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男,请留步! 第一章美男,请留步!  萨塔浓有点懵圈,看着眼前古风十足的街道和三三两两围着她指点的古装人,她最近在休息并没有接到古装影视剧的邀约,怎么会出现在古装剧片场? 不对,她刚才正和未婚夫的情儿进行一场碾压式的的演技战,她把个苦逼白莲花未婚妻演绎的惟妙惟肖,眼看着她就要凭借她一流的演技让狐狸精胜利,最终可以甩掉该死的滥情未婚夫了,她甚至想好怂恿狐狸精赶快小三上位,将未婚夫家那群老妖怪都pk掉,狂虐那滥情渣男,怎么一转眼她却来到这里? 对了!那小狐狸精刚才忽然对她发动人身攻击,她被击中脑袋然后人事不知。 啪地一声脆响,萨塔浓猛地被扇了耳光,这耳光力度太猛,刚中带狠,她被打的扑倒在地,耳朵里轰隆隆鸣响,眼冒金星。脑子里却诡异的浮现了一些画面和人物事情,于是萨塔浓彻底呆住甚至忘记了反抗。 “表哥我就知道她在装死!哪有人脑袋磕在石头上就能死的?”娇柔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讥讽与鄙夷,粉衣少女娇俏的哼道。 封王府表小姐任爱莲!超级讨厌的践人,抢我美男! 一听到那声音,萨塔浓脑子里便自动出现人物身份名字。可后面那句话真不是她说的,而是脑子里出现任爱莲的名字后,自动就出现那些话。她微微张着嘴,这回不用装她也满是苦逼。 她穿越了!她堂堂影视剧双料影后的萨塔浓,竟然穿越了!而此刻她的这具身体似乎是个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把一切女的母的当敌人的肥婆花痴。古代萨塔浓的人品烂大街,还特别爱吹牛自恋,自以为全天下的美男都爱她,整天夸耀京城三美男都被她睡了……这样的无敌花痴,这样的破烂人生,现在竟然是她的了?萨塔浓持续懵圈中。 啪地一声!又一个巴掌甩在了萨塔浓的脸上! 超级痛! 萨塔浓耳朵嗡嗡响,猛地抬起头来怒目而视,只见她的面前是一位身着红衣、头戴冠玉、墨发飞扬、气质邪佞的……超级大帅哥! 帅哥缓缓弯腰,发丝浓郁垂落在萨塔浓面颊旁,他狭长的眉眼夹杂着横生的邪气,似笑非笑的带着几许嘲讽与厌恶,却依然是俊美不凡宛若魔神! “云云别弯腰,人家站起来让你看个够!”这迫不及待充满欢喜甜蜜的话,就那么在萨塔浓惊骇欲绝的表情中,从她那粉嘟嘟的唇瓣里流畅的窜出。她甚至来不及捂住嘴! “不是,那话不是我想说的……”萨塔浓下意识解释,刚才那话完全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可是她的话让那群人瞬间哄笑出声,任爱莲更是跺脚喝道:“萨塔浓你真不要脸!你虐待表哥的儿女竟然还敢和表哥发贱!啊啊,你好恶心,表哥打死她!” 霍御云好听的清透的嗓音渐渐响起:“她确实恶心到我了,你们把这歹毒的贱妇拖下去掌嘴一百下,戒尺打手一百下,让她知道我封王府的规矩。下次再敢嘴贱手贱,就拔了她的舌头剁了她的双手。” 在任爱莲的欢呼声中霍御云话落转身便走。 打了她两巴掌就想走?萨塔浓特冷静的站起来,声音特好听特温柔的道:“美男,请留步!” 第二章 去吧,绣花鞋! 第二章去吧,绣花鞋!  此刻阳光正好,一群已经跟随霍御云转身离开的人,便听到身后那让人如沐春风骨头发酥的美妙嗓音,让人不由得心神一荡,连忙转过头来寻找那美妙的声音来源,可看来看去,都只有被打的脸如猪头的萨塔浓那如小塔一般的肥胖敦实的身子,背着手坚定的伫立在微风中,眸光闪烁的对他们无声微笑。 这女人疯了吧?小王爷让人掌嘴打她手板,她竟然还能笑出来? 霍御云挺拔的身体站住,彼时他距离萨塔浓已经有十几米远,闻言颇不耐烦的转过身来。 可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萨塔浓忽然以她那肥胖的圆身子做了一个特标准、特高难的投掷动作!几乎是她背后的手一甩出,众人还不及反应,便是霍御云都是愣住的刹那,那逆着光从萨塔浓手中破空飞来的东西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只鞋!一直绣着鸳鸯戏水的在空中打着转势不可挡飞来的绣花鞋! 只听啪地一声! 霍御云那张刚刚转过来的俊美的脸,便被这只突如其来的绣花鞋砸了个正着! 也怪霍御云鼻梁太高太挺直,那只小绣鞋竟然淘气的挂在他的鼻梁上,颤巍巍、颤巍巍的晃了两三下,才缓缓的啪嗒一声掉在他的脚边。 静!全场死一般的安静! 一双双眼睛铜铃一般的瞪大,看看霍御云那阴骛的俊脸,再看看萨塔浓那圆润的小手在额头侧面一比划,对着霍御云做了一个没人能懂却帅的一塌糊涂的军礼。所有人几乎风中凌乱,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咆哮…… 萨小猪疯了!她竟然用鞋子砸了小王爷!她砸了她最爱最缠最处心积虑嫁给的霍御云! “啊!萨小猪你竟然敢砸我表哥!”任爱莲的尖叫忽然响起,她提着裙子便要冲过来。却在对上萨塔浓诡异的微笑中头皮发麻。她想转身逃跑却来不及了。 只见萨塔浓露齿一笑,忽然另一只手也甩出来,在任爱莲的尖叫声中,另一只绣花鞋砸在了任爱莲那张粉白娇柔的脸上! 还是鞋底子砸中她的脸!不仅疼,还留下了一个标准秀气的小鞋印。 萨塔浓微微翘着丰/满的臀,身子前倾,双手合十,可爱而又快乐的对快气疯了的任爱莲娇声道:“啊哈,同甘共苦最能增进感情。表妹对表哥如此情真意切,我自然要成全表妹的心,一人一只,公平合理物美价廉无需感激。” 此刻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跑来几个人,他们刚转弯便看见这鞋子飞舞的一幕,小蜜蜂倒抽一口冷气,气呼呼的道:“完了完了,小姐又闯祸了。” 萨塔浓真闯祸了,上京城很少有人敢惹霍御云这纨绔。在任爱莲气的跺脚尖叫声中,霍御云浑身带煞步龙行虎步的朝萨塔浓走来。 萨塔浓也不躲不闪,特有骨气的小模样,仰着小胖脸努力睁大眼睛,她的演技这一刻在她的双眼中完全爆/发,只见她一双闪亮的眼,眼眶微红似有委屈似有期待似有浓浓的情意又有无限的失落,对上这样一双柔肠百转的眼,那真是铁汉也能绕指柔了。 可惜,霍御云对萨塔浓已经厌恶到极点,对她的挤眉弄眼只会觉得恶心。他修长的大手狠狠的捏着扯着她肉嘟嘟的腮帮子,扯着她的脸逼迫她仰头看他,他邪佞的眼里此刻酝酿风暴,声音含了冰似的冷人:“敢打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 第三章 被挠花了的孩子脸! 第三章被挠花了的孩子脸!  脸蛋被扯的生疼,萨塔浓能感觉到霍御云对她虽然厌恶极了,却并没有杀机。虽然不知道这自信哪来的,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她鼓着嫩嫩的小嘴口齿不清气势十足的大喊:“我不服!” 霍御云一怔,第一次用正眼看她,上上下下看怪物似的打量这个一靠近他就跟喝了二斤春/药似的女人,她竟然不磕巴了?她竟然在面对他的时候不磕巴了!而且她眼神清亮,并没有以往那种让他浑身发麻厌恶恶心的花痴眼神。 这个处心积虑算计他嫁给他的小花痴,这会是怎么了?装的?欲擒故纵? 是了!这一定就是霍御火说的欲擒故纵!这死花痴竟然还敢对他用套路了!哼,他到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霍御云恶意十足的捏着指尖那绵软弹性的脸蛋,冷笑道:“你不服什么?” 萨塔浓嘴歪脸斜,斜着一双眼满脸愤怒的吼道:“你凭什么惩罚我?我做错什么了?”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小样儿,激怒了霍御云。霍御云直接双手下用力扯她两个脸蛋,直扯的萨塔浓脸色都变了。 旁边忽然传来紧张低声下气的哀求声:“小王爷,求您放过小姐吧,小姐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会看好小姐,再也不敢让小姐犯错了。” 小蜜蜂!萨塔浓忠心耿耿的婢女。 萨塔浓瞪圆了眼,怒道:“闭嘴!我没错!他这是一言堂!是残暴!他要打我,就得给我一个理由!” 霍御云森森冷笑,牙齿白的炫目,只见他垂下头,目光阴狠参杂着怒火,扯着萨塔浓的脸将她猛地面向仆从,恶狠狠的道:“你要理由是吗?那两个孩子的脸,够吗?” 萨塔浓看去,只见仆从身后缓慢的走出两个衣着华丽的小小孩。一男一女金童玉女似的,女孩如小奶猫般可爱胆怯,男孩跟小老虎似的,瞪着圆溜溜的眼,恶狠狠的看着萨塔浓。 两个这么漂亮的小孩,可女孩脸上却有三条从脸颊到嘴角的狰狞鲜红的挠痕!一看就是被人一鼓作气挠出来的。而男孩脸上一样有几道挠痕,分别是在额头上和鼻子脸颊上。这一看就是男孩反抗了才被挠的如此凌乱…… 问题的关键是,两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被人挠花了脸!他们还那么稚嫩,皮肤薄弱嫩白的和奶豆腐似的。这样的两张小脸,越发显得那几条挠痕是那么的罪不可恕阴毒狠辣! 萨塔浓也很气愤,可她心却忽的沉下去。脑子里忽然蹦出来的一句‘两个小贱种,挠死你们’这样的字眼…… 萨塔浓简直想再死一次。这两张小脸竟然是原主挠的,而且还是用这么恶毒的心思下的毒手!他们那么小,万一落下疤痕,在古代那就是破相!小萨塔浓这么狠,究竟什么仇什么恨? 霍御云冷笑着看她渐渐苍白的小胖脸,咬牙切齿的道:“我凭什么惩罚你?就凭霍不染和霍不妖是我的孩子,就凭你现在是我的正妻,就凭继室虐打继子女!萨塔浓,打你,这个理由够吗?” 萨塔浓鼓腮瞪眼,竟是无言以对。 第四章 玩转纵欲过度和操劳过度 第四章玩转纵欲过度和操劳过度  这房间阴森森的,各种刑拘一应俱全。封王府果然是家底丰厚…… 萨塔浓被人逮到封王府的刑房,刑房有两个透气窗孔,在墙壁最上方,在这里惩罚萨塔浓,她凄厉的惨叫都能被外面的人听见,外面那群尊贵的人又可以不用看到萨塔浓挨打时丑陋狰狞的模样。 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是任表妹想出来的。 萨塔浓被人推搡进来前甩给表妹一个笑米米的眼神,心里狠狠的哼道:小表砸,你等着! 房门紧闭后,萨塔浓一改在外面垂头丧气的模样,优哉游哉的晃荡在刑房里,跟逛花园似的一点紧张恐惧感没有。 动手惩罚她的是两个家丁,俩男人一看她这样都懵圈了。第一次碰到个即将被打掉牙打烂手,还能如此淡定的女人!小王爷不得不娶的肥婆竟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萨塔浓巡视似的看完刑房,便坐到传说中的老虎凳上,翘着只穿着袜套的小胖脚丫斜眼打量那俩男人。俩男人几次想开口呵斥她,都被她那诡异的眼神弄得不敢轻易开口。 萨塔浓的心里算计着怎么才能免遭皮肉之苦,还能躲过霍御云这一关。小萨塔浓虐待两个孩子肯定不对,她可以弥补却不能为别人的错买单。毕竟戒尺二百下打嘴打手,对于拍多了古装剧的她来说太知道意味着什么了。她可不想成没牙的老太太。 此刻她圆溜溜的眼睛打量其中一人,此人身材矮小目光浑浊形象猥琐面色苍白,身上一股刺鼻香味,走路有点腿颤,明显纵欲过度。 另一人面目憨厚目光呆滞,只有中年却两鬓发白,身上有苦涩的中药味,可他却是个健壮的,应该是忧愁度日家有病患操劳过度。 她心思急转,在那纵欲过度要叫嚣之前开口对他道:“你今儿个早晨刚从温柔乡出来?是不是觉得体力不支力不从心?” 纵欲过度一愣,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嘴里的呵斥也变成了你你的叫不出来。 萨塔浓声音充满you惑力的道:“男人就得立起来,没力气的男人女人能稀罕你吗?你想立起来吗?你想在征服女人的道路上永远不败吗?我能帮你哦。” 那你一女人张嘴就说这么恬不知耻的话就有人稀罕了吗?那憨厚的汉子挺想开口,可一看纵欲过度明显意动,他也只能闭嘴。 “小王妃神机妙算,奴才正有这样的困扰,每次小红都唉声叹气……”纵欲过度双眼放光抓耳挠腮的道。 萨塔浓又对明显有些气愤的操劳过度说道:“你家中有亲人生病正在服药?你似乎并不能很好应对眼前的状况,你很愁苦,你很缺钱?” 中年汉子几乎在萨塔浓第一句出来的瞬间就傻眼了,憨憨的道:“娘诶,你咋知道?” 叫娘就太客气了。 萨塔浓笑米米的伸出一根胖乎乎的嫩手指,来回指着被她的话镇住的俩人,无限you惑道:“我有价值千金的宫廷秘方,只要你俩听我的,我保证你从此以后金枪不倒夜夜当新郎,保证你一夜暴富解决所有钱财问题!” 第五章 门牙都被打掉了! 第五章门牙都被打掉了!  刑房外面萨塔浓的婢女们还在苦苦哀求霍御云饶了萨塔浓。而霍御云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晒着日光手托腮,目光高远的看着天际的云卷云舒,对小婢女们的哀求不予理会。 任爱莲黏着霍御云,可她似乎又有点不敢太靠近霍御云,就那么爱恋又幽怨的看着霍御云俊美宛若神亲手精雕的极美侧脸,痴了醉了。 两个小受害者此刻正蹲在霍御云脚边。霍不妖还有些惊恐,紧紧的抱着她阿爹的腿。霍不染却不耐烦的蹦起来,小老虎似的对着里面暴戾的怒吼道:“怎么还不开始?你们快点惩罚那个蠢猪!我要你们把萨小猪的牙齿都打掉,把她的手打烂,给我狠狠的打,快点!” 几乎是霍不染的话音刚落,刑房里面便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这声音实在太过痛苦,凄厉尖锐,女孩子娇嫩的嗓音似乎瞬间被撕裂般惨烈的响彻内外。 忠心耿耿的婢女们已经哭倒在地。 任爱莲猛地坐直了身子,攥紧了拳头兴奋溢于言表。 霍不妖被吓得一哆嗦,死死的抱着霍御云的腿,小脸都埋了上去。 霍不染一呆,旋即就兴奋的大笑道:“对!使劲打,打的那个死胖子满地找牙!” 霍御云眼皮都没抬一下,可他的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椅子扶手上,从萨塔浓的惨叫声传来开始,霍御云嘴角就勾起了冷笑。 “啊!娘啊!”萨塔浓卖力的大叫,戒尺噼里啪啦的打在肉上,那声音绝对错不了,萨塔浓绝对是在挨打。 可刑房里的画面却是…… 萨塔浓坐在老虎凳上嗷嗷乱叫,披头散发手上鲜红,嘴巴也是有一道很宽的尺子印,嘴巴上也是鲜红染血。 纵欲过度和操劳过度,这俩汉子正死咬着嘴脸都憋紫了,噼里啪啦的往自己大腿上打。 萨塔浓真心佩服这俩,为了金枪不倒和腰缠万贯,竟然提出来要逼真就要真的有肉声,这俩货二话不说开始在自己身上打起来。 要不说劳动人民挣的都是血汗钱呢。 两百下打完,萨塔浓已经不叫。过了好一会,在众人各种兴奋愉快的翘首以盼中,萨塔浓被俩汉子拖出来。她刚出现在众人眼前,小蜜蜂就尖叫一声险些晕过去。任爱莲也是面色苍白险些吐了。奴仆们更是因为萨塔浓此刻惨烈的模样惊住。 霍御云修长的大手捂住霍不妖的双眼,冷冷的打量昏死过去的萨塔浓,厌恶而清冷的道:“死了?” 操劳过度连忙哆嗦道:“没,就是疼昏过去了。老惨了,门牙都打掉了。” “快给我看!”霍不染兴奋的冲过去,在操劳过度手中看到那颗血淋淋的牙齿,他竟一点不怕,挥舞着小拳头满眼高兴的大声笑道:“是门牙!这下看她还敢嘲笑我和不妖没有门牙!” ‘昏死过去’的萨塔浓嘴角一抽,脑子里猛地蹦出来小萨塔浓嘲笑人家孩子门牙掉了的画面,那嘲笑似乎就是昨天的事情,造孽啊。 第六章 智慧主子,特色奴婢 第六章智慧主子,特色奴婢  萨塔浓被人拖到了她的院子,一个王府最角落最破败的院子。谁让她是设计了霍御云,人家霍御云憋屈恶心却也在封王妃的干预下不得不娶她呢?真心和窝火的迎娶是有本质区别的。 院子里只有萨塔浓自己带来的三个婢女,其他的就两个类似雷达监视器作用的扫洒婆子,整日在院子里转悠着眼珠子磕着瓜子闲聊。 那俩货把萨塔浓放床上,谄媚的道:“小王妃小的们任务完成,那个啥、啥时候给我们?” 哭哭啼啼的婢女们瞬间愣了,紧接着她们面目全非昏迷不醒的小姐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三个婢女流着泪的脸狠狠一抽。 萨塔浓一抹脸,肥嫩小胖手在脸上抹出一座五指山,高傲娇贵的道:“你们明天晚上来,我写好了方子给你们,只要你们以后听我的话,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俩人立刻喜笑颜开,乐颠颠的在婢女们茫然的目光中离去。 勤劳的小蜜蜂呆萌的问:“小姐你的门牙怎么还在?”而且还很闪亮! 甜美的小蜂蜜困惑的说:“小姐你的手没有被打烂?”依如猪蹄弹嫩! 沉稳的阿三难以维持冷静,见她家小姐那懒洋洋的样儿,哪还能不明白他们都被她们可爱又可恨的胖小姐蒙骗了!阿三怒气值持续上升中:“小姐,您能给奴婢们一个完美的解释吗?” 萨塔浓心里有对这三个忠心于自己的仆人的印象,知道她刚才的模样吓惨了她们。她跪坐在床榻上,双手合十,猫眼轻眨,瞬间感觉自己萌萌哒,于是她给自己配上了软萌的嗓音,傲娇的道:“门牙是那俩货的存货,鲜血是那俩货割破了手臂摸我身上的。没想到那俩货这种事做多了还挺轻车熟路的。我只是小小的施展智慧便让自己逃过一劫,免除我的皮肉之苦,也免得你们三个伤心难过,宝贝们,快为你家小姐的智慧点赞!” 小蜜蜂持续呆萌:“点赞是啥?” 小蜂蜜盲目崇拜:“小姐好棒!” 阿三目露怒火,狠狠用眼刀子扫射那俩白痴和逃过一劫的萨塔浓,狠狠一叹气,他这是什么命?怎么就摊上这么三个摊上大事还能这么没心没肺的主子和小伙伴?阿三心里苦,可阿三说不出。 萨塔浓眼珠扫了眼阿三那比两个小婢女高出一头多的身高,相较于小蜂蜜和小蜜蜂的绝对忠心,阿三虽然也忠心,可阿三似乎也挺讨厌她的。眼珠转动又瞥见窗外两个鬼祟的人头影子,她指着窗户示意。 萨塔浓见三人点头,立刻躺在床上,小蜜蜂这泪腺发达的立刻扯着嗓子开嚎,窗外那俩人明显一个机灵。阿三一个健步冲过去,用力将窗子从里往外推开,咣地一声撞在了那俩人脑袋上。 那俩人惨叫一声,破口大骂道:“小娼妇作死啊!” 阿三推着窗户冷声道:“谁知道窗外藏着两只鬼祟老鼠?” 俩老婆子理亏,却不甘示弱的猛往里面瞧几眼,怒吼着离去:“你们给老娘等着!” 小蜂蜜有些担忧的道:“她俩肯定去告密了。万一他们听见刚才小姐的话知道小姐没事,再来为难小姐可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萨塔浓眼珠一转,神秘一笑道。将阿三叫来低声吩咐几句,阿三便奇怪的看了萨塔浓一眼,转身离去。 第七章 吓唬人,僵尸萨塔浓! 第七章吓唬人,僵尸萨塔浓!  那俩老货妥妥的去告密了! 也就不到二刻钟的时间,这座居于王府最偏辟破落的小院子便热闹起来。来的人五花八门有男友女,人还没进院子呢,那热闹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听说咱们新晋的小王妃被打的面目全非还能和奴婢们笑闹,咱们这小王妃啊本就是上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今儿个咱们赶上了可要好好瞧瞧,小王妃怎就那么厉害?都皮开肉绽了还能笑?”这是一把矫揉造作的嗓音,可说话的人有身份,人家是霍御云最早的女人,是霍御云长女的母亲紫玉。 “表嫂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有一句话叫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欢脱的话音一出口,外面的喧闹静了一瞬,转眼间便是哄然大笑,于这疯狂的大笑声中,任爱莲这小表砸一副她很了解的道:“萨小猪那胖的比猪也差不到哪去的身材,整日里还穿得花枝招展的,一日不和男人献媚耍嗔,她那样下贱的人怎么能忍耐的住?如今被打的那个惨样,我只怕她是知道自己暂时不能出去骚/扰美男,所以气得发疯大笑吧。” “此言有理!”众人纷纷附和任爱莲的话。 这里有许多人亲眼看见萨塔浓被拖出来的惨烈模样,所以他们不是很相信萨塔浓还能笑出来,此刻前来,纯属是看热闹顺便狠狠的讽刺萨塔浓一番。 还有几位颇有姿色的男子,曾经遭遇过萨塔浓的咸猪手,他们刚好来找霍御云,顺便就来目睹一下咸猪手的下场,已慰藉他们曾经被占便宜的耻辱和伤痛。 转眼间这群人到了房门口,紫玉一个眼神,那俩老婆子便小人得志的冲上去砸门:“小娼妇快开门出来迎接侧妃娘娘!” 房间里此刻动静有点大,里面乒乒乓乓的还有惨叫声传来,俩老婆子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更兴奋了,咣咣砸门大喊:“几个小蹄子在里面干什么呢?快开门!” 小蜜蜂凄厉的声音传来:“不能开门!你们快走啊,我家小姐魔怔了,你们快离开!” 门外的人纷纷嗤笑,谁也不信。 紫玉一抬下巴,俩婆子便用力撞门。结果她俩刚撞一下,门便从里面猛地打开了,两个铜盆飞了出来,准确的砸在了俩婆子脸正中,砸的俩婆子眼冒金星倒了下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转眼间便见小蜜蜂三人争先恐后的从房里跑出来,一个两个都不客气的踩在那俩婆子上,口中哇哇大叫:“快跑快跑!小姐魔怔了。”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一坨红彤彤的肉球扑了出来。那一坨自由移动的肉球坡头散发,脸上红彤彤的,她眼珠上翻,走路连蹦带跳,双手伸平着往前蹦跶,手上还漓漓拉拉的流着鲜血,双手用力一甩,对最前面已经吓呆住的任爱莲抽了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噼里啪啦左右开弓,把任爱莲打得跟个陀螺似的乱转! 萨塔浓胖嘟嘟的身子却将僵尸演绎的惟妙惟肖! 短暂的震惊过后,也不知谁惊叫一声:“萨小猪鬼上身了!快跑啊!” 瞬间,众人尖叫着往外狂奔。却在转身的刹那都僵住,原来身长玉立俊美耀眼的霍御云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他目光清冷的缓缓走向卖力胖揍小表砸的萨塔浓。 第八章 他说:顽劣! 第八章他说:顽劣!  霍御云所到之处众人纷纷如潮水被分开般退避开来。 他是天之骄子,俊美的令人窒息的容貌,浑身邪肆魔魅的气质,亲王之子的高贵血统,都让他有可以肆意放肆张扬的资本!所以就算他是上京城有名的纨绔,就算他这六年来娶回来的妻子死了一个又一个,依然有许多男女为他趋之若鹜。男人想攀附他,女人想得到他! 可是迄今为止,霍御云的心里似乎只有一位侧妃娘娘,那便是霍不染和霍不妖这对龙凤胎的亲娘,韩烟。似乎除了当年让霍御云亲自求娶的韩烟,霍御云的目光从来不曾在哪个女人的身上过多停留。 他似是无情,却又有情。这就更让相对民风开放的大夏国的少女们为之疯狂,为之尖叫不已! 所以,当此刻霍御云的目光紧紧的锁住萨塔浓的时候,那群女人忘记了恐惧,她们又愤怒又嫉妒的在心里诅咒萨塔浓赶快去死! 萨塔浓正打得起劲呢,报仇雪恨神马的简直是人间良药,她心情超好。就连那逐渐向她走来的移动冷库她都不怕了。 霍地,她凌乱的头发被霍御云修长干净的大手从后面抓住,她被一股大力拉扯的不停后退。头皮的剧痛让她想起了那两巴掌的疼痛。萨塔浓这新仇旧恨一块翻涌,当机立断决定借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回报霍御云! 头发太长,萨塔浓胖嘟嘟的身子转了个圈,正面朝着霍御云胖手挥去。 “啊!”女人们尖叫,生怕她们的男神被疯婆子攻击了。紫玉更是怒喝:“你敢!” 你看本影后敢不敢! 萨塔浓满眼放光,潇洒利落的一巴掌拍在了霍御云猛地后退的俊俏性感的下巴上,一个鲜红的小肥手印在霍御云的下巴上光辉闪烁…… 她嘟嘴瞪眼,满心懊恼,这该死的身高差!她竟然只到霍御云的胸口!目测这货一米八开外! 霍御云似乎也被打蒙了,真是从没有人敢打他!他邪佞的眸子瞬间涌起杀意,猛地掐住她的脖子,阴森森的怒道:“你敢打本王!找死!” 萨塔浓在剧痛和窒息中清醒,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完了!刚才打嗨了,竟然打了霍御云这土著霸王!打小表砸没什么,打了对妻子有生杀大权的领导可真是作死。 眼见萨塔浓一脸惊恐面色苍白,一如既往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可他竟诡异的觉得此刻她有点小可怜的感觉。 霍御云蹙眉想仔细看她,却见萨塔浓竟小脑袋一歪双眼一闭小嘴一张,嗖地一声从那张红彤彤的小嘴里落下来一根猩红猩红的三尺长的舌头…… 霍御云冷硬恼怒的心肠,竟因她这出其不意的一出弄得颇有点哭笑不得。愣了半晌,淡绯色薄唇才情绪不明的吐出二字:“顽劣!” 咦?这两个字怎么有点笑意?影后萨塔浓本就悟性极高,忽闻这二字简直让她作了死的悲壮之心如沐春风!她歪着头装死的小脸上睫毛轻颤,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瞄他。 美男目有智光,似笑非笑,将她鸟悄儿的偷瞄逮了个正着。 第九章 她的美,让人呕吐不止! 第九章她的美,让人呕吐不止!  众人都被萨塔浓这突起起来的一根长舌头骇的头皮发麻。却见霍御云在女人们的尖叫声中,特淡定的伸手扯住那根舌头,一个用力便拽出来了。 假、假的?! 被萨塔浓吓懵圈了的公子贵女们反应过来,一个个面露怒色,恨不能冲上来把萨塔浓揣成肉泥当花肥! 霍御云心里那股子激荡了六年的郁气和邪气,在刚才那一瞬第一次有了松动。他这六年来第一次有了他还会笑的感觉。虽然这笑意来的突兀和莫名其妙,虽然他刚才那一瞬的笑意是因为这个对他纠缠不休让他厌恶至极的花痴! 但是,那一瞬间的轻松感,让霍御云简直流连忘返。所以怒极了的霍御云决定不杀这冒犯他的花痴。但她要是敢骗他,他一样不会放过她。 他拍拍她胖嘟嘟脏兮兮的小脸,没忍住,又恶意的捏了起来,声音又冷又嘲讽:“装什么,刚才打人不是挺能?被打的手都血流不止了还能打人,想来你的门牙也是依然完整。张开嘴!” 萨塔浓是特有职业道德的影后,既然演戏那就得演到剧终啊,于是她娇弱的嘤咛一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脸茫然的看了会霍御云,紧接着她便在无数怒骂尖叫中,在霍御云的僵硬中,一头扑进了霍御云的怀抱! “啊!!死花痴她竟然敢强抱我的小王爷!” “杀了她!谁来收了这个祸害啊!” “娘的,小爷都看不下去了,这女人怎么时刻不忘发/浪?” “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她嫁给小王爷之前不是自己说和好多男人有染?这绿云罩顶的日子哪个男人能忍受?小王爷不要大意的把她当猪宰了吧!” 萨塔浓一个狼扑引起众怒,但最后一个叫嚣的男人你确定你不是脑残?她萨塔浓再不好,你们也无法更改她确实嫁给霍御云的事实,你拿这件事埋汰她不也是在羞辱霍御云?你确定霍御云不会先不要大意的灭了你? 果然霍御云凌厉的目光尖刀一般掠过那个男子,在那人大惊失色中霍御云低头看怀里脏兮兮的萨塔浓。 此刻萨塔浓也抬头看他,只见她以往痴缠野蛮刁钻的目光全没了,此刻竟干净清澈的仿若朗夜中的星,带着让人无法不心软的娇娇胆怯,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霍御云,看得霍御云只觉得浑身汗毛站立! 这女人又改变套路了?这又是玩的哪一出?霍御云拎着她的后衣领企图把她拉开,可萨塔浓八爪鱼似的抱紧她,她第一次感谢上帝给了她这沉重的身子,因为霍御云都拉不动她…… 霍御云邪火又窜了起来,他不耐烦的清喝道:“抬头,张嘴!你要是真敢给本王玩什么瞒天过海,就算你门牙没被打掉,本王也会亲手给掰断!” 萨塔浓惊慌失措极了,慌忙的将嘴印在他怀里不让他看她嘴巴,深情又羞涩的看着他特委屈特倔强的呜咽道:“我不我不!人家牙都掉了,不要让你看见我牙齿漏风的丑样子,人家只想让云云记住人家最美的样子!” 她最美的样子…… 因她的话院子里静了一瞬,紧接着便是各种作呕声此起彼伏…… 第十章 成婚三天成弃妇! 第十章成婚三天成弃妇!  一群贵公子贵女们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萨塔浓还能不能更不要脸了?还敢不敢更无耻一点?就你那副尊荣,还最美的样子?他们只要一想到萨塔浓那肥胖的身子,那胖嘟嘟的脸,还有那一头怪味的头发,那看见美男就走不动路,各种调戏美男的无耻举动,他们就能吐他个三天三夜好吗? 霍御云也真是被萨塔浓的无耻和自恋刷了把下限,他就是个古代土著,他不知道节操碎了一地的悲壮和无奈,但只要是人就不能忍某女这种无耻的自恋。 霍御云懒的和萨塔浓废话,捏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霸气的扣住她娇气的小鼻孔,用力往上翻。另一手去掰她的嘴唇。 这野蛮粗鲁的动作让萨塔浓瞪圆了眼睛,简直不能忍!她扑腾着放开霍御云,跳开老远,一脸悲愤的捂着鼻子嘴,先是控诉的看着霍御云好一会,而后又一脸伤心欲绝再也不会爱的表情,跟吟唱似的哽咽道:“我辣么稀饭你,你竟然这样对我!我萨塔浓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稀饭你了!” 她犯了错还挺理直气壮的,她说话口齿不清,应该是牙齿漏风所致。霍御云面无表情的看她在那壮士断腕似的表演。 萨塔浓用睥睨的目光慢慢扫视四周众人,小胖墩的身材,还愣是让她展现出了宁死不屈的孤傲样儿,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禁了声。在这无声中,萨塔浓挺直脊背捂着嘴巴,特屈辱的哭道:“你们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好,我让你们看!” 她话落,两只胖爪子猛地移开,就站在霍御云七八步开外的地方,此刻阳光正好,照耀在她狼狈的身上,也将她裂开嘴呲着的一口小白牙上下照得分明。 众人瞪大了眼看去,便见她的门牙处有一个黑洞洞的空缺,与左右洁白整齐的牙齿成鲜明对比。 还真的少了一颗牙! 少了一颗牙的萨塔浓,显得更可笑了。于是众人毫不留情的大声嘲笑起来。 萨塔浓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屈辱,她哇呜一声嚎啕大哭,扭着胖身子狂奔进房间里,路过被打懵的任爱莲,还很不小心的撞了人家一下,撞得任爱莲当场尖叫着揉/胸…… 霍御云见萨塔浓真缺了一颗牙,当下便扬声道:“萨塔浓身为本王继室,却虐打本王子嗣,从今开始萨塔浓便在院子里闭门思过。” 这个决定简直大快人心,任爱莲觉得哪也不疼了,紫玉觉得她又能称霸王府了,少女们觉得小王爷又能被她们无障碍物的瞻仰追随了。 只有阿三不怕死的站出来,沉声问:“要闭门到几时才能让小姐出来?” 霍御云连个眼角都没甩给阿三,他潇洒的背影都透着股无情脱俗的冷厉:“无限期!” 阿三愣住,这意思是说萨塔浓被打入冷宫了?刚成婚不过三天就成弃妇了? 那群人簇拥着霍御云潮水般离去,这座小院落从今往后只怕会更加悲凉。阿三木着脸进屋,却没有看到想象中要死要活的萨塔浓,而是看到个从牙上往下扣黑菜叶子的萨塔浓…… 阿三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觉得自己能被没心没肺的小姐气得英年早逝。 第十一章 让你挺! 第十一章让你挺!  萨塔浓好像真的被人遗忘了,她在这院子里呆了半个多月了,终于把这身体的记忆看了个大概,不过这身体六年前的记忆竟然一点没有。萨塔浓问阿三他们,她们却一个个笑嘻嘻的说她六年前发烧烧坏了脑子,忘记了六年前的事情。 萨塔浓就没多问。不过她倒是弄清楚小萨塔浓当日为什么挠那两个孩子了。小萨塔浓这完全是胸/大无脑的典范。霍不染那小屁孩虽然只有六岁,可人却贼精贼精的。小萨塔浓虽然有十九岁了,可真玩不过霍不染那小怪物。 霍不染就拿着点美食you惑刺激萨塔浓一番,萨塔浓便为了美食对两个孩子大打出手了。 也就是说,古代的萨塔浓是被一个小屁孩设计,然后下人推倒在石头上撞到脑袋上归西的。 而古代萨塔浓有两大爱好,一是爱美男,她总对人说自己是绝世大美女,美到天下无敌的那种,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人相信她的话。二是爱吃,不然她也不能胖成这样。 萨塔浓的体重估计得有一百六七十斤,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样,在大夏国这以瘦为美的国度,十八九的女孩没有几个超过一百斤的,萨塔浓是正常女孩体重的二倍。 这身材虽然胖却不是很难减掉。萨塔浓在现代身为影后,那是各种保健保养健美课程知识,她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大美人不是问题。问题是不知道这具身子五官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瘦下去是什么面目,她还挺期待的。 于是行动派的萨塔浓在没有任何表演机会的这半个月里,努力减肥。 效果是有的,半个月她怎么也得瘦个五六斤了,感觉脸都小了一些,视野开阔了点,眼睛都显得更大了一些。但萨塔浓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青光眼?她对着镜子照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眼睛有点冒蓝光。 这身体最好的是皮肤,可胖子们基本都有个好皮肤,主要看瘦下去,要保养就要有钱。她有个有钱的哥哥,可是记忆里这个哥哥对她超级不好,还有一个超级讨厌的妹妹,完全不能指望。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和纵欲过度、操劳过度这半个月的暗渡陈仓秘密买卖,她曾经为了羞辱那渣男未婚夫收罗的各种壮阳秘方,在这里大放异彩,给她带来了第一桶金! 她的好记性帮她尽快摆脱了贫穷。 此刻夜色正浓,萨塔浓秘密会见了纵欲过度和操劳过度。不过半个月而已,纵欲过度明显精神焕发,操劳过度甚至给人改头换面的感觉,腰板挺直了,眉宇间的愁苦都被掩藏不住的喜悦和意气风发替代。 俩人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在萨塔浓面前,砰砰砰响亮的磕了三个响头,俩汉子满眼孺慕崇拜的看着萨塔浓眼眶带泪语气激动的道:“主子您真是活神仙!这‘让你挺’简直风靡整个上京城了,不过半个月而已,咱们就赚了三万多两银子!这赚钱的速度比做什么都来钱快啊!” 让你挺…… 这么独领风骚的名字,亏你个纵欲过度想得出来! 第十二章 萨土豪分钱啦! 第十二章萨土豪分钱啦!  萨塔浓非常淡定,饮了口茶后一脸宠辱不惊的道:“三万两银?不多,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能在制作售卖……让你挺。” 三万两还不多?萨主子你果然是个人物!可有钱不赚不是傻吗? 强忍着笑喷的冲动,萨塔浓在那俩货震惊不解的目光中高深莫测的道:“钱不是一下赚完的,你们两个没有任何根基,赚了这么多钱,来钱的速度还快,而且能买得起让你挺的人基本都有点权势,若让人惦记上了,人家一强取豪夺,你们有能力保住秘方还是小命?” 俩汉子一愣,自古财帛使人心动,他俩最近实在太张扬,这钱也确实太好赚,说不好真就有那有权有势的有这个打算呢?俩汉子想明白后瞬间一身冷汗。 操劳过度满目感激的又给萨塔浓一拜,沉声道:“主子为奴才等人考虑周到,奴才李大壮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已报主子知遇之恩提点之恩。” 纵欲过度也想明白了,连忙效仿李大壮。有钱你得有命花,有个时刻高瞻远瞩的主子,那是当奴才的福分。 萨塔浓见二人足够诚恳,也通透。当即浑身一抖,颇有点诸葛在世指点江山的味道:“你们也不用着急赚不着钱,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咱们这让你挺断货一段时间,让那群人着急,等在出现必然会更加风靡,到时候再抬高价钱,这段时间的利润也就回来了。当然也不乏有跟风效仿此药的,可秘方在咱们手里,他们再怎么模仿也就是个假货。” “不过我们虽然赚了三万两,可去除成本和各家药房的加工合作,到咱们手里的也就剩下二万三千两。这件事是你们俩出头去做,我给你们一人五千两分红,可行?”萨塔浓笑米米的问道。 五千两?!他俩一辈子也赚不到、没摸过这么多钱! 这俩人可没想到萨塔浓会给他们这么多钱!萨塔浓虽然没什么势力,可人家是主子啊,更何况秘方是人家的,他俩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也都是萨塔浓成全,她就是不给他俩分红,他俩虽然怨却也不敢恨! 可这名声烂大街的女人,竟然在钱财方面如此豪爽!简直爽快的让人恨不能为她肝脑涂地! 俩汉子被萨塔浓这个小丫头感动的热泪盈眶,长久的匍匐在地不愿起来。 萨塔浓暗暗点头,还行,不贪,知道知足。 她当场抽出来银票给了他们,又对一旁的三个婢女道:“你们都是我的小宝贝,小姐赚钱了也给你们分零花钱,一人一千两,拿去买头花。” 一人一千两就买个头花,确定不是土豪在炫富吗? 她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十足是个土豪!自古土豪都是用来膜拜的!一瞬间萨塔浓收获了五个人心悦诚服的赞叹和狂热追随的心。 小蜜蜂小蜂蜜当场尖叫着扑过去摇晃着萨塔浓的手臂欢笑,阿三也忍不住弯了嘴角。这小姐对钱到是看得开,几乎是见者有份。这心态倒是令人敬重几分。 第十三章 出来放纵一下,还得滚! 第十三章出来放纵一下,还得滚!  从身无分文的花痴摇身一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小土豪。萨塔浓这有过挺多钱的女人也有点兴奋。兴奋到睡不着。 于是她决定来一个探险封王府周边。 夜深人静,深秋的夜晚特别凉。一弯弦月斜挂在苍穹,深蓝苍凉的夜空点缀着碎钻般熠熠闪烁的星子,令这个响着蛙鸣虫叫的夜晚更显宁静幽深。 萨塔浓胆特大,她不怕黑不怕虫,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封王府,走过羊肠小道越过假山三两座,穿过一片不知名的花树,她的视野便一下被打开,眼前如梦似幻的画面让萨塔浓一下便爱上了。 这是一个人工湖,整个湖水面平静,此刻倒影着苍穹星际,仿佛整个人都倒过来行走在苍穹之上,就连那遥不可及的星也变得触手可得。天与地在这一方水面都脱离了遥远的疏离,变得亲昵无间起来。 湖中央有一座纯白色的亭子,淡淡的月光中闪烁着浅浅的荧光。更绝的是整个湖面上方围绕着亭子飞舞着许多绿莹莹的小光点,竟然是萤火虫! 这美轮美奂仿若仙界的画面让萨塔浓简直要醉了。她想到湖心的亭子去,可看了一圈竟然没有桥梁或者船只! 萨塔浓心有不甘,想着明天就让纵/欲过度去买条小船来。她挺悠闲的躺在湖边,枕着手臂看星空,心里感叹古代还挺好的,这空气,简直让人舒服的浑身通畅。 她自娱自乐,哼着乱七八糟的影视剧主题曲,眼眶有点酸。她对自己说,她没有想念过去的生活,因为她没有亲人在那个时空了,所以在哪里都一样。可萨塔浓终究是有点想、想念家乡的火锅了! 对,她只是想念家乡的火锅!她要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再也不要像上辈子那么辛苦,努力工作还要担心各种潜规则,疲惫的对抗各种黑各种坑。这里多好,这古代人再坏,到底也还是淳朴的吧?她要在这里活得潇洒轻松,再也不让自己累的像狗了! 有几只萤火虫飞来萨塔浓身边,落在她闪烁着泪光的眼角,仿若她的眼角都在发光,盈动着柔软而神秘的光泽。萨塔浓的心情也忽然变得特好,她被自己把自己比喻成狗逗笑,咯咯笑了会,她小胖手喇叭状落在嘴边,用最大的力气娇声吼道:“去你的潜规则!去你的累成狗!老娘要成为古代大土豪!老娘要找个帅哥生小帅!生他一个加强班!” 她放纵的大喊抒发心里的郁气。却忽然咚地一声,她被攻击了!她唉哟着捂住小胖手,连忙趴在草地上警惕。 四周依然寂静,只有那平静的湖面此刻荡漾着层层涟漪。她瞪大了眼,只见湖中本来空无一人的亭子,此刻赫然伫立着一位白衣胜雪,长发飞扬,肌肤在月色下几乎有着清冷光辉的男子! 那男子负手而立,看不清面目,可他冰冷的目光却有如实质从湖心亭子里直直/射/来,落在萨塔浓身上她觉得全身都被冰冻了一般的打了个寒蝉! 只听那人空旷悠远苍凉低醇的嗓音缓缓被秋风送来,忒地冷爆:“滚!” 萨塔浓是个特能屈能伸的人,得了这一个字,她麻溜爬起来,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路上她不停的想,那人是谁?可千万别认出来她是谁,她还准备再赚点钱就离开这封王府呢。 第十四章 非人类的律法,萨塔浓的志向 第十四章非人类的律法,萨塔浓的志向  萨塔浓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起来就有点无精打采。她觉得封王府是个是非地不能久留,于是找来了她的三个臭皮匠,开门见山的说:“咱们得尽快离开封王府,这地方太危险。” 阿三的眼瞬间凌厉了几分,奇怪的道:“当初你不是要死要活的嫁进来?你设计霍御云给他灌醉和人家睡一块让人发现,又自己好上门来威胁封王妃,不让你嫁进来就吊死在封王府大门口,现在嫁进来了怎么又要走?” 萨塔浓一听这些光辉事迹就嘴角抽搐,她哼道:“不喜欢霍御云了当然要走,再说霍御云又不喜欢我,还想把我困死在这小破院子里一辈子,他做梦!” 阿三眯着眼打量萨塔浓,试探的问:“小姐从半个多月前受伤,似乎变了很多呢。小姐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萨塔浓却一点也不紧张,瞪了阿三一眼,理直气壮的用小萨塔浓惯用的语气发脾气:“别废话,我想怎样就怎样。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我养活你们,把你们都嫁出去我就找个上门女婿给我生孩子。” 小蜜蜂和小蜂蜜哈哈大笑,觉得这样彪悍的小姐实在可爱极了。她俩挺同意离开这的,在这还不如在萨家吃的用的呢,虽然公子对她们小姐不好,但毕竟是亲哥哥从来没有少过小姐吃的用的,这封王府却抠的很,她们白白胖胖的小姐都瘦了。 可阿三却用现实给这不理智的三人浇了一盆冷水:“偷偷走是不可能的。你不论以后是嫁人还是招婿,你没和霍御云和离,就不能再有婚姻。你忘了你当初嫁进来也是因为你眼看着就二十岁了,才出此下策算计了霍御云。大夏国的律法里明确要求,除婢女妓/女外,女子到了二十岁没有特殊情况的必须嫁人,若是二十岁还没嫁出去就只能一辈子在家族祠堂里孤独终老。” “这什么变/态规矩?”萨塔浓傻眼,忽然想起来是这样的。 大夏国奇怪的律法还不止这样,女子二十岁未嫁就必须终生不能嫁人,但嫁人的女子若过得不幸福,你可以和离,可以再嫁,在这里绝对没人会嘲讽你这点,这也导致了大夏国有挺多后娘。 萨塔浓觉得这二十岁前必须嫁人的律法有点非人类…… “那我该怎么办?就一辈子困在这破院子里了?”萨塔浓的大脑都有点转不过来。 阿三摇头道:“那倒不会。你想离开可以和霍御云和离,这样你就是再婚也名正言顺。可问题是你和离了再嫁人你能嫁给谁?谁要你啊?如果没人要你,你还是得孤独终老。” 阿三你这话太一针见血伤我筋骨了!萨塔浓觉得自己瞬间受到暴击一万点伤害。 “那我就只能和霍御云纠缠一生了?”萨塔浓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在大家的沉默中她忽然跳起,双眼放光的大笑道:“哈,我可以暂时先赖着霍御云,不就因为我胖所以大家不喜欢我吗?我可以一边减肥,一边物色丈夫人选,这样等我减肥成功,也选好了夫婿,我就把霍御云一脚踹掉,奔向我的幸福生活!” 小蜜蜂三人被萨塔浓远大的目标和志向惊得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小姐,您哪来的自信就会有人要您啊? 第十五章 阴谋,继子闯祸来请她 第十五章阴谋,继子闯祸来请她  日子不紧不慢的又过了小半个月,萨塔浓过得还算平静,减肥因为动力和自制力也有了很大的进展。虽然没有测量过,但小一个月她最少得瘦了十八九斤。肚子都小了好多,脸蛋也明显小了一圈。不过还是得有一百五十多斤…… “唉,小姐您又瘦了,衣服都没有合身的了,应该给您置办些衣服了。”小蜜蜂唉声叹气的修改衣服,仿佛萨塔浓瘦了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 萨塔浓放松的坐在院子里的毯子上练瑜伽。这身体虽然胖,但柔韧度不错。日光下她气色红润,脸颊上鼓鼓的肉都因为松软许多而显得眼睛大了一眼,小双下巴可爱的若隐若现。 安静祥和中,院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眼间两个婆子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看到萨塔浓的一瞬间具是一愣。 瘦了好多的萨塔浓盘坐在毯子上,双手合十置于头顶上方,那已经崭露头角的脖子微微有了线条,白净的肌肤润润的,闭目仰头,姿态悠然,猛地一看颇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人?”阿三缓步走过去,冷声问。 二人这才回神,颇有点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萨塔浓,只觉得一个月不见这肥婆怎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二人对视一眼,一人喘着粗气道:“小王妃快出去看看吧,小爷在学堂和厉王爷家安王爷家的小孙子打起来了,这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小王爷不在家,王妃早就不管事了,只有您能去解决此事了。” 萨塔浓眼睛都没睁开,声音软绵藏着冷:“不是有你们紫玉侧妃吗,还用得着我这个弃妇?” “正是侧妃娘娘让老奴来请您的,小爷也是让请您来处理的意思,毕竟您是咱们封王府的小王妃,是小爷名义上的母亲不是?”那老婆子笑米米的说着轻蔑嘲讽的话。 要是以前的萨塔浓早就被激怒了,可换了她,她只是冷静的告诉他们:“我去不了,因为小王爷命令我一辈子不能出这个院子。” 老婆子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说这话,连声说道:“紫玉侧妃已经请示老王妃了,老王妃说允许你此刻出去处理小爷打架的事。” “实在是这厉王爷安王爷的孙子都是人家的独苗,向来宝贝的很,咱们王府不出一个有身份的去处理,对两府之间的关系恐怕有碍。”另一个婆子故意抬高萨塔浓,可她却没看到萨塔浓因荷花而高兴或者得意。 这明显是个陷阱!这完全是有备而来!这肯定是个阴谋!紫玉和霍不染究竟又想干什么?不过话已说道这个份上,不去岂不是让他们觉得她怕了? 萨塔浓缓缓睁开眼,明亮的眼中神光乍现,智慧而自信。 “那就去看看吧,我还没听过霍不染叫我母亲呢。闯祸了想起我了?要我这母亲帮忙,怎么也得叫我几声母亲不是?”萨塔浓拂开脸颊垂落的发丝,笑米米的道。她眼里有顽劣淘气的光在涌动。缓缓站起来,穿好鞋子便带着阿三往外走去。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踏出这个院子,于是萨塔浓的腰杆子挺的特直流! 见她竟然毫不畏惧的就出去了,俩婆子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第十六章 继子大联盟 第十六章继子大联盟  封王府大门口,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吵吵闹闹指指点点的。 身着紫色华服的紫玉正一脸歉意的矜持笑容,对两位明显比她身份高的贵妇道:“对不住二位了,妾身只是小王爷的侧妃,我已经让人去请小王妃了,您二位也知道小王妃前段时间闯祸了,被我家小王爷罚……” “别和本宫说那废话!本宫的儿子被你家不染打得头破血流,这要是破相了你们担当得起吗?”这女人明显是个厉害的,不出三十一脸富态像,一副很护犊子的模样。 一侧明显娇弱许多的女子像只有二十四五,声音软而弱的道:“我们也不想为难封王府,可我家小郎是老王爷最疼爱的小孙子,这孩子们打架也不能下死手啊。” 紫玉眼底涌动着笑意,你们越是不善罢甘休就越好,倒要看看那装疯卖傻的萨塔浓怎么摆脱这个注定会得罪人的僵局! 三方人吵闹,三个孩子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大人们本来是要进府里去说的,可三孩子跟商量好了似的,死活不进府,就在这等着母亲大人们给他们讨公道。 那厉王府的小王妃性格泼辣不耐烦的推搡了紫玉一把,紫玉便在众人的惊呼中跌倒在地,竟是哎哟哎哟的起不来了。 场面瞬间陷入尴尬的死寂。 厉王府的小子眼底涌动着浓郁的鄙夷和唾弃,扯着另外俩孩子低声道:“看到了吧,这蠢货只会粗鲁动粗,她还打过小爷我呢。” 另一个小孩是安王爷家的小孙子,看着一旁还没怎么着就一副快吓死的‘母亲’,气得直跺脚:“你们看那小绵羊,她能干什么?小爷是让她来收拾别人不是让她来哭的!她在我爹面前就这样哭,她一哭我爹就抽我,小爷烦死这践人乱哭了。” 霍不染站在俩孩子中间,沉着小脸,看紫玉那做作的姿态简直恶心极了。 安王爷家的小孩问霍不染:“不染你那继母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要当缩头乌龟吧?她今天别想好过,以为挠了你就能过去了?咱们今天一块收拾她。” “对!不染放心,只要你那继母敢出来,咱们三今儿个就让这三个恶毒继母知道厉害!”厉王爷的小孙子兴奋的低声道。 霍不染眼里涌动着小狼一样的兴奋与仇恨的光。他的小手摸摸被萨塔浓挠过的脸,虽然好了却还有淡淡的痕迹。因为这些挠痕他和不妖有半个多月不敢吃荤腥,不敢碰水。要换婆子们说万一一个处理不好他们就会破相。 霍不染不知道破相意味着什么,但他看见围在他们身边的丫鬟婆子每次看见他们兄妹脸上的挠痕,就一副心疼惋惜的模样,霍不染便觉得这一定非常严重! 萨塔浓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打他他都不怕,可她竟然对体弱胆怯的不妖下毒手!霍不染这一颗狼崽子一样狠的小心肝算是记住仇了!爹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只等了一个月罢了。他这才刚完全好,终于能去上学堂了,便迫不及待的计划出这一场收拾继母大战! 他要让这些恶毒的继母全都没有好下场! 第十七章 她潇洒风流的出场,有点小帅! 第十七章她潇洒风流的出场,有点小帅!  紫玉还倒在那里期期艾艾的哼哼,一点也不管快乱套的局面。 厉王府的小王妃厌恶鄙夷紫玉的软弱,不耐烦的冲过来一把扯住霍不染的小手腕,她力气大又用了蛮力,霍不染这小家伙被抓的几乎脚尖点地,瞬间就疼得小脸苍白。 “一个侧妃不顶事,一个正妃当缩头乌龟。本宫可没耐心和你们耗了。既然封王府这么没有诚意,那本宫就带着这小兔崽子亲自去见老王妃!本宫还不信了每个说理的地方了!”厉小王妃泼辣惯了,急吼吼的上了台阶往府里冲。 “你干什么?放开不染!”厉王府的小少爷那也是个重义气的,见小伙伴被他恶毒的后娘粗鲁对待,立刻冲上去挡在继母面前。 哪知他的继母脾气火爆,竟然猛地一下推上小少爷,将小少爷推的倒仰着跌向了封王府那高高的门槛上。 这要是后脑一磕在门槛上,这孩子才是真正的头破血流! 众人惊呼着往上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厉小王妃也是惊着了忘了反应,再清醒过来,那孩子已经是几乎落在门槛上。 众人只觉得眼前几乎要出现脑浆飞溅血如泉涌的画面了。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是那么个寸点上!一双大手巧妙而及时的托住了那孩子的小身子和后脑,猛地一提便将小少爷高高举了起来,稳稳放在地上! 这一幕幕来得快反转的也快。众人只觉得心咣当一下落了地。再抬眼看去,却见救了孩子的竟是一美貌高挑婢女。这婢女面无表情并没有邀功或者寻赏的姿态,面对厉王府众人的千恩万谢也冷漠无视。 这高傲至极的性子仿若她的主人是个位高权重可以轻视一切的大权贵!而婢女恭敬的侧退开来,从她的背后台阶下渐渐走上来一白衣款款衣袂飘飘的身材圆润却气质出尘的女子。 她长发绾起于脑后,她秀气剑眉英气逼人,她眸光清润宠辱不惊,一身亚麻洁白长袍,端的是数不尽的潇洒风流!虽然她很胖,但却胖出了无人能及独一无二的新高度。 她款款而来,淡定从容目不斜视,微微昂首,却竟是目空一切的骄傲矜贵!在场众人无不被她那自带的强大气场震慑失声! 于这万籁俱静中,萨塔浓似笑非笑的扫了眼惊愕看她的霍不染。挑眉看向惊呆住的厉小王妃,声音犹如绵里藏针,初听绵软,细闻冷硬:“夫人要找个人说理,本宫奉陪就是,小兔崽子这样的话夫人还是收回去吧。夫人还请放开我儿子。” “你、你儿子?”厉小王妃缓过神来,见自家继子安然无恙,她立刻松了口气。又奇怪眼前这气势逼人的肥胖女子是哪位人物? 萨塔浓低垂眉目,如一位慈母对待顽劣的儿子一般,既无奈又满含宠溺的对霍不染招手道:“不染,还不来母亲这?” 厉小王妃瞪圆了眼,猛地抓紧了挣扎霍不染挣扎的小胳膊,指着萨塔浓嘲笑道:“你是萨塔浓?那个花痴肥婆?” 萨塔浓却高傲又底气十足的彻底蔑视对方,圆润的小下巴一抬,阿三立刻冲上去一个用力厉小王妃便尖叫一声放开了手。 霍不染如燕归巢似的冲进了萨塔浓怀里,好像挺感动的样子,抱着她的腿,特委屈的大喊道:“母亲救命!这个母夜叉要打杀死不染!” 第十八章 继子们的绝杀! 第十八章继子们的绝杀!  小狼崽子挺会演戏。可是你个小屁孩在她这影后面前演戏,岂不是班门弄斧?且陪你个小屁孩玩一玩。 萨塔浓目露慈爱之光,嫩呼呼的手轻抚着霍不染的脸蛋,温柔慈爱的轻声问:“别怕,可有受伤?有母亲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了我家不染。” 霍不染小身子一抖,只觉得萨塔浓虚伪至极。他亲娘都不敢说这样狂妄的话,绝不会让人欺负?你萨塔浓不是就狠狠欺负过?萨小猪,大骗子。 霍不染哽咽着开始告状:“母亲一定不要放过这两个女人,不染和他们两个打架,就是因为她们说母亲的坏话。” 萨塔浓挑眉,见厉小王妃和安小王妃已经是变了脸色。这怕这坏话是真的,而霍不染这小混蛋估计是在挑拨离间,顺便让他们‘狗咬狗’?虽然把自己比喻成狗对不起自己,但小屁孩应该是这心思。 厉王府的小少爷一听这话,立刻心虚的大喊道:“我才没有告诉你我母亲骂过萨塔浓是没人要的老母猪!再说了我母亲都说了,萨塔浓本来就是个怪物,她还满身臭味,令人作呕。你阿爹娶了这丑八怪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面无表情的萨塔浓和目露凶光的厉小王妃…… 安王府小少爷也不甘示弱的怒吼道:“霍不染你这继母本来就很恶毒,她都挠花了你和霍不妖的脸了你还帮着她,你傻吧?我母亲在家总和她的奶/娘说,萨塔浓算计了小王爷,萨塔浓一定不得好死!她就算不能嫁给小王爷,也会为小王爷祈求上苍,让萨塔浓早日归西!” 面无表情的萨塔浓和摇摇欲坠的安小王妃…… 这三个小崽子,不是要玩她吗?她怎么感觉那俩孩子连他们自己的母亲都玩进去了?是了,这两位王妃也是继室呢。萨塔浓眼神划过那三个孩子,小家伙们眼角眉梢是掩藏不住的得色。这三个小混蛋,这是结盟了啊吧! 最可悲的是安小王妃,都面无血色了,结婚了还惦记着别的男人,哪家夫君还能忍?安小王妃这下恐怕要完蛋了。 这可能是大夏国历史上第一位被七八岁的继子拉下马的继母…… 三个继子,不知不觉间就算计了三个后娘…… 萨塔浓觉得男人说女人心如蛇蝎什么的都弱爆了,这三个加起来还没有二十岁的孩子,心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可怕的地步。这连番算计,借力打力,局中有局,步步为营,阴谋阳谋的,便是个智者只怕也算不到。 安小王妃眼泪决堤:“我没有,我没有说啊,呜呜呜。” 厉小王妃目露凶光:“小白眼狼,本宫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你竟然敢编排本宫!说,是谁教你这样说的?是不是霍不染教的?” 厉小王妃说着便冲着霍不染怒气冲冲的杀来。 霍不染立刻躲到了萨塔浓的身后,还挑衅的对厉小王妃做鬼脸,气得厉小王妃大叫着要将霍不染的腿打折。 阿三推开怒气冲冲的厉小王妃挡在萨塔浓身前。 萨塔浓冷了眉目的道:“厉小王妃还是要看看好,虽然我家公爹不在家,但我封王府可是亲王府!你厉王府再厉害,还能厉害过了我家这正统皇族血脉!打折霍不染的腿?好狂妄的口气,你来打一个我看看!我借你十个熊胆!” 第十九章 恶毒继母巧教子 第十九章恶毒继母巧教子  厉小王妃当然不敢真的打断霍不染的腿。萨塔浓这么声色俱厉的一番话,更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竟然忘了这是亲王府!霍不染可比其他王府的孩子尊贵多了,虽然霍不染是庶子,但却是封王府唯一继承人霍御云目前的独子! 霍不染还是传闻中霍御云最爱的女人韩烟生的儿子! 厉小王妃不惧萨塔浓,但她惧封王府和霍御云。当即她扯过不停躲闪的厉家小少爷,对萨塔浓聊下狠话:“你给我等着!”便率先离开。 那哭哭啼啼的安小王妃也让人抓着继子,虚弱的离去。 萨塔浓深吸气,这都叫什么事?三个王府的尊贵比拼,各府女主人之间的实力对抗,继子继母的尔虞我诈。好一出年度大戏,真该给本色出演彪悍继母和伪白莲花继母,还有三个小腹黑颁大奖。 一直期期艾艾的紫玉此刻也能站起来了,她眼眶发红,体弱无力的道:“小王妃果然厉害,竟将那个母夜叉和哭丧精赶走了。小王爷知道了也会夸奖小王妃办事果断的。” “紫玉侧妃这会好了?紫玉侧妃的伤痛这么收放自如啊?”萨塔浓故作惊讶的讥讽道。 紫玉脸色一僵,垂下头掩藏住眼中恶毒的情绪。 这件事水深着呢,萨塔浓知道这还不算完。紫玉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牵连着各个王府,绝对会得罪人,所以把她推出来让她得罪人。 那两个女人都是继母,她们想为继子出头明显是想能博得个贤惠慈爱的好名头,可惜她们都被这几只小狐狸算计了。 萨塔浓回府的时候让阿三将挣扎不休的霍不染拎到了她的院子里。 “你要干什么?”没外人在霍不染也不装孝子贤孙了,厌恶的怒瞪萨塔浓,满身防备。 萨塔浓继续瑜伽,挺平静的说道:“自以为是。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你真以为你打击收拾了我们几个女人吗?你行,闯祸了我也不会收拾你。可是你想过你那两个小伙伴的处境吗?” 霍不染小脸已经变色,却还是轻蔑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萨塔浓睁开眼平静的看着他倔强的小脸。这孩子戾气太重,并不好管教,若不让他切身经历知道痛,只怕他以后会犯下更大的错。 萨塔浓因为对这两个孩子有亏欠心里,所以她难得多管闲事的提点他道:“做事情不能只想着自己,也不能只看前面不顾后面,你今天这番小聪明看似是你们几个胜利了。可你知道你的小伙伴回家会经历什么遭遇吗?” “他们会挨打挨骂挨罚,甚至会从此不受重视!一个大家族的子弟,竟然合伙外人算计自己的继母,哪怕那个女人再不好,却也不是你们的身份能去算计的!若是你的小伙伴从此被家族厌弃,那便是一生都断送了。霍不染,你担当得起这个后果吗?” 霍不染小脸已经雪白一片,他攥紧小拳头,恶狠狠的对萨塔浓吼道:“我才不相信你这个骗子的话!” 说完他就扭头跑开了。 阿三沉声道:“您不应该管他,这孩子血气太重,慧极必伤。” 萨塔浓哼了一声:“到底是亏欠这两个孩子的,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既然过意不去,那就好好教导他们。”邪魅低沉的嗓音懒洋洋的响起。 萨塔浓抬头看去,只觉得目光所触的那物那景,都瞬间被那闲庭散步而来的男子满身耀眼神采渲染成画。 第二十章 圈套,狡诈的帅狐狸! 第二十章圈套,狡诈的帅狐狸!  霍御云这个男人天生自带耀眼光环,萨塔浓见惯了各色美男,却依然有点抵挡不住霍御云这邪魅到佞的绝色。 见萨塔浓眼底又有了曾经看他的迷离的光,霍御云薄唇轻抿,以往他是极其讨厌萨塔浓这目光的,可一个月前那么淘气顽劣的萨塔浓,实在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现在见到她这目光,霍御云都觉得无所谓了。 一看到她就指尖发痒,那冰冷的漂亮的手就那么自然的捏上萨塔浓肥嘟嘟的脸蛋,扯捏着,指腹碾压过的地方红彤彤一片,仿佛给萨塔浓涂抹了一层胭脂。 萨塔浓在疼痛中回过神来,清明的目光里有划过一丝懊恼,她刚才竟然被这甩的一塌糊涂的男/色迷惑住了? 萨塔浓也不反抗霍御云的恶略动作,一见到霍御云她就自动矮半截的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小萨塔浓算计霍御云,给霍御云灌醉下蒙/汗药拔/光的画面…… 简直是罪过啊! 小萨塔浓犯下大错,霍御云对她都厌恶到极点了还没弄死她,还真的娶了她,就凭这一点,霍御云人品还算不错。 她软了身子坐在地上,仰着小胖脸眼巴巴的看弯腰捏她脸的霍御云,努力睁圆了一双眼,以图让霍御云看见她萌萌无害的本质。 霍御云却冷哼一声,双手捏住她的脸,理所当然的吩咐道:“看你最近还算老实,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本王把霍不染暂时交给你管了,从此刻开始,霍不染有什么事情都归你管,管不好就等着挨罚吧。” 萨塔浓连忙鼓着脸,眼睛里雾气蒙蒙的可爱状娇哒哒的问:“我能拒绝吗?” 霍御云无情的捏她:“不能。” 萨塔浓似乎泄气了一般,刚才还是一朵娇艳的花,瞬间这朵花就蔫头耷脑缺水了似的没精打采。 霍御云仿若被一层层冰层冰封住的眸子,流转着的冷光有点点笑意在涌动,邪气横生的几乎想捏碎了萨塔浓那手感极佳的胖脸蛋。他低下头道:“若管的好,也有奖励。” 萨塔浓猛地抬头,蔫巴了的花朵被浇了水般鲜嫩精神起来,整个人都有点花枝招展的招摇快乐。急急的问:“什么奖励?” 霍御云对她这变脸的功夫着实惊了一把,看着她的种种反应和表情,霍御云觉得胸腔里涌动起了一点笑意,他邪气的嗓音都显而易见的泄露出来:“奖励你可以自由出入王府好不好?” 这是要给她解禁了! 萨塔浓眼睛一亮,小肥手猛地落在霍御云掐着她脸蛋的大手上:“成交!” 霍御云一本正经的眼底忽然涌动出许多邪里邪气,他勾起的性感唇瓣眨眼间泄露出的弧度,都仿若狡诈的狐狸算计得逞的阴险。 萨塔浓见到这样邪气狡猾的霍御云,忽然心里升腾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霍御云轻拍她的脸,隐隐兴奋隐隐迫不及待的说道:“不染学堂的先生让不染的家长明天去见他。你明天去可不要迟到不可耍脾气,那位先生啊……” 霍御云说的高深莫测,还不说完,就那么在萨塔浓的毛骨悚然中翩然离去。 第二十一章 言语能杀人的帝师! 第二十一章言语能杀人的帝师!  霍御云这明显是给萨塔浓下了一个套,就等着萨塔浓出丑呢。萨塔浓在霍御云面前表现的无害,可她骨子里却是个凡是有成算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真让霍御云算计了去。 萨塔浓这当天晚上秘密会见了纵欲过度,也就是老王。 老王爆豆子似的开说:“小爷的那位先生可了不得,是举世闻名的当代大儒。也是当今陛下的启蒙恩师,一路扶持陛下登基,后来又给当今太子殿下做过授业恩师,是大夏国目前年岁最高也最令人敬仰的帝师。皇上和太子都对这位帝师十分敬重。不过这位李鸿渊帝师虽然学问很好,但为人古板刻薄,六年前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和皇上在朝堂上争执不下,便一怒之下辞官了。也是皇上亲自请了许多此,李帝师才去了皇族在京城设立的学堂教书。” 鸿儒都这么有个性吗? 老王张了张嘴,还是小声的提醒道:“主子,小王爷让您去见这帝师,奴才觉得很不妥。帝师性格古怪,这几年更是令人畏惧。帝师最不喜品行不端言行粗鄙虚伪做作之人。有许多被帝师请去的学子家人,最后都是哭着回家的,甚至前两年还有一位学子的父亲,被帝师训斥的羞愧不已,回家就上吊了……” 这帝师简直是杀人于无形的春秋老怪啊! 萨塔浓让老王离开,就在小蜜蜂三人担忧不已的目光中,没心没肺的去睡了…… 明天就要去见能用言语杀死人的老怪物了,就她家小姐这臭大街的名声,霍御云让小姐去简直就是去送死的!可小姐竟然就去睡了?她怎么能就去睡了呢? 第二天萨塔浓是在小蜜蜂紧张兮兮的呐喊中醒来的。她睡眼惺忪的问:“这么早干嘛啊?” 小蜜蜂一边拉扯着她念念有词,小蜂蜜已经抱了两套衣服过来往她身上比量,左看右看都不满意的嘀咕道:“这套不够严肃,这套不够庄重,怎么办啊,小姐没能见人的衣服了!” 小蜜蜂闻言脸都白了,带着哭腔的道:“那可如何是好?帝师为人严谨,最不喜衣衫不整之人,咱们到时就是不提小姐的名字,帝师看见小姐穿的不庄重,也会训斥小姐的。” “宝贝儿们,有那么严重吗?”萨塔浓用双手揪起自个儿的上眼皮,活泼可爱的做鬼脸,企图缓解这俩紧张的脸色苍白的小妞。 “怎么没有!”小蜜蜂和小蜂蜜难得异口同声。 小蜜蜂哽咽道:“您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那李鸿渊可是当代大名士,若他说您一个不好,以您在上京城的‘知名度’,您不用回家自杀,您直接就能被那些名士们杀死了!” “小姐,大夏国虽然开明奔放,可这个国度有名的名士就有那个能一句话杀死一个人甚至毁灭一个家族的力量!” “您平日里没有闹腾到那些人面前,咱们和帝师也八杆子打不着,可现在不一样了,您去见帝师的后果我们都不敢想,我们不想让您抬不起头做人,不想让您死……”小蜜蜂这爱笑的姑娘,说到最后已经和小蜂蜜抱头大哭,就连阿三也是红了眼眶。 第二十二章 马车里的对峙 第二十二章马车里的对峙  萨塔浓胸口涌动的感动几乎要破出胸膛。她知道这三个人是真为萨塔浓而着急担忧,她感动于这种纯粹的情谊。 她收起了散漫的态度,用力拥抱了下哭的喘不上气的二人,柔声道:“两个小美人哭成金鱼眼我可不喜欢啊。你们对你们小姐就那么没信心啊?” “没有。”俩姑娘特诚实的回答让萨塔浓嘴边的话咕噜一下咽下去。 萨塔浓气势汹汹的道:“霍御云想为难我,想坑我,他也要看他的阴谋诡计是用在谁身上!都不准哭了,不就见个帝师吗,你们就在家等着我凯旋归来吧。我会让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全都傻眼的。” 萨塔浓带着阿三在小蜜蜂二人几乎绝望的目光中离去。 阿三嗓音沙哑:“小姐你确定您这样穿没问题?算了,您还是先告诉我您喜欢什么地方,我帮你选一块好的墓地。” 萨塔浓翘着脚一巴掌拍阿三头上,怒道:“闭上乌鸦嘴!” “哈,她可不是乌鸦嘴,小爷看来她可比你聪明多了,最起码她知道你今天必死无疑了。”霍不染那稚嫩的嗓音忽然在前方传来,大门口小家伙正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用力瞪她。 萨塔浓见这小罪魁祸首就来气,他惹祸他爹坑她,他们爷俩害得她家小婢女哭的惨兮兮。 萨塔浓冷笑着走到霍不染马车旁,踩着小凳子就上了霍不染马车。她身子胖一进去马车就显得特别狭窄。萨塔浓坐的四平八稳,将霍不染挤的快成了一条棍。 霍不染回过神来怒吼道:“丑八怪谁让你上来我的马车的,滚下去坐后面那辆马车。” 萨塔浓慢慢靠近霍不染,捏着小家伙气鼓鼓的脸蛋,故意亲昵的道:“我不要哦,我就要和不染坐一辆马车,这样才显得我们母子亲昵不是吗?” “谁要和你这个丑八怪亲昵?还有你臭死了,快滚开。”霍不染讨厌死了萨塔浓,小脚用力的踹在了萨塔浓的膝盖上。 萨塔浓痛呼一声,猛地坐直身子。 霍不染揉着脸,见她疼了,他高兴的冷笑道:“活该。我告诉你先生最讨厌名声不好的人了,你今天去了一定会被先生收拾的。萨小猪你还是先让你的仆人给你选好墓地吧。” 萨塔浓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霍不染道:“不染不妖?呵,谁给你们取得名字?就你这样心思歹毒戾气过重的小狼崽子,你也配叫不染?” 也别说萨塔浓和孩子一般见识,实在是这孩子太讨厌了,对她的敌意那么重,虽然曾经的萨塔浓对不起这两个孩子,但她也想要弥补这两个孩子的,可这霍不染就是一块顽石,又臭又硬。 霍不染气得小脸涨红,忍不住又一脚踹在了萨塔浓的小腿上,并且大喊:“说人长辈,你没教养!” 萨塔浓眸子里有了寒意:“我不是你长辈吗?你就有教养了?” “哼!”霍不染扭过头,瞬间红了的耳尖出卖了孩子的心思。 萨塔浓见了嘴角几不可察的勾起,小屁孩,还说不服你! 第二十三章 鸿儒竹屋,言辞犀利! 第二十三章鸿儒竹屋,言辞犀利!  眼前这座颇有皇家园林气势的庭院就是皇家学堂。只有皇族和诸侯王家的孩子才能进来学习。 皇家出品绝对精品。到处可见优美典雅的建筑和摆设。 霍不染的先生是帝师又是这座学堂的标志性人物,地位自然超然。所以他的‘办公室’也是在独立的一片竹林深处,竹子建成的巨大的竹屋外面设有三层台阶,在这泥土地面上的台阶皆是纤尘不染。 巨大的竹屋四周挂着许多白色帘子,微风轻拂间有丝竹之乱耳,布帘飘荡间暗香浮动。这里简直是心无尘埃之境! 如此布置之人只怕也并不是只有刻板古怪,这人只怕还是一位傲骨铮铮宁死不屈的孤傲之人。 萨塔浓一到了这里,便有种的感觉到放松和怡然。她让阿三在这里等,并嘱咐阿三不可轻易走动更不可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而后她自己走到竹子台阶下,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萨塔浓了然一笑,此刻这竹屋里安小王妃和离小王必然也是在的。 她嗓音清冷,并不见任何恐惧与惊慌,端的是磊落光明:“霍不染继母,萨塔浓前来拜见先生。” 安静的竹屋里,过了半晌才传来一把威严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萨塔浓脱了鞋子,只着洁白袜套走上竹台阶,她虽然胖,可脚步却放的很轻,行动间有细风拂过,她洁白麻衣涌动光波,宽大袖袍如翅展翼,乌发高束款摆出水纹般涟漪,行为举止尽是风流洒脱。 屋子里的三个人,便在一抬头的刹那,只觉得看见一只乘风而来的白鹤,展翅欲飞。 那跪坐在草编圆垫上的青衣老者胡须皆白,一手执壶一手打扇,听闻动静,清瘦红润的脸转过来,逆光微眯的眼扫过她的脚,老者几乎被胡子遮盖住的刻板紧抿的唇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 萨塔浓在那二位继母惊疑不定又隐隐兴奋的目光中,自然的跪坐在另一侧的草编圆垫上。而彼时,地板上还有三个垫子,一个锦缎软垫,两个草垫。 看见她的选择,厉小王妃目露鄙夷,虽然对李鸿渊帝师很畏惧,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嘲讽道:“封小王妃果然是草根出身,就算嫁给了皇族子弟,依然改不了那骨子里的穷酸。” 李鸿渊执壶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顿,眼皮子从下往上翻看了正乐不可支的厉小王妃一眼。 萨塔浓却一改之前的活泼可爱,此刻的萨塔浓仿若是一位位高权重的贵人,她目光沉着睿智,虽然面目不甚柔美,却是满身清贵之气。她骨子里都散发着一种对厉小王妃的不屑一顾。仿佛她是那天上的云,而厉小王妃不过是泥潭中的一块污点。 她这种态度激怒了厉小王妃,她几乎是指着萨塔浓的鼻子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瞧不起我?臭名昭著过街老鼠一样的怪物。” 面对这种恶骂,萨塔浓依然宠辱不惊,仿若未闻。 厉小王妃气得都要站起来大骂,却在此刻李鸿渊那严厉苍老的声音淡淡的却令人紧张的响起:“若她是老鼠一样的怪物,你这般咒骂于她,她自然是听不懂的。你想让老鼠听懂你的话,莫不是你也是畜生!” 第二十四章 三问三答掳获帝师心 第二十四章三问三答掳获帝师心  这话不仅严厉更是刻薄!但也充满了智慧! 萨塔浓目光带着敬仰,毫不避讳的看向李鸿渊这位帝师。大人物大智者就是了不起,骂人都这么有水准。 厉小王妃被李鸿渊一番话讽刺的面色涨红,再不敢叫嚣,紧张坐下连连道歉。 李鸿渊却是连看也不看她,而是看向了萨塔浓。如他这般经历风雨、诡谲朝堂的人物,眼力都是独到,他们甚至还有一些不可言传的看人的能力和智慧。比看相可是准确多了。 这帝师一番仔细打量传闻中实在肮脏的该死的萨塔浓,却忽然觉得传言不可信。 他观萨塔浓眉峰英气,目光清透灵动,面容柔和,腰身笔直,气质淡然,气势泰然。分明是智慧相,是个跟骨板正之人。不由得抚须大笑道:“传言不可信,实乃不可信也。没想到我这把骨头了,差一点上了传言的当。” 厉小王妃急于在帝师面前刷存在感,连忙赔笑道:“帝师是大智慧之人,什么事情也不能骗过您。” 李鸿渊笑容唰地不见,冷哼一声问萨塔浓:“她叫我帝师,你刚刚为何称呼我先生?” 萨塔浓姿态很真诚,却并不谄媚,一副理所当然的道:“您今天让我们几个来,想必是为了我们三家孩子昨天打架之事。孩子们在这里学习,您是教导他们的先生,我们今天不就是来见孩子们的先生吗?” 李鸿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不断点头道:“不错不错,我让你们来就是以先生的身份,帝师早就是过去的事了,休要再提。” 厉小王妃和安小王妃的脸色都变了,她们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们知道她们的讨好谄媚用错了地方。早知道她们也晚一点来了,竟然让萨塔浓这蠢货捡了个便宜。 李鸿渊又指着那草垫子问:“你为何不与他们一样选择锦缎软垫?” 萨塔浓理所当然的恭敬道:“师者,尊也。您是霍不染的恩师,对霍不染有授业之恩,于我们家里都得尊敬您,在这里您坐的便是草垫,我等怎可越过您去独享舒服?况且,为人师者本就是榜样,榜样本就是让人学习效仿的。” 李鸿渊目光深邃的看了一会萨塔浓,又问道:“你进来的时候为何脱鞋?” 厉小王妃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她和安小王妃刚才进来可是都被这老怪物一顿挖苦训斥的。原因只是她俩进来没脱鞋,可谁知道你让人脱鞋呢?这萨塔浓一进来古怪的老怪物已经笑了好几次,早知道他们也晚来了。 萨塔浓微笑回答道:“竹子,本就是清傲洁净之物,怎可用沾满泥污的鞋子去玷污它。” 这三问三答中,只有最后一个答案最可笑,可也只有这最后一个答案,让李鸿渊真正的畅快大笑出声,他笑了好一会,指着萨塔浓道:“萨塔浓,你很好!” 帝师圣口一开,这个评价一出,不论是厉小王妃二人,还是隐藏在外面看热闹的众人,都是惊的傻眼了。 第二十五章 不可置信的好评! 第二十五章不可置信的好评!  萨塔浓见了当朝举重若轻的大儒!萨塔浓没被帝师训斥喝骂到去死!萨塔浓获得了帝师亲口称赞! 这几条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样,眨眼间就飞遍了大街小巷,不过一个上午,整个上京城都因为帝师的这条评价而沸腾了。 萨塔浓不是什么大人物,可这几年萨塔浓的名字是伴随着各种鄙夷厌恶作死出现的,她的臭名昭著几乎无人不知,人人厌恶。 而帝师在大夏国的超然地位和尊贵,也绝对是不可动摇的。只要是帝师说的话,几乎不会有人去质疑。帝师对这个国家的贡献,对皇上的教导,让帝师在大夏国人人敬仰。 可就是这样两个极端,这样两个完全应该是对立面的人,就应该被帝师抨击训斥的萨塔浓,见到帝师注定会死的萨塔浓,却得到了帝师的称赞! 天要下红雨了吗?帝师他老人家怎么了?喝醉了吗?帝师您不是应该为民除害,用您犀利言辞杀死萨塔浓吗? 上京城的百姓第一次对帝师的产生了强烈的质疑。 而伴随着萨塔浓的被称赞,厉小王妃也被帝师下了评语:不知所谓,粗鲁不堪。这八个字能跟着厉小王妃一辈子,这一辈子,这个女人都别想在挺直腰杆子做人。 安小王妃帝师没评价,可没评论也不代表她就能好过,几乎是当天下午,安小王妃便被安王府休弃了。 安小王爷当时还是抓着霍御云的胳膊,哭的特憋屈的狂吼:“老子不就是没你长得好看吗?他奶/奶的一个个就跟丢了魂儿似的都奔你扑,当老子是死人啊?敢惦记别的男人,老子就让滚蛋。” 这三位继室王妃,被三个继子搞出来的风波弄得名声大震,可最后真正好发无损的,竟然是萨塔浓! 这简直是要逆天!简直是死也想不到的结果! 萨塔浓在小蜜蜂小蜂蜜声嘶力竭的欢呼声中被拥抱住,主仆几人快乐的就像打了一场胜仗。小蜜蜂喜极而泣的抱着萨塔浓的胳膊说:“奴婢第一次感觉到劫后余生的感觉。小姐您好厉害!奴婢还以为您死定了,没想到就连大儒圣人都说您好。” 小蜂蜜一脸与有荣焉的道:“那当然,我们小姐本来就人见人爱,大儒是圣人,他当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比如我们小姐的好。” 萨塔浓想到自己的志向,眼睛发光的道:“我这也算是博得大儒的好感,对我以后找男人嫁了有帮助吗?” 小蜜蜂连连点头:“当然有!小姐有大儒喜欢,一定会有好多男人愿意娶您的。” 阿三眼皮直跳,你们也太乐观了吗? 萨塔浓特开心的捏着小蜜蜂的脸:“那你和小蜂蜜今天开始就给我打探上京城的各家美男,我要优中选优,从今天开始储备夫君候选人!” 小蜂蜜笑米米的道:“不用再去打探啊,小姐您不是有上京美男花名册吗?虽然您嫁给小王爷当天让奴婢拿去烧掉,可奴婢怕您反复无常的性格就没敢烧,奴婢都给您收好了呢。” 萨塔浓目瞪口呆:“花、花名册?” 第二十六章 萨塔浓的花名册! 第二十六章萨塔浓的花名册!  萨塔浓心里直冒冷汗,对小萨塔浓的荒唐花痴行为简直是五体投地般的服了。 精致的小本子,被小蜂蜜郑重的放在萨塔浓手中:“小姐这可都是您这几年的心血呢,小蜂蜜没舍得烧掉,看吧,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吧。” 萨塔浓连忙运气调整情绪,她都怕这本册子里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内容,让她一个不小心就被吓得打通任督二脉。 册子封面毫不避讳的写着‘上京美男花名册’,还特意留了个落款署名‘萨塔浓’。 这彪悍的女孩,这彪悍的人生,只能送她彪悍的人生尽管放肆。 萨塔浓翻开第一页,竟然是非常公正有秩序的列着几竖行名字。最上面的前三个竟然还用比别的字大很多的字体写了三个名字。第一位的赫然就是霍御云! “京城三大美男之首霍御云……”后面是一连串花痴的赞美之词,萨塔浓看了都觉得眼睛疼,不过这小花痴审美观还不错,霍御云确实俊美的人神共愤。 “京城三大美男第二雷以诺,镇国将军雷老虎之孙,雷家唯一嫡孙,年二十五,未婚……”萨塔浓越读眼睛越亮,指着雷以诺三个大字问小蜂蜜:“雷以诺长得很好看?都二十五岁了他怎么还没有成婚?” 小蜂蜜明显是雷以诺粉丝,立刻双眼放光那小嘴立刻开说:“不是不是啊,以诺公子俊美非凡冷漠如霜,一心都在军功上,他现在在前线上,他说怕自己有什么闪失,所以不安稳不敢娶妻,不敢辜负任何佳人。以诺公子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贵族少爷了呢,他从不随便打骂奴婢,啊,想到以诺公子的俊美容颜,小姐啊,奴婢也要醉了呢。” 萨塔浓嘴角抽抽,她的话这小丫头什么也没记住,就记住个也是醉了。她才要醉了呢。 萨塔浓奇怪的问:“雷以诺既然那么好看,当初萨……当初我怎么还会嫁给霍御云这种女人一堆的家伙?” 小蜂蜜道:“小姐您不是自己说要嫁就嫁最好看的,小王爷比以诺公子是好看很多啊。再说那个时候您就是想嫁给以诺公子也不行啊,以诺公子在战场上呢。” 萨塔浓点头,继续往下看:“京城三大美男第三简寒之,年十八,寒门子弟,金科状元。”读到这里萨塔浓眼睛贼亮,连连叫道:“这个也不错啊,才十八岁就种了状元,我怎么没选他?” “您以为您想选谁谁就会要您?”阿三忽然开腔,言辞里颇有几分怒气。 “怎么了她?”萨塔浓问。 小蜜蜂和小蜂蜜咕咕的笑,小小声的道:“小姐您忘了,您追的简寒之蛮巷子乱窜,简寒之都快给您跪下了,那天您逼着他娶您,他就说您老牛吃嫩草,还说您容貌丑陋,他就是娶阿三,也不娶你。” “啊?那简寒之竟然敢说我是老牛?还敢肖想我的阿三?走,咱们出去大吃一顿,庆祝阿三有人喜欢。”萨塔浓前面说的义正言辞,后面却变了调子,听的三人一愣,旋即小蜂蜜二人大笑起来,阿三气得追着三人跑出去。 第二十七章 酒楼巧遇前心上人 第二十七章酒楼巧遇前心上人  萨塔浓请客,在上京城最繁华街道上的最繁华酒楼里摇了雅间,好吃好喝摆了满满一桌子,主仆四人嘻嘻哈哈的吃的欢天喜地。 吃饭的时候萨塔浓想起了小萨塔浓对简寒之的记忆。那天简寒之这位状元郎把脸皮极厚的萨塔浓都骂哭了。各种难听的话,萨塔浓比简寒之大了一岁,就被骂是老牛吃嫩草,还把萨塔浓和自己的丫鬟比较,萨塔浓那骄纵自恋的性子能忍耐才怪。 从此爱恋的人变仇人。萨塔浓那对简寒之是恨之入骨啊,见到了从来都是没好脸色。奈何萨塔浓虽然性格刁蛮,却说不过简寒之,哪一次简寒之这位大才子见到她都是极尽挖苦讽刺,把萨塔浓说的…… 萨塔浓现在仔细体会小萨塔浓隐藏在记忆里的那种情绪,都觉得憋闷委屈和难过。 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萨塔浓心里安慰自己,不难过不难过,等有机会姐给你报仇啊。 继续翻看花名册,后面越来越离谱,哪家有俊美的男子,姓甚名谁清楚得很。萨塔浓这小姑娘要是在哪个动荡的年代,绝对是搞情报的好手。 几个小丫头正吃得满嘴流油,楼梯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一个好听的男声低吼道:“你怎么和你姐姐一样烦人低贱!别再缠着我了,我是不会娶你的。” 娇嫩的女孩子的声音抗拒的大喊道:“我才不和她一样呢!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比她漂亮,比她可爱,比她有才华,更比她爱你。她那种低贱的践人怎么能和我比呢?她能前脚和你表白,后脚就嫁给别的男人,可是我不会,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求你了,求你娶了我吧!寒之哥哥!” 寒之哥哥…… 本来还在津津有味听热闹的几人都愣住了。 萨塔浓脸上的笑意一寸寸龟裂。你祖母的,难怪她听着这女孩口中的故事感觉好熟悉,原来她就是那故事中女孩口里低贱的姐姐…… 解禁后第一次出来吃个饭都能碰到这么让人暴怒的事,萨塔浓表示,很兴奋! 轻轻的将花名册合上,萨塔浓嫩嫩的手指敲击在书面上,眯着眼一脸小狐狸古灵精怪的算计样儿。 遇到这个几乎算是小姐克星的男人,本来还担心大小姐发怒大哭的三人,见萨塔浓这表情,瞬间淡定了,该吃吃改喝喝,一个个也兴致勃勃的等着有人倒霉。 “你们家的女孩还知不知道礼仪廉耻?你们家的女孩能不能要点脸?而且你们姐妹能不能放过我?整日里这般纠缠于我,我看到你们就恶心。”简寒之被纠缠的实在顾不得君子礼仪和风度,骂完了用力推开那女孩大步下楼。 简寒之刚出了酒楼,正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忽然听人惊呼,他猛地抬头向上看,在见到酒楼雅间窗口位置的人的时候,简寒之暗骂晦气,竟然见到萨塔浓这个牛皮糖,他把腿就想走,可窗口却忽然画面一变,他的眼从厌恶到不解再到震惊,瞬间就头皮发麻面色巨变! 第二十八章 小嫩嘴儿,专放软刀子 第二十八章小嫩嘴儿,专放软刀子  “萨塔浓你要干什么?”简寒之当先发难。他每次这样声色俱厉的呵斥萨塔浓,这个野蛮难缠的女孩都会被吓住,甚至是吓哭。 简寒之也算个绅士了,可是遇上萨塔浓和萨多多这两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再好脾气的人都被磨的快疯掉了。 此刻简寒之见萨塔浓竟然一条腿跨出窗户,就那么半个身子在外的跨坐在窗户上,危险又疯狂,这要是摔下来不死也伤筋动骨。她竟然疯狂到要为他自杀!这个疯女人! 简寒之怒声道:“你别以为已死相逼我就会喜欢你,你就算死在我面前,你也与我无关,别忘了你已经嫁给霍御云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萨塔浓却坐的稳如泰山,她夸张的大笑两声,怪声怪气的道:“哦哦,状元郎好大的威风啊,不过今天我也要送给状元郎几句话,请状元郎听好哦。” 萨塔浓娇憨的掐着水桶腰,一手指着简寒之,故意用抑扬顿挫的嗓音说道:“简寒之你能不能别那么自恋?能不能别那么自我感觉良好?你以为有女孩喜欢你是你够优秀吗?错!有人喜欢你那是给你面子,你拿人家的面子当鞋垫子,今儿个我就要代表广大被你这给脸不要脸的小白脸一个忠告,人家喜欢你,你可以接受,但请你别在背后羞辱辱骂别人。因为你没那个资格!你这状元郎别跟个市井流民似的没素质没教养没礼貌!” 她一张小嘴那么纷嫩,可软嘟嘟的小嘴里说出来的话跟飞刀似的,噼里啪啦把个简寒之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周围的人也被她又怪又快又可爱的腔调逗得直乐。 此刻那个说姐姐是低贱的人的女孩也跑出来,她肤白貌美是个小家碧玉的小美女,是萨塔浓的小妹萨多多。 听到萨塔浓的话,萨多多立刻维护的站在简寒之身前,仰着头怒声道:“不准你羞辱寒之哥哥!萨塔浓你要不要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用这种方法引起寒之哥哥的注意,哼,你都已经算计着小王爷嫁给小王爷了,能不能放过寒之哥哥?你整天要死要活的威胁别人,萨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萨塔浓眯眼,来的正好,她两个一块收拾。 萨塔浓懒洋洋的靠着窗框,晃悠着窗外的一只小肥腿,讽刺道:“你一口一个寒之哥哥的叫,上赶着粘着人家,人家搭理你了吗?要你吗?都没有你还死缠着人家,你和以前的我有什么区别?你没给萨家丢脸?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 萨多多一直以来都是力压萨塔浓的存在,第一次被萨塔浓说了个哑口无言,萨多多怒吼道:“你什么意思?” 萨塔浓哎哟哎哟叫的特可爱,笑嘻嘻的道:“乌鸦落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却看不见她自己才是最黑的那个哟。我愚蠢的妹妹,姐姐是在说你是乌鸦呗。” 萨多多这六年里从来没有输给过萨塔浓!她气得哇哇大叫:“萨小猪你才是猪!我要告诉大哥,让大哥狠狠的收拾你!” 第二十九章 飞盘大作战! 第二十九章飞盘大作战!  萨塔浓冷笑道:“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干什么?大哥?他也配做我大哥,一个禽兽罢了!” 萨多多大惊失色:“你竟然敢骂大哥是禽兽?!萨塔浓你疯了吗?” 萨塔浓忽然记起了大哥的种种事情,那真是……恶心到恨不能宰了那个该死的大哥! 这一腔怒火上来了,萨塔浓指着脸色阴沉的简寒之怒道:“姓简的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在说我的坏话,更不准你在人前人后在提及我,因为你没资格!因为老娘不喜欢你了!” “至于你刚才说的礼仪廉耻,放心我有!你说的能不能要脸,放心我不仅要脸,我的脸还比你大很多!至于你说的别再缠着你,哈哈哈,我请你八辈祖宗作证,我萨塔浓再也不会缠着你这个小、白、脸!”萨塔浓说的气势十足,围观群众听的哈哈大笑。 第一次觉得,这只会调皮捣蛋发花痴的萨塔浓,也不是没可取之处的,最起码她说话耿直爽快可爱的让人发笑。 简寒之的脸色都铁青了,他恶狠狠的怒视萨塔浓,喝道:“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萨塔浓特郑重特正经的点头道:“恩,你说的对,为了加深我对这件事的印象,我决定为今天这件事来个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我绝对不会忘记今天!” 这萨塔浓绝对不正常!她又要干什么啊? “闲杂人等快闪开啊!宝贝儿们来!”只听萨塔浓对楼下看热闹的人招呼一声,双手往里一伸,两只盘子出现在她手中。她居高临下的骑在二楼窗台上,对着一头雾水的简寒之等人晃动着盘子,露出了一个诡异而顽劣的笑容。然后…… 然后,她帅气的如同甩出飞碟一般的将两个盘子对着简寒之萨多多扔了出去! 她动作潇洒流畅,几乎是两个盘子飞出去,她又接过了两个盘子,身子微微倾斜,嗖地一声左手的盘子又飞了出去,换右边帅酷的动作再来一遍! 萨塔浓准头超级好,飞碟运动不是白玩的,她不亦乐乎的甩出了十几个盘子。而楼下,简寒之这一贯自认风流倜傥的状元郎,被他的追求者用盘子砸的满大街乱窜。 只听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中,萨多多狼狈逃窜的尖叫,简寒之左闪右躲的咒骂,众人莫名笑得前仰后合,诸多声音交汇出一首乱七八糟的交响曲。 此刻,萨塔浓对面的酒楼里,微微开启的窗户里,霍不染趴在窗户上看着对面快乐大笑的萨塔浓,他满目怒火的哼道:“爹,萨小猪就是个骗子,她的门牙没掉。还是那么白!” 霍御云单手撑在桌子上撑着头,懒洋洋的眯着眼看着对面那笑得灿烂活泼快活的胖姑娘,唇边隐隐有笑痕浮现。 萨塔浓有准头不会真的砸中谁,但最后两个盘子了,她对着萨多多扔去一个,是朝着萨多多的小腿砸去的。 萨多多尖叫一声扑倒在地,终于大哭起来。 却在这时,一把阴郁至极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街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多多!” 第三十章 令人作呕的兄长 第三十章令人作呕的兄长  这声音一出现,萨塔浓便犹如被毒蛇咬了似的浑身一阵战栗,恶心的感觉伴随着小萨塔浓的记忆汹涌而来。 而听到这声音的萨多多却是满心欢喜的猛抬头,便看见缓缓走来的俊美男子。 此人一身紫色华服,肌肤苍白的近乎脆弱,狭长的凤眸伴随着斜飞的剑眉简直是一脸风流相,再加上他薄薄的嘴唇,这个男人看上去真是既风流又薄情。 而此人俊美不凡,正是京城第四美男,萨塔浓的大哥,萨鱼。 小萨塔浓的花名册里并没有记载萨鱼,可见小萨塔浓有多抗拒这个哥哥。而萨塔浓之所以说对这个兄长恶心,是因为小萨塔浓的记忆里有许多萨鱼抱着萨塔浓的画面,那种抱法,小萨塔浓不明白,但是似乎很不喜欢。 可她这个萨塔浓明白啊!那绝对不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抱法!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充满占有欲的抱法! 萨塔浓只要一想到记忆里的那些画面,她就头皮发麻,满腔恶心,暴怒的很想虐渣屠畜生怎么办? 问题的关键是,萨鱼是不是有病啊?不仅对妹妹有那种不正常的占有欲,还是对一个又丑又胖还刁蛮的妹妹有那样的想法,他绝对脑子有病! “哥哥!”萨多多可是全心依赖萨鱼的,萨鱼刚到她身边来,她便扑了上去大哭道:“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再也见不到多多了。” 萨鱼眼底有着阴郁,声音虽然是关切的却很敷衍和冷漠:“究竟怎么回事?谁打你?” 萨多多大哭道:“是萨塔浓那践人!哥哥你看她啊,她用盘子打我。” 几乎是听到萨塔浓那三个字的瞬间,萨鱼阴郁的眼底便爆/发出一片异样的光彩,他猛地抬头看去,一眼就准确的锁住了萨塔浓的身影,他精致的唇角有着来不及绽放的笑意,却在发现她的处境的时候便变成了凌厉的呵斥:“塔塔快下来,太危险了!” 萨塔浓眯着眼看着那个让她万分不舒服的男人,她还是无法抑制的脊背发麻,于是她冷硬的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萨鱼毫不犹豫的放开萨多多,大步朝着萨塔浓走来,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萨塔浓道:“塔塔乖乖的别动,大哥上来接你。” “大哥!”萨多多简直要气疯了,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只要一碰到萨塔浓的事情,她就彻底被忽视。 可萨塔浓却并不领情,冷声道:“你别过来!正好今天你回来了,我就告诉你一声,我嫁人了。” 萨鱼的脚步猛地顿住,他高扬的头颅在阳光下崩出了一条诡异的弧度,苍白的面色更是猛地惨白,他死死的盯着萨塔浓,一字一顿的阴冷道:“塔塔,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你知道这个玩笑的后果吗?” 后果?又被你强行抱在怀里一整夜吗? 萨塔浓简直要吐了!她眼底有莫名的红,暴怒在胸腔激荡,手中仅剩的一块盘子被她毫不犹豫的夹杂着巨大的怒火,朝着萨鱼狠狠的扔出去! “塔塔!”萨鱼瞳孔紧缩,他没想到萨塔浓竟然会攻击他!萨鱼笔直的身子站在原地,盘子飞来的瞬间他用手臂挡住脑袋,盘子几乎是碎在他的身上。萨鱼胸腔剧烈起伏,眯着眼看萨塔浓,这一刻他只觉得胸腔疼的厉害。 第三十一章 禁忌之火! 第三十一章禁忌之火!  “哥哥!”萨多多冲上来对萨塔浓怒吼道:“萨小猪你真疯了?你竟然敢打大哥!” 萨塔浓冷着眉眼多一眼都不愿意看萨鱼:“他是我大哥吗?他配做一个兄长吗?” 萨鱼面色巨变! 他呼吸急促沉重,目光带着痛透着狠的盯着萨塔浓。他猛地抓着萨多多怒吼道:“究竟怎么回事?你惹她了?你又惹她不高兴了是不是?我才离开半个月而已,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就是这么照顾塔塔的!” 萨多多被哥哥那凶狠疯狂的模样目光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哭道:“没有没有,我没有欺负她,她真的是嫁人了而已。” “你闭嘴!”萨鱼狂吼一声,这位在大夏国混的风生水起的青年儒商,第一次众人面前如此失态。 萨鱼像离水的鱼,呼吸压抑急促嘴巴不停地开合,半晌他才调整好气息,柔声对萨塔浓道:“塔塔乖,你先下来,那太危险了。塔塔受委屈了是不是?没关系,哥哥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塔塔这么久了。” 萨塔浓简直要被萨鱼那毫不收敛的情绪和态度恶心的吐了。她就那么坐在窗台上,忽视萨鱼。 萨鱼目光渐渐浮现狠戾,心底那阴暗的角落几乎要掀起一场风暴。她这种态度,她这种语气,她这种该死的不在乎他的心!萨鱼的眼瞬间怒的通红。 萨鱼冷笑道:“好,你说你嫁人了,那你嫁给了谁?” 萨鱼是绝对不相信萨塔浓嫁人了的,她已经臭名昭著,她已经胖的被世人嘲笑,谁还会要她?谁还敢要她? “唔,那只萨小猪嫁给了本王。”懒洋洋的声音夹杂着戏虐邪气,声音不重却不容忽视的在另一侧窗户中传来。 萨鱼夹杂着风雨雷电之势的狠戾目光骤然转过去,当下他的目光便与居高临下站在窗户内的霍御云对上了,看见是霍御云,萨鱼彻底愣住。心里送了一口气,只觉得萨塔浓嫁给霍御云根本不可能。 却在这时,霍御云看向萨塔浓。两个人在两扇窗子内外,彼此看着对方。霍御云戏虐冷嘲的目光让萨塔浓有些窘迫,可她却不自觉的对霍御云讨好一笑,刚才的冷漠冷硬瞬间散去,又成了一只软萌的大包子。 霍御云见她又有了笑模样,勾唇对萨塔浓冷声道:“还不下来,准备在上面挂一天?” “好哒。”萨塔浓笑米米的再发萌功,哼哧哼哧的爬进窗子里,又眼巴巴的望向霍御云。 霍御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自己的想法,用一双眼一个表情传递表达的那么清楚。萨小猪那么渴望来到他身边的神色,让霍御云忍不住勾了下嘴角:“还不过来。” “遵命!”萨塔浓欢呼一声,招呼着她家臭皮匠们跟上。 萨塔浓路过萨鱼的时候,看也没看他一眼,可萨鱼却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抓住了萨塔浓的手臂,阴狠的道:“塔塔,别玩火,别惹怒我!” 萨塔浓想到霍御云身边就是为了摆脱萨鱼这条毒蛇,闻言她垂眸冷笑道:“玩火?我们两个究竟是谁在触碰那……禁忌之火!” 萨鱼的脸色,因萨塔浓的话而面如死灰。 第三十二章 他说:萨小猪,回家了! 第三十二章他说:萨小猪,回家了!  萨塔浓这是第一次用如此冷酷而厌恶的眼神,直白清楚的表达对萨鱼的厌恶和唾弃。 曾经的小萨塔浓整天追逐美男,可那丫头就是个少一根筋的傻丫头,哪里能明白萨鱼这个兄长对她那不论的情感。 可她萨塔浓看的明白,这脑子里的记忆一旦翻滚出来,那可真是让她惊骇欲绝。萨塔浓不愿意和萨鱼有过多的接触,穿越过来这一个多月,萨塔浓第一次感激小萨塔浓算计嫁给霍御云的疯狂举动。 因为,她可以不用面对萨鱼这个bt! 此刻她只想甩开萨鱼,彻底的脱离这个疯狂的男人的掌控和占有欲! “放手吧,哥哥。”萨塔浓如此近距离的第一次抬起眼皮,目光冷锐犀利的看向萨鱼。 萨鱼俊美的容颜如雪苍白,红润的唇瓣紧抿的都缺了血色。他目光里夹杂着疯狂和诡异的酸楚,他死死的抓着萨塔浓,明明那么痛,明明那么绝望,明明恨得恨不能撕碎了萨塔浓,可他却用温柔的能溺毙人的声音哄道:“塔塔乖别闹了,和我回家吧。” 萨塔浓简直要被萨鱼那么炙热而疯狂的眼神灼伤。她如同被毒蛇缠上甩不掉了似的,用力的甩动着萨鱼的手,怒声道:“谁和你闹了?我是要回家,不过是和我男人我夫婿回家!刚好哥哥回来了,就让你们认识一下吧!” 实在甩不开这条毒蛇,萨塔浓忍着头皮发麻的恶心感,猛地抬头看向二楼窗口的霍御云。 萨塔浓冷硬厌恶的小脸翻书似的变得飞快,仰着圆润的小胖脸,笑得眉眼弯弯,对着霍御云摆手娇娇的喊道:“云云你下来好不好,人家介绍哥哥给你认识哦。” 霍御云对这小胖子撒娇卖萌的模样非常免疫,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邪佞的目光落在萨鱼死死抓着萨塔浓手腕的大手,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 见霍御云不为所动,萨塔浓一跺脚,声音更是娇软可爱,一只小胖手拖着脸蛋哀哀的叫道:“云云拜托拜托,下来嘛,人家需要你哦。” “塔塔!”萨鱼的脸色几乎是‘死了爹可他爹却没把遗产分给他的’苍白夹着铁青、伤心卷着暴怒,狂吼着将她扯到怀里,狠狠的捏转她的小胖脸,咬牙切齿又不可置信的怒道:“塔塔竟然对别的男人撒娇?” 萨塔浓被他捏的脸蛋生疼,却笑得春暖花开:“他可不是别人,他是我丈夫,是我一生的依靠,是我真心喜欢的男人!我当然要对他撒娇啦。” 萨塔浓每说一句话,萨鱼的脸色就灰败几分,到最后,他几乎有种想毁灭萨塔浓的感觉,猛地抬头看向霍御云的表情也是阴狠毒辣:“小王爷我家塔塔说的不是真的,对吧?你们没关系对吧?” 霍御云逆天的容颜展开一抹光芒万丈的类似笑的痕迹,而后他……转身离开! 他竟然转身离开了! 萨塔浓心里怒骂,这男人就不能帮帮她甩掉这变/态吗? 可她心里刚骂完,便听到前方街上传来霍御云那波澜不惊却又该死的好听动听的声音:“萨小猪,回家了。” 第三十三章 京城第一美男,人品爆款! 第三十三章 京城第一美男,人品爆款!  霍御云,他竟然招呼萨塔浓回家! 萨塔浓猛地抬头,眼睛里的光芒都闪烁着惊讶和快乐。就连看见霍御云身边站着的那个虎视眈眈张牙舞爪对她乱比划的霍不染,她都觉得小老虎今天格外可爱俊俏。 无法抑制的欢呼一声,心里大赞小萨塔浓眼光真心不错,挑的男人的人品绝对是爆款。 虽然霍御云飘渺风流,潇洒又冷酷似的,也不等等萨塔浓,霍御云便头也不回的闲庭散步似的前行,可萨塔浓却觉得这一刻霍御云的身姿简直是伟岸如松! 她拔腿就要追,可萨鱼却死死抓着她的手腕,力度之大几乎要捏碎了萨塔浓的手腕。她疼得痛呼一声。 霍御云的脚步便在这痛呼声中停下,他颀长的身姿在日光下微微侧开转过头来,那流泻了一身的细碎日光为他披上一层光之鳞甲般的耀眼辉煌。他的眸光清冷疏离又邪肆的充满玩味,低低缓缓的话音开口就是绝杀:“大舅哥,就算你不喜本王做你的妹婿,可你当街抓着本王妻子不放,是置本王颜面如于何地?皇家威严是尔等庶民可侵犯的!” 霍御云等同言明,你萨鱼不要脸抓着本王老婆,你萨鱼不喜欢本王做妹婿,你萨鱼不给本王面子!言外之意,萨鱼,你找死呢! 萨塔浓从没有此刻这般觉得一个男人,只是清清冷冷的只言片语,便能帅酷狂拽要逆天! 其实街上的百姓已经对他们兄妹这么不正常的拉扯开始指指点点了,不论她和萨鱼最后如何,那不好听的话只怕也不会少了。可霍御云这样一句话,却将萨塔浓从禁忌的话题中救了出来。 总之,霍御云还挺男人的。 萨鱼也如当头一棒般瞬间清醒,他下意识的放开萨塔浓的手,薄唇紧抿的看着萨塔浓一得自由便飞一般的冲向霍御云。萨鱼眼底蕴藏着风暴,直直的看着霍御云,看着这个他从未妨碍眼里的纨绔子弟,他死也想不到,这个纨绔,这个京城第一美男,竟然会和他的塔塔有羁绊。 这该死的霍御云,竟然从他身边抢走了他乖巧的塔塔! 简直,不可饶恕! 霍御云眼里冷佞而轻蔑的扫了眼萨鱼,在萨塔浓几乎扑到他怀里的瞬间,霍御云修长的手臂伸出,大手抵在萨塔浓嫩呼呼的额头上,嫌弃而鄙夷的道:“一身油腻,离本王远点。” 霍御云此刻在萨塔浓心里那就是一朵花,要多美就有多美。他的嫌弃她也不怒,依然活蹦乱跳的跟着霍御云的步伐。 想了想,为了更彻底的打击和断绝萨鱼对自己的念头,萨塔浓故作小心翼翼的揪住霍御云宽大的袖袍一角,一边仰着头,一副非常喜欢霍御云的花痴样,见霍御云没挥开她,便又得寸进寸的抓住袖袍一大块,挪挪挪的凑近霍御云,小胖手终于鸟悄儿的勾上了霍御云漂亮精致的尾指…… 这小女儿爱慕又小心翼翼靠近的姿态,让貌合神离的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都显得格外快乐和轻松。 萨鱼看着那幅画面,只觉得眼睛都被刺痛。 第三十四章 疯狂的爱! 第三十四章疯狂的爱!  萨府 一座非常精美的府邸。此刻紧闭屋门的堂屋里,光影昏暗,气氛压抑,古朴的屋子里却摆放了许多小女儿喜爱的活泼鲜艳的摆件。 萨鱼那挺拔的身子一直静默,眼睛盯着一只勾画着胖娃娃的陶瓷花瓶,他的沉默,他满身阴郁暴虐的气场,让站在他身后的萨多多心惊胆颤。 “哥、哥哥我……”萨多多刚开口,就仿佛打破了表面的平静的巨石,波/涛汹涌的震怒便被撕开破出。 萨鱼猛地转身,那目光凶狠如虎,狠戾狰狞的容颜近乎扭曲,他恶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甩了萨多多一耳光,咆哮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就是这样照顾塔塔的?我才离开个把月,你把塔塔照顾到了别人家,照顾成了其他男人的妻子!” 萨多多毫无防备之下,被萨鱼一巴掌打得狠狠的撞到了门框上,她嘴角鲜血抑制不住的流出。她惊恐而委屈捂着脸却不敢开口。 萨鱼狠狠的扯着衣领,剧烈的喘息也不能平复他的暴怒、震惊、绝望和无助。他的身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满身杀气:“萨多多你一直以来欺负塔塔,我都不曾骂过你,只因为你是我亲妹妹,可是萨多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应该知道,塔塔就是我的底线!你可以欺负她,可以抢她的东西,可你不能赶走她!” 萨多多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哦爆/发,她哭着吼道:“你还知道我是亲妹妹?我都分不清我和萨塔浓究竟谁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了!哥哥!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和我说一句话了?萨塔浓那个蠢货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每天追着美男跑,她都快丢死人了,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让人都不敢仰视的萨塔浓了……” “闭嘴!”萨鱼暴怒的打断萨多多的话,他猛地捏住萨多多的喉咙,那表情,是真的要杀了萨多多的狠辣:“我说过,不准再提以前!你要是敢泄露半点,萨多多,我会亲手杀了你!” 萨多多其实在刚才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便已经后悔不已了。她毫不怀疑,若是萨塔浓的身份暴/露,那么不用萨鱼杀了她,他们兄妹也一定会被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萨多多惊惧万分的痛哭,低声呢喃:“哥哥你不该爱上她,你的爱把我们兄妹都推上了绝路。” 萨鱼狠狠的闭上眼,将心底的苦涩和对那份疯狂决绝的爱的绝望全部咽下。再睁开眼,他猩红的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狠辣:“已经这么久了,我不可能放弃。对于塔塔,我若得不到,就算是毁掉,我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她!” 萨多多跌坐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恨意,对萨塔浓,她此刻只恨不得萨塔浓立刻去死。可一想到刚才霍御云对萨塔浓那明显的维护和保护,萨多多几乎气得要吐血。 究竟是为什么?萨塔浓都胖的蠢的名声臭的天下无双了,为什么还会有男人愿意为她出头?而且这一次还是个她连肖想都不敢肖想的绝色美男! 她萨塔浓究竟凭什么! 第三十五章 执掌兄妹俩的管理教育权! 第三十五章执掌兄妹俩的管理教育权!  萨塔浓究竟凭什么呢?就凭她足够聪明! 拜托了萨鱼兄妹后,萨塔浓立刻便放开了霍御云的手,还拿出手帕小心仔细的给霍御云擦擦干净,而后感激又真诚的道:“谢谢小王爷刚才出手相助,为了表达我对小王爷的感谢,我决定要更好地帮小王爷管教霍不染,一定把霍不染教育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乖小孩。” 霍御云冷嘲的撇着她,似乎在考量萨塔浓话里的真实性。 霍不染却已经抗议,他用力踩了萨塔浓一脚,威胁道:“你别扯上小爷,你自己都是个无才无德的花痴,还能教导小爷?” 萨塔浓哼笑道:“你忘了我们从学堂离开时,你先生对我们说的话了?先生说‘霍不染有你这样的母亲用心教导,将来必成大器’。” 霍不染小脸刷地一下惨白。他赶紧抓着霍御云的手祈求的看着他爹,先生的那话简直让霍不染悲愤欲绝。他才不要让萨塔浓教育,他不要被教育成小花痴。 霍御云是知道李鸿渊对萨塔浓最后的评价的。虽然不知道帝师是怎么看出萨塔浓能力不凡的,可霍御云相当相信帝师,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搭理萨塔浓。 霍御云又捏上了萨塔浓的小脸,萨塔浓一脸软萌乖巧的样儿任由他捏,霍御云漫不经心的道:“不染性子倔,但人很聪明,不过有时候小聪明也可能会害人害己,你既能得帝师他老人家认可,把不染交到你手里也未尝不可。再加上不妖你也要管。” 一想到那个娇娇怯怯的小女孩,还有女孩脸上的三条疤痕,萨塔浓就愧疚不已,连忙点头道:“我会对不妖非常好的。” 霍御云鼓励似的拍拍萨塔浓的小胖脸,在王府岔道口与萨塔浓分道扬镳。 萨塔浓与霍不染大眼对小眼,霍不染小肥屁股一扭转身就要逃。萨塔浓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后衣领,在霍不染张牙舞爪的怒吼中笑米米的道:“不染乖儿子,和母亲大人我一块去看看我们可爱的不妖妹妹吧。” 霍不染觉得萨塔浓就是个狼外婆,笑里藏刀不是好人。他涨红着小脸怒道:“放开小爷,我才不是你儿子呢,也不准你去看不妖,你要是再敢伤害不妖,小爷一定弄死你!” “哦哦,好友志向啊,不过你这么凶狠我只会对你更加严格管教的。”萨塔浓一手拎着霍不染,一手啪啪啪的拍在霍不染的小屁/股上。 霍不染小脸爆红,嗷嗷乱叫:“死花痴,别对小爷耍流氓!” 萨塔浓乐不可支的逗着霍不染这小混蛋,强行带着他去了霍不妖的院子。 还没进院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嫩生生又软乎乎的蜜糖小甜音儿:“猫猫生病了吗?不妖不要猫猫痛痛。” 哎哟,这小声音听的人心都快融化了。萨塔浓一踏进院子,便看见精致的小院子里,一群丫鬟围着个粉衣小女孩,小女孩白嫩嫩的小手抱着一只浑身白绒绒的小白猫,正嘟着粉嘟嘟的小嘴给小白猫呼呼。 第三十六章 一只喵,一只不太对劲的喵! 第三十六章一只喵,一只不太对劲的喵!  听到动静,众人抬头看来,一见是萨塔浓均是面色大变,一个个将霍不妖护在身后,如临大敌。 萨塔浓面不改色的走进来,并且放开了霍不染。 霍不妖从两人之间挤出来小脑袋,见到奔跑过来的哥哥,霍不妖欢快的喊道:“哥哥快来看,紫玉姨娘送给不妖的猫猫。” 霍不染冲过去,见到那白绒绒的猫,小男孩眼底也闪过一丝欢喜,可一想到是紫玉送来的,霍不染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她为什么要送给你一只猫?什么时候送来的?” 霍不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特认真特乖巧的道:“昨天呀,紫玉姨娘说不语姐姐也有一只哦,紫玉姨娘说一共得了两只猫猫就给了不语姐姐和不妖一人一只。哥哥不要伤心,不妖的猫猫也是哥哥的猫猫,也给哥哥玩。” “哥哥不喜欢猫,不妖自己玩吧。”霍不染这小狼崽子,面对萨塔浓的时候永远是防备和张牙舞爪凶狠的,可是面对他的龙凤胎妹妹却真有个小哥哥样。 霍不妖高兴的揉搓着白猫的软毛,一抬头看见萨塔浓,小姑娘吓得一哆嗦,紧紧的贴着霍不染,连怀里的白猫都扔了,双手捂着小脸,那模样,显然是对萨塔浓挠了她的印象深刻恐惧。 萨塔浓刚想开口,却咦了一声,她目光落在那只摔在地上的白猫。 那猫被人抱在怀里乖巧老实,可被人摔在地上了,猫这种活泼好动的小动物应该是立刻跑开的啊。霍不妖那么小,就算把这只猫仍在地上,以猫的能力,绝对不会受伤。怎么这只猫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萨塔浓对霍不染道:“不染把妹妹带屋里去。” 霍不染并没有听话,霍不妖见萨塔浓走向白猫,她也顾不得害怕,连忙去抱白猫。萨塔浓连忙道:“别碰别碰,这猫可能是病了。” 霍不染阻挡在萨塔浓面前,吼道:“你才病了呢,不准你动不妖的猫。” 霍不妖也是紧张的抱着白猫跑进屋里,那模样似乎也是怕极了萨塔浓抢走她的喵。 萨塔浓深喘一口气,真是败给了自己的人品。她吩咐霍不妖的婢女道:“你们要多注意那只猫,我感觉那猫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啊?是不是因为我送给不妖的,所以小王妃就觉得不对劲呢?”紫玉娇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她来到萨塔浓身边,笑道:“小王妃管的也太宽了点,不过是一只猫,小孩子的玩意,小王妃这样插手不好吧?不妖不染只是两个孩子,小王妃请别总是盯着两个孩子不放行吗?” 这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萨塔浓面对这一院子从大到小指责厌恶排斥的目光,她再好的性格也怒了,冷笑一声道:“但愿那猫真的没毛病,我也懒的管了。” 她拂袖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想去告诉霍御云,可下人告诉萨塔浓霍御云出府了。她也只能等明天找机会说了。 当晚,心情不太美丽的萨塔浓,又一次来到了那座孤寂而美丽的湖心亭子。 第三十七章 美男月下,一剑舞倾城! 第三十七章美男月下,一剑舞倾城!  萨塔浓从半个月前在这里被那个神秘男子送了个滚字后,这半个月没敢来一次。就怕节外生枝。 不过现在她有了目标,与霍御云也默契的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她也不是那么担忧了。 让她心心念念了半个月的美丽景致,一如半月前的漂亮,夜幕下,依然有许多萤火虫在飞舞闪烁。萨塔浓想要去到那湖心的亭子中央的心情更甚。 来到这里心情就格外的放松和宁静。她找个了草木松软的地方躺下,这一次她只想安静的欣赏夜空,再不甘哇哇乱叫了,希望别在遇上上次那男人。 萨塔浓都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凌厉的风舞之声,她猛地睁开眼,一动不动的听着,果然有动静。她趴在草丛里寻声望去,便被那皎洁月色下湖面上的一幕惊艳的忘了反应。 银晖皎洁,湖面波光粼粼,飞舞的萤火虫仿若一盏盏精致调皮的灯,围绕着那个在湖面上宛若游龙翩若惊鸿的男子。 玄衣劲装勾勒的男子健硕硬朗的体魄,他手持长剑,剑锋凌厉,挥舞、斩杀、穿刺、横扫。他舞动每一招都飘逸凌厉,潇洒中杀气腾腾,旋转间墨发飞舞,他的袍裾在凌厉的动作间猎猎作响,而他,却正足尖点在水面之上,仿若身体没有重量一般,又仿若那水面只是假象,那只是一面光滑的镜子一般,承载了男人挺拔凛冽的身姿与重量。 萨塔浓心里惊呼,这不科学! 为什么人才在水面上没有掉下去?为什么他还能如此挥洒自如闻风舞剑? 此刻萨塔浓特后悔,早知道她会穿越,她上辈子当什么演员,她应该去当科学家,专门研究重力。 男子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在湖面上只是一道道残影在月色下惊艳于眨眼间,便风过无痕。 萨塔浓看得目不转睛,目瞪口呆。可她心里的震撼与惊艳,让这位百变影后久久难以平静。 她特想目睹一下这男子的样貌,神人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轻功吧? 男子的动作渐渐慢下来,他一个疾风骤雨般的转身,那凌厉锋利的剑尖划破水面,一道笔直的水痕在水面上凌厉而来,在萨塔浓几乎与那男子面对面的瞬间,水柱狂涌而来,她只能看见那男子冷如寒冰烈如火的复杂眼眸,只那一眼,她便被惊艳透彻! 也便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凌厉的水柱浇了萨塔浓一头一脸,让她原形毕露。 “出来!”男子收了剑,平静的立于水面之上,赫然就是上次萨塔浓遇见的那神秘男子。 落汤鸡似的萨塔浓特淡定的站起来,乖巧自觉的垂头道:“知道知道,不用你说,我自己滚。” 本来还挺淡定的萨塔浓,话落,嗖地一下跑出去了老远。 美男冷眼瞧着她肥胖的身影远去…… 跑出去很远,萨塔浓回头已经看不到亭子了,她松了口气,忽然笑出声来,为自己这两次的遭遇感到搞笑,她似乎两次都打扰了那男人的雅兴,第一次得到一个字,第二次得到两个字,下一次是不是三个字? 第三十八章 骄傲的求助,尊重小孩 第三十八章骄傲的求助,尊重小孩  萨塔浓这一觉睡到日晒三竿,剩下了早餐,午餐吃了个七分饱,她就继续减肥大业。 可她刚坐到毯子上,霍不染便如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踩到萨塔浓的白毯子上,恶狠狠的瞪着她,小胸/脯剧烈喘息,似乎气得不轻。 萨塔浓对这小屁孩的喜怒无常已经免疫,自然的做动作,舒缓的声音都透着轻松:“谁让我们不染小爷生这么大的气?” 霍不染俊俏的脸有苍白,还有掩藏不住的焦急,怒声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厉杰和安浩就不会被罚!” 萨塔浓睁开眼,立刻就明白他说的应该是那两个小伙伴。萨塔浓见霍不染气成这样,又隐隐有些不安,便知道那两个孩子只怕很不好了。 霍不染见萨塔浓目光平静的对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暴躁恐惧着急的心就有了些安稳。想到那天萨塔浓的话,再想到今天好朋友的遭遇,霍不染又来气的指责道:“都是你乌鸦嘴,非要说他们会被家族惩罚,现在好了吧,全被你说中了,他们被惩罚被打了,他们今天没来学堂,我去他们二人的家,却连见都没有见到。” 萨塔浓平静的对霍不染说:“我能说中不是因为我乌鸦嘴,而是因为我够聪明,能想到你们那么做的后果。我那天就对你说,你的冲动和自作聪明会害了你们的朋友们,我也告诉过你,我不会惩罚你,可你的小伙伴们绝对逃不过惩罚。” “霍不染你虽然只有六岁,可你不是个一般小孩,你那么聪明,你应该清楚我说的都对。现在问题出现了,你来指责我,能帮助你的小伙伴们吗?” 霍不染知道不能,他就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萨塔浓的。他的父亲不会管这件事,他的祖母不喜欢他,他的亲生母亲整日缠绵病榻,紫玉侧妃……他不喜欢她! 可是萨塔浓他也不喜欢呀,为什么他会来找这个讨厌的女人呢? 霍不染很不安,他不知道他的朋友们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他很愧疚。这个倔强的小孩攥紧小拳头咬着小唇瓣,明明是来寻求帮助的,却无法对萨塔浓开口。他小小的心里已经知道脸面和尊严了。他既想萨塔浓能帮他,却又不想欠萨塔浓人情。 萨塔浓是个特开明的成年人,她从来不觉得孩子的面子就可以不用顾忌。相反,她一直觉得小孩你从小尊重他,他长大了才会尊重别人,才会知道尊重的力量和可贵。 所以萨塔浓对霍不染这样询问道:“那我能为你的小伙伴们做点什么呢?” 霍不染眼睛一亮,他又骄傲的挺起小胸脯:“你和我一起去他们两家,去为他们求情。” 萨塔浓点头,吩咐了阿三几声,便跟着精神了许多的霍不染去拜访厉王府。 可厉王府的守门得知来的是萨塔浓,那是连大门都没开,从小门出来直接不耐烦的呵斥道:“滚开滚开,厉王府的大门是什么阿猫阿狗不干净的东西都能进的吗?” 霍不染涨红了小脸,萨塔浓在马车里却是轻笑出声。 第三十九章 厉王府的下马威,萨塔浓的大反击! 第三十九章厉王府的下马威,萨塔浓的大反击!  她这一笑,虽然轻,却格外清晰。 霍不染怒气冲冲的道:“你傻了吗?被人骂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萨塔浓掀开马车帘子,目光特真诚的问守门人:“你可知道帝师李鸿渊?” 那守门人刚要赶人,一听帝师李鸿渊五个字,这可不能不回答。门卫不由得一脸向往仰慕之色:“自然知道,他老人家是大夏国的大儒。” 萨塔浓又特单纯的问:“那他老人家的话呢,说的对吗?你会听吗?” 门卫不耐烦却也不敢不回答:“他老人家的话自然都是至理名言,自然都是对的。能听他老人家的话,那是小人的福分。” 没想到一直特好脾气的萨塔浓,忽然变脸,她眉目凌厉,声音清亮带着呵斥的力量:“既然你也觉得帝师的话是至理名言,那他亲口夸赞我萨塔浓很好,是个有才华的人,你怎么却说我是阿猫阿狗不干净的东西?你这是在反驳他老人家的话吗?还是在对他老人家的话不满?你这心思何其歹毒?竟然敢和帝师他老人家对着干?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我要是说出去,不仅是你必须要死,就连这厉王府都会因为你而残遭重创!” 几乎是萨塔浓的话音刚落,那趾高气扬的门卫便面如死灰,而那扇紧闭的大门,也随之缓缓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富态的管家,他笑呵呵的对萨塔浓跪拜道:“不知是封小王妃亲自前来,这门卫刚来不懂事,小王妃还请不要见怪,我家老王妃知道小王妃来了,还要见见呢。” 这是有备而来啊,想羞辱她把她呵斥退,没想到她反将一军,这厉王府,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萨塔浓见好就收,她牵着僵硬的霍不染,脊背挺直的步入厉王府。 在厅堂里等老王妃的时候,霍不染眼里隐隐有兴奋,他低声说:“你刚才那样说话好厉害,那狗奴才好像掉进你的圈套了,吓得都尿裤子。” 萨塔浓轻笑:“这叫先抑后仰,说话学问多着呢,你有的学了。” 霍不染见不得萨塔浓得意,冷哼一声扭过小脸又嘱咐道:“一会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厉杰,我打听出厉杰他爹好像都请家法了。” 萨塔浓捏捏他小脸。老王妃也是在此刻被簇拥着进来,当中厉小王妃看着萨塔浓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众人拜见过后,颇有威严的老王妃开口道:“早就听说过你,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传言不可信。虽然不知你哪里得了帝师青眼,但他老人家的目光从没错过。看在帝师的面子上,你门前那番不敬的话本宫可以不计较。” 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小人行径了。 萨塔浓可不是惯着人的人,你想当表砸,她还不想给你立牌坊呢!她特直白的道:“冒昧来拜访实在是我家不染担心他的小朋友,不染自己来都没进来安王府的大门,我就想亲自来看看,厉王府的大门是不是真的门槛那么高,连霍不染这亲王嫡子庶长子都进不来!” 她一番话毫不客气,惊得厉王府一群女人脸色大变。 第四十章 后娘的撑腰,又硬又精彩! 第四十章后娘的撑腰,又硬又精彩!  这女人是白痴吗?老王妃身份贵重,她那样说就是想让萨塔浓给厉王府一个台阶下,按道理老王妃开口了,就算错的是厉王府,萨塔浓也必须给厉王府这个面子。可萨塔浓竟然就那么直白的说出了他们没让霍不染进府的事情。 是,他们就是看不起霍不染那庶子的身份!他们更恨霍不染带坏了他们家的小金孙。要不是霍不染的馊主意,厉杰哪里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用被打的下不了床。 一个霍不染已经让厉家恼怒,这个萨塔浓更让厉家人恨得牙痒痒。 厉小王妃这母夜叉又忍不住跳出来了,这回是在她家地盘上,她凶狠的指着萨塔浓道:“萨塔浓你狂什么?我母亲和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在我家的地盘可由不得你张狂!” 厉家的女人心里这么畅快,厉老王妃更甚第一次看着这个彪悍的儿媳妇顺眼。 萨塔浓一脸无辜的道:“是你家地盘怎么样?你还能打我啊?” 那倒是……不能! 厉小王妃这火爆脾气当下就真的要动手,被一群有理智的女人拉住了。 厉老王妃沉声道:“封小王妃你是来找茬的吗?” 萨塔浓一脸诚恳求知的模样,噼里啪啦的道:“找茬是个好游戏,不如我们大家一块来找茬?我就想问问,我家不染怎么就不能见见你家小孙子?虽然我家不染有不对的地方,可当天你们家小王妃几乎是打上我们封王府门去的,在门口一顿叫嚣,口口声声说着你家孩子多金贵,打坏了我们赔不起,可我想不明白,你们家只是外姓诸侯王,怎么一个小王妃就能口口声声的藐视正经皇族亲王家的孩子呢?难道你家的孩子都能金贵过了皇族血脉?你们家都比皇族还要厉害?” 厉王府的女人不论老少,都因为萨塔浓那几乎诛心的话而倒抽一口冷气! 老王妃更是当场呵斥厉小王妃道:“孽障!你这么在人家门口说的吗?” 厉小王妃懵圈了,她没整明白怎么萨塔浓就说了几句实话,刚才还对她和颜悦色的老王妃立刻就暴怒不已了?但她还是愣愣的点头道:“说了啊,本来他们家的孩子就没有我们家金贵啊,他们家不是要没落……” “闭嘴闭嘴!”老王妃那张老脸简直要挂上绿色了,她哆嗦着指着婆子道:“快点把这个蠢货给我绑下去,堵住她那张臭嘴绑下去!” 萨塔浓轻而易举的干掉了依然云里雾绕的厉小王妃。她优雅的饮口茶,乖巧又强硬的道:“老王妃别跟那不懂事的蠢妇生气,我知道,厉小王妃的话不能代表厉王府的。我今儿个来就是为了我家不染,不染见不到他的小朋友闷闷不乐,您不知道我心特软,虽然我是后娘,但我儿子女儿要是受了委屈和欺负,那我可是绝对不干的!” 有你在,谁敢让这两个不值钱的贱东西受委屈! 老王妃心里狂怒,却又只能压抑着怒火,她终于知道,这女人就是来给霍不染那庶子出气撑腰的! 第四十一章 礼物 第四十一章礼物  霍不染如愿见到了厉杰。可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小子,此刻却期期艾艾的趴在床上,他甚至不能盖被,因为屁/股上一点的重量都会让他疼得尖叫。 霍不染怒气冲冲的道:“他们竟然把你打成这样?我去找他们算账。” “诶诶诶,不染回来,你找他们有什么用,虽然我被打,但我们都出了一口气啊。不对啊,不染你怎么没事?你那后娘没告状?你没挨打?”厉杰期期艾艾的道。 霍不染哼道:“萨小猪不敢打我,我爹才不会打我。” “那你可真好,最起码你后娘不打人,我家这个母夜叉,撺掇着我爹往死里打我。”厉杰忽然很羡慕霍不染。 霍不染想想萨塔浓现在总算捏她的脸,不开心的道:“萨小猪也不是不打人,她现在特爱捏人。” 俩小子嘀嘀咕咕的老半天,霍不染才告别了厉杰。 萨塔浓带着霍不染在厉王府众人充满敌意的目光中,带着厉王府给的赔礼,也就是封口费。大摇大摆的离开。 下一站安王府。 安王府的人可比厉王府的人清楚的多,见到萨塔浓和霍不染,立刻将二人请进去。 因为安小王妃是被霍不染三个小孩拉下马的,安小王爷对霍不染那可是充满敌意和不喜的。但碍于他还得跟着霍御云混,所以霍不染见到安浩很顺利。 俩人回王府的路上,霍不染特别沉默。情绪不高,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压抑。 萨塔浓见了也没劝他,只是对车夫吩咐道:“先去西街。” 西街上一条非常繁华的街道,在萨塔浓的记忆里这里有许多精致可爱的小玩意儿,非常受人欢迎,一家家商铺里琳琅满目的各种番邦西域和其他诸国来的稀罕物。 萨塔浓拉着不情不愿的霍不染直奔记忆中有许多珠子的店铺。这些珠子有水晶有琉璃也有就是玻璃的,但都非常剔透漂亮。这种珠子在大夏国并不常见,都是其他国家来的,所以在大夏国很贵,可萨塔浓还是买了二百多颗。 她又找到一家工匠坊将几十颗颜色大小相同的珠子打出洞,才带着一头雾水的霍不染回了家。 萨塔浓在自己的院子里亲手挖了两个直径也就二厘米的小洞,两个小洞距离有两米左右,她将几颗颜色不同的珠子放在地上,笑米米的看向不解的霍不染。 “霍不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和你的小伙伴们一块分享的礼物。等他们好了你就和他们一起玩这个。”萨塔浓脸上沾染着土,晃悠着那一袋子珠子道。 霍不染不屑的道:“这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又不是女孩子,不喜欢这种漂亮的东西。” 萨塔浓高深莫测的道:“你会爱上这种男孩子间的游戏的,我来教你。阿三,小蜜蜂小蜂蜜都出来,和我们一块玩。” 霍不染故意冷哼,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跟着萨塔浓的动作而转动。 院门外,一双阴毒的眼注视着院子里的情形,半晌才慢慢地消失不见。 第四十二章 弹弹珠 第四十二章弹弹珠  只见萨塔浓毫不避讳的以一种半趴的姿态伏在地上,她将一颗浅黄色的珠子对准深蓝色的珠子,用力一弹,黄色珠子碰上了蓝色珠子,叮第一声,蓝色珠子被萨塔浓弹的向后滚,缓缓在小洞一掌的位置停下。 其他人依然一头雾水。萨塔浓却懊恼的娇哼道:“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打进去了。” “小姐,您在干吗?”小蜜蜂忍不住问道:“那么漂亮的珠子小姐您竟然用来在地上滚来滚去,碰坏了多可惜。奴婢给您收起来吧。” “就是呀小姐,这种东西一定非常贵,以前大公子给您买过几颗,您可是非常宝贝的。”小蜂蜜也一脸肉疼的道。 萨塔浓冷哼道:“你们懂什么,还有以后不准再提起什么大公子听到没?” 两个小丫头很少看见萨塔浓真正的冷脸,闻言连忙点头。 萨塔浓转脸对霍不染解释道:“这叫弹弹珠。地上的两个小洞一方代表你一方代表我,我用黄色的珠子攻击你蓝色的珠子,把你的珠子打进你的地洞就代表我赢了,相反你要是用你的珠子把我的打进我的地洞就是你赢了。” 见霍不染和阿三都是一脸这很简单,有什么好玩的不屑表情,萨塔浓笑米米的道:“你们可不要小瞧这个游戏,双方的弹珠必须要击中或者碰触到对方的弹珠才算攻击有效,每人每把只有一次机会来弹,赢了的人可以吃掉对方一颗弹珠,吃掉的弹珠就是自己的了,对方不可以往回要哦。” 霍不染眼睛一亮,这个有点意思啊。 小家伙走到萨塔浓对面,撅着小屁股随手弹了一下蓝色弹珠,可是弹珠只是骨碌了几下,并没有碰到黄色弹珠。霍不染小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萨塔浓乘胜追击,将叮地一声,蓝色的珠子被她的珠子撞进了地洞里。萨塔浓快活的欢呼一声,毫不客气的拿走了属于霍不染的珠子:“这是我的了啊。” 就这一个举动,激起了小孩子的好胜心。觉得自己的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了,他得拿回来,他得赢了萨塔浓。 于是一直对这个幼稚简单游戏很不屑的霍不染,开始认真的学着萨塔浓的动作和眼神,越玩就越有兴趣就越喜欢。 萨塔浓见阿三也很感兴趣,干脆让阿三和霍不染玩,她分了二人每人三十颗珠子,看着他们俩玩的渐入佳境不亦乐乎。 切,小游戏大乐趣,这弹弹珠要是不好玩,现代的那些男孩小的时候怎么都喜欢玩?经常为了几颗溜溜而大打出手。 萨塔浓洗了手将打孔的弹珠拿出来,让小蜜蜂找了结实好看的细白线,一颗一颗的将珠子串成了手串,第一串粉色琉璃手串的诞生引来了小蜂蜜和小蜜蜂的热烈尖叫:“小姐,这个好漂亮啊!” 萨塔浓笑得恶略:“漂亮吧?漂亮也不是给你们的。”见二人失望又喜欢的眼神,萨塔浓捏着她俩的脸蛋,笑米米的道:“这个是给不妖的,小姐在给你俩做不就好了。” “哇,谢谢小姐!”两个小丫头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 却在这时,院子传来了婆子焦急的喊声:“小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小姐生病了,正哭闹着要找您呢。” 正玩的开心的霍不染霍地站了起来,小脸苍白的往外跑:“不妖怎么啦?” 第四十三章 霍不妖,病的如此突然! 第四十三章霍不妖,病的如此突然!  萨塔浓也带着阿三匆匆赶来。他们到的时候霍不妖的小院子里已经水泄不通,只听紫玉在那里安排一切事宜,见到萨塔浓来了,紫玉脸色难看的讥讽道:“小王妃还好意思来这里?” “你什么意思?”萨塔浓停住脚步,对紫玉的敌意她表示很费解,这古代女人的脑回路能正常点吗? 被萨塔浓打的很惨的表妹终于康复,又重出江湖了。此刻任爱莲站在紫玉身边,满眼冒火的怒视萨塔浓道:“意思就是说不妖这次生病都是你的错!” 萨塔浓鄙夷的看着任爱莲道:“你出门没带脑子吧?还是被打的太狠了脑子都被打飞了?我一没打骂霍不妖,二没给她送吃送喝,霍不妖病了也能怪到我身上来?” 任爱莲怒道:“就是因为你!你昨天来了不妖的院子,今天不妖就病了,一定是被你吓病的!你能把孩子挠的像土豆丝似的,就能把孩子吓病。” 萨塔浓和这种强词夺理歪理邪说的小表砸简直无话可说。她缓缓前行,无视任爱莲的道:“你最好立刻让开,不然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哈,把我扔出去?你那么能你怎么不上天啊?”任爱莲大笑着鄙视她。 萨塔浓也笑了:“看在你说话这么时尚洋气的份上,今儿个我还就要把你扔出去了!阿三。” 阿三简直是居家旅行对抗敌人的必备品! 只见阿三特彪悍的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真的将任爱莲举了起来,然后几步走向门口,就那么向外一扔,阿三真的就把任爱莲扔了出去! 在任爱莲的惨叫声中,阿三淡定冷静的回到萨塔浓的身后,依然目不斜视高深莫测。 萨塔浓在往前走,这一次,所有人,包括那趾高气扬的紫玉,全都纷纷退开。 萨塔浓进了房间便觉得房间里有一股怪味,说不清楚是什么问道,总之很刺鼻。霍不染正而紧紧抓着妹妹的手,急得满头大汗。而小小的霍不妖就躺在那张大床上,小脸有不正常的红晕,嘴里软糯嘶哑的胡言乱语着,一会叫哥哥,一会说我怕,一会又吵闹着要猫猫。 猫! 萨塔浓目光四处转动,并没有发现那只猫。她招呼来霍不妖的婢女问道:“小姐的那只猫呢?” 她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明显很奇怪。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关心一只畜生?众人更加不喜欢萨塔浓。 紫玉讽刺而心痛的声音在萨塔浓背后响起:“小王爷您看她啊,不妖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惦记着不妖的小猫。昨天她就要来抢不妖的小猫,当时把孩子吓得不行,要不是妾身昨天刚好来,只怕萨塔浓都把小猫抢走了。” 萨塔浓简直像大笑三声,这栽赃家伙胡言乱语的套路,在古代果然玩的深。 她回头,便看见霍御云正在站门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萨塔浓缓缓挺直了腰杆子,解释这种东西永远是留给相信你的人的,这个人若不信你,你说破大天也无用。所以她也不解释,就那么目光清澈的和霍御云对视。 第四十四章 谁诬陷谁?聪明的男人! 第四十四章谁诬陷谁?聪明的男人!  紫玉见霍御云与萨塔浓对视,心里忽上忽下的不是个滋味,连忙说道:“前几天妾身得道两只小猫,想着小孩子会喜欢,就给了不语和不妖一人一只,哪里知道小王妃也喜欢似的昨天都要抢了。” “也巧,今儿个这猫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小王妃抱去了?若是的话还请小王妃赶快还给不妖,我看不妖这孩子就是因为小猫忽然不见了,才又哭又闹一着急就生病了。”紫玉眼睛里带着快意,就差直说萨塔浓偷了孩子的猫。 萨塔浓忽然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紫玉,对这种诬陷和恶意的揣测,她依然不解释。 霍御云眼底涌出了些许的暴躁,他重重地冷哼一声,紫玉连忙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霍御云高大挺拔的身躯跨进房间走近萨塔浓,她瞬间便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个调,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紧接着霍御云的大手钳制住她圆润的下巴,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道:“为何问那只猫?” 萨塔浓心里很恨的松了口气,这个看似邪佞狠辣的男人,却每一次都让人看到他高尚的人格和爆表的人品。纵然讨厌她,可听了谗言诬陷后,他先问她,而不是给她定罪,这男人绝对聪明超绝。萨塔浓故意用亮晶晶的隐含崇拜的目光看着霍御云,小胖脸上写满了‘你英明神武狂霸天下’的小样儿。 “说。”霍御云不知道有个词儿叫卖萌,所以虽然他很想让萨塔浓别弄出那副蠢萌的表情,可他不会说‘别卖萌’三个字。 萨塔浓道:“其实我怀疑不妖忽然生病和那只猫有关……” 萨塔浓的话还没说完,紫玉就不满的打断,她阴阳怪气的道:“小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诬陷我给不妖的猫有问题吗?你是再说我要害不妖吗?小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呀,决不能让人冤枉了妾身呀。不妖和不语的猫是一块送来的,怎么不语的猫就没事?” 萨塔浓故意对着霍御云翻了个特无奈又可爱的小白眼,一副你女人不让我说完的无奈表情。 霍御云没忍住用力捏了捏她的小下巴,道:“紫玉你去催催大夫,萨小猪继续说。” 霍御云放开萨塔浓走向霍不妖,摸了摸她的额头,剑眉紧蹙起来,见紫玉还不动,霍御云缓缓射/来的目光便染上了邪佞寒意。 紫玉一个哆嗦,不甘的退下。 萨塔浓将昨天那只猫的不对劲反应说了出来,并道:“所以我才怀疑那只猫有问题,昨天我就想找你说这件事,可下人说你不在府里,我还奇怪你怎么刚回来就又走了呢。” 霍御云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昨天有人告诉你我不在家?” 萨塔浓点头,旋即愣住:“难道你昨天在家?”她猛然大惊:“有人不想让我找到你?可是为什么?他们怕我和你说什么吗?有人想阻止我和你说猫不对劲的事情?” 霍御云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眉头紧锁。 大夫,在这压抑沉默中进来了。 第四十五章 他的话滋味浓,他的托付重如山! 第四十五章他的话滋味浓,他的托付重如山!  老大夫是封王府御用的大夫,医术不俗。他诊脉许久,又查看霍不妖的身体眼睛,颇为不解的道:“并不像身体本身发出来的疾病,也不是伤寒,奇怪了。” 霍御云眼底瞬间涌动出了残佞的杀机,他吩咐他的侍从去找出昨天告诉萨塔浓他不在家的那个下人,又对大夫道:“若不是身体本身的疾病,有没有可能是传染疾病?从禽兽身上传染的?” 老大夫闻言一愣,他又一番思索,点头道:“这到有可能,不知是何禽兽?” “猫,一只病泱泱的被摔在了地上都不会跑的猫。”萨塔浓开口道。并且在霍御云说出传染疾病几个字的时候,她便上前将霍不染抱离开霍不妖的床前。 霍不染用力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我要陪着不妖!” 霍御云冷喝一声:“闭嘴!出去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在踏进不妖房间一步。” 霍不染被吓住了,他从小到大霍御云对他的呵斥屈指可数,可没有一次有现在这次这么严厉和冷酷。霍不染委屈又因为敏感而感到不妖可能不好了而恐惧。他挣脱开萨塔浓的怀抱,倔强的扑到霍不妖的床前,死死抱着抱着霍不妖的小身子闷声道:“我就不走,我就要陪着妹妹。” “霍不染!”霍御云几步上前,伸手就要抓霍不染的后衣领。 却在这时从一旁斜斜的插/进来一只圆润的小手,霍御云侧目,就见萨塔浓无声的对霍御云摇摇头,轻轻拂开霍御云强硬的大手,她轻轻的拍在霍不染的后背上,柔声道:“不染乖,你在这里大夫不能给不妖诊治,我们都要出去才能给不妖治病呢,我们快点出去,不妖才能好的更快哦。” “我不相信你,萨小猪是骗子。”霍不染恶狠狠的道,一挥手用力的将弯腰的萨塔浓推的踉跄了好几步。 刚进门的任爱莲和紫玉看到这一幕,均是笑出了声。可下一刻,当霍御云那强健有力的手臂扶助萨塔浓的身子,当霍御云那硬朗宽广的胸膛将萨塔浓纳进其中,任爱莲和紫玉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站一边去。”虽然是呵斥,可霍御云却等萨塔浓站稳了才放开她。 萨塔浓特听话的就站在他的身后,见霍御云竟然上去直接一脚踹在了霍不染的屁股上,萨塔浓惊呼道:“别!踹坏了怎么办?” 霍御云回过头来对着她就是一顿训斥:“慈母多败儿!” 萨塔浓闭上嘴巴,心里咂摸着那几个字儿,这句话怎么让霍御云说出了老夫老妻的滋味?他们也不是真的夫妻,这样不好吧? 一旁当壁画的紫玉任爱莲,也因为霍御云那话里的不一样的味道,听的心惊肉跳满目震惊! 表哥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承认萨塔浓是霍不染的母亲了吗?他承认萨塔浓是他的女人了?! 紫玉更是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感与绝望。 霍御云可没工夫理会这群女人的心理,他将人全都赶出去,就他和老大夫留下,可在众人离开前,霍御云却将霍不染的小手放到萨塔浓的小胖手中,他什么也没嘱咐她,可他那深邃的凝视她的目光,却盛满了信任的、郑重的托付! 第四十六章 违令者,杀无赦! 第四十六章违令者,杀无赦!  一群女人站在院子里,见萨塔浓吩咐人去请大夫来,紫玉忍不住讥讽的道:“你什么意思?不信任我们府里的大夫吗?就一个孩子病了,还要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请来吗?” 任爱莲抱住霍不染,一脸温柔的安慰道:“不染不要怕,不妖不会有事的,表姨会陪着不染的。” 萨塔浓让人打来了热水,洗了手后又换水将帕子浸湿,拧干,这期间她声音平静却有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畔炸响:“不再请来其他大夫给府里的人检查消毒,万一不妖院子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们这些一个也逃不掉。” “你什么意思?”紫玉面色一变,她心里紧张,口气特别凌厉。 萨塔浓抬眼看着紫玉,冷冷的笑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紫玉,你那只猫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劝你还是要清清楚楚的交代清楚才好。” 几乎是萨塔浓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便冲进来一队武士。为首的是霍御云的贴身侍卫霍一。霍一一声令下:“紫玉侧妃,属下奉小王爷之命要带您去询问一些事情,还请紫玉侧妃和属下走吧。”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说是请,可武士们却是将紫玉半强迫架着离开的。 紧接着霍一又道:“小王爷说从此刻开始封王府里的一切调度安排全听小王妃吩咐,直到小王爷从小姐房间出来为止。我们这些人在小王爷出来之前完全听从小王妃命令。” 这是授权了! 原来刚才霍御云已经交代妥当了一切事宜。 萨塔浓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她不能矫情必须听从霍御云的安排,更何况昨天她就察觉问题不对,可她的大意却让问题严重,萨塔浓觉得自己更对不起霍不妖这个小女孩。 萨塔浓点头,也是这一瞬间她收起了喜笑怒骂的面目,拿出了上位者的姿态,条理清晰从容有度的下达命令:“先派人去请多一点的有医治传染疾病经验的大夫来,要派没有接触过这个院子里的人出去。” “得令!” 萨塔浓又凛冽的道:“不论霍不妖是否被染上了传染性/疾病,都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这只猫的第一来源,经手过的人,现在我们暂且把那只猫确定为病源,你们必须尽快找到病源和接触病源最早的人,还有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必须隔离起来。” “得令!” 萨塔浓思索一番,抬眉扫了眼心思各异的众人,她必须控制住这些人的嘴,传染病在古代那就是个灾祸起源,一旦传出去,别说普通百姓,便是和封王府血脉相连的皇上,只怕都会对封王府有所行动。她不能让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然封王府必然大乱,外面也一定会人心惶惶。 萨塔浓眼角眉梢凌厉摄人,如王者一般威严下令道:“从此刻开始不得随意出入封王府,府里的所有人必须把嘴巴闭严了,霍不妖院子里的事情不准往外透露一个字,违令者,杀无赦!” “得令!” 最后武士们的一声得令,因为萨塔浓的气势威严而喊得声势震天,也让心怀各异的众人惊骇惶恐! 第四十七章 小屁孩有点依靠她 第四十七章小屁孩有点依靠她  整个封王府几乎是一时之间就被一股压抑恐怖的气氛笼罩。 霍不妖的小院子里,任爱莲在得知霍不妖的病可能会传染后,尖叫一声将怀里的霍不染推开。 萨塔浓眼疾手快的将霍不染甩出去的小身子接住,她对任爱莲讽刺道:“你叫什么?你不是愿意抱着霍不染吗?” 任爱莲脸色苍白,大眼睛里全是恐惧,她想到在表哥来之前她还抱着霍不妖安慰过,她想到霍不染刚才也抱着霍不妖,而她也触碰过霍不染…… 任爱莲瞬间就恐惧到崩溃了,她指着萨塔浓怒吼道:“都是你这个恶毒的践人!一定是你,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那只猫不对劲你为什么不说?你就是想让我们都死是不是?你这个践人,你最应该死!” 萨塔浓冷笑几声,命令道:“把她的臭嘴堵上给我扔进柴房去。” “是!”有武士立刻上前将任爱莲堵住嘴拖走。 终于清静下来。萨塔浓眉目放松,她将那凉了的帕子再次打湿,仔细的给霍不染擦拭脸蛋和小手。 霍不染早在这变故中沉默起来,可是在萨塔浓身边,他看着萨塔浓不紧不慢的动作,在看其他仆人们惊恐绝望的样子,霍不染忽然觉得安心,他惊恐茫然的心似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来源。 霍不染冷声问萨塔浓:“传染病是什么?” 萨塔浓手一顿,她不打算骗小孩,因为每一个欺骗都可能是造成小孩错误观念的罪魁祸首。她用轻缓而镇定的声音告诉霍不染:“传染病是一种一个人活着动物得了,接触过的人或者动物就也可能会得的疾病,如果是非常严重的传染病,那有可能会造成悲痛的灾难。” 霍不染小脸绷得紧紧的,声音都有点颤:“那传染病会死吗?不妖她……” 萨塔浓摇头道:“我不知道,有的人会死,有的人不会。”她认真的看着霍不染道:“但我们不应该怕,你很爱霍不妖,你们的父亲也很爱她,我们大家都一起为霍不妖祈祷,不妖那么可爱,老天爷会让她好起来的。” 霍不染点头,从这会开始接下来的一天里霍不染在没有开口说过话。 直到傍晚的时候,霍不妖的病情得到控制,也终于确定是一种传染病,但却是常见的并且已经可以治愈的传染病,而且霍不妖得了这个病治好之后还能抵抗这种病,也算是因祸得福。 至此,萨塔浓一颗愧疚的心终于好过了一些。 霍御云从房间里出来,便在这灯火通明的院落里,见到抱着睡熟的霍不染坐在椅子上的萨塔浓。 想到她之前杀伐果断的一个又一个命令,想到她之前种种愚蠢花痴的让人厌恶的举动,这前后差距如此之大,霍御云眯着眼,狠狠的盯着萨塔浓昏昏欲睡的脸,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霍御云又手痒的将大受捏在萨塔浓的脸上,这一次,他捏上她的耳后皮下肌肤,用力拉扯…… 唔,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厚脸皮!这厚实的肉,没有人皮面具呢。 第四十八章 死在她门口的喵! 第四十八章死在她门口的喵!  昨天一天的紧绷让萨塔浓一觉睡到大天亮。而萨塔浓的清醒是在小蜜蜂惊恐的尖叫声中。 她猛地睁开眼,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冲了出来,可她刚打开她的房门,便见小蜜蜂已经软到在她的门外,而阿三和小蜂蜜也是一脸的震惊苍白的看着她的门框上。 吧嗒、吧嗒…… 萨塔浓听到有水声,她低头,便见有一滴滴的液体滴落在地面,而她门口的地面此刻已经是一滩微微干固的鲜血混合着不停加入的鲜血。 萨塔浓缓缓抬头向上看,便不可抑制的倒吸一口冷气,脚步不由自主的后腿几步,脸色也隐隐发白。 只见她的门框上,正吊着一只被剥了皮的恐怖至极的肉型生物!那种西被风吹得缓缓晃动,大眼奥凸似乎还放着绿光,面目全非的被从头到脚的拔了皮,样子诡异吓人的狠。 那是一只猫! 是一只纵然被扒了皮尾巴还直直的猫。可见这只猫在生前也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就像它此刻也能将人吓死一般的可怕。 “这、这是什么东西?”小蜂蜜牙齿打颤,话刚说完便狂吐起来。 “小姐您没事吧?”阿三最冷静,他不看那只仿若上吊死在萨塔浓门前的猫,越过门槛走到萨塔浓身边。 萨塔浓摇摇头,饶是她单子再大,可猛地看到这种画面还是被吓了一跳。 主仆四人还来不及处理反应,小院子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赫然是急匆匆跑来的霍不染! “别看!”萨塔浓猛地窜出去,喊道。 可已经来不及了。霍不染嘴边的笑意,在猛地看到了那个血淋淋的怪异的时候,彻底消失。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纵然在胆大妄为,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霍不染小脸雪白雪白的,不停的后退,跌坐在了地上。 萨塔浓抱住霍不染,捂住他的眼睛,拍着他的背轻哄道:“别怕别怕,那只是个恶作剧罢了,没事的。” 霍不染声音干涩颤抖:“那、那是什么?” 萨塔浓额头青筋暴跳,狠狠喘了一口气,道:“猫。” 霍不染身体哆嗦的更厉害:“是不妖的那只猫?” 萨塔浓声音也干涩的厉害:“应该,是的。” “你杀了它?”霍不染缓缓在萨塔浓怀里抬头,小小的男孩,明明还有一点点依赖她怀中的温暖和馨香,却因为那凄惨至极的血腥画面而双眼染上恨意。 萨塔浓一字一顿的道:“不是我做的,我没必要骗你。” 霍不染却忽然激动起来,他只是个孩子,一个还不是很能完全分辨是非真假的孩子,他用力的推开萨塔浓,尖叫道:“可是它死在你的门前!萨小猪,你果然是个恶毒的骗子!我恨你!” 看着霍不染踉跄着抛开,萨塔浓知道她刚和霍不染之间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和好感,再一次荡然无存。 而更该死的是,这只猫究竟是谁吊在她门口的?目的是什么?是警告还是陷害? 萨塔浓咬牙切齿的道:“阿三,带着那畜生,我们去见霍御云!” 第四十九章 她小嘴巴巴说的头头是道(加更) 第四十九章她小嘴巴巴说的头头是道(加更)  霍御云正在用早餐,萨塔浓就让阿三将那只血淋淋的畜生放在霍御云的餐桌上。 下人们一个个面色大变,侍卫和小厮虽然震惊那只猫,却也不得不佩服萨塔浓的胆子实在太肥了。他们真怕萨塔浓惹怒霍御云,被霍御云一声令下拉出去大卸八块了。 可霍御云却格外的平静,平静到纵然有那么个煞风景的东西在,他依然优雅用餐。 萨塔浓气呼呼的道:“你家治安也太差劲了,竟然有人能翻墙入院,将这东西吊在我门口一晚上。” 霍御云冷眼扫了死猫一眼,又看了眼萨塔浓,见她气得小胖脸苍白,肥嘟嘟的身子更是一颤一颤的,霍御云邪气流转的眸子里便染上了他自己也不知的笑意。那双精致的大手终于放下碗筷。 霍御云含着邪气的声音有点冷,问她:“你怎么能证明这东西不是你弄出来的?” 萨塔浓瞪圆了眼,气呼呼的走进霍御云,小胖手拍在桌子上,霍御云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她白嫩小手背上那一个个软绵绵的小肉窝上。就连萨塔浓的话他都听的心不在焉起来。 “不是我做的!我觉得这么做的人可能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警告我,让我别多管闲事。第二就是陷害我,可我不知道陷害我的目的是什么?” “恩,继续。”霍御云漫不经心的道,漂亮修长的手指按在了萨塔浓的小肉窝上。 萨塔浓正分析案情呢,也没注意霍御云的不良举动,可常年跟着霍御云的下人侍卫却惊得瞪圆了眼。 总觉得最近的小王爷变得不一样,一贯不喜欢人靠近,不喜欢被人触碰,更觉得除了他自己外,其他的人都有点脏的小王爷,怎么会主动触碰萨塔浓这胖子?! “我在封王府一直很老实啊,但是陷害我的人一定是封王府的人。刚才霍不染就那么巧的来到我那里,就看见了这只猫。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见我和霍不染走的太近了,所以故意让霍不染误会我,更讨厌我,从而远离我呢?可是谁想让我远离霍不染呢?”萨塔浓的分析是有根据的,霍不染出现的太巧合。 可她这只是猜测,但霍御云听了却是挺住了指尖的动作,垂下的眸子睫毛颤动挡住他眼底阴暗的光。 萨塔浓又道:“但如果是警告我呢?警告我多管闲事还是其他的?如果是多管闲事,那就证明真的有人要处心积虑的想伤害霍不妖。你看霍不妖是因为那只猫病了的,而那只猫在出事后就消失了,今天又忽然死在我门口,我多管闲事,而霍不妖现在又好了起来,所以背后的人没害成霍不妖,就拿我出气?” 越说萨塔浓觉得这个可能越大,她着急的道:“那岂不是说霍不妖还是很危险?真的有个人能想让不妖死?会不会是那个谁呀?” 霍御云抬眸,见她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依然胖的看不出个人样,可这聪明劲儿,这小嘴巴巴的说的头头是道的小样儿真让人厌恶不起来。他捏捏她的小胖脸,把她当个宠物似的捏,道:“那个谁是谁?” 第五十章 卖个萌也能勾起美男旧恨 第五十章卖个萌也能勾起美男旧恨  萨塔浓决定再卖个萌,来个以柔克刚。最起想码证明清白就得得罪人,希望她能萌的霍御云别宰了她。 于是萨塔浓又用一种‘你英明神武一定能还我清白’的崇拜眼神看着霍御云,无意识的将捏她的霍御云的大手抓在手里,特虔诚特真诚的娇声道:“那个谁就是送给不妖小猫的人啊。她毕竟是你女人,我这样公开怀疑你女人,你不会生气的是吧?小王爷!” 霍御云冷笑两声,抽/出大手将她的团子脸揉捏了个彻底的冷哼道:“求着本王了就软软的叫声小王爷,说两句好听的。用不着本王了,就拿鞋底子打本王?大笑着,你当本王很好欺负?” 萨塔浓一听这不对啊,霍御云这厮这是想到旧恨了呀。她连忙软这嗓音期期艾艾的叫了两声,假哭道:“那谁让你那个时候要打得我满地找牙?我一时气不过罢了,可是当我知道小王爷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盖世无双之后,我就被您的睿智和魅力深深的折服了。您绝对不是会记仇的男人,因为记仇的都是小人……” 噗哧! 霍一和一群下人实在没忍住喷笑出声,在接触到霍御云那冷冷的目光后,一个个低下头,缩着肩膀,默默在心里给胆肥的萨塔浓鼓掌。 萨塔浓你很好很强大,作死的节奏都是这么的明快。 霍御云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容颜上冰冷的很,他阴森森的拉长音掉:“哦?你的意思是本王若是记仇,本王就是小人?” 小东西脑子还真好使,也没骂他,可又骂了他。 萨塔浓那张脸被揉成了大饼子,她苦哈哈的道:“过去的事咱就翻篇儿了,过去了,行吗?” 霍御云揉够了,邪笑道:“你想让本王相信你,可你又拿不出证据,你这样凭空猜测本王可帮不了你,更何况,虽然猫是紫玉送的,可是紫玉现在还在刑房里,吊死猫的事情她除非提前吩咐不然她做不成。”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提前安排好,如果是她害不妖,不妖死了她能得到什么呢?不妖没死,她又弄出来一只死猫吸引人眼球,这不是嫌疑更大?但是如果是紫玉算计的一切,那这么明显直白的事情她都能做出来,只能说她智商太低,早该蠢死了。” “她如果有个儿子,想争夺爵位到有可能,可紫玉一没有儿子,二就算要害不应该是害霍不染这个封王府唯一的男孙吗?害一个女孩做什么呢?所以,如果不能找到紫玉做这件事的动机,那么你说是紫玉设计这一切的猜测,就不成立!” 忽然高绝霍御云智商更高了!但萨塔浓却依然觉得紫玉有问题,她解释不了这种直觉,这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所以萨塔浓只能给了霍御云一句让霍御云沉思的话:“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可能的!” 霍御云沉吟了一会,说道:“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那霍不染那怎么办?你相信我可霍不染不相信。”萨塔浓踹着霍御云的凳子腿儿,一脸‘你得给我解决’的小样儿。 霍御云勾唇一笑。在萨塔浓眼睛一亮中冷哼道:“不管。” 萨塔浓胖脸一抖,咣的一声用力的踹了一脚霍御云的凳子腿儿,在霍御云阴冷的声音中拔腿就跑。 第五十一章 曾经的挚爱如今的疏离,韩烟! 第五十一章曾经的挚爱如今的疏离,韩烟!  此刻霍御云来到王府很隐蔽但也很清幽的一处院子外,霍一见霍御云久久的伫立在院子外不进去,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面对萨塔浓时候的那种轻松惬意,此刻霍御云俊脸阴沉目光挣扎,霍一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小王爷,真的要这样做吗?韩侧妃身子骨一直不好,看到这东西会不会吓到她?” “身子骨不好是真的,但是吓到她……呵,韩烟啊。”霍御云表情莫测,连话音都变得幽深起来。 当霍御云终于迈进这座孤寂却又精致的院落的时候,他的表情目光都变充满了邪佞,有种阴邪又放肆的张狂感。 院子里正在扫洒浇花的丫鬟仆人,忽然见到那俊美如仙人的霍御云,都不禁愣住,紧接着年岁大的婆子便是眼光大亮的请安道:“小王爷?小王爷吉祥,快,快里面请!你这丫头看呆了吗?快去告诉娘娘小王爷来了。” 霍御云的到来,让这座宁静的小院瞬间沸腾了。因为霍御云这六年踏足这座院子的次数,每年只有一次,绝不会多一次,也绝不会少一次。但今年,霍御云在还没有到那个日子的时候就来了,这怎么不让韩烟的忠仆激动欣慰? 而霍御云已经跨进了韩烟的房间,但也仅仅止步于厅堂和卧房之间,他甚至连韩烟的床榻都不看,便只是在厅堂里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厅堂最中央的八仙桌上放摆放的一块牌位,一块被擦拭的干净的发光的黑色无名牌位! 看着这块牌位,霍御云的眉头狠狠的跳了几跳,转瞬归于平静。 却在此刻,一把清冷如烟雾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虚弱中夹杂着咳嗽:“小王爷大驾光临,请恕韩烟不能起身相迎。” 这话说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疏离。这女人的声音好听却也冷情。 而这个女人,却是七年前,霍御云不顾家里反对,不顾世人嘲讽鄙夷,跪在皇宫里三天三夜,历尽千辛万苦重重阻隔才求来的女人! 可此刻,这个为霍御云生育了一对龙凤胎的,被世间无数女子羡慕嫉妒能得到霍御云如此爱重的女人,却对霍御云冷淡的昭然若揭。 可霍御云却也一脸淡然,似乎,那段曾经的轰动天下的求娶,不是他所为一般的冷酷。 霍御云让阿三将那东西放在八仙桌上,那死猫一出现,便叫屋里屋外的人吓破了胆,也让韩烟的奶嬷嬷面色大变。 霍御云用冷静而克制的声音说道:“韩烟,本王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话莫名其妙,可那奶嬷嬷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道:“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小王爷快快将这肮脏的东西拿走,免得惊扰到娘娘。” 霍御云冷眼瞧着那奶嬷嬷,忽然将目光抬起看向那隐有响动的卧房,声音清冷的问道:“韩烟本王带来了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猫,你真的不知道本王的意思吗?” “小王爷是在怪罪韩烟?”优雅嘶哑的女音带着质问与嘲讽的响起,紧接着那卧房里款款走出来一位如烟波中降临人间的绝色仙子! 第五十二章 我已失去挚爱! 第五十二章我已失去挚爱!  这女子身如杨柳般,微风吹过便可折腰的纤细嬴弱。碧绿色裙裳映衬的肌肤更显苍白却难掩绝色,眸子含着碧波荡漾的清愁,一颦一蹙间都会当期哀愁忧郁的涟漪。她长发未绾,早已过膝,于缓慢行走中轻轻款摆。她乍然进入人的眼帘,便如那世间最璀璨的烟花,美的绚烂,却显而易见的美的短暂!她的生命与她的美一样短暂的令人扼腕! 韩烟,霍不染霍不妖的生母,一个让霍御云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反抗家族,第一次不顾一次的女人,传闻中,霍御云此生挚爱! 霍御云猛然见到韩烟,瞬间便浑身紧绷,那双总是邪佞浮于表面的眸子也有刹那的龟裂,那里面有太多让人来不及辨认、无法触摸的愧疚与哀痛,霍御云下意识的闭上眼,大手无法控制的捂住胸口,那里,一层一层的剧痛和恐惧,几乎要让霍御云身体里那沉睡的魔苏醒! 两个人只不过一个照面,便一个六神无主,一个满面悲戚。 压抑和绝望的气氛在蔓延。只不过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韩烟却走得十分艰难,仿佛她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山火海中,痛,却绝望而倔强的坚持着。 当她终于走到霍御云面前不过三四步的时候,她已经支撑不住的跌倒在地。而眼前这位,她爱到绝望的也爱她如至宝的男人,却没有伸手接住她。 “娘娘!”奶嬷嬷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扶助韩烟。 霍御云不是不想扶助韩烟,而是他连碰都不敢碰,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在狂吼“我是霍御云,我是霍御云,是最爱韩烟的霍御云”,可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可以碰她,不能碰她,那是不对的,她是你的、是你的……” 是他的谁呢?韩烟是他的什么人呢?为什么他就不能碰韩烟?明明韩烟和霍御云应该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可是他的心中,此刻却仿若被各种禁忌套上了枷锁。 六年了,这是六年中霍御云和韩烟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是六年前,伤痕累累的他从战场上和死去的霍御风一块被送回来,那个时候韩烟只看了他一眼,便昏了过去。 从那以后,霍御云与韩烟之间就变成了陌生人。 韩烟那双充满清愁的眼看着霍御云,讥讽的道:“你又何必来自找痛苦?” 霍御云咬牙忍住那一层层的痛苦,声音沙哑的道:“不要再这样做了,萨塔浓并没有伤害不染和不妖。” 韩烟平静的看着霍御云道:“没有伤害吗?那我的不妖和不染差点毁容算什么?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挚爱,我不能在失去我的孩子们。如果你不能好好保护他们,那我会自己出手。” 霍御云冷着声道:“就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吗?” 韩烟微笑道:“虽然幼稚,可是不染相信了,他更厌恶萨塔浓了不是吗?我不会让人抢走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让我的孩子们喜欢别的女人做母亲,谁也不行!” 第五十三章 他,不是他! 第五十三章他,不是他!  韩烟的平静下掩藏着疯狂。这疯狂让霍御云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他仿佛还记得曾经见过的韩烟,是一位柔弱坚强却非常善良的女孩,可如今的韩烟,却已经面目全非。 霍御云不再看韩烟,侧过身冷漠的道:“可你的身体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你还能保护他们两个多久?本王需要一位能够无私的真正的疼爱他们来的人,来照顾和保护他们。在本王不能时刻看顾他们的时候,还能有一个人来疼爱关心他们。萨塔浓,很好。” “可她再好也不是亲生母亲!我还活着,你却不让我见他们,你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你凭什么?”韩烟忽然激动的大喊起来,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伴随着丝丝血丝。 霍御云等韩烟咳嗽平息一些,才嘶哑的道:“你知道你这个病也会传染吗?” 韩烟猛地僵住,面色越发苍白起来。 霍御云道:“你应该静养,本王会想尽一切方法来延长你的生命,本王希望你能坚持到不染成婚不妖出嫁,本王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天。” 韩烟却仿若快要疯了,崩溃了,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来:“你是在弥补吗?弥补你亏欠我们母子的,弥补你亏欠霍御云的!” “娘娘!”奶嬷嬷凄厉的大喊一声,不顾尊卑的捂住了韩烟的嘴,泪流满面的哀求道:“不要胡说,别说,别胡说了娘娘!” 韩烟猩红的眼睛渐渐清明,她剧烈喘息着,脸上是绝望至极的苦涩和悲哀。 霍御云却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如炬,阴狠残佞却又充满了疑惑:“你说什么?” 韩烟却在喊出来这六年来横在胸口的那句话后,觉得心里忽然空了一大块,似乎,她喊出来了那句话,她就真的彻底的失去了霍御云,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指望。 霍御云却不准她在此刻沉默,他伸手向捏住她的下巴,却掩藏不住眼底的厌恶而收回了手,冷漠而不容置疑的逼问道:“你什么意思?本王为什么要弥补我自己?” 韩烟却如行尸走肉般在不开口,她的奶嬷嬷不停的磕头哀求道:“娘娘只是癔症了,小王爷恕罪饶了娘娘吧。那只死猫叔老奴自作主张在了挂在小王妃门口的,老奴只是看到娘娘整日里闷闷不乐,思念小主子们,又知道小主子和小王妃越来越亲近而整日睡不着,所以老奴才擅作主张想要为娘娘出口气,想要让小主子不再亲近小王妃,是老奴做的,都是老奴的错,小王妃恕罪。” 霍御云也猜到是这样,他也不愿再逼问韩烟,只是问那嬷嬷道:“那只猫身上有病,这事你们知道吗?” 奶嬷嬷连连摇头道:“老奴不敢害小主子们,小主子们是娘娘的命啊。” 霍御云知道这话是真的,他深吸一口气,到底也说不出来安慰韩烟的话,最终拂袖离去。 “娘娘,您不该说,您再不能胡说了,想想小主子们,您也得管住自己的嘴啊。”奶嬷嬷心惊胆颤的劝道。 韩烟终于忍不住哭倒在嬷嬷怀里,绝望的喃喃:“我没胡说,他不是他,他不是……” 而当天,韩烟院子里的所有人除了奶嬷嬷,全部被换掉后秘密处理。 第五十四章 能嫁给雷以诺的女人,是我! 第五十四章 能嫁给雷以诺的女人,是我!  霍御云虽然解决了死猫的事情,可病猫的来源还是很可疑,想到萨塔浓那句‘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可能的’话,虽然那胖丫头说的随意,但霍御云上心了,所以紫玉虽然被放出来了,却也一直在被监视中。 时间一晃悠就过去了三天,萨塔浓老老实实的继续减肥大业,霍不染不来找茬了,霍不妖病情好的飞快,霍御云消失了好几天,紫玉老实了,下人们也不太明目张胆的鄙夷萨塔浓了。 萨塔浓觉得人生能过得平静也是一种幸福。 她在幸福中悄悄的干掉她那一身的小肥膘,肚子饿的咕咕叫也绝不吃。小蜜蜂端着香喷喷的糕点you惑之,萨塔浓严肃着小胖脸,闭紧小嘴,努力瑜伽运动。 他们这个小院子自从萨塔浓赚钱了,就一直自给自足,出门买菜就是小蜜蜂的任务。 此刻小蜂蜜拎着菜篮子连蹦带跳的冲进来,手舞足蹈嗷嗷乱叫:“小姐小姐,天大的好消息呀,雷小将军要回来了!” “啊啊啊!我的以诺公子要回来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小蜜蜂也不围着萨塔浓打转了,激动的嗷嗷乱叫。 萨塔浓被她俩的尖叫闹得脑袋嗡嗡的。 “就是今天下午,下午就能到京城!现在大街小巷都在热烈议论呢,好多少女都已经上街了去占位置就等着看雷小将军。雷小将军这次是凯旋归来,回来受封呢。了不得啊,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啊,又那么帅,这次回来他一定会议亲的,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能有这天大的福气,能嫁给这么专一又有责任感还帅的人神共愤的以诺公子!”小蜂蜜双手托着小脸,一脸陶醉痴迷样。 雷以诺?专一又有责任感?是了,萨塔浓的花名册上写的明白,雷以诺二十五岁高龄不成婚不纳妾,没通房没相好的,就是因为他一心在军工上,他怕他死在战场上辜负和耽误了那些女子。 这绝对是绝世好男人啊! 一直严肃脸闭目减肥中的萨塔浓嗖地睁开眼,亮晶晶的眸子里散发着势在必得的狼光。她忍不住露出个狼外婆的笑容,怪声怪气的道:“那个女人就是我!” “啊?”小蜜蜂三人一愣,迷茫的问:“什么就是小姐?” 萨塔浓落落大方的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着让小蜜蜂三人张口结舌的俏皮话儿:“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有天大的福气,能嫁给这么专一又有责任感,还帅的人神共愤的以诺公子的女人啊!” 小蜜蜂手中的菜篮子掉了…… 小蜂蜜手中的糕点盘子也掉了…… 淡定伸手去拿糕点吃的阿三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滚落到脚边的糕点,有点伤感…… 萨塔浓笑米米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对目瞪口呆傻眼的三人道:“以后你们就能天天看到让你们爱慕的以诺公子了,开心吗?” 阿三淡定的擦擦嘴角,专业泼冷水一百年:“你盯上人家,人家可不一定要你,等你拿下了再说这话吧,不过,你应该拿不下。以诺公子出了名的挑剔,诸国公主求嫁人家都看不上呢,就您?”阿三上下打量萨塔浓那副尊荣,忍不住悲哀的道:“您还是消停减肥膘吧。” 噗! 萨塔浓想倒地不起,她觉得自己又被阿三这毒舌暴击了。 第五十五章 遭遇绑架! 第五十五章遭遇绑架!  萨塔浓可是见过各种追星族疯狂追星的大场面的,所以眼前这人山人海尖叫拥挤,对当过影后的萨塔浓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可小蜜蜂等人已经彻底融入了这种热烈紧张期待的气氛中,跟着街道上的男男女女狂呼尖叫。 萨塔浓无形中护着她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婢女,跟着他们移动,阿三始终站在萨塔浓身边,护着她。 可人太多,几个人到底是被挤得分散开来。 “小姐!”阿三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胖小姐被人群挤得离他越来越远,而小蜜蜂二人也转眼就找不到人影,阿三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阿三的感觉是对的。 萨塔浓此刻正被一股力量强迫的往一侧推去。因为人实在太多,她想找个地方落脚都挤不出来,本来她还没注意涌动的方向,但此刻这些人有意识的将萨塔浓困住,她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手被人抓住,紧接着她便被人捂住了嘴,强行推到角落带走。 这群人在挑战了一把萨塔浓的体重后,果断放弃扛着她跑的想法。三四个男人将萨塔浓抬上了一家酒楼的雅间。 放下萨塔浓的时候,一个男人还骂骂咧咧的喘道:“他奶/奶的跟猪羔子似的,人家绑架都绑个漂亮姑娘风/骚/寡妇,这人竟让俺们绑个肥猪上来,累死老子了。” 萨塔浓嘴巴被堵住,但瞪着那人的眼神可是犀利的很:你奶/奶的!绑架老娘你还敢人身攻击,老娘记住你了! 安静下来的雅间里,萨塔浓思索,谁绑架她?什么目的?该不会是有人查到‘让你挺’是她的秘方了吧?这是准备来个强取豪夺? 她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从萨塔浓的背后伸出来一双手,将萨塔浓那胖乎乎的身子,完全的、彻底的拥入怀里! 萨塔浓僵硬住,眼珠乱转,终于有点着急。她觉得自己又胖又没有美貌,所以并不担心有人劫她的色,只要不劫色一切就好谈啊。可是你妹的,这双手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拥抱她?这双手的主人眼睛难道是瞎的吗? 萨塔浓挣扎起来,绑在背后的双手让她行动更不方便。可就在这时,那双手臂却用了更大的力量,将她狠狠的拥紧,她的耳畔处,那人光滑的侧脸摩挲着她,低沉的气息凌乱的喷在她的脸上耳朵上,萨塔浓瞬间头皮发麻,几乎汗毛倒立。 那人不仅磨蹭着她的耳畔脸颊,还用力的嗅她的头发。萨塔浓心里大骂:嗅你妹啊!早知道往头发喷点砒/霜,毒死你个变/态! 贴在她耳畔的缓缓蠕/动开启的唇瓣,流泻出阴郁的含笑的思念的疯狂的话语:“塔塔,我的塔塔,不论你跑多远,跑到哪里,都没有人能护住你,看啊,你还不是又回到我的怀抱了!” 萨鱼!!! 萨塔浓欲哭无泪,还真是骂对了,果然是嗅他妹! 第五十六章 过火的爱! 第五十六章过火的爱!  “塔塔,别怪哥哥把你绑来,实在是你太不乖了。”萨鱼阴霾的双眼夹杂着怒火,几乎要将萨塔浓燃烧一般的疯狂,他倾下/身来用廉价摸索着萨塔浓的脸蛋,暧昧而沙哑的呢喃:“塔塔你应该乖乖的,不要逼我发疯。” 萨塔浓瞪圆了眼睛,你已经发疯了好吗? 萨塔浓对这个经常对小萨塔浓动手动脚的萨鱼实在没好感,他的触碰让她全身汗毛倒立。可此刻她不能再与他对抗,因为那并不明智! 一定是她那天毫不掩饰的厌恶的态度激怒了这个疯子!她心思急转,最终决定不能撕破脸!她必须表现的和以前的小萨塔浓一样,只要她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一直装不知道,那萨鱼应该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对她更过分! 她呜呜的哼叫,眼神软萌,一脸惊惧又不解的看着萨鱼。 果然,眼神里透着疯狂的萨鱼被这样的萨塔浓迷惑,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似乎都带着无法压抑的痛:“塔塔,我的塔塔不要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萨塔浓胡乱点头,又怕又依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萨鱼,她娇软又安慰似的用软嫩的额头轻轻的蹭着萨鱼冰凉的脸颊,泪蒙蒙的眼里也有着疼痛的光泽。 萨鱼被她蹭的心软的一塌糊涂。那颗因为思念和惧怕而疯狂的心,终于渐渐恢复理智。他连忙给萨塔浓松绑拿下口中堵塞物,愧疚不安的摩挲着萨塔浓的手腕道:“对不起,我的塔塔这么娇嫩,最怕痛,是哥哥不好。” 萨塔浓嗓音哆嗦着哽咽的道:“我不怪哥哥。” 萨鱼猛地抬头,那一刹那他阴霾的眼仿若乌云散开的星空,深邃而璀璨!他嘴角的笑痕逐渐扩散,猛地将萨塔浓拥入怀中,激动而热烈的道:“塔塔,我的宝贝!” 萨塔浓简直快吐了! 但她还是为了自救将坚强的将一个小白花演绎完整。她伸出小胖手轻轻拍着萨鱼的手臂,用小萨塔浓以往和萨鱼撒娇的口吻道:“腿疼,哥哥抱我起来。” 萨鱼果然丝毫不怀疑,也是奇怪了,这个俊美而高瘦的男人竟然非常孔武有力,轻松自然的将萨塔浓半抱起来放在凳子上,又殷勤的倒水送到萨塔浓嘴边,他倾斜着身子,目光比水还要缠绵温柔的看着她,柔声哄道:“宝贝乖,喝点水。” 多好的哥哥!可他眼底那炙烈的情/欲之火简直要焚/烧了萨塔浓! 她无法避免,张嘴慢饮。耳朵里是窗外热烈的尖叫和欢呼。雷以诺,已经进城了。 萨塔浓眼珠转动,抬头娇声道:“哥哥我也想看外面的热闹。” 萨鱼温柔的眉眼瞬间冷厉一片,他霍地捏住萨塔浓的下巴,冷笑道:“塔塔宝贝是想看美男吧?” 萨塔浓腮帮子鼓起,一脸无辜而真诚的道:“哪有!哥哥就是个大美男,我还用看其他男人吗?” 萨鱼被她恭维的缓和了面色,逗猫似的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软肉,嘶哑的道:“塔塔这一生眼睛都只要看着我就好。” 第五十七章 英雄,请接住我! 第五十七章英雄,请接住我!  看你妹!大变/态! 心里骂的欢,表面上却笑米米。萨塔浓急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萨鱼把她掳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此刻外面的欢呼和尖叫已经达到了定点,群众们已经沸腾,少女们娇嫩的嗓音高声欢呼着雷以诺的名字。 萨塔浓对萨鱼过于炙热的目光视而不见,她绕着手指,忽然摸摸肚子,垂着头瘪着嘴,忽然没力气似的趴在桌子上。 萨鱼见她表情丰富可爱,忍不住摸着她的后脑笑道:“塔塔是饿了吗?哥哥让人送吃的进来,塔塔吃饱了估计下面的人群也散了,到时候哥哥在带塔塔离开。” 萨塔浓心中警惕,软软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外面的地方,就我和塔塔两个人好不好?”萨鱼目光温柔,可话却含着煞气,若是萨塔浓敢说一个不字,他会立刻将萨塔浓就地正法,再也不会等! 萨塔浓敏感的察觉到了萨鱼浑身燃烧哦欲/望,心中警铃大作。她可爱又快乐的欢呼道:“好啊,早就想和哥哥出去玩了,我们不要带萨多多那个讨厌鬼,好不好呀哥哥!” 她故意拖长的尾音,如同她柔软的小肥手挠在萨鱼的心头,让萨鱼的心软的热的快化了。 萨鱼满意而欢喜的在萨塔浓的僵硬中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好,都听塔塔的。我让人送一些塔塔爱吃的饭菜来,乖乖等一会。” 萨塔浓傻乖傻乖的点头。几乎是萨鱼一转身去开门的瞬间,萨塔浓便猛地站起来,轻手轻脚的奔向窗户。呲牙裂嘴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她听着萨鱼在门口吩咐小儿上各种菜。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小心翼翼的跨上了窗台。 这里是二楼,古代建筑也不算特别高,她顾忌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肯定摔不死。就是下面人太多,以她这体重,砸到人就不好了。 可就在萨塔浓犹豫不决的时候,萨鱼却已经转身,他猛地看到萨塔浓双腿都坐到窗台外了,半个身子更是在外面晃悠,萨鱼几乎心脏狂缩,忍不住的怒道:“塔塔你在干什么!” 萨塔浓一个哆嗦,一回头就见萨鱼凶神恶煞的朝着她扑来。这要是被他在逮住,一定没好下场! 萨鱼,你祖母的! 萨塔浓没了选择,她可不想猪如变/态口! 眼睛扫过那刚好骑马路过她脚下的人,萨塔浓也是豁出去了,豪气冲天的大吼一声:“英雄,请接住我!” 实在是她声音太大太悲壮,下方街道上热闹的人群不断有人抬头看去,紧接着更多的人看去,说是迟那时快,只有霎时,整个沸腾的街道彻底安静下来! 而那身着耀眼铠甲,身姿挺拔骑马而过的男子,便在这一道天外来音中敏锐抬头,他抬头那一刹,盛世容颜的光华简直令天地也为之失色! 第五十八章 只要你不以身相许就好! 第五十八章只要你不以身相许就好!  “塔塔!”萨鱼一声惊叫也不能阻止萨塔浓这略显疯狂的行为。 众人只觉得头顶一片青天白日,忽然就被一大坨乌云笼罩!一个个目瞪口呆。 虽然萨塔浓现在不是在拍剧,也没有维亚,但凭借她多年来的古装剧丰富经验,装一把女侠来个天外飞仙还是能装出几分姿态的。 当她展开双臂如大鹏展翅飞快落下的时候,她的头发凌乱狂舞,她的裙摆猎猎作响,她堆满了嫩肉的肿眼泡使得双眼眯的更小,但她却直直的看着那下方已经抬头看向她的男子! 她来的突兀而又凌厉,那庞大的身子直直砸下,却一点不显慌乱,真有种绝世高手的洒脱自信。可惜‘绝世高手’口中大喊的却是“英雄,请接住我!” 雷以诺抬头的瞬间,那冷静冷漠的眸子便瞬息万变。只见他身子向上一跃跃至马背,足尖轻点整个人便如同利箭一般狂射/出去,铠甲还绽放着冷厉的光芒,他一手抓住萨塔浓软胖的小手,用力一扯萨塔浓便落在了他的怀抱。 雷以诺修长的手臂搂住萨塔浓的腰身,可他忽然尴尬的手一滑,他的臂长实在不能环住萨塔浓的腰围,只能猛地抓住萨塔浓的衣服,半抱着她足尖轻点一人肩膀借力,而后整个人翩然落在人群身后。 落下的刹那,萨塔浓脚下一个踉跄,连带着雷以诺都跟着后退一步才稳住,可众人连忙回头看去,却见仿若是萨塔浓救了雷以诺一般,雷以诺此刻被萨塔浓托着后腰向后弯去,萨塔浓与雷以诺面对面如一曲终了的华尔兹一般,二人来了一个优雅而诡异的谢幕。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 四目相对,雷以诺冷漠的眸子都有几分龟裂。而萨塔浓却是眉目含笑,端的是风流倜傥的轻松惬意:“谢公子救命之恩!” 雷以诺是认识萨塔浓的,忽然确认是她真有点不敢相信。雷以诺甚至怀疑这花痴女不会是故意投怀送抱吧?可见萨塔浓眼底清透,并没有以往那种见到美男子就花痴流口水的模样,他倒是松了口气,冷漠的道:“救命之恩谈不上,只要你不以身相许就好。” 萨塔浓嘴角的笑刹那僵硬。这又是一位毒舌男! 二人正在‘深情对视’,确却有少女们指着萨塔浓尖叫怒骂道:“啊啊啊!萨小猪你个不要脸的!你竟然用这种方法占以诺公子的便宜!” “萨小猪简直是疯了!连刚回来的以诺公子也不放过!她竟然被以诺公子抱了!我的心碎了!” “老天爷啊请降下一道雷劈了不要脸的萨塔浓吧!不要再让她祸害我们的美男了!” 他就是雷以诺!那个绝世好男人? 于众人义愤填膺对她咒骂中,萨塔浓得知这救了她的就是雷以诺,萨塔浓觉得老天都格外爱她,逃跑都没耽误她找老公! 第五十九章 萨塔浓,你就是这样戒掉美男的? 第五十九章萨塔浓,你就是这样戒掉美男的?  萨塔浓不由得双眼放光的打量雷以诺,只见这男人面容清秀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凤眸狭长,高蜓的鼻梁上有点点汗珠冒出,更衬的他小麦色的皮肤硬朗性/感,薄唇竟然是淡淡的绯色。 啧,果然是一副俊美惑人之色! 雷以诺见萨塔浓忽然用一种狼一样的目光打量自己,他不由得怒道:“萨小猪,你可以起来了吗?” 萨塔浓神魂回笼,对雷以诺的外貌很满意,但人品性格还有待考察。鉴于小萨塔浓的人品和行为实在令人头疼,所以她决定要低调一点,先给雷以诺一个好印象。 萨塔浓连忙扶着雷以诺站直,笑得像朵开了花儿的馒头似的:“早就听闻以诺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子救了我,我一定要请公子吃饭,公子绝对不会拒绝一个满怀感激的少女的感恩之心的对吧?” 雷以诺不着痕迹的摸了摸后腰,差点没被这小胖子压折了腰。雷以诺冷着眉目看她,对上她清澈的目光,他拒绝的话忽然停在嘴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道:“你若是不对我心怀不轨,吃一餐饭倒是可以。” 萨塔浓闻言哈的一笑,特男孩子气的拍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的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因为我已经嫁人了,还是嫁给了第一美男霍御云哦。” 雷以诺一愣,上下打量了萨塔浓一番,实在不敢相信霍御云竟然会娶了这小胖墩。 萨塔浓也不生气他如此打量,还特爽快的道:“以诺公子可别以貌取人啊,我早就把花痴美男的爱好给戒掉了,我现在就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美男什么的都是过眼烟云。”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一侧酒楼雅间窗户内的霍御云的眼中。 霍御云眼底有对萨塔浓的鄙夷和厌恶,嘲讽的对霍一道:“你看那小胖子在那说的一本正经,本王看来她这是在欲擒故纵,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以诺公子有没有那个慧眼,能否看出他被这头小肥狼盯上了。” 霍一听的有趣,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霍御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双手交叉相握将双臂置于窗台上,痞里痞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喊响在萨塔浓头顶:“戒掉美男的那头小猪,你要不要和以诺公子说说,你是怎么将本王骗到手的?” 萨塔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她猛地抬头看去,只见霍御云正一派慵懒撩人的对着她笑得风情万种。 却在这时,一把夹杂着愤怒和惊慌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塔塔!” 萨塔浓僵硬的表情瞬间出现龟裂,她缓慢的向前看去,却见萨鱼正脚底生风满身怒气的冲她走来。 雷以诺看了眼霍御云,又看了眼萨鱼,再看一脸憋屈的萨塔浓,不由得似笑非笑的道:“原来你招惹男人的速度和能力这么强。你就是这样戒掉美男的?” 一瞬间,这诡异的场景在一次安静下来,只见萨塔浓被三个出色俊美各异的男人钉在中央。 第六十章 三大美男齐聚首!他纵身一跃帅出天际! 第六十章三大美男齐聚首!他纵身一跃帅出天际!  霍御云,雷以诺,萨鱼,这京城三大美男齐聚首,那是何等空前盛世?虽然萨鱼不是第三美男,可人家也是美男榜上的人物。 雷以诺刚回来,便有这样三美联合出现的场景,上京城的迷妹们简直要快乐的晕过去了,尖叫声呼喊声连绵不断气势恢宏。还有那大胆的和自己喜欢的美男示爱,可这个难得一见的情况谁还会嘲笑谁? 而引发这场美男齐聚的萨塔浓,在这一刻简直是女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萨塔浓垂着头想对策,她目前处境似乎非常不妙啊。已婚少/妇出门猎美被现任丈夫当场抓包,选中的丈夫候选人又当场戳破她戒掉美男的‘谎言’,还有一个死缠烂打居心叵测的哥哥围绕周围…… 萨塔浓很想淡定的去撞撞墙,撞死了直接回现代继续当她的影后。 可现实是她连撞墙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横冲过来的萨鱼抓住了手腕,一把将她拉到了他的身后。萨鱼眉目冷厉阴骛的看着雷以诺:“我不管你如何战功赫赫,但你给我离塔塔远点!” 雷以诺冷漠疏离的眼底透出嘲讽,瞥了眼不停挣扎萨鱼束缚的萨塔浓,冷声的道:“本将军要是没记错,你要是眼睛没瞎,那应该很清楚是萨塔浓自己跳到本将军怀里的,本将军若不是好心接住她,你现在手里拿着的估计就是一滩肉泥了。” 萨鱼还来不及开口反驳,便听楼上窗口霍御云那讽刺邪气的声音也传了来:“二位,本王要是没记错,你们现在谈论的是本王的妻子吧?萨鱼,你虽然是萨塔浓的兄长,可出嫁从夫,萨塔浓从嫁给本王那一天开始,你就没有权利再以所有者的姿态对萨塔浓身边的人进行驱逐。” 雷以诺的话也只是让萨鱼怒气不已,可霍御云的话简直是将萨鱼放在了火炉上烤油锅里烹,让萨鱼生不如死痛恨不已! 萨鱼猛地抬头看去,见霍御云懒洋洋的倚在窗框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俊美非凡的容颜不可一世的态度,一副执掌大权言倾天下的姿态,对萨塔浓哼道:“萨小猪,你如此不守妇道,成婚了还敢出来招摇撞骗勾搭男子。你虽淫/荡放纵,奈何本王心胸宽广,本王给你一次机会可好?” 萨塔浓冷冷的看着霍御云,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着霍御云,霍御云感受到了,他那殷红的唇瓣上戏虐的笑痕便倏地消失。 缓缓站直了身子,霍御云冷冽了眉眼,单手扶在窗框上,整个人猛地从窗户里一跃而出! 就是这一跃,简直如猛虎出闸,恶狼搏弈,潇洒飘逸,刚猛摄人! 他快速而又优雅的落在地面,对于不会武功的他来说,两三米的高度跳下来倒也无碍。奈何他太俊美不凡,这一跃而起在翩然落地的姿态实在让人惊艳不已,等霍御云从落地半蹲的姿势站起身来,周围的尖叫声已经达到山呼海啸之势。 第六十一章 你敢对本王摆脸色?再一次从他手中溜走! 第六十一章 你敢对本王摆脸色?再一次从他手中溜走!  而霍御云却对此置之不理,他全身冷寒的气势,缓缓走到萨塔浓面前,在萨鱼将萨塔浓往怀里拉扯的瞬间,霍御云也抓住了萨塔浓的一只手腕,冷冽而狠辣的捏住她的下颚,邪魅横生的问:“你敢对本王摆脸色?” 周围的尖叫声在霍御云也抓住萨塔浓手腕的刹那消失,一个个震惊而不解的看着这幅诡异的画面。 那个让他们不屑厌恶排斥咒骂的死胖子,竟然被三个美男围在中间,还有两大美男都抓住她?那种互相拉扯彼此争夺的让人心碎的画面和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群众们伤心的想去死。 这场面还没达到让萨塔浓心烦意乱的地步。她就是觉得霍御云嘴巴太坏,放纵她认了,淫/荡是什么玩意?所以一瞬间她没隐藏住对霍御云满满的恶意和怒火。 当霍御云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当她疼得回过神来,当她看见霍御云那冰冷的掉渣却依然在笑的眸子,她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这是我男人!这是我现在名义上的男人!这是我在没和离前要依靠和不能得罪的男人! 萨塔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只想着自由和找老公,竟然把现任这个拖油瓶忘了。她立刻软和了姿态,收起了怒火和冰冷,又成了软萌的大包子,一头扑进霍御云怀里,胡乱蹭着撒娇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对云云摆脸色呢?我喜欢云云还来不及。” 也是奇怪,霍御云那满身煞气和冰冷,竟然因为她一个撒娇而荡然无存,转眼间又成了个邪气风流的佳公子。他鄙夷的揪起她的头发冷嘲道:“没骨气的小胖子!” 萨塔浓鼓着包子脸,笑米米的道:“在自己夫君面前要什么骨气?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御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脸都青了的萨鱼,捏住她的胖脸蛋问:“那本王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要是不要?” 萨塔浓故意歪着头,眼睛眨巴眨巴,露出一副蠢萌样:“我做错什么了要将功折罪?” 霍御云弯下腰,几乎与她脸贴着脸的切齿道:“本王的妻子当着本王的面,勾搭别的男子,让本王颜面无存,这算不算罪?” 萨塔浓在心里很帅气的给了霍御云一个大嘴巴,脸上却笑得像朵花儿:“算算,那你给我什么机会?” “回家在告诉你。”霍御云眼底涌动着兴奋的火光,这让萨塔浓有非常不好的预感。紧接着霍御云放开萨塔浓的手,对雷以诺道:“雷小将军救了我家萨小猪,今夜雷小将军要进宫赴宴面圣,不若明日本王设宴宴请雷小将军,以感谢雷小将军对这头猪的救命之情。” 雷以诺拱手道:“小王爷盛情,雷某必会到场。” 霍御云连看都不看萨鱼,只一转身对萨塔浓招呼道:“回家了,小猪。” 萨塔浓此刻心里特感激霍御云,她对萨鱼假笑两声,用力的掰开了萨鱼青筋暴跳攥紧她手腕的大手,对雷以诺眨眨眼飞快的跟上了霍御云的步伐。 再一次的,萨塔浓从他手中溜走!再一次的,霍御云从他手中将萨塔浓带走! 再一次的,萨鱼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他的那颗心痛的恨得怒的,却也无能为力的几乎炸裂! 第六十二章 另类体罚!古代家长会!(三更) 第六十二章另类体罚!古代家长会!(三更)  马车里霍御云冷着脸闭目养神,而萨塔浓……一路小跑的跟着马车跑,霍御云竟然让她跑回去! 萨塔浓知道她刚才那么明显勾搭男人的举动,让霍御云生气了。虽然霍御云绝对不会是吃醋的生气,但是她毫不掩饰的做法还是让霍御云丢了男人丈夫的颜面。此刻萨塔浓只能无怨无悔的跟着马车跑,谁让她媒体前侦测敌情呢。 她跑的呼哧呼哧的,累的满身满头大汗。可霍御云依然铁石心肠不予理会。 等到家的时候,萨塔浓跟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可萨塔浓却连家门都没进去。 霍御云冷淡至极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你将功折罪的机会就是去霍不染学堂,听先生给孩子们这一个季度的表现总结。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时间了,你现在跑着去还来得及!。” 我、靠! 萨塔浓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爆粗口了。他们刚才回来霍御云故意带着她从学堂门口路过,都路过了他竟然都不说!她再跑回去还不累得像条狗? 她久久沉默不语,小胖脸苍白一片,满眼怒火,拳头攥的跟大白馒头似的,整个人几乎是燃烧的火焰。 刷地一声,车帘被霍御云从里面打开,他那双总是邪气横生的眼,此刻布满冷嘲与讥讽:“你在心里骂本王呢吧?你在怪本王故意折腾你?你不想去?” 你都说对了! 萨塔浓心里大吼,更加坚定要离开封王府,离开霍御云这一言不合就体罚惩罚人的大魔头。可她汗津津的脸上却依然在软软的笑:“没有啊,我这就去。” 不就是在绕着上京城内城跑半圈吗?不就是累成狗吗?老娘忍了!老娘当减肥了!但你等老娘能脱离你那天,你等老娘彻底踹开你那天,你看老娘怎么回报你! 萨塔浓哼哧哼哧的跑开,霍一见她累的踉踉跄跄,忍不住低声道:“小王爷这秋天的日头毒,她这样跑会不会……” 霍御云一个刀子似的眼神将霍一的话全都斩杀,只听霍御云邪佞的残忍的道:“本来我以为她真的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堪,可今天亲眼看到她勾引男人的样子,本王只觉得恶心至极!她这种人,不配本王善待!” ———— 萨塔浓从马车上下来,尽管衣衫湿透头发不整,脸色潮红,但最起码没有累成狗。 她冷哼着想,你霍御云让她跑她就真的一路跑来吗?她又不是二傻子! 付了车钱,她再次走进皇家学堂,找到霍不染所在屋子并不难,因为那站在最前方的三个孩子赫然就是当初的继子大联盟的三人。三个孩子站在垂头丧气的站在前面,而学子们的座位上各种成年人坐满了。此刻正对前面站着的三个孩子指指点点。 萨塔浓傻眼,这不就是古代的家长会! 在萨塔浓愣神间,一把威严苍老的嗓音忽然传来:“你是哪个孩子的家长?” 第六十三章 忍无可忍绝不再忍,反击! 第六十三章忍无可忍绝不再忍,反击!  萨塔浓还没开口,下面的家长们已经有人怒叫出来:“她是萨塔浓!天,我千辛万苦抢来的机会,小王爷竟然没来!” 这一声怒喊夹杂着惋惜和不甘,瞬间引发了下面众多家长的附和。 萨塔浓仔细一看,好家伙,下面密密麻麻坐了一片男女中,女人竟然不是妙龄少女就是鲜艳少/妇!有那么几个年岁大点的,那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也充满不善。 显然,这群女人都是冲着霍御云来的。 难怪霍御云那混蛋让她替他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有一大群花痴等着他呢。 “肃静!”那威严苍老的嗓音再度响起,已经添上了一丝冷意,这位黑发瘦弱的中年男人,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充满厌恶与怒火,他指着萨塔浓道:“你就是霍不染的新继母?那个整日里追着简寒之跑的蠢货?” 夫子先生你竟然人身攻击!不过为了霍不染那小子,她忍! 夫子见萨塔浓不吭声,他并不认为这是萨塔浓尊师重道,而是觉得萨塔浓在无视他,是没教养的表现。夫子刻薄的道:“你看看你的样子!蠢肥不堪,面容丑陋,衣衫不整!你就是这样来见孩子的先生的?你有没有点礼仪廉耻之心!” 先生您祖母的啊!人身攻击还没完了? 萨塔浓口边的话几乎就要脱口如此了,但一看霍不染正一脸青白也不看她的样子,明显这小狼崽子还在生她气,现在更是觉得她给他丢人了吧。好,为了霍不染,她再忍! 夫子简直被萨塔浓这置若罔闻的狂傲样子气得胡子乱翘。他从桌子下拿出来一个袋子,砰地一声砸在萨塔浓脚边,怒斥道:“混帐蠢妇!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竟然教唆继子玩这些东西,不仅教坏了你自己的继子,还连带着带坏了其他人家的孩子!你致使幼子玩物丧志不思进取,你既无母亲之德,又无母亲之慈,你这种恶毒的妇人简直罪该处死!” 这夫子不分青红皂白,只凭个人喜爱独断的一番言论,让下面的众人鸦雀无声。让霍不染那幼小的心灵充满了不堪与愤怒。更让萨塔浓怒不可遏。 看着脚边散落开滚出来的美丽珠子,萨塔浓终于抬起头来。 她可不是软柿子,能让人如此放肆的揉捏! 她胖乎乎的脸上一片严肃,微眯着的眸子让眼睛几乎聚出一道冷厉的眸光,她平静的开口,比之夫子一番疾言厉色更显端正威武:“蠢货就不敢当了,继母倒是真的。不过我实在不知堂堂满腹经纶清高孤傲的教书先生,竟然也会如此八卦。为人师表四个字,只怕您的满腹经纶里并没有很好的解释吧?” 她此言一出,不仅众人惊呆了,就是夫子也是勃然大怒。夫子拍案而起:“蠢妇!” 萨塔浓声音清冷打断夫子的话,一番话说的又快又狠又脆生:“没有亲眼见过,没有证据就胡乱恶毒猜测加以评论。这是蠢货才会做的!一个先生不应该是正直智慧的吗?但抱歉,在您身上我只看见了污言秽语、道听途说、没有分辨的一言堂行为!蠢货?今天我把这两个字送给夫子您!这两个字,您,当之无愧!” 第六十四章 对战虚伪寒门女 第六十四章对战虚伪寒门女  学堂里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的指责谩骂和鄙夷几乎如潮水般,能将萨塔浓淹没。在这个年代,萨塔浓公开和学堂先生叫板简直是大逆不道。 先生气得满面涨红,怒指着萨塔浓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难道要他这样的身份和萨塔浓这无知蠢货对骂吗? 却在这时,一把娇俏的声音含着怒意从门外传来:“萨塔浓你还是如此不要脸,如此不知检点!” 萨塔浓胸中染着一把火,闻言那团伙立刻窜高。她缓缓回头,便见一妙龄少女正俏脸带着怒色的疾步走来,越过萨塔浓到了先生身边,扶着先生关切的道:“叔叔您没事吧?” 萨塔浓一见到那少女,心里立刻涌起关于这少女的种种记忆。这少女叫简媛媛,是简寒之的胞妹,一直很清高,以前的萨塔浓为了讨简寒之欢喜,一度非常讨好简媛媛,甚至那段时间简媛媛以欺负讽刺萨塔浓为乐,管萨塔浓要各种财物珠宝,还装的一副这是你给我,可不是我要的嘴脸。最主要的是简媛媛也倾慕于霍御云。 想到这些,萨塔浓对眼前少女的评价就四个字:做作虚伪。 “萨塔浓你竟然敢对我叔叔不敬!他可是这学堂里德高有名的寒门大儒。”简媛媛扶着夫子,扬脸就对着萨塔浓呵斥道,言辞间更显骄傲与对萨塔浓的轻蔑。 难怪这个夫子对她各种羞辱和厌恶,原来夫子和简媛媛竟是有关系的。 萨塔浓冷嘲道:“我倒不知寒门大儒,竟然可以无缘无故的教训皇族豪门妇了!” 简媛媛面色一变,上下打量了萨塔浓一番,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能这样对你说话?”萨塔浓冷声道。曾经的萨塔浓要讨好你,却每每被你欺负,她的出名昭著和你简媛媛脱不开关系。你以为你还能如曾经那样欺负萨塔浓吗?做梦! 简媛媛气红了脸,大步走来扬手就要打萨塔浓。 萨塔浓几步迎上去,啪地一巴掌雷厉风行的打在了简媛媛的脸上。在简媛媛被打懵的瞬间,萨塔浓扯着她的衣领冷笑道:“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姿态,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简媛媛再敢对我不敬,当心我撕了你这张虚伪的嘴脸!” 话落,萨塔浓将懵了的简媛媛猛地推开,一把抓起霍不染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简媛媛回过神来怒吼道:“萨塔浓你敢打我!你快给我道歉,不然你走出这扇门,霍不染也不用再来上学了!” 萨塔浓大笑起来,驻足看向简媛媛,她波澜不惊的话却让简媛媛面如土色:“给你道歉?你见到我没有下跪已然有罪!你一个未出阁、家里有没有人在这读书的少女,却出现在皇家学堂更是不妥!你一个寒门女来皇家学堂耀武扬威,你仗的是谁的势?我倒不知这皇家学堂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介寒门女来当家作主了?你也不怕托的太大闪着腰,丢了命!” 第六十五章 绿茶表的威胁 第六十五章绿茶表的威胁  萨塔浓抓着小脸阴沉的霍不染往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却被简媛媛追上来。 简媛媛手里抓着一把扫帚,照着萨塔浓的后脑就扔了过来。萨塔浓被打了个正着,她蹭地回头,便看见简媛媛正一脸得意的双手环胸对她笑。恶意满满的道:“我倒不知道以前像个哈巴狗一样,只知道一味讨好我的萨塔浓,竟然还是个巧舌如簧的。” 萨塔浓所有的好涵养都快飙完,她冷笑道:“我也不知道你简媛媛竟然如癞皮狗一样,跟在人身后乱咬人。” 简媛媛装出来的笑瞬间龟裂,她指着萨塔浓怒喝道:“你这个践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忘记你以前为了讨好我给我洗头洗脚的事了?你忘了你在我面前学狗叫讨我欢心了吗?你忘了你在我家里,为了让哥哥多看你一眼,不停的哀求我帮你了?你忘了我可忘不了你以前令人恶心的样子。” 怎么可能忘! 简媛媛每说一件事,萨塔浓脑子里就蹦出来当时的情景。 简媛媛逼着萨塔浓这个娇小姐给她洗头,萨塔浓被简媛媛莫名其妙的泼了一头一身的水。 简媛媛逼着萨塔浓给她洗脚,结果洗脚水被简媛媛全都泼到了萨塔浓的脸上。 简媛媛逼着萨塔浓学狗叫,这样简媛媛就会让萨塔浓进她家大门去见她哥哥简寒之…… 种种过往,屈辱而让萨塔浓暴怒! 曾经的萨塔浓就是个一心一意喜欢简寒之喜欢到了骨子里的小呆瓜!她那么喜欢简寒之,喜欢到简寒之哪怕是看她一眼,她都会乐上好几天,简寒之要是呵斥她一句,她就会偷偷掉泪好几天,可哭够了还会转身去缠着简寒之。 萨塔浓现在想起来小萨塔浓过去做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被逼迫去做的屈辱的事情,简直又是气炸了肺又是心疼的要死。 她忽然看到了那个臭名昭著的小姑娘的真实想法,只要让简媛媛高兴,她就能靠寒之哥哥了,所以不能放弃,要努力,再难过也要努力讨好简媛媛…… 这种心态,是病态的,是错误的,可又何尝不是一颗单纯的执拗的赤子之心? 可就是这样的单纯赤子心,却被简媛媛如此玩弄折辱,被简寒之践踏于足下。 萨塔浓的怒火瞬间就飙出了头顶!她攥紧了拳头,这是她来到古代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动了真正的怒火!她咬牙切齿恨不能宰了简媛媛这小表砸! 见萨塔浓生气了,简媛媛兴奋的双眼冒光,她怪笑道:“萨小猪你以为你嫁给小王爷,就能麻雀变凤凰?你做过那些事情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本来小王爷就厌恶极了你,若是让小王爷再知道你做的那些不要脸的破事,你说小王爷会不会一怒之下休了你?” 萨塔浓眯眼,她是要和霍御云和离,但绝不能被霍御云休掉!因为被休的女人再嫁,但绝对不如女子自己提出和离有身份地位。简媛媛这践人是在用小萨塔浓的过去威胁她? 第六十六章 喊着号子爆揍小表砸! 第六十六章喊着号子爆揍小表砸!  “你怕了吧?”简媛媛兴奋的自说自话,她就知道这萨小猪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简媛媛高傲的仰着头施舍般的道:“既然知道怕了,那就立刻跪下给我认错。你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会告诉小王爷了。” 萨塔浓满腔怒火,被简媛媛最后一个轻蔑的看傻子似的眼神彻底点燃。 霍不染就站在旁边,你简媛媛要真不想让霍御云知道,你怎么会当着霍御云儿子的面来说那些?还说的那么仔细? 霍不染的确是被听到的那些话刺激到了,他看萨塔浓的眼神,那是掩藏不住的鄙夷、唾弃、厌恶和一缕缕说不清的失望。小小的霍不染倔强的站在萨塔浓身边,脸色铁青,满眼不堪,不愿意看萨塔浓一眼的强烈排斥感,让萨塔浓呼吸一窒。 萨塔浓用平静的目光看了简媛媛一眼,然后,她就那么缓缓的弯下了腰…… 她似乎真的要对简媛媛低头了! 她好像真的要给简媛媛下跪了! 霍不染霍地瞪大了双眼,小拳头攥的紧紧的,胸腔里不知为何也窜起了一把火苗,恼怒的恨不得整死这没骨气的萨小猪! 简媛媛兴奋的快乐的笑声溢出唇瓣,她紧紧的盯着萨塔浓缓缓矮下去的身体,就等着听那噗咚一声的双膝下跪声。 可是,就在这让简媛媛期待万分,让霍不染憋屈恼怒不已的时刻! 萨塔浓弯下去的水桶腰忽然顿住,她的小胖手忽然捏住了那根扫帚,猛地抬起头站起身来! 她像一位悍勇无比的勇士,目光如炬冷如刀,身板如墙壮如牛,气势如虹强如虎! 她的胸腔与喉咙共鸣发出一声低沉爆破一般的尖啸,举着扫帚脚步发出咚咚咚的沉重响声,人/肉/炮弹似的向着简媛媛猛冲而去! 简媛媛仿佛看见了一位来自远古的猛犸象!那么一大坨庞然大物就对着她狂奔而来。她被萨塔浓那红浑然天成的煞气恶气胖子气,惊得骇的不能反应! 萨塔浓口中为自己喊着冲锋号,磨得很短也更硬的扫帚,乱七八糟的砸到简媛媛那张高傲的让人厌恶的臭脸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让你拿我当傻/逼!七六五四三二一,送小表砸去归西!”萨塔浓怪声怪气的喊着号子,扫帚随着号子而落在简媛媛的脸上头上身上,打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虎虎生威,充满节奏感。打得简媛媛嗷嗷乱叫,抱头鼠窜。 萨塔浓打得花枝乱颤,简媛媛被揍的鼻青脸肿。陆陆续续被吸引过来的人看见这一幕,都傻了眼。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萨小猪又发疯了!这死胖子怎么打人打到学堂里来了?” 萨塔浓打得太嗨,也是满腔怒火和冤枉气太多,简媛媛过去对小萨塔浓有多狠,她现在就有多恨,下手就有多重! 她一扫帚举起,瞄准了只顾着护住脸蛋脑袋的简媛媛,照着那张欠而贱的小嘴将扫帚乎了上去。这一下又快又准,简媛媛嗷的一声吃了满嘴灰和疼。 萨塔浓还要再打,一道凌厉愤怒的声音忽然响起:“践人住手!” 第六十七章 突现三皇子,给了她一巴掌! 第六十七章突现三皇子,给了她一巴掌!  随着这声践人住手,萨塔浓手就一顿,她刚刚放下手中扫帚,便被一股巨力拉扯的猛然转身,踉跄着的身体还未站稳,便感觉眼前黑云压来,紧接着一阵厉风扫过,啪地一声,她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萨塔浓被狠狠的打得后退数步,站在那都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木,半张脸都瞬间肿/胀起来没了知觉。 萨塔浓又惊又怒,她穿越来的第一天便被霍御云打了一巴掌,那时候她没觉得什么,可此刻这巴掌与霍御云那巴掌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有对比了她才知道那个时候霍御云那一巴掌打得就跟挠痒痒闹着玩似的。 哪像此刻这一巴掌,简直是要把她大牙打掉! 萨塔浓木着脸缓缓抬头,便见她的正前方一名锦缎华服俊美却愤怒的男子,正厌恶冰冷的看着她! 而震惊的众人也终于在这一刻回过神来,竟然是纷纷下跪,高呼道:“拜见三皇子!” 三皇子?霍御水?那个曾经将小萨塔浓从端午画舫上扔下去的家伙! 霍御水冷哼一声猛地推开了碍事的萨塔浓,疾步走到简媛媛面前,与对萨塔浓的态度截然不同,此刻霍御水对简媛媛那叫一个温柔呵护,疼惜恋爱,拥到怀里急切询问:“媛媛别怕,我来了。” 简媛媛却还没有从劈头盖脸的爆揍中回过神来,一有人触碰立刻尖叫着反抗起来,那双留着精致指甲的手,猛地在霍御水的俊脸上划下一刀五指山…… 全场具静! 萨塔浓冷眼瞧着那一对贱男女,暗戳戳的咬着后牙槽叫爽!活该,让你打老娘! 霍御水的护卫猛地冲上来,便要呵斥简媛媛,却被霍御水给喝退。那张尊贵俊美的脸被挠花了,霍御水竟然不生气,还抱紧简媛媛安抚道:“媛媛别怕别怕了,我来了,我来救媛媛了。” 简媛媛在霍御水怀里微勾嘴角,战战兢兢的索道霍御水怀里,眼睛却是看着萨塔浓,那眼神里含着嘲讽带着得胜的兴奋和无比的挑衅,可怜兮兮的道:“三皇子你来救我了,三皇子我好疼,好疼呀。” 霍御水闻言脸上表情阴沉下来,冷眼瞧着萨塔浓,却是温柔的对简媛媛道:“媛媛不怕,我会给媛媛出气的。” 简媛媛这个时候应该是兴奋的要大叫吧?萨塔浓瞧着简媛媛那双暗处看她的眼几乎要冒出得意的火花来了。看简媛媛却是十分不解的道:“三皇子殿下,您为什么要对民女这么好?您总是这样帮助民女,民女实在无以回报。” 霍御水却是温柔一笑道:“媛媛忘记几个月前的天水湖畔了?我重伤落水,是媛媛救了我啊,要不是媛媛那时候勇敢又善良的救了我,此刻我可能熬就已经不再人世了。所以我对媛媛多好都是应该的!” 几乎是霍御水这话一出,萨塔浓脑子里便嗡地一声,出现了一幅哄哄乱叫画面杂乱却十分清晰的画面,画面里,一个浑身是伤泡在水中生死不知的俊美男人…… 第六十八章 你敢动萨小猪,本王就弄死你怀里的女人! 第六十八章 你敢动萨小猪,本王就弄死你怀里的女人!  萨塔浓的脑子里却尖叫着,不是这个践人救了你!是我!是我救了你啊美男!你却在伤好以后将我扔下了船!我好伤心好难过好害怕…… 萨塔浓敢对祖宗发誓,这么怨念这么花痴的话绝对不是她能说出来想出来的,所以这是小萨塔浓的执念? 简媛媛,你果然不愧是绿茶表!不仅坑小浓浓,更是抢夺了小浓浓的功劳和美男! 可萨塔浓虽然生气,却并不像现在就说出这件事情。第一她就是说了别人也一定不会相信,相较于她的人品,这群人一定更相信大儒侄女、状元之妹的话和人品。第二,她才不想节外生枝,这霍御水就是个傻缺,竟然连是谁救了他都分不清,可见也不是个好玩意! 简媛媛闻言嘴角勾出诡异的笑,看着萨塔浓的脸色和眼光更是如同在看一个傻子!带着胜利者的得意与张狂,更加依偎进霍御水的怀里,哀哀的叫道:“三皇子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民女虽然不知道您是三皇子,但遇见那种事谁都会出手相助的。” 霍御水闻言目光更加温柔,这个女人并不是角色,顶了天就是个小家碧玉,但这女人的温柔善良却让他每每想起都觉得温暖和快乐。 他总也忘不了昏昏沉沉时那双柔软温暖的小手,总是轻抚他的面颊,带走他许多伤痛,还有耳畔里总能在每个午夜梦回里,响起她娇嫩宝气的小声音,一声一声的叫着他‘美男哥哥’。 每一次想起这些,霍御水这个长在皇家的皇子殿下,就觉得特别喜悦和满足。 也所以,刚才猛地看见简媛媛被一向被他厌恶鄙夷的萨塔浓爆揍,他才会失去了一贯的风度打了萨塔浓。此刻他抬头再看萨塔浓,只觉得这个满身肥肉又蠢又丑的萨塔浓更是面目可憎!他冷酷的下令道:“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的践人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你祖母的啊!五十大板?你怎么不赐我一仗红! 萨塔浓瞪圆了眼睛,眼看周围涌上来十几个护卫,萨塔浓知道被这群人抓住她一定在劫难逃!可是她这个人品,真心不敢奢望会有人如同救简媛媛一般,在千钧一发之际降临在她身边,拥她入怀,护她保她。 她能有的,就是自救! 萨塔浓对这个忘恩负义傻了吧唧的白眼狼冷声道:“你不能打我!你没有那个资格!” 霍御水闻言拥着简媛媛站起来,冷嘲道:“没资格?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资格?就凭你是霍御云的继室吗?哈!”他仿若想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声道:“上京城是没几个人敢动霍御云,可霍御云再尊贵又能比我这正统皇子尊贵?资格?你若是霍御风的女人,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不敢动你!但霍御云的继室嘛,呵,今天我还就要动你了!给我打!” 一群人一拥而上,将萨塔浓强行安在地上,大板子高高举起就要落下,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懒洋洋又透着邪气痞气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你敢动萨小猪,本王就弄死你怀里的女人!” 第六十九章 萨小猪式秀恩爱撒糖虐渣女! 第六十九章萨小猪式秀恩爱撒糖虐渣女!  萨塔浓从没有如这一刻一般,对霍御云的声音感到犹如天籁! 她胖乎乎的身子瞬间挣脱开了已经下意识放开她的侍卫,大胖子却利落的如脱兔一般一跃而起,一转身,便看见那于众人身后迎着光款款而来的绝美男子。萨塔浓这见惯了美男的影后,此刻也不禁有那么一瞬的小鹿乱撞心怦怦狂跳的惊艳感。 众人只觉得眼前刮起一阵‘飓风’,紧接着一道身影飞快跑过,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萨塔浓如小炮弹一般冲进了霍御云的怀里。 霍御云本来是一身清流姿态傲然邪气雅痞的,可被萨塔浓这人/肉炮弹一番冲击,瞬间击碎了他满脸疏离与狂肆。 霍御云一脸嫌弃的拎住萨塔浓的后衣领,将萨塔浓往外拽,可惜这美男大人实在武力值不堪,愣是没拽动犹如小塔山一般的萨塔浓。霍御云颇有点厌弃的指着萨塔浓的脑袋嘲讽道:“你就在本王面前撒娇扮痴有能耐!” 可你就吃这一套不是吗?萨塔浓秀气的翻着小白眼,心里也挺不屑霍御云这一点的,她早就发现霍御云这人吃软不吃硬,她强他更强,恨不得压死她。但她只要先软下来,撒个娇,霍御云准保再大的脾气也不会胡乱撒。 “云云你总算来了,呜呜呜,人家还以为今天人家就要屁股开花驾鹤西去了,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我的云云了。我好怕好怕呀。”萨塔浓牛股糖似的将自己拍在霍御云身上不下来,那把天生娇媚细嫩的声音,再用故意装出来的娇柔委屈一开腔,不看萨塔浓那副尊荣,这声音实在是有能秒杀万千男性的魅力。 可她这蠢胖的样子,说这样的话,用这样娇娇软软的嗓音又哭又闹又委屈,实在让人感觉画面诡异的眼睛快要炸裂。 她一大坨肥肉几乎是乎在霍御云身上,惹得霍御云万分不自在又分外不开怀,他就知道他不应该站出来,就应该继续站在外面看热闹。可见鬼的,他怎么会在萨塔浓真要挨打的时候,就那么不经大脑的开口了?就这么站出来了呢? 霍御云又是不解又是恼怒,大手就扯着萨塔浓的长发,满怀恶意的拽的萨塔浓的脑袋一前一后的直晃悠,霍御云似笑非笑又似恼非恼的道:“好好说话,再恶心本王,本王先让人给你几板子。” 萨塔浓却并不怕霍御云,她自认为摸准了霍御云的脾气秉性,故而越发的撒娇扮痴,她挑着细眼睛斜看简媛媛,翘着小嫩嘴自恋又理所当然的娇娇道:“你怎么舍得打我?我们才新婚诶,所谓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我不过是来给不染开个家长会。你都巴巴的跟来,可不就是舍不得与我分开片刻?” 她这话,让本就因为霍御云出现而喜悦又因为帮助她而愤怒的简媛媛面色越发苍白,简媛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御云抱着萨塔浓,看着霍御云仿若与萨塔浓打情骂俏眉目传情的样子,看着霍御云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看着霍御云竟然为萨小猪而出头! 简媛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炸了碎了疯狂了! 第七十章 仿若两个人两种神光汇于眼底 第七十章仿若两个人两种神光汇于眼底  萨塔浓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简媛媛的面色大变愤怒不已让她兴奋的眼底都有绿光。萨塔浓不由得心底得意的想‘你抢走我对三皇子的恩惠又怎么样?你撺掇着三皇子打我又怎么样?你再得意抢了属于我的功劳和好处又怎样?我只得了霍御云一人,便能将你简媛媛杀的羽杀而归元气大伤!’ 哈,谁让你简媛媛抢的不是你爱的男人呢? 之前简媛媛这心机表和霍御水这笨蛋,上演了一把虚情假意的‘甜蜜模式’。此刻萨塔浓这大影后便全力开战,势要拿出她最强水准上演一把‘花式撒糖虐狗模式’,虐死你们这一对渣男贱女! 她粗粗的小胖腿缠在霍御云修长健美的小腿上,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儿,对着简媛媛笑得犹如偷腥的猫儿:“云云你好讨厌,明明早就来了偏要等到我挨打才出现,你就是想要来个英雄救美,好让我更加爱你在乎你崇拜你,对不对?” 呕!群众的心声是好想吐,请不要在恶心刺激我们的神经! 霍御云痞气十足的眯着狭长的眸,扫了眼乎在身上的胖子,肆意捏着她胖嫩的脸讽刺道:“本王是英雄不假,可美人在哪本王可没看见。” 没看见你还配合她?没看见你还抱着她?围观群众只觉得俊美非凡的小王爷不正常了。 “讨厌。”萨塔浓捶了霍御云一下,娇娇的又傲气十足的道:“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我知道在你眼中,我一定美的天下无敌。” 我一定美的天下无敌…… 这话,似曾相识。这话,萨塔浓猛一说出来,霍御云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他僵硬了一瞬间的身体,再舒缓开便隐隐带上了一些疏离与骨子里散发的血腥与冷酷。他盯着萨塔浓看了好一会,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的影子,这种眸光是锐利的、是犀利的、是带着期待和惊疑不定的,复杂而变幻莫测,却绝对不是霍御云会有的目光! 好久,久到萨塔浓都能感觉到头顶那忽然变了气息的目光和感觉。 萨塔浓抬头看来,霍御云却嘴角莫名勾了一下,他邪气的眼底有刹那是清冷却带着莫名笑意的,仿佛是两个人的两种眼神在这一刻完美的融合在霍御云的眼底,仿佛是两个人两种神光一起看着萨塔浓,可这目光看到的,仿若最终,只有失望。 霍御云眨眼,转瞬那种血腥与冷酷便消失的彻底。仿若那另一种眼神另一个人的感觉从不曾出现。 可霍御云变化之后,萨塔浓却敏感的察觉到霍御云在不似之前对她的随意,他嘴角依然有笑,可那笑终究逃不过失望后的失落与冷漠。 简媛媛一直紧紧盯着霍御云,终于忍不住开口,她委屈而羞怯,半点没有对萨塔浓的嚣张狠毒。怯生生的道:“小王爷,您身份尊贵,怎能被萨小猪这种不洁之人玷污?民、民女帮您将她拉开可好?” 第七十一章 挑事小能手,得了个卖弄风/骚的评价 第七十一章挑事小能手,得了个卖弄风/骚的评价  简媛媛不开口霍御水还能压制怒气,可简媛媛一开口就对霍御云献殷勤,那可就是啪嗒一巴掌甩霍御水脸上了,霍御水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霍御水缓缓放开简媛媛,可简媛媛此刻心神都在霍御云身上,那双眼随着霍御云的一举一动而转动,那叫一个目光痴痴,看得霍御水眉头直跳,忽然有种多余的感觉。 简媛媛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竟然还火上浇油的靠近霍御云,一边走一边还含羞带怯的道:“小王爷您一定是厌烦了萨小猪了是不是?民女这就把她拉开不让她碍着您的眼。” 哎哟喂,您哪只眼睛看见她被人厌恶了?萨塔浓痞里痞气的抖着小肥腿,大拉拉的靠在霍御云怀里,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浑身斗的得瑟的跟帕金森似的,娇软的嗲道:“她好讨厌,这么自恋是不是有病?云云快看她看你的目光都在冒光啊,哎哟哎哟,吓死我了。” 萨塔浓扭着小肥身子,虽然胖,可敌不过她身高在霍御云面前确实娇小,一扭头扑进霍御云怀里,哼哼唧唧道:“云云我要洗眼睛,看到那样不要脸当着人家面勾搭人家男人的女人,眼睛辣。” 霍御云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面目,又是无所谓的邪气,捏着萨塔浓脖子后的软肉跟捏猫似的,就那么抬着眼皮讥讽而又明显的扫了简媛媛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霍御水。 简媛媛被萨塔浓的话气得就要大吼,可霍御云那一眼太讽刺,让简媛媛脸色唰地惨白,生怕霍御云真被萨塔浓挑拨的对她有不好的看法,连忙委屈的哽咽道:“小王爷我没有,我只是仰慕小王爷的风华,实在、实在是……” “情不自禁吗?”萨塔浓忽然开口,猛地从霍御云怀里站出来,挑事挑的骄纵又明显,掐腰娇吼:“你刚才还和三皇子你农我侬,恨不得黏在人家怀里不出来,现在又对我男人情不自禁,简媛媛你要脸吗?你知道朋友夫不可欺吗?三皇子,你能管好你女人吗?能别让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我男人吗?” 萨塔浓这话可把三皇子给拉下水了,更是啪啪打脸,言外之意你三皇子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你还是个男人? 简媛媛面如菜色,霍御水更是满身怒气,萨塔浓那肥嘟嘟的小脸上就差写个‘你被戴绿帽子’几个大字了。他堂堂皇子,竟然被一头猪鄙夷了! 简媛媛此刻也知道得罪了三皇子,连忙回头向解释,可三皇子却直直的越过她走向霍御云。 萨塔浓一副怕怕的样儿,连忙窜霍御云身后,就露个小脑袋灵动的眼底溜溜乱转的看热闹。 霍御水站在霍御云面前三步停下,冷笑着道:“本殿下动这头猪,你就动本殿下的女人?” 霍御云全然不惧,依然邪气放肆,道:“本王说的是你怀里的女人,堂弟若承认那个卖弄风/骚的女人是你的女人,本王也不介意动一动。” 卖、卖弄风/骚!! 她简媛媛在霍御云的眼里竟然就是个卖弄风/骚的女人?! 第七十二章 护妻小王爷!禁忌之名——霍御风! 第七十二章护妻小王爷!禁忌之名——霍御风!  霍御云甚至不知道简媛媛的名字!或者是不屑从他那张尊口中念出来? 反正萨塔浓是开怀不已,从霍御云背后出来抱着霍御云手臂娇娇的笑道:“云云你好棒。” “滚一边去。”霍御云嫌恶的拍了下萨塔浓的脑袋,又忽然低头恨声道:“你竟然敢教唆着霍不染玩物丧志!你等回家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萨塔浓小脸一憋,也不敢撒娇了,也不敢卖萌了,麻溜的又缩回了霍御云身后,低头看站在一边当壁画的霍不染,她递过去个求助的眼神,霍小爷酷酷的给了她一个白眼加黑脸,冷的萨塔浓直磨牙。 霍御水简直不忍直视霍御云这‘一家三口的诡异画面’,他冷声道:“霍御云本殿忍你很久了,不要挑战本殿的耐心,现在你给本殿道歉,咱们就还是好兄弟。” 霍御云笑得痞里痞气,双手环胸慢条斯理的道:“好兄弟?你那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萨小猪再不济也是本王明媒正娶弄回来的女人,你身后那位是个什么玩意?是你的妻还是你的妾?她也配和本王的贱内相提并论?” 霍御云挑眉,施舍似的瞥了眼傻眼的简媛媛,口吻竟然是又恶毒又鄙夷又讽刺的冷嘲道:“她猖狂又骚/浪的跟妓/院不服调教的妓/女似的,还敢对本王正妻大呼小叫又打又骂,又是仗的谁的势?是堂弟你吗?堂弟殿下承认她是你的女人,本王就想问问,你这个女人有资格对本王的正妻大呼小叫吗?她这么猖狂是堂弟你授意的吗?若是,那堂弟你根本就没将本王放眼里啊,这样,本王还能和你做好兄弟?” 萨塔浓忽然对霍御云有种高山仰止的崇拜感!她第一次听霍御云连续说这么多话,原本以为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小纨绔,没想到霍御云还是个言语上的英才,真是久仰久仰啊。 关键是他在维护她啊!嗷,忽然想拜倒在霍御云的云顶靴下怎么办? 萨塔浓这边是春风十里暖意香气共悱恻,简媛媛那边就是寒冬腊月冷风冷气同冻僵。 霍御水被霍御云彻底扫了颜面,也是忍不住讥讽恶毒的道:“霍御云你在本殿面前又有猖狂的资格?你这个小王爷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上京城人人皆知,有名无实的称号罢了,仗了别人的势抢了别人的一切,大家不说是给你脸面,是为了让那个人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堕了那人的一世英名万世雄威!” 这话说的够狠毒,但萨塔浓却听得云里雾绕,可霍御云已然面色大变,那么挺拔高大的身子,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萨塔浓一惊连忙扶住霍御云,却被霍御云狠狠的挥开,只见霍御云满身煞气怒气的一拳冲着霍御水挥了过去,凌厉的拳风来得突然,霍御水却是鄙夷的微微一侧身就堪堪躲过去了。 霍御水鄙夷的道:“霍御云你连点武功皮毛都不会,还敢和我动手?以后可千万别再人前动手了,不然只会让人越发深刻的想念和记得大夏国的战神小王爷,霍御风!” 几乎是霍御风三个字一出口,整个院落里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一紧,安静迅速席卷整个书院,安静中还夹杂着压抑与悲伤的气流,仿若霍御风那三个字是一种禁忌,一种连听到都会让人悲痛的禁忌! 霍御云的眼,瞬间猩红。 第七十三章 大儒者的呵斥! 第七十三章大儒者的呵斥!  萨塔浓清楚的感觉到霍御云的变化,她也不再撒娇玩闹,安静的站在霍御云身边,可她刚伸手,就被猛然冲过来的简媛媛的推开。 “你别碰小王爷!”简媛媛像个愤怒的母狮子一样对萨塔浓怒吼。 萨塔浓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忍不住冷笑,这简媛媛纯属有病。 简媛媛哄着眼睛一脸心疼的看着霍御云,忍不住的抓住霍御云的衣袖,担忧又温柔的道:“都过去了,小王爷就是独一无二的,不论那个人有多厉害有多值得人敬仰和怀念,可你都不是他的替代品。小王爷您不要想不开。” 萨塔浓眯眼,这简媛媛究竟在说什么?她一头雾水。 而霍御云却猛地甩开简媛媛,霍御云那总是似笑非笑的脸,这一刻却是充满狰狞,他将被简媛媛莫过的外衫脱下,气急败坏的甩在了地上,声音尖锐而暴怒:“霍一,拿去烧掉!” 这就是啪啪打脸了,简媛媛脸色惨白,却还是坚持着维护霍御云,她红着眼眶对霍御水道:“三皇子虽然您是个好人,可您也不能往小王爷伤口上撒盐啊,小王爷就是小王爷,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您没必要用一个死人去刺激小王爷。” 霍御水被简媛媛对霍御云的维护气得大怒,口不择言的道:“难道本殿说错了?他霍御云今天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属于霍御风的吗?没有霍御风的浴血奋战,没有霍御风的战死沙场,他霍御云今天能被人叫做小王爷?” “你放肆!”忽然一声暴喝在众人身后响起,哀戚痛哭的众人回头看去,却见身形消瘦傲骨清正的李鸿渊赫然负手而立在石阶之上。 霍御水见到李鸿渊便是面色一变。 李鸿渊睿智的眸子此刻冷光毕露,满身正气几乎有如实质,一声暴喝浩瀚飘渺万丈却又震耳发聩:“没有霍御风的浴血奋战,就没有大夏国如今的繁荣昌盛国泰民安!没有霍御风的战死沙场,就没有大夏国三十二座城池的收复!霍御风是民族英雄,霍御风的名字如同他的灵魂一样值得被人铭记和尊崇!而你今天竟然二度提到霍御风的名字却是因为争锋吃醋!霍御水,你可知罪!” 霍御水几乎是在李鸿儒最后一声你可知罪四个字落下,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 刚刚还隐隐压抑的低泣声,随着霍御风这个名字的不断被提及而终于忍不住爆/发成哀痛大哭。 李鸿渊怒指霍御水,又指着霍御云道:“你们都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到七日后的马球大赛。” 眼看着李鸿渊怒不可遏的拂袖离去,萨塔浓拍拍胸口,见霍御云满面寒霜苍白,眼眶通红,小心的避开霍御云。 霍御云抬头目光狠戾的对霍御水道:“七天后的马球大赛,本王等你!” 霍御水怒不可遏,被李鸿渊呵斥,他几乎就等于被天下读书人厌恶了,他于皇位就更远了。他死也想不到因为个萨塔浓,他今天竟然栽了个大跟头!霍御水迁怒而狠狠的道:“你就为了个肥婆和我闹的这么不可开交?霍御云你行!七天后我等你,但你若输了你就得把萨塔浓交给我处置!” 第七十四章 湖边三遇终见庐山真面目! 第七十四章湖边三遇终见庐山真面目!  萨塔浓回到王府,立刻冲进自己的小院子,一看到她回来,小蜜蜂三人立刻眼泪汪汪的围了上来,哭唧唧的道:“小姐您去哪了?吓死奴婢们了,呜呜呜。” 萨塔浓此刻正满脑袋官司呢,没空搭理哭的惨兮兮的姑娘们,闭门思考去了。 月上中天,萨塔浓实在睡不着,霍御水那变/态和霍御云打赌,马球大赛霍御云输了就要把她交给霍御云处置。霍御云虽然没答应,但也没反对。她生气恼怒却不敢在去纠缠明显一身煞气的霍御云。 “晦气,出去转一圈如意郎君没找到,却惹了一堆麻烦。”萨塔浓猛地坐起来,心烦意乱的只穿着亵衣就溜出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拿出幽静偏僻的亭子。 此刻微风吹来,萨塔浓忽然闻得到一阵令人心旷神怡倍感甜蜜的异香,她在用力嗅嗅,又只能嗅到她头发上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难怪霍不染说她满身臭味,她也奇怪了人的身上有味道还能有点体制的原因,头发怎么也会有味道? 萨塔浓忽然觉得自己更悲剧了,以前的她从来都是香喷喷的,现在可好,不仅名声臭,连头发身体味道也不好。 恼怒烦躁的萨塔浓扑通一声跳进了平静的湖水中,她那胖身子把湖面砸出个巨大的漩涡水花。 本来是想游泳发泄一下的,可一跳进水里萨塔浓就哭了,这水冻死她了! 她努力想往湖边游去,可这水邪门的很,她竟然游不动还不停的往下坠。萨塔浓这才惊慌起来,努力游像一只胖乌龟似的,笨拙又搞笑。 “救命、救命!”她被冻的牙齿打颤,努力喊出几声就立刻被水吸了进去。 萨塔浓觉得自己死定了!果然冲动是魔鬼。可她很不甘心,难道她穿越来就我为了死在这个诡异的湖里? 就在萨塔浓绝望之际,她只觉得头皮一麻,紧接着一股巨力将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水中猛地拽出。 被人扔在地上,萨塔浓用力喘息咳嗽,全身冷的发颤,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牙齿打颤的抬头想道谢,随着眼睛抬起,入目的是一双穿着云纹靴的脚,玄色长袍,白玉腰带,高大挺拔的身姿让跌倒在地的她扬起头来仰望。 此人满身清贵冷酷,站在那就如一棵松,苍翠挺拔。又如一张弓,满身萧杀。 是那个舞剑的男人!是那个惜字如金让她滚的男人! 萨塔浓有点小激动,毕竟她终于就要见到此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男人此刻也正微微低着头,银白的月光将他的面庞照耀的如玉光润,看他的眸光却是带着血腥之气,仿若踏着千万死尸横扫万里山河满身杀气的魔。 当萨塔浓终于看清这个一剑舞倾城的神秘男子的瞬间,他们四目相对,她瞳孔紧缩,面色骤变,瞬间忘记了冷,猛地爬起来指着他哆嗦着大叫:“你、你你你是……” 第七十五章 相同的脸! 第七十五章相同的脸!  云彩遮挡月光,黑暗降临,转瞬又银光洒落。将这偏僻幽静的湖笼罩的越发的静谧。 萨塔浓的声音尖锐,高喊一声,却指着对面的男人怎么也喊不出来口边的那个名字。那三个字就好象被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瞪圆的眼睛甚至将耷拉的眼皮撑得极开。 而对面的男人却仿若沙场走来的修罗,满身阴寒之气,缓缓抬手捏住了萨塔浓指着他的手指,萨塔浓便觉得整个人被赤/裸/着扔进了冰天雪地,从指尖传来的冷几乎将她冻僵。而下一刻男人便猛地打开她的手,一掌钳制住她的喉咙。 萨塔浓瞬间窒息。 那个人,只是一个波澜不惊的动作却杀气毕露。他的眼寒光凛冽毫无感情,他就那样站在原地,可他的手臂却毫无压力的将萨塔浓这个胖子举起,就那样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的双脚渐渐离地。 萨塔浓被这个男人冷酷无情没人性的眼摄住镇住,他是那样的眼熟,又是那样的陌生,他看着她的眼没有丝毫的熟悉和过往的邪气笑意,这样的他让她骇然震惊! 越来越窒息的感觉让萨塔浓头晕眼花,她挣扎着的指甲划过男人的手,一瞬间就在那只漂亮到极致的大手上留下了一条划痕,萨塔浓几乎是看着血液渐渐的、缓缓的、慢慢的流淌出来,那血隐隐的反射着神秘的金光。 也许是萨塔浓划伤了他激怒了他,他另一只手猛地抓起萨塔浓被风吹散的头发,用力扯住,他满眼狠色,暴戾且冷血,势要杀了萨塔浓的架势。 萨塔浓掰住他的手指,终于的了一个空隙,嘶哑惊怒的叫道:“霍御云!” 她的眼里清清楚楚的映衬着霍御云的面容!可是眼前这张美人脸,这张对着她讥讽嘲笑邪笑又维护过的美人面,此刻却用充满了残忍冷厉的目光看着她,仿若她是一个犯了他忌讳的罪人,在他手中,必死无疑! 萨塔浓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瞬间还以为这是霍御云,可当这男人轻而易举举起她的瞬间,当这个男人满眼数不清道不尽的萧杀与冷厉的看来的时候,萨塔浓万分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霍御云! 可是他却和霍御云长得一模一样!! 她喊出霍御云几个字的时候,男人确实是手掌松动了一瞬间。 他似乎很奇怪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霍御云的名字,可霍御云三个字还是让他甩开了萨塔浓。 他于月光下负手而立,身姿都显得伟岸挺拔如山。他那双仿若承载了无数沧桑与悲痛的眼被层层冷漠冰封,第三次见面第三次开口,这声音近听却如仙音般低醇飘渺,胸腔里震动的音调隐隐带着金戈铁马的战意,叫人不寒而栗:“你和霍御云什么关系?” 萨塔浓咳嗽着抬头,满眼冒火的瞪着他,没好气的吼道:“我是他媳妇!” 第七十六章 缱绻于他指尖的火红卷发,回忆思浓! 第七十六章缱绻于他指尖的火红卷发,回忆思浓!  她说话间坐直身子,仰着头,小胖脸上也是一脸战意怒意,气鼓鼓的两腮嘟起,她一头长发如水纹般漾开层层涟漪,月色下诡异的开始变色。 他本因萨塔浓的话而微微挑眉,他见过这个女人,就在今天白天。他看到这女人站在霍御云身边,可他并不知道这女人和霍御云竟然是夫妻关系。这个消息让他有些匪夷所思,可他却在瞥见她那头开始变色的长发的瞬间,面色微变。 他冷眼看着她那头黑发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可滴下来的水落在她洁白的亵衣上,就酝开了层层墨色。然后她那头长发渐渐的将她一身白色衣裤全都染黑! 空气中,隐隐有暗香浮动!那香,简直叫人迷醉与痴恋! 男人突然间嗅到这香气,便是蹙眉深思起来,疑惑在眼底仿若漩涡一般涌动,随着那香气越来越浓郁,他的面色终于骤变!他凌厉的眉峰不可抑制的狂跳几下,眸里骤然爆/发的不可置信与狂情几乎吓到萨塔浓。 萨塔浓只觉他的身影在空气中闪出一连串的残影,不过眨眼间他便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身子便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狠戾男人抱在了怀中。 然后她的头发被他掬起,他看得仔细,洁白修长的大手划过她的长发,发丝坠落,他的手上果然留下了泛着黑金色的液体! 男人眼中的狂情越发深邃,那是掩藏不住的悸动与无法言说的喜悦。他抱着已经懵圈的萨塔浓来到湖边,就那么洒然的坐在草地上,用与之前几乎要掐死她的狠劲截然相反的态度,将她的头温柔的置于他弹性十足的腿上。 然后,他竟然将那冰冷的诡异的湖水掬起浇在她的头上! 他在给她洗头吗?是因为她的头发有难闻的味道?虽然这动作诡异的温柔的叫人迷醉,可她不是花痴,不会美男莫名献殷勤就傻傻的陷进去! 萨塔浓反应过来开始挣扎,还牙齿打颤的冒着凉气的吼道:“放开我!好冷!” “老实点别动!”他嗓音低沉竟然不似之前金戈铁马的战意萧杀,隐隐有些低沉性感的愉悦。 在绝对的武力值被对方碾压的情况下,萨塔浓不敢轻举妄动。 那水的冰冷几乎侵入四肢百害,她冷的浑身都冒寒气了似的哆嗦。 而他依然在不停的用冰冷的湖水搓洗她的头发。当他终于将她摆放着坐在他对面,她一抬头便撞进了这美貌男人的冰眸,萨塔浓觉得一定是月光太温柔,否则她怎么会从这个刚才还要掐死她的男人眼中,看到能触动人灵魂的笑意。 萨塔浓绝对想不到,此刻她的头发在那诡异的湖水的浸泡和搓洗下,那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黑色液体全被洗去,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头火红色的微卷长发! 而这一头如火般卷曲的美艳长发,叫男子低低沉沉的轻笑出来,他抚/摸着那头红发,眼睛却被这火红色卷发触动了沉寂安放于心底的最美好的记忆。 记忆里,那个精致的叫人移不开眼,让他只恨不能将她宠上天的女孩,用她嫩的甜得酥人的声音,高傲又娇俏的对他嗔怒道:“霍御风你等着看,我长大了一定能美的天下无敌!我一定会让你也醉倒在我的美丽下!” 不用以后,不用你长大,我早以倾倒在你纯净的灵魂之下,浓浓…… 第七十七章 似是而非雾中人 第七十七章似是而非雾中人  月色朦胧温柔笼罩,微风涌动拂过湖面,可那座湖却如静止的一般无法荡漾起丝毫涟漪。而被迫坐在冰冷湖水边的萨塔浓,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危险而诡异的男人。 她的长发被他的大手抚摸,她被迫感受着从他身上传递来的寒冷与那带着回忆的温柔。她好像,被人当替身了? 而男子仿若已经被冰封太久,他冷的仿若冰天雪地里冻僵了的人,他抚摸着萨塔浓头发的手都略显僵硬、迟疑。他看着萨塔浓那肥胖的根本看不出样貌面目的脸,是有疑惑和不解的。 记忆里的小家伙活泼又野蛮,漂亮精致,她自来爱护她一头火红长发,她自来爱极了她的精致容颜,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如此肥胖,面目全非,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乌黑的发,这些该死的东西将浓浓完全掩藏着改起来。 若不是她被这冰碧湖水浸泡过的长发开始褪色,冰化了她头发上的东西,若不是那让他印刻在灵魂深处的她的香气,若不是他还清醒着,他差点杀了她! 想到这,他的心便难以遏制的悔恨与暴怒。 “浓浓,你还活着……”他的声音仿若是浸了陈年佳酿的烈酒,甘醇香烈,带着辛辣的思念,透着刻骨的狂情:“本王以为你也死了,那时候你明明就倒在……” 话音未完,他却猛地凤眸怒睁,一把捏住她的脸狠狠的看着。他的脑子里却想到了那年的沙场上,她明明就,明明就死在了他的眼前! 他一定是疯了!他一定是对她有太多的悔恨和遗憾才会忘记了那年,他亲眼看着她倒下去,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把十字利刃穿透了胸腔倒在了血泊之中!她被马蹄践踏的血肉横飞,他甚至连她的尸体都只找到了一滩骨血! 所以,她不是浓浓! 所以,她不是那个曾经张扬的不可一世的对他挥舞鞭子,胆敢抽他的乌萨塔浓! 因为,她早就已经死在了那个让他堕入地狱的战场!而他的心,也死在了那个失去至亲和喜爱之人的战场! 大喜大悲,骤然的不可置信的狂喜过后,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绝望与灰暗的再无光点希望的凄凉孤寂,还有,他那无边无际的怒火与暴戾!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霍御风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眸中寒光乍起,那还来不及收起的温柔与狂喜,只有余温还在燃烧着他的意志与悲痛,如烈火般烧红了他的眼眶,猩红了他的眼。 萨塔浓简直要被这个男人弄疯了,她费尽的怒吼:“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咳咳咳……” “少废话!”霍御风一想到有人胆敢用浓浓的红发香气来迷惑他,他就怒不可遏。这个世上,没有人有资格来触及乌萨塔浓的一切! “萨塔浓!老娘名叫萨塔浓!”萨塔浓尖叫着吼。 霍御风的手因为她的名字而又是一松,他剧烈喘息,他混乱不已,看着萨塔浓的眼带着狂热和杀机。他仿若身处于似是而非的雾中,水月镜花,真真假假,分辨不清。他又怒又急又喜又悲,大手猛地抓住萨塔浓的亵衣领子,用力拉扯…… 第七十八章 挣扎 第七十八章挣扎  萨塔浓猛地拉扯住衣领,不让他拉开,怒不可遏又不可置信的吼道:“你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吗?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竟然连我这样的都不放过!” 萨塔浓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她都胖的没个人样了,又不好看,就这样这位都能下的去手?但他能下的去手,她可不想自己被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糟蹋了。她可是良家妇女! 霍御风冷着脸,在她身上一点,她便动弹不得了。 这是传说中的点穴? 萨塔浓安静了,但霍御风却很挣扎,只要扯开了衣领,他就能知道真/相。头发也许可以造假,香味虽然是浓浓特有的香味,可也未必不可造假,身体样貌可以造假,可浓浓胸前的伤怎么造假? 那个蛮荒特有的武器,十字花刀,尖锐的刀头吸血的凹槽,甚至是刺穿浓浓身体的位置,他都一清二楚,绝不会差。 她说她叫萨塔浓!这个名字,让他的杀机再次落下,他从不迟疑任何事,他相信他看见的东西,可此刻,他却可笑的希望他曾经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假的!他希望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真的是她! 可如果打开这件衣服,她没有那道穿透了胸膛的十字伤痕怎么办? 如果有,但位置不对怎么办?如果是这样,又是谁在算计这一切?六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早已经面目全非,谁又知道他还活着?谁又能设计出一个类似浓浓的女人来试探刺激他? 霍御风知道,他此刻的迟疑其实都只是在找借口。他不怕这个女人不是浓浓,他只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明明只是一件轻薄的亵衣,可霍御风的手却用力的青筋暴跳。迟疑着惶恐着期待着却又惧怕着,这种种心境他有生之年从未有过。 他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那件衣服,可他的手却抖的厉害。一点一点,缓慢而又颤抖,他的眉眼锋利而又温柔,夹杂着风雪的料峭,她的肌肤一寸寸的映入眼帘,肤白赛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警惕而又沙哑的声音谄媚的在茂密的花树假山之后响起“刚刚奴才巡夜就是在那个地方听见了有人喊叫。可是这里是王府的禁地,奴才不敢擅自闯入,大管家您看怎么办?会不会有贼人进入了王府禁地?” 有严肃的声音响起,是大总管霍顺:“禀告过小王爷了吗?” 之前那人道:“奴才去找了,但小王爷不在,没人知道小王爷去哪了。” 霍顺迟疑了一下,但一想到这王府禁地是封王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可让任何人踏足的地方,便道:“立刻进去,不论是谁在里面立刻捉拿!注意,不要弄出大动静也不要靠近里面的湖。” 此刻霍顺带来的竟然不是家丁,而是清一色的带刀侍卫,所有人快而安静的靠近花树和假山后的湖。 萨塔浓大喜,听声音是纵/欲过度!终于有人来了!可她只一个分神,那个和霍御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却不见了。 第七十九章 恕奴冒犯了,小殿下! 第七十九章恕奴冒犯了,小殿下!  萨塔浓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道黑影如劲风闪电一般,扛起被敲晕了的萨塔浓眨眼间消失在了这座神秘湖边。 当封王府的侍卫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静谧如诗如画的仿若静止的湖水和洁白的发光的水中亭子。却是空无一人。 管家眼神凌厉的扫向纵/欲过度也就是老王,厉声道:“你不是说听到了动静?人呢?” 老王精明的小眼睛飞快的乱转,他到不怕官家惩罚,而他之所以着急报信是因为他听到这边的叫声好像是萨塔浓的。萨塔浓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着急的四处乱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却忽然想到,这里是禁地,萨塔浓要真在这里反而可能会被惩罚。老王眼珠一转打哈哈的道:“管家,可能是奴才听错了。” “哼,废物!”管家厉喝一声,到也不为难老王,带人离去。 而此刻一处极其隐蔽的山谷竹屋里,一口大铁锅上古嘟嘟的煮着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黑金色液体。水蒸汽将屋子充满,隐约可见一旁的竹床上躺着一个胖乎乎的人影。 咯吱一声竹门打开,水蒸汽猛地涌向了风口处,散开了一些雾气后隐约可见一位身材修长,着黑色劲装的高挑身影轻轻走来,他行动间有男子的雷厉风行,却又有女子的轻盈飘渺,雾气中,竟然叫人无法分辨雌雄! 黑衣人将一包绿色粉末导入铁锅中,然后用竹棍搅动那锅不明液体。足足搅动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下。 他洗净了手后又脚步轻缓的走到竹床边,就那样目光沉沉的看着床上昏睡的萨塔浓。他的目光在雾气中显得扑朔迷离,又复杂难辨。有担忧有紧张,有喜悦有克制,有恼怒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可最终,只有一把深深的叹息结束了这个讳莫如深的目光。 他弯腰,将萨塔浓唇边的发丝拂开,他的手修长好看,有男子的骨节分明,又有女子的白希莹润,依然是雌雄难辨的飘渺。他的手终于是忍不住的虔诚的、谨慎的、渴望的落在了萨塔浓的脸上,轻轻的抚/摸,又慢慢落在她那头如火似魔的妖艳红发上。 那手的抚/摸都变得轻盈而真爱,喜悦又活泼,他的喉咙里还发出满足的轻叹,鼻端流窜飘荡着那令人迷醉的幽香,他的眼光落在萨塔浓那张胖乎乎的脸上,终是忍不住流露出点点歉意和心酸。 他长臂托起萨塔浓的脖颈,将她那头任何人看了都会喜爱极了的如火长发全部挪出,置于床榻边悬空垂于地面。而后将那口大铁锅里晾的温热的黑金色液体搬到她的头发下。 他忽然单膝跪地,左手扣胸,行了一个古老而又庄严的礼仪,声音似男似女低沉轻柔:“赎奴冒犯了,小殿下。” 话落,他用一柄玉勺掬起一勺粘稠的黑色液体,轻轻浇淋在萨塔浓的红色头发上。黑夜的液体接触头发便发出一种轻微的滋滋的声响,他做的虔诚而仔细,小心又缓慢,一遍又一遍一根头发丝也不肯落下的将她的红发全都染成黑色。 浓郁的异香越来越少,不过半个时辰左右,萨塔浓那头红发成黑发,幽香变成难闻的气味。 第八十章 本王去会会大舅哥! 第八十章本王去会会大舅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老王就忍不住来见萨塔浓。 小蜜蜂骄蛮的道:“这才几更天啊,小姐还没起来呢。你且等着吧。” 老王心里直发虚,总觉得昨晚听见的怒吼大叫的声音就是萨塔浓的,他一笑就猥琐,可却透着关心:“蜜蜂姐姐您进去看一眼吧,萨主子要是还没醒奴才就下午再来?奴才实在有重要的事情,关于让你挺……” 小蜜蜂立刻呸了老王一声,她已经知道小姐鼓捣的那个让你挺是什么东西了,虽然不好意思,但一想到上次让你挺的大卖让她们都有那么多零花钱,小蜜蜂便真的如小蜜蜂似的飞奔进了萨塔浓的房间,可她原本轻盈的脚步甜美的笑容,在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凌乱的床铺的瞬间荡然无存。 “小姐!”找遍了房间没有人,再见到萨塔浓的衣服还放在屏风上没动,亵衣也没有,小蜜蜂都懵了,这一大早上的,小姐没换衣服能去哪? “怎么了?”小蜂蜜冲进来,一看也是傻眼。 老王按耐不住的道:“怎么样了?萨主子在不在?” 小蜜蜂眼眶发红的冲出来:“不在,小姐不在房里。” 老王脸色一变:“坏了!”匆匆就走。 小蜜蜂二人对视一眼,什么也顾不得的跟着冲了出去。 老王急急忙忙的来到霍御云的院子,霍一阻拦道:“一大早上急匆匆的做什么!” 老王满头大汗:“霍护卫请问小王爷回来了吗?奴才有要事禀报。” 霍一面露怪色的道:“小王爷哪也没去啊,一直就在房间里闭门思过。” “不可能!”老王惊呼:“昨天奴才来找小王爷,管事嬷嬷进房间看了,小王爷不在。” 霍一诧异的道:“不可能吧?” 霍御云的声音懒洋洋的从房间里传来:“何事喧哗?滚进来。” 老王急匆匆进去,一看霍御云正着亵衣躺在软榻上晒阳光,那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小王爷昨夜去哪了?” 霍御云慵懒的眸子一挑,似笑非笑的道:“本王昨夜一直都在。你有事?” 老王被霍御云目光惊住,扑通一声跪下连忙将昨晚的事和萨塔浓不见了的事说了。 霍御云本来还懒洋洋的,听到最后却霍地坐直了身子,眉梢眼角都透着邪气:“萨小猪竟然敢去禁地!她胆肥了!派人去找,找回来看本王怎么收拾胆大包天的她!” 半个时辰过去,派出去的人回来一个又一个,得到的答案是不曾看见萨塔浓昨夜今早出府,而府中也没有萨塔浓的人影。 这个答案让小蜜蜂二人瞬间软到,虽然她们小姐不怎么美,可终究是个女孩,该不会,该不会是被采花大盗劫持去了吧? 霍御云脸色阴阴沉沉,想了一会忽然道:“给本王更衣。” 霍一惊呼:“主子您不可出去!李大儒让您闭门思过七日。这期间您若是出门,只怕会得罪李大儒,有心之人也会那这件事开刀。” 霍御云却是漫不经心一笑,穿戴好又是玉树临风贵公子,他一脚跨出房门,话音低沉散开而来:“本王的胖媳妇都丢了,本王还不能出去找?少废话,带上人跟本王去萨家!本王去会会萨鱼这个大舅哥!” 第八十一章 两个男人的争锋相对! 第八十一章两个男人的争锋相对!  萨鱼早就憋着一口气想会会霍御云了。这个二度从他手中将萨塔浓大摇大摆带走的男人,早就被萨鱼恨毒了。 可是萨鱼没想到,他还没找上门去呢,这霍御云竟然有胆量来他家! “既然人都来了,那就请他进来吧。”萨鱼眉目冷厉,阴柔的面容狠戾的目光都仿若淬了毒,今天,他势必要与霍御云有一场搏弈了。 霍御云沐浴着日光款款而来,行云流水的身姿步伐,他眉目含着三分似笑非笑,几许邪气,他一脚跨进门槛,他的人便留在门外,瞬间他的人便和萨家的家丁形成对峙局面。 场面无形中便充满剑拔弩张。 萨鱼便那样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眉目不抬的端茶慢饮,仿若丝毫不知道霍御云驾临。 霍御云也不用招呼,自顾自的悠然落坐在另一侧,这才抬起俊朗的眉眼打量了一下萨家厅堂。入目皆不是凡品的摆设,豪奢的装饰与布局,处处透露着逼人的富贵。 这上京第一儒商青年才俊果然是家底不俗。 两个俊美各异的男人之间气场强力的彼此排斥,不用言语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暗流涌动的汹涌情绪,其中以萨鱼最为明显。 霍御云便是这样不紧不慢不开口。萨鱼的目光中就是忍不住抬起来,渴望的期待的又含着凌厉的看向门外众人,那双阴柔的眼,越看越是狠戾,眉头紧蹙,在找寻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后,萨鱼将茶杯砰地落在桌上,气势越发狠辣。 霍御云嗤笑一声,依然是漫不经心的道:“大舅哥这是在找什么呢?以至于动怒?” 霍御云之所以来这,就是因为他觉得萨塔浓莫名其妙的失踪,那么个胖子,采/花/贼是眼睛瞎了才会采摘了这朵大/肉/花。萨塔浓这样的胖姑娘,在以瘦为美的大夏国那就是人人厌恶的存在,不会有人惦记她甚至冒着巨大风险夜闯王府掳走她。 所以霍御云唯一能想到的,会将萨塔浓掳走的,只有这个只见过两面,却对萨塔浓表现出非一般占有欲和贪念的大舅哥,萨鱼! 萨鱼听出了霍御云话里的讽刺与嘲弄,他阴狠的看向霍御云道:“塔塔呢?” 霍御云挑眉,越发慵懒邪气的笑起来,可他的眉眼却越发的凌厉:“这正是本王想问大舅哥的呢,本王的媳妇呢?您昨晚见到了没啊?” 萨鱼被那句大舅哥刺激的猛地拍案而起,警告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大舅哥!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兄妹三人父母早就不在了,张兄如父,塔塔的婚事没经过我的允许和认可,就都是无效的!我正好打算去衙门状告小王爷你,强抢民女拐骗民女!” 萨鱼阴冷而笑道:“所以,小王爷要是不想丢人不想摊上官司,最好立刻将我的妹妹放回家来。” 霍御云眼底的邪气几乎要四溢出来,他抚唇轻笑道:“本王要不放萨小猪,你待如何呢?” 第八十二章 两个男人的争锋相对!(二) 第八十二章两个男人的争锋相对!(二)  萨鱼因霍御云的话而满身煞气全部涌出,阴冷道:“那你就等着对簿公堂吧!就算你是皇室贵族,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要回被你骗了的妹妹天经地义,就连礼法都不会帮着你这个皇室之人,这场官司你输定了!” 霍御云也缓缓站起来,眉目冷峻带着邪气的笑意,漫不经心却又透着杀机的道:“你笃定了要这样做,所以你夜闯封王府,将萨小猪给掳走了!” 萨鱼一怔,下意识的反驳道:“我没有掳走塔塔……”他猛地停住,忽然面色一变,忍不住一步窜到霍御云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怒道:“你什么意思?塔塔不见了?塔塔被人掳走了?!” 霍御云实在没有理由相信萨鱼的话,可他仔细观看萨鱼的言行举止,却又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萨小猪真的不是被萨鱼掳走的? 难道萨小猪遇到别的危险了? 霍御云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的也扯住了萨鱼的衣领,口吻都不在是漫不经心,而是冷厉的道:“不是你做的?你没有掳走萨小猪?” 萨鱼此刻眼底已经染上了暴躁和惶恐,他咬牙切齿甚至有些癫狂的怒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塔塔是怎么不见的?我要是掳走塔塔,还会在这里等着让你来抓人吗?” 霍御云心思急转,努力想着萨塔浓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可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萨塔浓能得罪了谁。 得罪!被萨塔浓得罪了又有能力绑走她的人,似乎只有霍御水!会不会是霍御水? 霍御云猛地推开萨鱼,又问了一句:“当真不是你绑走了萨塔浓!” 萨鱼简直要疯了,塔塔失踪,他是最怕的,他怕那些人来了,他怕他辛辛苦苦的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心爱之人,最终还是会离他而去! 霍御云家他的表情便是一颗心不停下沉,沉声道:“我们现在都不确定萨塔浓在哪里,可萨塔浓若是在本王那里,本王不会来找你。不要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你对萨塔浓的感情绝对不是兄妹之情。萨鱼,你最好没有将萨塔浓绑起来,不然不用你去状告本王,本王就先灭了你!” 霍御云话落拂袖离去。 萨鱼满身寒气,一瞬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面色苍白满地乱转,口中不停呢喃着什么话。 一直躲在后面的萨多多见霍御云离开,才敢跑出来,抓着萨鱼的胳膊惊恐的尖叫到:“大哥!是不是他们来了?一定是他们来了,他们发现萨塔浓了,他们来找回她!我们完了,我们死定了!” 萨鱼猛地挥开萨多多,眼神讳莫如深,忽然眼睛一亮的道:“不会是那些人!若是他们来了昨晚就来了,我们绝对活不过今天!塔塔一定是被别人绑架了!霍御云一定知道了!” 萨鱼话落,立刻风一般的追了出去。 萨多多跌倒在地,很恨的垂地,满眼阴狠的尖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心心念念着那头猪!萨塔浓,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 忽地,一把阴森的诡异的女人尖锐的狞笑在萨多多耳边you惑的响起:“你恨她吗?你想取代她吗?本尊可以帮你哦。” 第八十三章 恶毒的联盟! 第八十三章恶毒的联盟!  萨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官宦人家,可因为萨塔浓的特殊,和萨鱼的警惕,萨鱼在家里养了许多暗卫死士! 可以说,若不是名正言顺明目张胆从大门进来的人,任何从其他地方进来的人都会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死士,突然的杀了死无全尸。 所以,绝对不会有人能顺利的从大门意外的地方进入萨家。而一旦这个人能安然无恙的进来,那就证明这个人绝不是凡人! 萨多多脸上的憎恨和狰狞还来不及褪去,便面色大变的看着那诡异的如同幻影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的衣衫褴褛的黑衣人。 这个人仿若是凭空出现,身形诡异,声音诡异。她的声音好像是女人,却充满沙哑和尖锐,连怪笑声都仿佛淬了毒,听了就让人不寒而栗。这人头上也顶着一块巨大的破布,看着满身脏污却又好像不染尘埃,她佝偻着身子,似乎是年过古稀的老妇。 她一出现,满厅堂里可充满怪异的味道,空气都下降了许多温度。 萨多多被这人吓得牙齿都打颤,僵硬着不敢动弹。 那人却步履蹒跚的佝偻着身子走向萨多多,她围着萨多多转了几圈,桀桀怪笑起来:“不错,你的身影倒是有几分可塑,就是这张脸……” 她说着,竟然是伸出了一只不满脓疮面目全非的手去抚摸萨多多的脸…… 萨多多惊恐的尖叫着向后退,可她无论如何也避不开那只手,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抚摸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她的鸡皮疙瘩与汗毛瞬间从头到脚全战栗起来。 “这张脸倒是也可用。”诡异的老妇怪笑着拍拍吓傻了的萨多多,咬牙切齿的道:“本尊找到她可真不容易,你们倒也有几分能耐,竟然能躲过诸国众多人马的追查和打探,把那小丫头藏的这么掩饰。若不是这次她身上的异香暴/露,若不是本尊刚好周游到这里,还真是找不到你们啊。” 萨多多脸色从惊恐忽然到震惊,不可置信的大吼道:“殿下的异香暴/露了?!” “桀桀桀,你果然就是个奴才命,当了这么久的小姐,竟然潜意识里还把她当成你的主子。真是贱!”老妇恶狠狠的呵斥道。 萨多多面色难看变换,不甘又愤怒,对自己下意识的行为简直恨不得自杀。 老妇感觉到她浓烈的不甘,怪笑着you惑道:“本尊知道你的身份,你一直不甘,一直嫉妒她所拥有的一切,嫉妒她的倾城之姿,你想不想打败她?得到她的一切,甚至是代替她,成为她!” 萨多多想!她做梦都想成为萨塔浓!疯狂的想要得到萨塔浓的一切!她被老妇you惑着点头。 老妇大笑起来:“好,只要你一直保持着憎恨她的心,本尊会帮助你达成所愿。只要你乖乖听本尊的话,她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你为什么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萨多多心口狂跳,期望又警惕的道。 “因为我们一样憎恨她,而本尊比你更加恨不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妇似哭似笑的咆哮,而后,她缓缓抬起藏在斗篷里的脸,诡异笑道:“就凭本尊这张脸,你就该相信,本尊能做到。” 她那张脸一落入萨多多的眼,便叫萨多多惊骇欲绝的尖叫出来:“您!竟然是您!” 第八十四章 再敢对她不敬,杀!你不是霍御云! 第八十四章再敢对她不敬,杀!你不是霍御云!  霍御云脚下生风的冲进了霍御水的府邸。 除了霍不染霍不妖和霍不语之外,其实他的心里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甚至他那久居深宅的母妃,他都已经对她绝望。有生之年,霍御云就觉得自己就会这样放荡不羁的过下去,醉生梦死行尸走肉。 可萨塔浓是个意外。她竟然会成为他一潭死水一般的心湖里的那个意外! 霍御云一路走来,那些假笑那些轻松散漫,怎么也做不出来了。他觉得他压根就喜欢萨塔浓这胖子,可他却控制不住心急火燎的四处奔走寻找她。 这该死的感觉,就好象,就好象根本就不是他的意志发出来的!而是有个人有颗心在不停的催促着他,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霍御云因为这种诡异的感觉,好像一颗心要被撕成两半,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别人的。 “小王爷您不能进去,我家主子在闭门思过。”有奴仆拦住风风火火而来的霍御云,却被霍御云狂暴的一脚踹开。 霍御云用力推开房门,就见那本该闭门思过的人却躺在软椅上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浓浓呢!”话,就那样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是霍御云死都没想到自己会叫出来的。 话一出口,霍御云自己都愣住了。他,怎么会叫萨塔浓浓浓? 霍御水差点被肉噎死。他剧烈咳嗽着问:“谁?” 霍御云来不及纠结那诡异的称呼,他一个健步冲上去竟然将霍御水硬生生的拎起来!后面跟进来的霍一都惊得呆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王爷,怎么会、怎么能把个大男人拎起来?! “本王问你萨塔浓在哪里!是不是你将萨塔浓掳走了?”霍御云眉目几乎染血,那杀机毕现的眼,那阴冷骇人的质问,哪里还有霍御云一贯的风度偏偏纨绔清贵?活脱脱的杀神在世! 霍御水是个多看不起霍御云的人,此刻却也被霍御云这样一面给惊骇的不敢反抗,仿若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可以随手碾杀的蝼蚁,竟然哆哆嗦嗦的道:“本殿、我不知道,我没掳走萨小猪啊。” 霍御云狠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霍御水片刻,确认他没有说谎后,猛地将霍御水整个人甩了出去,砰地一声撞翻了软椅榻几,将霍御水摔得头晕目眩爬不起来。只听霍御云声音冷酷慑人的警告道:“萨小猪也是你能叫的?以后再敢对她不敬,杀!” 他一个杀字出口,便有血染山河踏破江山的威势。整个房间所有人全都噤若寒蝉,差点被那个夹杂着残暴杀气的字眼吓得跪倒在地。 霍御水更是惊骇欲绝的看着霍御云那张让脸,几乎呕血的喉咙里翻滚着无声的嘶吼着:你不是霍御云!你绝对不是霍御云!!! 可他再是惊骇,却也不敢当着这个满身修罗气场的人喊出来! 第八十五章 残暴歹毒的皇帝! 第八十五章残暴歹毒的皇帝!  上京城的百姓忽然发现那一直很纨绔,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王爷忽然变样了。 本来的霍御云是闲云野鹤,吃喝玩乐就是他的任务似的,可从三天前,这位小王爷变得来去如风,眉目阴寒,浑身上下时刻散发着闲人勿进的冷气,行走间带动的周身气流都仿若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修罗,叫人望而生畏。 而这三天,整个上京城都似乎变得气氛紧绷起来,原因竟然是萨塔浓失踪了。 霍御云和萨鱼几乎将整个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明里暗里的势力也终于有了冰山一角的暴/露,这让皇城的主宰皇帝陛下也被惊动。 皇宫,威严奢华的宫殿内,年过中旬的皇帝体态微胖,却依然威严慑人。微眯的眸子里有冷锐的光不时闪过,大手摩挲着案上的绢帛,上面记录着霍御云这三天来的不同寻常,而在皇帝的左手边的案上,赫然摆放着或整齐或凌乱的不计其数的绢帛,那上面每一个开篇都是写着‘霍御云日常’后面是年月日的记录。 一份份,竟然全都是霍御云每日里的言行举止! 这种比监控更可怕的透视几乎渗透了霍御云的生活,将霍御云变成透明,皇帝陛下几乎掌控了霍御云的每一个表情。 随着皇帝的眉头越蹙越紧,跪在下面的暗卫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他们监视‘霍御云’已经有六年多之久,一直以来都很正常,怎么这三天忽然就变了个样?就好象,霍御云忽然变了个人。 皇帝猛地攥紧了那份绢帛,微微靠在龙椅背上,闭着眼狠狠的喘了一口气,低沉的呢喃道:“朕,从未相信过霍御风会那样轻易的就死掉!可一个人怎么可能甘愿用另一个不如自己的人的身份活下去?还活得与他本人之前的人生截然相反?” 暗卫听到这话面色巨变,他知道,以当今皇帝的残暴歹毒屠杀至亲的冷血,他听到这话,注定必死无疑。 皇帝似乎很需要一个倾听的人,他还在听不出喜怒的呢喃道:“霍御风,霍御云。六年前霍天封亲自将他一死一重伤的两二个儿子送回来,朕就觉得不对劲。死的那个是霍御风啊,是霍天封的骄傲和全部寄托,他怎么还能那么镇定?纵然悲伤,却绝对没有绝望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真正死的那个,不是霍御风!” 皇帝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果六年前死的是霍御云,那霍御风为什么要用霍御云的身份活下去?他那个好弟弟封亲王又怎么能允许霍御风这样做? 他明明是皇帝,却十分畏惧霍御风这个亲侄子,霍御风死了他不放心,霍御风活着他更不放心。 “萨塔浓吗?这个臭名昭著的胖子竟然让霍御云露出马脚?”皇帝陛下冷笑几声,眼底杀机毕露的呢喃道:“朕倒要看看,这真假霍御风,究竟何时会马脚全露!” “传令下去,全力搜寻萨塔浓,务必要将她找回来给朕的好侄儿送回去。”皇帝威严冷喝,看了眼那暗卫,面无表情的道:“至于你,下去领死吧。” 第八十六章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第八十六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小王爷您去休息一下吧,您这样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小王妃回来了看见也会心疼的。”管家心疼的劝道。 本来管家是很不看好霍御云的,毕竟有霍御风这朱玉在前,霍御云就显得格外的不重要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三天来霍御云每一个命令,每一个动作眼神,甚至每一个不经意间展现的杀伐果断的霸气劲儿,都让他觉得仿若霍御风再世!让他不由自主的臣服和崇敬。 可有谁知道,此刻的霍御云却不是霍御云呢? 萨塔浓还没走找到,他就不能睡觉,不能休息,不能沉睡,因为一旦他闭上眼睛睡着,不到时间,他是绝对不能再占据这具身体的。 所以不论萨塔浓是不是乌萨塔浓,他都不能睡,哪怕再疲惫再困顿,他都得挺着。 霍御风眼睛通红,冷峻俊美的容颜不见丝毫困意,他奔走了三天,此刻才回来安坐一会。可尽管坐在这里,心还是不安。 修长的大手摩挲着茶杯,霍御风闭目养神,冷冽的声音不经意的头上了一层暖意:“阿染那孩子还在门口坐着?” 管家正准备给他斟茶的手一顿,眼底猛地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哆嗦着道:“您、您叫小爷阿染?” 这个称呼,只有当年还再世的小王爷霍御风叫过!霍不染的名字是霍御风亲自给取得,霍御云当年央求着即将上战场的霍御风,给韩烟刚刚怀上的孩子取了名字。 而当年霍御风取名字的时候说:“若是男孩便叫霍不染,若是女孩便叫霍不妖,本王希望我霍家的子孙不要只凭着皇室血统而自傲,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都能如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生清贵傲骨。” 霍御风上战场那天,于战马上对霍御云说:“阿云,哥哥这一生注定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不知能否有子嗣了,你定要将阿染教导好,让阿染成为我大夏的国之栋梁!你可能答应为兄?” 也许是霍御风那时候就有感应,那场战役让霍御风命丧黄泉,终究是没有留下一点血脉。而阿染这个称呼,从此再没有人敢叫。 “小王爷……”管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可他这一声小王爷绝不是喊霍御云那样的尊重有余敬畏不足,而是充满了激动和敬畏。 霍御风手一顿,没有理会。 管家眼光暗淡下去,嘲笑自己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会觉得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争霸天下威慑四方的霍御风。 眨去眼角的泪花,老管家沉声道:“小爷这三天每天都去大门口坐着,谁也不理会。老奴知道,小爷是在等小王妃回来。虽然小爷看着挺厌恶小王妃的,但谁对他好孩子的心是知道的,小爷也是担心小王妃的。” 霍御风睁开眼,双眼依然是疲劳过度严重缺眠引起的红血丝。他利落起身向外走去。 第八十七章 小屁孩别扭的关心 第八十七章小屁孩别扭的关心  王府大门口,霍不染还维持着坐在台阶上的姿势,一双小胖手紧紧地握住,瞪大了眼看着刚刚从天而降的大胖子…… 大胖子虽然是从天而降,可是却是轻缓的落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层灰尘。灰尘散去,裹着一件明显是男人袍子的大胖子在地上蠕动了一下,然后呻/吟一声,缓缓坐起来。揉着脑袋还一脸懵圈状。 萨塔浓就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跟要与世长辞长眠不醒似的难受。她浑浑噩噩的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中,总觉得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时刻抚摸她,拥抱她,她想她一定是做梦,不然谁会对个大胖子各种调戏…… 但眼前这一刻是闹哪样?她一抬头,就和霍不染那双凤眼大眼瞪小眼,萨塔浓下意识对小屁孩展开一个俏皮的微笑:“嗨!” 霍不染忽地站起来,蹬蹬蹬跑下台阶,围着萨塔浓左三圈右三圈的转,转的萨塔浓眼睛都晕,连忙抓住他道:“别转别转,我眼冒金星了。” 霍不染抬头看看天,什么也没有,可这女人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怎么没摔死她呢? “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你这三天去哪了?快说!”霍不染问的理直气壮,并且十分愤怒,包子脸都快被怒火燃烧了。 萨塔浓心说我丢了三天?三天竟然没人找我?活得这么悲催真的心好累。 “你快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和我说,小爷帮你报……不是,小爷也高兴高兴。”霍不染小脸一片冷峻,踢了萨塔浓小胖腿儿一脚别扭的道。 哎哟,这绝对不是个小狼崽子!小家伙要帮她报仇呢。见霍不染竟然为她着急,萨塔浓心里忽然亮堂起来,她却摊手,故意表现的傻乎乎逗弄霍不染:“我也不知道,就被人关在黑屋子里,天天毒打我,还不给我饭吃,你看,我都瘦了。不染,我好惨啊。” 霍不染一看她又是扯脸又是撒娇的,就知道这蠢女人绝对没她自己说的那么惨!她又骗他! 霍不染气得小脸通红,一把甩开她的小肉手,将手心紧紧捏着的弹珠投掷到萨塔浓身上,气呼呼的吼道:“小爷管你去死!惨死你算了!” 霍不染扭着小肥屁股气呼呼的奔向王府。 萨塔浓嘿嘿的笑,捡起弹珠,弹珠上湿乎乎的,可见这孩子攥的多紧。她的心也暖暖的。 霍御风阔步走来,看着盘坐在大门口旁若无人甜笑的胖姑娘,一颗紧绷暴怒的心终于是松弛下来。可萨塔浓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笑却激怒了他。他似恼怒似暴怒的低喝一声:“萨塔浓!” 霍御风阔步走来,看着盘坐在大门口旁若无人甜笑的胖姑娘,一颗紧绷暴怒的心终于是松弛下来。可萨塔浓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笑却激怒了他。他似恼怒似暴怒又似无奈的低喝一声:“萨塔浓!” 萨塔浓猛地抬头,一见霍御云那张脸,她下意识想到那天夜里的男人,眼前这人满身清冷孤傲,骨子里散发的血腥与冷厉,气场强大气势逼人,他的靠近让她下意识的绷紧了脸。她分不清这张脸是霍御云,还是那晚的男人。但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霍御云! 第八十八章 被撞晕了? 第八十八章被撞晕了?  其实,萨塔浓都怀疑她这几天被掳走,是不是湖边和霍御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干的。 眼看着他越来越近,越近就越能看清他冷峻的脸血腥的眼,萨塔浓下意识的用弹珠砸向霍御风,并且娇吼道:“混蛋,别过来!” 霍御风眉眼瞬间凌厉起来,他微微侧身躲过去,再看萨塔浓的目光便带上了怒气,冷笑着低沉道:“你敢打本王?” 萨塔浓心里哀嚎,冲动是魔鬼!虽然眼前这人和霍御云有点不一样,但敢自称本王的,除了霍御云估计也没别人了。呜,都怪你和那男人长了一张一样的脸啊。 萨塔浓吃准了霍御云吃软不吃硬,她小胖脸一变,精湛的演技再次出没,委屈又依恋的看着霍御风,就那么盘坐在地上胖手插腰哽咽娇吼道:“你还敢吼我!我丢了三天你竟然都不找我,你的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了?” 她说的好像霍御云对她多情深似海似的,周围有那么三三两两看热闹的,简直要被她的自恋恶心的吐了。 霍御风脚步一顿,面色跟着就是一变,眼前是一阵阵的白光,几乎控制不住的就要陷入沉睡的昏沉感。可萨塔浓还在娇娇委屈的控诉他,霍御风第一次那么不愿意那么不甘愿就这样沉睡下去。 他再往前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僵硬着动弹不得,脑袋越来越昏沉,眼皮子也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萨塔浓见霍御云竟然站在原地不搭理自己,觉得这男人这次一定是很生气了。她见好就收,立刻自己站起来,小胖猪见到猪娘亲似的奔向霍御风怀中。 可惜,霍御风此刻正在进行一场无人能知的灵魂拉锯战,萨塔浓这胖乎乎的身子往上一撞,彻底装散了霍御风强硬维持的意志力。 萨塔浓就那么傻眼的看着霍御云在她眼前,被她撞得倒了下去…… 老娘什么时候成核/武/器了?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管家冲过来的时候满面怒容。 萨塔浓下意识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不扛撞……” 管家怒声道:“小王爷为了找你三天三夜没合眼,这么不眠不休的找你担心你,你一回来就把人撞晕了!你还惹的为你担忧了三天的小少爷不开心!小王妃,你可真有能耐!” 被老管家训斥的,萨塔浓忽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但心里,因为被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惦记着,怎么就温温暖暖甜甜蜜蜜的呢? 眼看家丁将被‘撞晕了’的霍御云抬进去,萨塔浓连忙一脸我很焦急我很在乎他的表情,表忠心道:“让我照顾小王爷吧。” “你?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管家上下打量萨塔浓几眼,冷哼一声匆匆离开。 萨塔浓捂脸,她被个老头子鄙视了吗? 哼!看不起她?她非要好好照顾霍御云一下不可! 第八十九章 影后伺候人,一般人消受不起!(一) 第八十九章影后伺候人,一般人消受不起!(一)  萨塔浓当影后那些年,本来她从来不耍大牌,但是总有媒体黑她,把她黑成了个‘五谷不分禽兽不如’的渣影后。 她给助理发红包别人不报道,助理给她擦鞋就成了她不把助理当人看的罪证,她和经纪人嬉笑打闹,被人故意扭曲成和经纪人翻脸,她就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去晚会迟到被人说没礼貌耍大牌,可谁知道她半路来了大姨妈,临时解决大姨妈去了? 以至于后来萨塔浓干脆也不解释不澄清了,理解你的人,不必解释。不理解你的人,何必解释?你们不是说她耍大牌吗?她就耍给你们看。 一个女人要是作起来那绝对能让人喝一壶的。 萨塔浓就是个不作则以,一作惊人的典范。 以至于她当影后那些年,过的豪奢又惬意,潇洒又自我,谁的面子也不卖,任性的不得了。当真是成了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狠角色’。还专门和媒体各种作对,可也是奇怪,她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再看别人脸色了,别人反而说她有个性不做作,追捧她的人不少反多。 要说她身上有的娇气到底是那个时候养出来的。被人伺候惯了,这冷不丁的要伺候人,还是伺候个昏迷不醒的人,萨塔浓端着药碗有点无从下手。 管家虎视眈眈瞧不起她,她就在心里暗戳戳的想‘我是撬开霍御云的嘴,还是直接从鼻孔灌进去?’ 管家就是不知道有个表情叫满头黑线,不然他此刻对萨塔浓这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还非要表现贤惠的举动,必然是满头黑线。 管家拢着袖子站一边,木着脸道:“小王妃要不然还是老奴来?” 萨塔浓一看这老头依然一脸瞧不起她的样,清咳一声,一身尊贵不可侵犯的气势瞬间展现,看得管家老脸一愣一愣的。萨塔浓优雅的道:“不用。小王爷为了我劳心劳力的,我照顾他也是应该,不过所谓是药三分毒,小王爷估计就是疲劳过度睡着了吧,不用喝药吧?” 您说这话不亏心!明明就是你将小王爷撞晕过去的!明明你就是不知道怎么给小王爷喂药!不要以为我老就能骗过我! 管家差点没吼出来。眼看着萨塔浓这胖子睁眼说瞎话,管家气得瞪眼睛,没好气的道:“这是安神养身的补药,必须给小王爷喝了。您要是不行就老奴来。” 萨塔浓胖的眯成缝的眼睛扫了管家一眼,一脸倨傲的道:“谁说我不行?我伺候我夫君用药不用你们在这,快出去吧。” 管家还要开口,萨塔浓却已经非常威严的开口道:“怎么?你对我的话有异议?小王爷是我的夫君,药是你让人熬制的,难不成你还怕我害了小王爷?” 管家不得不忍怒道:“老奴不敢。” “不敢就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萨塔浓眉目冷厉,那双胖乎乎的肿眼泡还特霸气的翻了个凌厉的白眼。 第九十章 影后伺候人,一般人消受不起!(二) 第九十章影后伺候人,一般人消受不起!(二)  萨塔浓端着那碗药,一手摸着胖下巴,打量着霍御云紧闭的薄唇,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 以前她拍电视剧的时候有过这情节,但那是电视剧好吗?昏迷喂药这种促进感情的戏份都是假的,装昏迷的人能自如张嘴,所以电视剧画面都很唯美。 可霍御云是真晕,她就是掰开他的嘴,他也未必能咽下去一口吧?何况还是满满一碗?她总不能跟拍电视剧似的,自己喝一口哺给他喝吧? 萨塔浓伸出两根胖纸头,将霍御云性感的上下两片薄唇支起来,她想就这样把药往里面倒,可霍御云牙齿太整齐,连个牙缝也没有,这倒进去的药汁也会流出来。 她又捏住霍御云两腮,这次牙关倒是打开了点,她连忙将药往里倒。可是药刚进去嘴里一点,还没咽下去就全都流出来了,昏迷中的霍御云还闷哼一声,眉头还颇为痛苦的紧蹙起来。 这是嫌苦? 她自己用舌尖舔了一点,烫的她嫩呼呼的舌尖疼了一下,她呼呼的吸气,颇有点无奈,她忘了吹吹这药了,端着不那么烫,放嘴里却受不了。 “抱歉哈。”萨塔浓歉意的对霍御云嘀咕,呼呼猛吹药汁,吹了好一会,她又舔了一下,觉得这次可以了,她被苦的小胖脸皱成一团的去掰霍御云的嘴,小心的一点点往里面灌。 可惜还是咽下去的少,流出来的多。 萨塔浓索性把药随手放床榻上,想要双手去掰霍御云的下颚。霍御云那张俊美的脸,被萨塔浓那双小胖手蹂/躏的通红。 掰开他的脸的时候,萨塔浓不小心太用力,疼得霍御云又是一声闷哼,并且昏睡中也反抗的挣扎了一下,萨塔浓被霍御云胡乱挥动的手正巧打到了脑门,她眼前一黑,鼻子剧痛,跌坐在地上。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揉着额头爬起来想去在掰开他的嘴,可管家的声音这个时候在门外不放心的响起:“小王妃好了吗?小王爷喝进去了吗?” 萨塔浓手忙脚乱的掰开霍御云的嘴,伸手去拿霍御云腿边的碗,手上多忙乱,口里却特冷静的回应道:“快了快了,别催我。” 可萨塔浓却在下一刻僵在原地。她瞪大了眼长大了小胖嘴,小双下巴都快惊讶的掉到胸前了,她傻眼的看着那个倒在霍御云腿下的药碗,傻眼的看着那碗药洒了霍御云一裤子一床…… 还洒在了霍御云下/身那么个敏感河蟹的位置上…… 萨塔浓还愣愣不能反应的时候,房门被推开,管家实在担心萨塔浓照顾不好霍御云走了进来。 听见房门打开,萨塔浓反应特快的拽出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一把将里面的锦被拽出来飞快的盖在了霍御云的身上。 管家靠近的时候,刚好看见的就是萨塔浓弯着胖乎乎的身子,正细致温柔的给霍御云盖被。管家鄙夷讽刺的眼,终于是有了一些和缓。 萨塔浓直起腰,装模作样的用袖子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温婉的指着那空碗说道:“把碗拿下去,准备点小王爷爱吃的食物先温着,等小王爷醒了就送来。” 被蒙骗的管家这次特配合的道:“是,小王妃。” 第九十一章 她夺走了他的清白! 第九十一章她夺走了他的清白!  萨塔浓直直的看着管家关门离去,才猛地吐出一口浊气,鼓着肉乎乎的腮帮子,心虚的偷看了霍御云的被子一眼,颇有点懊恼的嘀咕道:“我也不能给他换衣服裤子啊,丫鬟刚才就给他换了亵衣,这再让人进来给他换就露馅了。” 萨塔浓其实已经很疲惫了,可她心虚,她找来一把扇子,打开被子,对着霍御云湿了的那快地方猛扇风。 她扇的太认真,以至于被又潮湿又阴冷的风折磨的实在不舒服的男人渐渐清醒,她都没注意到。 霍御云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见了她,先生有些奇怪,而后又有点脸色发青。 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晚,他被萨小猪设计的和她同床共枕的那一晚! 那一天他只觉得过得水深火热,他这个京城出名的纨绔,怎么可能和青楼没点关系?可是他从和萨塔浓成亲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青楼。 原因就是因为萨塔浓,青楼成为他的伤心地,是他最屈辱最憋屈最厌恶的地方。 萨塔浓就是在青楼里,夺走了他的清白! 他虽然纨绔,却从来不屑于去碰青楼里的女子。可他死都不会想到,他的清白没葬送在青楼女子手中,反而被个萨小猪算计了去。 霍御云其实也想不明白,他明明那么厌恶萨塔浓的,那一晚上他虽然昏昏沉沉,可第二天起来他确实是在萨塔浓这头小母猪的怀里醒来的。那场景,他此刻回想起来依然是叫他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怒不可遏的! 可是他最近怎么就忘记了那场屈辱的遭遇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碰到萨塔浓,他就忍不住想笑,甚至忘记了那场萨塔浓带来的让他恨入骨的算计和阴谋? 而萨塔浓此刻正猥琐的对着他的下、下半/身,不停的看不停的扇风…… 霍御云瞬间头皮发麻,一眼都不想看见这头猪!他猛地抬腿一脚就将萨塔浓踹倒在地,摔了个死仰八叉,霍御云猛地坐起来又全身脱力似的跌倒回去,他脸色铁青又厌恶的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想对本王做什么?”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敢又趁他熟睡的时候对他行不轨之事。 萨塔浓摔得特疼,轱辘辘爬起来就那么坐地上瞪眼看他,娇吼道:“你干什么踹我!” 霍御云看见她那张脸,还有那头黑的诡异的头发,忽然觉得心里特不舒服,说不出的烦躁暴躁,摔了个枕头过来切齿道:“踹的就是你这个小花痴!本王还以为你改掉花痴的毛病了,没想到你竟然、竟然……咳咳咳。” 霍御云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缓了好一会他忽然察觉到下/身不对劲,他面色一变,大手猛地向下摸去…… 萨塔浓一见大事不妙,立刻扑了上来,死死压住霍御云的被子和腿,小胖脸埋进被子里,娇娇软软的直哼唧道:“云云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啊,我好怕你从此一睡不起与世长辞……” “只要你不压死本王,本王绝对能寿与天齐!”霍御云咬牙切齿的怒道,用力推她:“滚一边去!” 第九十二章 烦人的撒娇! 第九十二章烦人的撒娇!  萨塔浓被霍御云给掀翻了扔一边了,眼睁睁的看着霍御云的手伸进被子里,萨塔浓觉得大事不妙,严肃着一张小脸装作‘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霍御云的脸色从苍白愤怒到铁青暴怒,只是一个触觉之间!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猛地一把掀开了他的锦被,当他看见了他洁白亵裤上那一团湿乎乎的有色液/体的时候,他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的爆喝道:“萨塔浓!!” “在!”萨塔浓响亮的回应一声,小胖身板站的溜直,目不斜视面容严肃。 “这是怎么回事?”霍御云咬牙切齿的吼,指着裤子上的东西,他想掐死眼前这一脸严肃的小胖子。 萨塔浓胖乎乎的肿眼泡瞄了眼他那儿,立刻惊呼一声,身子一抖,满身肥膘都跟着一颤,她一双小胖手捂住脸和眼睛,口中娇娇软软又羞恼的吼道:“你、你耍流氓!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啦!” 霍御云手边就是没有枕头了,不然还得扔! 他气得剧烈喘息,太阳穴都突突直跳:“本王耍流氓?萨小猪究竟是谁在耍流氓?你刚才对着本王中做什么呢?” 萨塔浓嫩呼呼的手背上一个个小肉坑深深浅浅的变换,她灵动的眼从指缝里偷看霍御云,可怜巴巴的味道,也不说话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看霍御云。 看的霍御云一颗暴怒的心,暴躁的恨不得宰了她! 可真他娘的见鬼了!他再开口说话,声音却明显下降了一个调,用这恶人先告状的小坏蛋的话回敬她:“说,你刚才是不是对本王耍流氓呢?” 萨塔浓眼睛一亮,他态度一缓和,她立刻如扑了蛾子似的飞扑到霍御云床边,圆乎乎的脑袋枕在霍御云腿上,拉着霍御云的手就开始嚎:“我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把药弄洒了,谁知道那么不巧,就洒到你那了啊,云云人家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你那么凶,人家差点被吓死,呜呜呜……” 所以说影后不是谁都能当的。萨塔浓这哭法太有特点,听上去又不招人烦,又可怜娇柔,还喘不上气的委屈极了的样儿。 霍御云只听她哭,就觉得她快憋死了。他攥成拳头的大手高高抬起,终究是恶狠狠的落下,把她一头柔顺的黑发揉成了鸟窝,才不耐烦的低喝道:“滚一边哭去,别烦我。” 萨塔浓听他不仅没发怒,还揉的她后脑勺挺舒服的,立刻缠上来抱住他的劲腰啜泣道:“我就在你跟前儿哭,你哄哄人家,人家就不哭了。” 她撒娇其实真挺可笑的,可霍御云却觉得她烦人的撒着娇,却叫人烦不起来。 该死的,又让她带跑偏了,他们该谈论的难道不是他裤子上那一摊水? 霍御云发现每次她都能把他的情绪带到另一个地方,让他暂时忘记她的可恶和混蛋!霍御云拎着她的衣领往外甩,怒道:“滚出去,别让本王看见你!” “得令!”萨塔浓见好就收,见他又有发怒征兆,连忙挺直腰板麻溜闪人。 第九十三章 被追捧的采/花贼! 第九十三章被追捧的采/花贼!  萨塔浓的回归受到了最热情的欢迎。 小蜜蜂和小蜂蜜飞扑进萨塔浓的怀抱,两小姑娘眼睛红红的抱着萨塔浓呜呜咽咽:“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吓死奴婢们了,您再不回来,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萨塔浓笑米米的安抚两只,轻轻拍着她俩的脑袋柔声道:“别怕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姐您究竟去哪里了?是不是采/花大盗将您掳走的?”小蜜蜂揉着眼睛哭,可眼睛却忽然明亮起来,那模样,似乎还挺期待萨塔浓是被采/花大盗掳走的似的。 萨塔浓嘴角一抽,不由斜眼问:“我被采/花大盗掳走你很高兴?” 小蜂蜜连忙抢着回答,声音隐隐带着兴奋:“当然啦!只要您没受伤就行。您不值得天下有一位特别了不起的采花大盗。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论是皇帝妃子还是官家小姐,那都是人间绝色,而且这采/花大盗是个侠义之人,他虽然采/花却不会对女子胡作非为,他采/花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和展现他非凡绝伦的轻功。” “被他掳走的女子,通常都会在三五天之内被他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而且是毫发无伤哦。而且被他掳走的女子,就算送回来的女子,无一例外的都会爱上这个采/花大盗。据说他文采斐然、风流倜傥、武功卓绝、富贵多金,又温柔体贴……” 萨塔浓嘴角抽搐,忍不住打击小蜂蜜道:“你确定你说的是采/花大盗,不是世家公子?什么时候采/花大盗也这么有职业素养了?他要不是没点精神病,他能有这爱好?整天偷香窃玉不务正业的,也值得你们两个发花痴?” “再说了,你们小姐我这样的身材相貌要是真被采/花大盗掳走,估计那采/花贼也是个睁眼瞎,哈哈哈!”萨塔浓说着说着自个儿都掐腰大笑。 小蜜蜂幽怨的道:“小姐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奴婢们高兴时因为您要是被采/花大盗掳走了,那奴婢们就可以和别人炫耀了,我家小姐也是特别优秀的,不然花大人怎么会掳走我家小姐?” “花大人?花蝴蝶吗?嘿嘿。”一个采/花贼竟然被人叫做花大人,萨塔浓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小姐!您能不能别这样说花大人?”小蜂蜜不乐意的跺脚。 萨塔浓捏着小蜂蜜的脸蛋,故意恶声恶气的道:“那你能不能担心一下你小姐我?真被采/花贼掳走是好事吗?” “要是被别的采/花贼掳走当然不是好事。奴婢们之前也害怕来着,可是这两天奴婢们听说花大人来了上京城呢,所以奴婢们特别期待小姐您被花大人看上哦。”小蜂蜜嘴歪眼斜的笑道。 萨塔浓败给这两个小花痴了,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她虽然不知道绑走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可感知里那个人这三天来对她格外温柔,萨塔浓也摸不清这人底细,干脆不想,若是那人再来,总会露出马脚。 她眨眨眼,忽然发现少点什么:“阿三呢?” 第九十四章 可疑的阿三! 第九十四章可疑的阿三!  小蜂蜜二人也是一愣,茫然的彼此对看一眼,忽然小蜂蜜惊呼一声:“诶?奇怪啊,怎么好像好几天没见到阿三了?” “对啊,好像从小姐失踪就不见阿三了呢。”小蜜蜂也是奇怪的道。 萨塔浓还来不及开口,就听阿三沙哑轻柔的嗓音在院门处响起:“看来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是不会立刻发现了。” 几人回头看去,便见阿三一脸憔悴的走进来,她高挑的身姿行动间却轻盈有度。她来到萨塔浓身边的时候,萨塔浓便忽然心头一跳,莫名的有些不知名的熟悉感。 阿三低头看着萨塔浓,目光带着隐约的焦急和愤怒:“您去哪了?没事吧?” 萨塔浓问:“你去哪了?” 阿三理直气壮的瞪了几眼小蜜蜂二人,没好气的道:“当然是去找您了,您都丢了我能干等着吗?难道还能指望这两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笨蛋?” 小蜂蜜二人本来还气愤阿三竟然离开都不告诉他们,可听阿三的话,二人立刻缩缩脑袋,她俩、好像、确实只知道哭哭啼啼。 萨塔浓打量着阿三,试探的问道:“那你都去哪里找我的?我怎么觉得咱俩一直没分开过似的呢?” 阿三用一贯对萨塔浓的不尊敬的鄙夷的眼神看她,冷嘲道:“您可别乱说,让您这样一说,好像是奴婢绑架了您似的。奴婢费心费力四处奔走就为了找您,您这是给奴婢穿小鞋呢?不说了,既然您回来了奴婢就放心了,奴婢得去好好睡一觉。” 萨塔浓眼看着阿三哈气连天的离开的背影,心里却一直有团迷雾散不去。 阿三给她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很奇怪的熟悉感,可阿三是女孩子啊,这三天来抱着她的人明明就是个男人!她、她可是在昏沉中对那个神秘人袭过胸的! 萨塔浓觉得好烧脑,她低声问小蜜蜂二人:“你俩和阿三一起洗过澡吗?” 小蜜蜂立刻就道:“没有过啊,阿三可洁癖了,我俩都不敢用她的茶杯呢,也不敢用她的胭脂水粉。有一次在萨府刮风下雨打雷的,为何小蜂蜜害怕的不得了,就跑到阿三房间跳到她的床上,可是她竟然将我俩赶出来了。” “是啊,想起来就觉得阿三姐姐好可恶。”小蜂蜜哼道。 萨塔浓眼神里沉浮智疑惑的光,她摸着小双下巴,对小蜜蜂二人低声道:“我看这封王府有个小温泉,小姐我满身疲惫今晚要去小温泉泡泡,带着你们仨去,你俩一定要把阿三给我整来,懂?” 小蜂蜜二人高兴的拍着胸脯保证道:“遵命小姐!奴婢一定将阿三姐姐带到。” 虽然这俩姑娘胸脯拍的咣咣响,可萨塔浓就是觉得她俩未必能将阿三带来。 不过她既然已经对阿三起疑,就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她可不能让身边留着一个不知敌友的定时炸/弹! 第九十五章 怎么就那么巧呢? 第九十五章怎么就那么巧呢?  是夜,月上中天,秋风清亮。 这个天气泡露天温泉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温泉里出来的瞬间。 萨塔浓站在温泉边,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目光沉沉,随着缓缓回头她的目光也变得轻快愉悦。 看着阿三被两个小丫头兴奋连拽带扯着来,萨塔浓嘴角带着慵懒的笑意,随意的招呼道:“快来快来,这几天你们都为我着急上火的,阿三更是劳苦功高,我失踪了三天,阿三就找了我三天也跟着失踪三天呢,这份情谊小姐我就借用着一池温泉水来报答了。还等着干什么啊,脱衣服啊。” “啊呜!”小蜂蜜二人欢呼一声,开始毫无顾忌的脱脱脱。 而出乎萨塔浓意料外,竟然真的来了的阿三,却一脸别扭冷漠的站在原地不动。 萨塔浓一边缓缓抽着腰带,一边歪着小胖脸笑问:“阿三你怎么不脱衣服呢?这温泉这么大,够我们四个在里面玩个痛快呢,快脱呀。” 阿三一脸不耐烦的哼了声,微微低头也不说话,但俊俏的脸上却在月光下显出淡淡的红晕。阿三声音清冷带着颤音的道:“小姐,奴婢能不能不泡温泉?” “不能!”萨塔浓笑容满面,话却说的不可抗拒。她几步走到阿三身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略微要垫着脚才能抚摸到阿三的面颊额头,她抚/摸的轻柔,隐隐带着一股贪婪的力度,阿三因为她的这种抚摸而轻微僵硬了一下。 萨塔浓目光沉冷嘴角含笑道:“阿三是害羞吗?可我们都是女人啊,不要害羞,来,小姐帮你脱。” 萨塔浓的手缓缓落在阿三的腰带上,轻轻拉扯中,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阿三的表情,让她奇怪的是,阿三竟然不慌不忙,没有丝毫紧张,只是有些害羞和恼怒的样子。 这不对啊。难道是她的感觉有错? 萨塔浓虽然这样想着,可她的手却毫不迟疑的将阿三的衣服脱下,她瞪圆了眼看着阿三亵衣里的那两/团不太明显,但的确存在的小笼包。 萨塔浓小胖手飞快的伸出去,戳在了阿三的小笼包上,唔,好有弹性…… 竟然是真的吗?! 萨塔浓抬头看阿三,阿三也正好低头看她,不,是瞪着她,恼怒的道:“小姐你戳我干什么?”阿三将衣服一拢,红着脸恼怒的道:“小姐好意奴婢心领了,可奴婢今天真不能泡温泉,奴婢来月事了。” 靠啊,你还有月事…… 萨塔浓简直要风中凌乱了,她的感觉竟然错的这么离谱?阿三不但是女人,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她压下心底那掩藏不住一靠近阿三就涌起的怪异熟悉感,笑嘻嘻的道:“来大姨妈了啊,不要紧,那你就在这看着我们泡吧,正好给我们看护。” 萨塔浓回头的瞬间小脸就沉了下来。她以为阿三不会来,可阿三来了。这让她的疑惑消除一些。可她让阿三泡温泉,阿三就来月事了?怎么就那么巧?如果月事来了,阿三完全可以说清楚不用来,可阿三还是来了,这说明什么? 第一种可能是阿三没问题,她来是真的忠心不会反驳她。第二种可能是阿三有问题,可能是阿三感觉到她的怀疑,她来是想向她证明她坦荡荡打消她的疑惑。 但她萨塔浓可不是个真白痴,你不是来大姨妈吗?那你就来个三五七天让她看看! 第九十六章 疯狂的占有欲! 第九十六章疯狂的占有欲!  萨塔浓穿着亵衣泡在温泉里,因为怀疑阿三是男子,所以萨塔浓提前嘱咐过小蜜蜂二人不可脱/光。 萨塔浓抚摸着自己的一头乌黑长发,这头发上怪异的味道她自己都能闻到,绝对比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要浓烈许多,她昏昏沉沉中能感觉到那个神秘人,抚弄了好久她的头发,难不成这头还有什么秘密?或者那人是个变/态,就喜欢女子的长发? 让她奇怪的是小蜜蜂二人,好像一直也感觉不到她突发有怪异的味道似的。 她将头发甩在小蜂蜜身边,笑道:“蜂蜜呀,给小姐洗洗头发。” “好的小姐。”小蜂蜜欢快的开始搓洗,一边洗一边还感染道:“小姐头发越来越好了,乌黑柔顺真好看。” “对呀,绸缎一样光滑。”小蜜蜂也来帮忙搓洗萨塔浓的长发。 萨塔浓看了眼坐在草地中的阿三,又奇怪的看小蜜蜂二人:“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让人想吐的味道。” “没有啊。”小蜜蜂二人齐声道。 萨塔浓终于确定,她身边这三个贴身人都不是很对劲。 “什么人!”阿三忽然站起来,厉声喝道。 萨塔浓猛抬头,只觉得一个黑影从院墙之上翩然落下,于月色下那人款款而来。 高挑的身姿,优雅的步伐,狠辣的仿若狼一样的目光紧缩着萨塔浓。 萨塔浓小胖脸一抖,狠狠的沉下了脸色,厉声喝道:“萨鱼!站住!” 萨鱼脚步停顿了一瞬间,紧接着更加沉稳坚定的想萨塔浓走来。 萨塔浓面色阴沉,缩在温泉里,耳边是小蜜蜂二人的尖叫,阿三忽然将他们的衣服扔到了他们身上。 阿三上前几步试图阻挡萨鱼,冷声道:“大公子还请止步,快快离去。” 萨鱼确是连看也不看阿三一眼,大手一挥,便凌空狠狠的给了阿三一个响亮的嘴巴。 “萨鱼你放肆!”萨塔浓匆忙裹上外衣,还来不及从温泉里出来,便见萨鱼已经近在眼前,萨塔浓眉目凌厉的吼道:“你疯了吗?竟然敢夜闯封王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就算你是我亲哥哥,也不能看妹妹泡温泉吧!” 可萨鱼却仿若疯魔了一般,竟然是噗通一声跳入水中,将奋力保护萨塔浓的小蜜蜂二人两掌打晕送上了岸边。而后就那么目光阴骛狂热的看着萨塔浓。 萨塔浓被这个疯子看得全身汗毛站立头皮发麻,她连忙转身往上爬,可她的身子却被萨鱼的大掌一把抓住,狠狠一拽萨塔浓便狼狈的跌入水中,她被泉水呛得剧烈咳嗽,可下一刻,她的身子被用力扭转,被萨鱼恶狠狠的拥进怀里。 萨鱼燃烧着火焰一般的眸子里透着疯狂与占有欲,低沉阴柔的嗓音也充满怨念和欲念:“我就该将你拆吃入腹,我早就不该对你过多放纵宠爱!塔塔,若是我早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是不是今天你就不会如此不乖,如此让我生气?” 萨塔浓为自己听到的话而惊骇欲绝,尖叫脱口而出:“你疯了萨鱼!我是你妹妹!” 只听萨鱼充满占有欲的嗓音疯狂的低吼道:“不论你是谁,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第九十七章 你高高在上,我卑贱如狗! 第九十七章你高高在上,我卑贱如狗!  萨塔浓胖乎乎的身子被萨鱼用力抱在怀里,无论萨塔浓如何挣扎竟然都无法挣脱萨鱼的怀抱。她气红了眼,怒不可遏的瞪着萨鱼吼道:“这里是封王府,你快点放开我!” 萨鱼却痴迷的看着萨塔浓,那目光里有太多的回忆和疯狂的爱恋,他一寸寸的抚摸过萨塔浓胖乎乎的脸蛋,不论萨塔浓如何躲避,都不能躲开他的触碰。 萨鱼阴骛的眼里涌动着毁灭的力量,忽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沙哑痴恋的问:“要怎么做?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完全属于我?是不是只有得到你的身体才可以彻底占有你?” 萨塔浓惊骇的全身发麻,她能看懂萨鱼眼中的疯狂和残暴,还有那种无法阻挡的势在必得。她又惊又怒的吼道:“你是不是有病?你眼睛瞎了吗?我又蠢又胖又满身怪味,我都这副尊荣了你竟然还对我有那种想法?” 萨鱼却霎那间温柔了眼神,他将脸颊贴在萨塔浓的脸蛋上磨蹭,冰冷的触感让萨塔浓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可他却还用温柔的嗓音道:“塔塔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更不知道你有多让人迷恋,你也从不知道,你的一颦一笑,足以叫天下任何英雄豪杰为之心肝轻颤。” 萨鱼说的温柔,可渐渐的他却又咬牙切齿的捏紧萨塔浓的腰身,恶狠狠的道:“你从来不知道这些!你永远都那么骄傲,你从来不会多看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一眼!我究竟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 萨塔浓简直要被这个神经不正常的萨鱼弄疯,她沉着脸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立刻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萨鱼大笑几声,那张俊美的脸忽地抵在萨塔浓的脸上,彼此呼吸都胶着在一块。他又爱又恨又癫狂的道:“不客气?塔塔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呢?从前我就是你面前的一条狗,你高高在上我卑贱如狗。你高兴了就对我露个笑脸,你不高兴了就对我挥舞鞭子。” “可是塔塔你知不知道,你对我不经意的笑一下,我都开心的恨不能你让我去死我都可以毫不犹豫!哪怕你对我挥舞着鞭子,可是你在打我的时候,你的眼神随着那一鞭子一鞭子都是落在我身上的!我虽然在挨打,心里却也是欢喜的,最起码那个时候,你的目光里不曾有其他男人!”萨鱼如同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言行举止狂乱又疯狂。 萨塔浓纵然毛骨悚然,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禁忌之恋让她恶心厌恶,可萨鱼说的那些过去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她想大声吼出来‘我不是你说的那个萨塔浓’可是她不能,她无法将自己身上那匪夷所思的经历告诉别人。 萨塔浓强忍住恶心厌恶的感觉,虚弱的哼道:“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很不舒服。” 萨鱼却更加紧的抱住萨塔浓,冷笑道:“你又想骗我!你每次都用假装不舒服骗我,可我该死的却一次又一次上当!塔塔,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啊!” 萨鱼的话伴随着一声闷哼而停顿,他面容痛苦扭曲。 第九十八章 认命吧,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第九十八章认命吧,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萨鱼不可置信的看着萨塔浓。 萨塔浓小胖脸沉静严肃,目光清冷,刚刚她趁着萨鱼不注意,将早就运足了力气的胖腿狠狠的屈起,用力撞在了萨鱼的第三条腿上!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毫不留情。 纵然是有水的缓冲,可这样突然和用力,也叫萨鱼痛的下意识的弯腰放开萨塔浓。 萨塔浓立刻向岸边游去,小蜜蜂二人被打晕了昏迷的倒在岸上,而阿三也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萨塔浓眼神阴沉,她努力往上岸,可她的腿再一次被萨鱼抓住。紧接着她的裤腿也被抓住,萨塔浓面色大变,只听嘶啦一声,她的亵裤从裤腿一直到大腿全被萨鱼撕扯开。 萨塔浓不由得回头看,竟然看见萨鱼的头贴在她的小腿上,正用猩红的舌头轻/舔,他目光斜斜的扫来,阴骛而笑,鬼魅如魔,缓缓向上移动,如同捕猎的野狼一样,戏虐而暴虐的准备品尝猎物! 萨塔浓瞬间心脏都缩在一块,可她没有尖叫,而是就那样恶狠狠的瞪着萨鱼。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期待有人能够救她,就连她怀疑的试探的阿三此刻都不曾有反应,她只能自救。 萨塔浓瞬间面色巨变,一副惧怕惊恐到不知所措的无害模样,战战兢兢的看着萨鱼的侵犯动作,哆哆嗦嗦的憋着小嫩嘴要哭不哭的样儿。 果然,萨鱼看见她这个样子,便有些心软,流连忘返的抚/摸/她白嫩的玉足,嗓音阴柔低沉的you惑道:“塔塔不怕,我知道你还是处/子之身,霍御云不会碰你的,第一次总会有些疼,可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塔塔,你认命吧,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萨鱼话落,便一跃而上,将萨塔浓牢牢的按在了池边,对着她的小嘴用力低下头颅。 萨塔浓眼神阴冷,被在后面的手用力捏紧刚才在岸边抓住的鹅卵石,在萨鱼快要亲上她的瞬间,对着萨鱼的脑袋狠狠的砸去。 可萨鱼这次明显早有防备,他微微侧头,鹅卵石划着他的眉峰而过,瞬间萨鱼的眉峰被砸得鲜血涌出。 那殷红的血汩汩留下,染红萨鱼的脸,让萨鱼那张俊美阴柔的脸看上去越发诡异可怕。他咬牙切齿的笑:“你果然是不乖!” 话落,他欺身而上,板正她倔强的小脸,狂怒的要强吻她的唇瓣。 萨塔浓整个人被钳制住,又怒又惊动弹不得,眼看着那张丑陋的脸孔就要落下,她来到这个国度第一次有种想哭的情绪。 然而,几乎是萨鱼的唇瓣几乎要印在萨塔浓唇瓣的那一刹那,在萨鱼的背后传来了一阵阵利刃划破虚空之音,嗖嗖嗖带着萧杀的凄厉尖啸杀来! 萨鱼亲吻的动作瞬间停下,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带着萨塔浓一跃而出温泉池,可身后的萧杀之音却如同鬼魅紧追不放,萨鱼一咬牙决定死也要带着萨塔浓,这一次他绝不放手! 他转身正面迎击,萨塔浓便被彻底暴/露在危险之下! 第九十九章 英雄救美 第九十九章英雄救美  萨塔浓转过来的一瞬间,便看见了那些几乎凌空而来晶莹剔透的菱形冰晶一样的武器。迎面而来的武器带着寒冷刺骨的冷意,让萨塔浓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萨鱼看见那些冰晶一样的武器便是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寒冰之怒!” 那些冰晶如同有生命一般,刺入了萨鱼的手臂和胸膛,却在萨塔浓的面前全部坠落,碎成碎片融化消散于空气之中。 嗖嗖几声,冰晶的锋利刃面划破了萨鱼紧紧抱着萨塔浓的手臂和手指。 萨鱼闷哼一声松开了萨塔浓,反应过来他就又要去抓萨塔浓,可萨塔浓早就已经退开好几步。萨鱼在扑向萨塔浓,就有更多冰晶破空而来,将他与萨塔浓彻底阻挡,萨鱼应付那层出不穷的利刃都应接不暇。 眼看着萨塔浓就要彻底脱离他的掌控,萨鱼目光阴狠,不得不用了卑鄙伎俩。他对着萨塔浓挥出了一掌。 凌厉的掌风是不懂武功的萨塔浓根本躲不开的。 他这一招果然有效,他身边围绕的利刃顿时少了一些。他打落了那些冰晶利刃想去拉萨塔浓。 可一阵疾风划过,白影一闪,被掌风逼得连连后退的萨塔浓,便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手腕,紧接着她被拉进了一具伟岸的身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入怀里。 萨塔浓抬头,入目的是紧绷却俊美的下巴,她阴沉的眼睛划过明亮,立刻伸手围住男人的腰身。虽然知道不该花痴,可这个从天而降带她飞翔的男人,真的好帅,英雄救美果然能让女人心砰砰乱跳! 男人带着萨塔浓向后飞去,萨塔浓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双脚离地,倒飞出去。而男子的衣袂飘飘,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距离萨鱼足有二十几米他们才停下来,萨塔浓双脚落地,眼睛依然是亮晶晶的看着眼前男子,是那个和霍御云有相同面孔的人! 霍御风也看向萨塔浓,她眼底的光让他沉冷的眼有片刻的愉悦划过,眼神落在她凌乱的衣襟,那薄薄的一层衣襟下,隐藏着让他无法抗拒的真/相。 不过不急,让他先解决眼前这个胆敢侵犯她的混蛋。 霍御风俊美容颜阴沉似水,抬眸看向已经从武器包/围圈挣脱出来的萨鱼。 萨鱼满身狼狈,狠狠的不可置信又震惊的看着霍御风呢喃道:“你竟然会霍御风自创的武功寒冰之怒!你还和霍御云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怎么可能?明明霍御风早就死了!” 萨鱼也不蠢,眼前这人太诡异的武功,当今天下只有霍御风一人掌控,霍御云绝对不会!那么有没有可能,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霍御风! 这个想法让萨鱼惊骇欲绝,他不受控制的惊呼道:“你没死!你是霍御呃……” 萨鱼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霍御风一个冰晶利刃划破了喉咙。 萨鱼捂住鲜血肆意的喉咙,嗬嗬喘气,惊骇又暴怒的看着霍御风却说不出一个字。 只听霍御风那如仙似魔的冷冽之音沉沉响起:“本王废了你的喉咙,让你这辈子都谨记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第一百章 交锋! 第一百章交锋!  霍御风双掌合十在渐渐分开,从他的双掌中便出现一团风暴一样的能量,那能量团非常狂暴,蕴含着极其可怕的力量。 霍御风眉目端的是波澜不惊,抬头看萨鱼,他的眼底沉浮着的是杀机,霍御风沉冷的开口:“而对于知道本王秘密的人,本王一贯认为,只有死人才会彻底的守口如瓶。” 如此说,便是对萨鱼杀机毕露了。 萨鱼狠狠的看了眼躲在霍御风身后的萨塔浓,她竟然对自己的生死无动于衷。他早就该知道的,萨塔浓从来对他都是不在乎的。看明白一件事是早就领悟的,可能接受却是一瞬间。这一刻,萨鱼的心无法再欺骗自己,萨塔浓从不爱自己!也绝不会爱上自己! 他对萨塔浓那强烈的爱,渐渐的变质,变成欲求而不得的暴躁,变成了恨! 可萨鱼的心还是忍不住的让他开口,最后一次卑微又渴望的看向萨塔浓,他喉咙嗬嗬痛苦的嘶哑呼噜着,只能无声的询问萨塔浓:‘塔塔,他要杀我,以我的能耐绝不是他的对手!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了我吗?’ 萨鱼的口型霍御风看懂了,萨塔浓也看懂了。 霍御风眉目冷了不止一度,他缓缓侧头看依偎在他身后,一直用小胖手紧紧抓着他腰带的胖丫头,那凌厉的目光中也带着询问。 当然,如果萨塔浓给的答案是他想要的,他会很高兴。可如果萨塔浓对一个想伤害她的人心慈手软,那他不仅会送萨鱼去见阎王,还会‘好好教导’她。 可是萨塔浓的答案还没有给出来,就有一阵阴风袭来,刹那间乌云笼罩,月光不见。 只听一把桀桀怪笑的声音刺耳的响起:“嘎嘎嘎,今天你们可是让本尊看了一出精彩的大戏啊。都没死!哈哈哈哈,当年那些本来已经昭告天下死了的人,竟然都没死!这下可好玩了,本尊要好好和你们玩一玩。” 霍御风掌中的那团诡异的风雪霍地对着一处半空打去,那团能量砰地在那个位置炸开来。 而刚刚还出现在那里的声音,却忽然转换了位置,赫然是在萨塔浓的背后响起:“争霸天下的小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就让本尊来试试您的厉害!” 一只冒着脓血的枯干老手霍地抓在了萨塔浓的肩膀上。 萨塔浓侧头一看,瞬间从脚底麻到头顶。 “找死!”霍御风厉喝一声,一掌对着萨塔浓背后拍去。萨塔浓肩上那只手立刻消失,可她的肩膀上却留下了一个恶心至极的血手印。 霍御风将脸色发白的萨塔浓抱入怀中,左手一震,数枚凌厉冰晶再度出现,悬浮在半空中。霍御风眼神微眯,瞬间凤眸凌厉朝着萨鱼方向看去,大手一挥,冰晶全部涌向萨鱼。 而萨鱼此刻正被一个忽然出现的、裹在斗篷里的神秘人拎在手中,那人怪笑两声带着萨鱼瞬间消失在原地,空气中,只有那人留下的腥臭味和怪异狠绝的腔调:“萨塔浓,你快活不了多久了,等本尊归来,就是你的末日来临!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第一百零一章 他眼中的纵容 第一百零一章他眼中的纵容  萨塔浓从刚才那玄幻又震惊的场面中回过神来,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霍御风眸子平静的看着萨塔浓,那双眼深邃如浩瀚星空,沉淀着太多不被人知道的沉重与伤痛。可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总是平静中带着一些愧疚火热。那是一种萨塔浓能感觉到的希望的火焰,霍御风似乎对她的存在似乎充满了希望。 萨塔浓对这个和霍御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霍御风冰冷的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这样一个满身煞气血腥,满眼冷沉的男子,莫名露出一丝丝笑意,让萨塔浓非常惊艳。 可霍御风的笑还来不及扩散,便已收起,他深深的看着萨塔浓,心头犹如被横刀劈开一般豁然开朗。 他想,不论她是不是乌萨塔浓,他都不应该计较太多。若她是乌萨塔浓,那便是上苍给他赎罪和报恩的机会。若她不是,他也该感谢她的存在,因为她的存在给他一个不那么压抑逃避的理由,不再让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的罪孽深重。 可她有太多像那位不可一世的火辣少女的地方,她总能勾起他隐藏在最阴暗最封闭角落的记忆。他曾经多么厌恶过那少女,后来就有多感激她,多敬重她纯净勇敢的灵魂。 就这样吧,不论眼前这少女是不是乌萨塔浓,不用再去纠结她的身份,不用证实她的胸口是否有十字伤疤,他都要尽全力去保护她,无关情爱,无关立场,只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他都绝不会再让六年前的惨剧在他眼前上眼。 萨塔浓歪头看霍御风,他的眼神虽然算不上温柔,但却格外的宽容。他让萨塔浓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危险的男人,但此刻,她在霍御风眼中看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宽宥,那是对她的纵容。 仿佛,她就算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都可以为她撑起一片不受责备的天! 萨塔浓天生感觉发达,善恶都逃不过她的感知。没有理由的,这一刻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因为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会对她非常纵容! 萨塔浓的心也便有了一些松缓,不再那么紧张。 霍御风伸手落在她的衣领上,这让刚放松下来的萨塔浓再度绷紧了神经。 霍御风却是目光豁达澄澈清冷的看着她的胸口,一点一点将萨塔浓的亵衣笼好,而后脱下自己的外裳,霍地展开,洁白的长衣在空中划出纯洁的弧线,落在萨塔浓胖嘟嘟湿漉漉的身上,都少了几分滑稽多了一些庄重。 霍御风做这些都格外严肃冷漠,可他的眼神里没有世人看萨塔浓时的厌恶鄙夷和嫌弃,他的眼里无声的却充满尊重,仿佛萨塔浓是一位值得他这样厉害的人物敬重的女子一般。 霍御风将她包裹好,大手迟疑的抬起,到底是轻柔的落在她湿漉漉的黑发上,叹息一声沉声道:“这发……这样也好。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或者解决不了,你就每天子时去碧冰湖找本王。碧冰湖就是你我初次相遇的地方。” 第一百零二章 如辛德瑞拉一般的出没时间! 第一百零二章如辛德瑞拉一般的出没时间!  每天子时?萨塔浓拍多了古装剧,自然了解子时是每天夜里大概23点到1点之间的样子。这男人明显是在嘱咐她有困难找组织啊。可是他这个组织貌似不经常在线。 萨塔浓聪明的不问霍御风为什么愿意管自己,她用纯真又可爱的眼神不经意的问道:“一定要每天夜里子时才能找你吗?可如果我白天遇到危险了怎么办呢?” 她有些纯真有些依赖的样子,让霍御风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胖姑娘,而是一只胖兔子,软萌可爱的让他这样冷漠的男人也不会觉得讨厌。 霍御风甘醇的嗓音说道:“只能是每天子时,我只能在那个时候出来见你。” “那其他时间你在哪里呀?”萨塔浓眼睛亮亮的,继续装可爱的追问。 这个问题霍御风似乎不想回答,但又觉得不好拒绝她的问题,沉默了半晌后,他低沉的僵硬的回答道:“睡觉。” 萨塔浓觉得非常奇怪,她几次见到这人都是在夜晚,而平日里她甚至从没有在封王府听说过这号人物。她那颗聪明的小脑袋里急速转动着,胖嘟嘟的腮帮子鼓起来如咀嚼的小仓鼠一样可爱,俏皮的问:“你睡觉睡一整天那么久啊?感觉你好像辛德瑞拉先生,每天只有在十二点前,不,是子夜的时候才会变身王子出现在心爱的姑娘身边……” 霍御风冷酷的眉眼不由得跳动一下,清冷的对她道:“本王会帮助你,但你不可故意再胡作非为,而且,你并不是本王心爱的姑娘。” 不喜欢你看见我那次还那么激动!不喜欢你要对我好?不喜欢你看着我的眼神那么火热? 萨塔浓被霍御风弄得云里雾绕。不过想到自己这副尊荣,她暗暗发誓,减肥!必须减肥!不减肥,男神就都是别人的! 霍御风诡异的发现,萨塔浓只要一鼓着胖脸蛋,他就有种手痒的想要戳一戳、捏一捏的冲动。暗中握紧拳头,霍御风冷声问道:“至于辛德瑞拉先生,那是谁?” 辛德瑞拉就是你这样的有时间限制才会出现的帅哥!男版灰姑娘!萨塔浓鼓着胖脸蛋,却只是笑而不语。恶意在脑海中想象着眼前这绝世冰山大美男装扮成灰姑娘的样,她忍不住怪笑出声。 霍御风冷峻的眼神让萨塔浓止住笑,她连忙指着倒地不起的三个婢女,有些试探有些小心的道:“我现在就有困难,你帮我把她们三个扛回去吧。” 霍御风性感的薄唇有一瞬间的紧抿,他冷冷的看了眼低头玩手指的胖兔子。 敢指使本王扛人的,你萨塔浓是第一人。 冷哼一声,霍御风却真的听了萨塔浓的话,走向了三个丫鬟。在萨塔浓目瞪口呆中,霍御风力量爆棚的将阿三扔上肩膀扛着,一手拎着一个丫鬟的腰带,悠然转身对有些傻的萨塔浓道:“还不走?” 第一百零三章 不准拖后腿! 第一百零三章不准拖后腿!  萨塔浓第二天是被一阵苦涩的药味呛醒的,睁开眼便看见一碗汤药落在床边的矮几上,药碗下压这一张纸。 她鼻子堵塞的用小嘴儿狠狠喘几口气,肌肉酸痛的将那张纸抽出来,上面是两个遒劲有力的狂草,就两个字,却张狂霸道感扑面而来:喝掉! 那两个字让萨塔浓瞪了好一会眼,她都能从那两个字上感觉到杀气,她敢不喝,他就能灭了她似的。 躺床上装死了好一会,实在是头晕鼻塞喘不过气,才轱辘辘的爬起来将那碗已经凉掉的汤药呲牙裂嘴的喝了一口。 可是入口后,她眼睛一亮,这药竟然不是很苦,还有淡淡的花香味,入喉咙的瞬间,她就觉得肿痛的喉咙清凉舒服极了。萨塔浓豪气的将药一口气干掉。小嘴一抹,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她只觉得神清气爽。拍拍自己满身肥膘,又满血复活了。 小蜂蜜见她出来,忧心忡忡的道:“小姐您没事太好了,昨天吓死奴婢们了。后来大公子去哪了?昨晚的大公子他好可怕……” “不用担心,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昨晚的事以后和任何人都不要说。你们也要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萨塔浓嘱咐道。 小蜂蜜等人点头,小蜂蜜又神秘兮兮的道:“也不知道封王府最近怎么了,您刚被采/花贼放回来,大公子就来闹,王府的库房里又丢了两片冰山雪莲的花瓣。放着这等贵重之物的库房可是王府重地,竟然在那里丢东西了,封王府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一点也不安全。” “那个贼也是奇怪,竟然只偷了两片,会不会是为了救人?据说冰山雪莲只都能给人续命呢。一两片花瓣的威力定然也不会差。”小蜜蜂猜测道。 萨塔浓唇齿间还弥散着那满口花香芬芳,闻言就是一愣。辛德瑞拉先生不会给她喝得是冰山雪莲吧?这也太奢侈了。可是一个男人,真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吗? 萨塔浓还震惊疑惑着,耳畔忽然传来霍不染那故作老成的稚嫩嗓音:“萨小猪!” 萨塔浓回头,便看见霍不染正严肃着小脸,一手牢牢牵着还有些虚弱和胆怯的霍不妖站在院门口。她对霍不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脸,奈何她满脸肥肉,一笑肉都堆到一起,在小孩子眼中看上去有点可怕。 霍不妖怯生生的多到哥哥身后,低着头不敢也不愿意看萨塔浓。 霍不染对萨塔浓这狰狞的笑容也很不满意,恼怒道:“你别做鬼脸!” 老娘才没做鬼脸!你个小屁孩! 霍不染不给萨塔浓开口的机会,嫩生生又故作威严的挺着小胸脯道:“你听好了,两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马球大赛,这个赛事里每年都有家庭对抗赛,由父母孩子一块参加,今年我和不妖一定一定一定要得第一,你,不准给我们拖后腿!” 第一百零四章 宛若国丧! 第一百零四章宛若国丧!  霍不染说的声势浩大,十分郑重,小嫩脸严肃又紧绷,紧紧的看着萨塔浓,目光坚定。 他用了三个一定,可见他十分看重这场家庭对抗赛。可是小家伙对大人太不尊重了,所以萨塔浓故意撇着嘴无所谓的哼道:“哦,你一定一定一定要的第一,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干嘛怕我拖后腿?” 霍不染一脸憋屈的道:“因为你是小爷我名义上的后娘,所以你有这个荣幸参加今年的赛事。你以为小爷愿意和你这个又蠢又胖又笨的肥婆一伙吗?要不是大赛规则是祖先定下来的不可以更改,小爷才不会和你一伙,哼!” 霍不染说完故意很嫌弃的扭开小脸冷哼一声。 他身后霍不妖也弱弱的跟着娇哼一声,又怯生生的藏在哥哥身后偷看萨塔浓。 萨塔浓差点没被俩小孩可爱倔强的模样逗笑,她绷着脸懒洋洋的道:“那我不参加,你们找个能让你们一定能赢的人去吧。这样就不会给你们拖后腿了吧?” “不行!”霍不染立刻喊出声,他怒视笑容可恶的萨塔浓,攥着小拳头大吼道:“反正不能换人,你也不准给我们丢脸,不然小爷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萨塔浓闻言十分夸张的捧着肚子,一脸惊喜感动的道:“好儿子!你果然是后娘我的好儿子啊,知道老娘整天不够吃,还让我吃不了都带走,老娘给你点个赞!” 霍不染快被这样顽皮可恶的萨塔浓气疯了,他躲着脚怒吼:“萨小猪你这头蠢猪!我不管,那天你要是敢输,我就、我就让爹把你宰了挂到猪肉铺子的钩子上,论斤卖!” “不妖我们走!”霍不染拉着还有些虚弱的霍不妖愤怒离去。 萨塔浓笑米米的看着俩孩子手拉手离开,轻声问小蜜蜂等人:“那个家庭对抗赛又是个什么玩意?怎么玩?” 被萨塔浓无视了有一会的阿三沉声道:“马球大赛中分好几个环节,其中有一个环节就是家庭对抗赛,由家庭成员完全的家庭参加。往年因为小王爷的娶回来的正妻没有能活过三个月的,就是有,也不一定能赶上这场盛况,所以缺少了主母的家庭是没有资格参加家庭对抗赛环节的。” “小公子估计长这么大还没有参加过,而你现在是小王爷正妻,小公子有资格参加了,所以才会格外重视吧。” 萨塔浓摸摸下巴上的软肉,不解地问:“霍不染的亲娘不是就在封王府里?据说还是霍御云最爱的女人,她和霍御云父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 阿三道:“不是当家主母,没资格参与皇家赛事。” 萨塔浓心里挺没把皇家赛事当回事的,毕竟她不了解这个赛事对于这个国家的重要性。 而两天后的清晨,当萨塔浓在震耳欲聋的悲痛哭声中醒来的时候,她才终于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国家的人,对于某些人某些事的敬重和爱戴! 这一天,在萨塔浓的想法中本应该是欢呼雀跃兴奋比拼的日子。 可这个清晨,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一片压抑沉重的哭声之中,那悲戚之音,绵延百里,大街小巷一片素白,披麻戴孝者不计其数,声势浩大,宛若国丧! 第一百零五章 凭吊英雄! 第一百零五章凭吊英雄!  入冬前一个月的这个深秋的早晨,秋风凄凉,枯黄的落叶打着旋的飘落在街道上。 整个封王府的众人,不论男女老幼主仆,全都一身素缟,沉默着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萨塔浓醒来的时候,被阿三告知有关今天会发生的事情。 王府外面四周已经被无数民众包/围,这不是恶意的围攻,而是一种凭吊,凭吊于那位用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横扫千军,保住十数座城池数十万百姓性命的英雄。 霍御风的死是一种牺牲,他用自己的性命和决不放弃宣告着他的誓言: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也决不会弃百姓于不顾,战争中的霍御风,只有战死沙场没有缴械投降! 六年前的那场战役,惨烈而令人绝望,经历过的人万不敢去想。当年那些安逸在城池中的百姓惊慌的放下锄头算盘,颤抖的拿起刀枪棍棒,站在城墙之上,就等着做最后的拼命。面对忽然出现的敌方数十万大军,百姓们惊恐战栗,茫然而无措。 那一天是整个大夏国的灾难! 只要攻破了那连绵在一起的数十座城池,大夏国都便是敌军的囊中之物! 国破,只在那一夕之间! 于国破家亡的绝望悲痛中,霍御风便那样从天而降。 厮杀、战役、拼斗、血流成河! 哭声、火烧、箭雨、悲伤逆流! 生命、家园、山河、岌岌可危! 鲜血、牺牲、倒下、天人永隔! 那场战役中诞生了一位史无前例的民族英雄,而那场战役中,大夏的百姓也失去了这位民族英雄。 那是一场无法言说的震撼之战,没有人能不亲眼见过,就相信,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用他的血肉之躯,抵挡住了十万大军!他的名字,便能叫那些蛮夷方阵大乱退避三舍! 他的名,霍御风! 萨塔浓还震撼于霍御风的英雄事迹,便被人告知立刻赶往王府大门,当她一身素衣到了门口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封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封王妃。霍御云的母亲。 那是一位雍容华贵却清冷的仿若死人的贵妇,她静默的站在众人之首,黑白参杂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目光深沉,面若冰霜。 萨塔浓有幸站在封王妃的身后半步,她静默的打量着四周,这王府里竟然有如此多她不曾见过的人,那些女子,年老的年轻的姬妾就有数百人,集体站在封王妃身后静默。 而紫玉侧妃的身边也有人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身孝服衬得小脸苍白病态。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的打起精神挺直身子,搂着婆子的脖子,病态的小脸上一派严肃。 这应该就是霍御云的长女,紫玉所生的霍不语了。 霍御风的忌日,是大夏百姓的生还日。外人尚且重视至极,霍家人自然更要全员到场。 萨塔浓压下清晨醒来就心绪不宁的烦躁感,严肃着脸,虽然只是听了阿三简单的三言两语,可萨塔浓已经无法抑制的向往和崇拜霍御风这个人,霍御风的民族大义、霍御风的宁死不屈、霍御风的威震四方都让萨塔浓心潮澎湃仰慕不已。 她要用非常尊敬和敬仰的心态来凭吊这位无缘相见的英雄。 然,这样重要的日子,霍御云却不再列。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光线霍地涌进来,门里门外,皆是一片刺目的素白。 第一百零六章 三叩首,天下无双! 第一百零六章三叩首,天下无双!  门外密密麻麻站着披麻戴孝的人,这些人只是当年那些城池中每家派来祭奠霍御风的代表。可便是这样,那也要数以万计。 萨塔浓站在封王妃身侧,明显感觉到封王妃冷漠的容颜,在日光下有些龟裂,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才迈开步伐带领众人出了王府大门。 当封王府众人在门前站好,便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封王妃行了一礼,而后对披麻戴孝的众人悲声喊道:“风仆众,跪!” 风仆众,这是当年被霍御风救了的那些百姓们自发的称呼,霍御风挽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便自发的将自己归于霍御风的旗下,他们不是霍御风的亲友,因为他们不够资格,可霍御风那样高贵的人,却为了他们而牺牲生命,他们甘愿做霍御风的奴仆,哪怕霍御风不在了,可只要与霍御风有关的,只要用得着他们,哪怕是死,他们也不畏惧! 萨塔浓看着那些非士兵的百姓竟然整齐划一的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都有震耳发聩的声势。他们听从指挥,他们训练有素,可他们还是百姓,但他们却不再是六年前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萨塔浓觉得,此刻的他们,哪怕让他们上战场,他们都绝对是精兵强将!而这些人却都对霍御风感恩不忘忠心耿耿。 霍御风,一位已故之人,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民间力量和声望。 萨塔浓不由得为霍御风感到遗憾却也庆幸,若霍御风还活着,他这般的影响力和声望,只怕当朝皇帝都会忌惮死他。 为首之人再度高喝,声音雄浑:“小王爷之恩我等奴仆永不敢忘,一叩首!” 萨塔浓眼看着那些人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口中悲戚呼喊:“永不敢忘!” 为首之人再度高喝,气势逼人:“小王爷之仁我等奴仆莫不敢忘,二叩首!” 众人再度磕头,口中呼喝直冲天际:“莫不敢忘!” 为首之人含泪呼喝:“小王爷之德天下无双!三叩首!” 众人敬仰而发自内心的三叩首,久久伏地不愿起来,悲鸣之音却整齐而庄重的一次一次从他们口中爆/喝而出:“天下无双!” “天下无双!” “天下无双!” 硬汉们这一声声嘶吼,气吞山河震耳欲聋,整个上京城整座皇城都被这震天之威笼罩席卷! 震撼、惊骇已不能表达萨塔浓这位见过大场面的影后的心。她也终于知道霍御云为什么不出现,因为这些祭拜的人口中的小王爷,只是天下无双的小王爷霍御风! 封王妃冷漠死寂的眼底也殷红一片,她清冷的抬手颤声道:“诸位起来吧,你们的心意,风儿在天有灵必然会知道的。本宫也感谢诸位对风儿的挂坏。” 封王妃这般清冷的贵妇,这几句话却强撑着,几度哽咽。 每一年的这一天,对封王妃来说是最痛的,可六年来,每年的这一天,封王妃都要再彻底撕开隐藏起来的伤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一次体会一遍痛失爱子的痛! 第一百零七章 毒打!护父小老虎! 第一百零七章毒打!护父小老虎!  这一天注定是个悲痛的日子。众人跟着封王妃回到主院,这是每年必备规矩。而新加入的萨塔浓还不知道,还有一场血腥大戏等着她。 当她跟随众人跨进这座富贵却清冷的院落的瞬间,她便看见了跪在院子中央的霍御云。 所有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只有萨塔浓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找个角落站着,冷眼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 封王妃褪去了洁白的外衣,一个婆子双手奉上一根挂满尖利倒刺的软鞭,封王妃接过那根软鞭。 在外面面对那些人的时候,封王妃还是雍容冷静的。可这一刻,当她面对霍御云,她的表情是憎恶的、是嫌弃的甚至是凶狠的! 在萨塔浓困惑不解中,王妃走到沉默不语的霍御云背后,瞬间一鞭子毫不犹豫的狠戾的抽在了霍御云的脊背上! 瞬间,霍御云的脊背被抽出一条血檩子,倒刺将霍御云脊背上的皮肉刮得皮开肉绽。 霍御云一声闷哼,却死咬着嘴不求饶不开口。倔强的跪在地上,挺直脊背。 萨塔浓瞪圆了双眼,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憋住,她飞快的看向其他人,那些女人,甚至是紫玉都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模样。 强忍住开口的冲动,萨塔浓是个某后而动的人,没搞清状况,她不能轻举妄动。 而封王妃的鞭子已经又快又狠的继续落下,噼里啪啦的抽打声中,只有霍御云偶尔实在忍不住的闷哼声,还有他的汗珠子血珠子坠落在地的声音。 封王妃那张本该是柔美温和的脸,此刻竟然充满狰狞与恨意,仿佛她手下打得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仇人。 霍御云的脊背已经血肉模糊。萨塔浓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霍不语拉住了手。她低头看霍不语,只见这孱弱的小女孩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忍和惊惧,善良干净的眸子里如被水洗过般澄澈,无声的对萨塔浓说:不要去,你也会被祖母打。 萨塔浓这一个迟疑间,一旁的霍不染忽然愤怒的小老虎一般冲过去狠狠的推着封王妃,怒吼道:“老坏蛋你滚开!不准你打我爹!” 封王妃已经打红了眼,当下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霍不染的小身子上。布料刺啦一声被划开,霍不染穿的多,可耐不住倒刺够犀利,霍不染娇嫩的肌肤还是被划出了长长一条血痕。 “不染!”霍御云早就被打的眩晕了,反应过来眼睛都红了。 封王妃喘着粗气,用血淋淋的软鞭指着霍不染怒道:“小畜生你敢对本宫不敬!找死!” 霍不染却恶狠狠的瞪着封王妃,张开小手臂护在霍御云面前,嘶吼道:“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打不死我等我长大我就杀了你这个疯女人!” 封王妃被霍不染气得理智全无,真的扬起了鞭子对着霍不染狠狠甩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忽地一声娇喝响起,封王妃的手被人狠狠抓住:“你够了!” 第一百零八章 谁也不能毒打我的孩子! 第一百零八章谁也不能毒打我的孩子!  萨塔浓实在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抓住封王妃的手,瞬间她便和封王妃正面相对。 封王妃狠狠的推开萨塔浓,上下打量着萨塔浓,忽地冷声道:“你就是萨塔浓?怎么,顺利嫁进封王府了,就忘记当ri你是怎么哭嚎作闹的上门求本宫给你做主的了?” 萨塔浓一怔,忽地想起来当日还真是小萨塔浓上门来找封王妃哭闹,封王妃当场就做主让萨塔浓嫁给霍御云的。 现在想来,任何一个爱儿子的母亲,都不会让自己的而去迎娶一个算计儿子、还蠢胖又名声不好的女人。除非这个母亲不是亲娘,或者疯了。 封王妃冷冷的道:“不要以为进了封王府你就可以猖狂,本宫能让你进来,也能让你滚蛋!当日要不是你答应本宫的条件,你以为本宫会让你这种垃圾嫁进来?你连给封王府的家丁提鞋都不配!” 这封王妃果然是个混蛋,嘴巴好毒。 可是小萨塔浓当日答应了封王妃什么条件?她努力想,却实在记不起来,估计是小萨塔浓根本就没将那条件放心上。 萨塔浓并不理会封王妃的恶言相向,而是冷沉着脸,有条不紊的道:“您攻击我无所谓,毕竟我这般出来阻拦您算是冒犯了。您打霍御云我也没有插言的权利,毕竟您是霍御云的母亲,霍御云自己都甘愿受着。但是,您不能动霍不染!” 霍不染苍白愤怒的小脸一愣,疼得发颤的小身子也是一颤。他仰着头看站在他面前如小山一般肥胖的让他反感的萨小猪,心里有瞬间的觉得她如山一般厚重的身材,能给他遮风挡雨。 封王妃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能动?这封王府里有什么是本宫不能动的?莫说是打霍不染,便是将他逐出家门,只要本宫想就没人敢阻挡!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有资格在本宫面前说不能?” 萨塔浓收起了一贯的喜笑怒骂卖萌撒娇,拿出了她本来就冷静狂傲的气势,端的是一位不可一世的公主般的存在,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古代展现她本来的性格,骄傲又无惧无畏,掷地有声的道:“别的我不能说,可霍不染我就能!不论我嫁进来的原因是什么,现在我嫁进来,我是霍御云的妻子,是霍不染的嫡母,他们叫我一声母亲,就是我的孩子,霍不染霍不妖的事情我就有资格管!不论您有怎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毒打我萨塔浓的孩子!” 封王妃被萨塔浓那狂傲不可一世的姿态气得眼前发黑,她扬起鞭子对着萨塔浓就猛地抽来,并怒喝道:“你放肆!” 萨塔浓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肥胖的身子灵活的躲闪开来,可她再快也没有那带着钩子的软鞭快,眼看和那一鞭子就要打在她身上。 霍御云昏沉的双眼闭上了一瞬间,再睁开眼眼中冷寒残佞一片,仿若沉睡的雄狮终被唤醒。那属于霍御风的凌厉冷酷的眸光带着血腥席卷而来,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了那力度惊人的鞭子,锋利的倒刺在封王妃猛收鞭子的瞬间,将他的手掌勾的皮开肉绽。 霍御风眉目阴沉的死握住鞭子,痛而伤感的看着封王妃沉声道:“够了!今年的刑罚我也受了,不要为难不相干的人。” 霍御风缓缓放开鞭子,封王妃愣愣的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看着她最憎恨的儿子在这一瞬间仿若变成了她最心爱的儿子,深沉而冷静、气势慑人的站在她面前。 霍御风鲜血淋漓的手握起萨塔浓的手,挺直错综着骇人伤痕的脊背,带着萨塔浓和霍不染兄妹,于众人目瞪口呆中缓缓离去。 院门前,霍御风顿住脚步,侧身看向望着他愣神的母亲,黯哑的嗓音飘渺的传来:“不要再错下去了,不然母亲一定会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第一百零九章 我很疼,你们能别腻歪了吗? 第一百零九章我很疼,你们能别腻歪了吗?  霍御云的房间里,萨塔浓娇嫩的嗓音带着平时不曾有的沉稳和黯哑:“霍一快点去找大夫来。” “不用,本王和霍不染受伤这件事不可让外人知道。霍一,拿金疮药来。”霍御风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痛苦。 霍御风落坐在床上,此刻他骨骼仿若都快碎裂一般的剧痛着,这些痛不是皮肉伤带来的,而是他强行苏醒带来的反噬。霍御风能感觉到自己的另一个自己已经越来越强大,甚至有可能会取代自己本来的灵魂的存在。 灵魂的破灭,渐渐失去越来越多的知觉和意识,霍御风甚至是放纵这种恶略的情况发展下去的。他亏欠了霍御云太多太多,所以他宁愿自己永远沉睡,宁愿让自己真的就此死去,以另一种身份,代替霍御云活下去。 霍御风目光深沉晦暗的看着萨塔浓,若不是她的香气和那头红发,若不是怀疑她就是当年战场上的那个勇敢的烈火般的姑娘,若不是他同样亏欠乌萨塔浓太多,霍御风绝不会在那短暂的灵魂苏醒以外的时间醒来。 子夜以外的任何时间里,霍御风都是绝不可能苏醒的,若他强行醒来,便会犹如被放车裂一般周身剧痛。 可他今天却破例醒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萨塔浓吗? 萨塔浓回头看霍御风,四目相对,她忽地又有一种面对的不是霍御云的感觉,他那双眼太沉静冷锐,探究而打量的看着她,让她觉得灵魂深处的秘密都会被窥探。 垂下眼眸,萨塔浓掩去心底的震惊,将霍不染抱起来放到霍御风身边,跪坐在霍御风脚前的脚踏上,拉着霍御风的衣袖仰头轻问:“为什么要忍受王妃的毒打?” 她的眼神太清澈,还有一些担忧。湿漉漉的目光显得她有点柔弱,霍御风紧抿着唇,下意识的将手落在萨塔浓的头顶轻揉,低醇的嗓音也多了一份耐心:“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你只要知道本王挨打是甘愿的就好。以后好好和母亲相处,她是一位非常可怜的母亲,你性格活泼开朗,本王希望你能帮本王多让母亲笑一笑。” 萨塔浓想到封王妃今天的癫狂状态,实在和可怜粘不上边,便忍不住皱眉撇嘴,娇哼道:“如果我靠近她,铁定也会被她用带刺的鞭子抽。” 霍御风尽管疼痛难忍,却也忍不住唇边勾出一抹笑痕,摩挲着她乌黑的秀发低声道:“你这火烈的性格谁能抽到你?你以前掳了本王不也用鞭子……” 萨塔浓仰头看他,目光里透着慧黠的光,有探究有思量又有疑惑,她轻声问:“我以前用鞭子抽过你吗?霍御云,为什么我感觉现在的你不是你呢?” 霍御风摩挲着她秀发的手瞬间僵硬。 霍不染疼得小脸苍白,却还仰着头困惑的看着自己的爹和后娘,你摩挲我头发,我拉着你衣袖的,他怎么不知道他爹和他后娘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霍不染鼓着小脸破坏气氛的怒道:“我很疼,你们能别腻歪了吗?” 第一百一十章 霍不语 第一百一十章霍不语  霍不染板着小脸瞪萨塔浓,疼得嘶嘶抽气,愤怒的道:“萨小猪你不能轻点吗?好疼!” “哥哥不痛,不妖呼呼。”霍不妖扒着霍不染的胳膊,闻言立刻对着霍不染的伤口呼呼吹气。 萨塔浓瞥了眼没回答她问题就趴床上‘睡着’的男人,给霍不染上药的手轻柔更多,可口中却没好气的道:“您还知道疼呢?您刚才装勇士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可能会成为烈士?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在就不用你出头,我不在你就给我躲远点,别处处逞能。你还带着妹妹呢。” 霍不染也知道刚才自己很莽撞,可他从小到大每年都要看一次祖母毒打爹爹,小时候他和不妖包成团吓得直哭,后来渐渐大了,对那个不怎么见面的祖母畏惧和厌恶多过敬爱。霍不染特别想保护他爹和妹妹。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霍不染一直不知道依赖和依靠是什么感觉。今天,萨塔浓让他体会了一次不一样的被保护的感觉,可倔强的小孩子却不愿意感谢萨塔浓。 “不用你对我说教,你不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要不是我爹,你也会被老妖婆打。”霍不染冷哼道。 霍御云沙哑疼痛的声音忽然传来:“哎哟哎哟,疼死本王了。” 霍御云转过头来,刚好看到萨塔浓放下霍不染的胳膊,呲牙裂嘴的怒道:“快给本王看看,疼死了。” 萨塔浓的手一顿,仔仔细细的打量霍御云,这才是霍御云,可是怎么霍御云总是会给她怪异的两个人的感觉呢? “霍一刚才已经给你上药了,不要动,趴着,过几天就好了。”萨塔浓边给霍不染穿衣服边道。 “过几天?那可不行。”霍御云趴在被子里闷哼,挺无奈的道。 “下午比赛就要开始了,爹要去参赛呢。”霍不染小脸阴沉的怒道:“每年都是这样,明知道马球大赛是在今天开始,可是每年的今天老妖婆都会毒打爹爹,每年爹爹都拿不到好名次,总是被人嘲笑。” 萨塔浓很困惑的想,今天应该是个悲伤的日子,怎么那么重要的比赛也在今天?封王妃每年的今天都会明知道霍御云要参赛的情况下,还狠狠的揍他一顿,究竟又是为什么?霍御风的忌日明明万众哀伤,可偏偏还要弄个热热闹闹的大赛来玩,就好像有人故意为之一般。 这么的巧合和诡异,让萨塔浓觉得很疑惑。 “不妖不染。”一把软糯虚弱的天天嗓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萨塔浓回头,便看到一个粉衣小女孩正费力的迈过门槛,而后有些羞赧又胆怯的背着小手低头偷看萨塔浓。 萨塔浓见她生的玉雪可爱,又很娇弱的样子,便心生喜欢,走过去摸摸她的小脑袋道:“你是霍不语对不对?” 小姑娘点点头,八岁的孩子,却如六七岁的孩子那般身高,歪着头好奇的打量萨塔浓,轻声问道:“你就是萨小猪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第一百一十一章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萨小猪这个名字还真是家喻户晓。萨塔浓瞥了眼从床上跳下来的兄妹俩,一定是这两个小东西给她宣传的。 “对呀,不语一直不出来玩,我都没有见过你呢,没想到不语长得这么漂亮啊。”萨塔浓一直觉得霍不染太顽劣,霍不妖胆怯软糯,而霍不语有点害羞有点娇弱,但目光却很澄澈,不染尘埃。 霍御云这家伙倒是生了三个性格不同却同样漂亮的孩子。 霍不语有些害羞的抿嘴笑,虽然听霍不染说了许多萨小猪的坏话,可从未接触过外面世界的霍不语,本身就没有善恶之分,她是被母亲圈养的娇儿,从不只人间疾苦,也不知善恶凶险。 霍不染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推开萨塔浓,保护者的姿态挡在霍不语面前,就连霍不妖都很勇敢的挡在霍不语身边,警惕的看着萨塔浓。 “你离我不语姐姐远一点,不要碰坏她。”霍不染凶狠的对萨塔浓呲牙。 碰坏?他当霍不语是瓷娃娃吗? 萨塔浓冷哼一声,对霍不语眨眨眼,转身去洗手。 霍不染拉着霍不语轻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让紫玉侧妃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霍不语甜甜的笑道:“不要紧,我实在担心你的伤就偷跑出来了,不染弟弟还疼吗?” 霍不妖在霍不语面前说个依赖姐姐的小姑娘,也活泼很多,连忙抢先回答:“不妖有给哥哥呼呼,哥哥就不痛了,对吧哥哥?” 小姑娘仰着头小圆脸,得意又急切的寻求赞同。 霍不染点头道:“对,不痛了。”他眼珠一转又低声道:“不语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霍不语眼睛亮亮的,欢喜的惊呼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可是你说萨小猪很笨……” 霍不染连忙捂住霍不语的嘴巴,低声道:“别吵,放心吧,她不会拖后腿的。” “霍不染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不语,她会喘不过气的!”紫玉惊慌愤怒的呼声骤然响起。 本来还很和谐的气氛,因为这一把呼声而打破。 紫玉匆匆走进来,猛地将霍不染推倒在地,将霍不语抱在怀里仔细打量:“不语难受吗?能喘过气来吗?” “娘,我没事。”霍不语红着小脸道。 萨塔浓连忙将霍不染扶起来,还未开口,便听紫玉不分青红皂白的对萨塔浓一顿指责:“萨塔浓!既然你说霍不染是你的孩子,那就请你管好他,别那么小就这般歹毒,竟然要捂死他的亲姐姐!” 萨塔浓觉得人可以不要脸,但你不能给脸不要脸!她冷笑道:“人都说你的心里是阳光的,看见的就是光明。你的心是阴暗的,看见的就是黑暗!这话果然不假!” 紫玉面色一变,怒道:“你什么意思?” 萨塔浓将被惊吓住的霍不妖抱在怀中,如看白痴般看紫玉,道:“意思就是,在我眼中,刚才那一幕是孩子们亲密无间的表现,而在你眼中,刚才那一幕就是霍不染要捂死霍不语。我想请你长点脑子,你就是指责我,给我的罪名能不能是个有说服力的?你想说我要害你女儿,也请你看清楚,你女儿的亲爹还在这里,我是傻还是白痴,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唆使人家儿子害人家女儿?” 紫玉猛地抬头,脸色一变,霍御云已经面色难看的坐起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小,你多让着她点! 第一百一十二章她小,你多让着她点!  紫玉刚才没看见霍御云,也是太担心霍不语,此刻见霍御云那难看的脸色,她心里咯噔一声。 若是以前她也不怕的,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和萨塔浓对上,霍御云的心总是有些偏向萨塔浓。紫玉心里不甘,努力隐藏住眼底的怨气和怒火,娇声哽咽的跪在霍御云面前道:“小王爷,妾绝对没有小王妃话里的那种意思,您是知道咱们不语的身体的,妾实在是担心不语才会心急出错口不择言的。” 霍御云强忍着疼痛,眼底的邪气几乎发黑,邪佞的开口道:“既然你知道不语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本王的孩子就这三个,他们相亲相爱是本王愿意看见的,再让本王听见你胡言乱语,挑拨三个孩子的兄妹情意,本王就对你不客气了!” 又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偏袒萨塔浓! 紫玉低着头,眼底心里几乎要发出尖叫!以前只要她用不语当借口,霍御云总是对她诸多体谅和忍让,可是因为萨塔浓,她竟然连不语都不好使了。 霍御云看着紫玉沉默的样子,不耐烦的道:“你不满意本王的话?” 紫玉一哆嗦,强压下心底的恨意,哽咽道:“没,妾不敢。” 霍御云冷哼道:“谅你也不敢,以后别总和萨小猪一般见识,她比你小,没你在府里年头多,你多让着她点,别没事总吵闹。” 她年纪小?小王爷您这是嫌弃我紫玉年纪大了吗?可我年纪再大,那也比这头猪美!您看不见吗?紫玉嫉妒的快疯了,恨不能立刻弄死萨塔浓! 萨塔浓抱着霍不妖笑米米的看霍御云,以前总是自己打拼,自己撑着,哪有人给你撑腰?原本有人给撑腰的感觉这么爽啊。 霍御云白了萨塔浓一眼,特看不惯她笑米米的蠢样。 紫玉一抬头,刚好看见他俩‘眉来眼去’的样子,气得紫玉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强压下心头的酸涩和怨毒,紫玉抱着霍不语道:“爷的话妾记住了,若爷没别的吩咐,那妾先告退了。” 霍御云看着霍不语,有些陌生,这个孩子生来身体就不好,一直被圈养着,他都很少见到,父女二人看着彼此的目光都陌生的可怕。见到这个孩子,想到她的身体,霍御云心里沉甸甸。 霍不语搂着紫玉的脖子,扭头看着她的爹爹和弟弟妹妹,随着紫玉离去的脚步,小姑娘眼中的光亮越来越薄弱,充满了恋恋不舍。 霍不染悄悄对霍不语挥手,转过头来就对萨塔浓说道:“快准备一下,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比赛了,我们要去皇宫。” 萨塔浓蹙眉道:“不行,你都受伤了,怎么还能参加比赛?不然今年我们不参加,等明年再参加怎么样?” 霍不染有些焦躁的喊道:“不行!不能等!错过了今年明年还不知道奖品是什么呢。” 萨塔浓不可置信的道:“你拼死拼活的要参赛要赢,就为了奖品?” “这场比赛是不可避免的,来给我更衣吧。”霍御云沉声道。 霍不染抿着小嘴,拉着霍不妖去帮霍御云更衣。 萨塔浓被气笑了,她实在不能理解这父子三人,都被打的快残了还要去参加比赛?什么比赛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 这场比赛,还未参加,萨塔浓便已经厌恶消极对待。 第一百一十三章 帝王心术 第一百一十三章帝王心术  皇宫 萨塔浓还没下马车,就听见里面热闹的喧哗声。下车后,入目都是彩旗飘摇,人们穿的喜气洋洋,呼朋唤友摩拳擦掌的,一片生机勃勃欢天喜地。 早上还是死气沉沉,下午就喜气洋洋,这种巨大的反差,还是因为霍御风这一个人而产生的,实在让萨塔浓疑惑不解。 巨大的场地上,早就已经劝好了马球赛场,家庭对抗赛的赛场,一匹匹骏马打着响鼻在围栏后,场地外四周已经坐满了人,正前方有几处亭台楼阁,最中央的挂着明黄色的旗子,代表皇家的人才能落座。而两侧是皇族和众臣落座的地方。 只一眼看去,便知道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比赛。 霍不染霍不妖兄妹明显很紧张,紧紧拉着彼此的小手,霍不染还忍不住的拉住萨塔浓的衣袖,仰头嘱咐道:“今天我们只能赢,不准输!” 小小的孩子,那张小脸那双眼睛都散发着不一样的坚定和决绝,似乎这场比赛至关重要到不能有丝毫闪失。 萨塔浓却很担心霍不染和霍御云的身体,她对这场比赛的厌恶情绪非常浓,忍不住扯着霍不染冷声道:“你可别忘了你受伤了,输赢没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霍不染你要是敢让你伤上加伤,我保证给你狠狠的拖后腿。” 霍不染不耐烦的排开萨塔浓的胖手,板着小脸道:“你别管我,反正你的那一局你必须给我赢!每年家庭对抗赛,当家主母们比拼的都是打叶子牌,听说很简单,连傻子多玩几遍都能会。你这样不学/无/术的混混,一定会玩这个是吧?” 打叶子牌?还别说,她古装剧拍多了,这个还真接触过。 俩人还在彼此讥讽着对方说话,一个太监的身影已经从他们身后闪过,来到了皇帝所在的楼台上。 皇帝此刻坐在高高的楼台之上,目光死死的看着下面那群欢天喜地的人,表面有多平静,心里就有多愤怒阴暗。 帝王心术,他的制衡就在于他的手段。 霍御风死了,这群蠢货就每年都要给皇帝添堵!就连先皇的忌日也没见这些愚民如此看重记住。他们高举霍御风,让皇帝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他们不是要纪念霍御风吗?他们不是每到这一天都悲伤至极,怀念霍御风吗?那皇帝就偏偏让他们在这一天还得笑! 皇帝将霍御风喜爱的马球定做全民运动,还要在霍御风忌日这一天举办,明面上展现他的帝王风度,可实际上,皇上的心里想的却是,他绝不会让这群人完全沉浸在悲伤中去想念霍御风的好,他要让这群人在比拼中和奖励的you惑下,忘记霍御风,只知道享乐! 所以霍御风忌日这一天,明明是那么悲伤的日子,却被皇帝弄的如此不伦不类。 那太监来到皇帝身边,低声将萨塔浓和霍不染的对话传给皇帝。 皇帝眸光冷厉,冷笑道:“小狼崽子,还想赢了比赛?” 第一百一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舞蹈比拼 第一百一十四章突如其来的舞蹈比拼  因为要让全民都忘记霍御风的忌日,所以皇帝每年在这场赛事中给出的奖励都非常丰厚。每年都有人因为争夺奖励而大打出手。而这位狠辣的帝王,每次看见那些人为利益而展现的丑陋,总是深感愉悦。 霍不染既然那么想赢得比赛,而这个萨塔浓有能让霍御云表现的不一样,皇帝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封王府的机会。 “传令下去,就说今年大赛的规矩改了。主母们比舞蹈,谁跳的最妖娆最妩媚最清丽脱俗赏心悦目,谁就是主母比试中的第一名。”皇帝瞧着萨塔浓那肥胖的走不动路的身材,阴狠的笑道。 他倒要看看,这个臭名昭著的死胖子,怎么用那身令人厌恶的肥肉,舞动出令人赏心悦目的舞蹈?想要最终奖励,想赢得主母第一?哼,也要看朕让不让! 太监立刻下去传旨。 霍不妖虽然小,可很敏感,她紧张的拉着霍不染的手悄声道:“哥哥,我们能赢吗?萨小猪能行吗?” 霍不染心里也紧张,可还是低声道:“萨小猪不靠谱,但是不用怕,我都和安浩厉杰说好了,到时候我和他们比的话,他们就故意输给我。总之这次我们一定要赢!” 两个小孩还在为自己打气,可评委们的一句话瞬间让两个孩子傻眼懵圈。 “今年主母们的比拼不比叶子牌了,比舞蹈。要求舞蹈要跳的妖娆妩媚脱俗清丽,评委们会根据各位的舞蹈给出评分。对装扮鼓乐没有任何要求。现在开始准备,今年参加家庭对抗赛的一共二十三个家庭,二十三位主母有一柱香的准备时间。”评委在台子上忽然高声道。 下面的女人们兴奋的摩拳擦掌,终于有能展现他们妖娆身段迷人舞姿的时候了。 可萨塔浓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默默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肥膘,别说美感了,就连乐感估计都掌握不住。更何况是这种毫无准备的比试? 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影后,萨塔浓的才艺自然很多,舞蹈更是不在话下,可一个胖子的舞蹈,怎么征服在场众人?能别开玩笑了吗? 萨塔浓爱莫能助的看向霍不染。 “哥哥怎么办?”霍不妖着急的晃着霍不染的胳膊。 霍不染也是懵圈,他看了眼萨塔浓的身材,实在和妖娆妩媚挂不上钩,清丽脱俗更如同玩笑。默默的低下头,安慰自己,本来也没想真的指望萨小猪,所以不用失望,不要难过。就算萨小猪输了,他也能赢回来的。 于这种喜怒交加的气氛中,大赛第一场,主母比拼,正式拉开序幕。 而第一个被大赛评委点名登台的,就是和萨塔浓有过节的母老虎厉小王妃。 而第一个被大赛评委点名登台的,就是和萨塔浓有过节的母老虎厉小王妃。 此刻厉小王妃高高的昂着头颅,一脸骄傲的登上临时搭起的舞台,目光轻佻的扫过众人,当她的目光触碰到萨塔浓的瞬间,厉小王妃那颗母老虎之心,瞬间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自从碰上萨塔浓,她就没有赢过,挨骂被教训的永远是她。这让骄傲自负的厉小王妃恨极了萨塔浓。她就不相信,她还比不过萨塔浓那个死胖子! 今天,她,终于迎来了战胜萨塔浓的机会! 第一百一十五章 挑衅鄙夷,影后的战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挑衅鄙夷,影后的战意!  厉小王妃浓浓的战意想萨塔浓射/来。 萨塔浓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站在人群中,她不慌不忙不惊的抬头像厉小王妃看去,那张胖乎乎的脸蛋上清清楚楚的露出了一种叫‘鄙视’的表情。她就那么站在人群中,不出众也不起眼,还很占地方,可她双下巴略抬,胖眼睛微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小模样,实在是不可一世。 见萨塔浓死到临头还一副牛哄哄的样儿,厉小王妃气不打一处来。她在舞台上对萨塔浓重重地冷哼一声,眼底涌动着恶意的笑意,转身便展现她的曼妙舞姿。 没有华丽的舞蹈服,没有适合的音乐,每一个舞者心里都有一段适合自己舞动的乐曲,一边舞动一边在心里哼唱着旋律。 不得不说,厉小王妃每一个动作都很到位,她虽然性格彪悍狠辣,但这舞蹈的确跳得不错。 萨塔浓在下面摸着下巴观看,以专业的眼光来点评,给出了还可以的评论。 她没注意到,随着人越来越多,她身边本来站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很多人宁愿拥挤在挤不动的人群里,也不愿意靠近萨塔浓,甚至远远离去的人们还都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捂着鼻子。 此刻已经渐渐起风,萨塔浓头发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越来越明显。就连霍不染兄妹都离她远了许多。 厉小王妃一舞终了,面不红气不喘的,评委给出了八分的高分,对于十分满的成绩,这算不错了。 评委要喊下一位的时候,厉小王妃却忽然打断了评委的话,她粗鲁带笑的声音对萨塔浓喊话:“评委们,我看见封小王妃也来了,封小王妃是也要参加主母比拼吗?那可真是热闹了。我和封小王妃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就有我请战封小王妃上来一舞如何?想必已封小王妃的能力,跳个舞也一定能让我们为之惊艳吧?” 噗! 下面的人哄然大笑,一个个对着萨塔浓指指点点,鄙夷嫌弃和嘲笑接踵而来。 “就她还能跳舞?别一上去再把舞台压塌了。” “你没闻到她满身怪味吗?恶心死我了。要我是她,我都没脸活着,更别说出门来丢人现眼,简直给咱们女子丢尽脸面。” “你看她胖的都没个人样了,那条腿胖的比我的腰还粗,哎哟,可别让她上去恶心我们了,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一群人嗡嗡嗡的议论不休,将萨塔浓从头到脚贬低的一无是处,就该去死似的。 霍不染和霍不妖小脸涨得通红,有这样一位继母,还当众被人如此羞辱,两个孩子也倍感屈辱。对萨塔浓更是厌恶。 反观萨塔浓,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笑米米的仿若听不到周围人的鄙夷,只是看着厉小王妃,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流光溢彩的战意! 很好!她萨塔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当众打脸,本来她还挺厌恶这场比拼,但现在有人要踩着她的头站在制高点鞭挞她,那她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岂不是对不起她的影后头衔! 在她心里,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让厉小王妃和这群看不起她的人,知道什么叫啪啪打脸! 第一百一十六章 肥婆一舞,火辣撩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肥婆一舞,火辣撩人!  厉小王妃得意的看着萨塔浓,她很满意下面的人对萨塔浓的鄙夷和谩骂。她高高的昂着头颅,挑衅的对萨塔浓道:“封小王妃,你不敢上来一舞吗?” 萨塔浓哈地一笑,放下手臂落落大方的缓缓上前。她虽然胖,可气场也不弱。她目不斜视的一步一步登上木台阶,终于走到厉小王妃面前,在身上和体重上,萨塔浓绝对能碾压厉小王妃。 “你还不滚下去,给我让地方?”萨塔浓一开口,就充满火药味。她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可偏偏又很不客气,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的小模样,却意外的不招人烦。 厉小王妃脸色一变,冷笑道:“好,我给你让地方,我看你能跳出个什么花来。我等你下不来台的时候。” 于厉小王妃擦肩而过的瞬间,萨塔浓爽朗一笑道:“你没那个机会了。” 萨塔浓缓缓面向众人,也不等评委说开始,她的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水桶的身材虽然扭不出个水蛇腰来,但减肥那么久努力抻抻还能看见隐约的腰型,她圆肥的臀翘出去个高高的弧度,看得众人喷笑。 萨塔浓摆好的造成,缓缓的启唇,一段活泼欢快又风格迥异的歌声从她那天生娇嫩又骄纵的嗓音中流泻而出。那欢快的曲调绝对能抓住人心,她随着自己的曲调而变换了身形,动作不多,可没一下都能展现她柔软的身体柔韧度,她晃动着满身的肥肉,看上去肥肉乱颤很可笑。 可渐渐的,在那奔放欢快的乐曲中,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化多端。眉眼乱飞,笑容轻佻又妖媚,别问人们是怎么从一个胖子的脸上看到妖媚二字的,总之,当萨塔浓猛地一个转身过来的刹那,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肩部、腰部剧烈的摆动,自信又张扬,脸上那一瞬间的表情实在能震慑人心! 她跳动着一种节奏感超强的舞蹈,这舞蹈不被人们所知道,这舞蹈看似一直都是在摆动身体。可这舞蹈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是有灵魂的妖娆,这个舞蹈能让一个胖子瞬间变成妖精,她的肥肉也变成性感的标志,每一次颤动,都能让男人心脏狂跳! 这狂烈如火的舞风,这奔放热情的曲调,这妖娆绚烂的肢体动作,这妩媚张扬的表情。看呆了所有人! 萨塔浓跳到激烈之处,忽地将一头高高束起的黑发散落,洒脱的将玉带朝着人群扔去,摇头摆脑间她的喉咙里发出娇嫩却高亢的尖叫,如展翅上腾的雌鹰鸣叫声嘹亮而震撼! 她剧烈的摆动着自己一身肥肉,这一身不被人喜欢的肉,在这一刻却仿若在燃烧着它独特的魅力。 她的胸,几乎要弹出衣襟。她的眼,几乎放着勾引人心的火。她的肥/臀,都翘的叫人心火燃烧,口干舌燥! 她后下腰,柔软的腰肢几乎让人目瞪口呆。她手臂如蛇般自由摆动,她摆头,长发自由来去如风飘逸,她一双白嫩软胖的小手,如莲花般绽放花朵的弧度,那么嫩,那么娇! 这支舞,热情、火辣、性感、妖娆到将人燃烧! 这支舞,将整个赛场的人惊艳撩拨到目瞪口呆,粗气浓重!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宠辱不惊 第一百一十七章宠辱不惊  萨塔浓口中哼出最后一个高亢的曲调,一个转身,长发唰地从前甩到后面,微微低头,一直奔放火辣的舞蹈骤然就听顿住。 全场具静! 人们似乎而萝莉还乱哄哄的响着刚才那只从未听过的奔放曲风,眼前似乎还有萨塔浓那快的猛的炙烈的舞风和妖娆的肢体,久久不能回神。 大夏国尽管是个民风十分开放热情的国度,但又怎么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开放狂热相比?萨塔浓这支舞没有一跳就被人扔萝卜白菜和打下来,完全是人们被这不一样的热情舞蹈给惊艳到了,而惊艳到他们的却绝对不是萨塔浓这个胖子。 大夏国的女子,绝不会有人敢在成千上万人的男女面前,那么剧烈的摆动身体! 霍御云站在人群后,安静的伫立,可他的眸光太暗沉太深邃,明灭中有种妖异的光亮忽明忽暗,分不清是喜事怒。 萨塔浓站直身体,看向厉小王妃,仰着头,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已经傻眼的厉小王妃,笑得从容不迫,挑衅十足。 当萨塔浓停下来,当人们再次看清了萨塔浓的样貌,所有被她惊住的人全都回神,一个个表情难看的仿若吞了一只苍蝇! 他们、他们刚才竟然看呆了一头猪! 他们刚刚竟然被萨塔浓的舞蹈惊艳到了?! 这简直就不可原谅!看看她那粗大腿,看看她那粗胳膊,看看她那大圆脸,呕,好恶心! 有那心里承受不住的,当众就呕吐起来。 人们议论纷纷,叫骂着恨不能让萨塔浓立刻去死,恨不能刚才目瞪口呆看萨塔浓的人不是他们,恨不能立刻用水洗眼睛。 “你赶紧滚下来,恶心死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卖弄风骚,你还要点脸吗?” “兄台说错了,就算她卖弄风骚,她也就是一头胖的令人厌恶的猪!一头猪的价值就应该是拖出去宰了!” 人们纷纷哄笑,嘲笑萨塔浓的不自量力,嘲弄萨塔浓的丑人多作怪。 面对如此多的嘲讽那个,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住哭了跑了,可能死的心都有了。 但萨塔浓可是一点点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影后,那颗心可是千锤百炼过的,再恶毒的言论她都能笑看,眼前这群土著的攻击,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萨塔浓丝毫不见惧怕和胆怯,宠辱不惊的风度,悠哉悠哉的向前几步,声音还带着微喘的笑意和满意:“让厉小王妃见笑了,太久没跳略感生疏。” 厉小王妃是个懂舞之人,抛去萨塔浓这个人本身,这支舞蹈要是让个苗条曼妙的女子来跳,必然能让天下为之惊艳!可萨塔浓怎么会这样热情奔放的舞蹈?厉小王妃心惊又不甘,僵硬的冷哼道:“你以为你跳了一支乱七八糟的舞,就能赢过我吗?” 萨塔浓洒脱一笑,竟有些说不出的豪放:“你错了!我站上来不是为了要赢,只是要让你知道,我萨塔浓向来不惧怕任何挑战!输赢在我心里、在明白人心里自有衡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乎意料的胜利! 第一百一十八章出乎意料的胜利!  萨塔浓的豁达让厉小王妃很看不过眼,冷笑道:“别虚伪了,若真不看重名利,你又何必上来跳舞?” 萨塔浓散漫的走下舞台,边嘲讽道:“是啊,我就是不禁激,让个母夜叉一激就忍不住想教训她一顿,让她别整天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她的话让厉小王妃脸色铁青,可萨塔浓还一脸没看见的样儿,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娇声说道:“今天你就是赢了我,也绝不可能是赢在舞蹈上,你让我上来和你比,是不是就是知道我名声差,长得又肥胖,你让我和你比,不仅不会让人反感,还会让你稳赢一场。” “毕竟和声名狼藉的我相比,母夜叉的你更能让人接受不是吗?你的好算盘我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你以为评委们看不出来?你拿我当猴耍可以,可你不要拿辛苦又聪明的评委们当猴耍哦。”萨塔浓小胖脸像个大苹果似的通红,又怒又急的样子口不择言的道。 她说完,立刻惊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吓得连忙捂住嘴,惊慌的看向脸色也铁青的评委们,又看看脸色青白交加的厉小王妃,萨塔浓像一只惊慌的胖兔子,飞快的颠跑到了霍御云的身后,抓着霍御云的胳膊埋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仿若哭泣。 你萨塔浓说这样的话,评委们敢给你萨塔浓输吗?让你输了岂不是说评委们都是假公济私、凭个人喜好给人好评?让你输了,岂不是说评委们都蠢的不如你萨塔浓,被人当猴耍? 厉小王妃没想到这一直被人骂的蠢货,竟然也会有这么聪明的一面。她的算盘被萨塔浓这样毫无顾忌天真无邪的一说,全泡汤了,搞不好她还会落下一个爱算计人的小人名声。 萨塔浓这算是给了厉小王妃和评委们将了一军! 给她赢,不甘心。让她输,就仿佛有黑幕。 萨塔浓这女人一直以来都让人挺瞧不起的,不仅因为她相貌丑陋身材粗胖,更是因为她经常口不择言,满嘴谎话,总是吹牛她是个绝世美女,惹得众人不喜。可是没想到她说大实话,也是这么的让人反感。 总之,一胖毁所有,哪怕她说的做的都是对的,一样让人厌烦。 评委们难以抉择,不知道如何给萨塔浓分数。 霍不染却黑着一张小脸瞪着埋头耸肩的萨塔浓怒道:“你搞砸了一切!你输了不要紧,可你不应该得罪评委!” 评委最后给出了结论是,萨塔浓胜。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霍御云邪魅的勾着嘴角,厌烦又嘲讽的低声道:“你倒是挺有心机的,还知道反其道而行之。” 萨塔浓继续耸肩膀。 霍御云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她的头,训斥道:“闯祸了惹麻烦了就找我给你挡着,你还有脸笑!” 萨塔浓抬起笑得通红的小脸,娇声道:“我就是想到那些人听到我获胜后,吃大便一样的表情,我就忍不住乐。” 霍御云眸底深处划过一抹纵容的笑,捏了捏她的双下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倔强的小孩! 第一百一十九章倔强的小孩!  霍不染和霍不妖兴奋极了,忍不住围着萨塔浓乱转,不可思议的欢呼道:“萨小猪竟然赢了?那我们不是赢定了?每年大赛只要赢了两场就获得第一。” 萨塔浓傲娇的哼道:“你以为我是面团捏的吗?当我好欺负?” 大赛很快进行到下一项,孩子们的比拼。 然而,孩子们今年的比拼也不再是文艺的下棋,而是,摔跤! 皇帝目光阴沉的看着下面欢声笑语的一家四口,冷笑道:“那么想赢,朕怎么会随了你们的心意?传令下去,孩子们的比拼,今年就比摔跤!” 皇帝是个心狠手辣的帝王,他才不管这些孩子是不是会受伤或者死去,他要的只是让封王府的人不得好。 这个消息一传来,可不像主母们跳舞那么大快人心了。毕竟每家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都金贵。这要是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众人敢怒不敢言,但有一些人竟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退赛。虽然第一名的奖励不错,但再好的奖励也不如自家孩子的安全来的重要。 “今年怎么回事?要改变规则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每次都是到了要比试的时候改变。”一旁有人不满的嘀咕。 霍不染板着小脸蹙眉看着霍御云:“爹,摔跤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行。” 萨塔浓想到这孩子身上的伤,立刻道:“当然不行。你受伤了,如果再摔跤的你一定不是别人的对手,再说你们不觉得这场游戏很奇怪吗?按照他们的说法,每年都是叶子牌、棋艺和抢球的简单游戏。但今年两个都变了,我看第三个也一定会变。” 萨塔浓看向霍御云道:“总之这场比拼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你看要不要我们也退出比赛,不要参加了?” “不行!”霍不染低吼道:“我不会退出比赛的!而且我一定会赢。” 萨塔浓实在不能理解这小屁孩的执着,有些恼怒的道:“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伤在身?你一个小孩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功利心?第一就那么重要吗?比你的小命还要重要?再说你爹的伤比你还重,你忘了吗?” 霍不染小脸涨红,抿着小嘴不说话,忽然他抬头对霍御云道:“爹,您不用参加比赛,第二场摔跤比赛我一定会赢的,如果萨小猪能获得舞蹈比赛最后的胜利,这样我们家就还能拿第一。不妖我们走。” 霍不染说完拉着霍不妖就跑开了。 萨塔浓急得直跺脚:“你儿子怎么这么倔?” 霍御云蹙眉道:“这么坚持第一不像不染啊,不染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萨塔浓一怔,不解的道:“你是说有什么事让霍不染必须要得到这个第一?” 霍御云步伐缓慢的朝着霍不染走去,边沉声道:“只怕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我们去看看。” 二人来到一个围栏外,准备比赛的孩子一般都是很壮实的男孩子,虽然只有六七个男孩,霍不染在这些孩子里是最瘦小的一个。 萨塔浓一见便蹙眉道:“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让霍不染参赛,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霍不染还有伤在身,要不我们和大赛方说这一局放弃呢?” 霍御云摇头道:“如果有一局放弃了,这场比赛就等于彻底放弃。你要那样做,以不染的脾气,会恨死你。” 萨塔浓还要开口,可那边已经开始比赛,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第一百二十章 我不认输! 第一百二十章 我不认输!  八个男孩两两对决,霍不染第一场跟一个与他同岁的小胖子对战。霍不染是个天生骨子里有狠劲的孩子,他又聪明,懂得利用小胖子的行动缓慢去制服小胖子。 霍不染很幸运,第一场他赢了。 而第二场他遇到了厉杰,两个小伙伴相互眨眨眼,厉杰答应了要让霍不染赢的,就算霍不染有实力能赢,厉杰也还是没有尽全力。 其实比赛到这一步,场面已经很惊险了。孩子们下手没有轻重,八个孩子两两对决一共七场比赛,层层递进,霍不染在经历了两场比赛后脸上已经挂彩,气喘吁吁的在一旁休息。 霍御云全程紧抿薄唇,浑身紧绷。 萨塔浓也是抓着霍御云的手紧紧的,霍不染的伤口已经再度出血,她看得见,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小小的孩子大汗淋漓,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比赛,可那孩子眼神冷峻认真,似乎不是在赢得一场比赛,而是在赢得比比赛更重要的东西。 “最后一场比试,镇国将军府雷以霆和封王府霍不染对决,比试开始!”评委高声喊道。 这是最后一场比拼,两个孩子中会有一人获得最后的胜利。 霍不染最后的对手,是个比霍不染高出了两头,能将霍不染装下的十二岁的男孩,而霍不染只有六岁。 两个孩子看着彼此,雷以霆的眼神鄙夷,似乎在看蝼蚁。霍不染也不甘示弱,可以说霍不染的目光更具狼性,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和气势。 孩子们的大战,一触即发。 “啊!”两个孩子同时发出一声大吼,摔跤这项简单粗暴的运动,最能激发男人的血性和战意,你来我往,互相胶着。 当强壮的雷以霆将霍不染狠狠的被摔在地上,霍不染半天爬不起来。惨白着小脸头晕目眩。 “哥哥!”霍不妖死死的抓着围栏带着哭腔的大叫。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让对方赢,让霍不染下来吧。”萨塔浓焦急的看着霍不染那被越来越多的鲜血染红的衣袖,忍不住拉扯着霍御云道。 霍御云眉目隐藏着冷沉,一手拉着萨塔浓,一手拉过霍不妖,沉声道:“让他打!这个时候我们干预让他下来,他绝不会甘心。” 霍不染当然不会甘心,他挺过了那个眩晕劲,看着雷以霆嘲讽的笑意,霍不染忽然用出了全身力气,出其不意的朝着雷以霆撞去,楞生生的将雷以霆撞得跌倒在地。霍不染骑在雷以霆身上对着他挥小拳头。 雷以霆到底是年纪大一些,挨了几下后猛地将霍不染翻下去,这一压制,霍不染再没翻身的机会,雷以霆暴虐着性子对着霍不染重重挥拳,一下一下,打得霍不染鼻青脸肿。 萨塔浓忍不住怒吼道:“霍不染你个小兔崽子,赶快给老娘认输!” 霍不染早就被打得懵了,忽然听到萨塔浓的声音,他才隆回了一些理智,他小狼一样凶狠哽咽的大吼道:“我不!我不认输!” 随着这一声吼落下,雷以霆狞笑着对着霍不染的鼻梁狠狠的砸下拳头,瞬间鲜血四溢。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以诺说:雷以霆认输! 第一百二十一章雷以诺说:雷以霆认输!  围栏中的比拼已经到了单方面虐打的地步,见血的殴打,倔强的不肯认输的孩子,静默的人群,还有霍不妖惊恐的哭声。 萨塔浓气急败坏的就要往围栏里冲,被霍御云一把抓住手臂。她脸色阴沉的道:“你干嘛拉着我?” “你要做什么?”霍御云沉声道。 “当然是去救你儿子!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不点被人虐打吗?你没看见你个家伙对霍不染下死手吗?”萨塔浓横眉冷对,对于霍御云的冷静实在无法理解。 霍御云沉着脸一瞬不瞬的看着霍不染,低声道:“你若现在进去,不染的坚持就都白费了。本王不想本王的儿子是个有始无终的人。更何况,这场比赛也要分出胜负了,不染没有认输和退出,就算是输,我们还有第三场比拼。但你进去了,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不染会很失望。” 萨塔浓沉着胖脸,狠狠的甩开霍御云的手,恶狠狠的瞪着裁判,用衍射威慑裁判赶快喊停。 可那裁判就像看不见场上胜负早就分出,就是不喊停。他晚喊一声,霍不染就多挨一拳,萨塔浓就狠狠的磨牙,甚至想好了等比赛完了一定给这该死的胖裁判套麻袋爆揍! 萨塔浓正气呼呼的,忽然一把低沉的性感的柔和嗓音,带笑的在她耳畔响起:“我让霍不染赢好不好?” 萨塔浓一怔,一个侧身回头,便看见俊美不凡的雷以诺正含笑望着她,褪下铠甲的雷以诺,一身纯黑长袍华服,墨发高束,眉眼清贵,通身不染尘埃的洒脱俊逸,端的是一翩翩佳公子。 萨塔浓看的一阵恍惚,心中感叹,古代美男果然有杀伤力。 霍御云重重地冷哼一声,嫌弃的瞪了眼萨塔浓。 雷以诺轻笑出声,挑眉扫了眼脸色微黑的霍御云,俯下/身对萨塔浓的耳畔轻声道:“本将军让霍不染赢了,你就欠本将军两顿饭了。什么时候请?” 虽然不知道雷以诺怎么能让霍不染赢,但只不过是两顿饭,她萨塔浓请得起,更何况这可是个绝种清纯干净好男人,她还想勾搭回家当老公呢,于是萨塔浓立刻笑眯了眼,也凑近雷以诺身边豪爽的低声道:“只要能让霍不染赢,二百顿饭我也请你!时间你定。” 霍御云的脸瞬间黑了一大截,出其不意的踹了萨塔浓小腿一下,他没想到萨塔浓没站住,竟然被他揣进了雷以诺的怀里。 雷以诺将萨塔浓接住,温柔的道:“小心点。” 萨塔浓来古代这么久,第一次有个人对她说话这么不带鄙夷的温柔,她眼睛一亮,看来勾搭纯洁美男有门啊。她刚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立刻抓住雷以诺手臂,蹙眉抽气道:“嘶,好像崴脚了。” 雷以诺嘴角含笑,瞥了眼目光冷凝又凶狠的霍御云,用力拥紧她道:“那本将军扶着你。” 诶?虽然她想泡你,但你忽然这么主动不奇怪吗? 萨塔浓一个愣神诧异,霍御云的声音阴冷响起:“萨小猪你把那该死的花痴收起来!再敢撒谎,当心本王家法伺候!” 萨塔浓眼睛一瞪,哭笑不得,她真的崴脚了,合着这俩男人都当她撒谎呢?她也懒得解释,只是着急的问雷以诺:“你怎么能让霍不染赢?” 雷以诺抬头,眉眼瞬间冷峻下来,只听他低沉又威严的声音忽然喝道:“雷以霆认输!”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全都向他看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想重新认识一下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想重新认识一下你!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们英勇帅气的雷小将军,这么明摆着的雷以霆赢了的场面,小将军怎么还会喊认输? 雷以霆这小纨绔正打人打得爽呢,忽然听见那让他忌惮又厌恶的声音就一个哆嗦,他猛地回头,便看见场边笔直而立怀抱萨小猪的雷以诺,当场脸色一变,心头火猛窜的雷以霆猛地蹦起来,大吼道:“大哥我赢定了,你干嘛让我认输?” 雷以霆乃是镇国将军府庶子长子,雷以诺是嫡子长子,二人嫡庶有别,自来雷以霆便不服气雷以诺,专门和雷以诺作对。 雷以诺眉目冷峻道:“你胡闹够了吗?让你认输是救你,你打得是皇族血脉,蠢货。” 雷以霆涨红了脸,不服气的大叫道:“那又怎么样?这场比赛不是公平公正的吗?皇族血脉就不能打了吗?” 雷以诺帮了霍不染,萨塔浓当然不能让他们兄弟反目,立刻冷声斥道:“比赛是公平公正的,但你不知道你在以大欺小吗?你比霍不染年长六岁,你比霍不染强壮高大,你们之间的比拼本身就存在不公平,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谈论公平?” 萨塔浓又扬声道:“若说输赢,霍不染以自己单薄的身体幼小的年龄,抵挡承受你这么长时间的殴打,他赢,天经地义!” 裁判此刻终于开口道:“你们说的不算,按理说这场比赛是雷以霆公子获胜了。” 雷以霆得意洋洋的看向雷以诺。 萨塔浓闻言冷笑道:“裁判是收了谁的贿赂还是眼睛瞎了?你既然熬就看出是雷以霆获胜,为什么不立刻喊停?你眼睁睁的看着霍不染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不作为,现在人家认输你还不干?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僻作为,敢说没有猫腻?” 萨塔浓敢说敢做的作风再一次发扬光大,那裁判被萨塔浓的话批的竟是无言以对。 雷以霆嗷嗷大叫道:“雷以诺你滚开,我的事情你没资格管!我不认输,这场比赛就是我赢!” 雷以诺威严的看向雷以霆的父母,冷声道:“我以雷家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们,退出这场比赛!你们,听是不听?” 雷以霆的父母本来还兴奋的看儿子和雷以诺叫嚣,雷以诺这话一出,他俩立刻面色大变,冲进去拉着还在愤怒狂叫的雷以霆迅速离开。 雷以诺厌恶的瞥了眼离去的三人,侧头对萨塔浓道:“别忘了请我吃饭,明天如何?” 萨塔浓松了口气,笑道:“没问题。可你为什么帮我?你家人不会有问题吗?” 雷以诺嘴角笑痕温热,目光有刹那深邃,口吻幽怨的道:“不用管他们,他们就是欠教训。至于你……你刚才着急担忧霍不染的表情心情,让我想起了我的姨娘,同样不是亲生母亲,却又真心实意的为孩子担忧着急。萨塔浓,我想,我也犯了个道听途说的错。一个内心柔软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我想从新认识一下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因为这是不语姐姐最后的愿望! 第一百二十三章因为这是不语姐姐最后的愿望!  萨塔浓想,她真是撞大运了!雷以诺这个男人不仅纯洁干净不烂情不花心,有美貌有能力有智慧还很有气度。她要是将雷以诺勾到手,以后离开封王府,就算有大夏国那些乱七八糟的破规矩,她后半生也能稳稳的了。 霍御云阴冷的声音忽然传来:“你还有时间发花痴?还不快去将不染抱出来。” 萨塔浓猛地想起来霍御云脊背上皮开肉绽的伤,连忙跑进了围场里去看霍不染。 霍不妖早就跪坐在霍不染身边呜咽而哭,霍不染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萨塔浓又怒又急却又不忍心对霍不染发脾气,她抱起霍不染往外跑,边跑边对霍御云喊道:“我们得赶快去找大夫。” 霍不染闻言猛地的挣扎起来:“我不!我不离开这,还有一场比赛呢。我赢了吗?让他宣布我赢了。” “你赢了,人家都认输走了你当然赢了!”萨塔浓气得冷哼道:“但是霍不染你现在必须跟我去看大夫,你别再想着这场比赛了。” 霍不染狠狠的推搡着萨塔浓,大叫道:“不行,只剩下最后一场了,我们很快就能赢了。不能离开,别让我离开。” 萨塔浓气得怒喝道:“你给老娘老实点!我说不能参加就不能参加!小命都快没有了你哈倔什么?” 霍不染红肿的眼睛被打的快封闭了,忽然用力打挺跳下了萨塔浓的怀抱,跌倒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霍御云慢步走来,沉声问霍不染:“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一直在坚持?这场比赛胜利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霍不染小小的身子一僵,埋着头不说话,而霍不妖却在一旁眼泪巴巴的哭。 两个孩子明显有心事,萨塔浓怒极嘲讽道:“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还有什么对他们更重要的?别和他们废话,直接带走,至于这么比赛,爱谁赢谁赢。” 霍不染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看萨塔浓,那目光如小狼一样阴冷厌恶,恨不能将萨塔浓咬死的样子。 萨塔浓无视霍不染的目光,转身边走边道:“我找个侍卫来,就不信扛不走个小孩。” 眼看萨塔浓真的打定主意要带他走,霍不染攥紧小拳头,着急又愤怒的张了几次嘴,眼看着萨塔浓要和一旁的侍卫开口,霍不染着急之下大吼出来:“因为这是不语姐姐最后的愿望!我一定要帮她实现!” 小男孩的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又因为声音太大而尖锐,从他第一个字到最后一给音节,却都透露着一股颤栗和难过,一个字一个字的渗透传递到萨塔浓霍御云的耳中,让人刹那间面色巨变。 萨塔浓猛然转身,看着那被打的那么惨那么痛都没哭的孩子,此刻却红着眼狂大吼。萨塔浓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不语最后的愿望是什么意思?” 霍御云却猛地瞳孔紧缩,脸色惨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倔强背后是孩子们打动人心的纯善! 第一百二十四章倔强背后是孩子们打动人心的纯善!  霍御云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一幅画面,那画面中是多年之前的庭院里,俊秀却略显稚嫩的小少年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那是个冬天的清晨,那俊秀的少年冻得脸色发红,却又急得额头冒汗。 另一个和少年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郎却气度沉稳,陪伴在少年的旁边,然后房门大开,本该喜气洋洋出来报喜的产婆,却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哭道:“二公子,侧妃娘娘难产生下一位千金,可、可是小千金先天心脏不足,只怕、只怕活不久……” 霍御云脑子乱哄哄的,浑身战栗,脑子里都是一幅幅昼夜交替的画面,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守护着一个小小的女婴,一次次的召唤御医,一次次的生命垂危,一次一次的挽救回来…… 脑子里都是孩子弱小的啼哭,御医紧张的就诊和叹息,还有那不同的御医和民间大夫相同的结论…… 先天不足,心脏缺陷,就算以贵重续命药物滋养,也活不过十岁…… 而这世间,贵重药物都是难得,就算再位高权重,再富有,又去哪里弄来给一个人续命十年之久的贵重药材呢? 陌生又熟悉的记忆里,沉稳冷静的少年开口说‘阿云别怕,她是封王府第一个孙辈,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哥哥就算寻遍天下,也一定找来足够给这孩子续命的药材。’ 而另一个脸色苍白的纤细少年,紧紧拉着兄长的手,红着眼眶,就如同今天的霍不染,纵然急得想要尽力而为,却又奈何无能为力。 霍御云分不清脑子画面里的两个男人,哪个是他,他用力的想,也想不通。可是他想到了霍不语,霍御云的长女,一个刚生下来就注定了死亡的孩子。 那孩子,年关前出生,出生几天就两岁,今年八岁,可实际上这个小小的孩子才七岁而已。在她短暂的生命中,没有见过王府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外面的一切,每天离不开各种汤药药膳,没有自由的被困在那个小小的院落里,在那一方天地等待死亡…… 霍御云情绪波动极大,眼神忽明忽暗,一会被巨大的愧疚淹没,一会被自责笼罩。 萨塔浓没注意到霍御云的状况,她快步走到霍不染面前,轻声问道:“你好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不染垂下小脑袋,哽咽道:“我偷听到的,前几天我和不妖去看不语姐姐,可是不语姐姐的院子里好多人我们进不去,我就带着不妖偷偷溜进去,就听到紫玉侧妃在哭,大夫说不语姐姐的身体因为多年用药吊命,快不行了,他说不语姐姐可能坚持不到今年过年了……” “我知道快不行了就是要死了,我和不妖很难过,又不敢告诉不语姐姐,所以就问她想要什么,不语姐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今年的家庭对抗赛的奖励是一只小白狐,听说小白狐非常聪明可爱,她想要看看小白狐。” 霍不染忽然抬头看着萨塔浓,有些委屈又很倔强的哽咽道:“我不是贪玩,也不是非要赢得第一,我和不妖就是想为不语姐姐做点什么……” 霍不妖小手抹着眼泪哭道:“爹爹,我们不想不语姐姐死,你别让不语姐姐死行吗。呜呜呜……”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团结起来,必胜!(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团结起来,必胜!(一)  萨塔浓愣愣的看着两个孩子,想到那个如精灵般眨着大眼睛,瘦弱却不染尘埃的小女孩,竟然那么小就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萨塔浓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狭隘,在这几个孩子面前,萨塔浓却看到了大爱,一种很纯粹的爱,亲情的力量和温暖。 心压抑的厉害,她弯腰拥抱两个孩子,柔声说道:“是我和你们爹不好,我们错怪你们了。你们很勇敢,又这么善良,让我都自惭形秽,可是不染不妖,你们为了亲人而努力没错,但你们毕竟还小,我想你们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力量,叫团结!” 也许是萨塔浓此刻的嗓音太温柔,霍不妖依偎进她的怀抱,抽噎着疑惑的问:“团结?” 萨塔浓摸着两个孩子的小脑袋,温柔却坚定的道:“对,团结。团结是将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你们兄妹联合起来叫团结,可你们太小,团结还可以是让许多人加入进来,我们大家一起来做一件事,完成一个目标,这件事才会更加容易完成。” 萨塔浓又道:“所以不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们都要和你们爹爹或者和我说,我们一起来做,有句话叫团结就是力量,大家团结在一起的力量是巨大的。” 霍御云将他们三个拥住,无声的加入到团结的力量中。 “让我们和你们一起为不语的愿望而拼搏吧。”萨塔浓看着两个孩子,沉重的笑道。 四个人大小拉小手,彼此看着,眼神坚定又彼此依赖,第一次四个人的心是这么的近。 雷以诺真如第一次见到萨塔浓一般,曾经这个胖姑娘满身浮夸烦人之举,满口胡言又狂傲放肆,可今天一见,当真如同重新认识了一般,她的心很柔软,虽然有些玩世不恭的痞气,却眼神清亮,没有了那么一身浮夸的燥气,还是那个胖子,却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舒服和温暖。 最后一场家庭对抗赛的到来,是这貌合神离组合的家庭的第一次团结对抗,然而,这最后一局依然是变化巨大。 往年最后一局的比拼都是所有家庭抢球,球有很多,哪家抢到的最多哪家获胜。 而此刻,皇帝无情的下令:“想赢?没那么容易!朕可不会让你们顺心。最后一局不再比哪个家庭抢到的球多,让所有家庭不准退赛不准放弃必须都上,所有人抢一个球,不可用武功,一柱香的时间结束比赛结束,球最后在谁家的篮子里谁家就获胜。” 这样的规矩不可谓不歹毒了,所有家庭都上,大人孩子得有上百好人,上百号人抢一个球,必然会有损伤。而且这个规矩命令的所有家庭不准退赛不准放弃,都必须上! 这个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萨塔浓第一次抬头看向了那个皇帝所在的楼台,目光清冷而睿智,在霍不染唉声叹气中,对霍御云道:“你们家和皇帝不是至亲血脉吗?” 霍御云一愣,蹙眉道:“我父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怎么这么问?” 萨塔浓垂头勾唇,亲弟弟?可你这亲大伯却在处处和你作对!她可不相信三次临时修改历年规矩是偶然,刚才她回头看到在他们身后鬼祟离去的太监可是上了楼台的,那不合常理的命令随后就传下来,会那么巧合? 可就算皇帝阻挠那又怎么样?她萨塔浓想赢的比赛,以前没有输过,现在,也不会输! 第一百二十六章 团结起来,必胜!(二) 第一百二十六章团结起来,必胜!(二)  所有人带着不满或者激动的心情上了赛场。百十来号人围成一个大圈站在外围,每个人的后方都有一个属于各个家庭的篮子,众人中间放着一个橄榄球大小的红球,大家全神贯注就等着裁判一声令下,集体向球冲。 萨塔浓四人站在东方。她瞥了眼后面的篮子,弯腰轻声对霍不妖说道:“不妖一会就老老实实的站在篮子旁边,你不要上场上去。就在这等着我们将球运给你,你就赶快放在篮子里知道吗?记住,这个写着封的篮子是咱们家的。” 霍不妖小嫩脸也一片严肃的点头。 萨塔浓又对霍不染说:“你一会也不要和这些人发生肢体碰撞,你就看着你爹看着球,只要你爹将球传给你,你就抱着球跑到咱家篮子这,如果别人传球抢球的时候漏掉了球,你能抢就抢,不能绝对不要往上冲,你主要负责检漏知道吗?” 霍不染郑重的点头。 萨塔浓站起来看向霍御云,他满身的伤,可萨塔浓却无法让他去休息。 霍御云眼底还有着不可名状的沉痛,见萨塔浓严肃着胖脸,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道:“你安排的很好,继续。” 萨塔浓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一会我负责阻拦敌人,你就负责抢球,带不动球就想办法传给霍不染,但那群男人一定就会将目标放在你身上,我怕你的伤……” 霍御云沉声道:“不要紧,这么多年来我没为不语做过什么,这一次,我想帮不语完成愿望。” 萨塔浓点头,从大到小看了一遍,而后伸出胖手,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湖大特别振奋的喝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霍御云冷飘飘的打断她:“你和谁是兄弟?” 萨塔浓笑容一顿,白了霍御云一眼,继续鼓劲道:“我们四个团结一致,努力拼搏,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来,一起来加油,和我一块喊,团结,必胜!” 这种加油打气的方式,古代土著可不懂,萨塔浓将四个人的手一个个的落在一起,又按住最上方,大喊道:“团结一心,必胜,必胜,必胜!” 她一声比一声喊得更大更有激情,霍不染也被感染,忍不住跟着大喊出来,心中那口郁气似乎也喊出来。萨塔浓再喊一遍,霍不妖也跟着大喊起来,霍御云嘴角抽搐,在萨塔浓的瞪视下,也跟着喊出口。 四个人的加油打气很有声势,以至于周围的家庭看了不由得气势一弱,也有那不当回事看傻子似的看萨塔浓四人。 可当萨塔浓四人转过身来站好,那精神面貌绝对是焕然一新的,大人小孩都是目光炯炯,浑身散发着斗志昂然燃烧着火焰一般的充满战意! 萨塔浓摩拳擦掌,目光冷静而决绝,挺了挺胸膛,嘴角够出一抹戏虐而狂野的笑意,古代土著们,今儿个,老娘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肉/炮/弹! 第一百二十七章 肥婆的威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肥婆的威力!  整个赛场都进入了一级备战的状态,裁判忽然高声喝道:“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有人瞬间点燃了香,倒计时就此开始。赛场上的人无论男女瞬间奔腾的野马一般一起向着最中央的球冲去, 百十来号的人将地面跑的灰尘四起,众人都在动,只有霍不妖往篮子方向跑,霍不染跟在众人身后目光炯炯如同小狼紧迫盯梢。 一群男人是最先到达中央的,霍御云却明显慢了一点,虽然他在拼尽全力的奔跑,可他背后那皮开肉绽的伤还是拖慢了他的速度。 一群人瞬间在灰尘中唔嗷乱叫起来,球就一个,人却一群,大家奔着一个球去,瞬间脑袋撞上脑袋,闹到撞上别人的屁股,你推我抢的挤成了一片,那个球被牢牢的压在了最下面。 男人们在最中央,有武功的不能用,没武功的也不能动粗,只能互相推搡,场面乱成一团。 女人们更是可笑,提着裙子跑,没几步就气喘吁吁,围在乱作一团的男人身后,对着旁边的敌方女人推推搡搡,没几下这群女人就像鸭子上身了,嘎嘎嘎的乱叫起来,不是你打了我的脸我也打你,就是她撕坏了她的衣服,女人们乱七八糟的打成一团,尖叫和怒吼尖锐的响彻了整个赛场。 萨塔浓将裙摆牢牢的撩起掖在腰带中,狂奔着冲进了混乱的战圈。 她粗胖的胳膊抡圆了一甩,只听唔嗷一声惨叫,两个正斗殴的女人倒了下去。萨塔浓这边在一甩,粗胖的手臂重重地砸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惨叫一声倒下,又撞倒了四五个女人。 朦朦灰尘中,只见萨塔浓那圆胖的身材灵活的穿梭在众女人身边,她都是从后面或者出其不意的出击,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片的倒下去的女人,还有那听着都让人发慌的惨叫声。 萨塔浓转着圈的去处理那群女人,她的策略就是先解决弱的。免得最后这群女人成了绊脚石。 皇帝原本还稳坐钓鱼台,可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于灰尘中一片片倒下去的身影,让皇帝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到栏杆旁指着灰尘中快速跑动,胳膊抡的跟风车似的身影,阴狠的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太监飞快传话给下面,下面的侍卫飞快来报:“启禀皇上,那是封小王妃!” 皇帝一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不可遏的道:“萨塔浓?这个蠢货,她究竟在干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皇帝这个问题,而萨塔浓还在继续以收割机的战功,将那群女人放倒。 萨塔浓这一招实在太出其不意,她身材又胖又撞,还舍得下脸面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更是带着一股谁与争锋的狠劲与野蛮,所以那群瘦巴巴的又好面子的女人竟然都不敢触其锋芒。 当萨塔浓抡倒了撞翻了所有女人,她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恶狠狠的看向还在胶着着的男人的战圈,此刻霍御云正将一个男人掀翻了,又去掀另一个。 萨塔浓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怪笑一声,一个纵身向男人们的最上方扑去,她肥胖的身材如同一张大网,四肢打开,重重地砸在了那群男人的最上方,那肥胖的身体重重的一击,让底下的男人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痛呼尖叫和怒吼。 第一百二十八章 苏醒吧,霍御风! 第一百二十八章苏醒吧,霍御风!  “嗷!”叠罗汉的男人们几乎是集体发出了一声惨嚎。 一个个的叠上去也许还能承受,可忽然来了一个重量级的大胖子狠狠一砸,砸的这群男人五脏六五都快吐出来了。 霍御云抓人的手一顿,嘴角狠狠的抽搐着看着他家小猪肥乌龟盖似的盖在众人上方。 雷以诺冷漠严肃惯了的脸上眼中,也不禁露出一抹笑容,趣味横生的呢喃道:“这萨小猪,有点意思。” 萨塔浓这一砸的威力不可谓不大,男人们简直内伤,被直接砸到和最下面的男人,战斗力唰地一下就能减掉一大半。而四周罗着的男人赶紧向外面滚去,都怒不可遏的瞪着萨塔浓。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滚出去,被萨塔浓压在下面的就那么五六个了,而求,就在这最下面的人呢怀中。 萨塔浓大爷似的在上方施压力,痞里痞气的喊道:“交球不杀!” 最下面的人最惨,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而他上面的人虚弱的吼道:“你那么重块压死我们了,怎么给你球?” 萨塔浓猛地站起来,将奄奄一息的几个男人拽起来扔一边,最后一个男人那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被她甩到一边去了,那个被压扁的球露了出来。 周围还有战斗力的男人们立刻往前扑,萨塔浓连忙拿起球跑到霍御云身边,将球塞给他,飞快的道:“你拿球跑,我挡着他们。” 霍御云接过球已经就快速往回跑。 萨塔浓跟着跑了两步,立刻回过神来,肥胖的身子重重地撞击敌人,她太用力,又胖,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到真的被她撞得七零八落。 可这里面还是有十几个男人很强壮,而且他们是直接追着霍御云而去的。 萨塔浓将两个男人砸在地上,一回头,便看见霍御云已经被人抓住了后衣领,拦腰抱着抢球。 正在此时,裁判也高声喊道:“比赛即将结束,一柱香时间马上就到。” 萨塔浓猛地转头看向香,燃烧到最后,只差一点就要燃尽。 胜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萨塔浓双眼怒睁,大喊道:“霍御云将球扔给不染啊!” 可霍御云此刻已经被十几个男人团团包围,他手无缚鸡之力又身负重伤,纵然死死护着球在怀里,可十几个男人的抢夺也让他吃不消了。 萨塔浓忽然痛呼一声,竟然是她分神的瞬间,被那些暴怒怨恨她的男人联合起来按倒在地,男人的拳头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 霍御云紧紧抱着球,身上的伤快疼死了,他就一个念头,死也不能把球丢了。混乱间,萨塔浓痛呼的呼声传到霍御云的耳朵里,他猛地抬头看去,便看见十几个男人压在萨塔浓身上对她抡拳头,刹那间,霍御云清澈的眼神风云骤变,眼底猩红一片! 那目光,凶狠残佞,仿若狼王苏醒! 第一百二十九章 力挽狂澜的帅气一掷! 第一百二十九章力挽狂澜的帅气一掷!  眼看着赛场上霍御云被十几个男人团团围住,那炷香也是最后的强弩之末,就是霍御云现在突围也绝不可能在有效时间之内将球放到自己的篮子里,皇帝站在高处,嘴角含笑,目光里都是施虐后的快意。 可是下一刻,皇帝脸上的笑还来不及加深,就彻底僵硬住。 只见那些激烈争抢球的将霍御云围住的男人,忽然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摊开了一般,只听空气中刷地一声,紧接着一阵阵惨叫此起彼伏,那些身材高大的男人全都如同破布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怎么、怎么可能?”皇帝面色一变,猛地上前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 而霍御云,不,当沉睡的雄狮苏醒后,一切,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 霍御风睁开眼,目光幽冷而暴虐,一日之间莫名其妙的被迫苏醒两次,他要承受的痛苦,绝对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他站直身子,剧痛也不能打破他沉稳冷静的外表,他的目光仿若凶残而暴虐的狼,冷冷的盯着那些压在萨塔浓身上的男人,脚步,一步一步缓缓而来。 萨塔浓震惊的看着霍御风,心思急转满脑门子的官司和不得其解。 刚才,霍御云竟然将那群人全都弹开了?这怎么可能?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朝着她走来了? 萨塔浓来不及思考霍御云的不同寻常,大喊道:“别管我,快点将球送到篮子里,快没时间了!” 霍御风一怔,低头看向左手中的球,他侧头看了眼后方不到三十米的篮子,霍不妖正站在那里。霍御风凤眸微眯,目光有如实质般的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微微抬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就那样轻轻松松的将球一掷…… 众人的实现不由自主的跟随着球而移动,只听砰地一声,那个被人压扁了抢破头的球,就那样分毫不差的落入篮子里! 几乎是与此同时,裁判大喊道:“时间到!比赛结束!” 萨塔浓还有点发愣,又是惊艳又是不敢相信的眨眨眼,这家伙,竟然还有这一手?超帅! 霍御风回头向萨塔浓走来,他每走一步都仿若带着巨大的威势,他目光犀利而狠戾,他气势逼人令人胆颤,那压在萨塔浓身上的男人们,触及到霍御风的目光,竟是浑身冷颤着纷纷后退,不由自主的离萨塔浓远远的。 萨塔浓一下子坐起来,疼得呲牙裂嘴的,可是想到他在那么千钧一发之际来了这么漂亮的一手,简直是力挽狂澜,萨塔浓对霍御云不由得刮目相看。坐在地上对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整个赛场都是静默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震得傻眼了。 霍御风于万众瞩目中走到萨塔浓身边,看着她鼻青脸肿的猪头样,沉声问:“要本王杀了他们吗?” 萨塔浓笑脸一僵,他一开口,那万千气势瞬间暴/露无遗,他口中自称本王是唯我独尊的霸气,绝不是霍御云自称本王时的那种邪气无所谓。 这种口吻,这种目光,这种霸气侧漏…… 辛、辛德瑞拉先生?! 第一百三十章 本王的妻子! 第一百三十章本王的妻子!  萨塔浓简直被自己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和感觉给惊到了。她怎么会有种面对辛德瑞拉那神秘男人的感觉呢?眼前这明明是货真价实的霍御云啊。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那张变幻莫测的小脸,微微一怔,薄唇不自觉紧抿,眼神底有懊恼划过。他没想到这小胖子竟然这么的敏锐。可他这种占据身体意志的行为也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沉睡的时候,外界的事情一般是不知道的,可刚刚萨塔浓的痛呼,他却能听到。 然后,他就那么不合常理的再度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霍御风故意放缓了语气,学着霍御云的口吻道:“是想赢得这场比赛?” 他这次开口少了冷厉和威严,多了几分洒脱,倒是有些像霍御云。萨塔浓吐出一口浊气。他就说呢,怎么会有那么诡异的事情。 “当然要赢啊,这是不语的愿望啊。”萨塔浓揉着腮帮子说道。 霍御风又是一怔,想到了霍不语他也是面色难看,可萨塔浓竟然为了霍不语的愿望而如此努力,这让霍御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而后霍御风抬头,看向皇帝的所在处。 他这一抬头,逆光站在场中,负手而立,不需言语便已经是雄霸天下的气势,一个眼神都能叫人胆战心惊。 当霍御风的目光,时隔六年第一次和皇帝对上,霍御风依然冷漠从容,而那位暴虐的皇帝,险些没惊叫出声! 风骤起,吹卷霍御风的袍裾长发,他站在在风中,不言不语,却能给那位性格暴虐的帝王非一般的巨大压迫感。 皇帝瞳孔紧缩,死死的抓紧木栏,胸口是不可抑制的剧烈粗喘。惊惧、慌张、不可置信和杀机嗜血还有怀疑深深的交织在皇帝的心里。 他的侄子亲族里,从来都只有霍御风给过他这种压抑和不知所措的压迫感!那是一种让他这个帝王都深感无力和恐慌的压迫感,似乎,面对霍御风,他这帝王之为都能随时不保! 而这感觉,已经消失六年了。今天,他却忽然再度感觉到! 帝王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眼底是猩红的杀机毕露。 霍御风能感觉到那杀机,他于皇帝之间,早晚有一笔账要算!可他从没想过会是在今天和皇帝再度面对面。这并不好,因为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身体。可既然已经面对面,他也不惧皇帝。 霍御风用一种别人不懂,但皇上却明白还很深恶痛绝的语气冷傲道:“还请皇上宣布今天比赛的第一名是本王的……”霍御风看了眼萨塔浓,这个女人其实是他霍御风的妻子,可是却是在他沉睡的时候,由另一个自己迎娶的。 短暂停顿,收起对萨塔浓身份的迟疑,霍御风冷声道:“第一名是本王的妻子!皇上,宣布吧。” 这不可一世的姿态,这目中无人的口吻,萨塔浓看了听了,只觉得帅毙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吐血! 第一百三十一章吐血!  这么不容拒绝的口吻,听的其他人都是神经紧绷惊恐惧怕。都觉得霍御云不愧是纨绔,连找死都这么特别疯狂,他竟然敢对他们残暴的帝王如此说话。他以为他是他哥哥霍御风吗?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残暴的帝王竟然对霍御风的话不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沉声道:“朕的侄儿,你这样和朕要第一,不是让朕为难?” 霍御风冷冷站在那没有回答。 萨塔浓来到霍御风身边,即便是面对帝王她也不见丝毫惧意,从容不迫的扬声道:“皇上此言差异。我们不是在和您要第一,而是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 “这比赛一共三场,三局两胜,霍不染赢了一局,这一局霍御云又在最后关头将球投进我们的篮子,我们赢了两场,我们是第一,谁敢多言!”萨塔浓自己都没感觉到,她站在霍御风身边底气特别足,就这样和霍御风并肩而立,萨塔浓便觉得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过如此。 皇帝眼底是冰冷的杀机,可他却还在笑:“那就让裁判宣布吧。” 裁判连忙宣布道:“今年家庭对抗赛以封王府霍御云家庭三局两胜获得胜利!请来领取奖品吧。” 霍不染和霍不妖欢呼着抱成一团,孩子们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们只知道,他们坚持努力后,真的做到了,他们开心的毫无顾忌,笑得欢快轻松。 萨塔浓也是笑容满面,下意识的拉着霍御风的手来回摇晃,开始的看着霍御风笑。 霍御风见她笑得眼睛都没了,便觉得滑稽,忍不住要轻笑一声。 他一个轻笑,萨塔浓觉得阳光都更灿烂了,这个笑霍御云平日里是绝对做不出来这样惊艳效果的。萨塔浓心头的疑惑,不由得再度掀起。 神秘的自称本王的和霍御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霍御云,他们只见究竟有什么关系? 霍御风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便带着萨塔浓和孩子们要离去。 而皇帝阴冷的声音在楼台上响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竟然说道:“霍御云你不留下来进行最后的大赛吗?马球可是你哥哥霍御风最爱的运动,今天是他的忌日,朕为了让所有人都记住霍御风,把今天定做了马球大赛。” 霍御风眉目中都是波澜不惊,他怀中抱着霍不染回头对皇帝轻蔑一瞥,冷声道:“真正的纪念不用任何形式也能缅怀,虚假的纪念再隆重也是浮夸,这样的比赛,不参加也罢。” 霍御风这话怎么说怎么有理,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但其他人却不知道,所以霍御风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对‘死去霍御风’的大不敬!一瞬间那些被他冰冷气势威吓的人都对他怒目相视。 而霍御风却无动于衷,牵着抱着霍不妖的萨塔浓阔步离去。 刚进马车,霍御风便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的肩膀给你靠!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的肩膀给你靠!  萨塔浓刚安顿好两个孩子坐好,听到闷哼一回头便是面色一变,他用自己粗胖的身子挡住了孩子们的视线,连忙拿出手给霍御风擦。 霍不妖欢快的声音传来:“爹爹怎么了?” 萨塔浓笑道:“没怎么,你爹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们两个带着小狐狸去后面的马车好不好?” 霍不染兴奋极了,此刻也终于听话一次,拉着霍不妖被下人抱下马车,站在马车外对萨塔浓哼道:“你要照顾好我爹,萨小猪!” 萨塔浓笑米米的道:“知道了,放心吧小爷。” 霍不染高兴的拉着霍不妖爬上后面的马车,两个孩子看着小笼子里那只蜷缩着的小东西,满眼的喜爱之意。 小狐狸周身皮毛雪白,一点杂毛都没有,蓬松的大尾巴将它的小脑袋遮挡住,偶尔动一下胖乎乎的身子,似乎有些惊恐,偶尔会偷看一下他们。 两个孩子惊喜和欢呼不时的从马车里传出来,萨塔浓听后放心了,便连忙做到霍御风身边,担忧的问:“怎么会吐血?被打出内伤了吗?还是后背的伤更严重了?” 霍御风此刻只想沉睡,将身体交给另一个灵魂,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沉睡。身体和灵魂上的剧痛折磨着他,他额头冷汗直冒,甚至没有力气回应萨塔浓。 萨塔浓急得轻轻拉着他的手,感觉到霍御风的手一僵,似乎想要收回去,她连忙握紧了,真诚的道:“你别忍着,疼就用力握紧我,这样就不会很疼了,我们很快就能到家,就能卿大夫给你瞧病了。” 霍御风抬起冰冷的眸子看她,她胖乎乎的脸蛋看不出一点风华绝代的痕迹,甚至她曾经娇俏精致的一面都找不到,她还是骄纵着顽劣的活着,却依然没有遗失她最纯净的让他敬慕的善良。 他可以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拼尽全力,哪怕挨打也不抱怨。就如同她曾经在战场上,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救那些将她视作蛮夷的百姓的生命! 霍御风看着她胖胖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抚摸她嘴角的瘀青,摩挲着,指尖渐渐传递着一种让萨塔浓很舒服的冰凉的温度,萨塔浓不知道,霍御风的手指摩挲过得地方,她嘴角的瘀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可萨塔浓感觉到了舒服,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舒坦劲儿,让萨塔浓不由得眉眼带笑的看霍御风。可霍御风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晕晕沉沉起来。 眼看着他就要一头栽倒,萨塔浓连忙将他拉进怀里,豪放的将霍御风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搂着霍御风爽快的道:“别逞强了,今天你是咱们家的大英雄,我的肩膀暂时给你靠!” 霍御风听着她大气爽朗的话,不由得轻笑一声,当真将身体的重量交给了她,在萨塔浓怀里闭上眼,呢喃道:“小丫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讥讽她母亲的身份 第一百三十三章讥讽她母亲的身份  一家人回到王府,霍不染和霍不妖就迫不及待的让下人提着笼子冲向霍不语的院子。 霍御风陷入沉睡,这具身体就更加虚弱。霍御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萨塔浓刚送走了大夫,霍不妖就红着眼眶跑进来,扑在霍御云床前呜咽的哭。 萨塔浓在看见霍不染一脸愤怒的样,再看后面小厮提着的笼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萨塔浓将霍不妖抱起来,柔声道:“是紫玉侧妃不让不语要小白狐对吗?” 霍不妖伸着小胖手圈着萨塔浓的脖子,委屈的哭道:“侧妃好凶,不妖怕。” 萨塔浓将小姑娘的身子抱在怀里,对霍不染道:“这是咱们齐心协力好不容易赢来的礼物,哪里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带着小狐狸,跟我走。” 霍不染眼睛一亮,他越来越对萨塔浓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信任,但他总是对萨塔浓表现的很不屑。他故作鄙视的冷哼一声,却还是连忙跟着萨塔浓离去。 萨塔浓出现在霍不语院子的时候,院子里没什么人,靠近屋门,却听到紫玉那不同平日里的柔声细语,此刻充满了怨毒和狠辣的对着下人呵斥道:“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是不是忘记谁才是你们的在主人了?本侧妃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不尊放那两个小崽子进来不语的院子?你们拿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吗!” 下人在屋子里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紫玉还不解气,指挥她的大丫鬟道:“红杏去将那两个婆子给本侧妃狠狠的掌嘴!看他们还敢放那两个小畜生进来!” 房间里瞬间响起了求饶声和巴掌声。 萨塔浓冷笑一声,放下霍不妖,霍地推开了房门。 阳光霍地一下涌进了房间,众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便见萨塔浓那肥胖的身躯堵在门口,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萨塔浓的声音听上去嘲弄又吊儿郎当的:“紫玉侧妃好大的威势啊,我倒不知道在紫玉侧妃的心中,霍不染霍不妖原来是两个小畜生?那请问,同为一父所出的霍不语又是什么?” “你放肆!”紫玉拍案而起,她在这封王府多年,除了那么几个人,当真没有谁敢这样对她说话,更何况这萨塔浓还是在说她的宝贝女儿,她怎么能不怒? 萨塔浓笑得邪气,进了房间悠然落坐在紫玉一侧,歪着头笑得痞里痞气的道:“哟,着急了?是因为我说的是霍不语?你倒是慈母之心,可你别忘了,论身份好像我比你高,放肆这个词儿,在本王妃面前,你配说吗?” “萨塔浓!你要张狂滚回你的院子去张狂,这里是我女儿的房间,没有你张狂的资格!”紫玉怒目而视,这一刻她可没有什么心思在和萨塔浓虚与委蛇。 萨塔浓冷笑几声,指着紫玉的鼻子,一副老娘就张狂你能奈我何的痞子样道:“你也别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别人说你女儿你知道生气,那你那样辱骂别的孩子的时候,你没想过他们也是有母亲的,他们的母亲也决不允许有人这样辱骂自己的孩子吗?” 紫玉大笑起来,讥讽的道:“我记得他们的母亲现在可是半死不活的。而你,是在说你是他们的母亲吗?那你可要问过韩烟了,看看她这亲娘,愿不愿意让你给她的孩子当母亲。” 第一百三十四章 怒揍紫玉! 第一百三十四章怒揍紫玉!  萨塔浓对于紫玉的讥讽毫不在意,甚至是大笑道:“哟,你这是不服气我能做着王府的正妃,而你只是个侧妃吧?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一个现实,这个王府里,我不仅是霍不染和霍不妖的母亲,也是霍不语的母亲。你生了霍不语又能怎么样?她还不是要叫我一声母亲?” 萨塔浓这一番话把紫玉气得脸都青了,她被激怒的毫无风度,狠狠的砸了萨塔浓面前的茶壶,指着门口大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救你这个蠢样,像一头猪似的爱整日里招摇过市,你也好意思?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母亲,你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就惦记着别人的孩子!你这头蠢猪,你真让人恶心!” 萨塔浓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她缓缓站起来,粗壮的身躯很能给人带来压迫感。 紫玉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鄙夷的看着萨塔浓道:“我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叫一头猪母亲的!你少在我面前狂,你以为小王爷现在护着你是为什么?他不过是觉得一头猪好玩罢了,等他玩够了,说不定就会把你宰了,你难道妄想小王爷会喜欢你吗?哈哈,别做梦了!霍御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韩烟那个践人!” 紫玉越说越疯狂,她从前嫉妒韩烟,恨不能弄死韩烟。她有了长女,可是韩烟随后就剩了一对龙凤胎!韩烟有霍御云全心全意的宠爱,韩烟的儿女健康,而她的女儿却生下来就疾病缠身,她什么都不如韩烟,她恨死了。 好不容易,霍御云这几年来对韩烟忽然就不闻不问了,好不容易韩烟快病死了!她以为她终于等来了上位的机会。就算霍御云这几年迎娶了好多人,可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了。 但当紫玉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了,却又来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不仅蠢胖还臭名昭著,可就这样一个恶心人的女人,却得到了霍御云的各种维护!紫玉的仇恨几乎充满了她的身体。 越想,就越是满腔怒火,失宠的局面,无爱的人生,女儿的疾病,怨恨嫉妒,陡然紫玉实在无法冷静,她冒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萨塔浓,终于是恶向胆边生,对着萨塔浓挥出了巴掌,疯狂的怒吼道:“我打死你这个践人!” 萨塔浓此刻已经站起来,见紫玉的动作,她反应特快的闪开一步,紫玉一个踉跄,紧接着萨塔浓将紫玉的头发抓在手里往后猛地拽,拽的紫玉抬头间,萨塔浓的巴掌便狠狠的落在了紫玉的脸上。 啪地一声响起的同时还有萨塔浓的话:“这一巴掌打你不知尊卑!” 啪地又一巴掌打响,萨塔浓又道:“第二巴掌打你言辞恶毒毫无仁慈!” 紫玉被打蒙了,待反应过来要反抗,却被萨塔浓一把推开,一脚踹在了紫玉的小腿上,踹的紫玉跌倒在地,只见萨塔浓冷着脸,怒道:“这一脚踹你不知好歹!” “你可知道你如此看不起和防备的两个孩子,为了完成你女儿的愿望有多努力和拼命吗?”萨塔浓居高临下的看着紫玉,手指门口站着的两个孩子怒声质问。 萨塔浓鄙夷的冷喝道:“他们那么毫无杂质的心疼和爱着他们的不语姐姐,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在背后如此咒骂侮辱他们,甚至拒绝他们的善意,你知道你拒绝的不仅是两个孩子的真心,更是阻断了你女儿的愿望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她不敢,本王敢! 第一百三十五章她不敢,本王敢!  紫玉此刻哪里还听的进去什么话,她被揍的又怒又发狂,猛地爬起来对着萨塔浓挥巴掌道:“我不用你们假好心!你们都去死!” 萨塔浓利落的又给了紫玉一脚,这次这一脚不可谓不狠,踹的紫玉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萨塔浓冷冷的道:“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东西,拿着别人的好心当狗肺,你这么恶毒,你就不怕霍不语见到你这丑陋的嘴脸害怕吗?” 紫玉趴在地上扬起头来怒吼道:“你别提我女儿!要不是这两个小兔崽子总偷偷来找不语,不语怎么会得风寒?这次的风寒差点要了不语的命!我不该恨他们吗?” 紫玉的话让霍不染和霍不妖脸色惨白,小孩子在聪明却也还是单纯的,萨塔浓看着那两个孩子,小脸上明显是愧疚和难过的表情。 萨塔浓恼怒的看向紫玉道:“你别信口开河,霍不语身体生来就不好这并不是秘密。霍不染和霍不妖也没有感染风寒,何来的传染给霍不语?紫玉你的心已经被怨毒充满了,你这样根本就不利于霍不语调养身体。” “你整日里像圈养宠物一样圈养着霍不语,她渐渐大了,她也渴望外面的天空,她也渴望朋友和自由。可你这样别人见霍不语一下你都不愿意,你真的是为霍不语着想吗?你知道一个人心里不快乐,也会生病吗?”萨塔浓连胜质问道。 紫玉却丝毫听不进去萨塔浓的话,她只觉得萨塔浓的话特别可笑! 她是霍不语的母亲,她会害自己的女儿吗?她会让女人不开心吗?要是没有这两个小畜生整日里来找不语,不语怎么会越来越不乖?怎么会总是生病? 紫玉想到这,那仿若淬了毒的目光便忍不住恶狠狠的看向霍不染霍不妖,这个目光吓得两个孩子一哆嗦,不由得退后好几步。 萨塔浓蹙眉挡住紫玉的目光,冷声道:“你既然还不知错,那我也是多说无益了。我会和霍御云说,让他给霍不语换一个环境,也许这样更有利于霍不语调养身体。” 紫玉猛地抬头,暴怒的吼道:“萨塔浓你敢!” 萨塔浓还来不及说话,只听门外传来一声低沉嘶哑的怒喝:“她不敢,我敢!” 萨塔浓猛地回头,便见霍御云被霍一搀扶着站在门前,苍白的俊脸上还有没有消散的盛怒,正阴冷的看着紫玉。 紫玉见到霍御云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怨毒和扭曲都来不及收敛,全被用于看去。紫玉连忙哭喊着叫道:“小王爷您可要为玉儿做主啊!” 霍御云狠狠的喘着粗气,闻言便冷笑道:“放心,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紫玉惊喜的抬头,却见霍御云看向萨塔浓,对萨塔浓道:“从今天开始,让霍不语搬到你的院子去住,你只要能让霍不语开心快乐的过完、过完她所剩不多的时光就行!能做到吗?” 萨塔浓郑重的道:“我尽力!” 紫玉绝望的哭吼:“小王爷,您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霍御云轻蔑的看了眼紫玉,冷酷的转身离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如叫小可爱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不如叫小可爱吧  萨塔浓并不是个圣母,相反她还没什么和孩子相处的经验,让她照顾孩子,她现在想来,之前真是头脑一热。 可既然已经答应了,她就得努力去做。萨塔浓让霍不语住在她房间的左边的房间。头一天晚上搬东西,第二天霍不语就来了。 霍不语的身体确实已经非常不好了。她被抱到萨塔浓院子里的时候,小脸惨白惨白的,没精打采的蹙着小眉头,呼吸都显得很薄弱。 萨塔浓知道自己这张脸现在胖的没个人样,生怕吓到霍不语,于是她对霍不语开玩笑的扮各种鬼脸,并俏皮的道:“小美女,你看我长得可笑吗?以后我们就要成为邻居了,你看见我的时候不要害怕哦。” 霍不语躺在软软的床上,连笑都有气无力,可她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特别漂亮明亮,对萨塔浓伸出细嫩的小手,萨塔浓连忙轻轻握住她的小手,霍不语轻声细语的道:“萨小猪我好开心。” 萨塔浓看着孩子那么虚弱的躺在那,瘦小的小女孩,还没有见过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就被病痛折磨的即将离开,可她的眼神里依然有着让人窒息的希翼和光彩,还是那么的不染尘埃与干净。 萨塔浓的心口发胀,点着霍不语的小手调皮的音调说道:“恩,不语开心呢?” 霍不语抿抿小嘴,一笑就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可她的唇瓣已经发紫。她轻声道:“我第一次可以住在别的地方,就特别开心。” 她只是住在别的地方就能如此开心,这甚至连个愿望喜好都不算。 萨塔浓笑道:“那我就让不语更开心一点吧。霍不染和霍不妖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哦,他们给不语赢回来了那只小白狐。” 霍不语眼睛霍地更加明亮,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一些:“真的吗?” 萨塔浓肯定的点头,又道:“不过现在只能让你离远远的看一看,毕竟那种小动物我们要养一段时间才知道它是不是健康的,所以不语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可以摸它哦。” 可尽管如此,霍不语还是很开心的笑着看萨塔浓。 萨塔浓给霍不语盖好被子,对外面喊了一声,对着床的窗户就被打开了,先生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脑袋,霍不染和霍不妖对着霍不语笑着喊姐姐,阿三将装着小狐狸的笼子放在窗台上,小白狐今天活泼多了,在笼子里正窜来窜去,看上去可爱又灵动。 霍不妖对霍不语感情很深,指着小狐狸娇声喊道:“不语姐姐,它就是小狐狸哦,妖妖问过萨小猪了,她说这是位狐狸小姐,是个女孩子呢,我们叫它什么好呢?” 霍不染连忙很大男子主义的道:“你们不要信萨小猪的话,这一定是个狐狸公子!既然是男的当然要叫英雄了!” 霍不语新奇的看着小狐狸,满眼喜爱藏不住,闻言咯咯笑道:“我相信萨小猪,它一定是个女孩,不妖妹妹,小狐狸这么雪白可爱,我们叫它小白好不好?” 不妖连连点头。霍不染板着小脸冷哼:“一点也不好听。” 萨塔浓听着那出镜率超高的名字,恶趣味横生的幽幽的提议:“不如叫小可爱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封王妃有请 第一百三十七章封王妃有请  阿三第一百二十次叹气,他发现自己最近一点不被萨塔浓喜欢,什么苦活累活都是自己的,自从萨塔浓失踪三天回来后,什么都变了。 现在这个小院子里每天都有各种欢声笑语,还有各种鸡飞狗跳,霍不染的颐指气使,霍不妖的娇声娇气,霍不语的虚弱,阿三发现他的工作量忽然增大好多,才不过短短五六天而已,阿三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那群小屁孩折磨死了。 “喂,不要偷懒,赶快洗衣服,你的月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那么有气无力。”萨塔浓颐指气使的声音从院子里那颗参天大树上传来。 阿三脊背一僵,心里默念着:她是主人最在乎的女人,她是主人的命,忍忍忍! 萨塔浓坐在粗大的树干上,晃悠着胖腿儿,嘟着小嘴顽劣的对着阿三噗噗噗的吐葡萄籽。眼神里都是不开心不甘心。 她这五六天忙乎着霍不语,霍不语刚来的时候三天两头请大夫,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哪还能去试探阿三是男是女?她这几天就担心霍不语的生死了,霍御云重伤那么严重,还每天都来看霍不语,这几天别说让霍不语开心了,就连说话霍不语都被大夫限制了。 一转眼多天过去了,霍不语的病情总算的稍微稳定了,萨塔浓有了闲心忽然想起了对阿三的怀疑,这么多天过去了,阿三有什么大姨妈也早就走没了。她更是对绑走自己的人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萨塔浓不开心,阿三可倒了大霉了,霍不染霍不妖天天来小院报道,萨塔浓心大,有着孩子们疯玩,只要你们高兴就行。萨塔浓兴趣上来了,还会跟着孩子们一块疯,奈何霍不染实在嫌弃排斥萨塔浓,导致现在孩子们在屋子里玩狐狸,她只能坐树上吃葡萄。 葡萄籽砸在阿三脑袋上后背上,阿三搓衣服的手捏紧,却沉默着继续洗。 萨塔浓不死心,眼珠转动,托着肉下巴问道:“阿三,你说什么情况下什么人会对一个女人称呼小殿下啊?” 阿三的手几不可察的轻颤一下,而后恢复正常,边洗衣服边回答道:“能被称呼殿下的,不论男女,身份当然都很尊贵。” 萨塔浓眼睛一亮,她被绑走的那三天,那个男人可是经常抱着她给她喂饭的,还总称呼她小殿下什么的,哇噢,难道她穿越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有个什么了不起牛掰掰的身份? 萨塔浓一下来了精神,兴奋的摇晃着枯叶满满的树干,树叶纷纷坠落,刷刷响声中萨塔浓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欢快:“阿三,那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某位尊贵了不起的殿下呢?” 阿三嘴角抽搐一下,还没想好如何回答,院门口便响起了一个苍老却严肃的老妇人的声音:“老奴是封王妃身边的嬷嬷,奉命来请小王妃随老奴去见封王妃。” 萨塔浓几乎淹没在树叶中的身影一紧,欢快的目光瞬间淹没在冷冽中。直觉告诉她,封王妃那老妖婆见她准没好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 谁会关心一头猪! 第一百三十八章谁会关心一头猪!  “萨小猪你不要去!”听到外面的对话,霍不染立刻从屋子里跑出来,仿若小老虎似的用警惕而愤怒的目光瞪着那老嬷嬷道:“你滚回去告诉老妖婆,萨小猪才不会去见她!” 老嬷嬷脸色难看的看着霍不染,沉声道:“小爷的教养果然很有问题,果然是跟着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言行举止。老奴会将听到恶化如实转告给封王妃,请封王妃找来严厉的礼仪师傅来管教小爷的。” 这话简直就是威胁和直白的不将霍不染放在眼中了。同时也是在骂萨塔浓没教养。 萨塔浓娇笑好一会才道:“那你的教养就好到家了吗?霍不染对一个奴才说话需要用到教养吗?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奴才比主子还有面子,竟然要让主子给你脸面?” 那老嬷嬷是封王妃身边很有脸面的严嬷嬷,几十年来这封王府里可没有几个人敢这样教训她,严嬷嬷老脸拉的比驴脸还长,更冷漠的道:“小王妃在这里和老奴逞口舌之快没有用,有胆量还是和老奴去见王妃吧,让个孩子出来给你挡着,实在是没脸没皮了。” “哎哟,我可真是长见识了,一个王府里的狗奴才,竟然也敢对主子说没脸没皮,好好好,你这狗奴才我记住了,咱们就去见见封王妃,我也要将你这狗奴才的言行举止说给王妃她老人家听听,看看她老人家会怎么处理。”萨塔浓丝毫不减动怒的还在笑。 她胖乎乎的身体顺着大树灵活的爬下来,看得下面的人一愣一愣的。 萨塔浓故意将满手的葡萄汁液噌在阿三洗好的湿衣服上,对满眼冒火的阿三笑得顽皮又淘气:“阿三乖,辛苦喽。” 萨塔浓往外走,特高傲的样儿,看都没看严嬷嬷一眼,大爷似的迈着八字步往前走。 霍不染急得跑过去拉着她训道:“萨小猪你不能去,老妖婆一见人就打人,她是疯子,你要去了也会挨打。” 萨塔浓笑弯了眼,痞里痞气的捏着霍不染的小脸得意洋洋的问:“不染关心我?我好感动啊。” 霍不染啪地将她的胖手打掉,板着小脸怒道:“谁会关心一头猪!哼!” 萨塔浓故作伤心的样,捧着胸口猛地后退几步,一脸难过的看着霍不染,而后一甩头呜咽着跑了出去。 霍不染风中凌乱的看着萨塔浓那肥肉乱颤跑远的身体,回头僵硬的问阿三:“萨小猪哭了?” 阿三恨恨的将被萨塔浓弄脏的衣服扔进盆里,没好气的道:“一会她要能真哭就好了,就得让她尝尝哭的滋味!” 霍不染一听,着急的对屋里喊道:“不语不妖你们自己玩吧,我去找爹救萨小猪!” 眼看着霍不染着急忙慌的跑出去,阿三攥紧衣服,也开始心神不宁。 听说,封王妃自从六年前就隐退状态,不问世事,不管府里的一切,整日里关在屋子里,像个苦行僧一般,但每年封王妃的院子里都会见几次血,那些血无一例外是打霍御云留下的。 外界传说,封王妃这个女人因为痛失爱子,已经疯了,且,残暴成性。 萨塔浓那蠢女人,只怕凶多吉少。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迎娶你进门的条件,还记得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迎娶你进门的条件,还记得吗?  萨塔浓第二次迈进封王妃的院子,这次这个院子里没有那么多女人,而门口,站着面目狰狞的紫玉,萨塔浓一看见紫玉,便什么都了然了。 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轻笑,萨塔浓步履悠然的走到台阶之上。 门里严嬷嬷汇报完毕已经让她进入了,她经过紫玉身边的时候,紫玉忽然压低了声音,却十分阴狠的道:“你最好主动将女儿还给我,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萨塔浓脚步顿住,她目光清冷骄傲的看着紫玉那张扭曲的脸,忽然扬声道:“紫玉侧妃,我劝你还是把心放开,孩子是你的,没有人会抢走,只要霍御云说让霍不语回到你身边,我一定立刻将那孩子送回去。” 萨塔浓不停顿的又道:“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不能因为你是霍不语的母亲,你就残忍的波多霍不语的快乐。如果你心够开阔,你就可以将霍不语这短暂的与你分开,当作是这个孩子的一个历险一个成长,她在这段不一样的时光中会收获快乐和从不知道的东西。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快乐和成长,难道不是很重要的吗?” 萨塔浓很严厉的道:“但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这种态度,你只让我看见了你对霍不语的束缚,你这样做那个孩子永远不可能快乐,甚至于到她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她都不会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 “你闭嘴!我怎么做你没有资格品头论足,我绝对不会害了我的孩子。因为我是亲娘,让你,一个后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教我怎么做一个母亲?”紫玉狂怒的大吼道。 萨塔浓点头道:“我知道了,和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真是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她说完,不理会紫玉还要怒吼的话语,抬腿进入房间。 这房间很昏暗,但布局和摆设却很严谨,房间里有浓重的檀香香味。萨塔浓往里面走了几米,便看见跪坐在蒲团上的封王妃,正闭目念经。 进入这般庄重严谨的环境,萨塔浓也安静的伫立在一旁,她并没有急于开口,而一旁的严嬷嬷显然已经告状,此刻正一脸得意期待的看着她。 萨塔浓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当胖壁画,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怎么样能让霍不语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严嬷嬷看着那胖子竟然丝毫不紧张的站在一旁,明显魂游天外,一会笑,一会蹙眉,一会眼睛一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不甘的笛声对封王妃道:“娘娘,那萨塔浓竟敢在您面前出神。” 封王妃本就想凉凉萨塔浓,闻言终于睁开眼,眼底一片阴沉的道:“你先出去,本宫有话对她说。” “是。”严嬷嬷恭敬退下。 封王妃看着桌子上的烛火,目光也是明明灭灭,声音威严而阴冷的道:“萨塔浓,你可还记得当日本宫答应迎娶你进门的时候,你答应了本宫什么条件吗?” 第一百四十章 荒唐的条件! 第一百四十章荒唐的条件!  萨塔浓一愣,忍不住仔细去想小萨塔浓的记忆,可想了半天,她实在想不起来,便没心没肺的道:“不记得了。” 封王妃本来心平气和的,可听着萨塔浓那没心没肺的话,封王妃的怒气便渐渐滋生。她冷笑一声道:“你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履行承诺了?” 萨塔浓感觉好像有什么挺重要的事情就在脑袋里转悠,可是在想不起来,而封王妃这样的质问,让萨塔浓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呢?她想,这一定是小萨塔浓的灵魂记忆在作祟。 萨塔浓依然用没心没肺的声音故作轻松的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也许王妃说出来我就能记起来呢?” 封王妃哼了一声,讽刺的道:“当ri你跪在本宫面前,哭的涕泪横流,苦苦哀求本宫答应让霍御云迎娶你进门,你说只要本宫答应让你进门,你可以答应本宫任何条件,你,连这个也忘了?” 萨塔浓嘴角一抽,脑补小萨塔浓哭的眼泪鼻涕跪在这老妖婆面前苦苦哀求的模样,实在觉得恶心极了。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小萨塔浓怎么就会一根筋的要嫁给霍御云?又怎么会求到老王妃这来的?按照没脑子的小萨塔浓的行事风格,她是绝对想不到老王妃这条迂回路线的。 萨塔浓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可又快的让她抓不住。 封王妃得不到萨塔浓的回应,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不管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假不记得,但你都别想不去兑现你的承诺。” “那我究竟答应你什么了?”萨塔浓现在倒是很想知道,小萨塔浓这个小笨蛋,究竟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封王妃冷笑一声,忽然缓缓站起来,转过身来,那略显苍老却风韵犹存的样貌配上这清冷孤傲的表情,实在是很有威力。她目光带着火光一般的看着萨塔浓,清晰的道:“你答应本宫,只要能让你嫁给霍御云,你就会将霍御云的生活搅和的鸡犬不宁,妻离子散。” “什么?!”萨塔浓大惊失色,仿若幻听了一般的重复道:“我答应你将霍御云的生活搅和的鸡犬不宁妻离子散?” “是!这是你亲口答应本宫的!”封王妃信誓旦旦的道。 萨塔浓却哈地大笑出来,见鬼的表情看着封王妃道:“我是有毛病吗?如果按照您说的,当日我哭哭啼啼的求着你非要嫁给霍御云,那就是真喜欢他啊,那我又怎么可能去搅和霍御云的生活呢?这样的条件简直是个笑话,根本就不可能!” 萨塔浓目光亮的惊人:“更何况,您是霍御云的亲生母亲,您会让一个女人去祸害的您儿子妻离子散鸡犬不宁?这是一个当母亲的人会做的吗?您当我白痴啊!” 封王妃自始至终都很冷静,萨塔浓的嘲笑和不可置信,她都充耳不闻。她只是直直的看着萨塔浓道:“你只要告诉本宫,你会不会继续履行承诺就行。” 萨塔浓觉得封王妃的脑子果然是有病的,竟然那么坚决的要害自己的儿子。她却坚定的摇头道:“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这样荒唐的条件,所以我不会履行什么见鬼的承诺!” 封王妃目光阴冷,点头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本宫能让你嫁进来,也能让你滚出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萨小猪发威! 第一百四十一章萨小猪发威!  封王妃目光阴冷的看着萨塔浓,那眼神似乎是在给萨塔浓最后的机会。 萨塔浓却是冷笑一声,心里对封王妃最后的一点敬意都没有了。想到之前霍御云说的让她对封王妃好点的话,她实在想骂醒霍御云,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觉得封王府可怜!变/态才会对个老变/态好! 她萨塔浓可不是人间圣母,没那个责任对老妖婆好! 萨塔浓抱着双臂,嘴角挂着冷笑,又骄傲又硬气的道:“封王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封王府里您的备份身份最尊贵,你不让我在这里我都没办法不是吗?但是我想提醒封王妃一句,我萨塔浓真有错,我认,但您要是用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扣,那不好意思,就算您是长辈,我也不会惯着!” 封王妃一直沉冷的脸终于因为萨塔浓的话而变色,她威严的怒目而视,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惯着谁?你竟然敢这样和本宫说话!” 人老了,她可以敬着,但人老了,却要倚老卖老,未老不尊,那抱歉,她绝不会给好脸色。萨塔浓心里对封王妃一丁点敬意都没有了,自然说话就不客气起来:“我的胆子是不小,但我的脑子更厉害,我知道怎么样的人是值得人尊敬的,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不爱,还想方设法去祸害的母亲,实在让我敬重不起来!” “你放肆!”封王妃狂怒的喝道,她猛地吼道:“来人,将萨塔浓这个践人给本宫拖出去狠狠的掌嘴五十下!” 靠,她本来脑袋就大长得就胖,真的挨了五十下嘴巴,她还不真诚猪头! 萨塔浓可不是真正的古代女孩,长辈要打要罚都被懂得等着,萨塔浓脚底抹油,开门就跑。 可她刚打开门,却不由得往后退回一步,一步又一步,严嬷嬷正撸胳膊挽袖子的狞笑着带着两个强壮的家丁走进来。 “给本宫狠狠的打!”封王妃冷笑道。 “遵命!”严嬷嬷这老妇用一种兴奋的报仇的目光看着萨塔浓,那眼神里淬着毒,一挥手道:“你们给我上去按住她,不然这小贱蹄子不老实。” 萨塔浓不惊不慌的往后退,眼看着那两个家丁冲过来,萨塔浓一把抄起椅子,对着一个家丁当头砸去,这出其不意的一砸,将一个家丁当场砸倒在地。 萨塔浓又趁着其他人惊得愣住神的瞬间,抄起另一把椅子,将另一个家丁砸的唔嗷乱叫。 两个家丁瞬间被萨塔浓砸翻,封王妃怒的胸口剧烈起伏,那严嬷嬷也是暴怒着对着萨塔浓扑去。 萨塔浓冷笑一声,猛地抬腿,一脚踹在严嬷嬷的大腿上,这一脚将严嬷嬷踹的嗷嗷痛呼。她狂傲道:“老娘不发威,你们当我病猫啊?” 萨塔浓抬头笑得痞里痞气的看着封王妃,一副打得不爽还想继续的痞样。 封王妃并相信萨塔浓敢打自己,她冷冷的怒道:“萨塔浓你要造反吗?你还想打本宫?”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承认你是猪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你承认你是猪吗?  萨塔浓伸出一根胖手指来回摇晃,笑道:“不不不,我怎么会打你呢?我哪里看着像是那么二的白痴啊?我打他们不过是主子打奴才,谁也不敢怪罪我。我要是打您,那不就是我的错了?” 萨塔浓眼神郑重又冷傲的道:“我就是想提醒您一下,萨塔浓不是从前那个单纯无知的萨塔浓了,想在我身上做文章,想让我为你做事,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你!”封王妃太久没有如此动怒过了,她喘息着却说不上来一个字。 萨塔浓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了严嬷嬷趴着的身子上,对封王妃说道:“还有提醒您一下,好好管教一下您的奴才吧,这么没有眼力价比主子还狂傲的奴才,您就这么随便放出去,会给您惹祸的。” 话落,萨塔浓直接从嘴里骂骂咧咧的严嬷嬷的身上跨过去,大摇大摆的潇洒离去。 屋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瓷器碎了一地的动静,萨塔浓勾唇冷笑,一群小儿科,还想拿下她收拾她?切! 萨塔浓胜利的将军似的,迈着八字步往回走,迎面是脸色阴沉步履匆匆的霍御云,后面还跟着一路小跑的霍不染。 萨塔浓看见霍不染,就知道霍御云的来意,她笑弯了眼,站在原地不动。 霍御云到她面前,大手落在她的头上,摸摸她的脑袋又拎着她的衣领前后看了看,见她竟然全须全尾,没有一点伤,惊讶的道:“你没受伤?” 萨塔浓笑着摇头,一脸狂傲的小样昂着脑袋,豪气冲天的道:“她想伤我,道行还不够呢!” 霍御云提着的心落下来,狠狠喘了一口气后,没好气的踹了萨塔浓小腿一脚道:“不用你狂,她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呢,等你见识了,你就知道究竟是谁的道行不够了。以后记得离她远点。” 萨塔浓想到封王妃那恶毒的眼神,点头道:“有道理,我这么纯洁的姑娘,实在不适合与蛇蝎打交道。” “怎么说话呢!”霍御云拍了萨塔浓后脑勺一下,虽然他母亲对他不好,行事风格也多有狠辣,可他也不会让人在他面前说母亲不好的。 萨塔浓撇撇嘴,弯腰搂着霍不染的小肩膀,笑米米的道:“你不是不关心我吗?怎么还急匆匆的跑的满头大汗的?” 霍不染看不惯她开心的样子,也笑米米的回答:“我是说谁会关心一头猪!你的意思是承认你是猪吗?” 萨塔浓脸上的笑瞬间龟裂!霍不染大笑着推开她就跑,她恶狠狠的磨牙,夸张的摆臂去追,口中怒吼:“霍不染,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见他们笑闹,霍御云嘴角有一抹笑意划过。他转身看着王妃院落,眼底有无尽的苦涩在蔓延,心里充满凄凉和无力。 母亲,究竟要怎么样,您才能接受儿子,不再怪罪儿子呢?难道真的要我也死了,您才能原谅我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男神,踏冰而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男神,踏冰而来!  “王子找到了公主,亲吻了公主,公主就苏醒了,从此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昏暗的烛光下,温暖的床上,萨塔浓怀里窝着两个迷迷糊糊的小孩,小腿被霍不染枕着。 萨塔浓不发怒的时候,声音是没有任何威慑力的绵软娇嫩的,此刻轻轻柔柔的讲故事,软绵绵甜美无敌,听的三个孩子昏昏欲睡。 三个孩子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睡前故事这种东西,他们迷上了这个睡前故事,从前几天无意中知道萨塔浓每晚都给霍不语讲故事,两个小家伙这几天死活都不回去睡觉。现代小朋友听腻了的童话故事,古代小土著倒是喜欢的很。 萨塔浓能想到的让霍不语开心且最温柔的方法也就是讲故事了。霍不语现在只能卧床休息,她的睡前故事每每都能让霍不语感到很惊奇和开心。 萨塔浓侧头看枕在她手臂上的两个小脑袋,两个小姑娘面对面的侧卧,还手拉着手,可霍不妖的小手明显比霍不语的绵软胖呼。 萨塔浓轻轻摸摸霍不语的小脸,尽管已经尽力给她补充营养,可这孩子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嘴唇的紫色也很重,她知道,这是很严重很严重的心脏疾病问题了。 萨塔浓慢慢抽回手,又将霍不染放到了枕头上,给他们盖好被子才心情沉重的离开房间。 仰望星空,这么美丽的夜空,那么明艳的日头,也不知道霍不语还能看到多少。 萨塔浓心里沉甸甸的,她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座湖,坐在湖边托腮魂游天外。 “有心事?”低醇磁性的嗓音,伴着湖水冰冷的温度幽幽传来。 萨塔浓猛地抬头,便见羊脂玉一般的白亭子内,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绝色美男。她眼睛一亮,挥手喊道:“辛德瑞拉先生!” 霍御风剑眉轻蹙,抬脚落在湖面上。 他这一个举动惊得萨塔浓忽地一下站起来,想到那湖水刺骨的凉,萨塔浓连忙喊道:“你要干嘛?你别想不开啊,这湖水能冻死人,你是过不来吗?你等着我去想办法。” 霍御风没理会萨塔浓的呱噪,只见他一脚落在那平静碧色的湖面,然后,他没有掉下去!他竟然没有掉下去! 萨塔浓忽地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御风接下来更加诡异的举动。 霍御风便如同仙人降临一般,他的足落在的湖面处,瞬间出现一个冰晶一般的冰层,晶莹剔透确有实质! 他每一步走来,闲庭信步一般的优雅从容。而他的脚下,每一下都能踏出一层冰晶。他,竟然是踏水而来,却又踏水无痕,仿若掌管冰雪的神,山河万物在他脚下,都能冻结成冰! 萨塔浓被这部科学的一幕震得久久不能回神,她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一句话:这不科学!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正确! 她狠狠的闭上眼,再睁开,刚好赶上霍御风上岸站在她面前,而那湖面上他脚下最后一步的冰晶已经碎裂,消失不见。 霍御风见她表情不对劲,抬起冰冷的大手按在她的额头,冷声道:“你不舒服?”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本王,惹她生气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本王,惹她生气了?  萨塔浓木着一张小脸,茫然的抬头看霍御风,眼睛霍地就亮的惊人,一把抓住他放在自己额头的大手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你那就是武功吗?不对,你这是神功啊!” 霍御风不习惯有人触碰,她的胖手温热柔软,他指尖隐隐发麻,霍御风抽出了手,沉声道:“你来这里找本王?” 萨塔浓就是心里沉重来安静的地方呆一会,可想到他之前对她的承诺,萨塔浓故作为难的道:“真的是我有什么难题都能求你吗?” 霍御风点头道:“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本王会尽力帮你。” “那辛德瑞拉……” “那是什么称呼?”霍御风冷声打断了萨塔浓的话,萨塔浓对着他口中却喊着别人的名字,他心里莫名别扭。 萨塔浓嘿嘿笑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呀。” 霍御风一怔,想到记忆里的乌萨塔浓追着他叫冰神,沉默瞬间,他道:“你可以叫本王冰神。” “冰神?”萨塔浓又惊又傻的重复,这男人难不成有点自恋?真以为自己是冰神呢? “你有意见?”霍御风眯眼,萨塔浓的反应让他很不满意,他不证实萨塔浓究竟是不是乌萨塔浓,那是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萨塔浓就是乌萨塔浓!可这个曾经乌萨塔浓叫他的名字,眼前的她却毫无反应。 萨塔浓感觉到危险,连忙严肃着小脸夸奖道:“没,就是觉得你叫冰神,真是当之无愧!” 霍御风哼了一声,仰望星空沉声道:“有什么就说吧。” 萨塔浓连忙正经的道:“你能不能找到一种很神奇的药?古代一直是个挺神奇的年代,也许就能一种能让人长生不老,或者续命的药呢?” 霍御风回头看她,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道:“你想让本王找这种药,是为了霍不语?” 萨塔浓惊疑的问:“你还知道霍不语?你和霍御云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霍御风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冷漠难看,他冷酷的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至于你说的那种药,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 “那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霍不语那么小,就要离开人世了吗?”萨塔浓想到现代的医院,要是在现代,霍不语这样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都是有希望治愈和救治的呢。 “我们都已经尽力了,不语那孩子,这么多年来被药物所致,她的身体只怕是更加虚弱,今年她有八岁了吧?维持到如今,只怕是药石无用了。”霍御风没少为了霍不语抢、夺、寻名贵的药材,可那又怎样?终究是留不住那孩子的性命的。 萨塔浓有些气愤的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究竟行不行呢?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没受到鼓励,反而还被打击!” 萨塔浓愤愤的转身离去。 霍御风目光清冷的看着她肥肉乱颤的背影,蹙眉不解的低语道:“本王,惹她生气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现的秋千! 第一百四十五章惊现的秋千!  萨塔浓议论肥肉乱颤的跑回自己的院子,站在院门处她终于冷静下来,掐腰回头看,鼓着的小脸忽然泄气一般的瘪下去,她扯了下自己胖嘟嘟的脸蛋,摇头轻笑自语道:“萨塔浓你有毛病啊,怎么会对一个见过没几次面的高深莫测的男人发脾气?果然是肥肉将胆子都撑大了呀?” 霍御风尾随在她身后,一路跟着她走来,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清冷的眼底划出一丝笑痕。眼看着胖姑娘进入院子关上院门,霍御风步履轻如风般的来到院墙外,轻而易举的跳上院墙,隐藏在那颗参天大树之上。 萨塔浓刚好路过那棵树,唰唰的枯树叶几片刚好飘落在她眼前,她抬头看看那颗古树,粗壮的树干延伸出去很多,坚实有力。 萨塔浓歪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欢快的道:“我想到了,这里应该有一座秋千!嘿嘿,小家伙们一定喜欢。睡觉去!” 萨塔浓脚步轻松的去睡觉,树顶上的霍御风却剑眉轻蹙,他整个人如一片秋叶的重量一般翩然落下,站在萨塔浓刚才仰望树干的位置,看着那节分出来的枝干,呢喃道:“她是想要秋千吗?” 霍御风凤眸轻抬,见萨塔浓的影子在纸窗上移动,然后房间里的烛火被吹灭。霍御风摩挲了下手指,而后转身离去。 日出东方,小蜜蜂几人哈气连天的起床了,可是一出门,便瞪圆了眼睛,下一刻,小蜜蜂和小蜂蜜忍不住的发出了一道欢喜惊喜的呼喊。 小院子里很快便热闹起来了,早就醒来的三个孩子本来还在床上叽叽喳喳,听见外面的惊呼,霍不染立刻披上外套下地,推开了窗子,阳光涌进房间,清新的空气,明媚柔和的日光,还有那斑驳在树荫里的华美至极的秋千! “哦!”霍不染被那精致美丽的秋千惊艳的惊呼一声,转身就对床上两个小姑娘大喊道:“快起来看,今天外面忽然有个秋千!” “秋千?什么是秋千?”霍不语疑惑的问道,边着急的想爬起来。 霍不妖已经来不及穿衣服就光着脚冲了下去,爬上窗子边的软塌,趴在窗户边,大大的水眸里充满了欢喜和惊喜,拍着小胖手激动的娇笑道:“它好漂亮啊!不语姐姐你快看啊,是紫色的金色的秋千啊!” 霍不语着急的想爬起来,可是她没有那么多力气,刚好丫鬟进来伺候她穿衣。 萨塔浓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人,外面议论纷纷喳喳呼呼的惊喜叫喊,让她不得不起来,哈气连天有气无力的靠在门框上说道:“一大早上的喊什么啊?” “小姐,您快看啊,咱们院子里忽然出现个秋千!一夜之间就出现了个秋千啊!”小蜜蜂欢快的叫道。 “不过是个秋千,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萨塔浓说着说着就反应过来了,她瞬间精神百倍的扭头看去,赫然发现那掉在树干下的秋千!萨塔浓瞬间瞪圆了眼,惊呼道:“我的上帝!怎么会这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彼之心愿,吾愿奉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彼之心愿,吾愿奉上!  萨塔浓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座在晨光中散发着金色柔光的秋千。 秋千上一座能容纳两个成年人一同坐在上面的宽度,而座位上还用有精美刺绣软布包裹着,摸上去柔软又舒服,拴着秋千的绳索上四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软藤一样的绳子,上面缠绕着金色丝纹,日光的照射下绽放着神秘而又柔和的光芒。 绳子上面还有紫藤花蔓延其上,藤条又给这座秋千加固了承受力,又让秋千更加美观。整座秋千不仅惊艳漂亮,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微风习习中,若是有人坐在上面荡秋千,日光、微风、飞扬、香气,自由和畅快,那该是何等快乐! 难怪小姑娘小屁孩们各个惊喜的欢声笑语,就连萨塔浓这见过大世面的影后,也被这样匠心独具又体贴周到的秋千给惊艳到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会一夜之间这里就多了一座秋千?怎么会她昨晚刚想到这个念头,今天秋千就有了? 难道是昨晚她嘀咕的时候,周围有什么许愿精灵,圣诞老人之类的?这是心想事成愿望成真? 萨塔浓收回自己开得过大的脑洞,可依然觉得很奇怪,怎么就那么巧?她想要个秋千,一觉醒来就真的有了呢? 而且看这秋千的做工和材料,绝对都不是凡品!紫藤花应该不是秋天开的,但看这秋千上一串串的鲜艳之花,就知道这花也绝对大有来头。一个秋千,却做出了大手笔的味道。 会是谁做的呢? “小姐,这里有张纸,好像是封信诶?”小蜜蜂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秋千,却在藤条中发现一张纸,连忙颠颠的送到萨塔浓手中。 萨塔浓接过那张纸,缓缓展开,入目的便是遒劲有力仿若展翅腾飞霸气侧漏的几个字:彼之心愿,吾愿奉上。 落款,竟然是冰神! 霸气洒脱却又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可萨塔浓看见那十个字却忽然有种心跳极快,仿若心窝里揣了一窝子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扑棱扑棱跳得厉害。 “彼之心愿,吾愿奉上……”萨塔浓有些失神的读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唇齿间咀嚼开来,总有种浓郁到化不开的蜜糖的甜味。 仿若,她只是一个不经心的呢喃,都有人当作她的心愿,有个人会重视,会看重,会为她完成…… 那是一种萨塔浓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是一件小事,可却又充满了神秘的糖份,又甜又叫人茫然。 他对她说他会帮她的时候,萨塔浓心里是有些不以为意的,非亲非故,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理由的帮助,难道不奇怪吗? 更何况如冰神那样冷酷威严又神秘的男人,为什么要在她一个胖子身上浪费时间? 可是,这个秋千却让萨塔浓的心怦怦乱跳了起来,那一刹那,她知道,冰神的一个简单的做法,却让她有种在这个古代,真的能有一个很靠谱的人让她有所依靠。虽然,她并不像依靠谁。 但,有个人能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默默的、不需要你多言,就能为你解决很多事情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叫人心动!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秋千是做什么的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秋千是做什么的呢?  萨塔浓攥紧了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却仿若攥着什么圣旨一般珍重。她来到这个古代,第一次,露出了一抹最真心的笑容。那抹笑在她饱满的唇瓣间,勾出了不同于以往顽劣调皮又故作娇憨的笑容痕迹,这抹笑声属于萨塔浓最真诚和放松的笑意。 如果有谁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人能一笑倾城,那阿三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当阿三不经意的抬头,看见萨塔浓脸上那浓郁的,仿若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笑,在那张胖的可笑的脸上绽露的时候,阿三的心也扑棱一下跳了快了几下。 阳光、明媚、柔和又温婉的笑容,明明萨塔浓此刻的容颜与美无关,可当这样的笑容出现的时候,阿三是震惊的!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震撼的! 那震撼来源于阿三真正的见识过曾经的萨塔浓的美艳。阿三有种惊慌的感觉,仿若、仿若萨塔浓身上所有的伪装,都将无法遮挡住她本身骨子里和生命中的光华与绝艳! “小、小姐?!!”小蜜蜂也是被萨塔浓那个笑容震得有些傻眼,用力的眨眼,睁开眼眼前这是自己的小姐没错啊?可是小姐刚才的样貌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呢? 萨塔浓将那张纸郑重的叠好放在怀里,她踱步来到秋千旁,摸索着那金丝纹路的软腾绳索,又按了按座位上绑好的软垫,这秋千还真如艺术品一般精致美丽。 “萨小猪,是你变出来的秋千吗?”霍不妖娇声问道,亮晶晶的大眼欢喜的看着萨塔浓,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萨塔浓歪头看着窗户里的三颗小脑袋,眨眨眼道:“不是哦,我只是许了个愿,就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大神帮我实现愿望了而已。” “大神?”霍不染惊呼。 “哇!好厉害啊!”霍不妖捂住小嘴惊叹。 “秋千是做什么的呢?”霍不语好奇的童言稚语瞬间将热闹欢快的气氛打破。 萨塔浓脸上的笑意散去,心口发胀,这个可怜的孩子,竟然连秋千上做什么的都不知晓。她最应该快乐无忧无虑的七年光景究竟经历了什么? 萨塔浓轻轻抚摸霍不语稀疏干枯的头发,柔声道:“秋千是让我们玩的东西,它能将我们荡起来,我们坐在上面就如同能飞起来一般,坐在上面感受清风,风在耳畔划过,我们能倾听风声,太阳在我们头顶,我们荡起来的时候,仿佛伸手都能触摸到太阳。不语想感受一下飞起来的自由吗?” 霍不语越听就越是眼睛明亮,环抱着萨塔浓的一双瘦弱的小手臂激动的直摇晃萨塔浓,弱声道:“不语想、想要飞起来!” 萨塔浓亲亲霍不语的小脸,看向阿三道:“阿三,你抱着不语荡秋千,一定要保证不语的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萨塔浓还是怀疑阿三,可她一样也信任阿三。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妖口中的第一声娘亲! 第一百四十八章不妖口中的第一声娘亲!  阿三接过孩子问道:“小姐你不第一个去试试看吗?” 萨塔浓的小脸瞬间垮下来,看了眼自己的肥膘,没好气的道:“我怕我上去了,你们就谁都玩不成了!” 噗哧! 萨塔浓的丫鬟们和孩子们的丫鬟们,都被萨塔浓那哀怨的表情和言辞逗笑了。大家看着萨塔浓那胖乎乎的身材,在看看那看上去确实比萨塔浓要单薄好多的秋千,都觉得萨塔浓实在是善良。 不然以她这分量,上去了说不定真的会将秋千坐断。 阿三抱着霍不语走向秋千,萨塔浓眼珠一转,连忙喊道:“诶,还是我先来吧,我这么沉我要是坐上去都没事,那你们就都没问题了。” “啊?”小蜜蜂等人真怕萨塔浓会把秋千给坐废了,纷纷哀嚎起来。 萨塔浓坏笑着道:“你们小姐我就是太善良了,舍己为人,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我都这么乐于奉献了,我知道你们很感动,不用这样啊。” 众人被萨塔浓的脸大弄得没了脾气,只能小心翼翼的护在周围,也是真担心萨塔浓会坐断了绳子摔下来。 萨塔浓坐上秋千,手里抓紧绳子,心里是有点忐忑的,这要是把个秋千坐坏了,她得多丢人?但是想到这是冰神大人弄来的,她就实在想第一个坐一下,哪怕不玩呢。 深呼吸一口,萨塔浓抬起脚,将重量交给秋千,身后有人轻轻的推,秋千荡起来,并且越荡越高,完全没问题! 萨塔浓开怀的笑起来:“没问题诶,一会你们都可以玩!” 萨塔浓忽高忽地的荡在风中,看着院墙外面的一切忽隐忽现,她看着那片湖的方向,心里眼里都是笑,虽然知道霍御风听不到,可她还是忍不住大喊出来:“冰神大人,谢谢你!” 霍不妖霍不语羡慕着急的看着萨塔浓荡秋千,仿若要飞了一般,裙摆和头发都在半空中飘荡,那感觉实在太好了。 两个小姑娘霍不语还矜持许多,但霍不妖可不管,叫声喊道:“萨小猪你让我玩一下嘛,快点啊。” 萨塔浓偏不下来,她边荡边逗弄霍不妖道:“不妖宝宝想玩?那你叫我点好听的来。” 霍不妖含着食指想了一下道:“萨小猪?” “不行!”萨塔浓摇头道。 霍不妖实在不知道该叫什么,她又着急玩,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娘亲,你让不妖玩一下吧。” 萨塔浓坏笑的表情瞬间僵硬,她落下的瞬间抬脚停住秋千,不可置信的看着霍不妖道:“你叫我什么?!” 霍不妖反而很奇怪的反问道:“爹爹迎娶的女人我们不是都要叫娘吗?萨小猪不就是我们的娘亲吗?” 小蜜蜂小蜂蜜高薪的手舞足蹈,连连夸赞霍不妖聪明。可他们却是因为霍不妖这一声娘亲而兴奋,仿若孩子的认可,就是这个家族这个王府的认可一般。 萨塔浓可没想过真的给人当后娘,但当小姑娘软软浓浓的喊一声娘亲,萨塔浓的心还是会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一直安静软糯的霍不妖,却也是个心中有数的小丫头。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也配说我恶毒? 第一百四十九章你也配说我恶毒?  封王府这个偏僻破落的小院子,因为萨塔浓的存在而充满了生机。可生机却也伴随着危机。 阿三抱着霍不语缓慢的荡秋千,所有人都不敢让霍不语做又高又快的秋千,因为这孩子的心脏有极大的问题,过快的运动或者太刺激和激烈的事情都不能做。 霍不语第一次感受到风在自己身边飞快划过的感觉,第一次知道双脚离地飘荡在空中的感觉,第一次体会不一样的快乐和自由。她快乐的像一只小黄鹂,虚弱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响亮,娇嫩的笑声在这个院子里回荡。 霍不妖看得着急,又懂事的想让她的不语姐姐多高兴一会,所以自己急得眼巴巴的也不开口。 萨塔浓摸摸霍不妖的小脑袋,柔声道:“不要着急,以后你们每天都能玩到的。” 霍不妖笑米米的点头,有些依赖的抓着萨塔浓的一根手指看霍不语荡秋千。 院子里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院子外面,却杀气腾腾的走来一群带刀侍卫。 砰地一声,萨塔浓的院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踹开,刀剑碰撞出冰冷的声响,带刀侍卫各个面容严肃冷酷的冲进来,瞬间将萨塔浓等人全部包/围。 紧接着紫玉从后面走进来,她一进门刚好看见还来不及停下来的秋千,和秋千上她满面惊慌的女儿! 紫玉想也不想的冲过去,一把将还没挺稳的霍不语从阿三怀中抢过来,满目仇恨的用尖锐的指甲指着萨塔浓怒吼道:“好你个萨塔浓!我就知道你用心险恶歹毒狠辣!不语还是个孩子,她的身体那么娇弱,受不了定点的刺激和激烈的事情,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的!可你竟然还敢将不语放在这该死的秋千上,萨塔浓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萨塔浓冷眼扫过那群侍卫,面对紫玉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冷冷一笑,缓慢的用手挥开紫玉几乎戳到她鼻尖的手指,扬声道:“我想问问侧妃,我究竟做什么了,就被你说的如此恶毒狠辣?” “你还敢狡辩!”紫玉怒气高昂的吼道:“你将不语放在这该死的秋千上,你让她荡秋千!她的身体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吗?你就是想通过这宗方式让不语去死是不是?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用心险恶!” 相对于紫玉的歇斯底里,萨塔浓一直是淡定从容的,她大笑一声道:“嘴巴张在你身上,你是说人话,还是喷粪,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了不起你喷的粪太臭,我离你远一点。” 紫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萨塔浓好像是在骂她呢? 她气得怒吼道:“你敢骂我?” “你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我为什么不敢骂你?要不是看在霍不语的面子上,我还想抽你呢!”萨塔浓冷眼讥讽,却掷地有声的道:“究竟我们是谁想害死霍不语?你这样死死的抱着她,她已经呼吸困难了你看不到吗?你这样做母亲也配说我恶毒?” 第一百五十章 剑拔弩张! 第一百五十章剑拔弩张!  紫玉被萨塔浓的话激的一愣,低头一看,果然霍不语小脸涨得通红,一脸难受的缩在她怀里。紫玉吓得连忙轻手轻脚的抱着霍不语,急切的道:“乖女儿不怕啊,娘会保护你的,娘绝对不会让萨塔浓伤害你的。” 霍不语呼吸终于顺畅,她虚弱却着急的道:“娘你不要和萨小猪吵架,萨小猪没有伤害我。” 紫玉表情一僵,旋即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猛地抓紧霍不语,薄怒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萨塔浓是坏人!她想让你死在秋千上,你刚才走上去不害怕吗?娘都看见你脸色苍白了。” 霍不语惊恐的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娘亲,一直以来,在霍不语的面前紫玉一直都是温柔的慈母,从来不会大声对她说话,而此刻的紫玉,着实吓到霍不语了。 但霍不语生性单纯善良,磕磕巴巴的道:“不、不是的娘,刚才我很快乐,是那些人忽然闯进来吓到女儿了啊,真的不怪萨小猪。” “闭嘴!”紫玉怒吼一声,惊恐的发现她的女儿,她十月怀胎生下,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然不过短短几天光景,就像着别的女人说话,而且那个人还是她成为霍御云正室王妃的绊脚石! 紫玉怎么可能忍受! 紫玉放下霍不语,阴冷的看着萨塔浓道:“你果然是个不吉诡异的妖孽!说,你给我女儿下了什么蛊,竟然让她为你说话?” 萨塔浓看疯子一样的看紫玉,冷声道:“如果说实话你觉得是被蛊惑,那你这样的疯婆娘说的话,是不是就是妖言惑众?少废话吧,你带着这么多带刀侍卫擅闯我的院落,究竟欲意何为?” 紫玉冷笑几声,抬头挺胸的道:“萨塔浓你不用和我逞口舌之快,你都要大祸临头了还不知死,真是可笑可悲!”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蜜蜂忍不住大喊一声。 紫玉嗖地看向小蜜蜂,命令道:“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对本侧妃大呼小叫,来人,给本侧妃狠狠的掌嘴!” 那带刀侍卫瞬间上来两个压住小蜜蜂就要左右开打。 萨塔浓一个转身,手快的将领一个侍卫的刀拔出来,唰地一声在空气中划出一阵冷兵器的嗡鸣之音,那锋利的刀猛地落在一个侍卫颈项之上,只听萨塔浓冷厉喝道:“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唰唰唰! 几乎是萨塔浓拔刀那一刻,众侍卫也纷纷把刀相向。原本安逸快乐的小院瞬间剑拔弩张,杀气肆意。 门外,忽然响起一把威严暴怒的喝声:“别人不敢动你的人,本宫敢!” 萨塔浓听到这把声音,就是面色微变。她缓缓的侧身回头,只见门外,衣着华丽满身威严的封王妃被严嬷嬷和任爱莲那小表妹左右搀扶着,正迈进院门。 萨塔浓的目光和封王妃对上的瞬间,便知道这老妖婆是来者不善! 可萨塔浓却丝毫不惧,她手中的刀在腕间耍了个漂亮华丽的刀花,看得其他女人胆战心惊纷纷后退,生怕那刀不长眼飞出来伤到自己。可萨塔浓却将那刀准确无误的插/进了原来的刀鞘。 这一手可谓惊艳,也震得那群人有瞬间的呆愣。萨塔浓于这静默中,似笑非笑的道:“有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见封王妃,我就知道这祸,是躲不过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封王妃这狠狠一巴掌! 第一百五十一章封王妃这狠狠一巴掌!  萨塔浓这话可说极其不敬了,紫玉和任爱莲不由得娇吼一声:“你放肆!” 萨塔浓却没有了一贯的嬉笑撒娇,胖嘟嘟的脸上始终挂着的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惬意姿态,似乎她什么都知道,又似乎她什么都不惧。 她这副成竹在胸执掌乾坤的样子,看得封王妃胸中怒火滋生。可封王妃却面上不显,而是威严怒喝道:“萨塔浓你可知罪!” 萨塔浓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儿,撩起眼皮轻蔑的打量了眼紫玉,她心里这就是紫玉的小剂量,为了抢回女儿而作出的下作事,她全然不当回事。歪着头笑问道:“哦?那不知这次我萨塔浓又犯了什么罪呢?” 封王妃抬眼看着众人身后那座秋千,看着那秋千上的绳索和花藤,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怒火和心痛。封王妃的怒气再也止不住的爆/发了! 封王妃挥开了两边搀扶着的人,疾步走到萨塔浓面前,在众人都反应不过来之际,啪地一声,一个狠狠的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萨塔浓的脸上! 那耳光当真是用尽了封王妃全部的力量,她的怒火,她的心痛还有她无法抑制的憎恨。 萨塔浓那么胖的身体,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而踉跄着后退好几步,脸蛋的一半都麻木起来,嘴里还有腥甜在蔓延。 “小姐!”阿三等人连忙围住萨塔浓,阿三更是攥紧了拳头上前一步。 萨塔浓一把抓住阿三的手,对阿三摇摇头。她用舌头顶了顶破裂的嘴角,将嘴角的鲜血添净,站直了身子,抬头看向封王妃,萨塔浓的眼神是冰冷的,可她却依然能笑出声来:“这一巴掌我非得要个理由不可能,要是封王妃不说出一个能让我服了的打我这一巴掌的理由,那我萨塔浓可是绝对不依的。” 她的话那么轻盈娇软,却又仿若美杜莎暗藏杀机的you惑,充斥着美艳的魅惑与无边的危险。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一直笑嘻嘻会撒娇的小王妃,这次,是真的怒了! “怎么?你还敢打本宫不成?”封王妃鄙夷而又冷嘲的嘲笑道。 萨塔浓慢声细语的娇笑道:“那自然是不能!您再怎么不是人,那也是上了年岁的不是吗?我不会对人类和非人类的年长者动粗,但这封王府,我可是很愿意将它搅和个鸡犬不宁的!” “你、你这畜生!你竟然敢骂本宫不是人!”封王妃怒喝道。 萨塔浓口舌伶俐,毒舌之功大发神威,又娇又甜的笑道:“畜生也是要分先来后到的,您是长辈,又当了那么多年的那啥,我哪敢和你争畜生界的一姐?最起码随便动手打人这一点,我真就做不来。” 封王妃怒不可遏的狞笑道:“好!好你个萨塔浓!你不服是吗?那本宫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你胆敢一次二次的偷盗王府库房财物,这就是大罪死罪,就是本宫打你的理由!这个理由够不够让你服!”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旷世之宝! 第一百五十二章旷世之宝!  偷盗财物? 这个罪名,是萨塔浓绝对想不到的。 她猛地瞪大了眼,冷笑道:“你们这是欲加之罪!我都不知道王府库房在哪里,又怎么去偷盗?更何况,我这身材那么大的目标,我又不会武功,要是都能成功盗取王府财物,那我只能说封王府的侍卫就是个摆设。” “你狡辩不得,你身后的秋千就是你盗窃王府库房的证据!”封王妃怒指秋千喝道。 萨塔浓一怔,猛地想起了上次她在温泉中被萨鱼欺负,第二天冰神放在她床头的那碗充满花香和神奇的药,那天,王府里也失窃了,丢了的也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据说是两片冰山雪莲的花瓣。 她知道冰神出手的东西必然皆不是凡品,只是一碗药的哦会用那么珍贵的花瓣,那这个惊艳至极的秋千呢?只怕制作秋千的东西更是大有来头吧。 萨塔浓惊疑不定的猜测,冰神究竟和霍家是什么关系?长着与霍御云一模一样的脸,却拥有霍御云绝不可能拥有的诡异武功,还能鬼魅般的自由来去王府私库,甚至他可能极清楚王府私库中究竟有什么。 他那般随意的从王府私库中拿东西,就仿若,那是他的东西一般的自由随意。 “怎么?被本宫说中了,你无言以对了吧?”封王妃见萨塔浓低头不语,便冷笑道:“本来本宫也不相信你能偷取私库里的东西,但下人发现这个秋千的材质来禀报,本宫当然要亲自来看看。” 一说到这,封王妃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她指着秋千怒道:“你竟敢贼胆包天的偷盗私库!你知道被你偷来做秋千绳索的是什么吗?你知道那些花是什么花吗?你知道你们垫在屁/股下坐着的布是什么布,刺绣是什么刺绣吗?你知道你这一下子糟践了多少举世罕见的宝物吗?!” 封王妃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痛恨。而其他人随着封王妃的话,反而是越来眼睛越亮,他们看向那秋千的目光充满了艳羡和贪婪。 紫玉和任爱莲更是想要将这个秋千占为己有。她们已经想到了这些东西可能是什么了。 封王妃还在怒气中,她走到秋千旁边,颤抖着手摸索那金色的软皮绳索,充满回忆和温情的道:“这是我的风儿成年礼那一年,亲手打死的蛟身上拔下来的皮!这皮若做成衣裤,刀枪不入水火不战,是兵家将领视为的无价之宝!可你却用来做玩耍的绳索!” “这花是千年紫藤树上采摘下来,风儿命人精心培育多年探索多年,才保存下来的不死不败的花精!这紫藤花精能让人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你可知道天下第一美人西域亲王乌萨婧,当年为了得到这不死不败的紫藤花精,愿意用她名下的七座城池和一个领地来交换?可是你却将这般宝贵的宝物当作装饰物践踏!”封王妃越说越激动,已经可以用怒不可遏来形容。 封王妃如数家珍,只是这两样东西,便已经是旷世之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而萨塔浓,却严肃着小脸,眼底无法抑制的潋滟着浓浓的笑意。 她怎么也想不到,冰神竟然会用如此之多的旷世之宝来为她做秋千!她震惊、她茫然、她紧张,可是都抵挡不住她浓浓的欢喜。 在她的心,有些傲娇的哼了一声:老妖婆你可着劲儿地说吧,这些东西越是珍贵,就代表我在冰神的心中越是无价之宝!我好开心得意,说出来真怕气死你哟!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关进大牢! 第一百五十三章关进大牢!  封王妃的每一句话都让其他人震惊,看着其他人脸上那种震惊,封王妃的心理是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的,这些东西越是珍贵,就越能代表她的风儿有多优秀,可是当封王妃看见萨塔浓那笑容满面的脸的时候,封王妃暴怒了。 她冲上去就要再次打萨塔浓一巴掌,可萨塔浓这次可绝对不会站在原地挨打,她错开一步,刚好抓住封王妃的手,萨塔浓眉眼冷厉的道:“你有话就说话,再敢打我,我可不客气了!” “放肆!你这是要造反!”封王妃怒吼道,就要再次冲上去打萨塔浓。 任爱莲却忽然拦住封王妃,兴奋的目光狠毒的看着萨塔浓,娇声道:“姨母,您别生气啊,您看看她这个德行就知道她根本就没脸没皮,与这种不要脸的盗贼小偷说话,都是玷污了姨母您高贵的身份呢。反正现在人赃并获,不如将这个践人贼子扔进大/牢?让那些狱卒好好审问她究竟是怎么盗窃王府宝物的。” “你闭嘴!”霍不染怒瞪任爱莲,张牙舞爪的喊道。 任爱莲厌恶的看了眼霍不染,但眼珠一转,任爱莲就嗲声笑道:“不染啊,你可要认清好坏人啊,我可是你的表姨,怎么也比个继母对你好吧?你还是不要护着萨塔浓,不然到时候这萨塔浓回头反咬你一口,你这小孩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任爱莲!”萨塔浓怒喝一声,一个健步上前啪地一声打在任爱莲的脸上。 “你这个践人!你竟然敢打我?”任爱莲捂着脸惊怒道。 萨塔浓冷笑道:“打你怎么了?你敢威胁恐吓我儿子,我没弄死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你儿子?你放心,你这种品行不端,样貌丑陋,臭名昭著的小偷,根本就不配做封王府的女主人,你也更配不上我表哥!你会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的,你也将不会再是霍不染的母亲!”任爱莲恶狠狠的道。 “那也是我和霍御云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萨塔浓冷嘲的看向封王妃道:“我倒不知道这诺大的一个王府,竟然让一个外姓人来当家作主了?” 封王妃脸色阴沉的将任爱莲拉到了身后,沉着脸道:“你要是识相,就快点将你是怎么躲过库房层层护卫和机关,将宝物偷出来的过程说清楚?” “我没有偷东西,怎么说?”萨塔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知道这些东西是谁弄来的,可她却绝不会将冰神说出来。冰神既然不愿意在人前暴/露,必然是有理由的,她才不会让冰神陷入危险。 封王妃怒极反笑道:“好!好一个萨塔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宫就让你去个能让你开口的地方!来人,去让刑部衙门的人进来,将这个胆敢盗窃王府的贼人关进大牢,严加审讯!” 此言一出,紫玉任爱莲兴奋不已,而霍不染和霍不妖却小脸变色。 第一百五十四章 牢房里依然风生水起(一) 第一百五十四章牢房里依然风生水起(一)  京城的刑部衙门是个司法森严的地方,酷刑与血泪在这里每天都会交替上演。 阴沉潮湿的环境,一进来就让人充满绝望的灰暗,斑驳的青苔,潮湿憋闷的空气,还有不知疲惫的喊冤和哭嚎咒骂。 萨塔浓被冲进来的捕快押走的时候,一句话没说,她没求饶,更没害怕。那群女人看着她的目光,仿若再看一个蝼蚁,看一个死定了的小人物。可萨塔浓心里是不屑争吵的,真的以为把她关进刑部大牢,就能弄死她了? “进去吧你!”捕快粗鲁又嫌恶的将萨塔浓重重地推进了一间破烂不堪的牢房。咣当一声将门锁上后,不满的嘀咕道:“真他娘的晦气,竟然押进来个死肥婆。这娘们满身臭未,恶心死老子了。” “诶,大哥,王府的侧妃和表小姐不是特意交代了,要好好关照一下这个肥婆?”一个尖嘴猴腮的捕快跟着那粗壮的捕快身后道。 “那就不归咱们管了,老子交代牢头了,这臭气熏天的娘们,老子可不想再看一眼。”粗壮捕快大摇大摆离去。 萨塔浓踉跄着被推进牢房,牢房地上有草席,可溃烂不堪的草席已经成了老鼠的乐园。足有六七只老鼠在上面爬来爬去,有人进来它们也不躲,似乎并不害怕人类。 这间牢房极其阴暗,没有透气口,没有床,甚至没有马桶…… 萨塔浓狠狠的喘口气,心里告诉自己,没事,就当体验生活了,老娘、老娘才不怕那些该死的老鼠! 萨塔浓标本木乃伊似的站在墙角,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群老鼠,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老鼠大军越来越多,从隔壁牢房又跑进来几只。 看到这,萨塔浓果断不敢装屁了,僵硬的回头喊道:“来人,来人!” “叫什么叫什么?作死啊?”满脸络腮胡子的牢头骂骂咧咧的走来,一看是萨塔浓在叫,立刻扭头就走。 萨塔浓连忙沉声道:“兄台请附耳过来,我有事要和兄台讲。” “你让老子过去老子就过去?”牢头可是有收了钱要收拾这萨塔浓的,可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她,她就自己先跳出来了。 萨塔浓淡定的将一只手放在袖子里,做掏钱的动作,牢头眼睛一亮,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没好气的道:“要说啥快点,老子没时间听你废话。” 萨塔浓可没掏出来钱,她掏出来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在那牢头眼前晃了一下,那牢头正要发怒,却猛地狠狠嗅了嗅瓶子里的味道。 牢头眼睛瞪大的低呼:“娘的,是让你挺?!” 萨塔浓笑米米的道:“牢头果然识货,牢头也知道这让你挺现在市面上已经是断货了,我这里却是还有这么几颗,牢头若能给我行个方便一二,这药,就是你的了。” 牢头眼冒凶光的怒道:“老子就是不听你的,抢过来不也是老子的?” 这般凶狠的话却不能吓到萨塔浓,只见她笑得高深莫测的道:“你能抢走这一次,也就一次的好处。可我却能弄来更多的让你挺,你得罪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这笔帐,牢头可能算明白?”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牢里依然风生水起(二) 第一百五十五章大牢里依然风生水起(二)  老头恶狠狠的瞪着萨塔浓,心道这封王府的娘们怎么都这么邪门?小妾表妹塞钱让弄死萨塔浓,弄不死也得弄残。这萨塔浓更邪门,竟然随身携带让上京男人们疯狂的、有价无市的让你挺。 牢头绝对是个色中饿鬼,他可不管萨塔浓哪来的药,他瞬间变了嘴脸,笑哈哈的道:“小王妃有这能耐,以后这让你挺还要请小王妃多多记着小的,小王妃有什么吩咐直管说。” 萨塔浓笑的跟个女诸葛似的高深莫测的,轻声道:“这都好说,你去给我买点砒霜来。” 牢头连问都没问一句,反正这萨塔浓是要死的,死之前还要活受罪的挨一遍刑法,而她自己死还是别人弄死都一样,她要真想不开自杀了,还省得他们兄弟费劲了呢。 牢头为了那千金难买的让你挺,真去买砒霜了。 砒霜买回来后,萨塔浓当真毫不犹豫的将那让你挺给了牢头,不过她留下了一颗。阿三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让你挺,在她被抓住之前将这东西塞进她袖袋里。一颗小小的药丸,却能让她萨塔浓有在这危险的牢房里自保的资格。 牢头拿了药兴奋离去。 萨塔浓看着那些满地乱窜让人毛骨悚然的黑毛怪,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用手帕抓出一点砒霜对着老鼠撒去。动物的嗅觉更敏感,砒霜的味道刚出现,老鼠们就叽叽喳喳的叫起来,当砒霜洒在一些老鼠身上,其他老鼠已经飞快的窜走。 眨眼间萨塔浓这牢房就剩她一个活物。萨塔浓还不放心,又找来狱卒,将那剩下的一颗让你挺送出去,换来了干净的席子个被褥。 萨塔浓用砒霜在席子四周画了一个大圈,大圈上撒上厚重的砒霜,因为担心自己闻多了中毒,所以这个圈很大,她又在牢房内的四周撒上砒霜,然后优哉游哉的走进圈里,盘腿而坐。 七八个狱卒猫在一旁打量萨塔浓的举动,看见萨塔浓被抓进来竟然还一直这么淡定从容,狱卒们不淡定了:“这胖子是有点邪门啊,她好像一点不害怕?” “她当然不怕,我怎么感觉她根本没把咱们这当回事呢?他奶奶的,这胖子不会是在鄙视我们吧?”一个狱卒骂道。 牢头给了那狱卒一下子,低声道:“别叫唤了,这娘们有点门道,那么值钱难买的药她出手就是四颗,咱可不知道她还有啥好东西,二流子一会你拿点吃的喝的去试试她。” “大哥,您请好吧。这肥猪身上就是有座金山,小弟也能给她诈出来。”尖嘴猴腮的二流子摩拳擦掌的道。 萨塔浓老神在在的坐在圈里,那群老鼠在圈外对她虎视眈眈,狱卒筹谋着榨干她的财富,可萨塔浓一进来这牢房就显得格外淡定从容。 夜晚,二流子拎着个食盒站在牢房外,趾高气扬的吆喝道:“那胖子,想不想来点吃的?” 萨塔浓缓缓睁开眼,黑暗中,仿若有光在她眼底乍现!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封王府那群女人不就是想让她死在牢里吗?她偏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小强精神!她偏要在这大牢里也要混得风生水起! 那么,第一个被她拿来开刀的,就是你这个尖嘴猴腮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神婆萨塔浓! 第一百五十六章神婆萨塔浓!  阴暗的牢房里,夜晚更是阴风阵阵,这牢房里从来不缺冤魂夜归,阴风吹过,总会叫人毛骨悚然。 而萨塔浓此刻正用一种诡异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二流子,看得二流子都觉得脚底生寒,忍不住骂道:“你个死胖子,你看什么呢?” 萨塔浓唇瓣轻启,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威严和神秘:“你最近诸事不顺,家宅不宁,家人之间并不和睦,你的面色苍白中带着青色,这是沾染了戾气所致,若不能及时化解,只怕命不久矣。” 二流子手里的食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萨塔浓惊呼道:“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看到的,你脸色苍白带着青色,明显是纵/欲过度。你脖子上有几道很深的挠痕,你花了钱的姘头怎么可能挠你?当然是你媳妇挠的,你媳妇和你闹腾你家宅能安宁才怪。你眉头紧锁,说话间虽然轻松有余可却又充满戾气,那是长时间郁郁不得志被压制所产生的不忿。人一旦有了不忿的心态,做什么都可能会残生抱怨的心态,不努力却总在抱怨,自然也就会诸事不顺。 萨塔浓能从观察中得到这些信息,但她可不会告诉这群古代土著。让这些古代土著把她当神棍,倒是有利于她站住脚。 萨塔浓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微微闭着眼,神圣又怜悯的道:“你们已经商量好要对我动手,是受人指使,但是我善意的提醒你们一句,你们若敢动我一下,必遭天谴!” 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二流子面色大变,忍不住回头看向兄弟们藏身的地方,只见那里的几个人也是一脸菜色,惊疑不定的看着老神在在的萨塔浓,这一刻,她们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都有点害怕了。 这胖娘们也太邪门了? 牢头却不愿信邪,走出来冷声道:“你别再那装神弄鬼,真要有本事还会被人弄到大牢里来?” 萨塔浓缓缓睁开眼,她的表情在阴暗的牢房中仿若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目光清澈,言辞透露着一种深远神秘的意味:“一切都有时候,到了什么时候我该在哪里自然就要去哪里。如果命中注定我在今年今日要来这牢房走一遭,我又何必违逆天意?”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知道你会进牢房?”一旁的狱卒们也忍不住走出来,各个惊奇的看着萨塔浓。 萨塔浓目光透着睿智的扫过那六七个狱卒,悲天悯人的目光那么明显,她慈悲的道:“天意不可为,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终有结果。” 众人被萨塔浓这种温和、宽厚又蕴含天道的话语气息虎的一愣一愣的,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都有了点怀疑。 难不成这肥婆还真是个有能耐的神婆? 牢头不信邪的道:“既然你那么厉害,能通天彻地,那你看看俺,俺啥时候能讨上老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萨塔浓的忽悠神功! 第一百五十七章萨塔浓的忽悠神功!  萨塔浓表面特淡定,可心里却在听到牢头的话后惊呼一声‘我了个靠的啊!您这一大把年纪都够当我这辈子的爷爷了,竟然还是个老光棍?’ 心里在吐槽,可萨塔浓表面却是高深莫测的看着牢头,将牢头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后,萨塔浓真没看出来牢头是鳏夫还是纯光棍,她故作迟疑的道:“你这个命运……倒也坎坷。” “你说对了!”牢头旁边的一个年轻狱卒心急口快的道:“我师傅从我师娘走后就一直讨不到媳妇,那群女人也是蠢,如我师傅这般孔武有力的才叫真男人,偶尔动下手算个什么事?” 小狱卒你三观不正!你师傅这应该是有暴力倾向啊! 萨塔浓目露威严的道:“闭嘴!对女人动粗算什么能耐?你师娘的死和你师傅能脱开关系吗?”这话说的真没毛病,好像她什么都知道,可她又什么都没说,那群人自行想象却能将萨塔浓视为神人。 牢头一愣,面色有片刻不自然,竟然是主动说道:“我那婆娘整日里叨叨,我也是烦了才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就去了呢。” 萨塔浓用一种威严而庄重的口吻说道:“你犯了杀人罪,若不是你穿着这身衣服,你以为你能逃过这一届?杀人偿命,你杀人却没死,可你今后在女人上必然是诸多不顺,轻则被女人骗得倾家荡产,重则丧命在女人身上!” 萨塔浓完全就是张口胡说,她实在看不顺眼这个打死老婆的男人,最好他一辈子打光棍!她故意说的凶狠,吓死他!看他以后还敢拿女人不当回事! 可这群封建的古代土著相信她的话啊,一听这话牢头吓傻了眼,威严也没了,也不吆五喝六装老大了,苦哈哈的求道:“仙姑,仙子,那这有没有什么能破解的办法啊?” “无解!”萨塔浓残酷的说道。你都打死人了,没偿命还想心里安稳?嘿嘿,让她碰上了,就送你俩字儿,没门! 牢头瞬间面如土色。 其他狱卒见状纷纷向让萨塔浓给看看。萨塔浓也乱七八糟的对那群人点评一番,她观察入微,说的却也是八/九不离十。自然赢得了狱卒们的认可。她说的越准,牢头也就越恐惧。 这就到了萨塔浓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刻了。她知道在这里可不能得罪死了牢头,虽然牢头可恨,可她还是幽幽说道:“你也不用如此灰心,你只要记得你欠了一条人命债,以后若不想丧命在女人手中,那你就得远离那些看重你钱财的女人,还要多做善事,万不可在对人动粗,这样积年累月下来,也许还能让你活下来。” 牢头瞬间抬起头来,狂喜的道:“真、真的吗?” “你在怀疑本尊?”萨塔浓特高傲的反问,一句本尊,让那群狱卒各个面露恭敬。 “尊者的话小人自然不敢怀疑。”众人七嘴八舌的恭维起来。 若刚才他们对萨塔浓还是怀疑,那此刻他们对萨塔浓便充满了敬畏。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群小表砸,终于来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这群小表砸,终于来了!  萨塔浓优雅的用帕子擦擦嘴,抬头对笑容满面的二流子道:“你今天如此开心,可是和你媳妇和好了?” 转眼间萨塔浓被关在牢房里三天了,这三天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她估计她的人是进不来,而其他人是在等着她惨死牢中呢。 可是累死那群女人也绝对想不到,她萨塔浓在大牢里收服了一群小弟,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她吃喝玩乐,她不高兴了呼喝一声,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听着,她高兴了胡言乱语一通,这群糙汉子仿若得到了什么金玉良言似的高兴。 二流子这小子在外面找女人,让他媳妇发现,把他身上挠成了土豆丝,两口子大战一百回合后,二流子媳妇扔下嗷嗷待哺的娃回娘家去了。二流子急得上窜下跳,求到萨塔浓这来,萨塔浓就给了他一句话,媳妇就麻溜跟着回家了。 二流子摸着脖子嘿嘿笑道:“小神仙您这一句话,可是让小的体会了好久不曾体会过的温存了。” 萨塔浓告诉他什么了呢?一句话:把你拥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温柔小意和体贴,加倍用你媳妇身上。 所以有些男人就是贱,上赶着去讨好别的女人,也不愿意讨好自己的女人,整天抱怨老婆不好,这不缺心眼么? 萨塔浓有模有样的坐在柔软干燥的床上,她的牢房早就挪到了‘雅间’,有床有窗有马桶。就是吃了三天不运动好像又胖了?她摸摸自己肚子上的肥膘,严肃的对二流子道:“中午别给我送饭了,我要减肥。” “减肥?别啊,您这样多好,智慧又可爱……”二流子张口就夸。 萨塔浓阴森森的笑道:“乖,别说谎话了,滚蛋吧。” 二流子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来,小狱卒急切的道:“小神仙您快点跟小的去破牢房,封王府的主子们来了,小的们要往您身上泼点狗血,您委屈点换上这套破囚服吧?师傅现在在外面拦着,您得快点。” 萨塔浓来了精神,掐腰大笑道:“这群小表砸,终于来了!老娘等你们好久了。走,这次我要让她们知道,进牢房的滋味是什么!你去告诉他们,一切按照我之前告诉你们的去做。” 小狱卒一听萨塔浓的话就是一个激灵,连忙跟上仿佛走在自己后院般随意的萨塔浓身后。 萨塔浓换上破旧的衣服盘腿坐在破牢房里之前她画得圈中,披头散发的垂着脑袋。 外面,已经有女人们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不断传来。萨塔浓的嘴角勾起一抹顽劣至极的坏笑。 牢房走廊中,几个女人正脸色发白的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看着眼前这血腥恐怖的一幕,任爱莲哆嗦道:“表嫂,我、我们还是走吧,这里这么可怕,萨塔浓那践人一定能够已经死了。” 紫玉也很害怕,她可没想到刑部大牢这么可怕,可不亲眼看见萨塔浓的尸体,她是不会放心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送小表砸们一个毛骨悚然! 第一百五十九章送小表砸们一个毛骨悚然!  “少废话,难道你不想看见萨塔浓惨不忍睹的样子?难道你忘记萨塔浓给你的屈辱了吗?赶快进去。”紫玉狠下一口气,推了任爱莲一把带着三四个丫鬟往里面走。 “贵人小心脚下,我们这里脏的很,经常有蛇鼠出没。”牢头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善意的做出提醒。 可他不提醒还好,他一说出来,反而吓得任爱莲和紫玉等女胆战心惊,僵硬着迈出步伐。 “啊!”阴风阵阵的大牢走廊里,任爱莲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其他女人也跟着尖叫起来。紫玉还算镇定,拍了任爱莲一下,白着脸怒道:“你乱叫什么?” 任爱莲在四周明明灭灭的烛火中僵硬回头,指着她的脚下,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好想踩到什么东西了?” 紫玉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去,却忽然表情难看至极,她的喉咙仿佛被人掐住,双眼瞪圆了奥凸着,好半晌,终于尖叫出声:“手、手臂!” 任爱莲惊恐的汗毛站立,猛地跳出去好远,尖叫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其他女人大惊失色的看着那条血淋淋的手臂,就那么横在大牢的地上。对于这个牢房更感恐惧。 牢头却见惯了一般的弯腰将那条血淋淋的手臂抓起来仍一旁,笑米米的道:“贵人别怕,这玩意在咱们这常见,还请继续跟小人来吧。” 常、常见?! 常见的是人的手臂,不常见的是不是连人头都有? 这群气势汹汹带着满腔快意来看萨塔浓热闹和凄惨下场的女人,此刻那意气风发变成了胆战心惊,惊恐的连连后退,没有人有勇气再敢往里面去。 可这一切都是萨塔浓算计好的,她等了三天才把这群小表砸等来,憋着口气的等着收拾她们呢,能让她们就这么全须全尾的滚蛋? 在这群女人往后退的时候,后面忽然出现几个满眼贼光,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狱卒,阴阳怪气的道:“贵人们还请快点进去吧,小人们来护送贵人们。” 说完,就有点赶鸭子上架式的赶着这群女人往前走。 紫玉和任爱莲现在可是骑虎难下,令人作呕的味道充斥在鼻端,惨叫和凄厉的哭喊在耳边诡异的回荡,走几步不是踩到个人骨,就是踩到老鼠死尸,这一路走来这群富贵娇花走的是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当他们终于站在萨塔浓的牢房外,看见满身鲜血的萨塔浓的时候,她们的眼底已然有兴奋和快意的笑意划过。 “她死了吗?”紫玉忘记了刚才的毛骨悚然,她满眼兴奋,声音里都透着一股激动带来的轻颤。 牢头阴森森的道:“怎么能轻易让她死?贵人不是交代小的们要让她生不如死吗?贵人请看,她此刻身上已经皮开肉绽,衣服都被鲜血染透,她坐在那就是个活死人,不过这女人现在有点神经不正常,小的们还会继续折磨她。” “做得好!你们做的很好!”紫玉满眼阴毒的大笑道。 第一百六十章 牢房惊魂! 第一百六十章牢房惊魂!  紫玉瞪着垂着头不知死活的萨塔浓,到最后还不是她紫玉笑到最后了?你萨塔浓不过是个可以被她随意玩死的低贱之物罢了,最后还不是死在她的算计下? 紫玉这一刻兴奋的按着牢门,满脸狰狞的对萨塔浓嘲讽道:“萨塔浓你不是很狂吗?你不是很得小王爷的心吗?小王爷每次都偏心你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阶下囚?还不是我给点银子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王爷偏心你又如何?你被关进大牢三天,小王爷还不是无所谓?他甚至在这三天里都没有提到你,你的死活根本不重要!你放心,得罪了我,我会让你慢慢死去!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体会到什么叫万劫不覆!”紫玉狰狞的低吼道。 任爱莲听到这话不服的在背后瞪了眼紫玉,又恶狠狠的瞪着萨塔浓,酸溜溜的想:表哥哪里是不在乎萨塔浓的死活?分明是姨母让人将表哥绑起来,不准表哥来救萨塔浓!不过这紫玉这样说能让萨塔浓不痛快倒也挺好。 两个女人心思歹毒的思量着,突变却在这一刻惊起。 只见牢房里一直不知死活的萨塔浓,忽然抬起头来,张牙舞爪的对着牢门扑来,只见她手中白光一闪,紫玉扶在木柱上的手便被划出了一条深深的伤口。 紫玉刚尖叫出声,站在紫玉略微靠后的任爱莲便被一股巨力拉扯的向前撞去,砰地一声她的脸撞在了木柱上,鼻子差点没撞歪了。然而,真正的疼痛是脸上的,萨塔浓毫不留情的给她那张绿茶婊的嘴脸来了个九阴白骨爪! “啊!”二人的惨叫此起彼伏的响起。 这惊变实在太过突然,二人带来的丫鬟没有反应,就连狱卒们也毫无反应。 萨塔浓抬起披头散发的脸,她的眼睛在明灭的烛火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轻微的蓝光,于凌乱的头发后看人,实在叫人惊恐的仿若见到一匹疯狂的野狼! 她满身破败鲜血肆意,她的手中抓着一截尖锐的手指白骨,那是刚才划破紫玉手背的戾气。萨塔浓嗬嗬的喘着粗气,偶尔翻个白眼,嘎嘣嘎嘣的歪着脖子,啊啊嚎叫着,这副形象配上这阴森诡异的牢房,实在是恐怖至极。 紫玉任爱莲被吓得连连后退,可身后却仿若有人狠狠的拽了他们一把似的,二人只觉得头发一阵剧痛,刷地一声,二人的头发竟然断了一把。 头发对于古代女子来说可是仅次于生命桢洁容貌的,这断了一截头发让二人更是惊恐,猛然回头,却忽然发现一个满头冒着令人作呕脑浆鲜血横流的怪物正站在她们背后,抓着她们断掉的头发,耀武扬威般的怪叫着。 “啊!鬼啊!”紫玉任爱莲被吓得尖叫着往外跑,可他们腿都软了哪里跑得快,而任爱莲毕竟是没出阁的少女,此刻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那群女人尖叫着往外跑,也不耀武扬威了,只怕今天这一幕会成为很多人的梦魇了。 等他们的尖叫声在牢房里消失了,萨塔浓猛地一甩头发,扔了那截白骨,拍拍小胖手对那只‘鬼’伸出了大拇指,赞赏道:“真有你的,这也能想到。” 那只鬼摘下了头上戴的东西,赫然是二流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财大气粗的萨土豪! 第一百六十一章财大气粗的萨土豪!  萨塔浓这次可算出了一口恶气,老娘不发威,你们都拿老娘当病猫呢?老娘就让你们看看本影后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次大家表现的都很好,为了感谢兄弟们这么卖力仗义的帮我出气,我决定送你们每人一瓶十粒装的让你挺!”萨塔浓小财神似的,说出这话显得极为的豪爽财大气粗样儿。 每人一瓶?一瓶十粒? 让你挺现在在上京城代表着什么呢?代表财富!代表权势!那玩意儿是个刚一问世就风靡整个上京的男人们的宝物,女人们的福利!一颗都价值千金!那还没有货! 在让你挺有价无市的今天,一个胖女人胖手一挥就许下了不下一百多颗的让你挺,那得值多少钱?他们就是自己不用,拿出去卖了都能发家致富,从此过上妻妾成群的美好生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幸福砸懵了,全都是不敢置信。 萨塔浓笑米米的特豪爽仗义的道:“对我好的人,我也不会让他吃亏。你们听我吩咐,自然好处多多,但是你们得记住一点,背叛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要你们一直和我一条心为我办事,我保证兄弟们今后吃香的喝辣的!” 她这话说的,既豪气冲天又匪气十足,整的跟个女土匪头子似的。可偏偏她这样不拘小节又什么都说清楚还有能力的爽快性子,就特别招人待见! “小神仙您就放心吧,我二流子今后就跟定您了,您让我往东我决不敢往西!”二流子满眼毛光的激动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表忠心,兴奋极了。眼巴巴的等着萨塔浓给他们让你挺。虽然都满嘴恭维,可没得到实打实的实惠,他们的心还是不太敢相信萨塔浓的许诺的。 可萨塔浓只是写了一张纸条,让人送去给一个饭馆的伙计,然后高深莫测的道:“好了,明天早上起来,你们就都会收到来自上天的礼物了。” 她虽然用他们,却并不完全信他们,因为这群人还没达到足够她信任到将秘密分享的地步。她可不会让这群人知道她是让你挺的大老板! 牢房里的气氛空前热烈,一大群糙汉子兴奋的嗷嗷乱叫,可忽然最深处的牢房尽头传来了一把犹如沉睡雄狮苍老而霸气的怒吼:“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整座大牢瞬间鸦雀无声,只有那把苍老而霸气的雄浑之音在回荡。 萨塔浓好奇的看向牢房尽头,她在这里住了三天多,也渐渐知道这里面住着一个被人当神兽一样恭敬供奉的人物,但她从未想过去看看,不过这把雄浑的声音却挑起了萨塔浓的好奇心。 她眼珠一转,轻声问有些战战兢兢的牢头:“那里面究竟住着的是谁?在大牢里还能这么横?” 牢头很想翻白眼,心说您在大牢里不也横的很?可他开口却小心的道:“是个活祖宗,小神仙咱可不能招惹啊,那位,可是会喷火的。” 哟?真当那人是神兽呢?还喷火?萨塔浓大感兴趣,她笑米米的道:“把我的房间安排在神兽大人的旁边,我要近距离观摩会喷火的活祖宗。” 第一百六十二章 萨塔浓疯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萨塔浓疯了?  紫玉等人回到封王府便战战兢兢的缩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来,每个人都惊恐至极。 封王妃让人传话喊紫玉过去回话,紫玉道封王妃面前,还是一脸苍白。 封王妃微微蹙眉道:“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紫玉听到鬼那个字,就是一哆嗦,哽咽道:“母妃……” 封王妃不耐烦的打断她道:“那蠢货她交代了吗?” 紫玉低声道:“妾没来得及问,因为萨塔浓好像疯了。” “疯了?”封王妃终于抬头正眼看紫玉,她仔细打量了紫玉几眼,见紫玉不像说谎,便冷笑道:“倒是便宜她了,她在大牢里受酷刑了?” 紫玉想到萨塔浓那个样子,便一阵快意:“是,被打的面目全非,疯疯癫癫的。” 紫玉在这种关键时刻当然要往上爬,而霍御云就是关键,她举例正妃就一步之遥!现在萨塔浓疯了,离死不远了,没有理由还占据着正妃的位置。紫玉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母妃,既然那女人已经不能兴风作浪,不如就将小王爷放出来?这都关着小王爷三天了……” 封王妃募地眼神凌厉起来,只要一想到霍御云这个人这个名字,她就满腔的仇恨和厌恶,可她也知道不能总关着霍御云,便不耐烦的道:“放那孽畜出来吧。” 紫玉连忙告退。 霍御云是被关押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五花大绑的撂倒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有人服侍。 紫玉一进来便温柔可人的对霍御云笑道:“爷,妾连日来不停的恳求母妃,母妃仁慈,刚刚终于同意放了您了呢。” 霍御云目光清冷而邪佞的看着紫玉,那目光似乎带着笑意,这笑迷惑了紫玉,却骗不过一旁的霍一。 小王爷这笑,分明是怒极了! “爷,这些天您受苦了呢,妾这就给您松绑。”紫玉温柔小意的靠近霍御云,仔细认真的给霍御云松绑,她扶起霍御云,娇声道:“爷……” 霍御云刚做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后,啪地一巴掌挥在了紫玉脸上。霍御云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依然是笑意满满,可却充斥着一种血腥,他钳制住紫玉的喉咙,嗓音嘶哑的道:“你们以为绑了本王三天,没有人通风报信给本王,本王就不知道你们做过什么?说,你们把萨塔浓怎么了?” 霍御云是不问世事,可无缘无故的把他绑起来,三天他不见霍不染几个孩子,不见萨塔浓,又敢绑了他,想也知道一定是他母妃要做什么大动作。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萨塔浓出事了。 紫玉几乎窒息,断断续续的道:“爷,妾快不能呼吸了,您放开妾。” “说不说!”霍御云发狠的捏住她的喉咙。 紫玉惊恐的道:“萨塔浓在刑部大牢里咳咳……” 霍御云瞬间将紫玉甩出去,大步流星的离开。 紫玉倒在地上,眼神疯狂的切齿道:“你去看啊,你去看吧,你会看到一个让你恶心至极的疯子!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两个蠢货来牢房! 第一百六十三章两个蠢货来牢房!  萨塔浓大摇大摆的住进了那活祖宗的隔壁雅间。这里可真算得上雅间了,没有老鼠没有虫子,连墙壁都是刷过的,有床有窗的,那群大老爷们也够搞笑的,非要给她弄个蚊帐挂床上,整个屏风放墙角马桶那,说是要保护她隐私。 萨塔浓都有点啼笑皆非,这大牢让她做的,史上第一。 她躺床上翘个二郎腿看隔壁那人。那人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已经年迈可却身材魁梧,盘腿坐在地上,腰板溜直,满身气势一看就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 不过这老头一直面壁思过,萨塔浓没有见到其真容。 “小神仙,不好了,三皇子来看您了!”二流子蹑手蹑脚的走来,生怕惊动旁边的老头,贴墙脚对萨塔浓低喊。 萨塔浓猛地坐起来,掏掏耳朵问:“谁?霍御水那二百五?” “你竟敢直呼本皇子名讳!还有,二百五是什么?”霍御水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他大步走来,嫌弃的用衣袖遮掩鼻子,忽然看见萨塔浓大爷似的享受样还有雅间似的牢房,霍御水不可思议的道:“你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受的?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让这死胖子这么舒服?犯人就应该住在肮脏的地方!” 几个狱卒噤若寒蝉的点头哈腰。 萨塔浓奇怪的看着霍御水,胖乎乎的额头都快皱成个疙瘩,实在想不明白这货怎么回来看她? 她问:“你来看我的?该不会是为了简媛媛那伪白莲花来看我热闹的吧?” 霍御水表情有瞬间的僵硬,可就在这时简媛媛娇小的声音响起了:“没想到萨塔浓的脑子也不是蠢的不可救药呢。就是我求三皇子带我来看看你。” 简媛媛从霍御水身后走出来,看见萨塔浓住在这么干净整洁的牢房里,并没有她想象的满身肮脏伤痕,她瞪圆了眼睛,也是不可置信的惊呼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没受伤?你偷了东西按照律例不是应该被砍断双手吗?” “哈!”萨塔浓哈的一笑,既然被发现了她反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晃悠着小胖腿,乜斜的看着那俩惊呆的蠢货道:“惊讶吧?我这是没想到你们回来,要知道你们会来看我,我还得整而今女儿红一桌子好菜,请你们在大牢里吃一顿呢。” 她这话让霍御水气得对着狱卒怒吼道:“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重犯的吗?你们的狗头还想要吗?” 萨塔浓一看那群狱卒各个面色惨白,猛地想起来他们的处境,她猛地坐起来,鄙夷的道:“真是一对蠢货啊,这是刑部大牢,是我萨塔浓能舒服呆着的地方?我就是想故意气你没一下,你们竟然上当了,真是够蠢的了!” 简媛媛眼睛一亮,问:“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舒服,那你怎么会在这么干净的房间躺着?” “老娘被这群混蛋狱卒奴役着来收拾雅间,来干活的,不行吗?”萨塔浓一脸恼羞成怒的吼道。 狱卒们对萨塔浓瞬间感激不已,而简媛媛和霍御水也露出满意的表情,简媛媛鄙夷的道:“这还差不多,你这种践人贼子,就该被奴役!”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要给你跳脱/衣舞! 第一百六十四章我要给你跳脱/衣舞!  霍御水见萨塔浓气得不成样子,想到之前霍御云竟然为了这个死胖子打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羞辱她道:“你想出来吗?想出来你可以求本皇子,只要你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让媛媛打一顿出气,本皇子也许可以放你出去。” “殿下,您怎么可以对媛媛这般好?”简媛媛情不自禁的拉着霍御水的手臂娇声道。 萨塔浓眸光犀利了一瞬间,冷冷的看着那两个恶心至极的狗/男女,故意嗲声嗲气的道:“要不我给三皇子挑个脱衣舞?我跳的好了三皇子就放人家出去好不好嘛?恩?嗯嗯?” 萨塔浓的声音天生娇媚稚嫩,动听至极。奈何萨塔浓这副尊荣这堪比母猪的身材,配上这样好听娇嫩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 霍御水一个激灵,差点没吐了。 简媛媛更是怒的指着萨塔浓鄙夷道:“萨小猪你都到了这般田地了,竟然还发花痴,还想着勾/引男子?你究竟要不要脸?” 萨塔浓反而来劲了一般的跑过来,隔着牢门去抓霍御水,当她抓住霍御水的胸襟的时候,她笑着呲着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牙,特不要脸特顽皮的娇声道:“我不要脸也比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强!我不要脸上放在明面上,你不要脸是明里暗里明明在发/骚发/浪,却还要给自己立块儿桢洁牌坊,你才恶心呢。” “再说了,圣人告诉我们,食色,性也!”萨塔浓故意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小变/态似的一边摸着霍御水的胸肌,一边哎哟哎哟的叫道:“这么强壮,摸上去好舒服哟。不行,我要立刻给美男跳脱衣舞!” 萨塔浓放开僵硬傻眼的霍御水,便乱七八糟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可她越着急越扯不开似的,急得她满地乱转的大叫:“我要给美男跳脱衣舞,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简媛媛可是真的萨塔浓本质的,看见美男就挪不动步,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做出来,她可不想让霍御水看见萨塔浓脱光的样子。简媛媛脸色难看的拉着霍御水慌忙道:“殿下,我们快离开吧,这女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她最会用自己的身体威胁男子对她负责了。” 霍御水终于回过神来,他的胸口砰砰乱跳,萨塔浓摸过的地方明明隔着衣服,却莫名火热,诡异的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某种时刻也有一双那样柔软的手轻柔的抚摸过他的胸口? 霍御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在何时何地感觉过。简媛媛拉着他就要离开。 萨塔浓扒在牢门处特造作的娇喊道:“美男别走啊,人家要给你跳脱衣舞呢!” 而脚步匆匆就要离去的二人,在转身走出几步后就骤然顿住脚。 简媛媛瞬间放开霍御水的手,霍御水的脸色极其难看。 而他们的对面,赫然是不知何时而来的霍御云。 霍御云脸色苍白,呼吸还微微急促,额头脸颊还有汗珠滚落,可见来的有多急。可他急忙赶来,却听见了什么混帐话? 霍御云眯着眼,看向张着小嘴表情僵硬的萨塔浓,阴森森冷飕飕的笑问道:“萨小猪,你要给谁跳脱衣舞?”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用开水煮了她! 第一百六十五章用开水煮了她!  萨塔浓看着霍御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想到她和霍御云之间的婚姻都是小萨塔浓强迫算计来的,人家霍御云可是很不喜欢她的,霍御云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呢?有点恼怒又有点咬牙切齿的。 “你来看我啊,哈哈,今天牢房好热闹。”萨塔浓干巴巴的打招呼。 霍御云径直走来,简媛媛想伸手抓霍御云,却终究没敢伸手,而霍御水在霍御云靠近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全身紧绷,而霍御云却看也没看二人一眼,越过二人走到牢门前,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不错啊,有说有笑的,还诶耽误你勾搭美男。” “哈哈,过奖过奖。”萨塔浓总觉得霍御云阴阳怪气的,可也不好回答这话啊。 哪知道霍御云忽然翻脸,一把将她抓住,胖脸都牢牢地印在牢门上,霍御云冷冷的讽刺道:“既然你在这里也能混的风生水起的,那你就好好在这里玩吧,不用出来的!” 霍御云猛地推开萨塔浓,咽下心口那团火气,转身就走。 “小、小王爷?”简媛媛惊喜于霍御云的态度,连忙追了出去。 霍御水见简媛媛这样,眉头紧蹙,俊美的脸上全是怒火,他不见得有多喜欢简媛媛,救命之恩罢了,可他不能容忍简媛媛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 萨塔浓不怕死的讽刺道:“又被扔下了吧?人家第一美男出现了,你这排不上号的自然就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了。” 霍御水听不懂萨塔浓的话,但她的声音却那么嘲讽,霍御水猛地转身,恶狠狠的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过死猪不怕开水烫,本殿下还真没见过,本殿下现在就想见识一下开水烫活猪!” 萨塔浓瞪圆了眼,怒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霍御水阴森森的狞笑道:“给本殿下用滚烫的开水将这头猪煮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惊惧。 “你敢!你这是滥用私刑,是犯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敢对我滥用私刑,你就是在犯罪,你也该死!”萨塔浓冷声道。 “本殿下就是宰一头乱叫的猪,何罪之有?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开水!”霍御水阴狠的喝道,竟然不是在吓唬萨塔浓。 狱卒惊恐的看着萨塔浓,心说小神仙您快救救您自己啊? 可萨塔浓一时也懵了。她回过神来,沉着胖脸怒声道:“霍御水你不能动我,因为你欠我一条命……” 萨塔浓的话还没说完,忽地一把苍老威严的声音不耐烦的爆喝而来:“够了,吵闹半天都找死吗?三皇子,没事闲得慌是吧?跑大牢里来找人吵架,闲的慌你去讨伐西域?老夫送你去?” 霍御水猛地扭头看去隔壁牢房,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般对本殿下说话!” 隔壁牢房的老人缓缓转身,只一个胡子拉碴的侧脸,一个冰冷彻骨的眼风,却瞬间让霍御水面色巨变!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神秘老者! 第一百六十六章神秘老者!  “你说老子是个什么东西?”老者阴阳怪气的声音充满金戈铁马萧杀之气,不懈的扭过头去,一副老子懒得打理你的样子。 而霍御水已经因为老头那句话而浑身发紧,在萨塔浓惊奇的目光中,这不可一世的霍御水竟然对着老头的背影缓缓的弯下腰低下高贵的头颅,声音发紧却又充满敬意的请安道:“御水不知竟然是前辈在此,冒犯之处还请前辈不要怪罪,御水真的是无心的。” 老者却是不耐烦的沉声道:“没事就赶紧滚,别耽误老子清修思过。” “是、是,御水立刻就滚。”霍御水说完当真就飞快离开,也没再搭理萨塔浓。那速度仿佛老头是个洪水猛兽似的。 萨塔浓双眼放光的看着那邋遢老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老头好大的威力啊!竟然连皇子都怕他!联想到老头在牢房里的高级待遇,萨塔浓觉得自己搬到老头隔壁来果然是个明智之举。 老头敢在皇子面前自称老子,不会是什么皇族老祖吧?可皇族老祖能来牢房吗?他可是说来这清修思过的。萨塔浓摸着下巴琢磨,虽然冰神很牛的样子,可冰神出没时间可不靠谱。这要是能在抱住老头的金大腿…… 萨塔浓殷红的小舌尖舔舔唇瓣,莫名激动开心。要是能让老头给她撑腰,那她以后再上京城还不能横着走?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火热,老头没回头都能感觉到她小狼似的目光,便懒散的冷哼道:“小丫头你看着老子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呢?你该不会是也想收买老子吧?用你的让你挺?” 萨塔浓表情瞬间有点懵,原来她这几天做过的事情这老头都知道啊,那这牢房里的其他人不也都知道了? “嘿嘿,爷爷英明,不过如爷爷这般英明神武的人,根本用不着让你挺那种玩意。”萨塔浓嘴巴甜如蜜,扶着木栏眼巴巴的看老头,特乖巧的道:“爷爷已经坐了好长时间了,有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需要按摩吗?浓浓帮您捏捏肩膀好吗?” 老者终于缓缓转身给了萨塔浓一个犀利的眼神:“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萨塔浓连连摆动小胖手诚恳又感激的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样的。浓浓只是感激爷爷刚刚的出口解围。要不是爷爷刚才几十出声,浓浓只怕真的会被三皇子给煮了呢。爷爷这对浓浓是救命之恩啊,浓浓想进点绵薄之力来感谢爷爷。” 老者也是个不拘泥于世俗的人,萨塔浓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跟个小怪物似的,古怪却又淘气,但都透着聪明,意外的复合老者的喜好,老者就喜欢那活泼聪慧狡猾却不诡诈的人。 但老者可没有让萨塔浓知道的意思,而是冷哼一声,威严的道:“那还不过来给老子捏肩捶背。” “好嘞,这就来。”萨塔浓爽快笑道,竟然是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自己在牢房里把牢门打开了。 老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古灵精怪。”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冰神来了!又帅又温柔的冰神! 第一百六十七章冰神来了!又帅又温柔的冰神!  萨塔浓成功捏上了这神秘老头的肩膀,一捏,她胖脸就是一垮,肌肉好硬,捏不动,宝宝手指头疼…… “捏啊。”老头冷声道。 “啊?那个,爷爷,我垂肩技能一流,要不咱垂个肩?”萨塔浓笑得跟朵肉花似的,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老头也不戳穿她,点头道:“随便吧。” 于是萨塔浓便开启了小蜜蜂式勤劳模式,给老头垂肩到垂胳膊腿后背…… 夜幕降临,牢房里烛火明灭,躲在一旁拐角处的狱卒们一个个挤在一块,窃窃私语:“这一老一小俩活祖宗碰一块,大哥,我咱感觉咱们这大牢要出乱子呢?” 牢头也目光深深的道:“有道理,那老祖宗可不好惹,杀人不眨眼,杀个人全凭个人喜好的,小神仙这不老虎头上拔毛,玩火呢吗?” “要不咱将小神仙弄别的牢房里得了,都怪我,咋她要钥匙我就给她了呢?”二流子一脸懊恼的道。 “一帮小瘪犊子,别再那唧唧歪歪的,老子还能把这胖丫头煮了吃了?都滚蛋。”老者忽然一声吼如平地惊雷一般,震得狱卒们瞬间逃散。 萨塔浓更加爱仰慕这老头,威力也太强了,究竟什么来头啊? 她给老头做了个最后的拍打,而后跪坐在地上道:“好啦,松松筋骨,爷爷今晚一定能睡的舒服。” 老者懒洋洋的趴地上,一点不领情的道:“垂完了就滚回去睡觉。” 萨塔浓也不罗嗦,她想抱大腿,可不能招人烦。利落的回到自己牢房,自己把门锁上,至于老头的牢房,呵呵,根本没有锁。萨塔浓估计,根本就没有人能锁住、敢锁住老头。 这就是差距!身份的差距! 夜幕深深,萨塔浓正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一阵不同寻常的冷气从头顶传来,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抬头看向牢门,而后猛地坐起来,小胖脸上全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低呼道:“冰神大人!” 霍御风一身玄衣身长玉立,满身如披挂冰霜铠甲的气场,正站在牢门外看着她。 萨塔浓高兴的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的跑道门前,仰着胖脸蛋笑得甜蜜而不自知的看着霍御风:“你怎么来了?” 霍御风冰冷凤眸扫了眼她白嫩如珠玉的胖脚丫,宛若附上一层冰色的大手缓缓落在牢门那把大锁头上,于萨塔浓惊艳震撼的目光中,那把锁瞬间被冰霜覆盖,霍御风大手微微拂过,那把铁锁头刹那间支离破碎,随冰融化! “天那!”萨塔浓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霍御风打开门,直接将萨塔浓横抱起来,萨塔浓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霍御风将她放在床上,而后半蹲下身用床单擦干净她的脚底,有条不紊的给她穿上一双胖乎乎的小绣鞋。 萨塔浓的心又仿佛蹦进来一窝兔崽子,怦怦怦的乱跳个不停。 霍御风抬头看她,声音清冷却认真:“女孩子的脚步可以受凉,以后不准你光脚走路。” 萨塔浓可不是个花痴,可是这一刻,怎么办?她、她的心跳好快,她的脸好热,她就是觉得,如此严肃认真的冰神大人,好帅!好温柔! 第一百六十八章 都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第一百六十八章都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见萨塔浓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霍御风站起来轻抚她凌乱的发丝,声音低醇的问:“记得了吗?” “昂,记得了!”萨塔浓瞬间萌少女上身,白白胖胖的两只小肉手攥成拳头按在胸口,胖脸一鼓一鼓的如两个包子,瞪的圆溜溜的眼睛里是暖色、是甜甜的笑。 霍御风被她这样子萌到,只觉得一颗心被她这表情撞了一下似的,忽悠着有些心跳加快。可冰山男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捏着她的胖脸问:“进来三四天,怎么感觉你更……圆润了?” 萨塔浓瞬间觉得好羞耻!奇怪了,从她穿越进这具身体,不论是谁说她胖她都不会有羞耻的感觉,因为曾经的她一路优越感爆棚,一路都是完美影后,她总坚定自己能瘦下去,别人的话她不当回事。 可霍御风今天说她好像更圆润了…… 萨塔浓觉得自己好受伤,那么大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藏了。 她低下头,声音是底气不足的辩解:“我、我少吃来着,可这身体喝凉水都胖,我也不想的……” 萨塔浓低着脑袋,所以没看见霍御风眼角眉梢那犹如春暖花开般让人惊艳的笑意。 霍御风拍拍她的后脑勺,冷声道:“别难过,你就这样也挺好,一直胖下去,最起码不会引发战乱……” “引发战乱?”萨塔浓猛地抬头,不解又有点恼怒的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瘦下去会更难看到让人追着打吗?” 霍御风眼底是萨塔浓看不懂的戏虐的谜之笑意。 浓浓,你若恢复本来面貌,必然会成为诸国君王、列国强豪争夺的倾国妖姬! 所以,你便这样下去吧,最起码你百年之后,诸国的史册上,你不会背上祸国殃民的骂名。 “起来,我们离开这。”霍御风说完转身便走。 萨塔浓猛地拉住霍御风的手,霍御风身体一僵,回头看了她拉着他的胖手一眼,抬眉问道:“怎么?” 萨塔浓晃悠着霍御风的手,娇声道:“我不能和你离开这。” “为何?”霍御风转过身来,不解地问。 萨塔浓笑米米的道:“今天简媛媛和霍御水来过了,他们一定会放出风声,只怕封王妃对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是一定要知道那些库房的宝物是怎么被拿出来的,我不会把你说出来。我在这里,她就不能轻易的动我了。” 霍御风紧紧的看了萨塔浓一会,平静的道:“你在保护本王?” 萨塔浓摇头道:“不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愿意让人知道你的存在。” 霍御风将她拉起来往外走,冷声道:“你什么也不用管,这封王府,本王想动什么不行,谁敢管!” 一把威严不屑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好狂妄的口气!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在封王府里称王称霸!” 话落,一道凌厉的寒气掌风瞬间对着霍御风爆/射而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祖宗! 第一百六十九章老祖宗!  那掌风凌厉刚猛,带着烈烈如火般的炙热,猛地袭来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牢房的木栏摧毁。 霍御风一手将萨塔浓推到身后,一手直接迎上那道刚猛的掌风。霍御风掌中爆出一阵寒流,刚好与那炙烈的掌风相互抵消。 “好!竟然能接下老夫一掌,再来!”老者爆喝一声,第二掌已经顺着没有任何阻拦的另一间牢房冲过来。 霍御风也不甘示弱,立刻纵身迎了上去,他的眼中甚至还有无法言说的喜悦。那是一种高手过招的喜悦,更是一种见到长辈的喜悦。 萨塔浓懵懵的看着眼前这玄幻的一幕,怎么就打起来了呢?再看出手的人竟然是隔壁老头! 大爷的!早就知道隔壁老头是个金大腿,没想到还是个武力值爆表的金大腿! 眼看二人打得难舍难分,空气中一会热的窒息,一会冷的哆嗦,她连忙大喊道:“别打别打!自己人啊!” 萨塔浓话音落下,霍御风率先收手,而老者也停手。当寒气与热气消失后,终于能看清牢房的模样,怎一个乱七八糟了得! 霍御风站在原地负手而立,老者吹胡子瞪眼的看来,老头可能有点老花眼,光线又不好,他朦朦胧胧的看着霍御风,眯着眼使劲看,忍不住走上来几步,老头还没看清,霍御风便清冷开口道:“雷老祖,别来无恙!” 这个称呼一出口,老者便是狂傲一笑,而后诧异道:“认得老子,还不错。你这武功套路有点熟悉呢,老子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雷老祖…… 萨塔浓被这个称呼雷了个外焦里嫩。可下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霍御风接住她将她放在床上。 霍御风转过身再次看向雷老祖,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些许激动。 雷老祖靠近霍御风,哈地一笑道:“原来是霍御云你小子啊,老子想起来了,你这冻死人的武功是你大哥的绝技啊……” 霍御风淡笑不语。 雷老祖自己说着说着就顿住了,老头挠挠头感觉有点不对,大哥的绝技?那不是霍御风的武功? 雷老祖猛地抬头看向霍御风,那双浑浊的眼却爆/发出精锐的光,紧紧的看着霍御风,他一字一顿的道:“不对!霍御云那小子先天经脉不通诸多,根本就无法练武,霍御风当年活着的时候多次恳求老夫给霍御云打通经脉,可是都没成功。所以霍御云永远都是个废柴,所以你不是霍御云!可是这武功却是霍御风独有的……” 老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霍地抬头,震惊、不可思议又狂喜的看着霍御风,好久好久,他苍老的手猛地抓住霍御风的手臂,激动地问:“你、孩子,是你吗?你、你没有死?!” 霍御风甩开袍裾,双膝下跪在老者面前,行五体投地大礼,沉声道:“老祖宗在上,六代不孝孙,霍御风跪请您金安!” 第一百七十章 为她恳求老祖宗! 第一百七十章为她恳求老祖宗!  雷霸天,大夏国开国元勋硕果仅存的一位,大夏开国始祖皇帝结义兄弟,当朝第一位异性王爷,始祖皇帝临终前曾执意要将皇位传给雷霸天,奈何雷霸天生性鲁莽洒脱,执意推脱后才罢休。他的年岁所有人都知道早已过百,却无人知道具体几何。 他是这个国家从无到有的见证者、开拓者、守护者! 他是这个国家的镇国之王! 所以他不仅是雷家的老祖宗,更是整个大夏子民的老祖宗!他当得起霍御风这一跪! 褪去了驰骋疆场的威霸四方,年岁让老人既有风烛残年的衰老,却又有岁月沧桑沉淀下的睿智和气度。雷老祖双眼猛地溢出泪光,他抖着手扶起霍御风,不可思议的连声道:“怎么回事?你竟然还活着?你还活着!” 霍御风没想到会在这见到这位老祖宗,也没想到他的身份会让他父王以外的人知晓,可这个人若是雷老祖,他便不担忧! 霍御风扶着老者沉声道:“老祖宗此事说来话长,御风也不能很好的解释,一切都是六年前那场战乱引起的。如今知道我还活着的人只有父王和您,皇帝他生性多疑,行事残暴狠辣,我现在无法时刻出现,不能时刻保护家人亲朋,所以决不能让皇帝知道我还活着。” 雷老祖没好气的道:“老子明白,你这个皇伯父就是太心胸狭隘了,若不是为了让他安心,老子能来这鸟地方待着?” 霍御风蹙眉道:“皇帝为难您了?他怎么敢?” 雷老祖冷笑道:“他是不敢为难老子,可他要拿老子的独苗后代开刀。” “皇帝要动雷以诺?”霍御风阴沉道:“他越发的昏庸无道了!” 谁不知道雷家后人战死沙场不计其数,那么庞大强盛的家族,不过百年时间,到最后竟然落的嫡出直系只剩一根独苗的下场!而自从现在的皇帝上位,雷家更是屡遭横祸,实在让人无法不多想。 “别说那让人烦的皇帝了。你怎么无法时刻出现?”雷老祖关切的问道。 霍御风表情有瞬间的古怪,道:“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这么多年我都没弄明白。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其他人已经被我迷晕,但药效并不长。老祖宗,您既然在这,那御风就有件事要求您了。” “你说!”雷老祖摆手道。 霍御风回头看向昏睡中的萨塔浓,放轻了声音道:“她于我有恩,于那十几座城池里的数十万百姓有恩,我无法时刻出现在她身边,可她又总是问题缠身,总有人找她麻烦,但她本质并不坏,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按理说,她也应该是六年前就死去的人,但她如我一般还活着。她活着,我又遇见了她,就不能不管她。我想请老祖宗看顾她一二。” 雷老祖抚须严肃道:“这孩子老夫也观察好几天,确实不错,你不说,老夫都很喜欢她,你这般说了,老夫自然会护她到底。”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们跪拜的是我雷霸天的孙女!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们跪拜的是我雷霸天的孙女!  萨塔浓清醒过来是在第二天清晨,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发现两间牢房中间的木栏竟然完好无损!她猛地瞪大眼坐起来,昨晚的事出现在脑海里,她跳下床就跑,又低头看着自己白嫩嫩的胖脚丫,连忙又跑回去穿鞋。 “爷爷,昨晚的……”萨塔浓趴在木栏上还没问完,便见到一群全副武装的带刀侍卫站在老头牢门外,满身萧杀之气。 “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萨塔浓见这群人对老头虎视眈眈,立刻冷着脸问道。 雷老祖还懒洋洋的躺在榻上,见萨塔浓小母狮子似的严阵以待的样儿,一乐,道:“他们是来抓老子的,要把老子抓去千刀万剐。” 萨塔浓摸不准老头话里的真假,这老头虽然接触不多,可她知道他是个洒脱随性之人,纵然是真的面对死亡,也是个能笑出来的人。 威严的侍卫并不理会萨塔浓,而是分开两列站在老头门前,石雕一般面无表情。 萨塔浓不敢轻举妄动,着急的对老头轻声道:“爷爷,他们不会真的要杀了您把?” 萨塔浓没发现,她这一声爷爷叫出口,那群侍卫的表情全都碉堡了,那么严谨的侍卫,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萨塔浓,那表情活像看怪物。 老头乐了,洒脱一笑道:“这些是皇家带刀侍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一大早就来这,难道会是请老子喝酒的吗?” 萨塔浓着急的蹙眉,对侍卫们说道:“你们别为难老人家,我是封王府的小王妃,你们去找霍御云来,我会让霍御云保爷爷的。” 侍卫们看萨塔浓的目光直接升级成看二傻子的目光。心说,在这位活祖宗人瑞面前,皇帝都得跪,霍御云算个屁!小王妃算个屁! 见萨塔浓是真着急,雷老祖抚须大笑道:“好好好!没想到来大牢溜达一圈,竟然收获个忘年交。丫头,你叫老子一声爷爷,老子认可了。” 侍卫们瞬间羡慕嫉妒恨了,二傻子成大夏国第二辈份高的人了!还是个女人! 雷老祖站起来,大笑道:“开门,老子要回家了!” 外面的侍卫立刻恭恭敬敬的打开门,雷老祖走出来,他们便紧随其后跟着。 雷老祖走了几步,便回头喝道:“乖孙女你还不出来跟爷爷回家!去,把老子乖孙女放出来。” 萨塔浓看着侍卫们乖乖的开门,瞬间有种奇幻的感觉,她麻溜跑到老头旁边,扶着老头悄声道:“我什么时候成你乖孙女了?” 雷老祖霸气一笑道:“老子说你是,你就是!走,跟爷爷回家去!哈哈哈!” 萨塔浓可没想过她灰溜溜的进来牢房,竟然是风风光光的走出来的。当日光照射/在身上,她仿佛又活过来了,而牢房外外面整齐划一的站着足有上千人的侍卫,日光将他们身上的战甲照耀的光芒刺目,他们手中的长毛尖锐犀利直指苍穹!他们昂首挺胸,英武不凡! 可在见到雷老祖的瞬间,这些铁骨将领砰地一声,虔诚跪拜! 这场面着实庄重,震慑人心,为了尊重老人,萨塔浓想往后退。可雷老祖却抓住萨塔浓,狂傲霸气的大手一挥,横扫众人,朗声大笑道:“躲什么?老子的孙女,就当如此接受众人的跪拜!浓浓,你听好了,你们,也给老子听好了,你们今天跪的是我雷霸天的孙女!” 第一百七十二章 惊到众人的小祖宗! 第一百七十二章惊到众人的小祖宗!  萨塔浓直到坐上马车还很晕乎,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一个晚上,这老头就对她如此好了呢?难道捶肩捶背还能捶出革命友情?但这些都比不上老头那牛掰闪亮的身份,几乎是走哪跪哪,见了他的人不论知不知道他,在官兵的命令下都得下跪。 萨塔浓从马车里看着道路两边跪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一种皇帝出游百姓夹道跪拜的感觉。 萨塔浓闭目沉思,她得回封王府,不论老者身份多牛,她都不能真的没有分寸的就跟去人家家里。 马车外传来侍者恭敬的声音:“小祖宗,封王府到了。” 这个神奇的称呼让萨塔浓嘴角一个抽搐,无法抑制的翻了个白眼,老头刚才大大咧咧的让人管她叫小祖宗的场面,实在是不忍直视! 她重活一次,年轻了十来岁,刚想装嫩弥补一下青春期的遗憾,转眼间就成小祖宗了…… 而封王府的大门口,此刻竟然是大门大开,红毯从王府深处一路延伸到大门外台阶之下,封王府所有的主子奴仆几乎全部到场,由封王妃带头站的密密麻麻安静的等待老祖宗的尊驾。 当雷老祖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封王妃立刻带头恭恭敬敬的跪拜下去,所有人,不论是多骄傲狂妄的人和身份,此刻在雷老祖面前全都是五体投地的大礼,齐声请安道:“臣妾/奴才恭迎老祖宗,老祖宗金安万福!” 雷老祖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后落在封王妃和霍御云身上。老头扬声问道:“天封媳妇,老子要把老子的乖孙女放在你这养段时间,你能给老子照顾好吗?” 封王妃不问世事那么久了,自以为看破了世俗的一切名利权利,可当着老祖宗说出这话,她发现她的心不是一般的激动!虽然不知道这活祖宗哪里冒出来个孙女,但养好老祖的孙女,就能讨好老祖,那好处可是数不尽的! 封王妃强忍住激动,恭恭敬敬的又拜了下去,诚恳的道:“老祖宗有命,臣妾定当尽心竭力!” 雷老祖满眼恶趣味的哈哈大笑起来:“好,你必须给老子把我的乖孙女照顾好,我乖孙女要是有半点委屈,老子立刻让你滚回娘家去。” 这话可不是一般的霸道嚣张了,可偏偏雷老祖这话就是管用,人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雷老祖要想管闲事,那这整个大夏国,他都管得找,还谁也不敢反抗! 封王妃精神紧绷,忽然觉得压力极大。 雷老祖喊道:“乖孙女,还不出来见见这群小东西!”老祖又对众人说道:“你们叫老子老祖宗,就叫我孙女小祖宗吧!” 众人理所当然的称是,不由得期待好奇的看向第二辆马车,老祖的孙女,定然也是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了。 然而,当马车的车帘缓缓打开,当里面的人站在马车之上,整个封王府众人,集体失声,目瞪口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溺爱的萨小猪! 第一百七十三章被溺爱的萨小猪!  萨塔浓挺直身板站在马车之上,笑容在她胖嘟嘟的脸上绽放,明显的讽刺,特别的嚣张,她故作轻佻的目光扫过封王妃震惊到不能言语的脸,又充满挑衅的看向不可置信的紫玉。她像一个纨绔似的问老者:“爷爷,既然我是您的孙女,那以后我是不是就能在上京城横着走了?” 老头就喜欢她这种毫不掩饰的张狂,他骨子里那股蛰伏良久的狂傲劲也被激发出来,大手一挥道:“那是自然!我雷霸天的孙女,别说是在上京城横着走,便是在这大夏国,我看谁敢欺负一下?” 萨塔浓笑米米的外头看着下方跪着的人,漫不经心的道:“那若是之前有人欺负我了怎么办呢?” 雷老祖毫不在乎的道:“杀了出气。” 嘶! 封王府众人无不被这一老一小的对话吓得倒抽冷气,一个个噤若寒蝉的跪在那不敢言语。 封王妃几乎恨得要咬碎牙齿,她不停的在心里怒吼:怎么会这样?萨塔浓不是被打的面目全非了吗?不是已经疯了吗?她怎么去了一趟大牢,不仅没事,反而还得到这惹不起的老怪物的青睐?她萨塔浓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之前封王妃能感觉到老祖对那孙女的看重,她暗想,老祖宗的孙女,不也得八/九十岁?可万一老祖宗是个活了一百四五十岁的老怪物,那他的孙女不也得个一百多岁了?虽然不知道老祖为什么要将人放在她家,但她只要好好把人伺候的舒服就行。 可看到萨塔浓,封王妃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一定是萨塔浓这个小畜生在作怪!她当初就不应让这小畜生进门! 萨塔浓笑嘻嘻的道:“杀人多不好,沾上了肮脏鲜血的手,即便是洗干净了也会觉得脏啊,不过爷爷,若是以后再有人敢欺负我,我就让他们全都进大牢去面壁思过好不好?” 雷老祖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好,只要你开心,爷爷都会支持你。” 萨塔浓跳下马车,忍不住挽着雷老祖的手臂轻轻摇晃,这种被长辈完全溺爱的感觉实在是幸福感爆表!萨塔浓有些眼眶发红潮湿。 从来,从来都没有一个长辈,对她这么好过! 而雷老祖对萨塔浓的纵容和维护,也让封王府的人全都苦不堪言,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萨塔浓收拾他们。 “你就好好在这里住着,不开心就来爷爷家,镇国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至于你们,照顾好你们的小祖宗!”雷老祖豪爽的说完,拍拍萨塔浓的头,警告众人一番后转身潇洒离去。 萨塔浓目送老人离开,心里充满感激。 封王妃胸中有滔天怒火,她竟然要叫自己的儿媳妇,一个小践人……小祖宗?! 马车中雷老祖嘿嘿一笑,暗忖道:御风小子,老子为了你的恳求,可是给胖丫头撑腰撑的足足的,连你老娘这次都要吃瘪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打我孩子,夺我秋千! 第一百七十四章打我孩子,夺我秋千!  萨塔浓舒舒服服的被小蜜蜂二人伺候着洗了个澡,阿三还弄来一堆东西要给她去晦气,萨塔浓一看那火盆和点着的干草,就严肃的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哪有什么晦气?若是不去牢里,我能人是一个牛上天的爷爷吗?” 齐声萨塔浓的内心独白是:老娘那么胖,火盆跨不跨的过去都难说,别烧到老娘! 霍不妖欢快的声音从外面飞快传来,转眼间便到了萨塔浓面前,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扑到萨塔浓腿上,娇嫩清脆的喊道:“娘亲你终于回来了,不妖想你了。” 萨塔浓被孩子天真欢快的笑脸感染,一把抱起不妖重重地啵了她一下,笑道:“不妖好乖,我也想你啊。” 霍不染傲娇的冷哼传来:“女人就是肉麻,想来想去的。” 霍不妖立刻指着霍不染大声道:“哥哥也想娘亲了呀,前两天哥哥还想溜出去找娘亲,可是被人发现了,咯咯咯,娘亲我告诉你哦,哥哥被爹爹教训了。” 萨塔浓心里暖洋洋的,原来她在这个古代不是一无所有的,她有在乎她的小侍女们,有关心她的孩子们,有了一个爷爷,还有回来牢房救她的冰神。 萨塔浓高兴的揉揉霍不妖的小脑袋,换来霍不妖的惊呼:“啊疼!” 萨塔浓猛地停手,紧张的问:“我弄疼你了吗?” 霍不染脸色难看的道:“你被带走那天,紫玉那疯子抢走了不语还把不妖推倒撞到了树上,头撞破了。就连秋千也被那老妖婆收走了。” 萨塔浓一听怒火腾地就上来,孩子那么小他们也下的去手,秋千更是萨塔浓心头爱,是冰神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这群人竟然敢夺走!她冷笑道:“好啊,打我孩子,夺我秋千,这群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阿三!”萨塔浓怒喝一声:“你在一旁还能让孩子被伤到?你干什么吃的?” 阿三却沉默不语。 萨塔浓没好气的道:“以后两个孩子的安全你也要负责,再出什么事饶不了你!” 阿三沉声道:“是。” 萨塔浓眉目凌厉的吩咐道:“还有,你去告诉封王妃,我不想和她真正撕破脸,让她把那个秋千怎么拿走的,就这么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别让我去请爷爷来!再有去告诉紫玉,让她立刻来见我!” “是!”阿三领命离去。 霍不染担忧的看着萨塔浓道:“萨小猪你才刚回来还是不要惹麻烦了吧?不妖现在没事了。” 萨塔浓轻点霍不染小脑袋沉声道:“你怕什么,这群女人就是不能惯着,欠收拾的东西,他们总能拿人的善良和宽容当伤害咱们的阶梯,一步步得寸进尺,这样的人不能再放过。霍不染你给我记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人要给脸不要脸,我就挠花她的脸!过度的忍让不是宽容而是懦弱!” 萨塔浓冷笑一声,这群不要脸的女人,一次二次三次的挑衅找事,她再不发威这群女人还真要骑到她头上拉屎了?今天她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强势反击! 第一百七十五章强势反击!  “她放肆!”封王妃怒喝一声,猛地站起来指着门外的方向怒吼道:“她还真以为她有老祖宗撑腰,本宫就怕她了吗?” 严嬷嬷脸色难看的劝封王妃:“娘娘您消消气,别声张啊,万一让有心人听到再传到萨塔浓那,让老祖宗知道就完了。” 封王妃的手垂下去,跌坐在椅子上嗬嗬喘气,满脸怨愤和狰狞,狠狠的道:“这个孽障,竟然会得到老祖宗那样的人的维护,难不成这萨塔浓真有些邪门吗?怎么一次两次总能让她逃过去?这次明明就是个死局,她一个没权没势臭名昭著的死胖子,还不是被本宫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可你看看,就那么邪门,就让她逃出升天了!” 封王妃猛地拍案,怒道:“不仅逃出升天了,还让她继续回来祸害王府,你看她这招摇张狂的蠢样,狗仗人势的东西罢了!” “是是是,您消消火,现在是她萨塔浓这条疯狗确实是有大人物给撑腰啊,咱们不能和她硬碰,最起码现在不能,您有什么委屈都只能暂时忍着。”严嬷嬷一脸阴狠的低声道:“那老祖毕竟那么大年纪了,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呢?王妃您寿与天齐,等那个死了,那萨塔浓还不是随便您揉搓?” 封王妃一听这话,心里当真平复了一些,她重重地喘息道:“罢了,暂时不与这小人得志的践人计较,只是那所制秋千之物都是风儿生前亲手弄来的,本宫怎么忍心让人如此糟践!” 严嬷嬷道:“不忍心也要忍心,此种关键时刻万不能有一点闪失。” 封王妃满眼怒火却还是不得不憋屈的屈服,她闭上眼怒道:“罢了,你去让人将秋千给那践人送去吧。” 萨塔浓从严嬷嬷手中收了秋千,只听严嬷嬷阴阳怪气的道:“您可收好了,这秋千的所制之物那是一百个你都赔不起的,若是弄坏了,哪怕有老祖宗给您撑腰,但老祖宗公正严明,若知道这秋千所制之物的来历,也必然不会饶了您。” 萨塔浓懒得和这老妇多费口舌,直接一巴掌会过去,世界安静了。她才漫不经心的道:“你最好先管好你的口舌,不然哪天被人拔了舌头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再敢在我面前叫嚣,别人我动不了,弄死你,谁敢多言?” 严嬷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咬牙退下。 而紫玉,也在这时候进来萨塔浓的院子。 萨塔浓没废话,直接抓着紫玉的头发,一路拖着尖叫的紫玉来到那颗大树旁,砰地一声就将她的头撞在了那棵树上。紫玉尖叫着反抗,萨塔浓却更快更狠的又将她的头撞了一下在树上,瞬间,鲜血迸出。 萨塔浓甩开紫玉,接过小蜜蜂递来的手绢擦手,冷傲道:“这就是动我孩子的下场,紫玉,你以后最好安分守己。我,可是不会在忍让了!” 她如此强势的反击,让隐藏在暗处的严嬷嬷脸色苍白,而紫玉也是面色惨白。 第一百七十六章 皇帝的阴谋! 第一百七十六章皇帝的阴谋!  自从萨塔浓半个多月前的强势反击后,整个封王府处于一种诡异的压抑和沉默中。 而打破这种沉默的是十年一次的列国聚首。 列国聚首是指现今几大强国和小国位极人臣或者皇亲王族的聚首,十年一次,每次都在不同的国家举办,而每当列国使臣到那个国家去总能火大或小的带动经济,每一次也能让不同国家的子民见识到其他国家的风俗和样貌穿着。 列国聚首期间,不论哪个国家都不可以发动战乱,这也是十年中都会出现一次的和平期。 今年的列国聚首刚好是在大夏国举办,百姓们期待着兴奋着,皇帝为这件事帮得不可开交。 “都安排好了?”皇帝疲惫的坐在龙椅上,沉声问下方的心腹。 心腹恭敬的道:“按照陛下的吩咐,都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列国的使臣便能到达上京。” “朕让你在国宴上安排的事做好了吗?”皇帝忽然睁开眼,阴狠的问道。 心腹沉声道:“列国使臣必然会出尽各种难题为难我国,每次这种聚会都是如此,属下已经安排好人混在来使中,国宴之上必然会让小王爷‘出尽风头’!” 皇帝大笑起来,摸索着扳指眯着眼冷笑道:“做得好。朕倒要看看在各种为难下,朕的这个愚蠢至极的侄儿,是不是还能继续蠢下去。” 心腹疑惑的道:“陛下,属下监视霍御云这么多年,不曾发现有任何异常,但最近,属下的人来禀报说,有几次霍御云是有变化的,但那些变化都是因为一个叫萨塔浓的女子。” 皇帝满眼狠辣的冷下脸来:“朕没想到,这个萨塔浓竟然还能牵动朕这个侄儿的心。不论如何,国宴那天必须让萨塔浓到场。若是其他安排都不能试探出霍御云的底细,那就用萨塔浓来做饵,朕倒要看看,霍御云是怎么为了萨塔浓变得不一样的!” “遵命!” ———— “小姐,这大街上好热闹啊,怎么人这么多?我们偷偷带着小主子们出来真的没问题吗?”小蜜蜂担忧的问道,期间一直紧紧拉着萨塔浓的手,生怕如上次一般弄丢了她。 萨塔浓拉着霍不染,回头看阿三怀里的霍不语和霍不妖,蹙眉道:“我也没想到今天人会这么多,先挤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来野餐。不语第一次出来玩,我不想让她失望。” 小蜂蜜撇嘴,不语小姐是您偷偷带出来的好吗? 夕阳红艳艳的将整个深秋的天空染红。似乎也点燃了人们的热情。人群中忽然发起一阵巨大的欢呼声惊呼声。萨塔浓被这群激动的人挤得快速的移动,脚下一绊,她整个人被挤出了包/围圈,瞬间她狼狈的跌倒在了道路中央。 也是在这时,人们发出一阵惊呼声,萨塔浓猛地抬头,只觉得眼前黑影压来,她面色骤变! 第一百七十七章 阴狠西域美男! 第一百七十七章阴狠西域美男!  拥挤的街道上,热烈欢呼的百姓们,官兵维持秩序都变得艰难,而道路中央却格外的畅通,从城门处延伸过来的欢呼和惊诧的尖叫已经掀起了一片狂热。 穿着色彩斑斓的西域人,他们眼眶深邃眼珠有异色,鼻梁高蜓,肤白貌美,腰缠软鞭,不论男女皆是少见的风华绝代!他们刚一出现在大夏国百姓眼中,便引发了惊艳至极的尖叫与欢呼。而他们的马车也是华丽且色彩丰富。 随后而来的是烈焰国使臣,他们的大贵族中,不论男女每个人都有一头火红的头发,那如烈火的颜色,在烈焰国中代表高贵与权势,这发在残阳的映衬下更是魔魅妖娆!哪怕是再普通的容颜,拥有这一头红发,便是尊贵的象征! 马车对拉得很长,第三方进来的是蛮族,他们的勇士肌肉纠结,魁梧有力,每个人都彪悍十足,面露凶相,张扬着随时厮杀的狠劲与力量! 而萨塔浓好巧不巧的,就那么倒霉催的跌倒在了西域人的面前,挡住了使者的路。 而那最前方的西域使者,看见萨塔浓倒地后,却是清冷的无视,就那般毫无停止的继续前行,马蹄高高抬起,眼看着便要落在萨塔浓的身上,萨塔浓一抬头,便见到马蹄子上的铁蹄对着她的脑袋踩来! 尖叫声惊呼声在这一刻代替了欢呼声。 萨塔浓可没想象着电视剧中的情节,关键时刻谁能来英雄救美,她灵活的原地滚了一圈,成功的脱离了那人的马蹄。 可那人却仿若很生气萨塔浓竟敢躲开,居然纵着马冲着萨塔浓追来,马蹄不给萨塔浓起来离开的机会,萨塔浓便只能惊险又狼狈的不停的在马蹄下连环滚。她肥胖的身体消耗了她极大的体力,她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可马蹄子却不曾停下,而一旁的官兵,却竟然不敢阻拦这外来人对自己国人的践踏与伤害。 萨塔浓冷汗一身,她喘着粗气,在一个翻身的瞬间,被马蹄猜到了腰间的肥肉,她疼得闷哼一声,瞬间动弹不得。但那个西域人也停下了追逐的步伐,马蹄,就那样踩在萨塔浓的肉上。 马背上传来男子清冷猖狂的笑声,用他本国的西域话骂道:“好狗不挡道,你挡了本公子的道,就要有被本公子惩罚的觉悟,你竟然敢跑?踩死你!” 众人只觉得跟听天书似的,不明白这位俊美的公子究竟再说什么。 而被马蹄踩在脚下的萨塔浓,却猛地抬起头,对马上男子怒声喝道:“你才狗呢!你全家都是狗!让你的狗蹄子从老娘肉上挪开!” 西域美男子嘲讽张狂的笑瞬间僵硬在嘴角,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眸,奇怪而惊讶的道:“你听得懂西域话?” 萨塔浓疼得一头汗,还管你哪国话?直接豪爽的送他一段国骂:“滚你大爷的!听不懂人话啊,赶快把马蹄子从老娘肉上挪开!!”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扎马屁股,收拾美男! 第一百七十八章扎马屁股,收拾美男!  萨塔浓忽然狠狠的坚定了一个念头,老娘一定要减肥! 曾经有一个笑话摆在她面前,她没当真,那个笑话叫‘你往旁边挪挪,压着我肉了’,现在这个笑话成了她的亲身经历,被压到肉,疼得她眼泪吧嚓的!她不要当笑话! 那西域美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看竟是个容颜粗俗形象丑陋且又肥又胖的丑八怪,这对于长相一般都是难看的西域人来说,萨塔浓的样子看一眼都是要恶心的吃不下饭的。 西域美男立刻翻脸,阴冷恶毒的鄙夷道:“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怎么不去死?”西域美男似乎非常奇怪,又重复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呢?” 靠啊,这是什么极品奇葩? 萨塔浓瞪圆了眼睛,也是真被激怒了,她闭上眼好一会,睁开眼她猛地拔下头上的簪子,在西域美男赞赏的眼神中,将那尖锐的簪子狠狠的扎在马蹄子上! 萨塔浓的眼神特别冷,紧紧的瞪着马背上无礼的男人,那胖乎乎带着肉坑的嫩手死死的握着簪子,这一下扎的又猛又狠又决绝! 嘶! 那马瞬间被刺痛,惊得抬起马蹄就要乱踢,萨塔浓利落的往外滚出去好几圈,一回头发现那匹马嘶叫着,而马背上的男人也略显慌乱的御马。 萨塔浓站起来,轻轻碰了一下腰间,都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她的怒火更旺,对着那匹马直直的冲了过去。 “嫌我长得丑?长得丑怎么了,长得丑恶心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还敢让姑奶/奶去死?小子,我可不是软柿子!”萨塔浓站在渐渐平复下来的马后,眼神犀利,声音冷冽。 西域美男闻言猛地扭头看来,却见萨塔浓抬起手,那根簪子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刷地一下便扎进了马屁股! “你敢!”西域美男怒吼。 哈,她萨塔浓就是敢!一簪子扎下去,那匹马瞬间疯了一般的尖叫着嘶鸣着,惊着了。 马的屁股,摸不得…… 这一下就如同捅了马蜂窝,这匹马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不停的喷着响鼻,马背上的美男也没能驾驭得了惊了的爱马,被狠狠的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站起来。 他阴狠的回头看萨塔浓,见她竟然笑容满面,都快胖没了的小眼睛里,他分明看到了不屑和快意。他怒的一声令下:“来人,给本公子将这个丑八怪抓起来,本公子要好好的教训她。” 穿的跟花孔雀似的侍卫冲上来就要抓萨塔浓。萨塔浓转身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被人抓住按在了地上。 “本公子最讨厌有人敢违抗我!”西域美男走过来阴冷的边说边抬脚,对着萨塔浓的心窝便踹来。 这一脚他是带着狠劲来的,踹中了萨塔浓半条命都得没。萨塔浓看着那只脚瞳孔紧缩,死死咬紧牙关。 眼看着那只脚都要踹到她心窝上,一把软鞭嗖地一声缠住了他的脚,猛地一扯,男子便狼狈的跌倒在地,空气中飘荡着一连串银铃般清脆狂纵的笑声:“乌莱,就你这般无耻阴险之人,也敢肖想我家阿塔浓,等我找到阿塔浓,就让她废了你的爵位!”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阿川鹰! 第一百七十九章阿川鹰!  这把声音出现的突兀,萨塔浓听到耳中,却有一种直达心底的触动。那种被触动到灵魂深处的感觉,震惊,喜悦又莫名难过的感觉。 萨塔浓猛地睁眼抬头看去,一眼便缩紧残阳下那纵马而来的银衣女子。女子有如男子英气的眉眼,眉峰犀利邪飞,眸光清冷傲慢,一头金色的长发高高的拢在脑后,她手持银色软鞭,高傲尊贵,如古欧童话走来的女爵,自信张扬又目中无人的不可一世! 似乎,这世间一切人与物都不能步入她那双清冷的眼。 萨塔浓看见那女子容貌的一刹那,便无法控制的红了眼眶。她被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充斥着,仿若有一个名字在喉咙中是压抑着,却最终只能成为无法吐露的空白。 她仿佛认得她,却又不记得她。 那叫乌莱的西域美男一个打挺从地上弹起,怒瞪那女子,忍不住开口讽刺道:“你总拿一个已死之人来吓唬本公子有意思吗?还是说阿塔浓死了,你就没有靠山了,所以你总在自欺欺人的以为她还活着?” 女子嘴角乖戾的笑痕瞬间冷凝,她竟是毫不迟疑的对着乌莱狠狠一鞭子挥来,啪地一声在乌莱脸上到嘴巴的位置抽出来一条血痕,她阴冷警告道:“阿塔浓一定还活着!一天见不到她的尸体,她就一定还活着!你不要以为阿塔浓找不到就没有人能收拾你,阿塔浓能赐予你无上荣耀,就能将你打落万丈深渊!就让你再猖狂几天,等我找到阿塔浓,就是你的末日!” 乌莱脸色难看极了,可他却不敢在开口,只是一颗心紧绷起来,惊惧的想,难道阿塔浓真的还活着? “我们走!”马上女子懒的看乌莱一眼,纵马带着队伍直直的向前走去,在路过萨塔浓的时候,她不由得多看了萨塔浓一眼,萨塔浓头发上那诡异的味道让她眉头紧蹙,这味道总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让她已经远离萨塔浓却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多看了几眼。 而萨塔浓却僵硬的站在原地,耳边说队伍喧闹着走过的声音,她的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似乎有什么片段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她无法触碰也不能连接,可片段里总有一个银衣女孩默默的站在另一个红衣女孩身边,看着红衣女孩笑和闹。 萨塔浓背着诡异的感觉弄得僵住,她脸色隐隐发白,她僵硬的转身看着银衣女子的背影,唇瓣轻轻启动,毫无知觉的在唇齿间流露出几个轻盈娇软的音节:“阿川鹰……” 却也是在这时,马背上的女子也刚好又回头看向萨塔浓,而人的目光瞬间撞在了残阳下,女子碧绿的眼眸如苍鹰般缩在萨塔浓的唇瓣上,她看着萨塔浓唇瓣的口型,眼神瞬息巨变。 女子猛地勒住马,拉紧马缰一个掉头冲着萨塔浓奔来,她翻身下马落在萨塔浓面前,一把抓住萨塔浓的手腕,眉目凌厉的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第一百八十章 凌乱的记忆! 第一百八十章凌乱的记忆!  萨塔浓近距离看见这女子,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冲击了一般,脑子剧痛起来,她脸色发白的剧烈喘息着,疼得牙齿打颤。 女子却迫切的想寻求答案,用力捏着萨塔浓的手腕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再说阿川鹰?” 萨塔浓猛地抬头,阿川鹰这三个字从这女子口中进入她的耳中,仿若开启了一扇大门,一扇紧闭在萨塔浓心中的记忆之门! 阿川鹰,我偷了母王的东珠项链,你给我把它砸碎了弄成粉,我也要敷脸…… 阿川鹰,你说安绍哥哥什么时候能来迎娶我呀?我现在就想嫁给安绍哥哥做他的新娘子…… 阿川鹰,他们说安绍哥哥死了,我不信,他答应过我等我十六岁就来迎娶我的,他怎么会死了呢?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可是记忆里最深刻的不是两个女孩子的深情厚谊,而是满天火海,无数流民的逃亡,哭声,战火,厮杀,死亡与横尸!记忆的最后片段,是叫阿川鹰的女孩,放开了红衣女孩的手…… 而为什么放开,萨塔浓却一片空白。 那些不属于萨塔浓的记忆,那些支离破碎着狂涌而来的片段,那些让萨塔浓茫然和无措的对话,将萨塔浓冲击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怎么了?”女子惊讶的看着这个胖姑娘泪流满面的脸,下意识的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萨塔浓低下头,看见有水滴从脸上坠落在地面,她抬手轻拭,在指尖上看见了泪水,嘶哑的呢喃道:“是啊,我怎么了?” “小姐!”阿三低沉的声音传来。推开了最后阻挡的人,阿三终于来到萨塔浓身边,阿三一把将萨塔浓护在身后,猛地转身看向女子,看清女子容颜的那一刻,阿三的瞳孔紧缩,下意识的拥着萨塔浓快速后退。 女子却冷声道:“告诉我,你是谁?” 萨塔浓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女子,他虽然不认得她,可这一刻她却万分确定,这个英武不凡的女子,叫阿川鹰! 她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她依然不知道阿川鹰是谁,可她却又确定她是阿川鹰。这种混乱的局面萨塔浓无法解释。 而阿三却抢先开口道:“我家小姐是封王府的小王妃,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我家小姐的长女今年都八岁了!” 萨塔浓猛地看阿三,虽然阿三这样说没毛病,可她怎么有种阿三故意再说那三个孩子是她生的感觉呢? 而阿川鹰在听到长女已经八岁的时候,便目光暗淡下来,失落的呢喃道:“孩子都八岁了,她不可能是阿塔浓……” 阿川鹰连看萨塔浓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步伐略显颓败的离去。 萨塔浓看着阿川鹰的背影,心里竟然会掀起一种控制不了的心疼和愧疚感。 “小姐快和我离开这里。”萨塔浓被阿三抓着离开,而阿三的心也再难平静,当阿川鹰女爵大人出现的时候,阿三便知道,有些事情,只怕再也无法掩藏! 第一百八十一章 萨塔浓被罚跪!霍不语被惊吓! 第一百八十一章萨塔浓被罚跪!霍不语被惊吓!  一行人败兴而归。最开心的莫过于霍不语。因为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王府,第一次出门看见什么都惊奇万分又喜不自胜,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开心得不得了。 而萨塔浓满脑子乱哄哄的,那些片段快到她抓不住,她努力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经历过那些凌乱的记忆,可是记忆里却只有那个叫阿川鹰的女子,而且那画面里也没有她啊。 画面里的两个女孩,阿川鹰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模样,而另一个女孩只是模糊的面容,除了那鲜红如火的红裙和娇嫩骄纵的音调,萨塔浓什么也看不清。 她蹙眉沉思,头晕脑胀。一行人从后门刚溜进来,便顿住。 萨塔浓没精打采的抬头,便看见封王妃正带着一群女人奴仆,面容威严的站在后院门口处,而家丁拿着棍棒,一副等候多时要将萨塔浓等人拿下就地正法的模样。 紫玉泪眼婆娑的看见霍不语,立刻冲上去将霍不语从小蜜蜂怀里抢过来,紧张的问道:“乖女儿你有么有受伤?他们把你怎么了?你不要怕都告诉娘,娘会保护你的。” 霍不语被紫玉的模样吓到了,有些胆怯的道:“我没事呀娘,我们出去玩了……” “胡说!”紫玉凶狠的打断了霍不语的话,她猛地扭头恶狠狠的对萨塔浓怒吼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将我的女儿偷偷带走?你要绑架我的女儿吗?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不语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趁着她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掳走她!” 这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萨塔浓懒得解释也没心情解释,她甚至不屑于和紫玉这个疯子对话,而是直接看向封王妃,坦然道:“我没有掳走霍不语,我只是可怜这个孩子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样子。我知道紫玉不会同意我带霍不语出去,我也知道我偷偷带霍不语出去玩不对,您想怎么惩罚我,我认了。” 萨塔浓这样直率坦荡的态度,到让准备好和她来一番唇枪舌剑的封王妃一怔,多次和萨塔浓交锋,封王妃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还屡次被气得不轻,她以为萨塔浓有了老祖宗那样的人撑腰,必然行事会更加嚣张跋扈,却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有这般坦荡的一面。 封王妃目光深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半晌,封王妃说道:“既然你认错,那本宫也不和你说费口舌。本宫罚你去思过堂罚跪十个时辰,不准吃喝不准休息!” “好。”萨塔浓轻飘飘的说道,刚好她可以安静的想想脑子里的东西。 一行人都离开了,紫玉还抱着霍不语站在原地满脸的不甘于阴霾。 霍不语第一次不想靠近她的母亲,她有些惊恐的轻声道:“娘您别生气……” 哪知道紫玉却忽然目光凶恶的看向霍不语,那一眼煞气太重怨气太深,霍不语被吓得当场面色惨白,猛地捂住心口,心脏痛成一团!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准哭,本王抱!(明天要上架啦) 第一百八十二章不准哭,本王抱!(明天要上架啦)  夜幕降临,思过堂里安静的可怕,烛火脆弱的飘摇着,深褐色的堂屋里四周挂着列祖列宗的画像和训话,萨塔浓跪在祖先的画像中央,脑子里依然想不明白那些画面究竟是从哪来的,什么时候有的,画面里的人都是谁?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刚好一阵微风袭来,她猛地惊醒过来,抬眼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已经跪了将近三个时辰,这时候她才感觉到腿已经麻木的刺痛。 她想稍微动一下,可身后立刻传来了严嬷嬷那清冷的声音:“你动一下就要加一个时辰的跪罚。” 萨塔浓动作僵硬,垂下眼帘,封王妃竟然派人来看着她罚跪。 而严嬷嬷也是很惊讶于萨塔浓的毅力,她就那么不错眼珠的看着萨塔浓将近三个时辰,可是这女人愣是跪在那一动不动的。这一刻严嬷嬷虽然厌恶萨塔浓,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女人倒是有点骨气。 萨塔浓感觉身心疲惫,她自从看见阿川鹰后便有一种委屈在心底蔓延,那种委屈似乎是一种背叛,又似乎是一种依赖,好像是思念又仿佛是莫名的信任。 萨塔浓知道这些情绪都是来源于小萨塔浓的。小萨塔浓似乎对阿川鹰很在乎,而这种情绪萨塔浓在抵抗,却怎么也无法抵挡住那太过浓烈和强烈的情绪。她委屈的想哭。 子夜,房门缓缓被从外面打开,严嬷嬷都快瞌睡了,听见动静抬头,便沉声道:“小王爷……” 严嬷嬷的话还没说完便晕倒在地。 霍御风收回手,凉薄的目光落在那跪在地上轻颤着肩膀的胖丫头,薄唇无意识的紧抿起来。他来到萨塔浓身边,大手缓缓抬起她肉乎乎的下巴,冷锐的目光博捉到她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花,声音比往日里阴沉许多:“他们打你了?” 萨塔浓看见霍御风的瞬间还以为是霍御云,可他一开口她便知道这是冰神。也不知是怎么了,他就那么清清冷冷的一问,她满腔努力压抑的委屈便怎么也止不住的涌动出来,萨塔浓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抓着霍御风的衣袖和大手,哭的委屈又茫然。 霍御风眼底涌动着残暴的杀机,任由她扯着他的衣袖哭的脏兮兮的,等她哭的不那么厉害了,霍御风的袖子已经湿透。 萨塔浓觉得丢脸极了,她怎么就哭的跟个二傻子似的呢?还是在冰神大人面前哭,丢死人了。 霍御风扯扯嘴角,声音有萨塔浓听不出的轻柔:“别哭,谁欺负你了,本王去杀了他。” 萨塔浓猛地抬头,哭的跟兔子似的眼睛却亮的像被清洗过的星子,娇软的嗓音有些嘶哑却透着一股亲昵的撒娇:“没人欺负我,就是腿麻的难受,你抱抱我就好了。” 霍御风嘴角一僵,抱、抱她?怎么抱? 萨塔浓歪着头嘟嘴哭唧唧的哼:“你也嫌弃我,不愿意抱我?” 霍御风剑眉紧蹙,冷喝道:“不准哭!本王抱!” 第一百八十三章 对她妥协!宝库!不语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对她妥协!宝库!不语死了?    诶?萨塔浓猛地瞪圆了水濛濛的眼,他这是……妥协了? 也许是萨塔浓的目光太澄澈,澄澈中又透露着太显而易见的心思。明灭的烛光中,霍御风看得明白,他唇齿间咬了一下舌尖,冷漠的俊彦下手一种从未有过的掩藏的很好的懊恼。 他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说出那样的话?如妥协一般,她只是哼唧几声,不愿意的嘟着唇,掉几滴眼泪,他就妥协了? 霍御风僵在原地没有动,为自己刚刚那句不知是错乱还是疯了的话而懊恼。 萨塔浓却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更何况她对霍御风总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依赖。她雾蒙蒙的眼努力睁大,伸出小胖爪抓住霍御风修长冰凉的大手,跪在那软绵绵的一坨,仰着头用她那又萌又软的声音哀哀的哼:“我真的好难受……你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霍御风被她拉扯着身子一僵,垂眸看她,二人目光相对足有几个喘息间,霍御风到底是妥协了,眼底闪过一些无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抱她,双手穿过她的腋窝,就想入抱小孩那样将她拎抱起来。 可他刚一用力就是一顿,他忽略了萨塔浓的重量…… 而萨塔浓被这一个抱起又落下,双腿刚离开地面一点就坠下去,她麻木的双腿瞬间疼得钻心。这疼让她闷哼出来,小脸惨白的扑到了霍御风的腿/间。 “怎么了?”霍御风瞬间忘了矜持与僵硬,连忙蹲下去看她。 萨塔浓顺势跌落他的怀抱,浑身疼得哆嗦,那麻木的又疼又尖锐的感觉实在说不出来,她疼得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靠在霍御风怀里哀哀的喘息。 霍御风眉宇间凝结着霜冷的寒,见她的手扶着腿又不敢落下,便明白原因。大手在她的腿上腰间点了几下,萨塔浓难过的又叫了几声。 眼看着霍御风的大手就要落在她的腿上,萨塔浓急忙喊道:“别碰别碰,麻了麻了!” 可霍御风的手还是落在她胖乎乎的腿上,意外的是竟然没有那种动一下碰一下都麻木酸疼的感觉,她惊讶的咦了一声,惊喜的抬头看霍御风,靠在霍御风肩膀的小脸露出了一抹格外生动的笑意:“你怎么做到的?竟然不疼了。” 霍御风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手穿过她的双膝,将她抱起来放在蒲团上坐好,可刚放下去萨塔浓便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霍御风不耐烦的蹙眉冷声道:“又怎么了?” 萨塔浓捂着腰,疼得牙齿打颤,可也没敢说腰受伤了。她也是忘了腰被马蹄踩上了的事情,跪在那那么久,腰间的伤已经变成了剧痛,猛地坐下才感觉到。一瞬间萨塔浓心里那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又冲上来了。 她就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又是受伤又是跪罚的,肚子也好饿,冰神大人还一点也不温柔。虽然她不是被宠爱长大的小孩,但她是被万千追捧的影后啊,来到这充满土著和封建的古代,萨塔浓也想念现代的一切。 她低着头越想越悲伤,可越悲伤,萨塔浓的心就越惊慌,这自暴自弃的感觉可不是她的,这委屈和想要让人宠爱的感觉也不是她的啊! 怎么自从见了那个阿川鹰,她好像就变得格外脆弱和感情纤细了呢?屁大点小事情都想哭?都想找个人撒娇?萨塔浓被这个想法惊得一个激灵,她可不想当个爱哭鬼! 她在心里默念,小萨塔浓一定和那个叫阿川鹰的女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那个阿川鹰不能对一个已经死了的灵魂和记忆还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 冰冷的大手托起萨塔浓的脸,萨塔浓被打断了思绪,随着那只冰冷的手抬起头来,对上的便是霍御风冰冷而沉默的目光。 霍御风的拇指拂去她低落的泪珠,沉声问:“为什么这般委屈?究竟是谁让你如此委屈?” 萨塔浓抬起手来,摸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她心底叹息一声,默默的道:小浓浓,你安心的走吧,只要那阿川鹰不是坏人,我一定会让你和她相认,虽然我不知道阿川鹰和你记忆里的那些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是你爱的人,我都会努力去爱,努力去对他们好,所以,请你安心的离开吧。 不管别人想不相信灵魂这东西,但萨塔浓是相信的。不然她的灵魂穿越怎么解释呢?萨塔浓能感觉到今天她所有的不安和情绪都是来源于小萨塔浓,她的心声,好像被小萨塔浓听见了。 忽然一阵风划过,烛火摇曳,门窗响动,而后安静。 霍御风抬起眉宇瞥了眼那门窗,又低头看萨塔浓,只见萨塔浓目光深深的看着门窗出。 “浓浓?”霍御风轻唤她,大手拂过萨塔浓的眼,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都有些烈酒的香、清醇浓烈的透着股醉人的飘渺:“别怕,什么也不能伤害你,有本王在。” 萨塔浓的眼睛鼻尖都在他的掌中,她感叹他的手可真大,可他的话却那么让人信赖。她用挺翘的鼻尖蹭了蹭霍御风的掌心,感觉到霍御风僵硬的手掌,便握住他的手拿下来,明明脸上还有泪光,可眼睛却是透着清润的笑,嫩嫩的道:“我知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都过去了,现在,请给我捏捏腿吧。” 霍御风的俊脸瞬间出现了意思不可置信,迟疑的蹙眉道:“你,让本王给你做什么?” 萨塔浓鼓着脸,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不是你说的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找你吗?怎么现在只是捏捏腿都不可以了?” 那能一样吗?霍御风心说让本王给一个女子捏腿,连本王的母妃都没有过这待遇,这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堂堂战场修罗王,竟然给个胖丫头捏腿,他颜面何存? 萨塔浓就那么鼓着脸委屈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可就算一脸‘我快哭了’的表情。 有些人,哪怕再威严再冷酷,再觉得那件事那么丢人,他绝不可能去做!可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一个人,能让他心软,让他不知所措的厌烦又无奈,最后还是妥协。 霍御风便是这个人,他忽然间就情绪有些恶略的戳着她的腿问:“你够不到自己的腿吗?” 萨塔浓眨眨眼,扶着好几圈的肚子唉声叹气的道:“我也想能够到啊,奈何这一圈一圈的肥肉阻拦了我,不信你看。” 萨塔浓够给霍御风看,笨拙的别说够到腿了,她稍微往前够一点,腰间的肥肉胸前的凶器都会成为阻挠她前进的山丘,纵然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翻越那些肉嘟嘟的山丘。她做的那些东西只让人觉得可笑。 霍御风冷着脸看她小蛤蟆似的动作,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放开她的后腰去捏她的腿。 可萨塔浓的腰受伤了,她往前弯腰的时候有霍御风扶着还不那么疼,霍御风一放手,她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的躺了下去,后脑勺砰地一声磕在了地上:“啊!” 霍御风猛回头,眼皮一抖,连忙将她的头抱起来,查看她后脑,薄唇吐露出嫌弃恼怒的怨言:“怎么这般笨?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萨塔浓以为他说的是她之前的时候,也没多想,便委屈的哼道:“今天真是倒霉,出门被马蹄子践踏了肉,回来被你娘罚跪,现在又因为你磕破了头,明天是不是就是我的死期啊?” “别胡言乱语!”霍御风猛地捏住她的双颊,认真而冷厉的道:“再敢胡言乱语,看本王收拾你!” 萨塔浓嘿嘿的笑,顺势又钻进他的怀里,娇声道:“我现在真的全身都疼了,冰神大人怎么办啊?要不再来点冰山雪莲花瓣?” 霍御风这次没推开她,虽然还是不喜欢被人触碰,可他也不想她在手上,便那么随行的坐在地上,将她胖乎乎的身子放在怀里,伸手去揉捏她的腿,肉都因为麻木而僵硬了,是要好好捏一捏。 霍御风刚才点了萨塔浓几处大穴,让她能缓一缓还不会麻木难忍,此刻他有力的大手力度适中的按压她的胖腿,不是一般的舒坦,萨塔浓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理直气壮的靠在霍御风怀里笑米米的叹息:“舒服。” 霍御风一手在她后脑轻轻用内力去揉开她后脑磕出来的包,一边冷声问道:“腰间的伤是怎么回事?一会掀开给本王看看。” 萨塔浓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毕竟是现代的影后,什么性感的服装没穿过?她见霍御风关心她,她就莫名的心花怒放,可想到她现在这具肥胖的身体,那一圈圈的肥肉,她自己都不乐意看,更何况是给霍御风看? 萨塔浓那么自信张扬的一个女人,此刻却第一次自卑起来。她不愿意让霍御风看见她不堪丑陋的一面,于是便闷声道:“不用了,也不严重。” 霍御风听出来她一瞬间低落的情绪,并不理解她的小心思,只以为她是害羞男女有别,可他现在却抱着她,给她做着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举动。这样给她揉捏她怎么就能接受?给他看看伤怎么就不行了? 又或者,萨塔浓的心里,是在防备他?不让除了她男人之外的人看她的身体? 霍御风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他按揉的手也停住。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就是霍御云,霍御云就是霍御风,萨塔浓嫁的人名义上是霍御云,可实际上却是嫁给他霍御风的。 但是这些,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对她说出口。 关键是,萨塔浓给不给他看有什么关系?他何必在意? “按呀。”萨塔浓不满的低估了一声,人却在霍御风宽厚的怀里舒服的昏昏欲睡。 霍御风低头看她那行已经面目全非,连看都难以入眼的脸,却没也不觉得真的厌烦,他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的,娇小的萨塔浓窝在霍御风的怀里,被按着双腿,实在舒服的不要不要的了。 霍御风真的就耐心的给她按腿,从大腿到小腿,大腿的肥胖已经超过了霍御风对女子腿粗的认知,他的大手竟然都弄不过来她那胖乎乎的大腿,霍御风那么冷的性子,第一次都有点忍不住想讽刺下她。 就不能……少吃点?这都胖的没了人样了。 萨塔浓这一天太累了,精神高度紧绷,此刻舒服的睡着,想翻个身在霍御风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可她一扭身,便扯到了腰间的伤,瞬间疼得叫了一声。什么瞌睡虫都跑没了。 霍御风冷声道:“又疼了?给本王看看,很严重就要上药。” 萨塔浓捂着肚子抓着衣服不给看,轻快的笑道:“没事的,不用上药。” 霍御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在意萨塔浓不让他看这件事,讽刺的话就脱口而出:“你是真没事?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让本王看?或者,你是在为霍御云守贞?不让其他的男人看你那身肥肉?” 这话说的颇有点刻薄尖酸,可里面那点点的酸气,绝对是绕不过萨塔浓那灵敏的小鼻子和耳朵。 萨塔浓奇怪的看霍御风,她觉得霍御风不该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毕竟现在她是母猪,他是白菜,只有她惦记着白菜的份啊,白菜还能主动想让母猪拱了? 可要说霍御风对她没想法,那他这话说的也太有点拈酸吃醋的味道了。 萨塔浓用力的嗅了嗅,夸张的表情那么显而易见的意思。 霍御风的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他只字不提刚才的话,直接命令道:“脱!” 萨塔浓连忙捂住衣服,一副惊吓过度的小样儿,磕磕巴巴的问:“你到底要干嘛?我可是良家少女,怎么能随便脱?” 她越这样霍御风就越是觉得心口一股邪火,乱七八糟的在胸间横冲直撞,弄得他一口心火不上下不下窝的难受极了。他的眉宇冷沉,眼神都透着残佞,一字一顿的问:“你脱不脱?” “不脱,死也不脱!”萨塔浓特坚决的摇头,笑话,要让男神看见一堆丑陋的不规则的大肥肉,她还有脸见人吗?男神以后还能给她当靠山吗?一看到她就想到一堆肥肉,再给吓跑了! 霍御风狞笑一声,直接抓住她一个翻身从下面将她的裙子撩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只听霍御风冷飕飕的说道:“死也不脱?那就对了,反正也没想让你死。” 萨塔浓傻眼了,冰神大人,你耍无赖,你耍流氓啊!可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一股凉风灌进来,她腰间的软肉已经暴/露在霍御风的眼中。 只见那软软白白的腰肉上,此刻已经是青青紫紫淤痕一片蔓延到了腹部和后腰,还有清晰的马蹄铁掌的半月形印子,可见之前的踩踏有多重! 霍御风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指着那伤怒问:“这是怎么弄的?有人敢用马踩你?” 封王府的小王妃,在不受重视那也是皇族妇!一般人轻易动不得。霍御风瞬间就阴谋论了,他立刻想到了皇帝,问萨塔浓:“是不是皇上派人为难你了?还是封王妃?” 萨塔浓没脸见人了,趴在霍御风的腿上捂着脸,听他没有丝毫嘲讽自己太肥胖的意思,还如此关心自己,她紧张的心终于轻松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想把衣服弄下来遮挡住肥肉。 可霍御风却猛地拍开她的手,沉声道:“别乱动,都这样了还不说,你逞的什么强?快说是不是皇帝派人为难你?” 萨塔浓摇头道:“不是的,是我今天偷偷带着霍不语他们出去玩,然后在街上碰到了……碰到了别的国家的使臣……” 萨塔浓说一半留一半,略过了阿川鹰。 霍御风却在听到别的国家使臣的时候一怔,他沉思起来,终于想起来了什么,眉宇间几乎拧成结,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忍不住嘱咐她道:“别国使臣来,这是十年一次的诸国的聚会,每次这种聚会都是明挣暗夺明枪暗箭的阴谋聚会,东道主国家的所有权贵都得到场,只怕这次皇帝会让你出席,如果真是这样,你要老老实实的呆在本王……呆在霍御云身边,记住了?” 萨塔浓丝毫没放在心上的道:“你想太多了吧,我这副尊荣,皇帝疯了才会让我去国宴上丢人现眼吧?” 霍御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去哪呀?封王妃让我罚跪呢,要是明天她知道我不在这那就惨了。”萨塔浓环着霍御风的脖子,口中说这样说,可身子却完全依赖的交给霍御风,任由他抱着自己来去如风。 萨塔浓终于知道,霍御风是怎么从封王府秘密且重重保护的私库里拿东西了。 当霍御风抱着她落在那个隐秘的房屋顶上,下方那么多巡夜的侍卫家丁竟然一点没有察觉。而霍御风只是在这个明显不同于别处的房顶上动了几下,一个正方形的天窗便瞬间出现,一阵光芒从里面透露,霍御风抱着萨塔浓跳进去,天窗自动关闭。 萨塔浓一进来就被狠狠的震撼了。 那是一种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刺目的感觉。他们一进来就被金光包围,她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满眼惊艳的看向四周,竟然全都是黄金! 黄金铺地,玛瑙镶嵌墙壁,珠宝无数,箱子都是璀璨的珠宝镶嵌而成。各种各样说不上名字的话没珠宝和古董字画,活得死的这里不计其数。 这座房子从外面看就是个略显不同的房屋而已,可一进来便知道别有洞天。整个私库高足足有十几米,光滑的墙面全是黄金刷城,房顶的天窗此刻在地面上看根本看不出来,而这间私库只有一扇门,没窗户。光滑的墙壁,就算有人在知道房顶上有机关天窗,那也是上不去的。 这巧妙的设计,这华丽精美的私库里还有许多活物,黑色狐狸在笼子里,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传说中的虎中至尊的白/虎也在一旁的巨大的玄铁笼子里,呲着獠牙对他们虎视眈眈。还有许许多多的动物。 而植物也不少。各种花卉有被水养着的,有被沙子养着的,还有被冰养着的…… 萨塔浓被霍御风放在地上,转着圈的看着这和巨大的房屋里的人间富贵,实在是无法掩饰的惊叹了一声:“这也……太夸张了!” 霍御风走到花卉旁,将两片冰山雪莲的花瓣取下放在一个白玉碗中,递到萨塔浓面前,低声道:“拿着。” “干什么?”萨塔浓下意识的接过去,问道。 霍御风瞥了她一眼便转身继续去找东西,清冽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你不是要吃冰山雪莲?这东西不能多吃,你先吃着玩,等过段时间药效笑话了,本王在你给你拿。” 冰神大人…… 你知不知道你此刻的样子很帅很土豪?!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竟然就这样、就这样轻飘飘的给她当零食吃了?给她吃着玩?您这小猪养的绝对是史上最昂贵最娇宝的了。 人家小猪拱白菜都要被追着打骂,您可到好,主动给小猪投喂极品宝物。没这么惯着孩子的。 萨塔浓满心感动又二二的自嘲着,可嘴角却咧的很大,开开心心的咀嚼着花瓣,看着霍御风背影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欢喜和依赖。 霍御风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拿着一个做工精美的小瓶子走来,见萨塔浓端着白玉碗笑得傻兮兮的嚼着花瓣看他,便拍了她鼓鼓的腮帮子道:“去那边的踏上躺下,本王给你上药。” “好嘞。”萨塔浓欢快的应了一声,既然男神不嫌弃,她有什么好矫情的? 宝贝的将白玉碗放一旁,萨塔浓看着那张贵妃榻,竟然是一整块白玉雕出来的!上面还有一张整张的白虎皮!好奢侈! “躺下。”霍御风不耐烦的说道。 萨塔浓连忙躺上去。霍御风掀开她衣服,看见那伤便是阴沉着脸,边上药边道:“知不知道打你的人叫什么?” 萨塔浓张口就说:“听说是叫乌莱,我看就是个无赖!变/态,我不就摔倒了挡住他的路了吗?竟然不让我起来,就想从我身上踩过去,我越躲他就越追着我踩,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萨塔浓说的正气愤,只觉得霍御风停下了动作,她侧头看他,却见霍御风有些出神。她推推他轻声道:“怎么了?” 霍御风回神,目光深深的看着萨塔浓,道:“你说那人叫乌莱?你认不认得他?” 萨塔浓厌恶的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变/态?” 霍御风仔细打量萨塔浓的表情,见她不像作假,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便送了一口气。 霍御风没在说话,可他垂着头给她上药的动作都显得沉默起来。 乌莱,西域的大贵族才能有的姓氏!而西域皇族全部姓乌萨。若是他没记错,那个乌莱,应该是乌萨塔浓小时候救了的一个西域孤儿,后来被乌萨塔浓赐予了贵族的身份还有贵族的姓氏。 那个时候,整个西域的皇族百姓都认为,乌莱被乌萨塔浓选中,将会成为她的男宠。 而现在,那个有可能被乌萨塔浓看上的男人,竟然来了上京城!且西域来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乌莱,西域真正的权贵王族必然有人来。 若是、若是有人认出了她呢?若是西域皇族要带走她呢? 霍御风眉宇间是平静淡漠的,可他眼底却蕴藏着无尽的风暴。他第一次清晰的察觉到,他竟然是不想萨塔浓离开这里的,他更不想看到一个什么男宠出现在萨塔浓的身边! 于这种沉默中,那神奇的药在萨塔浓腰间散发着魔力般的作用,萨塔浓舒舒服服睡着。 霍御风看着她舒缓的却并不美丽的面容眉宇,侧坐在榻上,冰凉的指尖描绘她胖嘟嘟的面部线条,清冷的呢喃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你自己。可你今天,明明就是不同的。你是想起了什么呢,还是有什么人唤醒了你的记忆?” “那么,你的记忆里,可曾有本王出现?” 霍御风的声音如低吟浅唱,于这万丈金光的华美富贵中,低沉又凉绝。却终究是无人回答他的疑惑。 霍御风寻了坛酒,就坐在一侧的紫衫椅上豪饮起来,于酒香中看着萨塔浓那胖乎乎的样子,他狭长的眸子渐渐朦胧,脑海里那段不被他重视的记忆却渐渐清晰浮现。 那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却生的极美极美,一身红裙宛若风中的火凤凰,赤足站在长毛白牛车上,用鞭子把抵在他的下颚,与生俱来的高傲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天真烂漫和顽劣:“你就是霍御风?本王听说你很少骁勇善战?你这次是来我西域寻找天山雪莲的?我三岁生辰的时候皇祖祖送了我几朵,你若要,我送你可好?”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用那样高傲的姿态,用鞭子抵着他的下巴。霍御风那天没有杀人,因为这个狂纵的女孩手中,有十几朵已经绝种的让世人都为之疯狂的天山雪莲王! 在那之前霍御风其实是不相信一个不过十五六的女孩,会有那样贵重的宝物的,而且数量之多令人咂舌。 可是当霍御风的心腹调查完毕,当他终于知道这个女孩在西域象征着什么的时候,他毫不怀疑,这天下沃土,只要这个女孩说要,就会有无数人愿意为她献上取来。 而那些在别人眼中神话中存在的雪莲王,对于这个女孩来说,只不过是每一年长辈们送给她的生辰礼,而已。 而那雪莲王对于霍御风来说,一朵,就是能给他的小侄女续命多年的救命宝物。 霍御风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便不会放弃。于是霍御风在女孩的身边给她当了一个月的打手,那期间他不仅要被她驱使,那一个月,霍御风这养尊处优又被世人敬仰的征战之王,被一个小女孩指挥的团团转。 霍御风有生以来第一次挨鞭子,是她打得。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这个他不屑于了解的骄纵的女孩的名字。 乌萨塔浓狠狠的抽了霍御风一鞭子,那紫金色的鞭子划过长空几乎撕裂空气的凌厉,一鞭子落在霍御风身上,就将他抽了个皮开肉绽,只听女孩娇俏狂纵的说道:“你记住了,本王的名讳,乌萨塔浓!你不想知道?本王就偏偏让你记住本王的名!你现在只是本王的奴隶,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就要乖乖听话,不然下一次,就不是一鞭子能原谅的了!” 那个时候,霍御风无法动她,一是她身份在西域实在贵重至极。二是她是个女子,而他到底是有求于人的。 真无法想象,他这么冷酷的人竟然可以在一个骄纵的女孩手下忍了一个月。 而乌萨塔浓却是少有的诚信,霍御风都已经想好了这个反复无常的女孩要是敢反悔,他就杀了她! 可是当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那天,乌萨塔浓却穿着极其郑重艳丽的服装来到他面前,笑容清甜迷人的指着身后丫鬟们手中托盘上玉盒子道:“五朵雪莲王,我一个花瓣都不差的给你送来了。今天你就恢复自由之身了,大夏的王!” 霍御风眨眨眼,酒香在鼻端在唇齿舌尖徘徊,他的眼底最后留下的,是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娇美女孩的干净笑容。 视线落在萨塔浓那张胖嘟嘟的脸上,霍御风实在无法将两个人联想在一起,要不是那头异香缭绕的火红色微卷长发,他怎么也敢相信眼前这个胖丫头,会是几年的她! 啪地放下酒坛,霍御风走到萨塔浓身边,掬起她的墨色长发,放在鼻端嗅,呢喃道:“究竟是谁掳走了你?又是谁要将你藏起来?这头发遮掩的倒是好。” 霍御风拿来一张鹿皮毯子给萨塔浓盖上,而后去到白/虎笼子胖翻身躺上去,白虎看见霍御风靠近很躁动的低啸。霍御风的手伸进笼子里拍了拍白/虎,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把她吵醒了,本王就宰了你吃肉。” 这只白/虎是极具灵性的,满身是宝,不然也不会被妨碍宝物堆儿里。白/虎闻言瞬间没了气势,防备的缩在笼子里,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向萨塔浓,似乎很好奇,这谁啊,竟然让霍御风这么在乎?在乎到……竟然无耻的威胁白/虎! 天快亮的时候,霍御风抱着萨塔浓回到了思过堂,让萨塔浓跪好又点了严嬷嬷的昏睡穴,便离开了。 清晨来临,萨塔浓跪的小胖腰板溜直,精神抖擞的等着解禁,而严嬷嬷醒来的时候看见萨塔浓便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厉声道:“萨塔浓!小王爷呢?昨晚小王爷来了是不是?小王爷竟然敢打晕我!” 萨塔浓冷着脸上下打量严嬷嬷,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王爷别说没有来,就是真的来了他是主子,打你又能怎么样?怎么着?难不成小王爷还打不的你一个奴才了?你不要以为封王妃不喜欢小王爷,你们这些奴才就可以随意欺负小王爷,我告诉你,封王妃再不喜欢霍御云,她也改变不了霍御云是她亲生儿子的事实!” 萨塔浓越说严嬷嬷的脸色就越难看,萨塔浓就说的越来劲:“你们这样不尊重霍御云,不是在对封王妃表忠心,而是在打封王妃的脸!虎毒不食子,别看封王妃表面上不喜欢霍御云,对霍御云又打又骂的,可那是她做的,你看看要是你们谁敢对霍御云过分,封王妃会愿意吗?” 萨塔浓完全是在乱说,纯属吓唬严嬷嬷。至于封王妃那老变/态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你别乱说话,我、老奴可没说小王爷什么。”严嬷嬷也不傻,自然知道萨塔浓话里的道理,别的不说,单说奴才不敬主子,这就是死罪。 萨塔浓叹口气,道:“我也不想乱说,你看我这都老老实实的跪了一夜了。昨晚小王爷是来了,可他是来教训我的,他让我好好跪着,以后不能在将霍不语擅自带出去了,谁知道他刚开你就睡着了,他走了你还没醒。不过你要是不提霍御云,我也就不提你睡了一夜的事情呗。” 萨塔浓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是在提醒严嬷嬷别乱说话。一是保住霍御云,免得封王妃再冲着霍御云去,二是威胁严嬷嬷别乱说话,三是表明自己跪了一夜。毕竟她要是说严嬷嬷睡了一夜,那可是严嬷嬷失职。 严嬷嬷人老成精,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只能对不起王妃了。便道:“好,老奴不说小王爷来的事,你也不能说老奴睡着了玩忽职守。” 萨塔浓笑着点头,特淡定从容的道:“那是自然。不过我这跪了一夜……” 她故意拉长音掉不说完,严嬷嬷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强忍着不甘,皮笑肉不笑的道:“小王妃老老实实的跪了一夜,惩罚已经结束,小王妃可以离开了。” 萨塔浓站起来抖抖裙子道:“辛苦严嬷嬷了,到了王妃那你要要如实说啊,我先回去了。” 严嬷嬷看着萨塔浓走路带风的精神劲,在后面啐了一口,怒道:“还不知道你这懒猪昨夜里睡了多久呢,小践人,有你狂不出来的那天。” 萨塔浓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见到丫鬟们一个个来去匆匆的,神色都不对劲。她抓住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鬟连忙答道:“是不语小姐,今天早晨的时候不大好了,恐怕是要不行。” “你说什么?”萨塔浓震惊的低喝,她放开丫鬟飞快的向霍不语的院子跑去。 萨塔浓到的时候霍不语的小院子已经人满为患,她挤不进去,急得大喊道:“都让开,让开。” 而就在此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紫玉撕心裂肺的哭声,震得整个小院子都极快的安静下来,这个清晨,整个院子里只回荡着紫玉绝望的哭声:“我的女儿啊,不语你不要丢下娘啊……” 萨塔浓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着后退,再没有往前一步的勇气。 萨塔浓震惊而难过的呢喃:“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明明昨天那孩子还那么高兴的,明明昨天她还好好的啊!怎么会?怎么会就一夜之间就不行了呢?” 有人发现了萨塔浓的存在,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紫玉那尖锐的哭嚎:“萨塔浓!你还我女儿!” 紫玉披头散发双眼红肿的出现,院子里的人迅速的让开一条路,紫玉踉踉跄跄的冲出来,如同见到了仇人一般,那双眼爆/发着剧烈的恨意和杀机,向萨塔浓重来,疯了一般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萨塔浓的脸上。 萨塔浓因为震惊和难过而忘记了躲闪,脸上的剧痛让她回神,而紫玉的第二巴掌已经抡过来,这一次萨塔浓是能躲开的,可是她却楞生生的站在原地,受了紫玉这一巴掌。 她想,她是欠紫玉一个女儿的!如果、如果昨天她没有偷偷带霍不语出去玩,是不是霍不语就不会出事? 啪地一声,萨塔浓被打的嘴角出血,两个耳朵都嗡嗡的响。 而紫玉却并不善罢甘休,疯了一样的攻击萨塔浓。抓着萨塔浓的衣领用力摇晃,尖叫着口水喷了萨塔浓一脸:“你这个杀人凶手!她还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把她当作眼中钉?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死不语啊?不语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害死了她!你害死了她!”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因为我是继母!请来老祖宗!病因!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因为我是继母!请来老祖宗!病因!    “对不起……”萨塔浓呢喃了一句,却忽然哑了声音。人家活生生的女儿没了,是你一句话就可以的吗? 可是萨塔浓也很难过,她觉得呼吸都压抑极了,她还是想不明白,霍不语怎么就死了呢?明明他们昨天没有做什么特别激动的事情,明明昨天刚出去没多久就回来,明明昨天她和霍不语分开的时候,那个孩子还好端端的在紫玉的怀里啊! 怎么就,死了呢? 紫玉癫狂的推开萨塔浓,神智不清似的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对着萨塔浓的心口就扎了过去,口中疯狂怨恨的尖叫着:“我要你给不语偿命!” 萨塔浓瞳孔紧缩,下意识的抬手去挡。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三忽然出现,挡在萨塔浓面前,一脚踹倒了紫玉! 霍御云那清冷的声音也骤然爆喝而起:“紫玉你闹够了吗?” 霍御云这一声暴喝明显是恼怒至极,却也疲惫至极。 场面一时之间安静极了。就连紫玉也呆呆傻傻的倒在地上,好半晌她才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爬向了霍御云,抓住霍御云的袍裾哀求道:“小王爷您救救不语吧,求您了求您了!” 本来萨塔浓还在极度的自责中,骤然听到这话就愣住了,她那被打的木木的脑子好半晌才转过弯来,她脚步不稳走向霍御云,短短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而已,她却好几次因为惊得浑身发软而险些跌倒。 阿三一路护在她身边,好几次都几乎是半扶着她往前走。 霍御云不错眼珠的看着萨塔浓,那张原本充满喜感的胖脸,此刻红肿一片,看上去有些狰狞,而她那嘴角的鲜血也刺红了霍御云的眼。 有那么一瞬间,霍御云的眼睛也变得极其深邃阴沉,可这阴沉还来不及变成狂风暴雨,便被紫玉的哭嚎声打断,再度恢复平静。 “小王爷不语可是您的长女啊,您当年那么疼爱她,那么喜欢她,怎么就变了呢?什么时候就不一样了呢?就算您有了心爱的韩侧妃,就算您有了心爱女人生的儿女,可是不语也是您的孩子啊,您怎么能对不语如此残忍呢?求您了,救救不语吧。”紫玉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霍御云目光清冷的看着紫玉的哭求,背在身后的双手渐渐握成拳,想着刚刚大夫的话,霍御云眼底也是一片沉痛。 萨塔浓走到霍御云面前,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第一次,霍御云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那么冷,冷透了骨,冷彻了心。 萨塔浓唇瓣轻颤,带着一丝希翼的问:“不语她没有死是不是?” 紫玉刚才哭的实在太撕心裂肺,实在太让人绝望,紫玉喊得那些话,完全就是霍不语已经死了的样子,所以萨塔浓才会那么悔恨,那么难过,那么自责,任由紫玉打骂。 可选择紫玉竟然求霍御云开恩救救霍不语,那是不是就代表霍不语那孩子还活着? 霍御云用力的控制着拳头,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了冲动,想狠狠的给萨塔浓一巴掌!可是看着萨塔浓那被紫玉打得红肿的脸,她眼神里的希翼和担忧,霍御云知道,她是真的担心霍不语。 可那又怎么样呢?霍不语差一点被她害死。不,是即将死去! 紫玉可没有霍御云的理智,她爬起来,激动的推开萨塔浓,尖叫道:“你别在这装好人了!就是你,你就是想害死我的不语!你将她偷偷带出去,你明知道她不能接触脏东西,你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和惊吓,可是你还是将她偷偷带出去。” “要不是你,我的不语不会忽然发了病,更不会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等死!你现在竟然还敢在这装好人?萨塔浓,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面对紫玉一句比一句愤怒的狂吼和指责,萨塔浓竟然是无言以对。此刻她说什么都无法掩盖她犯过的错。是她的错,她太想那个孩子快乐了;是她的错,她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了孩子们的软磨硬泡;是她的错,她不该只想着自己的问题忘记关心霍不语…… 都是她的错! 萨塔浓从来没有这么自责过,难过的心都快压抑的碎裂了一般的疼痛着。她仰头看着霍御云,她不祈求霍御云的原谅,她只希望能找到霍不语究竟是活着,还是…… 霍御云终究是无法对萨塔浓心硬的,在她祈求的目光中,他冷声道:“不语还活着,只是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只是不知道不语能否坚持到御医来到。” 萨塔浓一颗心跟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地,忽冷忽热,又喜又悲。 “我、我能见一见不语吗?”萨塔浓从来没在霍御云、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话这么小心翼翼,但这一次,她不是因为做错事而小心翼翼,她只是想见霍不语一面,所以她完全没有姿态的祈求。 霍御云薄唇紧抿,第一次不愿意回应她。 紫玉却忽然疯了一样的大笑起来,指着萨塔浓的鼻子怒骂道:“你怎么还有脸说这话?你害死了我的不语,你还有脸要见她?” 萨塔浓再好的耐心也因为紫玉而告罄!她猛地挥开紫玉的手,冷声道:“你闭嘴吧!不要一口一个我害死了不语!我是有错,可是不语却没有死!你是她的亲生母亲,你竟然对还还活着的女儿一口一个死,你是想让霍不语死吗?” 萨塔浓这话说的也是急了,她说完就后悔了,哪有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女儿死? 可是也奇怪了!她怒声说完这句话,本来应该跳起里和她拼命的紫玉,却如同被人踩住了脖子的鸭子,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奥凸着瞪的大大的,似乎见鬼了似的看着萨塔浓,那张脸上是暴怒和不可置信的惊慌失措! 萨塔浓一句有口无心的话,却让紫玉这样的反应。萨塔浓下意识的眯起眼,紧紧的打量着紫玉。 而下一刻,紫玉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对着萨塔浓破口大骂:“你这个践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我爱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希望她死?是你!是你想害死我的女儿!你不要冤枉我!”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紫玉在那疯子一般的咒骂,这样的咒骂在这个时候很不合时宜,紫玉的每一句话竟然都是维护自己的,而不是维护她口口声声说心爱的女儿的? 霍不染从外面气喘吁吁的挤进来,一脸苍白的跑道萨塔浓身边,对紫玉喊道:“你别骂萨小猪,不是萨小猪的错!是我和不妖缠着萨小猪带我们……” 萨塔浓猛地捂住霍不染的嘴,可就在这时,霍不妖带着哭腔的接着说道:“是我们求萨小猪带我们出去玩的,她不同意,我就和不语姐姐在地上打滚装哭……” 萨塔浓眼眶子突突直跳,对着阿三爆喝道:“阿三把不妖抱走!” 霍不染却趁着这时候一口咬在了萨塔浓的掌心,趁着萨塔浓吃痛松手的时候,跑到了脸色铁青的霍御云面前,仰着头大声喊道:“是我们逼着萨小猪带我们出去玩的,我说她要是不带我们出去,我就自己带着不语和不妖出去,让她找不到我们。她被我们逼的没办法……” “霍不染别说了!”萨塔浓怒声道,冲上去就要抱走霍不染。 可霍御云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看着萨塔浓,一字一顿的道:“逞英雄很有趣?被人冤枉很有趣?当英雄,你是那块料吗?当母亲,你却如此骄纵惯着这些孩子!你是一位合格的母亲吗?” 萨塔浓脚步顿住,低着头,没有顶嘴。 霍不染不服气的攥着小拳头大声道:“明明不是萨小猪的错,你们为什么都要怪她?她自己傻不说,现在爹您知道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还要骂她?” 霍御云实在忍无可忍,猛地扬起手对着霍不染那张倔强的小脸挥了下来。 萨塔浓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一把将直到她腰间的霍不染护在怀里,霍御云那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萨塔浓的腰间,她闷哼一声,眼泪差点没蹦出来。 霍御云气得指着萨塔浓的后脑勺怒吼:“慈母多败儿!我把孩子交给你,萨塔浓你不管叫他们,反而你就这么惯着他们!” 萨塔浓强忍着腰间阵阵疼痛,白着脸回头看霍御云,齿间颤栗着疼痛的味道,自嘲而冷漠的问:“我不惯着他们就是我恶毒!因为我是继母!我惯着他们就是害了他们!因为我是继母!因为我是继母,所以我怎么做都是错!因为我是继母,所以我怎么做都叫做居心不良!霍御云,你说,我该怎么做?” 霍御云被萨塔浓问的愣住,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无奈,那么认真的她却问着那么无奈的话,言语间的辛酸,是他无法体会的。可霍御云的心却开始狂跳着一种他无法体味的狂乱和难过。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着,却也胶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 萨塔浓知道,带着霍不语出去玩这件事,不论原因是什么,不论孩子们如何祈求她,最后是她带出去的,那就是她做的,不论结局如何都得是她承担。她不可能让孩子们来承担这样的事情。 她是继母没错,可她从没把自己当成是这三个孩子的继母后娘,她只是作为一个大姐姐,一个长辈来喜欢他们,疼爱他们。因为她在这几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悲哀,有孤独有寂寞有恐惧还有对自由和未来的渴望。而这些,她小的时候一样的经历过。 她知道孩子内心的孤寂和恐惧有多可怕,她经历过,就想帮助这三个孩子,最起码让他们知道,在他们也无助的时候,在他们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有一个长辈是认可他们的,是愿意帮助他们,并且和他们一起努力的。 她很清楚紫玉的为人,若是让紫玉知道偷偷出去玩这件事,是霍不染提议,霍不妖和霍不语打滚求来的,那么紫玉一定会连两个孩子一块恨上,那个时候,她萨塔浓一样不会被紫玉少憎恨一点。既然这样,何不让她独自承担所有仇恨,最起码几个孩子是安全的。 她不是个圣母,可她有做人的底线和标准。一个秘密能换来两个小孩的安稳,她觉得值得! 但霍不染和霍不妖这两个小家伙搞砸了一切。 看紫玉现在那恶狠狠阴森森的目光,不停的在两个孩子身上划过。萨塔浓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不着痕迹的挡住紫玉的目光,与紫玉对视上的那一刻,萨塔浓清晰的在紫玉眼中看见了一种疯狂的狰狞笑意。 霍不染从萨塔浓腰间钻出个小脑袋,着急的对霍御云求道:“爹,您能让我们看看不语姐姐吗?我把小可爱带来了,小宝!” 霍不染的小厮提着装着小白狐的笼子飞快的跑来。 “把那畜生拿走!我是不会再让那畜生靠近不语了!还有你们,你们这大的小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你都要害死我的不语,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紫玉忽然激动的大吼起来,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的。 可萨塔浓现在却知道,这女人,并不一定神智不清!她偶尔的冷笑和狠辣,都透露着她的理智还在。 紫玉一把推倒了霍不染的小厮,将笼子高高的举过头顶,狰狞着一张脸,忽然对准了被阿三抱着站在另一侧的霍不妖。紫玉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吓人,霍不妖看见的时候便惊恐的叫了起来,被吓得哇哇大哭。 紫玉却怪笑着疯疯癫癫的大吼道:“都要给我的女儿陪葬!陪葬!” 萨塔浓大感不妙,立刻喊道:“阿三快带不妖离开这!” 阿三动作也是够快,见到紫玉竟然要用那笼子和小白狐砸霍不妖,立刻抱着霍不妖纵身越到了十几米外。 然而,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是,当他们所有人都以为紫玉是要砸霍不妖,而霍不妖此刻已经安全了的时候,紫玉却忽然出其不意的一个转身,将那个玄铁笼子和里面惊恐的不停乱叫的小白狐,对着霍不染的脑袋狠狠的砸过去! 而紫玉此刻距离霍不染,极近几近! 全场瞬间尖叫声四起! 那个铁笼子砸过来的时候,阿三反应过来要纵身过来救人却已经来不及了。 霍不染惊呆在原地。萨塔浓就站在霍不染身边,又时刻警惕着紫玉,这一下,其实可以说绝对不会砸到霍不染的头上,只会砸到萨塔浓的身上! 因为紫玉算准了萨塔浓不会躲开,更不会不管霍不染!那么这个距离,无法及时将霍不染拽开的萨塔浓,就只能自己用神日给霍不染挡住!而她之前对着霍不妖那一下,不过是个虚晃,她只是来了个调虎离山,将阿三赶走,让阿三不能及时救萨塔浓而已! 如此环环相扣,连续的算计,却都能算计成功! 若此刻谁还认为紫玉是疯癫的,这些是巧合的话,那就太傻太天真了! 而萨塔浓也果真是只来得及用身体挡住霍不染的小身子,她用后背对着紫玉,那铁笼子砸过来,位置又是萨塔浓的腰部,萨塔浓已经咬紧牙关,等着剧痛来临。 其实一切不过刹那间,而人的反应也都是下意识的。正如同其他人尖叫着远离,而霍御云却是一个健步上前,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就那么将萨塔浓和霍不染护在了他的怀中。 铁笼子是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棱角砸在人身上的,那疼痛也是翻倍的,霍御云当即便闷哼一声。 萨塔浓抬头,看见霍御云脸色有些发白,便扶着他道:“你没事吧?” 霍御云目光深深的看着萨塔浓,眼底是一片轻松的,心里莫名的出现一个声音回答萨塔浓的话:只要你没事就好。 可霍御云却是闭着嘴巴的,他只是看了萨塔浓好一会,像是确定萨塔浓真的没事,才回身看向紫玉。 紫玉此刻也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愣愣的看着霍御云,不停地落泪:“对不起小王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好难过,我只要一想到即将失去不语,我就恨不能替她去死。” “可你现在不是要替不语去死,你是在杀人!”霍御云冷漠的说道。 原本他是很同情紫玉的,女儿被大夫诊断只怕这次凶多吉少,是真的要走到生命尽头了。做父母的听到这话,难免绝望到精神失常。可霍御云是心痛,却并不傻,紫玉这一番装疯卖傻下来,打人咒人砸人,哪一出都不太像是神智不清。哪一次都很有章法。 紫玉愣愣的看着霍御云,悲伤的哭道:“小王爷您是在怪我情绪失控?现在是我要是去女儿啊,他们这群害了不语的凶手,难道就不该死吗?” 霍不染垂着头全身发抖,霍不妖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紫玉每一次指责,都如一把刀子和诅咒一般会摧毁两个孩子单纯干净的心,会在他们的心里种下愧疚的种子,会让他们觉得他们的不语姐姐真的就是他们害死的。 这对孩子们是很残忍的。 萨塔浓实在听不下去紫玉不停的这样说,她怒声道:“紫玉侧妃,不是只有你爱霍不语的!这两个孩子可以为了他们的不语姐姐去拼命,去努力!他们也只是希望霍不语能高兴而已,你这样不依不饶,未免就太过分了。” 紫玉哈哈大笑起来:“过分?你没有自己的孩子,你能体会一个母亲即将要失去女儿的心情吗?你能体会我眼睁睁的看着不语的生命一点点逝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会知道!因为你没有生育过子女,所以你不会了解我在想有多痛苦!你们爱她?你们爱她就是带着她胡闹,去过度的消耗她的生命!你们的爱是让她感染了致命的风寒?你们的爱,却让不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紫玉最后怒吼的话简直就是下了定论! 霍不语的死就是萨塔浓和两个孩子的责任! “够了!都给本王安静点!”霍御云被紫玉歇斯底里的咆哮吵得脑仁疼,暴躁的吼道。 “小王爷!”霍一脚步匆匆的走进来,面色难看的道:“属下办事不力,御医没能请来。” 所有人都在等着御医的到来,现在他们能指望的也就是大夏国的儿科圣手,张御医了。可是现在霍一竟然告诉他,御医没请来? “怎么回事?”霍御云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甚至是绝望的。 霍一同样脸色难看的道:“是皇上!皇上说外国使臣来,诸多水土不服,所有御医都去照顾外国使臣,没有人能来府里。” 霍御云剧烈的喘息着。 而紫玉,在听到这番话后,猛地跌倒在地,脸色开始急剧苍白,一副恐惧至极的样子,似乎是没想到怎么会这样。 是啊,她怎么可能想到呢?她算计好了一切,却唯独没算计到,圣心! 紫玉这种后宅的女人,哪里知道皇帝早就将封王府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欲除之而后快了。紫玉更不会想到,皇帝只会让霍御云伤心难过,以前他还能装着仁义之君,派来御医,现在嘛,有了外国使臣水土不服这个强大的理由,他怎么还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搭理封王府? 皇帝就等着霍御云变得不一样呢。就等着逼着霍御云来见他。 而紫玉,所有的算盘,都因为皇帝的干预而落空。 霍御云一时之间有时束手无策,他能做的就是派人在去请御医,去求皇帝。可是谁去能求动皇帝呢?皇帝早就已经不在乎封王府,自从霍御风死后,封王爷在战场上,封王府就成了皇帝掌控戏弄的对象。 而现在能救霍不语的,只有张御医还有一丝希望。 紫玉此刻才是真的害怕了,她跪在地上哭求道:“小王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一定要救不语啊,求您了,救救我们的女儿,救救她。” 霍御云声音都在轻颤,机械麻木的对霍一道:“我去求肯定不行,你去请老王妃吧,就说,就说就当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最后一次求她了,求她进宫去求求皇上,让张御医来救救不语。” 此刻封王府里有身份的也就封王妃了。可霍御云说这话的时候,紫玉就已经跌坐在地上,眼中已经全是绝望了。 封王妃对霍御云的不喜,那是谁也无法撼动的。没有人对封王妃有所期待,没有人认为封王妃会为了她的儿子或孙女出马去求皇帝。更何况,就算她去了,皇帝也未必会给面子。 这样一折腾,只怕就是请来了张御医,霍不语也早就坚持不住了。 萨塔浓沉思了一下,终于想到个人,也许可以让皇上派那个张御医来。可她没把握,就不敢轻易的对霍御云说。于是她将霍不染交给了阿三,自己就离开了小院子。 霍御云看着萨塔浓跑出去,愣愣的没有阻拦,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失落。 而紫玉只是傻傻的在地上哭。 其他人已经对萨塔浓的离去议论纷纷,他们都觉得萨塔浓这应该是逃跑了,毕竟霍不语今天只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萨塔浓有最大的责任,现在不逃跑,等霍不语死了,萨塔浓可就逃不了了。 一时之间,下人们对萨塔浓各种鄙夷和唾弃谩骂。 而萨塔浓让车夫快马加鞭的赶去镇国将军府。镇国将军府和王府距离不是很远,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她来不及等人扶就自己跳下来,镇国将军府门第高,石狮子威严庄重。门口把手的都是身穿盔甲的武士。 萨塔浓脚步匆匆的走上台阶,瞬间就被人用长毛夹住往后逼退,一个武士高声冷喝道:“将军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萨塔浓站的笔直,脸上的伤让她看上去十分狼狈滑稽,可她的声音却严肃认真:“我是雷老祖认的孙女,我叫萨塔浓,我要求见雷老祖!” 萨塔浓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有点无耻,有点攀关系的感觉。可她现在为了见雷老祖,别无他法。 萨塔浓觉得,就连封王妃那样尊贵的身份,见了这位老祖宗都要恭敬跪拜,叫老祖宗。那和封王妃是一辈人的皇帝呢?不也得交雷老祖老祖宗?那么老祖宗的话,总是有用的吧? 雷老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回来之后就吩咐了府中所有人,他在外面有一个小孙女,叫萨塔浓,是封王府的小王妃。他孙女要是来将军府,必须郑重对待。 以至于萨塔浓一开口,那两个武士唰地一下就给她跪拜下去,齐声开口道:“莫将拜见小祖宗!小祖宗请进,莫将带小祖宗去见老祖宗。” 他们跪拜的时候萨塔浓腰板不由得挺的更加笔直,心跳加速,沉声道:“恩,速速带路。” 当萨塔浓见到雷老祖的时候,这老头正在院子里练枪,那一套枪法在他的手中被武的出神入化,残影连连。 萨塔浓着急,不得不开口笑打断了雷老祖的动作,道:“爷爷果然是老当益壮。” 雷老祖被人打断很不满意,他重重地将长枪放在地上,回头看去,见识萨塔浓不由得一乐,喜道:“哎哟,是你这个小东西啊,还行,还知道来看看老子,算你有点孝心。” 萨塔浓见雷老祖并不厌烦她,便胆子更大了一些,当即跪在雷老祖面前,沉声道:“爷爷,浓浓有事想求您!” 雷老祖喝茶的动作一顿,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萨塔浓,将抢交给下人,沉声道:“你说!” ———— 封王妃脸色难看的回到了封王府,摔了茶杯,依然止不住的怒气道:“他竟然那样对本宫!竟然连皇宫大门都没让本宫进去!若是本宫的风儿还活着!若是风儿还活着!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对本宫!” 封王妃纵然无法原谅霍御云,可霍不语毕竟是霍家的血脉,更何况封王妃对霍不语和对霍不染兄妹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霍不语是封王府第三代的第一个孩子,而霍不语之所以让封王妃能上点心,是因为这个孩子是被霍御风真的疼爱过的孩子。霍御风为了霍不语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名贵药材。霍御风这一生英年早逝,没有一人半女,可他却对霍不语做了一个父亲应当做的事情。 所以在封王妃的心里,她觉得霍御风这么喜爱霍不语,她就也愿意对霍不语好,但也仅限于给她好吃好喝罢了。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上流淌着的是霍御云的血。 可是当她为了霍不语去求见皇上,她竟然连宫门都没进去。这让许久没出马,一出马就马失前蹄的封王妃十分没面子,也十分恼怒。 封王妃便将这种恼怒算在了霍御云的头上,她厌恶的吼道:“都是那个畜生!克亲不祥的畜生,总能把家里搅的鸡犬不宁,一个个的亲人都被他克!死的怎么就不是他霍御云!” 门外匆忙赶来的霍御云,脚步就那么僵硬在了石阶上,他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一刻是苍白的毫无血色,眼底是满满的绝望与悲痛。 母亲,您就那么厌恶他吗?厌恶到,咒诅他死? 霍御云本来是来安慰封王妃的,封王妃能出面他已经很震惊了,而封王妃碰壁,他比她还难过。本来以为封王妃愿意出面去求皇上,是因为心里还有他这个儿子。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他的母亲,竟然恨不得他去死…… 霍御云逃似的回到了霍不语的小院,站在这个小院子里,霍御云只觉得压抑极了,绝望透了。而那个能让他感觉到一点快快的萨塔浓,也走了。 “天啊!张御医?”小院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有人飞快的跑进来,欢天喜地的对霍御云喊道:“小王爷,是张御医来了,张御医来给不语小姐瞧病了!” 此言一出,全场欢腾。 霍御云不可置信的快走几步,可他还没出院子,便见到霍一率先恭敬的进来引路,走在霍一后面竟然是走路带风的雷老祖!而跟在雷老祖身边的竟然是萨塔浓!最后进来的赫然就是他们最需要的张御医! 霍御云眼睛转动间,便瞬间明白萨塔浓刚才去了哪里,去做什么。霍御云只觉得一颗涨得满满的,为萨塔浓的默默努力而愧疚又感激。 萨塔浓跑到霍御云面前,气息不稳的道:“快让张御医进去看看不语吧。” 满院子跪了一地的人,霍御云也要给雷老祖下跪。雷老祖却是大手一挥,直接命令道:“别整那套虚的,先去给孩子瞧病,来人,给老子搬把椅子来,老子今儿个就在这镇着,老子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索命鬼,敢勾走我孙女的干女儿!” 孙女的干女儿?! 一群人眼睛不由得落在萨塔浓的身上,有那之前对萨塔浓恶意中伤和恶意猜测的人,此刻明白过来萨塔浓离去的用意,瞬间都羞愧的低下头。 原来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竟然是去请了老祖宗出面!难怪能将张御医请来,而萨塔浓有这个面子能请动老祖宗,萨塔浓又愿意去请老祖宗,这对于众人来说是震惊的。可这何尝不是对紫玉的一种恩德,对霍不语的一种爱护呢? 雷老祖是个特护短的人,他为了萨塔浓而来,他可不会让人将功劳放在别人身上。要说是我孙女的女儿,别人再以为那什么紫玉是他的孙女,那他可不干。所以霍不语就被老祖宗擅自安排成了萨塔浓的干女儿。 老祖宗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吃果子喝茶水,一派悠闲自得。到底是有上了年岁的智慧老人老人的淡定从容,有他老人家在这坐镇,众人慌乱的心,真的就安稳了。 萨塔浓紧张的站在窗户下,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偶尔能听到响动也很轻微。她的内心很焦躁。 雷老祖抬起松弛的眼皮撩了一眼萨塔浓,招呼道:“乖孙女,你过来。” 萨塔浓只能来到雷老祖面前,勉强笑道:“爷爷怎么了?” 雷老祖打量了她好一会,抬起她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竟然是给她诊脉。雷老祖摸了一会脉,训斥道:“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还敢四处乱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还那么着急,有毛病吗?” 萨塔浓摸摸腰,道:“不是大伤不要紧的,再说霍不语这样和我也有关……” 雷老祖严厉的打断她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要乱下定论!你怎么就知道是你的问题?霍不语和你分开了一整夜,按照那孩子的身体,这一夜之间有很多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一切都等那小子诊断完了再说。” 萨塔浓安静下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封王妃也到来了,恭恭敬敬的站在雷老祖一侧不敢多言。 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声音,那是紫玉喜极而泣的哭声。 萨塔浓猛地上前几步,又停住脚,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不一会房门大开,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张御医面色难看,而紫玉的喜悦溢于言表,霍御云更是有了小模样。 萨塔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霍御云对张御医抱拳感激道:“张御医果然是妙手回春,这次真是太感激张御医了。” 萨塔浓松了口气,笑着走到霍御云身边,霍御云侧头看她,忍不住握住萨塔浓的手。 紫玉的喜悦也就维持在那一瞬间,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霍御云主动拉住萨塔浓的手,恼恨愤怒再度淹没了她的情绪。 然而这一次没有人给紫玉继续闹下去的权利。 老祖宗口中叫那小子的张御医,其实早就年过花甲了,他大步来到雷老祖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毫不迟疑的将老祖宗交代他仔细查看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老祖宗,微臣仔细检查过,不语小姐此次发病不是因为太兴奋所致,而是因为风寒和惊惧!而导致不语小姐病情严重的风寒发热过程中,却被耽误了!” 张御医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萨塔浓更是急切的追问道:“您的意思是说,不语这次发病和出去玩没关系?” 张御医点头道:“微臣早就和紫玉侧妃说过,多让不语小姐出去散散心,也许能让她更开心,孩子越来越大就会有心事,依然如小时候那样关在房间里是不行的。” 雷老祖却格外关系一点,他问:“你说这孩子这次的生死攸关和风寒有关?你可能确诊是在及时得了风寒的?” 张御医道:“应该是在昨夜入夜后,因为不语小姐的身体特殊,一般人患了风寒都会潜伏个一二日,但不语小姐却不会,她几乎是患了风寒不出二个时辰就会发作,而不语小姐的身边一直有人照顾,她发热一定会有人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拖了这么久,差一点就要了这孩子的命。” 张御医的话让萨塔浓和两个孩子瞬间解脱,而却又让人将矛头对准了此后霍不语的人。如此大意的下人,怎么可能还用? 霍御云冷声道:“昨晚是谁在此后大小姐?” 一直照顾霍不语的两个小丫鬟吓得软在了地上,一瞬间六神无主的喊道:“昨晚上紫玉侧妃要亲自照顾大小姐,奴婢们并没有伺候大小姐啊。” 霍御云冷眼看着紫玉道:“紫玉,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玉听到张御医的话心里就咯噔一声,垂着脑袋脸色难看。而那两个丫鬟的话却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紫玉!”霍御云爆喝一声。 紫玉猛地抬头,楚楚可怜的哭道:“小王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啊。” 萨塔浓锐利的目光猛地看向紫玉! 竟然是紫玉?这个一直口口声声爱女儿的紫玉,竟然连能要了她女儿性命的风寒发热都没发现?这不是很奇怪吗? 可是这个紫玉,今天给萨塔浓的感觉一直就是很别扭很奇怪的! 萨塔浓的心理不由得想到了一种可怕的猜测,可是会是那样吗?虎毒还不食子呢,紫玉会为了要报复她和霍不染霍不妖,而牺牲霍不语的生命吗? 紫玉目光闪躲,她实在想不到,张御医竟然厉害到连风寒的时间都推测出来!紫玉全身如坠冰窖,惊恐的道:“小王爷您要相信我啊,不语是我的亲生女儿,谁会害她我都不会啊,哪有母亲害自己的孩子呢?” 霍御云冷笑道:“那你给本王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不语发烧了你却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 霍御云又不是傻子,紫玉今天的所有反常,让霍不语的病因成了一个谜团,可这紫玉绝对有问题,霍不语出了问题,她就不停的怪罪到萨塔浓身上,似乎一直在强调这都是萨塔浓的弄,是萨塔浓带着霍不语出去才惹来的霍。 而紫玉的这种居心,实在无法不让霍御云多想。 紫玉小心翼翼的道:“我想照顾不语不假,可是我昨晚实在太累了,就、就睡着了。今天醒来,不语就……”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母亲的失误?可你却一直在怪罪老子的乖孙女!”雷老祖惊雷般的声音忽然响起,他霍地抄起茶杯对着紫玉的脑袋砸了下去,瞬间就将紫玉的脑袋砸了个鲜花朵朵开。 雷霸天指着紫玉怒喝道:“老子的乖孙女为了你女儿忙前忙后,你不仅不帮忙还扯后腿,自己犯错还怪罪别人,你这种狗东西,哪配当个母亲?就应该活寡了扔出去喂狗!” 紫玉被雷霸天那满身横气吓得软成一滩,对着萨塔浓不停的求饶道:“小王妃求求您原谅我吧,我真的只是谈担心不语才会错怪您的,我再也不敢了。不语不能没有亲娘啊,她还需要我啊。” 也就在这时,小丫鬟从霍不语房里跑出来,欢天喜地的道:“大小姐醒了,大小姐在找小王妃呢。” 找小王妃?霍不语醒来第一个找的不是她的亲娘,认识找萨塔浓! 紫玉彻底瘫坐在地上,她的女儿,竟然血淋淋的给了她一巴掌! 第一百八十五章 蛇蝎亲娘!赴宴!(求首订) 第一百八十五章蛇蝎亲娘!赴宴!(求首订)    紫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一定是说错了是不是?不语怎么可能不是找我?你这贱婢!一定是你在说谎!你想死吗?” 那小奴婢被紫玉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道:“侧妃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大小姐真的是在找小王妃!” 萨塔浓看向霍御云,霍御云向她点头道:“去看看她把。” 萨塔浓连忙走向房间,一进房间就有浓重的药味,压抑的房间里被堵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哪怕外面阳光灿烂,可是霍不语却仿佛总是活在黑暗中,压抑而自卑的活着。 萨塔浓刚到霍不语的卧房,便听到小女孩脆弱嘶哑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有气无力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般。 萨塔浓连忙走到霍不语床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床上小小的他跪在被子下的小女孩,只不过一夜之间却瘦了一圈,大大的眼睛更显外凸,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在看到萨塔浓的瞬间眼睛一亮,对着萨塔浓伸出手来。 萨塔浓猛地一步上前握住了霍不语皮包骨的小手,心口一阵抽气,努力平复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湿润。努力扯开一抹微笑温柔的道:“辛苦不语了,这次挺过去了,就都好了。不语怕不怕?” 霍不语缓缓摇头,嘶哑虚弱的看着萨塔浓道:“萨小猪,以后你还会带我出去玩吗?” 萨塔浓只觉得心口酸酸涨涨的,明知道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带这个孩子出去玩了,可她还是重重地点头,笑道:“当然会了啊,只要不语快点好起来,我就还带着你们出去玩。” 霍不语大眼睛更加明亮,苍白痛苦的小脸露出一抹欢快的笑意,紧紧的拉着萨塔浓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生病不是你的错,萨小猪你不要怪我娘好不好?” 萨塔浓心头一阵乱跳,看着那着急的模样,她下意识的问道:“不语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得了风寒?为什么昨晚没有人发现你在发烧?” 霍不语垂下眼眸,小小的孩子还不懂得这丫自己的情绪,她的恐惧和害怕就那么明显的在脸上显露,让萨塔浓更加确定霍不语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必定有因。 萨塔浓轻轻摸着霍不语稀疏干枯的头发,柔声道:“你知道你这次生病我们有多着急吗?你爹都动怒了,他还要打你不染弟弟。” 霍不语猛地抬头,惊呼道:“为什么爹要打不染?” “因为不染不妖不想让我被训斥,他们说出了这次出去玩其实是你们的主意,而你的娘亲却一口咬定是因为我们这次出去玩,才差点害了你,你爹一怒之下就要打你不染弟弟。”萨塔浓看着霍不语的眼睛道:“霍不染和霍不妖比你还小一岁多,可他们已经知道黑白对错,知道熟是孰非,知道既然错了就要坦白和承担。” “不语,你这一病大家都很着急,可是总要找到你真正的病因,才能彻底避免下次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霍不语睫毛颤抖的厉害,她似乎很挣扎,小手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脸上有恐惧和茫然,她抬眼看萨塔浓,哽咽道:“错了就要承认错误吗?” “当然。”萨塔浓点头道:“我们不是要惩罚谁,可是如果不知道你这次究竟为什么胡这么突然生病,下次可能你还会这样,我们不能冒着失去你的危险来搪塞这件事。好孩子,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相信萨小猪吧,我会帮你的。” 霍不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抓着萨塔浓的手伤心又恐惧的哭道:“是娘,娘昨天好可怕,她骂我,她还开了窗子,不和娘说我好冷,娘还不关窗子,还不让我盖被子,娘说让我忍耐一下,就可以解决掉……解决掉什么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好热好难受,和娘说,娘只是抱着我哭,可是娘都不管我,她不给我请大夫,娘抱着我不停的哭,我好害怕,好难受,可是我不想让娘哭……” 萨塔浓从霍不语断断续续的话中,理清了来龙去脉,她抱着霍不语,眼底却是一片阴沉。 虎毒不食子!虎毒不食子啊! 可是这个紫玉,竟然为了铲除异己而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感觉的果然没错,难怪紫玉一开始直说霍不语死了,那就是想尽快落实她萨塔浓有罪,难怪后来得知无法请来张御医,紫玉整个人都傻眼了,只怕紫玉自己都没有算到皇帝会横插一脚,不让张御医来吧? 紫玉将张御医当作救命稻草,可见紫玉并不是真的要害死霍不语。可是紫玉却在用霍不语的生命当赌注,当可以博得机会的赌注! 这个女人,简直毒如蛇蝎! 霍不语哭的抽噎道:“萨小猪是不是不语不好?所以娘才会不停的哭?才会不管我?” 萨塔浓心疼的厉害,抱紧霍不语安慰道:“才不是呢,不语又乖巧又漂亮,我们都很爱不语啊。你娘可能是怕你热所以才开的窗户吧。” 霍不语情绪依然十分低落,她只要想到昨天紫玉的模样,就害怕的直哆嗦,紧紧搂着萨塔浓道:“萨小猪你能带我去你那里吗?我、我不想和娘呆在一起。” 萨塔浓当然也不能再让紫玉靠近霍不语,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说紫玉会害霍不语吗?谁会相信她一个继母的话?谁会相信亲娘会害女儿?她若说这话,只怕又要被当作别有用心。 但是霍不语,一定是不能放在紫玉这个疯子身边了。 萨塔浓哄着霍不语道:“那去你爹那里住好不好?你娘并不信任我,你每次和我在一起,你娘总是要作闹,你也害怕,不如去你爹那里,你娘不敢去你爹那闹,而且你从小到大也没有和你爹住在一起过,我们去试试看好不好?” 霍不语有些迟疑,她对霍御云是很陌生的,虽然霍御云每次见她都很温和,但相较于霍御云,霍不语更喜欢胖乎乎软绵绵的萨小猪。她搂紧萨塔浓,有些不愿意开口。 萨塔浓商量道:“你只不过是去你爹那里住,我每天都会去看你,而且不染和不妖也会去,还是和住在我那里一样啊,最主要是你在你爹那里住,你娘就找不到借口将你接回来了。” 霍不语现在十分抗拒紫玉,小孩子的心都敏感,哪怕是亲娘,整日里凶神恶煞,小孩子也会害怕,也会想要逃离。霍不语现在就是这样,想了想,她仰头道:“那我在爹那里,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吗?我不想整日里呆在屋子里。” 萨塔浓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的身体允许,我就接你去我院子里荡秋千。” 霍不语终于露出笑脸,趴在萨塔浓怀里轻声的道:“我喜欢萨小猪!” 萨塔浓目光柔和的抱着霍不语,可是想到紫玉,她的眼神渐渐冷冽。 萨塔浓出来后就直接对霍御云轻声说出了她的想法,包括紫玉的所作所为,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让霍御云知道,凭着她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彻底防范紫玉的小动作的,凭着是霍不语生母这一点,紫玉就可以对霍不语的事情指手画脚。 霍御云得知后,怒不可遏。当即转过身来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紫玉的胸口,怒喝道:“贱妇!” 紫玉被霍御云这怒极的一脚踹的喷出一口鲜血,狼狈的跌倒在地,惊恐的看着霍御云,颤抖道:“小王爷,妾做错什么了?” 霍御云气得胸口起伏,眉目狠戾,指着紫玉的手都气得发抖,他咬牙切齿的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你不过是仗着你是不语的生母就在本王面前装腔作势,可是紫玉,你信不信本王废了你!” 紫玉面色大变,连忙趴在地上哭泣道:“小王爷明鉴,妾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啊,更何况我是不语的娘亲,您人心看着不语那么小就没有娘亲吗?” “你也配做不语的娘?不语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娘,还不如没有!”霍御云暴喝一声,忽然宣布道:“从今天起将紫玉关进后院,一切用度全部停止!撤去紫玉掌家的权利,由萨塔浓接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紫玉出来!从今天起霍不语搬到本王的院子里,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紫玉见霍不语!来人,将这个践人拖下去!” 霍御云这番雷厉风行的决定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封王妃都忍不住看了霍御云一眼,只觉得如此雷厉风行的霍御云到底是少见的。 紫玉哭嚎着挣扎不离开,指着萨塔浓大骂道:“都是你这个践人!你到底和小王爷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我?你总想抢走我的女儿,你这个践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萨塔浓看怪物似的看着紫玉,冷笑道:“究竟是谁陷害谁?我给你留了一份颜面,那是看在霍不语的面子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紫玉,我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别如此不停作闹,我只怕有朝一日,你会死在你自己的网罗里。” 紫玉根本听不进去萨塔浓的话,她不断的挣扎尖叫着:“不语啊,你快来救娘啊,娘要被萨塔浓害死了啊,萨塔浓要害死娘,你快来看看啊……” 霍御云气得眉头暴跳:“将这践人的嘴堵上!” 霍一堵上紫玉的嘴,让人将紫玉拖下去。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便能听见房间里那断断续续的惊恐哭声。 萨塔浓快步往屋里走,不一会便抱了霍不语出来。 霍御云走上前摸摸霍不语的小脸,放低了声音道:“不语乖,不要怕,爹爹会保护不语的,不语和爹爹一起住好不好?” 霍不语小脸埋在萨塔浓肩膀上,闻言怯怯的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着霍御云那温柔期待的目光,她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雷老祖哈哈大笑着站起来道:“你这小娃娃这样处理很好,让老子的孙女受委屈,那叫紫什么玩意的小践人,就该狠狠的教训。老子的孙女,谁敢让她受半点委屈,老子弄残她!” 雷老祖这话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封王妃。 封王妃心猛地颤动,连忙恭恭敬敬的道:“老祖宗说笑了,萨塔浓在这封王府里,一直是横走的,有霍御云维护,她自己本身也不是个软性子的,谁能欺负了她?” 雷老祖皮笑肉不笑的,直言不讳的道:“你不就能吗?你拿着你婆母的身份一压下来,老子的孙女可不就得吃亏?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女人的那点小心思,但是你要是把你的小心思用到老子乖孙女身上,那老子可饶不了你。” 封王妃一张老脸被臊的青一阵白一阵,她明白老祖宗这样不留情面的训斥她警告她,就是在给萨塔浓出气。可她却又不能反驳。她这当婆婆的还不能惩罚犯错的儿媳妇了?这普天之下当婆母当成她这般憋屈的只怕她也是独一份了。 “怎么的?老子说话你还不服?”雷霸天一脸就要耍横的模样。 封王妃紧张的笑道:“不敢不敢,臣妾怎敢不服老祖宗的话。臣妾会善待萨塔浓的。” “哼,你最好牢牢记住你的话。”雷老祖扭头看萨塔浓,对萨塔浓警告道:“你以后再敢让自己受了委屈,就别说你是老子的孙女!老子的孙女那是没理也要辩三分,有理就要不让人的!错了也不能让人随意打骂折辱的,这才是老子的孙女!你要是再敢堕了老子的英明威风,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萨塔浓差点没笑出来,这老头也太不讲道理了,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灌输不讲理的风格,真的好吗? “你记住没?”雷老祖一瞪眼,白胡子乱颤。 萨塔浓一本正经的点头脆生道:“我记住了,爷爷。” 雷老祖就爱听萨塔浓叫他爷爷,老头喜滋滋的背着手往外走:“没什么事老子就回家了,乖孙女有空就多回来看看老子啊。” “我知道了爷爷。”萨塔浓感激的看着雷老祖渐渐消失的背影,对霍御云说道:“现在就把孩子抱你那去吧?” 霍御云带着他们回到他的住处,安顿好霍不语后,才和萨塔浓在厅堂坐下,沉声道:“紫玉做的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有人乱嚼舌根,对不语不好。” 萨塔浓点头道:“我知道,就是不语可怜,竟然摊上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母亲。” 萨塔浓说完便上下打量霍御云,那目光里可是充满了怀疑和怜悯。 霍御云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不耐烦的道:“你看什么呢?你那什么眼神?” 萨塔浓同情的道:“你这眼神可真不怎么样啊,那紫玉除了一张脸能看之外,还有哪是好的啊?心都要黑透了,可是你竟然娶回来这样一个女人,霍御云我可真是对你的眼光刮目相看了。” 霍御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萨塔浓道:“是啊,本王眼光很差,不然怎么会竟是招惹回来你们这样的烂桃花?你萨塔浓不也是个会让人对本王刮目相看的存在?” 萨塔浓被霍御云反问的一乐,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是那蛇蝎心肠的毒妇。” “但你是个满身肥肉的胖子。”霍御云嫌弃的看着萨塔浓那满身肥肉。 萨塔浓冷哼一声跑去找霍不语了。霍御云看着萨塔浓肥肉乱颤的背影,到也觉得有趣。 经过两天的调理修养,霍不语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而萨塔浓两天来不分昼夜的陪在霍不语身边,几乎也是住在霍御云院子里的。 整日里同吃同住,虽然不同房,可这关系的转变,终究是不一样了。 从萨塔浓能动用自己的关系去帮助霍不语开始,王府里那些看不起萨塔浓的,谩骂羞辱过萨塔浓的人的态度就开始悄悄转变,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 当时日久了,当患难来了,人心自然也就被试探出来了。 与紫玉的只会装疯卖傻相比,萨塔浓的段位和担当显而易见的赢了众人的尊重和赞美。 以至于萨塔浓现在不论是出现在王府的哪里,下人们看见萨塔浓都会主动请安,会主动的帮萨塔浓做事情,也愿意在萨塔浓身边做事。这和萨塔浓刚来封王府的状态是截然相反的。 萨塔浓让人在霍御云的院子里也装了个秋千,摆着一张软塌在院子里,每天正午阳光最好最暖的时候,她就抱着霍不语出来晒太阳,吃水果,一起看着霍不妖荡秋千荡的高高的咯咯大笑。 然后她会带着三个孩子爬到房顶上,一块欣赏日落,她会告诉孩子们,当日头落下去的时候,我们看见的是黑暗来临,可是在山的另一边,有的地方却是太阳刚刚升起。 这个说法让孩子们惊呼连连,觉得很不可思议,霍不染更是连连追问,萨塔浓被问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往往总是往霍御云身上一靠,不是头疼就是屁股疼,躲避着孩子们的无敌连环追问。 霍御云也总是讥讽萨塔浓耍赖,可每一次都是他阻止孩子们的追问,不苟言笑的让孩子们老实一点。 快乐的日子又过去了三天,霍不语每天在欢声笑语中,渐渐忘记了紫玉那狰狞的面孔和哭声,病情也是逐渐好转,能自己下来走路了。 而这几天过去,那些外国来的水土不服的使臣们,终于集体好了,而一场盛大的国宴也终于拉开帷幕。 傍晚,皇帝的旨意到达了封王府,旨意中特意点名要萨塔浓出席明晚的国宴。 萨塔浓吐出葡萄籽,不解的看着霍御云道:“为什么要我去?我这副尊荣,皇帝怎么想的?不怕我丢脸丢到外国吗?还是外国盛产胖美人,比如我这样的,皇上需要我去给他震场子?” 萨塔浓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故意摆出一个搔首弄姿的姿态去逗孩子们,一手托胸一手扶要,那肥胖的身子愣是让她扭成了个山路十八弯,孩子们被她不甚美丽的姿态逗得哈哈大笑。 霍不染鄙夷的笑喷萨塔浓:“你快别恶心我们了,我的晚上都要吐出来了。” “好可爱呀,我也要那样。”霍不妖可是和她哥哥截然相反的态度,蹬蹬蹬的跑道萨塔浓身边,拉着萨塔浓的手往自己身上比划,娇声道:“萨小猪快给我也弄成那样。” 萨塔浓把霍不妖的双手摆好,一拍她小屁股道:“小屁股翘起来。” 霍不妖是个很精致的小姑娘,虽然只有六岁,可玉雪可爱,穿着纷嫩的小裙子,这般姿态俏皮可爱,比萨塔浓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赢得了所有人的赞美,小姑娘美滋滋的拉着萨塔浓的衣袖,有些羞赧的抿嘴笑。 霍御云隔空指着萨塔浓的鼻子轻声训斥道:“你就每个正行的时候,孩子们都要被你教坏了。” 萨塔浓用葡萄砸霍御云,却被霍御云一张嘴吞进口中,她就大笑道:“就你有正行,假正经,伪君子吗?” 霍御云懒的和萨塔浓计较的样子,可眼角眉梢都是快乐的痕迹,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也是温情似水。优雅的吐掉葡萄籽道:“我总觉得皇上特意点名让你出去不是好事,不若你装病,我自己去看看情况再说?” 萨塔浓摇头道:“不行,皇上亲自下旨了点名要我去,不论他什么目的是何用意我就都得去,不然岂不是抗旨不尊?更何况皇帝的圣旨,只要没病死就是抬都得去吧。你别担心了,我会小心应对的。我一没价值二没美貌,皇帝能把我怎么着啊?” 其实萨塔浓心里想的却是冰神之前和她说的话,他都已经预测到了皇帝有可能会邀请她去参加国宴。现在想来当时冰神的话,萨塔浓越发觉得冰神神秘而厉害。 霍御云虽然担心,却也不能抗旨,只想着等到时候他护着她就是了。 次日清晨开始,形形色色的人开始出入霍御云院子,萨塔浓被一群人围着量尺寸,弄头发,绞脸收拾的团团转。 萨塔浓对着一旁看料子的霍御云撒娇道:“现上吊现扎耳朵眼是不是有点晚?今晚就是宴会,现在做衣服来得及吗?诶诶,别动我的脸,疼啊。” 七八双手在萨塔浓身上动作,萨塔浓一大早上还没睡醒呢,当真快要被惹毛了。 霍御云懒洋洋的摩挲着一块顶级料子,那料子颜色也是漂亮,淡青色祥云纹面条表面在光下有隐隐的碎金色流淌一般,十分华贵臻美。 霍御云看重这块料子,头也抬不抬的继续选首饰,边回答萨塔浓道:“自然不晚。你这身材,只要裁出来个衣形套在你身上就行,做的极快,但衣服做工不讲究料子可要讲究,首饰也不能堕了我封王府的颜面,你老实点让他们收拾。” 霍御云名下的铺子里所有和衣服首饰胭脂水粉有关的掌柜的全来了,就为了一个萨塔浓。 但围着萨塔浓乱转的精英们,可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身板子实在壮观,什么华美的衣服什么极品的料子,穿在这样的女子身上,不都跟次品似的?他们都已经遇见了凡是今晚萨塔浓上身的东西,明天绝对会成为整个上京城贵女们厌弃的东西。 他们的生意只怕要受到影响了。 霍御云可不管那么多,他就觉得人靠衣装,虽然萨塔浓形象不行,但衣服首饰到位了,未必就不能震慑一下今晚的贵女贵妇。 霍御云眼光极好,选中的东西都是珍贵而华美内敛的。可是也要看人啊,这些东西当晚上全部用在萨塔浓身上的时候,愣是被她穿出了暴发户的味道。 小蜜蜂和小蜂蜜服侍完了萨塔浓,都傻眼了,愣愣的看着满身金光闪闪的小姐,实在是哭笑不得。 霍御云满怀期待的等着看萨塔浓新鲜出炉,可他究竟看到的是个什么东西?!谁能告诉他那一大坨闪光的是什么玩意? 小家伙们可是丝毫不给颜面的哈哈大笑起来,霍不染摸着小下巴上下打量萨塔浓,迟疑的问:“今天你是要去祭祖吗?怎么穿的跟开光的法器似的?” 萨塔浓瞪眼,这小屁孩……形容词还挺高大上的! 霍不妖拍手大笑道:“萨小猪真好玩,那个珠子呆在你的头上,你的脑袋更大了啊。” 霍不语也是笑米米的道:“萨小猪你今晚是要扮演你给我们讲的故事中的小丑吗?”霍不语歪着头想着萨塔浓故事中那小丑的形象,越看越觉得自己说的对,认为自己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小丑的小姑娘,忍不住兴奋的拉着霍不妖发出惊呼道:“不妖妹妹,你快看,萨小猪像不像小丑?那个滑稽的小丑?” 霍不染眼睛一亮,大声道:“果然很像啊。” 孩子们,萨小猪被你们无情的暴击挂掉了。 萨塔浓没好气的瞪着霍御云,娇吼道:“都是你!非要让我穿成这样,哗众取宠吗?你还嫌我不够丢脸是不是?我要穿成这样,才会把你的脸,把封王府的脸全都丢进吧?” 霍御云摸摸鼻子,竟是无言以对。 萨塔浓转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她扯着脑袋上那个巨大的发型,发型上为了佩戴霍御云选出来的那些收拾,被做的有些大,而且收拾挂在脑袋上一大堆,金光闪闪的,活像个花满礼物的圣诞树,萨塔浓简直哭笑不得。 她鄙夷的看着霍御云道:“你究竟有没有点审美观?” 霍御云脸上也发热,清咳一声道:“快、快点去换下来。” 萨塔浓顶嘴道:“我就不!我就要这样出去,看看别人的目光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的审美。” 霍御云咬牙切齿的道:“你自己长得有碍瞻观,还怨本王?快去换下来,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萨塔浓笑着的问道:“那我该穿什么?要不小王爷您在帮我选一选?” 霍御云一挥手怒道:“你随意吧,穿什么都那样了。” 萨塔浓看霍御云被气走了,和一屋子一块哈哈大笑起来,一点没有被人嘲讽和丢人而生气,嘻嘻哈哈的换衣服。 她这样的性子,随和又洒脱,连她的奴仆都敢和她开玩笑,让其他的奴婢非常羡慕小蜜蜂几人能伺候这样好的主子。 三个孩子帮忙出谋划策,给萨塔浓选衣服,可萨塔浓的衣服都是巨大号的,三个孩子一块摊开一件衣服才能可能见那件衣服的全貌,常常惹来孩子们的哄堂大笑。 欢乐的气氛中,萨塔浓已经换好衣服,一身简单的亚麻长袍,长发随意绾起,用玉冠装饰就算完毕。 萨塔浓这样随意中透着洒脱的中性装扮,到让她比那些盛装打扮更耐看,更有几分说不出的飘逸之姿,反而很有风格。 告别了孩子们,萨塔浓和霍御云共乘马车出发。 夜幕降临,此刻的皇宫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络绎不绝的大臣权贵携带家眷纷纷到来,马车停满了皇宫的城墙下。 萨塔浓和霍御云因为是皇族,所以马车是有资格驶进皇宫的,只不过到了正门后就必须也要下车步行。 萨塔浓下了马车,站在威严肃穆宽阔的皇宫大殿前抬头仰望这一望无际的星空,只觉得胸中激荡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豪情。 “走吧。”霍御云侧头看她,轻轻握住她的胖手,于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的牵着她前行。 议论纷纷中,嘲笑的惊讶的鄙夷的不解的各色话语飘落在萨塔浓的耳中。 “她就是萨塔浓?果然蠢胖如猪。这等丢人现眼的人怎么能进来宫中?” “听闻她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走到哪里都能让人面色大变呕吐不止呢,一会可要离她远一点。” “是吗?可是小王爷牵着她离她那么近,也不见吐了啊?” “你懂什么?小王爷本就异于常人,他那般硬的命,难免身体其他地方与常人不一样。” “这萨塔浓可是调戏过我儿子的,怎么办,今天我儿子也来参加宴会,快快去通知姥爷,让少爷惊醒着点。” “让她来参加国宴这样重大的宴会,究竟是谁的安排啊?该不会是萨塔浓这不要脸的死皮赖脸的缠着小王爷来的吧?” 各种尖酸刻薄的话一路跟着萨塔浓,有因为爱慕霍御云而嫉妒她诋毁她的,有曾经的小萨塔浓惹下来的霍,还有小萨塔浓臭名昭著留下的后遗症,总之,萨塔浓的出现,到底是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波澜。 萨塔浓一路走来,在那些议论和刻薄话中,一直眼观鼻腰板挺直的往前走,似乎根本不将那些话听进耳中,可她却全身绷紧,目光清冷孤傲。 她告诉自己,不要在乎那些人说什么,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有为自己的,也有为小萨塔浓的。 霍御云渐渐握紧了萨塔浓的手,渐渐从一前一后到与她并肩而行,垂眸看她紧绷的小胖脸,轻声道:“不要在乎别人的话,你很好,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萨塔浓抬头看霍御云,半晌,忽然莞尔一笑道:“是,我那么好,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霍御云与萨塔浓相视一笑,无视众人并肩前行。 身后那一路尾随着他们的贵女们,看见霍御云竟然侧脸对萨塔浓笑得那么温柔,一个个气得咬碎了银牙,都快哭了。 “封王府小王爷小王妃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唱和声,霍御云与萨塔浓牵着手,缓缓迈进了宴会宫殿。当他们那完全不匹配的身姿容貌缓缓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当他们手牵手目不斜视的走进大殿红毯的时候,唰唰唰,悠长的大殿两边的宾客全都将目光射/来。 那些外国来的使臣,一向自诩美貌的西域人,在看到霍御云容颜的瞬间都是一怔,而在看到萨塔浓的样貌的时候,几乎是一刹那的,所有外国使臣全都哄堂大笑! 一粗旷的汉子指着萨塔浓大声嘲笑道:“大夏皇帝,你们国家竟有如此样貌恶心的妇人?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一时之间,所有大夏人都感觉被外国人当中狠狠打了一巴掌,看向萨塔浓的目光带着厌恶恨意和责怪!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诸国使臣的嘲笑!刁难的献礼! 第一百八十六章诸国使臣的嘲笑!刁难的献礼!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嘲笑声还在继续,各国的使臣用各自国家的方言或者语种,说着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嘲笑的话,但他们鄙夷的目光,夸张到尖锐的嘲笑声,还有对萨塔浓的指指点点,都如同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萨塔浓的身上,鞭挞着萨塔浓的自尊心。 萨塔浓仅仅握着拳头,浑身紧绷,她板着脸,努力的调整呼吸,她告诉自己不能愤怒,不能让怒气控制理智,不能让自己陷入别人的嘲弄。 你们越是嘲笑鄙夷,她反而要越是挺直脊背,没什么话是可怕的!没什么人是对抗不过的。只要她相信自己! 萨塔浓虽然胖,但这一刻,她站在霍御云的身边,眼神干净而坚定,明明被嘲讽谩骂的快体无完肤了,可她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淡然而冷漠的微笑,对那些话置若罔闻的模样。 霍御云剑眉紧蹙,凌厉的目光向着四周看去,触及到他目光的人有许多已经闭嘴,但更有那挑衅的大有人在。 蛮夷自古以来就和大夏国不对付,两国更是处在一种极其尴尬的位置,两个国家的战乱不断,霍御风灭了蛮夷的两位大汗,而霍御风又在六年前与蛮子的那场大战中丧生,两个国家因为霍御风可谓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蛮夷的所有人有多痛很霍御风,此刻看见霍御云便有多迁怒。尤其是见过霍御风容貌的人。在看清霍御云容貌的那一刻,简直是惊骇欲绝。 蛮族的一位部落首领在触及到霍御云凌厉的目光的刹那,冷笑一声,凶恶的道:“小白脸你看什么看?老子嘲笑那头猪关你什么事?看你紧紧的牵着那头猪,难不成那头猪不仅人蠢又丑陋,还是个傻子吗?哈哈哈。” 那人说完粗旷的大笑起来,而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霍御云牵着萨塔浓渐渐转身正面对着那些蛮族人,当蛮族中人清晰的看见了霍御云的容貌,很多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而更多的人却是惊讶与霍御云那张俊美无匹的脸。 蛮族中几个见过霍御风的人此刻已经是跌倒在地,腿软脚软,指着霍御云的脸惊骇欲绝却又叫不出来一个字。 那部落首领见自己的人如此丢人,暴怒的喝道:“混帐!给我起来,丢人现眼!” 吓得软倒在地的人可是上过战场的勇士,是身经百战的,不然也不会成为这新首领的贴身护卫,跟随前来大夏国,可是这些身经百战骁勇善战的勇士,此刻却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惊惧,简直让首领颜面无存。 首领大怒,暴躁的踹了他们几脚的怒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给老子站起来!” 一个魁梧的勇士,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御云,战战兢兢的喊道:“他、他是霍御风!!” 首领一时没反应过来,掏掏耳朵道:“什么玩意?他是谁?” “霍御风!玉面修罗霍御风!杀了您父亲和祖父的那个霍御风啊首领!”那勇士脸色都变得如死灰,惊骇欲绝的大吼出来。 那首领原来就是被霍御风取了首级的部落首领的后代,而蛮族的地域分布极广,这位首领只是一个小领域的首领罢了,他根本就没机会见过霍御风,但霍御风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首领霍地转过身来,他惊骇的上下打量霍御云,实在无法将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击杀他祖父父亲那样的煞神,和眼前这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连想到一块去。 可这首领却瞬间燃起了满腔仇恨,恶狠狠的瞪着霍御云道:“你是霍御风?你竟然没有死?!” 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霍御风死了,可是今天首领竟然亲眼见到了霍御风,那感觉简直是惊悚的。 蛮族人听到霍御风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惧怕敬畏的很,几乎是一瞬间,那些之前大笑的蛮族人,集体失声,全部警惕的往后退去。 整个大殿的笑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或者震惊的看着霍御云。 霍御云牵着萨塔浓的手往前走了一步,蛮族人立刻又全体后退了一大步,警惕的姿态简直是防备是要打架的样子。 可霍御云只是忽然唇瓣轻启,优雅一笑道:“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们,本王手中牵着的是本王的妻子。” 霍御云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牵着萨塔浓转身走向了前方他的位置。 蛮族人被吓得不轻,他们可是很畏惧霍御风的,以至于霍御云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大夏国的文武百官坐在下列,看见这一幕,纷纷觉得扬眉吐气,就算他们也看不起霍御云的文弱,不如霍御风的刚猛和威慑,但霍御云能借着霍御风的威势吓到那群一直很不客气的蛮子,大夏的人还是很兴奋的。 霍御云带着萨塔浓落座,他们坐在皇帝左手边第一的位置,因我霍御云代表的是他的父亲封亲王,而封亲王是皇帝的同母亲弟弟,是最高贵的亲王,所以坐的也是距离皇帝最近。 因为霍御风这几个字简直是天下人的禁忌和传奇。所以不论是见过霍御风还是没见过的,此刻忽然听到这个传奇人物的名字,都不由得好奇的看着他,众人只觉得这人容貌实在是俊美不凡,只是众人也疑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出现? 萨塔浓落座后抬头,刚好能看见坐在对面右下方第三位,也就是使臣位置第一位的西域人。而阿川鹰正好坐在前方。萨塔浓端起酒饮,却借着酒杯的遮挡看着阿川鹰。 此刻阿川鹰正冷着脸饮酒,似乎是大夏国的酒并不能让她满意,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却越喝眉头越发的紧蹙。 萨塔浓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脑子里竟然下意识的就想到:阿川鹰饮惯了烈酒,只怕她喝不惯这果酒。 萨塔浓垂下眼眸,她怎么会想到这个?她的潜意识里似乎对阿川鹰很了解,而她来到这里,竟然最大的期待也是想见到阿川鹰。 萨塔浓轻轻拉扯霍御云的衣袖,低声道:“可以要点别的酒喝吗?” 霍御云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情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便仔细看她的眉眼,见她眉目清澈并没有任何愁容,便捏着她的胖脸蛋轻笑道:“你想喝什么酒?” “烈酒。”萨塔浓下意识开口,见霍御云惊讶的表情,萨塔浓连忙摇着他的手指撒娇道:“给我弄来嘛,小王爷?” 霍御云被她摇晃的没办法,横了她一眼,让一旁的侍者拿来烈酒。 烈酒到手,霍御云警告她道:“不准喝多。” 萨塔浓转手就将酒坛放到侍者手中,轻声交代几句,那侍者便捧着酒坛对着阿川鹰走去。萨塔浓扭头一摊手,对一头雾水的霍御云笑道:“我不喝就不会多了呀。” 霍御云蹙眉看着对面的人,沉声道:“你认得那些西域人?” 萨塔浓摇头道:“不认识,只不过之前上街遇到点意外,是那个银衣女子救了我,今天见到了想感谢一下她罢了。” 霍御云不再说话。 萨塔浓便转过头看阿川鹰,她的表情拿捏得很好,既不会暴/露她此刻内心的紧张和期待,又不会让人觉得虚假和攀附。 “尊贵的使臣,这是我们大夏国封小王妃请您的,她感谢您那天对她的搭救之恩。”侍者恭敬的将酒放到桌子上,传了话恭敬退下。 阿川鹰本就心烦,这酒还喝得跟水似的,她更不满意,她是爱酒之人,早就闻到侍者拿来的酒是烈酒,那酒香让她的心情舒展一些,打开酒坛,一股辛辣的酒香扑面而来。阿川鹰赞叹一声:“这还能算是酒!” 她端起酒坛就是豪饮一大口,强烈的刺激在唇齿舌尖绽开,阿川鹰大笑一声:“好酒!够味!” 她抬头看向萨塔浓,见萨塔浓也正在看着她,萨塔浓的目光澄澈而带着一些感激之情,阿川鹰见到她倒是没多想,举起酒坛对着萨塔浓一抬。 萨塔浓也举起酒杯,对着阿川鹰遥遥相敬,二人共同仰头饮酒。萨塔浓干掉杯中酒,而阿川鹰也痛痛快快的饮了十几口。 “牛饮!你就不能女人一点吗?像一个男子一般粗鲁。”乌莱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嫌弃道。 说完,乌莱的目光也看向了萨塔浓,乌莱可没想到他那天当街随便欺压的一个胖子丑八怪,竟然是个很有身份的小王妃。乌莱此刻心里是忐忑的。他并不是真正的贵族,所以他没有贵族的底气,他从来不敢惹祸,但只要惹火了他就会很害怕。 现在见萨塔浓一直往这边看,再加上之前那坛酒送来的里就就是感谢阿川鹰,乌莱此刻心里十分矛盾惧怕,又瞧不起萨塔浓,却又担心萨塔浓找他麻烦。毕竟他这次能来大夏国参加这么盛大的聚会,可是机会难得,他可不想搞砸了。他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不能让那个丑八怪发现自己。 “你最好老实一点,那个小王妃可不是个善茬,她敢当街就让你难堪,将你拉下马,她就能让你在这各国人面前颜面无存。”阿川鹰看不起乌莱,可乌莱是阿塔浓曾经用心对待过得人,所以阿川鹰才没有放弃乌莱。 但乌莱最近越来越过分,只要乌莱敢背叛阿塔浓,她会立刻杀了乌莱! “川鹰女爵自己独饮岂不无趣?亲王陪你共饮一杯。”一旁坐着的是烈焰国的亲王塔阳。他俊美异常,满身不见威严,却又让人不敢小觑。他那头火红色的长发,抢眼而妖艳,在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身上,却不会显得轻浮,反而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一位异国亲王,还是长辈都开口了,按理说阿川鹰不该拒绝。可是阿川鹰却冷笑一声,连看都不屑于看塔阳亲王一样,直接就不客气的道:“我不和小人饮酒,这是我川鹰的规矩,塔阳亲王您不知道吗?” 这番话可谓是不客气,但塔阳亲王却竟然没有生气,而是豪爽的一笑道:“这世上皆为利益所致,今ri你我是朋友,明日就可能是敌人,后日可能又握手言和,凭的也全都是一个利字罢了。小人这两个字,本王实在不能受了。” 阿川鹰砰地一声将酒坛子放下,微微侧头眯着眼看着塔阳亲王,冷笑道:“出卖自己的亲弟弟不是小人?掳走自己的亲弟弟威胁我们女王不是小人?惦记自己的亲侄女,不是小人?” 随着阿川鹰一声冷过一声的质问,塔阳的表情终于龟裂。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青筋暴跳。 阿川鹰却忽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道:“对,你不能算是个小人,因为小人还是个人,而你,连个禽兽都不如,说你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羞辱!你若是还有一点点人性,就不会再当年差点伤害阿塔浓!” “本王没有!”塔阳再也忍不住的怒喝一声。 他这一声怒喝声音极大,以至于热闹的大殿中,许多人都向这里看来。 塔阳努力平复呼吸,不经意的抬首间,便看到了对面一直看着这边的萨塔浓,当塔阳触及到萨塔浓那双眼的瞬间,塔阳浑身一个机灵,手中的酒杯一晃,他紧紧的盯着萨塔浓,满目疑惑。 为什么,看到那个胖姑娘,他会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而萨塔浓在看见塔阳亲王的时候,也有一种非常非常亲近的感觉。那感觉实在形容不出来,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那种无法言说的可以依赖想要依靠的感觉。萨塔浓愣愣的看着塔阳,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可她却一点都抓不住。 但萨塔浓知道,这一刻,她竟然有一种想要飞奔到那个红发男子的身边,扑进他怀里,或者哭或者闹或者笑的肆意放纵的感觉。 萨塔浓摸摸自己的心口,默默的问小萨塔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红发男子又是谁呢?为什么你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阿川鹰见塔阳忽然不说话,不辩解了,只是紧紧的盯着对面看,她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的蹙眉,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起来,猛地将酒坛举到塔阳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冷声道:“你不是要和我喝酒吗?来啊,我倒想见识一下塔阳亲王的酒量。” 塔阳收回目光,精神到底是不如之前,勉强一笑,抬起酒杯想和阿川鹰碰一下,阿川鹰却很不给面子的收回了手,自己狂饮起来。 塔阳无奈一笑,一饮而尽杯中酒,再抬眼,却又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萨塔浓。为何总觉得那胖姑娘……很熟悉呢? “萨小猪?”霍御云的声音有点高。 萨塔浓终于回神,茫然了一瞬间道:“干嘛?” 霍御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并不热,他低声道:“你刚才走神了,我喊你好几声,皇上马上就要来了,一会要打起精神,我只怕今天这场国宴会是个鸿门宴,这群人都是来者不善。” 萨塔浓目光看过那些穿着各异的外国人,点头道:“我记住了,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惹祸的,但他们要是有人敢招惹我,我也不是软柿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胖嘟嘟的脸蛋扬起,一脸小骄傲的样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霍御云看了就毫不客气的拍了她脸蛋一下,见她胖乎乎的脸上表情实在可爱,便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 阿川鹰看着对面那两个打情骂俏的人,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用一种严厉的目光看着霍御云。 而塔阳,也是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倾,紧紧的盯着霍御云和萨塔浓,当霍御云的手捏在萨塔浓脸上的时候,塔阳下意识的蹙眉,用一种考究的目光看霍御云,可反应过来他的反应后,塔阳便觉得索然无味。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锐的高唱声,众人起身,大夏国人对皇帝跪拜,而其他国家的使臣却是行了各自国家最高的礼仪。 皇帝威严的脸上带着笑意,阴狠的目光此刻也是一派威严,高高在上的抬手道:“众爱卿平身,各国使臣也免礼吧。坐下吧。” 众人谢恩落座。 皇帝目光扫过下面的人,各国使臣他早就已经见过了,皇帝的目光掠过霍御云的时候,变得意味深长,心中不由狠辣的想到:朕的好侄儿,你究竟是霍御云,还是霍御风,今天,朕终于就要见分晓了! 皇帝的目光扫过霍御云旁边的萨塔浓,如此近距离的看见萨塔浓的样子,皇上实在是觉得倒胃口。怎么会有女子长成这个德行?这么恶心的女子,霍御云竟然会为了她而屡次三番的变得不一样。 皇帝想不通,打破脑子也想不通。 “今日是为列国使臣接风,早该举办的接风宴,奈何诸位初来大夏水土不服,不过近日也不晚。诸位使臣尽情享用美食美酒还有朕为诸位准备的歌舞。开始吧。”皇帝威严的开口说道。 宴会开始,舞姬袅袅而来,乐声响起,酒香弥漫整个大殿,众人的高谈阔论对舞姬的品头论足充斥着整个大殿。 还不到酒过三巡的时刻,诸国的使者便忍不住开始刁难大夏国。 这简直就是个惯例了,十年一次的列国聚会,就如同十年一次的列国奇珍异宝的展览会,虽然到最后这些东西都是列国送给东道主国家的礼物,可这也是当年东道主国家的灾难日。如果处理的好,那么皆大欢喜,处理的不好,很有可能既丢了颜面又招来祸患。 蛮荒使者因为忌惮那张的和霍御风一模一样的人,所以虽然彪悍却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 而第一个站出来的是西域人。西域人来的一共是两个队伍,阿川鹰算是特立独行的一支,还有一支是正统的代表西域国家皇族的。 穿的跟个彩灯似的西域使臣,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阴阳怪气又骄傲无比的说道:“我仅代表我西域国王为大夏国皇帝献上最诚挚的问候,我们的国王送给大夏国皇帝的礼物是我国偶然得到的一件宝物,这件宝物十分奇妙,有九个环组成,多少人尝试过都无法打开它,据说能打开这个环的人不是大智慧者,就是大能者。我们国家实在是没有这等厉害的能者,如此宝物,我想也就只有大夏国这样人才济济的国家,才会有人能打开吧?” “所以今国王让我将这份宝物献给大夏国皇帝,也是希望能让有才能的人打开这宝物,让我等开开眼见。”那个彩灯使臣翘着八字胡,笑米米的看着皇帝道:“想必皇上心中就能让我们看到你们国家的大能者,当众打开这个环吧?据说,真正的大能者,只要看一眼,只要一下,就能打开这个环。大夏国的诸位大臣都是有能力的人,皇上也是充满智慧的人,我们今天真是有眼福了。” 这话,简直就是再说,你们大夏国的人,今天,此刻,若是不能有人看一眼,用一下就打开这个什么环,那你们就全都是白痴笨蛋,你们大夏国也不过如此。 而这话,也让所有文武百官和皇帝都骑虎难下。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利,就直接被人家给堵住了所有的余地。 打开,你们大夏国有能人。打不开,你们大夏国也都是蠢货。 皇帝虽然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这西域使臣如此不客气。上来就直接堵的他没有退路。这要是输了,或者没有人能打开,那他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存? 皇帝皮笑肉不笑的道:“西域使臣实在是说笑了,朕还没有看到你们国家的宝物呢。怎么也要拿出来给众人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奇妙的存在,竟然让善于机关术的西域大能都束手无策吧?” 西域使臣大笑道:“呈上来。” 萨塔浓眯着眼歪着头靠在霍御云身上,小胖手一遍一遍的摸着自己的手臂,告诉自己不要吐,不要笑出来,要停住。 可是这西域使臣拿来的为难众人的东西,实在是很可笑好吗? 那玩意她听着那么耳熟,心里直画魂,大喊千万不要是九连环! 可是当西域使臣小心而慎重的端上来一个托盘,掀开了红盖头的那一瞬间,萨塔浓还是没忍住的笑喷了。 众人都在屏住呼吸,安静而期待的等着看那个奇妙的宝物,萨塔浓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笑声,让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 霍御云暗中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捏的萨塔浓旧伤一痛,又没忍住叫了一声。 霍御云连忙下意识的给她揉着腰,轻声道:“我忘了你腰上有伤,很疼?” 萨塔浓又有点疼又想笑,脸上表情哭笑不得的纠结着,她摇头道:“没事。” 皇帝厌恶的看着下面亲亲我我的两个人,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道:“云儿,你向来聪明,不如就由你第一个去试一下,看看能否打开这奇妙的九环?即便是打不开也不要紧,毕竟西域使臣也说了,这个东西还是要大能者来打开的。云儿,你敢不敢尝试一下?” 萨塔浓轻蹙眉,奇怪的看了眼皇帝,皇帝这样说岂不是瞧不起霍御云?也让霍御云骑虎难下了?说霍御云聪明,又说打不开也不奇怪,这是夸赞霍御云还是为难霍御云? 霍御云心里明镜的皇上这就开始为难自己了。他将萨塔浓拉到身后,低声让萨塔浓老实的带着,而后对皇帝恭敬的抱拳说道:“回皇上的话,御云可以试试看。” “好!就让使臣们看看我大夏的能人所如何轻而易举的打开这个九环的!云儿,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皇上看似鼓励霍御云,实则却将霍御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此刻国宴来的不仅仅是外国人和文武百官,皇帝的儿女们,达官贵人的家眷们,来的人多了,自然口舌就多了。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出头,但又不愿意丢了颜面。谁站出来能打开这个都好,打不开都容易成为这个国家得罪人,从此沦为笑柄。 霍御云沉着冷静的走向那个九连环,他从未接触这种东西,看一眼动一下就打开,根本就不可能!可是这一刻,他别无选择! 大夏国的人是期待的,而列国的使臣却兴致勃勃的等着看霍御云出丑。于万众瞩目中,霍御云缓缓伸手去拿那个九连环,却在即将拿起的瞬间,一只白嫩胖呼的小手从后面斜插/进来,一把抓住霍御云的手。清脆娇嫩的嗓音也随之骄傲的响起:“如玩闹般这样的小事,就让我来做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弯刀破局!画像! 第一百八十七章弯刀破局!画像!    这把声音太清脆也太娇嫩,却又充满了骄傲和被宠坏了的感觉。这么突兀的在这种盛宴上响起,其实是很没有礼貌的。可是这声音却偏偏出现了,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众人的目光不由的随着那只白胖小手而移动,当看到萨塔浓的身形样貌的时候,众人有种想洗眼睛的冲动。 可萨塔浓却丝毫不在意众人鄙夷厌恶的目光,她仰着脸略显骄纵的问霍御云:“我想玩这个,你让给我玩,行不行?” 你有病吧?众人的心声此刻是一致的! 这是在玩吗?这是你个死胖子能随便搅局的场面吗?还让给你玩行不行?你说行不行?没脸没皮的死胖子! “你别闹!”霍御云一惊,拉着她的手低斥道。 萨塔浓一脸骄纵的指着那个九连环道:“我没闹啊,你竟然为了那么个东西凶我?我就是觉得解开那东西很简单而已,所以想自己玩嘛,你干嘛阻拦我?” 众人嗤笑出来,西域使臣阴阳怪气的道:“这位……胖王妃?可真是能说笑,而且还那么搞笑,这东西简单?多少大能者都无法解开的东西,你竟然说简单?你确定你不是在吹牛吗?” 萨塔浓一脸白痴的看着那使臣,理直气壮的道:“你张嘴就说这东西有多奇妙,可是再奇妙也是有解的,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就让人看一眼,对这个东西动一下能打开就行?” 西域使臣更觉得这个胖子是个失心疯,吹牛皮。断定这胖子绝对打不开这九环,当即说道:“对啊,你能看一眼,动一下,就打开它吗?” “那是不是不论我怎么动这一下都可以?只要能打开就行?”萨塔浓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西域使臣哈哈大笑道:“对!只要你能一下就打开它,不论你这一下是怎么动的,都算你厉害,我都不计较你是怎么动这一下的!” “好!你可记住你的话,到时候我打开了你可别给我不服气!”萨塔浓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大声道。 “萨塔浓!”霍御云怒的叫了她全名,拉着她呵斥道:“这是什么场合,你能不能别胡闹?” 萨塔浓当然没有胡闹,她只是不想看见霍御云被人欺负,更不想让那群看热闹的人对霍御云说难听的话,她没办法自然不会出头,她有办法怎么可能不帮霍御云?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萨塔浓挥开霍御云的手,对皇上说道:“皇上,请允许我来代替我丈夫解开这个难倒了西域无数大能的九环吧。” 皇帝只会愿意让霍御云夫妇丑态百出,闻言自然是不会阻拦,威严的道:“既然你这么有信息,那就去试试吧,不过如果你做不到,还是要让霍御云尝试的。” 萨塔浓骄傲一笑,并不回应皇帝的话。她来到那九连环面前,仔细看了一会,发现这九连环的材质竟然玉环雕刻而成,只怕能雕刻成这样的环状,那块玉也不小。制作出这个九连环的人也是奇思妙想,因为是一块玉打磨而成,所以这个九连环简直就是无解的。 萨塔浓对西域侍者道:“将这个东西放到那张桌子上。” 那侍者一愣,显然没听懂萨塔浓的中原话,萨塔浓下意识的又用西域话对侍者说了一遍。她这话一出口,那原本就因为霍御云喊出萨塔浓三个字而震惊了的西域众人和塔阳亲王,更是面目激动起来。 阿川鹰快步走向萨塔浓,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被塔阳抓住胳膊,阿川鹰略显暴躁的低吼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塔阳俊美的面色也是激动难掩的,可他却对阿川鹰低声道:“你先别去打扰她,让她做完她想做的事情。” 阿川鹰一愣,见萨塔浓沉思的样,她急切的道:“还做什么做?我去让他们直接将礼物献给她就好!还用得着她对这种玩意费心思?” 塔阳用力抓住情绪激动的阿川鹰,严肃的道:“你还没确定她就是她呢,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会说西域话罢了,还什么也不能确定,你不要冒失,不要吓到她!” 阿川鹰一愣,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挥开塔阳,目不转睛的看着萨塔浓。 萨塔浓围着那玉环转了一圈,卖足了关子,见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神秘一笑,转身大步走向了阿川鹰。 阿川鹰看着萨塔浓直直的走向自己,一时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她唇齿间那几个朝思暮想的字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一时之间阿川鹰只能牢牢的看着萨塔浓,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萨塔浓对阿川鹰笑道:“能否借你佩刀一用?” 阿川鹰一愣,连忙将腰间的弯刀卸下双手递给萨塔浓,目光殷殷的看着她,期待着萨塔浓能再多和她说几句话。 可萨塔浓却只是接过她的佩刀,对她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阿川鹰下意识的跟随她的脚步离开,可走了几步却停下来,皱眉看着萨塔浓的背影。她叫萨塔浓,可是她除了名字以外,哪里都和阿塔浓不一样啊。 萨塔浓抽出弯刀,那刀一看便是一把宝刀,出鞘便是锋芒毕露,萨塔浓拿着那把刀的时候,目光是犀利的,气势也是翻天覆地的发生了变化。当那把刀出鞘的瞬间,萨塔浓便觉得这把刀充满了熟悉感,就仿佛,她就应该握着它,怒马鲜衣狩猎疆场。 也几乎是在那把刀出鞘的瞬间,乱哄哄的大殿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看着那举着刀,刀光落在脸上而越发镇定从容的萨塔浓,这一刻,众人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不敢小觑的感觉。 萨塔浓瞄准了那一串玉环,嘴角噙着一抹肆意的笑,微微瞥了一眼那个西域使臣,然后在众人惊呼声、不可置信和愤怒的大吼声中,高高的举起弯刀,重重地落下! “不要!”西域使臣反应过来萨塔浓要做什么的时候,惊骇的大喊,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叮第一声脆响,紧接着一连串的脆响响起,萨塔浓手中的刀瞬间将那一连串的九连环全部斩断! 瞬间,那九连环四分五裂全部分开。 短暂的惊呼和脆响过后,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萨塔浓站直身子,轻吹宝刀刀刃,发现弯刀完好无损,她勾唇一笑,将刀收进刀鞘,下意识的往肩上一放,得意而又挑衅的目光看向西域使臣,扬声道:“就一下哦,我可是多一下都没有动。” “你、你你你!”西域使臣要气疯了!他指着萨塔浓恨不得弄死她。这是他们国家当了好多年宝贝的东西,虽然此刻是要献给大夏国,可这宝物的价值有,还能羞辱大夏国的人,这才是他们的目的,现在,什么都没了,全被这个胖子毁了! 萨塔浓一脸无辜的道:“你生气了?我就动了一下啊,大家都可以证明的,你不是说只要是动一下就能将这东西打开,不论我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吗?再说了,你说大能者才能打开这东西,可我很笨的,我都能打开,我们国家那么多聪明人就更能打开了。” “至于这么简单的方法,你们国家的大能者都想不到,可见你们国家的人也不是很聪明哈。”萨塔浓气死人不偿命的歪头一笑,特别顽劣的语调气得西域使臣差点嘴歪眼斜。 大夏国的人可高兴了,这西域人想堕了他们的面子,要为难他们,可他们国家就来了一个那么笨的胖子,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你们西域大能多年都解不开的环,看我们大夏国人多厉害! 大夏的人欢欣鼓舞,这一刻看萨塔浓那胖丫头也顺眼了,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皇帝表面上是开怀的,可心里却是恼怒的,那个死胖子,竟然让她真的解决了这个难题。少一个难题,他就少一个试探霍御云的机会,这让皇帝对萨塔浓瞬间就厌恶仇恨上了。 萨塔浓晃悠到阿川鹰面前,将弯刀双手奉上,笑道:“谢谢你的刀,完璧归赵。” “那本来就是你的!”阿川鹰下意识的开口,见萨塔浓疑惑的表情,阿川鹰连忙接过刀略显压抑的道:“没什么,不用谢。” 霍御云走到萨塔浓身边,没有丝毫威力的训斥道:“以后不可以这样顽劣。” 萨塔浓皱皱鼻子,嘀咕着好心没好报,好不是为了你。 霍御云听清了,嘴角一勾,牵着她的手回去坐好。 阿川鹰愣愣的看着萨塔浓在那个男子身边撒娇笑闹,脸上的表情堪称寒冰。 西域使臣还在心痛那个九连环,蛮族却又跳出来,大声笑道:“接下来本首领的礼物可没这么低智商,本首领要献给大夏国的礼物,是一幅绝世罕见的画!” “哦?是什么画竟然能让首领推崇至此?朕到要开开眼了。”皇帝笑着说道。 那首领目光扫过根本不在意的众人,冷笑着想,等你们看到这幅画,只怕连魂都要没了。 首领一拍掌,高声道:“这幅画像画得是天下第一美人!抬上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冰神出现!抱得美人归!阿塔浓现身! 第一百八十八章冰神出现!抱得美人归!阿塔浓现身!    随着蛮族首领的话音落下,西域来的使臣脸色骤变,纷纷看向同伴,再看蛮族首领的目光便带上了一股怒气和杀机。 大殿中皇子无数,青年才俊更多,而那些文武百官更是早就对天下第一美人有所耳闻,只不过一直无缘而见罢了,但凡是男子,对于美貌女子总是有向往的,而女子更是下意识的和美貌女子有个比较,一时之间众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不约而同的看向那由两个人小心抬上来的画像。 画像被红绸遮盖,足有两米多高,被框起来抬上来的。 天下第一美人据传闻是西域国王的嫡长女,亲王乌萨婧。据说这女子天生媚骨,容颜倾天下,但凡见过此女子的男人,都会为其疯狂。而这个女人不仅有冠绝天下的容貌,更有滔天权势,国王最看重的女儿,甚至很有可能会打破常规,将皇位传给这个嫡长女,而不是皇子。就是这样一个有才有貌有权的女子,却在二十多年前嫁给了烈焰国的亲王塔星。一时之间引得天下男子肝肠寸断着不计其数。 二十多年过去了,再美丽的女人只怕也终将凋零。只是不知道这幅画像,是否是乌萨婧年轻时候的画像。 蛮族首领见众人均是翘首以待的模样,自傲一笑,大手一挥道:“掀开!” 塔阳忍不住上前一步,目光冷锐的紧盯着那幅画像,而西域众人已经快要剑拔弩张。 大殿的气氛,随着画像唰地一声被掀开红绸,顿时陷入了一阵巨大的抽气声中。 只见那画像之上,竟然是一个仿若真人的红衣少女,那少女在花海中翩翩而舞,红裙裙摆荡漾出层层叠叠的波纹,她背着身的一个回眸,脸上明艳的笑容和绝艳的容颜,便被这幅画定格。 那头微微卷曲的火红色长发在风中狂舞,那双淡蓝色的冰眸含着笑意和清傲,张扬着青春的无尽肆意与快活。她脚边娇艳的花也成为她的陪衬,这天地万物在她回眸一笑中黯然失色。 美,她的美不是雅俗共赏的美,而是仿若被无数高贵权贵的娇养宠爱出来的骄傲之美,她的容颜堪称人间绝色,却又不显妖媚与放纵,反而是一股骄蛮中透着天真烂漫的纯清。那张脸,足以叫天下男子为之倾倒,那个笑,足以让所有人为了博她一笑而倾尽天下! 大殿中久久无法安静下来,都是男子惊艳的呼声和无法压抑的喘息。 霍御云原本淡定的容颜,在不经意看见那幅画的瞬间,彻底变色!他猛地站起身来,一张俊脸瞬息万变,那双眸子透露着一股狼一般的狠戾,紧紧的盯着那幅画,那一瞬间,霍御云满身气势变得阴冷骇人。 皇帝原本也惊艳与这画像上女子的美艳,可当他看到霍御云的不同寻常的时候,皇帝眯起眼睛打量起来。 西域都已经准备和蛮族动手了,毕竟天下第一美人可是他们敬爱的亲王!可是当画布揭开,那露出来的女子却是让他们一怔,这女子青春貌美可谓天下无双,可这女子却绝对不是他们的女亲王! 但是这女子却和女亲王极为相似,只不过女亲王眉宇间有一点红痣,整个人妖娆娇艳不已,而这画上的女子,却清纯干净绝艳更多。 然而茫然的西域人中,唯有阿川鹰和乌莱面色巨变。 阿川鹰愣愣的看着那画像,瞬间红了眼眶,咬牙哽咽道:“阿塔浓!是阿塔浓!” 塔阳也很震惊,看着画中女孩那火红色的长发,一瞬间激动的不能自已,紧紧的握住拳头,贪恋疼爱的看着画中女孩,恨不能立刻将这幅画像藏起来。 他的小浓浓,怎么可以被这群肮脏的人当玩物一样看了去?! 塔阳的怒火瞬间高涨,阴冷的看向蛮族首领,眼中杀机毕现。 萨塔浓看着那画中女子,只觉得莫名熟悉,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蹙眉沉思,心里却非常不舒服,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这幅画像。而霍御云的不寻常反应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一把抓住不由自主走向那画像的霍御云,低声道:“你干嘛呀?” 霍御云一愣,低头,阴冷的目光在触及到萨塔浓的目光的瞬间解冻,他愣愣的看着萨塔浓,半晌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回身落坐在萨塔浓身边,大手霸道的搂住萨塔浓的肥腰。阴沉着嗓音问:“那画中女子漂亮吗?” 萨塔浓敏感的察觉到此刻和她说话的人很不对劲,霍御云可没有过如此阴冷的口吻和霸道的举动。她看向霍御云,总觉得霍御云一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而霍御云,可不就是变了个人?霍御风的灵魂瞬间清醒过来,在这大殿中,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唯独看着那幅画像和萨塔浓是在意的。 霍御风一手撑着头看她,一手无意识的抚摸她乌黑的长发,沉声又问:“漂亮吗?你喜欢她吗?” 萨塔浓莫名的有种被宠爱的感觉,那感觉她只在冰神大人身上感受过,她有些被霍御风甘醇的嗓音迷惑,下意识的道:“漂亮,我很喜欢画像中的女孩。” 霍御风声音低醇的轻笑起来,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带着点点戏虐和愧疚,抚摸她软软的脸蛋道:“你喜欢,本王就将它夺来送给你看好?” “能行吗?”萨塔浓眼睛一亮。 霍御风点头道:“这天下没有人有资格拥有你……喜欢的东西,除了你自己。那幅画如果不能来到你手中,那本王就会毁掉它。” 因为本王绝对不会让任何其他男子,拥有你的画像!谁也不配垂涎在你的画像前亵渎你的容颜和灵魂。 萨塔浓无法形容心里的开心,她猛地扑进霍御风怀里,只觉得这一刻是扑进了冰神的怀里一般,安逸又安心,只想这般尽情在他怀中撒娇放纵,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冰神为她解决。 霍御风接住萨塔浓,就那么毫不遮掩的拥抱她,任由她在他怀里笑着叫着,他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那些为了画像中女孩而神魂颠倒、目光yin靡的男人们,一个一个记在心中,嘴角勾着冷笑,眼底是一片杀戮之色。 还有许多人看着霍御风,见他竟然如此宠爱萨塔浓,甚至是一点也不嫌弃萨塔浓,都是大为不解。 众人看着画像的时间有些长,而突然中,霍御水站起来对着皇上跪下道:“父皇,儿臣想求父皇将这幅画赐予儿臣。” 没有任何理由的,没有任何征兆的,霍御水甚至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就这样请求道。 众人瞬间回神,其他皇子立刻不满的瞪向霍御水,而大臣们和青年才俊们,也都是有了想要将那幅画占为己有的想法。奈何他们并不敢开口,此等人间绝色的画像,他们便是拥有了只怕也守不住。 皇帝并不是昏君也不好色,虽然那女孩极美,但他对这幅画像倒也无所谓。可是这画像引起了霍御云的不同反应,他便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见霍御水开口,皇帝暗中看了霍御云一眼,朗声笑道:“蛮族首领,你这画像倒是献的好,朕的儿子们和大臣们,可都被这画中人迷的不得了啊。你这是给朕送了个祸国殃民的妖精来啊?” 首领豪爽大笑道:“这画像也是本首领无意中得到,大夏皇帝可还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皇帝看着霍御云,又道:“阿水,你喜欢这画像中的女子?” “大夏皇上!”阿川鹰忽然转身冷声道:“这幅画像还请大夏皇上赐予我西域。” “哦?这是为何?”皇帝眯眼笑道。 “因为这画像中的女子是我西域亲王的女儿,是我西域的皇孙殿下。她的画像怎可流露在外?”阿川鹰一字一顿的道。 众人瞬间议论纷纷,这西域亲王之女的画像怎么会到了蛮族首领的手中? 阿川鹰也是压抑不住怒火的看向那牛逼哄哄的部落首领道:“你说!这画像你是如何得来的?” 蛮族首领皮笑肉不笑的道:“如何得来的本首领用得着和你这个不难不女的小娘们说吗?这画像是本首领献给大夏皇帝的,可不是给你们西域人的。” 两方人瞬间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大动干戈。 皇帝高声道:“好了,不要因为一副画像而争吵,朕到有个好主意,既然朕的儿子也想要这画像,而西域使臣也想要,不如就让想要这画像的人来一场比试,谁赢了,这画像就是谁的?如何?” 皇帝这是完全不将那副画像看在眼中,甚至还将画像当做赌注,这让其他人很兴奋,但却让西域人彻底怒了! 他们西域国倾尽全国之力,精心娇养爱护呵护了那么多年的小殿下,竟然有朝一日被人当作赌注?哪怕只是小殿下的一副画像,也绝不可以亵渎!更何况小殿下已经不在人世,那么小殿下的所有东西,更加不能流落在外被人亵渎。 这幅画像,西域人是志在必得的! 阿川鹰眉目凌厉渲染杀机:“好,但比试中难免有死伤,皇帝可不要责怪才好。” 阿川鹰是发了狠的,她是乌萨塔浓的玩伴,守护者,朋友,她的存在就是乌萨塔浓的第二条命,她与生俱来的责任就是保护乌萨塔浓,为她而战,为她而生,为她而死! 阿川鹰决不允许任何人亵渎乌萨塔浓! 霍御水等皇子也是跃跃欲试,尤其是霍御水,他从没想过会有女子这般美丽,竟然只是一副画像,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他的心就竟然就此沦陷。 与此相比,简媛媛算个什么玩意?霍御水想要得到这幅画,甚至那一瞬间,他都有种疯狂的冲动,想要立刻动身去往西域,去亲眼见一见画中女孩,哪怕只是能见一眼这个活生生的女孩,他都觉得死而无憾了。 皇帝冷眼看着下面蠢蠢欲动的男人们,漫不经心的笑道:“不论是谁,想要参加比拼都可以啊,就比武艺吧,谁技高一筹谁就拔得头筹。” 一时之间人们议论纷纷欢喜不已,中年人按奈着不动,而青年人可不管那么多了,一个个拔地而起,恨不能大展拳脚争霸四方死伤一片抱得美人归。 霍御风见那人十几个年轻男子纷纷来到大殿中央,轻拍萨塔浓的脊背,冷声道:“好好坐着,看本王如何抱得美人归的。” 萨塔浓勾唇一笑,故作蛮横的勾着他的衣襟恼怒道:“一幅画也算是抱得美人归?说,你喜欢那画中女子?” 霍御风低头看她胖嘟嘟的脸,竟然觉得十分可爱,冰凉的指尖捏着她的脸蛋道:“本王谁也不喜欢。” 而后缓缓站起身来,风姿翩翩冷傲无双的走到大殿中央。 萨塔浓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谁也不喜欢吗?后知后觉的抬头,才想到霍御云可不会武功的,他又不是冰神!她猛地撑住桌子低喊道:“你别去!你打不过他们的!” 然而霍御风却是步伐坚定的走到人群中。 皇帝眯着眼看着霍御云走到那,暗道,你终于站出来了,这一次,朕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隐藏到什么地步?你是霍御云,还是霍御风,这一次绝对要试探出来! “云儿也为那幅画心动了?朕还以为云儿只是倾心于韩烟侧妃呢,你现在不也对你那小王妃百般的好?你如此站出来,不怕你的小王妃和侧妃不满意?”皇帝讥讽的说道。 霍御风向来不惧皇帝,他只是抬起眼皮来看着皇帝,笑得冷清而孤傲,翩翩那漫不经心的话却让在座的女人们听的羡慕嫉妒恨,那话,明明是对一个女人无尽的宠溺:“皇上是在挑拨离间吗?浓浓,你想不想要那幅画,你要,本王就是杀人也会为你抢来,你不要,本王便不参加这无聊的比试。” 这霍御云在上京城除了一张脸和霍御风身份给予的高贵外,几乎就是一无是处的。女人爱他也只是爱他容颜,可这一刻的霍御云明显是不一样的,他姿态傲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霸气狂傲的连皇帝也进不了他的眼,只有那个叫萨塔浓的女子,他可以为她拼尽全力! 这一刻,霍御云在所有女人眼中简直是个希世之宝!哪个女人不想有男人宠爱?哪个女人不想被男人呵护?而这一切,在这一刻都被霍御云做给了那个蠢胖的大胖子! 可只有萨塔浓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刻的霍御云,不再是平日里的霍御云,反而、反而像是她的冰神大人! 萨塔浓心肝乱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当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萨塔浓却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了,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 如果,霍御云和冰神大人是同一个人呢?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有一模一样的容颜。如果,霍御云就是冰神大人,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总是在霍御云身上感觉到忽冷忽热的变化! 可是,如果霍御云就是冰神大人,为什么一个人竟然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和性格? 萨塔浓觉得自己似乎发觉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下意识的攥紧手掌,愣愣的看着霍御风不能言语。 霍御风也看着萨塔浓,见她面有异色,霍御风眼底划过一抹焦急,沉声道:“浓浓!” “啊?”萨塔浓猛地惊醒,她再看向霍御风,便觉得这个男人哪里都不一样了,眼神声音说话的方式和语气,还有他的气势,萨塔浓眼底有细碎的光芒在闪烁,娇声道:“那幅画不重要,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她鬼使神差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当她感觉冰神就是霍御云的时候,那幅让她心绪不宁的画瞬间便没了价值。她只想让他好好的,不再因为她而受伤。 霍御风眉宇间的寒霜冷意,瞬间如同被暖风暖光吹开融化一般,目光中带着他不自知的柔软,只看着她轻声道:“你喜欢的,便是重要的。” 阿川鹰紧抿唇瓣,这俩人是在打情骂俏吗?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刻?她看着萨塔浓眼角眉梢都有着无法掩藏的春情与暖意,再看霍御云虽然冷酷着气场,可看着萨塔浓的目光是那么的专注。阿川鹰不服气的冷哼,他是不是真的对胖丫头那么好啊? 皇帝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霍御云会为了萨塔浓而变化,一见之下也是十分惊讶。他明显在这一刻在霍御云身上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气势。皇帝攥紧了拳头,面上却朗声道:“好了,比武开始吧。” 有人来宣布规矩,要一一对抗。 可霍御风却冷声道:“那样太麻烦,本王没那个耐心等你们一一打过,你们一起上,攻打本王一人,本王要一次性解决。” 轰地一声! 整个大殿中瞬间议论声乍起。这霍御云是疯了吗?为何今天这般狂傲?他平日里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场的男子都会武功或者一点拳脚功夫,可谁都知道霍御云身体弱,根本就不能练武功。 所以他要一个人挑战这二十几个青壮年,简直是找死! 皇帝的呼吸有些粗重,暗道,终于要来了吗?他,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吗? “霍御云你也太狂了,我们一起上能把你打死!”有皇子看不惯霍御风的强势之态,冷笑道。 霍御风却只是冷眼看了那皇子一眼,而后对作为裁判的宰相道:“就按照本王说的规矩来。宣布开始!” 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几个人能让他有压迫感,可此刻霍御风那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却让宰相一激灵,下意识的喊了开始。 几乎是宰相开始一喊出来,霍御风便动了,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而他面前那些男子一个个的全都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而那个开口讥讽霍御风的皇子,被霍御风一掌拍的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口吐鲜血瞬间昏迷。 大战刚刚展开,便已经瞬间结束! 霍御风,只用了一招,就解决了二十几个男子。 静!整个大殿安静的可怕。 霍御水惊骇欲绝的倒在地上看着霍御风,脑子里瞬间蹦出来那次霍御风闯进他府中的样子,与现在几乎如出一辙!可这样的霍御云是不对劲的,这样的霍御云,简直就是霍御风再世! 霍御风一甩衣袍,悠然转身看向阿川鹰,此刻只有一个阿川鹰和他对抗。 皇帝瞳孔紧缩,再不用试探什么,他这一刻万分确定,这个人,就是霍御风! 千辛万苦的试探出来了,皇帝又茫然了,霍御风活着他不安,死了他不安,现在确定他没死,皇帝更加的不安和恐惧了。一时之间竟然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试探出来呢? 萨塔浓猛地站起来,一双眸子里流光溢彩的闪烁着欣喜和震惊的目光。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纵然没有试探过什么,没有证明,可是这一刻她就是万分确定,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冰神! 阿川鹰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御风道:“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在你身上感觉到任何武功波动。” 霍御风却仔细的打量着阿川鹰,半晌才终于确定般的沉声道:“果然是你。” “你认识我?不可能啊,你哥哥霍御风倒是认识我。”阿川鹰困惑的说道。 当年霍御风来到西域,阿川鹰可是没少和调皮捣蛋的乌萨塔浓折腾霍御风。所以刚才阿川鹰看到霍御云的时候,心里是不舒服的,因为萨塔浓让她怀疑和乌萨塔浓有关,而这个霍御云可没有霍御风那般厉害,如果萨塔浓就是阿塔浓,那阿塔浓跟了一个无能的男子怎么可以! 霍御风眯着眼想,当然认得你,浓浓的一号打手心腹刽子手!浓浓打人你提鞭子,浓浓整人你出主意,浓浓闯祸你给收拾烂摊子。 此刻对浓浓忠心耿耿,倒是可以留她一命给她点颜面。 “出手吧。”霍御风沉声道。 阿川鹰见识了霍御风的威力,又看了眼眼巴巴瞧着这边的萨塔浓,下意识的就不想让萨塔浓难受,她对霍御风道:“这幅画我必须带回西域,你请不要和我抢。我并不想和你动干戈。” 霍御风沉声道:“可是浓浓想要这幅画,怎么办?” 他一个浓浓叫出口,叫的阿川鹰猛地回头看萨塔浓,就连一旁密切注意这边的塔阳也骤然回头看萨塔浓。 霍御风模棱两可的道:“这幅画只配在浓浓的手中,哪怕你们是西域人,也没有资格和浓浓抢,不是吗?”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瞬间让阿川鹰和塔阳惊喜狂喜又迟疑不定起来。他们看着对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阿川鹰不能确定萨塔浓的身份,便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只相信我亲眼看见的,这幅画我还是不能放手。你动手吧。” 霍御风闻言当真就不客气的展开猛烈攻势。毫不留情的招式刚猛霸道又狠辣,阿川鹰纵然武艺高强也是应接不暇,落了下风。 而霍御风本来可以轻易的拿下阿川鹰,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让阿川鹰看清楚他的实力和能力,潜意识里,他是想得到这个萨塔浓最重要的朋友的认可的! 阿川鹰被打的节节败退,应接不暇,一面心惊于霍御风的抢猛攻势,一面又疑惑他明明可以两招收拾了她,为何却处处打压,又处处手下留情呢? 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压抑着呼吸,再也没有人敢嘲弄霍御云。 而蛮族首领等人看着霍御风就跟见了鬼似的。明明刚刚他们确定了霍御风真的死了,霍御云是霍御风的弟弟而已,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可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却大展雄风,所向披靡? “这小子邪门的很啊,首领,一幅画就让这个男人暴/露出实力,那接下来咱们还要把那个人送上来吗?”蛮族的勇士胆战心惊的看着场中的霍御风,迟疑的道。 首领想到那个老妖婆的能耐,一个哆嗦,他要是不照做,只怕自己也是命不久矣。蛮族首领头皮发麻,骑虎难下,却也只能选择保命,暴躁的低吼道:“按照计划行事。我们只是献上一个人罢了,至于其他的就是他们的事了。” 萨塔浓看着霍御风对阿川鹰处处打压,整颗心都要揪起来了,她按奈着,实在按耐不住的娇吼一声道:“冰……霍御云你别欺负阿川鹰!” 霍御风手掌刚好从阿川鹰的头顶落下,几乎是萨塔浓的声音刚一响起,他的手掌便硬生生的停在了阿川鹰的天灵盖上,只差那么一寸的距离,只差那么一眨眼间,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就会被霍御风当中劈开头盖骨! 萨塔浓这一喊,算是救了一条命! 可实际上,霍御风也没想杀阿川鹰。他也在等,等萨塔浓会不会开口帮阿川鹰。他等来了,霍御风心情极好的收回手,纵然面容冷漠,可看向萨塔浓的眸是带笑的。 阿川鹰狠狠的吐出口浊气,缓缓看向萨塔浓,眼眶快速的红了,鼻子发酸,压抑着却喊不出话来。 阿川鹰就想问一句:你究竟是不是阿塔浓? 霍御风看向皇帝,冷声道:“皇上,宣布结果吧。” 皇帝的新都快要卡到嗓子眼了,闻言对上霍御风清冷的目光,他下意识的道:“霍御……云胜,那幅画归霍御云所有。” 皇帝喊出这发话,心里有多别去和惊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千方百计想证明霍御云就是霍御风,现在证明了皇帝的杀机和惧怕是一样的。他恨不得立刻产出霍御风,可是霍御风今天敢这样暴/露自己,只怕就是有万全之策的,甚至是根本不怕他的,所以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霍御风缓缓走回到萨塔浓身边,萨塔浓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胖乎乎的身子撞得霍御风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这画面让许多人闭上眼睛,实在看不下去。可也有人愣愣的睁大眼睛看着霍御风抱着萨塔浓。 霍御风低头看萨塔浓的时候,众人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柔,尽管他的脸色平静,可他偶尔勾起的嘴角浅淡的笑意,还有他专注的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都是那么令人迷醉和向往。 “你好酷!”萨塔浓扑进霍御风怀里,仰着小胖脸看他,激动的语无伦次。 她现在就先不揭穿他,等回家的,看她怎么审问他!哼。 霍御风冷声道:“抱得美人归就是这感觉?软绵绵的一大坨?” 萨塔浓板着小胖脸,怒道:“你嫌弃我呀?” 霍御风将她嘴角的头发拂开,淡淡的恩了一声,似乎是回应萨塔浓的话,好像真的挺嫌弃她似的。 萨塔浓胖脸蛋迈进霍御风怀里,哼哼唧唧的撒娇,冰神嫌弃她,还愿意抱着她,她该闹腾的,心里却甜甜的。 霍御风抬头对太监命令道:“将画盖上,派人送到本王府中,若是这幅画在途中坏了或者不见了,可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霍御风这话是说给在场诸位听的,为确保萨塔浓的画像不会被人抢走,霍御风的警告是杀机十足的。 心怀各异的众人触及霍御风那阴冷的目光,纷纷躲避开,心惊于霍御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变得会武功了呢? 蛮族首领在此刻大笑起来:“没想到大夏死了一个霍御风,还有一个霍御云。本首领看这霍御云一点也不比他哥哥差啊。论武功论样貌都是人中龙凤。大夏皇帝有这样的镇国之宝,难怪一直以来都如此高枕无忧了。” 皇帝脸色难看,却不得不应付道:“蛮族首领过奖了,朕也是才知道朕的这个好侄儿,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霍御风对皇帝的话不予理会,似乎是一点也不将皇帝放在心中,他今天能出来是因为那幅画,而他出现了又不掩饰了,是因为他有了可以牵制甚至是压制皇帝的方法。 可以说,霍御风现在不仅不用担心皇帝会对他的家人报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沉睡或者暴露会伤害到家人,因为现在,霍御风就是想换掉这个皇帝都可以! 蛮族首领见霍御风根本对他们不予理会的狂傲模样,心里怒气肆意,他冷笑着想,既然一幅画都能让你大动干戈,那若是画中美人活生生的出现呢?你会怎么样?你们大夏这群青年才俊还不打破头自相残杀?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你霍御云会这么做! 蛮族首领压抑着兴奋,粗旷的道:“哈哈哈,大夏皇帝,本首领这次可不是只带来一件礼物的。本首领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大夏皇帝!而这件礼物,可是比那副美人图还要更让人心动啊。” 皇帝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应对这群人,他满脑子就想着怎么除掉霍御风,闻言便敷衍道:“什么礼物?” 蛮族首领见众人看过那美人图后就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笑一声,扬声道:“皇上看了不就知道了?来人啊,带上来!”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明亮如昼,于大殿门口处缓缓传来遗传清脆悦耳的铃铛响动声,没精打采的男人们并不好奇那声音,可距离大殿门最近的女人们却纷纷好奇的看向门外。 当那铃铛声越发清晰的时候,当一只穿着木屐的赤/裸玉足出现在大殿外的瞬间,门口的女子瞬间发出了惊呼声。 这惊呼声引得一些人转过头来看,于那夜幕中款款走来的一红衣女子,木屐在地面踏出哒哒的声音,脚腕上的小银铃铛叮当作响,衬得那双玉足实在是玉雪可爱极了。而那红衣女子却并没有戴面纱之类的东西,她便那样嘴角含笑,突兀的出现,出现的瞬间便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黯然失色下去。 她火红的微卷长发如同烈火燃烧着狂情于妩媚,她眉目如画,目光中却透露着点点妖冶的艳光,于顾盼间波光流转着妖媚惑人的风情。挺翘的鼻子下她单薄的唇瓣上胭脂殷红勾人,她一颦一笑间都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道不出的无限柔媚。 这女子出现的那一刹那,看见她的人集体惊呼,而后便是集体失声,只能愣愣的看着她从眼前走过,鼻翼间是她走过留下的莫名香气。 渐渐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女子的身上,刹那风华,万古无芳! 大殿中的惊呼和惊艳此起彼伏着,每一个男人看见她的目光都是带着狂情与爱慕的,这种爱慕来源于这个女人每走过一个男子身边,总是下意识的回眸一眼,总给人一种她在看我,她留意到我的错觉。 这个女人一路走来,四处放电,到处留情。 霍御水看着她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是她!是那画中女子! “她是画中人!”有人惊呼出来,转眼间巨大的赞叹声赞美声此起彼伏。 女子傲慢的扬起头,站在大殿中央,目光一一掠过那些被自己惊艳的人,高傲的勾唇一笑,目光落在最前方的萨塔浓的脸上,那一刹那,女子的目光于萨塔浓的撞在一起,瞬间掀起一片火花四射! 萨塔浓目光冷冷的看着那女子,只觉得那张脸熟悉异常,而那女人竟然盯着这张脸到处招摇留情,这让萨塔浓愤怒到不能解释的想要灭了这女人! 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可萨塔浓就是觉得这张脸出现在别人身上是不对的! 霍御风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也是有一瞬间的惊愕的,甚至他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彷徨间他看向一旁的萨塔浓,薄唇紧抿,他一直坚信的东西,在这一刻,险些动摇。 塔阳看清了女子的容貌,震惊而又狂喜的猛地站起来就冲了过去,可有一人比他要快的冲向了那女子,一把狠狠的抱住了她。 阿川鹰不可置信又狂喜的喊道:“阿塔浓?真的是你吗?你果然还活着,阿塔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阿塔浓!” 女子被阿川鹰抱着,有一瞬间的慌乱,平稳下来后,她抱住阿川鹰的腰身,目光却带着诡异笑意的看着萨塔浓,娇嫩的嗓音细细的响起:“阿川鹰,我也好想念你。” 萨塔浓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而难看的瞪着他们,心里狂吼着:不,这是不对的!她怎么可能是阿塔浓? 女子被阿川鹰抱着,有一瞬间的慌乱,平稳下来后,她抱住阿川鹰的腰身,目光却带着诡异笑意的看着萨塔浓,娇嫩的嗓音细细的响起:“阿川鹰,我也好想念你。” 阿川鹰得到了回应,更加激动的抱紧她,眼泪唰地落下来,哽咽道:“对不起阿塔浓,我弄丢了你,我好怕我再也不能把你找回来,阿塔浓,原谅我,原谅我……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了,原谅我吧!” 女子诡异的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萨塔浓,勾唇笑道:“我原谅你了阿川鹰,只要你以后还是只对我一个人好。” “我会的,阿川鹰的命都是阿塔浓的,我可以为你死!”阿川鹰发誓般的低吼道。 萨塔浓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而难看的瞪着他们,心里狂吼着:不,这是不对的!她怎么可能是阿塔浓?阿川鹰怎么可以为她去死! 第一百八十九章 真假阿塔浓!假阿塔浓选夫! 第一百八十九章真假阿塔浓!假阿塔浓选夫!    萨塔浓忍无可忍的冲出去,却被霍御云一把握住手腕,将她拉回怀中,紧紧抱着挣扎的萨塔浓,低声安抚道:“嘘,浓浓乖,不要着急,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霍御风意味深长的拍了怕她的腰间。萨塔浓猛地抬头,于朦胧的眼光中看着霍御风的容貌,那一刹那,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声音对她喊的歇斯底里:“本王让你滚,离开这里,这是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听没听见!” “霍、霍御风……”萨塔浓无意识的呢喃出声,下一刻,她的脑子如要爆/炸般剧痛起来。 霍御风眼中猛然间迸发出狂热的火花,将萨塔浓紧紧的搂在怀里,越是激动却越是冷静的问:“你唤本王什么?浓浓,你想起来什么了?” 霍御风虽然没有仔细确定萨塔浓的身份,可就凭着萨塔浓那昙花一现的微卷红发和满身异香,霍御风便能确定,这个女子一定是乌萨塔浓! 他也没想着要让萨塔浓想起他来,那时候他怕自己无法在她遇见危险的时候出现,所以萨塔浓忘记他,忘记一切反而最好。可是当此刻,当萨塔浓无意识的看着他唤出霍御风几个字的刹那,哪怕是那么轻微和模糊的,却竟然让霍御风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和狂喜。 也许是霍御风无意识抱得她太紧,导致萨塔浓本就剧烈疼痛的头,越发的胀痛。她娇声道:“轻点呀,头疼。” 霍御风反应过来,连忙放松她,俊脸不自然的划过一丝窘迫,但却被他冰冷的脸色遮挡住。 萨塔浓窝进霍御风怀里,头晕脑胀的眯着眼看阿川鹰和那个绝色女子。莫名的委屈,无助和想哭。她鼻子发酸的咬牙切齿的对霍御风道:“冰神大人,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霍御风一怔,她竟然是认出他了?! 到了这一步,霍御风倒也不再遮掩,不承认但也不否认自己就是冰神。他摸着她柔软的发,眼神里是不易察觉的温柔,沉声道:“当然愿意。” 萨塔浓吸吸鼻子,哽咽着委屈的恨声道:“我讨厌那个漂亮的假女人!” 漂亮的假女人…… 霍御风抬头看向那也正在看着萨塔浓和他的阿塔浓,的确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这满大殿中的所有男子,都已经将眼睛黏在了那女子身上了,就连刚刚还对那画像无所谓的皇帝,此刻看着那女子的目光,都是透露着一种危险的欲/望的! 霍御风眯起眼来,心底有一片荒芜的冰川在汇聚,哪怕他知道这个绝色女子不是真正的萨塔浓,哪怕他知道他怀中抱着的才是那蒙尘的明珠!可是那些男子看着那女子的眼神还是会让霍御风非常不爽。 毕竟那女子现在顶着的是乌萨塔浓的脸,霍御风感觉他们就仿若在看乌萨塔浓一般。 霍御风在看到那个突然间出现的阿塔浓的时候,是有片刻惊愕和怀疑的,但当霍御风看见那女子一路走来无形之中透露的风骚刻骨、放/浪形骸,霍御风便非常确定,哪怕是有一张与乌萨塔浓一模一样的脸,那个女子也绝不可能是乌萨塔浓! 乌萨塔浓骨子里有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她生来高贵,骄傲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她从不讨好任何人,更不会对不喜欢的人加以颜色,她从来活得肆意快活,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放下身段去勾引! 真正的乌萨塔浓从来如高高在上的骄阳,走到哪里都发光发热闪烁迷人,不需要多余的眼神和动作,便能叫人为之倾心。而真正的乌萨塔浓美丽精致却绝不妖媚!她目光总是骄纵着清纯的快意,又天真烂漫的不谙世事。 而这个冒牌货的骨子里和眼睛里,时刻透露着一种风尘乖张的风流勾引。 有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纵然她此刻顶着乌萨塔浓的容颜,可那骨子里终究学不来乌萨塔浓的骄矜高贵与傲骨! 霍御风打量了一番那女子,便再也不曾将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低头看着怀里胖乎乎没个好形象的萨塔浓,清冷的话里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纵容:“你想让本王怎么做?” 萨塔浓呼吸沉重,见不得阿川鹰拥抱那个女人,又哭又笑的样子,见不得那个女人看着她挑衅又快意的目光。萨塔浓下意识的骄纵的道:“我想撕了那女人的美人皮!” 不知道为什么,萨塔浓就是坚定的相信,那个女人不可能有那张脸!那张脸不属于那个女人! 霍御风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捏着她下巴上的软肉,轻声道:“好,本王去掀了她的美人皮。” 话落,在萨塔浓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霍御风便将她扶坐好,一阵风般对着那阿塔浓袭去,众人只觉得一阵残影飘过,再定睛一看,阿川鹰被霍御风拎着后衣领甩到了萨塔浓面前。 而霍御风一掌啪地一声落在了那个绝色女子的脸上,大殿内瞬间一静,紧接着几乎所有男子都猛地站起来,下意识的对着霍御风怒吼起来。 那个阿塔浓被霍御风一巴掌打得倒在了地上,眼底正蔓延着惊恐,还来不及反应,她便被人抓起来,只觉得脸上耳后一阵剧烈疼痛传来,她惊骇欲绝的看着霍御风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惨叫而出:“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霍御风用了狠劲捏住她的脸皮,可是下一刻霍御风便惊住了! 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捏起来?! 这张脸,竟然是真的?! 霍御风大手停顿,目光隐讳的看着她,她也委屈又惧怕的看着霍御风,四目相对,她的惊恐不是假的,但她的脸貌似更不是假的。 霍御风一时之间竟然是无处下手。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认错人?他怎么可能判断错?眼前这女子绝对不是乌萨塔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霍御风猛地想起了无打塔弄胸口的十字花伤口,他没有在萨塔浓身上验证这个伤口,但他却坚信萨塔浓就是乌萨塔浓。可这一刻他却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这个女人的胸口,是否有那个十字花伤疤! 不知道为什么,霍御风就是十分排斥这个女人真的是乌萨塔浓这件事!他必须证明,眼前的女人,绝不是乌萨塔浓! 大手猛地落在她的衣领处,这在外人看来绝对是耍流氓了。 那四面八方冲来的男人们,看见这一幕均是目眦欲裂,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对着霍御风叫骂起来。 “霍御云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简直就是畜生!快点放开那姑娘!” “霍御云你卑鄙无耻!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那姑娘!快点放开她!” “霍御云你还要不要脸?快放手,你吓到这姑娘了!” 男人们怜香惜玉,各个忘记了身份,只觉得霍御云这一刻玷污了他们的女神,这么美好的女子,如此绝艳的女子,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和不敬? 就连皇帝都是沉下脸来怒声道:“霍御云!你究竟在干什么?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上吗?三方两次的胡闹,你真当朕不会治罪于你吗?” 萨塔浓也傻眼了,就连被霍御风扔过来在脚边的阿川鹰她都没心思理会了。她猛地坐直,双手握紧了桌角,眼眶都怒的殷红,紧紧抿着唇瓣,眼泪几乎在眼中打转。 冰神,你若敢看那女人,我就,我就…… 萨塔浓也不知道自己就会怎么样,但此刻她是愤怒的,是满腔酸楚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怒不可遏与醋海翻腾的味道! 她只是让霍御风去教训那女人,谁让他去撕那女人的衣服了啊?他究竟在干什么啊?难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见漂亮女子就忍不住? 阿川鹰被甩的头晕目眩,猛地回头看见的就是霍御风将阿塔浓的衣服撕开了,她目眦欲裂的狂吼道:“你敢!” 阿川鹰猛地起身就要飞扑而上,萨塔浓却阴狠了目光沉声厉喝道:“阿川鹰!你敢去!” 这道厉喝声实在是太理所当然又骄纵熟悉了,阿川鹰听到的瞬间,那骨子里臣服于乌萨塔浓十几年的忠诚,条件反射的便对着声音的方向跪了下去。 可跪下去的瞬间,阿川鹰便看见对面的胖姑娘正阴沉着脸看着她。阿川鹰在那双眼里看见了愤怒和失望,还有无尽的伤心。阿川鹰心口一颤,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愧疚感袭向她,让她瞬间忘记了那个阿塔浓,只愣愣的看着萨塔浓失神的呢喃:“你、你怎么会……” 萨塔浓没有理会阿川鹰的疑惑,她只是眼珠一瞬不瞬的又看向霍御风。 此刻霍御风已经撕开了那女子的外衣,在众人的怒吼阻止声中,毫不迟疑的一扯掉了那女子的肚兜。 那一瞬间,美艳的风景让所有暴怒的男人们全都静止了。 而霍御风在看见那女子胸口那光滑的肌肤的瞬间,心头的一口怒气与紧绷终于瞬间放下来。 她果然,不是乌萨塔浓! 霍御风优雅起身,虽然还不知道这女子明明不是乌萨塔浓,却为什么长着一张和乌萨塔浓一模一样的脸,但只要确定她不是浓浓便可以了。 霍御风走到傻眼的太监身边,将一壶酒放在那太监手中,旁若无人的命令道:“倒酒。” 太监惧怕的赶快对着地面倒酒,霍御风便用那烈酒净手,他修长漂亮的大手洗的极为细致,仿若刚才触碰过的是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一般。他这个举动,让看着那女子咽口水的男人们怒火中烧。 众人七手八脚的想要帮那女子,可又怕唐突佳人,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可那一双双眼睛,却总也忍不住流连在那女子洁白美丽的身子上。 女子泪眼朦胧,惊恐非常,捂着身体坐起来,更显得不堪羞辱楚楚可怜。 霍御水连忙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女子身上,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相对于众人对佳人的安慰在乎,霍御风这个罪魁祸首擦干净了手后,直直的走向萨塔浓,连多一眼都没有看那个绝色女子。 大殿中的男子暗地里咒骂霍御云的眼睛是瞎的吧?这叫阿塔浓的女子和那个萨塔浓相比,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啊,偏偏霍御云对美女视而不见,却对那个野兽视若珍宝。有病吗? 霍御风走到萨塔浓面前的时候刚刚露出一抹浅笑,而萨塔浓却瞬间低下头,第一次没有迎上霍御风的目光。霍御风嘴角的笑眼底的柔瞬间便冷却了。 二人之间的温度因为萨塔浓的不回应而骤然冷下去。 阿川鹰跪在萨塔浓面前,莫名的有些胆怯的看着萨塔浓,脑子里乱哄哄的就一个声音在呐喊:小殿下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人不理不睬,连一眼都不爱看的。 霍御风坐在萨塔浓身边,大手摩挲着酒樽,微微侧头看了下萨塔浓,见她撇着小嘴板着小胖脸,一脸不高兴都写得清楚,他莫名其妙又深觉不耐,火气就有点上来,冷声问:“本王给你教训她,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萨塔浓抿着小嘴,舌尖上一句酸了吧唧的怒吼就在那翻来覆去的转悠,可她就是死死的含着那话不开口,低着头,只觉得委屈极了。 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女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一个让她恼怒又依赖的陌生人阿川鹰,现在又来了一个剥人家衣服的冰神! 萨塔浓觉得这些人都特别讨厌,都让她受了委屈。 起身萨塔浓心里也奇怪,她这是犯病吗?她从来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啊?也不会这样任性,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人性的资格和技能。现在她的性格仿佛越来越任性,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这骨子里就好像有一股劲在翻腾,好像就有一个骄傲的声音在吼:不让她痛快的人,她也不能让那人痛快了! 萨塔浓知道这些情绪是来源于小萨塔浓的,小萨塔浓貌似是个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她不只人间疾苦,不懂人心险恶,从来只知道要的就能得到,不要的谁也不能强迫她。 从她的脑子里有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开始,萨塔浓便知道,小萨塔浓脑子里那六年前所有的片段和记忆都要被开启,她,终将会被小萨塔浓的过去所融合。这是她控制不了的。 她沉默着想自己的心事,霍御风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便目光阴沉的紧紧盯着萨塔浓。可他看了她半晌,她骗就是一点反应也无,不看他也不理会他,这可是霍御风从来没有受到过的待遇,一时之间霍御风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萨塔浓。 阿川鹰见二人谁也不里谁,关键是也不搭理她,她应该自己起来的,阿塔浓还在那边,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这个胖姑娘面前,就是不敢起来,这一刻她在萨塔浓身上感觉到了非常强烈的熟悉的感觉。 塔阳目光深深的看着那被众男人环绕在中间,被嘘寒问暖到破涕为笑,到娇笑不已的阿塔浓,胸腔里激荡的狂喜渐渐淹没,渐渐被阴狠与无望代替。 塔阳走到阿塔浓面前,他俊美的容颜实在让人看不出来他已经人到中年,他嗓音温柔甘醇的问阿塔浓:“阿塔浓,你可还认得本王?” 那阿塔浓抬头看着塔阳,娇俏绝艳的小脸绽放着迷人的笑意,似乎在思量,歪着头迟疑的道:“我见过您吗?” 我见过您吗…… 只这一句话,塔阳便一颗心猛坠入谷底,脑子里嗡嗡乱叫着,她不是乌萨塔浓!他的浓浓怎么会不记得他?他的浓浓从不会对他用那样陌生疏离的敬语!他的浓浓是对他最崇拜敬爱的! 塔阳垂下眼帘,告诉自己不可以打草惊蛇。这冒充浓浓的女子还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他甚至怀疑他的浓浓是不是就在这个女子手中?塔阳强压下心中杀机,勾唇笑道:“阿塔浓,本王是你的亲伯父啊,你父亲塔星是本王的亲弟弟,你忘了?” 那叫阿塔浓的女子瞬间瞳孔紧缩,连忙遮掩下去,惊喜的开口叫道:“您竟然是塔阳皇伯父!浓浓之前受过重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皇伯父还不要怪罪浓浓啊。” 你不是不记得,你根本就不知道本王和浓浓之间是怎样相处的! 众人忽然听到这女子竟然是烈焰国的皇族,而且她本身更是西域的小公主,这身份可就高不可攀了,再加上她这叫人疯狂的绝世容颜,在场没有正室的皇子一个个心思急转起来。 众人恢复了秩序,纷纷落座,可那一双双眼睛,依然是黏在那个阿塔浓身上。 那个阿塔浓也裹着霍御水的斗篷站起来,对皇上道:“我是西域公主乌萨塔浓,拜见大夏皇帝。” 皇上看着下面那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女子,眯着眼看了片刻,又看了眼霍御风,实在摸不准霍御风刚才那番做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这个女子?可这女子身份不一般…… 皇上问蛮族首领道:“你说这女子……是送给朕的礼物?” 一言出,萨塔浓猛地抬头,眼神里第一次迸发出厌恶与震怒的目光。 而其他人也是震惊的想到,是了,刚才那首领明明说的这女子是个礼物…… 西域尊贵的公主,烈焰国的皇族子嗣,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唯一的女儿,竟然沦为一个低贱的礼物?! 这不仅仅是对西域的羞辱,更是对烈焰国的羞辱,对乌萨婧的羞辱,对乌萨塔浓的羞辱! 而最应该感到羞辱的阿塔浓,此刻却不胜娇羞的轻笑道:“皇上此言差异,我并不是礼物,只是蛮族首领救我一命,刚好他又苦于不知道用什么来献给大夏皇帝,所以我就毛遂自荐。” “自荐当作礼物?你这不是自荐,是下贱!”萨塔浓冷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嘲讽与鄙夷,直接打断了那个阿塔浓的话。 阿塔浓看着萨塔浓,用一种快意的高高在上的仿若看蝼蚁的目光看着萨塔浓,骄傲的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于我对话?这世间一切丑陋的东西,都不配活着的!包括你这种肥胖如猪的粗鄙之人!” 萨塔浓肆意一笑道:“你就有资格在我面前狂了?你在我大夏国土上就敢对我大夏皇族如此出言不敬,你当真以为你就能得着好处?你可别忘了,你今天前来,可是以一个礼物的身份!礼物,哪有资格开口呢?” 那阿塔浓闻言面色一变,一直努力摆出来的姿态因为萨塔浓而一再降低。她眼底有毫不掩饰的怒火和争夺的欲/望,仿若萨塔浓是她的宿敌一般,她来到这大殿,目光就没有从萨塔浓身上离开过。 她一定能打败萨塔浓!以前不能,是因为她输在了出身,输在了皮囊!而现在,她有这天下无双的皮囊,更有可以抢夺萨塔浓身份的机会!她不会再输! 沉下脸,阿塔浓对皇上道:“我毛遂自荐是用我的画像做礼物,而我自己,并不是如那个胖女人说的下贱的来做礼物,我是来选夫婿的!”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青年才俊皇子们兴奋的炸开了锅。 皇帝眯着眼,沉声笑道:“那西域公主可有心仪人选?” 阿塔浓妩媚娇俏的目光扫过满怀期待的众男子,在看到那群男人为她着迷的目光后,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她妩媚一笑,目光骤然看向独自饮酒的霍御风,娇声道:“我乌萨塔浓选夫,自然是要这天下间最俊美的男子!” 第一百九十章 惊掉眼球的强。吻!二女交锋! 第一百九十章惊掉眼球的强。吻!二女交锋!    随着她话音落下,众人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霍御风,一时之间众人不由得噤声,而后生议论纷纷。 有人扬声道:“公主殿下,我们小王爷已经娶妻,就是他旁边那位胖女人。” 还有人嫉妒的道:“小王爷虽然容貌天下第一,但这身体可是不怎么样的,是我们上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呢。” 可是他这话说完,不仅没有人附和他,反而众人安静了下来。 他们想到了刚刚霍御风的各种手段和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众人不由的猜测,这霍御云难不成一直是在藏拙?不然为何一直以来以纨绔示人,而今天却是这般的厉害,横扫千军的能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阿塔浓微微一笑道:“我乌萨塔浓要什么没有?我只是需要一个真心疼爱我的俊美的丈夫,至于已经娶亲,我不在乎。但我堂堂西域公主,自然不能做小,自然不能屈于人下。” 阿塔浓骄傲又得意的说着,她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仿若再看一个乞丐,一个即将要沦落为丧家之犬的乞丐! 她坚信,就凭着她这一张脸,就凭着她现在的容貌,没有男人能逃得过她的掌心,更没有女人能和她对抗!就算刚刚霍御云打了她一巴掌又怎样?他还不是当众就掀开了她的衣服?虽然她也害羞,但霍御云那样做,谁知道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的情不自禁呢? 更何况,她一直以来,就暗恋着霍御云这天下第一美男子。就算是简寒之都只不过是她与萨塔浓争夺的一个棋子罢了。但凡是萨塔浓在乎的,喜欢的,她都会摧毁和抢过来。以前她做不到的,现在,她就要用萨塔浓的这张脸来摧毁萨塔浓的一切! 没有人能阻止她! 萨塔浓冷眼看着那个惺惺作态,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轻浮的女人,忽然笑了起来,转/头问霍御风道:“喂,有个女子不要脸面的要对你投怀送抱呢,你要不要呀?” 霍御风唇边的酒樽一顿,他狭长的眸子睫毛轻眨,冷锐的目光斜着向萨塔浓扫来,又冷又薄凉的反问:“你想不想本王要?” 萨塔浓笑得花枝乱颤的道:“这可不是我能说的算的呀,你要是不想要又干嘛要招惹人家呢?你脱了人家的衣服,看了人家的身子,人家就要赖着你让你负责人呢,你要是不要?你能躲的掉?” 霍御风那一刻终于豁然开朗萨塔浓哪里不对劲。他眯着眼看着萨塔浓好半晌,忽然将酒樽烈酒全部吞入口中,而后猛地搂住萨塔浓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唇对着唇的将口中的酒辅给她口中一半,又堵着她的小嘴不放,强势的逼着她吞下去。 霍御风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实在太石破天惊! 大殿中瞬间眼睛跌落在地的不计其数,每个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傻愣愣的看着萨塔浓那明显被迫和霍御风亲吻的一幕。 俊美非凡的小王爷……强吻了蠢胖如猪的萨塔浓?! 还能这么玩的?还可以这么重口味吗?小王爷,您的眼神您的口味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阿塔浓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一瞬间只觉得新都快要裂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纠缠的唇瓣,心里大吼着不可能!萨塔浓都胖的丑的恶心成那样了,霍御云怎么还能下的去嘴?萨塔浓那么丑,难道霍御云看不见吗? 霍御风不是看不见,霍御风只是性格放荡不羁,向来随心所欲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虽然杀伐果断冷酷无常,但是性子是极其狂野的,他想做什么,便向来是随心所欲的。 这一刻当着众人亲吻萨塔浓,便是叫众人明白,他从没嫌弃过萨塔浓,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哪怕她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从前,哪怕她这辈子就这样胖下去。可他见证过她极致的美丽,体会过她纯洁的心地,这便够了。 就像他刚刚当中剥了那个冒牌货的衣服一样,明明是那么不恰当的举动,他心如明镜那会给他带来麻烦或者负面流言,可他还是做了,因为不惧,所以无畏。因为强大,所以哪怕是不对的,他要做就做,又何须顾忌诸多? 可他就是没算计到萨塔浓的心,没算计到她会生气发怒,没算计到她会不理人。 这小妮子,生气不理人这一点着实恼人。 霍御风想着,便发狠的咬了她唇瓣一下,听到萨塔浓疼得闷哼着尖叫,他才微微放开她,抵着她额头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眶,委屈又恼怒的目光正瞪着他,霍御风只觉得胸腔畅快肆意的一扫这六年来悲伤灌注的剧痛,他又是想骄纵她又是恼她的恨声道:“没良心的小胖子!” 萨塔浓委屈的张嘴就想咬人,被霍御风猛地拥进怀里,只听他胸膛低低沉沉起起伏伏着一道道的笑音:“你怕什么呢,这世间女子谁人能轻易入了本王眼?便是本王看了她的身子,本王不要的,谁敢强塞给本王?本王连着那人带着那个女人,一块灭了便是。” 他用最霸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却偏偏又那么漫不经心的姿态。 “没人能给你添堵,所以不要怕,不准对本王生气。”霍御风目光扫过皇帝,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触及霍御风此刻那凌厉凶猛的目光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垂下眼眸。 萨塔浓只觉得脸蛋发烫,怪不好意思的,众目睽睽之下,冰神大人这是在对她表白吗?唔,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就是有点喘不过气,这表白也太……霸气侧漏了吧? 萨塔浓笑得像一只小仓鼠般,在霍御风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咯咯的笑。 霍御风颇为恼怒的拍了她一下:“又闹又恼又笑的,什么性子。” 二人这算是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了,把个阿塔浓晾的脸色都快成紫茄子了。紧紧攥着拳头冷笑道:“小王爷眼神一定是不好,不然就不会对着一头蠢猪下的去嘴!” 她爱好的素质和忍耐都宣告丧失了,来之前所有的准备,那么完全,可是没想到再见到萨塔浓的这一刻开始,便开始输。 她实在想不通,萨塔浓美丽的时候她比不过,为什么萨塔浓丑陋,而她都拥有萨塔浓的容颜了,她还是比不过萨塔浓? 霍御风执起酒樽,只见他轻飘飘的一甩,那酒樽便对着阿塔浓的嘴直直的飞去,瞬间砸在了阿塔浓的嘴巴上,鲜血流淌出来。 这一下又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皇子们青年才俊们再一次涌向佳人。 霍御风冷声道:“既然嘴臭,那留着也没有用。” 霍御水这次当真是忍不住了,对霍御风横眉冷对道:“霍御云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忍心对这样柔弱的女子三番两次的下手?” 霍御风沉声问道:“本王掀开她衣服的时候,你没有猛看她的身体吗?那个时候她不比此刻柔弱吗?你怎么不说呢?” 霍御水被问的哑口无言。说多了就是掩饰,不说就算承认他刚刚看美人身体了,怎么说都是错啊。 “好了,你们竟然因为一个女子而三番两次的闹事。霍御云,你一点规矩也没有了,还是说你装傻太久,连规矩都忘了?”皇帝怒指霍御风,意有所指的训斥道。 霍御风抬头冷声道:“规矩与本王而言向来如同虚设,这一点,皇上您不是比谁都清楚?” 这一刻,霍御风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他的话是大不敬的,可他的话,同样让皇帝惊骇和暴怒,但又不得不忍耐。 霍御风拉着萨塔浓站起来,对皇帝道:“既然我们在这里让诸位不痛快,那本王就带着本王王妃离开了。” 皇帝气得胸腔都要岔气了,这个霍御风!他诈死那么多年,这猛一出现,竟然处处给朕下马威!他当真是以为朕惧怕他呢?不惩治他,朕的文武百官怎么想朕? 皇帝恼怒异常,拍案而起道:“来人啊,将霍御云这个大逆不道的混帐,还有她那个王妃一块给朕关进刑部大牢!目无长辈,行事乖张,压进去让人好好管教。”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带刀侍卫快步跑进来。将霍御风萨塔浓团团围住。 霍御风勾唇浅笑着垂眸问萨塔浓:“浓浓怕吗?” 萨塔浓眉宇间都是春意和快活,她欢快的挽着霍御风的手臂,仰着胖乎乎的脸蛋,笑道:“不怕,有你在呢。” 霍御风阴冷的眉宇瞬间因为她这番话而阴云散去,抬头看向皇帝郑重的问道:“皇上真的要将本王关进大牢?那皇上就准备好银子重修大牢吧。” 皇上脸色一变,恨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敢威胁朕?” 霍御风平静的道:“不,本王只是在和皇上陈述一个事实,那大牢关不住本王,万一半夜本王这胖媳妇吵闹着要回家,本王就只能带她回家了,到时候牢门牢房那里破了坏了,可就不是本王能控制的了。” 萨塔浓欢脱的举手发言:“还有还有,皇上啊你家大牢确实有点太破了,我前几天去溜达过一趟,那都快成老鼠窝了,我用了二斤砒霜才勉强抵挡住老鼠大军的骚扰,这次要是重建大牢的话,您还得灭灭鼠,不过大牢要是其他墙面也坏了,那些死刑犯啊重刑犯啊,要是伺机逃跑您可不能怪我们啊,您得事先安排还兵力把守在那,免得大家一块逃窜。” 萨塔浓不开口皇帝也就是暴怒,萨塔浓一开口,差点没把皇帝气得个倒仰。他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指着下面两个大言不惭的人怒吼道:“你、你们两个混帐!混蛋!你们把朕的刑部大牢当什么玩意了?当你家后院啊!” 萨塔浓一脸无辜的道:“我家后院我还能自由来去呢,您的大牢真不行。在那连老鼠都比我们自由,诶。” 她唉声叹气的模样,彻底激怒了皇帝,众人看着盛怒中的皇帝,都觉得这作死的夫妻俩真是活够了,皇帝盛怒,众人跪下噤若寒蝉,就等着皇帝雷霆震怒砸下来。 皇帝怒吼道:“你们两个混帐,赶紧个朕滚!滚你们家去面壁思过!滚蛋,快滚!” 众人惊讶的抬头,皇上竟然不惩罚他们了吗? 霍御风冷笑一声,牵着萨塔浓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走。 路过满嘴淌血的阿塔浓的时候,萨塔浓停住脚步,与她四目相对,萨塔浓声音平静的道:“顶着别人的脸,你究竟是不要脸还是二皮脸?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我知道,这张脸,不属于你!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用这张脸去做不要脸的事的!” 阿塔浓狠狠的抹掉嘴巴上的血,顾不得疼痛的冷笑道:“自己没有美丽的容貌,就羡慕别人长得漂亮吗?你不要以为有小王爷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样的肥婆,早晚会被人厌倦的,到时候你就是被人弃如敝屣的破烂,我等着看你狂不起来的那天!”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究竟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萨塔浓往前一步,几乎与她脸贴着脸的冷声道。 二人的目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一个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一个带着嘲讽怨毒的冷笑。 萨塔浓含着坚定的笑,重重地撞在阿塔浓肩膀上,走向大殿门外。 霍御风站在门前转身,对缓缓走来的萨塔浓伸手,眉目如画。 萨塔浓将白胖的小手放在霍御风的大手中,冰凉的触感是来源于冰神的感知,萨塔浓笑得高深莫测,一步一紧跟的踩着霍御风的步伐离去。 冰神大人,你等回家的,看她怎么审问你! 第一百九十一章 母子残忍的对话!萨小猪表白遭拒! 第一百九十一章 母子残忍的对话!萨小猪表白遭拒!    霍御风牵着萨塔浓回到封王府,刚进大门便被管家拦住去路,管家满头大汗的请安道:“小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王妃病了。” 霍御风脚步一顿,清冷的眉眼里涌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迟疑,他的失望,终究是无人能懂的。 萨塔浓感觉到和霍御风相牵的手在不停的攥紧,他的掌心冰凉干燥,骤然收紧便充满压迫感,昭示着他的压抑。萨塔浓柔软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声道:“去看看吧,她毕竟是你娘。” 从萨塔浓感知到冰神和霍御云之间的骤然变化,到萨塔浓万分确定眼前的男子就是冰神开始,萨塔浓这一路就想了许多中可能。 为什么一直以来冰神都没有出现过众人眼前?为什么霍御云和冰神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冰神只能在暗夜里出现?为什么霍御云和冰神又诸多不同,但却又仿佛是一个人? 萨塔浓想了许多,最后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一个永远活在光明里,一个永远只能行走在暗夜。仿佛是两个永远没有交织点的两个人,可这两个人,却共同居住在一个身体里。 萨塔浓觉得要么就是伪装,冰神一直在用无害的那一面伪装自己,或者是在躲避什么,或者是在隐藏什么。要么就是双重人格,而如果是双重人格的话,反而能解释霍御云和冰神之间那截然不同的性格。 但双重人格其实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冰神那样强大的男人,会有心理问题吗? 萨塔浓想不通这一点,可她想要去发现冰神的一切。她想挖掘冰神身上所有的秘密,那么迫切而又欢喜,从未有过的想要去彻底了解一个男人,了解他的一切他的思想他的心。 影后的感情生活绯闻诸多,但真正的恋爱却从未谈过。可萨塔浓知道,她只怕是喜欢上这个冰冷沉默却又会给她无线纵容的男人了。 爱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恰到好处的时刻那个人出现了,萨塔浓便从此沦陷在自己的情网中。 她喜欢这个男人,她喜欢冰神,她万分确定! 霍御风感觉到受伤传递来的柔软温暖的力量,垂眸看她,沉声道:“娘?她有资格做一个娘吗?” 萨塔浓抬头便看见霍御风眼底的痛和失望,她不知道霍御风究竟经历了什么,和王妃之间有什么仇恨,但王妃对霍御云确实不好,那么冰神也被封王妃伤害过?所以冰神才会这样说封王妃? 萨塔浓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的恩仇,就没有发言权,她聪明的避开平乱封王妃的话题,而是轻声问管家道:“王妃的身体究竟怎么了?病的很严重吗?” 管家满脸焦急的道:“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时辰前王妃忽然就口吐鲜血,然后便不省人事。老奴派人请来了几位太医院的院首,都无法确定王妃究竟是怎么了。此刻王妃昏迷不醒,太医们说只怕是不太好。” 霍御风目光犀利的看向管家,似乎非常震惊管家的话。 萨塔浓也觉得王妃这病来的蹊跷,她对霍御风道:“不论怎么样,我不想你有遗憾。万一王妃这一次真的有什么不妥,你不会后悔吗?去看看吧。” 霍御风沉重的闭上双眼,他再睁开眼,已经快步走向王府内。 萨塔浓边往里面走,边冷静的对管家吩咐道:“王妃这病来的蹊跷,不能确定病因之前,王府全府戒严,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王妃吃过的用过的所有东西都要请大夫仔细检查,还有三天内接触过王妃的所有人都要仔细排查,发现可以的立刻绑了,等小王爷处理。” 萨塔浓有条不紊的吩咐,管家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的听到全神贯注的倾听,不过片刻的时间,片刻的转变,管家看萨塔浓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敬意。 封王妃实在是没少为难萨塔浓,萨塔浓能再这样关键的时刻想到这些,愿意说出来,心胸可见是豁达的。 “老奴记住了,立刻就去办。”管家恭敬的道。 萨塔浓又连声道:“且慢!还有孩子们,一定要派人去保护好孩子们,将孩子们都放在小王爷的院子里,那个院子就不能让任何人出入了。” “老奴这就去办。”管家匆匆离去。 萨塔浓脚步匆匆的来到封王妃的院子里,院子里此刻十分压抑,跪了一地的奴仆,一个个噤若寒蝉面如死灰。 她抬脚进堂屋,正有四五个太医在忙碌着写方子熬药。侧目看向一旁紧闭的房门,走过去坐在房门口,卧房里只有封王妃卒中的喘息声,霍御风静默的仿若不存在。 霍御风站在封王妃的床前,看着他的母亲,他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温柔的抱着他,为他擦汗为他梳发,那个时候他是天之骄子,生来富贵的亲王嫡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是父王的骄傲希望。 他受尽万千宠爱,也背负无数希望和责任,他的童年活在赞美与沉重中,而他的孪生弟弟,却与他截然相反。 他越是万众瞩目,他的弟弟便越是暗淡无光。他每一次靠近站在角落里愣愣出神满眼渴望的弟弟,他的母亲便会对弟弟越发严苛与责骂。 霍御风那个时候不懂,明明他们就是双生子,明明他们兄弟就应该是这天下间最亲近的至亲,明明他们都是母亲的儿子,为什么他的母亲却偏偏对弟弟厌恶至极,甚至是憎恨的,更是让他对弟弟比如蛇蝎。 那时年少,母亲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他的房间,抱着他默默流泪,口中不停的念叨着‘雨儿雪儿雷儿’,母亲哭的伤心至极,又会哭着说‘风儿千万不要离开娘’。他从未在母亲的口中听到过她温柔慈爱的叫他弟弟一声‘云儿’。 后来他渐渐长大,他才知道,雨儿和雪儿的全名叫霍御雨霍御雪,这两个女孩,一个是他从未蒙面的嫡长姐,一个是他有着模糊记忆的亲妹妹。而这两个女孩全都死在了最天真烂漫年幼无知的年纪。至于那个雷儿,至今霍御风都不知道究竟是谁。 也许,也是他的亲弟弟?可是家族的灵堂里,没有这个叫雷儿的灵位。 霍御风想,失去了两个女儿,母亲也许是太痛苦了,才会有时脾气不好,可她所有的脾气全都是对霍御云发去的,就仿若霍御云是她的仇人一般,她正恨着霍御云,恨不得霍御云去死。 霍御云从小到大被打骂过无数次,可他从来不哭,他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来自母亲的咒骂毒打,那么小的孩子,再疼,在人前他也绝不掉泪。可霍御风还是发现了霍御云的秘密。 霍御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哭。 霍御风拥抱着弟弟满是伤痕的身体,听着霍御云不解难过的追问:“为什么娘亲不喜欢我?云儿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哥哥,娘亲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云儿?” 霍御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怨恨封王妃的。他拒绝封王妃的所有慈爱,他成了小小少年后,便开始踏上了游学和周游列国的生活,每一次封王妃都极力反对和挽留,可他走的都是那么的坚决。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夺走了属于弟弟的疼爱?如果他不在,是不是娘就能对阿云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最起码阿云不会再那样消沉下去。 可是现实是,他用七年的周游和征战,换来的是他母亲对霍御云越发苛刻的对待。 霍御风此刻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已经再无往日的风光鲜艳,仿佛一个迟暮之年的老妇,憔悴病痛和忧伤。霍御风不是不心痛的,可多年来横梗在他心头的那一根刺实在是难以拔出。 他痛恨自己,他背负着不应该背负的沉重,他觉得是他夺走了阿云的疼爱,他对霍御云有多愧疚和亏欠,他就有多无法接受封王妃。 可她,终究是他的娘亲。她对他的疼爱从来是全心全意的。 霍御风的手落在封王妃的手腕上,查探着她的病情,他不是大夫,但他能查出来是否中毒,可是很奇怪,封王妃的脉络完好,并且之前他看过封王妃吐出来的血,颜色鲜红,应该不是中毒。 霍御风刚要放手,却忽然被封王妃抓住手,他眼底有惊喜划过,猛然往封王妃脸上看去,他以为封王妃醒来了,可封王妃却眉头紧蹙,死死的抓着霍御风的手,仿佛正在被一场噩梦纠缠着,不停的呢喃着,冷汗几乎是刷地一下就从她的额头落下。 霍御风单膝跪在母亲床前,侧耳倾听,只听封王妃口中断断续续呢喃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她不停的喊着,风儿,我的风儿…… 霍御风那一刻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他在人眼中死去了六年,他知道他的母亲一定万分痛苦,可他无法出现安慰母亲,他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若不是萨塔浓的突然出现,他只怕会永远沉睡下去。 霍御风握紧封王妃的手,半晌,终于是开口回应道:“娘,我在这里,风儿回来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封王妃猛地睁开眼,仿佛是被唤醒了一般,那双浑浊的眼直愣愣的看着霍御风,她茫然而无助,像一个迷途的孩子,唇瓣哆嗦的厉害,不可置信的呢喃:“风儿?真的是我的风儿回来了?你是来带走娘的吗?好孩子,你怕娘黄泉路上找不到你是不是?你是来接娘的是不是?” 霍御风心中大痛,额头抵在封王妃的手上,嗓音嘶哑的道:“不是,我不是来接娘走的。您不会死的,娘,风儿一定会治好您!” 封王妃却忽然激动起来,她猛地一巴掌打在了霍御风的侧脸上,尖锐的指甲划破了霍御风的侧脸和耳朵,她指着霍御风仿佛是恶鬼上身一般用尽全力满脸狰狞的怒吼道:“你这个孽障!畜生!你不是我的风儿!你害死风儿,却还理所当然的享受属于风儿的一切!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就该、我早就该掐死你这个害人精!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封王妃吼的歇斯底里,状若疯癫。 霍御风忽略了脸上耳朵上的疼痛,微微抬头看着封王妃,那些隐藏了多年的话,那些压抑在他灵魂之上的愧疚和不解,这一刻,终于是再也无法压制的脱口而出,他的声音是愤怒中带着痛恨的咆哮:“霍御云究竟哪里该死了?竟然让您恨不得在他出生时就掐死他?娘,您告诉我,是不是当年您只生下一个儿子,您就不会如此不公平的对待霍御云?是不是您就能如对待霍御风一般的宠爱呵护霍御云?” 封王妃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剧烈咳嗽着,眼泪都迸出眼眶,她猛地跌倒在床褥上,咬牙切齿坚决的道:“不会!本宫死都不会疼爱霍御云一丝一毫!你就不要妄想了,你本来就不应该活在世上,因为你的存在,害死了多少人?你是背负着罪恶的恶魔,是刽子手!霍御云,你去死吧,去死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了!” “为什么活到最后的偏偏是你霍御云……”封王妃心如死灰的呢喃。 而她的话也让霍御风彻底的寒了心,他阴沉的在封王妃身边道:“您为什么就不能对霍御云好一点?明明就只剩下这一个孩子了,为什么您就不能疼爱他一点?他究竟做了事情让您这般怨恨?若他真的死了,您就不会伤心难过和懊悔吗?” 封王妃却闭上了眼睛,仿若刚刚只是回光返照一般,她再也没有力气和霍御风争辩什么,她的呼吸都微弱下去。 霍御风看着封王妃的模样,心痛和懊恼纠结在一起,他到底是为了霍御云而意难平,忍不住在封王妃耳边用一种比哭还难听的嗓音笑道:“那么,如您所愿,霍御云死了!” 几乎是霍御风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封王妃的眼皮轻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打开,却怎么也睁不开的样子。 霍御风冷森森的哽咽道:“您最不爱的小儿子,您最厌恶憎恨的小儿子,您从他那么小就不断的咒诅让他去死的小儿子,已、经、死、了!早就死了!这下您开心了吧?如您所愿了,所以请您以后放过霍御云吧,让他死也死的安稳吧。” “他生前没有得到您的一丝半点的母爱,死后,请您放过我可来你的阿云吧。”霍御风悲哀的看着封王妃,他的母亲,眼角有泪划过,他不知道那是她激动的泪水,亦或者是她难过的泪水,反正,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霍御云,已经死了,不是吗? 霍御风踉跄着站起来,有种万念俱灰的悲凉感。 他的至亲,远在天边征战的父亲,近在咫尺性命堪忧的母亲,还有他那可怜到死了都没有人吊唁纪念的弟弟,他的家,支离破碎。 他们父子三人用生命和荣誉,换来了这大夏的万里江山。却无法挽回这支离破碎的家庭。 萨塔浓早就已经将那些太医支出去,在封王妃大吼出来的时候。她呼吸清浅的站在门边,听这里面或高或低的声音,听的云里雾里,却又仿佛抓住了什么。 她似乎知道为什么封王妃对霍御云那么不好了,因为恨。可是为什么会如此憎恨霍御云,萨塔浓不知道。但可以确定,霍御云早就死了! 但她的冰神大人此刻却一定是非常难过的,他那么清朗冷漠的总是淡定从容的嗓音,此刻已经嘶哑悲凉一片。 萨塔浓的手几次想要推开那扇门,可她迟疑着,不敢触碰,生怕自己的莽撞和自负会伤害到霍御风的情绪。她纠结着,房门却猛地打开,一瞬间,她抬头就撞进了霍御风阴沉伤痛的眼。 萨塔浓倒抽一口冷气,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因为眼前的霍御风那张脸实在是充满了杀气,仿若修罗一般阴狠,满眼凝聚着毁灭一切的阴暗。 霍御风却直直的走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子仿若一下子就瘫在萨塔浓的身上了一般,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俊脸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里,有冰凉的液体染湿了萨塔浓的颈窝软肉。 萨塔浓轻咬唇瓣,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搂住他的劲腰,陪着她仿若困兽一般的男人沉默着,静静的舔舐伤口。 他们就那样拥抱着彼此,萨塔浓尽管有些无法承受他身体全部的重量,却依然沉默的咬牙拥抱他,承载了他全部的重量,浅淡的呼吸因为她微微侧脸而落在霍御风的唇瓣鼻尖,两个人的呼吸纠结在一起,不分你我。 霍御风瞬间就觉得自己吸进来的空气,在疼痛的胸腔都有清凉甜腻的温柔拂过,紧绷的肌肉和身体,在萨塔浓不停摩挲着他脊背的小手上渐渐放松下来。 “浓浓。”霍御风唤她,声音又轻又朦胧。 “恩?”萨塔浓回应他,娇娇嫩嫩的女孩尾音颤动着叫人心动的柔软。 霍御风忍不住勾了下嘴角,沙哑的道:“你是第一个不嫌弃霍御云的女子,愿意嫁给他,喜欢他,还会陪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快乐的女子。” 萨塔浓想了想,这话实在不好开口,她不知道冰神就是霍御云的时候,霍御云也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格,她与霍御云相处的时候,那个人就是霍御云,她对霍御云先有的敷衍,后有的攀附,再有的怜悯,却唯独没有喜爱。 她在霍御云身边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尽快找到一个美男子,然后与霍御云和离,立刻投奔美男子怀抱,生娃快活去。 可冰神于她而言,先是神秘,再是敬畏,后来又是依赖,到此刻的喜爱。明明是一个人,可是这一个人的两种人格,萨塔浓分得很清楚,她喜欢的是冰神,而非霍御云。 至于那愿意嫁给霍御云的,可不是她这个萨塔浓。 萨塔浓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愿意以后说不清,不愿意让霍御风以后有误会,她话在嘴边转悠了几圈,都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开口,她只能试探的道:“你不会因为我曾经做的那些荒唐事而生气是吧?” 霍御风懒懒的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未必。” 我去!你这样说,那她岂不是要解释清楚了?萨塔浓眼珠一转道:“那个,以前的事情我有的做得不对,但我都在努力弥补啊,比如我嫁给霍御云的时候,答应了你妈,不是,答应了封王妃是要来祸害霍御云的……” “你说什么?”霍御风猛地捏住她腰间的软肉,声音刷地就沉了下来。 萨塔浓义正言辞的道:“当天封王妃允许我嫁给霍御云,是因为她让我进来祸害霍御云,她让我把霍御云闹腾的家宅不宁,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她才让我嫁进来的。可那个时候我只是想嫁进来,并不想伤害霍御云,所以嫁进来之后我并没有按照王妃的话去做。所以后来王妃对我有诸多的为难。” 霍御风缓缓站直了身子,他的眼眶还有些发红,可表情不再像刚才那么吓人,但此刻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叫萨塔浓心里发毛。霍御风捏着她嫩呼呼胖嘟嘟的下巴问:“所以你嫁给霍御云也是有条件的?” 萨塔浓摸不准他是不是要生气,连忙保证道:“我知道自己一心嫁进来,就答应王妃那样荒唐的要求是不对的。可我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了,我那个大哥你也看见了,他对我居心不良,我不敢也不能继续留在那个家里,也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我只是想要尽快逃离萨鱼的身边罢了。” 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嫁给霍御云了,也能证明她可不是因为爱霍御云,或者喜欢霍御云而嫁给他的。这样她追求冰神大人,就不怕以后被追着这个梗不放了。 可萨塔浓完全没想到,霍御风的点不在这里,他在乎的是萨塔浓对霍御云的态度,他眯着眼问:“所以你根本就不爱霍御云?” 萨塔浓点头道:“对,我不爱他!” 霍御风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似乎有一些开心,但更多的是愤怒和纠结的样子。 萨塔浓眼珠一转,立马抱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可是冰神大人,我要是喜欢上谁,就绝对会下手的,不管那个人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努力追求,可我也不犯贱,我追过了,那个人要是还不喜欢我,我就会放手的哦。所以,你可别因为霍御云的事情对我发脾气。” “你究竟想说什么?”霍御风有点被萨塔浓绕晕了。 萨塔浓特勇敢,跟个女战士似的,娇声郑重的道:“我喜欢你!” 霍御风狭长的眸子猛地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非常难以理解的问道:“你喜欢本王?可你却不喜欢霍御云?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 萨塔浓坚定的摇头道:“我不奇怪。就算是长得一模,可那也是两个人!是两个人就一定有不同的性格,就算长得一样也都是唯一的,我很肯定,我喜欢是你,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霍御风依然难以理解,他用霍御云的身份和萨塔浓接触了那么久,可这个女人却告诉他,她喜欢的人不是霍御云,而是他霍御风! 霍御风心里的那道坎非常深,如鸿沟一般,但凡和霍御云有关的人和事,霍御风总是在心里百转千回的想上许多遍,深怕自己对不起霍御云,深怕自己再抢了属于霍御云的东西。 所以萨塔浓不说明白,霍御风还能继续放任这种关系发展下去,可她说清楚了,霍御风反而很抗拒,很排斥,甚至是厌恶的。 就仿佛他一出现,就抢走了霍御云的东西,这让霍御风充满罪恶感。 而霍御风看似从小到大都活得极其尊贵快活,但他一样是不幸的,这种不幸并不比霍御云少。霍御云的不幸是来源于封王妃的不喜欢,而霍御风的不幸,是来源于封王妃的所有宠爱下的愧疚。 他得到的越多,便越是对霍御云愧疚。 霍御风放开了萨塔浓,对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表现得极为抗拒,一颗心纠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和难过。他冷下脸看着萨塔浓冷漠的道:“你这样的心思还是尽快打消吧,因为本王不可能爱上任何人,更不会接受任何女人!那其中也包括你!” 第一百九十二章 阴狠萨多多!阿川鹰受辱! 第一百九十二章阴狠萨多多!阿川鹰受辱!    萨塔浓愣愣的看着霍御风转身离去,她只不过刚开了个头,便被霍御风残忍的拒绝了? 她甚至还没问他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没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没问他和霍御云之间究竟是怎么转换的?她只是微微表达了一下她的喜欢而已,这男人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萨塔浓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难道是因为她太胖?还是她的表白太简单粗暴?古代土著接受不了这样的表白?可之前在国宴上,霍御风的那些话也并不含蓄啊,他还亲吻了她。 萨塔浓纠结了,苦恼了,活了几十年,第一次真心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还没开始呢,就被灭了。这比她灭掉前世的渣未婚夫还要快啊。 “诶。”萨塔浓叹息一声,明明快快乐乐的从宴会回来的,结果转眼间就什么都破灭了。 她看看封王妃的房间,再一次觉得,封王妃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啊,每一次碰到她准没好事。 封王府全府戒备森严,任何人前来求见全部被拒绝。就连外国的使臣都没有例外的被拒绝在外。 华丽的房间里,那叫阿塔浓的绝色女子一下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挥落,噼里啪啦的响声后,一把阴沉沙哑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你真以为你是西域公主呢?你在对谁发脾气?” 那女子猛地抬头,绝美道令人窒息的脸上却挂着泪痕,狰狞的表情让那张脸看上去有些扭曲,她恨声对黑袍女人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拥有了这张脸!我就应该拥有属于她的一切啊!明明那些男人全都对我献殷勤的,他们都爱慕于我!霍御云也应该如此啊!为什么他的眼中只有那个死胖子?为什么啊!” 隐藏在黑袍中的女人,头上也带着冒兜,闻言阴森森的道:“本尊早就和那个霍御云打过交道,他根本就不是霍御云。那样的男子,你这样的冒牌货怎么可能入了他的眼?只怕他昨天掀开你的衣服,就已经确定你不是乌萨塔浓那小践人了。” 想到昨天被那么俊美的霍御云压着掀开衣服,女子的脸蛋泛起红晕,不能自已的陷入幻想:“那也未必,也许他是被我的美色引诱的无法自拔呢?” “你长点脑子!本尊只是给你换了张脸,可没有拿走你的脑子!萨多多,你要是在这么拎不清,坏了本尊的局,本尊可不会对你客气的!本尊能给你一张天下无双的脸,也能毁了你那张脸!”那黑袍女人阴森森的警告道。 却原来,这个拥有绝世容貌的女子,赫然便是当日和那黑袍女人达成协议的萨多多! 萨多多闻言一哆嗦,垂下眼帘,遮挡住她眼中的恨意与算计,柔声道:“主人的话多多记住了。” 黑袍女人冷哼一声道:“乌萨塔浓身上一定是有什么本尊都不知道的痕迹在,只是那个冒牌货霍御云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他和乌萨塔浓早就有苟/且?哼,果然和她那个下贱的娘一样,小小年纪就会勾搭男人。” 萨多多想到自己身份可能暴露,立刻恐惧紧张的道:“那主人可怎么办啊?要是霍御云发现了我不是真正的萨塔浓可怎么办?可是霍御云一直就是个纨绔废物,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自欺欺人的傻子。纨绔会有霍御云那样高超的武功吗?他根本就不是霍御云,但他昨天没有说出你是个冒牌货,可能是有什么顾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接近霍御云,只有这样才能刺激到萨塔浓,你别忘了,本尊的目的是让萨塔浓生不如死!你用她的脸去勾引她在乎的男人,这个游戏不是很有趣?桀桀桀。”黑袍女人阴狠的说完,就怪笑起来。 萨多多一个哆嗦,厌恶又恐惧,可是摸摸自己这张完美的脸蛋,萨多多眼中也闪过势在必得。那样俊美又威武的男人,只配她萨多多拥有!而能让萨塔浓生不如死,是她萨多多多年以来的梦想! “那群西域使者真是够蠢的了,我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我已经让他们去给封王府送拜帖了,相信我很快就能正式踏进萨塔浓的圈子。” 也就是在此刻,西域使者回来禀报封王府的回应。听到她的人别说拜帖了,竟然连进门都没进去,萨多多那张漂亮的脸蛋更是气得快紫了。她怒声道:“简直是欺人太甚!不知好歹!” “公主殿下,阿川鹰女爵求见您。”有下人禀报道。 “阿川鹰?这条萨塔浓的忠犬!我讨厌死她了!”萨多多满眼阴霾的怒声道。 黑袍女人却警告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和那阿川鹰相处,这个人对于乌萨塔浓来说是可以舍命的亲人,你要是利用好了这个阿川鹰,说不定以后可以利用她,给乌萨塔浓致命一击也未可知啊。” 萨多多一愣,想到阿川鹰和乌萨塔浓曾经的点点滴滴,想到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如同个摆设的日子,想到萨塔浓给予了阿川鹰许多,却完全忽略了她,萨多多便是满腔的羡慕嫉妒恨。 她阴冷的笑道:“好啊,那就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个阿川鹰,曾经她多瞧不起我,今天,我就要看她低三下四的样子。去,让她进来。” 黑袍女人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阿川鹰进来的时候,鼻翼不自觉的耸动了一下,敏锐的察觉到这房间的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直觉不好,便紧张的对萨多多道:“阿塔浓这房间不对劲,你快跟我离开这间房间。” 萨多多端坐在椅子上,闻言却冷笑道:“阿川鹰,什么时候你的规矩这么差劲了?见到我不仅不下跪,还直呼我的名讳,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心里是不是早就把本公主当作死人了?” 阿川鹰紧张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住在空气中。她震惊且难堪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她比小时候要美丽精致的更多了,可她的脾气却和小时候截然相反。昨晚实在太混乱,后来阿塔浓又被众多男子簇拥着离开,她连插话都没机会。 好不容易忍到了天亮来见她,阿川鹰却没想到,她心急如焚的来,却看到了一个让她极为陌生的阿塔浓。 六年,在所有人都认为阿塔浓已经死了的时候,阿川鹰还坚定的相信阿塔浓还活着。六年未见,人都会变,阿塔浓也长大了,她更美丽了,可是他们也变得生疏了吗? 阿川鹰站直身子,而后单膝下跪在萨多多面前,极其庄重而又繁琐的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最后叩首在萨多多面前,恭敬的道:“战奴,乌川鹰叩见公主殿下!” 萨多多不喊起来,阿川鹰便那样深深的跪拜着,萨多多端起下人重新奉上的茶杯,目光阴冷的看着五体投地的阿川鹰,慢悠悠的品茶,偏偏不叫阿川鹰起来。 阿川鹰便就那样跪着,跪乌萨塔浓,阿川鹰从来是心甘情愿的。但此刻,她的心里翻腾着的竟然都是不甘和疑惑,她的脑海里竟然蹦出来那个胖丫头板着脸对她的厉喝声:“阿川鹰!你敢去!” 阿川鹰喉咙发紧,眼眶莫名酸涩。似乎是辜负了谁的维护。 萨多多一边饮茶一边冷笑的想,曾经你阿川鹰不就是这样惩罚我的吗?你让我跪在地板上,一跪就是三个时辰,我不过是不小心刮破了乌萨塔浓的手而已,你们就那样对待我。可是你们怎么也想不到吧,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你阿川鹰不也跪在我面前,就算被我百般羞辱,你也得给我忍着! 萨多多快意极了,阿川鹰身份比她可高贵多了,更何况还是乌萨塔浓的应贴身女护卫,自小和乌萨塔浓一块长大,那感情深的谁也不能替代。可是萨塔浓,你那么看重的人,现在跪在她萨多多面前,恭敬的像条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萨多多足足喝光了两盏茶,才仿佛忽然想起来阿川鹰一般,惊讶的道:“呀,阿川鹰怎么还在跪着呢?虽说你刚刚冒犯了本公主,但你我毕竟感情深厚,本公主是不会计较的。” 阿川鹰再度叩首道:“谢公主殿下。”可阿川鹰却没有站起来,因为萨多多并没有让她站起来。 萨多多眼底流淌的都是快乐,她站起来双手轻轻拂在阿川鹰双臂上,娇声笑道:“快起来吧,阿川鹰什么时候和本公主如此见外了呢?” 阿川鹰站起来,却没有了那满腔的欢喜和思念,如同一尊雕塑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心底一阵阵的发冷。 是啊,她和阿塔浓,怎么会如此见外呢? 萨多多忽然想到一条妙计,她看向阿川鹰娇笑道:“阿川鹰,和本公主去一个地方可好?” “属下听凭公主吩咐。”阿川鹰下意识用陌生的语气回答。 萨多多一笑,拍着阿川鹰的肩膀已有所指的道:“别紧张嘛,本公主只是要去封王府,我们去拜见一下那个叫萨塔浓的小王妃,你说可好?” 阿川鹰下意识的冷了眉峰,目光犀利的看向萨多多! 第一百九十三章 巫蛊陷害!不相信她?孩子们求情! 第一百九十三章巫蛊陷害!不相信她?孩子们求情!    “还没有找出王妃的病因吗?”霍御风剑眉紧蹙,满身低气压,阴冷不耐烦的声音,让一众太医都噤若寒蝉。 太医院的院首不得不站出来,恭敬小心的道:“启禀小王爷,实在是微臣等人无能,王妃这病来的太蹊跷也太突然,微臣等人查探了许久依然一无所获,微臣无能。” 霍御风的拳头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从王妃发病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夜过去了,期间王妃又吐血了三次,眼看着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霍御风虽然恼恨母亲对弟弟的不公平,但到底是疼爱自己的母亲,他的焦急无人能理解。 萨塔浓在外面站着,听着里面的对话,很奇怪的蹙眉,呢喃道:“什么都检查了,偏偏什么都没有发现,无缘无故的生病,无缘无故……” “小姐,您说会不会是巫蛊之术?”阿三在萨塔浓耳边低声说道。 萨塔浓一愣,怪异的看着阿三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再说这天下哪里来的巫蛊之术?” 萨塔浓是个现代人,科学从出生便根深蒂固在脑海里,她不相信什么巫蛊之术。要是写张字条写上仇人的名字生日,就能弄死仇人,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阿三本不想多嘴,但他有他的私心,他不知书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声音忽然高了许多的道:“小姐,巫蛊之术向来是存在的,只不过能掌控这东西的向来不多,王妃这病着实怪异,不如请个巫师来给王妃看看?” “谁在外面?进来!”霍御风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厉喝道。 萨塔浓目光沉沉的看着阿三,一把抓住阿三的手臂低声道:“阿三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刚才的话说故意说给霍御云听的?” 阿三垂下眼帘,平静的道:“不是,奴婢只是要说给小姐听而已。” “还不滚进来。”霍御风又再一次厉喝道。 萨塔浓没办法,带着阿三进去。她抬眼看着霍御风,看得那么仔细,似乎在确定此刻白天眼前的男子是霍御云还是冰神,可当萨塔浓的目光触及到霍御风的容颜的时候,霍御风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蹙着眉头站在一旁也不开口。 霍御风冷冷的看着阿三道:“刚才你在外面说什么巫蛊之术?” 阿三不卑不亢的道:“巫蛊之术向来属于邪/术,虽然民间现在很忌讳巫蛊之术害人,但难免还是有人会用巫蛊之术害人。奴婢只是见我家小姐为了王妃的病情着急,而诸位太医还不能找到王妃的病因,王妃的病又来势汹汹毫无头绪,奴婢才会想到巫蛊之术的。” 阿三目光平静的看着霍御风,那样的目光,不像是一个奴婢的目光,太直白,也太冷静。 霍御风眯着眼打量阿三,思量了许久,霍御风才嘶哑着嗓音道:“那你知道巫蛊之术是如何害人的吗?” 阿三刚要开口,萨塔浓却怕阿三说错话,惹上麻烦,她连忙开口警告道:“阿三!只说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事情万不可胡乱说。” “本王让你开口了吗?”霍御风忽然有些暴躁的质问萨塔浓。 萨塔浓梦抬头看向霍御风,忍不住有点委屈的顶嘴道:“你不让我开口,我就不能开口了?我是你的小奴隶吗?我连开口的权利也没有?” 霍御风太阳穴肉眼可见的跳了两下,见她委屈的胖脸板着不开心的样子,他猛地移开眼,呼吸有些沉重,不耐烦的问阿三:“你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阿三冷静的道:“巫蛊之术分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扎小人,王妃现在找不到病因,多半就是这个巫蛊之术在作祟,自来巫蛊之术道行不高的,行这巫蛊之术的人都不会距离受害人太远……” 阿三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行巫蛊之术的人就在封王府,或者说就是和封王妃有仇的! “阿三!”萨塔浓恼怒的看着阿三,这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呢?她这样说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府中大乱的。萨塔浓对霍御风道:“你别听阿三胡言乱语,无凭无据的就这样妄加猜测会引起府中人心惶惶的。” 霍御风却直勾勾的看着阿三,仿佛没有听到萨塔浓的话一般,直接下令道:“来人,给本王彻底清查王府,任何角落细节都不可错过!但凡与巫蛊之术有关的东西都给本王找出来!那些被王妃收拾过的人的住处,给本王重点彻查!” “你!”萨塔浓被霍御风气得喘不上起来,恼怒的踹了阿三小腿一脚。 整个封王府瞬间进入了一级戒严,从里到外,从主子到奴仆的房间院子被闹腾了个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当王府的侍卫家丁搜查到了萨塔浓的院子的时候,其实众人的心都不太当回事。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和萨塔浓有关,第一,王妃忽然发病的时候萨塔浓不在王府,和小王爷在一块。她没有作案时间。第二,这巫蛊之术的说法是萨塔浓的仆人主动说的,那么萨塔浓自然就是问心无愧的。 可是当侍卫队从萨塔浓的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个满身插满了绣花针的小布偶的时候,事情瞬间发生惊天逆转。 那贴着王妃生辰八字和姓名的布偶,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枕头下面。 搜查队的人面面相觑,这个逆转实在叫人震惊到失声。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却成了罪魁祸首? 当那布偶呈现在霍御风面前的时候,侍卫统领看着一旁还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仿佛没事人似的萨塔浓的时候,侍卫队张都不得不感叹这姑娘心真大啊。 霍御风捏着那布偶,满眼阴霾的冷笑道:“还真找到了?竟然真的是因为这玩意?好,好的很!”霍御风的笑声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他眼角眉梢都是冷峻,阴狠的问:“在哪里找到的?” 霍御风的手一根一根的拔掉那布偶上的针,等了半晌却不见那侍卫开口,霍御风抬头,便见侍卫队张低着头不吭声。 霍御风怒喝一声道:“你耳朵聋了?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 侍卫队张一哆嗦,飞快的抬头看了眼萨塔浓,而后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是在小王妃卧房里的枕头下发现的。” “你在说什么?”萨塔浓瞬间懵了,她震惊她不解她混乱,震惊是大于恐惧的,她哭笑不得的道:“在我的房间里?你在开玩笑吗?” 霍御风捏紧了那布偶,俊脸上已经一片风雨欲来。压抑着暴怒的怒声道:“你给本王说清楚。” 侍卫队张恐惧的道:“回小王爷的话,属下不敢说谎,这东西确实是在小王妃的枕头下发现的,小王妃院子里的人还有其他侍卫队的兄弟都可以作证。” 萨塔浓狠狠的憋了一口气,看向霍御风冷静的道:“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见过这个布偶!如果是我做的,我会那么蠢的把这么重要的罪证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吗?我傻吗?我等着人来抓我?更何况如果是我做的,我的婢女会主动提这件事吗?就算主动提,我难道就不能将这东西臧起来吗?” 她急切的解释着,分析着,只希望霍御风不要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可她越是解释,霍御风的脸就越是阴沉。萨塔浓的心猛地下沉,声音也冷下来了:“你不相信我吗?” 霍御风沉默了半晌,眸子里有太多讳莫如深的情绪,那情绪太沉重萨塔浓看不懂,可霍御风开口,却清冷的叫萨塔浓骨子都发冷:“可你有这样做的动机。” 萨塔浓震惊的胖脸苍白,半晌都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好一会她才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动机?我能有什么动机去害一个长辈?” 霍御风凤眸阴沉的道:“王妃多次为难你,你若是怀恨在心,这便是动机了。” 萨塔浓只觉得眼前的人太陌生,一点也不像那个对她承诺要保护她的男人。她忽地笑了一下,轻声道:“你也说若是怀恨在心这才能成为动机,可你怎么就知道我怀恨在心?就那么点小事,我至于怀恨在心吗?在你霍御云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吗?” 霍御风目光清冷的道:“不论你如何辩解,这东西是在你房间找出来的,萨塔浓,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萨塔浓忽然就怒了,她大声道:“哈,霍御云你想干什么呢?你不相信我,是因为你想甩开我,还是因为你厌烦我了?你明知道那个该死的东西不可能是我弄的,你却这样说我,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萨塔浓很难过,可她看着霍御风的样子又是满腔的恼怒,她的感觉告诉她霍御风不是不相信她的,可是他为什么偏要那样说呢? “是不是你做的,还要查证。本王不会轻易相信谁,但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谁。来人,去将萨塔浓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的分开审问,本王要在一个时辰内知道答案。”霍御风将那布偶仍在了桌子上,厉声命令道。 霍御风又看向萨塔浓,冷声道:“你就在这老老实实的等着,不准你出这个房门一步。” 萨塔浓怒不可遏的瞪着霍御风,她不怕他们查,她没做过她问心无愧她不怕!可她生气霍御风的态度,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这么明显漏洞百出的事,霍御风却不相信她,这让萨塔浓对霍御风有些失望。 而让萨塔浓更失望的事情,也正在发生。 半个时辰后,萨塔浓站着实在太累,她瞪着霍御风的眼睛也酸的要流泪了,她委屈的看着霍御风坐在那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一句话也和她说,不安慰她也不过问她,她又怒又委屈,自己走到霍御风身边的榻上坐下,力度大的那个榻都被她坐的一震。 霍御风就坐在那,明知道她坐在他身边,他不动也不开口,但也没有呵斥她,就仿若她不存在一般。 萨塔浓恼恨的踹了他一脚,霍御风依然不动如山,依然不呵斥她。 这样子,可不像是真的恼了她,不信任她的样子啊。 萨塔浓恼怒的火焰瞬间就降下去了点,她伸出小胖手勾着他的手掌,见他依然没反应,萨塔浓忍不住脸色晴朗了一些,握着他冰冷的大手,心里万分确定眼前这个就是冰神而不是霍御云。 她蹭到霍御风身边,脑袋歪在霍御风的肩膀上,娇声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真的不相信我吗?” 霍御风睫毛轻颤几下,终于睁开眼,看着肩膀上乱蹭的脑袋,强忍着抚摸她秀发的冲动,沙哑的道:“浓浓,你想不想出去游玩一番?” 萨塔浓眼睛一亮,瞬间忘记了恼怒,抬头看着他,胖嘟嘟的脸蛋上晴空万里,却故意冷哼道:“你这是想通了,知道不会是我做的,所以想要弥补刚才对我的伤害吗?哼,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哪能你说一句就原谅你?” 霍御风紧蹙的剑眉放松许多,他忍不住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来,扣在胸膛道:“你告诉本王,若是出去玩你会开心吗?” 他只一个动作,不解释不安慰,却奇异的能抚平萨塔浓心里的委屈,她环着他的腰身道:“只要你不这样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就很开心了。不过你要是带我出去玩,我会更开心。可是你怎么忽然说到出去玩的事情了?王妃的病,我们也离不开啊。” 霍御风此刻心里极其混乱,他在等一个结果,那个结果是他究竟将萨塔浓留在身边,还是送出去的关键。 “出去玩的话,你要先去,本王不能和你一起离开。”霍御风勾着她的长发缠绕,心里忽然想到一句话,寄情缠绵绕青丝。 “为什么?”萨塔浓不解的问。 霍御风还未回答,门外便传来了霍一的禀报声:“小王爷,结果出来了。” 霍御风瞳孔瞬间划过一丝暗沉,他沉声道:“说!” 霍一的声音清晰而冷酷的传进房间:“小王妃院子里的阿三已经交代,那布偶是她做的,巫蛊之术也是她行的,而让她做这一切的人,是……小王妃!” 萨塔浓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阿三疯了吗?” 而下一刻,萨塔浓便感觉到她肩膀上的手一寸一寸的下滑,最终,放开了她。 萨塔浓眼看着霍御风的手离开她的肩膀,她满脑子混乱和愤怒,猛地站起来冲出去,就看见阿三正被五花大绑的捆绑着跪在院子里,低着头,沉默着。 萨塔浓怒不可遏的冲过去踹了阿三一脚,又恼怒的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做那玩意了?你又怎么会做那个东西?你脑子让驴踢了吗?这是好事吗?你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说话啊!不让你说的时候你不是话很多?现在怎么不说了?” 阿三的声音格外平静:“小姐,瞒不住的。” 萨塔浓瞳孔紧缩,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她重重地打了阿三一下肩膀,怒吼道:“你真的疯了呀?这种话能随便胡说八道吗?阿三你究竟怎么了?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那个人是谁?你不要怕,告诉我,有我在,有小王爷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阿三摇头,平静的看着萨塔浓道:“小姐,这个王府根本就容不下我们,您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可是那些东西都是阿三做的,阿三来承担责任,可王府绝不会在留着我们,所以,和奴婢离开这吧。离开这里,不也是您的心愿吗?” 萨塔浓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阿三,混乱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就要承担责任?我做过的我承认,但我没做过的,谁也别想强加在我身上!” “你们说够了吧。”霍御风冷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萨塔浓回头看霍御风,就那么平静而依赖的看着,她倒要看看这男人会怎么说?今天的一切都如梦似幻,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又让人无法接受。阿三的胡言乱语,萨塔浓已经看作是背叛。 而霍御风的态度,才是萨塔浓最在乎的。 霍御风的态度却让萨塔浓如坠深渊,只听他冷酷而残忍的道:“你的婢女都已经承认了,你还在狡辩!萨塔浓敢作敢当,正如你的婢女说的那样,你坐下如此大逆不道违背天理的事情,本王是绝对不会再留你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萨塔浓哈地一笑,脸上的表情自嘲而又充满悲凉:“就一个婢女的话,你就断定我有罪!你这样,我也与你无话可说!但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谁也不能冤枉我!” “骨头硬嘴硬是没用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萨塔浓,你不用再狡辩了。”霍御风冷冷的说道,不去看萨塔浓委屈的红了的眼眶,而是对霍一道:“传令下去,萨塔浓大逆不道,胆敢在王府中行巫蛊之术谋害王妃,重大五十大板,逐出王府!” 萨塔浓震惊的看着霍御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是心寒的很。她咬着牙,一句话也不再和霍御风说。 一切来得太突然,而霍御风的决定也太决绝。 萨塔浓被人拉到王府的刑房,这故地重游,萨塔浓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对她行刑的依然是纵欲过度和操劳过度二人。 两个汉子一顿挤眉弄眼,拿起板子对着一床破被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来。口里还特用力的呼喝着。 两个汉子唔嗷乱叫,萨塔浓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们弄虚作假,以为他们是看在他们的旧情上才这样做。 可纵欲过度却小声的对她道:“小王妃您喊啊,叫的越惨越好,这次咱们弄虚作假不怕了,刚才霍一特意吩咐奴才们,万不可真的伤了您一根汗毛呢。” 失魂落魄的萨塔浓瞬间就来了精神,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有光亮闪过,小声的问:“霍一吩咐你们的?” 操劳过度憨厚的笑道:“当然了,不过霍一也只是传达小王爷的命令罢了。要不是小王爷的命令,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弄虚作假?小王爷好像知道奴才给您跑腿卖让你挺的事情呢,之前还找见过奴才问过您的事情呢。” “他还找你们问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情?”萨塔浓来了精神,急忙问道。 操劳过度停下动作,挠着脑袋憨笑道:“这个奴才还真的忘记了,有段日子了吧。那天晚上奴才睡的迷迷糊糊的就看见小王爷站在奴才床前,还吓了奴才一跳呢。” 操劳过度脑子活,见萨塔浓刚才还无精打采,这一会就精神了,他眼珠一转道:“小王爷是聪明人,他要做什么没人猜得到,虽然明着看是小王爷在惩罚您,可暗地里又不愿意伤害您一丝一毫,证明小王爷压根就没怀疑您,也许小王爷这样做是又别的用意呢?小王妃您就别生气了,先听小王爷的话,先离开王府呢?” 萨塔浓是个聪明人,刚才也是猛地被那些事情弄得懵了,此刻仔细想开,确实有很多疑点。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诡异了。 冰神,可不像个笨蛋。也许他真的是发现了什么,非要这样做不可呢?可就算非要这样做,又为什么不能和她说? “你们用力打!别,给我一个,让我出出气。”萨塔浓拿过纵/欲过度的板子,对着那床被子噼里啪啦的开打,还扯着脖子发泄似的唔嗷乱叫,就想把心中那口恶气吐出去。 刑房外面,霍御风听到萨塔浓乱七八糟声嘶力竭的大叫声,眉头紧蹙,脸色阴沉的可怕,一个锐利的目光瞪向霍一。 霍一被吓得双腿发虚,只觉得这两天的小王爷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呢?他连忙跑进刑房,见萨塔浓正卖力的挥舞着板子,他哭笑不得的清咳一声,低声道:“小王妃您悠着点喊,您这嗓子不要了?” 您不要这嗓子了,可小王爷要啊,没看小王爷都不乐意了。 萨塔浓见霍一进来更来劲了,忽然怒吼道:“霍御云你混蛋!你不相信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霍御风在外面听着,根本不值得里面的情况,萨塔浓这话一喊出来,霍御风的面色就是一变,拳头渐渐紧握,眉头紧蹙的能凝结成疙瘩,身边的下人都被霍御风吓得噤若寒蝉。 萨塔浓却不收敛,带着哭腔的怒喊道:“霍御云你宁愿相信小人的话也不相信我,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说骗人的!果然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你不就是想要甩掉我吗?你不就是想让我离开封王府吗?我走就是了!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把我赶走,我就再也不会回来!永远不会来!” 霍御风的脸色已经阴沉的滴水,一片风雨欲来的阴霾。 闻讯而来的霍不染霍不妖刚好听到萨塔浓这话,霍不妖吓得小脸瞬间就白了,眼泪唰地落下来,她扑到霍御风腿边,吓得哇哇大哭道:“爹爹不要打萨小猪!不妖不要萨小猪走,爹爹快放了萨小猪呀!” 霍不染也冲过去拉着霍御风的衣袖,急得热锅上的小蚂蚁似的大喊道:“爹,萨小猪又闯祸了吗?爹不要生气,不染会骂萨小猪的,您不要赶走她,她走了……不语姐姐会很难过的。” 萨塔浓并不知道外面两个小屁孩被她凄厉的惨叫吓到了,在为她求情,还在不停的惨叫着:“疼死我了!啊!呀!屁股开花了!霍御云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不相信我,我让你不相信,你会后悔的!” 霍不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急得直晃霍御风的腿,大哭道:“放过萨小猪吧,爹爹求求您了,放了她吧,我不要萨小猪走,呜呜呜!” 霍不染见他们求了半天霍御风都没反应,他急了眼,放开霍御风的袖子就没头没脑的往刑房里冲。可刚走两步就被霍御风一把拎着后衣领子给拎起来。霍不染双腿离地的胡乱蹬着,第一次对他爹生气的喊道:“你放开我,爹真的要打死萨小猪吗?她在哭呢,爹快放开我呀!” 霍御风明知道萨塔浓没有挨打,明知道她只是生气发怒的乱喊,可他的心还是因为萨塔浓那些话而轻颤着。可让霍御风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萨小猪如此看重在乎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萨塔浓真正的走进他们几人的心底的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将计就计!阿三,龙三少将! 第一百九十四章将计就计!阿三,龙三少将!    当萨塔浓被人‘拖出来’的时候,满头满身都是汗水,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屁股后面更是全是鲜血,她被两个人架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 她这个模样吓坏了霍不妖,吓得霍不染也是小脸惨白。 霍不妖一下子扑上去,抱着萨塔浓的水桶腰哇哇大哭:“萨小猪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别死啊。” 霍不染小胸脯剧烈起伏,猛地转身仰着头怒视霍御风,大吼道:“您真的要杀了她吗?快给她找大夫呀。”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这个狼狈样子也是惊住了,他满眼怒火的瞪向霍一,一瞬间就觉得霍一没有把他的话弄明白,萨塔浓这个样子明显是真的被打的很惨的样子了。 霍一很委屈,不过是给萨塔浓泼了一瓢水,和一瓢狗血罢了,小王爷您自己吩咐的啊,怎么还冲着他来了? 萨塔浓奄奄一息的被操劳过度二人抬走,在霍御风面前就打了个照面。 霍御风还来不及开口问,便看见萨塔浓被人抬走,他的脚步下意识的跟着走了几步,而孩子们早就已经跟着萨塔浓跑去。 “小王爷!”阿三忽然出口,让霍御风停下了脚步。阿三跪在地上,这一次是心悦诚服的跪拜霍御风,诚恳的感激道:“谢谢您的不杀之恩,奴婢会带着小姐离开封王府,从此以后,小姐和封王府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御风目光紧紧的跟着萨塔浓的背影而去,她的身影消失得越快,他的心仿佛就冷的越彻底,他听见阿三的话,就恨不得想宰了阿三,他看着阿三的目光是阴狠而狂佞的,附在阿三耳畔低声切齿道:“你,很好!带着萨塔浓这个拖油瓶这么多年,也真是辛苦你了,龙三少将!” 阿三那张沉默冷酷的美人脸一直以来都是别扭的美,说俏丽却多了一抹硬朗,说俊美却又有女子的艳,阿三一直以女子身份示人,可这一刻,霍御风却称呼他为龙三少将。 霍御风从来不知道,一个决定会如此难做。当阿三讲出来巫蛊之术的时候,当他的目光和阿三的撞在一起的时候,霍御风便知道,阿三要有所行动。也是那个时候,霍御风终于想起来阿三究竟是谁! 龙三,西域另一股势力主人的死士心腹,骁勇悍将,一个消失了六年的少将军,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少将军也死在了六年前的那场战乱中,可有谁知道,明明六年前也早该死了的人,明明是一代悍将,却甘愿男扮女装屈居在萨塔浓身边当个小丫鬟! 要不是昨晚他们见了面,密谈许久,霍御风还无法将这个柔美沉默的女阿三和那个骁勇善战的少将军联想在一起。 阿三从昨晚和霍御风见面开始,就做好了被霍御风认出来的准备。如此危急时刻,他已是孤掌难鸣,为了保住小殿下,他只能暴/露身份,当然,他也不亏。 阿三同样轻声对霍御风道:“您也一样辛苦了,修罗战神。” 霍御风慢慢站直身子,阿三识破了他霍御风的身份!修罗战神,那是他在战场上敌人送给他的名号,六年了,时隔六年再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霍御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他以为他这辈子都注定离不开战场了,他会为大夏而战一生,可是如今,他已经远离那片马革裹尸的战场六年之久了。 “你走吧。”霍御风想在说点什么,想嘱咐阿三照顾好萨塔浓,可又觉得此刻在说这些话,完全是多余。 阿三站起来,见霍御风目光深远的注视着萨塔浓离去的方向,阿三到底是低声说道:“我会照顾好她,此刻的离开也只是为了保护她。我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来这,但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封王妃下手,就一定是有备而来。而能让她出手的,一定是因为小殿下。她冲着小殿下来,所以我只能在她还来不及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将小殿下摘出来带走。” “小王爷,还请您尽快揪出来那个人。她的存在,是对小殿下最大的危害。现在,我不知道除了您还有谁能制住她。”阿三沉声说道。 霍御风剑眉紧蹙,冷声道:“你带浓浓去镇国将军府找雷老祖,本王会尽快揪出来那个人,浓浓在雷老祖身边,是本王唯一放心的。龙三,你不要试图带着浓浓偷偷离开,不要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 阿三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而后竟然是朗声笑道:“修罗战神这是对小殿下动心了?” 霍御风冷漠的道:“本王没有!” 龙三肆意一笑道:“有没有王爷心里清楚。我不会在没有排除危险的时候带走小殿下,毕竟我的任务和责任就是保护小殿下的生命安全,您该知道,我效力的是安绍侯爵。我尽全力去保护小殿下,只是因为这是侯爵对我下达的死令!” “安绍?”霍御风眉宇凌厉,眸光如刀,唇齿间咀嚼着安绍这两个字。 龙三很满意能看到传说中的战神脸上露出了这种阴暗莫名的表情,他笑道:“安绍侯爵,小殿下的青梅竹马。” 霍御风忽地一笑,阴冷的道:“青梅竹马又如何?不过一个死人罢了。” 龙三面色一变,他薄怒道:“死人又如何?待小殿下恢复记忆,安绍侯爵便也会如复活一般在小殿下的心里,他们之间的感情,我看的最清楚,没有人能代替,没有人能让他们忘记彼此。小王爷就算不服气,也无法阻止小殿下心里想的爱的是别的男人,不是吗?” 霍御风掌风骤然寒气聚集,骇的阿三猛然清醒过来,飞快的后退而去。只听霍御风阴冷的道:“暂且留着你那条狗命给本王好好守着她。” 阿三惊骇的飞快离开院子,好一会还无法从那种惊骇中回神。刚才霍御风掌风处的凌厉攻势波动,只那一下就让他有种不可对抗的感觉。这霍御风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出神入化的地步? 霍御风冷哼一声收起手,沉声吩咐道:“霍一,让暗卫暗中保护萨塔浓,萨塔浓若出一点意外,你们便都提头来见!” “是!”霍一下意识的回应道,下一刻却猛地惊的抬头,小王爷、霍御云怎么会知道暗卫的事?! 霍御风没工夫搭理霍一的震惊,他已经回到封王妃房间,拿起那个布偶来,勾起一抹冷笑,想到了昨天夜里阿三找来的情景。 阿三说上京城来了一个要取萨塔浓性命的人,这人在萨塔浓很小的时候便屡次三番的要害死萨塔浓,没想到他们隐藏了这么久还是被那人找来了。 阿三只说那人是个女人,容貌极其美丽,懂得巫蛊之术,而她的巫蛊之术,却是极其高明的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封王妃就是被那人下了巫蛊,那人一定是冲着萨塔浓来的。 阿三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对抗不过那个女人,便找上了霍御风。他们来了一个将计就计,干脆就让巫蛊之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然后霍御风直接对萨塔浓作出处理,在让萨塔浓离开封王府,这样一是可以来一个引蛇出洞,引出那幕后黑手。 二是将萨塔浓放在明面上,表面上霍御风和萨塔浓决裂,霍御风就能隐藏在暗中,从而找到那幕后黑手。 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只是霍御风算计到了一切,却没有算计到自己的心。当萨塔浓委屈的质问他是不是不相信她的时候,霍御风竟然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拥抱她。 霍御风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的都是萨塔浓,她胖乎乎的脸蛋一会怒一会嗔一会嬉笑的样子,竟然是每一个都那么清晰。 封王妃又开始剧烈咳嗽,又有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来,太医们束手无策,霍御风满面寒霜。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西域公主乌萨塔浓求见。 霍御风摩挲着椅子把手,闻言冷了眼,冷酷的道:“这么迫不及待的上门,这个冒牌货不仅有问题,还很拎不清呢。本王就见见她。传!” 萨多多听着下人的通穿,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骄傲的笑意,果然还得是长得好看,仆人来就大门也进不来,她一来小王爷不就见了吗? 男人啊,真的如主人所说的,都逃不过美色的you惑。 萨多多带着沉着脸的阿川鹰踏进封王府,封王府正厅里,他们落座半晌,霍御风才姗姗来迟。 萨多多看见霍御风的瞬间,那双妙目便再也移不开了,她一颗心急速乱跳,惊艳的想这世间最美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霍御风端坐在上位,扫了眼阿川鹰,便端起茶品起来,而后才漫不经心的道:“公主?呵,公主来有何贵干?” 萨多多没听出来他话中的嘲讽,一脸娇羞妩媚的道:“本公主就是来拜访一下,听闻小王爷的王妃叫萨塔浓?那名字和本公主还很像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小虐萨多多!尴尬,我的祖奶奶! 第一百九十五章小虐萨多多!尴尬,我的祖奶奶!    霍御风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冷嘲的瞥了一眼萨多多那张美人面,他的目光太清冷绝艳,看得萨多多面含羞涩,不自觉的低下头。在萨多多低下头的瞬间,霍御风眸子里的嘲弄瞬间变成狠辣如利刃般的眼神。 “萨塔浓如何能与公主你相提并论,公主闭月羞花,纤细柔美,萨塔浓那个胖子连公主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呢。”霍御风淡然的说道。 他这是在夸奖她吗? 萨多多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妙目波光潋滟的看着霍御风,那目光含有太多的情潮,似乎充满激动又充满无限娇羞,喜不自胜的娇声道:“小王爷过奖了,不过小王爷这般赞美我,就不怕您的小王妃她吃醋生气吗?” 霍御风眸子垂下,并没有再看萨多多,而是淡笑不语。 他这模棱两可的姿态,反而给了萨多多无限的遐想,似乎霍御风的不语是对萨塔浓的嘲讽和厌恶。她就知道,凭着她如此的美貌,怎么会别男人拒绝?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这张脸,这张脸,就是她自己看见都会忍不住的惊叹,真的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呢。 萨多多野心勃勃,满腔都是对萨塔浓的厌恶报复,还有对霍御风的势在必得。 她忍不住站起来,故意扭动着小蛮腰走向霍御风,那一步一风情的做作姿态实在是太明显,太让人倒胃口,一国公主,竟然会走出一股子风尘女子的味道,这着实让人惊讶。 阿川鹰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眼中的阿塔浓对着霍御风暗送秋波,搔首弄姿的百般you惑,一颗心都痛的怒的厉害。 她紧紧攥紧自己的拳头,心里非常看顾和排斥这样的阿塔浓。她的阿塔浓不应该是如此不知检点的啊,阿塔浓一直是自信而骄傲的,她从来不屑于用自己的美貌去you惑谁,哪怕那个人在优秀,若是不主动接近阿塔浓,阿塔浓都绝不会主动给那人一个笑脸的。 阿塔浓唯一一次主动靠近一个男人,还是七八年前,那时候霍御风来到西域,阿塔浓对霍御风充满了好奇,才会主动接触。 想到这,阿川鹰似乎想为阿塔浓这不知检点的you惑行为找到了一个理由。是不是阿塔浓曾经是有些喜欢的霍御风的,所以才会在看到和霍御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霍御云的时候,情不自禁? 阿川鹰这明显的自欺欺人,可也只能这样想,她才能好过一点,她才能将阿塔浓那完美的形象保留住。 霍御风头部抬眼不睁的品茶,萨多多靠近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霍御风的眉头瞬间紧蹙,眼底是满满的不耐烦和厌恶。 就凭着这股子浓烈的香味,眼前这个女人也绝不可能是乌萨塔浓。她能模仿乌萨塔浓的音容笑貌,却无法模仿乌萨塔浓那与生俱来独一无二的体香。 一个漏洞百出的冒牌货,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小王爷……”萨多多骨子里没有挪去她那股子想要和萨塔浓一争高下的性子,她的本质她喜欢霍御云的心态都没有改变过,此刻声音娇的滴水,身子也软的几乎无骨,眼看着就要依偎进霍御风的怀里。 霍御风却砰地一声将那茶杯掷在地上,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茶水也溅落开来,烫到了萨多多那光/裸的脚踝处,疼得萨多多瞬间忘记了you惑男人,尖叫起来。 霍御风的声音比萨多多尖锐的叫声要冷冽许多:“一群废物,连上个茶都不会了吗?如此难喝的茶也敢给本王喝,都找死吗?” 霍御风发作的突然,厅堂里外的奴仆瞬间跪了一地,噤若寒蝉。一时之间竟然是无人理会被烫到的萨多多。 阿川鹰到底是骨子里忠诚于阿塔浓的,看着阿塔浓那样狼狈又疼痛的模样,她几乎是瞬间就来到萨多多身边,紧张的蹲下去看她的脚踝,眼看着被烫红了一片,阿川鹰紧张的对奴仆喝道:“阿塔浓你快点坐下,你们谁去给我拿点冰块来。” 萨多多疼得厉害,偏偏阿川鹰碰她的时候又碰疼了她的脚踝,她的怨气便对着阿川鹰撒去,一巴掌就狠狠打在了阿川鹰的脸上,打得阿川鹰狠狠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萨多多还仰着下巴满脸怒气的对阿川鹰吼道:“你看什么看?本公主打不得你吗?” 阿川鹰猛地低下头,眼底一片冰冷,声音嘶哑的道:“公主打的对。” 霍御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漫不经心的道:“公主好大的脾气,这是在打本王脸呢?” 萨多多脸色一僵,强笑道:“怎么会呢?小王爷为何如此想?” 霍御风指着地上那一摊茶杯残骸道:“是本王摔了茶杯烫伤了公主,公主却当着本王的面打骂下人,公主说本王能不多想吗?” 萨多多强压下心惊,笑道:“小王爷真的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奴才刚才弄疼了我。” “奴才啊,本王怎么记得曾经公主和这个奴才可是情同姐妹的呢?”霍御风冷笑着道。 阿川鹰浑身一僵,心底的酸涩再也忍不住蔓延开来。就连一个外人都知道她和阿塔浓曾经情同姐妹,阿塔浓从来不肯将她当奴才看待,更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尊严,称呼她为奴才,阿塔浓赐予了她尊贵的地位,阿塔浓从来待她好的令人羡慕。 可如今,当她终于找到阿塔浓了,心心念念从未放弃的寻找了六年,终于找到后,找到的竟然是一个性格大变的阿塔浓。 萨多多被霍御风的话惊住,她猛然清醒过来她此刻扮演的是萨塔浓,而不是她自己,她将自己压抑了多年的仇恨释放出来,差一点铸成大祸,差一点在阿川鹰面前露馅。不,很可能阿川鹰现在都已经怀疑自己了呢? 萨多多脸色有些发白,她可不敢坏了主人的计划,萨多多一脸忧愁的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六年来我经历了太多,我的脾气总也控制不住,所以才会这样的。阿川鹰,你会不会怪我?” 她的这个解释,很轻易的就让阿川鹰接受了,阿川鹰见阿塔浓那张脸痛苦的看着自己,想到这六年来萨塔浓一定是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和苦难,这性格大变也就能理解了。 阿川鹰几乎是瞬间便原谅了她,她拉着萨多多的手道:“我不生气,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的,我就知道这六年来你一定过得很不好,不然你不会不来找我,不会不回来。阿塔浓,以后一切都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萨多多心里得意一笑,这个阿川鹰果然是萨塔浓的头号心腹,阿川鹰太在乎太相信萨塔浓了,所以萨塔浓说什么她都会相信接受。她现在顶着萨塔浓那张脸,要欺骗收拾阿川鹰还不是轻而易举? 霍御风嗤笑一声,冷声道:“你们今天来,就是让本王看你们的姐妹情深?” 萨多多忍着脚腕上的疼痛,娇声道:“真是让小王爷见笑了,我来只是想拜见一下小王妃呢,我很喜欢小王妃那爽朗的性格,很想和她成为朋友。不知道小王爷会不会允许呢?” 霍御风眯着眼道:“那真不巧,萨塔浓犯了大错,被本王重打五十大板后逐出王府了。” 这个消息简直如同重磅炸/弹一般,惊得萨多多和阿川鹰都愣住了。 阿川鹰的反应很快,她沉下脸质问霍御风道:“你打了她五十大板?她虽然胖,可是五十大板就连一个壮年男子都承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姑娘?她犯了什么错让你下如此狠手!” 萨多多正满心快活呢,昨天看到霍御风和萨塔浓那么腻歪,她还以为萨塔浓有多得霍御风欢心呢,没想到不过一晚上,萨塔浓就被霍御风毫不留情的收拾了,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她高兴极了。但阿川鹰这反映,可让她不高兴了。 霍御风冷声道:“你在质问本王?你凭什么?” 阿川鹰上前一步怒声道:“我不质问你,告诉我萨塔浓现在在哪里?” “本王凭什么告诉你?”霍御风冷冷的道。 阿川鹰瞬间怒的就要把刀相向。萨多多一声娇喝道:“阿川鹰不得无礼!你怎么回事?那是小王爷的家事,你凭什么过问?更何况小王爷英明,如此处理必然是萨塔浓犯下了大错,你不要去管别人的家事。” “可是她被打了五十大板……”阿川鹰就是觉得愤怒,就是觉得不能忍。 萨多多横眉冷对道:“萨塔浓被打了五十大板又如何?你紧张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怎么我刚刚受伤了也没见到你这么紧张关心我?阿川鹰,你别忘了你究竟是谁的奴仆!” 阿川鹰的心再次受到了伤害,阿塔浓一连两次的提到奴仆儿子,这让阿川鹰很难受,她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奴仆的身份,她只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在最信赖她最看重她的阿塔浓口中听到奴仆二字。 “阿川鹰知道了。”阿川鹰强忍着辛酸和怒气退到萨多多身后。 萨多多笑着对霍御风道:“小王爷手段果然厉害,昨晚看见您和小王妃恩爱非常,没想到今天来,竟然就是这个局面。不知道小王妃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让小王爷如此动怒呢?” 霍御风阴狠的道:“她竟然胆敢对本王母妃下了巫蛊之术,导致本王母亲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此刻已经是人赃并获,本王必须要狠狠的严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大逆不道的女人!” 萨多多被霍御风那冷酷的气势吓得有些心惊,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和狂喜。她娇笑道:“小王爷英明,小王妃,哦不,她现在应该不再是您的小王妃了吧?这样的恶毒之人就该这样狠戾对待。今日也打扰了,我就先走了。” “公主请便。”霍御风懒洋洋的一摆手,眼看着他们离去,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唤来霍一低声吩咐道:“安排暗卫去监视这个西域公主,本王要知道这次跟她来上京城的都有谁,都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他们的谈话都要给本王记录下来。密切注意这个公主身边出现的人。” 霍一现在越来越有一种眼前的人不是他们霍御云小王爷的感觉了,以至于霍一听着霍御风的吩咐,都有一种雷厉风行的干劲:“遵命。” 另一方面,萨塔浓是在她两个秘密手下的拖拉下,在孩子们的哭叫中被放上马车的。 萨塔浓是从后门出来的,所以没有碰到萨多多和阿川鹰。她被放到马车上,霍不妖就在马车外连蹦带跳手脚并用的想要往上爬,霍不染也着急的垫着脚往马车里面看。 “小主子们,你们回去吧。”纵欲过度顶着他那张尖嘴猴腮的猥琐脸却说道。 霍不染看见这张脸那是一万个不放心,虽然萨小猪长得胖又不好看,但也是个女人,现在爹爹恼怒了萨小猪,谁知道这群奴才暗地里会不会欺负萨小猪?霍不染一把抓住马车车辕,死死的不放手,大声道:“你们要带上现在去找大夫吗?王府里有太医,外面的大夫没有太医厉害,你们把萨小猪送回王府里。” 纵欲过度耐着性子哈着腰笑道:“小主子放心吧,奴才们会把小王妃医治好的,这是小王爷的命令,奴才们也不敢在把小王妃带回王府里啊,还请小主子不要为难奴才们。” “不行!你们不准带走萨小猪,你们先回王府,我去求爹让他不要赶走萨小猪!”霍不染急得红了小脸,大声吼道。 “那可不行,小王爷的命令是不会更改的。您放手吧。”操劳过度上前来,一把抓住霍不染的小手就往下挪。 霍不染急了眼,一口咬在操劳过度的手腕上,小狼崽子似的咬住不放口,疼得操劳过度差点没一巴掌扇飞了霍不染。 “小主子快松口。”操劳过度知道萨塔浓和这几个小孩子感情好,他也不敢伤到霍不染,疼得这粗壮的汉子满头大汗的。 霍不染咬到嘴里有血腥味了,才松口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水,对哭哭啼啼的霍不妖大喊道:“不妖快点爬上去,去喊醒萨小猪!” 霍不妖扭着小屁股垫着脚见,努力的往上爬,眼泪糊了一脸,眼前模糊一片,又惊恐又难过的哭道:“萨小猪你快醒醒呀,不妖好怕。” 萨塔浓现在是想醒都醒不过来,霍御风为了效果逼真,在萨塔浓出了刑房的时候,让让霍一点了萨塔浓的昏睡穴,此刻她正睡的昏天黑地,哪里知道有两个孩子正为她担惊受怕焦急不已。 两个大人都是奴仆,不敢动霍不染霍不妖,可就这样看着也不行,正在这时阿三带着小蜜蜂小蜂蜜出来了,小蜜蜂二人冲进马车看到萨塔浓那惨烈的样子,瞬间哭的跟死了娘似的。 那哭声吓得霍不妖好不容易爬上去的一只小腿又滑下来,小身子跌落在地上,摔得小姑娘疼得哭声更大:“萨小猪你不要死,呜呜呜,我好怕,不妖好害怕。” 霍不染努力往上爬,看见小蜜蜂二人正抱着软绵绵的萨塔浓哭的悲伤,霍不染鼻子也酸的厉害,对着小蜜蜂二人大喊道:“萨小猪怎么样了?你们快带她下来,府里面有太医,一定能治好萨小猪的。” 小蜂蜜二人一听,不知真/相的二人立刻就要抬着萨塔浓下马车。 阿三拦住二人,将那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夹在腋下,不顾孩子们的挣扎将他们送回了府中,将门一关,院子里是霍不染的大喊声霍不妖的大哭声,院子外阿三沉着脸道:“还不快点赶车走!” 一行人连忙上车匆匆离去。 院子里的霍不染听见马车真的离开了,直到听不到马车的声音,他才拉着哭的直抽噎的霍不妖焦急的道:“不妖你别哭了,我们赶快去求爹让他把萨小猪弄回来。” 霍不妖小胖手胡乱抹着眼泪,惊恐的哭道:“可是、可是今天的爹爹好可怕,不妖哭他都不管了,哥哥,萨小猪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霍不染失落的眸子垂下:“我不知道,不过不妖别怕,如果爹真的不让萨小猪回来,哥哥会带你去找她的。我们现在就去求爹。” 霍不妖踉踉跄跄的和哥哥手牵着手,跑向霍御云的院子。 马车这边小蜜蜂二人还在哭,阿三脑袋都被乱哄哄的快炸了,他沉声道:“都别哭了!” 小蜜蜂二人停顿一瞬间,而后爆/发出更加大的哭声,指责阿三没良心:“阿三姐姐你还是不是人啊,小姐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们哭?小姐平日里对我们多好啊,你竟然一点不伤心,你没良心。” 阿三觉得和女人说话简直就是折磨。他干脆闭上嘴,就让那两个女人哭死算了。 马车在镇国将军府门前停下,阿三一把抱起胖子萨塔浓下了马车,将军府的守卫看见萨塔浓那张狼狈的脸的时候就是皮子一紧,感觉菊/花往上冰冷发麻,他们已经可以预见老祖宗看见这样的小祖宗的时候,会是怎样的雷霆震怒了。 不用通报,侍卫带着一行人连忙进了府中,萨塔浓的房间早就被老祖宗安排好,就在老祖宗的院子旁,这种待遇可是天下独一份。安排好也没指望萨塔浓真的来这里住,可谁能想到今天真的就用上了呢? 雷霸天正在院子里打拳,老爷子精神矍铄,一套拳打的虎虎生风。雷以诺孺慕的看着自家老祖宗。 “老祖宗,少将军!”下人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这院子里的宁和。 雷霸天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若痴迷于这种意境中。 雷以诺沉声训斥道:“何事大呼小叫?没看到老祖宗在打拳?” 下人跪下道:“是小祖宗,小祖宗来了。” 雷霸天的拳瞬间也不打了,他回头看着那人大笑道:“老子的乖孙女来了?在哪呢?还不快给老子带来?” 下人皮子一阵发抖,紧张的道:“小祖宗是被人抱进来的,情况很不好,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恩?”雷霸天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倒是处变不惊的背着手往外走:“去看看。” 雷霸天踏进给萨塔浓安排的小院子的时候,小蜜蜂二人刚给萨塔浓换了一身衣服擦干净脸。 “怎么回事?谁敢动老子乖孙女?”雷霸天的怒吼声传来,震得房梁上的灰都在颤动。 阿三知道这事情不能隐瞒雷老祖,便挥退了众人秘密告诉给雷老祖。当然是隐瞒了他自己真实身份那一部分。 雷老祖听后沉默半晌,才道:“这样也好,就按照你们小王爷说的去办吧,老子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打老子乖孙女的主意!你们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老子的乖孙女在自己家里,谁也不能让她受一丁点欺负,谁敢找你们麻烦,就告诉老子。” 阿三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连忙恭敬的道:“是,奴婢记住老祖宗的话了。” 雷老祖又不放心的亲自给萨塔浓诊了下脉,确定她身体没事,这才转身离开。 雷以诺等在院子里,见雷老祖出来便搀扶着他边走边道:“老祖宗,萨塔浓没事吧?” 雷老祖摇摇头,忽然一瞪眼,看着自己最为优秀也是唯一一颗嫡出独苗,不满的道:“你得叫她祖奶奶,她是老子认得孙女。” 雷以诺的笑容就那么僵硬在脸上,不可置信的问:“祖、祖奶奶?老祖宗您确定吗?我可是您嫡亲的亲孙子啊。” “是五六代的亲孙子!辈份不能乱。”雷老祖对辈份这种东西可是极为看重的。 雷以诺想到萨塔浓之前还勾搭过自己,她那么明显的用意,要是知道她认了个老古板死教条的爷爷,导致她无法在勾搭他,也不知道那胖丫头会有怎么样精彩的表情呢? 想到这,雷以诺似笑非笑的道:“老祖宗开心就好,虽然孙儿比她还大了几岁,但谁让她就入了老祖宗的眼呢,孙儿就叫她一生祖奶奶又有何妨?” “恩,这才是老子的好孙儿。”雷老祖满意的点头。 萨塔浓清醒的时候天色已晚,她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异常满足舒服,抻着懒腰爬起来,入眼的一切都十分陌生,但迎面走进来的人却是她的小蜜蜂,萨塔浓惊讶的问:“小蜜蜂,这哪里啊?” “小姐您总算醒了,吓死奴婢了。”小蜜蜂二人也知道小姐没受伤,其他的阿三都不说,小蜜蜂等人知道小姐身上有很多秘密,所以也不多问。闻言便笑道:“这里是您的第三个家呀,可是小姐您这三个家还就这第三个家最好呢,因为这里有一个真的很疼爱您的长辈在。” 萨塔浓眼珠一转,便想清楚了来龙去脉,笑道:“这是雷老祖的家?” “是呢。小姐快起来吧,老祖宗说今晚给小姐接风,还要介绍家里人给小姐认识呢,晚宴都好了,就等着小姐去呢。”小蜜蜂招呼着小蜂蜜进来给萨塔浓换好衣服,欢快的带着萨塔浓去往用膳的地方。 萨塔浓进来的时候,一张大桌子旁只寥寥坐了五个人,而这五个人除了老祖宗,其他四个萨塔浓竟然都认得。萨塔浓震惊的看着那正对她面露微笑的雷以诺,惊呼道:“以诺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雷以诺俊美的脸上笑意越发明显,他站起来走向萨塔浓,在萨塔浓依然震惊的时候,对着萨塔浓行了一个很郑重的大礼,而后站直身子,似笑非笑的对萨塔浓道:“祖奶奶安好!” 萨塔浓见鬼的表情,磕磕巴巴的问:“你、你叫我什么?” 雷以诺笑容更深,上前一步,几乎是鼻子贴着萨塔浓的鼻子,一字一顿的道:“祖奶奶,您这辈份,普天之下也很难有人超过您了呢,我的祖、奶、奶!” 我、靠! 萨塔浓大惊失色,一张胖脸涨得通红,看着雷老祖满意的笑容,再想到雷以诺的姓氏,她简直要找个地缝里钻进去了。 这个她千挑万选的惦记着想要勾搭想要嫁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管她叫祖奶奶?!叫了祖奶/奶,她还怎么嫁给他?不对,貌似她现在不想嫁给别人了,她在准备逃跑的半途中喜欢上了冰神。 可还是好尴尬啊!她这是勾搭了她的孙子么?萨塔浓一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啪地一下捂住自己那张大圆脸,好想跑,怎么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家庭伦理剧!萨小猪受伤! 第一百九十六章家庭伦理剧!萨小猪受伤!    “乖孙女,你干嘛呢?快过来爷爷身边坐。”雷老祖可不知道,萨塔浓曾经动心思都动到他最看重的孙子身上,还热情的招呼萨塔浓。 “祖奶奶走吧。”雷以诺眉目含笑,这萨塔浓还知道要点脸知道羞耻,倒是不错。雷以诺故意拉着萨塔浓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我我我自己走就行了。”萨塔浓连忙抽出自己的手。也是奇怪,虽然她之前想要勾搭雷以诺,可那时候她和老祖宗可没关系,所谓不知者不怪,但她怎么就觉得挺没脸的呢? 她这是喜欢上冰神了,要是没喜欢,那她的目标不还是雷以诺这绝世好男人吗?到时候起步更尴尬?问题是现在冰神也不待见她啊,不接受她的表白,她可以当作是冰神不太喜欢自己这太胖的样子,她可以减肥。 可把她赶出来算怎么回事?她恼怒又没办法,总觉得冰神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但那个该死的阿三,她可不会放过! 萨塔浓坐在雷霸天左边,雷以诺在老祖宗右边落座。桌子上的另外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壮实的半大小子。萨塔浓笑米米的对那小子打招呼道:“嗨,又见面了,雷以霆。” 坐在餐桌上的另外三个人,正是在家庭对抗赛上爆揍霍不染,却被雷以诺强制认输的雷以霆和他爹娘。 雷以霆见到萨塔浓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小家伙很记仇,看见萨塔浓就重重地冷哼一声骂道:“小践人你来我家干什么?” “霆儿!”雷以霆他娘吓得连忙去捂住雷以霆的嘴,可是为时已晚。 “放肆!”雷老祖原本笑米米的老脸瞬间染满怒火,他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你那张嘴长来就是不说人话的?没大没小目无长辈的混帐!” 雷老祖又将炮火对准雷以霆他爹,指着那中年男人的鼻子怒骂道:“雷达!你就是这么管教你儿子的?我雷家的脸面都快要让你和你这个纨绔儿子给丢尽了!” 萨塔浓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紧绷的气氛,因为她这一声笑而变得极其诡异。 雷老祖正发飙到关键时刻,商天这一笑打乱了雷老祖的步骤,他斜着眼睛问道:“乖孙女,你笑什么?” 萨塔浓连忙端坐,一本正经的道:“爷爷我只是在感叹,这人世间能取出来雷达这样名字的人,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雷老祖没想到萨塔浓竟然是因为一个名字而笑,她刚被个小崽子骂竟然还能笑出来,这姑娘的心得多大? “那名字他老子给他取的,你觉得好?”雷老祖眯着眼问,难不成雷达这名字真挺好? 萨塔浓笑而不语,这么一现代化的名,放在人身上当人名充满喜剧感能不好吗? 雷老祖继续训斥道:“你这儿子已经十二岁了,天天就知道胡作非为,游手好闲,不是打架斗殴就是逛窑/子,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雷达四十来岁的人了,被老头训斥的跟三孙子似的连个屁也不敢放,点头哈腰满脸涨得通红的小心道:“老祖宗教训的是,都是不孝孙不好,孙儿会好好管教霆儿的。” “哼,指望着你,只会管教出来一个废物!从今天开始,将雷以霆交给以诺来管教,你们再也不准插手雷以霆的事。”雷老祖一锤定音。 雷以霆他娘二夫人立马不干了,哭嚎起来:“老祖宗万万不可啊,以诺那是在军中历练出来的,让他来管教霆儿,那霆儿还不得脱层皮?更何况以诺向来不喜欢我们霆儿,谁知道他会不会对霆儿不利?” 萨塔浓瞪大了眼睛,这饭还么吃呢,就免费赠送了一套家庭伦理剧吗?这二婶一看就是个二百五啊,这么直白的话就这样说出来,找挨揍呢? 雷老祖果然更怒了,连连拍桌子怒道:“你个鳖犊子,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一看见你就怄气!整天就知道哭丧,慈母多败儿!雷以霆就是让你这个败家娘们给带坏了!老子的门庭凋零,就剩下这么两个小子了,谁敢给老子带坏老子弄死她!” 二夫人被老爷子的连番怒吼吓得再不敢吱声,不甘不愿的退下。 雷以霆也是很惧怕老祖宗的,可他还是用满含怨恨的眼神瞪着萨塔浓,那目光简直恨不得弄死萨塔浓。 老祖宗发现了,一筷子摔在雷以霆脑门上,怒道:“再敢不用正眼看人,老子打你个乌眼青。” 雷以霆连忙低下头。 老祖宗却还不放过他,又说道:“你还不起来给你祖奶奶见礼?如你大哥那样请安!” “老祖宗,萨塔浓毕竟不真的是咱们家的人,就不用这么郑重了吧?”雷达心里也不得劲,这要是见礼了,他的辈份也就定下来了,他四十好几的人,竟然要管一个小丫头片子叫祖宗,他可叫不出口。 “都少废话,礼数不可废。老子既然忍了她当老子的乖孙女,你们就都得按辈份来。”老祖宗一瞪眼,气势逼人,不容抗拒。 萨塔浓心里可没有那么多辈份的限制,她等到雷以霆不甘不愿的给她行礼后,才笑米米的对雷老祖道:“爷爷,其实我们大可以不拘小节的,我毕竟年纪轻,真的要让那么多人叫我小祖宗,给我行礼,也未必是好事。没有那个德行就不受那份礼遇!我想我们不必拘泥于形式,我叫您一声爷爷,不是在攀您的身份备份,只是因为我以为您就是能做我爷爷的年纪的人,我哪里知道您都成人瑞了。” “现在知道,倒不如就改过来,我就和以诺公子一样,都是您的晚辈,都管您较爷爷,但我们还是一辈的,这样可好?” 雷以诺瞬间对萨塔浓有点刮目相看,上下打量她,想要鉴定这女人是不是真的愿意放弃这么一个可以耀武扬威的身份。 老祖宗也很惊讶的问:“你可知道做我的孙女和五六代孙女之间的差距?” 萨塔浓点头道:“知道。做您的孙女,这大夏国便是人都要敬让我三分,可我想要的尊敬是凭着我自己的本事和能耐,而不是长辈的庇荫别人的威名。” 雷老祖静静的看着萨塔浓,见她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和矫情,老头忽然大笑起来,畅快的道:“好!真是不错!不为名利所动,你这丫头心性好。老子喜欢。行,就按照你说的,你和以诺算是一辈的,不过外人要你小祖宗,你也大可不必解释。” “好,就听爷爷的。”萨塔浓举起酒杯,声音欢快的道:“爷爷我恐怕接下来就要在家中打扰了,什么时候结束我都不知道,爷爷可不要嫌我烦人啊。我敬您一杯。” 老祖宗大笑道:“不嫌弃不嫌弃,老子这里就是太安静了,你来了就热闹了。哈哈!” 这一老一小将酒一饮而尽。 雷以诺抚掌笑道:“你这三言两语就把我祖爷爷那老古板给说通了,不过这样的话,刚刚你受了我一个大礼,两声祖奶奶,我岂不是亏了?我在你身上好像一直在吃亏啊,你还欠我两顿饭没有请。” 萨塔浓生怕他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来,连忙斟满一杯酒举起来道:“那我就敬以诺公子一杯,还请以诺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看着萨塔浓饮下那酒,雷老祖问道:“浓浓和以诺之前就认识?” 雷以诺慢悠悠的开口道:“孙儿回来那天,她曾从天而降,刚好落在了孙儿的怀中。那个时候孙儿还以为这小花痴在对孙儿投怀送抱呢。” 萨塔浓笑容很自然,演戏的功夫发挥出来,在雷老祖满眼戏虐的目光中,很随意的道:“那个时候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从酒楼跳下来的,哪里知道就跳进了以诺公子的怀里呢,说来,这也真是缘分了。” 雷以诺目光深深的看着萨塔浓那张宠辱不惊的脸,举杯道:“为我们那可笑的缘分,干杯。” 爷孙三人气氛融洽,到显得雷以霆父子如外人一般。雷以霆恼恨的偷偷瞪着萨塔浓,眼底都是算计和狠毒。 酒过三巡,萨塔浓回到房间,沐浴过后便尚了床,可是刚刚盖好被子,她便感觉到脚底下一阵凉滑的感觉,萨塔浓瞬间缩上来教,满身汗毛倒立,一把掀开被子就要跳床,可还是晚了一步,她只觉得脚腕处一阵刺痛,啊的一声从床上滚落下来。 萨塔浓猛回头看,只见她的床上一团黑的黄的缠在一起的蛇,正吐着信子扭曲着散开在她的床上,还有的对着她移动来。 萨塔浓头皮发麻,一动不动的僵住,全身血液都几乎凝结,一阵阵玄虚感袭来,她被蛇咬了!这蛇有毒! 第一百九十七章 放蛇阴谋!影后的女王体制太磨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放蛇阴谋!影后的女王体制太磨人!    萨塔浓浑身发冷,这种时刻她连冷汗都流不出来。眼看着那些蛇密密麻麻的四散开来,萨塔浓有种这张床上个蛇窝的感觉,而有那么三条蛇已经向着萨塔浓袭来。这种时刻,萨塔浓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浑身僵硬着想要后退,奈何小腿已经开始麻木,萨塔浓知道这些蛇一定是有剧毒的,这种时刻她越是动作的快,就越是容易让毒液在身体里侵入的快,她不能动也动弹不得,然而那些蛇已经在她脚边,正吐着猩红的信子,往她的脚面上爬来。 萨塔浓汗毛站立,她不知道这些蛇什么时候会对她发动攻击,毕竟刚才是哪条蛇攻击她她都不知道。她保持着静止的状态不动,虽然很害怕,却努力的想办法如何脱离这些蛇。 萨塔浓努力冰住呼吸,眼看着那条爬到她脚面上的蛇还在扭曲这无骨的身子,往萨塔浓的腿上爬,哪怕她穿着亵裤,还是能感觉到那条蛇冰凉的柔软躯体,那感觉,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萨塔浓缓慢的脱下自己的亵衣,期间真是一点大动作也不敢有,那条蛇非常敏感,吐着信子用绿豆眼看着萨塔浓,当衣服脱下来后,萨塔浓缓了一会才猛地快速将衣服对着舌头罩了下去,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条蛇也对萨塔浓发动了攻击。 电光火时间,萨塔浓用衣服将蛇包住,那条蛇在衣服里剧烈晃动,萨塔浓看见衣服上瞬间有一滩液体,她知道那是蛇喷出来的毒液。她不敢放松,立刻爬起来抓紧衣服对着一旁的木柱重重地砸去。 砰地一声,亵衣里的蛇动作缓慢了下来,萨塔浓一下有以下的用力砸了好多下,才想起来要逃出去。她头晕眼花,上身只有一个特大号的肚兜,但特大号的肚兜穿在她特大号的胖身子上,依然显得小,将她那饱满的软肉衬得更是鼓鼓囊囊的。 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跑,明知道该停下来大喊,可她一颗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待着。 手刚抓上门,萨塔浓便感觉到小腿又是一痛,她头皮发麻,闷哼一声,猛地打开门,几乎是滚出去的,萨塔浓跌落在门外的台阶下,有气无力的喊道:“阿三!” 阿三没有很快出现,但雷以诺的声音却在隔壁的院落响起来:“萨塔浓你怎么了?” 萨塔浓疼得晕的眼冒金星,听到雷以诺的声音简直犹如天籁,她的声音再也无法坚持努力的冷静,颤抖的喊道:“雷以诺救我!” 只听隔壁院落一声清脆的响声落下,雷以诺那飘逸的身姿便优雅的出现在墙头之上,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落在萨塔浓身边,眼看萨塔浓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肉,雷以诺眼底异色闪过,似是惊讶又似是迷惑。 萨塔浓也没有力气捂住身子,咬牙切齿有气无力的吼道:“老娘一身肥膘有什么好看的?腿、我的腿啊,有蛇!” 雷以诺冷眼看向她的胖腿,只见那条蛇依然咬住不松口的紧紧咬着萨塔浓的小腿。猛然间到蛇,雷以诺面色骤变,阴沉下来,他一脚将那条蛇拦腰踩断。 雷以诺弯腰将蛇头部分从萨塔浓小腿上拿开,在萨塔浓小腿大腿上点了几下,而后扶着萨塔浓的脑袋道:“别害怕,我有解毒丹,马上让人去取来。” “别,先别管我,还有好多蛇,后面!”萨塔浓眼前一阵阵发晕,猛然看见那一群蛇密密麻麻的从房间里游移出来,她惊骇欲绝的叫道:“快,快走!” 雷以诺猛然回头,这一次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而是风雨欲来。他站起来,清喝一声:“老祖宗,借您的宝刀一用。” “接好了。”雷霸天在隔壁院子里一声爆喝,只听一阵清亮的声音飞来,银光一闪,一把一米来长的大刀便飞落到了雷以诺手中。 雷以诺清喝一声,宝刀出鞘,一个华丽的刀花,萨塔浓眩晕中只觉得眼前有阵阵白光闪过,紧接着便是雷以诺快到只有残影的威武身躯在空气中急速移动,群蛇的嘶鸣声,仿若惨叫般响起,一条条极其凶残的毒蛇,在雷以诺的刀下不过是萝卜白菜般砍得随意而轻松。 啪地一声宝刀入鞘,雷以诺看着满地蛇尸,又看萨塔浓身边没有活着的蛇,便冲进房间里,一阵响声后,雷以诺走出来,一把将萨塔浓抱起来,纵身直接飞到了老祖宗的院子里。 “怎么回事?”老祖宗正背着手站在院子里,见萨塔浓衣不遮体,还被自己的大孙子抱着,老头瞬间眼冒精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他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是大笑开来:“这般抱着倒是亲密。” 雷以诺面无表情的抱着萨塔浓往厢房走,边走边道:“您想和这胖丫头亲密吗?给您抱啊。” 老头连忙摇头,大实话噼里啪啦往外飚:“丫头太胖,老子老胳膊老腿抱不动啊,这种体力活,还是要给你们这样的年轻男子嘛。” 萨塔浓本来就中毒都快晕了,老头这番话明显是在鄙夷她体重巨大,给萨塔浓气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垂死挣扎着吼了一句:“都嫌弃我胖,等我瘦下来的,让你们上赶着想抱我都抱不到!” 雷以诺被萨塔浓逗乐,故意掂了掂她的胖身子,戏虐的道:“你的意思是现在我能抱上你,还是我三生有幸了呗?” 萨塔浓一脸理所当然的哼哼道:“何止三生有幸,简直是你家祖坟冒青烟。” 老头子不乐意了,拍了萨塔浓脑袋一下怒道:“老子还没死呢,怎么给你们祖坟冒青烟?” 萨塔浓和雷以诺瞬间喷笑,本来是个挺悲剧的事情,被蛇咬了还中毒了又是惊吓的,结果祖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反而冲淡了萨塔浓的恐惧之心。 萨塔浓迷迷糊糊的在雷以诺怀里昏睡过去,睡着的时候苍白的小脸已有了血色,嘴角还有一点笑意。 雷以诺将萨塔浓放在床上,掀开她的裤腿,弯腰就要给萨塔浓吸血。 “你干什么!”雷霸天一把抓住雷以诺后衣领,将他猛地甩一边去了。 雷以诺理所当然的道:“她刚来咱们第一晚就被蛇咬了,这一点怎么也说不过去,不论是对萨塔浓还是对小王爷,我们都得有个交代。” “用你的以身涉险来交代吗?愚蠢!”老祖宗怒的踹了雷以诺小腿一脚,而后一把将萨塔浓扶起来,对雷以诺道:“过来扶着她!老子给她把毒逼出来。他奶奶的,你个混蛋玩意儿,你老祖宗在这呢,还轮得着你用嘴给人家吸毒?” 雷以诺乖乖的扶着萨塔浓,闻言也不顶嘴,只是他的眼有点不受控制的看着萨塔浓肚兜下那片波/涛汹涌,唇瓣无意识的蠕动了一下,含糊的咕哝道:“怎么那么大?” 老祖宗年岁大了,可是耳不聋眼不花的,闻言也瞥了一眼萨塔浓那片波/涛,阴阳怪气的看着雷以诺怪笑道:“我孙子不会是想女人了吧?天下女人随便你找,这个可不行。这个你可要不起。” 雷以诺一愣,虽然他没有想女人,但老爷子这话明显话里有话,他下意识的反问一句:“怎么就要不起了?因为她已经嫁作人妇?” 老祖宗一面给萨塔浓逼毒,一边叹息道:“你晚了一步,这个小丫头早就是人家的心头肉了。你要是想抢他的人,老子可不给你撑腰,老子不和那小怪物斗。” 雷以诺更迷惑了,认真的看了会萨塔浓,又看了眼他那身肥膘,实在难以想象什么人会将这样一个毫无美感的胖丫头当心头肉。雷以诺奇怪的问道:“老祖宗说的是什么人?霍御云还没有那个资格能让您叫做小怪物吧?” 老祖宗警惕的看着雷以诺道:“你不会真的对这丫头动心思了吧?” 他这宝贝小孙子,这么多年一直抗拒婚姻,抗拒女人,老爷子知道是为什么,所以从来不逼迫雷以诺,到底是雷家对不起雷以诺这个孩子。可是雷以诺可以不娶亲,不要女人,但决不能真的对一个女人动心! 那是雷老祖决不允许的事情! 雷以诺在老祖宗面前随意的很,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懒洋洋的道:“您放心吧,孙儿有分寸的,自然不会对这丫头动心。” 老祖宗看了雷以诺好一会,确定这孩子不是在说谎,才放下心来。道:“萨塔浓这孩子心正,仗义,仁慈又不烂好心,有慧眼的男人不会只看一个女人的外表,秀外慧中的贤良女子自然是好,但样貌平凡的女子也不代表就不好。以诺,你若娶亲,必然要找一个本分而仁慈的女子,哪怕是个哑巴,只要她够好,老子都同意。” 雷以诺骤然听到自己的婚事,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听不出喜怒的道:“老祖宗放心,若是找不到最稳妥最好的女子,以诺是绝不会成亲的。” “但陛下现在却对你的婚事多有干预,你若还不尽快找到一个女子来成亲,只怕陛下真的会将一个公主嫁进咱们将军府。”老祖宗虽然不理朝堂之事多年,但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他的眼。 雷以诺眉宇间有淡淡的厌烦和暴戾闪过,不善的哼道:“那皇帝,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老祖宗轻笑一声:“你是耗子?” 雷以诺对老祖宗说几句正经话就跑偏的不良状态,已经免疫,闻言也跟着老祖宗笑了起来。 此刻仆人已经取来了雷以诺的解毒丹,雷以诺给萨塔浓服下后,便放下她休息,和老祖宗出去。 二人来到萨塔浓的院子,老祖宗看着那满院子的蛇尸,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腥臭味,冷笑道:“老子一辈子行得正坐的直,谁人不说老子一句刚正不阿?到了晚年可好,竟然养出了这么三个好赖不分,整日里胡作非为阴狠歹毒的小畜生!可真是给老子张脸啊!” 老祖宗和雷以诺心里明镜的,这场恶毒的闹剧必然是出自雷家二房那三口人所为。萨塔浓不过是和他们两面之交,便让他们嫉恨到如此地步,竟然用几十条毒蛇来残害,可见这一家三口人的行为人品和良心都已经黑透了! 雷以诺想到霍御云,便道:“此次的事情还要给小王爷一个交代,只不过要交出去谁?” 雷老祖面无表情的道:“过度的仁慈就是对恶人的放纵!以诺,你是我们雷家这一代的家主,雷家的未来都在你手中,你可以仁慈,但若你仁慈的对象会毫不留情的将你置于死地,那么,你就不能再仁慈!因为你在,雷家才能在,你若因为你过度的仁慈而死,就是害得整个雷家覆灭!这就是愚蠢至极!你可懂老祖宗的话?” 雷以诺正襟危坐的道:“孙儿明白了。” 老祖宗点头道:“明天萨塔浓醒来,老子要当着那丫头的面,亲自审问这件事,老子会给那丫头一个交代,到时候,是谁做的,谁参与的,一个都别想给老子逃掉!今晚,就让那三个蠢货在睡最后一个好觉!” “是!”雷以诺恭敬的道。 第二日清晨,萨塔浓是在一阵咳嗽声中醒来,她嗓子痛的厉害,睁开眼就眼前眩晕,剧烈咳嗽过后,更是眩晕的厉害,她觉得呼吸困难,腿上也疼,连手指头都有点发麻。这感觉很不好,她难受的想发脾气。 一只冰凉的大手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眼冒金星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可那只冰凉的大手,那种温柔的触感,分明是叫她那么心动的男人才会有的。 萨塔浓觉得自己在做梦,可这个梦又很真实,她不管梦境还是现实,无力的抓住那只手放在最上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下去。她感觉到那只手一僵,而后便放松下来随便她咬,反而用他另一只手更加温柔的抚摸她高热的额头脸颊。 萨塔浓的委屈瞬间就决堤了。 昨晚那么吓人的场面她没哭,没蛇咬了两口,又疼又恐惧她没哭,可是此刻冰神不过是来到她身边,那么轻那么柔的抚摸她,哪怕一句话不说,她的委屈和难过都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来。 萨塔浓放开嘴巴小兽似的伸出舌尖轻/舔他手上的牙印,鼻音浓浓委委屈屈的哽咽道:“我生病了!” 霍御风心口一缩,差点没一口气卡在喉咙,他坐在萨塔浓床边,手心摩挲着她滚烫的脸蛋,声音也是卸去了冷酷后放软了的轻音:“本王知道。” “你赶走我,我就生病了,还被蛇咬了,我差点死了。”萨塔浓只是在重复一个事实,可这个事实却又让她那么委屈。 她本来就发烧的眼前发晕,中毒还有后遗症呢,萨塔浓越想越委屈,眼泪就滚了下来,啪地一声排开霍御风的手,冷笑道:“所以这就是你赶走我的目的?不喜欢我,也不准我喜欢你,不愿意亲手弄死我这样一个不堪入目还胆敢喜欢你的女人,就把我驱逐出来,让别人弄死我?所以,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撒泼可不是美女的专利,肥婆撒泼,那绝对够任何人喝一壶的! 萨塔浓撒泼,有理有据,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咬文嚼字又距离分明,明明是个歪理,还能让她那理直气壮的气势给说的义正言辞,小可怜似的人软软的躺在那,可那气势分明是能压倒霍御风的。 霍御风深吸一口气,握住萨塔浓的手,不让她挣脱,沉声道:“本王也不知道你来这里会有危险,浓浓,你明知道本王将你赶出府是有原因的,你好好和本王说话,别说气话。” 萨塔浓觉得撒娇是女人的天性,但面对让你难堪让你痛,让你抓狂让你追的男人,该不给脸就得不给脸。她萨塔浓可是赚过过亿资产的豪门影后,她喜欢你,追求你,但不代表她就能让你随便践踏拒绝和不看重啊。 迷迷糊糊的萨塔浓那股心气,一直以来压抑着的强势和霸道的心气终于是在没有力气去压制的完全爆/发了。她骨子里那现代人的骄傲和平等,让她在这难过又疼同的一刻对霍御风发起了女王攻势! 萨塔浓那副嘴脸摆明了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既然不要老娘也不给了的姿态,冷冷淡淡的道:“我和你没话好说。多少人想让我喜欢,求着我喜欢,求着我看他一眼,都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呢。你是小王爷了不起?你武功高强了不起?你一张脸美的天下无敌了不起?你跟个变形金刚似的会变身就很了不起?” 她那张小嘴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说,霍御风那牛的人物,听了她的话除了感觉挺霸气挺胆大外,就是一副天外飞仙云里雾绕的感觉。 而且悄悄这女人嘴巴里面说的都是什么混帐话?有很男人求着她喜欢吗?都有谁?小浓浓你不要保留的都说出来,本王找个时间一块去把那群该死的男人集体灭了! 萨塔浓晕晕的还在继续霸气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完全武装自己,把曾经那个万众瞩目被人簇拥喜欢追捧的自己拿出来,当真是高傲又贵气的无人能敌,这练出来的舍我其所的强大气场,诡异的叫霍御风实在是喜欢极了。 萨塔浓乱七八糟高高在上的说道:“我一个眼神就能让喜欢我的人为我疯狂,他们满大街追着我,上赶着送我豪宅豪车,我都不屑一顾,多少人为了看我一眼,在我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一守就是十天八天的?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是一个豪门!是一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影后!是一位让人疯狂喜爱的话题女王!冰神,你改明儿吧,别叫冰神这么酷拽的名字了,你叫笨蛋吧!” 眼看着萨塔浓越说越兴奋,目光明明没有焦距,整个人晕乎乎的,可那话让霍御风听了实在开心不起来。这女人难道想起来她曾经的一切了?可就算是曾经的她,也没有夸张到有那么多人疯狂的喜欢她吧?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敢说给他听!当他是死的吗! 霍御风怒极冷笑,双手忽然捏住她胖乎乎的脸蛋,逼近她,用一种极其危险的语气道:“浓浓,你如此受欢迎,你说本王要不要将你说的那些男人全都杀了?敢说本王是笨蛋,你真的以为本王舍不得动你?” 萨塔浓这一会真的不怕! 影后的气势回来了,她被人宠着的日子多惬意放肆悠哉?那些年里,她那里受过这么多气?哪里刚表白就被人拒绝过? 她要不是一个人初来乍到,在这个古代战战兢兢的活着,她会那么压抑真正的自己吗? 萨塔浓用力去掰霍御风的双手,可她全身酸软疼痛,干脆放弃掰开他手的举动,翻着白眼冷声道:“爱杀就去杀吧,有能耐你把喜欢我的那千千万万个男子全杀了呀。还有,拿开你的爪子!别碰我!” 萨塔浓想到她被鲜花和崇拜包/围的日子,简直要泪如雨下,呜呜呜,好日子果然一去不复返了吗?好怀念,可是回不去了。 她一瞬间的表情是痛苦怀念和绝望的,霍御风看得清楚,猛地抱住她,声音有不自觉的急促:“浓浓!你别这样,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就接你回去。” 萨塔浓听了更怒,你要解决的事情你不告诉我,那就是不信任我! 她冷笑道:“你解决你的事情去吧,也不用接我回去了,我在这里挺好的。” 她抽抽鼻子,要哭不哭的。 霍御风看她这样,心里实在难受,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有这样挠心抓肺似的难受感,霍御风烦躁的红了眼,拥着她嘶哑道:“挺好就不会被蛇咬了,本王一定会让他们给本王一个交代。浓浓,你别和本王生气,王府里现在不干净,不清理干净了本王怎么放心你回去?” “可是回去又能怎么样呢?你拒绝我的表白,你还不准我喜欢你。冰神,你是不是有病?你说不让我喜欢你,你说你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也不行,但你现在又抱着我,一副缠绵不休的样儿,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萨塔浓小嘴巴巴的,完全打击到了霍御风。 霍御风长这么大,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没人敢质疑他,更没人敢说他有病! 可偏偏萨塔浓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说了,他不能生气也根本就不生气,就是一颗心里火急火燎的难受。 他也只对自己有病,可这心病他没办法医治,他难以启齿更找不到救赎,他不敢要萨塔浓,却又放不开。不是他没担当,而是他的心扭不过来那个别扭的弯,谁能帮他?没人能帮他! “浓浓你好好养着,什么都不要多想,等本王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就来接你回家。”霍御风没医治好自己的心病,什么也不敢承诺萨塔浓。 萨塔浓干脆闭上眼,冷冰冰的道:“天下大树有好多,霍御风你只是森林中的一颗比较起眼比较茁壮比较茂盛的罢了。没有你,我还有一片森林,我不怕,我失去一棵树,得到一片森林认我选,多值!” 这个比喻,让霍御风眯起了眼睛,脑子里下意识的就蹦出来一句话:那本王就一把火烧光了那片森林!让你没有选择! 今天的萨塔浓实在叫霍御风大开眼界,完全没见过这种女人啊,这叫什么女人?把男人当大树选了,整的她自己跟个女王似的,天下美男认我选,你不要我,我还有更多可以选,这种心态,只有男人才会有吧? 霍御风冷酷强大的心都被萨塔浓折磨的不停乱颤,就怕她下一句话又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她闭上嘴了,虽然霍御风心里还是不踏实,但到底她这样乖巧软软的躺在那是让人安心的。 霍御风看着手掌上的那排牙印,无奈的苦笑一下,门却在这时候敲响。 阿三在外面恭敬的道:“小王爷,雷老祖带着人过来了,说要给小姐讨公道。” 霍御风眉目瞬间冷下来,冷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霍御风给萨塔浓将被子盖到了脖子上面,萨塔浓却和他作对似的把双手都拿出来,被子一下就滑到了肚子上,她领口大开,嫩黄的肚兜露出一片。 第一百九十八章 萨小猪作对气人,霍御风气得红眼! 第一百九十八章 萨小猪作对气人,霍御风气得红眼!    霍御风脸一黑,又把被子盖上来,低斥道:“乖乖的别乱动。” 萨塔浓偏就不乖,动作更大的把被子踹开,这回她胖乎乎的身子就全都暴露在空气中,亵衣凌乱露肚兜,亵裤掀起露小腿,把霍御风气得脸更黑,薄唇紧紧的抿起。 霍御风还来不及再给她盖上,门就打开了,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其中,雷家的一群大老爷们首当其冲! 霍御风那张俊美无敌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爆喝道:“都给本王把眼睛闭上转过身去!” 雷以诺一挑眉,故意扫了眼萨塔浓,而后慢悠悠的转过身去,雷达被霍御风的爆喝吓得腿一哆嗦,连忙闭上眼转过身,他还一脸懵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雷以霆这小子是个不怕死的小牛犊子,瞪着眼,一点不把霍御风当回事,关键是雷以霆曾经和霍御云在青楼遇见过,俩人还喝过酒,所以这小家伙一点不怕霍御云。 但他哪里知道现在的人可是修罗王霍御风,哪里是他能得罪的。 霍御风见老祖宗笑米米的看着他们,霍御风不能对老祖宗怎么样,但雷以霆他可是不惯着了,一道凌厉的掌风随着他的手一摆,雷以霆砰地一声就倒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惊得不只是雷达夫妇,还有雷以诺。雷以诺下意识的想回头,霍御风冰冷的声音便已经响起:“你回头试试看。” 雷以诺一怔,骨子里还就不服了霍御风这股狂劲,他清朗一笑道:“小王爷还真是让莫将刮目相看啊,不过小王爷想保护的其实也没什么啊,您眼中的珠玉,未必不是别人眼中的鱼目。” 萨塔浓又不傻,自然听出来雷以诺这是说她是鱼目呢。她刚被霍御风那仿若在乎的态度弄得有点开心,就被雷以诺这二百五打击到了。萨塔浓阴测测的道:“是啊,可是我这鱼目,你昨晚不也抱了一路?还是抱了满怀,看个彻底。” 影后借着这股劲,当真是不去管你们古代土著的破规矩和礼仪体统了。在现代自由惯了的人,被个古代压抑的实在难受极了。萨塔浓说的来劲,又出口惊人的道:“我穿着肚兜以诺公子都抱着我招摇过市了,你这样对我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按照现在的规矩,以诺公子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人?把我娶回来?” 霍御风下意识捏紧萨塔浓手腕,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直直的看着萨塔浓的眼睛,似乎在辨认萨塔浓这番话的真假。 雷以诺背着身子看不到霍御风的表情,可他实在好奇霍御风对萨塔浓是怎么样的态度,便点头道:“按道理说,昨晚我看了你的身子,还那样抱着你,我是应该娶你过门对你负责。” 这话越说越不像话了!霍御风眼看着萨塔浓这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张嘴就要说好,连忙阴沉的开口打断他们这段充满桃/色的对话:“够了!谁也不准再提昨晚的事情!昨晚不过是情况紧急不得已而已,你们谁也不准再说!” 霍御风抓紧萨塔浓的手腕,眼神那么狠那么恨,阴骛的道:“浓浓,本王的话你要记住,本王讨厌别人不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萨塔浓小脸一抬,笑得娇娇娆娆:“好巧,我也讨厌别人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尤其是不把我的真心放在心上!” “萨塔浓!”霍御风连名带姓的喊萨塔浓,这是很少见的,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 萨塔浓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委屈,满腔委屈和惧怕聚集在一块,她就是想和霍御风胡来,想让霍御风和她一样的难受,她不怕死的甩开霍御风的手,冷笑道:“别生气呀我的爷,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反而我多大方,你推开我,我还能不记仇,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不让我喜欢你我就不喜欢,你看我是不是已经很听话了呢?” 霍御风第一次有种要被一个人气死,却又舍不得宰了她弄死她的矛盾纠结的感觉! 他狠狠的看着萨塔浓,见她脸蛋烧得通红,声音还是沙哑的,偏偏就是不肯退让一步,非要拿话刺他,可霍御风不能否认,这女人够狠够明白,她每一句话都能刺中他的痛点! 眼看着俩人就要剑拔弩张更加激烈了,看够热闹的老祖宗开口了,明明刚刚看热闹还一脸兴奋的老头,此刻却一本正经的道:“都冷静点,吵什么?不要知道是谁放蛇害浓浓了?” 霍御风冷哼一声,一把将被子抓上来将她脑袋都盖上了,才坐正了身子。霍御风暗骂自己犯贱,被这死女人气得都暴怒了,他竟然都么有拂袖离去,霍御风觉得自己真够厉害的。 萨塔浓把脑袋露出来嘟嘴冷哼,明明出处和霍御风对着干,专门找人家不痛快的地方猛戳,可霍御风没走,她就是高兴,可高兴了她也冷着脸,暗地里却还勾搭着霍御风后腰的腰带,自己玩自己的。霍御风也纵着她,根本不管她。 其他奴婢们看见这样的小王爷小王妃,不知道这怎么个情况,明明着俩人好像在吵架,还挺凶的样子,可是他们怎么就觉得这俩人那么甜呢?小王爷那么俊美的男子,竟然被个胖子气成那样还不打她!天,小王爷还让那胖子对他冻手冻脚? 小王爷被猪拱了,白瞎了! 众人转过来,雷以霆也被人扶着过来,给霍御风跪拜见礼。 霍御风冷声道:“本王只想知道,为何本王的王妃来将军府借住不过一晚,就会差点丧命?” 雷达一家三口此刻都吓得没了魂,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一看就有问题。这一家三口,除了雷以霆还有点骨气外,雷达夫妇简直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没脑子还贪心重。 老祖宗重重地冷哼一声:“雷达!你还不给老子如实招来?” 雷达刚站起来就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上了,他战战兢兢的道:“老祖宗,孙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啊?” 雷以诺笑道:“二叔不知道吗?那怎么满头冷汗呢?我看二婶也是一脸惊恐,二叔二婶这是怎么了?” 二夫人僵硬的笑道:“我们这是被小王爷的威武之气震慑的,震慑的,哈哈。” “闭嘴!你这歹毒的贱妇,你还有脸笑?我雷家百年门庭,竟然会娶进来你这么个恶毒的玩意!雷达,你还是不是我雷家的子孙了?难道你连一点男儿家的担当和骨气都没有了吗?敢做就要敢当,你别等着老子真的动怒了把你驱逐出去!”雷霸天爆喝道。 老祖宗一开口,雷达就被吓得惊恐万分,瞬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什么都交代了:“老祖宗饶了孙儿吧,孙儿也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她,都是她这践人,因为一点不甘就想对付小王妃,孙儿只是一时糊涂才险些犯下大错啊,求老祖宗饶了孙儿,求小王爷开恩啊。” 二夫人没想到她的男人会在关键时刻,第一个就把她供出去!二夫人脸色惨白的看着痛哭流涕的雷达,猛地扑过去扑打雷达,哭嚎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死汉子,是谁出的主意?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让我怎么活啊?你这个混蛋,这是要害死我啊。” 这俩人,别人还没怎么着他们呢,他们不仅自己就什么都交代了,还互相攀咬,彼此伤害,果然印证了那句相爱相杀。 雷以霆鄙夷的看着他的父母二人,拳头攥的紧紧的,恨不得眼前这丢人的两个不是他的父母! 要不是他们无能,他能不被重视吗?他会被雷以诺一直踩在脚下吗? 雷以霆目光阴狠的看着萨塔浓,眼底是快意的。那些蛇是他提议放的,也是他养的,他就想着哪一天,等他有机会的,他一定要用那些毒蛇弄死雷以诺! 可是萨塔浓倒霉,谁让她得罪了他呢?不教训萨塔浓这个死胖子,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只是可惜了他辛苦养的毒蛇都死了,竟然还没有弄死萨塔浓! 雷以霆跪在那,不仅不感恩他的父母为他遮掩,反而还不知悔改的怨恨他们无能,还满怀恶毒的想要弄死萨塔浓。 霍御风早就发现雷以霆不对劲,他犀利的目光看着雷以霆,冷声道:“胆敢谋害皇族,按例当斩!” 此言一出,惊得雷以霆猛地抬头,雷达夫妇也忘记了哭声。他们焦急的看向老祖宗,奈何老祖宗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瞬间那一家三口惊恐的如坠深渊。 他们陷害萨塔浓的时候,可是以为萨塔浓是被小王爷休弃的弃妇呢??哪知道弃妇没死,转眼间还有小王爷来给撑腰!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宠女人没这么宠的!恶魔的微笑! 第一百九十九章宠女人没这么宠的!恶魔的微笑!    雷达夫妇恐惧的连连给霍御风磕头哀求:“小王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这的错了,小王爷开恩啊。” 雷以诺看着没骨气的二叔,眼底是一片苍凉的,这样的雷家,这样的雷家人,怎么能让雷家走向强大?别说强大了,只怕覆灭都是快的。 霍御风无动于衷,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雷以霆,这个小孩那阴狠毒辣的目光,霍御风感觉得到,他没有放过这孩子眼底对萨塔浓的敌意和恨意,都已经死到临头,这个孩子还不知悔改,竟然用更加阴狠的目光看萨塔浓,看雷以诺,可见这个孩子的心术不正。 霍御风沉声道:“不能绕过你们,但是本王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可以不杀你们,但死罪能免获罪难逃。” 雷达夫妇闻言简直是惊喜异常,死里逃生般的庆幸,满身虚脱冷汗涔涔的跌坐在地上,连连磕头哭泣道:“谢小王爷不杀之恩,谢小王爷不杀之恩。” 可是雷以霆依然不感恩不说话。 萨塔浓也感觉到了雷以霆的恶意,她此刻也怀疑放蛇的人也许不是那两个没骨气的大人,而是这个一直用狠毒眼光看着自己的雷以霆。她瞥了眼雷以霆,用力拉扯着霍御风的腰带,哼唧了一声。 你就是这么来给她做主的?罪魁祸首可还是对她有满满的恶意的。 霍御风没理会萨塔浓的小动作,继续道:“谋害王妃是大罪,虽然本王饶恕你们的死罪,但活罪却不能轻了。老祖宗,您没意见吧?” 雷霸天一直在闭目养神,他对雷达那一家三口简直是眼不见为净,听见霍御风的话,雷霸天不耐烦的睁眼道:“你爱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但是不可轻罚!老子的面子就那么不值钱?居然用到了给这群小畜生求情的地步?罚,给老子重重地罚!” “老祖宗!”雷达大惊失色,又绝望又满腔憎恨,不买那个白为什么老祖宗就是对他这么不好厌恶?难道他不是雷家的子孙吗?老祖宗不仅见死不救,还这般落井下石? “别叫老子!老子没有你们这样小人行径阴狠毒辣的畜生子孙!老子一生光明磊落,纵然有阴狠手段,那也都是用在了敌人敌国的身上,从不会用在自己人身上。你看看你们,你们现在还有一点人样吗?整日里就为了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争我夺的就为了一点家产,亲情都不顾了,人性都没了!”老祖宗满腔怒火的吼道。 老祖宗又烦躁的揪着自己的胡子,指着雷达二人怒声道:“目光短浅最终只会害了你们!连自己的家都不顾了,只想着你们的那个小家。你们可曾想过,若是这镇国将军府完蛋了,你们就是得到了再多的钱财又能怎么样?你们有那个命去花吗?有那个时间暗算自己人,还不如想想自己应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做点人干的事!” 雷达四十来岁的人了,被老祖宗教训的跟三孙子似的,虽然他就是个三孙子,但依然觉得没脸,这一刻,这个懦弱无能又没主见的男人,第一次在心里咒诅老祖宗去死。 雷以霆忽然挺着身子大吼道:“老祖宗你骂够了没有?要不是你偏心眼我们会这样吗?你就是偏疼雷以诺,你把什么都给了雷以诺,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嫡出的吗?就因为他是大伯的儿子吗?你口口声声不让我们争,可是你什么也不给我们,凭什么还不让我们争?”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个孩子一直以来心态是怎样扭曲的。 老祖宗怒极反笑,却是没有理会雷以霆的话。显然是不愿意和个不懂人话的小畜生对话。 雷以诺却怒道:“雷以霆你怎么知道老祖宗什么都给了我雷以诺?谁和你说的?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整日里打架斗殴,甚至还去逛窑子,你一年惹事我用多少银子去陪给人家你知道?你知道这个家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收拾得烂摊子你都知道吗?” 雷以霆理所当然的怒吼道:“那又怎么样?那些都是这个家里欠我的!你们给我花钱就天经地义!可我就是花的再多,也没有你雷以诺得到的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祖宗让你当家主,家主就是可以继承这个府里的一切的人。你都继承了,还有我什么事?”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老祖宗忽然怒喝一声:“雷以诺就是这一代的当家人!这个家里的一切就都是雷以诺的,你雷以霆就是没有资格来瓜分一点!就因为你是个庶出,就因为你不学无/术!你爹娘就是这么和你说的是吧?那老子就告诉你,你爹娘这两个王八蛋说的都是对的,你就是一无所有!还有,老子也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给老子滚出将军府!” 雷霸天被雷以霆气得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直接就气晕了头的怒吼出来。 雷以霆根本没有分辨能力,他从小就嫉妒雷以诺,更加的厌恶雷以诺。他爹娘一直在他耳边说家产什么的,所以他总觉得家产应该有他的,但雷以诺夺走了一切,所以他不忿所以他怨恨。 老祖宗这样一说,雷以霆眼眶孙坚就红了,他不管不顾的怒吼道:“你就是偏心!你这个老不死的!” “霆儿!”二夫人吓得面如死灰,一把抱住雷以霆捂住他的嘴。 可那句老不死的还是被所有人听到了。 老祖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却极其平静的问道:“你说什么?” 雷以诺也是怒不可遏,老祖宗那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就该被敬重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着面骂老祖宗,若是传出去,老祖宗的第五六代孙子咒骂老祖宗,那不仅是雷家丢人,老祖宗更是没脸。 雷以诺怒的直接上前,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雷以霆的肩膀上,他下脚有分寸,但也确实是怒极了,这一脚将雷以霆和二夫人一同踹的翻滚出去,只听雷以霆怒吼道:“我以家主的身份宣布,雷以霆从今天开始不再是我雷家人,等小王爷将这个大逆不道的混帐惩罚完后,就立刻把他给我赶出去!” “不要啊!”雷达看到唯一的儿子竟然被驱逐,大惊失色,连连恳求道:“以诺你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放过霆儿吧,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是亲兄弟呀,打虎亲兄弟,咱们雷家就你们这两个独苗了,你不能没有帮手啊,你绕过霆儿吧?” 见雷以诺丝毫不为所动,雷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求老祖宗道:“老祖宗是孙儿的错,是孙儿没有管教好这孩子,老祖宗再给霆儿一个机会吧,求您了老祖宗。” 老祖宗却恢复了平静,冷声道:“老子可能真的是活得太久了,是该早点死啊,这样就看不到你们这群不肖子孙了,一群畜生,早知道这样,当年老子就该断了子嗣,也免了今天这场纷争。” 老祖宗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到未来,雷以诺和雷以霆必然会有一场兄弟之争,同室操戈的悲剧不是老祖宗愿意看到的,但他却知道,他阻止不了。老祖宗一直以来的心气,因为这一刻预见了未来的遭遇,预见了雷家未来的境况,而一股精气神都泻了开来。 萨塔浓看着老祖宗的样子,那挺直的脊背都瞬间有些佝偻,精神的眼睛也变得浑浊,整个人没精神又有些颓败,心里非常难过。 她想,要不是因为她惹得雷以霆发怒放蛇,也不会有几天这个局面。虽然雷以霆必定会和雷以诺有一场征战,但这次的开端却是因为她萨塔浓。这让萨塔浓很愧疚。 她拉扯着霍御风的腰带,霍御风侧头看她,萨塔浓便用浓重的鼻音骄纵又蛮横对他道:“我不要让雷以霆离开雷家!” 痛哭流涕的雷达夫妇猛然一愣,霍地抬头看向萨塔浓,又惊又喜的二人一时也弄不懂萨塔浓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帮他们? 雷霸天也不解的看向萨塔浓。 霍御风蹙眉道:“别胡闹,这种人留在世上都是祸害。” 雷达夫妇脸上的喜悦瞬间又变成了惊恐。雷以霆依然不知死活的瞪着眼睛。 萨塔浓翻了个白眼,暗道冰神大人你这就不懂了吧?老人嘴里怎么骂子孙,都不可能真的厌弃不管他啊,老祖宗要是真的不管雷以霆的死活,就不会忽然间没了精气神,变得颓废呀。 她骄蛮的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准雷以霆离开雷家。我现在住在雷家,遭遇了蛇攻,我这么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让罪魁祸首出去逍遥法外?我要是不报复回来,那我就不是萨塔浓!” “你要干什么?”霍御风绝不相信萨塔浓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可他又弄不懂这丫头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他绝不放心把雷以霆那样的蛇蝎放在她身边。 萨塔浓暗中勾着霍御风的掌心轻挠,口中却是一片阴狠的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毒蛇就是那小兔崽子放的吧?敢害我,就要付出代价!我要让他在我养伤期间给我端茶倒水,听我吩咐,他要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人狠狠的教训他。小屁孩人不大,坏心眼到不少。但是敢动到我萨塔浓身上来,我不放蛇咬他,但我能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 雷霸天眼睛一亮,猛地就明白了什么,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充满了激赏和认可。 霍御风似乎也明白了萨塔浓的意思,这丫头是要调/教雷以霆?可雷以霆就是一匹脱缰野马,暗藏着毒蝎的毒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她一口,别说管教了,霍御风只怕萨塔浓再把她自己搭进去。 “你别胡闹听见了吗?”霍御风冷声警告道。 “就没有我萨塔浓搞不定的人。”萨塔浓特骄傲的说道。 影后是白当的吗?这么多年竟琢磨人性人心人物性格了,她觉得把一个人研究明白了研究透彻了,那这个人在她眼中就没有好人坏人恶人之分,只有能对付和不能对付的分别。黑道老大的纠缠她都能应付的游刃有余,古代一个恶毒的小屁孩,会是她的对手? 霍御风真不知道她这股子自信哪来的,可看着她烧得红彤彤又胖乎乎的脸上那股得意洋洋的自信张扬,霍御风心里倒是有几分期待了。要是这丫头真的能将一个小畜生给管教的走上正途,那在老祖宗这,萨塔浓的分量一定会更加重,萨塔浓的生命安全也就更有保障。 霍御风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霍御风道:“雷达夫妇教子不严,又品行不端,就每人各打三十大板,掌嘴三十,若以后再敢害人,定当严惩不贷!你们服不服?” “服,我们服!”雷达夫妇天堂地狱走一遭,能不死已是万幸,连连磕头谢恩。 雷达又迟疑的道:“那、那霆儿……” 霍御风冷哼一声道:“至于雷以霆,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又不知悔改,还敢对老祖宗不敬,就重打十大板,掌嘴四十下,手掌戒尺二十下,从今往后让他伺候小王妃。” 这一次霍御风也不问你们服不服了,管你们服不服呢,这个决定都不会更改。 雷达夫妇面色一变,就像开口求饶,毕竟雷以霆才十二岁,经受这么多刑法,只怕会受不住。 雷以诺却忽然冷声开口道:“别不知足了!再要得寸进寸,当心得不偿失。雷以霆的过犯就是立刻杀了他都不过分。你们要懂得见好就收,毕竟现在的刑罚可不会要了雷以霆的小命!” 雷以诺实在是对他这不知进退的叔婶够够的了,给脸不要脸的典范吗? 雷达夫妇再不敢言语。 一场祸事似乎就这样尘埃落定。但也从这天开始,萨塔浓的身边便开始出现了雷以霆那倔强凶狠的身影。 “你好好休息,本王要先离开了。”霍御风是趁着天还没亮来的,此刻天已经大亮,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可萨塔浓却丝毫不搭理霍御风的话,就那么瞪着眼睛鼓着嘴。 霍御风看她像个青蛙,实在有趣,忍不住捏捏她脸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玉盒子,放到萨塔浓枕头边,低声道:“难受的时候就拿出来一片,让你那几只小蜜蜂给你煮汤喝,乖乖的。” 萨塔浓依然不吭声。 霍御风无法,但也不得不离开。他狠狠心,终于是站起来,对老祖宗行礼后大步离去。 萨塔浓侧头看着霍御风的背影,鼻子一酸,刚刚那股子霸气劲瞬间就塌了,委屈的就想哭,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好则霍御风的背影。 霍御风似乎也感觉到萨塔浓的目光,他走到门边的时候脚步声有明显停顿的,他似乎挣扎了一下,可他最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就那么径直离开。 “冰神你混蛋!”萨塔浓气得大吼一声,而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你悠着点吧,人家来看你,你爱搭不理的,人家走了你又不乐意。你说你是不是自相矛盾?”雷以诺走过来,一边取笑萨塔浓,一边去拿霍御风留下的玉盒子。 “要你管?”萨塔浓斜眼看雷以诺,发烧热的她眼眶子里都是灼热的感觉,她见雷以诺拿她的盒子,大喊道:“别动!” 雷以诺却已经打开了盒子,一瞬间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雷以诺惊讶的就要伸手去拿里面的花瓣,雷老祖却忽然眼冒精光的厉喝道:“别动别动!那玩意儿不能用手拿!” “这是什么呀老祖宗?”雷以诺连忙住手,也知道这玩意必然不是凡品。 雷老祖颠颠的走过来,一把夺过盒子,啧啧称奇的打量着里面的东西,惊叹道:“竟然是千年雪莲王的花瓣!这小子还真是大手笔啊。” 萨塔浓撇嘴,嘀咕一声:“就知道拿这玩意糊弄我。” 雷老祖一瞪眼,恨不得拍一巴掌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姑娘:“你缺心眼啊?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有钱也买不到的,霍御……霍御云竟然出手就是三片,一片就是价值万金啊,他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让你难受的时候拿这玩意熬汤喝?他奶/奶的,这败家玩意,宠女人也没这么败家的吧?” 萨塔浓不知道被老祖宗哪句话给打通了任督二脉,立马高兴起来,却还偏偏做出一副鄙夷的模样,傲娇的淡淡的道:“是吗?很珍贵吗?他经常拿给我吃啊。” “什么?!”雷老祖气得快跺脚了:“这败家玩意,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用来哄女人,他挺聪明的啊,怎么现在这么蠢?这玩意得留着续命啊,奶奶个熊的。” 萨塔浓美滋滋的乐道:“那是因为我比这玩意重要呗,他的心里更在乎我呗。” 萨塔浓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下一刻,她简直是笑颜如花。她忽然就快乐的控制不住的咧嘴大笑起来。 她就说冰神不可能不在乎她的啊,她真是被气晕头了,一个男人舍得对一个女人下重本,花大钱,甩稀世珍宝,就算对这个女人没有爱,那也是极其看重珍重的啊。就算冰神真的不喜欢她,可他对她从不吝啬,愿意给予她许多贵重的东西,这都代表她在冰神心里是不一样的,是重要的! 有了这一点,她在努力一下,攻克冰神的心,掳获他的心还会难吗? 想通了这一点,萨塔浓胸中的郁气一扫而空,瞬间跟满血复活了似的充满动力。 雷老祖鄙夷的看着自顾自乐不可支的萨塔浓,酸溜溜的道:“是啊,你特别重要,不重要他能把你弄老子这来?臭小子,老子给他保护女人你,他也不知道孝敬一下老子。” 萨塔浓眯着眼笑,吃力的坐起来,伸手道:“盒子给我,老爷爷!” 雷老祖还没稀罕够呢,但他可不会抢小孩东西,将盒子放到萨塔浓胖乎乎的手心里,还不放心的嘱咐道:“你可看好了,别轻易就吃,这玩意虽然好,可是药力太强,吃多了也不好。” 萨塔浓直接拿出来一片花瓣,在雷老祖吱哇乱叫不可以这样拿的时候,啪嗒一声将盒子合上,往前一递,娇声道:“孙女替我家夫君孝敬老祖宗的。” 雷老祖一愣,清咳一声道:“老子可没想要这玩意。” 萨塔浓点头道:“是,我知道呀,这是我和我夫君孝敬给老祖宗的,老祖宗请笑纳。” 雷老祖见萨塔浓一脸诚恳,而雷霸天这辈子有个毛病,拒绝不了美味和美酒,这雪莲王他是真没吃过,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见小丫头真的没有丝毫舍不得,雷霸天心里受用又开怀,也不矫情,直接接过了盒子,道:“乖孙女孝顺,老子也不能吝啬,你等老子研究好了怎么做花瓣羹,做好了咱俩一块吃。” 老头跟个老小孩似的,到底是一百多岁的人了,偶有孩子气,得到了一件喜欢的东西,老祖宗也快乐的有些乐不可支。 萨塔浓喜欢这样不做作的老祖宗,笑米米的道:“好呀。” 雷以诺简直没眼看着一老一小,你俩能不能不这么闹心?老的像个老小孩,小的像个小狐狸。 至于雷达夫妇,终究是本性难改,他们以为霍御风走了,那剩下的就都是自家人了,也许就能逃过霍御风定下的刑罚了。所以当他们知道那几个花瓣竟然一片就价值万金的时候,简直是眼冒金光,恨不能抢过来。哪怕抢不过来,能吃上一点都行啊。 雷以诺一回头,就看到满眼贪婪的雷达夫妇,瞬间便冷声道:“来人啊,将这三个人拉出去,就在这个院子里动刑!小王爷定下的刑罚,一点不准少不准轻的给我种种的打!” 雷老祖回头也看见了还没收起贪婪表情的二人,一瞬间好心情也没了,冷哼道:“老子要亲自监督,少一下,轻一点都不行。” “老祖宗饶命啊。”吱哇乱叫的求饶中,几人被拖出去院子。 雷达夫妇还不如雷以霆这个孩子有骨气,雷以霆全程只是闭着嘴瞪眼,满眼愤怒的看着老祖宗和雷以诺,可是到底是个孩子,在板子的力量下,还是惨叫出声。 噼里啪啦一顿竹笋炒肉,雷达夫妇被打的奄奄一息,什么都没心思想了,只剩下疼了。 雷以霆只打了十个板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嘴巴却被打得高高肿起,跟香肠嘴似的,双手也肿的老高。就这样了,那孩子还一脸憎恨的倔强模样,依然不知错。 雷以诺看着被抬走的一家三口,叹息一声道:“老祖宗,二叔一家以后只怕会更加憎恨我了。” 雷老祖瞪眼道:“憎恨怕什么?是他们有错,还能怪别人?如果这一次他们还不知道认错,以后也没有人能救他们了。至于雷以霆这孩子,到底是雷家的男孩……” 雷以诺眼神不知为何暗淡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我知道的老祖宗,我不会把雷以霆怎么样,可是雷以霆再不好好管教,以后我怎么放心把雷家……” 雷老祖看了眼房间里的萨塔浓,清咳一声打断了雷以诺的话,低声道:“你好好当你的家主,有老子在,谁也不敢把雷家怎么地!至于雷以霆这混蛋小子,就交给萨塔浓吧,她那几个继子继女都能对她改观,这丫头想来御人是有一套的。” 第二天,萨塔浓便让雷以霆前来伺候她。 雷以霆在家里是个小霸王,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敢强迫他。他丝毫不怕萨塔浓,可是这一次真的由不得他耍横称霸王了。 因为萨塔浓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小霸王! 阿三一脚踹开了雷以霆的房门,冲进去,将香肠嘴雷以霆从被窝里拎出来,不管雷以霆的怒吼叫骂和挣扎,拎着他一路来到萨塔浓的房间,一把将雷以霆甩在了萨塔浓的床榻旁。 雷以霆愤怒抬头,便见萨塔浓正盘腿坐在床榻上,低头对他露出一个让他狠狠一哆嗦的恶魔的微笑。 雷以霆猛地起身又跌坐在地上,瞬间屁股被打的地方疼得他嗷地一声叫出来,他瞪着萨塔浓香肠嘴唇齿不清的怒吼道:“你介个贱女银想对俄做什么?” 第二百章 女疯子吓唬人! 第二百章女疯子吓唬人!    萨塔浓面团大脸笑得诡异,鼻音浓浓的充满诡异的笑道:“我不想对俄做什么,我想对你做什么。你忘了昨天我说的话了?今天开始,你得伺候我!” “我不!”雷以霆怒吼道,挣扎着爬起来。 “阿三,让这小子长长记性!”萨塔浓冷笑道。 阿三立刻上前来,一巴掌将雷以霆拍的又栽倒在地。 雷以霆气得眼眶通红,怒骂道:“不要脸的贱银,你别再我家作威作福,有能耐你滚蛋!这里是我家。” “哎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现在也是我家。而你,要不是我昨天开口给你求情,你早就滚蛋了,还你家?老祖宗都不想要你了,胆敢骂老祖宗,你胆子肥了啊。”萨塔浓一派悠闲的鄙夷道。 雷以霆毕竟是个小孩子,压不住火气,萨塔浓一激,他立刻就怒了,竟然是出其不意的扑向了萨塔浓,一把将萨塔浓扑倒后,压在萨塔浓身上,狠狠张嘴一口咬在了萨塔浓的脸蛋上。 萨塔浓反映过来句感觉到脸上一痛,她怒的用力去掰雷以霆的脸,阿三也冲过来,将雷以霆拎走。 萨塔浓坐起来,头发凌乱,脸蛋通红还有一个牙印和口水,好在雷以霆嘴巴肿的老高,要不然萨塔浓那张脸蛋一定会被雷以霆这小狼崽给咬下来一块肉。 萨塔浓怒了,下了床来对着雷以霆的脸一巴掌打过去,见雷以霆不服气的还要踹她,萨塔浓连忙躲开,又给了雷以霆一脚,捏着雷以霆的脸蛋怒声道:“小狼崽子,你还真够狠啊,既然你这么狠,我就不用对你手下留情了。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给我记住一句话,在我这里,只要你不听话,我绝不会惯着你。我会保证你在我这里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萨塔浓阴测测的冷笑道,真像个狼外婆。 “我不怕你!”雷以霆怒吼道,还是特有骨气的样子。 “不怕好啊,但愿你能一直这么有骨气!你可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中途逃跑什么的,可不是个男人会干的事。”萨塔浓鄙夷的说道,又一声令下道:“阿三,从今天开始,伺候我的活让这小兔崽子做,咱们院子里所有的事情全都让他做,柴房劈柴也让他做!” 阿三毫不迟疑的道:“是,奴婢会看着他做完的。” 萨塔浓鼓作鄙夷的对雷以霆道:“你要是不相干害怕了,可以说啊,只要你求我,我也许就会放过你了呢?” “干就干,谁怕谁是孙子!谁求你谁不是人!”雷以霆在外面和那群狐朋狗友学的一堆烂话,梗着脖子小痞子似的叫嚣着。 萨塔浓冷笑一声,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对雷以霆道:“给我把痰盂捧来,我要吐。” “你自己不会拿吗?”雷以霆下意识的怒喊道。 萨塔浓一巴掌直接挥过去,把一个恶毒女人的形象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猖狂的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小奴隶,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你敢废话,当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敢打我!你又打我!”雷以霆小霸王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里,立刻就要抓萨塔浓。 萨塔浓冷笑道:“打你怎么了?你不听话,我还有更狠的呢,你要不要试试看?” 萨塔浓很清楚,这个孩子骨子里已经歪了,心思黑的,他比纨绔还要更严重,纨绔也许只是败家,但雷以霆在这样一路发展下去,只怕就要杀人放火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了。这种三观不正的孩子,想要挽救其实很困难,萨塔浓现在就要以恶制恶,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雷以霆却有一股狠劲,丝毫不怕萨塔浓,咬牙切齿的道:“你弄死我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早晚有一天我弄死你!” 萨塔浓冷笑一声,又一巴掌打在雷以霆的嘴巴上,雷以霆的香肠嘴本就疼,这一下简直是雪上加霜,疼得雷以霆嗷嗷乱叫。 萨塔浓横眉冷对的道:“去!把痰盂给我捧来!” 雷以霆就是不去,萨塔浓就问一遍打一下,直到问过七八遍,雷以霆才扛不住,怒吼道:“萨塔浓你给我等着!” 雷以霆一瘸一拐的将痰盂捧过来,萨塔浓故意让他捧着痰盂往里面吐口水,眼看着雷以霆恶心的要发作,萨塔浓厉喝道:“你敢动一下,我就让你把这里面的东西喝了你信不信?” 雷以霆全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瞪着萨塔浓,尖叫道:“萨小猪你他娘的疯了?” 萨塔浓却忽然大喝道:“阿三,给我把他的嘴巴掰开,我今天就给他好好清洗一下他这张臭嘴,正好用这痰盂里的东西!” “我不要!你敢,萨塔浓你这个践人,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杀了你!”雷以霆大惊失色,一直以来的死也不怕的脸色终于变了。一想到萨塔浓要将痰盂里的东西让他喝了,他就恶心的要吐。 萨塔浓眼睛里精光闪烁,她终于找到克制这个孩子的方法了。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竟然害怕这玩意。也是,谁想到都会恶心死的。 萨塔浓眼珠一转,决定来一个狠的。 她故意阴狠的道:“阿三,给我按住他!” 雷以霆以为萨塔浓真的要将那么恶心的东西灌到他的嘴里,奋力挣扎起来。挣扎的过程中,萨塔浓夺走了雷以霆手中的痰盂,趁着雷以霆不注意,连忙走到外面,交代了小蜜蜂几句话,过一会,小蜜蜂便端这个新痰盂走来,里面盛满了干净的清水。 萨塔浓咧嘴一笑,端着痰盂走回来,刚好此刻阿三已经压制住雷以霆。 雷以霆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萨塔浓端着痰盂对着他晃悠,努力的想摇摇头,可就是动弹不得。 萨塔浓冷声问道:“雷以霆你再给我狂一个!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这个东西你怕不怕?这里面装的东西多恶心啊,倒进你的口里,你会不会很喜欢呢?毕竟这些东西和你一样都是垃圾,都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雷以霆急得都快哭了,眼睛通红的呜呜直叫,奈何他的嘴巴被阿三掰开,身上被阿三点穴动弹不得,眼看着萨塔浓就要将痰盂里的东西倒进他的口中,雷以霆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虽然这有点恶心,虽然萨塔浓用的是新的痰盂,虽然里面的水也是干净的,虽然雷以霆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但是这一刻萨塔浓必须要给雷以霆来个狠的,只有够狠,只有比他雷以霆狠,萨塔浓才能一击致胜,成功攻克雷以霆这小混蛋的心,让他不敢抗拒自己,不敢不听话。 也只有这样,才能救这个走上歪路的孩子。 萨塔浓端着痰盂,果然就要往雷以霆嘴巴里面倒。 雷以霆见状满眼愤恨,可眼泪却忽然落了下来,他不能说话不能动,但这一刻惊恐笼罩着他,他抗拒且害怕,恶心已经在胃里翻腾,那东西还没有进入他的口中,他就已经想吐了。 萨塔浓见雷以霆竟然落泪了,手就是一顿。 昨天挨打挨骂,甚至面对霍御风和老祖宗那么有强大的压力的人物,这孩子都没有哭没有怕。但这一刻,他却哭了。 萨塔浓知道这一刻她再也下不去手了。 紧紧的握住痰盂,萨塔浓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嘲讽和鄙夷的:“哟,您小爷还会流眼泪?我还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不仅目无尊卑还不怕死,怎么就一个痰盂水,你就哭了呢?” 雷以霆狠狠的闭上眼睛,眼泪流淌的更多。 萨塔浓嘴角浮起一抹浅笑,这小子,就是一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她对阿三道:“给他解开哑穴,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感想。” 阿三点了雷以霆一下,雷以霆喉咙里的呜咽声便清晰起来。 萨塔浓问道:“现在,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纵然依然是满脸的不甘和怨恨,但雷以霆真的不敢在惹怒萨塔浓,他觉得他不怕死,可他怕疯子。萨塔浓就是个疯子!而这个疯子,绝对不是他耍横耍混就会惯着他怕他的人。 雷以霆悲哀的想,他好像遇见了无能老爹说的命中克星了。 萨塔浓见他点头,扬声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收工!” 萨塔浓将痰盂递给小蜜蜂,小蜜蜂连忙拿着那个新痰盂闪人。阿三解开雷以霆的穴道,雷以霆的身子便如稀泥一样瘫软下去。 萨塔浓见他这样,却并没有同情他,不是她心思狠辣,而是她就是觉得这个雷以霆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于她。他们之间一定还会有一番斗智斗勇。 但萨塔浓现在可不会放过他,冷声道:“去,将这小院子里的柴劈了。” 雷以霆猛然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瞪着萨塔浓! 第二百零一章 再不相信你!争风吃错霍御水! 第二百零一章再不相信你!争风吃错霍御水!    “我还是个孩子!”雷以霆声音嘶哑的大吼道。 萨塔浓寸步不让的冷酷道:“你现在知道你是孩子了?你往我被窝里放毒蛇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个孩子?那个时候你就是想害死我吧?一个孩子心思会如此歹毒吗?雷以霆,你再敢顶撞我,我就把你扔蛇窝里,让你也感觉一下与蛇亲密接触的感觉!” 雷以霆一个哆嗦,恶狠狠的看了萨塔浓一半晌,确定萨塔浓真的会言出必行后,他才爬起来出去劈柴。 然雷以霆这个大少爷劈柴,简直是一种折磨,不仅是对他自己的折磨,更是对别人的折磨。 雷以霆将全部怨恨都发泄在手中的斧头上,他哪里会劈柴,一顿乱砍,木屑横飞,院子里的仆人惊呼着生怕他伤到他自己,更怕被伤到。 萨塔浓就站在门口看着,见雷以霆那发泄似的动作,她冷笑道:“都别管他,就让他这么劈!不过雷以霆你给我听好了,你劈的好,你就能少劈一点,你劈的不好你就多劈,你劈的不能让我满意,你就一直劈。你不是有力气吗?你不是能乱来吗?那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不停的劈柴吧!” 雷以霆举着斧头恶狠狠的看着萨塔浓,见萨塔浓衣服毫不退让的表情,雷以霆满腔暴怒和委屈几乎就要蹦出来,他不想忍耐,可他的小厮却比他大几岁,低声劝他,雷以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当真就忍耐下来。 下人教他劈柴,他也沉默的学,可每一次劈柴的那股子狠劲,都让萨塔浓明白,这小子肚子里不一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萨塔浓瞧着雷以霆那双手明明就肿胀的厉害,想必是很疼的,但她并不会心软,雷以霆就是一直以来有太多人对他心软,心疼他迁就他,所以他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任性放肆。萨塔浓要让雷以霆知道,这个天下,除了那么几个固定的人会惯着你,愿意惯着你以外,别人可不会管你是谁。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萨塔浓回到房间里,清洗着手,阿三就在她旁边转悠,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萨塔浓心里明镜的,但就是不理会阿三。 那个什么狗屁巫蛊之术,就是阿三弄出来的。不然她也不会离开封王府。萨塔浓本来就怀疑阿三的身份,现在更加的不相信阿三。 从来到将军府,萨塔浓就么有和阿三说过一句话,阿三急得已经沉不住气。 “小姐,奴婢有话和您说。”阿三见萨塔浓实在不搭理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先开口。 萨塔浓冷笑一声,一把扔掉帕子,挑眉戏虐的道:“阿三小姐有话要说,我还要洗耳恭听不可?” “没,奴婢没有这个意思。”阿三脸色一僵,萨塔浓可从不会这样对他们几个人说话的,这般阴阳怪气的明显是还在生气。 “小姐,您听阿三解释。”阿三给予解释。 奈何萨塔浓却冷冷的打断了阿三的话:“你不用解释什么,我想听的你不会告诉我对不对?既然我想知道的你不会告诉我,那么你想说的也一定不是我想知道的,甚至有可能就是谎言!阿三,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很信任你?但你却亲手打破了这种信任!从你对霍御云承认巫蛊之术是我指使开始,我就不会再相信你了。” 阿三面色一变,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小姐,我那样做真的是为了您好。您如果继续留在那,会很危险的。” “危险?”萨塔浓畅快一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在那里一定会危险?纵然是危险,你又如何知道我就不愿意在那里呆着呢?你若真的将我当作是你的小姐,自然会听从我的话,哪怕我有些事情上会倔强的不听劝,但你也一定会告诉我,是不是?” “可你说怎么做的呢?你就擅作主张的为我做决定了!你甚至不需要知会我一声,你也不用和我商量。我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我有什么危险,就被你给单方面的陷害,然后被迫离开封王府!” “阿三,你知道我是不是想离开封王府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究竟会怎么想你呢?你想过你的决定真的是我所需要的吗?阿三,这些你都没有想过,你所想的,是你自己的思想,但,那并不能代表我!”萨塔浓冷冷的说道,看着阿三的目光是失望中带着一股明显的厌弃的。 阿三被萨塔浓那种目光害得脸色苍白,沉默了好一会,阿三忽然跪在萨塔浓面前,低着头沉声道:“小姐怪罪阿三,可阿三还是会那样做。我知道如果和您说,您一定不会离开的,您在那个地方现在有了牵挂,您把那几个孩子放在了心里,若这个时候我让您离开,你会走吗?可留在那,您就会有危险,阿三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您就算怪罪阿三也好,再也不相信阿三也好,但阿三是问心无愧的!” 萨塔浓郑重的看着阿三道:“我不管你究竟身上藏着怎么样的秘密,也不管你到底是谁的人,更不管你怎么想的,但你给我记住,我萨塔浓的事情我自会做主!从今天开始,在也不准你插手我的事情,更不准你对我的事擅作主张!阿三,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阿三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心理面堵的厉害。可他却无法反驳,因为他无法告诉萨塔浓他的真实身份。 “你出去吧,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在出现在眼前,我暂时不想看见你。”萨塔浓沉冷的说道。 阿三张张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起身离开。 萨塔浓胖手重重地拍在榻上,咬牙切齿的嘀咕道:“这个混蛋,我都这样说了他竟然还不交代他的真实身份,讨厌死了。” 而另一面的驿馆中,萨多多正看着镜子中面若桃李的自己,她轻柔的抚摸着这张脸,这张脸曾经是她满心羡慕和憎恨的脸,那么的遥不可及的容貌,她没想到今天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萨多多满心虚荣得到满足,她瞥了眼一旁桌子上椅子上放满的礼物,放不下的还放在了地上,那些都是达官显贵皇孙贵族送来给她的,那些男子送来的无不是名贵的物件。这样的待遇,还不是因为她现在这张脸? “多美的脸啊,我曾经那么憎恨这张脸,没想到现在我却因为这张脸,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那么多男人的倾慕和爱恋。原来一张脸竟然也有这样大的威力。乌萨塔浓,你若是有朝一日恢复了全部记忆,看见我这张脸,你会不会很震惊很气愤呢?哈哈哈!”萨多多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她表情又变化着仿若无害的模样,战战兢兢的说道:“对不起公主,奴婢错了,是奴婢做错了,公主不要责罚奴婢。” 转眼间,她又换了一种表情,冷傲的道:“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不要求我,你自己去找阿川鹰领罚!” 萨多多表情一会是惊恐的,一会是骄傲的,一会又是狰狞的,变来变去,自言自语中仿若是在和很多人对话一般。 她在这种多变中,忽然猖狂阴狠的大笑道:“你们都要跪拜在我的面前!现在,我才是西域最尊贵的公主!天下第一美人!” 萨多多胸脯剧烈起伏,狰狞让她那张脸看上去都少了几分绝艳,多了几分恐怖。 当当当。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萨多多嘴角猖狂的笑意一僵,她收敛好表情,努力模仿乌萨塔浓曾经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样,声音清冷的道:“进来。” 婢女进来,恭敬的道:“启禀公主,大夏三皇子霍御水殿下前来拜访公主殿下,公主要见吗?” 三皇子?霍御水?那个曾经她喜欢过的俊美皇子! 萨多多在还没有这张脸的时候,可是混迹了上京城多年的人,这上京城的美男子,但凡是排得上号的,她知道的可不比萨塔浓少,而这霍御水,在上京城也是数得上的风流人物,她也着实迷恋过一阵子。 可是,曾经的霍御水是怎样对她的呢? 萨多多眯着眼回忆,那个时候霍御水高高在上,不理会她不说,还鄙夷过她,那个时候她虽然心里难过,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但现在,霍御水还不是自己巴巴的来求见她了吗? 果然是十年风水轮流转! 萨多多冷笑着道:“就说本公主不舒服,不见!” 她萨多多现在可是尊贵的公主,是你霍御水想见就能见到的吗?喜欢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来找她,她当然在不会给霍御水面子。她萨多多现在值得这天下间最好的男人! 霍御水从见到乌萨塔浓那张脸开始,就开始魂不守舍了,任何男人女人,在那样一张潋滟绝美的面孔下,都改自惭形的。任何尊贵的身份,在西域公主乌萨塔浓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可霍御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发现他好像犯了相思病。只不过短短两天而已,他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哪怕他的到来会让乌萨塔浓觉得冒失和唐突,他也还是来了。 霍御水心里一路忐忑,就连现在,他的心都好像揣着一窝兔子,活蹦乱跳的,让这位向来眼高于顶养尊处优的尊贵皇子,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蹦。 “公主怎么说?”眼看着那小侍女出来,霍御水连忙迎上去,甚至忘记了皇子的威仪,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的显得有些傻气。 侍女行礼说道:“公主殿下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此刻身体不适,不能见皇子殿下,还请皇子殿下见谅。” 霍御水向来不是个蠢人,这样明显的敷衍的话他何尝听不出来?但这一刻,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的怪罪和恼怒,反而是真的担心公主有什么不舒服,连忙说道:“公主身体哪里不舒服?本皇子立刻让人去请太医来为公主诊治?” 侍女一愣,本就是说谎的事情,这皇子还没有眼力。侍女为难了片刻,才说道:“不用了,谢皇子殿下好意,公主殿下说只是需要休息,还请皇子殿下先回去吧。” 霍御水满心失望和牵挂,但他也不想给公主一个纠缠的不好印象,所以只能不甘愿的道:“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先离开,等公主好了本皇子再来拜访。” 霍御水上了马车,一张俊脸就阴沉下来。他知道这短短两天里,就有很多人给公主送来了礼物,这些人无不是觊觎公主美貌的。 “一群登徒子!”霍御水咬牙切齿的道。 他并不怪公主收了人家的礼物,但他怪那群人竟然还想染指公主!那样一个绝色美人,自然要配他这般的皇子才不会辱没了西域公主的身份。 霍御水的小厮坐在马车外面,听见霍御水的话,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主子,有一件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讲。” “什么事?”霍御水没好气的道。 “是关于西域公主的。”小厮迟疑了一下,才道。 霍御水靠在马车上的身体扑棱一下坐直了,沉声道:“你进来说。” 小厮连忙进入马车内,跪在霍御水面前道:“昨天早晨西域公主带着那个西域女爵,去了封王府。” “你说什么?”霍御水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阴冷的道:“你确定?他们去干什么了?西域公主亲自去的?” 小厮见自家主子一连窜问了这么多,便知道主子是真的看重这个西域公主,于是小厮谨慎的道:“回主子的话,确实是西域公主本人亲自去的封王府,而且还是直接说要求见小王爷,这件事昨天一直关注着西域公主的人都知道。” 霍御水一想到在国宴上,霍御云对西域公主做的事,还有西域公主对霍御云那明显的青睐,就心窝里一团怒火在剧烈燃烧,他满眼阴霾的道:“霍御云这个混蛋!总是和本皇子作对!还有你,这件事你昨天怎么不说?” 霍御水瞬间便将怒火发/泄到小厮身上。 小厮战战兢兢的道:“奴才没想到主子会如此看重西域公主。” “哼,回去自己领罚!”霍御水狠戾的道,而后又问:“那后来呢?霍御云见公主了吗?” 小厮连忙回答道:“见了,而且他们还在里面说了好久的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奴才不知。不过西域公主出来的时候看着是很高兴的,但她的脚好像受伤了。” “受伤?一定是那该死的霍御云,对那样漂亮的女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可是公主高兴什么呢?”霍御水百思不得其解,简直着急死了,他吩咐道:“立刻派人去给本皇子监视封王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霍御云和萨塔浓的行踪!” 小厮一怔,连忙应是,又说:“那萨塔浓在昨天被小王爷赶出王府了,现在正居住在将军府。” 这件事又让霍御水一愣,他想到萨塔浓,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划过,不由得想到了救他的简媛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简媛媛就会想到萨塔浓,而想到萨塔浓,也会想到简媛媛。 霍御水呢喃道:“本皇子知道了,公主那么高兴,应该是因为萨塔浓被霍御云赶走了。怎么会那么巧呢?公主刚说了想要嫁给霍御云,霍御云回头就将萨塔浓赶走了呢?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小厮小心翼翼的道:“该不会是……小王爷也想迎娶公主吧?不然干嘛赶走小王妃?” 霍御水一愣,旋即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是了!一定是这样的!这该死的霍御云!他在国宴上还不屑一顾的拒绝过公主,没想到回家就赶走了萨塔浓!难怪公主离开封王府的时候会那么高兴了。天下谁人不对公主那般绝美的女子动情动心?霍御云,这个伪君子!走,去封王府!本殿下要好好的会一会霍御云!” 霍御水带着满身怒气醋意杀到了封王府,跳下马车后,甚至连通报都不通报,直接闯进去,那气势汹汹而来姿态,仿若是来寻仇的。 “诶,三皇子殿下?您等等,您要干嘛?”霍御水身后跟着一群封王府的家丁。众人根本不敢阻拦皇子。 “霍御云在哪?让那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给本殿下滚出来。”霍御水怒吼道。 “三皇子,请等奴才通报一声。”家丁战战兢兢的说道。却被霍御水一脚踹翻在地。 霍御水满面怒容的道:“滚蛋!让霍御云滚出来见本王!谁敢阻拦本王,本王灭了他全家。” “三皇子好大的威风!不过你要耍威风也别来我封王府耍!”霍御风冷酷的声音忽然在众人前方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霍御风站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正不紧不慢的缓缓而来。那俊美的容颜,颀长的身姿,端的是英武不凡气势逼人。 霍御水看见这样的霍御云,就是浑身一颤,心里又一次升腾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不是霍御云的感觉来。可他不是霍御云又能是谁呢?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容貌。但霍御云什么时候有那么厉害的武功了? 所以说,霍御云难道一直都在藏拙?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会武功? 霍御水自认为想通了,就更加愤怒了,他觉得这么多年,他们所有人都被霍御云这个混蛋耍了,霍御水怒声道:“霍御云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霍御风的脚步一顿,面色阴沉的道:“你说什么?” 霍御风这声音里已经是十分危险,奈何已经被感情和嫉妒冲昏头脑的霍御水,完全没有听出来。 霍御水还在理直气壮的叫嚣指责道:“我说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霍御风眉目清冷,而声音更是冷如寒霜:“霍御水,你今天要是不给本王说清楚了,别说本王连你父皇的面子都不给!本王一定会将你揍的连你母妃都认不出来你!” 霍御水哪里还会在乎霍御风的威胁?他满心只觉得霍御风要抢走他心爱的女人了,霍御水上前几步怒吼道:“你憋在我面前在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以前你用纨绔的身份来欺骗众人,还到处宣扬你是个练武废柴,说你不会武功!可你其实竟然是个武功高手!就冲着一点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恩,还有吗?”霍御风冷淡的听完就问,可那危险的目光着实吓人。就这点事,绝不会让霍御水这样的皇子来找他如泼妇一般的撒泼。一定还有什么事情。 而霍御水接下来的话也让霍御风心头的疑惑解开。 霍御水再也克制不住的怒声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西域公主吗?你不是又羞辱公主,又拒绝公主了吗?可你竟然转身就将萨塔浓给休了!你敢说你将萨塔浓赶走不是因为你想要迎娶公主?你知道公主那样尊贵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小,更不可能容得下萨塔浓的存在,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的不要萨塔浓了,你敢说你这不是在给公主腾地方?你敢说你表里如一?” 霍御水觉得自己也别有道理,甚至他说完这番话,还觉得委屈和暴怒了。仿佛被欺骗了一般。 霍御风那目光就仿若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霍御水,冷傲的道:“你竟然是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女人,跑到我这来作?霍御水你还能长点脑子吗?谁告诉你本王把萨塔浓休掉了?谁告诉你本王不要萨塔浓了?你和说你的本王是要给那个公主腾地方?” 霍御水被霍御风的反问诘问的一愣一愣的。 霍御风鄙夷而又怜悯的看着霍御水,真的是在看一个傻瓜,冷酷而残忍的道:“你们眼中的珍宝,在本王看来不过是个鱼目混珠的垃圾!本王甚至连摧毁的欲/望都没有。知道为什么没有吗?因为不屑!因为她不配本王为她多动一丁点心思!” “你来本王这闹腾,你是凭什么?那个西域公主别说和你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你也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别人家里胡闹!让别人知道我大夏的皇子,竟然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只知道争风吃错的饭桶!你是不是就开心了?”霍御风厉喝道。 霍御水被霍御风一声厉喝,吼的满脑子的酸气终于喷出来一点,脸色也跟着有些苍白。 “你能不能不给我们国家丢人?最起码在有其他国家的人在我们国家的时候,你能不能长点脸?带着脑子?别丢人都丢到别国人眼中?”霍御风继续教训霍御水,那是丝毫不客气。 霍御水反应过来,觉得霍御云教训他怎么跟教训三孙子似的?你霍御云是个什么玩意?一个不详克亲的废物罢了,你也敢训斥他? 霍御水气急败坏的道:“你闭嘴吧!霍御云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谁呢?你当你是你父王还是你大哥?今天要是他们俩谁来教训我,我就乖乖的听着。但你霍御云是个什么玩意?你也敢教训我?我看你就是欠揍!” 霍御水向来看不惯霍御云,此刻更是新仇旧恨,猛地就扑了过去,那模样,是真的要和霍御风鱼死网破一般的狠戾。 霍御风冷笑一声,不躲不闪的,只见他长腿一伸,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了霍御水的肚子上,将霍御水踹的倒飞出去。 霍御风一甩袍裾,轻弹衣袖,扬眉浅笑道:“果然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你都知道本王身怀武功了,还敢往上扑,霍御水,就你这样的还是老老实实的迎娶一个笨蛋当媳妇吧,那些诡诈的美女,不适合你。当心你被人家玩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霍御水被踹的剧烈咳嗽,愤怒的瞪着霍御风,阴沉的眼里有诡异的光闪烁,他怒声问道:“你说你没有惦记公主,那你为什么要赶走萨塔浓?你说你没有休掉萨塔浓,那你去将她接回来啊!” 霍御风脸色阴沉下来,警告道:“本王要做什么,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霍御水来指手画脚!本王警告你,你要是敢打萨塔浓的主意,你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霍御水垂下眼眸,心里反而兴奋起来。 你越是不让他去招惹萨塔浓,他反而就越要招惹萨塔浓!你不让他霍御水痛快,他怎么能让你霍御云痛快呢? 第二百零二章 坏了计划!霍御水相邀! 第二百零二章坏了计划!霍御水相邀!    霍御水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但此刻在霍御水的心里正有一条计划诞生。 霍御水捂着肚子上了马车,等离开了封王府的范围,他忽然冷笑道:“去将军府。老祖宗出关了,我这小辈的怎么也要去拜见一下。” “是!”小厮道。 霍御水冷笑着想,你霍御云不是抢我公主吗?那我就去聊骚你的萨小猪,虽然他实在想不买那个白,萨小猪那样的母猪究竟有哪里值得霍御云在乎的,但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认为,只有让霍御云对公主分心,才能让他有机会接近公主。 既然霍御云在乎萨塔浓,那他就去接近萨塔浓,他倒要看看霍御云是不是还能那么淡定。 那边霍御水去将军府,这边萨多多就接到了霍御水大闹封王府的消息。 “什么?他为什么要闹封王府?”萨多多惊讶的问。 婢女道:“好像是为了公主殿下,咱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但是能听到霍御水殿下在质问小王爷,是不是要为您腾地方。公主殿下魅力无边,竟然让大夏国第一美男和皇子殿下,为了您而大打出手呢。” 萨多多第一次被两个如此优秀和俊美的男人争抢,这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骄傲的仰头道:“男人,不过是视觉动物罢了。你退下吧。” 等婢女退下,萨多多再也难以掩饰她的激动心情,一下子扑到床上大笑起来,还不停的打滚,好一会,她猛地爬起来,又来到镜子面前,镜子里的自己简直美丽的让人窒息。 她抚摸着这张脸,又恨又喜的道:“都是因为这张脸,那群男人就那么爱这张脸吗?我会一直拥有这张脸的,永远,永远这张脸都只能是我的!萨塔浓,你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 “你的欲/望太强烈了。”一把阴森森的声音骤然出现在房间里。 萨多多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黑袍女人的神出鬼没,却依然还是被她那刺耳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笑容僵硬的转身道:“主人您来了。” 黑袍女人走到萨多多面前,伸出了仿若骷髅一般的手,那尖锐而长的指甲印在萨多多漂亮的脸蛋上,阴森森的警告道:“萨多多你不要以为拥有了这张脸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本尊能给你这张脸,一样能毁掉它。你不要因为你自己的欲/望而坏了本尊的计划,不然,本尊会让你生不如死!” 萨多多惊恐的道:“怎么会呢?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主人的。”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黑袍女人将萨多多的脸蛋都捏的通红才放开,她坐下后道:“本尊出去办事两天,这两天可发生了什么事?本尊给那封王妃下了蛊毒,那封王府有什么动静?” 萨多多不知道这其中细节,闻言便讨好的笑道:“当然有了。那萨塔浓竟然被人查出来是她在用巫蛊之术害老王妃,人赃并获,她根本无法辩驳。主人这一手真是高明。不仅让咱们能完全的置身世外,还能让萨塔浓神仙囫囵,更主要的是,小王爷在查出来后就直接将萨塔浓赶出去了。” 萨多多高兴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黑袍女人那忽然攥紧的手,和冷下来的气场。 黑袍女人忽然尖利的吼道:“闭嘴!你这个蠢货!” “主、主人?”萨多多惊恐的后退几步。 黑袍女人怒吼道:“究竟是谁?是谁打乱了本尊的计划?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是蛊毒啊,更何况他们是怎么怀疑是萨塔浓做的?本尊还没有做其他的,怎么可能只是让萨塔浓被怀疑被赶出去这么简单?本尊要的是利用封王妃中蛊毒让萨塔浓从此名声遗臭万年,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本尊要看萨塔浓痛不欲生,然后在一点一点的折磨她!” “究竟是谁打乱了本尊的计划?萨塔浓这被赶出封王府,本尊的计划还没来得及用,就已经失效了!该死该死!让本尊知道是谁坏了本尊的计划,本尊一定要弄死他全家!”黑袍女人疯了一样的怒吼道。 萨多多被黑袍女人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黑袍女人对她下手。 “萨塔浓被赶去了哪里?”黑袍女人的计划被打乱,但她不会放过萨塔浓。萨塔浓能逃过一次,但她不会让萨塔浓在逃过第二次的! 她一计不成可以再生一计,总之,她一定要将萨塔浓弄得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只有这样,才能让萨塔浓的那个践人母亲痛不欲生,才能让萨塔浓的父亲悔不当初! 萨多多连忙说道:“萨塔浓现在在将军府,镇国将军府。” “恩?”黑袍女人疑惑的哼了一声,忽然声音阴冷的道:“镇国将军府?大夏国有一个老不死的东西,听说已经最少都有一百三五十岁了?萨塔浓竟然去了那个人在的地方。” 萨多多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从这个狠戾的女人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些迟疑,她都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是心狠手辣的,怎么会有什么迟疑呢? 但黑袍女人确实是有些迟疑的,毕竟一个能活一百多岁的人,还能那么硬朗,跟个镇国神兽似的,驰名中外,不论是什么牛人都会对这样的人忌惮三分的。 黑袍女人沉思着,到底是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黑袍女人一走,萨多多便虚脱般的跌倒在地。 霍御水来到镇国将军府,让人通报后进入。 霍御水是打着来看老祖宗的旗号来的,所以自然要先去拜见老祖宗,来到老祖宗院子的时候,霍御水发现小纨绔雷以霆竟然在院子里劈柴,他惊奇极了,这小霸王怎么还劈上柴了? “雷以霆,你这是做什么?锻炼身体吗?”霍御水想到这里是老祖宗的院子,瞬间以为是老祖宗在锻炼管教雷以霆这小混蛋,于是声音也带着一股亲近的笑道。 雷以霆满眼阴霾,一抬头,那两片肿胀的香肠嘴,还有那阴沉的脸和眼神,都让霍御水惊呼出来:“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本皇子。” 雷以霆阴森森的道:“告诉你你能给我做主为我报仇吗?” “本皇子……”霍御水想说能,但一想到老祖宗在这都没管呢,他说话不好,更何况玩意这是老祖宗打得呢?心思一转,霍御水笑道:“小孩子不要想着报仇什么的,是不是老祖宗管教你了?那老祖宗一定是为你好。你要虚心接受。” 雷以霆啪地一下就将斧子砸在了木桩上,在用力的拿起来,对着霍御水的面容,夸张的落下斧头,斧头将一根圆木头一分为二。 霍御水脸色一沉,这小兔崽子明显是在对他示威啊。果然是没教养的庶子。 “小混蛋你听到了吧?人家皇子可都说你做错了,要接受教训呢,你再敢不好好劈柴,当心我罚你双倍。”萨塔浓娇嫩的嗓音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响起。 霍御水一听便是一愣,他问旁边的仆人道:“这里是老祖宗的院子吗?” 仆人恭敬的道:“正是老祖宗的院子,老祖宗在午睡,这个时间也快醒来了。” 霍御水惊讶于萨塔浓为何会在老祖宗的院子里? 萨塔浓已经懒洋洋的走出来,站在门边看着霍御水,似笑非笑的道:“什么风把您这二百五皇子给吹来了?” 二百五?霍御水不知道二百五什么意思,只是蹙眉道:“本皇子来拜见老祖宗,你怎么会在老祖宗院子里?” 萨塔浓眼珠一转道:“有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样的糊涂蛋来看老祖宗,一定有事喽。” 就你聪明!他来就是为了你! 霍御水干脆也不遮掩,直接道:“本皇子一来是来拜见老祖宗,二来是为了你。” “我?”萨塔浓来了兴趣,这糊涂蛋不会是想起来,湖边救他的是她萨塔浓本尊了吧?那么,这家伙是来报恩的吗?萨塔浓笑米米的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霍御水当然不会直说,他特婉转的道:“冬季将至,马上就要封湖,湖面结冰之前还能游湖,本皇子知道有一处优美的景致,特来邀请你一块去,到时候,本皇子有话要对你说。” 和湖有关,这家伙果然是想起来了吗?可是萨塔浓并不想去,她毫不客气的道:“你要说什么就现在说,我风寒呢,没心情去。” 你不去怎么能让霍御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而着急呢?霍御水眼睛一亮,故作神秘的道:“本皇子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关于霍御云的,只能在各地方说,那里非常清幽,没有丝毫杂乱之人。你若不去,那么那件对霍御云至关重要的事,本皇子是绝不会和你说的。” 萨塔浓抬眸直直的向霍御水看来。 第二百零三章 讲述, 孪生兄弟的往事! 第二百零三章 讲述, 孪生兄弟的往事!    此处四面环山,山顶高耸直入云端,仰头间便可见到云雾缭绕在山顶,氤氲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一点一点斜斜的射/进峡谷山涧中,山壁上的青苔在日光下更显的郁郁葱葱。 于这般幽静静谧的人间仙境中,一条精致华丽的画舫缓缓在仿若静止的湖面上移动。 这条画舫并不太大,只有一个船舱,里面却布置的精美绝伦,香气缭绕,炭盆里的火烧的正旺。 于圆桌旁分坐两端的二人静默不语半晌。 霍御水是实在好奇这个萨塔浓究竟有什么魅力和稀奇之处,竟然能让霍御云那样的皇族俊美之人,几次三番的为萨塔浓失控。 而萨塔浓却在思考,这霍御水究竟要和她说的是关于霍御云的哪方面问题?会是霍御云身份转换的事情吗?可这样隐秘的事情,只怕知道的人并不多,霍御水会知道? 萨塔浓现在还什么都不能确定,于是只能静观其变。但霍御水那透视一般的目光实在让她不舒服,她放下茶杯,抬头说道:“我脸上有朵花?” “什么?”霍御水一愣,不明所以。 萨塔浓笑道:“我脸上也没有花,我长得又让你恶心厌恶的,你还不停的盯着我看,三皇子,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霍御水狠狠的一个激灵,立刻就道:“你别胡说八道!少往你脸上贴金了,本皇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这头猪啊。” “哦,是吗。”萨塔浓早就免疫了什么猪啊这样的称呼,她不想再和霍御水浪费时间,便只能开门见山的道:“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霍御水还想拖着,只要他和萨塔浓在一起单独呆的时间长了,才会让霍御云更加不淡定。现在估计他们一同出游的消息,已经送到霍御云的耳朵里了,霍御水现在要做的就是拖住萨塔浓。 霍御水高深莫测的道:“你知道霍御云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吗?” 萨塔浓一愣,下意识的道:“他不就应该是小王爷吗?他是封王爷唯一的儿子,他父王是老王爷,他便是小王爷,这有什么可说的?” 霍御水笑得鄙夷而嘲讽:“你忘了我说过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霍御风!” 萨塔浓此刻倒是想起来了,那次他们在霍不染的书院里,霍御水用这件事这个人的名字刺霍御云来着。那个时候霍御水貌似说过,霍御云的小王爷其实是霍御风的。 而且那天霍御云在王妃的房间里,和王妃的对话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点,不全,但霍御风这个名字她是听到过的。 萨塔浓脑子里忽然就仿若有关于霍御风的一切一般,对于这个名字显得格外的亲切,仿佛这个名字早就在她的脑海里,只是她暂时遗忘了。所以当霍御水一提到霍御风三个字的时候,萨塔浓便不由得全神贯注起来。 霍御水见她这般郑重的表情,便神秘一笑道:“本殿下今天就来给你讲一讲封王府的辛秘。” 霍御水幽幽道来:“霍御风和霍御云其实是一对双生子,他们是孪生兄弟,从小到大一直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他们不开口没有表情,很难有人能分辨出他们两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当然封王妃和亲近他们的人除外。” “虽然两个人是亲兄弟,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霍御风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万众瞩目,我们皇家的所有兄弟,都会被长辈用霍御风来比较,霍御风是我们从小到大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和仰望的存在。我们排斥霍御风,但也崇拜他。” “皇家的孩子很少有服气过谁的,我们都很骄傲,也一样都是天之骄子,但是霍御风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就是皇家孩子中的佼佼者,根本没有人能超越他。他的武功人品样貌和手腕,都是我们拍马所不能及的,皇家的孩子们心里其实都服气霍御风。” “可是霍御风却死了。死在了六年前的一场战乱里。他死之前有很多称号,小王爷,战神,修罗王,爱戴他的人叫他小王爷,憎恨他的敌人叫他修罗。他的死真的是举国悲痛。那个时候,我们这些皇子都消沉了好久。谁也没有想到霍御风的死会带给我们那样沉痛的打击,就好象一下子失去了领头羊的感觉,茫然,无助,恍惚。” 霍御水说道这里,眼底是有真感情流露的,像是怀念,更像是追忆,十年光阴也苦涩起来:“那个时候的大夏国,面临的是国破家亡,蛮族联合其他国家对大夏国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大夏国却竟然只有一个霍御风可以抵抗。大夏的将领也都只服从霍御风,那段血腥的岁月是霍御风最光辉的岁月,也是大夏国所有将领兵士们最团结一致的岁月。” “可是随着霍御风的死,大夏整个国家都不对劲了,所有人都慌了。你知道一个优秀的领袖在人们的心里有多重要吗?只要他活着,哪怕他远在天边,但人们想到他就会觉得安心,就会觉得有希望,霍御风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不仅是人物领袖,更已经在那个国家风雨飘摇,四面楚歌的时候,成为了人们的灵魂寄托。” “可他死了……”霍御水说道这里,声音里不再是那张扬跋扈的不可一世,他用手捂住脸,好一会,他的声音才从手掌中传出来,嘶哑而苍凉:“死在了蛮族手中,死在了他的仁慈之心下。那场战役,本来不该是他去指挥的,可是那连绵着数十座城池还有将近上百万的百姓,让霍御风不能置之不理。” “而那个时候,那些城池中的将领阵亡的、倒戈的、逃窜的络绎不绝,苦苦坚持的也只是那么一少部分。霍御风赶过去的时候可以说是力挽狂澜的,可是他却死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是当霍御风的棺木抬回来的时候,大夏国也保住了。” “那个时候的大夏国是残破的,没有人因为国家的保住而欢欣鼓舞,几乎是每个地方每个人都在哭泣。护送霍御风棺木回来的是百万大夏国百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山河同悲。那些陌生的百姓跪拜霍御风的棺木,一下一下的磕头,一声一声的哭喊。我也是在那一天第一次知道,那个被我们羡慕和嫉妒着的兄弟,有着我们永远无法超越的气魄和胸襟。” “我父皇没有办法面对那些人对霍御风的爱戴和尊崇,他要给全天下一个交代,所以他将霍御风的所有殊荣都给了霍御云,不论霍御云要不要,他都给了。而霍御云是跟随霍御风的棺木从战场上回来的,也是在那一天,所有人都知道霍御云变了。” 霍御水眼眶发红,显然这是他动了真感情来讲述的一段往事,他看着萨塔浓,道:“你知道曾经的霍御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萨塔浓摇头,第一次没有打击和讽刺霍御水,而是轻声道:“也如霍御风一般吗?” 霍御水摇头,笑容里忽然多了许多的讥讽和嘲弄:“霍御云一直是个透明一样的存在。他永远只能活在霍御风的阴影下,霍御风所有的一切都是霍御风自己努力得来的,而霍御云自小便身体嬴弱,甚至有些弱不禁风。霍御云在任何方面从来都没有任何建树,若不是有霍御风的维护和保护,霍御云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一直以来,我们兄弟都看不起霍御云,霍御风还活着的时候,大家还没有那么看不起霍御云,可当霍御风死后,霍御云所有反常的举动,都让人厌恶至极。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上战场?他竟然是跟着霍御风的棺木一块回来的。我还记得当天,封王妃看到霍御云站在霍御风的棺木旁边,忽然如同疯了一般的冲过去,对着霍御云又打又骂。” 封王妃的疯癫样子萨塔浓深有体会,萨塔浓蹙眉道:“那个封王妃是不是丧子之痛让她受刺激了?” 霍御水摇头道:“本来我们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我们都错了。封王妃竟然大骂霍御云是扫把星,是霍御云克死了霍御风!” “什么?!”萨塔浓惊呼,旋即脸色难看的道:“真是荒唐!这亲娘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人各有命,生命该如何那是上苍安排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霍御水脸色忽然怪异起来:“那霍御云是有点邪门,听我母妃说,封王妃曾经有过两个女人,霍御风是封王府的嫡长子不假,但在霍御风之前,其实封王妃和封王爷还有一个嫡长女,而那个女孩,才是封王府的第一个孩子。” 萨塔浓忽然想到那天她在门外听到的霍御云和封王妃的对话,虽然没听清楚,但封王妃似乎叫了几声谁的名字。 “是叫雪儿雨儿的吗?”萨塔浓迟疑的问。 霍御水惊奇的道:“你怎么知道?” 萨塔浓抿嘴,她想,关于封王妃为何对待霍御云如同对待仇敌的原因,她知道一点了。 霍御水又叹息道:“其实封王妃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她这一生丧子丧女都和霍御云有关,失去了那么多孩子,也难怪封王妃会霍御云那样冷酷。那个叫雪儿的我们都没有见过,可是雪儿应该一直是身体健康的,但我母妃说,雪儿在霍御风和霍御云两三岁的时候,忽然就坠入湖中死了,死因,是为了给霍御云去捡调入湖中的布偶。” “天!”萨塔浓震惊的惊呼,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为了给弟弟捡东西,坠入湖中淹死,这里面固然有霍御云的原因,但更多的其实是一种不幸。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身边并没有人,而霍御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姐姐在湖中挣扎着,渐渐沉入湖中的。当大人们感到的时候,打捞上来的雪儿已经死了。封王妃极其疼爱长女,当场就昏了过去。而霍御云从那年开始身体就更不好了。” “封王妃生霍御风的时候极其顺利,但不知怎么的,生霍御云却非常费劲,我母妃说,霍御云生来带煞,封王妃那一胎实际上是三胞胎,而且还都是男孩。可因为霍御云的难产,导致第三个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已经死在了腹中。那个孩子被取出来的时候就是个死婴。”霍御水说这一段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萨塔浓面色苍白:“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那封王妃岂不是失去了两个孩子?难怪她对霍御云那种态度。可这些其实还是有些牵强,毕竟霍御云也是倒霉才第二个出生的。” 霍御水摇头道:“不仅仅是这样,这个男孩的死其实一直是个秘密,只有我们皇族的人才知道,而这个男孩甚至没有名字,不能进入皇陵,甚至没有牌位,封王妃心中的煎熬和失望也是可想而知。那个时候我们皇子的母妃都命令我们不准和霍御云玩,不准靠近霍御云,就怕被霍御云害了。” 萨塔浓重重地叹息一声,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这么多的不幸,全都落在霍御云的身上,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霍御云该多难过和恐惧?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浅。 萨塔浓忽然又是一愣:“这个男孩是没有名字的?那那个叫雨儿的呢?” 霍御水苦笑一声,道:“那是封王妃的另一个女儿,也是封王妃最小的孩子。” 萨塔浓听到这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的道:“不会这个孩子的死,也和霍御云有关吧?” 要是这样,那霍御云也太点被了。而且也太邪门了。 可霍御水却缓缓点头,沉重的道:“这个孩子是直接死在霍御云的手中的。” “什么?”萨塔浓再一次惊呼出来,只是这一次她实在克制不住心中的震惊,猛地站起来,好一会才坐下,沉声道:“怎么会死在霍御云的手中?” 霍御水道:“我母妃和我说,叫雨儿的孩子周岁之前,封王妃对霍御云那是严防死守,虽然霍御云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封王妃就是害怕霍御云再害死她的小女儿,所以霍御云都没有见过雨儿。可是霍御风却能自由的进出封王妃的房间,去见他的小妹妹。” “那个时候霍御云总是跟着霍御风,也想进去,但都被封王妃拒绝了。而这种日子,在雨儿一周岁的时候结束了。那一天封王妃很高兴,周岁宴上,雨儿被封王爷取名,那天去了很多人,我母妃也去了,封王妃为了招呼客人,便将雨儿交给了奶娘。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邪门,就那么一转眼的公主,众人就听到一阵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那哭声就那么短暂的响起了一瞬间,便嘎然而止。”霍御水说道这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萨塔浓听的全身紧绷,呼吸都不敢用力喘。 霍御水声音沉重的道:“众人连忙循声看去,便看见……霍御云的双手维持着抱着孩子的姿态,他的手中还拿着雨儿抓周抓到的玉佩,而那个穿的一身大红像个福娃娃的小孩,就摔躺在霍御云的脚边,安静的闭着眼睛,从后脑那一股股的鲜血流淌出来。” “我母妃说,那一幕吓得她好几个月都睡不安生,那一天封王妃真的如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哭,甚至是举刀要杀了霍御云。那天我也去了,但我在外面玩,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封王爷,就是我皇叔眼睛通红,高高的将惊恐哭叫的霍御云举过头顶,那个姿势我知道,皇叔是要摔死霍御云,就如同霍御云摔死了雨儿一般。”霍御水说道这还有些胆战心惊,他看着萨塔浓道:“你不知道我皇叔,他那个时候是上京城的第一美男子,那样俊美的男子,那个时候的脸却扭曲的那么可怕。” 萨塔浓能想象到,接连三个孩子的死都和霍御云有关,再好的心性,再强大的胸襟,只怕都会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在那天那样欢腾快乐的日子里。 本来是女儿的周岁宴,那一天,却转眼间就变成了那个孩子的忌日。大红的礼堂转眼间就要挂上白绫便灵堂。意气风发的青年父母,一个又一个的送走自己的骨肉,还是在孩子们最可爱天真的年纪,没有任何父母能够接受这种致命的打击。 可萨塔浓还是觉得这一件一件的事情特别诡异。难道真的是命中带煞克亲吗?萨塔浓不相信,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背后搞鬼! 一件事情还能说是巧合,可接二连三的发生悲剧在一个人身上,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个阴谋。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发现吗?如果真的是阴谋,那背后黑手又为什么要一直针对霍御云? 萨塔浓能想到这些,但她却不会和霍御水说,因为她也不相信霍御水。 霍御水猛地喝下一杯茶,又接二连三的喝了几杯,这才一口气旅顺了,继续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是让霍御云最后变得麻木不仁,呆板、死气沉沉甚至是有些傻气的原因。” “恩?呆板?死气沉沉?傻气?你确定你是再说霍御云?”萨塔浓实在无法将这些词汇,和那个有些精明、有些睿智、有些放荡不羁的霍御云搅合在一起。 她的记忆里,霍御云总是那样鲜活的,甚至是明朗的。就后来出现的冰神大人,虽然冷酷,都绝不呆板。 霍御水道:“是的,你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霍御云。我们也不知道霍御云究竟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去战场,什么时候去的。总之霍御风棺木回来的那一天,霍御云是跟着回来的。所以封王妃才会发疯。也是从那一天,霍御云就变得不一样,恩,应该说是性格大变,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霍御水组织了一下词语,才道:“他接受了父王赐予他的一切属于霍御风的东西,这在以前的霍御云,那是死都不会接受的。霍御云还一改往日里身体嬴弱的形象,经常出来走动了。从六年前开始,我们都很少看到霍御云生病。” “霍御云八年前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跪在皇宫门前三天三夜,就为了迎娶一个罪臣之女,本来那也没什么,毕竟那个罪臣犯的也不是死罪,他的女儿也不过是被贬为庶民而已,他想要,可以弄回去当妾室。可霍御云那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要娶那个女人做妻子。” “你是说霍不染和霍不妖的亲生母亲?那个韩烟侧妃?”萨塔浓皱眉道。 “你见过韩烟吗?”霍御水惊讶的问:“听说她不是从六年前就重病了,不见任何人吗?” 萨塔浓摇头道:“我没有见过她,但早就久仰大名了。能让霍御云不顾一切的求娶,还能生出来霍不染霍不妖那样聪慧漂亮的孩子,这个韩烟想必是真的不错。有机会,我会去见见她。” 霍御水嗤笑一声道:“还不知道韩烟是怎么和霍御云那个病秧子勾搭到一块的呢。不过这个韩烟长得确实漂亮。” 霍御水又继续道:“那年我们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霍御云做的那件事在外面看来着实是疯狂的了。我们都在关注那件事,我们也不明白一向透明人一样,不惹麻烦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霍御云,怎么会忽然就要求娶一个庶民了?” “霍御云为什么不求他父王母妃?”萨塔浓奇怪的问。 “霍御云能活下来,是因为当年霍御风已死相逼。霍御风用他的断人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皇叔大喊,要是皇叔真的摔死霍御云,那么他就会失去两个儿子!霍御风那个时候那么小,就有那样的胆量和魄力,还有一股子狠劲儿,他是真的不怕死的,皇叔就那么举着霍御云好久,和霍御风对视,我都看出来皇叔快气疯了,真的就要将霍御云摔出去了,可是霍御风的手也不弱,真的就把他的脖子划出了一条伤口。” “鲜血迸出来的时候,封王妃几乎要哭叫的晕过去了。她苦苦哀求的让霍御风放下匕首,霍御风就对他母妃说,你们要杀死阿云,那就是要杀死风儿,风儿和阿云是同生兄弟,本就是就快来到这个世上的,那就要一块离开,阿云生风儿就生,阿云死风儿就死。” 霍御水讲到这块的时候,神色还有着一股不能言语的激动和振奋:“我这么多年一直深刻的记住霍御风的这番话,我从小就羡慕霍御云,虽然他是不祥之人,虽然他的父母都不爱他,可他却有一个全心全意在乎他,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你知道这种感情在皇家有多难能可贵吗?” “所以霍御云就那样活下来了?”萨塔浓也不禁为年幼的霍御风在心里喝彩。 “是的,皇叔到底没有扭过霍御风,毕竟那个时候,霍御风几乎就等于是皇叔唯一的儿子了,还是嫡长子,自然是重中之重。皇叔虽然放下了霍御云,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叔也将霍御云从他的心里拿出去了。皇叔皇婶从此对霍御云不闻不问。”霍御水道。 霍御水摸索着茶杯继续说道:“所以霍御云想求娶个女人,别说求皇叔皇婶了,只怕他要是和皇叔皇婶说了,他一心求娶的韩烟也绝对活不过三日了。霍御云应该就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毅然决然的跪求到了我父皇面前。” “我父皇最终还是答应了霍御云的请求,给他们赐婚了。但父皇为了皇叔的颜面,并没有让霍御云迎娶韩烟当正妻,而是作为侧妃,父皇还爱那个时候给霍御云赐婚了礼部侍郎家的嫡长女紫玉,作为另一个侧妃嫁给霍御云。” “那个时候,霍御云那样的做法气得皇叔将他狠抽了一顿。但皇命已下,皇叔皇婶再不愿意,再愤怒,也无力回天。从那以后对霍御云更是不喜厌恶的彻底。” 故事讲述了很久,萨塔浓将那些霍御云和霍御风的曾经联系在一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在脑海里琢磨着,霍御风,霍御云,霍御云性情大变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原因?他们一同上过战场,可是却只回来了一个…… 那么,死的真的就是霍御风吗? 萨塔浓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第二百零四章 人工呼吸被撞破!冰神怒了! 第二百零四章人工呼吸被撞破!冰神怒了!    “故事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萨塔浓看向霍御水,心里疑惑霍御水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霍御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霍御云要是追来也早就该来了,没来,是不是就代表霍御云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萨塔浓?又或者,西域公主的魅力太大,霍御云为了西域公主就不来了? 如此一想,霍御水简直要骂自己猪脑子了。 有西域公主那样的朱玉在前,谁还会在乎萨塔浓这样的母猪? 他竟然坐在这里和萨塔浓巴巴的讲述了那么多往事。而霍御云完全没搭理他,他的计划落空了。霍御水心情很不爽的道:“说完了,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霍御云性格大变后人就更加的表里不一了,简直就是个伪君子。” 萨塔浓挑眉道:“这一点你没资格说吧?” “你什么意思?”霍御水要炸毛。 萨塔浓冷静的道:“说到伪君子,你比霍御云可是强了太多了。” 霍御水拍案而起,指着萨塔浓的鼻子怒道:“萨塔浓你是不是不知好歹?本皇子将霍御云的那些烂事全都告诉你了,等于是拉你一把,将你从火坑中拉出来,你不仅不感激,反而说本皇子是伪君子?” 萨塔浓用胖手将霍御水的手缓缓挪开,呲着一口小白牙笑道:“我也没问你这些啊,是你自己主动上门来要告诉我的。霍御水,我还要怀疑你和我说这些事情的目的呢。毕竟我和你可没什么交情吧?咱俩之间的关系能让你将这些辛秘告诉我,只怕你的目的也不简单。” 萨塔浓站起来,笑米米的道:“我不管你和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但你给我记住了,想利用我,你还没那个资格。至于霍御云究竟是不是伪君子,我比你清楚。” 萨塔浓径直走到甲板上,对着船夫扬声道:“往回划。” “不准!”霍御水跟出来,气急败坏的拉着萨塔浓的胳膊吼道:“你给我说清楚,究竟霍御云哪里好?让你们这群白痴女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倾心相待?” 萨塔浓用力向甩开霍御水,奈何这小子真的动怒,力气很大,她索性也不动弹,只仰着头冷声道:“霍御云的好,在于他愿意对别人好,他的好你们这群凡夫俗子自然看不到。但是霍御水,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自作聪明,你想做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你要是敢伤害霍御云,小心我缠上你。” 萨塔浓故意挺着胸往霍御水身上凑,霍御水不是厌恶她吗?那她就故意往他身上蹭,恶心死他才好呢。 霍御水果然连忙放手,可是他们站的地方本就是边缘,这船还是个极其华丽的画舫,画舫外面是没有任何遮挡的,萨塔浓没注意霍御水后面,就那么一路逼近霍御水,吓唬霍御水,霍御水也是没有注意后面,一路后退。 霍御水一边后退一边怒道:“你离本皇子远点,满身肥肉恶心死了。” “约我出来的是你,现在说恶心的也是你,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动物啊。”萨塔浓还在一路逼近,她看见霍御水脸色难看的样子,心里就高兴。 这蠢货,救命恩人都能搞错,收拾他一下也是给小萨塔浓一点安慰。 哪知道,霍御水在不停的往后退的时候,竟然脚下一空,他还来不及反应便一下子跌入湖中。 “殿下!”船夫惊呼起来。连忙跳下船去救霍御水。 萨塔浓也惊呆了一下,看着霍御水在水里胡乱扑腾,大叫救命,刚才的不可一世全没了,那模样实在可笑。 她在穿上掐腰大笑道:“让你狂,狂到头了吧。哈哈哈!” “救、救命!”霍御水整个人很惊恐,他的求救声也断断续续,那深秋的湖水其实非常冷,而霍御水显然是不会水的,他也是倒霉,一次两次的落水,又一次两次的萨塔浓都在。 萨塔浓见船夫已经游到了霍御水身边,便大喊道:“你别乱动啊,船夫就要抓住你了,诶,你的手别乱推啊。” 萨塔浓渐渐的也开始着急,船夫根本抓不到霍御水的身体任何部位,霍御水似乎非常惊恐,不停地扑腾挣扎,睡眠被他派出了巨大的浪花,而这湖水显然很深,他体力渐渐不支,又冷,人也一点点的往下沉。 船夫终于抓到霍御水的时候,霍御水已经不挣扎了。 船夫拖着霍御水一点点的往船的方向游来,萨塔浓在画舫上拉着霍御水的手往上拽,奈何霍御水没有知觉太重,而萨塔浓根本拽不动。 “你用力推呀。”萨塔浓也着急了,这可是皇子,真要是死了或者有个万一可就悲剧了。 船夫和萨塔浓的共同努力下,霍御水终于被弄上了画舫,萨塔浓没下水身上都湿透了,她冷的牙齿打颤,吩咐船夫道:“有衣服被子之类的东西吗?” 船夫擦着脸上的水急忙道:“有,有。” “快去拿来。”萨塔浓一边吩咐,一边拍打着霍御水的俊脸,叫道:“喂,醒一醒啊,你也太弱了吧?就这么一会就晕过去了啊?” 萨塔浓试探霍御水的鼻息,有呼吸,但很薄弱,应该是有积水,她也忘了这里是古代了,直接扒开霍御水的胸襟衣服,双手按在霍御水的胸口给他做按压。 船夫来的时候眼睛都快直了。这小王妃也太放肆了吧?竟然和别的男子肌肤之亲? 然而让船夫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萨塔浓按压了一会,霍御水还没苏醒,而且嘴唇发青,萨塔浓便又按压了几次后,捏住他的鼻子,掰开他的嘴,直接对着霍御水的嘴俯下身低下头…… “啊!”船夫惊骇的惊呼,手中的衣服都掉到了地上。 萨塔浓却没有理会那么多,她直接将唇瓣印在了要是的唇瓣上,给他做人工呼吸。这救命之举,在古人眼中却是极其不检点、极其放荡有伤风化的!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只有萨塔浓在不断努力的给霍御水做人工呼吸。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一条画舫正好来到了他们画舫的一旁,那画舫最前方一身黑色劲装,负手而立于船头之上的,赫然是面无表情的霍御风! 霍御风便那样冷酷的看着萨塔浓一下一下的亲吻霍御水,她柔嫩的唇,从纷嫩到殷红,几个呼吸间却仿若沧海桑田的蜕变镀色,霍御风的眼底凝聚着的不是狂风暴雨,不是阴狠毒辣,不是醋海翻腾…… 而是一片千疮百孔的苍凉! “咳咳!”霍御水在萨塔浓的不断努力下,终于咳嗽了出来一口口的湖水被吐出来,他难受的脸都扭曲了,刚刚睁开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模糊的视线里,霍御水仿若看到了第一次落水昏迷前的画面。 那柔嫩的触感,那轻柔的嗓音,还有那清香的味道…… 霍御水大脑一片混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那个极其难受却又非常舒服的时刻,他一把抱住萨塔浓的身体,将刚要起来的萨塔浓紧紧的搂在胸口,彼此之间没有一丝间隙,只听霍御水嗓音嘶哑急切的说道:“是你吗?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为什么只有在这种时刻我才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温柔?清醒后我见到的你,和羞走的你一点不一样。” 萨塔浓极其狼狈的趴在霍御水身上,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喊道:“放开我,你说什么呢?” 霍御水一直以为是简媛媛救了他,而简媛媛也是那样对霍御水说的。霍御水在朦胧间记住了第一次萨塔浓给予他的那种从未感觉过的温暖温柔,但他在简媛媛身上从未感觉到过,可刚才那一瞬间,他万分确定,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霍御水抱得更紧,更不敢放手:“我不放!我一放手你就又消失不见了!” 萨塔浓快被气笑了,大声道:“你再不放手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她挣扎起来,可挣扎间,她不经意的抬头,瞬间便和满身阴骛的霍御风四目相对,萨塔浓刹那间全身僵硬,瞳孔紧缩。 萨塔浓一瞬间好心虚,虽然她没做什么对不起冰神的事情,可冰神那冷傲狂怒的眼神,那满身的阴骛气息,都让萨塔浓有种做坏事却被老公撞破的错乱感。萨塔浓能说会道的小嘴,这一刻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霍御风,便那样站在船头,对着萨塔浓所在的位置,缓缓举起手,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赫然在他手掌之中,刀锋,直指萨塔浓! 那一瞬,萨塔浓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冰神怒了! 第二百零五章 大胆的猜测!证实,他就是霍御风! 第二百零五章大胆的猜测!证实,他就是霍御风!    惹怒了霍御云还能活,但惹怒了霍御风,简直就是上赶着找死! 萨塔浓不相信霍御风会杀了她,可古人的思想有多封建和顽固,她这个研究过历史和古代习俗的影后是很清楚的。所以她才会在看见霍御风的那一瞬间,震惊而慌乱。 可萨塔浓还来不及开口解释,霍御风手中的刀,便闪电般快速的对着萨塔浓射/来。 萨塔浓瞳孔紧缩,惊呼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叫不出来,那一刻,她觉得那把刀一定能射中她!而她,完全无力逃脱。 反而到了这一瞬间,萨塔浓却冷静了下来,她就那样看着霍御风,不动不怒。若这个男人连接时都不听,就对她动手,那么她的喜欢,也该适可而止了。 她萨塔浓喜欢一个人,却并不是没脸没皮不知进退全然放肆的喜欢,她不喜欢单方面付出,她喜欢的人可以不喜欢她,但却不能伤害她,她又不是个傻子,感情最易伤人,她不会因为感情而让自己受伤。 如果,霍御风的那把刀真的是冲着她来的,那么这一刀,也将斩断她对他的所有喜欢。 毕竟再喜欢一个人,也还没有到了可以为其付出生命的地步。 而一个男人,若是连点听解释的胸襟都没有,那这样的男人,也不配她萨塔浓喜欢。 然而,那一刀,却没有伤到萨塔浓分毫,而是直直的扎在了霍御水抱着萨塔浓的手臂上。 霍御水嗷的一声尖叫出来,猛地放开了萨塔浓,人也清醒过来:“刺客!有刺客!” 萨塔浓脱离了好意思的桎梏,站起来,直直地看着霍御风,二人四目相对,霍御风的目光尽管冷冽,可萨塔浓此刻却笑得乖张,似乎在示威又似乎在挑衅,总之那仰着双下巴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和得意。 霍御风那只背在身后的大手狠狠的攥着拳头,目光冷酷的看着萨塔浓,第一次有种冲动,想要将眼前那个胖丫头狠狠的掐死! 霍御水站起来,扶着手看见对面的霍御风,一愣,旋即暴怒的吼道:“霍御云?是你刺伤了本殿下?” “是本王!”霍御风的声音冷酷刺骨,似乎要将霍御水给冻死一般,看着霍御水的目光也仿若再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霍御水被霍御风的目光刺激的狂吼道:“你他娘的疯了?竟然用刀扎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可能会害死我?霍御云你脑子里装的浆糊吗?” “你那双贱手若是不想要,本王不介意帮你都卸掉。霍御水,不要挑衅本王的忍耐力。”霍御风毫不留情的说道。 霍御水一怔,猛地看向萨塔浓,骤然明白霍御风怎么会出现在这,也终于明白霍御风为何要出手伤人。这一切明明都是他算计好的,用萨塔浓引诱霍御风来,再让霍御风感到紧张,从而看住萨塔浓,放开西域公主。 可当霍御风真的来了,霍御水的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点不舒服。 霍御水瞪了一眼萨塔浓,对霍御风挑衅的胡说道:“本殿下的双手该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决定!你霍御云不是看上西域公主了吗?你不是要迎娶西域公主吗?你现在在这里又是为什么?你对本殿下出手,该不会是因为本殿下和萨塔浓好上了而生气吧?” 萨塔浓惊讶的看向霍御水。 她什么时候和你霍御水好上了?她怎么不知道? 萨塔浓在猛地看霍御风,只见霍御风那张俊脸简直没法看了,黑的彻底。 霍御风怒视萨塔浓,声音却冷静而矜持的质问道:“你和霍御水好上了?” 萨塔浓想说没有,但想到冰神那不知名的态度和做法,萨塔浓就想逼一下冰神,于是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质问道:“你要迎娶西域公主?你看上她了?” 霍御风冷哼一声,近乎咬牙切齿的道:“你先告诉本王,你和霍御水是怎么回事?你刚才,竟然在吻他?” 霍御水大惊失色,想到之前唇上的柔软触感,他惊骇的看向萨塔浓的唇瓣,该不会……该不会这个女人趁着他昏迷的时候,非礼他了吧? 萨塔浓理直气壮的道:“我在救人而已。虽然我的行为在你们的眼中,似乎很大逆不道很惊世骇俗,但我确实是在救人!我刚才要是不那样做,霍御水现在还躺在地上醒不过来呢。所以霍御水,你又欠了我一条命!” 霍御水一愣:“怎么说又?本殿下什么时候还欠你一条命了?”旋即,霍御水便一下子跳的离萨塔浓好远,指着萨塔浓的鼻尖怒吼道:“萨塔浓!你这个死花痴!你刚才真的亲吻本殿下了?你要死啊?谁允许你轻薄本殿下的?” 霍御水急忙用衣袖擦拭嘴巴,那样子可不是一般的嫌弃。 霍御风眯起眼睛,冷厉的表情竟然缓和下来了一点。就霍御水这么嫌弃萨塔浓,还能和萨塔浓好?果然是他多心了。旋即霍御风蹙眉,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霍御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萨塔浓不停的亲吻霍御水的时候,他就想宰了霍御水! “这是第一次,本王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霍御水,你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也不要和本王耍你的小剂量。你怎么想的,本王心里很清楚,本王再告诉你一次,那个狗屁西域公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与本王无关。你再敢将萨塔浓拉扯进来,当心本王灭了你皇子府!”霍御风冷冷的警告道。 霍御水浑身一震颤栗,这一刻她毫不怀疑霍御风的话,见霍御风那样严厉的表情,霍御水满腔的怒火竟然也是发不出来,他实在不敢再惹怒霍御风,毕竟这家伙的战斗力实在太恐怖了。 萨塔浓抿嘴笑,霍御水的目的她似乎也了解了一点,眼睛一转,萨塔浓对霍御风娇声委屈的质问道:“你将我赶出来,究竟是不是为了要迎娶西域公主?现在就连外人都这样想你了,你以为我会怎么想你?” 霍御风没做过自然问心无愧,他只是冷声道:“让你出来是为你好,母妃病了,你在那帮不上忙,母妃又不喜欢你,你出来母妃一不能找你麻烦,二也许母妃心情一好病就好的快了。” 霍御风当然不会当着霍御水的面说真正的原因,但霍御风想到霍御水对那冒牌货公主的喜欢追求,倒不如将这话透露给霍御水,通过霍御水将他的话透给那西域公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萨塔浓不知道霍御风的心思,只觉得霍御风这是嫌弃她在封王府里碍事了,惹王妃不高兴了,那不就是嫌弃她吗?她不高兴的哼道:“你这就是嫌弃我呗?我是污染源还是什么传染病啊?我在封王府里离你母妃远远的,怎么还能惹她不开心?冰……霍御云你别找借口!” 霍御风不想和萨塔浓浪费口舌,直接说道:“过来!和本王回去。” “我不!我就是和霍御水好了,我不和你回去!”萨塔浓一把拉住霍御水的手腕,大声道。 霍御风还要好好收拾一顿萨塔浓呢,哪里能由得她胡闹不听话?霍御风眯着眼,冷声问道:“本王问你最后一遍,你过不过来!” 萨塔浓梗着脖子,一脸倔强的抱紧霍御水的胳膊大声道:“就不过去!” 霍御水急得直推萨塔浓,你过不过去的别拉扯上他啊,没看见霍御云那小子脸都黑了吗?这萨塔浓还真是不能沾,沾上就倒霉,不是挨打就是挨刀子。 霍御风也不废话,直接纵身飞到了萨塔浓的船上,一把搂住她粗粗的腰身,纵身飞回到他的船上,不顾萨塔浓的挣扎,低喝道:“你给本王老实点!” 霍御风一边牢牢的抱紧萨塔浓,一边回头对霍御水警告道:“再敢往这女人身上动心思,霍御水,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我们走!” 霍御水眼睁睁的看着霍御风的船渐渐离去,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但转眼他又跳脚大骂起来,骂萨塔浓轻薄他,骂霍御云羞辱他。 霍御风一把将萨塔浓推进了船舱里,萨塔浓扑到桌子上的时候故意惨叫一声,就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霍御风冷着眉眼讥讽道:“别给本王装死,去把你那张嘴给本王洗干净!” 萨塔浓趴在桌子上偷偷的笑,这男人还敢说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的话会这么在乎她的唇亲吻过别的男人吗?不喜欢她的话会这么在意她是否和别人好了吗? 还这么巴巴的追来这里,冰神大人,你再敢否认你喜欢她都不好使了! 萨塔浓就趴在桌子上哼唧着不起来:“疼死我了,我的肋骨,啊!” 霍御风满身冷气的站在舱门旁,听萨塔浓的声音都带着颤音,脸色闪过紧张。难不成是他刚才没控制好力道,真的伤到她摔疼她了?霍御风连忙走到她身边,果真上当。 “哪里疼?”大手落在她的后背上,撩开她的长发轻轻的按压,低声问:“哪疼?这里疼?” 他的手顺着她腰间的软肉滑落,渐渐到她的肚子上,缓缓往上…… 瞬间,他的手碰到了比她腰间软肉还要柔软的存在…… 霍御风的手猛地僵住,瞬间就如同被猫咬到手一般的快速抽回手,可萨塔浓的手却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人也猛地站起来,扑进了霍御风的怀抱,在他宽厚僵硬的怀抱中,萨塔浓故作委屈的问:“还说你不在乎我!冰神,你是冰神对不对?你就是冰神!” 霍御风身体更加僵硬,不知道如何开口。 萨塔浓哽咽的道:“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明明你就是冰神呀!你不承认你的身份,你也不承认你喜欢我,心里有我!究竟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如果你不喜欢我的理由能说服我,那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你!” 萨塔浓死死地抱住霍御风的身体,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强壮还有僵硬,她真的有点心酸,声音也真的带着哽咽的哭腔道:“我想见你的时候,只能等到夜里,你知道我有多难熬吗?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好甜蜜。” 想到冰神为她做的事情,萨塔浓一件一件说的甜蜜而又心酸:“你送我的雪莲花瓣,你送我的秋千,你为我赶走萨鱼,你为我劫狱,你为我羞辱那个西域公主。冰神,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心里也有我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有你的理由,你不说,我也不再多问。可是,请你不要否认我的喜欢,不要拒绝我的喜欢,可以吗?” “我知道在家庭对抗赛的最后,是你出现了。还有,那次老王妃打你的时候,那么痛你都忍着了,可是老王妃要打我的时候,你就又变得不一样了,我知道那个时候也是你出现了。你总在我最需要和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如同我的守护骑士,可你从不对我坦诚!”萨塔浓很激动,更加用力的抱紧他,却一点点的感觉到霍御风的身体在放松放软。 萨塔浓紧紧揪在一起的心也终于有了一丝舒缓,她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我可以确定,你就是冰神!冰神和霍御云是同一个人!而我现在抱着的,就是我的冰神!” 霍御风重重地叹息一声,垂落的手,终于轻轻的抬起,放在了萨塔浓的后脑,他虽然沉默,却动作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 萨塔浓忍不住目光迷离的抬起头看他,娇声道:“冰神,你的秘密现在不愿意对我说我可以不提。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对你的喜欢呢?是因为我胖吗?你也怕丢人怕被人嘲笑吗?” 霍御风也低头看她,她的眼睛那么澄澈,在她眼中的他是那么的清晰,似乎她这一双明亮的眼里完全充满着他,仿佛她的心里也装满了他。 霍御风不能否认,这种想法,确实让他……怦然心动! 可他的秘密,他自己都解释不通,他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又怎么对她说? “浓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本王没有信心能让你幸福,更没有信心能时刻陪伴在你身边,保护你爱护你。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值得拥有更大的幸福,更好的男人。当然,在本王心中,这天下的男子,没有几个能配得上你。”霍御风也不忍心在那么严酷的拒绝萨塔浓,他甚至不想再萨塔浓眼中看到失望和难过。 可他依然拒绝了她,只是很婉转,很落寞。但也很真实。 他现在能白天出现,可未必以后就一直能,从前他就连黑夜里出现的次数都有限,自从萨塔浓出现后,他出现的次数才频繁起来。可这种诡异的状况,没有人能解释,更没有人能保证他以后就彻底好了。 与其给她不着边际的希望,还不如就让她彻底失望。再不抱幻想,就不会难过太久。 萨塔浓摇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胡乱的蹭着,将霍御风的衣领口都蹭开,掂起脚尖努力往上凑近,张着小嘴哭唧唧的道:“我不要更好的男人!这天下哪个男人会如你一般,将我当作珍宝?只有你说我是这天下最好的,其他男子都厌恶我,看不起我,辱骂我。” “冰神,你的那些话若不是借口,便是你的真心话。你从不厌恶我,更不羞辱我。我相信在你心里我是好的。你也说这天下的男人很少有能配得上我的,你说我只得更好的男子。可我的心里,只觉得你是最好的,是我最想要的男人!” 萨塔浓胡乱的蹭着霍御风的颈窝,她努力往上爬,霍御风便配合的拖着她的腰往上抱她,霍御风以为萨塔浓只是想和他撒娇,枕在他的肩膀上,可他哪里知道,萨塔浓的一双乌黑的眼珠,仔仔细细的看着霍御风的脖颈。 两侧的脖颈,她看的仔细,也摸得认真。 霍御风觉得痒,也觉得被萨塔浓这般摸,心里有一股怪异的冲动,抱着她的双臂不由得收紧,呼吸有些急促。 萨塔浓没注意到霍御风的变化,只是还在仔细的触摸。她脑子里全都是霍御水给她讲述的霍御云和那个霍御风小时候的事情,那些细节,在萨塔浓的脑子里抽丝剥茧,最后形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忽然性格大变,身体健康的霍御云,真的就是霍御云吗? 那个死了的真的就是霍御风吗? 如果是,那霍御云的性格大变怎么解释?霍御云出现在战场上又怎么解释?病弱其注定是练武废柴的霍御云,忽然会武功,还是武功高手又怎么解释? 还有霍御云在封王妃床边说的那些话,处处维护霍御云,处处为霍御云抱不平的话,又怎么解释? 萨塔浓将这些不能解释的行为,全部放进了她的那个大胆的猜测中。 如果,当年死的那个人不是霍御风,而是霍御云呢? 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今天这个霍御云,在六年前忽然性格大变的原因? 只有这样的假设成立,才能解释为什么霍御云性情大变,为什么霍御云会武功!为什么霍御云会为霍御云自己抱不平! 而萨塔浓在找证据,一个不容反驳,毋庸置疑的证据! 霍御风当年小的时候为了救霍御云,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伤口,那伤口应该不浅,也许至今还会有印记疤痕。 只要有那么一点,只要在霍御云的脖子上找到那么一丁点的疤痕,萨塔浓都能有六七成的把握,霍御云就是霍御风! 她细嫩的指腹划过霍御风的脖颈,一寸一寸,细致的抚摸。 霍御风的呼吸从急促到沉重,萨塔浓只觉得身子一个颠簸,她后背一疼,就被霍御风放倒在了圆桌上,霍御风那颀长且充满压迫感的身子迎面就压了下来。 萨塔浓瞪圆了眼,有些傻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眼前一黑,唇上便被紧紧的压迫住。 霍御风从来都是个定力和自制力特别强的男人,可是见鬼的!为什么他的自制力和定力,在萨塔浓的身上就完全的不奏效? 唇瓣上的碾压,仿若是一场追逐赛,你追我赶,你躲我找。 霍御风来势汹汹,且攻击发起的突然。萨塔浓在他强大的冲击下还一脸茫然,但脸蛋却不由自主的爆红起来,下意识的行为是挣扎。 可霍御风却制止住她的所有挣扎,不容拒绝的对她展开了强烈的攻击。 萨塔浓好半晌才放松下来,承受着他激/情四/射的进攻,一双小手有不显着,大脑一片空白,晕乎乎的了,她还下意识的要找到证据。 突兀的,萨塔浓在霍御风的脖子上,真的摸到了一个奥凸状的疤痕,约莫有一寸长。 萨塔浓空白的大脑也瞬间回神,脑子里清明一片,她呜呜的哼着,霍御风发觉她都不会喘息了,才不甘不愿的放开她的唇瓣,向着她的脖子进攻。 萨塔浓也刚好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那条疤痕! 萨塔浓愣愣的看了好久,眼眶忽然发酸,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霍御风的侧脸上,滑落嘴中,让霍御风瞬间僵住。 霍御风猛地抬头看她,见她哭的泪水涟涟,以为是自己的唐突吓到了她,霍御风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轻轻抱着她,嗓音嘶哑而紧绷的哄道:“浓浓别哭,是本王吓到你了?本王不亲了,浓浓别怕,别怕啊。” 萨塔浓经历过大风大浪,这点事怎么可能吓到她,她只是忽然为霍御风感到难过,明明还活着的人,却被天下人认为死了,明明应该活在阳光下的人,却只能如同鬼魅一般在黑夜中游移。明明该被万人景仰,却偏偏顶着一个不是自己的身份,受万人鄙夷。 明明就是个大英雄,却整日里活在别人的责骂中。明明他就是封王妃最爱的那个孩子,却偏偏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责骂毒打咒诅! 霍御风,他就是霍御风!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萨塔浓的泪水忽然就决堤了,紧紧的抱住霍御风,嘴里怨恨的吼着,却又不愿放手。 霍御风不知道萨塔浓这是怎么了,只能任由她发/泄情绪,僵硬而又笨拙的哄道:“是本王不好,浓浓别哭,以后你不愿意,本王……我再不动你了好不好?” 萨塔浓又气又急又哭笑不得,没好气的哭道:“谁不让你动了?呆子!” 霍御风一愣,总觉得萨塔浓的这句话,有种莫名的惬意和快乐,仿佛更加亲昵了。霍御风因为她的快乐而放松了紧张,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嘶哑的闷笑道:“我是呆子,是浓浓是呆子好不好?” 萨塔浓觉得好快乐,虽然这个惊天秘密不是霍御风亲口告诉她的,虽然她不能和霍御风说她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她就是好快乐!她和霍御风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一个就连霍御风的母亲都不知道的秘密! 萨塔浓不能轻易说出口这个秘密,万一要是对霍御风不利怎么办?万一霍御风不高兴了怎么办?而且她还需要在观察和更进一步的确认霍御风的身份。 但只要一想到天下人敬爱的霍御风,会是她的男人,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就觉得很自豪啊!而且,征服英雄,是每个美人都愿意做的事情。 想到这,萨塔浓暗中摸摸自己的赘肉,暗下决心,这一次,她一定要减肥成功! “浓浓刚刚哭什么?我吓到你了?”霍御风见萨塔浓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便轻声问道。 萨塔浓摩挲着霍御风脖子上的疤痕,哼道:“不告诉你,谁让你有秘密也不告诉我呢?还有,这回你就是想接我回去我不会跟你回去了。哼,我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霍御风摸着她发丝的大手一顿,危险的眯起眼问道:“你要做什么?” “不告诉你!”萨塔浓傲娇的说道。 她要等到减肥成功了,在让霍御风看到,到时候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想到这,萨塔浓都万分期待起来她减肥成功的那一天了。 而霍御风却心往下沉,浓浓要做的事情竟然不告诉他? 第二百零六章 雾气中的追杀!霍御风实力碾压黑袍怪! 第二百零六章雾气中的追杀!霍御风实力碾压黑袍怪!    萨塔浓回到将军府,就开始了闭关修炼的日常。这期间,她除了操练雷以霆那个小混蛋,就是进行减肥,谁来也不见,谁也不搭理了。 萨塔浓是那种下定决心就要努力去做,并且一定要做到的人。有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就要为霍御风变美。虽然霍御风总说她是最好的,但萨塔浓看着自己现在这副尊荣,她实在不好意思承认霍御风的话。 霍御风对她好,而且总说她只得天下最好的,萨塔浓估计霍御风应该是曾经见过萨塔浓美丽的一面。有了这个猜测,萨塔浓更是动力十足。她总得让自己的形象配得上霍御风才行。 转眼间,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他们家新出炉的小姐,开始吃猫食,一日三餐吃的非常少,而且还特别能折腾,整日里在院子里房间里折腾个没完,那么多吓人的高难度动作,真怀疑萨塔浓那个胖子是怎么做到的。 以至于半个月过去了,每天都有人去萨塔浓院子里看萨塔浓做运动,成了将军府里的每日一景。 这半个月雷以霆可真是过得极其苦逼,整日里被萨塔浓逼迫着做苦活,砍柴,打扫院子,挑水,还要给萨塔浓换洗澡水。这还不说,萨塔浓每天脏兮兮的衣服,除了内衣外,也都是他洗。 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苦差事?雷以霆憋着一股劲,就想狠狠的弄萨塔浓一下呢。 这天,终于被蓄谋已久的雷以霆找到了机会。 萨塔浓为自己的减肥做了一套计划,瑜伽,运动,跑步,体操,整日里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刚开始她也坚持不住,但她有一股毅力,凭着那股子想要变美,想要让霍御风刮目相看的想法,楞生生的坚持下来了。 从刚开始的累成狗,到现在的收放自如,萨塔浓在不知不觉中,确实瘦了一些。 又一天清晨,萨塔浓在有雾气灰蒙蒙的清晨爬起来,准备跑步。 她穿好了跑步的衣服,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伸展运动,然后打开院门往外跑,她每天都是顺着将军府的花园跑,早晨跑五圈,中午来五圈,晚上来五圈。 今天天气不太好,雾气大,但这并不妨碍萨塔浓跑步,只不过有点看不清太远处而已,但跑了半个月,萨塔浓自认为已经熟悉了这条路,也就没多想。 可是跑到花园那条石板小路上的时候,萨塔浓一脚就踩到了一些圆圆的珠子一样的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重心不稳的扑倒在地,然而倒下的瞬间,萨塔浓嗷的一声惨叫出来,她脸色大变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她那肥胖的身子,扑倒在地后,竟然被一些不知名物体扎到了肉里,密密麻麻一大片,疼得萨塔浓叫个不停,偏偏她还不敢轻举妄动,不敢翻身不敢躲开,因为她不知道旁边是不是也有这种尖锐的东西。 萨塔浓疼得满头大汗,一点一点的努力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努力看着脚下,她终于看清楚让她滑倒的是什么,竟然是一些弹珠!而扎在她身上的是一些花束上的荆棘尖刺!那些花束铺满了弹珠前面的石板路,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要为难的人,也明显就是她萨塔浓! 萨塔浓脸上阴晴不定,这种恶略的手段,这种下做的做法,还是专门针对她,不用想,一定和雷以霆那小子脱不开关系! 知道她作息的都是将军府的人,了解她跑步路线的也都是她身边的人,而有这样做的动机的,只有雷以霆那一家三口了。但雷以霆的爹娘可还在床上嗷嗷乱叫着养伤呢,那么,就只剩下雷以霆这个小混蛋了! 萨塔浓咬牙切齿,她就说雷以霆最近安静的诡异,根本不像雷以霆的性子。原来是憋足了劲等着整他呢! 也怪她这段时间就想着减肥,也没有注意防范雷以霆那混蛋,到底是低估了雷以霆的狠劲和歹毒了! 萨塔浓小心翼翼的躲开弹珠,将身上扎满的花束拔下来,疼得她怒红了眼,一瘸一拐的回到她的院子,院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大家还没有起来。朦胧间,萨塔浓似乎看到一个人站在雾气中,正对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萨塔浓以为是雷以霆,当即就将手中拿着的伊苏带刺的花束扔了过去,并且怒吼道:“去死吧!” 那诡异的黑影没想到萨塔浓不仅没被吓到,反而还对她发起攻击,一愣,竟然是没有躲开萨塔浓扔过来的东西,还被砸中。尖利的倒刺刚好打在那人脸上,瞬间那人也发出一声痛呼。 那人手一挥,那花束便诡异的燃烧起来,刹那间便成了灰烬。 萨塔浓见到火光的一幕,便心生警惕,知道那人不是雷以霆,她连忙大吼道:“阿三!” 那人听见萨塔浓大吼,不仅不害怕,反而还阴森森的笑道:“你果然还是那么刁钻可恶!小践人,终于让本尊见到你了,你竟然敢伤本尊,找死!” 这人赫然便是那个黑袍女人,萨多多的主人! 黑袍女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努力想要进来,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她也莫名忌惮雷霸天,直到今天,她万分确定了雷霸天不在府中,她亲眼看见雷霸天于雾气中离开将军府,她才敢进来。哪知道刚进来,就被萨塔浓攻击。 黑袍女人恼怒的对着萨塔浓一挥手,一巴掌便狠狠的打在了萨塔浓的脸上。 明明那么远的距离,明明她就没有动弹的样子,可是萨塔浓竟然就被打中了! 萨塔浓跌倒在地,惊骇的捂着脸,抬头看着那模模糊糊的身影,镇定的怒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或者,你是个什么鬼?” 黑袍女人一听瞬间阴沉沉的笑了起来:“鬼吗?拜你那个践人母亲所赐,本尊可不就是人不人鬼不鬼吗?你果然是失去记忆了,竟然来本尊都不记得了,小践人,本尊在外面游荡了半个月,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本尊不会再和你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本尊不会再允许你活在这个世上。受死吧!” 萨塔浓惊骇却并不慌乱,她猛地倒下去,在院子里滚起来,雾气很大,她又降低了身体,应该能拖延一会,并且她口中大喊一声:“阿三快出来!”后,就换了一个方向滚动。 那黑袍女人果然也不能辨认萨塔浓的位置,顺着萨塔浓声音的方便杀去,但萨塔浓早就已经换了另一个方向移动。 并且萨塔浓滚到了雷以霆平日里劈柴的地方,摸索着拿起了雷以霆的斧子,警惕的看着那个黑影移动。此刻雾气已经不是太浓,除了远处的看不清,两米之内的还是能看清的。 萨塔浓看着那黑袍女人过来,她瞬间就将斧子对着黑袍女人扔过去。 “你找死!”黑袍女人一把挥开斧子,但到底是被那斧子砸伤了手臂,黑袍女人尖锐的叫了一声,更加愤怒的大吼道:“本尊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啊啊啊!” 黑袍女人彻底暴怒了,嚎叫着对着萨塔浓冲过来。 可是下一刻,阿三便出现在萨塔浓面前,一掌对着黑袍女人打去。 阿三瞬间和黑袍女人陷入了缠斗中,并且大喊道:“小姐快跑!我来缠住她!” 黑袍女人怪笑道:“就凭你?也敢和本尊纠缠,本尊就先送你去死!” 黑袍女人打得阿三很被动,阿三虽然武艺不俗,但并不是身法手段诡异的黑袍女人的对手。 阿三很清楚黑袍女人说的是对的,他不是她的对手,但他的使命就是保护萨塔浓,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阿三冷笑道:“打不过你,但和你同归于尽还是可以的!” 阿三早就防备着这个女人,萨塔浓失去记忆不知道她是谁,但阿三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最先发现封王妃中蛊毒的就是阿三,最先感应到这个黑袍女人的也是阿三,而最清楚黑袍女人底细和目的的更是阿三! 阿三冷声道:“你明知道小姐的身份,你还敢作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就不怕被国王知道了,追杀你吗?” 黑袍女人并不知道阿三的身份,闻言心里着实惊讶,一掌拍开阿三惊疑不定的道:“你竟然知道本尊的身份?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三的手都在哆嗦,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却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声音冷酷的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但我可以看在我们都是一个国家的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真的以为如她这般尊贵重要的人,国王就会允许她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的流落在外吗?你若真是这般想,那你的想法也太天真,太愚蠢了!” 阿三这话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只不过是吓唬那黑袍女人。 但黑袍女人并不清楚萨塔浓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势力在保护她,所以她反而有点迟疑不定。她虽然恨毒了萨塔浓的母亲,要用萨塔浓的死来报复萨塔浓的母亲,虽然她不在乎那个国家了,但国王的追杀令,她却不能不害怕。 “你少吓唬本尊,若她的身边还有人保护,本尊都要杀了她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出来?”黑袍女人眼睛诡异的乱转,口中嗤笑,却全身防备。 阿三知道她没有进攻,便已经是被自己的话弄得不敢贸然出手。阿三信心大增,冷笑道:“因为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狂妄!本尊今天就宰了你来祭本尊的剑!”黑袍女人怒笑道,一把拔出腰间的软剑,对着阿三刺来。 阿三毫不迟疑的迎上去,就算知道这一次他必死无疑,但他也要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为萨塔浓争取多一点活命的机会。 只可恨小王爷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收拾了这个妖妇。 二人的缠斗惨烈而胶着,阿三身负重伤,黑袍女人也早就没了耐心。打起来更是狠辣异常。 而萨塔浓早就跑出院子,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找霍御风,但她跑了几步就停下,那毕竟是远水可解不了这场大火,老祖宗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只怕根本就不在府中,那就只能去找雷以诺了。 萨塔浓连忙一瘸一拐的往雷以诺的院子跑去。 气喘吁吁的拍着大门,萨塔浓大喊道:“雷以诺!快出来救命啊!” 几乎是萨塔浓刚喊了一声,就觉得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她惊骇欲绝,却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闪,堪堪的躲过了那致命一击!萨塔浓的头撞在了一旁的墙上,瞬间头晕眼花,体力不支的倒下去。 她抬头,在更加稀薄的雾气中,看见了那黑袍女人那张诡异狰狞的面孔。她惊的喊都喊不出来! “你还想往哪里跑?本尊要你命,就没有人能救下你!乌萨塔浓,受死吧!”黑袍女人阴狠毒辣的说完,便身如闪电般的对着萨塔浓袭来。 萨塔浓猛地闭上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躲开了。 然而黑袍女人那一掌并没有落下,她强猛凌厉的攻击,被人一掌推开,黑袍女人的身体瞬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然而那棵大树都没能让她的身体停下来,赫然将那颗粗壮的大树撞得拦腰而断还不停的向后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了三棵树她的身体才跌落在地上,鲜血狂喷而出! 可见这一掌的力量有多威猛狠绝! “本王的女人,是你想要她命就能要的!”霍御风那低醇冷酷的声音,于这稀薄的雾气中冷彻骨髓的响起。 萨塔浓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她猛地睁开眼,呼吸不由得沉重起来,声音也哽咽了,带着一股委屈的唤道:“冰神!” 霍御风大手精准的将萨塔浓一把拉起来抱进怀中,轻拍着她颤抖的脊背低声道:“我来晚了。” 萨塔浓鼻子酸涩,拼命的忍住那股恐惧后生死间的酸涩与惊惧,抱紧他摇头道:“不晚,还好你来了。” 还好你来了! 萨塔浓心里又惊又怕,可霍御风出现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哪怕天塌了,只要有霍御风陪在她身边,她都不怕了。 那么远的距离,没有丝毫征兆的杀机,这种情况下霍御风都能及时出现,萨塔浓怎么能不知道霍御风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她的一切,霍御风的眼目,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这若还不是在乎,还有什么是在乎呢? 萨塔浓心里特别满足和幸福,抱紧霍御风恨不能和他永不分开。 霍御风摸摸她的头,却忽然摸到一手湿润,他仔细一看,赫然是殷红的鲜血。 “怎么弄的?她伤到你了?”霍御风的声音骤然阴冷起来,他连忙看她头上的伤,急声问道:“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吗?” 萨塔浓摇头:“就脑袋撞到了。” 霍御风怒不可遏,将萨塔浓放开,一个闪身来到那黑袍女人身边,一脚狠狠的对着她踹去,脚上是带着内力的,一脚就让黑袍女人狂吐鲜血,只听霍御风阴狠的道:“你竟然敢伤她!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黑袍女人实力不若,要不是霍御风出现的太过突然,她也不会身受重伤,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黑袍女人一把抓住霍御风的脚,一枚毒针瞬间扎向霍御风的腿。 霍御风冷笑一声,一脚挣脱,反脚就踩在了黑袍女人的头上,手中银光一闪,瞬间将那黑袍女人拿着毒针的左手砍下。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伴随着霍御风那残酷的讥讽声音:“在本王面前,有你放肆的地步?若不是你行踪诡异,若不是因为要捉拿活的,你以为本王会让你在浓浓身边蛰伏了半个月之久才动手?” 霍御风蹲下身,快意而嗜血的看着黑袍女人那张痛苦扭曲憎恨的脸,沉声道:“你真以为你掩藏的很好?你真以为你在将军府外面转悠了半个月之久,本王一点不知道?你真以为就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你真以为你强到天下无敌?你知不知道中原有一句话,叫放长线钓大鱼?本王忍耐了半个月之久,终于是亲手抓到你这条恶毒的大鱼了。” 随着霍御风每一句话的出口,黑袍女人的眼神便阴狠一分,到最后已经是绝望了。 “你、你早就知道本尊了?”黑袍女人不可置信的怒吼道。 霍御风站起来,用力碾压着她的头颅,阴冷的道:“从你出现在上京城,从本王和你第一次交手开始,本王就在防着你了。你真以为你的身份本王不知道?从你在本王面前将萨鱼带走,本王就知道你的身份。” “乌萨拉,大巫师!”霍御风一字一顿的叫出了黑袍女人的名讳和身份! 乌萨拉瞬间面色巨变!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认出来她的身份!而大巫师这个身份在西域是绝对的尊贵,但在除了西域的任何国家,大巫师都是邪恶的象征,都是罪恶和歹毒的代名词,是要被追杀毁灭的! 乌萨拉没想到她这么隐藏身份,隐秘的行踪,竟然早就暴/露在别人的眼中。到此刻乌萨拉还是很不可置信的:“怎么会?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霍御风懒的再和她对话,直接封住了乌萨拉的所有大穴,封住了她的武功,他一声令下:“霍一,将她带回王府中,本王要好好审问她,不准她死,不准她逃跑。记住,堵住她的口,蒙上她的眼睛,任何人不准接近她,接近她的人也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听她说话。” “遵命!”霍一的身影出现在稀薄的雾气中,照着霍御风的话做,然后带着乌萨拉离开。 萨塔浓云里雾绕的,一瘸一拐的走向霍御风。 霍御风一把抱起她,蹙眉道:“腿又怎么了?” “腿没事。刚才那女怪物究竟是什么人呀?她为什么要杀我?她刚才好像喊我乌萨塔浓,那不是西域公主的名讳?她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她长得好可怕。”萨塔浓紧紧搂住霍御风的脖子,声音沉闷的道。 霍御风潜意识里并不想萨塔浓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和事情,毕竟若是想起来,萨塔浓很有可能就会回到西域,霍御风只要一想到萨塔浓要离开他,心里就很不舒服。便抱着她往前走,边说道:“你不要理会她的身份,就当她是个疯子好了,你只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没事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 “冰神,你要带我去哪里?”萨塔浓蔫蔫的蹭着霍御风的脸颊,眼看这不是回她的小院子的路,便问道。 “那个人已经抓住了,威胁你的危险解除了,当然要接你回家。”霍御风理所当然的说道。 萨塔浓闻言双腿一翘,打挺的就要往下蹦。霍御风连忙抱紧她,低喝道:“别乱动!差点摔到你。” “我不要和你回去。”萨塔浓还要往下跳,大喊道。 霍御风脸色一沉,抱紧她怒道:“不和我回去?你还在这里住上瘾了?” “反正我就是不和你回去!暂时先不和你回去啦。你放我下来呀。”萨塔浓有自己的小算盘,减肥尚未成功,胖子还要努力。减肥不成功,绝不回王府。 她一定要让霍御风对她刮目相看!而且她还想要在霍御风眼中,看见对她惊艳的表情呢。 霍御风不知道萨塔浓的打算,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和他回去,心里有些烦躁,冷声道:“你是不是还生气我赶你出来的事?本王只是将计就计,要引出那个要害你的人而已,现在人抓到了,你也看见了,还闹什么?” “不是,我没有闹。你就放我下来吧,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呢,你等我做完了就回去了。”萨塔浓蹭着霍御风的脸,娇声道。 她一撒娇,霍御风就没脾气了,但还是不愿意让她继续在这里住下去,沉声道:“你在这里能做什么?还是天天瞎折腾不吃饭?本王都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当然是要减肥了! 可这话绝对不能告诉你,因为她要给你一个惊喜。 萨塔浓娇软的说道:“你就让我在这里再住两个月吧,两个月以后我一定回家。我也不愿意和你分开那么久啊。” 两个月后,不论她减掉多少斤,都一定会回去的。 霍御风一听两个月,更是怒了,脸都阴沉下来了,直接拒绝道:“不行!一天也不能在这里住了。” “唉唉唉,我家是怎么得罪你了?你不要人家了就往我家一甩,你想要了就把人在弄回去?你把我家当客栈啊?”雷以诺懒洋洋的声音在他院子的院墙上响起。 睡的迷迷糊糊听见萨塔浓的叫声,匆忙出来,没有机会来个英雄救美,反而看了一场生动的单方面实力虐/打,雷以诺对霍御云的实力简直惊为天人。他不想开口的,但那两口子在他门口亲亲我我打情骂俏的,真就不能忍了。 欺负他雷以诺孤家寡人没人爱吗? 萨塔浓脸一红,连忙从霍御风怀里跳下来。 霍御风怀中一空,心里就不舒服了,看向雷以诺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冷声道:“本王王妃在将军府多有打扰,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王妃自然要跟本王回家,更何况家里还有孩子日夜期盼她回去。” “等着她回去喂奶吗?”雷以诺酸溜溜的话脱口而出。 “你放肆!”这样的话在古代算是禁忌了,霍御风当即就厉喝一声。 萨塔浓捂脸,她想笑算怎么回事啊?雷以诺,你果然是有搞笑天分。 雷以诺一耸肩,无所谓的道:“你看,又不是等着娘回去喂奶的孩子,用得着那么着急回去吗?再说我们将军府现在也很需要小浓浓啊,我老祖宗也未必会让小浓浓走啊。” “将军府有什么需要她的?”霍御风心里特别不愿意别的男人叫萨塔浓叫的那么亲热,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看向雷以诺的眼神充满警惕。 雷以诺笑米米的道:“雷以霆那小混蛋刚被小浓浓管教的初见成效,你这就要把她带走,不是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吗?” 萨塔浓眼睛一亮,连忙摇晃着霍御风的手道:“对对,老祖宗对我那么好,我们不能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就想着走啊。让我在住一段时间吧,冰神……” 她拉长了音调拖着软软的尾音,又求又撒娇的,霍御风就拿她完全没有办法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严刑!只要她高兴! 第二百零七章严刑!只要她高兴!    霍御风到底是一个人回到了封王府,他满身冷气,气场都透着一股冻死人的威力,霍一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霍御风顿住脚步,冷声道:“那怪物身上可搜出来什么东西?” 霍一连忙恭敬的道:“启禀小王爷,在乌萨拉身上搜出来一串铃铛还有几瓶丹药,但属下还不能确定那些是什么丹药。” “去瞧瞧那个乌萨拉。”霍御风冷眸暗沉,脚步一转走向王府隐秘的地方。 这里是王府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比萨塔浓二进二出的那个刑房可恐怖多了。这里有各种令人惊恐万分的刑具,能让人痛不欲生的刑具满满的排开,将犯人捆绑在架子上,还未动刑,就已经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了。 这里是个地牢一般的地方,四周都是坚固的墙体,没有窗子,通风换气都只能靠着那一扇门上的气孔,可见这里的阴暗潮湿和恐怖。 霍御风漫步走进来,一眼便看见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的乌萨拉。霍御风走过去,坐在一张干净的太师椅上,盯着乌萨拉看了好久,目光阴沉不定。 乌萨拉感觉到有人来,奈何她感官都被束缚,还断了一只手,身子被玄铁所制的锁链和韧性极佳的软绳捆绑了好几道,她想动弹一下都难。 “去把她嘴上的东西拿开,本王要问话。”霍御风漫不经心的开口,俊美的容颜在明灭的烛光下,闪烁着忽冷忽热的笑意。 霍一刚将乌萨拉嘴上的东西拿下来,乌萨拉便嘶吼道:“放开我!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伤害我的代价!” 霍御风嗤笑一声,冷漠的道:“代价?你动了本王的女人,还将她弄伤了,你也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乌萨拉忽然狂乱的大笑起来:“你的女人?那不是你弟弟的女人吗?乌萨塔浓是你弟弟霍御云迎娶的女人,你不要以为本尊不是大夏人,就不知道这件事!你也不要以为你用那张脸就能瞒过所有人你的身份!” “既然你没死,又何必如同一个缩头乌龟一般的掩人耳目的活着?什么时候威震天下的修罗王,也会如同鼠辈一般活得这么阴暗龌龊到要霸占自己弟弟的女人了?霍、御、风!”乌萨拉讥讽的嘲笑着,又一字一顿的叫出了霍御风的名讳! 而这三个字一出口,一旁的霍一就彻底惊呆了。 霍一过了好半晌,才猛然转过头看向霍御风,不可置信和惊骇欲绝交织在霍一那张国字脸上,可见这汉子被他听到的东西吓得不浅。 霍御风并没有理会霍一的反应,他充满杀机的眼看着乌萨拉,冷酷的道:“本王说萨塔浓是本王的女人,就没有人敢反驳!” 乌萨拉轻蔑一笑道:“是吗?可是你一个活死人的身份,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你自己,又何谈你的女人?乌萨塔浓的身份和存在,只要西域的国王知道了,便不可能允许她流落在外!你该比谁都知道乌萨塔浓在西域、对于西域的百姓来说象征着什么!” “哪个国家会允许他们未来的国王,嫁到别的国家呢?那不是代表着那个国家也即将覆灭?哈哈哈哈!霍御风,你和乌萨塔浓注定没有好结果!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啊哈哈哈!”乌萨拉畅快而恶毒的大笑起来。 几乎是一阵残影在霍一面前划过,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抽打声响起。霍一连忙看去,只见霍御风正挥动着带着倒刺的短鞭,狠狠的抽打着乌萨拉。 霍御风心中的一个点被乌萨拉毫不留情的触碰了,而那个点,霍御风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思考,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更不是一个愿意逃避的人。可那个问题,却让霍御风退避三舍! 乌萨塔浓,一个还未出生就被西域的最高级别巫师断言的帝王,她的出生,寓意着西域将会风调雨顺,再无灾害和战乱。 这样的人带来的一切预兆,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会为之疯狂和爱戴的。 可偏偏这一切出现在乌萨塔浓的身上。她的母王,刚刚被证实怀孕,便有祭祀和大巫师,一同断言了这个还未出生,便已经注定贵不可言的女孩的命运。 若说这是封建迷信子虚乌有,但种种事实和接连不断的喜讯,却冲击着每个国家的帝王和大臣。 那个连年干旱的仿若被上苍厌弃了的西域,在乌萨塔浓降生前一天便忽然有大雨将至之势,所有人都在祈祷那场大雨一定要降下,而大雨却在第二天凌晨开始降下,那个凌晨是被西域的史官记录进入史册的凌晨。 那个时间,是乌萨塔浓降生的时刻!伴随着瓢泼大雨,仿若是上苍都在庆祝这个孩子的降生。 那个凌晨的西域百姓,无人入眠,每个人都在大雨中狂奔欢呼,喜极而泣。仿若上苍赐给他们一位能让他们从此再无苦难的希望之人一般。 那个清晨,足足下了几个时辰的大雨忽然停止,据说大雨刚停,国王便亲自抱着他的小外孙女来到祭祀的祭坛上,仿若将那个孩子献给苍天一般,高高的举过头顶,那个嫩黄色襁褓中的小婴儿,却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而在婴儿笑出来的那一瞬间,西域的天空中,彩虹骤现。漫天都被霞光笼罩,西域所有的百姓都亲眼见证了那神奇的一幕。 从那一刻开始,在没有人怀疑乌萨塔浓是上苍赐下来的贵人。每一个西域人的心中都极其爱护和尊重乌萨塔浓。 也从乌萨塔浓出生开始,以后的每一年西域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没有了干旱,稻谷丰富,与烈焰国的摩擦和战乱也竟然渐渐的缓解,甚至到了最后,变成了和睦相处。 西域百姓似乎从乌萨塔浓降生那一天开始,就脱离了干旱和战乱,贫穷和饥饿的苦难。这也让西域百姓们更加的热爱和喜欢乌萨塔浓。 乌萨塔浓被西域最高级别的大巫师断定为,上天派给西域的王。这就注定了乌萨塔浓的国王之位。 其实这个国王继承人的身份,只有西域中极其重要的人才知道,而霍御风知道这件事,是无意中的一个巧合下得知的。 霍御风此刻听到乌萨拉直言不讳的,将他心中最抗拒的那件事说出来,愤怒程度可想而知! 西域国家的王,那是可以三宫六院的,乌萨塔浓若是做了国王,必然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而他霍御风,是大夏的王爷,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注定就要分道扬镳。 他的国家和身份,不可能让他去到西域,而乌萨塔浓一旦回到西域,也绝不可能嫁出来。更何况,他霍御风和西域的国王是有仇怨的,只怕那国王若知道他与萨塔浓的关系,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他们在一起! 乌萨拉那句话简直就是触到了霍御风的雷电,惹怒霍御风的下场,就是被霍御风一顿暴打。 乌萨拉刚开始还咬着嘴巴ying侹着,但是没有了内力还身受重伤的她,如何能挺的过这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打?不一会乌萨拉便忍不住抽气着嘶吼道:“你就是打死本尊,你也不能和乌萨塔浓在一起!国王一定会知道她还活着的!没有人能得到乌萨塔浓,她若不死,就注定会与你有缘无分!” 霍御风脸色阴沉的可怕,啪地甩掉鞭子,满目猩红的抽出一把尖锐的圆形利刃,对着乌萨拉的肩胛用力的扎进去,鲜血顺着那圆形的血槽汩汩流淌而下。 乌萨拉疼得面目狰狞,越发的不顾一切的冷嘲道:“霍御风也会为情所困?哈哈哈,可惜你霍御风爱错了人!乌萨塔浓若是真的死了,下辈子你也许还有机会,但她活着!你隐瞒不住的,国王是绝不会允许她和你在一起的!霍御风,你可是亲手亲了国王最爱的王子的!你觉得就算你们突破了层层阻碍,有国王在,你霍御风能抱得美人归吗?” 霍御风紧抿薄唇,将那根利刃不慌不忙的抽出来一点,在换个地方狠狠的扎进去,鲜血瞬间流淌的更快。霍御风看着那些血液,冷声道:“本王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浓浓在本王身边了。” 乌萨拉并不想死,她闻言便嘶哑的道:“你就是杀了本尊,还有两个人知道乌萨塔浓的身份,知道她还活着。霍御风,你瞒不住的。” “萨鱼和萨多多吗?本王会先杀了萨多多,在找到萨鱼,弄死!”霍御风漫不经心的道。 乌萨拉一怔,旋即大吼道:“你够狠!但你若杀了本尊,你母亲也就必死无疑了!” 封王妃在这半个月里一点起色也没有,并且现在已经非常虚弱。霍御风不是不着急的。但他不会露出一丁点弱点给敌人威胁,霍御风冷漠的道:“你死了,本王可以找到更厉害的大巫师。乌萨拉,你不会自负到一万你就是这天下最厉害的大巫师了吧?你别忘了,本王和你们西域的巫师长可是很好的朋友。” 乌萨拉又是一怔,她心思急转,这霍御风并不好对付,她还是不能硬碰硬,更不能再激怒这霍御风了。想了一会,乌萨拉忽然笑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乌萨塔浓的存在,本尊也不想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霍御风倒要看看她死到临头了,还能耍什么花样,便道:“你认为你此刻还有资格和本王做交易吗?” 乌萨拉急忙道:“本尊有个好办法能让萨塔浓永远的留在你身边,还不会被人发现!” 霍御风眯着眼,冷声道:“说!” 乌萨拉以为自己的提议让霍御风心动了,便怪笑着道:“你也看见本尊的杰作了,就是那个萨多多,想必以小王爷的聪明,早就知道那个乌萨塔浓是萨多多假冒的了吧?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让萨多多顶着那张脸,冒名顶替乌萨塔浓活下去?让她回到西域,至于国王他们能否看出来,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不过这样萨塔浓不就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了?” 霍御风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怒,而是依然漫不经心的问:“然后呢?” “然后?”乌萨拉一愣,道:“然后当然是让萨多多代替萨塔浓活在西域,而萨塔浓就这样一直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留在你的身边。但前提是不能让萨塔浓的样貌和身材恢复。” 霍御风讥讽的道:“这就是你想和本王做的交易?若只是这样,那本王自己做也可以,还用和你做交易?本王杀了你,一样有办法让萨多多去代替浓浓,不是吗?” 乌萨拉面色一变,怒道:“霍御风!天下人皆是赞扬你威震天下是君子,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小人!” “本王又不曾答应你什么,何来小人之说?”霍御风冷笑道:“你若不能给本王一些让本王心动的条件,本王现在就会杀了你。” 乌萨拉不知道霍御风究竟想要什么,只能试探的道:“本尊告诉你萨鱼的下落?” “唔。”霍御风不拒绝也不答应。 乌萨拉心思诡诈,当然不会完全说真话,真假参半的说道:“萨鱼现在也在上京城,而且就在萨塔浓身边蛰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掳走萨塔浓,霍御风,对于对萨塔浓抱着势在必得之心的萨鱼,你不是更应该多加防范,警惕起来吗?” 她就不相信她抛出萨鱼,霍御风会不在乎。 霍御风冷眸轻眯,冷漠的道:“本王能放着你,能将你抓住,还会担心一个萨鱼吗?乌萨拉,你若是就这点能耐,那你就受死吧。” 乌萨拉没想到这样都没有镇住霍御风,她一时半会也是没了法子,只觉得万念俱灰,万般不甘心。 而霍御风,其实虽然防着萨鱼,但他却没有一点萨鱼的消息,他不能断定乌萨拉的这些话真假程度,但萨鱼这个人确实对萨塔浓有非分之想,不得不防。 乌萨拉忽然又道:“本尊给你母亲解药,让你母亲好起来,只要你放了我!虽然你认识大巫师,但这蛊毒是本尊自己配的,大巫师就算能解,也要花费很长时间,而且大巫师就算要来上京城,也要长途跋涉费时很久,等他来了,你母亲早就一命呜呼了!” 乌萨拉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你霍御风什么都能自己搞定,但这蛊毒你可搞不定。一瞬间,乌萨拉又充满了希望和自得。 霍御风眯眼,随手抽出一根尖锐的铁柱,扎进了乌萨拉的大腿上,乌萨拉惨叫一声,半天说不出来话。 霍御风阴冷的道:“本王最讨厌别人一再威胁本王,乌萨拉,你自己找死,本王不介意亲手送你去地狱!”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母亲就一定没命,而且我的人一定会告诉国王,乌萨塔浓就在大夏你的身边,就是萨塔浓!”乌萨拉断断续续的嘶吼道。 霍御风冷笑道:“你以为本王会在乎那些吗?虽然本王并不希望萨塔浓回到西域,但本王却绝不会阻拦浓浓的步伐。她没有恢复记忆,本王便会让她在本王身边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若恢复记忆,那么自由是属于她的,决定权也是属于她的!她若最终还是要回到她的王国去,本王纵然万般不舍,也绝不阻拦!” “你、你疯了?”乌萨拉不可置信的猛抬头,虽然她的眼睛被黑布遮挡看不见,但她依然寻声望去,似乎非常不理解霍御风这个男人的心态。 自己爱的女人,自己在乎的东西,不是应该紧紧的抓在手中,死也不放吗?若有人敢来抢夺,那必然是要杀个尸骨无存才能罢休啊!这霍御风怎么却说绝不阻拦? “你这般歹毒自私的性子,又哪里真正的在乎是什么?”霍御风冷嘲着鄙夷的道。 乌萨拉不服气的怒吼道:“那你说!真正的在乎是什么?你若真的在乎她,比就应该想尽方法的留住她,让她就在你的身边吗?本尊想要的,就必须是本尊的!谁敢阻拦,本尊就杀他全家!” 霍御风哈地一笑,毫不掩饰的嘲讽,冷声道:“本王的浓浓谁也不能让她不快乐。包括本王在内。若她真的有一天恢复了记忆,她想要回到她的国家,本王会亲自送她回去,只要她高兴。” “若那个王位也是她所期待的,那本王就会放手,让她去得到本就应该属于她的一切!只要她高兴!” “若因为本王的自私,私自留住她,却让其他的人去享受本该属于本王浓浓的一切,那本王就不配站在她的身边说在乎她!只要她高兴,本王可以护她在这天地间畅快而行,自由而活!” 霍御风用细绢布擦干净修长大手,冷漠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柔和:“你说让其他人去替代浓浓,若本王真的那样做了,浓浓未必会开心,若她不开心,本王做的一切就都是枉然。你自私的以为你的提议会被本王看重,可你却不知道,你的提议,在本王看来,就是在剥夺属于浓浓的一切,你该庆幸,本王刚刚没有一刀刮了你!” 霍御风的这番说辞,乌萨拉简直闻所未闻。甚至感觉很怪异。怎么会有一个男人,会因为想让一个女人高兴,而不惜放开她的手呢? 难道在乎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不要应该是将那东西或者人牢牢的占为己有,不准任何人窥探吗? 乌萨拉茫然的道:“就算你这样做,乌萨塔浓也未必会感激你。更何况你这样不是傻瓜吗?谁会明明喜欢还要放手?” 霍御风扔掉绢布,身长玉立的身姿站在阴暗的地牢中,都显得格外的挺拔英俊,嗓音甘醇而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魅力:“因为在乎她,所以在乎她的感受。若本王只是自私的将浓浓占为己有,那么浓浓不快乐,本王有这么能快乐?你的提议对本王而言,简直就是个笑话和陷阱!” “乌萨拉,你太自私自负了,你的身份本王早就已经查明,你不要以为你针对浓浓的原因是什么本王不知道!本王告诉你,落在本王手中,本王会让你知道,伤害本王在乎的人,下场会有多惨烈!”霍御风本就是个带有煞气的人,他杀人无数,更有狠辣之手段。 一番话,让乌萨拉彻底的绝望了。 霍御风的话让她一直坚持了多年的信念,受到了巨大的撞击。而霍御风最后的话,更是犹如当头一棒,打得乌萨拉头晕脑胀。 她的身份,怎么会被霍御风知道呢?她以为她隐藏的很隐秘了。 “霍一,她现在活着唯一的价值就是交代王妃解药了,给她上烙铁吧,若是还不说,那她的舌头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霍御风阴冷狠毒的话让乌萨拉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霍御风转身往外走,但他脚步走得很慢,又优雅从容。而他的身后,霍一已经拿起了烧得通红的烙铁,兹啦兹啦的冒着热气的烙铁刚刚靠近乌萨拉,乌萨拉便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热量。 乌萨拉心中惊恐至极,但还是不想开口,毕竟她一开口说了,万一说完这霍御风就杀了她呢? 就在乌萨拉还在想的时候,霍一已经毫不犹豫的将烙铁狠狠的落在了乌萨拉的大腿上,瞬间一阵兹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乌萨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一股股焦糊的味道,整个地牢犹如人炼狱。 霍御风此刻已经走到了地牢门口,嘴角勾着一抹轻松的笑意。缓缓推开沉重的牢门。 乌萨拉听见牢门的声音,虚弱的喊道:“别走,你别走,我都告诉你,饶了我,只求你饶了我。” 霍御风缓缓转身,目光清冷而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狠绝,冷酷的道:“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乌萨拉,本王不允许欺骗本王的人还活着!你,该知道怎么做。” 乌萨拉心里已经对霍御风产生了极大的惧怕之意,哪怕她的心里还想着,等她逃出去,她一定会狠狠的报复霍御风,弄死萨塔浓,摧毁封王府!但这一刻,她怕了,她害怕死亡!她还没有杀了萨塔浓,还没有让乌萨婧痛不欲生,她怎么能死?她绝不能死! “我说,我都告诉你,解药就是……”乌萨拉缓缓的说道。 霍一听的仔细,而后立刻转告给霍御风,霍御风交代霍一一定要看守好乌萨拉,又郑重的看了眼霍一。 霍一知道小王爷的意思,是不让他将今天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说出去。霍一虽然整个人还处于懵圈状态,但他看着霍御风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和激动,霍一郑重的点头。 脑子里就一个狂喜的想法。 他是小王爷!他竟然是小王爷!原来真正的小王爷一直没有死! 听到霍御风离开,乌萨拉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其诡异的笑痕。于霍一转过身来的瞬间,乌萨拉的身体竟然诡异的消失在了木架子上。 霍一一愣,旋即面色骤变,他刚要大喊,可眨眼间霍一便眼前一黑,倒地不醒。 乌萨拉的身影诡异的又出现在霍一身边,她摘掉了眼前的布,目光殷红嗜血染着疯狂,拿起那根烙铁放在火盆中,一个一个的抽出她身上的铁棍和利刃,桀桀桀的怪笑道:“霍御风,本尊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本尊就那么一点本事吗?敢剁掉本尊一只手,本尊就要让你家破人亡!” 乌萨拉扔掉铁棍,拿起烙铁,对着霍一的身体狠狠的按下去,霍一也只是昏迷中闷哼一声,而乌萨拉却在霍一的身上接连烙下了十几个烙印才罢手。霍一的身体转眼间便已经皮开肉绽! 乌萨拉冷冷的看着那铁门,身影诡异的消失在了地牢中。 几乎是无神论的身影消失在地牢的一瞬间,刚刚到达地面上的霍御风,便感觉到了一阵诡异的波动从身边滑过,他猛然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可霍御风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追着那股波动小时的方向而去,追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霍御风剑眉紧蹙,连忙反身回到了地牢中,看见霍一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而架子上已经空无一人,霍御风的眼底也出现一抹凝重:“该死的!到底是低估这个诡异的大巫师了!” 第二百零八章 承认心里有她!计策! 第二百零八章承认心里有她!计策!    萨塔浓大爷似的躺在软榻上,身旁雷以霆小厮一样的给萨塔浓端茶倒水递水果,稍有缓慢或者做的不好,就会被萨塔浓挥舞着小棍抽打一顿。 萨塔浓也不说她明镜的知道雷以霆使坏的事情,什么也不提,但就是折腾雷以霆,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看着呢,偏偏这次雷以霆竟然一点没反驳,乖乖听话的给萨塔浓当奴仆用。 雷以霆不开口,是因为他以为他自己做的很隐秘,萨塔浓根本就不知道,之所以还欺负他使唤他,这半个多月萨塔浓一直这样,他都习惯了。而他不反抗,完全是因为他觉额能够近距离的看见萨塔浓那脑袋上的伤,和病泱泱的躺在那,他很满足。 这傻小子还天真的以为萨塔浓这样是他的杰作呢。他跟那欣赏自己的杰作,却不知道萨塔浓也耍他玩呢。 “小姐,阿三醒了。”小蜜蜂脸红红的冲进来,大声喊道。 萨塔浓瞬间坐起来,动作利索的让雷以霆瞪圆了眼睛。 这女人不是受伤严重吗?怎么会这么利落的坐起来?雷以霆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立刻愤怒的大吼起来:“你没事?你没事竟然还让小爷伺候你?你要不要脸?” 萨塔浓冷冷的横了雷以霆一眼,怒笑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等着,你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萨塔浓便快步离开,来到阿三的房间,小蜜蜂也脸红的站在阿三的床边,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充满了欲言又止,还有说不清的恼怒。 阿三昏迷了许久才醒来,看见萨塔浓的瞬间,他吃力的撑着身体急忙问道:“小姐没事吧?” 萨塔浓对阿三的感情瞬间就复杂了,本来她还在责怪埋怨阿三对她隐瞒的一切,但阿三却又拼死护她,这让她感恩又矛盾。 “我很好,你怎么样?”萨塔浓走过去,看见阿三那满身的伤很,即便是被包裹住的地方依然有殷红的血液渗出来,而阿三的上身已经被剥光,萨塔浓眼神深深,忍不住冷着脸冷笑一声,看着阿三那平坦的胸口,忍不住的讥讽道:“阿三会戏法吗?你的胸哪去了?” 既然想要隐瞒,那就隐瞒个彻底! 不是有个傲人的胸膛吗?怎么现在却成了一马平川? 阿三脸色一僵,僵硬的低下头去,瞬间头皮发麻,但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冷静,直直的看着萨塔浓,那目光深沉而沉默,有着萨塔浓不能理解的无法言说与沉重。 小蜜蜂和小蜂蜜简直要哭了,小蜜蜂再也忍不住的指着阿三怒道:“你竟然是个男子!你竟然一直欺骗我们!那我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我和小蜜蜂向来神秘都不避讳你,你、你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阿三你这个混蛋!你换我们清白!”小蜜蜂可就没那么温柔了,直接就冲上来要打阿三。 萨塔浓抓住小蜜蜂,对阿三道:“你欺骗我们这么多年,但却一直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情,我知道你应该是有你的苦衷,但阿三,你的欺骗哪怕是善意的,只怕我们一时半刻也无法原谅你。毕竟,我们都是女儿家,而你一个男子却如此隐瞒欺骗的蛰伏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 萨塔浓实在说不下去,因为阿三的眼神此刻是暗淡的。 小蜜蜂二人也难受,一直以来相信依赖的大姐姐,竟然一朝变成了大哥哥……他们除了尴尬就是恼怒,阿三要不是此刻身负重伤,他们二人早就扑上去将阿三爆揍一顿了。 阿三低声道:“小姐,我确实是故意隐瞒,但这些年来,你们但凡有些隐私的事情,我都是避开的,小蜜蜂小蜂蜜,你们的清白我没有毁掉,你们大可不必担忧。” “你还说!就算清白没有毁掉,但你隐瞒我们就对了吗?你隐瞒我们也就罢了,你竟然连小姐都隐瞒,你这样对吗?我们一直把你当作家人啊,你却隐瞒了我们这么大的事情,你把我们当家人了吗?我们这么多年来的相依为命,难道还不能让你信任我们吗?”小蜜蜂大吼道。 阿三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两个小姑娘接受不了阿三身份的忽然转变,萨塔浓虽然早有猜测,却也依然有点转不过弯,但她毕竟心智成熟,并不会刻意为难阿三,更何况她和阿三的感情,并没有多深,毕竟她是穿越来的。 “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先让阿三好好修养。至于阿三以后的身份,既然已经知道你是男儿身了,以后你就不用再刻意伪装了,便恢复你的男儿身吧,我想你也想如此的是吧?”萨塔浓说道。 阿三叹息一声,只能点头。但如果恢复男儿身,以后要贴身保护萨塔浓,只怕也不太可能了。毕竟他要避嫌的。 萨塔浓心绪复杂的回到房间,雷以霆正坐在她的软榻上,将她的水果吃了个底朝天。萨塔浓冷笑一声,走过去拍了雷以霆一巴掌,怒道:“谁让你偷吃的?” 雷以霆瞪眼怒道:“这里是我家,你吃的东西都是我家的,也就是我的!我吃怎么了?” “可你现在没有资格再享用这个家的一切了!雷以霆你不要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我不知道,花园小路上的荆棘和弹珠,是你的杰作吧?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祖宗,老祖宗会这么处理你?”萨塔浓冷冷的说道。 雷以霆这小子脸色一变,立刻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不足道你再说什么。” “哈哈,你不知道?小子,你和我耍心眼,还太嫩了呢。”萨塔浓冷哼一声,一脚踹在雷以霆小腿上,呵斥道:“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老实一点,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惹怒了我,咱们就新帐旧账一块算。现在,你给我去劈柴!” 雷以霆惨叫一声,一把掀翻了果盘,不服气的怒吼道:“又劈柴?小爷劈了半个月的柴了,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要新意吗?好啊,你去给我洗马桶吧!”萨塔浓笑米米的说道。 雷以霆脸色瞬间苍白,恶心的快吐了,飞快的跑出去,还大喊道:“小爷去劈柴!” 萨塔浓冷笑着骂了一句倔驴。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过收拾了雷以霆半个月,虽然这小子依然顽劣,但最起码执行力上来了一些,让他做什么不会在耍横了,毕竟萨塔浓可不会惯着他。 小孩真不能惯着,你不惯着他了,他也就老实了。 萨塔浓摸着胀痛的脑袋,坐在软榻上开始思考那个黑袍怪的话。她为什么要叫她乌萨塔浓?她知道那个西域公主就叫乌萨塔浓的。在这之前,她看见那个西域公主为什么会认定她是假冒的呢?自己脑子里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又究竟是为什么? 萨塔浓脑袋里一片懵。如果深想的话,就会头痛欲裂。 “浓浓。”萨塔浓正捂着脑袋呲牙裂嘴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了一把熟悉而轻柔的声音。 萨塔浓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又听到霍御风的声音了?她睁开眼,却看见霍御风那张俊美的脸正在她的对面,大手正要落在她的脸上。萨塔浓眼底有她不知道的惊喜迸现。 大手摸摸她的脸但,霍御风蹙眉道:“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头还很痛吗?” 萨塔浓抓着霍御风的手轻蹭着,依赖的说道:“不知道脑子里怎么了,最近总是乱哄哄的,多想一点都会疼。但是有些人我会感觉好熟悉,仿佛曾经遇到过一般,就比如那个阿川鹰,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她的名字。这感觉很奇怪,但我就是觉得阿川鹰熟悉。” 霍御风眼神暗沉下来,反手握住萨塔浓的手,心开始一路下沉。虽然他说不会阻止萨塔浓回到西域去,但若是她真的离开了他,霍御风只要一想到这,心里竟然是没来由的难受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胖乎乎的萨塔浓,竟然会让他如此看重在乎?竟然会在他的心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呢? “疼!”萨塔浓低呼一声,不解的看着霍御风道:“你怎么了?干嘛那么用力的抓着我的手?” 霍御风放松了力度,无意识的轻柔她软软的手,试探的道:“若是有一天你要离开这里,去到一个别的过度,你会去吗?” 萨塔浓笑道:“你问的好奇怪,如果是我自己要离开,我当然就回去了。” 霍御风心口一缩,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萨塔浓却又道:“可是为什么要离开呢?你在这里啊,我当然也会在这里。” 霍御风眼神里有奇异的光亮闪烁,低下头来靠近她的脸蛋道:“浓浓的意思是,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吗?” 萨塔浓抿嘴笑道:“哼,正是如此。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对外不好。你知道的,我可是喜欢你的。” 萨塔浓喜欢的从来不隐藏,但若是努力过后得不到,只要不是绝对不能放开的,通常她都会放手。虽然她先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对她不带感,但她会努力让霍御风喜欢上她的。 有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嘛! 霍御风心里松口气,情不自禁的一个吻落在萨塔浓的额头上,再也无法拒绝心里那股对萨塔浓的亲近感,轻声笑道:“浓浓,本王对你,也并非无感。” 惊喜来的太突然,萨塔浓有点懵。 她瞪圆了眼,反应过来后立刻抱住霍御风的脖子惊喜的欢呼道:“你说什么?你是承认你也喜欢我吗?霍御……冰神,你也喜欢我吗?” 霍御风不想在去理会那种背德的自责感,更不想忽略心中那种总是因为萨塔浓而忽上忽下的感觉,他想,他是有些喜欢这个女人的,哪怕她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和绝艳,但他对这个女人的在乎,绝对和对曾经的那个乌萨塔浓是不一样的。 他对那个美丽绝艳的乌萨塔浓,有感激,有报恩,更有欣赏。可他对此刻在他怀里的胖姑娘,已经从过去那种情感,变成了一种无法遮掩和抗拒的牵挂在乎。 这两种感情霍御风的心理不知为何,竟然是分辨的清清楚楚,就仿若他在面对两个女子一般的清楚。 霍御风也会疲惫和累,他翻身上塌,将萨塔浓胖软的身子拥进怀中,舒服的叹息一声道:“因为你,本王接连半个月不曾安稳睡眠,生怕你有个闪失,浓浓你告诉本王,这算是喜欢吗?” 萨塔浓笑得开怀,在霍御风怀里高兴的向上一窜,头顶撞在霍御风下巴上,撞得霍御风牙齿撞得都发疼,闷哼着拍了她后腰一下,又连忙给她揉着头顶,低声斥道:“老实点,干什么呢?” 萨塔浓实在太开心了,抱着霍御风大笑道:“你能在我这么胖这么不好看的时候,还对我心有牵挂,这绝对是真爱吧?冰神,你还敢说你不在乎我的话,我都不会相信呢。我很开心,真的。” “这么轻易就满足了?傻姑娘。”霍御风也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悦溢满心间的感觉,一贯冷漠的声音,都充满了温情。 萨塔浓的心在这一刻是这的切实的感觉到了踏实。穿越到古代这么久,第一次真实的踏实,这感觉实在让人太舒服了。以至于她笑着在霍御风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霍御风也实在太疲惫,紧绷了半个月之久,终于抓到了那个让他提心吊胆的怪物,却又让她跑了。霍御风实在不放心萨塔浓,才会又来到将军府,此刻她安稳的在他怀中,霍御风的困意来袭,也沉沉的睡去。 萨塔浓一觉醒来,霍御风已经不再她身边,但她旁边的温度还在,霍御风应该是离开不久。她连忙起来去找。 她刚到院子里,就听见隔壁老祖宗的院子里,老祖宗正中气十足的大笑道:“你小子行啊,故意把老夫引出去,就为了给那个乌萨拉来一个引蛇出洞,好,不错!” 萨塔浓也听明白老祖宗的意思,难怪她被追杀的时候老祖宗不在家,原来也是霍御风的杰作。她活蹦乱跳的爬上墙,露出个脑袋,调皮的打招呼道:“嗨,老祖宗,冰神我的爱!” 几个男人循声望来,皆是忍俊不禁。老祖宗笑骂道:“不知羞!什么你的爱?” 萨塔浓眉开眼笑的对着霍御风飞媚眼,一点也不遮掩自己对霍御风的喜爱之情,道:“我的爱当然是我的冰神啦,我最喜欢冰神啦。”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也是不自觉的一片柔情,低声道:“有门不走,你跑墙头上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雷以诺笑哈哈的打趣道:“这叫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我们萨小猪这是思春耐不住,爬墙会情郎。” 老祖宗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雷以诺的鼻子道:“你小子就满嘴口花花,作诗倒不错,思春耐不住,爬墙会情郎。哈哈哈,不错,好诗,好诗。” 萨塔浓黑着脸道:“什么好诗呀?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我是红杏吗?我顶了天是个胖苹果吧?再说我来找我男人,会也不是会情郎,而是会夫君!” 一番话逗得几个男人更是大笑起来。 霍御风无奈的走过来,伸出双手道:“过来。” 萨塔浓一看霍御风这是要抱自己下来,她可没有古代女子的羞怯扭捏,喜欢的男人愿意当着别人的面,抱一个胖姑娘,多有面子多有爱?她连忙伸出双手,往院墙上一趴,就被霍御风架着她的腋窝抱了过来。 萨塔浓双脚着地之前,搂着霍御风的脖子飞快的亲了他一下,自己偷腥的猫一般抿嘴而笑。 霍御风一怔,俊美冷漠的脸上也不免闪过一丝红晕,瞪了她一眼,放下她便转身离开。 萨塔浓连忙追过去跟着他身后,拉着他的手,一路蹦跳。夕阳美好,俊男在侧,三五好友,人生足以。 二人落座,老祖宗便道:“你这活泼劲儿倒是让人稀罕。早上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小浓浓不怕?” 萨塔浓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只不过坏人落网,家人在侧,她怎么可能总让坏情绪搅扰自己呢?于是便笑道:“不怕,冰神已经把那人抓住了,我安全了不是吗?劫后余生,人生一大幸事。自然该高兴的。” 老祖宗大笑道:“好,真好!这心性老子喜欢,做人可不就该得过且过,豁达面对吗?” 雷以诺可看不惯萨塔浓这快乐的样子,打击道:“你高兴的太早了,也对你男人太高看了,你男人刚把人抓住没多长时间呢,人家就又逃跑了。你又危险了。” 萨塔浓嘴角的笑容一僵,转过头看霍御风道:“真的吗?” 霍御风脸色也有点阴沉,冷眼扫了雷以诺一眼,他这心性的人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不然他也不会和他们说这件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雷以诺嘴里说出来,还是当着萨塔浓的面,霍御风有些不满意,甚至是觉得威严受损。 哪知道萨塔浓却忽然大乐道:“跑了好!跑了就更证明我男人厉害啊!都断了她一只手,收拾成那样还能跑,就证明那女人特别厉害啊!可这么厉害的女人却被我的冰神给抓住了,那证明什么呢?” 萨塔浓这思路实在太让人惊讶和跟不上了。雷以诺是想刺激萨塔浓,埋汰霍御风的,哪知道不仅没让萨塔浓觉得霍御风无能,没有挑拨成功,反而被萨塔浓的言论给整的一愣一愣的。 雷以诺也是懵了,遂问道:“证明什么呢?” 萨塔浓一拍桌子,字正腔圆洋洋得意的道:“证明我男人厉害呗!那么厉害的女人都被我男人抓住了,虽然她逃跑了,但我男人能抓住一次,就能抓住第二次!第一次让她跑了是大意,第二次就绝不会再让她跑了!对吧?我的爱!” 萨塔浓挽住霍御风胳膊,一脸脑残粉的表情,崇拜的看着霍御风。 霍御风觉得自己受损的尊严瞬间回来了,他只是不愿意让萨塔浓觉得他无能,看轻他,可萨塔浓不仅没有看轻他,也聪明的没有上雷以诺的当,霍御风对萨塔浓第一次有种又爱又宝贝的感觉。 萨塔浓笑米米的看着霍御风对她笑,心里美极了。冷眼瞥了眼脸色难看的雷以诺。心里得意的哼道,你个小人!你以为本影后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比就是看他俩恩爱受不了了吗?但她就愿意秀恩爱,谁让你雷以诺是单身汪?你不舒服,怪她喽? 雷老祖看着三个小孩在他面前如此喜笑怒骂的样子,心里开怀,他就喜欢这样热闹,一家人坐在一块,天南海北胡侃乱说,但谁也不生气不记仇,这才叫一家人! “小崽子们都消停点吧,让你的冰神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可不能让那怪物在外面太久,谁知道她还会搞出什么事情来?”老祖宗笑骂道。 霍御风沉声道:“我虽然重伤了她,可她还能逃走,我认为她应该是会西域大巫师很难学会的一种盾身术,这个功法说来诡异,但确实存在,我曾经亲眼见过西域的最高级别的大巫师用过这个功法。但此功法邪门至极,且自古以来要学会这个功法是非常不易的。” “她能在地牢中消失,应该是学会了这个功法的原因。不过此人就算有这个功法加身,也暂时无法兴风作浪,最起码她本人是暂时无法伤害浓浓的。我已经封住了她全身所有的大穴,她无法用武功。而且就算是这个盾身术,她全盛状态下是绝不会用的,而但凡用这个逃命了,就证明她根本就是别无他法了。” 老祖宗沉吟道:“如此说来,倒是可以暂时喘口气了。不过这人的诡异功法,岂不是想要逃到哪里都可以了?而且想怎么逃就怎么逃吗?如此还怎么抓住她?” 霍御风摇头道:“不会的。这个功法并没有攻击力,只不过是个逃命的功法。而且以她的状态,根本就逃不远,她元气大伤,更是要找一个能让她恢复元气的地方。所以我估计,她根本就没有离开封王府。” 萨塔浓眼珠一转,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是如此!她若在封王府里,必定就是这样想的,但她能想到,我们也能想到,我已经将封王府全都控制起来,并且我准备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找到藏身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在找到她的时候,让她无处可藏。”霍御风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老祖宗赞同道:“此法甚妙!可行。” 雷以诺道:“但如果小王爷找到她,她在用一次盾身术逃跑怎么办?” 霍御风眉眼冷酷的道:“本王必定不会再给她第二次逃跑的机会。这次抓到她,本王会立刻将她挫骨扬灰!” 老祖宗道:“必须如此做了。这个人实在太诡异,哪怕是她的尸骨存在,老子都不放心。” 众人点头,但萨塔浓却没有点头,你们杀人是你们的事情,她可不参与。现代的人,到底是有些无法面对随便杀人的场景。可她也不是圣母,那个人要她命,她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求情。 霍御风又对雷老祖道:“老祖宗,孙儿有件事要请您帮忙了。” “你说。”老祖宗特爽快的道。 “封王府要清查,那人又太诡异,封王府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孙儿想将那三个孩子送来您的府中,只是这样就有些打扰了。”霍御风知道打扰,却也只能将孩子们放在将军府,有老祖宗在孩子们必然安全,有萨塔浓在,孩子们也不会害怕。 萨塔浓眼睛一亮,她也着实是想念孩子们了。 老祖宗笑骂道:“你跟老子瞎客气什么?尽管送来。” 雷以诺嬉笑的道:“我家快成你的后院了,你媳妇孩子都送来,当心哪天我一个高兴就把你媳妇孩子们抢走,给我当媳妇当孩子了啊。” 霍御风冷眼扫了雷以诺一眼,轻笑道:“若本王看上的人,轻易的就被你抢去,那本王的眼光也太差了。” 萨塔浓掐腰大笑道:“听见没冰神?我也是个抢手货呢!这还有惦记着我的美男一位。” 霍御风哭笑不得的捏捏她的脸蛋。 雷以诺也不过是个玩笑,谁也没当真的一笑而过。哪知道,这个玩笑,很快就要一语中的! 第二百零九章 母子团聚!快乐!老祖宗收徒! 第二百零九章母子团聚!快乐!老祖宗收徒!    明媚的清晨,喜鹊在枝头清亮的叫着,叫的人心生欢喜。 萨塔浓正坐在毯子上,在院子里练瑜伽,减肥初见成效的萨塔浓,此刻脸蛋比半个多月前小了一圈,双下巴都小了许多。 小蜜蜂和小蜂蜜陪着萨塔浓,仿佛哼哈二将一般站在萨塔浓左右两边。生怕昨天的事情再发生。 小蜂蜜扬起头看着喜鹊蹬枝的方向笑道:“一大清早的喜鹊就这样欢叫,小姐是不是要有贵客来到呀?” 萨塔浓做了个吐纳动作后,慢悠悠的笑道:“我的小蜜蜂什么时候也这般迷信了?” 小蜜蜂嘻嘻笑道:“才不是迷信呢小姐,这个可准呢。” 萨塔浓摇头不语,继续锻炼。一旁是雷以霆苦逼的继续劈柴,劈劈劈,雷以霆心里默默的将那根柴当作萨塔浓来劈,这样想才有动力和力量继续劈柴,才痛快。 不一会,门外竟然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欢呼喊叫声。 小蜜蜂蹙眉道:“这一大早的,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我怎么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小蜂蜜慢悠悠的学着萨塔浓的动作,也跟着小姐锻炼。 小蜜蜂又仔细听了一会,还是感觉有声音,她奇怪的道:“真的有声音啊,你们没听见吗?我去看看。” “她就是坐不住找借口呢,是不是小姐?”小蜂蜜嘿嘿笑道。 萨塔浓专心致志的锻炼,对于两个小婢女的嘴仗不予理会。只不过当她发现雷以霆竟然偷懒,举着斧头不劈柴,只是胡乱比量着的时候,萨塔浓冷冷的道:“你就磨洋工吧,尽情的偷懒墨迹吧,你会知道饿的想哭就是没饭吃的滋味的!” 雷以霆心里突突的,不服气的怒吼道:“你就欺负我能耐,有本事你和我单打独斗!小爷不怕你胖。总这样使坏欺负人你算什么能耐?” “我欺负你了吗?是你自己不努力啊,你不努力还要怨别人,男人是这样做的吗?”萨塔浓眯着眼吸收清晨的精华,用懒洋洋的瞧不起的话刺激雷以霆。 雷以霆气得嗷嗷大叫,但又不能真的用斧头劈了萨塔浓,小蜂蜜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他现在也挺打憷这个泼辣的小蜜蜂的。万般不服气的情况下,雷以霆只能继续劈柴。 而此刻的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娇嫩欢快的大喊声:“萨小猪!你在哪里呀?妖妖来了哦!妖妖来找你了哦!” 萨塔浓轻轻闭上的眼睛霍地睁开,笑容不由自主的在她嘴角绽放,那张瘦下去一圈的小脸,此刻笑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扭曲和挤成一团,终于有了一点人样子。 萨塔浓还来不及站起来,就看见霍不妖小粉团子似的小小的人儿,出现在院门口,在左顾右盼了一下后,看见了院子里一袭白麻衣的萨塔浓,小丫头一愣,歪着头看了一会,才忽然张开双臂,冲着萨塔浓飞奔过来,口中还欢快的大喊道:“萨小猪!” 小姑娘稚嫩柔软的欢呼声透着一股亲昵和依赖,还有长久不见的想念。小粉团子小炮/弹一般扑进了萨塔浓的怀里,撒欢打滚,软软的小身子拧成了牛股糖似的,缠在萨塔浓又蹦又跳又笑又叫的,欢快极了。 “我好想你呀萨小猪,你有没有想念妖妖?”霍不妖一双可爱的小脚丫穿着秀气可爱的绣鞋,在萨塔浓盘着的双腿上胡乱蹦跳,大大的双眼天真无邪的眨巴着,快乐的看着萨塔浓认真的问。 萨塔浓实在没忍住,被这小丫头萌的抱着小姑娘的小脸,啪嗒啪嗒亲了好几下,亲的霍不妖小脸红红,咧着小粉嘴儿笑得眯了眼。 “我当然想念不妖,小乖乖,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很乖?”萨塔浓托着小姑娘的小屁/股,柔声问道。 霍不妖骄傲的扬起下巴,嫩生嫩气的道:“妖妖当然有很乖!萨小猪你不要再丢下我和哥哥姐姐了好吗?你不在,我们都好难过,恩,哥哥说我们很担心你,你烂掉的屁股好了吗?” 萨塔浓喷笑,揉着霍不妖的小肉身子乐道:“好了好了,早就好了呢。你哥哥说你们担心我呀?那霍不染呢?他有没有很乖呀?有没有又闯祸?” 霍不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费劲的阻止了半天词语,还有想了一会霍不染的事情,才娇娇的说道:“恩?哥哥不乖,哥哥天天去找爹爹吵架,还说爹爹讨厌,哥哥偷偷钻洞洞,被爹爹发现,打屁屁了,可是哥哥没哭哦……” “霍不妖!”霍不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同样稚嫩,但很愤怒的声音打断。只见霍不染一身小蓝袍子,故作一本正经威严霸气的样子走进来,看也不看萨塔浓,只恼怒的瞪着霍不妖吼道:“霍不妖你再敢乱说话,当心哥哥打你屁屁!” 霍不妖吓一跳,连忙背过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屁股,大声道:“不要打妖妖,妖妖没犯错!” “你胡说八道还说没犯错?一个淑女能在背后说别人吗?”霍不染一本正经的质问道,缓缓来到萨塔浓面前。 霍不妖红着小脸,一下子扭身扑到萨塔浓怀里,闷声道:“我不要理哥哥了,哥哥讨厌!” 萨塔浓乐不可支的抱着晃着霍不妖,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大人似的霍不染,戏虐的道:“怎么感觉半个月没见,不染都变成大哥哥了呢?还知道教训妹妹了呀。” 霍不染严肃的小脸也微醺,这才终于肯施舍般的看萨塔浓一眼,一见萨塔浓瘦下去好多的脸,霍不染愣住,拧着小眉头质问道:“这家人不给你饭吃吗?你怎么会饿成这样?” 萨塔浓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抓过霍不染抱在怀里,也吧唧一下亲在霍不染脸蛋上,亲的霍不染直别扭的用袖子擦是,大喊道:“别亲我!你好恶心,弄小爷脸上口水啦!” 萨塔浓心情美丽的不得了,比掉了两斤还要高兴,她左拥右抱的抬头,看见一个嬷嬷气喘吁吁的抱着霍不语走进来。萨塔浓连忙站起来,放开两个孩子走向霍不语。 霍不语小脸苍白身子瘦弱的歪在嬷嬷怀里肩头,可是看见萨塔浓的时候,霍不语的眼睛亮起来,对着萨塔浓微微抬手,似乎是想让萨塔浓抱她的姿势。可是这个孩子,只不过半月未见,却竟然虚弱到连抬手的力气都如此费劲。 萨塔浓连忙迎上去,轻轻的将霍不语从嬷嬷怀里抱过来,亲亲她苍白的小脸蛋,柔声道:“这些天不语好不好?有没有想念我呀?” 霍不语抿嘴笑,大大的眼睛看着萨塔浓,眼神里一片孺慕和欢喜,外靠在萨塔浓肩膀的小脑袋,一拱一拱的轻蹭着萨塔浓的侧脸,声音小奶猫一般的细弱:“想了,萨小猪想念不语吗?” 听见孩子如此虚弱的声音,萨塔浓眼泪差点没落下来。鼻子酸的厉害,她冷眼看了眼霍不语的嬷嬷仆人,然后抱着霍不语边往房间走边笑道:“当然想念啦,我特别想念漂亮的不语,还有我们可爱的妖妖,当然还很想念小先生霍不染啦。你们今天都来了,我特高兴,今天一定要吃一顿好的庆祝一下!告诉我你们都想吃什么?今天我全都满足你们!” 萨塔浓豪气的振臂一呼,惹来了孩子们的欢呼声,霍不妖扯着萨塔浓的手欢快的蹦跳着跟着进屋,霍不染便一本正经不屑一顾似的在后面跟着,可小先生的眼神却亮晶晶的带着欢快的笑意。 院子里刚才还热闹哄哄的,一转眼人们进屋,院子里就剩下三两个人。 雷以霆愣愣的看着萨塔浓带着那几个小崽子进屋,竟然连看也没看他一下,而且也没招呼他一下,显然是将他忘了个彻底!雷以霆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了,就是觉得特别愤怒,特别不甘心,特别憋屈! 他猛地摔了斧头,怒吼一声:“谁爱劈谁劈吧,小爷才不劈了呢。” 他吼完也不走,就站在院子里梗着脖子瞪着双眼看着萨塔浓的房门,就等着萨塔浓冲出来,对自己各种为难,对自己各种逼迫呢。 然而,让雷以霆很惊讶,甚至有些莫名莫名的是,小蜜蜂竟然出来对他说道:“小姐说今天给你放假一天,让你回去吧。明天再来。” “什么?那头猪她不惩罚小爷吗?小爷可是没有完成她定的目标!你看,小爷还有好多柴没有劈呢。你看没看见啊?”雷以霆嗷嗷大叫着,指着那堆柴愤怒的瞪眼。 小蜜蜂笑道:“小姐让你回去,给你放假,你反而不愿意吗?怎么想的?快回去吧,别耽误我家小姐和小公子小小姐们的团聚了。” 雷以霆愤怒的瞪着眼看着小蜜蜂转身回房关上房门,一股不受控制的愤怒出离的让雷以霆冷静不下来,他咬牙切齿的冷哼道:“好!你不是让小爷回去吗?明天你也别指望小爷再来!” 雷以霆愤怒的转身离去。 房间里,萨塔浓一连声的吩咐道:“除了刚才那些孩子们爱吃的今天都要有之外,还要准备一些老祖宗爱吃的,还有雷以诺喜欢吃得,还有啊,今天小蜂蜜一语中的,果然是喜鹊叫喜来到呢。小家伙们来我高兴,小蜂蜜今天预言有功,今天也让厨房做一些小蜜蜂爱吃的吧。咱们今天就来一个美食聚餐。” “好耶!”霍不妖活泼的欢呼着,小嫩手拍的啪啪响。 “幼稚。”霍不染冷哼道,特别不屑一顾的模样。傲娇的扭着小脸似乎很不愿意和一群没理想的女人相处。 霍不妖还生她哥哥的气呢,立刻娇憨的道:“哥哥不想和我们吃好吃的就回家去吧。反正我和不语姐姐都会留在这的,哼!对吧,姐姐?” 霍不妖嘟着小嘴看霍不语,霍不语咧着小嘴笑起来,慢慢的点头。 “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妖妖就是小人也是女子,你最难养,哼!”到底还是个孩子,霍不染被妹妹戳的没面子了,也忍不住有点恼羞成怒。 萨塔浓轻轻晃晃怀里的霍不语,畅快的笑道:“你们可都是小人,不染可不要让你自己也成为小人呀。” “萨小猪是最大的小人!”霍不染剑指萨塔浓,恼怒的吼道。 萨塔浓可不想让孩子真的没面子,她大方的点头道:“对对,不染小君教训的有理,萨塔浓可不就是个小人吗?夺走了你们几个小家伙的欢心,让你们都喜欢我,再也不能离开我,哈哈哈。” 霍不妖霍不语笑成一团,霍不染也绷不住露出笑意,却嘴硬的道:“哼,谁喜欢你啦。” 说说笑笑的,晚饭时间来到,这一餐是团圆饭,老祖宗雷以诺,萨塔浓带着三个孩子,全都到齐了。偏偏霍御风没有出现。 萨塔浓问霍不染他们的奴仆道:“小王爷让你们来的时候是怎么吩咐的?一会他会过来吗?” 奴仆说道:“小王爷没有说会不会过来。只是交代让奴婢们来了将军府,一切都要听从小王妃的,要照顾好小主子们,还有不可以擅自离开将军府,更不能让小主子们离开将军府。” 萨塔浓点头,猜测霍御风可能不会过来,便对老祖宗道:“老祖宗,霍御风可能不会来了,咱们开饭吗?” 雷霸天高兴极了,人老了,就喜欢热闹,就喜欢子孙绕膝。将军府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多小萝卜头齐聚的时刻。此刻一群小崽子们围在桌子前,乱哄哄的吵闹着,对着饭菜指手画脚,这个是你的最爱,那个是我的最爱,一个个童言无忌又都长得玉雪可爱,雷霸天那颗经历了风霜沧桑的心,也柔软了起来。 “吃饭吃饭,别饿到这群小崽子。”雷老祖平日里中气十足的嗓音,今天也降低了好几个调,可是依然声音很大,吓得霍不语都有点坐不住。霍不妖也有些紧张,只有霍不染特淡定的面不改色。 雷霸天看着几个孩子的反应,捋着胡子笑道:“到底得是男孩,就是虎实,老子就喜欢这样的。以诺啊,以后你可得给老子多生几个这样的小虎崽子知道吗?” 雷以诺本来正打量几个孩子呢,闻言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轻咳道:“您老人家要实在喜欢这几个小东西,干脆孙儿直接将萨塔浓抢来当媳妇算了。这样这几个小家伙不也就名正言顺是您的小虎崽子了?” 几个孩子瞬间就被雷以诺的话惊住了。 孩子们虽然还小,但古代的小孩,六七八岁可都不是头脑简单的单纯小孩了。更何况是这样一直在敏感和不平中长大的孩子。雷以诺这番话,让孩子们受惊不小,都以为萨塔浓这是要和别人在一起,不要他们,不要他们爹了呢。 霍不妖当即就红了眼睛,跳下凳子扑到萨塔浓腿上,抱着她的腿大喊道:“我不要吃饭饭了,我们回家,萨小猪我们回家去,妖妖想爹爹了。” 霍不语也是一脸紧张的抱紧萨塔浓,还警惕的瞪着雷以诺,但霍不语胆子小,又不敢让雷以诺发现她在瞪他,只能小心的瞪人。 霍不染攥紧小拳头,他是三个孩子中智商最高的,早在半个月前霍御风赶走萨塔浓时候的那些话,他可到现在还记得呢。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爹会突然让他们来到萨塔浓身边,但爹可是说过再也不会让萨塔浓回家的。 那是不是爹先不要萨塔浓的呢?如果爹不要萨塔浓,那萨塔浓是不是也会不要他们?那个雷以诺,总是笑米米的,一看也不是好人的样子!万一他真的要抢走萨塔浓怎么办? 霍不染小大人似的对雷以诺说道:“雷叔叔没有自己的小孩吗?可是我们不能当别人的小孩。先生讲过从一而终这个词语,不染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不染也相信,萨小猪会对我爹从一而终的。所以雷叔叔没有机会了。您还是再去找别的女人生小孩吧。” 萨塔浓愣愣的看着霍不染,这古代小屁孩会不会太早熟?竟然连男人找女人生小孩都知道?还是说着霍不染都快成精了?屁大点小孩子们就能那么早熟?究竟谁之过? 雷以诺也被霍不染的话给整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雷以诺觉得他竟然被个小屁孩给鄙视了,他眯着眼一本正经的道:“可是雷叔叔就是喜欢萨小猪啊,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和那个人在一起的。” 霍不染不慌不忙的道:“可是萨小猪只不过是暂时来你家住一段时间呀,她还要好我爹在一起的,还是要回家去的。雷叔叔喜欢萨小猪什么呢?她又胖又丑又笨又蠢,还很烦人!这样的笨蛋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萨塔浓脸一黑,阴测测的道:“你说话就说话,不带人身攻击的。” 霍不染鄙夷的给了萨塔浓一个白眼,酷酷的道:“小爷说的有错吗?你不胖不丑吗?” 她……竟无言以对!被戳中软肋,受到暴击一万点伤害!萨塔浓觉得霍不染有毒舌的潜质。 雷以诺又问霍不染,还挺认真的问道:“那既然萨小猪这么不好,你爹为什么又一定要和萨小猪在一起呢?” 本以为会问住霍不染的,可是霍不染却歪着小脸,一脸你白痴你傻啊的表情,理所当然的道:“我爹已经娶了萨小猪了啊,只让萨小猪祸害我爹一个人就好了啊,怎么还能让她出去继续祸害别人?” 噗! 这个答案太给力,能得满分! 雷以诺和雷霸天瞬间笑得声如雷鸣,在萨塔浓彻底黑下来的脸色中,二人笑得依然是肆无忌惮的,甚至是毫不收敛的。 萨塔浓忍无可忍的轻轻拽着霍不染的头发,咬牙切齿的道:“你的意思是你爹娶了我就算是为民除害了呗?”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霍不染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头发,反正她扯的也不疼,特酷的回答。 萨塔浓夸张的哀嚎一声,仰天长天道:“摊上这样一个妖孽儿子,天要亡我啊!” 雷霸天和雷以诺笑得更加厉害。 雷霸天声音畅快的道:“老子没想到这霍御云的嫡子竟然还是个鬼才,不错,不错。老子喜欢这小子!小家伙,你愿不愿意和老子学功夫啊?” 萨塔浓眼睛一亮,见霍不染还一副牛/逼哄哄的小样,连忙拍了他小肩膀一下,催促道:“还不快谢过老祖宗?小笨蛋!” 霍不染又不是真的笨蛋,雷老祖的威力他可是亲眼所见,霍不染连忙跳下凳子,跪在地上,对着雷老祖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兴奋的小脸通红的大声道:“霍不染愿意和老祖宗学功夫!” 雷老祖捋着胡须笑米米的受了霍不染这三个响头,沉声道:“既然你磕头了,那老子就认了你这个弟子。不过老子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偷懒或者不服管教,或者不好好学,那老子可是照打不误的。老子可不管你爹你娘是谁。你想清楚了,可还要和老子学啊?” 霍不染挺直腰板,小小的孩子却已经能分辨好赖,郑重的大声道:“弟子一定好好和老祖宗学功夫,不会偷懒不会怕苦的!” “好!有志气!”雷老祖畅快的大喝一声:“以诺,给老子斟满酒,老子要和这小子喝一杯!” 萨塔浓连忙道:“霍不染还小,不能喝酒吧?” 雷霸天一瞪眼怒道:“慈母多败儿!喝酒怎么了?老子娘胎里就开始喝酒,不也好好的?要让孩子成才,你就得让他什么都尝试一下,只有他自己尝试过了,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什么是对的。父母长辈说的都只是自己经历的,自己认为的,可未必对孩子有好处。” 萨塔浓没当过母亲,也年轻,自然不如老祖宗的见识阅历和人生丰富,闻言只觉得老祖宗几句话却极有道理,当下她虽然依然不愿让霍不染饮酒,却也不在阻拦。老祖宗总有分寸。 可是萨塔浓还是高估这老顽童了。老祖宗说话那是一套一套的,但做事,那是一套,还有一套! 霍不染一杯酒入口,那张小脸瞬间扭曲成一团,辣的他鼻子眼睛都皱在一块,而且小脸通红通红的,但这孩子就是有个钢,硬生生的将那杯酒咽下肚了。刚撂下酒杯,霍不染的小身子便一阵晃悠。 萨塔浓看着小醉猫似的霍不染,哭笑不得的让人扶着,她嗔怪的对老祖宗道:“您看看您,他到底是个孩子,您这是给他喝得什么酒呀?” “烈酒,烈酒啊,哈哈哈!”老祖宗大乐起来,指着霍不染晃悠的小身子赞赏道:“真是不错啊,这烈酒下肚,屁大点小毛孩子竟然是没有立刻倒下。这个弟子老子收了,哈哈,畅快!以诺,斟酒!” 雷以诺苦笑着给老祖宗斟满酒杯,对萨塔浓笑着摇头道:“你儿子倒是个好命好运气的,竟然让老祖宗亲自开口收徒弟,老祖宗最小的徒弟,现在还活着的也都有八十多岁了呢。这小子眨眼间就成人家小师弟了。” 萨塔浓也笑起来,吩咐让人将霍不染送回她昨天就给孩子们布置好的房间去休息,才道:“好好的一顿饭,还没吃呢,就弄出来个小醉猫。不染这个孩子少年老成,很爱面子,明天清醒了,要是想起今天的失态,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别扭呢。” 大伙开心的共进午餐,吃的热火朝天。 而此刻的封王府,也绝对是水深火热!霍御风不动则以,一动,便是让整个上京城各方势力为之侧目的大动作! 霍御风这次的动作,几乎是要将整个封王府大换血的举动,甚至有重要将封王府掘地三尺的狠劲。整个王府的侍卫全部出动,暗卫甚至都有一部分出动。反而那些明面上的家丁和奴仆,全部被圈起来在一个院子里,不允许任何人出来院子。 这种举动很不寻常,迅速在上京城掀起一片压抑的风暴。 皇帝压抑强忍许久,终于等来了霍御风的动作,当场便打翻了茶杯,冷声命令道:“给朕严密监视!朕要知道,他这才究竟是要做什么?如果他动了朕放在封王府的钉子,那么,就代表他要和朕彻底撕破脸了!”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轻颤! 一场动乱,一触即发! 第二百一十章 底朝天式的搜查!狼狈为/奸的二人! 第二百一十章底朝天式的搜查!狼狈为/奸的二人!    封王府占地面积极广,且亭台楼阁院落无数,这样的一座府邸,想要掘地三尺的地毯式搜查,难度可想而知。但霍御风偏就要这样做,乌萨拉那个诡异的人,若不找到,萨塔浓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霍御风简直夜不能寐。 霍御风亲自坐镇在主院里,这里是封王府最中心的地方,从这里霍御风等待着死出来的消息。 整个封王府的人全都人心惶惶,所有奴仆不论男女集体集中在主院落里,可几百号人在一块,却愣是鸦雀无声,每个人看着那端坐在庭院中央的小王爷,皆是费解而感到惧怕。 “报!西面大小院落十二处包括花园水榭湖底都已查探完毕,并没发现可疑之人。已经派人将那十二处全部监控起来。” “报!南面大小院落包括假山鱼池十二处都已查探完毕,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已经派人将那十二处全部监控起来。” “报!北面大小院落练武场以及王府重地都已查探完毕,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已经派人将这些地方全部密切监控起来。” 搜查时从当天清晨开始,此刻已经是当天黄昏,各种禀报声不停传来,更是让人们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霍御风一直老神在在的饮茶或闭目养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没有人明白他们熟悉的那个纨绔无能的小王爷,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恐怖? 霍御风缓缓睁开眼,属下的报告声在他耳朵里汇聚成了一条信息链,他思索了一会,开口呢喃道:“还有一个东面了。” 霍御风眯着眼看向东面,东面,主正位,向来是王府主子们居住的地方,而且东面的人际关系会更复杂,布局更加精密巧妙,若要将东面完全查探完毕,必然是要废更多时间。而且父王的那群姬妾,也是很难缠的。 霍御风耐着心性继续等待,直到月上中天,才等来了消息。 霍御风猛地睁开眼,看着那劲装侍卫快步跑来,跪在他面前沉声道:“报!东面主院,以及贵人们所住的院子,还有花园湖泊池塘假山亭台楼阁各处书房,已经全部仔细查探过,并没有搜查到任何可疑人物,此刻这些地方已经全部被监控起来。” 霍御风眯起眼来,寂静的冷夜里,他的声音冷沉而薄凉的道:“没有任何发现?” “是!”侍卫恭敬的道。 这不可能! 霍御风几乎是瞬间就否定了这个说法!他猛地站起来,来回踱步几下又站住,剑眉轻蹙,思索起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乌萨拉不可能会想不到。但她若想到这一点,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若是她真的当时就逃出封王府了呢? 但也不可能!他当天断了她一只手,又封了她全身所有重要的脉络穴道,还用利器伤了她的几处重要的内脏!这种情况下乌萨拉还能逃跑,完全是霍御风没想到乌萨拉竟然会盾身术的结果!不然,就凭着霍御风的那些手段,乌萨拉此刻能活着都是个奇迹了。 所以我是乌萨拉就算逃跑了,也根本就没有去处,也更不可能有能力逃跑的更远。这种情况下,留在封王府躲藏起来,是乌萨拉唯一的选择。若是逃出去,说不定此刻乌萨拉早就被人发现了。 霍御风推测前后,又假设许多,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是,乌萨拉一定还在封王府中! 霍御风猛地转身,厉声道:“继续搜查!将你们已经搜查过得地方,再给本王搜查一遍!记住,务必要仔仔细细的严格搜查!一点可以的地方也不要放过!” “是!”众人领命就要里去。 霍御风却忽然大喊一声慢着,他眯着眼,眸中冷光毕露,才沉声道:“这一次,你们要将所有可疑的人,或者陌生的人权都给本王来带!还有,其他院子里剩下的人不多,你们给本王一张脸一张脸的仔细的摸!切不可让人以假乱真浑水摸鱼的蒙骗过去。本王想,这个人一定是易容了。你们去找来易容高手,跟着你们一块的找!” “遵命!”众人领命而去。 霍御风锐利的眸子扫射着院子里站了一天的仆人们。 是他大意了,之前竟然没有想到易容术这一点!那个冒牌的乌萨塔浓就是乌萨拉弄出来的。他曾经亲自触摸查探过萨多多的那张脸,竟然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这等易容术,已经是高手中的绝世高手了,完全没有破绽! 要不是霍御风知道真正的乌萨塔浓就在他身边,就是萨塔浓,只怕他也会被蒙骗过去! 易容术吗? 霍御风呢喃一声,目光锐利的扫视着那群奴仆,如果王府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乌萨拉,那么有没有可能,她其实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站了一天呢? 换一张脸,对于乌萨拉那样的人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吧。 霍御风看了好一会,才吩咐道:“多弄些火把来,将这个院子给本王照得有如白昼!” 今天所有能行动的人,都是霍御风亲自选出来的侍卫,霍御风刚吩咐完不一会,就有十几个侍卫举着烈烈燃烧的火把,站在院落里。 一时之间,整个院落果然明亮的有如白昼。 霍御风又对仆人们命令道:“你们每十个人一起来到本王面前。从第一排开始。” 第一排是老管家带队,哪怕是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此刻也必须接受霍御风的检查。 霍御风让人举着火把跟在自己身边,他仔仔细细的亲自一个个的看过去,摸过去,每张脸没双手和骨骼,霍御风都会仔细的摸索,势必要将可疑之人找出来。 在这种紧绷的气氛中,整个封王府无人入眠,依然是鸡犬不宁形势紧迫。侍卫们将封王府翻了个底朝天,而霍御风也屈尊降贵的亲自对仆人摸骨。 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过了…… 转眼间,天都有些蒙蒙亮了。 而霍御熬的眼睛通红,却依然在一丝不苟的检查者奴仆。只不过还有几十号人就能全部检查完。 随着排除人数的逐渐加多,霍御风的心就越是往下沉。眼看着还剩下几十人,霍御风深吸一口气,道:“下一批来。” 又有奴仆走上来,霍御风依然仔细的摸索,而此刻,东南西北的侍卫长也终于带来了几个时辰检查后的结果。而结果,依然如第一次的结果,并没有任何可疑之人! 霍御风心沉的更厉害。 这番大举动的搜查,可不是开玩笑的。两遍,却依然一无所获,结果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乌萨拉已经不再王府,还有一个,却是霍御风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便是乌萨拉,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是他霍御风不知道的! 而显然,若是乌萨拉能躲过这般严谨的搜查,还能不被发现的逃过去,那么乌萨拉的这个保命手段,也可见是威力巨大了。 霍御风没有开口,仿佛没有听见侍卫长们的汇报一般,继续仔细认真的摸索剩下的那几十人。当这些人全都排除后,霍御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狠狠的闭上酸涩的眼睛好半晌,才睁开眼,冷声道:“所有人不得离开这里半步!若要出恭,也都要在这个院子里解决,男人去东厢,女人去西厢。” “吩咐下去,封王府闭府!从此刻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出封王府!没有本王的命令,擅自闯入或者闯出者,一律杀无赦!” 众人领命称是,而霍御风的这一命令,更是吓得奴仆们噤若寒蝉。 霍御风转身走回正房,这个房间,正是封王府的房间。此刻霍御风只有封王府和伺候封王府的严嬷嬷没有检查了,霍御风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他不能确定那个心狠手辣的乌萨拉,会不会模仿成封王妃的样子。 霍御风来到床前,封王妃折腾了半个月,其实早就已经骨瘦如柴,如同病入膏肓的人,却又死不了,只能活受罪。这种蛊毒的霸道和厉害,霍御风见识了,就更加憎恨乌萨拉,他一定要将乌萨拉找出来,亲手大卸八块! “母妃,儿子要检查一下您的身体,还望母妃恕罪。”霍御风在封王妃耳边低声说道。 “你不能动王妃主子!你这样胡闹,王妃主子本就不愿意,王妃主子更不愿意你碰她!你快闪开!”严嬷嬷一贯的自持身份,觉得自己是王妃身边的第一得力人,对王府中的人和事向来指手画脚,她打过霍不染,打过还是霍御云时候的霍御风,还想打萨塔浓,不过萨塔浓可没惯着她。 而此刻,霍御风也同样不会惯着这个嚣张跋扈奴大欺主的贱妇!在严嬷嬷的阻拦中,一巴掌打到了严嬷嬷的脸上。只见霍御风的面色在蒙蒙亮的微光中阴沉可怕,声音冷酷的道:“贱奴!敢在本王面前嚣张跋扈,敢动本王的妻儿,本王刊载你还能忠心伺候王妃的份上没动你,你却不知死活的找死!” “来人啊!将这目无尊卑,奴大欺主的老娼妇给本王拉出去,就在院子里,杖毙!”霍御风冷酷的道。 严嬷嬷吓了一跳,可她一贯轻视霍御云,更是看不清霍御云,反应过来便大吼道:“你不能杀我!我是王妃的人,你若敢动我,王妃是不会放过你的!” 霍御风满腔怒火翻腾,他不在的日子里,霍御云就是被这个奴才这样欺负的吗?就连一个奴才都敢如此瞧不起霍御云吗?霍御云再不好,那也是这个王府的主子爷!是你一个奴才能欺压的吗? 霍御风当真是怒极了,猛地抬腿,一脚重重地踹在了严嬷嬷的腹上,将严嬷嬷踹的倒飞出去撞在门上才停下来,鲜血大口大口的狂喷而出。 霍御风眉眼染着霜雪般的寒冷,怒声道:“不知所谓的践货!来人,将她给本王拖出去,先拔了舌头,再乱棍打死!” 他要让人知道,在他封王府,胆敢冒犯主子,胆敢轻视霍御云的,这,就是下场! 严嬷嬷心神巨震,终于是有了一些害怕,在侍卫们的拖拽中,大声嚎道:“主子啊,娘娘啊您快醒醒啊,快救救奴婢啊,这煞星要杀了奴婢啊,娘娘啊……” 霍御风就那么冷着眼看着严嬷嬷被拖出去,直到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所有的话语哭嚎,瞬间只有呜呜呀呀的喊声,猖狂的严嬷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接着院子里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棍棒声。严嬷嬷那猖獗的怒骂声到哭嚎到呜咽,最后咽气,不过也就是短短一柱香的时间。 霍御风用他的杀伐果断告诉那些心怀诡异的奴仆,胆敢放肆的,严嬷嬷就是他们的下场! 霍御风转过身,便看见封王妃那张枯瘦灰败的脸上,扭曲着表情,眼神怨毒的瞪着他,哪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哪怕眼前这个儿子长得和她最爱最在乎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可封王妃看着他的目光,依然是充满怨毒和憎恨的。 霍御风心头酸涩,难受的压抑的感情交织在胸膛里。可他只能沉默,他终于体会到了霍御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不公平、轻视、鄙夷、辱骂、伤害、还有煎熬和委屈,这让霍御风更加心疼霍御云,也更加不愿意原谅封王妃。 霍御风连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解释。他直接摸索着封王妃的脸,明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但霍御风的性格让他必须要亲手确认才能放心。 放开手,霍御风看着封王妃那淬着毒般的表情,真是心如刀绞,他真是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想讥讽他的母亲,想大声告诉她,你不用再恨阿云了,他早就死了!早就死了!你开心了吗?你高兴了吧? 可是霍御风不能那样做,他不知道哪种做法会不会让封王妃有一丁点难受,可他清楚的记得,霍御云临死前对他说的话。 ‘我小时候确实怨恨过娘亲,可是哥哥,我不怨了,因为她是我娘,将我带来这个世上的娘,不论她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恨她的资格不是吗?只求大哥以后见到娘,帮我告诉她,云儿真的、真的很想娘能抱抱我,亲亲我,对我说一声,娘的好儿子。’ 霍御风从霍御云死在他怀里那一刻开始,便没有了自己。他痛恨活着的人是他霍御风,他多希望霍御云活下来,多希望霍御云的希望能得到回应和实现? 这么多年来,霍御云死了,霍御风活得不人不鬼不能自已。可霍御风始终记得霍御云的话,那么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可,那么期望母亲能够也抱一下他。但是那么简单的愿望,偏偏封王妃都吝啬于给予。 霍御风对母亲的爱与恨交加,往往弄得他自己也是心力交瘁的。 霍御风看着封王妃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心里又不忍又心疼,可封王妃看着自己的目光,又让霍御风实在痛不欲生,两种矛盾的情感,总是撕扯着霍御风的心。 霍御风又是一声叹息,什么也没有和封王妃说,转身离开。 来到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院子里是几百号精神萎靡的奴仆,还有孔武有力的侍卫,以及浑身是血的严嬷嬷。 霍御风看都懒得看一眼严嬷嬷,命令道:“天亮了,所有人,进行四三次的王府搜查!” 轰地一声,精神紧绷的众奴仆,随着霍御风这一声令下,当即就心理崩溃了。 他们不知道霍御风究竟在搜查什么,也不知道霍御风要找到什么,可是那些有异心和有问题的人,本就提心吊胆了一整夜,此刻终于是再也受不住的崩溃的跪倒,有的精神心理薄弱的人,甚至已经开始主动交代。 这倒是意外之喜。 霍御风让人将那些主动交代的人带下去询问,冷厉的目光扫过其他面色苍白的人,道:“谁有问题谁自己知道,不要等着本王亲自将你找出来。不论你是谁的人,都给本王记住,在本王这,任何钉子细作都不可能存在。钉子细作的下场就一个,死!” 霍御风这话说完,又有几个看似憨厚或者老实的丫鬟婆子软倒在地,战战兢兢的开始哭泣。 霍御风看着转眼间就被带走的四五十号人,冷笑道:“不过短短几年时间,我封王府竟然如此漏洞百出无孔不入了吗?很好!让本王知道是谁敢往我封王府安插人,本王就要亲自上门去找他谈谈心了!” 霍御风这番话,几乎是没有半个时辰,就来到了皇帝的案头上。 “好狂妄的口气!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来找朕谈谈心!”皇帝气得怒目而视,一夜未眠的皇帝也是面色憔悴满眼通红,忐忑惊惧了一天一夜,此刻终于是再也无法忍受那股压抑的情绪,猛地挥落密报奏章,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朕要他们有何用?杀!统统把他们给朕杀了!” 下面跪着的暗卫暗暗心惊,他总觉得那小王爷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探子细作,仿佛在找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或者人。可他不敢多话,面对残暴多疑的皇帝,多说一句话,都可能小命不保。 而此刻的封王府一处破落荒凉的小院子里,房间里只有一个女子面色苍白恐惧的轻声道:“天亮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您快走吧。” 此女子赫然便是紫玉! 当日被霍御风命令没有命令不准外出,等同被打入冷宫的紫玉,那个猖狂狠毒的女人,此刻却一脸恐惧的对着那张破床颤声说话。 那张破床上的被褥忽然被掀动,一个诡异的黑色身影扭动着出现,一团黑色的雾气仿若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鬼脸,吓得紫玉几乎魂飞魄散,连连后退还跌倒在地。 乌萨拉披头散发的残破身影赫然出现在床上。只见她少了一只手的胳膊晃荡着,那张青筋毕露流脓的脸,鬼一样可怖。殷红的眼睛正阴森森的看着紫玉,嘶哑的怪笑道:“你很好!帮助本尊,本尊不会亏待你的。本尊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帮你做到。” 紫玉此刻满心都是害怕,可紫玉心思歹毒,一想到这个老妖怪答应自己的条件,再想到老妖婆竟然能躲过侍卫们两次严密的搜查而不被发现,她只是躲在了床褥下面啊,这等能耐当真是神鬼莫测了。紫玉一想到这样厉害的人答应自己的条件,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可紫玉到底是害怕这个奇怪陌生的老妖婆的。她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惧怕她,僵硬的笑道:“紫玉谢过尊者了。” 乌萨拉不过是需要个人为她打掩护罢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弱点那么多,即贪婪又狠毒,而最让乌萨拉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有一个与她相同的仇人敌人! 那就是萨塔浓! 乌萨拉答应只要紫玉帮助她躲避过王府搜查,她就可以帮助紫玉弄死萨塔浓。但其实,就算紫玉不帮助她,只要让她逃出升天,她也一定会弄死萨塔浓的!她这辈子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萨塔浓,本尊绝不放过你! 紫玉不敢靠近乌萨拉,又不想和乌萨拉带在一块,她干笑道:“我出去找点吃的来给尊者吃?” 乌萨拉冷哼一声,没搭理紫玉。她现在只需要休息和努力冲破霍御风封住的那些穴道。这该死的霍御风,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她被霍御风逼得用了两个保命手段。而这两种保命手段,那是用一种就会缩短寿命一年的! 轻易乌萨拉是绝不会用的。可此刻,她竟然栽到了霍御风的手中,接连在两天内用了三次保命秘法,这一下子就减寿三年,让本就身负重伤的乌萨拉更是元气大伤。没有个一年半载都绝对调养不回来。 乌萨拉咬牙切齿的低吼道:“霍御风!本尊与你不死不休!” 乌萨拉刚说完,就听们咣当一声被撞开,却是紫玉跑进来,乌萨拉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便怒斥道:“你作死吗?” 紫玉恐惧的脸色发白,赶紧关上门,连忙说道:“又来了,搜查的人又来搜查了!” “什么?!”乌萨拉靠在床柱上的身体猛地坐直,咬牙切齿的怒道:“他还没完了!这真是要将本尊置于死地啊!你,不准露出丝毫破绽知道吗?你若敢暴露本尊的存在,本尊立刻灭了你!” “不敢不敢,紫玉不敢的。”紫玉连忙摆手道。 眨眼间,乌萨拉就又消失在了房间里,而那床被褥也一片凌乱。 紫玉连忙冲过去将那床被褥整理好,然后自己躺上去,盖好被子装作睡着的样子。 砰地一声,侍卫将门推开,一队人马瞬间闯入,而霍御风,也举步进来。一进屋,霍御风便眉头不自觉的跳了一下,鼻翼扩张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霍御风眯起了眼。 侍卫们冲进来便开始在混乱的房间中再次翻找起来,一人对紫玉喊道:“起来!快起来!” 紫玉装作还未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大叫一声,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体愤怒的惊呼道:“你们怎么进来了?出去!出去啊!” 一群侍卫都是上过战场的,而且小王爷不在乎这个女人谁不知道?小王爷也在这里,他们并不怕紫玉。 紫玉眼眶都红了,见他们依然不为所动,她心里着急,可一抬头却竟然看到了霍御云,紫玉一瞬间呆愣住,只觉得多日不见,一贯被她看不起的小王爷,怎么好像更加英俊挺拔为武不凡了呢? 下一刻,紫玉的眼泪刷地一下落下来,从床上冲下来扑到霍御风的面前,就要往霍御风怀里扑。 可霍御风看着紫玉的目光只有厌恶和陌生疏离,更何况,紫玉是他弟弟霍御云的女人,霍御风怎么可能和紫玉有任何肢体接触。霍御风微微侧身,便躲过了紫玉的触碰。 紫玉没想到霍御风会躲开,她一个踉跄,掩下心中怒恨,回头委屈又期待的看着霍御风哭道:“小王爷!您终于想起玉儿了是吗?您是来接玉儿回去的吗?玉儿就知道您是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玉儿的。” 霍御风没有理会紫玉的自说自话,而是冷着脸质问道:“这里,来过其他人吗?” 紫玉连忙摇头,一脸茫然的道:“没有啊,这里一直就只有玉儿一个人住。” 霍御风声音更冷,步步紧逼的道:“那为何这个房间里会有血腥味?” 紫玉瞬间被问住,表情也僵住。 第二百一十一章 乌萨拉的阴谋!劝子!辛秘揭开! 第二百一十一章乌萨拉的阴谋!劝子!辛秘揭开!    “本王在问你话,为何不回答?”霍御风见紫玉愣住,更觉得紫玉有问题,声音也冷的骇人。 紫玉脸色苍白,紧咬牙关,双手不停的教缠着,仿若非常紧张的模样。这更让人觉得她有问题。 霍御风眯起眼睛,第一次正眼打量紫玉,那双眼有太多的智慧和凌厉,仿若被他看见的东西不论是什么都无处遁形。 紫玉被霍御风看的极具压迫感,心里惊恐至极,但想到那床上隐藏的人,更感惧怕,她斜眼看着侍卫们将床铺掀了个底朝天,但却依然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让紫玉心里送了一口气。 她也不傻,她迟迟不开口,就是怕侍卫们发现那老怪物,若发现了,她也好说自己不知道或者是被胁迫的。但没有发现,她就更加不敢得罪那老怪物了,确定了不会再有危险,紫玉便红着一张脸,害羞又忐忑的对霍御风说道:“小王爷,妾不好开口。” 霍御风冷酷的道:“让你说就说,别废话!” 霍御风的态度永远是冷酷和没有半点怜惜的,这让紫玉的心更难过也更加的痛恨,她嫉妒的快要发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就不能拿出来你对待萨塔浓那个蠢猪的态度对待她?哪怕只有有一点点对待萨塔浓的那种温柔,她紫玉都会倍感快乐! 霍御云你对紫玉太狠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紫玉再也不将你当作自己的男人了!更不要怪紫玉以后做的事情了!因为是你霍御云先不仁,就不要怪她后不义! 紫玉垂着脑袋,眼中是霍御风不曾注意到的狠辣与嗜血,可是再抬头,紫玉的脸色却是一片苍白中带着羞赧的红晕,尴尬又无助的说道:“是因为妾月事在身,所以才会有血腥味的吧?” 紫玉越说声音越小,倒也真的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这样,怎么也能得到霍御云一丝半点的同情和怜悯。然而霍御风可不是霍御云,霍御风冷酷的道:“月事?真巧啊。来人,带着紫玉去查验!” 紫玉猛地抬起头来,一张脸瞬间红成一片,不可置信又惊恐万分的看着霍御风惊呼道:“小王爷!紫玉是您的女人啊,紫玉说的话您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你难道要让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如此糟践吗?我是你不能长女的亲生母亲啊!您怎么能这样对待紫玉?” 然而霍御风却并不理会紫玉的哭喊,他现在只要证据,只想尽快抓到那个祸害,至于紫玉,霍御风从几年前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更是厌恶这个女人的。 紫玉尖叫着被人抓走去验明正身,而检验的人,自然不会只有侍卫,还有老嬷嬷。半晌后,老嬷嬷跟着侍卫前来汇报:“启禀小王爷,紫玉侧妃确实是月事在身。” 霍御风蹙起的剑眉淡淡的松开,不置可否的抬眼看了一圈这个房间,虽然这个房间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不知为何,霍御风就是觉得这个房间有些不同寻常。他站在这个房间里,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若被一条毒蛇盯住一般。 霍御风表情冷淡,看不出丝毫不同寻常,抬脚就往外走,边说道:“既然这里搜查完了,就去下一个地方。” 一行人瞬间离去的干净,霍御风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更没有停顿一下脚步。 紫玉跌跌撞撞的从耳房里冲出来,靠在门边看着霍御风离去的背影,眼底是一片怨毒和疯狂。她抓着门框的手指节发白,因为用力而指骨奥凸。 直到霍御风的身影消失了很久,紫玉还不能回神。而紫玉的身后,响起了乌萨拉那阴森至极的笑声:“伤心了吗?这霍御风倒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不过本尊见他对那萨塔浓可是极好极好的。” 这话有幸灾乐祸也有挑拨离间,可紫玉不用上当,听到这话就已经是勃然大怒了。她涨红着脸,甚至没有注意到乌萨拉说的是霍御风,而非霍御云,她只是听到了她在乎的东西。紫玉怒吼道:“我究竟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胖女人?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 乌萨拉感觉到紫玉强烈的恨意,心里更加开心,她大笑起来,用一种极其怪异和阴冷的声音说道:“你帮助了本尊,本尊是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你既然那么憎恨萨塔浓,那本尊就让那个萨塔浓不得好死怎么样?” 紫玉怨毒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明亮,但旋即,紫玉忽然转过身来,快走几步跪在乌萨拉的面前,满脸阴狠的求道:“尊者!我不要萨塔浓一个人不得好死!我还要让霍御云也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要让他们知道,抢我东西的人,和背叛我,不爱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乌萨拉一听这话,笑得越发的欢畅,她甚至有些和颜悦色的道:“好!好啊!本尊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果然够心狠手辣!你放心,本尊一定会帮你达成目的的。但是本尊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帮到你。但你一定要听从本尊的话,不可有半点违抗,你可能做到?” 乌萨拉失去了武功和能力,无法用武力去威慑和操控一个人。但她可以用利诱,让紫玉对她言听计从,这样她才能放心的做接下来的事情,而紫玉,将会是她的一把剑,她剑指何方,紫玉便会杀向何方! 紫玉郑重的点头,脸上依然是一派狠戾的:“尊者有大能,紫玉一听会听尊者的话,只要能让那两个人痛不欲生,紫玉做什么都愿意!” 乌萨拉诡异的奥凸的双眼一眯,笑得诡诈而邪性,怪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啊。至于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回复你侧妃该有的权利,回到封王府的正院和权力中心去,这样,你才能做好本尊要你做的事情。” 回到正院,回复侧妃的权利。这都是紫玉想要的,但却无能为力去挽回的。 紫玉听乌萨拉的话,眼睛明亮的激动道:“我可以回去吗?尊者帮我!” 乌萨拉道:“放心,本尊会帮你的!你等他们的搜查落下帷幕后,找人去驿站给本尊做一件事,你放心,不出三天,本尊必然会让你恢复身份,回到正院。你附耳过来。” 紫玉狂喜的跪行向前到乌萨拉腿边,侧耳聆听乌萨拉秘密言语,而后蹙眉沉思。 乌萨拉冷笑着道:“怎么?就连去找个人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到?” 紫玉连忙摇头道:“不是。只是小王爷现在将王府弄了个底朝天,而且看着样子是一定要找出您来的,紫玉是担心会暴/露行踪,伤害到您。” 乌萨拉冷笑道:“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只要按本尊的话照做,你不仅能恢复身份,还能成为这封王府的恩人,到时候就是你的小王爷,也绝不敢轻易动你,除非他要做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做不做在你,路本尊已经为你指出。” 紫玉想了又想,她就怕这件事做不好再连累了她自己。紫玉的心是自私的,可她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自己考虑天经地义。虽然挣扎,但紫玉是有股怨气和狠劲的,想到萨塔浓和霍御云,她便恨得咬牙切齿,一狠心,紫玉冷声道:“好,我做!” “这就对了!你不拼一下,你不冒险,怎么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呢?”乌萨拉嘎嘎笑道。 霍御风离开紫玉的院子很远的地方,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回头看那座远处的破落院子,目光阴沉的低声道:“将紫玉所在的院子,里里外外都给本王监视起来!切记,不可有大动作,绝不可让人发现。还有,不要靠近那个院子,但那个院子里的人,包括紫玉在内,都要严密监视。” “遵命!”侍卫长们低声应道。 霍御风遵从心里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不用再查探王府,他要做的只是等待了。 霍御风还要给乌萨拉制造机会,制造一个王府松懈下来的假象,这样做能让乌萨拉主动出击,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抓到乌萨拉,总比他霍御风这般紧密查找要快的多。 几乎是一时之间,封王府所有的戒严和冷峻局势,似乎就都松懈下来了。但其实明眼人还是能感觉到,其实只是表面上松懈下来,但王府的进出还是非常严谨的。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夜里,紫玉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关好门后,低声道:“尊者,王府的守卫和门禁还是很严格的,并没有如同表面上那般松散。这样我们的消息只怕还是很难送出去。我怕我的人会露出破绽被小王爷发现。” 紫玉在封王府经营多年,纵然一招失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脉她还是有的。 乌萨拉从床上坐起来,听了紫玉的话,她反而放下心来,冷笑道:“这样才对,若是他瞬间就撤去了所有的禁令,本尊反而会觉得奇怪。只怕他找不到本尊,也觉得本尊早就已经不在封王府了。但又担心本尊会突然杀回来,才会如此做吧。” 乌萨拉得意而阴冷的道:“大名鼎鼎的修罗王,也不过如此吗!” 紫玉一愣,不解的问:“修罗王?” 紫玉觉得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过。 乌萨拉没有理会紫玉的疑问,只是道:“你尽管放心的让人去做,你多拖延一天,就晚一天恢复身份,那对我们才是不利的。至于你的小王爷,不足为据!他现在只怕忙乎他那个快要死了的娘都忙不过来呢。” 紫玉想到封王妃要死了,也是解恨也是高兴。她连忙去让人出去办事了。 次日清晨,萨塔浓接到消息,霍御风让她赶紧带着孩子们回家,封王妃只怕真的要不行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萨塔浓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的,本以为封王妃能熬过去的,甚至萨塔浓因为不了解蛊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霍御风有办法解决呢。 听到这个消息的孩子们,也一瞬间都沉默了。他们刚刚还欢声笑语的笑闹着,脸上明媚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却一瞬间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孩子们稚嫩的心难免惊恐。 虽然封王妃对他们一直不好,甚至是恶毒的一丁点祖母的样子也没有。但那毕竟是个长辈,是他们家里面最重要的人之一,骤然要离世了,深受古代孝道教育的孩子们,一样很难过。 萨塔浓换上外出的衣裙,可是好久没有穿的衣服,骤然上身,竟然空荡荡的仿佛一个大麻袋套上来。这半个多月一直知道自己瘦了,却不知道自己竟然瘦了这么多,估计二十斤是有的,不然肚子那里的衣服也不会如此空荡。 萨塔浓这衣服穿的有些滑稽,让沉闷的孩子们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毕竟还都只是孩子,生离死别与他们而言,还没有达到可以让他们理解的可怕。 霍不妖保住萨塔浓的腿,娇声道:“萨小猪妖妖可以不回去吗?” 萨塔浓摸摸霍不妖的小脑袋,轻声道:“不可以呢,那毕竟是不妖的亲祖母,我们都要回去送她最后一程。你们都要记住,不论和家人有怎么样的矛盾与仇怨,别人怎样记仇我们不管,但我们必须要有亲人的担当。仇恨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它只会让我们痛苦和难过,但如果我们学会爱,用爱去包容一切,那么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一切矛盾也都会迎刃而解。” “祖母虽然一直以来面目可憎,让你们害怕。可是你们要相信,祖母也不想这样的,她有她自己无法走出来的痛苦和煎熬,我们不能体会她的痛苦,但我们可以原谅她。一个人的生命尽头,是永远的无法挽回,我们不能让这种无法挽回成为我们心中的遗憾。” 萨塔浓抱起霍不妖走到霍不染身边,摸着霍不染被封王府打破过的头,柔声道:“不染,怨恨只会让阻碍我们成长的心魔壮大,但仁爱,却会让心魔死去,让我们茁壮成长。放下心中的恨和苑,我们一起在心里去祈祷,祈祷让你祖母能活下来,哪怕我们的祈祷并不能奏效,但我们都尽心竭力诚恳诚意的去为她祈祷,好不好?” 霍不染垂下眼帘,好半晌,他抬起小脸郑重的问萨塔浓:“你的意思是说祖母那样对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吗?她是被自己的心魔所控制吗?” “对。她有她跨不过去的心坎,你祖母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这一生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人,所以她才会那么极端。如果今天你祖母能活下来,我们以后也不要再和她计较那些。如果你祖母今天真的走了,那我们也放下心中的仇恨,最起码等你们长大的时候,你们再想到你们祖母,明白是非,拥有仁义之心的你们,心里面不会因为愧疚和遗憾而难过。”萨塔浓抚摸着霍不染,一点一点的给孩子们讲道理。 人死了,就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好的,坏的,怒的,错过的,不懂的。一切的一切都会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 萨塔浓不愿意让孩子们长大以后,想到他们的祖母,想起来的都是怨恨,不愿意让孩子们以后懂得是非了,想到儿时的自己会有怨恨自己和遗憾的感觉。 矛盾的化解,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霍不染这孩子心里戾气太重,心事也重,妾又太早慧,这样的人性格其实也是一种缺陷,太极端。萨塔浓总想着将这孩子引上正常的思想观。 霍不染仔细听萨塔浓的话,小脸上明显还有不乐意,他是转不过那个弯的,他的心里其实想的还是老妖婆终于要死了!霍不染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在刚才,他听到封王府可能会死的消息的时候,这个小小的孩子的心里,真的是高兴的! 而萨塔浓,便是因为看透了霍不染的心,想到了霍不染的思想,才会这样教导和劝导孩子们。 若是霍不染以后长大,想到儿时的他,在祖母死了的时候竟然是开心的,那么长大的后的霍不染想到自己年幼无知的时候的那种心态,真的就不会怨恨自己和责备自己吗? 孩子太小还没有分辨和是非观,若不能及时疏导,很可能会让一个好孩子走上极端和错误的人生观。这不是萨塔浓想看见的。 霍不染感觉到了羞愧,是一种被人看破了心里的羞愧。他却依然固执的任务,那种老妖婆死了也好,她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每年打他爹了,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他们兄妹了,她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敢为难萨小猪了。 霍不染攥紧小拳头,一直以来封王妃留给他的都是伤害和恐惧。这个小小的男孩,终于是无法立刻转变思想的。 萨塔浓看着霍不染沉默不语,也没有再劝说,而是带着孩子们赶往封王府。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王府,直到封王妃的院子。院子里此刻有一些奴仆,但竟然都是一些年纪很大的奴仆,一些人互相搀扶着,都红着眼泪流不止的盯着王妃房间的门窗。 萨塔浓瞬间便明白,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仆人,一定都是和封王妃有关系的仆人,或者是伺候封王妃的。只是以前从不曾见到这么多老仆啊。 萨塔浓看见他们红着的眼眶和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知道,这些人对封王妃的感情绝对不浅。 萨塔浓带着孩子们匆匆进门,刚进去,便听见太医紧绷的声音:“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老王妃已经油尽灯枯,除非两个时辰内能找到蛊毒的解药,不然,真的是没办法了。” “本王给你看的那几种丹药,你们还不能确定哪一种是解药吗?”霍御风的声音有一种压抑的快要窒息的嘶哑和干涩,是萨塔浓从未听过的茫然和虚弱。 萨塔浓只听这一句话,便忍不住推门而入。一瞬间,霍御风抬头,便和萨塔浓四目相对。两个人不过几天没见,可目光却仿若分别已久般缠绵在一起,他的痛,他的哀伤,萨塔浓只一眼便都能看懂。 “回来了。”霍御风对萨塔浓伸出手,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他的力气。 萨塔浓连忙走到霍御风身边,握紧他冰冷的大手,那冰凉的触感让萨塔浓越发心疼,她看了几眼封王妃,倒抽一口冷气的惊呼道:“祖母短短半月,王妃便瘦成这样了?” 封王妃此刻真的是骨瘦如柴,曾经那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尊贵傲气的美丽女人,此刻如同一个老妪,白发苍苍,满脸如鸡皮褶皱枯树一般,躺在床上,瘦弱的胖若碰一下都会碎掉。 霍御风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封王妃,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变成这样,霍御风如何能好受?他承受了太多的沉重,从未想过让人为他分担一点,也从不知道还可以有个人也能让他依靠一下。但此刻,当萨塔浓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霍御风忽然觉得又有了一种勇气。 他紧紧的抓住萨塔浓的手,仿佛是在寻求某种力量。 萨塔浓收回目光,哪怕手上已经传来了痛意,可萨塔浓依然面带微笑的道:“没有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能放弃王妃。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霍御风觉得很奇怪,她只不过简单几句话,竟然让他觉得冰冷的心都快融化了,整个人也暖了起来。若不是有那么多外人在,霍御风此刻真想将萨塔浓拥入怀中。 “咳咳!”虚弱嘶哑的咳嗽声忽然响起,二人立刻走到床边,只见封王妃睁开眼,仿若一个失明的人一般,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上方。 霍御风挥退了众人,只留下了三个孩子,他将孩子们叫来了床边,对他们道:“看看你们祖母吧,和祖母说说话。” 霍不染本来很抗拒的不愿意来,可是骤然见到一贯强势的祖母变成这样,霍不染震惊而又茫然,抓着萨塔浓的手问道:“祖母怎么这样了呢?” 霍不妖和霍不语早就被吓得趴在萨塔浓身上,闭着眼睛就是不敢看。 而此刻在封王妃床边的,都是她的至亲了。除了远在疆场回不来的封王爷外,真正和封王妃有血缘关系的都在这了。当然,并不包括萨塔浓。 萨塔浓抓住霍不染的手,放在了封王妃那枯柴一般的手上,两只手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强烈的视觉冲击,让霍不染抿着小嘴,终于愿意认真的看向封王妃。 而封王妃也仿若感应到了手中的触感,她缓缓转过头来,茫然的目光里也渐渐有了焦距,好半天才确定在霍不染的脸上,看着霍不染,封王妃似乎是一愣,而后干枯的脸上竟然是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纵然在褶皱不堪的脸上出现,依然有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和宠爱。 这是萨塔浓和三个孩子,第一次在一向刻薄的封王妃的脸上看到这样柔和的笑容。 “风儿,娘又梦到你小的时候了,风儿,你是来接娘去和你团聚的吗?不要急风儿,娘就要来到你身边了,再也不会和我的风儿分开,娘会看着风儿娶妻生子,娘会给风儿做风儿爱吃的糕点,风儿……”封王妃这番话说的断断续续,可却又那么快乐和向往。她看着霍不染,竟然将霍不染错人成了霍御风儿时的模样。 霍御风心中大痛,跪在封王妃的床边,那个秘密,再也保不住,也再也不能守护下去。霍御风心里不忍,也不确定母亲听到那个天大的秘密会怎么样,可是他无法在隐瞒下去,他不能让她的母亲就连死都不知道真/相,他也不能让霍御云死都不能得到母亲的认可。 霍御风声音哽咽的道:“娘,风儿在这,风儿就在娘的身边,风儿从来没有离开过您,您看看风儿,您看看我。” 封王妃眼珠转动,看到霍御风的脸的时候,她不确定的喊道:“风儿?” 霍御风非常痛苦,紧紧抓着封王妃和霍不染的那只手,沉重而又悔恨的道:“是我!娘,真的是我!对不起娘,风儿不应该隐瞒您那么久,更不该欺骗您,可是风儿没办法,风儿说不出口,风儿怕说出来,您若是对阿云依然无动于衷该怎么办?您若是依然不能接纳阿云,那阿云的在天之灵如何能得到安息?” 第二百一十二章 霍御云不详之谜!悔恨!死人张! 第二百一十二章霍御云不详之谜!悔恨!死人张!    封王妃愣愣的看着霍御风,她什么都能听见,什么都能听清,所以霍御风的言语才会让封王妃震惊到惊愕和无助。 霍御风眼眶湿润,自责而又哀伤的道:“风儿总觉得,只要不说,也许阿云就还有希望和期待,最起码您没有说出更加伤害阿云的话,那样,也许阿云的在天之灵才会安息。我真的是怕了您对阿云的冷酷,怕您在说出什么伤害阿云的话。我总想着给阿云留一点希望,可是却忽略了您的感受。是儿子不孝,是儿子错了。娘,对不起!” 封王妃的眼睛越发明亮,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是风儿?你真的是我的风儿吗?” 霍御风点头,看着封王妃的眼睛,俊美的眸子里盛满了潮湿,通红。郑重的道:“娘,当年活着的是我,风儿活下来了。而死去的那个人,是阿云。当年棺木里躺着的……是霍御云!” 封王妃嗖地瞪大了眼睛,那张本就瘦弱可怕的脸更加的狰狞扭曲。她没有尖锐的喊出来,更没有说不相信,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霍御风,似乎一时半晌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些,她嘶哑的问:“你是风儿?死了的是霍御云?” 霍御风抬起一只手,手掌之上渐渐凝结出一层冰霜。 看见这一幕,封王妃终于是面色大变,她张着嘴嗬嗬喘气,似乎濒临死亡的鱼,好久,封王妃终于撕心裂肺的痛哭出声。 没有人知道她是喜极而泣的哭,哭她最爱的儿子竟然没有死?还是在悔恨自责的哭,她怨恨了多年的儿子,早就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死了。 萨塔浓愣愣的看着封王妃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僵硬的扭头看看这霍御风,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霍御风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个惊天的秘密。 而三个孩子,看着他们哭泣的祖母,还有悲痛的父亲,皆是一片茫然。孩子们毕竟还小,还不能分清父亲究竟再说什么,他们更是分不清父亲话中霍御风霍御云的区分。 霍御风低着头,紧紧的握紧封王妃的手,沉痛的道:“儿时您总是抱着我,风儿就那么跟在您的身后,儿子每一次回头的时候,都能看到阿云羡慕和期望的眼神,也能看到阿云失望的眼神,每一次阿云和我的目光撞在一起,阿云总是会立刻努力的笑起来。可我知道他不快乐。” “娘,您总能无所顾忌的包容我,爱护我,可您为什么就是不能爱一下阿云呢?阿云有什么错呢?姐妹的死和他真的就有关系吗?当一件事接连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难道真的就是上天注定的吗?就不可能是人为的吗?” “您想过吗?我们还小的时候,父王就有很多女人,儿子清楚的记得,那其中就有一位侧妃,是被您亲手杀死的!娘,您敢说您杀了那个侧妃,真的就只是因为争锋吃醋吗?我的母亲我了解,不会是那样一个不顾大局的人,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会让您不顾一切的杀了她?” 封王妃哭泣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一些,她随着霍御风的话而陷入了回忆,嗓音嘶哑虚弱哦道:“因为我无意中得知,雨儿是侧妃让人放在霍御云的怀里的。霍御云那个时候还很小,根本就保不住雨儿,而他刚好站在台阶之上,雨儿就从他的怀里滚落下来,磕在台阶之上,滚下台阶才当场死亡的。我的雨儿,就那么死在了那个践人的算计之下!” 霍御风咬牙切齿的道:“那么说来,那个侧妃早就算计好了要害死雨儿,也就是说,雨儿的死和阿云根本没有关系!这是有人刻意为之,是有人还害死雨儿,又能陷害阿云,还会让您大受打击。娘,阿云何其无辜?竟然背负了这么多年莫须有的罪名!” 封王妃仿佛很惧怕,她挣扎着尖叫抗拒的道:“不!他本来就该死!他是个克星,他害死了我那么多的孩子!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霍御风悲痛欲绝,却不得不在今天和封王妃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他要在封王妃最后的时间里,告诉封王妃一切的真/相! 霍御风沉声道:“娘,让风儿告诉您一切的事实吧。风儿出生那年,你本来应该是顺产的,可是在生下风儿之后,您却忽然难产,您可知道,这其中是有猫腻的!是有人收买了您的产婆,让那产婆害死您。” 封王妃猛地瞪大了眼睛,干枯的手抓紧霍御风目眦欲裂的嘶吼道:“你说什么?是谁?那个人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的?” 霍御风不理会手腕上的硌疼,沉声道:“我早就怀疑当年的事情,更怀疑阿云一直以来都是有人在针对他,可是阿云是和我一起出生的,就算有人针对,那也应该是针对我们两个人,后来我就想,也许那个幕后之人针对的不是阿云,而是您。” “我多年来查证,奈何时间太久,物是人非,兜兜转转许多年,儿子才找到证人,来证明当年您的生产过程中,真的有人动了手脚。那个人想让您难产而死,而她之所以让我顺利出生,就是因为她也需要一个男孩,而她自己却是无法生育的。” 封王妃听到这里,眼睛都快恨得从眼眶里凸出来了,她悲痛的嘶吼道:“是她!一定是邱侧妃这个践人!” 霍御风点头道:“是她!当年您害得她难产,可她却大难不死,虽然难产剩下一个儿子,却是一个死婴。而您害她的理由,就是因为她是侧妃,您不能让封王府的嫡长子出于别的女人的肚子。可是娘,您有没有想过,天理循环天网恢恢!您这样对待别人,纵然你生下了嫡长子,可您的一生又失去了多少宝贵的东西呢?” “您害得那个邱侧妃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生育。而邱侧妃又是父王当时非常宠爱的女人,你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便延续下来,甚至是鱼死网破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怀孕,她便安静等候,等着您的孩子出生,而她就想着夺走您的孩子,自己养大,您若是当时真的难产而亡,您有想过您的孩子在那样一个仇人的养育下长大,会有多悲惨吗?她只需要一个儿子,您若难产死了,凭借她当时的盛宠,那是立刻就能扶正的。”霍御风沉痛的说道。 霍御风又在封王妃的惊恐暴怒中,继续说道:“那个产婆逃过一劫,从此隐姓埋名的隐居在乡野,儿子几经辗转找到了她,通过各种手段,才逼问出来当年的一切。当年邱侧妃让她在您剩下我之后用了药,想让您难产而亡或者血崩。” “所以您生阿云的时候才会那样费力和难熬,所以阿云根本就不是害死我们弟弟的凶手。而阿云出生以来一直病弱,就是因为那个药伤害极大,阿云能活下来都是他命大。而第三个孩子,根本就无法存活。” “娘,您错怪了阿云二十四年!您怨恨了阿云二十四年!您更是辜负了阿云对您所有的期盼和孺慕。您上当了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您的种种做法,让亲者痛仇者快!娘,您知不知道,您错了有多离谱?”霍御风一声一声的质问,声声沉痛。 封王妃一口更在喉咙里的气,仿若喘不上来一般,剧烈的挣扎着脸都涨得通红发紫,萨塔浓和霍御风手忙脚乱的给她顺其。好久,封王妃才终于吐出那口气来,可下一刻,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尽管封王妃的哭泣声是那么的虚弱,可她依然用尽全力,用尽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点力量去哭泣,哭泣她这么多年来中了敌人的圈套,伤害了自己的骨肉。 “云儿,我的云儿!”封王妃哭嚎着,当真是心痛万分,悔不当初,那巨大的悔恨将她淹没,在死亡之际,得知这个真/相,不外乎是晴天霹雳的。封王妃完全无法接受,可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是这样的。 说她没有怀疑,怎么可能呢?当年的那些事情,她不可能毫无察觉。可她输在了她自己的疑心病上。输在了她的封建迷信上! 她冷落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她错怪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她怨恨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在她终于知道错了,在她终于能后接受的时候,却再也不能回来她身边,再也没有机会去寻得那个孩子的原谅,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补偿她的儿子,也再也不能抱一下他,告诉他,母亲也是真的爱过他的,只是,只是那一个个离开她的孩子,让她实在不敢去爱他。 封王妃的眼泪无法挽回霍御云的生命,更无法挽回霍御云的笑容。他们母子之间那么多措的离谱的纠结和故事,都因为那个早就已经死去的男子,而再也无法圆满的解决和画上句点。 封王妃完全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她哭的悲痛欲绝,口中不停的叫着霍御云的名字。 霍御风紧紧的将三个孩子的小手都和封王妃的手放在一起,嗓音也悲鸣的压抑着的道:“娘,阿云的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您能原谅他,您能抱一抱他,希望您能认可他。娘,阿云真的是个好儿子,您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封王妃痛苦绝望的看着霍御风还有那几个孩子,霍御风将几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沉声道:“虽然阿云不在了,可是阿云的后人还在。他们都是阿云的骨血,娘,请您抱抱他们吧,今生阿云是再也不能得到您的拥抱了,但是他在天有灵,看见您抱着他的孩子们,我想阿云也会很开心的。” 封王妃看着那三个孩子,又岂是霍不染,真的和霍御云霍御风小时候长得很像很像,封王妃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努力的用力抓住孩子们的手。 萨塔浓红着眼眶,将孩子们抱上床,让他们去拥抱他们的祖母。 三个孩子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都跟着泪光连连的,听话乖巧的靠近祖母的怀里。 霍不语乖巧的道:“祖母不要怕,您会好起来的,不语也会陪着祖母,我们都要坚强哦。” 霍不语一直被人说要坚强,如果这个孩子的生命力不顽强,她绝活不到今天。而每一次霍御风看着霍不语,都会感到深深的心疼。霍不语的身体这般不好,和霍御云身体里的毒素有关。 霍不语是霍御云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也承担了霍御云身体里的毒素。 知道这些之后,霍御云很自责,也很恐惧。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和韩烟相识。可是霍御云自卑的不敢对韩烟表达心意。 霍御风知道之后,寻找了许多方法,就为了能让霍御云以后的子嗣都能健康,都能不被霍御云的毒素所累。 而那个方法终于被霍御风找到,也是霍御风找到这个办法后,霍御云才鼓足了勇气和韩烟在一起的。而霍不染和霍不妖这么健康,也更显得霍家人对霍不语的亏欠。 霍不妖怯生生的伸出小手摸摸封王妃的眼角,小心翼翼的给封王妃擦拭眼泪,胆怯的道:“祖母不哭,妖妖以后都会乖乖,再也不淘气了。” 封王妃的眼泪刷地一下掉的更凶,她想用力的抱住这几个孩子,她想告诉孩子们,她对不起他们,若不是她的固执和迷信偏激,也许他们的父亲就不会死,也许今天她在知道真相以后,可以对她的小儿子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她亲手毁掉了。 就算那个邱侧妃早在十几年前被她亲手杀了又怎么样?她失去了那么多孩子,还亲手害的她的小儿子绝望离世。她如同一个傻子一般,被敌人看了那么多年的笑话,害人害己,害人害己! 封王妃痛不欲生的哭泣,却什么也不能挽回。她只能用尽全力的去抓紧这几个孩子,她浑浊的眼对着几个孩子一一看过去,最后落在霍不染的小脸上。霍不染的小脸上没有一丁点笑意,倔强的仿若他的父亲。 那个时候,霍御云被封王妃惩罚,便是这般板着小脸,倔强的不认错,偏又任打认罚。 封王妃猛然想起霍御云小时候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的清晰,历历在目,就连那个时候她的怨恨和被她忽略的心疼,都在这一刻清晰的无所遁形。 “不染!”萨塔浓轻轻推了一下霍不染。 霍不染面无表情的跪坐在床上,看着封王妃稚嫩的声音有着不符合年纪的老成:“您是要永远的离开我们了吗?” “不染!”霍御风声音低沉的喝了一句。 封王妃却连忙抓着霍不染的小手,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道:“是啊,不染,你能原谅祖母曾经犯下的错吗?你能原谅我的愚蠢吗?是祖母错了,祖母害了你父亲,害了你们,又对你们不好,祖母真没脸去见你们父亲……” 封王妃泣不成声,可那话还是能让人听清楚的,那里面的悔恨和痛苦不是假的。 霍不染奇怪的看了眼霍御风,他不明白,明明他的爹爹就在这,为什么爹爹要说自己死了呢?又为什么一贯强势可怕凶狠的祖母会哭的这么伤心可怜? 可小孩子的心都是单纯的,不记仇的。纵然霍不染早慧,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毕竟还是封王妃的嫡亲孙子,这血脉上的亲近和联系,是打不断的。 霍不染终于伸出小手,抓住封王妃的手,郑重的说道:“我不生你的气了,你会好起来吗?” 封王妃觉得心中大痛,又满面羞愧。一个稚嫩小儿都有如此胸襟,她呢?她白白活了四十多年,竟然连个小孩也不如! 封王妃想要拥抱三个孩子,三个孩子董事的弯下腰,又不会压住她,祖孙的第一次和睦相处,竟然是这般的悲惨和生离死别之际! 萨塔浓难过的低下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段过往已经物是人非,熟是孰非又怎么能辨别清楚呢?可便是这样,这个故事中的悲剧人物,霍御云纵然可怜可悲,可封王妃难道不是首当其冲的悲剧吗? 果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三个孩子感受着祖母那颤抖的身体,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不知名的害怕笼罩着孩子们。 霍御风看着虽然难受,却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封王妃解开心结,只有这样,才能让霍御云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他们母子,这一世误会重重,希望来生,他们若还能做母子,能够是一对母慈子孝的母子。哪怕是以后天上相遇,母子都能相视一笑,在人间无法体会的母爱和亏欠的母爱,在天上,希望霍御云能得到,希望封王妃能给予。 沉痛的气氛中,孩子们的哭声渐渐压过了封王妃的哭声。直到封王妃的哭声渐渐弱下去,萨塔浓和霍御风都知道,封王妃真的是大限将至了。 如此了无牵挂的离去,也是封王妃最好的结局了。 封王妃看着这满堂子孙,眼前一一闪过她失去那几个孩子,可她想的最多的,却是霍御云。 她逆流之际,眼睛一点一点的闭上,眼泪滑落在眼角的时候,她的嘴角是微笑的,她口中轻轻呢喃的终于不再是她的风儿,她在死亡之前,心心念念的,终于是霍御云的名! 霍御风对于封王妃的死,是无能为力的。他虽然舍不得,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渐渐闭上眼,面带微笑的,即将离开他们,即将离开这一世的爱恨情仇。 萨塔浓柔软的手握住霍御风冰冷的手,仰着脸看着他,她第一次看见霍御风眼眶这么红这么湿润,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若换做别人只怕早就痛哭出声。可霍御风却偏偏死撑着。 门外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霍御风眼神极冷极残暴的猛然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盯着那扇门。仿佛外面的人胆敢进来,他就会立刻宰了那人。 门被敲响,外面的人竟然是老管家,老管家着急的直接开口说道:“小王爷,王府外来了个很奇怪的人,他开口就说他能救治王妃!” 萨塔浓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身旁滑过,紧接着霍御风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霍御风猛地打开门,急迫的问:“人在哪?” 老管家红着眼道:“老奴已经自作主张的让人请他进来了,马上就能到王妃院子。” 萨塔浓蹙眉,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会忽然出现一个这样的人?而霍御风显然已经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想他的母亲能活下来,哪怕他不曾开口说过这话。 萨塔浓没有头脑昏沉,她连忙走过去,抓着霍御风的手低声道:“不用先查证一下这人的身份吗?他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这?他怎么知道王妃快不行了?冰神,你不要被情感冲昏头脑。我们是要救治王妃,却也不能不清不楚的就用一个人。” 霍御风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沉声道:“本王自有主张。你别多管了。” 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便踱步进来一个面容极其古怪,穿着极其怪异的男子。 那男子脸上纵横这乱七八糟数不清的划痕,那划痕一看便是利器所致,纵然是伤口已经好了,可是划痕的痕迹依然狰狞的浮在脸上,看上去极其可怕恐怖。而且这人有一张极其红的脸孔。他的头发完全被包裹在一定带着黑色铃铛的圆帽子中,他的身上穿着颜色极为鲜艳的朱红色,走起路来如同跳跃的小丑,看人的时候,目光令人脊背发麻。整个人看上去怪异的可怕可笑。 萨塔浓第一眼看见这个人,便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的感觉。她眯着眼打量这个人,而这个人仿若知道有人打量他一般,嗖地一下,那目光就和萨塔浓撞在了一起。 一瞬间,萨塔浓仿若被这个人的眼神狠狠的蜇了一下,眼睛刺痛的厉害。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浓浓!”霍御风惊呼一声,连忙拿下她的双手,见她紧闭双眼,对她急吼道:“睁开眼!” 萨塔浓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刺痛的感觉让她的眼睛和太阳穴都剧痛起来。她软倒在霍御风的手臂中,死死的咬着唇瓣,生怕自己在叫出来。 霍御风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抱住萨塔浓,猛地转身对那人怒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对本王的妻子做了什么?” “妻子?”那人口吻极其怪异,声调里有着不属于大夏国的口音,听上去不伦不类的:“一个处/子,你的妻子?” 这人竟然一眼就看透了萨塔浓是处/子之身! 他用一种非常奇怪而讽刺的目光看着霍御风的下半身,怪笑道:“中土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一个能让妻子保持处/子之身的男人?嘿嘿嘿。” 萨塔浓缓过了那个疼痛劲,感觉好一些了,她的心火旺盛起来,对那人吼道:“闭上你的破嘴!你懂个屁。跳梁小丑!” 那人被骂了也不怒,只是奇怪的咦了一声,惊奇的问道:“你中了我下的毒,竟然还能说话?你怎么做到的?” 霍御风当即就怒了,一手抱着萨塔浓,一手直接对着那人挥出掌风,同时阴冷的喝道:“你竟敢对她下毒!拿出解药绕你不死!” 那人没想到霍御风会突然出手,他虽然用毒厉害,可功夫却不怎么样,他根本就躲不过霍御风的攻击,瞬间就被拿下。他连忙贪生怕死的喊道:“不要杀我!我给你解药,给你!” 霍御风收回手,刚才那一掌不过是打得这人没有还手之力。他冷眼看着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图案奇怪的药瓶扔过来。 那人气愤的道:“吃一粒就可以了,不要多吃,别浪费我的药。” 霍御风没有理会他,而是倒出来闻了一下,让那人吃下去,那人却大叫道:“我又没中毒,怎么能吃药?你快给他吃吧,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害人的,要不是她在背后说我坏话,我才懒得理会她呢。” 霍御风直接简单粗暴的给那人服下了三粒药丸,强迫性的。 那人一脸憋屈的咳嗽,气得直跺脚:“真是粗鲁的野蛮人!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来的。我是来救人的,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 霍御风不敢耽误,见那人吃了片刻,便让人控制住他,然后给萨塔浓服了一颗药,这才冷着脸问那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本王府里面有人需要医治?你主动前来又有何目的?” 那人极其优雅自傲的笑道:“有个人去告诉我,这里有疑难杂症,有个人快死了,他竟然说我都救不活。我偏不信了!所以就来了。我这一生最痴迷的就是,救治那些被那群所谓正路的大夫断定必死无疑的人。医死人,便是我死人张!” 霍御风在听到那个死人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从警惕直接到了惊愕,旋即就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狂喜从双眼涌出,他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激动:“你就是医死人肉白骨的死人张?!” 死人张背手仰头狂傲自得的道:“不才,正是在下!”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命换一命!残忍而艰难的抉择! 第二百一十三章一命换一命!残忍而艰难的抉择!    萨塔浓看那死人张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便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要真有那个能耐,才敢说大话,不然话说出来了却做不到,岂不是没脸?” 死人张那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种阴狠的表情,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将萨塔浓给生吞活剥了一样,那种狠戾与阴毒,显而易见。 萨塔浓也毫不示弱的瞪着死人张,她就是莫名的看这个死人张不顺眼怎么办?总感觉死人张很让她厌恶和排斥。 霍御风站在萨塔浓面前,挡住了死人张的目光。他剑眉轻蹙的看着死人张,道:“你是死人张?可你怎么会来大夏?你的行踪一直是天下人追逐却又捉摸不定的,但若是你出现的地方,必然不会如此平静。你的容貌和装扮倒真是传闻中死人张的样子,可你为何会知道本王府上有人需要救治?又为何会愿意来?” “你别和本王说是有人告诉你,激怒你,所以你才来的。据本王所致,死人张天生狂傲,性情更是阴晴不定的。他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话而妥协和被激怒。他做事情只看心情,只看他愿意不愿意。但从这一点上来看,你的说法就不成立。” 霍御风心里何尝不激动?若眼前这人真的是死人张,那他母亲的病简直就不是事了。这天下,还没有听说过死人张手中有人的。可在这种关键时刻,死人张的出现实在太过巧合,也太过诡异,霍御风不得不防。 死人张一脸愤怒的话恨声道:“你在怀疑我?若不是那个送信之人太猖狂,你以为我会来?她告诉我说这个人我绝对救治不了,而且还说这个人将会是我今生最失败的救治!我能容他才怪!至于我怎么会来大夏,你管不着!” 死人张说着说着就暴/露出他的张狂性格,那真是不将霍御风放在眼中,目中无人的继续狂傲的道:“我向来自由来去,谁也管不着我哪里来哪里去。今天这个人你就是不让我看都不行,我死人张要救的人,谁也拦不住!” 这个性子这样说话,到让霍御风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一点。可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霍御风给属下使了个眼色,而后对死人张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进来给本王母亲诊治吧。” 霍御风也不敢冒险,但他更不愿意赌上母亲的一条性命,母亲弥留之际遇见死人张,不论结果如何他都得尝试一下。不管这个死人张是真是假,还是另有目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母亲死去。可如果赌对了,那母亲就能活。 在母亲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刻,能有一丝希望,霍御风都不愿意放弃。 死人张故意撞在萨塔浓的肩膀上,撞得很用力,了能够哼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 “你!”萨塔浓皱紧眉头,怒声对霍御风道:“你确定要让他给王妃诊治吗?这人什么来路我们还不清楚呢。更何况按照他的说法,那么那个背后给他送信的人也很可疑啊。” 霍御风摸摸萨塔浓的脸蛋,沉声道:“可我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浓浓,我想让母妃活下去。” 萨塔浓哑口无言,她看着霍御风那样悲痛却强忍着的样子,软下声音道:“我也想王妃能够活下来,你别压抑着自己,如果难过到挺不住,我还在你身边,冰神,你别忘记你还有我。” 霍御风眼睛里猩红着,闻言狠狠的闭上眼,再睁开眼他恢复了平静的面容,拉着萨塔浓往房间走去,道:“本王知道,浓浓会一直在本王身边。” 二人进了房间,老管家正站在王妃床前,紧张的看着那个死人张。而死人张并没有如一般的太医和大夫那样诊脉检查或者询问。他只是站在王妃床头,一脸阴沉的看着王妃,不言不语也不动,可他的面色却不是一般的凝重。 霍御风眉头一跳,并没有开口询问。 过了好半晌,死人张才忽然阴冷的开口道:“竟然真的是这种印度的蛊毒!哈,竟然真的让我遇到了!” 死人张忽然变了脸色,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简直就要手舞足蹈了,高兴的不能自已的大笑道:“我从来只是听说过这种西域最高级别的蛊毒,但一直无缘相见。我在西域那么多年,都没有接触过,今天竟然让我在大夏国见到了,惊喜!真是太惊喜了!毒,真是太毒了!” 萨塔浓忍无可忍的低喝道:“你给我闭嘴!你是不是有毛病?人家的母亲都快要不行了,你竟然在这大吼大笑的,你还有没有一点怜悯心?” 死人张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回头,又是用一种恶毒和阴狠的目光看着萨塔浓,仿佛和身体有仇一般,咬牙切齿的道:“别人的母亲又不是我的母亲,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就是我自己的母亲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你管得着?” “变/态!”萨塔浓被死人张那种嚣张和没有人性的言论气得怒声道。 “哈!我就是要我行我素,谁是心情也不管,我可以救治将死之人,也可以杀了活着的人。都只看我死人张的心情罢了!你能?你不变/态?那你来救治她啊。”死人张一点也不惯着萨塔浓,更有一种故意和萨塔浓作对,气萨塔浓,不让萨塔浓好过的刻意感。 萨塔浓忽然冷笑一声,鄙夷的道:“我是没有那个能耐,但我有做人最起码的尊重和怜悯之心,我确实做不出来那种没人性不是人,就连畜生都不如的见死不救的事情。” 死人张一张伤痕累累的脸更显狰狞,忽然指着萨塔浓的鼻子怒骂道:“践人!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毒死你!” 萨塔浓仰着脸蛋,冷冷的笑,轻蔑的目光简直刺激的死人张暴跳如雷! 霍御风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和冷酷,沉声道:“够了!在本王的家里,你还是不要太放肆!虽然你也许能够救治本王的母亲,但你没有拿出来你的实力之前,本王可不会纵容你的嚣张放肆!不论你在外面的名气有多大,但在这里,在本王的地盘上,你是龙也得给本王盘着!” 死人张脸色发黑,恶狠狠的看则霍御风,却没有开口。 霍御风又冷酷的道:“你以为你能轻易的进来这里,还能轻易的离开吗?本王会让你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的。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么医治不好本王的母亲,你也别想活!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那个能耐,在你自己死了之后,也把你自己医活了!” 死人张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而且还是个本应该求着他的人。死人张一脸懵圈的表情,似乎无法理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应该是他颐指气使的,怎么会成了自己被胁迫,被人命令呢? 他还想要狂妄的吼两句,可他想到刚才霍御风的那一掌,他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冷静了。毕竟他还没有厉害到可以把死去的自己也给救活的能耐。 霍御风见死人张老实了,便冷声道:“现在让我们来说说,你要怎么来救治本王的母亲。本王的母亲究竟是中了什么蛊毒?” 死人张不想开口不想谈,可霍御风的目光实在太凌厉,仿佛充满能够让他瞬间致命的杀伤力,这让他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不甘愿的冷哼道:“你娘这是中了西域最厉害的反噬蛊。顾名思义,这种反噬是很厉害很歹毒的。它可以通过你娘的任何行为来反噬。也能通过任何因素而爆/发蛊毒。” “下蛊之人手段极其高明。他应该是将蛊毒下在了你娘的心口上,通过吸食你母亲的心头血来滋养和壮大,将蛊毒传递到你娘的身体各处。那个蛊虫现在就在你娘的心理面。其实这毒倒是好解,不过这蛊虫却弄不出来。”死人张说的头头是道,可说到最后,结论竟然是封王妃依然要死。 霍御风蹙眉道:“你也无法将蛊虫取出来吗?” 死人张迟疑了一瞬间,眼珠子乱转,面容恐怖的露出一个仿若诡异笑容的表情。转眼间便道:“取不出来。给你娘准备后事吧。” “真的取不出来吗?”萨塔浓忽然冷笑道:“你不是连死人都能医治吗?怎么就是一个虫子你却医治不了了?所以我告诉过你,不要说大话,不然自己打脸多难受?你看,你现在这样,传出去就会笑掉人家大牙,说你死人张吹牛皮,其实也不过如此。” 萨塔浓一顿抢白,一顿刺激,死人张一脸涨得通红,暴跳如雷的怒道:“你知道什么?这老女人已经病入膏肓了,那蛊虫已经壮大,就算现在取出来虫子,也是要给这老女人开膛破肚才能取出来。我是医治将死之人,不是把将死之人弄死!” 萨塔浓仿佛更生气,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袖子往上一拉,泼妇状的争吵道:“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能开膛破肚还不让人死那才叫能耐!你没有那个能耐就少在这里上窜下跳犹如跳梁小丑一般。你要是有能耐你现在就把王妃心理面的虫子取出来,你取出来我就算你能耐!你没有办法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办法,你自己无能愚蠢神/经病,不代表别人也无能愚蠢!” “既然知道自己的斤两,那就不应该出来丢人现眼,现在做不到了,就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我呸,你怎么不去跳井自裁?省得恶心百姓!还能保留你一世英名,别让后人知道你就是个爱说大话的无能之徒!” 萨塔浓大气不喘的一段话吵的是中气十足,十足的悍妇模样,吼的几个孩子都一愣一愣的,而霍御风早就已经蹙眉了,死人张被萨塔浓埋汰的全身发抖,气得瞪大了双眼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萨塔浓话音刚落,死人张便忽然暴怒的脱口而出道:“谁说我不能救治她?不用开膛破肚我都可以让她活!但是我需要一个人的心头血作为引子,试问这天下谁会愿意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救治另一个人?就算是一滴心头血,那也是要将刀子插/进心脏的!就算我在厉害,也不能保证那个人还能活命,没有人是傻子,谁会愿意这样做?何况需要用的心头血还不是一滴,而是一碗!” “你知道一碗心头血下来,就算那一刀刺下去那个人命大不死,但一碗血下来他还能活吗?我是不保证这个人能活的!实话告诉你吧蠢女人,救治王妃的办法我有!但这个办法就是要一命换一命!你们家大业大的可以让奴仆来献身,但我不行!在我眼中,我不愿意救治是不愿意救治,可我却不会让无辜之人去死!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死人张唔嗷乱叫,根本就受不住萨塔浓言辞的刺激,全都说出来了。 可他这一番话说出口后,也让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 原来不是没有方法,而是要一命换一命! 是啊,这种方法,太过于冒险,又太过于狠毒,谁会愿意为别人献出生命呢?谁又能忍心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呢?谁的生命不是宝贵的呢? 萨塔浓本来就只是注意到死人张言辞间有闪躲,所以才怀疑死人张有办法救治王妃,却不愿意说。所以萨塔浓才会故意用难听的话刺激死人张,就想激怒死人张,让他说出来方法。 可是她虽然成功了,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萨塔浓仪式也是不知所措了。 她一个想法就是看向霍御风,紧张而又矛盾的看着他,她想到了现代医学里面血缘关系的捐赠和治病方法,她怕霍御风说出来要用自己的心头血救治封王妃,她觉得自己很自私,因为她不想让霍御风死! 可如果霍御风真的决定这样做,她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阻拦呢?毕竟那是霍御风的母亲,霍御风想要那样做,谁也没资格阻拦。 萨塔浓惊恐而又挣扎,实在茫然不知所措,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死人张说完了痛快了,可是反应过来他就用一种更加恼怒和怨恨的目光看着萨塔浓,似乎非常气愤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逼得把实话说出来了,他恼怒又气急败坏,可也无可奈何。 “真的只有这一种方法吗?”霍御风沉声问道。 萨塔浓连忙抓住霍御风的手,紧张的几乎快要喊出来了,可她那里敢开口? 死人张没好气的道:“对啊,这下你们知道了吧,要怎么做随便你们。” “有多少把握能救活本王的母亲?”霍御风沉声问道。 “冰神!”萨塔浓再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她满眼祈求的看着霍御风,在这个封建且落后的古代,没有发达的医学,那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死!谁知道这个死人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连死人张这个人都是值得怀疑的! 萨塔浓告诉自己她得冷静,她必须要克制!这样才能想到办法。 可霍御风已经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的手拿掉,看也不看她一眼。萨塔浓的心就狠狠的往下一沉。 死人张不耐烦的吼道:“你们怎么一直怀疑我的医术?只要这样做,王妃是一定能活下来的。不过那个献出心头血的人,我可不敢保证能活着,就算活下来了,以后的身体也一定不好,折寿和缠绵病榻是一定的。” “那么你有多少把握献出心头血的人能活下来?”霍御风平静的问道。 死人张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才沉声道:“二成!” 二成! 那几乎就是没有机会了吧?二成啊,这样微乎其微的存活几率,谁还敢尝试? 萨塔浓觉得她应该大喊出来,死人张是在说谎!那个方法简直就是个笑话,是荒唐的!哪有人用这样的方法去救命的? 可是古代这个地方,萨塔浓实在是不敢多说什么。就连穿越这样的事情都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气氛陷入了沉默,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气中缭绕。萨塔浓能听见她沉重的喘息声,还有封王妃粗嘎的呼吸声,已经孩子们惊恐的哭泣声。唯独没有霍御风的任何声息。 半晌,霍御风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听上去平静而理所当然的道:“本王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母妃必须救,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机会,本王也愿意为母妃献出心头血!” 轰地一声,萨塔浓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小王爷不可啊!”老管家也是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不能这样做啊小王爷,您是咱们封王妃唯一的一点血脉了,您是王爷仅剩的儿子了啊,您要是这样做,就算王妃救下来了,她也绝不会独活的!虽然王妃总是对您显得刻薄,可您是她十月怀胎剩下来的骨肉,她怎么可能不爱您?求您了小王爷,三思啊!” 霍御风目光清冷而澄澈的看着他母亲苍老枯萎的面容,声音低沉的道:“这条命是母亲给我的,若能挽救母亲性命,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为人子女,不过如此,断不敢忘恩负义。你们都不用多说,本王已经决定,就绝不会更改!” 霍御风的仁义和孝顺还有勇气,确实令人敬佩。 可萨塔浓却无法在这一点上认同他。她总觉得这个死人张很奇怪,这种医治人的方法很奇怪,这一切都很奇怪。难道老天让她来到古代,爱上了一个男人,然后就是看着那个男人因为孝顺而傻傻的付出生命吗? 这种不科学的救治方法萨塔浓无法认同! 可她也无法去反驳霍御风的决定,因为那是他的母亲,他的是身体和生命,他有权利去决定他自己的一切不是吗?但这颗心,依然难过的快要窒息。 萨塔浓抬起头,眼眶却已经的发红,她轻笑着,用一种郑重却又无所谓的语气问道:“冰神,你真的决定了这样做吗?不管这个封王府,不管这些孩子,不管我,去救治你的母亲吗?” 霍御风冷眼看着萨塔浓,一贯的面无表情,冷漠的道:“她是本王的母亲,救她,是本王的责任!” “那么这个王府,这些孩子,还有我,就不是你的责任了吗?”萨塔浓听了只觉得可笑,可她又能笑什么呢?毕竟霍御风说的是对的。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霍御风此刻是抉择的时刻,但他的抉择是那样的坚定,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救他的母亲。萨塔浓有一种被自己心爱的人放弃的感觉,她明知道霍御风为难,明知道不应该继续让霍御风为难,可她的心,依然因为难过而质问出口。 也许,她只是想要一个理由罢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好过,也不让霍御风为难的理由。 霍御风紧紧的盯着萨塔浓,沉声道:“你也是本王的责任,你们都是!可是浓浓,本王欠母妃的太多,本王欠了她一个儿子的性命,本王欠她一个安乐的晚年。本王什么都没有为母妃做过。” “浓浓,即便没有本王,你也能代替本王,将这个王府照顾好,将孩子们照顾好的,不是吗?”霍御风抬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可萨塔浓却下意识的躲闪开了,霍御风的手顿在空气中,表情也随之变色。 萨塔浓低着头,将所有的思绪都收了起来,她才缓缓的抬头,哪怕眼泪都快要坠落,她却笑着说:“不会!我不会照顾你的王府你的孩子们。你不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却不能遮盖你在选择你母亲的同时,放弃了我。你不能要求在你放弃我之后,还让我对你心无芥蒂。冰神,你不能这样自私!所以在我支持你的决定的时候,请你不要继续对我那样苛待!不要再要求我来爱你的孩子们还有你的家!” 霍御风,你的两难,我懂。可你又知道你的选择,让我有多痛吗?我不阻止你的决定,我甚至可以笑着说我支持你,但请你,不要用我对你的爱,来伤害我! 霍御风只觉得心的位置颤抖的厉害,他怔怔的看着微笑着流泪的萨塔浓,看着她说他放弃了她。只觉得一股剧痛席卷了他的四肢百害。 他并没有放弃她,可他的选择,确实是一条不归路。一个存活几率那么小的冒险决定,若他死了,可不就是辜负了她,放弃了她吗? 但浓浓,我已别无选择! 他们两个就那样对望彼此,她在哭,她在笑,他看着,他疼着,只剩默默无言。 没有激烈的争吵,没有狠绝的决裂,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嚎,更没有谩骂和指责。他因胸怀而伟大,她因爱慕而纵容。 可他们,一样因为彼此的选择和爱而备受伤害。 萨塔浓收回目光,转身离去。霍御风目光追随,脚步却僵在原地。 孩子们惊恐的哭声骤然大起来,霍不妖冲出去追赶萨塔浓的脚步,哭喊着说现在别走。 萨塔浓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脚步僵在门外,她短暂的迟疑,却在死人张的话语中被打破。 死人张嚣张的叫道:“你真的愿意一命换一命?那就要快点了,你娘心里的蛊虫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她的血肉,虫子要是在大一点,就会穿透你娘的胸膛出来,那个时候你娘就是必死无疑了,到时候你们可别在怪我无能了。”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背影,冷声问:“什么时候能开始?” “随时!现在也行啊。只要你真的决定了!我可告诉你啊,这玩意很邪乎的,献血者必须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被挖心头血,那就算是挖了也不好使,受治者也是活不了的。所以你必须要心甘情愿的放血!”死人张反复重申着心甘情愿。 若是不心甘情愿,这件事情就不灵了。 “开始吧。”霍御风沉下目光,渐渐转身。 也就在那一瞬间,萨塔浓抬起脚步,迈过门槛。 如果无力阻止,那么她不要,亲眼见证霍御风这个傻瓜去送死! 可明明想要快点离去的,但萨塔浓的脚步却沉重的犹如灌铅,霍不妖的小手保住她的腿,哭喊着叫娘亲,萨塔浓的泪瞬间如雨落下。 身后,霍御风的闷哼声又轻又重的船体到萨塔浓的耳朵里,萨塔浓再也迈不开脚步。 第二百一十四章 紫玉献血!引蛊虫! 第二百一十四章紫玉献血!引蛊虫!    死人张那一刀扎在霍御风的胸膛上,不偏不倚刚好是心脏中央的位置。这一刀下去,鲜血迸现。 霍御风闷哼着,脸色却不变,只是目光印痕的看着死人张,沉默不语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冷酷和轻蔑。 死人张扎下去那一刀的瞬间,脸上露出来一种似乎是兴奋和松一口气的表情,这个表情,霍御风没有忽略,更没有放过。 能有这样的表情,就绝不简单了!霍御风一把抓住死人张的手,眯着眼冷声道:“扎的挺准?” 这话语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嘲讽的味道的。死人张那张诡异的脸孔上有收敛不住的笑意,但转瞬间,他便惊愕的看着霍御风的伤口,轻咦了一声:“怎么会这样?这不对啊!” 原来霍御风的血虽然流淌出来,却十分稀少。而且霍御风的气息和体能都没有丝毫的减少和变化,这对于一道扎到心脏上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哪怕霍御风再强大,死人张都确定,他这一刀就算不能一刀毙命,也绝对会让霍御风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可是现在,霍御风不仅没事,反而还很有力量的抓紧他的手腕。死人张也发现霍御风伤口的血流淌的不对劲!他忽然惊呼道:“这不是心脏的位置!你的心竟然不是长在左边?!” “你太着急下手了!”霍御风阴冷的说道,一把将死人张甩了出去。 那重重地一下将死人张摔得头晕目眩,半晌爬不起来。 霍御风按住胸口的伤,坐在椅子上冷酷的问道:“你出手如此之快,根本就是要置本王于死地。本王不过是稍微诈你一下,你便马脚毕露,哼,本王还真是高看你了。” 原来,霍御风竟然早就怀疑这个死人张不对劲。这才有刚才那一出。他虽然是想要救治母妃,却不会稀里糊涂的相信一个外来人的话,就将自己的生命交出去。让他一命换一命,那必须要拿出来万分可靠的能耐和证据来。 “你、你好卑鄙!”死人张断断续续的怒吼道。 “卑鄙吗?相较于来路不明的你,本王不过是小施手段罢了。说吧,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霍御风坐的四平八稳,冷酷质问。在他的人没有将结果送回来之前,霍御风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这个人? 死人张却理直气壮的怒吼道:“连你自己的身体你都能拿出来赌,你真是个疯子!我有什么目的?你们这群人真是有病!非要激怒我来救人,然后又耍我!有意思吗?我也是第一次往人心脏上扎刀子,我能不兴奋吗?” 死人张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他唔嗷乱叫道:“谁知道你这个怪胎竟然心脏不适长在左边的,有趣!有趣!” 死人张越说越觉得有意思一般,竟然好奇的打量起霍御风来。 他这个样子,倒真如同一个医痴一般,霍御风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了一些迟疑。 萨塔浓在这时候冲进来,愣愣的看着霍御风,兔子似的红眼眶里泪水流的更欢,她现在特想冲过去对着霍御风的怀抱一顿捶,可她眼尖的看见霍御风胸口上的血迹,她也不闹腾了,也顾不得憋屈了,连忙招呼着人去找太医来给霍御风包扎。 霍御风冷漠的目光触及到萨塔浓气呼呼的脸蛋的时候,闪过一丝柔软,却并没有过多解释。他知道,不用解释,只凭着萨塔浓此刻能回来,便已经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太医给霍御风包扎伤口的时候,死人张在一旁不懈的撇嘴说道:“一群笨蛋,这样的伤口怎么能用那个药?用点我特制的药膏,摸上一天就好。笨死了笨死了。” 他这样说,萨塔浓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怒声道:“把你的药拿出来啊,庸医!” “你敢骂我是庸医?死丫头你找死吗?忘记眼睛疼了吗?”死人张仿佛看萨塔浓特别不顺眼,总忍不住和萨塔浓抬扛。 霍御风阴冷的道:“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死人张顿时如泄气的皮球,偃旗息鼓。 霍不语和霍不染刚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爹爹被人扎了一刀,此刻都还惊恐的不能回神,一直到萨塔浓进来,他们才惊醒,霍不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而霍不染也是脸色苍白,紧紧抓着霍不语的手,也在颤抖。 萨塔浓心疼的连忙抱了抱两个孩子,让人将他们抱下去安顿好。这才对霍御风怒道:“你看看你,不管要做什么都要把孩子们安排好啊。” 霍御风似笑非笑的道:“刚才说谁不管孩子们的?你若是把他们带走了,不就没事了?” “还是我的错了?你还有理了?”萨塔浓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对霍御风爱恨交织。 “真恶心!”死人张厌恶的冷哼一声,在二人的怒视中,指着封王妃道:“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救治她了?若是不救治我就要离开了,还要回去睡觉呢。” “你不能走!”霍御风和萨塔浓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二人对视一眼,萨塔浓乖乖闭嘴,霍御风冷声道:“若本王的母妃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误人的庸医就要陪葬!” 死人张瞬间跳起来,怒吼道:“凭什么?我又没有给你娘救治呢,凭什么我陪葬?她就是现在死了那也和我无关啊,是你们无能!” “就凭你不应该出现在这!你不是死人张吗?那你就给死人开个张!我男人可不是纸老虎,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想的也太美了。”萨塔浓眉目张扬着解恨的说道。 她心里明白这个一命换一命的事情可能还会继续,但霍御风只要不白白牺牲自己的身体,只要不犯傻,萨塔浓就觉得还有希望。 死人张翻了个白眼,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恼怒的道:“真晦气!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我?让我找到他,毒死他全家!” 霍御风听着他的自言自语,这个死人张一直以来只闻其人不见其人,虽然他的样貌和传闻中的差不多,但没有亲眼见过霍御风便不能确认这个人。霍御风现在防备着那个乌萨拉,自然更要防备其他的人和事。生怕乌萨拉钻空子。 但看着死人张的态度,倒是一直不见紧张和恐惧,反而一直是喜笑怒骂的。霍御风不信自己的感觉会错,可他看到的死人张又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不一会,便有消息传来,一张简约的纸条出现在霍御风的手中。霍御风斜睨着死人张,见他依然是一副悠闲无所谓的模样,霍御风展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死人张来大夏的出入记录和时间,还有落脚点所做的事情和见过的人。 纸条上一路追踪到死人张来到封王府为止,而之前确实有一个人给死人张送消息,激怒死人张来到封王府。但是那个人是谁,却断了线所, 霍御风毁了纸条,心里对死人张放下了一点怀疑,沉声道:“你若是死人张,那么本王母亲的这个蛊毒你就不会解不了。你告诉本王,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救治本王母妃?” 死人张不耐烦的怒道:“就那一种方法!还有,我真的是死人张,我还能假冒我自己吗?你爱信不信!” “真的就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萨塔浓蹙眉问道,紧张的很。 死人张阴冷的看着萨塔浓,不屑而又挑衅的道:“你这个恶心的女人,你不就是不愿意让这个帅气的男人献出生命吗?那你来啊,你用你的命来救活你男人的母亲啊,你既然那么在乎他,那他的母亲你也应该很在乎吧?” 萨塔浓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她刚才一直在生气,可没有想过让别人,或者通过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但现在,死人张的话倒是让她多想了一些。也许可以通过一些别的方法来救治王妃呢?比如用动物的血呢?不就只是吸引一条虫子出来吗?动物的血难道不行? 而且这么离谱的方法,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用动物的血反而保险。 萨塔浓将她的想法说出来,来管家简直大喜过望,霍御风也是眸子里闪过亮光。可是死人张一席话却将他们的希望完全打破。 只听死人张夸张而鄙夷的说道:“说你蠢的像猪你还真是像猪啊!动物的血能和人的血比吗?那个虫子很精明的,而且很挑剔,不然能是人家西域最高级别的蛊毒吗?你用个动物学去糊弄人家,那虫子立刻就能在王妃的心脏里面闹腾起来。到时候遭罪的还是王妃。更何况这个东西必须要有人的意志跟着,只有心甘情愿的为王妃鲜血做引子的人的血才会有效果!” 这一番话又弄得大家都没话说了。 死人张见他们沉默,有些洋洋得意的道:“你们还能有我明白吗?哼!” 霍御风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刚才那一刀扎的快准狠,若不是本王身体和常人不同,此刻本王都可能是你的刀下亡魂了。你刚才那一刀,可是很突然很快速的,就仿若,迫不及待的想要给本王一刀!” 死人张没想到霍御风会突然说这个,当场就愣住了,转瞬他便夸张的大笑道:“都和你说了,我只是太兴奋了而已。何况是你自己同意那样做的。” “那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快到本王没有机会吩咐人将孩子们带下去。你这样,本王总觉得你动机不纯,居心叵测。”霍御风直言不讳的说道。 死人张一脸无语的看着霍御风,干脆的自暴自弃的倒在地上,无力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要是这么信不着我,不如这样,你们让人传下去,看你们家有谁愿意自己主动献出自己的心头血?这样我也不会伤害到你了,也许真的有人愿意为了王妃而献出生命呢?” 萨塔浓沉默以对。她可无法接受一命换一命这样荒唐的事情。 而霍御风却觉得此事可行。古人的阶级观念很重,他们不把仆人当人看,霍御风并不会欺压仆人,但这种事情问问其他人,也许就有那愿意这样做的呢? “传令下去,谁愿意救治王妃,赏金一万两。将救治过程和所需说清楚,不得隐瞒众人,若有人愿意,一定是要心甘情愿的。”霍御风吩咐道。 霍御风这也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若真的有人来,也要看天意。王妃能否活过这一次,全看天意了。 静默的等待中,封王妃有一次口吐鲜血。本来这一次发病真的就是要撒手而去了。可死人张的存在,到底是挽留住王妃的一口气。死人张一出手,霍御风倒是真的打消了他对死人张身份的顾虑。 只要他真的是死人张就行,医术高明的死人张在这,霍御风的心倒是安定了一点。 过了好久,整个王府都开始再一次的人心惶惶了。而等来的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奴仆们躲在房间中不敢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惊恐惧怕,万分煎熬。生怕他们会被主子拉出去,强制性的给王妃做药引。 时间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压抑的气氛已经到了紧绷的地步。就在霍御风再一次决定,要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救王妃的时候,一道虚弱的胆怯的嗓音,柔柔的出现了。 “小王爷,妾愿意献身救治王妃!”紫玉柔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身形消瘦,却面目含春,看着霍御风的目光带着崇敬孺慕和胆怯,在门外就跪拜下去,虔诚的道:“妾不请自来,坏了小王爷给妾定的规矩,实乃大罪。然,妾心心念念着王妃的病情,得知一切后心急如焚,这才慌忙赶来,还请小王爷若要治罪,请在紫玉流出心头血之后在治罪。若那时候紫玉还能活着,绝无怨言!” 紫玉的突然出现,紫玉的这一番话,绝对如平地一声雷一般的炸响在众人的耳朵中。 每一个人看着紫玉的目光,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震惊和不解。这个女人,在众人的心里,一直是自私而且虚伪,善于伪装且贪生怕死的。 怎么会在这种时刻主动站出来呢?要做的紫玉已经被霍御风等同彻底厌弃了,打入冷宫了。这辈子紫玉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如果是好事紫玉往上冲还有情可原,但这种所有人都惧怕的往后缩,生怕被想起来自己的坏事面前,紫玉竟然勇敢的站出来。 不得不说,紫玉的这一出现,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心理面不由得对紫玉浮起了一丝敬意和感激。仿若这个女人解救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一般。 萨塔浓眯起眼来,看见紫玉出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感觉仿佛事情现在一个怪圈里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缠绕着纠缠着,迷雾中看不清,但她却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推波助澜着一切。 霍御风眯起眸子,冷厉的眸子里仿若有刀锋在削着紫玉的骨肉,仿佛要看透紫玉这个女人的心。 紫玉便顶着霍御风这样冷厉的目光,面色苍白,却格外坚定的跪在那,腰板挺直,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好半晌,霍御风才冷漠的开口:“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本王放你出来?还是想恢复你侧妃的身份?你说实话,别想着欺骗本王。” 紫玉咬紧唇瓣,抬头看着霍御风,那目光似哀泣又似奢求,带着浓烈的爱和强烈的痛苦,哽咽的道:“紫玉不求名利,不求侧妃身份,更不求什么回到正院来。可我求小王爷看在紫玉主动献身救治王妃的份上,将不语还给我吧!” 紫玉哀泣的道:“小王爷,求您体谅紫玉一颗做母亲的心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不语。不论我怎么对待不语,但我是真的爱她疼她的。这个天下还能有什么人比母亲更爱自己的儿女呢?我做错了事情,小王爷惩罚我,我认!可是求您不要剥夺我做母亲的资格!不语是我的女儿,我每天夜里只能以泪洗面思念我的女儿。” 紫玉忽然激动起来,跪行至霍御风面前,抓着霍御风的袍裾哀求道:“小王爷,求求您了!若这次我紫玉能不死,就请您答应将不语还给我吧。” 霍御风沉声道:“你当真不求别的?” “不求!”紫玉坚定的道。 “你怎么就知道你能活下来?你当真清楚救治王妃的过程吗?那是要你的心头之血,并且还要诚心诚意的让你自己挨一刀,在心脏上。紫玉,你确定你都清楚这些吗?”霍御风冷冷的问道。 紫玉哭泣点头道:“我知道,我都清楚!我要这样做!只要能要回我的女儿,只要不语能回到我身边,我愿意这样做!” “不后悔?”霍御风又问,目光当真犀利如刀。 紫玉在霍御风那样凌厉的目光下,打了一个冷颤,咬牙道:“绝不后悔!” 霍御风低喝一声,扬声道:“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诚心诚意的献出心头血,救治好了王妃,本王会尽力让你活着,只要你活下来了,本王就会让不语回到你身边!” “冰神!”萨塔浓终于忍不住开口。 霍不语虽然是紫玉的亲生女儿,可一个能拿自己病弱的亲女儿做筏子,利用自己的女儿去伤害别人算计别人的女人,真的能诚心悔改吗?更何况霍不语已经被紫玉吓到了,一看到紫玉霍不语都会很惊恐,若真的回到紫玉身边,那还了得? 萨塔浓不相信霍御风想不到这一点,可霍御风却偏偏答应了。萨塔浓觉得事情全都乱套了。 霍御风却没有理会萨塔浓,而是认真的对紫玉说道:“本王答应你的本王会做到。但你也要答应本王,若你这次能活下来,必须善待不语!若再让本王发现你利用不语,伤害不语,本王一定立刻杀了你!” “我绝不会再做伤害不语的事情了!小王爷请相信我!”紫玉一脸狂喜激动的模样连连保证道。 萨塔浓见大势已去,知道不能改变霍御风的想法了,她只能板着脸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那两个人,一个是霍不语的亲伯伯,一个是亲妈。她一个也不知道是继母还是伯母的女人,哪里有资格插言? 事情商量好了,死人张便要为紫玉放血了。 紫玉面色苍白,惊恐的浑身战栗,却依然咬牙坚持着。那模样倒真有几分坚强倔强的模样,比以往柔弱和刻薄要更加令人敬重和尊重。 不得不说,紫玉的这个做法实在是够大义凛然、仗义勇敢。在让仆人们感激的同时,也确实有让人刮目相看的资格。甚至有好多人可以预见,紫玉做了这件事之后,只要她不死,那日后必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个女人的聪明就在于,她什么也没有和霍御风多求,她只求了个最简单也最天经地义的。但只要她不死,她以后在封王府那就可以横着走了。毕竟她用自己的性命救了封王妃。 当尖锐的刀剑划破了娇嫩的肌肤,紫玉心里是想要大喊停止的!可以想到萨塔浓站在霍御风身边的模样,想到小王爷对她的辜负和伤害,想到霍不语对她的疏离惧怕,想到她辛苦经营多年的局面一招都被萨塔浓毁了,紫玉心里的怒气就抑制不住的狂涌而出。 紫玉心里憋着一股狠劲,一股要坚持到底,获得最后胜利的狠劲,要看到萨塔浓凄厉残落的下场,看到小王爷悔不当初的模样! 凭着这股信念,紫玉楞生生的挺住了那夺命一刀带来的剧痛和窒息感。冷汗刷地一下冒出来,紫玉死死咬住牙齿,咬破了唇瓣也不开口,瞪圆了眼睛用力喘息,希望能缓解一下她的剧痛。 鲜血肆虐般的涌出来,紫玉想,尊者不是说不疼吗?不是说这个死人张是自己人吗?不是说死人张会帮助她的吗?可是为什么要那么用力的给她一刀?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 紫玉能听见她的血液在缓缓流淌出来的声音,她感觉听力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也都开始模糊,她疼得闷哼着,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然而没有人帮助她,只有死人张在认真的接血。而霍御风正站在一旁,用大手将霍御风抱进怀中按在怀里,不让萨塔浓看见这残忍而血腥的一面。他却自己看着紫玉迷茫的目光,和浑浑噩噩向着自己看来的表情。 霍御风心里很清楚,紫玉,霍御云的女人。他不仅不能靠近,更不能沾染。所以紫玉每一次对霍御风露出一种渴望的目光的时候,霍御风除了排斥就是厌恶。那会让霍御风充满罪恶感。 但现在,霍御风知道他对紫玉,哪怕在厌恶,却也不会如同过去那般决绝和冷酷了。 因为这个女人是在他的母亲最最需要的时刻出现的。还是主动出现。这是救命之恩,凭着紫玉的本事和心机,只怕是不好还啊。 死人张给紫玉敷上了他特制的药膏,又喂了药丸,包扎好伤口后,擦擦汗道:“对于这个女人,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了。至于王妃她,你们快点将王妃的耳朵鼻子都堵上,然后将王妃的嘴巴掰开,快点。” 萨塔浓连忙跑上/床,堵住王妃的耳朵,霍御风一手掰开王妃的嘴巴,一手捏住王妃的鼻子,然后就看见死人张先将那碗血倒了一点在王妃的口中,等待着一会,就见王妃忽然挣扎了一下,表情似乎十分痛苦一般。 死人张瞬间眉开眼笑的道:“对了,对了!我就知道我的方法绝对是对的!有效果!那虫子闻到血香味要出来了。这女人倒是不错,竟然真的是心甘情愿的为王妃献血啊。” 萨塔浓蹙眉道:“不是心甘情愿的能怎么样?” 死人张冷声道:“当然就不会有效果了,而且不是心甘情愿的血是臭的!那蛊虫只会加速生长,更快的从心脏爬出来。” 萨塔浓和霍御风对视一眼,这个紫玉,当真是心甘情愿的吗? 死人张端着那碗血,在王妃口边不停的乱晃,嘴里面念念有词,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死人张忽然惊喜的叫道:“出来了!就快要把它引出来了!” 几乎是在他的话音刚落下,只见一条食指粗细长短的血红色无骨虫子,缓缓从王妃嘴里蠕动出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雷以诺的祸事、算计和坦诚! 第二百一十五章 雷以诺的祸事、算计和坦诚!    封王妃获救了,她竟然真的因为这种诡异的匪夷所思的荒唐方法活下来了。 萨塔浓托着腮,眉头紧蹙,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个究竟是什么原理。一条虫子怎么会跑到心脏里面?一个血怎么就能把虫子引出来?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就活下来了呢?这种种怪异的现象到最后都成了神奇的事情。 萨塔浓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三天多了。她回到了将军府,而封王府那边也有操劳过度整日里给她送消息来,她知道封王妃这几天越来越好,也知道紫玉这几天病危了几次,而霍御风,下令必须救活紫玉。 那个死人张也真是有本事,真的几次三番的将紫玉从死亡线上来回来。现在,死人张俨然成为了封王府的座上客。甚至因为他起死回生的神奇手段和高超医术,整个上京城里的高官贵族都想方设法的想要拉拢结交死人张。 毕竟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需要,这样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大夫呢? 死人张很傲娇,并且脾气别扭,谁也不搭理,还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在封王府住下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己就提出条件,什么封王府和他对路子,他在那里能感觉到什么心旷神怡,适合他专心研究那条虫子。 霍御风竟然答应了。最可笑的是死人张要自己挑选房间院落住,而他最后竟然选中了萨塔浓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偏僻的小院子。最让人费解的是,霍御风也答应了! 萨塔浓很不开心,一会长吁短叹,一会又咬牙切齿,一会站起来想要冲回去质问霍御风,你是不是不想让她回去了啊?怎么能把她住过的院子给别人住?可一会又觉得霍御风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她不应该胡乱猜测。 萨塔浓脑子一片懵,坐在台阶上愣愣的盯着地面出神。 早就没脾气的雷以霆正在院子里劈柴,现在他劈柴的功力大增,力气也大了许多,闹了两天别扭,见萨塔浓真不和他说小话哄他,他自己就没脾气了,老老实实劈柴。 见萨塔浓坐在那出神,雷以霆刚开始还以为萨塔浓是故意看着他的,他虽然脸上不屑和鄙夷,但劈柴却格外用心和故意卖弄。就想让萨塔浓对他刮目相看。雷以霆嘿哈嘿哈的劈了半天,也不见萨塔浓有个表示或者挑刺,他奇怪的停下来,一边擦汗一边打量她,却发现萨塔浓竟然根本没有看她! 雷以霆瞬间就怒了,一股委屈的情绪在胸膛里堆积,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样,但他就是对着萨塔浓理直气壮的怒吼道:“你坐那装死人幌子呢?赶紧滚开,别在那影响小爷劈柴的心情。” 萨塔浓愣愣的回神,竟然没有说话反驳,直接站起来回了房间。 雷以霆气得瞪圆了眼睛,坏脾气的摔了斧子怒吼道:“去你奶奶的!小爷不干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小爷就是不干了!小爷再也不听你使唤了!小爷要去逛青/楼!” 这坏脾气的小孩心里实在委屈,扯着脖子用变声期的公鸭嗓嗷嗷乱叫发/泄心中不满,瞪大眼瞪着萨塔浓冲出来拎着他的耳朵骂他,可他等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看见,气得雷以霆当真一甩袖子就跑了。 小蜜蜂看见她的小姐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急得团团转,连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生病了吗?这都三天了,您怎么总是唉声叹气的呀?奴婢去找大夫来好吗?” “不用了。”萨塔浓躺在床上,脑子里又想到紫玉。 紫玉这次的做法确实令人佩服,算得上是舍己为人了,虽然这个舍己为人并不纯粹,毕竟紫玉也是有私心的,她只是想要回她的女儿罢了。可一个母亲竟然为了想要回孩子而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就是母爱吗? 那么母爱真的很伟大。 可萨塔浓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紫玉的行为很奇怪。一个女人前后的反差真的会这么大吗?紫玉一直以来可都是很精明的,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女儿做筏子去陷害他人。这样精于算计的女人,怎么会忽然就变成这般仗义了呢? 而且紫玉出现的时机都太巧了,偏偏在那样千钧一发之际,在那样难以抉择之际,在那样人心动荡不安之际。紫玉的出现,不仅化解了封王妃的生命危机,还挽救了霍御风,更是让那些奴仆都安心。 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让紫玉大获人心。 就连霍御风现在都不能放这紫玉不管,不然就算忘恩负义。因为在道义上和名义上,紫玉可是救了他们母子两个人的。 在这个恩情大于亲情的年代,紫玉简直可以被人当祖宗供起来了。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紫玉,死人张,蛊毒,死亡,活着,选择……”萨塔浓眯着眼呢喃着,她绝不相信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小蜜蜂和小蜂蜜对视一眼,眼中有浓浓的担忧,二人悄悄离开房间,在外面低声商量道:“你说小姐是不是想念小王爷了呀?从封王府回来那天开始,小姐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而小王爷这几天也没有露面。” 小蜜蜂猜测道:“你说小姐和小王爷是不是吵架了?这几天小姐总是长吁短叹很不快乐的样子,就连那个瑜伽也不做了,但我看着小姐这几天茶饭不思的样子,更瘦了呢。” “要不我去找小王爷?求小王爷来看看小姐?”小蜂蜜试探的问道。 “你们小姐怎么了?”雷以诺低沉好听的声音忽然在二人身后响起。 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见雷以诺那张英俊的脸,二人都是激动又害羞的红了脸。小蜜蜂羞怯的说道:“小姐这几天不高兴,奴婢们很着急。” 雷以诺眉眼闪过风流洒脱的笑意,修长手指拂过绯色唇瓣轻笑道:“不高兴吗?我去看看。你们俩玩去吧。” 眼看着雷以诺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小蜜蜂和小蜂蜜简直要炸了般,花痴的低声尖叫着:“太美了!小将军实在太俊美了!我要晕了!好幸福啊,能经常看见小将军,还能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小将军!啊啊啊!” 两个小花痴的尖叫,雷以诺听到了,萨塔浓虽然心思在其他事情上,也是能听见的。 萨塔浓躺在床/上,斜着眼鄙夷的看着款款而来的雷以诺,嘲笑道:“就会勾搭小姑娘,你离我的小蜜蜂和小蜂蜜远一点,听见没?” 雷以诺一脸雅痞像,直接坐在萨塔浓床边,一点也不见外的懒散样子,伸手就去捏萨塔浓瘦了一圈的胖脸蛋,打趣道:“听说你最近很不开心?你两只小蜜蜂还要给你请大夫,守着本公子还用其他的大夫吗?让本公子给你诊断一下……” 萨塔浓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雷以诺的装腔作势,继续鄙夷的道:“你诊脉是捏着脸蛋诊脉吗?你这个庸医!” 雷以诺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自然而然的将手落在她的手腕上,叹息道:“本公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你这全身都胖乎乎的,脸蛋手腕分不清啊。” 萨塔浓直接嗤笑一声:“您老人家比老祖宗还要早衰啊。” 雷以诺拍了萨塔浓的手一下,呵斥道:“老实点。本公子再给你瞧病呢。” 萨塔浓乖乖闭嘴,眼巴巴的看着雷以诺一本正经的样子,见雷以诺真的是很严肃认真的表情,然后到了凝重。萨塔浓有些心里犯嘀咕了,该不会是这身体真有什么病吧?难道是因为太胖了?脂肪肝? 雷以诺诊脉良久,忽然一副沉重的样子开口道:“胸有郁结,气血不顺,心浮气躁……” “说人话!”萨塔浓忍无可忍,说那些玩意她能听懂吗? 雷以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笑道:“你这是犯了相思病啊。” 萨塔浓一愣,旋即抽出脑袋下的枕头砸向雷以诺,并且大喊道:“雷以诺你去死!” 雷以诺笑着抓住枕头,一把拿下来,拉住她的手道:“你起来,总这样躺着闷闷不乐的也不是个事,你现在是没病,但你总这样早晚闷出病来。我带你出去逛逛。” “不去,没劲。”萨塔浓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听声音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雷以诺神秘的道:“你今天若不出去,以后可千万不要后悔啊。”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萨塔浓询问道。 “今天满大街都是春情浓郁的男女,你不去看热闹?平日里被你调戏过的那些美男,被你咒骂过的那些美女,今儿个都会出门,平日里你想看却看不到的美男子,今天也一定会出门的。”雷以诺见萨塔浓惊奇的瞪圆了眼,这女人这段时间瞎折腾,倒真是瘦了点。 这眼睛也大了许多呢,看上去倒是比之前可爱许多。 “今天是你们这里的相亲节吗?”萨塔浓好奇的问道。 “什么叫你们这里?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吗?赶快起来,少废话了。去晚了你就看不到热闹了。”雷以诺一把拉起来萨塔浓,招呼着小蜜蜂二人进来伺候萨塔浓。 萨塔浓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里眯着眼看雷以诺,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很不对劲呢?你平日里可是很不爱参加这种事情的。你今天这么积极,还非要拉着我去,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吧?” 雷以诺赞赏的对萨塔浓道:“你说对了,我的阴谋就是把你带出去,按斤买了,得来的钱拿去喝酒。” 萨塔浓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和雷以诺。 二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夕阳漫天的时候。上京城的主街道上果然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叫卖的,欢呼的,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倒是热闹。 萨塔浓放眼看去,满大街的红男绿女,一个个女人穿的花枝招展,男人穿的风流倜傥,这明显就是相亲的日子吗。男女在一起眉目传情,萨塔浓觉得她来到的这个古代也真是够开放。 “是以诺公子!”忽然间,有人认出了雷以诺的马车,尖叫起来。 眨眼间,雷以诺的马车便被一群少女团团围住,各种尖叫声不绝于耳,有人大喊着我要晕了,有人高呼着以诺公子,更有那大胆的女子,竟然当众对雷以诺告白。 萨塔浓算是大开眼界了,她惊奇的侧头看着雷以诺道:“这群女人好大胆,这样也可以吗?你行情不错啊,竟然有这么多美少女对你投怀送抱。” 雷以诺一脸浅笑的看着萨塔浓,故意做出暧昧而放荡的姿态,勾着萨塔浓的胖腰,呵气道:“本公子一直以来都是很受人喜欢的。只是你这个笨蛋看不见罢了。有没有很后悔太早算计了霍御云嫁给他?现在你是不是更想要嫁给本公子呢?” 萨塔浓用嗲嗲的声音道:“您的美人恩我可消受不起。你太正了,不适合我。” “可你之前明明有勾/引过我,萨塔浓你否认不了的。我都知道!”雷以诺继续用you惑的口吻招惹萨塔浓,并且那只落在她腰间的大手,正暧昧的上下浮动。 萨塔浓也不害怕,歪着头对雷以诺道:“那是我年少无知不懂事。现在我知道你以诺公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自然是要有自知之明的离你越远越好了。不过你这样把我带出来,不怕那些爱慕你的小美女伤心欲绝吗?最起码你也要带一个拿得出手的不是吗?” “可本公子就觉得你很好。还是你萨塔浓这么没有自信,觉得自己真的很丑陋无比?”雷以诺的唇瓣几乎贴在萨塔浓的耳朵上了,暧昧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 可萨塔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面对雷以诺,她竟然真的心如止水了。就连之前对雷以诺有过的那一点幻想和想要勾/搭的心,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难道这就是心理有另一个人,全心全意喜欢另一个人的关系吗? 萨塔浓眼神清明,笑得却格外妩媚:“我对我自己很有自信。但是对于你,我提不起兴趣。” “因为你爱上了霍御云?”雷以诺一把捏住萨塔浓的下巴,二人瞬间贴得更近,豪华的车厢里也瞬间变得狭窄拥挤起来。雷以诺用一种质问的口吻,甚至是危险的目光面对萨塔浓。 萨塔浓娇笑出声,一根一根的拿掉雷以诺的手指,道:“我爱上了谁,都和你无关。戏,就演到这吧。雷以诺你究竟带我出来干什么?就为了和我逗趣吗?” 雷以诺沉冷的面容眉眼忽然犹如春暖花开一般的笑容满面,他放开萨塔浓,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似乎松了一口气般的放松的道:“你可算是不喜欢我,不想勾/搭我了。你之前的那种心态,还真是让人接受不了。不过既然你现在心里完全没有我了,我也就放心了,让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就不怕被你缠着了。” “你这个小人!让我帮忙还怕被我纠缠,好处都是你的呗?帮什么忙啊?”萨塔浓鄙夷的踹了雷以诺小腿一下。 雷以诺也不生气,直接轻声对萨塔浓道:“皇帝几次想要插手我的婚事,我都用身在军中给推辞和搪塞过去了。但这一次我实在是搪塞不过去了,皇帝竟然想让我迎娶一个公主,若只是迎娶一个公主那么简单也没什么了,但皇帝的目的却是想要通过公主来监视我,甚至是我的家人。” 萨塔浓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连忙说道:“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就会死的快?” 雷以诺愣住:“什么意思?” 萨塔浓捂着脸,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道:“因为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啊。” 雷以诺大笑出声,爽朗的笑声传出马车,瞬间让外面那群蜂拥而至的少女们安静下来,片刻之后,那群少女更加激动的尖叫出来,一个个伸着手去够雷以诺的马车,要不是有侍卫们努力的拦阻,只怕雷以诺早就被那群疯狂迷恋他的少女们给非礼了。 雷以诺不理会外面疯狂的少女,笑着摸摸萨塔浓脑袋道:“不怕,我不会让老皇帝伤害你的。皇帝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老祖宗的存在。这个皇帝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他容不下任何名誉声望超过他的人,他更是多疑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高位的原因,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怀疑我老祖宗对他的皇位有非分之想,且他的猜忌之心越来越重,人也越来越阴晴不定暴力凶残。” “皇上也不都是这样蠢的,还是有明君的。”萨塔浓点评了一句,说完立刻拍脑袋:“我这不算说皇上坏话吧?” 雷以诺觉得萨塔浓真是好玩,他捏捏她的脸蛋道:“算,但我不会出卖你的。” 雷以诺又说道:“皇上其实就是忌惮我老祖宗的身份,老祖宗可能是目前诸国存活的年纪最大的人了,而且老祖宗的丰功伟绩更是成为了他被皇帝忌惮的理由。可皇帝也不想想,老祖宗这样的英雄,这样坦荡的人,怎么可能去觊觎他的皇位?” “那个皇位,若老祖宗想要,一百多年前就是老祖宗的了,若真是那样,这个天下今天就不是姓霍,而是姓雷了!还轮得着一百多年后,他霍天楼在老祖宗面前张狂。”雷以诺用一种不屑且嘲讽的口吻说道。 萨塔浓惊奇的看着雷以诺,忽然说道:“这样隐秘的事情,你能别和我说吗?” “不能!因为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你能帮我。”雷以诺直截了当的道。 萨塔浓哀嚎一声,眼珠一转,指着外面轻声道:“外面这么多人在,你也不怕被他们听到了传出去?” 雷以诺快意一笑,智慧的模样和言语:“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本公子会对你这般畅所欲言吗?你真的以为将军府就真的那么固若金汤吗?这些年皇帝的人早就已经渗透到了将军府中,只是我们一直不能将他们铲除罢了。” 雷以诺看了一眼外面,嘲讽的道:“在这里,人这么多,声音这么杂乱,谁又能听去什么?这反而是谈话的最佳地点。” 萨塔浓冷哼道:“你果然是早就算计好的。你这个腹黑。外面那群小姑娘的芳心,竟然都被你拿来算计利用,喜欢上你的女子也真是可悲。” 雷以诺眉目含笑,可却笑不达眼底,冷冷清清的,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不过各取所需吧了。她们喜欢我,而我用他们掩人耳目。” “皇帝现在已经不愿意在忍下去了,我现在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威胁和压迫感。皇帝要将一个公主嫁给我的事情,我感觉这一次是真的逃不过去了。但我们家,是绝对不能迎娶公主的!因为那等同于老祖宗屈服了,惧怕了,更等于是皇帝胜利了。” “我们家并不惧怕皇帝,但老祖宗一直说,君,他这一辈子只忠一个,那就是霍家的先祖。他这一生都不会背叛和离弃大夏。可老祖宗也有他的底线和骄傲,他不允许有人来践踏和伤害雷家。”雷以诺声音沉重的说道。 “所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心上人了。若是皇上真的要让公主下嫁给我,那我也是要反抗的,有了这样一个借口,我也有反抗的资格。最起码不会被天下人骂成是不知好歹。”雷以诺冷声道。 萨塔浓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她挑眉指着自己问道:“你的那个所谓的心上人,不会就是我吧?” 雷以诺笑得牙齿闪亮露出来:“聪明!那个心上人,就是你萨塔浓。” “你有病吧?你找人帮忙可以找一个单身美少女啊。你找一个已婚少/妇真的好吗?再说你这样做,岂不是更要被天下人耻笑?而且你这样做,我的名声也完蛋了啊。”萨塔浓暴跳如雷,只觉得雷以诺简直是个混蛋。 雷以诺却忽然面容严肃的道:“只有你是最合适的。萨塔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是假的,你又心有所属,所以你帮助我,却不会纠缠于我。这对我有利。而你是已婚,我就算喜欢你,皇帝也不会逼着我迎娶你,这样总好过我找一个其他女子,被皇上逼迫让我迎娶的好,最起码我不会害了一个未婚少女,这也对我有利。” “这一切都是对我有利的。我承认。可是萨塔浓,我真的是被逼到绝路上了。皇上的旨意我不能直接抗旨,他现在就等着我抗旨,给他一个理由,从而灭了我们整个雷家!我不能自私的去毁掉雷家!去毁掉老祖宗一辈子打下来的基业。” “毁掉整个雷家?”萨塔浓惊呆了,不可置信的问道:“老祖宗那样好的人,再说年纪又那样大了,皇上怎么会那样对待老祖宗?” 雷以诺苦涩的道:“你不了解皇上,他是个睚眦必报手段残忍,且毫无胸襟的人。对于名望高于他的人他要铲除,那些对于国家社稷有功的人他要铲除,那些让他看不顺眼的人他要铲除,他认为妨碍到他的人他也一定要铲除!总之,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会让他觉得是养虎为患,他一定要铲除的。” “可是老祖宗对于这个国家是不一样的!他若真这样做,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他一代帝王,竟然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萨塔浓理解不了,想不通一个帝王怎么会那么糊涂呢?若对于江山社稷有功之人,那必然都是有大能的人,这样的人都会铲除了,这个江山距离灭亡不也指日可待了吗? 一个国家强不强,看的终归是这个国家有多少牛人强人不是吗?皇帝这样自毁长城基石,脑袋让驴踢吗? 雷以诺对于皇帝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他的猜忌和狭隘,已经让他疯了,他的心魔让他根本无法停止这种疯狂的杀戮。所以我不能给他任何可以动雷家的理由和借口。” “你也许会觉得我很自私,将无辜的你牵连进来,但通过和你的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善良而且够义气的女子,你的身上并没有那些女子的缠绵和软弱。你倒是如同江湖儿女一般不拘小节。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什么狗屁名节,更不在乎其他人的说法,所以我才敢找你帮忙。” 第二百一十六章 英雄笑温柔刀!三公主来势汹汹! 第二百一十六章英雄笑温柔刀!三公主来势汹汹!    雷以诺又苦笑着道:“因为你和霍御云的关系,我想只要和霍御云解释清楚,他也会理解的。但是这件事情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你若愿意忙帮,一会咱们就一块下车,你若不愿意,我这就让人掉/头回府。” “萨塔浓,我虽然有些卑鄙,但我却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小人。我今日能对你说出来我的打算和苦衷,就是不想让你以后怨恨我,毕竟我的老祖宗是真的很喜欢你。老祖宗并不知道我要把你牵扯进来,而我,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可我对你坦白了,总好过我暗中算计你,带着你下车招摇过市要好,不是吗?” “这样说来,你还挺有理了?”萨塔浓没好气的道。 雷以诺讪讪的一笑,却是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萨塔浓纠结的两条眉毛都快要凑一块儿了,她咬着手指道:“你得让我好好想想,毕竟这不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让霍御……云的名声受损。” 雷以诺眼睛一亮,只要她没有立刻拒绝便是有希望,他笑道:“好,你好好想。” 其实说是让萨塔浓好好想想,可雷以诺又何尝不知道,萨塔浓一定会答应的。 其实这就是一种来自于人品的信任。雷以诺看得清楚,虽然萨塔浓曾经的名声很不好,甚至是臭名/昭著的,可那是曾经。雷以诺以前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一夕之间长大,变成熟变稳重,也不相信真的有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样的事情。 可直到遇见萨塔浓,接触了萨塔浓,雷以诺才知道,真的有那种千金不换的浪/子回头。萨塔浓现在虽然依然顽皮,偶有顽劣,但却是个成竹在胸,万事有主见的女子,性格也总是讨喜的,最主要的是她是个不拘小节胸怀仁慈的女子。 这样的女人,不可以暗地里利用,却可以光明正大的请求帮忙,帮或是不帮,她都自有分寸。雷以诺觉得,若是萨塔浓不是已经嫁给了霍御云,这个女人,不论她的样貌外形如何,倒真是可以娶回来。不扯后腿,还很独立,有主见又很灵活,聪慧又有仁慈的心,这样的女人放在家里,他能安心。 可惜,可惜了…… 雷以诺由衷的感叹一句,但这句话却不自觉的说出来,萨塔浓听见便问道:“可惜什么?” 雷以诺淡笑不语,只是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到是有些温柔和暖和。 萨塔浓看着雷以诺那样坦荡和喜欢的目光,倒也不扭捏不害羞,只是想到了老祖宗。到了这种紧要时刻,雷以诺虽然能笑出来,但应该也是强颜欢笑了。他再强大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而将军府里,只有雷以诺这一根根正苗红的嫡子了,雷以霆根本指望不上。 老祖宗必然是心力交瘁的,可老祖宗却依然笑着面对。萨塔浓想到了老祖宗对她的好和宠爱。非亲非故,不过是一句爷爷,就让那个性情中人的老祖宗真心相待。她萨塔浓又何德何能呢? 在她最难的几次遭遇中,老祖宗都毫不犹豫的帮助过她,雷家更是把她当家人,从来没有背后的闲言碎语。就连奴仆也都喜欢她,真的不会苛待她。若不是老祖宗严厉交代,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局面? 萨塔浓知道,她是会答应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老祖宗那样真诚善良可爱的老人家。她若能帮助一分她绝不会推迟。更何况现在只是配合雷以诺演一场戏。 只是让萨塔浓为难的,是她不知道霍御风会不会生气。她是霍御风的女人,要是公然和雷以诺暧昧,世人的闲言碎语必然有如洪水猛兽一般来袭,古代这个封建的年代,唾沫星子淹死人。这样一顶绿帽子口上来,霍御风会不会宰了她? 萨塔浓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她得想个办法,让霍御风不生气,也不会对她心里有芥蒂还能让她帮助雷以诺的办法。 雷以诺好整以暇的看着萨塔浓一会蹙眉,一会瞪眼,一会又皱巴着小脸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说也奇怪,明明还是那个胖姑娘,怎么就越看越喜欢呢? 雷以诺看着看着就仿若入定了一般,看得目不转睛了。他是在萨塔浓欢喜的叫声中回过神来,眼前是笑颜如花的萨塔浓。雷以诺心里一跳,惊觉自己竟然用笑颜如花这样美好的词语来形容萨塔浓…… 还真是……一片茫然。 萨塔浓笑米米的对雷以诺道:“你马车上有笔墨纸砚吧?快给我找出来。” 雷以诺挑眉,照做。还亲自为她铺好展开,研磨递笔。 萨塔浓摩拳擦掌,接过毛笔笔走游龙般写起来,不过片刻一封让雷以诺哭笑不得的书信跃然纸上。 雷以诺好笑的点着她的小胖脸道:“你这样写,就不怕他一怒之下冲过来撕了你?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你的胆子倒是和你的身材一样的肥!” 萨塔浓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得意洋洋的道:“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误会啊,还能让看看他在不在乎我。而且他若是来了,你的戏码岂不是更逼真?更让人相信?啊,我好期待啊,两大美男,京城双少,争夺萨塔浓的虐/恋戏码。” 雷以诺没好气的弹了萨塔浓脑袋一下,一副怕怕的模样道:“还虐/恋,咱俩就是逢场作戏。他要是来了,你可保护好我,我可不想被你恐怖的冰神大人手撕。” 萨塔浓笑哈哈的一拍胸脯,道:“老兄你放心吧,我会鼓励我的冰神,把你的脑袋揪下来给我当球踢的。” “小坏蛋。”雷以诺用力捏住萨塔浓的脸蛋拉扯,两个人瞬间笑成一团。 雷以诺让人将萨塔浓的‘可恶书信’送去封王府,便郑重的在马车里对着萨塔浓作揖到底,感激的道:“我代表整个将军府,感谢你的仗义相助。” 萨塔浓受了一礼,便一本正经的道:“既然你行此大礼,我受了,就要办事了。”她装模作样的整理着装,傲娇的命令道:“你还不快点先下去清场,然后欢喜快乐宠溺的把你心爱的女人接下去?” 雷以诺强忍笑意,恭敬的道:“遵命,我心爱的姑娘。” 雷以诺掀开马车帘子的瞬间,外面哄乱的尖叫声呼喊声瞬间落下去,那群女子看见骤然出现的雷以诺,一个个眼冒绿光,惊喜的快晕过去了。 一直努力维持秩序的侍卫们,瞬间感觉压力骤然消失了,刚松了口气,没想到那群疯狂的姑娘们竟然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尖叫声,而且猛然扑向马车的动作也更加疯狂和有力度! 她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痴狂了。 今天本就是属于未婚男子女子的节日,是他们的狂欢日,是他们可以尽情放纵,却不会被人说做放荡不知廉耻的日子。今天,更是他们可以对心爱之人展开疯狂攻势的一天,今天他们将无所畏惧。 雷以诺站在马车上,淡淡的一抬手,狂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去,那些女子一个个犹如看待神邸一般的看着雷以诺,目光痴狂迷离,而雷以诺淡雅低沉的嗓音是一贯的温柔,却又犹如一把最无情的温柔刀,残忍的割破了少女们一颗狂热的芳心:“请诸位给小将让出一条路可好?” 少女们自然答应,连忙自动退避开,让出一条羊肠小道。 只见雷以诺帅气洒脱的跃下马车,而后对着众女人淡然一笑,立刻引来尖叫声无数。而雷以诺却在这万千喜爱的尖叫声中淡漠转身,亲自再度打开车帘,修长干净的大手伸向里面,只见他嘴角含笑,目光温柔,就连面容都透露着令人心醉的柔光,声音更是和暖动听:“浓浓,来。” 整个马车的四周,以雷以诺为起点,瞬间安静下来,一双双妙目惊愕的看着马车里面。 萨塔浓暗自抖露掉身上酸溜溜的鸡皮疙瘩,抿着小嘴,一片天真无邪的伸出小胖手,淡定自然的放到了雷以诺漂亮的大手中。 几乎是萨塔浓那馒头似的又嫩又软乎的胖手一出现,空气中就倒抽冷气的声音就骤然响起,旋即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也传来。 萨塔浓心里很爽,表面却很淡定。终于能虐一把这群瞧不起她的女人了,她怎么能不虐的彻底一点? 她骤然起身,胖虎的身子和脸也刹那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她站在马车之上,居高临下的用傲娇的目光冷冷的扫视四周的少女们,无情而畅快的碾压着那群女人的芳心,满意的看见那群少女惊呆和不可置信的绝望目光,她的小虚荣心得到满足,脸上却更是轻狂的冷漠,扶着雷以诺的肩膀被雷以诺半抱下来。 双脚落地的一刹那,萨塔浓故意一个踉跄,撞进雷以诺怀里。 雷以诺也配合的好,连忙抱住她,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萨塔浓站好,看看脚下,摇头轻声道:“没事。我们走吧。” 雷以诺低头看她,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的没事,那关切的目光,在乎的举止,不用任何言语,便一瞬间清晰的传递出来。这一下更是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彻底激怒了懵圈的少女们。 “啊啊啊!怎么回事?是我眼睛花了吗?那是什么啊?” “娘啊,呜呜呜呜,我的心碎了!以诺公子竟然抱了那头猪!” “是萨小猪那个女魔头!老天,为什么她会和以诺公子在一块?” “不要啊,好男人就剩下以诺公子一个了,竟然还被萨小猪这头蠢猪给拱了!” “不要脸的贱女人!你就不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吗?” 这架势,这阵仗,这哭天抢地的哭喊声咒骂声,简直是群英暴怒,群起而攻之! 萨塔浓一脸鄙夷冷漠的看着那群快要气死的女人们,娇声对雷以诺道:“我讨厌极了那些没有能耐得到,却羡慕嫉妒别人拥有的东西的人,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哭嚎,不如找个地方找个可以让你高兴的人去笑,真是愚蠢!” 萨塔浓说话的声音真不大,奈何众人一看她要说话,就都停止了哭嚎,就把她的话听了个清楚,这一下萨塔浓可算是把这群女人给惹毛了。 一个个仍手帕的,仍首饰的,少女们将身上能仍的东西都吵着萨塔浓砸来,同时还伴随着谩骂。 可萨塔浓就有那个能把人气死,自己还不生气,还能乐呵的本事,她一看要被砸了,连忙躲进雷以诺的怀里,同时还特夸张特财迷的指挥着侍卫们道:“快快快,都给我捡起来。有人傻了吧唧的给我送礼,我可不会傻了吧唧的不要!一个不准落下,全都给我捡起来。那个耳环,那边那个金钗!还有那个,哇,这么大的珍珠啊,摔坏没?暴谴天物啊!” 萨塔浓一边趴在雷以诺怀里,一边夸张的指挥,大呼小叫的样子可不像是正在被围攻,仿佛是在检漏。 她这种心态,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刺激的那群少女都傻掉了。瞬间忘记了愤怒,愣愣的看着侍卫们在萨塔浓的指挥下,把他们的金银珠宝都捡起来装进腰包…… 一瞬间,气红眼的姑娘们都懵掉了,她们好像做了一件更蠢的事情呢? 萨塔浓看着那群少女眼泪吧嚓的模样,一点不心疼。这群不只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就是欠收拾。她们愿意仍她就愿意捡,有钱不赚王八蛋。 侍卫们也是眉开眼笑,一些贫苦出身长大的侍卫,更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腰包装的鼓鼓的,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他们看着萨塔浓的眼神,仿佛看见了小财神似的,喜欢的不得了。越看越觉得小姑娘,果然还是白白胖胖的有福气。 萨塔浓掳获几枚侍卫之心,竟然也是在无意之中。 萨塔浓抬起头,气死人不偿命的对那群懵圈的女人催促道:“这就扔完了?你们出门带的东西也太小了,下次带点花瓶古董什么的来仍哈,放心,我的人都能接住的。还没有没有啊?要不,你们再扔点?我不着急去玩的。” 啊啊啊!萨小猪,你欺人太甚! 少女们被萨塔浓刺激的抓狂了!瞬间就跟狂化的巨人一般,尖叫着扑上来,就要挠花萨塔浓那张胖脸。 萨塔浓连忙又把脸蛋埋进了雷以诺的怀里。雷以诺好笑的搂住萨塔浓,只觉得这姑娘越接触越有趣,他也真是烦透了那些纠缠不休,只知道尖叫胡闹的贵女们。 雷以诺护着萨塔浓,姿态那么明显,这让少女们更加疯狂,而雷以诺可没有那个好耐性对贵女们温柔以待,他直接冷下脸来,战场上那个厮杀霸气的小将军瞬间上身,威猛霸气狠辣刚硬的气势实在让人发怵。 “都闭嘴!”雷以诺暴喝一声,犹如雷声滚滚,炸在众人耳畔,惊得那群贵女们一个个粉面发白。 “让开!”雷以诺又暴喝一声,仿若是带着威慑之力一般,那群贵女们虽然一个个惊恐万分泫然欲泣,却不自觉的听话让开。 雷以诺便在众人惊愕和哭泣中,就那么抱着萨塔浓离开了。 不理会身后炸窝了般的声音,雷以诺很淡定的牵着萨塔浓的手往前走,而萨塔浓似乎很不喜欢雷以诺牵着她,放开了雷以诺自己跑到一旁的小摊子旁看小玩意儿。 雷以诺就那么全程护在萨塔浓身边,她愿意看多久都好,他不催促,也不会不耐烦,只是站在她的身边或者身后,就用哪种谁都看得出来的温柔宠溺的目光看着她,仿若在雷以诺的眼中,再美好的事物,都不如一个萨塔浓。 萨塔浓偶尔会看上一两个小玩意儿,会高兴的像雷以诺展示,这个时候雷以诺总会无条件的说好,然后爽快的付钱。 萨塔浓若是碰上了两个都很喜欢的东西,却又不好抉择的时候,就会询问雷以诺的意见。雷以诺总会说全都买了。但萨塔浓会摇头说轻而易举都能得到的东西,就没有意义,便不会珍惜了。 萨塔浓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雷以诺看着她的眼神有多深邃,有多专注。 他们一路游逛,没有任何目的性的购买物品,但一路下来却展现了不同寻常的亲昵和亲近,还有雷以诺那毫不掩饰的在乎和喜欢,这一切,都在众人眼中形成了暧昧和可以畅谈的八卦。 不过一个时辰,天刚黑下来,茶肆里的说书人那张巧嘴,便将雷以诺和萨塔浓的事情变成段子说出来,一时间听的那群老少爷们一愣一愣的。 今天的夜晚是上京城最热闹的夜晚。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可还是有许多少女失魂落魄,他们下意识的跟着萨塔浓和雷以诺,就是想看看,他们心目中俊美不凡的以诺公子,究竟还会如何对萨塔浓好?他们也想看看,萨塔浓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会让以诺公子不惜名声,放下身段和地位的去宠爱一个已婚少/妇! 然而他们一路走来,一路跟着,他们眼睛看到的,都只会成为他们心中的一把刀,扎的他们的心窝子钝痛钝痛的。眼泪哗啦啦的溜个不停,心塞的厉害。 怎么会呢?怎么会有一个男子,能够对一个女子那样好呢? 萨塔浓笑了,雷以诺竟然比萨塔浓更开心。萨塔浓被人撞到了,雷以诺会呵斥那个人,然后会紧紧的将她护在身旁。萨塔浓渴了,雷以诺亲自买来梅子汤给她喝。萨塔浓饿了,不愿意去酒楼,雷以诺就愿意屈尊降贵的坐在路边摊上,陪着她吃小馄饨。 雷以诺会细心的给萨塔浓擦拭额头上的汗,雷以诺会将自己碗里的小馄饨悄悄放进萨塔浓碗里几个,雷以诺还会明目张胆的从萨塔浓的碗里,在将小馄饨夹出来一个吃掉,等着换来萨塔浓恼怒的大呼小叫后,雷以诺会笑得特别开心和畅快。 那笑容,真是俊美迷人眼!也真是残忍无情刀! 雷以诺竟然不嫌弃萨塔浓的口水,他们共吃一碗馄饨,萨塔浓竟然还敢嫌弃以诺公子?何德何能?她萨塔浓究竟何德何能?不仅嫁给了上京第一美男霍御云,还能掳获第二美男雷以诺! 这样两个让天下女人朝思暮想的男子,让所有女人爱慕倾心的男子,竟然都对萨塔浓倾注全部心神!而偏偏,萨塔浓还是个蠢胖无盐的肥猪!这简直太可笑了! 然而就是再可笑,这些少女们也只敢在一旁看着,他们不敢招惹萨塔浓,因为他们害怕雷以诺会生气,害怕雷以诺会发作他们。伤心流泪的少女们,终于迎来了一个貌似可以出一口恶气的机会! 因为,他们看到了公主的座驾! 那是当朝三公主玲珑公主最爱的座驾,一头长毛白牛,通体雪白,体态壮硕,牛角犀利,很是有灵气的一头牛。拉着马车缓慢而来,但不知为何,看到三公主驾到,所有人都有一种三公主来势汹汹的感觉。 三公主可是当朝出了名的泼辣人儿,那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谁敢让她不顺心,她就能让谁死无全尸。这玲珑公主一贯的猖狂傲气,心狠手辣。也就是凭着这份心狠手辣,她格外的被皇帝喜爱。 皇帝曾在一次宴会上说过‘玲珑的性子最像朕,也最得朕心!只可惜玲珑不是男儿身,不然这皇位必然是玲珑的!’ 这话当年一出,简直在众皇子的心中炸开了锅。有皇子庆幸玲珑公主是女儿身,更有皇子嫉妒她,还有皇子将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简直不除不快! 可玲珑公主愣是在各种暗杀中活下来了,并且活得越发的嚣张肆虐。性格也越发的暴/虐,甚至令人闻风丧胆!因为你不知道你哪里就得罪她了,你也不会知道,玲珑公主让你死的理由是什么。 也许,只是她心情不好,也许,只是她心情很好。总而言之,当朝三公主杀人的理由,从来很看心情。 贵女们,路人们,看见三公主的座驾,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可贵女们也不甘心,他们心里清楚,这个玲珑公主早就喜欢雷以诺,而且据说皇上也有意要将玲珑公主嫁给雷以诺。 此刻玲珑公主的出现,偏巧雷以诺也在,那就绝不会是巧合了。只怕玲珑公主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是杀过来捉/歼的。 雷以诺也看见那辆张扬的牛车了,他墨瞳紧缩了一下,旋即恢复平静。坦然自若的盛起一个馄饨轻吹,而后低声对萨塔浓道:“一会皇上想要塞给我的那个公主就要来了,此女子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最是歹毒。浓浓怕不怕?” 萨塔浓于腾腾热气中抬头,眼神清澈,俏皮一笑道:“我早就猜到皇上要赐给你的公主不会是个善茬了。你想让我帮忙,不也是有不想牵连无辜的想法吗?你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你不想害了别人。” 在雷以诺越来越亮的目光中,萨塔浓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淡然一笑道:“你怕你随便找个女人,不仅应付不了那个刁蛮公主,反而会害了那女子和她的家人是不是?反观,若是你找了一个权势身份都不比那个公主差的,你的胜算多一分,这个女子的安全也多一分,是不是?” 雷以诺实在忍不住的隔着桌子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瓜,赞叹道:“我的浓浓果真是聪慧过人。” 萨塔浓笑米米的外头看雷以诺,低声道:“可你忘了,我可没有什么强大的让公主都忌惮的身份呀,我除了是霍御云的小王妃外,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呢?不过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罢了。你确定我这个身份,那个歹毒的公主不敢动我?” 雷以诺目光清亮,自信的道:“不会!因为她没有那个机会。我会保护你,而且,就凭着你的冰神,谁能动你?” 萨塔浓瞬间笑弯了眉眼。 “好一对打情骂俏恬不知耻的歼/夫淫/妇!”一把尖锐冷厉的女声骤然响起,仿若一把利刃一般,势要斩破雷以诺和萨塔浓‘情意绵绵’的视线。 雷以诺和萨塔浓缓缓侧头,只见那奢侈张扬的牛车上,一个面容俏丽却过于刻薄的盛装女子,正满眼怒火狠戾的看着他们。 三公主,久仰大名! 第二百一十七章 萨塔浓舌虐三公主,秒杀! 第二百一十七章萨塔浓舌虐三公主,秒杀!    繁华古朴的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密密麻麻的人群虽然拥挤,却并不喧哗,众人似乎都被某种压抑和恐怖的气氛所吓,均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却满眼好奇和期待的看着小摊旁边的三个人。 三个剑拔弩张的男女! 严格意义上来将,是一个剑拔弩张的女人,正在对一男一女展开疯狂的炮轰攻势。 三公主玲珑鼻孔朝天的站在牛之之上,用眼角余光赏赐似的撇着萨塔浓,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狂放的命令道:“贱民!看见本公主竟然敢不下跪,你眼睛瞎了吗?” 开口就是贱民,这公主刚才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萨塔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萨塔浓是谁?敢如此放肆的叫萨塔浓贱民,这公主还真是有胆量,够猖狂! 众人衣服看好戏的模样,一个个都期待着三公主这个刁妇和萨塔浓这个悍妇能掐起来,这俩恶人打架,百姓们不约而同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呢? 然而萨塔浓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出人意料,她不仅没有被三公主的攻势吓到,反而一脸懵逼样儿,用嫩呼呼的胖手指指着三公主,傻里傻气的惊呼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瞎子呢!原来你能看见啊?你一直用白眼看我,我还以为你有眼无珠呢,哎呀呀,我真是笨死了,怎么连是不是瞎子都分不清了呢?” 萨塔浓特懊恼的拍打自己的脑袋。雷以诺一把抓住她的手,温柔的训斥道:“做什么呢?本来就不聪明,越打越傻。” 萨塔浓立马星星眼小花痴似的看着雷以诺,一副感动的不得了的模样,色/眯/眯的抓着雷以诺的手摸个不停,夸张的娇嗲道:“诺哥哥是心疼浓浓吗?诺哥哥你刚刚呵斥浓浓的时候,浓浓感觉心里好甜蜜。” 瞬间,安静的空气中传来了少女忍不住的咒骂声、哭泣声、呕吐声,还有老百姓议论纷纷的指责声。 最大的呼声就是,你萨塔浓还能要点脸不?光天化日……啊不是,是乌漆抹黑的你这么恶心的语气说着这么恶心的话,简直比半夜见鬼还要可怕好吗? 雷以诺眼底闪过笑意,对于萨塔浓临危不乱,急中生智,反/攻三公主的行为深表赞许,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我自然是心疼浓浓的。” 啊啊啊!眼巴巴看着剧情的少女们再也忍不住的心碎了,尖叫出声,哭泣着跑开的更是不计其数。 三公主那张一直鼻孔朝天的脸,早在萨塔浓开口的时候就猛地瞪向她了,她敢反驳她,敢咒骂她有眼无珠是瞎子,都让三公主瞬间起了杀心,暴怒的情绪在萨塔浓那句诺哥哥一出口便到达顶点。 雷以诺偏偏还火上浇油的来了这么一句,真可谓是将三公主激的怒火中烧,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了。 三公主在不给萨塔浓开口发嗲的机会,从腰间嗖地一下抽出剑,锋芒毕露的剑尖直指萨塔浓头颅,高声怒喝道:“践人!你竟然顶撞咒骂本公主!诺哥哥也是你能叫的吗?本公主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做人!” 萨塔浓一副好怕怕的模样,灵活的扑进雷以诺怀中,扭着胖身子娇娇的喊道:“诺哥哥!诺哥哥!诺哥哥!” 她也不说什么事,就一个劲儿哦喊诺哥哥,喊的那叫一个柔肠百转,百转千回,听的人不仅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更是恶心的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人们的眼中看见的,就是英明俊美的雷以诺,怀里抱着一个猪型的大肉虫子,在不断的扭动,还用那么有欺骗性的可爱娇嫩的嗓音乱叫,真是在视觉上和听觉上造成了毁灭性的强烈的冲击。 三公主更是气得直瞪眼,快吐血。一把将剑看在车辕上,对着雷以诺怒吼道:“雷以诺你给本公主放开她!不准你的手抱着那头猪!放开放开放开!” 三公主骄纵的命令着,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句比一句狠戾。 奈何雷以诺直接无视三公主,对萨塔浓却充满了怜惜和疼爱,柔声哄道:“浓浓要什么?” 萨塔浓吭哧吭哧的,胖脸蛋霸占雷以诺整个胸膛,露出一双眼很挑衅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三公主,声音很惊恐的道:“那个有眼无珠的怪人要让我后悔做人,我好怕呀,诺哥哥,你会保护浓浓吗?你会让浓浓快乐吗?你会听那个怪人的话,放开浓浓吗?你会吗?诺、哥、哥!” 萨塔浓果然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她最后一个诺哥哥喊得,简直犹如发/春的猫儿,是哦男人听了骨子都会酥了麻了,只恨不能她要什么给什么。 三公主简直快成喷火龙了,出场不过短短几分钟,却被个萨塔浓气得七窍生烟头顶冒火,三公主觉得她要是张嘴,嘴巴里都能喷出火焰来,直接烧死萨塔浓那最好不过了! “不准你叫他诺哥哥!你敢不听本公主的话,践人,我一定要拔了你的舌头!”三公主目露杀机,阴狠的吼道。 三公主放了狠话,萨塔浓却没有理会她,反而仰着脸蛋郑重的问雷以诺道:“我要是被拔了舌头,诺哥哥还会对浓浓好吗?” “自然会对你好。可我不会让你被任何人伤害。”雷以诺也郑重地回答。那专注的目光,那严肃的态度,那倾注全部的宠爱的姿态,简直瞬间虐/杀一片少女心。 萨塔浓似乎心满意足一般的、轻轻的在雷以诺的胸膛上印下一个吻。 这个举动开放又放肆,在古人眼中,甚至是放/荡的! 可萨塔浓却做的无比虔诚,仿若在做一件不容亵渎的古老仪式一般。这个吻,让她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极其平静与平和。 “浓浓?”雷以诺不解的看着萨塔浓,只觉得胸膛的位置有些酥麻有些痒,不禁红了耳朵根。 萨塔浓睁开眼,笑米米的道:“有了诺哥哥的支持,再强大的敌人浓浓也不怕了。” 说完,萨塔浓便看向高高在上的三公主,缓缓挽起衣袖,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竟然忽然大吼一声,撒丫子冲着三公主冲了过去。一头撞在了三公主站在马车上的腿,她壮硕的身子,用尽全力,又是忽然发起攻势,三公主完全没有防备,也不会想到萨塔浓竟然敢撞她,身子直直的被萨塔浓撞得一头栽下牛车! 咚地一声,三公主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她的惨叫响起。 萨塔浓一甩头发,利落的爬上牛车,占领高地似的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三公主,双手掐腰,洋洋得意:“让你狂!狂大劲儿了吧?在我面前狂,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体格!哼!” 萨塔浓最后故意哼了一声,孩子气十足。 全场除了三公主的惨叫咒骂,侍卫们的惊呼,几乎是鸦雀无声。 萨塔浓这壮举简直惊呆了所有人。包括雷以诺在内,都傻愣愣的看着牛车上那个胖乎乎的身子,所有人都想知道,萨塔浓究竟在想什么?她怎么就……打了公主殿下? 这小娘们不要命了吗? 那个三公主可是大夏国最刁蛮、最残忍、最狠戾的公主!也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啊!打了她的人,要不是死,要不是生不如死! 可萨塔浓却一点不害怕的小样儿,痞里痞气的站在牛车上,把一条小胖腿儿抖的跟帕金森似的,脸蛋上的胖肉儿都跟着乱颤,她还用特霸气、比公主还傲慢的语气说道:“你这种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富贵花,就得尝尝从高处摔下去的滋味!不然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痛!和你说啊,我上面有人,你得罪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萨塔浓那狂妄的小样儿,逗得惊呆的雷以诺不仅回神了,还笑了出来。 还上面有人,真亏她说的出口,一个老祖宗,一个她的冰神,都是自己家人,整的好像她是个关系户似的。 三公主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站起来一把挥开侍卫们,抡起剑冲着萨塔浓砍来,眼里阴狠的几乎要喷出火了,嘶吼道:“杀了你!去死吧!” 萨塔浓可是个灵活的胖子!怎么可能会站在那让疯公主砍?她立马跳下牛车,也不投奔雷以诺,反而跑到馄饨摊的桌子里面,对着三公主做鬼脸,扭屁股,挑衅道:“小心你手中的剑,别把你自个儿的脑袋削下来!” 三公主真要气疯了,嗷嗷乱叫着对着萨塔浓冲过来,萨塔浓就围着桌子跑,三公主怎么追也追不上,被萨塔浓耍的团团转,累的气喘吁吁。 三公主哪里能和萨塔浓比?萨塔浓联系了二十多天的瑜伽,那身体素质自然比千娇百媚的公主要强,和皇家公主比起运动来,那更是冠军型选手。 萨塔浓轻松自如的逗弄三公主,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嘲笑道:“哎哟哟,原来是个花架子!不会武功还带着一把破剑招摇过市,真能装!还好我没有被你吓到,哦哈哈哈哈!” “你娘的萨塔浓!本公主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三公主气得什么修养都不要了,直接骂娘。 可一向喜笑怒骂顽皮的萨塔浓却忽然小胖脸一板,也不跑了,直接站在那,眼看着三公主已经挥舞着剑冲过来了,她也不躲不闪,目光严肃,声音清冷的骤然喝道:“三公主你放肆!” 这一道怒喝简直犹如晴天霹雳,来的极其突兀。就连三公主那即将劈到萨塔浓脑门的剑,都咔嚓一下顿住,三公主一脸懵的看着萨塔浓,不可置信的怒道:“是你放肆!你一直在对本公主不敬!” 萨塔浓却展开了装/逼模式,一本正经言辞犀利的怒声道:“我放肆?你身为皇家公主,理应作为表率,展现皇家风范,公主素养!可你在做什么?就在这大街上,当着你国家的子民,大呼小叫,无法无天,尖酸刻薄,行为骄纵!你把你皇家公主的素养身份放在哪了?” 三公主刚要开口反驳萨塔浓,让她别嚣张,她没资格教训她三公主! 可萨塔浓却不给三公主任何开口的机会。三公主的最刚张开,萨塔浓立刻出声道:“本来以为你只不过是骄纵了一些,我也可以对你稍加管教,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心思狡诈的蠢货!” 三公主张嘴:“你……”才狡诈。 萨塔浓立刻打断她,继续呵斥道:“本以为你不认得我,有所谓不知者不怪!你若是不认得我的身份,你今天对我做的一切,我也都可以不计较。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知道我!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却还对我不敬,你这就是明知故犯!不敬长辈!” 三公主张嘴:“你算……”什么长辈? 三天内又没给她机会说完话,立刻更高声的喝道:“你敢说我不是你的长辈吗?你知道我是萨塔浓,就该知道我是你堂兄霍御云的妻子!霍御云是你父皇亲弟弟的嫡子!是你的亲堂兄!说句直白的话,你就算身为公主,可你的身份也未必会比霍御云高到哪里去!” 三公主张嘴:“你放……”屁! 萨塔浓又一个海浪般的高音将三公主的声音盖过去了:“霍御云既然是你的兄长,我便是你的兄嫂!有所谓长嫂如母!我虽然不是你的长嫂,但我也是你的嫂子吧?嫂子也是有资格教训你的吧?你不敬我,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不怪你。所谓不知者不怪!但你明知道我是萨塔浓,你却还对我大呼小叫喊打喊杀,你敢说你做的对?” 三公主张嘴:“本公主就是不敬你又……”能怎么地? 萨塔浓的声音忽然用火山爆/发一般的气势镇/压了三公主的怒吼:“你给我闭嘴!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如此无法无天,你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嚣张跋扈,还敢对我如此放肆!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什么吗?” “往小了说是你没教养!往大了说,就是你眼中根本没有将封王府放在眼中!不把封王府放在眼中,就是没把封王爷,也就是你的嫡亲皇叔父放在眼中,就是没把你的堂兄霍御云放在眼中!究竟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你知道你这样做外人会说什么吗?他们不会说你胆子大,他们只会觉得是皇上和他的亲弟弟不和睦!他们只会觉得皇上容不下他的亲弟弟,才会让你这个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出来随意欺负封王府的人!” 萨塔浓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上纲上线,还越说越有道理呢! 三公主那张被怒火气得铁青的脸,在听了萨塔浓这一番胡言乱语后,骤然变色,苍白无血。三公主脑袋乱哄哄的,越听越恐怖呢?看着萨塔浓的目光惊疑不定,仿若见鬼。 她、她她她怎么会知道父皇容不下皇叔一家了呢?这个萨塔浓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还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万一父皇要是觉得是她玲珑泄露出来的可怎么办? 萨塔浓还在口若悬河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做法,已经严重的影响了皇上和我父王的关系了?我父王现在可还在边疆,为了皇上,为了这个国家和百姓们而浴血奋战呢!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往我父王身上扎刀子吗?难道不会让我父王伤心吗?难道不会触怒我父王吗?” 萨塔浓就是要将这件事往大了扯,就是要将这事昭告天下,只有这样做,才会让皇帝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封王府,更不敢轻易动她! 现在,她在明目张胆的说过这番话后,只可以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有一点损伤!不然,天下人就会想是不是皇帝对这个胆大包天的萨塔浓做了什么? 也就是说,她在想在今天开始,但凡有一点闪失,那么不论是不是皇帝做的,皇帝都有嫌疑,都有可能要背黑锅!这个黑锅不是实际上,却是在人们心里的。 萨塔浓这一手牌打得那叫一个精彩! 既打压了三公主的气势,又帮助了雷以诺,还在天下人心里留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而这颗种子,简直就是封王府的一颗保护符!最重要的,萨塔浓还给自己扯了一张狐假虎威的大虎皮!皇上和三公主谁也不敢再轻易动她! 这样一箭四雕的注意,也不过是一瞬间就在萨塔浓的脑海里成型。可就是这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蕴含着大智慧。 三公主,便被萨塔浓的突然发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雷以诺满眼流光溢彩,心里溢满了一种激动不已的情绪。萨塔浓也没用什么慷慨激昂的声势口吻说什么,可就是让他感觉到一股不能平静的浪/潮激荡在心房间。 他想,真的不能小瞧这个胖姑娘。原来一直被人骂成蠢货的姑娘,急智起来,简直可以所向披靡,大杀四方! 雷以诺实在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好,喝彩道:“浓浓厉害!” 萨塔浓小胖脸一扬,露出一个那还用你说的表情。转眼间又严厉的对三公主道:“你知道你一个无心的放肆的行为,会给皇上和我父王封王爷之间造成怎么样致命的间隙吗?你知道你的任性行为,有可能给这个国家带来怎样的灾祸吗?你知道什么叫祸起萧墙吗?你知道兄弟之间最怕这样互相猜忌吗?你知道你差一点就闯下了弥天大祸了吗?” 萨塔浓忽然口吻一遍,转脸就开始对那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皇帝歌功颂德,好话不要钱的往外飚,一脸崇敬和膜拜的歌颂道:“还好今天你碰到的是我,是对我不敬!还好我知道皇上一向仁慈,自来倚重看重封王爷,更是对他的亲弟弟十分信赖!不然这件事若是被有心的小人拿出来做文章,你以为皇上能绕过你吗?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伟大的皇帝一向英明神武,宅心仁厚,更是少有的心胸豁达仁慈的仁君,怎么会有你这样拎不清的公主?” 萨塔浓越说越严重,三公主脸白的都快要脱一层皮了。嘴巴蠕动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而她后面的话,不仅是给皇帝扣一顶高帽,更是堵住皇帝的嘴,她萨塔浓不仅将事情摊开了,更是堵的皇帝哑口无言。 她一个小辈的,说点过激言论,你这位宅心仁厚的明君可不要治她罪啊!天下人看着呢,你要是治她罪,那你可就不是心胸豁达的仁君了! 皇帝若是知道萨塔浓今天的所作所为,非要被气吐血不可! 三公主知道,萨塔浓今天将这件事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将这件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讲的这么明白,天下人都知道了,父皇心里对皇叔父一家的杀机,便是再浓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父皇虽然狠辣,却绝不想让他的子民知道他是个狠辣的帝王! 她知道,今天萨塔浓将一切都毁了! 可是她也知道,父皇这种时刻却万万不能动萨塔浓了!哪怕再痛恨萨塔浓那张利嘴,也不能让萨塔浓有任何事情!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三公主更知道,以她父皇的心胸狭窄和恼怒程度,她一定会被父皇狠狠惩罚,不死都是父皇开恩!因为她坏了父皇的大计。哪怕她再受宠爱,但帝王之爱,向来虚无缥缈,帝王一怒,却要横尸遍野! 三公主死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她压根就没放在眼中,没瞧得起的死胖子身上! 三公主也死都不会想到,她才刚一出场,就废了! 被萨塔浓那张三寸不烂的巧舌给废掉了! 三公主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不过片刻功夫,皇家侍卫对便冲了过来,一把将瘫软在地的三公主架起来,粗鲁而无情的将三公主捆绑起来,然后那侍卫长面无表情刚正不阿的对四周百姓高声道:“三公主嚣张跋扈已久,欺压百姓之事更是数不胜数,皇上今日闻之痛心非常,更是怒不可遏!今奉皇上之命,前来缉拿三公主,皇上说了,绝不轻饶三公主!定会给因三公主受过伤害委屈的人一个公道!” 这是……皇帝要惩治三公主了?三公主这个祸害,竟然怎的要被皇上管教了吗? 好惊喜!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皇帝圣明,可智慧人,看到了萨塔浓舌虐三公主的场面,均是对萨塔浓肃然起敬! 这个女子,竟然只凭借一己之力,一张巧舌,一份心智,便将这样一个跋扈暴虐的公主扳倒,更是保住她自己和封王府!这份魄力,这份心智,这份能力,简直是多少儿郎都不可比拟的。 反观萨塔浓,她说了那样惊天的犯上的话,可偏偏却又让皇帝不敢也不能抓着她不放,甚至无法动弹她。皇帝能不憋屈吗?当然憋屈!可再憋屈,萨塔浓这个人,皇帝都动弹不得! 一动,就会让皇帝在他的子民的心中,失去了宅心仁厚的形象,会让他的子民觉得,他们的皇帝残/暴狭隘到听不出好赖话,看不出好坏人! 毕竟,萨塔浓今天所有的言论,都是围绕着一个嫂子教训小姑子的话题展开的。是家事,更是女人之间的磕碰,纵然言辞范围再大,却也不过是女人们的争执。 这就是萨塔浓的聪明之处,既收拾了三公主,还把皇帝牵扯出来,还整的皇帝稍有差池就会里外不是人。 看出门道的人,越想越心惊,越看那笑米米宠辱不惊的萨塔浓,就越觉得这女人简直深不/可测。 侍卫长回头看向笑米米的萨塔浓,目光清冷异常,冷声道:“让小王妃受惊了,皇上说了,不会让您的委屈白受,三公主皇上处置完了,会把她的首级送到您的府上,让您将三公主的首级当球踢,来出气!” 此言一出,全场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皆是面色大变。 皇上这个做法,也太狠了! 那可是亲女儿,竟然说砍头就砍头?还要把头颅送给萨塔浓?这是对萨塔浓好呢,还是不好呢? 雷以诺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侍卫长话里的危机,和传递皇上话语的杀机。萨塔浓必然是惹怒了皇上,而皇上的这种做法,也是在回敬萨塔浓。更是对萨塔浓的一种胁迫!皇上就是要看萨塔浓怎么做,萨塔浓一个说不好,只怕皇上就要借机发作了。 雷以诺想的明白,他看着萨塔浓就更着急。但是…… 偏偏萨塔浓,却面不改色,露齿一笑…… 第二百一十八章 谁来灭谁!憋屈的皇帝狠招频出! 第二百一十八章谁来灭谁!憋屈的皇帝狠招频出!    昏暗明灭摇曳的烛光下,面对皇帝如同威胁一般的口谕,萨塔浓却能面不改色的露齿一笑,这一笑不足以倾城,却有足够的魅力。 只听萨塔浓那悠扬好听的声音散漫的说道:“皇上真的说要将三公主的脑袋摘下来给我当球踢?” 侍卫长板着脸孔,冷声道:“皇上金口玉言,属下不敢胡言乱语。” 哪知道萨塔浓听了这话却是忽然面色一变,厉声道:“简直一派胡言!这天下谁人不知大夏国的皇上是旷世明君?皇上一项宅心仁厚,从来舍不得对我们这些皇室贵族下狠心,三公主是皇上的亲女儿,还是最疼爱的女儿,怎么可能有如此狠毒的言行?怎么会如此暴虐的对待三公主?” “你这般信口雌黄,究竟是何目的?我怀疑你根本就是假传圣旨,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侍卫长!而是心怀不轨,想要利用这件事来抹黑皇上的名望和龙威!你这个人简直是心术不正,不轨之心昭然若揭!雷以诺,你还不快将这人制服,送去皇上面前?”萨塔浓言辞凿凿的怒声道。 谁也没想到萨塔浓竟然在皇帝的亲为面前,还敢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这个侍卫长,明明就是皇上的心腹,却被萨塔浓一番厉声指责,楞生生的说成了心怀叵测之人,偏偏萨塔浓还说的有理有据,挺有道理。 这就有点神奇了。 三公主愣愣的看着萨塔浓,全身冷汗涔涔,已经懵掉的绝望的思绪在萨塔浓的话语中被激活,她不可置信又很震惊。怎么会有一个女人敢这般大胆?她玲珑都已经够胆大包天了,可和这个萨塔浓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萨塔浓敢明目张胆的将辛秘拉出来说,萨塔浓敢当众给皇帝敲了一记响亮的闷棍,还能让皇帝吃闷亏,萨塔浓敢反抗皇帝的话,直接一顶帽子扣上来,这个侍卫长就算不是心怀不轨之人,那也必须是了! 因为三公主很清楚,她心狠手辣的父皇,格外爱惜他虚假的仁慈伪善的面孔!她的父皇,绝不会让人诋毁他的名望! 三公主绝望的心,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若萨塔浓这番话嫩不过奏效,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也不用死了? 侍卫长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萨塔浓随意诬陷?他立刻呵斥道:“你休要胡言!我就是皇上的亲卫军,所有侍卫都可以证明!你再敢胡搅蛮缠,我就抓了你去见皇上!” “你放肆!”萨塔浓比侍卫长更大声,更有气势的怒喝道:“我不认得你,自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皇帝的侍卫长!但我很确定,伟大的皇帝陛下是绝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的!我与三公主之间不过是女孩子间的小争执,退一万不说,我和三公主还是亲人呢,我们俩有矛盾不过也是家庭内部矛盾,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至于上升到砍头的层次吗?” “皇上是最英明最仁慈的皇上,他目光高远,心胸坦荡,又极爱护我们这些小辈的孩子,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当着他的子民的面,作如此下做可笑的事情?皇上那么智慧的人,会不知道当着他的子民,处决一个罪不至死的亲女儿,会给他老人家带来极大的负面声望吗?” 萨塔浓条理分明,据理力争,义正言辞的道:“更何况,皇上日理万机,这个时候必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有时间理会我们小女儿家的争辩?而且皇上在皇宫里,我和三公主的矛盾也不过是突然发生的,皇上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还能如此迅速的派人来捉拿三公主呢?” “皇上有那么闲吗?皇上有千里眼吗?按照你这个速度,和你话里的皇上的意思,明显是皇上早就知道三公主会和我发生争执,你才会如此快速的出现啊。再不就是皇上一直派人监视着我或者三公主?可这也不合理啊,皇上干嘛监视我们呢?”萨塔浓一脸多个反问,问的那侍卫长一张脸青红不定,犹如见鬼。 她怎么敢?怎么敢将这些话都拿出来说?她看似一派天真无邪,说的是不可能,却句句都是真的!就仿若亲眼所见一般。侍卫长心惊胆颤,只觉得这个萨塔浓简直神鬼莫测! 萨塔浓胖墩似的身子往前一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侍卫长,下了定论,大声道:“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你根本就是假传圣旨,意图损毁皇家名望,抹黑皇上的歼/人!而你带来的这些侍卫,必然也都是歼/佞之流!” 她盖棺定论般的话让傻眼的人群,瞬间议论纷纷,竟然许多人都大点其头,赞同萨塔浓的言论。 人们觉得皇上应该是仁慈的,就算再狠的帝王,也不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时,就砍了亲生女儿的头颅吧?所以眼前这些人必然是假扮的,或者是心怀不轨的。 一时之间,来势汹汹的侍卫长和侍卫们,成了众矢之的,被众人团团围住,大有声讨之势。扬言决不能让他们逃走,势要维护皇上声望,势要保护公主平安。 萨塔浓眼珠一转,振臂高呼道:“百姓们!你们都是大侠的子民,都是皇上爱护的人!皇上这么多年劳心劳力,为了我们的安定生活废寝忘食忧国忧民,我们不仅要在心里用户爱戴我们的皇上,更应该保护皇上的声望不被恶人诋毁,保护皇上疼爱的女儿,不被坏人伤害!百姓们,我们的皇上是最英明仁慈的君王,你们保护了皇家的威严和公主,皇上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的!” 在萨塔浓言语的可以误导和牵引下,众人只想着若是保护了三公主,那必然是有功劳的啊,有功劳就有赏赐,皇上的赏赐,就算是个夜壶,那也得是镶金边儿的呀!一时之间众人更加热情起来,义愤填膺的一拥而上,误打误撞的,竟然是将那些毫无准备的侍卫给拿下了。 萨塔浓站在圈外,环胸而笑,脸上坏气顽劣的笑容竟显得格外的可爱生动。 今天可能是皇族灾难日。萨塔浓简直成了皇族克星,谁来灭谁,还都是扯着皇上英明,皇上仁慈这张大虎皮做大旗,专打皇帝老脸,还让皇帝有苦说不出。不仅皇帝派出来的人一个个全都毫无还手之力,就连皇帝自己都因为连番失策而已经名望陷囹圄,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古来智者一张巧舌,一颗善辩之心与头脑,便抵得上千军万马。收城掠地,不在话下! 今时萨塔浓巧舌如簧,将一代狠辣帝王打得颜面尽失,谈笑间,帝王颜面飞灰湮灭。 皇帝现在是进退两难,不动萨塔浓,难以消除心中怒火。动萨塔浓,就等于是自毁名望长城,这是这位真狠辣真伪善的君王绝不愿看到的。 皇宫深处,有男子低沉的咆哮不断传来,奢华宫殿中,桌案上墨撒笔断,纸碎桌裂。中年帝王犹如喷火的狮子愤怒的咆哮着嘶吼着,却无法发/泄他胸中那累积的怒火和暴躁屈辱! 皇帝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这就是奇耻大辱! 皇帝在心中用了三个奇耻大辱!可见他的愤怒程度!他眼目赤红,喘息如牛,牙齿几乎要咬碎了,嘎嘣嘎嘣直响,他的拳头上青筋暴跳,还有鲜血迸出,骨节处有扭曲的伤口蜿蜒,伤口中有七零八落的木屑深陷其中。 那桌案,可见是被这位暴怒中的帝王硬生生一拳打断的! 大殿中央跪着沉默的暗卫,暗卫自来夜行如鬼魅,杀人如麻,可跪在这位狠辣暴怒的帝王面前,暗卫一样心惊胆颤。 “萨塔浓!”皇帝目光狠戾如地狱的厉鬼,眉宇间充斥着暴虐的躁动,咬牙切齿的狞笑道:“朕不动你!让你狂!朕就让你狂个几天!朕会让你知道,胆敢如此触怒朕的下场,会是何等滋味!” 帝王胸膛里迸发的声音低沉中充满杀机,狞笑中透着诡异,只听这声音,便叫人不寒而栗! 皇帝狠狠的闭上眼,就算再不想屈服,再不想憋屈,这个屈辱他也得忍了! “霍御风、萨塔浓……”皇帝唇齿间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简直是一种要嚼碎了生吞下去的憎恨狠戾。 霍地,皇帝睁开眼,面容已经恢复平静,他冷声道:“让人去将三公主接回来,去的人一定要当众呵斥萨塔浓,说她口无禁忌,治她一个顽劣之罪,让她回家去抄写女戒十遍,不抄完不准出来玩,切记,要按照朕的原话来说。” “再当众宣部三公主的顽劣事迹,就说朕教女无方,让这孽子祸害了许多百姓,朕甚感愧疚,定会好好管教三公主,且要惩罚三公主禁足三个月,抄写女戒一百遍,带三公主解禁,朕会让三公主亲自上门,去给那些被三公主祸害过的人家赔罪。还有……” 皇帝眯起眼,冷漠的声音无情的说道:“之前派去的侍卫,一个不留,全部诛杀!告诉百姓们,那些人就是犯上作乱心怀不轨之人!朕已经查明,萨塔浓小王妃说的都对!” 皇帝阴狠的笑道:“萨塔浓不是很聪明吗?她不是很能说吗?她不是处处辖制算计的朕无法还手吗?那朕也要让她尝尝憋屈的滋味!她自己说那些侍卫心怀不轨,那朕就断他们个心怀不轨。让这些侍卫的家人都知道,他们子嗣的死,都是因为萨塔浓的胡言乱语害死的!” 皇帝想到那些侍卫也都是大家族的子弟,很多都是嫡系,那十几个侍卫的生死,牵扯着十几个家族,只要他们知道他们家族的子嗣是死在萨塔浓手中,必然不会饶了萨塔浓。 朕一时半刻受制于你萨塔浓,动弹不得你萨塔浓。但你萨塔浓会先发制人,难道朕就不会借刀杀人吗? 朕就不信,你能三言两语的救下三公主不死,逃过朕设的圈套,还能接二连三的躲过去吗?你能不让三公主的死归咎到你身上,你还能躲过去这十几人的杀戮吗? 皇帝一时之间畅快的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依然充斥着狠戾与暴/虐。 暗卫早就见惯了皇帝的心狠手辣,对他有用的人能活着,对他无用的就是个死。一连气杀了十几个亲卫,皇帝的狠辣冷血可见一斑。 暗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 皇上忽然停止了笑声,眉目阴沉的厉声喝道:“还有什么事?” 暗卫心惊,连忙道:“那萨塔浓还说保护公主,保护皇上名望的都是有功之人,那些百姓一拥而上,明显也是想要得到皇上的赏赐……” “萨塔浓!萨塔浓!这个践人!”皇帝再度暴怒的狂吼道:“她就是算准了朕不会不要名声!这个践人!朕一定会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皇帝怎么可能不暴怒?萨塔浓的做法,就是让他不得不奖赏那些百姓。他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做出表示! 他可是一代君王,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黄毛丫头钳制的毫无还手之力!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简直荒唐! 皇帝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脑子和胸膛都要爆裂了,他气得一脚踹翻了椅子烛台,狠狠的一挥衣袖,厉声道:“给他们!想在朕这里得好处,那就要付出代价!谁拿了朕的好处,都给朕记清楚了!朕会在他们身上一一索命回来!” 暗卫闻言,立刻磕头道:“遵命!” 暗卫快速离去,带着皇帝的四个命令,第一以长辈的身份惩罚萨塔浓,第二当众宣布皇帝的‘罪己诏’和惩罚三公主的决定,第三杀了那些侍卫,第四赏赐那些百姓,然后,暗中杀了那些拿到赏赐的百姓! 这就是一代帝王,狠辣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他不高兴时候的调剂品,杀了便杀了。 大街上热热闹闹的,萨塔浓来到古代,第一次被人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围在中央,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赞美她的智慧。 雷以诺好笑的看着得意洋洋,仿若有条小尾巴都能翘上天的萨塔浓,对萨塔浓的印象不仅彻底改观,还非常深刻起来。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三公主跌坐在一旁,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能死里逃生?而她的这个死里逃生说来可笑至极。她的死是因为萨塔浓的话,她的生竟然也是因为萨塔浓的话。萨塔浓一夕之间改变了三公主的人生观,三公主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言语的力量,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皇权,还有一种东西可以高于皇权。 那便是智慧! 萨塔浓简直是打破了三公主的人生观,她知道,她那位狠辣自私的父皇被萨塔浓弄得被动挨打,却也绝不会在动她了,她知道她真的逃过死结。可她也知道,就算活下来,她的父皇也绝不会放过她。 一时间,三公主悲喜交加,甚至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群侍卫被堵住嘴巴,一个个也是脸色惨白,惊恐不已的。谁能想到只不过是出来执行任务,却几乎就要赔上性命。他们不过是家族里放在皇上身边‘镀金’的子嗣罢了,混两年出宫了在家族里身份也会水涨船高。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早有那聪明人,和认得侍卫们的人,分散去给这些侍卫的家族报信了。十几个家族里有一个强豪,五六个豪族,还有一些家底也是不俗的大家族。这些家族的力量若是加在一起,那绝对可以撼动大夏王朝。 可现在,萨塔浓却触动了这样一张强大而威慑力惊人的关系网。 雷以诺想到这一点,也想到这些办砸了事的侍卫是必死无疑的。因为皇帝是绝不会留下这些人。他早就等着那些家族的人来,还有皇帝的旨意来。 很快,皇帝的人马再一次出现,却表现的仿若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这次来传旨的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大太监刚一出没,就一脸冷酷的看着那一地被绑的乱七八糟的侍卫,尖锐的嗓音指责道:“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佞臣!竟然因为对皇上对你们的恩赏不同,就伙同同伴出来作歹!皇上的名望也是尔等可以构陷的吗?等一会在收拾你们!” 大太监一番话,几乎就是断定了这些年轻侍卫们的命运。 歼/佞啊!等同佞臣!哪个朝代英明的君王可以容得下佞臣?对于佞臣,不是打杀就是利用。而这些年轻侍卫若是佞臣,那他们的家族又是什么呢?难道不会被牵连吗? 就这佞臣二字,便让紧忙赶来的各个家族的负责人面色骤变!一个个都不敢轻易开口做决定了,连忙派人回家去禀报各族家主。 萨塔浓眯起眼来,看着下马而来的大太监,虽然这大太监面白软胖,笑米米的,可萨塔浓却能从大太监的行动间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流。她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那群侍卫,暗自思索这太监为何一来不发难她,反而先责难那群侍卫? 大太监笑呵呵的对萨塔浓行礼,尊敬十足,恭敬的道:“让小王妃受惊了,杂家是奉皇命来传皇上口谕的。小王妃听口谕。” 这般正式,皇帝的口谕,萨塔浓是必须要跪下的。 萨塔浓心里虽然厌恶,可动作却绝不矫情,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立马跪下。还一脸崇敬仰慕的目光表情,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仿若肯定了皇帝是明君,绝不会伤害她一般的安稳的脆生道:“还请公公传口谕吧,萨塔浓洗耳恭听皇伯伯教诲。” 萨塔浓姿态太虔诚,真的把一个晚辈对于自家长辈的全部信赖和尊敬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太监嘴角一僵,心里惊讶。这萨塔浓好会演戏! 大太监将皇帝的口谕传达,全程口吻都是一种宽容的长辈,对晚辈胡闹顽劣的无奈和宠爱,洋洋洒洒一大堆劝勉劝诫的话,不痛不痒的惩罚,到真的展现了一位长辈的宽容和君王的仁慈。 萨塔浓的孺慕和信赖,若是让人觉得她是个诚恳单纯的女子。那么皇帝的这一番话,就彻底展现了他帝王的仁爱之心。 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展现了他们惊人的演技和伪善面具,赢得了物质百姓们的一片叫好声。众人只会觉得,他们的帝王家里,竟然如此和睦有爱,有这样的帝王,简直是他们三生有幸。 大太监说完,连忙笑呵呵的将萨塔浓搀扶起来,心疼的道:“让小王妃受委屈了,皇上心疼极了,让你有空去宫里玩的时候去见皇上呢,皇上说让御膳房做小王妃爱吃的食物给您吃。” 萨塔浓显得开心极,一拍小手,欢快的几乎要跳起来了:“我就知道皇伯伯最好了!” 三公主一脸懵,脑袋都快成浆糊了。她怎么不知道,她父皇什么时候真的萨塔浓爱吃什么的?她怎么不知道萨塔浓和父皇之间那么熟呢? 其实熟个屁!萨塔浓到现在都没看清过皇帝长得什么德行,演戏嘛,她的老本行嘛。皇帝要个好名声好形象,她必须的给啊。 大太监又宣布了对三公主的出发,虽然女戒抄写一百遍是不少,可三公主也确实该老老实实的被管教了,不然简直是个人间祸害了。而皇帝的那段自己检讨自己管教不严的心声,简直瞬间赢得了百姓们的敬爱之心。 仁君啊!竟然给他们老百姓道歉!这样的君王,怎么能不让人爱戴呢? 大太监又让人抬上来几个朱红木箱,扬声道:“今天将这几个歼臣贼子绑了的人,都有奖赏!皇上说了,如此勇敢之人才是我大夏国的栋梁之才!我大夏国的百姓也不输给战场上的儿郎们!绑了他们的人都去那边领赏吧。” 众人兴奋的一片叫好声,几个男子昂首挺胸骄傲自豪的走过去领赏,却不知道暗中已经有无数双阴毒的眼睛盯上他们,在他们接拿奖赏的同时,他们的名字也已经已朱砂红字出现在了死亡名单上。 大太监终于有时间处理这群侍卫,他痛心疾首的指着目露哀求之光的侍卫们说道:“皇上向来待你们不薄,你们都是天之骄子,皇上知道你们心有丘壑,向来不阻你们做什么,让你们有许多自由做自己喜欢的。可你们竟然因为一些嫉妒之争,而做出这等假传圣旨的大逆不道之事!简直是其罪可诛!” 侍卫们唔嗷乱叫着摇头,就是说不出来话。他们冤啊,千古奇冤啊!他们不想死,他们还年轻啊。 有那年纪小的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涕泪不止,抖如筛糠。 “但皇上一向宅心仁厚,你们虽然犯下大错,可皇上却不忍心对你们诛连九族,毕竟你们也只是一时想不通。可错了就是错了!国家的威严,帝王的威严都是决不允许你们如此践踏诋毁的!”大太监一脸惋惜的说道。 侍卫们双眼瞪大,惊恐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太监的嘴巴。 大太监叹息一声,一挥手道:“皇上口谕:今次一十二人犯上作乱者,不诛连九族,将一十二人当众斩杀!”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慢着!”只听一把中气十足的怒喝声骤然传来,人群自动散去,一魁梧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而来,面含薄怒却虎威毕露,声如洪钟,震慑四方:“张公公!秦阳乃是我洛安侯府的嫡长子,我洛安侯府自先祖再世便一直追随先祖皇帝,直到如今一直忠心耿耿,不曾有半点对皇室不敬不臣之心。这歼佞二字,这犯上作乱一词,我洛安侯府,绝对不认!” “如此不忠不义的罪名,不仅洛安侯府不认,我夏安侯府一样不认!”又一把沉重如战鼓般震耳欲聋的声音也破空传来,只见半空中一身着暗金华袍的中年男子缓缓飘落,他眉目如画,姿态闲雅,样貌与气度模糊了他的年龄。而他,却竟然身穿暗金色衣袍! 明黄,金色,暗金,可不是谁都敢穿,谁都可穿的! 他一出现,整个安静的街道瞬间传来一声惊呼:“天,是尚安皇帝!” 这声惊呼一传出来,四周瞬间死一般的寂静下来!然后,不论是老百姓,还是侍卫,甚至就连大太监,所有人呼啦啦的全都跪下,恭恭敬敬的请安道:“儿等拜见尚安皇帝!” 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口称儿等!不分官宦百姓,无一例外! 俊雅不凡的尚安皇帝,立刻便如鹤立鸡群。而另一个很打眼的,便是同样站着的萨塔浓。二人的目光,瞬间撞在了一块。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尚安皇帝!吃醋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尚安皇帝!吃醋了!    皇帝?竟然还会有一个人被称为是皇帝吗?这个大夏国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位君王真的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之人,那么他定然不会与徐另一个皇帝存在的。可眼前这个男子,却被人叫做皇帝! 这位一看就是大人物。能让所有人不论身份高低都跪拜,且还口称儿等的,身份不仅高贵,恐怕更是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被这让的人盯上,萨塔浓心里其实有一瞬间的发毛,但她很庆幸自己的性格,只要不是自己故意的,那么她的情绪到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此刻更庆幸她有一身后皮囊,关键时刻,厚脸皮到底是有点好处的。 那就是脸红都红的慢,厚脸皮上看不太出来。 于是萨塔浓就那么直溜的面对那位尚安皇帝,在尚安皇帝的眼中,这女子倒是很不同。 不过尚安皇帝看了萨塔浓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他缓缓的抬手让众人起来,而后却对大太监沉声道:“你跪着回话。” 大太监刚要起来,又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去,恭恭敬敬的道:“奴才遵命。” 尚安皇帝负手而立,不见其发怒,可他一开口便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你给本侯解释一下,这歼佞二字究竟从何而来?本侯家族延绵至今,不敢说所有家族子弟都是栋梁之才,更不敢说家族子弟都是好人正人,但本侯就敢说,我夏安侯家的所有子弟,就没有一个是大歼大恶之人!更没有一个人是做过一丁点对不起这个大夏国的事!我夏安侯府,绝不背负这样一个子虚乌有荒唐至极的罪名!” 大太监一个头砰地一声磕在地上,惶恐万分的道:“尚安皇帝说的是!夏安侯府的人自然都是国之栋梁,自然都不是大歼大恶之人!老奴知道,这天下的百姓也都知道的。” 尚安皇帝冷声道:“既然你知道,你又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你在诬陷我夏安侯府吗?你知道诬陷夏安侯府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大太监似乎已经想到了代价,冷汗唰唰从脸上落下,他跪在那低着头,一边战战兢兢的擦汗,一边不时的抬头用眼神偷瞄萨塔浓,做出一种左右为难的模样,那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带太监是迟疑什么,而这迟疑还是和萨塔浓有关系。 尚安皇帝的目光刷地一下锁住可萨塔浓,目光冷厉起来,对萨塔浓开口道:“你就是萨塔浓?你知道这大太监为何要污蔑夏安侯府吗?” 萨塔浓老老实实的摇头,一脸茫然的道:“不知道啊,不过老人们有句话说得好,叫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太监一张脸比女人都干净,一根汗毛都看不到,所以他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也不足为奇了。” 萨塔浓绝对把姿态摆得跟个小宝宝似的,又乖又伶俐的样子,懵懵懂懂的一副蠢样。 尚安皇帝没觉得萨塔浓说出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便继续看向那大太监。 可大太监这时候已经抬起头来,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充满了难过和悲伤,还有一丝不忍,这样的表情,实在太过不同寻常了,仿佛这个大太监受尽了委屈,而这个委屈,还是为了萨塔浓不而受一般。 尚安皇帝不耐烦的沉声道:“快说!今天你要是不给本侯说清楚,本侯绝不饶你!” 大太监似乎是真的承受不住来自于尚安皇帝的威压了,忽然五体投地的趴下去,颤抖的道:“回尚安皇帝的话,老奴不说有意要这样说的,实在是萨塔浓小王妃,刚刚非要指着这群侍卫们说他们有不臣之心,说他们假传圣旨,皇上知道了这件事,生气又无可奈何。” “你可能有所不知,小王妃还没有和霍御云小王爷成婚之前,就是个臭名/昭著霸道任性的性子,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小王爷迎娶了小王妃之后,对小王妃视若瞳仁,爱若珍宝,骄纵的不得了。” 萨塔浓瞪圆了眼珠子,哎呀呀,你个老太监,你哪只眼睛看见霍御云对她视若珍宝了?刚见面的时候霍御云抽她大嘴巴你是没见到!再说了,这老太监究竟要说什么?萨塔浓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的预感很快的得到了证实。 只听那老太监继续无奈又惊慌的说道:“皇上十分疼爱小王爷,这个天下皆知。小王爷爱重珍视的人,皇上爱屋及乌,自然不会亏待,反而因为萨塔浓一直以来伶牙俐齿,如开心果一般,总能让皇上喜笑颜开,皇上便更是喜欢小王妃了。” “如今皇上也是没办法,小王妃恃宠而骄,当众指责这些侍卫假传圣旨,皇上生气却也还要维护小王妃的名声,所以才会承认小王妃的话,说这些侍卫是心怀不轨之人。但皇上虽然说要杀了他们,可其实皇上只是骗小王妃的,皇上仁慈,既不想让小王妃没面子,又不会让忠臣枉死,所以才让老奴前来,明面上是说要杀了他们,实际上却是要暗中放了他们。” 尚安皇帝听了大太监的话,简直是勃然大怒,当众呵斥道:“这么说来,皇上是要用我们这些忠臣之子,来哄一个黄毛丫头高兴?一个黄毛丫头的玩笑戏言,皇上就要用这么多年轻的生命和这么多家族的荣耀名誉来成全?究竟是皇上昏了头,还是你们这群侍候的人妄言佞语?” 尚安皇帝一怒,众人又再度跪拜下去,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大太监直面尚安皇帝的强大威压,一时之间汗流浃背,惊恐道:“尚安皇帝息怒!实在是皇上他不知道今天来的侍卫里有夏安侯府的子嗣啊。” 尚安皇帝更加怒了,一脚将大太监踹翻在地,冷声道:“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别人的家孩子就可以枉死吗?你这老太监简直是不知所谓!你常年陪伴伺候在皇上身边,更应该常常对皇上进忠言,可你除了煽风点火,却一无作为!你这等人才是歼佞小人!你这等人,活着何用?来人啊,将这个没毛的老东西给本侯拉下去,乱棍打死!” 这可真是神来之笔,惊天逆转了! 萨塔浓正在快速想对策呢,她刚想明白,这皇帝必然是早就知道侍卫中有许多豪族的子嗣,皇上是想利用这些子嗣的死,再将这些人的死归咎到她的身上,皇上知道他现在自己是决不能动她的,但皇上要用别人的手来弄死她。 而且为自家子报仇,谁能说人家有错呢?谁还会怀疑皇帝呢? 皇帝这一个借刀杀人,玩的实在够水准。奈何皇帝算准了一切,却没有算准这个尚安皇帝竟然没有按照正常的发展走下去。 正常情况下,尚安皇帝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后,应该是立刻怒发冲冠,转身就来宰了惹祸的萨塔浓。可人家尚安皇帝竟然连看也没有看萨塔浓一眼,也没有提这茬,直接就将大太监给灭了! 萨塔浓都快给跪了,尚安皇帝您究竟是何方高人啊?简直不要太牛啊! 大太监其实也懵圈了,他磕破脑袋也没想到尚安皇帝这样的大人物会出现,他接到的旨意里可没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不过是他的小聪明罢了。 毕竟就连皇上都没有算中尚安皇帝会突然出现。皇上是真的要杀了那些侍卫的。大太监以为他这样说,这样的临场机智改变,会让皇帝赏赐,会让尚安皇帝对萨塔浓勃然大怒,不得不说,他刚才那番话,换了个人听了,绝对是去宰了萨塔浓的。 萨塔浓一死,皇帝定然龙颜大悦。毕竟皇帝新装可是受制于萨塔浓那些话的。可哪里知道,尚安皇帝就是个另类,完全不搭理他说了什么,直接就要弄死他! 大太监惊恐的哀求,不好使,他便尖叫起来:“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上的人,这个天下除了皇上没有人能杀我!谁也没有资格!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敢杀我,皇上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抓住他的人都是尚安皇帝的亲信,尚安皇帝不开口,谁敢放人? 尚安皇帝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吗?本侯今天就是要打杀了你,上京城的百姓们全都能作证!本侯倒要看看,本侯有没有那个资格动你!本侯更要看看皇上究竟要为了你一个阉人,怎么不会放过本侯!” 尚安皇帝显然是真的怒了,剑眉凌厉,瞳仁漆黑,薄唇杀气腾腾的蹦出一个字:“打!” “啊!”大太监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乱棍噼里啪啦的节奏声。 全场一片诡异的安静。安静中,只有乱棍击打身体的沉闷声,还有大太监从廖康到虚弱到奄奄一息的哀嚎声。 直到最后,大太监死不瞑目。鲜血已经流淌的将大太监包/围。 萨塔浓亲眼目睹着一些,一条人命便就这般消失在她眼前,她一时之间还有点懵,愣愣的好一会,那早就惊住的脸才能看出来点苍白。 雷以诺半搂住她,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拥进怀里,于她耳边低声道:“别看,不怕。” “都已经看完了你才来捂眼睛,不觉得有点迟?”萨塔浓没好气的道,到底是靠在了雷以诺的怀里。 尚安皇帝回头看了眼萨塔浓,冷声道:“萨塔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下一次,这个太监就是你的下场。本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萨塔浓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离开雷以诺的怀抱,目光直直的看着尚安皇帝。她倒也不惧怕,也很光棍的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人要我命,我难道要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动挨打吗?我不过是就地取材,自保性命罢了。至于其他人的性命,我从没有想到害死谁,可偏就有人要从这里面大做文章,掀起波澜,又怎么是我能控制的?” “您是大人物,这点事情我不用说的太透,你也能懂。”萨塔浓张嘴就戴高帽,说顺溜了。 尚安皇帝冷漠的面孔忽然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真是醉人心脾。 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带着一种诡异的打量,一种探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疑惑,半晌才道:“这幅皮囊倒是很好,若不是还这般能言善辩,到真的想不到是你……” “什么?”萨塔浓不自觉的往前一步,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可尚安皇帝却根本不再理会萨塔浓,直接让人放了那些侍卫,自己家的自己领回去,尚安皇帝看着面色苍白想着他走来的儿郎,沉声道:“今日回去休息一天,明天让你父亲带你去皇宫辞了这个侍卫长的官职。本侯要亲自教导你仁智之道。” 侍卫长闻言双眼锃亮,就连之前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孔也忽然红了起来,激动的跪下磕头道:“孙儿谢祖爷爷教诲之恩!” 萨塔浓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哎呀妈,古代的人你都怎么了?这尚安皇帝明明不过年近中旬的模样,可那二十来岁的侍卫长竟然叫他祖爷爷!古代的老祖宗们难道除了长生不死,还能长生不老? 尚安皇帝带着众人直接离去,竟然是连理会都没有理会一下萨塔浓这个罪魁祸首。所有家族的人,似乎都将萨塔浓这个惹祸的家伙给忘记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刚才和死亡擦身而过了呢?”萨塔浓傻兮兮的对雷以诺笑道。 雷以诺可没有她这么轻松,眼神深邃的看着萨塔浓,半晌他忽然激动的一把抱住萨塔浓,那么用力,那么狂喜,然后仿佛还不够的样子,雷以诺忽然一把抱起了萨塔浓,狠狠的转了几圈,胸膛里是雷以诺畅快的大笑声。 萨塔浓被这突如其来的浪漫举动惊得眼前发晕,连忙大叫道:“快放我下来!你发什么疯啊?” 雷以诺放下萨塔浓,却依然是一片激动,抓着萨塔浓的肩膀满眼狂热的道:“浓浓你珍视一员福将!” “怎么了?”萨塔浓懵懵的。 雷以诺眼睛亮的吓人,低沉的嗓音却透着一股轻松和欢快:“你可不就是和死亡擦肩而过了吗?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吗?要不是尚安皇帝,你今天必死无疑了!你知道尚安皇帝是谁吗?” “我不知道啊。”萨塔浓一脸茫然的说道。 雷以诺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压抑着欢畅和激动的道:“尚安皇帝是先皇的恩师!更是先皇的生死同身!” “生死同身是什么?”萨塔浓表示自己果然奥特了吗? 雷以诺看白痴似的白了萨塔浓一眼,却掩藏不住笑意的搂住萨塔浓的肩膀道:“生死同身是一种上古说法,到了现在,其实就是替身罢了,专门为另一个人挡死挡灾挡祸患。先皇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很不好,祖皇上便寻来了生就富贵的大智慧者夏安侯爷来给先皇做生死同身。” “生死同身者必须是同月同日同时生人,还要是同属相,但不要求同年。尚安皇帝便是这个人。说也奇怪,当尚安皇帝的生辰八字和先皇的绑在一块后,先皇的身体竟然真的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从那以后的几十年里,每一次先皇有危险或者是要生病了,危险必然是尚安皇帝受到的,疾病也如此。” 雷以诺越说越激动:“但生死同身并不是说要同生共死,所以先皇死后,尚安皇帝才会继续活下去。可因为尚安皇帝几乎就等同于先皇了,先皇感念尚安皇帝对他的一切付出,所以才会特封他为尚安皇帝。还曾昭告天下,尚安皇帝的封号永不改变,所有大夏国的臣子,见到他必须行臣子大礼,见到尚安皇帝等同见到先皇!” 萨塔浓也总算明白这个牛哄哄出场的大人物究竟是何来头了。 这么神奇的事情,这么神奇的存在,萨塔浓算是大开眼界,真想大喊一声,厉害了我的皇帝!这样也行!难怪当今皇帝那样睚眦必报的人都不敢轻易动尚安皇帝。 雷以诺见萨塔浓茅塞顿开的小样,越看越喜欢,便不由自主的拉起她的手往前走,还笑道:“以你今天的作为,皇上的借刀杀人本来你是逃不过的。若那些侍卫真的死了,那些家族对你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不同了,侍卫们没有死,而因为刚才尚安皇帝对你的态度,相信其他家族也不会对你出手的。” “浓浓你说你是不是和死亡擦肩而过?”雷以诺万分庆幸。虽然他不会让萨塔浓出事,但这个世上最难保的就是意外,他未必就能保护好她。可有了尚安皇帝的态度,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萨塔浓想明白了,也哈哈一笑道:“皇帝的如意算盘落又空了,估计会被气吐血吧。” 雷以诺想到那皇帝暴跳如雷的样子,也是畅快极了,拉着萨塔浓的手晃荡着道:“不管他,能帮我们家出一口恶气,我们高兴就行了。不过我怎么感觉尚安皇帝好像认得你呢?我总有一种他就是冲着你来的。你不觉得他最后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吗?而且尚安皇帝已经许多年不曾露面了,今日忽然出现真的是因为一个家族的嫡子吗?” 萨塔浓蹙眉道:“是不是为了嫡子我不知道,不过我很确定我不认得他老人家。” “那就奇怪了。”雷以诺总觉得自己的直觉应该不会有错。 萨塔浓瞬间忘记了那个死去的大太监,收拾了老皇帝,见到了大人物,躲过了一劫,这个晚上过的惊险刺激又很有收获,萨塔浓一时心情大好,甩开了雷以诺的手专心逛起街来。 雷以诺摇头失笑,却大不追了上去,寸步不离她左右,目光总是在萨塔浓脸上转来转去,偶尔拿起一个路过摊子上的小玩意儿询问萨塔浓要不要。俩人走走停停,路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他们全当不知道,二人谁也没忘了他们今晚的任务,假装亲密,迷惑众人。 街口湖边一棵参天大树的顶端之上,霍御风静悄悄的站在树叶之上,他脚下的树叶却纹丝不动的承载着他的全部重量。霍御风站在这能清晰的俯瞰整条街的一切风景,包括萨塔浓的舌战群雄,还有萨塔浓和雷以诺那无形之间的亲密与暧昧。 玄月当空,霍御风那张俊美的容颜与细碎的银晖之下辩不清喜怒,只是他深邃的眼却一路追随萨塔浓欢快的身影。 忽然一阵风起,尚安皇帝清雅的身姿缓缓飞落在霍御风身旁,他顺着霍御风的目光看向远处灯火辉煌的街道,狭长的眸子里闪过浓郁的笑意,打趣道:“有功夫在这里看着干着急,不如立刻扑过去把人抢回来痛快。” 霍御风冷哼一声,没理会尚安皇帝。 这可真是不给尚安皇帝面子了。毕竟霍御风就是个小辈的人。然而他越是这样,反而尚安皇帝越快意,也不生气,低笑道:“我们风儿也终于是动了凡心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皇祖祖!”霍御风那英俊的脸孔忽然闪出一丝恼怒,猛地扭头,脸上有些窘迫,有点烦。 尚安皇帝见霍御风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他的爱徒,他为之活了几十年的先皇,生前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他们就仿若真的是一个人了,他们心意相通,他们互敬互爱,他们把彼此最重要的东西和人分享给彼此,他们跨越了年纪的障碍,成了拥有共同生命的亲人。 霍御风叫尚安皇帝一声皇祖祖是从先皇那来的,先皇是霍御风的嫡亲皇爷爷!尚安皇帝是先皇的另一条命,霍御风小的时候总在先皇身边,深得先皇和尚安皇帝的疼爱与呵护。 霍御风从儿时便是天之骄子的原因,和他从小就受尽先皇与尚安皇帝的宠爱脱不开关系。直到先皇将死之前,先皇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要将皇位传给霍御风的。 可当时霍御风还小,太子早就已经羽翼丰满,先皇和尚安皇帝为了保护霍御风,便只能让当今皇帝继位。这也是为何当今皇帝那么忌惮和憎恨厌恶霍御风的最重要原因。 尚安皇帝有多喜欢疼爱霍御风这个孙子,从霍御风今天突然而来,只对他说了一句‘皇祖祖我是风儿,风儿有时要请皇祖祖帮忙’开始,尚安皇帝便一句话也不多问,直接出面,就能看出来。 当今天下,就连大夏国的皇帝也未必有这个能耐,能仅凭一句话一个名字,就请的动尚安皇帝这个老古怪。 尚安皇帝看着霍御风的目光是开怀的,是畅快的,更是感慨的。以为失去的宝贵之人,竟然忽然间回来了,还活着,那感觉,真是让他这颗死寂了多年的心狂跳的厉害。 尚安皇帝畅快一笑,指着萨塔浓的方向,说道:“萨塔浓这个孩子不错,就凭她的聪明,不难知道雷以诺家的这趟浑水不好掺和,可她还是掺和进来了,就这一点,够仗义,有人情味!就凭这一点,她的人品倒也配得上你。” “还有呢?”霍御风一贯冷酷淡漠的脸,在面对这个从小把他抱到大的爷爷面前,只剩下柔和敬爱,听到自己敬爱的爷爷夸赞他在乎的女人,霍御风竟然是期待听到更多。 尚安皇帝瞥了霍御风一眼,戏虐道:“她能临危不乱巧舌如簧,聪慧的几个四两拨千斤就把当今皇帝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份胆量和聪慧,也配得上你。” “还有吗?”霍御风凤眸明亮,更是期待。 尚安皇帝忽然板着脸道:“但是这个女人相貌丑陋,身材肥胖臃肿,胖的连个人样都没了,实在配不上你的芝兰玉树!就凭这一点,不可!你若真的和她在一起,那以后你们生出来的孩子长得像你还好,若是像了她了,哎哟哟,本侯的心啊,一想到本侯的小孙孙胖的跟个小猪似的,看不出个人样,本侯就心痛。” 霍御风那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想也不想的为萨塔浓辩护的话就脱口而出道:“浓浓这么胖不是天生的,她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之胖。以前她不这样的,她的身材十分纤细,样貌绝对是天姿国色。若您见过浓浓的真实样貌,您说不定还会觉得是风儿配不上她。” 尚安皇帝眼里的笑意再也隐藏不住,看着他一贯稳重冷漠的孙儿,竟然为了个女人而和他争辩,尚安皇帝不仅不怒,反而一颗心特安慰,特感慨,叹息道:“长大了,终于知道要女人了,终于有个女人能走进你这冰块的心了。老子放心了,只要能有个女人拿下你,哪怕是头母猪呢,老子都高兴啊,哈哈哈。” “皇祖祖!”霍御风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俊脸到底是浮出了一丝红晕。 霍御风在尚安皇帝的大笑声中再度看向萨塔浓的方向,却忽然面色一变,阴冷的道:“皇祖祖,孙儿若是将雷以诺那只手剁了,您能帮孙儿挡住雷老祖的追杀吗?” 尚安皇帝一愣,也看向萨塔浓的位置,这一看立刻狂笑出声,原来雷以诺竟然不小心将手按在了萨塔浓的胸口上! 这下热闹大了,他的乖孙孙吃醋了! 第二百二十章 珠钗之谜!皇帝暴行之鞭尸、辱母! head> </head> <body> <ul> </ul> 第二百二十一章 残酷的处罚!紫玉上门夺子! head> </head> <body> <ul> </ul>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冰神的甜言蜜语太会撩人!指责! 第二百二十二章冰神的甜言蜜语太会撩人!指责!    霍御风的声音忽然出现,打破了这一室的僵局。 萨塔浓脸上的冷漠变成错愕,紫玉脸上的苍白紧张的表情也是瞬息万变,她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有同情,有怜悯,更有胜利者的姿态和等着萨塔浓出丑的目光。 看见紫玉这样毫不掩饰的表情,萨塔浓瞬间明白,紫玉只怕早就知道霍御风会来,而且刚才紫玉故作紧张苍白的样子,也不过是在演戏。亏她还是影后,竟然没有看出紫玉刚才做作的表演。 但其实这也不怪萨塔浓看不出来,萨塔浓只是太相信霍御风了,她坚信霍御风知道霍不语究竟跟着谁才是对霍不语最好的,她相信霍御风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她更相信霍御风不会相信紫玉这个为了争宠、为了干掉敌人,不惜拿亲生女儿的性命做赌注的女人。 尽管霍御风忽然到来,忽然开口,但萨塔浓依然相信霍御风,她静待下文,不慌不忙的落座,表情除了最开始的错愕,竟然一直是淡定从容的。 这让心机表紫玉很恼怒。她可还等着看萨塔浓愤怒不可置信的表情呢,甚至是绝望的丑陋模样!毕竟这一次小王爷绝对会站在她这边!这一次她来这里,不过是算计好了一切,来打萨塔浓脸的。 可是这女人究竟怎么回事?脑袋有毛病吗?小王爷明显在为她说话了,萨塔浓怎么不生气?怎么不大吵大闹了? 任爱莲听见霍御风的声音就很惊喜,一脸爱慕惊喜的跑到霍御风身边,娇嗲的说道:“表哥,你怎么才来啊?”她又蛮横的伸手指着萨塔浓的鼻尖怒声道:“表哥这回你看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你看她伶牙俐齿蛮不讲理的样子,多难看!表哥你终于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就不会再维护她了是不是?” 霍御风踱步进来,并不理会任爱莲的指控,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萨塔浓。 萨塔浓也看着霍御风,她表情还算平静,最起码是没有怒火的,面对任爱莲的指责,萨塔浓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甚至是不屑于和任爱莲争辩的,在萨塔浓眼中,任爱莲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重要的是霍御风的态度。 紫玉见不得萨塔浓和霍御风深情对望的样子,一颗心哪怕已经千疮百孔,对小王爷不报任何期望了,却也容不得别的女人得到她得不到的!尤其还是他们共同的男人! 紫玉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开始坠下。任爱莲忙去扶助紫玉,着急的问道:“表嫂你怎么了?” 紫玉摇摇头,虚弱又悲伤的说道:“没事,不过是头晕胸闷,小王妃刚才的话,实在是犹如一把刀一般扎进了我的心里。不语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竟然都没有资格见到她、抱抱她,抚育她了吗?如果不能和我的女儿在一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小王爷,您又何必非要救活紫玉?” 萨塔浓眼皮一跳,终于目光看向紫玉,这个女人果然是很有心机,死里逃生后紫玉的表演段位明显提高很多。这话说的,简直将萨塔浓没用一个脏字就贬低指责成恶毒的强拆人家母女的恶人了。 任爱莲更是立刻跳出来,怒声道:“萨塔浓你这个恶毒的践人!表哥你看萨塔浓的这副嘴脸!你都同意让霍不语回到表嫂身边了,这个萨塔浓竟然还死抓着霍不语不放。她一定是别有居心!她有什么资格阻拦人家母女团聚啊?她以为她是谁呢?这种看不清自己身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的女人,真是让人恶心透了。” 萨塔浓的好心,被这些女人故意扭曲成了居心不良。萨塔浓也很无辜,她不过是在完成霍御风的交代而已,她不过是真心实意的待霍不语这个孩子,想让霍不语好起来罢了。却换来了这么多的指责谩骂和攻击。 委屈吗?一定的。 可萨塔浓却依然面不改色,不过一些谩骂罢了,她自认为还有那个胸襟,能承受,能压制自己。人活一世,哪里就能一帆风顺呢?被刻意扭曲她的思想态度和心意不算什么,因为萨塔浓始终坚信公道自在人心,付出总有回报。 而她更看重的,是霍御风的态度。 霍御风没有阻拦任爱莲的指责,也没有理会紫玉的摇摇欲坠,只是用更加深邃的目光看着萨塔浓,那目光里有他无法言说的苦衷和对萨塔浓的歉意怜惜。 萨塔浓是能感受到霍御风的情感的,更是能体会到他目光中看着她的柔情和缠满。于是萨塔浓就如同一个满血复活的战士,脸上平淡的近乎快消失的表情,终于鲜活起来。她笑着鼓掌,看向任爱莲冷嘲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养一只忠犬有这么大的作用。不仅可以被人当猴耍,还可以用来帮着乱咬人。任爱莲,作为一只犬类,你果然很尽职。” 任爱莲俏脸一变色,惊怒的道:“你什么意思?” 萨塔浓一甩头发,又傲娇又不屑的道:“我在说你是只狗!紫玉养的一条傻乎乎的狗!这都听不出来,看来你不仅战斗力低下,智商更是让人着急,哎哟哟,你应该好好回家去多吃点核桃,补脑。毕竟狗脑子是有些人很爱的食物。等你哪天没有了利用价值了,说不定你的主人紫玉会把你卖了,或者杀了,成为人家的盘中餐也不一定啊。” 萨塔浓这话说的太有水平,骂人都骂得那么花式,古代土著哪里见识过这种骂人方式,瞬间任爱莲就要阵亡。 任爱莲气得红了眼,叫骂着一头扑过去,却忽然被一股巨力牵制住,紧接着她的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任爱莲错过霍御风的时候,明显看见霍御风还没有收回去的手,还有霍御风脸上冷酷的表情。 空气中,是霍御风那冷冽的叫人战栗的话音:“任爱莲你在封王府实在僭越太多了,封王府不再欢迎你。现在,你立刻消失在本王面前,否则别怪本王废了你。” 任爱莲傻眼了,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也不觉得疼了,她只觉得绝望。她没有了栖身之地才会来到封王妃身边,本以为能够凭借着霍御云表妹的身份,嫁给霍御云,不能做正妃,做个侧妃也好。 明明是封王府的表小姐,是封王妃的亲外甥女,可她在封王府一直不硬气,只因为她的家族破灭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讨好着管家多年的紫玉,明明她也是对霍御云心生爱慕的,她的目的一直是单纯的,那就是嫁给霍御云,在封王府里有一个安身之所。 霍御云以前也一直对她很宽容的。 为什么今天却不一样了呢?表哥竟然要赶她走! 任爱莲惊恐大于疼痛,瞬间爬起来,冲进来抓住霍御风的衣角哭求道:“表哥不要这样对莲儿啊,莲儿哪里惹的表哥不高兴了?表哥告诉莲儿,莲儿一定会改的。” 萨塔浓冷哼一声,觉得霍御风应该将任爱莲那只狗爪子剁掉,多讨厌,抓着她男人的衣袖的女人最讨厌了。除了她萨塔浓自己! 霍御风眉目如画,却也如刀锋般凌厉冷酷:“你最大的错处,就是你看不清你自己的身份地位!” 任爱莲的脸色刷地一下全变了。这句话,是她刚才指责萨塔浓的话,没想到霍御风竟然立刻就拿来回击她。任爱莲懵懵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她做错的,好像是她……抱错了大腿? 紫玉也是一瞬间浑身紧绷起来。紫玉甚至不敢看霍御风的脸,生怕会从他那张性感的薄唇中,看到他说出更加残忍和让她不安的话。 然而霍御风却并没有停止下来,他厌恶的盯着任爱莲道:“封王府的家事,何事用得着一个外人指手画脚肆意妄言?以前本王纵容你,不过是怜悯你一个孤女实在可怜,又因你是母妃的外甥女,才多有照顾。但任爱莲,你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表哥我……”任爱莲惊恐的想说道,但却被霍御风无情的打断了。 霍御风冷漠的厉声道:“哪怕你再不喜欢萨塔浓,但你忘记了一点,萨塔浓是本王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正妻,是本王正妃,是封王府除母妃以为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你该叫表嫂的,从来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萨塔浓!” 霍御风的话掷地有声,不容拒绝,说的那般的严厉毫无余地。 霍御风对萨塔浓的维护,从他苏醒那一刻开始,就是那么赤/裸/裸/的、强烈的、鲜明的。他从不掩饰他对萨塔浓的维护和保护,哪怕他们有时候会站在对立面,各抒己见,但如若在此期间有人冒犯萨塔浓,霍御风依然会毫无底线的倒戈,毫不迟疑的维护萨塔浓。 就如同骨子里,霍御风对萨塔浓,总有放不下的牵挂,扯不清的纠缠。他可以对萨塔浓做任何事,却绝不会允许其他人,哪怕是他敬爱的亲生母亲对萨塔浓鞭打责罚。 这是一种天生的本领,是一对命中注定的爱人,骨子里被上苍赋予的天赋。谁都无法打破。 霍御风话音落下,任爱莲便面如死灰。她原来一直都错了吗?可她不甘心,她不服气。凭什么要这样维护萨塔浓?萨塔浓有什么值得表哥如此看重的?就连紫玉都有一些美貌的,她萨塔浓有什么? “表哥说谎!你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在乎萨塔浓!如果你在乎萨塔浓,为什么是紫玉掌管家里大小中馈?如果你在乎萨塔浓,为什么当初你对萨塔浓也多有责骂厌恶?如果你在乎萨塔浓,为什么又要将萨塔浓赶出来?”任爱莲尖叫道。 任爱莲的话也是紫玉想问的,她也想知道,究竟她哪里不如萨塔浓?究竟小王爷爱重萨塔浓哪里? 霍御风可以不回答任爱莲的尖叫的,他怎么想的,何时需要和一个小丫头解释了?可霍御风正冷漠的转身,便看见萨塔浓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有点坏,却满含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那心中几乎被酸甜长满的话,便脱口而出:“因为紫玉掌家的时候,本王还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个萨塔浓。因为本王遇见她,太晚了。” 两句话,简简单单,可从霍御风这样令人仰望的男子的口中说出来,却足以震撼! 足以震撼的三个女人集体失声! 紫玉这一刻可真是真的摇摇欲坠了,她面无血色,泪珠坠落,垂下的双眼中却有着越发浓烈的恨意和狰狞,隐瞒几乎填满她的眼目,叫她那张脸越发的恐怖。 萨塔浓抿着嘴笑的肆无忌惮,脸上是得意洋洋的表情,可看着霍御风的眼光,却是浓郁到化不开的甜和绯恻缠绵。 任爱莲绝望的大哭道:“不可能!她那么丑又那么胖,哪里好啊?萨塔浓究竟哪里好?” 霍御风轻柔的话直接让任爱莲绝望的彻底:“她的好,不需要很多人知道,只要本王懂就好。太多人知道她的好,岂不是本王的灾难?浓浓便这般,就很好。” 萨塔浓实在无法压抑住心中溢满的甜蜜和快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霍御风身边,仰头看着他俊美的容颜,目光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展现对他的痴迷和爱恋,如一个花季少女一般,全心全意的依恋依赖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永远这么胖,你也不嫌弃?哪怕人家会说你有眼无珠?” 霍御风却低沉的笑了出声,清浅的笑意从他的胸膛激荡而出,那模样浓厚而低醇的叫人迷醉:“有了你这个朱玉在前,本王又怎么会有眼无珠?美玉宝珠,有你一个,足矣。” 萨塔浓倒吸一口冷气,心脏一圈一圈的缩了好几下,只觉得眼前这个甜言蜜语几乎让人溺毙的男人不是霍御风!什么时候,那一贯冷酷到有些寡言的霍御风,竟然会如此的甜言蜜语了?他还真是会撩,不说则以,一说惊人。撩的萨塔浓简直要心花怒放,恨不能当场拉着他入洞房。 萨塔浓可是大龄熟女,见惯了大风大浪,又是现代人,性格又十分洒脱,在欢好这方面虽然两世都是个初姐,可这不能阻挡她一颗春/情泛滥的心。被心爱的男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撩/拨,满身星火已经辽源。 萨塔浓也忘了还有两个古代封建女土著在了,直接豪放的一把抓住霍御风的衣领,用力拉扯的将霍御风的身子拽低,呼吸有些低沉有些急促,目光水润润的透着一股迷离,声音越发娇的滴水:“你真的是我的冰神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让我欢喜的……恨不能吃了你!” 胖不可怕,可怕的是胖子有气质有气势! 萨塔浓那眼神实在太妖媚太赤/裸,猩红的舌尖说话间不经意的吐露都透着一股you惑,她的气息永远是有淡淡的香气的,哪怕头发上的味道,也无法阻止霍御风感觉到她本身的香味。 他们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彼此心意相通的两人,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能天雷勾地火。 霍御风实实在在的被萨塔浓那样不同寻常的眼神和表情you惑了。霍御风一瞬间心跳如雷,第一次有种被一个女人的眼神电到的感觉。他觉得他的整个身子都瞬间从头酥麻到脚。 大手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紧紧的握住了萨塔浓的手腕和腰身,霍御风一瞬间眼神都暗沉下来。 眼看着这俩人不仅虐心虐身还要虐眼睛,一旁的两个女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实在受不了了,紫玉惨叫一声,大煞风景的开始哭起来:“如果不能要回我的不语,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王爷您答应了紫玉的,您答应会让不语回到我身边的。我的不语啊,我的女儿啊。” 紫玉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实在让人倒胃口。 萨塔浓迷离的目光瞬间清明起来,霍御风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便也是一片澄澈清冷。 萨塔浓问霍御风:“你答应了她让霍不语回去她身边?” 霍御风点头道:“之前答应的。她毕竟救了母亲,而且她的要求也合情合理,毕竟她是不语的生母。” 萨塔浓特别纠结,激动的道:“可是她能伤害不语一次,谁知道还会不会伤害不语第二次?你都不知道,不语现在都能自己下地走路了,虽然还是会感到累,但是这已经是很不错了。不语现在很快乐,她每天都会积极的配合吃药,会有她的兄妹陪伴她,你以为当不语接触过这样快乐的生活后,她还可能再回到过去那种圈养金丝雀的生活吗?那无异于是亲手扼杀了不语。” 霍御风一定不惊讶霍不语可以自己走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他的人时刻保护萨塔浓和孩子们,什么消息他都几乎是第一时间收到的。 “你做得很好,真的。浓浓,本王知道你对不语的心。”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目光总是比之前多了一些情绪,比缠绵更重,比喜欢更浓。 萨塔浓低声道:“我没有做什么,是不语自己努力,是太医们的功劳。我也不是想要你的感激。我只是觉得环境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讲实在太重要了。我们不能在将霍不语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了。她已经长大了,她有了她自己的思想和渴望,她也会感觉到寂寞和恐惧,恐惧寂寞会让她胡思乱想,她的心就又会被黑暗和负面的东西装满,她的身体就会又不好。” 萨塔浓有些着急的抓着霍御风的手道:“你不能否认一个人的心态对这个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影响。霍不语现在这么好,她还会越来越好。我知道以为的身份没有资格不让霍不语和她母亲团聚,可如果牺牲我的名誉,换来的是霍不语的健康,我是愿意的。” 萨塔浓这话这态度,绝对能评选古代好人榜了。奈何她如此诚恳的话语和态度,却不能得到紫玉的认可。 紫玉一口咬定萨塔浓居心不良,当即忍不住的怒声道:“你不要在这里装好人了!自古以来哪个后娘会真心实意的对别人的孩子好?你以为你做这一切我们不知道你的目的吗?你不过是拿我的女儿来做筏子,来讨好小王爷,欺骗小王爷罢了!你只不过是想利用不语来展现你的仁慈和仁爱,你只不过是想利用不语来洗清你的坏名声!” “住口!”霍御风厌恶的冷喝道。 萨塔浓被气笑了,她走到紫玉面前,掷地有声的道:“我的目的竟然有这么多啊,一个小小的孩子,就能成全我这么多目的?紫玉啊紫玉,你究竟是不是一个母亲?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一个母亲对待孩子最正确的心态是什么?” “是爱!是包容!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这件事是真的对待她的孩子好的,那么她就会全力以赴!只要她的孩子能够过得好,快乐,健康,那么那位母亲就会感同身受的觉得快乐和满足!但这一切,在你紫玉的身上,我一点也没有看到!” “我只看到了你的自私自利,还有你的心狠手辣不分好歹。如果你真的爱霍不语,那么霍不语在我身边能好好的活下来,能更健康的成长,能做她以前从来不能做的,甚至以后也许还能长大成人,那么你这个深爱你女儿的母亲,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不应该巴不得你的女儿留在我身边吗?可你紫玉有这种心态吗?” “你只顾着你自己!你一直在恶意的揣度我的想法,你一直否认我对霍不语的善意!你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会伤害你的女儿,所以你看不到霍不语的变化,不论是在封王府,还是现在,你都如同眼睛瞎了,心也瞎了一般的忽视了霍不语的改变。” “我对霍御风说霍不语可以站起来自己行走了。你这个母亲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难道不应该是万分惊喜的吗?可你没有,你口口声声的说你爱你的女儿,但在你女儿能自己行走这样大的惊喜面前,你竟然无动于衷!”萨塔浓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只剩下无法抑制的怒吼。 紫玉面色冷漠,岁有慌乱,却依然理直气壮的模样。 萨塔浓见了她这个表情,剩下的也就只有满腔的愤怒和对霍不语更多的怜惜了。 那样嬴弱的孩子,从生下来开始便不停的遭罪,每天在大人都无法忍耐的病痛中苦苦挣扎煎熬的活着,可那样可怜的孩子,却摊上了一个如此冷血虚伪的母亲! 母亲,一个多么圣洁高贵的称呼,紫玉这个女人根本不配称为母亲! 萨塔浓本来还为了霍不语而给紫玉留着面子,现在,紫玉彻底激怒了她,她直接挑开了紫玉的最后一层遮羞布,直言不讳的鄙夷道:“紫玉你也别给脸不要脸了。趁着我现在还有理智,你最好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我也告诉你,我萨塔浓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圣母,我没那么贱!但霍不语的事情,我却要管定了!我不会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去送死!哪怕你有万千理由,哪怕你是她的生母,但你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最基本的爱的能力,那你就彻底失去了拥有你女儿的权利!” “你咒骂我也好,你说我多管闲事也罢了。但你要记住,你今天还能站在我面前,不是因为你做了多么大的好事,多有功德的善事。而是因为你真的很会算计!你算计了一切,你说你救王妃什么也不要,你说你只要霍不语。但已退为进,紫玉你做的真是炉火纯青!” “你的什么都不要,却让你又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野。你出了清冷的宅院,你恢复了尊贵的侧妃身份,你用你的一场算计和对生命的挥霍,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不得不说,你运气很好,这都让你算计到了,算计赢了。但你说过你的你不要的一切,现在都回到了你的身边,那么你求的,就不要再奢望了。因为你得到了那么多你没有求的。” 这真是赤/裸/裸/的指责了。萨塔浓当真是一点没有留情面。这件事紫玉自以为做的很理直气壮,赢得了所有人的赞美和好感,她以为她就此翻盘。因为小王爷恢复了她一切的身份地位。 她以为她骗过了所有人,但她却没有骗过萨塔浓!或者,她也没有骗过小王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娘,不语和您回去!病发! 第二百二十三章娘,不语和您回去!病发!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再敢污蔑我,小王爷都不会放过你的。”紫玉色厉内荏的吼道。 萨塔浓懒洋洋的瞥了眼霍御风:“你不会放过我?” 霍御风没理会萨塔浓的话,冷着脸对紫玉道:“你现在情绪确实很激动,更何况你身体也不好,照顾不语之事,就先放放吧。” “小王爷!”紫玉惊呼起来,她没想到霍御风竟然临时反水,他们在家的时候,她可是确定小王爷答应了她让霍不语回到她身边的。 如果霍不语不能回来她身边,她要怎么完成尊者交代的事情?更何况谁会比她更爱她的女儿?尊者答应她,只要她将不语带回去,就一定能医治好不语的! 不行!她一定要带走不语!她绝不会让萨塔浓这个不安好心的女人伤害她的女儿。 紫玉立刻哭起来,虚弱的声音期期艾艾的喊着霍不语的名字:“不语啊,我的女儿啊,难道你就不想娘吗?娘为了你差点死了啊,老天啊,为什么要让萨塔浓分开我们母女啊,让我死了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的女儿啊……” “娘,您别哭了,不语和您回去。”小女孩惊恐颤抖的声音忽然出现,怯生生的混合在紫玉快断气的哭声中,显得那么的可怜虚弱。 霍不语这不算明显的声音,在杂乱的房间里,一瞬间却如同平地一声雷一般,惊得所有声音瞬间都安静下去。 萨塔浓猛地抬头,看见站在后面的霍不语,小小的人儿,还很瘦弱,只是有些红润的小脸此刻一片苍白,大大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汇聚,要落不落的摇摇欲坠。就那么站在后堂出来的门口,惊恐又失落的看着萨塔浓。 萨塔浓的鼻子一下就酸了,眼泪差一点落下来。连忙几步走过去,却不想一道身影比她更快的冲过去,哭嚎着一把抱住了霍不语瘦弱的身体。 “不语我的女儿!你好不好?娘好想你啊,你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生病?你有没有想娘啊?”紫玉哭嚎着抱着霍不语晃,一声叠一声的追问,当真是声泪俱下,思念切切的模样。 可她的哭声实在尖锐,抱着霍不语的动作又有些粗鲁,弄得霍不语又怕又疼又不敢开口,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 “不语不哭,是不是受委屈了?不语不怕啊,娘来了,娘来接不语回家了,咱们回自己的家去,再也不用在别人的身边了。娘再也不会让不语受委屈了,娘再也不会离开不语了。”紫玉用狠辣的目光回头瞪了萨塔浓一眼,而后温柔的给霍不语擦眼泪,边擦还边已有所指的说道:“娘的好孩子,告诉娘亲,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人伤害过你?” 萨塔浓的脚步顿在原地,,看着霍不语倍受惊吓的模样她也很难受,可任爱莲有一句话是对的,她毕竟是后娘,紫玉是亲娘,亲娘怎么对孩子,别人都没有插手的份吧。 萨塔浓的心里不是不难受的,也充满失落。养育一个孩子,哪怕有许多人帮助她,一起照顾霍不语,可她为霍不语付出过心神,陪伴和喜欢,那是感情的付出,这个世上,唯有感情是最不可捉摸,也是最昂贵的。一旦付出,必然有所牵绊。 所以霍不语不开口的时候,萨塔浓还能据理力争,无礼也要辩三分。但是霍不语一旦开口,哪怕这个小小的孩子所说的话对她不利,萨塔浓也不好开口了。也许这就是血缘天性,也许这就是骨肉之情。 她,到底是个外人。孩子,终究是需要亲生母亲的。 霍不语泪流满面的看着萨塔浓,小手有些抗拒的推拒着紫玉,可她终归是力量小,又病弱,哪里能抵抗紫玉。霍不语天生敏感,这么多年来虽然单纯如白纸,却感情格外纤细。她的心里抗拒紫玉,可她却开口说要和紫玉走。 霍不语不明白对错,她只知道现在萨小猪再和她的娘亲争吵,孩子干净的心里是惧怕的,她只是简单的不想让他们争吵,她很害怕,她也不想让娘亲和表姨不停的骂萨小猪。霍不语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和娘走了,那萨小猪就不会再被骂了。 可是萨塔浓失落的表情,沉默的样子让霍不语很害怕,紫玉的问话又让霍不语很困惑,但霍不语已经能听懂好赖话了,她哽咽着大声道:“没有人欺负我!在这里我很快乐!萨小猪会保护我,她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弟弟妹妹还会和我玩,萨小猪会给我们讲睡前故事。娘,不语没有受欺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疼爱我,萨小猪,不染弟弟,不妖妹妹,小蜜蜂,小蜂蜜,老祖宗,以诺叔叔,还有阿三没生病的时候也总抱着不语玩飞飞,娘,不语很好啊。” 紫玉看着霍不语如数家珍一般的一个个的数算着名字,霍不语甚至还认真的掰着小手仔细的数着,那么认真,明明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有了一些轻松快乐的笑容。这是紫玉从未在她的女儿的脸上看到过了。 霍不语长了这么大,虚岁八岁,这么多年,她竟然从未在她女儿的脸上,看到过这样明媚欢快的表情! 紫玉一瞬间不知是可悲还是愤怒了!她想,萨塔浓果然是个妖女!尊者说的没有错!如果萨塔浓不是妖女,小王爷怎么会看上萨塔浓这样的蠢猪?如果萨塔浓不是妖女,老祖宗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对她疼爱有加?如果萨塔浓不是妖女,她一直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因为萨塔浓而不要她这个亲娘? 萨塔浓这个践人,这个妖女!果然是不能留! 然而在负面思想之人的心理听什么话都觉得是负面的,比如紫玉。 可霍不语的话听在萨塔浓的耳中,简直犹如天籁!她猛地抬头,失落的目光和神色都瞬间仿佛被光照了一般,神采奕奕的看着霍不语。 霍不语见萨塔浓终于看她了,难受的小脸上也露出一个纯净的快乐的笑容,乖巧的道:“萨小猪你别难过,我就算回去了也会很想念你的,你也要快点回来好吗?” 萨塔浓柔声道:“不语乖,你是真的想要和你娘回去吗?你舍得离开我们吗?你不要怕,如果你不想走,没有人能够逼迫你的,谁也不能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哦。你爹也在这,他好厉害的,他会保护不语,谁也不能伤害不语。” 霍不语是个懂事的小姑娘,她虽然对娘亲依然心有余悸惊恐战栗,可到底这是她娘,她的心里是有依赖的,她虽然也想和萨塔浓在一起,可她也不想让萨塔浓为难,也不想让她娘哭的那么伤心。 小小的孩子有哪里知道,她娘的哭泣,完全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典范。 霍御风也放缓了声音对不语道:“好孩子,你告诉爹,你是真的想和你娘回去吗?如果你还是想和萨小猪在一起,爹也不会让你娘再来了。” 霍御风其实觉得自己很失策,这一次他算错了紫玉竟然会议哭二闹三上吊,更没有算到霍不语会出来。 霍御风本来让紫玉来,就是算准了萨塔浓不会放人。他答应的事情自然是要兑现的,可紫玉来了带不走人,那就不能怪他了,他是绝不会帮助紫玉的。霍御风是想着萨塔浓能挡住紫玉,只要他把这个承诺兑现过去,至于能不能接回孩子那就是你紫玉自己的事情了。以后紫玉也不能拿着这件事再来和他扯皮。 霍御风又哪里愿意让霍不语回到紫玉身边,这本来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霍不语一出来,似乎一切算计好的事情都将要脱轨。 但霍御风看着霍不语的目光却那么柔和。他知道这个孩子心善,站出来不过是不想让她的两位娘亲争吵罢了。这样的孩子,又怎么能不让人喜欢疼爱。 霍不语点头道:“我要和娘回去,我不想让娘哭。” 紫玉难看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她喜笑颜开的搂着霍不语亲了几下,柔声道:“好孩子,还是知道和娘亲的。不语你要记得,你的亲娘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只有我才是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疼爱你的,你记住了吗?” 霍不语僵硬着不吭声。 紫玉见霍不语不回答,就要大声重复,一看紫玉那张脸急躁的表情,萨塔浓就来气,怒声道:“少在这放屁!既然是不语的决定,那我尊重孩子的决定。但是紫玉我警告你,我虽然不是霍不语的生母,却是她的嫡母。论亲是你最亲,但论大的话,你还不是要乖乖给我排到后面去?霍不语你可以带回去,但是霍不语以后要是掉一两肉,你当心我把你的肉割下来一斤喂狗!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现在,赶紧滚出我的视线!看见你这种垃圾我都觉得恶心!”萨塔浓冷冷的道。 紫玉能带走孩子自然不想恋战,她刚让人来抱着霍不语,却见霍不语一下跑到萨塔浓身边。 萨塔浓也默契的立刻蹲下去,两个人一大一小仿若亲生母女一般恋恋不舍,霍不语小手圈着萨塔浓的脖子,小脸埋在萨塔浓的脖颈里,声音轻轻的道:“萨小猪我会很想你的,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语心里和萨小猪最亲,萨小猪,娘亲……” 萨塔浓眼眶一下就红了,轻轻的拥抱住霍不语,心理一下就觉得特别满足和幸福。能得到这几个孩子一个一个的打心眼里的认可和喜爱,她何德何能?她又怎么能不高兴快乐? 娘亲,先是霍不妖,再是霍不语,两个稚嫩的孩子,两声稚嫩的呼唤,萨塔浓觉得心都快被孩子们真心实意的呼唤给喊的融化了,那么柔软和酸涩。 “好孩子,不要怕,我和你爹永远都会保护你的。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和谁在一起,只要你想念我了,我一定会立刻来到你身边的。只要你想回来了,就派人来告诉我,我就一定会将你接回来。” 萨塔浓除了给霍不语一个承诺一个保障,她什么也做不了,毕竟一个孩子要回到母亲身边,谁也没权利和资格阻止。 紫玉如同胜利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的带着她的战利品霍不语离开。 任爱莲灰溜溜的想要跟着离开。可是霍御风却开口了:“本王说的话你以为是可以儿戏的吗?任爱莲,现在,你立刻从本王的视线中消失,若你再敢踏进封王一步,当刺客对待!” “表哥!”任爱莲惊呼起来,霍御风的人却已经冲进来,将任爱莲拖了出去。 安静下来的厅堂中,萨塔浓气鼓鼓的看着霍御风,霍御风只能先开口,解释道:“一切都按照本王设想的发展,但不语怎么会突然出现?” 萨塔浓咬牙切齿的对着后面吼道:“都给我出来!” 随着萨塔浓的怒吼,霍不染和霍不妖跑了出来,霍不染着急的说道:“嬷嬷们拦着我们我们出不来,刚才不语姐姐没有人看着才偷跑出来的。萨小猪我们现在就去把不语姐姐抢回来。” 霍不染抬腿就要往外冲,被霍御风一把拎住衣领,训斥道:“你娘已经让不语和紫玉走了,现在就不能再往回追。你消停一点。” “那就让不语姐姐回到那个妖妇身边吗?”霍不染不服气的大喊道,双腿悬空还不停乱踢。 萨塔浓拍了霍不染的小屁股一下,不理会他的怒目登时,冷笑道:“就让她把不语带回去,她能照顾好不语固然好,照顾不好咱们不就有理由把不语带回来了?你们两个小东西给我老老实实的不准耍花样。小王爷大人,麻烦你的人时刻紧盯着紫玉,霍不语有一点风吹草动,你可要立刻告诉我。” 霍御风戏虐的道:“你把本王当密探了?” ———— 紫玉带着霍不语匆匆回府,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一种病态的疯狂,看着霍不语笑得极其兴奋,她带着惊恐的霍不语来到自己房间,赶走所有人,在霍不语惊恐疑惑的目光中,紫玉对着空床毕恭毕敬的道:“尊者,紫玉已经将不语带回来了,还请尊者出现。” “娘,您再和谁说话?”霍不语在马车上就已经被紫玉那扭曲的表情吓到了,紫玉一会阴狠一会扭曲一会笑哈哈的样子实在恐怖,小姑娘苍白的小脸越发苍白,战战兢兢的站在地上,她今天已经很疲倦了,此刻她只是强撑着站在地上,实际上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随时可能会倒下去,她只是用坚强努力支撑着疲倦的身体。 “嘘!不语乖啊,不要说话,一会见到尊者不语要乖乖磕头知道吗?你要让尊者喜欢你,这样你才能活下来。”紫玉低声告诫不语。 霍不语虽然惊恐,却依然乖巧的点头。 紫玉见床依然没有动静,她连忙跪下磕头道:“尊者还请出来一见,紫玉已经将我女儿霍不语带回来了,还请尊者给不语诊治。” 紫玉现在对乌萨拉可谓是毕恭毕敬奉若神明。只因为乌萨拉说让紫玉恢复一切身份、走出冷宫,夺回孩子,还能不死,这一切都一一实现了,紫玉简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相信着乌萨拉。 床的位置渐渐扭曲起来,然后在霍不语惊讶的目光中,一个黑影渐渐出现,一个披头散发面容扭曲丑陋的人盘坐在床/上的身影清晰起来。 “啊!”霍不语被乌萨拉那恐怖的模样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虚弱的孩子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满面苍白浑身颤抖的哽咽道:“娘亲我怕,娘我害怕。” “怕什么?闭嘴!”紫玉生怕霍不语的哭叫声惹怒了乌萨拉,立刻呵斥霍不语,还一把抓住霍不语往前拖,满脸恭敬的对乌萨拉道:“尊者,这就是小女霍不语。不语快来给尊者磕头。” 紫玉简直是疯了,她没有注意到霍不语的嘴唇颜色发紫,小脸惨白,浑身战栗,冷汗涔涔,已经是很严重的病态了,竟然还让霍不语磕头。 霍不语恐惧极了,又不敢不照做,吃力的几次爬不起来,小姑娘恐惧的疼痛的直哭,心脏的地方一下一下疼的厉害,呼吸都困难起来,哆嗦着磕了一个头,霍不语的头就怎么都抬不起来了,心口的疼痛已经让霍不语的身体诡异的蜷缩成一团。 紫玉终于发现霍不语的不对劲,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抱起霍不语叫道:“不语!你这是怎么了?尊者快点救救我女儿啊。” 乌萨拉冷眼看着那个小孩子,眼中除了冷酷只有嗜血的邪恶,她不紧不慢的问道:“你这个女儿,很被萨塔浓看重吗?” 紫玉一愣,下意识的问:“是啊,刚才要不是萨塔浓百般阻拦,我早就将不语带回来诊治了。都怪萨塔浓那妖女。” 乌萨拉一听便诡异的笑开了,莫名其妙的道:“噢,看重就好!只有她看重的人出事,才能让她伤筋动骨痛不欲生!” 第二百二十四章 换心诡计!入梦摄魂!背后之刀! 第二百二十四章 换心诡计!入梦摄魂!背后之刀!    紫玉不明白乌萨拉的意思,但她却在乌萨拉的话中感到了一丝寒意和惧怕,紫玉狠狠的寒颤了一下,惊慌的小心问道:“尊者您什么意思?” 乌萨拉却忽然翻脸厉喝道:“本尊什么意思还要让你知道?你也配质问本尊?” “紫玉不敢!紫玉没有质问尊者。”紫玉立刻惊慌的磕头道。 乌萨拉满脸诡异的笑容看着痛苦的缩成一团的霍不语,阴冷的对紫玉道:“你想不想救你的女儿?” 紫玉连忙点头道:“想,当然想!还请尊者救救我的女儿。紫玉原以为尊者做牛做马。” 乌萨拉哼笑道:“不用你做牛做马,你只要听本尊的话就可以了。本尊告诉你吧,死人张是本尊的人,只要有死人张在,这个天下就没有他医治不活的人。当年霍御风可是亲自去洗浴寻找过死人张的,不过没有被他找到罢了。” 紫玉一愣,忽然想到霍不语出生后不久,一次病情加重,当时还活着的霍御风便在霍不语脱离危险后离开很久,那个时候她一心照顾霍不语,只是隐约听说霍御风去了西域。当时紫玉还满心怨恨过霍御风。 紫玉的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她当年心心念念喜欢的、爱慕的想要嫁人,其实一直都是霍御风! 当年的霍御风意气风发,万千宠爱于一身,天之骄子,美绝天下,是霍御云那个病秧子拍马都不及的。霍御风被上京城所有女人追捧,是天下所有妙龄女子的梦中情人,没有一个少女能逃得过霍御风的魅力。 若霍御风还活着,这天下又哪里有什么十大美男?霍御云又怎么能成为那美男之手?不过是凭着一张和霍御风完全相似的面孔,占据着霍御风的一切罢了。 可是偏偏阴差阳错的,紫玉嫁给了霍御云,因为她没资格成为霍御风的侧妃,就连妾室都没资格!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同样是一母所处的亲兄弟,她紫玉能做霍御云的侧妃,却连给霍御风提鞋都不配! 可再不甘,最起码霍御云那张脸还能看,最起码她嫁进来了,距离霍御风就更近一点了。最起码她生的孩子是被霍御风看重的!紫玉本来以为这样就够了,可是霍御风竟然在霍不语刚好转一点就离开了。 她那个时候是怨恨着霍御风的,哪怕霍御风不经常来看霍不语,可只要霍御风在,紫玉就觉得心里安稳,就觉得有靠头了。可霍御风一走,紫玉便完全惊慌起来。 此刻骤然将乌萨拉的话和当年霍御风的离开联想到一起,紫玉赫然发现,她似乎错怪了霍御风许多年。原来霍御风当年去西域是为了寻找这个医术出神入化的死人张吗?而引发寻找死人张,绝对是为了霍不语。 紫玉一瞬间觉得满心委屈和难过,还有一丝莫名的雀跃,她自以为是的将霍御风当年对霍不语好的行为,完全当作是霍御风对她好,对她的在乎,所以才会爱屋及乌的对霍不语好。紫玉这样想着就会很快乐,那骨子里的骄傲就又出现了。 乌萨拉瞧见了紫玉变化莫测的脸,不屑的冷哼道:“霍御风当年确实是为了这个孩子去寻找死人张,不过他运气不好,你女儿运气也不好。但现在遇见了本尊,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尊一定会让死人张将你女儿医治好。只不过死人张的这个医治方法很是毒辣,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来做了?” 紫玉从回忆中回神,一瞬间满心的志得意满,狠辣的道:“我能做!只要能让我女儿活下来,杀人放火我都能做!” 乌萨拉阴狠的道:“好!本尊也不要你杀人放火。不过这个方法,绝对是不被那些世俗的无知蠢货所能接纳的,你若要做,就必然是蒙骗世人隐秘去做的。若是一旦你做到半途就做不下去,想要放弃,却也是绝不可能的,本尊不会放过你,你的女儿也绝对活不了了。这样,你还能做到吗?” 紫玉对乌萨拉简直是盲目的崇拜,对死人张更是疯狂的相信,闻言毫不犹豫的道:“尊者您就吩咐吧,我紫玉势当赴汤蹈火,谁也不能阻止我。” “好!”乌萨拉狂笑一声,眯着眼道:“你女儿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看她的样子,最多还有个七八天的活头,你若抓进来做这件事,凭着死人张的能力,必然能起死回生,让你女儿彻底好起来。” “庆祝瘏明示。”一听霍不语还能活七八天,紫玉也是有些着急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乌萨拉声音扭曲的道:“这个救命的方法,正是和救治封王妃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以命换命!” 紫玉一瞬间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以命换命!竟然又是以命换命! 她刚经历了以命换命九死一生的痛苦经历,她的女儿竟然又要经历这样的遭遇吗?关键是,她愿意用命去赌一次翻盘的机会,那是形势所迫,那是性命危机的关头她不得不做。可霍不语还那么小,能经受得住这样危险至极的事情吗? 紫玉迟疑了。 可她更迟疑的是,以命换命是需要两个人来完成的,要救霍不语,就要有另一个人牺牲,她怕,她怕乌萨拉又让她来换命。哪怕是救治她的亲生女儿,紫玉的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乌萨拉看出了紫玉的迟疑,她冷声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愿意吗?” 紫玉一哆嗦,战战兢兢的道:“不是。紫玉只是觉得不语太小了,她似乎无法经历那样的治疗方法吧,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能救治不语吗?” “哼,愚蠢!”乌萨拉冷哼着训斥道:“你可知道你女儿患的是不治之症?这样的病还能活到今天,还能自己行走站立,都可以说是她命大。也可以说是霍御风的那些奇珍异宝,在维系着她的生命。但你不要忘记了,霍御风已经死了,他寻来的那些奇珍异宝也早晚有用完的一天,而你的女儿,还必然等不到奇珍异宝用完的那一天就会死去。你想看着她死吗?” 乌萨拉明知道霍御风没有死,明知道霍御云就是霍御风,可这一刻,为了逼迫紫玉听话,她故意从扶着霍御风已死的事情,就是为了让紫玉慌乱。 紫玉果然上当,紫玉惊慌的道:“我不想不语死,但是、但是以命换命……怎么换?用谁来换?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可以吗?我、我的身体也不好,根本不能……” 乌萨拉忽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鄙夷和讥讽,她快意的说道:“卑鄙自私!你紫玉果然够卑鄙自私!哈哈哈,好,真好!本尊就喜欢你这样自私的小人!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都不愿意救治,好啊,哈哈哈!” 紫玉一张脸涨得通红惨白,不敢去看一直紧紧抓着她一觉痛呼的霍不语。 霍不语什么都听不懂,她疼的冷汗涔涔,她多想娘亲能抱抱她,她多想娘能快点叫大夫来,她好疼,疼的好痛苦。 可是她的母亲,又如同那个冰冷的夜晚一般,不理会她,只是告诉她忍一忍,天亮就好了。她就在水深火热的痛苦和恐惧中忍耐着,那是第一次,霍不语不仅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痛苦和伤心。 又要这样吗?霍不语很想喊出来,娘,您为什么不看看不语?您为什么不管不语?不语好疼,您没看见吗?您不知道吗? 霍不语还小,她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但她却在不知道死亡的情况下,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一点一点的黑暗,慢慢的吞噬着她的感官和视线,在挣扎中,她虚弱的哭泣着,却始终喊不出来,于那万分痛苦中,她却听清了乌萨拉的狂笑声,卑鄙自私,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都不愿意救…… 霍不语心里眼中的那一点光明,终于瞬间暗淡下去。 她在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想的都是萨塔浓温柔的声音,轻柔的安抚,和温暖的拥抱…… “萨、萨小猪……”霍不语嘴唇呈深紫色,僵硬的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抓着紫玉衣角的小手渐渐放开,而她的另一只一直紧紧握紧的小手里,依然攥成小拳头,小拳头里面始终紧紧握着的,是萨塔浓送给她的精致剔透的小手串。 那也许,是这个孩子此刻仅有的一点温暖和依靠了。 乌萨拉注意到霍不语的状态,冷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她没有听错,那孩子在昏迷中叫的是萨小猪,是萨塔浓那个践人! 果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 乌萨拉阴狠的对紫玉道:“你不用多心,你根本救不了你女儿,能救你女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乌萨拉说道这停顿一下,她本来想提一个人的,却忽然改变了主意,狠戾的道:“那就是和女儿流着相同血脉的兄弟姐妹!” “霍不染霍不妖!”紫玉猛地抬起头来,只感觉心理面一块大石头瞬间落地,她惊喜万分又狂喜不已! 如果是这样,那她不仅不会有危险了,还能一下子除掉霍不染霍不妖那两个小绊脚石!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乌萨拉狞笑道:“本来只要他们两个其中一人就可以,不过因为不知道他们俩究竟谁的心更适合你女儿,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们两个全都带来,让死人张亲自剖开他们的胸膛,拿出他们的心来做对比,只有这样,才能给你女儿一颗最好的心。” 这般惊世骇俗的话,这般骇人听闻的治疗手段,这样天方夜谭的方法,让紫玉头皮发麻,不可置信,一瞬间僵硬在原地。 紫玉惊骇的问:“剖开胸膛,取出心脏?” 乌萨拉毫不在意的道:“当然。你女儿的疾病所在就是心脏,不换一个好的心给她,如何能根治她的心病?如何能让她活下来呢?怎么?你不敢了?害怕了?” 紫玉当然害怕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将人的胸膛剖开,以命换命,那就是说要剖开的不仅仅是那两个孩子的胸膛,还有霍不语的也要剖开!这一个不好是要死人的!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治疗方法,紫玉实在无法相信。 “尊者,这个法子好像危险很大。”紫玉喏喏的说道。 乌萨拉狠戾的道:“你懂什么?自古以来想要得到就要付出,想要得到的越多越大就要付出的越多越大!紫玉,你别怪本尊没有提醒过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想要得到,怎么可能一点代价不付?更何况现在只是要你付出一点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罢了。你难道不相信死人张吗?他敢说出来,自然就是有把握的。你没有听过的,不代表不存在。” 紫玉被说的心动了,她想到了她自己,她不也是在心上扎了个窟窿放了好多血也活下来了吗? 也许,真的可行呢? “你最好尽快做决定,不然你女儿可是连今天都活不过去了。”乌萨拉漫不经心的道。 紫玉连忙低头看霍不语,竟然连霍不语在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她看见霍不语那个模样,嘴唇深紫,面色发青,浑身僵硬,心就是一哆嗦。 紫玉想到了今天刚见到霍不语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霍不语虽然还是有些脸色苍白,可那个时候的霍不语,是她见到过的最健康,最好的样子。紫玉现在想起来霍不语在萨塔浓身边的样子,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罢了,再看霍不语在自己身边的样子,紫玉不仅不感激萨塔浓,反而更加暴怒了。 她的女儿,怎么可以在别人身边,比在自己身边要好? 她一定要救治好霍不语,让萨塔浓和霍御云都知道,只有她紫玉才是真的爱霍不语,才能真的让霍不语好起来! 几乎是那一瞬间,紫玉便下定决心了。 哪怕救治不好霍不语,但是霍不染和霍不妖也一定必死无疑!心都被拿出来了,人还能活吗? 如果霍不语到时候真的死了,那么那两个小兔崽子就要给她的女儿陪葬! 紫玉这一瞬间阴狠的思想占据了她,她狠了眼色,咬牙道:“我做!尊者,还请您一定让死人张救好不语。” “好!”乌萨拉快意的笑道:“只要你愿意做,本尊相信你的女儿会好起来的。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将那两个小崽子弄来。你听本尊的吩咐,我们需要先将你们那个小王爷给拖住,然后本尊会让萨塔浓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两个小崽子,雷家的那个雷以霆可以利用。你附耳过来,本尊告诉你如何做……” 紫玉听的满面震惊,她竟然不知道,尊者手段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就连雷家的事情尊者都知道。 紫玉听完立刻道:“紫玉记得了,立刻就让人去做。” ———— 都说心有灵犀血脉相通,但萨塔浓和霍不语也不是真的血缘至亲,可她当天夜里竟然是噩梦连连,梦里还都是霍不语身在血泊之中,哭喊着萨小猪你为什么不来救不语…… 萨塔浓痛苦万分,无论她怎么安抚怎么跑向霍不语,她都无法触碰到霍不语。这个噩梦简直成为梦魇,萨塔浓醒不过来,一直就在那个梦魇中痛苦的奔跑着,追逐着霍不语越来越淡薄的影像。 萨塔浓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觉得心口闷痛的厉害,她怎么也无法清醒过来,冷汗连连的在睡梦中喊着霍不语的名字。 自从萨塔浓来到古代,已经不准人给她守夜了。她觉得那很不人道,她睡觉让别人给她守着? 小蜜蜂清晨起来,就往萨塔浓房间里来,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连忙冲进去,看见萨塔浓正死死抓着被子,汗水将头发都打湿了,面色苍白,眉头紧蹙的不停的呢喃着。小蜜蜂以为萨塔浓做噩梦了,连忙想唤醒她,可不论她怎么喊都无法唤醒萨塔浓。 “怎么会这样?小姐?小姐?”小蜜蜂慌了神,连忙冲出去找小蜂蜜,但二人依然无法唤醒萨塔浓。 此刻,隔壁院子里晨练的老祖宗都被惊动了,站在那边院子里沉声道:“两个小丫头怎么了?” 小蜜蜂二人如同见到救星,立刻站在这边院子里大声道:“老祖宗快来看看小姐吧,她好像被梦魇住了,奴婢们怎么也唤不醒小姐。” 雷老祖瞬间从墙头飞过来,大步流星的进入萨塔浓的房间。一进来,雷老祖便是眉头一跳,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在这房间中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老人家活到一百多岁,只要不糊涂,总是有一些奇异之处的,更何况如雷老祖这般已经没有人记得他年龄的人瑞。虽然他的这种感觉是他的感官上的,但雷老祖还是一瞬间就能断定,萨塔浓这梦魇绝对是人为的。 雷老祖站在萨塔浓床前,虎目怒睁,满身威吓之气霎时乍现,那目光冷里严峻有如实质一般,只听他声如晨钟,雄浑有力的透着一股浩瀚之气震耳欲聋的爆喝而起:“什么人?给老夫滚!” 雷老祖的一声厉喝犹如平地一声雷,震耳欲聋又惊心动魄。 只听萨塔浓忽然高亢的大叫一声‘不语快跑’,猛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沉重的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双眼发直。 雷老祖只感觉那种犹如毒蛇一般的阴冷之气,乍然间如潮水一般骤然褪去。 他虎目一瞪,第二声厉喝骤然乍现:“贼人狗胆!再敢来犯,定然不饶!” 这一声喝,简直是如战鼓激烈敲响,猛然不见砸在人心,直击灵魂,于无形中,震慑鬼魅,于无形中,击退魍魉! 远在封王府紫玉房间的乌萨拉,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紫玉正在照顾依然昏迷的霍不语,闻声回头,赫然看见乌萨拉那张狰狞的面孔几乎扭曲撕裂一般,双眸殷红奥凸。 乌萨拉本来在做法的身子是坐直的,此刻却匍匐在床榻之上,咬牙切齿的道:“老不死的,果然厉害!” “尊、尊者?!”紫玉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在她心里一直很牛很神奇的尊者,竟然莫名其妙的喷血了? 乌萨拉恶狠狠的道:“看什么看?再看本尊挖掉你的双眼!” 紫玉立刻低下头不敢言言语。 乌萨拉狠狠的抹了嘴边的血迹,咬牙切齿的呢喃:“竟然能击退本尊!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让本尊入梦成功一次,那么萨塔浓接下来的三天,就别想有好梦!” 将军府,萨塔浓房间。 雷老祖等到感觉不到那股阴寒之气,才将手掌放在萨塔浓的脊背上,给她渡真气,半晌放下手,见萨塔浓苍白的面色红润起来,雷老祖才沉声道:“丫头,刚刚梦中梦见了什么?” 萨塔浓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次一般,就算此刻醒来,依然头痛欲裂,心脏狂跳。她愣愣的看着雷老祖,嗓音嘶哑的道:“都是血,不语满身是血,她在喊救命,她在怪我不去救她。老祖宗,不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去找她。” 萨塔浓翻开被子就要下床,被雷老祖拦住。 雷老祖沉声道:“你那也不要去,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家里带着,老子会让人去告诉他注意一下霍不语。” 雷老祖没有告诉萨塔浓,她刚才可能是被某种巫蛊之术入梦了。雷老祖其实是决定亲自到封王府走一趟了。只怕,封王府此刻也是不干净了。 而远在封王府中,霍御风也在那一瞬间感应到了一种诡异的波动,那种波动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汗毛战栗,他站在院落里,负手而立,目光,遥望的是紫玉住着的方向,紫玉此刻住着的是萨塔浓住过的小院子。 那是紫玉自己求来的。对于舍命救了他母亲的人的祈求,霍御风不会拒绝。但紫玉胆敢要那个院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刻霍御风已经将心中所有疑惑都解开了,难怪一直找不到乌萨拉,原来,竟然是有人包庇她! 而那个人,霍御风已经确定,是紫玉! 虽然霍御风不能断定刚刚那股波动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能肯定,那是乌萨拉搞出来的。引发决定亲自前往那个院落,现在,他有了很好的理由不是吗? 霍御风来到萨塔浓住过的小院子,脑海里都是萨塔浓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但此刻,这个院子已经没有一点萨塔浓的痕迹,紫玉已经将这个院子完全的布置成了属于她的气息,除了院子里那颗参天大树。 霍御风踏进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乌萨拉那阴冷的气息,他冷笑着不点破。 紫玉急急忙忙的迎出来,战战兢兢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小王爷您怎么来了?” “本王不能来这里吗?难道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霍御风冷声的道。 紫玉心头狂跳,冷汗狂流。干巴巴的道:“哪、哪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御风却忽然冷哼道:“不过一句玩笑话话你也当真,本王是来看不语的。不语呢?” 紫玉一时之间支支吾吾的道:“不语、不语在睡觉,她昨天回来和我玩的很开心,太累了,所以现在还没有起来。小王爷,要不还是等明天不语缓过来了,我带着不语去看您?正好还能让不语去拜见她祖母。” 霍御风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紫玉,半晌,他冷声道:“是吗?不语玩的这般开心?本王既然来了,自然还是要看看她才放心的。至于给她祖母请安,还是等不语身体更好一点吧。” “小王爷!房间里实在是太乱了,昨晚我们玩的太累,还没有收拾,您还是别进去了,妾不想您笑话妾。”紫玉故作娇柔的干笑道。 “不碍事。本王只是看孩子而已。”霍御风说完便直直的向着房间走去。 紫玉瞬间头皮发麻,霍不语现在还昏迷不醒,让霍御风看见,还不剥了她的皮?一瞬间紫玉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阻止霍御风迈进房间的步伐。 霍御风一步步靠近房间,房间里那见不得人的两个秘密,让紫玉面色巨变,一时之间竟然是目露凶光,从袖子里滑下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霍御风的后心缓缓举起……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连环毒计!吾之逆鳞,触者,死!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连环毒计!吾之逆鳞,触者,死!    几乎是在紫玉举起匕首的那一刹那,一把声音急急忙忙的从院门外传来:“小王爷!您在这吗?” 紫玉一惊,条件反射很快的将刀子瞬间背在身后,侧过身子。也几乎是同一时间,霍御风转过身来。 紫玉脸色苍白的对霍御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可惜霍御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只见一个侍卫飞快的冲进来,跪地抱拳道:“启禀小王爷,皇上派人来传您立刻入宫。” “这个时候?”霍御风眯眼,冷声道:“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侍卫回答。 紫玉紧张到快跳出来的心终于落地,可下一刻她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霍御风眉眼冷沉,沉默一瞬间后,赫然转身,继续往屋子里走去,边走边道:“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本王先看一眼孩子在进宫去。” 紫玉大气不敢喘,将匕首拢在袖子里,一步一紧跟的跟着霍御风进入房间。她刚进去便紧张的看了眼那张床,虽然乌萨拉隐藏其中看不出来,但可能是做贼心虚,紫玉还是觉得害怕。 霍御风冷硬的声音忽然低沉的响起:“你怎么回事?竟然将孩子放在榻上?维和不放在床/上?” 霍御风一看见霍不语那瘦弱的身子睡在榻上,便怒了。 他抱起霍不语,就要往床/上放,可紫玉却忽然阻拦住他,说道:“床上通风不好,放在榻上不语睡得安稳。小王爷您看不语睡的多好啊,您还是不要折腾孩子了。” 紫玉手心已经冒汗,霍不语现在看起来竟然真的如同熟睡一般,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一点不见痛苦模样。紫玉知道,这是乌萨拉做了手脚。可只要不再小王爷面前露出马脚就好。 霍御风想想也没有强求,轻轻的将不语放下,见不语小脸红润,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模样,他也放下心来,静静的看着霍不语一会,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不热,便对紫玉道:“一定要时刻注意不语的情况,你不要以为将孩子要回来了就万无一失了。但凡不语有一丁点的损伤,本王定不饶你!” 紫玉发现小王爷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心里安稳许多,笑道:“小王爷说的紫玉记住了,不语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能忍心让她有丝毫损伤呢?不语在我身边只会越来越好的。” 紫玉如此说的,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如果她能让不语好起来,也许就有了可以将萨塔浓取而代之的资格!看小王爷如此爱护看重不语,那么只要不语的病好了,还是在她身边,因为她而好的,那小王爷一定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紫玉此刻简直如同一个疯子! 她只想到了好的一面,却没有想到现实的一面。她的女儿如果真的能好,那么好的前提是要牺牲小王爷另外两个同样疼爱的健康子女的性命!这样的代价对于小王爷来说简直是惨重的!小王爷能开心才怪!还另眼相待?只怕到时候小王爷会第一个亲手宰了紫玉这个毒妇! 然而紫玉现在已经被她幻想出来的那美好的一幕给蒙蔽了,她疯狂的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期待着她能够成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期待着有一天能将萨塔浓踩在脚下。这样的期待让她忽略了一切。 “你最好能说到做到!若让本王知道你又拿不语做筏子,耍手段。紫玉,你信不信,本王会亲手将你大卸八块?”霍御风眼神狠戾,语气冷酷,端的是说到做到。 霍御风的话让紫玉犹如被当头一棒,打得头晕目眩。清醒过来自然更加怨恨,但紫玉已经学会伪装,更深层次的伪装。她不会让霍御风看出来她心中所想。紫玉惶恐的道:“小王爷放心,紫玉已经看淡一切,再也不会为了得到您的爱而伤害不语了。” 霍御风冷哼一声,最后又看了眼霍不语,这才离开。从始至终,霍御风都没有表现出来一点不同寻常之处,就仿若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其实还有一个诡异之人的存在,一个他掘地三尺要找到的人一般。 可实际上,霍御风一进来便知道,乌萨拉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那张床/上!他要将不语放在床/上去的目的,就是试探紫玉的反应!她以为她在他背后动刀子他会不知道吗?哼,愚蠢的女人! 霍御风已经不放心将霍不语放在紫玉身边,可恨的是他现在不可以轻举妄动。他得知的乌萨拉究竟还要做什么。霍御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双方展开一场无言的战争,比的就是耐性和手段,究竟谁技高一筹,还要比过才知道。究竟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乌萨拉和霍御风的对战,从霍御风进来这个房间开始,便正式拉开帷幕。 霍御风进宫刚走,乌萨拉便现行,乌萨拉刚出现,霍不语那红润的小脸便迅速的苍白起来,痛苦的呜咽着。乌萨拉厌烦的怒喝道:“你,去让这个死丫头闭嘴!” 紫玉一个激灵,连忙去捂住霍不语的嘴巴,霍不语喘息不顺紫玉都没有发觉。还是乌萨拉怒喝道:“你这个蠢货!你就不能把她弄到其他房间去?本尊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本尊的计划没有完成前让这个丫头死了,坏了本尊的计划,本尊就让你陪葬!” 紫玉胆战心惊的点头称是,抱起霍不语快速离开房间。 乌萨拉惊疑不定的呢喃道:“他竟然来了?真的是来看霍不语的?还是,他也能感应到本尊就在这里?不!不可能的!霍御风就算再厉害,应该也不能感应到本尊的存在啊。” 乌萨拉现在对霍御风的出现,产生了怀疑。很不安。她现在可不敢如之前那般狂妄了。一个雷老祖两声怒喝,距离那么远,她都能被震得口吐鲜血,厉害的人物她算是见识了。就是不知道霍御风这个人的深浅…… 霍御风脚步匆匆的进宫,刚好和雷老祖错开,没有遇见。 雷老祖来到封王府的时候,霍御风已经离开,封王妃还在养病,不宜见客。没有主人在家,雷老祖虽然资历老,却也不想擅自留下来,更何况他来就是来告诉霍御风封王府不干净的。 雷老祖站在封王府一进门的影壁前,感应着封王府的风吹草动和气息,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测和感觉。半晌,老祖宗睁开眼,将目光确定在了紫玉居住的方向。 老祖宗对一直恭敬跟在他身边的老管家道:“你们小王爷走之前有没有交代过什么?” 老管家毕恭毕敬的道:“回老祖宗的话,并没有。” 雷老祖低声对管家道:“你让府中的人都注意点那个位置,那个位置的建筑房屋和人,都要仔细留意。但不可打草惊蛇。可能做好?” 老祖宗相信霍御风必然有所发觉,只是又怕霍御风一时疏忽,所以还是仔细交代下来。 老管家等人对雷老祖那是敬若神明的,闻言立刻恭敬应是,安排下去。 雷老祖又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还是不放心,又吩咐管家道:“你记住,从此刻开始,专门派两个人出来,在你我二府之间传递消息,将你们府中所有的消息都要传到我府中雷以诺的耳朵中,此事万不可让别人知道。一会老夫离开这里,会在半路潜回来,你给老夫找个离那个地方最近的院子,不可让人知道老子在你们府中。” 雷老祖这就是要亲自坐镇了。 老管家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能让老祖宗这样的人瑞都如此郑重,管家不可能不警惕起来,而雷老祖能够亲自坐镇封王府,那可不是三生有幸了,那是祖坟冒青烟了,管家立刻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 雷老祖就这样秘密入住封王府,就躲在紫玉隔壁两座院子里,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一个扫地僧一般,收敛光芒,伺机而动。 而紫玉房间里的乌萨拉,却在雷老祖入住的一刹那,便感应到了雷老祖的存在。乌萨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呢喃道:“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可也有话说终日打雁却被雁着瞎了眼。本尊不过略施小计,便让这老家伙心存疑虑,他果然按照本尊的计划来了。” 乌萨拉一副成竹在胸运筹帷幄的模样。 紫玉甚为不解的道:“尊者,紫玉不明白,老祖宗那样的人瑞,来到咱们身边岂不是要处处辖制我们?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的。这样岂不是对我们不利吗?您维和还用计让雷老祖来到咱们身边?” 乌萨拉一派指点江山的模样道:“你懂什么?他这样的老东西,如果不是让他怀疑和不安的东西,他又岂能亲自过问?本尊现在是要在他的府中动手脚,他不离开他的府中,本尊累死也别想在他的府中得到半点好处!若不将他弄走,怎么施展本尊的计划?” “只有将他放在本尊眼皮子地下,也只有这样才能然他离开将军府。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我们这,将军府已经不足为据,随便我们做什么。嘎嘎嘎,这个好东西,本尊会让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其果的滋味的。” 紫玉一脸崇拜的拍马屁道:“尊者果然智慧过人。” 乌萨拉得意的道:“现在你让人动手吧,记住,不可让那老东西发现了马脚。” “是!”紫玉连忙出去,将准备好的暗号发了出去。 乌萨拉就坐在这方寸之间,却将整个上京城搅和的天翻地覆。 从萨塔浓的梦魇开始,迷惑且扰乱雷老祖的阴冷之气,皇帝那突如其来的圣旨,雷老祖的亲自到来,没有了守护神的将军府,如同羔羊的孩子们,一环一环环环相扣,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这一点可见乌萨拉确实是个智者!但也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算计到底的恶魔! 一切,似乎都在乌萨拉的掌握之中。 而萨塔浓等人,似乎都被蒙在鼓中,他们在明处,将会被隐藏在暗处的乌萨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很被动,看上去,他们必败无疑。 霍御风这边也确实不好过。他想过会和皇帝撕破脸,但他没有想过,这一天回来的这么快,皇帝的发难,来的犹如狂风暴雨。 宫殿之中,霍御风站在大殿之上,负手而立,身姿挺拔,面目冷峻且严酷。 皇帝已经略显老态,可此刻却犹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在霍御风的面前张扬跋扈锋芒毕露的展现着他王者的霸气和威力。 奈何,他的霸王之气,却不能让霍御风动摇分毫。 这也是让皇帝最看不顺眼霍御风的一点!霍御风从来不惧怕他!他甚至觉得霍御风从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皇上总觉得霍御风在他的面前有一种来源于骨子里的优越感。这让皇帝时刻都会想起霍御风成长的环境。 霍御风当然有资格充满优越感!当然有资格不惧怕他!因为霍御风是在一代帝王的守护下长大的。他的父皇,对霍御风的疼爱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那般偏爱,便是他们这些亲生儿子都要望尘莫及,嫉妒不已。 不,准确的说,霍御风是在权力之巅,脚踩着权力和帝王之爱成长起来的。他不是被一位帝王疼爱,他是被两位帝王呵护长大的。还有一位便是尚安皇帝! 如此的霍御风,不论是谁当皇帝,只怕都会想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吧。 皇帝从不觉得他有错,错的都是霍御风,都是他的父皇和尚安皇帝!是他们,亲手将他推上皇位,却又想要亲手将他拉下来!也是他们给了他期望,却又将他的颜面狠狠的踩在脚下! 是霍御风的存在,让父皇和尚安皇帝对他如此不公,如此不看重! 皇帝看着霍御风的样子,越发的恼恨。进入将霍御风传进来,是因为皇帝再也无法忍受,他竟然在他的上书房里,听到有小太监和宫女在议论霍御风的事情,哪怕他们不知道霍御风还活着,可他们说的话却狠狠的刺激了皇帝。 那宫女竟然敢说:“若霍御风小王爷还活着,这皇位必然是他的!天下间男子,不论是谁,都不可与之争锋!” 小太监竟然还敢赞同,声音里充满了仰慕的道:“你说的对。我听其他小太监和宫女都说,皇上一直知道他不如小王爷,只怕小王爷要是活着,皇上都会羞愧的将皇位直接传给小王爷,不用等到驾崩,就直接禅位,做个太/上/皇呢。” “真的吗?好可惜,若是霍御风小王爷还活着,他若真的做了皇帝,那我们这些姐妹不久可以经常看见他的样貌了吗?”小宫女声音里充满了遗憾和迷恋。 这两个人胆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在皇宫里,在上书房里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就可疑极了。可当时悄声而来的皇帝已经怒火中烧,哪里还会想那些,直接拔出剑将两个人大卸八块了,这还不解恨,竟然亲自将二人的五脏挖出,狠狠踩碎。 据说,前来收拾残局的太监宫女们,当场有的就吓晕过去了,有的呕吐不止。那场面确实很惨烈可怕和令人作呕。 皇帝当即下旨让霍御风来见他。可此刻看见霍御风,皇帝除了恼恨和恨不能弄死他,竟然还有一种没来由的惧怕。皇帝为这种情绪而厌恶着自己。 “皇上找我来所谓何事?”霍御风自从得知皇帝在‘他死后’做的那些事情,就恨不能一刀刮了这个昏君。但他皇祖祖说的对,他不能那样做,他必须要忍耐,她不会因为这个昏君而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骂名。 可是霍御风,再也无法如曾经那般对皇帝客客气气的了。 皇帝眯起眼睛,忽然大笑起来:“乖侄儿,许久不见,怎么和朕说话还生疏了呢?没有什么事,难道朕就不能找你来叙旧吗?” 霍御风冷声道:“皇上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侄儿不敢叨扰,若皇上没有事情吩咐,那侄儿就告退了。” “霍御云!”皇帝高声喊道,他到底是没有勇气喊出霍御风三个字。皇帝也知道,一旦他喊出了霍御风三个字,那他和霍御风之间就必须是要见血的。就算霍御风不敢动他,他都会要了霍御风的命。 霍御风挑眉,皇帝到现在还在装,他们之间那一层遮羞布竟然还不肯撤下来。他不扯,霍御风也不会扯下来。皮笑肉不笑的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近日来你们封王府里闹腾的实在是太过了,你自己的妻子,还是要管管好的,毕竟萨塔浓也是皇家的媳妇,如此明目张胆的和其他男子暧昧在大街上,就算你不在乎,但我们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的。”皇帝忽然将事情扯到了萨塔浓的身上,这就是要发难了。 霍御风转过身子,眉眼冷厉的道:“关于萨塔浓,本王从来是能纵容便纵容,能疼爱便疼爱,如若她觉得人命好玩,本王都会毫不迟疑的将人杀了给她看,只为博她一笑。若是哪一天,萨塔浓告诉本王,她觉得一个国家该改朝换代了,本王就会为他灭了那个国家!” 霍御风言辞凿凿,掷地有声,很辣无比的道:“皇上,你该知道,本王向来有那个能力,能保住一个国家,就能毁灭一个国家!保住,毁灭,曾经只在本王一念之间。现在,只在萨塔浓一念之间。本王可以为了她而赴汤蹈火,谁若敢让她不痛快,本王不仅灭他全家,还要让他尸骨无存!” 这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与挑衅! 奈何,皇帝就是被霍御风的这种威胁和挑衅煞到了。 皇帝满面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为了一个萨塔浓敢说这样的话?你、你莫不是在和朕开玩笑吧?” 霍御风直言不讳的道:“本王没有心情和皇上开玩笑。皇上,你只需要牢牢的记住,没有霍御风,你可能依然会稳坐江山,但若曾经没有萨塔浓,那么你的这个江山,早就不复存在!早就成为蛮族和诸国分割的饕餮之餐!你要记住,没有萨塔浓,就没有今天的大夏王朝!” “欠萨塔浓的,不仅仅是本王,还有你的整座江山!”霍御风的话,简直如平地一声雷,惊得皇帝几乎坐不住龙椅。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给朕说清楚了!说清楚!”皇帝怒吼道。 霍御风又哪里肯说清楚?当年那场轰动天下的爆炸,绵延数十里,怒烧了七天之久的大火,还有那场惊天战乱,哪一个都充斥着鲜血和牺牲,哪一个都有乌萨塔浓的身影。 若没有她智慧和勇敢的作为,他霍御风一己之力又哪里能守护住那么多的城池百姓?奈何天下百姓只知道一个霍御风,却不知道在那场战役里付出了生命的霍御云,还有同样已死却又活着的萨塔浓! 霍御风严肃的道:“所以,不论你动什么样的心思,都千万不要动道萨塔浓身上,你惹不起她,也不能伤害她。不然,必遭天谴!” 皇帝挺直的脊背僵硬着,他不怀疑霍御风的话,因为他同样认可霍御风的人品!霍御风这样说,必然是那个萨塔浓当年做过什么对这个国家有利的事情,可搞不清楚皇帝更加不安。 必遭天谴…… 他可不敢赌! 霍御风这般毫不留情的言论,其实已经算是和皇帝撕破脸了。敢和皇帝这样说话,不是找死就是傻。 然而霍御风毫不在乎,萨塔浓的他的底线,是他的逆鳞,触者,死! 皇宫里霍御风和皇帝紧张对峙,而将军府,萨塔浓病泱泱的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都是霍不语满身是血哭着喊她,叫着救命的样子。 萨塔浓浑浑噩噩的,想去看霍不语都起不来,病来如山倒,她感觉自己一瞬间就被掏空了。两个孩子守在她床前,安静乖巧的很,就连一向在萨塔浓身边叽叽喳喳快乐的霍不妖都安静下来。 “萨小猪你生病了吗?”霍不妖小胖手轻轻的抚摸萨塔浓的脸,声音低落的问道。 萨塔浓眼睛里都火辣辣的又热又疼,难受的嗓子发干,吃力的握住霍不妖的手笑道:“恩,好像是风寒,不妖不怕,我很快就会好的。” 霍不妖依然很失落,藕节似的小手腕上带着萨塔浓送给她的琉璃珠串,她拨弄着珠子,爱笑的眼睛里也是雾气蒙蒙的,低声道:“不语姐姐生病了就不能和我玩了,萨小猪生病了也不能和我玩了吗?萨小猪,你们为什么都会生病?生病很难过的,不妖不想让你们生病,你们都好起来吧,不妖帮你们生病好吗?” “不要胡说!”萨塔浓颇有些严厉的说道,见霍不妖委屈的嘟嘴,萨塔浓连忙搂过她,柔声道:“对不起啊小妖妖,我不是故意凶我们不妖的,我就是希望不妖和不染都能很健康,大家都不要生病。以后这样的话不要乱说了,知道了吗?” 霍不妖哽咽道:“可是你们都生病,你们都好难过,不妖也好难过啊,不妖不想你们难过。” 小姑娘眼泪吧嚓的,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可委屈了。 萨塔浓好笑的亲亲她的小手背道:“萨小猪就是风寒而已啊,明天就会好起来的,你们不要担心我,现在你们乖乖的去午睡好吗?萨小猪也要睡一会了,等我们一觉起来,也许我就好了呢?” “真的吗?”霍不妖天真的大眼睛里都亮了起来,欢快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快去午睡吧。”萨塔浓肯定的点头,强撑着满身的酸痛,笑得没心没肺。 “好耶!那不妖要和萨小猪一块睡!”霍不妖到底是单纯天真的年纪,果然相信萨塔浓的话,快乐的扑到萨塔浓身上。 萨塔浓闷哼一声,心里骇然发现,她竟然虚弱到被霍不妖压一下都疼的浑身发抖了吗?萨塔浓想到了雷老祖之前的脸色,忽然就怀疑,她这只怕根本不是什么风寒。只怕,又是那个乌萨拉搞的鬼。 霍不染心事重重的,听见萨塔浓的闷哼声,一把拉住霍不妖,板着脸道:“不妖别闹了,让萨小猪休息吧,我们也先回去睡午觉,快点,不然萨小猪明天好不起来你可别哭鼻子。” 霍不妖连忙爬下床,被霍不染牵着一步一回头的对萨塔浓笑道:“萨小猪要快点好起来啊,明天妖妖来找你玩哦。” “好。”萨塔浓对霍不妖挥手笑道。 她又怎么会想到,这简单而温馨的对话,差一点就成为她和这个孩子最后的对话。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死局:孩子们被骗遭劫!萨塔浓抽丝剥茧! 第二百二十六章死局:孩子们被骗遭劫!萨塔浓抽丝剥茧!    “霍不染!”一道轻喊声阻拦住霍不染和霍不妖离去的脚步。 除了院门的转角处,霍不染正忧心忡忡呢,霍不妖却一脸欢快,两个人听见喊声都站住回头看,就见雷以霆站在一处大树旁,那位置是墙角,很隐蔽。雷以霆站在那正对着他们招手。 霍不染可是记得之前的家庭对抗赛上,雷以霆以大欺小,打得他鼻青脸肿浑身都疼的。霍不染虽然在将军府也经常看见雷以霆,但都是雷以霆被萨塔浓惩罚的画面,他对雷以霆没有一点好感。 霍不染冷着小脸道:“你有什么事?” 雷以霆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该不会是被我打怕了吧?不然你怎么会看见我就害怕?还不敢过来?” 霍不染可不是被人一激就怒的小孩,他很聪明,闻言只是声音更冷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只是说废话,小爷没时间听你废话。” 霍不染拉起霍不妖的手就要走。 雷以霆眼底闪过阴狠,小小年纪却睚眦必报,当日的仇恨加上最近看霍不染他们不顺眼,再加上现在霍不染竟然敢如此对他说话,雷以霆本就狭隘的心胸立刻炸了。他攥紧拳头就冲了过来,一瞬间竟然忘记了隐藏。 霍不染骨子里有一股狠劲,当然不怕雷以霆的。当日的仇怨今天到底是爆/发了。霍不染不见慌乱,一把将霍不妖推向后面严肃认真的道:“不妖站在后面,不要靠近。” 霍不妖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霍不染的手道:“哥哥不要打架,妖妖害怕。” 霍不染没有时间安抚霍不妖,因为雷以霆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霍不染哪怕一直注意着雷以霆,但雷以霆毕竟身高年龄和体重上很占优势,一拳头打在了霍不染堪堪躲过的侧脸上,瞬间将霍不染那张如玉小脸打得红肿起来。 霍不染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和霍不妖跌倒成一团。 “哥哥!”霍不妖被吓哭了,立刻惊呼起来。 霍不染被打出了火气,一把推开霍不妖,猛地爬起来就冲了过去。 雷以霆鄙夷而好战的说道:“跟小鸡崽子似的,你装什么英雄?来啊,看老子不把你打趴下!今天老子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帮你们。” 霍不染虽然人小,但胜在灵活,而且很聪慧。他不和雷以霆直接照面,而是一下子越过了雷以霆的身边,在雷以霆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后面猛地推了雷以霆一把,同时腿还绊在雷以霆的一脚内侧,随着霍不染这用力的一推,雷以霆那壮硕的身子瞬间不可逆转的向前扑倒。 扑通一声,雷以霆摔倒在地,以狗吃屎的姿势。 本来还在哭的霍不妖瞬间破涕为笑,拍着小巴掌欢呼道:“哥哥好厉害呀!” 霍不染板着小脸,可尽管是故作严肃的,但脸上眼中到底是透着股笑意的。 雷以霆怒火中烧,站起来挥着拳头就冲着霍不染而去,瞬间两个小孩打成一团。一旁的霍不妖吓得尖叫连连。扭头就要跑去萨塔浓的院子里找人。 但他们已经离开萨塔浓的院子有一段距离了,这番往回折返其实并不近,尤其是对孩子来说。 打架中的雷以霆忽然瞥见往回跑的霍不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可不能让霍不妖将人找来,他这才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和霍不染打架的。 雷以霆一下子就推开了霍不染,转身就去追霍不妖。霍不染看雷以霆去抓霍不妖,惊得怒吼道:“你这个孙子!别追不妖!” 霍不染踉踉跄跄的追过去,而雷以霆已经追上霍不妖,并且一把拎住霍不妖的衣领威胁道:“死丫头闭上嘴!再敢哭老子就把你扔到湖里去淹死你。” 霍不妖吓坏了,连忙闭上嘴巴,只是哽咽的哭声和惊恐的抽气声不停的流露出来。 霍不染追上来,一把抓住雷以霆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放开我妹妹!” “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找人告状吗?你要是敢作那么不爷们的事情,小爷可是要瞧不起你的。”雷以霆嘲讽的说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开我妹妹?”霍不染可不想让人说他不爷们。 雷以霆气愤的说道:“小爷来找你们只不过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罢了。看你们也在我将军府里住了这么多天了,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小爷我可是消息灵通的很呢。本来是好心来告诉你们消息的,结果你们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一个要跑去告状,一个和小爷打架。” 霍不染不信的道:“你能告诉我们什么消息?还有,先把我妹妹放了。” 雷以霆还当真就放开了霍不妖,冷哼道:“看你们这么烦人,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是霍不语……” 雷以霆仿若说漏了一般的忽然闭上嘴,一脸懊恼纠结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也不肯再说话,并且还转身就要走。 可霍不染耳朵尖,已经听到霍不语三个字,本来孩子们就很担心霍不语,此刻听到有关于霍不语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放过?霍不染不让雷以霆走,连忙追上去挡住雷以霆的去路,质问道:“我不语姐姐究竟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只说一半?” 雷以霆凶狠的瞪眼道:“赶紧滚开啊,小爷现在心情很不好,当然不会告诉你们了。再不滚开,当心小爷的拳头。” 霍不染可不怕雷以霆的拳头,他就是不让开,还鼓作鄙夷的刺激雷以霆道:“只怕你也根本就不知道我不语姐姐的消息吧?你就是想来和我打架,又打不过我,觉得丢脸,才会编造这样不靠谱的谎言,你现在不敢说,完全不是因为你不想说,而是因为你根本就编不下去了。” 雷以霆一听就怒了,急吼吼的道:“你放屁!小爷没有说谎!小爷就是霍不语的消息。刚才小爷听到有人说霍不语快死了。哈哈,你们的不语姐姐就快死了,而且会死得很惨,你们在不回去,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不过你们就算现在回去也见不到她了。” “你胡说八道!”霍不妖娇娇气气的小姑娘,闻言都忘了哭,立刻大声怒吼起来。 小姑娘经历了祖母快死的一幕,现在对死亡可是很畏惧的。她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但她就是很害怕不语姐姐也变成祖母那样可怕的快死的样子。 霍不妖拉着霍不染的手急切的道:“哥哥我们快点去找萨小猪吧,我们回家去看不语姐姐。我不要不语姐姐死掉。” 霍不染也是满腔怒火:“你若是敢胡言乱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能怎么不放过我啊?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我是胡言乱?还有,刚才那人可还说了,霍不语现在快死了都是因为萨小猪,萨小猪不去也许霍不语还能活下来,萨小猪一去,霍不语就必死无疑了。你们还要带着萨小猪去看霍不语,哈哈,两个蠢货!”雷以霆放肆的鄙视道。 两个孩子不相信,他们还是要去找萨塔浓,可雷以霆才不会让他们去缠着萨塔浓呢,雷以霆讥讽道:“霍不语现在生死未卜,萨塔浓不也一样的病重?说不定萨塔浓也快死了呢?你们还要让萨塔浓去看霍不语,你们是嫌萨塔浓死的慢吧?” 两个孩子想到萨塔浓的身体状况,瞬间站住不动了。 霍不染恨声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你要是敢骗我们,哪怕你说我告状,我也一定会告诉老祖宗你的可恶行为!不妖我们走。” 霍不染不想让萨塔浓劳累,万一霍不语没事,萨塔浓一折腾反而不好了可怎么办呢?他不相信雷以霆的话,却也不放心霍不语,两边都很牵挂,所以霍不染决定自己带着妹妹回家去。 看着霍不染和霍不妖离开的身影,雷以霆吹了声口哨,洋洋得意又暗含阴险的道:“和小爷斗?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嫩的很啊。去吧去吧,最好能死在路上,哈哈哈!” 霍不染带着霍不语走的是后门。他们身边只带了两个下人。霍不染担心走正门,正门的侍卫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只怕还是要告诉萨塔浓的,但他们不想让萨塔浓费神分心,所以决定安静的离开一下,等确认霍不语没事了,他们在悄悄回来萨塔浓身边。 可两个孩子的董事,却险些将他们推向了万劫不覆。 两个孩子刚踏出将军府,便被人盯上了。过了几条街后,两个孩子身后的下人便忽然倒地不省人事。 霍不妖吓坏了,死死拉住霍不染的衣袖,而霍不染也是小脸有些发白,还来不及开口大喊,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可倒下去的时候,霍不染的手术紧紧的拉着霍不妖的小手的。 空气中忽然出现的黑衣人,阴狠的眼睛里露出狰狞的笑意,拎起两个孩子,瞬间又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将军府里发现孩子们不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霍不染和霍不妖的丫鬟嬷嬷们彻底慌了神,来到萨塔浓面前,惊慌失措的道:“从早上来您这后,就不见小主子们回去,奴婢们以为是小主子们还在您这里玩,便也没有当回事,可是直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小主子们也没有回来,奴婢们就想着来看看,是不是跟您一块用膳呢,哪里知道、哪知道……” 嬷嬷们哭成一团,惊恐又担忧,气氛瞬间都凝固了一般。 萨塔浓满脸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她之前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可是孩子们不见了的消息却如同一剂强心针一般,让她瞬间支撑起身子,可刚起来就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浑身的血管都快要爆出来了。 她缓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全都找过了吗?府里的花园、假山?还有孩子们……咳咳,还有孩子们经常去玩的地方?” “找过了,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有找到。”霍不妖的嬷嬷急得直掉眼泪,惊恐的说道:“就连各处湖里都有人打捞寻找了,就怕,就怕是小主子们……” 她想说,就怕孩子们掉到湖里淹死。 萨塔浓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开始剧烈翻滚着一股浊气,让她有呕吐的欲/望,她努力压制那种腥甜的感觉,强忍不适的道:“去、去找人询问,孩子们从我这里离开的一路上都有什么人见过他们,说过什么?快去!” 小蜜蜂连忙飞奔出去,和飞奔进来的小蜂蜜撞在了一块,两个人同样一脸焦急,小蜂蜜来不及揉头,冲着萨塔浓就道:“小姐,询问到了,小主子们从咱们这出去后,有人看见他们和雷以霆在一起,小爷还和雷以霆打起来了。” “雷以霆!”萨塔浓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可她的脸色终究是舒缓了一点,这种关键时刻,萨塔浓就怕孩子们出事和那个乌萨拉有关。背后有只黑手,有个会无孔不入想要害人的鬼魅在,萨塔浓怎么能不多想。 现在孩子们失踪可能是和雷以霆有关,萨塔浓到底是安心一点的。 她道:“那雷以霆呢?去找他,看看孩子们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不是呢,雷以霆在劈柴啊,就在咱们院子里呢。”小蜂蜜回答道。 萨塔浓虚弱的怒吼道:“那就去把他弄进来!” “哦哦。”小蜜蜂连忙冲出去将雷以霆拉进来。 雷以霆满脸不耐烦的挥开小蜜蜂,吼道:“你们又想干嘛?没看见小爷劈柴呢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还有啊,我警告你萨小猪,你要是再敢给小爷安排新的事情做,小爷是说什么也不会做的。” 萨塔浓深吸一口气,目光清冷,声音嘶哑:“霍不染和霍不妖呢?他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在哪里关我屁事?”雷以霆一脸不屑的冷哼道。 萨塔浓怒声道:“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雷以霆,你是不是又想尝尝痰盂里的‘浓汤’的滋味了?” 留言怒吼道:“你就会拿这个威胁我!萨塔浓你那么有能耐,你自己猜猜他们去哪里了啊?你问我干什么?” 萨塔浓知道此刻自己没精力和雷以霆争吵,她放软了声音说道:“我现在很不舒服啊,你就当是帮帮我,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别让我着急还不行吗?雷以霆,你虽然总是对我很不屑的样子,可我知道,你若真的是一个纨绔子弟蛮不讲理的孩子,你就不会听从我的话,你能吃苦能忍耐,绝不是因为我对你的威胁,而是因为你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知道好赖的孩子。” 萨塔浓太明白因人而异因材施教的道理。和雷以霆斗智斗勇这么久,萨塔浓太知道这小子虽然混不吝,但却意外的吃软不吃硬。萨塔浓平日里不愿意惯着他这毛病,但现在她不得不让自己放低姿态。 雷以霆一愣,纨绔样的脸上多少有些错愕,但旋即他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哼道:“算你还有一点眼力。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但是我想说你就是太看重他们了,你要是把对我一半的狠心用在他们身上,你也就不会在他们不见的时候如此着急了。” 萨塔浓心里十分不耐烦,却耐着性子笑道:“是啊,可他们毕竟还小,他们不如你董事能干。看你的样子就是知道他们去哪了,你放心,这次把他们抓回来,我一定会狠狠的惩罚他们的!” “这还差不多。”雷以霆满意的点头,同时施舍般的说道:“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只不过是回他们自己家了而已。看你大惊小怪的。” “回家了?”萨塔浓声音拔高了一个调,面色大变:“为什么会回家?他们回家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侍卫就让两个孩子自己回家,离开将军府吗?” 萨塔浓的发怒让雷以霆很不满意,他大声道:“只不过是回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又不是他们家,他们总住在我家算什么?你这么紧张,那你也回家去啊?你家里又么有老虎,你怕什么?” 老虎?乌萨拉那个神出鬼没,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的老变/态简直比老虎还要可怕! 萨塔浓总觉得这事情哪里说不通呢?究竟哪里有问题?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很不安,很闹心呢?她眼神发狠的说道:“他们之前一点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为什么和你打架之后就忽然回家了?他们走的一定不是正门对不对?” 雷以霆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走的不是正门?” 萨塔浓心中不安更浓,几乎是切齿的道:“是你!是你对他们说了什么话是不是?如果没有人和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必走不可的理由,他们是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又急急忙忙的就离开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非要个理由才能走?”雷以霆不服气的大喊道。萨塔浓只要是帮着那几个小兔崽子说话,雷以霆就感到很愤怒。明明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明明对他雷以霆就非常不好和歹毒,可是又能对那几个小兔崽子很好。这根本就不公平! 萨塔浓虽然虚弱,可却非常郑重认真的道:“因为霍不染和霍不妖是非常懂事乖巧的好孩子!他们不会做让大人担心着急的事情。他们更有分寸,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知道怎么不让爱他们的人担心!” “雷以霆,你究竟对那两个孩子说了什么,竟然能染不过他们不来找我,走后门也要回家去?你该不会是告诉你们不语怎么样了吧?”手法推拿目光锐利,言辞智慧,一语中的。 雷以霆简直对萨塔浓有些刮目相看,这个胖子的脑子里竟然不是肥油,还是很智慧的啊。 萨塔浓一看雷以霆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对的。她蹙眉深思,实在想不明白雷以霆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她试探性的说道:“是谁让你这样做的?除了让你骗两个孩子离开,他还让你做什么了?” 萨塔浓这样问话很有问题,但她却问的很自然。仿佛真有这件事,而她却什么都知道一般。如果没有这件事,那么雷以霆的反应必然是茫然的,可雷以霆的反应,却让萨塔浓一颗心猛地下沉。 雷以霆一脸震惊的惊呼道:“你竟然都知道?” 萨塔浓猛地又坐直了一些身子,厉喝道:“那个人究竟是谁?是不是个女人?” 雷以霆烦躁的道:“不是女人,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你还问什么?” “我要知道那个人都让你做什么了?”萨塔浓现在只能通过自己的猜测,和对雷以霆的试探来捋清事态的走向和问题所在。 萨塔浓最担心的事情,只怕是已经发生了。 “也没什么啊,就是说让我将霍不染他们赶出将军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爱信不信。”雷以霆一脸恼怒的道。 萨塔浓是相信的。雷以霆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能利用他做的也只能是这样的事情了,但就这样看似简单不大的事情,对萨塔浓和霍御风来说却是极其重要的,因为那是关系到孩子们生命安全的问题。 萨塔浓昏沉的脑子里渐渐有一条线路清明起来,她将各个问题串连在一块,得到的答案让她心惊又恐慌。 封王妃的蛊毒和将死,死人张的出现,解救封王妃的方法,紫玉的奋勇献身,来要回霍不语,她自己今天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病症,利用雷以霆,孩子们失踪…… 所有问题若是串联起来,那就是一个让人惊骇欲绝的真/相! 这一切事情,一直有一个人在推波助澜,甚至是一手策划。层层相链环环相扣,这等心思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狠。若真的是她推测的这样,那么只怕霍不染和霍不语现在根本就没有回到家,只怕他们根本就没有到封王府。 孩子们此刻必然是身处危险中的。 萨塔浓硬生生的咽下了涌上来的腥甜味,急忙吩咐道:“找侍卫,让他去找霍御风来。” “霍御风?”小蜂蜜等人惊得愣住。霍御风?那不是战神王爷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萨塔浓急忙道:“是霍御云,找霍御云来,快去。” 小蜜蜂连忙转身往外跑,可萨塔浓又忽然喊道:“等一下!” 只听萨塔浓自言自语的道:“如果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那么他们一定是已经展开行动了,我动弹不得,老祖宗也没有动静,只怕是老祖宗也被什么事情绊住了,那冰神呢?他才是乌萨拉的克星!乌萨拉不可能不想办法拖住冰神的。” 众人云里雾绕的,却见萨塔浓忽然说道:“派人去封王府找小王爷,如果小王爷不在或者是有什么事情,你们也要立刻回来告诉我,再派人去找老祖宗,不管能否找到,但一定要找。还有派人出去找有关于孩子们的下落。” “小蜜蜂,你去让阿三过来。”萨塔浓知道她前面的安排,只怕都要落空,这些人只怕都找不到的。不得已,她只能动用几乎被她雪藏的阿三。这个时候,萨塔浓不得不承认,她能用的人,竟然只有阿三。 阿三来的很快,房间清场,只有他们这一对熟悉又陌生的主仆。阿三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此刻跪在萨塔浓面前,纵然面色平静,眼中却依然是有着浓烈的喜意的。 萨塔浓沉声对阿三道:“我究竟能不能信任你?” 阿三目光严峻郑重的道:“以我龙腾飞将的名义对您起誓,我龙三对您忠心耿耿,人在誓言在。” 萨塔浓道:“好!不论你之前是谁的人,是什么身份,但有你今天这番话,我就选择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现在,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你必须隐秘去做,这是救命之事,你务必要做到。” 阿三右手握拳重重地垂在胸膛,声若洪钟毫不迟疑:“莫将,定不辱命!” 接下来就是沉默的时刻,消息终于传来,果然如同萨塔浓猜测那般,老祖宗不知去向,霍御风也被皇帝叫去。此刻,还真是一个死局一般,敌人设下死局,没有一个人能帮助她找回孩子了呢。 萨塔浓心里早有猜测,自然也是不慌不忙,敌人算计了一切,算计了所有人,却唯独一人是敌人不清楚也绝不会算计在内的,只要有这一人,萨塔浓确信,她便定能破这死局! “阿三,你附耳过来,我要你去请……” 第二百二十七章 功力尽失!危急关头,亚父驾到! 第二百二十七章 功力尽失!危急关头,亚父驾到!    霍御风在皇宫之中无法脱身,和皇帝的对峙也显得格外的紧绷,皇帝留下霍御风共进午膳,霍御风自然不愿,此刻他真是多喝这个皇帝共处一会都不舒服,都有种想要杀了皇帝的冲动。 “本王就不在宫中用膳了,毕竟皇宫中的膳食,本王是从小吃大的。”霍御风说话已经到了毫不留情的地步。 皇帝面色微变。抓着案牍边缘的手紧紧攥住。他知道,霍御风这样说是在告诉他,他霍御风从小是在先皇身边长大的,皇宫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他是在向他炫耀他的资本吗?皇上明知道霍御风一定是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会对他这个皇伯伯毫不留情面,但皇上纵然再是暴怒,却也不敢对霍御风发难。 霍御风出现了,雷老祖和尚安皇帝都出面了,这两尊大神,再加上霍御风这个煞神,皇帝觉得他不仅没有自信能够弄死他们,反而还会被他们弄死。 “朕现在就连邀请你共进午膳都不行了吗?侄儿,你可别忘了,朕,可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宰!”皇帝只能用自己这个皇帝的身份去压制霍御风,但其实收效甚微。他也只对他这样做只会让霍御风更加的瞧不起他。 可皇帝认为他是皇帝,谁也不能违抗他!瞧不起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霍御风也知道不能太过,毕竟他还没有到要和皇帝真刀真枪的厮杀的地步。于是点头同意共进午膳。 而皇帝宴客的午膳中自然不能没有美酒,霍御风举起那杯酒的一瞬间,便知道这酒有问题。他眸色暗沉,握着酒杯的大手渐渐收紧,面色却丝毫不改,于酒被上抬头看皇帝道:“皇上赐酒,本王本不该拒绝,可本王进来身体还未恢复,实在不能饮酒,这酒,本王便替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敬皇上吧。” 霍御风够猖狂,够自信,也够狠! 他在皇上面前一直自称本王,并且不假颜色。说不喝就不喝,甚至不给皇帝反应的机会,大手一翻,便将那杯酒倒在了地上,那酒就如同他的动作一般的洒脱而去。 “你!”皇帝龙颜大怒,却也是敢怒不敢言。皇帝那颗睚眦必报的心,此刻翻腾着的都是暴怒和恨不能毁灭霍御风的想法。 当皇帝当成他这样出处被辖制,被一个晚辈后生打压的毫无反抗能力,除了憋屈还有对他皇帝威严的挑战!可皇帝在霍御风面前,依然只有一个忍字诀。 “皇上不干了这一杯吗?这可是万千保卫我大夏王朝的英魂们敬您的酒。”霍御风俊美的眼刮出凌厉的眼风,大有皇上敢不喝他就敢翻脸的架势。 当一个人忍无可忍的时候,是最放肆的时候,各种激怒你,各种找麻烦,就卯足了劲的想要干一架呢。霍御风现在就被老皇帝逼到了这个当口上。他忍着多大的怒意,才能保持表面平静的和皇上在这里虚与委蛇? 皇上也是个忍,硬生生的用那一杯酒咽下了他满腔怒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霍御风渐渐发现不对劲,皇帝压根就是在故意拖延,不想让他离开的样子。霍御风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再一次提出了要离开。 皇上眯着眼,似有醉态的道:“急什么?再等等。” “等什么?”霍御风冷声问道。 皇上努力睁开眼,似乎真的是醉了,有种酒后吐真言的样子:“好侄儿,朕知道你是谁,朕也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朕就是什么也不说,咱们就这么耗着吧,朕不杀你,因为朕杀了你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而你也不能杀朕,因为那样你也必死无疑。我们两个,注定没有个出路,是个死局。认命吧,都认命吧。” 霍御风没想到皇上会说这样的话,但他却觉得很诡异。以皇上的心胸和思想,是绝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的。皇上容不下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是绝不会有什么认命的想法的。 霍御风想要站起来离开,可却忽然感觉到浑身乏力,他心头忽然一跳,暗自运用内力,却发现他的内力似乎被封住了,竟然是绵软的一点也用不出来。 霍御风知道,他上当了!他被暗算了。 哪怕是千防万防,却终究是没有防住眼前这个混用残酷的帝王。 霍御风努力回想自己吃过的东西,有问题的他绝对是一口没动,酒水也已经被他倒了,那么还有什么是有问题的?无色无味还能封住他内力的东西,必然是一些世外高人才拥有的东西,可皇帝怎么会有? 霍御风闻着鼻翼中淡淡的香气,脑子里忽然明了。是香!这香有问题!该死的,他竟然大意了。 霍御风面目严峻,内心却是一片焦灼的。他之前一直能不能将灵魂和思想转换自如,一直是被外界刺激才会本来的灵魂苏醒过来。现在他能一直做他自己,而不是霍御云,就是因为他无意中打通了他受损的经脉,还让武功更加精进所致。 霍御风知道,他现在能一直是霍御风,不至于昏睡过去,就是因为他的武功。若他的武功被封或者失去,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再度陷入沉睡,而他的另一面,也就是霍御云将会再度出现。现在他已经将局面弄成这样,这个局面是霍御云的性格绝对掌控不了的。 霍御风压下心惊和暴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冷声道:“本王担心家中母亲,告退了。” 这一次,霍御风不是君臣之间,还有礼数的告退,而是直接说自己要离开。他必须趁着他的内力完全被封住之前离开皇宫。他不能让皇帝发现他的秘密,更不能让皇帝有机可乘。 留下来,失去内力的自己,和沉睡的自己,绝对会成为皇帝的剑下亡魂。 霍御风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有一瞬间的摇晃,被紧紧注意着他的皇帝发现,皇帝忽然拍案而起,大笑起来:“走?好侄儿,你来得容易,走,可就难了!来人啊,将这个大逆不道,口出狂言,胆敢藐视皇权的混帐给朕拿下!” 四扇门忽然打开,带刀侍卫悍然闯入,一瞬间刀光剑影,无数尖刀架在了霍御风的脖子上。 皇帝直接露出真面目,阴狠的道:“你继续狂啊,在朕的面前狂,你还不够资格!你以为你有多厉害?朕就用藐视皇权这个罪名就能弄死你!狂啊,继续狂啊!” 霍御风丝毫不惧,他转过身,那些侍卫就跟着移动,警惕着霍御风的一举一动。霍御风却对皇帝冷笑道:“你用藐视皇权治罪的是谁?是本王,还是霍御云?” 霍御风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行为。他在用他的身份提醒皇帝,你要治罪霍御风,你也一样没有那个资格。 皇帝却狂笑起来:“你是在嘲笑朕没有资格吗?你错了!朕能忍天下之所有,但唯独不会忍你!可只要能让你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朕不介意你是用谁的名字死去!霍御云又如何?因为你是霍御云,你死了反倒不会引起动乱,朕又何乐而不为?” “你就不怕……”霍御风平静开口,却被皇帝打断。 “怕什么?你是想说朕就不怕尚安皇帝是吗?哈哈哈,你错了,尚安皇帝也不能将朕怎么样,他再厉害,身份在高又能如何?他终归不过是个外人,不是真正的太/上/皇!退一万步来讲,朕灭掉的是个动乱朝廷的歼臣贼子,尚安皇帝应该赞赏赞同朕才是。更何况,尚安皇帝怎么会知道你来朕这里?朕杀了你,也不会昭告天下的。” 皇上说的言辞决绝,似乎真的一点都不惧怕尚安皇帝,更是揭露了他要将霍御风弄死的决心。 霍御风平静的道:“你果然是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总有一天会失去这天下,会失去所有的亲人,你注定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注定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放肆!朕拥有这天下万物,如何使孤家寡人?又怎么会失去一切?你也就是此刻和朕逞口舌之快罢了。你所倚仗的不过是雷老祖和尚安皇帝。可尚安皇帝不会理会你,因为你是霍御云不是吗?而雷老祖,哈哈哈,他现在自己都如同傻子一般陷入圈套里,又怎么会来救你?”皇帝笑得快意极了。 他这么长时间才动手,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 今天凌晨,有人忽然闯入他的寝宫,那人神秘莫测,告诉了他一些话,若要除掉霍御风,今天便是最佳的时候,因为雷老祖会被困住,尚安皇帝并不知道霍御风还活着。那人又给了他一种极其诡异而功能强大的香,专门用来克制霍御风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内力。 皇帝本来是不相信的,但那几个宫人的话确实激怒了皇上,所以他才会一怒之下将霍御风招来,而后各种拖延和试探,就等着雷老祖或者尚安皇帝来救霍御风,但雷老祖没来,尚安皇帝也没来,那就证明他们并不知道霍御风的真实身份,那他弄死霍御风还有什么压力呢? 等了这么久,终于动手,皇帝的心情极其激动。 虽然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但他若在遇到他,必要好好感谢一番。 “你们把老祖宗怎么了?”霍御风瞬间就怒了:“老祖宗说跟着先祖打天下平定江山的功臣,你若敢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而伤害老祖宗,这天下人也不会同意!” “那就不用你管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来人,将霍御……云给朕先打趴下,而后挑断手筋脚筋,朕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皇上狠辣的下命令道。 他到底是心里面对霍御风打憷的,生怕霍御风会忽然恢复功力,先让人将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就算以后霍御风恢复功力也是个废人,那时候,还不是随便他尽情折磨霍御云? 霍御风想反抗,可这个香邪门的很,他越是想要用力,就越是使不出力,浑身绵软,四肢无力,不仅是内力丧失,竟然还有种即将变成废人的感觉。他被人打倒在地的时候,霍御风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这种邪门的药物然个霍御风想到了西域的禁药,也是世上最邪门的一种毒药。 散魂散! 是乌萨拉!霍御风想到了西域,想到了邪门的东西,就自然的想到了乌萨拉。他心里不好的感觉被印证,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面发展,若他今日死在这里,那么浓浓怎么办? 生死存亡之际,霍御风满脑子里想的竟然都是萨塔浓。乌萨拉那个妖妇是不会放过浓浓的。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要置浓浓于死地,只怕浓浓现在就已经出事了。 霍御风满面狰狞,努力试图冲破他身体里的禁制,甚至是想将毒力排除,可他的内力已经丧失,做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皇帝看出了霍御风在做什么,他蹲在霍御风面前,一把扯起霍御风的头发,面目狰狞的道:“还在做无用功啊?不要白费力气了,这种毒药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乖侄儿,好好享受朕为你准备的一切刑法吧。朕期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哈哈哈。” 霍御风只是目光狠戾的看着皇上,他不会放弃,不放弃自己,更不会放弃他的浓浓。死亡,他已经经历过了,他不会惧怕。 皇帝就不爱看霍御风这种硬骨头的模样,他愤怒的站起来,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霍御风修长的大手上,用力碾压,恨声说道:“你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给朕做这样的表情!你还真以为还有峰回路转吗?为什么不真的死了?为什么还要活着?朕告诉你,这一次你在朕的手中,朕是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皇帝一把夺过视为手中的尖刀,对着霍御风的脚踝比量着,他竟然是要亲手将霍御风的脚筋挑断。 “没有人能够救你!这一次,绝不会再有人来救你!雷老祖不行,你父王不行,你最爱的皇爷爷更是早就死了!没有人能救你,这一次,你必死无疑!”皇帝阴骛的狂吼道。 几乎是皇帝的怒吼声刚落下,大殿之外便传来一声满含浩瀚之气的呵斥声,激荡回转于整座皇宫的苍穹之上,震慑人心又叫人心神巨震:“狂妄!你说了那么多人,却唯独忘记了本侯!” 这把声音突然出现,震慑的整座皇宫无一语是刮起飓风,所有看见这声音主人的人无不五体投地的匍匐在地。高呼万岁! 除了皇帝,没有人能被称呼万岁。 但这个人就是可以,因为他等同皇帝,因为他享受过和皇帝一样的待遇和光景,更因为他几乎是皇上的生命! 尚安皇帝一步一步走进人们的视线中,他来的突然,却也更加来势汹汹,他步伐缓慢,可他的每一步都仿若走在了人心上,他怒,那步伐便犹如带着剑戟的兵器,扎的人心疼。 尚安皇帝的突然出现,也让皇上大惊失色。皇上猛地站起来,还来不及开口,他手中的刀便被迎面而来满身寒气的尚安皇帝一把挥落,尚安皇帝反手就是一巴掌,凌厉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皇帝的脸上! 啪地一声,响亮沉重! 大殿内外,无数双眼睛,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圆,一时死寂。 皇帝被打的也是懵了,已经有太多年没有挨过大了,那还是小时候父皇打过他,皇帝暴怒起来下意识的就要发怒:“来人!将这个乱臣贼……” “恩?”尚安皇帝那俊美儒雅的分不清年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杀机。只是一个简单的声音,却让皇上如同踩了脖子的鸭子一般,粗嘎着喘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谁是乱臣贼子?”尚安皇帝质问,声音冷沉。 皇上默默无言,半晌,才强忍怒气,干涩的道:“儿臣拜见亚父。” 这个称呼,绝对是对尚安皇帝的一种肯定和尊敬。这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下达的圣旨,凡是皇子,必须将尚安皇帝当作一生的父亲,敬爱之,尊重之,听从之。不遵守者,全都不少皇族子弟。 皇上纵然是一国之君,可他到底是大不过他老子的。 尚安皇帝冷声道:“你父皇是救不了他最疼爱的皇孙,可本侯还活着!皇上,你的眼中还有本侯吗?你要在本侯眼前,杀死你的亲侄子,你父皇最看重的孙儿吗?” 皇帝满心暴虐几乎要溢满了,可他这辈子可能注定憋屈,总有人能压制他,他哪里能反抗尚安皇帝,却又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错过,于是他狡辩道:“亚父,儿臣并没有要杀害父皇最疼爱看重的孙子啊,霍御风才是父皇最疼的孙子,可霍御风已经死了。” “儿臣今日要惩罚的,不过是霍御风的弟弟霍御云罢了。这个孩子可不是父皇最疼爱的孙儿啊。何况霍御云今天可是藐视皇权,冒犯朕呢。朕若连这样的臣子都不惩治,才是对不起父皇吧。”皇帝沉声说道。 尚安皇帝忽然叹息一声,道:“皇帝终归是长大了,老了啊。竟然在本侯面前如此狡辩,是本侯愧对先皇,当年先皇归天,本侯就不应该听从先皇的话,留下来守护着这霍家江山。皇上,本侯就应该和你父皇一起归天就对了,总好过如今看见你们这群子孙后代如此自相残杀的好!” 这话何其严重! 皇帝怎么敢接?皇上这九五至尊,在等同于他父皇的尚安皇帝面前,都不得不跪了。 皇帝一跪下便沉声道:“亚父万万不可如此说,您是这江山的定海神珠,若没有您在,这江山只凭着儿臣如何能守得住?还请亚父喜怒。” 可尚安皇帝却并不喜怒,他直接冷声道:“这江山是你自己守住的吗?是本侯帮你守住的吗?究竟是谁为你守住这江山的你不知道吗?不,你心里很清楚!可你就是不愿意承认,甚至是在逃避!” “你逃避的是你自己的心魔,是你的狭隘和阴险!你看不到别人的好和对,你总以为别人会夺走你的东西,哪怕那个人对你万般的好,你也总是设下防备,将人想的万种不堪。你打压功臣,人家前面为你的江山拼死厮杀,抛头颅洒热血,回来便是他们是死罪伴随。你从不奖励功臣,因为你总认为天下所有的功劳都在你一人身上,可霍天楼,你自己最清楚,你的江山能守住,所有将领有功劳,百姓有功劳,却唯独你,最没有功劳!” “皇上,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就那天要杀的人是谁吗?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敢说他真的犯了藐视皇权的罪名吗?皇上啊,若不是他爱好自由,敬重你拥护你,今天,这天下是谁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尚安皇帝一句话比一句话更加严厉,也更加透彻的剖开皇上的心,他不是想让皇上放下芥蒂,而是最厌恶直白的揭短! 尚安皇帝对于皇帝的忍耐,也终于是到了头了。 “所以,不要再对对你有恩的人加以报复了,你今日不善待别人,他日必有别人不善待你!你这个皇位能不能坐稳,坐的长久,从来不在与别人,而是在于你自己。”尚安皇帝声音非常严厉,甚至有些厌恶是无法遮掩的了。 这是一种警告,更是一种指点。只看听的人心如何想了。 显然,皇帝是属于前者。他认为尚安皇帝是在警告他,警告他的所作所为,警告他不要再碰霍御风,警告他皇位的归属来源。 皇帝最听不得见不得有人拿皇位来说事情,那会让他觉得他登上皇位,并不是名正言顺的。 尚安皇帝往前几步,那些围着霍御风的侍卫便跪着后退几步,一点不敢看尚安皇帝。 尚安皇帝将霍御风扶起来背上脊背,那一瞬间,红了眼睛的不仅仅是霍御风,还有皇上。 霍御风是感动和怀念的。他忽然记起来,小的时候,皇爷爷是绝不会背着他玩或者行走的,毕竟皇爷爷是一国之君,哪怕再宠爱他也不会做那样有失君威的事情。 可皇祖祖就不管这些,高兴了就背着他满皇宫跑,淘小子总是抓着皇祖祖的头发耳朵叫的整座皇宫不得安宁,那样的时光,如今想起来,简直恍如隔世。今天,当年已过百的皇祖祖再度背起他来,霍御风眼眶红得厉害,那么强大的男人,在真正的亲人长辈面前,依然如个孩子一般,也有脆弱和想要放纵依赖的时刻。 皇帝眼睁睁的看着尚安皇帝一句话不说的,就将霍御风从他眼皮子下面背走。背走的啊! 皇帝也陷入了以往的回忆,父皇对他们这些皇子总是格外严厉的,本来他们以为会一直这样,这样也是正常的。可是当霍御风出现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敬畏和惧怕的父皇,竟然也会笑,也会温柔的哄着淘气不懂事的孩子吃饭吃药。 明明皇子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了,明明霍御风是他们的晚辈,他们也应该疼爱霍御风的,可因为父皇和尚安皇帝对霍御风的看重和宠爱,皇子们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喜爱霍御风的,他们都在嫉妒,都恨不能霍御风死掉! 他那个时候最羡慕的,就是霍御风能被父皇抱在怀里,被尚安皇帝放在肩头,扛着背着纵容着胡闹着。 原来,他除了这个皇位,真的是一无所有的。而霍御风,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尚安皇帝和父皇不死,便会永远的对霍御风宠爱有加,万分维护。 皇帝一瞬间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心力,跌落在地上,脸上,还有尚安皇帝那一巴掌留下的疼痛。 “霍御风!”皇帝几乎是将这三个字生吞活剥咬碎了般的念出来。 尚安皇帝背着霍御风一路出了皇宫,刚到马车上,霍御风便看见了阿三,在他诧异的眼神中,阿三低声道:“是小姐让莫将去请尚安皇帝来救您的!” “浓浓!”霍御风绵软的躺在马车里,闻言舒缓的轻叹一声:“能想法子救我,看来浓浓没事。” “不,小姐也出事了,而且很不好。”阿三沉声说道。 霍御风眼神一变,一把抓住尚安皇帝的手快速的道:“皇祖祖快去将军府,若我昏迷了,再醒来若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要惊慌,也不要声张,把我送到浓浓身边,浓浓聪明,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霍御风的话还未说完,便彻底陷入了昏厥。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血信战书!猛兽夺食! 第二百二十八章血信战书!猛兽夺食!    萨塔浓看着昏迷不醒来到她身边的霍御风,眼前一瞬间发黑,感觉身体更加疼痛了。 她伸手抚摸霍御风昏睡的容颜,眸子里晦暗不明,她没有问事情经过和结尾,更没有问霍御风究竟怎么回事,她只是安静沉默的思索着,房间里明明那么多人,却一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尚安皇帝看着他们夫妻躺在床上,那颗久经沧桑沉稳睿智的心,不知为何都有一瞬间的难过。明明两个人在一块看上去并不般配,可是放在一起的时候,却会让人觉得非常欣慰和顺眼。 哪怕无言,但他们之间无形中教缠流露的都是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温情脉脉和在乎。 好半晌,萨塔浓才嘶哑的开口道:“尚安皇帝……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但您一定是他非常在乎信赖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请您去帮我解围。我想我现在能求救的人就只有您了。” 尚安皇帝很喜欢聪明人,尤其这个聪明人还是他最疼爱的孩子看重的女子,爱屋及乌,尚安皇帝对萨塔浓也是很有好感的。于是尚安皇帝说道:“孩子,就叫我皇祖祖吧,风儿便是这样称呼我的。风儿是我的孙子,我可以为他做的事情绝不会推脱。” 萨塔浓感激的说道:“谢谢您皇祖祖。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甚至是一个危机。我就长话短说,这次的危机其实完全是我引起的,也是冲着我来的。西域来了一个大巫师名叫乌萨拉,我并不清楚她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致我于死地,但她目标明确,就是要我死。” “霍御风是为了保护我,才将我送来将军府,而因为那个大巫师现在隐藏在封王府里,孩子们才会被霍御风送来我这里,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次我忽然生病,霍御风的进宫,还有孩子们的突然失踪都是乌萨拉搞的鬼。” “我和霍御风现在还能好好的,但孩子们却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现在没有孩子们的一点消息,能做的就是等。我相信乌萨拉一定会来消息的,不论她是用孩子来威胁我们,还是直接让我用生命去换孩子们,我们都很被动。” “我只想请您帮忙,我和乌萨拉一定要面对面的,如果到最后关头,局面无法挽回,请您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出孩子们,保全孩子们。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 尚安皇帝的能力有多少,萨塔浓并不知道,她只能尽量交代,尽量将局面控制住。但乌萨拉这个人来势汹汹,并且阴谋诡计多端,萨塔浓总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 尚安皇帝沉声道:“你放心,那几个孩子本侯不会不管,但你也不可冲动,本侯看得出来,风儿很看重你,甚至他就是霍御风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你在风儿心中可见非常重要。若在风儿昏迷期间让你出了什么事,风儿醒来也一定会埋怨本侯。” 萨塔浓沉默着,她俯下/身用脸磨蹭着霍御风冰冷的俊脸,眼底却是一片决绝。 她知道,乌萨拉一定会来找她,而且她感觉到,这种时刻马上就要来到。 萨塔浓的感觉很准,煎熬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下人便惊慌的拿着一封血淋淋的插/着匕首的信冲进来,颤抖的道:“小姐,是您的信,就在您的门框上发现的。” 萨塔浓一夜未眠,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有对孩子们和对霍御风的担心和焦虑。她睁开热辣的双眼,看见那封血淋淋的信,一瞬间眼眶子吐吐狂跳了一下,强忍着心头忽然出现的焦躁和痉/挛,哑声道:“念!” 下人在纷纷进来的人们的视线中,颤抖的打开信念道:“西北荒山,群狼环绕,啼哭不止,开膛破肚。尔若不来,三命皆亡。” 这封信是在众人压抑惊恐的抽气声中念完的。 所有人听到信中描述的一切,都只感到心惊胆颤残忍至极!荒山狼群?啼哭不止?是说将孩子们放在荒山狼群里了吗?所以孩子们才会啼哭不止?可开膛破肚是什么意思?三命皆亡又是什么意思?哪里来的三条命?不是只有霍不染和霍不妖两个孩子吗? 萨塔浓足够冷静,也足够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信中那寥寥二十四个字震慑的心魂巨震。她呼吸急促,只觉得那一瞬间脑子里都炸开锅了。信中描述的画面有多么的恐怖,她就能想象到孩子们昨晚和此刻正在经历着怎么样的恐怖遭遇,就更是又怒又急。 萨塔浓咬牙切齿的露出一抹狞笑道:“好,好得很!果然不愧是心狠手辣的老妖婆!就去会会你又能如何?阿三!来背我去那个该死的西北荒山!” “小姐!”小蜜蜂二人瞬间尖叫出声,小蜜蜂阻拦道:“小姐不可啊!您是千金之躯,万不可去冒险。我们报官吧,不然找尚安皇帝帮忙,一定能将小主子们救回来的。” “就是啊小姐,您又不会武功,又生病这么严重,您去了除了被动挨打什么也做不了啊?求您了小姐,不要去冒险。”小蜂蜜也是哭着劝道。 萨塔浓横眉冷对的道:“你们在说什么鬼话?那几个孩子你们不是也很疼爱吗?怎么在这种危急时刻竟然就要将孩子们弃之不顾吗?” 小蜜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我们是也很喜欢小主子们,可是自始至终只有您才是我们的主子啊!我们怎么能让您因为别人而去冒险?” “放屁!”萨塔浓忽然大喝一声,指着小蜜蜂的鼻子怒道:“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不想想,要不是因为我,孩子们会被人算计,会被抓走吗?现在会有危险吗?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可你们这么自私,真的是像我吗?不!我萨塔浓从来不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若再敢阻拦我,当心我把你们全都赶走!” “小姐!”小蜜蜂二人哭喊着,见萨塔浓是真的发怒了,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可他们依然惧怕着,若萨塔浓发生什么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阿三走过来沉声道:“你们不要担心,尚安皇帝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小姐了。何况我也会拼命去保护小姐的。有我跟着,你们大可放心。” 小蜂蜜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尖叫道:“你就更不能相信了!你欺骗我们那么多年,同吃同住!我们把你当好姐妹,可你呢?你竟然是个男人!你不止隐瞒我们,你还隐瞒小姐!最不可相信的人就是你阿三!” 阿三被炮轰,不只是尴尬,更是愧疚。但他无法解释太多,只能沉默的背起萨塔浓,想要离开。 “小姐!”小蜜蜂二人跪着哭喊。 萨塔浓冷着眉眼交代道:“你们要是当我是你们小姐,就要听话。还有,帮我照顾好他,若他醒来问我去哪了,你们就说我出去散心了,万不可告诉她今天的一切,记住了吗?” “小姐!”小蜂蜜二人惊慌的叫道。 萨塔浓垂手摸摸他们的头,又回头看了眼依然昏睡的霍御风,只见霍御风眉眼都是平静,她的心也忽然就平静下来,最后深深的看了眼霍御风,对阿三沉声道:“走吧。” 小蜜蜂等人眼巴巴的看着萨塔浓和阿三离开,眼泪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他们想要跟着去,又知道他们就算去也没有用,反而是累赘。 阿三背着萨塔浓施展轻功,在萨塔浓不停的催促下,阿三的轻功用的简直是风驰电闪。 萨塔浓现在只担心孩子,她得早一点看到孩子们才能安心一点,且她也确实想要和我说了见面,她到要问清楚,乌萨拉为什么总是要处处针对她? 他们很快到达西北荒山上,这里不愧是荒山,四处荒凉,但却树木旺盛,山很高也很深,真是深山老林。阿三背着萨塔浓往里面走进,不一会便看到了血迹,还有一块残破的染血的衣料。 萨塔浓感觉到阿三脚步停下来,她火辣辣发烫的眼睛睁开,问:“怎么了?”几乎是她刚问完,便看见前面地上的衣料,那是霍不妖昨天穿的衣服的颜色,从没有染血的地方还可以看出那纷嫩的颜色, 萨塔浓脑袋嗡嗡的,瞳孔紧缩,声音干涩发紧的道:“去、去看看。” 阿三背着萨塔浓来到残破布料面前捡起来,萨塔浓接过来,渐渐攥紧了手,心里突突乱蹦起来,环顾四周深山,嘶哑的道:“继续前行。” 阿三声音冷沉的道:“再往里面走就会有野兽出没了,这座荒山说是荒山,只是因为常年没有人敢来才叫荒山的,可这座山也是出了名的野兽之林,里面有许多凶狠猛兽。” 萨塔浓咬牙道:“现在,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上!” 阿三目光沉冷,将萨塔浓往背上颠了一下,沉声道:“好!就算是刀山火海,阿三也会陪小姐登上去!” 二人一路前行,果然又发现了几块不同形状的染血布料,萨塔浓看见之后又是心焦又惊恐,等他们终于到了一处略微平坦的山地的时候,就清晰的听见了狼的嗥叫和老虎的虎啸声。 隐隐,还伴随着小孩子尖细虚弱的哭声。 “在面前,阿三放低身子隐蔽。”萨塔浓低声命令道。 阿三立刻照做,将萨塔浓放在杂草后,二人隐蔽在后,从上往下看那处凹地局势,只见四五匹体型见状的灰狼正在和一头猛虎呲牙对峙,双方均是虎视眈眈互不相让,显然是在争夺他们上方一颗古树上悬挂着的食物。 而那食物,赫然是两个被吊着的孩子! 萨塔浓目眦欲裂!全身忍不住的一个激灵就要冲出去,那一瞬间她是没有理智的。看见霍不染和霍不妖那么漂亮可爱的两个孩子,竟然被人绑着胳膊吊在树枝上,那棵树哪怕再高大,但孩子们吊着的告诉距离地面也不过是七八米高。猛兽腾出来功夫,也许几个扑起就能咬到孩子们的腿脚! 现在是两个种类的猛兽在对峙!等对峙完了呢?孩子们随时可能是猛兽的口中餐! 阿三一把按住萨塔浓的身体,捂住她的嘴巴,自己也冰住呼吸。 野兽都是敏感的动物,风吹草动也躲不过他们的耳目感官。几乎是阿三刚刚按下萨塔浓,那几匹狼和老虎便不约而同的看过来,一双双冒光的眼睛,在树荫遮天的森林里显得尤其的骇人。 “吼!”斑斓大虎忽然低啸一声,暗含警告。可见动物并不容易欺骗,哪怕他们隐藏起来,可动物们依然相信他们的直觉和嗅觉听觉。 萨塔浓的眼珠子几乎要崩裂出来,死死的盯着孩子们,他们一定被吊着了许久了,霍不妖偶尔还有一些哭泣声,可因为实在害怕,这孩子就是哭都死忍着,小嘴都咬破了,该有多疼呢? 再看霍不染,尽管他自己都很狼狈很难受了,可他却依然努力的用双腿去攀住霍不妖的双脚,努力往上托起。这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小孩却对妹妹永远的呵护疼爱,用这种笨拙却直观的方式,去保护妹妹。 萨塔浓现在,杀人的人都有了! 而下方,狼和老虎的对峙,终于打破,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发起攻击的,瞬间狼和老虎便撕咬在一起,扑成一团。 霍不妖惊恐的尖叫声嘶哑的参杂在野兽的嘶吼中,听在萨塔浓的耳朵里,只让萨塔浓觉得疼的撕心裂肺! 萨塔浓冷下眉眼,她要搅乱野兽混战的局面。萨塔浓抽出了她带来的匕首,瞄准那群狼的首领,倏地,她毫不迟疑的将匕首脱手而出! 第二百二十九章 换心游戏! 第二百二十九章换心游戏!    嗖地一声,匕首快速而准确的扎进了狼首的脖颈处。 狼首那一刻正在和老虎撕咬胶着在一起,那一瞬间几乎是静止的,两头猛兽较真较劲,这也给了萨塔浓一个机会,能够准确的刺中狼首要害。 萨塔浓双眼眼白处都是殷红的血丝,表情凶狠而凌厉。阿三看着这样的萨塔浓,只觉得心惊胆颤,但却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她将匕首掷出去的一刹那,阿三仿若看到了西域女亲王乌萨婧,萨塔浓的母亲! 狼首瞬间轰然倒地,死去。整个狼群刹那间群狼无首,也陷入混乱。 狼群这种动物是群居动物,并且非常凶狠,可它们却非常忠诚和有规矩。它们对伴侣忠诚,它们对狼首忠诚。一旦狼首忽然死去,它们必然是会混乱的,它们会对凶手展开凶狠疯狂的报复。可哪怕是报复,也是要在有狼首的带领下。 此刻,狼首忽然死在眼前,一群狼疯了一样的悲呼起来,对着眼前的老虎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并且那些狼的呼声还会引来更多的狼。 萨塔浓这一招不可谓不狠。祸引东水,引起狼群对老虎的仇视,让狼群和老虎两败俱伤,他们渔翁得利。 阿三对萨塔浓的心智简直要刮目相看。什么时候开始,一向任性骄傲又养尊处优的小公主,竟然会如此智慧临危不乱了呢? 而狼群对老虎也真的如萨塔浓算计的一般,展开了疯狂的围攻。老虎纵然强壮,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孤掌难鸣。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但此刻,狼群也是伤痕累累,不足为据。 老虎败落而走,剩下的几匹狼也只能对着死去的狼首悲鸣几声,终于又有两匹狼倒地不起。 “阿三!”萨塔浓看准时机,立刻低声道。她不能再等了,不能等到其他有可能会出现的狼群来,那时候她就没有信心能救下两个孩子了。 阿三立刻领会了萨塔浓的意思,纵身飞了出去。 老虎狼群众多猛兽他无法对付,但几匹受伤的狼还不在话下。阿三很快将狼解决掉。 萨塔浓在这个时候冲下去,两个孩子一看到萨塔浓便忍不住哭喊起来,其中以霍不妖最厉害,惊恐尖叫的嚎啕不止:“娘!娘亲!萨小猪我好怕!” 霍不染虽然也在哭,可他哭的却很隐忍,但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却透着浓浓的渴望。可见这个孩子也是被吓坏了的。 萨塔浓踉踉跄跄的跑下来,满身剧痛,脑袋嗡嗡乱叫,强忍着那异常紊乱快速的心跳,她嘶哑的喊道:“乖孩子,不要怕,我来救你们了。阿三别管我,快去将孩子们放下来。” 阿三闻言立刻收回了他搀扶萨塔浓的手,纵身飞向两个孩子。可就在阿三要碰到霍不染的绳索的时候,只听空气中忽然传来了医生怪异的鬼魅笑声,那笑声在葱郁的森林上方响起,回荡在森林中,听上去分外恐怖。 阿三脸色一僵,立刻抓住霍不染的绳索,一个用力,便将绳索掐断,抱着霍不染落地放在萨塔浓身边,而后又是一个纵身飞向了霍不妖。 可是这一次,阿三却连霍不妖的绳索都没有摸到。只见霍不妖的绳索诡异的被人忽然拉高,脱离了阿三的抓住范围,也在那一刹那,阿三的身体骤然下降,仿若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一般,于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砰地一声摔在了萨塔浓的面前。 “阿三!”萨塔浓惊骇的发现阿三的胸口,竟然有一个一指粗的窟窿,竟然已经被穿透了胸膛! 萨塔浓一把捂住霍不染的眼睛,紧紧抱住霍不染颤抖冰冷的身体,抬头,目光狠戾的吼道:“滚出来!别藏头露我装神弄鬼的!你不就是要我吗?我来了!你也现身吧!” 萨塔浓的厉喝声并没有让那诡异的笑声停止,也没有让那人现身。反而是霍不妖的尖叫声更大。 霍不妖恐惧的尖叫声忽高忽地,小姑娘的哭声几乎要断气一般,身体在半空中被当成玩物一般的当来荡去,那么高的距离,骤然拔高在骤然落下,如高空蹦极一般,大人都会害怕,何况是个六岁的孩子! 萨塔浓目眦欲裂,看着霍不妖娇小的身子被在空中当来荡去,嘶吼道:“你他妈出来!听见没有!你不就是要我吗?你要做什么冲着来娘来!谁怕谁他娘的就是孙子!你拿个小孩子发/泄算什么本事?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阴狠的讥讽声:“嘎嘎嘎!你也知道着急了?乌萨塔浓,本尊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脏话,第一次看见你如此紧张狼狈!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吗?你不是说你这一辈子只有别人求你,而你绝不会求人的吗?你的高傲呢?你的高贵呢?你的厉害呢?现在,你在本尊面前,不也如同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本尊想要将你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的强大,不过是因为你没有软肋!现在,你终于有了软肋,而且还不是一个!本尊会好好的玩死你的。” 萨塔浓头痛欲裂,强忍着脑袋要崩裂的感觉,怒吼道:“想玩死我,也要看你有没有哪个本事!你用孩子威胁我,可见你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乌萨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直说吧,别整这些没用的了,我奉陪到底就是!” “好!那就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乌萨拉的身影在半空中诡异现身,她依然是身体隐藏在黑色的大袍子中,可她却少了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操纵着那根绳子,此刻霍不妖浑身颤抖着被乌萨拉抓在手中,拎小鸡一般的拎着,晃悠着,丝毫不管霍不妖惊恐的哭叫声,她反而将孩子的哭叫声当成了美妙乐章一般的怪笑着:“听听啊,多么优美的哭声啊,她在叫你啊乌萨塔浓,她在让你救救她啊,你能救她吗?” 萨塔浓仰头看着半空中的霍不妖,还有那个诡异悬浮在半空中的乌萨拉,心都快要跳出喉咙了,她强忍住暴怒和惊恐,淡声道:“能不能救下来说我的事情,你只要说你究竟要玩什么游戏,我奉陪就是!” 乌萨拉狞笑道:“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一命换一命。” 萨塔浓眉宇间丝毫不见任何惊慌,反而心里越发的平静下来:“你要用我的命换霍不妖的命?” “不不不!当然不!那样岂不是就没有意思了?一下子弄死你,本尊可不喜欢。”乌萨拉虚伪的笑起来,却又阴狠而快意的说道:“是用这三个孩子的命来换,三个孩子三条命,只有两个孩子能活,就看你的选择了啊。” 萨塔浓眉头狂跳起来,心脏更是聚在一块,她强压住快要脱口而出的质问怒骂,咬牙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哪里来的三个孩子?” 乌萨拉狰狞的眉头一挑,眼睛一撇左面。萨塔浓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转过去,便看到让她惊骇欲绝的一幕。 只见紫玉竟然抱着虚弱不堪的霍不语一步步走来! “紫玉!”萨塔浓近乎是咬碎了牙齿才吼出来了。她死都想不到,霍不语会出现在这里,更是死也不会想到,竟然是紫玉这个疯子亲手将霍不语抱来的!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带着霍不语来这里?还不快跑!”萨塔浓怒吼起来。 紫玉却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在原地竟然对着乌萨拉跪下,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膜拜者乌萨拉,虔诚的恳求道:“大巫师,请您救救不语吧,她好像要不行了。” 萨塔浓头皮发麻,这个紫玉莫不是真的疯了吗?她竟然让乌萨拉救霍不语? 乌萨拉狞笑道:“现在你可不要求本尊了,你眼前的萨塔浓可是西域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是整个西域的希望。若在西域,本尊见到她都要跪拜。现在她就在本尊面前,要救谁,本尊可是要听她的。你快求求她,让她答应救霍不语,只要她答应了,本尊立刻就会帮你。” 萨塔浓猛地看向乌萨拉,只觉得这个诡异的女人又有什么阴谋。 果然,紫玉立刻毫不犹豫的对着萨塔浓磕头道:“请小王妃救救不语吧,她真的快死了。您不是很疼爱她吗?那就快救救她吧。” 萨塔浓冷眼道:“你想让我怎么救她?我不会医术。” 紫玉却给出了一个让萨塔浓暴怒狂怒的答案:“只要您答应挖出霍不妖或者霍不染的心,换给霍不语,就能救不语了。” 挖出霍不染或者霍不妖的心,换给霍不语?这是什么鬼话?萨塔浓听到的那一刹那,简直犹如幻听。她愣了好久都无法回神,可等到回神之后,她的胸间便是溢满了狂风暴雨般的暴怒。 “你、说、什、么?!”萨塔浓咬牙切齿的吼道。 第二百三十章 巧计抢回孩子们!一眼便让紫玉亡! 第二百三十章巧计抢回孩子们!一眼便让紫玉亡!    换心这种事情,在现代都是极大的医学挑战,哪怕医学技术再成熟,可配型与心脏来源都很难。更何况是古代这种落后的时代?在古代,连外科手术都几乎没有,就算有也是张仲景扁鹊之流的绝顶医术高手可能会略有涉猎和钻研,其他古人那绝对是连想想都不敢的。 在这个连头发丝都当作是身体重要一部分,不可以随意损伤减掉的古代,怎么可能随意给人的身体动刀子换心换肺? 提出这样的话,在古代,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萨塔浓暴怒的原因就在于换心这种事情,在古代根本不可能存在,也不可能完成,更是等同于一失两命的必败事情,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竟然是从紫玉的口中说出来,紫玉是疯了吗?她在拿她女儿的生命开玩笑吗?她更是在践踏其他两个孩子无辜的生命! “紫玉你疯了吧?”萨塔浓目光冷里犹如利刃,狠狠的盯着紫玉的眼睛。 紫玉抱着面色苍白,瘦弱不堪的霍不语,激动的喊道:“你不愿意救治不语吗?明明只要你点头同意,就可以救活不语的啊,为什么你不愿意?你对不语的好都是假的吗?我就知道!一定是假的!没有一个后娘会真心的疼爱别人的孩子!萨塔浓你的伪装到这里就装不下去了吗?” 萨塔浓激怒的吼道:“你闭嘴!我对孩子们好不好不用你来评价!紫玉,你扪心自问,霍不语从未这里回到你身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她健康活泼,哪怕身体上有疾病,可她却在好转,她每天都那么开心和轻松,她面色红润,她甚至可以自己走路!她打破了大夫们给她下的定论,她一次又一次顽强的活下来,并且越来越好!” 萨塔浓指着紫玉怀中昏迷不醒的霍不语,厉喝道:“可现在你看看她!你看看你的女儿!她面色苍白隐隐发青,嘴唇深紫,不过短短几天而已,红润不再,脸颊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就没有了,她那么孱弱,可这孱弱却是在声声说多么疼爱她的娘亲身边造成的!紫玉,究竟是我对霍不语的好是假的,还是你自己不够尽心尽力,难道到现在你都没有一点觉悟吗?” “你别和我说这些废话!霍不语是我的女儿,我愿意怎么样对待她就怎么样对待她!别人,尤其是你萨塔浓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训斥我!”紫玉受不了的狂吼道:“都是因为你,不语才会这么不听话,要不是你的存在,不语就不会有今天,她会乖巧的继续在房间里做大家闺秀,她不会那么顽皮,不会想要那么多东西,更不会排斥我!你给我的女儿灌迷/魂/汤,明明就是不安好心的,你还在这里装好人做什么?” 紫玉说道这,忽然用力的摇晃怀中的霍不语,大声喊道:“不语你醒醒啊,你看看这就是你信赖喜欢的萨塔浓,她现在却不愿意救你的性命!你睁开眼看看啊,到最后还不是我这个亲娘对你最好,最在乎你吗?你这个死孩子啊,你看看啊!” “你别摇晃她!”萨塔浓简直怒不可遏了,几步就要上前,却被倒地的阿三吃力的一把拉住。 萨塔浓顿住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霍不语那嬴弱的婶子被紫玉摇晃的,仿若风中即将坠落的风筝,轻盈又残破不堪,她浑身的疼痛和怒火空前壮大,只觉得紫玉是真的疯了。 萨塔浓大吼道:“紫玉你住手!” 紫玉抬头看萨塔浓,满目冲血,阴狠的道:“你现在装什么好心?你心疼不语了吗?可是你却不救不语,如果不语死了,那就是你萨塔浓害死的!你没有办法在狡辩了不是吗?因为你的阴毒,因为你的见死不救,因为你的残忍,所以霍不语死了。” “你放屁!”萨塔浓被激的爆了粗口,用力的扯了一把衣领,让自己的呼吸能够畅通一点,才粗喘着道:“你上当了难道不知道吗?那个疯女人告诉你的这个疯狂的方法吧?你知不知道剖开一个人的胸膛,取出心脏,那个人也绝对活不了了!你让我用这样残忍的方法去救治霍不语吗?” “不论这种方法最后究竟如何,单说这要被剖开胸膛取出心脏的人,是霍不语的玩伴和最亲近的弟弟妹妹这一点,你以为霍不语会接受吗?会好受吗?不会!霍不语那么善良的孩子,她不会让别人为了她的生命,而害死别人的!” “更何况,这种方法简直是荒谬荒唐至极!而且残忍至极!畜生都不会想出这样残忍狠辣的方法,乌萨拉不过是想要用孩子们的死来造成对我们的创伤罢了!她诡计多端阴狠毒辣,这样的算计和阴谋你看不出来吗?” “就退一万步来讲,剖开别的孩子的胸膛,要换给你女儿的心,岂不是也要破开霍不语的胸膛吗?霍不语不是也一样要承担立刻丧命的风险吗?这样简单的事情你就想不到吗?你怎么能忍心让霍不语经历这样的痛苦和风险呢?你明知道,这个举动是让孩子们同时死亡的举动!” 紫玉却完全听不进去萨塔浓的话,她已经完全被乌萨拉洗/脑了,她自相信乌萨拉,她激动的大叫道:“你闭嘴!你才是满口谎话连篇!我明明都自己亲自尝试了,我给封王妃鲜血的时候,我在心脏上扎了一刀,明明也是危险至极的,可尊者说我会活下来我就活下来了,更何况还有死人张那样厉害的人在,不语一定能活下来的。只要你同意用霍不妖或者霍不染的心来救不语!” 萨塔浓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管这件事情的结局如何,你竟然是只想着你孩子的生命,而不顾其他孩子的生命吗?难道只有霍不语的性命是命,霍不染和霍不妖的命就不值钱了吗?” “对!在我眼中,他们两个根本就是贱种!是杂/碎!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只有我的不语才是封王府唯一最尊贵的孩子!只要有不语一个人就够了,其他人都应该滚蛋!都应该去死!”紫玉疯狂的怒吼起来。 “现在,他们能有一个机会为我的不语去死,是他们的荣幸,他们应该感恩的。萨塔浓,你最好不要阻止,不然我会连你一块杀了!”紫玉忽然面目狰狞扭曲的说道。 “你好狂妄的口气!”萨塔浓冷笑起来,被紫玉话中的疯狂气得到了顶端,反而冷静下来,她冷声道:“我不会让你伤害孩子们,更不会玩什么一命换一命的愚蠢游戏!你有能耐今天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会让你知道,萨塔浓也不是好得罪的!” “还有,你以为你是霍不语的亲生母亲,你就能决定霍不语的一切了吗?你错了!今天,只要我活着,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霍不语带到我的身边,让你紫玉这辈子都见不到她!我不会再给你这个疯女人任何伤害霍不语的机会!” “好一出大戏啊,哈哈哈,看着你们两个因为几个小孩争执发狂,本尊真是深感欣慰。乌萨塔浓,没想到一向自负的你,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不在乎任何事情的你,现在竟然会因为几个孩子而和人争执的面红耳赤。本尊这一次的赌注还真是下对了。”乌萨拉忽然阴冷的狞笑起来。 可乌萨拉却忽然一把捏住霍不妖纤细脆弱的脖子,阴森森哦冷笑起来:“可今天本尊就是要让你哭,要让你痛不欲生,要打碎你所有的骄傲,要让你知道人间疾苦!更要让你生不如死!这两个孩子之间你不选择是吗?那本尊帮你选择怎么样啊?” “呜呜呜……”霍不妖痛苦惊恐的晃荡着纤细的小腿,苍白的小脸迅速的涨红,那是缺氧所致。 “妹妹!”霍不染小炮弹一样的挣脱开萨塔浓的怀抱,一头往前冲去。 萨塔浓本就浑身乏力剧痛无比,竟然是没有抓住霍不染。若是让霍不染冲过去,那这孩子也必定会成为乌萨拉的手中人质。萨塔浓一时之间胆颤心惊的大喊一声:“不染回来!” 蜷缩在地上的阿三,哪怕是身负重伤,却依然是警惕强撑着,关键时刻一把拉住了霍不染,将他甩到了萨塔浓的面前。 萨塔浓怒不可遏,又惊又怕又担忧,生怕这个孩子会再度落入虎口。现在霍不妖一个人在乌萨拉的手中,她还能想办法,还不至于那么束手无策,但两个孩子都落在乌萨拉手中,那情况就将不一样,萨塔浓没有那个自信能从乌萨拉那疯子手中,将两个孩子都平安无事的救下来。 萨塔浓实在是怒极了,也怕极了,扬手便给了霍不染一巴掌。 可她病重无力,哪怕是这一巴掌很响亮,却不是很疼,但她是真的下了力气的打的,还是将霍不染狼狈的小脸打得偏过头去,半晌都没有反应。 萨塔浓那一巴掌落下去的一刹那,便是后悔了的。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道歉,不想,心疼,溢满。 场面一瞬间的寂静下来。 紫玉忽然阴森森的大笑起来:“这就是你的疼爱?这就是你对这群孩子们的在乎吗?你竟然打了霍不染,哈哈哈,真是可笑啊,霍不染霍不妖你们看到了吧?你们信赖喜欢的萨塔浓,其实就是个阴毒继母,她能打你们一次,就一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以后她会越来越恶毒的毒打你们,这样的女人你们还喜欢吗?哈哈哈,我就知道,后娘这东西,就没有好的!” 紫玉这话幸灾乐祸居多,挑拨离间也有。若是成年人,必然是知道萨塔浓只是太着急了,太怕孩子们受到伤害,太紧张和愤怒了,打人纵然不对,可萨塔浓的出发点却是真的是爱护孩子们的。 可小孩子,未必能理解大人的一番苦心。这挑拨离间的话,可能从此就会在孩子们的心里,成为一根刺,成为孩子们和萨塔浓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横梁。 萨塔浓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有有一瞬间的摇晃。 可下一刻,却听紫玉忽然尖叫一声,紧接着便是紫玉的破口大骂:“霍不染你这个杀千刀的小畜生!我一定要把你的心挖出来!” 萨塔浓猛然抬头,目光狠戾的看去,却忽然一怔,只见紫玉刚刚还完好无损的额头上,此刻竟然是头破血流,她捂着伤口的手指间还有鲜血汩汩流下。 萨塔浓收回目光低下头,便看见刚刚还沉默不语的霍不染,此刻竟然如同小战士一般的站在她身前,一手攥着小拳头,一手里还捏着一块石头,虎视眈眈的瞪着紫玉。 霍不染稚嫩的嗓音,经历了生死和猛兽,似乎也一夕之间变得稳重起来,只是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愤怒:“闭上你的臭嘴!萨小猪永远不会那样对我们,她爱我们,我们也爱她!她才不恶毒!最恶毒的是你这毒妇人!” 孩子愤怒的嘶吼,对萨塔浓的维护和全心的信赖,简简单单的一句‘我们也爱她’,单纯干净的一声维护,却让萨塔浓瞬间热泪盈眶,让萨塔浓瞬间充满无穷的力量一般,哪怕明明快要倒下去了,可疲惫疼痛的身体,却在一点点的积攒着力量似的,看着霍不染那小牛犊子一般的虎实的模样,萨塔浓咧嘴而笑,流着眼泪,笑得毫无形象。 原来孩子们虽然小,却也不是不懂忍心的,却也不是没有分辨的。他们的心里认准了谁,便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们心中的人。 “咦?”乌萨拉忽然惊讶奇怪的咦了一声,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充满了惊愕。 明明她对萨塔浓下了一种蛊毒,能够让萨塔浓短时间内如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身体极其虚弱的。没有她的解药,萨塔浓虽然不会死,却也绝不会在半个月内好起来的。 可是刚才是怎么回事?她竟然感觉到萨塔浓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正气在激烈的回荡,在增强,那感觉,就仿若那股正气会随时激荡增长起来,将她放在萨塔浓体内的蛊毒压制甚至毁灭的干干净净。 乌萨拉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萨塔浓,简直是又惊又怒。 萨塔浓身体极其特殊,因为她生来与众不同,贵不可言的命格更是让她成为了国王心中不二继位人选,所以自小开始,萨塔浓服用的佩戴的还有修炼的都是增长寿命,克制各种邪物的圣品圣物。 可以说萨塔浓简直是拥有一个百毒不侵的体制! 乌萨拉想要在萨塔浓身上做手脚,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好不容易让她想到了这个方法,这种蛊毒能干扰萨塔浓,却绝对杀不了萨塔浓,甚至明明在普通人身上需要十年八年才能自动解除的蛊毒,对萨塔浓的限制也不过是最多半个月而已。 但这也能让乌萨拉施展她的计划了,只要在虐了萨塔浓之后,一刀毙命萨塔浓就可以了。可现在,萨塔浓体内怎么会增生出那么多抵制邪物的正气?难不成这萨塔浓的身上,还服用过什么她不知道的顶级圣品? 她那位善于谋权的父皇,对萨塔浓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这个想法让乌萨拉更加的愤怒!想到萨塔浓如此受尽万千宠爱,再想到萨塔浓哦母亲乌萨婧也是被宠爱长大的,乌萨拉的心就缴成一团,几乎要被嫉妒淹没了理智。乌萨拉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这一刻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她忽然就不想再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她忽然就想狠狠的、亲手弄死萨塔浓! 萨塔浓将霍不染拥抱在怀里,将脸埋在霍不染的小肩膀上,将眼中湿润的泪光都隐没在霍不染的衣服里,可她抱着霍不染身体的双手是那么的紧,她声音低浅的道:“对不起,小不染……” 霍不染本来还愤怒的小脸上,忽然露出极其别扭的表情,他冷哼一声,咕哝道:“又不疼……” 萨塔浓只觉得一颗火烧火燎的心,被霍不染的话浇灭了一团火一般,渐渐清晰起来,她觉得快乐,觉得幸福,她觉得她的付出被认可,有回报,这回报就是孩子们最在乎和最信赖的感觉,这感觉太棒了,萨塔浓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她再抬头的时候,那双几乎要血崩的双眼,竟然是清明一片,眼中是黑白分明澄澈湿润的瞳仁和眼白。 乌萨拉忽然惊呼一声:“这绝不可能!” 萨塔浓等人抬头看去,便见乌萨拉的衣角竟然诡异的开始燃烧起来。 乌萨拉一下子放开霍不妖的脖子,用仅剩的一只手去扑打燃烧的火焰,而霍不妖的小身体飞快的坠落。 萨塔浓瞳孔紧缩,下意识的大叫一声:“阿三!” 阿三却毫不犹豫的飞扑而去,尽管身体剧痛受伤不轻,可这么好的能抢回霍不妖的机会,阿三就是拼死也得将霍不妖抢回来。 紫玉见到这一幕,哪里能让阿三真的将霍不妖抢到手?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弄死霍不妖霍不染。紫玉疯了一般的扔下霍不语,竟然也跟着跑向了霍不妖。 萨塔浓本来注意力还在霍不妖身上,可紫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让她下意识的看向霍不语,刚好看见霍不语的身体跌落在一旁的泥土里,即使是是昏迷着却也痛苦的闷哼出声,萨塔浓一瞬间心都要拧成一团了。 她连忙牵着霍不染跑向霍不语,对于孩子,能救回一个在手就是一个。 霍不染却一路眼神都在紫玉身上,手中紧紧攥着的石头,在紫玉的手要抓在阿三脚踝的那一刹那脱手而出,随着紫玉的后脑砸去。 电光火时间,紫玉惨叫一声,阿三的双手刚好托住了霍不妖的身体,连忙倒出来一只手斩断了绳子,阿三的婶子也跌落在了地上,滚了两滚才勉强停住,停下后,阿三已经是面无人色,胸口的伤鲜血狂涌。 霍不妖惊恐地大哭,小脸上被喷的全是血。 紫玉的后脑被砸坏,一时之间只顾着后脑了。而此刻,萨塔浓已经将霍不语抱在怀里,对着霍不染一声称赞道:“不染好样的!” 霍不染连忙蹲下又捡起一块石头,紧紧的贴在萨塔浓身边站好,在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往外冲了。 阿三爬起来,抱着霍不妖向着萨塔浓走来,紫玉却忽然疯了一样的扑向阿三,一口咬在了阿三的手臂上,并且疯狂的摇晃着阿三的身体,一手还狠狠的扣在阿三穿透胸膛的的伤口,阿三一瞬间竟然是甩不开紫玉。 “阿三放下不妖!”萨塔浓命令道,放下霍不妖让她自己跑过来,而阿三就能解决紫玉这个践人。 萨塔浓抬头紧紧的盯着乌萨拉,她目光明亮,犹如闪光的星子,乌萨拉在半空中正吱哇乱叫的怒吼叫骂着,手忙脚乱的拍打着衣服上越来越多的火苗。转眼间,乌萨拉竟然是坠落在地,连连打滚。 萨塔浓可不知道,乌萨拉衣服突然起火,完全是因为她身体里的正气一瞬间便压制住乌萨拉的蛊毒,冲击之下,乌萨拉被反噬,才会引起火苗,而这火苗,可不是一般的水和扑打就能熄灭的。 乌萨拉这完全就印证了引火烧身的真谛。 阿三放下霍不妖,霍不染便大喊着让霍不妖快跑过来,霍不妖跌跌撞撞的跑向萨塔浓,几十米的路程她却跌到了好多次。 萨塔浓缓缓向前移动,目光不敢看向霍不妖,也能玩她需要紧紧的盯着乌萨拉,时刻警惕着乌萨拉忽然扑过来。 阿三放下孩子,也已经是精疲力竭,伤势太重的他竟然是顺势倒了下去,就连推开紫玉的力气都没有。 而紫玉在看见霍不妖跑向萨塔浓的时候,果断的放弃了对阿三的攻击,冲向了霍不妖。 霍不染连忙将石头砸向紫玉,并且不停的捡起石头砸紫玉,紫玉左躲右闪的,倒是真的给霍不妖争取了一点时间。可石头有限,霍不妖又几次三番的摔倒大哭,紫玉又是大人,眼看着就要追上霍不妖。 霍不妖又一次跌倒,霍不染的石头也没有了,而紫玉眼看着就差一步之遥就要抓住霍不妖了。紫玉伸出手几乎可以触碰到霍不妖的头发。 萨塔浓忽然看着紫玉的身后狂喜的大喊一声:“小王爷!” 这一声喊,简直吓破了紫玉的胆!也惊得正在打滚灭火的乌萨拉瞬间浑身僵硬。 刹那间,萨塔浓大步迎上去,将霍不妖拥入怀中,目光里蜷缩鄙夷嘲讽的看着僵在原地的紫玉,和一动不敢动的乌萨拉! 这二人缓缓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后方,哪里有霍御风的存在?方才明白,萨塔浓竟然使诈骗了他们! 峰回路转,不过一个回合,三个命在旦夕被人辖制的孩子,便都回到了萨塔浓身边。 发现被萨塔浓耍骗后,乌萨拉暴怒而起。 “你这个小践人!本尊留着你,你竟然三番两次的戏耍本尊!本尊绝不会再放过你,也不和你玩什么游戏了,今天你要死,你保护的这几个孩子也一个都活不了!拿命来吧!”乌萨拉面目怒容,让她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更加的可怕狰狞。 凌厉的掌风带着她满身的火焰对着萨塔浓狂猛袭来。 萨塔浓身边三个孩子,哪里能躲开乌萨拉的攻击?生死存亡之际,她却一点害怕恐惧都没有流露出来,反而是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似乎在嘲弄乌萨拉,又似乎压根就没有看得起乌萨拉一般,目光只是不经意间的瞥向了乌萨拉的身后。 萨塔浓那一眼,可真是柔肠百转,缠绵悱恻! 而这一眼,绝对不是对着乌萨拉看的。萨塔浓看过那一眼后,连忙收回目光,可在看向乌萨拉的时候,萨塔浓的目光里边不仅仅是鄙夷和嘲讽,还有一种浓浓的幸灾乐祸之感。仿若,她在乌萨拉背后看见了什么能让她有如此底气的人一般! 只这一眼,便让乌萨拉大惊失色,心头骇然而震。那凌厉的对着萨塔浓拍来的掌风,简直是回旋镖一般圆润而自然刚猛的对着她自己的身后拍去! 一刹那,惨叫声急促的响起,又刹那间戛然而止。 只见紫玉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急速的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了四五棵树才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鲜血从紫玉的口中狂喷而出,紫玉努力的抬头看向乌萨拉,目光即使隔了那么远,依然是充满不可置信和费解的。她费解的是乌萨拉为什么会忽然杀她? 可紫玉最后的目光却是看向萨塔浓的,那目光里充满了愤怒不甘和阴狠,到最后,她的头颅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她怒睁双眼死不瞑目的咽气的时候,她的眼中都没有一点对萨塔浓怀中的霍不语的怜悯慈爱和不舍! 第二百三十一章 霍御云出现!夫妻演技派! 第二百三十一章霍御云出现!夫妻演技派!    紫玉的死简直是突如其来的,不再萨塔浓的计划之中,但却算是萨塔浓算计的。不过萨塔浓的本意不过是让我死了认为霍御风在她身后,从而分心,哪里想得到乌萨拉竟然反应那么迅速,甚至可以说是惊恐至极而爆/发出了惊人的杀伤力,竟然是将紫玉一掌击毙。 但紫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乌萨拉的身后?萨塔浓看得分明,紫玉刚刚忽然爬起来,冲着乌萨拉扑来,根本本意就是想要亲手杀死萨塔浓,或者说是紫玉以为乌萨拉这次一定会杀死萨塔浓,而紫玉冲过来不过是想要补刀而已。 归根结底,紫玉想害人,终究是害人害己。 萨塔浓看着紫玉死不瞑目的倒在那里,一瞬间心情复杂到极点。 她搂紧了怀中的霍不语,她知道她不是故意害死紫玉的,可紫玉却终究是因她而死。若是将来霍不语长大了,这件事该如何对孩子说?霍不语会谅解今天的种种吗?萨塔浓一瞬间心里乱成一团。 而乌萨拉发现她打死的人竟然是紫玉,一时间暴怒而骇然,骤然回头怒视萨塔浓:“你又骗本尊!霍御风根本就没有来!” 萨塔浓鄙夷而清冷的道:“我有说是霍御风来了吗?是你自己蠢!” 乌萨拉几次三番被萨塔浓欺骗,当真是怒不可遏了。骤然拔地而起,尖叫道:“乌萨塔浓,给本尊去死死死!” 乌萨拉的声音在空气中都愤怒的炸响了一连串的回音。 萨塔浓这一次却是浑身紧绷,她无法逃脱,更没有能力逃跑,因为她带着三个孩子。萨塔浓也以为自己这一次真的是死定了,她不禁嘲弄的想到,就算将孩子们都安然无恙的抢回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和孩子们一块死?她可不认为乌萨拉在杀死她之后会放过这几个孩子。 乌萨拉那一掌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威势汹涌而来,萨塔浓紧紧环抱着三个孩子,死死地盯着乌萨拉,用一种毫不惧怕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可下一刻,萨塔浓却忽然瞪圆了眼睛,就在我手里的那一掌几乎临近萨塔浓的额头的时候,萨塔浓忽然满面笑意,惊喜而快乐的看向乌萨拉的背后。 乌萨拉见到了萨塔浓的表情,这一次她却绝不会再上当!当即冷笑道:“你以为本尊还会再上当一次吗?收起你的小聪明吧,这一次本尊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那一掌也终于落下。 可电光火花间,只听一道利刃破空而来的尖锐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射/来。 乌萨拉听到那声音面色骤然大变,来不及收回的掌风和她来不及扭转的身体一样,直直的朝着萨塔浓砸去,而她也一样无法及时避免背后的暗箭。 萨塔浓看准时机,立刻带着孩子们一个翻滚,大大小小的几个人滚成一团,却堪堪的躲开了乌萨拉那致命一击。然而萨塔浓终究是躲开的有些晚,肩胛被我杀了的真气击中,当即闷哼出声,胳膊瞬间便剧痛起来,抱着霍不语的手立刻失去力气,霍不语眼看着便从萨塔浓的怀中落下。 霍不染眼疾手快的托住了霍不语的身子,萨塔浓也反应灵敏的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霍不语的衣服,这才没有让霍不语摔到。 乌萨拉一掌击空,断然不敢再继续攻击萨塔浓。萨塔浓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背后的暗箭却让乌萨拉胆战心惊。 扑哧一声,利刃没入皮肉,乌萨拉刚击中了萨塔浓的肩胛,乌萨拉自己的肩胛便也被利箭穿透。报应不爽,来得真快。 乌萨拉闷哼一声,猛地回头,便看见霍御风举着弓箭的手刚刚垂下。 霍御风墨发凌乱,呼吸急促,站在山岗上逆光而来,手持暗金弓箭,目光犀利尖锐,只那样宠辱不惊的站在那,便是让山河失色的霸气威严,举世无双。 “霍御风?!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就中了本尊下的摄/魂香!你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也根本不可能回复武功内力的!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们?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怪胎?”乌萨拉目眦欲裂,嘶吼尖叫起来,她看着萨塔浓和霍御风的目光里,是满满的震惊和茫然。 她手中最牛逼的两种蛊毒,怎么可能落在这两个人身上,就成了无用之物? “你是自己滚,还是本王灭了你?”霍御风一开口,便是清润的透彻的,虽然清冷,却少了霍御风一贯的霸气与冷酷。 几乎是霍御风一开口,萨塔浓心便狠狠的沉了下去。 她死死地盯着霍御风,口舌发干,眼前几乎是一阵阵的眩晕。脑子里嗡嗡作响,每一个声音都在尖叫着:他不是霍御风!他是霍御云! 怎么会这样?霍御云怎么会在这中关键的时刻出现?霍御风怎么会不再关键时刻出现?若是让乌萨拉发现眼前的人不是霍御风,而是毫无战斗力的霍御云,那他们今天岂不是又要加上霍御云这一条性命? 萨塔浓紧张的嗓子眼都发干了,生怕霍御云会露馅。可萨塔浓也想到了,乌萨拉的反应那么大,必然是因为她对霍御风做了什么手脚。若是不能尽快脱身,只怕他们将会全军覆没。 萨塔浓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乌萨拉也很奇怪,霍御风竟然不是立刻杀了她,反而还让她滚?这是要让她离开吗?这根本据不是霍御风的风格好吗?乌萨拉心里有了疑惑,立刻便打量起霍御风来。 萨塔浓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有恃无恐大摇大摆的带着孩子们走向霍御云,边走还边傲慢骄纵的说道:“我是让你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出来,可也没让你在我差点被打死的时候出来啊。我是不让你杀了乌萨拉这个老妖婆,可也没让你就给她一箭了事啊?霍御风你究竟怎么回事?我只是想要平安救回孩子,然后活捉乌萨拉这个老妖婆,回家慢慢玩死她,现在,你赶快给我灭了她!” 霍御云目光一怔,怪异的看着萨塔浓,他并不知道萨塔浓究竟再说什么东西,可他能感觉到乌萨拉蓬勃的杀气,因为萨塔浓的话而骤然减小许多。霍御云也很聪明,立刻便知道萨塔浓的用意。 他用他哥哥的口吻,冷酷而又残忍的说道:“活捉她有什么意思?本王一箭一箭的将她的身体先扎上无数个窟窿,你给本王数着,看本王用几箭才能将她的双眼射/中,等射/中了她的双眼,本王在活捉她回家给你玩。” 萨塔浓简直要给霍御云点一万个赞了!这演技,绝壁也是个实力派啊。 可霍御风变身霍御云,萨塔浓到底是不安和郁闷的,她不耐烦的大声喊道:“行啊,你射,我给你数着,要是超过十下你还没有射/中,就要立刻将她给我活捉了。” “好!”霍御云冷喝一声,动作利落干脆的挽弓搭箭,箭尖直指乌萨拉头颅。 这二人一唱一和,姿态淡然仿若不死在生死之间,而是在云游四海一般。而他们面前的乌萨拉,就仿若不是他们的死敌和劲敌,而是他们眼中的蝼蚁,想怎么弄死玩死就可以这么弄死玩死。 这感觉,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太过放肆猖狂了! 可霍御风这个人,不就是有这样目中无人,放肆猖狂的资本资格吗? 乌萨拉一时之间真的被他们两个的演技欺骗,只一心认为眼前这人真的是霍御风本人,她的摄/魂香真的失去效用了,一时间志得意满的乌萨拉心手忙脚乱,心生退意。她可打不过霍御风这个妖孽! 乌萨拉因为萨塔浓的话而毫不怀疑霍御风要让她滚的态度,她见识过霍御风对萨塔浓的宠爱,就能确定,霍御风这个妖孽为了让萨塔浓开心,那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会做的。所以这一场戏下来,不仅成功打消了乌萨拉对霍御风的怀疑,更是让乌萨拉对萨塔浓的仇恨更上一层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乌萨拉立刻爆退而起,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霍御云的箭也破空而出。 自然,那一箭并没有伤害到乌萨拉分毫。 只听萨塔浓跺脚抱怨道:“哎呀!你看啊,竟然没有射/中!我就说直接抓住她就好了啊,你偏不听。现在让她跑了,我不管啊,你快点去把她给我抓回来。她让我遭那么多罪,让孩子们也这么痛苦,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萨塔浓声音极大,也更加的蛮横起来,她故意说给乌萨拉听,就生怕乌萨拉隐藏在暗处,怕他们自己露馅,再被乌萨拉杀回来。萨塔浓表面上有多淡定,心里就有多慌乱。 霍御云放下弓箭,沉声训斥道:“别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孩子们的安全最重要。你的那点小心思等以后再说,你以为本王会让她跑了吗?本王早有安排,她跑不掉的。先看看孩子们吧。” 霍御云心里也是捏着一把汗的,故意说的特别硬气。他也是怕乌萨拉藏在哪里暗中蛰伏。 霍御云也很奇怪,他一觉醒来,脑子里就有了许多陌生的画面,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些画面不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但却又那么真实。而他一醒来便想到了孩子们,问过下人得知孩子们落难,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一路上霍御云的身体几次都差点晕过去,身体里强烈的不适应让他非常痛苦。寻找之路也不顺利,千钧一发赶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萨塔浓即将被攻击,霍御云想也没想的立刻射箭。天知道他怎么就能射/出那一箭的?他的弓箭术可是没有这么厉害的。可那一刻,他就算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一种蓬勃的力量。 从萨塔浓怀中接过昏迷不醒的霍不语,在看过了霍不染霍不妖,霍御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下。 萨塔浓紧紧的盯着霍御云,明明那么多的疑问,却不敢开口问。 霍御云当然看见萨塔浓眼中质问的目光,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怎么回事,忽然再见到萨塔浓,霍御云竟然充满了陌生感,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话:“萨小猪你瘦了好多?” 霍御云这段时间一直销声匿迹,都是霍御风在外面行走。霍御云的记忆里并没有多全面,又岂是关于萨塔浓的,此刻乍然看清了萨塔浓的样子,不由得十分惊讶。 萨塔浓抿抿嘴,低声道:“回家再说吧。” 霍御云点头,抱着霍不语,萨塔浓抱起吓坏了的霍不妖,只见霍不染忽然跑向了一旁不知死活的阿三。 萨塔浓眼眶忽然湿润,脚步也不由自主的走向阿三。她跪在阿三身边,试探阿三的鼻息,谢天谢地!竟然还有呼吸!虽然微弱,但只要人还活着就是上苍的恩典了。 萨塔浓对阿三的感情那么复杂,又恨极了他的欺骗和隐瞒,又依赖着阿三的时刻守护,可她再生气,也绝不想阿三死去。 萨塔浓回头看向霍御云,眼神明显的带着求救,可是见到霍御云那疑惑的目光,萨塔浓一愣,是了,霍御云根本就不知道阿三是个男子。 她刚想解释,便听到霍御云问道:“这是谁?” 这一声疑问,简直有如平地一声雷,瞬间将乌萨拉那阴狠的笑声炸了出来。 “哈哈哈哈!本尊就感觉不对劲!果然如此!你根本就不是霍御风!”却原来是乌萨拉去而复返,她越想越感到不对劲,虽然惧怕霍御风所以快速离开,可她总觉得霍御风的性格是绝不会让她逃跑的,她的回来果然没错。 乌萨拉现身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乌云汇聚狂风大作,将她黑色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树影婆娑树枝摇晃沙沙作响,仿若在为即将展开的杀戮鸣奏一曲凄厉的交响曲。 乌萨拉面目狰狞阴狠的漫步而来,看着霍御云和萨塔浓的目光是那般的阴骛狠辣:“让你们几次三番的欺骗,不杀你们不足以平本尊的心头之恨!既然你们两个都那么在乎这三个孩子,那本尊就让他们在你们面前一个个的死去,本尊再将你们两个送上路!” 萨塔浓和霍御云无不面色大变,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间,乌萨拉便如同鬼魅一般的袭来,残影划过,霍不染便已经落在乌萨拉的手中。 萨塔浓厉喝一声:“你敢动他!” 乌萨拉用力的甩着手中的霍不染,狞笑道:“你看本尊敢不敢动他!” 话落,乌萨拉便猛地将霍不染高高举起,看她的意思是要将霍不染活活摔死了! 而乌萨拉的眼神也是一直在紧紧的盯着霍御云的,她在做最后的试探。一旦她有了这样危险的举动,霍御云都没有任何反应或者是强大的攻击,那么乌萨拉便不会再忌讳什么,没有霍御风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而霍御云毕竟不是霍御风,他没有强大的武力,更没有过人的体魄,纵然是占据着霍御风的身体,可却没有半分作用。 霍御云能做的就是已经拔腿冲向了乌萨拉!他面目狰狞苍白,俊脸上除了焦躁就是暴怒,还有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乌萨拉狂笑起来,此刻更加的狂风大作,伴随着她猖狂阴冷的笑声,简直如同恶魔出世。整座森林里都响起了野兽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似乎是野兽在面临危险和惧怕的时候,发出的警告与威慑之音。 “你这个冒牌货!让本尊丢尽颜面,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小畜生,那本尊就换给你吧!”乌萨拉尖锐的狂笑着,猛地将不断挣扎的霍不染抛了出去。 只见霍不染那小小的身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弧度,惊恐的尖叫着,被抛向了上空。 “不染!”萨塔浓吓得几乎腿软,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就蹦了起来,冲着霍不染的下方奔去,双手伸出,竟然是想要徒手接住高空坠落的霍不染。 “你闪开我来!”霍御云喝道,可下一刻却是闷哼一声。 乌萨拉那阴冷的气息几乎贴着霍御云的脊背传来:“霍御风?哈哈哈,你这个冒牌货装的倒是像。本尊打不过霍御风,那本尊就把你当作霍御风,杀了你,就等于本尊杀了霍御风,哈哈哈!” 乌萨拉一掌拍在霍御云后背,霍御云面色当即就变了。鲜血在喉咙中翻滚,终究是没有忍住的狂喷出来。 萨塔浓彼时已经接住了霍不染,两个人倒在地上,萨塔浓的手臂清晰的出现了咔嚓一声。 “萨小猪!”霍不染惊魂未定的大喊。 这岌岌可危的场面,一家五口人,似乎已经注定要死于乌萨拉之手。这个残局,如何破解? 第二百三十二章 阿三死!惨烈!狂化的霍御风! 第二百三十二章阿三死!惨烈!狂化的霍御风!    “哈哈哈!”乌萨拉猖狂肆虐的笑声回荡在森林上方,她一掌将霍御云打出去,还不罢休,目光印痕的看向萨塔浓的方向,直接飞扑过去。 霍御云身负重伤,跌倒在地,眼前发昏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身边卷过,他抬头看去,模糊的目光里是乌萨拉猖狂的背影和阴狠的掌风。 “不!”霍御云惊叫出声,猛然向前扑去,却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瞳孔紧缩的看着乌萨拉扑向萨塔浓的背影,额头上青筋暴跳,一个用力又扑向了乌萨拉。 萨塔浓一个转身将霍不染护在身下,紧紧的抱着孩子,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乌萨拉大吼道:“去死吧!” 可乌萨拉的手即将打在萨塔浓的脊背上,阿三却忽然从一旁撞过来,一把抱住乌萨拉的身体倒在了一旁,只听阿三嘶声吼道:“小姐快跑!” 萨塔浓猛地回头,见阿三面目苍白的死死抱着乌萨拉,来不及多想,一把拉起霍不染便向另一边的孩子们跑去。 “找死!”几次三番无法杀死萨塔浓,乌萨拉暴怒不已,一掌拍在了阿三的天灵盖上。 这一掌又狠又毒辣,丝毫没有余地。 本就身受重伤的阿三不可能承受得住,瞬间便放松了动作,目光直直的看着萨塔浓的方向,鲜血瞬间从阿三的头发中流淌下来,阿三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滑落。 萨塔浓听见声响回头,便看见阿三看着她的目光,还盛满了焦急和担忧,那么炙烈和明白,里面都是对她的不放心和牵挂,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去,他的目光都一直是看着她的! 阿三的口型最后浮动出的是‘公主殿下’四个字。 萨塔浓张着嘴,喉咙里呼吸沉重,就想喊出阿三的名字,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她就像被忽然掐住了喉咙一般,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可萨塔浓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涌落,她的脑袋里一瞬间如同炸开了一般,乱七八糟的涌出许多她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殿下,公子不准您出去玩,还请您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等着公子回来。’ ‘殿下,公子说这次回来会给您带来许多的新鲜玩意,飞鸽传书已经被属下毁了,那种东西不好交到公主手中。’ ‘殿下,属下必须要去战场。公子路经那场战乱,属下实在不放心,属下暂时不能保护您了,您务必要一切小心。’ ‘公主殿下……’ 萨塔浓脑子里纷沓而至的画面混乱而又诡异,可最后,竟然出现了一幅画面,萨塔浓‘看见’画面中的绝美女孩哭着哀求阿川鹰,说一定要上战场去,她说她要去找安绍哥哥。 然后在战场上,阿川鹰被女孩用计谋骗走,女孩自己重上战场,在战火硝烟遍地横尸中寻找她的安绍哥哥。女孩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却遇见了另一个绝美的男子,女孩随着那男子进入了被包/围的城池。 在城池中兜兜转转好久,女孩凭借着她娇小灵活的身躯,似乎在做着什么危险而又隐蔽的事情,然后,女孩竟然在城中亲手引/爆了自己! 那巨大的爆/炸声,此刻就仿若萨塔浓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一般,震耳欲聋,令人惊骇欲绝!她似乎还能感觉到画面中那种被火舌瞬间吞没的灼热感,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场战乱中的凄厉与惨烈,似乎还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人在愤怒而不可思议的喊着她的名字…… 萨塔浓似乎还感觉到,画面中的她,在火光中,明明是微笑的,却泪流满面,那种无法言说的来自骨髓里的对世上的绝望,和对思念之人的狂热的追随感,又痛又强烈的伴随着心跳,在她的胸膛里剧烈燃烧着。 萨塔浓觉得无法呼吸,她在画面中最后看到的是满身伤痕的自己,被阿三从战场中抱出来,萨塔浓现在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段记忆中,那种无奈、绝望、决绝、思念、追随甚至是茫然的感觉。 她在阿三的背上,一路颠簸,她的记忆就那样在阿三的脊背上,一点一点消失的彻底。炙烈如火的长发,在阿三的手中,一点一点变成有着难闻气味的黑色,她的身材诡异的肥胖起来。她在阿三的陪伴守护中,渐渐忘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萨塔浓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直到萨鱼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带走她。阿三的追逐和良苦用心,在这一刻,终于完全被萨塔浓想起来。 那些缺失了的记忆,在这一刻终于以冰山一角的姿态出现。 阿三故意引萨鱼找到她,故意让萨鱼知道她就是萨塔浓,利用萨鱼对萨塔浓的非分之想,来保护萨塔浓的安全,来给萨塔浓一个新的身份,能够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 阿三又煞费苦心男扮女装的来到萨塔浓身边,继续守护着她。 阿三离开过,为了追随他的主人安绍,阿三回来了,因为他的主人最后的命令,就是让阿三永远保护萨塔浓。现在,阿三却又要离开,永远的离开她,再也无法守护她。 泪水模糊了萨塔浓的视线,她于这纷乱的记忆中,无措而又恐惧的看着阿三,终于是哭喊出来:“别死,求你了!” 阿三呼吸渐渐薄弱,他的手甚至到此刻还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乌萨拉的衣角,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也充满血光,流淌进他眼睛中的鲜血,混合着他最后的不放心,露出笑意,那么生动,那么真实,那是阿三隐藏了真实身份多年后,第一次露出属于他男子刚毅俊美的笑容。可这个笑容也将成为永恒,定格在最灿烂的时刻,不灭不坏。 乌萨拉可不会给他们吊唁悲伤的时间,直接一脚将阿三的尸体踹开。 “乌萨拉!”萨塔浓狂吼出声,声音里的恨意和狠绝比之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杀意在她的声音中横冲直撞。 乌萨拉猛然回头,狞笑还在她脸上没有褪去,可看见忽然冲着她大步走来的萨塔浓,乌萨拉脸上的笑却忽然僵凝住。仿若见鬼的表情,乌萨拉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只见萨塔浓满面寒霜,目光暴戾,满眼红血丝,身上似乎也被戾气充满,她大步走来,几乎是冲过来的,鱼死网破的架势,不死不休的决绝。 看见这样的萨塔浓,乌萨拉简直以为那一刻她面前的人生乌萨婧! 霍御云此刻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乌萨拉,焦急的对毫无理智可言的萨塔浓怒吼道:“快点离开这!别过来!” 可萨塔浓此刻已经气疯了,哪里还能听进去其他声音?她动作利落潇洒的捡起阿三的剑,猛然举起,对着乌萨拉的头颅便砍了过来。 乌萨拉怪叫一声,脊背上几乎冒出真气,将霍御云瞬间弹了出去,狞笑着对萨塔浓道:“就凭你也敢和本尊比划?本尊今日就让你知道,没有那个本事,就别想承受那个地位!来啊,让本尊看看,这些年那老东西给你的好东西,究竟能让你有多还!” 萨塔浓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想杀人,只想杀了乌萨拉! 锋利的剑,被萨塔浓砍出去的瞬间,发出呜呜的声音,书也在悲叹它主人的枉死,似乎也要为它主人报仇。萨塔浓在那呜呜声中,眼泪坠落,失去了道德的限制,理智瞬间失衡。 乌萨拉丝毫不惧萨塔浓,只当萨塔浓如跳梁小丑一般,在那把剑快到了乌萨拉的鼻尖的时候,一甩衣袖便将萨塔浓挥开。她还不直接打死萨塔浓,反而如同戏耍玩物一般的几次三番的掀翻萨塔浓。 而萨塔浓已经红了眼,只知道要杀了乌萨拉。一次失败就站起来再来一次,一次又一次,仿若不知疲倦,摔得再疼也不放弃。 “愚蠢至极!”乌萨拉狞笑起来,她就愿意看见萨塔浓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乌萨婧的女儿,那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孩子,此刻却在她的手中伤痕累累,那个如天之骄子一般的公主殿下,此刻却如丧家之犬,多好笑,多可笑啊! 萨塔浓扶着剑呼呼直喘,猛然抬头,如同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看着乌萨拉的背影大哭道:“老祖宗您怎么才来?” 老祖宗?雷老祖! 事出突然,乌萨拉当即就相信了,立刻满身防备的骤然回头,大敌当前的紧迫感。 就是现在! 萨塔浓目光狠辣,没有任何花架子,在我手里转身的一刹那开始,萨塔浓便已经扬起了她的剑,对着乌萨拉的后心狠狠的刺去。 她不求自己能一下就杀了乌萨拉,但她却一定要杀了乌萨拉!亲手,杀了她!她不能让阿三白死!更不会让阿三枉死!乌萨拉必须给阿三赔命! 乌萨拉再厉害又如何?这个世上有太多东西是她忌讳惧怕的。如若不然,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萨塔浓欺骗,被萨塔浓骗得团团转。 尖利的剑刺/进乌萨拉身体的一瞬间,是有利刃入肉的声响的,萨塔浓只觉得那声音极其美妙,以至于让她毫不迟疑的将这一剑一插/到底!一米长的剑身将乌萨拉的整个前心后背扎了个对穿! 萨塔浓握着剑柄,紧紧的贴靠在乌萨拉的背后,听着乌萨拉痛苦的闷哼声,萨塔浓笑得畅快而狠戾:“愚蠢至极?你才是那个最大的蠢货吧?这滋味怎么样?死亡的滋味!” 乌萨拉简直快要气疯了,她啊啊狂吼着,一把掰断了胸前的剑尖,也不管手上的鲜血,转身就将那剑尖扎在了萨塔浓的肩胛中,阴狠的尖叫道:“你不是问着滋味怎么样吗?本尊就让你也品尝一下这种滋味!” 萨塔浓脸上有隐忍着疼痛的表情,但更多的竟然是快意的,是冷静的,她死死的拉着我说了的衣领不放,咬牙切齿的道:“你一直要之我于死地的原因是什么呢?让我猜一猜吧。是因为嫉妒吗?” 乌萨拉面色一变,惊怒道:“你想起来了?” 萨塔浓眯眼,冷笑道:“你口口声声叫我乌萨塔浓,而乌萨塔浓明明就是西域公主!你叫乌萨拉,乌萨是个姓氏?若如此,那你我应该是一家人。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对一家人的我屡次痛下杀手呢?除了名利财富和地位,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个老女人,如此为难一个孩子了。” “你说谁老?”乌萨拉竟然十分在意她的容貌或者是年龄,瞬间便怒道。 萨塔浓挑衅十足的嘲讽道:“难道你不是老女人吗?你在我面前提过几次乌萨婧,若我没猜错,你真正嫉妒的人应该是乌萨婧吧?可你却将邪火发/泄在我的身上,我只不过是乌萨婧的替罪羊对吗?你这般没有理智的恨屋及乌,只怕那乌萨婧其实是我娘吧?” 眼看着乌萨拉面色难看,萨塔浓忽然大笑起来,故意的道:“我娘一定是个绝顶美丽的女子,她十分优秀,任何女人也比不过她!并且她十分疼爱我!而我的地位一定高于你。所以你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来算计我,伤害我。” “你一定不想让我回到西域的是吧?不然你岂不就要暴/露了?乌萨拉啊乌萨拉,我是忘记了我的过去,可你以为我傻吗?你还得我鸡犬不宁,害死了我最亲近的人,又害得孩子们伤痕累累,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我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乌萨拉,我萨塔浓和你之间,必然是不死不休!” “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气。乌萨塔浓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吗?你现在不过是个低入尘埃里的胖子。你面目全非,你甚至连你自己都忘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本尊说不死不休?”乌萨拉狂笑着道。 “是,你说的都没有错,本尊就是嫉妒你母亲,所以才来伤害你。可是恨一个人,就是要让她最在乎的那个人受到伤害,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彻底打击的那个人一蹶不振,从此再也无法在本尊面前猖狂。” 乌萨拉眯起眼睛,用手狠狠的将剑尖压进萨塔浓的皮肉里,看着萨塔浓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只有你死了,你娘才会痛不欲生,只有你死了,你那个父亲,才会知道,他和你娘之间彻底没有希望了!乌萨塔浓,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你以为本尊会让你有机会回到西域,去弄死本尊吗?别痴人说梦了,本尊今天,是一定会弄死你的。” “能不能弄死我,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萨塔浓却全然不惧的样子,冷笑着,忽然表情阴狠下来,身子向前一步。 “呃!”乌萨拉闷哼一声,只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她猛地推开萨塔浓,低头看去,便看见她的肚子右侧上一把匕首正牢牢的扎在其上。 萨塔浓被推倒在地,肩膀上的鲜血肆意狂流,她也笑的非常肆意:“哈哈哈,你继续狂啊?还不是几次三番的被我算计?这一刀,老娘直接扎破你的肝!” 乌萨拉确实非常痛苦,惨烈的尖叫着,一把拔出刀子,那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的涌出来。肝脏破了,那疼痛可不比其他,乌萨拉一时之间也是怒火翻腾,尖叫着就冲向了另一边的孩子们:“本尊就先杀了这几个小兔崽子,看你还怎么狂!” 萨塔浓神色一变,立刻挣扎着爬起来。 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本该势均力敌,可乌萨拉到底是身怀武功,比萨塔浓快的不止一星半点,一把就抓起来和霍不染抱成一团的霍不妖。那锋利的匕首对着霍不妖的脖子就猛的划去。 霍不染一把抱住乌萨拉的大腿,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乌萨拉的腰间。 可乌萨拉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在想只有愤怒,只想杀人。她现在只有一只手,她用没有手的胳膊夹住霍不妖,她的刀子瞬间划破了霍不妖娇嫩的脖子,萨塔浓的手也在这时抓住了乌萨拉的手臂。一时之间竟然形成了胶着状态。 乌萨拉受伤很重,肝脏破裂,萨塔浓本来就弱,大人孩子纠缠成一团,可恶死了到底是武力强大的,萨塔浓几次三番的又被甩出去。 在萨塔浓再一次死死抓住乌萨拉的手腕的时候,萨塔浓看见霍御云扶着树干站起来,萨塔浓不管不顾的大吼道:“霍御风!你快出来啊!都什么时候了快点来救命啊!” 霍御云擦着鲜血踉踉跄跄的走向他们。 而乌萨拉却丝毫不在乎的大笑起来:“霍御风?这种时刻你竟然还想着霍御风?本尊告诉你,霍御风是不会出现的。虽然本尊也不知道霍御风和霍御云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霍御风中了本尊的摄/魂香,功力尽失,此刻必然还在昏迷中。就算他出现,也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更何况,中了本尊的摄/魂香,霍御风再厉害也绝不会出现的!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昏迷不醒呢,哈哈哈!” 萨塔浓却眼睛一亮。按照乌萨拉的话,那霍御风应该来不了才对,乌萨拉不知道霍御云和霍御风其实就是一个人。所以才会这样说。可霍御风现在明明就在这里,那就证明霍御风虽然又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陷入了睡眠,可却也有能将他唤醒的可能。 萨塔浓心里有了希望,便更加迫切的大喊道:“霍御风我需要你,孩子们需要你,你听见了吗?快点出现,快点醒来啊。不要在沉睡下去了,你就是你,就是最独一无二的霍御风,谁也不能代替你,你也不是任何别人!” “霍御风,快出来啊,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爹爹、爹爹!”霍不妖也虚弱的哭喊着,小姑娘声音脆弱颤抖的不像话,实在是被吓惨了,她又那么疼,纤细的脖子上,鲜血滴滴答答。 乌萨拉忍着疼痛,却还是狂笑出声,只觉得萨塔浓他们愚不可及。 而霍御云却丝毫不明白萨塔浓究竟再说什么,听她不停的呼喊霍御风的名字,霍御云只觉得自卑。但他却坚定的走向他们,哪怕他无法救他们,也要拼尽最后一分力气。 惨烈的场面中,只有乌萨拉是真的没有耐心,她一脚踹飞了霍不染,又挥开了萨塔浓,将刀子对着霍不妖扎下来。 霍御云飞扑过来,一把抱住乌萨拉的脖子往后拽,却被乌萨拉甩出去,在我手里又一次落下刀子的时候,萨塔浓却已经一把抓住了霍不妖,正努力的往下拽。 乌萨拉气疯了,直接放开霍不妖,萨塔浓抱着霍不妖一个踉跄,猛地回头,便看见乌萨拉竟然对着霍不染而去,那一刀眼看着就要扎在霍不染的胸膛上。 萨塔浓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比反应快很多,在她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霍不染面前,乌萨拉的那一刀扎在了她的肚子上,肉乎乎的肚子被这一刀扎的剧烈颤抖着,萨塔浓脸蛋苍白,她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她的肚子里涌出来,身上如同被从血海里捞出来的一般,全都湿了红了。 “啊!”霍不染尖叫起来,声音里不是惊恐,竟然是愤怒。 霍御云再一次爬起来,看见的就是萨塔浓被正正的扎了一刀的画面,那一刹那,霍御云的面容瞳孔竟然一起扭曲起来。他死死地盯着萨塔浓看,看着萨塔浓缓缓倒下去,倒在孩子们面前,倒在了他的眼前。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如此高尚了?竟然舍己为人,自己找死?”乌萨拉自己也喘的厉害,痛苦却又极其快意的大笑着,似乎她已经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一般。 “浓浓……”一声极轻极轻的声音,在神秘的森林中响起。 乌萨拉听见了,却并没有当回事,她嘲讽的转过头,想着在亲手宰了霍御云。可是她却看见霍御云狼狈的趴在地上看着萨塔浓,可他的表情却那么可怕,仿佛某种正在狂化的生物,仿佛猛兽即将苏醒。 他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迷茫而又情深的喊着萨塔浓的乳名,他用那么执着和沉迷的目光看着萨塔浓,他一点点的从地上崛起,乌萨拉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发生着巨变。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一切又都不同了。 眉眼,目光,表情,声音,气场甚至是无形中给人的压迫感!这个人,明明还是霍御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霍御风!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是那么痛苦的,整张俊脸扭曲在一起,闷哼着,似乎在灵魂深处进行着某种挣扎和决斗。他俊脸涨红,额角青筋暴跳,握紧的拳头上也有血管如要炸裂开般的凸起鼓动,看上去充满煞气和戾气,可怕极了。 乌萨拉骇然的看着霍御云的变化,一时之间竟然是愣在原地,她死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萨塔浓在看见霍御风的这种变化的时候,她知道,霍御风正在苏醒。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霍御风出现时候的样子,可真看见了,萨塔浓终于能确定,霍御风的身体里绝对是住着两个灵魂。两个平是各不干扰的灵魂。 其实就是人的第二人格! 霍御风是这个身体的主题,这具身体上属于霍御风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霍御风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他的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人格,俗称第二人格。 这个人格一定给霍御风造成了毁灭性的创伤,不然霍御风不会如此迁就这个第二人格。一般来说第二人格才是应该沉睡的那一个。 而这个第二人格竟然是他的亲弟弟霍御云,只怕霍御风第二人格的出现,还是和霍御云有关,和那场战役有关。 乌萨拉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她想要逃跑,可此刻她的身体状况根本就逃不掉。所以她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眼前这个让她感觉万分危险的人杀掉!在他还没有能力杀了她之前。 乌萨拉如意算盘打得好,并且也立刻便那样做了。而且她还是一把将萨塔浓肚子上的匕首拔/出来。 鲜血在一刹那喷出来,萨塔浓得到闷哼和鲜血,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染不过霍御风清醒过来! 乌萨拉永远不会知道,就是她那最后一个动作,亲手将她送上死亡之门! 霍御风被萨塔浓的鲜血刺激的双眼怒睁,一瞬间便占据了身体的掌控权,几乎如龙卷风来袭一般,刹那间将满地落叶卷的剧烈旋转着飞舞起来。而原地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乌萨拉大惊失色,身体忽然倒飞出去,她的闷哼声几乎在空气中拉成一条直线,随着她残影连连倒飞而去的身体,在半空中断断续续。 霍御风的身体在萨塔浓身边出现,他单膝跪在萨塔浓身边,托起她的头,重重地吻在她脏兮兮的额头上,声音清冷又低靡:“对不起,我来晚了。” 萨塔浓鼻子发酸,泪眼朦胧,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一时之间委屈难过和害怕全都涌上来,百感交集。她胡乱的摇头哭道:“不晚,不晚的,你来就好了!” 萨塔浓说完这句话,身体便支撑不住的倒在霍御风怀里,她疼得直哆嗦,唔嗷的哭道:“我再也不装侠女了,疼死我了。” 霍御风心疼极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萨塔浓的哭声给笼罩住,她说疼,他甚至觉得他也开始疼,就连心口都隐隐作痛。霍御风轻轻的将萨塔浓放下,在萨塔浓的肚子上轻点几下止血,沉声道:“乖乖等我,将她彻底解决我就来陪浓浓。” “恩!”萨塔浓乖巧的应声,却忍不住的眼前发黑,终于在霍御风起身的同时昏了过去。 霍御风满身戾气横冲直撞,眼神更加凶狠可怕,他几乎是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二十几米外的乌萨拉的身边,抬脚便重重地踹在了乌萨拉的脸上,一瞬间乌萨拉半张脸都被踹的塌陷进去,模样更加诡异可怕。 乌萨拉简直如同见鬼般的尖叫道:“你是霍御风?!你怎么可能是霍御风?” “本王就让你知道知道本王怎么会是霍御风!”霍御风声音冷的犹如地狱修罗,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乌萨拉的另一边的脸颊上,将乌萨拉的那半脸颊也踹的塌陷进去。 霍御风这两脚完全就是纯出气用的,萨塔浓伤痕累累的样子着实刺激到他了,他又暴怒又憎恨,怎么能让乌萨拉好受? 砰砰砰的一顿连环脚,霍御风每一脚都用足了力气,他也不用内力,就是用男人的力气,恶狠狠的踹人,势要将乌萨拉踹个稀巴烂才罢休一般。 乌萨拉的牙齿被踹的掉了好多,她暴怒又恐惧,终于不敢再强硬,连连求道:“你杀了我吧,有本事就杀了我吧!不要打了!” 霍御风狞笑道:“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将本王的孩子和女人伤成那样,本王怎么能让你轻易的就去死?乌萨拉,你早就该知道,得罪本王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可你偏偏一意孤行,你不把本王放在眼中,那就不要求本王。你记住,本王绝不会再让你逃跑第二次,而这一次,本王也要让你体会到永生永世坠入地狱的滋味!” 霍御风抢过乌萨拉手中的匕首,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将乌萨拉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他又震碎了乌萨拉身上重要的骨骼,让她再也不能自由行动。 这对于自负骄傲的乌萨拉来说,简直是痛苦至极的。 乌萨拉怒吼道:“你不可能还有内力!你应该是去内力和武功!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霍御风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乌萨拉,大脚硬生生的碾碎了乌萨拉扎伤萨塔浓的那只手的手骨,且冷声道:“这个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你这么自负,死都是必然的。只不过落在本王身上,本王会让你知道死之前的黑暗。” 霍御风又用脚托起乌萨拉的下巴,逼迫乌萨拉看着他,他阴狠的道:“你不是喜欢给人心放血,给人换心吗?那本王就成全你,让你也品尝一下给心放血的感觉,让你也体会一下,你的心被活生生取出来的感觉!本王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心被取出来的。” “不!”乌萨拉终于找到惊恐,她尖叫道:“不要这样对我!我是萨塔浓的亲姨母!我是萨塔浓的长辈,你杀了我,萨塔浓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的家族是不会允许萨塔浓在和你在一起的!你放了我吧,放了我,你就能和萨塔浓在一块了。” 霍御风狠戾的道:“你伤害浓浓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你是她的亲姨母?你心狠手辣千方百计要弄死浓浓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浓浓和你的关系?本王要和她在一起,谁也阻挡不了!哪怕是杀了你,本王一样可以和浓浓在一块。” “不!不要这样!心脏被取出来人怎么可能还能活着?我不要死!你放了我吧,我有很多的奇珍异宝,我可以全部都给你,我也绝不会在伤害萨塔浓了,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也没有哪个本事在伤害她了不是吗?求你了霍御风,你不是君子吗?你放过我这个小人吧!”乌萨拉放软了声音声泪俱下的哀求道。 “哼,你知道心取出来就活不了了,可你却要用这种方法害死封王府的三个孩子!贱妇,饶了你,本王都没脸见列祖列宗!”霍御风怒声道。 乌萨拉惧怕极了,见霍御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她焦躁的怒吼道:“我们西域皇族都有一块生死牌在皇宫中,若是谁死了,生死牌会立刻破碎!没有人能隐瞒住的。这也是我们一直都怀疑萨塔浓并没有死的原因!萨塔浓的生死牌一直是被我父皇亲自保管的,除了他只有乌萨婧知道萨塔浓的消息。” “如果萨塔浓真的死了,他们早就疯了。可他们那么淡定,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定是也找不到萨塔浓的消息,才会对萨塔浓不闻不问的。霍御风,我的生死不重要,可一旦我死了,那我的生死牌就会破裂,西域皇族就会知道。不论他们多么的厌恶我不在乎我,可我若死了,他们也一定会追查原因的。若是追查原因,他们就一定会追查到这里,到时候你就隐瞒不住萨塔浓的存在了!” “只要让皇族的人知道萨塔浓在这里,他们就一定会将萨塔浓带回去继承皇位!霍御风,你能接受萨塔浓离开你吗?而且那个时候,你是杀了西域皇族,杀了萨塔浓亲姨母的凶手,你以为西域皇族真的不会心存芥蒂吗?你以为萨塔浓真的还能和你在一起吗?就算她想,可我敢断定,西域的皇族都不会愿意你们在一起,他们会阻止到底的!” 乌萨拉见霍御风沉默下来,以为霍御风被她说的动摇了,心里忽然燃起希望,她立刻又道:“你也知道另一个乌萨塔浓不是吗?我相信以你的聪明一定早就知道她是冒牌货,你之所以不揭穿她,不就是因为想顺水推船,就让她回去西域代替萨塔浓吗?” “可是霍御风你知道吗,这个冒牌的萨塔浓,就是我一手打造的!她能不能维持住现在的样貌,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全都在我!若是我死了,冒牌货也会立刻失去她现在的样貌,那你的一切打算就将落空,真正的萨塔浓还是会回到西域去。你想这样吗?”乌萨拉努力将事情说道最严重的状态,她似乎已经算准了霍御风的心理,说起来更是理直气壮。 而霍御风就那么静静的听着,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直到乌萨拉说完,霍御风才冷声道:“说完了?你怎么知道本王就不想让浓浓回去?与其让那心术不正之人代替浓浓,坏了浓浓的明神,本王还不如就让浓浓回去!如果有人敢破坏浓浓的名誉,本王一定会亲手解决她,就如同,现在,本王要解决你一样!” 乌萨拉瞳孔紧缩,心理绝望极了,不可置信的吼道:“你不是爱萨塔浓吗?那你怎么能忍受让你爱的人离开你?” 乌萨拉就是因爱生恨,她爱的男人,一辈子都爱着乌萨婧,更是和乌萨婧生了萨塔浓这个女儿,乌萨拉恨到了骨子里,恨了半辈子,却依然想要将她爱的男人抢过来。 霍御风冷酷的道:“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提爱!你也一辈子都会理解爱究竟是什么,是什么意思。本王不会立刻杀了你,正如同你说的,杀了你,纵然浓浓无所谓,可你们皇族难免不会有芥蒂。你可真是给本王提了个好醒,念在这个的份上,本王便废去你的武功,先关押起来。” “你不能……啊!”乌萨拉话还未说完,就是一声惨叫,霍御风已经毫不留情的废去她的所有武功,乌萨拉立刻便晕死过去。 霍御风厌恶的踢了一觉乌萨拉,而后回到萨塔浓身边。只见孩子们正惊恐的围着萨塔浓,霍不妖眼泪鲜血混合着抹了一脸,可怜极了。霍不染小老虎一般的护着萨塔浓,小脸严肃紧绷,明明很恐惧,却故意表现的很镇定。 而霍不语,依然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一旁的地上,呼吸微弱。 霍御风抱起萨塔浓,还未移动便听到萨塔浓迷迷糊糊的嘤咛道:“孩子、孩子……” 霍御风薄唇紧抿,到底是没忍住,当着两个眼巴巴的孩子的面,温柔的亲吻着萨塔浓的唇瓣,在她的唇齿间落下温热心疼的话:“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孩子们没事了。浓浓放心睡吧,我在这。” “冰神?”萨塔浓面无血色,昏迷却依然有意识,她不放心到就连昏迷都那么虚浮。 “恩,是我,浓浓,我回来你身边了。”霍御风拥抱着她,第一次觉得,他怀中拥抱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的命! 他如此狂热而忠诚的热爱着怀中这条鲜活的、真诚的、纯粹的生命! 第二百三十三章 记忆融合!大小争宠!爆瘦!美艳无敌! 第二百三十三章记忆融合!大小争宠!爆瘦!美艳无敌!    萨塔浓觉得自己简直身在地狱火海一般,备受煎熬和苦楚。全身都疼,从里到外,骨头都疼的被碾碎了一般。她浑浑噩噩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昏睡了多久,她想清醒过来,却总也无法清醒,脑子里都是陆续而来的画面。 她就像完成某种承接的仪式一般,一点一点无法抵抗的将那些记忆接收,并且连起来,努力的消化,融合,将那些陌生的记忆变成她自己的。 恍惚间,萨塔浓总能听见耳畔有低沉嘶哑的叹息和柔情呼唤,那似乎成为了她在最痛苦时期的一种力量来源,她每一次疼得大哭的时候,总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拥抱她,安抚她。听见那声音,感觉到那种拥抱,她便能很快的安静下来,就算是疼也能忍过去。 还有几个声音,也在不停的在她的耳畔呼唤着她,稚嫩的、纯真的、又充满依恋的。 萨塔浓好几次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活生生的疼死。可都这么忍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全部被她接收之后,萨塔浓隐隐的似乎感觉到一个娇俏的少女,站在一片白光之中,她的背后似乎开启了一扇天堂之门,那光柔和又谦卑,那么圣洁却绝不凌厉,包裹着女孩。 女孩站在光芒中,笑得干净而美丽,微笑着对萨塔浓挥手,似乎是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轻松,也似乎是对萨塔浓最后的告别,目光充满欢快和信任,她声音娇嫩,无法言说的熟悉感,萨塔浓甚至觉得那就是她自己,她在对她自己说话一般的诡异:“你终于完全的成为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哦,我要去天堂找安绍哥哥了,你遇见了你最爱的男人,我也要去找我最爱的安绍哥哥了,嘻嘻……” 女孩的笑声听上去是那么的轻快和满足,话落,她便迫不及待的转身,眨眼间便消失在光芒之中。 萨塔浓只觉得热泪盈眶,充满不舍和费解的大喊道:“你别走!” 萨塔浓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泪眼朦胧的目光发直好久,理智终于被轻微撕裂的疼痛拉回来。她感觉到肚子上和肩胛上的疼痛,不强烈,可依然撕扯着她的神经。 微微眨眼,萨塔浓的眼泪便落了下来,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萨塔浓便又昏迷过去。 吱咯一声门开了,霍御风如芝兰玉树的身影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尾巴。 霍御风一进来目光便紧紧落在萨塔浓的身上,这已经成为了这一个半月以来的习惯,每天如此。可今天霍御风一看萨塔浓便知道萨塔浓动弹过了,他惊讶又焦急的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她凌乱的被子,大手给她盖好。 瞧见萨塔浓脸上还有泪痕,霍御风剑眉轻蹙,轻柔给她拂去泪痕,查探她的体温,发现并没有往日接连不断的高温,这才微微放心。旋即眼中有惊喜划过,忍不住在她耳畔轻声呼唤道:“浓浓你醒来了吗?” 由于伤势严重,萨塔浓已经接连昏迷一个半月之久。并不是一直昏迷,期间也有醒来的时候,可总也分不清什么,依然迷糊。连续高温,伤口又反复不好,折腾一个半月下来,霍御风不知心神俱疲,更是惊恐交加。生怕萨塔浓烧成个小白痴。 好在这两天萨塔浓已经退热,不用他在用各种方法给她退热。这么久以来一步不敢离开她身边,生怕她有个意外。没想到他不过是出去熬药的功夫,萨塔浓竟然就醒过来了吗? 可惜萨塔浓没有给霍御风任何回应。 “爹爹,萨小猪为什么哭?”霍不妖小胖手轻轻的按在萨塔浓的脸颊上,触感并不如曾经的触感了,要不是这一个半月以来两个孩子都陪在萨塔浓身边,霍不妖现在一定不认萨塔浓的。 霍不妖利落的爬上/床边,纷嫩的花瓣小嘴对着萨塔浓的脸颊呼呼几下,又歪头轻声对霍御风道:“萨小猪又痛痛了是吗?妖妖给呼呼萨小猪不痛痛?” 霍御风放下萨塔浓的手腕,确定萨塔浓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他的心情也不那么紧张了,摸摸霍不妖的小脑袋,轻声道:“对,不妖在亲亲你娘亲,也许她就会醒来你?” “白雪公主?萨小猪给妖妖讲过的故事那样,亲亲就会醒来吗?那妖妖就是萨小猪的真爱啦!”霍不妖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全是欢喜,想到萨塔浓给他们讲过的睡前故事,她连忙跃跃欲试。 霍不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都在冒光,以前那样胖乎乎的萨塔浓她都好喜欢的,现在的萨塔浓……唔,怎么说呢?反正霍不妖就觉得,谁要是敢和她抢现在的萨小猪,她的萨小猪,她就咬谁! 霍不妖特别喜欢昏睡了一个半月之久的萨塔浓,喜欢到,晚上不让她爹她哥挨着萨塔浓!她爹咬谁敢抱着萨塔浓睡觉,她就哭个不停,然后她爹就会立刻去一旁睡觉。可是很奇怪呀,霍不妖那可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每天晚上她都会睡在萨小猪的身边呀,为什么第二天醒来,都是她爹抱着萨小猪睡,而她被扔给她哥哥呢? 在六岁的霍不妖心里,这简直快成了千年不解之谜了。可她依然每晚乐此不疲的和她爹爹哥哥抢萨塔浓。 霍不妖嘟着嫩嫩的小嘴,就往萨塔浓的唇瓣上凑去,一边还可爱的咕哝着:“王子吻醒了公主,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霍不染翻了个大白眼,冷哼着对着霍不妖泛酸的嘀咕道:“小妖/精才会和大妖/精永远不分开。” 霍御风听着霍不妖的咕哝声,若有所思的抿抿唇,在霍不妖的小嘴即将亲在萨塔浓的唇瓣的刹那,霍御风的大手拎住了霍不妖的后衣领,不理会小丫头扑腾的动作,将小丫头拽了下来。 霍不妖不满的瞪眼道:“爹!妖妖要吻醒公主呐!” “公主需要王子吻醒,你不行。”霍御风也不是个矫情的男人,孩子的童言童语他可没必要放在心里,可霍不妖嘀咕的那叫什么话?永远在一起幸福的生活?那不该是他和浓浓的生活状态?你个小丫头片子早晚要出嫁,还想和浓浓永远在一起,做梦呢? 霍御风在两个孩子吃惊懵懵的表情中,俯下/身子一个轻吻,清淡却又缠绵的落在萨塔浓的唇瓣上。 单纯的孩子可不知道这是不该看的,可不知道这玩意看了可能会长针眼。他们眼巴巴的瞅着,只觉得这个画面很好看,爹爹好漂亮,亲亲萨小猪,可是萨小猪也好漂亮,比爹爹还要漂亮啊! 霍不妖更是眼馋的吧嗒吧嗒嘴,只觉得委屈,泪眼朦胧的想,明明应该是她亲亲的呀,萨小猪的嘴巴好好看,一定很香很甜的!爹爹坏!抢妖妖的萨小猪! 小姑娘委屈的含着手指问:“爹爹,好吃吗?是不是很香很甜?妖妖也想吃萨小猪的嘴嘴。” 霍御风想,确实很香很甜,虽然他每天亲手打理萨塔浓洗漱的时候总有偷香,可此刻怀着一种天长地久的愿望和心态来偷香,那感觉简直无法言语。让他都不想起来。 “爹爹!”霍不妖拉长了音调,馋馋的小模样。 霍御风自制力很强大,轻柔起身,面色坦然的看着两个天真单纯的孩子,一本正经的道:“不妖不能亲吻萨塔浓的唇,那是属于我的。” “为什么?”霍不妖不服气的质问,小姑娘板着小脸怒气腾腾的去拉萨塔浓的手指,大声道:“萨小猪最喜欢妖妖,她会喜欢让妖妖亲亲的。爹爹没有将公主吻醒,爹爹一定不是真爱!妖妖才是真爱!” 霍不妖这童言无忌,可把她亲大爷给得罪了。 霍御风的俊脸一瞬间就阴沉下来,他不是萨塔浓的真爱?除了他,谁还敢成为萨塔浓的真爱?谁还有资格得到萨塔浓? 霍御风明知道孩子童言无忌,无需理会。可有些时候,越是冷酷的人,在乎起来一个人活着一个东西,就越会斤斤计较,越会锱铢必较。 霍御风冷哼道:“你记住了,女人是不可以亲女人嘴巴的,兄弟姐妹也不可以亲。本王是萨小猪的真爱,不用吻醒她,吻了就可以了。看好了,她这里……”霍御风的手指着萨塔浓的嘴巴,严肃的对两个孩子道:“只有我能亲!记住了吗?” 这强硬的态度! 两个小不点都有点被吓到。表情都是战战兢兢的,连连点头。 霍御风也不想吓到孩子,便收起了一身冷气,道:“现在我们要让她好好休息,你们和我出去练功。” “遵命爹爹大人!”两个孩子特别乖巧的回答。 霍御风带着孩子们出去练功,不一会的功夫,霍不妖就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道:“爹!妖妖肚肚痛想要出恭。” 霍御风也没多想,点头同意。 小姑娘皱巴着小脸乱七八糟的跑向了茅屋后面,过了一会,探出头来,看见她老爹和她哥哥还在练功,小姑娘水润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一转,捂着小嘴偷笑,蹑手蹑脚的来到屋子里,还特警惕的从门缝里往外看,见没有惊动她爹,小姑娘可骄傲了,一挺小胸脯,娇娇的低声道:“萨小猪说这叫兵不厌诈,嘻嘻。” 霍不妖连蹦带跳的跑到萨塔浓身边,眼中是女孩子对于美好事物掩藏不住的喜爱。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伸出小手轻轻的摸摸萨塔浓已经不再胖嘟嘟的脸,看着萨塔浓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小姑娘吸了吸口水,悄悄躺在萨塔浓身旁,小短手搂着萨塔浓的脖子,念念有词的噘嘴咕哝道:“不能碰肩膀,小猪会痛痛,不能碰肚肚,也会痛痛。” 霍不妖努力的想要将萨塔浓完全搂住,就像以前萨塔浓哄着她睡觉的时候那样完全温暖的拥抱。可惜她人小手短,手指努力伸直,手背上的小肉坑都更深了,她也没有多将萨塔浓搂紧一寸。 可是霍不妖依然很满足,抱着不再那么宣软,却依然是香香软软的萨塔浓,满足的呼呼道:“妖妖要睡觉觉了,萨小猪亲亲。” 霍不妖也不怕折腾,好不容易搂住了萨塔浓,又撅起小屁股来亲在被霍御风明令禁止的萨塔浓的嘴巴上,小姑娘还亲的特响亮,然后满足的靠在萨塔浓身旁,不一会就睡着了,早就把她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霍不妖离开的时间有点久,可霍御风偏偏什么也不说。霍不染就忍不住了,心里嘀咕着霍不妖一定是有跑到萨小猪身边去了,霍不染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对霍御风说道:“爹,我也肚子疼,想出恭。” 臭小子,理由都找个一模一样的。 霍御风面色淡定的道:“恩,去吧,瞬间把你妹妹从茅坑里拉出来。” 霍不染也很淡定,严肃的点点头道:“恩,知道了。”然后就转身连跑带颠的走了。 霍御风扭头看了眼霍不染的背影,本该是凉薄的唇瓣,却是勾起了宠溺无奈的笑意,小玩意儿们还以为他们能瞒天过海呢,真是笨。就给他们个机会去亲近一下浓浓,反正一晚上浓浓都是他自己的! 霍御风心情很好的继续练武。 他们在这深山老林居住了一个半月之久。一是当时萨塔浓的情况很不好,根本不适合移动,而他自己本身也是身负重伤,那之后有将近一个月的时候,他的功力才完全恢复。二是他们若那个时候出现在上京城,只怕皇上找到空子会趁火打劫。 所以霍御风便直接在山上居住下来。好在后来老祖宗和尚安皇帝都找来了,将他们保护起来,这才能让他们有个喘息的机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安然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霍御风收起功法,此刻已经是神清气爽,虽然还是胡咋啦差,但这却让他过于俊美严酷的五官面孔显得粗旷一些,更有了一丝人情味。 脚步轻盈的来到草屋里,霍御风看着床上那一大两小睡的正不知今夕是何年,两个孩子小手都紧紧的搂着萨塔浓,却又不会碰到萨塔浓的伤口,霍不妖到底是娇气了一些,抱着萨塔浓的小手也是霸道的,小脸蛋窝在萨塔浓的脖颈中,睡的香甜。 霍不染虽然总是一本正经的小样子,可睡梦中,这个孩子对萨塔浓的依赖还是毫不掩饰的。搂着萨塔浓的脖子,小男孩歪着头靠在萨塔浓的侧脸旁,睡的心满意足,全然不见平时的少年老成和小古板模样。 霍御风不忍心挪动两个孩子,就让他们暂时占便宜一下。 霍御风也坐在床边,看着萨塔浓的脸,霍御风这神仙一般的心,也无法不动容了,乱七八糟忽上忽下跳动的厉害着呢。 本以为不论萨塔浓是什么样子,他都能一如既往的喜欢,霍御风对萨塔浓的感情,一路走来,从最开始的不屑厌恶,到后来的震撼崇敬,再到后面相逢后的想要保护她,直到后来的慢慢喜欢上那个胖乎乎的萨塔浓。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仿若跨越了无数的障碍和心态不同。他能不在乎萨塔浓外表,就因为胖乎乎的萨塔浓的性格而爱上她,直到现在的情根深重,回头看去,霍御风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现在,萨塔浓的体重大幅度缩水,重伤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吃不下去饭菜,只能吃一些流食,如此没日没夜的折腾了四十多天,萨塔浓已经从一个大胖子变成了一个有些丰腴的美艳少女。 丰腴还丰腴的那么恰到好处。 记忆中,西域的小公主殿下那个时候可是很纤细的,虽然精致漂亮的让男人疯狂,可身体确实单薄了许多。 但现在的萨塔浓……霍御风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流连在萨塔浓的胸口上,眼底有暗光在流淌。 她给她擦身的时候,可是不止一次对那对宝贝爱不释手了。这么做可能有点流氓,可身为丈夫的霍御风却做得理直气壮,每一次掌握着手中沉甸甸的两团,一只手都无法握过来的感觉就能刺激的他血脉喷张,更何况她皮肤白希细腻光滑,那种羊脂玉一般温润丝滑的感觉,霍御风这么冷心的人,都无法不心动。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爱的女人。 有好几次霍御风都差一点自食恶果,他觉得自己在不控制住就会爆血管而亡。虽然浓浓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却几次差点将她给拆吃入腹。一想到这霍御风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热血沸腾。 看着萨塔浓沉沉入睡的模样,那张脸已经完全看不出肥胖时候的样子了,可是她真的是长大了,和霍御风记忆中那个骄蛮傲慢的西域公主也不能完全重合。 她更美丽了,长大之后无关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更加精致更加深邃,也更加美艳动人。因为有一点点丰腴,让她看上去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少妇的妩媚,这样的尤物,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浑身过电似的激动,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 霍御风忽然蹙眉,想起了那个冒牌货,哪里像他的浓浓了?还是浓浓十四五岁的模样罢了。不过若将现在的萨塔浓和冒牌货放在一块,还是能看出他们有七八分相像的,而浓浓自然是比冒牌货要漂亮出一万倍的。 霍御风无意识的将手放在萨塔浓的胸口,慢慢的揉/动…… 脑子里却想着怎么解决那个冒牌货。浓浓恢复了真面容,若是出现在人们眼前,必然会引起空前的轰动,他并不想这样做,他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更不想因为浓浓的美貌而引起任何麻烦。 但她已经恢复容貌,这是怎么也拦不住瞒不住的。他总不能自私的将浓浓永远的藏在这深山老林中。 霍御风想着想着,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就大了点,实在是触感极好,没忍住。 可却弄疼了萨塔浓。萨塔浓现在可是最敏/感的时刻,一身伤,哪里经得住霍御风这般的挑/逗。当即就哼了一声。 霍御风回神,连忙将手移开,靠近萨塔浓轻声道:“浓浓醒了?” 萨塔浓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说句话了,霍御风心里也着急,却也只能慢慢等着。此刻期待的心情溢满心间. 可惜萨塔浓不给力,胸口的骚/扰不在了,她就立刻沉沉的睡过去了。干扰了她那么久的浑噩梦境终于离开了,她当然要好好补眠了。 霍御风失望的叹息一声,忽然就看着萨塔浓旁边的两个小家伙不顺眼了。他冷然起身,将霍不妖抱走,又回来将霍不染也抱走,安放好后,霍御风回来躺在萨塔浓旁边,搂着她闭目养神。 霍御风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霍不妖不甘又委屈的哭声吵醒的。霍御风警惕的睁开眼,就看见霍不妖站在床边,正睡眼朦胧的看着他,指控的目光,委屈的腔调,孩子气的小不甘:“为什么妖妖又没有睡在萨小猪身边?爹爹真讨厌!” 小姑娘不顺心了,就特别委屈,一时之间哭声就没有控制住。 她哥哥就特别淡定。霍不染坐起来先是发了一会呆,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有睡在萨小猪身边,霍不染眼底也有一丝嘲讽闪过,可转瞬这小腹黑就特淡定的下/床,对着霍御风道:“我饿了,爹爹。” 霍御风眼皮突突直跳,本王什么时候成厨娘了?天天还要伺候这两个小东西! 可没办法,留在这是他的意思,两个小东西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有没有人伺候,他不就得辛苦一点?不然几个大活人还不被饿死。 霍御风冷着脸下/床做饭,直接拎走了眼睛冒光的霍不妖,和淡定的霍不染。想趁着他做饭调戏他媳妇?想得美! 霍不妖垂死挣扎:“妖妖不要去厨房!妖妖是淑女,淑女是不可以去那样脏的地方的。” 霍御风冷酷回击:“淑女也要吃饭,本王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过来帮忙递柴火。” 霍不染被霍御风另一只手拎着,声音稚嫩正经的道:“爹爹,君子远庖厨,不染不应该去。” 霍御风冷酷的眸子冰冷的打量着霍不染:“你是君子你远离厨房,那本王是小人吗?” 霍不染立刻败下阵来,小脸上堆满笑容,很认真的道:“君子以孝行天下,不染要去厨房做饭给爹和萨小猪吃。” 霍御风冷着脸,可眼底却是透着浓浓的笑意的。两个小东西这份聪明机灵劲儿,倒是像了浓浓。谁说不是亲生就没有相像的地方呢? 夕阳将森林都染红了,简陋的小厨房里,不时的传来霍御风的训斥声,霍不染的大道理,霍不妖的撒娇假哭声。种种声音连成一串,不时的回荡在森林之中,让这静谧神秘的森林里多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温馨感觉,那种感觉,是家的味道, 萨塔浓缓缓睁开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忍不住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给酸痛的骨头肌肉都解放了一般。她终于感觉轻松了一点,眼光四处打量,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她蹙眉坐起来,感觉到肩胛上和腹部的疼痛,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霍御风忽然出现,打趴下了乌萨拉,紫玉死了,阿三也死了,霍不语昏迷不醒,霍不妖霍不染惊吓不浅…… 萨塔浓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她着急的掀开被子下地,还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一下地竟然没有找到她的鞋子,她目光转了好一会,才在一旁的角落里看见她的鞋子,她连忙走过去穿上,却忽然惊讶的发现,这鞋子怎么大了许多?套在她的脚上松松垮垮的呢? 来不及多想,耳畔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那应该是霍不妖的。 萨塔浓神色一变,连忙开口冲出去,轻纱睡裙在她快速奔走间飞舞飘扬,她火红色的长发,在纯白的裙裳间凌乱的舞动,于姹紫嫣红的夕阳中急速行走在森林中的她,美的如同忽然闯入异世的精灵女王。黛眉轻蹙间眸光流转紧迫与锋芒,让那张令人痴狂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些令人敬畏不敢亵渎的圣洁霸气。 她急忙忙的骤然出现在棚子外,让那欢声笑语的三人忽然失去所有的言语。霍御风和孩子们看着萨塔浓的目光,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呆滞起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悱恻喂饭!盖个章,你就是我的男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悱恻喂饭!盖个章,你就是我的男人!    她的瞳仁,在夕阳中反射着淡淡的蓝色。她的长发,在夕阳中如火般璀璨殷红。微卷如海藻,层层叠叠漾开在诡谲的残阳中,那般华丽夺目。 她的身子窈窕,高挑,略显丰腴的脸蛋却又恰到好处的不显臃肿肥胖。她眯眼,慵懒的眸子便如夜空一般神秘,那瞳仁里的光泽便是浩瀚的浅蓝的星空。高蜓的鼻梁鼻翼却又圆润可爱,衬得下面那张如花瓣似的唇瓣那么纷嫩、那么柔美诱人。 她出现的这么突然,哪怕是已经一点一点在陪伴中见证了她美丽蜕变的三个人,哪怕是日夜相伴这张脸一个半月之久,都不足以比这一刻这么正面、这么直观、这么毫不掩饰的来的惊艳和震撼! 长大的萨塔浓的容貌,已经没有了霍御风记忆中的那种浮躁的刁蛮之气,没有了那种骄傲到藐视一切人类的狂傲样。反而长开的五官精致更甚,容颜更是绝美,气质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萨塔浓若是无忧无虑狂野热烈绽放的玫瑰,骄傲的盛放却带着扎人的刺,只能远观欣赏,无法握在手中占有。 而现在的萨塔浓就是潇洒又肆意强韧生长的雪莲,依然骄傲的绽放在雪山之巅,却有着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和独一无二的姿态,美丽而惊艳了那一片冰雪的世界,却又有着可以让人充满希望的力量。 她从张扬到安静,却阻挡不了她的光芒和美丽。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从惊艳到深邃再到深深的满足,那目光从回忆到现实,也不过是眨眼间,可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温度,几乎能燃烧霍御风的心。 “哇!”霍不妖的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声打破了这惊艳的静默。 小姑娘双眼冒光的看着萨塔浓,语无伦次的拍着手跳着娇声喊道:“萨小猪!萨小猪好漂亮!小仙女!萨小猪就是灰姑娘!” 被童话故事灌满小脑袋的霍不妖,毫无顾忌的喊了出来。然后她就如同小炮弹一般的冲向了萨塔浓。 萨塔浓还懵懵的呢,怔愣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们,还有胡子拉碴的霍御风,脑子里一时之间还无法反映,便看见霍不妖冲过来,她下意识的弯腰伸出双臂想要接住霍不妖。 可是霍御风却快速的出现在霍不妖的身后,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沉声道:“她伤害没有好,你撞到她伤口。” 霍不妖此刻才不管那些呢,她只知道萨小猪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她漂亮的让霍不妖就像缠着她,跟在她身边。小姑娘挣扎着顶嘴道:“哼,爹爹坏!爹爹就是想自己先抱萨小猪,爹爹放开不妖!我要萨小猪啦。” 萨塔浓站直身子,看着那父女二人的互动,莫名觉得很有爱,笑容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在她的脸上,那么暖那么温柔和美好,简直是勾魂摄魄的魅力。 霍御风这么厉害的男人,因为萨塔浓这个温柔的微笑,都微微失神了。更遑论霍不妖了。 然而总有一种人爱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霍不染便在霍御风和霍不妖愣住的时候,跑到萨塔浓身边,一把拉住萨塔浓的手,仰着头用稚嫩的腔调一本正经的问道:“萨小猪你好了吗?你还会在昏睡吗?你还疼吗?” 萨塔浓轻轻摇晃了下霍不染的小手,弯腰亲亲霍不染的额头,轻柔的道:“都好了呢,不会在昏睡了,不过我还有一点疼哦。但是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我能感觉到不染一直有陪着我啊。” 霍不染被亲了,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上也再也装不出严肃的样子,抿着小嘴露出浅浅的笑意,搂着萨塔浓的脖子,亲昵的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那么依赖的姿势。 这小子!竟然让他钻了空子,占了便宜!霍御风瞪眼,冷着脸走过来。 “还有我还有妖妖啊!”霍不妖着急的大喊道:“妖妖也有陪着萨小猪啊,妖妖没有淘气,每天都有给萨小猪呼呼的!萨小猪不痛不痛,妖妖给萨小猪呼呼的呀。为什么只亲哥哥?为什么不亲亲妖妖?” 小姑娘委屈的大眼睛里都是泪光了,被霍御风拎着也不挣扎了,双打的茄子似的蔫巴的。 萨塔浓心里软的暖的一塌糊涂,上前几步从霍御风手里接过霍不妖。 可霍御风并不放手,而是托着霍不妖的身子让霍不妖搂着萨塔浓的脖子,目光柔和的看着萨塔浓道:“她很重,你别扯到伤口。” 萨塔浓也不看霍御风,但也不拒绝霍御风的好意,就那么半抱着霍不妖,脸蛋和额头全都亲了个遍,笑米米的道:“我都知道啊,虽然那时候我昏迷,但我知道我们妖妖有陪伴我,妖妖好乖。” 霍不妖瞬间就被萨塔浓的笑容和亲吻治愈了。活蹦乱跳的抱着萨塔浓的脖子兴奋的娇吼道:“哦哦,萨小猪是妖妖的,谁也不能和妖妖抢!” 这小霸道的宣誓,得来的是萨塔浓的轻笑,还有霍不染的白眼,以及霍御风的冷哼。 霍御风目光都快要冒火星子了,看着萨塔浓一瞬不瞬的,萨塔浓能感觉到,却也不理会,就只顾着哄着缠人的霍不妖和小腹黑霍不染玩,两个孩子明显是故意的排斥霍御风,显而易见的,两个小家伙是在记仇呢。 他们爹总在他们睡着之后,将他们挪走,然后他们的爹自己一个人独自霸占萨小猪。现在萨小猪醒了,他们有的是办法占据萨小猪的时间,让爹爹没有机会,嘿哈嘿哈。 两个小东西对视一眼,超有默契的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霍御风在一旁冷着脸,气压越来越低。两个孩子虽然忐忑,但有萨塔浓在,他们的胆子和底气到底是大了足了一些的。 “你们两个还想不想吃饭?”霍御风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第一次体会到想和一个女人单独相处的强烈愿望,但这种时刻被干扰,心愿不能得到满足的暴怒感实在不好,霍御风阴沉的嗓音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的缠着萨塔浓,给萨塔浓讲述这一个半月以来,他们的陪伴和呼唤,愣是一句不提霍御风。他们本来还想着有萨塔浓在,老爹不敢怎么样他们,可不让吃饭什么的,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毕竟这么久以来可都是他们老爹给做饭的,看萨小猪这样也不能让她做饭,霍不妖想,万一把萨小猪漂亮的头发烧着了怎么办?霍不染想万一把萨小猪累到了怎么办?所以吃饭还是只能靠老爹。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闭嘴,怯生生的靠着萨塔浓,装可怜。 萨塔浓终于抬头看了眼霍御风,见霍御风阴沉的脸瞬间变脸,平静的看着她,萨塔浓毫无顾虑的嘟嘴撒娇道:“吃饭吗?你不说我还没感觉,我现在感觉好饿哦,有饭菜吗?我想吃。” 霍御风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感觉不热了,才略微放心,有些商量的对她道:“饭菜你还不能吃,你太久没有吃那些东西,肠胃要适应一下的,还是喝粥吧,最多吃点清淡的菜?” 明明是温柔霸道的眼神,可这商量的口吻,实在是充满杀伤力。萨塔浓不能否认,她的心都要被霍御风这样的一面给秒杀了。 萨塔浓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点头,微笑。 霍御风瞬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心甘情愿的为她洗手调羹:“等着,我去拿来。” 两个孩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霍御风利落的背影,霍不妖哼唧道:“我说饿了的时候爹爹都不爱管我的。” 霍不染小脸绽放一个纯真的微笑,对霍不妖道:“爹爹这叫重色轻子,唉,没办法,谁让萨小猪是色呢。” 萨塔浓噗的笑出声,轻拍霍不染的小脸道:“小机灵,就你知道的多。” 吃饭的时候,两个孩子再也不能缠着萨塔浓。霍御风冷着脸道:“要吃就去厨房吃,要不就没有吃的。我要喂浓浓吃饭了。” 孩子们再不甘可也没有办法,毕竟饭还是要吃的,等他们吃完了再回来。 看着孩子们跑出去,萨塔浓伸手道:“我自己吃就好了。” 霍御风却端着碗躲了一下,坐在萨塔浓对面挖起一勺白粥,轻轻地吹了几下,动作熟练自然,这样的动作让霍御风这样的大男人做,却有种行云流水的美感。霍御风抬头看着她,将勺子送到萨塔浓唇边,目光里是淡淡的笑意,话语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又不是没有喂过你,现在你矜持什么?” 萨塔浓抿抿嘴,对于这样温柔的霍御风有点陌生啊,她张嘴吞下粥,味道还不错呢。萨塔浓抬眼看霍御风,有些惊讶,有些赞美和满足。 霍御风一边垂眸搅拌白粥,一边淡淡的道:“你昏迷的时候什么也吃不下去,汤药都是我用嘴哺给你的。” 萨塔浓的脸刷地一下变了色,有些发红,还有点窘迫。她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画面,霍御风从嘴巴里吐到她的嘴巴里…… 萨塔浓表情僵硬。 可霍御风还不放过她,眼角一掀,见萨塔浓这僵硬的表情,便不开心了。浓浓这是嫌弃他吗?霍御风慢悠悠的又道:“你吃不下粥,我就在嘴巴里咀嚼了,在喂给你吃下去。” “霍御风!”萨塔浓大眼怒瞪,明明很美好的过程,为什么要形容的那么恶心? 霍御风将勺子又送到萨塔浓面前,面色看不出喜怒,声音也低低沉沉的道:“我没有办法,为了让你活命,我只能那样做。浓浓现在是在恶心吗?浓浓嫌弃我吗?” 萨塔浓一愣,想说没有,就是你老人家形容的词语太恶心了。可萨塔浓还没有说出口,便见霍御风忽然大动作的将勺子收回去,一勺子粥被他吞入口中,紧接着就将萨塔浓的脑袋搂过去,对着她的嘴就亲来…… 好霸道,好任性! 萨塔浓瞪圆了眼睛,呜呜呜的哼哼着,想要拒绝,可霍御风明显不准她抗拒他,铁了心要让她吞下去他口中的食物。萨塔浓没办法,只能张开嘴接纳食物。 可霍御风却还不放过她,非要让她跟着他一块将这个侵略感十足的吻一同缠绵悱恻下去。 这个吻承载了霍御风太多的压抑和迫切,思念和喜爱,哪里能轻易放过萨塔浓,更何况他提心吊胆了那么久,小家伙一觉醒来却敢嫌弃他,他怎么能允许? 萨塔浓被霍御风亲的三魂七魄都快丢了,云里雾里浑身软绵绵的,只觉得舒服极了,却又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缺氧、缠绵,纠缠、爱恋,如此反复,纠缠不休。 萨塔浓都觉得霍御风简直太有经验,影后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而霍御风不仅没有解馋,反而还把他几次三番压制下去的火给勾起来了,语法的欲/求不满。 “浓浓,你的伤……”关键时刻,霍御风的理智还是在的,关键是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好起来的萨塔浓,哪还敢冒一点风险,看着她红肿的唇瓣,亮晶晶的,霍御风眸色暗沉的快要着火,声音也嘶哑的不成样子,抱着她不敢用力又不能满足,抓心脑肺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 萨塔浓双眼迷茫,搂着霍御风的脖子窝进他的怀中,娇声道:“伤害有点疼。我没有嫌弃你,我怎么会嫌弃你?我最喜欢你呀。” 霍御风手臂一顿,更用力的拥抱她,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语气也有了喜悦:“我也最喜爱浓浓。” 萨塔浓色/色的摸着霍御风的胸口…… 哦,那小点点…… 好清晰呀! 霍御风浑身僵硬紧绷,拉着她作乱的小手狠狠的放在唇间咬了一口,恶狠狠的道:“你还敢惹火?真想我立刻办了你?恩?” 萨塔浓笑米米的在霍御风怀里乱蹭,有恃无恐的笑道:“好呀好呀,你来呀,我早就准备好献/身给你了,是你一直不要的。” 霍御风咬牙切齿的道:“你等你好了的,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萨塔浓双眼冒光,心里都快要举着小旗子欢呼了,终于要告别老处/女之身了!终于可以和美男生宝宝了!开心! 霍御风本以为她安静下来,是被他吓到了,毕竟还是个少女呢,哪知道一低头,就看见萨塔浓那满脸发/春想入非非的表情,霍御风一时之间真是哭笑不得。 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手感太好又忍不住按了按,低声道:“你仔细什么也不准胡思乱想,只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等你身体彻底好了,咱们再回去,家里还有一大堆麻烦和事情要解决呢。” 霍御风一说这个,萨塔浓忽然想起来霍不语了,连忙问道:“不语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她怎么样了?在哪里?” 霍御风安抚着萨塔浓,沉声道:“不语的状况很不好,我让老祖宗和皇祖祖将不语带回去了,她并不适合留在这里。” 只要孩子没死就是好事了。萨塔浓放下心来,想到那天的情况,她咬牙切齿的道:“乌萨拉那个践人呢?” 霍御风脸色也有些发沉:“已经被我秘密关押起来,这一次绝不会再让她逃出来,她也没有在兴风作浪的能力了,就等着你好了回去收拾她呢。” “哼,我绝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她弄出了这么多事情,还死了那么多人。阿三……阿三呢?”萨塔浓忽然抓着霍御风的手臂,脸色也难看起来。 虽然这有些残忍,可霍御风不想隐瞒萨塔浓,沉声道:“阿三已经死了,当场就死了。” 萨塔浓眼神黯淡下来,后悔的捂住双眼,忍不住哭道:“是我不好,一直怀疑阿三的目的,对阿三一直不好,可是关键时刻,为我风里雨里刀山火海不要命的还是阿三。我甚至不敢说后悔,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霍御风拥抱她,沉声道:“怎么会只有阿三为你刀山火海不要命呢?我也是这样啊。阿三死得其所,他是为了他的使命而付出生命,他在完成他的任务,他自己都绝不后悔。阿三确实是个值得尊重的人,一个绝对忠诚的护卫。” “可是在我的心里,阿三不仅仅是护卫,更是家人!”眼泪顺着萨塔浓的指缝流淌出来,她的声音里还有浓浓的悔恨和茫然:“我那么生气,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而是我太相信他了,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无法接受他的欺骗,哪怕这种欺骗是善意的谎言。可他一个大男人用女儿身留在我身边那么久,我怎么能一点都不心存芥蒂呢?” 萨塔浓忽然抬头,梨花带雨的看着霍御风道:“可是我想起来了,阿三不是别人,从小他就时常陪伴我,他是除去阿川鹰以外,第一个以护卫的形式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我还那么小的时候,他就在了。这么多年,我竟然忘记了他,我忘了他对我的保护和陪伴。冰神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恶?” 霍御风不觉得萨塔浓可恶,此刻他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惧怕和恐慌。他强作镇定的道:“浓浓……恢复记忆了吗?” 萨塔浓胡乱的点头,那些记忆,她融合之后,竟然一点不觉得陌生。仿佛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般,那么清晰那么浓烈,甚至她都有种那些记忆就是她自己的。 那一刻,萨塔浓都不得不相信前世今生了。 霍御风呼吸一窒,下意识的抓紧萨塔浓的手腕道:“那么浓浓是都想起来了吗?” 霍御风若是最忌讳萨塔浓想起来什么,那必然就是萨塔浓的那个青梅竹马!竹马什么的就是初恋,向来初恋很难忘记,第一个喜欢在乎的人,哪里能轻易忘记?更何况安绍这个人,可是如同空气一般,虽然不常见,却用一种无孔不入的方式渗透进了萨塔浓的生命中。 甚至在西域,一提到安绍,所有人就会想到萨塔浓。而萨塔浓出现在哪里,也总是离不开安绍的名字。 安绍,不仅仅是萨塔浓的竹马,更是萨塔浓从小定下的未婚夫! 阿三是安绍生前安排来保护萨塔浓的,哪怕安绍已经死了,哪怕萨塔浓现在已经嫁给他了,可那也是在萨塔浓完全忘记了曾经的一切才嫁给他的!若是萨塔浓没有忘记安绍,还可能会嫁给他吗?还会喜欢上他吗? 霍御风发现,他的心里甚至一点不能忍受,萨塔浓的心里还会有别的男人,不能忍受萨塔浓会想起其他男人!甚至会很计较萨塔浓失忆前后的反应和决定。 霍御风从来不说个纠结过去的人,更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但在爱情面前,在萨塔浓的心面前,霍御风发觉他竟然变得斤斤计较。这可不像他。 萨塔浓还沉浸在阿三的记忆里,没有注意到霍御风阴沉的变幻莫测的脸,胡乱地点头道:“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霍御风心口紧缩,脸色也隐隐的有些苍白,试探的道:“那么浓浓要回去西域吗?” 萨塔浓茫然的抬头,显然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她对于那些记忆并不陌生,可那个在她的记忆里鲜活的国度,却让她觉得陌生。 萨塔浓理所当然的道:“不回去啊,你在这里,我回去那里做什么?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我都被泼出去了,回去干嘛呀?”萨塔浓说着说着,忽然瞪眼哽咽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要!想要极了!”霍御风畅快大笑,一把抱住萨塔浓,惊喜来的太突然,她竟然这样回答他!这简直太惊喜了!霍御风欢快极了,搂着她晃悠,声音都透着新生般的轻松悦耳:“那浓浓哭的那么伤心,让我以为你想家了呢。” 萨塔浓没多想,懒洋洋的靠在霍御风怀里,道:“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呢。我伤心不过是因为想起阿三想起来的太晚了,要是我的记忆能早点恢复,就能早点想起阿三,就能放下芥蒂,因为阿三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不能挽回。不过阿三在天有灵,一定会听到你的话,他也会很欣慰的。浓浓,我带你去看看阿三吧。”霍御风拉起萨塔浓往外走。 他们来到了森林中的一处高地,这里被荆棘钢刺围绕,防止猛兽进来破坏。一进来这里,萨塔浓便看见了一座新立的坟墓,墓碑上清晰的刻着飞龙将军龙三少将的名字。 萨塔浓的眼泪再一次落下来,蹲在阿三坟前,摩挲着墓碑上的字迹,眼泪婆娑的仰头看着霍御风道:“是你帮阿三入土为安的。” 霍御风舍不得萨塔浓流泪,陪着她蹲下,沉声道:“我知道阿三对于你来说是不一样的,你从未将阿三当成下人,不论你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你昏迷不醒,我不能让阿三暴尸荒野,那样你会难过,我亲手埋葬了阿三,刻了墓碑,让阿三就永远在这一片安静中长眠吧。” 萨塔浓泪眼朦胧的点头道:“是啊,阿三这一生为了我不停的战斗和牺牲,一辈子都是在吵闹和忙碌中度过的,如今他走了,让他拥有一片安静的净土,我想他会感到欣慰的。谢谢你,冰神。” 霍御风没有说话,他拥着萨塔浓,看着阿三的墓碑,心里想的却是,不是只有阿三才可以为你牺牲性命的,浓浓,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那些事情与我来讲有失身份不成体统,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做。 萨塔浓和霍御风就站在阿三的坟墓前,直到日落,直到太阳的余辉都暗淡下去。 霍御风抱起萨塔浓缓缓离开。萨塔浓的脸枕在霍御风宽阔的肩膀上,一路渐行渐远的注视着渐渐模糊的阿三的坟墓,泪眼模糊中,她想到了许多人。 阿三,阿川鹰,母王,皇爷爷,乌萨拉这个混蛋,还有那个胆敢冒充她的冒牌货。 萨塔浓想她怀念的,她憎恨的,她都会一一的找他们,该算清的算清,该团聚的团聚。 但此刻,今生,萨塔浓最想要紧紧抓住的,只有拥她在怀的男人:“冰神,你还会消失不见吗?” 霍御风目光明亮,声音于这渐渐暗沉的夜幕中清凉温柔的响起:“不会,只要浓浓在,我就永远不离开。” 这算是承诺吗?萨塔浓目光迷离的看着霍御风俊美的侧脸,到底是没有问出来。可她却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侧面嘴角深深的落下了一个吻,娇声道:“盖个章,从今往后,你霍御风就是我乌萨塔浓的男人了!” 霍御风嘴角目光都漾起轻暖的笑意。 第二百三十五章 温馨甜蜜!大展厨艺!你最淘气! 第二百三十五章温馨甜蜜!大展厨艺!你最淘气!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将,萨塔浓和霍御风虽然成亲已久,可他俩还未同房过,这一个半月来,虽然霍御风衣不解带的照顾萨塔浓,每晚都和萨塔浓同床共枕,但那也是在萨塔浓昏迷不清醒的情况下。 归根结底,萨塔浓紧张了。 夜幕降临,洗漱完毕,萨塔浓一边努力和哈气连天的孩子们聊天,一边频频将目光看向一旁正在慢条斯理刮胡子的霍御风,眼神里有兴奋,但更多的到底是女儿家的羞涩和慌乱。 到底是老/处/女了,怎么可能不对那种事情抱有期待和幻想?但是老处/女也还有一颗少女的心,多少会害怕会胡思乱想,比如他天赋异丙,持久力强,她娇弱不堪,疼痛哭泣…… 嗷!萨塔浓心里想到那种儿童不宜的画面,一颗心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又期待又被自己的想象力给弄得恶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就难免分心。 霍不妖困的栽倒在萨塔浓的腿上,娇娇的道:“妖妖困困,小猪抱抱睡觉觉。” 萨塔浓脑子里还带着颜色呢,思想跑偏,还幻想着霍御风呢,没注意霍不妖的话,嘴巴里就脱口而出道:“我们得分开睡,你别有非分之想!” 霍御风刮胡子的手一顿,光滑了一半的下巴反射着莹润的光,他薄唇勾起意思戏虐的弧度,微微侧脸看向直勾勾盯着他的萨塔浓,眸子里深邃的光简直带电,微微一闪,把萨塔浓电的七荤八素,瞬间清醒。 萨塔浓反应过来,一张俏脸爆红,更是几分羞涩难喻,暖帐芙蓉还羞,美艳不可方物。 萨塔浓心里哀嚎,男色误人!霍御风你乱放电,你犯规! “娘、娘你说什么?”霍不妖困的迷迷糊糊了,叫着萨塔浓,撒娇的在萨塔浓柔软的肚子上蹭,爱娇的道:“娘娘抱,哄妖妖。” 萨塔浓连忙抱起霍不妖,肩胛有点轻微的疼,但不碍事,她将霍不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又招呼霍不染道:“不染也来,我搂着你们睡。” 霍不染这小腹黑也犯困,但萨塔浓的话却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他大眼睛眯起来,回头看了霍御风一眼,见他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还在那整理仪容呢,便立刻闪电般的跑向萨塔浓。 霍不染想,这么多天都是爹爹陪着萨小猪睡觉,今天萨小猪自己开口要他们陪,爹爹一定没办法了。霍不染兴奋的冲上/床,和霍不妖一左一右将萨塔浓围住,压根就没有霍御风的地方。 萨塔浓这才有点安心,哄着孩子们睡觉,她也开始犯迷糊。不过她心里一直注意着霍御风,就怕霍御风忽然走过来,但又怕霍御风不过来,这矛盾的她睡的一点不踏实。 霍御风整理好自己,在水中看见又干净俊美的自己,满意的擦干水渍。回头看向床上的大大小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嘲弄。 浓浓是以为他会饥渴到,不顾孩子们的存在,就将她就地正法拆吃入腹吗?浓浓,你错了!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你,可他绝不会让这两个没眼色还处处碍事的小东西关键时刻打扰他的。 洞房,多重要呢!怎么可以有外人在场?就算是霍不染和霍不妖也不行! 霍御风无意识的勾起唇瓣,走到萨塔浓床边,感觉到萨塔浓在浅眠中也不禁一怔,他浅笑出声,一个吻落在萨塔浓的额头上,然后,利落的转身离开,去到另一张床榻,熄灯入睡。 萨塔浓瞬间睡意全无,那个吻轻盈而轻佻,落在她额头上有淡淡的温热和湿度,他竟然伸出舌尖舔/了她!! 萨塔浓就踩了电门似的,一瞬间浑身发抖,然而反应过来,又是惊愕的。她猛地爬起来看向霍御风的方向,漆黑中只能模糊看见霍御风的身影躺在那,无波无澜。 萨塔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生气。他就这样就完了?明明之前还那么缠绵冲动的,怎么就完事了?难道霍御风不该缠着她热烈激狂的缠绵不休吗? 一瞬间萨塔浓的羞怯褪去,只剩下满腔期待落空,呜呜呜,好难过,美男啊。 霍御风在黑暗中眼神也是很好的,感官更是厉害,自然感觉到萨塔浓不正常的呼吸和动作。他淡然一笑,毫不理会,小东西竟然敢和他玩心眼,难道他就不会收拾她这个纯情荡漾又胆怯的小色/女? 一夜辗转反侧,萨塔浓在惊喜的欢呼中醒来,还没有彻底清醒,就感觉到脸上被亲的湿漉漉的,她一个激灵连忙睁开眼,就看见霍不妖兴奋快乐的抱着她的脖子,胡乱的在她脸上亲来亲去。 “不妖?”萨塔浓惊到了,这孩子吃兴奋/剂了? 霍不妖快乐的大笑道:“萨小猪我终于是在你怀里醒来的啦。以后妖妖要永远和你睡。” 萨塔浓小脸一僵,内心独白是这样的:这样不好吧?孩子你的宣言太霸道,臣妾做不到啊!再说你未来老公也不愿意你总和我睡啊。 霍不染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妹妹,故作矜持的道:“少见多怪大惊小怪。” 霍不妖掐着小腰,大声道:“哥哥才奇怪!明明刚才不妖都看见哥哥也好开心的,哥哥刚刚还有摸摸萨小猪的奶/奶啊。” 霍不染小脸一瞬间跟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万分精彩。怒声道:“我没有!我才没有摸她!” “你有你有!我看到了!萨小猪,妖妖没撒谎,妖妖不撒谎!妖妖也有摸摸,好软,好喜欢!”霍不妖快乐的说着让人害羞的话,可小姑娘太单纯,还并不知道这种话题其实很尴尬啊。 萨塔浓脸上瞬间绽开笑意,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搂着霍不妖简直拍案叫绝:“妖妖威武!就要打破你哥哥的小男子主义!妖妖是好孩子,妖妖不撒谎。” 霍不染小脸阴沉,刚要跳下床,就忽然感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霍不染抬头一看,差点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他爹好可怕,他爹好吓人! 霍不妖也感觉到了阴冷之气,回头一看,也赶紧钻进了萨塔浓的怀里,瑟瑟发抖。 霍御风一张俊脸严肃沉默,可目光去格外吓人,躺在床榻上,睡美男似的,真的美的让人心动惊艳,可他满身气势却格外的凌厉和阴沉,似乎要把谁怎么着似的。 萨塔浓免疫霍御风,完全无视霍御风的低气压,搂着霍不妖道:“不妖饿不饿?我做饭给你们吃啊。” “萨小猪会做饭吗?”霍不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娇声问道。 霍不染也连忙说道:“你还是别做饭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萨塔浓,在联想到之前那个样子的萨塔浓,霍不染不知道怜香惜玉是男人特有的本质,反正他现在是有点怜香惜玉的心态,总觉得现在的萨塔浓实在是太娇弱,需要保护,做饭那样可怕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让萨小猪做。 霍不染拒绝道:“你不要去做饭,做饭时男人的事情。” 哈,这一句话可是把霍御风给卖了。 霍御风阴沉沉的道:“做饭是男人的事情?你昨天不还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霍不染被自己的话打脸,一时之间不好意思,梗着脖子仰着小脑袋理直气壮的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斤斤计较,再说了,在外面一切从全,反正萨小猪不能做饭,再说她做饭能吃吗?” “那你去做吧。你也是男人,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霍御风躺下去,讥讽的道。 霍不染小脸一跨,他可不会做饭,他连那个铁锅都拿不动。 萨塔浓乐不可支的看热闹,看过之后她给霍不妖穿衣服,然后带着孩子们出去了。 霍御风立刻便翻身下床,穿戴好就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眼神晦暗不明,不停的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这两个小东西不弄走,实在是碍事极了。竟然还敢摸浓浓那里!霍不妖摸他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男人’的霍不染也摸了! 霍御风冷笑一声,心里有了较量。 萨塔浓带着孩子们来到简易厨房,看着这里面虽然简陋,可却什么灶具都有,就连食物都是新鲜的,鸡鱼肉蛋应有尽有。 萨塔浓惊讶的道:“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看上去好新鲜啊。” 霍不妖连忙回答:“是爹爹让人每天送来的哦,妖妖有见过送菜的人,好高好高。” 萨塔浓点头,看着那些食物,她想着也要在霍御风面前露一手。影后可是真材实料的,各类顶级大厨和甜点师傅,她不止演过还学过见过,真功夫没有十之八/九,但十之二三还是有的,用来忽悠惊艳这些古人还是有看头的。 萨塔浓决定用最简单的食材做最简单的食物,可这些食物也很考究功力,简单的食物味道做好才叫厉害。 鸡蛋打起来。 在霍不妖惊讶的呼声中,在霍不染担忧的目光中,只见萨塔浓几个鸡蛋也打出来花般的酷炫。扔鸡蛋壳的动作都有点帅! 几个鸡蛋打在大瓷碗中,萨塔浓开始噼里啪啦的搅拌,声音又快又脆,蛋黄蛋液迅速融/合在一起,在碗中忽上忽下的被挑动出活跃的高度,看得两个小宝宝眼花缭乱,惊呼不断。 萨塔浓心里得意,脸上难免就有些显露。小小技艺就能忽悠住两个小家伙,实在是有成就感的。当然另一方面也证明,小孩子果然好忽悠。 鸡蛋打好,萨塔浓又开始洗米,然后切肉,葱花,青菜,一切准备就绪,萨塔浓傻眼了。 她忘记了,她只会干货,不会水货啊。怎么点火?在现代可都是玩电的,方便快捷又卫生。但古代可是需要火折子这种神奇的东西的。 萨塔浓看着三角架子上挂着的大锅,还有过下面的柴火堆,茫然的问霍不染:“怎么点火啊亲?” 霍不染说了一句等着,便蹬蹬蹬的跑了,等了一会跑回来,递给萨塔浓一个火折子,担忧的道:“用这个,但是你会吗?不要烧到你自己。” 萨塔浓翻了个白眼,拿过来研究了一下,打开,吹了一下,灭了。在吹一下,又灭了。萨塔浓见两个小孩眼巴巴的看着她,她一点没表现的很尴尬,她也不想求霍御风,竟然是一扬声,对着空气命令道:“谁在呀?出来帮忙点个火。” 俩孩子懵圈了,不明就里的对视一眼,萨小猪这是和谁说话呢? 只听空气中一阵轻盈的风声划过,在俩孩子惊讶的目光中,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先生跪在萨塔浓面前请安,又给孩子们请安,然后恭敬的接过萨塔浓手中的火折子,开始点火。 这暗卫动作利落快速,一看就是野外生存的高手。然而他可不知道他的悲剧就此开始。 萨塔浓笑米米的留住点完火要走的暗卫,道:“别急着走嘛,来来来,帮我把锅刷了。” 暗卫老老实实的照做。 “锅里面添上水啊。” 暗卫照做。 “把柴火弄来多一点啊,帮我看着啊,火小了就往里面添柴啊,有点眼力价。” 暗卫……照做。 两个单纯的小宝宝简直要疯了,围着萨塔浓周围连蹦带跳,一脸神奇的问道:“萨小猪你怎么知道空气中有人呀?他是谁呀?他怎么听你的话?他怎么什么都会做?” 萨塔浓摸摸孩子们的小脑袋,笑米米的道:“他是我们的人,你们命令他们做什么,他们也会去做的。但是你们不可以淘气的时候也让他们帮忙啊,不然当心你们爹爹收拾你们。好啦,再等一会就可以吃饭啦。” 萨塔浓想着霍御风这种人,不可能周围没有暗卫跟着,更何况尚安皇帝那么看重他在乎他,必然也会派人跟着。暗卫这种职业,虽然危险大风险高,可要是没事的时候,那也绝对是高薪不付出状态啊。 与其让他们在暗中躲着,拿着工资不干活,还不如让他们出来劳动一下,工资不白拿,还能运动一下身体,预防脑血栓。 萨塔浓将米和肉蔬菜放在瓷盆里,最后放入葱花,从化漂浮在油汪汪的水面上,油盐调料放好,然后放入锅中,盖盖,开蒸。 萨塔浓又指挥暗卫再给她搭一个简易支架,挂上了另一口大锅,一样是添柴烧火,倒油,加火,土豆豆角玉米下锅爆炒,加汤大火煮,下调料。 二十分钟过去,各种勾人的香味交替着在森林中飘荡,令人食指大开肠胃蠕动的饭香味,惹得两个孩子上窜下跳,根本不能忍。 暗卫这种高素质的职业的人,都好几次忍不住望向两口锅,喉咙上下浮动的厉害。 萨塔浓得意洋洋的抱着肩膀,瞥了一眼另一边的茅草屋,小嘴一撅傲娇的冷哼一声,暗戳戳的想,霍御风让你昨晚那样对她,今天你不来求她,就别想吃她亲手做的饭! “篦子拿来。”萨塔浓见农家顿里面的汤已经烧下去很多了,便上了篦子,将打好的蛋液兑水后放在上面蒸,盖好盖子,萨塔浓一拍手,笑得春花灿烂:“大功告成!就等着享用美食吧你们!” “好耶!”霍不妖超捧场的拍手大笑,忍不住的小嘴连番舔/舐,含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白色水蒸汽不断飘出来感受着那香味,小姑娘含含糊糊的道:“妖妖要吃好多好多!这么香,好好吃。” 小姑娘还没吃,就知道好吃了。贪吃的小模样,惹得洗完手的萨塔浓喜欢极了,抱着霍不妖,在她柔嫩的小脸上连亲了几口。 霍不染的小肚子也是饿得咕咕叫,也忘记要装成小大人的样子了,围着那两口锅不停的转,越转越饿,急得直跳脚。 霍御风站在房子里看着萨塔浓不停忙碌的背影,香味也传递到了他的鼻翼中。萨塔浓的聪明,狡黠,都让霍御风格外的喜欢,而萨塔浓竟然会做饭,这就让霍御风万分惊讶了。 一个连厨房都不可能进去过的尊贵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做饭呢?这让霍御风十分想不通。而那饭香的味道,只是闻着便已经令人垂涎欲滴了。更何况霍御风亲眼看见了萨塔浓做饭的过程,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切切洗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么就是说,萨塔浓的厨艺很好?只需要简单的食材,和烹饪手法,就能制作出美食? 可是怎么可能呢?就算她失去记忆好多年,而这些年她也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可能会这些的。霍御风敢确定,曾经那个骄傲的公主,是绝不可能会做饭的。 难道萨塔浓是天才?厨艺天才? 霍御风目光深邃,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有着探究和思量。心里有淡淡的疑云暗中滋长。 萨塔浓绝不会想到,她不过是一个做饭的技能,便已经露出破绽。 又二十分钟后,萨塔浓让暗卫将火撤了,桌子上面早就已经摆放好了碗筷,萨塔浓让暗卫先打开米饭的锅盖。在两个孩子万分期待的目光中,刚打开的锅盖瞬间放出来好多洁白的热气,这引来了孩子们感觉神奇的惊呼声。然后就是让人流口水的香味扑面而来。 雾气散去,露出里面满满一盆花红柳绿金灿灿的油焖米饭。 葱的清香,肉的诱人,青菜的油汪汪,米饭的金灿灿,所有东西结合在一起,变成了简单时尚又健康好看美味的美食。 暗卫这回都不用说了,自己就把饭盆端出来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连忙跑回来,打开第二个锅子,依然是白色雾气,依然是孩子们欢喜的惊呼声,似乎这种雾气会让他们身处仙境,惊喜的不得了。 然后是表面一层金灿灿,又软又弹又嫩的鸡蛋羹,鸡蛋羹蒸的表面一个蜂窝都没有,油光四溢,香气扑鼻。 萨塔浓用勺子挖出来一大勺,从头到底,挖出来后,只见鸡蛋羹被挖的地方,从上倒下一路顺滑漂亮,白白嫩嫩,一样是一个蜂窝没有。萨塔浓将那一大勺鸡蛋羹放在两个小碗中,给了孩子们,笑道:“非常成功的鸡蛋羹,你们先尝尝。” 两个孩子欢呼一声,米饭的做法他们没见过更没有吃过,所以超期待,但这样的鸡蛋羹他们也没吃过,期待的吞下一口,又热又滑嫩,很适合小孩子的口味,一瞬间就掳获了孩子们的芳心。 “好吃!”霍不妖小胖手握着瓷勺,鼓着小脸满足大喊。 暗卫将鸡蛋羹端上餐桌,又赶忙回来拿起篦子,露出下面一点汤水没有,但一样颜色分明好看的炖菜。一眼就见土豆的面和沙,豆角的软和绿,玉米块的金光香甜,混合在一起,好看又美味。 古人,真心没有这样吃过一道菜的! 用盘子盛出来两盘子,萨塔浓将一个盘子的菜地给暗卫,又盛了一大碗油焖米饭递给暗卫,温雅的笑道:“今天辛苦了你暗卫兄,这是你的奖励,不要嫌弃啊。” 暗卫哪里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主母竟然还给奖励?一时之间不禁感动还很迟疑。这要是别的他定然是不敢收的,可这是饭菜,收下来应该没什么吧?但主子没同意,他也不敢收。可是饭菜实在好香…… 暗卫的纠结萨塔浓看在眼中,萨塔浓笑道:“霍御风是你主子?” 暗卫点头。 萨塔浓脸一板,很严厉的道:“那我是你什么?” “主母!”暗卫毫不迟疑的大声回答。主子拿你当眼珠子,属下可不敢得罪你啊主母。 萨塔浓又变了脸,笑米米的道:“那主母给你的奖励,你就收下吧。以后我若在做饭,你还出来帮忙,帮忙的都有奖励。好东西没有,但我做的饭菜还是管够的。” 一口热乎饭菜对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暗卫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奖励了。更何况还是这样的美味? 暗卫鼻子一酸,连忙跪下谢恩:“谢主母赏赐。” “恩,快去趁热吃了吧,不要那么紧张,身体健康很重要啊。我们的安全可是还要靠你们呢。”萨塔浓这女人特别会做人,还特会收买人心,无形之中的关心,绝对是拉拢关系的好方法。 小暗卫你应该还很年轻,哪里能玩过影后大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暗卫眼睛红红的离开。心里想的竟然是,为了主母肝脑涂地也绝不后悔! 萨塔浓拍拍手,又对着茅屋冷哼一声,霍御风你不出来,她可要和孩子们全都吃掉了。 萨塔浓转过身,笑容浮上面容,刚想对孩子们笑着说开饭啦,却所有的表情都僵硬在了脸上,错愕又哭笑不得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餐桌主位的霍御风,正优雅的将一碗饭放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而孩子们早就已经握紧勺子,眼巴巴的看着她,明显的是在等着她坐下开饭。 只见霍御风端起他面前的饭碗,看着里面颜色灿烂的饭菜,轻嗅,而后抬眉对萨塔浓沉声道:“色香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浓浓不来吃饭?” 你、你大爷的霍御风! 她辛辛苦苦忙乎一早上,你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的仿若你做的?萨塔浓瞪眼,快步走到餐桌面前,一副发怒要掀桌的模样。 俩孩子都以为美人要发怒了,霍御风更是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萨塔浓。 可是……萨塔浓竟然一屁股坐下了! 她竟然坐下来了!端起碗饭,满满的吃了一大口,然后什么怒气都不见了,她眉开眼笑的对孩子们道:“好好吃哦,宝宝们快吃呀。” “啊!”孩子们惊呼一声,什么也顾不得的开始埋头大吃,惊呼声、吸气声、赞美声开始络绎不绝。 萨塔浓洋洋得意的歪头仰着小下巴看着霍御风,坏笑道:“你也吃啊,别客气。” 霍御风胸腔震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大手柔柔的落在她的侧脸轻揉慢捏,话音温柔宠溺:“就你最淘气。” 她最爱霍御风这样明明威严霸气所向披靡的男人,却愿意用那样温柔的目光,宠溺的语气看着她,爱护她,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那会让萨塔浓觉得自己备受宠爱和在乎。尤其是霍御风,这个她深深喜欢,越来越喜欢的男人,每一次霍御风不经意的对她露出的温柔和宠溺,都会让萨塔浓觉得满心欢喜,只要有他在,便什么也不怕,什么都不重要了。 萨塔浓含着勺子,看着霍御风,笑得日月无光,山河失色。 第二百三十六章 镜花水月!缠绵不休! 第二百三十六章镜花水月!缠绵不休!    两个孩子吃饱喝足玩闹一天,晚上吃的是霍御风做的饭菜,简直有种备受摧残荼毒的感觉,委委屈屈的睡觉了。今晚他们依然是和萨塔浓一块入睡。 霍御风就冷眼看着那一大两小,将他凉在一边不闻不问,也不着急,也不发怒,反而是平静的入睡。 然而,心机男腹黑男可是不好惹的。 萨塔浓本来在入睡前还答应孩子们,明天早上还会给他们做好吃的,奈何早晨醒来,孤单一人,枕畔空旷凄凉,孩子们不见踪影。萨塔浓此刻有些懵。 “不染不妖?”萨塔浓穿好衣服下地边走边喊,却没有丝毫回音。 “霍御风?”萨塔浓惊讶的发现,霍御风也不见了。一大早上的集体玩失踪?萨塔浓又想到了暗卫,她喊道:“都有谁在?出来一下。” 唰唰唰几声,六七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萨塔浓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萨塔浓吩咐。 不知道为什么,萨塔浓忽然想起了昨天的场景,明明昨天出现的只有一个人,怎么今天会出现这么多?难道霍御风离开,故意安排这么多人照顾她? 然而萨塔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个暗卫说道:“小王妃是要属下们生火吗?小王妃要做饭了吗?” 萨塔浓…… 萨塔浓差点没笑喷出来,这群暗卫太可爱了吧,昨天出来一个,今天出来一堆,难道这群家伙是因为她做饭的事情?还是他们其实也想吃? 萨塔浓清清喉咙,淡声道:“做饭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小王爷你?孩子们呢?” 暗卫的声音里有些明显的失落,却还是连忙回答道:“小王爷去送……” “浓浓!”霍御风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暗卫的话。 萨塔浓回头,见霍御风闲庭信步般的走来,她连忙跑过去拉起霍御风的手问:“你一大早去哪里了呀?孩子们呢?” 霍御风平静的道:“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学业了,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把他们送回去了。” 这个理由太正经,萨塔浓反驳不了,毕竟孩子们的学业是很重要的。可她又觉得哪里奇怪:“那不妖呢?不染要去学堂,不妖不用吧?” 霍御风一本正经的道:“不妖是女孩子,女孩子的贤良淑德和女工女红更要学起来,更何况不语在家里一个人多孤单,有不妖回去时常陪伴不语,不语也能开心一点。” “也对。”萨塔浓竟无言以对。虽然还是觉得霍御风这个决定太突然,也很怪异,但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究竟是因为什么。关键是霍御风太正常的样子。 霍御风对暗卫们一挥手,暗卫们齐刷刷的消失不见。霍御风又牵起萨塔浓的手,边走边道:“做饭吧,我饿了。” “你不是不让我做饭吗?”萨塔浓鼓着玉腮,晶莹剔透的小脸上两只大眼睛特别闪亮漂亮,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可爱漂亮。 霍御风压下心头的欲/火迷恋,浅笑道:“是不让你做饭给别人吃,浓浓,洗手做汤这样的事情,只可以给你的夫君做。昨天,本王已经是破例了。” “破什么例?”萨塔浓歪头浅笑,明知故问。 霍御风的声音骤然冷了八个调,阴森森听起来杀气十足,令人毛骨悚然:“破例让不相干的人吃你做的饭菜。按理,本王应该拔了他的舌头。” 这话可是威胁力十足,杀气腾腾的。幸亏两个孩子走了,不然非要被吓到不可。人藏在暗处的暗卫们可是暗暗吐出一口浊气,还好昨天吃到小王妃饭菜的不是他们。而昨天帮萨塔浓的暗卫,简直是欲哭无泪。 小王爷好可怕,小王爷好善妒! 萨塔浓笑得花枝乱颤,扯着霍御风的手臂乱摇:“太夸张了吧?不过是一餐饭罢了,还至于把人家舌头弄掉吗?你不要故作凶狠的模样好吗?真的很有杀伤力,吓坏了你的暗卫宝宝们怎么办?” 暗卫宝宝…… 暗卫们欲哭无泪,一个个表情跟吃了活鳖似的,卡的脸都红了。小王爷也就是惯着你,小王妃也就是你敢这样和小王爷说话吧?不要带上他们啊,他们很无辜。 霍御风冷酷的脸又融化的趋势,冷哼一声,搂着萨塔浓的腰身往厨房走去:“给本王做饭去,小王妃。” 萨塔浓笑米米的跟着走,可是腰间轻轻的摩挲感,让她浑身发软,她扣住霍御风的手,声音也是软的,嗔怪的:“干嘛呀?别乱动。让人看见了。” 霍御风狞笑一声:“不该看的他们敢看。” 唰唰唰几声,树叶摇动,萨塔浓都能感觉到暗卫们自觉退后几百米的动作。她无语的翻着白眼,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一个大胖子你有什么好摸的?” 霍御风的手一顿,猛地低头看向萨塔浓,目光深邃笑道:“大胖子?浓浓你还以为你是胖子?” “对啊。”萨塔浓理所当然的点头,奇怪的问霍御风:“你怎么这样问?” 霍御风终于发现萨塔浓哪里不对劲了! 为什么浓浓已经清醒了两天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她一觉醒来爆瘦那么多,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是脱胎换骨之变化!可是萨塔浓却丝毫不提不问不惊喜,就仿若不知道她已经瘦了一般。 萨塔浓已经恢复记忆了,按照她曾经的样貌和骄傲,能瘦下来她必然是开心不已的。但怎么现在她却毫无反应?她毫无反应的原因是因为她不知道她已经瘦了吗? 可是那怎么可能?肉是她自己的,身体是她自己的,瘦了那么多,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就感觉到的。 霍御风沉住一口气,拉着萨塔浓来到水缸前,水面清晰的倒映出他们两个的面庞,霍御风指着水中她的倒影,笑道:“浓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霍御风以为萨塔浓是还没来得及注意到她的身体变化?或者是因为她没有看到的原因?虽然这样的借口实在牵强,可霍御风没办法去想其他的原因。 萨塔浓看着水面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的面孔,眼底真的是没有任何波澜和惊喜,记忆中她见过好多次乌萨塔浓的样子,也知道她应该就是这样的面容,所以看到了这样美丽的一张脸她没有反应。 “挺好看的。”萨塔浓只是这样没有波澜的平静的说道。 霍御风面色微变,拉着萨塔浓的手让她看她自己的手,声音里已经添上了一丝焦急:“就这样吗?你胖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恢复了,难道你不高兴吗?你看看你的手,白希光滑纤细漂亮,难道你不开心吗?” 萨塔浓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在她的眼中,她的手还是胖乎乎的啊! 萨塔浓的脸色一寸寸的变化,她猛地又看向了水面,将她的手也伸向了水面,那双手在水面的倒影下,确实非常纤细漂亮,和她亲眼所见的完全不同! 可是为什么?明明她看见自己的样子还是很胖的,而从水面再看,却是纤细的另一种姿态? 萨塔浓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表情怪异而又脸色苍白的看着霍御风,努力笑道:“你在和我玩什么障眼法吗?你眼中的我……是水中的样子?” 霍御风眼皮忽然狂跳起来,紧紧的抓住萨塔浓的手沉声道:“是!我眼中的浓浓是水中的样子,非常漂亮美丽,无人能敌的美丽!” 萨塔浓倒吸一口冷气:“你从水面上看到的我,和你亲眼看着的我是一模一样的?” 霍御风道:“是,但真实的你比水中的你更漂亮更精致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萨塔浓简直要疯了。她不可思议的惊呼道:“可是为什么我眼中的自己还是那个胖乎乎的自己?人我看向水中的人却也是精致漂亮的呢?” 霍御风也是全身紧绷,呼吸急促的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有其他不好的感觉?你就没有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吗?你瘦了那么多,难道你就一点没有感觉吗?” 萨塔浓茫然的摇头,忽然又抬头道:“不,还是有反应的。我刚醒来下地穿鞋的时候,我是明显感觉到鞋子大了好多,当时我还奇怪,可是因为担心你们去找你们,所以没有多想。但是那之后我就一点奇怪的感觉也没有了。我甚至没有感觉到我瘦了!我真的瘦了吗?” 霍御风心一路下沉,总算确定萨塔浓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可是这又是什么问题?她通过其他渠道能看到真实的,可她的眼睛看她自己却不是真实的。 霍御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乌萨拉!浓浓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一定和乌萨拉有关!幸亏当时他没有杀了她。不然浓浓这样可怎么办? 该死的践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摆他一道! 霍御风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浓浓别怕,乌萨拉没死,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乌萨拉?你是说我这样是和乌萨拉有关?”萨塔浓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忽然骤然,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濒临一种惊恐绝望的状态。 霍御风惊吓不浅,连忙抱住她安抚道:“浓浓别怕!不管你想到什么都不要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别怕,你告诉我,我来想办法,一定能够会有办法,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萨塔浓当然想到了。她拥有了乌萨塔浓的全部记忆。就等于她拥有了无数的宝藏,西域所有的命脉所在她都知道,西域最重要的东西在哪里她知道,不仅知道她还拥有自由进出那里的权利和资格。而西域所有的学说她都有涉猎。 可以说,西域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囊中物,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自然,那些贵族们大人物们都无法触及和窥探的辛秘和秘法,她也都知道! 而她此刻的状况,若真的是因为乌萨拉,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中了乌萨拉巫师一族的最高禁术,一种很邪恶,很诡异的控制人的禁术。 镜花水月! 中了这种禁术的人,第一反应是感官丧失。她眼睛看到的自己是虚幻的,唯有从水中看见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而镜花水月,顾名思义,就是利用虚幻的眼,让中了禁术的人渐渐的失去感官、思想、情绪最后失去心智,成为傀儡! 一个没有感情和思想、没有记忆的傀儡!终其一生,都只能成为他人的鱼肉,任其刀俎鱼肉。 这种禁术的邪恶就在于,西域历史上动用这种禁术的人,虽然寥寥,却每一次动用这种禁术,都让西域生灵涂炭,动荡不安。更是有一段屈辱的历史上演。 西域第一位使用这个禁术的人,就是西域的开国皇帝。他用这个禁术把他最钟爱的大臣变成傀儡,让那大臣亲自将他的妻子献给了皇帝,而后当众自杀。那妻子也因为这个禁术而被皇帝囚禁占有一生。 那皇帝只因为疯狂的爱慕一个女人,却将那人变成傀儡。而那个女人和大臣的儿子,十几年后回来报仇,差一点将西域灭掉。使得西域伤筋动骨,之后的几十年都一蹶不振。 从那以后,西域的第二位皇帝下令,西域皇帝皇族永远不可以修炼任何巫术,于是巫族诞生。武士们开始出现在西域。 西域第二位使用这种禁术的是一个巫师,他因为野心而将一个王爷变成傀儡,那个王爷当时是辅佐年幼帝王的摄政王,也是因为这个禁术,傀儡摄政王差一点夺权成功。若不是西域每一位皇帝都有守护者,都有为了防止镜花水月的禁术再度出现,而留下的神秘守卫,只怕那一次西域真的就要灭亡在一个巫师手中了。 情感、权利、野心和阴谋,因为镜花水月的存在,几经出现。 可是西域的皇帝却无法毁灭这种阴毒危险的禁术,因为每一位皇帝都有需要得到的东西,而镜花水月,是他们获取某种东西的必要手段。 这也就让镜花水月流传下来。但是至少在皇族和大巫师之间,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种禁术的存在。也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绝顶天才,才能学会并且掌控镜花水月。 萨塔浓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成为镜花水月的第三个牺牲品! 更没有想到,乌萨拉竟然天才到这种地步!连镜花水月都能掌控。 萨塔浓的心都凉了半截。 自古以来中了镜花水月的人,除非死,不然,无解! 萨塔浓不可能将这些和霍御风说,不然按照他的性格和手段,必然是要闹他个天翻地覆的。可萨塔浓不想让霍御风冒任何风险,也不想让霍御风失去希望,她现在只想和霍御风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等到她感觉到自己快要不受控制的时候,就找个无人的地方,杀掉自己。 那样,也好过让霍御风知道她死了要好。最起码,霍御风虽然会憎恨她的离开,却不会因为她的死而难过和绝望。 萨塔浓将脸狠狠的埋进霍御风的怀里,让眼泪流淌在他的衣服上,不让他看见她脆弱的样子。 萨塔浓自嘲的想,她可真伟大,真冷静。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连后路都想好了。 “浓浓?”霍御风心疼的厉害,可萨塔浓的沉默让霍御风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萨塔浓努力控制好情绪,她现在只想狠狠的大哭一场,她收拾好眼泪,忽然掂起脚尖抱着霍御风的脖子,不让他看到她的脸和眼睛,一口咬在了霍御风的耳垂上,力道不重,但也足够的疼。 霍御风闷哼一声,搂紧了萨塔浓的腰身,声音也发紧:“浓浓?” 萨塔浓故意含含糊糊的娇声道:“我现在不想什么乌萨拉那践人,反正只要她没死,我相信你就一定有办法让她说出来我怎么回事,我相信一定有办法的。所以让我们别扫兴了好吗?在只有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不要提那种让人倒胃口的践人。现在,只有你和我,让我们做一点你这两天最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这样明目张胆的挑/逗,这样热情火辣的引/诱,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 霍御风呼吸发沉,抱紧她,虽然心猿意马,却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你现在能行吗?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审问乌萨拉……唔!” 霍御风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萨塔浓竟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淡淡的腥甜入口,咬破了。咬完之后,萨塔浓还轻轻的舔/舐他脖子上的伤口。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小奶猫吃/奶似的轻柔娇软。 “这种时刻,女人和男人一眼不敢,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说自己不行,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提别的女人。”萨塔浓故作严厉的说道。 然后又抱着他的脖子胡乱的蹭:“就是今天,天时地利人和,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霍御风,萨塔浓想成为你真正的女人。坦诚相见,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暧昧的气息扑在他的伤口上,声音也缠绵话语也缠绵:“缠绵不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霍御风一把抱起萨塔浓,大步流星的往茅草屋走去,眼睛冒火的低吼道:“这是你自找的!” 萨塔浓在他怀里,笑得心满意足又顽劣不堪,娇声道:“是呀,是我自找的。你把两个小东西送走,不就是为了这样对我吗?假正经。” 霍御风被萨塔浓层出不穷的挑/逗挑衅逼出了心火,一脚踹上门,将她抛向床榻,随着她落在床榻上的距离,她的纱裙也被霍御风剥下…… 霍御风欺身而上,如狼似虎,不管哪里都狠狠下嘴。用他的凶猛动作,诠释着他有多想要她,多想占有她。 他下嘴没有轻重,可是渐渐的,萨塔浓的声音娇媚如水,又哭又叫,霍御风的理智猛然回笼,亲吻着她如花唇瓣,轻喘着道歉:“弄疼浓浓了?是我太心急。” 萨塔浓抱紧他,眼泪流淌个不停,笑得却那么满足和骄傲:“是不是因为我太美了?所以你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霍御风眸光暗沉,压着她,亲吻她,也擦拭着她流淌不停的泪珠,上面心疼又下面肉/疼的隐忍道:“我的浓浓最美了。哭什么呢?害怕了?” 感受到霍御风要起来,萨塔浓连忙抱住他,哽咽的傲娇道:“不准走!我哭是因为我纯洁,人家都说女儿家第一次很疼的,我那么怕疼,你还不让我哭?” 霍御风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理由?他轻咬了下她漂亮的鼻子,宠溺的道:“若实在害怕,就等下次?等你做好心理准备的我们再做?” “不要不要!就今天!早晚都要经历一次的,我怕什么?你你你温柔一点就好。”萨塔浓胡乱摇头,声音都在哆嗦,眼泪流淌的更凶猛了。 霍御风你这么好,这么疼爱我,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呢?老天让我穿越来到这,难道只是让我和你做一对露水夫妻吗?呜呜呜,好难过,心好痛。 霍御风被她缠的实在没办法,她一哭他更是心疼,咬牙切齿的道:“看来只能找点其他事情来做,好让你分散注意力了。” 霍御风的手轻拢慢/捏,从上倒下,哪里都不放过…… 萨塔浓果然渐渐迷乱起来,呜咽着到嗷嗷乱叫只不过短短几分钟罢了。霍御风就已经忍不住提/枪上阵,直/捣黄龙,开始了强悍的攻城掠地。 “疼疼疼!”萨塔浓尖叫一声,鲤鱼打挺似的浑身僵硬。 霍御风也不好受,霍御风实战经验是零,一切都靠领悟和幻想。爱惜自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曾经瞧不起任何想要做他通房妾室的女人,觉得他们都很脏,他才不屑于碰。 可今天他终于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了,却发现,比想象中困难。 “忍着。”霍御风只能咬牙切齿的给出这两个字,因为他也在忍着。 那么嫩,那么紧,不忍着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二位渐渐进入佳境之后,萨塔浓果然没经历想起他事情了,只顾着哭泣吟/哦。霍御风爱死了这种感觉,欲罢不能,从清晨大战到天黑方才罢休。 霍御风怀里搂着累的几次昏过去的萨塔浓,肌/肤相亲,从未有过的亲近感,血脉相通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也知道萨塔浓第一次,他应该节制的。可是就是停不下来。 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可是不一会那强烈的感觉,又如潮水一般汹涌袭来,太过强烈,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人当他在萨塔浓第三次晕过去的时候,是真的想要停下来的,可萨塔浓醒来的时候,明明那么累了,却依然缠着他,萨塔浓的热情和痴缠,让霍御风更加无法抵挡。 可霍御风能感觉到萨塔浓很不对劲,就仿若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和他抵/死缠绵一般。就仿若他们的每一次教缠都是最后一次似的。这种感觉让霍御风很不舒服,有一种快要抓不住萨塔浓,即将要失去她的恐惧感。这让霍御风更是不愿意放开她。 汗淋淋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霍御风想要去弄点热水来清洗一下,萨塔浓都不让。他稍微动一下,萨塔浓立刻就会哼唧着抱紧他,不让他离开。哪怕她已经累的不行了,可还是警惕着。 霍御风爱怜痴迷的看着萨塔浓纷嫩嫩的小脸,满身吻/痕,他将她连同被子一块抱紧在怀里,性感的唇瓣流连在萨塔浓的额头上,轻声呢喃道:“浓浓你究竟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恐惧?不相信我吗?还是不想让我担心?可不论你究竟怎么了,都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萨塔浓的反常举止,霍御风感觉到也看到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急着把她自己给他。他把孩子们送走,确实是想要和她亲近。可按照萨塔浓之前的反应,绝不可能如此主动的诱/惑他。霍御风甚至觉得想要彻底的到萨塔浓,他还得煞费苦心强硬攻势一番。 此刻美人在怀,心爱的女人却心事重重,尽管酣畅淋漓,却终归是有一些遗憾的。 “别想离开我,别想放开我。乌萨塔浓,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做不好吗?” 霍御风最后的目光,澄澈而决绝。 第二百三十七章 甜蜜!与子偕老! 第二百三十七章甜蜜!与子偕老!    清晨温暖的晨光无孔不入的穿透茅草屋。霍御风在光线中睁开眼,一时之间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他刚要动,便感觉到怀里沉沉的感觉,低头一看,理智和记忆刹那间回笼,冷酷的目光也迅速变得柔和下来。 萨塔浓四肢都教缠在霍御风的身上,脸蛋严严实实的压在霍御风胸膛上,一只白嫩的手还握成拳头,白嫩嫩的手背上小肉窝一个个的如同梨涡一般可爱,婴儿似的将空心的拳头放在霍御风的肚子上。 萨塔浓睡的无知无觉,安然香甜。香肩微露,脊背如玉,呼吸浅淡温柔的喷洒在霍御风的肌肤上,无辜的撩人。 霍御风总是冷淡无痕的薄唇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修长如玉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的后脑,轻抚着萨塔浓那一头丝滑妖艳的红发,爱不释手的缠绕。 萨塔浓昨天太累了,以至于现在睡的还特别香甜安沉,霍御风那只大手的扰乱她丝毫不知。 霍御风喜欢极了此刻的感觉,爱人在怀,那么依赖的依靠着他熟睡,又那么乖巧,一点没有醒着时候的顽皮淘气,难得如此安静的萨塔浓,又让霍御风尝到了肉的味道,此刻霍御风是真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的幸福感。 “唔。”萨塔浓终于有了点反应,不耐烦的摇摇头,小嘴一嘟咕哝了几声:“大白别乱动。” 霍御风仔细的侧耳聆听,萨塔浓的咕哝让霍御风脸色微变,握住她的手低声哄道:“浓浓,大白是谁?” 萨塔浓睡的小人参娃娃似的,压根没听到,更别提回答霍御风了。 霍御风紧抿薄唇,脸上表情微妙,看不出喜怒,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咬一下,口感很好,就又轻咬几下。 霍御风眼看着萨塔浓睡得呼呼的,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他哭笑不得的揉揉萨塔浓的后脑:“小猪似的,真能睡。” 霍御风等不及萨塔浓醒来,怕她醒来会饿,便轻轻将萨塔浓移开,更衣离去。淡淡的吩咐暗卫去准备食物。 萨塔浓醒来的时候,霍御风不在身边。她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的一切,一瞬间俏脸爆红,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能活了!老娘不能活了!昨天她竟然主动勾搭了霍御风! 嗷嗷!昨晚的画面太热辣,萨塔浓现在浑身还有一种被各种揉捏的感觉,羞人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萨塔浓蒙着被子装鸵鸟,实在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霍御风。 不管是什么理由,她是个女人,都不应该那么主动的吧?霍御风心里会怎么想她呀?天呐,真是醉了。丢脸都丢到了古代了,穿越大神,老娘让你丢脸了! 霍御风推门进来,就看到被子里那一团胡乱扭动的鼓包,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出来。霍御风面色一变,急忙走到床边去拉被子,声音着急:“浓浓怎么了?不舒服吗?” 萨塔浓感觉到被子被拉开,她大惊失色,连忙将被子又拉回来,紧紧的抓住不放,在被子里闷声喊道:“我没事没事,你出去出去。” 霍御风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的女人这是害羞了?霍御风放下心来,弯腰将萨塔浓连带着被子全都抱进怀里,戏虐的道:“浓浓现在害羞不觉得已经晚了吗?昨晚浓浓可是很热情的呢。本王的小妻子很美味,味道真好,本王现在依然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别说了!你这个色/情狂!”萨塔浓大窘,急忙的吼道。 按理说做都做了,现在这样还真是够矫情的。萨塔浓性格洒脱,真不应该这样。可关键是萨塔浓现在是融合了古代乌萨塔浓的萨塔浓了,骨子里还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封建和保守。萨塔浓现在是奔放的心保守的意念,也挺折磨人的。 那种来自骨子里的羞赧,真不是她想整出来的,可她不想要也不好使,那感觉就在脑子里盘旋着,让萨塔浓欲哭无泪。 霍御风朗笑出声,声音悦耳低沉,隔着被子亲吻萨塔浓,温柔的道:“浓浓,你真是我的宝贝。” 萨塔浓在被子里一僵,怎么可能不心花怒放?她慢慢露出双眼,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霍御风带笑的样子,刁蛮的命令道:“你再说一次。” 霍御风丝毫不在意她的刁蛮口吻,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她漂亮的眼睛,一声连一声的说道:“我的宝贝浓浓。” 从霍御风这个古董冷酷男的嘴巴里,听到这样近似调情的温柔话可真是难得。萨塔浓眼睛发亮,嘟嘴道:“你也会花言巧语呀。” “这哪里是花言巧语?明明是甜言蜜语。”霍御风笑着反驳,大手伸进被子里作乱,感觉到萨塔浓的僵硬和躲闪,霍御风笑得更加得意戏虐:“浓浓不是最开放大胆?这就怕了?我还以为我的浓浓天不怕地不怕呢。” “那也要分事情的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尴尬啊。唉唉,你手往哪里摸呢?拿拿拿开啊!”萨塔浓俏脸爆红,说话都不利索了。瞪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怒视笑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却暗中耍/流氓的霍御风。 霍御风豆腐没吃够,可看着萨塔浓都快哭的表情,霍御风只好暂时收手,笑道:“不逗你了,等晚上的。饿了吗?起来吃饭。” 萨塔浓吸吸鼻子,哼道:“你做的饭?还真有点饿了。你出去。” 霍御风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笑道:“你哪里不是我的?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用得着避讳我如同避讳豺狼吗?” 眼看着萨塔浓又要发飙,霍御风不动声色的又说:“我做的饭你未必爱吃,让人准备的。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亲自帮你穿衣服了。” 萨塔浓快被霍御风气死了,现代的开放灵魂到底是占据上风的,猛地就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大大方方的开始当着霍御风的面穿衣服。 萨塔浓斜眼看着霍御风一瞬间直了的目光,虽然尴尬,却也暗中得意的一撇嘴,让你看,姐有料!吓到了吧?姐一般不大方,大方起来吓死你。 萨塔浓得意洋洋的穿衣服,还没穿明白呢,就感觉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紧接着霍御风整个人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软软的被褥中,大手连拉带扯,声音急促压抑:“不用穿了,脱起来也麻烦。” 萨塔浓被他弄得浑身触电般的颤抖起来,嗷嗷乱叫道:“霍御风你耍赖!不要这样,我不行了,腰都快折了,放过我吧。” “是你自己引诱人的。”霍御风也是不松口,裤子都下了。 萨塔浓感觉到了危险,可再想反抗都来不及了。 后背式什么的好刺激!! “唔!”萨塔浓鼻子被撞的狠狠的噌在了枕头上,闷哼着,阻止不了,也瞬间被火热激狂的霍御风带入了极乐。 有种事,一旦经历过就无法放下,有种人,一旦爱过就痴缠上瘾。 从日上三竿到太阳西下,暗卫们很苦恼,饭菜来回热了两次了,主子爷啥时候能完事?饭菜又要换新的了。 萨塔浓也很苦恼,玉娃娃似的被弄得上下不停,娇软的哭道:“好了好了,不行了呀,够了没?” 霍御风狠狠的亲吻她的唇,眼睛都红了,进退刚猛,雄风阵阵:“不够!永远也要不够你。浓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甜多好。”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有太多平日里不曾出现过的痴迷和眷恋,那么深刻的喜欢和爱慕,那么昭然若揭毫不掩饰。 萨塔浓迷离的目光看着他都一阵阵的闪神,心动着、欢喜着、迷恋着。她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奔放热情的娇声道:“都给你,我是你的,夫君。” 霍御风简直为她那一句夫君发了狂。动作起来越发的勇猛凌厉,只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中,永不分离。 大战方休已经是月上中天,萨塔浓子霍御风怀里简直要哭晕了。太狠了!这男人是头狼!鉴定完毕。她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啊。萨塔浓哀怨的眼神在泪盈盈的眸子里都显得楚楚可怜,惊艳不已。 霍御风将她抱进热水中沐浴,拥着她,轻轻为她清洗,满足的叹息道:“人间极了,不过如此。” “人间极了是哪般?做那个吗?男人果然都很肤浅!哼。”萨塔浓有气无力的冷哼道。 霍御风低浅笑出声,胸膛震得萨塔浓的脊背发麻,霍御风和萨塔浓十指紧扣,浮出水面,深邃的眸子看着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指,晶莹剔透水光粼粼,认真深情的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萨塔浓也看着他们紧紧相交的手,想到她的身体会渐渐失去所有知觉和感官,最后会忘记霍御风,目光有着一种悲戚和凄凉。靠在霍御风的怀中,萨塔浓不让霍御风看见她的表情,努力的笑道:“你是在对表白吗?想和我过一辈子?” 霍御风双臂抱紧她,沉声道:“恩,永远不分离。明天我们就回去上京城,浓浓,你信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正常起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浓浓你想母仪天下吗?夹道迎接! 第二百三十八章浓浓你想母仪天下吗?夹道迎接!    “我没有那么娇弱,你别抱着我了。”萨塔浓笑米米的将头歪在霍御风的肩膀上,嘴上这样说着,可行动上却绝是想让他抱着的。 霍御风也不点破萨塔浓的小伎俩,横抱着她,脚步稳健的走向马车,一上了马车霍御风便直接将萨塔浓放在他的腿上抱着,如同对待一件瓷娃娃般的温柔呵护轻盈,生怕弄坏了她的小心仔细。 “马车赶着稳当点,走吧。”霍御风沉声对侍卫吩咐。 本来霍御风是想要留在这里,等萨塔浓彻底好了在离开,更能在这里和萨塔浓有一段美好的二人时光,没人打扰,深山老林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也会成为世外桃源。可萨塔浓的情况霍御风心里实在没有底,又惊又怒又着急,只能立刻回上京城。 萨塔浓感觉到霍御风的低气压和浑身紧绷,放软了身子抱着他道:“你放轻松一点,我没事的。也许只是乌萨拉对我下蛊后的后遗症呢?也许很快就会好了。” “我不信任乌萨拉,你这个状况很诡异,我也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状况。我必须尽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想办法解决了。浓浓,这状况在你身上一天,我都不能放心。”霍御风拥着萨塔浓,目光悠远清冷的说道。 萨塔浓不吭声了。她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可她现在的情况要是和霍御风说了,霍御风必然会发疯,那种可怕的后果,无解的结局,让霍御风如何能承受? 萨塔浓蔫蔫的靠在霍御风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个男人以一种最不设防的姿态对她展开怀抱,信任和爱恋那么真实和赤/裸/裸。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下山,到了官路的时候状况才好起来。这里本就是上京城的管辖,距离上京城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他们清早出发,下午的时候已经到了城门外。 马车到城门的时候,竟然被守城的侍卫阻拦下来,侍卫在外面沉声喝道:“例行搜查,里面什么人?出来。” 萨塔浓此刻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都被那喝声给惊醒了,霍御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萨塔浓一个激灵的清醒让霍御风发了火气。 霍御风一手用衣袖遮挡住萨塔浓的脸,一面沉声道:“打开车帘让这狗奴才看看本王是什么人!” 赶车侍卫将车帘打开,夕阳中,霍御风的脸在马车里表情阴霾,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车外的守城人。 守城人听到本王那个称呼已经是愣住,在一看见竟然是小王爷霍御云,更是一个激灵,连忙跪下道:“小王爷饶命,小人不知是小王爷的座驾,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霍御风冷声道:“你奉了谁的命?行什么事?” “是这样的,皇上下令,从昨日起,但凡进出皇城的车辆行人,必须严格严查,皇宫里发现了刺客,想要刺杀皇子,皇上已经下令彻查。”守城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刺客? 霍御风冷笑一声,只怕是皇帝昨天知道了霍不染和霍不妖已经回来了,忌惮着他回来,才会弄出来这么一手的。这老皇帝还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本王是刺客吗?”霍御风低气压的问,周围都冷了好几度。 “不不是!”守城人恐惧的回答,连忙侧开身道:“小王爷请过。” 马车再度前行,萨塔浓搂着霍御风的脖子不满的嘀咕道:“真讨厌,一回来就听见老皇帝在捣乱,霍御风你是不是老皇帝的克星呀?你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如惊弓之鸟,整出这么幼稚的戏码,简直不像皇帝该有的智商啊。” 霍御风浅笑道:“浓浓都能看出来这是皇帝的把戏,可见皇帝的手段确实越来越不怎么样了。我要先把你安顿好,在这期间,他要是敢给我使绊子,惹怒我,那我不介意让他直接‘卸甲归田’。”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霸气,不可谓不猖狂了! 一个臣子,竟然有了让皇帝‘卸甲归田’的想法,并且他还有这个能力,这可真是够狠够威武的了。 萨塔浓爱极了霍御风此刻那种一言不合就狂虐四方的霸气模样,管你是什么身份,得罪我,让你死!这感觉简直爽爆了。萨塔浓眼睛冒光的捧着霍御风的脸一顿乱亲,亲的霍御风都快冒火了,按着她狠狠的亲吻了下去。 一吻罢了,萨塔浓喘的不成样子,忍不住捂着红肿疼痛的小嘴埋怨道:“你要吃了我呀?” 霍御风眼里有暗火在喷/涌,声音嘶哑发紧:“是浓浓自己撩拨我的,吃了你,我之所愿,我之所欲。” 萨塔浓俏脸爆红,对正经起来吓死人,不正经起来羞死人的霍御风完全没辙。 霍御风笑道:“刚才怎么了?忽然那么兴奋?让本王以为浓浓,又想要了呢。” “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觉得刚才的你很帅很有感觉罢了。不过耍流氓的你一点不可爱。”萨塔浓傲娇的翻着白眼,自己说着说着都笑了,伏在霍御风的怀里笑个不停,霍御风的大手不停的轻拍她的脊背,只听萨塔浓笑道:“我夫君威武,快点灭了老皇帝,咱们自己占山为王,从此坐拥天下!” 霍御风的手一顿,声音有着一丝试探和不确定:“浓浓想要这天下?” 萨塔浓的笑声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霍御风:“啊?” 霍御风目光逐渐认真,清澈,又问:“浓浓想当这天下之母?” 萨塔浓眼睛瞪的溜圆,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啊?” 霍御风逐渐逼近,咄咄逼人的气势,言倾天下的霸气:“浓浓若想要,我便为你取来这天下,你本就该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去!”萨塔浓的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她觉得她此刻的表情都有点狰狞了,连忙收了惊吓过度的表情,扯着僵硬的嘴角急忙的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天下之主多累啊,到时候你要真成皇帝了,那我怎么办?” 霍御风疑惑的道:“你自然是做皇后,我唯一的皇后!” 萨塔浓怒叫道:“可那样我就不是你唯一的女人了!我不能忍受我的男人有三宫六院,你能保证你做了皇上以后,废弃祖宗遗训规矩,只有我一个女人吗?你能做到不为了平衡后宫只爱我一人,不要别的女人,不要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吗?便是你能,我却也决不能接受你有其他女人和子嗣!” 霍御风被萨塔浓的言论弄了个措手不及。古代三妻四妾,是根深蒂固在每一个男女的灵魂中的。这里的男人女人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古代的男人,可是少有家中只有一个妻子的。便是贫穷人家里,男子也普遍是一妻一妾的。 当然,也有守身如玉的男人,比如和尚。 霍御风绝对是个古代异类,跟个叛逆少年似的。他心里洁癖太重,认为天下女人都不配他,都是肮脏的。直到萨塔浓这个例外的出现,才打破了他对女人的天生排斥。 霍御风明白萨塔浓的意思了,心里不仅不觉得萨塔浓这是古代男人最嫉恨厌恶的善妒,反而有些心花怒放,觉得萨塔浓这是在乎他,爱他的表现,只有真的爱一个人,才会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霍御风可以直接告诉萨塔浓,他今生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因为他的心一样很吝啬,吝啬到只能装下萨塔浓一个女子。可霍御风格外喜欢看萨塔浓为了他吃醋炸毛的样子,他故意不解的问道:“你不能接受我其他的子嗣,可你之前明明能接受不染不妖和不语。” 萨塔浓急得坐直了身体,用力揪着霍御风的长发,怒道:“那能一样吗?那是在我爱上你之前!我不在乎任何人,所以可以心无旁骛的接纳他们,对他们好,然后对他们有了感情,自然而然的就能接纳他们呀。”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爱上你了,就决不能让我们之间还有其他的第三者!半个也不行!更何况,霍不染他们三个也不是你的孩子,我只会更爱他们,因为他们实在太可怜太可爱了,他们值得被人疼爱和呵护。” “霍御风,你要是敢给我弄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女人,那咱们两个就一拍两散!不过在散伙之前,我绝对会让你的那群女人都后悔靠近你的,你信不信?”萨塔浓威胁十足,呲牙裂嘴满目的故作凶狠。 可是美女,绝世美女,做什么动作表情,真的都会有美感!萨塔浓就是呲牙裂嘴都会让人觉得那么好看那么可爱,她发怒,都别有一番风情,不会让人厌恶,只恨不能将一切捧到她面前,只为了让她消气,别伤到身体。 霍御风戏虐的道:“恩,我信,你这个蛇蝎小美女,一直都是想做什么就敢做什么的。看来本王以后就只能屈尊降贵的只有你一个女人了。恩,有了你之后,看来本王未来的人生会很丰富多彩,憋屈无限啊。” “你有这个觉悟最好。”萨塔浓一仰头,身子往上挺,本来是想表现她有多骄傲的,结果得瑟大劲了,一头撞在了车顶上,砰地一声撞得她嗷的一声大叫出来。 霍御风面色一变,连忙将她扯下来查看她的脑袋,声音里又是着急又是训斥:“乱动什么?你就不能老实一点?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萨塔浓眼泪汪汪的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霍御风:“我都受伤了,你还凶我。你一定是怀恨在心,我不让你找其他女人,你埋怨我了。” 霍御风被萨塔浓的胡搅蛮缠给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抱着她摇晃一下,宠爱的道:“看你宝气的样儿,本王也不敢想其他女人。本王就喜欢浓浓一个,就要一个浓浓,没有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只要浓浓给本王生的,浓浓想给本王生几个?十个还是一群?” 萨塔浓小脸惨白,又怒又急:“你把我当母猪了?一生生一窝?” “哈哈哈!”霍御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声音清朗快意。 霍御风很少这样畅快的大笑,几乎没有人听见过他这样的笑声。赶车的侍卫愣住了,萨塔浓也是一愣,旋即咬住他的下巴,含糊的道:“你应该这样多笑笑的,真好听,让你看起来终于有了一丝人气儿。以后,你也要这样笑啊。” 霍御风搂着她,满足的叹息一声,又问:“真的不想当那母仪天下的人?” 萨塔浓想她都快嗝屁了,还当皇后呢,别开玩笑了,再说她向来对权力没兴趣,若得逍遥,必不为官。 萨塔浓摇头道:“不想,这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角色,何必为了别人的角色而去抢破脑袋呢?霍御风,你不要活得那么累,也别那么辛苦,以后你也要逍遥自在才好,要怎么快乐怎么活,绝不要让权力迷惑你的眼。若那真的是你心之所愿,我倒不阻拦。可你问问你的心,那是你想要的吗?” 霍御风的心知道,皇位,一直不是他想要的。可是皇伯伯却一直在咄咄逼人,他若再不出手,必然会死于皇伯伯手下。所以为了自保,那个位置他也是要夺过来的。不过,皇位倒是可以让有德有才之人来做。 天下明主,必能造福天下。 霍御风沉思着,谁能担此重任? “主子爷,到了。”侍卫轻声道。 霍御风从暗格里抽出一条墨绿色面纱,亲手给萨塔浓带上。 萨塔浓笑道:“你干嘛呀?我这张脸太丢人,你还要遮挡上,才能让我进门?” 霍御风隔着面纱亲吻了她的唇瓣一下,才沉声道:“不是丢人,是这张脸杀伤力太大,若不遮挡一下,我只怕这王府里的人不出一刻钟便要疯了。这上京城,不出一天便会被你这张脸搅和的天翻地覆。” 萨塔浓知道这张脸有多美丽,她信霍御风话中的场景。笑得猫一样,缠着霍御风撒娇道:“抱抱。” 霍御风对萨塔浓近乎到了一种有求必应的地步。哪怕这样做有失他的身份,可萨塔浓开口了,他便欣然同意,抱起她下了马车,一路上,在夹道迎接的奴仆们面前,就那样大张旗鼓的抱着萨塔浓一路走进封王府。 萨塔浓是第一次进封王府,是在这种备受瞩目,犹如朝拜一般的景况中。夹道跪着的奴仆从门外一直绵延到了王府内院,足足几百人的迎接跪拜,场面也是不小了。 这些奴仆们不敢抬头看,但却清晰的一声一声的请安道:“恭迎小王爷回府,恭迎小王妃回复。” 萨塔浓知道这是霍御风安排的,她为他的细心和对她的维护而感动,看着他的目光简直要流出浓浓的爱意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得了这种感动,这种被一个男人放在心里捧在手中的被疼爱的感觉,简直美极了。 霍御风抱着萨塔浓来到院中最前面,等奴仆们全都聚齐了,才冷声道:“所有人都抬起头来。” 众人连忙抬头,他们心里对霍御风对萨塔浓的在乎,早就已经麻木了。小王爷眼神不好使,脑子有毛病,喜欢看重一个大肥婆的事实,早就已经把他们打击的没有波澜了。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小王爷让他们迎接的小王妃,还是萨塔浓那肥婆。所以他们毫无反应和新奇感。 可是当众人抬起头,没有看到霍御风身边有那个庞然大物的小王妃,反而看见他们俊美不凡、威仪与日俱增的小王爷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娇弱纤细的姑娘的时候,所有人精神一震,瞬间来了精神。 小王爷终于开眼了?这是终于把那个蠢胖恶心至极的萨塔浓大肥婆换掉了?换了一个身子纤纤,身娇体柔的美娇娘? 萨塔浓能感觉到奴仆们的反应,她狡黠的笑起来,声音是娇软动听迷惑人的,她友好的对充满好奇的奴仆们打招呼道:“你们好呀,好久不见了,你们有谁看见我的小蜜蜂和小蜂蜜了吗?” 啊? 奴仆们集体愣住,小蜜蜂和小蜂蜜?那不是大胖子萨塔浓的婢女吗?什么时候成了这个身材柔美声音娇媚的美娇娘的人了? 霍御风眼底闪着宠溺的笑意,纵容萨塔浓的恶作剧。继而沉声对懵圈的奴仆们道:“这是你们的主母!本王的妻子萨塔浓!还不快拜见小王妃?” 轰地一声,训练有素的奴仆们不禁也爆/发出惊呼声议论声。 她是萨塔浓?她是那个讨厌的大胖子?萨塔浓又回来了?嗷嗷,为什么胖子变成瘦子了?悲剧了!小魔王萨塔浓竟然回来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萨塔浓和霍不语的对峙!寒心! 第二百三十九章萨塔浓和霍不语的对峙!寒心!    “娘!娘!”在仆人们还惊愕的回不过神来的时候,霍不妖一叠声兴奋的呼喊声由远疾进的传来。 萨塔浓灵动的眼睛忽闪着,轻拍霍御风的肩膀道:“快放我下来,让孩子们看见不好。” 霍御风薄唇轻抿,没有听萨塔浓的话,而是将她稳稳的往上颠了一下,抱着她目光清冷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一群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小粉团子似的霍不妖,霍不染一路跟着霍不妖跑来,貌似是在乎这妹妹不摔倒。而两个孩子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娘妖妖在这里呀,娘!”霍不妖看见萨塔浓就兴奋的双眼放光,小姑娘大叫着,冲到了霍御风身边,跳着脚的去抓萨塔浓的裙摆,叫道:“娘你怎么啦?为什么让爹爹抱着呀?” 萨塔浓挣扎着要下来,奈何霍御风铁了心的不让她下地。萨塔浓低头对霍不妖笑道:“你爹抱着我锻炼呢,这样有助于他锻炼臂膀的力量。妖妖要不要也上来感受一下?” 霍御风冷哼一声,瞥了眼萨塔浓狡黠灵动的目光,并没有训斥她。 霍不妖开心的拍着小手喊道:“要要,妖妖也帮爹爹变厉害,爹爹抱抱。” 霍御风轻声道:“你娘是脚疼,爹才抱她的,妖妖不要闹。” 霍不染此刻已经走过来,站在半米外对着霍御风用一种很稚嫩的声音,说着很质问的话:“爹爹不是说要带着萨小猪去寻找名医吗?千山万水路途险阻,带着我们两个孩子不方便,这才将我们送回来的。” “爹爹,难道千山万水用一天就走完了吗?名医找到了吗?”霍不染很纯真很无辜的歪着头问道。 这小腹黑,这是明知故问呢!故意当着萨塔浓的面给霍御风上眼药呢。 谁说小孩子不明白事情?霍御风故意将两个小电灯泡弄走,还用了一个那么蹩脚的理由,可霍御风说的是理直气壮的,他也不用故意掩饰他的目的。霍不妖看不懂是真单纯,霍不染装不懂事真腹黑。 霍御风面不改色,一点没有被孩子当众揭穿的尴尬,更没有丝毫动怒的样子。好脾气的很。 萨塔浓这才知道霍御风将孩子们送走的理由竟然这么烂,她没良心的笑起来,垂下手让霍不妖抓着,岔开了话题:“不语怎么样了?你们有陪着姐姐玩吗?” 霍御风是她的男人,她可以和霍御风胡搅蛮缠,撒娇耍赖。可是她绝不会让霍御风的颜面在众人面前荡然无存。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是一个好妻子必须要做到的。哪怕是孩子童言无忌,她也不会让人腹意霍御风。 萨塔浓转移话题,霍不妖果然被吸引开了,摇晃着萨塔浓的手闷闷不乐的道:“不语姐姐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我们回来之后就不理我们,还用很可怕的眼很看着我和哥哥,妖妖怕。” 萨塔浓一愣,就连霍御风都没想到霍不语会这种状态对待两个孩子。二人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萨塔浓示意让霍御风放下她,这一次霍御风放下了她。萨塔浓亲亲两个孩子,这才对霍御风说道:“我想去看看不语,那天她的状况很不好,我也是很担心。” 霍御风点头,一一安排下去,保护萨塔浓的人,对下人们的要求,以后见到萨塔浓必须要尊重敬畏,且要称呼其为主母。 霍御风这就是要重新振作封王府了,并且看样子是要彻底掌权封王府。 他父王封王爷还活着,按理说霍御风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对的,且容易被人诟病。但霍御风威仪与日俱增,现在那一个目光都凌厉的能让人惊恐不已,谁还敢说一句话? 只是不知道老王妃会不会愿意交出王府大权给萨塔浓?要做的,封王妃可是对萨塔浓一万个不满意的。 霍御风眼看着萨塔浓带着孩子们离开,奴仆们还都愣愣的将目光追逐在萨塔浓的背影上,那种无法自拔,莫名被牵引吸引的状态,让霍御风看的很不爽。女人追着浓浓看也就罢了,男人也追着看! 霍御风声音冷酷又森寒:“以后谁在敢盯着小王妃看,便直接挖去双眼。谁敢在背后说小王妃坏话,拔掉舌头!记住了吗?” 众人一瞬间噤若寒蝉,惊恐不已,连忙叩头称喏。 霍御风拂袖离去。 萨塔浓几人来到霍不语的院子里,一进来这个院子,萨塔浓便感觉极其不舒服,甚至是一种厌恶的。因为这个院子不是霍不语自己原来的院子,更不是其他的院子,而是紫玉生前一直住的院子。这里充满了紫玉的气息。 紫玉最后的生命那段时间,是住在萨塔浓住过的院子的。而这个院子是紫玉成为霍御云侧妃后一直居住的,按道理,这里才是属于紫玉的。 萨塔浓轻声问一旁的嬷嬷:“是谁给大小姐安排这个院子住的?” 紫玉已经死了,霍不语住在这个院子里,难免睹物思人,对霍不语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萨塔浓经历了太多阴谋,难免又将这种不好的安排当成了一种阴谋。 嬷嬷恭敬的道:“回禀主母的话,是大小姐自己要求住在这里的。奴婢们也多次劝过,可大小姐执意不改,奴婢们也没有办法。” 萨塔浓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心一跳,连带着眼皮都跟着一动。她沉默不语的走到门前,尽管萨塔浓真的不愿意踏进紫玉的房间,可为了霍不语,她也只能忍了。 房间里不明亮,本就是夕阳十分,房间里除了浅淡的中药味,更多的是紫玉生前最爱的香气,富丽奢华的装饰昭示着紫玉生前过的奢侈和虚荣的日子还有喜好。紫色的床幔放下,流苏层层荡漾其上,床榻里面的小女孩安静的躺着。 萨塔浓走到床榻边,刚伸手要打开床幔,就听见里面霍不语嘶哑虚弱的声音,透着不耐烦和从未有过的戾气响起:“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滚出去!” 萨塔浓的手一顿,面纱下的脸色骤然变色,柔媚的双眼里溅起了不可思议的目光,好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床幔打开,当萨塔浓看清躺着的霍不语的时候,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惊呼脱口而出:“不语你这是怎么弄的?” 只见床上的霍不语原本有些枯干的长头发,此刻竟然是深一块浅一块,参差不齐,长短杂乱,奇怪的顶着一头这样头发的霍不语,看上去又憔悴又滑稽,但更多的是诡异。 霍不语对萨塔浓的声音非常敏感,是一种深藏在记忆中的熟悉感。 骤然听见萨塔浓的声音,霍不语猛地一下睁开双眼,那一瞬间萨塔浓清晰的在霍不语的眼中看到了惊喜和开心。可还不等萨塔浓再开口,霍不语脸上的表情骤然全变了。变得冰冷、怀疑、惧怕、厌恶和排斥。 萨塔浓只觉得心头一跳,连忙坐在霍不语床边,想伸手去触摸她的小脸。 可萨塔浓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见霍不语如同见鬼一般的抗拒着尖叫起来:“走开!你走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你走开!” 萨塔浓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啪地一声脆响,手背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感。只见萨塔浓的手背上一道长口子乍然出现,那么细嫩的皮肤,那么娇嫩的玉手,那鲜红的口子映在上面简直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残忍感。 鲜血,瞬间涌出来。 萨塔浓不可置信的看着发狂的霍不语,只见霍不语的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小玉簪子,那玉簪子尖锐的一头正指着萨塔浓的脸。 那一瞬间,孩子眼中深深的防备、重重地戾气和浓浓的怨恨,都形成一把比那簪子要尖锐锋利上百倍的利刃,直直的插/在了萨塔浓的心口上。萨塔浓只觉得眼睛疼,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主母!”听到动静的丫鬟婆子们冲进来,一看萨塔浓和霍不语对峙的姿态,再看萨塔浓的手在往下流血,一时之间都是大惊失色,一瞬间丫鬟婆子们简直手忙脚乱。 霍御风一路抱着萨塔浓回来,又在众人面前立规矩,给足了萨塔浓面子,那么毫不掩饰的撑腰和宠爱,可见霍御风对萨塔浓的重视程度。这主母刚回来,就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受伤流血,小王爷还不灭了他们? 下人们惊恐的又喊又叫,打水的取药的找大夫的禀报小王爷的,一时之间一屋子人都只顾着围着萨塔浓转。 而萨塔浓只是愣愣的看着霍不语,好不容易回神,看着霍不语那惊恐而又厌恶的目光,听着仆人们的惊呼喝骂声,萨塔浓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团怒气,对着奴仆们低喝道:“都闭嘴!给我出去!” “小王妃您的手必须立刻上药包扎。”有婆子大胆的开口。 可萨塔浓却更加严厉的怒道:“都滚出去!别让我在说第三遍!” 众人不敢让萨塔浓不痛快,只能担忧着退出去,却有人连忙去请霍御风了。 安静的房间里,萨塔浓柔和了目光看着霍不语,轻柔的道:“不语怎么了?是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萨小猪啊,不语不是最喜欢萨小猪吗?萨小猪回来了。你看。” 萨塔浓连忙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去,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足以让这个暗淡的房间犹如绽放了一颗明珠。她笑的那么迷人温柔,努力让自己的脸鼓起来,找回一点霍不语熟悉的模样。 萨塔浓觉得,霍不语一定是缺乏安全感才会这样,一定是不熟悉她的这个新样貌才会如此防备。萨塔浓心里故意忽略霍不语眼中话语里的戾气。她甚至不敢去追究,一向单纯善良的霍不语,哪里来的戾气? 然而霍不语终究是让萨塔浓失望了。 只见霍不语竟然一点不为所动的样子,似乎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萨塔浓,可却已经无所谓了。她就是故意这样对待萨塔浓的。 霍不语依然固执的用簪子对着萨塔浓,厉声道:“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萨塔浓心头一颤,安抚道:“不语认不出我的样子,难道还听不出我的声音吗?不语忘记萨小猪了吗?我们不过是分开了一个半月而已啊。” “你闭嘴!”哪知道萨塔浓这句话却严重哦刺激到了霍不语,霍不语忽然激动的大喊道:“你闭嘴闭嘴!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你这个虚伪又可恶的女人,滚出去,快滚出去。” 心寒! 萨塔浓是第一次有了心寒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那么强烈和突然。萨塔浓自己也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她知道她应该理智对待霍不语,毕竟这个孩子身体孱弱心灵敏感,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爱护来保护她呵护她。可霍不语根本就拒绝沟通,拒绝她拒绝的那么明显的态度,还有那一句句的恶语,却让萨塔浓感到了心寒。 萨塔浓努力忽略心里的不舒服,并且一直努力保持微笑,不理会手上的伤,对霍不语柔声说道:“不语乖,告诉萨小猪,不语是生气了吗?是因为我这么久没回来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语为什么讨厌我?我哪里惹不语不开心了吗?” “你滚!我和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不要再假装对我好了,你一直在欺骗我!你对我好都是有目的的!你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吗?你这个可怕的女人!”霍不语一连串的话简直是惊人之语。那么决绝,那么绝对,充满厌恶。 萨塔浓举着的手,终于缓缓放下。她看着霍不语的目光,终于渐渐失去了温度。 萨塔浓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自己还是个孩子。没结婚的女人,总是有些不同程度上的任性的,且萨塔浓自己又没有孩子,哪里有那个耐心去和孩子沟通?她能做到的,就是对这几个小孩全心全意的好,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她都努力去做。 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义工,做尽爱心能力所能作的一切。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母亲,去做一个母亲应该为孩子做的。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和他们同龄的人,去体会他们,去了解他们的喜好。 她能做的,就是用改变自己的方式,去接纳他们,去包/围他们。她能做到的,就是尽力去做。不懂的就摸索,碰壁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这个壁垒是她曾经攻打下来的,和她亲密非常的,如今却成了被刺猬围城的碉堡。 付出了那么多,她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从不求回报的去做,可到头来,却换来这个孩子的刀刃相向,恶语攻击。这感觉,着实是不舒服的,更是委屈的。 萨塔浓静静的注视着依然对她防备重重的霍不语,眼睛渐渐红了,心里堵的厉害,慢慢站起来,淡淡的道:“既然不语不想看见我,那我就先离开。不过我回来了,不语要是想我……想让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萨塔浓仔细组织语言措辞,又不想伤到霍不语,又不想让话语充满生疏冰冷的感觉。 萨塔浓缓缓转身,她下垂的手,鲜血已经流满她一手,顺着流淌在她洁白的纱裙上,在裙子上酝开了一朵一朵的血花,看上去极其诡异妖艳。随着她一步步离去,白色裙摆上的血花几乎犹如刹那间开放一般,生动起来。 霍不语直勾勾的看着萨塔浓裙子上的血,还有她流血的手,小脸上依然是充满戾气的,可她一直努力瞪大的双眼,也渐渐红了起来。 直到萨塔浓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房间里,霍不语才如避蛇蝎一般猛地将簪子扔掉,连忙躲避到了床角里,蜷缩成一团,小脸埋进双膝中,呜呜咽咽的喊道:“娘、娘我好想你。” 可是霍不语这声娘,喊的究竟是紫玉,还是萨塔浓,却无人知道。 萨塔浓失魂落魄的走在前面,行动缓慢,目光清冷,她忘记了她的面纱,所以这一路走来,但凡看见萨塔浓容颜的人,无不惊的无法行动,一阵一阵的惊呼抽气声此起彼伏。游魂一般跟着萨塔浓的人越来越多,这群人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个漂亮美艳到让人觉得不真实的女人。 她那失魂落魄的表情,让跟着她的男女无不为之忧心忡忡,又恼怒不已。 究竟是谁让这样美丽的女子这么难过? 这群人甚至忘记了去想,这个漂亮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四十章 另类的发脾气!放大招! 第二百四十章另类的发脾气!放大招!    萨塔浓失魂落魄的向前走,一直也没有看路,眼看着就要走到湖水边。身后跟着的人已经被吓到了,惊呼声响起,婢女家丁已经连忙冲过来。 眼看着萨塔浓一脚已经悬空,再往前一步便要跌落水中,可众人的惊呼萨塔浓明显没有听到,而众人冲上来想要抓住萨塔浓,也是又怕吓到她又怕唐突了贵人。一时之间竟然是一团乱。 眼看着萨塔浓一脚已经踏出去,霍御风也正好到了萨塔浓对面,见到萨塔浓竟然直直的往湖水中走,当即面色就变了,瞬间飞跃湖面,足尖如蜻蜓点水般几个跳跃间,直接来到萨塔浓身边,一把抓住萨塔浓的胳膊,声音冷厉的道:“浓浓!” 霍御风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般,在萨塔浓的脑子里炸响,让她混乱的思想立刻有了一丝出路,她愣愣的抬头看霍御风,见还有面色不善,隐隐还有急怒,她茫然的道:“怎么了?你生气了?” 霍御风差点被萨塔浓的话问的怒笑起来,他拉着萨塔浓往岸边走,冷声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已经到了初冬,湖水有多冷你不知道?你要跳湖吗?” 跳湖?萨塔浓眨巴着眼睛,往回看了一眼,就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沾湿的裙摆,抿抿嘴,有些失落的道:“没有,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一时之间没有注意罢了。” 霍御风放下心来,却还是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而恼怒,站在萨塔浓对面,低头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拢好,本想要训斥她几句的,可见她面色实在苍白,又郁郁不乐的模样,霍御风心都快要揪起来了,捧着她的脸轻声问:“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去见了下不语就这样了?不语又犯病了吗?” 霍御风并没有见到第一波去找他的人,所以他还不知道萨塔浓受伤的事情。第二波去请他的人是刚好碰上了他,慌忙间那人也只说了句萨塔浓不好了,霍御风就什么都来不及听,一阵风般的赶来了。 霍御风低头的时候,眼角余光刚好扫到了萨塔浓裙子上的血花,面色骤然大变,惊怒的道:“你受伤了?” 霍御风瞬间抬头看向那群已经傻眼的仆人,声音如雷,怒喝中透着狂躁的盛怒:“怎么回事?你们将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吗?让你们照顾好小王妃你们就是这般照顾的吗?来人啊,将跟着小王妃的人全都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一群奴仆跪了一地,虽然心里委屈,可第一次他们并没有喊冤枉。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萨塔浓还有她裙子上的鲜血,竟然都有种心疼的感觉。一个个的心里想着的竟然是,谁让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受伤了?太狠的心了。 这就是长得好看的优势了,很容易被原谅,被理解,被呵护和宠爱。甚至有的时候,会对一个没人无限宠溺下去,不论她做什么。 萨塔浓连忙阻止霍御风,可她不直接反驳霍御风,不会让霍御风出尔反尔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严,她婉转的撒娇道:“他们可不是你安排给我的人,我都不认识他们呀,再说惹祸的是我,是我自己差点让自己掉到湖水里,那你岂不是应该惩罚我更重?” 长得如此美丽,还这么善良!这姑娘是仙女下凡吧? 萨塔浓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可却被人们无限放大成了多厉害的样子。哪怕此刻他们已经知道眼前这女子就是曾经那个蠢胖的萨塔浓,但他们实在无法抗拒这个女子的魅力。众人心里想的是,果然还是小王爷慧眼识珠,眼睛也太毒了,一下子就找到了宝贝。 “谢小王妃求情。”奴仆中有人谢恩,然后哗地一下众人都感恩戴德的谢恩。 声音大的吓得萨塔浓都一愣。萨塔浓呆呆的看着霍御风,眨眨眼,她也没说什么吧?他们怎么感恩戴德如此地步?以前她可是说什么,这群人都不听不理会的。 霍御风目光阴沉起来。 自古便有帝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又有帝王昏庸无道,挖人心剖人腹,也只为美人一句话。 自古长得绝世美丽的女子,多有薄命,被斥祸水。却总是因为有那样一个男子,愿意全心全意的宠爱她,给予她。帝王君侯亲手成就了一代妖姬,却让那个妖姬成为遗臭万年的祸水红颜。 霍御风看着这满地的奴仆,不论男女,竟然是不反抗,哪怕他的惩罚这么重,可他们却没有丝毫不甘愿,甚至他们看着萨塔浓的目光是那样的热切和痴迷。不论男女,都因为萨塔浓而仿若迷失了自己。 霍御风这才猛然想起,萨塔浓竟然没有戴面纱! 霍御风早就知道,若萨塔浓恢复她的真实容貌身材和身份,必然是要引发天下大乱的,可那乱也不一定什么时候爆/发,但他还是低估了萨塔浓的魅力,他的家丁奴仆,已经为了萨塔浓而迷失心智了。 霍御风实在不想让萨塔浓背负红颜祸水的恶名,可他却又做不到限制她,私藏她,控制她,甚至是不爱她。 凤眸暗沉深邃,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到最后,竟然是一片澄澈和无奈的纵容。 既然是做不到私藏和限制她,那就只能继续肆无忌惮的宠爱着了。若真有人骂浓浓是祸水,他就来当那个昏君便好。 昏君配妖姬,天造地设的,绝配! 霍御风不愿意看眼前这群人,沉声道:“既然你们不是照顾小王妃的人,那一百大板就免了,不过你们在小王妃身边,却没有护住主子,还是要惩罚的。浓浓,你来说如何惩罚?” 萨塔浓没有心情想这个,只是随意的道:“就一人打一下吧。” 一下板子,也没有说轻重,实在是算不上什么惩罚了。 众人更是千恩万谢的,在霍御风的命令下离开。 霍御风这才拉起萨塔浓的手,见她手背上的伤口,眼神冷厉的问:“究竟是怎么弄的?怎么刚离开我一会,你就让自己受伤了?” “霍御……冰神,我有事情要和你说。”萨塔浓心里堵得慌,窝在霍御风怀里闷闷不乐的。 霍御风冷着脸,抱起她便回到了他的院子,将萨塔浓放在踏上,拿出伤药给萨塔浓上药,边沉声道:“现在能说了吗?” 萨塔浓目光还是有些直愣愣的,看着霍御风奇怪的问:“你说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本来很喜欢另一个人,却忽然之间就变成仇恨了呢?” 仇恨!萨塔浓思考了那么半天,她终于想到了霍不语看着她的那种充满戾气的目光是什么了。就是仇恨! 可是霍不语那样单纯的孩子,她善良又美好,仇恨这种东西和霍不语天生就应该是绝缘体才对。怎么会出现在霍不语的眼中呢?萨塔浓想不明白,想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霍御风上药的手一顿,微微抬头看萨塔浓,看了一会后,霍御风平静的道:“不语对你有仇恨的情绪。”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霍御风只不过是略一思考萨塔浓的前后行为和去处,便明白了。 萨塔浓眼眶发红,委屈又恼怒的哽咽道:“我哪里得罪她了?霍不语,这个孩子我不敢说是时刻关怀想念,可我却是全心全意的对她好的呀。可是她竟然让我滚,还用那种眼神看我。她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呢?我究竟做什么了?” 萨塔浓茫然的话渐渐成了一种解不开的谜,她费解的恨不得撞墙。 霍御风周身的气压渐渐冷下来:“霍不语让你滚?你受伤的伤是霍不语弄的?” 萨塔浓心里不舒服,有怒气,也有怨气,更多的是委屈,此刻在霍御风面前,她压根就不想压抑自己。她想尽情的发脾气,有人让她不痛快了,她就想让霍御风也不痛快。 这不是矫情,这是真爱,和最爱的那个人撒娇,几乎是每一个人最潜意识里最大的反应。好情绪坏情绪,都会最真实的反馈给她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 萨塔浓一脚踢在霍御风的小腿上,哽咽道:“破古代,为什么我要来这里?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鬼地方?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还整天里受委屈,不是防备这个陷害,就是警惕那个的诡计。老娘是影后,可老娘不想成天活在剧情里。有没有搞错,凭什么让我受委屈!凭什么我要忍受这一切!” 萨塔浓怨念很重,胡乱哭叫着。小脚丫又没有什么力气,却还要胡乱踹人家,跟给人挠痒痒似的,整的霍御风差点没笑出来,还得努力板着脸,看着他的小野猫撒泼。 萨塔浓忽然双手捏住霍御风的俊脸,用力拉扯,这是她的坏毛病,不痛快的时候就喜欢用力捏人或者摔娃娃出气,这会让她很快的将怒气发泄出去。 萨塔浓一边拉扯,一边用力捏捏,娇吼道:“你们家怎么那么多破事?老娘来到你们家后,你知道我每天多死多少脑细胞吗?这样会短寿的啊。” “不准胡说!”霍御风本来还任由萨塔浓撒泼,可她说是短寿霍御风不愿意听了。古代人怎么可能没有点封建,他扯着她的小手低声道:“别乱动,伤口又要流血了。” 萨塔浓甩开霍御风的手,一头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她故意哭的很大声,用很大力气,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必须尽快将她的坏情绪给发/泄出去,萨塔浓固执的认为她哭的时候用力气越大,她就会越快的消气。 可霍御风不知道她的这个毛病,还以为萨塔浓这是真的太难过了,才会哭成这样。霍御风本来还算淡定的表情也绷不住了,第一次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做好的样子,围着萨塔浓上来下去的好一顿折腾,僵硬的道:“别哭了。” “哭能解决问题吗?你怎么那么委屈?因为嫁给我?因为嫁进来封王府所以让你很委屈吗?” “浓浓……” “你闭嘴!”萨塔浓忽然打断霍御风的话,红着眼睛默默流泪,一边还哽咽抽泣的娇声道:“你闭嘴乖乖自己呆着,等我哭爽了再说。” 霍御风一张僵硬的俊脸瞬间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哪有这样生气的人?自己生气自己哭,还告诉别人乖乖等着,我哭爽了再和你说话?这样与众不同的萨塔浓,怎么能不让人喜爱? 霍御风果然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等着,就那么用带笑的眼睛看着他宝气的小娇妻一个人哭的乱七八糟,感觉哭的不够用力了,在立刻给自己加点油,来两声嘹亮的哭喊,然后继续呜呜,再继续大喊两声。 萨塔浓这次是真被霍不语给伤到了,不仅心寒,更是难受。哭的时间就有点长,半个时辰后,萨塔浓觉得自己的脸和眼睛都好肿胀,她终于不哭了,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凌乱模样,漂亮的小手捂着脸,露着嘴巴对霍御风命令道:“快去给我打水来。” 霍御风好耐心的一直等,他终于对女人能哭的这项技能折服了。哭半个时辰,打雷又下雨的,还真是了不得。他这是娶了个雨神回来吗? 好不容易不哭的小女人又开始命令人了。霍御风却甘之如饴,好脾气的冷声道:“什么水?” 萨塔浓捂着脸,一边说一边抽搭,又可爱又软萌,傲娇的道:“嗝,喝水,洗脸水,嗝,老娘哭的太久,水分流失太多,嗝,要补水。” 霍御风轻笑出声,还真就亲自去给萨塔浓弄水来。亲自打湿了帕子递给萨塔浓,柔声问道:“怎么补水?让我看看浓浓缺水严重是什么样?” 萨塔浓从指缝里看见霍御风戏虐的笑容,她一怒之下直接拿下手,昂首挺胸的让他看,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丑极了,脸蛋都肿肿的,可她不舒服也得让霍御风看看,让他知道惹哭她的下场究竟有多惨烈。 可惜霍御风没有被吓到,反而被惊艳到了。怎么说呢?萨塔浓完好的面容是美艳绝伦的,让人惊艳,但又充满了难以触摸的神圣感和神秘感。 可哭的眼睛都肿起来红彤彤的萨塔浓,却多了一些无法形容的可爱和真实,让人看了新都快要被萨塔浓萌化了,软得一塌糊涂。 霍御风嘴角的笑意骗不了人,他有多喜欢萨塔浓,他不说别人也看得出来。霍御风弯下腰亲自给萨塔浓擦脸擦眼睛。 萨塔浓声音囊囊的,抿着小嘴咕哝:“擤鼻涕。” 这还真是用个王爷当奴仆毫不客气呢。 霍御风轻笑出声,拿来其他帕子给萨塔浓擤鼻涕,次数太多,把萨塔浓的鼻尖都捏红了。霍御风又用干净湿润的帕子给萨塔浓擦脸,擦眼睛。心疼的摸摸她的鼻尖。 萨塔浓就软软的噌在他的手指尖上,嗓音软软的听上去特招人疼:“不语怎么了呢?她说了好多奇怪的话,可是不语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呀。一定是有人在不语面前说了什么。” 霍御风将萨塔浓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好,拥着她道:“必然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目的,具体说了些什么,不过不语这孩子也是不懂事,怎么会听别人的挑拨离间。” 萨塔浓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摇头担忧的道:“不是不语会听,而是那人一定说的是事实,或者是不语一定会相信的东西。霍御风,其实我一直就在害怕,紫玉的死,是我唯一对不起霍不语的地方。虽然紫玉不是我杀死的,她也是死有余辜,可是终究紫玉的死,是因为我对乌萨拉的误导所致。你说,那个人手背上就是和霍不语说了这件事,所以不语才会这样?” “那也不是你的原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明白事理的都会明白,紫玉的死和你无关,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助纣为虐,她又怎么会死?紫玉害了那么多人,死也活该。若霍不语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怪罪你,那这个孩子也确实不值得咱们再过多地为她费心了。”霍御风沉声道:“本王不会再对一个白眼狼好。” 萨塔浓惊呼道:“你怎么这样?霍不语还是个好孩子的。小孩子总是会有叛逆和想不通的时候,若我们这个时候不管她,那不是等于放弃了她?” 霍御风轻叹一声,亲亲她红肿的眼皮,无奈的道:“你呀,我有的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才好。刚才还对我拳打脚踢的抱怨委屈,现在就又向着别人说话。怎么那么宝气?” 萨塔浓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耍赖道:“我也真是太生气了,憋在胸口会憋死的。实在没办法才会撒泼的。” “但是你不可以不管霍不语。她已经没有母亲了,必然是要有一个过程去适应的。再说了这孩子这么可怜。她没有安全感,如有人在背后挑拨,必然是个能抓住霍不语软肋的人,这个人一定了解霍不语。先从霍不语身边的人调查吧。” 霍御风自然也想到这个,他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作乱。 “你乖乖睡一觉,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霍御风将萨塔浓放在他的床上,伸手就给萨塔浓脱衣服。 萨塔浓连忙护住胸口,瞪眼道:“我睡在你这里?” 霍御风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这样。你我已经是夫妻一体,自然要同床共枕,夜夜缠绵。” 萨塔浓哭笑不得,推着霍御风道:“你真是正经起来不是人,不正经起来更不是人。” 霍御风忽然阴沉下来脸色,阴冷的捏着萨塔浓的下巴道:“你敢骂本王不是人?” 萨塔浓一愣,嘟嘴道:“你本来就不是……” 她的话被霍御风狠狠的吞进了嘴巴,霍御风重重地吻她,极其缠绵疼爱,亲的萨塔浓脑子乱哄哄的,什么也不想了,就知道跟着他纠缠不停。 霍御风眼神带笑的忽然抽离,见萨塔浓一脸茫然小馋猫似的表情,淡漠的道:“小东西,这是给你的惩罚,一个人好好回味吧。” 拍了拍萨塔浓的小屁股,给她盖好被子,在萨塔浓还没回神的时候大步离去。 萨塔浓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感觉到她被霍御风耍了,忽然嗷嗷乱叫起来:“霍御风你大爷的啊!” 霍御风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分,又归于平静。他吩咐下去一些事情,而后来到了关押乌萨拉的牢房。这里可谓是铜墙铁壁,别说插翅难飞,就是遁地术都不行。乌萨拉就是累死了也逃不出去。 霍御风冷冷的看着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的乌萨拉,多诡异,便是这样,乌萨拉依然活着。 乌萨拉那张脸可怕至极,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目光依然是阴森森的,这一次,她看着霍御风的目光,是一种充斥着嘲讽和快意还有决绝的肆虐狠毒。 霍御风瞬间便万分确定,萨塔浓的状况就是乌萨拉弄得。 “小王爷还能来看本尊,一定是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乌萨拉的声音如同伐木的声音,刺耳而粗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人觉得喉咙被割拉的不舒服感。 “解药。”霍御风冷酷的道,好不废话。 “嘎嘎嘎嘎!你还不是要来求本尊?”乌萨拉尽管已经残到这个地步,却依然狂笑着。 “本王说不让你死,你便绝对死不了。你这般活受罪,难道不想解脱?你给本王解药,本王送你上路,让你舒舒服服的离开人世。”霍御风冷酷的道。 可乌萨拉这个时候却绝对不想死,她也知道她自瑶不交出解药,她就一定死不了。只要霍御风一天没有弄明白萨塔浓究竟是怎么回事,霍御风就会留着她一天。她是活受罪,可选择开始,她真正的报复已经开始,她当然要好好的活着,来操纵一切,来看着萨塔浓亲手毁掉西域,毁掉乌萨婧,毁掉一切! 一切辜负她的人,都要去死! 乌萨拉目光疯狂,是一种恶毒的笃定,冷毒的看着霍御风道:“没有解药!无解!哈哈哈!” 霍御风忽然抽出一旁的鞭子,啪地一鞭子重重地甩了过去,抽打在了乌萨拉的嘴巴上,霍御风满身怒气的冷声道:“无解吗?你信不信本王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打掉?还让你吞下去?” 乌萨拉此刻已经距离大功告成只差最后一步,受尽千般苦也不惧,她算计了一切,即将得到的却是毁灭。可这个毁灭,却是她精心安排的。她确定霍御风不会杀了她,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怕。只要她不死,一切就都要死她来掌控! “来啊,你来啊,本尊说无解就是无解!你拔掉本尊的舌头啊,让本尊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这样你的浓浓就更加没有希望了,哈哈哈。”乌萨拉有恃无恐的尖叫着。 霍御风满腔怒火,忽然猛地将鞭子扔下,他打开双臂,在他的双臂间,有冰冷的雾气在渐渐地凝聚,地牢中的气温骤然阴冷下来。 乌萨拉本来还鄙夷的看着霍御风,可渐渐的,她便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 只见霍御风双手间的雾气竟然渐渐凝炼成了冰晶,而后被霍御风往前一送,所有冰晶随着雾气冲向了乌萨拉,瞬间激昂乌萨拉仅剩的半个身子全都冰冻住! 乌萨拉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被冰冻在了冰块之中。 霍御风便那样冷眼看着乌萨拉在冰块中,足足过了一刻钟,霍御风才对这冰块一挥手,只听咔嚓一声,冰块上出现了裂纹,然后那一大块冰哗地一下碎裂开来。 “啊啊!”乌萨拉痛苦至极的尖叫声也随之响起:“啊,疼死我了!!” 霍御风的手再度聚集起雾气,不紧不慢的问:“你说不说?” 乌萨拉可算见识了霍御风的手段,这种疼痛根本形容不出来,只让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死去!根本就不想在经历第二次这样的痛苦! 眼看着霍御风的第二次出招都要形成,乌萨拉肝胆俱裂般的嘶吼道:“我说!我说!你别放招!” 霍御风并没有收了功法,而是冷酷的道:“机会本王只给你一次,你应该知道,凭着本王的能耐,要查到浓浓究竟怎么回事不难,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这次若敢骗本王,你该知道的,本王这一招叫什么?” 当然知道! 震慑三军和敌军的雪原冰封! 当年霍御风便是凭着这一招,瞬间灭碎敌军数万,一夕之间声名鹊起,威名阵阵! 今日见识到了,乌萨拉如何不胆战心惊?她这是霍御风手下留情,不然刚才冰碎裂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应该也跟着被分裂成无数块碎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塔阳的双眼!萨塔浓父亲之谜!破绽! 第二百四十一章塔阳的双眼!萨塔浓父亲之谜!破绽!    乌萨拉被霍御风的大招吓破了胆,不用霍御风在开口,她便战战兢兢的主动交代:“是镜花水月!乌萨塔浓中了镜花水月的蛊毒。” 霍御风根本就没有听过镜花水月这种蛊毒,他散去寒冰,冷声道:“说清楚,什么是镜花水月?你最好给本王老实交代,不然下一次,你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乌萨拉似乎是真的怕了,也真的不想死的样子,她痛苦的看着霍御风,气若游丝的道:“镜花水月是一种禁术,在西域都很少有人听说过,其他国家,不是那些活了上百年的老家伙们,是绝不会有人知道的。哪怕是活了上百年,也未必知道。” “少废话。”霍御风脸色阴沉的喝道。若按照乌萨拉这种说法,这个禁术岂不是要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吗?这样的禁术,必然很厉害,有着超然的地位,但它又不为人所知,可想而知这个镜花水月有多毒。 乌萨拉一哆嗦,嘶哑的道:“镜花水月是西域过最隐秘的禁术,中了这种禁术的人,无药可解。” 霍御风满身寒气逼近乌萨拉,一字一顿的冷声道:“无药可解?你却对浓浓下了这种该死的禁术?” 乌萨拉瞳孔紧缩,绝望的道:“你别靠近我,我都告诉你了。是真的无药可解。镜花水月很难修炼,我能下蛊成功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自己都没有修炼明白这个镜花水月呢,又怎么能知道怎么去破解它?更何况镜花水月自古以来就没有破解的方法。也许有,但知道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霍御风的拳头攥的嘎嘣嘎嘣响,他冷冷的看着乌萨拉,到底是心有怀疑的,他绝不相信浓浓会无药可解。他咬牙切齿的道:“中了镜花水月会怎么样?没有解药能活多久?” 乌萨拉垂下眼眸,虚弱惊恐的道:“镜花水月就是让人没有痛苦的,它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所有的感觉,然后慢慢死去,不会有任何痛苦,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好方法。”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来害死浓浓?你求本王别杀你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说你毕竟是浓浓的亲姨母,你若死了,西域皇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可你处心积虑的要害死浓浓的时候,你有想过浓浓也是你的亲外甥女吗?你想过你要害死的人,是西域所有人都爱戴,都在乎看重的人吗?你就不怕西域的人恨死你,弄死你?”霍御风满眼怒火,怒喝道。 乌萨拉似乎是真的怕了,她惊恐的颤抖着,哀求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也已经晚了。但是你不要杀我,我也许还有办法能救萨塔浓。” 霍御风哪里可能轻易的相信乌萨拉?但他却要听听:“你说!” 乌萨拉急忙说道:“传闻中了镜花水月的人,会渐渐失去所有感觉,会慢慢听不见看不见,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然后不会说话,不会动弹,这是一种邪术,可是烈焰国却有一种圣物,能够去除世间一切的污秽和邪术,传闻这种圣物能够克制一切邪术,拥有这种圣物的人,不仅青春永驻,百毒不侵,更是益寿延年。” 霍御风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得到这样圣物,也许就能就得萨塔浓!”乌萨拉尖声说道。 霍御风眯起的凤眸中掀起一股嘲讽和凌厉,冷声道:“你既然已经给浓浓下了镜花水月,却又说无药可解,但现在你又说可能有救,而那个有可能能救浓浓的东西却是烈焰国的圣物。乌萨拉,你这是看准了本王对浓浓的看重,想要故意挑起本王和烈焰国的矛盾战争吗?” 乌萨拉摇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活下来。我不想死!你不要再让我尝试一番那种滋味了,我真的怕了。你爱萨塔浓,那你就去试试看啊。我不说你要杀了我,我说了你还不相信。烈焰国那是其他国家吗?对于别人来说是,但对于萨塔浓来说,烈焰国和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霍御风一愣,质问道:“你什么意思?虽然浓浓的父亲是烈焰国的皇子,可因为烈焰国皇帝反对塔烈皇子和女亲王在一起,塔烈皇子便一怒之下以白衣的身份入赘西域亲王府,嫁给了浓浓的母亲吗?那个时候开始,烈焰国的国主便宣布塔烈皇子再也不是烈焰国的人,浓浓和烈焰国也没有什么关系。” 乌萨拉叹口气,道:“你只知道其一,却不知道其二。这是我西域的一桩丑事,本来不该和别人说的,但你既然是萨塔浓的夫君,便也不算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 乌萨拉这才用一种感叹和厌恶的口吻说道:“我那个妹妹乌萨婧,也就是萨塔浓的母亲,明明已经得到了烈焰国的皇子塔烈,可她却又不甘寂寞,风流成性,又勾搭上了塔阳亲王,最后和塔阳勾搭成/歼,做下了猪狗不如男盗女娼的苟且事。” 乌萨拉眼睛通红,恶狠狠的怒声道:“萨塔浓那个践人就是乌萨婧和塔阳生的畜生!” 啪地一声,霍御风掌风凌厉,冰层骤出,拍在乌萨拉的脸上,将乌萨拉打得脖子都嘎嘣嘎嘣的响,狼狈丑陋的脸更是红肿不堪。 只听霍御风声如冰窖:“注意你的言辞,再敢辱骂萨塔浓,这便是你的下场。” 乌萨拉眼神忽闪着怨毒,却硬生生的忍住了,惊恐的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我了。我都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萨塔浓根本就不是塔烈的女儿,而是塔阳的亲生女儿!” 这可是关系到萨塔浓的身份和地位名誉的事情,决不能玩笑马虎。 霍御风骨子里就很不相信乌萨拉的话,但霍御风想到了之前的国宴上,塔阳见到萨塔浓的时候确实反常,而且见到了冒牌萨塔浓的时候,塔阳更是激动的与众不同。 刚开始霍御风没有注意,只以为萨塔浓毕竟是塔阳的亲侄女,关爱和关注是理所当然的。但如今回想起来,确实很不同寻常。 难不成,这件事还是真的吗? 乌萨拉注意到霍御风的沉默,她知道她的话霍御风不会相信,但却也不会完全排斥,只要霍御风有了怀疑,那她就有机可乘。 霍御风沉声道:“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乌萨拉冷笑起来,笑得那么悲切而又疯狂:“还要什么证据?塔烈在乌萨婧的后院里,整日里闷闷不乐醉生梦死,而塔阳却经常千里迢迢的来到西域,一住便是三五个月,几乎就长在了西域,还总是和乌萨婧私下里秘密幽会,这一切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什么证据?最好的证据就是乌萨塔浓从小到大,跟塔阳亲的如同亲父女,对塔烈却那么陌生。萨塔浓就是乌萨婧和塔阳通/歼的最好的证据!” 霍御风发现,他竟然无言以对。因为就连他一个不常在西域的人都知道,塔阳对萨塔浓确实宠爱有加,塔阳常年在西域居住,萨塔浓便是塔阳府中的常客,塔阳的府中最好的院落房间不是塔阳这个主人住的,而是给萨塔浓住的。 一切的一切,原本看似正常的,今天,因为乌萨拉的话,而变得那么的凝重和疑点重重起来。 如果萨塔浓真的不是塔烈的孩子,萨塔浓能接受吗? 如果塔阳真的是萨塔浓的生父,那这兄弟俩和一个女人之间的孽缘,却连累了萨塔浓名誉受损。 不论是哪种可能,霍御风都不愿意见到,霍御风忽然发现他竟然也有如此自私的一面。他竟然只想让他的浓浓好,什么都好,他的浓浓就该一生完美,没有丝毫的污点才对。 这件事情来的太快,霍御风甚至有些混乱,他必须尽快查清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浓浓的名誉,更关系到浓浓的生命。 “你说的圣物究竟是什么?”霍御风沉声问道,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 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烈焰国还有什么圣物呢?当然,每个国家都有属于他们的秘密,但多少都会有一些传闻的,但圣物这个东西,却从未听过。 乌萨拉冷笑道:“这个圣物自然不可以被外人知道,因为这个圣物是一个人的命。” “把话说明白。”霍御风厌恶极了乌萨拉这种说话方式,真的很厌恶。若不是为了萨塔浓,霍御风早就弄死乌萨拉了,连个渣滓也不会剩下。 乌萨拉一抖,又是很害怕的模样,连忙收起了她的得意忘形,战战兢兢的道:“那个圣物就是塔阳的双眼!” “你说什么?”霍御风简直犹如听见了一个笑话,他耐心告罄,怒道:“你在耍本王?” 乌萨拉赶紧说道:“没有,我怎么还敢耍你?真的是塔阳的双眼!塔阳生来是白目,这是烈焰国的大秘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塔阳没有黑眼仁,却能看见世人看不见的一切污秽之物,而且塔阳的身边向来是干干净净的,塔阳从来不生病,塔阳还能驱邪!” “胡说八道!”霍御风怒喝道。 乌萨拉越说越离谱,霍御风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可乌萨拉却开始有理有据的说道:“十几年前,烈焰国的皇帝病危,他的儿子们一个个开始跃跃欲试,而皇太子也在一夜之间病倒,紧接着烈焰国的皇族就仿若是陷入了一种诅咒中,那些皇子们,亲王们,但凡是有资格能够继承皇位的人,全都一一病倒了。这件事小王爷想必是知道的吧。” 霍御风一怔,这件事,确实是真实的。 乌萨拉又沉声道:“可是在那场如同商天要灭绝烈焰国的灾难中,却有一个皇子安然无恙,那就是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有眼无珠的塔阳!” 霍御风那样强大的人,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都有一种汗毛倒立惊悚的感。 没错,那场诡异的灾难中,确实只有塔阳安然无恙! 而且那个时候,明明塔阳最有嫌疑的,却没有一个人怀疑塔阳,甚至,从那之后,塔阳在烈焰国的地位是超然的,是不可侵犯的。这是所有国家的人都知道的。但却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那么,是塔阳救了那些人?所以塔阳才会安然无恙,才会被烈焰国君王如此爱戴尊重看重? 乌萨拉看了眼霍御风的脸色,点头道:“我想小王爷已经想到了,就是那样。塔阳用他与生俱来的能力,挽救了烈焰国的所有皇族。据闻塔阳那个时候孤身一人站在祭坛上,摘下了他用来掩人耳目的假眼珠,一双白目就那么仰天而视,塔阳在犹如火烧般炙热的烈日下站了整整七天,不分昼夜,不吃不喝。” “据闻,七天后,塔阳的双目流出血水,然后,奇迹般的,在第七天的时候,所有病危的皇族几乎是一时之间全部痊愈!” “据闻,从那之后,塔阳便生出了黑眼仁,再也不是白目,再也不用假眼珠来遮掩。可塔阳却依然具有能够驱邪的能力。” 乌萨拉目光真诚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霍御风,道:“所以,如果这个时间还有谁能够救萨塔浓,能够破解镜花水月这种巫术的话,也许只有塔阳这一人而已。” 霍御风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一切听上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和神奇,甚至是有些神话的感觉了。可是这一切又都能够对上,塔阳的眼睛,塔阳国家的遭遇,那神奇的一夕之间全部活下来的皇族,这些事情是瞒不住的,是天下尽人皆知的。 如果,塔阳真的有如此能耐,那浓浓说不定真的有救。 可是…… 如果是需要塔阳的双眼,难道他要将塔阳的双眼挖出来吗? 可是……如果塔阳真的是浓浓的亲生父亲…… 一切,似乎又到了死局! 霍御风简直要疯了!以为看见了一个希望,可这个希望却带着更大的失望!他怎么能挖出浓浓生父的双眼来救浓浓? 一切都需要证实,可是还未开始证实,霍御风就觉得前路艰难到他这样的人,都有些胆怯想要退缩。 霍御风的憋闷可想而知,他的怒火更是浓重,恶狠狠的目光简直如同枷锁一般,将乌萨拉牢牢的锁住,阴狠的道:“你今天说的一切最好是真的,乌萨拉,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爱上你妹妹的男人,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所以才会因爱生恨是不是?你将对乌萨婧的恨意,全部放在了浓浓身上,你想让浓浓的死来让乌萨婧和你爱的男人痛苦。你想借本王的手杀了塔阳,所以,你爱的男人是塔烈。” 乌萨拉这才真正的面色一变。看着霍御风的眼神带上了凌厉和狠色,激动的吼道:“不,我爱的是塔阳!是塔阳!” 霍御风声音更狠了,怪笑道:“哦,本王懂了,你在保护塔烈。你怕本王对塔烈不利吗?那你想对了。本王会那样做的。” “不!霍御风你猜错了!我爱的是塔阳!不是塔烈!”乌萨拉难得的真激动,这种狂怒简直是欲盖弥彰。可她却完全控制不住,就如同她想要借刀杀人一样,他知道,凭着霍御风的手段性格,挟持一个人更是不在话下。 乌萨拉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了绝望。感觉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霍御风不是个傻子,更不是一般人,这个男人如同妖孽神魔一般的存在,她的心思怎么了能瞒得过霍御风? 霍御风看见了乌萨拉真正的着急后,反而一颗心落下来了,对付敌人就怕没有把柄和软肋。只要乌萨拉也有很在乎看重的东西,那他就有了和乌萨拉对抗的优势和条件。 霍御风之前几乎是被乌萨拉压着打,这个打不死挨打,而是打压,是压迫,是让衣服毫无反手之力的一种算计。 因为霍御风太在乎萨塔浓,又没有乌萨拉的把柄,所以总感觉很吃力。但现在不同了。霍御风笑了起来,笑得如同一个要大开杀戒的恶魔,声音都透着狠戾和压迫感:“乌萨拉,你在本王手里,你不怕死,可是塔烈呢?他不怕死吗?如果他知道,是你乌萨拉害死了他,你觉得他这辈子会原谅你吗?” 乌萨拉瞳孔紧缩,忽然剧烈的在绑着她的铁板上挣扎起来,面目狰狞,声音狠戾的尖叫道:“霍御风你别别动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霍御风只觉得长久以来的压抑和怒火,忽然间消散了一些,颇有些神清气爽,他冷眼看着乌萨拉挣扎尖叫,简直是快慰的,乌萨拉越是愤怒尖叫着急,霍御风便越是气定神闲:“既然你如此在乎塔烈,那本王必然要将塔烈请来我大夏国做客了,以方便你们……叙叙旧。” “不!!”乌萨拉叫的声嘶力竭。 霍御风冷声道:“怎么不呢?本玩想,镜花水月这种禁术,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会吧?虽然未必每一个大巫师都会学,但西域比你乌萨拉厉害的大巫师可不在少数,应该还有人会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王现在知道了镜花水月,再找来一个懂得镜花水月的人,然后,再在塔烈的身上做实验,本王想,那一定能够很有趣。你说是不是乌萨拉?” 乌萨拉挣扎的更加剧烈,绑着她的铁链子哐当哐当的发出沉重的声响,她表情狰狞恐怖,一会哀求,一会怒吼,一会咒骂着霍御风:“你放过塔烈,他那么单纯他什么也不知道。霍御风你这个混蛋,你别忘了塔烈可是萨塔浓的父亲,你敢伤害塔烈,萨塔浓是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恶魔。” 霍御风忽然狂笑出声:“你现在告诉本王塔烈是浓浓的父亲?可是刚才你可是说塔烈和浓浓没有关系呢。塔阳不是浓浓的生父吗?乌萨拉,你究竟哪句话能信呢?不过有一点本王信了,你爱塔烈,确实爱。” 乌萨拉忽然精疲力竭,又惊又怒让她没了一点力气,她的武功被废没有被霍御风施了腰斩,失去了下半/身她还能活着,苟延残喘,不过是霍御风对她的惩罚罢了。 但她怎么就能让塔烈陷入困境和危机了呢? 只能说霍御风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洞察秋毫,不过一个漏洞,就让霍御风掀翻了乌萨拉的所有老底和软肋。 乌萨拉心里那个后悔啊。她本来是想要先拖住霍御风,只要她不死,拖一拖,就能等到萨塔浓被她控制的那一天,这样她就可以先命令萨塔浓杀了霍御风,因为霍御风绝对对萨塔浓没有丝毫防备的。 只要霍御风死了,乌萨拉就几乎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利用萨塔浓利用的好,乌萨拉甚至觉得她能杀回西域,宰了乌萨婧,夺得皇位,拥有塔烈。 所以她才会交代了镜花水月,半真半假的说着,就为了拖延时间。可这一切本来好好的,她却败给了她自己。乌萨拉从未如此懊恼和愤怒过。 “你放过塔烈,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那么干净,他是天上的云,他不应该被人用任何恶毒的手段去对待。”乌萨拉第一次用这么卑微的声音哀求一个人,她这一生,最是骄傲和放纵。可爱上了塔烈之后,乌萨拉便出了极端就是疯狂。 塔烈让她变成了疯子和魔鬼,可她心里却永远装着最纯净最美好的塔烈。甚至,塔烈不知道她的爱,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世上,曾经有她这样一个女人,那么疯狂而执着偏激的爱着他。 霍御风却不会因为乌萨拉的软弱而心软,他冷酷的道:“本王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你既然想让塔烈好好活着,那就说出镜花水月的破解之法。” 乌萨拉第一次迟疑住了。因为塔烈,她迟疑着,可她迟疑,不是因为真的知道破解之法,而是因为她也真的不知道破解之法,若她随意说一个,等霍御风证实了,不一样会害死塔烈? 可乌萨拉的迟疑却让霍御风怀疑了。霍御风冷酷的道:“还不说是吗?那好,本王会尽快让你和塔烈见面的。本王好人做到底,还会染不过塔烈知道,你乌萨拉对塔烈疯狂的爱。” “不!不要这样做!霍御风你回来,你回来啊!”乌萨拉惊恐的抬头大吼,可这一次,霍御风却是一去不回头,乌萨拉绝望的看着那重重地缓慢的关闭的牢门,真正的品尝到了绝望至极的滋味。 霍御风心里却并不是很轻松。现在,情况似乎更乱了。 浓浓竟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两个父亲,一个名义上的,一个怀疑中的,究竟谁真谁假还有待证实。 霍御风站在湖水边良久,才重重地叹息一声,理清了脑子里如麻般的混乱,招来安暗卫,一一吩咐下去:“派人去将烈焰国的塔阳亲王秘密监视起来,本王要知道塔阳亲王的日常,尤其是他的眼睛,和他的身边发生的事情,任何奇异的事都不可放过。” “派人去西域,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无比要秘密将乌萨婧亲王府中的王夫塔烈带来这里,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更不要伤到塔烈王夫。” “在派人去烈焰国调查一下,塔阳这些年来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越具体越好,最好是有人证亲眼看见过的关于塔阳眼睛的一切事情。” “再派人去四面八方的给本王寻找神医死人张。” 霍御风最后的一个交代,到底是让暗卫愣住了,暗卫低声道:“小王爷,那死人张不是在咱们府中……” 霍御风目光深邃阴冷,冷哼道:“就他也配死人张这个名字?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学了一点皮毛罢了,再有乌萨拉那样一个诡诈的女人相助,有那么几分样子而已。本王选中不动他,等本王能动他的那一天,本王会亲手撕下他的面具,本王很期待见到他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 暗卫暗暗心惊,死人张不是死人张,还能把王妃给医治好了吗? 霍御风安排好一切,便抬脚走去霍不语的院落方向,他得看看霍不语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到霍不语院子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房间里也很安静。这个孩子,一直就这么安静的却又顽强的存在着。让人心疼,可现在,却也让人头疼。 “不语,你睡了吗?”霍御风掀开床幔,霍不语小小的身子还蜷缩在床角里,眼睛哭的红肿,惊恐的看着霍御风。 霍御风心头一颤,微微柔和了面容,伸出双手去抱她:“来爹爹这里。” “不要过来,你这个骗子!”霍不语忽然尖叫起来,嘶哑的嗓音,尖锐的话语,慌乱而抗拒的眼神,一切,都变得陌生。 这个孩子,似乎竖起了重重地心墙,将所有人都排除在外。 第二百四十二章 霍不语的心结,萨塔浓亲手解开! 第二百四十二章霍不语的心结,萨塔浓亲手解开!    霍御风并没有用了冷酷对待霍不语,而是静静的看着霍不语,他看着霍不语从小刺猬到慢慢低下头去哽咽,才放轻了声音说:“告诉爹爹,爹爹哪里欺骗不语了?骗子之说从何而来?” 霍不语只是垂头哭泣,伤心极了。 霍御风冷硬的心竟然是不为所动的,哪怕霍不语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也没有一句安慰和鼓励。 霍不语的反常不能纵容,这个孩子太干净了,一直以来他就是将霍不语保护的太好了,才总会三番两次的在霍不语的身上出现纰漏,每一次紫玉利用霍不语做文章的时候,霍御风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霍御风对霍不语可以说是最疼爱的,他亲生经历这个孩子的降生、疾病、成长和衰弱。他为了这个孩子多次涉险,几次三番的周游列国,他为这个孩子付出了那么多,一个伯父该做的,不该做的,霍御风几乎都做了。 他对于霍不语来说,其实更算得上是一个父亲了。 可就是这种种纵容,和对霍不语的怜惜与疼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霍御风知道,这里面他是有错的。是他个紫玉养成了一种依赖,一种只要是霍不语的事情,就什么都好商量,什么都有回旋余地的印象。 以至于现在的霍不语,因为过度的保护,而没有了该有的分辨能力,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干净如白纸固然是好事,但过度干净到什么也分不清,那就绝不是好事了。 霍御风必须尽快纠正霍不语的这个毛病,他不会让这个毛病也成为霍不语的恶疾。 霍不语哭的那么伤心,却也很惊恐。她是惧怕敬畏这个父亲的。从小到大,她见过父亲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母亲总说父亲最疼爱她,可是在她年幼不记事的时候的好有什么用呢?她渐渐长大了,她的母亲依然说父亲最爱的还是她,但父亲却越来越少的来看她,她总能听说父亲和弟弟妹妹的相处。 霍不语不是不羡慕的,只是她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 直到遇见了萨塔浓。霍不语终于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有了情绪。 她会哭会笑会怒,更学会了嫉妒和伤心失落。 萨塔浓对他们这三个孩子的好,霍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平均的,总之以前她是很满足的。但现在,她不能满足了,当她从黑暗中清醒过来,当她在一次次痛苦的呼喊却没有回应的时候,当那个人不停的在她耳边说,萨塔浓正和弟弟妹妹在其他地方逍遥自在的时候,霍不语终于知道嫉妒的滋味。 霍不语这一个半月过得寂寞又伤心难过。疾病让她每一次难过的时候都格外虚弱,每一次格外虚弱的时候,她就会更加思念萨塔浓,她想,如果萨小猪这个时候回来,抱抱她,亲亲她,还像以前那样哄着她入睡,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疼,也许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那样,她就会立刻原谅萨小猪。 她再也不会因为萨小猪只带着弟弟妹妹去玩,而忽略她,抛下她,不要她而生气了。她会立刻就原谅萨小猪的。 但霍不语那颗幼小的心灵,被一次次的希望所浇灌,又被一次次的失望所折断羽翼。 从最开始的绝不相信,到最后的绝不原谅,这里面的挣扎和绝望,没有人能体会。四五十个日夜,每天不分昼夜总有人会时刻的在霍不语的耳边,讲述萨塔浓每天和霍不染霍不妖的快乐时光,从而更加衬托出霍不语的凄凉和被抛弃。 霍不语终于对萨塔浓彻底失望,甚至是怨恨的。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重磅炸/弹般的消息,成为了彻底压垮霍不语最后一丝希望的稻草。 有人告诉霍不语,她母亲死了!她的亲娘死了!死在了萨塔浓的手中! 霍不语简直如同五雷轰顶。 被抛弃的悲伤和怨恨,终于随着紫玉死亡的消息,彻底的激发了霍不语心底的怨气和戾气。 偏巧是在萨塔浓回来的前夕,霍不语得知了这个灭顶的消息,萨塔浓的忽然闯入,更是让霍不语措手不及,那根簪子,简直是一个噩梦。 霍不语从来没想过要杀死或者伤害萨塔浓的,可是那根簪子却就在她手中,被她牢牢的握紧。 因为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再说,杀了她,她死了你就能为你娘亲报仇了!杀了她,她是害死你娘的凶手!杀了她啊,杀了她! 霍不语于是就如同着魔了一般,在萨塔浓对她伸出手的时候,划伤了毫无防备的萨塔浓。 霍不语那时候是害怕的,又难过,可更委屈。她对萨塔浓的感情那么强烈,那么复杂,那么依赖,她不可能不害怕的。 霍不语害怕萨塔浓真的在给予了她那么多快乐和温暖之后,又狠狠的抛下她。霍不语害怕在享受过、体会过那么多缤纷多彩的日子后,再度回到只有黑白的等死的日子。霍不语更害怕她会失去一个那么那么疼爱她的人。 可是霍不语也憎恨萨塔浓。 因为萨塔浓真的抛弃了她,还杀了她的母亲。 霍不语很单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消化这些情绪,好的坏的全都压在了一个年幼不经事的小孩子的心上,压得霍不语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疾病纠缠的心脏,更是剧痛难忍,一次次在死亡线上,在疼痛中挣扎过来,霍不语的生命力那么顽强,却也那么倔强的只是想要一个解脱。 她死不了,却也活不成。那么痛苦又失望,没有人能懂,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然后霍不语发现,相较于永远的失去了亲生母亲,她竟然更害怕会失去萨塔浓。可萨塔浓却不要她了。 她没有了亲娘,也没有了疼爱她的萨小猪。一无所有的霍不语不仅是茫然害怕,更是满腔愤怒和怨恨。 而霍御风,在霍不语的眼中,那也是一个大骗子!一个带着萨塔浓和霍不染霍不妖,却不要她的骗子。 霍不语哭的委屈至极,脑袋疼,浑身疼,心脏更疼。心里那么多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哭道:“都是骗子,都不要我了,我恨死你们了。” 霍御风面色隐隐难看,他看不懂霍不语的心,只觉得这个孩子此刻是在无理取闹。声音是安耐着的,却隐隐的有些冷:“我们骗了你什么?霍不语你已经八岁了,虽然实际年龄也才七岁而已,可是你也不小了,你的弟弟妹妹那么爱你,萨塔浓也那么在乎你,爹爹也疼爱不语,你怎么会认为没有人要你?” 霍不语完全听不进去霍御风的话,霍不语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声音,满脑子都是负面的情绪,都是被抛弃,被隔绝的阴影。 霍御风看不惯霍不语这样,他可以因为霍不语的身体不好而迁就她,疼爱她,却绝不会纵容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 霍御风一把拉起霍不语的手腕,将霍不语扯的抬起头来,对霍不语的泪流满面,霍御风眼睛一眯,冷声道:“你还委屈?你用簪子划伤了萨塔浓,萨塔浓不委屈吗?告诉本王,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萨塔浓哪里对不起你?她不过是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而已,她对你不够好吗?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竟然养了一个小白眼狼?” 霍不语却被继母两个字刺激到了,忽然尖锐的喊道:“就是因为她是继母,所以她才可以轻易的对我好,也能轻易的收回所有她对我的好!她可以走的那么轻松,毫不在意我的感受,也可以轻易的回来,在对我笑一笑,她以为我就会像哈巴狗一样的立刻又对着她摇尾巴吗?继母就是继母,永远都是恶毒的!” “你!”霍御风的手瞬间抬得高高的,是被霍不语言辞激怒,想要打她一巴掌。 可是看着霍不语惧怕的蜷缩在一起,小脸惨白的样子,霍御风这一巴掌是怎么也打不下去的。他烦躁的粗喘一声,沉声道:“到底是谁和你说的这些话?你霍不语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霍不语惨白着小脸,却倔强的不肯说实话,哭道:“她本来就是假好心,她在利用我在封王府站稳脚。这样她才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小王妃。” 霍御风冷笑道:“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可以让萨塔浓在封王府站住脚?还是谁告诉你的?那这个人也真是愚不可及。” 霍不语脸色更难看,哽咽道:“萨塔浓就是这样想的。她对我们好,就是为了要讨好你。我不会再相信萨塔浓这个大骗子了。” “骗子?你确定你知道究竟谁的话才是骗子吗?”霍御风更是冷漠。 难道果然是母女相似?这霍不语不讲理起来,还真是和紫玉有得一拼。如果霍不语的性格真的像了紫玉,那可真是……灾难。 霍不语咬着小嘴春不说话,可却更难过了。 霍御风沉默了一瞬,道:“你告诉爹,究竟是谁和你说了什么?萨塔浓对你怎么样,你是最清楚的。她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因为别人的挑拨离间,就推翻了萨塔浓对你所有的好和用心?” 霍不语冷哼一声,第一次用很强硬的姿态对霍御风。 她这样不配合,霍御风却已经确定了,定然是有人在霍不语面前说了萨塔浓的坏话,更可能是挑拨离间。能让霍不语这般性情大变的挑拨离间,等级很高呢。可这个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霍御风不想在和霍不语浪费口舌,转身就要离去。 霍不语却忽然哽咽的问道:“我娘!我娘真的已经死了吗?” 霍御风脚步一顿,猛然转过身来,目光如炬,面色严峻,冷声道:“谁和你说的这话?” 霍不语被霍御风的样子吓了一跳,却还是挺着小身子倔强的问道:“我娘真的已经死了是不是?是萨塔浓害死的是不是?” 这是霍不语最后的救赎了,最后的期盼了。她也想确认,她也害怕。 霍御风满眼风雨欲来,简直怒的要杀人了。他终于知道霍不语性情大变的原因了。竟然有人胆敢将紫玉的死告诉霍不语!更可恨的是,竟然敢冤枉萨塔浓。这简直是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既能挑拨离间,让封王府的人不和,又能让萨塔浓背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那个背后之人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会是谁要这样做?这样明显的针对浓浓,究竟是为了什么?除了那个冒牌货萨塔浓,还有谁会这样针对浓浓?是皇帝吗?可他已经将封王府弄了个水泄不通,皇帝的人根本进不来。 紫玉已经死,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究竟是谁要用霍不语这样单纯的孩子来伤害萨塔浓? 不,不会那么简单的! 这绝不是简单的伤害萨塔浓而已。 霍御风的目光忽然看向嬴弱不堪,痛苦不已的霍不语。霍御风一颗心忽然颤动起来。只怕这幕后之人的目的,还有霍不语。 霍不语身体这孱弱,若不是也想让霍不语出事,没必要非要通过霍不语来陷害和打压浓浓。背后之人一定是也想让霍不语出事。这样的一石二鸟,既能除掉霍不语,又能除掉萨塔浓,这么明显的举动,反而让霍御风感觉是在针对他呢。 霍不语的脸色太难看,目光也太脆弱,霍御风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道:“你娘确实死了,可绝不是萨塔浓害死的。” 霍不语一听紫玉确实死了,瞬间大哭起来。 孩子到底是最干净的,他们会轻易的忘记别人给他们带来的伤害,母亲又是他们最依赖的,哪怕霍不语和紫玉的感情不深,可母女连心,母亲死了,她不可能不难过。 霍御风僵硬在原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霍不语解释,他真怕霍不语再说出什么极端的话,生怕他会忍不住再对这个孩子抬起手来。 却在这时,萨塔浓走了进来。 萨塔浓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了,霍御风走之前让她睡觉,可她那里睡的着?满心想的都是霍不语这个难搞的孩子。刚才在门口听了一会,萨塔浓叹口气,她想,她终于知道霍不语如此对她的原因了。 萨塔浓越过霍御风的时候被霍御风抓住手臂,霍御风疑惑的轻喊:“浓浓?” 萨塔浓拍拍他的手,轻声道:“你相信我。” 萨塔浓走到霍不语床边,温柔的托起她湿漉漉的小脸,在霍不语看清她要挣扎的时候,萨塔浓忽然用力的将霍不语拥进怀抱,紧紧的拥抱这个可怜的孩子,并且郑重的说道:“我很爱很爱不语。比不语想象的还要多。” 霍不语小小的身子一僵,一时之间没有了挣扎,也忘记了哭泣,只是默默地流泪。 萨塔浓的声音如同汩汩流淌的清泉,悦耳清澈又温柔:“我只有这一个半月来没有想念不语。” 霍不语浑身一僵,又是要挣扎,嘴里还呜咽着骂道:“你别碰我,我讨厌你。” 萨塔浓闷哼一声,被霍不语的胡乱挣扎撞到了反复愈合裂开的伤口,可萨塔浓却没有放开霍不语,不理会她的挣扎,低声温柔又清楚的在霍不语耳边非常有力量的说道:“这一个半月以来不是我不想年不语,而是我无法去思考,不语,因为我受伤了,我也差一点死掉。” 霍不语忽然安静下来,在萨塔浓怀里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萨塔浓白希的颈子,浑身颤栗。 萨塔浓感觉到霍不语的安静,这才拥着她的小身子,低声的道:“我差一点死在了你母亲的手中。” 这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可也不算是个谎言。因为没有紫玉,就没有那天的事情,没有孩子们被挟持,没有霍不语被挖心的危险,萨塔浓也就没有那一个半月的折磨和重伤。 乌萨拉是始作俑者,而紫玉就是刽子手!是胁从! 紫玉是死有余辜,但为了霍不语心理舒服,萨塔浓不介意让紫玉死得其所。只要能让这个孩子没有心理负担就好。 “你母亲为了医治好你的病,竟然要挖开你弟弟妹妹的胸膛,取出他们的心来换给你,她被人蛊惑,只想让你活下来,却要害死霍不染和霍不妖,不语,你是个好孩子,你明白事理,你告诉我,你会愿意用别人的性命来让你自己活下来吗?而且还是用霍不染和霍不妖的命来换你的命。你愿意吗?”萨塔浓决定和霍不语开诚布公的谈。 霍不语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小小的孩子对于这一切感觉是那么的恐惧。可萨塔浓却不会再让霍不语不接触这些了,她不会再让有心人利用霍不语的单纯无知。 霍不语必须成长,哪怕这个成长是用如此残忍的真/相。 “不语,你告诉我,如果当时你知道了,你会同意吗?”萨塔浓又很郑重的问,甚至问的是充满不可抗拒的。 霍不语泪眼婆娑,惊吓又恐惧,却连连摇头,哭道:“我不会我不会!” 萨塔浓严肃的道:“我知道不语不会。因为不语是个好孩子,虽然不语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可不语那么乖又懂事,怎么会用别人的生命来挽救自己的生命?我还要告诉你,你母亲被蛊惑的那个方法,根本就是荒唐至极。如果让她真的将霍不染霍不妖的胸膛剖开,那不仅救不了你,也会害死他们两个。所以不语,你觉得我阻止是对的吗?” 霍不语已经跟着萨塔浓的思路在走了,她立刻点头哭道:“是对的。” 萨塔浓又道:“我的行为是对的,可你母亲却要阻止我,她甚至要杀了霍不染和霍不妖,你觉得你母亲的行为是对的吗?” 霍不语一僵,她羞愧的低下头去,虽然不是她做的这件事,可霍不语却感到很惭愧和内疚,缓缓的摇头。 萨塔浓又温柔的抚摸霍不语的小脑袋,轻声道:“不语也知道母亲那样做是错误的是不是?而你母亲设计了绑架霍不染和霍不妖,为了救下他们两个,我们失去了很多,不语,你喜欢阿三吗?” 霍不语哭着点头。 萨塔浓叹息一声,伤感的说道:“阿三也死了。” 霍不语立刻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模样。 萨塔浓知道自己的话对于霍不语来说是残忍的,可她却依然要说出来:“阿三是为了救你们才死的。可是阿三的死,却和你母亲有最直接的关系。阿三带着你玩,带着你飞高高,阿三带着你出门玩,阿三在死之前,还依然顾念着你们几个孩子。但是阿三死了,再也不会有一个阿三像我们的阿三那样,会任劳任怨全心全意的对我们好了。” 萨塔浓只要一说到阿三,就会控制不住眼泪。 霍不语哭的更凶,抓着萨塔浓的衣袖问:“真的、真的是因为我娘吗?阿三叔叔再也不能回来了吗?” 萨塔浓给霍不语擦着眼泪,哽咽道:“不能了。可是阿三是好人,好人是可以上天堂的,他们的身体死了,但他们的灵魂会得到救赎。可是紫玉,也就是你的母亲,她就不可以。因为她做了太多的错事。” “如果紫玉最后不是想要杀死我,那么她也不会死。她是死在了自己的狠毒之下。霍不语,你相不相信我?我没有杀死你娘,她的死,和我毫无关系。”萨塔浓捧着霍不语的小脸问道。 霍不语哭着摇头,她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可是霍不语的潜意识行为却表明了她的态度,她还是依赖萨塔浓的,她的头抵在萨塔浓的手臂上,默默地哭,委屈的问:“可我醒来之后,你却不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 小姑娘的声音可委屈了。 萨塔浓抿唇一笑,有问题不可怕,就怕有了问题却还找不到问题所在。只要让她知道霍不语的心结所在,她就能想办法解开。 萨塔浓轻轻推开霍不语,在霍不语不解的目光中,将衣服一件件的脱掉。然后露出来她肩膀上那条狰狞的伤疤,还有腹部总是反反复复不爱愈合的伤口。此刻她腹部的绷带还有血色,这样赤/裸的萨塔浓,满身伤痕累累,任谁看见都会心疼至极。 霍不语小脸一阵白一阵青,大大的眼睛里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茫然和心疼。 萨塔浓抬起霍不语的小手,轻轻摸着她肩胛上的伤痕,柔声道:“本来我以为是我样貌变化太大了,瘦了好多不语认不出我来了。不语,我是萨小猪,你看这些伤口,是这东西让我瘦下来的,我消失这么久,不是因为不要你了,是因为我也差一点死掉。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了,没有丢掉小命,却丢掉了一身肥肉。不语,我不是不想回来,是那个时候我回不来。这样的萨小猪,你还喜欢吗?” 霍不语看着萨塔浓满身伤痕,瘪着嘴,紧紧的搂着萨塔浓的脖子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萨小猪,我不生气了,对不起萨小猪,不语最喜欢萨小猪了,萨小猪不要扔下不语。” 萨塔浓总算松了一口气,笑道:“恩,再也不会丢下不语了。” 霍不语拧着小身子,又想亲近萨塔浓又怕碰到萨塔浓伤口,纠结的觉着小屁股,让身子离开萨塔浓,可小手却牢牢的圈着萨塔浓的脖子,大哭:“那也不能再把不语送走了。” “好,再也不会把不语送走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萨塔浓双手搂着霍不语的小屁股,声音轻松起来。 霍不语哭了好一会,才别扭的低声道:“对不起萨小猪。” “恩?什么对不起?”萨塔浓知道霍不语说的是什么,却偏偏故意装作不知道。 霍不语又一阵纠结,终究是蹭着萨塔浓漂亮的脖颈,娇声道:“我不该发脾气的,我就是害怕你不要我了,只要不染和不妖。你的手还疼吗?” “这样啊。”萨塔浓故意拉长声音,感觉到霍不语的紧张,她才笑出声来:“我不会不妖不语的,不语那么可爱乖巧。我的手早就不疼了,你爹爹给我用了好神奇的药,说不定明天连伤口都会看不出来了呢。” “真的吗?”霍不语哭的鼻音浓重,可好奇和惊喜的声音还是很浓的。 “当然是真的。”萨塔浓不一会就和霍不语笑闹成了一团。 霍御风紧绷的面容也终于放松下来,看着那解开所有误会和心结的一大一小,目光也是满满的柔软。 彼时,风清云淡,空气中的笑声冲破了连绵的阴霾,而那背后之人,也是时候揪出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爱的教育!蛊毒加重!不可置信的背后黑手! 第二百四十三章 爱的教育!蛊毒加重!不可置信的背后黑手!    晚饭的时候,气氛终于不再压抑。 萨塔浓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婆子抱着的霍不语,二人的共同进入,让早就等在餐桌前的霍不染和霍不妖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两个小家伙回来的早,也更早萨塔浓一步的被霍不语给伤了,但是小孩子是不记仇的,就是有些害怕霍不语,霍不妖更是委屈的跑到萨塔浓身边,抱住萨塔浓的腿,警惕又疑惑的看着霍不语。 萨塔浓摸摸霍不妖的头,笑道:“不妖干嘛?看见姐姐还不叫人?” 霍不妖嘟着小嘴,将小脸埋在了萨塔浓的腿上,扭着小身子不配合的哼道:“不语坏,妖妖不喜欢。” 霍不妖可还记得那天她和哥哥去找不语姐姐玩,却被不语姐姐骂出来的事情。那天的霍不语太可怕了,把霍不妖都吓哭了,霍不妖又害怕又委屈,哪里还敢亲近霍不语。 霍不染也是抿着小嘴板着小脸,看着霍不语的目光也是有防备的。 萨塔浓可不想看见孩子们这样防备彼此,她回头看见霍不语难过又愧疚的小模样,便让三个孩子围坐在一起,她也不坐在孩子身边,而是坐在孩子们对面,不管三个孩子如何别扭,萨塔浓老神在在的很。 萨塔浓打量着三个别扭的小家伙,优雅的问霍不染道:“不染你心里怪罪不语是吗?” 霍不染没想到萨塔浓会问的这么直接,他一愣,垂下小脸拒绝回答。 萨塔浓又问霍不妖道:“妖妖也是真的讨厌被不语吗?” 霍不妖鼓着小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怎么会讨厌姐姐呢?可是那天的姐姐好吓人,她害怕。 霍不语神色黯然,恐惧难过的已经红了眼圈。 萨塔浓又问霍不语:“不语是真的不想要和弟弟妹妹好了吗?” 霍不语摇摇头,哽咽道:“没有,不语就是难过,萨小猪和不染不妖都不要我了,我以为你们抛下我,所以好难过,就生气的不愿意见他们了。” 霍不染猛地抬头看了眼霍不语,小男孩果然是没想到他的不语姐姐竟然会这样想,他故作严肃的道:“我们怎么会不要不语姐姐呢?” 霍不语听见霍不染和她说话,心里十分高兴,连忙看向霍不染道:“不染对不起,萨小猪已经告诉我了,你们不是不要我,只是在陪着萨小猪养伤而已,是我不对。” 霍不妖听的似是而非,还不太明白,可霍不语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婉模样,霍不妖见了喜欢,便跳下了椅子,怯生生的伸手去碰霍不语的小手,被霍不语赶快一把拉住,霍不妖娇娇怯怯的喊道:“不语姐姐还会骂妖妖吗?” 霍不语连忙摇头,愧疚的说:“对不起妖妖,我再也不会骂人了。要不然妖妖也骂我吧,可是妖妖原谅我好吗?别不理我。” 霍不妖立刻便喜笑颜开,拉着霍不语的小手摇晃起来,娇声欢快的笑道:“妖妖不生气哦,妖妖不骂人。哼,我就知道只要萨小猪回来,姐姐就会好起来的,哥哥我说的没错吧?” 那仰着小脸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霍不染冷哼一声,十足的霍御风的翻版。尽管这个孩子不是霍御风的,可基因是强大的,霍御风和霍御云是双胞胎,长得本就一模一样,霍不染像霍御风也就不奇怪了。 萨塔浓微笑着看着三小只,教育道:“不语不染不妖,你们一定要永远记得,你们三个是真正的亲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姐妹,这个世上在没有人会比你们更亲了。不论什么时候,你们都要团结在一起,不能彼此猜忌,不能互相嫉妒,更不能互相伤害。” “你们要相亲相爱,因为在任何危难关头的时候,都只有你们最亲最亲的人才会帮助你们,为你们彼此而牵肠挂肚,这样才是亲人。亲人便是在平日里喜笑怒骂,有事的时候彼此帮助,相互关爱的。你们的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你们是你们父亲存在于这个世上最后的证明,所以,不论未来发生什么,你们都要牢牢记住,不可互相伤害,不可听信谗言而疏远亲人,更要团结友爱。记住了吗?” 三个孩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是父亲存在的证明,可萨塔浓的话,他们三个却从来都是在乎的,更是会用心的记在心里的。三个孩子乖巧点头,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都有着狂热和孺慕。 萨塔浓放下一块心病,托着下巴柔声道:“以后也不要再听其他人的话了,你们要懂得分辨呀,有些人说话,是故意的挑拨离间,是故意要让你们不和睦,让你们彼此伤害,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和目的。你们要做智慧的人,要联合起来,要紧密无间,这样就能让一切坏人无从下手。” “兄弟姐妹,万不可成仇人。一旦成为了仇人,互相嫉妒,那便是等同于一场灾难。你们要时刻谨记,爱能化解一切怨恨嫉妒和不平,爱能让你们彼此成长和包容,爱能让你们心胸宽广目光高原,爱能让你们的成长永无止境。” “相反,仇恨能辖制一个人的成长和心态,仇恨会让一个人变得苦毒,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没有人性。仇恨是剧毒,我们霍家的孩子,万不可便那没有心胸没有仁爱之心的狭隘小人。记住了吗?”萨塔浓并没有用苦口婆心来劝导孩子们,而是直接将道理告诉他们,告诉他们爱和仇恨的直观表现和获得亏损,告诉他们仁爱的力量,仇恨的力量,如此直观,最适合让小孩子们更深切的体会。 三个孩子依然乖巧的点头。霍不语是有些羞愧的,霍不染却若有所思,只有单纯天真的霍不妖,依然是似懂非懂,却又心无旁骛的只知道要谨记萨小猪的话,她不需要理会话中的意思,可只要是萨小猪说的,霍不妖就会记住。 三个性格各异的孩子,接受和领受理解事物总是有区别的。性格也是成就一个孩子的关键。 “爱的教育完成了吗?好了我们就吃饭吧?”霍御风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萨塔浓背后响起,萨塔浓还未回头,霍御风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轻柔的拂去她肩膀前的长发,自然的坐在萨塔浓身旁,俊美无双的容颜和萨塔浓并肩而坐,一时之间这饭厅便有种光芒大胜的感觉。 两个绝世美颜的男女坐在一块,不说已经直眼的仆人们,便是对面的三个孩子也已经兴奋的嗷嗷乱叫了。 他们还不知道美颜逆天是什么,他们更不能理解什么叫天造地设。可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想到,如他们父亲和萨小猪这样的两个人,也只有他们彼此才可以有资格站在一块,谁也不会让谁黯然失色,谁也不会有突兀感,这样两个美丽无匹的人同框,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霍不妖已经被迷的不行了,小胖手托着小双下巴,娇嫩的哇哇大叫:“爹爹小猪好漂酿。” 萨塔浓笑出声来,在霍御风宠爱的疑惑目光中,娇声道:“我们不妖好像再说爹爹是小猪呢。” 霍御风一张俊脸唰地沉下来,目光冷冷的看向霍不妖,吓得霍不妖赶忙坐好。本以为霍御风会发怒,哪知道霍御风竟然脸色又一变,瞬间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只听霍御风声音好听的道:“谁让本王娶回家一只小猪,只能做猪相公。如此说来,不妖的话也没错。” 萨塔浓简直惊掉下巴,冰神大人这是……在开玩笑? 一桌子的人都很惊讶,只有霍御风特别淡定的道:“开饭吧。” 下人们连忙摆膳,丰富精美的食物一出场,到底是分散了孩子们的注意力。 霍御风暗中松了口气,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缓解气氛。总不能冷着脸吓到了孩子们吧。侧头看着萨塔浓吃得欢快的模样,虽然看着吃的不少,可总归是有影响的吧?萨塔浓竟然一点素食不吃。 霍御风暗中观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萨塔浓吃得除了肉就是肉。 霍御风特意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萨塔浓的餐碟中,这是霍御风第一次伺候人吃菜,也是霍御风第一次给人夹菜。若换了其他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受宠若惊的。但萨塔浓偏就不。 只见萨塔浓将小碟子用手一盖,满脸厌恶的看着霍御风筷子中的那些可爱的蔬菜,道:“我不要吃那种东西。” “哪种东西?”霍御风不着痕迹的问,筷子依然举着。 萨塔浓忍无可忍,脸色有点白的道:“你没看见那肥肉上有虫子在爬吗?” 霍御风眼神瞬间风云变幻,声音也沉下来:“浓浓,你说这是肥肉?” 孩子们不知道萨塔浓生病了,最活泼的霍不妖立刻笑出来,小手在脸上比划着丢丢,含糊不清的道:“萨小猪好笨,竟然把菜菜看成了肉肉,哈哈,菜菜上没有虫虫呀。” 萨塔浓面色一变,猛地侧头看向霍御风,只见霍御风那张俊脸简直如临大敌。萨塔浓心头一颤,连忙抓住霍御风的手臂轻声道:“我没事,你别胡思乱想。” 可霍御风的手依然冰冷的很。他将筷子放下,握紧萨塔浓的手,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都是紧迫感。 “乖乖吃饭吧,吃你爱吃的。”霍御风很快恢复表情,温声说道。 萨塔浓看不出霍御风表情的不同,又怕吓到孩子们,便微笑着继续用膳,可是她尽管努力的想去尝试一些其他食物,但那些食物在她眼中,都是恶心至极的白虫子。萨塔浓实在是下不去手。相反,那些在别人眼中的肉类,在萨塔浓的眼中却有很强大的吸引力。 萨塔浓在上菜的那一刻就知道,要坏事。她一直强忍着恶心,强忍着害怕,直到霍御风的举动让她实在忍不住了,这才露出马脚。 两个大人的强颜欢笑,孩子们看不懂,餐桌上只有孩子们吃得心满意足。 饭后萨塔浓哄着孩子们去玩了一会,然后讲故事睡觉。霍御风在用餐结束后就离开了。 等萨塔浓睡着了霍御风才回来。洗去了一身冰冷寒意,霍御风上/床将萨塔浓拥入怀中。萨塔浓已经有潜意识的行为,自动的在霍御风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相拥而眠。 只是萨塔浓睡得安稳,可霍御风却是一夜无眠。就那样抱着她看着她,目光深深沉沉的,里面有太多压抑和惧怕,慌张和茫然。 天还未亮的时候,暗卫的暗号惊醒了闭目养神的霍御风,霍御风立刻起身离开。 “说。”霍御风言简意赅,于清冷的昼夜交替之际站在院子里,更显一身萧瑟。 暗卫沉声道:“禀报小王爷,已经查到了,在大小姐耳边进谗言的人,是大小姐的奶嬷嬷,而这个奶嬷嬷之前一段时间和韩侧妃娘娘的贴身嬷嬷多有接触。” 霍御风猛然转身,目光凌厉却还不可置信:“你说谁?” 暗卫暗暗心惊,却还是连忙道:“韩侧妃!” “韩烟!”霍御风叫出这两个字,如遭雷击,下意识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可几乎是一瞬间,霍御风心里所有的困惑不解,都因为韩烟这个名字而迎刃而解。 为了要利用霍不语来攻击萨塔浓?为什么想要既除掉萨塔浓还想除掉霍不语?为什么有那么明显的后院之争的痕迹? 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 竟然是韩烟! 如果是韩烟,那么一切看似串联不通的问题就都合理了。也只有韩烟,有仇恨霍不语的理由,还有除掉萨塔浓的理由。 霍御风目光清冷,满满的都是失望,和愧疚。失望是对霍御云选择的女人失望,愧疚,也依然是为了他的弟弟。 第二百四十四章 霍御云之牌位!韩烟的心声! 第二百四十四章霍御云之牌位!韩烟的心声!    霍御风根本就无法忍受家里身边,有一个蛇蝎的存在。可是这个蛇蝎偏偏是霍御云生前最爱的女人。霍御风对霍御云有多愧疚和思念,对韩烟就有多包容和放纵。 这么些年来,韩烟也并不是那么老实的。韩烟做过什么,霍御风心知肚明。只不过之前的几年里,霍御风一直浑浑噩噩,身体自己都不能掌控,再加上他心灰意冷,对什么都不再看重了,就更加助长了韩烟的气势。 霍御风对霍御云的子嗣有多在乎,在萨塔浓没有出现之前,只怕只有一个韩烟最清楚。也是因为韩烟最清楚,才造成了韩烟对霍御风的一种无形中的辖制。 霍御云有多爱韩烟,天下人尽皆知。霍御风受制于此,对韩烟的所作所为总是多方避让和让步的。 可是今天,韩烟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霍御风的底线。霍御风从来不在乎家人除外的任何人,但现在,霍御风在乎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远在天边的又远在天边。除了几个孩子,只有一个萨塔浓是他心里不可触碰的逆鳞。 韩烟是霍御云最爱的女人,可萨塔浓却是霍御风最爱的女人。 弟弟的女人,和自己的女人,霍御风毫无抵抗的站在了他的女人这一边。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萨塔浓有道理的。 霍御风满身气势汹汹的来到韩烟的住处,这个地方在半年之前,简直是一份的噩梦和地域。因为每一次看见韩烟,韩烟的目光,韩烟的话语,韩烟的态度,都如同一把利剑,血淋淋的刺向他,揭示着他犯下的错。 霍御风一跃进入院子,晨曦之前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还在梦乡中。霍御风抬脚走到韩烟的房门前,驻足不前。 他是带着杀意来的,可到了这里又难免会踌躇。 如果韩烟不爱霍御云,又怎么会坚定的相信霍御云已死?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太了解霍御云,为什么就连亲生母亲都看不出来,韩烟却一眼就看出霍御风不是霍御云?如果韩烟不够爱霍御云,也便不会这般痛苦的纠结着,硬生生的让她自己忧郁成绩,缠绵病榻了。 就冲着韩烟对霍御云的这一份情谊,霍御风到底是对韩烟有更多的不忍的。 如果从此将韩烟彻底隔绝,控制住韩烟,让她再也不能做出伤害孩子们和浓浓的事情,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可以在放过韩烟一次呢?如果直接就将韩烟处理,阿云在天之灵必然会难过。 霍御风动摇了。他站在门前剑眉紧蹙,面容都是纠结阴霾。 可下一刻,霍御风又想到了韩烟之前的所作所为。那一次也是韩烟在背后的阴谋,差一点害了孩子们和浓浓,有一就有二,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因为对霍御云的愧疚,霍御风之前不过是来韩烟这里警告了韩烟而已。 但他的警告,在韩烟的眼中,明显不过尔尔。 霍御风不能让韩烟一而再再二三的伤害孩子们和萨塔浓。韩烟对他的恨意已经成了心魔,霍御风不知道韩烟还能做出来什么疯狂的事情,他不能在冒风险,在这种情形不明朗的情况下,他不会再让浓浓有丝毫差池。 任何威胁,他都必须铲除! 霍御风目光清冷而狠戾,抬起手来便要推门。可是他推门的动作被房间里的咳嗽声打断。霍御风僵在门口。 “咳咳咳!”韩烟在房间里咳嗽的撕心裂肺,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喘不上来气而窒息一般。 好久,她的咳嗽才好了一点,而房间里却没有点亮烛火,韩烟显然是醒了的。 霍御风感官灵敏,能敏锐的判断出韩烟在房间中的动作。韩烟下地了,她走的很慢,甚至中途还几次三番的撞翻了东西,然后她走到了门口。霍御风神色不变,因为他能感觉到,韩烟不是要冲着门而爱,而是冲着房门对着的八仙桌而去。 霍御风剑眉轻蹙,神色晦暗。 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后,房间里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软布轻轻擦拭木头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霍御风实在好奇韩烟究竟在搞什么鬼,他微微推开一点点房门,从门缝中往里面看,却见韩烟背对着门,正低着头仔细认真的擦着什么东西,她动作很缓慢,甚至是迟滞的,但她却做得格外认真,甚至虔诚。 韩烟又重重的咳嗽几声,似乎是承受不住手中的重量了,只听砰地一声沉闷的响声,有木板之类的东西从韩烟手中落地。而韩烟被那东西砸中了脚,应该很痛,可韩烟却十分紧张的去捡木板,而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烟双手颤抖的捧起那个东西,好一会才坐起来,靠在桌子腿上,将那东西紧紧的搂在怀里,愧疚又心疼的哭道:“对不起夫君,烟儿不是故意的,烟儿有没有摔疼你?是烟儿不好,都怪烟儿,烟儿给夫君揉揉,夫君便不会疼了。” 韩烟难过又温柔的对着怀里的东西自言自语,然后将那东西翻过来,轻轻地用帕子擦拭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那模样眼神和神情,仿佛对着的真的是一个相爱至深的男人,而不是一块木板。 人霍御风从门缝中,也终于看清了韩烟怀中的东西。 那竟然是一块漆黑的牌位! 而牌位上面那一串烫金小字,赫然是亡夫霍御云之灵位! 霍御风看见灵位上的字的瞬间,如遭雷击。他下意识的浑身紧绷,呼吸都不敢轻易吐出,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牌位,眼眶一下就红了,双眼胀胀的发热,心里酸涩难挡。 在没有任何人记得霍御云的时候,原来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从未忘记过霍御云。也对,也只有韩烟才会对霍御云如此执着。就如同曾经霍御云为了韩烟,第一次违抗了父母,第一次做出了叛逆之事一般。 看着那个牌位,霍御风只觉得心如焚烧,痛的压抑又绝望。 韩烟一手紧紧的搂着排位,就如同那个冷冰冰的木板就是她心爱的男人,依偎在她的怀里,听她温柔细语,看她深情不散。 韩烟另一只手还不停的擦拭着霍御云的名字,那几个烫金的字,微微闪烁着光芒,与混沌中格外的闪耀神秘。只听韩烟温柔的低语道:“夫君,烟儿今夜梦中又与你相会了,可是烟儿这身子不争气,还未给夫君弹奏一曲就醒过来了。” “烟儿近日来越发的感觉到身子的无力和沉重了。”韩烟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竟然是显而易见的欢快与喜悦,她目光更加温柔,声音也更加的轻缓快乐,拥抱着霍御云的排位轻声而心满意足的道:“烟儿必定是快要大限将至了,夫君,烟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霍御风凤眸猛地睁大,这韩烟竟然是期盼着快死吗?听她话语中的欢快不是假的,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将死亡当作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终于曾脱开束缚的解脱。 韩烟绝美的脸上是苍白的,她用漂亮的脸蛋摩挲着霍御云那三个字,柔声的道:“夫君你知道烟儿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让烟儿好好活下去,不可轻生,不可自尽,烟儿都做到了呢。烟儿这一生比不会违背夫君的一切话语。可言而好想念夫君。” “如今烟儿疾病缠身,命不久矣。烟儿没有违背夫君的嘱托和话语,只是烟儿自己也控制不了疾病不是?夫君必然不会怪罪烟儿的对吗?烟儿好开心,烟儿终于能来找夫君团聚了。烟儿再也不会让夫君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了。夫君一定也还等着烟儿的是不是?我们说好的,绝不丢下彼此。烟儿知道,夫君一定也还等着烟儿呢。” 韩烟仿若是陷入了魔障一般,不断的自言自语,可她却说的那么的认真,那么的郑重和快乐。 死亡,对于韩烟来说,果然是一件快事。 霍御风听着韩烟这些话,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被分裂开来。 明明他的弟弟就可以和这个挚爱的女人相爱一生的。明明霍御云就可以逍遥快活的活着的。他们一家五口,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快活的人。 可是因为他,霍御云死了。三个孩子没有了父亲,而韩烟,也成了一个一心求死的活死人。 霍御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韩烟的小病会变成大病,为什么韩烟的病一直不好。如果患者自己不想让疾病好,那谁又有办法呢? 韩烟,竟然爱霍御云爱到了一心求死,追逐霍御云的地步! 霍御风无法不震撼,无法不动容,更无法不继续对韩烟这个女人心软。 韩烟快乐的声音渐渐地沉下去,她抱着排位,虚弱的说道:“可是我好舍不得我们的孩子们,你都没有看见过我们的孩子们,我们的儿女好漂亮好聪明的。只是他们却要认贼作父。烟儿不好,烟儿无法扭转这种局面,烟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冒牌货顶着夫君的名号活着。” 韩烟的声音渐渐带上了恨意:“明明他就是霍御风!明明他就是的!可是他却代替夫君活着。烟儿好难过。烟儿恨不得霍御风立刻就死。可是烟儿又好矛盾,充满罪恶感,这样的烟儿和毒妇有什么区别?这样的烟儿让烟儿自己都好厌恶。这样的烟儿夫君一定也不喜欢的。” 韩烟渐渐带上了哭腔:“可是烟儿也没有办法,明知道霍御风对孩子们有多好,明知道霍御风为了孩子们付出了那么多,我应该感激他的。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每一次我想要感激霍御风的时候,都会想到夫君,都会想起谁因为他,我的夫君才死了的。我无法感激霍御风,因为若没有霍御风,夫君就还活着,孩子们也不需要别的人来代替他们的父亲,更不需要别的男人来疼爱他们。没有一个人能代替亲生父母对孩子们的爱。” “可我没有办法,我这孱弱的身体,只能等死,我管不了孩子们,所以我都不敢管,更不敢看他们,我怕他们对我的感情深了,我怕他们在失去父亲后,又要失去母亲,会承受不住。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们经历那么可怕的事情。” “就让霍御风去疼爱孩子们吧,这是霍御风欠我们的。” 韩烟哭着说道:“还有一个人,我想她是真的会对孩子们好的。她说霍御风以你的名义娶回来的一个女人,叫萨塔浓。我听嬷嬷说,她亲眼见到萨塔浓对孩子们很好,孩子们也很喜欢她。有萨塔浓在,她又备受你哥哥的宠爱,又那么厉害,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这样,我也就能安心的来找夫君了。” 霍御风听到这里,一颗心也不知道是松一口气还是这么的,忽然就放松下来。 若韩烟真的十恶不赦,霍御风还会纠结一番,杀还是不杀。可若韩烟并不是那么恶毒,霍御风便绝不会杀了韩烟。 如今听到韩烟这番话,霍御风放心一点,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找韩烟这番自言自语来看,韩烟必然没有哪个能力和精力去做那些事情,韩烟心里只怕也没有想过。但为什么调查的结果却是将矛头直指韩烟? 又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设的圈套,使的障眼法故意陷害韩烟转移他的注意力? 霍御风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韩烟,对于这无意中听到韩烟的心声感到满意的同时,却也起了疑惑,是不是还有个幕后黑手呢? 霍御风悄无声息的离开,而霍御风绝对想不到,几乎是霍御风离开的那一瞬间,韩烟脸上所有悲伤温柔无害的表情便骤然巨变。她一双妙目恶狠狠的看着那扇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摩挲着霍御云三个字冷声道:“霍御风,你欠了阿云的,欠了我们一家四口的,我要你拿命来还!” 第二百四十五章 马车里!安绍! 第二百四十五章马车里!安绍!    萨塔浓清晨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霍御风,她奇怪的起床,还来不及穿好衣服,便有脚步声进来,回头的瞬间,便看见了两个呆呆的丫头直愣愣的看着她。 萨塔浓很自然真心的露出一个舒服和欢喜的笑容,可这样的笑容在她现在的容貌上,简直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轻而易举便能对人造成夺魂摄魄的力量。 小蜜蜂二人震惊的看着萨塔浓,什么思考的力量都没有了,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她,那一瞬间二人的心里甚至有一个共同的声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仙女!仙女下凡了?!”小蜂蜜惊呼出来。 萨塔浓本来张开的双臂瞬间一顿,旋即便笑出声来,走过去将他们两个拥抱住,声音娇憨:“两个小呆瓜,什么仙女下凡?我是你们的小姐啊。” “小、小姐?!”小蜜蜂脸上的表情简直是五颜六色,惊愕的看着萨塔浓,那么努力的瞪圆了眼睛看,企图从萨塔浓身上找出来一点点曾经的萨塔浓的痕迹,可是她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也没有找到一丝丝的相似。 “你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小姐?”小蜂蜜磕磕巴巴的说道,心里直画圈圈,太可怕了,她的小姐不可能这么美丽。 萨塔浓故作威严的说道:“怎么不可能是你的小姐?你给我说明白,不然我就惩罚你和雷以霆一样去伐木。” 小蜜蜂二人一愣,仙女竟然还知道雷以霆。二人惊喜而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真的是我们小姐?” “当然啦,不然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小王爷让你没来照顾我的吗?”萨塔浓冷哼道。 她这一冷哼,倒是和曾经胖乎乎的萨塔浓有些相似,还有就是萨塔浓这话也没错。而且这声音还真是小姐的声音呢。只是这样冒失在变化太巨大了,两个小丫鬟一时之间真的惊愕大过于精细了。 这样精致柔嫩绝美纤细的小姐,和曾经那个五大三粗的小姐相比,实在是让人很无措。他们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碰坏了这样的小姐。 “小姐您怎么会变成这样?实在太美了!”小蜜蜂惊喜的简直语无伦次了,又想如同以前那样抓着萨塔浓的手,却又在看见萨塔浓那双柔软白嫩的手而退缩,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 萨塔浓笑着将二人的手拉出来,握紧,柔声道:“不要对我有任何不习惯,就如同以前那样对我就好了啊,我是萨塔浓,还是你们那个小姐啊,小蜜蜂小蜂蜜,我已经失去了阿三,我不想再失去你们,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提起阿三,几个人都是情绪低落,小蜜蜂和小蜂蜜更是哭了起来,紧紧拉着萨塔浓的手,郑重的点头道:“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守护小姐的,代替阿三姐……阿三哥哥,将阿三哥哥那一份对小姐的在乎和保护一块,加倍的爱小姐,照顾小姐。” 萨塔浓暖暖一笑,三个姑娘拥抱在一起,用沉默和眼泪,最后的祭奠阿三。 阿三在他们身边那么多年,一直是以女儿家的身份,没想到恢复男儿身却是因为死去,能被两个丫头叫一声阿三哥哥,阿三在天有灵,必然也会感到安慰的。 “小姐,我们服侍您更衣吧。小王爷让人来吩咐奴婢们,说今天要去拜访雷老祖。”小蜂蜜最先擦干眼泪,努力微笑着道。 萨塔浓点头道:“好。” 初冬的日光是温暖而柔和的,照射在大地上,将这初冬的冷冽都遮掩住。 马车轱辘辘的行驶在街道上,萨塔浓懒洋洋的躺在霍御风怀里,一边摘掉脸上的纱巾,一边轻笑道:“你就这么怕人看见我的脸?” 霍御风拖着萨塔浓后腰那只手缓缓的摩挲着她的腰肢,一手拿着一卷书,目不转睛的看着,闻言也是看着书卷沉声道:“不遮挡住浓浓的脸,本王怕道路堵塞,明天也到不了将军府。” 萨塔浓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御风,好半天才忽然惊喜的搂住霍御风的脖子,笑道:“我的万年冰山是在开玩笑吗?冰神大人也会开玩笑,我好惊喜呀。” 霍御风被萨塔浓闹得不得不放下书卷,双手护着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低下头便轻吻她唇瓣,辗转反侧,明明是贪恋不已的吻,却又那么圣洁,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欲/望的味道。 萨塔浓自从和霍御风融为一体后,便很大方,很开放,更是对霍御风有一些迷恋的,根本上来者不拒。往往她都要比霍御风还要沉醉于这样的亲吻。 霍御风亲着亲着便轻笑出声,他本来笼罩着清愁的心,因为萨塔浓对于这个吻的迷恋,萨塔浓那沉醉的表情,还有她小馋猫般追着他唇舌舞动的唇舌,都让霍御风心又软又暖又快乐。 萨塔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困惑不解的含着霍御风的唇瓣道:“笑什么呀?” “笑你太专心了。浓浓,本王才发现,你还是个小色/女?”霍御风轻咬她一下,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 萨塔浓得意洋洋的道:“那你真是忘性好大,我一直以来在人们眼中的形象不就是色/女吗?你忘了我调戏那么多美男的事情了吗?” 萨塔浓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就有点挑事的嫌疑了。霍御风被她一说,自然是想起来这个了,表情立刻就不好了。他阴沉着眼,淡淡的笑着,却笑得很是冷佞:“对啊,本王怎么忘了,浓浓可是爱好天下美色的。那些被浓浓调戏过的男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浓浓来和本王谈谈,你调戏美男的心态和感受如何?” 萨塔浓忽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悲催感。 她连忙将脸蛋埋进霍御风怀里,软软的撒娇道:“人家都忘了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几件荒唐事啊。不要提,不要提。” 但霍御风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他不理会萨塔浓的撒娇,拎着她的后衣领子,将她的小脸抬起来,皮笑肉不笑的问:“浓浓是想要尝试一下在马车里同房的乐趣吗?” “什么意思?”萨塔浓一愣,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霍御风没有让萨塔浓的预感落空,阴森森的笑道:“就是浓浓想到的那样,本王不介意在马车里尝试一下,如此轻狂的举动,不是正符合浓浓刚刚的话吗?年轻的时候,谁没做过几件荒唐的事?本王年轻的时候做的太少,此刻刚好和浓浓一块做了。” 霍御风话落便要去抓萨塔浓的腰封,吓得萨塔浓连忙按住霍御风的手,俏脸爆红,快要滴血,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别太过分了。到底要怎么样啊?” “本王过分?”霍御风眯起眼睛,捏住萨塔浓的手,一把便将手粗鲁的从萨塔浓的衣襟伸了进去,冰冷的大手贴合着柔嫩的肌肤,萨塔浓一个激灵,差点叫出来,相对于萨塔浓的紧张刺激,霍御风却是兴奋和咄咄逼人的:“本王不想怎样,就想了解一下,浓浓调戏那些男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很爽吗?” 他的大手在作乱,那么理直气壮。 萨塔浓浑身发软,对霍御风一点抵抗力没有,但又不敢吭声,生怕外面的人听见。她紧紧的抓着霍御风的衣襟,声音发颤:“别闹了啊,让人听见怎么办?” 霍御风眯着眼睛,寸步不让的用力一捏,萨塔浓立刻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霍御风低声道:“这样才会被人听见,浓浓若不想这样,那来和本王谈谈心吧,究竟是什么心态呢?就本王知道的,浓浓可是钟情于状元郎简寒之呢,而且喜欢到自己主动住到人家家去了。” 霍御风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有男人会真的不在乎心爱女子的过去,何况是霍御风这样霸道威严的人。 萨塔浓见真的躲不过去了,便软软的撒娇道:“真的没有什么呀,就是觉得那样好玩嘛。” 大爷的,那都是小萨塔浓做下的荒唐事,和老娘有一毛钱关系吗?干嘛要让老娘来回答呀?霍御风现在明显是在吃醋嘛,可是老娘还不高兴呢!你霍御风究竟是吃以前的萨塔浓的醋,还是吃她的醋? 萨塔浓一肚子火,却又发泄不出来,不能说不能提的。真是够了。 “好玩?浓浓觉得跟在一个男人后面献殷勤,是好玩的事情?”霍御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本来还是有点生气的,可萨塔浓的回答实在是让他意外,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萨塔浓眼珠一转,用一种委屈的声音说道:“以前我那么胖,根本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更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把我当妖怪,排斥我,我很孤单。虽然家里面也有人,但家里的人一样不喜欢我。那个时候还有个萨多多在作怪,我在家里的处境就更难了。” “我也是自暴自弃,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那我就让你们更讨厌我。你们于是躲着我,害怕我,厌恶我,我就越要往你们身边靠,吓唬你们,刺激你们,恶心你们。我也知道我这种想法很极端,是不对的。可是谁让他们都骂我欺负我的?我只能这样让自己看起来刀枪不入,才可以不受伤。” “冰神,我真的真的没有喜欢过除你之外的任何男人!”萨塔浓特真诚的眨巴着眼睛,特真诚的音调。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眼神便相信了她的话,可萨塔浓这话又不能完全相信。因为她已经恢复记忆了,那么萨塔浓的记忆中,就该有一个男人,是谁也不可替代的,是永远存在的。 安绍! 萨塔浓的青梅竹马。萨塔浓的未婚夫。 可萨塔浓却对安绍只字不提。霍御风心里没有刺,但提心吊胆还是有的。他抚摸着萨塔浓漂亮如画的脸蛋,问:“简寒之你不喜欢?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 “不喜欢。”萨塔浓立刻摇头,娇声道:“缠着简寒之不过是因为他妹妹简媛媛罢了。我那个时候总是和简媛媛多有争执,简媛媛实在是烦人,我只不过是想让简媛媛不舒服罢了。” “姑且相信你这个。但是还有一个人,浓浓,我们不能忽略他。”霍御风沉声说道。 萨塔浓奇怪的眨巴着眼睛问:“还有谁?”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安绍!你该不会忘记他了吧?” 几乎是安绍这个名字一出现,萨塔浓的脑子里便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全部形象,那个人的点点滴滴,都如同潮水一般的出现在了萨塔浓的脑海里。萨塔浓的脸色渐渐发白,感受着记忆里的那些画面,那些对话都格外的清晰。 还有那画面里,那个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对着她笑,摸她的头,抱着她骑马,带着她打猎,背着她翻山越岭,为她挨打…… 一幕一幕,点点滴滴清楚的记忆,凝聚成一个永恒的名字,一个永恒的记忆,一个永恒的男人。 安绍,乌萨塔浓最爱最爱的安绍哥哥! 萨塔浓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体里这颗心,在疯狂的跳动着,从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从她的记忆开启的瞬间,便因为安绍这两个字而疯狂的跳动起来。 霍御风眸子渐冷,看着萨塔浓痛苦的模样,霍御风捧起萨塔浓的脸,沉声问:“浓浓,我们之间,是不是永远会有一个安绍的存在?我能否超越安绍,成为你心中的唯一?” 第二百四十六章 年幼就可以恶毒?雷家不可说的秘密? 第二百四十六章年幼就可以恶毒?雷家不可说的秘密?    萨塔浓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回答回复的问题,明明这个问题上这么简单的,可怎么道口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安绍这个名字,不提还好,一旦提及,真的就放不下了。哪怕萨塔浓的心里很清楚,她根本不爱安绍,甚至是不认识安绍的,可小萨塔浓的记忆实在太强大,那种灵魂融合后,便全部接纳的记忆,也让萨塔浓无法脱离小萨塔浓的感情意志。 萨塔浓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呢,而霍御风第一次用这样认真的迫切的目光看着她,丝毫是不退让的阵仗,萨塔浓心里便升腾起一股焦躁,而外面却忽然响起了马夫的声音:“小王爷,将军府已经到了。” 霍御风闻言不得不放开萨塔浓,萨塔浓忽然就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霍御风却又忽然捧着她的脸蛋,亲手将面纱给她戴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这个问题我们永远避免不了,你也逃不掉的。我无法让自己成为别人心中的第二。我爱上的女人,心里也必须是全心全意的只爱我一个人。浓浓,今日没有答案,那么下一次,你也必然要给我一个答案的。” 萨塔浓咬着唇瓣,忽然很心疼霍御风,又很矛盾,她不知道霍御风究竟是在乎她,还是在乎那个西域公主萨塔浓。矛盾的情感在心中碰撞,她搂住霍御风的脖子低声道:“如果我不是萨塔浓,你还如此纠结吗?” “恩?”霍御风疑惑的蹙眉看她。 萨塔浓又问:“你这么纠结我的过去,你过不去那道坎,你是爱过去的我吗?” 霍御风一愣,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是。” 说完,霍御风自己都愣住了。他当然不是爱过去的萨塔浓,过去的那个萨塔浓,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刁蛮任性但却充满正义感和博爱心胸的少女,可钦佩,却并不爱。霍御风很清楚他的内心里,真正爱上萨塔浓,是在六年后的现在,在萨塔浓胖乎乎的时候。 萨塔浓眼睛一亮,又问:“你能分得清你的内心里,是爱我还是爱过去的萨塔浓?” “自然能。我爱的要的都是现在的你。”霍御风没有迟疑的回答,这个答案很清晰明了,萨塔浓瞬间心理的矛盾都要化解了,可下一刻霍御风却说了一个让萨塔浓更纠结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可是过去的浓浓和现在的浓浓不都是你萨塔浓吗?” 萨塔浓僵住,忽然有一种愧疚感,和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的混乱。 她要告诉霍御风,她并不是曾经的萨塔浓吗?她若说了,这样诡异的事情霍御风能接受吗?古人,难免有古人的保守和封建,一个借尸还魂的女人,谁会相信?若真的相信了,只怕也会立刻把她当鬼给烧了或者弄死吧? 萨塔浓还在迟疑,霍御风却捧着她的脸蛋奇怪的问:“虽然我是现在才爱上你的,但过去的你也是你,我爱你的全部。浓浓,你不能因为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你就强迫我忘掉你的过去,忘掉你曾经那么全心全意的爱过另一个男人。甚至,你还和那个男人有过婚约。” 霍御风说的都对。因为并不知道萨塔浓的情况,所以霍御风在乎萨塔浓的过去是对的。 只要萨塔浓现在告诉霍御风,她不是过去的萨塔浓,她只是一个天外来客,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她不会再矛盾,霍御风也不会再如鲠在喉。 可是,萨塔浓却没有勇气说出来,或者说,这个问题摆在眼前的太突然,她很措手不及,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这件事,她得慎重,她要好好考虑一下。 萨塔浓特别认真的对霍御风说道:“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再回复你。可是霍御风你要记住,我,现在的我,现在你眼前的这个萨塔浓,你爱上的这个萨塔浓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霍御风一个男人。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从今以后这一生,也会是唯一一个我爱的男人。” 其实男人小气起来挺吓人的,可霍御风并不是没有胸襟的人,萨塔浓这样说,虽然没有给他一个关于安绍的结果,可这样的承诺和态度,霍御风还是很满意和暖心的。 霍御风便也暂时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得给萨塔浓一点时间,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马车停下后,霍御风下车,将萨塔浓扶下来。将军府门前已经等着很多奴仆了,他们看见霍御风,便跪下拜见,但没有看见他们的胖小姐,一群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们可是奉命出来迎接小王爷和他们千金小姐的。 萨塔浓看着熟悉的将军府,熟悉的仆人们,心里亲切又欢快,在霍御风之前开口说道:“都快起来吧,老祖宗呢?” 奴仆们低着头还奇怪的想,怎么好像听见小姐的声音了?众人下意识的抬头,可是没有看到小姐那肥胖壮硕的身子,只看见一个身子略微前倾的窈窕女子正对他们笑,就算是带着面纱,可那双眼却漂亮明亮的让人眼前大亮,眼中的笑意更是美丽不已。 众人的心神瞬间便被萨塔浓美丽的外形和漂亮的双眼给掳获了,不由自主的便有人回答萨塔浓的话:“回贵人的话,老祖宗正在里面等着小姐归来。” “恩,那我现在就去见老祖宗。”萨塔浓忘记了她现在美丽的外表,也忘记了这群人实在认不出她了,欢快的往里面走去。 懵懵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怎么那么耳熟?怎么那么像胖小姐的?但是美丽的小姐,不能因为你美丽,你声音熟悉,就擅闯将军府啊。哎哟,小姐你哪位啊? 老管家有心想阻拦,但一想到这小姐是和小王爷一块来的,再看小王爷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跟着那小姐,老管家便不敢阻拦了。但心里却很生气,明显是小王爷把他们小姐给甩了啊,也是,有了俏佳人,谁还要死肥婆? 霍御风一路跟着萨塔浓的步伐,走的不紧不慢。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奴仆,惊讶不已的看着前面那道纤细耀眼的身影,轻车熟路的走过每一个路口和院落,那熟悉的样子,似乎就是这家人一般。 她究竟是谁啊? 萨塔浓刚来到厅堂外面,便听到老祖宗中气十足的喝声:“你个小兔崽子,你继续闹腾,要不是你惹祸,能弄出来这么多事吗?你等萨塔浓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 里面雷以霆倔强的声音立刻便响起来了:“老祖宗偏心!我才是您的血脉,萨小猪算个屁!” “滚犊子!别让老子看见你个小崽子。以诺,你去看看这破孩子怎么还没来?”雷老祖气不顺的吼道。 雷以诺刚一转身的功夫,萨塔浓便抬脚迈进来,雷以诺只觉得房间中的光芒,瞬间便全都聚集在了萨塔浓的身上。雷以诺第一次觉得身披霞光这样的词汇原来真的是存在的。 只见那红衣女子漫步而来,却满身都是活泼的气息,行动油走间如脱兔却也好似轻盈的风,将那纱裙都摆动出波光如水的纹路,一双带笑的眼睛还未开口,便已经是笑意满满的看向了雷老祖,径直的越过雷以诺身边,纤纤玉手一抬衣裙,便跪在了雷老祖的面前。 萨塔浓脆生生的道:“老祖宗,浓浓回来啦。” 萨塔浓这一开腔,屋里屋外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浓浓回来了?这个女人再说什么玩意儿呢? 雷老祖虽然一直有萨塔浓的消息,也知道萨塔浓一个多月便爆瘦好多,可这么直观,这么惊人的瘦身程度,还是让雷老祖惊呆了一下。 “你怎么瘦成个小猴子?”雷老祖说话充满喜感,老人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萨塔浓此刻的身材了,是很好看,可在老人眼中,胖才是有福气呢,更何况老祖宗也习惯了萨塔浓胖乎乎的样子,冷不丁的瘦下去,老祖宗很不习惯。 萨塔浓撇嘴,故意不满的道:“您怎么这样说我啊,以前浓浓胖的走路都费尽,夏天满身诊治,冬天穿不上衣服,穿上衣服就更是胖的像个球了。您没胖成那样过,您能知道胖子的悲哀?好不容易人家瘦下去了,您竟然还嫌弃。” 老祖宗听萨塔浓这样说话的声音和不客气,终于找到了一点萨塔浓的感觉,连忙抬手去扶萨塔浓,一叠声的道:“快起来快起来,你着身子骨太弱了,才刚好一点可别着凉了。” 雷以诺见他家老祖宗竟然如此纵容宠爱萨塔浓,简直想哭的心都有了,虽然也被萨塔浓惊艳了一把,可雷以诺到底不是常人,自然也不会被女色所迷惑,便打趣道:“萨小猪,你看老祖宗多在乎你,你撒个娇,老祖宗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你该不会是老祖宗遗弃在外面的雷家子嗣吧?” 萨塔浓翻了个白眼,没搭理雷以诺。 老祖宗却一个茶杯飞过去,雷以诺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笑嘻嘻的也不害怕。只听老祖宗怒声道:“没大没小的,胡说八道。” “老祖宗您别和那样没见识的人生气,浓浓会心疼的。”萨塔浓卖乖是个好手,立刻给老祖宗端茶倒水的。 可萨塔浓现在抬手了,纤纤玉手,皓腕纤细,拿着茶壶都让人担忧那茶壶的重量,会压断了萨塔浓的手腕,那茶水会不会烫伤她白嫩的肌肤…… 老祖宗连忙将萨塔浓手中的茶壶抢下来,对着还呆呆的奴仆们喝道:“老子养你们看大戏的啊?还不过来斟茶。” 仆人们被老祖宗一声怒吼震得耳膜发疼,连忙惊醒,一个个的围着萨塔浓乱转,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霍御风在这时候走进来,又一番请安拜见后,霍御风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用仇视和审视的目光看着萨塔浓的雷以霆,沉声道:“这小子老祖宗要怎么处理?” 雷以霆不是乌萨拉的帮手,可雷以霆却被乌萨拉引诱,要不是那天雷以霆将萨塔浓引出去,阿三也不会身负重伤,而孩子们更是因为雷以霆的暗中使坏,才会离开将军府落入乌萨拉的手中。 可以说雷以霆并不重要,但却因为雷以霆而差点害死孩子们和萨塔浓,阿三更是死在了这场阴谋中。 霍御风知道萨塔浓是不会原谅雷以霆的,因为阿三在萨塔浓的心中,可是雷以霆无法比拟的。 霍御风这一开口,热闹的气氛便瞬间沉默下来。就连萨塔浓那双带笑的眼睛都没有了笑意。 萨塔浓从一进来就知道雷以霆的存在,可她却连看都没有看过雷以霆一眼。不是不想看,只是厌恶至极罢了。对于一个顽劣不堪不服管教又心胸狭隘的人,萨塔浓不愿意再去理会。以前管教雷以霆,那是她以为小孩子只要管教一下就可以了,就会好。 但雷以霆颠覆了萨塔浓的这种认知,更是彻底让萨塔浓失望了。所以雷以霆早就已经在萨塔浓的心里成为了黑名单中的人物,从今以后,彻底滚蛋吧。 霍御风今天来,一个是来拜见老祖宗,让老人家安心,一个就是要来处理雷以霆。 老祖宗知道这些,所以他才会让雷以霆来此,雷以霆和他顶嘴,雷老祖都没有理会,就是因为雷老祖的心理,也对这个小辈失望透顶了。如果真的无法将这个孩子拉回正途,如果这个孩子真的黑透了骨头,那么,不要也罢。 也免得以后他不在了,这个孩子还要祸害雷家,祸害大夏百姓。 雷老祖面色阴沉的道:“雷以霆这一次却是是犯下大错,老子也不想管他了。如此忤逆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子,留着也是个祸害,倒不如除掉干净。便随你们处置吧。” 此言一出,除了平静的霍御风和面无表情的萨塔浓,其他人全都是大惊失色。 自古以来子嗣对于一个家族就是非常重要的,哪怕是嫡庶有别,但只要是子嗣,哪怕是庶出的也都是家族里重要的存在。老祖宗现在竟然要放弃家族里面唯二的男丁! 雷以诺反应很大,甚至是强烈反对的,他跪在老祖宗面前恳求道:“老祖宗开恩,雷以霆虽然顽劣,却是年幼,这一次他虽然犯下大错,可终究是上了敌人的当才会如此,好在浓浓和孩子们没事,便饶了雷以霆的死罪吧。” 雷以诺这话一出口,萨塔浓便是轻笑起来,笑着笑着她便感觉到了一种悲凉,不由得妙目怒睁带煞,看上去又凌厉又迷人惑人。嘲讽的度雷以诺道:“年幼就可以随意害人吗?年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别人对他的宽容忍让吗?年幼就可以恶毒歹毒甚至是阴毒吗?原来年幼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害人,只要看那个人不顺眼,就想方设法的弄死那个人,甚至是一些无辜的孩子都要去陷害,原来年幼是快免死金牌,犯下滔天大错,都可以安然无恙被人原谅吗?哈哈,年幼好啊,真是好!” 萨塔浓不是一个不容人的人,更不是个胸襟狭隘的人。可是那也要分事情的。 阿三是萨塔浓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尤其是萨塔浓恢复了记忆后,阿三从小到大的陪伴守护,那感情是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夯实而真实到不可撼动。阿三死了,萨塔浓是最难过的人。失去了一个亲人,那痛苦又怎么可能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过去? 雷以诺一着急就忽略了萨塔浓的感受,只想着要保全这雷家的男丁。却忘记了萨塔浓在这场阴谋中收到的伤害有多大。 甚至,她差一点为此丧命! 怎么原谅?怎么去原谅一个因为年幼就如此凶恶的狼崽子?抱歉,她没有办法原谅! 萨塔浓的话和态度让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变。 雷以诺不可置信的看着萨塔浓,以前雷以霆犯错了,萨塔浓还多有包容和维护,但现在,萨塔浓竟然如此说,只怕是真的被雷以霆的行为给伤到了。而雷以诺想到了萨塔浓经历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在开口帮雷以霆求情。 雷老祖神色冷酷,也不看雷以霆,而是问萨塔浓:“浓浓你说,你想如何处置这个孽障?老子将他交给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萨塔浓不能对雷老祖冷眼,但却实在无法开心起来,她低声道:“浓浓不处置他,因为他不配浓浓再费心了。更何况,便是处置了他,我的阿三也永远回不来了。这是谁死都无法弥补的伤痛。” 这便是将话说的有几分绝情了,不是对别人绝情,而是对雷以霆绝情。也真的是不在乎雷以霆了,曾经那些管教和费心的情意,也都彻底的消磨没了。 雷以霆的沉默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忽然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跳起来,冲着萨塔浓便冲了过去,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将萨塔浓重重地撞得向后撞去,并且一把扯下了萨塔浓的面纱,口中怒吼道:“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你根本就不是萨小猪!” 众人的惊呼声瞬间此起彼伏,下一刻霍御风便如风一般的刮过,一脚重重地将雷以霆踹飞出去。 “浓浓!”霍御风伸手去拉萨塔浓,可萨塔浓却埋着头,颤抖着靠在椅背上,半晌动弹不了。霍御风满眼怒火,声音却很轻:“浓浓?” “别、先别碰我。”萨塔浓的声音发抖,疼的厉害,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疼起来,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满腔恐惧,脑子里是关于镜花水月的信息。 镜花水月蔓延后,身体娇弱不堪,轻微擦碰都可造成伤痛,越往后,便身体越娇弱不已,轻轻触碰都可给身体带来巨大的伤害。 原来如此。 难怪会如此痛了! 萨塔浓只不过是被雷以霆重重地撞得撞击在了椅背上而已,是会疼,但却不至于是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此刻想到了镜花水月的症状,萨塔浓断定她这应该是已经到了中毒中期。而这个中期,却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会让人非常痛苦,但也会让人非常娇嫩。 以往中了这镜花水月的人,全都是男子,自然要比萨塔浓承受能力强一点,只有一个女子中了镜花水月,而那个女子却因为中了镜花水月而越发的娇嫩不已,也让那个帝王更加的疼爱和怜惜。 这该死的蛊毒! 萨塔浓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是担忧又是惧怕,但更多的是绝望。她还没有活够,竟然就要面临死亡了,她还没有爱够霍御风,竟然就要和霍御风分开了! 要不是雷以霆今天这一撞,萨塔浓只怕还要多等几天才会知道她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 萨塔浓疼的眼冒金星,浑身发抖,冷汗涔涔。看上去状况十分不好。 霍御风怒火攻心,转身便冲着雷以霆走去。那模样真的是要立刻杀了雷以霆的。 雷以诺也很担心萨塔浓,但雷以诺却不能让雷以霆死了。雷以诺自小便身上背负着一个巨大的重担和责任,后来有了雷以霆,雷以诺的责任便更多了。他是死也不会让雷以霆收到致命伤害的。 “小王爷息怒!现在不是收拾雷以霆的时候,我还是要顾好萨塔浓。”雷以诺一个闪身出现在霍御风面前,挡住了霍御风的去路,沉声说道。 “闪开!”霍御风面色阴沉,声音包含着巨大的怒火和冷酷。 雷以诺明知道有错,却是寸步不让,甚至如雷以诺这般清贵骄傲的人,却为了雷以霆那个逆子而低头,恳求道:“请小王爷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就暂且绕过雷以霆吧。” “不可能!”霍御风咬牙切齿的道:“你若在不让开,那就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霍御风是真的发怒了,帝王一怒伏尸千里,而霍御风不比帝王差,甚至是帝王在他面前都要老老实实的呆着。他的女人,被人如此对待,霍御风不可能忍。 雷以诺却也铁了心的要保雷以霆的命,坚决不让开。两个人瞬间便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够了你们!”眼看着他们便要打起来,雷老祖忽然怒声开口,指着到底吐血起不来的雷以霆怒道:“你这个畜生!雷以诺你记住,在也不准你用老子的面子去保这个白眼狼,记住了吗?让小王爷收拾他,狠狠的弄死他!” 雷老祖要面子,在他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不生气?更何况雷老祖是真的对雷以霆失望透顶的,对萨塔浓又是真心喜爱,这心怎么能不偏? “老祖宗!”雷以诺面色大变,惊呼出口! 雷以霆的身份,雷以霆的重要性,别人不知道,老祖宗是最清楚的。若是将雷以霆弄死了,那雷家可就真要断后了!雷以诺想到这个可能,便更是不能让霍御风动雷以霆了。 “你们别吵了,我没事的。”萨塔浓虚弱的开口,声音都因为那股子剧痛而颤抖的厉害,她支撑起身子,努力的用喘息来调节自己因疼痛而颤抖的声音,缓缓抬头,在众人惊艳的吸气声中对霍御风道:“冰神。” 霍御风一个闪身便来到萨塔浓身边,将萨塔浓抱进怀里,担忧的道:“我在这,浓浓怎么样?” 萨塔浓黛眉紧蹙,靠在霍御风怀里,虚弱的道:“别生气,不要理会他,为了老祖宗也不能是你杀了雷以霆。” 雷以诺脸上瞬间闪过喜色,可下一刻,萨塔浓那句不能是你杀了雷以霆,便让雷以诺心生警惕和哀伤。雷以诺对萨塔浓愧疚的道:“浓浓,我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该为雷以霆求情,但你不知道雷以霆对于我们家来说的重要性,雷家不能让雷以霆死……” “够了!你给老子闭嘴!我雷家有你雷以诺一个便足够了,不需要什么其他子嗣!你再敢给老子多说一句话,当心老子连你一块处罚。”雷老祖忽然厉声打断雷以诺的话,似乎生怕雷以诺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雷以诺却面色苍白,第一次顶撞了雷老祖:“老祖宗!我们不能让雷以霆死,因为他是我雷家唯一的……” 啪地一声脆响,雷以诺的脸重重地偏了过去,只见雷以诺那俊美白希的脸上瞬间便重重地红肿起来,嘴角的鲜血十分刺目。 “老子让你不要再说了,你听不懂话?还是你也要忤逆老子!”老祖宗是真的动怒了,苍白的面容原本红润的脸,此刻因为盛满怒意而显得格外的可怕。 雷老祖是第一次对雷以诺动粗,更是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对待雷以诺,可见雷老祖的怒火有多强。 雷以诺半晌说不出来话,只是第一次,雷以诺红了眼眶。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给本王滚萨塔浓出手对上冒牌货 场面因为雷老祖的这一巴掌而陷入了僵凝。 萨塔浓缓缓抬起头来,那张绝美的脸瞬间闯进人们眼中,她苍白着小脸,对雷老祖道:“老祖宗,我不是非要让雷以霆死,雷以霆的死活其实我并不在乎。我的阿三已经死了,就算是在死更多的人也换不回来我的阿三了。更何况我并不想让您为难。您不要因为我而动怒。” “雷以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心维护雷以霆,但你一定有你必须这样做的理由。我不能对你的行为有任何的指责,可我要提醒你,雷以霆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你没有办法否认。哪怕你对他再好,在维护他,他也绝不会记你半点好。我只希望你到最后不要因为你今天的决定而受到任何伤害。” 雷以诺眼底并没有丝毫埋怨的情绪,他冷静的对萨塔浓道:“如你所说,我有非要维护雷以霆的理由,这理由并不能为外人道。” 萨塔浓也是努力勾起一抹笑意,可眼神却是冷的:“恩,因为我到底是个外人,所以我今天来这里也是真心想要感激老祖宗对我之前的收留。老祖宗对我那么好,我也是无以为报,老祖宗也不缺什么,如今雷家既然非要保住雷以霆,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就用放过雷以霆来当作我对老祖宗一家人的报答了吧。我这样明确的说不会再计较雷以霆了,雷以诺,你放心了吗?”萨塔浓目光浅淡的有着疏离的光。 她说真的不想继续为难雷以霆的,哪怕雷以霆真的很欠揍。但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萨塔浓不会再计较。可她怎么说雷以诺都不放心,非要逼着她说的清楚明白,那她就给他们一个清楚明白,只是这感情,终究是因为这件事而要浅淡下来了。 萨塔浓深感可惜,但也无可奈何。 雷以诺也看出来萨塔浓的意思了,心里也并不好受,沉默不言。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雷老祖满腔怒火,却也因为萨塔浓这样消极的态度而染上了一层颓败,无力的道:“丫头真要因为一个孽子而与我们生疏吗?” 萨塔浓摇头道:“不,我的心里一直不会忘记爷爷对我的好和维护,不论何时何地,只要爷爷能用得着我,不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做。既然雷以霆对于雷家来说很重要,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不论爷爷信不信,我一直没有想过要杀了雷以霆。我纵然再生气,却也不会因为一个白眼狼而犯杀戮。” 雷以霆听着萨塔浓做依据白眼狼,又一句白眼狼的叫他,心里来气,更何况眼前这个美丽妖艳的女人,可一点没有萨塔浓曾经的样子了,雷以霆只觉得一百个不喜欢不习惯,便不客气的怒道:“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仆人,你至于这么没完没了吗?虚伪的践人!你要是真的不想计较了,你就不应该来这里,你来不就是想让老祖宗收拾我吗?卑鄙小人!” “闭嘴!”老祖宗怒不可遏,一个窝心脚将刚刚站起来的雷以霆又踹倒在地,这一次雷以霆是想站起来也站不起来了。老祖宗这一脚可真是又狠又重。 老祖宗气得胸脯起伏,对萨塔浓道:“你说不计较,老子也要给你一个交代,这个畜生老子会亲手灭了他。” 老祖宗这是下了决心要弄死雷以霆了。从小看到老,雷以霆一直以来都顽劣不堪,且不服管教,永远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永远不知感恩和放下身段,甚至一直都在索取不知道付出和回报。 雷家不需要一个这样无能且废物的人渣。老祖宗更不会让雷家毁在雷以霆的手中。哪怕雷以霆对于雷家来说真的很重要。但老祖宗是个有魄力的人,他要用谁谁就行,还轮不到别人来多嘴。 “以诺,将这个畜生关进柴房里,每日不准备给吃喝,老子要活活饿死他!”老祖宗怒吼道。 “老祖宗!”雷以诺大惊失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老祖宗面前,还要哀求,却被老祖宗恶狠狠的打断了。 “你给老子闭嘴!你再敢忤逆老子,老子就立刻掐死他!”雷老祖狂吼道。 雷以诺低下头,眼眶发红,不甘而又茫然,整个人似乎都非常无措的样子。 萨塔浓不愿意在留在这里,本来是开心而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收场。她靠在霍御风的怀里,低声道:“我们回家吧,我想孩子们了。” 萨塔浓心乱如麻,此刻她已经大难临头,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其他人的事情。她清醒的日子还不知道能有多少呢,她还不如用所剩无几的清醒的日子,去好好想想该如何和霍御风快乐的度过。 能把人生最后的时光活明白,也是一种幸福。能在生命的尽头,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相厮守,更是莫大的福气。她得惜福。 霍御风抱紧了萨塔浓,对老祖宗道:“老祖宗那孙儿就带浓浓先走了。” 老祖宗也看出来萨塔浓情况不对劲,迟疑了一下想问,但霍御风和萨塔浓都没有说,老祖宗便也不好开口问,叹息的道:“走吧走吧,让你们看笑话了。你们先回去,等这个小崽子活活饿死之后,老子就亲自上门去看你们。” 萨塔浓应该要安慰老祖宗一下的,可她却已经没有丝毫经历在应付老祖宗了。她脑袋晕晕的,被霍御风抱在怀里,却依然有些头重脚轻的眩晕感。 霍御风低头看萨塔浓脸色实在太差,便不敢再就逗留,抱着萨塔浓离去。 雷以诺没有出去送他们,而是等他们都走了之后,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要给雷以霆诊治。雷以霆身受重伤,霍御风和老祖宗的两脚可不轻,若救治不及时,只怕不用等饿死也会痛死了。 “不准去!”老祖宗一声怒喝,制止了仆人的脚步。 雷以诺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鲜亮,他沉声道:“老祖宗,他们已经离开了,您就别撑着了,难道您真的能看着雷以霆死去?他可是我们雷家的……” “雷以诺!你今天真是太不乖了!你竟然敢一而再再二三的反抗我?”雷老祖眯着眼,雪白的胡子都被卒中的喘息吹的忽上忽下的浮动。 雷以诺沉默了一下,声音干涩的道:“老祖宗,孙儿不想不乖的,但是孙儿么有办法,老祖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和沧桑的人,什么都看得开,但孙儿不同。孙儿终究是不能看着雷家的血脉折损,更何况雷以霆对于我们雷家来说太重要了。孙儿是雷家这一任的家主,必须为整个雷家负责,更要对得起雷家的列祖列宗,孙儿真的不能让雷家断了香火!” 老祖宗的面色瞬息万变,怒瞪雷以诺咬牙切齿的道:“你不也是我雷家的香火?雷以诺,你以后若再敢说出这样的话,老子就视你为大逆不道!” “老祖宗!”雷以诺面色难看的低喊道。 雷老祖重重地叹息一声,看着外面的苍天沉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子认命了。可是以诺,我雷家交在你手中,才是真正可以发扬光大的,老子不管那些个世俗是怎么说的,可你是我雷家的人,生是,死是。你永远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不论你有多么的抗拒和不喜欢,不论你有多少的委屈和不情愿,但雷家这面大旗,老祖宗是真的只能交在你的手中了。其他人,老子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 雷以诺急忙的道:“老祖宗严重了。以诺是雷家的人,自然要为雷家肝脑涂地,以诺从来没有抱怨过,更没有委屈过。可是以诺终究……终究……” 雷老祖走到雷以诺面前,苍白的大手轻轻放在雷以诺红肿的脸上,那双智慧的眼是愧疚的,更是含着心酸和无尽的压抑与难过的,沙哑的道:“以诺这辈子,是老祖宗给毁了。可是老祖宗没有办法,你是长子长孙嫡出正统,唯有你才有资格继承我雷家的一切,发扬我雷家的一切。老祖宗知道老祖宗毁掉了以诺的一生,来世让老祖宗给以诺当牛做马,老祖宗也心甘情愿。” 雷以诺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雷以诺那样骁勇善战俊美自爱的人,在长辈面前也不过是个少年郎罢了。他跪在雷老祖的面前,抱着雷老祖的腿哽咽道:“孙儿不委屈,孙儿生来便是背负着这个命运,孙儿什么也不怕,孙儿只是怕会因为我自己人连累整个雷家。若孙儿的事一旦东窗事发,那必然就是能致死我雷家的利器,孙儿不敢,孙儿怕。” 雷老祖闭上眼睛,好半晌才摸着雷以诺的头发,沉声道:“不要怕,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老子还活着,那皇帝便是想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更何况,现在小王爷也回来了,皇帝做什么更是不敢太嚣张。” 雷以诺张嘴欲言又止,满眼苦涩。 皇帝怎么不敢张扬?皇帝已经是被逼疯的疯牛了,如今已经发了狂,他已经将雷以诺叫到了上书房独自训话,就等于是下了圣旨,让雷以诺在四位未嫁的公主中选一位,皇上已经命令雷以诺必须尚一位公主。 而且皇帝只给了雷以诺三天时间来考虑。时间一到,若雷以诺还不能选择一位公主的话,那就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便是皇帝亲自给选择一位,立刻指婚,然后完婚。 一个便是雷以诺誓死抗旨!可一但这样,那死的就绝不是他雷以诺自己,而是给了皇帝一个将雷家连根拔除的理由,届时整个将军府将不复存在。 雷以诺哪里敢承担这样的命运和责任?可他又是决不能迎娶公主的,不论情爱,便是他这身体,被公主发现了,也是个死罪。 雷以诺甚至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他已经想好了在这三天之内,就让他自己暴毙。用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让自己暴毙,死去,让皇帝抓不住任何理由和尾巴来对付将军府。 但这个前提是,将军府必须还有一个继承人! 如果他雷以诺死了,但雷以霆活着,那么理所当然的,雷以霆便是下一任雷家的掌门人。老祖宗还活着,要教导雷以霆也有时间,以后雷以霆为雷家开支散叶,雷家便可以逐渐强大。这样他雷以诺的死也是值得的。 可是他哪里算计到萨塔浓会来,还有今天这一幕? 如果雷以霆死了,那他的计划就全都不能施行,更可怕的是皇帝可不会因为雷家失去一个子嗣,就放弃他皇帝的阴谋。雷以诺不死,就还要迎娶公主。 雷以诺现在是骑虎难下,两面为难。一筹莫展,且心急如焚。 可偏偏这些雷以诺无法和老祖宗开口,老祖宗毕竟年纪大了,更何况他的这个决定也决不能让雷老祖知道,不然必然会被推翻,很可能雷老祖还会做出来什么更吓人的事情。 相较于雷以诺的焦头烂额,萨塔浓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现在浑身不舒服,满腔怒火努力的压抑也快要压抑不住了。马车已经很平稳了,若在平日里,这绝不会成为问题。但现在,哪怕是一点点的颠簸,都会给萨塔浓的肌肤身体造成酸痛感。 那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疼痛让萨塔浓小脸苍白,却又双眼通红。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可终究是忍不住疼痛带来的暴/虐的感觉,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霍御风的胸襟上。 霍御风剑眉微蹙,目光一直紧张的看着萨塔浓,就那么看着萨塔浓咬着他不放,眼眶通红,小拳头紧紧的握住,按在他的胸口上,那么压抑隐忍的模样,看得霍御风心都快要就出血来了。 霍御风将手背送到萨塔浓的唇边,温柔的道:“别咬着衣服了,难受就咬着里。” 萨塔浓闭上眼睛,呜咽着不堪霍御风那只手,可是不过一会功夫,她就感觉到了脸蛋疼,两颊和牙齿都有一种无法忍受的酸疼感袭来,一瞬间酸疼感冲击着大脑,让萨塔浓疼得闷哼出声,终于是哭了起来。 “浓浓!是那个蛊毒发作了是吗?我带你进宫去找御医。”霍御风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她那么痛苦,霍御风第一次为一个人而感到心如焚烧。 “别去,没有用的。”萨塔浓一边控制不住的哭,一边却又克制的低哼着。 霍御风眼神锐利,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用?浓浓!你是不是这种蛊毒是怎么回事?浓浓!” 萨塔浓胡乱的摇头:“我怎么会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想回家,冰神你带我回家吧,求你了。” 霍御风舍不得为难萨塔浓,可他满腔怒火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他一边抱着萨塔浓轻声道:“好,我们很快就会到家了,再坚持一下浓浓,宝宝,你坚持一下。” 这是霍御风第一次叫萨塔浓宝宝,一个霍御风这种男人死也没想过会说出口的两个字,可霍御风对着萨塔浓说出来,却觉得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平静,甚至如此肉麻的字眼,用在萨塔浓的身上,霍御风却觉得那么的符合。 她就是他的宝宝,一块永远无法割舍的至宝。 她痛苦,他比她更难受。 霍御风归心似箭,偏偏就有人和他们作对一般,快速行驶的马车然便狠狠的来了一个急刹车,猛地停住给马车带来一个惯性的前冲,里面坐着的人也往前狠狠的一幢。 霍御风猛地控制住身体,紧紧抱着萨塔浓,满面阴霾的厉喝道:“怎么驾车的,找死吗?” 霍御风声音太狠太凌厉,吓得本就惊魂未定的车夫更是惊恐不已,连忙说道:“主子爷,是前面忽然有人冲出来拦住路。” 车夫是怕撞到人才急忙勒住马车的。 可霍御风却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他只在乎萨塔浓,只想让他的女人能减轻一点疼痛。霍御风声音冷如冰的厉喝道:“撞过去!不论是谁,挡路者,一律给本王撞过去!” 这话说的又狠又狂,是真的谁也不在乎的霸气,也是真的被惹怒的狠戾。 而外面冲出来拦住马车的人听到这句话,也是面色大变,旋即便娇声笑道:“小王爷为何如此动怒?人家不过是太久没有见到小王爷,今日见到小王爷车架从此经过,才会情不自禁的跑出来……” “滚开!”霍御风冷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外面娇嫩好听的女音。 一瞬间这女子满面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而她这番模样,瞬间便引发了围观百姓们的怜惜,纷纷指责霍御风的无礼和凶狠。 外面的女子,正是冒牌货萨多多。 萨多多这么长时间以来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风生水起。现在上京城谁不知道有一个来自于西域的公主殿下,那是人间绝色,绝无仅有的大美人,说是天下第一美人都是理所当然的。上京城的男子们,不论年纪,家家户户都有被她迷住的。 这个女人可以说是妖媚惑人的,走到哪里都是一片风情无限,但偏偏还表现的特矜持。达官显贵送的礼物她向来来者不拒,但达官显贵的邀约她从来不屑一顾。 除了皇子们那么两三个的拜访她见了,其他人都成了门外汉,被拒绝的男人们却对这个美丽的女人更加的痴迷。 萨多多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追捧过,更没有体会到天下第一美人带来的各种权利和财富。这一下没有了乌萨拉的压制,萨多多可算是疯狂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只要一个眼神,就有男子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感觉了。 萨多多在这种情绪中,和物质富裕中渐渐的迷失了她自己,忘记了她的真实身份,她以为她就是萨塔浓,她以为她就应该拥有这一切,她以为她就应该过这样舒坦的生活。她忘记了收敛,忘记了遮掩,忘记了她是个冒牌货。 如此,她行事越发的乖张和霸道,甚至是骄纵独行的,谁也不能忤逆她的。 萨多多在男人们的追捧和花言巧语与财富中,变得目中无人,本来还有一点的小心翼翼和警惕也磨灭了。现在的萨多多只认为只要她想要,那天下的男子,便都是她的囊中物,可让她予取予求。 所以萨多多没有想到,好久不见的霍御风,竟然会直接让人从她身上撞过去,甚至是让她滚! 但霍御风的话却让头脑发热的萨多多清醒了一点,对了,这个人可是小王爷,虽然是个废物,但就连大巫师都分外忌惮他,她可不能轻易得罪,更何况这个人一定是因为没有见到她,不知道是她拦路,才会对她如此没有礼貌的。 萨多多自认为自己想通了,便也不怕了。她以为她那张脸是所向披靡的,她用更加娇柔的声音说道:“小王爷,本公主是西域公主乌萨塔浓,您不要出来见本公主一下吗?” 萨多多的话好像是一种施舍,她甚至已经忘记了,霍御风的身边可是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公主的,而且还是她这个替代品正在替代的真正的主人! 霍御风目光冷冽,满身煞气,怒吼声便已经带上了内力:“给本王滚!”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以肉眼可见的气波的形式,瞬间从马车中撞出来,毫不犹豫的冲着萨多多袭去。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萨多多也是傻眼了,而下一刻,有人忽然将萨多多抱着闪开了,躲过了霍御风含有攻击的怒喝。 众人的心刚落下来,佳人没事,众人开心了。可有人却偏要跳出来找麻烦。 “霍御云你是小王爷就了不起吗?竟然当众行凶,更何况公主殿下又没有做错什么,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打人,你这种人也配做小王爷?真是给霍御风丢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忽然响起,声音里是对霍御云毫不掩饰的不屑和鄙夷。 霍御风眉目阴冷,满身怒气已经凌厉膨胀,刚要大开杀戒,却被萨塔浓冰冷的小手握住耳垂。霍御风低头看萨塔浓不,忽然就褪去了所有的戾气和杀机,低声道:“浓浓?” 萨塔浓眼眶眼珠子都快要烧起来一般的灼热,她看着霍御风的容颜都是模糊的,可她的声音却依然娇柔,甚至更加妩媚:“你别管了,让我来。” “宝宝?”霍御风疑惑而迟疑,不知道萨塔浓要做什么。 萨塔浓却如芙蓉花般绽放出一抹醉人心脾的浅笑:“我和那个冒牌货总有一场对决的,今天碰上了,就让我给她来一个重磅出击,我要让她知道,假的永远都是假的。我要在所有人面前,优雅的给那个冒牌货一巴掌。” 霍御风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但只要是她想做的,霍御风便不阻拦。 萨塔浓让霍御风将她抱到马车边上,她就那样娇弱不堪的被霍御风抱在怀里,然后她缓慢的伸出手要去掀开车帘。 霍御风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声音里添上一份紧绷和不愿意:“浓浓?” 萨塔浓这一抬手,便会将她的容颜暴/露在人眼前,也就等于是公诸于众。霍御风不愿意这样,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如此美绝天下的萨塔浓。 可萨塔浓却是温柔的反问道:“你能一辈子不让别人看见我吗?霍御风,你是想要永远让我活在面纱之下吗?” 霍御风自然不能那样做!因为那会人阿布那个萨塔浓不开心!霍御风看着萨塔浓坚定而温柔的目光,缓缓的放下了手来。 而外面,此刻已经响起了霍御水紧张的声音:“公主殿下你没事吧?” 萨多多惊魂未定,又恼怒又气愤,不仅没有对救了她的霍御水道谢,反而一把推开霍御水,冲到马车前就喊道:“小王爷这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实在是没有丝毫君子风度吧!” “公主?”阿川鹰追赶过来,气喘吁吁的拉住萨多多道:“不要在惹事端了,跟我回去吧。” 啪地一声,萨多多一巴掌将阿川鹰打得侧过脸去,厉喝道:“你少在本公主面前多话,就你也配?滚到一边去!” 于萨多多作威作福野蛮中,萨塔浓那轻柔妩媚的动听嗓音悠然响起:“西域公主好大的威风,真是让本宫长了见识!” 如此动听的嗓音,瞬间便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众人目光精准的锁住了霍御风的马车,只见那马车华丽的车帘一点一点被人从里面打开…… 第二百四十八章 猫捉老鼠?震惊:萨鱼萨多多的真实身份 彼时街上正是熙熙攘攘的时候,走街过巷的络绎不绝。阳光正好,大街上的人们早就被街道上这一幕吸引的驻足观看,本来街头一个绝美女子当街拦车,便已经叫众人大饱眼福了,没有人能想象出来,还有谁能美过眼前这女子,但是…… 当他们将目光集中在那辆马车上的时候,当他们还在想,这马车中女子的声音可真好听的时候,当他们看见那马车的车帘被缓缓掀开,一只上等白玉般细腻光滑白希的皓腕纤手露出来,当他们看见那缓缓出现在车帘之后的盛世容颜之后…… 所有人集体屏住呼吸,整条街上但凡看见萨塔浓容貌的人,全都集体失声,全都瞬间惊呆的忘记了言行思想,一双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车帘后的那张脸,眼球被惊艳的发直,思想和行为全都瞬间丧失。 若说萨多多顶着的这张脸美丽,美丽到世间罕有。 那么萨塔浓这张脸便是盛世美颜,美丽到这世间绝无仅有! 也许上天真的有杰作,那杰作便是老天爷真的会垂爱一个人到了愿意亲手去雕琢她,打造她,给予她,甚至是完美她! 萨塔浓那张脸,除了天下绝色人间仅有之外,人们真的再也找不到此来形容那样一张耀眼而又清纯、妩媚却又圣洁的一张脸。 世间似乎因为萨塔浓的忽然露面而静止。 而于这静止中,萨塔浓充满嘲讽而又柔媚的声音缓缓响起:“西域公主?你的行为也配西域皇室?如此低端且丑陋的言行,便是给西域公主提鞋也是不配的。便是本宫看你一眼,都是本宫对你极大的赏赐,阻拦本宫的车架,你好大的胆子!” 萨塔浓第一次用本宫这样充满尊贵的身份自称,可她是影后,驾驭过各种公主皇后甚至皇太后的角色,运用起来自然是不在话下,满身贵气与贵族的高傲一览无余,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虚伪做作。 更何况,萨塔浓现在融合了小萨塔浓的记忆,小萨塔浓的身份那也就等于是萨塔浓的,她自称公主,毫无压力,简直是理直气壮。 相较于萨多多的故意装出来的公主威严,时时刻刻自己强调自己是公主的身份,生怕别人忽略她尊贵的地位。萨塔浓一句本宫,不需多说,却已经是贵不可言,公主范儿十足,实打实的将萨多多这个冒牌货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真假对比,立竿见影。 假的永远真不了。真的一出手,假的必然暴/露。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萨塔浓的出现,这张盛世容颜的出现,绝对将萨多多这个冒牌货比成了丑小鸭。 就算他她们此刻的容颜有六七分的相似,可萨塔浓到底是货真价实的,更何况她的美丽无法模仿,骨子里就有高人一等的尊贵范儿,萨多多站在萨塔浓面前,萨塔浓比较萨多多,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萨塔浓开口,其他的人终于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惊醒过来,一个个看着萨塔浓的模样,真的是犹如见了天人一般,满目惊艳和不可置信。 这世间竟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她该不会是仙女下凡吧? 而萨多多身边的阿川鹰,在看见萨塔浓的那一瞬间,便是瞳孔紧缩面色巨变,一瞬不瞬的看着萨塔浓,目光阴晴不定,却又有着不一样的狂喜和不确定,阿川鹰只觉得在初看见萨塔浓的那一瞬间,她仿若看见了十几年前的女王殿下。也就是萨塔浓的母亲乌萨婧。 阿川鹰僵硬的转过头看了眼萨多多,只见萨多多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阿川鹰还在萨多多的眼神表情中看见了惧怕和慌乱。阿川鹰的心猛地下沉,在不愿多看萨多多一眼,猛地将目光投向萨塔浓,一眨不眨眼的看着萨塔浓,似乎生怕萨塔浓消失不见。 霍御水看见萨塔浓的时候,也是真的被惊住了,简直惊为天人! 霍御水却和别人不同,他虽然惊艳于萨塔浓的美丽,但他同样被萨塔浓的声音若迷惑了,为什么总是感觉这个声音这么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萨多多哆嗦着手心冒冷汗,心里狂叫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为什么?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自称本宫?她好像女王殿下啊!她是女王殿下吗?可是女王殿下虽然不老,却绝没有这样年轻了。那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其实萨多多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可她就是不想承认,更不敢去想。她知道,若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心中那个名字的话,那她就完了。她不想完了,她不想死! 萨多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冷声道:“你又是谁?一个藏头缩尾,不敢报上真实姓名的人,更不配和本宫说话!” 萨塔浓嗤笑出声,尽管身体还很疼,可马车停下来,不颠簸了,她也好了一些。她眯着眼,慵懒而又惬意的在暖暖的日光下随意的道:“你真的要知道本宫的名字吗?不配?你也配说这两个字?冒牌货!” 萨塔浓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激怒了萨多多。萨多多忽然上前一步,激动的指着萨塔浓的鼻子怒吼道:“少废话!本宫是西域公主,是西域最尊贵的公主!你敢冒犯本宫,本宫可以治你死罪!哪怕这里是大夏国,但本宫是使臣,你冒犯使臣一样要死!” “哼!狗胆真大。”霍御风一把将剩余的车帘全部掀开,如此他怀抱萨塔浓的身形便全都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与众人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中,霍御风声音冰冷而威严:“你要治谁的罪?再说一遍本王听听!”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辆马车是小王爷的,小王爷在这里,那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就是小王爷的女人了?他们姿态还那般亲密,必然错不了。 这无能的废物小王爷,竟然有这样的好艳福。 霍御风的突然出声,打了萨多多一个措手不及。也更是让还在猜想萨塔浓身份的霍御水愣住,而后便是猛然惊醒,双眼一点一点睁大,看着萨塔浓的目光盛满了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 她、她她她该不会是…… 萨多多本就有些惧怕霍御风,还有心想要讨好霍御风,见了霍御风维护萨塔浓更是心有不甘,立刻娇声说道:“小王爷请自重。您身份尊贵,当众这般搂抱一个女子,实在是不雅至极。还请小王爷不要因为一个艳俗之女堕了您自己的身份。” “本王抱着本王的正妻王妃,谁敢废话?”霍御风一句话,掷地有声,有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畔炸响! 什么?!正妻王妃? 小王爷的正妻王妃不是萨塔浓那个胖猪吗?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绝世美女了?也没有听说小王爷休妻另娶啊。 不过也对,谁会喜欢一个死胖子?这霍御云小王爷虽然废物,不如他死去的兄长厉害,但好歹也是个美男子,那肥婆确实不配霍御云。 众人理所当然的那样想着,可只有霍御水知道,霍御风说哦正妻王妃,绝不是休妻另娶的其他女子,霍御风怀里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萨塔浓! 她,果然就是萨塔浓! 那声音是错不了的。一个人就是变换了样貌体型,可是声音在变化又能变成什么样?霍御水简直要被这个诡异的觉面给惊得外焦里嫩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肥胖的萨塔浓会突然间瘦下去了?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瘦下来的萨塔浓会如此的美艳动人? 和曾经的肥胖相比,现在的萨塔浓简直就是天仙! 霍御风的目光还死死的盯着面色惨白的萨多多,阴冷的狞笑道:“艳俗之女?你竟然敢如此诋毁咒骂本王的爱妻,该打!” 话落,只见霍御风大手一挥,于无形中掌风凌厉的溅起一阵旋风,一个透明却又肉眼可见的大手的形状,以波纹的方式形成,眨眼间便来到了萨多多面前。这一次没有英雄救美,更没有忠实的护卫保护萨多多。 砰地一声,萨多多的身体被这蒲扇一般的气流巴掌,狠狠的扇飞。与众人惊呼中重重地跌落在了十几米开外的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可这一次,却没有一个人在怜惜萨多多,不是没有而是不敢。当他们认为的废物小王爷,在他们眼前随手一挥便将一个人打得狼狈不堪,谁还敢说这个人是废物?谁还敢招惹?更何况,还有一个更美丽的女人在他们面前,注意力自然都放在更美丽的那个女子身上。 萨塔浓懒洋洋的靠在霍御风的怀里,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霍御风最独一无二的维护和疼爱,冷眼看着萨多多倒在地上,萨塔浓让车夫将马车驾驶过去,众人一路自觉的让开,不敢阻挡佳人去路。 但萨塔浓的马车经过那些人身边,每一个人都恨不能伸长了脖子,仔细看看萨塔浓。 马车来到萨多多身边,停下。萨塔浓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萨多多,冷声道:“你是谁你自己最清楚。拿着别人的名声出来招摇撞骗,做尽恶心败坏他人名声的事情,不用老天报应你,我也必定不会放过你!” 萨多多刚勉强支撑起来一点的身体,在听到萨塔浓这番话的时候,又怦地一下趴在地上。她努力仰头看着萨塔浓,只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刺目。 永远都是这样,只要有萨塔浓在的地方,就没有人会在乎她,没有人能看到她萨多多。萨多多满眼怒火几乎要沸腾,不甘扭曲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萨塔浓却是气定神闲的,声音越发冷厉的道:“本宫给你一天的时间,揭下你虚伪的皮/面,滚出本宫的视线。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过后,你若还继续用你这张脸,这个身份和名字招摇撞骗,那本宫就会废了你!不论你是谁!” “我就是我!这就是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别威胁我,我是西域公主!你敢动我!”萨多多死撑着不放,怒声道。 其实萨多多还在赌,也许萨塔浓只是恢复了面貌,但却没有恢复记忆呢?虽然萨塔浓现在自称本宫,但若恢复了记忆,萨塔浓必然会立刻回到西域的吧?更会和阿川鹰相认。但现在阿川鹰就在眼前,可萨塔浓却对阿川鹰视而不见,毫不理会。那是不是就表明,萨塔浓并没有恢复记忆呢? 萨塔浓眯起眼睛,冷笑道:“本宫说给你一天时间便是一天,你说什么也没用。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最清楚。本宫不是猫,本宫不喜欢抓老鼠。但若是这只老鼠将本宫的名声搅和的臭了,本宫不仅要抓住这只老鼠,还会将这只老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萨塔浓说的太云淡风轻了,仿若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她的话又那么狠,是说到做到的决绝。 萨多多瞳孔紧缩,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萨塔浓究竟是怎么想。既然知道她是冒牌货,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她?为什么还要给她时间来走人?萨多多实在想不通萨塔浓的想法。 萨塔浓抬头,不再理会萨多多,二世用温婉的面孔,和轻缓的声音对周围的人道:“让诸位看笑话了,本宫处理一点家事。现在处理完了,还请各位能否让路?本宫着急回家。” 众人哪里还记得眼前这女子是他们曾经那么厌恶排挤过的萨塔浓,只觉得这样美丽的女子,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话,简直是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了,都傻乎乎的连忙让开,作揖有礼的让萨塔浓的马车畅通无阻的过去。 霍御风抱着萨塔浓靠在马车壁上,放下车帘,尽管已经隔绝了外面的目光,可霍御风依然有一种那些贪婪的目光如影随形的感觉,霍御风心里不舒服,总觉得那些人看萨塔浓的目光都让他分外不爽。 萨塔浓轻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懒洋洋的依靠在霍御风的怀里,有气无力的呻/吟道:“好累啊。没想到会遇见那个冒牌货。” 霍御风沉默了一瞬间,不想让自己不爽的情绪打扰萨塔浓,她已经很难受了。霍御风不敢抚摸萨塔浓,生怕弄疼她。只是低声问道:“浓浓为何要直接挑破了那人是冒牌货,却又不直接将她捉拿?” 萨塔浓冷笑一声:“这样才更好玩不是吗?猫捉老鼠呢,看着做贼心虚的老鼠又害怕又彷徨,却又偏偏没有办法的样子,不是很有意思?” 霍御风眼底有宠溺的光在涌动,轻轻拂动她的秀发,问:“浓浓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萨塔浓懒洋洋的哼了一声:“也只是猜测,恢复记忆之后我想过这个冒牌货的事情。她必然是认识我的人,甚至还很熟悉我,不然不会知道我的习惯爱好和小举动,她模仿我的眼神和神态都有几分相似,那绝不是乌萨拉弄一个冒牌货出来,口头教育几下就能模仿出来的。” “而这个人愿意成为乌萨拉的帮手,做这样对我不利的事情,不是有巨大的好处,就是对我有仇恨。而这样又熟悉了解我的人,又对我有仇恨的人,我能想到的并不多,除了和我朝夕相伴,伺候过我,又处处和我争锋相对的萨多多,我实在想不出来其他人了。” 霍御风一怔,不知为何,他猛然想到了在他面前被乌萨拉抓走的萨鱼,霍御风的心口忽然一跳。沉声道:“萨多多从萨鱼消失不见之后也不见了。而乌萨拉出现之前的几天,冒牌货就出现了,浓浓的这个猜测倒是很有可能。只是这萨多多兄妹究竟为何对你这般?本王看那萨鱼对浓浓的非分之想可不是一两天了。而萨多多对你的敌意也很强烈。” 想到萨鱼,萨塔浓便是一阵厌恶和恶心。想到他们之间那种身份关系,萨鱼竟然还如此疯狂的想要得到她,爱恋她,萨塔浓就实在是倒胃口,甚至恨不能立刻弄死萨鱼。 萨塔浓颇有些烦躁的道:“冰神我好累,不想提那两个恶心人的东西。” 霍御风垂下眼帘,宠爱的道:“好,咱们不提他们,浓浓闭上眼睛睡一下,我让马车慢点。” 萨塔浓这会是换过那个疼痛劲了,并没有在喊疼,霍御风着急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 直到进了封王府,萨塔浓也没有醒过来。霍御风一路抱着没有带着面纱的萨塔浓回到院落,整个封王府看见萨塔浓面容的人更多了,仆人们简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惊喜而又震惊。 霍御风将萨塔浓放下后便又来到了关押乌萨拉的密室,这一次霍御风一进来,乌萨拉便全身战栗,激动的尖叫起来:“你没有伤害塔烈是不是?你不要伤害他,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别伤害塔烈。” 霍御风沉默了一瞬间,忽然问道:“你这么爱塔烈?” 乌萨拉猛地愣住,僵硬的转动着眼珠,半晌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霍御风却没有心情等乌萨拉的答案,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告诉本王你一手打造的那个冒牌货乌萨塔浓,是不是萨多多假冒的。” 这几乎就是质问而非疑问了。这也表明霍御风是相信萨塔浓的判断的。而霍御风来问,不过是想知道萨鱼和萨塔浓究竟有什么纠葛罢了。 乌萨拉没想到霍御风会这么快就想到萨多多,她觉得自己做这件事并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实在想不通霍御风是怎么知道的,她也问了出来。 霍御风冷声道:“不是本王想到的,是浓浓。” 乌萨拉面色一变,想了一会,觉得可以利用这件事情让霍御风放过塔烈,她连忙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再为难塔烈。” 霍御风鄙夷而又冷酷的说道:“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吗?即便你不告诉本王,本王也能自己查到,只不过那需要一点时间罢了,而本王想要快点知道。当然,相较于你的答案,本王自己查探到的答案会更加真实可靠。” 霍御风身子前倾,厉声道:“所以你没有选择,不仅你要和本王老实交代,更要真实,不然惹怒本王,本王不仅要收拾塔烈,还要狠狠的收拾他。” 乌萨拉瞳孔紧缩,面目狰狞的狂吼道:“霍御风你就不是人!那毕竟是乌萨塔浓的父亲,你这么做,乌萨塔浓知道了也不会原谅你的。” 霍御风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是说浓浓是塔阳亲王的女儿吗?怎么又成了塔烈的女儿?乌萨拉,你的话似乎那句也不可信呢。本王不用你回答了,本王找塔烈来问反而会更加容易一点。” 眼看着霍御风冷下脸来,转身就走。乌萨拉真的着急了,慌张的连忙大喊道:“萨鱼是乌萨塔浓的亲哥哥!是亲哥哥!” 霍御风的脚步骤然顿住,缓缓转身,他目光里是不可置信的光:“亲哥哥?浓浓的母亲不是只有浓浓一个女儿吗?” 乌萨拉重重地喘息着,不甘而又愤怒的道:“那是塔烈和一个婢女生的孩子,就连萨多多都是塔烈和那个婢女的孩子!塔烈因为忍受不住乌萨婧的冷落,终于和乌萨婧最信任的心腹婢女在一起,还连续生了两个孩子,就是萨鱼和萨多多。” “你说的都是真的?”霍御风的气势忽然阴霾起来。 如果萨鱼真的是萨塔浓的亲哥哥,那么亲哥哥爱上亲妹妹,这简直是天理不容的!畜生!难怪浓浓连谈论都不愿意谈论那两个人,还那么厌恶萨鱼了! 乌萨拉谈论这件事情有多么的窝火和懊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爱恋了那么多年的男子,竟然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孩子,就算是这样,塔烈宁愿要别的女人也不愿意要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塔烈不要她的最大原因,就是塔烈的心里真正一心一意爱着的还是乌萨婧,就因为她是乌萨婧的亲姐姐,所以塔烈拒绝她。 乌萨拉根本不愿意提及塔烈的那段过去,可此刻为了保护塔烈,却不得不亲口说出来:“萨鱼其实不叫萨鱼,他的本名叫塔余,多余的余,塔烈知道有了这个孩子之后是强烈不愿意要的,可那个婢女却求得乌萨婧的恩典,生下了这个孩子,塔烈厌恶这个孩子,说他本就是多余的不该存在的,便给他取名塔余。跟着他的姓氏,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配姓乌萨。” “而萨多多就更是一个错误,是塔余的母亲灌醉了塔烈后有的结果。这两个孩子一直是塔烈一生中的污点,塔烈很厌恶他们,不认他们,让他们在府中长大,却一直是一下人的身份,萨多多更是从小伺候乌萨塔浓,成为乌萨塔浓的奴婢,所以萨多多才会如此厌恶嫉恨萨塔浓,才会处处和乌萨塔浓争。” 霍御风被这个完全被密封的辛秘震得有些心惊,塔烈竟然敢给西域最尊贵的女王殿下戴绿帽子?浓浓的身边竟然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且这两个兄妹,男的对她有龌龊的心思,女的对她充满敌意,霍御风甚至不敢想象,他的浓浓从小是怎么走过来的? “浓浓知道这件事情吗?”霍御风忽然问道。 乌萨拉烦躁的道:“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塔烈在乎乌萨塔浓,把她当命根子一样的疼爱,就算他们父女平日里好像很生疏,但塔烈有多喜爱乌萨塔浓,我最知道。” 霍御风本能是想相信乌萨拉这句话的,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情,萨塔浓未必知道,可下一刻,霍御风却猛然眯起眼睛。 不对,浓浓一定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不然她不会那么反感一个爱慕她的人,也不会明知道萨多多是个冒牌货,还故意给萨多多一条出路。 浓浓必然是因为这段兄弟姐妹的孽缘,才会对那兄妹俩又恨又包容。 霍御风觉得这才是萨塔浓,那么倔强那么有原则,却又总是容易心软和顾念情意。这样的浓浓,让霍御风心疼的厉害。 霍御风转身便大步离去,他要立刻回到萨塔浓身边,他甚至不敢想象,浓浓面对那样两个对她心思歹毒龌龊的亲兄妹的时候,心里该有多难过挣扎。 乌萨拉眼看霍御风又走了,厉声道:“我都告诉你了,你会放过塔烈了吧?” 霍御风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人渣一个,放过他?做梦!” 第二百四十九章 镜花水月的反常萨塔浓初见韩烟 萨塔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身边没有霍御风。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疼,抬手揉揉额头,却不经意的看见她自己的手变了个样。萨塔浓一时之间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 以往她看着自己的手总是肥胖的,但此刻她看着自己的手却觉得,就是曾经作影后的自己,也没有这么漂亮的手,十指纤纤,洁白如玉。这双手一看便是富贵手。 萨塔浓眨眨眼,以往是自己眼花了。可她努力再去看,还是一双漂亮极了的手。 萨塔浓惊讶极了。按道理来说以镜花水月的邪门,她不可能会看清自己的样貌的啊。为什么现在她却看见了呢?镜花水月是无解的,除了中毒之人死亡,不然只能沦为傀儡,一直没有例外。 按道理来说,萨塔浓就是死也不应该能看清她自己的样子的。 萨塔浓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却着实是激动的,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光脚跑到了铜镜前。只见昏黄的铜镜中,出现的不再是一个蠢胖如猪没有样貌的女子,而是一位即便是看不清却依然足以让人惊艳的美人。 “天啊!”萨塔浓不可置信的抚/摸上自己的脸颊,满脸震惊都是那么的好看,萨塔浓一寸寸的用手指掠过脸蛋五官,这样一张脸,哪怕是在梦中和记忆里看到过相似的,但那也只是萨塔浓小时候的模样,如今长开了的萨塔浓的模样,实在是太过秀色可餐。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能看清自己的样子了?”萨塔浓惊疑不定,连忙喊道:“小蜜蜂?谁在外面呢?快点给我打一盆水进来。” 小蜜蜂二人听见动静,连忙就冲了进来:“小姐怎么了?” 自从萨塔浓重伤归来后,这两个小蜜蜂便格外紧张萨塔浓,她有个风吹草动就会让他们大惊失色。 萨塔浓压抑住惊喜和疑惑,急忙说道:“快点给我打一盆水来,快快。” “哦哦,小姐别着急,奴婢这就去。”小蜜蜂麻利的冲出去。 小蜂蜜连忙搀扶住萨塔浓,慌张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萨塔浓挥开小蜂蜜,奔向小蜜蜂的水,也等不及让小蜜蜂放下水盆,就连忙伸/头去看,果然在镜子中看见的也还是此刻这张脸! 这怎么可能呢?! 镜花水月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如同水中月一般不真实的情况。正常来讲,萨塔浓肉眼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也看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不同,只有通过水才能看清自己。但现在她在水中依然能看清自己,可在镜子中,自己看自己也能看得真实! 萨塔浓心脏狂跳!一个不可置信却又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 该不会、该不会是她的镜花水月解开了吧? 可是下一刻,萨塔浓便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镜花水月无解,根本无解! 那么难道是她之前猜测错了?她根本就没有中镜花水月? 但也不可能啊,这种蛊毒向来霸道狠毒,也是唯一的,镜花水月的症状绝不会和其他蛊毒的症状雷同。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猛然间,萨塔浓心里一阵悸动,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和心口紧缩。她连忙扶住桌子,重重的喘息起来,感觉非常不舒服,一种不属于她的情绪油然而生。类似悲哀,类似绝望,更类似愤怒,那么清楚的在她的胸间情绪里一一传达。 萨塔浓瞳孔紧缩,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生气啊! 萨塔浓百思不得其解,又惊又怒,急忙问道:“小王爷呢?” 两个婢女被萨塔浓变换不停的脸色吓到了,以往萨塔浓哪里不舒服,或者是生气了,连忙说道:“小王爷送您回来,等您睡了就离开了。奴婢也不知道小王爷去哪里了。” 萨塔浓觉得胸口里这情绪来的太强烈了,强烈到她也感觉到了那种悲伤和痛苦,就仿若已经失去了什么活不下去的理由一般,绝望而暴躁的恨不能杀人。 萨塔浓胸口发闷,努力将那股怒气压下去,连续狂饮三杯茶才感觉好了一点。她闭上眼睛,体会着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忽然福至心灵的睁开眼,惊呼道:“是她!原来如此!” 萨塔浓什么也没有说,立刻就提起裙子往外走,两个小婢女怎么也拦不住。 “小姐怎么回事呀?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如此动怒?小蜂蜜你感觉到了吗?刚才小姐的样子好可怕,那么生气呢。”小蜜蜂着急的说道。 小蜂蜜也急得跳脚,说道:“我去跟着小姐,你快去找小王爷。” 萨塔浓此刻已经提着裙子走出去很远,脚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闷哼出声,她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鞋,白嫩的小脚下此刻竟然已经冒出了血珠子,看上去极其可怕。 萨塔浓脸色煞白,钻心的疼痛让她一部也不敢轻易迈出去了。小蜂蜜这个时候也追上来了,看见萨塔浓的脚惊呼一声,连忙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跪下来给萨塔浓穿上:“小姐先委屈一下,穿奴婢的鞋子吧。奴婢马上让人去找大夫来。” 可萨塔浓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穿上鞋子后便强忍着钻心的疼继续往前走。她并不是无头苍蝇乱走,而是跟着心里的感觉在前行。她必须要确认,她想的对不对,她的症状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小蜂蜜急得快哭了,又不敢拦着萨塔浓,只能一路跟着萨塔浓哀求道:“小姐您别生气,小王爷出去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您着急找到小王爷,奴婢让人出去找就好了,您别这样,您的脚的都受伤了呢,小姐奴婢求您了。” 萨塔浓却根本不理会小蜂蜜的误会,一心子跟着感觉快速前行。 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应该是快要到了,只要她跟着感觉走,到了的地方是她想的那个地方,那么也许她就能找到,为什么镜花水月在她身上会有不一样的反应的答案了。 只要有了这个答案,也许这无解的镜花水月也有可破之处? 萨塔浓心里满怀希望,脚步自然更加快速,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愤怒和绝望的情绪,萨塔浓甚至觉得,有这种情绪的人,此刻一定是被逼到了绝境上。还能有谁会被逼到绝境上,还会被她感应到呢? 除了给她下了蛊毒的乌萨拉,还会有谁?那么将乌萨拉逼到绝境上的人,除了她的霍御风还会有谁? 快了快了,真的快了! 萨塔浓眼睛越发的明亮,那种情绪的暴躁越来越明显。然而当萨塔浓路过一个院落的时候,却被一阵哭声打断了脚步。 萨塔浓本不想理会这个哭声的,但是这哭的人就躲在院门外面,还是个年纪很大的婆婆,萨塔浓不可能就那样无视她从她身边路过,虽然,萨塔浓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只要她在往前走,很快就可以找到乌萨拉的所在。 萨塔浓脸色苍白的来到老婆婆的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哭?” 老人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她大惊失色的抬头,一看是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子,更是脸色剧变,连忙低下头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奴婢是韩侧妃院子里的人,给贵人请安。” 显然这老婆子并不认得瘦下去后的萨塔浓,也不知道萨塔浓是她的当家主母。 “韩侧妃?韩烟?”萨塔浓目光一闪,这韩烟她可是久仰大名了,霍不染和霍不妖的亲生母亲,霍御云今生挚爱。这个女人一直在封王府都是个特殊的存在,仿若是透明的,却又绝不会被人忽视。 毕竟韩烟可是目前封王府唯一的男孙的生母! 也不知道为什么,萨塔浓听到韩侧妃这几个字,就彻底打算停下来。她来了这么久可么有见过韩烟,抬头看了眼这偏僻却清幽雅致的院落,萨塔浓眯起了眼睛问道:“你既然是韩侧妃是的奴婢,那这里必然是韩侧妃的院子了?你为何会在这哭?就不怕韩侧妃会怪罪你吗?” 老婆子连忙惊恐的道:“不是不是,奴婢哭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们侧妃娘娘。” “韩烟怎么了?”萨塔浓垂眸问道。 老婆子听这绝美女子竟然直呼侧妃名字,便更加认定这女子身份不凡。只可惜她不怎么在王府里走动,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婆子不敢怠慢萨塔浓,毕恭毕敬的道:“我们侧妃娘娘一项身子弱,最近更是吃得少之又少,在这样下去,奴婢只怕侧妃娘娘她……” 萨塔浓奇怪的问道:“韩烟生病了吗?为什么不请大夫来给她瞧病?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萨塔浓此刻更不能走了,韩烟毕竟是霍不染和霍不妖的亲生母亲,况且这个女人一直以来也很安份,应该是个柔和的人。更何况因为那两个小家伙,萨塔浓既然知道了韩烟的情况,就不能不闻不问一走了之。 老婆子连忙磕头哭道:“侧妃娘娘最近几年一直缠绵病榻,大夫请了不知几何,也不见起色,奴婢就担心侧妃娘娘的身子骨,这整日里喝那苦哈哈的汤药,却吃不下一点饭菜,什么人也熬不住的啊。更何况侧妃娘娘这些年来一直思念小公子小小姐,这忧思成疾,心病难医,更是伤身子。” 萨塔浓微微蹙眉,更加疑惑:“霍不染和霍不妖是韩烟的孩子,她不能看见他们吗?怎么还会忧思成疾?” 老婆子连忙说道:“是因为侧妃娘娘怕小主子们太小了,身子骨弱,再将病气过给小主子们,才忍痛不让小主子们来看她。侧妃娘娘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这个理由很合理,萨塔浓挑不出错来。 抬眼看了眼这个有些孤零零的院落,在看了眼前方的道路,萨塔浓还是转身抬脚走进了这个小院落。既然路过,那便进来看看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下。 院子里只有两个中年婆子在沉闷的干活,听见有人进来也没在意,可一看到是萨塔浓这样的贵人,立刻便跪下恐慌的请安。 也不知道为什么,韩烟明明是侧妃,可她的待遇却并不怎么样,而她的仆人也都是一副见了外人就战战兢兢的恐慌样子。这样子让萨塔浓莫名不舒服。 萨塔浓站在院子中央,脚心的疼痛让她有些站不住,她努力挺直脊背,声音清朗的道:“我是萨塔浓,前来来拜,韩侧妃方便吗?” 本来就很安静的院子里外忽然就更安静了。几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身姿纤细贵气的绝色女子,实在无法将她和那传闻中胖如猪的女人相比较。 “咳咳咳。”正房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紧接着便是慌乱嘶哑的话音:“不知小王妃大驾光临,咳咳,有失远迎,咳咳咳,还请小王妃恕罪。” 萨塔浓听着这嘶哑却不难听还很柔美的声音,只不过是短短几句话便断断续续的咳嗽成这样,可见这人的病确实不轻。 萨塔浓走上台阶,在那群仆人诡异的目光中迈进房门。小蜂蜜便留在外面等了。 萨塔浓一进来这屋子,便立刻被满屋子的药味薰到了,这满满的苦涩的味道,哪怕只是闻到都受不了,何况是要每天都喝下去? 萨塔浓站在小厅里,开口道:“我进来了,韩侧妃?” 萨塔浓往侧面看,侧面应该是卧房了,一扇门阻隔了萨塔浓的视线,她能听见里面有人在走动的声音,但是很慢,并且很慌乱的样子。好半晌,那扇门才缓缓被打开,萨塔浓以为她会看见一个枯瘦如柴病入膏肓的人,可是入眼的女子,却让萨塔浓大为惊讶。 这女子虽然不如她的样貌身段,可却也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更难得的是,已经病重,却依然穿戴整洁,面容头发都很洁净,而当韩烟抬头,萨塔浓看清了韩烟的面容,才发现霍御云的眼光真不错,这韩烟倒真是一个大美人。 也难怪霍不染和霍不妖会那么玉雪可爱漂亮了。爹娘都好看,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好看了。 萨塔浓自己脚丫子都很疼,但韩烟却是个连走路都有点费尽的女人,她只不过抬起头来一瞬间,还来不及看清萨塔浓的脸,便一下子就跌撞在了门上。 萨塔浓连忙走过去扶住韩烟的胳膊。 韩烟的目光落在萨塔浓扶着她胳膊的手上,目光闪烁,嘴角勾起,微微抬头,近在咫尺的看清了萨塔浓的容貌,韩烟那张带笑的苍白的脸也不由得僵住了全部神情,眼中的惊艳也是满满的。 萨塔浓自然注意到了韩烟的目光,她微微抿起唇瓣,轻声道:“你没事吧?我扶你去那边坐下来。” 韩烟一直到坐下来还有些不能回神的样子,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充满惊讶和不解,似乎还不能很好的分清记忆和眼前看见的,她试探的问道:“你是小王妃?” 萨塔浓露出友好的笑容道:“我是萨塔浓。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讨人厌,又胖又难看的萨塔浓。” 韩烟脸色微变,忍不住上下打量萨塔浓,随后温婉一笑,道:“传言果然不可信。不是亲眼看见的真的不能相信。咳咳咳,小王妃如此美貌天下难有。” 被人夸赞总归是高兴的,萨塔浓也坐在韩烟对面,笑道:“韩侧妃也很漂亮。” 韩烟摇摇头,目光暗淡却格外的从容,话语也是充满了看淡和看破的豁达:“我已是昨日黄花,如今这幅残破的身子,别说是伺候小王爷了,便是自己的子女也不敢见,等死的人,漂亮不漂亮又能如何呢?小王妃才是真的明媚动人,也难怪小王爷昨日来时,总是会在谈话间不经意的提起你,他虽说的不明显,可我了解他,他对小王妃必然是满意和喜欢的。” 韩烟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萨塔浓一愣,心有些莫名的情绪。 萨塔浓也不着痕迹的笑道:“小王爷昨天来你这,该不会是来和你汇报孩子们的事情吧?” 韩烟抿嘴轻笑道:“孩子们是小王爷的孩子,小王爷自该管教,不用对我说的。只不过是陪了我一会,今天清晨离开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我今天醒来的时候不见小王爷。” 萨塔浓轻拢衣袖的小手一顿,想到了清晨醒来霍御风并不在她的身边,眼神闪烁,心里感觉莫名微妙起来。她微微侧目,含笑打量努力斟茶的韩烟,这个女人的话,好像真的是无意的? 那么霍御风今天清晨的不在,真的是因为陪伴韩烟吗? 可萨塔浓却不相信,萨塔浓了解霍御风这种唯我独尊霸道刚毅的男人,他是英雄,是将帅,是正直的真男人,他是不会做出那种霸占亲弟弟妻子的事情。不论何种情况下,萨塔浓都相信霍御风会坚守礼教,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那么韩烟为何要这样说?这么有误导性的话,实在很容易让人多想。 韩烟既然敢说,就证明霍御风昨天的确来过。霍御风又是为什么要来?难道是因为韩烟把他当作是霍御云,所以韩烟有需要,霍御风就必须要来? 萨塔浓相信霍御风,但她却不确定其他的人会怎么样。压下心中的不舒服,萨塔浓笑得云淡风轻,只字不提霍御风:“韩侧妃身体如此孱弱,就没有找人好好看看吗?你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毕竟孩子们还那么小,还需要你这个亲生母亲的陪伴。” 韩烟在萨塔浓提到孩子的时候,拿着茶壶的手一抖,怦地一下茶壶落在桌子上,她手发抖,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小王妃,韩烟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竟然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萨塔浓一挑眉,笑得毫不在意,直接拿过那茶壶,给彼此逐一斟茶,一边慢悠悠的道:“没什么的,谁来做都一样。” 韩烟抿嘴笑道:“小王妃如此和善,难怪会得小王爷如此爱重了。我的孩子们有您这样大气宽厚的嫡母,是他们的福气。韩烟本来应该给小王妃行大礼感谢的,可韩烟这残破的身子,实在是……” 萨塔浓笑道:“你不用如此在意这些虚礼,我都不计较的。更何况我也很喜欢孩子们,若不能入我的眼,我也必然不会理会他们的。只是你的病,怎么会如此严重?” 韩烟叹息道:“是我福薄吧,自从生下他们兄妹后,就一直身体不好,以前我们也都没有当回事,可哪里知道就小病拖成大病了呢?就算是这样,小王爷还不嫌弃我,依然对我那么好,我也真的是很知足和感恩的。对了小王妃怎么会来我这里?” 萨塔浓手转动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道:“就是散步,路过的时候看见你的婆子在为你担忧,就进来看看。我也是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如此。” 韩烟笑容温婉甜美,柔声道:“我早就想见您一下了,孩子们被您教导的那么好,您又那么疼爱他们,小王爷因为有了您,也越发的快乐起来,这些我都好感激好感激,小王妃,您不知道您没来之前,我们家都快不像个样子了,自从您来了,这个家才终于又像一个家了。韩烟对您的感激,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韩烟这样说话,就仿若孩子是她的,男人是她的,这个家是她的,什么都是她的。而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做好她该做的。仿若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的感激,对于萨塔浓来说,并不是一种值得开心的事情。 似乎是萨塔浓为别人做了一件不该是自己做的事情! 这感觉,真实很难受。 可萨塔浓却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她淡定自若的笑道:“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再说这些就外道了。我也本来以为我做的很好了,但今天看见了你,我才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我做的还不到位。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韩侧妃呢?就是不看小王爷的面子,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我也早就应该来看你了。” 萨塔浓这算是不着痕迹的回击一把。 萨塔浓也不是个傻子,这韩烟每一句话都温婉大气,可每一句话都又充满敌意和危机感,她每一说一句关于孩子们和小王爷的话题,都有一种试探和挑衅,如同一个紧张维护自己权利和所有物,显示主权的吃醋小女人。 萨塔浓心里明白韩烟的做法,也理解,这就是处处提醒萨塔浓,她韩烟才是孩子们的母亲,不要和她抢,小王爷是她的男人,现在依然对她好。 萨塔浓是个挺大气的女人,若是平时她真不会和一个吃醋和没有安全感,还病弱的女人计较。但现在不同了,霍御风不是霍御云,不是韩烟的男人!哪怕你韩烟不知道霍御风的真实身份,她也不能让你一直这样占便宜下去。 萨塔浓对爱情和心爱男人的占有欲,也不弱。 萨塔浓轻轻松松不着痕迹的一个反击,让韩烟的笑容僵下去。好半晌韩烟才举起茶杯,遮掩刚刚她的小心思和失态一般,羞愧的说道:“小王妃说笑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您和小王爷的,刚刚是韩烟口无遮拦,还请小王妃不要怪罪。韩烟以茶代酒,给小王妃赔罪了。小王妃,请了。” 韩烟都这样说了,萨塔浓也不能小气巴拉的抓着不放,自然要端起茶杯,微微一笑,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韩烟藏于茶杯后的双眼,在看到萨塔浓将茶水饮尽的瞬间,爆出了一道凌厉兴奋的诡异光芒! 韩烟双眼看着萨塔浓手中的茶杯,还有被萨塔浓唇瓣触碰过的杯壁,兴奋的拿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她颤抖着放下茶杯,用咳嗽掩藏自己的兴奋情绪。 萨塔浓放下茶杯,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韩烟微微摇头道:“没什么,这身子太弱了,让小王妃见笑了。”韩烟说道这里忽然有些为难的说道:“小王妃,既然您来了,那韩烟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小王妃能否答应?” 萨塔浓道:“什么请求?你说来听听。” 韩烟眼圈微微发红,低声的道:“我太久没有见过孩子们了,不知道小王妃可否将孩子们带来让我见一见?还请小王妃亲自将孩子们带来,我想孩子们敬爱小王妃,小王妃的话他们会听,我怕他们到时候见到我会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我很怕孩子们也生病。到时候有小王妃在,孩子们也不敢造次。” 萨塔浓听了也没有多想,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让人去把孩子们带来。” 韩烟微微一笑,缓慢的道:“谢小王妃恩典。” 第二百五十章 尴尬霍御风薄怒韩烟黑化了 霍不染和霍不妖很快就被人带来。 院子里看见两个孩子来的奴仆都是震惊惶恐的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两个小主子怎么会来这里,他们想要阻拦,但奈何带着两个孩子来的,是小王妃身边的婢女,他们可没有胆子阻拦小王妃的人。 小蜂蜜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外恭敬的道:“小姐,小公子和小小姐已经带来了。” 萨塔浓只见原本无力靠在椅背上的韩烟,忽然变坐直了身子,苍白病弱的脸上更是迸发出了一种喜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眼睛直直的看着门口。那种母亲对孩子的思念,这一刻在韩烟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萨塔浓微微一笑,扬声道:“进来吧。” 两个孩子跟着小蜂蜜进来,抬眼最先看到的就是萨塔浓,相较于霍不染总是故作小大人的状态,霍不妖就活泼天真很多了,一看见萨塔浓,便如同欢快的小羊羔一般,投入母亲的怀抱,一头朝着萨塔浓扑去。 张开双臂的霍不妖稚嫩的小脸上全都是欢快,活泼的喊道:“萨小猪原来你在这里呀。” “妖……”韩烟看见孩子们的喜悦很浓烈,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弯下腰,想要迎接霍不妖,可是霍不妖张开的双臂不是对着她,口中喊得更不是她这个亲娘! 韩烟的身体和双手都僵硬在半空中,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无法转动,眼睛干涩,神色落寞苦楚,就那么维持着那个姿势,竟然忘记了动弹。那满腔的痛苦和难过显而易见。 韩烟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竟然会当着她这个亲生母亲的面,飞奔进入别的女人的怀抱!这样的事情,换作是任何一个母亲都承受不住,都不能接受! 萨塔浓接住霍不妖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了韩烟的僵硬和落寞,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抱着霍不妖低声道:“不妖快叫娘啊。” 霍不妖是真的没有看见韩烟,有萨塔浓的地方,其他女子就都会成为陪衬,谁的严重还能容下除了光芒万丈的萨塔浓之外的其他人呢?霍不妖虽然小,可女孩子的天性她却表现的十足,就是喜欢美丽和漂亮的。 霍不妖在萨塔浓怀里扬起小脸,还以为萨塔浓是让她叫萨塔浓娘呢,于是霍不妖粉嘟嘟的小脸扬起笑容,甜腻腻的对着萨塔浓喊道:“娘。” 小姑娘的声音又甜又腻,软软的可爱又暖心,真心实意的喊了一声娘,实在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这声娘,不是对着韩烟喊得。这声娘一出口,房间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韩烟的身子一晃,差一点一头栽倒下去,还好她的嬷嬷连忙扶住了她。可韩烟的脸色却格外的难看,苍白和痛苦纠结在一起,让韩烟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怜又令人怜惜。 萨塔浓就很尴尬了,她让霍不妖喊娘,若霍不妖喊得是韩烟,那刚才的尴尬还能化解掉,但现在不仅没有化解投奔错怀抱的尴尬,还弄出了更大的尴尬,萨塔浓饶是再淡定,也不禁有些无语了。 偏偏闯祸的霍不妖还一派无辜天真,什么也不知道,缠着萨塔浓娇声道:“娘你带妖妖出去玩吧,妖妖想让二伯伯家的姐姐知道,妖妖有一个好漂亮的娘。” 二伯伯是皇帝的皇儿子。霍不妖虽然小,可皇族的孩子,自小就有了他们的圈子,霍不妖最好的朋友就是二皇子的嫡女了。 萨塔浓干咳一声,捏着霍不妖的小胖手道:“过几天再去吧,妖妖没有看到你娘吗?快去和你娘打招呼呀。” 霍不妖一愣,微微转头,便看到正看着她,但却很憔悴,强颜欢笑的韩烟。霍不妖看见韩烟,第一反应竟然是瑟缩了一下,紧紧的靠近萨塔浓怀里,目光有些生疏,怯生生的对韩烟道:“娘。” 霍不妖的这个反应很怪异,让萨塔浓差异的挑起眉头。 韩烟看见霍不妖对她这般生疏,却对萨塔浓那么亲近,心里的酸涩可想而知,难过悔恨和痛苦嫉妒,还有强烈的恨意撞击着韩烟的心,让韩烟有些怒极眩晕,软软的靠在嬷嬷身上,好半晌才缓过来,对着霍不妖淡淡的笑道:“妖妖来娘这里,让娘好好看看你。” 霍不妖又往后一躲,显而易见的不想靠近韩烟。霍不妖耸动着小鼻子,这满屋子的药味她本就不喜欢,而韩烟的身上更是药味浓重,还有就是霍不妖这孩子很认生,不太熟悉的人总会让这孩子竖起防备心,不敢轻易靠近。 就连和萨塔浓在一起,那也是相处的时间长了,霍不妖才一点一点打开心扉,变得活泼和欢快起来的。 而霍不妖对韩烟这个态度,实在不怪孩子。韩烟生下这两个孩子后,根本就没有和两个孩子在一起呆多久,这两个孩子长大到现在,韩烟在他们的生命中只是一个母亲角色的存在。他们知道自己有一个母亲在这里,也知道母亲的样子,可却不熟悉。 这是韩烟自己的意思,不想让孩子们生病,所以隔绝了孩子们。而霍御风也实在担心孩子们出一点意外。毕竟霍不染可是霍御云在这个世上的血脉延续,男丁只有这一个,自然保护的更加彻底。 于是就造成了今天这种畸形的关系。 韩烟因为霍不妖的抗拒态度,脸上那努力维持的一点笑意也终究是维持不住了,黯然神伤的垂下双手和眼帘,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霍不染到底是比霍不妖董事一点的,他站在一旁,小脸严肃的看着韩烟,半晌忽然开口说道:“娘,您身体好点了吗?” 韩烟猛然抬头,看着霍不染的目光瞬间迸发出惊喜,好像忽然活过来一般,激动和喜悦太强烈,一时之间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韩烟的嬷嬷连忙给她轻拍脊背,一叠声的道:“侧妃娘娘慢点慢点,这真是侧妃娘娘的福气啊,小主子孝顺,心里有侧妃娘娘,侧妃娘娘可要为了小主子保重好身体呀。” 韩烟缓过这口气,眼睛湿润的对霍不染伸出手道:“好孩子,能、能让娘抱抱你吗?娘好久没有抱过你们了,娘好想你们。” 本来这是个在简单不过的要求了,可是霍不染却迟疑了,他不忍心看韩烟渐渐失落的目光,低声道:“爹不是不让我们靠近您吗?” 韩烟的脸色瞬间苍白,摇摇欲坠的泪花在眼里打转,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脸呜咽。 萨塔浓脸色怪异起来,这剧情不对劲吧?霍御风干嘛不让孩子们靠近韩烟?如果是平时,萨塔浓必然已经开口,让孩子们去拥抱他们的母亲了。但萨塔浓出于对霍御风的信任和了解,并没有开口。她相信霍御风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而霍不染在看到韩烟竟然难过的哭起来的时候,犹豫了片刻,到底是不忍心母亲哭泣难过,违抗了父亲的话,走向了韩烟。 萨塔浓眼睁睁的看着霍不染走过去,心里的怪异感觉更强烈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阻止霍不染的步伐。毕竟霍御风可是不允许孩子们靠近韩烟的。 可霍不染的手已经落在了韩烟的手上,并且安慰道:“娘你别哭了。不染让娘抱。” 韩烟猛然抬头,惊喜的看着霍不染,良久,她忽然用尽全力将霍不染抱住,边哭边笑的道:“我的孩子,不染,我的儿子!” 萨塔浓想开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人家母子相聚,她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她低头看霍不妖,本以为霍不妖看见亲娘和哥哥在一起会羡慕的,可这孩子眼睛里只有困惑不解,却没有一点羡慕和难过。 就在韩烟抱着霍不染不停的哭泣,偶尔亲吻霍不染脸颊的时候,霍御风冰冷微怒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浓浓!” 萨塔浓一愣,刚刚吃力的站起来,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完全展开,只见霍御风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里,萨塔浓刚要开口,却被霍御风一声厉喝震得愣在原地。 只见霍御风在看清萨塔浓的时候极其压抑的薄怒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萨塔浓嘴角的笑意僵硬下去,莫名其妙的看着压抑着怒火的霍御风,实在不明白她在这里,怎么就能让他动怒呢?更想不到她在这里,怎么会让霍御风对她发脾气。 萨塔浓声音还算有温度,解释道:“我路过这里,所以进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霍御风面色忽然变色,对着霍不染厉声道:“霍不染本王和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还不快过来!” 霍不染也是惊吓的小脸惨白,而韩烟更是紧张恐惧极了的模样,紧紧的搂着霍不染,对霍御风哀求道:“阿云你别这样,你会吓到我们的孩子的。” 霍御风因为韩烟的话而明显愣住,他看着韩烟的目光也镀上了一层冷意和意外。而这个意外,只有霍御风知道,他很意外韩烟竟然会喊他阿云!韩烟明明就知道他不是霍御云的!但此刻韩烟竟然当着孩子们和萨塔浓的面这样喊他。 霍御风发现,他介意的竟然是韩烟竟敢当着萨塔浓的面这样喊他! 因为霍御风的突然出现,这个原本就压抑的场面,瞬间有种剑拔弩张冰冷恐怖的感觉。 霍御风阴骛的目光看着韩烟,冰冷的说道:“你也忘记本王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你现在抱着霍不染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韩烟垂泪摇头,慌张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情不自禁,我太想念孩子们了,我千辛万苦的将他们生下来,他们现在都六岁多了,可我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却连一年也没有。阿云,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让我抱抱他们,亲亲他们。” 韩烟这样说,完全就是在指责霍御风的残忍,残忍的将他们母子分散。更是等于在告诉萨塔浓,霍御风是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 霍御风蹙眉看着韩烟,那目光第一次那么冷彻骨。 萨塔浓听到韩烟这样说,自然是奇怪不解的,就算心理面依然偏向霍御风,可霍御风今天这个态度着实奇怪,她忍不住心里也有怒气的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进来就发怒这可不像你。再说他们母亲亲近有什么?你干嘛不让?” “你懂什么?”霍御风忽然对着萨塔浓冷哼一声,是含有薄怒的。 霍御风这一句话,成功的让萨塔浓最后的一点温暖的声线都消失了。 萨塔浓被霍御风弄得脾气暴涨,脚底板又疼得厉害,这火气就更浓了。她当即便冷下脸来,冷淡的道:“是啊我不懂,你们家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懂的,抱歉,我不该参与你们家的事情。我这就告退。” 萨塔浓说完,便抬脚要离开。可是经过霍御风的时候,霍御风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论萨塔浓怎么挣扎都挣不脱霍御风的大手。萨塔浓恼怒的道:“放手!” 霍御风哪里舍得真的抓疼她,刚才的怒气和着急让他差一点失去冷静和自制力,此刻萨塔浓还完好无损的站在他身边,手中抓着的是真实的萨塔浓,霍御风终于可以冷静下来。他将萨塔浓带入怀里,低头仔细的看着萨塔浓,似乎要将萨塔浓打量个透彻,恨不得数一数萨塔浓头发丝的态度,就连萨塔浓都能感觉到霍御风那种无形的紧张和在乎。 萨塔浓心里的火气哗地一下就散了一大半。想来也是可笑,霍御风根本还是没也没说呢,也没道歉也没说好话,只不过是看了她几眼,她就能消气,也不知道是她的悲哀,还是霍御风的能耐。 韩烟抱着霍不染,看见霍御风对待萨塔浓的态度,狠狠的愣住了。在韩烟的记忆中,可没有见过霍御风对谁这般在乎过。那个时候霍御风和霍御云都还年轻,她刚来,不知道霍御风的喜好和性格,给霍御风敬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杯壁,霍御风便连那杯茶都没有喝,放下后给了她一个红封边完事了。 而她不小心碰到的霍御风衣袖的衣服更是被霍御风丢弃。为了这件事,她当时很委屈和害怕过,霍御云安慰她很久,也讲了许多霍御风的事情,韩烟才好起来。 那个时候韩烟就知道,霍御风这个男人实在不好惹。他冷漠而又难以靠近,干净到令人发指,决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尤其是女人。那个时候韩烟还想过,这样的男人,这辈子也别想成亲了,因为他自己都忍受不了女人。 韩烟一直以为霍御风除了冷酷就是淡漠,他疼爱霍御风,所以爱屋及乌的疼爱霍御云的孩子。但除此之外,就没有见过霍御风再在乎过别人。 所以今天霍御风拥着萨塔浓的这一幕,着实让韩烟惊骇到了。但韩烟的心里,却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嫉妒和酸涩。 看着那张和霍御云一模一样的脸,怀里却抱着别的女人,还那么在乎的看着别的女人,韩烟竟然有一种诡异的错乱感,就仿佛是她的阿云在她面前拥抱别的女人,这样冷静的韩烟险些尖叫出来。 “疼!”被韩烟抱着的霍不染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实在是韩烟在无意识的时候,用力掐着霍不染的小胳膊。 韩烟被惊醒,连忙放开霍不染,紧张的问道:“哪里疼?让娘看看。” 霍御风也终于将目光看向韩烟,冷冷的道:“韩烟,你放开霍不染。” 韩烟又怒又急的问霍御风:“阿云,你为何总是让我放开我的孩子?不染是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我的了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真的很不公平吗?当初你力排众议迎娶了我,我们也曾甜蜜恩爱的,为何要这般对待我?我还活着,你却让我们母子骨肉分离,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霍御风冷眼看着韩烟在那里自说自话,心里刚对韩烟打消的疑虑再一次涌上心头来,他冷冷的道:“本王为何这样做你不知道吗?韩烟,你在干什么?你要做什么?” 韩烟却仿若听不懂霍御风的话,不回答,反而还抱着霍不染哭道:“我只是太想念我的孩子们了,阿云,哪怕你不爱我了,哪怕你爱上别的女人了,可是请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求你了。” 韩烟哭的太真实,也太可怜了。萨塔浓忍不住拉扯了一下霍御风的衣袖,轻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呀?” 霍御风没有理会萨塔浓,而是用更加冷酷的声音说道:“来人,将小公子和小小姐都带走!” 随着霍御风话音落下,立刻有暗卫出现,将两个孩子抱走,而韩烟怀里的霍不染,更是被暗卫从怀里夺出来的。 韩烟一下子就跌倒在地,悲伤的哭道:“不要抢走我的孩子,再让我抱一抱他们吧,阿云,我真的时日不多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让我在生命尽头最后的时光中,能够体会一下孩子们陪伴的日子吧,求你了阿云!” “本王看你是疯了!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是要在你最后的时日里体会快乐,还是要在你最后的时光里,带走那两个孩子?韩烟,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真的惹怒本王!”霍御风冷酷的声音已经十分压抑,是一种恨不得立刻灭了韩烟的状态。 霍御风对于孩子们,是当作眼珠子来爱的。这些眼珠子还是霍御云最后的血脉,谁敢动这几根独苗,霍御风就敢灭了谁全家。韩烟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他已经从御医那里得到最后的确认,韩烟这个病,已经彻底没有治疗的可能,甚至因为这种病的毒性太强太大,在韩烟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接触过韩烟的人,很有可能会被传染! 被传染这种恶极,就注定着死亡! 大人都无法抵抗这种恶极,更何况是年幼脆弱的孩子们? 霍御风的怒火和压抑不是没来由的,当他心疼至极的回到房间,萨塔浓却不在,一路寻找,却得知萨塔浓在韩烟这里。那一刻霍御风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全身血液几乎逆流,飞快赶来。 霍御风哪敢让萨塔浓和韩烟这个病毒体制多呆一会?他发怒不是对萨塔浓发怒,而是恼怒竟然没有看住萨塔浓,让她跑到韩烟这里来,他也怕萨塔浓在这种关键时刻再出什么问题。可是一进来霍御风的怒火就更浓了。 因为这个危险至极的地方,不仅他最爱的女人在,就连他最在乎的弟弟的子嗣也在! 霍御风的怒火和杀意可想而知有多浓烈。 而这个该死的韩烟,她明知道她这个病有多可怕,竟然还敢让孩子们来,还敢让浓浓进来,她竟然还敢那么拥抱和亲吻霍不染! 霍不染可是霍御云唯一的儿子!霍御风只要一想到霍不染有可能会染病夭折,就头皮发麻浑身发冷,恨不能立刻弄死韩烟! 霍御风想到这就更怒了,他第一次对韩烟毫不留情的指责道:“都说最毒妇人心,本王今天酸涩领教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害,韩烟,阿云爱上你是他今生最大的错误!” 韩烟一愣,面色一寸寸的惨白起来,旋即如同疯了一般的吼叫起来:“你胡说!阿云爱上我,是他今生最快乐最幸福的事情!阿云说他从不后悔为了我惹怒父王母妃!” 霍御风今天在这里开这个口,便是这个院子里韩烟的人都活不了了,他直白的说道:“那是阿云没有机会看到你的歹毒!你竟然敢将阿云的孩子带到这种危险的地步,你敢说你不知道你那样亲吻霍不染,有可能会让霍不染染病而亡吗?” 韩烟却哭喊道:“你胡说,我没有,我只是太想念我的孩子了,阿云,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是不是因为爱上了小王妃,所以才会这样对待我的?阿云,我不会阻拦你的,你尽管去爱别的女人吧,但是你不要剥夺我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权利!” “你要带着孩子们去死吗?”霍御风眉目冷峻,对于韩烟这般撒泼的状态,实在也是很惊讶的。 韩烟不却跌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将孩子们带来的,明明是小王妃让人将孩子们带来的,咳咳咳,明明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怪我?是不是不爱了,所以所有的错误就都是我的了?阿云,明明不怪我啊,明明是小王妃将孩子们带来的,我实在是忍不住思念孩子们,才会亲亲他们的,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啊,咳咳咳……” 听着韩烟这般失魂落魄的呢喃,这种呢喃清晰的让人能听见,却比之前的大喊更有威力。 萨塔浓听到这话,着实是变了面色的。 她猛然抬头,便看见霍御风猛然低头看她,那目光分明是有着疑惑的。 萨塔浓冷静的道:“我说是韩烟求我让我将孩子们找来的,你会信吗?” 你会信吗? 这句话不仅萨塔浓想知道,就连韩烟也想知道。 韩烟趴伏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依然亲密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霍御风的唇瓣,她想笑,她想霍御风一定会说不相信!一定会的!没有人能在霍御风的心里,超过霍御云的孩子,谁也不会比霍御云的孩子们重要! 然而,韩烟对上的是萨塔浓,所以她注定要失败! 霍御风连眉头都不眨一下,看着萨塔浓的眼睛训斥道:“就你好说话,别人求你什么你都答应?以后再敢如此,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话,就是相信萨塔浓了? 韩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霍御风抬起手,将萨塔浓脸颊凌乱的发丝拢在耳后,那动作,温柔、细腻,呵护、喜爱。这样的温柔呵护,让韩烟想到了她曾经甜蜜幸福的日子,那个时候,霍御云也是这样对她的…… 可是因为霍御风,她的阿云死了!她的幸福没了!凭什么?凭什么今天霍御风却能得到幸福? 韩烟的心,彻底被怒火和嫉恨给黑化了! 相爱吧,你们尽情的相爱吧!再相爱又能怎么样呢?到最后还不是要和她一样去见阎王?哈哈哈哈,阿云,没有人能比我们相爱!尤其是害死你的凶手,他不配更不可以拥有爱人! 萨塔浓,别怪她韩烟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被霍御风看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天下蛊毒亦有可解! 从在韩烟那里回来,霍御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冷冽的气场下是焦躁的情绪,尽管霍御风极力的压抑和冷静的对待,却依然不能逃过萨塔浓的双眼。 太医进进出出在封王府,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侧目。 当萨塔浓正被霍御风劝着在让太医瞧瞧的时候,有人来报,尚安皇帝来了。 “你老老实实的让太医诊脉,我去见皇祖祖。”霍御风大手抚摸萨塔浓的火红长发,目光眷恋且压抑,而后将*幔放下来,对低头跪着的太医道:“仔细给小王妃诊脉,一会和本王详细禀报。” 太医连忙称是。 等霍御风离开房间,房间里压抑的气氛瞬间便散去了,太医抹抹头上的冷汗,跪行至萨塔浓*前,恭敬的道:“小王妃还请将手拿出来,微臣为小王妃诊脉。” 其实太医现在已经懵了,他的同僚一共来了七个人,每一个人都独自给萨塔浓诊脉,然后又去给那两个孩子诊脉,但诊脉的结果每一个人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孩子和大人都很好。这个结果按道理霍御风应该满意的。 可偏偏霍御风却让他们继续诊脉,而且表情晦暗,这明显就是有隐情啊。几个太医生怕小王妃和孩子们是中毒或者是有什么隐疾,仔细小心的诊脉,可凭他们多厉害的国医圣手,都诊断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这位太医心里琢磨着小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这个小王爷可是不好惹啊,在惹怒了他,只怕他老命不保。 萨塔浓睫毛轻颤,将手伸出纱帘来。 太医一看见那洁白细腻的皓腕就是一愣,这手可不像一个肥婆会有的啊。太医将洁白帕子放在萨塔浓手腕上,这才开始诊脉。 萨塔浓静静的呼吸,看着自己的身体一阵恍惚。她感到荒唐至极。现在她看着自己的身子竟然又是肥胖的了。就仿佛她之前看见的自己的身体是一场梦幻。她现在自己都无法分清现实梦境了。 本来以为会有转机的,本来还想要和霍御风说的,但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萨塔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何况按照霍御风现在的紧张态度,只怕她在韩烟那里,是中招了。 萨塔浓嘴角划过一抹讥讽,她没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最起码她不是个笨蛋。可是她竟然会被一个病入膏肓全然无害的女人给算计了。这可真是巨大的笑话。 霍御风如此紧张在乎,将她和孩子们的衣服全都拿去烧了,又用有奇异香气的药水清洗他们的身体头发,又让人熬药服用,这番折腾下来,还要被众多太医诊脉,这要是中招了,只怕就不是小事。 这封王府里,还真是处处都有坑有陷阱啊。一个那么无害的女人,竟然会让霍御风这么焦躁,也真是韩烟的本领了。 “如何?”太医的手刚拿开,萨塔浓便开口问道。 这太医和之前那些太医有一点不同,他的医术未必有其他太医高,但他却略微精通一些蛊毒之术,他喜爱钻研各种蛊毒,自然也了解一些蛊毒,所以他给萨塔浓诊脉到最后,表情从茫然不解到诧异万分,最后到不敢置信,在然后,太医脸色大变。 萨塔浓一问,太医一愣,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要不是霍御风态度异常,他绝不会往中毒那面想,要不是他精研蛊毒,也绝不会发现这脉象上的不同。 太医垂下眼,恭敬的道:“小王妃无需多虑,您身子安康,并无大碍。只是您脚上的伤害需要上药,按照微臣同僚们开的药方上药即可。” 萨塔浓对这个说法并不意外,毕竟她身体没事,就算中毒,也应该不会立刻便检查出来,更何况镜花水月那样的蛊毒,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呢。萨塔浓淡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医告退出来,便匆匆忙忙的去找霍御风。彼时霍御风正和尚安皇帝往后原来,尚安皇帝来便是来看萨塔浓,小家伙重伤回来,又在大街上来了那么一出,霍御风的一切动向尚安皇帝全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他们没有去拜访他是出了问题。 两伙人在半路相遇,霍御风一见太医的样子神态,便知道他一定是查看出了什么,也不避讳尚安皇帝,当即便问道:“可是诊察出了什么?” 太医跪地请安,尚安皇帝的出现让太医更加紧张,但却口齿清晰的说道:“回禀小王爷的话,微臣医术不精,只能诊出小王妃似乎是中了某种蛊毒,其他的一无所获。” 其实这句话便很足够了,这太医太聪明,先说自己医术不精,但医术不精的他,却能诊出其他太医诊不出的蛊毒。 霍御风面色微变,而尚安皇帝也是目光阴沉的道:“蛊毒?你确定?” 太医听尚安皇帝开口,浑身一震,更加恭敬的道:“奴才万分确定,只是奴才无能,实在看不出小王妃中了何种蛊毒。但这种蛊毒必然是十分厉害的。” 霍御风却已经激动起来,冷峻的面孔下却掩藏不住他急迫的语气:“你擅长蛊毒?那你觉得这蛊毒可有解?若给你时间,你可否能验证这是什么蛊毒?” 太医瞬间觉得压力巨大,但这又不失是一个机会,太医一咬牙,沉声道:“微臣不敢断定能否验证这是何蛊毒,也并不擅长解蛊毒。但小王爷问蛊毒能否有解,微臣却可以回答。微臣祖上传下来一份文献,便是关于西域大巫师百年前的一份手札,那份手札上的第一句话便是,万物生生相克,又惺惺相惜,蛊毒亦如此,天下之毒无不可解,天下之蛊亦有可解。” 霍御风瞳孔紧缩,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口中不自觉的呢喃着那句话:“天下之蛊亦有可解!” 太医低着头不知道这是霍御风的呢喃,还以为霍御风在问他,便回答道:“是这样的。这天下万物能造出来,便也有破解之法,那些说是无药可解的,也不过是失传的让人无法参透的残毒罢了,只要找对方法,无不可解。” 霍御风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一个调:“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医掷地有声的道:“微臣不敢胡诹,这西域大巫师留下的手札绝不可能造假。那个大巫师是西域数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他破解过无数的蛊毒,天下至毒在他眼中也如小儿科。只不过这份手札实在残破不堪,而且也只是记载着一些这位大巫师的心得和经历罢了,还是一半不足的残卷,实在可惜了。” 这种东西对于医痴来说是可惜了,但霍御风只要知道天下蛊毒都可以解,便以为如闻天籁!这给了焦躁不安无头苍蝇一般的霍御风一个希望。 只要能解,只要有希望,只要有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霍御风对太医道:“从今天开始你便住在封王府,将那残卷拿来给本王看,小王妃的身体状况你要时刻掌握。” 太医恭敬的道:“微臣遵命。” 尚安皇帝看着明显有些高兴的霍御风,再进去房间之前忍不住叹息一声:“果然是儿大不由爹啊。这有了媳妇,终于是有点人气了。” 霍御风眼中的高兴,因为尚安皇帝这句话瞬间熄灭,他有些尴尬的清咳一声,恼怒的暗想,刚才竟然一高兴就忘记了皇祖祖在身边了,这老人家最爱看他失常的样子了,总用这打趣他。要不是皇祖祖和皇爷爷总是喜欢这么打趣他,他也不至于后来渐渐的收敛情绪,冷冰冰的。 尚安皇帝朗笑出声,跟着霍御风进入房间。 “浓浓,皇祖祖来看你了。”霍御风进来轻声喊道,生怕萨塔浓睡着了在惊醒她。 萨塔浓掀开纱帘,就要下地,语笑嫣然的道:“皇祖祖在哪里?” 尚安皇帝直接走进来,一点也不避讳的坐在了*对面的软榻上,直接对着萨塔浓抬手一压的道:“丫头身子骨弱,不用多礼,躺着吧。” 霍御风直接将萨塔浓按在了*上,靠坐在*头,他自己也坐在萨塔浓身边,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那么喜欢的目光,一点也不避讳尚安皇帝。 萨塔浓歪着头看着霍御风,笑得格外温婉,见他还不收回目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对尚安皇帝恭敬的道:“浓浓也该称呼您为皇祖祖吗?” 尚安皇帝见霍御风扭过头来看他,懒散的靠在软榻上,低沉的道:“你是我孙儿的媳妇,不和他一样叫我,还能叫什么?” 萨塔浓笑道:“孙媳妇见过皇祖祖。还没有写过那天在街上,皇祖祖的相助之恩呢,那天要不是皇祖祖来的快,浓浓只怕也要被算计进去了呢。” 尚安皇帝挺惊讶的打量着这个过于漂亮的小丫头,从刚刚第一眼看到她,尚安皇帝便觉得霍御风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谁能想到,之前一直胖的让人看着都难受,厌烦可笑的女子,没了那一身肥肉,竟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艳之人? 世人都嘲笑霍御风傻,倒霉,娶了那么一个肥婆,可是世上之事从来都是这般其妙的,当别人都觉得你吃亏、你倒霉、你不行的时候,逆转往往就是因为这么别人眼中的不好和嘲笑。 从来福祸相依,谁又知道那些在世人眼中的祸和不幸,就不是别人的福气呢?别人眼中再不好又能怎么样?看,他的孙子,就迎娶了别人眼中的一个垃圾都不如的女子,可这个女子,褪去尘埃肥肉,竟然是一颗绝世神珠,明亮璀璨,世间罕有! 尚安皇帝觉得挺骄傲的,又高兴于霍御风的好运气,对萨塔浓也更加满意。只是老人家着急的事情向来都是儿女大事,子孙繁衍。看着萨塔浓瘦下去后,虽然漂亮了,却身子骨这般弱,尚安皇帝便忍不住道:“到底是胖一点好,身子骨能健壮点,丫头可要尽快将身体养好,虽然不可再如曾经那般胖了,但还是需要在丰腴一些的,这样你们要子嗣也好生养。还有啊,风儿也年岁不小了,却还没有一个子嗣,丫头你可要尽快的为我们风儿开支散叶……” “皇祖祖!”霍御风打断了尚安皇帝的话,他惊奇的看着他敬爱的皇祖祖,这老人家竟然也会有一天如同一个寻常老人一般,唠叨让他们夫妻生孩子? 萨塔浓有点脸蛋发热,但现代人的她可是经历过家人逼迫相亲大战的,所以她还能挺得住,红着脸虽然娇羞却不扭捏的道:“皇祖祖放心吧,浓浓会和夫君努力的,一定让您能早日抱上曾孙。” 尚安皇帝一听这话立刻高兴起来,抚掌大笑道:“好、好!还是丫头贴心,臭小子这玩意就是烦人,明明自己也想要儿子吧,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真是连个妇人都不如了。” 霍御风没理会尚安皇帝的嘲笑,而是目光明亮的看着萨塔浓,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兴奋和喜悦,看着萨塔浓的,他都觉得一颗心里满满涨涨的都是甜蜜。 浓浓亲口说想要为他生儿育女,这个霍御风可一直没有想过的,他和萨塔浓在一起之后,各种事情不断搅扰,就连亲热都少只有少,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孩子的事情?可萨塔浓自己说出来了,霍御风的心里一团火热,恨不能现在萨塔浓的肚子里就有了他的种。 也许是霍御风的目光太过炙热和赤/裸,萨塔浓终于是忍不住红了耳根,低下头去,轻声道:“你别老这样看着我呀。” 霍御风好听的笑出声,摩挲着她的小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笑容淡下去,蹙眉问道:“浓浓你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吧?你在韩烟那里有没有吃过什么碰过什么?” 萨塔浓嘴角的笑意猛然僵住,垂着头,眼神挣扎纠结,不过片刻她抬头疑惑的道:“没有啊,你怎么这样问?” 霍御风明显松了一口气,道:“没碰就好,没什么事了。” 可萨塔浓却一颗心往下坠,想到在韩烟那喝的茶,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受控制的升腾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终于相认!阿川鹰北大气疯了萨塔浓! 萨塔浓听着下人的禀报,怔愣了许久。 下人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萨塔浓,只觉得小王妃漂亮极了,忍不住红了脸,心脏狂跳的颤声道:“小王妃,让她进来吗?” 这声音将萨塔浓惊醒了,萨塔浓目光复杂晦暗,有激动,有恼怒更有迟疑,最后归于平静,她说道:“让她进来吧。” 下人退下后,萨塔浓便陷入了回忆中,这段回忆是小萨塔浓记忆中的一段颇为深刻的记忆,那是关于她在西域王国的事情,那些记忆里几乎都是快乐的,即便有难过,也不过一两段而已。而这些快乐的记忆里面,总会有一个人出现。 那就是阿川鹰。 阿川鹰不过是萨塔浓的一个玩伴,一个护卫而已,可是感情上不可测的,当儿时的陪伴组件成长成了不可割舍的亲情,那份情谊的贵重,便是不可替代的。 阿川鹰能够拥有爵位,不仅是她家族有能力,更是因为乌萨塔浓想要给阿川鹰一个高贵的身份。从来乌萨塔浓心里在乎的人,是绝不会让其他人瞧不起的。 阿川鹰为了乌萨塔浓可以刀山火海的走,生里死里从不害怕。她对待乌萨塔浓是全心全意的付出,是一种跨越了性别的最长情的陪伴。她在我萨塔浓的心里有很重要的地位。 萨塔浓此刻纠结的是其实挺可笑的,她难过的是阿川鹰竟然没有认出来她!就算是以前肥胖的她,就算之前她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就算她和阿川鹰接触的不多。可是萨塔浓总是觉得,就算所有人都认不出来她,但阿川鹰应该要认出来她! 这是一种执着,一种偏执,一种对于她非常看重的人的一种巨大的期望。 可是阿川鹰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了。萨塔浓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对阿川鹰便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依赖和在乎,所以现在恢复了记忆的萨塔浓,想到之前阿川鹰竟然屡次维护那个冒牌货,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别人不知道乌萨塔浓的性格,但阿川鹰应该了解啊。那个冒牌货那么可恶,那么能作,怎么可能是她呢? 该死的阿川鹰竟然一直毫无察觉! 萨塔浓心里有火气,更有失望,本来是不想理会阿川鹰的,但她竟然来拜见她,萨塔浓犹豫了一会,到底是舍不得让阿川鹰就这样走了。毕竟她恢复了记忆后,一直没有机会和阿川鹰正式见一面,她倒要看看阿川鹰今天想说什么。 阿川鹰十分激动和忐忑的跟着仆人来到萨塔浓的房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阿川鹰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紧张害怕,却又忍不住的想要快一点进去房间里。 “小王妃,女爵大人来了。”仆人轻声道。 房间里寂静一片,阿川鹰的心猛地下沉,等了好一会,等到阿川鹰的心都开始紧张的紧缩了,房间里才传来萨塔浓懒洋洋略显清冷的声音:“恩,进来吧。” 阿川鹰精神一震,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着,这才在仆人打开房门后走进房间。一进门便香气缭绕,那种自然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房间里却装饰的严谨禁欲,并不像女孩子的闺房,若不是那*上的嫩黄轻纱点亮整个房间,那么这个房间简直就是黑暗系的。 这一看便是个男人的房间。 阿川鹰进门便心里不舒服,怎么能让她住在这样不符合她身份的房间? 尽管阿川鹰还没有确定萨塔浓的身份,可阿川鹰的心已经彻底的偏向了萨塔浓,甚至阿川鹰的潜意识里,这个人就是她苦苦等候寻找了多年的人。 阿川鹰英挺的眉头此刻轻轻的拢着愁绪,目光紧紧的盯着纱帘之后的人影,声音发紧:“我、阿川鹰拜见小王妃。” 萨塔浓也隔着纱帘看着阿川鹰,这个向来飞扬帅气的女人,从来不把自己当女人的女人,一直守护着她的女人,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却又那么远,不像是隔着一层纱,而是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时间让人变化的不仅是容颜,还有性格和思想。 萨塔浓实在不能确定,她的阿川鹰,是不是还会一如曾经那般的对她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萨塔浓不开口,便就那样用目光紧紧的盯着阿川鹰,空气中流淌着的都是尴尬和压抑。 阿川鹰心脏狂跳过后便隐隐作痛,急得脊背上都有冷汗冒出,嗓子发紧,声音都有些轻颤:“昨天在街上看见小王妃,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不解,今日冒昧来拜访,实在是想要弄清楚心中疑惑,还请小王妃恕罪。” 萨塔浓讥讽的道:“你看见我就有疑惑,所以你就要来弄清楚?哈,你好大的面子,你有疑惑,我就要给你解惑吗?” 阿川鹰听见萨塔浓毫不留情的讽刺,心头一跳,敏感的察觉到萨塔浓是生气了,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萨塔浓,但阿川鹰那样硬气的人,对萨塔浓的冷嘲热讽却是无法生气半分。 阿川鹰缓和了语气,不自觉的便有点哄她的声音:“阿川鹰没有什么面子,小王妃若不喜欢阿川鹰多问,那阿川鹰不问便是。” 阿川鹰这样说萨塔浓更生气,当即便冷下脸来冷笑道:“如此随随便便,可见你人品也是不端!你把我封王府当作什么了?你有疑问你就来,不想问了就算了?阿川鹰女爵阁下,您还真是自大狂妄的很那!” 阿川鹰面色一变,终于发现萨塔浓这是故意刁难她呢,只怕她今天是说什么都是有错的了,可阿川鹰不想让萨塔浓不高兴,便声音更加柔和的说道:“小王妃可是生气了?是阿川鹰那句话让小王妃不高兴了吗?若是那样,那阿川鹰愿意给小王妃赔罪。” 萨塔浓猛地坐直了身子,声音隐隐有些尖锐:“赔罪?你根本就是罪不可恕!有眼无珠的东西!” 萨塔浓这口心头火实在是燃烧的厉害。骂她有眼无珠都是轻的,萨塔浓恨不得骂阿川鹰眼睛瘸了!真假都分不清,现在在她面前又不说正题,只知道一再的退让检讨,混蛋,她是要她的检讨吗? 阿川鹰听着萨塔浓的话根本就是懵的,这话要说别人敢对阿川鹰说,此刻阿川鹰早就宰了那个人了,可萨塔浓说这话,阿川鹰除了茫然就是委屈,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有眼无珠了? 阿川鹰一咬牙,到底是问了一句:“小王妃究竟是觉得阿川鹰哪里有眼无珠了?还请小王妃明白告知,阿川鹰若有错,必定改之。” 萨塔浓不回答她,反而冷哼道:“你今天来我这究竟是要做什么的?” 阿川鹰心口酸涩,强忍着想要大声问出来的冲动,怕吓到她,又怕答案会让自己失望,更怕会扰乱萨塔浓的生活,那么一腔激动的来了,但是现在却如此的惧怕,阿川鹰颓废的漂亮的脸蛋都染上一层愁绪:“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就是想念小王妃……” 阿川鹰下意识的说出口,萨塔浓却忽然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想念我?你我非亲非故,又不认识,你想念我做什么?” 萨塔浓将那句非亲非故又不认识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真是恨不能咬死阿川鹰的样子。 阿川鹰脸色苍白,只觉得头痛欲裂,紧紧攥着拳头,不让自己的颤抖泄露,逃避似的说道:“小王妃说的是,是阿川鹰唐突了,阿川鹰这便离开。” 阿川鹰说完便立刻转身要离去,而萨塔浓却忽然抄起枕头,对着阿川鹰的后背砸来,同时怒吼道:“阿川鹰你敢走!” 枕头砸到阿川鹰身上,按理说是不会疼的,毕竟萨塔浓现在可没有什么力气能攻击人,更何况是个软绵绵的枕头。但阿川鹰却被砸的一个踉跄,猛地扶助桌子,闷哼出声,半晌没有动弹。 萨塔浓歪头怒问:“少给我装,一个枕头能砸死你呀?” 可是阿川鹰却没有回答,只是伏在桌子上,浑身发抖,尽管努力压抑着,但是痛苦的呻/吟声还是溢出了阿川鹰的唇瓣。 萨塔浓一把打开纱帘,怒瞪阿川鹰脊背,却忽然发现阿川鹰脊背上那淡紫色的衣料一点点的开始被湿润酝开,从淡粉色一直到鲜红色,将那淡紫色的华服染红。 萨塔浓瞳孔紧缩,厉声道:“怎么回事?你受伤了?给我过来!” 阿川鹰忍过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额头浑身已经是冷汗涔涔了,她努力支撑起来,将额头上大颗大颗往下砸的汗珠子擦去,没有回头,而是声音沙哑的道:“我没事,就不打扰小王妃了……” “我让你过来你没有听见吗?”萨塔浓猛地打断了阿川鹰的话,声音里有着小乌萨塔浓和阿川鹰相处时的骄纵和理直气壮。 阿川鹰听着那久违的骄纵命令声,猛地转过身来,目光狂热的看着萨塔浓,那张美丽的熟悉又陌生的娇颜,一下子映入眼帘,阿川鹰只觉得一直压抑的心里忽然被开了天窗一般,骤然一片明亮。 几乎是那一瞬间,阿川鹰困惑迷茫的心便有了答案,她没有丝毫理智的坚定的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寻找多年的人,绝对错不了。 阿川鹰脚步凌乱的冲到萨塔浓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萨塔浓*前,一把将萨塔浓紧紧抱住,搂着萨塔浓的腰身,那么强势的一位女爵大人,却在这一刻,在萨塔浓面前怀里泪如雨下,哽咽而沙哑的道:“我以为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 萨塔浓浑身僵硬了一瞬间,可是那种温暖的依赖的拥抱,那种熟悉到让灵魂都舒服的亲密和信任,一瞬间便传递到了萨塔浓的四肢百害。 其实,有一种亲密无间,就算分隔再久,一见面还是会踏破所有阻碍和限制,再次变得亲密无比。 阿川鹰相信心中的感觉,相信她的判断,她相信对着萨塔浓时候那种强烈的保护欲,哪怕萨塔浓只是骄蛮的命令,无礼的讽刺,阿川鹰对着萨塔浓的时候,心里都激不起一点点的愤怒和杀机,只有无尽的*溺和放任。 而这些情感,对于驿站里那个疯狂的乌萨塔浓是完全没有的。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问,不需要什么亲口确定。阿川鹰终于承认,这就是她要保护一辈子的小公主! 萨塔浓的目光也是极其复杂的,看着趴在她腿上哭的犹如孩子的阿川鹰,心理面那些对阿川鹰的愤怒生气和埋怨,便都瞬间烟消云散。 重重地叹息一声,萨塔浓的手轻轻抚摸阿川鹰的头发,娇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骂你有眼无珠吗?我只是气愤你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第一眼就认出我,我只是气愤你,在别人都被那张脸迷惑的时候,你竟然也深陷那迷雾之中。我只是生气,别人可以不认得我,可以认不出我,但我的阿川鹰怎么可以这样?你将一个冒牌货当做是我,维护保护一个损害我名声的人,我气得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在理会你。” 阿川鹰重重地摇头道:“不是,我有感觉到你的。”她抬头,就那样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仰望着萨塔浓,目光殷红湿润,却又充满思念和狂喜,哽咽的道:“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就感觉亲切,在知道你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更是激动的无以附加。后来在宴会上,我都已经想要来和你确认了,我都几乎认定你了,可是谁知道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和你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那时候我完全混乱了,我虽然对你百般的熟悉亲切,可你当时的样子,我实在是看不出半点你原来的样子。关键是那个冒牌货出现的时机太毒了,我当时看见她那张脸,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不仅是我,就连塔烈亲王当时也都快疯了。” “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我们没有放弃,一直一直的寻找你,就算所有人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我们就是不相信,哪怕走遍天下所有国度,我都要找到小公主你。阿川鹰说过,永远不会让小公主一个人,不会让小公主害怕,会永远保护小公主的。不论多么遥远,我都会找到您。公主殿下,阿川鹰虽然不好,可阿川鹰从未食言。” 阿川鹰女爵在西域可是个冷血残酷的存在,谁敢在她面前乱说话,她是连亲王都敢打的人,谁人见过她这般痛哭流涕又狂喜交加的模样? 她跪在萨塔浓面前,那目光狂热而忠诚,是把萨塔浓当作了她的天般的爱重。 萨塔浓也眼圈泛红,委屈的道:“可是你当着我的面帮那个冒牌货,阿川鹰,你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的大笨蛋!” 阿川鹰轻笑一声:“是,阿川鹰笨死了。明珠蒙尘,阿川鹰却被鱼目欺骗如同傻子,是阿川鹰笨,再也不让我们公主殿下受罪了,阿川鹰永远也不会离开公主殿下了。一定、一定誓死守护殿下您!” 萨塔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是忍不住的落下来。她满腔溢满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喜悦和快乐,一种因为找到至亲,回到了儿时那般可以肆无忌惮玩闹闯祸,总有个人会为她摆平一切的时光一般。 乌萨塔浓对阿川鹰的感情果然很深很深。 萨塔浓鼻音浓重,刁蛮的抓着阿川鹰的头发命令道:“你可要说到做到!” 阿川鹰眉头都不皱一下,抬头的时候目光亮的惊人:“说到做到!这一次再也不会丢下殿下一个人了。” 上了一次战场,丢了一次公主,阿川鹰都仿佛丢了一条命,她怎么还能让自己再弄丢一次小殿下?怎么能让自己再死一次? 萨塔浓忽然破涕为笑,阿川鹰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的满足感和狂喜让她也忍不住爽朗的大笑出声,却因为这笑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她疼的闷哼一声,又伏在了萨塔浓的腿上。 萨塔浓这才想起来她背上的血,连忙将阿川鹰的头发拨开,果然那鲜血已经酝开了更多,萨塔浓着急的皱眉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点脱下衣服我看看,谁伤的你?” 阿川鹰脸色晦暗,眼底有好不燃烧的杀机,却笑得云淡风轻的道:“能伤我这般严重的,自然是我没有反抗了。” 萨塔浓的手一顿,旋即面色大变的娇吼道:“是那个冒牌货?!她打你了?” 阿川鹰安抚似的摸摸萨塔浓的头顶,哄道:“小殿下乖,别生气,我会处理的。” 萨塔浓挥开她的手,妙目瞪圆怒喝道:“你能处理什么?你是不是傻啊?你就那样傻呆呆的不还手让她打?你不是已经感觉到她不对劲了吗?怎么还能让她伤到?为什么?打你是为什么?” 阿川鹰垂下眼帘,声音阴沉的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您回来了,她沉不住气了呗。” “这伤势新伤?她昨天打得?”萨塔浓声音拔高,怒声道:“这个该死的混蛋!之前她作威作福我都可以不和她计较,给她机会她不知道珍惜,竟然还敢打我的人,她活腻歪了!” 阿川鹰笑得温和的道:“是因为她让我来杀了您,我真不知道这个疯子是怎么想的,在我看见您的样貌之后,在我已经再也不会相信她之后,竟然还敢让我来杀了您。您说她是不是疯了?” 萨塔浓瞪圆了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声却充满悲伤:“这就是人善被人欺吗?我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滋味!我念在父亲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她却竟然还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她却反过来让我在乎的人来杀我!好,真是好啊!” 阿川鹰看不了萨塔浓这样悲伤的样子,她连忙安抚的说道:“小殿下别难过,那样的人不值得可怜的。她必然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假的,而您又是这个样子回来的,所以才会让我来杀了您。其实她的目的很明白,我既杀不了您,又会让我自己身陷囹圄,最主要的是我若真的那样做了,便是我们两个自相残杀了,您会对我失望,而她的目的就是让您难过,又能除掉我。” “可我又怎么能随了她的心意呢?我的小殿下是绝不会有她那样歹毒心思的,我陪伴长大的孩子,心性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不过了,您是最善良的。她越是这样狠毒,便死的越快。所以小殿下不要为了这样的人而费心难过。” “我如何能不难过?被亲人在背后捅刀子,哪怕我并不看重这个人,可是那也是亲人啊。”萨塔浓恼怒的低吼道。 阿川鹰怔住,皱眉道:“亲人?这个冒牌货是我们西域的人?”旋即阿川鹰恍然大悟的道:“难怪她会对您了如指掌,模仿您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像,不然我也不会一边纠结,一边却又忍不住的相信她了。” 想到这个是萨塔浓的亲人,却又要来害萨塔浓,阿川鹰便升起更浓郁的杀机,狠戾的道:“她是谁?” 萨塔浓双手捂住脸,很是难以启齿的样子,在阿川鹰的再三追问下,萨塔浓颓废的说道:“她是塔多。” “什么?!”阿川鹰面色骤变,声音也拔高很多,不可置信的道:“塔多?她竟然没有死?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装成您的样子!就凭她,也配自称为公主!” 阿川鹰对塔多是多有厌恶和鄙夷,完全是看不起和排斥。 萨塔浓嗓音沙哑的道:“她虽然不配,却也到底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总想着放她一马,可我却忘了人性的劣根,你越是退让,她便越是得寸进寸的以为我怕她。呵,我萨塔浓竟然有一天也会被个小人弄的头晕脑胀。” 阿川鹰心疼的抚摸萨塔浓的脸颊,道:“小殿下不要为这等小人难过,阿川鹰去杀了她便好。” “不,不行!”萨塔浓阻止道:“她毕竟是父亲的血脉,杀了她,我怕父亲难过。而且我也不想在给父亲增添任何的心伤了。” 阿川鹰忽然变沉默了,想到那个美好如画的俊美男子总是孤寂清愁的眉眼,眼底也是充满了叹息:“可惜了王夫那样温和的人了,竟然会有塔多那样恶毒的女儿。” 萨塔浓苦涩一笑,暂时不想再谈论萨多多,便让阿川鹰去柜子里拿出来霍御风的伤药,说道:“你将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阿川鹰眼神闪烁,笑道:“不用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你快点脱,少废话。”萨塔浓瞪眼怒道。 阿川鹰不愿意违背萨塔浓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脱掉了衣服,当阿川鹰拨开头发,将脊背展现在萨塔浓眼前的时候,萨塔浓倒抽一口冷气,眼圈刷地一下便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她怎么敢这样对你!她竟然敢这样伤你!” 只见阿川鹰脊背上错综密布的都是鞭伤,一道一道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有那深的伤口,都深可见骨,可怕至极。阿川鹰竟然就带着这一身伤,来到她面前。萨塔浓感觉心都快要疼的炸裂了。 “我自己的人,我都从来没有动过你一下!她竟然敢这样对你!”萨塔浓快被气疯了,忽然怒指阿川鹰吼道:“你这个蠢货!我打过你吗?我这样对待过你吗?你竟然就老老实实的让她打,就那么听话的挨打,你怎么不笨死啊?” 阿川鹰看着萨塔浓精力十足的对着她呼喝,只觉得异常满足,就连背后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几分,她轻咳着笑道:“小殿下不要生气,若您要打我,阿川鹰更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甘之如饴。” 萨塔浓被阿川鹰弄的没脾气,红着眼眶给她上药,可心里却想着一定要狠狠的收拾萨多多一次,她一定要让萨多多知道,她不是没脾气没底线的可以让你萨多多随意践踏欺压张狂的! 给阿川鹰上好了药,萨塔浓便让阿川鹰住在王府中,阿川鹰有好多话想和萨塔浓说,但都被萨塔浓以让她先养伤为由挡过去了,阿川鹰便安心的住在萨塔浓的院子里,对于这位突然住进来的魅力冷冽的陌生女子,小蜜蜂等人都是有些害怕和奇怪的。 萨塔浓等到霍御风晚上回来,第一句话便是撒娇的说道:“夫君,你带我去找那个冒牌货吧。” 霍御风刚刚洗完手,放下帕子走过来摸摸她娇嫩的小脸问道:“你给她的时间到了?” 萨塔浓摇头道:“没有,只是我忽然不想给一个白眼狼活机会了,既然她注定不珍惜,我又何必浪费感情。” 霍御风眼神一闪,抱起她便往外走去:“好,去会会这个冒牌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五十三章 萨塔浓的语言攻击! 霍御风带着萨塔浓来到萨多多住的地方,畅通无阻的进入其中,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萨多多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霍御风便那样抱着萨塔浓进入房间中,萨多多正在来回踱步,听见声音头也不回的喝道:“滚出去,我都说我不吃了。” 萨塔浓让霍御风放下她,萨塔浓冷眼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冷声讽刺道:“果然是这幅皮囊好用,那么重的伤,你竟然都能下地了,看来你的爱慕者给你送来不少好东西啊。” 萨多多听见萨塔浓的声音猛然转身,在看见霍御风萨塔浓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快速的后退了两步道:“你竟然没事!你们怎么进来的?” 萨塔浓被霍御风扶着坐在椅子上,双脚离地她才好受一点,抬眸看着萨多多冷声道:“我应该有什么事?我不应该站在这里?还是我应该已经死了?” “浓浓!”霍御风蹙眉低喝,他非常不喜欢萨塔浓说死这个字眼。 萨塔浓却是轻声笑道:“怕什么呢?人之生死早就在天上注定了。只不过老天爷若要收了我的命,这是对抗不了的,可你若想要我的命,那你的道行还差很多呢。敢逼迫我的人来杀害我,你的狗胆果然是长大了许多啊。” 萨多多面色苍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在怎么强装镇定都装不下去了,她外强中干的吼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赶快离开我的房间。我可是西域的公主殿下,你们这样擅自闯进来,我可以状告你们皇帝,让他将你们治罪。” 萨多多只字不提假冒公主的事情,其实她在看见萨塔浓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便知道,阿川鹰必然是已经和萨塔浓相认了。这让萨多多很恐惧,有了阿川鹰的帮助,萨塔浓只要宣布她是西域公主,而自己是冒牌货,那萨多多必然是必死无疑的了。 萨多多有多恐惧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可不想死,更不想被萨塔浓比下去。她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站在高处,将萨塔浓踩死,她怎么能放弃?她好不容易品尝到了权利和身份的滋味,她怎么能舍得放下? 只是萨多多不明白,萨塔浓怎么还不揭穿她?按照萨塔浓那张扬的性格,必然是应该立刻就揭穿她的啊。难道这个变得格外美丽的女人,也不是萨塔浓? 不,不应该啊,她应该是真的乌萨塔浓,她的漂亮萨多多不想承认都不行。可萨多多就是猜不透萨塔浓怎么还不弄死自己呢?也许,萨塔浓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萨塔浓也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呢? 萨多多那颗不算太聪明的脑袋,这一刻飞速的旋转起来,在她的目光看到了坐在萨塔浓身旁的霍御风的刹那,萨多多终于给萨塔浓不揭穿她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一瞬间,萨多多只觉得自己又有了可以和萨塔浓对抗的筹码。她不怕萨塔浓了。 萨塔浓原本对萨多多还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在对上萨多多那不知悔改,还依然诡诈的目光的时候,终于彻底泯灭了所有对她的怜悯。萨塔浓一把将茶杯对着萨多多扔了过去,厉喝道:“践人!还不给本公主跪下!” 身体那种和一声厉喝威严而突兀,却让萨多多下意识的真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是天然的骨子里的威严和奴性的作用。哪怕萨多多现在表面上装得有多高傲,用萨塔浓的身份获得了再多的东西,但骨子里的奴性和卑微是无法改变的。 跪下去的那一瞬间,萨多多感到屈辱和暴怒。萨多多一下子爬起来指着萨塔浓的鼻子怒骂道:“你竟然敢让本公主跪下,本公主要杀了你!“ 萨塔浓厉声道:“放肆!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萨多多就是这般有恃无恐,她目光邪恶的看了眼霍御风,用蛊惑而又鄙夷的声音说道:“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呢?你现在已经是封王妃了,你已经嫁人了!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资格霸占那个尊贵的身份呢?你一定也是知道的吧?在那个身份和小王爷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萨多多在萨塔浓奇异的目光中,自信而自以为是的继续说道:“而你既然已经识破了我,却迟迟不揭穿,还说什么给我离开的时间,哈哈,我想你根本就是想让我活着离开,让后将西域皇族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的身上,这样你才能逍遥快活的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萨多多鄙夷的对萨塔浓怒道:“你果然还是那个自私自利又狡诈的践人!你想让我给你当挡箭牌,你想留在这里和这个男人常相守,可你却又见不得我得到好处,所以你让我离开,既不让我得到皇族的尊贵的一切,又能为你抵挡皇族的纠缠,你好恶毒的心思。” 萨塔浓简直对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刮目相看了,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并且萨多多竟然将她想的那般龌龊,萨塔浓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好心果然是白白浪费了。对于这样的白眼狼,最好的对待方式就是虐死她!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奇怪吧? 萨塔浓怪异的笑了两声,笑容不达眼底的道:“你认为我不揭穿你是还想利用你?谁给你的这份自信和勇气,竟然敢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今天本宫也真是长见识了。但是本宫告诉你,你猜错了,本宫既然爱这个男人,就不会存在什么在我爱的人和皇族地位之间二选一的问题。权利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但我的男人却能让我活得真实。” “当然,这样的感情你这个没有真爱的畜生又怎么会明白?本宫收回对你说的话,本宫现在给你两条出路,第一,现在立刻离开,第二,死。你选一个吧。”萨塔浓冷酷的说道。 萨塔浓对于萨多多的那一点激不起半点浪花的亲情,终于是彻底放下了。 而萨多多却还在发愣,她以为她猜中了,她以为她抓住了萨塔浓的短板,就可以翻盘,哪知道萨塔浓竟然连最后离开的期限都收回去了,竟然还给了她一个死的选择?这让萨多多惊怒交加。 萨多多不由得怒吼道:“你有什么理由杀我?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冒牌货,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是西域公主!你若敢杀了我,西域和大夏皇帝一定都不会放过你的。” 萨多多现在能庆幸的就是,萨塔浓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西域公主,她相信不会有人能发现破绽。这个世上知道她是萨多多的人,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她自己,一个她哥哥,还有一个就是乌萨拉。 而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两个人是不可能会出卖她的。 萨塔浓却眯起了眼睛,冷声道:“没有证据吗?你真的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吗?” 萨塔浓的这个反问,让萨多多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萨塔浓该不会真的知道她是谁吧? 萨塔浓抬起眼皮沉声道:“你指使阿川鹰来刺杀我,你安得什么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和阿川鹰之间的关系,这么处心积虑的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你暴/露的这一点,还不够我来判断出你究竟是谁吗?” 萨多多面色巨变,心里一瞬间悔恨不已。 萨塔浓咬牙切齿的道:“本宫念及父亲的声名,不愿意点破,可你竟然给脸不要脸,一而再再二三的挑战本宫的底线!你既然看不清你自己的身份,不知悔改,有机会也不知道抓住,那本宫还给你留脸面做什么?” “萨多多!或者,本宫应该叫你一声塔多!”萨塔浓忽然高声喝道。 萨塔浓的这一声高喝,让萨多多浑身一僵,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萨塔浓惊呼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萨塔浓眯起眼睛,在霍御风奇异的目光下冷声道:“这六年多来,你和那个人渣*是如何对本宫的,本宫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你们能守护本宫,本来是一件有功劳的事情,可是在这六年中,你是怎么对待本宫的?萨多多,你不记得,本宫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羞辱打骂,陷害挑衅,攀比阴谋,你用在本宫身上的少吗?你欺负本宫失去记忆,便对本宫毫不尊重,甚至是恶意中伤!这些年来,本宫在上京城声名狼藉,你萨多多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啊。” “你利用身份,对我处处伤害陷害,甚至是在外人面前诋毁我,你以为我肥胖起来,能衬托你的美丽,你那阴暗龌龊的心思因为本宫不知道吗?” 随着萨塔浓每一句话的出口,萨多多的脸就更苍白一分,然后越来越苍白,甚至萨多多的身体都在摇摇欲坠。 而萨塔浓这一次却真的怒了,不想放过萨多多。她继续说道:“还有你那个令人恶心至极的兄长!他还能算是个人吗?那*龌龊肮脏的心思,真是令本宫作呕!本宫现在只要一想到曾经和你们兄妹同一屋檐下的日子,本宫就食不下咽,恨不能将你们兄妹大卸八块!” “你还敢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继续毁坏本宫的名声!本宫念在父亲的面子上想要放你一马,你竟然不仅不领情,还反过来要让本宫最信任的心腹来害死本宫!你这恶毒践人,本宫今日便是立刻杀了你,父亲也绝不会怪罪本宫!你信是不信!” 萨塔浓目光仿佛淬着毒,一寸一寸的将萨多多包/围,又狠又怒的话仿若有雷霆相伴,令人惊骇又敬畏。 萨多多在这样强势而凌厉的萨塔浓面前,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最后跌撞在门框上,惊骇欲绝的看着萨塔浓。 她都想起来了!乌萨塔浓竟然将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她还猜到了她的身份!死定了!按照公主殿下曾经的性格,她死定了!就如同萨塔浓说的那样,陷害公主,她死定了,就连她那位父亲也救不了她。 因为她的父亲的身份,根本不及萨塔浓身份的三分。 萨多多这才怕了,她想要求饶了,可是她一直以来的野心,她最近得到过的一切,又让她不甘于放下身段,她已经融入了公主的身份,萨多多甚至觉得她就应该是个公主! 萨塔浓见萨多多还不选择,还不认错,目光闪烁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知道这萨多多还是不死心的,她便讥讽的说道:“你们兄妹出来隐姓埋名,将我隐藏起来,这已经是杀身大罪了,萨多多,你和你那兄长,竟然还敢将你们的姓氏私自换成萨,你们有那个资格用萨这个字吗?你们的心思是什么,本宫看得清楚,皇族的人也都会明白!” “就你们这种心思,也够被皇族定大罪了!你还敢不知悔改,还敢在本公主面前猖狂,塔多,本公主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得本公主立刻松手,亲手送你上路!” “从你出现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之久了,西域皇族知道公主还活着,必然早就已经派人前来了,估计这两天也该到了,到时候,你真的以为本宫会因为嫁人了,便不会认祖归宗吗?塔多,你太愚蠢了。” 萨塔浓这最后的一番话,真的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萨多多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想到西域皇族那些可怕的刑罚,萨多多只觉得生无可恋。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她好好的公主,竟然一下子就又要失去所有了吗?她不想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可她也不想死! 在死亡和离开之间,萨多多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我走!”萨多多等着萨塔浓道:“但你得保证不会伤害我!” 萨塔浓嗤笑出声:“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竟然还不忘提条件,塔多,你究竟哪里来的勇气这般对本宫说话呢?你记住,你塔多,永远没有资格和本宫谈条件,更没有资格对理直气壮的说话,因为,你不过是个下人生出来的奴婢!” 萨多多气得浑身发抖,低垂着脸狠狠的眯起眼睛,心中狂喊:萨塔浓,我不会放过你的!觉不会放过你!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五十四章 父亲的过往!塔多的毒计和灾祸! 霍御风将萨塔浓放到*上,心疼的将萨塔浓的鞋袜褪掉,见萨塔浓雪白可爱的脚底又蹦出血珠,脸色难看起来。 “早知道就不该放下你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愈合的,这又崩坏了,即便我有疗伤圣药,也抵不住你这般迅速的弄出伤口。”霍御风声音阴沉的说道,一边拿出软布擦拭萨塔浓脚底上的血珠子。 那双小脚可爱精致极了,原本应该是藏在闺房中,被心爱之人掌中把玩的至宝,但现在却伤痕累累,霍御风心里又心疼又生气,俊脸阴沉,大手却还温柔至极的给她上药。 萨塔浓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小脸有些苍白,却依然幸福的眯起眼睛道:“处理掉萨多多,我心里高兴,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你难道不高兴吗?” 霍御风上好药后净手后来到萨塔浓身边,将萨塔浓抱在怀中问道:“浓浓有事情瞒着我,我如何高兴的起来?” 萨塔浓已经在他面前提及了萨多多,塔多这个名字也出现了,是不是就代表萨塔浓愿意将她家族的辛秘告诉他? 萨塔浓却沉默了一瞬间,而后抱住霍御风的腰身轻声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关系到我父亲的名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更何况父母的事情,我本也不该多家议论,估计父母的颜面,我只能沉默不言。” 霍御风抬起萨塔浓的下巴问:“即便是我也不能说吗?若浓浓觉得我也不能说,我绝不勉强。可我也想知道,在浓浓的心里,我也是个外人吗?” 霍御风很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萨塔浓至于见过两次,一次是逼问安绍,一次就是现在,霍御风的眼睛里有许多的情绪,但却那么的认真和不退缩,似乎非要在萨塔浓这里要到一个答案。 萨塔浓叹息一声道:“在我心里,你是比我父母还要亲的人,我信任你大过于我的父母亲,可这毕竟是关于我父亲你岳丈的丑闻,我说了你听了这都很容易,但是若有一天你面对我父亲,你确定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不会。”霍御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萨塔浓轻笑出声,对于霍御风的执着,她只能认了,当下便将塔多的事情说了出来,和我说了说的大同小异,不过有一点却是不一样的,在乌萨拉的口中,塔烈和那个婢女在一起是生气赌气更多,可在萨塔浓这里,塔烈和那个婢女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场阴谋。 一场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萨塔浓心情沉重的道:“父亲和母王因为常年闹矛盾,被有心之人利用,结果父亲再一次酩酊大醉中中了那人的春/药,母王的那个婢女,早就对父亲有意,便趁机献身,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晚变得不可挽回。” “父亲从那之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那时候虽然还没有我,但我后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却依然能想到父亲在母王面前的那种压抑感和绝望。一个备受*爱的皇子,在那么张扬轻狂的年纪里,爱上了别国的女王,身份的限制,感情的不舍,激烈的冲突着这位皇子的心。” “当父亲不顾一切放下身段,在天下人震惊和嘲讽的议论中,嫁给了别国的女王,那个时候,只怕父亲不仅是爱惨了这位女王,更是抱着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心态的,可是当他终于和那女王在一起了,生活上的巨大落差,身份上的巨大转变,都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矛盾的爆发点。” “情爱终究是抵挡不住终日的争吵和语言伤害,当最彼此最后的冷战变成了别人的局,当另一个女人怀了父亲的孩子,父亲和母王之间也终究是产生了再也无法挽回的裂痕。” 萨塔浓看着乌萨塔浓记忆中的这一切,年幼的乌萨塔浓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是哭闹过的,可她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她的做法就是将那两个让她父母不幸福的小孩,给弄到了身边,当她的奴隶。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分辨能力?小孩子又如何知道婉转对待敌人?乌萨塔浓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惩罚那两个本来不该存在的孩子。 这也就造成了塔多对萨塔浓的仇恨,自小以来乌萨塔浓对塔多就只有一个字,狠! 但我萨塔浓从不体罚毒打塔多,她只是用她小女孩的做法惩罚塔多,她皇家公主的骄傲和尊贵,让她做不出来那样低级的毒打谩骂下人的事情。可小公主手段颇多,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也多,为了哄小公主高兴,对待塔多就有各种各样的为难和戏耍。 塔多的仇恨见多,积压在心里,最终变成了对萨塔浓的一种恨毒。 而塔余却恰恰相反,他也被萨塔浓各种刁难过,但生性沉默阴郁的塔余却对美丽可爱的小公主,产生了不该有的绮念。甚至每一次乌萨塔浓惩罚他,为难他,塔余都觉得是幸福和快乐的。 兄妹俩在这种畸形*的心理中长大。在乌萨塔浓上了战场去寻找安绍的时候,两兄妹也跟着去了,塔余是怕他心爱的小公主出事,而塔多却是抱着想让乌萨塔浓去死,亲眼看着乌萨塔浓去死的想法,才跟着塔余一起追着问萨塔浓而去。 他们兄妹三人,这错乱的纠葛,也算不清究竟是父母的错,还是乌萨塔浓的错了。 霍御风静静的听完,将萨塔浓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拥着她,声音是难得的温柔:“所以浓浓现在长大了,觉得以前做的事情不对,这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塔多?” 萨塔浓没有点头,那毕竟是乌萨塔浓小时候做过的事情。他们以成年人的角度去看,乌萨塔浓必然是不对的,不应该对同样无辜的两个孩子多有刁难。但若是按照一个骄傲的小公主的思想,那样做也没错。 萨塔浓不能评价乌萨塔浓曾经做的任何事情,但她却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未来的事情。 萨塔浓道:“过去的虽然已经过去,不提可以,弥补可以,但我却绝不允许塔多如此不知好歹,她报复我我可以理解,无伤大雅的就让她高兴几下也无妨。可她竟然动阿川鹰。她敢打我的阿川鹰!” 萨塔浓忽然就有些激动,那是乌萨塔浓骨子里对阿川鹰的关心和维护。乌萨塔浓是个非常护短的小公主,她护在羽翼下的人,她是绝不能允许别人动一下的。尤其是和她几乎吃穿同住一起长大的阿川鹰,更是不准别人伤害一下的。 霍御风早就知道阿川鹰来了,知道他们主仆之间必然有好多话要说,可他没想到阿川鹰竟然在萨塔浓的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他蹙眉道:“那你还放过塔多?就不怕塔多继续作恶?” 萨塔浓闻言冷笑道:“继续作恶?那就让她去做好了。这一次放过她,是我对她最后的宽恕!如果她能够真正的放下执念,离开这里,那么以后天高海阔,任凭她在外面做什么。可如果她还不知悔改,继续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那么我最后的仁慈也将收回。” “浓浓可知道,一旦有人有心想要害你,人往往是防不胜防的。你这等于是放虎归山,虽然这个塔多并不算是个人物,但她确实也有点邪门。”霍御风漫不经心的说道。 萨塔浓却歪在霍御风怀里,娇声道:“我不怕啊,我防不胜防干脆就不妨,可是谁让我有一个男神夫君呢?你难道没有派人看着她吗?塔多那样的人,在你眼中可不就是个跳梁小丑?有你在,她又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霍御风闻言低笑一声:“浓浓这是吃准我了?” 萨塔浓傲娇的一抬头,目光含笑,眉目如画:“对,谁让你那么喜欢我呢?” “不害臊。”霍御风被她妙目微光看得浑身发热,低斥一句,便忍不住亲吻她的唇瓣。 萨塔浓本就喜欢亲近霍御风,自然是乖乖送上香唇的,可在霍御风即将吻上她的那一刹那,萨塔浓却忽然往后一仰,在霍御风迷惑不解的目光中笑道:“不行,我现在脚痛,不想亲亲。” “我又不亲你的脚。”霍御风嗤笑一声,到底是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 萨塔浓将脸埋在霍御风的怀里,眼神却是昏暗的,她刚刚只是忽然想到了在韩烟那里喝下的那杯茶。现在才一天*罢了,萨塔浓实在不能预测那杯茶究竟有什么问题,太医们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但萨塔浓却觉得那杯茶一定有问题,想到韩烟那个病,萨塔浓实在不敢大意的让霍御风碰自己太过亲密。 而另一边,萨多多确实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住的地方,可是她却没有离开上京城太远,而是直接去到了上京城外的一座客栈,在客栈里,萨多多连续写了许多封信,然后将这些信交给了店小二。 萨多多现在早就已经习惯了利用这张脸来获取利益,她也巴不得所有人都因为这张脸而对她大献殷勤,所以萨多多才不会遮掩这张脸,以至于她走到哪里都有许多男子用惊艳的目光追随着她。 之前萨多多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护卫,其他人自然不敢靠近。但现在不同了,萨多多走的狼狈和隐秘,哪里还有护卫佣人供她差遣。现在就连送封信都要花银子请人送。 可现在那些男子看着萨多多的目光可不仅仅是惊艳和恭维了。郊外的客栈,孤身一人的绝色美女,柔弱,美丽,毫无反抗之力,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狼性和淫/邪之念。 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人间绝色,丝毫不在意萨多多语气中的骄蛮霸道,点头哈腰的接过信,拍着胸脯保证会将那些信送到指定的地方。 可等到出了萨多多的房间,看见楼下那忽然间多出来的许多男子,店小二迟疑了一下,还是来到了掌柜的房间,秘密耳语几句。 那掌柜的也是个色中饿鬼,早在看见萨多多进来的时候,便眼睛都移不开了,这才吩咐店小二注意适当的的一举一动。此刻店小二将那些信交给掌柜的,掌柜的看着那些信上的收信人,脸色微变,迟疑不已。 这收信之人,无一不是当朝大人物家的公子哥,这美貌女子竟然将这些信送到这么多皇亲国戚国公家去,虽然找的只是人家的公子哥,但也是大人物家,一个两个还能稍作打算,但这十几家,实在是不敢惹。 “这小娘们,竟然是认识这些公子们的吗?”掌柜的气息不稳的怒道,犹豫了好半晌,掌柜的觉得还是小命重要,便将那信扔给店小二,不耐烦的道:“去去去,给那美人送信去吧,老子可不想因为个女人死了。” 店小二犹豫着道:“那下面的那些客人……” 二人都明白,下面那些山野汉子或者过路游客,放着城门不进都留宿在这小客栈里,一定是冲着那美艳女子而来。 掌柜的眼珠一转,忽然色迷迷的道:“咱们不能动那小娘们,但咱们可以晚一点将那信送到那些人手中,而这之间这小娘们要是在其他人谁的手中出事,那可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关键是咱们也许还能跟着吃点肉渣。” 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拍马屁道:“掌柜的英明。” 萨多多此刻正目光印痕的看着自己漂亮的脸蛋,想着等一会那些爱慕她的男子们就要来了,到时候只要她用这张脸迷惑他们,必然能让那群男人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有那么多强大势力的家族公子的帮忙,她就不信还弄不死一个萨塔浓! “哈哈哈,多美丽的一张脸呀,男人见了会不倾心吗?”萨多多看和镜中的自己,骄傲的轻笑起来。 她却不知道,因为她这张招摇过市的脸,她即将大祸临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五十五章 害人终害己!乌萨拉可怕的野心! 第二百五十五章害人终害己!乌萨拉可怕的野心!    夜幕降临,萨多多要了热水沐浴,随着那一桶热水抬进房间,萨多多虽然将房门插好,可是还是挡不住外面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萨多多褪下衣服,进入浴桶,舒服的长叹一声,看着她自己精美的身体,萨多多那张美艳的脸上展现出了一抹狂傲与决绝。她撩起水珠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凌厉阴毒的呢喃道:“乌萨塔浓,便是你全都记起来又能怎么样呢?在你没有认祖归宗之前,我就可以凭着这具身体,灭了你!” 萨多多满眼都是算计与疯狂之色。这具身体是按照乌萨塔浓年少时候的样子精心打造的,萨多多为了变成乌萨塔浓,付出的不仅是心里上的痛苦,更多的是身体上的痛楚。她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让乌萨塔浓一回来就全部打破? 她要用这具身体,这张脸,去迷惑那些男人!萨多多已经是抱着献身的决心了。她就不信这具身体不会让那群男人迷醉发狂。 萨多多满心阴暗的想,她就要用这具身体,用这张脸去做那下贱污秽之事,只要这样想着,萨多多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就仿若已经想想到了乌萨塔浓那样高傲尊贵的人,被一群男人抚摸占有。 想到这,萨多多简直要血液沸腾了。 想到乌萨塔浓被凌辱,被欺压,被无情的占有,甚至是被那么多男子占有,萨多多便满心都是激动和无法压抑的暴虐之心。 啪地一声,双手趴在水面上,萨多多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蛋都扭曲成了一种可怕的样子,她勾着唇怪笑起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对我太无情,你对我赶尽杀绝,我就要用你的样子去引诱男子,还要让那群男子去杀了你!乌萨塔浓,你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萨多多哈哈大笑起来,那阴霾至极的笑声,传递到外面,让外面蠢蠢欲动的男人们都不禁一愣。 只见二层的客栈中,一楼昏暗明灭的烛光中,错落着坐着四五个男子,那些男子一看便是不好惹的江湖中人,只见他们有的胡须满面,有的面带刀疤,有的瘦弱肮脏,有的满带煞气,这些男子同样凶狠,但也同样的目带淫邪之气。 他们或天南地北的胡侃,或大口饮酒,虽然看上去像在做别的事情,可他们的目光却全都若有似无的往楼上瞟,正对着那楼梯的房间正好是萨多多的房间,而萨多多的房间里烛火摇曳,若仔细倾听便能听见里面流动的水声。 这声音让楼下的男子们面色发红,目光更加凶狠,就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掌柜的和店小二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种相同的笑意。 客栈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浮躁压抑,空气中似乎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狂躁之气。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的跳了起来,大步流星的便要往楼上跑去。其他人员纷纷跟着站起来,然而,却在这时,萨多多忽然打开房门。 她绾起了头发,身上穿着一套华美的长裙,居高临下的站在二楼处,目光高傲的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下面的男人们,直接对着掌柜的不耐烦的呵斥道:“让你们送的信究竟送到了吗?怎么人还没有来?” 萨多多沐浴完便不耐烦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施展她的计划了。可是都已经晚上了,那群平时围着自己转的男人们竟然一个也没有来。这让萨多多非常不高兴。 客栈中的男子们在看见这般盛装打扮的萨多多的时候,安耐着的躁动之心,彻底的按耐不住了。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萨多多还来不及反应,便看见那群肮脏丑陋的男子疯牛一般的像她冲过来,萨多多面色一变,当即厉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冲撞本宫!还不退下!” 然而这个时候,萨多多在这群莽夫眼中,已经是一只赤/裸羔羊,这群人只想要吃掉她,谁还会管她说了什么? 萨多多再狂傲也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她终于有了一丝的害怕,当公主当过头了,还以为她的身边有很多护卫保护她呢,还以为她一句话就可以定人生死呢。 萨多多面色大变,连忙往回跑,慌慌张张的关上房门,刚刚将房门插上,房门便被人撞得咣咣响。那声音似乎要将人的心给撞出来一般,急促的拍打声,野兽一般的吼叫声,前仆后继,让房间中的萨多多惊恐万分。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萨多多跌坐在椅子上,惊恐的看着那扇被撞的房门,危险的每一次被撞都仿佛即将被撞开一般,萨多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很惊恐,她想要逃跑,可她又逃不掉。 她不禁想,为什么那群爱慕她的男子还没有来?他们若是来了,她一定让他们将眼前这群野兽杀了,全都杀了! 可是她平时看不起玩弄的贵公子们,此刻却一个也没有来。 萨多多无助而惊恐的往后缩,恨不能将自己隐藏起来,虽然她已经做好了今晚便献身给男人们的准备。但她萨多多选中的男人,都是有权优势又俊美年轻的贵公子,即便是这样,她都觉得委屈了她自己。 可她绝对不想让自己被这群野兽糟蹋! 萨多多惊恐的来到窗子前,她看着下面的地面,二楼跳下去,她竟然都没有勇气,她看着地面,不停的鼓足勇气想要跳下去。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那仿若被催命一般的房门便被粗壮的汉子们撞开了! “啊!”萨多多惊恐的回头,便看见六七个彪形大汉,喘着粗气的冲进来,在萨多多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的从窗台上拽下来,压在了桌子上。 “啊!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滚开,不要碰我!”萨多多已经被吓得惊呆了,反应过来拼命挣扎,脸蛋苍白的可怕,她的挣扎,在这群强壮的汉子面前,简直如同孩童一般可笑。 “美人别挣扎了,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男子面容猥琐的大笑着,一手撕开了萨多多的衣裙。 一群男子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压制着萨多多。任凭萨多多如何惨叫咒骂威胁哀求,都没有人理会她半分。 这个夜晚,对于萨多多来说,是一个凄惨至极的夜晚。 萨多多死也想不到,她会经历一场如此惨无人道的灾祸。 一夜过去,萨多多已经从那个精致美艳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如破布娃娃一般的玩偶,在看不出来一点精致美丽,更加看不出她的样貌。她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鲜血沾染在她的身上,她目光空洞。 房间里气味令人作呕,一群衣着华贵的贵公子走进来,看见的便是那样一个惨不忍睹的女子,而那个女子,他们甚至没有认出来是他们爱慕的绝色女子。他们看见那女子便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可这群站在云端的贵公子们,对女子的遭遇丝毫没有同情怜悯,只有厌恶。 “如此肮脏之人,你竟然也敢让本公子看。”一位国公家的小公子恼怒的一脚踹在了战战兢兢的掌柜的腿上,然后拂袖离去。 而其他男子,也都是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甚至没有一个男子关心那女子一句。 然而这群精明的公子们真的就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吗?自然不可能! 虽然那女子面目全非,可他们还是能隐约看出来,那女子就是他们追逐了两个多月的西域公主。 可是正因为是如此,他们才不好办,才不好理会。这西域公主可是西域皇族最看重的人,在上京城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几乎是谁沾上就是谁倒霉啊。如果西域公主之前没有出这样的事情,那他们恨不能和西域公主有点什么关系。但现在这西域公主明显是被人玩过了,这个时候,谁沾染这女子,谁就要负责任。 而这群公子哥,只是爱慕西域公主的美貌,可他们可不想得到一个破烂币,他们可不想头戴绿帽子。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这样,他们的家族更不会允许他们招惹这样的是非。 于是精明的公子哥儿们飞快离开,甚至装作是不认识萨多多。 萨多多眼珠动了一下,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她的脸和眼睛却渐渐的变成了毒蛇一般,含着剧毒,暗流涌动着的都是无尽的疯狂。 ———— 萨塔浓得知了萨多多的遭遇,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 她今天又睡了一整天,刚刚醒来便看见霍御风担忧的目光,萨塔浓浅笑道:“能看到冰神为我蹙眉,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霍御风弯腰亲吻她的脸颊,流连忘返,想要亲吻她的唇瓣,却被萨塔浓不着痕迹的躲开。霍御风的眼神黯淡,又充斥着不满。 萨塔浓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黄昏时分,浓浓从昨晚一直睡到了今天黄昏。浓浓若是再不醒来,我都要去请太医了。”霍御风声音沙哑,他的表面很平静,但他的心里却是一片惊涛骇浪的。 萨塔浓这种不正常的睡觉时间,让霍御风很惊慌,怎么也叫不醒。要不是王府里的大夫们都说萨塔浓没事,霍御风都快要杀人了。霍御风明白萨塔浓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可他却无可奈何。这种无力感,不知道该如何做的无力感,让霍御风这样深沉的男子都变得焦躁起来。 萨塔浓目光迷离:“不要怕呀,我会一直陪着我的冰神的。” 霍御风低低的恩了一声,然后将萨多多的事情告诉了萨塔浓。霍御风并不想要隐瞒萨塔浓,哪怕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好。 萨塔浓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而后叹息一声,窝在霍御风怀里道:“她,这也是自己作的。顶真那样一张脸,却不懂得收敛,只知道放肆和张狂,不出事才怪。” “浓浓不怪我没有让人出手救她?”霍御风差异的挑眉,萨塔浓实在太平静了。 萨塔浓笑道:“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理由了。我只知道,一定是萨多多哪里惹怒了你,你才没有让人出手。” 霍御风放松下来,他就怕萨塔浓觉得他残忍,听萨塔浓这般说,霍御风担忧的心才算放下。他将一打信件交给萨塔浓,声音阴沉的道:“我之所以没有让人救萨多多,就是因为,她昨晚经历的那一切,是她想要对浓浓做的事情!这个女人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萨塔浓看过那些信,目光也是充满阴霾的。这萨多多竟然在信中毫不掩饰的和其他男子述说委屈,甚至还将想要对萨塔浓做的事情写了出来,那恶毒的计划,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按照萨多多找的这么多人来看,若萨多多昨晚的毒计真的成功了,那么萨塔浓会经历一场比萨多多还要凄惨至极的灾祸。 萨塔浓脑袋突突直跳,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的将那些信件扔出去,怒声道:“真脏!脏死了!” 这肮脏的思想,这肮脏的毒计,这肮脏的践人! “我对她的一再宽容,她竟然全都视而不见!她竟然还想要那样恶毒的对待我!好,真是好啊!父亲那样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一个如此歹毒偏激的女儿?简直是给父亲丢脸!”萨塔浓气得胸脯起伏,一想到竟然有人要那样恶毒的对待她自己,她便浑身战栗,也是后怕不已的。 霍御风紧紧的抱住萨塔浓,柔声道:“浓浓不要怕,那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我会保护浓浓,永远。” 萨塔浓感受着霍御风强壮有力的心跳,狂乱的心才平静下来,忍不住哽咽的道:“我真是受够了这些不知感恩的混蛋了!” “是,她不知感恩,所以她糟了报应。我也是得知了那践人的这个打算,才会一怒之下让本来派出去救她的人都回来了。这是她该得到的教训!我不能允许有任何人伤害浓浓。”霍御风抚摸着萨塔浓的秀发,咬牙切齿的道。 萨塔浓闭上眼睛,她可不是圣母,无法做到对想要害死她的人心软和施予同情。以德抱怨,何以报德?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萨塔浓一遍遍的这样告诉自己,一遍遍的让自己狠下心去,可眼眶眼眶终究是红了的。 霍御风哄着萨塔浓吃了点东西,萨塔浓便又陷入了沉睡。霍御风看着萨塔浓轻拢的眉头上那一丝清愁,心里更是沉闷。他不在乎别人,可他在乎萨塔浓。萨塔浓这般不正常的昏睡,让霍御风彻底无法淡定了。 霍御风来到了老祖宗家,将镜花水月的事情说了出来。在霍御风的心里,老祖宗毕竟年岁以高,经历得多看得多知道的也多,属于活久见的典型。也许老祖宗就能知道点关于镜花水月的事情呢。 果然雷老祖听到镜花水月这个名字,便是面色巨变,看着霍御风的眼神都带上了一层杀机,气势变得强横:“是谁中了镜花水月?” 霍御风没想到雷老祖听到镜花水月的第一时间,竟然会问是谁中了镜花水月。他下意识的不想说出来是萨塔浓,因为霍御风已经感觉到了雷老祖满身的杀气。 霍御风薄唇轻抿,淡然的道:“孙儿也只是无意中听说了这个蛊毒,好奇才问问。” 雷老祖却绝不是好骗之人,他饱经风霜的双眼此刻展现的都是不同往常的智慧与看破,看破一切的洞察能力,让人和谎言在老祖宗眼中都无处遁形。老祖宗几乎在霍御风开口的一瞬间便倒吸一口冷,压抑的问:“是丫头?” 霍御风脸色瞬间难看,唇瓣蠕动,却最终没有反驳开口。 雷老祖的脸色难看的近乎阴霾了,他忽然暴躁的拍碎了桌子,怒喝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才说?” 雷老祖这个状态,显然是知道镜花水月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当下便着急的问道:“老祖宗您知道这镜花水月?那您知不知道镜花水月该如何解?” 雷老祖粗喘着怒道:“解?你还想解开?别做梦了,这该死的玩意根本就无解!” 霍御风瞳孔紧缩,下意识的反驳道:“不会的!有太医说天下剧毒都有可解,蛊毒亦是如此。” 雷老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声中却参杂了许多的悲凉,他老人家坐下,揉按着发疼的额头,苍老的声音充满疲惫的道:“那是有源可追的剧毒可以解开,但镜花水月这肮脏的玩意自古以来便是无药可解的鬼魅东西。” “风儿,浓浓怎么会中了镜花水月?那的早在百年前就应该被灭绝了啊。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用那样邪恶的巫术?”雷老祖不可置信的问道。 看雷老祖这个状态,霍御风心头紧绷,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雷老祖,而后颓废的说道:“老祖宗这镜花水月最后、最后究竟会怎么样?” 雷老祖咬牙切齿的道:“乌萨拉?这个践货!竟然如此歹毒,连自己的亲外甥女都敢陷害,她竟然能学会镜花水月,娘的!他奶奶的!” 老祖宗气得直骂娘,暴躁的道:“镜花水月在西域那绝对是个禁忌的存在!我也是小时候听说过这东西,一旦出现,必然要掀起战乱和祸患,这东西出现,都和亡国脱不开关系,百年之前,这个镜花水月简直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凡它出现,国家必然混乱。” “据说,每一个中了镜花水月的人,最后都会成为人形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态度,没有了灵魂,只是个听从施蛊者蛊惑的傀儡,让死在镜花水月中的人,一般都是皇族,尤其是国王皇帝。” 老祖宗的每一句话都让霍御风面色难看更多一点,到了最后,霍御风已经是满身杀机,拍案而起:“竟然是如此歹毒的东西!乌萨拉竟然敢这样对待浓浓!” 老祖宗狞笑道:“那个践货在哪里?敢将这么肮脏害人的东西弄到大夏来,让老子来会会她。” 雷老祖是大夏的守护神,他可以允许子孙后代争夺不和,因为那是历史必须经历的一切。但他决不允许外来者用那样肮脏的毁灭性的东西来混乱大夏国! 霍御风带着雷老祖来到密室里。 当乌萨拉看见雷老祖的一刹那,便由衷的有一种来源于灵魂中的惧怕。那种惧怕和对待霍御风还不一样,对霍御风乌萨拉只是惧怕在皮肉之苦,情感之苦上。但面对雷老祖,乌萨拉就仿若是见不得光的鬼魅,雷老祖就是那充满浩瀚正气的猎魔者,是乌萨拉的克星。 雷老祖虎目一瞪,眸中目光凌厉如剑,乌萨拉只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敢看雷老祖一眼,浑身战栗的低下头去。 雷老祖走到密室中央,声音厚重威严:“乌萨拉!” 乌萨拉随着那一声喝而全身一抖,眼睛快速乱转,僵硬的不敢开口。 雷老祖也不想和乌萨拉废话,当即便一声厉喝道:“你是如何学会镜花水月的?你最好如实说来,不然老夫会让你知道,鞭打灵魂是什么滋味!” 雷老祖一身阳刚之气,又是一百几十岁的老者,浑身的智慧和气势一旦释放出来,那威压绝对能横扫世间许多邪恶污秽之物。其中自然包括乌萨拉。 乌萨拉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便开口说道:“我小时候无意中跟着父皇进入了皇族密室,在那里看到了一个被严密保存的卷轴,那封住卷轴的盒子必须是皇族之人的鲜血才能打开,我就得看到了那卷轴。” “你说谎!”雷老祖一声厉喝:“即便你是皇族之人,那卷轴也绝不会如此轻易的便让你一个普通皇族看到!” 乌萨拉瞳孔紧缩,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霍御风,而后硬着头皮道:“是,开启那东西需要的是乌萨塔浓的血液!我是小时候看见过那个卷轴,便一直心心念念,后来我长大了,乌萨婧生下了乌萨塔浓,随着乌萨塔浓渐渐长大,我知道她时常会去皇族宝藏。” 乌萨拉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仇恨:“皇族宝藏一直都是只有皇位继承者才能进入的,而我,本应该是父皇最看重的孩子!就连那些男孩都无法与我相提并论!我小时候便进入过皇族密室,可是自从乌萨塔浓降生后,一切都变了。” “父皇开始带着乌萨塔浓进出皇族密室。甚至一切的机关和密令也全都变了。乌萨婧抢走了我心爱的男人,乌萨塔浓抢走了我的皇位继承权!我恨死了她们母女!我知道,父皇一定已经将里面的一切都换成了只有乌萨塔浓才能打开的密令。所以我在乌萨塔浓身上下手,我刺伤了乌萨塔浓,得到了乌萨塔浓的血液,我得到了那卷一直好奇的卷轴。” “但我不敢拿走,我只能偷偷的将那卷轴上的东西临摹下来,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秘法,我一定要学会它!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一切我想的!镜花水月,它实在是太符合我的心意了。只要学会了它,我就能操控一切我想操控的,我可以让塔烈爱我了,我可以让父皇将皇位传给我,我可以让塔烈杀了乌萨婧,我可以让乌萨塔浓那个小践人消失在人世间!我甚至可以用镜花水月来统治整个天下!” 乌萨拉越说越疯狂,她的野心,她的恶毒,她的愿望,竟然全都说了出来。 而这镜花水月的邪恶,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展露在霍御风的面前。霍御风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能形容的了。他此刻恨不得立刻将乌萨拉碎尸万段! “你这个疯女人!”霍御风暴怒不已,抽出一旁的剑对着乌萨拉便砍了过去,刷地一声,将乌萨拉的脸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伤口。霍御风告诉自己,这个践人现在还不能死!忍耐,忍耐住!为了浓浓在忍一忍!他早晚会亲手灭了这个践人! 乌萨拉惨叫一声,仿若忽然回过神来一般,目光惊恐的看着雷老祖:“我什么都告诉你了,都告诉你了。” 雷老祖又一声咆哮:“如何解?镜花水月的解救之法是什么?说!” 乌萨拉一哆嗦,就仿若被摄/魂了一般,张嘴便道:“是我……”可下一刻,乌萨拉便清醒过来,立刻大喊道:“镜花水月根本就无解!” 霍御风眯起眼进,狰狞的笑道:“无解吗?你不知道吧,塔烈已经在本王手中了,本王让你现在就和你爱而不得的塔烈见面如何?” 这一次,换作乌萨拉面色巨变! 第二百五十六章 身临其境的梦魇!神秘男子! 阴暗血腥的密室中,披头散发满身污浊的乌萨拉狠狠的仰着脸,捆绑着她的锁链被她剧烈的动作晃动的咣当作响。她发出令人恐惧的阴戾笑声:“我不信,这才几天你便能将塔烈弄来大夏国都?西域距离大夏千里迢迢,路程之远,你当我是傻子吗?” 乌萨拉不相信霍御风真的将塔烈弄来了上京城,可她依然恐惧,她怕霍御风这样有神通的人,真的做到了怎么办?她又是期待见到塔烈,又惧怕见到塔烈。乌萨拉是矛盾的。 霍御风却冷笑起来:“信不信,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霍御风一拍手掌,厚重的铁门被从外面打开,有一米光线照进来,那昏暗的光亮中,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在乌萨拉死死瞪着的目光中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手中钳制着一个被蒙面的人。 乌萨拉眯起眼睛用力看着那个被蒙面的人,想要找出来一丝丝塔烈的相同处。 她实在不想让塔烈看到此刻如此狼狈丑陋的自己,但又那么期待塔烈,她的思念已经快要化作实质一般,即将流淌出来了。然而乌萨拉到底是不相信,霍御风能够在短短几天之中便将塔烈弄来上京城。 霍御风目光阴冷,面色阴戾,冷声道:“见到你的心上人,你有没有很激动啊乌萨拉。” 被绑住的蒙面男子听到乌萨拉这个名字,明显的身体一抖,挣扎的动作也停止下来。 乌萨拉目光死死地看着那男子,尽管心里狂躁不一,但却冷声道:“我不相信他是塔烈!你以为你随便弄来一个身形相似塔烈的男子,我便会上当吗?你真把我乌萨拉当作傻子吗?” 尽管如此说,但乌萨拉的内心,此刻已经是波动巨大了。 而远在房间里沉睡中的萨塔浓,也不知为何忽然浑身挣扎起来,即便是身陷在昏睡中,萨塔浓依然挣扎的厉害,可她却偏偏醒不过来,仿佛被什么梦魇困住,无法挣脱一般,萨塔浓尖叫着,闷哼着,满头大汗。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蜜蜂惊慌的摇晃萨塔浓的身体,可是不论她怎么摇晃,都无法将萨塔浓摇醒,小蜜蜂惊恐的对外面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怎么了?”小蜂蜜冲进来,刚喊了一句话,便被人一阵风一般的从后面超越了。 只见阿川鹰风一般的扫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了萨塔浓的*前,见萨塔浓梦魇住,阿川鹰连忙在萨塔浓身上点了几下,可竟然都不管用。阿川鹰着急的按住萨塔浓身上的痛点,用力按压,希望能通过痛感唤醒萨塔浓。 而萨塔浓却挣扎的更加厉害,不仅不能醒来,还不断的喊疼,挣扎中甚至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阿川鹰焦急却并不慌乱,用力的控制住萨塔浓的双手,同时对两个已经慌了神的婢女沉声道:“快去找大夫来,快点!” 小蜜蜂慌慌张张的往外跑。场面一瞬间彻底乱了。 而萨塔浓此刻却仿佛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她竟然能看见一副阴暗的画面,那画面看上去便极其压抑和血腥,她看见了鲜血,她看见了刀光剑影,然后便感觉到了剧痛。这诡异的感觉让萨塔浓挣扎起来。 萨塔浓也意味自己只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却是这么的真实,她真的感觉到了疼痛! 她眼睁睁的看着鲜血喷出来,她觉得那鲜血仿佛就是从她的身体之中流淌出去的。萨塔浓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场面,可她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在这个场景中,她什么也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她分辨不清是谁。更无法断定这是发生了什么。但随着又几个人的加入,萨塔浓明显更加的狂躁起来。就仿若是她不想要见到的人忽然出现,而她却又那渴望那个人一般。 这明明不是她的感情和情绪! 萨塔浓在睡梦中也依然是咬牙切齿,努力挣扎的,但却没有丝毫效果! 而密室中,乌萨拉还要冷酷的叫嚣着:“他绝不可能是塔烈!霍御风,你也就这点能耐吗?用一个冒牌货就想要欺骗本尊?但你的冒牌货却玩不过本尊的冒牌货!本尊将那个假货弄到你们眼前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动摇吗?这天下,即便是乌萨塔浓的亲爹亲娘,看见本尊精心制造的冒牌货,也绝认不出来吧!哈哈哈,霍御风,你弄来的这个冒牌货,也只能是这样藏头缩尾,连个脸面也不敢露出来的吗?” 这番嘲讽的话,这番自负猖狂的话,乌萨拉说的却极其自然和得意。 霍御风眯起眼睛,漫不经心的道:“本王自然没有你大巫师的那种非凡手段了,竟然为了报复自己的亲妹妹,而陷害自己的亲外甥女!甚至弄出来一个行为不端的假货,来冒充乌萨塔浓公主,以至于让公主的名誉都因为那个冒牌货而受到损害。” 乌萨拉猖狂大笑起来:“那算什么?谁让乌萨塔浓是那个践人的女儿呢?谁让她阻挡了本尊继承皇位的路呢?怪就怪她生错了地方!” “这般说来,但凡阻挡你乌萨拉的人,不论是谁你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了?”霍御风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反问。 乌萨拉心里更加断定眼前这个人,必然不是塔烈! 她都如此猖狂了,霍御风竟然还不怒,还不将那人的面罩摘下来,只可能是因为那人就是个冒牌货,而霍御风摘下来就无法威胁她了,才不干摘掉面罩!如此一想,乌萨拉心中大定,只要不是塔烈,她有什么好怕的呢?谁也别想在威胁她! 乌萨拉便越发狠毒的开口:“但凡阻挡我的,我会毫不犹豫的一个不留全部干掉!” “哪怕那个人是你最爱的男人吗?”霍御风又反问一句。 乌萨拉一顿,旋即便狞笑道:“最爱的男人不爱我,可我会让他爱上我的,只要我得到了皇位,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塔烈也会是我的!” “你竟然到此刻还执迷不悟,还在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乌萨拉,你的良心还真是被狗吃了。”霍御风讥讽道。 乌萨拉却全然不在意的阴狠道:“他们都不在乎我,我又为何要在乎他们?阻挡住我的大业,夺走我心爱的男人,这些人本就全都该死!他们应该要有去死的觉悟!因为我是天命所归!乌萨塔浓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有了她,她不也一样只是个野种!” 带着面罩的男子听到这里浑身猛然一僵。 而乌萨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男子的举动。事实上,当乌萨拉心里自以为是的认定,这个男子绝不会是塔烈的时候,她便已经不再将眼睛看向那男子了。 而霍御风因为乌萨拉对萨塔浓的诋毁,飞快的再度挥出了一剑,将乌萨拉的另一边脸也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乌萨拉瞬间惨叫一声。 而梦魇中的萨塔浓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惨叫出声,一张绝美的小脸上惨白惨白的,她挣扎开的手无意识的捂住脸,喊疼的声音都发颤:“疼,疼……” 阿川鹰一时竟然被萨塔浓挣扎开了,大惊失色的同时更是焦急起来,连忙按住萨塔浓的手,连声问道:“哪里疼?小殿下您哪里疼啊?不要怕,阿川鹰在您身边,阿川鹰在陪着您,不要怕,很快就不会疼了,大夫马上就要来了。” 然而萨塔浓根本就听不到阿川鹰的话,她不停的打滚,扭动,尖叫,梦魇中的萨塔浓,完全没有了忍耐能力,喊到声嘶力竭,喊到尖锐凄厉。 阿川鹰的眼睛都红了。浑身大汗,咬牙怒吼道:“醒过来啊!小殿下您快点醒过来!” 小蜜蜂见阿川鹰这样就更害怕了,连忙拉扯她哭道:“你别那样摇晃小姐啊,你会弄疼小姐的!放开,快点放开我小姐!” 阿川鹰一挥手,便将小蜜蜂甩开,红着眼睛对她怒道:“小王爷呢?你们小王爷呢?他该死的为什么不在这里?快点去把他找来!” 小蜜蜂被阿川鹰甩的撞在地上,头昏目眩的,可反应过来,也知道找到那个神奇厉害的小王爷更靠谱,她连忙爬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威胁着阿川鹰道:“你不要再摇晃小姐了,我马上去找小王爷来,你要是敢伤害小姐,小王爷一定会杀了你的!” 阿川鹰根本听不见小蜜蜂的话,只用力的抱紧萨塔浓,生怕她挣扎中在伤害到自己,阿川鹰声音嘶哑的喊道:“小殿下您究竟是怎么了?” 密室中,霍御风放下剑,冷酷的道:“若你那张狗嘴里,在说出一个污蔑咒骂浓浓的话,本王就立刻剜掉你的双眼!不信你就试试看啊,本王到要看看,如此野心勃勃的你,是怎么瞎了双眼登上你的大业的。” 乌萨拉脸颊上的鲜血喷涌,疼痛近乎麻木了,她却依然咬牙狞笑道:“你能在本尊身上做的也就这些了,你还能怎么样呢?没有塔烈,你们能奈我何?杀了我,萨塔浓就一定必死无疑!” 乌萨拉也是真的豁出去了!她也怒了。 塔烈不在这,她就觉得自己不用再受限制,那么长时间的路程,即便是霍御风能耐大,但来回往返西域,好事不可谓不大。她相信萨塔浓现在已经到了镜花水月的中期,只要在等个十天八天的,萨塔浓就会彻底被蛊毒所侵蚀,到时候萨塔浓便会成为她的傀儡! 就算是这群人知道了镜花水月的最后作用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会舍得杀了萨塔浓吗?顶多就是将萨塔浓看起来吧。 而只要萨塔浓不死,她乌萨拉就绝不会死! 霍御风听到乌萨拉的话勃然大怒,厉喝道:“践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浓浓的蛊毒究竟有没有解药解法?” 乌萨拉狞笑,声音凄厉又猖獗,畅快而又恶狠狠的一字一顿的道:“无解!无解!永远无解!但是霍御风你记住,我是下蛊者,若是我死了,萨塔浓便必死无疑!你有本事你就杀了萨塔浓,没本事,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萨塔浓变成我乌萨拉的傀儡了!啊哈哈哈哈!” 乌萨拉那恐怖至极的阴戾笑声瞬间充斥在密室之中,让这间密室越发显得压抑阴森,仿若地狱。 霍御风气得双眼殷红,手中剑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风儿!”雷老祖再一次眼疾手快的将霍御风的手给拦住,重重地道:“你疯了吗?你没听见她的话吗?她若死了,丫头怎么办?” “老祖宗您相信这个践货的话?”霍御风怒火翻腾,仿若困兽一般发出吼叫。 雷老祖沉默一瞬间,便道:“这镜花水月本就歹毒诡异至极,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万不可轻举妄动!你又怎么知道这践人不是故意激怒你,让你杀了她给她个痛快?你又怎么知道这践人不是故意求死,目的是直接害死丫头?” 霍御风哪里能不知道之恶,可他刚刚已经被气晕了头,只要一想到浓浓即将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甚至会忘记了他,霍御风这颗心便不可抑制的发了狂,只想杀了眼前人! 想到萨塔浓越来越不好的身体状况,霍御风第一次感到了绝望的可怕。可他爷爷是无可奈何至极的。 剑从手中脱落掉地,霍御风整个人瞬间颓废。 而乌萨拉还在笑,甚至笑得越发猖獗。她阴狠的目光看着霍御风,那眼神带着明显的嘲弄,似乎再说,看啊,就算你恨透了我,可你也依然不敢杀了我!你怕了,你怕了霍御风! 霍御风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着乌萨拉,忽然嘴角露出了阴冷至极的弧度,猛地转身,一把将那蒙面的男子从属下手中拉过来,将那男子拉的踉踉跄跄也不管,直接一脚踹在了那男子的腿窝里,将男子踹的重重地跪在了乌萨拉面前。 霍御风冷眼看着乌萨拉那狰狞带笑的连,霍御风这一刻笑得越发诡异,他一把将那男子的头拉起来,依然不打开面罩,让那男子对着乌萨拉,冷声道:“你就那么确定你眼前的人不是你心爱的人吗?” 乌萨拉轻蔑的狞笑起来:“他绝不会是塔烈!” “爱上了自己的妹夫,你觉得塔烈那样的男子若是知道,他妻子的姐姐一直觊觎他,甚至是想方设法的得到他,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感觉到很恶心和厌恶呢?”霍御风诡异的说道。 乌萨拉的脸色难看,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塔烈厌恶她的目光,但每一次她都会将塔烈的那种排斥目光,当作是乌萨婧阻碍在他们之间的原因,所以她不会怪罪自己,反而会越发的怪罪乌萨婧。 霍御风却不再听我说了说话,大手一伸,那把剑便立刻飞到了他的手中,霍御风手腕一转,一剑落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冷笑道:“乌萨拉,现在开始,本王问你一句,你就要回答一句,但凡你答错了或者不回答,或者欺骗本王,本王就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划一刀!” 乌萨拉毫不在意的冷笑道:“你觉得本尊会在乎别人的死活?” 霍御风眯眼,露出残忍至极的笑容:“你真的就那么确定,你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别人?” 乌萨拉一愣,话就要脱口而出,但看着霍御风那样诡异的表情,乌萨拉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无法开口。 霍御风不管乌萨拉答不答应,直接就问:“镜花水月是有解药的是不是?” 乌萨拉没有回答,只是冷笑。 唰地一声,霍御风手中的刀子便在男子的肩膀上划出一道伤痕。男子嗯哼一声。 乌萨拉冷厉的脸,在听见那道轻微的闷哼的时候,终于微微变色,惊疑不定的看着那男子。 “还不说吗?”霍御风冷凝的将剑落在神秘男子的面罩之上,狠绝的道:“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说,这一次本王就划花了你心爱男子的脸。” 乌萨拉死咬着嘴唇不开口,虽然那声音让她有一些迟疑,可乌萨拉还是自负的认为,他,绝不可能是塔烈! 霍御风手下发狠,毫不迟疑的一刀划下去。 鲜血瞬间染透了那黑色的面罩,一道口子足以让那面罩露出男子许多面容,只是那口子不仅将面罩划开,更是将男子的脸划破,鲜血在白希的肌肤上流淌,男子殷红美丽的唇瓣都在痛苦的轻颤。 而那唇角胖的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在轻颤中和鲜血的映衬下,更显得生动妖艳起来。 乌萨拉在看见那可朱砂痣的刹那倒抽一口凉气,瞳孔紧缩,猛然间便疯狂的怒吼起来:“塔烈!霍御风你该死!” 而在另一边陷入梦魇中的萨塔浓,也几乎是同一时间的看见了那颗朱砂痣,她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痛苦至极的尖叫起来:“阿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五十七章 惊天逆转! “小殿下!”阿川鹰被忽然惊醒尖叫的萨塔浓骇的也跟着喊了一声。 萨塔浓去目光发直,面容惨白,剧烈喘息着,好半晌才彻底惊醒过来,可她醒过来后便是立刻跳下*,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小殿下你要去哪?”阿川鹰连忙抓住萨塔浓,急切的道:“您究竟怎么了?想要做什么?告诉阿川鹰,阿川鹰为您去做。” 萨塔浓愣愣的看着阿川鹰,好半晌才忽然反应过来,颤抖的声音有些发直的道:“快,快点带我去密室。” “好,我们去密室。在哪里?”阿川鹰将一件狐狸毛大氅给萨塔浓裹上,然后轻而易举的将萨塔浓抱起来,毫不迟疑的说道:“阿川鹰抱着您,您给阿川鹰在指路。” 阿川鹰对萨塔浓的服从是根深蒂固在骨子里的,绝对的服从,绝对的忠诚。 萨塔浓在阿川鹰的怀里,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心安,仿若回到了曾经年少的时光,那么的亲密。她搂住阿川鹰的脖子,嘶哑着嗓音道:“出了远门左拐。” 阿川鹰听从萨塔浓的指挥,毫不迟疑,而萨塔浓脑子里这一次将路线也描绘得更加清楚,就仿若她自己亲自去过那个恐怖至极的密室一般。 而密室中,当那面罩被划出了口子,当男子嘴角的朱砂痣出现,乌萨拉便疯了。 乌萨拉疯狂的吼叫着:“啊啊,霍御风我要杀了你!那不是他,那绝对不是他!” 乌萨拉一面心惊胆战的愤怒不已,一面又幻想着那被划破了脸的人绝不是塔烈,她的尖叫也和她的人一般的矛盾疯狂。 霍御风却是狠戾的继续问道:“这就怕了吗?还有你更怕的。本王再问你,镜花水月究竟有没有解药!这一次,你可要好好回答了,想好了在回答啊,不然这一次本王的剑,可就要落在他的心口上了。” 霍御风说到做到,他将那锋利的剑尖缓缓落在神秘男子的胸口上。那缓慢的动作,危险而迟缓,仿若一把钝刀子,在人的神经上来来回回的游移,让人惊恐让人疼。 乌萨拉瞳孔狠狠的紧缩着,喉咙上上下下的来回滚动。她眼睛猩红,死死咬着嘴,目光紧紧盯着那剑尖,似乎还在最后的挣扎和纠结,乌萨拉声音仿若残破的风箱,呼呼啦啦的道:“你不能伤害他,如果他真的是塔烈,那么他就是乌萨塔浓的父亲,你若敢伤害他一丝一毫,乌萨塔浓是不会原谅你的!萨塔浓是绝不会原谅一个伤害她父亲大哥混蛋的!” 霍御风却毫不留情的将剑尖直接一点点的刺/进那男子的胸膛,不深,但却是刺/进去了。 霍御风嘴角带笑,如春风细雨般柔和,可这样的笑意,这样的目光,却更加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简直犹如面对一头笑面虎般的战栗惊惧。 “说不说?”霍御风慢声细语的问:“你不说不要紧,本王有的是力气,你和本王耗费的时间,只会让他身上的伤口更多而已!乌萨拉,本王不怕麻烦,若浓浓真的最后悔曾为傀儡,那本王会在那之前就杀了你!如果浓浓真的活不成,本王会陪着浓浓!本王没有什么好怕的,生死,本王都会陪伴在浓浓左右!只不过一个是有情感的陪伴,一个却是永恒的陪伴,哪个,本王都不亏。” 霍御风用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那么感天动地情深意重的话。他的表情都是冷厉的,可他的话,他的情,他的生死携手绝不独活的气度和决绝,却足以叫天下所有女子为之疯狂和欢喜。 一个男子,为了心爱的女人,就连生死都不惧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霍御风清楚明白的告诉自以为抓住他软肋的乌萨拉,你说出来,他和萨塔浓不过是一起活着罢了,你不说出来,他们死也是在一起,他什么也不怕。可他却绝不会让乌萨拉诡计得逞,绝不会让乌萨拉操纵他的浓浓,在那之前,他会让乌萨拉彻底毁灭! 乌萨拉的暴怒、疯狂、嫉妒简直要将她淹没了! 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嫉妒这样浓烈的感情!哪怕那个感情与自己无关! “萨塔浓究竟有哪里好?值得你霍御风为她如此不顾一切?你霍御风是天下人敬仰的存在,她萨塔浓是个什么东西?不如我们联手,到时候让你做皇帝如何?”乌萨拉已经被气疯了,竟然开始口不择言的挑拨离间。 她的这个举动,实在太另类了。导致雷老祖都目光诧异惊讶极了,旋即便嗤笑出声:“这件或是失心疯了吗?竟然连这般没脑子的话都能说出口。我泱泱大夏,还轮不着你一个妖怪指手画脚。简直是不知所谓!” 霍御风也是毫不废话,将剑尖立刻用力往里面扎,这一次鲜血瞬间流淌出来,但却因为伤口不大,鲜血流淌的极为纤细,却也将那狼狈的青衫染红。 乌萨拉痛苦至极,竟然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别动他!你别伤害他!” 霍御风眯起眼睛,手中停顿下来。他也真是很诧异,这个冷血无情残酷至极又卑鄙恶毒的疯女人,竟然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如此的迟疑。 乌萨拉痛苦的闭上眼睛,好半晌才睁开,恶狠狠的道:“你让我看看他,我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塔烈,不然我是绝不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的。” 霍御风闻言,冷笑一声,直接将那面罩摘下来。 面罩被拿下去的瞬间,男子下意识的闭眼,但密室本就阴暗,并没有强光,男子缓缓睁开眼,缓缓抬起头,一刹那,让对面的乌萨拉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只见男子一头火红长发微微卷曲着散开,颇有些狼狈的遮挡住一半面颊,苍白的脸一半阴柔俊美,淡蓝色的瞳子在烛火下微微闪烁着浅海的色泽,而另一半脸上的伤口鲜血,却让他过于阴柔的气质容貌,平添几分神秘与血腥,更让人觉得这个男人美的惊心动魄。 男子缓缓看向对面的乌萨拉,那双一贯淡漠的眸子里,此刻却竟然是盛满了一腔无法言说的柔情,他不需要开口,便是那样用海一般深邃的眸子目光看着人,便会让人有种即将溺毙其中的眩晕感和幸福感。 就好象……就好象他目光所至之处,便是他的全部*爱和温柔。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塔烈! 乌萨拉何曾看见过有如此目光的塔烈!那压抑在心底里几十年的、强烈的炙热的感情,几乎一瞬间便喷/发出来!再也无法压抑,再也无法克制。 乌萨拉哽咽的开口,一瞬间便收敛了所有的戾气与疯狂,说出的话竟然有种小女孩撒娇的楚楚可怜:“塔烈……真的是你?我、我从未奢望过,能有一天看见这样的你。” 这样用温柔目光看着我的你,这样不再冷漠对待我的你,这样与我近距离毫不生疏的你…… 乌萨拉的激动,根本无法言语,更不能言传。 眼前这俊美无匹的男子,可不正是她朝思暮想、悲切爱恋多年的塔烈吗? 塔烈显然是无法开口说话的,可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如同会说话一般,便那样看着乌萨拉,就有种表达清楚的感觉。他的目光看着乌萨拉,没有鄙夷,没有嫌弃,更没有惊恐,而是充满了淡淡的温暖的笑意,那么亲切,那么熟悉的样子。 乌萨拉激动的语无伦次:“我、我没有想到真的是你,对不起塔烈,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乌萨拉很恐惧,害怕塔烈会因为这件事更厌恶她,毕竟她让他受伤了。 塔烈却是温柔的摇摇头,那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唇角的朱砂痣简直活了一般的鲜活起来。即便是脸上有鲜血淋漓的伤口,可却让塔烈有种更妖冶的美感。 他似乎在对乌萨拉说不要紧,我不怪你,那么清楚明了的表达。那么温柔的目光,哪里有半点嫌弃乌萨拉,不喜欢乌萨拉的模样? 这样的塔烈,给人最强烈的感觉,便是他的心里是爱着乌萨拉的!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别说是霍御风了,就连雷老祖都感觉到了。二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十分怪异。按照乌萨拉的话,这塔烈应该是极其排斥她,厌恶她的才对啊。就算不是那样,但看见如此面目全非、恐怖异常的乌萨拉,是个人也会害怕或者厌恶吧。 可是这塔烈竟然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反而是看着乌萨拉满目温柔。 偏偏乌萨拉因为实在太在乎塔烈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别人不知道平时乌萨拉和塔烈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乌萨拉自己知道。 霍御风微微思考片刻,便将塔烈的哑穴给解了。 塔烈闷哼一声,看着乌萨拉还在喋喋不休的道歉,那么惊慌的样子,塔烈也不去质问霍御风,而是忽略了所有人,仿若他的眼中便只有一个蓬头垢面形如鬼魅的乌萨拉般,甘醇的嗓音轻柔的开口道:“阿拉,冷静一点,我并没有生气呀。” 他说的是西域话,开腔怪异温柔又动听。 乌萨拉一瞬间便惊呆了,愣愣的看着塔烈,干巴巴的说道:“你、你叫我什么?” 塔烈忽然浅笑,扯动伤口,鲜血流淌的更快,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阿拉,我不该这般叫你吗?你忘记你以前扯着我衣角让我这般叫你了吗?” 乌萨拉狂喜又不可置信的道:“可、可是那个时候你不是拒绝我了吗?你不是说不会如此亲密的叫出了阿婧之外的其他女人吗?” “可我在心里已经这般叫你好多年了,从阿拉让我这般叫你开始那天,我的心里,你便是阿拉。”塔烈温柔缓慢的声音,静静的不慌不忙的陈述着他多年以来不为人知的温柔。 抱着萨塔浓一路狂风般赶来的阿川鹰,在萨塔浓忽然搂紧她的脖颈时停下脚步,就那样抱着面色苍白,震惊瞠目的萨塔浓,悄无声息的立在门口处。 乌萨拉喜极而泣,不可置信的呢喃:“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明明对我一直就不假颜色的,我还以为、我一直以为你……” “阿拉一直以为我讨厌你是吗?”塔烈温和的接过那话,目光越发柔和,有着淡淡的怜惜,声音却莫名添上一层伤感:“我以为我这一生,再也不会爱上除了阿婧的任何女子,可是你就那样走进我的心里,从那之后,便在也没有出去过。” “我以为我这般狼狈的身份,已经不能配得上你,便是永远守在西域的一个小角落里,可只要偶尔能见到你,我也是心满意足。阿拉,怪只怪天意弄人,怪我太过冲动,怪我太过自负,怪我们相遇太晚。” 塔烈的话让整个牢房里的人,都有一种很怪异的仿若见到妖怪的感觉。这塔烈,竟然爱上了乌萨拉那样的大妖怪? 乌萨拉却激动的泪水涟涟,分明便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狂喜。 塔烈温柔的道:“我以为我这一生都无法摆脱身份的束缚,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可是哪里知道,老天竟然让我遇见这样的你。阿拉,我很感激上苍,让我在你这般落魄的时候遇上你,如此用我不堪的身份,守护落魄的你,我才有勇气继续爱你。” 乌萨拉狂喜的哭出声来。 于这诡异的安静中,萨塔浓沙哑低沉的声音冰冷的响起:“我母王的丈夫,这个身份让你如此不堪吗?你有勇气爱她,那你有勇气面对我母王吗?阿爹!” 萨塔浓的话音未落,密室中的所有人都已经面色大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五十八章 暴怒的质问 半打开的厚重的密室之门,被人从外面缓缓的彻底开开。 从通道中闪烁着的微弱的光亮,将那逆光而战的纤细身影拉的更长,她的眸光晦暗不明,脸色却格外的苍白,被身材高挑的阿川鹰扶着,一步一步仿若踩在冰刀子上般,一步一步缓慢疼痛而来。 霍御风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萨塔浓,讳莫如深的目光里看不出丝毫情绪,可他紧绷的嘴角和面容,却透漏出他的紧张和在意。霍御风拿着剑刺塔烈的那只手,甚至在轻轻颤抖。 浓浓,该是在乎塔烈的吧?不然怎么会这样说话?浓浓会不会因为他伤了塔烈而迁怒怪罪于他? 萨塔浓却没有看霍御风一眼,径直走向塔烈。 塔烈转身看向萨塔浓,他们未见已经六年之久,当年还是个娇憨小女孩的女儿,如今已经出落的越发精致华美,一举一动都有着比她母亲更加雍容的气度,和她母亲也不能企及的的特气质。 塔烈看着萨塔浓的目光,是惊喜的,是震动的,是压抑不住担忧的关切。 然而萨塔浓看着塔烈的目光,却透着浓浓的失望。 六年未见,刚见面,听到的竟然是这般让人心肺刺痛的话。萨塔浓虽然还没有亲眼见过乌萨婧,可在乌萨塔浓的记忆中,乌萨婧这个母亲,可是她记忆中重要的一部分,那份浓烈的感情不可替代。 而塔烈在乌萨塔浓的心中,也有中别人无可撼动的地位。哪怕塔烈带给了母亲羞辱,哪怕塔烈没有让她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但塔烈依然是她心目中温柔的父亲。哪怕这个父亲在她小的时候,对她并不非常热络。 萨塔浓听到塔烈那番对乌萨拉等同表白的话,实在是心寒,甚至是肝胆俱颤。 塔烈怎么会对一个蛇蝎如此喜爱?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更是让人震惊的! 萨塔浓在塔烈面前站定,目光冰冷,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阴冷口吻问道:“您爱这个女人吗?”她抬起手指着乌萨拉,声音越发阴沉:“您爱您面前那个丑陋如疯子的女人吗?” 塔烈抬头看着容貌绝美的萨塔浓,目光从刚开始的喜悦,逐渐变成了深沉的无奈之色:“塔塔,不可无礼,她是你的亲姨母。” 怎么也想不到! 怎么也想不到塔烈和萨塔浓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萨塔浓瞳孔紧缩,圆滚的眼瞬间瞪的更圆,不可置信的诘问道:“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亲姨母?您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吗?您知道她对母亲的怨恨吗?您知道她的野心吗?您竟然护着她?” 这话不仅萨塔浓觉得不可思议,就连乌萨拉都觉得震惊至极。 一贯对她冷漠疏离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维护她。甚至是反驳萨塔浓而维护她!乌萨拉一时之间只觉得狂喜至极,忍不住哽咽着用肉麻的声音喊道:“塔烈……” “你闭嘴!”萨塔浓却忽然如同王者一般的厉喝道:“收起你那恶心人的嘴脸,乌萨拉你凭什么叫他的名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你连个畜生都不如,你在他面前,现在就如同一个满身恶臭的乞丐,实在叫人作呕。你还用那样恶心至极的声音说话,哈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作态更加恶心!” “塔塔!”乌萨拉还未开口,塔烈竟然已经开口,训斥一般的对萨塔浓喝道。 萨塔浓却用一种凌厉甚至怨恨的目光看着塔烈,厉声道:“你为了那个疯女人在呵斥我吗?塔烈!”萨塔浓一声怒吼,直呼其名,连声诘问道:“你当初追求我母亲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就连我这个小辈都知道你和母亲之间的不易,本来你们之间的感情,该是这世上最纯净的了,可如今你却将这份感情扔到了泥潭里,让它变得污秽不堪!甚至令人作呕!” “你打破了我对感情的信念,你让我看见了男人的劣根性,你让我知道原来越美好的男人,越真挚的感情,都会变质!你亲口打破了你当初对母亲的承诺!你爱上了这个诡计多端的践人了吗?你要因为她而放弃我母亲,放弃我吗?”萨塔浓声色俱厉的质问道。 塔烈仿若被问的哑口无言,愣愣的看着萨塔浓,脸上青白交替。 乌萨拉却忽然嗤笑起来,用极其不屑的口吻说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很玄妙,当初即便是爱的死去活来又能怎么样呢?一旦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啊。你在和感情讲道理,简直是愚蠢!” 萨塔浓猛地扭头看向乌萨拉,目光隐瞒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她瞥见一旁兵器架子上的鞭子,踉跄着走过去,一把拽出鞭子,期间带倒了另一侧的火盆。 “小心!”霍御风一阵风般比阿川鹰更快的出现在萨塔浓身边,护着她,一手搂住她的楚腰,一手去拿她手中的鞭子:“浓浓要做什么?让我来。” 萨塔浓却第一次没有对霍御风撒娇扮痴,手肘微微一撞,撞在霍御风坚硬的胸膛里,抵触情绪那么明显,声音也是冷寒的:“不劳你大驾。” 霍御风浑身猛地僵住,垂眸紧紧盯着俏脸紧绷的萨塔浓,只觉得一颗心被她的冷言冷语刺的翻腾起来,压抑而疼痛。 萨塔浓挣脱出霍御风怀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那样的容颜,绝美华丽,盛世娇颜也不足以称赞她的容貌,却偏偏露出那样一个冷凝的笑意,可却透着一股子野性和霸道,张扬跋扈的气势更让她美艳不可方物,简直如同带刺的玫瑰,好看又叫人不敢接触。 但在乌萨拉眼里,此刻的萨塔浓只如同妖怪一般可怕。眼看着萨塔浓抓着鞭子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乌萨拉竟然头皮发麻,只觉得鬼魅来袭。 萨塔浓毫不客气的一鞭子挥出去。 啪地一声,惨叫声在灰尘飞旋中,于这暗沉的光晕中响起飘荡。绵长而又凄厉,如厉鬼嗥叫。 萨塔浓尽管无力,可这一鞭子下去,却用足了她全部的力气,打得本就狼狈的乌萨拉更是鲜血淋漓,而萨塔浓却如同胸中藏着一头野兽一般,愤怒,恐惧,失望等诸多的情绪,激烈而又强烈的在撞击着她的神经。 萨塔浓如同疯了一般的对着乌萨拉胡乱抽打起来。哪怕气喘吁吁,却也不愿意停下动作。 所有人都在这沉闷的抽打声中安静下来,只有乌萨拉在叫骂在咒诅在求饶。 然后,塔烈那嘶哑的嗓音微微响起:“塔塔,你别打她,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是我的错,你有怒火冲着我发,你有怨气也冲着我来,我代替她承担一切,你别、别再打她了。” 塔烈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只叫萨塔浓头晕目眩,被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萨塔浓缓了好一会,才在霍御风紧张的怀抱中安稳下来。然而下一刻萨塔浓却是眉目凌厉,眼底泛红,那里面有强烈的怨气,是对塔烈巨大的失望,是为母亲不值和心痛。 萨塔浓痛苦而尖锐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母亲?有了一个婢女还不够吗?为什么又要其他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还是我母亲的亲姐姐!为什么啊?你让我母亲情何以堪?你让我们皇族的脸面往哪里放?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因为你,已经让乌萨拉这个疯狗发狂了,你现在却又要为这个女人不顾一切吗?你是不是疯了?你对得起我母亲吗?” 塔烈痛苦的闭上眼睛,好半晌才睁开眼,却是目光灼灼,毫不后悔的表情,郑重的道:“感情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爱上了阿拉,这辈子,我就不会放开她!我苦苦寻找她这么多年,如今一旦找到她,我都不知道如何激动才好,又怎么会弃她于不顾?塔塔,你的鞭子尽管冲我来,打死我我也认了。” “不要!”乌萨拉激动的大吼起来,她看着塔烈的目光已经从狂喜到怀疑再到激动了。 萨塔浓有中快要被气吐血的感觉,冷笑连连的问道:“那我母亲怎么办?你要怎么对待我的母亲?于母亲和离吗?然后和这个践人在一起吗?” 塔烈痛苦却冷静的说道:“我不会和你母亲和离,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母亲名誉扫地。但我依然会爱阿拉。” 萨塔浓厉声反问道:“不会让我母亲名誉扫地?可你三番两次的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一次生下孽种,一次爱上别的女人,你哪一次又不是在将我母亲的颜面践踏在脚底下,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你可真是够可以的,当了表子还立牌坊,你可真是将这句话诠释的彻底!” 萨塔浓是被气急了,竟然高高的举起鞭子,对着塔烈就要抽过去。 乌萨拉声嘶力竭的怒喝道:“你乌萨塔浓才是个野种孽子!你敢他,我必叫你不得好死!” 萨塔浓手中的鞭子,随着乌萨拉的怒吼,啪地一声便重重地抽在了塔烈的身上,瞬间留下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伤口。 第二百五十九章 镜花水月之冷血无情 随着这一鞭子的皮开肉绽,乌萨拉的尖叫也对到了这个时刻的巅峰。 萨塔浓却冷着脸狞笑道:“不敢动他吗?我倒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动他!” 萨塔浓话落,鞭子如同疯了一般的朝着塔烈狠狠抽去。一下一下,一次比一次狠辣刁钻,鞭子在手,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几乎是萨塔浓想要打哪里,那鞭子就绝对会落在哪里。 “啊啊!乌萨塔浓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乌萨拉疯狂的诅咒刚开始,就被霍御风堵住了嘴巴,饶是她愤怒到了极致,却喊不出来一句话,只能瞪着冲血的眼睛,不停的闷哼呜咽。 而塔烈也奇怪,明明可以自由行动了,却不躲开,就那样任凭萨塔浓毒打,他的眼神甚至都是温柔的,自始至终看着萨塔浓都没有一丝愤怒和怨恨,只有浓浓的欢喜,和几分忍耐不住的痛苦闷哼。 “你别以为你不反抗,我就会放过你!你说的好听点是我的父亲,说的明白了就是我们王府里比下人高一点的奴隶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抛弃我母王?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穆母王?你又有什么资格敢爱上别人?塔烈,你说话,给我答案!”萨塔浓被气得口不择言。 塔烈却只是温柔的看着萨塔浓,并不言语。 萨塔浓下手其实也说不上狠辣,毕竟她现在的身体实在嬴弱,即便是如此,也累的她满头大汗。 阿川鹰实在怕萨塔浓出问题,几次想要阻拦,都被萨塔浓恶狠狠的喝令退开。阿川鹰不敢忤逆她,只能干着急。 霍御风眯着眼看不出情绪,却忽然一步上前,一把将萨塔浓的鞭子夺下,冷声问道:“浓浓为何如此生气?他纵然万般不对,那也是他和你母王之间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浓浓如此动怒,甚至对我也不假辞色,实在让人不解。” 萨塔浓却一把推开霍御风,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霍御风,冷清的道:“这是我的家事,不要你管。” “你说什么?”霍御风的目光瞬间犹如被激怒的野兽,透着犀利带着狠戾,冷冷的问。 然而萨塔浓的情绪却一如既往的消沉,对待霍御风的态度很是冷漠,开口便是冷厉的话:“我说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我在为我母王调/教男人,你管得着吗?” 霍御风的表情,就在那一瞬间,简直犹如刮起了沙尘暴般,狂怒席卷而来。他一步上前,猛地抓住萨塔浓的手腕,两眼紧紧的盯着萨塔浓,一字一顿的质问道:“我管不着?我是你的丈夫,我为什么管不着你的事情?你为你的母王调/教男人,你又凭什么?” 萨塔浓也不挣扎,只是看着霍御风的目光依然是冰冷的,骄傲的道:“这是我们西域皇族女人的权利!我们有权利管教属于我们的男人,甚至母亲的男人若是敢犯错,我们都可以来管教!你最好立刻闪开,不然你就算是我丈夫,却也要被我管教!” “你要管教本王?你再说一次!”霍御风咬牙切齿的问道。他简直要怀疑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浓浓了!他的浓浓怎么会对他这种态度?怎么会如此的蛮不讲理? 萨塔浓却一把夺过了霍御风手中的鞭子,当真是对着霍御风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挥了下去。 霍御风不躲不闪,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是想看看,他的浓浓,他第一个爱上并且挚爱的女人,是不是真的会对他下狠手! 现实狠狠的打了霍御风一鞭子,那样疼,那样清楚的痛觉,瞬间从手臂胸膛上蜿蜒而来,措不及防的便瞬间侵袭了他的心房,萨塔浓打了霍御风一个措手不及,打了霍御风一个惊骇欲绝。 然而萨塔浓却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凝视着霍御风,语调薄凉且伤人的道:“不要用那样受伤害的目光看本宫,你既然承认你是我乌萨塔浓的男人,那你就要有一个被本宫随时调/教管教的觉悟!” 萨塔浓用鞭柄地在霍御风紧绷的下颚上,微微向上抬起,冷笑道:“知道吗?西域皇族的女人,可向来都是被男人当作是仰望的存在,更何况是我的驸马,你若想要做本宫的驸马,你可要时刻做好挨打的准备。一点羞辱都受不了,足以见得你并不能配得上本宫!” 这样冷酷绝情的话语!这样陌生至极的态度! 霍御风只觉得心脏瞬间坍塌了一个角,脑子里乱哄哄的回荡着的都是镜花水月的后期症状…… 中了镜花水月,渐渐的她会失去情感,会忘记一切情绪,她甚至会忘掉自我,她会成为一个没有感情和思想的活死人,最后……沦为那下蛊之人的傀儡! 霍御风脑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样冷血残忍的萨塔浓,这样毫不在乎他的萨塔浓!这怎么可能是他的浓浓?他鲜活爱娇的小妻子,永远不会这般冷酷的对待他!她现在看着霍御风的目光和态度,都疯狂的展现着一个现实,她不爱他!她不爱他了!! 镜花水月的后期症状,霍御风死也想不到这个症状会这么快的来到! 霍御风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面对这样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的萨塔浓,霍御风只感觉五脏俱焚,心如刀绞,着急迫切的心情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思考,只能愣愣的看着萨塔浓冷漠的转身的时候,嘴角那一抹轻蔑至极的浅笑。 明明应该是最美艳娇俏的笑容,可这一刻,因为萨塔浓眼中的冷漠,都变成了让人绝望的冰冷! 她会忘记我……她很快就会忘记了我…… 这个声音疯狂的在霍御风的脑海中盘旋咆哮,让霍御风刹那间红了眼,攥紧了拳头。 雷老祖连忙抓住霍御风的手腕,对着他摇摇头,声音沉重的道:“只怕丫头这是不好了。这该死的邪恶的镜花水月。” 萨塔浓却如同一个妖女一般,妖娆妩媚的表情,冰冷至极的目光,她看着塔烈的时候,眼底甚至是带着一股厌恶的排斥和想要狠狠杀戮的恶意。她用鞭子按在塔烈的伤口上,轻轻浅浅的笑问:“来啊,现在告诉我,你还爱乌萨拉吗?” 塔烈依然用温如的目光看着萨塔浓,却也依然坚定的说道:“爱!我爱阿拉。” 萨塔浓手中的力道瞬间狠狠的压下去,用力的将鞭子碾压进了塔烈的伤口中,恶狠狠的碾压着,塔烈疼得闷哼不停,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萨塔浓都没有停下手。萨塔浓继续温柔的问道:“说啊,现在你还爱乌萨拉吗?” 塔烈浑身冷汗狂出,将那一身伤口弄得更深疼痛不已,可塔烈却依然固执的点头说道:“我爱阿拉!我爱她!” 这个答案,这样的时刻,这种伤痕累累的情况下,实在是太有震慑力和说服力了。 塔烈的倔强和回答,瞬间打破了乌萨拉心底的那层质疑。一瞬间,乌萨拉就坚定的相信塔烈是爱她的!不用问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塔烈! 乌萨拉眼睁睁的看着萨塔浓的变化,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变化就是因为镜花水月,镜花水月会让萨塔浓越来越冷血,最后变成一个受人摆布的杀人傀儡。她眼睁睁的看着萨塔浓虐/打塔烈,她是心痛的,可她也是紧张的。她也在等塔烈的答案。 如今,萨塔浓还没有丧失自主意识,便已经可以作为乌萨拉的打手和利器,乌萨拉对镜花水月实在满意至极。然而让乌萨拉更满意的,却是塔烈的爱! 她本来还想着,等利用萨塔浓杀了乌萨婧后,夺得皇位,就将塔烈禁锢,也给塔烈下这镜花水月的蛊毒,这样他们便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塔烈会爱她,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但现在,一切都不用了! 因为塔烈自已已经爱上了她! 乌萨拉知道此刻她对萨塔浓的话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因为萨塔浓还有自主意识,但她还是命令的怒吼道:“别伤害他,萨塔浓,你别忘了他可是你的父亲!” 哪知道萨塔浓却忽然冷血的狞笑起来:“父亲?就这个窝囊废也配做本宫的父亲?别说他塔烈不是,就算是,塔烈这样背信弃义,抛弃妻子的混蛋,本宫也会亲手手刃,谁会管他是不是我的父亲呢?” 这样狠毒的话,这样放肆的狠辣,实在令人心寒。 塔烈痛苦而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萨塔浓竟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塔烈急忙的想要解释,却被萨塔浓一巴掌打得跌倒在地,萨塔浓还要继续行凶,却被霍御风忽然从后面打晕了,抱在怀里。霍御风对属下命令道:“将塔烈带去另一间密室,严加看管,不准有任何闪失。也不准给他食物和水。” “霍御风!”乌萨拉怒吼。 霍御风轻柔的抱着昏迷的萨塔浓,阴骛的看着乌萨拉道:“这是你一手造成的后果,你就要自己吃这个苦果子!本王告诉你,浓浓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塔烈最后也是一样的下场,乌萨拉,你要想好你的答案,本王给你两天时间。” 第二百六十章 塔烈做诱饵 霍御风将萨塔浓放在床上,让那擅长蛊毒的太医给萨塔浓诊断,诊断的结论是萨塔浓的镜花水月更加严重了。这就和萨塔浓之前的症状不谋而合了。 霍御风脸色苍白,想到刚才萨塔浓用那样冷酷的目光看着他,萨塔浓的冷言冷语,就觉得浑身僵硬发寒,头皮发麻,声音低沉的道:“你确定这是镜花水月后期的症状吗?” 那太医冷汗涔涔,谨慎的道:“并不能确定,因为镜花水月这种蛊毒在传闻中也是不常听说,下官更是见所未见的,但按照小王爷讲述的症状,和镜花水月该有的那些症状来看,小王妃确实是应该在镜花水月的中后期了。” 这话即便没有说的绝对,却也依然令人感到十分压抑了。 镜花水月的中后期,那便意味着萨塔浓开始了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模式,然后就是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最后就是成为傀儡。 霍御风眼珠子差点没有蹦出来,眼底迅速红了一片。这个结果是霍御风绝不愿意看到的。 “想办法,一定要快点想出来办法,哪怕不能解除这种该死的蛊毒,但也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将她的生命延长。”霍御风命令道。 这是个难题,没有人敢担保,没有人敢领命。太医冷汗更多,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雷老祖按住霍御风的肩膀劝道:“你不要着急,看情况丫头还不会那么快恶化,现在我们手中有塔烈,你看那乌萨拉对塔烈的在乎,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能敲开乌萨拉的口,现在看来,只能在塔烈身上找突破口了。” 霍御风闻言,立刻风一般的离去。 雷老祖看了眼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萨塔浓,重重地叹一口气,目光幽深的看向了皇宫的方向,深邃沧桑的眼中,却透露出一丝丝的挣扎和迟疑。 霍御风来到关押塔烈的房间,开门见山的道:“本王要救浓浓,不管你是不是浓浓的亲生父亲,都不准你阻拦。你若是真的爱乌萨拉,那就帮本王,只要浓浓能活下来,好起来,解除镜花水月的蛊毒,本王可以答应你放过乌萨拉,甚至让你们远走高飞,绝不为难你们!” 塔烈伤痕累累的身体被玄铁链子绑着,他的眸色逐渐变得深邃,看着霍御风也不开口,只是那种打量却带着一种压迫感极重的探寻,良久,塔烈才沙哑的开口:“阁下可否是多年前来到我西域的霍御风小王爷?” 这话虽然是问句,却说的很确定。他记得霍御风,眼前这个男人若是霍御风,那么一切说不定还都能有回旋的可能。 霍御风从来没有自人前承认自己的身份,普天之下,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超过五个,还有的已经死了。但现在看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怀疑他的身份,猜测他就是霍御风了。 这种状态是不对的,他应该隐藏起来的,可是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发展了,他为了萨塔浓,也不得不继续下去,哪怕暴露身份会引来一场混乱,他也在所不惜了。 霍御风冷声的说道:“不错,本王就是霍御风!” 塔烈眼底猛然爆/发出了一团巨大的光彩。他忍不住上上下下的打量霍御风,口吻里丝毫没有对霍御风将他掠来的怨愤,反而是带着欣赏的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小王爷的大名,我在西域也是久仰已久了。虽然曾经和小王爷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时候小王爷尚且年少,如今七八年已过,小王爷雄姿更胜当年,塔塔有小王爷如此爱重,实乃是塔塔的福气。” 霍御风摸不准塔烈究竟想说什么,他蹙眉道:“你可否帮本王?浓浓现在已经到了镜花水月的中后期了,浓浓等不得了,本王也等不得了。” 塔烈眼神晦暗,半晌他忽然对霍御风道:“还请小王爷附耳过来。” 霍御风迟疑一瞬间,到底是走过去,只听塔烈在他耳边低声沉吟…… 霍御风的脸色从焦躁阴沉,到不可置信,最后是慎重打量,沉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塔烈点头道:“这个世上,想要从乌萨拉的口中掏出真话,唯有我。” “你早就知道乌萨拉爱你成狂?可你又怎么样能确定乌萨拉那样的疯子,会对一个男子,真的做到言听计从,毫不隐瞒?”霍御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惊疑。 塔烈却自信一笑,但那笑容中又有一丝惨淡和落寞:“这世上的爱纷纷扰扰,但真爱总能叫人迷惘,我遇到过真爱,也真的爱上过一个人,便知道那种为了挚爱之人,赴汤蹈火甘愿去死的心甘情愿,正如小王爷对塔塔那般情深意重,若选择乌萨拉说,要救活塔塔,需要小王爷的心头肉,小王爷会犹豫吗?若这个问题摆放到我面前,让我用我的心头肉去救我挚爱的女子,我会毫不犹豫。” 霍御风眉目坦然,毫无起伏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巨大的坚定:“本王亦是如此。” 塔烈目光明亮,爽朗而笑道:“就是如此!这便是真爱了。而乌萨拉此人,虽然阴狠毒辣变幻多端,却有一点是我不得不认同的,她对我也是真爱。只要有爱,我与她而言,便是可信的,便是没有秘密的。” 塔烈眯起眼睛,道:“所以,现在小王爷应该将我和乌萨拉关在一块去。” 霍御风迟疑了一瞬间,而后抱拳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塔烈只是摇头微笑,并不将之前的掳获当作是耻辱。 霍御风让人将她列送到了乌萨拉的房间,和乌萨拉绑在一块,不等乌萨拉怀疑,便用一种残忍至极的声音说道:“本王的浓浓还在昏睡,等浓浓醒来,她若痛苦,本王便要叫你们这对狗男女更加痛苦十二万倍!你们别想着能逃脱!乌萨拉,本王要让你也深刻的体会到浓浓的痛苦。” “当然,本王不会让你自己痛,本王还会让你最爱的男人痛不欲生。现在,你们就好好的安享这最后的快乐时光吧。”霍御风阴狠的说完,便拂袖离去。 而暗卫却涌进来,将刑具全部摆放上来,火炉烧的极其旺盛,烙铁足有十几个全都放进火炉中。这密封的密室中,一瞬间阴冷潮湿和闷热全部袭来,令人窒息。 乌萨拉没有心思看他们,只一心挂在伤痕累累的塔烈身上,着急的呼唤道:“塔烈?你怎么样了?还能坚持住吗?” 塔烈痛苦的蹙眉,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了乌萨拉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后,塔烈露出了一抹温暖至极的笑意:“阿拉,不要担心我很好。” “你不要骗我,你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你一定很痛苦。你怎么那么傻?他们逼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你便屈服又能怎样?总好过要受这苦难的好啊。”乌萨拉的眼泪流淌下来,看着塔烈身上的伤口,她只觉得自己都浑身发疼。 塔烈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第一次对她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不会了,我再也不想说那些让你伤心难过的话了。阿拉,我不想再因为其他人而忽略你,伤害你了。阿拉,让我告诉你,在我来到西域游历的时候,我在看见你们姐妹的时候,我第一眼便喜欢上的是你!” 乌萨拉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那你怎么又会和乌萨婧在一起?” 塔烈苦涩的说道:“怪只能怪造化弄人,阴差阳错。是乌萨婧,她看上了我,使用计谋让我和她在一起,让我忘记了你,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是姐妹,我沉醉在乌萨婧的情网中,不可自拔,渐渐的就忘记了让我心动的惊鸿一瞥的你。” “后来我抛弃一切,来到西域,和乌萨婧成婚,直到成婚那天,你出现在婚礼上,我才知道你竟然是乌萨婧的亲妹妹,那一刻我简直如遭雷击。可我已经娶了乌萨婧,甚至在你们皇族的眼中,我是入赘了乌萨婧的王府中,我哪里还有资格和身份去爱你?我只能抛弃一切的爱恋,默默的承受思念,然后在你的求爱和告白中,一面恐惧的拒绝,一面又心痛的快要窒息。” 塔烈看着乌萨拉的目光里,都透着一股巨大的悲伤,轻而易举的就将乌萨拉那颗心给攻破了。 乌萨拉痛苦至极的哭道:“竟然是这样!竟然会是这样的!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因为乌萨婧那个践人!我就说我一点不比乌萨婧差,为何你却不爱我?原爱你爱的人竟然就是我。呜呜呜。” 塔烈看见乌萨拉哭,便急切的慌乱的安慰道:“不要哭,阿拉别哭,我最爱的人是你,也只是你!乌萨婧、乌萨婧她根本就不配称作是一个女人,她没有一点女子的柔美和娇媚,整天喊打喊杀的,我被这样的女子玷污,便更没有脸面去肖想你。”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只有死人张能救她?绑来塔阳 塔烈说到乌萨婧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充满了恨意。 他的这个恨意,让乌萨拉只觉得大快人心,解恨又快意。 乌萨拉目光飞快的看了眼陆续走出去的暗卫们,迟疑了一会后,她忍不住低声对塔烈快速说道:“那乌萨婧害得我们蹉跎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她也痛不欲生,乌萨塔浓是绝对活不成了,塔烈,一会他们若是对你动刑,你便告诉他们,想要救乌萨塔浓,就只有死人张能救,而塔阳的双眼也能保乌萨塔浓一时安稳,你就说是我告诉你的。” 塔烈目露骇然:“我兄长的双眼?” 乌萨拉恨声道:“那塔阳让你带上绿帽子,我不会放过他的,这一次必然给你出气。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让霍御风亲手剜掉乌萨塔浓亲生父亲的双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一家人如何的混乱仇恨彼此!” 塔烈心头惊骇欲绝,脸上却格外的平静。 塔烈低垂下眼眸,极力掩藏起眼中的痛苦和狠戾,他肩膀轻颤看上去极其痛苦的模样,声音低沉哽咽的道:“若是要为难兄长,却是我不想的。阿拉,我不想那样为难兄长。” 乌萨拉似乎早就已经预见塔烈会这个态度,她眼底有浓烈的化不开的感情,却又有无法解开的仇恨,扭曲着脸孔却温声说道:“我知道你总是顾忌着你兄长这一层关系,而不愿意最终和他彻底撕破脸。可你百般退让和谦逊,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你兄长塔阳更加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寸!” “你越是因为亲缘和颜面默不作声,那塔阳便越以为你害怕,越发的不将你看在眼中,伤害你,抢走你的一切,你的妻子,甚至你的孩子都不是你的。塔阳这样做的时候有想过你吗?他想过你的颜面将何地摆放吗?他想过顾忌你一丝一毫吗?” “这般毫无人性的东西,你还那么顾忌他,在乎他作甚?我早就已经咽不下这口气了,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一生不接受我,我也已经做好的一定要为你出口气的打算,我是绝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的,哪怕那人是你的血缘至亲!塔烈,在乌萨婧的心中,塔阳和乌萨塔浓是最重要的,根本没有你一丝一毫的地位!而在我乌萨拉的心中,塔烈却是我的全部!” 乌萨拉目光展现着疯狂的情绪,那么炙烈,那么毫无保留,纵然她面目扭曲狰狞,但这一刻她的那双眼睛里,绽放着的却是叫人无法忽视的光芒,疯狂而又汹涌。 那种爱意,太过于炙热,塔烈怔愣的看进乌萨拉的眼中,便只觉得眼睛都几乎被刺痛。 塔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面色苍白,口吻却茫然的道:“你竟然爱我至此,至深……” 乌萨拉见塔烈能感觉到她浓烈的爱意,甚至终于愿意正视她的爱意,乌萨拉开心的几乎要哭泣,她连忙说道:“是,正式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会为你如此疯狂。塔烈,从第一眼看见你,我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朝思暮想,却没想到命运弄人,最后你竟然成了我的姐夫!还好,还好上天有眼,让你我在最后的时候相聚,让我们解开了几十年的隔阂,终于明白彼此的心意。” 乌萨拉伸着手要去够塔烈的脸,但她被绑着,唯一的一只手也够不到塔烈。 塔烈面色苍白的也努力的想要靠近乌萨拉,却也是这么也无法接触到她,口中更是抽气连连的激动呢喃:“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如此深重的爱?阿拉,我何德何能啊。” 乌萨拉此刻正如同一位得到雨露土壤滋润的花朵,哪怕并不美丽鲜艳,却格外的生机勃勃,她看见塔烈的举动,便心生喜悦,按耐不住的连连说出肉麻入骨的话:“我就是爱你,爱你俊美的容颜,爱你清雅的风骨,爱你偏偏的风度,爱你总能叫我与生与死的魅力。” 咣当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打开,鱼贯而入的侍卫将乌萨拉那煽情肉麻的情话打断。一个个侍卫面无表情,浑身透着杀气,将塔烈捆绑在了木架子上。 塔烈的伤口被无情的触碰,疼得他冷气倒抽。 乌萨拉目眦欲裂的咆哮道:“你们胆敢弄疼他!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回应乌萨拉的是侍卫冷血无情的一顿鞭打,打得乌萨拉浑身再一次皮开肉绽。 塔烈仿若是叫不出来一般,痛苦的瞪圆了眼睛,就那么急切的嗬嗬着看着乌萨拉,那样的目光表情,落在我手里的眼中,便是情人对她的爱护和关切,让乌萨拉倍感满足。 侍卫冷冷的开口道:“奉小王爷命,小王妃浑身疼痛不止,也要叫塔烈享受同样的疼痛加上十倍。” 乌萨拉的咆哮声,丝毫无法阻止侍卫们的鞭挞。 挂满倒刺的鞭子,沾着盐水,被孔武有力的侍卫啪地一下便抽打在了塔烈的身上。那一刹那,身上不仅瞬间出现了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鞭子上的盐水更是渗透了伤口中,让伤口更是剧痛翻倍,无法忍受。 然而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便是一番疯狂的鞭打,塔烈的嗓子喊哑了,浑身冷汗,昏过去,又被硬生生的打醒,继续承受着无边的折磨。 乌萨拉目眦欲裂,不停的咆哮,那执行官恼怒厌烦乌萨拉的尖叫,用抽打塔烈的鞭子,沾满了盐水,赏了乌萨拉一鞭子。瞬间便让乌萨拉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乌萨拉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塔烈,终究是忍不住心痛和恐惧的怒吼出来:“别打了!别打他了!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乌萨拉这一声咆哮极有威力,瞬间便叫执行官停下了酷刑。 乌萨拉泪流满面的看着嘴唇颤动,却发不出声音的塔烈,她竟然看出来了塔烈再说什么,塔烈告诉她,不要说,不要说! 乌萨拉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塔烈这个时候都不说出来,便是明知道一旦他们开口了,霍御风便再也不会留着他们的命了。而塔烈明明已经知道如何能救萨塔浓了,却死也不开口,竟然是为了要保护她吗? 这一刻,乌萨拉那百般防备的冷硬的心,才真是叫被龟裂开了,彻底的相信了塔烈对她的情意深真实的可靠的! 所以塔烈越是不让我死了说,乌萨拉越是要说出来,她似乎是不顾一切的喊道:“让霍御风来!我要亲自和霍御风说!这一次我既然说了会告诉他答案,就绝不食言。” 侍卫立刻去通报霍御风,而霍御风来的速度也是很快,他目光凌厉的扫过奄奄一息的塔烈,丝毫不见半丝怜悯,甚至是冷酷至极的哼了一声:“还没死呢?” 乌萨拉瞳孔紧缩,在侍卫开口之前立刻说道:“放了塔烈!他是无辜的!你想要的答案我告诉你!” 霍御风却挑眉狞笑道:“虽然本王很想要答案,但你的话本王却丝毫已经不能相信了。乌萨拉啊乌萨拉,本王该说你是个情种好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在本王一再给你机会的时候你不要,不仅仅抓牢,反而等本王已经失去耐心,甚至是想要和浓浓一块仙游之后才开口,这个时候的你的话,你当本王会相信吗?你不过是想要救塔烈罢了!” “你有选择吗?你除了相信我的话,你还有其他选择吗?除非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萨塔浓成为我的傀儡!更何况,你将塔烈打成这样,不久是想要让我妥协吗?不就是想要威胁我吗?”乌萨拉目眦欲裂的嘶吼道。 霍御风却怪异的笑起来,拍掌狞笑道:“你说错了。本王让你亲眼看着塔烈受苦遭罪,不过是对你的一种报复和折磨罢了。你让本王每日品尝焦躁忧心绝望的感觉,本王怎么能不让你也品尝一下这些感觉?你让本王的浓浓痛不欲生,本王便让你爱的人更加痛不欲生!没有人能在本王面前狂妄,你也一样!” 乌萨拉这才真正体会到霍御风的狠辣。然而乌萨拉却无法忍受塔烈受伤害,她放低声音哀求道:“你不要再惩罚塔烈了,他是最无辜的。我只求你找个大幅给塔烈诊治,只要他不死就好,我可以立刻将救治萨塔浓的办法告诉你。” 霍御风却一副全然不相信的狠辣模样,狞笑道:“救治浓浓的办法?那你也要先说出来听听啊。” 乌萨拉这一次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世上能够找出方法克制镜花水月的,只怕只有死人张了。” 霍御风瞳孔紧缩,表面却越发的冷峻,阴狠的道:“那死人张此刻刚好正在本王的王府中呢,你可别告诉本王,他,是真正的死人张啊。” 乌萨拉看了一眼塔烈,被塔烈惨烈的样子刺激的乌萨拉一咬牙沉声道:“他确实不是真正的死人张!” “你果然和那个死人张是一起的。”霍御风早就猜到了,却又因为死人张真的医治好了封王妃而多有迟疑,之所以不敢让死人张给萨塔浓诊脉,就是因为霍御风怀疑这死人张的身份。 乌萨拉哑声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你染不过大夫来医治塔烈,我已经将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 “可本王却不会全然相信你的话!”霍御风冷声道:“寻找行踪飘渺的死人张何其难?本王的浓浓又能坚持多久呢?等猴年马月找到了死人张,我的浓浓早就是个傀儡了!你把本王当猴耍吗?” 乌萨拉大喊道:“我已经将这世上唯一能救治萨塔浓的方法告诉你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告诉过你,这世上能克制镜花水月这等邪术的还有塔阳的眼睛,你去找塔阳,他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帮助萨塔浓的!只要有塔阳的眼睛在萨塔浓的身上,她一定能多坚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难道还不够神通广大的霍御风去寻找死人张吗?” 霍御风沉默了一瞬间,然后嗓音按压的道:“本王如何再相信你的话?” 乌萨拉怒吼道:“那你就让塔阳去萨塔浓身边试试看啊,有没有效果不是一试便知?” 这是个方法。霍御风明显意动。 塔烈瞳孔紧缩,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能默默流泪。 霍御风终究还是想让萨塔浓好好活着的,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呢?他一挥手,留下一句不准让塔烈死了,便匆忙离开。 霍御风一离开乌萨拉便松了口气,连忙看向塔烈,却见塔烈正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等侍卫将塔烈松绑,当作破布一般扔到乌萨拉身边的时候,塔烈的眼中几乎爆/发出了一团疯狂的恨意,他刚要抬头,便听到乌萨拉在他的头顶急切而温柔的安抚道:“别担心,都是假的,我告诉他的都是假的。” 塔烈哦身体一僵,眼中的恨意迅速变成了错愕,便那样怔愣的抬头看着她以口型无声问道:“假的?” 乌萨拉爱恋的看着塔烈,目光却阴狠的道:“假的,镜花水月根本无解,死人张也就不了她,我不过是诓他的,为我们拖延时间罢了,等萨塔浓蛊毒到了后期,我便能操控着她杀了霍御风。” 乌萨拉浑浊的目光看着侍卫消失的铁门,狞笑道:“到那时候,这封王府便是我们的了。” 塔烈猛然趴伏在地上,剧烈的颤抖起来,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悲凉和恨意。 还好,还好刚刚他没有让我死了看见他的表情! 这一边霍御风最后的一丝动摇也消散了,他现在已经被比到了绝路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让萨塔浓活得好好的,不忘记他,不成为没有感情的傀儡,他什么都能做出来!此刻,也势必是要将塔阳弄来了。 霍御风遗留的暗卫从来都是优秀的,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便将塔阳带到了霍御风面前。 霍御风看着眼前这拥有一头和萨塔浓一样热烈如火长发的男子,再看男子的眼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真的在塔阳的身上看到了几分萨塔浓的影子。 霍御风心中狂跳,表情却分外冷酷,他开门见山的道:“塔阳亲王究竟和乌萨塔浓是什么关系?” 霍御风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塔阳的双眼,那双眼看上去确实很有些与众不同,如星辰璀璨,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火焰一般的妖异,眼珠不动的时候,又充满死寂。 塔阳并没有见过恢复真容的萨塔浓,阿川鹰也没有告知他关于萨塔浓的事情,以至于塔阳现在还以为那冒牌货是真正的乌萨塔浓,对于霍御风的问话,塔阳这久居高位的亲王自然是怀着十二万分的排斥和警惕,当下便冷声道:“小王爷已有娇妻美妾不知凡几,儿女成群,却竟然还要惦记别人家的女儿吗?” 塔阳是个很八面玲珑的男子,按道理说不会如此言辞犀利毫不留情,这等同撕破脸的鄙夷话语,足以让霍御风和塔阳交恶,塔阳是聪明人,知道这样说会带来什么,但他却还是这样说了,那话语中虽然不曾提及乌萨塔浓,却足以令人感觉到他对乌萨塔浓的看重和不容人轻慢的态度。 咋个态度,足以让霍御风对他有一丝的耐心了。可霍御风却不会轻易告诉塔阳萨塔浓的事情。 霍御风冷声道:“塔阳亲王无需对本王心怀成见,本王这一问却是要救乌萨塔浓罢了。还请塔阳亲王帮本王一个忙。” 塔阳冷笑道:“本王若不答应呢?”竟是连问也不问一句是帮什么忙? “那便只有得罪了!”霍御风耐心耗尽,直接牵制住塔阳,将他点住穴道,扛到了萨塔浓的床前。 萨塔浓的床幔是放下的,隐约只能看见里面有一团鼓起的锦被,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 但恢复真身后的萨塔浓,不仅容貌恢复了,就连头发也恢复,而那一头伴有异香的头发,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这香味是绝无仅有的,是独一无二的,是独属于乌萨塔浓的香气。但凡是乌萨塔浓亲近之人,便没有人会认错这个香味! 何况是和乌萨塔浓关系不同寻常的塔阳? 塔阳本来还暴怒的心,在忽然闻到这若有似无的香气的时候,面色大变,只剩下满满的激动和不可置信了。 霍御风没有让塔阳直接接触萨塔浓,他的私心并不能接受其他男子观看萨塔浓的睡颜。 霍御风安耐着心情等着,已经做好了等到良久的准备,却不成想,床里面竟然忽然发出一声娇娇软软充满委屈和情绪的哭泣声:“阿爹!”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这深沉的表白 萨塔浓这一声呼唤包含了太多的委屈和难过,短暂急促,却听的霍御风和塔阳全都是浑身紧绷。 霍御风霍地打开床幔弯腰靠近萨塔浓,却见她极其美丽精致的脸庞上,泛出一团不正常的红晕,卷翘的睫毛上沾染了晶莹剔透的泪珠,成串的泪珠快速的话落,隐没在萨塔浓的枕边,她不安的颤动的睫毛混合着泪光颤抖,看上去像极了一只恐惧惊恐至极的小猫。 霍御风心脏疼痛的一瞬间缩紧,英俊的面庞都因为极大的心疼而微微扭曲,可他的动作却格外的轻柔缓和,大手将萨塔浓搂进怀中,一边轻轻的抚摸她汗湿的额头,一边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按进怀中,沙哑安抚道:“浓浓别怕,我在这里。” 霍御风一遍一遍的说着,动作温柔如风,却并不能安抚萨塔浓的惊惧,她依然在颤抖,依然在流泪,可她喊出来的声音却更加的清晰了,娇软脆弱还带着委屈的呢喃:“为什么不喜欢塔塔?为什么要有塔余和塔多?为什么要送礼物给塔多?塔塔讨厌他们,十分讨厌!” 萨塔浓的呢喃十分清晰,也将那种巨大的委屈和不满还有嫉妒诉说的清楚万分,哪怕不知道的人,都能从这番话中,听出来一个孩子,对于其他孩子的嫉妒,还有对于在乎的长辈的不满。 就如同一个被嫉妒心充满的、不快乐的、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女孩一般,这一刻的萨塔浓就是这样。 霍御风只觉得心也快化了,被这样脆弱娇娇的萨塔浓萌化,却又觉得十分难过,浓浓一定是想到了儿时的不愉快,这些话必定都是浓浓小时候不为人知的心理活动。 霍御风不愿意萨塔浓心里有任何创伤和伤口,他急于了解萨塔浓,又急于走进萨塔浓的内心,了解她,破解她,掌握她,融入她。霍御风用一种诱哄的声音说道:“没有人能比塔塔更重要,塔塔不要难过,谁也不能和你相提并论。” “骗人!”少女骄蛮的低吼带着控诉和轻颤,委屈的哽咽道:“塔多有生日礼物,塔塔没有。阿爹从不为塔塔庆生。阿爹不喜欢塔塔,阿爹的心全都被野种抢走。塔塔想杀了他们!” 少女的腔调,委屈又愤怒,可杀人在她口中却显得那么直白,她口中喊着危险的话,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杀念和杀机,单纯的对话里只有满满的伤心与宣泄。 她是个纯净的少女。哪怕她说着杀人,却依然不会让人感到丝毫邪恶。 霍御风目光简直要化出来如有实质的温柔似水,几乎将萨塔浓完全包裹住,他诱哄着道:“若塔塔不满意,那我就帮你杀了他们好不好?不需要塔塔的手沾染丝毫污秽。” 萨塔浓黛眉紧蹙,似乎非常怀疑这个人的话,良久,她才皱着鼻子,嘟着纷嫩的唇瓣骄矜的说道:“不用,让他们活着,我要让他们活在我的光辉之下,让他们知道萤火与光辉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霍御风愉悦而又宠溺的轻笑出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就没有这样满足的笑出来过了,哪怕他的浓浓现在很危险,可只要和她在一起一天,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觉得满足和快乐。 明明就不想杀人,却偏偏要傲娇的来伪装自己的善良。这样的萨塔浓,只会让霍御风更加欲罢不能的宠爱喜欢。 霍御风轻柔拂去她额头的汗水,亲吻她的鼻尖脸颊和唇瓣,轻声呼唤:“浓浓,你能听见我的话吗?睁开眼看看我吧,你这样我很怕。” 霍御风这样的男人,这辈子这个世上,根本就不知道怕是个什么玩意儿。也绝不会说出怕这个字眼。 但霍御风却说出来了,不仅说了,还说的那样不在乎,无所谓,似乎怕这个东西并不能让他的形象和威严受到任何损害,怕,不过是他从未看在眼中的一个鬼魅。 萨塔浓似乎真的听见了霍御风的话,颤动的睫毛抖动的更加厉害了,不一会,竟然真的睁开了。 霍御风一瞬间便紧张的忘记了喘气,一瞬不瞬的盯着萨塔浓看,生怕再从她那双漂亮至极的眸子里看见冷若冰霜,更怕在看见萨塔浓对他毫无情绪的目光。霍御风觉得萨塔浓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灵魂都有些扭曲的疼痛起来。 然而奇迹般的,萨塔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在一瞬间的茫然之后,便恢复了光彩,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嘟着嘴哼道:“不舒服。” 这一声带着撒娇透着喜悦的声音,简直要让霍御风的灵魂都为之狂喜的颤栗起来。霍御风一把猛地将萨塔浓紧紧抱在怀里,激动的喉咙里堵着一堆字,却只能蹦出来那么两个最为深刻馨香的字眼:“浓浓……” 萨塔浓被他热烈的拥抱弄得差点翻白眼,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她连忙拍打着霍御风的脊背嗔怒道:“疼疼疼,脖子快被你勒断了。” 霍御风吓得连忙放开她查看,却见萨塔浓正吐着纷嫩的舌尖,翻着白眼,对着他做出一副搞怪的模样,霍御风焦躁阴郁的心情瞬间便仿若被注满了甜蜜幸福,只剩下满腔欢喜,再次搂住她声音竟然有一瞬间的颤抖:“真好,你终于回来了,我的浓浓。” 这样有血有肉,这样喜怒哀乐都被充满,这样会对他笑对他闹的浓浓,他的宝贝,终于回来了! 再也,请再也不要离开我! 霍御风心里疯狂的虔诚的呐喊着,但是他的行为却那么平静,只是搂着萨塔浓的臂膀,却因为用力和激动而僵硬成了石头。 萨塔浓并不知道之前她情绪失控,甚至快要六亲不认的冷血样子,还以为她又哪里不对劲吓到了霍御风,她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忍不住亲吻霍御风性感的喉结、下巴,软着嗓音说道:“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这个世上我最喜欢我的冰神,最喜欢你了。” 霍御风只觉得他的灵魂都快要飘起来了,被萨塔浓亲吻过的肌肤也都要燃烧起来,那么烫,那么快乐。霍御风甚至忘记了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忘情的回吻萨塔浓,急切的坦白内心:“永远陪着我,绝不要离开我,我的宝贝。” “你最爱的宝贝吗?”萨塔浓被霍御风亲的七荤八素的,去忽然瞪圆了眼睛,侧开脸不让他亲,歪头问道。 霍御风狭长的凤眸里光亮明明灭灭,璀璨如星河,又深邃如夜空,他那样看着一个人,会让人的灵魂也跟着战栗,然而萨塔浓却丝毫不怕他,甚至挑衅般的仰着小下巴,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以一种半逼迫似的强势目光,鲜活而又骄傲的看着他。 霍御风性感的唇瓣忽然扯出一抹炫目至极的笑意,大手捧起她的脸颊,珍重而又爱重的在她的双眼上各落下一个轻盈且郑重的吻,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是我最爱的宝贝,最爱的妻子,我爱你,生生世世!” 这是霍御风第一次这么郑重的、正面的、甚至是虔诚的对萨塔浓吐露爱语,倾述衷肠。那么真切,那么平静的语调,却与这安静极简中给人以一种踏破山河的波澜壮阔之感,那份爱,也随子被增添了浓墨重视的暖与痴狂。 萨塔浓的心,几乎是一瞬间便沦陷在霍御风这来之不易的告白爱语之中! “混蛋,你让我久等了!”萨塔浓的反应和她的性格一样可爱,红着眼圈一下子坐起来,搂着霍御风的脖子猴子似的黏在他身上,激动了就去咬人家耳朵,一边咬一边笑,一边笑一边闹,然而,在她用这样活泼可爱的自己带给霍御风快乐的时候,萨塔浓却忽然僵硬住了。 她在猛然抬头的时候,视线终于越过了霍御风的身体,看见了站在床前的人的瞬间,瞳孔紧缩,表情瞬间从喜悦变成错愕,到后来的冷漠和纠结。 霍御风满面笑容,也不觉得耳朵疼,托着萨塔浓的翘/臀护着她的腰,生怕她摔下来,可下一刻,霍御风猛地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人,霍御风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猛地将萨塔浓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落下床幔,阻挡住塔阳的视线。 霍御风也从床幔中出来,面色阴沉的看着塔阳,似乎非常介意让塔阳看见了刚才那样的萨塔浓,他目光冷酷,刀子一般的扫视着塔阳,若让他在塔阳的目光中看到一丝一毫的异样,他都能立刻灭了塔阳。 然而塔阳,此刻却如同震惊错愕到极致而傻了的人一般,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床幔。不过惊鸿一瞥,却让塔阳如遭雷击! 那是谁?是乌萨婧吗?不!乌萨婧没有这样的娇憨鲜活!虽然乌萨婧容貌不老青春永驻,却也绝没有眼前这少女的灵动鲜嫩! 她又不是驿站中的乌萨塔浓,那她是谁?为什么会和乌萨婧那么像?又为什么让他那么熟悉亲切?答案就在心里盘旋,可因为害怕,因为震惊,塔阳却绝不敢往哪方面去想。 塔阳暴怒而又压抑的目光看向霍御风,而霍御风此刻也回过神来,看着塔阳的目光却如同看着一只猎物,尤其是霍御风看向塔阳那双眼的时候,凌厉的目光中透着诡异的光芒。 果然是塔阳站在这里,浓浓身上的镜花水月便得到克制了吗? 第二百六十三章 父王 两个英俊威严的男子的针锋相对,无言中都透着一股巨大的萧杀弥漫。 塔阳不能动,霍御风又不想让塔阳动,他们两个一瞬间的僵持,让房间里的空气都有些僵凝。但偏偏萨塔浓看见了塔阳,那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萨塔浓坐起来打开床幔,目光复杂而又抗拒的看着塔阳,那双漂亮至极的眸子里盛满了对塔阳的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 塔阳眼球几乎要爆裂了,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容颜,哪怕没有开口,他们甚至不需要对话,塔阳便已经能确定,眼前这个丫头,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长大的,被他千娇万宠呵护备至一路陪伴的小女孩。 塔阳的眼睛这一刻简直比他那头绚烂殷红的头发还要红,无法动弹无法开口,急得塔阳的眼泪哗地一下便落下来了。 萨塔浓本来还想让霍御风将塔阳弄走的,可是看见塔阳落泪,她只觉得心口压抑着一团烈火,焚烧着她的心房,萨塔浓一开口便是满腔怒气的质问:“你哭什么?你还好敢哭!” 塔阳开不了口,只能瞪着眼睛不错眼珠的看着萨塔浓,眼睛里的思念、激动、狂喜都快要化作实质流露出来了。 霍御风想到眼前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他的正牌岳丈,到底是不能轻慢的,他抓不准萨塔浓对塔阳的想法,但却不能不敬着这塔阳岳丈的身份。霍御风在塔阳身上一点,便接触了塔阳的控制。 塔阳刚一能动弹,立刻便扑向了萨塔浓,却被霍御风挡住。 塔阳没理会霍御风,看着萨塔浓激动的喊道:“塔塔?你是小塔塔!” 萨塔浓眼睛也红了,倔强的喊道:“我哪里是什么塔塔?你不是见到了真正的乌萨塔浓了吗?对着我喊塔塔,你就不怕真正的小公主不愿意吗?” 塔阳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脸上白了红红了白的,最终无力的叹息一声:“你在怪我将别人当作是你吗?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你?从未放弃过,不论谁说你死了我都是不相信的,我相信的是乌萨塔浓怎么可能会死?若不是寿终正寝,没有人能让乌萨塔浓死去。” “那你还对着那个冒牌货嘘寒问暖!你甚至没有看出来她是个冒牌货!”萨塔浓怒火更大,这种怒火可不同于针对霍御风的怒火,是一种明显的因为过于在乎和依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和亲近在其中的指责,是哪怕闹翻脸了也绝不会断裂的强硬关系。 霍御风眼神微闪,看着塔阳对萨塔浓的怒吼指责也只是一脸宠溺的塔阳,霍御风心里有些相信塔阳是萨塔浓生父的可能。 塔阳激动的语无伦次,一面想要抚摸霍御风,却被霍御风阻拦,一面着急解释:“那么多年不见你,我怎么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我知道你会长大,也知道你长大了必定更加美丽,可我哪里知道你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刚开始见到那冒牌货的时候,她那张脸和你离开时候的样子差距不大,又因为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那样貌,我能不激动?我还能克制?” “可是父女……我们血脉相连,我对你的感应是不会错的,那天之后我却没有在接触过那女人,正是因为感觉到不对劲了,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我也想知道她冒充你究竟想做什么,更想知道她是谁。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作。” “塔塔,让父……让我抱抱你,伯父好想你。”塔阳眼睛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殷红状态,看上去很不寻常。 然而萨塔浓在塔阳面前,就是个任性的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她抄起枕头砸向塔阳,并且怒声道:“你是我的伯父!亲的!是你教会我走路,是你陪伴我成长,是你教导我说话,是你传授我知识!你应该是比我父亲还要亲近的存在!可是你竟然会认不出我!我不原谅你!” 这样的骄蛮任性的萨塔浓,霍御风第一次见到,实在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忍俊不禁,原来他的小娇妻,真的如传说中有些刁蛮啊。不过这样可爱的小任性竟然是冲着别的男人发的,这可让霍御风心里十分不舒服。霍御风暗自冷哼一声,心里有了计较。 塔阳满腔的狂喜和焦躁,都被萨塔浓这番嗔怒骄蛮弄得稳定下来,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恢复了一丝冷静,站直身体,目光蕴含着最没有底线的宠溺笑意,对萨塔浓道:“我这不是第一眼看见塔塔就认出来了吗?塔塔还要让我怎样才不生气?” 萨塔浓继续无理取闹中:“你只能认出来我现在的样子,我胖的时候你怎么认不出来?你也和那群凡夫俗子一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这都什么比喻?塔阳轻笑起来,风度恢复了他亲王的姿态,一颦一笑都是令人流连忘返的风景,他看了眼门神一样挡在他和萨塔浓之间的霍御风,目光闪烁,却并不理会霍御风,而是对萨塔浓拖鞋道:“那宝宝说,要伯父如何做才能原谅伯父的有眼无珠?” 宝宝也是你能叫的?哪怕你可能是浓浓的亲爹,哪怕你是浓浓的伯父,你也没资格叫本王的女人宝宝! 霍御风一瞬间眼刀子便落在了塔阳的身上,那目光太凌厉,简直比凌迟之刀还要狠戾锋利,好叫人惊恐不已。 但塔阳却只是淡然一笑,仿若看不见霍御风那充满警告和威压的目光,自顾自的看着萨塔浓又补充道:“宝宝把委屈都说出来,这些年来的所有委屈,伯父都会给宝宝做主的,谁若欺负了宝宝,伯父便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 一口一个宝宝,你还叫上瘾了是吗? 霍御风浑身紧绷,俊脸隐隐发黑,薄唇却轻轻划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手指轻轻捻动,那是他要发大招的前动作。 这强烈的占有欲! 塔阳差异而又满意的看着霍御风,霍御风对萨塔浓的占有欲太强烈了,哪怕只是他这样一个中年男人,还是个有血缘的亲伯伯叫萨塔浓亲近一点都不可以吗?也不知道这占有欲是好是坏。若是不伤害宝宝还好,若是霍御风对宝宝的占有欲染不过宝宝痛苦,那他绝对会教训一下这个死了又活的霍御风! 萨塔浓歪着头想了一会,表情有点呆,湿漉漉的大眼睛却因为水汽而显得萌萌哒,这样的萨塔浓是柔软而娇弱的,软萌的让人心都会化掉,只恨不能将世上最好的一切全都摆放在她面前,任她挑选,任她垂帘。 萨塔浓想了好半天才说道:“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来,这就是一个大过错,我要惩罚你将你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过道我的名下,一点不许你留给你的那些子女!” 这个要求着实有些过分了!甚至是蛮不讲理的。 你萨塔浓和塔阳的关系在亲近,那也只是一个侄女而已。塔阳是亲王,并且是一位为高权重举重若轻的实权亲王!他名下的产业多不胜数,并且都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全给你一个侄女?怎么可能不留给他自己的孩子? 若要有外人在场,只怕萨塔浓这一开口,便会有人嗤笑出声,甚至会看怪物一般看贪婪的萨塔浓,暗骂一句病得不轻。 可在场的两个男人,谁也不觉得萨塔浓有病。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若要,他们便给。不论是什么。 有一种病娇恃宠而骄,但这个病却要有男人无尽的宠溺和无下限的给予才能养起来,这个富贵病,一般人得不起,因为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真心实意的愿意无限给予。 但萨塔浓命好,就有那么个男人愿意将她这恃宠而骄的娇气病养起来。而且这样的男子还不是一个,最起码霍御风就比塔阳更愿意用心血和全部去浇灌他的娇妻。 霍御风却有些不太相信塔阳会真的答应萨塔浓,毕竟塔阳现在可只是萨塔浓的伯父而已。 但塔阳却轻笑起来,修长的手指点着萨塔浓略带嘲讽的道:“宝宝样貌恢复了,但这脑子还有待补养啊,宝宝忘记了,在你十周岁生辰的时候,我便将我名下的所有的一切都馈赠给了宝宝吗?” 此言一出,便是霍御风也不由得动容了。他挑眉看着塔阳,眸光稍微和善一点。他想,也许这个男人是真心爱浓浓的。但一定比他差很多。 萨塔浓一愣,努力回想一下那么多年前的一切,才恍惚记起来似乎是有这样的事情,萨塔浓懊恼的轻拍了一下脑袋,哼道:“忘记了,那这个不算。” 萨塔浓又哪里是真的想要塔阳的东西,她不过是想要找个接口为难一下塔阳罢了,毕竟她和塔阳多年未见,见面后最亲近的人却认不出来她,那感觉是不好受的。她还记得那天在大街上他们第一次见面,塔阳和阿川鹰都在,可这两个她曾经最亲近的人,却没有一个认出她的。 她失去记忆,不记得他们有情可原,但他们不记得她,认不出她,虽然她那时候很胖,但骄蛮公主上身的萨塔浓也觉得不舒服。 塔阳宠爱的笑道:“好,宝宝说不算便不算,宝宝要如何就如何。” 话落,感受到霍御风瞬间又刮起的眼神暗杀风暴,塔阳戏虐的看了眼吃醋中的霍御风,心里却在大笑,能看见传说中战无不胜骁勇善战的小王爷大吃飞错的样子,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啊。 霍御风没心情搭理这个总用言语让他心烦的男人,他回头看萨塔浓,萨塔浓脸上那嗔怒鲜艳活泼灵动的表情眼神,都让霍御风冰冷的心感到了活跃起来。 这样有血有肉的萨塔浓,真的让霍御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不禁想到,若这样鲜活的浓浓,真的是因为塔阳的存在才这样,那他为了让浓浓一直这样鲜活下去,远离失去情绪血肉成为傀儡,是不是真的要将塔阳的双眼挖出来? 如果塔阳的双眼真的是克制邪恶的圣物,那么无疑将那双眼挖出来是最好的选择。可挖出来的双眼还能有效用吗?如果没有,岂不是白费工夫? 最主要的是塔阳身份不同寻常,更得到萨塔浓的在乎看重,又有可能是萨塔浓的胜负,这些都让霍御风不敢轻举妄动。 而最让霍御风迟疑不定的是,乌萨拉的话究竟还能相信吗?霍御风现在连试一下,都要前思后想好了才敢动。 萨塔浓拉扯了下霍御风的衣角,眼眸微抬,眼尾有些红,迷离的目光,绝美的容颜,妖精一样的美艳惑人,偏又气质温和无害,这样的萨塔浓,简直能催化世间一切刚硬的心房。 霍御风差点没被这样的萨塔浓给弄得失控。若不是还记得塔阳在这里,霍御风早就扑过去,萨塔浓拆吃入腹了。 “怎么了浓浓?”大手温柔而眷恋的抚摸她的秀发,霍御风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就连目光都透着一股危险而炙热的压抑的欲/望的信号。 萨塔浓被霍御风那样炙热的目光害得一跳,小手拧了一下霍御风的手臂,霍御风竟然还不痛不痒的看着她笑,弄得萨塔浓小脸红透了,不得不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道:“你出去一下,我要和我伯父说会话。” “什么话我还不能在场?”霍御风温和的气质瞬间崩了。凤眸危险凌厉的刮向笑得自得其乐的塔阳,警告而排斥的很。 萨塔浓娇嗔道:“我和我伯父说话,你在这干嘛呀?你快出去出去。” 霍御风无法,只能给萨塔浓将衣服穿好,包裹严实了,这才警告了塔阳一眼后出门。 塔阳在霍御风出去之后,收起了淡然的笑容,立刻来到床前,一把将萨塔浓抱进怀里,双眼再也无法克制的露出了浓重的父爱,哽咽道:“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萨塔浓也是瞬间红了眼圈,搂住塔阳的腰身哭道:“父王!” 第二百六十四章 父王母王与塔烈的过往(上) 萨塔浓这一声父王是情不自禁喊出来的,阔别多年,哪怕他们谁也没有点破那层窗户纸,哪怕他们曾经都自欺欺人的故意忽略彼此的身份,但血浓于水,一别经年,再相逢总也难免情绪失控。 这是乌萨塔浓从小到大第一次叫塔阳父王。 塔阳激动的浑身发抖,不可置信的揽着萨塔浓的肩膀,那双眼从浅色到深色,从震惊到狂喜,足以见证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心理过程。 可塔阳还是有种身在云端的不真实感,他忍不住握紧萨塔浓的肩膀颤声问道:“宝宝你叫我什么?” 萨塔浓扑进塔阳怀中,这是骨子里对塔阳的亲近所致,可萨塔浓却也感到了那种心理面的思念与亲切,她哽咽地喊道:“父王!女儿回来了,父王。” 塔阳一颗历经沧桑的心,此刻七上八下忐忑恐惧,却又控制不住的狂喜的情绪,他表情甚至因为喜悲交替而略显扭曲的道:“宝宝,你、你不生气吗?你都知道了?你、你不恨我吗?” 塔阳颇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 大人之间的事情,其实一直是瞒着乌萨塔浓的。但一天两天也许不会被人发现,可时间长了却不行。塔阳和乌萨婧之间那种暧昧的、缠绵的、抗拒的却又无法断开的纠缠,怎么可能不被小浓浓发现? 乌萨塔浓自小就不是个凡人,聪慧过人的女孩,又因为生来高贵特殊,哪里有人敢忤逆她、会忤逆她呢?早慧让萨塔浓很快就感觉到了塔阳和母王之间的不同寻常,她从欢喜到排斥在到冷眼旁观,最后是冷漠的,那段时间,乌萨塔浓幼小的内心确实是茫然和无措的。 有句话叫慧极必伤,年幼的乌萨塔浓差点就成为这个词汇的真实写照。 她甚至因为想不开,因为烦闷而自虐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父亲母亲可以好好相处,人她的父母却不行,她甚至没有见过父母亲在一起超过半个时辰。然而她口口声声喊着伯父的男子,却会在无人的时候揽住她母王的身体,肆意妄为! 年幼的乌萨塔浓,被假山后偷看到的那一幕拖进了噩梦的漩涡。 她觉得那是错的,小女孩已经有了是非观,更何况是聪慧过人的小公主。 乌萨塔浓发现伯父和母王的事情,却没有声张,冷静的像一个成年人。她甚至动用她的私兵,阻截过塔阳和母王的相聚,她搞破坏,她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们见面,然而她毕竟是个孩子,恶作剧和阻拦成功过,也失败过,最后不可避免的被发现。 然而那两个成年人并没有怪罪乌萨塔浓,甚至他们开始收敛。也许他们也认识到了他们的行为对乌萨塔浓造成了心理伤害。 他们可以自己痛苦,却绝不希望他们最爱的小公主受到丝毫伤害。 然而疙瘩一旦埋下,却不是那么好解开的。他们疼爱的小公主偏偏是个小倔驴。表面上一天天开朗起来,但暗地里却格外别扭。但凡塔阳和乌萨婧在场的地方,乌萨塔浓的笑容总是僵硬而冷漠的。 塔阳用许多年去温暖和讨好乌萨塔浓,有效果,可这个效果却绝不足以话解开乌萨塔浓对他们‘道德沦丧’的仇视和厌恶。也就在那个时候,乌萨塔浓上了战场,去寻找她的安绍哥哥。就再也没有回来。 塔阳这一生最爱的人,不多,就两个! 一个是他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去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疼爱到骨子里,可以为她去死的女儿。严格意义上来将,塔阳是个女儿控,乌萨塔浓从小开始,但凡和塔阳开口要的,便是再为难的东西,塔阳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若按照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来排,乌萨婧甚至都要排在女儿后面,这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太爱女儿,也太亏欠女儿,又太惧怕被女儿排斥和厌恶,塔阳甚至压制对乌萨婧的爱。生怕触怒了女儿心里的道德底线。 毕竟在名义上,他是乌萨婧的大伯哥。 这该死的身份限制,这错乱的人物关系,这几乎无法挽回的悲剧场面,都让塔阳一筹莫展。 在女儿消失的这几年里,塔阳从未放弃寻找乌萨塔浓,他经常因为自责和愧疚而无法入睡,他总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女儿受不了他和乌萨婧的关系,才会选择离开?塔塔一定没有死,只是她承受不住她的母亲是个不洁之人,承受不了她的生父是她名义上的伯父? 每每想到这里,塔阳就心急如焚心如刀割,自责和恐惧简直犹如洪水猛兽般将他包/围笼罩,每每让他无法喘息,甚至是绝望的想要自裁。若不是每一次想到塔塔还活着,塔阳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女儿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全部动力! 塔阳眸色变换不停,有巨大的狂喜,也有巨大的恐惧。萨塔浓这一声父王喊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对于塔阳来说何止是晴天霹雳的威力? 塔阳眸色变换不停,不敢猜测萨塔浓究竟为什么要点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要摊牌?还是要决裂?可她却那么甜甜的叫他父王!哦,老天,这简直是一场美梦!哪怕下一秒就让他去死,他也甘之如饴,绝无怨言。 塔阳的手颤抖着,小心而又眷恋的摩挲着他女儿的软发,心满意足又满腔狂喜,可他的声音却那么冷静:“宝宝心里依然恨着父王吗?” 苍天啊,他有多少次想这样称呼自己?想在乌萨塔浓面前称呼自己是她的父王! 萨塔浓眨巴着大眼,仰头看着塔阳那充满了浓郁温暖和满足的眼,哽咽的道:“不恨。不恨了。” 塔阳一颗老心都快激动的碎裂了。他下巴紧绷,脸上终于龟裂出激动的痕迹,嗓音因为激动而沙哑的问道:“为什么?宝宝以前……不是很厌恶我和你母王亲近吗?” 萨塔浓心说你们那绝壁是真爱啊。古代男女大防那么严重,哪怕是亲人之间也是,你们俩竟然不顾身份不顾一切的在一起,若不是真爱,若不是情难自禁,又怎么会做这样危险的等同于自杀的举动? 小浓浓不懂,所以她纠结难过又怨恨,因为小浓浓毕竟是个孩子,还是个被封建思想教导的孩子。 但她毕竟不是小浓浓,她是个现代人,见惯了各种灯红酒绿,各种人物关系,在开放而和平的现代,真爱是不会被限制的,但真爱也不能作出违背道德的事情,在现代塔阳和乌萨婧的关系都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现代人都不敢轻易尝试,何况在古代? 也从侧面来说,这俩人也真够胆大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萨塔浓虽然也闹心他们这种关系,可以个是亲妈,一个是亲爹,她根本无力阻止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不是吗? 萨塔浓豁达的道:“我管不了你们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也想开了,有一句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换一句,父母自有父母福,你们的事情实在不是我该管该心烦的,你们虽然不对,却是因为真情,我说什么都不对,毕竟若要没有你们相爱,也没有我,我的身体里毕竟流淌着你们俩的血,我无法赞同你们的行为,却也不能否定你们。既然管不了,那我也就不管了。” 塔阳简直要被萨塔浓这番言论给惊到了,他差点喜极而泣。 在他心里,乌萨婧是他的妻子,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谁也不能替代!他们不惧怕任何阻碍他们的人,不在乎任何咒骂他们道德沦丧的人,但他们不能不在乎他们的女儿怎么看他们。 塔阳甚至想好了,若是萨塔浓坚决反对,他为了孩子,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找个深山老林,慢慢老去,直到死去。只要孩子心里好受,只要宝宝不怨恨他。 但这可真是柳暗花明,他和阿婧的女儿,历经了六年多的颠沛流离,竟然变得如此豁达开朗,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父王,我母王还好吗?”萨塔浓情不自禁的问道,想到记忆中的那个永远张扬的光芒万丈的女人,萨塔浓一阵恍惚,只怕也只有母王那样的女子,才会叫天下男子尽是神魂颠倒吧。 难怪父王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上母亲。 塔阳欣慰的抚摸着萨塔浓的脸颊,脉脉温情流淌在父女之间,哽咽笑道:“好,你母王好着呢,就是有时候想你。” 塔阳并不敢告诉萨塔浓,从乌萨塔浓消失的那天起,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乌萨婧。他被乌萨婧在心里除名了。不论他如何请求,如何想方设法,都没能见到乌萨婧一面。 他知道,乌萨婧和他一样,因为女儿的抗拒和情绪而煎熬着,这种煎熬从乌萨塔浓消失的那一刻变成了无法忽视的隔阂。 乌萨婧恨着自己,恨着塔阳,疯狂的思念着女儿,然后断绝了和塔阳的一切联系。她从来都是那么雷厉风行的女人,决不允许自己后悔。可乌萨塔浓打破了乌萨婧的行事风格,乌萨婧在和塔阳相爱这件事上后悔了。 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子,她失去了女儿。 塔阳一夜之间等同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可以想象他的煎熬并不会比乌萨婧少。 萨塔浓如儿时那般依赖的拉着塔阳的手,娇声道:“父王给母王送消息吧,把一切都告诉母王,告诉母王我还活着,告诉母王,我很想念她。” 塔阳安耐着激动到发麻的心,轻声道:“好,父王立刻通知你母王。” 萨塔浓因为想着其他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塔阳眼中的苦涩和担忧。萨塔浓高兴的声音忽然沉下去,有些发冷的道:“塔烈……” 塔阳一愣,表情飞快变化。生怕从萨塔浓的小嘴里说出来什么让他不能承受的话。毕竟塔烈可是横在他们一家三口之中的最大障碍。萨塔浓小时候可是一心向着她名义上的阿爹的。 塔阳嗓音发沉的道:“宝宝要说什么?”又想,让他退出吗?可是塔烈才是应该退出的那个人!他才应该躲的远远的!他才是盗取了别人幸福的刽子手!塔阳的内心在狂吼,可是却无法讲这些话说出来,他丝毫不敢伤害萨塔浓。 萨塔浓也飞快的看了眼塔阳,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塔烈他……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母王和塔烈和离呢?” 塔阳愣住了,旋即便是巨大的狂喜道:“宝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萨塔浓想到了塔烈那么在乎乌萨拉的样子,对乌萨拉的百般维护和保护,心里就一阵膈应,难过和纠结,忍不住冷哼道:“我母王配得上天下间最好的男儿,若不能对我母王忠心,又怎么有资格与我母王比肩?塔烈他,他对我母亲有异心。” 塔阳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塔烈虽然当年做过错事,却绝不是个小人。” 萨塔浓忍不住反唇相讥:“不是小人?那父王告诉我,塔烈做了什么错事?” 塔阳哑口无言,要他怎么说出口,当年,应该和你母王在一起的,和你母王相爱的,甚至想要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入赘你母王王府的那个人,其实是他塔阳?! 可这一切,都被塔烈给破坏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塔烈一样承受了很多非议,他也很痛苦,甚至为了他所作的事情而付出了代价,塔烈是他的亲弟弟,塔阳即便恨极了他,却也不愿意在背后中伤他。 “宝宝不懂我们大人的事情。但塔烈绝对是疼爱宝宝的。”塔阳叹息一声,伸手想要安抚明显怒气增长的女儿,却被萨塔浓躲过了去。 萨塔浓冷声道:“我就是不懂才问的啊,请父王告诉浓浓,您要我如何相信对待伤害我的人却百般维护的塔烈?疼爱我?疼爱到明知道那个人要置我于死地,他还是依然维护她?塔烈就是这样疼爱我的?” 塔阳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道:“这不可能!” 第二百六十五章 父王母王和塔烈的过往(中) 萨塔浓猛然坐直身体,与塔阳不可置信中一字一顿的道:“怎么不可能?乌萨拉要将我置于死地,而塔烈,那个我从小到大一直觉得特别愧疚,特别在乎的心疼的被我当作父亲的男人,却在多年后见到我的时候,去维护那个要让我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混蛋!” 萨塔浓言辞犀利,气息不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同寻常的激动中。 毕竟是一位让乌萨塔浓从小到大都那么在乎的人,在这种环境和事情下,他竟然帮助乌萨拉,甚至对她没有一点情感的模样,都让萨塔浓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脸。 她那么在乎的人,却用一种近乎于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萨塔浓受不了,也不会忍受。 塔阳并不知道萨塔浓身处危险之中,闻言便是惊愕的道:“乌萨拉?她怎么宝宝了?她竟然来了大夏国吗?” 萨塔浓垂下眼眸,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将她中了镜花水月的话告诉塔阳。 塔阳却不敢马虎,立刻握住萨塔浓的手腕道:“父王给你瞧瞧。” 萨塔浓一把按住塔阳的手,脸色有些苍白,淡声道:“别,不用了。我的情况并不好,但父王不用担心,乌萨拉想要弄死我,可她不知道我的身边还有霍御风,我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呢?” 萨塔浓说的轻松,甚至是轻蔑的。她企图用这样的状态骗过塔阳,她不想让塔阳担忧操心,镜花水月呢,若是塔阳知道了,萨塔浓甚至不敢想象他会做出来什么事。 塔阳却不是好欺骗的,但他见萨塔浓不让他诊脉,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他下压心中的焦躁惊骇,温柔的抚摸萨塔浓的额角道:“好孩子,眼光不错,找到了一个天下女子都爱慕的男子,不过哪怕你在爱他,父王都不会轻易让他抱得美人归的。” 萨塔浓还来不及开口,房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冷厉的哼声。惹得萨塔浓轻笑出声。 气氛一瞬间也缓和了起来。 塔阳目光闪烁,瞥了一眼明显在门外光明正大偷听的男人,在看萨塔浓一点不在乎,反而乐得其中的样子,便知道萨塔浓是真的爱极了霍御风的。 塔阳沉声道:“宝宝虽然已经成亲,但你离开我们太久,我们怎么能允许你未来还和我们分离?所以你的这桩婚事,我和你母王还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空气中忽然冷了下来,四周都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感觉得到的寒气。从房门外面源源不断的传来。可见门外的霍御风已经生气。 萨塔浓笑倒在床榻上,塔阳也是忍俊不禁,但却依然冷声道:“不论如何,你是西域最尊贵的公主,以后还要继承西域皇族,婚姻更不可儿戏,西域没那么多破规矩,成婚了一样可以和离……” 砰地一声,房间的门肉眼可见的裂开一条缝隙。 而萨塔浓也在此刻坚定的说道:“不论西域怎么样,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但我的婚姻却不能被牺牲。如果西域和爱人之间两者冲突,只能选一个的话,那么抱歉,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的爱人。” 近乎凝结的空气瞬间出现裂痕,甚至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那隔着残破之门之外的男子,那愉悦的情绪几乎要流淌出来,涌向萨塔浓。 塔阳眼中闪烁着无奈和诡异的光,见萨塔浓态度坚决,便错开这个话题,猛然问了一个让萨塔浓措不及防的问题:“她给你下了蛊毒吗?” “你怎么知道……”萨塔浓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还未说完,便愣住了。 而出其不意问出这个问题的塔阳却表情阴冷,他故意突然提问,便是要一击必中,探出萨塔浓口中的真/相,得到答案了,塔阳的怒气简直暴涨,他俊美的脸上闪烁着风暴之兆,恨声道:“这个践人!竟然敢对我的女儿出手!她以为本王还是当年那个会对她网开一面的蠢货吗?” 塔阳见萨塔浓面露惊奇,便道:“宝宝受苦了,这都怪我和你母王,当年要不是我们几人结下一段孽缘,今日也不会让我的宝宝受苦遭罪了。” 萨塔浓拉着塔阳的手道:“到底当年你们怎么回事?那乌萨拉见到我便喊打喊杀,各种恶毒的咒诅和阴狠招式,恨不得我去死,又想要狠狠的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她自己也曾直言说过,只有让我死,才能让我母王绝望。她其实一直要报复的人是我的母王。” 塔阳点头,满面寒霜的道:“这件事说来也是个阴差阳错的可悲事件。当年我和你母亲还有塔烈乌萨拉都十分年轻,四个年轻人因为皇族的游历人相遇,我们四人都算得上是天之骄子,各有各的骄傲,各有各的思想,在当时的年代格局下相遇,难免惺惺相惜,也难免排斥反感。” “我和你母亲并不是一见钟情,恰恰相反,塔烈对你母亲一见钟情了。她那样张扬明艳的女王,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和冷傲,还有她绝美的外表,绝对会让男人一见倾心。然而我却并没有第一眼便爱上了她,我也恰恰相反,最先注意的人竟然是乌萨拉。” “什么?”萨塔浓惊呼起来,实在难以将俊美不凡的塔阳,和面容狰狞的乌萨拉放在一块,更难以想象塔阳这样的人会喜欢乌萨拉那样的人。 萨塔浓觉得有点晴天霹雳的感觉。 塔阳轻拍萨塔浓的脑袋一下,无奈苦笑了一下继续带着沧桑的目光回忆道:“那时候所有人都围着你母亲转,而我因为眼睛的缘故被人排斥,从来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刚好,那个时候的乌萨拉也是被孤立的存在。” “乌萨拉是西域皇族天赋最高的皇女,她从小到大都被推崇,更被皇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甚至那个时候的乌萨拉可以跟随皇帝进入宝藏龙脉。乌萨拉那个时候活得是骄傲放纵和尊贵的。这也养成了她内里骄傲,外表温和的气质。也可能是我真的有眼无珠吧,竟然被她温和的气质感染,认为她是个温柔的人,最起码比你母王那个时候要好太多。” “乌萨拉那样高高在上的皇女,一生最大的挫折和失败,可能都要栽倒你母王身上。只要你母王出现的地方,乌萨拉便会黯然失色。那简直是一个死循环,不可破。哪怕她的呼声在高,哪怕她在优秀,但她的锋芒光芒就是无法超越你母王。” “我觉得她可怜,虽然我的性格那个时候很冷漠,却唯独愿意和她交谈几句。而乌萨拉也总能够安慰我,久而久之,我们便越走越近,我那个时候甚至想过,想要迎娶她。” “天啊。”萨塔浓目瞪口呆,对塔阳讲述的事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塔阳苦笑的表情却渐渐被阴冷取代:“然而就在我想着也许可以找一个不爱,但最起码志同道合思想相近的人结合的时候,现实却狠狠的让我清醒了。” “那个时候我偶尔见乌萨拉一面,但我的弟弟塔烈却经常和乌萨婧见面,塔烈是一个非常乐观阳光且活力四射的人,他又俊美,几乎没有女人会厌恶他,乌萨婧那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王,也会对塔烈笑得让人眩晕。” “乌萨婧对塔烈的态度暧昧不明,不拒绝也不答应,每每塔烈憋不住想要点破的时候,乌萨婧便会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转过去,在塔烈狂烈追求中,乌萨婧甚至多次的来到我们居住的地方,找塔烈玩,或者被塔烈邀请来玩。” “我们那个时候都以为,这位美绝天下的第一美人是喜欢塔烈的,并且暗中想着联姻的事情了,可偏偏一切问题都发生在了那个暗淡无风的夜色里。” “乌萨婧中了媚药,你能想象吗?她在我面前微笑着一件一件的褪下自己的衣服,笑着对我说,本王命令你帮助本王解毒。她依然那么自信,那么耀眼,那一刻,有眼无珠的我终于在她妩媚的眼神中看见了狂热的爱恋,和压抑的情感。我如遭雷击,却不能否认,我的心为乌萨婧跳动的前所未有的快速,几乎要爆裂心脏一般的感觉,让我眼前一片血光。” “我这才不得不承认,原来一直以来,我都在自欺欺人,乌萨婧此人,我怎么可能不爱上她?我怎么可能真的对她视而不见?” “那一刻我甚至没有问,为什么中了媚药不去找塔烈,因为在乌萨婧看着我的目光中,我便找到了答案。”塔阳说道这段过往的时候,眼睛那么明亮,情绪依然激动且狂热,那种充满了浓烈爱恋和炙热情感的感觉,如岩浆一般在塔阳的唇齿间喷涌而出。 萨塔浓心情紧张的追问:“什么答案?” 塔阳用充满温暖和不自知的对乌萨婧的爱意,一字一顿的道:“因为爱。她爱我,她的目光大胆而直白,毫不遮掩她对我的爱意!而我,却如同一个胆小鬼,用冷漠和自欺欺人来欺骗自己和别人,说自己不爱她,可是天知道,在一天一天的接触中,我已经爱她爱到不可自拔。” “然而,我哪里敢爱她?我的眼睛,我的弟弟,都将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明明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可塔阳说道这里的时候,依然是不可控制的红了眼睛,声音几度哽咽。 “父王,您的眼睛?”萨塔浓心有所感,看着塔阳那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迟疑的问道。 塔阳自嘲的一笑道:“这双眼睛可不就是有眼无珠吗?谁会看上一个有眼无珠的人?哪怕这双眼是上天的馈赠,但它实在令人恐惧不是吗?你母王那样的女子,高贵明洁如天上的娇养,我甚至觉得用这双眼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的不敬和玷污。” “可就是那样高贵的让我心生胆怯的女人,却一步步走到我身边来,爱我,并且那么执着和坚定。她让我知道了勇敢了坚持的真谛。哪怕再担心自己的眼睛会给她带来厄运,却依然忍不住亲近她。” “我爱她,在拥有她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这个世上,让我最疯狂的事情就是,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绝不放开她!哪怕真的会如传言那般会带给她厄运,我也绝不会放开她的手。不论谁说我自私也好,说我阴狠也好,可我只知道,我疯狂的爱着乌萨婧。”塔阳的眼球完全变成了血红色,那是他激动时候特有的特征。 萨塔浓心有所感,连忙抓住塔阳的手,娇声道:“父王,母亲一定爱您也不比您的爱要少。甚至,母亲那么勇敢的走进你,都是因为她对您的爱一样非常狂烈。” 塔阳的情绪缓了下来,闻言笑得越发深邃,忍不住拥抱着他的小女儿,柔声道:“是啊,若不是阿婧勇敢的向我走来,我又如何能得到这天下最好的两个女人?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爱的女儿。” 萨塔浓疑惑的问道:“可是母王怎么会中媚药呢?” 塔阳目光刷地一下就冷了,冷笑道:“都是拜我所赐。” “恩?”萨塔浓惊讶的抬头看向塔阳。 塔阳目光冷如冰天雪地,恨声道:“阿婧屡次跟随塔烈来到我们的住处,竟然是因为想要见我,而塔烈却不知情,但我们当作好朋友尊重看重的乌萨拉,却是一条隐藏在暗中的毒蛇,正如我们三个人纠缠不清的恋情一般,乌萨拉一样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态,她也在第一次见到塔烈的时候,就疯狂的爱上了塔烈。” 塔阳咬牙切齿的道:“爱而不得,又一直被阿婧压制的不得翻身,终于让乌萨拉露出了罪恶的面目。她对她的亲姐妹下药了,目的就是要毁掉阿婧!” 第二百六十六章 父王母王和塔烈的过往(下) 萨塔浓听明白了,父王他们四个人这段错综复杂的恋情,因为乌萨拉破坏和恶毒,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塔阳压抑着很大的情绪,才能继续讲述下去:“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母王被药物控制,她能那样淡定的走到我身边,我知道她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和骄傲勇气,她那么骄傲的女王,若不是爱到了极致,若不是不愿意和我错过,是绝不会走到我身边来的。” “我们在一起了,本以为我会克制和拒绝,但当我抱住你母王那一瞬间,我便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放开她。我甚至无法想象其他男人多看她一眼,我的心都如同被火烧一般的煎熬着。” “乌萨拉本来找了许多的乞丐,想要伤害你母王,她的阴谋出现了错乱,她不甘心,便找来了塔烈。乌萨拉简直是要毁掉我最快乐的弟弟。”塔阳咬牙切齿的道:“一切都那么来不及反应,塔烈便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天哪,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塔烈用那样出离愤怒的目光和绝望的表情看着我和阿婧,那样的塔烈,简直让我绝望。” “我们四个人从此几乎走上了绝路,仿佛没有亲情和友情,剩下的只是无法遮掩的悲伤和憎恨。我以为我和塔烈之间彻底决裂了,因为那个时候塔烈几乎想要杀了我,他处处躲避我,每一次不可避免的见到我的时候,都是愤怒和要杀人的状态,他太爱你母王了,爱到几乎失去理智。” “不可能!”萨塔浓冷声说道:“不,也许塔烈那个时候是爱我母王的,但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乌萨拉那样恶毒的女人,但塔烈确定爱上了乌萨拉。父王,您不能让我否认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一切。” 塔阳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虽然相信女儿的话,却又不愿意怀疑弟弟,塔阳迟疑的道:“我觉得塔烈必然是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宝宝,塔烈是个善良的人,甚至他的心灵上最纯净的。如果没有他,父王早就已经死了,他可以为了他爱的人不顾一切,哪怕他心里还有仇恨,却绝不会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情。” 萨塔浓娇俏的唇瓣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父王,您刚刚可还说塔烈恨不得杀了您呢。” 塔阳却是骄傲一笑,那笑容里是对亲人的骄傲,对亲人的信任:“那也只是恨不得杀了我而已。宝宝,让我来告诉你,有些人对你甜言蜜语,却极有可能是口蜜腹剑的小人,有些人对你爱理不理,却未必是看不上你,有些人对你恨之入骨,也未必是真的恨极了你。你要有分辨的能力,要用心去看,去感悟。对我们的亲人,更是如此。” 萨塔浓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带着一股尖锐的道:“这可从未有人教导过我!我名义上的父亲,我生身父亲,我可不却父亲,却从来没有一个父亲告诉过我,要如何去看人!” 萨塔浓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愣住了。她按住心口,压制住里面那尖锐的痛觉,只觉得脑袋发疼。心里惊讶极了,明明这样的话不该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明明刚刚那一瞬间的尖锐情绪,是来源于小乌萨塔浓的情绪,那么恨,那么尖锐,那么不甘和难过。 这就是小姑娘心里的不甘吗?明明有两位父亲,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教导过她。儿时里,她一心维护塔烈,可换来的却是塔烈对她的梳理。儿时里,她最亲近依赖的伯父,却总是百般讨好宠溺,忘记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和教导。 乌萨塔浓没有长歪,不过是性格骄纵和太过骄傲罢了,这简直是一种恩赐了。难过和忧伤,恐惧和憎恨,并没有让年幼的小姑娘走向极端,谁敢说不是上天垂帘呢?可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一根刺的,生前没有拔出来,死后,终将不可避免的成为尖锐的遗憾。 塔阳显然也被萨塔浓那种控诉的情绪惊到了,他自责而敏感的不敢责怪萨塔浓一句,塔阳甚至因为长久以来的思念和愧疚,可以将萨塔浓所有的责怪和无礼全部忽略,只要她高兴,只要她不排斥他这个父亲就好。 塔阳面露痛苦和难堪,语气自嘲而压抑:“是,我怎么配做你的父亲呢?我甚至对你除了宠溺纵容之外,什么都敢做。又何来严厉的教导?” 萨塔浓张张嘴,道歉的话几乎就要说出口,却只感觉心里酸酸涨涨的难过极了,她知道,小浓浓在哭,哭她恐惧不安的年幼时光,哭她骄傲的人生,终究因为父亲的缺失而遗憾的短暂人生。萨塔浓想到这,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塔阳难过极了,想要抚摸萨塔浓的头发,因为不敢而迟疑。在这时只听萨塔浓低声说道:“父王是想告诉我,塔烈是个好人吗?” 塔阳听见萨塔浓还愿意开口叫他父王,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忙不迭的道:“是,当年我也以为塔烈恨极了我,想要我死,可是当遇见危难的时候,却是我的亲弟弟第一个冲出来,为我抵挡灾祸。” 塔阳见萨塔浓始终不肯抬头,便压抑的给她讲述了那段错综复杂的情感,偏离的最终原因。 “我与你母王在一起后,根本无法分开彼此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自己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去爱,去追随。那个时候乌萨拉在西域声望很高,但你母王也不弱,可是你皇爷爷更看重乌萨拉,以至于乌萨拉在权力上总能压制你母亲。” “我和你母王相爱,毕竟因为身份问题,多有不便,你皇爷爷是不可能让你母王下嫁给我的,而因为我的眼睛,烈焰国是死也不会放了我去其他国家的。那个时候,如果我执意和你母王在一起,烈焰国的国主绝对会触动全部力量去毁掉你母王,这是让我最恐惧的地方。” 萨塔浓终于抬头,看着塔阳那双不同寻常的眸子道:“父王的眼睛,真的传说中能克制一切邪恶的圣物吗?” 塔阳自嘲一笑道:“谁知道它是什么呢?但这双眼确实有它的用处。我是属于烈焰国的,我不能放开我的子民不管,可我也放不下你母王,当时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突破世俗的观念,我和你母王不成亲,一生不成亲,但却要在一起。我们甚至选择了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从此隐居。” “这样我们两个没有婚姻的限制,不存在谁进入谁的国家,我想,两个国家也许就能安心了。可我还是太天真了,上位者是永远不允许他们手中的王牌,沾染上其他人的气息的。”塔阳说道这冷笑一声,只是笑容苦涩:“烈焰国的国主还是对你母王出手了,而这其中,还有乌萨拉的手笔。” “他们派兵围剿前来见我的阿婧,重伤了阿婧还给她下了毒,并以此来威胁我,若想让阿婧活下去,必须答应他们,决不能和阿婧在一起。当时我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可你母王还等着解药活命,我不得不妥协。” “我答应他们后,他们确实给了你母王解药,我为了你母王,只能按奈下来,甚至没有见你母王的自由。宝宝,这就是人性的卑鄙,为了压制一个人,他们会用这个人最在乎的去疯狂的伤害。”塔阳的眸子里蕴藏着无处言说的悲哀和狠意。 萨塔浓心都快要缩紧了,不由紧张的问道:“他们没有将真的解药给母王是吗?” 虽然母王现在活得好好的,可萨塔浓依然会感到紧张。 可塔阳却摇头冷笑道:“解药是我亲自验证过的,是真的不假,可错就错在我将人性想的太好了,他们给了真解药,却并不是全部的解药。他们竟然给你母王下了一种会伴随她一生的蛊毒。而解药,自然也是吃一次只能有效一个月之久。” 萨塔浓怒声道:“蛊毒?是乌萨拉?” 塔阳厌恶的道:“自然是那个贱妇!她和烈焰国的国主串通一气,势必要将阿婧打压到尘埃中去。我知道后震惊而又狂躁,逼迫他们给阿婧全部的解药,我被他们用阿婧压制着,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们忘记了,如果我死了,他们对我的压制又有什么作用呢?他们想要让我永远只属于烈焰国,想要用卑鄙的手段,将我永远掌控,那我就让他们失去他们最想要的!我也要让他们品尝一下,失去最在乎的人的那种感觉。” 塔阳说这番话的时候几乎带着一种疯狂,那是他二十年前做过的最疯狂的时候,亲手燃烧自己! 以至于二十年后的今天,在提到曾经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塔阳依然为它而澎湃。 “父王!”萨塔浓忍不住抓住塔阳的手,这得是多炙热狂热的情感,才会让一个这么深沉的男人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 爱之一字,从来是无解的,每个人的爱都各有不同,理解不同,付出不同,得到也就不同。 塔阳淡淡一笑,沉声道:“他们果然害怕了,逼着乌萨拉弄来了解药,你母王终于没事了。我也是重伤,甚至无法去见她一面。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损失巨大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可一个消息的传来,让事情再起波澜。也让我看清了,关键时刻,谁才是最值得信任的那个人。” “什么消息?”萨塔浓眨巴着大眼睛,急切的问道。 塔阳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包含着太多沉重如山的父爱和庆幸,一寸寸的抚摸过萨塔浓的头发和娇嫩的面颊,眼中的戾气被满足取代,笑意浓重的道:“阿婧怀孕了,她有了我的孩子!” 萨塔浓眼睛倏地就瞪的溜圆,小嘴开开合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塔阳被女儿可爱的模样感染,轻笑出声,骄傲的看着女儿道:“没错,就是你,我和阿婧的宝贝。” “怎么可能?”萨塔浓不可思议的惊呼出来,未婚先孕啊!在古代可不是个好事,即便是贵族也会被人诟病吧?而身为私生子的乌萨塔浓,怎么可能还活得那么骄傲和尊贵呢? “为何不可能?你是我塔阳的亲生女儿,是乌萨婧的亲生女儿,本就是天上地上的宠儿,你就该活得骄傲和尊贵!谁敢用未婚先孕私生子这样字眼来攻击你?父王会杀了他的。”塔阳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他对女儿深沉的爱。 萨塔浓脑袋几乎要不够运转了,疑问脱口而出道:“可是不是还有塔余吗?他比我大,他是怎么回事?” 塔阳眼底闪过厌恶,冷声道:“塔余也不过是乌萨拉的又一个阴谋的产物罢了。” “什么?”萨塔浓惊呼起来。 “当我知道你母王怀了你之后,便再也按耐不住,我想要见她,想要见见你,可我知道我不能在轻举妄动。而这件事毕竟算是皇族中的丑闻,西域那边为了遮盖丑闻,逼着你母王将你打掉。”塔阳说道这的时候声音里还有显而易见的后怕和怒意。 “你母王自然是抵死不从的,偏偏这件事是乌萨拉来执行。她对你母王已经有了必杀之的恶毒之心。我远在烈焰国,又被各种辖制,简直鞭长莫及。而这个时候,塔烈站出来了,他用一种宣告的方式,向全天下宣布,他爱上了西域的女王,他要迎娶她,并且要脱离皇族,入赘西域女王府邸。” 塔阳的目光带着赞赏和愧疚的道:“宝宝,你能想象吗?那个时候,没有人愿意站出来,知情人不会愿意戴这顶绿帽子,更不会愿意为别的男人养孩子,不知情的人也不可能求娶到你母王,因为她必然不会嫁给其他男人。但你母王那个时候面临的局面非常艰难和危险。” “她一面要想方设法的保住你,一面又要对抗乌萨拉的迫/害,一面还要抵挡你皇爷爷对你母王的逼迫。那个时候是你母王一生当中最艰难和痛苦的时候,我却无法帮助她分毫。” “而在那样危难的时候,塔烈站出来了,他的话,他的作为,对于咱们一家三口来说简直是一种救赎。这世上,乌萨拉最爱的男人是塔烈,所以塔烈一站出来,乌萨拉便慌了阵脚。而塔烈也和你母王沟通好了,他要为了他的皇兄保住子嗣,所以他愿意用下嫁的方式去到你母王身边,保护你们母女,他甚至在你皇爷爷面前亲口承认,你母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宝宝,你知道一个男人对于名誉和子嗣看得有多重吗?可塔烈,在我们最艰难,几乎是绝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因为他站出来承担了属于我的责任,制住了乌萨拉,救下了你母王,也让你顺利的出生。你永远不会知道,父王对塔烈的亏欠和感恩。”塔阳说道激动处,眼圈都湿润了。 萨塔浓呆呆的看着塔阳,一时之间被塔阳描述中那个机智勇敢、又善良重情义的塔烈所惊呆,一时又想到了地牢中,对他毫无感情的塔烈,心里冲击这两种剧烈的情绪。 可这些都无法阻挡萨塔浓看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塔烈是乌萨塔浓的再生父母! 这样说,根本就不为过。若是没有塔烈,乌萨塔浓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样三面紧逼的险恶环境下出生。塔烈不是她的生身父亲,可对乌萨塔浓来说,塔烈的恩,却比父恩更重、更浓! “所以宝宝,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真正爱你的人,不一定永远都对你千依百顺,真正爱你的人,也许会遮掩其真正的面目,用另一张脸对待你,可那却未必是不爱你,也许,那正是爱你的表现呢?宝宝,相信父王,你塔烈阿爹对你的疼爱,绝不比父王少。”若可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这样劝说自己的女儿去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父爱,可塔阳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是他们一家三口欠塔烈的。 萨塔浓点头,眼眶发酸,满腔的动荡激烈的情绪在激荡,依然脑袋发楞,呆呆的问道:“那塔余和塔多呢?” 塔阳目光冷淡下来:“塔余,不过是乌萨拉的一场闹剧的产物,塔烈为了让外界不怀疑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故意顺而为之,用他和你母亲的婢女搞到一起的消息,来阻断外人对他们之间不在一起的猜测。塔烈是在用行动让你母王安心,也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他恪守礼法,绝不会对他嫂子越雷池一步。所以塔余和塔多才会出现。” “乌萨拉当年想要故技重施,在塔烈身上下药,想要引诱塔烈和她在一起,可塔烈那时候已经知道乌萨拉的真面目,又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你母王知道这件事简直要气疯了,奈何她还怀着你,不能和乌萨拉硬拼,塔烈那时候的媚药不解不行,塔烈便要了你母亲的婢女。” “塔烈将其中利害关系告诉你母亲,因为你的身份不能让别人诟病,所以你母王怀孕的消息是没有公布的,就是乌萨拉也被塔烈威胁着没有说出来。而塔烈那个时候不和你母王在一起,王府中的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塔烈便顺势而为,没想到真的让那婢女怀孕。” “随后塔烈和婢女有染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塔烈在那婢女生产之日前让人将孩子催生出来,这才让那个孩子比你大了一些。塔烈为了你母亲的名誉,为了让你的出生变成一种被人祝福和承认,做了许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不论他做的事情好坏,但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你的到来名正言顺。” 萨塔浓已经震惊的哑口无言了,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就剩下一句话翻来覆去的乱转: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这么傻的人呢? 塔阳咽下喉咙中的苦涩和酸涩,沉声道:“我与你母亲,无法不想见,我们甚至想过就那样算了吧,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从此恩断义绝。我便孤独终老,她便和塔烈相敬如宾的过一生,可我们终究是自私的,我们的感恩也终究抵挡不过我们对彼此的渴望和爱。” “我这一生,上不愧对苍天恩典,下无愧于黎明百姓。可我这一生,却唯独亏欠了我的亲弟弟。纵使我颠覆了皇权更替了君主又如何?纵使我不顾人伦礼法,世俗眼光又如何?不论我和你母亲有多么的不容易和名正言顺,但我们之间终究是有了塔烈的存在,不敢自由的相爱,不能不顾塔烈的感受。可我们的做法,终究是让他失了颜面的。在塔烈面前,我甚至无地自容,因为与他的高洁相比,父王的行径简直是污秽的。” 塔阳温柔的抚摸女儿的鬓角,柔声劝道:“塔烈用他的一生来爱你、爱你母亲,同样也爱着我这个兄长,好孩子,哪怕他真的做过让你难过的事情,也原谅他吧。去爱他,用一个女儿最真诚的善意和尊重去爱一位父亲,因为塔烈值得你全部的尊重和敬爱。” 萨塔浓是一个现代人,见过那么多五花八门的人和人性,却绝没有见过塔烈这样无私又纯粹的人。 塔烈能这样做,为了别人付出了一生,和一个男人的所有尊严,除了他的心性实在干净重情重义外,也绝对是爱屋及乌,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兄长,这都让塔烈为之献身一生。 萨塔浓只剩下满腔的愧疚和辛酸,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跌跌撞撞的就要下地,哽咽道:“父王,我们去接阿爹回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女王,乌萨婧 “你阿爹?傻孩子,你阿爹现在还在西域呢,往哪里接回来?”塔阳说着便顿住了,他猛然想到了之前萨塔浓话中的意思,忍不住眯起眼眸问道:“塔塔,你阿爹在这里吗?” 萨塔浓低下头,心里重重地叹息一声,这该死的孽缘啊。随后她点头道:“在的,阿爹应该是跟随使臣来大夏的。” 塔阳点头道:“正是如此,塔烈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不可能不来找你的,塔烈应该知道我也在这,怎么没有先来找我?你母王她……没来吗?” 萨塔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心里充满罪恶感,一面默念小浓浓你别难过了,你也只是怨念太深了,一面又为自己抽打塔烈的那几鞭子而难过。 房门忽然打开,霍御风信步走来,打断了萨塔浓的尴尬自责,只见霍御风表情淡定却带着一丝愧疚的道:“因为浓浓中了乌萨拉的蛊毒,没有办法之下,我只能将塔烈请来王府了。” 塔阳此刻哪里还能注意到塔烈了,他震惊骇然的看着萨塔浓吼道:“塔塔!你竟然被乌萨拉下蛊了?” 萨塔浓头皮发麻,知道这件事再也隐藏不住,不由的硬着头皮道:“父王您别着急,你们都来了,想必一定能让乌萨拉交出解药吧。” 萨塔浓明知道镜花水月是没有解药的,可她不想让长辈们跟着惊恐难过。 塔阳瞬间便露出要杀人的表情,狠戾道:“这个践人!让她逍遥法外那么多年,本来我们还想着便放过她吧,谁还没有年少犯错的时候?哪知道她竟然不思悔改,不仅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作恶多端!此等歼恶小人,实在不配活在世上!” “走,带我去见她!这一次我定要叫她碎尸万段。”塔阳怒声对霍御风道。 霍御风走到萨塔浓身边,俯身看她,目光温柔:“浓浓要去吗?” 萨塔浓点头,自然的身手搂住霍御风的脖颈。霍御风顺势将萨塔浓抱进怀中,而后带着人去了密室。 密室中,已经一片血腥浓重弥漫,萨塔浓看见跌倒在地上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塔烈的时候,瞳孔紧缩,惊呼道:“阿爹!” 塔阳已经快一步走向了塔烈,看着面目全非的弟弟,塔阳目眦欲裂,猛地朝着霍御风看去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塔烈会在你的密室中变成这样?” 霍御风还来不及开口,一旁有气无力的乌萨拉忽然睁开眼,用一种怨毒而又阴森的目光看着塔阳的背影冷笑道:“塔阳?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塔烈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一对歼夫淫/妇!还有乌萨塔浓那个孽种!” 塔阳猛地转身,看见面容丑陋狰狞,身体几乎四分五裂的乌萨拉的时候,他真是一时没有认出来,皱眉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本王一家无礼!” 乌萨拉的目光几乎要沁出血来,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竟然不认识我了?你敢不记得我?看来我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啊!不过现在好了,我会给你们一个永远刻骨铭心的教训!你最爱的女儿,将会成为我的刽子手!将会成为我的傀儡!一生一世,她都别想摆脱我。你们的好女儿,上天的宠儿?哈哈哈,以后她只会是令人厌恶惧怕憎恨的杀人机器!” 塔阳一脚踹在了乌萨拉的脑袋上,将乌萨拉踹的脖子嘎嘣一声,惨叫的听音听上去都可怕极了。塔阳呼吸急促的怒声道:“你是乌萨拉?好,很好!本王正愁找不到你呢,你竟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让本王的女儿给你当杀戮机器?你有那个能耐吗?你有那个资格吗?” 乌萨拉好不容易才将脑袋拧过来,她一口鲜血喷出来,塔阳躲闪到一旁,半点没有被污秽沾染。 乌萨拉桀桀桀的狞笑起来,目光阴冷如毒蛇一般:“你来得太晚了!若你来的早一点,也许还能救下你的女儿。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先祖再生,都无法救回你的女儿。” 塔阳顾不上脏污,怒不可遏的冲上前,一把抓住乌萨拉的头发,怒声道:“你究竟给塔塔下了什么蛊?只要你将解药交出来,本王可以保证饶你一命。” 乌萨拉表情狰狞的道:“没有解药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看着你的好女儿变成我的傀儡吧。哈哈哈哈。” “去你娘的!”塔阳这般位高权重的皇族,也被乌萨拉这样臭不要脸的践人给逼得怒的骂娘。一拳将乌萨拉的脸打得肿起来。 “你打吧,打死我乌萨塔浓也会立刻就死!你没看到她现在非常虚弱吗?我告诉你,乌萨塔浓现在是依靠我而活的,我痛,她也会感觉到痛,我死,她就绝对不会活着!你们若不信那就试试看啊。”乌萨拉边说,便看到塔阳面色大变,不由得快意的大笑起来。 塔阳回头愣愣的看着萨塔浓,果然见她面色苍白,满头冷汗,死咬着唇瓣蜷缩在霍御风的怀里,而霍御风的脸色也是很难看,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霍御风低头紧紧的抱着萨塔浓,焦急的询问道:“浓浓,是那样吗?” 萨塔浓也是才知道这点,但这点已经在她身上体现出来了,她确实很疼,越是靠近乌萨拉,乌萨拉神煞笔那个收到的疼痛,她便也能立刻感觉到,难怪她之前能感应到这个密室,原来是她和乌萨拉的生命已经有了某种联系吗? 这不科学啊! 但穿越这种非常不科学的事情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萨塔浓满身冷汗,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勉强睁开眼,看着乌萨拉狞笑的样子,忽然重重地咬了下舌尖。只听乌萨拉当真立刻便闷哼一声,用一种怨恨和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瞪着她。 萨塔浓咧嘴笑道:“既然你能让我不舒服,我也能让你不痛快!乌萨拉,这只是个小报复而已,你当真以为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吗?你错了!你不怕死,我萨塔浓更不怕死!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傀儡吗?你更错了!你想要的,偏偏就是我想摧毁的!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你乌萨拉在我萨塔浓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你以为我的性命掌控在你的手中吗?你更是大错特错了!恰恰相反,是你的性命掌控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想要你的性命,你立刻就得死!” 萨塔浓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傲骨铮铮,毫不迟疑,听在人耳中,虽然震惊却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震撼和雷厉。 一时之间,震慑的所有人都是有些发愣。 乌萨拉也是愣了好一会,才忽然讽刺的尖叫道:“乌萨塔浓你别狂!你说的那么硬气,但是还不是贪生怕死?你有能耐,现在你就自杀啊!你说的没错,咱们两个谁不好过另一个都要跟着难过,那你就死一个给本尊看看啊,你死啊!” 萨塔浓却偏偏淡定闲雅的笑了起来,相比较乌萨拉的歇斯底里,萨塔浓简直是悠然自得的,她似乎真的不将性命看重,用嘲讽和不屑的口吻说道:“你让我死我就去死,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更何况你算哪根葱?也配命令我做什么?” “我想死,自然不会活,但我要把生命的最后时光活得有意义,我有那么多爱我在乎我的人,我不会自私的因为你这个恶魔,就去自杀。哪怕只有一天活头,我也要将这一天活得够本,活得精彩!要给爱我的人留下最刻骨铭心的快乐和怀念!” “当然,我这样的想法你这种败类又怎么能明白呢?你这种没有人爱的蠢货,也就只配活在臭水沟里,用卑鄙和龌龊的目光思想,去觊觎别人的爱人,惦记别人的幸福。而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因为你这种杂碎,就配活在臭水沟里,然后凄苦无依的去下地狱!” “说的好!不愧是本王的女儿。”塔阳目光深沉的看着女儿掷地有声的说话,虽然心情沉痛,却又不得不为女儿的胸襟和言语而喝彩。 这样不畏生死,看得通透的孩子,是他和阿婧的骄傲。 乌萨拉要被萨塔浓气疯了,她忽然看向昏迷不醒的塔烈,目光爆出一团火光般的亮度,尖叫道:“谁说我没有人爱?塔烈爱我!他一直一直以来爱的人都是我!是你们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是你们让我们彼此误会,不得相爱!” 塔阳讥讽道:“本王的弟弟怎么可能爱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贱妇!” “这是塔烈亲口承认的!你们将塔烈弄醒,你们问他!他爱我!我们本就应该在一起,都怪你们!都怪乌萨婧那个践货!要不是她媚色示人,魅惑塔烈,塔烈怎么可能和我错过?你们这对歼夫淫/妇,让塔烈这么多年抬不起头来,还害得他失去了烈焰国的王位继承权,当了这么多年的活王八,你们怎么还好意思活在世上?这个世上最卑鄙,最自私,最该死的就是你塔阳和乌萨婧!” 这番话简直戳到了塔阳的痛处。塔阳这辈子最愧疚的就是塔烈,让塔烈承受那么多,是塔阳这一生都不知道如何弥补的遗憾。塔阳一瞬间白了脸色。 萨塔浓刚要开口呵斥乌萨拉,却忽然从密室门口处传来一把清冷高傲的动听女音…… “最该死的是塔阳和乌萨婧?当真是如此吗?倘若当年不是你乌萨拉从中作梗,乌萨婧岂不是应该和塔阳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吗?皇位还是你乌萨拉的,若你一心追求塔烈,不曾百般算计,塔烈未必不会正眼看你一眼,倘若不是你多次对塔烈下药,塔烈也不会有了两个不想要的孩子。” 这孤傲冷淡的音调,透着浓浓的讽刺,却又显得那么高高在上,只是漫不经心的几句话,便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中,掀起了一把诡谲朝堂的风暴,可见此人气度言辞有多犀利霸气。 塔阳听到这话猛地转身,目光中惊喜与爱恋相伴,不可抑制的涌出来。 而萨塔浓也因为这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浑身一颤,缓慢的扭头看去。 只见一团如烈火般炙热灼人的身影款款走来。她身着火红华服,厚重的华美服饰却无法遮掩她满身上位者的凌厉与霸气,头戴玉冠,满身英气威武,绝美的容颜却因为她冷淡疏离的目光而显得清贵至极,绝不轻浮。 她只是款款走来,不快不慢,华服摆尾却拖出一片迤逦的弧度,香风袭来,她凌厉的绝美眼角,高傲的不会施舍给闲杂人等一个多余的目光,即便走在这令人绝望的黑暗牢笼中,都无法遮掩她满身光华璀璨!她在,光辉便在! 绝代风华! 只有这样的词语,才能诠释她一身潋滟风采,也只有这个词语,才能承载她骨子里的骄傲尊贵。 萨塔浓扮演过那么多角色,女王女皇全都演绎过,不敢说参透精髓,但绝对能给人一种震撼霸气的感觉,可是直到见到真正的女王,萨塔浓才第一次知道,尊贵和王权这种东西,不是你尽心去演绎,就能彻底展现的! 只有真正的王者,才可以在举手投足间,展现出那属于皇权的辉煌与尊贵。 看着那逐渐靠近的参不透年纪的女人,萨塔浓只觉得喉咙哽咽着诸多无法言说的思念和伤痛。委屈的情绪,在看见这女人的一瞬间,便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 萨塔浓面容憔悴,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嬴弱,小嘴开开合合,半晌才吐出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两个字:“母王!” 这天下诸国中,能将气势气场绽放的如此锋芒毕露的,只有那美绝天下的西域女王乌萨婧能做到了! 乌萨婧脚步顿了一下,却是连看也没有看萨塔浓一眼,径直从萨塔浓身边走过,那冷淡疏离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她是眼前少女的母亲,反而如同陌路人一般。 萨塔浓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目光紧紧追着乌萨婧,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紧张感。 “阿婧!”塔阳同样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多年未见的挚爱之人,骤然出现在面前,她依然光彩照人,美艳无敌,她依然高傲尊贵,只一个眼光便能叫人欲生欲死。 乌萨婧却连塔阳都一样无视了。 那份高傲,那份残酷至极的冷傲,足以叫人难过煎熬,却又怎么不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乌萨婧走到乌萨拉面前,居高临下的站住,睥睨的目光涵盖着乌萨拉的全身,包括她丑陋的一切,她甚至没有开口,便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她那目光中的讽刺、厌恶、冷笑和杀伤力极强的冷锐。 乌萨拉那么张狂的人,就在刚刚还狂妄的逼着萨塔浓去死。 可此刻,在触及到乌萨婧的目光的时候,她就如同被人踩中了脖子的鸭子,只能瞪大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的不甘和嫉妒几乎要燃烧起来,却偏偏压抑着,不甘宣泄出来。 乌萨婧精致的下颚轻抬,眼角却下垂看着乌萨拉,声音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北风,轻盈的席卷着呼啸着力道,叫人不寒而栗:“这么多年,你就混成这样?就靠着逼迫本王的女儿来缓解你丑陋的情绪?乌萨拉,你的本事依如你的人一般,丑陋且毫无长进!” “你、你!”乌萨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却偏偏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口。可她明明气得快要断气了。 乌萨婧淡漠的瞥了眼一旁的塔烈,琉璃一般的眸子里毫无波澜,可她的嘴角却轻轻翘起来,让那张过于冷漠的美颜瞬间暖了起来,美丽不可方物。她说:“你说塔烈爱你?本王倒不知本王的王夫何时爱上了一头毫无人性的牲畜了。本王问问塔烈可好?” 乌萨婧哪里是在询问?她一出场,便掌控全局,所有人的视线和思想全都围绕着她在转动,她说什么是什么,谁敢反驳?谁会反驳! 乌萨婧也不嫌脏,在塔烈面前俯下/身,瓷器一般的手托起塔烈青肿交加鲜血淋漓的脸颊,将一颗药丸放进塔烈口中,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见昏迷不醒的塔烈的睫毛轻颤起来。 乌萨婧说:“睁开眼,看着本王。” 塔烈就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那双红肿了眼眶的眼,却依然让人看清里面的清澈和惊喜! “阿婧?”塔烈不可置信的呼唤,沙哑至极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依恋和欢喜:“你来找我了吗?” 乌萨婧却薄凉的道:“找你?私自离开王府,本王便视作是叛离本王,你以为本王会亲自来找一个叛徒吗?” “我没有!”塔烈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乌萨婧的手腕,却整个身子都跌入了乌萨婧的怀里,浑身疼的呻/吟不止,哪里还有一点力气去解释呢? 乌萨婧单手托着塔烈的后脑,声音更冷:“你没有?你离开王府告诉本王了吗?你这个蠢货,一如既往的只会用牺牲自己的方法去做事情吗?别告诉本王,你来到这里,真的对乌萨拉那个怪物说了你爱她?” 萨塔浓想,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今天的这幅画面。 那个强势而强大的女人,就那么潇洒的托着塔烈的身体,明明是讽刺的表情和口吻,可她的目光却可以那么柔软和温暖,而靠在她身边的男人,明明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那双眼却那么明亮,那么好看。哪怕女人在讽刺他,可他却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毫不怨恨。 明明他们之间牵绊那么多,阻隔那么多,有太多不可能,明明他们应该是最远的人,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却让萨塔浓觉得,爱与不爱,只怕他们这辈子都说不清楚了。 塔烈难堪的低下头,却死死的用尽全力去抓住乌萨婧的手腕,低声道:“我说了。” 乌萨婧轻笑一声,可声音却冷的叫人发寒:“你愚蠢的用这样的方法是想要做什么?从乌萨拉那蠢货口中得到解救乌萨塔浓的方法吗?” 她这话,让乌萨拉面色大变。也让塔烈更加的无地自容。 他没有否认!他竟然没有否认! 乌萨拉震惊而恐惧的看着塔烈,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心死,也已经不能在形容她的感觉。 而同样无地自容的还有萨塔浓。塔烈一番苦心,她却没有看出来。是她不了解塔烈,更是她被乌萨塔浓的情绪影响,那镜花水月的药性也是让她对塔烈下手的主要原因,明明、明明就有这么多的原因,导致她错怪了塔烈。明明不是她的错…… 可是萨塔浓就是该死的愧疚,心里难受的压抑的快哭出来了。她想,她这辈子做的最蠢最蠢的一件事,就是错怪了塔烈! 乌萨婧冷笑道:“就你蠢透了,牺牲自己为了别人这样的傻事,做一次都够蠢的了,你竟然还会做第二次,你不知道我们母女都是白眼狼吗?你不知道你就算为我们死了,我们也不会感激你,不会想着你吗?甚至我们还会因为你多管闲事而厌恶你,收拾你。蠢货,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蠢,本王看你一眼都心烦?” 塔烈浑身发抖,紧紧的闭着眼睛,羞愧和惊惧,难过和自嘲让他的面庞看上去扭曲极了。 塔烈相信了乌萨婧的话。 塔阳却惊愕的看着乌萨婧,从乌萨婧对塔烈说第一句话开始,塔阳就知道,她和他和塔烈,他们之间,彻底变了! 萨塔浓也是惊呆了,这女王母亲的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霸道总裁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味道啊?而且母王这是在怪罪自己伤害了塔烈吗? 怎么个情况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 让人捉摸不透的女王殿下 萨塔浓这强大的现代灵魂,在乌萨婧面前简直不够看啊。 乌萨婧那是真女王,女王气场全开,霸道总裁范儿,女王强势范儿,简直操纵的游刃有余。再看塔烈,在乌萨婧面前,那明明白白就是一枚小受君! 怎么个情况啊? 萨塔浓强大的内心此刻无比的混乱,看着她娘和她爹这样,完全是颠倒过来了,再说亲爹还在一旁站着呢,娘啊,您这是要闹哪样呢? 但显然乌萨婧这女王性子向来是随心所欲惯了,她想怎么着谁敢多说一句?乌萨婧拉开塔烈的脑袋,强硬的要求塔烈睁开眼看着她,对着塔烈的眼睛,乌萨婧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愚蠢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了?从年轻到中年,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蠢的让本王刮目相看,一次又一次的提高本王对愚蠢这个词汇的定义,本王不能否认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很有一些功劳的,那就是对词语解释上的不断翻新。” 娘呀!母上大人的言辞如此犀利毫不留情,实在是毒舌担当啊!萨塔浓眼睛瞪的溜圆,实在难以想象,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竟然是一位这样的奇女子! 塔烈难堪的无地自容,他明明尊贵为王子,可在乌萨婧面前,他却总是矮了一截,明明是个口齿清晰的男人,可面对乌萨婧一直以来的打击,他都提不起丝毫还嘴的勇气,他甚至自嘲的想,只要阿婧愿意和他说话,哪怕是讽刺他,他也甘之如饴。 萨塔浓这是不知道塔烈的想法,不然必定给塔烈下定义了,纯属是个抖/M体制啊。越虐越快了吗? “说话!”但显然乌萨婧这一次不准备放过不说话的塔烈,强硬的命令道。 塔烈一哆嗦,颤抖的睫毛泄露出他的紧张和难堪,他眼神飘逸,声音弱不可闻:“我实在是担心小塔塔,在得知她竟然被我杀了下了蛊毒之后,我没有别的选择,听闻霍御风是个极其厉害的存在,可就是这样的人,都不能从我杀了的口中得到解药,我太着急了,只能、只能……” “只能色/诱了是吗?”乌萨婧接替了塔烈没说完的话,嘲讽意味十分浓重。 萨塔浓一抖,心里翻江倒海,难过和愧疚,更是如同翻腾的江水一般淹没了她,她忍不住的哽咽道:“阿爹,对不起。” 塔烈听闻浑身一僵,猛地看向萨塔浓,见萨塔浓保额霍御风抱在怀里,面色憔悴的样子,激动的心瞬间便难过起来,红着眼睛道:“塔塔没有错,那蛊毒太邪恶,塔塔也无法控制自己啊,是阿爹无能,没有探知那解药。” “不!阿爹没有错,阿爹已经做的够好了,是我不懂事,是我不了解阿爹的苦心,我还动手打了阿爹,等阿爹养好了伤,塔塔随阿爹处置,绝无怨言。”萨塔浓难得感性一把,只恨不得立刻弥补心中的愧疚之情。 塔烈满眼笑意和宠爱的看着萨塔浓道:“阿爹不要塔塔受伤,这么多年塔塔在外面受了很多苦,虽然阿爹没有相信的询问,但阿爹看见了塔塔的成长,我们塔塔在也不是当年那个骄纵的小女孩了,阿爹只要塔塔好好的,阿爹为塔塔做什么都不在乎。” 塔烈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确切的说,是现在的塔烈不善言谈,年轻时候的塔烈是个爱说爱闹的小王子,乐观开朗,可是爱上了乌萨婧,这么多年来,无望的等待和内心的折磨,磨灭了塔烈的一切*。 如果说前半生塔烈是为了爱乌萨婧而活着,那么自从有了萨塔浓之后,塔烈的目光便总是落在乌萨塔浓身上,他对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和爱心。可是他因为身份的原因,总是不敢对这个孩子有过多的投注,以至于让年幼的乌萨塔浓以为,她的阿爹不喜欢她呢。 萨塔浓又感动又无地自容,相较于塔烈的胸襟和气度,萨塔浓觉得他们这些人真是凡人,凡夫俗子罢了。 乌萨婧冷哼一声:“你还当圣人当上瘾了?说,你的心里真的爱那个丑八怪?” 乌萨婧对乌萨拉可是半点不客气,指着已经快要崩溃的乌萨拉怒声质问。那理直气壮的模样,让萨塔浓甚至觉得,母上大人这是吃准了塔烈的回答啊。 果然,塔烈在萨塔浓面前还能坚定不移的说爱着乌萨拉,但在乌萨婧面前,塔烈一点不愿意说违心的话,他目光平静清澈的道:“不爱,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其他女子的任何地方了。” 乌萨婧满身冷气这才瞬间收敛了一些。 而塔阳的面色却更加苍白了起来。 乌萨拉忽然疯了一般的怒吼起来:“塔烈!你说谎!你一定是在说谎啊!你为了我和霍御风对抗!你为了我挨打受罚!这些我都亲眼看着呢!你甚至不在乎乌萨塔浓了!你亲口承认你是爱我的!你不要害怕,不要被乌萨婧这个践人在威胁了啊!我会保护你的,塔烈,你看看我啊,我那么爱你,你明明是知道的,你忘了吗?你忘记了吗?” 乌萨拉歇斯底里的吼叫,她冷硬的心,本来在塔烈的情感下已经松动,但塔烈的忽然反水,等于是在乌萨拉的欣赏狠狠的扎了一刀,不仅仅是疼,更是绝望。 如果没有过希望,那么绝望来临的时候反而能平静对待。可偏偏塔烈在这短暂的时间中,给乌萨拉编制了一个巨大的梦幻的美好的希望,那其中是她多年求而不得的爱情和爱人,还有爱人所有爱重的话语和温柔的呵护。 那都是乌萨拉一生苦苦追求的,朝思暮想的,渴望而又得不到的,为了这些,乌萨拉把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受人唾弃,被人厌恶驱逐,可她偏执的因为她心目中的爱走到了今天。 但现在,塔烈再一次的亲手将她的梦打破了!还是如此残忍的方式和措不及防之下。 乌萨拉只觉得浑身犹如被焚烧一般,都快要燃烧起来,很快就要被怒火和绝望之火给烧化了。 然而塔烈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够违心,偏偏在乌萨婧面前,他是深情的,更是无情的。塔烈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向乌萨拉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对于你,我真是多看一眼都恶心。我说那样的话,不过是因为我怕塔塔出事而已。” 明明在乌萨婧面前有些笨嘴拙舌的塔烈,面对乌萨拉却能说出这么残酷的话。 乌萨婧显然对塔烈的表现很满意,竟然一把将塔烈抱起来,转身便向外走去。期间更是不看其他人一眼,就连对她久别重逢的女儿,也是吝啬一个目光。 萨塔浓都快哭了。 乌萨拉更是疯了,剧烈的摇晃身体,将拴着她的铁链子撞出了激烈的响声,她嘶哑的嗓音仿佛地狱的恶鬼一般的尖叫着:“乌萨婧你敢带走塔烈我就让乌萨塔浓立刻去死!” 乌萨婧的脚步停顿住,她微微侧身,精致的眼角勾出凌厉的光芒,嘲讽的问道:“哦?你要怎么让乌萨塔浓死?” 乌萨拉想也不想的说道:“别以为霍御风限制住我的身体,就能控制住我的灵魂,我随时可以自杀!只要我死了,你的女儿也必死无疑!” 乌萨拉,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乌萨婧一定会被乌萨拉这句话给辖制住。毕竟除了乌萨拉以外,所有人都爱萨塔浓,根本不可能冒一点风险。 但乌萨婧的话却让人跌破了下巴,只听她忽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声:“我乌萨婧绝不会被一个人威胁两次!你用本王的女儿威胁过本王一次,那是本王今生最大的耻辱!而现在,本王不会在让你再用本王的女儿再威胁本王一次!” “这个孩子,生来便灾难不断,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你第一次没有取走,那么这一次你能否取走,就看你的能耐了。乌萨拉,你休想在用乌萨塔浓的生命威胁本王第二次!本王发过誓,谁也别想在威胁本王!尤其是你乌萨拉!”乌萨婧目光阴冷,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冷血!真真正正的冷血无情! 这才是一位女王的真面目吗?冷血残酷,哪怕是亲生女儿,她都可以为了自己不被威胁而放弃。这样的乌萨婧,虽然冷血,却不可否认,她也足够强大,因为他可以舍弃一切的拖累,成为一个绝对自由的人,任何人和事情都不可能成为她的弱点。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不会被人威胁的人,无疑,她是最强大的。 就连霍御风这样的能人,都不得不承认,乌萨婧在这一方面确实够狠。 乌萨婧的话让人们不由得感到心寒和不可思议。就连一直没有开口的塔阳都忍不住嘶哑的问道:“阿婧,你怎么变成这样?塔塔,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乌萨婧终于施舍一般的将目光投到塔阳的身上,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转眼间,她便将目光落在怀里的塔烈身上,目光显而易见的温柔了下来,冷声道:“就因为你们无能的软弱,才会个敌人不断要挟你们的机会和余地。她想要什么?不过是一介阶下囚罢了,不想活就让她去死好了,总之,别想威胁我。” 这样冷酷残忍的话,怎么可能是一位母亲说出来的? 乌萨拉简直不敢置信,而乌萨婧看着塔烈的目光,更是让乌萨拉不可抑制的充满了戒备和敌意,她知道那样的目光绝对会让塔烈沦陷的。哪怕塔烈说不爱她,哪怕她已经绝望了,可乌萨拉就是不愿意塔烈再爱上乌萨婧,更不愿意塔烈被乌萨婧迷惑的更不可自拔。 乌萨拉咬牙切齿的吼道:“说我无情残忍?乌萨婧你看看你的嘴脸比我又好到哪里了?你不过是长着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孔罢了。又或者,你以为我说的话是假的?我死了,你女儿还能活?哈哈哈哈,乌萨婧啊乌萨婧,若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就告诉你你女儿究竟中了什么蛊毒吧。我想,你听了之后,一定也会大惊失色的!” 乌萨婧依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但她确实没有动。 乌萨拉一字一顿的,带着恶意的报复的快/感的道:“我们西域最大的禁忌,你乌萨婧一定知道吧?而那禁忌之中最大的禁术,当属镜花水月莫属。你应该感到荣幸,你的女儿,有幸成为了百年之后再一次尝试镜花水月的人!” 纵然是乌萨婧一脸波澜不惊,毫不在乎的冷血模样。但听到镜花水月这几个字的时候,乌萨婧的脸色也终于是变色了。 她猛地转过身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有凌厉的幽光在其中闪烁,她的表情变色却又让人看不出来任何情绪,但她满身的杀气几乎是不可阻挡的出现,却又在瞬间消散无踪,半晌后,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股浓浓的恶趣味和得意:“镜花水月吗?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却原来是镜花水月。” “你什么意思?”乌萨拉忍不住被乌萨婧那样的笑声震慑住,心里惊疑不定起来。 乌萨婧冷酷而鄙夷的道:“你拿着当宝贝的东西,你以为无药可解的东西,你知不知道,那是父皇早就传给我的秘法?你以为镜花水月没有解药吗?你错了,镜花水月的解药一直就存在着。你这个无知的蠢货!” 骤然听到镜花水月竟然有解药,霍御风那样淡定冷漠的人都不尽露出狂喜的表情。 如果真的有解药,这解药还是从萨塔浓得母亲口中得知,那萨塔浓得救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惊喜来的太快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逆子,还不跪下 镜花水月有解药?镜花水月竟然有解药?不!这绝对不可能! 乌萨拉激动的嘶叫起来,那目光简直恨不得弄死乌萨婧:“你胡说!镜花水月是西域禁术,就连存活知道这禁术的人都屈指可数,你不可能知道镜花水月,镜花水月也更不可能有解药!” 乌萨婧却目光深邃嘲讽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在哪里得来的镜花水月?你以为你知道的镜花水月就是真的吗?屈指可数?那你是理解的。知道镜花水月的人确实是屈指可数的,但本王就是那可数之一。你以为你知道的镜花水月就是真的吗?还不知道是在哪里弄来的什么愚不可及的东西,让你这个蠢货当宝贝了。” 乌萨拉最受不了的就是乌萨婧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处处压制她一头的模样。明明他们就都是皇族的女儿,明明她一直就被父皇看重的,可是凭什么一碰上乌萨婧,她就全都要退让?凭什么什么好的都是乌萨婧的? 乌萨拉不服气,当即便怒吼道:“我所掌握的镜花水月绝对是真的!这个世上只有我懂镜花水月,没有人比我更明白!” 乌萨婧却依然不相信乌萨拉的话,甚至她看着乌萨拉的目光都犹如是在看一个傻瓜白痴,嗤笑道:“你也说镜花水月是禁术,是少有人知道的,那么当然是西域最重要最高位的人知道。你乌萨拉算什么玩意?能知道镜花水月的存在?父皇早就已经厌弃你了,更不可能告诉你镜花水月。你可别和我说是在你小的时候,父皇告诉你的。本王不傻,本王可不会相信你的话。” 乌萨拉被乌萨婧激怒,理智全无的咆哮道:“不用父皇告诉我,我自己难道不会看吗?我是在密藏里面看到的镜花水月,我看到的绝对是真的!密藏里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乌萨拉怒吼完,依然气息不稳,她被激怒,只想着在乌萨婧面前有面子,压制乌萨婧,却忘记了有些话,是绝不可以说出来的。 乌萨婧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散尽,她冷冽的眸光蕴含着毁灭的力量,冷声道:“原来是个家贼!密藏父皇是决不允许你自己进去的,你在密藏里看到了镜花水月,那就代表你违抗了父皇的命令,甚至是你犯了死罪!你该知道,擅自进入密藏者,杀无赦!” 乌萨拉倒抽一口冷气,忽然间就醒悟过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乌萨婧的表情,乌萨拉终于反应过来,悲愤欲绝的尖叫道:“践人!你耍我!” 乌萨婧鄙夷一笑道:“耍你?你配吗?” 乌萨拉被乌萨婧气得剧烈喘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知道粗喘着瞪着通红的双眼,怒不可,偏偏又拿乌萨婧毫无办法。 乌萨婧却还没有压制够乌萨拉一般,气死人不偿命的道:“乌萨拉,你偏要和本王犟嘴,偏要说没有解药,你看看,你偷看来的镜花水月一看就是不全的啊,不然你怎么会知道镜花水月的解药是什么呢?” 乌萨婧目光看似轻嘲戏虐,可实则她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乌萨拉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 乌萨拉瞳孔紧缩,表情晦暗不明,有不甘,有疑惑,更有徘徊不定,似乎不能确定乌萨婧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那么她还能用萨塔浓的性命威胁住他们。若是真的,若是真有解药,那她必死无疑! 乌萨拉不甘心啊!她们在能甘心呢?在刚刚得到了塔烈的真心之后,在品尝过那种美妙的感觉之后,她怎么还能忍受塔烈不爱她,去到乌萨婧的怀抱里呢? 乌萨拉咬牙切齿的道:“我不相信!我拿到的一定是真的!镜花水月就是没有解药!你莫要诓我!我不会上当的,你这个狡诈的践人!” 乌萨婧故作轻松的耸肩道:“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吧,不过本王本来也没想让你相信,反正你信不信能怎样呢?本王只是喜欢看你绝望的样子罢了。你放心,本王会将你偷看偷学皇族秘术的事情,如实的告诉给父皇,这样,本王想,父皇甚至在你死后,都不会允许你的尸骨进入皇陵吧。” 如此一说,乌萨婧似乎都被自己的话给说高兴了。她竟然是自顾一笑,洒脱而高傲的抱着塔烈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似乎她真的是对什么都不在乎,又仿若她真的是对什么都胸有成竹。 女儿的性命她不在乎,那折腾的众人担惊受怕的镜花水月她也不在乎,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她触之可及,这样的女人,当真是无所畏惧了。 “啊啊啊!你给我回来!乌萨婧你这个践人践人!你不准走!你把解药拿出来,你把解药拿出来啊!我不相信!镜花水月绝对是么有解药的!怎么可能有解药?我不相信!你把塔烈放开!放开他!他是爱我的,他说过他最爱的人是我!”乌萨拉被乌萨婧给气疯了,发狂的咆哮着。 整个密室里回荡着她癫狂的嘶吼。但谁又在乎呢? 霍御风连忙抱着萨塔浓跟了出去。对于霍御风来说,现在他最在乎的就是让萨塔浓活下来,谁能让萨塔浓解除蛊毒,霍御风都会把他当恩人对待。 塔阳的脚步略显凌乱,甚至是不稳的。他的目光带着惊慌失措,带着沉痛和不解怀疑看着乌萨婧高傲的背影,只觉得一颗心犹如被蝼蚁啃噬,痛入骨髓,偏偏这痛在身体各处,他无法控制无法剔除。 塔阳满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她爱上他了吗?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陪伴后,她终于被塔烈打动了吗? 然而乌萨婧不理会任何人,没有人能给塔阳一个答案。 乌萨婧理所当然的在封王府住了下来。如同主人一般,直接对霍御风下达各样命令,最好的房间院落,最听话懂事的仆人,最好的大夫,最好的食物。女王命令一下,霍御风指挥管家后,便犹如流水一般送到乌萨婧面前。 霍御风抱着萨塔浓坐在房间里,从敞开的窗户向外看,这个院子是乌萨婧居住的院子,他们静默的注视着乌萨婧的房门,一直紧闭。 从密室出来,乌萨婧就理所当然的吩咐霍御风各种,却依然不理会其他人,就连她久别重逢,死里逃生的女儿,她都不搭理。 这样的女王大人,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接触,更是不知道如何讨好。 阿川鹰闻讯而来,对于女王大人的忽然出现,实在是惊喜交加,不停的在萨塔浓身边转悠,间萨塔浓看着女王的房门愣神,便急切的道:“小殿下,您去看看女王。这么多年来女王一直很惦记您,想念您的。” “是吗?”萨塔浓奇怪的回了一句,她看着阿川鹰,声音不悲不喜的道:“一个很想念女儿的母亲,会在时隔六年多再次见到女儿后如此冷漠吗?我甚至觉得母王就连看我一眼的兴趣也没有。阿川鹰,我现在甚至恍惚的觉得,我不是母王的亲女儿了。” “您别胡思乱想啊,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女王殿下是您的亲生母亲这绝没有假的。”阿川鹰着急的说道。 可萨塔浓依然觉得心里发堵。她靠在霍御风的怀里,半点和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只剩下心事重重。 霍御风心疼的搂着萨塔浓,实在能体会那种被母亲不看重不待见的感觉。霍御风心里也对女王的做法很有意见,但霍御风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现在有求于女王,自然要忍耐。 “浓浓,你还有我,我的心里都是浓浓。”霍御风在萨塔浓耳边低声说道。 萨塔浓蹭蹭霍御风的侧脸,小脸上表情暖了一点,可还没等她好一点,就见正房的门忽然打开,一个仆人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来到萨塔浓的面前惊慌的道:“启禀小王爷小王妃,贵人让小王妃去见她。” 萨塔浓猛地坐直身子,压下激动的心情,她挣扎着要下地,却被霍御风拦住,低声道:“我抱你过去。” 萨塔浓去摇头道:“不要。我要自己去见母王。放心。” 萨塔浓此刻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她坚持,霍御风便没有办法。 萨塔浓被镜花水月折磨的身体孱弱,每走一步路都犹如针尖扎在脚下一般,疼到了心里。她走的很缓慢,因为疼痛,也因为那无法压制的疼痛的呼吸。萨塔浓还很紧张,独自面对记忆中的母王,和现实中这样冷漠的母王,萨塔浓越发打起精神。 萨塔浓走到乌萨婧的房间,还没站稳喘口气,就听乌萨婧威严冷冽的声音骤然炸响:“逆子,还不跪下!” 这声呼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萨塔浓猛地抬起头看去,只见上位坐着的华服女子,正目光冷冽毫无感情的看着她,那目光,又冷又犀利,犹如能看破人心的慧眼,只一眼便能叫鬼魅魍魉在她面前无处遁形。 萨塔浓的手悄悄攥紧了拳头…… 第二百七十章 女王的训斥 眼前的女人哪怕已经是一位母亲,但却没有一点慈爱和温柔在她身上展现,甚至萨塔浓无法从她的眼目中,看到哪怕一点对于久别重逢的女儿的欣喜,有的,只是那滔天的怒火,和无边的冰冷。 死寂,在母女之间尴尬的循环弥漫开来。 萨塔浓不是真正的乌萨塔浓,却又融合了乌萨塔浓的全部记忆和情感,小浓浓心里在乎的,深爱的人,萨塔浓一个不落的全都在乎,小浓浓深恶痛绝的,萨塔浓也一个不落的全都排斥。 所以,当面对这久别重逢的母亲的时候,乌萨塔浓该有的情绪,萨塔浓全都有,甚至萨塔浓会因为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而更加的热爱这具身体的母亲和至亲。 但显然,现实总是能让人分外的清醒,因为现实总是格外的残酷和真实,还有一丝丝的,狠辣。 萨塔浓本就虚弱的身体,因为乌萨婧的呵斥和冷酷的情绪,而颤栗,而紧绷。她红着眼眶,看着和记忆中完全不同性格的母亲,陌生而又熟悉的样子,让她不由的心头发虚又煎熬,但她有她的骄傲,不是谁让她跪下,她就会跪下的。 更何况,逆子?哈,她萨塔浓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就被亲生母亲说是逆子了呢? 萨塔浓抿着苍白的唇瓣,努力的挺直脊背,毫不示弱的和面前气场强大的女王对视,淡声道:“还请母亲告知女儿,这逆子一次从何而来?若不能让女儿心服口服,女儿是不会为这个词汇下跪的。哪怕是母亲您,也不能让我屈服在您母亲的权威之下。” 乌萨婧精致的眸子瞬间眯起又猛然睁大,那飞扬的英气眉宇间充斥着毁灭山河的狠戾霸气,冷声道:“你是在违抗本王?乌萨塔浓,漂泊在外六载,不仅没有将你的自恃甚高和目中无人抹平,反而还让你更加的猖狂了吗?竟然连母亲的话都敢顶撞吗?” 乌萨婧显然是薄怒的,她周身的气势并不强,但她的眉眼中充斥着淡淡的怒气,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威严不可侵犯。 然而萨塔浓的灵魂是强大的,她并不是愚孝的古人,她有她的坚持,她有她的骄傲,她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冤枉她,谁也不能强加在她头上。哪怕那个人是她母亲也不行。 萨塔浓稍稍换了一只脚出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声音依然是不卑不亢的,甚至是带上了一丝丝的冷漠:“我并不想顶撞母亲,但母亲也要说明,为何要让女儿下跪。毕竟,这逆子一词可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女儿不想莫名其妙的背负上这样的名声。” 乌萨婧的脸色瞬息而变,拍案而起,纤细的手指怒指萨塔浓的鼻梁,厉喝道:“放肆!乌萨塔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是谁了?六年你就学会了这般没大没小吗?你的眼中还有谁?你的父亲不在你眼中,所以你能够对着自己的父亲挥舞鞭子,将自己的父亲打得遍体鳞伤?你的母亲不在你眼中,所以你可以肆意顶撞你的母亲,让你的母亲颜面扫地?” 乌萨婧猛然走过来,她走的并不快,但每走一步,她的气势便更强一分,每走一步她就怒喝一声,每一句反问都仿若是一根尖锐的钉子,狠狠的钉在了萨塔浓的心口上:“这是本王教导你的规矩吗?这是本王养育你的目的吗?这是本王辛苦将你生下来的回报吗?” 萨塔浓面色微变,凝重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母亲。 而女王殿下却是距离萨塔浓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满目失望冷酷之色,厉声道:“乌萨塔浓,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你父亲为了你,不惜偷跑出来,千里迢迢,一心只为了能够尽早见到你,将你接回西域,甚至为了你那么委屈自己,挨打挨骂,还要对让他厌恶了一辈子的女人虚与委蛇,忍受那女人的丑陋恶心。” “就算你小时候他对你疏于管教和关怀,但他对你的爱从来都是最真实的。他爱你,胜过我们其他的人。这样的感情你看不见吗?就算看不见,但你不是个废人,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你父亲对你的在乎,对你的疼爱和维护,你的心竟然都感觉不到吗?” “还是说六年多的漂泊,已经让你从一个刁蛮的公主,变成了铁石心肠的畜生!”乌萨婧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加的犀利狠辣,毫不留情的痛批萨塔浓的行为,言辞间都是浓浓的失望和心寒,还有为塔烈的不值。 萨塔浓简直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可真是有嘴难辨。她张张嘴,才发出来一个不是这样的声音,便被卫生间愤怒的打断了。 乌萨婧目光冷冽的训斥道:“什么不是这样?你是要告诉本王,你是不小心还是不知道?你怎么不用你那漂亮的小脑袋想一下,塔烈会伤害你吗?塔烈会不管你吗?在那种情况下,塔烈那样的反应完全就是反常的,难道你就不能想到这一点吗?但凡你心里对你阿爹有一点的信任,你那天就不会做出那样愚蠢和不孝的举动!” “我们西域族人,向来大胆狠辣,但我们却绝不做那不孝之人。我们不愚蠢,那愚昧的孝道我们决不遵守,但是应有的孝道却绝不能丢!乌萨塔浓,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还是我的女儿吗?你还是那个骄傲却善良的孩子吗?”乌萨婧愤怒的声音里充斥着浓烈的疲倦。 萨塔浓头皮发麻,心口一阵阵的泛着冷,但她却不愿意在开口,她不想和女王解释,她那天的行为是因为被蛊毒钳制所致,她不愿意在开口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辩驳,做了就是做了,不论原因有多么客观和强大,但她确实亲手鞭打了一心为她的父亲。 萨塔浓垂下眼眸,忽然砰地一声跪在了乌萨婧面前。 萨塔浓面前没有蒲团,她直直的跪在地上,那重力和速度,让她的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疼痛从膝盖上飞快蔓延,萨塔浓面色越发苍白,可她却挺直脊背,紧抿薄唇,诚恳的道:“母亲教训的是,对于这件事,是女儿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女儿心里也很愧疚,但再多的愧疚,也无法遮盖我已经做过的错事,我对不起阿爹,更对不起母亲对女儿的教导,女儿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来弥补对阿爹造成的伤害。” 萨塔浓这个认错态度,突然又诚恳,让乌萨婧暴怒的情绪瞬间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解于刚刚还硬骨头似的小丫头,怎么忽然就服软了呢?乌萨婧想着,也冷声问了出来。 乌萨婧却仰头看着乌萨婧,她殷红的眼眶却散去了所有冷漠和疏离,只有浓浓的孺慕和思念充斥在那双如琉璃星辰一般明亮璀璨的眼眸中,她的声音也柔和依赖的道:“女儿问清楚母亲发怒的所在,早就知道对于阿爹这件事是女儿的错,所以母亲若是因为这件事责怪女儿,女儿认错,绝无怨言,绝不反抗和顶撞。” 乌萨婧华服下的身躯骤然一颤,那股血脉相连,至亲相见,思念忧心的感觉,终于是再也控制不住的翻滚而出。 这是她从今天第一次看见女儿后,第一次正眼仔细的、认真的、思念的打量她的宝贝女儿。 失望的心,因为孩子诚恳和认真的话而泛起了疼痛,却也有着淡淡的欣慰和骄傲感。这才是她乌萨婧的女儿,敢作敢当,知错能改,有担当,有勇气,更有骨气。 但是乌萨婧是一位非常严谨和重规矩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将一支军队管理的犹如铁血战狼一般强猛。她看着萨塔浓,强忍着伸手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抱进怀里的冲动,冷声道:“好,既然你也承认错误,那么本王念在你承认错误的份上,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可是责罚却是绝不能免的。” 萨塔浓满眼郑重的道:“请母王惩罚。” 乌萨婧喉咙发紧,沉默了一瞬间,才道:“你既然用鞭子抽打了你阿爹,那么就要承受相同的责罚。” 几乎是乌萨婧这话刚落,一股强大无匹的威势便汹涌而来,刹那间如同一条枷锁一般将乌萨婧笼罩住。那威势刚猛冷厉,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和压迫。 乌萨婧面色微变,猛然抬头看向房门口,那股力量是从房门外传来。这扇紧闭的门却不能隔绝外面有心之人的探测。 这么强么? 乌萨婧暗自呢喃,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痕,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她又低头看着女儿,这孩子虽然受苦了,却也是苦尽甘来,外面的霍御风,对女儿的在乎绝不是假的。 可那又怎样呢?就算你霍御风再强大,还能出手教训你丈母娘吗?哼! 乌萨婧满腔的怒火,忽然怀揣着一抹恶趣味,扬声对萨塔浓道:“现在,本王便要用鞭子抽打你十下,力道绝不会比你打在你阿爹身上的轻。乌萨塔浓,你可接受?” 萨塔浓全然不惧:“我接受!” “不行!”门外一声冷喝,砰地一声房门被撞破。 第二百七十一章 鞭打 霍御风也真是怒了,不管不顾甚至有些略施风度,就那样破门而入。 霍御风一步跨进来,看见萨塔浓跪在地上,当即面色都变了,快步走过去一把将萨塔浓拉起来抱进怀中,对乌萨婧怒目而视,冷笑道:“女王真是够铁面无私,竟然对自己体弱的亲女儿也能下的去手。” 乌萨婧眯起眼睛,这才仔细的打量了霍御风起来,半晌,她冷厉的道:“乌萨塔浓是本王的女儿,本王难道没有权利惩罚她吗?难道因为体弱,就可以躲避惩罚吗?” 霍御风当即便道:“女王没有听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浓浓现在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的妻子,女王哪怕权势滔天,哪怕是浓浓的亲生母亲,不经本王允许,也没有资格对浓浓做任何处罚。” “哦?”乌萨婧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声,看不出喜怒的眼睛看着萨塔浓道:“乌萨塔浓,你也是这般想的吗?” 萨塔浓当然不会让霍御风和女王发生正面冲突,女王的性格,萨塔浓十分清楚,那绝对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霸道性子,谁要让她不顺心,她就有一万种方法让那个人不顺心。 萨塔浓连忙推着霍御风,对女王道:“母王,女儿听凭母王的决定,不论女儿是否嫁人,但女儿永远是母王的女儿,母王永远有权利惩罚女儿。” 乌萨婧又是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看向了霍御风,目光戏虐而又冷酷。 但霍御风是谁?出了名的冷面王,哪怕乌萨婧在强势,可霍御风依然不放在眼中。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是让霍御风害怕的。霍御风霸道的搂着萨塔浓,沉声道:“不论浓浓怎么说,本王不同意你鞭打浓浓。现在浓浓身体十分虚弱,不能再伤上加伤了。” 乌萨婧面色不变,却隐约听出了怒气:“若本王执意要惩罚乌萨塔浓呢?” 霍御风毫不犹豫的道:“本王愿意替浓浓受过。夫妻一体,若浓浓在女王眼中是犯了错,非要惩罚的话,那本王愿意代替。” 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却因为霍御风这冷酷而又体贴维护的话,瞬间气氛便不一样了。 萨塔浓眼眶发热,若不是女王在眼前,萨塔浓一定会忍不住的亲吻霍御风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呢?愿意为她受过呢。萨塔浓心里滚烫,一点点的被甜蜜和幸福溢满。 乌萨婧也是略感诧异的一挑眉,而后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拒绝道:“不行!谁的错就是谁的错,何来代替一说?夫妻是一体这话没错,但是难道乌萨塔浓生孩子疼了,你也要帮她生孩子吗?这话简直是个笑话。” 女王陛下……你好无情啊。 霍御风面色难看极了,忍不住重重地冷哼一声,眼看就要发功和女王干架。 萨塔浓连忙拦住霍御风,眼神急切,口中安抚的道:“你别这样,让我受罚吧,你不知道我清醒过来后,心里有多难过,我竟然亲手鞭打了我的阿爹,不论是因为什么,但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的愧疚和难过你无法体会,所以,让我受罚吧。” 眼看霍御风还要反对,萨塔浓却不管不顾的掂起脚尖吻住了霍御风的唇瓣,立刻便让霍御风浑身僵硬了起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萨塔浓伺机在他的唇齿间轻声道:“别再阻拦了,母王性格强势,你越是这样阻拦,不仅不能改变她的心意,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要被鞭打的更加严厉。别和我母王对着干,你也不想我受苦的不是吗?我毕竟是母王的女儿,她不会对我下狠手的。冰神,求你了。” 萨塔浓坚持不住的跌倒在了霍御风的怀里,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面色难看挣扎的霍御风,目光却格外明亮。 霍御风永远无法拒绝萨塔浓的任何要求。哪怕是看着她受罚,可那是她想要的,他就不能拒绝,更不能让她怀着愧疚之心过活。 霍御风终究是败给了太在乎这个女人的自己。 重重地叹息一声,霍御风放开萨塔浓,目光阴冷的看向乌萨婧,沉声道:“浓浓就暂且让你处置,但你别忘了,她是你的女儿,她身中的蛊毒和剧毒没有两样,若不嫩不过找到解开蛊毒的方法,你的女儿也终将不会再让你肆意妄为的处罚。所以,请你在处罚她的时候,顺便想一想,那该死的镜花水月的蛊毒要如何解。” 霍御风现在只能将希望基于在乌萨婧身上,毕竟这个女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说,镜花水月是有解药的。到时候她若拿不出来,霍御风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刀斩了这霸道的女人。 霍御风重重地冷哼一声,多一眼也不愿意看他们母女一眼,转身便走,只是背影匆忙,明显有些落荒而逃的苍凉。 萨塔浓明白,霍御风不想更不愿意看见她被打。 萨塔浓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才终于安稳下来,她抬头看向女王,笑道:“母王您别见怪,他只是有些着急罢了。” 乌萨婧冷哼一声:“倒是一心维护你,可维护你的也未必就都是真心爱你的,别被眼前那点小恩小惠给迷了眼,本王的女儿,可不是谁家的阿猫阿狗蠢笨愚昧,睁开眼好好看才是正理。” 对于女王的冷言冷语,萨塔浓觉得自己忽然间就免疫了。霍御风对她什么样,她自己最清楚,但也不辩解,毕竟女王性格霸道,又很自负,不好与其争辩。 乌萨婧见萨塔浓不说话,只是苍白着小脸,那张像极了她的面容还很稚嫩,但却非常坚强和美丽,若不是那苍白憔悴了她的容颜,她的女儿,必定是倾国倾城。但即便这样,她的女儿依然美的足以碾压任何帝国的绝色。 乌萨婧从腰间抽出来一根鞭子,金皮软鞭,琳琳金光让着跟鞭子看上去十分神秘,却也有着不可预测的危险。乌萨婧卷着鞭子对萨塔浓喝道:“跪下,受罚!” 萨塔浓不可控制的身体一抖,深吸一口气,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跪了下去。目光却是无惧的。 乌萨婧心里很满意萨塔浓的表现,但表面却依然冷酷无情,毫不犹豫的一鞭子便对着萨塔浓挥出,那鞭子在半空中扬起,抽打在空气中都能听见急速的风声扭曲撕裂一般的尖锐。 啪地一声,重重地落在萨塔浓的脊背上,一鞭子,瞬间便让萨塔浓的衣服破裂,一道鞭痕从破裂的衣服中落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啊!”尽管已经做好准备,死死的咬住唇瓣,可萨塔浓还是没忍住的叫了出来。她仔细的身体十分脆弱,一点疼痛,对别人而言可能微不足道的,但会在她的身上无限放大,这是镜花水月的作用,但凡中了镜花水月的人,都逃不过去。 可即便是这样,萨塔浓也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在大叫出来。 乌萨婧连脸色都微变,只是举着鞭子冷声问萨塔浓:“这一鞭子打得你冤不冤?” 萨塔浓声音都在轻颤,却努力挺直脊背道:“不冤!” “好!”乌萨婧娇喝一声,第二鞭子如期落下。 萨塔浓重重地闷哼一声,身子更是猛然被打的趴在了地上,只觉得头昏眼花,双耳嗡鸣不断,冷汗瞬间便湿透了她的里衣。只是两鞭子,她竟然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愿这铁面无私的女王大人,不要强迫她继续跪起来,那她……很可能是做不到的。 乌萨婧眯起眼,冷漠的脸上终于是出现了一丝表情,略下凝重,却依然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错了?” 萨塔浓好半晌都没办法反应,直到女王又问了一遍,她才僵硬的开口低声道:“知、知道。” 此刻萨塔浓的气息已经很微弱,她此刻等同是病入膏肓,这两鞭子便如同是雪上加霜的催命符,萨塔浓只觉得她浑身的皮肤肌肉骨头都碎了。 然而鞭刑还未结束,乌萨婧依然冷酷而坚持的将剩余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萨塔浓的身上,那么重,那么严格。 萨塔浓好像灵魂出鞘一般,忽然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的耳朵里依然能听见那呼呼不断的鞭打声,可身上就是不疼呢?萨塔浓自嘲的想,不会、不会被活生生的打死了吧? 不要啊,她还没有给霍御风生孩子呢。 乌萨婧打完了十鞭子,她自己都是有些微微喘息,看着女儿皮开肉绽的脊背,乌萨婧握着鞭子的手,也终于是轻微的颤抖起来。她狠狠的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能心疼,这孩子打小便不让人省心,若不彻底狠下心来,给她一个教训,以后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措手不及焦虑挂心的事情呢。 再睁开眼,女王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的模样,她呼唤萨塔浓,可萨塔浓却没有了丝毫回应,女王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她走到萨塔浓面前,当触及萨塔浓那张双眸紧闭毫无血色的容颜的刹那,女王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落在地上,终于是面色大变。 “孩子!” 第二百七十二章 深沉的母爱怪老头 乌萨婧撑着额头靠在椅子上,就那么不错眼珠的看着床上昏睡的萨塔浓。明灭的烛火将她的脸庞照耀的偶尔冷漠,偶尔狂喜,喜怒哀乐都在安静的烛光中展现。 这是她的女儿,是她失散六年之久的女儿。乌萨婧的记忆还停留在六年之前,那个天真烂漫,骄蛮却又善良的女儿身上。她的女儿,绝对是最尊贵的。天之娇女,人中龙凤。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半点苦楚磨难也不曾经历。 乌萨婧一直以为她会是女儿最坚强的后盾和堡垒,保护她不受风吹雨打,守护她茁壮成长,在一路护送她登上皇位。这本来也是乌萨塔浓的命运。 可是她死也不会想到,她的女儿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不顾一切的上了战场,更死也想不到,她的女儿竟然会为了那些毫无瓜葛的陌生百姓而献出生命。 那是用乌萨塔浓生命换来的和平吧?乌萨婧每每想到那场战争,就痛不欲生。 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宝贝女儿,竟然会为了别国的百姓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乌萨婧不能接受女儿已死的消息,不敢也不愿意。她承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苦和绝望。 可她从未掉过一滴眼泪,不论人前人后。她都绝口不提乌萨塔浓的任何事情,冷漠的仿若她真的丝毫不在乎女儿的生死。 可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都会静静的躺在女儿的香床/上,抱着女儿小时候的衣服,睁着眼到天亮。六年来,她很少睡过一个安稳觉,黑白不分的颠倒时间,思念是剧毒,若不能见到最想念的那个人,最后只会毒发身亡。 乌萨婧坚定的相信女儿还活着,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女儿,她的势力,塔阳的势力,西域的势力,遍布整个大陆,却依然找不到乌萨塔浓的半点踪迹。 乌萨婧觉没想到,原来不是他们无能,而是那群有心人太狠。他们竟然将她的女儿变成了蠢胖如猪的废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眼前,哪怕乌萨婧派来的人在厉害,也绝对想不到,他们娇媚的小公主,竟然会胖的骇人。 乌萨婧嘴角的冷笑几乎等于利剑,不仅撕扯着她的心扉,更是让她恨极了那胆敢如此糟践她女儿的混蛋。 不过不着急,等着吧,她会让那两个贱种知道,伤害塔塔,隐瞒她的后果! “唔。”萨塔浓忽然呻/吟了一声,黛眉紧蹙,苍白的小脸在烛火下稍显色泽,却依然憔悴的厉害。 乌萨婧满心心事骤然散去,霍地起身来到萨塔浓身边,精致的手落在萨塔浓的脸上,暖暖的都是母亲满腔的疼爱,只听乌萨婧柔声轻唤道:“塔塔?宝贝女儿?” 可惜乌萨婧的呼唤并没有让萨塔浓醒过来,但是也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呼唤,萨塔浓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小嘴微微嘟起,无意识的用小脸颇有些孩子气的蹭了蹭乌萨婧的手心,而后安心的睡去。 乌萨婧满眼满心的疼爱欢喜几乎要溢出来,她俯下/身去,连连在萨塔浓的脸蛋额头亲吻,疼爱极了她的宝贝女儿,一叠声的道歉道:“宝宝对不起,娘也舍不得对你动刑,可你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西域不能要一个动手责打父亲的女皇,娘不能让你身上背负任何污点。宝宝,原谅娘吧,娘最最在乎的疼爱的就是娘的小宝贝。” 乌萨婧性格那么强硬强势的一个女人,一代女王,可是对待自己的女儿,却只有满腔的母爱和维护。她做什么都有动机,她的动机却是要绝对的保护和维护她的女儿。 西域皇族也并不是那么太平的,各族大臣也是多有分歧,乌萨塔浓生来不凡,注定是那个位置的继承人,她若真的身死,那么纪念她的人必然全心全意,但她还活着,而为了利益,那群内外大臣和皇族们,必然是各施手段,到时候陷害诽谤就首当其冲。 责打父亲,这是个极有可能被人拿来诋毁乌萨塔浓的事情。 乌萨婧先出手,将萨塔浓一顿毒打,到时候在提前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众,在西域面前和百姓面前公开,这样她到要看看还有谁敢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乌萨婧向来不是个喜欢为什么事情煞费苦心的人,但这其中她的女儿除外。谁也别想伤害和阻挡她女儿得到应得的一切,谁也不能诋毁她的宝贝心甘。 乌萨婧的母爱,就如同她的人一般,太强势深沉,又不愿意多解释,注定会被别人诸多误会。可偏偏曾经的小屋萨塔浓就能体会到那浓浓的母爱,而今的萨塔浓,一样能感觉到母亲的维护和良苦用心。 也许这就是母女天性,你真心为我好,哪怕是让我痛的方式,但因为你的爱,我便满心欢喜和幸福。 相反,若一位母亲连女儿都不爱,只会用甜言蜜语来搪塞,却连一句该有的维护都没有,这样的母亲,也就不配称之为母亲了。 乌萨婧万分庆幸她的女儿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聪慧过人。她亲亲女儿肉嘟嘟的小手,满眼的欢喜,尽管女儿趴着不慎舒服,却还是因为母亲温柔的亲吻而睡得安稳。 乌萨婧就那么不眠不休的守护着萨塔浓,甚至不准霍御风靠近。想到霍御风之前那副剑拔弩张,要杀了她的样子,乌萨婧冷哼一声,呢喃道:“虽然是为了宝宝,在乎宝宝,可这霍御风满身戾气太重,本王精心养育的花儿,怎可那般轻易的便让一头猛虎叼去?霍御风?呵!” 乌萨婧的目光说不出的诡异和冷漠,还带着一丝丝的戏虐与期待。 进入隆冬的清晨,空气都带着一股刮破皮肤的狠劲,可冬天的太阳却格外的明媚,天空也极其的澄澈。 萨塔浓在这暖阳寒冬中睡的不知今夕何年。可不知道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稀奇古怪的老头子,看着她的小脸啧啧的摇头晃脑,一副稀奇模样。 乌萨婧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中,面容一直是紧绷的状态,但也看得出来她是强压着耐性再等,可是那死老头都已经看了宝宝一刻钟了,就是连个屁都不放,乌萨婧等不得了,便压抑着怒火冷声问道:“如何?” 那穿着稀奇古怪,长相可笑滑稽的老头闻言,捋着他乱七八糟的灰白胡子,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儿,道:“脊背上的伤死不了,骨子里的伤快死了,活死人?死活人?死不死活不活,怪哉,好玩哉。” 乌萨婧眯起眼睛,忽然笑了起来,慢悠悠的站起来对老头道:“来,跟本王去外面一下。” 怪老头一看乌萨婧笑,就觉得毛骨悚然,立刻就警惕的道:“上外面干啥?” 乌萨婧笑的如同九天仙女,口中却凶残暴戾的道:“去外面不会影响本王女儿睡眠,去外面,本王保证不打死你!” 怪老头面皮忍不住的一抖,再一抖,终于跳脚喊道:“你奶/奶的!你个死丫头,跟谁俩呢?老子怎么说也是、是……”老头见乌萨婧眼神骤然危险,眼珠子一转,一指萨塔浓道:“是这丫头的救命恩人,你要打我?打坏了老子,老子也不救这丫头了,让我俩一块死吧,反正有个如花似玉的丫头陪着,老头我不亏。” 老头本来是想吓唬乌萨婧的,这一路上被乌萨婧给奴役的,当真是半点不快活!这还就算了,他天不怕地不怕、走哪都被人当神仙似的人物,却被一个乌萨婧吓得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他特么的憋屈,憋屈死了。 可是说也奇怪,他特立独行一辈子了,谁也不怕,怎么就怕这死丫头呢? 老头悲从中来,越想越觉得他好可怜,竟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形象的大哭起来:“老子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啊,竟然遇见你这个女魔头,娘的,老子不干了,你给老子啥好处老子都不干了,就让这丫头死吧,你来打老子吧,快点打死老子。” 乌萨婧冷着脸,看着怪老头在那撒泼,真是……乡村悍妇泼妇也没他会撒泼! “你闭嘴!”乌萨婧担心老东西吵醒女儿,低声呵斥道。 但老家伙却一点不收敛,嗷嗷乱叫起来,却听在这混乱中,一把娇嫩嘶哑的嗓音,甜甜的响起来,话说的那叫一个如蜜糖:“爷爷别哭,浓浓保护爷爷,母王不会打爷爷的。您起来,地上凉呢。” 怪老头的撒泼瞬间顿住,一屋子人都用怪异和哭笑不得的目光看着那老头,还有老头背后,不知何时醒来的萨塔浓,此刻,萨塔浓正趴在床上,柔嫩小手拿着一块小帕子,努力的递给眼泪鼻涕糊满脸的老头,大眼睛还忽闪忽闪的眨巴个不停,看上去天真无害可爱极了。 老头僵硬的转过头去,一下就撞进萨塔浓的眼睛里去,瞬间倒抽一口冷气,惊呼道:“云岚!” 第二百七十三章 老子才是死人张! 怪老头大惊失色,猛地窜起来,紧紧的看着萨塔浓那双眼睛。越看越是脸色激动,还夹杂着狂喜的模样,甚至到最后竟然是有些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一步上前,一把抓住萨塔浓的手,嘴巴颤抖胡子也跟被飓风席卷了似的刮个不停,一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乌萨婧面容难看,从怪老头喊出来云岚那两个字的瞬间,她就满身都是强大的冷气释放。 萨塔浓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因为那老头在她每一次想要开口的时候,都会立刻盯着她的嘴巴看,似乎格外七大她说出来什么似的,弄的萨塔浓也不敢轻易开口了。别再说不好,惹怒了老头。 怪老头见萨塔浓就是不开口,急得简直抓耳挠腮,就差上窜下跳了,抓着萨塔浓的小嫩手,哆哆嗦嗦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无比轻柔的说道:“像,真是像极了云岚!本来看见这张脸,老子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看惯了乌萨婧那张晚/娘脸,都快看腻歪了。” 萨塔浓感觉周围的气息瞬间更加压迫和紧绷了。 老头,你能别乱说话吗?母王虽然严肃,可还够不上后娘那么可怕,她只虐女儿,不会虐老头吧? 老头不理会乌萨婧的轻咳,依然看着萨塔浓的脸和眼睛无法自拔,竟然有点老泪都要纵横的感觉,粘着眼屎耷拉着眼皮的眼睛里泪花花格外明显,又哭又笑的道:“这双眼睛简直就和云岚一模一样,乌萨婧狂个什么劲?她在漂亮不还是没有继承云岚漂亮的蓝眼睛?丫头,还是你这双眼睛漂亮,简直和云岚一模一样。好好好,不愧是云岚的血脉!” 萨塔浓简直被老头的话给弄的一头雾水。 话说,云岚是谁?她怎么会长的像云岚?明明她和她母上一个模样好吗?貌似她的眼睛是有一点点蓝色,以前她还自嘲的想是不是她的眼睛有青光眼什么的,不然怎么会冒蓝光?后来事情太多,她就没再关注过自己的眼睛了。 如果,她的眼睛真的是浅蓝色的,那么集继承云岚样貌这个信息量可就大了。 那云岚,不会是她姥姥吧?哦,在这里要叫外祖母。那么眼前这个兴奋的上窜下跳,怀念的满眼泪花的老头,该不会是外祖母的粉丝或者暗恋者什么的吧? 萨塔浓感觉她聪明的脑袋瓜儿将一切都真/相了。 乌萨婧漂亮的唇瓣已经危险的抿起,偏偏怪老头还不知道大祸临头,依然还在滔滔不绝。 “真像啊,真好看啊,老子以为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没想到骤然看到丫头你,我的心依然会热烈的跳动啊。哦,年轻美丽的姑娘,你能感受到我狂热的被你的美丽征服的正在胡乱狂跳的心吗?”老头竟然如同游吟诗人一般,浪漫而热情的高抬萨塔浓的手,一副浪人示爱的某样。 说实话,你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对着一个妙龄女子,做出这样的举动,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很猥琐很欠揍很恶心好吗? 但是很奇怪的,萨塔浓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看着老头自己闭眼肚子沉醉的模样,竟然是厌恶不起来,反而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手握住老头的一根枯树枝一般的手指,娇声道:“我感受到了一颗火热的充满热血的,被召唤出来的曾经的俊美少年的求爱之心。” 怪老头闻言,那松弛耷拉的眼皮刷地一下便睁开来,眼睛冒火的看着萨塔浓,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萨塔浓好半晌,才终于是眼中精光一散,忽而大笑起来:“好!小丫头当真不愧是流淌着云岚血脉的后人,这份聪明可爱,古灵精怪,倒是和云岚像了个十成十。哈哈哈,老头子喜欢!” “你喜欢,本王可不喜欢。”霍御风阴沉的嗓音骤然响起,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卷过,老头那抓着萨塔浓的手便被一把挥开,只听啪地一声,老头的手不仅被打开,还被打的向后旋转的滚了出去。 霍御风颀长的身姿落坐在萨塔浓*边,萨塔浓笑米米的看热闹,自然而然的将下巴枕在了霍御风的腿上,看着老头滚了两圈才停下来,乐不可支的拥有戳着霍御风的肚子笑道:“能不能尊老爱幼了?那是老人家呢。” 霍御风俊美的容颜看不出喜怒,但满身冷气可不必乌萨婧少,甚至更浓郁。他拿起手帕轻轻擦拭萨塔浓的手,放缓了语气道:“没听过皮糙肉厚为老不尊吗?那老头很凑巧,这两个都让他占了,所以,死不了,不需要尊老。” 萨塔浓一愣,旋即乐得用下巴直蹭霍御风大/腿。 老头站稳后,瞬间怒目而来:“你谁啊?竟然敢对老子不敬!” 老头怒了,怒火中烧!他活了一辈子,就两个人敢给他甩脸子。一个是他爱了一辈子的云岚,一个是云岚唯一的女儿。前者是他心甘情愿让着护着,后者是他没办法只能纵容着。 哦,也许以后还会出现一个意外。那就是眼前这个和云岚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只要一看到她,老头就觉得那颗苦涩的难熬的心,都得到了救赎。 但是除此之外,他老人家不论年轻还是年老时,那可都是纵横江湖,谁敢对他摆脸子?谁敢动他一个手指头?活腻歪了?想死啊! 然而他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个活神仙,在霍御风眼中……就是个屁! 霍御风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直接酷毙了的爆出名号:“霍御风!” 他这种酷帅叼炸天的样子,实在是让女人犯花痴的绝地因素。就那么酷酷的说几个字,眼角眉梢冲着强大的自信和对对方的不屑,那样邪魅霸气,冷静酷炫,与暴跳如雷的老头一比,实在高出了不止十个档次。 老头当即便破口大骂:“霍御风?霍御风是个什么玩意?也敢在我死人张面前叫嚣?老子一怒之下毒死你全家!” 霍御风给萨塔浓擦拭手掌的动作瞬间一顿,霎时,只见他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的看向老头,那双眼简直比狼眼还要森冷泛光,薄唇中冷冷的发问:“你说你是死人张?” 萨塔浓也是猛地一怔,错愕的看着眼前满身怪异的老头。貌似,还有一个死人张就在他们王府里呢。那么眼前这个死人张是哪来的?什么时候死人张竟然火了吗? 萨塔浓蹙眉,她早就怀疑王府里的死人张可能是假的,就像萨多多冒充她一样是个冒牌货。但那个死人张却真的治好了王妃的蛊毒,而且还让他们没有任何把柄,所以便只能一直暗中监视那个死人张,就等于是将那死人张囚禁在了王府中。 那么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死人张,会不会让他们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呢?萨塔浓轻轻拉扯了一下霍御风的衣袖,低声道:“冰神,家里那个貌似不对劲。” 霍御风低头轻拂萨塔浓长发到耳后,低声道:“恩,但眼前这个也不一定就对劲,这个,还要问下你母王。” 老头一听霍御风这话,当即就更怒了,一拍桌子怒声道:“臭小子,你竟然敢怀疑老子的身份……” 萨塔浓抱歉的打断了老头的话:“爷爷,貌似是我在怀疑您的身份哦。” “呃。”老头一顿,旋即又将矛头指向霍御风道:“那也是丫头被这个臭小子给蒙骗了。如老子这么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存在,怎么能有人会怀疑老子?丫头你可莫要让这臭小子给蒙骗了啊。老子当真事死人张。” “够了!”乌萨婧忽然低吼一声,满脸不满的看着老头道:“别在这丢人现眼,在晚辈面前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老头也是个鬼才,被个小辈的教训,老练挂不住了,当即便顶回去道:“老子就不正经,老子正经起来吓死人。” 乌萨婧冷笑一声,暗藏威胁的道:“你是不想去见我母后了是吧?” 老头的叫嚣瞬间戛然而止。可是没过多久,老头忽然一脸严肃的道:“你就是用这个威胁老子,老子也不能忍了,胆敢用老子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老子能忍,你母后也不能忍。婧丫头,你该知道,你母后最讨厌这等滥竽充数之人了。” 老头果然正经起来,严肃的吓死人。 只见老头瞪着霍御风道:“去,将那个胆敢冒充老子的人带来,老子要亲手撕下他虚假的皮/面!” 老头这是真怒了。 霍御风当即命令人将那个死人张带来,不一会,门外边传来了那个死人张苍老而嚣张冷漠的声音:“早就知道你们会请老子来,萨塔浓坚持不下去了吧?哼!”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七十四章 真假死人张! 那把张狂的声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啊。还未见人只闻其声便已经从心里厌烦起来。 萨塔浓眯起眼睛,猫一般的将小脸窝进了霍御风的腹部,一丢丢眼神也不想施舍给即将进来的讨厌鬼。 那死人张一脚跨进门槛,一双眼眯起来便准确的看向了霍御风的方向,他甚至没有将目光施舍给其他人,在门口看见霍御风的身影,便也看见了他怀中的女孩,确切的说,是霍御风腿/间腹下的女孩。 那样亲密无间的姿势,那样*过分的举动,那么旁若无人的依偎,一瞬间便刺激到了这个死人张的眼球。他苍老的脸上甚至肉眼可见的快速抖动了一下,隐隐的给人一种肌肉抽搐的感觉。而最可笑的是他在看向霍御风萨塔浓的目光,竟然是充满了挑剔和冷酷。 霍御风甚至能从那人身上,感受到那一瞬间就爆/发出来的怒气。霍御风眯起眼睛,眸光闪过某种打量和猜测。 他在和这位死人张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总能轻易的感觉到来自这个死人张身上的若有似无的、对萨塔浓的关注和审视。其实一个老头子,看一个少女,若不是太过分的眼光,实在让人不会多想,可偏偏死人张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就是让霍御风不舒服。 死人张目光紧紧的盯着萨塔浓,自己进来了这女人竟然连看也不看一眼,还和霍御风在那腻歪,这让死人张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类似于狰狞的狞笑,他当即便怒声道:“既然老子来了,还有人当作没有看到,那么看来这有些人也不是很在乎生命啊,既然如此,那老子就走了。” 这是一种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 在明知道萨塔浓身中蛊毒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威胁的话就是冲着萨塔浓去的。 第一次见面,死人张便给萨塔浓下毒。后来更是各种讥讽和言辞为难。这第二次见面,竟然直接说出来这般等同于见死不救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人张有多厌恶萨塔浓,多么不想医治萨塔浓呢。 而死人张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而是深深的看着萨塔浓几个呼吸的功夫,但就这么几个眨眼间的功夫,萨塔浓依然毫不理会,一点动作也没有。 死人张怒火中烧,当即便冷声怒哼一声,转身便要拂袖而去。 然而,却又一把苍老而严厉的声音,骤然在房间中喝道:“站住!哪里来的宵小鼠辈,竟然敢冒充老子!在老子面前还敢如此叫嚣放肆,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如此,那老子便送你一程!” 转身要离开的死人张闻言,立刻便转过身来,这才眯着眼看向了房间中的其他人,这一看不要紧,本来要呵斥怒骂的声音,在看清另外两个站着的人的瞬间,喉咙便如同被踩住了一般,发怒的话便都卡住了说不出来。 霍御风能准确的从死人张身上感觉到,在看见房间里的死人张的瞬间,那个进来的家伙浑身气息都是变了的,而更可笑的是当进门来的死人张在看清乌萨婧的时候,那表情更如同惊愕到失声。 那是一种来源于骨子里的……惧怕?! 惧怕到这个胆敢在霍御风面前为难萨塔浓的人,甚至在那一瞬间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更可怕的是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瞬间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这绝对是本源生命中的防御警觉啊。那是在面对着让自己绝对仰止的存在,才会有的反应。 霍御风轻轻拍了下萨塔浓的脊背,示意她转过来看。萨塔浓不耐烦的将脸蛋翻开一点,露出一只眼睛打量房间中的局面。 而乌萨婧带来的老头,在怒喝出了那些话后,便是老手一扬,步伐移动,一阵残影过后,老头还是站在原地,但因为那残影,让人可以确定,这老头确实刚才动弹过了。 快!特别快!这就是老头的实力吗?萨塔浓来了兴趣,好奇的打量着老头,这老头可以的啊,年纪那么大了,竟然还能如此矫健,当真是老当益壮。 而站在几步之外的那个死人张,也不算弱。虽然反应是慢了个半拍,但好在是躲开了一些些,但终究还是躲开的晚了。刚才老头撒向他的东西,可不是他躲开那么一点就能全部避开的。 只见之前还叫嚣的死人张,此刻竟然捂着脸闷哼出来,不一会便用力的抓挠起自己的脸,痛苦的喊叫出来:“这是什么鬼东西?你竟然敢对我下毒!你知道我是谁吗?” 怪老头看着那人痛苦的在抓脸,表情冷淡。那人似乎非常痒痒似的,很快那张脸就被那人挠成了土豆丝,血糊糊的。看上去异常可怕。怪老头在这时候开口了,一幅牛逼哄哄的模样:“什么鬼东西?你不是死人张吗?你竟然连死人张哦拿手好戏都不知道吗?这不就是死人张惯会用来毒害他人的‘挠死你’吗?” 挠死你? 这是个毒药的名字?这个名字一出场,还真是将毒药名字的逼格瞬间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呢。 萨塔浓简直要给这怪老头跪了,这取名字的本事,老头你比本王妃强。和你这挠死你比较,本王妃的什么让你挺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毕竟,在简单粗暴的挠死你面前,让你挺还是很含蓄的…… 萨塔浓还在欢乐吐槽呢,哪知道那个中了挠死你的死人张闻言,如同晴天霹雳,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的道:“不可能!挠死你不是这样的!挠死你应该是会让人全身如同虫噬,瘙痒难耐,又如同火山爆/发才对,而我现在只感觉痒痒的揪心,这好像是痒痒粉。” 怪老头闻言嘎嘎怪笑两声:“你还真有点见识,难怪你敢冒充老子。你这种级别,还不够资格让老子动用传说中的挠死你。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老子?你都打着老子的名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没有强强民女?有没有打家劫舍?盗取了多少金银细软?通通交出来!” 萨塔浓简直目瞪口呆。 这个……说好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呢?为何她会在这怪老头身上看见了双眼发光,见者有份,瓜分赃物的情绪? “哼!”乌萨婧冷哼一声,目光警告的看着明显已经跑偏的老头。 老头一怔,连忙收起脸上的猥琐,维持着一脸道貌岸然的感觉,捋着胡须厉声道:“还不快快说来,你究竟为什么要冒充老子我?” 那个满脸土豆丝的死人张全身颤抖的努力站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才是死人张!我自己为何要冒充我自己?你才是冒充我的人!你有什么目的?为了钱财吗?你当小王爷傻子吗?他自己不会分辨真假?你以为谁都是你可以欺骗的吗?我是假的?哈哈哈,简直是可笑!我可是亲自治好了王妃的蛊毒,将王妃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了。这可是小王爷亲眼看见的。” 这话还真是有说服力!而且也是事实。 如此,还真就不好辨别究竟哪一个是死人张了。 面对对方的信誓旦旦,怪老头不慌不忙的冷笑道:“你若真是死人张,老子这点毒能难过你?你早就将毒给解了。还至于自己把脸挠成了个烂菊/花?” 桔花…… 萨塔浓不知觉的又被怪老头的言论给萌住了。为什么明明正在吵架呢,为什么明明一句烂桔花而已,她却因为怪老头那猥琐的表情,而不自己的代入了一场基佬们的桔花之战…… 一双白嫩小手连忙捂住脸,萨塔浓只觉得自己的思想太污了。 桔花脸立刻反唇相讥,还据理力争:“老子是毒圣不假,但老子身上有没有带着东西,如何能将什么乱七八糟的毒都解了?你别在这里忽悠众人,当大家傻吗?你一句话别人就相信?” 怪老头忽然尖锐的大笑一声,而后双臂高抬,目光如炬,一瞬间满身气势大盛,猥琐的目光被满目清华所代替,他高傲而狂放的大声喝道:“尔等鼠辈,无知可笑!你既然知道老子是毒圣,那你就该知道,死人张是百毒不侵的!死人张对这种不足为道的小毒药,完全免疫!死人张是毒圣,更是医生!在本尊面前,还敢叫嚣,还敢不承认!看来本尊是要给你一个更深刻的教训了!” 话落,只见怪老头苍老的手如同爪子般,对着桔花残抓去,口中大喝道:“看老夫的抓鸟龙爪手!” 噗! 萨塔浓一个机灵,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严峻的气氛霎时一遍,老头脚下一个踉跄,已然知道自己的口误,连忙一挥手,大喝道:“看老夫的挠死你!”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七十五章 撕裂面具,萨鱼! 其实这一刻,萨塔浓和霍御风已经心里明白,真正的死人张,是这个怪老头,而那个医治好王妃的死人张,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他也许有几分能耐,可在人家本尊面前,他自然会露怯露出马脚。 怪老头一把粉末撒出去,那个冒牌货根本就躲闪不及,被扑了一脸白色粉末,那白色粉末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于皮肤之上。只有两个呼吸间,冒牌货便是打滚的尖叫起来。 冒牌货在地上满地打滚,捂着脸尖叫,痛苦异常,那凄厉的叫声简直比女人生孩子时还要卖力撕裂。只见从冒牌货的双手之中,渐渐流淌出来鲜红色的液体。只不过这短短的一瞬间,那红色液体就变成了墨绿色。甚至还散发着一种腥臭味。 萨塔浓缓慢的坐起来,被霍御风一把捞进了怀中,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个冒牌货,好半晌,才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睁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冒牌货。 只见刚刚还只是脸上有伤的冒牌货,此刻那张脸竟然血肉模糊,溃烂腐败的厉害,甚至是几乎快要脱落一层皮一般。 “怎么、怎么会这样?”萨塔浓大惊失色。即便是现代人,也真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 而霍御风却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后道:“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之前本王竟然没有看出来。” 霍御风何等人也?什么妖魔鬼怪能在他眼前蒙混过去?他也怀疑这个死人张,所以早就各种查探过了,但得到的结果却是这个死人张没有易容,更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这才是让霍御风迟迟没有对这个行为怪异的死人张下手的原因。 但现在,瞧瞧他看见了什么?那怪老头不过是挥洒了一种粉末,竟然就让那个死人张原形毕露了。从那张脸的腐烂程度来看,那张精美到近乎贴合皮肤的面具简直是神作! 怪老头怪笑着走进冒牌货,围着他转了两圈,忽然一抬脚,狠狠的踹在了那人的屁股上,跳着脚的踩人家,怒骂道:“小瘪犊子!你这三脚猫的手段竟然也敢冒充老子我?简直是给老子丢人现眼!玷污了老子的名号,老子要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的剁下来当下酒菜。” “咳咳!”乌萨婧重重地咳嗽两声,目光阴冷的撇着怪老头,那目光太明显的是在说,你够了,不要越来越没下限。 但怪老头这一次可是没有收敛的,他很厌恶有人冒充他,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谁知道?他的名号来之不易,多年刻薄冷血可是出名的,这货玩意要是再给他做了几件好事,抹黑他的名声怎么办? 怪老头不理会那人的惨嚎,怒吼道:“说,你究竟为什么冒充老子?若敢有一句谎话,你脸上这个毒药可不会放过你。它不仅能让你原形毕露,还会让你因为说谎话而痛不欲生。你可千万记住了,说一句谎话都会痛不欲生哦。” 那人现在哪里还有说谎话的勇气?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捂着脸满地打滚。疼死他了! 就是这种感觉! 当他接受那人的条件,出卖了自己的时候开始,那人就让他体会了一把这样的锥心之痛。当时他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拼命咬牙忍了下来,可是现在看看,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本以为他为了她付出一切,抛弃一切,最后总能得到想要的。 可是等待他的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在一次尝试了这种恐怖的痛苦! 怪老头没耐心的又咣咣踹他两脚,咆哮道:“别特么嚎了!老子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想再来点这种毒药啊?快说,你究竟是谁?冒充老子做什么?混进封王府又是为了什么?” 那人实在忍不过去,忽然一把抓住老头的手腕,用出狠劲,一把将老头的胡子抓住,用力薅住,猛地一扯,将措不及防的老头给扯的一个跟头翻滚下去。那人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就要向外跑去。 霍御风不动声色,老神在在明显全在掌握中。 乌萨婧哪里能允许他逃走?立刻暴喝一声,身形如魅影一般飞快闪过,一把将那人衣领抓住,向后重重一甩,砰地一声,那人砸在了地上。而此刻,那人脸上的腐烂已经到了最后程度。 那人脸上的腐烂和肮脏的东西,竟然形成了一张令人作呕的皮/面,翻卷着带着绿色汁液从额头开始裂开,一寸寸,在那张脸上露出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仿若以免精致被砸得四分五裂,密密麻麻都是裂纹。看上去诡异而又恐怖。 而那人的耳朵和耳后,也开始脱落和裂纹。伴随着这些裂纹发生的是男子不再苍老的凄厉惨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萨塔浓面色骤变,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阴冷的看着那人,不错眼珠的神情分外严肃,但仔细看,还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意外,和浓郁的厌恶之色。 果然,当那张诡异的面皮完全脱落下来了,露出来的那张苍白的、俊美的脸,就是让我萨塔浓噩梦般厌恶恐惧的人脸。 “萨鱼!竟然是你!”哪怕早有所悟,可真的证实了却依然会因为震惊和错愕而语言僵硬,萨塔浓猛地抓紧了霍御风的手臂,下一刻却是厉喝道:“萨鱼你竟然还敢来我身边!你是真不怕我记起来一切,收拾你吗?” 只要一想到萨鱼曾经对乌萨塔浓做过的那些事情,那些强加的亲密和*,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还有那些咄咄逼人的追求言语,萨塔浓就觉得头皮发麻,满心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 没想到再见萨鱼,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下,更没有想到,这个萨鱼直接就让萨塔浓情绪激动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萨塔浓简直想要弄死萨鱼! 没错,面具下面的脸,就是萨鱼!那个被乌萨拉带走,后来又将灵魂和生命卖给了乌萨拉的疯子。 萨鱼邪佞的眼睛看着萨塔浓,依然带着疯狂的掠夺和占有欲,那里面是狂热的爱恋和痴缠,还有因为爱而不得产生的暴虐之气。萨鱼是爱萨塔浓的,但这份爱却是建立在血缘关系之上,这就让人不能接受! 萨鱼的出现,让除了霍御风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乌萨婧是在萨塔浓之后第二个开口的人,言辞犀利冷酷的呵斥道:“竟然是你?塔余?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好,好得很那,刚好本王不用费力去找你了,竟然敢打塔塔的主意,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女王已经从阿川鹰的口中得知了萨多多和萨鱼的事情,萨塔浓在大夏的事情,女王也都了解清楚。正是因为了解清楚,所以女王才会更加愤怒!她的女儿,天之娇女!竟然会被这两个低贱的下人给掳走!甚至是当猪一般的养起来。不可饶恕! 女王的怒火简直要燃烧起来。 然而萨鱼却一改之前逃避和惊愕的状态,努力的扬起头卢,用冰冷和挑衅的目光看着女王冷声道:“女王大人又要将我吊起来打吗?我现在可不是你王府里的一个小厮了!打我女王你也要掂量一下。” “你放肆!”女王怒喝,扬起手来便对着萨鱼打去。 然而萨鱼却真的如他说的一般,不可小觑!只见刚刚还虚弱不堪的人,此刻却忽然灵活起来,利落的躲开女王的攻击后,他站在房间一角,目光狂热而危险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萨塔浓,那贪婪的注视着萨塔浓容颜身材的目光,太过炙热的充满侵略性。 霍御风重重地冷哼一声,一道劲风骤然朝着对方涌去。萨鱼也不是吃素的,那张面/皮掉落后,仿佛也解开了他身体中的某些限制,让他恢复了他的武功。 萨鱼同样躲开了霍御风的攻击,但是霍御风的攻击刚猛霸气,还是让萨鱼受伤。萨鱼却丝毫不在乎,依然用那同样令人作呕的目光看着萨塔浓,并且一字一顿的道:“原来,长大后的塔塔是这般模样。果然是我深爱的塔塔,这样子,唔,真是叫我越发爱你了。” 如此露骨的表白,如此疯狂的爱语,都让众人如同看疯子一般的看着萨鱼。 萨塔浓当即便怒声道:“闭嘴!你别说这些让人恶心的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吧,你这个败类!” 萨鱼却并没有因为萨塔浓的话而又任何退缩和胆怯,反而一脸兴奋的道:“塔塔是因为兄妹关系,才一直拒绝我吗?那么塔塔,你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并不是亲兄妹!” 萨塔浓面色一变,猛地看向乌萨婧,却见乌萨婧也是脸色阴沉起来。 乌萨婧喝道:“塔余你休要胡言!” 萨鱼却丝毫不再将乌萨婧放在眼中的样子,高声道:“难道不对吗?你不守妇道偷了人,塔塔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女儿,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可以在一起?” 乌萨婧和塔阳之间的事情,向来隐秘,虽然外面多有传言,但谁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而萨塔浓的身份更是被保护的很好,这个萨鱼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百七十六章 打斗 乌萨婧满身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她挥退了众人,房门紧闭,怒视萨鱼咬牙切齿的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你的那些话会给本王和你父亲,甚至整个西域皇族带来多大的丑闻你知不知道?” 萨鱼却一改曾经在乌萨婧面前的谦卑恭敬,目光嫌弃鄙夷的看着乌萨婧道:“丑闻?难道这丑闻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你能在这里指责别人,却不看看你本身就是站在丑闻之中的,丑闻是你制造成的,你还怕别人知道?你自己和别的男人出双入队不知廉耻,还当其他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这话,当真是嚣张至极,毫不留情和犀利了。 当然,也极大的刺激和冒犯了乌萨婧! 女王大人的威严不可侵犯,乌萨婧当了女王这么多年,皇族之女,天生尊贵,何曾被这般羞辱讥讽过?当即乌萨婧便是一声怒吼,掌风凌厉的对着萨鱼袭去,口中大喝道:“贱奴,拿命来吧!” 本来乌萨婧还想着这毕竟是塔烈的骨肉,看在塔烈的面子上,怎么也要给萨鱼留一条命。但现在,乌萨婧必要杀了萨鱼,一方面是为了以绝后患,一方面却是为了解心头之恨! 萨鱼却丝毫不惧,那层面具被腐蚀之后,萨鱼身上似乎也被解开了某种禁制,这让他的功力大增,简直比曾经和霍御风在湖边对峙的时候还要更上一层。以至于一瞬间萨鱼和乌萨婧交手也不落下成。 萨塔浓抓紧霍御风的手,低声道:“这萨鱼究竟怎么回事?看上去更厉害了呢。” 霍御风若有所思的看着萨鱼,眉目冷酷的道:“估计这又是乌萨拉的阴谋诡计,歪门邪道罢了。但这也看出来乌萨拉还是很有心计的,她不仅安排了萨多多这个冒牌货来冒充你,还弄来了个假的死人张,并且还在这个死人张身上大做文章。” “看他此刻功力大增的样子,一定和那面具被毁掉有关。那萨多多……”霍御风说道这里,忽然一顿。 他想到了之前萨多多的遭遇。萨多多一样让人看不出来她带着面具,那应该也是一种和萨鱼相同的面具,如果萨鱼的面具毁了却能功力大增。那么萨多多的呢?萨多多的那张脸若是毁掉了,会怎么样?是不是也会出现某种诡异的力量? 有关于乌萨拉的阴谋诡计,霍御风不得不多想。如此一来,霍御风简直有些懊恼。因为萨多多在客栈里遭遇了那一幕后,就消失不见了。 霍御风觉得,有必要立刻探知萨多多的去向,以便他防患于未然。 而乌萨婧和萨鱼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乌萨婧身为女王,又有一个注定要继承皇位的女儿,她在西域的地位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同样皇族中有什么好东西自然也都有她的份,她的功夫不弱,若是按照以前,这个萨鱼简直是她眼中的蝼蚁,轻轻一按就能按死。 可该死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和萨鱼打了个平手,还有点不相上下的意思。这怎么可能?而萨鱼看上去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萨鱼也确实不简单,他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简直是卧薪尝胆。在王府的时候,若不是为了乌萨塔浓,他早就离开了,后来有了能靠近乌萨塔浓的机会,萨鱼更是毫不犹豫的就抓住了,那么不顾一切,不论乌萨塔浓多么抗拒他,害怕他,厌恶他,他都不会放手。 为此,他付出了常人不能想象的努力和艰辛。但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塔塔,只要能和塔塔在一起,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上战场,犯死罪,偷藏人,甚至出卖灵魂,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 可他已经顾不得了,他的塔塔长大了,这么美,他娇养多年的花,精心照顾,小心呵护,爱的不得了,就等着花开那一刻绽放了,他就要采摘了。可偏偏在就要大丰收的时候,出现了个霍御风,将他的花给采走了,让他一场空。 萨鱼恨极了!恨极了自己的命运,恨极了乌萨婧,恨极了霍御风!他恨不得立刻弄死他们,然后得到萨塔浓。 他杀红了眼,毫不留情,一招一式渐渐因为恨意而越发的凌厉可怕,带上了杀机,强烈的恨意让他对乌萨婧动了杀心。以至于乌萨婧越发感到吃力。 萨塔浓渐渐看出来她母王在被萨鱼压着打,当即就怒了,忍不住跪直了身子怒声道:“萨鱼你若敢伤了我娘,我必要让你不得好死!” 萨塔浓的声音让萨鱼瞬间分心,就这一下,乌萨婧一掌拍在了萨鱼的身上,将萨鱼打得连连后退,乌萨婧乘胜追击,欺身而上,准备再给萨鱼来一个醍醐灌顶。 可萨鱼踉跄了两步后退后,却忽然抬头诡异一笑,对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乌萨婧的腹部就是一个前刺的动作。乌萨婧此刻已经是连躲闪都来不及了,她只能急急的扭转身体,却还是闷哼一声。 只见萨鱼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锋利的刀子,纵然乌萨婧转身开来,却还是被那刀子贴着腹部擦过去,华服瞬间撕裂声,鲜血眨眼间便涌了出来。 萨鱼却一刻不停的将匕首直指霍御风,凶猛袭来。 萨塔浓已经是怒火中烧,怒骂道:“混帐畜生!你竟然连你的嫡母都伤害!冰神。杀了他!杀了他!” 萨塔浓此刻当真事气昏了头,只能够连连狂怒的叫喊。 而霍御风依然坐的稳稳当当,连眉头都不曾抬一下,直到萨鱼靠近到极近的距离,霍御风才忽然一声冷笑,双手骤然抬起,在身前快速形成了一层寒冰,抵挡住了那把锋利染血的刀子,眨眼间,霍御风的发梢都染上了白霜。 霍御风忽然在床上暴跳而起,眨眼间便碎了一地的冰霜,还有那把锋利的匕首。他的手也利落的落在了萨鱼的脖子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萨鱼也是面色一变,当即便再度攻击而来,哪怕被人掐住了致命要害,但萨鱼依然有保命手段,只见他忽然挥洒出来一种红色粉末。 霍御风直觉那东西不对劲,立刻便发功驱散,放手的一瞬间,萨鱼的袭击随之而来。 两个男人也展开了一场大战。但霍御风明显是将萨鱼压着打的。 就算萨鱼现在的武功明显诡异的增强了,可霍御风也是全盛时期的霍御风。当初他们在湖边的那一场对战,本就没有分出胜负。虽然霍御风那个时候也是略胜一筹,可男人的好胜心,让两个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都恨不得一绝高下,恨不能让对方立刻就去死。 萨塔浓想要下地,奈何她的身体实在太娇弱,她着急的对着在另一边,拿着那张腐烂的面具翻来覆去看的怪老头喊道:“老头你快去看看我母上啊!” 怪老头此刻正看的入神,这面具可真是神奇,精巧如机关一般。他纵横医术毒药领域这么多年,面具这种东西在他眼前也不算什么了,他就算不是火眼金睛,那也是慧眼独具,什么面具能瞒过他的法眼呢? 可眼前这张小面具就隐瞒过去了。死人张可对这张面具感兴趣极了。一时之间忍不住研究的入迷。 萨塔浓接连喊了好几声,死人张才恍然回神,正不耐烦竟有人敢打扰他研究面具呢,一看那人竟然是萨塔浓,那个和云岚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丫头,正着急的对他喊道:“你别看那破玩意了,快去看看我娘怎么了!” 怪老头也就是死人张闻言,疑惑的寻找乌萨婧的身影,却见卫生间正面色苍白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房间简直犹如狂风过境,而那两个男人依然打得不可开交。 死人张连忙去到乌萨婧身边,一见乌萨婧腹部的血都发黑了,忍不住老脸一黑,怒吼道:“他娘的!竟然敢在老子面前玩毒!真他娘的是活腻歪了!” 老头在乌萨婧身上接连点了几下,而后便给乌萨婧吃了一颗白色药丸,又将一颗红色药丸放到乌萨婧的手中,嘱咐道:“拿好,是个呼吸后自己吞下。” 老头说完,便是转身,看着那在战斗中的萨鱼,眼神凌厉的对霍御风喝道:“那小子,赶快把这萨鱼打趴下,老子等不及要把了他的皮了!” 霍御风闻言,冷笑一声,当真事立刻展开了穷追猛打的架势,只那一瞬间,便是高低立见。那萨鱼根本就不是霍御风的对手,被霍御风打得鼻青脸肿不说,更是内伤外伤比比皆是。 砰地一声,霍御风将萨鱼一脚撂倒,在一脚狠狠的踩在了萨鱼的手腕上,阴冷的道:“这只手既然愿意施毒,那就不要了吧。” 话落,只听嘎巴一声脆响,伴随着萨鱼的惨叫声,霍御风硬生生的踩断了萨鱼的手骨。 老头兴奋不已,立刻窜过来,不知何时手中又多出来一个黑瓷瓶,对着萨鱼的脸一撒,在萨鱼的愤怒咆哮中,老头嘿嘿笑道:“让你在老子面前狂,看老子将你再扒下来一张皮玩玩!” 第二百七十七章 悲伤 真正的死人张,乃是医毒双绝的世外高人,他行踪飘渺性格极其古怪,经常刻薄,时时阴毒,但有那么一两天里,若他心情极好,他也可以不杀人,反救人的。医术毒术到了他这手里,简直便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 他有那个能耐,让人生便生,叫人死,便死。 所以当他说要在将萨鱼的皮扒下来一张的时候,那话不是开玩笑的。 侍卫将浑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萨鱼扔到了密室里的乌萨拉面前,恭敬退下。 乌萨拉原本呆滞的目光,在触及到了萨鱼的样子的时候,一愣,然而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霍御风,嗓音破碎难听的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因为萨鱼已经疼得晕过去,这般血肉模糊,身上脸上连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没有的萨鱼,乌萨拉自然是没有认出来的。乌萨拉只当霍御风这又是要来折辱她,逼迫她,指不定从哪弄来个什么玩意吓唬她呢。 霍御风冷声道:“你手段果然可以,这一个两个的冒牌货,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了上京城。本王当真是小瞧了你去。不过也是有迹可寻的,那萨多多能顶着浓浓的脸出来兴风作浪,她哥哥也就能顶着死人张的脸,出来招摇撞骗。” 乌萨拉听的霍御风这般漫不经心的话,眼珠子刷地一下就瞪圆了。 “这、这是萨鱼?”乌萨拉已经不去想这是霍御风对她用诈了,毕竟既然霍御风能查出来一个萨多多,就能查出来一个萨鱼。 可是乌萨拉怎么也没有想到,萨鱼竟然会这么快就暴/露。这是她留的一个后手,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萨鱼给弄成这个样子,就为了等她彻底控制住萨塔浓的时候,让萨鱼帮忙控制外面,而且萨鱼的作用还不止这一点。 现在萨鱼也暴/露了,乌萨拉只觉得心头狂跳,不甘和愤怒的情绪再一次席卷了他。可她却不再大吼大叫了,她知道在霍御风面前,她现在所有的尖叫和怒骂都没有用了。 霍御风冷酷的道:“送他来看你,你应该很高兴吧?毕竟这个人是你煞费苦心弄出来的。你对本王的母妃下蛊,又交给了萨鱼医治的方法,你费尽心机的将萨鱼弄进王府,让本王信任他,可你却不知道,从他出现开始,本王就没有信任过他。” “那你还让一个你不信任的人救治你的母亲?哈哈,可见你也是个心狠的。连自己的母亲的死活也可以不管不顾。”乌萨拉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被识破,她还能说什么呢? 霍御风眯起眼睛,他那双眼仿若能洞察一切,那眼中的目光太过冷冽,仿若一开始就已经看破了乌萨拉的诡计,霍御风也不多说,冷哼道:“将你的狗腿子送来给你,你们便在一起,互相伤害吧。” 霍御风的话乌萨拉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他们怎么能互相伤害?虽然她将萨鱼弄成了别人的样子,但他们那可是互相交易,她要萨鱼听命于她,她给萨鱼乌萨塔浓。 然而霍御风离开的时候,那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容,还是让乌萨拉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惊和恐怖。 这感觉没有延迟多久,当几个时辰后,萨鱼缓缓醒过来,看清了被锁住的乌萨拉的时候,萨鱼的眼中迸发出了一道凶狠的光芒,恶狠狠的冲着乌萨拉道:“老巫婆,你骗我!” 乌萨拉缓慢的抬起脑袋,看着萨鱼冷笑道:“本尊骗你什么了?是你自己蠢,毁坏了本尊的计划和算计。若不是你露出马脚,他们能将你打得恢复原形?自己没本事还怪本尊,真是可笑。” 萨鱼闻言大怒,刚啊哟爬起来,却感到浑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倒抽一口冷气,看着自己的手,在缓慢的想要抚摸一下自己的脸,刚碰到脸颊,他就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控制不住的怒吼出来,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却不敢在碰自己的脸。 此刻萨鱼仿若一个没有皮肤的人,满脸的血肉模糊,可怕至极。 乌萨拉却嫌弃的怒道:“别叫唤了,与你那无能的妹妹一般,除了破坏本尊的计划,一点用处也没有,本以为你能比你妹妹强一点,哪知道也是个废物。” 萨鱼是个极其自负骄傲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允许人说他是废物?又怎么可能容许人在利用了他后,没有回报还嘲笑他? 更何况,他这些落得这般田地,可都是乌萨拉的功劳! 萨鱼被痛苦愤怒激怒,也不吼叫了,忽然爬起来,冲过去便对着乌萨拉一顿拳打脚踢,那野兽一般的动作,那恨不得将乌萨拉生吞活剥的凶狠劲,着实吓人。 乌萨拉被打的唔嗷惨叫,咒骂不止,但她越是咒骂,就越是换来萨鱼更加疯狂的毒打。直到此刻,乌萨拉才知道,霍御风说的互相伤害的意思。 乌萨拉甚至觉得她就快要被萨鱼活活打死了。哪怕萨鱼一边打人,一边也很痛苦,可萨鱼还是没有放过乌萨拉,他要将满腔怒火和不甘全部发泄到乌萨拉的身上。 他看见了萨塔浓恢复真容的样子,只觉得一颗火热的心,越发的狂热,那种爱极了萨塔浓,恨不能将她揽在怀里肆意侵/犯的邪念,如何也都控制不住。他爱极了萨塔浓,但萨塔浓却对他除了冷漠就是厌恶,如此,萨鱼也恨极了萨塔浓。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越爱越恨,越得不到,越疯狂。 “啊啊啊!”萨鱼狂叫着,如同一头野兽,一边疯狂吼叫,一边恶狠狠的毒打乌萨拉。 乌萨拉很快便被打的更加凄惨。而密室的门也在这一刻被打开。死士将萨鱼打晕,给萨鱼的脚踝上绑上了铁链子,而后离开。 自此,三天过去,这三天每天萨鱼都有半个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而这个时间,基本就是在毒打乌萨拉中度过。 而另一边,乌萨婧的伤势并不要紧。塔烈也在死人张的高超医术下恢复的很快。只有萨塔浓的状况,依然是一筹莫展。 为此,霍御风只能将乌萨拉说塔阳有可能对萨塔浓的蛊毒有克制作用的话说了,虽然这话听上去很可笑,可乌萨婧却笑不出来,就连死人张也是一脸惊疑不定。 霍御风见状知道有古怪,便道:“二位可是知道些什么?有关于这塔阳的?” 乌萨婧脸色阴沉,她只是不愿意想起塔阳罢了。女儿失踪之后,乌萨婧简直怨恨死了自己,而她一方面觉得对不起塔阳,一方面又恨死了塔阳。她总在想,若是没有塔阳,那么她的人生必定是另一番光景。绝不可能是曾经那种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凄凉日子。 可爱了就是爱了,乌萨婧并不后悔。她只是恨,恨塔阳身份的桎梏,恨塔阳终究是无法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块。但若说为了女儿,将塔阳的眼珠挖出来,乌萨婧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也就让乌萨婧脸色难看了,因为她为难。一个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儿,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乌萨婧是妻子是母亲,她能如何抉择? 至于死人张,他则是怪声怪气的道:“这乌萨拉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多鬼心眼?邪门歪道整的倒是明白。这要是真把塔阳的眼珠子挖出来,可真是成全了她的歹毒之心了吧。这么恶毒,难怪性格扭曲,一辈子没人喜欢。为了自己的私欲,一面算计人家女儿,一面又要挖掉人家父亲的眼珠子,啧啧啧,当真是歹毒至极。” 霍御风皱眉道:“本王也知道乌萨拉那样说必然是有私心的,但本王验证过,那塔阳在浓浓身边的时候,浓浓确实没有那么难过。” 死人张哈的一声笑道:“那是自然。塔阳又岂是普通人物?塔阳那双眼睛确实有些门道,但塔阳是丫头的生父,又是身上阳气极重的皇族,他本身就能克制一些邪物,站在哪里都有那功效,老子行医用毒这么多年,可没听说过谁的眼珠子与众不同就能克制邪物了。那乌萨拉明显是要弄死塔阳,在害了丫头,这么个一石二鸟的毒计,也不知道乌萨拉是怎么想出来的。以前老子只以为乌萨拉脑子里装的是屎尿,现在看来,这装的分明就是毒汁吗。” 霍御风着急萨塔浓的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乌萨婧道:“女王殿下,您说镜花水月有解药,不知道这解药究竟是什么呢?” 乌萨婧目光直白的看着霍御风,一句话就让霍御风面色大变:“本王并不知道镜花水月的解药,实际上,本王甚至不知道镜花水月这个东西。” “什么?”霍御风自制力如此强大的男人,此刻也不由得惊呼道:“那你前几天那番话……” 乌萨婧直白道:“本王只是不想让乌萨拉猖狂罢了。但本王不知道这东西,本王的父皇必然知道,本王已经派人回去通知父皇的,父皇极其爱重塔塔,若有解药,必然会拿出来的。” 霍御风却灰败的跌坐下来,摇头苦笑道:“来不及了,纵然有解药也来不及了,西域来往要几个月,而浓浓,根本就灯不亮那么久了。现在浓浓的镜花水月已经到了中期,甚至是后期了。本王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明天浓浓一睁开眼,就不认得本王了。” 霍御风那么高大威武的男人,此刻却垂着头,声音萎靡,那话语中的压抑和痛苦,还有再也掩饰不了的悲伤,这一刻汹涌而出。 第二百七十八章 这样的母亲厚重的母爱 乌萨婧懒散的窝在踏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一卷书,可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书上,整个人都在出神,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天霍御风那痛苦压抑的声音。 关于霍御风这个人,乌萨婧是知道的,毕竟那个传闻中骁勇善战的战神,可是去过西域的。能让那样铁血的男人不顾面前还有人,就展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可见霍御风是真的压抑的再也无法了才会如此。 也可见,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是真的爱惨了萨塔浓。 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子女的幸福被母亲们看得极重的,能有一个男人,还是个极其优秀的男人爱着自己的女儿,哪个当母亲的不高兴呢?但乌萨婧现在却很忧虑。 当她说出来她并不知道解药的事情的时候,霍御风那样痛苦简直就是崩溃了。而她这个母亲同样不好受。她拯救不了女儿,因为她对镜花水月一筹莫展,她更不能让塔阳真的将双眼挖出来,谁也不能证明塔阳的双眼真的就能救治塔塔。 若一旦失败,那么塔塔还很有可能会背负上狼子野心,弑父畜生的名号。这是乌萨婧决不能允许的。她的女儿,必然是要清清白白的,哪怕是死,也得干干净净的死去。 乌萨婧现在只能将全部希望寄予在死人张身上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仆从的声音:“殿下,塔阳王爷求见。” 乌萨婧回神,拿着书的手微微攥紧,半晌才听她冷淡的道:“进来。” 塔阳缓缓走进乌萨婧,在此期间,乌萨婧并没有起身,甚至没有看塔阳一眼,那样冷漠疏离的模样,仿佛眼前的塔阳不是她恩爱几十年的男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塔阳看着乌萨婧的眉眼,巨大的伤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心房,他眼目都渐渐猩红起来,站在乌萨婧的面前,就那般狠狠的看着她无悲无喜的样子,好半晌,才终于挫败的低吼出来:“想让你看我一眼,现在都已经是奢望了吗?” 乌萨婧睫毛轻颤,却并不抬头,只是终究开了口:“有话便说吧。” 塔阳倒抽一口冷气,心口止不住的紧缩着的疼痛告诉他,这个女人的狠和她的爱一样,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绝不浪费的。 塔阳忽然心有不甘,颀长的身影欺身而上,猛地压住了乌萨婧,强迫她看着他的眼,喉咙中滚动着的呜咽都极其疼痛:“我们这是怎么了?你要这般对待我?女儿丢了我一样难过,你不愿见我我可以理解,为何女儿找回来了,你依然如此待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便是如此轻易便能被你摒弃了吗?” 塔阳太痛苦了,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一夕之间如同陌路,非要靠着那温暖的记忆过活才能维持下去自己的生命,明明已经相爱,却还要相思,凭什么?为什么? 乌萨婧的眼睛仿若带着漩涡和魔力,让塔阳着迷又痴狂。可以往带笑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冷淡,她道:“也许,这么多年真的是我们错了吧?如果当年我不一意孤行,我不任性妄为,我不强迫你刺激你,也许今日的你会是那为高权重的皇,你会儿女成群,妻妾无数,你会很快乐,不会背负那万恶的骂名和指责。”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塔阳咬牙切齿的低吼,用脸颊去碰触乌萨婧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便的平和柔和:“阿婧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的。哪怕当年你没有做出最后的事情,你也该知道的,我骗不了自己多久的,若那个时候你不来,我们没有那一夜,我也等不了多久的。” “若你那时候真的爱上别人,或者和别人成亲,我会不甘,我会发狂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出来。明明我们之间就应该是相爱的,就要在一起,为何今日却要走到这般田地?” 乌萨婧的眼眸也终究是忍不住的泛出了泪光,忍了又忍,她却猛地移开目光不看塔阳,只是冷淡的道:“便这样吧,还能追究什么呢?我们两个选择都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了。我们的女儿,受了那么多苦,现如今更是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爱,而让塔塔那么痛苦,这不是当人父母该做的事情。” “这么多年了,我们也该长大了,不可在一意孤行了。我们给太多人带来了太多麻烦和困扰。当年塔塔那般阻止我们,那般厌恶我们的关系,我都依然不愿意离开你。我那时候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的情爱和心意,却忽略了我的女儿,从塔塔失踪后,我每每想起来都会心如刀绞。” “我们愧对这个孩子!我们给了她生命,却也仅仅是给了她一条命而已!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我们凭什么要让我们的债落在我们的女儿身上?我们怎么能依然顾我的自私下去,让我们可怜的女儿去承担别人的白眼指责和唾弃?” 乌萨婧说道这里,已经是面色通红,双目含泪,羞愧又自责的哽咽道:“那个孩子,她在还那么小的时候,便知道了礼仪廉耻道德规范。她不愿意她最爱的母亲是那人人口中的荡/妇!她不愿她孺慕的伯父,是人人口中那通/歼弟妹的畜生!” “她有什么错?我们怎么会那么糊涂,在那个时候,竟然那般忽略她,忽略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以至于当我们失去她后,我只要想到我的女儿可能会怨恨着她的生身父母而死去,从而永远不原谅我们,就是下辈子,我可能也见不到我的女儿的时候,我这心呐……” 乌萨婧死死的揪着胸口衣襟,泪水在眼角滑落,与近在咫尺最深爱的男人哭泣道:“我这心,便痛的不可抑制!便没有一丝安宁!便恐惧的惶惶不可终日!” “塔阳!我们放过彼此吧,我们多爱一点那个孩子吧!我们不能再让塔塔想起她小时候的苦难和辛酸了。我们别再自私下去了,我们的爱经历那么多年,早已密不可分,早已融入骨血。所以,哪怕我们分开,我也依然爱你,你也依然爱我,可是我们的女儿该如何呢?你忍心让我们的女儿早在街上被人诋毁身份,咒骂父母,嫌弃厌恶吗?” “你愿意我们的女儿有朝一日登上大宝,却被底下群臣用母亲不洁,父亲不详这样的话来质疑身份吗?你愿意吗?塔阳,你愿意这样吗?”乌萨婧一声一声的质问,终究是个女子,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在如何强大,却也会哭泣。 塔阳浑身的血,都几乎凝结! 他双眼瞪大,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就连哭都那么美!他怎么能不要她?他怎么能舍得离开她? 可她说,他们要为女儿而分开…… 他爱他的女儿吗?爱!爱极了那个他唯一的孩子!爱极了她为他生下的孩子! 塔阳双眼通红,眼底的痛混合着那血气,简直要破碎了眼球,一寸寸撕裂着他的情感和理智,他重重地将唇落在乌萨婧的唇上,狠狠的撕咬一番,鼻息相抵的怒问:“不是因为不爱我了才要和我分开?” 乌萨婧郑重回答:“不是!我爱你,你知道的,永远爱你。” 塔阳又问:“可你抱了塔烈!” 乌萨婧面上露出凄凉:“我只能那样做!因为那是塔塔愿意看见的!我的女儿从懂事开始就问我,为何不和阿爹在一起?为何不看阿爹?母王不喜欢阿爹吗?母王为何不亲亲阿爹?塔阳,我忽略了那孩子那么多年,她心里的疑问和恼怒,会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而变成愤恨,会变成对父母的质疑和怨恨。”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忽略塔塔了。她要什么我要给她,因为我爱她,我失去了她六年,我怕极了,我怕我还会失去她。所以她想要看见她的母王和阿爹相亲相爱,想要看到我爱重她的阿爹,那我就必须做到!” 塔阳惨烈一笑,强忍着那快要因痛苦而爆裂的心脏,问:“所以,你是要和塔烈真正的在一起了?”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 塔阳忽然便将头埋进了乌萨婧的颈窝,似妥协似委屈又似威胁的低吼道:“不要碰他!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可以做你想为女儿做的一切,但不要碰塔烈!” 乌萨婧重重地闭上眼睛,到底是没忍住拥抱住塔阳,答应了他。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真的就最后一次拥抱塔阳了。然后,她和塔阳,便要真正的分道扬镳了。 从此,她要摒弃她爱的,放开她苦苦坚持了多年的。 从此,她要为了她的女儿而活! 第二百七十九章 蛊毒发作,无情刺杀 萨塔浓蛊毒发作是在深夜。来势汹汹,突兀恐怖。 霍御风直到此刻,依然无法置信的看着那对着他举着刀子的女人!他的肩膀汩汩的鲜血早就染红了他洁白的里衣,霍御风甚至赤着脚站在地上,可他的眼那么痛,微弱的月光下,甚至可以在他眼中看见冰冷的绝望! 萨塔浓一样披头散发,穿着里衣赤着双脚,手中拿着的是霍御风悬挂在房间里的战刀。那刀剑光芒锋利,寒光闪烁,鲜血从刀剑花落刀刃,一路上半点不曾沾染刀身,传闻中的宝刀斩人不粘血! 而萨塔浓此刻的脸是面目表情的,她原本明亮如星子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此刻却呆滞而灰败,霍御风甚至觉得自己在萨塔浓的眼中看见了死亡的气息,和腐朽的味道。那双明明爱极了他,看见他便会笑的眼,此刻却竟然没有他的丝毫影像! 心痛来的那么张狂而急迫。霍御风只觉得全身都冷了。他张口,试图喊醒着睡梦中忽然起来举刀对他的娇娘,霍御风甚至自欺欺人的想,也许,他的浓浓不过是梦魇了而已,只要喊醒,便没事了。 可不论霍御风如何温柔呼唤萨塔浓,萨塔浓的刀子依然是毫无感情毫不迟疑的对着霍御风劈来! 那一刀,当真是又快又狠又冷酷! 霍御风瞳孔紧缩,只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处,他想要的温柔细语没有发出来,却有如野兽咆哮般的痛苦嘶吼响起来。 霍御风双眼通红,不躲不闪的迎了上去,似是要同归于尽般的不要命,双手却准确的将那把犀利威猛的战刀给控制住,那刀刃就悬在他的头上,这个距离,也让衣服更加靠近萨塔浓,他死死盯着萨塔浓的眼睛低吼她的名:“浓浓!” 萨塔浓目光发直,毫无神采,仿若没有了灵魂一般,眼珠连转动都没有,她的呼吸是那么平稳,可她的目光是那么恐怖,她无情,在这一刻在这一刀之下,昭然若揭! 那该死的镜花水月! 那该死是的失去理智! 那该死的忘记一切! 霍御风如发狂一般的嘶吼起来,那压抑的绝望的悲凉的嘶吼,在这寂静的深夜中,听的人心中惊惶无助,恐惧压抑。 萨塔浓却不知道她深爱的男人,现在看着她的样子有多绝望和难过。她用力挥动战刀,没有挪动战刀,她便放开了战刀,脑袋机械的向一旁转去,她快速奔跑过去,在那一旁的桌子上,烛台被她握住,一把将蜡烛拔掉,那尖锐的烛台底座上便露出了犀利尖锐的铁针。 萨塔浓毫不犹豫的转身,用那尖锐的烛台,冲着霍御风的腰腹便狠狠的刺去! 霍御风早就丢了那战刀,见萨塔浓竟然还能去找烛台,明明目光呆滞,却还有思考能力?霍御风忽然就想到了操控二字! 浓浓难道此刻是被人/操控了吗?蛊毒只有到了后期,才会被人操控,才会失去理智感情和记忆,变成一个傀儡! 霍御风胸口翻腾着怒火和绝望,满腔血液几乎要涌出口腔。他那么痛,尽管萨塔浓手中的烛台还没有刺中他,可他却已然觉得痛入骨髓,心如刀割! 砰地一声,霍御风打掉了萨塔浓手中的烛台,而后便一把将无头苍蝇般乱转着找凶器的女人扣在了怀中,可在他怀中的萨塔浓却依然凶狠异常,无法逃脱,便直接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霍御风的胸膛上。 那隔着薄薄里衣的胸膛,被她这无情而凶狠的一口咬的,瞬间便鲜血溢出,而这滚烫的血液却不能让萨塔浓清醒过来,她甚至因为品尝到了血腥味而异常兴奋,更加用力的咬住,那力道势必是要将他撕扯下一块肉才能罢休。 霍御风忍受着胸膛的疼痛,那么尖锐的疼痛直入心扉,可他不敢放手,更不能放手,霍御风低着头用力的将萨塔浓按在怀里,呼吸都那么沉重痛苦,满眼都是疯狂的杀意。 他知道,那该死的蛊毒终于还是不可逃避的进入了最后阶段!他知道,那该死的乌萨拉正在操控着他的浓浓!他知道,他的浓浓已经不记得他了!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不仅是无能为力,更是痛不欲生!枉他被人称赞英明神武,所向披靡,却无人知晓,在此刻,他有多无助和感到寒冷。 难怪那镜花水月让人如此忌惮,这般只要控制住想要杀死之人的身边之人,或信任之人,再难杀死的人,都将易如反掌!若不是他警觉,若不是浓浓那一刀不够准确,此刻,他霍御风早就成了他挚爱之人的刀下亡魂! 霍御风不怕死,更不怨恨有一天会死在他的浓浓的手中。可他不甘心啊。他飘飘荡荡了那么多年的仿若浮尘的心,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寄托之地,还没有享受到这人世间最极乐的天伦之乐,还未给他挚爱的女子他所拥有的最好的一切,还未和她厮守相爱够,便就差一点死在了这最让人留恋的时光! 霍御风想到这,便怒红了眼。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火光瞬间便将整个房间充满,冲进来的人看见这房间里的一幕,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霍御风的半边身子全都是血,从肩膀一直到脚面和地面,他怀中抱着的女人,竟如同疯子一般的撕咬着霍御风,那毫无波动的眼眸里,只有浓郁的戾气和暴烈的凶残。 “塔塔!”乌萨婧惊怒不已,大喝一声快步走来,想要将她的女儿从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怀里拉开。 可乌萨婧的手刚要触碰到萨塔浓,却被萨塔浓犹如见到猎物一般一口咬中。如此,她倒是放开了霍御风,可她娘的手却被咬的瞬间失去了血色。 乌萨婧再次到抽口冷气,却并没有挣扎,此刻她也感觉到了萨塔浓的不对劲,她丝毫不敢乱动,生怕伤了萨塔浓。 霍御风却一把捏住萨塔浓的下颚,在乌萨婧的怒喝声中,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胸膛再次送进了萨塔浓的口中,并且死死的按住了疯了一般只知道撕咬的萨塔浓,转/头,嗓音危险而嘶哑的对乌萨婧道:“浓浓蛊毒发作了,您去一趟地牢吧,将那乌萨拉打晕,不能让她在操控浓浓。切记,万不可打死乌萨拉。” 明明那话语是那么的怨恨狠辣,可霍御风依然不让乌萨拉死去。 乌萨婧终于见识到了禁术的威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满身怒气,得知是乌萨拉此刻在操控萨塔浓,哪里还能听的进去霍御风的话,当即便转身怒声咆哮:“本王要将那践人千刀万剐!” “不可!”霍御风吼道:“她若死了,浓浓便也会跟着死去!所以,哪怕再痛恨她,也不得不暂时留她一条狗命!女王殿下,您明白吗?” 乌萨婧疾风骤雨般的步伐骤然顿住,她僵硬着身体,好半晌才猛地抬头,再一次大步离去。 霍御风就那么低着头紧紧的盯着撕咬着他的萨塔浓,疼痛此刻竟然是良药,让他能清醒的看着她,能压抑他身体里的滔天怒火和杀人念头。 死人张也赶来了,他只看了依然萨塔浓的状态,便惊讶的喊道:“怎么会这样?老子白天给丫头诊脉的时候,这蛊毒并没有发展到后期啊。” “你可有方法?”霍御风问死人张。 死人张面目第一次严肃正经起来,道:“这种蛊毒太歹毒,且我没有见过,我得需要时间研究,只要给我十天半个月,我必能找到破绽!可是不应该啊,明明不应该这个时候发作的啊。” 霍御风重重地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凄凉,这是老天也不给他们机会吗?偏要在他们刚刚相爱的时候,便要失去彼此吗? 不甘心啊,当真是……不甘心! 乌萨婧夹带着滔天怒火来到密室里,果真看到乌萨拉正用一种怪异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的叨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咒语,而一旁,面目全非的塔余正被锁在一旁在疯狂的咆哮,嘶吼在乌萨婧进来的时候停下来。 紧接着塔余看见乌萨婧,便狂叫起来:“快阻止她!不能让她继续念下去,那是塔塔的催命符!” 乌萨婧瞳孔紧缩,闪到了乌萨拉身边,一掌便将乌萨拉劈的昏了过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咒语也骤然停止。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塔余在剧烈的喘息,而后便是塔余颤抖的轻问:“塔塔她……” 乌萨婧用乌萨拉身上的破布,将乌萨拉的嘴巴堵住,一把将乌萨拉的头发抓下来一大把,而后才目光阴冷的看向塔余。 乌萨婧眯着眼,满身悲伤忽然再也遮掩不住的吼道:“塔塔快死了!她快死了!都是你们在!都是你们在坑害她,她要死了!你高兴了吧?” 塔余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就连血肉都开始扭曲起来,他嘶吼道:“不!塔塔不会死的!我能救她!我知道如何救她!” 第二百八十章 我要你休了她 阴森的密室中,摇曳的烛火被诡异的逆风吹的拉的细长,火光骤然明灭中,塔余那凄厉又决绝的话音,仿若也在下一刻便如那明灭的烛光一般,近乎消失。 乌萨婧满身磅礴的怒火和杀气,在这一刻也骤然为之一顿,她夺人心魄的眸子猛地落在塔余身上,仿若利刃一般,一寸一寸势要将塔余彻底解剖,来辩证他的话是真是假。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本王面前可容不得你在戏言。”乌萨婧一字一顿的说道,声声都是压迫感十足的逼问。 塔余跌坐在角落里,双眼无神空洞的睁着,可却有泪缓缓流淌下来,滚落在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他沙哑的嗓音里有着浓郁的绝望:“我真的知道如何救塔塔!这是我和乌萨拉交换之后,我无意中得知的,女王殿下,您相信我一次吧,不为别的,就请您相信我是真心爱塔塔的,我不是真的愿意她死的。” “可你却和乌萨拉同流合污!你们一起联手,还有那假冒塔塔的塔多,你们的目的实在让人心寒。塔塔又岂是你们能够肖想的?又岂是你们能够招惹的?塔余,你一直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对塔塔是情是爱都是不对的,你若要用这份你自以为的爱来要挟塔塔,你以为就算你真的知道救治塔塔的方法,本王又岂能让你得逞?”乌萨婧冷声道。 塔余的双眼忽然闪出一丝凌厉的光芒,怒声道:“那你可知道今天乌萨拉能操控塔塔,就证明塔塔已经是病入膏肓。若这个时候还不能想到办法救了塔塔,那么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塔塔了!” “所以您在这种时候,还要在乎我会对塔塔如何吗?若塔塔真的死了,我纵然万般绝望和痛苦,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生我得不到她,她死,我在追随她,便是天王老子也再阻挡不了我!我若真的能狠下心肠,便眼睁睁的看着塔塔死去不可吗?我若不是实在舍不得她死去,又何必要和女王说这话?” 乌萨婧凌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塔余,似乎是在考量他话中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但此刻也确实不是过多挣扎的时候,毕竟萨塔浓等着救命。 乌萨婧重重地哼道:“你最好如你说的那般,只是希望塔塔好起来。若让本王知道你继续耍把戏,那便是塔烈的面子,也救不了你!” 塔余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道:“好,女王尽管看着便可!” “说,究竟是什么方法能救塔塔?”乌萨婧冷厉的问道。 然而塔余到底是心有不甘,并没有直接告诉乌萨婧,而是谈条件道:“我要亲口对霍御风说!请女王殿下让霍御风来见我吧。” “你又要刷什么把戏?”乌萨婧怒道,这个时候还要见霍御风,可见这塔余也未必是真的想要救塔塔! 塔余却理所当然的道:“我知我大限将至,不论塔塔能不能活下来,霍御风都不会让我活下来的。但我又凭什么要让霍御风捡那么大的便宜?我救了塔塔,然后我死了,却让霍御风和塔塔从此以后长相厮守?凭什么?” “是你自己说要救塔塔的!”乌萨婧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看着塔余。 塔余却狞笑道:“是那样没错,可我依然会不甘心!我就是不让霍御风占便宜!我偏偏不让霍御风痛快!我得不到塔塔,但我希望塔塔能活着,可我却不准塔塔和霍御风在一起!女王殿下,还请您尽快让霍御风来吧,不然塔塔只能和我一块下地狱了。” “你大胆!竟敢威胁本王!”乌萨婧厉喝道。 塔余却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他猖狂的大笑道:“救不救塔塔,与我而言都是好的,女王若不着急女儿,那便不让霍御风过来吧。那便一刀杀了我这胆大包天的混蛋吧?反正,女王殿下一直以来都是自私之人,从来只顾你自己的感情,又何曾可怜心疼顾及塔塔一点了?” 塔余的话,简直犹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乌萨婧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乌萨婧满眼怒火,当真便要提刀宰了这胆敢冒犯她的畜生。可念及萨塔浓,乌萨婧终究是忍耐了下来,她咬牙切齿的对塔余道:“你说的话,最好是真的!若你不能救塔塔,本王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看着乌萨婧拂袖而去的背影,塔余满眼疯狂,终于是渐渐变成了扭曲的爱恋,奥凸的眼珠子轱辘辘的乱转,看着那被打晕过去的乌萨拉,塔余狠狠的闭上眼睛,咬破了舌尖,才没有让自己因为疼痛而晕过去。 霍御风来的极快,当他站在塔余面前的时候,看着那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的塔余,声音冰冷的道:“你能救浓浓?” 塔余阴骛的目光闪烁着恶毒的光芒,笑声也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虐道:“自然能!我说了,便知道已经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若不能,岂敢让你小王爷亲自前来?” “条件!”霍御风懒得和塔余废话,目光阴冷的看着塔余道。 塔余狂笑起来,笑过之后,便是大声道:“我要你休了塔塔!” 霍御风的眼底忽然涌起了风暴,他骤然出手,轻飘飘的一巴掌,却重重地落在了塔余的身上,将塔余打得气血翻滚,狂吐鲜血,好半晌都无法再开口。 只听霍御风冷漠的嗓音透着无情的嘲讽和杀机:“你不配要求本王什么,你的命都子啊本王手中,本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你若识相的,便老老实实的告诉本王方法,不然,本王宁愿多耗费一点时日,也不会受你胁迫!” “你当真爱塔塔吗?”塔余吐出口中的血水,大声质问道:“你有我爱塔塔吗?我可以因为爱塔塔,在哪怕她不属于我,不爱我的前提下,都愿意救她!你行吗?我不过是和你提一个条件罢了,你就不答应?你的爱和塔塔的生死之间,你似乎更看重前者,如此,你又有多爱塔塔呢?自私的爱罢了。” “你懂什么?”霍御风如何爱萨塔浓,又岂会和塔余这样的人所说?他只冷酷的看着塔余,便喝道:“跳梁小丑!你说你能救浓浓你便能吗?” 说到底,霍御风还是不相信塔余的。 塔余却冷笑道:“你不信?你大可不信!但你记住,塔塔从今天开始已经没有了心神,她不认得任何人,不会思考,她没有任何感情。这种状况只要维持连续七天以上,便在没有人能够挽救塔塔了。乌萨拉你不用指望了,她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如何解除那镜花水月的,而我,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霍御风懒的和塔余废话,只是问道:“你当真不说,那便不说吧。” 塔余见霍御风要走,立刻大喊道:“你回来求我的!因为从今天开始,哪怕没有乌萨拉控制塔塔,塔塔也会自动攻击别人,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你看着吧,塔塔从今天开始将不吃不喝,就算你们暂时控制住塔塔,但一个人不吃不喝,七天子后也不过是一具尸体!没有了乌萨拉的操控,没有人能撬开萨塔浓的口!霍御风,你若不答应我,那你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塔塔从一个鲜活的人慢枯萎,最后变成死人!” 霍御风再一次给了塔余一巴掌,可霍御风到底是没有下死手,他还是给塔余留了一条命。但他离开的步伐,却显得那么凌乱。 然而,塔余的话却开始被验证。 萨塔浓不开口,不吃不喝不说话,如同一个人形傀儡一般,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目光都不曾转动过一点。 霍御风用力想掰开萨塔浓的嘴巴,将粥往她嘴里倒,可如何进去的就如何出来,她就像是丧失了一切生命力,嘴巴不会自动咀嚼,不会吞咽,更不会开阖。 霍御风倒抽着冷气,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喂饭的动作,却全都是白费工夫。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变得那么沉重,那么痛。 从白天到黑夜,整整一天,萨塔浓滴水未尽,霍御风便也陪着她滴水未尽。 其他人见霍御风如同着魔了一般不停的重复着那些动作,既难过又绝望。因为他们也看到了萨塔浓不吃不喝的后果。长此以往,便是在强壮的人,也只会活活饿死和渴死。 死人张不停的违者萨塔浓乱转,诊脉多次,苦思冥想,头发都拔掉了好多,却依然是一筹莫展,口中只喃喃道:“这不合理啊,便是在危险可怕的蛊毒也不可能让人变成活死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破除这蛊毒?” 直到第二天下午,面色苍白,双眼通红的霍御风,才终于不得不放下了碗筷,他搂住萨塔浓,颓然一笑,满眼悲怆的道:“想我霍御风这一生,如何大风大浪从未向谁妥协过,惧怕过,可浓浓,今日,我真的是怕了!我妥协了,只要你能活过来,我便是妥协又有何不可?只要你能活过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塔余恶毒的阴谋 霍御风冷冷的站在密室中,看着那面目狰狞气息猖狂的塔余,冷酷的道:“本王可以同意你的条件,但你必须让本王知道,你真的能救浓浓。” 塔余那副嘴脸,当真是小人和恶人的嘴脸了,嚣张的拍着地面狂笑道:“霍御风任你再如何的英雄又能怎样?还不是要妥协在命运面前,妥协在我的面前?你将我打得连连后退的能耐呢?你继续在我面前张狂啊?你敢吗?你现在敢吗?” 塔余畅快极了,他似乎根本不怕激怒现在的霍御风,只觉得要是能够吐出这股怨气和怒气便是值得的,更遑论现在不讲霍御风的面子和尊严踩在脚下,他还真不知道他还能有什么机会,再一次这样打击和讽刺霍御风了。 霍御风满身的气息冷的几乎要将人给冻结了,可他却不再争竞什么,只是冷酷的看着塔余,平静的道:“你此刻在本王面前如此疯狂,可知你若不能让浓浓好起来,你的下场将会更加凄惨吗?” “哈!”塔余哈的一笑,不怕死又特无赖的狞笑道:“那又如何?到时候塔塔活下来,知道你休了她,你以为她就会毫无芥蒂的原谅你吗?” “不过你以为我只是让你休了塔塔那么容易吗?我要你在塔塔醒过来之后,立刻亲自将塔塔赶出封王府,并且还要昭告天下,你不要塔塔了,而昭告天下的理由就是,塔塔不洁!她背叛了你,她和我塔余有了私情!”塔余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血淋淋的,唯独那双眼,透露着阴骛与阴邪,张狂的狞笑着。 霍御风的拳头猛地攥紧,爆喝道:“你做梦!” “你若不照着我说的做,那么就杀了我吧,不过你要想好了,只要我死了,塔塔也必死无疑!不过这样也好,我还要感谢你呢,感谢你让我和塔塔能够在一起,活着的时候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死后,还有谁阻挡住我们呢?哈哈哈!你若不想救塔塔,大可以不按照我的话做,我还求之不得呢!”塔余疯狂的大笑道。 霍御风强忍住的怒火和杀机,在这一刻再也忍耐不住,将塔余又是一阵暴打! 可打过之后,塔余奄奄一息,霍御风却倍感萧条与疲累,满目悲凉,踉跄着后退数步,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没有办法救他的浓浓,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浓浓死在他眼前,他更不愿意就这样和浓浓一起死去。 霍御风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也会有怕死的一天! 而这一天,这么怕死的他,却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太爱那个女人了,爱到他舍不得去死,更舍不得萨塔浓死去!他还没有爱够,他不愿意就此死去,他不愿意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便只能长眠于地下! 他更不愿意他们还来不及领略这爱情的奇妙,便只能遗憾死去,抱憾终生。 死并不可怕,为了心爱的浓浓,霍御风也不在乎生死,可每每想到死亡,他却那么不甘心!他没有给予萨塔浓最好的,他没有告诉她,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遇见她,爱上她。他飘渺杀戮的一生,终于有了想要停靠的港湾,终于不再寂寞,不再悲凉。 萨塔浓给予了霍御风太多太多的温暖和满足,他爱她,爱到愿意为她生为她死,可也因为他太爱她了,爱到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霍御风的妥协,并不单单是妥协这一方面,而是他骨子里的骄傲都被碾碎了。尽管他想到了塔余的条件绝不可能是这么的简单的,可他还是低估了塔余对萨塔浓的执念和诡诈。 若他真的以那样污秽的罪名昭告天下,休弃萨塔浓,那么就算他们以后还能在一起,萨塔浓的名声也坏了,就算还有人相信萨塔浓,可天下悠悠众人之口,他又如何能堵住?流言蜚语一起,便可画作一把锋利剔骨的刀,无形无影中,便可匠人置于死地! 他能为了救浓浓,就将浓浓的名节全然抛弃,全然不顾吗?他能因为他自私的爱,便不顾浓浓的感受,不顾浓浓的名誉吗?他能自做决定,自以为是对她好的,便昭告天下,污蔑于她吗? 霍御风满心苍凉,满目悲怆,无助,是这个强大的男人人生当中第一次感到的,那么痛那么叫人憋屈委屈和纠结摇摆不定。 放弃名节,她便活! 抓住名节,她便死! 而这个时代,对于女人就算在宽容,那也绝不会在这种背叛丈夫,做出有伤道德的事情上宽容女子。 他若真的那样做了,无异于是将萨塔浓又推向了另一条死路! 可这条死路,他若安排的好,还能有一线生机,若他拒绝了塔余,那么浓浓很可能连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所以,哪怕浓浓日后不原谅他,他也别无选择了。义无反顾,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下来!哪怕今后她怨他恨他今日的决定,他也绝不后悔! 霍御风目光冷冽,全身紧绷,尽管拳头已经攥的嘎嘣嘎嘣的响了,但他的话却说的毫不迟疑:“本王答应你!但在这之前,你必须让本王知道,你真的能救浓浓!你若敢骗本王,本王便先将你那妹妹抓过来,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亲手刮了,再将你母亲抓来,依然当着你的面,将她大卸八块!” “你若没有人性,真的不在乎你母亲妹妹的死活,那你大可以欺骗本王!但你记住,本王能昭告天下休弃浓浓,也可以用更加隆重和恢弘的婚礼,将浓浓迎娶回来,为她正名,本王有的是办法!” 塔余尽管疯狂,可母亲妹妹的生死他还没有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所以霍御风一说,他便是心里一紧,当即便怒吼道:“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了,我就能让塔塔活下来!霍御风你记住,我才是最先爱上塔塔的男人!这个世上,只有我最爱塔塔!而我,也是爱塔塔最长时间的男人!你,永远也无法超越我!” 霍御风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齿!他眼珠近乎爆裂,但却没有再理会塔余的挑衅,冷声道:“本王天一亮便会休书一封,将浓浓休弃,所以你现在要让浓浓醒过来。” 塔余目光邪恶的看着霍御风道:“你将我带到塔塔面前,只要我见到塔塔,我就能让塔塔醒过来,而等塔塔醒过来之后,你便要带着塔塔和我,去那城楼之上敲响警示钟,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来见证你休弃塔塔的这一刻!” 霍御风面色骤变。 警世钟,那是只有在兵临城下的时候,皇城才会敲响的钟声!那口钟一旦敲响,便能让整个上京城都如同地震般惊骇起来,到时候,别说是百姓,便是那些豪门望族,皇宫中人,也都将冲到那城楼前。 在那种情况下宣布休掉浓浓,还是用那样不堪的理由,他的浓浓,今后将如何做人? 霍御风红着眼睛低吼道:“你当真是爱浓浓的吗?你真的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这等于是亲手斩断浓浓的一生!你是要将浓浓置于死地!就算她真的活下来了,你让她无时无刻都背负着千夫所指,谩骂和诋毁,轻慢与唾弃的活着,你以为浓浓会愿意这样活着吗?” 塔余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得不到的,他便要毁掉!萨塔浓不爱他,那便也不能爱其他男人!他一定要让萨塔浓活着,但却不会让萨塔浓活得舒服! 萨塔浓不是爱眼前这个男人吗?那他就要让霍御风亲口亲手毁掉萨塔浓!他要让萨塔浓恨霍御风!他要让萨塔浓就算以后好起来了,也绝不会在一心一意的爱霍御风!他要让萨塔浓和霍御风之间永远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们让他不痛快,他便要让他们永远不痛快! 这样,即便萨塔浓以后活下来,霍御风掉了他,他就是死也能安心了,也是笑着死去的! 而世人源源不断的对萨塔浓的指责和议论,将会代替他,永远的将萨塔浓和霍御风阻隔开来。那些谩骂和唾弃,将会永远的让萨塔浓抬不起头来。 退一万不讲,就算霍御风和萨塔浓以后还能在一起,但因为有霍御风亲口宣布的萨塔浓不洁的事情,他们就是想在一起也不会那么顺利,也绝不会在幸福的那么毫无瑕疵! 塔余这个人若没有一点能耐,又怎么能带着萨塔浓和萨多多隐藏在大夏皇城,白手起家,富甲一方?他这番算计,堪称诡计多端,却又算无遗漏,全方位的阻挡萨塔浓和霍御风的相爱和幸福。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霍御风又何尝看不透这其中的阴谋?正因为看透了,所以他才暴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本王不仅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亲人不得好死。”霍御风冷喝道,而后一把拎起塔余,快步去到萨塔浓的房间。 第二百八十二章 血缘关系 塔余看着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萨塔浓,眼睛里也闪过了类似悲凉的神色,可是更多哦却是一种野心!一种即将占有萨塔浓,甚至是就快要得到萨塔浓的畅快和疯狂。 他瘫软在地上,连爬带挪的靠近萨塔浓,却被霍御风一脚踩住了他的脚踝。 霍御风居高临下的冷声道:“你要怎么做告诉本王就可。”霍御风有哪里能让塔余距离萨塔浓那么近? 塔余却冷笑一声:“这能让塔塔醒来的东西,在我的身上,而这个东西只有我给了塔塔才有用,你若想让塔塔醒过来,那边按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就等着塔塔和我一块共赴黄泉吧。” 霍御风强忍着怒气和心惊,到底是没有在阻拦塔余。 可是塔余接下来的动作,不仅是霍御风接受不了,就连紧忙赶来的乌萨婧和塔烈都无法接受。 因为塔余竟然想要亲吻萨塔浓的唇! 霍御风目眦欲裂,当即便将塔余一把拎起来,狠狠的向后甩去!并且厉喝道:“你放肆!” 塔烈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充斥着痛苦和暴怒:“塔余你混蛋!你这个畜生你怎么敢对塔塔有那样的心思?你还是不是个人!” 塔烈伤很重,但因为有死人张在,那伤又好的很快,此刻塔烈能下地了,尽管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力气却是有一些的。他进门便看见那等不堪的画面,简直是怒火中烧,上前一步用尽全力的打在了塔烈的脸上。 塔烈气得面色苍白,但目光却通红,剧烈喘息着,还不解恨般的又给了塔余一个窝心脚,怒喝道:“小畜生!早知你说这般禽兽不如的东西,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亲手掐死你!不!我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让你,还有你那个妹妹来到人世间!” 塔烈也当真是气急了,如此口不择言,愤怒责备的话便不管不顾的出口了。 而塔余被打的头晕脑胀,胸口翻滚着血腥,他却死死的咬住嘴唇,将那腥甜咽下去,用冷酷的目光看着塔烈讥讽的道:“你自己管不住你的下半身,让我和多多出生,又要怪我们?你对我们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甚至你厌恶我们,不喜我们,你恨不得我们死吧?我们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不仅不维护我们,反而还冷眼旁观。” “你也配执掌我们的生死?我爱塔塔怎么了?我怎么就畜生了?你管不住你的女人偷情,有了不是你的孩子,你活该当一个活王八!但是就如同你管不住你自己有了我们,你管不住你的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一样,你也管不了我喜欢塔塔!” 塔余梗着脖子,叫嚣道:“我就是爱上了塔塔!你能怎么样?我爱她,谁管你和乌萨婧什么关系?我爱塔塔,我要得到她,我会得到她!谁也拦不住!你,一样拦不住!” “放肆!畜生!孽/障!”塔烈气得双眼近乎爆裂,咆哮着道:“阿川鹰!把你的佩刀给我!今天我就要亲手宰了这个不知所谓忤逆不孝的畜生!” 阿川鹰早就看塔余不顺眼了,当下便真的将自己的佩刀给了塔烈。 而塔烈也真的一刀斩向塔余,并且怒喝道:“不孝的畜生!竟然想要染指自己的亲妹妹,老子便要亲手杀了你!免得你连累了塔塔,玷污了两国皇族的名誉!” 塔余却丝毫不惧,当即便一躲,厉声道:“塔塔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妹妹!你别在自欺欺人了!给乌萨婧扯了一块遮羞布,你以为你能欺骗过所有人吗?你错了!谁不知道塔塔不是你的女儿?她是乌萨婧和其他男人偷情的产物,我凭什么不能爱她?就因为你对乌萨婧的心意,便要阻挡我爱塔塔吗?你的感情也真是自私!” 正如同塔烈一直将塔余当成人生污点一般,塔余对塔烈这个父亲,也是半点尊重都没有,甚至塔余还很怨恨和憎恶塔烈。瞧不起塔烈对乌萨婧的百般忍让,一个男人,竟然被自己的女人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还是这么多年,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但塔烈竟然不仅忍耐下来,还无怨无悔,他这是爱吗?塔余看来,塔烈这是疯了,是傻了,乌萨婧那样不贞不洁的女人,早就该浸猪笼了,就塔烈还拿着那个破/鞋当宝贝,愚蠢! 相较于塔烈的爱情,塔余觉得他的感情便干净多了。他爱的女人,是个私生女,正如同他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儿子一般,他爱塔塔,塔塔就应该也爱,只有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人。 塔烈一直很忽略这个儿子,他不想要塔余,不想要塔多,但他却不知道,原来他的这个儿子,竟然如此恨他。可塔余的话,让塔烈感到心寒。 塔烈的刀子便迟疑了一瞬间,他直直的看着塔余道:“你知不知道你和塔塔是亲兄妹!哪怕你们不是同父同母,但你们的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也是相同的!你爱塔塔,便是兄妹乱/伦,是错误的!” 塔余讥讽的冷笑道:“少在那胡言乱语!你想要分开我与塔塔,简直是痴人说梦。” 塔余是半点不相信塔烈的话的。 塔烈满目悲凉,痛苦的闭上眼睛,忽然自嘲的道:“当真是作孽!作孽啊!” 乌萨婧也沉默着,她看着痛苦的塔烈,心里也不好受。作孽吗?那么究竟是谁在做这个孽呢?是她吗?她只是在正好的时光爱上了正好的那个人。她有什么错?那是塔阳错了吗?不,他们只是相爱而已。 是塔烈错了吗?只能说塔烈从不在乌萨婧的时光里,那段甜蜜的时光中,从来不曾有塔烈的存在,可塔烈却固执的走进了她的人生,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而乌萨拉,她才是他们这么多年爱恨纠葛的罪魁祸首,甚至于多年过后,他们的纷争,还落到了他们的子女身上。这样的悲哀,又岂止是一种不幸和造孽可以概括的? 塔烈重重地喘息着道:“塔余,你怨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我毕竟是你父亲,我虽然不爱你,却也不会害你。你不能和塔塔在一起。是,塔塔不是我的女儿,但她的身上却流淌着和你一样的血脉,那是祖宗流传下来的血脉!你们是同宗同姓的堂兄妹!塔塔是你的嫡亲堂妹,是你亲伯父的亲女儿!这样,你还要说你和塔塔没有血缘关系吗?” 这样一段不可思议的过往,昭示着塔烈颜面无存的往事,就被塔烈这样平静的说出来。他已经不能阻止塔余疯狂错位的情感了,但他却决不允许塔余在错下去了。他不爱塔余,但他却爱乌萨塔浓。爱那个一出生就被他放在心里呵护疼爱视若亲女的孩子! 他不会让塔余毁掉乌萨塔浓! 塔余也当真是懵了,愣愣的看着塔烈,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半晌,他才忽然大叫起来:“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竟然用这样的话来欺骗我!塔烈你疯了吧?你竟然要用背负这样无能窝囊的名声来破坏我和塔塔?” 塔余忽然大笑起来:“我们果然是亲生父子!就连自私和不择手段都这么相似!你看,我为了爱塔塔,为了独占她,我甚至将她养成了猪!而你更狠,竟然不惜让你兄长的名誉扫地,让你爱的女人背负骂名,也要来阻止我,父亲大人,与你比起来,我可真是望尘莫及啊。” 塔余不相信,他如何能相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呢?塔烈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大伯和弟妹勾搭成/歼,还育有一女,这个罪名可不小!也着实可笑之极。 塔烈冷冷的看着塔余,终于还是举起了他手中的剑。问道:“你和塔塔的关系我已经告诉了,你信不信都是你的事情。但你今天若不放开塔塔,那么你的命是我给的,就也由我来终结吧。我是不会看着你祸害塔塔的。” 塔余咬牙切齿的怒道:“你可真是我的好父亲啊。但是你若杀了我,那塔塔也绝对活不成。乌萨拉是绝不会将唤醒塔塔的方法告诉你们的,而我,也只有我,才能救塔塔!你们不要对那个死人张抱有任何希望了,他也解不开镜花水月的!这天下,只有我和乌萨拉知道如何解开镜花水月!” “本王如何相信你真的知道解开镜花水月的办法?”霍御风挡在了塔烈面前,相较于杀了塔余,他更在乎的,当然是萨塔浓的性命。 塔余冷笑一声道:“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让塔塔醒来的,但这期间,你们若在阻拦我一次,那便让塔塔和我一块死去吧。” 霍御风等人此刻只能受人胁迫。眼睁睁的看着塔余来到萨塔浓身边,然后,霍御风便目眦欲裂的看见塔余竟然吻住了萨塔浓的唇瓣。 塔余似乎将什么东西送进了萨塔浓的嘴巴,也是奇怪,那东西竟然一进入萨塔浓的嘴巴,霍御风便看见萨塔浓那犹如死尸一般的喉咙忽然滚动了一下。 竟然,真的有用吗? 然而下一刻,霍御风却红了眼,暴怒的一把将塔余扔了出去,塔余这狗胆包天的混蛋,竟然喊住了萨塔浓的唇瓣!霍御风暴怒的喝道:“打水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痛苦至极 霍御风动作轻柔的给萨塔浓擦拭着唇瓣,尽管他满身怒气杀机,但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却带着浓浓的柔和。 塔烈当真是被塔余给气得不成样子,举着刀的手都在颤抖。额头青筋暴跳着,对这个恬不知耻不知悔改的畜生,竟然敢轻薄萨塔浓而感到愤怒和羞愧。塔烈不自然的将目光看向了乌萨婧,恐惧和慌张包/围着他。 乌萨婧却没有暴跳如雷的模样,而是冷着脸紧紧的盯着萨塔浓,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塔余放在眼中。 这样冷静的乌萨婧让塔烈诧异,但诧异过后他便了悟了,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口腔中,直达心房。阿婧,必然是不在乎的吧?她在乎塔塔的死活,所以就算塔余那番举动是冒犯了塔塔,但阿婧依然能忍。她只不过是在等待。 塔塔若真的能醒来,则一切好说,若不能,阿婧是绝不会放过塔余的。 塔烈满心疲惫,满身萧索。颓废的放下手中剑,也静静的看着萨塔浓。 就在众人都屏息以待的时候,萨塔浓也真的不服众人所望的有了反应。她先是眉头轻轻蹙起,霍御风正在擦拭的动作便立刻停顿,小心翼翼的看着萨塔浓的反应。 萨塔浓眼珠动了动,紧接着便睫毛轻颤,如同蝶翼一般缓缓展开。 霍御风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被恐惧取代了狂喜。他忽然很怕,怕萨塔浓的醒来依然是伴随着不认识他,没有感情的清醒。那是霍御风最不愿看到,也最难过的事情。 然而不论霍御风如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萨塔浓到底还是彻底的睁开了双眼。那一双眼,本就明眸善眯,流光溢彩,此刻虽然显得呆滞,却依然迷人不已。她在众人连呼吸都几乎忘记的时候,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终于露出一抹类似痛苦的表情。 “疼。”萨塔浓吐出一个字,都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浑身都疼,随着那个字,她身上就仿佛被开启了疼痛的机关,瞬间满身都疼痛起来,一种根本就无法忍耐的疼痛席卷了她。 霍御风眼看着萨塔浓开口说话,还来不及狂喜,便被萨塔浓那瞬间出现的汗水和痛苦给吓到了。他几乎是扑上去,死死的掰开萨塔浓的嘴巴,才将她的唇瓣从她的牙齿中解救出来。可是这个时候,萨塔浓已经将唇瓣咬的渗出血迹。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几个眨眼之间而已,竟然是就咬破了?可见萨塔浓的力度有多大,也足以见得,萨塔浓的痛苦有多大。 霍御风看着清醒过来便如此痛苦的萨塔浓,那怒火和心疼几乎瞬间淹没了他,他紧紧的抱着打滚呼叫的萨塔浓,急切的道:“别乱动浓浓,哪里疼?告诉我你哪里疼?” 萨塔浓此刻哪里还能回答霍御风,她只知道自己很疼,那种根本就无法忍耐的疼痛,让她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的冒白光,她什么也听不清,看不见,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疼!疼痛难忍。疼的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受不了了,疼,疼!”萨塔浓撕心裂肺的尖叫着,仿若正在承受着某种人们看不见的酷刑,她满头满身大汗,那娇嫩的皮肤上,开始冒出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疹子,几乎是眨眼间便不要命的起来了一片红疹子。 霍御风几乎要心疼死了,死死地抱住萨塔浓,不让她去抓那些疹子,对着死人张咆哮道:“快来看看她!” 死人张也被萨塔浓的模样惊到了,此刻他已经来到床边,想要抓住萨塔浓胡乱挣扎的手,奈何萨塔浓的动作太大,他根本抓不住。乌萨婧也红着眼上前帮忙,两个武力值爆表的人这才勉强控制住萨塔浓。死人张连忙诊脉,又仔仔细细的看了萨塔浓身上的疹子。 然后死人张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皱眉沉思,满脸费解之色。 乌萨婧看着女儿这样,杀人的心都有了,她朝着死人张厉声道:“你还在等什么?你不是神医吗?镜花水月你解不了,这玩意你也没办法吗?” 死人张怒着瞪眼,吼道:“你懂什么?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中毒,也不是疾病,应该是镜花水月带来的副作用。”死人张说到这,忽然怒视一旁被人遗忘的塔余,厉喝道:“你刚刚给丫头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塔余却很淡定,他狰狞的脸上表情看不出来,但从他的话音中可以听出来,他很兴奋:“自然是好东西!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让塔塔死的,我更不会害死塔塔!你们也看见了,我确实让塔塔活过来了,虽然她现在很痛苦,但这样的塔塔才是活着的塔塔啊。我做到了我说的,霍御风,你是不是也该履行诺言了呢?” 霍御风猛地看向塔余,他的眉眼里酝酿着狂风暴雨,咬牙切齿的吼道:“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你让浓浓醒过来,却也让她陷入这般痛苦的境地,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不是爱她吗?你的爱便是让浓浓如此痛苦吗?” 塔余却冷酷一笑道:“我如今在你们手中半点保障也无,我若不给自己找点保障,你霍御风的话我又如何能相信?我爱塔塔,自然不会让她有事,但霍御风,塔塔这种情况,只鞥坚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便是我有方法救塔塔,也无用了。” “你什么意思!”乌萨婧怒吼道。 塔余却一副无赖的模样道:“意思就是说,接下来你们要在三个时辰之内,履行对我的承诺,我要霍御风当中休掉塔塔,以塔塔和我相爱并且已经在一起的名义。” “你混帐!”塔烈惊骇欲绝,当真是恨不得一刀宰了这孽畜。 乌萨婧拦住塔烈,脸上阴晴不定,声音也阴沉的道:“霍御风这样做了,你便真的能救治塔塔吗?毕竟你是要毁掉塔塔的名誉,你让本王如何信任你真的有方法救塔塔?让本王如何相信你真的就会救塔塔?” 塔余却阴测测的笑道:“我不会在对你们保证什么了,你们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做,那也没办法,就让塔塔死去,我们在地下相聚。反正三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怎么算我也不亏。还是说小王爷后悔了?不想放开塔塔,那就让塔塔死去,小王爷的爱也变得自私了吗?” 霍御风目眦欲裂,满身压抑的拥抱着萨塔浓,乌萨婧甚至从侧面看见霍御风额角的血管突突鼓起,那扩张的脉路太过恐怖和危险,仿若下一刻,霍御风的血管便会破碎皮肤,爆裂开来。 这个男人,已经暴怒到极致,却又在拼命的忍耐着。 好半晌,才听见霍御风那沙哑的嗓音,在萨塔浓的嘶叫中冰冷的响起:“本王答应你,现在本王立刻去敲响那警世钟。塔余,你大可在本王休掉浓浓之后依然不顾浓浓的生死,因为就算是死,本王也绝不会让你和浓浓在一起!本王是浓浓的丈夫,生生世世,生死相随,谁也无法拆散我们!” 霍御风一个手刀将萨塔浓砍得晕了过去,他轻轻的吻在了萨塔浓的额头上,猩红的双眸隐隐滚动着湿润和水光,他用极轻的声音对萨塔浓许诺道:“浓浓,便让我赌这一次,若我牺牲如此之大的代价后,依然无法换来你安然无恙,那我便会回来你身边,亲手结束你的生命,然后我便来陪你,死生之间,你不会寂寞,总有我天上地下追随陪伴。” 霍御风狠狠的闭上眼睛,让眼底那快要流淌的湿润泯灭在眼眶之中,他骤然起身,一把将塔余拎起,大步向外走去。 死人张愣愣的看着霍御风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那脊背挺直的男子,却满身萧索绝望。他沙哑的开口:“我是不是很没用?竟然解不开这镜花水月?” 乌萨婧也被霍御风的决断给震撼了,半晌她才哑声道:“不,不怪你,就连我这亲生母亲都无法帮助塔塔,怪只怪,当年我太感情用事,错的离谱,若我能多关心塔塔,便不会让她离开我了……” “婧儿!”死人张忽然打断了乌萨婧的自责,乌萨婧看去,只见死人张一张老脸上变幻莫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终于抬头说道:“带我去见乌萨拉。” “你要做什么?”乌萨婧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此刻满身正经的死人张,只感觉浑身发凉。 死人张却是淡然一笑道:“总不能让霍御风那小子瞧不起老子吧?更不能让这么像她的孩子就这般香消玉殒了。谁还没点看家本领?带我去见乌萨拉。” “你不会是要……”乌萨婧想到了什么,面露惊骇的道:“不行!本王不准你那样做!霍御风已经答应了塔余,只要霍御风休了塔塔,塔余就会告诉我们如何救塔塔的。你不要冲动!” 死人张却冷笑一声到:“老子这辈子就医治死人多,老子谁也不相信,就相信自己,那塔余的话你信老子可不信,退一万不说,总要有后手啊,万一那塔余反悔了,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方法救治丫头,老子这个法子可就是丫头的救命稻草了。” 乌萨婧沉默了,在女儿的生死和死人张的生死之间,乌萨婧迟疑了。 眼前这个一直被她呼来喝去的老人,便是她表现的如何不在乎,那也是保护她长大,默默守护着她的存在,是亲人,是如父亲一般的恩人。 可看着狼狈不堪孱弱憔悴的女儿,乌萨婧红了眼,终究是带着死人张离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 昭告天下的休妻 当! 沉重而宏伟的钟声骤然响彻在皇城的天空之中,随着第一声沉重的钟声过后,紧接着便是接连两声的钟声,一声一声接踵而来,那沉重的带着古朴的声响,雄浑的飘荡而来,却也带着令人惊骇欲绝的杀戮之气! 那钟声,轻易不可响彻,沉睡了数十年之久,已经让安逸惯了的百姓们渐渐忘了,那钟声的威严与危险。 骤然听到这声音的百姓们,一时之间竟然还不能反映,而有那反应过来的百姓,骤然简直便如临大敌,面色大变,不论男女,皆是纷纷往家里跑去,街上有自家孩子的,便夹裹起来疯跑而去。 一瞬间,大街上都是疯跑的人们。 人们的惰性便是如此,从未有过真正的居安思危,安逸久了,便也忘记了危险。这警世钟一敲响,便如同一棒重击,瞬间便将这些安逸的人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皇宫之中,已经掩藏不住病态的皇帝,骤然听见这警世钟,也是一愣,旋即便猛然惊悚的战栗起来,他猛地站起,面色巨变,厉喝道:“怎么回事?那是警世钟吗?快,快去看看怎么了?” 就连最应该镇定的皇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警世钟给吓得没了主张,更何况是底下的太监宫女,更加是六神无主了。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不仅民间乱了,皇宫乱了,豪族大家也都乱了套了。一时之间,文武百官都不约而同的进宫面圣,他们脚步匆匆,却在半路中,被各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拦在半路,大臣们听闻各家人的禀报,全都惊住了,而后竟然是全都掉头就走,匆匆走向高耸的拜访警世钟的城门楼子。 而此刻,皇城禁卫军和护卫队已经全部集结在了城门之下,那警惕和防备的作战姿态,让百姓们更加惶恐惊骇。 城门此刻已经集结了许多的人,但那还未紧闭的城门,昭示着危险还未完全降临,而他们看着那站在高高的城门楼上的男子,全都茫然不解,惊惧还在他们的脸上无法消失。 霍御风突然敲响这钟声,若不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解释,只怕受到惊吓的人们,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甚至他们还会在背后指责和谩骂他的愚蠢。 塔余便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靠在城墙上,讥讽而兴奋的看着城楼下的人们脸上惊恐的表情,他知道,他的算计全都会一一实现的。现在,因为没有敌袭,而霍御风的做法纯属于喊了狼来了的孩子那般,最后的下场一定是被人厌恶至极。 这般就好,哪怕这群愚蠢的大夏子民最后知道了,这个敲响警世钟的人就是他们敬爱的小王爷,就是霍御风,只怕也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只要霍御风过得不好,他就算是死,也是高兴的。 不一会,便有一群气势汹汹身着华服的官员大步走来,还有那皇亲国戚,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也相继而来。此刻,这个城楼下聚集的不止上千人,从高官到贵族,从百姓到走卒,全都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恼怒的看着霍御风。 下方,有位高权重的大臣拱手质问道:“敢问小王爷,为何要敲响这警世钟?小王爷难道不知这警世钟不是儿戏之物?小王爷难道不知敲响了警世钟,就意味着将有战争出现吗?” 古人的迷信是根深蒂固的,他们崇尚一切好的理想的愿望和念头,若有一丁点不好的出现,他们便会视为不吉不祥,便会厌恶弃之。 所以他们将霍御风这番做法,当作是一种不好的征兆,明明没有敌袭,没有兵临城下,霍御风偏偏要敲响警世钟,万一真的有了敌袭和战争可怎么办? 然而霍御风对于大臣的质问,百姓们的不满,完全是充耳不闻的。他就在城楼之上负手而立,冷漠已经将他完全包/围,他的目光里在没有了这天下芸芸众生,也没有了对这大夏的安宁守护,这群人在他眼中犹如蝼蚁。 他谁也不在乎,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只要他的浓浓能活下来。 尚安皇帝也来了,和雷老祖一起来到城楼之下,当他们看见城楼之上的霍御风的时候,也是面色大变。 尚安皇帝最是爱惜这个皇孙,当即便面色微变,扬声道:“风……云儿,你这是做什么?” 还不等霍御风回答,雷老祖便急脾气的爆喝道:“臭小子!整的老子虚惊一场,还以为要大干一场呢,小混蛋,什么时候也这么调皮了?” 有这两个老祖宗在,什么高官贵族,皇亲国戚都得滚一边去,老老实实的眯着。更何况两个老祖宗虽然口中责怪霍御风的作为,可那言辞间的亲昵和维护还是显而易见的,这群人见了听了,就算有万般不满,也只敢憋回去。 霍御风目光落在尚安皇帝和雷老祖身上,那冷酷压抑的目光才终于有了一点波动,但,也仅此而已,他没有回答两位老祖宗的话,而是侧目冷声问塔余道:“如此,本王能说了?” 塔余要求霍御风,必须要弄得人尽皆知,必须要让这大夏的所有大人物都知道他要休弃的事情,而大人物里,自然数雷老祖和尚安皇帝最特别重要。 塔余毫不掩饰他的兴奋和激动,大笑道:“既然你们的两位老祖宗都来了,那你就说吧,记住啊,塔塔是因为爱上我塔余,被你发现我们在幽会后,你这才一怒之下昭告天下,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来休掉塔塔的!” 霍御风的拳头几乎要捏碎了,可偏偏这么愤怒的时候,霍御风的眼神却忽然柔和了下来,他在不看塔余一下,而是扬声说道:“诸位,今日本王敲响警世钟,实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本王是要将你们招来,宣布一件事情,还请诸位给本王做个见证。” “什么事情至于你敲响这警世钟?霍御云你也太儿戏了吧?这钟是能随便敲响的吗?真是糊涂!” “就是啊,刚刚真是吓得老夫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警世钟这么多年来,每一次敲响都预示着要流淌鲜血和死亡的,这东西最是晦气,能轻易敲响吗?” 大臣们百姓们,在霍御风话落之后,便不满的大声呵斥或者议论起来,此刻谁还会尊重这个封王府的废物小王爷呢?本来也只是面子上的功夫,在霍御云做了让他们不满意的事情后,这点面子功夫他们也不想保留了。 霍御风完全不为所动,他只是冷眼看着底下的人们,这些他曾经不顾一切拼命保护的人们,这些他用生命去挽救的人们,这些他以为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的人们,在这一刻,霍御风只觉得可笑! 是不是他在前方浴血奋战的时候,这群躲在他背后的人们,在安逸享乐的同时,也觉得他的浴血奋战是应该的呢?是不是当他为了保住这泱泱大夏城池子民的时候,他保护的子民们却在为他的努力而嗤之以鼻或者毫不在意呢? 霍御风忽然便觉得索然无味,曾经那么坚持的信守的想要用一生的热血去维护的国家子民,在这一刻,只让霍御风感到心寒!感到无边的冷漠与厌烦! 原来为别人而活的自己,可真是愚不可及! 霍御风忽然重重地冷哼一声,那哼声是用他雄浑的内力散发出来的,不仅响亮,而且夹带着害人的威压,蔓延而去的冷哼声,砸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都犹如掀起了惊雷一般震耳欲聋,震得人只觉得五内翻腾,惊骇欲绝。 场面瞬间便安静下来,每一个人都捂着胸口,惨白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高高在上冷漠伫立的男子,这一刻,很多人想起了那逝去多年的,他们热爱过崇拜过的霍御风! 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只听霍御风冷酷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本王正妃萨塔浓,与塔余偷情,不贞不洁,被本王撞破,今特昭告天下,本王要休弃萨塔浓,从此以后,萨塔浓和霍御云再无瓜葛,各自婚嫁,全凭自己!” 霍御风此言一出,整个上京城都被轰动了! 小王妃出轨被小王爷抓住了?霍御云将萨塔浓休掉了?老天,这霍御云是疯了吗?竟然将这等丑事拿出来说,还是如此大张旗鼓的说,他这不仅是带了绿帽子,还要染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霍御云莫不是被气疯了? 下面乱哄哄的,所有人都震惊的开始议论纷纷,而萨塔浓那只在上京城中惊鸿一瞥的美丽容貌,也瞬间被流传开来。 雷老祖和尚安皇帝简直惊骇欲绝,被霍御风气得差点晕过去,两个老人家恨不得将霍御风抓下来暴揍一顿。 可霍御风却已经不再看众人,他走到塔余面前,问:“如此,你可满意了?” 塔余激动的眼睛冲血,大笑起来。 而霍御风猩红的眼底,却也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冷冰冰的问塔余:“本王兑现了承诺,接下来,你便让浓浓解开镜花水月吧。” “好!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放心,我必然会让塔塔彻底解脱那镜花水月!”塔余大笑道。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切都晚了? 乌萨婧带着死人张来到密室中,此刻的密室中,正传来嘶哑的咆哮声,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乌萨拉面目全非的脸上,扭曲的皱成一团,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怒吼着:“塔余你竟然敢背叛我!啊啊,我要杀了你!乌萨塔浓,本尊命令你,杀了塔余!杀了他啊!” 乌萨拉的怒吼让乌萨婧和死人张全都是面色一变。二人快速推开门进来,便看见乌萨拉正用手摆弄着一个奇怪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来,那血落在手中的形状上,便立刻化作了一团血雾,而后便立刻消散在空气中。 乌萨婧和死人张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惊,死人张更是厉声道:“竟然是死亡噩咒!这乌萨拉是疯了吗?阿婧快拦住她!” 乌萨婧并不清楚死亡噩咒是什么东西,但看着乌萨拉那疯狂的样子,本能的便听从了死人张的话,立刻闪到乌萨拉面前,想要将乌萨拉的动作打断,可是乌萨拉却先她一步放下了双手,目光诡异而兴奋的看着乌萨婧。 “你究竟在做什么?”乌萨婧厉喝道。 乌萨拉就那么看着乌萨婧,那目光有厌恶,有怨恨,有憎恶,但更多的竟然是兴奋和狂喜,还有明显的期待。 乌萨拉嘶哑的开口道:“乌萨婧,你来晚了。” 乌萨婧只觉得眼皮子一跳,紧接着心都跟着狂跳起来了,她一把抓住乌萨拉的头发,怒目喝道:“你什么意思?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你又对塔塔做了什么?” 乌萨拉丝毫不惧乌萨婧,狂笑起来:“哈哈哈,你想知道吗?那你就去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啊,你看过不就知道了吗?” 乌萨婧当然要去看萨塔浓,乌萨拉这个样子让乌萨婧心里七上八下的,什么也来不及说变冲了出去,而死人张却没有离开,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乌萨拉。 “老不死的,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你几次三番的帮助乌萨婧,本尊早就将乌萨婧和那个小孽种弄死了!不过现在,你又能怎么样呢?你不是很厉害吗?但是这一次,你却再也不能阻拦我了,你不可能永远保护住乌萨婧,更不可能保住乌萨塔浓那个小孽种!哈哈哈,我乌萨拉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成,谁都无法阻拦我!”乌萨拉疯狂的大笑道。 乌萨拉和死人张也是宿敌了。乌萨拉的阴谋诡计,但凡是针对乌萨婧的下毒下蛊毒计,九成都被死人张给化解破坏了,敌人的朋友那就是敌人。所以乌萨拉和死人张也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乌萨拉痛恨死人张可不必怨恨乌萨婧少,而且乌萨拉还很忌惮死人张,这也让乌萨拉很了解死人张,不然她也不能弄出来一个那么能以假乱真的冒牌死人张。 死人张却并没有被乌萨拉激怒,他认真的仿若打量货物一般的看着乌萨拉,看了好久,不论乌萨拉如何咒骂和攻击,死人张都不理会。 就在乌萨拉都觉得死人张不对劲的时候,死人张却忽然眼睛一亮,双手忽然对着乌萨拉身去,口中呢喃道:“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很想睡……” ———— 萨塔浓忽然变发疯了! 被霍御风打晕了之后,她应该一直昏睡的,但她却忽然就那么睁开双眼,然后犹如一个傀儡一般僵硬着身体坐起来,双眼呆滞,却又冒着凶光,翻身下地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要穿鞋子。她僵硬着身子冷着脸,便那样笔直的往外走。 留下来看着她的塔烈被萨塔浓忽然的举动惊住了,塔烈连忙上前拉住萨塔浓的手臂,惊喜交加的道:“塔塔醒了啊,你要去哪?还没穿鞋呢。” 可是萨塔浓却忽然一挥手臂,将毫无防备的塔烈给甩开,还重重的打在了塔烈的脸上。可萨塔浓却毫无所觉一般,头也不回的便向外走去。 塔烈被打蒙了,忽然反应过来,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他猛地想到,萨塔浓这一定是又被控制了!塔烈一边暗恨塔余的欺骗,一边连忙的冲过去用力抱住萨塔浓,并且大声呼喊道:“阿川鹰!快来阿川鹰!” 塔烈知道这个时候和萨塔浓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他需要一个帮手。 而阿川鹰也很快的冲了进来,一看见萨塔浓醒了,阿川鹰也很激动,可是塔烈的喊声却让她惊住了。 “别楞着了,快去拿绳子来,将塔塔绑上。”塔烈大喊道。 而萨塔浓并不老实,塔烈一般用力抱着萨塔浓,但萨塔浓却更用力的挣扎,不论用什么方式,只想着挣脱开来,甚至伤害到塔烈,萨塔浓也不管不顾。 塔烈并不计较这些,他紧张的呼喊着萨塔浓道:“塔塔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阿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未阿爹抱不平,你怨恨阿爹不爱你,不理会你,可是你可知道阿爹心里有多喜爱你吗?你是阿爹的孩子,从你生下来那天起,阿爹的心理,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塔烈的话真的有用,可萨塔浓那疯狂的激烈的挣扎到底是缓慢了下来,可她的眼睛依然是呆滞冰冷的。 塔烈以为看到了希望,连忙说道:“阿爹心里最在乎的人,除了你母王,便是你了。阿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便是留下了塔余和塔多那两个孽/子,可是塔塔,阿爹绝不会让塔余伤害你的,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们塔塔。” 本来已经有些安静的萨塔浓,在忽然听到塔余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便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甚至口中还发出了野兽咆哮一般的声音:“杀了塔余!杀了塔余!” 塔烈大惊失色,手臂上已经被萨塔浓挠出了一条条的血印子,塔烈不敢放手,却又已经坚持不住,却在这时阿川鹰跑进来。 阿川鹰拿着绳子,却不忍心对萨塔浓下手,她眼眶殷红的道:“王夫,真的要绑住小殿下吗?” “绑!快点!你想看着塔塔受到伤害吗?”塔烈怒吼道。 阿川鹰没办法,一咬牙,连忙将绳子缠在了萨塔浓身上,可是她只缠了一圈,剧烈挣扎的萨塔浓却用脑袋不要命的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塔烈的下巴上,这一下,将不仅狠还很重,将毫无防备的塔烈撞得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牙齿重重的咬破了舌头。 这种疼,让塔烈瞬间下意识的放开了萨塔浓。 而只是这一刹那,萨塔浓便挣脱了塔烈的束缚,一巴掌将阿川鹰的脸打偏,还留下了重重地四道挠痕,阿川鹰也被凶残的萨塔浓打得懵了。 萨塔浓却在打完了人后立刻向外冲去,口中还念念有词的重复着‘杀了塔余’四个字。 也就在萨塔浓刚刚踏出门口,霍御风便拎着塔余从天而降。 萨塔浓看见塔余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可眼睛里却充满了杀机,她甚至什么都没有拿,便飞快的冲过去,一把便将刚落地的塔余给死死的按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掐住塔余的脖子,嗬嗬的嗓音粗嘎而冰冷的重复着机械的声音:“杀了塔余!杀了塔余!杀了塔余!” 塔余懵了,其他人懵了,就连霍御风也懵了。 霍御风反应过来后,难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惨白和灰败交杂在一起,他看着萨塔浓如同一个杀人机器一般,什么情绪都没有,连自己的思想也没有,只知道杀杀杀,她在想只想杀人,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塔余惊骇欲绝,他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心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主动接近他,触摸他,竟然是为了要杀死他! 她就那么恨他吗?哪怕他唤醒了他,哪怕他还能让她彻底摆脱镜花水月,摆脱乌萨拉的控制,她也不愿意要吗?她甚至不愿意等她好起来,她想立刻便让他死!她不爱他,一直都不爱他! 塔余在那一瞬间,无限的绝望,可是转瞬间,他却疯狂的想,死吧!死就死吧!死在了塔塔的手中,他也不算白活了!他不用救塔塔,也没有亏欠塔塔,这样他死在她的手中,她也会很快死去,他们在地下也能相见! 塔余这个疯狂的想法很快就变成了奢望。 因为霍御风不会让塔余现在就死去!他不会让自己在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伤害了萨塔浓名誉之后,还得不到他想要的。 霍御风将萨塔浓拉起来,控制者萨塔浓低吼道:“你想死?本王却不会让你死!塔余,本王会让塔多来你面前,你以为死很容易吗?如果你不能破解镜花水月,那么塔多就是第一个在你面前被千刀万剐的亲人!第二个,就是你娘!” 塔余猛地睁开眼,怨恨的瞪着霍御风。看着萨塔浓这个样子,塔余忽然狞笑道:“晚了,一切都晚了!现在你就算当着我的面杀光了所有人,我也救不了塔塔了!” “你什么意思?”霍御风阴骛的喝道。 塔余满目讥讽的道:“意思就是,乌萨拉对萨塔浓又下达了另一个蛊毒,双重蛊毒下,我也没办法救塔塔了!就算解开了镜花水月,可是谁知道另一个蛊毒如何解?所以,一切都晚了!哈哈哈,这就是天意啊,老天注定要让塔塔和我一块赴死!” 第二百八十六章 镜花水月,破 “你胡说!”霍御风惊骇的怒吼道。 “胡说吗?霍御风啊,你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啊,你卡看塔塔现在的样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塔塔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就算是被控制,却也不应该是这种歇斯底里的样子,乌萨拉的手段千奇百怪,何止一种镜花水月控制人心?塔塔在乌萨拉的手中,便如同被尽情操控的傀儡,如果乌萨拉不想,就在也没有人能救塔塔了。”塔烈笑得惨烈,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快意。 他看着萨塔浓,目光疯狂而痴迷,是那种即将一同毁灭的兴奋。 霍御风心中止不住的惊骇,怒喝道:“你将解开镜花水月的办法说出来,快点!” “说出来还有什么用呢?已经什么都晚了,你不要在期待了,就算现在告诉你,塔塔也没救了。”塔余的话还未说完,萨塔浓便已经挣开了霍御风的桎梏,冲着塔余冲了过去。 萨塔浓疯了一般,毫无理智,只想着要杀死塔余,这是她脑海中一直盘旋的声音,似乎不杀了塔余,她便会死亡。萨塔浓被操控着神经和思想,只想杀了塔余。 她精致漂亮的指甲,此刻却成了有力的凶器,狠狠的按进了塔余脖子上的肌肤,用力的捏紧塔余的脖子,口中依然执着的念叨着杀了塔余。 塔余明白,萨塔浓已经没有了理智,又哪里会知道他是塔余?这么执着的想要杀了他,必然是乌萨拉在背后操控,乌萨拉想要他死,因为乌萨拉知道,他得知了镜花水月的秘密,所以乌萨拉必须要让塔余死。 忽然又那么一瞬间,塔余不甘心了!凭什么要死在那个老巫婆的算计中?就算是死,不也应该是让那个老巫婆不痛快吗? 这个想法几乎是一瞬间出现,塔余便看见霍御风再一次冲上来,将萨塔浓拉着,并且牢牢的扣在怀中。塔余在能够呼吸的一瞬间,立刻大声说道:“解开镜花水月的方法就是要挖掉塔塔的双眼!” 霍御风抱紧萨塔浓的双手骤然间僵硬住,他猛地看向塔余,阴骛的面色,狠戾的目光,咆哮的怒吼:“你说什么?” 塔余的话让塔烈震惊,让霍御风惊骇,更让急忙赶回来的乌萨婧浑身发冷。 塔余却目光炯炯的对霍御风道:“乌萨拉将这个蛊毒设了一个最恶毒的解毒方法,那就是塔塔的双眼,只有挖掉塔塔的双眼,才能够解开蛊毒,塔塔才能活下来。” “你胡说!挖掉双眼浓浓还如何能活?”乌萨婧在霍御风之前怒吼道。 塔余却狞笑一声:“这不就是乌萨拉的歹毒之处吗?她就是这样百般算计,每一步都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计,她早就为她自己留下后路,如果塔塔能够顺利的被她操控,那么这一招就不用,如果她被逼到了绝路,那么这一招还能救她一命。可她就算是想要活,也不会让塔塔好过,更不会让你乌萨婧好过。” “所以她安排了这一招,用能让塔塔活命的机会,换得她一定活命的机会,可却又让塔塔身陷生死关头,便是能够侥幸活下来,也要付出失去双眼,永远看不见的惨痛代价!” “不、不能这样做!”乌萨婧那样冷静的女人,这一刻听到这番话都不禁毛骨悚然,全然失去了方寸。她只是有一开始还不能接受女儿失去双眼,但塔余说完后,乌萨婧反而不觉得奇怪了。 按照乌萨拉对她的仇恨,和乌萨拉那睚眦必报阴狠歹毒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很正常。所以乌萨婧竟然是相信塔余的话的。 但霍御风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他不能让她的浓浓成为一个瞎子,他不敢想象萨塔浓若活下来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她会如何?他可以不论她什么样都爱她守护着她,但浓浓会接受吗?浓浓会痛恨吗? 霍御风不敢赌,更不能轻易涉险。更何况他也不完全相信塔余的话。 “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的话?”霍御风冷声问道。 塔余猖狂的笑道:“信不信随你,就算你信了,其实也没有用了,毕竟塔塔身上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蛊毒了,解开了镜花水月,塔塔会很痛苦,而另一个蛊毒,我可没有那个好运,能够得知解开的方法了。” “这镜花水月的解毒方法你是如何知道的?”霍御风又问。 塔余嗤笑一声,干脆死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急促的呼吸道:“自然是偷看到的,老巫婆那么歹毒,我们兄妹都在她手中,怎么能不留一个后手?她不信任我们,我们兄妹又何曾信任过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塔余的话还有待商榷,但萨塔浓的状况确实不好,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而萨塔浓此刻正在不停的挣扎尖叫,什么也听不进去,目光凶狠通红,嗷嗷乱叫,满身汗水,可她的身体却是冰冷的。 没有人舍得伤害她,让她却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疯狂的挠伤咬伤了爱她的人。霍御风几次想要敲晕萨塔浓都不行,萨塔浓竟然打不晕的。 而恰在此可,萨塔浓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叫声几乎要撕裂喉咙,她面目惨白惨白的,目光殷红,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尖叫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看样子是痛苦至极。 一瞬间,所有人都慌了,方寸大乱。 “这是怎么回事?”匆匆赶来的尚安皇帝和雷老祖一进门,便看见这样血腥而又凄厉的场面,雷老祖当即便爆喝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向萨塔浓,边还急切的吼道:“丫头怎么了?” 霍御风早就已经冲上去,却被萨塔浓一把抓伤,霍御风眼睛通红,想要抓住萨塔浓,可萨塔浓翻滚的太激烈了,惨叫的声音仿若正在经历一场酷刑,她的嘴角甚至有鲜血溢出。 霍御风看见那血,脑子当即便一片空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他再也顾不得伤到萨塔浓,用力将萨塔浓拉扯起来,却忽然发现萨塔浓的身体如面条一般软,根本拉不起来,而且萨塔浓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霍御风惊慌的低吼着,一边又对仆人怒喝:“去找太医,找大夫来!死人张呢?把死人张找来!” “塔塔!”乌萨婧也冲上来,却被萨塔浓那惨烈的模样弄得心口紧缩,眼泪唰地一下便落了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塔余!”霍御风对着也傻眼的塔余咆哮起来。 塔余一时之间也是慌了神:“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是镜花水月后期的样子吗?” 塔余的话让所有人瞬间陷入绝望。 “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乌萨婧也是方寸大乱,不停呢喃。 “都冷静一点,一定有办法的。”尚安皇帝沉着脸呵斥道。 塔余却忽然激动起来大吼道:“不能让塔塔死,挖掉塔塔的眼睛!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快,快点!” 霍御风浑身紧绷,如果目光能杀人,塔余此刻一定是千疮百孔了。霍御风做不到,他不能挖掉萨塔浓的眼睛,他舍不得她。可霍御风一样很痛苦,他更不愿意萨塔浓死去。 而这个时候,反而是乌萨婧不管不顾起来:“你不忍心,那便让我来!我是她母亲,我做什么都是为她好!要是她以后怨恨的话,就让她怨恨我吧!我宁愿她怨恨我,也不要失去她!” 霍御风惊骇的道:“您相信塔余的话?” 乌萨婧脸色苍白,一瞬间所有精气神似乎都被抽干了,她惨然一笑道:“我不相信塔余的话,但我相信这样恶毒的事情是乌萨拉能做出来的。不能再犹豫了。你抱住塔塔,我来!” “快!不然来不及了!”塔余见霍御风还在犹豫,便大声催促起来。 可霍御风,哪里能让人真的就将萨塔浓的眼睛挖去!他抱着萨塔浓,猛地向后闪去。 乌萨婧怒吼道:“你做什么?” 霍御风面目冷厉的道:“我不能让您这样做,塔余的话不可信!更是荒唐!我宁愿让浓浓暂时这样遭罪,也想要另寻办法来救治浓浓。我不能让您伤害浓浓,哪怕您是她的母亲也不行!” “我伤害她?我是在救她!”乌萨婧狂吼道。 眼看他们双方就要大打出手,一直剧烈挣扎的萨塔浓却忽然晕死了过去。 霍御风连忙将萨塔浓抱起来,乌萨婧却在这个时候冲过来,一手便冲着萨塔浓的眼睛挖来。 院门处与此同时也响起来死人张那疲惫而暴怒的吼声:“乌萨婧你他娘的要作甚!还不快给老子住手!” 乌萨婧在这把声音里身体一顿,而霍御风也哦腿也已经扫到了乌萨婧的手上。瞬间将乌萨婧扫的后腿数步。 就在此刻,死人张也连忙走过来,一巴掌打在了乌萨婧的手臂上:“混帐东西!你竟然要挖掉你女儿的眼睛吗?你疯了吗?” 乌萨婧也懵掉了,死人张打她的地方,正式霍御风踹到的地方,瞬间巨大的疼痛让乌萨婧那已经丧失的理智回笼,她愣愣的看着死人张,在看着霍御风防备的目光,还有他怀里那不知生死的女儿,瞬间崩溃的落下泪来:“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好怕再失去塔塔!我不能没有塔塔,这个孩子是我的命啊!我也舍不得,可我却只能选择让她活着!” 看着一向强势威严的女王,哭的如此歇斯底里,死人张一瞬间也是红了眼。 塔烈更是连忙来到乌萨婧身边,轻轻的拥抱她,想要安慰她,却又不敢轻易开口。 “那这也不是你伤害浓浓的理由,就算死,你也不能让浓浓没有个全尸!”霍御风的声音冷的掉渣,那看着乌萨婧的目光,在也无法带上尊敬。 诡异的气氛中绝望的气息在蔓延。 死人张却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对霍御风喝道:“怎么说话呢?什么死啊尸啊的,谁说这丫头活不了了?谁他娘的让你们挖掉丫头的眼睛的?我可警告你们,这丫头的眼睛要是有个丝毫的损伤,老子毒死你们!” 那双那么漂亮,那么像她的眼睛,怎么能够消失呢? 霍御风敏锐的抓住了死人张的话,立刻追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能救浓浓是不是?” 死人张此刻满身狼狈,身上胡子上脸上都是血迹,此刻被人注意看了,才骤然发觉,这老头必然是经历了一场血拼才赶来的。 “你受伤了?是那乌萨拉伤了你?”乌萨婧猛然想起来她将死人张仍在密室里,瞬间惊怒不已。 死人张虽然虚弱许多,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瞪眼道:“她还能伤到老子?老子一把毒药毒死她个老巫婆!”说完,死人张又满面笑容的看向昏迷不醒的萨塔浓,欢喜的道:“这丫头福大命大,很有些个造化,今日逃过此中大劫,日后必定是后福不浅。” 几乎是死人张这话一出口,整个院子里的人全都浑身一麻,紧接着便是一股巨大的狂喜席卷了众人,尤其是霍御风,简直是眼见的眉目阴云散去,急忙追问道:“您的意思是?” 死人张在众人万般期待中,神秘的笑道:“乌萨拉死了!” 嘶! 这句话在霍御风看来可并不是好话!甚至还是萨塔浓的催命符!霍御风恨极了乌萨拉,那真是恨不得立刻便将乌萨拉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也未必能解恨的。可霍御风偏偏就那么强烈的忍耐着,不杀乌萨拉,哪怕被威胁,恨极了,也不杀乌萨拉。 为的不就是一丝希望吗?他总觉得,只要乌萨拉不死,那么浓浓便还有一线生机。而此刻,乌萨拉死了,浓浓还能活吗? 想到之前萨塔浓那忽然状若疯癫歇斯底里的惨烈模样,霍御风忽然浑身冰凉,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尘埃,毫无光亮,满是绝望。 乌萨婧也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气死,她尖声道:“你怎么能让乌萨拉死?我们还没有问出来镜花水月的解药,她死了,我的塔塔怎么办?你是不是疯了?我带你去不是让你去杀人的!” 死人张脸色难看,他可是做了一件好事,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不是给他脸色看,就是对他大呼小叫。当即死人张便充满鄙夷的冷声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那乌萨拉不死,丫头便只能沦为乌萨拉的傀儡,到时候丫头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知道啊!我们就是因为知道,才不干让乌萨拉死!你忘了吗?每一个中了镜花水月的人,若是那操控者死了,被操控的人也会死的!”乌萨婧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死人张更大声的怒道:“你懂个屁!每一个中了镜花水月的人死了,都是被人杀死,谁说是因为操控者死他们才死的?你可知道,镜花水月的解开方式,便是让下蛊之人死去,这镜花水月才会真正被解开?” “什、什么?!”霍御风和乌萨婧几乎是同时惊呼起来。 死人张很享受这两个方寸大乱的牛人这么傻乎乎的样子,他高深莫测的道:“镜花水月的解毒方法便是下蛊之人死去,那镜花水月便自然而然的解开了。以往那些中蛊毒者无不是被人深爱和看重的,又怎么会舍得他们死?这也就让镜花水月的下蛊之人有了可乘之机,对方越是投鼠忌器,下蛊之人便越是高枕无忧。” 死人张看傻子似的看着乌萨婧和霍御风,叹息道:“果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们两个啊,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却连这个也想不通吗?” 霍御风一点也不在乎这老头对他的讽刺,他目光骤然明亮起来,狂喜的问:“如此,浓浓的蛊毒已经解开了?” 死人张欣慰的笑道:“老子出手,自然是解开了!你可别忘了,老子可是死人张!” 这一句话,便如同指点黑暗行人的一盏路灯,瞬间便照亮了人心和前路,让所有人都从巨大的绝望中,瞬间便被希望洗礼,一刹那,小院子里充满了各种或雄浑或畅快或哽咽的笑声。 一群人,互相拥抱击掌,尚安皇帝雷老祖这样的人物,也不禁是开怀大笑。笑看那一对小儿女,历经此番劫难,必然是情比金坚。 乌萨婧也是忍不住哭倒在了塔烈怀里,后来又对着死人张呲牙瞪眼,可见到死人张面色萎糜,在想到死人张要用的那个窥探人心的禁术,是要耗费几十年的功力和巨大的心神,便又忍不住的心疼和愧疚,连忙扶着死人张,又哭又笑的。 霍御风冷峻的面庞也不可抑制的露出笑意,湿润着眼睛,看向他怀中狼狈不堪的萨塔浓。忍不住的在她脆弱的眉宇间落下一吻。 浓浓,我终于是守住了你!等到了你! 第八百八十七章 你真的休了我吗? 阴森恐怖的地牢中,此刻血腥漫天,一滩烂肉正散落在地面之上,那铁链上还吊着一只手臂,人木架下的地面上却满是血肉,白的脑浆红的血黄的脂肪,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还有那眼珠子在血泊中诡异的零落,脱离了眼眶子的眼珠子,仿若是正在静静的看着某处。 整个场面诡异而血腥的令人作呕。 那不可一世的乌萨拉,机关算尽,最后竟然是这种死无全尸,一滩烂泥一般的惨烈死法。也当真是死的大快人心了。 乌萨拉被死人张弄死,死人张不惜用他半生功力,一身精/血为代价,施展了一个跨越种族的催眠摄/魂术,成功的让乌萨拉自己说出来镜花水月的解开方式,而死人张因为施展了此等禁术,已经是体力不支,没有力气在杀了乌萨拉,便直接下达了命令,让乌萨拉以自爆的方式结束了性命。 也可以说,乌萨拉算计到了最后,却是死在了她自己手中。 塔余被关押起来,霍御风此刻可没工夫搭理塔余,他全部的心神全在萨塔浓身上。 死人张元气大伤,需要休息和调养,不能立刻给萨塔浓展开诊治,但死人张的药丸子那可是无价之宝,吝啬的给了霍御风两颗,还直咧嘴嘶嘶抽气道:“那玩意儿药性太大,不能多吃啊,给丫头一次吃半颗就好,还不能每天服用,必须隔两天服用一半,切记切记!” 霍御风现在看死人张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死人张的能耐霍御风并不在意,可这个能耐用在了萨塔浓的身上,救了萨塔浓,那就等于救了霍御风一命,霍御风心里只有感激死人张,哪怕这老家伙不停的罗嗦,霍御风也破天荒的没有一招灭了他。 整个封王府似乎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但这种安静再也不是风雨欲来前的那种压抑的安静,而是充满了和谐的希望的安静,就连冬日里枝头上的喜鹊的叫声都显得格外的喜庆。 于这种轻松的安逸中,一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 被安放在雷老祖家的连个三个小家伙也终于回家了。 他们一进门便冲着萨塔浓的住所奔来,一个比一个急,如同乳燕归巢一般,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想要投入母亲的怀抱。 他们太想念萨塔浓了,在雷老祖家里,虽然吃喝不愁,但那里毕竟不是自己家,没有了萨小猪,就没有了乐趣,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思念的滋味。 霍不语不能奔跑,但却不停的叫着让抱着她的婆子快点跑,不要落在弟弟妹妹身后。霍不语虽然身体仍然嬴弱,可脸色却不再是那般苍白嬴弱,只看她那双水润的眸子便知道,这孩子最近被养的极好。 霍不妖和霍不染更是因为之前被韩烟的毒计涉及,被霍御风放到老祖宗家里隔离起来,弥天汤药不断,大夫跟着,好在孩子们福大命大,都安全度过了危险期。 几个小萝卜头刚冲进了院子,连门房还没有进去,就被一声尖锐的吼声惊得愣在了原地。 只听有娇嫩的嗓音透着万般委屈和怒火,从房间里传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休了我,你当真以为这件事能轻易过去?我们也真是可笑极了,你迎娶我的时候不是心甘情愿的,我被你休弃了也是百般怨愤,说来还是我上赶着求着你了?” “你不爱娶我却娶了我,你心里不欢喜,此刻你休了我,让我也心里不欢喜,你满意了?”萨塔浓的声音还很娇弱,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浓到化不开的讥讽和伤感。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沉默,能让萨塔浓这样说话的对象,只有霍御风了。可霍御风竟然毫无反应,这让门外的人都是捏了一把汗。 小王爷和小王妃吵架,那是不吵则以,一吵惊人。 明明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吵起架来也真是吓死个人了。小王妃看上去娇娇软软的,没想到这怒吼也是不弱的。 阿川鹰却很淡定,甚至她的嘴角还有淡淡的浅笑,没有错,阿川鹰非常喜欢看到萨塔浓和霍御风翻脸,这样,小殿下便能和她回西域了。回了西域,小殿下便能继承皇位,成为西域历史上第二位女皇! 也将是最优秀的一位女皇! 有她的辅佐和效忠,她相信凭借小殿下的聪明才智,还有在西域百姓心目中崇高的地位,那必然会成为一代杰出的女皇的!甚至还很有可能开创西域新时代!想想那令人振奋的未来,阿川鹰骨子里的血液开始沸腾,开始叫嚣! 可小殿下醒来之后,随着身体一天好过一天,和霍御风的感情也在与日俱增,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和依赖,怎么可能是一代女皇该有的姿态呢?在阿川鹰的心中,女皇可以坐拥后/宫,却不可以独宠一人。 霍御风虽然优秀,却也不能独霸小殿下!阿川鹰心里着急担忧,看着女王殿下也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便再也忍不住的告诉了萨塔浓,霍御风已经休掉了萨塔浓,而且阿川鹰第一次对萨塔浓用了小心思,她没有告诉萨塔浓,霍御风休了她的原因是为了让她活命。 她想,只有让萨塔浓对霍御风绝望和误会,西域才能赢回他们的女皇陛下! 而萨塔浓得知了这件事,也当真事气得火冒三丈,她很委屈啊,她九死一生的时候,她最爱的男人竟然休掉了她!休了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不要她了,是抛弃啊!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抛弃了她!这是个人也不能忍啊。 萨塔浓身体还很虚弱,整个人本来就很娇气,再加上近日来霍御风的温柔宠溺,更是助长了萨塔浓娇气的气焰,那可是千娇百媚,万般宠爱来形容这两个人都不为过。 以至于萨塔浓一听被休这件事,当即就炸了。哪里还有智商去想,霍御风休了她是为了什么呢? 萨塔浓拍翻了霍御风递过来的药碗,无视霍御风满身满手的药汁,更务实霍御风差异和担忧的目光,愤怒的质问霍御风,而质问的结果,自然是肯定的‘我确实是休了你,当着全上京百姓文武百官的面。’ 他承认了!他竟然真的承认了!萨塔浓有一瞬间整个人都懵掉了,傻眼了,直愣愣的看着霍御风,眼泪刷地一下便落了下来。 霍御风当下便慌了心神,她流泪,他心肝肺都跟着抽痛,连忙想要将她拥在怀里和她解释,却被萨塔浓一把推开,便有了之前萨塔浓质问和嘲讽的话语。 霍御风的承认,这可真是扎到了萨塔浓的肺管子! “你别碰我,别碰我!”霍御风再度伸过来的搜被萨塔浓躲开,刚开始萨塔浓还能努力冷静的说话,可霍御风毫不退让的再度靠近过来,她便尖叫起来,赤着脚便下了地,红着眼冷笑道:“你可别碰我!咱们现在是没了任何名分的陌路人!男女授受不亲,你碰了我,还让我以后怎么各自婚嫁,再寻良缘?” 霍御风俊美无双的面容瞬间布满阴霾,剑眉冷沉下来,声音还是温暖的,可他的眼却带上了危险:“再寻良缘?你这辈子都别想了。本王不娶,你便不能嫁!” 霍御风这意思其实就是,本王不娶你,你还能嫁给谁?霍御风话说的霸气,可是在毫无理智的女人面前你不把话说明白了,让此刻理智等于鸭子的女人去自行理解,那完全属于白日做梦! 于是,误会更深。 萨塔浓自动将霍御风的话理解成了,本王不娶亲,你就不可以嫁人,或者是谁会娶你? 看看看,还有没有更过分,更霸道更凶残,更混蛋的男人了?萨塔浓气得满腔怒火和委屈都变成了尖叫,她仿若浑身上下都被燃烧了一般,光着脚用力的跺在地上,用力大叫,似乎要将那满腔委屈和愤怒伤心都叫出来。 霍御风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和心爱的姑娘置气了,连忙抱住她,沉声说道:“浓浓别气,别生气,我和你解释,我是休了你,可我没有嫌弃浓浓,也没有不要浓浓啊,你那样质问我,我怎能不生气?是我错了,早点和你说了,又哪里有那起子小人在中捣乱从中作梗?” 霍御风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 因为萨塔浓是真的被伤到了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话,男人靠不住!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那么母猪能上树吗?答案自然是不能!所以安仁同样靠不住! 她好伤心啊,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抛弃了她,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个抛弃她的理由还是那么的可笑和卑鄙! 萨塔浓忽然抬起头,于凌乱的头发中,她目光涣散的看着霍御风,质问他:“我如何与塔余通/歼了?我在就爱上塔余了?霍御风你疯了吗?为了不要我,你竟然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甚至不惜往你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吗?” 阿川鹰说,霍御风昭告天下,她萨塔浓不贞不洁,与其他男子在一起了,而那个人还是塔余。所以他不要她了。 萨塔浓刚开始只觉得听到了天方夜谭,根本不信,她相信霍御风,她那么信任他!可他的回答,让她如坠深渊!他真的那样做了,他真的那么说了。萨塔浓瞬间理智全无,信任在一瞬间破碎,她刚刚好转的身体,只觉得再度摇摇欲坠。 她想离开这里!立刻!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争吵离开 霍御风在受了塔余威胁,当众将萨塔浓休了的时候便想到了后果,他不怕世人的闲言碎语,更不怕从此以后要被人诋毁指责,他最怕的便是萨塔浓会误会他,不理解他,毕竟一个女子的名誉和桢洁,是特别重要的,堪称是女人的第二性命。 可那个时候霍御风不得不那样做,被逼到绝境就选择死亡,在霍御风看来,那是弱者是做法,是愚蠢和不可原谅的。霍御风是个大丈夫,他向来能屈能伸,若有回旋,他又何必揪着不放? 所以他在那样做的时候便已经是飞蛾扑火,孤注一掷了。什么后果都比不上他的浓浓活下来重。可当今天霍御风真的面对了萨塔浓的怒火,那种悲哀和绝望的目光,霍御风还是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和对萨塔浓的爱。 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坚强,却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极其脆弱。这种爱到深渊的感情,可以让霍御风这样强横的男子,也能在刹那间,只因为萨塔浓的几句话,两行泪,难过的目光而变得脆弱不堪。 他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明明他的理由可以说理直气壮的,但他却就是说不出口。天知道他在这一刻有多心虚和煎熬。 他伸手,想要拥抱萨塔浓,却被萨塔浓躲开,霍御风无法,他一句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低声哄道:“我做过的事情我不能否认,但我那样做却并不后悔,虽然那样做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好的,这就够了,至于那样做会让你的名誉受到伤害,我只想告诉浓浓,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只爱你。” 萨塔浓心里难过,便觉得霍御风的哪句话都有了不同的意义,她不由得冷笑道:“不论别人说什么?别人能说什么呢?还不就是说我萨塔浓水性杨花,不知检点?而这些别人口中的话,都是你说出来的!霍御风,其实这些话就是你让别人说的!如此,你还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还有什么资格说不论别人说什么?” 萨塔浓正伤心,霍御风的话也确实是有歧义的,若不是霍御风诽谤她,诋毁她,爱上昭告天下的方式,她又哪里来的名誉受损,又哪里会面对突如其来的可能会背负一生的道德黑锅? 萨塔浓的话越发的重了,她根本就不看霍御风那张骤然变色的脸,冷声爆喝道:“我才真是个傻子!世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萨塔浓怎么就愚蠢到忘记了这古今圣贤的金玉良言,逆耳忠言?也真是我愚不可及,才会去奢望那遥不可及的爱情!便是得到了又能如何?真真假假虚情假意谁又懂得?倒不如从未品味过那情爱滋味,如此便也可如你当日一般,无情便休!” “萨塔浓!”霍御风再也忍不住的怒吼出来,他狭长的凤眸此刻竟霍地睁大,那瞳孔近乎竖立,眼中脸上的阴霾仿若要刮起风暴,他怒视着萨塔浓低沉的道:“说话要慎言,恶语伤人六月寒的道理你也不懂吗?你此刻不能冷静自持,我也不多余你争辩,你心里有委屈,有怨恨,我都可以不计较,你要打要骂我也都甘愿承受,可你不该拿我对你的心意来如此中伤我!” 萨塔浓水眸怒睁,哈地一声冷笑,喝道:“我重伤你?你也知道恶语伤人六月寒?你当日将我的名誉完全扫地的时候,你可想着你的那些话简直比六月寒的恶语还要更加恐怖?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利刃,会一刀一刀将我凌迟,不知是让我体无完肤,更会将我千刀万剐!你可知你的那些话,便是让我步入道德深渊的推手,我若无颜见人,我若心不坚强,便会被那数之不尽,避之不及的流言蜚语给坑害的自裁了事?” 萨塔浓说的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 名声桢洁在古代,甚至在任何年代,都是极为重要的。现代还能差一些,流言蜚语不会太多也未必会逼死一个人,但古代却不,那红杏出墙,通/歼出轨的名声,绝对可以杀死一个女子! 萨塔浓身为现代人,她就算在爱惜羽毛,也不应该有今天这番歇斯底里和绝望。流言蜚语她是不怕的,可她却怕了人心。她怕了这份感情这个男人的冷情。 她如此深爱的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当众说出那样等同于将她置于死地的话,她不仅是有一种识人不清爱人不慎的被打脸的感觉,更多的却是对这份她这么珍重的爱情的绝望。 所以她难过,所以她绝望,所以她才歇斯底里。背叛,伤害,不解,难过,也不过是因为她最爱最信任的男人,在背后给她的这一刀带来的负面效果罢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爱的深,所以也更绝望。 霍御风可以说是萨塔浓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更是萨塔浓在这个陌生的古代,第一个放在心里珍而重之的人,没有之一! 当理智和背叛发生冲突,背叛壮大起来,理智被攻击的分毫不剩,她想不到要用任何方法去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不争吵,她和这个男人之间,便是一点瓜葛也没有了。 霍御风紧缩的瞳孔里那风暴仿若从远古而来,就快压抑不住,一旦爆/发出来,便是铺天盖地的骇人之怒。在如此不冷静的萨塔浓面前,霍御风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他强忍着怒气和剧痛的心,只得冷声说道:“此刻我们根本没法谈下去,浓浓你需要冷静。我便不打扰你,等你何时冷静下来我们再来谈。但是浓浓,请你记住,我在不想听见你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霍御风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那速度快的仿若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他一刻不敢多留,一怕萨塔浓在说出更多让他难受的话,二怕自己压制不住这快要发狂的情绪。 可萨塔浓却不能理解霍御风的良苦用心,只觉得他竟然连和她多呆一会都是厌恶的,在联想到霍御风的那些话,萨塔浓只觉得委屈死了。她怎么就和塔余有歼/情了?她特么的怎么就不知道? 萨塔浓一怒之下冲着霍御风的背影吼道:“我们不用再多谈什么!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既然你已经休了我,那么该走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你不用离开,我离开!” 霍御风已经走到院门处的脚步骤然停下来,他猛地转过身来,斑驳的冬日日光落在他的身上,也化解不开他满身的煞气和寒气,他就那么看着萨塔浓,距离不算远,从院门跨越房门再到屋子里,他们两个人静默的对视着。 站在院落中央的孩子们噤若寒蝉,一个个都惊恐焦虑,他们不明白他们相亲相爱的爹娘怎么就吵架了?更不明白一向宠爱萨小猪的父王,怎么会对萨小猪这样吓人?他们弱小的心灵,因为父母这一次的争吵,而深深的恐惧着。 霍御风好半晌才开口,只是声音透着冷酷和不易察觉的疲惫:“萨塔浓,长心了吗?你长心了吗!” 霍御风重重地说了两遍,第一遍是满含心酸的苦涩,第二遍却是冷酷无情的逼迫。 萨塔浓甚至能感觉到风中无形的迎面而至一道蛮力,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旋即她便勃然大怒道:“心是长了,却已经被伤死了!再也没有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 萨塔浓这话可比霍御风更狠,霍御风骇的牙齿打颤,眼皮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一下,心慌的厉害,看着萨塔浓那倔强决绝的模样,哪里还敢再有只言片语的冷喝暴怒,重重地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去。 那背影,当真是萧条而仓惶。 萨塔浓只觉得呼吸困难,甚至喘不过气来,她跌坐在地上,泪珠滚落,脑子里是阿川鹰学过的霍御风当众吐露的休掉她的言语,眼前又是霍御风决然离去的身影,她一时之间只觉得充满茫然和绝望。 没有了吗?她在这个古代最后一点看重的都没有了吗?她骤然苦笑起来,然后那苦笑便越来越大声,到最后这笑声中竟然是充斥着冷彻骨的悲凉和凄绝。 爱情啊,果真是虚无缥缈的厉害,在厉害的女人,在真爱面前,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被那虚无的爱情刀俎鱼肉的份儿。 阿川鹰来到萨塔浓身边,眼底是浓烈的心疼,她没想到萨塔浓对霍御风的感情竟然如此之重,她从未见过萨塔浓有这般绝望和歇斯底里的样子,哪怕是当年安绍身死的消息,都没有让萨塔浓这般。 由此可见,霍御风是真的走进萨塔浓的心中了,甚至已经不可缺失,那是那个男人长在了萨塔浓的心里,和萨塔浓的心化作了一团分割不开的血肉,任何人也碰不得,稍微触碰一点,都会让萨塔浓心痛难忍。 阿川鹰满心心疼纠结,她曾发誓一声保护乌萨塔浓,为她死生。她绝不会伤害乌萨塔浓半点,那虔诚的誓言如今犹在耳畔,可她今天却做了一件等同在萨塔浓心上剜肉的恶毒之举。阿川鹰只恨不能立刻在萨塔浓面前已死谢罪。 可她不能,她得将小殿下带回西域去,那里,才是小殿下的归宿。 阿川鹰单膝跪在萨塔浓面前,柔声说:“小殿下,阿川鹰带您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离开这个脏污的国度,我们回到我们自己的家园,在那里,所有人都会爱戴您,尊崇您,高举您,在我们的家国,您就是王,就是皇,就是我西域百姓的天!” 萨塔浓泪眼朦胧的看着阿川鹰,茫然不知所措的她,浑然不觉的就那么点了头。 阿川鹰狂喜不已,一把抱起萨塔浓,夺门而出,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便响起了孩子们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第二百八十九章 抢人 阿川鹰驾驭着一匹骏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她的身前抱着浑浑噩噩的萨塔浓,街道上的摊位被她马匹撞翻的、行人被马匹惊得慌乱的,场面一时之间很少鸡飞狗跳。一时之间怨声载道,阿川鹰一路过来,被人骂个不停。 但饶是如此,阿川鹰此刻的眼神却极其明亮,她看着眼看就要越过的城门,忽然有一种即将跨出深渊的感觉,只要跨出着巍峨的城门,便是离开霍御风离开大夏国的第一步,快了,已经近在眼前。 偏偏在此刻,身后传来了另一道马蹄声,那马蹄声比阿川鹰的更快更急更暴躁!骏马在飞驰过程中被马鞭狠狠抽打的嘶鸣声,还有那鞭子在空气中划过后留下的撕裂般的劲风声,都叫人头皮发麻,心脏紧缩。 阿川鹰一瞬间便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寒凉感,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也加快了抽打马匹,连头也不敢回的大喝道:“驾!” 阿川鹰一瞬间也加快了速度,但身后的马蹄声却犹如冤魂饿鬼一般紧追不放,令人毛骨悚然!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急迫的马蹄声罢了,阿川鹰也没有回头去看,但她就是肯定,那后头纵马追来的人,必定是霍御风! 该死的! 眼看城门在望,这霍御风竟然追来了。阿川鹰快马加鞭,只希望能在霍御风追上来之前快一点跃出城门。 而深厚一直压抑的气氛中,忽然传来霍御风那压抑着暴怒的冷厉爆喝:“关城门!不准让那纵马者逃离城门内!” 霍御风这呼喝声如平地一声雷一般,将前方正紧张注目的士兵惊得震耳发聩,连忙去关那沉重而巨大的城门。 但一国国都的城门又岂止是那么简单的寻常城门?必然是在形态上重量上还有坚硬度上都是过硬甚至是强横的。就三五个小士兵,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将城门关上,这边费劲关门,那边阿川鹰已经近在咫尺。 城门还没有关上五分之一,阿川鹰便纵马越过城门,逃到那更广阔的城外去了。 士兵们一时之间傻了眼,纷纷僵硬着不敢在动作,只觉得一阵狂风扫过,霍御风纵马也快速出了城门,空气中还有那仿若带着钩子一般的凌厉话语:“一群废物!” 双方你追我赶,谁也不松一口气,阿川鹰紧张逃命,带着个虚弱的萨塔浓,还能将马驾驭的如同飞奔,当真是不可小觑。 而霍御风纵然追赶的晚了,可他过人的马术和超强的功夫,也让他渐渐追赶上了阿川鹰。但这距离到底是有一段距离的,霍御风满心担心着萨塔浓,又是忧虑又是愤怒,只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小东西抓回来问问她,是否真的就要这样离他而去! 霍御风暴怒不已,双方渐渐跑上了官道,道路两边原本郁郁葱葱的数目也因为冬季而落光了树叶,只有支棱着的干树枝在风中摇曳。霍御风纵马跑得飞快,中途伸出手,飞快的抓下了一节干树枝,大手灵活的捏了几下,那干树枝便碎裂成了几个小段。 霍御风目光如炬,大手一甩,那些干巴巴的干树枝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利刃暗器,嗖嗖嗖的便以光的速度飞向了阿川鹰的后心和马腿。 只听噗噗几声,阿川鹰痛呼一声,甚至不受控制的一歪,重重地一个颠簸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而马腿收到攻击,也使不上力,后腿一弯直接跪倒在地,骏马瞬间摊倒在地。 阿川鹰惊得想要抓住萨塔浓,可她被攻击,中心本就不稳,此刻整个人都是狼狈的从马上跌落下来,又哪里能保护的住萨塔浓。 眼看萨塔浓有奖从马屁上跌落,而霍御风已经驾驭着骏马飞驰而来,纵身一跃便来到萨塔浓身边,一把将她抱起,脚尖轻点马背,于半空中华丽飘逸的一个回转,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马背上,怀里,终于是抱得美人归。 霍御风满腔怒火和惊慌忍不住要喷/发出来。可他的质问与愤怒,在低头看到怀里的娇宝贝竟然昏睡的时候便偃旗息鼓了。渲染着浓重阴骛的眉眼慢慢爬上了继续无奈和纵宠的笑意。 暖,瞬间驱散了他眉宇间的阴霾。 阿川鹰见萨塔浓没事,这惊恐的心中与时放下来了。可她刚要上前,却见霍御风抬头看来,那冷厉逼迫的目光,仿若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居高临下的劈头落下,让阿川鹰这般放荡不羁又骄傲的死士都不禁头皮发麻,如坠深渊。 霍御风冷漠的看着阿川鹰,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声音冷的似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深处的寒气:“本王早该想到,以浓浓的心性,便是知道本王那般做了,生气难过是肯定的,但却绝对会仔细想其中的原因。如今日这般不明原因,不论对错,毫不温柔的做法,必然是有那个人,在她耳畔说了些让她理智全无的话,这个人必然是她极为信任,看重,和爱惜的人!” 霍御风眯眼,脸上是嘲讽和讥笑:“阿川鹰,你真该庆幸你在浓浓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哪怕你暗藏祸心,她也还是完全信任,甚至信任你到无法去理智的思考问题,本王是该称赞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实在太懂得浓浓的心和性格?还是该说你愚不可及?你只想着带走浓浓,想要她回到西域去继承你们强加给她的一切,却忘记了,她的心在本王身上,你如此算计她,她会不会快乐!” 霍御风每一句话,都轻飘飘的,似乎并不生气,除了声音冰冷,可他的每一句话却都让阿川鹰面色苍白一分,浑身僵硬,一颗心沉甸甸的。只能在脑子里天人交战,她这样做真的错了吗?小殿下不会开心吗? 阿川鹰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反驳道:“你确实当中休弃了小殿下,还是用那样不堪的理由,不论你的初衷是什么,小殿下的名誉确实是被你毁掉了。我带走小殿下,只是想让她未来的人生快乐而干净起来,若是留在这里,后果只能是让小殿下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被人指点轻蔑和伤害!所以我没有错!” 霍御风竟然是点头:“你这样做无可厚非,但你却没有告诉浓浓我那样做的原因,你甚至在误导浓浓,让她认为我是只可同甘不能共苦的无情人。阿川鹰,你知道你今天抢走本王的女人,但本王还能好好的与你说话时为何?” 阿川鹰当然不知道,她也奇怪,这男人明明就是一脸要杀了她的表情,却又不动手? 霍御风冷傲的说道:“原因便是那利用浓浓的原因。浓浓心里信任你,看重你,珍惜你,你在她心中有地位,本王便不能轻易动你。但本王警告你,这是第一,也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敢在浓浓耳边煽风点火使坏,带走本王的浓浓,便是浓浓再如和看重你,本王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霍御风最后一句话不可谓不重,他冷哼一声,轻蔑的连一个眼角都不愿意甩给阿川鹰,纵马调头,带着抢回来的宝贝回家去了。 阿川鹰站在无人的官道上,颇有些风中凌乱。垂头丧气的一掌劈倒了一棵树,心中这团怒火才算出了。 而霍御风带着萨塔浓疾跑了一段路后,便慢了下来。怀里抱着还很虚弱,但却面色红润一些的女人,霍御风的全部心神都落在萨塔浓身上了,抱着她还能用一首描绘她的眉眼,这些天来,每一次仔细认真的看她的眉眼,他便心头更欢喜舒畅一点。 一时忍辱负重,换来能够注视这张容颜长长久久日月不灭,怎么算都不亏。这颗饱尝心酸与苦涩的心,终究是甜蜜了起来。哪怕她一时不能理解,一时哭闹,他也只觉得她这般鲜活生动,他做的那些便也不后悔了。 马儿嘚嘚儿的踢踏着前行,东风刺骨,她被他用自己的狼皮大氅裹的像团粽子,只露出巴掌大的俏脸,在冷风的吹拂和薄茧大手的轻饶下终于醒来,迷迷糊糊的看见近在咫尺的俊颜,萨塔浓很是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只觉得此身在梦中,一时不由得委屈的伸出搂住他脖子,控诉道:“你怎么能休了我!” 霍御风一颗冷硬的心都快被她哭碎了,狠狠的抱着她,鼻子也酸酸的,沉声道:“对不起宝宝,原谅我吧。” 萨塔浓却似呢喃般声音绵软哽咽:“不原谅!” 她一时半会脑子还转不过来弯,又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说不原谅不奇怪,这种时候还能和自己说话,霍御风心安了,但又被她委屈的样子弄的心里酸酸涨涨的,只不能把心挖出来捧她面前给她看,那一颗血淋淋的心上,满满的都是她萨塔浓。 “浓浓想何时原谅我都行,我等。”霍御风声音更是低柔。 萨塔浓半晌没说话,霍御风嘴里苦涩蔓延,以为她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呢,哪成想她忽然声音低低沉沉的说:“你把我送老祖宗那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再说,你都休了我了,再回你家也不好。” 这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嘲讽加冰冷的。 霍御风抱着她的手一僵,眼底的璀璨光芒瞬间就灭了,抿着薄唇道:“好!” 第二百九十章 塔余死霍御风之诺 萨塔浓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霍御风抱进了雷家,而在出来,竟然是霍御风一个人。 阿川鹰虽然有些话隐瞒了萨塔浓,可霍御风休弃的那番话会带来的恶略效果却都是真的,萨塔浓和霍御风的一举一动,现在都被人们注意着,一点点小的事情,都会被多事的人们无限放大,从而延伸出很多不可思议的猜测,最终变成伤人的流言蜚语。 萨塔浓只不过住在将军府两日而已,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已经翻倍成了诸多版本。 例如她终于被小王爷赶出来了,这样不知检点,肮脏不堪的轻浮之人,早就该浸猪笼,又诸如各种谩骂和诋毁,简直能用吐沫星子将萨塔浓给灭了。 对于这种流言蜚语漫天,谩骂指责遍地的情况,霍御风很淡定,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两日来就身居在王府之中,似乎真的就和萨塔浓一刀两段了。 而看似平静的王府下,却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压抑的闷哼。 冬日的寒风,尤其是夜晚冬季的寒风冷彻骨,刮在人脸上,都仿若能硬生生的刮下来一层肉一般。 而此刻的封王府深处的隐蔽院落里,一根极其粗/大、三米足有高的黝黑色铁管,正伫立在寒冷夜风中,明明是冷夜,但那一个成年人的双臂堪堪能环抱住的黑大铁管上,却是一片灼人的铁红色,整个粗/大的铁管竟然是被烧的通红,人稍微靠近都被炙烤的无法睁眼,皮肤灼痛。冷夜里飘荡起的细小雪花,撞在那铁管上都是刹那间飞灰湮灭,变做雾气,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而此刻,那根炙热的铁管上,正用铁链子绑着一个人,那人此刻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满身气息都是虚弱凋零,长发早就被炙热的温度烫焦,空气中有难闻的猪皮被烤化的刺鼻味道,是那个人的身体被烫透了的味道。 霍御风漫不经心的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姿态慵懒,眉目如画。便是眼前这一幕有多脏污和血腥,但他却依然处变不惊,略微抬眉间,那眼底的邪气和杀戮之意将他心里的戾气披露的昭然若揭。 霍御风侧面抬眉,凤眸流转着潋滟邪佞的华彩,那话从薄唇吐出却令人毛骨悚然:“威胁本王?塔余,你当真是个人物,这么多年来,能够威胁本王的人,在威胁本王之前,都被本王灭的骨头渣都没有了,也就你,不仅成功的威胁了本王,还活了下来,活了这么久,本王真该为你鼓掌不是吗?” 塔余此刻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了,因为他被霍御风拔掉了舌头! 两天而已,塔余便被折磨的恨不能立刻死去,塔余第一次知道,原来生不如死是这么的可怕,而眼前这个俊美入神邸般的男子,看着皎洁圣神,手段却惨绝人寰,他说要让他塔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真的做到了! 塔余这一生野心勃勃,对萨塔浓的欲/望更是强烈的可怕,可以说萨塔浓是他短暂人生的唯一执念,他那么固执的爱着萨塔浓,那么坚持的想要得到萨塔浓,他机关算尽,哪怕是十死无生的境地下,他都想方设法的去抢夺萨塔浓。 可到头来,机关算尽。哪怕他那么强悍的意志和毫不畏死的心态,都在霍御风这个疯子的手段下,而屈服了。 塔余现在只想死!想要立刻去死!但他表达不出来,他无法开口说话,因为霍御风厌恶极了他的舌头说的那些威胁他的话。 灼烧的痛感已经让塔余麻木了,他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肉都被烫的烧的不复存在,那脊背之处必然已经是露出了骨头。 若是普通人,这样的遭遇只怕早就已经死了。可是偏偏他说落在了霍御风的手中,霍御风说不让他死,便是再狠绝的折磨,他都死不了。 塔余那强大的意志力,只不过短短两天而已,便已经被霍御风的手段轰击的土崩瓦解,坍塌一片。 “后悔了吗?”霍御风看着塔余那双眼睛,那张脸上也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看了,见塔余点头,霍御风却忽然轻笑道:“你别后悔啊,你逼着本王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本王都没后悔呢,你如何能后悔?” 霍御风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收敛笑意,平静的道:“那样的话,让浓浓那么伤心,本王再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却终究是让她伤心了。塔余,你真的爱浓浓吗?你当真理解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霍御风仿若是在和朋友谈心一般,大手缓缓放在心房处,目光迷离而又茫然,声音低沉黯哑:“你爱一个人,便是明知道她不快乐,你也要得到她,甚至伤害利用和威胁各种手段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施展。可是本王爱一个人,只是看见她不开心的皱眉,眼中的泪还未落下,本王这心便已经隐隐作痛。” “她在本王怀里哭的时候,本王就想,我又惹她哭了,她怎么就那么娇气、那么爱哭?可她哭,本王便是有再多的抱怨,但这心里也是难以压抑的痛。我让她那么痛苦,哪怕是为了她好,都不该让她为难伤心的。我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 “是本王太贪恋她了,太过爱慕,便那么奢望能够拥有下去,便成为了别人利用本王的软肋!本王太害怕失去她,便做了那么离谱的错事。她哭的时候,你知道本王的心都快要被她的眼泪扯碎了吗?” “塔余,为何你爱人的方式和本王如此不同呢?本王爱她,便恨不能将她想要的,天下最好的都双手捧给她,本王只想让她笑,让她围绕着本王片刻不离,她伤心欲绝,本王便满腔罪恶感。” 塔余看着霍御风,一颗心猛然紧缩起来。他紧缩的瞳孔里有茫然,更有惧怕,他知道,这样的霍御风不正常,霍御风怎么可能和他说这样的心理感受?只怕他知道的越多,被折磨的越狠! 塔余剧烈的摇头,想要抗拒霍御风的话,但也只是徒劳罢了。 霍御风嗤笑一声,但那目光里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按着胸口重重地喘了口气,平静的道:“让你威胁是本王的错,但本王依然不够会被你威胁,本王也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但本王在乎浓浓的心,她是真的伤心了,本王知道。所以你就得来承受比本王心里还要难受的百倍千倍的苦楚!” 塔余嗬嗬的粗喘着,他的眼前渐渐模糊,他能感觉到,今天这炮烙之刑,便是对他的终结。不会立刻死去,却又会异常痛苦,被慢慢的折磨致死。 霍御风不会亲自杀死塔余,因为塔余不配。 但霍御风已经玩够了,萨塔浓已经离开他两天了,一切都该结束了,他解决了塔余,将封王府收拾得干干净净,便要将他的浓浓亲自迎回来了。 霍御风在火堆上亲自铲了几块烧的极旺的煤炭,扔进了铁管中。一瞬间,那铁管的温度更加高涨。 塔余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也被这猛然间的灼热给烫的尖叫起来,尖叫过后,便是长久的压抑的痛苦闷哼,还有飘荡在整个院子里的血腥味。 凄冷的夜空下,霍御风眉目冷峻,尊荣优雅的向外走去,仔细用帕子擦干手后,大手一挥,将那帕子仍在了塔余的头顶,刹那间锦缎帕子燃烧起来,烧着了塔余参与的头发,在霍御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落里的时候,塔余整个人虚弱的惨叫着,现身火光之中。 ———— 第二天一早,霍御风穿戴整齐,从来不照镜子的男人,此刻却站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亲手整理了一番衣领袖口、玉冠长发。 这翩翩佳公子,光彩潋滟,英气逼人的模样,又哪里有半点曾经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的模样? 霍御风阔步向外走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乌萨婧女王阁下。霍御风迫切的心也只能停下来,沉声道:“女王阁下。” 乌萨婧看着眼前贵气逼人,英武不凡的男子,眼神有些恍惚,暗道难怪塔塔一心爱恋这个男子,便是这相貌,就叫女人神魂颠倒了。 “女王阁下可是有事?”霍御风见乌萨婧不言,只是看着他,便冷声道。 乌萨婧也不在乎霍御风的冷言冷语,她那张和萨塔浓像极了的唇瓣开口戏虐道:“小王爷可是要去接塔塔?” 霍御风大方承认:“是,事情已过,浓浓自当改回来自己的家才对。” 乌萨婧轻笑一声,但脸色却有些咄咄逼人的道:“如今外面四处流言蜚语,你大夏百姓到是各个道德高尚了,把我的塔塔咒骂的体无完肤。小王爷开口说了那些话,本王能理解,却不喜欢,本王的女儿,如何能被一群无知蠢货这般轻贱咒骂诋毁?难道小王爷便想就这般将塔塔接回来?从此背负淫/妇的骂名吗?” 霍御风面色不改,目光却是极冷的,霍地展开衣袖,双手平放在额前,对着乌萨婧便是一个躬身大礼,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损坏浓浓名声是小王的错,但小王却不后悔,小王在乎的女人,必然是能坦坦荡荡肆意快活的活在这个世上的,浓浓,便是小王在乎的女人。所以,女王阁下自是不必担心……” 霍御风站起身来,目光灼灼,言辞切切:“本王必会让浓浓风光而归!” 乌萨婧瞳孔紧缩,却是畅快一笑,爽朗道:“好!本王等着!” 第二百九十一章 萨塔浓要嫁雷以诺? 霍御风信心满满,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挽回萨塔浓的心,他全副武装,用最俊美的自己,走出封王府。 今天,是个阳光极其灿烂的日子,冬日里明媚的阳光,自然是行人所喜爱的,所以今日大街上有很多行人。而霍御风骑马所过之处,竟有许多人对霍御风指指点点的议论。 霍御风耳目惊人,虽然知道这些人会因为之前的风波议论自己,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依然是霍御云的名字,这些人也不会太顾忌,所以对于他们的议论他并不往心里面去,可是有些话不往心里去,却是钻进了耳朵里。 “这小王爷如今是是今非昔比了,你看他休掉那荡/妇之后,竟然是如此精神俊美,仿若换了个人呢。” “我也正觉得如此。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虽然这小王爷一直以来都很无能,但好歹人家身份在那摆着呢,自然更不能忍受那种屈辱。这休掉了荡/妇,可不就是昂首挺胸了吗?” “依我看啊,这小王爷和那荡/妇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哦?此话怎讲?” 人们议论纷纷,只听之前那人讥讽的道:“这小王爷嫌弃萨塔浓行为不检点,红杏出墙,有失妇德,但他自己又是个什么好玩意?他克死了多少女人他忘了吗?你们可别忘了在这萨塔浓之前,可是有好多女子死在了封王府的。小王爷迎娶的那些妻妾,最多也没有活过两个月的。” “可不是!老兄你要不说,小老儿都要忘了。这小王爷可是命硬的很呢。如此说来,那萨塔浓虽然行为不检点,却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那又能怎样?就算活下来了,不也是个遭人唾弃的破/鞋子?嗤,就那种女人,也就应该配这么一个克妻的,两个不干不净的人在一块,岂不是妙哉?” 彼时,那群议论的热火朝天的人还不知道,已经越过他们的霍御风,此刻忽然纵马停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霍御风此刻并没有动怒,他性格中观念里对子民的仁慈依然有效,哪怕这些人在背后如此恶意的编排他,他也并不动怒,可霍御风却不能忍受这些人对萨塔浓的那两个字的形容词。 荡/妇! 他的浓浓生来高贵,可与万古皇族相媲美,这般高贵洁净的女子,又怎么可以用那样污秽的两个字去玷污!可霍御风却不能杀了眼前这些人,他知道,他们的议论声他犯下的错,要扭转浓浓在这些人眼中心中的形象,杀人,是万万不可的! 霍御风微微眯起眼睛,不急,他会在接上浓浓的时候,再一次昭告天下,他的浓浓有多好! 霍御风策马转身想要离去,却在这时一把流里流气的声音在人群里洋洋得意的响起:“古来都说戏子无情,可你们可知的,这前小王妃才真个是那比戏子还要无情的存在呢。” 立刻有人响应起来,纷纷疑惑:“此话怎样?” 那流里流气的声音明显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也不卖关子,立刻嘲讽的说道:“小王爷才将那萨塔浓休掉多久?不过短短半个月之久罢了,这小娘们转眼就给自己找好下家了,啧啧啧,这是连退路都想好了,若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能在刚被休掉就要再度嫁人?” “什么?”“天啊!”“不会吧?”“是要嫁给为什么人?”“这小娘们该不会是在之前就勾搭好了,设计好了,就等着被休掉之后好二嫁吧?”“这女人也太过无耻和淫/荡了!” 那流里流气的人一说完,立刻便引来了人们的狂轰滥炸和指责谩骂,许多人甚至因为萨塔浓的行为而倒抽冷气,只觉得太可恶了,从来就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的女子,简直不配为女子! 不!是简直不配为人! 就算是在大夏国这个国风很开放的年代,这个允许女子二嫁甚至多嫁休夫的年代,萨塔浓的这番举动,还是会引起男人的不满,和强烈反对与厌恶。 霍御风策马的身子一僵,缓缓的回过头来,目光阴冷的看向那围成一圈的人,一眼便找到了那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来源。 那是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男子,华衣锦服,可面容却是举止轻浮脏腑,那身衣服套在他的身上,真如同乞丐捡到了华服,穿在身上何止不伦不类,简直是可笑之极! 只听那男子又洋洋得意的道:“你们还是把那萨塔浓想的太简单了,她这可不是算计好了被休好找下家那么简单。你们可还记得,当日小王爷休掉萨塔浓的时候可是说,萨塔浓的那个歼/夫可是叫什么塔余的!” “自然记得!”众人热烈响应。 那人便面露鄙夷,大咧咧的道:“可是这萨塔浓此番要嫁的人可不是这个塔余!也就是说,她的歼/夫姘头可不止一个!” “老天啊!”“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不堪的贱妇!”“就该一道雷下来劈了这等淫/秽的贱/妇!”那男子一番话,更是点燃了一个炮仗一般,瞬间便更加激起了民愤。 女子在这里还是很受尊重的,毕竟如果过不下来了,女子甚至可以休夫!但这不代表女子就可以淫/乱!还在婚姻期间,你就必须对丈夫忠诚!这是这个国度男人的底线和他们的尊严。 萨塔浓的行为,在这个男人的口中,简直是放/浪形该,罪该万死!这是他们绝对容不得的! 有人愤怒的吼道:“那萨塔浓二嫁的歼/夫又是谁?这一看就是早先就勾搭上了啊,真真是应该浸猪笼的一对歼/夫淫/妇!” 那流里流气的男子怪笑着道:“这个人你们是死也不会想到的。” “别卖关子,快说啊!”众人催促道。 那人便一字一顿煞有其事的高声道:“那个即将迎娶萨塔浓的人便是——雷以诺!” 原本人声鼎沸的场景瞬间便安静了下去,这安静诡异的甚至针落可闻!但下一刻,轰地一声,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爷大妈男女老少们全都炸了。一瞬间比之前还要更加闹腾的声音便疯狂响起。 人们在大吼着不可能,别胡说八道,小将军怎么可能迎娶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 显然这个消息真的是如平地一声雷一般,炸得众人七荤八素,也将众人的愤怒点燃到了极点! 霍御云他们不在乎,因为这就是个夺走了他们敬爱的小王爷霍御风一切的败类!所以霍御云就算顶了在多绿帽子他们也不心疼不愤怒。 可雷以诺不一样啊! 雷以诺是大夏国百姓即霍御风之后,第二爱戴的少年将领!他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他骁勇善战,保家卫国,战功赫赫。这样好的少年郎,是国之栋梁,是苍生之福祉,是百姓们可以放心托付性命安危的脊梁!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霍御风,怎么还能失去一个雷以诺?众人也知道这样想实在是夸大其词了,可被萨塔浓那样行为败坏水性杨花的女子缠上,什么好男人还能有好行为? 这一刻,当真事群情愤怒,百姓们也不管真假,只想要立刻抓了那魅惑人心的萨塔浓企去浸猪笼!弄死她,是这一刻这满城百姓的心声和口号。一时间,声讨萨塔浓的声音浪潮一般,将整条大街给笼罩了。 而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霍御风,此刻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他的目光紧紧的定在那个煽动言论的人,人群已经拥挤,他骑着马根本无法移动,眼看着那人隐讳的瞥了他一眼后边溜走,霍御风强忍着滔天怒火,仅有的一点理智提醒着他,不可误伤百姓! 但他那满身勃发的怒火和骇人的杀气,还是让他四周愤怒的百姓们惊骇莫名的后退开来。 霍御风纵马来到雷家,下马后,第一次脚步沉重的不知该如何迈开步伐。他努力想告诉自己,那人必然是胡说八道,可霍御风是个智商极高的人,他知道这种言论出来,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那么,不是有人要利用这个言论伤害浓浓,便是要打击他,也可能目标其实是搞臭雷以诺? 又或者,这背后是一个不可告人的大阴谋,目的其实是一箭三雕,将他和浓浓还有雷以诺一网打机? 霍御风目光隐讳的看向了皇宫的方向,他薄唇紧抿,这一刻,霍御风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皇宫那位搞出来的,也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浓浓弄出来气他的。 随着霍御风踏进将军府的第一步开始,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后院萨塔浓的院子里。 小蜜蜂在萨塔浓耳畔耳语几句,略微睁开眼,水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吩咐道:“去让雷以诺来见我。” 第二百九十二章 背后之手 霍御风满腔灼热而来,强压着的怒气也都努力的想要散去,他的心里并不相信萨塔浓会和雷以诺成婚的事情,他对他和萨塔浓之间的感情是很有信心的。 但当他踏进萨塔浓在将军府的院子,眼前的一幕,却让霍御风将在原地,眼神一瞬间便阴冷下来。 雷以诺一身藏青色华服,这个年纪的人很少有能压住这个颜色服饰的气场,可雷以诺那是战场上刀光剑影厮杀出来的将领,自然自有一股锐利的气场,那身衣服在他身上,不仅没有让他这个人显得气场弱,反而更给他增添了几分硬朗霸气,配上他那俊美的容颜,还有此刻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男人,当真有让任何女人都为之尖叫追捧的魅力。 而此刻雷以诺正微微弯腰前倾,双手托着萨塔浓的双手,将萨塔浓从那铺着厚厚兽皮的躺椅上扶起来。 期间萨塔浓微微抬头,看着雷以诺的表情也稍有难耐,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挂着隐忍的痛楚,但看着雷以诺的目光却闪烁着信任和喜悦。她把手放在了雷以诺的双手中,任由他扶起她,全然依赖。 而雷以诺微微低头,高蜓的鼻梁下,红唇微微抿起,透着小心翼翼,但目光却带着鼓励和温柔。 他们相互搀扶,他们彼此相望,他们发丝教缠,在风中勾出暧昧的涟漪,纠缠不清的在风中荡漾,也在霍御风的瞳仁中,荡出了激烈的火花与震怒! “慢点,不要急。”雷以诺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柔和,男女大防在他眼中似乎形同虚设一般,他好不容易将萨塔浓扶起来,立刻便一手托着萨塔浓的手臂,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霍御风的目光瞬间便爆出杀气,有如实质一般的快速的扫向雷以诺。 然而这么强烈的杀气,雷以诺竟然仿若毫无所觉一般,不仅是他,便是萨塔浓也全然不知的样子,两个人动作更为亲密! 尽管雷以诺已经很小心了,但萨塔浓还是脚下一个踉跄,这一下萨塔浓几乎是跌进了雷以诺的怀中,而雷以诺也并没有忌讳什么,立刻就抱住了萨塔浓。一瞬间两个人之间亲密无间。 “没事吧?”雷以诺低头看萨塔浓,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和自责:“都是我不好,就应该直接抱你进去的。” 萨塔浓柔弱的摇头,微微喘息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身体太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就怕耽误了……” “耽误什么?”见萨塔浓竟然停顿住不说,雷以诺却并不放过她,而是略带调侃的低笑道:“浓浓可是怕耽误我们的婚期?” 浓浓?!婚期?! 霍御风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一张俊脸压抑着愤怒和恼火,还有茫然与无措,他就那么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亲密举止,一颗心就仿若被放在了火炉上蒸烤一般难受憋闷疼痛。 他想开口,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难受,可他的浓浓却在别的男人怀中,甚至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霍御风第一次觉得所有的自信满满在萨塔浓这个女人面前,全都变得不堪一击,变得不值一提。 霍御风被打击了!他必须承认,眼前这一幕,他被辣到了眼睛,伤到了心。 不想打招呼,也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霍御风脑子里一片混乱,可他的脸色却冷沉阴骛的吓人,他连看都没再看萨塔浓一眼,直接变转身离去。 走的那叫一个决绝。 萨塔浓等了半天没有等来霍御风的暴怒或者呵斥,正感觉不对劲呢,眼角余光便扫到了霍御风转身离去的画面,她猛地侧头,只来得及看到霍御风在院门拐角处消失的衣角,一瞬间萨塔浓甚至都有些傻眼了。 雷以诺自然早就发现了霍御风,这场戏他演的累心,不仅是要应付霍御风,还要应付那个皇帝,此刻霍御风竟然转身离去,雷以诺不仅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还感到格外的沉重。 皇帝的打算不过就是让他和霍御风反目成仇,他和霍御风两个人对立了,争斗不休了,皇上在背后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皇帝这一手四两拨千斤玩的高明。不用一兵一卒,只一个萨塔浓,便能让霍御风那等可以载入史册的人物慌了阵脚。 皇帝等不及了,他要除掉他雷以诺,除掉他雷家,所以这个时候,皇帝动手了。 还记得昨天接到皇帝密旨的时候,雷以诺的震惊、愤怒、无奈和失望,那种心情让他恨不能立刻冲进皇宫去杀了那昏聩的皇帝,可老祖宗拦住了他。雷以诺知道,老祖宗到底是在乎这个大夏,在乎他和霍家先祖的那份生死之交。 老祖宗老了,他到死也不想和霍家反目,到死也不愿意与霍家翻脸,他想得明白,永远记得那份君臣之道,他从未有过功高盖主的举动,也从没有过那份心,但是到底君心难测,你不没有,但皇帝怀疑你,你没有也是有。 密旨很简单,让雷以诺迎娶萨塔浓,三日之内必须晚婚!如果抗旨,便按照雷家犯上作乱意图谋反罪来处置! 言外之意,你雷家若敢抗旨,那就是死罪,死了还要给你雷家这百年清贵功高的世家阀门一个不干不净的罪名!让你雷家不仅株连九族满门抄斩,还要让你雷老祖带着巨大的遗憾和冤屈去死。 这个狗皇帝,简直是恶毒至极! 然而,雷以诺恨得已经是双目赤红,却也只能吞下血泪,含恨接旨。 他决不能让百年雷家,毁在他的手中。他不能让老祖宗干净一辈子了,死后却要背负那样的骂名和冤屈!他更不能让这雷家里面士族上千口人死于非命! 可其实雷以诺憋屈愤怒无奈,还能有个反抗的姿态,但萨塔浓就更惨了。仿若是一个附属品一般,皇帝甚至连个旨意都没有给萨塔浓下来,直接就是让萨塔浓必须嫁给雷以诺。 就好象萨塔浓就是个玩意儿似的,他皇帝想让萨塔浓怎么样,萨塔浓就必须怎么样一般。 萨塔浓当时听到雷以诺的话的时候,甚至觉得这老皇帝脑袋有病。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才是西域那个最尊贵的公主,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她亲娘都找上门来了。 那这老皇帝这是要干嘛?明目张胆的挑衅西域皇权吗?还是要和西域开战啊?但是老皇帝开战又哪里来的底气?明知道霍御云就是霍御风,还往死里得罪,明知道雷以诺骁勇善战,还拼命挤兑,明知道她是西域公主,还如此践踏和不当回事…… 萨塔浓脑子发懵,翻来覆去的还是一句话,狗皇帝脑子有病! 但是萨塔浓却没有拒绝这件事情,雷以诺那般为难,可萨塔浓却眼睛亮的惊人,笑着对雷以诺说:“别担心啊,我会好好配合你的,绝不会让狗皇帝把你们家满门抄斩。” 雷以诺当时也懵了,萨塔浓和霍御风他俩爱的死去活来的,雷以诺本来以为萨塔浓绝不会同意,甚至会立刻离开的,可是萨塔浓竟然同意了,还同意的这么痛快?有猫腻啊。 果不其然,萨塔浓自己就说了出来,她特别兴奋,还特别期待的道:“正好借此机会,我还老祖宗的恩情,在让霍御风也尝尝委屈难过的滋味!” 雷以诺当时的表情,用萨塔浓的话说就是,特苦逼,特憋屈,特哭笑不得。 可是萨塔浓这边还没来及施展呢,霍御风来了竟然立刻掉头就走了?她阴沉着小脸,半晌忽然冷笑道:“行啊,给我甩脸子,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啊?自己做错了事,哪怕是情有可原,还不让我发/泄一下憋屈难过了?” 萨塔浓冷静下来,便终于想通了关键,找了老祖宗问当天休弃的事情,老祖宗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萨塔浓立刻知道霍御风的初衷,她一面心疼霍御风被人威胁,一面又暗暗恼怒霍御风竟然真的听了塔余那BT的话,一面又暗骂自己蠢。 萨塔浓对霍御风真是又爱又恼,但怨却是没有了的,可这心里不痛快,怎么能不宣/泄出来,她还没摆脸子呢,霍御风竟然就走了…… 萨塔浓立刻怒吼道:“雷以诺!后天成亲,我要这上京城百姓全都知道!全都看着我嫁入将军府!” 雷以诺满脸茄子色,总有一种雷公电母两口子打架,他这个雨神被连累的感觉。 而另一侧的霍御风回到封王府里,就坐在书房里,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可是这是霍御风第一次将喜怒外放,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生气了,并且非常生气! 霍御风能感觉到萨塔浓是在演戏,可就是演戏他也决不允许!不允许她和其他男子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心里憋闷,但霍御风脑子里却渐渐清明起来,他将所有线索来龙去脉都连在一起,终于是冷笑一声,恰好这个时候暗卫前来禀报了什么,霍御风听完声音阴沉的道:“果然是他在背后捣鬼!可以,很好!他想一箭三雕,这一次,本王却不会在让他了!那么想要铲除异己吗?本王这一次就铲了他!” 霍御风这句话说的分外阴冷,却又霸气狠戾! 大夏国都,转眼间便是风雨欲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送喜帖送到虎口中(简介情节) 上京城转眼之间就疯传起另一个流言蜚语,那就是那被休掉不出一个月的萨塔浓,竟然转眼间就要另嫁他人,这个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而且这个流言也迅速的被证实了,而证实这个流言的,就是雷以诺亲自待人挑选成亲用品。 一时之间大夏的姑娘们简直要疯了,气疯的,嫉妒疯的。 凭什么啊?那个践人凭什么在祸害了绝美逆天的小王爷之后,又来祸害他们洁身自好的雷小将军?还偏偏这两个极/品男人真的就让萨塔浓这个女*害成功了! 凭什么啊?为什么呀? 女人们想不通,就连政客们也被雷家这忽然的一手给整懵了,这是要闹哪样?真的要成亲了?雷以诺可是个天下皆知的童子鸡,这家伙从小到大以来就不近女色,性格极其冷漠,便是连他的副将小厮,都和他有着距离。 一开始还是文武百官看上了雷以诺的家世背景和个人能力,各种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女儿嫁给雷以诺,雷以诺可是多少豪门士族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论你是多么国色天香的女子,雷以诺都从来是雷打不动的拒绝,分毫不曾动心过。 后来大臣们方法用尽了,有一些还险些撕破脸,因为雷以诺的不识好歹差一点暗杀雷以诺,奈何实在忌惮雷以诺背后的势力和老祖宗,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直到后来,就连皇上都掺和进来,几次三方的想要给雷以诺赐婚,却都被雷以诺给四两拨千斤的挡过去了,但是这一次,是真的不能在抵挡了。 有了之前那公主的事情,雷家若是在抗旨,那便真的是忤逆君王了,这个罪名,可不是雷家可以承担的。 雷家百年门庭,雷以诺怎么能让雷家毁在他的手中。 众人还在猜测,但雷以诺的行动已经让人们知道,这个消息只怕是真的了。从来视女人如粪土的雷以诺,当真是动真格的要迎娶萨塔浓了。 可他谁不好迎娶,竟然迎娶一个下堂妻!还是一个被休掉的臭名昭著的下堂妻!这让曾经那些想要将自家女儿嫁给雷以诺的豪门望族全都震惊失望,转而便是雷霆之怒! 好你个雷以诺,好好的黄花大姑娘,倾城绝色女给你你不要,却要上杆子去迎娶一个下堂妻,你这不是打他们的脸面吗? 豪门望族向来将脸面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雷以诺这番做法,便是将曾经那些有心拉拢他的大家族全都得罪了。而这也正是皇帝险恶用心的一部分。雷以诺子接下来的几天中,受到了空前的抨击和打压。 这群人可是抱着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不给我面子,就让你没面子的想法来攻击雷以诺的,那真是什么下流手段都用出来了,明里暗里的开始找雷以诺的麻烦,朝堂之上的弹劾,更是犀利惊人起来。 相较于雷以诺的焦头烂额,萨塔浓也并不好过。她再一次成为了上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她很淡定,她反而希望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她倒要看看霍御风能忍耐到几时?但是随着婚期一天天的临近,只有三天的时候,这三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萨塔浓都成了一种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从走了之后霍御风就没有再来,第一天在萨塔浓的期待中度过。而第二天也是那么的煎熬和难忍,但霍御风依然没有来。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萨塔浓还很恍惚,她不懂,她已经了解了霍御风休了她的那番言论是为什么了,她冷静下来也知道霍御风的良苦用心,纵然心里依然难受,可萨塔浓知道,她对霍御风的爱,从不曾减少,反而还非常炙热了许多。 她本来只是想用这件事情来刺激霍御风一下,更何况她得帮雷以诺,雷家对她有恩,有大恩!但她却绝没有想过真的要嫁给雷以诺,她以为霍御风会来,在成亲之前,找回她,她也好借坡下驴,回到霍御风身边的。而那个时候,她会用自己是西域公主的身份,去对抗皇帝的圣旨。 她是西域公主,皇帝装傻,但她不会让皇帝真傻下去,她知道,只要她拿出来她这个公主的身份,皇帝就没有办法,他就必须收回成命。而雷以诺也不会受到皇帝的打压,雷家更可以得到保全。 毕竟雷家没有抗旨不是吗?你皇帝也不能随便降罪于人。 但霍御风这一快真的是让萨塔浓很恼怒,不会是那天她和雷以诺作秀刺激霍御风,刺激的太过严重了吧?萨塔浓垂眸想了好半晌,有些纠结,有些恼怒,但最后,她却是眸子亮晶晶的看着窗外。 山不来就她,她去就山就好了。反正她是认定霍御风这个人了,她怎么能让霍御风逃出她的五指山! “小蜜蜂!让人备马车,我要出去!”第三天一早,萨塔浓吃过早饭便立刻扬声道。 小蜜蜂连忙应声,不一会萨塔浓便兴冲冲的来到了封王府。 萨塔浓虽然想要挽回霍御风,却也不会让自己掉价,她让人通报之后才进去封王府,来到霍御风的院落的时候,萨塔浓的表情看不出一点焦急悲伤和愤怒,有的只是满满的挑衅和得意的样子。 她一脚踏进房间,便看见霍御风正坐在太师椅上举坛豪饮,他身姿散漫随意豪放,胸襟都微微敞开,仰头饮酒的时候,绷直的颈子上喉结滚动的格外性感。 这放荡不羁的样子,实在让萨塔浓心头狂跳,喜欢不已。但她却并不表现出来,反而斜靠在门框上,戏虐的笑道:“小王爷独自饮酒,好雅兴啊。” 霍御风动作一顿,猛地便侧过头来,那双眼有酒气的朦胧,有空洞的迷茫,更有不可分辨的犀利和尖锐。那张俊美的脸,却是胡子拉碴,看上去更是增添几分狂放。他就那么看着萨塔浓,恨不得将萨塔浓生吞活剥的目光,然而下一刻,他却忽然收回目光,仿若没有看见萨塔浓一般,自顾自的继续饮酒。 萨塔浓心头微脑,他这算什么意思?他不去找她,她找来了,他竟然还给她脸色?萨塔浓当即便冷笑道:“小王爷这是不愿意看见我吗?也对,我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哪个男人都是多看一眼都嫌弃烦的,不过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纠缠小王爷的,我是来给小王爷送喜帖的!” 霍地,霍御风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萨塔浓的脸上,这一次,那目光简直如同烈火一般,要将萨塔浓给焚烧殆尽,他阴冷的嗓音嘶哑:“喜帖?” 萨塔浓心头一跳,脸上却是扬起了笑意:“是呀,喜帖,我和雷以诺成亲的喜帖!” 一声脆响,那酒坛便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酒香立刻充满房间。只一阵风般,霍御风便出现在了萨塔浓的身边,他青筋暴跳的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目光暴烈语气森寒:“谁让你,你要嫁给别人?” 萨塔浓乌溜溜的猫眼里嘲讽而戏虐:“霍御云,哈,或者我该叫你霍御风?你给我的休书上不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从此各自婚嫁毫不相干吗?你不是厌恶极了我?根本不在乎我吗?我嫁人,怎么我瞧着你很不爽?” 萨塔浓这就是明知故问故意气人了。 霍御风也知道他在休掉萨塔浓的时候,玩了口舌上的把戏,他清清楚楚的宣告天下,是霍御云休掉了萨塔浓,毕竟当初他是用霍御云的名字迎娶的萨塔浓,哪怕现在霍御云霍御风都是他,可他毕竟是霍御风,他不想让天下人一直记得萨塔浓和霍御云有过什么,哪怕是他们两个的名字放在一起,霍御风都不喜欢! 他向来坦坦荡荡,何曾如此斤斤计较过了?可他最爱的这个女人,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还要说出来让他难堪的话,霍御风却又怒又喜。怒的是她的明知故问,喜的却是她懂他! 霍御风怒极反笑的嘉宾那个她扔到踏上,关门,转身颀长的身躯霸道的笼罩她:“本王确实很不爽!浓浓,惹怒本王,你就用你自己来灭火吧!” 萨塔浓被欺压在下,纠缠中,她清凉的眸子里狡黠的笑意带着试探成功的得意洋洋。 一番抵死缠绵,耳鬓厮磨,香汗淋漓,全心交托,共赴巫/山。 霍御风爆/发了极大的热情和温存,萨塔浓哪怕身体还很娇弱,却不愿意放开他,他要,她便全情的给予,教缠,不死,不休。 销/魂时总是显得短暂,却已经艳阳高照,正午时分。霍御风也终于爽了个通透,牢牢的将萨塔浓搂在怀里,满身慵懒餍足惬意,勾着她的发丝没什么威慑力的命令道:“退掉婚约。” 萨塔浓气喘吁吁,俏脸越发魅惑人心,笑米米的问:“你在乎我啊?” 霍御风想到她故意用嫁人这件事情刺激她,想到那天那刺眼的画面,纵然再如何的心有城府,却依然是不痛快的,便薄唇紧抿的道:“不在乎!” 大名鼎鼎的杀神,也有如毛头小子般赌气的时候。 萨塔浓微微抿唇,休息片刻便起来穿衣,霍御风也没拦着她,毕竟青天白日的,这般一丝不/挂也不好。 然而,萨塔浓笼好衣裙后,却在霍御风错愕的目光中说道:“婚约不能退,而且我明日就嫁人!” “你敢!”霍御风狂怒而起,萨塔浓却已经甩下一张红彤彤的喜帖,一溜烟跑没影了,气得霍御风怒吼:“欠教训的女人!” 终于突破各种防线,潜入进来偷偷躲在窗户下的霍不染和霍不妖愣愣的看着那快速跑出去的女人,快哭了,他们在得知萨小猪回来后便努力的冲进来,可是那群死奴才竟然敢阻拦他们,好不容易进来了,还来不及偷听什么,萨小猪怎么就又跑了? 但是,他们刚刚听到了萨塔浓要嫁人,还是明日就嫁人?两个小不点当即便吓傻了。 霍不妖当场便大哭起来。 而霍不染却是勃然大怒,这孩子就是个血气十足的小狼崽子,他转身就跑,不一会跑回来蹬蹬蹬的跑进去递给他爹一根鞭子,冷冷的说:“爹,给您鞭子,狠狠的抽打那个欠教训的女人吧!” 霍不染觉得他爹说的是对的!如萨塔浓那样的女人就得教训,教训好了,她就能安心的给他和不妖当娘了,教训好了,她就再也不会不要他们了! 小狼崽子这一刻,只想要萨塔浓留在他们身边,而不是去嫁给其他任何人! 霍御风看着手中这根小鞭子,暴怒的心忽然散去,只剩下哭笑不得,用力的揉着霍不染的小脑袋,沉声道:“不染很喜欢萨塔浓?” 他看得出来,小家伙哪里是给他递鞭子让他教训人?分明是让他去追人,分明是舍不得萨塔浓的。 霍不染却低着头,好半晌忽然抬头,眼眶竟然是红的,那眼泪要落不落的,看着竟然比惊慌大哭的霍不妖还要可怜更多。霍御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霍不染用力的攥紧小拳头道:“爹,萨小猪不听话您教训她,但是能不能别打的太狠?我怕她以后还会跑掉。” 霍御风还来不及说话,霍不妖却已经扑过来,哭的像个小花猫似的,弱弱的哀求道:“爹爹不要打萨小猪,妖妖不要萨小猪痛痛。” 这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萨塔浓看得那么重,甚至超越了他们亲生娘亲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萨塔浓,是真正的走了进来,重要到,不可分割。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二嫁惊变,女王驾临 整个上京城仿佛是一夕之间就笼罩在了一股极其可怕的诡异气氛中,空气中都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就连稚龄小儿都不敢在轻易哭闹。 上京城百姓没的觉悟没有错,整个皇宫,在又一个黎明来临之前,便已经是进入了全副戒备的应战状态,每一个禁卫军,皇帝亲卫,暗卫,全都是高度紧张起来,皇帝在一夕之间,便将他的皇宫布置的犹如铁桶一般,连个缝隙都没有,力求要让一切进来的人能活着进来,死都出不去! 皇帝防备着雷家反扑或者被逼急了跳墙,但皇帝更加防备的却是霍御风! 这个他生命中克星一般的亲侄子! 皇帝很兴奋,今天,他将在两个结果中等待着他最期盼的一个,今天,关系着他能否真正的独掌王权,将一切分割他权柄和权力的人全部打击。 雷家,雷老祖和雷以诺,霍御风,这几个人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皇帝很紧张,雷老祖那是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老祖宗,是跟着先辈打江山的老祖宗,皇帝做的动弹他不容易,但今天就是个机会。 萨塔浓那种身份,怎么可能就轻易嫁给了雷以诺?更何况还有一个霍御风在一旁虎视眈眈?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反水,有一人出问题,那今天他就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他就不相信了,以霍御风对萨塔浓的在乎,会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萨塔浓嫁给雷以诺? 虽然很兴奋,但皇帝此刻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外面闪闪升起的旭日,浑浊的眼底除了疯狂的兴奋和期待,还有被他极力掩藏起来的深深的恐惧。 霍御风,是个最大的不安定因素,皇帝疯狂的想要除掉霍御风,但他也更害怕霍御风会整出来什么他招架不住的幺蛾子,皇帝狠狠的闭上眼,再睁开眼,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冷笑起来:“若是不做,便永远也不能安心,霍御风,就让朕看看,究竟是你这个晚辈后生魔高一尺,还是朕道高一丈!” 而今天,整个上京城的人一大早起来出门,几乎都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众人不可置信的擦拭着眼睛,纷纷从自家门口看着街道上那帝王出行般的倚仗,都傻了眼! 只见在这条最古老也最重要的街道上,一条红毯向两边延伸,道路两个看不到头的方向上蜿蜒出一道鲜红热烈的色彩。而道路两边的房屋上,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红绸花灯,入眼的便是这看不见尽头的红,和那说不尽的喜庆。真真的是红妆十里。 人们不敢轻易踏上那红毯,每一个走路的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开那红毯,虽然没有人出来维护什么,但能在一夜之间做到这样的大手笔,他们也不会傻乎乎的以为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这条街道,随着太阳的高高升起,渐渐的变得神秘而庄重起来。 压抑的气氛,在人们的费解和努力压制的喧哗声中,几乎要再也无法控制。 而此刻,那些将要去见证雷以诺和萨塔浓婚礼的大臣们家眷们,也都是纷纷扰路而行。 今天本就是不同寻常的日子,这大街上偏偏在今天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那得是多厉害的人才能做到的?没有人敢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去触霉头,万般小心,是也,这条红毯之路,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行走。 而雷家,今天从大早上便开始忙碌,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意,在将军府里,他们可不在乎萨塔浓是不是二嫁女,二嫁女在大夏国可不稀奇,他们喜欢萨塔浓,所以萨塔浓嫁给雷以诺,做他们的当家主母,他们高兴着呢。 但小人物却不懂其中的玄机,雷老祖便是满脸凝重,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半点不见喜气。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拜堂时间,因为萨塔浓就在雷家,也没有什么迎亲这一环,所以雷家此刻已经是高朋满座,就等着及时到,看新人拜堂呢。 而雷以诺今天一身喜服,那艳丽的红色穿在雷以诺的身上,让他竟然有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美感,往日里雷以诺都是黑袍或者深色的衣袍,还不显得有多女气,但今天这深红色喜服,却让雷以诺有一种美的雌雄难辨的感觉。 很多人看见这样的雷以诺都感觉陌生,不由得惊讶的看着雷以诺。只是雷以诺全程冷着脸,连个笑模样也没有,反而让他看上去很能唬住人。 因为皇帝有旨意,让所有大臣全都来参加雷以诺的婚礼,所以此刻雷家威压极大,老祖宗没出来,那群位高权重者自然是忍不住要讥讽雷以诺一下。一时之间各种难听的讥讽话不绝于耳,雷以诺也是个人才,根本没听见似的,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只是随着拜堂的时间越来越近,雷以诺的眼底不易察觉的带上了一丝丝的担忧和焦虑,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门口,那大打开的大门外,依然还有宾客络绎不绝而来,但随着吉时越来越近,门口的人也少了起来,几乎全都在正堂落座。可依然不见那个人的出现。 雷以诺剑眉轻蹙,这霍御风倒是真沉稳,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来? 皇帝派来的大总管亲自监督雷以诺和萨塔浓拜堂,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催促道:“雷小将军,时辰差不多了,请老祖宗出来观礼吧,然后便请新娘子出来拜堂吧?” 那太监面目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可眼中的威胁却似毫不掩饰。 雷以诺面不改色的看了眼老太监,也没有反驳,直接对管家道:“去请老祖宗出来。” 管家闻言离去,不一会便是面色发白的跑来:“回主子,老祖宗说他心口疼,不来观礼,让您随随便便赶快完事就得了,他在后面听着乱糟糟的烦心。” 也不知道这管家是不是故意的,这话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吗?偏偏他就说了,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雷老祖这是明目张胆的表示对这场婚姻的不满,可这婚姻是皇帝赐的,那老祖宗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表达对皇帝的不满了? 天下都是皇上的,你雷老祖仗着个身份,在皇上头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皇帝早就腻歪你到恨不得宰了你,哪有一个皇帝还要给别人见礼的?你雷家就作吧,这气数也是要尽了。 一时之间,整个大堂里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各怀心思,有幸灾乐祸的,亦有暗自解气的,也有那摇头惋惜的。但就是没有开口说话的。 老太监一听这话当即便怒斥起来:“大胆奴才!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藐视皇权,藐视皇上!是死罪!”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这太监这话说的奇怪啊,明明这管家说的话说老祖宗说的,太监却说说这话的人生死罪,这是在给雷老祖定罪啊,太监可是个技术活,那是能够揣摩皇帝心理活动的存在,顶牛逼的。那这太监这般开口,难道是皇帝的意思?那雷老祖可真是撞枪口上了。就算今天雷老祖能逃过一劫,这番话也是个隐患,说不定哪一天,皇帝把这茬翻出来,分分钟灭了你雷家! “放肆!”雷以诺却一声厉喝,如画眉目倒立:“大胆奴才,你口中说的奴才是谁?你个狗奴才竟然也敢在我将军府里说奴才,定死罪?你是要挑衅老祖宗的权威,还是要践踏始祖黄帝的兄弟?” 始祖黄帝,那可是大夏国的开国皇帝,是霍家的老祖宗,是这百年江山的始祖,更是雷老祖的袍泽兄弟,共患难同生死的存在。 众大臣一时之间连忙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态,只觉得今天这场婚宴就是个鸿门宴啊,这还没拜堂呢,就整出来这么多事,厉害的人物没出来几个,可提名的几个却又都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在座诸位深深的表示,压力好大啊。 那太监也是被雷以诺这姿态吓了一跳,可他是领命而来,皇帝的命令他更不敢违抗,所以只能强撑着道:“奴才没有丝毫冒犯老祖宗的意思,更不敢亵渎始祖黄帝,只是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赐,既然老祖宗不舒服不出来,那小将军还是尽快将新娘子迎出来,拜堂成亲是正事。” 这太监也不敢在过多纠结之前的话,只想快点让雷以诺拜堂成亲,他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可是这场婚事哪里有那么简单? 雷以诺是能拖延一刻便是一刻,但此刻他却不好做的太明显,便冷冷的教训了那太监一顿,这才不紧不慢的让人去将萨塔浓请来。 萨塔浓来的也不快,磨磨蹭蹭的到了正堂的时候,眼看着吉时都到了。 太监见新娘子蒙着红盖头,连忙催促道:“二位新人快快拜堂吧,可不要辜负了皇上对你们的一番美意啊。” 雷以诺扶着萨塔浓的那只手不由得微微攥紧,淡定的眉宇间也浮现了一抹戾气。 这人,怎么还不来? 却在此刻,大门口传来了一把清冷桀骜的冷喝声:“你们皇帝的美意还真是特别啊,将我西域最尊贵的公主随随便便的下嫁给大夏的一个小将领,大夏皇帝如此轻贱我西域,轻贱本王爱女,是想要挑起两国战事吗!” 此言一出,在座诸位拳头上头皮发麻,一个个面色大变的向外看去。只见在日光下,那一身华贵紫袍头戴白玉冠的绝美女子,正率领部众款款走来,只是那轻盈的莲步,却走出了来势汹汹的杀气!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君与王的对话她不能,本王能 萨塔浓的身份被乌萨婧这般直截了当的点明,让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也是一时之间面色巨变。知道的不知道的,在这一刻的表情都是吃屎一般的难看。 乌萨婧不仅是西域的王,更是名冠天下的第一美人,四海列国之中,迄今为止唯她美到了神界的高度,没有之一! 而今天之后,将再也掩藏不了萨塔浓的风华绝代,今天,因为乌萨婧的公诸于众,乌萨塔浓的身体也再也无法被人们忽略,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听闻过萨塔浓长相的人,都将在心中口中承认…… 天下第一美人,将要易主! 乌萨婧美则美矣,却终究是有年龄阻碍,再美的女人,又怎能和年龄鲜嫩的女子相比?可是这第一美人的易主却也是肥水不留外人田,众人也只能想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青出于蓝胜于蓝。 然而还有一点让众人不能忽视的便是,这萨塔浓,只怕在今天之后就要回归西域,继承大统了。 天下名门望族,谁人不知道西域最尊贵的小公主,那个一出生便漫天霞光,驱散灾祸,万众瞩目的小公主? 如此,到真也如乌萨婧口中说的那般,大夏皇帝随随便便就将这样一位注定了要成为九五至尊的女子,指婚给了雷以诺简直就是个笑话! 雷以诺在大夏是尊贵的,是迷人的,是优秀的。 可是对于一位帝王来说,雷以诺到底是差了好几个层次!而且这位帝王,还将是一位少有的女君王! 一时之间,众大臣只觉得一张老脸嫩脸全都是火辣辣的,那真是被他们的皇上给臊的脸红。 皇帝不知道萨塔浓的身份吗?不,他知道,并且万分清楚萨塔浓的身份。可他就是故意要这样做,在皇帝的心中,萨塔浓和霍御风是一伙的,他因为萨塔浓也没少丢颜面,皇帝心里对萨塔浓一样怨恨和厌恶。 如此一个机会,能够给萨塔浓没脸,让萨塔浓颜面扫地,并且这件事能跟着萨塔浓一生,皇帝想到就觉得快活。能给萨塔浓添堵,能让霍御风难受,是皇帝的乐趣。于是他安排了让萨塔浓下嫁给雷以诺的戏码。 这份羞辱,在皇帝看来是巨大的。 哼,就凭你一个女子,也配与朕一般,成为九五至尊? 乌萨婧在众人神色各异中,缓缓走到大堂里,面对雷以诺,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暴/虐:“就是你要迎娶本王的女儿?你也配吗?” 雷以诺却面不改色的道:“配与不配,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畴,我要做的,便是做一位听话的臣子,忠心于陛下的臣子,皇上让我迎娶谁,我自然不会违抗皇上。” 雷以诺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漂亮。让等着抓他错处的太监都傻眼了。 太监想,剧情不对啊?雷以诺不是应该立刻反抗,表达不满吗?雷以诺要是这么听话,那以前皇上多次想要给他指婚他怎么就拒绝了?怎么就萨塔浓他没拒绝?太监只觉得心好苦,这雷以诺究竟是怎么回事? 乌萨婧闻言,面色骤然冷酷起来,咄咄逼人的道:“萨塔浓是本王的女儿,是我西域的公主,她的婚事,还轮不到你大夏的皇帝来做主。你要听话,那是你的事情,但本王的女儿,今天本王却是要带走的。你和萨塔浓之间的婚事,作废!” 乌萨婧说完,便一把抓住新娘子的手腕,拉起她就往外走去。 雷以诺没有动,那太监立刻便尖叫道:“小将军!您可不能让人将陛下赐给您的媳妇带走啊,不然就算奴才知道您对陛下的忠心,可陛下也未必相信啊。毕竟您想在是眼睁睁的要看着萨塔浓被人带走而没有阻拦啊!” 雷以诺闻言,目光清冷的扫了一眼太监。 他还未开口,乌萨婧便猛然转过身来,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本王和本王的女儿如此不敬!你们的皇帝就是如此待客的吗?告诉你,惹怒了本王,就是你大夏的皇帝,本王一样不给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乌萨婧衣袖一挥,她的部众便冲上来一人,刚猛的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太监的胸口,将那太监踹的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却又没死,痛苦的在地上挣扎。 乌萨婧带着新娘子便向外走去。 只是在走到院子的时候,便有一副倚仗从门外摆进来,带刀护卫,太监宫女匆忙跑进来,在红毯两边战列,一个金顶轿子便被人抬了进来。那轿子落在地上,片刻后,皇帝那故作儒雅的面容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西域女王也是来喝喜酒的吗?哈哈哈,好啊,如今你我两国也算是结下秦晋之好,当真是可喜可贺啊!”皇帝一露面,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直接对着乌萨婧便是热情的笑道。 那模样,仿佛这桩婚姻是一桩美满婚姻一般。 乌萨婧见不得这虚伪的狗皇帝,当即便冷笑道:“秦晋之好?大夏皇帝你是老糊涂了吗?本王可不知道西域与你大夏有什么姻亲上的来往!至于这喜酒,没有喜事,又何来的喜酒!大夏皇帝来的也正好,本王到要问问,你将本王的女儿当作什么?竟然就敢私自做主本王女儿的婚事,你算什么?” 乌萨婧可是个霸权主义,谁都不怕的存在,别看对方是一国之君,可在她眼中,敢看轻她女儿,伤害她女儿的人,都该死! 乌萨婧这最后一句话当真是不客气,一点不给皇帝脸面,皇上那张脸刹那便有一瞬间的僵硬和阴霾,但这份尴尬和难堪,也在瞬间,被那群跪拜他的人们给遮掩了下去。 群臣跪拜,三呼万岁。 皇帝在这响亮的万岁声中,终于找回了底气,也掩藏了情绪,他和蔼的让人平身,而后对乌萨婧笑道:“女王这话可就是说笑了,朕这也是刚刚得知,这前霍御云的小王妃,竟然是西域公主?朕也是深感震惊的,这才匆匆赶来。” “也怪朕那侄子没有福气,娶到一位公主竟然还不知道珍惜。不过倒是朕这爱将有福气了。朕对这桩婚事是相当满意,朕自认为还是有些眼光的,虽然给萨塔浓赐婚的时候,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这明珠蒙尘的时候赐下的婚姻,岂不是就代表萨塔浓和雷以诺是有缘分的?女王还是要支持才好,毕竟都已经到了拜堂这一步了,若是除了上面岔子,那也是女王脸上无光,西域皇家颜面无存,这萨塔浓,只怕也是不好再嫁人了。”皇帝道貌岸然的说道。 可是这些话明着好像是好意,但实则却是心机歹毒。 乌萨婧狞笑几声道:“本王的女儿,西域最尊贵的公主,便是让一国之君入赘都有那个资格!谁敢让她下嫁?嫌自己的脑袋长得太硬了吗?” 女王大人的话依然是犀利不留面子,这话等同打脸,打得大夏皇帝那张儒雅的老脸,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笑意。 皇帝眼神冰冷,声音也变得漫不经心的道:“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毕竟强龙牙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这存在的还不是地头蛇,而是一条真龙!女王说是不是?” 乌萨婧绝美的容颜忽然爆出戾气,那双瞳子里散发的光都有些刺眼,她一字一顿句句惊心掷地有声:“真龙本王也会给他斩了!谁敢阻挡本王女儿的幸福,谁敢操控本王女儿的婚姻,谁敢羞辱本王的女儿,即便那个人是真空天子,本王也要将其虐/杀!” 也许是乌萨婧的气场太强,她吼声落下,皇帝都忍不住的退后半步,面色微变。 皇帝当真是怒了,他精心安排的,怎么能让这个女人给搅乱了?皇帝也冷下脸来,冷声道:“西域女王果然是好大的威风!一直听说西域女王放纵不羁,独断专横,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只不过,女王可要想好了,说话闪了舌头的可是不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斩了真龙,虐/杀天子的!女王这番话,可不要笑掉人大牙才好!毕竟,你在猖狂,却也不能在我大夏猖狂!这里,可是朕的国土!是朕的天下!谁也不能在朕的领域中,搅乱朕的计划,打灭朕的真龙!” 两个人代表了两个国家,这两个人的一番对话就等同于两个国家的立场了。而这般危险的对话,瞬间便让全场的气氛位置僵凝,变得压抑! 却在众人都胆颤心惊的时刻,一把冰冷的仿若出鞘宝剑一般的低沉嗓音,威严霸气的响彻在整个将军府上空:“她不能,本王能!” 众人都下意识的闻声望去,瞬间都瞪大了眼睛,不论男女,在看到那伫立在大门口的金色身影的刹那,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惊骇欲绝!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他用第一重身份为萨塔浓正名 金色和明黄色其实是有本质上区别的。但明黄色和金色却都是皇帝的代表。所以民间的人,没有人敢用大面积的金色或者明黄色制成衣物或则任何用品,那是对皇帝的大不敬,是要杀头的。面积稍微大一点的黄都不敢用,就更别提是整体的金色或者黄色了。 可是眼前他们看到了什么?那金光刺眼的金色,那个人仿若是被金色包裹着,华丽的金光强烈的刺人眼,叫人只觉得那片光华只是伫立,便有顶天立地之态,仙风道骨之姿。 什么人?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的用如此正的金色做衣袍?还是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逊?他活腻歪了吗? 惊骇欲绝的人们,随着好奇震惊的深入,更像窥探那人的模样姓名,于是所有人都更仔细的看着那个在日光下被折射出万般光芒的人,他们的表情便更是惊骇欲绝,他们的内心也是翻腾起惊涛骇浪。当那个人阔步走来,满身气势瞬间凌厉的仿若出鞘宝剑,一刹那他的姿态与容貌彰显在日光之下。 俊美如仙人之姿,眉目凌厉夹裹着风霜寒冽,挺拔的身姿、无敌的气势,将那一身黄金铠甲的霸气凌厉展现的淋漓尽致。随着他的靠近,随着越来越清晰的画面,他眼角眉梢的料峭春寒都一览无遗,那副黄金铠甲,更是让他看上去所向披靡! 那张脸,怎么会有人忘记那张脸! 那件铠甲,如何会有人遗忘那件铠甲! 战神的铠甲,金蛇战甲!战神的容颜,霍御风! 在场的人,但凡上了年纪的,都是见过霍御风本人的,没有资历的也是见过霍御云的,那张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脸,如何不让人惊骇欲绝! 见过霍御风的人,这一刻,当真是浑身血液逆流,满面震惊惶恐,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急促,浑身凝聚着一股气流,张狂的、热血的、狂喜的、不可置信的交错在一块的激烈情绪,他们想咆哮,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没见过霍御风本人的,见过霍御云的,也都是各种震惊!毕竟霍御云的名声不好,一直以来也都是不务正业示人,哪里有人见过这样威严霸气、天下无敌一般的霍御云?一个个也都是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 “怎么会这样?他、他绝对不是霍御云!”与霍御风向来交好兄弟感情很好的二皇子霍御火,惊得一下子便失去了往日的稳重,一个激灵的从地上跳起来,震惊的呢喃道:“是御风吗?是御风吗!” 整个混乱的场面,随着霍御风的步伐站定,瞬间就仿若被定格了一般,所有人连眼睛也不会眨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那仿若天人的霍御风! 而皇帝,在转身的刹那,便已经是震惊的表情狰狞,但却转瞬即逝。他已经算计好了一切,自然也就是算计好了霍御风会在今天将他的身份公诸于众!所以,不能退缩,不能怕,没什么好怕的。 霍御风死,天下万民其悲! 但死了也就死了,万民的感情是真的。可霍御风如果又活了,那么他假死的事情,就可以成为万民痛恨他的根源,可以成为皇帝灭了霍御风的理由! 所以,皇帝此刻却是热血沸腾的,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想要的就是灭杀霍御风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霍御风这般震撼的出场,却并没有让那个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有任何举动,她依然老老实实的被女王抓着。 而女王看着这样震撼亮相的霍御风,当真事第一次有了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乌萨婧心里便是在想,我的塔塔是如此绝美优秀的好孩子,这个霍御风倒是勉强的能够配得上。 乌萨婧不愧是个好母亲,在好母亲的眼中,自己的孩子绝不能纵容,该教育的要教育,但在好母亲的眼中,她的孩子却也是最好的,哪怕是天下最优秀的男儿要得到她的女儿,她都能挑出几个不满意的点来。 霍御风可不知道他这位没事就会霸气侧漏,有事总是霸气全开的丈母娘,在心里可是将他品头论足一番,结果竟然只是个勉强配得上! 霍御风和皇帝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没有传说中激烈的火花,也没有各种恨不得灭杀彼此的厌恶仇恨。这两个皇家的男人,都很平静。哪怕他们现在心里都会彼此动了杀念,但,他们依然表现的仿若平常人谈天一般。 众人看着那两个男人,只觉得有气流从他们的周围四散,让他们不寒而栗,头皮发麻。然而,那个震撼了他们心神的男子一开口,便让所有人都见鬼了一般的心肝颤抖,嘴角抽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霍御风平静而认真的清冷开口:“本王给你一次机会,收回给萨塔浓赐婚的旨意,你便还是大夏皇帝,你便毅然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皇帝!” 他这话,是对皇帝说的! 他这话,好生狂妄自大! 他以为他是谁?他一个小小的王爷,哪怕他爹是皇帝的亲弟弟,也不能这样讲话!他竟然敢对一国之君说这样的话?这是大不敬!是放肆!是藐视皇权!是找死! 轰地一声!那些跪地的大臣们群起而攻之,集体讨伐霍御风,恨不能将霍御风用唾沫淹死,好在皇帝面前表忠心。 所有人都坚定的认为,这个人一定的霍御云,是那个不务正业的废物小王爷!所有人都坚定的认为,霍御云疯了! 咒骂的话教训的话,如江河般滔滔不绝。 但霍御风依然宠辱不惊,只是淡漠的看着皇帝。 皇帝也不动怒,只是他的声音更加冰冷和嘲讽:“霍御云,朕一直以来都格外宠爱你,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这两下子,你能继承你哥哥霍御风的一切吗?小王爷这个身份,你真的觉得你配吗?你一直和朕没大没小,朕也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从不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不该在众人面前对朕如此大不敬!你这样,朕就是想保住你,保住封王府的最后一点血脉也不行啊!” 皇帝特意在霍御云和霍御风这两个名字上加重口气,那嘲讽的目光和看破一切的样子,赤/裸/裸/的告诉霍御风,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不怕你霍御风! 皇上没有给霍御风说话的机会,继续讽刺的道:“再说你今天前来可是很不对呢,萨塔浓不是你自己亲自休掉的吗?你的理由不是她红杏出墙,给你戴了绿帽子吗?你既然已经不要她了,就没有权利在管她!朕是个仁慈的君主,虽然萨塔浓行为不检点,但她和雷以诺两情相悦,咱们也该成全的不是吗?毕竟,雷以诺可是我大夏大功臣的血脉。云儿啊,你真的要在雷以诺的婚宴上捣乱吗?” 霍御风凤眸里是平静的,他再一次问道:“本王再说一次,本王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收回成命,你就还是皇帝!不然,不要怪本王不念亲情!” 皇帝就恨霍御风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仿若他掌控了一切!明明他才是这天下君主,掌管一切!凭什么让一个小辈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处处威胁他?霍御风,今天你必须死! 皇帝胸腔翻滚着怒火,恶言恶语便张口而出道:“云儿啊,不要任性了。虽然萨塔浓是你不要的玩意儿,但人家毕竟是个公主,不能你都不要了,还不让别人要呀?毕竟人已经嫁给别人了,就算在给男人戴绿帽子,那也是戴在别的男人头上,与你无关不是?何必为了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而让天下人耻笑?” 皇帝怕西域吗?他不怕!他自认为他的军队是最强大的!他不怕西域来犯,他甚至还有野心想要吞并西域,吞并那个物产丰富的国度!所以皇帝丝毫不在乎身旁的乌萨婧的感受,言语间尽情的羞辱萨塔浓,以此来羞辱和激怒霍御风。 他知道,霍御风会上当的!因为霍御风在乎萨塔浓! 可是霍御风这一次却并没有被激怒,甚至他还抬手示意暴怒的乌萨婧冷静安静下来。而后他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圈,院子里的文武百官,大门外的围观民众,这人可不必那日他昭告天下休妻来的少。 于杂乱的人声鼎沸中,霍御风用真气将自己清冷威严的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在近处的人听了只觉得气血翻涌,堵上耳朵都不能避免那魔音灌而,而几条街以外的人听了也是清晰响亮的。 只听霍御风严肃的声音缓缓响起,随着他的话语开始,杂乱的声音迅速落下,甚至每一个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浅淡…… “六年前,大夏面临着最危险的战乱,面临着国破家亡的危机。若还是流淌着我大夏血液的儿女,便都不会忘记六年前那场生死大难!你们今日能够活下来,不是你们心怀感念的霍御风一个人的功劳!你们今日还能歌舞升平,谈笑风生,山河依旧,是因为六年前有无数的将领鲜血拼杀铸就!是因为有霍御云的不顾生死报信而来!是因为有萨塔浓的拼死引爆火药而来!” 霍御风的话,不急不徐,一点一点,却直击人心! 所有人都傻眼了,听着的人不自觉的红了眼睛,不论男女老少,听到了六年前的事情,都还会心有戚戚焉,而不知何时而来的久病的封王妃,在门口听到那一句‘是因为有霍御云的不顾生死报信而来’的时候,一个踉跄,连门槛都没有迈过去,便直接软倒在了一旁的婢女身上,面色苍白的看着院中央,那个顶天立地光芒万丈的儿郎! 霍御风的目光依然在众人那不断变换的脸上扫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萧杀与凄凉,是悲天悯人的慈悲,更是痛失手足的哀戚,亦有为妻正名的豪情:“你们只知道一个霍御风为大夏舍生取义,却不知道,那一战中,一直被人看不起的封王府二王子霍御云,拖着残破的身躯,不远万里的赶到战场,只为了找到他的兄长,将他偶然得来的敌军的阴谋送到他兄长的耳中!” “霍御云到达战场的时候,一切已经都来不及了。阴谋已经爆/发,他嬴弱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他死在了那场战乱中!可他的死却不是累死,而是为他的兄长挡下了致命一剑而亡!” “他的兄长,你们口中所向披靡的战神霍御风,却连救都无法挽救他唯一的兄弟!他死在了霍御风的面前,却还要背负万民的骂名!他有什么错!” 霍御风这一声质问,带着雷霆之怒,响彻天地,震慑人心! 忽闻这段不为人知辛秘的大侠子民官员,具是心神巨震,面带敬畏与羞愧!这一刻,甚至没有人有那个脑子去想,既然霍御云死了,那么站在他们面前讲述这件事情的人又是谁? 封王妃的脑子瞬间炸开了一声巨响,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的喷出来,面如金纸,整个人软的如同面条,血和泪从她的口中眼中落下,明明那么悲戚,却愣是一声也哭不出来! 霍御风也是红了眼睛,他狠狠的瞪着皇帝那张虚伪的脸,声音比之刚才更冷更可怕:“而六年前那场注定失败却险胜的战争,之所以能够胜利,完全是因为你这位大夏皇帝口口声声羞辱中伤的萨塔浓!是你瞧不起的、不尊重的、诋毁轻贱的萨塔浓,是她在危急关头,抛下生死,当机立断的点燃了运往战场中央无人理会的火药库!是西域公主乌萨塔浓挽救了你的大夏江山!” 霍御风一字一顿,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咆哮而出,甚至带着天地之威,响彻天地,震得上京城内外百姓无一不是震惊骇然,不可置信! 怎么、怎么可能是乌萨塔浓救了他们?挽救了那么多子民,拯救了大夏江山?!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这其中的隐情真/相叫人这么惊骇欲绝! 霍御风却不管众人的傻眼和惊愕,直指面色巨变的皇帝的鼻子,掷地有声的喝道:“而你,却在此百般羞辱乌萨塔浓,羞辱那个不顾国度,不顾身份,挽救了你江山的你的恩人,拯救这大夏国的恩人!” 皇帝也同样是惊骇欲绝!他被霍御风的指控骇的脑子一片混乱。脚步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好几步。皇帝的眼珠子一样是要瞪出来了。 怎么也想不到!死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曲折! 霍御风不是假死吗?他不是故意假死吗?他不就是为了抢走他的皇位吗?为什么现在竟然变成这样? 死了的人不是霍御风!但是霍御云的死竟然是为了要给霍御风通风报信?那么棺木中的尸体上霍御云?所以在六年前霍御风才会以霍御云的身份回来,所以那一天,这对双生子才会一同出现,只不过一个是躺在棺木中,一个是站在棺木旁。 只是霍御风为什么要冒充霍御云?霍御云没有攻击性,所以霍御风还是有目的的!所以不能相信霍御风! 但是萨塔浓呢?她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她一个西域公主,怎么会出现在大夏的领土中?怎么可能抛弃公主身份不顾,生死安危不顾,甘愿为了其他国家的人民而付出生命? 皇帝不相信!所以他的疑问也问出了口,就在他想的时候,关于萨塔浓的疑惑,他就已经脱口而出! 而这个疑问,又何止是皇帝一个人的疑问?那些大夏百姓全都疑惑不解。 甚至皇帝在反应过来后,还很有力的怒斥道:“霍御云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你为什么还会站在这里?大夏谁不知道你是霍御云?朕看你就是想要为萨塔浓正名吧?你知道只有这样一个天方夜谭似的震天功劳,才可以让我大夏的百姓接受萨塔浓,爱戴萨塔浓,这样萨塔浓就可以洗去那些污名!” “你就算是爱萨塔浓,却也不可为了给她洗去污名,而撒这种弥天大谎!”皇帝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更大声的怒道:“你当我大夏子民是傻子吗?要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说她不干净她就不干净,你说她对大夏有功就有功?呵!霍御云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不长脑子的废物吗?” 大夏百姓们官员们,也确实是被霍御风这番话给惊得魂不守舍,茫然失措。 难道,刚刚那些震撼人心的话,都是假的吗?都是为了给那个失去桢洁,水性杨花的女人正名? 霍御风听着众人的议论,冷冷的看着皇帝,眼中杀机爆/发。 他之所以选择今天穿着这身陪伴霍御云沉睡六年之久的战甲,站在这里,述说过去,就是因为他彻底走出来了,他也要让他的弟弟霍御云受万人景仰!他更要让他的女人萨塔浓,活得光明磊落,流芳百世! 他已经做到这一步,那么便不可逆性,谁若敢触他逆鳞,天涯海角,虽远必诛! 霍御风一手重重地垂在胸口上,金蛇铠甲荡漾出层层金光,他用他的名字起誓般的道:“我以我的名字,像我大夏子民保证,我今日所说的话,句句是真!” 皇帝讥讽大笑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值几个钱?谁认你的名?” 霍御风瞳孔似乎都染上金光,这一刻,所有注视着他的人仿若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惊,只见霍御风薄唇轻轻开启,声若洪钟,响彻千里:“吾之名,霍御风!” 六字一出,万籁俱寂!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万民朝拜霍御风沉冤得血霍御云 吾之名,霍御风! 只这六个字,便叫所有人呼吸全都大惊失色,心神巨震。 霍御风这三个字,飘荡在空气中,轻飘飘的,却又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心里,与沉睡在他们心中,永远存在铭记的那个名字交相呼应,一瞬间,便是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是了,他一直用霍御风的口吻描述着当年的事情,他一直说霍御云是他的弟弟,人六年前的事情,又有谁能比霍御风了解的更清楚? 没错!他就是霍御风!他就应该是他们不死不灭,万古流芳的大英雄! 霍御风没有死?霍御风还活着!霍御风回来了! 战神回来了! 小王爷回来了! 大夏的守护神回来了!!! 再不用更多的赘言,再不用过多的解释,再不用拿出什么所谓的证据!能让一句话飘荡千里,砸在每一个的心中,就是这份能耐,就是这份霸气和功力,不是他们敬爱仰望的小王爷霍御风又能有谁?! 轰地一声! 杂乱声四起!只听大街小巷,千里之内,城内城外,不论男女老少,仿佛在死一般的万籁俱寂之后,便忽然活了过来。人们不论在做什么,都是立刻抛下去,不管不顾的冲向了将军府的方向。 奔跑的、拥挤着的、挣扎在人群中想要拔得头筹的、哭泣的、喊叫的、呼唤霍御风名字的,脚步声,尖叫声,喜极而泣的哭笑声,在这一刻,在这座古老斑驳的皇城内,奏响了一句叫人荡气回肠柔肠百转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狂喜之音! 到最后,接连响起了高呼霍御风名字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声音大,一个喊过,立刻有更多的人加入,最后的最后,这些奔走的人们,竟然都是不由自主的流着泪、哭笑着大喊霍御风三个字! 那三个字,仿若是一种信仰,是一种灵魂的力量,是一种被镌刻在每一个流淌着大夏血液的子民心中的圣地! 什么也不需多说,霍御风这三个字,足以主导一切,足以镇压一切!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涌到将军府,那些奔走相告的,兴奋狂喜的面满通红,将军府内外早就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将军府的围墙上,早就已经爬满了人,站着的,坐着的,跳下来的,每一个到达这里的人,不乱男女老少,全都在看到霍御风那身标志性的金蛇战甲的时候,在看到霍御风那天人之姿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跪拜在地,那心诚敬拜,满心折服的场面,实在震撼人心! 人民的朝拜,犹如潮水一般,一片一片跪拜下去,从前到后,犹如浪潮,溅起层层涟漪。将军府门外那片开阔的场地跪满了人,就连黄口小儿都被长辈压着头跪在地上,无声的向拯救了他们千万百姓,百年城池江山的小王爷叩首朝拜! 也是不知何时开始,有一道声音微弱的响起‘恭迎小王爷归来’,然后,这句话,便如同点燃了人们最后的理智一般,渐渐的,这句话被众人一同说出口,然后便成了震耳欲聋的呼喊! “恭迎小王爷归来!” “恭迎小王爷归来!” 一边又一遍,人们实在无法表达那种痛苦的、压抑的、狂喜的心情,喊着喊着便是大哭起来。 一个家族总有一个最让人信赖仰望的存在,一个民族,也有一个这样的人物。他是人民的信仰,他是人民的依靠,他更是人民安心过活的中坚力量! 这个人不论生死都会被人尊重敬仰,死了人们怀念,却也会让人们失去勇气和安心。但这个信仰活着,便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他不用时刻出现在人们眼前,可人们只要知道他活着,那便是有无数的底气! 霍御风就是他们的底气! 如果霍御风这六年来一直存在活着,那么那些边疆的大小战乱,不乱入侵,便绝不会存在!因为霍御风在,他就是威慑!他就是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敢来犯的屏障! 如果霍御风这六年来一直存在活着,那么其他列国这些年来的各种打压克扣便不会存在!因为他们知道,小王爷会摆平一切! 不是江山家国无能人,只是一代能人,却无法超越霍御风在列国强豪眼中心中的地位和威胁力! 如今,霍御风回来了!那个大夏子民走到哪里都可以昂首挺胸,毫不畏惧的日子必然也回来了!再不用负担过重的赋税,再不用担惊皇帝喜怒无常的旨意,再不用担心那些纨绔之地对百姓的肆意妄为! 霍御风对外是屏障,对内,是秩序!有他在,纵然是皇族也不敢放肆! 百姓们的哭泣声发自肺腑的,是委屈太久,终于找到了可以管他们,愿意帮他们,一定会拯救他们的人后的喜极而泣。 就是这样的场面,完全不受控制,那种无论皇帝怎么做,都无法做到,无法得到的人民发自内心的爱戴的场面! 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皇帝都是无力和愤怒,嫉妒和恐惧的。那种恐惧是来源于骨子里的,他多怕,有这样的爱戴,终有一天,哪怕是霍御风不反,这些爱戴霍御风的子民,也会推着霍御风向上,将霍御风推到他的这个位置上来! 皇帝的惧怕从霍御风小时候就存在!而今,这个惧怕简直是一种可怕的诅咒!他就知道,只要霍御风一回来,只要霍御风一出现,一切就又都将变得不受控制!而他的皇位、他的权威,就会再一次受到威胁! 皇帝双眼通红,尽管努力克制自己,却依然是控制不住那暴/虐的杀气和戾气。 他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霍御风,一句怒吼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去死!朕要你死!’可是皇帝攥紧拳头,依然是死死的忍住。 乌萨婧也是被这一幕给深深的震撼住了。哪怕她也被子民爱戴,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受到过子民这样的热情和疯狂的尊崇!甚至她还不知道,竟然有一种人,能够只说出自己的名讳,便能让人如此疯狂的跪拜!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和魅力?她的女儿这是找到一个怎么样妖孽般的存在? 霍御风转过身来,眼目也是发热微红,看着这些子民,他想到的却是这六年来听到的那些谩骂和指责,他们都怪罪过霍御云,都认为是霍御云害死了自己,咒骂霍御云,指责霍御云不该上战场,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他的弟弟,是这天下最好的弟弟,他的阿云,是最正直善良的男子! 怪这些子民吗?不能怪!因为他们如此热爱他,而他的使命,便是守护好这大夏江山,守护好皇爷爷留下来的一切,守护好这大夏子民。 可是不怪能做到吗?也不能!因为他终究是心有疙瘩,为他的弟弟,意难平! 霍御风胸口翻腾着热血和酸楚,两厢交错,他只能忽然仰天长啸,一声怒吼犹如虎啸龙吟,内力的全然发挥,带着强劲的气波,从他口中吼出的气浪,在空气中漾开层层涟漪,气波掠过之处,飞沙走石,树干折断,空气凝结! 一瞬间,天地之间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那渐渐微弱的吼声还在敲击着人们的耳膜。 雷老祖龙行虎步而来,看到那战甲简直双眼发光,听到那怒吼也能感到其中的情谊翻腾。雷老祖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看着院落中央那最耀眼的男子,终于彻底的长大成人,看着那威霸四方的儿郎,终于回来! 一吼过后,霍御风终于将那份意难平和怨恨重重地放下。没有什么过不去,大夏的子民依然要守护,而霍御云的名声也要更正,他的浓浓,也必须要得到该属于她的尊荣! 霍御风目光平静的看着向他跪拜的人们,忽然之间,一抹纯白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 只见那人一身白孝,身形嬴弱,仙人之姿,手捧一个漆黑灵位,行动极其缓慢的站在人群之后,站在霍御风的对立面,于霍御风遥遥相望。 纯白的孝服穿在她身,却丝毫不减她的风姿,可她的身子实在太弱了。就是这样虚弱的身体,却倔强的不让仆人碰一下手中的灵位,她就那样倔强的双手捧着灵位,面无表情的看着霍御风,那么弱小的一个娇人儿,却在这一刻,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变得叫人不能忽视,变得那样挺拔坚韧。 霍御风看着韩烟,看着那灵位上的几个大字,心脏狠狠的缩着,所有苦痛都变成了威严霸气的指令,他扬声道:“尔等要用敬爱本王之心去敬爱霍御云,要纪念他,我大夏所有子民即永远记住,六年前那场几乎灭国的战役里,我们能够守住我们的家国,其中有霍御云的功劳!不可磨灭的功劳!” 韩烟死死咬住唇瓣,她终于等到了!她终于是拖着这具残破的身子,等到了夫君洗去污名,生死大白于天下的这一天! 霍御风这话不是祈求,不是玩笑,而是命令!而霍御风的命令,谁人敢不从! 百姓们,甚至是那些大臣们,都在霍御风话落之际,不由自主的叩首在地,整齐划一的回答道:“谨遵小王爷之名!吾等有人之年不敢忘却二王子霍御云之名之恩!” 这样的场面,简直要将皇帝给气晕了。皇帝呼呼喘息,就要开口,可霍御风却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霍御风忽然抬起手来,指着众人背后道:“在你们身后边是霍御云的灵位,给你们的恩人灵位叩首!他一样也是你们的小王爷,霍御云一样是我封王府的小王爷!” 众人大惊,不敢不从,连忙跪着转身,一看那纯白孝服映衬下的漆黑灵位,那上面的鎏金大字更是让人眼前发热,早就有人崩溃大亏,羞愧喊道:“草民对不起小王爷,对不起小王爷的救命之恩!” 这人说的没有,这百姓中,但凡有咒骂指责过霍御云之名的,便是对不起霍御云!而大夏子民中,咒骂过霍御云的又何止千百?只怕他们有多敬爱霍御风,便有多痛恨霍御云! 一时之间,百姓们痛哭失声,长久的对着灵位叩首不起,忏悔的,哭泣的,自责的,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场面看得极其心酸和沉重! 韩烟那颗受尽夫君死亡也不得正名,不得安宁,不得好报折磨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多年来的戾气绝望和仇恨,涌出来了许多委屈许多酸涩,还有许多欣慰。 眼泪,便那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霍御云的灵位之上,冲刷着霍御云那三个字,仿若霍御云在天之灵,也终于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百姓们自发的整理好自己,而后极其郑重的、敬畏的对着霍御云的灵位行三叩首,每磕头一次,他们便会集体虔诚的说道:“小王爷霍御云之名,吾等必将永世铭记,小王爷霍御云之恩,吾等必将万世不忘!” 韩烟看着那些曾经嘲笑霍御云的人,贬低打压咒骂霍御云的人,这一刻是这么的尊敬她的阿云,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她死死的抱着灵位,抬头仰望那蔚蓝的苍穹,细弱的声音尽管无力,却依然透着一股死后重生般的狂喜与感激:“阿云!你听见了吗?你的名字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这世间流传!你终于再也不用背负那污秽的罪名了!阿云,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终于可以安心的来找你了!阿云……” 韩烟哭倒在地,整个人都软的不成样子,她却依然紧紧的抱着霍御云的灵位。 霍御云的平反,是韩烟用尽生命等带来的。这一刻,哪怕周围全身悲痛的哭声,韩烟却觉得是那样的美妙。 封王妃早就已经哭倒在地,她的眼睛已经不是很好了,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穿着白衣服的人抱着黑东西,她知道,那是她幼子的灵位,她知道,那是几乎被她一手逼死的幼子的依托。 再多的悔恨,也换不回来失去的儿子。封王妃执拗了一辈子的思绪,这一刻终于全部崩塌,悔恨、愧疚、绝望,全部涌向封王妃,淹没了她仅有的光明。 霍御风却再也不能如曾经那般全然在乎封王妃,封王妃那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害惨了霍御云,霍御云的不幸是封王妃一手导致,霍御风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死在眼前,他不能原谅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母亲。 皇帝简直要疯了! 这样的场面,就是先皇驾崩也没有过啊!先皇驾崩这些人都会哭,但有几个是真心的?可是眼前这个场面,每一个哭泣的人都是真心的! 真情假意,皇帝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也就是因为这样,皇帝才会更加愤怒! 霍御风!他只不过是开口一句话,便有着令人莫敢不从的力量。这样的人,他能扭转一切。他若想要皇位,那么他这个皇帝,是不是也要在霍御风一句话之后,便乖乖的摘下皇冠,脱下龙袍,给他让位? 皇帝怒了,勃然大怒!他指着霍御风怒吼道:“霍御风你要干什么?你装死这么多年!现在一回来就弄出来这么多是非!你要让朕的子民纪念谁就纪念谁吗?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那个小王爷吗?你假死是为不忠!在我大夏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用一个废物的名字活着,你抛弃大夏子民与为难之际视为不义!你这样不忠不义的人,还有什么脸面站在大夏子民面前,理直气壮的颐指气使?大夏子民也不是好骗的,你假死是不争的事实,你想干什么?你现在回来又想干什么?就是为了给你弟弟翻身?还是为了给萨塔浓立牌坊?” 皇帝这番话可真是字字珠玑,且还很犀利狠毒。 不论霍御风多厉害,但他这六年来确实是用另一个身份活着,大夏的事情也确实没有管。人们现在还在狂喜中没有反应过来,经过皇帝的话,难免有人会心生不满。 可是霍御风会怕吗?他不会!他敢今天宣布这件事,就是因为他什么也不怕! 霍御风只是简单的开口:“六年前,本王失去了弟弟,眼睁睁的看着萨塔浓被火药炸得没了踪影,受不了打击之下便封闭了内心,我一直幻想着我就是霍御云,我把自己关起来,我让我自己变成霍御云,我想为霍御云活着,我想让我的弟弟依然活在这个世上,我想把我的生命都赔给霍御云。这便是我这六年来一直活成霍御云的原因。而我在做霍御云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霍御风。” 霍御风说的很平静,可那平静之下是极大的无人能够理解的悲凉和绝望。 他的弟弟死了,为他而死,他那样在乎弟弟的人,受不了打击,心神失常又有什么不能理解? 若萨塔浓在这里,听了这话,便一定知道,霍御风是生病了,心里病了,巨大的刺激导致霍御风生出来了第二人格,而他的第二人格完全是按照霍御云出现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第二重身份之一,先皇遗诏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叫人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有一个人会变成另一个人,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呢?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有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性格? 众人一时被霍御风的话给弄得惊骇不已,有些会不过神来。 皇帝听见有人疑惑的声音,便立刻底气足了起来,怒声质问道:“简直是信口雌黄!你说你是霍御云你便是霍御云?你说自己是霍御风你便是霍御风吗?你这般翻来覆去的转变,你当我大夏子民都是好欺骗的吗?你以为这样毫无证据可查的话语,会有人相信吗?” 这样匪夷所思的话语,会有人相信吗? 若是别人说的,自然不会! 但这个人若是霍御风呢?霍御风说的,纵然有怀疑,可是只要霍御风开口,那么结果如何,都是未知数了。 霍御风面向百姓们,冷峻的容颜上却带着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和让人疯狂崇拜的力量。他声音浅淡,面对皇帝强有力的指责,他却十分平静,他说:“本王没有必要对你们说谎,因为本王本就是你们的,而你们,也是本王的!” 这样简单的话,这样清浅的音调,可却奇异的有一种超越了自然的力量,让人怦然心动!让人热血沸腾!让人为之向往! 他说,他是他们的! 霍御风说,霍御风是他们的!是大夏百姓的! 几乎是刹那之间,那些原本就红了眼睛的人们,一刹那便有一种揭竿而起的气势,一个个拔地而起,高呼霍御风的名。 不用再说什么,只听他们用这种近乎宣泄生命的力量来嘶吼、来高呼霍御风的名,众人便很清楚,他的话,他们信! 皇帝有一瞬间的面如死灰,更大的愤怒和憎恨淹没了他,他所有的礼仪,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皇权都不能再让他继续忍耐下去!这一刻,这位装了一辈子的帝王,压抑而扭曲了一辈子的帝王,终于忘记了要忍耐,忘记了要维持形象! 皇帝满身澎湃着惊天的暴怒和杀机,怒吼道:“你少在这妖言惑众!若真如你那般言论,一个身体里岂不是有两个灵魂?那你就是个妖魔鬼怪,你就该被杀死!你就应该被立刻烧死!” 现场再一次安静下来,众人狂热的血液让他们红着眼怒视皇帝,他们不知道什么两个灵魂,他们只知道他们的战神回来了,他们的守护神回来了,他们今后又可以挺直了腰杆,硬气的活着了! 好不容易小王爷回来了,他们怎么可能让人烧死他,杀了他? 他们怒视着皇帝的目光,是那么的浩大和强烈,那中间对皇帝的排斥厌恶与攻击,都变得有如实质一般! 这样的场景让失去冷静的皇帝瞬间冷静下来,这样的场面让他脑袋发胀,喉咙发紧,整个人都仿若跌入了冰窟中,浑身冷的发抖。可他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身体的反应,而这个反应代表的是害怕,也就是说他怕霍御风! 他怕霍御风!多可笑!他一代君王,竟然惧怕一个自己的晚辈后生,惧怕一个本应该听命于自己的臣子! 可是皇帝却不能否认,他的心,是真的惧怕霍御风的!不仅惧怕,甚至忌惮!而这种忌惮从霍御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出现!明明霍御风就应该是他随意就能抹杀的存在,可是他却一直不敢动他,让他成长,让他壮大,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为自己的强大威胁,到现在,依然只是霍御风随随便便一句话,这些无知的蠢货便又全面倒戈! 皇帝怒发冲冠,又羡慕嫉妒。他胸口翻腾着巨大的怒火,他很想咆哮出来,质问他的子民们,究竟你们这些庶民,还知不知道,朕,才是你们的君王!朕,才是你们的依靠! 然而不论皇帝如何怒发冲冠,百姓们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的眼中心里只有霍御风,众人大喊着‘小王爷在草民在,小王爷死草民死’的言论,势要和霍御风同生死共进退! 皇帝被气得简直要吐血三升了,看着眼前如同暴民一般的子民,他双目赤红,这就是他的百姓,他们竟然一起威胁他这个皇帝!他们都该死!都要死! 皇帝的威慑还是在的,他怒吼着命令他的禁卫军:“来人啊,将这些暴民全都给朕就地斩杀!” 此言一出,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本就暴躁不安的民众更加的疯狂的,瞬间便和挥舞着刀枪的禁卫军撞在了一起,激烈的碰撞和推搡中,人们竟然爆出了狗皇帝的言论! 这一下更加的激怒了皇帝,他猩红着双眼,甚至忍不住的冲上前几步,抬手指着那些混乱的民众,面目狰狞目光嗜血的咆哮道:“杀!给朕杀了他们!通通杀光!” 皇帝的威严毁于一旦,还是这种当面挑衅似的打脸,再好脾气的君王也会怒了,更何况是这位向来心眼比针别还要小的昏君! 皇帝这般对待自己的子民,仿若对待仇敌的面貌,真是惊呆了所有人,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了。他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的面,可是这第一次见面就如同见了阎罗王,而这个阎罗王皇帝,还亲自下令送他们去见真阎王! 民众的心,何止是寒! 霍御风看着站在他身前几步的皇帝,目光冷锐如刀,他忽然张嘴,吼声震耳欲聋,有内力的人皆被震伤。 一声怒吼,王者之风! 皇帝的禁卫军瞬间便重伤十之六七。这等强大的骇人的杀伤力,简直叫人肝胆俱裂。 可皇帝的人吓傻了,但百姓们却欢呼起来,若不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对皇权的畏惧,对帝王的敬畏,他们真的很想对霍御风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面色苍白,旋即涨红,他猛然转身,怒视霍御风道:“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言辞逆上,毫无忠君之态,你行为反叛,毫无拥君之心!你竟然还敢说他们是你的子民!他们如何是你的子民?你这要造反吗?还是要篡位!霍御风,你就是狼子野心!朕不杀你都不足以平民愤!” 面对状若疯癫的皇帝,霍御风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他看着皇帝的目光,越来越失望,越来越冷酷。 皇帝见不得霍御风这般如仙人之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他声嘶力竭的吼道:“来人啊!给朕将霍御风拿下!朕要将霍御风这个不孝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给千刀万剐!” 侍卫们立刻靠近霍御风,可姿态却都是小心翼翼的。 霍御风还未开口,但百姓们却不干了,蜂拥而上,情绪激烈,这一刻谁还记得你说皇上?叫嚣着阻拦着侍卫们。 皇帝激动的狂吼道:“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吗?通通都要和霍御风造反吗?造反的下场就是死!你们都活腻歪了吗?好啊,朕就成全你们!来啊,都给朕好好看着,谁若再敢上来阻拦,便立刻格杀勿论!” 暴/乱的民众再一次安静下来,他们被眼前的皇帝吓到了,百姓们一直奉行的是民不与官斗,一个县令都能让他们畏之如虎,何况是一国之君?皇帝的威压犹在,百姓们一时之间浑身冰冷,被吓得不轻。 却在这一刻,霍御风那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能听出来,霍御风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决绝之音! 那音,视为杀! “霍天楼,本王说过只给你一次机会,可你既然不要,那便不要了吧。只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霍御风目光平静,却清清楚楚的,在万众瞩目之下,口称皇帝的名讳! 这简直是大不敬! 已经有好久没有人敢叫自己的名字了,皇帝自己都感到诡异的陌生,他愣了一会,忽然怒吼道:“你竟然敢直呼朕的名字!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的一直是你!”忽然一把威严飘渺的嗓音响起。 皇帝猛然转身,只见大门之外,快速分开的人群中,尚安皇帝龙行虎步而来。皇帝猛然间到尚安皇帝便是瞳孔紧缩,见到这个人,便是他这九五至尊,也要下跪行礼! 可这一次皇帝不甘心在跪拜这个和皇室毫无关系的人,他故意站立的笔直的道:“尚安皇帝这是何意?大夏江山都是朕的,朕是这个天下的主宰,朕是王者!普天之下只有朕能说人大逆不道!朕又有何大逆不道之处?便是尚安皇帝你,如此指责朕,你也要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杀了我吗?”尚安皇帝打断皇帝的话,嗤笑一声,目光全然是不屑和冰冷,还有再也不用隐藏的快意。 他径直越过皇帝,于众人茫然的目光中,在众人惊愕、恐惧、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跪在了霍御风的面前! 尚安皇帝这一跪,跪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跟着跪了下去;尚安皇帝这一跪,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震颤和惊恐起来;尚安皇帝这一跪,让人们的膝盖和骨头都仿若被击碎,眼眶发红! 尚安皇帝是谁?他是和先皇共享生命的人,他是先皇的分/身,他就等于是先皇!而皇者,从来跪的是祖宗社稷,是苍天厚土,谁人能承受住皇者的跪拜! 但这一刻,大夏国神话般传说中的至高存在,就连当今圣上见了也要给他行跪拜大礼的尚安皇帝,竟然毫不犹豫的跪在了霍御风的面前! 这代表了什么?这又为了什么? 全场死一般的安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于这种极其诡异的场面中,只有霍御风站的顶天立地,仿若连接天地的擎天柱,傲然而立,雄姿天成! 当然,还有皇帝也在站立,只不过他却是在强撑着,他不懂,为什么一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尚安皇帝,会给霍御风下跪?但他却敏锐的感到了刻骨的寒意,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这让他死死地盯着尚安皇帝。他不知道尚安皇帝要做什么。 可下一刻,尚安皇帝却从左袖袋中拿出一个明晃晃的卷轴,那东西一出现,皇帝那双浑浊暴虐的眼便是狠狠一缩。 那是……圣旨?! 于这万籁俱寂中,尚安皇帝恭敬的打开圣旨,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传颂着那古老圣旨上的旨意,随着他话音的响起到落下,本就安静的场面,简直犹如一座死城一般,连呼吸都消失不见了。 众人的耳中,只有圣旨中的最后一句话在冲击着他们的神经和心神。 朕,圣祖帝,今传位于皇孙霍御风,命霍御风即刻登基…… 圣祖帝?!那不就是……先皇?! 霍御风?小王爷!他们的小王爷!先皇竟然有一道这样的旨意?!先皇竟然将皇位传给了他们的小王爷?! 也不知是谁最先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倒抽冷气的惊骇之音此起彼伏的响彻将军府内外! “先皇遗命?那是先皇遗命吗?”有两朝元老看着那有着先皇年号和时间的圣旨,忍不住激动的模糊了双眼,战战兢兢的匍匐前行,爬到了尚安皇帝的身侧,用力的用衣袖擦拭着双眼的泪花,瞪大了眼睛定睛一看,那明晃晃的圣旨,那先皇的笔迹,瞬间涨红了脸,狂喜又激动的呢喃道:“错不了,错不了!是先皇的笔迹!当真事先皇遗诏!” 那老臣说完,便重重地磕下了头颅,失声痛哭起来,缅怀先皇。 满院子的大臣全都惊疑不定的心,瞬间因为那老臣的话而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 先皇遗诏?尚安皇帝手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尚方宝剑似的法宝?而这个遗诏的内容,更是石破天惊,惊世骇俗! 他们看着霍御风的目光,这一刻变得滚烫而惊骇。 眼前站着的这个男子,他竟然……才是被先皇选中的皇位继承人吗?! 早该想到的,他们早该想到的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 惊天逆转,太上皇! 先皇最信任的人是尚安皇帝,而先皇最*爱和看重人,却不是先皇的任何一位儿子,而是嫡次子的嫡长子,也就是先皇的嫡孙霍御风。先皇在位时,便有多次想要霍御风为皇太孙,皇太孙,那是等同皇太子的存在。先皇甚至不要皇太子,直接就想将皇位传给霍御风的心毫不掩饰。 只是大臣自古以来表面忠心,暗地里的道道太多,各为其主的也不计其数,今上党派怎么可能让皇帝当真的立命霍御风为皇太孙,皇上继位后,皇帝唯一的嫡亲的弟弟霍天封,本该按祖制成为贤王,可是当今皇上却直接给霍天封赐封为封王爷,这等同于剥夺了贤王的爵位。 一个封王爷,如何能同贤王相提并论。这就是皇帝的狭隘心思了。但封王爷这么多年来征战沙场,不是贤王胜似贤王。 本来已经安静的党派之争,谁能想到,多年后的今天,竟然因为一封秘密的先皇遗诏而掀起了轩然大波。 皇帝死死的瞪着那道圣旨,满目狰狞的吼道:“朕不信!那不是真的!父皇不可能留下这样的遗诏!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作假!你们想要造反,你们想要反了朕!” 霍御风轻蔑的目光看着皇帝道:“先皇遗诏面前你也敢如此有失体统,没有规矩,你这个皇帝当真是做不得了。” 皇上被霍御风那轻蔑的口吻,刺激的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霍御风你有什么资格这般说朕?朕是你的长辈,是皇上!你对朕说话就有体统有规矩了吗?若说没有规矩御前失宜,那你霍御风早就没有了任何礼仪体面,最该死的是你!” “够了!霍天楼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这封遗诏是不是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尚安皇帝依然跪在地上,可他跪着,却比站着的皇帝还要摇杆挺直,他呵斥道:“你还是冷静一些,毕竟做过帝王,还是不要再给你自己,给老祖宗丢脸了罢!” 皇帝一愣,旋即惊骇的怒吼道:“朕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宰!什么叫做过皇帝?朕必然会一统天下,成为这五湖四海最至高无上的大主宰!” “你简直是痴人说梦!就你这般的性格心态,这大夏江山交到你手中,早晚也要毁掉!”尚安皇帝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皇帝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住指着尚安皇帝的鼻子怒骂道:“闭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处处压制朕,皇家的事情有你这个外人插言的地方吗?父皇看重你,但你也太看不清你自己的身份了,不要以为你曾经做过父皇的替身,便真的是先皇,便真的有资格在皇族说话!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颜面上,朕早就将你这狂妄自大之徒大卸八块了!” 尚安皇帝面色不变的看着皇帝发疯,听着他惊人的言论,眼中最后的一点慈悲也消失殆尽。 霍御风却不能允许有人这样对他的皇祖祖说话,不论尚安皇帝身上有没有皇族的血统,在霍御风的心里,尚安皇帝就是自家的亲人,就是他的皇爷爷,他和皇爷爷共享过生命,那便是一个人,羞辱尚安皇帝就是羞辱皇爷爷,不论是谁,都不能饶恕! 霍御风大手一挥,也不见他动弹,却又一个气流形成的蒲扇大掌,重重地打在了皇帝的脸上,将皇帝打得重重地踉跄了好几下,还是倒在地上,半边脸瞬间便肿了起来,鲜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牙齿也吐出来好几颗,看上去极其恐怖。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心却已经被吓得麻木起来。今天这一幅幅画面,一次次挑战神经的话语,早就让他们害怕的浑身冰冷麻木了。 皇帝被打的懵了,他的禁卫军连忙将他保护起来。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皇帝,满目惊骇和暴虐的瞪着霍御风咆哮道:“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打朕!朕是九五至尊,是天子!你这个臣子竟然敢打朕,朕要你死!要你死!” 尚安皇帝冷酷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庄严,掷地有声的道:“大胆霍天楼!霍御风便是杀了你,也是天经地义!你是九五至尊?你是天子?你可知道你这个九五至尊天子山如何得来的?臣子?你可知道在霍御风面前,你也曾是臣子中的一位!” 这话再度将现场的气氛掀起了一个更大的浪潮,众人都傻眼了,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天辛秘,层出不穷的出现,随着话语的一点点点明,而变得扑朔迷离。 皇帝面色僵硬,咬牙切齿的道:“你什么意思?” 尚安皇帝却不再看那丑态百出的皇帝,而是跪着后退几步,而后庄重而严肃的对着霍御风一叩首,在然后他从右衣袖中拿出了另一道圣旨,而那道圣旨看上去也有些念头了。 众人被这接二连三的大逆转,打击的震惊的麻木的心,再一次为之一颤。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旨意,但每一个人却又都翘首以盼,聚精会神的侧耳聆听。 只听尚安皇帝用更加肃穆的声音,宣读这道更加神秘的圣旨。 几乎与之前那道圣旨一样,众人听后除了震惊就是惊骇,就是茫然,乱成一锅粥,震惊成了碎片的脑子里,只空荡荡的回荡着圣旨中那最重要的话…… 朕今年幼,尚有不足,感念先皇垂爱,却不敢将江山社稷置于儿戏之地,恐堕了吾之大夏百年基业,朕今将禅位于先皇嫡长子霍天楼,择霍天楼即日继位,风云帝于先帝四十二年亲笔…… 这竟然又是一道关于皇位的圣旨! 可是这道圣旨,却不是皇帝死后传位的圣旨,而是在位皇帝主动禅位的旨意! 禅位,便是代表,这是一位名正言顺的帝王,他做过帝王,可他又不做了,纵然他禅位,但他却依然是不可更改,不可替换,不可抹杀的曾经做过皇帝的存在!! 这种存在,只要不是亡国皇帝被强制禅位,那么他的地位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说是举足轻重,在继承他皇位的皇帝面前,那都是极其庞大的存在! 而这道旨意中的风云帝是哪位呢?根本就没有听过大夏有这个帝号的皇帝啊? 更让人疑惑的是,这道旨意的时间,竟然是先皇驾崩那一年那一天写下的!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这就证明,这道圣旨一旦是真实有效的,那么他们大夏国的历史上,便存在过一位神秘的帝王,而这个帝王却主动禅位。 而禅位后的继承者,竟然就是当今圣上霍天楼! 这看似一团糟一团乱的两道圣旨,结合在一起,却又有着一个让人惊骇欲绝的真/相。 在场能人不计其数,脑子灵活的将这两道圣旨的年月日对上,在将内容对上,纷纷不由得倒抽冷气,控制不住的抬头看着那负手而立的霍御风,一个个的脸色已经从青白转变成了红紫,再到最后,已经控制不住的人都是低叫出来。 “竟然,有一位太上皇存在于世吗?” 一双双眼睛,从灰败茫然到豁然明亮,他们看着霍御风的目光,简直恨不能将霍御风看穿。 年幼?是啊,那个时候的霍御风多大呢?还是个孩子啊,先皇遗诏是传位于霍御风,而这道遗诏就点名了自己年幼,那么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 仿若是为了印证众人心底那个让人热血沸腾的答案,尚安皇帝,双手捧着圣旨,交付到霍御风手中后,重重地对着霍御风行跪拜大礼,那礼极重极隆重,是朝圣的礼仪,是面见九五至尊的礼仪! “臣,终于等到皇上归来!今,总算不负圣上嘱托,将先皇与太上皇的旨意公布天下,好教我大夏子民,四海民众知晓,大夏风云圣帝终于归来!” 尚安皇帝一叩首便匍匐在地说一句,三叩首后,他起身,再拜,再三叩首后,他再起身,再拜!如此循环,三跪九叩! 最后一拜,长跪不起,匍匐而泣。 礼成,万籁俱寂,鸟兽绝迹! 于这天地之间,于这四方院落,只有霍御风一人,身姿傲然,利立于天地苍穹之间。受万民其拜! 众人早就已经被尚安皇帝的三跪九叩大礼骇的满目血红,不由自主的便跟着行礼,场面一时之间都是沉沉浮浮,礼毕后,百姓们压抑哭泣,可那种哭泣却不是悲苦的,而是充斥着不可言说之喜悦和狂喜的,杂乱的哭声中,隐隐有声音传来:“小王爷竟然是我们的皇上啊……” 这一句话,便叫已经呆若木鸡如遭雷劈的皇帝瞬间惊醒,他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满面惊骇欲绝,他想说,这不可能!可他说不出来。他看着霍御风,简直如同再看一个妖怪! 霍御风目光冰冷,那琉璃般的眸子里只剩下死寂的苍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他展露身份,威严霸气,浑然天成:“朕说过,你的机会已经没了。朕当年能立你,如今便也能废你!” 这一声朕,叫碎了皇帝的肝胆,只让他目眦欲裂!他的皇位,难道真的是霍御风施舍而来的吗?那他算什么?那他这么多年算什么?跳梁小丑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百章 吾之心只在乎极了你一人!那便嫁了你罢! 中众人还在霍御风身份的转变中震惊的无法自拔,在此刻,霍御风疏离冷漠的道:“霍天楼,你可知,朕当年宁愿狠心违抗皇爷爷的旨意,先继承皇位又禅位于你是为何吗?” 是什么原因?是啊,若当年霍御风真的成为了九五至尊,那他就是权倾天下之人。已经站在了权力巅峰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下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了呢?没有人能经受得住那样巨大的*,所有人都觉得霍御风傻,怎么就放弃了呢? 但那正义而心胸坦荡之人也不在少数,每一个人看着霍御风的目光都是欣慰和狂喜的。 若不是因为胸襟坦荡博大,又怎么可能主动放弃了已经到手的皇权?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呢? 然而皇帝却不这样想,他恨死了霍御风的道貌岸然,更恨死了霍御风竟然在今天,在这种时刻来说出这样惊天的事情。他不能相信,也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皇帝含糊不清的怒吼道:“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谁能证明那两道圣旨是真的?谁能证明你曾经当过皇帝?没有祭天祭祖,没有登基大典,你又算哪门子皇帝?只怕你也是知道你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这才乖乖让位吧!” 霍御风眯起眼睛,忽而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自己打得响亮,众人听在耳中也是惊愕万分。却听霍御风充满自嘲的仰天说道:“皇爷爷!孙儿有负您的厚望,若非孙儿一意孤行,咱们霍家的天下不会是这般,咱们霍家的皇族不会成为诸国谈笑的消遣!到底是孙儿错了!错在有眼无珠,错在看不透人心,错在意气用事感情用事,错在了太过自负。终究,是孙儿所托非人了!” 这番话,是自责,更是自我检讨,也是一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无法摆脱的沉重。 霍御风任错了,百姓们不喜欢这个皇帝,若是霍御风做皇帝,百姓们只会喜极而泣,百般拥护。而大臣们更多的也是对这个皇帝的战战兢兢的虚伪应付,没有人会喜欢每天提着头颅担心死亡。 霍御风目光冰冷的看着皇帝道:“当初因为你爱这个位置,而朕不爱,而当年的你有野心有能力有手腕,朕那个时候是相信你能治理好这个国家的。朕以为你会带领我大夏走出另一篇不同的旷阔天地。可是最终,你辜负了朕的期望!你让朕失望了!” “此刻,朕还要亲手废掉你,因为你的心,已经被野心和狭隘所吞没了,你在位,只会让朕的国家和子民生灵涂炭!你再也不适合做皇帝,所以,从今开始,你霍天楼被剥夺皇位,贬为闲王,长居闲王府去罢!” 有史以来,这可能是第一位被罢黜的帝王! 可是从霍御风的言行看来,这皇帝是霍御风立起来的,如今也由霍御风亲手了结,也不知道这是皇帝的悲哀,还是老天的玩笑。 皇帝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的嚎叫起来:“不!你没有权利废除朕!皇帝怎么可能被废除?你更没有哪个资格!” 忽然一把声音如雷鸣般响起:“他有!他有这个资格废掉你这个君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雷老祖满面威严,双手捧着一个乌黑的盒子阔步而来,走到霍御风面前,雷老祖忽然跪下,将盒子交给霍御风,声若洪钟的道:“太上皇,请接旨吧!”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愕! 这圣旨也太多了吧?更离谱的是这一次竟然是雷老祖拿出来的圣旨?他怎么会有圣旨?这圣旨又能带来怎样的惊涛骇浪? 众人万分不解,可霍御风却面色不变。他从浅窄的乌黑盒子里,恭敬小心的拿出了一个卷轴。若那卷轴就是圣旨,众人便不由得奇怪了。只因那道卷轴竟然不是明黄色的圣旨,而是紫金色的绢布! 所有人都茫然的看着那道卷轴,只有几个史记官看到卷轴微微蹙眉,感到有些熟悉。却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个颜色的圣旨。 雷老祖看着霍御风展开圣旨,挺直了脊背,威严的声音里夹带着祭祀般的凝重和郑重,声若洪钟的道:“此乃,始祖遗训!” 轰地一声! 众人的脑子,都因为雷老祖这四个字而炸开了锅! 始祖……那不就是大夏的开国皇帝?始祖遗训?开国皇帝的遗训?老天!雷老祖竟然还藏着这等威力无穷的东西! 只是那始祖遗训四个字,便已经叫叫嚣的皇帝心神俱裂了。 霍御风展开卷轴威严念道:“吾之子孙后代,绵延不知几何,唯恐为君者不孝不忠不义,不思进取,不为国尽忠,不为民效力,不能承载吾之基业,不能守护吾之子孙后代万千子民。特立此祖训,凡我霍家在位称皇者,若有此上一条错犯,便不得继续称皇,皇位将由我霍家才能者继任,霍家世代皇者,皆要以此旨意为标准。此遗训由雷家历代家主秘密掌管,非圣贤者,非胸襟宽广者,非关键时刻,不得窥见此遗训!若有此上犯朕遗训者,皆有雷氏族人凭此遗训代朕上谴君王,在打昏君,更换君王也无不可!” 众人愣愣的简直要傻掉了。 始祖帝竟然会有这样一道逆天的圣旨存在!他老人家是早就预见会有今天吗?更让人震惊的是雷老祖!这位和始祖帝一个时期的人物,明明手握尚方宝剑,可以无法无天,却只是一心保卫大夏,遵行始祖帝的遗训,一言一行都只是为大夏鞠躬尽瘁。 这样的雷老祖,这样被始祖帝信任着的雷家,果然开国皇帝的眼光和心思,是那么的独到和令人折服! 这道紫金色的圣旨,是百年前始祖帝*的,也是从始祖帝过世后,为了纪念开国皇帝,这紫金色的圣旨便永远的成了历史。而百年之后,还有哪个人能记得曾经那位开国皇帝的种种细节? 雷老祖若非性格耿直,忠义仁爱。这天下只怕早就是雷家的了。 此圣旨一出,皇帝便整个人都虚脱下去,目光呆滞的跌倒在地。他此刻已经知道大势已去,霍御风能用这种方式站出来,将一切和盘托出,必然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没用了,一切都完了,他害怕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终究是成真了。 “来人,将闲王带到闲王府去,好生安置!”霍御风冷酷的命令道。这里外的侍卫,他早就已经控制,只有那几个禁卫军还死守着废帝罢了。 一代帝王,竟然就这么荒唐的大势已去。 看着被拖走的废帝,霍御风终究还是开了口:“霍天楼,你走到今天,不怨任何人,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的心装不下朝政,只想着去巩固本就是你的皇位,整日里只想着铲除异己,你却不知道,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这些人,都是国之栋梁,都是我大夏江山社稷的中流砥柱!朕不能让你毁了他们,因为毁了他们,便是毁了大夏这百年基业!你看不透,太偏激,你今天失去的一切,都是你自作孽!” 这番话,更彻底的将废帝打入深渊。他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这皇位,辛苦半辈子,终于等来了皇位,却不是父皇传给他的。他彷徨恼恨的想要铲除异己,却到头来将自己的皇位断送。 他失去了他最在乎的皇位,这是对他最残酷的成方法。从权力顶端到最低贱的废人般的存在。废帝霍天楼忽然仰天长啸,继而重重地倒下去,昏死过去。 这惊天动地的剧情随着皇帝的落马而落幕。众人缓过来之后,不由自主的对着霍御风跪拜高呼:“臣等/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霍御风目光看向百姓,清冷的声音带着王者的威严,和皇者的严倾九天:“朕今日来,一为废帝,二为六年前的战役做一个了解,三为皇弟霍御云洗刷污名,四,便是为朕自己。” “萨塔浓乃西域皇族公主乌萨塔浓,天之娇女,贵不可言,冰清玉洁,与朕同甘苦共患难。是女子中的榜首,天下万民,朕之百姓,皆要以乌萨塔浓为荣。尔等可会谨记?” 一语问出,万民回应:“臣等/草民谨记皇上教诲!” 霍御风目光终于放出一丝晴朗,他又朗声道:“今,朕以霍御风之名迎娶乌萨塔浓,吾之子民,自当欢呼庆祝!” 此言一出,民众都傻眼了。他们刚得了个好皇帝,这就立刻又要有皇后了?不过想到小王爷本就和萨塔浓是夫妻关系,不过是之前用了霍御云的名字罢了,如此更正过来,倒也名正言顺。 至于你说之前萨塔浓红杏出墙,不检点不桢洁的事情?拜托别闹了!皇上说了,乌萨塔浓是天下女子中最好的,那她就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霍御风的话,因为他太上皇身份的公开,而更加的拥有力度。几乎是一呼百应,万民欢腾。至于那些多事的大臣们,呵呵,谁敢反驳太上皇的话?霍御风这人威压太重,且够狠够独断,谁敢在他面前扎刺儿,活腻歪了吗? 在这喧声鼎沸欢呼雀跃声中,霍御风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早就被乌萨婧带的站在角落里的新娘子。他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向萨塔浓,只不过那短暂的路却是不太顺利,雷以诺一步踏出来拦住了他。 雷以诺这张俊俏的脸,今天看上去尤其的精神,他对霍御风拱手道:“皇上,您要去哪?” 霍御风面色微沉:“自然是去到朕妻子那里。” “乌萨塔浓现在可还不是您的妻子吧?毕竟你们还没拜堂?”雷以诺不怕死的顶着霍御风强大的威压说道。 霍御风的目光真能杀人,雷以诺只觉得头皮发麻。 只听霍御风冷声道:“你若不阻拦,朕此刻已经去到浓浓那里了,也已经在拜堂的路上了。” 雷以诺忽然抬头看了霍御风一眼,那目光可是充满了玩味,虽然只是一眼,却让霍御风目光微闪。 雷以诺勾着嘴角,有些坏坏的味道,竟然是躲开了身子道:“那就请您快去到您妻子那里去吧。”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呢? 霍御风剑眉微蹙,冷哼一声走向了那个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在乌萨婧这丈母娘极其满意的目光,停在了新娘子的面前。 乌萨婧此刻对霍御风那可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以至于因为之前的激动,她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将新娘子的手递给霍御风,笑道:“真是一波三折,但还好最后好事成双。” 乌萨婧这便是同意了将宝贝女儿交给霍御风了,但这个好事成双,自然是指霍御风这身份,还有他们成婚了。 然而霍御风却是迟迟没有抬起手去接新娘子的手,他目光冷锐,忽然靠近新娘子一些,耸动鼻子,而后剑眉紧蹙,目光猛然沉了下来,一脸风雨欲来之态。竟然是连那新娘子都不再看一眼,更没有碰一下,猛然转身,对着雷以诺劈头盖脸的呵斥道:“朕的浓浓呢!” 雷以诺一愣,旋即眼中的戏虐全然收起,对着霍御风施礼,心悦诚服的道:“臣服了!浓浓,你快出来,否则太上皇要摘了我的项上人头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乌萨婧已经疑惑的一把将那红盖头掀开,露出来的那张脸赫然是萨塔浓不假,人比花娇,媚态天成。 乌萨婧皱眉道:“这不就是塔塔,霍御风你怎么回事?” 霍御风却只瞥了一眼那新娘子,便冷哼道:“滥竽充数,鱼目混珠!” 乌萨婧惊愕不已,已然也发现了这个新娘子的不对劲。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问,便听到大门口处忽然传来了极大的喧哗声和赞美声,她循声望去,只见那极大的大门口外,仿若身披彩霞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那,翘着诱人的红唇,姿态傲然又充满不屑的娇声质问霍御风道:“霍御风,你可是心里在乎极了我的?” 霍御风在看见她的瞬间,满身戾气便荡然无存,天地之间,万物生灵,此刻在他眼中耳中心中全都消失不见,只剩那一抹极重极浓的红,娇娇娆娆甜甜蜜蜜的充斥着他的心田肺腑四肢百害。 冷峻的棱角软和下来,目光柔和,*爱蔓延,霍御风顺应她的话,顺应他的心,一字一顿郑重爱恋的道:“是,我这心里只在乎极了你一个!” 萨塔浓傲慢的眉眼瞬间展平成了天骄绝色的潋滟,目光清澈又带着娇憨,洋洋得意却又满足的微叹着道:“如此,你可是要迎娶我的?” 霍御风几乎笑出声来,那么威严冷峻的一个人,此刻笑出声来,竟然有种让人落泪般的温暖柔软,他的声音那么甘醇浓烈,是爱极了一个人的完全包容和*溺:“是,普天之下,唯乌萨塔浓一人,吾心之所向,吾愿与比肩相携,爱之重至,终吾一生,相伴不离!” 萨塔浓听了霍御风这极重极重的承诺,心都快被融化,都快要烧起来了,她快乐极了,却又不能在人前失态。可她却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大眼睛里盈盈的泪光,还有满身满心的蜜糖似的甜腻。 她看着霍御风的目光极柔,也是爱极了的情不自禁的向往与依恋。娇俏的唇瓣微微抿起,又傲娇甜蜜的哼声道:“如此,便让你娶了我罢!” 她无法矜持了! 这是她爱的男人!爱极了,便在不能放开了。去他的矜持,她都把这个天下最优秀最好的男子给睡了,好要来矜持做什么! 她此言一出,确实也是胆大包天的了。 可却又让人觉得此女当真是率真可爱的,娇憨天真的叫人不忍责怪,只觉得满心欢喜的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似的仙人儿,看的人心都软成了春水。 霍御风再也控制不住的朗笑出声,大步流星的走向萨塔浓,越走越快,到最后那步伐简直是要飞奔起来了,冲到萨塔浓面前的时候,霍御风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一是激动的五内全都沸腾起来。 霍地,霍御风和萨塔浓十指紧握,猛然对着百姓们举起二人教缠的那只是,高声宣布道:“这是朕的皇后,是我霍御风的王妃,是这天下的主母,是你们的主母!” 他太激动了,激动到若不宣泄出来这满腔乱窜的喜悦,他都不知道会不会立刻扛着萨塔浓直接去洞房! 众人瞬间欢呼的更热烈,于这万民欢腾中,一对璧人,佳偶天成,满心欢跃的接受他们的子民的最虔诚热烈的祝福!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百零一章 生子龙凤!雷以诺真身! 大夏王朝百年来,今天可真算是让国民开了眼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第一次听说,有人是这样成婚的!而如此另类成婚的人,还是他们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 那绵延数十里的红毯,前后不知道通往何处,但在这一刻,在红毯的这一端,霍御风就那样牵着萨塔浓的手,在万民激动的瞩目中,缓缓走在那红毯之上,一路行走,道路两侧都是随行的百姓,前方还有攒动的人群。 这十里飘红,蓝天白云之下,欢声鼓动,霍御风一身黄金战甲挺拔神圣,萨塔浓一身红妆,妖娆绝美,日光下,他们仿若是九天而下的仙人,天造地设,美成画卷! 霍御风就那样牵着萨塔浓的手,两人一路走到了封王府,直到这一刻,众人才知道,这红毯的两端竟然是接连了封王府和将军府。 萨塔浓看着近在眼前的封王府,眼前一幕幕回放着她来到这里的点点滴滴,她与霍御风与孩子们的一切,都在这座威严的府邸中上演,她的眼神从清澈到湿润,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艳丽逼人。 霍御风低头看她,犀利冷锐的目光此刻丝毫不见寒意,只剩下满腔的缱绻悱恻,紧紧的握住她的道:“这一次是我们名正言顺的婚礼!浓浓,你的脚迈进了这道门槛,从此便生死都是我霍御风的人,我不会再放开你!” 萨塔浓抬头看他,湿润的眼睛里却忽然闪烁着挑衅的笑意,扬起脸来娇声哼道:“我会怕你吗?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萨塔浓的男人,我可不会允许你有什么三妻四妾的,你只能是我自己的,哪怕我人老珠黄,你也必须陪我到死,爱我到死!你怕吗?” 霍御风深深的看着萨塔浓,这一刻,他简直恨不能立刻便将萨塔浓刻进骨血里,萨塔浓的话不仅不会让他厌烦,反而骨子里血液都在沸腾翻滚。他重重地笑道:“你的话,正是我心之所向!可是浓浓,我要你也只能只有我一个!” 萨塔浓一怔,旋即娇声笑起来,扬声道:“那是自然,一个人一颗心,又如何能装下过多的人和事?” 乌萨婧张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她看着萨塔浓和霍御风两个人,面色上却是带着一丝无奈的。 遮普天下的女子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其艰难?简直是个笑话。可她的女儿却是有这个资格的,一代女皇,凭什么不能做那个女子都会做的梦?但是塔塔又怎么可能只拥有一个男人?这傻孩子,就这么答应了,以后可怎么办? 霍御风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乌萨婧,而后一把抱起萨塔浓,几步跨上台阶,猛然转过身来,对着奔涌而来的百姓们高声道:“朕今日大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万民自当感恩欢庆!” 一语出,百姓们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 于这连绵不绝的欢呼声中,霍御风抱着萨塔浓迈进了封王府的大门。 拜堂,入洞房。 他们的婚礼没有过多的细节,简单而随意,但这个婚礼,却是天下皇者最特别的婚礼,新人十指紧扣,共同走过了那悠长的红毯,那简单的红毯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赋予了新的含义,那是小王爷期待着他能和爱妻一生一起走下去的美好愿望! 那简单的跪天拜堂,不需要父母证明,似乎他们的婚礼在祈求上苍的祝福,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人的祝福,还有天赐眷顾! 霍御风抱着萨塔浓进入后院,整个封王府瞬间沦为欢呼的海洋。 这场最特别简单的婚礼,却让所有人都热烈议论了长达一年之久,而这半年之中,废帝二皇子皇霍御火继位新皇,封王妃深居后院,整日里对着霍御云的排位静坐。太上皇携带太上皇后隐匿行踪四处逍遥。 一年之后的某一天,山谷之下的安静湖面之上,一叶扁舟翩然而止湖中的画舫之旁。 雷以诺站在扁舟之上,声音清透柔和:“在下雷以诺,路过此处,不置可否借水一饮?” 画舫只是普通样子,并不显眼,可这画舫的材质却是极品。 半晌,画舫中忽然飞出来一个竹筒,继而传来男子低沉清冷的声音:“拿了快走。” 雷以诺一把接住,打开便是一番畅饮,而后夸张的叹息道:“好水啊,就是人不怎么样,脾气还是一样的冷冰冰硬邦邦的,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我那傻妹子究竟喜欢他什么。不若当初嫁给我了呢。” 嗖地一声,船内飞出来一根筷子,快准狠,就是冲着雷以诺的嘴巴去的。 雷以诺猛地一躲,心惊不已,还来不及开口,便又接连飞出来一堆筷子,这下雷以诺在扁舟之上便有些手忙脚乱,施展不开拳脚了,他连忙怒声道:“萨塔浓你个死丫头!你看着我被你男人欺负是不是?” 画舫中便响起了萨塔浓那特有的绵软的嗓音,只是时隔一年,这声音更添了一丝甜糯与温柔:“冰神别闹了,我出去看看。” 紧接着那紧闭的画舫们便被打开,身着纯白色长裙身材窈窕的萨塔浓便从船舱内走出来,她火红微卷长发全部散开,额前还有一缕微卷发丝在脸颊上来回浮动,她也懒得理会,娇俏的小脸看上去比一年前少了稚气,却多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温柔香甜。 这样的萨塔浓,看得雷以诺眼睛一瞬间的瞪大:“天,死丫头你吃仙丹了啊?一年不见你怎么更美了?” 萨塔浓笑米米的看着雷以诺那一成不变的玄衣束发,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怜惜,见四下无人,她便极快速的轻声说道:“以诺姐姐,好久不见!” 雷以诺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抹不自然,可她的眼底却有着感动与喜悦:“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呀!若不是韩烟出事,你们是不是还不会回来?” 萨塔浓不回答,只是问道:“老祖宗可好?雷以霆那小混蛋可好?” 雷以诺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畅快的笑道:“老祖宗好着呢,雷以霆这小混蛋如今也是出息了,你走之前见他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原来雷以诺竟然是个女儿身!雷家只有雷以诺着一个嫡出,又因为废帝当年对雷家多方打压,没有嫡出嫡子继承雷家,雷家最后不是灭亡便是造反。雷老祖不得已,才将刚出生的孙女雷以诺当作男孩养,对外宣布也是男孩。 但这终究是个巨大的隐患,而多年后,雷家有了雷以霆这个混蛋子孙,若不是萨塔浓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让雷以霆走上征途,努力学本事,有了可以继承雷家的能力,雷以诺这一辈子,只怕都只能是个男人,不能恢复女儿身了。这也是雷以诺为什么一直拒绝娶亲,拒绝一切女人的原因。 如今雷以诺有了太上皇的亲自赦免,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女人,卸下雷家这个包袱,整日里游荡民间,逍遥快活。也终于是为她自己活一次了。 萨塔浓也是在被废帝逼迫下旨嫁给雷以诺之后,才被雷以诺告知了这个要杀脑袋的大秘密。 萨塔浓当年只觉得,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伟大而热爱家族的女子?如今看雷以诺活得潇洒自得,也是开心不已。 萨塔浓伸手去个雷以诺,雷以诺抓住她的手立刻上了画舫,萨塔浓便挽着雷以诺的手臂道:“和那小混蛋说一些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罢了。” 雷以诺也不多问,只是感激的道:“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男丁,能走上征途,是我们雷家的福气。大恩不言谢了。” “你能不能别还是男人家那一套?别忘了,现在你是女人,我的以诺姐姐。”萨塔浓没好气的白了雷以诺一眼,弄得雷以诺大笑起来。 “哼。”画舫内传来霍御风的冷哼声:“还不快进来,你刚刚出了月子,当心着了风。” “是是是,这就来,都快成老公公了,管这管那的。”萨塔浓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的甜蜜昭然若揭。 雷以诺瞪圆了眼睛:“出月子?你生孩子了?” 萨塔浓得意一笑道:“一年多了呢,再不生里面那位就要吃了我了。” 雷以诺激动起来,连忙冲进画舫,嗷嗷大叫:“小娃娃呢?在哪呢?快给我看看,我要做他干娘。” 霍御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边熟练的将一件小婴孩的小衣服叠起来,一边冷笑着道:“你这忽男忽女的,本王的儿子女儿是叫你干娘还是干爹?别吓着本王的孩儿们。” 雷以诺不满的道:“太上皇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又没抢你媳妇!再说我给孩子们当干娘那可是很有面子的……等会,什么孩子们?儿子女儿是什么意思?” 萨塔浓坐在霍御风旁边,指着一侧*榻上的两个小东西笑道:“喏,你的干儿子干女儿。” 雷以诺转身一看,连忙冲了过去,一看竟然是两个精致白嫩的胖娃娃,各包裹在嫩绿嫩粉的被子中,小粉团子似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奶娃娃,看的人心都要软化成吹风了。尤其是小奶娃娃偶尔还会皱皱鼻子,呶呶嘴,就更可爱了。 雷以诺简直要傻眼了,可是越看越稀罕,腿都要生根了站在两个孩子身边,磕磕巴巴的道:“怎么就是两个呢?也太好看了,怎么这么白白嫩嫩的呢?也太好玩了。怎么这么小小的呢?也太……” “行了。你别吵醒他们。”霍御风不耐烦的打断她,他这心里对雷以诺有什么怨只有萨塔浓知道。 还不是因为他们经过了一个村庄的时候,那里的村民竟然还在议论一年多之前发生的事情,那里面,萨塔浓和雷以诺成亲,在他们看来也是天造地设。这可让霍御风不爽了,要不是雷以诺是个女的,霍御风现在见了雷以诺都能直接灭了她。 萨塔浓笑出声来,霍御风不善的目光立刻扫过来,萨塔浓挑衅的目光立刻扫回去,霍御风的眼神立刻柔情蜜意,看着萨塔浓的时候简直要将萨塔浓用蜜糖包围住,哪里还有半分怒气。 雷以诺在一旁摸着下巴,心里感叹着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冷面王爷可算是遇着克星了。 萨塔浓笑着收回目光,给雷以诺答疑解惑道:“我这刚出了月子没几天,两个孩子是龙凤胎,你这干娘可不能白当,白白捡了两个奶娃娃当孩儿,你不表示表示?” 雷以诺此刻可顾不得和萨塔浓斗嘴了,她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都要化了,当即就道:“礼物有!必须要准备好的,这次回来你们也不能立刻就走,等我回去准备好礼物,便正式认下我的干儿子干女儿。你也真是会生,竟然一下子儿女都有了,厉害。” 萨塔浓笑得打跌,还没开口,霍御风便冷飕飕的道:“这是本王厉害。” 萨塔浓没理会明着冷酷,实则得意的男人,而是对雷以诺道:“是遗传强大呀,冰神就是双生,据说他们霍家其实每一代都会出现一对双生子的,他和霍御云便是双生子,而霍御云的遗腹子不染和不妖也是双生子呢,这到了我这里,没想到也是,说起来,他们霍家确实是很厉害呢。” 雷以诺目瞪口呆,萨塔浓这么一说,她猛地反应过来,可不就是这样吗?当即她脱口而出:“那我以后嫁人也要找霍家人啊,这样说不定就能一下生两个?” 此言一出,萨塔浓更是笑倒在了霍御风怀中,霍御风也是嘴角微翘,护着萨塔浓,瞪了一眼忽然红了脸的雷以诺。 萨塔浓笑了一会便道:“以诺姐姐不要着急,以后你的宝宝我也要给他们做干娘。” 雷以诺本就红的脸瞬间就要发黑了,但不一会,她便是眼睛一红,竟然直接跪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萨塔浓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腰身就要起来:“以诺姐姐你干嘛?快起来。” 雷以诺却是满面严肃的道:“浓浓你坐下!” 萨塔浓还要动,可霍御风却一把抓住萨塔浓的手,将她拉着坐下,在萨塔浓还要挣扎着去扶雷以诺的时候,霍御风低声道:“你让她说,你得让她把想做的事情做了,不然她这辈子都不能真正的安心。” 萨塔浓眼眶瞬间就有些发红,她知道雷以诺想说什么,尽管不愿意用这样归来归去的方式去接受,可这就是古人的规矩,她逃了一年多,终究是没有躲过去这跪拜大礼。 雷以诺郑重其事的给萨塔浓夫妇磕了三个响头,起来的时候额头都青了,可她的脸色却激动的发红,眼眶也是红的,她甚至有些哽咽的说道:“若不是浓浓,我这一生只怕都会活在不难不女中,活在一个压得我每天都喘不过气的秘密中,活在一个随时可能掉脑袋的格局里。”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也能如正常女子一般,穿鲜艳的衣物,戴喜欢的头饰耳环,做女子爱做的梦,找一个喜欢的夫君相爱一生,甚至若不是浓浓和太上皇,我都没有机会和勇气去想,我也是个女子,也可以生个自己的孩子!” “浓浓,太上皇,你们给了我新生!你们让我也能活在光明之下,让我再也不用背负雷家这么巨大的责任,再也不用整日里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日子。浓浓,这一年来,每一次你的来信我都百遍的阅读,你告诉我不用怕,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穿女装,做女人该做的事情,若不是你鼓励,我真的不敢穿着女装走到人前去。” 雷以诺说道这里,眼泪已经落下。没有经历过那么彻底的绝望的人,不能理解,被活生生的剥夺属于自己女人该得到、该享受、该去做的事情,甚至就连女人本身这个身份也被责任的枷锁剥夺的绝望和痛苦。 正因为经历了这一切,雷以诺才会更加感激萨塔浓和霍御风。若不是萨塔浓计划了利用那场婚礼,破解了雷家的魔咒,也借机将她是女儿身的身份透露给霍御风,若不是霍御风利用他们家有始祖帝的圣旨,在那场轰轰烈烈的废帝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雷家早就废了,她雷以诺死后也是个不难不女的怪物。 如今,雷家被保住了,霍御风给了雷家更大的尊荣和信任。还赦免了雷家的其君之罪,让她得以重生,堂堂正正的做女人。这份恩情,对于雷以诺来说,不是几个头便能报答的。 雷以诺看着他们夫妻二人,郑重的道:“大恩不言谢,我雷以诺,士为知己者死!” 萨塔浓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拥抱住雷以诺哽咽道:“不用死,我们都不用死,已经过去了,以诺姐姐,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不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吗?” 眼泪瞬间狂涌,雷以诺仅仅拥抱住萨塔浓,重重地点头道:“恩,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所以浓浓,只要你一句话,我雷以诺真的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百零二章 认可的信物! 第三百零二章认可的信物!    在外逍遥一年之久的夫妻二人回来大夏是因为韩烟。 萨塔浓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在封王府门前下了马车的时候,管家和仆人早就在翘首以盼,而封王妃也终于走出了围困着她的院落,颤颤巍巍的向大门口走来。 封王妃老了,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封王妃就不再是那个风韵犹存的当家主母,她放下了手中的权利,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和怨恨,但她却活在自责和愁苦之中,她在终日思念儿子,和满腔愧疚自责中以泪洗面,她的头发在一年之间全白了,脸上也苍老哀愁。只是在此刻,得知长子回来了,浑浊死寂的眼中才有光彩闪过。 霍御风远远的看着封王妃被人搀扶着走来,步履蹒跚,再也不是当年那位风韵犹存的母亲,冰冷的眉眼也是闪过酸楚,一手护着萨塔浓跨过门槛,便快步走上去,跪在封王妃面前,沉声道:“母妃,孩儿回来了。” 霍御风看着眼前的母亲,再多的埋怨,再多的怨恨和纠结,也都随风消散了。 这个人,纵然有再多的错误,再大的偏激,可她终究是爱他们兄弟的,是他的母亲。他离开那么久,实在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但此刻,霍御风只感到心酸。 萨塔浓此刻也抱着孩子来到霍御风身边,跪下,请安道:“儿媳见过母妃。” 封王妃眼中的泪瞬间落下,她激动的看着霍御风,颤抖苍老的手缓缓抬起来落在霍御风头上,欢喜的不能自已,就连说话都是颤抖的:“我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 眼泪虽然模糊了封王妃的眼睛,但她还是能看见霍御风和萨塔浓怀里的两个襁褓的,不由得一愣,甚至连悲伤喜悦都忘了,旋即一股更大的喜悦充斥在封王妃的心头,她惊喜的声音打颤:“这是……这可是风儿的孩子?” 霍御风搂着萨塔浓的腰身,夫妻二人起身,将孩子靠近封王妃道:“母妃,这是儿子和浓浓的孩子,他们是双生兄妹。” “双生……兄妹?!”封王妃震惊的重复一句,旋即便是欢天喜地的念了句老天恩赐,而后便迫不及待的看着两个孩子,这个看看那个摸摸,口中忙不迭的道:“好好好,这两个孩子生的好,龙凤呈祥啊。” 得了子孙,老人家难免狂喜激动。 扶着走路都轻松了似的封王妃回了屋子,封王妃立刻让人将一个沉香木的盒子拿上来,她的眼神已经不是很好,看人的时候还要眯着眼睛努力的看,才勉强拉住了萨塔浓的手,慈爱的道:“孩子,以前我这老太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委屈你了,你不要记挂在心里,是我这做娘的想不明白,做错了太多事情。” “母妃您别这样说,以前浓浓也是多有顽劣,也请母妃不要嫌弃浓浓才好。”萨塔浓心里本对封王妃的偏激行为还有些心有余悸,但老人家此刻坦坦荡荡的和一个晚辈认错,目光柔和,气息柔和,慈爱是做不得假的,老人家有这份胸襟,和一个晚辈认错,她这昨晚被的只能比老人家更谦逊,这个家才能和睦,大家才能没有隔阂。 封王妃笑着拍拍萨塔浓的手道:“你让我说完,这个错我得任,不能再倚老卖老,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我似的,年轻的时候受了委屈,便自以为这委屈能让我一直挥霍下去,不论我如何作,如何过分,别人也都要原谅我,包容我,谦让我。” “实则我这心态就是病态的,是错误的。这一年来我也想通了,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更是让我无地自容,若我这当老人的,还不如你们这些孩子胸襟豁达,那我这比你们年长的几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好孩子……”封王妃紧紧的握住萨塔浓的手,声音有些哽咽的道:“谢谢你能来到我们家,若不是你的到来,我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还不知道要损坏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会被我闹腾什么样,风儿也不知道何时能清醒,不染不妖这两个孩子,恐怕也会因为我的无知和愚蠢而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于我们家有大恩。如今你又是我长子的媳妇,是我孙儿孙女的母亲,该给你的尊荣和东西,一样也不会少了你的。”封王妃让人将那沉香木盒子交给萨塔浓,而后继续道:“好孩子,我知道你聪明伶俐,我这儿子血气太重,却唯独你不怕他,还让他宝贝快乐,做娘的,活到我这个地步,什么也不敢妄想了,就希望家庭和睦,子孙后代全都健康顺遂。我儿这一生不容易,能得一个知冷知热,让他愿意义无反顾宠爱的女子,是他的福气,娘只希望你们今后好好过,都能健康长寿,无病无忧。”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对孩子最该有的心态! 封王妃沉浮在苦毒怨恨中,半辈子浑浑噩噩,终于醒悟过来。着实是让人喜极而泣。 霍御风看着封王妃的目光,终于是温暖了起来。他从来都爱他的母亲,可他母亲对弟弟做的事情,让霍御风实在是不敢苟同,更是心寒。但如今,看着幡然醒悟的母亲,霍御风只是心中遗憾,阿云没有遇见这样好的母亲。 萨塔浓一样是心有所感,做了母亲之后,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好,她也有些哽咽的道:“母妃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心意的。” 封王妃让霍御风过来,将两个孩子的手放在一起,笑得慈爱淡然:“不是你不辜负我的心意,是你们两个都不能辜负。风儿,要善待妻儿,媳妇是用来疼爱的,你要爱护你的妻子,把她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她疼便是你疼,所以你这一生,万不可让你媳妇疼,娘不想我的儿子有一点疼痛。” 萨塔浓看着封王妃那苍老的却温暖的手,将她和霍御风的紧紧的放在一起,那里面承载了一位母亲最真挚的祝福,他们成婚的时候,都没有得到这位封王妃的祝福,那个时候是霍御风不需要,但,霍御风又怎么会不想得到他母亲对他的祝福呢? 她看着霍御风眼眶发红,心里却为霍御风高兴,到底他的母亲正常了,霍御风的心结也终于能够解开了。 霍御风低沉的声音也显得格外郑重:“娘,您放心,我这一生,绝不让浓浓疼,决不辜负她。再多的承诺我也不愿说出口,您就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的看着我们两个幸福相爱便好。” “好好好,娘看着,娘一定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看着你们子孙满堂。”封王妃闻言落泪,她的儿子,有多久没有这样情真意切心甘情愿的喊她一声娘了? 封王妃激动的擦拭眼泪,对萨塔浓道:“这盒子里面是你们皇爷爷在成婚的时候给你们父王的,是给咱们就当家大妇的,浓浓是这封王府嫡长子嫡妻,如今娘将这掌家信物,还有献皇赐下来的玉牌都交予你手中,今后这封王府内院,娘便都交给你了。” 其实这也是一种交接,一代一代,传给被家族认可的儿媳妇的信物! 萨塔浓拿着,当之无愧。 离开封王妃的院子,霍御风和萨塔浓十指紧扣,萨塔浓仰头问霍御风:“我瞧着母妃是真的想通了,她老人家虽然眼神不济,但是眼光却很清明澄澈,放下心中执念,母妃以后也会活得轻松起来。” 霍御风恩了一声,沉默了一下道:“若这次韩烟真的挺不过去了,这封王府得给韩烟一个交代。” 萨塔浓抿嘴一笑道:“我懂。” 霍御风低头看着萨塔浓,眼神里是浓烈的爱意和心意相通的不需多言。夫妻二人携手来到韩烟院落,那跪在门外的,是两个身量拔高了不少的小小少年和小少女。 看着这两个孩子,萨塔浓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忍不住低叫道:“不妖不染!” 霍不染身子一僵,没有动弹,可霍不妖却飞快的转过头来,看见萨塔浓的一瞬间,小姑娘的眼底闪过一丝疏离和困惑,但不过几个呼吸间,孩童的记忆便蜂拥而至,让这个娇弱的小姑娘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小炮弹一般冲进了萨塔浓的怀中,极委屈的哭道:“萨小猪!你终于回来了!你是不是不要妖妖了?” 萨塔浓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她蹲下来紧紧的抱着霍不妖的小身子,一叠声的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要妖妖呢?我只是太贪玩了,在外面玩的太久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回来,如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妖妖不哭。” “真的吗?”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嗝一个接着一个,小胖手卷成小拳头不停的抹着眼泪,可怜巴巴的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自然是真的,妖妖不哭。”萨塔浓只能哄着小丫头。 但实际上,他们一年前离开,并且没有带着孩子们,是有原因的。霍不语是身体不好不能带走。霍不染和霍不妖,却是韩烟不允许他们带着。韩烟的理由是孩子们必须留给她,她要和孩子们多亲近。 那时候的韩烟几乎是双眼喷火说的,她说的亲近,其实就是死亡之前最后的留恋。她想要给她的孩子们一个美好的记忆,她想让她的孩子们记住她这个母亲。 而萨塔浓和霍御风,其实等于是被韩烟逼走的。但他们没有任何抱怨,他们给韩烟这个机会。只是造化弄人,一年之后,他们回来,却是因为韩烟将死。 第三百零三章 霍御云韩烟死后同葬! 与孩子们分开一年之久,霍不妖还能欢欢喜喜的靠近萨塔浓,但是霍不染却已经变得比一年前更加沉默,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都透着一股冷淡。 萨塔浓心里难受的很,这孩子是在这一年里强行被长大的,他比不妖更明白他们的处境和身份,韩烟不会让霍御云的子嗣叫其他人父亲,所以韩烟让他们离开,她要让霍不染和霍不妖明白,霍御风不是他们的父亲。 而眼前的霍不染,那不复往日活泼欢快的性格,那不复以往亲昵的目光感觉,都让萨塔浓知道,这个孩子的心理,已经明白了霍御风和霍御云的关系,更明白了他和霍御风的关系。 萨塔浓不喜欢霍不染对他们的生疏,可她没办法强行灌输给这孩子思想,她不能欺骗霍不染,他就是霍御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有他的责任要承担,有他母亲的心愿要完成,他必须带着真/相和现实成长起来。 萨塔浓和霍御风进到房间里,*上那个女人已经在也看不出曾经的绝代芳华,只剩下一副残破的仿若干瘪树干的身体,面上更是老的严重,一头黑发已然全白,雪一般的铺在*上,整个房间充斥着浓重的药味,还有死期。 也许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边,韩烟那褶皱的眼皮缓缓睁开,好半晌她才看清面前的人,目光却一直落在霍御风的面容上,缓缓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嗓音如同划破了残夜的破锣,嘶哑难辨:“阿云,你终于来了。” 霍御风面色微变,浑身僵硬,无法开口。 萨塔浓也是心酸的厉害,这个爱了霍御云一生的女人,用她最后的生命,苦苦煎熬着教育一双儿女,给他们讲述他们亲生的父亲的一切,努力的给孩子们灌输霍御云的所有事情。她在用透支生命的方式来爱霍御云。 霍御云这一生虽然短暂,却绝不是虚无。因为有一个韩烟,疯狂的想念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献出一切,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要努力将霍御云存在过的一切告诉孩子们,让他们的父亲哪怕死了,以后也有血脉祭奠他。 萨塔浓忽然就对韩烟肃然起敬,不论曾经韩烟做过什么,哪怕是利用了孩子们,但这个女人却是因为太爱一个男人,爱到无望,爱到绝望,才会那么疯狂。人之将死,一切都将随着这个女人的死亡而泯灭,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呢。 韩烟看着霍御风好久,才忽然回过神来一般,嘴角的笑容苦涩都仿若有如实质,但最后,那笑容却是释然是,她的目光从浑浊到清亮,她看着霍御风的目光,从迷惘痴恋,到明澈感恩。 韩烟的目光在不看霍御风,而是落在萨塔浓面上,哪怕她此刻行将朽木,可是这一笑,却充满了不一样的光彩和动人,她对萨塔浓道:“我把孩子们交给你了,请你代替我好好爱他们,教导他们,如他们父亲一般,不论何事何时何地,都能正直勇敢善良的做人……” 也许是回光返照,韩烟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精神,甚至就连说话都很连贯。 霍不染冲过来跪在韩烟面前,眼眶殷红,死咬着唇瓣不说话,可他对韩烟浓浓的不舍却是那么强烈。这边是母子天性吧。 霍不妖也冲过来,不同于哥哥的坚强内敛,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娘亲娘亲的喊个不停。 萨塔浓心情压抑的厉害,眼底是满满的诚恳与郑重:“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是我和风哥哥的孩子,我们一定会好好教导他们,爱护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你放心。” 韩烟笑容更深,她感激的看着萨塔浓,吃力的抬手想摸摸孩子们,却怎么也做不到,在她的手即将落下的时候,萨塔浓一把握住那孱弱的手腕,缓缓将韩烟的手放在霍不妖的脸上。 韩烟便笑道:“好孩子不哭,以后要听你母妃的话,娘亲不能再陪你们了,娘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两个,再想如何弥补你们都是做不到了,便就一直亏欠下去吧,别怪娘亲自私,娘要去找你们父亲了。” “不染是哥哥,要爱护妹妹,保护妹妹,学好本事,别给你们爹爹丢脸。不妖也要听哥哥的话,以后,你们要好好的……” 也许是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离别,两个孩子哭成一团,霍不染也忍不住的落泪。 韩烟忽然用力抓住萨塔浓的手,双眼用力的瞪着,气息急促的道:“别怪、别怪我曾经做的那些事……” 萨塔浓半跪在*前,用力回握住韩烟的手,眼眶发红的笑道:“我若怪你,便不会离开这里,我若怪你,便不会回来这里。韩烟,你没什么错,爱一个人,为自己爱的人挣扎申辩反抗没有错。我不怪你,你安心。” 韩烟似乎是重重地喘出一口气,眼神越发的澄澈,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除了感激,还有一些看不明白的感悟:“难怪,难怪他如此爱重于你……” “如此,孩子们交给你,我便真的放心了……” 这,便是托孤了! 萨塔浓强忍住心酸,拿出来封王妃给她的信物,放在了韩烟的手中,看着韩烟困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韩烟,你听好了,我以我风王妃的身份,太上皇后的尊荣宣布,你韩烟,从这一刻开始,便是霍御云的正妻嫡妻!你的孩子们,霍不染和霍不妖是霍御云的嫡子嫡女,他们会继承属于霍御云的一切!你死后入土,会与霍御云葬在一起,死后同穴!” 韩烟的眼睛霍地睁大,死死的盯着萨塔浓,似乎在粪便萨塔浓话中的真伪,又似乎是被萨塔浓这番话给震惊的无法反映。 韩烟是霍御云的侧室,并不是正妻,死后是没有资格和霍御云同葬的。而那个紫玉,她算个什么东西,更不配和霍御云同葬。 萨塔浓这一番作为,完全是忽然做出来的,她不知道她能给予韩烟这个苦苦爱了一生的女子什么,但她觉得她需要做点什么,她这一颗心实在是酸胀的厉害,若不能为韩烟做点什么,她实在难过。 想来,只有这让韩烟与霍御云死后同葬,对于韩烟来说,是最好最好的了。 果然,韩烟在反应过来之后,那种濒临死亡前忽然爆/发出的巨大生机和欢喜是那么的强烈与激烈!她死死的抓住萨塔浓的手,青色的面孔都涨得发红,嘴唇哆嗦不已。似乎是在求证一般。 萨塔浓郑重的点头道:“我说的话,一定作数!孩子们也看着呢,你放心。霍御风?” 萨塔浓又呼唤霍御风。霍御风才从萨塔浓刚刚的话中惊醒,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透着不一样的光彩,但他实在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却是点头认可了萨塔浓的话,给了韩烟最后的定心丸,点头道:“浓浓说的话都做数,你放心,这件事谁也不敢有意义,你配得上阿云!” 你配得上阿云! 这是认可,更是来之不易的肯定! 韩烟当年进门,可是霍御云自己苦苦跪求来的,受尽白眼和指责嫌弃,所有人都看不起韩烟,而今,所有人都要敬仰的太上皇亲口说她配得上霍御云,这种肯定,是独一无二的尊荣与肯定! 韩烟这一生,能和霍御云永远在一起,能得到一句配得上霍御云的肯定,值了! 大悲大喜之后,韩烟的手落在*上,全身无力,可她却并不害怕,眼前的光景越来越暗,她看着那明媚的窗外,期待着黑暗的来临,期待着死亡的降临,期待着与霍御云的再相聚,和永不分离。 韩烟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角有泪珠滑落,可她苍老的面容却是因为喜悦和如愿以偿,而红润鲜活起来,她是笑着离开的,那嘴角的笑容和眼角的泪光,在孩子们的心中,镌刻下了母亲最后的永恒的回忆和容颜。 与孩子们的哭声中,萨塔浓被霍御风抱起来,夫妻二人看着韩烟的容颜,眼底有心酸,更有对这个女人执着一生的尊敬与宽慰。 如此,霍御云便在也不会寂寞,而韩烟,也终于去到了那让她朝思暮想的人身边。不论他们是否真的能够死后重逢,最起码,他们给活着的人留下的是好的念想。 火帝一年,霍御云尸体被霍御风从封王府禁地碧波潭中取出,入葬皇陵,三日后,封王府韩烟以霍御云正妻之位入葬皇陵,与霍御云同葬。 霍御云长子同年被霍御风上奏当今皇帝,请封为封王府世子,为以后霍不染继位封王府打下了不可撼动的基础。 时光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便来到火帝十二年,这一年,霍不染和霍不妖十九岁,霍御风和萨塔浓的龙凤胎儿女十三岁,这一年的硕果金秋,整个封王府,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满天红下,欢声笑语中。 只见不远处一队极其喜庆的迎亲队伍,在欢快的唢呐声中缓缓而来,迎亲队伍在封王府门前停下,队伍最前方的高头大马上一个魁梧俊朗的青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剑眉醒目的青年微微一笑醉倒万千少女。他满身沉稳却也遮掩不住心底的喜气,一步踏上封王府台阶。 却在下一刻,被一个人硬生生的拦住,只听一把少年郎特有的略显青涩的嗓音傲慢的响起:“小爷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小爷的姐姐也不是那么好娶的!雷以霆你这个黑风煞,想娶得小爷的姐姐,可是要付出血代价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百零四章 孩子们的欢喜闹剧!爱是永恒!(大结局) 第三百零四章 原本欢天喜地的场面,瞬间因为这把稚嫩骄傲少年郎的声音而安静下来。所有人看着封王府这一幕,忐忑的有,看热闹的有,但是却都是充满善意的,甚至每一个人,不论文武百官,商贾巨富,还是平民百姓,每一个人不论男女老少,看着那小少年的目光都是带着显而易见的*爱和欢喜的。 让人很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听声音都有些跋扈的少年郎,竟然会被这些人好无一例外的喜爱着。 雷以霆经过十几年的成长,已经长成了如松柏一般挺拔伟岸的英硬汉,他早已褪去了青涩和戾气,儿时的小胖子,此刻只叫女子喜欢爱慕不已。他满身沉稳,是久居校场练出来的冷硬气质,他棱角分明,俊美的脸上还透着一丝危险,但他的目光在看着少年郎的时候,却是无奈与欢喜的。 雷以霆的声音也是冷硬的:“霍塔宸今日可是你能胡闹的日子?还不快快让开!” 小少年一个健步上前来,眉目如画,风姿卓绝,十三岁的笑小少年,唇红齿白,夫如羊脂,身材匀称高挑,一身红袍,颈戴一把金项圈锁链,微微扬眉抬颚的时候,那双风某里流转的狡黠顽劣,却可爱的叫人疼到了心坎里。 霍塔宸骄傲又略显跋扈的道:“小爷骗不让开!这里可是我家,我家阿姐怎能轻易的让你这莽夫娶了去!哼,你可不要以为我们都忘了你小时候对我大哥哥做的事情,你还吓哭了我阿姐,那时候小爷没法儿收拾你,现在嘛,你可讨不到好去了。” 少年郎这话引得私下一片善意的哄笑。周围有人便忍不住高喊道:“小公子爱重兄姐,实乃是君子中的君子,只恨生的晚,不然十几年前那场比赛,小公子必然能为得兄姐报仇雪恨!” “小公子仁善,如今为你兄姐报仇也不晚,快快将这硬汉子拿下吧,小公子便可在为你阿姐另觅良人。”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都是知情知趣的,当年的事情,小公子也不知是听谁说的,雷以霆当年在赛场上殴打霍不染,吓得霍不妖大哭不止,这小公子游玩的时候,若有人用这事来逗他,他便是摩拳擦掌恨恨不已,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五六岁的时候便要为大兄阿姐报仇,如今多年过去,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封王府的小公子,他们太上皇的嫡长子,要为大哥哥报仇呢。 有那不知情的便问了,一旁边有人逗趣似的说道:“哎哟,可是笑死老朽了,这小公子可真真是可爱的紧,十几年前还没有他呢,他这还巴巴的嫉恨着当年雷小将军在赛场上殴打他长兄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公子怎么会如此有趣,” 也有人由衷的感叹道:“当真是了不得,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家教果然不同,这大家公子,一个娘胎爬出来的还要勾心斗角,争霸不休呢,可你们瞧瞧封王府里,世子护着一堆双胎弟妹如珠如宝,眼珠子似的,小公子也爱重长兄阿姐,如此和睦的家庭着实叫人羡慕。” 周围是纷纷附和的声音,看着霍塔宸的目光也更是喜爱。 太上皇的一双龙凤胎儿女,那可是整个大夏国民的眼珠子,当真是爱极了这两个孩子。小时候还是小小的雪团似的两个小娃娃,刚会跑了,便胆大包天的兄妹两个跑出来玩,身后跟着一群奴仆,可他俩却完全不用人伺候,满大街油走,看到喜欢的东西就站在老板摊位前,仰着小脸奶声奶气的问价。 那么点的两个小娃娃,却知道要问价格,问的人心都软成一团了,恨不能他俩喜欢啥都双手奉上,可这俩小宝贝却极是有趣有教养,奶声奶是的告诉送他们东西的人,父王母妃不让要人家白送的东西,他们想要什么得问价,得给钱,但是也要还价,不能占他的百姓的便宜。 从那之后,上京城的人便都知道太上皇夫妇的一双儿女了。这两个孩子便如同一道最让人喜爱的风景,在这繁荣富贵的皇城里,每天都被人交口称赞,若是两个孩子有个几天不出来玩了,看不见还让人怪惦记想念的,抓心脑肺的只恨不能去封王府问问小公子小公主怎么了? 相较于霍御风长子霍塔宸的小公子这个玩笑般的称呼,霍御风和萨塔浓的女儿,众人对待的态度便有些疼爱中带着慎重了,从不叫那孩子小娃娃之类的话,从霍塔玥的名字从她自己口中出现的那一刻,所以人对小塔玥便是恭敬*溺,不敢放肆的。 一是是因为这是女孩子,人们要收礼,二是她的名字实在是贵重至极,玥之一字一出口,她这颗远古的神珠,便在众人心中有了不可忽略的分量。因为这个字在大夏上百年来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皇族不敢用,不是命格极贵重的人不敢用,不是受极了父母长辈*爱的人不敢用! 三者结合,众人心里怎么能不对这小小的女孩肃然起敬!太上皇夫妇必然是爱极了这个孩子,所以才会用这个字为她命名,如此一比较,便是身份嫡长子的霍塔宸这个宸字,都是要靠后许多的。 小公主是人们对霍塔玥的尊称,也是由衷的,霍御风萨塔浓的子女,也确实配得上这个称谓,便是这样叫了不出一个月,火帝的圣旨便昭告天下,封了霍塔玥为大长公主。这个大长公主还是太上皇长女的尊贵身份,当真是贵不可言了。 孩子们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他们在飞速成长,大人也在这些孩子们的成长中老去,时光流逝,溜走了人们的岁月,却又在岁月里留下了抹不去的回忆和心情。 这两个孩子简直是在所有人的呵护中长大的,当他们出现在大街小巷的时候,不论是见了谁都笑米米的,谁见了他们也是热情的招呼着,不攀比什么,不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就是纯粹的喜爱他们,谁家吃了什么好的,小公子小公主路过了,必然是要进去吃一些的。 两个尊贵的孩子,从小吃着百家饭,达官显贵的山珍海味他们吃了,平民百姓的粗茶淡饭他们也吃了,好饭他们不过分赞美,糟糠他们不嫌弃,如此不骄不躁不眼高手低还这般尊贵的小娃娃,怎么能不叫人爱到了心坎里。 因为这两个孩子,上京城简直出现了一股很清奇的画风,空前的团结,令人不可置信的和睦欢快。 如此这般,今日霍塔宸拦下了新郎官,还挑衅的事情,在疼爱他的人们眼中,却也是极有趣,极可爱的,看着霍塔宸的目光充满了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喜悦感。 这让雷以霆很是无奈和憋屈,这小子明明是个调皮捣蛋,可是奈何满身都是爱人肉,做了坏事,都不用自己开口,身边不管谁在,那必然都要拼命维护,不管谁和霍塔宸对上,都是霍塔宸对,别人错。 雷以霆琢磨着,今天他说什么也要忍,不能让不妖恼了,他可没把握在霍不妖心里抵过他这小舅子,这臭小子可是霍不妖的宝贝疙瘩。 雷以霆暗地里也时常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他会有一日栽在霍不妖的手里,当年那两件蠢事打死他也不会做。收起心里的懊恼,雷以霆眉目清澈,看不出丝毫恼怒,道:“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我顺利迎娶你姐姐?” 霍塔宸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一下,还未开口,便听到一把软糯娇美的甜嗓儿响了起来:“如何顺利迎娶我阿姐可不是我们说的,你要拿出你的诚意,让我和小哥哥心服口服,这封王府的门你便进得,我阿姐,你便娶得。” 这话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看似很善解人意,可实则却是很刁钻的。不论你雷以霆拿出什么诚意来,对方若有意为难,只一句不服,雷以霆便是溃败。 众人循声望去,抽气声便不绝于耳的响起。哪怕经常见到,可是每一次见到霍御风萨塔浓的长女霍塔玥,人们也都忍不住的发出惊艳的赞叹声。这种状况随着霍塔玥渐渐长大而越发的不可控制。 众人看着大门内娉娉婷婷而来的红衣少女,与霍塔宸一样的金项圈锁链,一头火红的长发早己过了翘臀,浓密柔滑的披散在身后,不同于她母亲萨塔浓的微微卷曲,少女的火红长发是直长的。 而少女实在是继承了她父母身上最大的优点,全身上下无一不美,无一不精致,只是她母亲性子有些娇憨,而这少女的性子却是继承了父亲,偏冷。却也有些像她的外祖母,乌萨婧女王,如今的女皇大人,傲的内敛,也冷的清澈。 四周是欢呼般的喊着小公主的声音,人们热情高涨,显然是喜欢极了这位看上去很清冷的小公主。 只见霍塔玥微微抬手,周围瞬间安静,那速度,让霍塔宸这位哥哥都是嘴角一抽,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霍塔玥卷翘的长睫毛轻颤,微眯着猫眼看雷以霆,声音微微起伏,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客气和轻蔑:“怎么不说话?你做不到吗?” 雷以霆简直想去死一死!霍塔宸要是个混世小魔王,那也是个稍微能将点道理的小魔王。可是霍塔玥那可是让四海八荒的巨头都为之头疼的小魔女,她轻易不会看人不顺眼,因为一般人也进不了她的眼,但是谁要让她不顺眼了,呵呵,回家准备棺材去吧。 雷以霆对霍塔宸还有点对策,对霍塔玥是完全没法子,他这九尺男儿,沙发果断,扛起整个雷家的族长,此刻在自己的大婚之日,竟然被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少年给弄得冷汗涔涔,想想都是憋屈! 雷以霆在周围看热闹的目光中,在霍塔玥那冷凝的目光中,轻咳慢声道:“小公主想让我如何做才满意呢?你说,我做,绝不讨价还价。” 霍塔宸眼睛一亮,刚要开口,霍塔玥便轻笑一声,眉目流转着叫人炫目的光华,轻声道:“这话呀,你可是要对我母妃说呢。” 雷以霆瞬间觉得被五雷轰顶了!简直是目眦欲裂!他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塔玥,心虚的惊呼道:“女魔头回来了?” “恩?”霍塔玥眉目一厉,冷哼的声音简直叫雷以霆想哭。 雷以霆立刻改口:“风王妃回来了?” “我回来,你很不开心?”又一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声音透着慵懒,妩媚,还有显而易见的凌厉。 众人连忙寻找声音来源,却见王府大门里款款走来一位绝美的女子,她卷曲的火红长发随着走动而缓缓摆动,玲珑有致的身材,美丽精致的不老容颜,三十几岁的人,却犹如二十的妙龄少妇般美艳。时间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站在霍塔玥身边的时候,众人恍惚的仿若看见了一对姐妹花,而不是一对母女。 “参见太上皇后!”周围瞬间都是跪拜的声音。 “平身吧。”萨塔浓笑着对众人摆摆手,而后目光一转,看着雷以霆的目光便带上了厉色,那张俏脸上的和颜悦色立刻便成了乌云密布:“跪下!” 雷以霆这就九尺儿郎,那是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人的,性格坚韧,这些年来在有雷老祖的耳提面命和用心教导,那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山一样可靠的将军,却因为萨塔浓的一声娇叱而扑通一声跪下,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下来。 萨塔浓眉目间充斥着恼怒,呵斥道:“雷以霆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趁我不在,偷偷迎娶我女儿?你拿我当什么了?你可知道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太看不起我乌萨塔浓了!” “不是的!”雷以霆瞬间慌了心神,跪在那竟然碎了一身的冷硬正气,仰着头看着台阶上的萨塔浓,浓重的眉眼里,此刻都是慌乱和对萨塔浓的孺慕之情,慌忙的解释道:“我没有想要瞒着你,更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怕你……” “怕我什么?你有什么理由是能让你趁着我这个母亲不在,迎娶我女儿?你若把我放在尊重的位置上,你敢这般胆大妄为吗?”萨塔浓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雷以霆自小就怕极了萨塔浓,可心里却又爱重极了萨塔浓,他对萨塔浓的感情复杂难辨,一面喜欢极了她对自己的教导和呵护,一面又怕极了她的那些手段,但偶尔他也会叛逆的想要反抗一下她。 这些年来,他是在雷老祖和萨塔浓的管教中成长起来的,他永远忘不了萨塔浓告诉他,雷以诺是他的姐姐的那一幕!那些呵斥和失望的言语还历历在目,那些教导和关怀也永不敢忘。 萨塔浓对他而言,是长辈又是姐姐,是老师又是朋友,但有的时候也是仇人。他能迎娶霍不妖是个美丽的意外,可这个意外让他和霍不妖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但是霍塔宸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萨塔浓反对这件事。 雷以霆简直要愁死了,烦躁死了。他有多在乎萨塔浓没人知道,可他也爱霍不妖,他不想放弃,更不敢去和萨塔浓辩论。慌不择路之下,只能在朋友的提点下,想出了这个方法。趁着萨塔浓去西域这段时间,赶紧把霍不妖娶回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萨塔浓也只能认了他这个女婿。 哪知道萨塔浓竟然会在今天回来,看样子还是早就回来了。雷以霆好想哭,硬汉流泪,他可能要表演现场版的了。 霍塔宸跑到萨塔浓身边,欢快的晃悠着萨塔浓的手怂恿道:“娘,这小子这么不懂规矩,不把您对在眼中,枉费您对他的教导了,这就是个白眼狼啊,您快将他赶出去吧,赞美回头好给阿姐找个最好的男子。” 萨塔浓的目光猛地落在她这过分聪慧的大儿脸上,看着霍塔宸面不改色的和她挤眉弄眼的,萨塔浓满腔强忍着的笑意都要憋不住的爬上眼角眉梢,没好气的挥开霍塔宸,不理会他。 这边霍塔玥立刻缠上来,不同于对其他人的冷淡,对萨塔浓,这位高冷的小公主可是骄蛮十足的:“娘啊,这个大块头怎能配上我的姐姐?您看他壮的像头牛似的,我阿姐还不被他压死?娘啊,我们不要把阿姐嫁给他吧。” 萨塔浓快被这两个熊孩子给整的暴跳如雷了,今天这一出全是这两个孩子搞出来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心思,也难怪雷以霆那家伙玩不过他们。看了一眼快哭的雷以霆,这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只比她小几岁而已,可是却要做她的女婿了,真是……什么缘分啊。 两个小一直耿耿于怀雷以霆当年差点害死霍不染和霍不妖的事情,哪怕当事人已经不再介怀,可他俩却毫不退让,故意找人骗雷以霆说萨塔浓不同意雷以霆娶霍不妖,说萨塔浓把他们的辈份都拿出来了,那态度是很坚决的。 雷以霆当即就相信了,惶惶不可终日,后来又有狐朋狗友诓他说趁着萨塔浓不在,直接娶了人,等萨塔浓回来也晚了。 明明是漏洞百出的话,若萨塔浓当真不同意,霍御风都不可能点头让雷以霆有了这个婚礼,若萨塔浓不同意,霍不妖死也不可能嫁给他,哪怕在痛苦也不会。 可偏偏这个一根筋的笨蛋就当真了,还将那个出主意的引为知己,却不知道他那位知己却是为霍塔宸马首是瞻的。 傻小子被两个熊孩子玩的骗的团团转。就是为了给他们的兄姐报当年那个乱七八糟的仇。 萨塔浓是真欣慰,欣慰孩子们的团结友爱,欣慰孩子们的纯真之心,更是欣慰她的儿女能有如此智慧。 但萨塔浓也是真恼怒,恼怒这两个孩子的不分轻重,更恼怒雷以霆的没脑子。就这样的,哪怕她是一万个满意,这都不敢放心的将霍不妖交给他了。一根筋的玩意儿,别哪天被人把媳妇骗去了还不知道的乐呵呢。 萨塔浓看着雷以霆的目光越发的冷厉。 雷以霆真是快哭了,眼眶都红了,什么硬汉的形象都不要了,特委屈的看着萨塔浓道:“我是真的喜欢不妖,我就想和她在一起,不娶她我这辈子就打光棍,让雷家断后吧。” 如此,是真气极了。 萨塔浓心里哭笑不得,但表面上却一脸嫌弃,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也不能当众给自己的孩子拆台,还不能让霍不妖没面子,更不能让雷以霆这笨蛋难过,便只能配合两个熊孩子演戏了。 当即,萨塔浓冷声道:“雷以霆,我不管你想怎么样,但你给我记住了,霍不妖是我女儿,我是西域的公主,我在西域可以三夫六侍,但我没有要,我就要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丈夫不能有其他女子,你也看见了,我们夫妻这些年来就我们两个人。所以,我要我的儿子也不可三妻四妾,我的女儿更不能忍受那三妻四妾的日子!” 萨塔浓的话着实是有离经叛道的,女子这般要求男子,是过分的。在古人眼里是不可思议的。但霍御风就是这样*着萨塔浓,他们的婚姻里,霍御风只有萨塔浓一个女人。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萨塔浓看着雷以霆的眼睛,格外的认真和郑重的道:“所以,你想要迎娶我的女儿,那你今后便只能有我女儿一个女人,未来,不论我的不妖变成什么样,你都不准有其他任何女人!你想和她在一起不行,因为一旦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便必须是一辈子!只可我的不妖不要你,你若敢对不起她半分,我封王府便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如此条件,你可还愿意心甘情愿的迎娶霍不妖?” 雷以霆的眼睛,从委屈难过,到不可置信,再到狂喜惊喜,没有逃过萨塔浓的眼睛。只听雷以霆大声的郑重的说道:“我不敢和太上皇比,但我想和霍不妖在一起一辈子,喜欢她的心绝对是真的!能有不妖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今日当着天下人的面,我雷以霆用我的项上人头保证,未来绝不辜负霍不妖,绝不……” “够了!”萨塔浓却忽然打断了雷以霆,雷家人的品性是什么她很清楚,雷以霆小时候顽劣,长大了却是一位栋梁,敢作敢为,萨塔浓不过是要把这场闹剧原过去,也给霍不妖争取点福利,再往后面的话,便不能再让雷以霆说了。 毕竟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她不能让她的不妖未来背负任何风险。今天把雷以霆逼的什么话都说了,以后可未必真的就好。 “你要永远记住你今天的话,更要记住你今天想要求娶霍不妖的心情。如此,我便可将不妖交到你手中了。”萨塔浓故作冷淡的说完,衣袖一挥转身进府。 霍塔宸和霍塔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欢快的笑意,他们这么一闹腾,又教训了雷以霆,还给姐姐争取来了这么大的好处,果然还是娘厉害,三言两语就让这个大块头吓傻了。 两个小家伙玩了人,反过来却亲亲热热的扶起喜的满面通红的雷以霆,霍塔宸笑道:“恭喜你了,很快就要让小爷改口叫你姐夫了。” 雷以霆喜得连连点头,甚至有点头重脚轻,萨塔浓这么轻易就松口了,让他感觉好不真实啊。 “宸儿玥儿,别再玩闹了,父王说吉时快到了,让他进来吧。”只见院子里一个高大俊秀的蓝衣青年,站在斑驳的日光下,俊美的脸上是*溺的浅笑,正对着那一对金童玉女轻喊。 “大哥哥!”霍塔宸看见霍不染立刻欢快的奔了过去,手舞足蹈的和霍不染讲述刚刚的一切。 霍塔玥也连忙走过去,自然的蜡烛霍不染的衣袖,仰着白玉般的小脸等待夸奖的模样。 霍不染轻笑着将霍塔玥耳畔淘气的红发别过耳后,目光里全是纵容的疼爱。然后便带着小猴子般欢快蹦跳的霍塔宸和乖巧的霍塔玥向堂屋走去。 闹剧过后,拜堂开始。 礼堂喜庆而隆重,就连当今皇帝都亲自来了。尚安皇帝此等人物也是坐在其中观礼。 雷以霆看着被喜娘背出来的新娘子,哪怕新娘子此刻蒙着喜帕看不见他,但他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眼睛直勾勾的,满是欢喜。 霍御风满身威压,目光清冷,可面部线条却柔和了许多,和萨塔浓分别坐在高位,笑看着他们第二个成婚的孩子。 霍不染站在霍御风身边,他的身边跟着一位美丽干净的少妇,少妇怀里抱着一个白玉童子般的胖娃娃,少妇依赖的轻轻依偎在霍不染身边,少妇眉目都透着一股不染尘埃的纯粹,在霍不染低头看孩子的瞬间,二人目光交错,里面的浓情蜜意不可言喻。 霍塔宸和霍塔玥站在萨塔浓身边,两个小家伙挤眉弄眼的看着傻乎乎的姐夫,还有他们的阿姐。 而霍御风和萨塔浓座位中央的桌子上,还有一块写着两个名字的牌位,静静的坐立在桌子上,那赫然是霍御云和韩烟的牌位。 新人要去夫家拜堂成亲,但在娘家,也是要拜过父母的。 如今霍不妖和雷以霆便跪在四位长辈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下三个头。霍不妖却没有起身,只听她柔美动人的声音,哽咽的从盖头下传来:“不妖谢过母妃这些年的抚养教导之恩,谢过父王的舔犊之情,您们二位在不妖心里,永远是最亲最亲的爹娘!” 萨塔浓的眼睛刷地一下就红了。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轻笑道:“你别在这煽情了,以后少顽皮一些就好了,嫁人了就是大人了,以后万不可在调皮,娘亲祝你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霍不妖半晌没有回话,只是那隐隐压抑的哭声,却断断续续的传来,在怎么努力压制也是压制不住的。 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纵然是父母给予了孩子生命,可是没有养育的过程,又哪里来的感情?养育之恩之大之深,实在是难以测度的。也不怪霍不妖会如此感恩萨塔浓,又如此舍不得。 霍御风剑眉轻蹙,微微看了一眼快要眼泪决堤的萨塔浓,心口一缩,声音也不由得有些冷:“好了,大喜的日子该是高兴的。雷以霆,本王这女儿便交给你了,今后,半点委屈不能让不妖受。” “小婿自当效仿岳丈大人,对妻子爱护有加,绝不让她有半点委屈。”雷以霆连忙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便叫众人大笑起来,伤感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这傻小子,这般说话,岂不是再说你岳丈大人,堂堂的王爷,太上皇惧内吗?小子,你确定你岳丈不会一怒之下把你媳妇给收回来? 众人看着面色绯红的萨塔浓,再看面不改色的霍御风,只觉得这一对夫妻,历经了那么多,这些年,却依然是风姿不减当年,夫妻二人感情之深后,也是当世之楷模了。 霍御风冷声道:“希望你能做到。行了,别耽误吉时了,走吧。” 欢声笑语渐渐退去,娶亲的人家要热闹到深夜,而嫁姑娘的人家却不然。下午的时候客人散去,一家人乘坐马车向着郊外驶去。 他们来到一座山林,这山林正是当年孩子们被乌萨拉绑架的山林,这座山林承载了萨塔浓和霍御风,还有孩子们太多的记忆。 这里有被深埋的阿三,有霍御风和萨塔浓的第一次,有孩子们和父母的欢快记忆。如今,这里还有一位让他们时常想念的亲人。 此刻一家人全都是满身喜气的,萨塔浓依偎在霍御风怀里,霍不染怀里抱着他的长子,一手牵着他的妻子蓉儿,霍塔宸和霍塔玥也老老实实的站在母亲身侧,他们的面容都带着怀念和淡淡的伤感,便是那么浓烈的喜悦也无法驱除他们此刻的哀伤。 在他们的面前是两座坟墓。一座是阿三的墓碑,而另一座,是霍不语。 这个孩子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劫难。 哪怕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死人张也是倾尽全力,也只是为霍不语维系了不到四年的生命。 她走的时候还那么小,可她并不痛苦,她在萨塔浓怀里闭上眼睛,她说这样就是去到了天堂,也不会忘记母亲的味道。 霍不语死前的最后愿望,是希望能够葬在这座山林里,她希望能够和陪她玩耍过的阿三叔叔作伴。 可霍御风和萨塔浓明白,这个孩子的心里,起身还是柔软的惦记着她的母亲。 紫玉也死在了这座山林里,霍不语懂事的不提。萨塔浓和霍御风却不能不顾孩子最后的心情。 他们将紫玉也葬在这里,却没有在阿三和霍不语的墓碑旁,而是离这边很远。但总归是让霍不语没有遗憾了。 “不语,不妖今日大婚,嫁给了你怎么也想不到的雷以霆,就是当年那个小混蛋。娘很想念你,你好吗?爹娘带着你的弟弟妹妹来看你了。”萨塔浓轻轻的拂去墓碑上的轻微灰尘,温柔的说道。 尽管伤感,但因为时间长了,伤感也不那么浓烈,却缠缠绕绕的让人心里酸胀的很。 霍塔宸欢快的声音也透着一股沉稳,却也还是略显活泼的,口吻一点也不生疏,仿若他也和不语十分熟捻一般的汇报道:“不语姐姐,今天我和玥儿算计了雷以霆那混蛋,为你们出了当年的气,若我早生几年,必不叫不语姐姐和大哥哥阿姐受欺负,只怪父王和母妃……” 霍塔玥微微撞开霍塔宸,嗔怪道:“笨蛋哥哥,这事也不能怪爹娘呀,你别说,让我来。不语姐姐,我是玉玥儿啊,你还记得玥儿吗?玉儿来看你啦,还给你带来了你爱吃的东西……” 霍御风早就带着萨塔浓走到另一边的山头上,因为他们常来这里,这里的霸主群狼已经被霍御风驯服,狼头见到霍御风都是臣服的姿态,此刻见他们夫妇,竟然是带着自己的妻子母狼走来,靠着霍御风和萨塔浓的脚边趴了下来,狼夫妇懒洋洋的依偎在一起,蓬松的尾巴惬意的偶尔晃一下,偶有侧目的时候看一下霍御风萨塔浓,似乎在侧耳聆听他们的夫妻蜜语。 霍御风微微搂着萨塔浓的腰身,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目光柔和的不可思议,那张俊美的百看不厌的脸上,此刻也没有了凌厉与霸气,只是很柔和的棱角里,还有显而易见的不好惹。 “小东西今天乖不乖?你今天很累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累到。”霍御风的声音低低浅浅的在耳畔响起,眼底是对萨塔浓的心疼,还有对萨塔浓肚子里的孩子的喜欢担忧。 萨塔浓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懒洋洋的靠在霍御风怀里,看着远处天边,那被树林密密麻麻分割成无数道的残阳在缓缓落下,殷红似血。可却美丽的壮观。不同于长河落日,这样扭曲细密的落日也叫人格外的震撼。 如今的日子,当真是舒心的,心爱的男人在身边,不远处一双小儿女欢笑打闹,大儿和儿媳忙碌着搭灶台,那个粉雕玉镯的奶娃娃,竟然被他那不靠谱的爹爹放在了箩筐里,正长着藕节似的小手要抱抱,咿咿呀呀的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山林宁静,狼群温驯环绕,宁静致远,云起云落,这一生,能有如此,真是感天地之恩! “浓浓?”霍御风轻轻的唤她,见她忽然抬头看他,俏皮的眨眼,便不由自主的笑起来,目光里的爱恋再也遮掩不住:“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调皮,当心让孙儿看见你这把模样。” 萨塔浓娇气的用脸蛋使劲蹭他的胸膛,哼道:“就调皮,你嫌弃我?” 霍御风胸膛里发出低低浅浅的笑声,愉快极了,欢喜极了的调子,用力的将她抱进怀里,笑道:“不嫌弃,便是你在窝一个月子,蓬头垢面的样子,我也不嫌弃,我爱极了浓浓对我的肆无忌惮,这样可好?” “算你识相。”萨塔浓皱皱鼻子,环住霍御风腰身,仰头看他*溺的音容笑貌,自己先笑起来。 夫妻二人对视着,只恨这天地有日月轮回,不然,他们起步就可以朝朝暮暮,永恒厮守! “爹娘的感情可真好,便是看着他们,我都恨不能立刻和不染哥哥也如爹娘那般年纪呢。”蓉儿手里拿着锅铲,看着远处相拥而立的夫妻,只觉得那人狼和睦,夫妻相拥的场景实在美轮美奂。 霍不染也看着那幅镌刻永恒的画面,眼底有隐隐的湿意,用力眨眨眼,他将手上的灰出其不意的摸在了妻子的俏脸上,在妻子美目怒睁的时候,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耳珠,浅笑道:“蓉儿这般不害臊,竟然要和我在而立之年还要生子?若咱们到了爹娘那个年纪,按照蓉儿的这块好地,咱们的儿女可不真的是一箩筐了?” 蓉儿俏脸通红,再一看箩筐里的儿子,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来。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另一边弟弟妹妹偶尔因为探险森林的惊呼声,是那么的生动。 霍不染侧目看着他的弟弟妹妹,看着他们欢快的奔跑在森林里,在仰头看着这对他来说是父母,更是恩人的两位长辈,心里虔诚的祈祷…… 只愿萨小猪和父王一生幸福,弟弟妹妹永远健康,他们一家人,永不分离! ————全文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番外1 女王番外 川流不息的人海,接踵而至的人潮,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朝拜般的敬畏和圣洁,不论是灵罗绸缎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商贾名流,还是衣不蔽体补丁加身的乞丐平民,今天的每一个人,站在街头,没有歧视和谩骂,没有排挤和轻慢,所有人都和睦而团结的举目而望。 西域标志性的湿润空气中,涌动着无声的热潮,那巍峨壮阔的城门早已打开,有马蹄的声音,由远而近,从最初的浅浅到此刻的清晰,也将人们心中的那根弦给拉的紧绷。 官路一直延伸到城门内,华丽的马车终于出现在人们眼前,每一个人都几乎是热泪盈眶,当马车从如潮水般分开的人群中跑过,人们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小公主回来了!我们的小公主回来了!”有人这样喊,热情而激动,是苍老的嗓音,那里满是满满的激动与哽咽。 随之响起了人们不顾一切的呐喊声。 乌萨塔浓这个名字,在这一刻,在西域这片国土上,彻底响彻。 霍御风莹润的大手抚摸过萨塔浓那头缱绻的火红长发,慵懒的靠在车壁上看着萨塔浓的侧脸,目光眷恋,嘴角那抹浅浅的弧度似乎也在温柔的注视着它爱极了的女人。 萨塔浓托着腮,从窗口缝隙中看着外面的人潮涌动,长长的睫毛卷翘轻颤,娇娇的叹息一声,也不看后方,直接依偎进了霍御风的怀里,无奈的道:“每一次都要这么大的动静,弄得好像我是女皇似的。也不知道母皇怎么想的,在这样,我真是不敢回来西域了。” 霍御风低沉的笑声和胸腔发生共鸣,震得萨塔浓贴在他胸口的耳朵脸颊隐隐发麻。 “笑什么?”她嗔怒的抬眼看他。 霍御风凌厉的眉眼完全是柔和的风情,醉人的笑容刚在唇边绽放,便忍不住落在萨塔浓的唇瓣上。 她就那样仰着一张惑人心神的脸,娇娇悄悄妩妩媚媚的,那张品尝过无数次的嫩唇,依然散发着致命的魅力,霍御风辗转反侧在这张小嘴上,凤眸里的爱,明明白白。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抚摸着她娇艳的脸蛋,笑道:“你若不回来,你母亲必然会让人去绑了你。” 萨塔浓娇哼一声:“母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年越发的蛮横了,你说会不会是内分泌失调了?” “什么?”霍御风不解的问,这几年萨塔浓的嘴里也总是出现稀奇古怪的词汇,他知道她的不同,却从不提及,他不在乎她的隐瞒,反而还总因为她话中的不同感到神秘,这神秘感让霍御风更喜欢探索萨塔浓。 甚至好几次萨塔浓欲言又止的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的时候,霍御风总是打断。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他懂,却也不想太懂,就这样朦朦胧胧的,更美,更欢喜。 萨塔浓贼兮兮的道:“就是男女阴/阳失衡……” “浓浓!”霍御风哭笑不得的打断她,捏着她嫩嘟嘟的小脸问:“你这样和你的丈夫说你母亲……恩,失衡,真的没问题吗?” 萨塔浓笑倒在霍御风怀里,不客气的道:“假正经,你不是经常以阴阳失衡为由,行那不轨之事吗?” 霍御风咬着她的耳朵道:“那不同,你我,本就是一体的,自然不能失衡,经常交/合才是正经。” 萨塔浓身子都酥麻了,强忍住扑到他的冲动,哼道:“别闹!我们必须解决母皇一年到头按四季折腾我们的这个坏毛病。你看着吧,这一次回来,我要送给母皇一个大惊喜,让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想起我来。” “小坏蛋,你又要干什么?”霍御风差异的挑眉。 萨塔浓神神秘秘的和霍御风咬耳朵,听的霍御风眉头直跳,下意识的问:“可行?” “自然可行!”萨塔浓傲娇的抬起圆润的小下巴:“你且看着吧。” 西域皇宫 昔日的女王,如今的女皇,满身威压更重,纵然她依然绝美到令人眩晕,但因为她骨子里的尊贵,和满身的高冷,任何人见了她的第一瞬间都不会是惊艳,而是畏惧。 女皇最近越发的喜怒无常了,做事的手段也更是近乎残暴,若谁惹她不开心,下场不是残废就是死。 整个西域的高层全都人心惶惶,他们只能期盼着小公主能够快些回来,将他们解救出来。 “母皇。”娇嫩的声音响起,萨塔浓欢快的走过来。 乌萨婧原本紧锁的眉头,在看见萨塔浓的一刹那散开,乌云压抑的脸上也是瞬间云开雾散,放下奏章,对着萨塔浓招手道:“快过来让我看看,一路上可是辛苦了?娘看看,我的乖女儿有没有瘦了?” 萨塔浓毫无顾忌的坐在了那张龙椅上,母女两个谁也不在乎那个,萨塔浓亲密的亲吻了一下乌萨婧的脸颊,哄得乌萨婧立刻笑意更浓,捧着女儿的脸蛋也亲了两下。 这么些年,母女分散,该有的天伦之乐从未有过,乌萨婧冷淡的性格,也表达不出来这样的爱意,哪怕对萨塔浓满腔母爱,却依然是高冷的。可现在乌萨婧再也不会像曾经那般对待萨塔浓。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乌萨婧只恨不能让萨塔浓看见她的心,她爱她的女儿,超越了一切,超越了那个曾经她爱到甘愿背负骂名也要私会的男人。 萨塔浓在乌萨婧面前总是娇娇的,一个娇憨小女儿的形象,笑嘻嘻的道:“娘这次这么急着让女儿回来有什么事吗?” 乌萨婧故作不满哦冷哼一声,戳着她的额头道:“你就是个小白眼狼,你皇祖父将国家交给你,你不爱管理国家,娘帮你管,可你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管了,还不在自己的国家,这算什么?让你住在家里你不干,非要去别的国家。” 萨塔浓连忙抱住乌萨婧的手臂娇声道:“娘,我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本王是鸡还是狗?”霍御风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萨塔浓嘴角一僵,看着正好走进来的霍御风,等他对乌萨婧行礼后,便笑米米的说道:“出嫁从夫,夫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论你是鸡是狗,我只只是我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是什么我也就是什么。” 这俏皮话,逗乐了乌萨婧和霍御风,霍御风无奈的看着萨塔浓,眼里的*溺和喜爱,让乌萨婧又是满意,又是叹息。 “我也不是强迫你们非要住在这里,但最起码一年里,住上半年总可以吧?”乌萨婧最近几年总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 她没有后/宫,就连那唯一的一个名义上的男人塔烈,乌萨婧都让他离开了。塔烈这么多年不容易,哪怕明知道塔烈爱她,她对塔烈有那么多的愧疚和感激,却依然不爱塔烈。 不爱就是不爱,乌萨婧这个人骨子里硬的就是折了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 塔烈离开了,乌萨婧却也更孤独。从塔烈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彻底的失去了一切。她爱的人不能相守,她的女儿也不在身边,就连唯一的一个生死之交,也终于离开。人生的寂寞,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格外明显。 那种孤独寂寞,那种冰冷和压迫感,那种无处安放的荒芜感,都让乌萨婧走不出寂寞的阴影。她也知道她的脾气越发的爆/裂,可她没办法,她压制不住。每当这个时候,她最想念的,也最能在心灵上有所依偎的,也就是她唯一的女儿罢了。 萨塔浓明白乌萨婧这是年纪大了,没人陪伴,没有一个知心人的抚慰,才会这般焦躁。这可不好,她不能让母亲继续这种不好的状态。 撒娇般的依偎在乌萨婧的怀里,萨塔浓笑米米的对乌萨婧道:“娘,咱们不说那些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我这次来可是给您准备了一份惊喜的。等今晚我们吃过了晚膳,我就给您。” 乌萨婧果真很有兴致的问道:“哦?宝宝给娘准备了什么礼物?” 萨塔浓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先不告诉您,等晚上您就知道了啊。” “好啊,娘等着宝宝的惊喜了。”乌萨婧笑道。 晚膳的时候萨塔浓给乌萨婧献上了一种很甘甜的果酒,乌萨婧饮过之后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整个人都很舒服,心道果然还是女儿贴心,一时高兴便多饮了几杯,没想到这果酒竟然酒后上头,不一会便有些微醉,萨塔浓便让人将乌萨婧送回寝殿。 霍御风皱眉道:“浓浓,你这办法可行吗?你母皇这人,性格可是极其刚硬的。” 萨塔浓看着母亲绵软的背影,轻轻的叹息一声:“我也没办法了,我也……想要有个完整的家庭,我实在不想再看见我的父亲母亲相爱不能相守了。既然娘子军迈步过去那道坎,那我就帮她一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番外2 女王番外完! 女皇近身的人,今晚只怕都要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萨塔浓睡不着,有些焦虑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即将消失的月亮。 霍御风将一件披风轻盈的披在她的身上,坐在她身后,将她揽进怀中,抬头看着外面东方的鱼肚白,轻轻的叹息一声:“你这是何必呢?既然如此难眠,又何必出此下策?” 萨塔浓疲惫的靠在霍御风的怀中,眼睛干涩的厉害,声音却透着一丝期待:“我也是没办法了,娘也不知道是在别扭什么,父王都已经在西域常驻了,每一次见面娘都不给父王好脸色。你没看见这次我们回来,父王脸色很难看?我感觉父王很不好,他很难过,而娘也不好受,看见他们彼此折磨,这么别扭着,我难受极了。” 萨塔浓忽然坐直身子,转过来面对霍御风道:“我不怕我娘醒来怪罪我,我只怕父母的晚年不能安稳。” 霍御风摸摸萨塔浓的脸蛋,轻柔的将她拥进怀中。 女皇寝殿中,**,喘息声才刚刚落下,就听到塔阳略带嘶哑的性感嗓音小心的响起:“阿婧,我们别闹了。” 华丽的寝殿中,回应塔阳的是久久的沉默和空旷。 就在塔阳的心一路下沉的时候,就听乌萨婧嘶哑的嗓音略带微冷的说道:“是我在和你闹吗?塔阳,我们都该为塔塔想一想,我们任性自私了半辈子,从来都只是想这我们自己的恩爱*,谁也没有想过塔塔那孩子的感受。” 乌萨婧的嗓音有些哽咽,是从不曾在人前展现过得柔软和嬴弱:“我的女儿离开我那么久,生死不知,遭受了多少的苦难和折磨?她在大夏被人鄙夷嘲讽,伤害陷害的事情你不知道吗?每一次我只要想道这些,我就恨死了塔余和塔多,塔余死了,可是我却要让塔多生不如死!” “你现在不就是让塔多生不如死了吗?她落在你手中这么多年,即便是塔烈,也从未开口和你要过人。你还要怎样才能发出这口气呢?我有错吗?我只是太爱你了,可我一样爱我们的女儿,我一样很难过塔塔的遭遇,我们可以更爱塔塔,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彼此折磨?难道我们在一起,就不能更好的爱塔塔了吗?”塔阳略显激动,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乌萨婧的思想。 乌萨婧声音忽然冷淡的厉害,甚至有些尖锐:“塔烈明知道塔塔遭遇的那一切,都是那兄妹两个做的,塔烈那么爱塔塔,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塔多就该被我当人彘养着,我不要她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至于我们,今晚就当作是一场错误吧,天亮了,我们就回到各自的位置去吧。我今生在也不会爱其他的任何人,我会把我所有的爱全都给我的女儿。”乌萨婧这性格是说一不二的,她钻入了死活同,怎么也走不出来。 回想她曾经和塔阳的过往,乌萨婧只觉得荒唐,她女王的尊严,颜面,名声,甚至是女儿的感受,世人的眼光,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是一味的爱着塔阳,如今回想起来,简直是可笑至极。 她现在是女皇,无人敢当着她的面议论她的那段荒唐过往,但这永远却都是一个污点,她不在乎这个污点,但她在乎萨塔浓,她不会让她的女儿在继续背负这种压力。 塔阳简直要被乌萨婧气死了,猛地从*上坐起来,二人教缠在一起的发丝,忽然间就凌乱分开了,塔阳俊美的脸上都是再也无法压抑的怒火,强壮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是怒火在燃烧的激烈浮动。 乌萨婧满面艳色的看着他,不动如山。 塔阳看她这样当真是怒不可遏了,指着她的鼻子怒声道:“你这死脑筋,你怎么就知道塔塔会在因为我们受到伤害?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你在怎么和我划清界限,但是你以为外面的人就不知道我们的过往,就不提及我们的曾经吗?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乌萨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软弱了?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塔阳气得眼睛都红了,那头火红的长发简直是要怒发冲冠熊熊燃烧的火,他指着乌萨婧的手也在抖。 乌萨婧也来了火气,蹭地一下坐起来,锦被花落,什么风景都展现在了塔阳的眼前,塔阳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眼睛有点发直,就听乌萨婧怒吼道:“你怎么这么自私?塔塔不是你女儿啊?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何在一起?让世人怎么看塔塔?” 塔阳却忽然将乌萨婧扑到,重重地咬上了乌萨婧的肩膀,听着乌萨婧的闷哼,感受着她的挣扎,塔阳也来了狠劲,他真是受够了乌萨婧这个倔驴,他再也不会迁就她,塔阳重重地进入她,红着眼睛宣布道:“你不是要名正言顺吗?我就给你名正言顺!” “你……”乌萨婧斥责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被塔阳重重地封住,*继续。 直到日上三竿,萨塔浓才焦灼的等来了她的母亲和父亲。 只是那画面着实有些惊悚。 以往不论何时,塔阳总是在乌萨婧左右,哪怕塔阳身份丝毫不输给乌萨婧,却依然是保护着的姿态,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爱着她。 但今天却不同了,塔阳走在前面,手里紧紧的牵着乌萨婧,而乌萨婧则是一脸难看,满身别扭。但尽管如此,乌萨婧却依然被拉着,并不反抗。 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怎么个情况? 萨塔浓飞快的看了一眼霍御风,又快速的扫了一眼塔阳,只觉得她爹这满面春风,志得意满的。想来是好事成就了。她这心里也跟着放下了一半,最起码她爹没有被半夜就赶出来。 只不过她娘的脸色实在难看,萨塔浓努力做到笑米米的样子,道:“娘,您饿不饿?” 乌萨婧眼神复杂的看着萨塔浓,她女儿做的一切她都知道了,哪怕心里别扭,也不满意,但是孩子总归是希望她好的,她哪里舍得怪罪萨塔浓?只是今天着实是有些丢脸的。她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塔阳身上,眼神是极其凌厉的。 塔阳也不在乎,主人一般的招呼着众人吃午饭。 场面全程诡异。 “别吃蟹,那个凉,吃这个吧。”塔阳镇定自若,再也不小心翼翼,这是终于硬气起来了? 他挡掉了乌萨婧的筷子,将乌萨婧筷子中的螃蟹放回去,手腕一转就给乌萨婧夹了一筷子青菜,看得乌萨婧面色阴沉。 萨塔浓眼皮直跳,看着她娘那脸色,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啊。萨塔浓求救的看向她爹,奈何她爹还是镇定自若,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目光,依然霸气高冷不容拒绝的给她娘布菜。 老爹,您能别布菜都布的这么有格调吗? 一餐饭就在这样心惊肉跳不明所以的状态下用完,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都是这么个状态。萨塔浓就看着她娘每一天脸色都难看的要爆/发,但是都发不出来,第二天又是继续,她爹娘现在每天同吃同住,俨然是一对正常的夫妻。 奈何,总是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 一个半月后,萨塔浓都有点习惯这样的场景了,以为她娘今天还会一如既往的被她爹压制的忍受呢,哪知道今天她娘忽然就炸了。 乌萨婧简直是要掀桌的暴躁劲儿,满面苍白,极力忍受着什么,将塔阳放在她餐碟中的鱼肉,连带着餐碟都拍在了塔阳的身上,霍然站起,声音都是暴躁的尖锐的:“我说了我不要吃那个!” 塔阳也是一瞬间的错愕,反应过来却是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声音也是有些无奈:“阿婧你最近脾气怎么那么奇怪?不吃就不吃,有什么好生气的?坐下来好好吃饭。” 乌萨婧却显然是被气到了,身体都有点晃悠,脸色越发的苍白。 塔阳这才有些紧张起来,连忙去扶她,哪知道他刚靠近,还没碰到乌萨婧呢,就被乌萨婧远远的躲开,转过身就吐了起来。 塔阳被吓傻了,反应过来一个健步冲上去,也不嫌弃那些污秽之物,紧张的抱着她一叠声的道:“怎么了这是?不喜欢吃就不吃,我不强迫你了。” 萨塔浓和霍御风也是连忙站起来,霍御风很冷静,对宫女说道:“去传太医来。” “娘您怎么了?”萨塔浓也紧张的很,可是却觉得她娘这样好眼熟…… 一个早餐吃的一团乱,太医来了之后,严谨的诊脉,六七个太医轮一遍,一个个脸上的神色真可谓是五颜六色,各显窘迫和不可思议。 萨塔浓的脸色也跟着变换,想到了什么,也是一脸惊愕。惊愕之后却是狂喜。 “究竟怎么回事?快点说!”塔阳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满身火气。 太医们交头接耳一番后,由院判回禀道:“回女皇,王爷,女皇这是……有喜了。” “什么?!”乌萨婧第一个惊叫起来,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枕头砸向了还在震惊中的塔阳:“塔阳你给我滚!” 塔阳被砸中,反应过来后是一身的狂喜,藏都藏不住。他看着乌萨婧的眼神简直要放光了,连忙让众人离开,上前抱住乌萨婧。 众人退出房间,一个个都感觉很不真实。女皇竟然怀孕了?快五十岁了啊,老蚌怀珠什么的,好奇妙。 霍御风看着萨塔浓傻乐的模样,没好气的点点她的额头道:“这下可好了,出大事了。” 萨塔浓笑嘻嘻的抱着霍御风的胳膊道:“这很好呀,新生命心开始,我爹娘一定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更好的。” “你就这买确定?”霍御风带着萨塔浓慢慢离开,身后的寝殿里是乌萨婧的哭声,塔阳的笑声,耳边还有萨塔浓甜蜜的娇笑,霍御风嘴角也是露出笑意。 萨塔浓得意的仰着头道:“那是自然,我娘那人,若是不认同我爹的做法,哪里会忍受这么久?因为爱,所以不计较,只是我娘比较钻牛角尖,这次可好了,我爹早就把我娘拿下了,再来一个孩子,总算是圆满了。” 霍御风笑着牵着萨塔浓离去。 寝殿里,乌萨婧眼睛通红,绝美的容颜上是娇羞更是恼羞成怒,她指着傻笑着的塔阳怒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塔阳爱怜的看着她,用力抱住她:“满意极了,阿婧,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亲眼见证我们的孩子成长的一切,我们没有给塔塔的,都要给这个孩子!” 乌萨婧闷闷地恩了一声,垂落在身边的手,终于是环住了塔阳的腰身,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哽咽:“但也要更爱塔塔,因为实在亏欠了她太多。” 塔阳也是湿了眼眶:“自然是要这样,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都要好好疼爱他们。阿婧,这些年,对不起。还有,从认识你开始,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 乌萨婧仿佛终于等来了他这句话,多年的等待,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换来他永远在身边,这一刻,乌萨婧泪如雨下。下一刻,轻笑出声。 相拥,是他们这一刻最想做的事情。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此情不变。走过一生,半世中还能有真爱一人永生相伴,便是此生大幸! 十六年后,女皇和塔阳的儿子继承皇位,成为西域史上最年轻的小皇帝,这小皇帝聪慧过人,女皇和塔阳将国家交给他后,便真正的做了一对神仙眷侣,从此闲云野鹤,游山玩水,真正的长命百岁,在他们百岁寿辰上,萨塔浓和霍御风带着儿孙给二位老人贺寿。 六世同堂,萨塔浓和霍御风也都老了,却依然相互扶持,到了后来的时光里,爱已经变成了永恒,彼此便不仅是灵魂伴侣,更是血肉结/合的一体! 这一天,欢聚一堂,整个家族旺盛至极。上至百岁老人,下至满月婴孩,强豪望族,非霍御风萨塔浓这一支莫属。他们就仿若是被上苍眷顾的家族,代代受到祝福和恩赐。 白发苍苍的霍御风此时已然紧紧牵着萨塔浓的手,哪怕那只手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光泽和柔软,他们的手,却依然温暖着彼此。 番外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