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刚摆摊就撞上鬼敲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扫过青石板路,褚玄陵扶着墙缓缓站直,指节抵在发疼的太阳穴上。 他记得自己明明在给老道士上坟回来的路上被货车撞了,可此刻入眼的却是陌生的霓虹招牌——"玄门阁法器行""阴阳事务所",连街角的奶茶店都挂着褪色的八卦镜。 "手机、钱包..."他摸遍裤袋,只摸到半张皱巴巴的符纸,是师傅临终前塞给他的。 记忆突然涌上来:师傅躺在竹床上,枯瘦的手攥着他手腕,"小陵啊,若有一日到了非常之地,莫要慌,守本心而动因果。"当时他只当是老病之人说胡话,如今看来... 喉结动了动,褚玄陵弯腰捡起块白粉笔。 巷口电线杆下,他用鞋尖蹭开满地口香糖残渣,一笔一画写下:"看相问卜、风水堪舆、驱邪解煞——褚先生"。 字迹未干,路过的环卫阿姨扫了他一眼,嘀咕着"现在年轻人什么钱都敢赚"走了。 "小师傅..." 沙哑的声音从脚边传来。 褚玄陵低头,见是个穿蓝布衫的老阿婆,手里攥着串褪色的佛珠,眼角的泪痣在路灯下泛着青灰。"我家最近总闹怪事,半夜听见敲墙声,孙子说看见白影子站在床头..." 他垂眸扫过阿婆的面相——山根发青,印堂浮着层暗雾,像被湿布蒙了层阴翳。 再看她身后的居民楼,三单元的阳台正对着十字路口的电线杆,那是"穿心煞"的局,最招游魂滞留。 "阿婆,您住三单元四楼?"褚玄陵伸手虚点,"窗台上是不是摆着盆蔫了的绿萝?" 老阿婆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亮起来:"是! 是四楼东户,那盆绿萝还是我儿子从乡下带的,上个月突然叶子全枯了..." "游魂迷了路,被煞气困在您家。"他从怀里摸出黄符和朱砂笔,笔尖在指尖转了转,"这张镇宅符贴在门楣上,要正对着门框中线。 三日内莫要夜里出门,若听见敲墙声,就用佛珠敲三下地面。" 符纸画完时,他指尖微微发颤。 原世界里师傅教他画符要"心到笔到",可这张符的朱砂竟泛着极淡的金光——是这里的灵气? 林阿婆攥着符纸千恩万谢,刚走两步又回头:"小师傅,多少钱?" "随您心意。"褚玄陵笑了笑,他知道这种市井老人最忌讳谈钱伤缘分。 果然阿婆从裤兜摸出张皱巴巴的十块钱,放下就小跑着走了。 "嘿,挺会做生意啊。" 刺耳的口哨声从背后响起。 褚玄陵转头,见五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围过来,为首的胖子穿着花衬衫,金链子在脖子上晃得人眼晕。"这巷子归我赵大柱管,摆摊不交保护费?" 他盯着对方腰间鼓起来的酒瓶,心里有数——这种混混专挑软柿子捏。"大哥,我刚到这儿,不懂规矩。"他赔着笑,"等赚了钱..." "赚?"赵大柱一脚踹翻小马扎,"老子今天就要看见钱!"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知道这街上为什么这么多驱邪的? 上个月有个算命的不信邪,说能收什么红衣女鬼,结果第二天被发现在垃圾桶里,浑身青紫色,舌头伸得老长..."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 褚玄陵后颈的汗毛竖起来。 那风不似深秋的凉,带着股腐叶味,吹得他额前碎发乱颤。 更诡异的是,街角的路灯突然闪了闪,在林阿婆刚才离开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啸——像是有人用指甲刮黑板,又像是婴儿啼哭。 "啥、啥声音?"赵大柱的胖脸瞬间白了,金链子都晃得慢了。 他的小弟们也缩着脖子,有人偷偷往后退。 褚玄陵抬头。 路灯熄灭的刹那,他看见一道黑影从三单元楼顶掠过。 那影子没有具体轮廓,却让他想起师傅书里的描述:"灵体初现,形若浓墨,凡人视之如眼花,修士见之知凶吉。"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竟看清了那团黑影——原世界里他只能通过风水局推断邪祟存在,可在这里,他的眼睛像是突然被擦亮了,能直接捕捉到灵体的边缘。 "走、走!"赵大柱踹了小弟一脚,"什么破声音,老子...老子还有事!"一行人跌跌撞撞跑远,连刚才踹翻的马扎都忘了扶。 褚玄陵弯腰收拾摊子,指尖触到那十块钱时,耳边突然响起机械音:"【捉鬼天师系统】正在绑定...请稍候。" 他猛地抬头,巷子里空无一人。 风停了,路灯重新亮起,刚才的尖啸像场幻觉。 可那声音分明在识海里炸响,带着电流般的刺痒。 "系统?"他低声重复,喉结动了动。 师傅说过"一饮一啄皆有因果",难道这场车祸、这个世界、这双能看见灵体的眼睛...都是因果的线头?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褚玄陵把符纸和粉笔收进帆布袋。 他望着三单元的方向,那里的窗户透出零星灯光,却有团淡黑色的雾气在楼顶盘旋。 "林阿婆的镇宅符..."他摸了摸怀里的符纸,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往居民楼方向走去。 刚迈出两步,识海里"叮"的一声。 "绑定完成。" 机械音比之前清晰了几分,褚玄陵瞳孔微缩。 他站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影子里似乎有金色的光纹闪过。 "当前等级——" 声音戛然而止。 褚玄陵停住脚步,望着三单元四楼的窗户。 那里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一声闷响从楼里传来,像是有人重重撞在门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朱砂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刚才画符时泛着的金光还没完全消散,在掌心里凝成个淡金色的小点,像颗将落未落的星子。 "因果..."他低声念着师傅的话,脚步加快。 深秋的风再次卷起梧桐叶,掠过"褚先生"的粉笔字。 那三个字被风掀起的尘土盖住了半角,却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光,像在等着什么。 第一卷 第2章 我这不是装神弄鬼,是真有鬼!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擦过褚玄陵的后颈,他刚迈出的脚突然顿住——识海里那道机械音再次响起时,金色的光纹顺着视网膜攀爬,在眼前凝成半透明的面板。 【当前等级:Lv.1】 【任务面板:未发布】 【技能树:破妄眼(可解锁)】 【功德点:0】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袋的边角。 师傅教过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却有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原世界里老道士翻烂的《阴阳要术》上没提过系统,可刚才那道黑影、能看见灵体的眼睛、突然出现的金色面板,像根细针扎进他的因果线里。 "褚先生!褚先生!" 尖锐的呼喊撞碎巷子里的寂静。 林阿婆佝偻着背从三单元冲出来,灰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枯树皮似的手死死攥着胸口的布衫,"我家...我家又闹鬼了!" 围观的人群原本还缩在路灯下议论刚才的尖啸,这会儿"轰"地炸开。 穿红棉袄的胖婶拽了拽身边的老头:"早说三单元邪性,上个月王婶家电视半夜放哀乐,昨儿老张头说看见楼道里有白影子——" "报警! 报警!"戴眼镜的年轻人掏出手机,"现在是法治社会,哪能由着这些封建迷信..." "让让!让让!" 警笛声由远及近,穿藏蓝制服的小李警官挤开人群,帽檐下的眉峰紧拧着。 他扫了眼地上被踹翻的马扎,又看向林阿婆煞白的脸:"阿婆,慢慢说,怎么回事?" 林阿婆的手指抖得像筛糠,指向四楼的窗户:"我刚给孙子热牛奶,就听见厨房窗户'哐哐'响。 凑过去一看...那玻璃上全是黑手印! 红指甲的,像血泡出来的!"她突然抓住褚玄陵的袖子,"褚先生,您上个月给我贴的镇宅符...是不是不管用了?" 褚玄陵垂眸看她发颤的手背,那里还沾着热牛奶的水渍。 他想起三天前林阿婆蹲在摊前,攥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我孙子总说床底有人摸他脚,您给看看?"当时他用铜钱排了个"七星安魂局",又画了镇宅符——看来那符压得住小鬼,压不住这只。 "阿婆,您先松开。"他温声安抚,余光瞥见三单元四楼的窗户正渗出缕缕黑气。 手指按在眼皮上轻轻一揉,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跳动,【技能树:破妄眼(可解锁)】的字样泛着微光。 刺痛从眼球深处炸开。 再睁眼时,世界像被泼了层墨。 林阿婆身上的阳气是暖黄的,小李警官肩章上的警徽闪着银白的光,而那扇四楼的窗户前—— 一道黑影正扒着窗棂嘶吼。 它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嘴,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指甲长得能勾住窗框,每动一下就擦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最骇人的是它腰间缠着根生锈的铁链,链身上还挂着半块腐烂的布条,隐约能认出是校服的蓝。 "是游魂。"褚玄陵喉间发紧。 师傅说过,横死之人若执念太深,魂魄会被阴脉里的怨气缠住,成不了鬼差也入不得轮回,只能在阳间游荡,见人就撕咬因果线。 他反手从帆布袋里摸出朱砂盒,黄纸在指缝间翻出个花。 笔尖蘸了朱砂,在纸上游走如飞——这张镇魂符他画过百遍,可此刻每一笔都泛着淡金的光,像是被什么力量推着走。 "大家往后退五步。"他把画好的符纸攥在掌心,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粉笔,"阿婆,您家钥匙借我。" 林阿婆哆哆嗦嗦摸出钥匙,小李警官突然伸手拦住:"等等,你要干什么?" "驱邪。"褚玄陵抬头,目光扫过人群里缩成一团的赵大柱。 那混混刚才还吆五喝六,这会儿脸色比墙皮还白,正偷偷往巷口挪步。 "同志,我知道您不信。"他冲小李警官笑了笑,"但阿婆孙子才七岁,再拖下去,那东西要吸人气了。" 小李警官的手慢慢放下。 围观人群自觉往后退,有几个胆大的掏出手机录像,镜头直往褚玄陵脸上怼。 四楼的门"咔嗒"一声开了。 腐臭的潮气裹着寒意涌出来,厨房的窗户大敞着,玻璃上果然布满黑手印,有些地方甚至裂了细纹。 那游魂正趴在窗框上,见有人进来,喉咙里发出婴儿啼哭似的尖叫,指甲"唰"地朝褚玄陵面门刺来。 "太上敕令,万鬼退散!" 他反手将镇魂符拍在门框上。 符纸"腾"地窜起幽蓝的火焰,照亮了游魂腰间的铁链——链尾拴着个锈迹斑斑的锁,锁芯里卡着半张学生卡,照片上的男孩有双圆溜溜的眼睛,校服胸口印着"明阳中学"。 "八卦镇魂阵,起!" 粉笔在地面画出乾、坤、震、巽四象,最后在中间点了个火符。 符光与阵纹连成一片,像张金色的网罩住游魂。 那东西突然发出成年男人的嘶吼:"还我命来! 还我——" 话音未落,镇魂符的火焰烧到了它指尖。 游魂的黑影开始扭曲,铁链"哗啦"坠地,锁"咔"地弹开。 最后一声尖叫刺穿耳膜时,它彻底散成了黑雾,只留下半张学生卡,静静躺在窗台上。 "好了。"褚玄陵抹了把额角的汗,转身时看见小李警官正举着相机拍现场,镜头里是窗台上的学生卡,和满地的八卦阵纹。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阿婆颤抖着捡起学生卡,"明阳中学...我孙子的学校!" "那孩子是被人推进河里淹死的。"褚玄陵蹲下身,用粉笔把阵纹擦了,"铁链是阴脉里的锁魂链,锁着他的怨气。 镇宅符能压小鬼,但压不住横死的怨魂。" 围观人群突然爆发出掌声。 胖婶挤到最前面:"我就说褚先生不是骗子! 上个月我家闺女发烧不退,他给的平安符可灵了!"戴眼镜的年轻人红着脸收起手机:"对不住啊,我刚才...我刚才不该说封建迷信。" 赵大柱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人群最后,听见动静猛地缩了缩脖子。 他踹翻的马扎还倒在地上,刚才揣走的十块钱从裤兜里露了半截——被褚玄陵一眼瞅见。 "大柱哥,咱...咱要不把钱还了?"赵大柱的小弟扯了扯他衣角,声音发虚,"那符烧起来的样子...怪瘆人的。" 赵大柱狠狠瞪了小弟一眼,却还是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扔在马扎上时手直抖:"算、算我捐的!"说完拽着小弟就往巷口跑,皮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哒哒"的声音比刚才逃得还急。 小李警官合上笔记本,目光落在褚玄陵腰间的帆布袋上:"褚先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要是再发生类似情况,可能需要你配合调查。" "叫我小褚就行。"褚玄陵弯腰收拾摊子,指尖碰到马扎上的十块钱时,掌心突然一热。 淡金色的文字浮现在手心里,只有他能看见: 【任务已发布:清除游魂·经验+10】 【技能残页:破妄眼(初级)已解锁】 他垂眸遮住眼底的波动,将符纸和朱砂盒一一收好。 抬头时,巷口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刚才被尘土盖住的"褚先生"三个字,不知何时又清晰了,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褚先生!给我算算姻缘呗?" "我家最近总丢东西,您给看看风水?" 不知什么时候,摊位前又围了一圈人。 胖婶举着保温杯挤进来:"我先排号啊,上个月您说我闺女年底能涨工资,这月真涨了!" 褚玄陵低头整理着卦签,嘴角微微翘了翘。 深秋的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帆布袋里半卷的《阴阳要术》——封皮上的红漆已经褪了,却在路灯下泛着暖光,像是在应和手心里那道金色的系统提示。 远处传来夜宵摊的吆喝声,混着居民们的询问,在巷子里荡开。 三单元四楼的窗户不知何时关上了,玻璃上的黑手印淡得几乎看不见,只留下半张学生卡,正被小李警官小心地收进证物袋里。 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更浓的黑雾正顺着阴脉往上涌,在城市的天空中凝成漩涡。 第一卷 第3章 系统到账,麻烦也来了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路灯把青石板照得发亮,褚玄陵刚直起腰,保温杯的金属盖就磕在他肩膀上。 胖婶挤到最前面,发卷上的塑料花颤巍巍的:“小褚啊,我家西屋最近总听见敲墙声,你给看看是不是风水犯冲?” 他垂眼扫过围上来的人群——戴眼镜的年轻人攥着手机,指节发白,显然还在为刚才质疑符纸的事懊悔;穿工装的大叔搓着沾了机油的手,裤兜露出半本《电工手册》;最边上的老太太扶着拐棍,袖口绣的并蒂莲洗得发白,正是上个月找他算过孙子高考的那位。 “婶子您先说具体位置。”褚玄陵抽出一根卦签在指间转了转,余光瞥见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浮动:【当前经验:10/100】【技能:破妄眼(初级)已激活】。 他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原本混沌的巷口突然多出几缕灰雾——那是怨气未散的残留,正顺着墙根往三单元爬。 胖婶的声音拔高了些:“就西屋窗台下!上回你说我闺女能涨工资,结果真涨了八百!这回我带了红包,您可一定得给我仔细看。”她从花布包里摸出个红信封,边缘还沾着芝麻,“我今早刚蒸的糖包,您拿俩垫垫肚子。” “婶子的糖包我可舍不得吃。”褚玄陵接过信封时指尖微烫,系统提示像小虫子爬过耳膜:【风水堪舆任务触发:化解阳宅阴煞·经验+20】。 他垂眸翻开《阴阳要术》,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艾草,“西屋窗户正对着老槐树对吧?树龄超过三十年,树根扎过地基,晚上阴气顺着树脉往屋里钻。” “神了!”穿工装的大叔猛地一拍大腿,“我家就住二单元,后窗正对着那棵老槐树!前儿夜里我媳妇说听见小孩哭,我还说她疑神疑鬼……”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 戴眼镜的年轻人挤到最前面,手机屏幕亮着——是他刚才录的符纸自燃视频,火苗在屏幕里窜得正旺:“褚先生,我奶奶说她屋里的老座钟最近总倒着走,您能……能帮我看看吗?” 褚玄陵的手指在卦签上轻轻一弹。 破妄眼激活的瞬间,他看见年轻人身后飘着团淡灰色的雾气,雾气里裹着枚铜制怀表,指针正逆时针飞转。 “你奶奶的座钟是你爷爷留下的吧?”他声音放轻,“老人家走的时候没合上眼?” 年轻人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慌忙点头,喉结滚动着:“我爷爷走那天,座钟突然停了……后来我奶奶把它修好了,可打上个月开始,指针就倒着转……” “夜里三点钟最明显。”褚玄陵翻开卦签,“这是老人家放心不下你们。明早你拿三柱香,在钟表前说‘孙儿过得挺好,您安心’,连说七天。”他抽出张黄符,用朱砂笔快速画了个“安”字,“符纸叠成小方块,塞在钟表后盖里。” “我现在就去买香!”年轻人抓过符纸,转身时差点撞翻马扎,“褚先生您等我,我奶奶肯定能睡个安稳觉!” “小褚啊,我家的事……”胖婶拽了拽他衣角。 “婶子别急。”褚玄陵笑着指了指她的保温杯,“您今晚把杯子里的茶换成艾草水,浇在西屋窗台下,连浇三天。”他又抽了根卦签,“另外,让您闺女把她那盆绿萝挪到东墙根,阳气能顺着叶子爬进屋。” “中!我这就回家翻艾草!”胖婶把保温杯盖拧得咔咔响,转身时撞得花布包叮当响,“大妹子们都记着啊,明儿早市我请豆浆!” 人群哄笑起来。 褚玄陵低头收拾卦签,指尖碰到那本《阴阳要术》时,封皮的红漆突然泛起暖光——像极了老道士临终前摸他头顶的温度。 他喉咙发紧,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因果不可轻动”,又想起系统面板上跳动的经验值。 这具身体里藏着两个世界的术法,一个是师父教的“看天看地看人心”,一个是系统给的“捉鬼升级换法器”,倒像是两盏灯,在暗夜里互相照着。 “褚先生。”小李警官的声音从人缝里钻进来。 他摘下警帽,露出鬓角的碎发,“能借一步说话吗?” 两人走到巷口的夜宵摊前。 铁板上的鱿鱼滋滋冒油,香气混着葱姜味往鼻子里钻。 小李摸出张皱巴巴的名片,警号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最近辖区里怪事有点多。上周三单元闹鬼,前天五号楼有老太太说看见红衣服女人趴窗户,今早菜市场卖鱼的老王说他的鱼缸一夜之间死了十七条锦鲤——全是肚皮朝上,鱼鳞都没破。” 他压低声音:“所里新来的实习生说这是封建迷信,可我师父退休前跟我说过……”小李的喉结动了动,“我小时候见过我奶用符纸镇过东西。褚先生,要是再遇上这种‘说不清楚’的事,能给我个准信吗?” 褚玄陵接过名片,指尖触到背面的铅笔字——“李卫国 138XXXX5678备注:非紧急勿打”。 他抬眼时,破妄眼自动开启,看见小李肩头飘着团淡白色的光,那是正气。 “李警官,要是真有需要,我随叫随到。”他把名片收进帆布袋,“不过这些事……最好别让太多人知道。” 小李点头,警服扣子在夜风里晃了晃:“明白。我先走了,您收摊别太晚。”他转身时,腰上的执法记录仪闪了闪红光,“对了,三单元那学生卡,我查了——是隔壁中学高二的林小夏,半个月前失踪了。” 褚玄陵的手指在帆布袋上轻轻一扣。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线索触发:失踪的林小夏·经验+10(任务进度:1/3)】。 他望着小李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远处传来警笛声,像根细针戳进夜色里。 “褚、褚大哥。” 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转身,看见赵大柱缩着脖子站在路灯阴影里。 他今天没穿皮鞋,换了双胶底鞋,裤脚沾着泥,身边还跟着两个染黄发的小年轻——一个捂着左眼,青肿的眼皮耷拉着;另一个右手腕缠着纱布,血渍透过纱布渗出来。 “大柱哥?”褚玄陵挑眉,“不是说捐钱了吗?” 赵大柱的喉结上下滚动,搓着沾了泥的手:“那啥……我们老大听说您有点本事,想请您吃个饭。就在城南的‘望月楼’,您看……”他从裤兜里摸出张烫金请帖,边角卷着毛,“我们老大说了,席上都是自己人,绝对没恶意。” 褚玄陵的破妄眼自动运转。 他看见赵大柱身上缠着缕黑气,像条细蛇顺着他后颈往衣领里钻。 黑气里混着股腐臭味,像是烂了半个月的死老鼠。 “我就是个摆摊的。”他退后半步,帆布袋撞在身后的老槐树上,“吃饭就算了,我胃不好。” “别啊大哥!”黄发小弟突然拔高声音,手腕上的纱布被挣开,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我们老大说了,只要您肯去,给您……” “闭嘴!”赵大柱猛地踹了小弟一脚。 小弟撞在老槐树上,疼得直抽气。 赵大柱赔着笑凑近,身上的烟味混着酒气扑过来:“我们老大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交个朋友……” “大柱哥。”褚玄陵打断他,声音突然冷下来,“上个月十五,你在菜市场收保护费,把卖红薯的王伯推倒在地,他兜里的降压药撒了一地——这事你记得吧?” 赵大柱的脸瞬间煞白。 他踉跄后退两步,后腰撞在路灯杆上:“你、你怎么知道?” “我算命的,自然知道。”褚玄陵弯腰收拾马扎,“要是再带人来堵我,我就算算你后颈那东西什么时候要你的命。”他提起帆布袋转身,听见赵大柱在身后咬牙:“这小子不是普通人……得上报上面的人了。”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经验值累计:40/100】【技能升级条件:累计经验=当前等级【表情】100】”。 褚玄陵脚步一顿——刚才用破妄眼看赵大柱时,系统经验涨了20点;给胖婶看风水涨了20点;加上之前的10点,正好40。 看来系统是按解决事件的难度给经验,他摸着下巴想,等凑够100点,应该能解锁新技能。 收摊时已经十点多。 巷子里的夜宵摊收了,路灯暗了些。 褚玄陵刚把马扎塞进帆布袋,就看见转角处有个佝偻的身影——是林阿婆,上个月找他算过林小夏高考的那位。 她攥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沾着机油,正往他这边张望,见他看过来,又慌忙缩到墙根。 “阿婆?”褚玄陵喊了一声。 林阿婆的肩膀抖了抖。 她张了张嘴,却没出声,转身往巷外走,蓝布衫的衣角被风掀起,露出里面别着的学生卡——正是小李警官说的林小夏的那张。 褚玄陵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帆布袋里的《阴阳要术》突然发烫。 系统面板弹出新提示:【关键人物出现:林阿婆·经验+10(任务进度:2/3)】。 他低头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李卫国的电话在指腹下印出浅浅的痕迹。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从头顶掠过。 褚玄陵提起帆布袋往家走,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哒哒”的声音混着远处的狗吠,在巷子里荡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望月楼的包厢里,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正捏着赵大柱的电话,指甲盖在大理石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有意思。”她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面是赵大柱拍的符纸自燃视频,“让他明晚来。”她抬眼时,瞳孔里闪过两道幽绿的光,“要是不肯……”她笑了笑,“就把林小夏的魂儿往他摊前送送。” 而在褚玄陵租住的老房子里,窗台上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清脆的响声里,系统面板的经验值突然跳动起来:【经验值累计:50/100】。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巷子时,林阿婆攥着蓝布衫站在褚玄陵的摊位前。 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布满血丝的眼底映着晨光,嘴唇颤抖着,终于说出那句在喉咙里滚了半夜的话:“小褚啊……小夏她……她托梦给我了。” 第一卷 第4章 深夜啼哭,水塔有鬼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深秋的晨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褚玄陵刚把马扎摆好,就见林阿婆从巷口踉跄着扑过来。 她手里的蓝布衫攥得发皱,袖口的机油渍在阳光下泛着暗黄,眼皮肿得只剩两条细缝,眼白上爬满血丝,像浸在血水里的核桃。 "小褚啊——"她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抽噎,枯瘦的手死死攥住褚玄陵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腕,"小夏托梦说,小区水塔那儿......有娃娃哭了整宿。 我昨儿后半夜起来倒水,听见那声音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跟小夏小时候闹夜似的......" 褚玄陵垂眸看她发抖的手,腕间脉门跳得极快。 老道士教过他,活人受惊则脉浮,若沾了阴煞,脉底会泛出冰碴子似的冷。 他不动声色抽回手,指尖在她手背虚按半寸——脉息里果然裹着缕缕阴寒,像浸了冰水的细针。 "阿婆先坐。"他把马扎往她跟前推了推,从帆布包里摸出个暖手炉塞过去。 林阿婆的手指刚碰到炉身就缩了一下,却又死死抱住,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我昨儿去物业问,韩梅梅说这月已经有七户投诉了。 小褚你上次给我算小夏高考,算得准;前儿给胖婶看风水,那邪祟也镇住了......"她突然跪下来,蓝布衫的膝盖处沾了青石板的灰,"你救救我们小区吧,再这么闹下去,孩子们都不敢走夜路了......" 褚玄陵弯腰要扶,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起。 他摸出手机,滑动新闻页面——本地论坛"晨光小区怪声扰民"的帖子顶在首页,楼主说"像婴儿哭,又像女人笑",下面跟了三十几条回复,有说"后半夜三点准时响"的,有说"窗户结霜"的,还有条匿名评论:"老住户都知道,那水塔不干净"。 他拇指在屏幕上顿了顿。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过一道微光,【当前经验:50/100】的数字泛着淡金色。 老道士说过,阴事有因才有果,这哭声若只是普通游魂,断不会闹得整栋楼不得安宁。 "阿婆,我去看看。"他把马扎收进帆布袋,顺手摸了摸袋底的《阴阳要术》——书皮还留着昨夜发烫的余温。 林阿婆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像快灭的蜡烛被风扑了一下,又"腾"地烧起来,攥着他胳膊的手几乎要嵌进肉里。 晨光小区的铁门锈迹斑斑,门墩上沾着半块没撕干净的黄符。 褚玄陵刚跨进去,就听见斜角便利店门口传来一声嗤笑:"哟,这不是街头摆摊的活神仙么?" 赵大柱叼着根烟,斜倚在便利店冰柜上,身后跟着两个染黄毛的小弟。 他吐了口烟圈,烟尾在晨光里划出浑浊的弧线:"怎么着,算卦挣不够,改抓鬼了? 也不瞅瞅自个儿什么德行,真当这世道......" "赵哥,"其中一个小弟凑过来,压低声音但故意让褚玄陵听见,"昨儿那符纸自燃的视频,我发快手都上热门了......" 褚玄陵脚步没停。 他能感觉到赵大柱的视线像根刺扎在后颈——这混混前儿被他用破妄眼瞧出身上沾了小鬼怨气,当时吓得差点尿裤子,这会儿怕是要找场子。 但系统面板没动静,说明赵大柱暂时构不成威胁。 他垂眸看了眼手表,七点十七分,正是阳气渐盛的时候,邪祟难动。 "装什么大尾巴狼!"赵大柱的骂声被风扯碎在身后。 褚玄陵跟着林阿婆拐过单元楼,就见穿红色工服的韩梅梅迎过来。 她手里攥着个登记本,指甲盖啃得参差不齐,见着褚玄陵就搓起手:"小褚是吧? 阿婆都跟我说了......"她往四周张望一圈,压低声音,"那声音是从三号楼后的老水塔传出来的。 我们前儿想找人拆,可工人上去转了一圈,下来就说头晕,现在......" "那水塔比小区还早二十年。" 沙哑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褚玄陵转头,见穿藏青中山装的老头扶着眼镜站在花坛边,手里的搪瓷杯还冒着热气——是张老头,退休教师,小区里有名的"活字典"。 "七九年建的,"张老头推了推眼镜,杯盖敲得叮当响,"我那会儿在街道办,听老辈说,水塔修好第三年,有个女婴被丢在塔顶水箱里。 等发现时......"他突然咳嗽起来,目光扫过林阿婆发白的脸,没再往下说。 韩梅梅的手绞着登记本,指节泛白:"张老师您别吓着阿婆......" "吓?"张老头冷笑一声,"上礼拜三号楼王婶起夜,看见水塔顶上有团白影子晃。 我昨儿拿放大镜看,水箱外壁有道抓痕,新的!" 褚玄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老水塔立在两栋楼之间,足有三层楼高,外壁爬满青苔,在晨雾里泛着青灰色。 塔顶水箱的铁皮锈出几个窟窿,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婴儿抽抽搭搭的哭声。 他喉咙突然发紧。 老道士说过,当活人的六感被阴气激得发颤时,便是离邪祟最近的时候。 他闭了闭眼,破妄眼自动激活——眼前的世界突然蒙上一层暗红,水塔顶端腾起一团墨色阴气,里面裹着细若蚊蝇的哭嚎,像根冰针直扎太阳穴。 "好重的怨气。"他低低呢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帆布包带。 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炸开金光:【新任务发布:安抚哭泣游魂·经验+20】【技能残页:符咒术·净心符已解锁】 提示音刚落,那团阴气突然翻涌起来,哭嚎声陡然拔高。 林阿婆"啊"地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韩梅梅的登记本"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贴在单元门上;张老头的搪瓷杯摔在花坛里,滚出半米远,热水溅湿了他的裤脚。 褚玄陵猛地睁眼。 他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游魂的怨气比他预想的更重,怕是和二十年前那桩弃婴案脱不了干系。 他摸了摸帆布包,里面老道士传下的朱砂罐碰着黄纸,发出细碎的响声。 水塔顶端的阴气还在翻涌,在破妄眼里凝成个模糊的影子,像个蜷缩的婴儿,又像个佝偻的女人。 "阿婆,"他弯腰扶起林阿婆,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您先回家,把门窗都关上。 韩姐,麻烦您找块红布把水箱窟窿盖上。 张老师......"他看向还在瞪着水塔的老头,"劳驾帮我盯着,要是再听见哭声,立刻给我打电话。" 林阿婆攥着他的手直点头,韩梅梅哆哆嗦嗦捡起登记本,张老头弯腰捡搪瓷杯时,突然抬头:"小褚,你......" "我有数。"褚玄陵拍了拍帆布包。 他能感觉到包里的《阴阳要术》又开始发烫,系统面板上的经验值跳到了70/100。 水塔的阴影里,那团阴气还在翻涌,但哭声已经弱了些——看来净心符的残页来得正是时候。 他后退两步,抬头望向水塔顶端。 晨光穿透锈窟窿,在水箱内壁投下斑驳的光。 风灌进来时,那若有若无的哭声里,似乎混进了半句模糊的"妈妈"。 褚玄陵摸了摸帆布包,指尖轻轻划过袋口露出的黄纸边缘。 老道士说过,画符要心无杂念,可此刻他的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系统提示音还在耳边回响,经验条离100点只差30点,而水塔顶端的阴气里,藏着解开这一切的钥匙。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小区外走。 赵大柱的骂声还在远处飘着,但他已经听不清了。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水塔,只有那团翻涌的阴气,只有帆布包里的朱砂和黄纸——该准备的东西,他都带齐了。 第一卷 第5章 净心符出,阴气渐消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光穿透梧桐叶,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褚玄陵站在水塔阴影里,帆布包拉链拉开一半,露出半卷黄纸和朱红色陶罐。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老道士教他画符时总说"手稳心沉",可此刻指尖触到黄纸边缘,竟有些发烫。 "小褚?"韩梅梅攥着红布的手还在抖,登记本上的字迹被冷汗晕开一片,"要...要帮忙吗?" "不用。"褚玄陵摸出三张黄纸平铺在花坛边的石桌上,朱砂罐的木塞"咔"地弹开,腥甜的朱砂味混着晨露钻进鼻腔。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符咒术·净心符】的残页正浮在技能树最顶端,金光流转间,他突然想起老道士说过的话:"符是沟通阴阳的桥,心不诚,桥就断。" 笔锋落下时,手腕微颤。 第一笔"敕"字刚起,水塔顶端的阴气突然翻涌,婴儿哭声里裹着尖锐的呜咽,像指甲刮过黑板。 张老头的搪瓷杯"当啷"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抬头时老花镜滑到鼻尖:"这、这符能镇住? 我老伴儿说当年...哎哎小褚你手!" 褚玄陵没抬头。 他能感觉到笔尖的朱砂在黄纸上凝成细流,系统正往他脑海里灌符纹轨迹——那是比老道士教的更清晰的路线,每一笔都带着热流,顺着指尖窜进符纸。 第三张符的最后一勾收笔时,三张黄纸同时泛起微光,像被撒了层金粉。 "四角。"他扯下腰间的铜钱串,"韩姐,帮我扶把梯子。" 韩梅梅的手指在梯子扶手上掐出白印。 水塔有三层楼高,锈迹斑斑的铁梯在她手里晃得厉害。 褚玄陵踩上第一格时,梯子发出"吱呀"的呻吟,张老头踮着脚喊:"小褚你慢点儿! 这梯子去年就该换——" 话音未落,第一张符"啪"地贴在水塔西北角。 阴气翻涌的速度明显缓了,哭声像被捂住了半张嘴。 第二张符贴在东南角时,韩梅梅突然深吸一口气:"哎? 刚才压得人胸口发闷的感觉...没了?" 张老头凑近石桌,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剩下的那张符。 符纸边缘的金粉沾在他指腹上,他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牙咬了咬:"不是金箔...这朱砂里掺了什么?" "糯米粉,艾草汁。"褚玄陵从梯子上下来,第三张符贴在塔底入口处。 最后一笔的余温还在掌心,他望着水塔顶层的锈窟窿,"老法子镇不住新怨气,得加阳刚气。" 韩梅梅突然指着天空:"你们看!" 三人抬头。 原本阴沉沉的水塔上方,不知何时浮起一层淡金色的光膜,像块透明的纱罩住塔顶。 婴儿的哭声彻底哑了,风灌进水塔时只发出呼呼的响,再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抽噎。 张老头的手在抖,他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擦了擦眼镜:"我在这小区住了三十年...二十年前那户人家的事,我记得。"他突然压低声音,"王会计家的小女儿,生下来不到三天就没了。 他媳妇抱着孩子在水塔底下跪了整宿,说'妈妈带你回家'...后来水塔就总闹哭声,可谁能想到..." 褚玄陵没接话。 他蹲在地上,指尖沿着地面的裂缝划动。 系统面板弹出【地脉勘测】的提示,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地气在流动——阴寒的气息像条蛇,正顺着水塔根基往地下钻。 "韩姐,"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麻烦找几袋生石灰,撒在水塔周围五米的位置。 再让保安把这两盏路灯往水塔方向调十五度。" "为啥?"韩梅梅抱着红布,"生石灰我知道是驱阴的,路灯..." "阳气。"褚玄陵指了指被调成斜角的路灯,"灯光属阳,照在石灰上能放大驱阴效果。"他顿了顿,"今晚可能还会有动静,但不会像白天这么凶。" 张老头突然拽住他的袖子:"小褚,你晚上...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褚玄陵摸了摸帆布包,《阴阳要术》还在发烫,"我得自己看看。" 暮色漫上来时,水塔投下的影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兽。 褚玄陵背着帆布包站在塔底,手电筒的光扫过入口处的符纸——金粉还在,只是淡了些。 他摸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正北方向。 "来了。" 婴儿的哭声从塔顶飘下来,比白天更轻,却带着股黏腻的哀伤。 褚玄陵踩着铁梯往上爬,锈渣扑簌簌落进衣领。 爬到第二层时,他摸到了石碑——半块埋在水泥里的青石板,字迹被岁月磨得模糊,凑近了看,能辨认出"勿忘吾骨,葬于斯土"八个字。 "破妄!" 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 水塔顶层的阴影里,蜷缩着个穿碎花小褂的女婴。 她的脸皱成一团,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冰粒。 她的腰间缠着黑红色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扎进水塔水泥缝里,每动一下,锁链就会扯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你困在这里二十年了。"褚玄陵摸出张净心符,符纸刚展开,女婴突然抬头。 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漆黑,却让他想起老道士说过的"执念成枷"——这锁链不是鬼差的,是她自己用"妈妈"两个字织的。 女婴的哭声突然变了,像是在喊"妈妈",又像是在说"疼"。 褚玄陵的指尖碰到锁链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炸响:"【功德点+20】" 他愣了一下。 功德点? 系统之前只提过经验值,这是第一次出现新货币。 女婴的锁链突然松动了些,她歪着头看他,眼泪不再结冰,而是啪嗒啪嗒掉在青石板上。 "我帮你找。"褚玄陵轻声说,"找你的骨,找你的妈妈。" 夜风灌进水塔,把他的话音卷上天空。 女婴的身影渐渐淡了,锁链却还剩最后一截扎在水泥里。 褚玄陵蹲下来,用罗盘敲了敲青石板——下面是空的。 他掏出洛阳铲时,听见塔下传来脚步声。 张老头的声音飘上来:"小褚? 我给你带了热乎的姜茶——哎你在挖什么?" "石碑下有东西。"褚玄陵头也不回,"张老师,来搭把手。" 月光漫过塔顶,照在两人身上。 青石板被掀开的瞬间,一股腐叶的味道涌出来,下面埋着个褪色的红布包。 张老头的手突然抖得厉害,他指着红布包上的金线:"这花样...王会计媳妇当年最会绣这个。" 褚玄陵的心跳得厉害。 他知道,等打开这个布包,二十年前的秘密就要浮出水面了。 第一卷 第6章 因果回溯,引魂归位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把红布包揣进怀里时,指尖触到布料下硬邦邦的骨茬。 张老头扶着铁梯往下挪,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锈渣混着他的叹息簌簌往下掉:"这金线是王会计媳妇的手艺,当年她总说'针脚要密,心意才沉'。" 下到地面时,韩梅梅举着强光手电跑过来,光束扫过两人沾着青苔的裤脚:"张老师您怎么也爬上去了? 林阿婆说小褚半夜往水塔跑,我还以为......"她声音突然卡住,目光落在褚玄陵怀里的红布包上。 "二十年前的事了。"张老头蹲在石凳上,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又放下,"那会儿要拆旧村建小区,挖地基时在水塔底下挖出个陶瓮,里面裹的就是这种红布。 瓮上没字,没人认得出是谁家的孩子。"他喉结滚动两下,"当时拆迁队急着赶工期,就把陶瓮重新埋在水塔下,立了块碑——我记得碑上写的是'无主婴魂,安于此土'。" 褚玄陵解开红布包的动作很轻,月光漏进布缝,照出几截细小的白骨。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行小字:【检测到婴灵本源骨,可触发引魂回溯任务(是否接受? )】他指尖微颤,余光瞥见石凳边的林阿婆正攥着佛珠,老花镜片后的眼睛湿得发亮。 "韩姐,去物业拿七盏长明灯。"褚玄陵扯下腰间的八卦镜,"张老师,麻烦您找七块鹅卵石,要沾过晨露的。"他蹲在水塔正中央画阵图,粉笔灰随着动作飘起来,在月光里像细雪。 系统技能树里"七星镇魂阵"的图标正在发亮,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笔都顺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延伸——这是系统在辅助他把控阵眼。 韩梅梅跑回来时,手里的灯盏碰得叮当响:"我翻遍仓库找的,这灯油还是去年清明剩下的......"话没说完,褚玄陵已经点燃了第一盏灯。 七盏灯呈斗柄状排开,最中间的灯芯突然爆出灯花,映得水塔墙面泛起青白色的光。 "太上敕令,引魂归真。"褚玄陵捏着三炷香插进阵心,香烟盘旋着升上半空,"魂兮归来,见汝前尘。" 风突然停了。 女婴的身影从灯阵里浮出来,这次不再是模糊的黑影,能看清她小褂上的碎花是蓝底白梅,能看清她皱巴巴的脸——和红布包里的白骨一模一样。 她望着褚玄陵怀里的骨茬,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像小猫在挠心。 水塔墙面浮现出斑驳的画面,像老电影胶片在滚动。 穿蓝布衫的年轻女人抱着襁褓冲进雨里,发梢滴着水,怀里的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她跑到水塔下,手忙脚乱地掀开青石板,陶瓮上的红布是她连夜绣的,金线在雨里闪着钝光。"囡囡乖,等妈妈攒够钱......"她把婴儿放进瓮里时,指甲在瓮口划出深深的痕,"妈妈一定来接你......" 画面突然扭曲。 女人被几个戴红袖章的人拖走,她拼命挣扎,怀里的红布包被扯落在地。"那是反革命余孽的孩子!"有人吼,"埋了!" 女婴的呜咽变成尖叫,她扑向墙面的画面,指尖穿透虚影却什么也抓不住。 锁链在她腰间勒出红痕,这次褚玄陵看清了——锁链上密密麻麻刻着"妈妈"两个字,每个字都渗着血。 "她不是不要你。"褚玄陵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她平齐,"她被人抓走了,后来可能死了,可能再也找不到这里。"他把红布包轻轻推过去,白骨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你的骨在这里,她的爱也在这里。" 女婴的手悬在骨茬上方,突然落下去。 锁链发出刺耳的断裂声,最粗的那根"妈妈"刻痕啪地崩成碎片。 她抬头时,眼睛里有了星星点点的光,不再是空洞的黑:"爸爸......"她的声音像春冰初融,"你像我爸爸,他也总说'囡囡别怕'。" 褚玄陵心口一热。 老道士临终前也是这么摸着他的头说的,当时他攥着道士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女婴的身影开始变透明,她飘起来,在灯阵上方转了个圈,最后停在褚玄陵面前。 她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像极了小时候老道士用拂尘尖点他额头的动作。 "谢谢你......" 话音未落,她化作一道白光冲进夜空。 七盏长明灯同时爆亮,灯油烧得噼啪响,照得整座水塔像浸在银河里。 韩梅梅最先跪下来,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闷响:"高人!"她额头抵着地面,发顶的发卡在灯光下闪着光,"我之前还说您摆摊是骗钱......" 张老头抹了把脸,胡子上沾着眼泪:"我活了六十多年,今儿才算见着真本事。"他颤巍巍地要给褚玄陵鞠躬,被林阿婆拽住胳膊——老太太早哭成了泪人,佛珠串在手里转得飞快:"小褚啊,我明儿就让我孙子把你摊儿挪到小区门口,最显眼的地儿!"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时,褚玄陵正弯腰收阵图。 "【功德点+30】【初级法器·朱砂笔兑换资格已解锁】" 他指尖微顿。 之前系统只提过经验值,功德点还是头回见。 但此刻韩梅梅递来的热姜茶还冒着热气,林阿婆往他兜里塞的桂花糖硌着大腿,张老头正蹲在水塔边用树枝画阵图——这些比系统提示更让他心跳。 回出租屋的路上,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褚玄陵摸出手机,系统界面自动弹出来。 朱砂笔的图标在商店栏里闪着暖光,简介写着"以百年狼毫制笔,蘸取处子血研磨的朱砂,画符成功率提升30%"。 他盯着图标看了会儿,手指悬在"兑换"键上,最终轻轻点了下去。 夜风掀起他的道袍下摆,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声。 明天会怎样? 或许是龙组的人找上门,或许是玄门盟的邀请,又或许...... 他低头笑了笑,把桂花糖纸揉成小团抛向空中。 管他呢,至少今晚,他帮一个等了二十年的小丫头,找到了回家的路。 第一卷 第7章 朱砂笔初试,阴煞现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色退尽时,褚玄陵在晨雾里醒了。 他摸到枕头下的木盒时,指腹先触到一层温热。 昨夜兑换的朱砂笔就躺在盒中,笔杆原本深棕的狼毫泛着细密金纹,像有细碎星子嵌进毛茬里。 他捏起笔,笔尖悬在掌心三寸处,忽然有若有若无的暖意顺着腕骨爬上来——像老道士当年教他画符时,隔着他手背校正笔锋的温度。 "试试。"他对着窗台上的露水轻声说。 水塔在晨雾里像座灰白的孤岛。 褚玄陵绕着塔基转了三圈,昨夜布的七盏长明灯早被韩梅梅收走了,只留七块圆形灯油渍在青石板上,像七个暗黄的眼睛。 他蹲下身,从道袍口袋里摸出半张净心符——这是昨夜驱完女婴后,他特意留在塔壁缝隙里的镇场符。 符纸边缘焦黑,像被细火舌舔过。 他眯起眼。女婴的怨气早该散了,哪来的东西能烧符? 指尖摩挲过焦痕,忽然想起什么。 他抽出怀里的朱砂笔,笔尖轻轻点在符纸中央。 "滋——" 符纸腾起幽蓝火光,不是寻常符火的橙红,倒像深潭里翻涌的磷光。 火焰顺着符纹游走,最后"啪"地炸开,火星子竟凝成一支光箭,"咻"地扎进塔后荒草丛。 "好笔。"褚玄陵低笑一声,道袍下摆沾着晨露,跟着他往荒草区走。 "褚先生!" 韩梅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拎着竹扫帚和铁铲,蓝布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泥点,额角碎发被晨风吹得翘起来:"我今早跟物业说好了,这水塔周边归我打扫! 昨儿您帮了大忙,我...我给您搭把手!" 她把铁铲往地上一插,金属碰石板的脆响惊飞了两只麻雀。 褚玄陵刚要说话,斜刺里又传来咳嗽声——张老头拎着搪瓷杯踱过来,白衬衫扎在西裤里,裤线挺得能裁纸:"小褚,我就说这荒草区邪性。"他用杯盖敲了敲自己脑门,"五八年建小区时,这儿原是口枯井,后来填了堆垃圾,再后来盖水塔...哎你看这石板!" 他伸脚踢了踢荒草下凸起的青石板,苔藓簌簌往下掉。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扣住石板缝隙。 韩梅梅赶紧上前帮忙,两人一用力,石板"咔"地翻过来,腐叶混着腥气"呼"地涌出来,像谁在井底吐了口烂了二十年的浊气。 "这味儿..."韩梅梅捂住鼻子后退两步,眼眶瞬间红了,"像...像我奶奶腌坏的咸鱼坛子。" 褚玄陵没说话。 他的破妄眼自动睁开,眼前的井口骤然清晰——井底积着半尺黑水,水面浮着烂草绳、碎瓷片,最中央却翻涌着团黑雾,像有人拿筷子搅了锅浓墨。 更诡异的是,那黑雾竟有形状,像条被勒住脖子的蛇,正往井口方向挣。 "退开。"他反手扯住韩梅梅后领,把人拽到身后。 张老头的搪瓷杯"当啷"掉在地上,滚出两米远:"这井...不是填了么?" 褚玄陵摸出张镇魂符。 符纸刚凑近井口,"轰"地烧了个干净,火星子落进井里,黑雾反而更浓了。 他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寻常阴煞遇镇魂符早该退避,这东西倒像...在吃符? "叮——" 系统提示音炸在耳边,惊得韩梅梅打了个哆嗦。 "【任务更新:封印异常·经验+30】【技能残页:阵法术·封魔阵(初级)已解锁】" 褚玄陵低头看系统界面,封魔阵的残页在光屏上泛着青光,纹路像条盘起来的龙。 他再抬头时,井口的黑雾突然凝住了。 那团浓墨似的东西缓缓舒展,竟在井壁上洇出个血红色的"祭"字,笔画扭曲如被指甲抓出来的。 "祭?"韩梅梅踮脚看了眼,声音发颤,"祭什么?" 张老头突然抓住褚玄陵的手腕,他的手冷得像块冰:"五八年填井那天,我跟着我爹来的。"他喉结动了动,"当时井里有口红漆棺材,我爹说...那是给阴脉献祭用的。"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 阳光照在井口,却照不进那团黑雾里。 褚玄陵摸出刚解锁的封魔阵残页,纸页在风里簌簌响。 他盯着井壁上的"祭"字,忽然想起昨夜女婴消失前碰他眉心的动作——像老道士,更像...某种传承。 "韩姐,去拿六块青石板。"他把残页塞进道袍,指尖轻轻叩了叩井口,"张叔,帮我找七根三寸长的桃木钉。" 韩梅梅应了一声,拎着铁铲跑远了。 张老头蹲下身捡搪瓷杯,抬头时正撞进褚玄陵的眼睛——那双眼在阳光下亮得惊人,像藏了团没烧尽的符火。 井里的黑雾又开始翻涌。 "祭"字的最后一笔,正缓缓渗出血珠。 第一卷 第8章 封魔阵启,地底异响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雾散得干干净净,阳光晒得人后颈发烫,可井口那团黑雾却像块浸了墨的海绵,吸走所有温度。 褚玄陵捏着封魔阵残页的手指微微发颤。 系统光屏上的阵图还在流转,青纹如活物般钻进他眼底——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系统技能,残页里的信息像潮水漫过识海,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每道符线该落在哪里,每个阵眼该嵌多深。 "韩姐!"他抬头时,正看见韩梅梅抱着六块青石板跑回来,发梢沾着草屑,额角汗珠子顺着下巴砸在石板上,"放这边!" 韩梅梅把石板往地上一撂,"哐当"声惊得林阿婆缩了下肩膀。 老人扶着腰凑近,浑浊的眼睛盯着井口:"小褚啊,这井里的东西...能镇住不?" "先布阵。"褚玄陵蹲下身,从道袍里摸出朱砂笔。 笔杆触到掌心时,他想起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支——同样的檀木,同样的笔锋裹着黄鼠狼毛。 残页里的阵图突然与记忆重叠,他喉结动了动,蘸饱朱砂的笔尖在第一块青石板上落下。 符线刚画到第三笔,井口传来"嘶啦"一声。 黑雾像被烫到的蛇,"刷"地窜起半尺高,血字"祭"的最后一笔突然裂开,渗出的血珠顺着井壁往下爬,像无数只红眼睛在看他。 "阿陵!"韩梅梅下意识抓住他胳膊,掌心全是冷汗,"它...它动了!" 褚玄陵没应声。 他能感觉到指尖的符火在灼烧——这是老道士教的"心符术",用自身阳气引动符纸灵性。 可此刻朱砂笔每划一笔,他太阳穴就突突跳一下,仿佛有根细针在扎。 系统残页里说,初级封魔阵需要"人阵共鸣",原来这共鸣是要拿活人阳气当引子。 "张叔!"他咬着牙喊,"桃木钉!" 张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攥着七根桃木钉,指节白得像骨头:"在...在这儿。"有两根钉子"啪嗒"掉在地上,滚进他脚边的泥里。 褚玄陵弯腰捡起,指甲盖在钉尾刻了道小符——这是防阴物啃噬的"镇木咒"。 老道士说过,桃木至阳,但遇千年阴煞也会被腐成渣,必须用符火淬过。 他指尖掠过钉身,火星"滋啦"一声窜起,桃木钉腾起青烟,散出股焦苦的木香。 六块青石板围成六边形,七根桃木钉钉在每个角的中点。 褚玄陵绕着阵眼走了三圈,每走一步,朱砂笔就在石板间拉出金线。 金线触地的瞬间,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翻身。 "成了。"他直起腰,额角的汗把道袍前襟洇湿一片。 井口的黑雾突然缩成个球,"噗"地沉进水里。 血字"祭"的颜色淡了些,却没完全消失,像块洗不干净的污渍。 韩梅梅凑过去看,被他一把拽回来:"别凑太近,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 "到底是啥东西啊?"韩梅梅揉着被拽疼的手腕,声音发哑,"我刚才闻那味儿,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林阿婆突然抓住她胳膊,指甲掐进肉里:"梅梅啊,你记不记得前年王婶家孙子?"老人嘴唇发白,"那娃在楼下玩,说看见穿红衣服的姐姐,回来就烧了三天,说胡话喊'姐姐别拽我'..." 张老头蹲下身捡搪瓷杯,杯底沾着泥,他用袖子擦了又擦:"我刚才说的,五八年填井那回,我爹是生产队长。"他喉结动了动,"井里那口红棺材,漆都剥了,露出底下的木头——全是血浸的,红得发黑。 我爹说,这井连的是阴脉,从前有人拿活物献祭,镇着底下的东西。" "献祭?"韩梅梅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槐树上,"祭...祭什么?" "祭骨坡。"张老头突然说,声音轻得像叹气,"我爷爷说,这片地早年叫祭骨坡,山脚下有个庙,专收死孩子的骨头。 后来日本人来建厂,炸了山填了井,可那庙的地基没动。"他指了指井口,"就压在这底下。" 林阿婆的手开始抖,攥着的布包"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降压药撒了一地:"我家那口子,就是在这井边摔的!"她蹲下身捡药,声音发颤,"摔断腿那天夜里,他突然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说'井里的姐姐要带我走'...后来送精神病院,没两年就没了。" 褚玄陵没说话。 他摸出枚铜钱——这是老道士用的"乾隆通宝",穿钱的红绳早褪成了粉色。 他屈指一弹,铜钱"叮"地落进井里。 水面溅起水花,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井壁上。 更诡异的是,那声音没停,反而变成"咔啦咔啦"的响动,像铁链在石头上拖行。 韩梅梅尖叫一声,扑到他身后;林阿婆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掉在药瓶上;张老头的搪瓷杯"当啷"又掉了,这次滚进了井边的泥坑里。 "是铁链。"褚玄陵盯着水面,铜钱沉下去的地方冒起一串水泡,"底下拴着东西。" "叮——" 系统提示音炸在耳边,惊得众人齐齐一颤。 褚玄陵低头看光屏,经验条从30跳到了60,进度条"刷"地填满,浮起行金光:"【等级提升! 当前等级Lv.2】" 他瞳孔微缩。 识海里突然一阵发烫,像有人往他脑子里塞了块烧红的铁。 等那股热劲退去,他看见半空中浮着块金色面板,字迹还没完全显形,只隐约能看见"符咒术·升级"几个字。 井口的黑水突然翻涌起来,这次黑雾没再往上窜,反而往更深处沉去。 血字"祭"的颜色又淡了些,可褚玄陵知道——这不是结束。 "小褚?"林阿婆扯了扯他道袍,"这...这东西还会出来不?" 他低头看老人发白的脸,又看韩梅梅攥着他衣角的手,张老头蹲在地上捡杯子的背影。 晨光照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可井口那片阴影里,血字还在渗着极淡的红,像在呼吸。 "暂时不会。"他说,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稳,"但我得查查这祭骨坡的来历。" 韩梅梅吸了吸鼻子,从兜里摸出包纸巾,塞给林阿婆:"阿婆您擦擦,小褚都说了没事,咱先回家。"她又扭头看张老头,"叔您杯子别要了,我家有新的,回头给您拿。" 张老头捡起杯子,用袖子擦了又擦,到底没放进兜里,而是揣进怀里:"留着吧,老物件。"他冲褚玄陵笑了笑,皱纹里全是褶子,"小褚要是用得着我,尽管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翻两天旧报纸。" 林阿婆抹了把脸,弯腰捡药,褚玄陵蹲下去帮她:"阿婆,您家地址我记着呢,明儿我去看看,您老伴那事...说不定能查个清楚。" 老人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凉得像片叶子:"好,好。" 等人都走了,褚玄陵站在井边,低头看系统面板。 金色字迹已经完全显形,最上面一行写着:"【当前等级:天师Lv.2】",下面跟着行小字:"【符咒术·升级条件:收集5张火符残页】"。 他摸了摸道袍里的封魔阵残页,又抬头看天。 阳光正盛,可他后颈还是凉飕飕的——像有双眼睛,正从地底最深处,透过这口井,盯着他。 第一卷 第9章 升级解锁,暗流涌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井口的风卷着晨露钻进道袍领口,褚玄陵盯着系统面板上"Lv.2"三个金漆小字,后槽牙轻轻咬了咬。 识海里那股发烫的感觉还没完全退去,像有人往他脑仁里塞了把烧红的银针,细刺刺地扎着——这是系统升级时特有的痛觉反馈,老道士教的术法可没这玩意儿。 "符咒术·安魂符、阵法术·驱煞阵(可解锁)",他指尖虚点在技能树位置,喉结动了动。 安魂符他听师父提过,是用来安抚横死阴魂的中阶符咒,能化戾气为平和,比普通驱邪符难画三倍不止。 以前在原世界,他试过三次都没成功,最后一张符纸直接烧穿了桌面。 系统面板突然泛起涟漪,功德点那栏的"50"闪了闪,跳出个兑换窗口:"安魂符材料包(朱砂2、黄纸5、无根水1),消耗功德点20"。 他摸了摸怀里皱巴巴的钱包——今早摆摊才赚了三十块,系统这买卖倒算公道。 指尖刚触到"兑换"二字,掌心便多了个牛皮纸包。 拆开时,一缕清甜的朱砂香窜进鼻腔,比市面上卖的要纯上十倍。 他蹲在井边,从道袍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狼毫笔,笔尖刚蘸上朱砂,手腕突然一沉——笔杆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自动在黄纸上游走。 第一笔是"敕"字起势,第二笔勾出北斗七星纹,第三笔...褚玄陵盯着自己不受控的手腕,心跳陡然加快。 符纸在笔下翻涌着金光,等最后一笔收进"魂"字尾钩时,整张贴符"唰"地腾起半尺高的火苗,又瞬间熄灭,只余一张泛着暖光的黄纸静静躺在掌心。 "这是...成了?"他捏着符纸的指尖发颤。 晨雾里,原本阴恻恻的井口突然飘起几缕白气,像被什么温柔的手揉散了。 林阿婆刚才蹲过的地方,原本被冷汗浸透的草叶上,竟有株小蓝花开了。 "小褚!小褚!" 韩梅梅的喊声从小区门口飘过来,马尾辫在脑后甩得飞起。 她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工作本,跑得胸口起伏:"物业刚来电话,说明儿要对水塔区域做例行检修,工程队后晌就进场!" 褚玄陵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水塔区域? 这不就是他今早发现古井的位置? "他们说...说是什么地下管道老化,要全面排查。"韩梅梅抹了把额头的汗,工作本边缘被她捏出几道褶子,"可我前儿才去查过维修记录,上回检修是三个月前,根本没老化这说法。" 他盯着韩梅梅发颤的睫毛,突然想起今早井口翻涌的黑雾。 有人在掩盖什么——这是他跟着老道士学的第一堂课: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知道了。"他把安魂符小心收进道袍内层,指尖轻轻碰了碰封魔阵残页,"梅梅,检修通知贴出来了吗?" "刚贴在公告栏。"韩梅梅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里,"小褚,我...我昨晚听见水塔那边有铁链响。 像有人在井里拉什么东西,哗啦哗啦的。" 她的手凉得像块冰。 褚玄陵低头看她泛青的指节,想起今早井口血字"祭"的颜色——那血不是红的,是暗紫的,像陈了几十年的老血。 日头西斜时,褚玄陵收了摆摊的布幡。 铜铃铛在风里晃,他数着零钱的手突然顿住——今天只来了三个客人,比往常少了一半。 往常这时候,张阿婆该来问孙子高考运,李叔该来算新车上牌吉日,可今天... "哟,这不是小神仙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赵大柱,小区有名的混混头目,上个月还因为收保护费被片警训过。 他转身时,看见赵大柱正搓着后颈,额角渗着细汗,旁边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黑衬衫扎进西裤,腕间金表在暮色里闪着冷光。 "大柱哥。"褚玄陵把零钱收进铁盒,动作不紧不慢,"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小摊子?" 赵大柱喉结动了动,瞥了眼墨镜男,干笑两声:"那啥...小褚啊,最近这小区挺太平的,你就别...别老往水塔那边跑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事...不是咱们能管的。" 墨镜男突然开口,声音像块冰碴子:"太活跃的人,容易招灾。"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眼白里爬满血丝,"懂?" 褚玄陵盯着那双眼,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不是活人该有的眼睛。 他想起系统面板里"符咒术·升级条件"的提示,嘴角却勾起抹笑:"大柱哥说笑了,我一摆摊的,能有多活跃?" 墨镜男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赵大柱冲他拱了拱手,小跑着跟上,跑了两步又回头,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 暮色渐浓时,褚玄陵蹲在垃圾桶后面,看着赵大柱和墨镜男拐进巷口。 他把道袍下摆塞进腰带,压低草帽檐,贴着墙根跟了上去。 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门口站着四个穿黑制服的人。 褚玄陵躲在破窗后,借着月光看清他们胸口的图腾——一只三眼乌鸦,眼瞳是血红色的,羽毛根根如刃。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惊得他差点踩碎脚边的玻璃渣。 "【新任务发布:追踪可疑人员·经验+50】" "【隐藏线索:三眼乌鸦徽记已记录】" 他摸了摸怀里的安魂符,看着仓库里透出的零星灯光,喉结动了动。 夜风卷着铁锈味灌进鼻腔,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哗啦,哗啦,像有人在井里拉什么东西。 今晚,他要看看这三眼乌鸦,到底藏着什么鬼。 第一卷 第10章 三眼乌鸦,暗夜追踪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褚玄陵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摸过墙面的粗粝感。 他贴着废弃仓库后墙,破妄眼在识海深处发烫——那四个守门的黑制服男人,脖颈后飘着淡青色的阴雾,像被水浸皱的旧棉絮,随着他们跺脚驱寒的动作轻轻晃动。 “活人养阴?”他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铜钱串。 老道士曾说过,玄门中有些旁门左道会用活人做容器,养些阴煞之气当护院犬。 可这四个守卫连灵智都没开,阴雾淡薄得风一吹就能散,更像刚被种下不久的引子。 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弹出,【追踪可疑人员】的任务进度条跳到了30%,经验值的提示让他睫毛颤了颤。 他蹲下身,从道袍内袋摸出一张黄符——这是今早刚用系统奖励的朱砂画的隐身符,符纸边缘还泛着潮湿的红。 指尖在树根处按了按,确认符纸贴紧后,他退到十步外的灌木丛里,盯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后半夜的风裹着铁锈味往领口钻,他听见仓库里传来模糊的念诵声,像有人用砂纸磨着喉咙念咒。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那四个守卫才换班离开,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褚玄陵摸了摸冻得发麻的耳垂,把隐身符的位置在脑海里刻了道印子——这是今晚最大的收获。 “梅梅姐,”次日清晨,褚玄陵蹲在小区花坛边,看着韩梅梅往公告栏贴物业费通知,“您知道东边那片老仓库吗?昨儿收摊晚,我瞅着那边灯亮得邪乎。” 韩梅梅的手顿了顿,塑料尺“啪”地掉在地上。 她弯腰捡的时候,耳尖红得能滴血:“小褚你问这个干吗?那地方早没人了……九十年代纺织厂倒闭后就荒着,后来被个什么灵修协会租去,说是搞心灵疗愈。”她压低声音,眼睛左右瞟了瞟,“我有次值夜班路过,听见里面有敲铃铛的声儿,怪渗人的。” “灵修协会?”旁边突然响起苍老的声音。 张老头拎着鸟笼晃过来,鸟笼里的画眉正啄着小米,“我跟你说小褚,老街坊都叫他们‘半夜神’。”他用鸟笼钩子戳了戳地面,“前几年有个收废品的老汉,大半夜看见他们在仓库前烧纸人,纸人肚子里塞的全是头发指甲——那玩意儿在玄门里叫什么来着?对,叫‘阴契’!” 褚玄陵的心跳漏了一拍。 老道士教过他,阴契是用活人生辰精血与阴物立约,最是损阳寿的邪术。 他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指节在裤兜里捏得发白:“张爷爷您记错了吧?现在哪还有人敢玩这个?” “错不了!”张老头把鸟笼举高,画眉扑棱着翅膀,“后来警察去查,他们说烧的是祈福纸人,还拿出营业执照。不过打那以后,仓库里的灯就没再亮过,直到……”他突然闭了嘴,用鸟笼撞了撞韩梅梅的腰,“小丫头片子,该去巡楼了。” 韩梅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抓起塑料尺就往单元楼跑。 张老头凑过来,压低的声音裹着早茶的龙井味:“直到上个月,我孙子夜跑路过,说看见仓库顶飘着只黑鸟——三只眼睛的。” 回到摊位时,褚玄陵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掀开桌布,指尖在桌板下敲了三下——那是老道士教他藏东西的暗号。 系统界面在识海展开,他输入“三眼乌鸦”四个字,屏幕上立刻跳出乱码,接着是一行血红色的小字:【徽记识别中……请稍候】。 “玄门遗脉?”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 老道士的《玄门纪要》里提过,上古有支“鸦宗”,专司沟通阴阳,后来因为用活人祭炼“三阴眼”被正道除名。 难道这三眼乌鸦,是鸦宗的余孽? 傍晚的夕阳把云染成血红色时,褚玄陵蹲在仓库后巷的垃圾桶旁。 他看见那个穿黑制服的男人从后门溜出来,手里拎着个蓝布口袋,袋子底下洇着暗褐色的痕迹,腥臭味像针一样往鼻子里钻。 “是血。”他屏住呼吸,跟着男人拐过三个巷口。 老墙根的青苔滑得他差点栽倒,他扶着墙稳住身形,看见前面的人停在一扇破门跟前。 门楣上的“李宅”二字被风雨剥蚀得只剩半个“木”字旁,门环上缠着褪色的红绸,在风里晃得像条垂死的蛇。 黑衣人左右看了看,从口袋里摸出把铜钥匙。 锁孔里传来“咔嗒”一声,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 褚玄陵贴着对面的断墙,看见门缝里透出刺目的红光——不是烛火,不是电灯,倒像是有人把血熬成了浆,涂在墙纸上。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开时,他的耳膜嗡嗡作响。 【任务更新:调查可疑组织·经验+50】的字样还没消,另一行字紧接着跳出来:【技能残页:符咒术·隐踪符已解锁】。 他摸了摸怀里的符囊,残页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像片带着温度的鱼鳞。 风突然大了,吹得破门“吱呀”直响。 黑衣人已经走了进去,门内的红光却更亮了,把墙根的野草照成诡异的紫黑色。 褚玄陵从符囊里摸出刚解锁的隐踪符,指尖在舌尖轻轻一咬,血珠落在符纸上,晕开一朵小红花。 他盯着门内的红光,把符纸按在额头上——今晚,他要看看这红光里,到底藏着什么鬼。 第一卷 第11章 隐踪符成,秘室惊魂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的指尖刚触到隐踪符,符纸便像活过来似的轻轻震颤。 他想起系统提示里那句“需以精血为引”,舌尖抵着虎牙一咬,腥甜立刻漫开。 血珠落在符纸中央时,符纹突然泛起幽蓝微光,像有无数细蛇顺着指腹往皮肤里钻。 “嗡——” 识海传来轻鸣,他眼前的景物突然模糊了一瞬。 再抬眼时,墙角那株枯萎的野菊正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手臂——隐踪符成了。 呼吸声在耳中变得极轻,连心跳都像是隔了层毛毡,他试着迈了一步,青石板上没留下半分脚印。 老宅的木门比想象中沉。 他右手虚扶门闩,指节刚碰到木头,腐木特有的霉味便裹着铁锈味钻进来。 门轴发出的尖叫比白天更刺耳,他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好在隐踪符生效后,这动静在他耳中都像隔了层棉絮。 烛火的红光先漫出来。 正厅中央摆着三盏青铜灯台,灯油泛着诡异的紫黑色,火苗却烧得极旺,把四周的墙照得像浸在血里。 墙皮大块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朱砂画痕,褚玄陵眯眼辨认,是老道士《玄门纪要》里提过的“锁魂咒”——专用来困死活人的怨魂。 “……阴脉开,鬼门启,三阴眼照见黄泉路……” 低沉的吟诵声从左侧偏房传来。 褚玄陵贴着墙根挪过去,青砖的凉意透过道袍渗进后腰。 偏房的门虚掩着条缝,他凑过去时,鼻尖突然撞上股浓重的腥气,像被人兜头泼了盆血。 “是血祭。”他喉结动了动。 老道士曾说,活人血祭是邪修最癫狂的仪式,每滴鲜血都在啃食施术者的阳寿。 缝隙里的画面让他瞳孔骤缩。 石台上刻满扭曲的图腾,蛇尾缠着骷髅,乌鸦啄食人心,和他在小区井口看到的“祭”字纹路如出一辙。 七个黑衣人围着石台席地而坐,最中间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将手按在石台上,咒语声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急:“第三轮血祭,以凡躯为引,唤醒沉眠之主!” “沉眠之主?”褚玄陵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张老头说的三眼乌鸦,想起系统识别“鸦宗”时的血字提示——看来这伙人真和被正道除名的鸦宗有关。 变故发生在他分神的瞬间。 戴面具的男人突然拽过脚边的蓝布口袋,布袋里传来闷哼,是活人! 褚玄陵往前凑了半步,看清布袋里露出的工装鞋——这是上周工地失踪的王三! 那男人被扯出来时,脸上全是泪痕,嘴里塞着破布,手腕脚腕的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救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身后突然传来“咔”的一声。 褚玄陵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 他没敢回头,余光却瞥见一道影子从侧门溜进来——是赵大柱! 那混混缩着脖子,肥脸上全是冷汗,手里还攥着半截板砖,显然也是摸进来探情况的。 “蠢货!”褚玄陵在心里骂。 赵大柱的皮鞋底沾了水,踩在青石板上“吱呀”一响,偏房里的吟诵声戛然而止。 “谁?”戴面具的男人猛地抬头,青铜面具下的眼洞泛着冷光。 赵大柱吓得一哆嗦,板砖“当啷”掉在地上。 他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绊了个踉跄,整个人重重撞在墙上。 这动静彻底暴露了行迹,两个黑衣人“唰”地抽出短刀,朝着声音来源冲过来。 褚玄陵咬着牙贴紧墙根。 隐踪符虽能隐去身形,却隐不了活物的气息——如果黑衣人中有练过望气术的,他立刻会暴露。 他看着赵大柱连滚带爬往门外钻,看着黑衣人追过去,看着戴面具的男人冷笑一声,反手将密室门“砰”地关上。 “锁门!”男人的声音像刮过砂纸,“先完成血祭,再收拾不速之客。” 褚玄陵抄起窗台上的碎瓦,猛地砸向另一侧的窗户。 “哗啦”一声,黑衣人果然被引开,他趁机跃上窗台,指尖抠住砖缝翻了进去。 密室里的血腥味更浓了,王三被按在石台上,戴面具的男人正用匕首割开他的手腕,鲜血顺着刻痕流进图腾的眼睛里。 “这是在给图腾喂血!”褚玄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见那些被鲜血浸润的图腾正在蠕动,蛇尾的鳞片、乌鸦的羽毛,都像活过来了似的微微颤动。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开时,他的手都在抖。 【经验值累计:110/200】 【等级提升!当前等级Lv.3】 【任务更新:阻止血祭仪式·经验+100】 温热的力量顺着脊椎往上窜,他突然看清了石台上图腾的全貌——最中央那只乌鸦,左眼是火焰,右眼是寒冰,第三只眼正对着王三淌血的手腕。 这是鸦宗的“三阴眼”祭阵! 老道士说过,三阴眼睁开时,被祭者的魂魄会被炼化成邪修的眼,永远困在阴阳交界处。 王三的叫声被布团闷住,只剩呜咽。 戴面具的男人举起匕首,刀尖对准他的心口——那是最后一步,取心脏血开天眼。 褚玄陵摸出怀里的雷击木剑。 隐踪符的效果还剩三分钟,他必须在这三分钟里—— “咔嗒。” 密室的门锁突然转动。 他猛地转头,正看见赵大柱举着块石头,额角渗着血,哆哆嗦嗦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我在黑衣人身上摸的……” 系统面板在识海浮起微光,Lv.3的字样下,新解锁的“破妄眼”技能正在闪烁。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在眉心——他能看见,三阴眼的阵眼就在王三心脏上方三寸处,那里有团幽绿的鬼火正随着鲜血跳动。 “赵大柱,开门!”他低喝一声,身影在隐踪符失效前的瞬间现形。 戴面具的男人猛地抬头,青铜面具下传来嘶哑的惊呼:“天师!” 血祭的红光突然暴涨,褚玄陵握着雷击木剑冲了上去。 他听见王三的呜咽变成尖叫,听见赵大柱手忙脚乱地开锁,听见系统面板在识海震动——那是升级后新技能正在觉醒的预兆。 第一卷 第12章 三级解锁,镇魂出击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的识海被系统面板的金光刺得发颤,【当前等级:Lv.3】几个鎏金大字在视网膜上跳动,技能树里“符咒术·镇魂符”的图标正泛着幽蓝的微光,像块磁铁拽着他的注意力。 “就它。”他喉结滚动,指尖虚点在技能图标上。 系统提示音还未消散,眉心便窜起股清凉,无数关于镇魂符的绘制要诀、念咒韵律、发力节点如潮水般涌进脑海——这是老道士教了三年都没说透的“破煞要诀”,此刻竟在识海里自动推演成图。 密室里传来王三含混的呜咽,戴面具的男人匕首尖已经抵住他心口。 褚玄陵咬了下舌尖,从怀里摸出张空白符纸。 朱砂笔在指尖转了个花,笔锋落下时带着股狠劲——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画镇魂符,笔走龙蛇间,符纸上的雷纹竟隐隐泛着紫光。 “敕!”他低喝一声,将符纸拍在密室木门上。 符纸触门的瞬间腾起金色光焰,像道活物般穿透木板,“砰”地撞在石台上的三阴眼图腾上。 原本笼罩密室的血光“唰”地暗了下去,戴面具的男人手里的匕首当啷落地。 “谁!”他青铜面具下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哪里来的野道士坏我好事?” 褚玄陵抓住机会踹门。 木门“吱呀”裂开条缝,他侧身挤进去时,正看见赵大柱举着石头的手还悬在半空——这混混头目额角的血都结成了痂,此刻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着从黑衣人身上摸来的钥匙,指节白得发亮。 “愣着干嘛!”褚玄陵反手甩出张封口符。 符纸在空中划出银弧,精准贴在面具男人的后颈。 那男人正欲念咒的嘴突然合上,喉结剧烈滚动,像是被人掐住了声带。 “救……救人!”赵大柱终于反应过来,跌跌撞撞扑向石台上的王三。 他扯掉王三嘴里的布团时,自己被溅了满脸血,却像没知觉似的,用石头砸断捆着王三手腕的麻绳:“哥对不住你,之前不该收那王八蛋的钱……” “闭嘴!”面具男人突然暴喝。 他猛地撕开长袍,胸口的三眼乌鸦图腾竟在渗血,三只瞳孔同时睁开的瞬间,密室里的烛火全变成了幽绿色。 “三阴眼开,血祭成!”他踉跄着冲向王三,指甲突然变得漆黑,“就算你是天师,也拦不住我取他心魄——” “封!”褚玄陵早有准备。 三张镇魂符从他袖中飞出,分别钉在密室的东、南、西三面墙根。 符纸落地的刹那,金色光网在半空交织成三角阵,将面具男人困在中央。 他撞在光网上的瞬间被弹了回来,面具“咔”地裂开道缝,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那脸上爬满蛇鳞,右眼竟是颗乌鸦的眼珠子。 “妖修?”褚玄陵瞳孔微缩。 老道士说过,妖修化形后仍会残留本体特征,这半人半妖的模样,分明是乌鸦精和蛇妖的混血。 他握紧雷击木剑,剑身上的雷纹随着心跳跳动,“难怪能布三阴眼阵,原来是妖盟的余孽。” “妖盟?”赵大柱刚把王三扶起来,闻言手一抖,“那、那不是和玄门盟对着干的?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被报复——” “闭嘴!”褚玄陵和面具男人同时吼道。 警笛声突然刺破夜空。 “救兵到了。”褚玄陵松了口气。 他早让韩梅梅留意动静——那姑娘表面上是物业管理员,实际上总往他摊位送热粥,对他说的“今晚小区可能有邪事”半信半疑,却还是偷偷报了警。 此刻警笛由远及近,像根扎进密室的银针,将妖修的邪祟之气戳得千疮百孔。 “警察!不许动!” 木门被踹开的瞬间,面具男人的蛇尾突然从袍底窜出。 他撞开光网的刹那,三角阵的金光暗了两成。 褚玄陵甩出最后张镇魂符,精准贴在他后心:“想跑?没门!” “啊——”面具男人发出乌鸦般的尖啸。 蛇尾在地上拍出血印,却被符力压得寸步难行。 几个警察冲进来时,他正被金光裹成个茧,只剩面具上的裂缝里不断渗出血沫。 “都控制住!”带头的警察举着枪,目光扫过满地血迹和石台上的图腾,“谁是报警人?” “我。”韩梅梅从警察身后探出头。 她穿件粉色毛衣,此刻却攥着手机,指尖还在发抖,“褚先生说……说这里有邪教活动……” 褚玄陵没接话。 他盯着被押上警车的面具男人,突然注意到那男人裂开的面具下,蛇鳞覆盖的嘴角勾起抹冷笑。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他正弯腰捡起地上的镇魂符残片。 【任务完成:阻止血祭仪式·经验+100】【功德点+50】的字样刚消失,新任务便跳了出来:【审讯俘虏·经验+50】。 “审讯?”他喃喃自语。 路灯下,警车的红光在他脸上扫过,照得系统面板上的“Lv.3”泛着冷光。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 褚玄陵沿着路灯往摊位走,鞋底碾过片梧桐叶,发出细碎的响。 风突然大了,吹得他道袍猎猎作响。 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雷击木剑,却触到张温热的符纸——那是刚才没用完的镇魂符,此刻竟在发烫。 “不对劲。”他停住脚步。 路灯突然闪了两下,在地上投出两道影子——一道是他的,一道……是个穿着长袍、戴着青铜面具的影子。 “咔嗒。” 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间关着门的便利店,玻璃上贴着“今日盘点”的告示。 风卷着落叶掠过他脚边,将片带血的碎布吹到他脚前——那是面具男人长袍的碎片,上面的三眼乌鸦图腾,正随着风微微蠕动。 第一卷 第13章 夜市妖影,腥风暗涌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深夜的风裹着梧桐叶扫过青石板路,褚玄陵的道袍下摆被吹得翻卷。 他刚从警局出来时,手机屏幕还亮着凌晨两点十七分的提示,此刻沿着路灯往夜市方向走,后颈的汗毛却根根竖起——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像腐烂的鱼鳃混着铁锈,正顺着风钻进鼻腔。 他脚步微顿,右手悄然抚上腰间的雷击木剑。 老道士教过,凡灵异事件必有气数显形,这股腐臭绝非寻常阴祟。 念头刚起,眼底泛起一抹淡金色——破妄眼已开。 街道的光影在他视野里扭曲起来。 原本暖黄的路灯光晕边缘渗出墨色,墙角的阴影里浮着几缕游丝般的黑气,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往夜市方向飘。 他喉结动了动,加快脚步。 夜市的喧哗隔着两条街先撞进耳朵。 烤串的焦香混着啤酒瓶碰撞声涌来,可等褚玄陵拐过巷口,却发现热闹的人群像被刀切过般,在第三家烧烤摊前卡了壳。 “李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 “得嘞——” 人声鼎沸中,唯独最角落的摊位前空无一人。 穿灰布袄的流浪汉蜷在塑料凳上,膝盖抵着胸口,头发黏成一绺一绺的,嘴角挂着半透明的黏液。 他的嘴在动,却没发出人声,更像某种兽类的低嚎,尾音还带着嘶嘶的气声。 “小褚?” 收拾铁签的李老板抬头,擦汗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你咋这时候过来?哦对,你那摊位在街尾,路过啊?”他顺着褚玄陵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倏地垮了,“那流浪汉邪性得很,这两天总在我这儿晃。昨儿半夜非说要吃生肉,我给了块没烤的羊腿,他抱着啃得血糊糊的,客人全吓跑了。” 褚玄陵没接话。 他盯着流浪汉的后颈——那里有片青灰色的鳞片,正随着对方的吞咽动作微微起伏。 破妄眼里,黑气像蛇信子般从那人七窍钻出来,缠在摊位的遮阳伞骨上。 “老板,来碗炒粉。”他走到摊位前,手在裤袋里摸出张净心符。 符纸是用黄表纸画的,朱砂纹路还带着体温。 他弯腰假装捡钱,掌心的符纸轻轻擦过流浪汉的手腕。 “嘶——” 阴冷的触感像冰锥扎进掌心。 褚玄陵瞳孔骤缩。 这根本不是人! 普通邪祟附体顶多带点尸气,可这股阴寒里混着股野性味,是妖! 流浪汉突然抬头。 他的眼睛原本是浑浊的灰,此刻却泛起猩红,眼白里爬满血丝,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 “好香……”他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道士的血,比生肉香……” “走!”褚玄陵反手推了李老板一把。 李老板手里的铁签“当啷”掉地,连滚带爬躲进店里,玻璃门“砰”地关上,映出他惨白的脸。 流浪汉的身体开始扭曲。 他的脊椎发出“咔咔”的响声,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拉长,指甲暴长成半尺长的利爪,皮肤下凸起块状的东西——是骨骼在重组。 原本佝偻的身形瞬间拔高,灰布袄被撑裂,露出浑身青灰色的鳞片,额间还长出两根毛茸茸的尖耳。 “狐妖?”褚玄陵退到摊位后,从道袍里摸出朱砂笔。 老道士说过,妖类化形必留破绽,这尖耳分明是狐族特征。 他盯着对方腰间——那里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绳上串着颗狼牙,“原来是被妖盟控制的野修。” 狐妖的利爪扫过桌面,铁签被削成两段。 褚玄陵侧身避开,手腕翻转,三张镇妖符已经捏在指间。 符纸刚要甩出,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任务发布:捕获妖物·经验+100】【技能残页:符咒术·封妖符已解锁】” 他心头一喜。 封妖符是系统刚解锁的技能,专门针对化形妖类。 可眼下狐妖的妖气太盛,直接贴符怕被震碎。 他迅速扫视四周——夜市的水泥地还留着白天泼的水,湿痕正好当墨。 “借地一用!” 褚玄陵单膝跪地,朱砂笔蘸着地面的水,在水泥地上飞快勾勒。 七星钉魂阵的纹路从脚边蔓延开,贪狼、巨门、禄存三星的位置闪着微光。 狐妖似乎察觉危险,嘶吼着扑过来,利爪擦着他的道袍撕开道口子。 “还差最后一笔!” 他咬开舌尖,血珠滴在笔尖。 最后一颗“破军”星的位置被血染红,整座阵法突然泛起金光。 狐妖的利爪刚碰到光壁就冒起青烟,它发出尖锐的嚎叫,庞大的身躯被金光压得踉跄后退。 “困!” 褚玄陵甩出道袍里的雷击木剑。 木剑嗡鸣着扎进阵眼,金光骤然暴涨。 狐妖的鳞片开始剥落,青灰色的妖气被阵纹一丝丝抽离,露出底下流浪汉苍白的脸——他的意识似乎在复苏,眼尾滚下一滴血泪。 系统面板在识海跳动,【经验+100】的字样刚消失,新的提示又跳出来:“检测到妖物携带特殊标记……” 但褚玄陵没心思看。 他盯着狐妖额间那截红绳,狼牙上刻着的“妖盟”二字在金光下若隐若现。 夜市的路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他听见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和三天前血祭仪式上那个面具男人的尖啸,一模一样。 水泥地上的七星阵还在泛着金光,将狐妖困在中央。 褚玄陵摸出手机要报警,屏幕却突然亮起——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张照片:被押在警局的面具男人,正隔着铁窗对他笑,蛇尾在身后拍出血印。 “咔嗒。” 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刚躲进店里的李老板正贴着玻璃发抖,手指指向他脚边——那截红绳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狼牙上的“妖盟”二字,正随着夜风,缓缓渗出血来。 第一卷 第14章 封妖符现,狐影惊逃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水泥地上的金光随着最后一笔血朱点下,骤然凝成实质光壁。 狐妖的利爪拍在光壁上冒起青烟,青灰色妖气被阵纹抽丝剥茧般扯散,露出底下流浪汉苍白的脸——王二狗的眼尾正滚着血泪,喉间发出介于人吼与兽啸的破碎声响。 褚玄陵手指掐诀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他能感觉到掌心的封妖符在发烫,这是系统刚解锁的技能,专门针对化形妖类的符咒,但此刻握在手里却像握着块烧红的炭。 “成不成,就看这三张了。”他舌尖抵着后槽牙,目光紧盯着狐妖额间那抹妖盟标记——狼牙刻着的血字正在阵光里忽明忽暗,像在催促什么。 “去!”他手腕一抖,第一张封妖符破空而出。 符纸触到狐妖额头的瞬间,青灰色妖气突然暴涌,符纸边缘腾起幽蓝火焰,却在即将烧穿的刹那,符心朱砂纹泛起金芒,“滋啦”一声钉进妖皮里。 狐妖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前爪重重砸在地上,水泥碎块飞溅。 第二张符贴在胸口时,妖气明显弱了。 褚玄陵看见王二狗的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青黑,指节上的老茧重新露出来——那是捡废品时磨的,他记得三天前在巷口遇见这流浪汉,对方还蹲在垃圾桶边翻纸箱,说要攒钱给生病的老娘买药。 第三张符按在背后命门穴时,狐妖的嘶吼彻底变了调。 青灰色妖气如退潮海水般缩回体内,庞大的兽形急剧缩小,最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露出王二狗瘦骨嶙峋的身躯。 他浑身湿透,囚服似的破外套黏在背上,抬起的手还保持着兽爪的弧度,却在慢慢变回人类的五指。 “我……我是王二狗……”他喉间滚动着血沫,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明,“求你……救救我……”话音未落,他胸口“咔”地裂开一道细缝,淡青色妖核裹着血珠滚落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泛着幽光。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妖核,识海便炸开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妖核能量,是否融合?融合后可解锁‘妖语通’能力,感知妖族情绪与语言】” 他手指微颤。 融合妖核……老道士曾说过,人妖殊途,强行吸纳妖力易遭反噬。 可系统提示里的“妖语通”太诱人了——这平行世界的妖盟、龙组、玄门盟,哪样不涉及妖族? 能听懂妖类的情绪和语言,说不定能查到更多线索。 “小师傅?” 李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哭腔。 褚玄陵回头,见那夜宵摊主正扶着玻璃门站起,脸上的冷汗把口罩都浸透了,“刚才……刚才那是梦吧?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他说着就要往里屋缩,又猛地顿住,手指颤抖着指向妖核,“那、那东西在发光!” 褚玄陵低头,妖核的青光不知何时变得更亮了,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符文。 他刚要把妖核收进怀里,远处高楼阴影里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他猛地抬头。 二十层楼高的居民楼天台边缘,立着道模糊的身影。 黑色斗篷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底下绣着妖盟图腾的暗纹——正是三天前血祭仪式上,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的同伴!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身形顿了顿,随即低笑一声:“有点意思。”话音未落,身影便融入黑暗,只余下几片被罡风卷落的黑羽,轻飘飘砸在褚玄陵脚边。 “妖盟的人……”褚玄陵捏紧妖核,掌心被棱角硌得生疼。 他想起手机里那张短信照片——面具男人隔着铁窗对他笑,蛇尾拍出血印。 原来他们根本没被彻底困住,甚至还在监视自己。 “叮——”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经验值累计:210/300】【等级提升!当前等级Lv.4】” 褚玄陵瞳孔微缩。 他记得系统说明里写过,1- 3级是凡境,4级便踏入灵境,能破千年鬼煞。 可这提升来得太突然了——难道是因为捕获妖物、融合妖核? 还是因为七星阵和封妖符的双重作用? 识海中的系统面板突然泛起微光,原本模糊的技能树开始清晰起来。 他看见“符咒术”分支下多了道金色锁孔,“破妄眼”的图标在微微发亮,而最顶端的“道境”区域,竟有片阴影在缓缓蠕动,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角。 “小师傅?”李老板的声音又飘过来,带着点试探,“那……那流浪汉没事吧?” 褚玄陵低头,王二狗已经昏了过去,胸口的伤口正在愈合,脸色比刚才好了些。 他掏出手机拨打120,指尖却在按键上顿住——龙组的联系方式还存在备忘录里,这种涉及妖盟的事件,是不是该先通知官方? 夜风突然转冷。 他踩在七星阵的光纹上,能感觉到阵眼处的雷击木剑在微微发烫。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红蓝灯光穿透夜色,照在脚边那截渗血的红绳上。 狼牙上的“妖盟”二字,此刻正随着警笛声,发出若有若无的嗡鸣。 识海里的系统面板仍在发光。 褚玄陵盯着新浮现的“当前等级Lv.4”字样,忽然想起老道士常说的话:“因果如网,一步动,万丝牵。”可这一次,他握了握口袋里的妖核,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核上,幽光更盛了些——或许,该主动去牵一牵这张网了。 第一卷 第15章 四级觉醒,妖语初启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褚玄陵正盯着掌心里的妖核发怔。 那枚幽蓝的珠子在路灯下泛着冷光,表面的纹路像极了某种古老符咒。 系统面板在识海里跳动,新浮现的【技能树】分支下,"符咒术·驱煞符"和"阵法术·锁魂阵"的图标正闪烁着金色微光,仿佛在催促他做些什么。 "融合妖核。"他低喃出声。 老道士教过他"取精用弘"的道理,系统又明明白白标着"可解锁",这四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挑开他心底那层犹豫。 指尖刚触到妖核,刺痛便从掌心炸开。 不是普通的疼,是灼烧般的热流顺着血管往天灵盖窜,眼前骤然发黑。 无数画面在视网膜上闪回——腥甜的血雾里,红瞳狐狸撕咬孕妇的脖子;暴雨夜的破庙中,它蜷缩在供桌下舔伤口;还有更模糊的片段,青铜面具、地底洞穴、刻满咒文的石墙...... "嗷——" 一声尖啸刺穿耳膜。 褚玄陵踉跄着撞在墙上,喉间泛起铁锈味。 等他再睁眼时,空气里多了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不是人说话的声音,是某种湿漉漉的情绪,像被泡在污水里的叹息,又像被踩碎的玻璃渣子,扎得后颈发疼。 "小师傅......" 王二狗的声音比蚊子还轻。 褚玄陵转头,正看见流浪汉瘫在墙根,原本浑浊的眼睛里浮着两团淡青色的光,像两盏快燃尽的鬼火。 "它说......它们要来了。"王二狗的喉结动了动,嘴角扯出个诡异的弧度,"更多的妖,从地底......祭坛......" 地底祭坛? 褚玄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天前在老城区水塔下,他曾见过井壁上用鲜血刻的"祭"字,当时以为是普通邪祟的血祭,现在想来——那字的笔画走势,和妖核里闪过的石墙咒文竟有七分相似。 "叮——"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惊得李老板从夜宵摊里探出头来。 中年男人的白围裙沾着油星,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烤串,眼神却像见了鬼似的:"那、那流浪汉怎么回事? 地上的光......我是不是该打110?" "120已经在路上了。"褚玄陵抹了把嘴角的血,顺手从道袍里摸出张黄符。 符纸在指尖翻转时,他注意到李老板的瞳孔正不受控制地收缩——这是被邪祟惊了魂的征兆。 他没急着解释,反而把符纸轻轻按在李老板胸口:"这符能镇安神魄,今晚别出门,听见敲门声也别开。" 李老板的手指刚碰到符纸,便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他盯着满地狼藉的竹签、被撕碎的桌布,又看看昏迷的王二狗,喉结动了动:"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醒了就好。"褚玄陵垂眸替王二狗把衣领拉拢,指尖触到对方颈后一道暗红抓痕——那是狐妖留下的印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救护车的红蓝灯终于扫过来时,他退到路边。 两个穿白大褂的护士推着担架跑过来,其中一个瞥见王二狗颈后的抓痕,皱着眉问:"这伤?" "野狗抓的。"褚玄陵抢在李老板开口前回答。 他看见护士的眉头皱得更紧,却也没多问——这年头,被野狗伤的、被马蜂蛰的、被钢筋砸的,急诊见多了,谁会深究是不是"野狗"? 等救护车鸣着笛走远,李老板才哆哆嗦嗦地收拾摊子。 褚玄陵蹲下身帮他捡竹签,余光瞥见脚边那截渗血的红绳。 狼牙上的"妖盟"二字还在嗡鸣,这次他听得分明,那声音里裹着冷笑,像在说"你以为抓住一只狐狸就赢了?" "系统。"他在心底唤了一声。 识海里的面板立刻展开,【任务更新:追踪黑衣人·经验+150】的字样刺得他眯起眼。 最下方的【隐藏线索】栏里,"地底祭坛"四个字泛着幽绿的光,旁边还附着张模糊的图像——正是他在妖核记忆里见过的石墙。 "看来得去老城区转转了。"他捏紧红绳,指节发白。 老道士说"因果不可轻动",可现在因果的线头就攥在他手里,若不拽一拽,怕是要被因果反咬。 夜风渐凉时,他把算命摊的布幡收进背包。 路过李老板的摊子时,中年男人正对着安魂符发呆,见他要走,突然喊了句:"小师傅,你这符......能再给我一张不?" "明早来我摊儿上拿。"褚玄陵笑着应下,转身走进夜色。 次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在公园门口支起"铁口直断"的布幡。 阳光刚爬上梧桐树梢,便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叩地的脆响。 那声音不急不缓,在离摊子三步远的地方停住。 "先生,"女人的声音清泠如泉,"能算一卦吗?" 褚玄陵抬头的瞬间,目光扫过对方颈间晃动的银链——链坠是枚青铜兽首,和三天前监控里那个面具男人戴的,一模一样。 第一卷 第16章 鬼压床闹剧,女警上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梧桐叶在晨风中簌簌作响,将斑驳树影投在褚玄陵的布幡上。 他刚把"铁口直断"的木牌摆正,后颈忽然泛起一丝凉意——那是被盯上的直觉。 "先生,能算一卦吗?" 清泠如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动作微顿,指尖在摊布下轻轻掐了个子午诀。 他转身时已换上惯常的温和笑意,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瞳孔微缩。 女子穿一身藏青职业套装,腰封收得极妥,衬得肩线利落如刃。 她颈间银链晃了晃,青铜兽首坠子在晨光里泛着幽光——和三天前监控里那个袭击王二狗的面具人,戴的是同一款式。 "民警苏婉清,"她递来证件,指尖白得近乎透明,"新调去社区派出所的。" 证件上的警徽闪着光,照片里的人眉眼比此刻更柔和些。 褚玄陵接过时,指腹触到证件边缘极浅的灵力波动——是用低阶避尘符处理过的,防止被阴物污染。 这细节让他心底的警惕又往上提了三分。 "苏警官找我,不是为了算命吧?"他把证件还回去,余光瞥见对方手里的牛皮纸袋。 苏婉清没否认,直接抽出一沓资料:"最近一周,光明路37号院接到三起'鬼压床'投诉。 住户说半夜醒不过来,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还有人看见黑影站在床头。 昨天刘叔送急诊,医生说他心率降到三十,再晚半小时......"她顿了顿,"我查过您之前帮李老板处理的'野狗伤人'案,想请您看看,这是不是邪祟作祟。" 褚玄陵翻资料的手一顿。 三起病例的描述如出一辙:凌晨三点至五点发作,患者醒后脖颈发青,床单有抓痕。 他想起昨夜在王二狗颈后看到的狐妖抓痕,又想起系统隐藏线索里的"地底祭坛",喉间泛起一丝腥甜——这是因果线开始纠缠的征兆。 "可以去现场看看吗?"他合上资料,"我需要确认阴煞的走向。" 苏婉清点头时,身后传来汽车鸣笛声。 穿皮夹克的男人从警车里钻出来,浓眉倒竖:"小苏,这种神棍的话你也信? 上个月我还逮了个用红绳骗钱的,跟他一个路数!" "老陈,这是褚先生。"苏婉清介绍得很简短,目光却在老陈腰间的枪套上扫过——那枪柄缠着朱砂线,是专门对付邪祟的镇邪枪。 老陈哼了一声,从裤袋里摸出根烟,却在点燃前被苏婉清瞪了一眼,怏怏收回去。 光明路37号院比资料里描述的更破。 墙皮大块脱落,露出底下霉黑的砖,楼道里飘着陈年剩菜的馊味。 刘叔佝偻着背走在前面,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手指扶着墙时,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就这栋楼,三单元的二、三、四楼都有人出事......" 褚玄陵仰头看楼梯间的窗户,玻璃裂成蛛网,晨光透进来时,他忽然眯起眼——每扇房门的门楣上,都有五道极细的划痕,像是被尖锐的指甲抓出来的,位置高度刚好齐着成年人的天灵盖。 "刘叔,最近楼里有养什么宠物吗?"他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划痕。 "宠物?"刘叔愣了,"张婶养了只老黄狗,可那狗半个月前就死了......" 话音未落,褚玄陵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垂眸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时,破妄眼应声而开。 眼前的楼道瞬间变了模样:屋梁上缠着青灰色的气,像活物似的蠕动,每道气都连着某个房门,最浓的那股正从三楼中间的房间里往外渗。 "褚先生?"苏婉清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智。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摸出了驱煞符,指尖被符纸边缘割出一道血痕。 "门楣上的划痕是阴煞留的。"他把符纸贴在最近的门框上,符纸刚碰到木头就腾起一缕青烟,"它们在找活人借气。 今晚子时,我来做法事。" 老陈嗤笑一声:"装神弄鬼! 真要有用,你现在怎么不......" "老陈。"苏婉清打断他,目光落在那道正在变淡的青烟上,"褚先生,需要我们配合吗?" "不用。"褚玄陵弯腰收拾罗盘,"但你们要是好奇,可以在楼下看着。" 夜色像墨汁似的漫上来时,褚玄陵背着个黑布包站在37号院门口。 他仰头看三楼中间的窗户,窗帘没拉,隐约能看见里面摆着张老旧的木床。 风刮过他后颈,带来一丝腐肉的腥气——和王二狗颈后抓痕的味道一模一样。 "系统。"他在心底唤了一声。 【检测到阴煞浓度【表情】30%,触发隐藏任务:清除怨灵·经验+100】 【技能残页:符咒术·安神符已解锁】 【警告:该区域存在二级因果纠缠,建议宿主谨慎处理】 褚玄陵摸了摸腰间的铜钱串,转身进了楼道。 他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响,到三楼时突然顿住——门把手上结了层白霜,从门缝里渗出的风像冰锥似的扎脸。 他解下黑布包,取出七根桃木钉,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钉进地面。 最后一根钉进"摇光"位时,地面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撞了一下。 "锁魂阵,起。"他咬破食指,在每根桃木钉上点了血。 窗外,老陈缩在警车里搓手:"这大冷天的,非让我来盯梢......小苏你说,那小子不会跑了吧?" 苏婉清没说话,目光紧盯着三楼的窗户。 月光透过裂了缝的玻璃照进去,能看见一个黑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房间中央。 她摸出兜里的青铜兽首,链坠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个红印。 "他没跑。"她低声说,"那小子......比看起来厉害。" 楼道里,褚玄陵闭着眼感知四周。 锁魂阵的灵气在脚下流转,像一张无形的网,正顺着阴煞的气息往上收。 他能听见指甲刮墙的声音,从楼下到楼上,再从楼上到楼下,最后停在他正对面的房门前。 "出来吧。"他睁开眼,指尖捏着张刚解锁的安神符,"我知道你在等我。" 话音未落—— 第一卷 第17章 锁魂阵启,桃木显威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楼道里的风突然打了个旋儿,吹得窗棂吱呀作响。 褚玄陵话音未落,头顶的天花板便传来细碎的裂纹声,像是有指甲在水泥里抠出了血。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系统方才闪过的"二级因果纠缠"提示还在脑海里发烫,果不其然,一团黑影裹挟着腐肉腥气"轰"地砸落,露出青灰肿胀的脸,眼白翻得只剩眼仁儿尖,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半颗染血的后槽牙。 "来得倒是准时。"褚玄陵低笑一声,右手已按上腰间桃木剑的剑柄。 这剑是他用系统功德点兑换的"镇邪级"法器,剑身裹着七道红绳,此刻正贴着掌心发烫,像在回应他的心跳。 女鬼尖啸着扑来,指甲足有三寸长,泛着幽蓝的光,直取他咽喉——他早就在系统任务面板里看过这只"坠楼怨灵"的弱点:生前被丈夫推下三楼,颈椎断裂时怨气最盛,所以攻击总爱锁喉。 脚尖在锁魂阵的"天枢"位轻轻一点,阵法的灵气顺着脚底窜上来,他整个人像片被风吹起的纸,轻飘飘向后滑了半步。 女鬼的指甲擦着他下颌划过,在墙上抓出五道焦黑的痕迹。 老陈在楼下警车里猛拍方向盘:"我就说这破阵没用——小苏你看那鬼爪子!"他的手已经摸上腰间的符枪,但被苏婉清按住手腕。 她盯着三楼窗户,青铜兽首在掌心烧得厉害,"别急,他刚才挪步的方位......是北斗步。" 褚玄陵抽出桃木剑,剑鸣清越,在月光下划出银弧。 女鬼的怨气触到剑身立刻像雪遇火般消融,她发出类似生锈齿轮的嘶鸣,转而扑向阵眼处的桃木钉——那是锁魂阵的根基。"早防着你这招。"褚玄陵咬破舌尖,血沫子混着咒语喷在剑刃上,"破!"剑风扫过最近的"天璇"钉,钉身腾起金焰,女鬼刚碰到钉尖便被弹开,后背撞在墙上,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 老陈的枪托在掌心沁出冷汗:"这小子......刚才那口血喷得跟算好的似的!"苏婉清没接话,她注意到褚玄陵每次出剑前,眼尾都会微微一跳——像在看什么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她想起方才青铜兽首发烫时,链坠上的纹路亮了一瞬,那是"破妄"的征兆。 战斗持续了八分半钟。 女鬼最后一次扑来时,锁魂阵的七根桃木钉同时腾起红光,将她困在直径两米的光团里。 褚玄陵持剑指向她额头,剑尖悬着刚用系统新解锁的"安神符"烧成的灰烬:"你丈夫早就车祸死了,怨气缠在这里二十年,该去该去的地方了。"女鬼的脸突然扭曲成生前的模样,是个穿蓝布衫的年轻女人,眼里的戾气褪成了茫然。 她伸出手,指尖碰到桃木剑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揉碎的纸人,簌簌化作灰烟。 楼道里的风突然静了。 褚玄陵收剑入鞘,转头看向窗外。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映得眼底有细碎的光——系统提示音刚在他脑海里炸响:【清除怨灵任务完成,经验+100;当前经验310/400;检测到经验溢出,等级提升至Lv.5;功德点+80】。 他垂眸掩住笑意,对着楼下喊:"两位,可以上来了。" 苏婉清推开门时,鞋底碾过一片女鬼留下的灰。 她的目光先扫过地上的北斗阵,又落在褚玄陵手中的桃木剑上——剑身上七道红绳还在微微震颤,泛着淡金色的光。"这剑......"她伸手想碰,又顿住,"不是普通桃木。"褚玄陵把剑往回收了收,笑得温和:"我师父临终前给的,说开过七道雷火咒。"苏婉清挑眉,她知道市面上的"雷火咒"最多三道,七道......要么是千年老桃木,要么是有大机缘。 老陈挤进来,枪还挂在腰间,眼神却没了先前的挑衅:"那鬼......真没了?"褚玄陵指了指窗台,那里飘着缕极淡的青烟,"去阴司了。"老陈凑近闻了闻,皱眉:"有股檀香味?"苏婉清突然伸手按住他后颈,指尖摸到一片冰凉——方才还缠着老陈的阴寒之气,此刻已散得干干净净。 她抬头时,正撞进褚玄陵似笑非笑的眼:"苏小姐可是要检查我的阵眼?" "自然要确认现场。"苏婉清转身走向锁魂阵,指尖掠过"天枢"位的桃木钉。 钉身上的血痕还未干,是褚玄陵的心血——她认得这种血,混着朱砂和符咒的气息,能镇百年以上的怨气。 可方才战斗时,那女鬼明显不止百年......她捏着钉身的手微微发紧。 下楼时已是凌晨两点。 老陈抢先钻进警车,发动引擎的声音格外响。 苏婉清落在最后,走到院门口时突然停步。 褚玄陵抱着黑布包站在阴影里,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褚先生。"她转身,青铜兽首在兜里轻轻发烫,"明天上午十点,龙组总部,我想请你喝杯茶。" 褚玄陵挑眉,没说话。 苏婉清笑了笑,转身坐进警车。 车窗摇下时,她补了句:"穿便装。"警车开走后,他摸出兜里的铜钱串,在指尖转了两圈——铜钱上的纹路突然亮了一瞬,像在提醒什么。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高阶因果介入,宿主需谨慎应对龙组邀约】。 他抬头看向天空,启明星已在东边露出尖角,明天......该是个好天气。 第一卷 第18章 御剑试探,心照不宣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光透过纱窗漏进出租屋时,褚玄陵正用铜盆接了清水擦脸。 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溅起的涟漪里倒映出他微蹙的眉——系统昨夜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高阶因果介入"这六个字像根细针,扎得他后颈发紧。 楼下突然传来清脆的叩门声。 他抹了把脸,掀开窗帘一角,正看见苏婉清仰着头往楼上望。 今日她没穿龙组的制式黑风衣,浅蓝衬衫扎进高腰牛仔裤,腰间却多了道鼓囊囊的弧度——是用软皮包裹的剑鞘。 "褚先生。"苏婉清的声音混着晨露的凉,"早茶改改胃口如何?"她晃了晃手里的保温袋,"我买了虾饺烧卖,不过..."话锋一转,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剑鞘,"听说您跟老道士学过剑术,不如先比划两下热热身?" 褚玄陵垂眼盯着她腰间的剑,喉结动了动。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了闪,【检测到苏婉清灵力波动:4级天师初期】的提示让他心里有了底——这女人是来探他深浅的。 "好。"他应得干脆,转身从床头摸出用红布裹着的桃木剑。 下楼时经过镜子,他瞥见自己眉峰微挑的模样,赶紧压平——太急切容易露怯,得装得像被勾起兴致的普通修士。 老陈倚在巷口的梧桐树下,警服换成了黑色夹克,怀里却还抱着个金属盒。 见两人走近,他把盒子往地上一墩,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几只麻雀:"就这儿?" 巷道尽头堆着几袋垃圾,墙根爬满青苔,倒是个适合动手不动脚的地方。 苏婉清解下剑鞘,青灰色的剑身出鞘时带起一阵风,剑锋上流转的灵光像活物般舔舐空气——这是用灵玉温养过三年的法器。 "得罪了。"她足尖轻点,人已掠至褚玄陵三尺外,剑尖虚点他膻中穴。 这一剑看似轻柔,实则暗含巧劲,若硬接必然震得虎口发麻。 褚玄陵早算到她会先试探,桃木剑斜举,七道红绳在晨光里泛起金芒。 双剑相交的刹那,他故意松了半分腕力,剑身上的红绳震颤幅度立刻弱了两成。 苏婉清的剑尖擦着他道袍掠过,带起一片衣角,却没伤到半根汗毛。 "好剑。"她退后半步,目光扫过桃木剑上的红绳,"雷火咒?" "师父说开过七道。"褚玄陵笑,手却悄悄攥紧剑柄——这剑是系统新手任务奖励的"雷火桃木剑(初级)",红绳里缠着的是系统出品的雷灵,哪是老道士能弄来的? 苏婉清没接话,手腕翻转,剑势陡然变疾。 这次剑光成网,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压过来。 褚玄陵退了两步,鞋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白痕,桃木剑舞成圆盾,看似狼狈实则每一剑都精准卸去攻势。 老陈突然动了。 他从金属盒里摸出颗拇指大的珠子,灵力注入的瞬间,珠子爆成一团幽蓝灵弹,直取褚玄陵后心! "老陈!"苏婉清皱眉欲拦,却见褚玄陵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侧身旋步的同时甩出张黄符。 符纸遇风即燃,腾起的烟雾里他的身影骤然模糊——是隐踪符。 老陈的灵弹擦着他肩膀炸在墙上,碎石飞溅。 烟雾散去时,褚玄陵的桃木剑已架在老陈颈侧,剑尖离皮肤不过半寸:"陈先生这是?" 老陈脖子梗得笔直,额角青筋直跳:"试试你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 "老陈。"苏婉清走过来,指尖按在剑柄上轻轻一推,褚玄陵顺势收剑入鞘。 她转向老陈,语气里带了丝责备:"褚先生昨夜替你驱散阴毒时,可没藏着掖着。" 老陈梗着脖子不说话,却悄悄把金属盒往身后挪了挪。 褚玄陵扫了眼盒里剩下的灵弹——都是龙组特供的"破邪弹",专克邪修。 看来这老陈是铁了心要替龙组试他的底。 "褚先生。"苏婉清从兜里摸出张烫金卡片,"龙组总长想见你一面。"卡片在晨光里泛着暗纹,是北斗七星的形状,"他说,你昨夜布的锁魂阵,阵眼用的是心血掺朱砂。" 褚玄陵的瞳孔微微收缩。 普通锁魂阵用黑狗血或生鸡血就够,他为了彻底镇住那只百年女鬼,确实用了心头血——这细节连苏婉清都没注意到,总长却知道? 系统提示突然在耳边炸响:【检测到关键人物"龙组总长"因果线激活】【天师商店功能已解锁】【可用功德点兑换初级法器:雷火桃木剑(+1)、八卦镜(镇煞)、镇魂铃(摄魂)等】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波动,伸手接过卡片时故意顿了顿:"总长...可是那位二十年前在昆仑山斩过九头蛇的前辈?" 苏婉清笑了,眼尾微挑:"去了便知。"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明日上午九点,带好你的桃木剑。" 老陈扛起金属盒跟在她身后,经过褚玄陵时哼了声,却没再甩脸色。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巷道里重新安静下来。 褚玄陵摸出铜钱串在指尖转着,铜钱上的纹路亮了又暗。 他正打算回屋研究系统商店,巷口突然传来青石板被踩碎的轻响。 抬眼望去,巷口站着个穿青色长袍的男人。 他腰间挂着个青铜铃铛,发间别着根玉簪,最显眼的是眉心一点朱砂,红得像要滴下来。 "小友。"男人笑着开口,声音像浸了泉水的玉,"我在找位会布北斗锁魂阵的先生。" 褚玄陵的手指在铜钱串上一紧。 他望着男人腰间的青铜铃铛,突然想起昨夜系统提示里的"高阶因果"——这铃铛上的纹路,和苏婉清兜里的青铜兽首,竟有几分相似。 第一卷 第19章 玄门来使,庙中有鬼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巷口青石板碎裂的轻响未落,穿青袍的男人已迈步进了巷子。 他腰间青铜铃铛随着动作轻晃,发出清越的嗡鸣,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褚玄陵指尖的铜钱串骤然一滞,两枚铜钱"当啷"坠地。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余光却将男人从头扫到脚——玉簪是和田青籽雕的云纹,青铜铃铛刻着雷纹与星图,最妙的是那点眉心朱砂,红得像浸过血,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光泽。 "小友好眼力。"男人在离卦摊三步外站定,袖中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托着张烫金请帖,"在下陈观海,玄门盟外务长老。 盟主听闻昨夜有人在西市用北斗锁魂阵镇住百年女鬼,特命我来请褚先生共商大事。" "玄门盟?"褚玄陵弯腰捡起铜钱,指腹摩挲着钱孔边缘的毛刺。 系统提示在识海炸响时,他眼皮都没抬——【新任务发布:协助玄门盟清理邪祟·经验+150】的蓝光在视网膜上跳动,像极了老道士当年教他看风水时,罗盘上忽明忽暗的指针。 "正是。"陈观海将请帖往前送了寸许,烫金纹路在风里浮起又沉下,"盟主说,能把锁魂阵阵眼用心头血养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高手。"他笑时眼角细纹舒展,"褚先生显然是后者。" 心头血的事连苏婉清都没察觉,玄门盟倒比龙组还灵通? 褚玄陵接过请帖时故意用了三分力,烫金纸在指腹下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抬眼时目光清亮:"不知是何等任务,需要劳烦玄门盟亲自递帖?" "城郊破庙。"陈观海后退半步,腰间铃铛又轻响一声,"明日卯时三刻,我们在庙前等您。"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往巷口走,青袍下摆扫过墙根的野菊,带起一片细碎的花瓣雨。 褚玄陵望着他的背影,铜钱串在掌心攥得发烫。 系统商店里"镇魂铃(摄魂)"的图标正在闪烁,功德点刚好够兑换——昨夜镇女鬼得了80点,替老陈驱阴毒又攒了50,加上系统初始给的20,正好150。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西市的早市已经开始喧闹,卖豆浆的阿婆敲着铜盆喊"热乎的",混着陈观海留下的铃铛余音,在耳边织成张网。 第二日清晨,褚玄陵踩着晨露到了城郊。 破庙的红墙褪成了灰,半块"福来"的残匾挂在门楣上,被风刮得吱呀作响。 庙前站着两个人——穿月白道袍的年轻人抱臂倚着断碑,眉心点着和陈观海同款的朱砂,见他来,嘴角扯出丝冷笑:"就是你?" "齐云山。"年轻人不等介绍,拇指勾了勾腰间的符袋,"玄门盟最年轻的符师。"他上下打量褚玄陵的粗布短打,"听说你最近在龙组那儿露了脸?"尾音上挑,像根细针戳过来。 "齐小友。"陈观海从庙门里转出,手里攥着串檀木念珠,"褚先生是客。"他朝褚玄陵点头,目光扫过他袖中鼓起的镇魂铃轮廓,"庙内阴煞重,三位小心。" 跨进庙门的瞬间,浓重的香灰味裹着腐木气涌进鼻腔。 大雄宝殿的佛像倒在地上,半张金漆剥落的脸埋在积灰里,供桌前堆着半腐烂的供果,虫蛀的黄表纸散得到处都是。 齐云山当先走进去,符袋"唰"地抖开,一张黄符拍在掌心:"先镇了这破地方!" 他念咒的声音还没飘全,黄符"噗"地烧了起来——不是正常的橙红,是诡谲的幽蓝,转瞬化作黑灰簌簌落在地上。 齐云山愣了愣,又撒出三张符,结果如出一辙。 他脸色变了,回头瞪褚玄陵:"你不是会布阵么?" "别急。"褚玄陵盯着供桌下的阴影。 那里有团黑雾正在蠕动,像活物般往齐云山脚边爬,"这不是普通邪祟。" 话音未落,阴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 供桌"轰"地炸裂,半透明的女鬼从木屑里冲出来,长发缠满断香,猩红的眼睛直勾勾锁着齐云山的后颈。 齐云山惊觉转身,结印的手都在抖:"急急如律令——" "砰!"女鬼的指甲划过他的道袍,直接将人撞飞了出去。 齐云山撞在倒塌的佛像上,嘴角溢出血,道袍被撕了道口子,露出腰间被抓出的三道血痕。 他捂着伤口喘粗气,看向褚玄陵的眼神带了丝慌乱:"你...你倒是动手啊!" 褚玄陵早将镇魂铃攥在掌心。 系统提示【检测到二阶厉鬼·当前等级可压制】的蓝光闪过,他手腕轻抖,铃铛发出清越的嗡鸣。 音波如实质般扩散,撞在女鬼身上时,她的身形骤然凝住,发出刺耳的尖叫,半透明的身体开始崩解。 "这是...镇魂铃?"陈观海的檀木念珠突然烫手,他盯着褚玄陵手中的法器,眼底闪过异色。 女鬼退到墙角,怨毒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突然化作黑雾往佛像背后钻。 褚玄陵趁势弯腰,指尖蘸了蘸掌心的血——昨夜为防万一,他用银针扎破了指尖,混着朱砂的血在青石板上划出银亮的纹路。 镇魂铃的余音还在殿内回荡,褚玄陵的指尖已经触到最后一道阵眼。 他抬头时,黑雾在佛像后发出不甘的嘶吼,而地上的纹路正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条蛰伏的蛇,随时准备扑出去。 第一卷 第20章 镇魂铃响,真相初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镇魂铃的余音还在殿梁间震颤,褚玄陵屈指蘸着掌心血墨的动作快得几乎带起残影。 昨夜他便用银针挑破指尖,将朱砂混着自身阳气逼出的血滴收在瓷瓶里——老道士说过,活人血里裹着生气,是最天然的镇邪引子。 此刻青石板上银亮的纹路刚连成最后一个勾角,锁魂阵的红光便"嗡"地窜起三寸高,像道无形的牢笼将女鬼困在中央。 女鬼的半透明躯体撞在光墙上,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 她额间的断香簌簌掉落,眼眶里渗出暗红的血泪,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那动作太像活人在挣扎,不似普通厉鬼只知杀戮。 褚玄陵的瞳孔微微收缩,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上闪过淡蓝光幕:【二阶厉鬼·当前压制率87%】。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齐云山捂着腰间的血痕踉跄站起,道袍下摆沾着佛像的金漆碎屑。 他从符袋里抽出一张绘着玄鸟纹的符咒,指尖刚触到符纸边缘,便被褚玄陵伸手拦住。 青年道士的掌心还沾着未干的血墨,温度透过齐云山的道袍灼得他手腕一麻。 "别乱动。"褚玄陵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她在被人控制。" 齐云山的眉峰狠狠一挑,正要发作,却见褚玄陵闭起了眼。 青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额角青筋微微跳动——那是开启"妖语通"的征兆。 系统赋予的能力在识海翻涌,他听见了,在女鬼尖锐的嘶鸣之下,有道模糊的低语像蛆虫般钻进来:"......完成献祭......唤醒主上......封印将破......"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 褚玄陵猛地睁眼,目光扫过墙角那尊倒卧的佛像——它残缺的半张脸正对着供桌下的阴影,那里有团极淡的黑雾,比女鬼身上的更浑浊,像团被刻意揉碎的墨。 "此地曾是旧时代祭祀场所。" 陈长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中的檀木念珠正泛着不自然的热度。 老道人抚过串珠上的掐丝莲花纹,目光在齐云山脚边的符袋上顿了顿:"我年轻时见过古籍,说这一带曾用童女血祭镇阴脉。 若只是普通邪祟,怎会连小友的玄鸟符都镇不住?" 最后几个字像根细针,扎得齐云山耳尖发红。 他下意识攥紧符袋,却在触到袋口银纹时猛地松手——那是玄门盟内门弟子才有的标记。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被困在锁魂阵里的女鬼突然仰头,血泪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滋啦"冒起青烟。 她的双眼褪去猩红,泛起诡异的幽蓝,原本虚浮的身形竟凝实了几分,指甲刺破掌心渗出的不再是鬼气,而是浓稠的黑血。 "小心!"陈长老的念珠"啪"地崩断,十八颗檀木珠滚得满地都是。 女鬼的动作快得像道残影,原本被锁魂阵压制的滞涩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撞破红光屏障的瞬间,齐云山刚掏出的第二张符"轰"地自燃,幽蓝火焰烧得他指尖发疼。 褚玄陵直觉不妙,左手的镇魂铃再次振响,清越的铃声混着女鬼的尖啸在殿内炸开。 "封!" 他右手甩出三张镇魂符,黄纸在半空燃成金芒,精准贴在女鬼的双肩和后颈。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女鬼的身形正被金芒撕成碎片——【经验值累计:460/500】【检测到宿主等级突破条件达成】【当前等级:Lv.6】。 最后一丝鬼气消散的瞬间,褚玄陵晃了晃神。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识海翻涌,像春冰初融的溪水。 他隐约看见半透明的界面在眼前展开,却又在齐云山的呛咳声中消散。 青年道士低头抹去嘴角的血——刚才女鬼撞过来时,他虽用符挡了,余势还是震得内脏发疼。 "你......你早知道有问题?"齐云山扯下道袍下摆裹住伤口,目光复杂地扫过满地狼藉。 他的玄鸟符还剩半张在掌心,焦黑的边缘泛着幽蓝,像在无声诉说刚才的诡异。 陈长老弯腰捡起一颗檀木珠,指腹摩挲着珠身上被灼出的焦痕。 他抬头时,目光正好撞进褚玄陵的眼睛——那双眼底有暗潮翻涌,比刚才的女鬼更让老道人心悸。 "收队吧。"陈长老将念珠重新串好,声音里添了几分沉肃,"回去得把今日所见报给盟里。"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尤其是这尊佛像。" 褚玄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倒塌的佛像背后,原本被灰尘覆盖的石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那是个扭曲的"祭"字,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黑血。 夜风卷着香灰从破门灌进来,吹得褚玄陵额前碎发乱飞。 他摸了摸怀里的镇魂铃,系统界面又在识海闪了闪,这次他看清了新浮现的一行字:【当前等级Lv.6·灵境中期·可解锁技能:破妄真瞳】。 青年道士的手指轻轻蜷起。 月光透过残窗落在他脸上,将眼底翻涌的暗芒镀上一层冷白。 第一卷 第21章 六级觉醒,因果显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月光穿过破损的庙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树影。 褚玄陵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颤,方才升级时窜入识海的暖流还未完全消散,系统界面的蓝光却已在眼前清晰展开——【当前等级:Lv.6】的字样泛着幽光,技能树里"因果回溯"的图标正像活物般轻颤,像是在催促他触碰。 他喉结动了动。 老道士曾说过"因果如乱麻,强解伤自身",可这女鬼死状太惨,指甲里的"血祭阴门"更像根刺扎在他心口。 鬼气还未完全散净的掌心贴上女鬼额头时,指尖传来的冰凉让他想起七岁冬夜,老道士背着他在山路上躲雪,怀里揣着的那枚暖手炉也是这般温度,只不过... 识海突然翻涌。 黑暗如潮水退去。 褚玄陵瞳孔骤缩。 他看见一座石砌祭坛,四周插着七根黑香,火星在香头明灭,把跪着的小女孩影子拉得老长。 她不过八九岁年纪,红棉袄被血浸透,手腕脚腕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嘴里塞着破布,眼泪把脸上的灰冲出两道白印。 "开眼。" 熟悉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骨。 齐云山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玄色道袍一尘不染,手里攥着柄青铜匕首。 他站在祭坛前,指尖在女孩眉心点了点,又沾着血在她后颈画了朵曼陀罗——和方才女鬼后颈炸开的那朵一模一样。 "以魂为引,以血为媒。"齐云山的声音像被磨过的刀,"待阴门开,千年封印自解,到时候..." 画面突然扭曲。 褚玄陵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再看祭坛角落,陈长老正背着手站在阴影里,手里的算盘拨得"噼啪"响,每拨一颗算珠,就往随身携带的羊皮卷上记一笔。 "够了!" 他猛地睁开眼,掌心"啪"地拍在青石板上。 月光下,女鬼残留的黑雾被震得四散,而齐云山的脸色比那黑雾更难看——方才还挂着的傲慢笑意早没了踪影,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把道袍都洇湿了一片。 "你...你胡说什么!"齐云山后退两步,撞在褪色的关公像上,"我齐某乃玄门盟内门弟子,怎会做活祭这种腌臜事? 定是你这外来的野道士..." "七月十五,血祭阴门。"褚玄陵弯腰捡起那半片指甲,指甲内侧的小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你在她后颈刻妖盟标记,借她怨气冲封印。 陈长老,玄门盟查活祭案查了三个月,合着凶手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陈长老的算盘突然"咔"地一声。 他摸出块帕子擦了擦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齐云山发白的嘴唇,又落在褚玄陵攥紧的拳头上:"褚先生,齐小友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顿了顿,算盘珠子在掌心转得飞快,"不过...这祭坛的方位,确实是玄门盟封禁的阴脉入口。" 齐云山突然笑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道袍下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符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又能拿我怎样? 玄门盟的规矩是..." "规矩?"褚玄陵打断他。 系统界面在识海深处翻涌,新解锁的"封魔阵"图标亮得刺眼。 他想起老道士临终前说的"因果有报,不是不报",想起女鬼消散前那道怨毒的目光——原来不是怨天,是怨人。 他一步跨到齐云山面前,玄色道袍带起的风掀得供桌上的香灰乱飞。 齐云山这才发现,这个总垂着眼睛算卦的年轻道士,此刻的眼神比他那柄开了光的桃木剑还利:"我能怎样?"他说,"你用她的血开阴门,我就用你的血封阴脉。" 陈长老突然按住褚玄陵的手腕。 他的手很凉,像浸过井水的玉石:"褚先生,齐小友的父亲是玄门盟三位大长老之一。"他从怀里摸出块青铜令牌,牌面刻着"监察"二字,"但活祭之事若属实,便是玄门盟的耻辱。 我这就传信回盟,三日内必给你个交代。" 风突然大了。 庙外的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呜咽。 褚玄陵望着陈长老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齐云山——后者正死死盯着他腰间的镇魂铃,眼神像条择人而噬的蛇。 他松开攥紧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三日后,我要亲眼看他受审。" "一定。"陈长老把令牌收进怀里,转身时衣摆扫过地上的铜钱,"齐小友,跟我回盟里喝杯茶吧。" 齐云山的喉结动了动。 他看了看陈长老,又看了看褚玄陵,最终咬着牙点了点头。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庙门外时,山风卷着几片枯叶吹进来,打在关公像的刀鞘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褚玄陵这才想起还未消散的女鬼。 他蹲下身,从道袍里摸出张引魂符。 符纸刚展开,残余的鬼气便像嗅到了什么,"咻"地钻进符里。 他闭了闭眼,老道士教的《太上敕令·安魂篇》从舌尖滚出:"魂归幽府,魄入轮回,生前恩怨,至此皆休..." 月光突然变得温柔。 女鬼的虚影从地面升起,她后颈的曼陀罗淡了,指甲上的青黑褪了,最后竟露出张和祭坛上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的脸。 她望着褚玄陵,嘴动了动——他猜她大概是想说"谢谢"。 然后她就化作一道白光,顺着庙顶的破洞飘向夜空,像颗突然坠落又升起的星。 系统提示的蓝光在眼前炸开时,褚玄陵正望着那道白光发怔。 【任务完成:清除受控怨灵·经验+200】 【隐藏线索:封印核心信息已收录】 他摸出怀里的铜钱串,铜钱在月光下泛着暖黄的光。 老道士说过,铜钱串是用来镇因果的,可此刻他突然觉得,或许真正能镇住因果的,从来都不是铜钱,而是看清因果后,敢站出来说一句"我知道"的人。 庙外传来夜枭的叫声。 褚玄陵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香灰。 系统界面里,"封魔阵"的图标还在亮着,而更深处,似乎有什么更庞大的界面正在缓缓展开——像是...某种封印的轮廓。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那里还留着女鬼额头的凉意。 "老道士,"他轻声说,"我好像...开始懂你说的'因果不可轻动'了。" 山风卷起他的道袍下摆,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是陈长老的信鸽到了。 第一卷 第22章 铃音镇魂,破局玄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月光漫过关公像褪色的金漆,褚玄陵刚将引魂符收入怀中,腰间忽然传来细微震颤。 他垂眸望去,那枚挂在道袍束带间的青铜镇魂铃正微微发烫,表面原本斑驳的纹路竟泛起淡金光泽,像有活物在铃身皮下游走。 "这是......"他指尖轻轻拂过铃身,触感从粗糙变得温凉,系统面板的蓝光适时在眼前展开——【法器·镇魂铃(一阶):吸收怨气激活,当前状态:觉醒】。 老道士曾说过,真正的法器需认主后才会显灵,可他分明记得这铃是系统商店用功德点兑换的,此刻却像被注入了某种活的灵性。 庙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褚玄陵抬眼时,正撞进齐云山淬了毒的目光。 那青年本已跟着陈长老走到庙门,此刻却折了回来,玄色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的八卦镜闪着冷光:"你以为靠这点阴私手段就能在玄门立足?"他喉结滚动,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你连我们玄门盟的规矩都不懂——敢坏我局的人,没有好下场!" 话音未落,一道血色符咒已从他掌心疾射而出。 符纸上画着扭曲的鬼面,獠牙几乎要从符纹里挣脱出来,带着腐臭的阴风直扑褚玄陵面门。 围观的散修们发出惊呼。 方才还缩在庙角的几个年轻修士下意识后退,撞翻了供桌上的香烛,火星溅在褪色的经书上,腾起一缕焦黑的烟。 褚玄陵没动。 他望着那道血符逼近,右手缓缓扣住镇魂铃的握柄。 系统面板在眼前跳动,【破妄眼(初级)】自动开启,他看见血符里缠着三缕怨气——是齐云山为了今日局,特意从乱葬岗拘来的野鬼。 "叮——" 清越的铃声像一把淬了霜的剑,劈开庙里浑浊的空气。 镇魂铃被他轻轻一晃,金纹突然暴涨三寸,铃舌撞击铜壁的脆响中,那道血符"刺啦"一声裂成碎片,黑色的灰烬簌簌落在他脚边,散发出烧头发般的焦糊味。 庙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香灰坠落的声音。 "这......"人群里不知谁倒吸了口凉气。 方才还议论纷纷的散修们全闭了嘴,几个上了年纪的修士瞪大眼睛,盯着那枚还在轻颤的镇魂铃,喉结动了又动。 陈长老的目光沉了沉。 他本已走到庙外,此刻却又折回来,玄色道袍上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暗芒:"此铃......"他欲言又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玄门令,"可是传说中能镇百邪的'镇魂'?" "陈长老抬举了。"褚玄陵松开握铃的手,铃声渐歇,他垂眸理了理道袍袖口,声音淡得像山涧里的水,"我不过是个靠手艺吃饭的,无意加入玄门盟,也无心与谁结盟。" 齐云山的脸"唰"地白了。 他盯着褚玄陵腰间的铃,又看向陈长老,喉结上下滚动,突然笑出声来:"好得很! 褚玄陵,你今日得罪的不只是我齐云山——"他猛地转身,玄色道袍扫过供桌,几个青釉瓷杯"哐当"落地,"玄门盟的规矩,从来不是你说不遵就能不遵的!"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跨出庙门。 夜枭的叫声从远处传来,他的身影很快融进了山林的阴影里,只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撞碎了山夜的寂静。 褚玄陵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指节在道袍下微微收紧。 系统面板里,"危险预警"的小红点正不停闪烁——这是他升级到二阶天师后解锁的新功能,此刻红点亮度几乎要刺穿视网膜。 他想起齐云山临走前那句"规矩",想起玄门盟那些盘根错节的派系,喉间泛起一丝苦涩。 老道士说"因果不可轻动",可他今日动的,怕是条缠了玄门盟半条命的大蛇。 "褚小友。"陈长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老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侧,手里握着个雕着云纹的檀木盒,"这是方才那户人家的谢礼。"他将木盒轻轻放在供桌上,"不过依我看......"他目光扫过镇魂铃,又迅速收回,"你或许更需要这个。" 褚玄陵没接。 他望着陈长老腰间的玄门令,突然想起原世界老道士常说的"门规如枷锁"。 此刻月光落在那枚令牌上,泛着冷硬的光,像极了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铜钱串——同样是镇因果的物什,一个锁人,一个渡人。 "谢陈长老美意。"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铜钱串,铜钱相撞发出细碎的响,"我这散修惯了自在,就不往贵盟凑热闹了。" 陈长老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倒有几分当年那位的风骨。"他转身时,道袍带起一阵风,将供桌上的灰烬吹得漫天飞舞,"不过小友要记住——这世道,不是你不想惹麻烦,麻烦就不会来找你。" 庙门在他身后"吱呀"合上。 褚玄陵望着那扇破门,听着陈长老的脚步声渐远,忽然觉得后颈发凉。 他摸出怀里的铜钱串,铜钱在掌心滚了两滚,突然系统提示的蓝光炸得他眯起眼: 【技能解锁:因果回溯(初级)】 【说明:可回溯72小时内特定事件因果,消耗10点功德点/次】 【本次超度怨灵+清除陷阱任务额外奖励:经验+150,功德点+30】 他盯着"因果回溯"四个字,心跳突然加快。 老道士曾说,真正的风水师要"见因知果,见果溯因",可凡人哪有逆着因果线回头的本事? 如今系统竟给了他这把钥匙......他指尖轻轻划过系统界面,忽然听见庙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不是陈长老的,也不是齐云山的。 那脚步声很轻,像有人赤足踩过落叶,又像......信鸽扑棱翅膀的声音? 褚玄陵走到庙门前,月光下,一块染了朱砂的信笺正静静躺在青石板上。 信笺边缘绣着玄门盟的云纹,在夜风里轻轻翻动,露出上面几个力透纸背的小字:"明日卯时,古槐庙一叙。" 山风卷起他的道袍下摆,远处传来雄鸡打鸣的声音——天快亮了。 第一卷 第23章 玄门试探,背水一战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卯时三刻,古槐庙外的晨雾还未散尽。 褚玄陵站在半人高的野蔷薇丛后,指尖摩挲着铜钱串。 昨夜那封绣着云纹的信笺被他折成小方块,正硌在道袍内袋里。 他望着庙门上方斑驳的"古槐庙"匾额——说是庙,不过是两间破瓦屋,门楣垂着半截褪色的红绸,在风里晃得像滴血。 "玄门盟的试炼?"他低笑一声,喉结在晨雾里滚动,"陈长老昨日才说'麻烦不会自己走',今日就送上门了。"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浮动,【因果回溯】的图标泛着幽蓝。 他没急着用——老道士教过,算卦前先看局。 他屈指弹了弹铜钱串,三枚乾隆通宝"当啷"落在青石板上,卦象成"泽水困",主困厄反生变机。 "有意思。"他弯腰拾起铜钱,道袍下摆扫过沾露的野草。 转身时靴底碾到片碎瓷,发出细微的"咔"响——这声脆响让他脚步一顿,瞳孔骤然收缩。 破妄眼发动的瞬间,眼前景物泛起层淡金色的涟漪。 庙前空地的青石板下,三枚三寸长的青铜钉正泛着幽绿,钉身刻满歪扭的咒文;地面砖缝里,暗红的阵纹像血管般爬向庙门,在门槛处汇成龙首形状。 "封魔钉镇阴脉,血纹聚煞阵......"他摸出张黄纸符,朱砂笔在符上画了道弧形,"玄门盟什么时候跟邪修学起这套了?" 安神符"啪"地拍在龙首阵眼上,青石板"嗡"地震动,原本阴寒的空气里浮起几缕白烟。 他退到树后,看着晨雾里逐渐清晰的人影——玄门盟的队伍来了。 齐云山走在最前,月白道袍一尘不染,腰间挂着七枚金纹符筒。 他抬眼看见庙前站着的褚玄陵,嘴角扯出个讥诮的笑:"褚兄倒是守时。" "齐少宗主亲自押阵,我哪敢迟到。"褚玄陵垂眸理了理道袍,余光瞥见陈长老跟在队伍末尾,手里攥着串沉香念珠。 "这试炼本是给核心弟子的。"齐云山抬手拨了拨符筒上的流苏,"陈长老说你有本事,我倒要看看,没了系统......"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褚玄陵腰间的铜钱串,"没了老道士的东西,你能撑过几息。" 庙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褚玄陵注意到齐云山的拇指在符筒上轻轻叩了两下——那是个极隐蔽的手势。 他低头踩住脚边一片落叶,叶脉在鞋底发出细碎的断裂声,像极了某些东西崩开的预兆。 "请吧。"齐云山退后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把刀。 褚玄陵跨进门槛的刹那,身后传来"轰隆"巨响。 他转身时正看见齐云山指尖夹着张火符,庙门在烈焰中轰然闭合,火星子溅在他道袍上,烫得皮肤生疼。 "好个玄门试炼。"他摸出镇魂铃,铜铃在掌心转了两圈,"这是要关门打狗?" 阴风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眯眼望着逐渐凝结的黑影——七只黑煞厉鬼,青面獠牙,指甲足有三寸长,最前面那只额间还嵌着半截封魔钉。 鬼爪带起的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他旋身避开,袖口却被撕下道口子。 "系统,技能树。"他在心里默念,视网膜上立刻跳出【七星镇魂阵】的虚影。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地面,七枚铜钱"叮"地落在七个方位。 "镇!" 镇魂铃的清响混着血咒炸开,最前面的厉鬼被震得向后撞去,撞在墙上时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那不是普通的鬼,是用尸油养的傀儡! 褚玄陵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抽出张破煞符拍在左肩,符纸"轰"地烧起来,鬼爪抓在火焰上,发出焦肉般的臭味。 他借着鬼退的空档数心跳——七只鬼的攻击间隔分毫不差,像被人攥着线的木偶。 "齐云山。"他低笑一声,嘴角渗出血沫,"你当我看不出这是控鬼术?" 最后一只鬼扑来的瞬间,他反手将封魔符拍在阵眼。 青石板下传来闷雷似的轰鸣,三枚封魔钉"噌"地破土而出,钉身上的咒文"滋滋"冒着黑烟。 整座庙开始剧烈震动,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齐云山的火符在门外炸响,却怎么也烧不开被破坏的阵。 庙门"砰"地被撞开。 陈长老站在晨光里,道袍下摆沾着草屑,沉香念珠在指尖转得飞快。 他望着满地狼藉的庙,又望向正用袖子擦嘴角血的褚玄陵,目光在那串铜钱上顿了顿:"小友这手......" "陈长老。"褚玄陵弯腰拾起半块碎砖,砖下压着截带血的符纸,"这试炼,是玄门盟的意思,还是齐少宗主的私货?" 系统提示的蓝光突然炸亮: 【任务完成:破除人为邪阵·经验+300】 【技能树解锁:封魔阵·初级】 陈长老的目光扫过他的视网膜,像是看穿了什么。 齐云山在门外猛地咳嗽一声,他这才收回视线,从袖中摸出块玄色令牌:"玄门盟的门规,向来只锁真心入盟的人。" 褚玄陵没接令牌。 他蹲下身,在废墟里翻找着什么。 半块刻着云纹的玉牌从瓦砾下露出来,玉牌背面有行极小的血字——"阴脉将醒,速报妖盟"。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 阳光透过破窗照在玉牌上,照出上面斑驳的血渍。 褚玄陵捏着玉牌站起身,铜钱串在腕间叮当作响。 他望着庙外脸色发白的齐云山,又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陈长老,忽然笑了:"麻烦,好像真的找上门了。" 风卷着碎纸从他脚边掠过,带起片染血的符灰。 那符灰打着旋儿飘向庙后的古槐,隐没在茂密的枝叶里——那里,有双泛着幽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玉牌。 第一卷 第24章 玄门裂痕,因果牵连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古庙的晨雾散得比往年快些。 褚玄陵蹲在瓦砾堆里,指节擦过半块刻着云纹的玉牌时,掌心忽然沁出冷汗。 他记得玄门盟的图腾正是云纹绕月,可玉牌背面那行极小的血字——"阴脉将醒,速报妖盟",却像根细针扎进眼底。 "小友?"陈长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褚玄陵指尖微颤,瞬间将玉牌攥进掌心。 铜钱串在腕间叮当作响,他抬头时已换了副从容表情:"陈长老,这庙的阵眼被做了手脚。" 齐云山站在庙门口,道袍下摆还沾着方才被震落的灰。 他望着褚玄陵攥紧的拳头,喉结动了动,突然冷笑:"不过是块碎玉,褚先生倒是捡得认真。" 褚玄陵没接话。 他能感觉到掌心玉牌的温度在升高,像块烧红的炭——这是被血祭过的器物。 老道士曾说过,血祭之物会记住最后接触者的气息,此刻他分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和齐云山腰间挂着的香囊味道一模一样。 陈长老的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转,忽然抬手:"回总部吧。"他的沉香念珠在晨光里泛着暗黄的光,"有些事,该当面对。" 玄门总部的议事厅飘着檀香。 齐云山率先落座,茶盏在他手下磕出清脆的响:"褚先生,你不过是来试炼的散修,有些事......" "不该管?"褚玄陵打断他的话,从怀中摸出玉牌轻轻放在桌上。 玉牌磕在红木桌面的声响不大,却让满室茶香突然凝住。 齐云山的瞳孔骤缩。 他盯着玉牌背面的血字,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猛地站起来:"这是栽赃!" 陈长老已经俯身查看玉牌。 他的指尖抚过云纹图腾,又触到血字边缘,忽然倒抽一口冷气:"这图腾......是用玄门盟内门弟子的精血刻的。"他抬头时眼神发沉,"只有宗内核心弟子才能拿到这种玉料。" 齐云山的脸瞬间煞白。 他退后半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当、当然是内门弟子的! 玄门盟这么大,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叛徒......" "齐少宗主。"褚玄陵打断他,语气陡然冷下来,"方才在庙里,七只鬼的攻击间隔分毫不差,是控鬼术。 而整个玄门盟,能同时控七只怨鬼的,只有你齐云一脉的'七鬼锁魂阵'。"他指节叩了叩玉牌,"再加上这血字的沉水香——齐少宗主的香囊,可是用南海沉水香调的?" 齐云山的手死死攥住腰间香囊,绣着云纹的缎面被捏出皱痕。 他突然拔剑,寒光映得褚玄陵眉骨发疼:"你找死!" "放肆!"陈长老拍案而起,沉香念珠"哗啦"散了一地。 可齐云山的剑势已至,剑锋带起的风刮得褚玄陵眼皮发疼——他早料到这一步。 五雷符在掌心炸开的瞬间,褚玄陵翻身跃上梁架。 青紫色雷光劈在地面,碎石飞溅,议事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他踩着雕花木梁往下看,正撞进齐云山发红的眼睛:"杀了我?"他扯着嗓子喊,"那玉牌的拓本,我早让人送到龙组了!" 厅中霎时安静。 几个原本站在齐云山身后的年轻修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道:"龙组......他们专管妖邪勾结的。" 齐云山的剑抖了抖,剑尖垂了下去。 他盯着满地狼藉,突然尖笑起来:"你以为龙组会信你? 玄门盟和龙组......" "齐少宗主。"陈长老弯腰捡起念珠,声音像浸在冰里,"你父亲若是知道你私通妖盟......" "够了!"齐云山猛地甩袖,剑"当啷"掉在地上。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开雕花门冲了出去,衣摆扫过褚玄陵方才坐的椅子,带翻了茶盏。 陈长老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 他转向褚玄陵时,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小友,此事我会如实禀报宗主。 但......"他顿了顿,"最近阴脉异动频繁,还望小友多加小心。" 褚玄陵从梁上跃下,落在满地狼藉中。 他弯腰捡起玉牌,触手一片冰凉——方才的温度,像是错觉。 "告辞。"他冲陈长老拱了拱手,转身走向门口。 月光从廊下漏进来,在他脚边拉出细长的影子。 刚跨出议事厅,系统提示的蓝光就在视网膜上炸开: 【隐藏成就解锁:窥视真相者】 【经验+500】 【功德点+100】 【新界面开启:因果线谱】 褚玄陵脚步微顿。 他摸出怀里的铜钱串,指尖抚过被老道士盘得发亮的"开元通宝"——因果线谱,老道士曾说过,能看透因果的人,要么是神仙,要么是将死之人。 夜风突然卷来。 他裹了裹道袍,忽然察觉左衣角微微发颤,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拽了一下。 他低头去看,只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摇晃,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条黑色的蛇。 第一卷 第25章 夜遁风波,因果追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绵纸,将玄门盟总部的飞檐斗拱浸得发黑。 褚玄陵裹着道袍穿过抄手游廊,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在空荡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他能感觉到左衣角那处凉意愈发明显,像是有根细针正隔着布料轻戳皮肤——方才在议事厅外,那道淡青色的符咒残纹,此刻已凝实成一张薄如蝉翼的符纸,正随着他的步伐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影随符。"他垂眸扫过那抹幽光,喉结微动。 老道士曾说过,这是玄门盟内门弟子才会的追踪术,以施术者精血为引,能附在目标衣物上,就算隔着十里山路也能感应到方位。 齐云山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走。 指尖在袖中轻轻蜷起,他面上却仍是一派从容,甚至在经过巡夜弟子时还颔首笑了笑。 直到转过朱漆角门,确认身后再无脚步声,他才迅速将符纸拈起,借着月光看清上面歪扭的血纹——正是齐云山惯用的"离火篆",笔锋里带着股狠戾的抖颤。 "急了。"他将符纸折成小团塞进袖袋,脚步却未停。 玄门总部外的青石板路泛着冷光,他沿着墙根往城外走,耳中听着系统面板细微的嗡鸣——方才解锁的"因果线谱"界面还亮着淡蓝色的光,像团悬在视网膜上的萤火。 三刻钟后,废弃的三清观出现在视野里。 断了半截的石狮子蹲在杂草丛中,门楣上"福生无量"的木匾歪向一侧,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 褚玄陵掀开门帘,满地积灰里还剩半尊缺了头的老君像,香案上的烛台结着尺许长的蜡瘤。 他盘膝坐在蒲团上,掌心摊开那团符纸。"太上敕令,破邪归真。"低诵声混着道观外的风声钻进砖缝,指腹刚触到符纸,暗红血纹突然泛起刺目的光,像是被戳了痛处的活物般扭曲起来。 "晚了。"他眼神一凛,指尖凝起道青色灵气——这是系统1级时解锁的"清灵诀",专门用来克制阴邪类符咒。 符纸在掌心腾起幽蓝火焰,灰烬打着旋儿飘向香案,却在半空凝成一缕淡青色的烟,直指东南方。 "破妄眼。"他默念技能名,眼前霎时泛起层淡金色的薄雾。 那缕残烟在薄雾中显形,像根发光的丝线,穿过断墙,绕过枯井,最终没入城南方向——柳家旧宅,那片三年前因闹鬼被龙组封了的凶地。 柳家旧宅的朱门半掩着,铜环上缠着的黄符早已褪成灰白色。 褚玄陵踩着满地碎瓦进去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正厅中央的青砖被撬起一片,露出下面半人高的石碑,碑身刻满盘虬的妖纹,每道纹路里都渗着暗紫色的光,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更诡异的是那声音。 起初像春蚕啃叶,细不可闻,待他走近些,竟听出几句模糊的人话:"......血祭的时辰......""那小子坏了好事......"他摸出怀里的铜钱串,三枚开元通宝在掌心撞出清响——卦象显示大凶,可他反而勾了勾唇。 "齐少宗主的秘密基地,倒比玄门密室还热闹。"他低声自语,指尖刚要触碰石碑,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砰!" 木门被踹开的刹那,褚玄陵已跃上梁架。 灰尘簌簌落进眼里,他眯着看进来的两人:前头是齐云山,玄色道袍前襟皱成一团,腰间的玉牌早没了踪影;后头跟着个黑袍修士,面门遮着黑纱,只露出双泛着青灰的眼睛,像两潭泡了腐尸的井水。 "那小子要是把拓本交给龙组......"齐云山踢开脚边的碎瓷片,声音发颤,"我爹能剥了我的皮!" "慌什么。"黑袍修士抬手按在石碑上,妖纹突然大亮,"这碑里的'影煞'能吞活人魂魄,等他进了旧宅......"他转过脸,黑纱下的嘴角扯出个诡异的弧度,"就算龙组查到什么,也不过是具没了魂的尸体。" 褚玄陵伏在梁上,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原来齐云山勾结妖盟,不止是私通那么简单——这石碑根本就是妖盟用来培养邪物的容器! 他想起议事厅里陈长老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玉牌上那抹转瞬即逝的温度,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明日寅时三刻,我在城西乱葬岗等你。"齐云山掏出个小瓷瓶丢过去,"影煞吞了他的魂,你拿三分之一给我,剩下的......"他没说完,转身撞开木门走了,衣摆带起的风掀动了黑纱,露出半张泛青的脸——那是被妖力侵蚀的痕迹。 黑袍修士等脚步声消失,才又转向石碑。 他刚要抬手,梁上突然落下道黑影。 褚玄陵单膝点地,指尖夹着的"封魂符"精准拍在碑身,朱砂笔锋在妖纹上绽开血花:"封!" 石碑发出刺耳的尖啸,妖纹像被开水烫了的蛇群般蜷缩。 褚玄陵后退两步,摸出手机模样的系统界面——这是天师商店兑换的"万象录",能拍摄并储存灵界影像。 镜头对准石碑的刹那,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未知妖文,是否启动初级解析?】" "是。"他低声道,屏幕蓝光映得脸色发白。 等最后一道妖纹被拍进系统,他才松了口气。 转身要走时,眼角瞥见黑袍修士倒在地上,额头有道青紫色的指痕——方才他撞过来时,那修士竟被石碑的反噬震晕了。 "便宜你了。"他踢了踢黑袍修士的脚,转身往门外走。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在他脚边拉出细长的影子。 刚跨过门槛,系统提示的蓝光再次亮起: 【技能解锁:破妄眼·中级】 【经验+200】 【功德点+50】 【新界面开启:符文解析器】 他摸出怀里的铜钱串,三枚通宝在掌心叮当作响。 卦象显示的凶兆仍未消散,可符文解析器界面上跳动的数据流,却让他眼底浮起笑意。 回到住处时,窗台上的铜铃突然轻响。 他推开门,系统界面的蓝光在桌上投下一片幽光,符文解析器的图标正缓缓旋转,像团等待被点燃的火。 第一卷 第26章 符文初解,线索浮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推开门时,后颈的冷汗还没干透。 系统界面的蓝光在木桌上跳动,符文解析器的图标像团幽火,映得他眼尾的细纹都泛着青。 他反手扣上门闩,指节抵着门板缓了两息,才抬脚走到桌前——鞋跟碾过地上的碎木屑,那是昨夜回来时太急,踢翻了墙角的炭盆。 "叮。" 他指尖刚触到解析器图标,系统提示音便在脑内炸响。 屏幕骤然亮起,数据流如墨汁滴入清水般蔓延,方才在破庙拍下的妖纹正以三维模型旋转。 他盯着那些扭曲的纹路,喉结动了动,想起昨夜石碑尖啸时,黑袍修士额角的青痕——原来不是反噬,是这东西在吸收活人的生气。 "检测到'阴脉引导阵'残片。"机械音比往常更冷,"用途:增强阴气流动,用于大规模召唤仪式。" 褚玄陵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三天前在城西巷子里遇到的红衣女鬼,那女鬼被抽走三魂时,记忆碎片里闪过的画面:血色祭坛,十二根青铜柱上刻着同样的妖纹,阴火舔舐着半空漂浮的婴灵。 此刻解析器里的纹路与记忆重叠,他猛地攥住桌沿,指节发白。 "齐云山给的小瓷瓶..."他低声呢喃,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那瓷瓶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影煞魂,是阴脉引导阵需要的"引子"——用活人魂魄喂养的阴气浓缩体。 他突然想起老道士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的话:"莫信玄门一张嘴,因果藏在骨缝里。" 木柜发出"吱呀"一声。 他转身拉开最底层的檀木匣,霉味混着艾草香扑面而来。 老道士的笔记就压在褪色的八卦镜下,泛黄的纸页上全是朱砂批注,"阴脉"二字被圈了又圈,旁边画着幅简略的地图,标注着"二十年前灵气复苏,阴脉裂隙现于昆仑"。 "二十年前..."他指尖抚过"裂隙"二字,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窗口,将笔记上的地图与解析出的符文重叠。 重叠处闪过刺目的红光——裂隙位置与阴脉引导阵的核心节点完全吻合。 "他们要唤醒远古阴脉。"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寒意,"玄门盟的老东西们,想借灵气复苏的势,把阴脉变成自己的私库。 掌控了阴脉,就能掌控天地灵力的流向..." "咚、咚、咚。" 敲门声惊得他反手摸向腰间的桃木剑。 剑鞘撞在桌角发出闷响,他侧耳听了两秒,确定门外没有妖气,才松了手。 "褚先生。"陈长老的声音从门缝挤进来,比昨日议事厅里温和许多,"宗主想见您一面。" 褚玄陵拉开门。 晨光里的陈长老褪去了玄色道袍,穿件月白对襟衫,手里提着个青瓷茶罐,像寻常串门的老者。 但他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半枚青铜令牌——那是玄门盟内门使者的信物。 "昨日在破庙,你封魂符的手法很像我师侄。"陈长老把茶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摊开的笔记和系统界面,"他十年前为了镇压阴脉裂隙,把命搭在昆仑了。" 褚玄陵没接话,垂眼盯着茶罐上的缠枝莲纹。 陈长老的手指在桌沿轻叩两下,声音放得更软:"您昨日看到的石碑,我们查了三个月。 齐云山这孩子...被妖盟下了蚀心咒,他递出去的瓷瓶,我们在三个出事的村子里都找到了。" "所以宗主想见我,是要我当证人?"褚玄陵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银针,"还是想让我当枪?" 陈长老的眉尾跳了跳。 他从怀里摸出块玉牌——正是昨日议事厅里,褚玄陵注意到的那块。 玉牌表面浮起淡青色纹路,映得他掌心泛着幽光:"这是阴脉裂隙的感应牌。 三天前开始发烫,和你拍下的石碑妖纹频率一致。" 褚玄陵盯着玉牌,突然想起昨夜齐云山衣摆下泛青的脸——那不是妖力侵蚀,是阴脉寒气入体的征兆。 他伸手按住玉牌,凉意顺着指尖窜上胳膊,系统界面瞬间弹出警示:"检测到阴脉波动,建议立即远离。" "我无意卷入玄门纷争。"他收回手,语气像块磨得发亮的青石,"但有人要动这方世界的根基..."他扫了眼桌上的笔记和解析器,"我定不会坐视。" 陈长老沉默片刻,起身时茶罐在桌上留下个水痕。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背对着褚玄陵说:"当年我师侄最后传信说,阴脉里封着个东西。 那东西若醒了...莫说玄门妖盟,整个人间都要陪葬。" 门"吱呀"一声合上。 褚玄陵望着窗外渐亮的晨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钱串。 三枚通宝在掌心碰撞,卦象显示的凶兆比昨夜更浓——但这次,他在凶兆里闻到了血味。 "【任务更新:调查阴脉复苏计划·进度:1/5】" 系统提示音惊得他差点松手。 蓝光在眼前展开,新技能"封魔印"的介绍浮现在最上方:"可封印阴气源头,需天师3级解锁。"他抬头看向墙上的铜镜,镜中自己的瞳孔里泛着细碎的蓝光,像有星子在燃烧。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褚玄陵刚把老道士的笔记收进木匣,门外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像陈长老的沉稳,更像片落在青石板上的叶子——轻,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摸向桃木剑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系统界面的任务进度上。 1/5的数字旁,突然跳出个红色感叹号。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系统音难得带上了点机械的紧绷,"来源:门外。" 第一卷 第27章 龙组来人,暗流涌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午后的阳光正烈,青石板路上蒸腾着若有若无的暑气。 褚玄陵刚将老道士的笔记锁进樟木匣,指尖还沾着檀木的清苦,门外便传来三声叩响。 那敲门声很特别——第一下轻,第二下重,第三下又轻,像在试探什么机关。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系统界面突然跳出猩红提示:"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来源:门外。" 手刚触到桃木剑柄,门扉外便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褚先生,冒昧来访。" 门开的瞬间,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撞进视野。 他个子很高,肩线绷得像刀背,胸前别着枚金色龙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褐色瞳孔里浮着层淡金,像淬了熔金的黑曜石。 "龙组第七分局,联络员周行。"男人递出证件,指尖骨节分明,虎口处有淡粉色的旧疤,"褚先生最近在蓝城处理的几桩邪祟案,我们都备了案。" 褚玄陵侧身让他进门,余光瞥见对方鞋跟沾着星点泥渍——是蓝城郊区新翻的红土,今早他刚去过那里。 "周先生找我,是查案还是..."他虚指茶桌,"喝茶?" 周行坐下时,风衣下摆带起一阵风,吹得案头的符纸簌簌作响。 他从公文包取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截焦黑的断指,指节处缠着褪色的红绳:"这是三天前,在西环巷鬼楼找到的。" 褚玄陵凑近看了眼,瞳孔骤缩。 那红绳的编法他再熟悉不过——是玄门盟内门弟子的本命绳,用三十六根血丝线绕成,断指上还凝着未散的阴煞。 "玄门盟有人和妖盟做局。"周行指尖敲了敲密封袋,"他们引鬼煞入巷,却故意留了活口。 我们查过,那鬼楼地下埋着块阴脉石,能加速阴脉裂隙扩张。" 窗外蝉鸣突然拔高,褚玄陵摸出铜钱串在掌心摩挲。 三枚通宝相击的脆响里,他想起陈长老说的"阴脉里封着东西",又想起昨夜齐云山泛青的下颌——那根本不是妖力侵蚀,是长期接触阴脉石的寒毒。 "龙组不便直接介入民间玄门事务。"周行突然放软语气,"但褚先生不同,您无门无派,又有真本事。 我们希望您做个...第三方见证者。" "见证什么?"褚玄陵垂眸看茶盏里浮沉的茶叶,"见证玄门盟自相残杀,还是见证龙组坐收渔利?" 周行笑了,眼角细纹里带着点无奈:"褚先生,您该知道两个月前青山市的事。 玄门盟说那是千年老鬼作祟,可我们在废墟里挖到了妖盟的引魂铃。"他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现在蓝城的阴脉裂隙在扩大,若再没人拦着——" "砰!" 一声闷响炸在门外。 褚玄陵两步跨到窗边,推开半扇木窗。 巷子里正走过七八个玄门盟弟子,为首的穿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鎏金执法牌——是玄门盟执法堂的人。 被押着的修士满脸血污,左眼眶肿得只剩条缝,却还在嘶喊:"我没勾结妖盟! 那些阴脉石是齐师兄让我..." "闭嘴!"押他的弟子用剑鞘猛砸他膝盖。 人群最前面的青年突然转头。 齐云山。 他今日没穿那身绣云纹的道袍,换了件玄色短打,腰间挂着褚玄陵在议事厅见过的镇邪铃。 阳光照在他脸上,却照不亮那双眼睛——黑瞳里浮着层死灰,像被墨汁浸过的玻璃珠。 "齐师兄,这疯子乱咬人!"押人的弟子讨好地笑。 齐云山没说话,抬手用指节敲了敲腰间的铃。 铜铃轻颤,发出极细的嗡鸣。 被押的修士突然浑身剧震,嘴里涌出黑血,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拖去净魂堂。"齐云山甩袖转身,经过窗下时抬头,恰好与褚玄陵四目相对。 他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和昨日在议事厅如出一辙,可眼底却淬着冰碴:"褚先生在看什么?" 褚玄陵没答话,只是关窗。 木窗合上的瞬间,他听见齐云山对身边人说:"查清楚,谁在乱嚼舌头。" 茶盏里的水已经凉透。 周行沉默地看着他,直到他坐回椅子才开口:"玄门盟在清洗知情者。" "我看到了。"褚玄陵捏着铜钱串的手青筋微凸,"周先生该知道,我这人最怕麻烦。" "但您更怕阴脉里的东西醒过来。"周行起身整理风衣,"龙组不逼您站队,只希望您查案时,给我们留份底。"他从口袋摸出张黑色卡片,放在桌上,"这是联络器,捏碎它我就能定位到您。" 褚玄陵没接,目光落在卡片上的龙纹暗记:"我会查清楚,但不是为了龙组,也不是为了玄门。" "足够了。"周行走到门口又停住,"对了,齐云山上个月去过三次阴脉裂隙边缘的荒村——和您之前处理的三个出事村子,路线完全重合。" 门被风带得轻响。 褚玄陵盯着桌上的联络器,系统提示突然在眼前炸开:"检测到异常因果线!" 蓝光闪烁间,新的任务面板弹出:"【隐藏任务触发:阴脉复苏·阻止仪式】【任务描述:破坏妖盟与玄门内鬼联合启动的阴脉复苏仪式】【奖励:经验+300,功德点+100,开启天师职业面板·Lv.2】" 他猛地抬头看向铜镜。 镜中自己的瞳孔里,蓝光比昨夜更盛,像有细碎的星子在燃烧。 指尖触到桌面的联络器,凉得惊人。 夜幕降临时,褚玄陵站在阳台。 远处的霓虹灯海像撒了把碎钻,可他望着东南方——那里是蓝城郊区的阴脉裂隙,此刻正有暗红的云团在低空翻涌,像滴在宣纸上的血。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板块:天师职业面板·Lv.2。 最醒目的是新解锁的"破妄眼",介绍写着:"可看穿伪装,识破阴脉能量伪装的幻象。" 他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整座城市的轮廓突然变得清晰——街道上飘着若有若无的灰雾,那是普通人看不见的怨气;某个巷口的梧桐树下,蹲着团黑影,是刚死的孤魂。 更远处,玄门盟驻地的方向,有团漆黑的雾气直冲天际。 雾气里隐约能看见齐云山的脸,他正对着虚空念诵什么,指尖掐着奇怪的法诀。 "叮——" 系统提示音惊得他险些踉跄。 "【紧急提示:阴脉复苏仪式进度已达15%,剩余时间:72小时。】" 风突然大了,吹得他道袍猎猎作响。 楼下传来邮筒开合的轻响,他低头望去,见个穿制服的邮差正往他信箱里塞东西——信封是龙组特有的玄色,封口处压着龙纹火漆。 夜色渐深,褚玄陵摸着信箱里的信封,耳边回响起陈长老的话:"那东西若醒了...整个人间都要陪葬。" 他望着东南方翻涌的血云,缓缓攥紧了手中的铜钱串。 三枚通宝相击的脆响里,他听见自己说:"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掀这潭浑水。" 第一卷 第28章 龙组试探,暗局初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光透过纱窗在书桌上投下一道金线时,褚玄陵正用铜盆里的冷水擦脸。 水珠顺着下颌滴落,他望着铜镜里自己微蹙的眉峰——昨夜系统提示的阴脉复苏进度条还在脑海里晃,像根扎进肉里的刺。 "叮。" 金属碰撞声从楼下传来。 他擦手的动作顿住,侧耳听了两秒,转身抓起道袍披在身上。 下楼时布鞋踩过青石板,每一步都比平日轻三分——这栋老房子的楼梯第三阶会吱呀响,是他搬进来第三天就摸清的。 信箱里躺着封玄色信封,龙纹火漆在晨光里泛着暗金。 他指尖刚碰到信封边缘,系统提示便在视网膜上跳出淡蓝光幕:"检测到官方灵能残留,来源:龙组第七分局。" "倒是守信。"他低笑一声,拇指指甲轻轻挑开火漆。 信笺展开,墨字力透纸背:"午时三刻,城南茶楼,有重要情报交接。"字迹他认得,是周行的,笔锋里带着股子军人的利落。 指腹摩挲过信笺边缘,他忽然想起昨夜阳台望见的玄门盟方向那团黑雾。 齐云山的脸在雾气里若隐若现,法诀掐得飞快——系统说那是阴脉复苏仪式的能量波动。 现在龙组递来橄榄枝,到底是真心合作,还是... "因果线太乱。"他喃喃自语,将信笺折好收进袖中。 转身时瞥见玄关处挂着的八卦镜,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他袖中若隐若现的黄符。 那是今早出门前特意画的隐身符,朱砂混着心头血,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红。 城南茶楼的牌匾"云来居"被晨雾浸得发暗。 褚玄陵掀帘进去时,堂倌正擦着八仙桌,见他道袍下摆沾了点泥星子,刚要开口,却被他抛来的银钱砸中话头。"天字三号房。"他说,声音像浸了水的玉石,带着股子让人不敢多问的沉。 楼梯转角飘来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天字三号房虚掩着,门缝里漏出半截月白裙角。 褚玄陵抬手叩了叩门,里面传来女子清泠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的瞬间,他瞳孔微缩。 靠窗坐的女子戴斗笠,面纱遮面,却在颈侧露出道半指长的疤痕——那是龙组特有的"烙魂印",用玄铁灼出的,除非任务结束,否则消不掉。 "褚先生。"女子起身,茶盏在桌上轻碰出脆响。 她抬手时,袖口滑下三寸,腕间系着串褪色的红绳,绳结是"同心锁"样式,"我是龙组安插在玄门盟的线人,代号'听雪'。" 褚玄陵没接话,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 那是玄门盟内门弟子的信物,青玉雕着八卦纹,纹路里渗着极淡的黑气——是长期接触阴脉能量的痕迹。 "这是近期玄门高层与妖盟联络的记录。"女子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卷轴,推到他面前时,指尖在桌面轻叩三下。 褚玄陵盯着那三下,突然想起老道士教过的暗语:三长两短是求救,三短一长是示警。 可这三下...太轻,像春蚕食叶。 他伸手接卷轴,指腹在卷轴边缘轻轻一蹭。 系统立刻跳出提示:"检测到灵纹绘制完成,追踪范围:百里内。"这是他昨夜刚研究出的小手段,用自身精血混着符咒材料画的追踪灵纹,除非对方修为高过他三个大境界,否则甩不掉。 "小心齐云山。"女子突然低声道,斗笠边缘的纱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眼尾一点朱砂痣,"他上月在阴脉裂隙取了三具活尸,说是要炼'三阴聚魂阵'。"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堂倌的吆喝:"客官里边请——" 女子的手猛地攥紧茶盏,指节泛白。 褚玄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透过雕花窗棂,正见两个穿青衫的修士站在茶楼门口,其中一个腰间挂着玄门盟的令牌,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他们追来了。"女子的声音发颤,"快走,我拖住——" "不必。"褚玄陵打断她,将卷轴塞进袖中,转身时已摸出隐身符。 黄符贴在胸口的瞬间,系统提示在耳边炸响:"隐身符激活,持续时间:三十分钟。"他的身影在女子面前渐渐模糊,最后只剩空气里残留的沉水香。 出茶楼时,他故意踩重了楼梯第三阶。 吱呀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果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低头看了眼袖口,追踪灵纹正泛着淡红,像根细红线,牵着他往城南小巷走。 巷子里堆着几筐烂菜叶,腐味混着露水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贴着墙根站定,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检测到两股灵能波动,修为:玄门盟外门弟子(相当于天师2级)。" "人呢?" "明明看见他进巷子了!" 两个声音从巷口传来。 褚玄陵垂眸看了眼手腕,隐身符的金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还剩五分钟。 他摸出铜钱串,三枚通宝在掌心相击,脆响惊得巷尾的野猫"喵"地窜上屋檐。 "在这儿!" 穿青衫的修士转身时,正撞进褚玄陵的视线里。 他抱臂靠在墙上,道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挂着的桃木剑:"你们跟了我一路,不累吗?" 两个修士的脸瞬间煞白。 左边那个年纪稍长,喉结动了动:"褚...褚先生,我们只是奉命——" "奉命?"褚玄陵打断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铜钱串,"齐云山派你们来的? 还是说,他怕我查到什么?" 右边的年轻修士突然拔剑,剑尖抖出三朵剑花:"少废话! 拿命——" "当啷"一声,剑还没刺到跟前,就被铜钱串缠住了剑柄。 褚玄陵手腕轻转,铜钱串像条活物般缠上修士的手腕,疼得他立刻松了手。 "告诉齐云山。"褚玄陵弯腰捡起剑,反手插回剑鞘,"再玩这种低级把戏,我不介意去玄门盟坐坐,和陈长老聊聊他那些'三阴聚魂阵'的好材料。" 两个修士连滚带爬地跑了。 褚玄陵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巷口,这才摸出隐身符——符纸已经烧成了灰,掌心还留着焦糊味。 回到住处时,日头已经偏西。 他反锁上门,将卷轴摊在书桌上。 泛黄的绢帛上写满蝇头小楷,其中一页被朱砂圈了三次:"幽冥谷,阴脉裂隙最深处,地脉与鬼脉交叠处,可启复苏之阵。" "果然。"他低声道,指尖顺着"幽冥谷"三个字划过,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技能解锁:隐身符·中级】【经验+100】【任务进度更新:阴脉复苏·进度 2/5】" 蓝光在视网膜上闪烁时,他抬头望向窗外。 夕阳把云层染成血红色,东南方的阴脉裂隙方向,暗红的云团比昨夜更浓了。 他伸手摸向床头的桃木剑,剑鞘上的八卦纹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该准备了。"他喃喃自语,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袋,里面装着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镇阴钉"——一共九根,每根都缠着他的生辰八字。 窗外传来晚风的呼啸声,像极了老道士常说的"阴风哭"。 他将镇阴钉塞进道袍内袋,又检查了三遍符咒匣:驱邪符二十张,定身符十张,还有张保命用的"九转还阳符"。 最后,他对着铜镜整理道冠。 镜中自己的瞳孔里,蓝光比昨夜更盛,像有团小火苗在烧。 他忽然想起听雪说的"三阴聚魂阵",想起齐云山在雾气里念诵的法诀,想起系统提示的72小时倒计时。 "幽冥谷。"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那笑里带着股子老道士教他看风水时的笃定,"明天,该去会会那些牛鬼蛇神了。" 第一卷 第29章 幽冥之行,邪阵初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雾未散的幽冥谷像口倒扣的黑锅,山风卷着腐叶的腥气灌进褚玄陵的道袍领口。 他压低斗笠,靴底避开路上泛青的苔藓——老道士说过,阴脉紊乱处,苔衣带毒。 指尖刚触到谷口的岩石,便像被冰锥扎了一下。 灵气在这里不是流动的,是翻涌的,夹着腐肉般的阴毒。 他眯起眼,从袖中摸出半块青铜镜,镜面映出他的瞳孔瞬间泛起幽蓝——这是老道士传下的“破妄眼”,能照见凡眼不可见的阴脉纹路。 系统的蓝光在视网膜上跳动,他压下心头的紧绷。 镜中雾气突然散开一线,山谷深处隐约露出座青黑色石台,像块从地底钻出的墓碑。 “来了。”他低声道,脚尖在地上点出三枚铜钱。 铜钱落地后稳稳立住——这是老道士教的“定阴步”,防止踩中隐在土中的阴煞钉。 石台上的符文比他在残卷里见过的更复杂。 他凑近时,道袍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挂着的“符文解析器”——这是系统用功德点兑换的,能将符文转化为数据。 镜头对准石面的刹那,蓝光爆闪:“检测到‘引魂柱’结构,若完成可开启小型阴界通道。” “果然是阴脉引导阵。”他喉结动了动,从怀里摸出黄绢和朱砂笔。 笔刚沾到黑狗血,远处突然传来“咔——”的脆响,像兽爪刮擦岩石。 脊背瞬间绷紧,破妄镜往怀里一收,整个人贴着树干滑进阴影。 道袍下摆擦过带刺的灌木也浑然不觉——那声音太近了,近得能听见甲片摩擦的轻响。 三具披甲的身影从雾里踱出来。 甲片是深青色的,泛着幽光,长戈尖端挂着半干的血珠。 最前面那只妖兵的耳朵尖长,露出的手背覆着深褐色鳞片,猩红的眼珠像两盏小灯,在雾里扫来扫去。 “三个二阶妖兵。”褚玄陵舌尖抵着上颚,系统面板在眼前闪过他们的等级。 左手悄悄探进道袍内袋,指尖触到镇魂铃的铜纹——这是今早用功德点兑换的,专门对付低阶妖物。 轻轻一摇。 铃声像根细针,刺进妖兵的耳中。 第一只妖兵的膝盖当场一弯,长戈“当啷”坠地,歪着脖子栽进草丛。 剩下两只妖兵猛地转头,猩红眼珠缩成细线,发出类似狼嚎的低吼。 “反应倒快。”褚玄陵低笑一声,不退反进。 左手掐诀,五雷符从指缝弹出,炸在两只妖兵中间的地面。 碎石飞溅中,他借着力道跃上左侧的高岩,封魔符已经捏在指尖。 第二只妖兵的鳞片被符火烧得滋滋冒油,嘶吼着挥戈劈来。 他旋身避开,封魔符精准拍在它额心——青黑色的妖气瞬间凝住,妖兵僵在原地,眼珠里的红光一点点暗下去。 第三只妖兵见同伴倒下,长戈划出半圆朝他咽喉刺来。 褚玄陵反手抽出桃木剑,剑鞘上的八卦纹突然亮起金光。 “当”的一声,剑鞘磕开长戈,他顺势用剑脊拍在妖兵后颈——这是老道士教的“打蛇七寸”,妖物的命门在颈骨与妖丹相连处。 妖兵闷哼着栽倒,尾巴在地上拍出尘烟。 确认三具妖兵都没了动静,褚玄陵迅速跳回石台。 黄绢铺在石面上,朱砂笔蘸着黑狗血快速游走——符文拓印讲究“一气呵成”,稍有停顿就会失了灵性。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隐身符·中级熟练度+10】”他没抬头,余光瞥见雾里有光斑闪烁——是隐身符的效果快过了。 得抓紧。 最后一笔落下时,他指尖猛地一颤。 石碑! 就在石台右侧,半埋在土里的青石碑上,刻着“玄门盟·齐云山”七个字,刀法刚劲,分明是新刻的。 “齐云山?”他喉间发紧,黄绢上的朱砂被指尖压出褶皱。 玄门盟的年轻翘楚,怎么会和妖盟的阴脉阵搅在一起? 昨日巷子里那两个修士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奉命?”他当时只当是齐云山的私人恩怨,现在看来,“奉命”二字,怕不是奉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命。 视网膜上突然闪过刺目的蓝光,系统提示音像晨钟般炸响:“【任务进度更新:阴脉复苏·进度 3/5】【技能解锁:封魔印·初级】【新任务触发:摧毁阴脉节点】” 他低头盯着拓印好的符文,黄绢上的朱砂纹路在晨光里泛着血光。 齐云山的名字刻在石碑上,像根刺扎进他的眼睛。 老道士说过,因果线缠得越密,斩断时越疼——看来这潭水,比他想象的更深。 “该撤了。”他将黄绢小心收进贴身处,抬头望向山谷深处。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些,石台上的符文泛着幽光,像在等着什么。 山风卷着腐叶掠过他的道冠,远处传来妖兵的低吼,混着若有若无的法诀念诵声。 褚玄陵摸了摸内袋里的镇阴钉,指腹隔着布料触到九根铁钉的冷硬,嘴角勾起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 有些因果,该了结了。 他摸出最后一张隐身符,符纸在掌心燃起幽蓝火焰。 雾气重新笼罩时,石台上的符文突然泛起红光,像是回应着什么。 而在山谷更深处,一座更高大的祭坛下,有人影举起了青铜铃铛。 第一卷 第30章 封印启动,风波骤起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幕刚爬上幽冥谷的山尖,褚玄陵的道靴就碾过了晨雾未散的腐叶。 他怀里贴着拓好的黄绢,指尖能摸到符文的凸起——这是老道士教的"辰时取气,戌时封脉",阴脉最虚弱的时刻,也是封印最稳固的时机。 石台上的青石碑在暮色里泛着冷光,"齐云山"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他扯了扯道袍下摆遮住腰间的镇阴钉,七枚铁钉在布下硌得生疼——这是方才在山脚下土地庙求的,老庙祝说"钉七煞,破阴局",此刻倒成了压舱石。 "系统,确认封魔印步骤。"他垂眸低语,视网膜上蓝光闪烁。 【封魔印·初级:需以自身法力为引,注入阵眼后维持三息,待阴气逆流时完成锁定。 当前进度:0/1】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腐臭的山风灌进鼻腔——这是阴脉即将苏醒的征兆。 他抖开黄绢铺在石面,朱砂纹路在暮色里泛着血光,接着咬破食指,在绢角点了三颗血珠。 老道士说过,活人的血是最锋利的引,能让符文"活"过来。 法力顺着指尖涌进黄绢,石台下突然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翻身。 地面开始震动,黑雾从石缝里翻涌而出,沾在道袍上便腐蚀出焦痕。 他咬着牙继续输送法力,额角青筋暴起——这是阴脉在反抗,想把封印绞碎。 "咔!" 一声脆响惊得他瞳孔微缩。 转头的瞬间,三道寒光擦着耳尖钉进身后古松,是玄铁打造的追魂钉。 "褚玄陵,你竟敢坏我等大计!" 破空声裹着冷笑从谷口传来。 齐云山踏剑而来,玄色道袍被山风卷起,腰间挂着的玄门盟玉牌闪着冷光,身后跟着十余名修士,其中两个正是昨日在巷子里议论他的——左首那个额角有疤的,此刻正捏着法诀,指尖腾起幽绿鬼火。 褚玄陵退后半步,后背贴上封印阵的边缘。 他望着齐云山腰间晃动的玉牌,突然想起老道士说过"玄门盟的玉牌用天山寒玉刻的,沾了血会变紫"。 此刻那玉牌正泛着暗紫,像滴凝固的血。 "我只是阻止一场灾难。"他声音平稳,右手却悄悄摸向镇魂铃。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危险预警:敌方修士12人,其中3人灵力值【表情】3级天师】 齐云山的剑穗突然炸成碎片,他抬手甩出七张血符,符纸在半空化作赤焰火蛇,信子吐着蓝芒直扑褚玄陵面门。 那是"赤焰焚魂符",玄门盟禁术,需用修士心头血绘制——看来这齐云山脚底早不干净了。 "当!" 镇魂铃的铜舌撞在铃壁上,音波如潮水般扩散。 火蛇触到音浪瞬间炸裂,火星子溅在齐云山道袍上,烧出几个焦洞。 他脸色骤变,厉喝:"结三才阵!"十余名修士立刻散开,三人一组围成三角,掌心浮起的法诀连成光网,将褚玄陵困在中央。 褚玄陵趁机退入封印阵中,阵眼的法力顺着脚底窜上脊椎,他能清晰感觉到阴脉的躁动被压制了几分。 系统面板疯狂跳动:【封魔印进度:67%】 "破妄!"他低喝一声,眼底泛起金芒。 齐云山的身影在他视野里突然虚化,露出体内一缕青黑色的气——那是妖族血脉的特征,像条小蛇缠在心脏上。 老道士曾说过,人妖混血者体内会有"妖契",除非主动献祭,否则不会显形。 "齐少,他用了破妄眼!"疤脸修士突然尖叫。 齐云山猛地转头,额角青筋暴起:"杀了他! 不惜一切代价!" 十数道法术同时袭来:有泛着雷光的"五雷指",有裹着冰碴的"玄冰刺",还有一团黏糊糊的"腐骨瘴"。 褚玄陵咬碎舌尖,鲜血喷在镇魂铃上,铃音瞬间拔高八度,音浪如刀割开腐骨瘴,又震偏了玄冰刺的轨迹。 他趁乱甩出三张"五雷符",符纸在半空炸成金电,直接劈碎了两个修士的法诀。 "还差两息!"他盯着系统进度条,左手掐诀按在阵眼上。 地面震动得更厉害了,黑雾里传来呜咽声,像是无数怨魂在哭嚎。 齐云山突然咬破指尖,在掌心画了道血符,符纸化作血色锁链缠向褚玄陵脚踝——那是"锁魂链",专锁修士法力。 锁链缠上脚踝的瞬间,褚玄陵只觉浑身法力被抽走三成。 他闷哼一声,右手快速结印,在空中画出一道血光——"天罡锁魂咒",以自身精血为引,能封锁方圆十丈。 咒文刚成,十余名修士的动作突然一滞,连齐云山的锁魂链都绷直了,像被无形的手攥住。 "封魔印·成!" 他暴喝一声,最后一丝法力注入阵眼。 石台下传来轰然闷响,黑雾瞬间被抽回地下,空气中弥漫的腐朽气息淡了几分。 系统提示音几乎要震破耳膜:【封印完成:阴脉节点稳定】【经验+600】【功德点+200】【新任务解锁:调查齐云山体内的妖族血脉】 齐云山的锁魂链"啪"地断裂,他踉跄后退两步,盯着重新归于平静的石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走!"他突然甩袖,带着修士们化作流光窜向谷口,连落在地上的追魂钉都顾不得捡。 褚玄陵靠着古松缓缓坐下,摸出怀里的黄绢——符文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边缘还焦了一片。 他扯下道袍下摆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落在齐云山方才站过的地方——那里有几滴黑血,混着泥土结成硬块。 手机在怀里震动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条匿名短信:"东郊明月墅,夜啼声扰人七日,价码十万。"发信人备注是"陈",字迹和玄门盟陈长老的批文如出一辙。 山风卷着腐叶掠过他的道冠,远处传来夜枭的啼鸣。 褚玄陵望着短信里的"明月墅"三个字,指尖轻轻划过齐云山留下的黑血——这潭水,看来才刚露出冰山一角。 第一卷 第31章 凶宅委托,阴气压城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把手机揣回道袍内袋时,指腹还残留着屏幕的余温。 匿名短信里的"十万"两个字在他脑海里转了两圈,又想起系统商店里那柄标价八百功德点的雷纹桃木剑——上回封印阴脉才攒了两百功德,这单要是做成了,至少能换半柄剑的材料。 山风卷着松针打在他手背,他低头看了眼齐云山留下的黑血硬块,喉结动了动。 玄门盟的委托向来价码实在,陈长老的字迹他认得出,这笔生意...该接。 第二日晌午,他站在东郊明月墅的铁门前。 门楣上"明月墅"三个鎏金大字已经褪成淡金色,门柱上的铜狮子缺了半颗眼珠,嘴里叼的绣球滚落在地,被青苔裹成了墨绿色。 "先生?" 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唤声。 褚玄陵转身,见个穿米白针织衫的女子站在银杏树下,手里攥着团皱巴巴的手帕。 她眼尾泛青,睫毛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泪渍,像是熬了好几夜。 "周小姐?"他确认了对方腕间的翡翠镯子——委托短信里说过,信物是已故父亲送的老坑玻璃种。 女子点头,手帕攥得更紧了:"我...我母亲这半月总梦见我爸,说他站在床头哭,说'冷,冷得骨头缝里结冰'。 我前天半夜起来喝水,听见楼梯口有小孩笑,可家里根本没孩子..."她声音发颤,"先生,我们给的价码您觉得..." "十万够了。"褚玄陵打断她,目光扫过她泛青的唇色,"但我要先踩点。" 周小姐忙掏钥匙开铁门:"应该的,应该的。 这别墅空了三年,上一任租客住了七天就搬了,说半夜听见女人哭。"她边说边带路,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响,"对了,楼下王叔最先联系的您? 他说您上个月帮他驱了床头的梦鬼..." "王叔的事解决了。"褚玄陵应了声,注意力已经被脚下的青石板吸走——石板缝隙里露出半截陶片,釉色发乌,像是宋元时期的骨灰罐碎片。 再抬头看别墅群布局,三栋白墙红瓦的小楼呈"凹"字形排列,正中央的位置压着块半人高的断碑,碑上"义冢"二字被青苔糊了一半。 "这地儿以前是乱坟岗?"他蹲下身,指尖拂过断碑,触感阴寒刺骨。 周小姐脚步顿住:"我爸买地的时候说是商业用地,后来施工队挖出过骨头...可能是老辈人埋的无主尸?"她搓了搓胳膊,"您看这风水是不是有问题? 我妈找过两个大师,都说阳气太弱..." "不是弱,是被压死了。"褚玄陵站起身,目光扫过楼房间的夹道——原本该引阳气的"穿堂风"被刻意改了走向,风从西北方来,直灌进凹字形的缺口,"楼间距、门窗朝向全是煞位,有人故意布了'聚阴局'。" 周小姐脸色煞白:"故意?谁会..." "先看主屋。"褚玄陵没接话,绕过她往最中间的小楼走。 门前的百年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他抬眼,见碗口粗的枝桠正对着二楼窗户,树皮上的纹路竟像是张扭曲的人脸。 "这树..."他伸手摸向树干,指尖刚触到树皮就像被针扎了下。 系统面板突然跳出提示:【检测到异常灵力波动:木属性阴灵依附】,他瞳孔微缩——普通邪祟哪能让系统主动预警? "这树是我爸买地时就有的,他说'百年老树镇宅'..."周小姐的声音突然变远,褚玄陵已经踏上台阶。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腐叶味混着腥气扑面而来,他喉间发紧,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镇魂铃。 客厅的水晶灯蒙着层灰,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蛛网似的影子。 褚玄陵掌心贴在墙壁上,默念"破妄诀",右眼瞳孔泛起金芒——原本透明的空气里浮起丝丝缕缕的黑雾,像活物般缠在房梁上、绕着茶几转。 "这是..."周小姐顺着他的目光抬头,却只看见灰尘在光里飘,"先生,您看见什么了?" "怨气。"褚玄陵收回手,指腹上沾了层黏腻的黑渍,"比普通凶宅重十倍。"他顿了顿,"你母亲梦见你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天前。"周小姐立刻答,"正好是我听见笑声的那天。" 七天。 褚玄陵心里一沉——民间说"头七回魂",可周父已经走了三年。 他抬脚上二楼,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二楼最里间的卧室门虚掩着。 他推开门,窗台上摆着个相框,照片里穿红裙的女子倚着栏杆笑,眉眼和周小姐有七分像,可她身边的男子位置却是空的,像被人用刀剜掉了。 "这是我爸妈的结婚照。"周小姐跟进来,声音发颤,"我爸说洗照片时机器坏了,可后来重洗还是这样..."她突然捂住嘴,"我妈昨天说,梦见我爸站在这相框前,说'她不肯放我走'..." 褚玄陵伸手拿起相框,指尖刚碰到玻璃,照片上的女子眼睛突然动了——原本清亮的杏眼慢慢眯起,眼尾吊起,嘴角的笑变成了怨毒的咧开。 他后颈汗毛倒竖,猛地把相框扣在桌上,玻璃"咔"地裂了道缝。 "周小姐,你先下楼。"他压着声音,"我需要单独查探。" 周小姐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转身时撞翻了床头柜上的茶杯。"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去捡,褚玄陵却盯着地上的水渍——茶水渗进地板缝,竟冒起了青烟。 门"吱呀"一声自己合上了。 窗外传来"咯咯"的笑声,像是小孩,又像是女人。 褚玄陵摸向怀里的符袋,抬头时,客厅的水晶灯突然"啪"地熄灭。 黑暗里,楼梯口亮起两点幽绿的光,像是狼的眼睛,又慢慢聚成一张模糊的脸——长发遮面,嘴角咧到耳根,正一步一步往二楼爬。 寒意从脚底窜到后颈,褚玄陵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着肋骨。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 【任务触发:清理凶宅怨灵】 【经验+50】 【当前环境判定:高危·请谨慎行动】 那身影已经爬到楼梯中段,腐臭的气息裹着风灌进卧室。 褚玄陵迅速后退两步,指尖摸到腰间的镇魂铃——这东西上回破腐骨瘴时震裂了道纹,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他另一只手攥紧三张五雷符,符纸在掌心被汗浸得发潮。 楼下传来周小姐的尖叫:"先生!先生你在哪?" 那身影的动作顿了顿,幽绿的眼睛转向门口。 褚玄陵盯着它慢慢抬起的手——指甲足有三寸长,泛着青黑的光,正对着他的咽喉。 风突然大了,窗外的老槐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刮玻璃。 第一卷 第32章 夜战怨灵,符咒显威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腐臭的气息像泡在粪池里的破布,裹着风灌进褚玄陵的鼻腔。 他后退时脚跟磕到床沿,后腰重重撞在床头柜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这疼意却正好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几分。 指尖攥着的镇魂铃还带着体温,那道裂在青铜表面的细纹硌得掌心生疼,上回破腐骨瘴时被阴煞震出的裂痕,此刻倒像是刻在他心上的警示。 "周小姐!"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正扶着墙发抖的女人手腕,"去楼梯口! 别过来!"周小姐的手腕细得像根芦苇,被他一拽就踉跄着往前栽,茶杯碎片在她脚边发出细碎的响。 他余光瞥见她膝盖撞在床角,眼眶瞬间泛红,却硬是咬着唇没出声——这姑娘比看起来坚韧。 窗外老槐树的枝桠突然疯狂拍打玻璃,刺啦刺啦的声响里,那道幽绿身影已经爬到二楼转角。 长发下的脸模糊成一团,唯见嘴角咧到耳根的弧度,指甲刮过楼梯扶手时,木头上立刻沁出黑血般的痕迹。 褚玄陵喉结滚动。 他想起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符袋,想起摆摊时那些说他"神棍"的路人,此刻都成了胸腔里擂鼓的心跳。 他深吸一口气,镇魂铃在左手攥得发烫,右手快速从符袋里抽出三张安神符——符纸边缘还留着他前日画符时蹭上的朱砂,此刻在黑暗里泛着幽光。 "去!"他低喝一声,三张符纸分别拍在门、窗、衣柜上。 淡金色的光晕应声而起,像三张透明的网罩住整间卧室。 那身影刚扑到门口,就被符光狠狠弹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这声尖叫里带着金属刮擦的刺响,震得褚玄陵耳膜生疼,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系统提示音适时在脑海里炸响:【安神符·初级生效中,当前结界强度70%】。 他攥紧镇魂铃的手松了松——至少符没失效。 "因果回溯!"他闭眼前最后看见的,是周小姐扒着楼梯口的栏杆,脸色白得像张纸。 黑暗中,有画面在脑海里炸开。 穿红裙的女子跪在老槐树下,麻绳在她颈间勒出深痕。 她仰着头,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嘴里含糊地喊着"不要"。 树后转出个男人,白衬衫黑西裤,手里攥着张照片——正是那帧被剜掉的结婚照。 他盯着女子,嘴角勾着冷笑:"你不是要一辈子缠着我? 那就缠到死。" 麻绳收紧的瞬间,女子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的手指抠进泥土里,指甲盖翻起来,渗出的血在地上洇出小团红。 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脚踝上系着的银铃铛——和褚玄陵手里的镇魂铃,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原来是你。"褚玄陵睁开眼时,额角已经沁出冷汗。 他终于明白茶水渗进地板为何冒青烟——那底下埋着女子断在土里的指甲,怨气顺着地脉往槐树里钻呢。 窗外的老槐树突然发出"咔嚓"一声,一截枯枝砸在玻璃上。 褚玄陵猛地转头,正看见那怨灵贴在结界上,幽绿的眼睛里翻涌着黑浪。 它的手穿透符光,指甲尖离他咽喉只剩三寸——结界强度在系统面板上跳到了40%。 "来不及了。"他咬碎舌尖,铁锈味在嘴里炸开。 左手迅速结印,右手蘸着血在半空画出封灵符的阵纹。 老道士说过,血是活人的精魄,能破阴物的借势。 阵纹泛着猩红的光,像道利箭"咻"地扎进地板——他知道,这箭的尽头,是老槐树的根。 整栋房子开始摇晃。 楼下传来"轰"的一声,是客厅的沙发翻倒了。 老槐树的枝叶疯狂拍打窗户,有几片叶子竟穿透玻璃扎进来,在墙上划出深深的痕。 怨灵的身形剧烈扭曲,原本模糊的脸突然清晰了一瞬——正是照片里那女子,只是眼白全成了青黑,嘴角还滴着黑血。 "嗷——!"它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结界"砰"地破碎。 褚玄陵被气浪掀得撞在墙上,镇魂铃"当啷"掉在地上。 他踉跄着去捡,却见那怨灵缓缓飘到他面前,指甲擦过他的脸,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不疼,只觉得刺骨的凉。 "你...看得见我?"它的声音像两张砂纸摩擦,带着女子原本的尾音。 褚玄陵心口一震——这是怨灵第一次开口。 楼下突然传来惊呼:"先生! 那东西...那东西在你面前!"是王叔。 这老头不知何时冲上楼,扒着栏杆,老花镜滑到鼻尖,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 他手里还攥着个手电筒,光束抖得像抽风的蛇,在怨灵身上扫过——可算照出了个模糊的影子。 怨灵的头缓缓转向楼梯口。 褚玄陵趁机弯腰捡起镇魂铃,青铜表面的裂纹里突然渗出金光——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宿主危机,镇魂铃临时修复20%】。 他眼睛一亮,手腕猛地一振。 "叮——" 清越的铃音像冰锥刺进所有人的耳膜。 周小姐捂着耳朵蹲下,王叔踉跄着扶住栏杆,连老槐树的枝叶都猛地一滞。 怨灵的身形开始透明,它的手捂着心口,幽绿的眼睛里翻涌着迷茫。 刚才的怨毒不见了,只剩浓浓的悲怆,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 "我...不想害人的..."它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只是...想让他回来..." 系统提示接二连三响起: 【怨灵状态:虚弱】 【技能解锁:封灵符·初级】 【经验+150】 【功德点+50】 褚玄陵喘着粗气,看着怨灵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周小姐哭着扑过来,却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停住——她盯着他脸上那道红痕,嘴唇直哆嗦:"先生...你脸..." 他摸了摸脸,指尖沾到的不是血,是层薄霜。 转头看向窗外,老槐树的枝叶还在轻轻摇晃,月光透过叶缝洒在地上,照出泥土里半截银铃铛——和他手里的镇魂铃,纹路分毫不差。 "周小姐,你先带王叔下去。"他弯腰捡起那截铃铛,金属表面还带着凉意,"我去院子里看看。" 周小姐想说什么,被王叔扯了扯袖子。 老头冲他直点头:"我们先下去,您...您小心。" 脚步声渐远后,褚玄陵握紧镇魂铃,推开卧室的窗。 夜风裹着槐花香吹进来,却掩不住泥土里若有若无的腐臭。 他望着院中的老槐树,树影在地上投出巨大的轮廓,像只蜷缩着的怪兽。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地脉异常,建议宿主探查老槐树根部】。 他眯起眼,翻身跳出窗户。 月光下,老槐树的树皮上有道新鲜的裂痕——正是他刚才用封灵符扎进去的位置。 裂痕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像血,又像腐烂的树汁。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液体。 凉意顺着指尖窜进血管,他眼前闪过画面:穿红裙的女子跪在树下,手里攥着半截银铃,对着泥土里的男人喊:"我把铃铛分你一半,你要是负我,就用这铃铛收你的魂!" 男人笑着点头,却在她转身时,把另一半铃铛埋进了树根下。 "原来如此。"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土,目光落在树根部凸起的土包上——那里的泥土颜色比别处深,像被血浸过。 夜风突然大了。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说些什么。 褚玄陵摸出张火符,又顿住。 他望着树影里若隐若现的土包,嘴角勾起抹冷笑:"别急,该清的,一个都跑不了。" 他转身往楼里走,却在台阶上停住。 月光照在他手里的半截银铃上,和镇魂铃的裂纹重合处,突然泛起金光。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检测到特殊法器碎片,是否融合?】 他没急着回答。 目光越过院墙,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那里有龙组的标志在闪烁,红光像双眼睛,正盯着这边。 "融合。"他低喃一声,银铃碎片瞬间没入镇魂铃。 青铜表面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只留道淡金色的纹路,像道小蛇。 院外传来汽车鸣笛声。 褚玄陵整理了下道袍,抬头时眼神清亮如星:"该来的,都来吧。" 他走向老槐树,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正好覆盖住树根下那片深色的土。 第一卷 第33章 真相浮现,槐树精魂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风裹着槐花香灌进领口,褚玄陵站在老槐树下,指尖还残留着银铃碎片融合时的温热。 他望着树干上那道被封灵符扎出的裂痕,黑红色树汁仍在缓缓渗出,像极了凝固的血。 "系统说地脉异常,根源应该就在这里。"他低声自语,右手按上粗糙的树皮。 掌心刚触到树干,便有一股凉丝丝的气顺着指缝钻进来,像无数细针在皮肤下游走。 这是通灵前的征兆,老道士曾说过,百年以上的灵物,连树皮都带着精魄的记忆。 他闭了闭眼,舌尖抵住上颚,默念《太上敕令·通灵篇》的咒文。 喉间滚过晦涩的古音,原本沙沙作响的槐叶突然静了,连月光都似乎凝住几分。 树干在掌心下微微震颤,像老人咳嗽般轻响。 一道半透明的虚影从树缝里渗出来。 那是个穿青布衫的老者,白须垂到腰间,额角有道月牙形的疤痕,正用浑浊的眼睛打量褚玄陵:"小友的道诀倒是正宗,可这通灵术......比你师父差了三分火候。" 褚玄陵猛地睁眼,后退半步又稳住身形。 他没急着接话——老道士十年前就闭了关,能知道他师承的,要么是故交,要么......他盯着老者半透明的衣摆,那里还沾着几片槐叶状的灵光,"您是这棵老槐树的精魂?" 老者抚须长叹,虚影在风里晃了晃:"修了千五百年,才得个'精魂'的称呼,倒也贴切。"他抬手指向二楼窗户,"那姑娘家的怨灵,是我用树灵护着的。 她太苦,执念重得能穿石,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看不得。" "可执念不化,她终究入不了轮回。"褚玄陵摸出引魂符,黄纸在指尖泛起金光,"您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 老槐树精魂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像是透过褚玄陵看到了百年前的月光:"我懂。 五十年前她刚变成怨灵时,我就想送她走。 可她总说要等一个人,等那个埋银铃的负心汉来见她最后一面。"他看向树根下那片深色土包,"后来我才知道,那土包里埋的不是负心汉的绝情,是......" "是殉情的尸骨。"褚玄陵接过话头,指尖的引魂符突然爆亮。 他手腕轻抖,符咒化作金蝶飞向空中,在两人头顶旋出个光轮。"因果回溯"的术法启动时,他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这是他第一次同时调用系统技能和自身道术,两种力量在经脉里撞得生疼。 月光被染成了淡金色。 老槐树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像块被揉皱的绸缎。 首先浮现的是穿红裙的女子,她跪在土包前,手里攥着半截银铃,哭声里带着碎瓷般的尖锐:"你说等你中了举人就来娶我,现在倒好,娶了那什么千金小姐!" 画面一转,土包突然"裂开"。 一个穿青衫的男子从虚空中爬出来,他脖颈上有道青紫色的勒痕,怀里还抱着半副银铃。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碰女子的衣角,却只能穿透她的身体:"阿月,我没负你......我阿爹拿绳子勒着我拜堂,我当晚就投了后井......" 女子的虚影突然凝固。 她转身看向男子,嘴张了又合,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却穿进了泥土里:"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想说的。"男子的虚影慢慢靠近,两人的光影重叠时,空气里飘起槐花香,"可我死的时候,喉咙被井水灌得发肿,到了阴间都没法开口。"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子的眉心,"阿月,这些年你守着怨气不肯走,我就在这树根下陪着你。 可你看,这树都老了,我也快散了......" "原来......原来他从未负我。"红裙女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转身看向褚玄陵,虚影跪下来,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道长,麻烦您......送我和他一起走。" 褚玄陵双手结印,《安魂经》的诵声从喉间流出。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里微微发烫——这是"驱邪"技能触发时的征兆。 红裙女子和青衫男子的虚影开始变淡,像两缕被风吹散的烟。 最后消散前,女子转头对老槐树精魂笑了笑:"多谢您这些年护着我,来世做棵槐树,我给您浇水。" 老槐树精魂的虚影也在变淡。 他冲褚玄陵拱了拱手,声音里带着释然:"小友,这树底下的银铃碎片,你收着吧。 算我谢你的。"话音未落,他便融进了树干里,只留下几片发光的槐叶飘落在地。 二楼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 周小姐扶着窗框站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泪痕,王叔在她身后攥着帕子,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像两尊凝固的雕塑。 "周小姐。"褚玄陵转身,镇魂铃在腰间轻响,"怨灵已经散了,往后这别墅不会再闹鬼。" 周小姐嘴唇动了动,突然小跑着下了楼。 她在离褚玄陵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深深鞠了一躬:"道长,我......我替我妈谢谢您。 她生前最宝贝这栋老房子,要是知道能这么安生......"她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摸出张黑卡,"这是酬谢费,密码是房子的门牌号......" "不必了。"褚玄陵后退半步,抬手挡住她的动作,"驱邪本就是分内事。"他目光扫过树根下的土包,那里的泥土颜色正在变浅,"不过有个建议——找个风水先生,把这棵老槐树好好养护着。 它护了这宅子百年,该享点香火。" 王叔突然插话:"我明白! 明儿就请园林师傅来,给树根砌个汉白玉的围台,再摆两尊石狮子镇着......" "王伯!"周小姐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回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道长说的对,我们会好好待它。" 夜风再次吹起,这次槐花香里没了腐臭。 褚玄陵抬头看向天空,月亮不知何时钻出了云层,银辉洒在老槐树上,连树皮的裂痕都泛着柔和的光。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里响起,惊得他指尖一颤。 【任务完成:清除凶宅怨灵】 【经验+300(当前等级:2级/1000)】 【功德点+100(当前:150)】 【新界面开启:符咒术·进阶】 他低头看向掌心,原本普通的黄符纸突然泛起微光,上面的朱砂纹路流动着,像活了一样。 周小姐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掏出来看了眼,脸色微变:"道长,我爸派车来接我们了......"她欲言又止,目光扫过院外——不知何时,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车灯亮着,在地上投出两道雪白的光。 褚玄陵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路灯下,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靠在车边,正对着这边抽烟。 火星明灭间,能看清他领口别着的龙组徽章,在夜色里闪着冷光。 "该走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槐叶,放进道袍口袋,"周小姐,后会有期。" 转身时,他听见周小姐在身后轻声说:"道长,要是以后还有需要帮忙的......" "有需要自然会来。"褚玄陵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他能感觉到,龙组那人的目光像根针,正扎在他后颈上。 但系统面板里新开启的符咒术界面还在发光,那些以前只能在古籍里看到的"五雷符""镇尸符"图标,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颤动。 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晃,像在跟他告别。 褚玄陵踩着月光走向院门,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他知道,今晚的事不过是个开始——龙组的人来了,系统的新界面开了,而那半块银铃里,似乎还藏着更古老的秘密。 毕竟...... "这平行世界的灵气复苏,可没那么简单。"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 第一卷 第34章 夜半惊雷,槐树裂魂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庭院时,周小姐悬了整晚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她伸手扶住院中的石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仍勉强朝褚玄陵扯出个笑:"道长,要不再喝杯茶? 我让王伯去烧......" "咔嚓——" 脆响像利刃劈开绸缎,惊得她尾音陡然拔高。 褚玄陵正弯腰拾地上的符咒残页,动作猛地顿住。 他抬头的瞬间,后颈寒毛根根竖起——老槐树最粗的那根枝干正以诡异的弧度扭曲,树皮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小心!"他低喝一声,反手拽住周小姐的手腕往旁边一推。 "咚!" 碗口粗的树枝砸在石桌上,青石板碎成数块,茶盏骨碌碌滚到王叔脚边。 王叔扶着廊柱的手直抖,盯着断枝处渗出的暗褐色树液,声音发颤:"这、这树好好的怎么......" "不是树。"褚玄陵掌心按在地面,舌尖抵破唇珠,血珠混着咒诀喷在指尖。 他额间青筋微跳,"破妄眼"开启的瞬间,视野里的色彩骤然褪去——老槐树根部正翻涌着黑紫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勾勒出半张青灰色人脸,眼尾垂着两缕血丝,像被刀割开的伤口。 "她走了,我却留下来......"嘶哑的声音从地底渗出,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团雾气突然凝实,露出半截缠着枯藤的躯体,"既然如此,就让你们陪我一起!" "王伯带周小姐进屋!"褚玄陵反手抽出背上的桃木剑,剑鞘"当啷"砸在地上。 他余光瞥见周小姐攥着裙摆的手在抖,王叔正扯着她往门里退,却被突然窜出的藤蔓缠住脚踝——那些本该扎根地下的槐树根须竟像活物般钻出土层,表皮覆盖着细密的倒刺,泛着令人作呕的青黑。 "啊!"周小姐踉跄着栽倒,藤蔓瞬间缠上她的手腕。 她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眼泪直掉,却强撑着喊:"道长!" "松开。"褚玄陵脚尖点地跃上屋檐,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从怀中摸出三张黄符,指尖在符面划出火星:"五雷听令!" 雷光裹着符咒炸响,藤蔓被劈得焦黑蜷曲,散发出烧鸡毛的臭味。 周小姐趁机挣开束缚,连滚带爬躲进屋内,将门反锁的声音"咔嗒"传来。 "好胆!"邪念实体的脸扭曲成一团,脖颈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折去,"我吸了二十年怨气,早不是那没脑子的冤魂!"它抬手一挥,地面骤然裂开数道缝隙,更多藤蔓如蛇群般涌出,其中一根直取褚玄陵咽喉。 他旋身避开,桃木剑在身侧划出半圆,剑刃与藤蔓相击迸出火星。 系统面板在识海闪烁,新开启的符咒术界面亮得刺眼,他心念一动,镇魂铃的位置在意识里清晰浮现——那是今早用功德点兑换的法器,此刻正躺在他随身的布包里。 "过来。"他低喝一声,反手捞过布包。 镇魂铃入手的瞬间,铃身泛起暖光,他五指扣住铃柄,手腕猛振。 "叮——" 清越的铃音撞碎夜色,邪念实体的身形猛地虚化,发出刺耳的尖叫。 褚玄陵趁机跃下屋檐,单膝跪地,指尖在地面画出三道朱砂痕迹——这是七星封魔阵的起手式。 "你以为能困得住我?"邪念的声音带着裂痕,"等我吞了这屋里的活人,就能重塑本体......" "但你等不到了。"褚玄陵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才躲避藤蔓时被刮破了脸颊。 他抬头看向屋内,周小姐正趴在窗上看他,眼底的恐惧混着期待,像颗被攥紧的星星。 他忽然想起老道士说过的话:"因果线缠上你时,躲是躲不掉的。"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震得他耳膜发颤: 【任务更新:清除槐树邪念】 【经验+200(当前等级:2级/1200)】 【当前环境判定:极度危险】 他低头看向地面,七枚铜钱已按北斗方位摆好,最后一枚封魔钉正躺在掌心。 月光照在钉身的符文上,泛着冷冽的光。 邪念的嘶吼近在咫尺,藤蔓再次缠上他的小腿,他却笑了——这东西越急,说明阵眼找得越准。 "收。"他拇指按住封魔钉的钉帽,对准最后一个星位。 风突然停了。 老槐树的枝叶不再摇晃,邪念的嘶吼卡在喉咙里,连周小姐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褚玄陵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第三下时,他手腕微沉—— 封魔钉尖即将触地的瞬间,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第一卷 第35章 七星封魔,树魂归寂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封魔钉尖触地的刹那,褚玄陵掌心传来灼烧般的震颤。 七枚铜钱突然同时爆亮,金红光芒顺着地面的朱砂纹路窜动,如活物般在庭院里游走交织,最终在半空凝成直径丈许的八卦图,将那团扭曲的邪念实体死死罩住。 "嗷——!"邪念的嘶吼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它原本半透明的躯体开始膨胀,表面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王叔梦里见过的白发老妇,有周小姐记忆里哭嚎的孩童,全是这二十年里被老槐树吸走的怨气所化。 藤蔓疯狂抽向阵壁,却在触及金光的瞬间焦黑断裂,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褚玄陵抹了把嘴角的血,指腹轻轻摩挲镇魂铃的铜纹。 系统面板在识海疯狂闪烁,【当前环境危险等级:B级】的红色字体刺得他太阳穴发疼,但他的呼吸反而稳了——老道士说过,越乱的局,越要守住自己的气。 他抬眼看向阵中挣扎的邪念,忽然注意到那团黑雾深处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青芒,像春芽顶破冻土般顽强。 "你本是守护这方水土的树灵。"他握住镇魂铃的手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想起老道士教他辨认灵体时说的话:"妖有妖性,灵有灵根,就算被怨气裹成了毒瘤,总还有一丝原魂在最里面。"他深吸一口气,踩着阵纹的光轨走进八卦图,"那些怨气是这二十年里楼上楼下吵架的恶言,是外卖员被雨淋湿的咒骂,是周小姐丢了工作时砸的花瓶——它们不该成为你堕入邪道的养料。" 邪念的嘶吼突然顿住,黑雾里的青芒更亮了些。 褚玄陵手腕轻振,镇魂铃发出第二声清响。 音波如水纹般荡开,原本张牙舞爪的人脸瞬间变淡,露出底下青灰色的树纹轮廓。 他看见那轮廓里有年轮状的纹路在转动,像在回忆什么——或许是二十年前刚苏醒时,看小娃娃在树下跳皮筋,帮晾衣服的主妇挡过暴雨? "现在,该醒了。"他将铃铛贴在胸口,声音放得更轻,"你困住这些怨气,其实是在替他们收着不甘,可你收不住的。" 地底传来细碎的断裂声。 老槐树的主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抹半透明的虚影从中飘出。 那是个穿青衫的少女,发间别着槐花,眉眼温柔得像四月的风。 她看向自己被黑雾包裹的下半身,眼底浮起痛楚:"我......我本想帮他们化解怨气的,可越收越多......" "所以你开始吸活人的生气,想把怨气压下去。"褚玄陵没退,反而往前迈了半步,"但怨气是泥沼,你越挣扎,陷得越深。" 少女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阵壁的金光,黑雾竟顺着她的动作开始剥离。"原来......是这样。"她抬头时,眼角有淡青色的光痕,"谢谢你,让我看清自己。" 邪念的嘶吼彻底变成了呜咽。 褚玄陵看着那团黑雾被金光一点点压进老槐树的根系,直到完全消失。 他摸出一张安魂符,符纸刚触到树干,便自动贴了上去,朱红的"安"字泛起暖光,顺着树纹爬满整棵树。 原本枯黄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枝头甚至冒出了几粒雪白的花苞。 "这......这就完了?"周小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转头,看见她不知何时开了门,正扶着门框发抖,眼尾还挂着泪。 王叔站在她旁边,老花镜歪到鼻梁上,手还保持着指向槐树的姿势,"我、我刚才看见个穿青衣服的闺女......" "那是树妖的本魂。"褚玄陵扯了扯沾血的道袍下摆,把镇魂铃收进布包时,指尖碰到了里面的铜钱——刚才摆阵用的七枚,此刻还带着余温。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他垂眸看了眼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面板: 【任务完成:清除槐树邪念】 【功德点+150(当前:280)】 【技能解锁:七星封魔阵·初级(可镇压3阶以下邪祟,消耗:功德点50/次)】 "原来真有能好好说话的妖怪......"周小姐走到老槐树下,伸手接住一片新落的槐花,"我爸住院前总说这树有灵性,让我别砍......看来他是对的。"她转身时,月光正落在她颈间的翡翠坠子上,那是刚才被邪念缠住时挣断的,此刻正静静躺在她掌心。 王叔突然抹了把眼睛,从裤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红塑料袋:"小褚,叔家里还有罐野山蜜,明儿给你送来——这么些年的噩梦,就这么没了......"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擦过竹筒。 褚玄陵摇头:"报酬按之前说的,两千块就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钱,一枚枚擦干净收进锦囊,"至于山蜜......留着给周小姐补补,她最近气色不好。" 周小姐一怔,随即笑了:"你这人,算卦的时候嘴硬,做起事来倒细致。"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的屏幕光映得她眼睫发颤,"今天辛苦你了,要不......先去我屋里喝杯热姜茶?" "不了。"褚玄陵背起布包,转身走向巷口,"明早还要去菜市场摆摊。"他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看向老槐树,月光下,那抹青衫虚影正朝他挥手,"对了,最近别在树下烧纸钱。" "啊?"周小姐跟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满树槐花在风里摇晃,"为什么?" "树灵醒了,现在该她给你们挡煞气,不是你们给她送怨气了。" 巷口的路灯突然亮了。 褚玄陵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周小姐的轻呼:"槐树开花了!"他没回头,但能想象得到——雪白的槐花会顺着风飘到周小姐脚边,飘进王叔的窗沿,替这栋住了二十年的老楼,重新续上几分人气。 夜风吹起他道袍的下摆,系统面板上的功德点数字还在微微发亮。 他摸了摸布包里的镇魂铃,突然想起老道士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世道要变了,可人心呐......总得有人守着。"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次日清晨,周小姐会捧着个雕花木盒站在他的卦摊前。 木盒里躺着张烫金推荐信,抬头是"龙组特别事务处",落款盖着玄铁铸就的九爪龙印。 但那都是后话了——至少现在,他只需要踩着满地槐花,走向菜市场的早市,把今天的第一卦钱,放进卦摊前的搪瓷缸里。 第一卷 第36章 委托落幕,风波再起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清晨五点半,褚玄陵的卦摊支在菜市场东头的梧桐树下。 竹布卦幡被晨风吹得簌簌响,搪瓷缸里躺着三枚硬币——这是早起买菜的阿婆求的平安卦钱,带着露水的潮气。 "褚先生。" 清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转身,见周小姐正站在摊前。 她换下了昨晚的素色裙,穿件浅蓝针织衫,怀里抱着个雕花木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周小姐。"他放下手里的铜钱串,"不是说报酬两千?" "这不是报酬。"周小姐将木盒轻轻放在卦摊上,盒盖缝隙里漏出点烫金边角,"昨晚我爸醒了,说要谢你。 他在病床上写了半宿,非让我今早送来。"她低头打开盒盖,晨光照在里面的物件上——一封镶着金边的信笺,和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 褚玄陵的目光先落在信笺抬头的"龙组特别事务处"上,喉结动了动。 龙组他听说过,是官方处理灵异事件的最高机构,玄门盟那些散修提起来都带着敬畏。 信末的九爪龙印泛着冷光,像是用玄铁直接烙上去的。 "我爸说,能镇住老槐树邪祟的,不该窝在菜市场算卦。"周小姐指尖抚过信笺边缘,"这推荐信能让你直接面见龙组分部负责人。 至于钱......"她推了推那叠钞票,"是我爸的一点心意,他说您该买把好点的桃木剑,总用铜钱串对付邪祟,太寒酸。" 褚玄陵垂眸,指腹蹭过信笺上的龙纹。 老道士教过他,因果要算清——周小姐一家的因果,他昨晚用七星阵结了;这封推荐信,倒像是新的因果线头。 他抬眼时目光温和:"替我谢周叔。 钱我收三百,多的......" "您要是嫌多,就当预付下次的委托费。"周小姐突然笑了,眼尾还带着昨夜没消尽的青黑,"我爸说最近总梦见一座老宅子,说不定过段日子还得麻烦您。" 褚玄陵没再推辞。 他将推荐信小心收进道袍内袋,三百块叠成方块塞进搪瓷缸,剩下的推回木盒:"周小姐要是信得过,我留张护身符。"他摸出张黄符,用朱砂在边角画了朵小槐花,"贴身带着,能挡三个月小灾。" 周小姐接过符纸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保重",便抱着木盒转身离开。 晨雾里她的身影越来越淡,却让褚玄陵后颈的汗毛慢慢竖了起来——那是常年和邪祟打交道养成的直觉,像有双眼睛正隔着晨雾盯着他。 他收了卦摊,沿着巷弄往出租屋走。 这条近路他走了三年,青石板缝里的青苔都熟悉。 可今天空气沉得反常,像是有人往他肺里塞了团湿棉花。 走到巷子中段时,他突然停步——左边第三块青石板的缝隙里,本该长着株野薄荷,此刻却蔫得像被踩过。 "当啷!" 金属破空声擦着耳尖炸响。 褚玄陵本能后仰,一柄淬了黑毒的飞镖"钉"进他身后的砖墙,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他瞳孔骤缩,右手迅速掐诀,一张隐身符拍在胸口——系统面板上功德点唰地掉了10点,视野里的景物瞬间模糊成一片虚影。 "跑?" 阴恻恻的男声从巷口传来。 四个黑衣修士从墙根、垃圾桶后、甚至头顶的瓦檐上现出身形,为首者腰间挂着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玄门盟执法堂"六个篆字。 褚玄陵的破妄眼自动开启,看清那令牌上还沾着半片槐花瓣——和昨晚老槐树下的一模一样。 "齐云山的人。"他心里一沉。 三天前他替个产妇驱鬼,那鬼是齐云山外门弟子养的怨婴,当时他废了那弟子的引鬼术,还烧了半座山神庙。 看来对方没打算善了。 "褚玄陵,你坏我玄门盟的买卖。"为首者抽出桃木剑,剑身上缠着带血的黄符,"有人出十万功德点买你命,识相的自己了断,省得受苦。" 褚玄陵没接话。 他摸出三张五雷符,分别捏在指缝里。 系统面板在视野角落跳动,显示四名修士都是2阶中期,他现在3阶初期,理论上能打——但对方有备而来,必须速战。 "动手!" 为首者的剑刚挥出半寸,褚玄陵的五雷符已抢先炸在他脚边。"轰"的一声,青石板碎成齑粉,气浪掀得黑衣修士们东倒西歪。 他趁机甩出镇魂铃,铜铃震颤的声波肉眼可见,最左边的修士当场捂耳蹲下,鼻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追!"为首者抹了把脸上的灰,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别让他跑了!" 褚玄陵借着烟尘跃上屋顶。 瓦砾在脚下发出脆响,他回头看了眼,四个修士正踩着墙根往上爬,为首者的桃木剑上泛起幽蓝鬼火——那是要召怨鬼了。 他摸出最后一张隐身符,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 【隐藏任务触发:玄门追杀令】 【任务目标:摆脱玄门盟执法堂追杀(当前进度:1/4)】 【任务奖励:经验+200,功德点+50,新界面开启:战斗记录面板】 新面板在视野右侧展开,显示着四名敌人的修为、弱点。 褚玄陵扫了眼,发现为首者后颈有处红痣——那是养鬼人的命门。 他扯下道袍下摆裹住手,摸出枚铜钱,运足气掷了过去。 "噗!" 铜钱精准钉入红痣。 为首者惨叫着摔下屋顶,另外三个修士瞬间乱了阵脚。 褚玄陵趁机钻进巷口的早市,混进买豆浆的人群里。 他摸了摸内袋的推荐信,又摸了摸道袍下的战斗记录面板——这东西,比老道士给的罗盘还好用。 "小褚!" 卖豆浆的王婶喊他,"要碗甜浆?" 褚玄陵刚要应,余光瞥见脚边有张被踩皱的纸片。 他弯腰捡起,见上面印着"青禾大学民俗学研究所"的烫金logo,背面用红笔写着"诚邀褚先生共探镜渊楼异事"。 风一吹,纸片上的墨迹突然泛起微光,像是被某种术法加持过。 他捏着纸片抬头,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正落在卦摊的竹布幡上。 系统面板又跳了条提示:【检测到新委托线索,是否开启任务追踪?】 褚玄陵把纸片收进袖子。 他喝了口王婶递来的甜浆,甜得发腻,却让后颈的凉意散了些。 看来这世道的变化,比老道士说的还快——龙组的推荐信,玄门盟的追杀令,还有这青禾大学的邀请函...... 他低头拨弄着铜钱串,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该来的,总归要来。 第一卷 第37章 镜中诡影,高校疑云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将最后一道镇宅符贴在凶宅玄关时,后颈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淌。 这户人家的怨气比系统预估的重了三成——那只吊死鬼生前被丈夫锁在阁楼七日,指甲缝里还嵌着墙皮碎屑,刚才显形时连他的罗盘都震得嗡嗡作响。 "叮——"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凶宅驱邪任务完成】的金光闪过,经验条涨了小半格。 他摸出块桂花糖含在嘴里,甜腻的滋味压下喉间的腥气。 老道士说过,怨气重的地方要沾点人间烟火气,可这糖是从楼下便利店顺的,倒比他当年在山门下偷的蜜饯差了些。 整理桃木剑时,袖中那张青禾大学的邀请函突然发烫。 他捏着纸片的手顿了顿——今早被玄门盟追杀时,这纸还皱巴巴沾着豆浆渍,此刻墨迹却泛着朱砂般的红,像有活物在纸里爬。 "系统,检测这委托的危险等级。"他压低声音。 【正在扫描...目标地点青禾大学镜渊楼,检测到异常灵能波动,建议宿主接受。】 褚玄陵扯了扯道袍,把铜钱串在指尖转了两圈。 老道士教过他"三问法":问因果、问利弊、问本心。 因果是这邀请函主动寻来,利弊是能测试新解锁的"破妄眼·二重视野",本心...他摸了摸道袍下凸起的系统面板,嘴角勾了勾——总比被玄门盟追得满街跑有意思。 青禾大学的梧桐叶正簌簌扫过地面。 褚玄陵站在镜渊楼前时,日头刚偏西。 楼体是上世纪的红砖结构,爬山虎爬了半面墙,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影。 他刚抬脚跨进门,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褚先生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颤音。 他转身,看见个穿白衬衫的女生正攥着书包带,指节发白。 她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我是林小雨,心理系的...您收到的邀请函,是我让教授转交的。" 褚玄陵点头,目光扫过她手腕——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从腕骨直划到小臂,像是指甲抠出来的。"镜子的事,你详细说说。" 林小雨咽了口唾沫,往他身边凑了凑:"上周三开始,我去洗手间补妆...镜子里的我突然动了。"她喉结上下滚动,"不是普通的动,是...是另一只手在梳我的头发。 我当时吓傻了,转身就跑,可镜子里的'我'还在笑,嘴角越咧越大,像要撕开脸..." 她说着又要掉泪,忽然顿住:"褚先生,你在看什么?" 褚玄陵没答话。 他悄悄咬破舌尖,血腥味漫开时,右眼的视野突然重叠——一层是正常的林小雨,睫毛上沾着泪;另一层泛着淡蓝,能看见她身上缠着根细若游丝的黑线,线的另一端正往镜渊楼方向延伸。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破妄眼·二重视野启动成功,检测到目标与镜渊楼古镜存在灵能链接。】 "那面镜子,现在还在洗手间?"他问。 林小雨点头:"校工试过拆,可螺丝刚拧开,镜子里就...就伸出只手。"她攥住他的袖子,"褚先生,求你一定要看看,昨天隔壁班的阿雅用圆规扎自己眼睛,她说...她说镜子里的'她'让她这么做的。" 夜风掀起道袍下摆时,褚玄陵正蹲在镜渊楼洗手间门口。 他指尖夹着三张安神符,以北斗阵式贴在门框四角——老道士说过,人间阳气最盛的地方是学校,但洗手间属阴,尤其是午夜。 "敕!"他低喝一声,符纸腾起淡金色火星。 门内的冷白灯光突然稳定下来,刚才还滋滋作响的灯管安静了。 推开门的瞬间,寒气裹着霉味扑面而来。 洗手间的瓷砖泛着青,最里间的镜子蒙着层薄灰,却独独中间那块擦得锃亮——像是有人天天来照。 褚玄陵摸出镇魂铃,铜铃在掌心微微发烫。 他凝视镜面,倒影里的自己眉心多了团红,那是破妄眼的标记。 镜中深处有团黑雾在翻涌,像有人往平静的水里扔了块石头,涟漪正一圈圈荡开。 "叮——" 他轻摇镇魂铃,声波撞在镜面上,溅起细碎的光。 黑雾突然凝结,一张脸从镜里浮出来——是林小雨,可她的眼睛泛着幽绿,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 "咯咯咯..."镜中少女的手按在镜面上,指甲穿透玻璃,在现实里的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褚玄陵后退半步,摸出张定身符。 可那符纸刚要贴上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小褚?" 张远山教授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褚玄陵转身,看见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扶着门框喘气,眼镜片上蒙着层白雾:"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 这面镜子...是我从陕西的老友那儿收的。"他踉跄着走近,指尖轻轻碰了碰镜面,"他说这是唐代公主的陪嫁品,随葬在乾陵附近的小墓里..." 镜中少女的笑声突然拔高。 褚玄陵注意到,张远山的倒影里,那团黑雾正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 "【任务触发:清除高校镜灵】"系统提示音炸响,"【经验+100】【当前环境判定:中度危险】" 张远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扶着墙直起腰时,镜片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红血丝:"其实...那墓里不止镜子。"他欲言又止,摸出块锈迹斑斑的青铜牌,"当年开棺时,我看见棺盖上刻着...镜渊二字。" 镜中少女的指甲又往里探了寸,瓷砖发出龟裂的脆响。 褚玄陵握紧桃木剑,目光在张远山和镜子之间来回扫。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镜灵显然不是普通邪祟,而张远山的话里,藏着比镜渊楼更幽深的秘密。 "教授,"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那面镜子的原主人,到底是谁?" 张远山的手在青铜牌上摩挲,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旧物。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镜中少女的脸在黑暗里愈发清晰。 老人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小褚,有些事...等你解决了镜灵,我再告诉你。" 第一卷 第38章 镜界初探,虚实交错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月光被云层撕成碎片,透过张远山家的纱窗漏进来,在镜面上投下斑驳的影。 褚玄陵盯着教授手中的青铜牌,指节在桃木剑柄上微微发紧——他分明看见,那锈迹里渗出一缕极淡的黑气,正顺着老人的手腕往袖口钻。 "能映出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他重复张远山的话,喉结动了动。 老道士曾说过,最厉害的邪祟从不是青面獠牙,而是能顺着人心裂缝钻进来的。 镜中那抹"林小雨"的尖牙,刚才在他破妄眼下显形时,分明是团裹着学生记忆的黑雾。 张远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青铜牌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时,镜片滑到鼻尖,露出的眼底红得像要渗血:"当年开棺...那镜子就扣在女尸胸口,镜面蒙着层血痂。 我擦干净的瞬间,听见...听见有人在我耳朵里说'看看你最怕什么'。" 镜中少女的指甲又往里探了寸,瓷砖裂纹从褚玄陵脚边爬过,发出细碎的响。 他突然蹲下身,捡起青铜牌。 入手的凉意让他皱眉——盛夏夜里,金属竟冷得像块冰。 牌面隐约刻着"镜渊"二字,笔画间的锈迹被他指尖擦开,露出暗红,像凝固的血。 "教授,您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他抬头,看见张远山的瞳孔微微收缩。 老人没说话,只是攥住他手腕的手在发抖。 褚玄陵心里有数了。 镜灵靠吞噬恐惧生长,张远山作为长期接触古镜的人,早成了它的温床。 再拖下去,等镜灵彻底破镜而出,这栋楼里的学生都得遭殃。 "您去客厅等。"他抽出被攥得发疼的手腕,从背包里摸出三支香。 老道士教过,阳间香通阴,是开阴阳路的引子。"不管听见什么,别过来。" 张远山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扶着墙退到客厅门口。 他的影子在地面拖得老长,像条被抽干了生气的蛇。 褚玄陵点燃香,三缕青烟在镜前打了个旋,钻进镜面。 他默念《太上敕令·通幽篇》,舌尖抵上颚——这是老道士说的"锁魂诀",防止魂魄被镜灵勾住。 系统提示在耳边响起:"【镜界穿行术·初级已激活,当前可维持30分钟】" 镜面突然泛起波光,像被扔进了颗石子。 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褚玄陵感觉自己的手掌正在被镜面"吸"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向前一倾——下一秒,视野天旋地转。 镜中世界的空气带着腐叶的腥气。 褚玄陵踉跄两步站稳,抬头时倒抽一口冷气:原本的走廊变成了无限延伸的镜面长廊,每面墙上都嵌着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有个"他"——有的在摸桃木剑,有的在撕符纸,有的正对着空气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些...是我潜意识里的可能性?"他眯起眼,破妄眼在眉心发烫。 镜中倒影的红芒扫过每面镜子,终于在最尽头那面镜里,捕捉到了异常:镜面后的林小雨正被一只苍白的手臂往黑暗里拖,她的校服被扯得皱巴巴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小雨!"他甩出一张五雷符。 黄符纸在半空自燃,炸出刺目的白光。"轰"的一声,那面镜子碎成齑粉,林小雨尖叫着跌进他怀里。 "那个'我'...一直在笑。"她浑身发抖,指甲几乎掐进他肩膀,"她说只要我跳下去,就能见到车祸去世的妈妈。 可我跳下去之后...下面全是眼睛,全是..." 褚玄陵拍了拍她后背。 系统面板在他视野边缘跳动:【检测到目标情绪值(恐惧):87%】原来镜妖是在利用学生的执念制造幻象,越恐惧,镜中世界就越稳固。 "别怕。"他摸出镇魂铃,铜铃在掌心发烫。 清越的铃音荡开,镜面长廊里的幻象开始扭曲——那些"他"的影子像被风吹散的纸人,碎成光点消失;原本黑暗的尽头,浮现出一团巨大的黑影,轮廓像面被拉长的镜子,表面爬满血丝。 "这就是镜妖本体?"褚玄陵握紧桃木剑。 系统提示突然炸响:"【技能解锁:镜界穿行术·初级】【经验+200】【功德点+100】" 黑影突然发出尖啸,镜面长廊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褚玄陵感觉脚下一空,连忙拽着林小雨往旁边扑。 就在这时,他看见黑影表面浮现出无数张脸——都是之前失踪的学生,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叠在一起:"留下...陪我们..." "系统,当前危险等级!"他在心里默念。 "【环境判定:高度危险】【镜妖等级:2阶(可对抗)】" 林小雨突然指向他身后:"那是什么?" 褚玄陵转头,只见黑影表面开始剥落,无数碎片像利箭般射来——每片碎片都是面小镜子,映出他最恐惧的画面:老道士倒在血泊里的脸,车祸时飞溅的玻璃,还有镜中那个咧着嘴笑的自己。 铃音再次响起,震碎了几片靠近的碎片。 但更多碎片还在逼近,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尖啸。 褚玄陵咬了咬牙,将林小雨护在身后——30分钟的镜界穿行时间,已经过去了15分钟。 "小褚!" 现实世界的呼唤穿透镜面传来。 褚玄陵回头,看见张远山正趴在镜面上,指尖抵着他的手背。 老人眼底的红血丝褪了些,声音里带着哭腔:"镜渊...镜渊是镇压镜妖的封印! 那青铜牌是钥匙..." 黑影的尖啸盖过了他的话。 褚玄陵感觉有碎片擦过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摸出最后三张定身符,突然意识到——镜妖的本体,或许根本不在镜中世界。 那些碎片离他越来越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系统面板的倒计时跳到了"00:10:30"。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桃木剑在掌心转了个花——这是老道士教的"破妄式",专破幻象。 "来!"他低喝一声,挥剑斩向最近的碎片。 剑刃与镜面碰撞的瞬间,整个镜中世界剧烈震动。 黑影发出绝望的尖叫,更多碎片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场由镜子组成的暴雨。 第一卷 第39章 镜心之战,破妄显真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镜面碎片裹挟着寒光扑面而来时,褚玄陵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那些映着他恐惧画面的小镜子像带刺的蜂群,最近的一片已经擦过他耳尖,在皮肤上划开血线——不是痛,是冷,冷得人牙齿打战。 "小雨!"他把林小雨往怀里又拢了拢。 女孩的手指死死抠着他道袍下摆,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呼吸急促得像濒死的小鸟。 褚玄陵能感觉到她后背在抖,可当他低头看时,那姑娘偏咬着唇把呜咽咽了回去,只把脸埋在他颈侧,轻声说:"我不拖后腿。" 这句话让他胸腔发紧。 老道士总说"因果太重,莫轻易担责",可此刻怀中人温软的体温,比任何训诫都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摸向腰间符袋的手顿了顿——最后三张封魔符,是今早出门前用黄纸、朱砂和半滴心头血画的,本打算留着对付更厉害的邪祟。 "系统,剩余镜界穿行时间。"他在心里默念。 "【00:09:17】" 倒计时的机械音像重锤敲在神经上。 褚玄陵突然想起老道士教他画符时说的话:"符纸是桥,心意是引,紧要关头,莫惜工本。"他咬了咬牙,抽出一张封魔符,指尖在符尾的"敕"字上重重一按——血珠渗出来,顺着朱砂纹路晕开,符纸腾地燃起幽蓝火焰。 "去!"他挥手掷出。 封魔符精准钉入左侧墙面的镜面,滋滋声响中,那片区域的镜面瞬间凝结成深褐色,像被泼了桶沥青。 正朝他们射来的碎片撞上去,立刻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掉在地上化作黑雾消散。 "有效!"林小雨抬头,眼尾还挂着泪,可眼底有了光。 褚玄陵没来得及松口气,右侧又有碎片如暴雨倾泻。 他反手甩出第二张符,这次瞄准的是脚下地面——符纸贴地的刹那,镜面长廊的地板裂开蛛网状纹路,却在触及符阵范围时被生生止住。 他借着这间隙弯腰抱起林小雨,踩着倾斜的镜面往上跃,靴底在光滑的镜面上擦出刺耳鸣响。 "看上面!"林小雨突然拽他袖子。 褚玄陵抬头,冷汗刷地冒出来——头顶的镜面不知何时扭曲成漩涡状,无数碎片正从漩涡中心涌出,像倒悬的瀑布。 更要命的是,那些碎片里映出的画面变了:老道士的血、车祸的玻璃、镜中那个咧着嘴笑的自己,此刻全叠在一起,组成一张青灰色的人脸,正从碎片里缓缓爬出。 "这是...镜妖的意识具现?"他想起张远山之前喊的"镜渊是封印"。 可镜渊在哪? 青铜牌又在哪? 系统提示突然跳出:"【破妄眼·二重视野已激活】" 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 原本透明的镜面长廊浮现出深浅不一的灰雾,雾气最浓的地方,一面巴掌大的黑色古镜悬浮在虚空中,镜身爬满暗红色纹路,像凝固的血。 镜中倒影不是褚玄陵,而是张牙舞爪的黑影——正是之前攻击他们的镜妖虚影。 "核心在那!"他盯着黑镜,喉结动了动。 林小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瞳孔猛地收缩:"那面镜子...和张教授收藏的那面好像!" 对了! 张远山说过他收藏的古镜是从旧货市场淘的,说不定那就是镇压镜妖的容器! 褚玄陵瞬间理清因果——镜妖借古镜苏醒,镜中世界是它的领域,而真正的本体,应该就藏在这面黑镜里! "抓紧我。"他把林小雨往怀里按了按,另一只手抽出桃木剑。 剑身原本的木纹突然泛起金光,那是系统上次奖励的"破煞阵"纹路。 他咬破指尖,在剑尖快速画了道血线——老道士说过,人血破邪,尤其是带怒气的血。 此刻他的血里混着对镜妖的狠劲,滴在剑身上滋滋作响。 "镜界穿行时间剩余【00:05:00】" 没时间了。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双腿在镜面上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黑镜。 林小雨被他护在胸前,风灌进她的衣领,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却死死攥住他的道袍,不敢松手。 黑镜在逼近。 褚玄陵看见镜中黑影的嘴张得更大,无数学生的脸从镜里挤出来,指甲刮擦镜面发出刺耳声响。 最近的一张脸几乎贴上他鼻尖,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是三天前失踪的化学系学生王浩。 "学长..."林小雨轻声唤了句,声音发颤。 王浩的脸突然裂开,露出满嘴尖牙:"陪我们...永远..." 褚玄陵咬碎后槽牙,桃木剑向前一送——剑尖刺破黑镜的瞬间,整个镜界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剧烈震动起来。 黑镜发出瓷器碎裂的声响,镜中黑影发出比之前更凄厉的尖叫,无数碎片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次不再是小镜子,而是成块的镜面,边缘锋利如刀。 "护住头!"他侧过身,用后背挡住林小雨。 一块镜面擦过他左肩,道袍被划开道口子,血立刻渗了出来。 可他顾不上疼,手腕翻转,桃木剑在黑镜上划出个"卍"字——这是老道士教的"镇邪印",专破邪祟本体。 黑镜彻底崩碎。 镜中世界的震动达到顶峰。 褚玄陵感觉脚下的镜面像薄冰般裂开,他抱着林小雨往下坠,却在落地前被一股力量托住——是张远山的声音从现实世界传来:"接住小雨!" 他抬头,看见现实中的镜面映出张远山苍白的脸。 老人颤抖的手按在镜面上,掌心的青铜牌泛着幽光。 褚玄陵心下了然,这是要把林小雨送出去。 他咬了咬牙,把林小雨推向镜面——女孩的指尖刚触到镜面,整个人就像被吸进去似的,消失在一片白光里。 "小褚!"张远山的声音带着哭腔,"快出来!镜妖要反噬了!" 褚玄陵回头。 原本的镜界已经成了废墟,满地都是镜面碎片,黑雾从碎片里涌出,像活物般缠向他的脚踝。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疯狂提示:"【镜妖本源即将消散】【请尽快脱离镜界】" 他最后看了眼黑镜碎裂的位置——那里的黑雾正在变淡,隐约能看见几缕金光,像是某种封印的碎片。 看来张远山说的"镜渊",就是这黑镜所在的位置。 等以后有机会,得找老人好好问问这古镜的来历。 "走了。"他低声说,迈步走向现实中的镜面。 跨出镜面的瞬间,阳光刺得他眯起眼。 林小雨扑过来抱住他,带着哭腔的"你没事吧"撞在他胸口。 张远山扶住他另一边胳膊,手还在抖:"刚才那镜子...碎的时候我听见婴儿哭,是镜妖的本源被破了?" 褚玄陵没回答。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桃木剑的余温,肩伤在流血,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落了地。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任务完成:清除高校镜灵】【经验+400】【功德点+200】【技能解锁:破妄眼·中级】" 他摸了摸发烫的右眼——破妄眼升级了,视野边缘多了些淡金色纹路。 这意味着以后看邪祟,能更清楚地看到它们的弱点。 "叮铃——"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褚玄陵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未知来电"。 他刚按下接听键,对面就传来个沙哑的男声:"是褚先生吗? 我是福来居的老板,我们店里最近...不太干净,能请您来看看吗?" 林小雨抬头看他,张远山也凑过来。 褚玄陵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未知来电",忽然想起镜界里那面黑镜碎裂时,他好像看到了更深处的阴影——像是另一个镜界,或者...另一个世界。 "地址发我。"他说,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风掀起他的道袍下摆,露出腰间还沾着血的桃木剑。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剑身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镜界里那些曾试图吞噬他的碎片。 只不过这次,光在他手里。 第一卷 第40章 血棺初现,工地诡事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挂断电话时,指尖还残留着手机震动的麻痒。 林小雨的发顶蹭着他道袍,张远山的手还搭在他肩侧,三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落在高校教学楼的台阶上。 "工地的委托?"林小雨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刚才的泪渍,"刚才镜妖的事才结束,你伤口还没处理......" "没事。"褚玄陵抽出手按了按肩伤,血已经凝成暗褐色,疼得发闷,"电话里说死了三个工人,死状像被抽干了生气。"他低头翻出手机里刚收到的定位——城郊的"福兴佳苑"工地,坐标在地图上跳成一个红点,正好落在他今早用罗庚测过的阴脉分支上。 张远山搓了搓后颈:"我送你过去? 那地方我熟,上个月给他们算过动土吉日......"话没说完就被褚玄陵摇头打断。 "你帮小雨处理伤口。"他解下腰间的桃木剑递给林小雨,剑穗上还沾着镜妖的黑血,"这剑镇得住普通邪祟,等会打车回我租的房子,抽屉里有符水。" 林小雨攥紧剑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你......" "我带了罗盘和镇尸符。"褚玄陵拍了拍随身的黄布包,转身走向路边的出租车。 后视镜里,两个身影越来越小,林小雨的白裙子被风掀起一角,像片摇摇欲坠的云。 半小时后,出租车碾过工地门口的碎石。 褚玄陵付账时,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小伙子,这地儿邪乎。 前儿个我拉过个工人,说他们挖出来口红棺材,夜里能听见敲棺材板的声儿......" "多少钱?"褚玄陵摸出钱包。 司机猛地闭了嘴,接过钱时手指都在抖。 工地围墙的大铁门敞着,探照灯坏了一盏,剩下的那盏在夜空下投出昏黄的圈。 褚玄陵踩着满地钢筋走进去,远远就看见堆料区的阴影里,一口红漆棺材斜倚着水泥管。 棺材盖裂了道缝,像张咧开的嘴,缝隙里渗出暗褐色的液体,在地面积成小滩,泛着腥甜的血气。 他蹲下身,指尖蘸了点血水——黏腻,带着腐肉的酸。 系统在识海震动,提示框浮出来:【检测到阴煞侵蚀痕迹】【建议开启破妄眼】。 "老李?"他直起腰喊了声。 工头老李从水泥管后面闪出来,蓝色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泥,脸上的肥肉抖得像果冻:"褚...褚先生,您可算来了!"他凑近时,褚玄陵闻到他身上混着汗臭的香灰味——显然刚烧过香。 棺材周围果然散落着半燃的线香,符纸被踩得稀烂,最上面那张画着歪歪扭扭的"敕令",墨色晕开,像团烂泥。 褚玄陵蹲下身捡起符纸,指尖刚碰到纸边,就被一阵阴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谁贴的?"他问。 老李搓着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是...是王半仙,我们村儿的神棍。 棺材挖出来第二天,他非说能镇住,结果......"他喉结滚动,"第三天早上,他就死在棺材旁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身上没伤口,就是......"他比划了下自己的脖子,"跟被人抽干了血似的。" 褚玄陵把符纸揉成一团。 这符连基本的"封"字诀都没画全,难怪镇不住。 他从黄布包里掏出七枚铜钱,沿着棺材走了七步,每步埋下一枚。 "这是安神阵。"他低声解释,"先稳住这里的气场,免得邪祟乱窜。" 老李凑近看,铜钱埋进土里时,地面腾起几缕白气,像被烫到的蛇。 他倒退两步,后腰撞在水泥管上:"褚先生,这棺材...它自己会动!" "动?"褚玄陵激活破妄眼,右眼的金色纹路爬满视野。 棺材表面原本暗红的漆色褪成半透明,底下浮着层血雾,正顺着裂缝往外渗,像活物在呼吸。 "昨天半夜,我巡夜的时候看见的。"老李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棺材盖儿自己往上挪了两寸,里面有东西在敲...咚、咚、咚,跟心跳似的。"他突然抓住褚玄陵的袖子,"您说那红漆是不是血? 我闻着有股子铁锈味儿,跟...跟王半仙死的时候流的血一个味儿!" 褚玄陵没答话。 他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罗盘在掌心发烫,指针疯狂旋转——这说明地下有更强烈的阴脉。"原坑在哪?"他问。 老李带着他走到工地西侧,原本该是地基的位置,现在挖了个三米深的坑,坑底积着水,倒映着月亮。 褚玄陵摸出枚铜钱丢下去,铜钱落水的"叮"声却像撞在金属上,嗡鸣经久不息。 "底下有东西。"他眯起眼。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检测到地脉异常波动】【疑似镇压阵法残骸】。 "我们挖的时候就觉得怪。"老李扒着坑边的土,"按理说这层该是黏土,可挖土机铲子下去,跟磕在石头上似的。 后来挖出棺材,我们想把坑填了,结果填进去的土第二天全翻出来,跟被人刨了似的......" "嘘——"褚玄陵突然抬手。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混着相机快门的"咔嚓"声。 他转头,看见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猫着腰从围墙缺口钻进来,举着手机对准棺材,闪光灯在夜色里亮得刺眼。 "谁?!"老李喊了一嗓子,吓得那男人差点摔进钢筋堆。 褚玄陵已经快步走过去。 男人举着手机后退,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我是《民生时报》的记者陈思远! 我听说这里挖出了......" 话没说完,褚玄陵的指尖已经点在他眉心。 陈思远的瞳孔猛地涣散,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褚玄陵捡起手机,相册里全是棺材的照片:渗血的裂缝、地上的血滩、甚至一张特写——棺材缝里露出半截青灰色的指甲。 他快速删除所有照片,又在陈思远后颈拍了一下。 记者晃了晃,揉着眉心:"我...我怎么在这儿?"他看了眼四周,皱起眉头,"这地方怪渗人的,我还是回去吧。" 等陈思远的背影消失在围墙外,老李擦了把汗:"记者? 这事儿要见报可麻烦了......" "他记不得今晚的事。"褚玄陵把手机还给他,"但下次别放无关人进来。" 老李猛点头,脑门儿上的汗滴砸在工装裤上。 褚玄陵转身看向棺材。 月光爬过红漆,在裂缝处投下阴影,像极了某种古老的符号。 系统提示突然炸响: 【任务触发:清除工地邪祟】 【任务描述:镇压血棺邪物,修复阴脉紊乱】 【任务奖励:经验+1000(完成度结算)、功德点+500、随机技能残页【表情】1】 【当前环境判定:重度危险】 他摸了摸腰间的镇尸符,符纸在指尖发烫。 老李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工人的死状,他却已经在心里盘算——午夜子时,阴脉最盛的时候,得再来一趟。 刚才埋的安神阵只能撑到那时,得准备黑驴蹄子、糯米、还有...他低头看了眼棺材缝里的青指甲,或许还需要张"封魂咒"。 "老李,借间工具房。"他说,"我需要些木料,再找七根三寸长的铁钉。" 老李愣了下,立刻小跑着去搬东西。 褚玄陵蹲在棺材旁,用罗盘量了量方位。 夜风掀起他的道袍下摆,露出脚边刚埋下的铜钱——其中一枚的边缘,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在泥土里爬行。 他盯着那抹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剑的剑柄。 系统提示还在脑海里盘旋,"重度危险"四个字像团火,烧得他后颈发烫。 今晚,怕是要彻夜无眠了。 第一卷 第41章 棺底惊魂,阵法残响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午夜的风裹着铁锈味钻进领口,褚玄陵踩着工地的碎石往深处走。 他怀里抱着用红布裹着的七根三寸铁钉,每走一步,铁钉与桃木剑相撞的轻响都撞在耳膜上——子时三刻,阴脉最盛的时候到了。 工具房里的老挂钟在他离开时指向十一点五十分,此刻腕表的荧光指针刚划过零点十五分。 他早算过,安神阵的效力会在子时十二分彻底消散,特意迟了三分钟到场,就是要等那最后一丝阳气退尽,让邪祟自己露出马脚。 工地的探照灯被他提前拨到了最暗,月光勉强照亮那口红棺。 棺材缝里渗出的血渍在地面洇成不规则的地图,凑近了能闻到腐肉混着檀香的怪味。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在地上画出第一道星轨——七星钉魂阵的生门。 "叮——" 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炸响,惊得他握铁钉的手微微发颤。 【当前环境危险度升级:极危】的红色字样在视网膜上跳动,比之前的"重度危险"多了个刺目的感叹号。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系统从不说谎。 第一根铁钉扎进生门位置时,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 褚玄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阴煞入体的前兆。 他咬着舌尖逼出点血腥气,继续沿着北斗七星的方位插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第七根铁钉扎进摇光位的瞬间,七枚钉尖同时泛起幽蓝微光,像七盏鬼火在地上连成勺状。 "起!" 他咬破指尖,在每根钉尖点了滴血。 鲜血刚触到铁钉,地面突然传来闷响,像有人在地下捶打棺材板。 红棺的裂缝里渗出黑褐色的液体,顺着棺身流到地上,腐蚀得水泥滋滋作响。 "不是普通僵尸。"褚玄陵后退两步,腰间的镇尸符烫得几乎要烧穿道袍。 他早该想到的——普通僵尸哪会让系统连升两级危险度? 刚才插钉时,钉尖触地的刹那他分明摸到了黏腻的触感,像有活物在地下吸钉子。 棺中闷响越来越密,红漆表面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褚玄陵抽出桃木剑,剑身上的雷纹在阴风中嗡鸣。 他从怀里摸出三张净心符,分别贴在生门、死门、惊门的钉尖上。 符纸刚贴上,整口棺材突然剧烈震动,"咔"的一声,半块棺盖崩裂着飞了出去! 一道血影从裂缝中窜出,直取他咽喉。 那是只干枯的手臂,指甲足有三寸长,泛着青黑的光,关节处还挂着腐烂的肉丝。 褚玄陵本能地侧身翻滚,手臂擦着棺材角撞在地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血影擦着他耳垂划过,在身后的围墙上抓出五道深痕,水泥块扑簌簌往下掉。 "五雷符!" 他摸出腰间的符袋,三张黄符捏在掌心。 符咒遇风自燃,青紫色的雷光裹着炸响劈向血影。 血影发出刺耳的尖啸,被雷光劈中后淡了几分,却仍摇摇晃晃地朝他爬来。 褚玄陵趁机激活破妄眼,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红棺底部浮起淡金色的纹路,像是被利刃切割过的残阵。 "因果封印术?"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千年前道门高人用来镇压大凶之物的阵法,以施术者的寿元为引,将邪祟与自身因果绑定。 可眼前的残阵七零八落,最关键的"锁魂柱"位置被挖得坑坑洼洼——显然是施工队挖地基时破坏了阵眼。 "小...小褚?" 身后突然传来颤抖的男声。 褚玄陵猛回头,就见工头老李缩在工具房门口,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条。 老李的工装裤膝盖处全是泥,脸上的汗把安全帽带都浸湿了,看见血影的瞬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我睡不着。"老李踉跄着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刚才收拾工具房,发现这纸条从棺材缝里掉出来...您看这..." 他递纸条的手抖得厉害,褚玄陵刚接过,就被上面的纹路惊到——半枚扭曲的"封"字,周围环绕着蛇形符文,正是失传已久的封魔咒残片! "好!"他眼睛亮了。 因果封印术需要封魔咒做引子,这残片来得正是时候。 褚玄陵将残片按在生门的钉尖上,七星阵的蓝光突然大盛,照得整口棺材都泛起金光。 血影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开始疯狂撞击棺壁,红漆大块大块剥落,露出下面发黑的木料。 "太上敕令,万鬼伏藏!" 褚玄陵咬破舌尖,鲜血喷在桃木剑上。 剑身的雷纹瞬间活了,青紫色的电弧顺着他的手臂窜上剑尖。 系统提示在这时响起,清晰得像是有人贴着他耳朵说话: 【检测到宿主成功修复千年残阵】 【技能解锁:桃木剑·初阶形态(可引动天雷之力,对阴邪之物伤害+30%)】 【经验+200(当前等级:2级/1000)】 【功德点+100(当前:600)】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系统提示,红棺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棺盖下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刺耳声响,比之前更急、更狠,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用全力往外顶。 褚玄陵的掌心沁出冷汗,他能感觉到脚下的七星阵在颤抖,钉尖的蓝光正在肉眼可见地减弱。 "还差最后一步..."他咬着牙,将桃木剑重重插在阵眼中央。 雷光顺着剑身窜入地下,整座工地的空气都在发烫。 就在这时,棺盖下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某种束缚彻底断裂的声音。 褚玄陵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见红棺的缝隙里,缓缓升起一双猩红的眼睛。 第一卷 第42章 血尸破棺,因果封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红棺缝隙里的猩红眼睛骤然睁大,像是两盏被人猛地拧亮的红灯笼。 “咔嚓——” 棺盖炸裂的声响比惊雷还响,木屑混着红漆碎片如暴雨般砸落。 褚玄陵本能地侧身翻滚,左肩还是被一片飞木划开道血口。 等他翻身站定,就见那道红影已直挺挺立在棺材原址,身上的古式红袍沾着暗褐色血渍,面容像是被沸水烫过又揉皱的纸,左眼挂着半片腐烂的眼皮,右眼球却突兀地鼓着,泛着死鱼般的青灰。 “吼——” 血尸王张开嘴,露出满嘴黑黄的尖牙。 这一吼带起的风裹着腐肉味直灌鼻腔,褚玄陵喉间发腥,差点没忍住想吐。 他余光瞥见工头老李,那男人正抱着头往脚手架后面缩,工装裤的裤脚被刚才的木屑划破,露出小腿上一道渗血的划痕。 “老李!别动!”褚玄陵反手抽出桃木剑,剑身雷纹因紧张而微微发烫。 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上闪过一行小字:【检测到目标为三阶血尸王(千年阴脉滋养),当前宿主等级2级,建议优先消耗其尸气】。 他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刚才修复阵法时咬破的伤口还在渗血,血腥味反而让他思路更清晰。 血尸王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转向老李。 它的动作像被线牵着的傀儡,关节处发出“咔咔”的脆响,却比活人快上三倍不止。 褚玄陵刚迈出一步,就见那东西已经扑到了老李跟前,青灰色的指甲尖离老李后颈只剩半寸。 “镇!” 他手腕翻转,腰间挂着的镇魂铃被甩了出去。 青铜铃身撞在血尸王肩胛骨上,清越的铃音震得空气都起了涟漪。 血尸王的动作猛地一滞,后背浮现出几道淡金色纹路——正是刚才七星阵残留的阵力。 褚玄陵趁机踩着七星步冲过去,桃木剑上的雷纹骤然亮起,一剑刺向血尸王心口。 “嗤——” 剑尖没入半寸就被挡住了。 褚玄陵感觉像是刺进了老牛皮,震得虎口发麻。 血尸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戳进骨头里。 他这才发现,这东西的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系统提示:血尸王激活‘尸鳞甲’(千年阴煞凝练),物理攻击伤害降低50%。”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 褚玄陵想起老道士教过的《尸解要术》——凡能凝鳞的血尸,必是吸过百人精血的大凶之物。 他余光扫到脚边的棺材,被震裂的棺底露出半截发黑的锁链,锁链上的封魔咒残片正随着血尸王的动作忽明忽暗。 “因果封印术需要引子...”他突然想起老李之前递来的纸条,那半枚“封”字残片还嵌在生门钉尖上。 此刻钉尖的蓝光已经弱得像将熄的烛火,但残片上的蛇形符文却随着血尸王的动作开始流动,仿佛活了过来。 “对了!”褚玄陵眼睛一亮。 他猛地抽回被抓住的手,在血尸王再次扑来前就地一滚,抄起脚边的黑驴蹄子砸向对方膝盖——这是他来工地前特意准备的,专门破尸类的关节。 血尸王吃痛踉跄,他趁机冲到阵眼处,双手按在插着桃木剑的泥土上。 “天地为证,因果为印!”他扯开嗓子念诵封印咒,舌尖血混着唾液喷在剑身上。 雷纹瞬间暴涨成碗口粗的电弧,顺着剑身钻入地下,整座工地的地面都在震颤。 原本暗下去的七星阵突然重新亮起,七盏引魂灯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窜起,将血尸王困在中间。 血尸王这才察觉不对。 它疯狂拍打身上的金光,每一下都带起大片黑雾。 黑雾里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褚玄陵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被它吞噬的生魂在挣扎。 他咬着牙继续念咒,额头的汗滴在泥土里,洇出一个个小坑。 “咔嚓!” 头顶传来炸响。 褚玄陵抬头,就见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聚满了乌云,最中央的云层裂开道缝隙,一束金光笔直地射下来,正罩在血尸王身上。 那东西发出比刚才更凄厉的惨叫,尸鳞甲片片崩裂,露出下面烂得能见白骨的躯体。 它试图往阴脉方向逃窜,却被七星阵的光墙撞得弹回来,身上的黑雾被金光灼得“滋滋”作响。 “收!” 褚玄陵大喝一声。 原本炸裂的红棺突然自动闭合,棺盖上的封魔咒残片发出刺目白光。 血尸王的身形开始虚化,它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最后却只能无力地垂落。 黑雾被棺材吸进去的瞬间,工地的风突然停了,连虫鸣都跟着消失,只剩老李的抽噎声在空荡的场地上回响。 褚玄陵扶住膝盖大口喘气。 他能感觉到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浸透了,左手腕上被血尸王抓过的地方肿起五道青紫色的淤痕。 系统提示适时在脑海里响起,这次的声音比以往都清晰: 【任务完成:清除工地邪祟(难度B+)】 【经验+400(当前等级:2级/1400)】 【功德点+200(当前:800)】 【获得特殊道具:血尸核(千年血尸精魄凝练,可融合提升‘妖语通’等级)】 “妖语通?”褚玄陵默念这个新出现的技能名。 他记得系统技能树里确实有个灰色图标标着这个名字,之前一直没解锁。 现在血尸核在手,说不定能解开更多关于阴脉的秘密——毕竟老道士说过,要想知道灵气复苏的真相,必须听懂那些“非人生物”在说什么。 “小...小褚?” 老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转身,就见那男人扶着脚手架站起来,脸上的汗把安全帽都冲歪了,手里还攥着刚才装工具的帆布包。 他的目光扫过已经闭合的红棺,又迅速挪开,像是多看一眼都会被吸进去。 “那...那东西没了?”老李的喉咙动了动,“我刚才看见...看见有金光...” “没了。”褚玄陵弯腰捡起地上的镇魂铃,青铜表面还残留着血尸王的尸气,泛着淡淡的紫斑。 他抬头望向东方——天已经蒙蒙亮了,工地外的马路上传来早班车的鸣笛声,像是某种分界,把刚才的诡异彻底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不过...”他摸着腰间的血尸核,能感觉到里面有微弱的脉动,“这只是开始。” 远处传来相机快门的“咔嚓”声。 褚玄陵转头,就见社会新闻记者陈思远举着相机从围墙缺口处钻进来,冲锋衣上沾着草屑,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刚才那道金光我拍下来了!褚先生,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老李的脸瞬间白了:“陈记者你怎么...” “昨晚在附近蹲夜拍工地夜景,结果拍到这出大戏!”陈思远搓着手凑过来,“我之前查过资料,这工地底下是明朝的乱葬岗,您刚才用的是...道家的阵法?” 褚玄陵看着陈思远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里有个“隐藏成就:保持低调”。 他笑了笑,把桃木剑收进剑鞘:“只是普通的工地安全措施。陈记者要是想写报道,建议多关注下施工安全——毕竟刚才棺材炸裂,可能存在安全隐患。” 陈思远的肩膀垮了下去,但很快又眼睛一亮:“那安全措施的细节...?” “李工头。”褚玄陵打断他,转向老李,“麻烦把棺材用混凝土封死,三天内别让工人靠近。等我找专业团队来处理。” 老李忙不迭点头,转身时差点被脚边的引魂灯绊倒。 陈思远还想追问,却被老李拽着胳膊往办公室走:“陈记者先喝杯热水,我跟你说这工地最近的怪事...” 褚玄陵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工具房门口,这才低头看向掌心的血尸核。 晨光照在上面,映出里面隐约的血丝,像极了凝固的血液。 他能感觉到系统技能树里的“妖语通”图标正在微微发烫,仿佛下一秒就要解锁。 “阴脉复苏...千年封印...”他喃喃自语,“老道士说过,因果线牵得越长,解开时越疼。希望这次,我能牵住线头。” 风从东边吹来,带着晨露的湿气。 褚玄陵把血尸核收进怀里,转身走向工地出口。 背后传来老李的喊叫声和陈思远的追问声,混着逐渐热闹的市声,像一张慢慢展开的网,将他和这个平行世界的因果,牢牢缠在了一起。 第一卷 第43章 夜探工地,封印余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雾未散时褚玄陵就回了出租屋,可那枚血尸核贴在胸口的温度始终没降。 他靠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盯着窗台上老道士留下的罗盘——指针从凌晨开始就诡异地顺时针打转,这是阴气郁结的征兆。 "老李说混凝土封棺了,可那棺材底下......"他捏了捏眉心。 白天收工前他绕着工地转了三圈,在东南西北四个阵眼各贴了张归元符。 符纸是用朱砂混着黑驴蹄磨的粉画的,专克残留阴煞,可刚才路过东南角时,那张符的边角竟泛出了暗褐色——分明是被怨气腐蚀了。 月上中天时,褚玄陵把桃木剑藏进宽松的冲锋衣里。 他蹲在工地后巷的墙根,看着保安室的白炽灯在两点十七分准时熄灭——这是他观察三天得出的规律。 翻围墙时迷彩裤勾住了铁丝,他低咒一声,落地时脚尖点地,像片叶子似的飘进施工区。 坑洞比白天更黑。 褚玄陵摸出火折子晃了晃,橙光里,那口红漆棺材安静地躺在中央,混凝土封条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棺底,就像被电了一下——木纹里渗出的凉意顺着指缝往上钻,直窜到后颈。 "封者非死,眠者待醒。"他眯起眼。 棺底的古篆被凿得极深,每个字的笔画里都填着暗红,凑近闻有股铁锈味。 系统面板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红光:【任务更新:调查古代墓葬(进度1/10)】,同时右下角弹出警告:"当前区域存在隐藏妖力波动,建议宿主提升灵觉等级。" 他喉结动了动。 从系统绑定以来,这种红色警告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郊区的枯井里撞见百年厉鬼,另一次是上周在城隍庙救被狐妖附身的小孩。 他迅速从包里摸出净心符,符纸刚贴上棺盖就"滋滋"作响,像是扔进热油的姜片。 黑雾从棺缝里渗出来了。 不是普通的阴雾,带着细小的血珠,沾在褚玄陵手背立刻灼出红痕。 他咬着牙把符纸按得更紧,符身的金色纹路突然活了似的窜动,黑雾被吸得干干净净。 "该用灵觉符了。"他摸出符纸的手有点抖。 这符是用黄符纸浸了童子尿晒七七四十九天制成的,每次使用都会疼得人脑仁发炸。 果然,符纸贴在眉心的瞬间,他眼前的世界变了——棺材周围缠着无数灰黑色的丝线,每根丝线都通向地底深处,线头处有团暗红的光,像颗跳动的心脏。 "这是......"他倒抽冷气。 那团光里裹着密密麻麻的人脸,有披头散发的妇人,有穿着铠甲的士兵,还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所有眼睛都在往他这边看。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检测到千年怨源波动,建议立即撤离!" "砰——"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手忙脚乱地扯下灵觉符,符纸在掌心碎成渣。 他转身时撞翻了脚边的洛阳铲,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坑洞里格外刺耳。 "褚先生?" 陈思远举着相机从阴影里走出来,冲锋衣帽子歪在一边,镜头还冒着热气。 他的球鞋沾着泥,左手攥着个微型录音笔,右肩背着的帆布包露出半卷调查资料——《明代乱葬岗与现代工地的风水冲突》,褚玄陵昨晚在新闻客户端刷到过这个标题。 "陈记者?"褚玄陵把桃木剑往身后藏了藏,"大半夜的你......" "我蹲守三天了!"陈思远眼睛发亮,相机快门"咔嚓"一声,"刚才那团黑雾是什么? 您贴的符纸为什么会发光? 还有棺底的字......"他凑近两步,鞋尖差点踢到褚玄陵脚边的符灰,"我查过《金陵府志》,这工地底下是明初镇北将军的殉葬坑,当年......" "嘘——"褚玄陵突然按住他肩膀。 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筒光,"老张头起夜了。"他拽着陈思远往工具房跑,中途撞翻了堆钢筋,"你想被当贼抓?" 保安的骂声越来越近。 陈思远被推进工具房时还在挣扎:"您至少告诉我那符纸......" "加固封印。"褚玄陵堵着门,额角冒出汗,"这工地底下压着不干净的东西,白天的棺材只是引子。"他看着陈思远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里"保持低调"的进度条——原本90%的进度,现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 "我以记者的职业道德保证不乱写!"陈思远掏出工作证,证件照上的他还带着学生气,"上个月我拍的城中村狐仙事件,编辑都压着没发,就为等您这种......" "陈记者!"保安的手电筒光扫过工具房窗户,"看见个穿冲锋衣的没?" 陈思远立刻捂住嘴。 褚玄陵冲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后窗。 等记者翻窗的动静消失,他才松了口气,转身时踢到个硬东西——是陈思远刚才掉的录音笔,红色指示灯还在闪。 "得把这东西要回来。"他蹲下身捡,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获得线索:'千年怨源'碎片【表情】1】【可解锁技能残页'通幽术·初级'】" 月光重新洒进坑洞。 褚玄陵摸了摸怀里的血尸核,它的脉动比白天更清晰了,像在回应地底那团暗红的光。 他最后看了眼棺底的古篆,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咔嗒"声——是棺盖在动。 出租屋的窗户没关,风卷着落叶扑进来。 褚玄陵摸黑翻出床底的木盒,血尸核在盒底泛着幽光。 他刚要伸手,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血尸核与千年怨源共鸣,建议宿主......" "明天再说。"他合上木盒,躺到吱呀作响的床上。 窗外的月光里,那枚血尸核的影子透过木盒缝隙爬上来,在墙上投出个扭曲的轮廓,像只正在舒展的手。 第一卷 第44章 灵视初现,妖语入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出租屋的窗户被夜风吹得哐当响,褚玄陵摸黑蹲在床前,木盒在掌心沁着冷意。 血尸核的幽光透过盒盖缝隙渗出来,在他手背上投下暗红的斑,像块烧得半熄的炭。 "系统说检测到共鸣......"他喉结动了动,指腹蹭过盒扣。 老道士教过他"万物皆有因果",可这血尸核是从车祸现场那具千年血尸心口挖出来的,当时系统任务提示"吸收可解锁新技能",他攥着核在工地蹲了半宿,终究没忍住好奇心。 木盒掀开的瞬间,幽光"嗡"地炸开。 血尸核悬浮在半空,表面爬满蛛网似的裂纹,每道裂痕里都渗出细小的红雾,往他鼻腔里钻。 褚玄陵后颈泛起鸡皮疙瘩——这东西在主动找他。 "吞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行字:【融合血尸核可激活"妖语通·初级",当前等级1级天师可承受】。 他想起白天工头老李说工地底下压着"不干净的东西",想起棺盖那声"咔嗒",心一横,抬手将血尸核塞进嘴里。 腥甜的血锈味在齿间炸开。 核体刚触到喉咙就化作滚烫的岩浆,顺着食道往四肢百骸钻。 褚玄陵踉跄着撞翻椅子,后背抵在斑驳的墙皮上,额角的汗成串往下掉。 他听见自己骨头在"咔咔"响,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在重新捏他的骨架。 "这、这不对劲......"他咬着牙扯松领口,突然听见脑海里响起模糊的低语。 像是有人在隔着水说话,音节破碎却带着某种韵律,像是古梵语又像方言,尾音像风刮过空谷。 "系统! 这是......"他刚在心里喊,面板就跳出来:【检测到血尸核记忆碎片,宿主当前精神力可承受30%】。 那些低语突然清晰了些,他听见"镇北将军""阴脉""百阳祭"几个词,最后是声悠长的叹息,像极了老道士临终前摸他头顶时的语气。 冷汗浸透了后背,褚玄陵扶着桌角跪坐下来。 系统提示音又响:"请宿主盘膝运行《天师引气诀》,加速融合。"他闭着眼回忆老道士教的口诀,指尖掐出子午诀,那股燥热竟顺着经络往丹田聚,最后在眉心处凝成个热烘烘的小团。 "啪"地一声。 褚玄陵猛地睁眼,眼前的景象变了。 天花板上的霉斑不再是黑灰色,而是泛着淡紫的雾;墙角堆的旧报纸飘着淡青色丝线,连窗台上那盆快枯死的绿萝,茎秆上都缠着细若游丝的金线。 最显眼的是空气里漂浮的淡绿色丝线,像被风吹散的蛛网,有的缠在台灯上,有的扎进地板缝,还有根最粗的,正"嗡嗡"震颤着往窗外指。 "破妄眼?"他想起系统技能树里锁着的"破妄眼·初级",之前需要2000经验值,现在图标已经亮了。 他抬手碰了碰眼前的绿线,指尖传来类似触电的麻痒,丝线突然"嗖"地往楼下窜,他跟着趴到窗边——那线穿过小区围墙,直往工地方向去了。 "工地......"褚玄陵扯过搭在椅背上的道袍,怀里的铜钱剑撞得桌角"咚"响。 他摸出张驱邪符贴在门后,又往兜里塞了三把糯米、两张镇尸符,最后把八卦镜挂在腰间。 下楼时,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次第亮起,照见他紧绷的下颌线——老道士说"夜间行路,三魂七魄最虚",可现在那绿线像根绳子拴着他的魂,他脚不沾地似的往工地跑。 工地铁门挂着大锁,褚玄陵摸出根铁丝捅了两下,"咔嗒"一声锁开了。 绿线在他眼底泛着光,引着他绕过堆沙的料场,穿过支着脚手架的楼体,最后停在最北边的配电房外。 配电房的铁门锈了半扇,门缝里渗着股腐肉味。 褚玄陵捏着张净心符按在鼻尖,抬腿踹开门——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墙角堆着七八个破纸箱,最里面的水泥地上刻着个直径两米的圆阵。 他眯起眼,破妄眼自动启动。 圆阵边缘的纹路不再是普通的红漆,而是凝结成块的血痂,每道划痕里都渗着黑褐色的血珠,像阵细小的雨。 阵中心摆着个陶碗,碗里泡着截青灰色的指骨,指节上还沾着没刮干净的肉。 "召唤咒......"褚玄陵蹲下身,掏出随身携带的黄符纸拓印阵纹。 系统突然提示:"【妖语通·初级激活】当前可翻译低级妖族语言/血契咒文。"他盯着符纸上的纹路,那些歪扭的血字突然在眼前动起来,像群黑色的蚂蚁在爬。 "献、祭、百、阳......启、门、通、冥......"他念出声时,陶碗里的指骨"咔"地断成两截。 冷风吹过配电房,他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这咒是要拿一百个活人阳寿当祭品,打开通往阴冥的门。 "谁在这儿搞这种邪门玩意儿?"他攥紧符纸,刚要起身,身后传来极轻的"窸窣"声。 褚玄陵瞬间转身,铜钱剑"唰"地出鞘。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照见墙角蹲着只半透明的老鼠。 它浑身泛着淡蓝的光,眼睛是两颗绿莹莹的珠子,正用后腿立着,前爪扒拉着墙根的碎砖,像是在......偷看他? "影鼠?"他想起系统百科里的记载——阴脉里的低阶精怪,专司窥探,最会藏自己的气。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工地? 影鼠见被发现,尖嘴一咧,竟发出类似婴儿哭的声音。 它转身要跑,褚玄陵甩出张定身符,符纸却"啪"地穿过它身体,在墙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阴体?"他瞳孔微缩。 影鼠的尾巴突然膨胀成团黑雾,它趁机往墙缝里钻,可刚露出半截身子又停住,歪着脑袋冲他"吱吱"叫了两声。 那声音在褚玄陵耳里突然变了——像有人用沙哑的嗓子说:"主人要见你。" "谁的主人?"他往前跨了一步,影鼠却"滋溜"钻进墙缝,只留下道淡蓝色的妖气轨迹,像条发光的蚯蚓,顺着墙根往地下钻。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妖语通触发共鸣】【获得'妖语残卷·中级'】【当前可翻译中级妖族语言/血契咒文】"。 褚玄陵摸出手机照亮墙缝,轨迹还剩半截没消散,泛着幽蓝的光,像在引他往更深处去。 风突然大了,吹得配电房的铁门"咣当"响。 褚玄陵低头看了眼拓印的符纸,又摸了摸腰间的八卦镜——镜面上不知何时凝了层水雾,映出他紧绷的脸。 "百阳祭......阴冥门......"他把符纸小心收进道袍内袋,转身时瞥见墙根的妖气轨迹又亮了些,像在催促他跟上。 出租屋的灯还亮着,可褚玄陵站在工地外的巷口,望着远处居民楼的灯火,突然觉得这城市的热闹都隔了层雾。 影鼠留下的妖气轨迹还在他破妄眼里闪,像根细针,扎着他往某个他还没准备好的方向去。 "老道士说'因果如绳,一拉就动'......"他摸出兜里的血尸核碎片,现在它温温的,像块捂久了的玉。 系统面板在他脑海里闪烁,新解锁的"妖语通·中级"图标泛着金光,可他盯着那轨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就像白天棺材盖动的那声"咔嗒",像血尸核里那个模糊的叹息。 夜更深了,雾从工地深处漫出来,漫过他的鞋尖。 褚玄陵裹紧道袍往回走,可每走一步,后颈的凉意就重一分——那道妖气轨迹,好像......在跟着他。 第一卷 第45章 影鼠引路,地底秘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后颈的凉意像条冰虫,顺着脊椎往脑门钻。 褚玄陵站在工地外的巷口,望着远处居民楼暖黄的灯火,喉结动了动——那道幽蓝的妖气轨迹正从墙缝里渗出来,沿着他的鞋尖蜿蜒,像根看不见的线,轻轻拽着他的裤脚。 "因果如绳,一拉就动。"老道士的话在耳边响起,他摸出兜里的血尸核碎片,碎片贴着掌心发烫,像在应和什么。 系统面板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金光,"妖语通·中级"的图标闪了闪,提示音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特殊妖气波动,建议追踪溯源。" 他闭了闭眼睛。 白天在工地挖到的血棺、突然动弹的棺材盖、影鼠嘴里那句"主人要见你",还有系统三天前突然弹出的"阴脉复苏"预警......这些线头在脑子里拧成一股绳,勒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就看一步。"他低喃着,屈指弹了弹腰间的八卦镜。 镜面水雾倏地散了,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只看一步,不对就撤。" 破妄眼在额间发烫,幽蓝轨迹顿时清晰如荧光笔勾勒的路线,顺着墙根爬过碎石堆,绕过生锈的钢筋,钻进工地西侧的荒草里。 褚玄陵摸出张"隐息符"拍在胸口,道袍下摆扫过带刺的野蔷薇,每走一步,脚下的草叶就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轨迹在废弃仓库区停住了。 这片仓库是九十年代的老建筑,红砖墙剥落成斑驳的灰,铁皮门歪在门框上,像张咧开的嘴。 褚玄陵站在最深处那间仓库前,鼻尖萦绕着霉味和腐木味,轨迹正从门楣上的裂缝渗出来,在地面聚成个拳头大的光团,"啪"地炸开,露出半块被蛛网缠住的青石板。 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石板边缘,系统突然尖叫:"警告! 检测到阴脉气息!" 凉意猛地窜上后颈,他迅速咬破指尖,在掌心画了道"净心咒",血珠滴在石板上,腾起一阵青烟。 蛛网"簌簌"掉落,石板下露出个半人高的暗门,门楣上刻着三个篆字——"九幽之门",笔画里渗着暗红,像凝固的血。 "老东西没教过这个。"褚玄陵摸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成残影。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按在石门上,掌心刚触及石面,一股巨力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往下拖。 "靠!"他踉跄着往前栽,道袍下摆被门沿勾住,"刺啦"一声撕开道口子。 坠落感来得太快,他甚至没看清暗门后的景象,只听见风声灌进耳朵,系统提示音断断续续:"检测到......空间裂缝......请宿主......" "御风符!"他咬着牙甩出黄符,符纸在半空炸开青雾,下坠的速度陡然减缓。 等脚踏实地时,后颈已经被冷汗浸透,抬头望去,暗门所在的位置只剩个黑洞洞的窟窿,像只倒扣的眼睛。 地宫的空气带着腐叶的腥甜。 褚玄陵摸出火折子点燃,跳动的火光里,墙壁上的壁画逐渐显形——一群穿黑袍的人站在悬崖边,手中持着带血的骨剑,脚下跪着披头散发的活人,鲜血顺着石槽流进地缝,阴兵从裂缝里钻出来,青灰色的手爪抓向天空。 "血祭开冥门......"他摸出手机拍照,系统突然弹出"历史碎片·阴脉记事"的提示,"检测到古代驱邪文,是否翻译?" "是。" 手机屏幕闪过一道蓝光,壁画旁的小字浮现在眼前:"大定三年,玄门叛徒张道陵勾结阴司,以千童血祭开九幽之门,引阴兵入阳世......" "张道陵?"褚玄陵瞳孔微缩——原世界的张天师是正一道创始人,怎么成了叛徒? 他刚要细想,身后突然传来"咔啦"一声。 转身的瞬间,三具骨傀从阴影里冲出来! 白骨上缠着黑红色的怨气,指骨尖锐如刀,其中一具的颅骨上还插着半截锈箭,箭尾的红缨早褪成了灰。 "七星钉魂阵!"他快速结印,七枚铜钱从道袍里飞出,"叮"地钉在地面七个方位。 骨傀刚踏进阵眼,身上的怨气突然被抽离,"咔嚓"一声散成白骨堆。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击败三阶骨傀【表情】3】【获得经验值+1500】【当前等级:2级(87%)】" 褚玄陵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发现地宫里的壁画不知何时变了——刚才的黑袍人变成了他的模样,手中的骨剑换成了他的桃木剑,脚下跪着的"活人",分明是今天在工地围观的几个工人! "操!"他猛地后退,后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 壁画上的"他"突然转头,眼眶里的黑点像活了似的,缓缓转向他的方向。 "幻觉。"他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冲散了恍惚,"是阴脉里的怨气在搞鬼。" 继续往前,通道越来越窄,最后豁然开朗成圆形大厅。 正中央立着座两人高的石门,门上刻满狰狞的鬼面,鬼嘴处是三个拳头大的凹槽,其中一个凹槽边缘还沾着暗红的锈迹。 褚玄陵摸出兜里的千年怨源碎片——这是他三天前在工地血棺里找到的,当时碎片嵌在棺材缝里,系统提示"阴脉核心碎片,可激活特殊机关"。 碎片刚凑近凹槽,石门突然发出"嗡"的震颤。 他屏住呼吸,轻轻一按,碎片"咔"地卡进槽里。 鬼面突然睁开眼,红光大盛,石门"吱呀"转动,浓烈的阴气裹着腐臭涌出来,吹得他道袍猎猎作响。 门后是条向下的石阶,台阶上铺满青灰色的苔藓,每隔三步就有盏青铜灯台,灯油泛着幽绿的光,照出石阶尽头的黑暗里,影影绰绰立着些人影——有穿古代铠甲的,有披头散发的,还有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婴儿的脸埋在她怀里,露出的后颈全是青紫色的尸斑。 系统提示音炸响:"【发现隐藏副本:九幽地宫】【是否进入?】" 褚玄陵望着石阶深处,青铜灯台的火光在他眼底跳动。 后颈的凉意不知何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灼热,像血尸核碎片在发烫,又像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本《阴阳要术》里,最后一页被撕掉的空白处,突然有字迹在他脑海里浮现:"因果如绳,一拉就动——但有时候,绳的另一头,是你自己。" 他摸了摸腰间的八卦镜,镜面映出石阶尽头的人影,其中那个抱婴儿的女人,正缓缓抬起头。 "进。"他轻声说,抬脚迈上石阶。 青铜灯台的光被他的身影切断,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影子里,有只半透明的影鼠探出头,尖嘴咧开,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笑声。 第一卷 第46章 九幽地宫,暗藏玄机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石阶上的青苔被褚玄陵的道靴碾出细碎的水声,他每往下迈一步,青铜灯台的幽绿光芒便跟着晃一晃。 门后涌出的阴气裹着腐臭直往鼻腔里钻,像有无数冰针在刺挠着他的喉管——但最让他警惕的,是台阶尽头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影"。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时,他的手指正掐着腰间八卦镜的边缘。 镜面上映出的抱婴女人终于抬起头,那张脸白得透光,眼尾垂着两条血线,正对着镜面里的他咧开嘴。"进。"他咬着后槽牙吐出这个字,道袍下摆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影子里那只半透明的影鼠也跟着抖了抖尖耳朵。 石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褚玄陵的瞳孔猛地收缩。 眼前哪还有什么向下的石阶? 入目是座规模庞大的地下宫殿,穹顶密密麻麻嵌着夜明珠,幽蓝光芒像泼了满天花露水,将四壁的青石板照得泛着冷光。 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罗盘,指针却疯狂旋转起来,"咔"地撞在边缘——这里的地脉紊乱得不像话。 "照魂符。"他低喝一声,指尖快速结印,黄纸符在掌心腾起幽火。 符光扫过墙壁的刹那,青石板上突然浮现出一行古篆,笔画扭曲如活物,像是被人用鲜血刻进去的:"九幽之门,连通阴阳界。" "阴阳界..."褚玄陵喉结动了动。 老道士曾说过,阴阳界是两界交汇最薄弱的缝隙,百年前灵气未复苏时就有古籍记载,但谁也没真见过。 他摸出块碎玉含在舌下——这是老道士留给他的避邪物,凉意顺着舌尖漫开,压下了后颈那丝若有若无的痒。 往前走了二十步,空气里突然漫开一股奇异的香气。 说香吧,又带着股腐烂的甜,像放了三天的桂花糕被泡在血里;说臭吧,偏又勾着神识往深处钻,他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眼前的夜明珠都成了重影。 "麻痹神识的阴毒手段。"褚玄陵瞬间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眉心,疼得他倒抽冷气。 同时从怀里摸出颗褐色药丸塞进嘴里——这是用朱砂、雄黄酒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醒神丹,系统商店花了三百功德点换的,此刻在嘴里化出满嘴铁锈味。 "破妄眼!"他默念口诀,右眼突然灼痛。 眼前的景象骤然清晰,那些原本光滑的石壁上,竟爬满了蛛网似的隐形法阵! 青灰色的纹路泛着幽光,正顺着地脉方向缓缓转动,每转一圈,空气里的阴气就浓上几分。 "在吸收阴脉的力量..."褚玄陵后背沁出冷汗。 他之前在工地血棺里找到的千年怨源碎片,系统提示是"阴脉核心碎片",此刻再看这些法阵,突然明白为什么碎片能激活石门——它们本就是一套。 他贴着墙壁慢慢挪步,鞋底刻意避开法阵覆盖的区域。 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三秒,直到确定脚下的青石板没有异动。 等绕过最后一道法阵时,道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大厅中央的地面突然凹下去一块。 褚玄陵眯起眼,借夜明珠的光看清那是幅巨大的石刻图——青灰色的岩石上,无数蜿蜒的线条交织成网,像极了人体的血管。 而在这些线条的交汇点,刻着三个朱红大字:"青阳市"。 "操!"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青阳市"的刻痕。 岩石冰凉刺骨,却让他的掌心发烫。 三天前工地血棺里的怨源碎片,七天前小区里突然出现的红衣厉鬼,半个月前龙组委托的"莫名失踪案"——所有线索突然串成一条线,像根钢针扎进他的太阳穴。 "原来青阳市是阴脉复苏的核心节点..."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黄纸和炭笔,快速拓印着石刻图的纹路。 系统面板在余光里闪烁,显示着"【检测到特殊地脉图纹】经验+200"的提示,但他此刻根本顾不上看——如果阴脉在这里交汇,那之前遇到的所有邪祟,不过是暴雨前的第一滴雨。 "吱呀——" 细碎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猛地转身,掌心已经扣了张"雷火符"。 月光石的幽蓝里,那只半透明的影鼠正蹲在五步外的石柱下,尖嘴上叼着块黑色玉牌。 玉牌表面浮着暗纹,像极了刚才石壁上的隐形法阵。 影鼠见他望过来,尖嘴动了动,发出类似婴儿笑的"唧唧"声。 前爪扒拉了下地面,转身往左侧甬道跑了两步,又回头冲他歪了歪脑袋。 "你...在带路?"褚玄陵眯起眼。 三天前在工地血棺旁,这只影鼠就曾出现过,当时它蹲在血棺盖上,盯着他取出怨源碎片看了半刻钟,后来跟着他回了租屋,却在他布下聚魂阵时消失。 系统没提示这是敌对目标,老道士的《阴阳要术》里也没记载影鼠的凶煞之气——或许,这妖物对他并无恶意? "试试。"他捏碎掌心的雷火符,符灰簌簌落在地上。 影鼠歪头看了看,又冲他叫了一声。 褚玄陵把拓印好的图纸塞进怀里,右手按住腰间的桃木剑,跟着影鼠走进了甬道。 甬道比主殿狭窄许多,石壁上每隔两步就嵌着盏青铜灯,灯油泛着和之前一样的幽绿。 影鼠跑得极快,半透明的身子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偶尔会停下来用爪子拍击石壁——每次拍击,前方的地面就会陷下一块,露出藏在下面的淬毒尖刺。 "机关?"褚玄陵倒吸口冷气。 他刚才若独自进来,怕是已经踩中第一处陷阱了。 影鼠回头冲他龇了龇尖牙,像是在炫耀,接着继续往前跑。 穿过三重机关甬道,影鼠突然停在一扇铜门前。 铜门表面布满铜绿,门缝里渗出的阴气比主殿更浓,吹得影鼠的半透明毛发都翻卷起来。 就在褚玄陵要开口时,铜门表面突然泛起涟漪,一道虚幻的影像浮现出来——是个穿黑袍的古代术士,脸上戴着半张青铜鬼面,只露出下半张惨白的脸。 "天地为炉,阴阳为炭..."影像的嘴一张一合,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褚玄陵屏息倾听,越听越心惊——这分明是《阴阳要术》里记载的"九幽召魂咒",专门用来召唤阴脉深处的上古邪物。 老道士曾说这咒语早已失传,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 "咒文到第三句时需要以血为引..."他下意识念出下一句,话音刚落,影像突然转头看向他,鬼面下的眼睛迸出两点红光。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震得褚玄陵耳膜发疼。 "【检测到‘九幽引魂图’信息同步】" "【获得技能残页‘阴脉感知·初级’】" 他赶紧打开系统面板,果然在技能树里多了个闪着微光的图标,描述写着"可感知半径五百米内阴脉流动,正确率80%"。 这正是他最近最需要的能力——之前处理邪祟时总像蒙着眼睛摸黑,现在终于有了方向标。 "唧唧。" 影鼠的叫声把他从系统面板里拉回现实。 那只妖物正把嘴里的黑色玉牌放在铜门前,前爪轻轻推了推,抬头冲他眨了眨眼睛,尖嘴上还沾着点玉牌表面的铜绿。 褚玄陵望着铜门,又望着影鼠。 青铜灯台的幽绿光芒里,玉牌表面的暗纹突然亮了起来,和他拓印的"九幽引魂图"上的线条一模一样。 门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 第一卷 第47章 影鼠献宝,秘殿惊魂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影鼠的前爪在玉牌上又推了推,半透明的尾巴尖轻轻扫过褚玄陵的鞋尖。 青铜灯的幽绿光芒里,那只妖物的眼睛亮得反常,像两盏悬在雾里的小灯。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刚碰到玉牌边缘,寒意便顺着指节窜进骨髓。 他倒抽一口凉气——这温度不似普通阴寒,倒像有人攥着块浸透冰水的铁,直接贴在了骨头缝里。 玉牌表面的暗纹在他掌心发烫,和怀里那张拓印的"九幽引魂图"产生共鸣,隔着粗布衣裳都能感受到细微的震颤。 "你到底图什么?"他低声问,目光锁住影鼠的眼睛。 那妖物歪了歪脑袋,尖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把前爪搭在他手背上,轻轻按了按。 这动作让褚玄陵想起老道士养的那只狸花猫。 从前他在道观后院晒符纸,老道士总说"万物有灵",那猫便会蹲在他脚边,用尾巴卷住他的手腕,像是在替他守着风里的黄纸。 可此刻这影鼠的毛是半透明的,透过那层薄皮能看见骨骼的轮廓,哪有半分温暖? 他咬了咬牙,捏紧玉牌站起身。 铜门表面的涟漪还在翻涌,那个戴青铜鬼面的影像仍在重复"阴阳为炭"的咒文。 当玉牌贴上铜门的瞬间,影像突然扭曲成一团绿焰,"轰"地裹住玉牌,连带着褚玄陵的指尖都被燎得发疼。 "系统!"他本能地唤了一声,却没等来提示音。 铜门发出闷响,缓缓向两侧退开。 霉味混着腐叶的腥气扑面而来,褚玄陵后退半步,桃木剑已出鞘三寸。 门内是间不大的密室,四壁嵌着夜明珠,却蒙着层厚灰,倒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生气。 正中央摆着只石匣,匣盖裂着条细缝,红光从里面渗出来,像野兽眯起的眼睛。 "封九幽,镇万邪。"他念出匣盖上的字,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老道士曾说过,"九幽"是阴脉最深处,连龙组的档案里都只敢写"不可轻探"。 这石匣刻着镇邪的字,却又没完全封死,分明是在等人来开。 他摸出张"净心符"——这是系统2级时解锁的符咒,专破邪祟迷心术。 符纸刚贴在匣盖上,石匣便剧烈震动起来,震得地面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匣内传来低沉的咆哮,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用爪子抓挠石壁,每一声都撞得人耳膜生疼。 "来了。"褚玄陵脚尖点地,退到墙角。 桃木剑在掌心沁出薄汗,他盯着石匣,脑子里快速过着系统技能树:破妄眼能看破幻术,七星阵需要时间布置,现在只能硬扛。 咆哮声突然拔高,又戛然而止。 石匣"咔"地弹开,一道幽蓝光芒冲天而起。 褚玄陵眯起眼,看见匣底躺着枚玉简,表面流转着水银般的光泽,正中央刻着个"冥"字——和系统之前提示的"隐藏副本"字样如出一辙。 "叮——" 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震得他耳朵发嗡:"【获得‘九幽玉简’,可解锁隐藏副本‘冥府引路’】" 他刚要伸手去拿,密室四壁突然亮起暗金符文。 那些符文像是活的,顺着石壁爬向天花板,在头顶组成个巨大的漩涡。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虚空中渗出来,像是有人把碎瓷片泡在血里,再碾成粉末灌进喉咙:"千年后......谁启我棺?"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 褚玄陵抓起玉简转身就跑,刚冲出门槛,身后便传来"轰"的闷响。 他回头看了眼——密室正在塌陷,夜明珠的碎片混着石屑砸下来,那只石匣已被埋进尘土,连道裂缝都看不见了。 影鼠站在甬道转角处,半透明的身子在灰尘里若隐若现。 它望着褚玄陵怀里的玉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 或是释然? 还没等他看清,那妖物便甩了甩尾巴,"唧唧"叫了两声,钻进石壁的缝隙里,只留下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 "【触发隐藏任务:唤醒九幽之灵】"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褚玄陵已经跑出了地宫。 他靠在洞外的老槐树上,摸着怀里还带着余温的玉简,能清楚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像是条被封了千年的鱼,突然在干涸的河床里翻了个身。 月光透过树缝洒下来,照在他沾着尘土的道袍上。 远处传来虫鸣,可他却觉得后颈发凉。 老道士说过"因果如线,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这根线现在攥在他手里,是福是祸? 他低头看了眼玉简,幽蓝的光透过布料,在掌心投下块淡色的影子。 等回了住处,得找个清净地方好好看看......他想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简边缘,突然触到道极细的刻痕——像是谁用指甲,在上面刻了半句话:"开匣者,当渡......" 风卷着落叶掠过他脚边。 褚玄陵裹紧道袍,往山下走去。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和怀里玉简的幽光叠在一起,像团怎么也吹不灭的鬼火。 第一卷 第48章 冥府引路,灵魂低语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的道袍下摆还沾着地宫的土渣,踩上筒子楼楼梯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快走两步,钥匙插入锁孔的手却突然顿住——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脊椎。 他侧耳听了听,楼道里只有老空调的嗡鸣。 抬眼扫过转角的声控灯,灯泡在风里晃出昏黄的光晕,没有半道影子贴在墙上。 "是地宫那股阴气没散干净。"他低声自语,转动钥匙的动作却更轻了。 推开门的瞬间,反手扣上链条锁,又快步走到窗前拉严窗帘——这是他搬来后养成的习惯,任何可能被窥视的缝隙都要堵死。 书桌上的台灯亮起暖黄的光,照得玉简表面的幽蓝更显清冷。 他把玉简轻轻放在褪色的红布上,指腹刚触到那道半刻的"当渡"二字,指尖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嘶——"他倒抽口气,迅速缩回手,却见指腹上多了道细血痕,血珠刚渗出来就被玉简吸了进去。 幽蓝光晕骤然暴涨,在桌面投下团旋转的光雾,几行扭曲的古字浮现在空中,像被血浸透的蛛丝。 "妖语通。"他咬了咬后槽牙,默念系统技能。 右眼的虹膜突然泛起金纹,那些古字在视野里开始扭曲重组—— "欲通冥界,须借九幽之力;欲问前因,需唤往世之魂。" 最后一个"魂"字落地时,他后颈的汗毛再次炸开。 老道士曾说过,冥界是阴阳两界的鸿沟,连最顶尖的天师都只能在鬼市边缘徘徊。 可这玉简里的内容...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乱葬岗收的千年怨源碎片,还有上周从血尸体内取出的晶核。 这两样东西被他用朱砂盒装着,此刻正躺在书桌最下层抽屉里,隔着木板都能感觉到阴寒的气息往外渗。 "系统,融合这两样东西需要什么条件?"他压低声音问。 "叮——【千年怨源(残)】与【血尸核(初级)】可作为九幽之力载体,宿主当前等级(3级天师)可尝试融合,失败率47%。" 47%。 他喉结动了动。 老道士教过"阴阳调和"之术,但用活人的身体当容器... 窗外传来野猫的尖叫,他猛地惊醒。 指尖已经按上抽屉把手,冷汗顺着腕骨滑进袖口。"因果既然攥在手里,总要拽一拽才知道松紧。"他扯下脖子上的八卦坠,塞进道袍内袋——这是老道士留下的最后信物,关键时刻能挡一道阴煞。 千年怨源碎片是指甲盖大小的黑晶,放进嘴里时带着铁锈味。 血尸核更腥,像嚼碎了块冻了百年的血块。 他强忍着反胃咽下去,胃里突然炸开一团冰锥,疼得他蜷在椅子上,额头抵着桌沿,冷汗把桌面洇出个深色的印子。 意识开始模糊,像被人按进了浑浊的水里。 他看见无数灰白色的影子在眼前飘,有的拖着断裂的腿,有的脖子上勒着生锈的铁链。 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从他面前漂过,发间的珠钗滴着黑水,经过时他闻到了腐烂的牡丹香。 "默念《幽都引》。"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 他咬着舌尖保持清醒,按照玉简里的纹路念出晦涩的咒语——"幽都门开,阴火引路;三魂归位,七魄现形..." 胸口突然烫得像揣了块烧红的炭。 他抬手去按,却在镜中瞥见额头浮现出淡青色的印记,像朵绽开的曼陀罗。 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彻底变了:书桌的木纹变得模糊,墙角的蜘蛛网上结着层灰白的雾气,而刚才还在窗外叫的野猫,此刻身边跟着道半透明的影子——是只断了尾巴的老黄猫,正用头蹭那野猫的后腿。 "通幽术...初级?"他喃喃自语,站起身时撞翻了椅子。 楼道里传来邻居的骂声,在他听来像隔了层毛玻璃。 他走到窗前拉开条缝,月光下的街道上,行人的轮廓都蒙着层灰雾,而几个蹲在垃圾桶旁的"人"却清晰得可怕:穿校服的男孩膝盖上全是血,老太太的脖子歪成一百八十度,最边上的女人正对着墙哭,眼泪在地上积成小水洼。 "姑娘?"他试探着开口。 那女人的哭声顿了顿,缓缓转过脸来——她的脸是张白纸,眼睛的位置戳着两个血洞。 他倒退两步撞在墙上,喉结上下滚动。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通幽术·初级】可读取残魂记忆片段,需接触目标实体。" 他深吸口气,摸出随身携带的镇魂铃。 铜铃在掌心震出嗡嗡的轻响,他壮着胆子走向那女人。 指尖即将触到她肩膀时,女人突然消散成一团灰雾,却有段记忆涌进他脑海—— 荒废的寺庙,青瓦上长着尺把高的野草。 正殿中央供着尊半人高的雕像,冥王的脸被砸得只剩半张,露出里面泛红的陶土。 雕像脚下刻着行小字,被青苔盖住了大半,只能勉强认出"阴脉"二字。 "阴脉..."他念叨着这个词,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道袍。 老道士曾说过,灵气复苏的源头是"阴脉复苏",可具体位置从未提过。 难道... "叮——" 系统提示音惊得他差点把镇魂铃摔在地上。 "【通幽术·初级已激活】" "【检测到冥界坐标波动】" "【是否前往?】" 他望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坐标,突然想起记忆里那座荒废寺庙的位置——城郊,北环路尽头,他上周帮人驱邪时路过过,当时只觉得那片山坳里的阴气比别处重些。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得玉简上的"冥"字泛出幽光。 他伸手按住额头的曼陀罗印记,那里还残留着灼烧后的刺痛。 "去。"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他的影子。 那影子的轮廓边缘,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青色的光晕,像条若隐若现的锁链,正朝着城北的方向延伸。 第一卷 第49章 冥界坐标,荒寺残魂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站在出租屋的穿衣镜前,指尖抚过道袍领口的金线云纹。 镜中倒影里,他额角的曼陀罗印记还泛着淡红,像是被火灼过的花瓣。 "老道士说过,阴脉复苏是灵气潮的根。"他低声呢喃,从木柜最底层摸出个红布包。 布包解开,铜铃、黄符、半截桃木剑依次排开,每样法器都裹着层薄茧似的阴气——那是他这月驱了七只孤魂野鬼留下的痕迹。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动,【通幽术·初级】的图标闪着幽蓝微光,旁边的坐标箭头正指向城北。 他把镇魂铃系在腰间,符咒分门别类塞进道袍暗袋。 当指尖碰到那枚刻着"冥"字的玉简时,掌心突然传来刺痛。 这是上周在夜市旧书摊淘到的,当时摊主说"这玩意儿沾过坟头土",现在想来,怕不是系统在暗中引导? "叮——"系统提示音像根细针戳进耳膜,【当前任务:探索冥界坐标(进度0/1)】的字样跳出来。 他深吸口气,把玉简攥进手心。 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暗,墙角的绿萝叶子簌簌抖动——这是阴气翻涌的征兆。 出了楼道,晚风裹着铁锈味灌进鼻腔。 褚玄陵眯起眼,右眼的虹膜瞬间变成金褐色——那是"破妄眼"激活的征兆。 街道在他视野里扭曲成另一幅图景:路灯的光晕被染成青灰,树影里飘着几缕半透明的雾气,像被扯断的线头。 几个小时前见过的白纸脸女人没再出现,但垃圾桶旁的水泥地上,还留着她眼泪积成的暗斑,在破妄眼下泛着幽绿。 "阴脉...阴脉..."他念叨着,加快脚步往城北走。 北环路的路灯隔三差五坏一盏,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偶尔与路边的树影重叠,总让他后颈发紧。 山坳的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破妄眼里,那片区域的阴气浓得像团墨,正缓缓旋转,像个看不见的漩涡。 寺庙的残垣出现在视线里时,褚玄陵的脚步顿了顿。 门楣上"普济寺"三个字只剩半块,青瓦上的野草在风里摇晃,像无数只枯瘦的手。 门前两尊石狮的眼睛泛着暗红,不是石头的颜色,倒像是被血浸透了——这是有灵识的征兆。 老道士说过,镇宅兽若显灵眼,要么是被邪祟借了力,要么... 他摸出张"净心符",指尖在符纸边缘轻轻一撕。 符纸腾地烧起来,火星子劈里啪啦往下落。 他捏着符灰往门口一撒,空气里突然炸开股腐臭味,像是烂了半年的死鱼。 等灰雾散去,石狮的眼睛暗了下去,他才抬脚跨进门槛。 殿内比外头更暗。 香炉倒在地上,香灰撒得到处都是,混着鸟粪和碎瓦。 正中央的冥王雕像只剩半张脸,陶土里渗着暗红,像凝固的血。 褚玄陵绕着雕像转了两圈,破妄眼扫过底座——那里有团淡白色的光,像只蜷缩的蝴蝶。 "系统,确认是灵魂印记?"他低声问。 "【检测到残魂波动,建议使用通幽术接触】" 他深吸口气,伸手按在雕像底座的青苔上。 指尖刚碰到石面,整个人突然晃了晃——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进来:暴雨倾盆的夜晚,穿黑袍的术士跪在雕像前,手中的青铜剑插在地面,血顺着剑身流进石缝;地底下传来闷雷似的轰鸣,术士的嘴型在喊"封印",最后画面定格在他胸口的玉佩,上面刻着与他手中玉简相同的"冥"字。 "千年前的封印..."褚玄陵后退两步,后腰撞在供桌上。 他摸出"照魂符"贴在雕像上,符纸刚碰到石面就腾起蓝焰,烧得比寻常快三倍。 地面突然震了震,供桌下的石板"咔"地裂开条缝,缓缓下沉,露出段向下的石阶。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褚玄陵摸出火折子吹亮,火光里,石阶上的苔藓泛着诡异的紫。 他踩下第一级台阶时,鞋底传来黏腻的触感——是干涸的血。 地下密室比想象中宽敞。 四壁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破妄眼里,那些纹路泛着幽蓝,组成幅复杂的图:九条黑蛇缠绕着座山,蛇头指向不同的圆点,旁边用古篆写着"九幽引魂"。 "阴脉交汇点..."他掏出怀里的小本子,刚要拓印图案,身后突然响起"咔嗒"声。 那声音像骨头摩擦石板。 褚玄陵猛地转身,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黑暗里,道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残旧的青铜甲裹着枯瘦的身躯,面甲裂成两半,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手中长戈的尖端滴着黑血,在地上拖出条蜿蜒的痕迹。 "守墓鬼将..."他喉咙发紧。 系统面板突然炸开红光,【检测到"冥王遗志"碎片(可吸收)】的提示几乎要刺痛视网膜。 鬼将的长戈举起时,褚玄陵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符咒袋上。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似的撞着肋骨。 系统提示还在闪:"【是否吸收?】" 而鬼将的脚步,已经跨过了地上那摊未干的血。 第一卷 第50章 鬼将拦路,冥王遗志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地下密室的霉味突然变得刺喉。 褚玄陵的后颈渗出冷汗,鬼将每前进一步,空气里便多出几分阴寒,像无形的针往骨头缝里钻。 他盯着那柄滴着黑血的长戈,喉咙发紧——系统面板上跳动的"7级鬼物"字样还在闪烁,这意味着以他目前3级天师的实力,硬拼绝无胜算。 "冷静。"他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迫使混沌的思绪凝成线。 右手探进符咒袋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七枚三寸长的乌木钉已攥在掌心。 这是"七星钉魂阵"的核心,需要在鬼将踏入阵眼的瞬间钉入地面。 鬼将的青铜甲片发出"咔啦"轻响。 面甲裂缝里的青灰皮肤突然泛起幽光,枯瘦的手指扣住长戈的关节处,指节暴起的骨茬刮擦着甲片,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刺耳。 "就是现在!"褚玄陵低喝一声,乌木钉带着破空声精准落在七个方位。 他退后半步,脚尖在地面点出第七个标记——阵眼成了。 三张黄纸定魂符随后从袖口飞出,像三只扑火的蝶,分别贴在鬼将的左脚、右肩和后心位置。 符咒刚贴上,鬼将的动作猛地一滞。 青铜甲下传来闷雷似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在撕咬符咒的灵力。 褚玄陵趁机退到供桌后,掌心掐着"镇鬼诀",眼睛紧盯着鬼将的面甲裂缝——那里正渗出缕缕黑雾,像被火烤化的沥青。 "系统,钉魂阵能撑多久?"他压低声音问。 "【当前等级3级,七星钉魂阵持续时间约1分17秒】" 话音未落,鬼将后心的定魂符"噗"地炸开。 黑雾裹着碎纸片四溅,青灰皮肤下的血管突然凸起,像无数条黑蛇在皮下游走。 它仰起头,面甲裂缝里的眼珠泛着幽绿,喉咙里滚出含混的嘶吼——那声音像极了古旧木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 "糟了!"褚玄陵瞳孔骤缩。 他分明记得系统说明里3级符咒能压制5级以下鬼物,可这鬼将明明标着7级,自己竟鬼迷心窍信了系统的预估? 长戈带着腥风劈来的瞬间,他本能地侧身翻滚。 青铜戈尖擦着左肩划过,在石壁上留下半尺深的划痕,火星溅在他脸上,烫得生疼。 等他翻身站起时,后腰已经抵上了密室的石壁——退路被封死了。 "桃木剑!"他摸出斜插在腰间的木剑。 这柄剑是老道士用终南山千年桃木芯削成,原世界里斩过三只厉鬼,此刻在鬼将的阴煞里泛着暖黄的光。 "去!"他挥剑斩向鬼将的脖颈。 木剑尖端刚触及青铜甲,便传来"当"的脆响,震得虎口发麻。 褚玄陵瞪大眼睛——剑刃上竟连道白痕都没留下,反倒是鬼将面甲裂缝里的幽绿更盛了几分。 "是冥器加持。"他突然想起方才在雕像底座看到的记忆碎片——黑袍术士胸口的"冥"字玉佩。 这鬼将的甲胄和长戈,怕都是千年前冥王座下的冥器,普通法器根本破不开防御。 冷汗顺着下巴滴在衣领里。 褚玄陵的指尖在储物袋上快速摩挲,最后停在那枚温热的碎片上——"千年怨源",是三天前在乱葬岗收鬼时系统奖励的。 当时系统提示"可激活特殊技能",他一直没舍得用,此刻却成了唯一的转机。 "系统,激活妖语通需要多少怨源?" "【初级妖语通需消耗1/3千年怨源,是否确认?】" "确认!" 剧痛从眉心炸开。 褚玄陵踉跄着扶住石壁,眼前的景物突然扭曲成重叠的虚影。 再看鬼将时,甲胄上的纹路竟变成了流动的金红文字,每个字都像活过来似的,在他脑海里炸出轰鸣:"魂归九幽,誓守封印。" "守封印?"他突然想起密室四壁的"九幽引魂图"。 结合之前看到的记忆碎片——千年前黑袍术士在封印阴脉,这鬼将是被种下执念,世世代代守着封印不被破坏。 鬼将的长戈再次举起。 这次褚玄陵没躲,反而迎着戈尖迈出一步。 他的右手掐着"因果印",左手结出"净心诀",嘴里开始念诵老道士教过的《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万福天尊......" 鬼将的动作又慢了下来。 面甲裂缝里的幽绿逐渐褪成灰白,皮下游走的黑蛇也不再翻涌。 当"志心皈命礼"的尾音消散时,它突然单膝跪地,长戈"当啷"坠地。 青铜甲上的金红文字开始剥落,像融化的蜡油,滴在地上便化作缕缕青烟。 "回去吧。"褚玄陵轻声说,"该守的封印,已经交给该守的人了。" 鬼将的身形开始虚化。 青灰皮肤先褪成半透明,接着是青铜甲,最后连面甲裂缝里的眼睛都消散了。 它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朝着密室最深处的石壁低下了头。 "叮——" 系统提示音炸响时,褚玄陵正弯腰捡起地上的暗红色玉牌。 玉牌入手冰凉,背面刻着个"冥"字,和记忆碎片里术士的玉佩一模一样。 【获得"冥王遗志"碎片【表情】1】 【可解锁技能残页"阴脉封印术·初级"(需收集3枚碎片激活)】 他把玉牌收进怀里,转身看向鬼将最后望的石壁。 那里的青苔比别处更厚,却在鬼将的目光下裂开条细缝,露出半枚青铜门环——门环上缠着的红绳已经朽成粉末,却还能看出是"锁魂结"的样式。 推开石门的瞬间,霉味更重了。 密室最深处的石台上,一卷用黑帛包裹的卷轴静静躺着。 帛布边缘绣着金线勾的彼岸花,每朵花都张着血盆大口似的花蕊。 褚玄陵刚靠近,系统面板便跳出刺目的红光: 【检测到"冥界契约书"(上古冥府遗物)】 【契约书已识别为"冥府引路"关键道具】 【是否开启?】 他的手指悬在帛布上,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鬼将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誓守封印。"而这卷契约书,说不定就藏着千年前那场封印的真相。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 第一卷 第51章 冥府引路,契约之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的手指在帛布上顿了三息。 老道士曾说,阴阳交界处的东西,碰之前要先摸三遍因果线。 可此刻他掌心能触到帛布下卷轴的纹路,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与记忆碎片里黑袍术士的气息重叠——那是千年前便缠上的因果,躲不过的。 他深吸一口气,指腹沿着帛布金线纹路缓缓划开。 霉味突然浓重十倍,混着铁锈般的腥气涌进鼻腔。 卷轴展开的瞬间,暗红底色上的金线突然活了,那些原本静止的彼岸花花蕊骤然张开,金线如游蛇般窜动,在半空中勾画出歪扭的古篆。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连系统面板都跳出刺目的红光,提示音比往常尖锐三分:"【冥界契约书(上古冥府遗物)检测完成,当前状态:未激活】" "通幽术。"他低喝一声,指尖掐出老道士教的诀印。 右眼的虹膜瞬间染成幽蓝,视线穿透卷轴表面,看清那些游动的文字——是用冥河黑水写的生死契,每个字都滴着粘稠的暗色液体,落在石台上便腐蚀出焦黑的痕迹。 第一段内容浮现在视网膜上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凡欲通冥界者,须献阳寿三载,以命相赌。" 三载阳寿。 褚玄陵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铜钱串——那是老道士圆寂前塞给他的,说能替他挡三灾九难。 此刻铜钱串在掌心硌出红印,像在提醒他,上回替小区王奶奶驱走缠了十年的怨鬼,系统才奖励了一年寿元。 但鬼将消失前望向石壁的眼神突然闪回。 它守了千年的封印,如今裂缝里爬出的邪祟越来越多,龙组的人上周刚在城南医院处理了只吸婴儿生气的伥鬼,而所有线索都指向这卷契约书。 他咬了咬牙,咬破左手食指。 血珠刚冒头,卷轴上的金线突然暴起,像饥饿的蛇信子舔过伤口。 剧痛让他眉心皱成川字,却仍稳稳将血滴按在契约书角落,用带血的指尖写下"褚玄陵"三个字。 "叮——" 系统提示音被突然炸响的雷声碾碎。 整间密室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石墙渗出细密的白霜,幽蓝色光芒从卷轴里喷涌而出,将他整个人包裹。 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轻响,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抽离身体——三载阳寿,原来不是疼,是冷,从骨髓里往外冒的冷。 等视线恢复清明时,他已经站在一条河边。 河水是浑浊的黑,翻涌着气泡,偶尔浮出半截青灰色的手臂,又被暗流卷下去。 岸边停着艘木船,船身爬满墨绿色的水藻,船尾的灯笼还亮着,却不是寻常的红,是渗着紫的黑,照得四周景物都像蒙了层毛玻璃。 "这就是冥界?"他低声自语,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镇魂铃。 铜铃入手冰凉,摇响时却没了往日的清越,声音闷在喉咙里,像有人用湿布裹住了铃铛。 "叮——叮——" 第三声铃响未落,他余光瞥见一道白影。 引路童子就站在五步外,白衣长及脚踝,发间扎着褪色的红绳,脸却藏在垂落的长发里,只露出半截青白的下巴。 它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苍白的指尖指向河对岸——那里有座宫殿,飞檐上挂着的不是灯笼,是颗颗泛着幽光的骷髅头。 褚玄陵握紧镇魂铃,跟着童子踏上河岸。 脚刚沾到地面,就有凉气顺着鞋底往骨头里钻,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双麻鞋,裤脚也被打湿,贴着小腿的皮肤像敷了层冰。 "公子且慢。" 沙哑的女声突然从脚边响起。 他低头,看见个半透明的身影正扒着他的裤管——是个穿民国旗袍的女人,胸口插着把剪刀,鲜血还在往下滴,却在落地前就散成了黑雾。 "阳寿未尽,不该留在这里。"褚玄陵皱眉,右手已摸出张净心符。 符纸刚展开,女人突然尖叫,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小腿:"他们在拆冥府! 那些穿黑甲的...说阴脉要复苏,要重开阴阳道!" "阴脉复苏?"他瞳孔微缩,净心符拍在女人额间。 符纸腾起金光,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面容逐渐变得柔和,"我丈夫...在阳间等我...求你..."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就被一阵阴风吹散。 褚玄陵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获得线索:冥府重建与阴脉复苏相关】【当前线索进度:2/5】" "走。"引路童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次不是无声的比划,而是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 它的长发被风吹开些,露出半张脸——左边是正常的孩童面容,右边却腐烂生蛆,蛆虫正从眼眶里往外爬。 褚玄陵喉结动了动,跟着童子继续往前走。 越靠近宫殿,黑水河里的动静越大,有东西在水下撞他的小腿,像是想把他拖下去。 他握紧桃木剑,剑身泛起淡金色的光,水下的动静这才小了些。 宫殿大门近在咫尺时,童子突然停住脚步。 它转过脸,腐烂的右脸正对着褚玄陵,嘴角咧到耳根:"到了。" 话音未落,它的身体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散成一片白灰。 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这次是他熟悉的任务提示音:"【检测到'冥王残魂'波动】【是否回应召唤?】" 褚玄陵的手按在门上。 门环是青铜铸的,刻着狰狞的饕餮,獠牙间还卡着半截带血的指甲。 他能听见门内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像敲在他的太阳穴上——是活人走路的声音,可这里是冥界。 "回应。"他轻声说。 系统面板瞬间被血红色覆盖:"【警告:冥界规则生效中】【当前状态:临时通行证持有者】【剩余时限:三柱香】" 三柱香? 他的后背沁出冷汗。 老道士说过,阳间一柱香,冥界三日。 三柱香,在阳间不过半小时,可在冥界...足够他走到冥王殿,也足够他永远留在这里。 门内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门后是条长廊,墙上挂着的不是画,是一张张被剥下来的人皮,每一张都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最尽头的王座上,坐着个戴冕旒的身影,冕旒下的面容被阴影遮住,只露出半张苍白的唇,正勾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来了。" 声音像从四面八方涌来,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刚要开口,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内容让他血液凝固—— "【警告:临时通行证即将失效】【请于一柱香内返回阳间】" 返回? 他猛地回头,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 黑水河流变成了陡峭的悬崖,引路童子的白灰被风卷着,在半空拼成一行字:"阴阳路,不可逆。" 王座上的身影站了起来,冕旒滑落,露出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脸。 "褚玄陵,"那声音低笑,"你可知,你献的三载阳寿,够换一个秘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摸向怀里的"冥王遗志"碎片,碎片突然发烫,烫得他几乎要叫出声。 系统面板疯狂闪烁,最后一行提示在他眼前炸开: "【阴脉复苏倒计时:30日】" 而与此同时,阳间的密室里,那卷冥界契约书突然自燃。 暗红的火焰没有温度,却将石墙烧出焦黑的痕迹,火舌舔过的地方,浮现出一行新的古篆—— "契约既成,生死同途。" 第一卷 第52章 灵车传说,悬赏上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青铜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褚玄陵踉跄着栽进阳间的密室。 冷汗浸透的道袍黏在后背上,他扶着石墙缓缓滑坐,指尖还残留着冥界人皮墙上的阴湿触感——那些被剥下的人皮,每一张的眼睛都在他视网膜上烙下了残影。 "叮——"系统提示音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 他眯起眼,血色面板在视线里浮动:【宿主脱离冥界规则区】【当前状态:阳间正常】【阴脉复苏倒计时:29日23时57分】。 数字每跳动一次,他就想起王座上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还有"生死同途"的古篆在契约书上燃烧的模样。 "三载阳寿换的秘密..."他摸向怀中,"冥王遗志"碎片仍在发烫,却比冥界时温顺了些。 老道士说过,阴阳两界最忌贪多嚼不烂,可这冥界之行,他到底是主动踩进了漩涡。 手机在石桌上震动,是玄门盟的委托通知。 他抹了把脸,指腹擦过嘴角——不知何时溢出的血,已经凝成暗褐的痂。 "幽灵出租车?"他盯着手机屏幕,委托内容跳出来时,睫毛颤了颤。 失踪乘客、老式捷达、灵界穿梭...这些关键词像根线,突然串起他方才在冥界看到的人皮墙上的某张脸——那是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和刘女士描述的丈夫有七分像。 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他捏着手机站起身,道袍下摆扫过地上未燃尽的符纸。 系统面板适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异常灵能波动】【建议宿主调查】。 他扯了扯嘴角,这系统倒会挑时候——冥界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阳间的麻烦倒主动送上门了。 青阳市深夜的大排档飘着烤串香气,褚玄陵坐在最角落的塑料凳上,面前的冰啤酒没动,目光却锁着斜对角穿黄马甲的出租车司机。 阿强是圈里有名的"夜猫子",跑了十年夜班,此刻正端着搪瓷缸子灌酸梅汤,喉结滚动时,脖子上的关公吊坠闪了闪。 "强哥。"褚玄陵端着啤酒走过去,"听说最近有辆灵车?" 阿强的手猛地一抖,酸梅汤泼在裤腿上。 他抬头时额角全是汗,大排档的白炽灯下,瞳孔缩成针尖:"兄弟...你谁啊?" "玄门散修,接了悬赏。"褚玄陵把手机屏幕转向他,是玄门盟的委托界面,"刘女士的丈夫,张师傅的女儿,还有王阿婆的儿子——您不想他们就这么没了吧?" 阿强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抓起桌上的烤串签子,在油腻的桌布上画了个圈:"那车是老蓝牌捷达,十年前就该报废的款。 晚上十点后才冒头,你拿手机拍,镜头里是空的;你用肉眼看,它就停在路灯底下,车灯红得像血。"他压低声音,签子尖戳进桌布,"有个乘客下车后说,他在车上看见窗外全是白纸扎的楼,还有穿寿衣的人冲他笑——后来那乘客疯了,前天在精神病院撞墙死了。" 褚玄陵的指节抵着下巴,破妄眼在眼底微微发烫。 他能看见阿强身上缠着淡灰色的阴气,像团解不开的乱麻——这是长期接触邪祟才会有的征兆。 "强哥最近跑夜路,是不是总觉得后座有人?"他突然开口。 阿强的脸"唰"地白了,签子"当啷"掉在桌上:"你...你怎么知道?" "您前天拉过个穿红棉袄的老太太,她上车时说去西山公墓,结果到地儿给了张黄纸当车钱。"褚玄陵盯着他发颤的手腕,"黄纸在您储物格里吧? 现在应该已经渗出血了。" 阿强猛地翻开车钥匙串上的小储物格,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啪"地掉出来。 果然,纸面上渗出细密的血珠,像朵正在绽放的红梅。 他瞬间瘫在椅子上,声音抖得像筛糠:"兄弟...我就知道,这事儿得找你们玄门的人。" 刘女士的家在老城区,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盏,褚玄陵跟着她往楼上走时,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水泥墙间撞出回声。 她推开门的刹那,他闻到了浓重的艾草味——客厅里摆着七盏长明灯,供桌上摆着张男人的照片,相框边缘缠着白纱。 "我丈夫那天说去机场接人。"刘女士的手指抠着衣角,指节泛白,"晚上十点半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上了辆捷达,司机说抄近路。"她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划开相册的手在抖,"这是小区门口的监控,您看...这是不是那辆灵车?" 照片很模糊,只能勉强看出路灯下停着辆蓝色轿车,车头部分被树影遮住,车牌位置一片雪花。 但褚玄陵的破妄眼扫过屏幕时,瞳孔微微收缩——照片里的空气有细微的扭曲,像块被揉皱的玻璃纸,那是灵界通道残留的痕迹。 "刘女士,您丈夫的八字?"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龟甲。 "1985年...5月17,子时。"刘女士报出数字时,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剧烈摇晃,灯芯爆出黄豆大的灯花。 龟甲在掌心发烫,卦象浮现的刹那,他的眉峰一挑——六爻全动,主卦为"游魂",变卦成"归魂"。 这是典型的阴阳错步之象,人魂被卡在两界夹缝里,既没入阴司,也没回阳间。 "他还活着。"他抬头时,刘女士的眼泪"刷"地落下来,"但得找到那辆灵车的穿梭节点。" 深夜十一点,青阳市外环公路。 褚玄陵靠在公交站牌后,道袍外罩了件普通的黑色外套。 他脚下画着隐魂阵,能屏蔽活人气息,却挡不住灵界的感知。 系统面板在视线里跳动:【支线任务:寻找灵车乘客遗骨】【当前进度:0/1】【任务奖励:破妄眼(初级)升级卡【表情】1】。 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钱剑——这是老道士用百年古钱串的,此刻正微微发烫,指向公路尽头的路灯。 "师傅,去哪?" 手机震动的提示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他低头,屏幕上是条陌生短信,没有号码,只有一行字。 抬头的瞬间,引擎声像从地底冒出来的。 一辆老旧的蓝色捷达缓缓驶来,车灯昏黄如将熄的烛火,轮胎碾过路面时没有半点声响。 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张苍白的脸——那是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眼睛像两潭死水,连眼白都泛着青灰。 "上车。"司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伸手拉开车门。 潮湿的霉味裹着股腐烂的草叶香涌出来,他坐进后座的刹那,瞥见前座的遮阳板上挂着串东西——不是常见的平安符,而是七枚染血的指甲,用黑绳串成环状,在车灯下泛着幽光。 车门"咔嗒"锁死。 捷达调转车头,驶入夜色中的公路。 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睛突然泛起红光,咧开嘴笑了——他的牙龈是黑的,牙齿上沾着褐色的血渍。 而褚玄陵的指尖,已经悄悄扣住了袖中铜钱剑的剑柄。 第一卷 第53章 误入灵界,三重视野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霉味裹着腐烂的草叶香涌进鼻腔时,褚玄陵后槽牙轻轻一咬。 他垂眸盯着座椅缝隙里的霉斑——那霉斑不是普通青灰,而是带着暗红血丝,像被血水泡发后烂在阴湿处的棉絮。 前座遮阳板上七枚染血指甲还在幽光浮动,他能听见指甲串相互碰撞的轻响,像极了老道士庙里那串被雷劈过的招魂铃。 "咔嗒"。 车门锁死的瞬间,他袖中铜钱剑的铜锈蹭着掌心,刺得生疼。 这是老道士用雷雨天劈断的枣木芯串的,此刻发烫的温度比以往高了三度——说明周围阴煞浓度在飙升。 他余光扫过仪表盘,指针全部停在零位,连油表都指着空,可引擎声却像闷在缸里的牛吼,震得膝盖发麻。 "师傅,这是去哪?"他故意把尾音放软,像个迷路的夜归人。 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珠动了动。 青灰眼白下,暗红血丝正顺着瞳孔往外爬,像蛛丝在玻璃上漫延。"送客......最后一单。"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锈铁,尾音拖得老长,最后一个"单"字几乎要散在风里。 车子突然猛踩油门。 褚玄陵后背撞进座椅,窗外的路灯"唰"地拉长,变成细长的光条。 原本停在便利店前的货车虚影般掠过,车身上"青阳市冷链"的字样扭曲成一团墨渍。 他盯着挡风玻璃,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裂开——左边半张脸是寻常的黑外套青年,右边半张脸却泛着青白,眼角爬着淡黑雾。 "破妄眼,开。"他在心里默念。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视网膜像被泼了层温水。 三重视野叠在眼前:最清晰的是现实层,捷达的座椅皮套开裂处沾着暗褐色污渍;第二层是灵界浅层,车底盘拖着条半透明的灰链,链上挂着碎纸片似的魂体残片;第三层最模糊,却能看见司机后颈浮着团暗红雾气,雾气里缠着根细若游丝的金线。 "因果线?"他睫毛颤了颤。 老道士说过,活人因果线是金红,亡魂因果线是暗金,若金线发乌......他喉结动了动——那是被执念烧穿了轮回道的凶魂才会有的颜色。 车子"轰"地冲进隧道。 黑暗裹着阴寒灌进来,褚玄陵看见隧道壁上有青白色光斑浮动,凑近了看竟是无数张人脸,有的张着嘴无声尖叫,有的闭着眼流泪。 司机的手在方向盘上泛着青,指甲缝里塞着黑泥,他突然想起刘女士说丈夫失踪前最后通话是"帮人送趟货,说是河底捞上来的老物件"。 "河底......"他摸向怀里的黄纸符。 归元符的朱砂在指尖发烫,这是用公鸡血混着无根水画的,能定住阴物轨迹。 他装作调整坐姿,指尖在座椅缝隙里一按——符纸"刺啦"贴在铁皮上,系统面板立刻跳出提示:【灵车坐标已锁定(灵界B区-废街13号)】。 隧道尽头的光比预想中亮。 褚玄陵眯起眼,看见一片荒凉的街区。 路灯是歪的,灯柱上缠着发霉的红绸;商铺招牌东倒西歪,"国营副食店"的木牌上还沾着半块发黑的月饼;最远处有口井,井沿爬满青苔,水面浮着层油光,倒映出无数张模糊的脸。 "到了。"司机突然开口。 他转过脸,这次褚玄陵看清了——那根本不是张人脸,皮肤像泡发的墙皮,一说话就往下掉碎屑,露出下面青灰色的肌肉。 他的视线扫过司机胸口,那团暗红雾气里的金线更粗了,顺着车头方向延伸,最终没入废街尽头的井口。 "最后一单......"司机重复着,手慢慢摸向腰间。 褚玄陵看见他腰带里别着把生了锈的改锥,刀刃上沾着暗褐色的东西,凑近了能闻见铁锈混着血的腥气。 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炸开红光。 【检测到"因果线收束术"触发条件】的提示滚动着,后面跟着一行小字:【目标因果线连接至河底沉棺,收束后可定位失踪者遗骨】。 褚玄陵的手指扣住袖中桃木剑的剑柄。 老道士说过,因果线收束术是拿活人的阳火烧断亡魂的执念,轻则折损三年阳寿,重则......他盯着司机后颈那团暗红雾气,又想起刘女士哭红的眼睛——照片里丈夫抱着女儿的笑脸还在手机里存着。 "执行。"他在心里咬牙。 桃木剑的木柄贴着掌心,突然泛起温热的触感。 那是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说"这剑认主,该出鞘时,它比你更急"。 此刻剑脊上的七星纹路正在发烫,像七颗小太阳,把他的手掌烙出红印。 司机的改锥已经拔出来了。 他转过半个身子,青灰色的脸上裂开个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黑牙:"小友,该下车了......" 褚玄陵的拇指抹过剑格。 系统提示音还在响,但他听不清了。 他望着车外那口井,井里的油光突然翻涌,水面倒映出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后颈有道伤疤,和刘女士手机里照片上的丈夫分毫不差。 "来了。"他轻声说。 掌心的桃木剑突然震了震,像在回应他的话。 第一卷 第54章 因果收束,引魂归路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隧道尽头的强光突然刺痛视网膜,褚玄陵后槽牙咬得发疼。 司机青灰色的手指正攥着改锥,刀刃上的血锈味直往鼻腔里钻——那是刘女士丈夫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东西。 "刘叔后颈的伤疤。"他盯着井里晃动的倒影,喉咙发紧。 手机里那张全家福还在发烫,照片上男人抱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眼角有细纹。 老道士说过,因果线收束术要拿活人阳火做引子,可刘女士在警局哭到脱水时,攥着他衣角的手凉得像冰。 "该下车了。"司机的笑裂得更开,改锥尖抵住他心口。 青灰色肌肉下突然爬出暗红丝线,顺着改锥往他身上缠——是因果线。 "去你妈的。"褚玄陵低喝一声,袖中桃木剑"嗡"地跳出。 剑脊七星纹路亮如星火,老道士临终前的话在耳边炸响:"这剑认主,该护人的时候,比你还急。" 金芒划破车内浑浊的空气。 剑尖精准挑开司机胸口那团暗红雾气,金线应声而断的瞬间,灵车像被巨手攥住的纸壳,金属框架发出扭曲的哀鸣。 司机的皮肤碎得更快了,成块的墙皮簌簌掉在脚垫上,露出下面翻卷的腐肉:"还没送到......还没送到......" 褚玄陵手腕翻转,剑刃压在司机咽喉处。 他能感觉到剑身传来的震颤,像在催促什么。"净心咒"从齿缝里滚出来,每念一句,掌心就灼痛一分——这是阳火在燃烧。 另一只手迅速捏碎怀中的归元符,黄纸灰烬裹着金光钻进司机眉心:"执念该断了。" "咔嚓——" 灵车顶棚突然爆开。 褚玄陵被气浪掀得撞向车门,眼前发黑的瞬间,看见司机的身影正在虚化。 他拼力抓住对方手腕,却触到一团冷雾。 两人同时坠入黑暗,落地时脚踩的不是实地,是某种黏腻的灰白雾气,像浸在发霉的棉花里。 "七星钉魂阵!"他咬着舌尖保持清醒,指尖在地面连点七下。 七张黄符从怀中飞出,分别钉在东南西北四象位与天枢、天璇、天玑三星位。 符纸燃成幽蓝火焰,雾气被撕开个漩涡,司机的身影重新凝实,正捂着心口嘶吼:"我的乘客......还在雨里......" 褚玄陵抹了把嘴角的血。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通幽术已解锁】的提示让他瞳孔微缩。 他咬破指尖,在掌心画了道引魂诀,按在司机额头上:"我帮你找。" 记忆如潮水倒灌。 1937年的暴雨夜,绿皮出租车撞断护栏冲进河里。 司机从下沉的车里拖出孕妇,自己却被安全带卡住。 他最后看见的是孕妇被救起时的哭嚎,和她怀里襁褓的一角——那是块绣着并蒂莲的蓝布。 "后来呢?"褚玄陵的声音发闷。 "雨停了。"司机的声音突然变轻,像回到二十岁的青年,"我爬出车的时候,车还在河里。 可路上的人看不见我,我喊他们,他们只说'哪来的疯汉'。 再后来......"他浑浊的眼突然亮了,"我看见车了! 它停在路边,乘客坐上车,说要去殡仪馆。 我就开,开啊开......" "那不是你的车。"褚玄陵轻声道,"那是你执念凝成的灵车。 你救的孕妇早走了,可你还在替她送未完成的最后一程。" 司机的身体晃了晃,灰白雾气里浮现出另一段记忆: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上了车,说要去河滨公园。 灵车开到半路突然抛锚,男人下车查看,就此消失——被河底沉棺的阴煞吸走了。 "他的遗骨在废弃河道的第三块青石板下。"褚玄陵松开手,"我带你去。" 当镇魂铃的清响在河道上空荡开时,刘女士的哭喊声穿透了阴阳。 骨灰盒里的骨殖泛着微光,司机趴在盒边,用仅剩的半张脸蹭了蹭盒盖:"这次......送到了。" 系统提示音炸响的瞬间,褚玄陵手一抖。 【支线任务完成:寻找灵车乘客遗骨】【奖励:引魂灯功能已解锁】的字样还没看清,掌心突然多了盏青铜小灯。 他点燃灯芯,金光照亮方圆十里——河道边、老墙根、枯井里,数十道半透明的影子浮现出来,有的抱着布娃娃,有的攥着褪色的工牌,都朝他微微欠身:"谢谢您......" 司机最后看了眼引魂灯的光,嘴角终于不再裂开恐怖的弧度。 他抬手摸了摸褚玄陵的发顶,像摸自己从未有过的孩子:"小友,这灯......能照见迷了路的魂。" 话音未落,他便化作星芒消散。 褚玄陵攥紧引魂灯,灯芯突然剧烈跳动。 他顺着光望过去,远处老城区的方向,有团暗红的雾气正在翻涌——那不是普通的孤魂,是被什么东西刻意困住的。 系统面板弹出新提示:【引魂灯感应到异常灵体】【是否前往探查?】 褚玄陵擦了擦灯身,把它收进怀里。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在他肩头,却比怀里的灯凉得多。 他望着老城区方向,那里的路灯突然全灭了,只剩一户人家的窗户亮着,隐约能看见窗台上摆着七盏白灯笼。 "因果线......"他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看来,该我去接下一单了。" 第一卷 第55章 引魂寻踪,夜探河底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色裹着湿冷的风灌进领口,褚玄陵站在城郊废弃河道边,指腹反复摩挲着怀里的引魂灯。 青铜灯身还带着体温,灯芯在他掌心一跳一跳,像只急着出巢的雀儿。 "阿强说,上个月有个穿蓝工装的乘客在这附近失踪。"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半小时前,那位热心的出租车司机发来定位时,语音里还带着抽噎,"那兄弟是家里顶梁柱,媳妇刚查出身孕...您要是能找着人,我给您磕三个响头。" 河道泛着黑沉沉的光,岸边野芦苇被风刮得簌簌响。 褚玄陵解下斜跨的布包,取出三枚铜钱在掌心搓了搓。 老道士教过,夜探阴地先问卦,因果线乱时最易撞煞。 铜钱"当啷"落地,卦象成"山雷颐",动爻在三——"自求口实,观我朵颐"。 他眯了眯眼,这是说有食禄在前,却需防口腹之祸。 "合该是有收获,但得小心水里的东西。"他把铜钱收进卦囊,指尖抚过腰间桃木剑的刻纹。 剑身上的七星纹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那是老道士用朱砂混着他的血点的,"见煞先镇,遇邪不慌"的训诫突然在耳边响起。 引魂灯在怀里烫了一下。 他将灯举过头顶,金红色的光"刷"地铺展开,像撒进墨池的金粉。 水面下有暗线般的金光游走,最终在离岸二十米处凝成一团——那里的河水翻涌着气泡,隐约能看见金属反光。 "找到了。"他蹲下身,从布包里摸出三张黄符。 第一张"净心符"被他折成纸船,轻轻推入水中。 符纸遇水不化,反而腾起袅袅白烟,所过之处河水泛起涟漪,原本黏在岸边的灰雾"嘶啦"一声被撕开道口子。 第二张"避水咒符"贴在胸口,凉意顺着膻中穴往下窜,连带着肺叶都涨起股清气。 第三张"破妄符"按在眼上,再睁眼时,河水像被扯去了黑纱,沉在水下五米的捷达车轮廓清晰得能看见锈蚀的车牌。 "苏A·8732X..."他默念着阿强提供的车牌号,确认无误后深吸一口气。 水冷得像冰锥扎进毛孔,他却借着符力压下战栗,手脚并用往车的方向游去。 捷达车副驾驶座卡着具白骨,肋骨间还挂着半截蓝色工装布。 褚玄陵游近时,白骨突然"咔嗒"一声,头骨转向他——那是空荡荡的眼窝里,竟有两点幽绿的光。 "是阴煞入体了。"他摸出镇魂铃晃了晃,铃音穿透水层,震得周围水草疯狂扭动。 绿芒瞬间熄灭,白骨"哐当"一声砸回座椅。 他这才注意到,车窗外缠着拇指粗的黑藤,藤蔓上布满倒刺,正缓缓往车门缝隙里钻。 "这藤...是活的?"他抽出桃木剑,剑尖刚碰到藤蔓,黑藤突然"嗖"地缩了回去,在车身上留下几道焦黑的痕迹。 趁这空隙,他用剑鞘撬开车门。 锈蚀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尖叫,惊得河底淤泥翻涌,浑浊的水幕里,三道影子突然浮了出来。 是水鬼。 他们的脸泡得肿胀发白,眼球鼓出眼眶,身上还穿着浸了水的衣服——一个穿保安制服,一个套着外卖箱,还有一个...褚玄陵瞳孔微缩,那是件带血的病号服,后颈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三只水鬼同时张开嘴,浑浊的水泡从他们发青的唇间冒出。 褚玄陵能听见尖锐的呜咽穿透水层,像指甲刮过玻璃。 他手腕翻转,镇魂铃在掌心转了个圈,清越的铃声混着符力炸开,最近的水鬼被震得向后飘去,身上的腐肉簌簌脱落。 "想护着这副骨头?"他扯下腰间的红绳,上面串着七枚乾隆通宝,"可他阳寿未尽,该去该留,轮不到你们说话。" 红绳甩出水花,铜钱串成的锁魂阵在尸骨周围亮起黄光。 褚玄陵趁机将白骨抱进怀里,纳魂袋的布面刚碰到骨殖,系统提示音便在脑海里炸响:"【支线任务进度更新:1/1】" 浮出水面时,他呛了两口水。 月光把河水照得发白,引魂灯不知何时从怀里滑出,正浮在水面上,灯芯明明灭灭,像在跟他打暗号。 "还有?"他抹了把脸上的水,闭眼感应。 灵气顺着眉心的破妄眼往外淌,这次他没往河里找,反而顺着若有若无的魂息扭过头——河道尽头,废弃船坞的铁门歪在地上,锈迹斑斑的招牌在风里晃,"红星造船厂"几个字掉了一半,只剩"星造厂"三个红漆块。 引魂灯突然"腾"地窜起三寸火苗,金光照亮了船坞下的阴影。 那里有团极淡的白影,像被人用湿布擦过的画卷,只剩模糊的轮廓。 白影朝他招了招手,又迅速缩了回去,仿佛怕被什么东西发现。 "因果残留..."他攥紧引魂灯,系统面板适时弹出提示:"【检测到'因果残留'波动】【是否追踪?】" 夜风卷着铁锈味扑过来,船坞深处传来"吱呀"一声——是铁门被风吹动的声响? 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推门? 褚玄陵把纳魂袋系紧,桃木剑从剑鞘里滑出半寸。 他望着船坞方向,引魂灯的光在他眼底跳动,像团烧不尽的火。 "来都来了。"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抬脚往船坞走去,"总得把因果理个清楚。" 废弃船坞的铁门挂着半条铁链,在他靠近时"当啷"坠地。 门后是更深的黑暗,隐约能看见锈死的起重机,和堆成山的破船板。 引魂灯的光探进去,在最里面的墙角停住——那里有个半人高的铁箱,箱盖上刻着模糊的字迹,在金光下泛着青灰。 他伸手去推铁门,金属摩擦的声响惊飞了几只夜鸟。 月光从破漏的屋顶洒下来,照在铁箱上,箱缝里突然渗出一线黑血,顺着铁锈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少见的震动:"【警告:因果链异常】【是否继续追踪?】" 褚玄陵的手指停在门把上。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着肋骨,比引魂灯的光还烫。 身后的河水突然翻起大浪,有东西在水下撞得捷达车"哐哐"响,可他没回头——铁箱里的气息太熟悉了,像老道士临终前握过他的手,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沉重。 "追。"他轻声说,推门的手用了力。 铁门"吱——"地一声完全敞开,里面的黑暗像活物般涌出来,裹住了他的脚。 引魂灯的光却更亮了,直直照向铁箱,照见箱盖上那行被血浸透的字—— "褚氏阴脉封魂录"。 第一卷 第56章 船坞残魂,执念真相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铁门在褚玄陵手下发出刺耳的呻吟,腐木与铁锈混合的气味瞬间涌进鼻腔。 他喉结动了动,破妄眼在眉心微微发烫——这双能看透阴阳的眼睛里,漂浮的不再是普通的灰尘,而是细碎的银白光点,像被揉碎的星子粘在空气里。 "是魂片。"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纳魂袋。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因果残留:中度】的提示让他心跳快了半拍。 老道士曾说过,执念越深,魂片越凝实,眼前这些光点虽散,却有一缕特别亮的,正朝着船坞最深处飘。 那缕光突然顿住,在堆着破船板的墙角凝成模糊人形。 褚玄陵的呼吸一滞。 是那辆灵车的司机。 他见过这张脸——三天前暴雨夜,他在河边摆摊收摊晚了,正撞见那辆挂着白灯笼的捷达车歪在河堤上,车头浸在水里,驾驶座上飘着团白影。 当时白影只来得及冲他喊"帮我送",就被河底的阴煞卷走。 此刻再看,这团虚影比那晚更淡,像被水冲过的墨迹,只剩高瘦的轮廓和一双泛着青的眼睛。 "你还未完成使命?"他放轻声音,引魂灯往地上一照,金光裹住虚影的脚腕——这是防止魂体消散的小手段。 虚影的头缓缓转过来,青灰色的眼珠突然暴睁,喉间发出类似锈铁摩擦的低吼:"还没送到......我答应过他的!"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像被风吹散的纸人,"唰"地往更深处窜去,带起一阵阴风,撞得墙角的船板"哗啦啦"塌了一片。 "等等!"褚玄陵抬腿就追,桃木剑出鞘三寸,剑身泛起淡紫微光——这是碰到强执念魂体时的自然反应。 他踩着满地碎木片,鞋跟碾过生锈的铆钉,每一步都能惊起几缕魂片。 破妄眼锁定那道白影,在转过第三个废船架时,白影"砰"地撞在一面斑驳的砖墙上,再也没动。 墙皮脱落得厉害,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砖。 褚玄陵凑近时,闻到一股极淡的檀香味——是有人曾在这里烧过纸钱。 他摸出三张照魂符,指尖掐诀点燃,橙红色的符火"腾"地窜起,照亮了墙上歪歪扭扭的字迹:"1987年7月15,暴雨夜,救人失败。" "1987......"他默念着年份,系统突然弹出记忆碎片:三天前从灵车方向盘上摸到的记忆——雨夜、急刹车、副驾上穿蓝布衫的老人喊"快救后面"、河水灌进车窗时的窒息感、最后浮出水面时只抓住一只温热的手...... "原来你当年开的不是灵车。"褚玄陵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恍然大悟的叹息,"是货车,拉着两个去镇里看病的老人。 过桥时路基被冲垮,车翻进河里。 你救起了一个,另一个......"他顿了顿,"没抓住。" 虚影的轮廓剧烈颤抖起来,青灰色的手死死抠进墙里,砖屑簌簌往下掉:"他说......他说要给孙子带糖葫芦。"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答应他......一定送到镇西头的老周铺。" 褚玄陵的喉咙发紧。 老道士教过他,最凶的不是厉鬼,是带着未完成承诺的执念魂——那是拿命刻进因果里的债。 他解下腰间的纳魂袋,轻轻打开袋口,两缕淡金色的魂光飘了出来,其中一缕明显比另一缕更凝实些。 "你看。"他把纳魂袋举到虚影面前,"那天你救起的老人,魂魄在我这儿。 另一位......"他指了指那缕稍淡的魂光,"我在河底的老槐树下找到的。 他没怪你,真的。" 虚影的手慢慢抬起来,指尖碰到那缕淡金魂光的瞬间,整团影子突然亮了几分。 他的轮廓逐渐清晰,能看清脸上的皱纹和额角的伤疤——和三天前灵车驾驶座上的白影,竟是同一张脸。 "是吗......"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就好......" 就在这时,船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师傅!师傅你在哪儿?" 是阿强。 这小子跟着他学了半个月,总说要"帮忙撑场子",刚才在河边等得急了,肯定是偷偷摸过来了。 手电筒的光从门缝里漏进来,照得满地碎木片泛着冷白。 褚玄陵回头笑了笑,冲门外喊:"没事,今晚能结案了。"转回头时,虚影已经彻底平静下来,青灰色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水光。 系统提示音适时在耳边响起,带着久违的轻快感:"【任务进度同步中:灵车残魂执念已解(100%)】【即将解锁'超度阵·初级'】" 他摸出张镇魂符,轻轻按在虚影心口:"等我布置好阵,送你去该去的地方。"虚影对着他鞠了一躬,身影渐渐淡去,最后消散在照魂符的火光里。 船坞外,阿强的手电筒光晃得更急了:"师傅你真没事? 我刚才听见墙倒的声音......" 褚玄陵把纳魂袋系紧,顺手收了照魂符的灰烬。 月光从破屋顶漏下来,照在他腰间的引魂灯上,灯芯突然"噼啪"炸了个灯花。 他低头看了眼系统面板,新解锁的"超度阵·初级"图标正泛着暖黄的光,旁边备注着:需在开阔地布置,借七星之力引魂。 他弯腰捡起块碎砖,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星图——船坞外的河道边,倒是块不错的空地。 "来了。"他应了阿强一声,踩着满地碎木片往门口走,桃木剑在掌心轻轻颠了颠,"先回河边,有些东西要准备。" 夜风卷着河水的潮气扑进来,吹得墙角的"褚氏阴脉封魂录"铁箱发出"嗡"的轻响。 褚玄陵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那铁箱一眼——箱缝里的黑血不知何时已经干涸,只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像道未写完的符咒。 "因果......"他低声呢喃,转身走出船坞,"总要一件一件理清楚。" 第一卷 第57章 七星超度,灵车终结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河道边的芦苇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褚玄陵的道袍下摆沾着船坞里的碎木屑,却走得极稳。 阿强举着的手电筒在他脚边晃出个摇晃的光圈,这小子刚才在船坞外急得直搓手,此刻倒学乖了,只闷头跟着,直到褚玄陵在河湾处停步。 "就这儿。"褚玄陵弯腰用指尖抹过地面,潮湿的泥土里还带着白天晒过的余温,"开阔,无遮无挡,七星的光能直落阵眼。"他转头看向阿强,后者正盯着他怀里用红布包着的东西——两副遗骨,是从河底老槐树下和出租车残骸里寻到的。 阿强喉结动了动,伸手要接:"我帮您拿?" "不用。"褚玄陵把红布往怀里拢了拢,遗骨上还沾着河底的淤泥,混着淡淡的腥气钻进鼻腔。 他蹲下身,从布包里取出第一副遗骨,指腹抚过颅骨上那道裂痕——和灵车司机额角的伤疤位置分毫不差。"这是司机的。"他又取出另一副较小的,"乘客的。" 阿强蹲在旁边,手电筒的光打在遗骨上,照出白骨上暗褐色的水锈:"师傅,您说过超度阵要阵眼......" "对。"褚玄陵从道袍里摸出七盏青铜阵灯,每盏灯芯都浸过无根水和朱砂,"两具遗骨各占一个阵眼,剩下五个由灯位补全。"他用桃木剑在地上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剑尖点地时发出细碎的金石声,"天枢、天璇、天玑......" 夜风突然转了方向,吹得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呜咽。 阿强打了个寒颤,往褚玄陵身边凑了凑:"师傅,这风......" "阴脉扰动。"褚玄陵头也不抬,将司机的遗骨放在天枢位,乘客的放在摇光位,"他们等了太久,急着见最后一面。"他站起身,指尖掐了个净心诀,掌心的温度透过道袍渗进怀里的镇魂铃——那是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此刻正微微发烫,像在回应什么。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机械的清凉:"【检测到超度阵·初级可布置】【当前环境契合度87%】【是否启动?】" "启。"褚玄陵低声说。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剑身嗡鸣着震开剑鞘,月光在剑脊上划出一道银线。 阿强下意识后退半步,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他跟了半个月,头回见师傅动真格的。 "南无阿弥多婆夜......"褚玄陵的声音突然拔高,混着河风撞进芦苇荡。 他绕着阵图走了三圈,每步都踩在星位的中心点,桃木剑划出的金光在地面连成线。 第一盏阵灯"啪"地亮了,暖黄的光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第二盏、第三盏......第七盏亮起时,整座阵法突然像活了过来,七道光柱在半空交织成网,将河道边的空地笼成个金色的茧。 阿强屏住呼吸,看着两团淡青色的魂光从阵眼里升起来。 司机的轮廓先清晰,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出租车制服,额角的伤疤在金光里泛着淡红;乘客跟在他身后,是个扎马尾的姑娘,校服裙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和三天前目击者描述的"穿校服的白影"分毫不差。 "对不起......"司机的声音带着裂帛般的沙哑,他伸手想去碰姑娘的脸,手却穿过了她的魂体,"那天桥塌得太快,我撞开你时......" "我知道。"姑娘笑了,她的魂光突然亮了几分,像被风吹散的雾又聚成了形,"你把我推到了安全区,自己却......"她伸手碰了碰司机的手背,这次没有穿透,两团魂光在金光里交叠出淡粉的光晕,"我等了三年,就为告诉你,我不怪你。" 褚玄陵的手按在引魂灯上,灯芯烧得噼啪响。 他能感觉到阵法里的阴气在消退,像被抽干的水池,连带着河底那股腐臭的味道都散了。 系统面板在眼前浮动,经验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600点经验足够他把破妄眼升到二级了。 "嗡——"引魂灯突然从他掌心飞起,悬浮在阵法正上方,柔和的光像张网,轻轻托住两团魂光。 司机和姑娘抬头望向夜空,那里有颗最亮的星子正在坠落,拖出条淡金的尾焰。 "该走了。"褚玄陵轻声说。 他的桃木剑指向天空,阵法突然加速运转,七盏阵灯的光拧成一股光柱,直插云霄。 两团魂光被光柱托着往上升,司机回头对褚玄陵笑了笑,姑娘则冲阿强挥了挥手——那小子正张着嘴傻站着,手电筒早掉在地上,光圈歪歪扭扭照着他发颤的脚尖。 "看!天上有星星在闪!" "是不是哪个剧组拍特效?这光比烟花还亮!" 围观的市民不知何时聚了一圈,站在芦苇荡外指指点点。 有个大妈举着手机录像,闪光灯在夜色里明灭;几个小年轻吹着口哨,说这比短视频里的特效还真。 阿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去捡手电筒,却被褚玄陵用眼神止住——他知道师傅最厌弃招摇,可今晚的事,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最后一缕魂光消失在云层里时,阵法"轰"地散了。 七盏阵灯同时熄灭,只剩引魂灯还亮着,缓缓落回褚玄陵掌心。 他收剑入鞘,指节捏得发白——刚才那阵法力消耗得太急,后背的道袍都被冷汗浸透了。 "【任务完成:终结幽灵出租车事件】"系统提示音带着机械的愉悦,"【经验+600】【功德点+300】【解锁‘超度阵·初级’】" 褚玄陵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在夜色里格外刺眼——有三条未读信息,都是中介发来的催租,但最后一条是新的,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褚先生,龙组想请您谈谈最近几起灵异事件的事。" 他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没急着回复。 河风卷着芦苇叶打在脚边,远处传来警笛声——是之前接到市民报警的巡逻车到了。 阿强凑过来,小声问:"师傅,龙组......" "明天再说。"褚玄陵把手机揣回道袍内袋,指尖隔着布料摸到那枚镇魂铃,还在发烫。 他望着夜空里残留的金光,忽然想起船坞里那口渗黑血的铁箱,想起老道士临终前说的"因果如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今夜的风里,有股他熟悉的味道——不是阴气,不是腐臭,是山雨欲来前,云层里翻涌的雷电气。 第一卷 第58章 龙组召见,玄门试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雾未散时,褚玄陵推开出租屋的木门。 铁锈味的潮气裹着隔夜的艾草香扑面而来,他反手插上门闩,道袍下摆扫过青石板上未干的水痕——那是他昨夜回来后,用符水泼过三遍的地面,专克阴邪残留的气息。 八仙桌上摆着半块冷掉的芝麻饼,是房东阿婆今早从门缝塞进来的。 他没动,先解下腰间的桃木剑,用粗布仔细擦拭剑脊。 剑身映出他微沉的眉眼,剑鞘上那道老道士留下的刻痕在晨光里泛着暗黄,像道醒目的警示。 "叮——"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现,是任务日志更新的提示。 他垂眸扫过,幽灵出租车事件的经验值已让他升到2级,新解锁的"超度阵·初级"正躺在技能树里,泛着幽蓝的光。 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枕头下那部震动的手机——龙组的短信还在,发件人号码被加密成乱码,像根扎在肉里的刺。 "阿陵啊,最近是不是接了大活?"楼下传来房东阿婆喊收房租的声音,尾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 他摸了摸内袋里的镇魂铃,铃身还带着昨夜的余温。 老道士说过,铃响则因果动,可这两天,他总听见铃舌在鞘里轻撞,一下,两下,像有人在敲他心门。 窗台上的铜铃突然"当啷"作响。 褚玄陵抬头,就见阴影里立着道身影。 青灰色的晨雾中,那人穿件玄色广袖袍,腰间挂着串青铜傀儡扣,每颗扣上都刻着极小的"玄"字——玄门盟的标记。 "褚道友。"青年开口,声线像浸了冰碴子,"听说你昨晚在芦苇荡搞出的动静,比正月十五的烟花还热闹?" 李玄风。 褚玄陵在心里翻出这个名字。 三天前在城隍庙外见过一面,玄门盟年轻一代里出了名的傀儡师,当时正揪着个摆摊算卦的老头要收"场地费",被他用张"避尘符"解了围。 此刻对方眼尾挑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凸起——那里藏着个巴掌大的木盒,是傀儡师惯用的控偶匣。 "李道友大清早来,是要讨杯茶喝?"褚玄陵将桃木剑放回剑架,动作不疾不徐。 他注意到对方靴底沾着城郊的红土,袖口有淡淡的朱砂味,应该是刚从某个阵眼过来。 "盟里要在西山搞次联合除妖。"李玄风往前半步,阴影罩住褚玄陵半张脸,"陈长老说你最近风头盛,特意让我来请。" "盛"字咬得极重。 褚玄陵垂眼盯着对方靴尖——红土里混着半片槐树叶,新鲜得能捏出汁。 西山最近闹槐妖的传闻,看来是真的。 他点头应下,余光瞥见李玄风袖中闪过一道灰影,像只极小的蜘蛛,正顺着他道袍下摆往上爬。 "破妄眼。"他在心里默念。 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十倍。 李玄风袖中那团阴影现了原形:是只拇指大的木蜘蛛,八条腿上缠着细如发丝的金线,背甲刻着"探"字。 蜘蛛口器微张,正吐着半透明的蛛丝——那不是普通蛛丝,是用妖丹磨成的粉混着傀儡师的血炼的,专用来探测目标身上的妖气残留。 "李道友的傀儡,倒是精巧。"褚玄陵突然抬手指向对方袖管,语气仍是温吞的,"不过这蜘蛛该喂点朱砂了,金线都泛青了。" 李玄风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他慌忙去捂袖子,木蜘蛛"咔嗒"一声掉在地上,滚进墙角的阴影里。 晨雾透过窗棂洒进来,照见他耳尖泛红——玄门盟年轻弟子里,能识破他"探妖蛛"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褚某不过随口一说。"褚玄陵弯腰捡起蜘蛛,递还时指尖在蜘蛛背甲轻轻一按。 李玄风接过时,分明感觉到傀儡核心处传来阵刺痛——这小子,竟用指力震乱了他的控偶诀。 城郊旧仓库的门帘被风掀起时,陈长老正坐在蒲团上煮茶。 铜壶里的水咕嘟作响,茶香混着檀香漫出来。 老人白发用木簪随意绾着,道袍上的太极图洗得发白,却比李玄风身上金线绣的更有气韵。 他抬头时,褚玄陵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星子般的光——那是常年看风水、断阴阳的人才有的眼。 "小友请坐。"陈长老指了指对面的蒲团,"西山那棵老槐树,成精快二十年了。 上个月伤了三个进山的驴友,龙组忙着处理海上的阴脉异动,一时抽不出人手。" 他端起茶盏,茶沫在水面浮成个"困"字:"玄门盟的娃娃们去试过,被槐树精的'万叶阵'困在林子里三天。 我听说小友昨夜布的超度阵,能引魂上九霄......" "长老抬举了。"褚玄陵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杯壁的瞬间,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目标体内有微弱功德值波动】。 他垂眸抿茶,茶水微苦回甘,像极了老道士常煮的陈皮茶。 "明日辰时进山。"陈长老放下茶盏,目光扫过褚玄陵腰间的镇魂铃,"李小子嘴硬,但我知道他的探妖蛛没讨到好。 小友若是信得过我这把老骨头,不妨多带些符纸。" 李玄风在门口咳了一声。老人笑着摇头:"去吧,收拾东西。" 夜更深时,褚玄陵的房门被轻轻叩了三下。 他站在窗边,看着李玄风的影子从门缝底下爬进来,在青砖上蜷成团。 那影子晃了晃,有张纸"刷"地滑进来,边缘沾着点墨——是张符纸。 他弯腰捡起,借着月光看。 符纸用的是最普通的黄表纸,画符的墨却掺了朱砂和妖血,在暗处泛着诡异的红。 符纹走势看似是常见的"引魂符",但仔细看,主纹被人动了手脚,在"魂"字的位置打了个死结——这是"傀儡引魂符",用来操控被超度的魂灵,稍有不慎就会让阵法反噬。 窗外传来李玄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褚玄陵把符纸凑到鼻尖,闻到股极淡的沉水香——是玄门盟弟子常用的熏香,李玄风的房间总点这个。 他将符纸折成小块,放进道袍内袋。 月光漫过他的眉眼,照见他嘴角极浅的笑意。 老道士教过他,对付明枪易躲的暗箭,最好的办法是让放箭的人自己捡回去。 "【检测到'傀儡符咒'异常波动】"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机械音里带着点罕见的锐度:"【是否反向追踪?】" 褚玄陵摸了摸内袋里的符纸,指尖隔着布料触到那团暗红。 窗外的月光被云遮住,他望着墙上自己的影子,影子的手正缓缓抬起来,按在符纸上。 夜风卷起半片槐树叶,打在窗棂上。 明天的西山,会很热闹。 第一卷 第59章 傀儡陷阱,古镇初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雾未散时,褚玄陵已站在古镇入口。 他掌心贴着那张暗红符纸,指腹轻轻碾过符纹死结——昨夜系统提示"反向追踪"时,他便闻到了机会的味道。 李玄风送符的动机再明显不过:嫉妒他前日在玄门盟试剑会上用超度阵引魂的风头,想借厉鬼之手阴他一把。 老道士说过,对付暗箭要顺着箭头找靶心,此刻他正顺着符纸上残余的妖力波动,让指尖微微发烫。 "小友发什么呆?"陈长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玄门盟的队伍已整备完毕,李玄风站在最前头,玄色道袍束得极紧,腰间挂着三具半人高的木偶,木偶脸上涂着靛青颜料,眼尾勾着妖血画的咒纹。 褚玄陵垂眸掩去眼底冷意,摸出腰间引魂灯晃了晃。 灯芯上的幽蓝火焰突然拧成细针,直指镇西方向——那是符纸妖力波动的源头。 他跟着队伍踏上青石板,听着李玄风刻意提高的嗓音:"这古镇阴气重得邪乎,等会都跟紧了。" 废弃祠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梁上积灰簌簌往下掉。 供桌前七盏引魂灯忽明忽暗,照见供品早被啃得只剩白骨,香灰里埋着半枚青铜铃铛,锈迹斑斑却泛着冷光。 "那东西就在地下。"陈长老抚了抚长须,目光扫过祠堂四角,"千年厉鬼最擅藏形,得用困阵锁它出来。" "我来布傀儡阵!"李玄风抢着上前,三具木偶被他"咚"地甩在墙角。 他指尖蘸了妖血,在每具木偶眉心点了个血点,嘴里念念有词:"金蚕缠,木魂锁,困煞不教走半分。" 褚玄陵盯着那些木偶。 它们关节处缠着细如发丝的黑绳,绳头正悄悄往他脚边爬——不是困鬼,是困人。 李玄风想等他施法时,用木偶触发黑绳绞杀阵,让他的阵法反噬。 "李师兄好手段。"褚玄陵突然开口,李玄风的手顿了顿,靛青木偶的眼珠"咔"地转过来。 他笑了笑,从道袍里摸出七张黄符,"我帮着在阵边布几道归元符,防着厉鬼冲阵。" 符纸贴在墙根时,他指腹在符背按了按——每张符里都藏着半粒朱砂,等会黑绳触到符纸,朱砂气劲能把绳子烧个干净。 李玄风的目光像针,扎在他后颈,他却弯腰捡起供桌上的青铜铃,轻轻一摇。 "叮——" 清脆的铃声撞碎了祠堂里的沉闷。 陈长老突然眯起眼:"这铃..." "老物件了。"褚玄陵把铃铛收进袖中,"或许能引那东西出来。" 子时三刻,月光被乌云吞得只剩一线。 引魂灯的幽蓝突然变成血红,供桌下传来指甲刮地的声响,"刺啦——刺啦——"像生锈的刀在磨石上蹭。 李玄风的木偶突然抖了抖,靛青颜料顺着关节往下淌,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出来了!"李玄风大喝一声,三具木偶同时跃起,黑绳"刷"地绷直,朝着供桌下缠去。 变故来得太快。 黑绳刚碰到供桌,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一团黑雾"呼"地窜出来,裹着腐烂的湿土味。 黑雾凝聚成个黑袍老者,脸上爬满蛆虫,眼眶里的绿火"轰"地炸开,直逼李玄风面门! "师兄小心!"队伍里有弟子喊。 李玄风脸色煞白,木偶被他捏得咔咔响,可那些木偶刚触及黑雾,就像被火烧的纸人,"唰"地燃成灰烬。 黑袍老者的手穿过李玄风的道袍,在他胸口抓出五道血痕。 李玄风惨叫着跌坐在地,老者却已转向褚玄陵,腐烂的指甲擦着他道袍掠过,在青砖上划出火星。 "找死。"褚玄陵低喝一声。 他反手抽出腰间桃木剑,剑身嗡鸣着泛起金芒,左手快速结印:"七星列位,钉魂为牢——起!" 地面突然亮起七道金光,按照北斗方位在老者脚下连成阵图。 老者的绿火眼瞳骤缩,黑雾疯狂翻涌着要冲阵,却被金芒死死压回人形。 "阁下似乎忘了。"褚玄陵持剑逼近,剑尖挑开老者一缕黑袍,"这是联合行动。" 李玄风捂着胸口爬起来,额角冷汗直淌。 他望着困住厉鬼的金阵,又看向褚玄陵脚边——那些本该绞住他的黑绳,此刻正蜷在归元符前,被朱砂气劲烧得滋滋冒青烟。 "【检测到'七星钉魂阵'触发条件满足】"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机械音里带着电流般的锐度:"【锁定目标:黑袍老者(千年厉鬼·阴脉残魂)】【触发'完整版'激活程序】" 褚玄陵的指尖微微发烫。 他望着阵中挣扎的老者,又抬头看向祠堂梁上——那里不知何时悬了七盏金灯,灯芯上的火苗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跳动,像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夜风卷着腐叶从破门灌进来,吹得金灯摇晃。 第一盏灯的火苗突然"腾"地窜高,在青砖上投下细长的影子,正正罩住黑袍老者的脚踝。 第一卷 第60章 七星镇魂,天师印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子时三刻的祠堂里,腐叶被夜风吹得打着旋儿撞在破门框上。 褚玄陵握着桃木剑的手微紧,能感觉到掌心沁出的薄汗——这具身体到底年轻,面对千年厉鬼时,原主那些街头摆摊的从容到底压不住骨子里的紧张。 但他更快收敛心神,老道士教过的"观星定运"在脑海里翻涌:七盏金灯悬在梁上,灯芯火苗随着他的心跳起伏,这是系统提示里"完整版激活程序"的征兆。 "嗤——"第一盏金灯的影子刚罩住黑袍老者脚踝,老者的黑雾突然暴涨三尺,腐烂的指甲刮过金阵边缘,竟在青砖上犁出五道焦黑深沟。 褚玄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红光:【千年阴脉残魂,当前镇压进度37%】。 他咬了咬牙,足尖在青砖上点出第七星位,桃木剑金芒大盛:"贪狼锁魄,巨门封喉——" "师兄小心!"不知哪个玄门盟弟子喊了一嗓子。 褚玄陵余光瞥见李玄风的袖口动了动,三缕细若游丝的黑绳正从他指缝里钻出来,朝着金阵薄弱处游去。 他早料到这小子会搞小动作——从接下这单"联合驱鬼"任务起,李玄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抢了食的野狗。 "归元符,起。"他低喝一声,脚边早埋下的七张朱砂符突然腾起红光,黑绳刚碰到符阵就像被火燎的蛇,"嘶"地缩回。 李玄风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的傀儡线"啪"地崩断,三具还剩半截的木偶"哐当"砸在地上,其中一具的木头顶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婴儿骸骨——原来这小子早把阴魂养在傀儡里当助力。 "你!"李玄风踉跄后退半步,胸口被厉鬼抓出的血痕还在渗血,此刻却因暴怒涨得通红,"你耍诈!" "联合行动,各凭本事。"褚玄陵头也不回,第二盏金灯的火苗"腾"地窜高,金阵边缘的黑雾被撕开道口子,老者的绿火眼瞳里终于浮起慌乱。 他能听见系统机械音在耳畔炸响:"【镇压进度52%】【检测到宿主情绪稳定度89%,触发'天师专注'增益】",指尖的烫意顺着经脉窜到剑柄,桃木剑嗡鸣得更急了。 第三盏灯亮时,祠堂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落。 老者的黑袍被金芒撕成碎片,露出底下爬满蛆虫的青灰色骸骨,每根肋骨上都刻着扭曲的咒文——这哪是普通厉鬼,分明是被人用阴脉煞气强行炼出来的"煞儡"。 褚玄陵的后颈突然冒起冷汗:是谁在背后搞这种邪术? 李玄风的傀儡里藏婴儿骸骨,这老者身上的咒文... "北斗摇光,破!"他咬破舌尖,血珠溅在剑尖,金芒瞬间化作实质光网。 第七盏灯的火苗"轰"地烧到半人高,七道金光在老者头顶凝成斗柄形状,"咔嚓"一声压下。 老者的绿火眼瞳"噗"地熄灭,骸骨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黑雾被抽丝剥茧般吸进金阵,最后"砰"地炸成漫天荧光。 祠堂里突然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李玄风攥着断成两截的傀儡线,指节发白;几个玄门盟弟子悄悄往后缩了缩,刚才喊"师兄小心"的那个正盯着地上的婴儿骸骨发愣;陈长老站在门口,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褚道友年纪轻轻,手段却不凡。"陈长老开口时,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不知师承何门?" 褚玄陵抹了把嘴角的血,心里飞快转过无数念头:说老道士? 可这世界的玄门规矩他还没摸透;说系统? 那是找死。 他垂下眼,道袍被夜风吹得翻卷:"不过是个江湖散修罢了。" "叮——" 只有他能听见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震得他耳膜发疼:"【恭喜宿主完成'千年煞儡镇压'任务】【经验值+8000】【检测到宿主等级突破2级【表情】3级】【'天师印记'激活条件达成】" 他的左手腕突然发烫,掀开袖管,一道金色纹路正从腕骨往手臂攀爬,像条小蛇般钻进道袍。 这是系统说的"天师印记"? 能调动天地灵气的那个? 他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只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 "怎么可能!"李玄风突然吼出声,声音都破了调,"我修炼三年才到二级,你...你才接几单任务?!"他踉跄着冲过来,却被陈长老抬手拦住。 老修士的目光扫过李玄风脚边的婴儿骸骨,又扫过褚玄陵腰间还在嗡鸣的桃木剑,突然笑了:"修行之道,原不在快慢。" 褚玄陵转身要走,背后响起此起彼伏的私语:"那金阵是七星钉魂阵吧? 我师父说这阵要三级天师才能布全...""刚才那厉鬼身上的咒文...像极了妖盟的阴脉术...""这褚小友,怕不是要在玄门盟挂名了?" 他脚步微顿。 月光从破门照进来,落在他左手腕的金色纹路上,泛着细碎的光。 系统提示还在继续:"【获得技能残页'天师印记·初级'】【装备后符咒威力提升10%】" 夜风卷着腐叶从他脚边掠过,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褚玄陵走出祠堂时,听见身后陈长老轻声对弟子说:"去查查这褚小友最近接的委托...特别是那单'小区闹鬼'。" 他嘴角勾起极淡的笑。看来,这平行世界的水,要开始翻涌了。 第一卷 第61章 符斗邀约,暗流涌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晨雾未散时,褚玄陵正蹲在巷口的老槐树下熬符水。 陶锅里的朱砂混着黑狗血咕嘟冒泡,飘出一股子腥甜气。 他执竹筷搅着,目光忽然被檐角投下的阴影凝住——一片金箔从半空中打着旋儿落下来,正落在他脚边。 "请柬?"他弯腰拾起,指腹蹭过烫金的"玄门盟符咒擂台赛"几个字,边角还压着玄门盟的八卦印,墨迹未干。 晨风吹得符纸簌簌响,他喉结动了动,想起昨夜陈长老那句"查查这褚小友最近接的委托"。 看来玄门盟的试探,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 "褚道友好雅兴。" 清冷却带着几分急切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褚玄陵反手将请柬塞进道袍内袋,转身时已换上副闲散笑意——柳如烟正站在青石板路上,月白裙角沾着星点露水,发间银簪微微晃动,像只警惕的雀儿。 她左右张望两步,快步走近,袖中滑出枚玉简塞到他掌心。 "齐云山盯上你了。"她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掐进他手背,"三日前你拒绝加入他的符道阁,他觉得折了面子。 这擂台赛说是'特邀',实则是他联合几位长老设的局。" 褚玄陵捏着玉简,凉意顺着掌心往心口钻。 他垂眸看她发间银簪——那是玄门盟内门弟子的标记,能随意出入总坛的。 柳如烟见他不说话,又补了句:"我偷听到王铁嘴在算你的八字,说这场赌斗...生死不论。" "生死赌斗?"他默念这四个字,指腹摩挲着玉简表面的纹路。 系统在识海轻震,弹出行小字:【检测到关键事件触发,建议宿主提前推演风险】。 他不动声色地将玉简贴在额间,信息如潮水涌来——败者逐出玄门圈三年,胜者封玄门客卿。 客卿...这顶帽子底下,分明是把淬毒的刀。 "谢了。"他将玉简收进袖中,抬头时见柳如烟正盯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 她瞳孔微缩,刚要开口,街角突然传来铜铃响——是玄门盟的传讯鸽。 她脸色骤变,退后两步整了整裙角,声音恢复清泠:"三日后卯时三刻,总坛演武场。 褚道友...保重。"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融入晨雾,只余下一缕茉莉香混着符水的腥甜,在风里散了。 三日后的演武场热闹得反常。 青竹扎的彩门被风吹得哗哗响,四周站满玄门弟子,肩头绣着不同门派的标记。 褚玄陵踩着晨露踏进场子时,正听见前排几个弟子窃窃私语:"齐少师可是三级天师,那褚玄陵才刚破二级吧?""嘘,没看陈长老都来了么? 这场赌斗,怕不只是比符道。" 他抬眼扫过主位——陈长老端坐在红木椅上,身边坐着几位白须老者;右侧是玄门盟的客卿席,空着大半;左侧最显眼的位置,坐着个穿月白锦袍的青年,腰间挂着九枚符袋,每枚都绣着金线云纹。 正是齐云山。 "褚道友!"齐云山忽然起身,声音清亮如钟,"久仰你昨夜镇煞儡的手段,今日这擂台,某家想与你讨教讨教。"他说着,指尖弹出张黄符,"生死赌斗,如何?" 演武场霎时静了。 王铁嘴摇着折扇从主位后转出来,山羊胡翘了翘:"齐小友倒是性急。 既是赌斗,自然得讲规矩——双方各备五符,限时一刻钟,击倒对方或令其认输即为胜。"他扫了眼褚玄陵,又补了句:"败者嘛...按玄门规矩,逐出玄门圈三年。" "好。"褚玄陵应得利落,掌心却沁出薄汗。 他解下腰间符袋,将三张雷火符、两张镇魂符排开。 雷火符是系统新解锁的"雷纹火符",引动天地雷火;镇魂符则是老道士教的"北斗镇魂",专克邪祟。 系统提示在识海炸响:【当前状态稳定,是否激活"破妄眼"?】他念头刚动,右眼突然发烫,再看四周——齐云山腰间的符袋泛着暗红雾气,每张符纸都缠着细如发丝的黑线。 "赌斗...开始!"王铁嘴的折扇"啪"地收拢。 齐云山率先出手。 他指尖夹着张青符凌空一抛,符纸"轰"地炸成青色火焰,直扑褚玄陵面门。 褚玄陵不躲不闪,左手结印按在胸前,雷火符"唰"地窜起——紫电裹着赤焰迎上青火,在半空炸出刺目强光。 演武场响起惊呼,他却借着这光,看清了齐云山手中第二张符的纹路:符头画着阴脉图,符脚刻着鬼面纹,正是柳如烟提过的"阴煞侵蚀"。 系统提示声陡然尖锐:"【检测到对手符纸含'阴煞侵蚀'】【是否反向解析?】" 褚玄陵盯着齐云山勾起的嘴角,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那些暗红雾气正顺着空气往他经脉里钻——这哪是单纯的符斗? 分明是要他中阴毒,再借赌斗之名废了他。 "第三张!"齐云山的笑声混着符纸撕裂声,"褚道友,可还撑得住?" 褚玄陵右手按在腕间的金色纹路上。 天师印记发烫,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他望着齐云山手中那张泛着黑气的符纸,默念:"解析。" 系统的机械音在识海炸开时,演武场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齐云山的符纸被吹得打了个转,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血字——那是用活人的生魂祭炼的阴符。 褚玄陵眯起眼。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听见四周弟子的抽气声,听见齐云山突然变调的"你..." 而系统的提示仍在继续,像把淬了寒光的刀,劈开这场精心设计的局:"【反向解析完成】【检测到阴符来源:妖盟阴脉术】【建议宿主——】" "当啷!" 王铁嘴的铜锣突然被敲得震天响。 褚玄陵抬眼,正看齐云山的符袋"噗"地裂开,里面的符纸全烧了起来,火舌卷着黑气,在他脸上烙下道焦痕。 演武场炸开一片喧哗。 陈长老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这是...阴符?" 齐云山捂着脸后退两步,喉间发出含混的嘶吼。 褚玄陵望着他扭曲的表情,忽然笑了。 他知道,这场赌斗的局,才刚刚掀开盖子。 而系统的最后一条提示,轻得像声叹息:"【检测到宿主已掌握关键线索】【请宿主注意:妖盟的手,比想象中更深】" 第一卷 第62章 雷火焚符,因果逆转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演武场的青砖被符火烤得发烫,褚玄陵望着迎面扑来的青色火龙,喉结在绷紧的脖颈上滚了滚。 齐云山这张"爆炎符"比寻常符火温度高了三成——他早该想到,玄门盟年轻翘楚的赌斗,哪会是单纯的切磋。 "雷火符。"他低喝一声,左手掌心的符纸腾起紫电赤焰。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气浪掀得四周观礼弟子的道袍猎猎作响,有几个站得近的甚至被冲得踉跄后退。 但褚玄陵没去看那刺目的光,他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细线,精准捕捉到齐云山袖中滑落的第二张符纸——符头阴脉图若隐若现,正是柳如烟说过的"阴煞侵蚀"。 "系统,解析。"他在识海默念,腕间天师印记骤然发烫,像有小蛇顺着血脉往心脏钻。 系统提示音刚在耳边炸响,他便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暗红雾气正顺着鼻腔往肺里钻,触碰到经脉的刹那,竟像有细针在血肉里扎。 褚玄陵垂在身侧的右手迅速掐了个隐诀——老道士教过的"归元引"在掌心游走,将那股阴煞顺着指尖导入地下。 青砖缝里腾起几缕黑烟,他听见身后传来陈长老的轻咦。 齐云山显然没料到这一着。 他盯着褚玄陵依旧平静的脸,嘴角的笑僵了一瞬,指尖的第三张符纸撕得格外用力:"褚道友倒是能撑,那这张'封灵'——" 话音未落,褚玄陵的瞳孔突然泛起金芒。 破妄眼启动的瞬间,他看见无数半透明的细线缠在齐云山的符纸上,像活物般蠕动。 那是因果线。 "借你因果一用。"他低笑一声,屈指一弹。 齐云山手中的符纸突然剧烈震颤,原本应该飞向褚玄陵的轨迹诡异地拐了个弯——"砰"地炸在他自己脚边。 气浪掀翻了他的道冠,碎发糊在满是冷汗的额头上,他踉跄着撞翻身后的香案,供着的三清像"当啷"落地。 演武场炸成一片哗然。 有弟子指着齐云山的符袋惊呼:"看! 符袋在冒黑气!" 褚玄陵这才注意到,齐云山腰间的玄色符袋正渗出缕缕黑雾,里面的符纸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想起系统解析的结果——这些符纸全用生魂祭炼过,本就是双刃剑。 此刻被他用因果线逆转,反噬来得比他预想的还快。 "你、你使了什么妖术!"齐云山扯着符袋后退,声音都破了调。 他想再甩符纸,可指尖刚碰到符袋口,里面的符纸突然"轰"地烧了起来。 赤红色火舌裹着黑气窜起半人高,在他左脸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他捂着脸尖叫,却见那些火焰顺着他的手指往手臂上爬,像有生命般要钻进血肉里。 "阴符反噬。"陈长老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声如洪钟。 这位玄门盟仲裁者原本半阖的眼突然睁开,眸中寒芒毕现,"齐云山,你竟用妖盟的阴脉术炼符?" 全场瞬间死寂。 褚玄陵望着齐云山扭曲的脸,忽然想起老道士常说的"因果循环"。 他本以为这只是场普通的符斗,没想到对方竟动了杀心——用阴符侵蚀他的经脉,再借赌斗规则让他"意外"暴毙。 可齐云山大概没算到,他不仅有系统解析,更有老道士教的"归元引"化煞。 "第三张。"他轻声重复齐云山刚才的话,右手结出雷火诀。 齐云山还在徒劳地拍打火苗,听见这两个字猛地抬头。 他看见褚玄陵站在原地,周身突然腾起九盏青铜灯,灯焰幽蓝如鬼火——那是九宫阵。 褚玄陵的身影在阵中忽左忽右,齐云山甩出的"定身符""破甲符"全打了空,符纸撞在阵壁上炸成碎片,反溅了他一脸焦黑。 "够了!"齐云山吼着甩出最后一张符纸。 那是张泛着幽光的"镇魂符",本该用来镇压邪祟,此刻却被他注入了狂躁的法力,在空中凝成一只漆黑的手,直抓褚玄陵咽喉。 褚玄陵站在阵眼处,看着那只手越逼越近,突然笑了。 他指尖的雷火符突然化作一道紫电,"噼啪"一声劈在那只手上。 黑手瞬间崩解,电芒却未消散,反而顺着符纸的轨迹窜回齐云山体内。 "啊!"齐云山踉跄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法力像被搅乱的潭水,一会儿往上涌得他头晕目眩,一会儿又往下沉得他四肢发软。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反噬的阴煞之气正顺着经脉往丹田钻,每走一寸都像在啃噬血肉。 "这哪是赌斗?"王铁嘴的折扇"唰"地展开,掩着嘴笑出了声,"这是秒杀啊。" 演武场的喧哗声此刻才如潮水般涌来。 有弟子瞪圆了眼,手指抖得指不住褚玄陵;有年长的修士摸着胡须点头,低声说着"好手段";连一直端坐在主位的陈长老都直起了身子,目光像在看件稀世珍宝。 褚玄陵收了九宫阵,缓步走到齐云山面前。 后者正捂着脸跪在地上,焦黑的伤口渗出鲜血,混着冷汗在青石板上洇开小团暗红。 他蹲下身,指尖点在齐云山眉心,一道金光没入——那是系统新解锁的"镇魂符·初级",能暂时封住阴煞,免得这家伙当场暴毙。 "谢...谢。"齐云山的声音细若蚊蝇。 褚玄陵没理他,转身看向陈长老。 后者正盯着他腕间的天师印记,目光深邃如潭。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带着几分机械的轻快:"【检测到宿主完美破解阴符反噬】【恭喜解锁'雷火符·中级'】【可远程引爆,适合群体清怪】" 演武场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卷起几片符纸灰烬。 陈长老站起身,玄色道袍垂落如瀑。 他伸手从腰间取下块雕着云纹的令牌,在掌心摩挲片刻,目光始终锁在褚玄陵脸上。 "小友。"他开口时,声音比刚才温和了几分,"有些事,或许该找个清净地方聊聊。" 褚玄陵望着那枚令牌,忽然想起系统最后那条提示——"妖盟的手,比想象中更深"。 他笑了笑,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符纸碎片,又落回陈长老手中的令牌上。 这场赌斗,不过是个开始。 第一卷 第63章 玄门客卿,隐秘任务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演武场的喧哗声还在耳边嗡嗡作响,陈长老已踏着青石板走到褚玄陵面前。 玄色道袍的下摆扫过满地符纸灰烬,他抬手时,那枚云纹令牌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正是玄门盟客卿的象征。 "褚道友。"陈长老将令牌轻轻按在褚玄陵掌心,指腹擦过他腕间若隐若现的天师印记,"这枚'云枢令',代表盟中对你符道的认可。" 褚玄陵垂眸看着掌中的令牌,指节微微收紧。 他能感觉到令牌内侧刻着的二十八星宿纹路,那是玄门盟核心成员的暗记。 系统在识海轻声提示着"因果值+5",可他更在意陈长老话里的潜台词——所谓"全力支持",不过是要他站在盟中某一方的棋盘上。 "谢陈长老抬爱。"他拱了拱手,面上保持着适度的谦逊,心里却已转过三五个念头:玄门盟表面是散修联盟,内部派系争斗早有耳闻,这枚令牌怕是要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身后突然传来重物砸地的闷响。 齐云山撑着膝盖站起来,嘴角还挂着血渍,却硬要梗着脖子瞪人:"不过是借了雷火符的巧劲! 若换作我新研的三阴聚魂符......" "齐道友。"褚玄陵转身时眉峰微挑,"符道之妙,在引天地气,而非斗狠使力。 你总把符纸当刀刃,又怎会明白——"他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眉心,"符是沟通阴阳的桥,不是伤人的剑。" 齐云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袖中手指攥得发白。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反驳,踉跄着往演武场出口走,玄色道服后襟沾着符灰,倒比刚才跪在地上时更显狼狈。 "褚兄。"清甜的女声从左侧传来。 柳如烟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月白裙角被风掀起一道温柔的弧,"陈长老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摊开掌心,一枚刻着云纹的玉简静静躺着,表面还带着她体温的余温。 褚玄陵接过玉简,神识探入的瞬间,一段信息便涌进脑海:"亥时三刻,藏经阁三层西首。"他抬眼看向陈长老,后者已背着手往演武场后方走去,道袍在风里荡出沉稳的弧度,像是早料到他会明白。 "柳姑娘。"他将玉简收入怀中,"这是......" "陈长老说,你若赢了齐云山,便该看看盟里压箱底的东西。"柳如烟垂眸轻笑,发间银铃轻响,"不过藏经阁的守卫可不像演武场这么好说话,你最好......"她忽然顿住,目光扫过褚玄陵腕间的天师印记,"最好别让我明天早上听见你被守阁弟子当成贼打的消息。" 夜色渐深时,褚玄陵站在藏经阁外的古柏下。 月光透过枝桠落在青瓦上,将"玄门藏珍"四个鎏金大字映得忽明忽暗。 他摸了摸怀里的云枢令,指尖刚触到令牌,守阁的两个弟子便同时转头:"客卿大人?" "陈长老让我取些旧卷。"他晃了晃令牌,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赶紧掏出钥匙:"三层西首的灯盏亮着,是长老提前交代过的。" 推开藏经阁的木门,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褚玄陵踩着木梯往上走,每一步都听得见木板的吱呀声。 三层的烛火果然亮着,昏黄的光里,最深处的檀木架上躺着一卷残破的古卷——封皮是暗褐色的皮纸,"天师残符"四个字被虫蛀得只剩半拉"师"和"符",却让他心跳陡然加快。 "叮——"系统提示音炸响在识海,"【检测到天师传承残卷】【隐藏任务触发:收集九卷天师残符,解锁终极技能'天罚雷印'】【当前进度:1/9】" 褚玄陵伸手去拿古卷,指尖刚碰到皮纸,一道冷意便顺着指尖窜上脊椎。 他瞳孔微缩,神识探入卷中,只见密密麻麻的符纹在虚空中游走,竟与系统技能树里未解锁的"雷火符·终极"有七分相似。 "原来如此。"他低声呢喃,将古卷小心收入怀里。 玄门盟藏着天师传承,陈长老故意引他来取,怕是想借他的手解开残符秘密——可这背后,又是否有妖盟的影子? 系统之前提示"妖盟的手比想象中更深",此刻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叮——】"系统再次响起,"【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前置条件】【获得技能残页'雷火符·初级'】【当前符咒威力提升5%】" 褚玄陵走出藏经阁时,夜已经深了。 他沿着青石板路往客院走,路过盟中集市时,突然顿住脚步。 晚风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寒从东南角飘来,像极了怨气凝结的鬼气。 他眯起眼看向那个方向,夜市的灯笼还在摇晃,却有一盏红灯笼突然熄灭,在黑暗里投下一片诡异的阴影。 "看来,明天又有得忙了。"他轻声自语,加快脚步往客院走去。 怀里的天师残卷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他,这趟浑水,才刚刚趟到深处。 第一卷 第64章 夜市惊魂,妖烟四起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青石板路被夜露浸得发滑,褚玄陵裹了裹外衣往夜市方向走。 他本想回客院调息,可那缕阴寒之气像根细针,扎得后颈直发凉——这鬼气不似寻常孤魂野鬼,倒像有活物在刻意吞吐怨气。 走到夜市入口时,他不动声色摸出袖中铜钱。 那是老道士用五帝钱熔铸的,遇邪则暖,此刻却冰得硌手。 指尖在掌心快速掐动,三指并拢时突然顿住——卦象里阳气像被刀割似的断成几截,阴煞气却凝而不散,分明是有东西在吸人阳寿。 "先生!" 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褚玄陵转身便见个穿保安制服的姑娘小跑过来。 她右肩别着对讲机,帽檐压得低,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我是巡逻的林小月,看您像懂行的..."话没说完先往四周扫了眼,压低声音道,"最近三天,东南角连续三个摊主失踪。 监控拍到他们半夜收摊,可出了镜头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手机信号也断在那片——您说,会不会..." "会不会是邪祟?"褚玄陵接得自然,余光瞥见她攥着对讲机的手在抖。 林小月猛点头,喉结动了动:"我值夜班时听见过...类似指甲刮铁皮的动静,从烧烤摊后面的巷子里传来的。"她指了指东南角,那里挂着"老王烧烤"的招牌,煤炉的红光映得人影扭曲。 "我正好饿了。"褚玄陵笑了笑,"去尝尝那家烧烤。" 林小月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我在附近巡逻",便转身往另一侧走去,脚步却比来时更急——显然是怕跟得太紧惹人怀疑。 烧烤摊前支着帆布篷,煤炉里的炭烧得噼啪响。 穿花围裙的老板正翻烤着羊肉串,见褚玄陵过来,立刻堆起笑:"小伙子,尝尝我的秘制烤串? 这调料可是传了三代的。" "来二十串。"褚玄陵应着,接过老板递来的第一串。 肉香混着孜然味钻进鼻腔,他却皱起眉——那股腥气不对,不是新鲜羊肉的血味,倒像泡在阴水里发烂的腐肉,混着点铁锈般的甜腻。 "多撒点辣椒?"老板伸手去够调料罐,转身时后颈的皮肤突然泛起不自然的褶皱,像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褚玄陵垂眸抿了口冰水,指尖在桌下掐出法诀。"破妄眼·初级"激活的瞬间,眼前景象骤然扭曲——那老板的脸皮像被剥了层皮,露出底下暗褐色的节肢,每一节都覆着细密的绒毛,尾端还沾着半干的血渍;背后黑雾翻涌,隐约能看见几个半透明的人影被裹在雾里,正拼命抓挠着黑雾的边缘。 "叮——"系统提示音炸响在识海,"【侦测到大量阴气波动,宿主当前等级3级,可尝试驱逐】【目标:赤须子(六阶妖类·蜈蚣精)】【任务触发:驱逐赤须子,奖励经验值2000,功德点500】" 六阶? 褚玄陵喉结动了动。 他之前对付过的最厉害的是三阶厉鬼,六阶妖类...但系统没提示危险,说明有把握。 他低头咬了口烤串,腐肉的腥在嘴里炸开,却面不改色道:"老板,这肉有点老。" "火候的事,我再烤两串赔你。"老板转身时,节肢在围裙下擦过桌面,留下一道黏液。 褚玄陵盯着那道泛着青的痕迹,突然想起林小月说的"手机信号断"——蜈蚣精属阴,阴煞浓郁的地方,电子设备最容易出问题。 "对了,"他状似随意道,"最近见着其他摊主没? 卖炒粉的老张,卖糖水的阿婆?" 老板的手顿在炭炉上,节肢末端的钩子差点扎进羊肉里:"老张回老家了,阿婆...阿婆说身体不好,歇业了。"他抬头时,眼睛变成了竖瞳,却又立刻恢复成普通人的模样,"小伙子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褚玄陵笑了笑,"看您生意好,想找他们搭个伴。"他起身付账,袖中七张黄符纸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潮——这是今早用朱砂混牛眼泪画的镇魂符,本打算对付普通邪祟,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夜市的灯笼还在摇晃,刚才熄灭的那盏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红光里,褚玄陵往七个方向各扫了眼:路灯杆下、垃圾桶旁、烧烤摊的桌脚、巷口的消防栓...七处风水眼,正好布个七星钉魂阵。 他摸出手机假装拍照,指尖在每个位置轻点——符纸得在子时三刻前埋下,那是阴煞最盛的时候。 等赤须子再吸阳气,阵眼就会锁死它的妖丹,到时候... "慢走啊!"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股黏腻的甜。 褚玄陵没回头,只把七张符纸分别塞进袖扣、鞋底、领口的暗袋里。 月光落在他脸上,照得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这夜市,怕是得换个主人了。" 夜风卷起一片枯叶,擦过"老王烧烤"的招牌。 招牌后面的巷子里,传来指甲刮铁皮的声响,比林小月描述的更尖、更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拼命想从黑暗里钻出来。 第一卷 第65章 火符燃魂,七星锁命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市灯笼的红光在褚玄陵瞳孔里晃出细碎光斑,他捏着手机的指尖在第七个风水眼——消防栓底座的缝隙里按了按,藏在指甲盖里的符纸"唰"地滑进石缝。 七处阵眼全部埋下,他喉结动了动,掌心的汗已经浸透了最后一张符纸的边角。 "小伙子,新烤的肉串好了。" 赤须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飘来,带着股黏腻的甜,像腐烂的蜂蜜。 褚玄陵转身时脚步微顿,正看见对方递来的铁签子上,肉块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和刚才他咬过的那串一模一样。 "谢了。"他接过肉串,余光瞥见赤须子围裙下的节肢正微微颤抖,每一节都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六阶妖物的灵觉比他想象中更敏锐,刚才埋符纸时,有两处阵眼的位置他故意绕了个弯,可此刻赤须子的触须正对着巷口消防栓的方向轻颤,像条嗅到猎物的毒蛇。 "老板手艺真好。"褚玄陵咬着肉串含糊开口,指尖悄悄扣住袖中桃木剑的剑柄。 老道士教过他,对付精怪要先乱其心神——他故意把肉串咬得"咔嚓"响,"就是这味儿...有点像我师父养的那只老龟,他总说龟肉滋阴,可我吃着总带股土腥气。" 赤须子的瞳孔瞬间缩成竖线,节肢在桌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夜市里的食客们还在划拳笑闹,没人注意到烧烤摊前的气氛骤然凝结。 褚玄陵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阴煞在翻涌,像团裹着冰碴的黑雾,正顺着他的裤脚往腿上爬。 "龟?"赤须子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像是两块锈铁互相摩擦,"你师父...还活着?" "早没了。"褚玄陵摇头,目光扫过对方节肢上的黏液——那黏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黑色,"十年前走的,临终前说要把他埋在龟背山,说那儿风水好。"他说着突然弯腰系鞋带,掌心的雷火符被体温焐得发烫,"对了老板,你这围裙该换了,刚才擦桌子的时候..." "闭嘴!" 赤须子的咆哮像闷雷炸响,节肢"唰"地绷直,其中两根突然暴长,尖端的钩子泛着幽蓝光芒,直取褚玄陵咽喉! 夜市里的灯笼应声炸成碎片,几个正在喝酒的年轻人被气浪掀翻,啤酒瓶碎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混着血珠四处流淌。 褚玄陵早有准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抽出桃木剑。 剑身嗡鸣,金光裹着朱砂纹路在夜色里划出一道亮痕,正砍在节肢钩子上。"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赤须子的节肢竟被砍出一道白印——这是他用老槐树心泡了三年童子尿的剑,专门克精怪。 "六阶妖物也不过如此。"褚玄陵低喝一声,反手又是一剑。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震动,任务进度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跳——这是战斗触发了系统的实时评估。 赤须子显然被激怒,周身阴云骤然扩散,原本热闹的夜市瞬间陷入黑暗,手机屏幕全部黑屏,只有烧烤炉的炭火还泛着暗红。 "都快跑!"人群中传来林小月的尖叫。 这个穿保安制服的姑娘举着强光手电冲过来,光束扫过赤须子的瞬间,照出他身后半透明的蜈蚣虚影——足有两丈长,百足翻飞如刀。 几个胆小的食客当场吓晕,更多人尖叫着往巷口挤,却被阴云挡住去路,像撞在无形的墙上。 "小丫头片子。"赤须子侧头看向林小月,节肢突然分裂成无数细腿,其中一条"唰"地射向她咽喉。 褚玄陵瞳孔骤缩,桃木剑横劈而出,将那节肢劈成两段,却还是慢了半步——林小月的手电被震飞,人也重重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抱歉了。"褚玄陵冲过去把林小月拖到消防栓后面,顺手把最后一张镇魂符贴在她后颈。 符纸遇血即燃,腾起的青烟裹住她,暂时隔绝了阴煞。 他转身时,赤须子的本体已经完全显形:青黑相间的甲壳泛着金属光泽,百足每一次落地都在地面砸出深坑,头部的两根触须正对着他疯狂摆动。 "七星钉魂阵,启!" 褚玄陵咬破舌尖,鲜血喷在桃木剑上。 他早就算准了时辰,此刻正好是子时三刻,阴煞最盛的时候。 随着他的咒语,七处阵眼同时爆金光——路灯杆下的符纸、垃圾桶旁的符纸、烧烤摊桌脚的符纸...七道光束直冲天际,在夜市上方形成一个倒扣的金碗,将赤须子牢牢困在其中。 "你...你敢!"赤须子的本体剧烈挣扎,百足拍在金碗上溅起火星。 褚玄陵趁机欺身上前,桃木剑凝聚全身灵力,直刺向它头部的妖核——那里是精怪的命门,泛着幽绿的光。 "噗!" 剑尖刺入妖核的瞬间,赤须子发出刺耳的尖啸,整个夜市都在震动。 褚玄陵能感觉到温热的妖血溅在脸上,系统提示音紧接着炸响:"【妖核融合进度+30%】【恭喜宿主解锁‘妖语通·低阶解析’】"。 他正要抽剑,耳中突然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像从极远的地方飘来:"......救我......我是阿强......" 褚玄陵的动作猛地一滞。 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捂着嘴,却让他想起白天林小月说的话——真正的烧烤摊老板阿强已经失踪三天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桃木剑,剑身还插在妖核里,赤须子的本体正在迅速缩小,甲壳上的青黑色逐渐褪去,露出下面人类的皮肤。 "阿强?"他喃喃开口,手指不自觉地按在眉心。 刚解锁的"妖语通"在识海发烫,像团小火苗。 夜市的阴云正在消散,远处传来警笛声,可褚玄陵此刻什么都听不见,他闭紧双眼,调动新解锁的能力,试图抓住那道微弱的声音。 "救我......在......壳里......" 声音越来越清晰,褚玄陵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终于明白赤须子为什么对"龟"字那么敏感——这只蜈蚣精根本不是单纯的吞噬者,它的妖核里,似乎还困着另一个灵魂。 "叮——"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异常灵魂波动,建议宿主使用‘妖语通·低阶解析’】"。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月光重新洒在夜市上,林小月正揉着脑袋坐起来,远处的警灯已经照亮巷口。 他抽出桃木剑,看着逐渐显形的人类躯体——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穿着和白天照片里阿强一样的蓝白条纹围裙,此刻正闭着眼睛,眉头紧蹙。 "阿强?"褚玄陵轻声唤道,伸手探向他的脉搏。 指尖刚触到皮肤,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壳......碎......"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妖核碎片,青绿色的光芒里,似乎有个半透明的影子在挣扎。 褚玄陵握紧桃木剑,闭目凝神,调动刚解锁的"妖语通"——他要听听,这只六阶蜈蚣精的妖核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一卷 第66章 妖语解密,真相浮出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市的喧嚣被警笛声割裂成碎片,褚玄陵却觉得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 他闭着眼睛,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在青石板上,新解锁的"妖语通"在识海里翻涌,像有无数根细针扎着他的太阳穴。 那道求救声终于清晰起来,不再是支离破碎的碎片。 "壳里......壳里......"阿强的声音带着哭腔,混着潮湿的腥气钻进他耳中。 褚玄陵的睫毛剧烈颤动——他终于听出那"壳"指的是赤须子的妖核。 这只六阶蜈蚣精根本不是简单的夺舍,而是用妖核将阿强的魂魄困成了"人饵",白天吸引阳气,夜里吞噬精魄。 "难怪他总说头疼。"褚玄陵想起白天林小月描述的阿强症状——最近总说后颈像被针扎,夜里总做被活埋的噩梦。 原来那是妖核在蚕食他的识海,用活人魂魄当温养妖丹的炉鼎。 他的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老道士曾说"妖有千般恶,最毒食人心",此刻才算真正懂了。 "叮——【妖语通·低阶解析进度90%】"系统提示音像根银针刺破混沌,褚玄陵猛地睁眼。 月光下,赤须子的人形躯体正在扭曲,原本温和的面容裂开蛛网状的青纹,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蜈蚣触须。 而他手中那枚青绿色的妖核里,确实蜷缩着一团半透明的光团,正被无数黑丝缠住往核里拽。 "阿强!"褚玄陵低喝一声,左手迅速结印。 他没急着用桃木剑补刀——这妖核里的魂魄太弱,稍有不慎就会被绞碎。 指尖蘸着自己的血在妖核边缘画了道"拘魂符",朱砂红的符线刚触到妖核,赤须子便发出尖啸,整个人突然暴长三尺,背后炸出十六条猩红触须,其中两条直取褚玄陵咽喉。 "找死!"褚玄陵旋身避开,桃木剑在身侧划出半圆,剑气割下两条触须。 触须落地后仍在蠕动,渗出的黑血腐蚀着青石板,滋滋作响。 他的目光始终锁着妖核里的光团——那光团被黑丝拽得越来越小,像要被揉进妖核纹路里。 "交出阿强的魂魄!"褚玄陵横剑指向赤须子,"你吸了七条人命,本就该形神俱灭。 但若你现在放了他,我留你一具全尸。" 赤须子的人脸咧开,露出满嘴蜈蚣齿:"小道士,你当我是刚化形的小妖?"它的声音像两块锈铁摩擦,"这凡人魂魄早和我妖核相融,你若敢强分,他会比被我吞了更惨——"话未说完,妖核突然剧烈震颤,里面的黑丝竟开始灼烧,原来褚玄陵趁它说话时,用指甲在符线上点了道"离火诀"。 "试试?"褚玄陵嘴角扬起冷意。 老道士教过他,对付精怪要"先断其爪牙,再夺其根本",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 他右手掐着"镇灵诀",左手的拘魂符泛起金光,像根细链缠住光团,慢慢往外扯。 赤须子终于慌了。 它的触须疯狂拍打地面,带起碎石砸向褚玄陵,却被他用"风盾符"轻松挡下。 妖核表面的黑纹开始剥落,露出里面被缠住的光团——那是阿强的魂魄,能看清他皱着眉,后颈有个青紫色的蜈蚣印记,正是妖核扎根的位置。 "再动一下,我就捏碎这魂魄!"赤须子嘶吼着,妖核突然收缩,黑丝猛地收紧,光团瞬间暗淡了三分。 褚玄陵的瞳孔骤缩。 他能感觉到拘魂符的力量在和妖核较劲,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这是他第一次同时操控两种术法,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系统在识海提示:"【当前精神力剩余30%,建议使用‘雷火符·初级’】",他立刻反应过来,左手快速结出"雷印",右手的桃木剑突然腾起橘色火焰。 "雷火符,起!" 火焰顺着剑刃窜上妖核表面,赤须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它的触须开始焦黑,人形躯体也在融化,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蜈蚣本体。 而妖核里的黑丝被雷火一烧,终于松动了些,光团趁机挣脱出半截。 "阿强,抓住符线!"褚玄陵吼道。 他能感觉到光团在回应,像只无形的手轻轻碰了碰拘魂符的金光。 就在这时,妖核突然爆出刺目蓝光,赤须子的本体猛地弹起,十六条触须同时刺向褚玄陵心口——这是它最后的反扑。 "当!" 桃木剑横在胸前,触须刺在剑身上迸出火星。 褚玄陵借着这股力道后退三步,右手却死死攥着妖核。 雷火符的火焰烧得更旺了,黑丝终于断裂,光团"咻"地一声窜出妖核,像只受惊的萤火虫往天上飞。 "镇魂铃,收!" 褚玄陵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铜铃摇晃。 清脆的铃声里,光团一顿,缓缓落进铃口。 他看着镇魂铃表面浮现的淡金色纹路,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松——阿强的魂魄保住了。 "叮——【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5%】" "【主线任务更新:接触‘玄门盟’高层,获取旧卷线索】"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赤须子的本体"啪嗒"坠地。 这只六阶蜈蚣精已经缩成巴掌大,甲壳焦黑,触须全断,妖核裂开蛛网纹,再无半分威胁。 远处的警笛声近了,林小月扶着墙站起来,正用手机拍他。 褚玄陵弯腰捡起镇魂铃,铃声轻响,里面的光团似乎动了动。 他对着铜铃轻声道:"别怕,我是褚玄陵。 你叫阿强,对吧?" 光团没有回应,但他能感觉到里面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夜市的路灯重新亮起,照在他沾着妖血的道袍上,将影子拉得老长。 "接下来,该去玄门盟了。"他低声自语,目光投向远处闪烁的警灯。 那里有穿制服的人下车,有举着相机的记者,还有林小月跑过来的脚步声。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镇魂铃上——那里面的光团,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些。 第一卷 第67章 魂魄归位,妖核余温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市的路灯在方才的妖力震荡中忽明忽暗,此刻终于稳定下来,昏黄的光裹着烧焦的气息,落进褚玄陵沾着妖血的道袍褶皱里。 他捏着镇魂铃的手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疲惫——方才光团撞进铃口时那丝若有若无的温度,像极了老道士临终前摸他头顶的触感。 "你已无大碍,待我为你寻回记忆。"他垂眸对着铜铃低语,指尖轻轻点在铃身暗纹上。 金光应声流转,原本在铃内游移的光团顿时安静下来,像被裹进了一层暖融融的茧。 阿强的魂魄气息太弱了,弱得让他想起三年前老道士咽气前的最后一口气——那时他也是这样,攥着师父的手腕,数着脉搏一下下变轻。 "你以为......我只是个孤妖? 哈哈哈......玄门盟早已腐朽,妖盟才是未来!" 赤须子的嘶吼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褚玄陵抬眼时,那只焦黑的蜈蚣本体正剧烈抽搐,裂开的妖核里渗出幽蓝液体,在地面洇出诡异的纹路。 他记得系统面板上显示过,六阶妖物的妖核能凝练出半灵智,可这只蜈蚣精临死前的话,分明带着更深的算计。 "玄门盟腐朽?"他默念着这句话,拇指摩挲着桃木剑的剑穗——那是老道士用旧道袍改的,针脚歪歪扭扭。 原世界的玄门不过是摆摊算卦的营生,可这平行世界的玄门盟,是能与国家龙组分庭抗礼的存在。 赤须子为何提这个? "叮——【妖核融合进度+50%】【获得技能残页‘破妄眼·二重视野’】" 系统提示在识海炸响时,他的手已经按上了妖核。 赤须子的本体突然剧烈震颤,十六条断触须在地面拍出啪啪的声响,像在敲某种诡谲的鼓点。 桃木剑顺着妖核裂痕刺进去的瞬间,他分明看见一道黑影从核中窜出,却又被雷火符的余温烧得只剩一缕青烟。 "还藏着后手?"他眯起眼,从怀里摸出封妖符。 黄纸在指尖翻折成三角,符头的朱砂在路灯下泛着血光。 当符纸拍上蜈蚣甲壳的刹那,赤须子的嘶吼戛然而止,连妖核渗出的幽蓝液体都凝固成了晶体。 他蹲下身,用剑尖挑起一块碎甲壳——背面刻着极小的妖纹,是妖盟特有的印记。 "果然。"他低声道,指腹蹭过那枚纹路。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附体夺舍,没想到是妖盟刻意安插的棋子。 老道士说过"因果如线,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看来,这根线的另一头,怕是已经缠上了玄门盟。 "大师!刚才那是啥啊?" "那虫子成精了吧?" "警察怎么还没来?"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褚玄陵站起身,道袍下摆扫过地面的妖血,在水泥地上拖出一道暗红痕迹。 他抬眼扫过人群,有举着手机录像的年轻人,有抱着孩子发抖的妇人,还有个穿外卖服的小哥正对着空气比画——大概是在直播。 "没事了,今晚别再来了。"他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投进湖面,议论声霎时弱了下去。 有个戴眼镜的大叔往前挤了挤,刚要开口,远处警笛骤然炸响。 红蓝灯光穿透人群,三个穿制服的人分开围观者走过来,领头的是个寸头男人,胸前挂着龙组的徽章。 "褚先生。"寸头男人点头致意,目光扫过地上的蜈蚣残骸,"需要我们协助清理现场吗?" "不必。"褚玄陵把镇魂铃收进怀里,铃身隔着道袍贴着心口,传来细微的震动。 阿强的魂魄在动,像只小猫用爪子轻轻挠他——这是魂魄安定的征兆。 他看向龙组的人,"妖核我要带走,其他的你们处理。" 寸头男人没多问,挥挥手让手下开始封锁现场。 褚玄陵转身时,瞥见林小月还靠在墙角,手机屏幕亮着,应该还在录像。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录的视频删了吧,对眼睛不好。"林小月一怔,手指下意识按向删除键——她分明看见,刚才褚玄陵看过来时,眼底闪过一道金光。 夜市的风卷着烤串的焦糊味吹过来,褚玄陵裹了裹道袍,往巷口走去。 身后的人声渐远,只有镇魂铃的震动越来越清晰。 他摸出铜铃,就着路灯看——光团不知何时凝成了模糊的人脸轮廓,眉眼间带着股憨气,像极了方才被附体前阿强给顾客递烤串时的笑。 "别急,我带你回家。"他对着铃口呵了口气,光团晃了晃,似乎在点头。 "叮——【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10%】【侦测到妖核残留气息,建议前往城南旧巷追踪线索】" 系统提示响起的刹那,他脚步一顿。 城南旧巷? 那是老城区的商业中心,三年前灵气复苏时最先出现阴脉的地方。 他摸了摸怀里的妖核残片,指尖传来微微的热意——和赤须子濒死时的温度一样。 路灯在头顶投下阴影,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里突然飘来股腥甜的味道,像血,又像某种腐烂的花香。 他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漏下一线银光,恰好照在镇魂铃上。 "城南旧巷......"他低声重复,拇指轻轻叩了叩铃身。 阿强的魂魄再次震动,这次的力道比之前重了些,像是在催促。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他裹紧道袍,加快了脚步。 阴影里,一片焦黑的蜈蚣触须突然动了动,又在月光下彻底化为灰烬。 第一卷 第68章 旧巷追踪,影中有影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月光被乌云揉碎在青石板上,褚玄陵站在"城南旧巷"斑驳的铁牌下,道袍下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 三年前这里还是霓虹灯映着糖葫芦的热闹所在,如今玻璃橱窗裂成蛛网,褪色的"旺铺招租"海报在风里打旋,隐约能看见背面贴着的黄符——是玄门盟早年镇邪用的,边缘已经泛黑。 他摸出三枚铜钱,指节抵着掌心轻轻摇晃。 铜钱相击的脆响惊飞了墙根的野猫,绿眼睛在黑暗里闪了闪,窜进了某个破门洞。 卦象落地时,他瞳孔微缩——三枚乾隆通宝呈品字形排列,中间那枚立得笔直,泛着幽光。"阴极转阳,藏而不露..."他低念着老道士教过的断卦口诀,喉结动了动。 赤须子不过是只千年蜈蚣精,若论布置阴局的手段,不该引动这样的卦象。 裤袋里的镇魂铃突然发烫,他低头一看,铃身表面浮起细碎的水纹,阿强的魂魄光团正撞向铃壁,像只急着啄食的雀儿。"别急,我知道你想指认什么。"他伸手按住铜铃,温度透过布料灼得皮肤发红。 顺着魂魄震动的方向抬眼,墙角一道半掌宽的裂缝里,正渗出极淡的红光,像有人在地下点了盏血灯。 褚玄陵屈指叩了叩青石板,裂缝边缘的碎石簌簌往下掉。 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红光,便被一股腐臭的腥气呛得皱眉——那是妖核碎裂后残留的怨气,和夜市里赤须子濒死时的气味如出一辙。 更让他警惕的是,红光沿着石板缝隙蜿蜒,在地面勾勒出细不可察的线路,像血管般钻进了下水道铁格栅。 "破妄眼·二重视野。"他默念系统指令,右眼突然刺痛。 再睁眼时,旧巷的景象彻底变了——原本灰扑扑的墙面爬满暗红色的妖气,顺着电线杆、广告牌、甚至排水管道游走,最终在五间废弃店铺前交汇成网。 最中央那间"利民百货"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妖气最浓,像条无形的绳子拽着他的衣角。 他摸出怀里的桃木剑,剑鞘在掌心压出浅痕。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时,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仓库里积着半尺厚的灰,却有块方圆两米的地面异常干净,中央摆着座半人高的炼丹炉,炉身刻满蝌蚪文,炉口还凝着未完全冷却的黑褐色黏液。 墙面上钉着几十张符纸残卷,每张都被撕去了关键部分,只余边角的"镇""煞""生"等字眼。 最让他后背发紧的是正面墙上的图腾——八只扭曲的手托着一轮黑月,月中隐约能看出蜈蚣的轮廓。 "赤须子...没这本事。"他喃喃自语,手指划过炼丹炉的刻纹。 炉身突然震颤起来,黏液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这是老道士说过的"鬼窥背"征兆。 他旋身挥剑,桃木剑带起的风卷得符纸乱飞,却只瞥见一道黑影闪过窗口,快得像道被风吹散的烟。 "叮——【侦测到高阶妖气波动,疑似‘妖盟’分支据点】【是否发布紧急追踪任务?】"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时,他的剑尖正抵着刚才黑影所在的位置。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他突然想起夜市里那截焦黑的蜈蚣触须——赤须子死得太利落了,根本不像是能独自布置这种阴局的大妖。 黑影消失的窗口下,有块青石板颜色比周围浅些。 他蹲下身,用剑尖挑起石板边缘的青苔,露出下面半枚铜钉——钉帽刻着妖盟特有的双蛇盘月纹。 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炼丹炉里的黏液泛起涟漪,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阿强,"他摸出镇魂铃,光团里的憨笑轮廓此刻凝成了急色,"你是不是早知道...这里藏着更大的东西?" 铃身震动得更剧烈了,这次的频率和之前截然不同,像是在往某个方向划圈。 他顺着光团的指引抬头,月光恰好穿透乌云,照亮了窗口外的地面——那里有半枚模糊的脚印,鞋跟处嵌着块菱形铁片,和夜市里赤须子变身后的蜈蚣鳞片纹路一模一样。 而脚印延伸的方向,是百货仓库后墙那片齐腰高的荒草。 荒草深处,隐约能看见半截锈迹斑斑的铁梯,往下没入黑暗里,像张咧开的嘴。 第一卷 第69章 妖盟暗桩,秘语初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月光被乌云撕成碎片,荒草在褚玄陵脚边簌簌作响。 他盯着那截锈铁梯,后颈的寒毛还竖得笔直——老道士说过,这是"阴风过命门"的征兆,意味着危险近在咫尺。 "系统,检测下方灵气浓度。"他压低声音,指尖掐着避尘诀。 桃木剑在掌心发烫,剑鞘上的符咒纹路微微发亮,这是感知到妖气的反应。 "叮——【地下空间妖气浓度:87%】【存在中级妖力结界,建议宿主使用‘破妄眼’】" 他默念口诀,右眼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眼前的荒草瞬间褪成灰白,铁梯下方的黑暗里浮出淡紫色光网——正是妖盟惯用的"缠魂网",触之即会触发警报。 "阿强。"他摸出镇魂铃,光团里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原本憨笑的轮廓扭曲成痛苦的鬼脸,"别怕,我带你看清楚。" 铃身与掌心相贴的位置渗出薄汗,他另一只手快速结印,指尖凝出半透明的拘魂符。 符纸刚触到光团,便腾起一缕青烟,阿强的魂魄发出尖啸,像被火烤的雪团般簌簌碎裂。 "忍着!"他咬着牙将符纸按在铃上,"我要的是赤须子的记忆,不是你的!" 青烟突然凝结成雾,在两人之间浮起模糊的画面:石墙、青铜灯台、几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最中间的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爬满鳞片的脸——那是赤须子,但比夜市里见到的更妖异,蜈蚣触须足有半人长,正用利爪撕开一张泛黄的地图。 "天师遗卷...血月之夜...九重封印..." 破碎的对话像针一样扎进褚玄陵的太阳穴,画面突然扭曲成血红色,阿强的魂魄"砰"地炸成星芒,镇魂铃"当啷"掉在地上。 他踉跄着扶住铁梯,掌心被铁锈刺得生疼。"原来赤须子早就是妖盟外支的人。"他盯着地上的铃,喉结滚动两下,"那夜市里的死...是障眼法。" 风突然转了方向,带着腐臭的潮气从铁梯下方涌上来。 他弯腰捡起镇魂铃,铃身还残留着阿强魂魄的温度。 抬头时,破妄眼里的淡紫光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有人在调整结界。 "不能等了。"他扯下腰间的八卦镜挂在胸前,从系统商店兑换的"雷火符·初级"被折成三角塞进袖口,"要是让他们发现据点暴露..." 铁梯的锈渣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每下一级都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地下三米处,一道半掩的铁门出现在眼前,门上刻着三只交缠的蛇形图案,蛇眼位置嵌着暗红水晶,在破妄眼下泛着腥气的红光——正是妖盟密典里记载的"血蛇印"。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牛眼泪抹在眼尾,普通人看不见的妖气立刻显形:门缝里渗出的黑雾像活物般扭曲,偶尔露出里面的景象——石墙、火把、还有...半具被啃食过半的尸体。 "咔。" 铁门突然自己开了半寸,黑雾裹着腐臭扑面而来。 褚玄陵的桃木剑"唰"地出鞘,剑尖直指门缝,却见门内地面画着碗口大的阵眼,阵心嵌着颗滴着血的眼珠。 "引魂阵。"他倒吸一口凉气,"用活人眼睛做引子,这妖盟外支...比想象中更狠。" 脚刚跨过门槛,地面突然震动,头顶的火把"轰"地窜起绿焰。 他旋身避开从左侧射来的骨箭,后背撞在石墙上,掌心触到凹凸不平的刻痕——是妖文的"杀"字。 "系统,扫描陷阱类型!" "叮——【检测到‘骨棘阵’,触发条件:踏入阵眼三步内】【建议使用‘雷火符’引爆阵心】" 他抽出袖口的符纸,指尖在符尾点了滴血,"去!"符纸化作赤红火球撞向阵心,绿焰瞬间被烧得噼啪作响,骨箭的攻势也跟着一滞。 趁此机会,他贴着墙根往前挪,靴底突然黏上什么东西——是半凝固的血,混着细碎的鳞片。 "赤须子的。"他蹲下身,用剑尖挑起鳞片,"看来他确实来过这里,而且...受了伤。" 越往里走,妖气越浓。 转过三道弯,石墙突然变宽,尽头摆着张石桌,桌上堆着几卷羊皮纸,最上面那本封皮发黑,隐约能看见"血契真言"四个字。 "小心结界。"他按住发疼的太阳穴,破妄眼里,石桌周围缠着金色光带——是妖盟的"锁魂障",触碰即会触发警报。 他从怀里摸出老道士给的"分魂香",点燃后插在石桌前。 青烟刚飘到光带前便被弹开,在半空凝成漩涡。"果然。"他扯下衣角缠住右手,"只能硬来了。" 指尖刚触到光带,便像被火烫了般缩回。"系统,消耗多少功德点能破?" "叮——【‘锁魂障’破解需300功德点,当前宿主剩余:287】" "啧。"他咬了咬牙,从腰间摸出那半枚刻着双蛇盘月纹的铜钉,"试试这个。" 铜钉刚贴上光带,金色光带突然剧烈震颤,像被捅了窝的马蜂。 他趁机探手进去,指尖触到《血契真言》的瞬间,整间石室响起刺耳的尖啸。 "糟了!"他扯下手札转身就跑,却见来路的石门正在缓缓闭合。 石墙里渗出黑血,凝结成一张张青面獠牙的鬼脸,"是‘血煞守阵’,得先破了阵眼!" 他急中生智,将手札塞进怀里,摸出最后一张雷火符拍在地上。 火焰炸开的刹那,他瞥见手札被震开的一页:"天师残符,乃昔日天师宗遗失之宝,若得其全,可破九重封印..." "叮——【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15%】【主线任务更新:潜入‘妖盟’外围据点,获取更多情报】"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时,石门"轰"地合上。 他背靠着墙滑坐在地,手按在怀里的手札上,能清晰感受到里面透出的阴寒。 头顶的火把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细碎的爬行声,像是...无数条蜈蚣在石缝里穿梭。 "赤须子的老巢?"他握紧桃木剑,剑身的符咒在黑暗中发出幽光,"看来这趟,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借着剑上的光翻开手札的另一页。 泛黄的纸页上,用妖文写着密密麻麻的注解,最后一行却用汉字写着:"血月之夜,阴脉重启——" 爬行声突然近了,他迅速合上手札塞进内袋,桃木剑指向声音来源。 黑暗中,一双幽绿的眼睛缓缓睁开,伴随着刺耳的嘶鸣,一道赤红色的影子从石缝里钻了出来... 第一卷 第70章 血契残页,暗影追踪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黑暗里,褚玄陵的后颈起了一层细汗。 爬行声越来越近,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闷响——那声音像极了赤须子摊前烤架上翻动的蜈蚣,每一下都让他想起那摊主递来烤串时,指节间不自然的泛红鳞片。 "系统,当前功德点。"他压低声音,喉结动了动。 "叮——宿主剩余功德点:212。" 够用。 他摸了摸怀里的《血契真言》,手札边缘的阴寒透过布料渗进掌心。 老道士说过,越危险的东西越要贴身带着,阳气养着,总比丢在阴处强。 可此刻这手札却像块冰,冻得他胃部抽紧——或许该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爬行声在头顶石缝炸开,他猛抬头,就见数道赤红色残影顺着石壁滑落,在地面聚成一团。 幽绿的蛇瞳在黑暗中亮起,赤须子的声音裹着腥气飘来:"小道士,偷了我的东西,就想这么走?" 那团影子骤然膨胀,露出半人半虫的本体:人身,却长着蜈蚣般分节的赤红色躯干,百足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额间一点朱砂痣泛着妖异的光,正是他摆摊时总戴着的红绳吊坠。 "果然是你。"褚玄陵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 桃木剑在掌心发烫,剑身上的"雷"字符咒滋滋作响——这是老道士用雷击木亲手刻的,此刻倒成了最趁手的家伙。 赤须子的百足突然蜷缩,虫躯如弹簧般绷紧。"把《血契真言》交出来,我留你全尸。"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碎裂的尾音,"否则...你会知道,被蜈蚣啃食魂魄是什么滋味。" 话音未落,百足猛地弹起! 褚玄陵旋身避开,却见石墙被划出五道深痕,火星子溅在他衣角,烧出几个焦洞。 他咬了咬牙,从袖中抖出三张净灵符——这是今早出门前特意画的,用的是老道士给的陈年黄符纸,对付低阶妖物最有效。 符纸刚触到赤须子的虫躯,便腾起白烟。 那妖物发出尖啸,虫躯剧烈扭动,却在瞬息间又愈合如初。"净灵符?"赤须子的瞳孔缩成竖线,"有点门道...但不够。" 褚玄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破妄眼自动开启,他看见赤须子体内缠着黑线,那是妖盟特有的"血饲咒"——难怪普通符咒伤不了他。 得找阵眼。 他迅速扫过石室:石桌、火把架、墙角的青铜鼎...最后落在左侧石墙上。 那里有道极浅的裂痕,像被指甲抠过的痕迹。 爬行声突然消失了。 赤须子的虫躯缓缓匍匐在地,百足收拢成球状,竟开始往石墙的裂痕里钻! "想跑?"褚玄陵抄起桃木剑刺向那团红球,却被虫躯上的倒刺勾住剑刃。 他借力翻身跃上石桌,瞥见裂痕深处有幽蓝的光——是阴脉的气息! 就在这时,石墙里传来"咚、咚"的轻响,像有人用指节叩击墙壁。 他动作一顿。赤须子也顿住了,虫躯上的倒刺微微发颤。 "什么声音?"褚玄陵眯起眼。 老道士教过,地下密室若有异响,要么是活物,要么是怨气凝结的"壁中魂"。 他贴着石墙蹲下,耳尖几乎要贴上青石板。 "......封印......钥匙......" 模糊的低语钻入耳膜,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响。 是人的声音? 他心头一紧——这妖盟据点里,难道还关着活人? 赤须子突然暴起,百足横扫而来! 褚玄陵滚地避开,后背撞在墙角的青铜鼎上。 鼎身摇晃,掉出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正是妖盟用来镇阴脉的"厌胜钱"。 他抓过铜钱揣进怀里,余光瞥见石墙上的裂痕在破妄眼下泛着青灰色——那是妖骨封印阵的纹路! "系统,这墙里是什么?"他边退边问。 "【检测到‘妖骨封印阵’(中阶),需特定符咒破解。 建议使用‘拘魂符’激活阵眼。】" 拘魂符? 他翻找储物袋,指尖触到一张泛黄的符纸——这是今早用黑猫血画的,原本打算对付小区里的吊死鬼,没想到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他咬破指尖,在符纸中央点了滴血,灵力顺着指尖涌入,符纸瞬间泛起金光。 "去!" 符纸贴在石墙上的刹那,青灰色纹路剧烈震颤。 赤须子发出惊恐的嘶鸣,虫躯疯狂撞击石墙,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了回来。 石墙"咔嚓"裂开,露出半透明的水晶匣,里面躺着块青铜残片,表面刻着扭曲的符文,像蛇又像云。 "天师残符!"褚玄陵呼吸一滞。 前几日系统发布的隐藏任务里,正提到要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 他伸手要碰水晶匣,系统提示音骤然炸响: "【警告! 高阶妖气逼近,距离0.5公里!】【建议立即撤离!】"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沙哑的交谈:"老大说血契残页丢了,仔细搜!""那小道士要是敢动阵里的东西......" 褚玄陵迅速将水晶匣收进储物空间。 赤须子趁机扑来,百足缠住他的脚踝。 他挥剑斩断虫足,却见断口处渗出黑血,腐蚀得青石板滋滋冒烟。"臭道士!"赤须子的人脸扭曲成蜈蚣的口器,"你拿不走天师残符的! 那是妖盟用来重启阴脉的钥匙——" "阴脉重启?"褚玄陵瞳孔骤缩。 前几日在《血契真言》里看到的"血月之夜,阴脉重启"突然浮现在脑海。 他反手拍了张定身符在赤须子额头,趁着妖物僵住的瞬间冲向石门。 石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冷风灌进来,带着熟悉的旧巷烧烤味。 他刚跨出去,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30%】【获得技能残页‘拘魂符·初级’:可短暂控制低阶妖魂(持续时间:5分钟/次)】" 月光爬上旧巷的青瓦。 褚玄陵站在巷口,摸了摸怀里微微发烫的储物空间——那里躺着天师残符和《血契真言》。 夜风掀起他的道袍,他突然顿住脚步,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东边的梧桐树后,有若有若无的妖气浮动;西边的垃圾桶旁,传来蛇类吐信的轻响;南边的屋顶上,几片瓦砾无声坠落。 他握紧储物袋里的桃木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第一卷 第71章 夜巷追魂,符锁妖踪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月光洒在旧巷的青石板上,宛如铺上了一层银霜。 褚玄陵站在巷口,道袍的下摆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 后颈那根紧绷的神经突然抽搐了一下——东边梧桐叶沙沙作响的间隙中,隐隐飘来腐肉的腥气;西边垃圾桶旁,蛇类吐信子的嘶嘶声混杂着污水的臭味,直钻鼻腔;南边屋顶上,瓦砾坠落的脆响比平常重了三分。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悄悄掐住储物袋里的三张雷火符。 系统之前警告的“高阶妖气逼近”并非虚言,这包围圈布置得太严密了,连退路都被算计好了。 四阶妖修的气息……至少有三个。 “看来妖盟对天师残符势在必得。”他垂眸轻笑,指腹摩挲着符纸边缘的朱砂纹路,“正好,我也想会会他们。” 东边最先有了动静。 一道黑影从梧桐树后窜出,青灰色的鳞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一条化形未全的蛇妖。 几乎与此同时,西边垃圾桶翻倒的轰鸣声中,爬出一只双臂长满黑毛的狼妖;南边屋顶的瓦片哗啦哗啦地碎成一片,鸟喙人身的妖修抖着翅尖的血珠俯冲而下。 在三股妖气逼近的瞬间,褚玄陵抛出了雷火符。 三张符纸带着幽蓝的火光,分别撞向东、西、南三方的屋檐,“轰”的一声,炸开一片赤焰。 蛇妖被火光刺得眯起了眼,狼妖本能地后退了两步,鸟妖的翅膀尖沾上了火星,扑棱着往反方向躲避。 “中计了。”趁着妖修们被火光吸引的空档,褚玄陵侧身闪进了左边一条更窄的巷子。 墙根下的青苔很滑,让他踉跄了半步,却正好撞在了堆着破纸箱的角落——这里是旧巷排水渠的暗口,他刚才用破妄眼扫过地形,早已记在了心里。 他从怀里摸出镇魂铃,铜铃表面的八卦纹贴着掌心发烫。 阿强的魂魄被赤须子压制了多日,此刻正蜷缩在他的储物袋里,像一团灰蒙蒙的雾。 “得罪了。”他低声念了句咒,指尖在铃身轻叩三下。 铜铃清脆的响声裹着灵力渗入雾团,灰蒙蒙的雾气突然剧烈地翻腾起来。 褚玄陵看见雾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油腻的烧烤摊、泛着绿藻的水管、锈迹斑斑的“XX水厂”铁门……最后定格成一张模糊的地图,废弃水厂的位置被血红色标记刺得他瞳孔微微一缩。 “原来妖盟的据点在这儿……”他刚要收铃,身后突然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 “想跑?”阴恻恻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褚玄陵旋身的同时,桃木剑已出鞘,剑锋正好挑中对方袭来的利爪。 火星在剑爪相击处迸溅,他这才看清来者:黑袍裹身,半张脸隐在阴影里,露出的半张脸却长着细密的鳞片,蛇信子从嘴角吐出又缩回。 “你拿走的东西,不是你能掌控的。”蛇妖咧开嘴,利齿间渗出墨绿色的毒液,“交出来,留你全尸。” “掌控?”褚玄陵手腕翻转,桃木剑划出半弧逼退蛇妖,另一只手已摸出刚获得的拘魂符,“我倒觉得,是你们太贪心。” 蛇妖再次扑来,这次他没有躲。 剑尖挑开对方袭向心口的利爪,顺势欺身向前,拘魂符精准地拍在蛇妖胸口。 符咒泛起金光的刹那,蛇妖的嘶鸣卡在了喉咙里,瞳孔骤然涣散成灰白色——初级拘魂符虽然只能控制五分钟,却足够让他陷入混乱。 “走!”褚玄陵抓住蛇妖僵硬的瞬间,拽着他的胳膊往暗巷深处带了两步,又猛地松手。 蛇妖像断线的木偶般砸在青石板上,他则借着这股反冲力跃上墙头,道袍在夜风里翻卷如鹤。 身后传来蛇妖恢复意识的怒吼,夹杂着另外两道妖修的呼喝声。 褚玄陵却已消失在巷口的阴影里,怀里的储物袋微微发烫——天师残符和《血契真言》还在,阿强记忆里的废弃水厂地图却更烫,烫得他掌心发疼。 系统提示音适时在脑海里炸响: “【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20%(当前进度50%)】” “【主线任务更新:前往废弃水厂,调查妖盟据点(任务描述:妖盟极可能利用天师残符重启阴脉,需探明其计划并破坏)】” 他站在巷外的梧桐树上,望着远处天际线里若隐若现的水厂烟囱。 月光洒在他道冠上的八卦玉上,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像一把横亘在黑暗里的剑。 废弃水厂…… 风里突然飘来浓重的水锈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褚玄陵摸了摸腰间的镇魂铃,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 该去会会那些躲在阴沟里的东西了。 第一卷 第72章 废厂惊魂,水脉妖源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废弃水厂的铁门早在十年前就锈成了齑粉,褚玄陵弯腰钻进半人高的缺口时,裤脚被凸起的铁皮划了道细口。 水锈味混着腐泥的腥气猛地灌进鼻腔,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这气味不对,普通废弃设施的霉味里该掺着青苔的潮,可这里的腥却带着股铁锈灼烧般的刺喉感,像是什么活物在地下啃噬金属。 “咔——” 靴底碾碎一片碎玻璃的声响在空旷厂区里炸开,惊得头顶几只夜枭扑棱棱飞起。 褚玄陵脚步顿住,手背贴上后腰的桃木剑剑柄,指节在道袍下微微发紧。 老道士教过他,凡邪祟盘踞之地,连风声都带倒刺。 此刻穿堂风卷着碎纸片掠过脚边,那纸片却不是平着飞,而是打着旋儿往他脚踝缠,像有双无形的手在试探。 他眯起眼,指尖轻轻划过道袍下的镇魂铃。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他正走到第三根锈迹斑斑的输水管旁——【检测到阴脉波动:+15%】。 这提示让他心跳漏了一拍,阿强记忆里的地图只标了水厂位置,没说这里竟连着阴脉。 他抬头望向远处高耸的水泵房烟囱,月光下那根水泥柱的阴影里,隐约有黑气在翻涌。 “破妄眼·二重。”他低喝一声,右眼瞳孔骤然缩成竖线。 眼前的世界瞬间分裂成两层:表层是锈红的管道、碎裂的玻璃窗;里层却爬满青灰色的妖气细线,像无数条蚯蚓顺着水管往地下钻,最终在水泵房正中央的地面汇聚成一张网。 网心处的水泥地泛着暗红,像被血浸透的棉絮,正咕嘟咕嘟往外冒气泡——每冒一个泡,城市东南方向的某个点就亮起点点幽光。 “原来是这样。”褚玄陵喉结滚动,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终于明白妖盟为什么选水厂——城市的地下水管网就是天然的脉络,他们在阴脉口设阵,把妖气顺着自来水管道送进千家万户。 那些喝了水的普通人,身上会慢慢长出看不见的“气根”,白天吸收阳气,夜里反哺阴脉……等阴脉彻底苏醒,整座城的活人都会变成“养妖的肥料”。 他摸出手机快速拍照,镜头扫过墙上那张“城市水系图”时,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主线任务“破坏妖盟据点”进度+30%(当前进度60%)】。 指尖刚要按动快门,水泵突然发出“嗡”的一声——那台本该废弃二十年的老机器竟在运转! 金属叶片搅动的水声里,混着细不可闻的吟哦,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念诵某种咒文。 “封妖符。”褚玄陵反手从道袍里抽出黄符,指尖掐诀点燃符纸。 火焰腾起的刹那,他瞥见水泵底部渗出黑血般的液体,正顺着排水口往地下流——那不是水,是浓缩的妖气。 只要把符纸拍在水泵核心,就能暂时封死这个节点。 可当他踮脚凑近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像有人拿冰锥抵着脊椎。 “果然是你,胆子不小。” 阴恻恻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带着砂纸摩擦般的沙哑。 褚玄陵旋身的同时,桃木剑已出鞘,剑锋挑开袭来的血色刀光。 火星在剑刃相击处迸溅,他这才看清来者:五六个妖修呈扇形包围,为首的高个男人左眼是狼瞳,右眼裹着渗血的绷带,手中长刀还滴着墨绿色的液体——那不是血,是妖毒。 “血刃狼卫?”褚玄陵瞳孔微缩。 他在龙组给的资料里见过这标志:妖盟执事直属的狼卫,个个都是五阶以上的妖修。 为首者的刀上缠着九道红绳,那是七阶大妖的标记。 “知道得挺多。”狼卫首领舔了舔嘴角的尖牙,刀身嗡鸣着震开桃木剑,“你拿走的天师残符呢?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 “残符在我这儿,你有本事就来拿。”褚玄陵倒退两步,后背贴上满是铁锈的墙面。 他能感觉到掌心的封妖符还在发烫,可现在要同时应付五个妖修,尤其是这个七阶的狼卫首领——系统面板上显示对方等级时,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目标:血刃狼王(七阶妖类,战力评估:当前宿主3级天师无法正面硬抗)】 “一起上,别让他跑了!”狼卫首领挥刀的瞬间,其他妖修同时暴起。 有个蛇妖甩着尾巴缠向他的脚踝,狐狸妖化出九条尾巴卷向他的手腕,最左边的熊妖更是直接抡起铁镐砸向他头顶。 褚玄陵咬着牙旋身,桃木剑挑开蛇尾,抬脚踹飞狐狸尾巴,却在躲熊妖铁镐时被狼卫首领的刀划开道袍——刀尖擦着肋骨划过,火辣辣的疼让他额头沁出冷汗。 “系统,有没有紧急技能?”他在心里嘶吼。 “【检测到高阶妖核波动,请速前往处理】” “【当前目标:妖盟执事·血刃狼王(七阶妖类)】” 系统提示音让他瞳孔骤缩。 狼卫首领显然也听见了,刀势猛地一滞:“你……你有系统?” “我有天师的剑。”褚玄陵趁此机会甩出三张定身符,转身冲向水泵。 封妖符拍在金属表面的瞬间,整座水厂剧烈震动,地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狼卫首领的刀几乎贴着他后颈劈下,却在触到符纸的刹那被金光弹开。 “走!”他抓起水系图转身就跑,背后传来妖修们的怒吼。 跃出水厂铁门时,他摸出手机给龙组联络员发了定位,又摸出老道士留下的青铜卦牌——卦象显示“困龙遇水”,可卦牌边缘却泛着罕见的紫芒。 “赵三爷说过,紫芒现,紫云见。”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望着远处被月光染成青灰的山影。 那里有座荒废多年的道观,门楣上的“紫云观”三个字,他在阿强记忆里见过模糊的影子。 风里又飘来水锈味,这次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褚玄陵摸了摸腰间的镇魂铃,道袍下的天师残符突然发烫——那是某种召唤,来自更深处的危机,也来自更古老的契机。 他低头看了眼系统面板,主线任务进度跳到了70%,而新的提示正在闪烁:【检测到紫云观残留天师气息,是否前往探索?】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剑。 第一卷 第73章 道观残钟,幽冥初现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褚玄陵肩头时,他正站在紫云观的断墙前。 月光把道观门楣上"紫云观"三个字照得发白,朱漆剥落处露出底下的朽木,像老人脱落的牙齿。 赵三爷说这观荒废了快三十年,可藤蔓爬满青石阶的架势,倒像已有百年。 他伸手推开半掩的木门,"吱呀"声惊起几只夜枭,扑棱棱掠过头顶时,他闻到了水锈味里混着的檀香——和水厂那阵若有若无的香气一模一样。 "系统,定位准确?"他摸了摸腰间发烫的天师残符,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出淡蓝光幕:【紫云观天师气息浓度97%,建议立即探查】。 前庭那口铜钟就在眼前。 钟身布满锈斑,钟槌斜倚在台基旁,木柄上的红绸早褪成了灰。 褚玄陵蹲下身捡起钟槌,指尖刚触到钟面,耳畔突然响起细若蚊蝇的呢喃:"归位......归位......" 他手一抖,钟槌砸在钟身上。"当——"闷响震得耳膜发疼,那呢喃声却更清晰了,像是许多人挤在耳边说话,尾音都带着哭腔。 "谁在说话?"他反手摸出镇魂铃晃了晃,铜铃清响压过呢喃,可钟面上的锈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八卦纹——和老道士教他画的镇阴卦几乎一模一样。 正殿门帘是块烂布,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灰。 供桌上积着半指厚的尘土,却有块巴掌大的地方格外干净——那里躺着张泛黄符纸,"封·幽冥门"五个朱砂字被风化得缺了角,最后一个"门"字只剩半撇。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侦测到高阶阴气波动,浓度超标200%,请宿主速前往处理】" 褚玄陵的后颈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他扯下道袍下摆裹住手,轻轻捏起符纸。 符纸入手冰凉,指尖触到的刹那,脑海里闪过片段:青衫老道跪在供桌前,鲜血顺着指尖滴在符纸上,嘴里念着"以我阳寿镇阴脉"。 "谁?"他猛地转头,却见供桌旁浮着团雾气。 雾气慢慢凝成人形,是个穿灰布道袍的老道,眉眼模糊得像被水洗过,只有眼角的泪痣还清晰——和阿强记忆里那个守观老头一模一样。 "莫动......封印......"老道残魂的声音像漏风的破钟,"我已守千年......再无人可挡......"话音未落,雾气突然散了大半,只剩个淡淡的轮廓。 "前辈!"褚玄陵快步上前,却穿过残魂的虚影。 他摸到后腰的桃木剑,又想起系统说过残魂无攻击性,"您守的是幽冥门?" 残魂的轮廓颤了颤:"阴脉......裂了......" 褚玄陵瞳孔骤缩。 老道士曾说过,幽冥门是阴阳两界的裂缝,开在阴脉最盛处,若被恶鬼撕大,地府鬼差压不住,阳间就要成鬼域。 他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块青玉牌——这是系统解锁的"破妄眼·二重视野",戴上后,地面的青砖突然变得透明。 深紫色裂痕像条大蛇,从大殿中央蜿蜒着扎进地下。 裂痕里翻涌着黑雾,偶尔有青灰色的手爪扒着边缘,又被什么力量拍下去,发出"嗤啦"的焦糊味。 "这......这是幽冥门?"他声音发紧。 老道士书里写过,真正的幽冥门要八阶以上鬼修才能撬动,可现在这裂痕......他抬头看向残魂,却发现对方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 "护符......在钟里......"残魂最后一句话消散在风里,连泪痣都没留下。 阴风吹得烂门帘"哗啦"作响。 褚玄陵刚要起身,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那是被高阶鬼物盯上的直觉。 他反手摸向桃木剑,转身的瞬间,看见黑影从裂痕里渗了出来。 那是个半透明的男人,穿玄色官服,腰间挂着铜铃,手里攥着条锁链。 锁链每动一下,就发出细碎的金铁相击声。 他的脸白得像纸,眼尾挑着红,嘴角勾着笑,却让人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凡人,你来得正好。"黑无常的声音像冰碴子掉进井里,"助我开门,我许你半幅阴司判词。" 系统面板疯狂跳动:【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25%】【当前目标:幽冥鬼使·黑无常(八阶厉鬼)】 八阶! 褚玄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七阶的血刃狼王已经让他挂了彩,八阶鬼使......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那里放着七枚雷火符·初级,是系统商店用功德点换的,上次对付妖修都没舍得用。 黑无常的锁链突然"唰"地甩过来,带起的风刮得他道袍猎猎作响。 锁链尖擦着他耳垂划过,在青砖上烫出个焦黑的洞。 "考虑好了?"黑无常的笑更深了,"再拖延,这观里的活物可不够填门的。" 褚玄陵盯着对方腰间晃动的铜铃,突然想起老道士说过,鬼使铜铃能勾三魂。 他的手慢慢探进储物袋,指尖触到雷火符的刹那,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危险等级提升至红色,建议立即使用三阶'镇鬼印'】" 而黑无常的锁链,已经缠上了他的脚踝。 第一卷 第74章 镇魂锁魂,七星钉鬼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后颈凉意如蛇信子般爬遍脊椎,褚玄陵喉结滚动。 八阶鬼使的压迫感比血刃狼王强了十倍不止,连呼吸都带着腐叶味的腥气。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胸腔的声音——老道士说过,遇到鬼使先看铜铃,可此刻黑无常腰间那串铜铃正随着锁链晃动,每一声脆响都像在往他魂魄里扎针。 "半幅阴司判词?"他扯动嘴角,手指在储物袋里摸到雷火符的朱砂边缘,"够买我这条命么?" 黑无常的锁链突然收紧,勒得他脚踝生疼,玄色官服下的半透明躯体泛起青灰,眼尾红痕如血线拉长:"你以为能撑过三息?" 三息。 褚玄陵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红光,镇鬼印的图标在角落跳动,可他更清楚——八阶鬼物的灵识能识破大部分低阶术法,镇鬼印虽强,但若不能一击制敌,反会暴露系统底牌。 他猛地弯腰,另一只手从道袍内袋掏出七张雷火符。 符纸边缘的金箔在阴风中簌簌作响,这是系统商店用三百功德点换的,上次对付妖修时他数了三遍才没舍得用。 此刻七张符纸在掌心摊开,他盯着黑无常锁链缠绕的脚踝,突然屈指一弹。 第一张雷火符"啪"地贴在左脚边青砖,第二张斜斜飞向右前角,第三张擦着黑无常腰际钉进柱子——北斗七星位,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老道士教过,七星对应七魄,以雷火为引能破阴邪缠魂。 "小把戏。"黑无常锁链一震,竟要挣断他脚踝。 褚玄陵咬着牙,趁对方分神时摸出一张黄纸拘魂符,符上用公鸡血画的引魂咒还带着湿意。 他反手拍向地面裂痕旁——那里有老道残魂消散前最后一缕执念,若不固定,幽冥门的锚点就会彻底崩解。 "起!"他低喝一声,拘魂符腾起幽蓝火焰,将那缕几乎透明的残魂裹成光团。 与此同时,七张雷火符同时亮起赤金纹路,地面青砖被烤得发烫,裂痕里翻涌的黑雾突然顿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喉咙。 黑无常终于变了脸色。 半透明的指尖泛起漆黑鬼气,锁链"唰"地抽向褚玄陵咽喉。 这一次他没躲,桃木剑横在胸前,剑身上老道士刻的"斩邪"二字泛起微光。 金铁相击声炸响,他虎口裂开血线,却借着力道向后疾退三步,腰间镇魂铃被甩得飞起来。 "叮——" 铃声清越,竟压过了阴风声。 黑无常的动作陡然一滞,半透明的躯体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这是老道士留下的最后一件法器,用百年雷击枣木芯雕的,当时他还笑说"小陵儿要是哪天撞着硬茬,这铃能勾鬼使三魂"。 机会! 褚玄陵在心里喊。 他踉跄着扑向大殿中央,掏出最后一张封妖符按在地面。 符纸触地的瞬间,七道金光从七张雷火符所在的方位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网。 金网边缘流转着细碎的雷弧,将黑无常困在中央。 "七星钉魂阵!"他喘着气后退,额角汗滴砸在道袍上。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阵法等级匹配成功,当前压制力70%】【消耗雷火符【表情】7,拘魂符【表情】1,封妖符【表情】1】 黑无常的锁链疯狂拍打金网,每一击都溅起刺目火星。 他原本惨白的脸涨成青紫色,官服下的躯体开始虚化,像要强行突破到灵体状态。 可金网却随着他的挣扎越收越紧,雷弧"滋啦"作响,在他身上灼出焦黑的洞。 "你敢!"他嘶吼着,锁链突然缠上金网边缘,"这观里埋着三具阴兵骨,你破了阵,他们会把这方圆十里啃成白地!" 褚玄陵没接话。 他摸出一张净心符,符上用朱砂画的"卍"字还带着体温。 这是系统新解锁的技能,能净化邪祟体内怨气。 他踮脚将符纸拍在金网中心,符纸瞬间化作流光钻进黑无常心口。 "嗤——" 黑无常的嘶吼变成呜咽。 他半透明的躯体里翻涌出浓黑怨气,被净心符一点点抽离,融入金网。 系统提示连续响起:【妖核融合进度+60%】【检测到宿主灵气亲和力提升】【解锁技能残页《封印术·初级》】 就在金网即将完全闭合时,黑无常突然笑了。 他眼尾的红痕褪成灰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森白尖牙:"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整座道观开始震动。 地面裂痕里的黑雾不再被压制,反而如潮水般涌出,其中夹杂着青灰色的骨茬、锈迹斑斑的箭头,还有腐烂的衣角——那是黑无常说的阴兵! 褚玄陵踉跄着扶住香案,香案上的残香"啪"地断成两截。 他抬头看向金网内的黑无常,对方的躯体正在快速透明,连官服上的云纹都开始消散。 "幽冥门...要开了。"黑无常的声音飘得像片纸,"而你...给我送了把钥匙。" 话音未落,裂痕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褚玄陵的破妄眼自动开启,他看见裂痕下竟有九根漆黑锁链,每根锁链上都缠着无数冤魂。 此刻最顶端的锁链正在断裂,断裂处渗出的阴气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系统面板疯狂闪烁红光:【侦测到高阶阴气残留(疑似九阶)】【是否尝试融合? 融合后可能获得高阶能力,但存在魂体崩溃风险】【选项:是/否】 阴风吹得他道袍猎猎作响,褚玄陵盯着面板上的选项。 裂痕里的阴气已经漫到脚面,凉得刺骨。 他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那里还剩三张雷火符,两张镇鬼印。 可黑无常说的阴兵、断裂的锁链、九阶的阴气... 他抬头看向金网,那里已经空了。 黑无常的残魂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截断裂的锁链,坠在金网中央。 "是。"他对着空气轻声说。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刹那,裂痕深处的阴气如活物般涌来,裹住他的脚踝,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他咬着牙没喊出声,却看见掌心浮现出一枚漆黑印记,印记中心流转着诡异的紫芒——那是融合开始的征兆。 殿外,阴云突然聚拢。一声清越的鹤鸣从远处传来,像是某种回应。 第一卷 第75章 因果回溯,旧怨重燃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剧痛如万千钢针刺入骨髓。 褚玄陵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道袍下的血管根根暴起,像青蛇般沿着手臂蜿蜒而上。 那股从裂痕里涌来的阴气裹着腐臭,顺着脚踝往心脏钻,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出灼烧般的刺痛——这哪是融合,分明是要把他整个人拆了重铸。 "系统...这他妈是融合还是凌迟?"他咬着牙闷哼,额头的冷汗滴在青石板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可话音刚落,识海里突然炸开一道刺目金光。 无数碎片般的记忆蜂拥而至。 他看见血色残阳下,一座朱漆斑驳的道观。 穿玄色道袍的道士跪在祭坛前,手中桃木剑挑着七盏引魂灯,灯芯里跳动的不是火焰,是幽蓝的鬼火。 祭坛中央,黑无常被九根锁链贯穿琵琶骨,半透明的躯体里翻涌着浓黑怨气,与现在如出一辙。 "以我本命精血为引,以天师印为锁。"玄衣道士的声音带着破风箱般的沙哑,他手腕一翻,掌心裂开血口,鲜血滴在锁链上,"幽冥门,镇!" 画面突然模糊,再清晰时,玄衣道士已跪在蒲团上,白发垂落至地。 他面前摆着半块残符,符纸上的纹路像活物般游动。"若有一日封印松动..."他咳嗽着,指腹抚过残符,"必有人持天师之名而来...以因果为线,寻我残魂..." 褚玄陵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张脸,与观外那团意识模糊的老道残魂,分明是同一人! "小友..." 沙哑的呢喃从身后传来。 他猛地转头,正看见那团原本只剩虚影的老道残魂,此刻竟凝出了半张人脸。 浑浊的眼仁里浮起一丝清明,嘴角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却被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 "分神了?" 阴恻恻的冷笑撞进耳膜。 褚玄陵本能地旋身,就见黑无常的锁链如毒蛇般破空而来! 原本被金网束缚的躯体不知何时淡了几分,锁链上的锈迹剥落,露出森白骨茬,正朝着他咽喉直刺! "操!"他踉跄着后仰,后腰重重撞在香案上。 香案上的青铜烛台"哐当"坠地,烛油溅在他手背,烫得他倒抽冷气。 锁链擦着他鼻尖划过,"咔嚓"一声击碎了右侧的承重柱。 碎石纷飞中,黑无常的身形又凝实了几分。 他眼尾的红痕重新泛起妖异的赤,指尖的骨茬滴着黑血:"以为看了点破记忆就能赢? 这破封印困了我千年,你当...是块豆腐?" 褚玄陵的后背沁出冷汗。 他摸向腰间储物袋的手微微发抖——雷火符还剩三张,镇鬼印两张,但刚才的融合已经耗空了他大半灵气。 此刻若不用强招,等黑无常彻底挣脱,整个道观怕是要被掀上天。 "系统!"他在心底嘶吼,"封印术初级能用吗?" 【检测到宿主当前灵气值:37%】【封印术·初级需消耗20%,是否启用?】 "用!"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掌心的拘魂符上。 符咒瞬间泛起红光,他反手拍在脚边一块碎石上:"拘!"碎石"嗡"地震颤,表面浮现出细小的咒文,竟直冲冲撞向黑无常的锁链! "叮——" 金属交鸣声响彻大殿。 碎石上的咒文与锁链上的怨气激烈碰撞,爆出一团黑雾。 褚玄陵趁机单手结印,另一只手快速在地面画出复杂纹路:"封!" 地砖下渗出缕缕金光,顺着他指尖的轨迹蔓延,在黑无常脚下形成一个六芒星阵。 系统提示音接连炸响:【封印术熟练度+20%】【当前封印强度提升至63%】 黑无常的身形开始虚化。 他嘶吼着挥出锁链,却只能在金网上撞出涟漪。"你以为...你是下棋的?"他的声音越来越飘,"不过是颗被人捏着走的棋子...真正的劫数,还没——" 话音戛然而止。 金网"啪"地闭合,黑无常彻底消失,只留下一截断裂的锁链坠在网心。 褚玄陵扶着香案缓缓蹲下,喉咙里腥甜翻涌。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抬头看向观外——阴云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破洞照在那截锁链上,泛着幽蓝的光。 "系统,查看任务。"他喘着气。 【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30%(当前进度:30%)】 【主线任务更新:调查千年前‘天师宗’封印布局,寻找其他幽冥门遗迹(任务描述:千年封印非一人可为,黑无常所镇之处仅是冰山一角,更多遗迹正随灵气复苏逐渐显现)】 他盯着面板上的字,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 老道残魂的话、黑无常的"棋子"、还有那半块残符...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转成一团乱麻。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摸出来,屏幕上显示着"苏婉清"三个大字,未接来电提醒跳了出来。 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的:"玄陵,市三院急诊科今晚收了七个突发癫狂的病人,症状和上次的鬼压床完全不一样。" 风从破窗吹进来,掀起他道袍的衣角。 褚玄陵望着观外渐沉的夕阳,将手机塞回兜里。 指尖触到那截黑无常留下的锁链,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看来,这趟浑水,才刚趟到膝盖。 第一卷 第76章 阴傀初现,街巷异变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的频率比寻常更急,褚玄陵抹了把嘴角的血,指腹碾过屏幕上"苏婉清"三个字时,后颈泛起细汗——上回苏婉清联系他,还是小区电梯里那只吊死鬼闹得三户人家撞邪。 当时她说"症状像鬼压床",可这次直接提"突发癫狂",措辞里压着股不对劲的紧绷。 他把道袍前襟的血渍往腰带里掖了掖,走出破庙时夕阳正割在屋檐角,碎金般的光落在那截黑无常的锁链上,幽蓝得像淬了毒。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晃了晃,主线任务的"幽冥门遗迹"几个字还在跳动,他捏了捏储物袋里老道留的半块残符,喉咙里的腥甜突然往上涌——这两件事,怕不是线头缠在一起了。 市三院急诊科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褚玄陵在走廊转角看见苏婉清时,她正抱着一摞病历本,白大褂肩头沾着几缕碎发,见他来立刻迎上来:"七个病人都是今晚八点到十点送进来的,最先发病的是李大娘,在菜市场和人吵架突然就砸了菜摊,嘴里喊着'不是我',然后就开始用头撞墙。"她翻出手机,调出段监控视频:"你看,这是路口便利店的录像。" 黑白画面里,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拎着菜篮走过巷口,脚步突然顿住。 她抬头望向镜头拍不到的方向,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歪向右侧,手指抠进菜篮藤条里,指甲缝渗出血来。 下一秒她猛地甩了菜篮,抄起路边的垃圾桶就往电线杆上砸,嘴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尖啸,直到保安冲过来按住她,还在挣扎着喊:"手...不是我的手!" "所有患者发病前都出现在同一片区域。"苏婉清划动屏幕,七段监控的定位在地图上标出个重叠的红圈,"旧城区的福兴街,二十年前拆迁没拆完的老巷子。"她声音低了低,"林医生说,这些人做了脑CT、验了血,连甲亢都排除了,可精神状态..." "我去看看病人。"褚玄陵打断她。 病房门推开时,李大娘正被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 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眼白里爬满血丝,嘴唇开合着重复:"我...不是我..."尾音拖得像漏风的风箱。 床头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平稳得反常,倒显得这具躯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在拼命撞墙,一个在冷眼旁观。 "她刚才还试图咬护士。"跟进来的林远推了推眼镜,白大褂口袋里插着钢笔,"生命体征比我还正常,但你看她的瞳孔。"他举起手电筒照向老人眼睛——正常情况下瞳孔该收缩的,可李大娘的黑瞳却缓缓扩散,像被什么力量强行撑开。 褚玄陵喉头动了动。 他背在身后的手掐了个诀,指节轻轻叩了叩腰间的八卦镜。 系统提示音在耳后响起:【破妄眼·二重视野已激活】,眼前的景象突然重叠成两层——表层是惨白的病房,里层却浮动着暗红的气。 李大娘心口处缠着团墨黑的雾气,细如发丝的黑线从她心脏穿出,透过墙壁,往东南方向延伸而去。 他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普通鬼附身是阴魂直入泥丸宫,可这黑气缠的是心脉,更像...有人拿线牵着提线木偶。 黑无常说的"棋子"突然在脑子里炸响,他捏紧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林医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等两人走到走廊尽头,褚玄陵压低声音:"李奶奶这情况,不是普通邪祟。"他想起黑无常锁链上的怨气,想起老道残魂说过"千年封印松动",喉结滚动,"可能有人在操控阴魂。" 苏婉清的手指在病历本上抠出个褶皱:"福兴街...我记得那片以前是乱葬岗,后来建了茶馆、剃头铺,拆迁的时候挖出过无主棺材。"她突然抓住褚玄陵的手腕,"玄陵,你上次说'灵气复苏后封印会松动',会不会..." "我去福兴街看看。"褚玄陵抽回手,道袍下摆扫过墙角的灭火器。 他摸出张黄符叠进掌心,"你们先盯着病人,要是有新情况,立刻发定位给我。" 福兴街的路灯坏了大半,褚玄陵踩着青石板往里走时,鞋跟叩出空荡的回响。 监控里标注的区域在巷子最深处,一栋灰砖老楼斜着垮了半面墙,门楣上"福兴茶社"的木牌还挂着,铜锁却锈成了深褐色。 他凑近门缝,有股檀香味钻出来——不是普通的降真香,混着股腐叶的腥气,像有人在香里掺了阴宅的土。 "系统,检测附近阴气。"他默念。 视网膜上跳出鲜红的警告:【高频阴气波动,浓度超标300%】。 褚玄陵从储物袋里摸出张净心符。 符纸是用朱砂混着公鸡血画的,边角还沾着今早他给人看风水时落的香灰。 他把符纸按在门板上,指尖运力一按:"净!" 符纸"腾"地烧起来,橙红色的火焰里窜出几缕黑烟。 门内传来"咔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翻了桌椅。 他后退两步,看见从门缝里涌出的黑气——不是普通的阴雾,而是成股的,像被人用绳子牵着往外拽。 系统提示音炸成一片:【侦测到人为控制阴气痕迹】【是否发布'驱魂净化'任务?】 "接。"他咬着牙说。 下一秒,滚烫的信息流冲进脑海。 他踉跄着扶住墙,指甲在砖缝里抠出血来——不是痛,是狂喜。 系统面板上,"因果线牵引·初级"的技能残页正泛着金光,说明在眼前:可追踪特定阴气源头,距离限制五公里,持续时间三十分钟。 月光突然被云遮住。 褚玄陵望着指尖若有若无的黑线——那是从李大娘心脉里延伸出的阴丝,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指向茶社深处。 他摸出腰间的桃木剑,剑穗在风里荡开,扫过脚边的碎砖。 "原来不是棋子。"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笑了笑,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有人在局里,又布了盘更大的棋。" 风掀起他道袍的下摆,露出内侧用金线绣的八卦纹。 茶社门内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正跪在地上,一根一根,把阴丝系上活人的心脉。 第一卷 第77章 幽影追踪,符咒显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屈指叩了叩福兴茶社的破门。 腐木混着阴土的腥气裹着檀香涌出来,他捏着阴丝的指尖微微发烫——那根从李大娘心脉里牵出的幽蓝细线,此刻正像活物般往门内钻,在青石板上拖出若有若无的荧光轨迹。 "吱呀——" 门轴发出垂死的呻吟。 他反手推开门,霉味瞬间漫过鼻尖,混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像腐烂的荔枝泡在血里。 月光从垮塌的半面墙漏进来,照见满墙的黄符——不是普通的驱邪符,符头画着扭曲的骷髅,符身用黑狗血掺朱砂,在墙上爬成狰狞的网。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布偶,每个都穿着红肚兜,眉眼用墨点得歪歪扭扭,后颈钉着三寸长的棺材钉。 最上面那个的肚兜里露出半截纸人,纸人胸口写着"李大娘"三个字,被血浸透了,字迹晕成暗红的团。 "系统,扫描。"他喉结动了动,掌心的阴丝突然绷直,像被人攥住了线头往深处拽。 视网膜上跳出数据流:【检测到阴傀儡炼制阵基,剩余能量:78%】【警告:宿主所在区域为三阶阴术阵眼,建议佩戴护心镜】 他没动,目光扫过墙侧的木架——上面挂着三十七个相框,每个相框里都是不同的人脸,照片边缘用红笔写着"已控"。 最底下那个相框是空的,玻璃上沾着新鲜的血,正往下滴,在木架上积成小血洼。 "原来是这样。"他低声说,指腹蹭过腰间的桃木剑,剑鞘上的八卦纹硌得掌心发疼,"用活人八字做引,阴丝缠心脉,再用傀儡术锁魂......" 话音未落,阴丝突然剧烈震颤。 他顺着线看过去,墙角的阴影里蜷着个青年,白T恤上沾着草屑,手腕脚腕都绑着麻绳,额头、心口、丹田各贴了张符——符纸是用婴儿胎发混黑狗血画的,正泛着青灰色的光。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青年额头,寒意便顺着指骨窜进骨髓。 他猛地缩回手,后槽牙咬得发响——那不是普通的阴寒,是活人魂魄被抽离时残留的怨气,像无数根冰针扎在他神经上。 "这是......"他盯着青年胸口缓慢的起伏,喉结滚动,"阴傀儡雏形。 魂魄被抽了七魄三魂,用阴丝吊着命,等凑够四十九个......" "不错的眼力。" 阴恻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褚玄陵猛地抬头,月光正被乌云遮住,梁上垂着道枯瘦的影子,皮肤像晒干的橘子皮,眼窝深陷,灰蓝色的眼珠泛着磷火似的光。 他手里攥着根骨笛,笛身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在暗处泛着青白。 "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白骨道人舔了舔嘴唇,骨笛在指间转了个圈,"我刚给第三十七个傀儡锁完魂,正打算收工呢。" 褚玄陵没答话,拇指悄悄掐住桃木剑的剑穗。 剑穗是用千年黄杨木的须根编的,此刻在掌心微微发烫——老道士说过,遇到邪修,剑穗发烫是在提醒他:对方修为比看起来高。 "雷火符·初级。"他低喝一声,反手从道袍里抽出张符纸。 符纸刚离手便腾起赤焰,在空中炸成碗口大的火球,火光劈里啪啦地舔着墙面。 墙缝里突然渗出无数黑影——是被雷火符照出原形的阴魂,有披头散发的女人,有缺了半张脸的小孩,还有穿着寿衣的老人,密密麻麻贴在墙上,指甲刮着砖块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像无数把刀在刮玻璃。 白骨道人笑出声,骨笛凑到唇边。 笛声一起,阴魂们突然扭曲变形,女人的长发变成黑蛇,小孩的缺脸处长出尖牙,寿衣老人的指甲暴长三寸,"唰"地从墙上剥落,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褚玄陵后退半步,桃木剑"嗡"地出鞘。 剑身缠着七根金丝,此刻泛起金光,他挥剑划出半圆,金芒骤然扩张成屏障,阴魂撞在上面发出尖锐的嘶叫,像被泼了滚油的蟑螂,缩成一团往下掉。 "有点本事。"白骨道人歪了歪头,骨笛上的咒文突然泛起红光,"不过......" 他指尖在骨笛上一弹,最前排的阴魂突然爆开,黑血溅在金芒屏障上,滋滋冒着青烟。 屏障开始晃动,金光像被抽干的湖水,肉眼可见地变弱。 褚玄陵咬着牙,掌心掐出冷汗。 他能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宿主当前灵力剩余32%】【检测到三阶阴术·万魂噬心,建议使用破妄眼】 他正要默念解锁破妄眼,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 【侦测到高阶阴气残留(来源:白骨道人骨笛)】 【建议融合以解锁新技能"阴脉共鸣·初级"(可感知百米内阴脉流动,提升驱邪效率)】 【选项:是/否】 阴魂的嘶叫、骨笛的呜咽、金芒屏障的碎裂声在耳边炸成一片。 褚玄陵盯着系统面板上的"是"选项,喉结动了动——老道士说过,邪术不可沾身,但此刻金芒屏障已经出现裂纹,最近的阴魂指甲离他咽喉只剩三寸。 他咬了咬牙,在心里按下"是"。 下一秒,刺骨的寒意从尾椎窜上头顶。 他眼前一黑,恍惚看见无数黑雾顺着鼻腔、耳道往身体里钻,骨笛的咒文在视网膜上清晰浮现,连每道刻痕里凝固的血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白骨道人突然瞪大眼睛,骨笛差点掉在地上,"你竟......" 金芒屏障"轰"地碎裂。 褚玄陵却笑了,他感觉自己的指尖正漫出黑雾,和那些阴魂的怨气产生了某种共鸣——他能清楚地"看"到,白骨道人脚下的青砖下埋着七口棺材,每口棺材里都镇着个厉鬼,正源源不断往骨笛里输送阴气。 "现在,"他舔了舔发疼的后槽牙,桃木剑在指间转了个花,"该我了。" 第一卷 第78章 净心镇魂,傀儡崩解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茶馆里的阴雾突然浓稠如墨,褚玄陵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能听见自己经脉里血液奔涌的声音,那些顺着七窍钻进来的黑雾像活物般啃噬着心脉——老道士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邪术沾身如饮鸩"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可此刻最前排阴魂的尖指甲已经刮到他喉结,金芒屏障的裂纹里渗出的阴风正往衣领子钻。 "净心符!"他咬破舌尖,腥甜涌进口腔,指腹重重按在腰间符袋上。 三张画着青莲纹的黄符"唰"地窜出,瞬间在胸口炸成淡青色光网。 黑雾触到光网便发出嗤嗤轻响,像被火舌舔过的蛛丝般蜷曲着消散,可仍有几缕漏网之鱼顺着他的袖口往手臂钻,在皮肤上烙出青紫色的痕迹。 "叮——" 镇魂铃的清越声响突兀炸开。 褚玄陵的手不知何时已扣住腰间铜铃,腕子微颤,铃声如石子投入深潭,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波。 正张牙舞爪扑来的阴魂突然定在半空,女人的长发蛇僵成黑绳,小孩的尖牙咬在自己舌头上,寿衣老人的指甲"咔"地断裂,掉在青砖上发出脆响。 "你敢坏我局!" 白骨道人的尖叫刺穿耳膜。 他眼眶里的鬼火骤然涨大两倍,骨笛上的咒文红得滴血,枯瘦的手指在笛身上急敲,像在弹奏某种催命的丧曲。 被定住的阴魂周身黑雾重新翻涌,其中三个最凶的突然挣断音波束缚,指甲刮着墙面扑向褚玄陵后心。 "初级封印术!" 褚玄陵反手握住桃木剑,剑身上的七根金丝突然活了般窜出,缠在最近的阴魂脖颈上。 他手腕翻转,剑脊重重拍在那阴魂额心,金光照得阴魂发出刺耳尖叫,转眼间便被吸进剑刃里,剑身嗡鸣一声,多了道浅浅的刻痕。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捏着的拘魂符"呼"地燃成灰烬,化作金红两色光链缠上白骨道人的脚踝。 那邪修惊得骨笛差点落地,慌忙跺脚要挣,却见光链越勒越紧,在他脚腕处勒出白骨——原来他这具身子早就是具空壳,裹着的不过是层腐肉。 "阵起!" 褚玄陵咬破指尖,在地面画出最后一道符纹。 茶馆青砖突然震颤,七道血色光芒从地底窜出,在白骨道人周围形成丈许高的光墙。 墙面上浮现金漆篆文,正是老道士曾在他手心画过的"钉魂"二字——这是他用系统刚解锁的"阴脉共鸣"感知到的,七口棺材下镇压的厉鬼怨气,此刻正被阵法逆转为锁魂的力量。 "咔嚓!" 墙上传来脆响。 褚玄陵抬头,便见原本挂着的老妇人画像正在褪色,画中女人的眉眼从模糊到消失,最后"噗"地烧成灰烬。 被阴傀儡控制的李大娘"咚"地栽倒在地,再抬头时眼神清明,茫然地抓住身边桌角:"我...我怎么在这儿? 这是哪儿?" "闭嘴!"白骨道人狂吼,眼眶里的鬼火几乎要烧穿他的骷髅头。 他猛地抬头盯着褚玄陵,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困住我就能赢? 我修炼邪术二十年,早把灵识分作九份藏在阴脉里!"他突然低头咬住自己的锁骨,腐肉碎裂声里,一道黑雾从他天灵盖窜出,"今日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轰!" 黑雾在半空中炸开。 褚玄陵被气浪掀得撞在墙上,嘴角溢出鲜血。 待他抹了把脸抬头,只看见地上瘫着具白骨,连衣袍都被炸成碎片。 他喘息着走过去,用剑尖挑起白骨上的骨笛——笛身还残留着暗红咒文,凑近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视网膜上跳出淡蓝色面板:【驱魂净化任务完成(SS级评价)】【奖励:阴傀儡识别术·初级(可通过触碰识别被阴术操控的活物)】【主线任务更新:继续追查‘妖盟’分支,寻找更多‘天师残符’线索】 褚玄陵刚要收了骨笛,系统提示音突然再次炸响:【侦测到远方妖核波动(距离:37公里)】【波动频率与‘天师残符’产生共鸣(相似度89%)】【建议宿主立即前往调查】 他脚步一顿,抬头看向茶馆朝北的窗户。 暮色里,远处的摩天大楼群像巨兽般沉默,可在"阴脉共鸣"的感知下,他能看见一缕极淡的金光正穿透云层,像根细线般勾着他的魂。 "李大娘,"他弯腰把吓呆的老妇人扶起来,从符袋里摸出张平安符塞进她手里,"今晚去你女儿家住,别再走夜路。" 等他走出茶馆时,晚风正掀起他的道袍下摆。 褚玄陵望着北方渐沉的夕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镇魂铃——那里还残留着刚才震动时的余温。 系统提示的波动还在若有若无地牵引着他。 他最后看了眼怀里的骨笛,转身拦下辆出租车,报出系统提示的方位:"去云栖山。" 出租车汇入车流时,后视镜里的茶馆已经变成个模糊的黑点。 而在云栖山方向的天空中,那缕金光突然亮了亮,像有人隔着千里,轻轻叩了叩他的识海。 第一卷 第79章 阴魂残响,符引迷踪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出租车在云栖山脚停下时,褚玄陵付完钱推开车门,晚风裹着铁锈味直往鼻腔里钻。 他眯起眼望向半山腰——那里立着几栋斑驳的水泥建筑,招牌上"云栖化工"四个红字早被风雨剥蚀得只剩半截,像被啃了一口的烂苹果。 系统提示的共鸣波动就在那片废墟里。 他摸了摸腰间发烫的镇魂铃,铃舌轻颤的频率比在茶馆时快了三倍,震得虎口发麻。 "师傅,这厂子多久没人了?"他转身问还没开走的司机。 "得有五六年了吧。"司机从车窗探出头,目光扫过他道袍上的太极纹,语气突然压低,"前两年还有人来收废铁,后来说夜里听见哭嚎,再没人敢来。 小师傅...您真要进去?" 褚玄陵冲他点点头,袖中指尖轻轻掐了个避邪诀。 司机立刻缩回头,踩足油门窜了出去,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惊飞几只乌鸦。 腥臭味随着脚步加重。 他走到厂门口时,鞋底黏上了层滑腻的东西,借着手机冷光一照,是暗褐色的黏液,混着碎木屑和指甲盖大小的骨片。 "阴傀儡的怨气..."他喉结动了动。 白骨道人用活人血养阴魂的手段他刚见识过,可这味道比茶馆里那摊腐肉更浑浊,像把十坛发臭的泔水兑在一起。 破妄眼在眉心发烫。 他咬破舌尖,血珠溅在眼皮上,视野瞬间扭曲——原本灰扑扑的厂房外墙浮现出暗红咒印,像无数条蜈蚣在砖缝里爬。 更深处,七八道半透明的阴魂正贴着地面游荡,青灰色的衣袍被无形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可它们的眼睛都空洞洞的,没有寻常孤魂的癫狂或悲切,倒像... "在等什么。"褚玄陵喃喃。 他见过被阴术控制的傀儡,那是提线木偶般的机械;也见过自由飘荡的野鬼,总带着股没头苍蝇似的焦躁。 可这些阴魂的动作太规律了,每隔七步就会停住,头颅缓缓转向同一个方向——反应釜区的那台老机器。 他顺着阴魂的视线走过去。 生锈的反应釜半埋在野草里,釜身有道一人高的裂缝,像被巨斧劈开的核桃。 当他的指尖即将触到釜壁时,系统突然发出蜂鸣,视网膜上的坐标点疯狂闪烁。 "天师残符?"他心跳漏了一拍。 弯腰钻进裂缝的瞬间,霉味呛得他咳嗽。 等视线适应黑暗,他看见釜底堆着半尺厚的灰烬,而在灰烬中央,一张巴掌大的符纸正泛着幽光。 "天师残符·第三页"——褪色的朱砂字像被水浸过,可褚玄陵还是一眼认出了老道士传给他的《天师手札》里的笔锋。 他喉结滚动,刚要伸手,符纸突然"唰"地窜起幽蓝火焰。 "等等!"他扑过去,指尖在离符纸三寸的地方顿住——那火不是凡火,是阴火,沾到活人气就会顺着血脉烧进骨髓。 符纸在火中扭曲,原本模糊的纹路突然清晰起来:最上面是北斗七星阵图,中间刻着"封妖"二字,最下边画着条盘成环的蛇,蛇嘴里衔着半枚铜钱。 "轰!" 火焰炸开的刹那,系统提示音炸响:"【侦测到'天师残符'能量波动减弱】【建议立即追踪】" 褚玄陵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釜壁上。 他反手摸出张定魂符拍在胸口,指尖掐动"因果线牵引·初级"的诀印——老道士说过,因果如线,凡人看不见,可天师能顺着线头摸出前因后果。 红线从灰烬里钻出来,细得像蛛丝,却亮得刺眼。 它穿过反应釜裂缝,贴着地面爬过野草,最后停在厂区东南角的水泥地上。 褚玄陵蹲下身,用桃木剑挑开覆盖的碎石——下面是块半人高的铁门,锈迹把"危险! 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警示语啃得只剩"禁入"两个字。 门沿上刻着三道盘绕的蛇,蛇信子指向门把,鳞片上还凝着没干透的血珠。 "三蛇图腾..."他的瞳孔缩成针尖。 龙组发过的妖盟资料在脑海里翻涌:妖盟高层以蛇为图腾,三蛇代表"吞阴噬阳,逆命改运",是专门负责邪术实验的分支标记。 白骨道人那截骨笛上的咒文突然浮现在眼前。 他想起茶馆里那家伙狂吼"灵识分作九份藏在阴脉里"时的疯癫,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会把残符共鸣和妖核波动关联——哪有什么散修能凭空掌握分灵邪术? 分明是妖盟在背后递刀。 "系统,检查附近能量波动。"他压着嗓子说。 "【检测完成】当前区域存在高阶阴术残留(等级:4阶)、妖核辐射(强度:中)、天师残符共鸣(已减弱至17%)" 话音刚落,视网膜上突然跳出金色光条:"【获得技能残页'净心符·中级'】【可净化高阶阴气附体者】" 褚玄陵摸出符袋接住飘来的残页,指尖触到残页的瞬间,一段清凉的记忆涌进识海——如何用七种灵草调和符墨,怎样在念动"净天地神咒"时控制指力,甚至连被净化者挣扎时该按哪处大穴都清清楚楚。 他把残页收进符袋,抬头看向铁门。 锈迹斑斑的门把上还挂着半截锁链,可锁链中间齐崭崭断开,切口泛着青黑,是被妖力腐蚀的痕迹。 晚风突然变了方向,从铁门下方的缝隙里钻出来,带着股更浓的腥臭味,混着点若有若无的檀香。 那檀香很熟悉,像老道士常烧的降真香,可又多了丝甜腻,像掺了人血的香灰。 褚玄陵握紧桃木剑,指节泛白。 他能听见门后传来滴水声,"滴答、滴答",像有人在用指甲敲棺材板。 "因果线还在牵引。"他对着空气说。 系统立刻在视网膜上标出箭头,直指铁门后方。 最后看了眼阴魂仍在规律游荡的厂区,他抬起左手按在门把上。 锈渣簌簌往下掉,门把却出乎意料地凉,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吱呀——" 铁门开了条缝,里面的黑暗像活物般涌出来,裹住他的道袍下摆。 褚玄陵深吸一口气,抬脚跨了进去。 门内传来更清晰的滴水声,混着某种类似布料摩擦的沙沙响。 他摸出火折子吹亮,昏黄的光里,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出现在眼前,台阶上的青苔泛着诡异的紫,每一级都沾着暗红的痕迹,不知是血还是锈。 系统提示突然再次响起:"【前方检测到大量阴魂聚集】【建议提升警惕】" 褚玄陵把火折子收进袖中,镇魂铃在腰间震得发烫。 他望着石阶深处的黑暗,喉结动了动——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他,可能是答案,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老道士手札里提到的,那个能解开平行世界灵气复苏之谜的钥匙。 他握紧桃木剑,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第一卷 第80章 地底幽影,傀儡残阵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铁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褚玄陵的后颈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幽蓝符咒的光从墙壁石缝里渗出来,像极了老道士手札里画的"锁阴纹",但颜色不对——正常的锁阴符该是朱砂红,这幽蓝里却浮着缕缕黑丝,像被污血浸过的绸子。 他贴着潮湿的石壁往前挪,每一步都踩在石阶的边缘——青苔泛紫的地方,系统提示过有阴毒侵蚀。 忽然,风里的腥臭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黏腻的甜,像腐烂的桂花蜜。 与此同时,一串含混的咒文从前方飘来,每个音节都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响。 褚玄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咒文他在老道士的破铜铃里听过,是《阴傀御灵诀》的残章——当年老道士说过,修这邪术的人要拿活人魂魄当引子,炼出来的傀儡比普通阴魂凶十倍。 他摸出镇魂铃攥在掌心,铃身的温度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 再往前十步,通道突然开阔,幽蓝符咒的光也亮了几分,照出一间足有半个篮球场大的地下室。 空气在那瞬间凝固了。 中央整整齐齐摆着三十七具阴傀儡,有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有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甚至还有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他们的胸口都嵌着巴掌大的黑符,符纸边缘泛着幽光,正像无数条细蛇似的往四周吸阴气。 墙角摆着台一人高的青铜装置,表面刻满倒悬的鬼面,两个蒙面妖修正围着它转,其中一个的手按在装置顶部的圆孔上,指缝间渗出黑红的血,滴进孔里时发出"滋啦"的声响。 "这不是单纯的炼制傀儡......"褚玄陵喉结滚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是批量生产!"系统在视网膜上跳出警告:【阴傀儡等级:2-3阶(可应对);妖修等级:4阶(需谨慎)】。 他想起方才获得的净心符残页,指尖悄悄摸向符袋。 镇魂铃在掌心震了震,他手腕轻抖,铃音像根细针似的扎进空气。 最前排那具穿碎花裙的女傀儡突然僵住,腐烂的脖颈发出"咔嗒"声,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黑血——这是被扰乱灵智的征兆。 几乎同时,他脚尖点地,在地面画出七道淡金痕迹,七星钉魂阵的光纹刚亮起半秒,就听左侧妖修低喝:"谁?" 说话的是个瘦高个,蒙面黑布下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右耳尖长着细密的鳞片——是蛇妖。 他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青铜短刃上,刀刃泛着冷光,显然早有防备。 褚玄陵没答话,桃木剑向前一送。 剑尖的金光像把热刀切开黄油,直接洞穿最近那具男傀儡的胸口。 黑符"砰"地炸开,阴气压不住地翻涌,三十七具傀儡同时抬头,腐烂的下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糟了!"蛇妖骂了句,转身去按炼魂仪的机关,"快启动护阵!"另一个妖修是只黑熊精,身材敦实得像面墙,此刻正从怀里掏出一把骨刀,刀刃上串着七颗人牙:"先解决那道士!" 褚玄陵早有准备。 他反手甩出三张净心符,符纸在半空炸成金色光网,将扑过来的傀儡挡在两米外。 趁此机会,他猫腰钻进炼魂仪后方的阴影里——那里堆着半人高的羊皮卷和铁盒,最上面的档案袋上用血写着"妖盟实验编号03号",红得刺眼。 指尖刚碰到档案袋,系统提示突然在耳边炸响:"【侦测到'天师残符'碎片气息,位于地下密室】【是否继续深入?】" 他的手顿了顿。 档案袋里的纸页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隐约能看见"阴脉贯通计划""傀儡军团"等字眼,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被系统提示勾走了——天师残符,老道士说过,那是上古天师封印阴脉时留下的法器碎片,每一片都藏着灵气复苏的秘密。 身后传来傀儡撞在光网上的闷响,黑熊精的骨刀已经劈碎了半面光网。 褚玄陵迅速将档案袋塞进道袍内袋,目光扫过炼魂仪底部的暗门——门缝里渗出的气息,和系统提示的位置完全吻合。 "系统,定位密室入口。"他压低声音,指尖在炼魂仪底座摸索,很快触到一道凸起的纹路。 "【已定位,暗门机关在第三道鬼面的左眼】" 黑熊精的吼声近在咫尺:"找到你了!" 褚玄陵手指一按,暗门"咔"地弹开。 他没回头,直接翻身跳了进去。 下落的瞬间,风里飘来蛇妖的尖叫:"别让他跑了! 那是玄门盟的人——" 但声音很快被关闭的暗门截断。 黑暗像团棉花似的裹住他。 褚玄陵摸出火折子吹亮,昏黄的光里,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出现在眼前。 台阶上的青苔泛着诡异的紫,和之前那条通道如出一辙。 更重要的是,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像极了老道士常烧的降真香,却又多了丝甜腻,像掺了人血的香灰。 系统提示再次亮起:"【天师残符碎片距离:50米】" 他握紧桃木剑,看了眼道袍内袋鼓起的档案袋,又看了眼石阶深处的黑暗。 因果线在视网膜上拉出明晃晃的箭头,直指下方。 "看来得先解决这个密室的秘密。"他对着空气笑了笑,声音里带着点紧绷的兴奋,"老道士要是知道我摸到这一步......" 话音未落,石阶下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像是有人用指甲刮过铜盆内壁。 褚玄陵的脚步顿住。 那笑声太熟悉了——和他昨夜在老道士旧宅听见的,从手札里飘出来的笑声,一模一样。 第一卷 第81章 残符再现,旧盟裂痕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石阶越往下越窄,褚玄陵的道袍下摆擦过潮湿石壁,沾了一片黏腻的冷。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持续跳动,"【天师残符碎片距离:30米】""【20米】",他数着台阶,每一步都压得青苔发出细碎的爆裂声——这鬼地方连苔藓都泛着紫,像泡过血的烂菜叶。 火折子的光突然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他脚步猛地顿住。 前方十米处,石壁上嵌着的暗红晶体正泛着幽光,将整个空间染成凝固的血色。 那是冥晶石,老道士手札里提过的阴脉稳定剂,能把怨气锁在方寸之间,像腌菜坛子似的。 可这里怎么会有? 难道妖盟在...... "叮——" 系统提示音打断他的思绪。 抬眼望去,密室中央的石台上,一块青铜残片正静静躺着。 褚玄陵的喉结动了动。 残片边缘的云雷纹与他上月在城隍庙废墟捡到的那半块严丝合缝,连缺口处的焦痕都如出一辙。 他摸向道袍内袋,那里还揣着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残符拓本,此刻正隔着布料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系统,确认来源。"他压低声音,指尖悬在残片上方半寸。 "【检测到'天师残符'同源波动,契合度97%】" 话音未落,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炸起。 石台下的阴影里,一张泛黄的符纸正被阴气托着浮起,朱砂画的"镇"字边缘泛着黑,像被什么东西啃过。 "封印符。"他蹲下身,指腹轻触符纸。 符纸下的石台传来震动,像是有活物在石缝里抓挠。 老道士说过,上古天师封印阴脉时,会用自身精血混着符纸镇压邪祟——这张符纸的气味太腥了,不是普通朱砂,是掺了人血的。 "拘魂符·初级。"他从乾坤袋里摸出符纸,指尖咬破点血抹在符尾,"去。" 符纸刚贴上封印符,整座密室突然剧烈震动。 青铜残片发出蜂鸣,石台下的抓挠声变成了呜咽,像是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却又听不清词句。 系统提示音炸成一片:"【检测到本源意识残留】""【建议融合以解锁完整记忆】" 他的手悬在残片上方,突然想起老道士临终前的眼睛。 那天雨下得很大,老头攥着他的手腕,指节白得像骨瓷:"玄陵啊,天师残符不是宝贝,是锁。 锁着阴脉底下的......" "你果然来了。" 沙哑的声音像锈刀刮过铁板。 褚玄陵旋身,桃木剑带起一阵风。 石壁的红光里,一个身影正从阴影中走出——那人的左半边脸是白骨,右半边挂着灰白的皮,眼窝里跳动着两簇鬼火,正是半月前在城西鬼市见过的白骨道人。 "你跟踪我?"他后退半步,背贴上石壁。 冥晶石的冷透过道袍渗进脊椎,比刚才更刺骨。 白骨道人笑了,右边的嘴角咧到耳根:"跟踪? 小友当我是街边要饭的? 这密室的阵眼在你跳下来时就触发了。"他抬起骨指,指向石台上的残片,"你以为你在破坏妖盟计划? 不,你是在帮他们唤醒真正的力量!" 褚玄陵的瞳孔缩了缩。 档案袋里"阴脉贯通计划"的字眼突然在脑子里炸响——难道这残符根本不是封印,而是钥匙? "你被妖盟当枪使了。"白骨道人往前一步,石屑在他脚下碎裂,"他们要的不是阴脉稳定,是彻底贯通。 你手里的残符,是当年天师用来锁阴脉的......" "住口。"褚玄陵打断他,桃木剑剑尖微颤。 系统在耳边疯狂提示:"【检测到敌意值90%】""【建议立即行动】"。 他盯着白骨道人右耳后若隐若现的青鳞——那是妖盟特有的标记,用妖丹血纹刻的。 "你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他冷笑,"妖盟给你喂了多少妖丹? 现在连人味都没了。" 白骨道人的鬼火突然暴涨。 他抬手一挥,石壁上的冥晶石纷纷炸裂,碎片如暴雨般袭来! 褚玄陵旋身翻滚,道袍被划开几道口子。 趁这空隙,他反手抓向石台上的残片——封印符还在震动,刚才的呜咽声变成了尖叫,像有什么东西要破石而出。 "想走?"白骨道人欺身而上,骨爪直取他咽喉,"把残符留下,我让你死个痛快!" 褚玄陵咬碎舌尖,血沫喷在桃木剑上。 剑身泛起金光,"当"地挡住骨爪。 趁白骨道人吃痛后退,他另一只手抓住封印符,狠狠一撕—— "轰!" 强光炸亮整个密室。 青铜残片腾空而起,表面的云雷纹活了似的游动,在头顶凝成一个巨大的符印。 系统提示音几乎要刺穿耳膜:"【隐藏任务'寻找失落的天师残符'进度+40%】""【主线任务更新:前往'天师宗'遗址,拼接完整符咒】" 白骨道人的鬼火骤然熄灭。 他盯着空中的符印,脸上的灰皮簌簌掉落:"不可能......这符印明明该......" "该被妖盟掌控?"褚玄陵抹了把嘴角的血,残符在掌心发烫,"你错了。 老道士说过,天师残符认主。" 符印突然俯冲而下,没入他眉心。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无数画面在脑子里炸开:暴雨中的古观,白胡子天师挥剑劈向地脉;血色阴脉里,无数妖物在符光中灰飞烟灭;最后是老道士年轻时的脸,他举着半块残符,对另一个道士说:"这符,得等能看见因果线的孩子来......" "咳......"他踉跄着扶住石台,额角的汗滴在残片上,"原来如此......" 白骨道人突然转身就跑。 他的背影在红光里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密室尽头的暗门后。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检测到主线任务关联地点:天师宗遗址(已荒废百年)】【建议伪装成新晋散修混入玄门盟,获取遗址线索】" 褚玄陵摸出怀里的档案袋,"阴脉贯通计划"几个字在红光里泛着冷光。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残符,云雷纹正随着心跳轻轻跳动。 "老道士,"他对着空气笑了笑,把残符收进乾坤袋,"您说的因果线,我好像摸到线头了。" 密室上方传来重物撞击的闷响——是妖盟的追兵到了。 他整理好道袍,指尖在残符上按了按,转身走向暗门。 "玄门盟?"他轻声自语,"正好。" 暗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他脚边窜过,是只通身漆黑的猫。 猫眼泛着幽绿,像两颗小灯笼,正死死盯着他腰间的乾坤袋。 第一卷 第82章 玄门夜宴,暗潮涌动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青云阁的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青灰,朱漆门扉上悬着玄门盟特有的八卦灯,光晕里浮着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一直去打人有什么意思,不战屈人之兵,借刀杀人,那才叫好玩呢。 他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掌舵人,也是青城山学院的老师,更何况已到这把年纪了,他凭什么要去奉承周楚楚,把周楚楚像菩萨一样供起来? 她就是因为不想他被这件事情影响,所以,自己才来插足这件事情当中来的。 李玖枚握紧了手掌,她恨恨的瞪了苏千夏一眼,不甘不愿的拉着苏如烟往外面走去。 乔汐的声音轻柔好听,在这个只有他自己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刚才还一副嗲死人不偿命的脆生生的声音,立马换了一副冷冷的腔调。 率婷听完此番话,低下头突然说不出的滋味浮现在脸上。当她再看向他时,似乎明白了些他今天为何会那么得反常。 “白暮烟,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耍我安智杰?我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一直相信你,你根本不是人。”安智杰走到白暮烟的面前狠狠的说道。 梵梵神色有些慌张,低声在宫静好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见到宫静好舒缓的眉头缓缓皱起。 楞堡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如果没有甄九十八在前面带路,甄乾这些人在里面转了几圈后便分不清南北,根本无法从运兵通道里走出来。 光着脚到海水里泡会儿,然后在松软的沙滩上走走。海风吹过李修缘的脸颊,空气中带着一丝腥味。 此刻的擂台早已残破不堪,擂台上余下的人们几乎全部都被易风的大地剑罡所激发出岩石地刺重重的顶死在地面上,地刺穿胸而过,浓烈的血腥味中,可以看到不少尸体的内脏、肠子顺着破碎的胸膛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除了唐盛和酷龙给他发来的消息最多之外,另外还有一人也给他发来了好几条消息,竟然是范雨晴师姐。 如果陈楚良见到对方。一定会认得,这家伙不就是上辈子陈瑛出轨的老公?将陈瑛的老子陈福来所有东胜集团的股份全部侵吞的贱男。 毕竟自从钟兴修将这栋别墅交给自己之后,连看都没有去看过,正好他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晚上直播。 如今的星之学院已经不复以往,校园内崩塌的高楼与裂开的大地,让整个学院充满着落败之意。而广场上聚集的近三千名学员,他们脸上曾经的朝气也随着灾难的来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则是一张张悲痛而稚嫩的脸。 又何必呢,安安静静吃顿饭多好,吃完饭大家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 张晨展开神识深入到紫金葫芦中,发现葫芦里面另有乾坤,葫芦内部的空间有将近一百平方米,而且还是三个不同的空间,不过看样子只能装液体。 布兰登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困惑,但几秒钟之后皇子殿下就恢复了正常,双手托着脑袋跟在黑发巫师身侧。 岩寺慕城双鬓已经冒汗,秋本宏康也担心起来,如果他都赢不了,那还有谁能赢,当然自己不会认输放了他,只能到时候耍赖了。 第一卷 第83章 密室盗影,风影惊心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拿出房卡打开房间后,他带着江浩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随意的将行李丢在地上。 有了关系,弗兰克就在华夏政府同意后在华山上兴建了一座巨大的道宫,并招揽了部分正一道、茅山道、天师道等传统道家的年轻弟子入道宫修行,且自领了华山道宫主持一职。 李机眠缓缓地走了过去,瞎子已经死了,看尸体浸泡沤烂发臭的状貌,他应该死于两三天前,方才那一切都是他的残念在作怪。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韩嫣想到了那个已经被自己强制忘掉的场景。 “不用谢,要是宫云在天之灵,他也会很高兴的。”一旁的宫羡带着哀调道,眼眸中带着担忧,看了一眼大哥。 “我去督安局,看看蓝耳。”手臂穿过,背上背包,柒柒提着嘟嘟放在她手上“你把他带进佛珠里,帮我照顾一下。”。 她修炼得真的很拼命,没有和林然在一起的时间内,几乎都是在修炼,她没有掩饰,就这么明明白白的透露给林然一种我想变强的信号。 林安心不想让大家知道安然假冒她身份的事,故心急的打断了唐悠然,拉着李院长就往屋子里去。 在这样的一击之下,伤心道人化成了一片洪流中的一片树叶,被彻彻底底的淹埋了。 顷刻间,原本静止不动的太极阴阳鱼,像是重新被唤回了生机,开始均匀转动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太阳吝啬的收回最后一点光和热前,获得了成功,点燃了星星之火,在黑暗中飘摇不定,就如陆羽的生命一样,需要细心呵护,才能茁壮成长。 不管岳宏在天官境沉浸了多久,只要没有真正进入圣王境,便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其实,离开匈奴国的拓跋雪也是慢慢才适应了汉朝的生活,她在骨都府长大,后来随左慈去了汉朝生活,无论从生活习俗还是情感上,都需要有个时间,在这七八年里,拓跋雪对匈奴国骨都府的怀念,一点都不少于赫连锦颜。 买卖谈成静待出发通知,火锅也涮得差不多,安子送其出院挥手道别,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忒特么恶心,但凡有点办法也不会找他合作,又怎会便宜此獠。 此时这一眼望去,周围山林中光火虽多,但不能一下确定哪些光是妖人发出来的。 王辰好像事先知道这一脚下去胡亮要吐血,在胡亮吐血那一刻,他的身体稍稍往左偏移,所以并未让胡亮嘴里喷射出来的鲜血所溅射到。 蟾鱼效应再显本能,房子嵊头回后腿没骂变态,历经数千辰终见拐角,看看兔兄耳朵没动,继续;怎知游了没两个时辰,前方出现三支分叉通道。 同时杨渥规定自此以后,百姓若想出家为僧,必须要有朝廷颁发的度牒才行。 “神龙、凤凰、九尾狐我都见过,麒麟我还真没见过呢!”柳毅摸着下巴一副我很想看看的样子,那声音好久没接话,恐怕是被气的不轻。 而裂风猴王只是叫吼了两声后,一时间,猴影晃动,不少的裂风猴,都向着尖兵营的士兵攻击起来了。寒光闪烁,裂风猴那锋利的爪子都疯狂地捉向了尖兵营的士兵。 “那就出发吧。”洛南没什么要准备的,干脆什么都买新的,趁机给钱包减减负担。 不过,在听到那阴柔将军和白袍将军的话后,龙腾和白麟脸上都不由地出现了一抹愤怒之色了。 毕竟,也就只有达到了仙遁境界的图腾继承师高手,才能够达到地心世界,即使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绝对不可能抵挡那熊熊烈火的地心世界,只能够是被地心之火,直接烧成灰烬。 因为店里的食材不多了,鹿晗就让叶沫去超市帮忙买点东西补补货。 月亮高挂,微弱的光线朦胧漂亮,照不亮云茉雨的脸庞,但此时的她,眼神异常明亮,犹如璀璨的星辰。 “好!”她仅仅以为只是抓药,却不曾想大夫爷爷却告诉她另外一件事。 “我不是来看她的,”高婷婷觉得似乎哪里漏了些什么,阴冷的感觉爬上后背,害她激灵灵打个寒颤。 她感觉到了叶子动了动,她继续勾唇笑道,只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 果然,百里沧溟冷冷地看着秦素素,“你不是让我信你吗?你不是让我信你吗?现在,你又在做什么?”说着,就是冲上来,那双通红的眸子,仿似要杀人一般,就连秦素素自己,都看的心惊。 “该干嘛都干嘛去,没见着王爷来了吗?”管家给百里沧溟开着路。在见着百里沧溟之后,众人这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再是不在一边指手画脚着。 她进皇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要远离霍宸,并且找机会跟霍宸断绝关系吗?但是进了宫,才发现自己也步入了斗争之中。 刘传青如梦方醒,立刻火烧屁股一样带着人手窜走了。康有为究竟去了哪里?杜月笙是怎么安置他的?天狼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PS:看来还不是太晚,终于尽早赶出来了,第三更送上,求下子红花儿嘞。 悠扬流畅的琴声飘进人们的耳中,新颖的曲调让他们在一曲结束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满意的笑着,带头给予了掌声和喝彩。 涂上那清香的药膏,脸颊的疼痛立刻便舒缓了下来,还带着丝丝清凉的感觉。 两人走后,茶博士收拾桌子,他的手似有意若无意的往桌子底下一摸,然后杜月笙放进去的那张纸卷就落入他的手里。 第一卷 第84章 天师印记,龙组接应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林俊在我那呆的很好,这魔镜就是要利用你对林俊的感情,才幻化成林俊的样子,骗你说林俊的魂魄被囚禁于此,让你不得施展,现在你可以尽情的对付它了。”和煦说道。 “噗——”看到这里,好多人忍不住喷笑出声,每一个问题都这么认真思考和回答的梅妖,真是太有爱了。 “别忘了你还有许震涛留下的公司,你就不怕有人动手脚,把你当公司吞了。”吕天皓说道。 贝丝、贝拉是一对双胞胎,贝蒂、贝琪也是一对双胞胎。她们个都才十七岁,经过了惨痛的少年时代,经过了地狱般的魔鬼岛生活。自从走到常林的血狼部队,她们才知道自由和博爱。 可惜烟‘花’灿烂的只有一刻,不过这一刻已经足矣,因为它的作用已发挥到极致,正若萤火虫虽然它没有映辉之光,但在漆黑的夜里它依然能为行人照亮一片天。 后来遇上了上官凤他又把轩辕夜当成情敌,可如今突然听到轩辕夜要死了,他的心里却没有特别的舒爽,而是眼前浮现了那一张哭泣的脸。 因为涉及到游戏的打斗技能,这个短片有强大的后期特效,费用根本不可能低,以前的“寻道”倒是想这么做宣传,可没钱,现在是不用担心了。 轩辕夜还真是霸道,抵死要留下来照顾她,她都说了有燕儿,这不是明显的拒绝吗?可是他就是脸大,非要留下来照顾她。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上司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那么她敢肯定现在他脸上肯定又会多出一个巴掌印的。 陶君兰心里又道:其实,最稳妥的法子,还是去找管事姑姑坦白。只是这孙姑姑初来乍到……又有这样的复杂关系,她实在是不敢说。 这一闭眼就再没有睁开,那张平凡的面庞上也是愈的阴沉,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我的拳头也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开口。 双方的车全部坠海后,周琳琳的打捞了上来,周琳琳尸体被打捞起来后,手中死死抱着一个骨灰坛子,是他已故的丈夫的。 孙清月脸上的表情,完全是赤裸裸的性暗示。她如此的明目张胆,是以为樊烨瞎么? 以前或许还可以时常听见乔荆南的消息,虽然没有怎么见面,只要是关于半点谈论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坐在那里沉默着,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听得津津有味。 上学期的马克思哲学,我大部分都听的很仔细。哲学嘛,基本上都差不了太多。考试的时候答答原理,分析一下实例,就可以了。但是李致硕的考卷,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上一次的大战,对我们来说是措手不及的,从未想过会遇到血之主,所以什么防备都没有,但对它来说也是一样,那是它第一次和人类科技武器交手,吃亏在所难免。 她的目光向着我望去,那张帅气却又不缺乏成熟美的脸庞出现在眼中,在这张脸庞上此刻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玉无华心中冷笑,这个男人是不是把所有跟冷妃雪有接触的男人都当成敌人。 “华青…华青…”易水军突然恐惧的喊了起来,因为赵世银此刻正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活吞了似的。 蔚言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她感慨万千,这伪装者的活真不是一般的难做。 苍山脚下有一种山鸡长得极为漂亮,尾巴上长有彩色的羽毛,称为七彩山鸡,这在别处是绝对见不到的。 沐倾城这才回过神来!但又不好意思说没看够,只能若无其事的装作没听到。 “你最好还是再离远点吧,否则的话下次恐怕就不是一道剑气了。”陈飞的声音飘进曹立军的耳朵里,曹立军朝着陈飞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继续转身走了。 眼看着蛇口以数倍放大的速度离自己越来越近,蔚言眼神一闪迅速从怀中抽出了那根被她差点遗忘了的木杈,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蛇眼刺了过去。 奥拉叶看着这个老太太,一脸悠闲晒着太阳,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摇着自制的扇子。奥拉叶‘老人家谢谢’,拿起桌上的肉大口的吃起来。 阳炎又怎么会真真正正去了茅坑?他躲在一个遮挡物旁,观察着慕安的一举一动。 听到这句话,我晃了晃身子,想停下来,可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想即使他们认出我,就凭我们几个也不可能打败魔神,我拆穿他,反而对大家都不利。 不到一个时辰,前面斥候来报,海指挥使所部大胜一阵,正在收编俘虏,清理战场,已在前面谷地官道出口,扎下营盘。 “嘿嘿~猜对了,苏景摇姐姐准备也来我们这个工作社。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安凌夕喜滋滋的笑道。“咕噜~!”我正想在说些什么。 丽琼是什么人,他的威信是怎么树立的?勇武、诚信、热情,加上高人一等的智慧。 大佬们的任何抗拒在李天畤面前都没有意义,不用他动手,傀儡就有各种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每天虎视眈眈,光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就根本没有谁能扛的住。 地面上,周凤牙齿紧咬着嘴唇,过了许久,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转身朝潇湘城飞去……。 韩典生怕弟弟伤重,听韩庆说话,这才放心,忙护了韩庆,徐徐而退。周灿得意洋洋,回营向郑鼎报捷。 他实在无法明白,牛掰到让纳兰长生都低声下气的裴武夫,为何会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但怎么还会有另外一组人?李天畤凭什么判断他们是自己人?申英杰感到事关重大,当地临时指派给她的国安外勤人员昨日就已经全部撤离,这一组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第一卷 第85章 尸煞夜现,血纹初绽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死气,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墨,在城南旧巷的空气中凝结成冰冷的实质。 褚玄陵的脚步无声无息,宛如踏在棉絮之上,每一步都未曾惊动这片死寂。 何雨梁对于这个,还是很有容忍性的,只要他们不影响别人,何雨梁懒得管他们。 “……”纪星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当年就是误会一场,害得她第二天酒醒之后就跟她爸提出要结婚,还说婚期要安排在和陆砚北同一天。 魔厨练习过武功,他要出手硬拼刀芒已经来不及,当胸中了一支刀芒,一时气闭不省人事。 说着,叶曲抬手,脚底的水面波光粼粼,从中升起一片几乎完全透明的水幕。 感觉到对方的靠近,秀梅当即摆好架势,等对方靠近之时,猛地挥出拳头。 或许这也是第一组晓慕,第六组成寻单身的原因,可能也是月菲单身的原因吧? 既然能让解成开店,那解放、解旷是不是也有机会?如果他们都有机会了,是不是我这个三大爷拿点儿本钱出来,也能让傻柱让我一股? 叶星星说完之后,发现火焰跳动了一下,连忙集中精力掌控起火焰来。 霍随心里一震,原以为她逃来他这里是为了避难,没想到她是为了去救许羡。 “我,我只不过是来为恋人复仇的复仇者,你的运气真不好,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血族”沈浙泉从暗处走出来说。 而反观苏以漾那边也是一样的,他像是毫不在意这样的无视,在化妆间一进门位置的会客沙发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钟离毓心想:人到底去哪里了?难道走了吗?不,以他们的性格,是肯定在她没回来之前是不会走的,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离毓说:“凌,我可是很强的,放心吧,我的底招可是很多的,不过你们也要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她可不是那种心软的人。 剩下的还有大力鬼卒,罗刹鬼卒,恶灵鬼卒,等等等等,道法千变万化,还要许多连陈涛也不知道。 十全山上的危险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没有想到人间道士的修行手段会这么诡异狠辣,如果任由他们发展,早晚会危急到自己头上。 柒霜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们,眼中带着隐隐的期待,表面上时让他们去探探奇,实际上是让他们去帮帮忙。 他压根不用问秦怀玉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想要对付顾明珏的心,他是比谁都清楚的。 大抵恋人刚确认关系总会有一段特别腻乎的阶段,具体的表现形式就是眼里是他,心里是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工作日都想出去逛街约会。 顾南乔有贪心,范陵初有私心,而种种千回百转的心思堆叠在一起,也就成了缄默其口。 帝都的那些豪门世家,只要家族有点底蕴,参加过厉老爷子当初举办的几次宴会,他们就能清楚,老爷子看重的是厉景琛,老爷子会出来举办宴会,也是为了厉景琛的子嗣。 陈默菡吃了一惊,拿眼睛再看照片上的人儿,终于发现,秦落凡的笑容,与她的笑容,是惊人的相似!从她的五官中,隐隐约约能看到秦落凡的五官。 第一卷 第86章 七星光钉,谁是猎物?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色如墨,街道尽头的街灯投下斑驳光影,血纹桃木剑在褚玄陵手中微微震颤,仿佛兴奋又饥渴。 他眼神冷峻,脚步轻移,七星步法已然展开。 “七星钉魂阵。” 此时再见到许一凡,同学们只有惊叹,这七八年仿佛没有在许一凡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容貌如初,还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虽然他们不知道龙虎山欠了张子真一个大人情,张子真身份暴露后,也不一定会置他于死地。 听到张子真主动承认吕慈的伤是他所伤,王蔼心中顿时一惊,额头不禁冒出丝丝冷汗。 天命“星辰”主动开启时,会被星尘神辉笼罩,持续获得超凡力量和神力。 “好的,姐夫。” 安盼之走过去,弯腰拎过剩下的所有袋子,要当舅舅了,他也是很开心的。 见林阮关上门进去,秦承一脸憋屈的推着轮椅过去,看了看对面才敲门。 林阮这段时间也是医院、学校、家里三头跑,她手上的事情重要且多,哪怕是结婚,也要挨着前两天才能休全天假。 林阮现在看见这张脸就来气,当初就不该对他心软,也不该存在侥幸心理。 双足飞龙的寿命普遍只有十年左右,魔界有专门的飞龙孵化养殖场,服役年限一般在5-7年,任期完成后,便会放它们回归自然。 在别墅的草图旁,甚至连方位指示都画出来了。这样,自己所忽略的东西也变得一目了然——通往地下坑道馝秘密入口就在瀑布的里面。 而假设你是一个异能者,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那你得找TSA。 虽然九叔嘴上骂着三人,但是内心还是很高兴的,三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只是九叔有些担心三人不知道恶鬼的厉害,怕以后三人被鬼怪所骗。 没过五分钟,二十多只丧尸被躺满了整个过道,过道的玻璃墙上沾满了血肉组织,像是地狱一般。 李明月觉得某人居然还吊自己的胃口,有些不耐烦了,她使劲拍了拍某人的肩膀。 黑衣人叹了口气,摘下脸上的青纱、抬起头,果然如大家所料,正是那哑仆平五。 鸢尾稍微显得有些不自在,显然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见家长”这种环节。 而此时张大彪的手下有一部分冲到了门外,因为这边能看到阳台。 简池瞪大眼睛望着秦直,她记得自己还没给他答复吧,这人怎么就给自己的名分给安排上了? 他有的只是曾经美好的回忆,还有掌心中这朵被踩踏破残的海棠花。 徐凡也不是没脾气的人,这些人都这么说他了,他要是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才奇怪了。 要知道,当下正闹饥荒,百姓们无粮可吃,甚至都开始易子而食,现在你甚至可以用一斤白面,换取一条人的性命。 望着不远处被密密麻麻僵尸所包围的卡普,林风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僵尸挡着,否则在让他1v2就有点头疼,如果战国在加入战局,那他就更加被动。 接下来的15分钟是休息的时间,这个时间其他的几十个公司的代表纷纷的黯然退场了,他们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是,那楚乔先去休息了,大统领也请早点休息,注意身体。”说完,楚乔握拳行礼道。 第一卷 第87章 血雾未散,暗影再临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剧烈的轰鸣在耳边炸开,灼热的气浪混杂着碎石与尘埃,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将褚玄陵拍了出去。 接下来的秋叶风景区开幕式,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庭树的邀请函已经向着各个地方发送了出去,甚至在这几天,还要为秋叶风景区疯狂打广告,争取弄一个完美的开幕式。 境汝一直在看着洛汐的反应,并没有多说什么,洛汐对他还是疏离的,所以也并不需要他多说什么,说得多了反而会让她感到烦躁。 岳风目光落在那巨大的青铜大球上,大球上山脉、大地、湖泊河流···岳风一看山脉、水脉走势,就立即明白,上面映照的就是整个大地。 看到宸华居然吃了,洛汐倒有些惊讶,这段时间的相处洛汐知道,宸华不好吃甜的,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宸华,樱唇微张,落在宸华的眼里,竟有几分诱惑,好想尝一尝,应该也很甜。 “大漠?”沈轻舞听着姐姐与自己解释,在听到大漠二字之后,不自觉的扬声,越发的不懂。 在说到那一句解除婚约之后,公孙锦桦像是晴天霹雳被当众劈中一样,只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而与之模样无几的是她身边的亲妹妹公孙棠儿。 徐医士熬好的汤药送了过来,初锦看着眼前的药汁和旁边的纱布,脸倏得就红了起来,徐医士交代过她,要让她在君彦发烧的时候用这个药汁擦拭身体。 随州武氏,千年的大家族,一座县城都早就封给了武氏,即便改朝换代,可这座县城也一直是武氏在控制,这县城也叫做‘武城’。 “爹,你胡说什么呢?”尹大人的话音一落,尹知雪吓得忙不迭的伸手捂住了她亲爹的嘴,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瞪大眼,只对着自己的亲爹开口道。 可是当她看见人偶装成她对龙战说出那些话,看着龙战因为人偶的话而痛苦的时候,她才发现,她一点也不恨他。 “你的肚子还真的无底洞。”看到日常喊饿的拉鲁拉丝,叶一露出无语的表情,为什么自己的拉鲁拉丝这么能吃。 武松那边,虽然他心中对宋江仍旧十分亲近,但对卢俊义按约定担任寨主之事,并未心怀不满。再加上他生性嫉恶如仇,又曾在阳谷县和孟州受过欺压,听到卢俊义让自己和李云组建巡警司,考虑一番之后,同样应了下来。 哥们问这番话的时候,是看着张城隍说的,毕竟张老爷肯定审问过了竹满山,至于他是怎么审的,这就和哥们无关了。 砰砰两声接连响起,第一声是杜威踢掉理发师格挡的左臂,第二声则是是他的头部中脚。 斯奈德巡视着训练,令他意外的是,这帮人并没有因为赢了一场比赛就得意自满。 我看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把老子搞烦了,调转枪口灭了你们。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她的体力本来就下降到了极限,而现在经过剧烈的奔跑外加摔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电池也更新了,你可以试试,能坚持多久就不知道了。”琳儿开口说道。 第一卷 第88章 血痕未冷,旧巷惊魂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随着夜幕降临,星辰之力更加浓郁,星星点点汇聚成娟娟细流,从九天流下。 “我,我太愿意留下了!我可想跟着洛总闯事业了!只要您把我留在公司,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林晓月惊喜地连说话的语调都已经有了些变化。 如此高压的环境之下,他们的心神早就已经是紧紧崩成了一根弦。 李雪梅杏眼一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你还装傻充愣,老娘就让你好看。 然而听到顾亦云的话,大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咧开嘴笑了。 其次,刚才已经夸了海口,出事儿算我的,卢宇总不能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除了婕拉+EZ下路组合体系以外,狐狸+蔚体系也是SVT1的一大杀招,而且NJ战队认为狐狸+蔚体系更加具有威胁性,因此他们自然要把这个体系抢先废掉。 秦岳并不同意慕妍这么冒险,就算需要定位,也不能再选主角,但可以选择与主角相关的人员。 与他们三十一尊圣道强者相比,一位尚未成长起来的天骄,什么都不算。 晏兮话还没说完,季修北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卧室内的窗帘也缓缓合上。 见上官婉音出现之后,众位正在赏花弄月的嫔妃们都是纷纷起身,不甘不愿的给她行礼之后,也不敢靠近她半分,便唯有找借口避开了去。 不多时,硬币军团就和妖妃的拥护者还有暴力者的拥护者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口水战斗以及浩浩荡荡的打架运动。 可是也正是因为只有阿武变成了丧尸而自己却活着好好的,他才觉得格外愧疚!如果他有本事,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阿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两位爱徒跪在自己的跟前,轩辕一时间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刑天也来到了他的身旁。面对着轩辕,刑天却是一点也不紧张。他伸着一双大手,就朝着轩辕的肩膀拍了下去。 次日一早,便是赫连舅父七日出殡的大日子。子初一早就换上了素衣,在君玉辰的陪同下,乘着马车前往赫连府,准备送赫连舅父最后一程。 守门的老大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眉来眼去的,怎么可以在学校门口说,还明确地告诉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这不是扯淡么? “应该会来吧,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其实张萌萌也还有另外打算的,约李婉出来好好的开导开导一下李婉,然后去逛个街什么的,让李婉有个放松一下心情的地方。 这是他们曾经许下的约定,每年寿辰都代表着彼此多爱了一年,要一直延续到他退位。 杨丽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微微发抖的双手抱着丁浩痛哭起来,杨丽颖以为丁浩死了,毕竟在杨丽颖的认知里,那么大的一根铁棒子砸在人的身上,想活是万万没有可能。 他不舍得责怪他,再者见他每次出来都脏兮兮的像是被欺负的很惨,只能笑着说下次让着夏天萌一点。 苗玲玲并不能看到赵羽和南宫瑶,她只看到了分明很老,却似乎很有精神的方豪。 朝堂的事,与他无关,但经商的事,却很看重时机,机会转瞬即逝,朱元璋杀的天下人口滚滚时,同样会制造出不少的机会。 这段时间的提升可谓是非常恐怖的,不仅仅修为提升,肉身也得到了强化。 想当初,现在任户部侍郎的左佑安左大人刚进京任职,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翰林院编修。 华霓生气的咬破他的舌头,血腥味激发了顾淮之强行压抑着的兽性,黑漆漆的夜里,华霓却依旧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么猩红。 王思明正悠然地坐在桌前,细细品味着嘴里的红烧肉,享受得眯起了眼睛。 不明白为什么大龙头明明那么在意郝毅,这种关键时候却不动身去帮忙? 银须老者回头看了宝盖一眼,见他早已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夜空中的一道霹雳与屋内的一道寒光同时落下,“咔嚓”一声,当空一声巨雷滚过,宝盖的尸首被银须老者用菜刀从头到脚一劈两半。 郭桓转过身,朝着大堂走去,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便是夏之白曾说过的一句话。 事实上,那位镇守使大人一开始肯定不是这样安排的,只是那晚不得不顺势为之。 守夜人被一阵阵法术迷香催倒,像是风吹过一样自然轻微,不过这一切都逃不脱雪泽的感官。有人蹿房越脊、悄然而至,这一切都离不得侯王的耳朵。 “立刻滚,否则别怪我将你们扔出去,云虹城不欢迎你们。”张管事冷冷的道。 销售部三年的数据资料,整理到现在才将将整理了,三分之一还没弄完,周灿深深叹气。 家中水池里面大鳄在巡游着,俨然已经有了这一方水池霸主的意思,他杀了一些生物,将负重空间中的30个兽皮拿了出来。 第一卷 第89章 暗巷追魂,谁布死局?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抱着小琴,脚步轻如落叶,穿过云城南郊的废弃厂区。 夜风裹着铁锈与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拉扯他的衣角。 我摸到了自己中指上的戒指,那是杜衡送的订婚戒指,此刻那个戒指就像是会发热一样,烫得我都拿不住手里的东西。 她本来还狐疑楚玲玉带着自己买这个买那个,甚是殷勤,现在看来,还真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琦姐姐,你说哥哥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千荨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她瞅了瞅千默问欧阳樱琦。 这段时间广州发生的新闻不多,所以胡艳整天围在她便宜老师身边探听革命党的消息。 过着清贫的生活还说在享受好处,想一想这也是说得通的事,至少他们不用交税睡在观里就有人给粮吃,比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还要交税的普通百姓确实在享福。 这样的隔绝,并不仅仅是在心理治疗的时候。何修仁跟汤怀瑾短暂的心理治疗之后,汤怀瑾转院回国,林奇安排了私人飞机,专送汤怀瑾回国。 所以杜铁把剑抡圆了向俞阳砍去,现在他只想把俞阳一剑砍死,他根本不去想要抓住俞阳去吸引俞升的事情,他想的只是砍死一个少一个。 原来,我就是一个感情里的失败者,爱自己的男人留不住,自己爱的男人也爱不来。 而当董卓惊叹过后,任他百般引诱,也沒能让甄宓改口,在有次忍不住嘟囔怪黎叔的时候给她听到,虽然这个时代沒人明白怪黎叔是什么意思,可是聪明的甄宓听着就觉得怪怪的,最后索性就歪着头一口一个大叔的叫了起來。 看着言优头也不回的跑开,易瑾才沉下脸色,若有所思,眉宇间带着凝重。 然而在这恐惧到如同无尽的黑暗之中,却蓦地传来了如银铃一般嗓音‘吟’唱起的歌声来。 所以,如果这个星阶的圣殿骑士不上当,秦孤月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看到这一幕,赵无极松了口气,示意盘符收回乌甲冥蚕,见这伙人都跑光了,这才示意盘符跟上,二人返回去,从另外一个山洞走去,这个山洞前面都是毒蝎子,还不知道是不是死洞呢,赵无极不敢冒险。 三四分钟的时间,迷雾森林外面就集中了近五六万只怪物,这些怪物什么等级都有,甚至还有四五只100级的领主怪物。 发现有效果,天使们纷纷将枪口对准个哥斯拉的伤口,不断给哥斯拉造成更大的伤害。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黑沙迷宫的最终宝藏的史诗级装备竟然是一把钩爪副武器。 “如果是以前,肯定不行,这么多部落根本没法走,你们忘了我们现在手上的另外一张王牌了吗?”赵无极笑着提醒道。 “可以的,不过要和前面的保安登记一下,很方便的。”大妈笑道。 “大家好,今天将大家邀请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和大家通通气,希望各位媒体秉着公开、公正、公平的原则给予报道,”赵无极缓缓的说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落入大家的耳朵里,仿若天籁,都沉醉起来。 第一卷 第90章 炉鼎之争,血阵翻盘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冯奕枫的出现,很有可能打破这种平衡,所以双方都在争取他的加盟。利孝和夫人因为出卖过一次,跟冯奕枫之间,已经形成一种隔膜,很难愈合和达成谅解。只有去大打感情牌,谋取冯奕枫的原谅和保持中立。 不多时,整个大楼里所有的毒品都被放在三个大包里,被送往离会议室最近的一个休息室。 宋洁的声音不大,但却传遍全场,哪怕是那些狂信徒也不由自主认真听,毕竟一部分狂信徒是信仰天神,又不信仰蒙主祭,更何况很多信徒也知道有些神职人员有问题。 当古风纵身飞起之时,四方围观之人就猛然闭嘴,他们已经想到了他要干什么,可当他张开臂膀,砸出一拳之后,所有人齐齐一怔,难以置信。 正是结合了这种情形,刘炎松觉得恐怕只有布下杀阵,才有机会将傀儡给灭掉。而当他抛下了阵旗之后,心中却也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闹腾了一下之后,艾尔莉柯在魔理沙和灵梦的目光中朝着山下走去。 来到陈尹之前暂住的地方,看着陈尹从一片散乱的积雪和浮土中,翻出一堆散乱的兽皮之后,心中不由对自己之前的猜想又确定了几分。 附身灵,因为对某个生灵有了眷恋之意,所以会一直跟在对方的身边,只不过偶尔会不自觉的带来一些麻烦。 ?当服务员揭开餐盘的盖子时,钟鸣扬已经看到冯奕枫所点的菜。网 陆建彬和许芳不知道,并不代表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难道冯奕枫真的点了这道菜不成?为什么他会懂得点这个的? “喝咖啡?不是吧菲菲,那么久都没在一起了,你却要去喝咖啡,如果喝咖啡,还不如在客厅里喝呢!”听到这个建议,男人很是不爽。 我打开宿舍门进去将自己的东西先放下,打量了一下,这似乎是个六人宿舍,而且还带有一个洗手间,不错,一年一千二的住宿费还算是值。 在意识到叶红珠领会自己的意思之后,华玉夜隐在帐篷后面继续观察着一切。 罗伯特虽然还远远达不到这样的速度,但他的眼睛却完全能够跟上尼古拉的速度,只见他头向右一偏,同时狠狠的一拳捣向自已地右侧。 酒液中蕴含着核桃、水仙、茉莉等果香,之后又是一股雪茄的香味从舌尖上绽放出来,过了几秒以后,嘴里则是紫罗兰,玫瑰,树脂的香味。 复苏术:复苏术可是枯萎、采摘以后的植物有焕发生机。从新发芽,此技能复苏植物的时候应保证植物驱赶。根须的完整度达到50以上,此技能一天只能使用一次。 “残魂魔头你居然有这东西”在莫如出手的瞬间,袁福通也想要同时动手。不过在看到莫如操控的东西之后,袁福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且拦下了同样准备出手的唐直,任凭这个血色的鬼头将秦冠完全吞噬。 明白了这一点,吴妍固然是收起了自己的飞剑,并没有再度动手的想法,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吴妍自己这里,却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这个麻烦显然来自于肖银剑给其带来的困扰。 “谢谢你的好意,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本打算想将索儿栓到自己的手腕上,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先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鹧鸪哨虽在半空用道袍阻住蜈蚣。  但他凌空一个霸王卸甲甩掉道袍,实已竭尽平生之所能,道袍掷出后,身体立即坠了下去,眼前只见井壁上好似繁星般的灯光一片生花。 李秀只在家里再睡了一个晚上,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她就离开了。 叶晨闻言,下意识转身看去,当看见焰姬、艾琳二人跪在地上,娇躯颤抖、脸颊苍白时,他收回了那股让人心忌的压威,除了十二护国尊者外,其他人如蒙大赦,周身一轻,顿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轰,项昊猛的撞飞了罗坤,在撞上罗坤的刹那,所掌握的各种法都自动爆发了,有太阳真经,有六道轮回天功,有雷道法,全部轰在了罗坤的身上。 是以黎探花只打算折辱方逸,狠狠地灭一灭他的锐气,并且在他的道心种上阴影,让他的修为之路为此停滞,甚至一落千丈。 身为水军统帅的杀童,不仅不阻止将士们的叫嚷,还带头大呼“老帅”,引得水军将士们齐声狂呼起来。 “往好处想?”孔德在自己身下,要是将村子治理的更好,村主怎么往好处上去想,也未想到什么好处? 只见一道刀光亮起,那名武将的脑袋已被何天蟹一刀砍下,头颅飞起,无头躯体一下扑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一大片地面。 然而,就在萧峰准备解决A城首领时,忽然一道信息飞弹了出来。 冰璃寒炎,没有主人的力量供给,能够发挥的实力有限,现在所使用的力量都是过去漫长时间积累起来的本源。 “就算不是特意的来杀你,背后的人定然也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与什么人结仇了。”主持老者再次询问。 这次,眼睛却是低视着男子,有着一丝不屑之意,原本姜预才满十七岁,身子没长开,比男子要矮,但此时却仿佛在居高临下。 “亲家公……”马氏听闻秦槐远言语之中已有杀伐之气,不免有些焦急。 “老板!咱们的员工听说招惹的四爷都辞职了!”酒店经理这个时候走过来一脸难看的对莫邪说道。 就算有为他说两句的,也只不过感谢他的好心还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王敏说得没错,这确实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何况,凭孟九成的条件,也不算是委屈她。 第一卷 第91章 夜市妖踪,白璃现身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夜色如墨,将繁华喧嚣的江城镀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郁慕容的父母对她“多管闲事”相当不满,连带着也不待见许幸。 哈尔比较高,如果站得近一些,就能从上面往下看到全部光景了。 李沐颜反复确认,见我脸色却是还不错,好歹是打消了立刻送我去医院的念头。 而今晚,唐晚才真正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温情脉脉早就在六年前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两人,就好似困兽,彼此撕咬,剩下的就只有最痛的记忆。 此时见得王仲手中更持不在天道规则之下的神器,更下定了收徒之心。 这么想,陆芯糖扁了扁嘴,在吹风机停下来的时候,忽然就这么看向了陆柏庭。 不过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他要做污蔑是江承天无缘无故杀人,逼华国武协给出一个交代。 江承天上下打量了眼这个巨汉,心中微微一惊,这个巨汉竟然有炼骨初期修为,跟苏赢一样。 宋家抱错了孩子的事情几乎是在几天的时间里面就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 宋云华是岛省星瑞娱乐的艺人,也就是刚在内地失去工作的柯镇东的那家公司,老板是初代“偶像剧教母”柴志萍。 “十倍?”骢毅有些诧异,但随即也就释然了,或许六星激光剑和玄净天尺一样,只有使用者功力越高,发挥的功效便越大。等等!玄净天尺!我tmd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骢毅的身体是九霄神龙的功力凝聚而成的,比经过超能系统强化之后的身躯还要强硬许多,怎么可能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轻易打伤的? 银发少年身边,还有着金色头发的,黑头发的,以及另外一个引发少年都是努力的憋着笑,脸色都有些涨红。 乔安明搂着杜箬的手松开,慢慢将肩上的人推到自己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那双因为哭过而还存着血丝的眼睛,像利剑一般刺入杜箬的心里。 我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厨房做饭的阿姨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却看到我跟叶寒声在沙发上一上一下的姿势,阿姨虽然是过来人,但撞到这一幕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一伸手,将这中年男人抓在手中,稍稍用力,这男人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对于冷殿宸的想法,墨翎染一直都是知道的,在安若然叫住自己的时候,就知道,冷殿宸肯定在一旁嫌弃死他了。 黎黎知道这些,我并不觉得意外,叶寒声跟季庭予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季庭予跟林晓又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黎黎是叶寒声的表妹,她俩自然有相处的时候。 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但是想想之后,又觉得这件事情的确很有可能。 然然不喜欢羽蓁他是知道了,可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厌恶的语气说过她。莫不是羽蓁正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莫天眉头紧缩,拿过白翩然抛在自己面前的u盘,心里突突的跳着。 贺际帆低头俯视着窦薇儿,抿着唇不吭声,那双桃花眼里的情绪,窦薇儿有些看不懂,是她从不曾在他眼里看到过的复杂。 第一卷 第92章 暗影交锋,妖语初解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眼神一凝,老猫的刀锋几乎贴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阵寒意。 他几乎在每一箭射出后,在下一刻,就搭上了新的羽箭,眼睛也早已经锁定了下一个目标?即使是在马上,也好像就在平地上射靶子一般,对于他没有任何的影响,手中的长弓更没有丝毫偏移。 萧清婵闻言顿时忍不住一阵咯咯直笑,但还是启动了车子,载着萧峰离开了学院大门口。 紧接着,项昊的另外一只脚,踏着君无尽的无头躯体一路落到地面,手则提着君无尽血淋淋的头颅。 这少谷主不是谷中出了名的废物吗?怎得父亲突然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还有,阎伯伯那边是怎么回事?竟让他来参加青武大会,这不是摆明了丢万兽谷的脸吗? 王家为了欢迎萧家人,大张旗鼓,大摆宴席,热情招待,甚至家中稍有姿‘色’的后辈,也叫出来陪伴,其巴结萧家之心,近乎卑微。 接下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羲的十指犹如弹古琴一般,轻捻拨弹,悠然飘逸。 内河资俸二年,只准抵外海资俸一年;然可抵常船资俸,不可抵战船资俸,所以练将材也。 西城占了这黄源城的四分之一,不可谓不大,而且里面租住的散修虽多,但是总归是比不上凡人,而且很多都是在房中修炼,所以倒是显得有些空旷。 易沉却是不在意,紧紧的拥住了她,亲‘吻’着她的额头,真是太好了,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顾轻欢是从背后搂抱着忻月的,所以她也看不到轻欢的表情,不过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她也知道能够说出这样话的轻欢现在的心情也是很糟糕的。 陈语晗看到面色若死的爸爸妈妈,赶紧和张酩艾一起,把他们拉到一边角落坐下,喂喂水,捶捶背,喝点鸡汤,这才避免了二人进一步被打脸的可能。 什么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这都是屁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会信的。 古云现在已经看的发呆了,没想到挥锤还能做到这样的,将反弹之力化为大锤扬起的动力,这样就能够省去很大的一部分力,而且省去了压制反弹之力所要耗费的力量。 “什么”林履中闻言,却是大惊失色,当即回头看向黄建勋指着的地方。 米兰人在这个时刻大部分都还在慵懒之中,一些早出的行人陆陆续续的围了上来。 李唯开着魔改后的五菱宏光,顿时觉得得心应手,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漂移的冲动。 数十米大的身躯,魁梧的钢铁双翼,气势之大,无比宏伟!比起一般的成熟期,那是彪悍了不知多少倍。。 这五人在四大学院的青年强者大赛中的表现有目共睹,虽然潜龙开始时表现平平,但真正的高手到最后都已经注意到他在隐藏实力,其真正实力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那现在呢,其余世界的人中也有人带着系统么?”玄再次问道,这一点他必须要弄清楚。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些东西对他有什么作用?”战洞童疑惑道,不过这种疑惑越来越甚,只是在心中对于昊南的神秘也是感到越来越浓郁,太让人感到神秘了,或许这是昊南的某种手段吧。 第一卷 第93章 契约崩裂,白璃试探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怎么会这样?身体重力怎么会加强了?动作也缓慢了!”龙傲看着袭来的竹芒,脸上大惊,一时半会竟来不及应对。 此刻的天空特别辽阔,阳光强烈,草木繁盛,清泉再次流淌于山谷。 “砰!”就在沙罗正心惊胆颤的时候,一声响动却突然从它身旁传来。 一瞬间,数道闪烁着幽蓝色病毒的手术刀凭空出现,其中三道以包围的趋势袭击毒蝎,另外两道则是迅速的朝着刀锋击去。 而且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别说萧铁如此夸下海口,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萧铁。 比如,因为他被天道摒弃的原因,他的运气必然是负数的,或许喝口水,都会呛死? “这么厉害!?”孙言脸上不禁露出了错愕之色。这个世界难不成以前是属于玄幻修真的?直到属于末法时代才拥有了科幻枪械? 离开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后,凯撒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些政客的敏感度,也低估了他们对宇智波一族的忌惮。 孢子兽完成了力量的解放,开始准备最大的一股能量波攻击。这一击,别说躲避,弄不好整个座城都会被它一分为二。 当然最近他也要为缅甸的公盘做准备。目前他兜里没有钱,钱都已经花出去了,孤儿院,天宝轩!其实他要是想换取金钱很容易的,许阳手中的宝贝随便拿出一件两件拍卖都能拍出天价来。问题是他自己都舍不得。 闻言,本就压抑的气氛中,一个江湖客直接提起一个凳子便向大门砸去。 他已经超越圣人之境,进入了以身合道的不可思议境界,甚至几乎吞噬掉了天道。 两人也就此受到影响的收住法力,整个地室开始摇摇晃晃得掉着东西。 魏长天瞥了他一眼,没着急说话,而是手上微微用力,突然将茶盏拂下茶台。 可等柚子回过神来想找御庭辩解一下自己这不是普通的写轮眼的时候却是发现御庭早已没了踪影。 “果然还是会有些失落呢,但说出来确实感觉释怀了不少,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以后我不会因为现在没有去告白而感到后悔了,谢谢你们。”长呼了一口气后中岛缓缓的说道。 他承诺给杨妙一生幸福,如果他穿越离开了原来的世界,不就是辜负了她的一生吗?她怎么办? 就在倒计时还有2秒钟的时候,瞬间对方的直播间各种礼物特效四起,火箭游艇满天飞。 据黄省说天山之中其实是有几条相对好走的路线的,只不过冬天雪太厚,已分辨不出罢了。 不仅如此,他们在此之后还是会被驱逐出境,因为他们的主要财产都在希伦斯城,在该城沦陷后就被鲁蒙政府充公,所以他们能够带走的财产恐怕是不够他们接下来继续挥霍的了。 乔若菲靠着床头,而此时的易景峰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他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开始脱掉身上的T恤,露出了上半身,他向着乔若菲靠近着。 “也许吧,要是我在这里发展的好,我想我愿意留在这里。”楚逸轩如果没有让他自己再重新选择的人生,他不想再回去了。 桑崇则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仿佛在揣测,她又会做何反应,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荣彦泽也不想去想这么多,只是,他最怕的是,这一次的事情和荣母有关。 “不知道,她要是想住下的话,那你到时候帮她准备一下,她以前住过的房间收拾一下就好了。”尹语沫是绝对不会赶她走的,她想要留下就留下,她想要回到公寓就回到公寓去。 “兄弟不用这么紧张!我是好人!”扎着满脑袋细麻花辫的少年嘴角上扬,朝我露出一个极为帅气的笑容来,同时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绝对安全。 董不凡他如今既然前来了这龙族当中,对龙族出手,那在他这里,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一点的那? 韩柔儿看到夏阳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落落大方的上前伸出手:“前辈,你好,我叫韩柔儿。”听到韩柔儿叫夏阳为前辈,周围的正义防卫队成员都是哈哈大笑。 她相信,以端王对她的感情,以端王的人品,只要她不犯大错,他应该都不会嫌弃她,不会抛弃她。因为,无论是他养外室也好,纳妾也罢,她都会跟他和离。所以,为了可以留住她,端王应该不会辜负她。 两人的速度,刚开始还真不如墨寒清,追出数里远,远远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水乡城镇了,都还是差着百丈的距离。 另外一尊炼神圣人毫不犹豫的伸出遮天大手,那时空吼硕大的眸子,在这一刻显得暗淡了许多,没有任何声音在苏逆耳边响起,显然,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走吧……”陈易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次他和古晨能够全身而退,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陈易也没有想太多,从这出口出去后,便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秋奏脸上怒气纵横,本想怒,但是想到萧重还有作用,愣是将自己的怒气压回了心底。 第一卷 第94章 狐火迷踪,天师印记暴露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褚玄陵被银白色的狐火包裹,意识仿佛脱离了现实,眼前景物骤然变换。 这一过程经历了大约十分钟,上官飞收回精神力后一屁股就坐到旁边椅子上,面色苍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一样闭上双眼,调息起来。 芙莉继续开着车,在马路上面一路狂冲,让后面两辆破车费力的追着,虽然没有落下,却也压不上来。 还说,要每天给他打一通电话,每天?我才不呢。我可不想每天花钱讲些鸡毛蒜皮的废话。完全没必要嘛。 对于庄风突然跟那儿发火,这赵义却让庄风给踢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那他奶奶个爪儿的四儿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银毒剑掉在地上,低着头跪在地上,我使劲的压住了哭声,热泪顺着眼角流露在土地上。 李潇裳也是个狠茬,对毒术的渴求远比石全强烈,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怎会轻易放弃。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需要重视:十几个国家联合推销公主!七八十个。 然而,国师用遍所有招魂术法,花缅的命魂却好像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 “那我怕你到时候,假如想杀人越货怎么办?”我一针见血地问道。 “你好星纵盟主,初次见面,您果然和论坛上传说的一模一样。”卿君子面带着笑容看着我。 “天尊大人说得对!妖夜族诡计多端,万一她们诱敌深入,我们恐怕会陷入更大的麻烦,”另外一位魔族大界主也点头赞同道。 丹不二原本浑浊的眼眸,似乎真的洗过一样,竟是一片碧空如洗? 入目所见果真如所想的刹那,皇甫煜心情那叫一个纠结的。这丫头悍得,让他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咦,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啥子?”三人正在商量的时候,便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他的语气有着故作的随意,面色淡静,多年不见的兄弟重逢该有的情绪眼底也不曾流露半分。 看到一堆忌口的,她嘴角不由抽了下,然而看到爱吃那一栏——能吃的。 萧如鸢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福了身告了退就走,似真怕萧如月揪住她不让她走。 李氏想想也是,左不过几天的时间,只是做泡菜用的材料,倒是让李氏心疼了好一会儿,可想着,要是真像糖葫芦那样成了,指不定能赚些银子回来呢。 “也好,不过你们可要好好照看她,凉了就赶紧送她回紫竹院去。要是有什么不妥,就让人去请大夫来。”端木芳儿点头应允,并细心叮咛,俨然慈母的模样。 因为他还有两个底牌并未动用,一个是本源之眼的本源神光,另一个便是那方古印。 “妈,你放心吧,我是大人了,那个老员工他不敢欺负我。”顾梓浩低着头吃饭,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然而就在此刻,秦瑶一改之前的慌乱和恐惧,猛的推开秦盛,像是突然发了狂一般,语气格外尖锐。 在他看来,克隆体其实已经算是另外一个独立的存在了,完全可以理解为完全相同的双胞胎。 第一卷 第95章 狐影重重,生死一线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脚下坚实的混凝土地面毫无征兆地一软,仿佛踩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褚玄陵心头一凛,暗道不好! 他并非大意,而是这妖狐的手段太过诡谲,竟能将阵法启动的征兆完美隐匿于周遭环境的杂音与气味之中。 直到第二天中午,它才把这几页古籍上的字符,全部教给了尧慕尘。 不过,沈钊也同样不是傻子,他可以猜到,赵校长之所以取消了处分,肯定和叶白有关,毕竟叶白就扬言去找赵校长,猜到这点就不难猜到,叶白见过赵校长后,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或关系影响到了赵校长。 一声惊雷怒吼,把百多个武装人员吓得冷汗额流,惊慌失措四散找人,而实际上百多人着实不知找谁,那人长什么样,只是受不住林诗涵怒火威吓,先做个样应付,等大少姐消一消气再探问。 那员年轻战将从来就没有见过身为主帅竟然逃跑的,他“哈哈~!”大笑,用手中的红色长刀挡住另外一位偏将的铜锤,左手直接就把长矛扔向了逃跑的夏震。 “兄弟,你的毛毛都沾了油,可惜了宝衣。”石一涛有些心疼的看着它粉色背心上溅上的油滴,忍不住开口提醒它。 “尧慕尘你虽然修为较低,但步行来此也不至于延迟这么久吧?”高一涛长老眸色阴冷的盯着他,口气十分的不客气。 石一涛带着他们流连在各种商品中,他也是光看不买,不时的向两人介绍这些物品的价值,发出阵阵刺耳的感慨,眼眸的黑烟不时的闪动出丝丝的火星,从他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的经济状况并不比这两人强多少。 “不行,心意我们领了。东西绝对不行。”薛浩依然坚决的说道。 图拉朵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道华夏国莫非又恢复了一夫多妻制吗?他怎么这么多老婆? 姚雨馨的房间里,叶白如往常一样,躺在温软的大床上,从后面抱着姚雨馨的娇躯,闻着馨香,甜甜入睡。 然而,王天师话音刚落,符咒咔的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竟然燃烧一半就如折翼的鸟儿一般,没有生命力的落在地上。 “嘭!”又一掌,玉芷瞬间收了结界,一口血雾喷向季行中,然后瞬间又再次设下结界。 “你给我过来!”拉走轩辕纪的正是雪音,她也着实被气得不轻,不过却是因为轩辕纪。 就鬼的常性是会害人的,就像狼要吃肉,那是天生的,改变不了。 本来路途太远,牛师傅不想答应,可是富商左求右求,最后牛师傅这才答应。 本以为跟他们两个已经很熟了,就算自己贸然上门也应该顺利,可却忘了门口的这些护卫可不认识他,这样被拦在外面该怎么办呢? “裴钰,跟我去一趟户部,我们需要更详细的地域资料!”说着,霍云的身影已经走到了房门前。 但,那两个家伙同样是拥有六只手的怪物,并且还拥有灵神境修为,一时之间,赵枫的神级坐骑也不能战胜他。 姬守一怔,是要换人吗?念头还没转过来,缚灵索便如灵蛇一般卷了过来。 恐怖的雷霆爆发,让雷皇不得不放弃进攻,出手防御,抵挡这强大的冲击,而其他元帅世家主们,更是在在星盘爆炸的那一刻色变,纷纷拿出自己的本事,全力抵挡。 第一卷 第96章 契约崩裂,暗流初涌 - 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 零度观察者 轰隆! 契约爆裂的恐怖冲击,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老旧仓库的铁皮屋顶硬生生撕开一道狰狞的豁口。 源奈奈从王乐水身上搜出了真正沉睡的蛟龍可可,把她丢进另一个池子里。 “你到了解的透彻,像极了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浪子!”沈轻舞听着他这般说话,轻嗤着,嘟嘴扬眉道。 敌人在明我在暗,尤其陈国太后又是那样阴毒的人,与其与她斗智斗勇,倒不如急流勇退,早早的躲了她,还安全着些。 明智光秀,织田信长的家臣。最初的时候辅佐着织田信长。但是在本能寺的时候。明智光秀背叛了织田信长。亲手葬送了织田信长。第六天的魔王兵败本能寺。一代赫赫有名的魔王死在明智光秀手中。 “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皇上,还打了你,你不会杀了我吧。”林晨一副呆萌的模样问道。 虽然未用全力,可是龙族本就肉身强大,一巴掌打过去,杜钰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差点怀疑自己的手掌要断了。 “依兰,至强之力并非无可匹敌。某种力量达到极致,便是至强之力。”狂三一挥手,层层叠叠的红色魔法阵出现在黑球之前。 御天淡淡的说道,看着自己的帝皇剑,帝皇剑之上一件呈现裂纹。刚才如果不是紫金剑芒保护,帝皇剑一件崩碎了。这是圈子意志给自己创造的神剑,可惜相比极致至宝相差太差了。 “别吵,配合点!”野村雄二也没敢多想了,因为他这么做之后那凶铃停了。 “不要着急,暴鲤龙的头领不好应付,我们要先准备几个战术。”甚平道。 宁时修淡淡的看她一眼,杨春兰便瞬间不敢出声,也不是她太怂,出入声色场所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她都见识过,但年纪轻轻就有宁时修这般气场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直觉告诉她,这样的人是她这辈子都惹不起的。 这样的一个场景中似乎不应该去想那些让人沉闷的事情,林一一及时控制自己的思绪,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临近中午,林一一去了疗养院,外婆见了她开心的像个孩子,林一一庆幸自己离开的这半个月,仍是没有被外婆遗忘。 “是你!”风翎羽的双眸猛的瞪大,她怎么可能不记得AV,在宁中城不知道给了她多少难堪的男人。 我总感觉玉姐这话是在给我提醒,告诉我杨莲在场不易多说。我忙随便扯了件琐事,就匆匆挂了电话。 在万众瞩目当中,沈老太太在顾慕庭的搀扶下率先下了车,紧接着就被唐博轩给搀扶住了。 别说顾晓晓没那么做,就算她真的那么做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万一被传出去多不好听? 宁时修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放开她,而林一一也没有挣扎,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宛若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在看一团空气。 她真的没想过会有重新穿上婚纱的这一天,所有的不期待在这一刻竟然都变得期待起来。 哪里懂得糜竺在盘算着做的大舅子,正埋头苦干,处理积压了许久的政务。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