过甄心的双眼。 幻四也不知道时候什么才好,有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低着头一边任凭马匹走着,一边琢磨着。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我并没去斤斤计较,我乐意就行了,至少宋清漪不会叫别人做这些事情。 刚刚苏大姑娘跳得那样的精彩绝伦,如今让郡主上去跳舞,那不是存心坑她吗? 57 系统另寻宿主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第八十个巨人备受鼓舞,说干就干,俯下身子,想起他巨人一样,狠狠地揪了一下“地面”。 陆楼两人对望一眼,心说,还是那句话,怕是直接回答清白,又被说“滚”。 这光束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李刚回头一看,没错,就是天龙出品的原子崩解射线枪。 看着浑身是伤,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的黑崎一护,张淼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然后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在,这个舞台只用作内部投票,不见得会在正式播出的时候出现。 这时,整个演唱会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这台突然出现的动力装甲身上,也包括李刚和刘珊珊。 可以说,朽木银铃是朽木白哉最尊敬的人,但是现在张淼不但在语气中对朽木银铃缺少尊敬,还更是口出狂言让他滚,这令朽木白哉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刀鞘。 当迈特威停下的时候,从他拳中散落的火焰顿时四散开来,如同孔雀尾翎的羽毛一样美丽。 这张脸,和毕笙的脸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她眼角多出来的那颗泪痣。 不过,加罗沙心中还是有一丝难过,毕竟洛可儿是自己曾经真心对待过的挚友,毕竟曾经经历过磨难,一起走过来的。不过,这些所有情谊,在她对自己造成的莫大伤害面前,在自己的仇恨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知道,回到秦侯府是没可能的,大皇子不会轻易同意。就算同意,她也怕有诈。所以,周云曦想入宫。 为了让织田市不在灰原诚面前失态,也为了让织田市散失抵抗能力,他这几天里并没有怎么给织田市吃过什么东西。只是相当于吊命一样的给了少量吃食。 奶姐拿着手机坐在一边去欣赏自己了,旁边的老钱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买东西的都有这么一种心理,得到额外的添头就觉得实惠,占了便宜。这一点点的添头,会给客人留下一个相当好的印象,并因此换回许多的回头客。 陆柏君还要追击,吴宇一跃而起,一剑刺向卓翊后背,身体却挡在了陆柏君的身前,他手腕一舞,刺在了卓翊的背上,看似刺,实际却是挑。 安奈乐突然发现,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人,到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挂电话,也没有人说话。 也就是说,在声音的有效覆盖范围内,大家听到的都是差不多的,覆盖范围广,声音极其的低沉,还真的有种“此钟一响,三界震荡”的感觉。 这准头,让珞安和阿树看得眼热不已,男子接收到他们羡慕的眼光,露齿一笑。 又因为自身海量灵力恢复力又强的特效=性,翠子无时不刻的放出自己的灵力场将大名府笼罩在内。 计较已定,众人立即分头行动。王一翟又叮嘱了要注意安全、勿留把柄、经常神念联系三个方面的要求。 魏云娘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于阴暗了些,装作不经意的扶了扶自己的发簪。 王语嫣自己也窘迫的很,磨磨唧唧地挪过去,正准备扶起刘氏的时候,又被她一巴掌扇倒。 但李余年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刚来到办公室上班,找事的就来了。 因为是淑妃宫里的下人,她闹了好大的脸面,不仅被降了位份,就连四皇子也拨到了其他嫔妃手中。 今天的四场比赛,现场所涉及的金额,甚至达到了江州半年的生产总值。 赫连承志说的倒没错,大凉的铸铁术一直领先胤朝,他们打造的武器比胤朝的更锋利,甲胄比胤朝的更结实,这也是导致二十年前天门关前血战的原因。 你舅舅说有的人吃这种香料会过敏,严重了会呼吸不过来,窒息而亡。 拥护在旁边的几个侍卫一脸傲然地抬脚,砰砰几声就将临时搭建的栅栏踢得粉碎。 为何选秀之路就这么难!明明他才是胜者,为何翩翩是宁致远和他一起进入,徐浩有些想不明白。 微风拂过,浅棕色的窗帘随风摇曳,忧诺诧异地环顾四周,眼神一阵闪烁。 当玻璃厂的负责人找到周方远的时候,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周方远的好心情打了水漂。 李四维冲他嘿嘿一笑,“有黄化在呢。”黄化充当了他的贴身卫士,以黄化的本事,倒还真没让他受伤,只是,黄化却累得够呛。 这些都是顾颜上辈子的记忆,自然是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说。 “镇天哥哥,要不我们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无人注意我们的时候,我们出来这两副恶心的人皮后,以我们真实的面孔来表达我们的爱吧,说真的,让我一直看着吕大的面目,我的胃还真是受不了。”说完,作呕了一声。 总之,周方远心里很混乱,思绪堪称万千都不为过,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南方,心中做出了决定。 刀灵想了一通,又说道:“行陀哥哥,你可听说那凤头钗不是一般家世的人戴的?戴那凤头钗的人不是达官高贵,就是皇家”说着,瞳孔放大了不少。 此言一出,民兵和其他在场的镇民都有些难以置信,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里她虽然住的不适很习惯,但是要她这样离开,却是忍不住的难受。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现在的能力,对于这些怪物的办法很少,所以不必太在意。”略微安慰了一句,至天尊就准备返程了。 58 大结局 - 渣攻重生宠夫记 - 天若贤 这人抬起头来,下意识看了一眼奎宿面前的纸张,这时他便发现奎宿正在画画。 毕竟这里距离涿州还有一段距离,自己赶路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 赵十五完全被翠竹的阴险狡诈给惊到了,这真的是一环扣一环,将所有可能暴露的风险都考虑到了。 自行榴弹炮姜言准备直接采用后世的83式152毫米自行加榴炮,它是我国研制的口径为152毫米的自行加榴炮,是我国第一代大口径自行炮,效果那是相当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刚上班,李怀德就去找杨厂长把昨天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被自己脑补出来的事情吓得半死的祁烟咬着牙,脑子里乱成一团。 似乎是因为尚东的做法,让很多老鸟心里都蠢蠢欲动了,所以他们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生生造化液,不仅可以增加修士寿元,提高灵根品质,更是疗伤圣药。 有了杨大妈的加入,能够照顾好蒋思瑞和两个孩子,姜言就可以放心上班。 焦灼,紧张,愤怒,担心,六神无主等等症状在他的脸上涌过,一国之太师,位列三公之一,在此时没有半点太师的从容不迫。 在青铜城的另一个方向,有一队白骨士兵在那,莫凡等人疑惑的饶了过去,赫然发现,连接青铜城与这边地面,竟是用白骨士兵造就了一座白骨大桥。 但是,两掌相击之后,李誉依然一动不动,而那白骨大将仿佛被巨力牵引一般,猛地被甩飞出去。 弟子,告退,说着这位守卫就离开的大厅,在护卫离开后,梵地就闭眼精修了起来。 “还有人要举荐吗?”三人走了以后,龙天骐看着其他官员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理由很简单。轩辕崇武将所有责任包揽身上,承认是他打断李天海手脚,跟周兴云没半点关系。 感受到轩辕剑上的炙热火焰,昆吾剑灵脸色一变,转瞬间化作黑光融入了昆吾剑的剑身之中。 幸运的是,事情还没有差到这一地步,睡过之后,‘弥洛’的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不过还没有完全恢复,近两天没有比赛,也不用担心这方面。 到此刻,朝中众人其实都已经看出赵佶已经不适合再干这个皇帝了。 “所以……这是长老们觉得可以从天牢释放出来的人吗?”硕风听雨看着无名,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周韵涵惊魂未定,抬头一看,看到的是周传光一脸的血,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周传光的血是为了救她而流的,他宁愿自己流血受伤也保护着自己,这就是身为父亲的天性。 “少爷,是我以前在日本京都留学时结识的一位苏州的好友!”谢天听完阿正的话也没有怀疑,阿正以前的确是被父亲送到日本京都留学了两年,有朋友是好事呀,谢天就随意的说道。 “恩,我知道了,不过,这个嗜血杀手出现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陆易平刚刚被刺激过,现在突然间听说有人四处猎杀暗者,顿时想到了天地大劫,于是赶紧追问道。 砰砰,几道枪声响起,那些海盗发起进攻了,一个个轮船向着邮轮包围过来,船头上的保安这时也紧张了,他们手里可没有枪。 守着他们这栋帐篷的一共有四个大兵,同时还有巡逻的队伍。在有限的视线中,龙翔看到了远处的T6坦克,而另一边的干哈则看到了一溜的火箭筒。 “那就最好,俞晨,回去告诉你父亲和啸林君,我们大日本帝国希望看到的是上海共荣,不是刀光剑影,谢天君,那我们就开始剪彩吧!”影佐祯昭看着俞晨双眸威严的说道。 “你说你穿成这样,也不怕晒黑?”林宇抬眼望了一眼天上的烈日。 这么强的威压,烈火她们有危险。我瞬间提速,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到了教室门口。 叶撩撩诧异叶依依的出现,叶依依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医生,到底怎样现在?”刘姐认识张华,一见张华也来了也顾不上打招呼,急忙的开口问道。 秦淮茹沉着脸回到车间,借着尿遁就去了食堂,这件事她没办法,自然要找自己的男人姜有为帮忙出气了。 难道只是皇后想太多了吗?可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如果没有六成以上的怀疑,是绝对不会让他来这里调查的。 “最近眼皮跳,总感觉有人背后嘀咕我!”梁天尺刚被古震今骂的狗血淋头,出来就没事人了。 毕竟刚刚做出来的功放机和大型扩音器,开机爆鸣什么的都不是事。 “就那么自信吗?”夕十郎双眼开始发生变化,紫色的微光从眼中透出。 看着面前的杯子,李清燕之前复杂的思绪顿时一扫而空,她红着耳根说。 江洪烈皱眉:“具体原因不清楚,但当时那批货,运往的地方,是光照会老巢。 “你说那个安姨并没有被抓到,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出境的。 时安微微一笑,呵,这辈子没穿过买一送一的被送的那一个,谢谢你,江笃。 大明目前仍然没有后世意义上的宪法,皇帝的权力仍然是没有明确边界的。 “你根本就不懂我们的困难,你给我去死,不管如何,今日你们必死。”天魔帝怒吼连连道。 “娘子,是我。“男子把脸上的面巾摘下,露出了那张迷人的脸。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