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晚上吃点什么呢？家里有点发面，还有点肉馅，肉馅少点，要不做肉卷子？再做个丸子汤，等会回去买点小白菜。’宋谨一边走着一边溜号，想着菜谱。 “小宋，小宋——”随着声音，宋谨胳膊被拉了一下“小宋你想什么呢？我叫你这半天。”语文组的范老师有些大喘气的说。 宋谨嘴角一提露出一个标准笑容“范老师，真不好意思，我正想着下个月市里绘画大赛的事，一时间没注意。”说着带着些歉意。 “唉，也没什么，别人放假你倒是忙起来了。”范老师有些理解的说，谁让全校就两个美术老师，另外一个还常年病假。小宋也不容易的。 宋谨脸上露出一个理解万岁的话。 “唉，不跟你多说了马上就上课了，等会下班你留一会，我有事跟你说。”范老师说着快步往后边楼梯那里走，趁着自习课她还要给重点班加个课。 宋谨张了张嘴咽下想说的话，摸了摸肚子‘只能再等一节课了。’转身继续往楼外走。 下了楼去了学校右侧的一排平房，这里原本是老教室后来空下来就作为体育美术音乐的教室和材料室。 宋谨来到第三中学已经两年了，以前教美术的赵老师身体不好属于半退休状态除了上课平日都不来，有人说赵老师在家开美术班，挣外快呢，这事跟他没关系，自己倒也自在，他跟赵老师也算默契，新楼里的办公室他是不去的，这边的美术教师赵老师也不轻易来。 进了大教室的门，里面放着不少石膏模型，还有绘画用具，中学生美术课也不重视，这里快成宋谨工作室了。 从教室里穿过后边有一小门里边是他的办公室，十五六平方，宋谨用自己做的屏风把房间隔成两个空间，屏风用简单的木条做框架上面绷着他自己画的抽象画，明明很简单却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屏风前面有一张写字台，办公用，后面则是一张单人床，平常休息用，有时候晚上不回去，就住在这里。 将书本放到桌子上，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晚上去家里吃饭？’ 很快对方信息就传了过来。 ‘好啊，我这正好忙活完了，你下班了？’ ‘还没，范老师找我，还要等下课。’ ‘那晚上吃什么，我去买。’ ‘嘻嘻，你去买一捆菠菜，再把冰箱里的肉馅拿出来化化，晚上吃肉卷子。’ ‘ok’ 发完信息宋谨心情好极了，总算是不用推迟吃饭时间。他到家一做，六点钟就能吃饭。 在办公室磨蹭到了下课，宋谨为了不耽搁回家时间提前去了范老师上课的楼梯处等，听见铃声，不紧不慢的往范老师所在教室走，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谁也看不出来这张面容下是一颗吃货的心。 他这温柔的表情吸引了一大帮中学小女生，走到他身边都是捧着心脸红通通，宋谨无意识的对几个小女生一笑，惊得几个女生顿时压抑着尖叫跑到楼下。男神的魅力呀。 “小宋，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刚过来。”知道久等还拖堂宋谨脸上表情不便内心腹诽。 “来我们到一边说。”范老师笑着拉着宋谨来到一边。 “小宋今年二十五了吧。”范老师显然很清楚，明知故问。 “恩。今年是二十五了。” “真快，小宋都来学校两年了，有没有对象呢？”范老师试探的问。 宋谨心中明了，肚子有点瘪，有些不耐烦，不过面上没表示，甚至表情还带了些羞涩“没呢”介绍对象是好事呀。他的女朋友呀什么时候才会来到他的身边。 “那太好了，我这正好有一个好姑娘，是我同学的闺女，今年二十三，大学刚刚毕业，我从小看到大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要不改天见见？”范老师很热心的牵桥搭线。 宋谨笑着说“那谢谢范老师了。时间范老师定就行。”抓紧一切可能机会。 “那好，等我问问那个姑娘，定下日子你们俩见见。” 宋谨点点头抬手看了一下表“那行范老师我就等你消息了，我这跟朋友约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既然不是今天看，那吃饭还是最重要的。 “那行，走吧，等有了消息我告诉你。”范老师笑着说了一句。 出了教学楼宋谨快步走向校外，拐了一个弯后来到停车场，开着自己的甲壳虫就往家走。 学校在老区，他家住中心广场，开车也要十五分钟，这会正是下班高峰，干脆绕城开，还能快点。 就这样到家也五点二十了。车开进地下车库，上了电梯，到了二十三层，就看自家门开着。 “我回来了。”宋谨喊了一声，换了鞋。 “回来了。”李默手上拎着洗衣篮，身上挂着个围裙，围裙还是小黄人的，是买电饭锅送的。 “哎呦，又让您劳动了。”宋谨很是没有诚意，脸上嬉皮笑脸，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这才几天你就攒了这么一大堆衣服。”李默一边把衣服挂在衣挂上，一边说。 “这可不赖我，这天热呀，我一天换三件衣服，还觉着自己馊了呢。”宋谨说着把自己上衣脱了，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然后随手一扔。 李默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把刚落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到篮子里。 宋谨只觉着身上黏腻，一边走一边脱等到了浴室，衣服已经撒一地了。 李默也习惯他这样了，跟在后边捡一路。 简单冲了个澡，宋谨换了短裤大背心就去了厨房。 宋谨和李默从小就认识，李默比宋谨大两岁，跟宋谨的大哥是同学，两人还都是篮球队的，从中学起李默就经常跟宋昱一起回家，高中时也因为宋昱李默把他当弟弟，后来他们在一个城市上大学，关系亲密起来。 几年接触下来李默知道宋谨是个很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温柔男神，实际上就是个特别邋遢，家务糊涂，脾气有点小任性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厨艺精湛，当然也是资深吃货一枚。 李默上大学的时候就习惯给他收拾烂摊子，当然某人是别有心思所以做的是心甘情愿。 宋谨进入厨房，面已经揉好，继续醒着了，冰箱里的冻丸子也拿出来了，菠菜。‘对了之前做的酸笋差不多了’想着宋谨将自己做的酸笋拿出来打开一罐，哎呦这个味，太好了。再做个酸笋炒牛肉。哎呀呀，口水流出来了。 宋谨将酸笋放到一边，拿出冰箱里的牛肉，先化着。 先蒸馒头，把肉馅调好，肉馅不多，里边多放点葱花，面团分成一个个剂子，擀成饼状将馅平铺在上面，边上了就点空，然后将饼卷起来，之后两边一拧，一个肉卷子就成了，蒸屉上铺上屉布将一个个肉卷子放在里面，不急着开火，再醒发一会，然后开锅蒸十五分钟就好。 宋谨看着锅上汽了，就开始做汤，最后炒酸笋牛肉。 宋谨做饭这会功夫，李默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脏衣服也都洗干净挂好。那个麻利劲一看就是经常做家务的。 “快来尝尝，今天酸笋能吃了。”宋谨将菜端上桌。 李默解下围裙，也没坐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酸笋，品尝了一下翘起大拇指“非常好，比外面卖的还好。” 宋谨难得谦虚一下“哎呀一般一般，咱们的笋不够新鲜，不能跟外面比了。” 李默笑了笑，进厨房端菜了。宋谨上大学的几年他们俩一直在外面同住，两人各方面磨合非常成功。 吃了饭宋谨摸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默在厨房收拾，“唉，你说今年天气是不是反常，天气这么热，今天我们学校又有几个学生中暑了，三年级的顾老师也晕倒送医院去了，听说不太好。”宋谨看着电视里新闻说的南方持续高温，许多人都因为中暑进了医院，只是他们这里是属于北方的城市，连他们都受不了了更别说别的了。 “是有点不正常，这几天你把车停到乐家家超市地下停车场吧，我听说这几天有不少车都晒爆了。”李默擦了擦手端着果盘走出厨房。 “恩，这两天车上都挺热的，是不能停外边了。”只不过他从乐家家超市出来还要走上五六分钟，早上也不凉快呢。 “要不我跟我爸说说看能不能把你调实验中学。还离家近点。”李默父亲是个老教师，现在在第一高中教高三，很有名望的一个老师，也能说上点话。父亲要是能开口，他在运作一下，调到实验中学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谨摇了摇头，咔嚓吃了一口苹果“还是别了，实验中学现在是重点呢，虽然教学任务不重，可管得严，我们学校管得宽松，现在还能提前一两节课回来，要是去实验中学就没这么方便了。”他也不是事业心强的。 李默也不坚持只是说道“听我爸说下半年教育局要开始抓学校管理这一块了，你恐怕也不能那么轻松了，还有开小班的事也要小心了。” 宋谨也听到信了“没事，下半年就不在学校了。这几个学生过后，我不想教中学生了，都有几个家长通过关系咨询了，想让我指导高考学生，我跟学校里还有点关系，指导几个考美术学院的学生比教中学生容易多了。”像他这样的美术老师，工资奖金什么不太高，不过美术老师开个小班，教教有兴趣的学生，一个小时四五十块钱，一个星期只要教三四个晚上，收入就过万。 宋谨之前差不多有十几个学生，他都是晚上在学校美术教室开课，学校管得不严，他每个月还给学校交点钱，不过以后要是管得严他就得换地方了。 “对了你说范老师找你，那个范老师是不是老公在水利局的那个？”李默有些随意的说道。 “你连我们学校老师对象在哪上班都知道？”宋谨有些意想不到。 “你忘了我以前在你们学校念过初三了，我毕业那年范老师刚去学校，我就想问问是不是她。”李默不动声色的解释。 “是她，她还教过你？挺严厉的。他们班学生都叫她嬷嬷。” “呵呵，这么多年都没变。他们班学生给老师起外号还跟你说呀。”这人缘也太好了。 “那是，谁让范老师占了我美术课考试呢，我可是学生心中第一男神。他们都喜欢上我的课。”宋谨有些得意的说。 “还第一男神，邋遢男神才是。”李默笑着调侃一句。 宋谨用脚蹬了蹬李默，“去，我那叫不拘小节。像我这样的男神，就是不洗袜子也是男神。你这个*丝是不会懂得我们男神的世界的。” 李默笑着抓住宋谨的脚“那行我一个月不来，看你还能不能维持男神的光彩。” 宋谨脸上有那么一点点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无所谓，你知道范老师找过做什么吗？” “什么？”李默一挑眉头。 “自然是给我介绍对象了，说不定以后家里就不用默哥你来收拾了。”宋谨略微有些得意的说。 李默心想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听了宋谨的话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这次相亲成功。” 宋谨听了李默的话顿时泄了气，“唉，我也这么希望。” 第2章 有些烦躁的关上房门，手上拎的包往地下一扔，边走边把衣服脱下进入浴室，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喷头，凉水顺着脑门流下，突如起来的冰凉让宋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去掉身上的燥热，宋谨将水稍微调温，微叹口气，一边冲澡一边想着是不是请几天假，左右已经到了学期末，总有老师抢课他一天也上不了一节课。 从浴室出来，就感觉一阵闷热，把空调打开，他不是很喜欢吹空调，虽然空调装了几年，可一直当摆设，可今年不行了，天气十分反常，天气又闷又热，如今刚进入六月，天气就有三十七八度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喂，妈-”拿起电话，看着熟悉的号码，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还没休息吗？”按时差那边已经晚上十点了。 “噢，知道了，放心吧我这没事，就是天气热点，我们学校还有一个月就放假，手续都办好了，到时候买张机票就走了。” “您就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跟约翰叔叔也注意点，最近天气有点反常，你们注意身体。别听外国人那一套，你找个华人保姆给你坐月子，体质不一样，尤其你这个年龄，更好小心。” “那行，好，拜拜。” 挂掉电话，宋谨坐在沙发上没动，空调的冷气让屋子凉了下来，过一会，起身，去卧室找了件睡衣换上，去厨房看看，没有什么吃的，想着外面闷热的天气，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唉，你在哪呢，下班过来吧，家里没什么吃的了，太热了我懒着出去。”习惯性的有事找李默。 “好，那我先把饭做好。”宋谨撂下电话往厨房走去，哎呀有个贴心的小伙伴真好啊。 这边还没到厨房电话就响了，宋谨接了是范老师的“唉，范老师啊。”声音温和的，迅速变声。 “别，范老师，是我不好，我也才知道我香水过敏。恩，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脸上表情却是有些烦闷。不过许是他说话温和诚恳那边的范老师还一阵安慰。反倒开解他。 温温和和的安慰了范老师，挂了电话脸上就是一跨，相亲再次失败。 “你说能怪我吗，大热天的喷了那么多香水，我不小心打两个喷嚏，谁知道那姑娘会吓着碰到旁边的服务员，那服务员也是，拿着那么一盘子意大利面也不知道离桌子远点，一点没浪费全倒姑娘头上了。”宋谨一边切菜，一边跟李默唠叨。 李默听了脸上表情很僵硬，实在忍笑忍得太难了。 “刚才范老师还安慰我呢。真是好人。” 说完宋谨又皱了皱眉头“你说那姑娘也是的，擦了那么多香水，我的牛排上来都没闻到味道，全被香水味掩盖了，最后那牛排也没吃着。”说完有些可惜的嘎巴一下嘴。 “你要想吃，那天咱们一起去。是新世界大厦那家吧，离家里也不远。”所以说宋谨其实根本没开窍，那姑娘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份牛排。 “算了再等等吧，我对哪里有些阴影了。”宋谨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至少要忘记那香水味。 “随你了。”李默将一盘凉菜端上桌，出门宋谨看不见的地方，忍不住又笑了。 宋谨对感情很迟钝，李默很早就发现自己的感情问题，接受自己与正常男人不同后，李默生活没有太大改变，他不是一个放纵的人，对感情也十分认真，在上大学前与父亲在这个问题方面进行了维持一个多星期的讨论。李父是个很开明的人，虽然儿子的问题让他有些失望，最终还是接受了。 唯一要求儿子的就是不能乱来，对待感情要认真，找一个爱人，好好生活。这一点李默是很赞同的。 宋谨的哥哥宋昱让他照顾一下一个城市上大学的宋谨，再次见到宋谨，他发现青嫩的小柠檬已经长大了，看起来有种温文如玉的感觉，跟小时候鬼灵精怪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可是接触下来才发现他那是变了，根本是用一个温和的面容遮挡住了本性。原本简单的人非要把自己弄得复杂，李默觉着特别好玩。他总希望看到小时候那个动不动炸毛，又或者不停念叨吐槽的男孩。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沦陷了。只是因为宋昱的关系，他一直没有挑明，更何况他也发现宋谨从来没这方面的想法，所以感情问题就积压着。 大学里男生都想找个女生来谈恋爱，更何况宋谨的美术学院，爱情的花朵四处开放，宋谨作为学校男神，自然少不了爱慕的女生，宋谨也想谈恋爱。 只是宋谨的约会总是不顺，只要与女生约会总要有一些事故出现。就在李默为宋谨暗自神伤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宋谨每次约会都会无疾而终，甚至因为各种原因，女友约会不超过三次。 宋谨因为约会发生的奇葩事情李默已经听得太多了，甚至可以出一本书，或许名字就叫宋谨的一百零一次约会。 约会当天因为想要快点到达，走近路掉入没有井盖的下水道里，陪女孩子逛街踩到狗屎，吃饭的时候打喷嚏面条从鼻子里出来，无数奇葩的事让宋谨约会成为学校十大神秘事件。 虽然这些事件只是意外，可女孩子总归爱面子，被男神看到这样狼狈的时刻，甚至只要见到他就想到曾经的尴尬，这种恋情只能无疾而终，后来他名声传出去，更多的女孩子跟他约会抱着的目的就不是恋爱了。甚至有的人还开出赌局，看宋谨什么时候约会成功。可惜直到宋谨毕业也没能成功。 到是那些女孩子一大部分成了宋谨的闺蜜，就在他的微信上，很多女生都是他的‘前女友’。 这样的运气竟然离开学校后还没能摆脱。李默觉着难道上天也给他创造机会？ 也许是习惯了，失败的相亲并未给宋谨带来什么困扰，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 “对了我下个月要去一趟m国。”宋谨说道。 “哦，不是去年十一的时候刚去过吗？”李默说道。 宋谨带了一点点纠结“我妈又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弟。”任谁有两个小二十五岁的弟弟都会有点纠结。他老妈可是五十岁了。 “啊。”李默有点惊讶的啊了一声。算算时间宋谨在的时候就有了。 “双胞胎有点早产。不过很健康。”宋谨说着将手机递给李默，那上面有两个红彤彤的小猴子。 “有点像你。”李默觉着还是很可爱的。 “恩，我老妈基因比较强。”宋谨说到这里还是有点得意，“乔治就长得像我妈，汤姆和吉瑞长得更像，可惜有一双绿眼睛，不然会更像。” “噗嗤，谁起的名？汤姆和吉瑞？”李默忍不住乐了。 “除了我妈还有谁，约翰叔叔现在更加妻奴了。我跟他视频，已经看不出ceo的样子了。”哦，不堪回首的形象。 “那说明你妈妈很幸福啊。”李默看着宋谨，想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也会幸福，他现在也是家务小能手。肯定比那个约翰叔叔更加‘贤惠’。 “这次你哥去吗？”李默想到宋昱说道。 “不去，他老婆也怀孕了，肯定去不成了，我爸说他七月底可能去一趟，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 李默对宋谨家里的复杂情况也是无语了。 宋谨的父亲母亲也算是青梅竹马，到了年纪两方父母都觉着合适，就把两人凑做堆，只是生活久了，才发现双方不怎么来电，感情不咸不淡，有亲情没爱情。两个人宋谨十岁那年两人离婚了，宋昱跟了父亲，宋谨跟了母亲。 父母离婚生活上改变不大，兄弟两个多是这个星期跟父亲住下个星期跟母亲住，直到宋昱高中毕业跟父亲去了魔都，见面次数才少了，宋谨母亲在宋谨上大学那年出国旅游遇见了宋谨的继父约翰，两人一见钟情，第二年结婚，并且在四十六岁的时候生下了宋谨的同母弟弟乔治，而今年宋谨母亲又给他生了双胞胎弟弟。真是大惊喜。 当然宋父也不会单着，在离婚的第二年就结婚了，娶的还是比他大两岁的离异女人王芸，王芸离异后还带着她的一儿一女，大儿子跟宋昱同岁，女儿比宋谨小两岁，今年刚大学毕业。 别看双方父母分别组织家庭，可也没有别人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宋谨宋昱与两个继兄继妹处的都不错，约翰因为在美国接触的少，可王芸他们是常见的，这个女人确实不错，是个很睿智的女人，两个孩子也教育的很好，继兄顾钊在京华读书，如今正在攻读博士，早就参与导师的一些研究，今年好像已经有独立的项目了。继妹是东南大学新闻系的，如今正在南方台实习，她长得漂亮，早晚成主播。 宋昱在魔都大学学经济，现在已经在宋父的公司任职，宋父经常带着王芸出去游玩，公司的事差不多都交给宋昱了。宋昱已经取得了不少成绩，在公司站稳脚跟。 说起来几个成年孩子中就宋谨不怎么上进，原本随他意念得艺术院校，结果毕业后跑到中学当老师。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这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第3章 第二天起来看了天气预报，比昨天还要热，他们这北方小城市，气温都达到38度了。 趁着早上温度低，开着他的甲壳虫去了学校。 学校里老师也有开车的，不过比较少，他的甲壳虫是宋父送给他的二十岁生日，进口的，那时候宋父问他喜欢什么车，那时候李默刚买了车suv，进出总堵，感觉上没有小车灵活，他就随口说了一句甲壳虫，后来得了车还有点后悔，不过开习惯了也觉着不错。 这车买了几年了，当初买的时候三十多万，学校里的老师开车的少，他一个刚工作的小年轻开小车肯定要让人说的，学校老师多，传八卦的能力也不弱。所以他车都停在外面。 他上午基本没课，多数时间都在画室里画画，虽然当了老师可还是会创作一些作品，偶尔也参加一些比赛，得了奖在学校也是一种荣耀，去年参加市艺术节绘画类比赛得了特等奖，让校长高兴坏了，在学校教师大会上很是夸奖一把，今年更是让他参加暑期市里的一个比赛，他得提前准备好。 教室里没有空调，宋谨觉着越来越热，去屋里找了一件白色亚麻衬衫，下边换了一条到膝盖的短裤，学校里穿衣有些规定，可这天气他是顾不得了。 油彩在花布上很快就干了，空气中有一种干燥的热度。 中午没到突然听见救护车的声音，放下手上的画盘，走到窗口就看到楼里抬出一个学生，三年级班主任在呢。估计是三年级的。 摸了一把额头干干的，空气很干燥，根本没有汗液，可一上午他已经喝了三壶水了。 电话响了，“小宋，十一点到大会议室开会。”教务处的吴主任打过来的。 一看表没剩多长时间了，正好是第三节课下课时间。 宋谨往新楼里走，很多没课的老师已经到了。十一点学校广播喇叭响起，下节课自习，学校老师开会。 “小宋，过来坐。”他一进屋坐在靠墙位置的张老师就对他摆了摆手，张老师是音乐老师平常他们都属于开会时的边缘人，开会内容跟他们关系都不大，所以都坐第二排。 宋谨坐了过去“张老师，今天开会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今天上午已经有四个孩子送到医院了。” “啊？”宋谨一愣，四个，他就听到一辆救护车，估计其他几个都是学校车送过去的。 十一点十分全校职工差不多都到了。 “好了，大家静一静，今天开个紧急会议，不少老师都知道今天上午咱们学校有四名学生被送到医院了，医院初步诊断是中暑，其中初三二班的那个学生比较严重，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校长话音刚落屋子里就想起了嗡嗡声，重症监护室那是非常严重的了。 “这几天持续高温，南方是桑拿天闷热，咱们北方大多数地方都是暴热天气，空气湿度比较小，就算不是直接照晒，也容易脱水，看今天情况就知道了，这情况很不好，咱们几个年岁大的老师也坚持不住了，这个星期请假的就有七人。”校长说着点了点桌子。 “另外马上就是中考了，这种情况非常不利于学生备考，离二十七号还有两个多星期，我问过气象局，这样炎热的天气在未来一个月内是不会改变的，这样我们也不能让孩子们继续在学校复习，这样你们初三组将这段时间的复习资料整理一下，复印好了让孩子们带回家自己复习，已经学习这么久了，这样的天气把孩子们留在学校，对他们的成绩没有什么好处。你们把每个孩子家里的电话各种联系方式都要来，这两个星期初三组的老师就私下里联系督促。”校长说完喝口水。 “初三组也就这样了，孩子身体是第一位的，万一有个什么，不能参加中考，那就不好了，另外我跟教育局的人了解了一下，因为今年的天气原因，成绩可能会适当下调，所以回去告诉学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接下来说一下一二年级，我跟几个科室组长联系了一下，大概了解学生课时进度，正常还要一个月时间才会结束学习，现在咱们调整一下时间，各科老师尽可能将学生的课程调整过来，像美术体育音乐还有计算机这几科先停课，将时间让出来，早上上课时间提前一节课时间，实际上就把早自习时间给占了，上午三节课，下课后学校会组织校车将学生送回家，下午三点上课依然是三节课。将上课时间分成两段，温度没那么高。这个排课就由各科组长抓紧一下，今天放学前要交给学生，教务处出一个声明将学校安排告知学生家长，明天学生要让家长签字，后天就要实行。” 宋谨一听心里高兴了，这不是提前给他放假吗。这太好了。 到是旁边的张老师不怎么高兴了小声嘀咕一声“咱们奖金又没了。” 散会后，宋谨就想着跟主任说一下，干脆请个假去m国，这样他能待三个月。难得的长假期。 结果没等他上前，校长就叫了他一声“小宋你等等。” “校长您找我？” “恩，你比赛的事准备怎么样了？”校长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宋谨说道。 “哦，那就好，你现在也没什么课了，这段日子就回家创作吧，争取放假前把作品交上去。评选在八月份。希望你能再次给学校争光。” 宋谨点点头“放心吧校长我会认真对待的，一定在放假前把作品交上去。”说完后宋谨有有些不好意思“校长，比赛公布结果是在八月份，可我今年假期要去一趟m国，要是得奖了恐怕回不来。” “哦，小宋去m国旅游吗？”校长很有兴致的问。 宋谨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母亲现在定居在哪里。我想过去看看她。” “这样啊，没关系，如果得奖学校会派人替你领的，这个没关系，你去m国好好陪陪母亲，只要开学的时候回来就行。” “那谢谢校长了。”宋谨很是高兴，有校长这个说法，他九月回来就就行。 得了校长首肯，宋谨去主任那里说明情况，申请通过，现在他就可以回家创作了，只要将作品交到比赛组就行了。 宋谨手上的作品已经快结束了，最多一个星期，他就能交上作品，到时候就可以买票离开了。 心情十分高兴的宋谨拿着绘画工具还有没完成的作品，离开学校。 大中午的确实很热，进入汽车后，宋谨赶紧照镜子，好家伙，脸上红彤彤的，他长相什么多数随了母亲，一双杏眼，眉骨有些突出，显得眼睛十分有灵气，鼻子挺翘，下巴肉肉的，配上白净的皮肤，可不是俊美引人注目。只是现在的宋谨额头鼻子下巴还有脸颊都是红彤彤的，明显被晒着了。 宋谨看着自己的样子觉着有点搞笑，那脸上的红就好像是画的，只有脸上凸起的地方明显。拿着手机随手自拍了一张‘小爷新妆好看吧。’这样口气也只可能是发给李默的。 李默从来都是第一时间回复。今天没回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怎么晒成这样？现在在哪呢？”电话一通，先是说了两句，口气有点低沉。 “我在车里呢，刚才从学校出来，拿着东西也没挡着，就几分钟就晒成这样了，嘿嘿，怎么样我晒的艺术吧。你说我一直没晒黑，这种天气正好晒一晒，到时候我也跟那明星似得。”宋谨说着觉着这主意不错。他是不容易晒黑的那种，看着别人那种蜜色皮肤都很羡慕。 “行了你老实点吧，赶紧回家，我等会也回去。别再外面走了，正是热的时候。”李默知道宋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赶紧回去才是正理。 “好啊，正好给我买一只二嫂家的鸭子。” “行，你开车小心点。我一会也到家了。”李默边说边将几个文件签好，挂了电话交代一下就出了公司。 宋谨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一到外面赶紧带上墨镜，太阳照得地面亮晃晃的刺眼。 回去一路很通畅，大中午太热没谁出来。就是出租车都少了。 他们家前面的一个红绿灯处，宋谨今天比较倒霉赶上了一串，这趟街一个路口一个红绿灯，基本上赶上一个就全都赶上，他今天就倒霉的赶上了，一路停了好几次，阳光从车窗反射过来让人不舒服，尤其脸上晒伤的地方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正想着回去是不是抹点什么药膏，轰的一声爆炸声就在他斜前方响起，宋谨看着车上的碎片四处乱飞，有几个还砸到他的车顶，接着啪的一声前面车窗坏了，接着就看一个火人从车里探出身子，可惜火势烧的太猛烈了，根本爬不出来，不到半分钟就没了动静。 周围人陆续发出尖叫，宋谨好像找回自己的心跳，接着那狂跳的心脏好像要跳出腔子。接着宋谨看到后面车移动，他也反应过来，赶紧一打轮开到旁边的逆车道迅速驶离大路，直开到二百米外的人行路上。就在他开到人行路上的时候就听见后面有一声爆炸声响起，是那辆车旁边的车也爆炸了。 那车里的人早在旁边车爆炸时第一时间就逃了出来。爆炸没对他们造成威胁，可是宋谨看的清楚人行道上一个人因为凑的有点近，被飞起的车门砸到了。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宋谨等了一会看到警车救火车救护车陆续赶到，心跳总算不那么快了，下车跟交警说了一下情况因为交警还要进行事故调查处理，这时有点乱，宋谨就留下电话离开了。 第4章 车开进地下车库，他才看到甲壳虫前面的车窗被砸碎裂，漏了一个小窟窿，车顶上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一个大坑。算是破了相了，不过想到第二辆爆炸的车，也算幸运了。 坐在沙发上，喝了杯冰水，宋谨才觉着自己活过来了，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手还有点抖。 他刚到家不到两分钟，李默突然冲了进来，这样干燥的天气他竟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进屋看到沙发上的宋谨好像松口气一样，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防盗门的小门槛给绊了。 “你撞车了？”李默刚才来到这里打开地下车库停车的时候就看到甲壳虫的惨状，虽然知道宋谨回来了一定没事，他还是吓得有点腿哆嗦。 宋谨看着李默整个人都放松了“不是我，红灯时我前面的一辆车爆炸了，车上零件蹦的。” 李默一听心又提起来了“是南道路口红绿灯那里吗？” “你看到了？是那。” “我过来的时候那还封道呢，我看了一眼，俩车都烧没了。” 宋谨心有余悸的说“我的车就在他们后边，亏着我离前边车远，是右道停着的车爆炸了，我在左边这道准备拐弯，它一下子就炸了，我都有点懵了，亏着后边的车往外开，我跟了一下，没准我的车也炸了呢。” “别瞎说。怎么也炸不到你。”李默脸色一沉，特不爱听宋谨说的假设。不过心里一想到那个情景，心就突突的。 俩人都稳当一会，李默才看宋谨的脸，“以后出门带伞，现在日晒非常严重，你没看昨个新闻，一个人在偏僻处晕倒没人发现，三个小时人都晒成干了。” “这么严重？”宋谨一听也一激灵。 “你去医院看看，现在中暑的晒伤的可多了。你不禁晒，几分钟就晒成这样，我带药膏回来了，给你擦擦。”李默说着从带回来的兜子里拿出三个巴掌大的罐子。 “这都什么啊？”宋谨拿过一个“没商标没生产日期，不是假药吧。” “你懂什么，这是我爸一个老朋友做的，他可是老中医，别的可能不行，做的药膏特别好使，我姐小时候坐烟囱管子上了，烫的全都是燎泡，就是用他的药膏养好的，一点疤也没有。” “嘿嘿，咱姐那伤可是在不方便位置，你怎么知道没留疤。”宋谨嘻嘻的笑着说。 李默白了她一眼，“当然是我姐跟我显摆的。” 李默让宋谨躺下，拿第一种药膏，小心的擦在宋谨脸上，这个水润润的有点像面膜，擦好后，还用手在脸上轻轻滑动，差不多的时候拿出消毒棉将那药膏擦干“你看你脸上多脏。”李默让宋谨看了一下。 “还真是，不过我在外面一上午了，回来也没洗脸，脏点也正常，这药膏不会是洗脸用的，到底是药膏还是洗面奶呀。” “这是消□□膏，你这脸现在不能碰水，用这个消毒效果会好一点。在你好之前脸都不能碰水，用这个擦脸。”李默说着打开另外一个药膏。 这药膏一上脸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袭来，之前那种火热带着疼痛的感觉几乎消失了。 “真好使哎。”宋谨照镜子看看脸上一层乳白色的药膏，看不到皮肤怎么样可感觉特别舒服。 “这两天小心点，估计明天就要爆皮了，等退下这层皮肤后，再把那瓶摸了，就差不多了。” “用得着这样吗，我以前去海边也晒爆皮过，也没怎么样啊？” “让你抹就抹哪那么多话。”李默口气不太好。 “好，我不说，我去洗澡。” “你等会我给你放水，这几天都别冲澡了。”李默说着快走两步进了浴室。 宋谨呵呵的笑了两声。 这药膏效果果然不错。第二天宋谨的脸上就开始蜕皮了，有点痒，李默怕他绕，也没上班就看着他，等到晚上上药的时候，脸上几块晒伤严重的地方全都蜕皮了，新长的皮肤很嫩，周围还有一圈旧皮，李默将第二种药膏和第三种药膏一起抹，第三天其它地方的皮肤也褪去了，脸也恢复以前的样子了。甚至比以前更加细腻了。 宋谨原本是不太满意的，以前就有看不上他的人说他是小白脸，如今这样更像小白脸了。 只是当看到新闻里面说的不少人晒伤，甚至有的人伤好后皮肤失去弹性，人都算毁容了，他就觉着庆幸，这些人中有一部分跟他差不多，走没多少路就被晒了，回家后脸上越来越热才知道自己晒伤了，到医院治疗都晚了，这些人中男的居多，大多是不在乎晒黑，本身又不是抗晒的。要不是李默弄来药膏，他也要毁容了。 因为这个新闻里天天播防晒通知，现在无论男女出门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街面上行人明显减少。 “飞机票买好了，大后天下午四点的，咱们提前一天出发，夜里去省城，正好我去参加同学婚礼。”宋谨将创作的美术作品交给市里大赛组织，就准备去m国了，不然天气越来越热了。李默找人定了票，他们想做国际航线就只能去省城。 “谁的婚礼？我认识吗？” “顾明结婚，一起打过球的。” “他呀，跟谁呀？我怎么记得他那时候偷偷恋爱来着。”那时候他哥和李默都是篮球队的，他没事也看他们打球，自己也玩过，顾明是个挺愣的，不过听他们年级的人说顾明女朋友还是他们班花呢。 “还能是谁樊丽，三班班花。” “他们俩还好着呢？”宋谨有些惊讶高中同学可没有几对成的。 “他们俩今天好明天坏的，要不是家里催的急，还定不下来呢。”李默跟顾明关系不错，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樊丽父母去了省城，这次在省城办一场，回来还要在这边办，我正好过去给他们捧捧场。” “我那些同学都没几个有联系的了。” 出国前的晚上俩人开着车去省城，因为是夜晚行车，没那么热了，一路通畅半夜就到了顾明定好的酒店，他结婚外地来的不少提前订好酒店，省着来人不好安排。 俩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等会顾明过来，说是一起吃顿饭，想去吗，要是不想见我去就行。”李默说。 “行啊，反正还有时间。”以前玩过几次，这么多年没见，到也想看看如今人都变成什么样了。 “对了这个给你。”李默扔过来一个小盒子。 “什么呀？”宋谨说着打开盒子“哎呦喂，你还信这个呢？”盒子里是一个玉观音，洁白无瑕，手摸着十分细腻“好像是羊脂白玉，不少钱吧。这我可不要。”虽然两人关系那么好，可还真没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也没花多少钱，这也算是我捡漏捡来的。”李默靠在床头看着那玉观音。 宋谨看那个玉观音，小半个巴掌大，作为一个玉挂件来说有点大，不过观音雕刻的非常传神，不是那种机器刻得，观音挂坠上竹子玉净瓶衣服上的佛偈都雕刻的清楚，不看玉观音的材料，只看这雕工，就知道不是凡品。 玉牌用一段墨绿色的绳子穿着，上面有一颗血红色珠子，绳子在玉观音上面打了一个结，找不到接口，好像是一体的，说起来没有瑕疵，如果不是玉观音连着绳子珠子都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宋谨真的无法确定这是一件古物。 “我去年在灵山下边古董街买到的，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玉上面有黑色的污渍，看着好像渗到里面了，整个玉脏兮兮的，只不过雕工不错，就买下来了。怕丢了我一直带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带了一年，竟然这样好了。”李默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当初买是因为宋谨喜欢绘画雕刻一类的东西，看到这东西雕工比较好，所以才买下来，只是回来后越看越觉着黑色的癣不好看，就没给他，不过他带着也没摘下来。 “我觉着你这阵子可能有点点背，带个玉观音保平安。” “你还信这个？”宋谨是不信的，觉着像李默这样的人信佛有些奇怪。 “甭管灵不灵，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带着也许它就能保佑你呢。我还在灵山开过光呢。” 宋谨笑了笑不过心里也挺舒服的，两人从京城到这里，已经是最最好的朋友了，也没有比较计较那么多。 将玉观音带好“那我就带着了，希望它能保我平安。” “你小子多长时间没见了。啊，也成帅哥了。”顾明一看到宋谨伸手搂住使劲抱了一把。 “唉，我说你们俩怎么搞到一块了。”顾明看了看李默又看了看宋谨，“对了宋昱跟李默你们俩上学的时候是死党，你看我都忘了。那时候你们俩在球场上所向披靡啊，那天咱们得召集老同学再打几场。看看大家都退步没有。”顾明十分快活的说着。 李默不动声色的拉过宋谨，然后用手锤了锤顾明的肩膀“你得了吧，就你现在的体重能跑的起来吗？” 顾明嘿嘿笑笑，揉了揉肚子“这不是最近一场接着一场，喝的我肚子都大了，等婚礼以后我就要戒酒，现在没办法。” “宋谨现在做什么呢？”顾明问。 “在三中当老师呢。”宋谨简单说一下。 “当老师，老师好，将来我儿子上学，你碰上了可要照顾照顾。” “你得了吧，儿子还没有呢，就开始找关系了。”李默往两人中间一坐。 “唉，你坐旁边去，我跟我弟弟说会话，多少年没见了，今天见了亲近亲近。” 李默没搭理他，“有话就说呗，不能喝酒，等会小谨还要坐飞机呢。” “我知道。咱们难得见一面就说会话，宋谨你有点不够意思，哥哥结婚，你知道信了都不捧场，我明个结婚你今天就走。不给哥哥我面子。” 宋谨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飞机票都定好了吗，我也不知道顾哥你结婚。”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在外人面前一项温和。 “哈哈，开玩笑，别放在心上，今天能见你一面我就挺高兴的。要知道你那时候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草，我们班不少女生都喜欢你呢。可让我们这帮人嫉妒了。是不是李默。” 李默张着嘴冲着宋谨笑了笑，“是有这么回事。”他那个时候对感情还挺迷茫呢，对长得好的男生都不敢接触，宋昱跟他成为好朋友还是因为宋昱根本不是他的菜，说起来那时候宋谨还真是他接触的比较多的。 “是吧，我就说么。我记着那时候我媳妇去看我打球，回来还问我你是谁呢。亏着我下手早，不然媳妇都让你给勾搭走了。”顾明说完哈哈乐了。嘴上这样说口气里却带着显摆，显摆自己追到班花媳妇了。 “呵呵，那时候顾哥也是篮球队一草噢。”宋谨提到当年也觉着回忆很美。他的青葱岁月啊。 “我不行，最多排第三，那时候李默是第一，他那时候成天冷着一张脸，拽的二五八万似得，谁知道女生就好那个。还有你哥，咱们学校门面，我比不了。” “唉，李哥当初那么冷吗？我怎么没印象啊。”宋谨有些奇怪的看着李默，他真的没有发现李默冷啊。 李默张嘴笑笑，只有外人在的时候宋谨才叫他李哥，平常都是直呼其名的，还是叫名字好点，装了一碗汤给宋谨“那时候我跟你哥是铁子，怎么能对你冷着脸。你又不是女生。” 虽然才三个人可说话还是很热烈的，宋谨听了不少当年学校的事情。感觉很新鲜。 如果不是赶飞机恐怕三人要聊到睡觉了。 三人分开后李默开车送他去几场，许是下午的天气太热，道上车少，他们比预定的要早到机场，李默帮着他办了登机手续。两人就在候机室等待。 眼看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登机了，李默接了个电话“顾明那边出了点事，我先走了。” “怎么了？”刚分开没多长时间吧。 “好像酒店那边突然发生爆炸，顾明正和几个亲戚在一楼说话，被崩开的石头砸伤了，电话里说是不严重。不过那边有点乱我过去看看能帮上什么不。” “那快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 李默点点头，看了看他“到那边给我打个电话。” 宋谨摆了摆手“行了别墨迹了。快走吧。” 第5章 李默离开了，宋谨准备去一趟卫生间，出来就差不多能登机了。刚起身没走两步，蒙地胳膊就被撞了一下。 “嘶——”宋谨只觉身上一趔趄，手上就是一疼。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满脸歉意。 宋谨眉头皱了一下，就看到自己手背背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口子不大应该是行李箱挂的，宋谨看她满脸是汗也不想纠缠，就说了一句“没事，以后小心点。”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裹住手背的伤口，今年好像是挺倒霉的。 那女人十分歉意，又是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宋谨摇了摇头继续往卫生间那边走。 走了几乎回头看，那个女人继续风风火火的往服务台走去，估计是办理登记手续的。 李默离开机场，开车往回走，打了两个电话，顾明那边乱糟糟的，因为爆炸，顾明几个都受了轻伤，而且他们也算是幸运，那个酒店因为一楼爆炸，导致楼房坍塌，里面不少人被压里边了。顾明几个还没有去医院，正在那边帮忙呢。 李默想快点回去，可惜回去的路就不那么顺当了，半路上出车祸了，交通堵住了。 李默有点烦躁的坐在车上，心里想着知道这样还不如在机场陪宋谨了。 想到今天顾明那满脸幸福模样，心里就有点长草，或许他应该跟宋谨表白一下，虽然这种事情很难让人接受，可万一宋谨对他也有感觉呢，这不是不可能的，说起来宋谨别看跟女生约会不成功，可女人缘不错，他的那些‘前女友’不少跟他关系都不错，可也没谁跟他擦出火花，或许他自己是弯的他自己不知道。 李默手支在车门上，越想越觉着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宋谨一次一次去相亲，更多是想谈恋爱，而不是因为爱情。 想到这里李默嘴角带着笑容，有种拨开云雾见朝阳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轰隆一声巨响，接着他从倒车镜里看到机场那边的天空上爆开一团火焰。 一时间他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看了一眼时间，16.21分。 脸上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发现自己身体僵硬着无法行动，整个身体失去了控制，没办法呼吸。 咳咳——呕-呕-气管突然有些痉挛，接着忍不住干呕起来，随着干呕，他的身体忍不住抖动，就好像病人一样抽搐，可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后车镜，看着那个火团一点点升起一股蘑菇云一样的烟雾，然后一些东西从火光中落下。那些碎片根本无法分清是哪个部位。 找回自己的呼吸，李默下意识的打了方向盘，直接拐到旁边的车道，也不管是不是违章，意识似乎远离只记得脚踩着油门冲向那团烟雾。 他得庆幸因为前方车祸，这边车道没有车，越野车被他开出极致。 飞机场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机场，又是问的谁，只是证实了心中的恐惧，大脑再也无法思考。 眼前一阵阵发黑。 “李默。”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李默有些无法置信的转身，那熟悉的样貌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是梦？幻觉？ “李默。”宋谨脸色苍白的站在李默身后，刚才他正想冲出机场就看到李默跟没头苍蝇似得跑了进来然后神色慌张的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着什么，似乎听到什么噩耗，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子散了，脸上一片灰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李默，宋谨心里一阵抽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中滋生。这样的感觉让他忘记刚才的恐惧。 李默一下子抓住宋谨的手，是热的，声音知觉似乎一下子回来了，无法抑制的，狠狠地抱住宋谨，那种拥抱似乎要将宋谨揉入自己的身体，这样便不会再分开。 宋谨觉着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抱碎了，身上有些疼痛，可这种疼痛让他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周围的尖叫声嘈杂声，让他清醒过来，纵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扣住李默的腰。那种劫后余生后怕的感觉实在让人控制不住情绪。 过了一会宋谨情绪收敛，就感觉自己肩膀上湿湿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心中悸动一阵阵，伸手拍了拍李默，想让他放开手。 李默过了好一会才松开手，抹了一下脸，眼睛红红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活着就好。”说完这句话，只觉着腿上一软，差点摔倒。 宋谨扶了他一下，两人相互扶着来到一边的座椅坐下。 李默握着宋谨的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过去的十分钟绝对是他最难熬的十分钟。他从来不觉着自己是一个感情特别热烈的人，就算喜欢他也能克制，不然也不会在宋谨身边这么些年，可经过这场可怕的事故，他明白了自己有多爱他。再也不会放手。 宋谨第一次被李默看的不好意思，那眼睛中的光芒像是海底深渊，让他掉入其中不可自拔。忍不住躲闪，就看到飞机场里的乱象。心情一下子低沉起来。 那种后怕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差点就上飞机了。” 李默心一揪，“没事了，都过去了。”说完搂着他的肩膀使劲捏了捏，安慰他也是安慰他。 “或许这个真的有灵，是它保护了我。”宋谨掏出玉观音，现在那玉观音的额头上面有一颗比芝麻粒还要小的红点。殷虹如血。 原来他手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伤到血管了，血流不止，他一看这样子，伤口不处理没准都不让他坐飞机了，赶紧去了医务室。 医生给他看了一下，没有大问题，不过要消毒止血，伤口不算大。 护士给他准备消□□物的时候，看到胸口的玉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因为他右手压着左手防止出血，所以两手抬着把吊坠放到衣服里边，就在这时，他手上还有点没干的血一下沾到玉牌上，他只觉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护士反应还算灵敏，两步上前把人接住了，不过托盘没拿住掉到了地上哗啦一阵响。 医务室里看到情况的医生护士都走了过来，一起把宋谨放到病床上，医生赶紧检查情况。 事发突然，几个人都没有发现，宋谨的右手因为没有继续压着，伤口本来已经停止流血，这会又开始流淌，那些血液顺着指缝进到玉观音中。 宋谨把自己晕倒的事跟李默说了一遍，至于玉观音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李默伸手摸了摸玉观音“幸亏你没上这趟飞机。” 宋谨点点头，看了看手背上贴着的纱布。 他从昏迷中醒来手上的伤口已经包好了。昏迷时间也不长只有五分钟。 足够他赶上飞机，不过医生说他最好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好好检查一下因为什么晕倒。 离开医务室后，又看到玉观音在衣服外面，他刚想放到衣服里面就发现那上面的红点。用手抹了抹红点好像就长在玉中，他想到李默说的开始的时候玉观音上面还有黑廯，或许这东西真的有灵，这样他打消了上飞机的念头。 他还看到那个撞了他的女人又急了忙慌的进入登机口，然后没等他走出机场就听见轰隆的一声，飞机在起飞后不到一分钟的时候爆炸了。 不知为什么想到那个女人，心中有种特别荒谬的感觉。那么着急做什么呢。或许这就是命运。 李默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你哥。” 宋谨拿了过来接通，“李默今天小谨坐那个航次的飞机，不是m航1378次飞机吧。”宋谨没等说话那边宋昱就突突的说了一大串，速度极快，他印象中哥哥一向是慢条斯理，很少说话这么急。 “哥-”宋谨叫了一声，眼圈红了，想到差点跟亲人天人两隔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小谨？”宋昱小心意义的问了一句，有些不敢相信。 “哥我没上飞机。”宋谨确认了一下。 宋昱在电话里深深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说完就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宋昱说“给妈妈打个电话，爸这边我通知，最近公司这边有点事，等忙活完了，我回去陪你住一段时间。” “恩，我知道了哥。你跟爸最近别坐飞机了，太吓人了。”宋谨心有余悸的说。 “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宋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两人说了几句电话就挂了。 宋谨掏出自己手机才发现还关着机呢，马上打开，然后就听见电话铃音短信铃音微信铃音，响个不停。那边李默的手机也开始响了起来。 俩人分别接了电话。宋谨这里是楚红打来的，她是宋谨回到家乡后第一个相亲对象，她也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意外约会不成功的，因为楚红有对象，只是当时没跟她姨说明白，乱点鸳鸯谱，见面时间又订好了，楚红那天就跟宋谨说清楚了，两人聊得也挺投机，就成了朋友。楚红知道宋谨要做这趟飞机。 挂了楚红电话，宋谨一看短信提示，楚红应该是得到消息就开始给他拨电话已经播了二十多个了。 接着就是各种微信短信，他看了一下原来是顾明得到消息后说的，刚才机场信号可能不好，给李默打电话也没通。 宋谨赶紧照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让大家安心，照片上宋谨的眼睛红红的，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不过大家看到了都很高兴。 宋谨又给美国的母亲打电话，因为时差那边正是半夜，不过宋谨也不管是不是打扰到她了，报个平安免得母亲受到惊吓。 宋谨母亲听了直呼上帝，宋谨有点无奈，母亲这是入乡随俗了。 那边约翰也打开电脑和电视，果然有媒体报道。只不过影像还没有公布。 “妈你放心吧你儿子没事，不过今年夏天我不准备过去了。”宋谨现在最想的就是窝在自己的小窝里。那都不想去了，归家心切。 “好好，不用过来了，等过些日子你两个弟弟能坐飞机了，我跟约翰带着他们回去。天哪，太可怕了。”宋谨妈妈一边通电话一边看着电视，现在网上已经有几张照片发出来了。 “那好妈，我不说了有电话过来了。” “好，等你到家再给妈妈来个电话。”宋谨妈妈说道。 “好的。” 挂了电话接了另一通“儿子没事吧。”是宋爸爸。 “没事，幸运的躲过一劫。”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机场中那些哭泣的人们，可他真的是个幸运儿。 “好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宋爸爸还是从大儿子哪里得到的消息。“好了我这边正在开会，过几天我和你王姨回家看你。你这几天就好好在家待着，那都别去了。” “恩，知道了。”宋谨应道。 俩人忙活着挂了几个电话，总算是消停点。之后李默带着宋谨去登记。在登记处知道，一共有三个幸运儿没有登上飞机，宋谨是因为身体，另外两个则是因为路上车多交通堵住了，没能赶上飞机。 第6章 两人出了机场，李默发现自己的车已经被拖走了，他来的时候十分焦急，直接将车停在门口，当时飞机刚刚出事，很混乱，找不到人直接将车拖走了，找到门口工作人员，李默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不过车上面有好几张罚单，他来的时候速度太快交警跟在后面来的，好在知道是因为飞机出事，事出有因，交警只是开了罚单。 回到市里，见到顾明，他的婚礼取消了几个亲戚受了伤，酒店又爆炸了，无法接待宾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酒店，干脆取消。 宋谨和李默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就跟顾明告别开车往回走。顾明这边也没有太多事情，他知道宋谨刚刚躲过一场死劫也说让李默带宋谨先回去。谁遇上这样的事也得缓一缓他那边亲戚不少，忙的过来。 虽然身上疲惫精神也疲乏，可两人都有种想要回家的急切感。干脆也不歇息，开着车回去，好在走高速三个多小时就到家了。 回到家，宋谨浑身的紧张感才松懈下来“我去冲个澡。你把面和了等我出来擀面条。”俩人晚上没吃好，这会有点饿了。 “恩你去吧。”李默应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宋谨进入浴室冲了一下澡，觉着这一天过得跟做梦似得。 出来后让李默去冲澡，自己就穿了个短裤，去厨房擀了面条，没费事就是葱花面，上面卧了两个鸡蛋。 李默出来两人默默的把面条吃了。 吃了面俩人就睡了，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打开电视，关于m航的消息铺天盖地。飞机失事的原因还没有查明。 “我去趟超市，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了。”吃了饭李默换上衣服。 宋谨极没形象的趴在沙发上“我跟你一起去呀。” “不用了你老实呆着。”李默觉着宋谨这段时间霉运缠身，所以还是在家安全。 “哦，那好，多买点肉，牛肉羊肉梅花肉护心肉后鞧肉，反正多买点，还有，哎呀我给你写出来吧。免得你忘了。”宋谨说着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记事本，快速的在上面写了一大堆东西。 李默一看“你不是说吃蛋糕会发胖，减少你男神魅力。” “切，那是以前，现在我就想着享受生活。”宋谨说着眼睛都亮了，“今天早上起来我看着镜子，就想明白一个道理，人在活着的时候就要享受每一天，我现在的日子都是捡来的，要好好珍惜。如果昨天我上了那飞机，什么男神早就烟消云散了。” “呸呸-别乱说话。”李默不愿意提昨天的事“那行我给你买回来，要不要再买点烘焙用的材料，你自己做的蛋糕也挺好吃的。” 宋谨赶紧点头“好啊，多买点，对了家乐家超市外面有一家烘焙屋，哪里的东西齐全，你直接在他哪里订货，让他送货上门。我这假期时间多着呢。”对于一个吃货厨子来说没有什么比下厨做美食更好的消遣了。 李默点点头出门穿鞋。 “你带伞，别晒伤了。”李默手上动作停了一下，“知道了。”以前宋谨会关心他，不过感觉跟今天这个不一样。 听见电梯门关闭的轻微声音，趴在沙发上的宋谨突然把头埋在了沙发里，好一会才抬起来头发有点凌乱“哎呀不想了。”说完泄气了一样。 宋谨趴着趴着竟然睡着了，竟然梦到自己来到一处雾蒙蒙的空间，这个空间不算小，一大片黑土地，黑色的十分肥沃的土地，在土地中间有一条小河穿过，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到那里去，土地边缘全被雾气遮挡，他看不到雾后面是什么。 空间里简简单单除了土地河水雾气就再没别的东西了。 霍地，宋谨从梦中醒来，起来后身上出了一身薄汗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李默还没有回来，坐起身抬手揉了一下脸，“咦——”宋谨有些惊讶的看着手掌，那上面竟然有泥土，黑色的泥土。梦中他抓过的泥土。 这种变化让宋谨有些惊讶，突然想到自己看到过的小说，难道真的有随身空间？太不可思议了。只是怎么进去呢。 宋谨这样想着，眼前场景一变，果然进入那个梦中的空间。黑色的土地白色的雾气还有透明清澈的河水。 伸手抓了抓，土壤松软从手上缝隙中滑落，摸着有些湿润，很肥沃的土地。 李默推着车从超市里出来，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还好这里的设施比较好，超市的车子也能推下来，不然他还真拿不了这么多东西。 这里离中都公寓很近，实际上就在中都公寓斜对个，步行也只需要十分钟，只是现在的阳光太可怕，能不走还是不走的好。 回到家坐电梯上楼，门还敞开，“小谨，我回来了。”喊了一声没有人应。 “小谨？”李默又叫了一声，还没人应，进了屋电视开着声音很小，人没在，回到客厅李默皱了皱眉头又看到电话放在茶几上‘人去哪了？’去门口看看，鞋柜里的鞋一双都没少，小谨还穿着拖鞋。 “嗯？”客厅里沙发上闪了闪，李默走了过去，是玉观音，李默拿起玉观音觉着更加奇怪了，昨个事情过后，玉观音发生变化，宋谨很宝贝这个玉观音，睡觉都不摘下。这会怎么放在沙发上，而且这玉观音看着好像发着微光。 李默正疑惑着，突然身上一沉整个人被压倒，他有些惊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宋谨，宋谨脖子上还挂着玉观音，而玉观音正在他手里挂着。 宋谨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在空间里转悠一圈，没什么意思就想出来拿盆花进去看能不能种植，没想到出来后会压在李默身上。 “啊，李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默的脸，宋谨脸有些红快速离开只是玉观音还在李默手上，他再次被带倒，人再次趴下，接着就觉着嘴上贴上什么，睁开眼睛发现，两人正以奇怪的姿势亲密接触。 宋谨跟触电似得再次爬起来，这次李默的手松了松，两人总算摆脱那种状态。 宋谨脸上红红的，觉着有点口干舌燥，然后转移话题似得说“李默你知道你给我的玉观音是什么吗？”宋谨说着激动起来。 李默脸上有点木好像还没从刚才的触感中恢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问道“是什么？” “是随身空间。”宋谨有些兴奋，“哎呀我说不明白，我带你进去。”说完手一拉李默，两个人就进来了。 李默惊讶的瞪大眼睛，宋谨嘻嘻的笑，还是第一次看到李默对什么事情吃惊。 “这是玉观音里的空间？” 宋谨点点头“一定是的，我身上只有玉观音才那么特殊。” 李默觉着宋谨说的对，“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玉观音在沙发上放着，你进来后玉观音是不消失的。” “这样啊。” 李默伸手抓了抓空间里的土地，“这里土壤很肥沃，应该能种东西。还有这水，很清澈不知道能不能喝。” “能喝的。我试过了。”宋谨高兴的说。 李默皱了眉头“你怎么能不试验就喝，万一有毒怎么办？” “我没想那么多。你也喝点，比山泉还甜。” 李默蹲下身捧了点水喝了，果然很甘甜。而且喝了之后让人有种浑身清爽的感觉。 两人围着空间走一圈，没有什么特别，河水将土地分成两块，大的那块差不多有六七亩小的那块有三亩。刚才宋谨估算了一下，整个空间差不多有十亩地。不过没确切的去量所以不是很准。 “走出去吧。”两人看了空间李默说道。 一起出了空间两人出现在外面，李默看着依然没关的房门，眉头皱了一下，起身将门关好。 “小谨，这个空间的事情以后要保密，谁也不要说。匹夫无罪怀碧其罪这个道理从古说到今，一个人是秘密多了就不是秘密了。”今天是他看到了，万一被别人看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这里一梯一户没有卡上不来电梯，可有时候另外一个边电梯维修，对面那家也能从这里走的，万一碰到怎么办。 “还有以后做事要小心，今天那河水是没问题，万一有毒怎么办？” 宋谨也觉着自己好像兴奋过度，这两天经历太多“我知道了。” “记住了空间的事谁也不能说。”李默比宋谨更明白人性。 宋谨很认真的点点头“知道了。”不过想到空间是他们俩的秘密，心里不知怎地又是一阵悸动，伸手摸了摸心脏，难道我有心脏病了？ 李默看他答的认真，也放下心来，笑着说“这空间看着真是不错，别的作用不说，种些蔬菜咱们自己吃。” 宋谨接着说“要养鸡鸭，去农村买那种土鸡，省着去市场都买不到好的，就是土鸡都是饲料喂的。”他爱下厨，对食材也很挑。 “行，等周末咱们俩就开车去乡下收土鸡，不过空间里还得规划一下，别弄得乱七八糟的。” 宋谨点点头，“我去画图纸。”一想到吃就坐不住了，起身去了书房，拿出一沓子白纸，拿着铅笔在上面画了起来，李默过去一看，果然不愧是学美术的，这图画的真好，将空间里的情况画的一清二楚。 “你看这块三亩多的地，被水隔开。”宋谨用笔点了一点。“我看过那水是从这里流到这边，这块地在下游，咱们在这上边养家禽，鸡鸭鹅什么的，也不怕污染水源。” 李默点点头“对，干脆这里的土地挖开，引水过去弄个池塘，里面还能养鱼，不过这边必须隔开。免得污染上游水域。”他们俩喝了水，都觉着那河水味道非常棒，喝了身上还觉着清爽，在空间里就说以后家里用水都从空间里拿。三亩地不小，挖一个水塘还剩下许多地方足够养家禽。 “对多养点鱼，鲤鱼鲢鱼草鱼，尤其是草鱼，做水煮肉片，还有鳙鱼养大了，做鱼头饼子，干锅鱼头，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哪里有卖鱼苗的？”宋谨想着都要流口水了。 “这个去网上查查应该能找到。” “对了还要买蟹苗，大闸蟹，我的最爱。”宋谨眼睛亮闪闪的。 “行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李默笑看着他觉着宋谨是那么鲜活。 “咦你脖子上这是什么？”宋谨听见李默笑声一抬头看到他锁骨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什么？”李默摸了摸。 “你别动，我看看。”宋谨凑过去仔细看看，然后脸色一变，将身上的玉观音拿过去往上一对，“跟玉观音轮廓一模一样。” “是吗？”李默也惊讶了，起身去卫生间照镜子，果然与玉观音轮廓一样。甚至观音的玉净瓶都看的清楚。 “这是怎么一回事？”宋谨有些疑惑。 李默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我记得当初我买的时候这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癣，后来我带了一段时间就不见了，会不会是那癣。” 宋谨眉头皱皱“如果是那癣，那是好还是坏？” 李默摇了摇头，宋谨想到什么“你试试能不能进入空间。” 李默按照宋谨教的默念，可惜进不去，“你捏着观音试试。” 李默又握着观音，结果人一下子就没了，进去了。 很快李默又出了空间。 “真的行，我觉着像这种空间不是谁都可以进的，现在想想我之所以能进入空间是因为血的关系，像是滴血认主什么的，你能进去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吸收了玉观音里的东西。”宋谨猜测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个没办法证明。”李默耸了耸肩。 宋谨一想也是，除非找个人试验一下不然他们也不知道猜测是不是正确。 这天一个下午俩人都没做别的就研究空间了，空间里能装东西，土壤很好，将家里一盆绿萝种了进去，有没有快速生长或者快速繁殖的能力还不得而知。 一切都要慢慢摸索，暂时他们已经规划好了空间该怎样利用，就等着实践。 晚上李默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梦中好像有一个人在练功，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个梦就散了，梦中的人练得招式他也忘了七七八八，只记得前面两个动作。 下意识的跟梦里做一样的动作，差点把腰闪了，哎呦做梦当真，他也真是醉了，一边揉后腰一边心里念叨。 李默今天还要去公司，不少事情等着他，宋谨已经订好了行程，可惜一起来计划就要变了。 第7章 外面的阳光太厉害了，家里的厚窗帘都无法遮挡。这样的强光下，眼睛非常容易灼伤，电视里一直滚动播出出门注意事项。加上新闻里的各种受伤新闻，让人们不敢出门。 宋谨学校来了电话，告诉他学校已经放假了。今年的中考也推辞了，学校安排在网上通知。 他看了一下电视里各种专家的解释，啥解释都有，主流就是太阳进入超级活跃期。 光照之下屋子里的窗帘都这挡不住了，尽管有空调还是不能遮挡热量。 宋谨想了想拿了车钥匙下楼，直接开车到超市，差点没进去地下停车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采购的人特别多。 进了超市，发现好多人来购物，尤其粮食那里和矿泉水区，人简直挤不进，超市管理人员不得不将粮食和水搬到收银台附近进行销售。 路过的时候还听几人说话，意思是水库水位下降，市里好像要限制水使用了。另外还有人说今年全国大旱，粮食要涨价。 宋谨皱了皱眉头，家里的大米还有五十多斤，面十多斤，也不够吃了，不过看这么些人，还真是不好买。抢不过啊。 把电话播了出去。 “我在超市呢，我看不少人在抢购粮食，家里没剩多少了你有没有门路，超市很难买。”宋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有备无患，放哪里也不坏。 “恩，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你从超市里回来直接回家，别在路上耽搁。也别去买种子什么的，不差那一两天，今天的光照太强，公司的一个员工眼睛都出问题了。” “好的，我就想买隔防晒帘才来的。”宋谨正好走到地方“我都没敢关空调，不然等回去家里都成蒸笼了。” “那行，等我回去一起安装。”李默再次叮嘱一声。 挂了电话宋谨挑选了几个防晒帘，防晒帘多少能遮挡点阳光，家里以前安装的两层帘一层纱帘，一层真丝的，根本挡不住什么，白天明晃晃的不说，现在天亮的早四点不到屋子就大亮的，休息也不好。 选了许多，可能最近买的人多，尺寸很齐全，样式也多，宋谨多买了些，李默家里也应该用得上，不知道他们买了没有。 想到这里宋谨停顿了一下，脸上有点纠结，刚才电话里说话两人好像是一家人一样。 宋谨摇了摇头拍了拍脸颊，无可救药了。 当初上学的时候宋谨大二就出来住，那时候就是跟李默合租的，两人在一起三年，后来他选择回到这个城市没去父亲那里也没跟母亲出国，李默正好也要回来。 后来虽然不住在一起，可相处起来跟以前合租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李默有时候就留宿，家里的客卧都快成他的房间了，里面全都是他的私人物品。 因为习惯从来没想那么多，可现在想想李默家跟他家只隔了一条街，这么近根本没必要留下，还有他做的点点滴滴。 喔——宋谨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他得多迟钝啊。 “麻烦让让。”突然的声音让宋谨回过神，赶紧站起来将车靠边。 将选好的防晒帘扔到推车里，宋谨抬头正好看到一对情侣，男的推着车女的从旁边货架上那东西，边走边说着什么。他脑海里不自觉的闪现出他们两个逛超市的时候了，好像跟他们差不多。 脸红了红，推着车拐出去嘀咕一句“跟女生约会不成功，不会是天意吧。”宋谨突然脸上一囧怎么想这个。 推着车走到水产哪里看到水箱中有新鲜的淡水鱼。 “这鱼我买了到家能活吗？”宋谨指了指水中的草鱼问。 “现在天气热鱼出水十分钟就不行了，要是以前我还能给你打包票。”服务人员摇了摇头。 宋谨看了看，这里的鱼真是不少，有草鱼鲢鱼鲤鱼还有鲫鱼瓜子，他还看到几条鱼肚子里都有鱼籽了，现在天热出来买菜都不方便，空间里养鱼不知道行不行，要是可行以后吃鱼就方便了。难得这么多鱼。 “你要是想买我给你用塑料袋装点水，没准还能活呢。现在这鱼便宜。比往常便宜一块多呢。”服务员看他想买说道。 “我看这鱼挺好啊怎么还便宜一块了？”宋谨问道。 那服务员脸上有点僵硬，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没有我们这是搞促销呢。” 宋谨觉着不是这个问题，不过也没追问，就想着怎么把活鱼运回去。现在天气确实干燥，阳光照射特别厉害，空气中的水分很少这鱼还真不好活。 “唉小伙子你要买这个还不如去买那边的冻鱼，这鱼一到家就臭了不好吃了。”一个推车的大妈看宋谨站在这里买鱼，很热心的说。那边服务员暗自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她觉着宋谨肯定不会买了。 “是这样啊。”宋谨恍然，现在空气湿度小，水很容易就蒸发，温度高食物容易坏。 “可不是，我上次买的鱼，我们家就住后边，拎到家那鱼干巴巴不说，味道也不新鲜了。现在东西坏的快，肉也放不住。你要真想买就让服务员给你往里放冰。其实冻起来的鱼吃着也行。”大妈给出意见后推着车走了。 宋谨这才想起昨个李默回来拎着的肉中有好几块冰，当时光顾想着空间的事了，到是忘记问了。 想了一下宋谨去了日用品那里买了两个塑料桶，带着去水产区。 “我买些活鱼，你给我弄些水装里面。”宋谨对着那个服务员说。 那服务员一听乐呵呵的说“行，先生是开车来的吧，等会我们给你送过去。”说完这服务员拿着桶先去收银台刷了一下，然后回来把里面放上水，让宋谨挑鱼，挑一条活鱼就放桶里一条。 宋谨专挑鱼缸里活泼的，一个桶专门装鲫瓜子，这个比较小，一桶里挤了三十多条，另外一桶草鱼鲢鱼鲤鱼，装了十条，草鱼六条，鲢鱼两条鲤鱼两条，鲫鱼因为多就没怎么挑，大鱼则让服务员给挑的，草鱼四条雌鱼两条雄鱼，鲢鱼和鲤鱼是一样一条，也不知选的对不对，反正那鲤鱼鲢鱼肚子都大得很。碰运气吧。 买了鱼宋谨也不再买别的东西了。有水产服务员帮忙他没有排队直接刷的卡，然后东西送到车上。 到家稍微费点事一趟趟往电梯里搬东西，不过那些鱼全都活的好好的。 进了屋宋谨拎着俩水桶就去了浴室，把浴缸堵上，然后用空间里的水填满，再把鱼放进去，这些鱼可能因为缺氧有点半死不活的，进入浴缸一下子就活泼起来，在水里游动，泛着水花。 过了一会这些鱼才稳当起来慢慢的游动，看着比在超市里还要好。这么看来空间水是很有用的，至少对鱼有好处。 暂时不用担心鱼会死掉，宋谨拿着野外生存用的小锹进入空间开始挖池塘。 位置已经选好，他直接挖就行，土很松软，挖出来的土装进桶里，被他倒在一边。 挖了两个多小时，宋谨都有些累了，不过成果还是不错的，挖出四个浴缸那么大的坑，只是与他想的那个大的池塘相差甚远。 伸手擦了擦汗，霍地旁边出现个人影，“哎呦吓了我一大跳。” 李默笑了笑，“我上楼看你不在，看到枕头旁边的观音知道你进空间了，我买来粮食了，等会我弄进来。” 李默说完出了空间，过了一会空间里开始一袋子一袋子的进来粮食，大米十袋白面十袋。还有一麻袋不知是什么东西。 又过了一会李默进来了。 “怎么买了这么老些，得吃到什么时候。”这一袋子是一百斤，这就是两千斤粮食。 “我朋友是粮油公司的，现在市里粮价要提上来了，要不是我以前帮了他的忙，这些粮食还不好弄到呢。”李默说着又出了空间过一会进来带进来一个野餐垫铺地上，将粮食都摞在上面。 “那明天给叔叔阿姨送点吧。”宋谨说道。 李默笑了笑现在宋谨已经把他们两个当成一家人了“不用，还有一批我明天去取，再给他们送过去。我还让他给弄点豆油，到时候一起拿回来。” “那你得小心点，今天超市为了买粮都要打起来了，要是邻居知道叔叔家粮食多，说不定天天上门呢。”超市粮油店买不到，真说不准上门呢。 “这么严重吗？”李默昨个去超市还没这样呢。 “只会比这更严重，市里不见得就缺粮，可大家一恐慌就不好了。” 李默想了想“那明天你跟我回去一趟，先把粮食放到我那，小心无大错。” “行。”宋谨应着。 李默看看宋谨挖的那个坑“你挖了不少了。” “恩，我看先挖到这吧，放些水先把鱼挪进来，剩下的以后慢慢挖。” 李默点点头去靠着小河的那边，拿着锹小心的挖，河水渐渐地填满了水坑，两人离开空间将浴缸里的鱼抓进桶中，带进了空间，因为浴池里也是空间水所以直接将鱼河水倒入小水坑中，只是很快两人就愕然了。 “小心”李默叫了一声，迈了一大步抓住宋谨，就出了空间。 “怎么回事？”宋谨还有点蒙。 “不知道，或许空间有什么变化。”除了空间李默松了口气。刚才鱼刚进入小坑中，空间里的河水突然波涛汹涌，大量的水一个浪头打了过来。如果不是他们躲得急，就要被拍个正着了。 “咱们的粮食应该没事吧？”宋谨说。 李默摇了摇头“应该没事，在河那边呢。” 两人有点担心的等了一会，又进入空间，这次去的是田地多的那边。空间里的落点好像随他们的意，想进那里就进那里。 进入空间，宋谨往另外一边一看，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也太心想事成了吧。” 只见对面田地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小湖有两亩多，小河也分了一支支流流过小湖，在湖的另一边形成一个不宽的小河流，流出边界，不知流到哪里。小湖的出现并没有让土地减少，另外一边还是三亩多地，不过那三亩多地在湖的另一边形成一个土丘，土丘有一部分延伸，在湖中形成一个半亩的半岛，这样算下来，空间好像多了半亩地和一个湖。其实细看整个空间都扩大了一些。 真的很神奇。 那些粮食没有被水淹，好好地放在地上，两个人出了空间再次进入就去了河的另一边，刚才也发现河水似乎拓宽了，他们无法再向开始那样直接跨过去了。 湖水非常清澈，跟河水差不多，它本来就是河水。宋谨比较好奇的是哪个湖中半岛，地方很平整，“咱们在这里搭个屋子吧。如果空间里种上植物，这里肯定很美。” “搭屋子到是没什么只是按照计划，养家禽这里恐怕就不美了。”李默忍不住打击他。 宋谨一想到那情景，摇了摇脑袋赶紧退散，一边是美景一边是食物，宋谨最后还是选择了吃。“那就在这半岛盖鸭舍吧。家里的烤炉有点小，我想做烤鸭。” “那就换一个地方搭屋子。”养家禽更重要，谁让他们都是肉食动物呢。 第8章 那些鱼好好的在湖中游，原本还担心它们游到河中，但是两人观察一阵发现这些鱼只在湖里游，不过两人还有些烦恼，小湖有两亩多半，捞鱼恐怕要麻烦一些。 “我从朋友那里弄了一些种子。”李默带着宋谨来到放粮食的地方，粮食放在野餐垫上，野餐垫也隔潮，田地里的泥土看起来有些湿润，粮食潮了就不好了，以后还是要想办法弄个架子什么的。全都搬完后李默指了指地上的麻袋。 宋谨打开麻袋，发现里面是一包一包的种子，拿起一袋上面有名称和标示，‘草莓4号。’“这是实验种子吗？” “这个啊，他给我打个清单的。”李默从麻袋中翻了翻，“这呢。”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下，“这个草莓4号是前年培育的红珠，味道非常好，不过不好储存采摘也麻烦，只能用手摘。所以尽管好吃可种的少，咱们市里种子买的不算好。他给我选的种子都是同种当中味道最好的。” 宋谨接过清单一看，李默这个朋友还挺细心把介绍还给打了出来。 接着再翻一下袋子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有名称，大多数都是编号，想要知道是什么种子还要跟清单上编号确定。 “这种子种类还挺多的，咱们市里难道都能种吗？”这麻袋里的种子大多是一斤一袋的，粗略看一下就有上百袋了，其实还有一些种子不占地方，肯定比他估计的还要多，基本上北方能种的蔬菜水果差不多都有。 “他们就是种子公司，去年开始还做网上销售，所以种子的类型特别多。不过这里有一些重的，还有几种花种。”李默当时说他们公司种子那样都来点，他那朋友也实在直接从库里调。 有了种子也不是能马上种植的，他们俩都没种过地，手上也没有农具，所以还要等一等。 出了空间俩人煮了冰箱里的冻饺子，然后就开始上网查资料，清单复印下来，俩人分工去网上寻找每种蔬菜水果种植情况。 第二天李默去了公司，他的公司是材料公司专门做建筑材料的，平常都很忙的，不过现在天气热，市里的工程都停工了，他事情也少了，今天去公司准备跟几个主管去一趟仓库，检查一下高温情况下材料情况，他很少囤货，这次却是没办法谁让日晒突然就那样严重，很多工地都停工了，材料也就没运出去。 宋谨从网上找了一家本市卖农具的，跟他们沟通了一下定了一些传统的农具像锹镐什么的，最后还买了一个他们推荐的手拉犁开沟起垄器，他想要种田养家禽，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另一方面就是突然得到空间的新鲜感，那些小说里不都这么说吗，得了空间肯定要种田哪。所以这完全是随性的。看着对方推荐的农具觉着好就买了。 结果等晚上两个人一起去农具公司取货的时候，李默就看到那个小型的联合收割机。 “你怎么还买这个了？”李默有点奇怪。 “这是收割机，我挑了好半天，可以用柴油也可以用蓄电池。很方便，要是种水稻和小麦，就可以用它收割了。”宋谨看着不是很大的小型收割机很是得意。 李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得了他喜欢就买吧，或许明天跟朋友联系一下，买点水稻种子和小麦种子，还真成农民了。 今天李默开着公司的送货车，东西都能装进去，走到半路俩人下车去后面把东西收进空间，再把准备好的粮食从空间里拿出来。 俩人直接开车去了李默家里，实际上跟宋谨家中都公寓只隔了一条街，当初宋爸爸知道小儿子不准备去魔都，还回原来的城市，满心的不愿意，可架不住小儿子坚持，宋谨在大城市念书几年也呆够了，总觉着自己不适合大城市的快节奏，小城市生活更舒坦，宋爸爸没招，就给他买了中都公寓的房子。不然以宋谨的工资水平想买这个高档公寓还要奋斗几年。 李默那时候对宋谨有意思，正好家里房子拆迁就撺掇父母将房子买到街对面的花园小区。 李默的感情问题早就被家里接受，父母还算开明，没逼着他改变，李默的姐姐李梅比李默大五岁，六年前结的婚，丈夫赵峰跟她是大学同学，家里是南方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有两个哥哥结婚后跟他关系有些疏远，大学的学费都是赵峰自己打工挣来的。 两人结婚后就跟岳父岳母一起生活，说起来赵峰对岳父岳母跟亲爸妈似得，相比起来李默做的反倒不多，所以李默对这个姐夫很敬重。 李家在花园小区中心位置，五号楼一单元四楼两间都是，买房的时候考虑到李妈妈喜欢种些东西，东北人还愿意下个大酱积个酸菜，所以就买了带阁楼和露台的顶楼，父母那边是家里拆迁款加上父母积蓄还有姐姐姐夫的积蓄买的四室两厅带阁楼的，因为地界好价格有点高，装修还是李默包了，李默自己买了对面那间两室两厅的。这个是他住的，原想着以后宋谨也能跟他一起住过来，不过想到两人的空间，还是小心点好，就保密性来说中都公寓那里更好，反正离的也不远。 停在楼洞口，周围静悄悄的，李默下车看了看这个点，没有什么人，俩人在路上商量过了，要是直接将东西放到屋里，家里人也会觉着奇怪，干脆晚点过来搬东西，应该没那么显眼。 李默给楼上打了个电话，没一会李默的姐夫父亲姐姐都下来了。 “怎么买这么多粮食？”虽然儿子电话里说了，可李父还是觉着有些多。十多袋粮还有一些桶装油。 “先上去再说，小声点。”李默说道。如果说昨个卖粮他还有些犹疑，今天就是确定了，现在粮油公司都控制出货了，他朋友早上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把粮食弄走，明天上边要清查。以后想这样买粮都不容易了。 几个人一人扛着一袋子粮食，李梅从下面看着。 宋谨平常运动少，一袋粮食扛着有点费劲，到是李默力气好像很大，扛了两袋子都没事。 粮食送到李默屋里，李妈在楼上看着五岁的外孙，见到他们上来赶紧帮忙。 “小谨累着了吧，别下去了，让他们去。我煮了酸梅汤，你喝点。”宋谨来过几次，李妈妈一项热情。 “不用，我不怎么累，再走一趟就差不多了。”东西拿回来一半，剩下的在空间里放着，以后再往回拿。 宋谨到底喝了一杯酸梅汤才下去，这时候李默他们已经跑第二趟了。第二趟李梅也扛着一袋子大米，李父在下面歇气。 宋谨看着李梅扛着大米上来也不像他似得气喘吁吁，心中翘起一个大拇指，这就是女汉子呀，特厉害，他还真是要运动运动了。 到了下面就剩两袋子，李默一个人包了，这人好像吃了大力丸。 剩下的一人两桶油上楼。 到了楼上李妈妈倒好了酸梅汤，大家喝了又去卫生间洗了洗脸上手上的面粉。 折腾一会，一家子才坐下来。 “怎么一下子买了这老多粮食吃不了要长虫的。”一项会过日子的李妈妈说。 “我也是听说的，全国各地都大旱，粮食今年也就南方几个地方能有些产量，其它省份恐怕都绝产了，这还是好的估计，现在南边情况也不太好。” “是，我看新闻里南边几个省份开始下雨，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李父很关注新闻。 “国家储备挺多的吧，不会缺粮吧。”赵峰眉头紧了紧说道。 李默点点头“粮食是够多，只是—”李默停顿一下下意识的压低声音“我那个粮油公司的朋友说，上边正准备控制粮食供应，有消息说以后几年天气情况还跟今年一样。” “嘶——”几个人忍不住倒吸口气，然后神色都凝重起来。 现在人生活看似跟以前一样，实际上有些事情默默地发生着。 作为老师关注的多是学校的事情，今年因为天气原因中考时间推迟，这是从没发生的，赵峰李梅所在医院每天接诊大量的病患，其中脱水晒伤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李妈妈在露台上种的一些蔬菜都被晒死了。路边的树木也都晒得干枯。 这些事情可能对普通民众来说只是有些可怕，自家做好保护少出门，日子还是一样过。 可这样的情况对那些研究的专家来说就是大事情，只是为了不使民众恐慌很多消息都被掩盖了。为了可能的灾难，国家在提前做着准备。 不过这样的消息也隐瞒不了多久，等国家一控制粮食，恐慌依然会来。 “那我明天出去再买些粮食吧。”李妈妈小时候也挨过饿，听到消息还是很紧张的。 “还是我和赵峰去吧，我听我班上人说现在卖粮的地方抢购的挺严重呢，妈你再挤坏了。”李梅赶紧打住母亲的念头。 “是啊妈，明天我和小梅都休息，我们俩去。”赵峰说道。 “姐姐夫粮食不用买了，这米面一年内是不会缺了，不够了我再找我朋友想想办法，他在粮油公司总能有些门路，你们俩明天把家里常用的东西，调料盐什么的买一些就好，这些东西不一定缺，可要真是爆发抢购狂潮，这些东西价格也上来了。还有给楠楠买些奶粉，这个多买点，听说现在有小孩喝鲜奶中毒的。” “是呢，我们医院就接了好几个，好像是当天牛奶，早上送晚上取，结果就坏了。现在楠楠都喝奶粉呢。” “咱们是不是也买点东西存着？”宋谨也有点担心。 李默笑笑，现在宋谨说话都是咱们咱们的，虽然还没挑明，可俩人这种关系已经说明很多事了。 “你想买就买点，听说现在超市晚上开业了，明天晚上就去。”他对现在的天气情况也不看好，以前虽然有大旱的记载，可从来没听说光照这么严重，这情况不正常。 而且那架飞机失事的飞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具体原因，新闻里也没了消息，到是顾明跟他说了好像上边压了下来，并不是因为恐怖袭击，好像跟现在的天气情况有关，还不是他们这一架，好像国外也有好多架飞机因莫名原因爆炸。 他不知道顾明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网上没有报道，可他尝试上了一下订票网，发现很多国际航班都取消了。国内也有好多线路停止运行，飞机票现在也不好卖了。 很显然有些原因上边不能说。 如果这种光照情况不解决，那么情况就不会乐观，人们都是从众的，如果真的产生恐慌，事情就会更糟糕，这也是李默送粮回家十分小心的原因，他可不想自家收到骚扰。 第9章 转天宋谨和李默进入空间开始种地，李默公司已经没事情了，市里工程都停工了，公司除了保全人员都放了大假。什么时候上班等候通知。这样李默就闲了下来。 俩人查了不少资料，对种地不算是一无所知，却也没进步多少。因为资料上写的什么温度湿度什么的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希望空间里面能好一点。 进入空间后先去了小湖，因为宋谨要养鱼，李默昨个取粮之前又去了一趟种子公司，弄了些鱼吃的水草种子，还有牧草种子。 早上宋谨做了豆浆，俩人喝点，剩下的都带进来了，没有船，李默干脆换上泳衣下水撒种子，宋谨站在半岛上，把豆浆和豆渣倒水里，引那些鱼过来免得它们把超草种子吃了。 小湖中的水很清澈，也不知道这些鱼饿不饿，看起来好像很精神。 豆浆和豆渣一下水，那些鱼顿时围了过来，四十多条鱼将水搅的天翻地覆。豆渣和豆浆一落水就把水弄成乳白色，不过宋谨明显发现这颜色随着鱼的吞咽一点点变浅，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清澈，一点也没浪费。 李默趁这会功夫，将水草的种子撒在湖里，因为宋谨想种些莲藕，就把一侧水浅的地方留下，水草撒在其它地方，小湖水最深的地方有四米，留着种藕的地方比较浅才半米多，说是湖中，实际上更像浅滩。正适合种植莲藕荸荠这样的植物，浅滩大约有半亩地足够他们用了。 宋谨是个吃货，自己也喜欢研究吃，从小到大有两个兴趣一个绘画一个是研究美食，最终他选择绘画。不过美食也没有放弃，经常看一些美食节目买一些菜谱回来尝试。 他是北方人，一些南方食物也非常喜欢，笋和藕是他喜欢做的，只是在北方新鲜的藕和笋不好找。有的时候碰到了总要吃个过瘾。现在有了空间，自然不能放过这些美食。 莲藕的种苗北方不好买，北方藕一年种一季，想要种植就要等来年，南方藕的种苗通过邮购到是可以，可是现在天气情况不好，邮购也有许多麻烦。只能慢慢来了。 除了藕，他还想种竹子，板栗，荸荠，好多好多，南方的一些水果。宋谨不挑食，他设想着有一天空间里种满各种植物，养殖好多的家禽牲畜，只要有想吃的东西空间里就有。 可惜空间里只有四亩多地还有一亩半的小湖，种那么多东西是不现实的。 不过从昨日小湖的变化来看，空间好像是可以扩大的，只是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还需要慢慢研究。 因为只是将水草种子撒下去，李默做的很快，撒下去的种子有四五种，是非常适合鱼儿食用的，这些种子基本上能保证大部分食草鱼食用，另外还有一种水草适合河蟹食用，虽然现在他们手上还没有河蟹的蟹苗，可提前把水草种下去，创造条件。在草没长好之前，他们还要喂一些食物。另外水中还要有些浮游生物这个两个人就不好弄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默上了岸，两人去了另外一边，今天计划开出小菜园，种些日常吃的蔬菜，空间里温度好像不会变化，所以什么时候种都是一样，不知道空间里种植会不会有什么惊喜。 空间里种植还是很容易的，划出三块三平方大小的两块地，也不必平整，地本身就很平，将手上的小葱种子和小白菜种子还有韭菜种子均匀的撒下去，小葱和小白菜长得快，小葱长出来后味道香甜稍微带一些辣味，不像大葱味道那么冲，做汤的时候也可以最后放点提味，以前只在春天的时候能吃到香甜的小葱，现在空间里种了以后就能常吃到了，另外等小葱 长大些还可以移栽到垄沟中，大葱也是家里不可缺少的。小白菜做汤生吃都是不错的，长得也最快在外面十几天就能吃了。韭菜更别说，三鲜馅饺子韭菜盒子，很多吃法，做配菜什么的。韭菜只要不割掉根就是能继续长的，种一些以后就不缺韭菜吃了。撒好种子在上面再敷一层薄土，用大喷壶喷了些河水，让土壤湿润就行了。这土壤本来就不干，摸着就很润，好像能捏出油来。 这三种种的很简单，因为不用平地非常容易。 手拉犁也挺给力，垄沟又平又直很平均，因为想要整齐一点的，每个垄沟只有三米长，跟旁边小白菜的地持平，另外一边有一个窄道供以后行走。 垄沟上播下种子，西红柿黄瓜小辣椒多一些每样种了六垄，茄子两垄，紫甘蓝，大辣椒等等蔬菜一样都是两垄，因为这里很多蔬菜网上说是要育种，他们俩研究很长时间，觉着麻烦，干脆直接播种，如果真长不出来，那再说。 实际上两人种植的比较粗放，心里多少觉着空间可能有点神奇作用或许蔬菜种下去明天就长出来呢。每样种的少，如果不成也就浪费一些种子。 种好了蔬菜，差不多用去一亩地，其中大白菜和萝卜叶芥菜种的多，宋谨是喜欢美食的，他也喜欢捉摸，自己也做过泡菜鲜族泡菜，川蜀泡菜他都试着做过，味道还不错，所以这次多种了些。 中午随便吃了点，又进入空间，这次种的是水果了，三分地的草莓，半亩地的葡萄，还有半亩种了西瓜和哈密瓜。草莓问题不大，西瓜和哈密瓜葡萄都没经过育种，能不能长出来就看空间给不给力了。 活计做了一天，他们俩也不用翻地前面一个人起垄后边一个人点钟，五点的时候做完了，宋谨把肉馅化了点加上虾仁韭菜做了个三鲜馅饺子，这个最快，韭菜一切，李默擀皮他包，一会就包了一大盖帘。 不到六点就吃上了，俩人端着饺子在客厅里边吃边看电视，最近这段日子没什么文艺节目也没什么体育节目，所有的台基本上都播的新闻。还没有一个好消息。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今天十七点四十五分，扶桑国本岛发生七点八级地震。同时我国与扶桑国之间海中也发生六点三级地震，详细情况请关注接下来的新闻台。” 宋谨和李默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的看着电视，电视里已经有一些图像传播回来，看了一下时间刚过去不到十分钟。 宋谨突然响起什么拿起电话给宋昱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哥扶桑地震了，你知道吧。” “恩，我已经看了新闻。” “我看新闻说是海里也有地震，会不会有海啸发生，你那里没事吧。” “呵呵，你地理怎么学的，魔都和扶桑的距离有多远，你哪里都比我这里近，扶桑地震后是有海啸，不过不是我们这边而是高丽那边。估计新闻快报了。” 宋谨一想也是离着远呢，“不过哥你也要小心点，我听说南方降雨很严重呢。” “放心吧我这里很好，爸那边的电话打不通吧？爸前天去了南边象国了，集团的货物出了点问题。之前给我打电话已经解决了，不过不能坐船，回来走陆路有点麻烦，有时候联系不上你也别担心。最近集团几个子公司有些麻烦，我这边有点忙，暂时回不去了，你嫂子下个月预产期，等你嫂子出月子我再回去。” “我这边挺好的，你和爸别担心。”宋谨现在有那么点后悔没去魔都，不然他们一家子不就在一起了，只是看了看旁边的李默，宋谨心里突然有些松快，当初李默在京城发展的很好，只看他回来没多久就将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就能看出来，他之所以回来是为了自己吧。 那边宋昱挂了电话沉默一会，对着面前的秘书说“接受那边的报价，通知公司几个经理明天过来开会。还有让人事部处理公司员工去留问题。” “是。我这就去办。”秘书将宋昱的交代一点点记下，看他没有话交代了，就转身出门了。 宋昱看着关上的门呼了口气，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烟，点上一颗闭上了眼睛，自从妻子怀孕他就没再抽过，现在却急需一颗来放松一下。 想到大学死党带来的消息，宋昱心里更加烦躁了。 地震只是开始，第二天早上四点钟扶桑国京都标志性火山喷发，开始前完全没有预兆，与火山喷发同时出现的是更强烈的地震。 早上起来李默和宋谨连饭都没吃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虽然只有一部分情况传了回来。 “我怎么觉着现在的情况那么不妙呢。”宋谨皱着眉头，说完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将窗帘拉开一点，果然阳光依然刺眼。 李默皱着眉头好一会才说“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准备一下。我想去乡下一趟。” “干什么去？”宋谨问完又说“现在阳光那么晒，开车也不行，市里这几天就爆了多少辆车了。都是晒的。太危险。” “我不白天去，晚上六点多太阳就不那么烈了，跑车没事，又不去远的地方，就去谷仓县，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要是顺利没准天没黑就回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宋谨说道。 李默看了看宋谨，他眼中的关切那么清晰，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笑了，忍不住伸手把宋谨拉到怀里紧紧地抱了抱他。 “李默，你做什么呀。”宋谨心跳的飞快，脸也红了。虽然发现自己对他不是纯洁的兄弟关系，可这也太快了吧。 李默松开双臂，手却没有闲着，抓着宋谨的手，仔细看着宋谨脸上每一丝表情，脸颊的红润让他心砰砰的跳动，嗓子有些紧说出的话似乎含在喉咙里带着性感的低沉“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手忍不住轻扣住他的脖颈，似乎想要随时把他拉在怀里，或许听到不想听的话就直接拉过来堵住。 宋谨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他不明白怎么就突然表白了。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看李默紧张的样子心里有些快乐。 点了点头，宋谨觉着要是一张口，说出的话会磕吧。 李默眼睛中爆出一丝亮光，“那，你的答案呢？”接着又来了一句“不能拒绝。”眼神带着一丝小心话语却异常霸道。 听前面那句宋谨有些紧张，可后边的那句却让他松了口气只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滚蛋。哪有你这样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话说他早就沦陷了啊。 李默心中的喜悦无法描述，高兴的不知道如何表达，看着宋谨通红的脸，一个没忍住啃了上去。 虽然两人谁都没说爱，可爱就在两人之间流淌，李默从来都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越界，生怕宋谨不喜欢，最终连朋友都做不成，尽管后来发现宋谨对他不是没感觉，却也患得患失不敢表白。因为太过看重这份感情所以轻易不敢开口。 宋谨却是一个感情比较迟钝的，不过他从小到大被家人宠着长大的，有点小个性，知道自己想要的那就一定抓住。感情方面也是如此，这几天足够他想明白了，所以除去刚刚那么点羞涩，很快就很坦然的接受了。 两人感情顿时升温，跟坐火箭似得。一个肖想多年，一个喜欢就抓住，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虽然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形影不离，可情侣之间相处又怎么能一样。 不过确定关系有一点也不好，那就是李默很难拒绝宋谨的要求，最终还是一起去了乡下。 谷仓县是他们市里的农业县，也是市里的菜篮子，今天过来是想买点鸡和鸭，李默听他妈说的市场上已经看不到活禽了。甭管因为什么没有李默觉着弄一批家禽在空间里，以后吃着也方便。再说这本就是一开始计划好的，现在提前了而已。 李默做事是很有计划的，在来之前就与谷仓县一个养鸡场联系好了。 这家养鸡场是在半山上，专门养农家土鸡，其实也不算是养鸡场，这里实际上是个果园，果园主人在果园下面围了一块地在哪里养鸡。 两人来到果园的时候，果园主人竟然等在外面。 第10章 “您就是李先生吧。”李默一下车那果园主人就凑了上来。 “你好，你是王先生吧。”李默跟他握了一下手。 “是是，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看？”王先生笑着看了一眼宋谨，那态度好的。 跟着王先生去了鸡舍，两人往里一看。 “你这鸡有些小啊。这是三个月的鸡吗？”这种土鸡长得慢，散养一年才好，不是那种几个月就能吃的，只是三个月的鸡应该半大的，这里的鸡好像刚长出翅膀。 “李先生这真是三个月的鸡，只不过现在天气太热鸡都脱毛了。所以看着小，等天凉就好了。”王先生有些讪讪地解释。 李默仔细看看，鸡棚里的鸡都不是特别活泼，看起来不太好。 “你看呢？”李默问宋谨。 宋谨摇了摇头“这鸡是不是有病啊。”别买回去死了。 王先生一听就急了“李先生宋先生，我这鸡可没病啊，只不过天气太干燥，鸡还不能放出去，所以这鸡现在长不好，不过你们放心我养鸡养了这么些年了从来不卖病鸡，我这鸡绝对没问题。你们买回去要是因为得病死了你回来找我，我双倍赔给你们。” 李默又看了看，这些鸡虽然不精神，可是眼神还算清亮，不是病鸡。 “那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公鸡母鸡各三十只。”空间里三亩多地，六十只鸡一点都不多，不过现在土地里没有牧草不能自给自足，他们每天要喂食，所以少买点。 “好好，我这就给你抓。”王先生一听赶紧叫儿子媳妇，开始抓鸡。 土鸡不便宜，养成了的一只总要买一百来块，往年这么大的鸡是不卖的，现在能售出去鸡场老板才高兴呢，每只鸡五元就买，绝对挥泪大甩卖，不过这样王家几口还是很高兴，自从天气变化后家里的地就遭了秧，果树就不说了因为日晒，叶子都掉了还有一些因为浇不到水都干死了。鸡就更别说了，不长肉不说，还脱毛不少小鸡都长不大，全都晒死了。后来他们家把鸡围上用遮阳布挡着阳光。这才保住一些鸡，不过这鸡越养越闹心，费工费时不说，还越长越瘦。所以听到有人过来买鸡，他们就高兴了，卖出去点多少能有点进项，今年可净赔钱了。 六十只三个月大的土鸡才卖三百元，真是非常便宜。 鸡用笼子装好放到车里。 之后李默带着宋谨又买了四十只鸭子鸭子比鸡好一点，买了二十只白毛肉鸭，还买了二十只绿头鸭，肉鸭就不说了，绿头鸭听说味道很好，而且鸭蛋味道也好以前市场上的高价货。现在价格比肉鸭还便宜两元，绿头鸭缺水更不行。 卖鸭的还半价卖给他们十只鹅。这十只鹅是这家养殖户自己养着吃的，可这鹅还没到吃肉的时候，不敢放出去，喂食还多，他们根本养不了了。 买好了鸡鸭鹅，两人就去另外一个地方，半路停车把鸡鸭鹅放到空间中，白天的时候两人在小湖那边的土地上撒了很多草种子，现在还没长出来，就算长出来也不能很快供给鸡鸭鹅食用，所以暂时还要他们喂。 车子开到谷仓县东边，那里有一个柳河水库，因为有一条水量不算少的小河，所以周边有不少鱼池，只不过汽车开过就看到一块块干枯的水塘。 “水塘都干了。”宋谨有些叹息的说“咱们来着做什么？” “我从网上看到一个卖鱼苗的。问了他这里还有些鱼，既然过来就看看。”李默说道。 “鱼苗，现在还有没干的鱼苗吗？”宋谨觉着没啥太大希望。 车子开到柳河边上过了桥，他们就看到几个大棚式的建筑。 车子开过去，果然就是鱼塘。 “怪不得还有鱼。” 两人进了渔场里面才知道里面情况也不怎么乐观，七个用棚子遮挡的鱼塘，已经干涸一半了，水位很低。 这里的大鱼都卖了出去，剩下的不多了，看有一些鱼已经长到巴掌大了，两人就选了一些，因为是混养所以要注意鱼的搭配。白鲢鳙鱼，草鱼鲤鱼，成鱼买了一些，鱼苗买了一些，淡水虾苗买了一些，鱼苗和虾苗买的多，如果全养成了，湖里恐怕装不下，不过他们还养了鸭子和鹅，鸭子和也吃小鱼小虾。能有多少长成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家两人冲了个澡就进入空间，空间看起来跟以前差不多，只是鸭子和鹅已经在湖水中游了起来，似乎很喜欢在水中，不时地将脑袋深入水中喝一口水。 那些半大土鸡也在湖边在土地里叨一叨，也不知道在吃什么。 宋谨从外面拿来一些玉米面用河水和成小块，洒在湖边的地上，没一会小鸡就都围过来开吃，河中的鸭子和鹅还是没有上岸，似乎对这些食物没有兴趣，不过等宋谨把喂鱼的豆渣和豆浆倒在湖里后，鸭子和鹅全都游了过去，跟水中的鱼抢食，同时吃一两条小鱼小虾。 “咦你看？”宋谨突然指着河边奇怪道。 李默走了过去然后有些惊喜的说“这是你上次买的鱼产卵孵化了。”那是一些非常小的小鱼，比他们买的鱼苗要小得多。 “真多。”宋谨很惊讶，这河边密密麻麻的全是。 “也不知道这些鱼长大了，湖里会不会缺氧。”李默看着密度觉着这数量太多了。 “没事，大不了将大鱼捞出去。”宋谨不想那个，吃不了他也出去买鱼，想想都可乐。 “买一个皮划艇吧。”李默突然说道“以后捞鱼也要进水里。买一个用着方便。” “要是能买一个小木船就好了。”宋谨觉着空间里用一个皮划艇总觉着怪怪的。 “那就买个木船。”既然他喜欢就买呗，总能找到的。 喂了家禽两人又去看了看菜地，菜地里的蔬菜还没发芽。 出了空间，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一点了，两人还不算困下午的时候睡了一觉，“去趟超市吧。”昨天就说要去超市买东西。 车子刚开出车库，俩人就诧异的发现，大街上竟然十分热闹，甚至看着跟以前天气好的时候白天一样。 街边的商店都开着门。他们俩因为忙活空间的事，除了看新闻对外界的事还真没太关注。 两人来到超市发现这里的人更多，超市下面的商场大厅好多的人排着队买着粮食。 他们俩没停留进了超市，以后出现抢购的情况，所以才来买些日常用品，因为如果发生抢购事件，人们很多时候是盲从的那时候人们见什么买什么，根本不会挑选商品，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李默和宋谨买的都是日常用品，洗发水卫生纸香皂等日常用品买了一车，然后两人去了食品区，咖啡奶粉果汁巧克力啤酒白酒红酒，车子装不下了，酒类确定种类数量干脆让超市给送到家去，购物真是让人心情舒爽，只是那刷出去的钱可是不少，等结账的时候两人已经刷出去六万块了。其中大部分是酒水，李默和宋谨虽然不是酒鬼，可心情好的时候也愿意喝点啤酒，不过啤酒保质期不长，他们只是买了自己喜欢喝的，到是白酒和红酒买了许多，空间的温度变化不大，适合储存酒水。 “行了别心疼了，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可以在家猫着一年了。”李默揉了揉宋谨的头发，有些好笑，宋爸是个能人做生意做的很大，可宋谨花钱从来不大手大脚，这会看着□□里刷出去的钱竟然有些心疼的样子。 “唉。”宋谨有点犯愁了，东西买的多，万一用不完就过期了，就可惜了。 回到家，半夜三点的时候超市送货员就将东西送过来了，宋谨上网本市论坛看了看，发现市里竟然有很多公司单位都改了上班时间了。现在人们白天当晚上晚上当白天。 种子种下去的第三天，就已经发芽了，最早发芽的就是小白菜和小葱以及几种蔬菜，西瓜和哈密瓜这些在第五天发芽，很显然空间里植物生长比外面速度快，而且发芽率非常高。 宋谨每天将菜的生长情况记录下来。 经过初步的观察记录两个人已经能看出空间的一些作用，空间里的河水不是普通水，但是也没有让人马上脱胎换骨的作用，但是比活性水还要好，他们两人喝了一段时间觉着身体确实有很大的改善，不过想要看出非常明显的效果还要长时间使用。空间里的鱼没有因为换水死亡，甚至原本有些蔫的鸡鸭也变得活泼，这个变化很大，可以确定河水对生物是有好处的。 空间土地和水不能让植物发生一天就成熟这样的逆天情况，不过从种子生芽率，还有植物生长健康来看，这土地绝对比外面最肥沃的土地还要肥，它使得植物生长时间缩短三分之一。这就非常厉害了。 土地并不需要特意浇灌，一直会保持合适的湿度，减轻他们许多负担。 而且土地在扩张，不明显但是确实在长。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就想过，但是空间土地不好测试，两人就确定几个参照点，例如白菜地到河边，小湖到边缘等等土地里植物全都发芽后，在测量就多出一步的距离，几处地方都差不多，也就是说土地在边缘地带扩张一步那么长。 这是非常好的现象。 最让两人高兴的事却是家禽粪便问题，说起来两人从小就在城里长大可没养过家禽，这个问题还是在养鸡场发现的，哪里虽然天天有人收拾，可院子里还是有许多排泄物，一想到自己空间里会有那些东西宋谨就有点不像养了，亏着李默说他来收拾才劝住。只是情况却不像他们想的那样，进入空间后并没有发现多少，经过观察发现，这里的土地有一种吞噬作用，像粪便一类都可以很快消失，两人试验了一下，一些土地可以吸收的东西都会很快消失，像塑料袋一类的东西放进去啥样就是啥样，如果将塑料袋埋到土中，还会被突然‘吐’出来。 真是非常环保。 解决了大问题宋谨对空间更上心了，因为外面天气关系他每天都将大量的时间耗费在空间中，两人用了几天时间种了水稻小麦还有黄豆，空间中好像植物或者生物越多扩张的速度越快，就在他们买回鸡鸭之后的一个星期空间就扩大至少一亩地，这是很惊人的。也因为如此他们尽可能的将空间里土地都利用上。 第11章 他们种下的小葱和小白菜可以吃的时候，夏季以来第一场雨终于落下了，那天他们俩带着一小筐小葱和小白菜送去李家，借口是李默去乡下收来的。为了防止家人起疑，两人将小葱和白菜上面喷了水还用袋子裹了一层又一层。 好在大家没有太多心，不过如果这样的事情多了，也是麻烦事，这天在饭桌上李父就一个劲的问在那里收来的，他还想趁着闲着的时候下乡几趟。李默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推了。 回家的时候李默和宋谨都松了口气，还有点小郁闷，眼看他们种的东西就要长成了，他们俩倒是想跟亲人一起分享，可因为空间的关系顾虑重重，“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过几天天气就好了。”走到马路边李默拉了宋谨的手说。 宋谨也不在意，虽说这是大马路上，可他想做什么还看别人脸色怎么的？确定了关系，宋谨就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李默对宋谨这种坦然的样子十分喜欢，“媳妇咱们那天也办个酒席请个客呗。” “谁是你媳妇。”宋谨白了他一眼，这是原则问题。 “你要不愿意，我当你媳妇也行。”李默咧着嘴乐，这人有时候脸皮也厚。 宋谨用脚拐了他一下“唉，以前有没有人说你无耻啊。”他记着当初学校里一帮小女生，常跑去体育馆看他们篮球队打球，那时候他坐在替补席上总能听她们说那个男生怎么怎么帅，说道李默的时候都说他特冷，特有型，现在看看，哪里冷了。 “我就对你无耻。”李默说着捏了捏宋谨的手。 “好好看道过马路了。”说是这样说脸上却很得意呢。他话音刚落突然咔嚓一声巨响，吓了人一跳，街边还有女生尖叫。 “这么大一个雷，别是要下雨吧。”宋谨也吓的一缩脖。 李默抬头看看天，黑漆漆的，不过平常晚上九点好像不像今天这么黑“走回家吧，可能真有雨了。”说完看绿灯亮起来了，拉着宋谨就过了马路。 宋谨家就在马路对面的街边，中都公寓就在路边，楼下三层是全市最大的4s店。现在灯火通明的。 两人从侧门进院，刚关上小门，就感觉一阵大风吹来，毫无预兆。 “快走真要下雨了。”李默赶紧拉着宋谨往里走。这么一会功夫风大的刮的人直飘。外面街面上还有人叫喊声，他们俩也没心思看外面怎么样了。 李默他们在中间的三单元，关上单元门，俩人往外看看，院子里的两棵树刮得东倒西歪。 上了楼，李默打开外面防盗门，下楼上楼把上下两层楼道里的窗户都关好。 “这风可够大的。”李默进屋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刚才关窗户吹的。 “恩下边的人都回不去了。”宋谨在厨房那边窗户往外看，李默走过去，一看刚才还好多人的大街如今已经看不到人了，路上还有车在行驶，不过他已经看到两辆小车在路边打滑，路上没水应该是风太大吹的，接着就听见广告牌落地声，从这里能看到对面商场透明玻璃窗内好多人站着。 他们俩听见一个尖叫声，往下一看，一个穿裙子的女的被风给吹上了天，那高度差不多有两层楼高，然后摔了下去，两个男的顶风过去把她给架到屋里了。肯定要受伤的。 大风刮了五分多钟，雨就落了下来，又急又大，窗户已经看不到外面了，好像楼上拿着水管从上面往下冲。 虽然盼着下雨，可这雨来的太大。足足下了三天，街面上一些地方积水，他们楼后边有一些楼一楼也被淹了，亏着他们这大楼当初盖的时候加了一层地下车库，为了防止积水排水系统弄得不错，没被水淹。 因为这雨来得急不少人没能回家，还有一些车因为突然的大风反应不及时出了车祸，市里不得不派人派车去救援。 三天时间整个城市都陷入汪洋之中，a市是个北方小城，以前几十年都十分祥和，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灾难，a市人总说自己的城市是个福地，只是因为没有出现过大灾难，所以城市的一些设施就不够完备，就好像如今老城区的排水设施。 雨停后，市电视台很快报道了老城区的情况，平房几乎被淹没，楼房一楼也几乎被淹。唯一庆幸的是，这些水是因为降雨出现，人们有时间转移，没有太大伤亡。 雨后太阳出来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照耀暴晒。不少人都很高兴，感谢这场大雨，可惜这种感激第二天就被推翻了，太阳出来了地面又有大量的水，随着水分的蒸发，市内的天气就好像一个大蒸炉。那种闷热还不如前些日子暴晒的时候，太阳暴晒虽然很厉害，可人们只要躲在阴影下多喝水，就不会觉着太过难受，至少身上是干爽的。可现在身上总是潮乎乎的。 让人雪上加霜的是市区停电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以后我就在空间里待着了。”宋谨穿着一条泳裤躺在空间小湖中。 “泡一会就上来吧。”李默端着两杯冰柠檬茶过来“不愿意出去就在里边待着吧，等会把床弄进来，你睡一觉。” “这种天气什么时候才是头啊。”宋谨郁闷的上了岸拿着浴巾擦擦身上，然后喝了一口柠檬茶。 “总能好的。”李默将湖边架子上的布袋打开，盛了些苞米茬子直接洒在地上，一会一群鸡就过来叼着吃，现在这些鸡身上的羽毛都长得差不多了，看起来也精神，他们一般喂些苞米茬子豆渣什么的，地上的牧草也长出来一些，因为种子撒的密，虽然只是短短的茬，可看着也绿油油的了，也不知道鸡吃不吃。他们当初种的时候买了许多种牧草。 现在市面上新鲜肉不多，超市里都卖的冻鲜肉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的，他们还吃着冰箱里的存货，用不了多久就要断了。 甭管外面天气好不好，今年的粮食副食都要缺少，之前干旱很多地方都是颗粒无收，这次大旱面积非常大，不管怎么样空间里多养些牲畜家禽种些日常吃的菜，吃着也方便。尤其两人发现空间里的蔬菜味道特别好，有蔬菜最原始的味道，无论是生着吃还是做菜都非常棒。更坚定了他们自己种菜养家禽的念头。 李默已经开始打听了牛羊品种价格，就等空间里的牧草长成了他们就买，到时候就有牛奶和羊奶了，肉牛还有草原羊都要买些，除此之外李默还在小湖那边平地种了一些猪也吃的草在哪里还种了些地瓜，他们俩也准备养猪了。如果空间里植物长成他们根本不用费什么事。 第12章 闷热天气一直在持续，宋谨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泡在空间里，如今空间里被他们隔出一块地方用来日常用里面放了一张床两张沙发还有餐桌。 李默找熟悉的工头订做了一个木屋，准备放在空间之中，估计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能弄好了，到时候空间里待着会更舒服。因为全木质的虽然对方给了优惠价，价格还是不低，三十多万。 两个星期后俩人去李默公司取货，之前他让人直接将木屋安装在这里。那些人虽然疑惑可也没说什么，两人到了公司就看到院子里的原色木屋，就看到了那座原木色的木屋。非常漂亮。 木屋是两层的，看起来像是两间尖顶木屋，实际上一大一小两间木屋中间相连，从上面看应该是一个一边长一边短的凹字，两个屋子中间还有个缺口。 “怎么做的这么大，我看图纸没这么大啊？”宋谨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很高兴的进去看。正门在另一边，中间是大门一进门应该是一间可以作为客厅，对着大门是落地窗，落地窗外面就是露台，客厅左边是厨房厨房餐厅，右边是一个稍大的屋子，靠着门这边有个扶手楼梯，顺着楼梯往上结构都一样，上面还有阁楼。 “弄这么大的屋子做什么？”屋子楼上楼下面积不小的。 “多出来的地方做仓库。”李默看了看说，“我还弄个地下室。” “你真的弄了？”宋谨有些高兴的说。 “恩，地下室，你看这里。”李默说着就拉着宋谨来到楼梯这边，打开门宋谨发现竟然是通向地下室的楼梯，不过只有两阶。 “看看能不能出现地下室。” 宋谨有些期盼，“要是真出现地下室就好了。” “行了收进去吧。就放在咱们看好的那块地方。” 宋谨点点头出了房屋，伸手摸着木屋，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公司的人早就被李默给放假了。心中一念，别墅就消失了。 两人没有马上进入空间而是先回家，到了家才再次进入空间。 一进空间就看到在河水分支口那里的木屋，木屋正面对着菜园子，背面挨着小河，河水就在这里分叉进入小湖，如果水里的鱼长成，他们可以直接坐在露台看着小湖，甚至可以钓鱼，那些鱼只能游到这里，在往上就好像被什么阻挡一样。 大屋这边就在湖边上从落地窗户往外看就好像悬在河水之上，厨房那边有一块空地，宋谨也是在空间里才看到这里竟然是个小码头。 “快看看有没有地下室。”宋谨有些急切的进入木屋，站在楼梯间门前有些紧张的握着门把手。 “打开吧，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又有什么关系？”李默笑了笑。 宋谨也放松的笑了一下，拉开门把手，往里一看，脸上露出惊喜“真的有。”宋谨说完就往下走。 “慢点，有点黑。我出去拿手电。”李默说着闪身除了空间，拿了一把强光手进去。 “哇好大。”宋谨长大了嘴。在手电照耀下，地下室露出全貌。地下室很空旷也很大，李默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一亩地那么多。 摸了摸旁边的墙，颜色好像外面的泥土，摸起来却十分坚硬。 这空间真有点心想事成的感觉，好像一开始的小湖，水田里一直有水，还有土地分割后，田埂竟然变得坚硬，十分适合行走，两人研究过，这空间或许是根据两人的愿望开始构建的，李默这次也是做个试验，果然储存物品的地下室出现了。 “再试试地下室的能力吧。”宋谨说着眉毛一翘。 李默笑着捏了他脸一下“都听你的。” 之前两人研究过，宋谨也试验过空间里的东西也是会坏掉的，只不过时间比外面长，也许是因为空间内没有什么细菌的关系，宋谨实际上想要一个时间静止的地下室，希望能长时间保持食物新鲜。 想要看地下室是不是能保鲜，两人直接弄了鲜牛奶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鲜牛奶放进去还不能看出什么，面条表面上却是没有冒气了，等到第二天早上两人将面条拿出来，刚出地下室面条就开始冒气，跟昨天放进去的时候一样。 这基本上就已经说明地下室的空间时间是静止的，李默尝了口面条跟刚出锅的一样，还很烫嘴，这地下室时间静止，可他们两人进去却没有任何不适，空间果然神奇。 五天后牛奶拿出来还是原来的味道，非常新鲜。 得到这个结论，两人将粮食全都放入空间。冰箱也不用了，空间的保鲜效果更好。 空间里的蔬菜开始开花了，两人才想起来空间里没有风也没有昆虫不能授粉，不得不去县里买了蜜蜂，空间里花不很多，只买了一个蜂箱，两人还在养蜂人哪里学习了两天才弄明白怎么养蜂，怎么取蜜。 日子就在两人忙忙碌碌中渡过，天气闷热两人几乎不出门，所以对外面的一些事情也不太了解，直到八月下旬a市突然爆发了一种病毒。 那天两人去商场买些家具，空间里木屋设施齐备，制作之前就已经设计了各种管道。之前李默也在地面铺设了上下水管，也准备了水泵，还安装了太阳能发电机。 只是他没想到下面的地下室那么大，原本以为会影响房屋的水系统。却不想上下水竟然十分畅通，完全没有影响。或许地下室在异次元吧，两人根本无法解释。还有那个太阳能发电机，空间里是有光亮的，但是没有白天黑夜，也没有太阳，可是太阳能发电机竟然能用，这让他们十分惊喜。 因为这个他们两个准备把空间当做他们的家，以后天气好了两人准备出去旅游。走遍全世界。有了空间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行走于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一切都是那么美妙，宋谨想收集各种植物，学习世界各种美食的制作，然后把所有美好都画出来。 所以两人对空间的装饰十分上心。这天出门是准备看看家具。 只是一出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外面的人很少，下雨后天空就有很多云彩，天气闷热有些灰蒙蒙的也不怕暴晒了，白天出门和晚上没什么区别，所以人们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时间，可这时候外面街道上人竟然很少。 进了商场更是如此，人非常少，好多人甚至服务员都带着口罩。 “怎么回事？”宋谨有些奇怪拿出手机一查新闻发现到处都是一个消息。 ‘新型病毒出现。死亡率百分之五十。’ “你看。”宋谨将手机递给李默。 “这么严重？”好像大前天他们看过新闻，说是各地爆发流感病毒，当时只是看一下，之后他们就没关注了，这段日子他们正忙着种地瓜，之前种了几分地的地瓜，这次将地瓜藤剪下来种到河对面。种好地瓜藤两人又忙活插果树苗，这些果树苗是从网上邮购的。每天因为劳作两人也没心思关注新闻了。 “好像挺严重的。你看这种病毒通过空气体液身体接触等等多种途径传播，感染率非常高，而且病人出现症状后，三十六小时后就有死亡的。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五十，现在全国有十几个城市发现这种病毒，咱们市里也是疫区之一。” 李默听到后赶紧往家里打电话。说了几句脸色非常不好“姐和姐夫都被困在医院了。” “妈之前打电话怎么没说啊？”宋谨问。 “妈怕我跟着着急，就没提。”实际上这些天他在空间里接不到电话，他就跟他妈说，他公司里有事，接不到电话等有功夫再回。结果这几天他妈就没怎么给他打电话。 “别担心了。姐姐姐夫他们会没事的。” 李默点点头“幸亏他们一个在心内科，一个在妇产科，离的都远。” 因为这个两人没什么心思逛街，直接回去了，打开电视一看新闻，果然很严重。整个流感病毒爆发只有一天时间，前天刚刚发现一种新型病毒，昨天人员才开始增加，今天早上死亡人数增多才引起大家重视。 不过现在应该说是恐慌了，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傍晚的时候市里开出宣传车告诫人们注意事项，他们楼的电梯停了。就怕有人带着病毒坐电梯，然后把后面的人传染上。 李默不放心姐姐姐夫，宋谨熬了一只鸭，里面放了空间水，他们两个喝了一段时间空间水，发现身体变好了许多，宋谨甚至觉着自己长个了。 至于李默变化最大，当然这种变化跟他晚上做梦有关，那个梦一直困扰着他，因为第一次做那个动作差点把腰抻了，所以他就不做了，可每天晚上都要做梦十分烦恼，最后还是将那个动作做了，也许是喝了空间水，身体韧性变强，那个动作竟然做出来了，之后觉着十分舒爽，后来没事的时候就照着那些动作做，做好之后梦中的情景就不会再出现那些做过的动作。现在他已经做到第五个动作了。 李默个子本来就高有一米八六，等他做了那些动作后，身体协调性还有韧性有了很大变化，身高又增加了两厘米，穿衣服只是觉着这人身材不错，有些偏瘦，等脱了衣服就会看到八块腹肌，还有身上流畅的肌肉，尤其一双丧心病狂的大长腿最让宋谨羡慕。虽然他腿也不短。 随着身体变好，李默的力气速度都有所增加，宋谨力气变化到是不大，无感到是比较强，表现就是外面的食物越来越迟不惯了，味觉太灵敏了。 第13章 两人带着保温桶去了医院，提前打了电话，不过医院管得很严，医生病人都要隔离，他们是见不到人的只能让人转交。好在有专门人员处理物品转交的问题，所以送东西还是行的，他们俩准备这几天天天送吃的，让他们多喝点空间水，增加抵抗力应该能好一些。 医院被隔离，这次病毒发病快，只要三天内没有发病，那么其它科室的医生和病人就会转移到安全区。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们送东西进医院的第二天，大量的感染者出现了，尤其老城区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出现了流感症状，形势根本无法控制，恐慌蔓延。 第四天死亡人数成倍的增加，市里甚至封锁了几个小区，可无济于事，街面上甚至出现了趁火打劫的，为了控制形式军队出来接管，全城戒严。 两个人只送了三天东西，之后一切工作停止，医院被封闭不再允许送东西。 街面上除了军车再也看不到车辆，好像一座空城。 李梅和赵峰隔离时间过了却也出不来，现在市里控制的严重，医院附近都成重灾区了。 死亡人数每天都在增加，而且每天增加人数非常多。 九月三号的夜里三点，李默和宋谨已经睡了，李默电话突然响了“小默我和你姐在医院外面你开车过来接我们。”电话里是赵峰的声音，周遭有些乱糟糟的。 李默愣了一下快速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宋谨有点迷糊的做起来。 “我姐夫让我去接他们。”李默说了一声。 宋谨一下子就醒了“出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 李默摇了摇头“我出去一下。”李默换上衣服，出了门。 李默开车去了医院，到医院所在那条街有点乱，很多人，医院里还有地方起火了。 他给姐姐姐夫打了电话，在医院所在街道的一头找到他们，“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先回去再说。”赵峰说着用手上的喷雾器上上下下把自己和李梅两人身上都喷一遍，又往李默车里喷了喷，还给李默身上喷了一下，然后才上车。 “先回去。” 李默也没说话打着火就往回走，等到家后一路上赵峰也用喷雾进行消毒，直到进屋。 “这应该差不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整的这个小心。”李默说着用手扇扇。屋子里一股子消毒水味。 “别提了，医院除了感染病房全都撤消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传染病房突然着火，不少病人跑了出来，加上外面病人大量增加，这样隔离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医院就下了通知，所有人全都撤离医院，那里是重灾区。” “这样撤离不是让病毒传播到其他地方了吗？”宋谨差异的问。 赵峰点点头“这样说也没错，不过现在病毒传染已经不是由人传播的了，已经有资料表明这种病毒传染是由空气传播的，而这种病毒本身就在空气中存在，所以就算把那些病人隔离也没有办法消除病毒。” 宋谨张大了嘴“那是不是说只要人在呼吸，就有可能得病？” 李梅叹了口气“我们医院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听说z城最严重他们全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感染了。” “医院哪里是重灾区，病毒密度大所以医院才决定撤离。现在太晚了我们俩就先从你们这里凑合一下，明天再回去。”家里都是老人孩子，他们俩也没车回来，就让李默去接了一趟。赵峰说着打了个哈气“这桶消毒水还能用几次，你们俩用着，多少有点作用。” “那你们俩先歇着。”宋谨已经把客房收拾出来了。 结果第二天他们俩也没能回家。 第二天天没亮就听见外面宣传喇叭声。 “请关好门窗不要出门，如家中有发烧者请拨打电话，会有救护人员上门，不要擅自离家。” “从今日起所有人员不得离开居住场所，如有需要请拨打电话123456，会有专门人员为您解决。” 全城戒严。 死亡笼罩全城。 戒严期间有大量的士兵守在各处道口，手上荷枪实弹，宋谨他们无法下楼，在窗口他们看到南边一个住宅楼楼下突然出现救护车，上面下来一些全副武装的人，脸上都带着呼吸器，他们上楼带下来一个人，他们查了一下后来上车的人少了两个，过了半个多小时才下来，然后他们就听到那个楼上的人在喊着什么，不过很快那些人就被安抚住了，宋谨拿着望远镜看到那家人的大门被黄色的带子封上，写的什么看不清楚。 或许这就是新的隔离办法，可惜这样只维持了两天，那家剩下的人也被带走了，他们也被感染了。 之后他们经常能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这种病毒根本不是隔离就能解决的，只要还在呼吸就有可能被感染。 因为隔离问题赵峰李梅不能回家，他们都担心家里的父母和孩子，宋谨和李默想办法弄了一些空间水，装在矿泉水桶里，现在市里都在隔离，为了安抚人们，让他们安心在家，市里也想了一些办法，其中有一项就是送货上门，人们想买什么东西想送什么东西，直接打电话就有人接待，并且免费的不用花钱，这也算是一项安抚政策。 一辆辆黄色的车里面拉着需要传递的货物游走于市里各个地方。 宋谨和李默就利用这些送货车将一些东西送到李家，空间水是好东西，它虽然不能让人脱胎换骨洗精伐髓，可对身体免疫力的提高是有好处的，从赵峰和李梅就能看出来，听说他们医院的医生好多都被感染了，那天晚上的撤离还是让一些人感染上病毒。 他想过是不是将那些水交给研究人员实验一下万一能制出疫苗呢？可李默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这个水用了一段时间的空间水他们身体各方面都有所优化，说明它对人体细胞是有作用的，那么它对病毒有没有作用呢？应该是有的，可是它本身不是解毒剂，这些水万一对病毒也有好处怎么办。这种事情他们不能保证，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水对健康的人有增加免疫力的作用。所以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而且空间是一个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这种超越常识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结果肯定不是他们想要的。 宋谨听了也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李爸李妈他们过得还不错，知道女儿女婿在儿子哪里也就不担心了，他们在顶楼，活动空间相对比较大，身边有小外孙过得还算快活，只是看着新闻有些担心。 接到李默和宋谨送去的东西，他们两人还是挺高兴的，不过一个劲的在电话里说，让他们把这些东西留下自己用。 这种隔离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有报道说空气中病毒含量减弱，已经对健康的人没有多少影响了。 赵峰接到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现在各大医院都瘫痪了，上边在郊区建立了临市医院，市里现在病患非常多，所以想请医院的医生护士去临时医院工作。 因为处于危险期，所以上边才取自愿的原则。 没办法医院相对于其它地方更加危险，这一段时间医护人员已经有好多被传染死亡了。 第14章 “小默，我和你姐准备去临时医院。家里就交给你了。”赵峰和李梅商量了一下作出决定。 “姐姐夫，现在外面情况你们知道，临时医院太危险了。”李默不怎么赞同。 赵峰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是现在非常缺少医护人员，当医生就是这样，如果我们不去，那还叫医生吗。” 李梅也说“我们科室还有两个待产的孕妇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天没办法医院只能转移，一些重症病人都转移了，轻度的就自己回家，我们科室本来要保留的，没想到那俩孕妇都不在医院了，认可回家待产。唉，这两天我这心突突的，还不如去看看才安心。” 李默叹了口气“那好，你们两个小心点。家里不用担心，爸妈那里食物足够，他们那个楼洞口没发现发热病人。小楠哪里也不会有事，现在只要抵抗力高一点的就感染不上，你们每天抽出点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 “恩，谢谢你小默。”赵峰拍了拍李默肩膀。 “你们带些东西走吧，万一临时医院东西不多，别到时候连口水都喝不上。”宋谨说。 “家里东西够吗？估计还要隔离一段时间的。”赵峰问。 “够了，你们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宋谨说着去了北屋卧室，这里被他们改成临时储物室，其实家里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只不过家里来人为了掩人耳目做的，不过这两天这门一直关着，赵峰他们也没心思看。 “你们存的东西还真挺多的。”李梅看了之后挺惊讶的，卧室不小差不多被放满了。粮食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也没想到一下子就存了这么多东西。”宋谨也觉着两人没去几次超市怎么就买了这么老些东西了。主要还是大米白面占地方。 “梅姐，这几桶水是我和李默在谷仓县灌的山泉水，这两天咱们喝的就是，你们带两桶，平常就喝这里的水，估计你们医院烧的开水也不开，水质也不知道怎么样，再拿个热水壶。”宋谨说着一顿翻找到两个新的电水壶，怕两个人分开，这两个就都给他们带上，这东西是最后一次采购的时候买的，当时超市里抢购严重，他们俩干脆买一些别人不买的。 “那我们可就拿着了。你不知道之前在医院喝水都有些不方便，科室用那种桶装水，喝着都不太放心。有热水壶自己烧就太好了。”李梅觉着这两天喝的水很甘甜，因为心情不好，加上完全不会想到水会有什么作用，完全没发现这水有什么作用。 事实上这水对他们只有一些增加抵抗力，排出身体毒素的作用，这作用还是慢慢来的。李默和宋谨变化大也是因为空间主人的缘故，两者相合加成而已。 李默先下楼跟守门的人沟通一下，知道两个医生要去临市医院，守门人很快上报放行，四个人拿了不少东西，放在李默的车里，八桶水四箱方便面两个热水壶。除此之外还有好多的能存放一段时间的食品，巧克力什么的。其它什么毯子毛巾水盆也带了。甭管临时医院设施如何有了这些东西他们至少能渡过一个月时间，至于一个月后，就要再看情况了。 李默的车之前就因为装东西挪了后座，现在也不用改回来，到时候东西存在车里用的时候拿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临时医院会不会特别严格不让医生出来。 赵峰两人离开了，一个小时后才来了电话，两人在临市医院安顿好了，赵峰去了外科帮忙，他以前就学了八年临床虽然一直在心内科，可外科技术也没扔，他们不知道这几天市里□□频发，每天接诊伤者非常多，人手不足。 李梅依然是妇产科，就算病毒肆虐人也是要生孩子的。相比来说李梅这里好一些。赵峰那里就有些感染的危险，两人离的远。不过新的防护服比以前的强多了。 许是新的隔离办法有了作用，市里的病毒扩散终于止住了，一个月后新疫苗终于完成，可以杀死这种命名为r的病毒的药物也开始制作，分区域开始接种疫苗。 r病毒带走市里二十分之一的人，全国因为这个病毒传染人口锐减，谁也没想到这次疫情会这样严重，甚至有的人家一家几口全都没了，据官方统计，这次病毒快赶上中世纪的病毒了，死亡人数都是成千万计的。 这种情况在如今的医疗条件下几乎是无法预料的。 十月十二号全国最后一位r病毒感染者出院，至此一场持续一个半月迅猛又惨烈的疫情终于结束了，带给人们的是无限悲伤。 十月十二号市里举行悼念仪式，在临时医院驻地建立起一座石碑，上面记载了这场疫病所有死难者，让大家铭记。 十月十三号，人们走上街头开始庆祝劫后余生，虽然大多数人家都有人死去，可当人们战胜了r病毒后，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也压盖了一些悲痛。 李默和宋谨去了李家一大家子人团聚一起，他们一家是幸运的，李家和宋家都没有人感染病毒。 赵峰和李梅瘦了好多，精神也有些疲惫，不过比起那些再也醒不来的同事，他们已经好多了。 也多亏李默他们给带的东西，临时医院的补给不少，可给的东西也只是食物水，食物是按照三餐发放的，每天工作量不少，他们晚上有时候工作到很晚，很容易饿，水也是桶装矿泉水，可那些水是凉的，对他们来说可以喝些热水能吃到方便面就是很好的待遇了。 这股庆祝热潮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城市恢复平静。 随着病毒的消失宋谨的低落的心情也消失了，他也有心思去空间忙活了，现在空间的情况让他乐的合不拢嘴，之前种下的蔬菜水果都开始成熟，西瓜哈密瓜还差点，草莓却是采了一篮子有一篮子，蔬菜也是，茄子西红柿摘了一茬又长一茬，之前没心思东西摘了都堆在地下室里，宋谨这会一看已经积攒一些了。 还有空间里的鸡鸭鹅都开始下蛋，甭管鸡蛋鸭蛋都特别好吃，鸡蛋皮是粉白色，打开后蛋清清澈蛋黄橘黄很大，鸡蛋是一天一个，鸭蛋和鹅蛋是三天两个，绿头鸭的鸭蛋颜色是绿色的，个头小一些，家鸭的鸭蛋是白色的，个头大些，两个家鸭蛋相当于三个绿头鸭的鸭蛋，鹅蛋更大，成白色。甭管什么蛋，味道都非常棒，比外面卖的最好的蛋还要好。 因为没心思，宋谨捡蛋不够勤快，有几只鸭和鸡开始孵蛋了，宋谨从网上查了查，对着灯照了照，找到能孵出来的蛋让几只母鸡母鸭抱窝，剩下的依然放到地下室。地下室被堆放的食物弄得有些乱，宋谨从网上订购了大量的筐，不过一时半会邮购不过来。 从空间里出来宋谨一看时间已经是三点了，宋谨看手机上有一个电话，打开一看是学校教务处的，回拨回去。 “张主任你好。”电话是人事处张主任打来的。 “学校要开学了。什么时候？”现在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加上没了病毒威胁所以学校又开学了。 “那行我会准时上班。”宋谨说道，接着眉头一皱。 “什么？”宋谨眉头紧锁好像没听明白电话里说的事，不过很快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行我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宋谨深吸几口气，“混蛋。”他也不会骂人，忍不住踢了一下沙发。心里好像有股气堵着。 “你说他平时根本不上班，什么事都是我做，好吗，学校裁员，他一哭诉学校就心软了，把我给开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宋谨在晚上忍不住对着李默抱怨。 李默安慰的搂了搂宋谨肩膀“行了不生气，跟那帮人生气不值得，气的还不是你自己。” “不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宋谨觉着特别委屈。 “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不去就不去吧，学校里就留一个老师，那你的竞争力肯定不大，毕竟人家都在学校那么多年了，人脉在那呢，之前不来上课学校都没说什么。再说现在形势不好，你不去学校我还放心点。” 宋谨听了诧异的看着他说“怎么形势不好了？不都恢复了吗？” 李默摇了摇头“我今天去公司，联系了以前的一些生意伙伴，结果今年好多工地都不开工了，这次全国没了那么多人，各处都有点乱，经济不景气不说，粮食恐怕还要涨价，今年一年颗粒无收，现在市面上的蔬菜都是温室里的，都成稀有物资了。” 李默抓过宋谨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捏着“今年估计还好，储备不少，明年如果还是这种天气，就麻烦了。除了咱们国外也是灾难不断，死亡人数一点也不比咱们少。现在暗地里有人说是世界末日到了，我朋友从秘密渠道看到一个资料，说是从十年前开始地球绕太阳运行的轨迹就有细微改变，今年之所以这种天气是因为轨迹变化幅度增加，如果这资料是真的那么也许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 宋谨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世界末日？会是什么样的？真的吗？” 李默笑了一下“不用怕，说是世界末日，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到达的，只是这种说法，也许未来很多年甚至千年万年，环境变得恶劣，但也不是说一下子地球就灭亡了。或许人类适应性强，能度过这些灾难，最终获得新生，就好像人们怀疑史前文明，玛雅文明，它们或许真的存在，只不过没有渡过它们的世界末日，呵呵。”李默说道这里忍不住呵呵笑了一下“这些只是一些人的猜测，都不能放到面上，也不要当真。” “可要是真的呢？”宋谨愣愣的问。 李默搂着他的脖子让两人的头靠在一起“你怕什么，有我呢，不管它来不来，总有我陪在你身边，咱们一起渡过，要是过不去，咱们就一起去迎接末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惧。” 宋谨听了李默的话神色安宁了许多“我也不怕。”说完突然笑道“我们还有空间呢，总比别人生存几率高些。” 李默听了沉默一下松开手十分神色十分严肃的说“小谨，关于空间一定要保密，不管是谁都不要说，和平时期这空间的事情都会让人疯狂更别说将来可能的末日了，你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有些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 宋谨点点头“我知道我绝对不说。” 李默点点头“我跟宋昱通过电话，等孩子满月他就跟伯父他们一起回来，他好像也得到了消息，那边的生意能结束得都结束了，就连地产公司都转手了这次回来应该就不会回去了。” 宋谨眉毛一挑，“我哥可真扣，连张小侄子的照片都不给我看。” “估计他家小猴子长得太丑了。”李默也笑着说，他跟宋昱是好哥们，只不过他照顾宋谨照顾到自己怀里，面对这个‘大舅哥’有点底气不足，所以一有机会就不予余力的打击宋昱，哪怕那人不在。 “他们要是回来，这边房子还要弄一弄，都好几年没住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宋昱在爸妈那个小区买了楼，就是爸妈后边那个新建的三层联排房。” “我爸怎么没买别墅，这不是他风格啊。”老宋绝对是壕的代名词，有钱就显摆，住好房买好车，除了女人他很擅长花钱。 “这边不是离你近吗，这里还是市中心，别墅区太孤了不安全。”李默说完想起什么又说“再说了联排房也不比别墅差，这边联排房，三层三百多平后面还有一个一百五十多平的院子，这地界也难得，如果不是在飞机飞行线路上也不可能限制高度说不定起多少高层呢。” “我哥不会让你帮着弄装修吧。”宋谨想起来问。 李默摇了摇头“不是这次从外地请来的设计师，连工人都没用本地的，你哥滑着呢，这联排房本来就准备往高了卖，质量没的说，地下室阁楼院子齐全，只要加固一下安全上也不是问题。处于小区中心地带，前面就是广场出入方便。所以他弄好了为了将来做准备。” 宋谨点点头，“我哥一项想得远。” 李默也没详细跟他说，宋昱的改造挺大的，今天打电话听他的意思好像还要有动作。李默想着明天跟宋昱商量一下，他也该做些准备，就算空间用着方便可也要做些掩饰。 “对了我找了南方一个熟人，弄了一些树苗种子，还有你要的蟹苗，我也弄了不少，离得远估计运到了估计得死不少，不过空间里水好，只要活一部分就行。还有小龙虾，我在柳河那里进的明天就能送。”李默说着笑了笑“你们单位还真是解决不少麻烦，你不去上班，我这里这些天还有事，腾不出手来，南街转角有个门市房，我给租下来了，哪里就当咱们的临时仓库你每天去一趟把东西弄空间里。等会我把□□给你，你没事上街转转看什么可用的就买下来，咱们也得为将来做准备，不管事成不成，空间里东西不坏，总不会浪费了。” 宋谨点点头，耸了一下肩膀“我还得谢谢学校。”说完乐了一下“□□就不用了，我手上有钱，我爸每月都往我卡里打钱，一直没动，现在这时候了也该花了不然钱都不值钱了。” 李默想了一下就没再提，转头又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我想把咱们家隔壁买下来。” “买它做什么？”宋谨奇怪的问。 “咱们家后门和他们家后门挨着用一个防火门，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后门那里不安全，我想买下来，把前后两个防火门都改一下，这层就安全多了。上个月好多家都被抢了，如果真有什么，恐怕在屋子里也不安全了，咱们早作准备。” 宋谨点点头有点为难“他们家，一直没人，也不知道是谁，能不能卖？” “没事我想办法。”李默都想好了，这事能做就做，现在房价大跌，大不了按照以前的价买，他们总不会跟钱过不去吧。 第15章 许是末日要来的说法让宋谨有些紧迫感，他不再纠结于自己被学校停薪留职的事情，从第二天开始就辗转市内的各大商场市场，先是购买了空间木屋里的一些用品，然后开始采购，现在市面上食物还是有些紧缺。 病毒蔓延事件让人们有些惶恐不安，在隔离期间有的人家没有食物，是由市里送粮上门，不过不是无偿的，他们还是以市价卖给市民的，这样做也是防止有人趁机占便宜，当然那些家里被感染的人粮食是由市里提供的。 因为病毒这件事情，解禁的人们都会买一些粮食存在家里，但也不像夏天时那样抢购，什么都买。 宋谨也没买什么粮食，空间里的水稻和麦子已经长得很好了，加上种的蔬菜他对事物需求不大，更多的是去商场里买一些衣服布料等物品。衣食住行，食物不急住也有，剩下的就是衣和行，李默买了些棉花种子，还没到货，以后可以在空间里种，但是他们有棉花也不能织成布，在商场里买衣服贵不说，他挑的也麻烦，干脆查了厂家直接订货，日常衣服，包括内衣内裤袜子衬裤一类的买的很多，棉袄羽绒服，裘皮大衣，除此之外还买了成匹的布。各种料子，棉布，帆布，羊毛料子，还有牛仔布和亚麻布，他直接找到布料厂，进的货，这是个很大的开销，宋谨也想好了，要是末世没出现，他干脆开个店买布料得了。 买了布料，他还弄了几台缝纫机，是那种老式的缝纫机，用脚蹬的，还有两台用电的大缝纫机，这种功力大，能缝透好几层牛仔布，还有缝纫机的配件都准备了一些。买了之后他还跟李默说，这些东西要是用不上他真的能开个布店了。 一个星期后树苗和蟹苗虾苗陆续到达，树苗还好，虽然看着干枯但根部还是很好的，在空间种下后，成活了，蟹苗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放到空间中的小湖里，缓了一天就活泼了，小龙虾品种跟他们以前养的不一样，是一种青皮小龙虾，这种小龙虾长的大营养丰富，宋谨一直爱吃麻辣小龙虾，可惜他们这边不产小龙虾，买不到新鲜的，以后再吃就不用满市场找了。 隔壁的房子买的不怎么顺利，那家可能觉着有机会抬价就想拿一下，李默也不想磨蹭，最终花了原来的房价买下来，要知道现在房价非常便宜，很多新楼盘都没人买。房价是以前的三分之二，原价买下来已经亏挺多了。 他们俩也没在意，房子买下来后李默就开始弄隔离门，他们这楼是剪刀梯，有前后两个逃生楼梯，一户一梯，前面有防火门相隔，这里改的不多，只是将原来的防火门换成钢门，门整体全钢结构，直接镶嵌到墙里，里面除了正常的门锁，还有左右上面三个手动门栓，用一个大扳手控制，拉上外面的人根本没办法打开。 后面两家共用一个防火门，这也是李默买房的最基本原因，现在后面的防火门跟前面一样装成钢的，就连墙壁也包上一层钢，两边屋子的后门就去掉了，这样两个房子就合成一个。真遇到危机时刻，前门后门选择也多了。 前后门弄好之后，电梯就是唯一的出入隐患了，两人商量一下，新买的屋子电梯用钢门封死，除非特别情况这个电梯都不会用，这个门没有锁，直接使用门栓控制。另外一个电梯弄了一个折叠推拉的防盗门。电梯没有楼层卡上不来，他们也是防止意外。 这样一弄，宋谨觉着安全多了，两人都试了一下，正常来说他们在家的时候外面的钢门不上锁，用门栓封门，这样如果碰到意外需要逃跑的时候只要把扳手提起来就行，并不费力。也不会耽搁时间。 宋昱派来的工程队不放心别人就让李默帮着看着，李默趁机把李家的改造工作交给这个工程队，一起改造一下。因为工程队有些事情是重复的，他调配人员两边一起开工并没有耽搁时间，一个月后两家都弄好了。 这时候宋谨才找时间去看了一下宋爸他们的新房，新房三层带阁楼，每层面积一百三十多平，是这个小区里面积最大的宅子，三层差不多有四百平，还不算阁楼还有地下室，一楼是客厅饭厅厨房，二三楼隔成了六个套间两个单独卧室，之所以这么改造是因为云姨的两个孩子也要一起回来，另外还给宋谨准备一间。阁楼改动较大连着露台一起弄了一个立体温室，这个温室是最先进的，别的不说就这温室的造价就足够买这处房子了。 地下室通小区停车场，家里的车直接能从地下进入，不过为了安全地下室的入口加了一道闸门，地下室除了两个车库还有三间房其中两间被改成冷冻冷藏室，另外一间是电机房，里面还有一个发电机。 宋父当初是靠做外贸起家的，后来涉及了房地产行业，将公司主要业务转到了魔都，不过魔都毕竟是一线城市，宋父公司只能算是三等，还是宋昱接手后准备改革，如果按照他的计划走宋家公司过个十几年也许会成为一等二等的公司。 不过这次父子两人竟然这么决断直接将公司卖掉，带着全部家当回来了。 说起这个李默都挺佩服的，毕竟不是谁都那么有魄力的，还是相信一个可能不会发生的传言。就算宋父的消息来源比较可靠，也不是谁都能做出这个决定的。 房子收拾好后，又过了半个月宋家才回来，那时候市里下了几场雪天气也冷，多少年都没有的冷天气了。 宋谨早上就去了家里，跟李默一起准备了一些菜，不过原本上午就该到的一行人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到，一辆房车一辆越野，云姨的两个子女没跟着一起回来，他们有事可能要到过年，除去宋家人宋父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司机，这个人宋谨叫他王哥，本名叫王诚，是宋父朋友的儿子，他那个朋友当年跟他一起下乡，俩人挨饿的时候一起分一个饼子，关系非常铁。 宋谨上初中的时候王诚的父亲求到宋父这里，想让宋父帮着给王诚安排一个工作。王诚以前是当兵的，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这个宋父没细问，老兄弟请求肯定会答应，他也没把王诚安排到下边，直接带在身边，做事的时候都带着他，没想到这小子比较厉害，司机，保镖，秘书几种身份随便转换，不爱吭声做事却很有条理。 后来王诚的父亲去世母亲也早就没了，宋父就把他当成另一个儿子，年节都一起过。 算起来王诚在宋父身边的时间比宋昱宋谨多多了。 “爸-你们不是说上午就能回来吗？”宋谨问。 “恩，别提了路上大雪差点被困住。高速没办法走，我们走国道回来的。”宋父脸上带着疲惫，不过看到小儿子还是挺高兴的“快一年没见，我老儿子越长越帅了。” 宋谨咧着嘴笑道“那是，我是谁。” 宋父笑着揉了揉宋谨的脑袋“你小子嘚瑟。”不过说完又捏了捏宋谨的脸蛋，“你这臭小子都差点吓死我了。以后没事别坐飞机了。” 宋谨想到那次飞机爆炸事件也心有余悸“我哪都不去了。” 宋父拉着宋谨进屋“我给你妈打电话，她和约翰过完圣诞节会回来一趟，在国内过春节，你姥姥家已经没人了，以前住的那个房子我听说之前发水被淹了？”宋父就这点特别好，特别大气。 宋谨点头“我去看了一次，屋子里的东西全都不能用了，而且那房子都成危楼了。”父母离婚后宋谨和母亲就住进姥爷家的小洋楼，那个小洋楼是很多年的老房子了，还是姥爷从家里继承的，虽然经过多次修缮住的也舒服，可今年下了一场大雨那房子在老城区都被水淹了，想要住就要重新修。 “得了这事先不说了，明天让你哥打个电话问问，实在不行给他们重新找个住处，带着孩子也不能住在外面。”宋父说着摆了摆手，他和宋谨妈妈虽然离婚可俩人关系很好，他待宋谨妈妈也跟自己妹子似得。 宋谨撇了撇嘴，他已经习惯了老爸一有什么事就找他哥，永远把他当孩子。 “哎呦，让我看看小侄子。”宋谨看着芸姨抱着襁褓进来，赶紧凑了过去。 进了屋暖和一点，王芸也不怕冻着孩子了，将襁褓往旁边挪了一下，让孩子的头冲着宋谨“你看看可漂亮了。”王芸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笑起来嘴边有个酒窝，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容貌也就四十的样子。 宋谨凑过去将襁褓上的遮盖掀起来，“呵，醒着呢。长得可真好。”就看那孩子睁着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一鼓一鼓的时不时吐一下小舌头，圆圆的脸白嫩嫩的“哎呦小包子，我是你老叔，哦，叫一声听听。” “呵呵，他才多大，还看不清人呢，你别戳他脸，该淌口水了。”云姨看他那样子乐坏了。 “我哥可扣了连张照片都不给发。”宋谨趁机告状。 “你个臭小子有背后说我坏话呢吧。”宋昱从外面走进来，身边跟着宋谨大嫂郑依依，宋谨跟大嫂接触不多，知道是大哥大学的同学，宋谨原来总觉着大嫂长得有点单薄，刚生了孩子现在看着到是结实多了。 “本来就是嘛。哥，你不是说给我弄台车吗？我也没看到啊。”宋谨问，他寻思着弄台性能好的越野，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也好开，正巧宋昱从一个收藏家那里弄来两台悍马h1就说给他一台。 宋昱伸手使劲揉了揉宋谨的头发“早就给你弄好了，不过改装后不能上道，我让人给你运过来了，明天送李默他们公司仓库去。”说完瞄了一眼李默，神色似乎不那么友善。 一家人安顿一下，吃了一顿团圆饭，饭后宋昱叫李默出去一趟，说是办点事，宋谨没在意，他现在注意力都被小侄子吸引走了。结果一个多小时候俩人才回来，李默嘴角边上还有块淤青。 “你们俩打架了？”回家的路上宋谨问。 李默笑了笑“没有，只是太长时间没见面切磋一下球技。” 宋谨白了他一下就没再说话了。 李默伸手拉住宋谨的手“我把人家弟弟拐到手了，挨一拳也没什么。” 宋谨瞄了他一眼“我哥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李默说道。 “为什么？”明明可以在委婉一些的。 “我不想跟你偷偷摸摸的，我爱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李默很认真的说。 宋谨听了耳朵有点红，不过没看李默，“我爸恐怕不那么容易接受。” “他也知道。”李默突然扔出一个雷。 “什么？”宋谨惊讶的张大眼睛。 “你不会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伯父还会放心吧，尤其飞机失事后，伯父很关注你的，我估计公寓的几个保安都有你爸的眼线。”李默听宋昱说也是很惊讶的。 “那？”宋谨突然想到两个人的空间，这个秘密是不是也暴露了？ “没事伯父只是让保安注意你的动向，那些保安只是拿了好处，也不是专业保镖，咱们俩做的很隐秘，本来就防着他们，所以空间也没事。不过咱们两个一直住在一起的事，伯父知道了，后来咱们一起出门什么的也没有掩饰所以这事伯父应该知道了。”那些保安拿钱办事，这些事肯定要报告的，不过保安泄露户主信息，或许能做些什么。 “那我爸不应该这么若无其事啊。”他爸他知道，大儿子就是要顶立门户的从小严格教育，小儿子就要宠的，但是这个宠绝对不包括儿子找个男性恋人。 “之前可能因为气候恶劣病毒的事，伯父没有动手，现在吗——”李默停顿一下。 “现在怎么样？”宋谨有点急。 “世界末日都要到来了，什么都比不上活着重要。”李默还有话没说，以宋父的精明，没准还想着小儿子与其找一个柔弱的女子，还不如找一个强壮的男人。这样在困难环境才会多一点生存机会。虽然李默不想说，他觉着自己好像占了末日的便宜了，要是末日不来，他的感情恐怕还有些波折。这也是为什么宋父若无其事，进可攻退可守，不捅破，对他还是有利的。 宋谨到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认为父亲没有强烈反对，对他来说就是好消息。 第16章 第二天宋昱弄来的车果然送到了李默公司的仓库，看到了那辆钢铁巨人，一个丑陋的大家伙，这是由悍马h1改装的，原本由国内一发烧友收藏的，后来因为生意关系不得不将一些收藏卖掉筹款，就被宋昱买下，除了h1还有一辆h2，原来宋谨就挺喜欢的，男人嘛，对车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车性能就别说了，改装后除了加强原本的性能外，车的抗攻击强度也增加了，车身颜色是黑色的，不过没有喷亮漆看起来有些黑乎乎的，全封闭车身，玻璃全都是最新防弹的，车内空间大，里面有没有特别改动，座椅都可以放下，只有两排座椅，后面空间很大。出行的时候可以携带不少东西。 “这车太men了，可惜不能开出去遛两圈。”宋谨可惜的拍拍车身。 李默点点头手摸着方向盘，也是非常喜欢，不过还是叹了口气“我还真希望永远也用不上它。”之所以弄这样一台车，是预备出什么事跑路准备的。 之前他跟宋昱出去，除了说跟宋谨的感情问题，还说了最近了解的一些消息，可惜情况不容乐观，从今年夏天开始国际网络就有些不稳，加上各方面封锁，很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今年夏天的时候南极冰川融化速度加快，之前冰川融化海平面增长0.2毫米，可今年海平面竟然增加了10厘米，这绝对是灾难性的，一些海岛正面临着消失，这只是开始随着冰川融化带来的蝴蝶效应还没有展现。极地气候调节作用减弱，气候变化将会变化无常。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都会发生，更何况有人怀疑这次全球性的病毒就是因为冰川融化使远古病毒复活造成的。 两人看好了车，就将车放到空间底下仓库中，亏着他们放东西进入空间只要想就可以，脑海中想到哪里东西就会放那里。注意力要集中，不然东西不容易放进去，现在熟练了，基本上不会出错。 宋家归来让宋谨心情好了许多，之前一直惦念，现在在身边了，放心了许多。 有时候吃了晚饭就跟李默一起去对面的小区逛逛，或者回一趟李家或者回一趟宋家，李家人因为早知道李默的问题所以对宋谨接受度特别高，现在对他就跟对自己儿子似得，至于宋家，甭管宋父是什么心态，对他们俩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 宋谨觉着这段日子实在是太悠闲了。 因为回家次数多，也知道了宋昱在做的一些事情，宋父很有魄力，竟然直接将公司卖掉，还有魔都的一些房产什么的都卖掉了，这么些年的努力奋斗都结束了。 宋昱拿着钱购买了一些粮食，还有一些物资，他手上握着家里的全部财产，却也不能乱花，所有的东西不能都买物资，像是粮食也就够全家吃上五年的，再多就没用了，毕竟粮食都坏掉了，还有一些物资储存不能盲目，他的钱也不能随便花，万一情况不像分析的那样，一切很好，那宋家这些年的努力就泡汤了。所以宋昱回来后还开了个物流公司，物流公司可以光明正大的存储物资并且这些物资可以流通出去，如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么公司就正常运作，如果发生事情了，他们手上就能节流一部分货物。他们还管仓储，代购等服务就是为了这个做准备的。 他现在做事非常小心，实际上上面已经开始控制了，像是超市商场都是控制范围，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那么这些地方是最先封存的。就是他们的物流公司估计也逃不了，不过随着一次次交易的发生，他们总能留下一部分。 这件事情从半年前就开始了，宋昱回来后物流公司已经运作几个月了，别看时间短，因为他们资金雄厚加上宋家原本的名声，业务开展的很快。 这件事情宋谨也是才知道的。宋父和宋昱也怕宋谨知道这个消息乱想，所以没说，他们也没想到自家小儿子其实早就觉察到了。 “咱们还要准备什么东西？”宋谨回到家问李默。看到他哥做的那些事情，宋谨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 李默正在电脑上浏览网页，看着新闻，听见宋谨的话，也没动“购买种子吧，如果有个万一，也有个准备。还有牛羊猪兔子能养的都抓几只。”李默说完抬起头看着宋谨“空间是咱们的后路，把空间弄好了是最主要的。” 宋谨点点头，“那我统计一下种子。”说完从空间里拿出他记下的笔记，这个他没有用电脑，他的笔记本直接联网，他也怕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电脑里的东西被人发现，网络也不是安全的。所以他现在记录东西都用纸笔，记录好后直接送到空间之中，免得被人发现。 他本来就习惯用笔记录下自己看到的，以前经常出门写生，现在只是将写生改成记录，为此他还批发了一种质量非常好的黑皮笔记本，希望能记录下一些东西，他不知道这个空间将来会不会消失，他想如果未来他和李默都不在了，那这个空间到另外一个人手上也许这些记录就会成为他们存在的见证。宋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他希望自己的记录随着空间流传下去。 十六开的厚厚笔记本已经记录完一本了，笔记前面是宋谨画的空间地图，他本来就习惯用手记录，这地图画的也十分精确，除了第一张记录了原始图，后面还有几张规划图和扩大后的图，另外记录了土地上植物生长情况，种植蔬菜从种子发芽到成熟，记得非常详细，宋谨甚至画了蔬菜各个时期的样子，期间还有一些心得体会，偶尔还能看到他随手画的小漫画，他和李默都有一个卡通形象，就好像李默搬蜂箱的时候不小心被蛰了手，小小李默流泪的小漫画。还有小小宋谨抱着巨大草莓吃的开心的图像，很有趣，有时候画了有趣的，还会给李默看一下两个人一起玩笑。 其中一个笔记本专门记录空间里物品的，每一次放东西进入空间他都会记录下来，这次拿出这个笔记，查看了一下种子，然后再上网查一下，将缺少的种子记录下来，他这次没有挑，干脆将自己没有的种子都记录一下，甭管用得上用不上，都买一些，以防万一，他还记录了一些药材种子。然后上网查看看能不能直接下单邮购。 在网上一查，宋谨突然发现，他们从药店买了一些常用药，可是中药却几乎没有买过，其实中药也非常有用，而且一些滋补性温的中药，可以跟食物一起食用，对人身体有预防巩固的作用。 宋谨又从网上查了一下药膳，好多根本记不过来，干脆去书城下单子买了药膳书籍，看到书籍又点击购买，这次买书多是实用性的，看到书名只要觉着有用就下单，最后一下子买了两千多本书。看到支付宝刷出去的钱，宋谨才停下那股疯狂劲。 长呼一口气“假如这是谣言，可就惨了。”他还从来没这样花过钱。 李默挑挑眉头“估计要成真了。”说完将他的笔记本挪了一下宋谨看到里面的网页。 ‘m国地质公园发生火山爆发——’ 宋谨瞪大眼睛“天哪，我妈他们离那里不远。”宋谨说完凑过去用手点击网页可惜，这边只是发了两张照片，具体的情况还没有报道。 宋谨赶紧拿起手机给他妈打电话，半天没人接听。 “你别打了，他们应该在飞机上了。”李默看了一下时间，飞机在三个小时前就起飞了。 “是今天吗？”宋谨问。 “恩，中午的时候你哥刚安排人明天直接去省城接。” 宋谨松了口气，不过“火山爆发不会影响飞机吧？” “不会的。那时候他们已经出边境了。根本没影响。” “那就好。” 李默和宋谨去省城接的人，上次在飞机场宋谨都有了心理阴影了，这次过来还有些紧张，好在这次没出什么意外，飞机还提前了几分钟。 “妈。”宋谨一眼就看到约翰那个高大身影，然后就看到站在他旁边的母亲，母亲看起来状态不错，容貌依然美丽，只是因为生产稍微有些发福。 “小谨。”刘玉欣看着二儿子眼圈都有点红了，几步上前把儿子搂在怀里抱了抱“冷不冷，脸怎么这么红？” “不冷，这是热的。”宋谨笑了笑，然后打着招呼“嗨，约翰。” “嗨，小谨。”约翰走过来身出他的大长胳膊一楼，把宋谨抱了个满怀。“你好像更漂亮了。”松开怀抱翘了一下大拇指。 “我这不叫漂亮，叫帅气。”宋谨反驳道。 约翰耸了耸肩，笑着点头“你说什么是什么？”虽然在他看来宋谨就该用漂亮来形容，或许这就是文化差异，不过他已经从妻子哪里得到经验，这个时候不必争辩，他又看到宋谨身后的李默“嗨，李，很久没见了。”约翰的中文说的很好，他在华夏国工作过五年，后来娶了刘玉欣，话说的更好了，这会是一点洋味也没有了。 “欢迎你约翰。”李默上前跟约翰握了握手，笑着打招呼。 “乔治，不跟哥哥打招呼吗？”宋谨蹲下身看着小卷毛。 乔治是个漂亮的孩子，皮肤随了约翰却比约翰细腻，眼睛头发都是黑的不过头发卷卷的，脸上轮廓深容貌看着却像刘玉欣，跟宋谨也有几分相似，是个洋娃娃似得小胖子。 乔治撅着小嘴哼了一声“艾伦说谎，都没有来看乔治。” 宋谨看他可爱的样子乐了，伸手把乔治抱起来“不是哥哥不去看你，而是出了意外，哥哥没有去成，可是乔治不是来看哥哥了吗？哥哥那里还有好多礼物带给乔治呢。” 乔治被宋谨一抱整个人脸都有点红红的，听了他的话原来的那点别扭也消失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宋谨说“乔治也给哥哥带礼物了。” 宋谨乐坏了，“乔治真是个好孩子。”说完亲了乔治小脸蛋一下。 “噢，我们家的宝贝只有在哥哥面前才这么乖。”约翰有些吃味的说。 李默也笑着看着宋谨，宋谨很喜欢小孩子，在孩子面前很温柔的。 宋谨抱着乔治，又看了看推车里两个睡着的小宝贝，“哇，咱们的汤姆杰瑞都长这么大了，很像妈妈。” 约翰似乎有些得意，扬了扬头“我们家的宝贝都很漂亮。汤姆和杰瑞的眼睛像我。” 宋谨笑了笑没说当初他母亲怀乔治的时候他担心了好一阵子就怕孩子眼睛一只随母亲一只随父亲，幸亏没那样。当然后来因为这个担心被李默嘲笑了一下。 因为带三个孩子回来过节，准备多住一段时间，他们带的东西比较多，出机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一行人回到a城已经是傍晚了，宋家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欢迎他们一行，因为老房子不能住，宋昱给母亲在小区里租了房，离得近能照应一点。 刘玉欣跟王芸关系很好，两人竟然很合得来，加上宋谨大嫂三个女人聊起孩子非常投机。 饭后约翰与宋父就去了书房，剩下四个年轻人在大厅里。 “我听郑明说你下不少订单？”宋昱拿着酒杯一边晃着一边说。 李默看了看他点点头“是啊，相信你们公司啊。”说起来他也是考虑一下才决定用宋昱的公司。主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有点多。 宋昱点点头没再问什么，把杯里的酒喝了“这事我让郑明亲自去办了，我们那里就不记录了。东西有点散，要等一段时间。” 李默扬了扬下巴“你办事我放心。”说完乐了，他们俩是高中时最好的兄弟，那时候他们一起在篮球队打球，也是配合默契，现在就算分开几年那种默契也没有丢失。 宋昱挑了挑眉头没说话，也没问为什么买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运过来放哪，这些都没问，这是一种兄弟间的默契，信任。 因为了解所以信任。 第17章 “你跟我哥说什么哑谜呢？”宋谨跟李默回家，路上忍不住问道。 李默笑了笑抓住他的手揣自己兜里“我从外地选了一些牲畜，找郑明弄回来，没走别的地方。安全。” “切，你直接跟我哥说就成了，郑明肯定打小报告的。”宋谨说了一句。那个郑明是他哥秘书，好像因为他哥当初帮了什么忙，对他哥简直忠心耿耿，这次宋家搬回来，他留在魔都处理后边的一些事情，然后就跟了过来。郑明当初没少打他的小报告，所以他对郑明很是不忿。 “我知道啊，找他方便，你哥现在大忙人。”反正结果都一样。 郑明办事绝对值得肯定，宋昱说是等一段时间，实际上还不到一个星期他们的东西就到了。 这次李默真是大采购，肉牛奶牛绵羊奶羊山羊，白猪黑猪，兔子，驴马都买了一些，乌鸡鹌鹑最厉害的是李默竟然弄了四只鹿，这绝对是偷运了，如果不是宋昱帮忙绝对弄不回来。 虽然是几只小鹿可也是鹿啊。 李默还弄了大量的海产品，都是活的。虾蟹海鱼牡蛎蛤蛎海蛰海参海带苗等等一些水产市场上常见的海产品他都买了一些。 他和宋谨觉着空间的扩大进化是按照他们的想法来进行，所以他这次想试试海鲜进入能不能让海水也出现。 他这次本着用一次也是用，干脆让宋昱公司的车去了好几个地方拉货，回来后就送到他公司的几个仓库，他跟宋谨收入空间。 这天收海鲜之前他们两人一起在山丘的另一边平地上挖了一个坑，坑不大，不过也挨着河流，这次李默往池子里撒了一些海盐，然后才打通河水，最后将那些活着的水产放到池子里。 这次空间一下子震动起来，不光如此还把他和宋谨扔出空间。 “怎么回事？”宋谨有些懵。 李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它在进化。” 俩人回到家，空间也无法进入，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宋谨都有点担心空间再也不能进去了，好在第四天早上又恢复正常。 不过在此进入空间的宋谨一下子傻眼了“天呐。” 宋谨长大了嘴，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拉着李默的胳膊“这太惊人了。” 李默也有点说不出话来。 空间变化实在是大，现在空间整体大概是个椭圆形，一条河流贯穿土地将土地分成两部分，原本两块土地一边大一边小，现在看起来差不多少了，变化最大的是有湖的那一边，现在空间扩大许多，土地估计要有几千亩，湖的那边原本的山丘扩大好几倍，形成几个小山，湖也扩大了，在山脚下，原来的半岛也成了湖中岛。 湖水从一边流出顺着山流入，但是当两人顺着河水往山里走，绕过一个山头就会看到另一边有一个更大的水面，那水被几个小山半包围着另一边有一个几百米的开口因为开口被雾气遮挡看不见，这个水面就像是一个内海，因为水边有沙滩水也像是大海一样有潮汐，带有咸味的水。 除去这个新增加的内海，空间其它地方变化也十分大，原本他们撒下去的种子已经发芽，山上遍地都是青草，草长到他们膝盖的位置，郁郁葱葱。 湖边浅滩种着的莲藕上面的花已经凋落，挨着浅滩的地方之前宋谨种着的荸荠和菱角好像也可以采摘了。不远处种的地瓜土豆都成熟了，大大的地瓜拱出地面，送进来的猪正在地里拱着。 河流另一边的大田，房屋依然在河边，周围种着装饰的花卉都竞相开放，一株绿萝爬上了墙壁。 房屋附近的菜园子和种植粮食的大田分隔开，一块块田地中间形成一条条坚硬的土路。菜园子和果园，蔬菜水果都成熟了，果子压满了枝头沉甸甸的。就是宋谨刚刚种下没多久的热带种子也长了出来，好像一下子过了好几年一样。 “太厉害了。”宋谨说道。 “你发现没有这里的东西好像都处于成熟状态。”李默观察一下说道。 宋谨点点头“那些花也是开放的最漂亮的时候。” “动物却没有长大。”李默带着宋谨去了一趟鸡窝，查了一下鸡蛋鸭蛋，还是往常的数目。 “也许空间进化的时候实际上是土地和水源的改变。”宋谨想了想总结道。 “恩，总归是好事。” 不过很快宋谨的肩膀就耷拉下来，“收粮食也是很麻烦呐。” “我一个人做就行，左右也不急。”李默揉了揉宋谨的头发。 宋谨摇了摇头“还是一起做，早知道就先把那些树苗种下再挖坑了。”之前种下的蔬菜水果药材全都成熟了，如果提前种下现在那些食物都能吃了。 “行了别贪心了，这就挺好了。”李默笑了笑。 是挺好的，后来这些树苗多是他们以前买不到的，甚至国内也没有的品种，例如椰子榴莲橄榄可可树什么的。 很多常见的国内有的品种李默之前已经买回来了，现在空间里都成熟了，而且长得又高又大，果实累累。 现在他们需要犯愁的就是怎么把水果摘下来。实在是那些果树长得太高大了。 “没事公司里有梯子，等会我就去弄几个。到是东西太多，恐怕没有东西装。” 宋谨摇了摇头“这没关系，我就怕空间里东西太多，早先定了不少水果筐。还有架子也弄好了。” 李默挑挑眉“什么时候弄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大忙人嘛。”宋谨笑了笑。 李默去公司拿了梯子，俩人先摘水果，水果可真不少，果树种了两处地方，一处是大田那边的果园，那里种着香蕉一类长得比较矮的水果，另外一处就在湖边的山坡上，那里种的是苹果树桃树这一类，原本苹果树这边他们还想等长到一定程度就学着掐尖不让他们往高长，哪想到它们会一步到位长得那么老高，目测果树都有十几米高。 之前种的密，现在空间里土地扩张，每棵树中间间隔很远，可是茂密的树冠将中间的空隙全都遮挡住了，水果成熟后虽然大多数都挂在枝头可还有一些因为压的太沉掉落。空间里的动物都进入这里在下面寻找掉落的水果。 因为就拿了一个梯子李默上去摘，宋谨就拿着筐摘低一些的果子，树虽然高，可是因为果实多，压的枝头落下。 各种水果非常多，看着就有成就感，只是摘水果就不是什么好体验了。摘得多了也累。 宋谨出空间做了不少的馄饨，足够他们俩吃两天的，直接煮开了，用大碗装了，然后放到地下室存着，饿了就吃。 他们每种果树种十到十五棵，这是他们购买时的数目，一些因为运输关系没到地方就死了，所以数目不定。俩人忙活了一天只摘了苹果和桃子，再看剩下的那许多，都有点崩溃了。 “怎么办，太多了。”宋谨有点犯愁。 李默摇了摇头“还是买个收割机，至少地里的用机器收。” 宋谨点点头，“我再去网上查查还有没有简单的收获办法。” 可惜网上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一点点做，苹果这样单个果的比较难收，像荔枝桂圆这一类的直接用剪子剪。 两个人足足忙了一个月，才把地里的东西收到空间里，后来运来的果树他们也没时间种下去，只能挖一个坑先把果树的根埋在里面时不时的浇水。保持存活。 “小谨你最近都忙什么？累的这个样。”宋谨妈妈看儿子满脸疲惫关心的问。 宋谨摇了摇头“没事，家里装修收拾来着。妈我带了香蕉，汤姆和吉瑞可以吃一些辅食了吧。” “能吃了。”宋谨妈妈接过袋子有些惊讶“这香蕉真大，也很新鲜，从那里买的呀，现在的东西很难买的。” “是李默弄来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的一个朋友弄回来的。”宋谨面不改色的说。 “这么多，还是拿回去一些你们吃吧。”宋谨妈妈看里面是两大板香蕉，打开拿出来一个将袋子又递给宋谨。 “不用，我们那还有，他弄来不少，给几家都分一些，妈你们先吃着，下个星期李默朋友从南方回来，我们让他带东西了。” 也是个麻烦事，空间里的东西那么多，他们也拿不敢都拿出来，现在市面上新鲜食物更加紧缺，他们做事情要小心。 宋谨去看了看双胞胎，正睡着。两个小家伙长得胖乎乎的，长得非常漂亮。 “约翰和乔治呢？”宋谨问。 “去买鞭炮了，他们第一次在这边过节，很兴奋。”刘玉欣笑着说。 “恩，今年过年恐怕没有往年那么热闹了。我爸还想说让你和约翰带着弟弟们去家里过，还找了李家。到时候大家热闹一下。” 听到宋谨说李家，刘玉欣脸色稍微暗了暗“你呀，真决定跟李默就这么着了？” 宋谨脸红了一下“恩，就这样了。” “唉，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不过日子好坏总要你们自己体会，既然决定了就好好过，李默还是不错的。”相比于宋父，刘玉欣更开明一些，再说在国外这么多年也看过许多，也能理解。 “我爸那还别扭呢。”宋谨发现了宋父虽然不管他们了，可对李默还是有种视而不见的意思。 “不用管他，他自己能想明白。”刘玉欣很了解前夫，“他要是真不同意，都不能让李默进家门。” 宋谨点头，他也觉着父亲不是不同意。 第18章 从母亲那里回来，宋谨就去了空间，先捡了蛋，现在空间里有一百多只鸡，二百多只鸭，鹅有三十多只，每天都能捡一百多个蛋，捡了蛋，刚想往回走就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空间里的猪跳到湖里。 空间里猪有两种，一种是农家养的大白猪，长得快个头大，另一种是市面上最贵的黑猪，黑猪肉都说好吃，宋谨和李默去烤肉店也吃过，也没觉着多好，恐怕那也不是纯正的黑猪肉。 真正的黑猪肉，养殖起来很麻烦，还要让黑猪运动还要喂食一些中草药，很麻烦，所以真正的黑猪肉价格很贵，猪种也不便宜，不过李默买回来的这些是养猪场养不下去的，毕竟困难时期这些猪已经不能拥有以前的待遇了。 进了空间后这些猪都是散养的，尤其前段时间空间进化，牧草都长了出来，高度都到膝盖，足够食草动物食用了，宋谨他们撒下去的草种还包括一些草药车前草金银花绞马齿笕等，这些东西猪都能吃，还有地里没挖的地瓜土豆，牧场这边不用他们再操心了。 喝着河水吃着上好的食料，这些猪的味道应该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养的产生条件反射，这些猪竟然开始游泳，不但自己游，还带着那些白猪游泳，每天游一圈。 宋谨走到湖边，看着那些黑猪白猪，比刚送空间里的时候大了，白猪估计有一百五十多斤，黑猪也有一百多斤。 将鸡蛋放到地下室，宋谨又拿了桶，去挤羊奶牛奶，因为想喝牛奶羊奶，所以他们还买了一些揣仔的母羊母牛，半个月前三只母牛产仔，两只母羊也产仔，每天就多了个任务，从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熟练，宋谨觉着自己越来越像牧羊人了，农活已经能做的很溜了。 牧场这边活结束宋谨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三点，时间还早，宋谨去了别墅，看看屋子里放置的奶豆腐，许是空间里水和草的加成，牛奶羊奶味道越来越好，没有腥膻味不说还奶味浓郁，就是李默不爱喝牛奶的人喝了也觉着好，细腻的口感总给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 牛奶羊奶存量很多，他们开始试探的往宋家李家送了一些，宋昱似乎知道什么又或者想差了，直接跟李默说每天给家里送几斤奶大人小孩的都喝点，既然精明人都没有查探什么，剩下的两家也都送些，每天早上李默上班的时候顺便就送去。 就是这样空间里的牛奶还很多，每天积攒一大堆，宋谨没事的时候就做一些奶制品，他还从网上订了一些天然乳酸菌的酵母，各种做食物的酵母他都订购了一些，找信得过的公司购买，这些东西将来恐怕不容易得了。 奶豆腐做起来简单，把鲜牛奶发酵，成了半凝固的酸奶。宋谨尝了尝放在外面的奶豆腐，比外面用了更长的时间发酵，已经可以了，发酵后的奶倒入厨房中的大锅里熬煮，过程中搅拌，去除里面的水分，慢慢的酸奶僵化发粘，一直搅拌直到酸奶完全融化。 之前已经做好了模具，将奶豆腐倒入其中。之后就需要时间了。 第一次做，不过宋谨觉着应该不会错，做出来的是乳黄色，不那么白，不过看着不错。 因为一次发酵太多酸奶，他不得不一锅锅的做，一共做了七锅，做好后胳膊都酸了。 第二天早上奶豆腐就可以脱模了，宋谨和李默将奶豆腐拿到外面晾着空间中没有太阳，天空是一片雾气，不过有一股柔光，空间中的温度也是最适合人类的，非常舒适。 他们准备按照时间储存这批奶豆腐，有的放时间长有的放时间短，最后才能确定喜欢吃什么。 之后宋谨做了一道拔丝奶豆腐，奶豆腐味道真是不错，不过李默觉着直接吃就好，拔丝的有点甜了。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宋谨和李默准备了一些年货，送去了几家，现在他们送东西都不敢白天去了，实在是外面情况有些糟，市面上食物太少，粮店都开始限购更别说菜市场，物价已经无法控制，一棵新鲜白菜已经卖到五十块钱一颗了，还有价无市。 宋谨已经不去市场所以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李默十分清楚，所以每次送东西都十分小心，就是这样李家父母还三天两头的被骚扰，谁让他们家有个天台温室呢。 早在宋昱改造他们现在房子的时候李默就借那些人把李家也收拾了一下，他们家天台和阁楼也被改造成温室，为了防止上面重量把楼房压坏，还特意做了支撑固定，并且安全上也做了防范。房子从外面绝对进不来。 不过就是这样也抵不住别人贪婪的企图。 腊月二十八那天宋谨和李默准备回李家去，今天是李默父亲的生日，因为到年跟前，所以李父生日多是一家子吃一顿饭。 这天也是如此，今天宋谨还自己做了一个大生日蛋糕，都是空间里的材料面粉鸡蛋奶油果酱水果，因为是纯奶油做出的蛋糕是浅黄色，上面用果酱写了祝寿的话，还摆了水果。 宋谨将蛋糕用盆扣上，然后那包装袋包装，从外面看不出来是什么。 两人也没开车，直接走过去，路上有些冷清，实际上从元旦过后街道就非常冷清。 元旦那天在中心商场发生了抢购踩踏事件，之后又发生了暴力事件，很多商铺就关门了。 他们这里还算好的，听约翰说m国现在情况更糟，因为枪支泛滥，m国的人都不敢出门了。就是在家里都有可能发生暴力事件。因为这个约翰才会带着妻子这么早过来，他已经准备留在这里了，听宋昱说，约翰将自己的积蓄拿了出来，储存了一些物资。因为不是本国人，所以一些事情还是宋昱帮着做的。 进了小区，两人出示了通行证往里走，现在小区管得严。没有通行证都不能进入。 刚走到小区广场突然听见啪啪两声，两人一愣，接着李默脸色一变“是枪声。” 宋谨也急了“好像是家里那边。”说完话两人拔腿就跑。 枪声很近还在李家那边，俩人不能不急。 俩人来到楼下又听到一声枪响，还有小孩哭声，这次他们俩确定了就是李家这楼。 俩人快速打开防盗门，就听楼上喊叫声，还有叮咣的声音，李默速度快一步三台阶很快到了四楼，这时就能看到屋子里一片大乱，父亲捂着胳膊倒在地上，赵峰手上也有血正用手抓着一个人的胳膊，明显的那人手上有一把枪。 李默也没考虑那么多，抬脚一轮，一下子打在那人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胳膊就是一塌。手软了下来，接着李默抬起脚一踹把人踹到在地，那人哎呦一声还没叫完人就倒下去了。被李默踹晕了。 李默的动作快，对面的赵峰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倒下了。 “怎么回事，爸你怎么样了？”李默问了赵峰一句，然后快速的走上前蹲下身看父亲的伤势。 “没事，胳膊挨一枪。”李父还强做镇定，脸上却有些白。 这会宋谨也进来了，“快送叔叔去医院吧。” “先报警。”李父恨恨的说。 “老头子，你没事吧。”李妈也下哭了脸上都是泪痕。 “没事擦着胳膊过去的。”李父手捂着伤口，脸色虽然苍白神色却稳定下来看着李妈说“你去看着楠楠，别吓坏了。” 警察来的很快，现在形势不好，公职人员增加许多，他们附近就有一处派出所。 情况很容易就弄清楚了，手持枪械的是楼下二楼的邻居，最近出现粮食短缺的情况，市里推出了那户口本买粮的的方案，所以不会有人真的饿死，但是更多就没有了，尤其蔬菜肉禽市场上很难看到，就是有也卖的很贵。 李家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有些突出的，一方面宋谨和李默隔一段时间会送一些东西，另一方面李家的温室已经能用了，家里老两口种的蔬菜已经能吃了，所以李家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李家也知道要小心，他们家的温室当初设计的时候就使用的特殊玻璃，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情况的。 早先有邻居过来要点蔬菜说是给孩子吃，因为以前关系不错，所以李妈妈就给拿了一把小白菜，之后李家的朋友又过来借粮，多年老朋友不给不好意思，就送了点，然后今天他家借明天他来，李爸李妈知道这样不行，就停止了借粮，吃饭也小心起来，亏着他们有个心眼没让人上顶楼，但是就这样李家也被人盯上了。 今天这人是楼下的邻居平日见面也点头说话，这段日子来过几次借东西，开始李妈还给他拿了几斤大米，后来就没再给，今天这人再次上楼，听到李父拒绝的话竟然掏出一支枪。之后冲突发生。 经过审讯知道，这人原本是it精英，跟妻子二人工作非常不错，日子过的富裕，只是两人都年轻没有算计，平日在家做饭少，家里存粮不多，这段日子一些公司不好过，他们两个竟然都被公司辞退，日子一下子紧吧起来，他们的粮食吃没了光靠救济根本不够吃，因为李父没有借粮他心生怨恨，加上今天李父生日，家里炖了鸡，以前大家可能不在意，现在一点点香味就会传很远，他闻着香味心里气氛，心生歹意。前段日子市里暴动频发，他无意间捡了一把枪，因为混乱并没有被人发现，今天就拿了出来，也亏着他不会开枪，子弹打偏了，不然那么近的距离李父就危险了。 第19章 折腾一宿，李父的手臂还好处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去警局把事情处理清楚，刚到家就看到楼下的女主人跪在门口哭着喊着求原谅，李妈没敢开门，大铁门一直关着。 李默和赵峰两人费点事把人赶走了，这种事情不是原谅就能解决的，更何况人家都想要你命令还原谅什么，等着处理吧，不过现在对这些事情刑法很严重，估摸那人要重判。 李父生日也没过好。这次事件也让他们看清了许多，以后一定要小心。 李家的大门很结实，如果不是认识不开门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这事想叫开李家大门也不容易。 日子好像一下子艰难起来，虽然到年跟前可物资越发缺乏，宋昱通过公司弄了一些物资。现在上面开始管理各种物资。因为李默原来是经营建筑材料的，在市里有几个仓库，宋昱不敢把东西放在一块，就让李默去公司选一些物资放到仓库里。 宋谨跟着一起去的，宋昱利用物流便利，在工厂弄来出厂物资都是成批的，跟李默商量一下没有挑选粮食一类的，而是拿了日用品，手纸香皂洗衣粉什么的，孩子女人的东西也选了一些，这些东西空间里不多，以后也不生产了。 除了这些宋谨还让宋昱给弄了一些设备，一套奶粉干燥机，水稻脱粒机，玉米脱粒机，水稻去壳机，他觉着能用的上的就下单子让宋昱的公司帮着运输，现在大多数物流公司都瘫痪了，东西还容易丢。宋昱公司是最可信的。 有了这些机器，他们还弄了一套小水轮发电机，跟李默两人在空间里折腾一个星期才安装上，开始并没有多少电流，可一段时间后，发的电量就足够空间里所有机器一起使用了，甚至空间里的木屋里的灯竟然可以用了。显然空间再次进化。 有了电空间里完全是一个小世界了。宋谨再也不犯愁水稻不能变成大米了。 那天他用新大米做了一顿饭，带着一股特别的清香，他吃过很多的米，这种绝对是最好的。 空间里的仓库渐渐丰富，外面生活却越来越困难，三十的时候宋谨他们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初一开始市里的商场商店就没再开门，市里实行限购令，限购令包括粮食和日用品，市里的房屋禁止买卖，人口重新登记，这次登记非常严格，市里所有房屋划分数千小区，每个小区有一个管理委员会，管理委员会负责小区内人员登记物资分配，只有在各个小区登记过的人才拥有物资分配权。 因为宋谨住的地方跟李父他们那个小区隔着一条大路所以被分开了，他们这个小区包括两座高层十栋普通住宅楼，人员两千左右。 人口登记结束后在管理委员会的大门口，贴出了本小区的人员名单，也许是怕人闹事，管理委员会弄得很透明。 每人有一个物资本，本子上每个月有定量，分得很细，细粮粗粮蔬菜肉水果，不过并不是每次都能领到需要的东西，每天早上管理委员会门口就会贴出一张大牌子那上面写着今天的物资。 物资分配的不算多，可节省点吃，也不会挨饿，尤其换成苞米面足够一个成年男人吃饱了。 这些食物也不是无偿供应，以小区为单位小区内的人都要进行劳动才能获得物资，各种要求分得非常细致。 第20章 现在小区就有一个任务，盖大棚，因为去年天气不好，粮食减产，这种任务不是强制性的，不过因为按劳分配小区无业人员都想去，毕竟是直接拿粮食的工作，只是因为人多分配不过来，就以家庭为单位每家能出一人。 李默和宋谨两个也有一个名额，因为这种集体的劳作活动，一方面可以获得更多的食物分配，另一方面可以融入小区。 几家人商量后得出一些结论，未来一段时间这样的模式会实行一段时间，所以家里去一个人了解最新动态是必要的。 李默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事情了，他的公司已经关了，如今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情买房子，他把公司里的建筑材料都挪到了空间里。公司大门也关了，所有人全都放假了。 宋昱的运输公司虽然还在运作，但是已经不能随便运输物资了，尤其现在地区管理非常严格，地区内的物资不好运出去，公司基本处于半瘫痪状态，宋昱也精简了人手，好在一些事情已经做好了。 宋谨没有去小区工作，每天进入空间，现在空间里有一些机器还有发电机，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空间里有三十多头牛，其中产奶的母牛就有十头，这些母牛都是在空间中生产的，每天产奶量就能达到四百公斤，最多的每天能产五十公斤，最少的也能达到三十公斤，包括准备食用的肉牛。 这种产量绝对是空间加成的，如果在空间外是达不到的，不但如此经过一段时间的养殖，在空间里出生的十头小牛出现了一些变异，这十头小牛，四头肉牛身体成银灰色，被毛摸着顺滑细看皮质也非常好，骨骼能看出比它们父母要大，不意外将来会长成更高大。六头奶牛两头小公牛被毛一黑一白，没有一丝杂毛，四头小母牛则是黑白花，颜色对比明显，骨骼架子也比原来的奶牛更加大。 小牛生下就很大，宋谨和李默都不会给牛接生，当初发现牛要生产，就只能陪在空间里，结果观察好几天发现这个问题。后来宋谨开始检查空间里其它的家禽牲畜，果然新出生跟上一代一比有些变化，大体上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新出生的鸡鸭肉质更加细腻味道浓郁。绵羊身上的毛也更加细长洁白。 宋谨将空间里的一点一滴都记载下来，不过这样一来每天的事情就很多了。 鲜奶一部分存在地下室，这部分能一直保鲜，随时拿出来饮用，因为没有外面牛奶羊奶的腥膻，口感更好，宋谨和李默都很喜欢喝，或早或晚都会喝上一杯。 剩下的他就做成日常吃的食物，这几天他一直在做奶粉，奶粉是好东西，他和李默一直往父母那边送鲜奶，市面上还有一些新鲜奶的，可数量绝对供不应求。总是送也不好，宋谨就想做些奶粉。以后找机会送出去。 将大桶大桶的羊奶倒入机器中，这个奶粉机非常好操作，只要加入原料，就能出奶粉，不需做更多的工作。 处理好羊奶，宋谨去了别墅旁边的一个简易房，这里是李默后弄进来的，作为食品加工的地方，宋谨打开工作间，里面有两个屋子，其中一个屋子空着，另外一个屋子里却放着一大排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个圆形的二十公分轮子样的奶酪，这个是宋谨制作的。他和李默不是特别喜欢吃奶酪，不过通过做奶豆腐宋谨有了些心思，奶酪是高热量的食物，就是放在空间外也能存放很长时间，将来说不定能成为热销货。 宋谨也是根据网上查的做法制作的，现在看来做的非常好，把奶酪翻面。按照这种奶酪制作方法，还要存上几个月才好吃。 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奶酪，宋谨离开制作间，又去了别墅，别墅的厨房靠墙的位置放着几个冷藏柜，打开柜子里面是一个个密封盒，里面是红彤彤的泡菜，他挨个打开尝尝味道，将其中几个腌制好的搬到地下室，剩下的还要等一天半天。 同样制作的还有酸菜咸菜酱菜，宋谨将食物加工好，然后放到地下室存放，这样保持食物最好的味道。 忙完厨房这边宋谨又拿着筐去了地里，地里的菜每天都要采摘一次，今天地里的朝天椒成熟了，这是第二次种植，用的是空间里的种子，小辣椒种了几种，这种是小指长最辣的那种，现在种出来的小辣椒个头比以前小点，不过结的数目非常多，一株上红彤彤的。 宋谨将小辣椒全都摘下来，一半送到地下室，另外的铺在帘子上晾在空地上，现在不是晾辣椒的好时候，放进地下室的辣椒他准备明天天热的时候拿出来，像去年那样干燥的天气才是晒辣椒天气，只要在不见光的屋子里放两天，辣椒就会非常干燥，颜色还很鲜亮。 看着小辣椒宋谨就想吃辣了，上次收的辣椒不如这次，不过是空间里晾好的，味道辣的够劲，坐着小船去湖里，拿着抄子捞了一个多小时弄了一小盆小龙虾，小龙虾长得非常快，现在湖里不但有一批成熟的小龙虾还有不少二代龙虾也快成熟了。 空间里的龙虾个头已经不小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做了一大盆麻辣小龙虾，捞汁蔬菜，水煮鱼，竹笋腊肉。 菜做好，李默正好回来。 “回来了。去洗手洗脸就吃饭了。”宋谨听见声音从厨房那边说道。 “真香，做什么了？”李默吸吸鼻子。 “麻辣小龙虾。我看第二批龙虾也要好了。”宋谨说着端着盆子出来。 “长得挺快的。”李默也有点惊讶，龙虾养的时间不长。 “这东西好像就能养一两年就到寿命了。”宋谨说道。 “哦，那长差不多就捞起来吧。”李默去洗了手洗了脸换了衣服就去了餐厅。 三菜一汤放在桌子上，水煮鱼和小龙虾都是用盆装的，捞汁蔬菜也是用一个超大的碗，竹笋腊肉也是大盘子。一般人家五六个人也不一定能吃的完，宋谨却给李默用了大碗盛饭。 “今天大棚已经盖好了，明天就要往里边种蔬菜。如果弄好了就会给小区内的人员提供蔬菜。” “能成吗？”宋谨问。 李默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希望能行吧。”现在已经是三月了，天气竟然没回暖，竟然跟一月份差不多。这不是好兆头。 “不过大棚里应该能好一些。”宋谨虽然不缺吃不缺穿，可大家日子都过好了他们才安全，更何况因为空间不能轻易说，他们父母那里得到的不多。他也心疼啊。 “恩。”李默说着夹着一大块子竹笋腊肉，大口吃着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常梦中招式，他现在胃口很大，每天都要吃很多的东西，这种状态比十几岁身体发育的时候还要严重，不过也有些好处力气大，个子也窜了窜，如今差不多有一米九，外表不是很明显，身上肌肉却十分扎实，爆发力十足。宋谨非常羡慕。 “明天我想把羊毛剪一下，那羊毛长得太厚了。” 李默听了说“明天你去上班，种子还没送过来呢，明天没什么事，我去剪羊毛，你力气小也制不住。” “那我跟你一起留家吧。少去一天也没什么。” 李默摇了摇头“咱们是没什么，可别人在意呢，现在一家能有一个名额，不少人家四五口的都想往里塞人，现在失业人口越来越多。明天不去后天名额可能就丢了。” “这么严重吗？一些部门不是还能工作吗？”宋谨夹菜的手停了一下。 “现在没有消息，实际上情况很严重，听说全国好多地方发生了雪灾，南方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一场冰雨，因为供暖不够，甚至有人冻死了，情况特别糟糕。经济下滑，很多地方停业。别的不说咱们市里的地产行业就有多少人失业。” 宋谨叹了口气“今天上午单位范姐给我打电话了，学校开学了不过再一起精简了人员，副科的全都回家了。老张虽然把我顶下来了，可也没待多长时间。” 日子就这么过着，往年四月份的时候花都开了，今年竟然还下了一场雪，市里供暖也停止了屋子里更加冷了。 结果四月下旬天气突然回暖，这一回暖让人根本没准备，直接升到零上三十度，眼看着比去年还要严重。 炎热的天气快要到来。 四月末温度上升到三十四五度，雨水突然多了，老区因为排水问题很多地方都被淹了，虽然去年大力整治一通，可也没有多少成效，谁让雨水这么多呢。 老区好多小区没办法住人，只能将人搬到中区和开发区，现在上面实行管制政策，所有无主房屋进行登记然后由上面统一分配，而且这次登记还有一些附加条件，以一人一房为原则。按照房产局的记载每人只限一套房。 因为以通知下达的时间为准，好多有几套房子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能选择一处，这种要求让许多人失去了房产。 混乱到来。 第21章 这种强制夺取房产的事情引起很大的反弹，虽然上面给了补偿，但是还不能平复那些人的情绪。 一个特别的反抗组织出现了，第一次活动在五月三号，那天天气炎热，气温回升速度比专家预测还要快得多，那天天气已经达到三十九度还是干燥炎热的天气，让人没有办法在外面活动。 那天宋谨刚刚从对面小区回来，因为房子问题母亲和约翰带着三个孩子搬走了，搬到王芸名下的一处房子，还是当初跟宋父结婚时宋父送的，因为一直在外并没有居住，哪里离宋谨所在小区不远，走路也只用半个小时，宋谨的两个继兄妹回来了，顾钊还带个女朋友，家里算上孩子有九口人，宋母住过去不方便。 约翰是个比较有能力的男人，他的生存能力也强，还有他不知道怎么做的竟然带着枪回来，还有持枪证，住处也经过加固安全上不用担心，而且这样一来他们也归入小区，以后做事方便。 因为现在房产登记严格，房产过户还废了一番事，不过因为宋父很主动放弃了手上的几处房子才会这么顺利。 宋谨和李默有想过让他们住到隔壁，可对未来的不确定他们还是觉着让约翰他们有一个固定的登记点才好，这次房屋登记连带着人口普查，所有的人都要重新登记户口，约翰和几个孩子也算是有证人员了。 这天宋谨去宋家送药，天气突然变化让很多人得了感冒，身体不适，医院的病患非常多，早上发现孩子发烧了就给李梅打了电话，李梅赶紧过去检查了一遍，是小儿常见的感冒，也不让他们去医院只吃些小儿感冒冲剂就好了。去医院反而有可能被感染到更严重的病毒。 宋谨听了就找了药送过去，一直等孩子吃了药发汗退烧才回去，他走到楼口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声巨响过后整个城市都震动一下。 宋谨心里一惊跑到街道边上往外看。就看远处冒起浓浓的烟雾。 宋谨赶紧往家走，到了家从餐厅的窗户往外看远处的浓烟越发大了。 宋谨看了看那个位置，脸色一变，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李默化工厂爆炸了。” “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也看到了，你待在家里别处去，估计这爆炸还不是结束。”李默话音刚落宋谨就听见另外一声爆炸这次爆炸离化工厂远一点，但是位置可能是老城区人员密集区。 “又爆炸了。”宋谨有点紧张。 “我这就回去，你别急如果有什么事，保护自己最总要。”李默身边因为有人所以没敢说的明白，他的意思是如果有危险进入空间。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宋谨十分担心。 接着宋谨给父母还有李家打电话，让他们小心。 电话打完不到一分钟，又有两处爆炸声，其中一处就在中心广场。离他们家不到五百米。 街道上尖叫声陆续响起。 宋谨找到望远镜看着老城区方向那边的爆炸使得一些房屋燃烧，因为天气干燥起来原本的水早就蒸发了，干燥的空气让火势迅速蔓延。 因为房产登记还没有结束老城区的居民还没有搬出，这场大火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 宋谨正紧张的看着，李默打开门进来，他进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平缓额头却有很多汗珠。上前抱了宋谨一下，“你没事吧。” 宋谨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老城区哪里恐怕不好了。” 李默点点头现在外面老城区已经被烟雾笼罩了，他往中心广场那边看看，“打电话给家里，现在外面不能出门，很多暴徒开始抢劫，这三处爆炸只有中心广场没有燃烧，恐怕也是他们故意的。” 宋谨往下面一看，果然对面街出现几个蒙着头手上拿着砍刀的人。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别出门。” “你出去做什么，我跟你去。”宋谨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出小区，就去一趟物业哪里让他们把几个入口关上，还有物业就几个人还没有防盗窗也危险让他们进楼里躲一下。放心暂时这些人还不会绕到后面。”李默看着外面说，“现在中心广场附近的商铺才是他们的目标。” 宋谨想一下点头道“行你去，不过要拿着对讲机。”说着意识进入空间从地下室里找到之前买到的对讲机。递给李默一个。 “再给我一个，我给小李。” 宋谨听了从空间里又拿出一个，将三个对讲机调好，“小心点。” 李默离开宋谨有些担心，时不时的通过对讲机问一句，李默也是为了安他的心，不用宋谨说主动将情况说出来。 宋谨放下心，又拿起电话给母亲打过去，告诉他们这里有暴徒，母亲那边说约翰已经回家了，窗户上的安全闸放下了，应该很安全。 宋谨母亲的住处因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名流，安全上还是能保障的，住处有地下室，里面放了足够多的食物和水，屋子里防护很厉害，安全闸一放下门窗里面就有一道钢筋栏栅，轻易不会被破坏，如果这一层还不保险，他们就可以进入地下室，地下室有钢门防护，如果这一层也被突破那只能说是敌人太强大了。 这里是宋昱当初知道母亲回来跟父亲商量后准备的，只不过一开始宋谨妈妈不相离儿子太远没同意住过。再说这里是王芸名下的，宋谨妈妈不好意思住过来。 什么时候都是安全第一，无论是李默还是宋昱他们都知道如果出现末世，那么秩序一定会混乱起来，他们需要足够的防护力量。 李默在楼下告诫了一下就回到楼上，上了楼将防护门关死，甚至电梯前面的折叠门也关上。 “这次绝对是有预谋的。”李默和宋谨两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他们这高层能看到很多东西，远处老城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明显的火势在蔓延，快要覆盖小半个城区了，而他们楼下几条街都出现蒙面的不蒙面的暴徒借机抢劫。 “化工厂的爆炸恐怕是吸引人注意的，老城区是报复，中心广场这边则是他们袭击的重点。”宋谨沉着脸说，他们从这里能看到远处商场门口几辆大货车，显然这次抢劫是有预谋的。 李默摆弄手上的dv将它固定好，“恩，你说的没错，市里救火车肯定会先去化工厂，哪里几个厂房里都有有毒物质如果发生爆炸后果会很严重，所以哪里会是第一救援地，老城区混乱，街道窄，一烧起来很容易蔓延，离化工厂还远，如果不及时，恐怕会波及很多地方。这样一来中心广场这边的抢劫就是最次要的了。” 大约半个小时候才有一批防爆警到来，不过收效甚微，很快被众多暴徒围攻了，还有不少枪支被抢走。以前的暴徒袭击都没有这次这么厉害，因为道路上几起汽车爆炸，让车队过不来，更多的人只能跑过来。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化工厂最先控制，居民区人员伤亡却很大，中心广场的暴徒在事件发生后的两个小时候才被控制，不过其中大部分都跑了，只有一些被带动起来的民众被抓，那些带着黑色头套的暴徒很有秩序的转移了，这些人绝对是有组织的。 大火让a市的天空黑了一个多月，一直是雾霾的状况，城市实行戒严，管理更加严格，以前的登记作废，各个小区进行更严格的审查，以小区为单位，每家每户都要进行调查，好在宋谨他们小区有完整的监控设备，当天在小区的人都能洗清嫌疑，另外因为李默那天特意通知管理员，到楼里躲避，使他们躲过一劫，让管理主任赵大海对李默很感激，最后房产登记的时候让他们做了点手脚，对面的房子也保住了。 这次事情让登记加快，很多空房出现新的主人。 宋谨他们楼突然搬来许多人，这些让上面分配房子的人并不是一家分配一处，像宋谨楼下就住进去四家人，虽然每一户都是三口之家，可也住进去十二口人。这种分配情况并不美好。 第一天就因为房间分配的问题吵了起来，可以预见未来情况是多麽的糟糕，他们这个楼口还好，只有两户人家进人，听说隔壁楼口有六处空房，想必哪里进的人更多。 宋谨他们楼是二十五层，宋谨在第二十三层，算上对面他们楼上只有四户比较幸运的是，楼上原本空的两处房子主人都住了回来，不必一个屋子住好几户。 因为这个宋谨还真挺感谢赵大海的，之后登记严格了，每家必须有两个人才能保住房子，赵大海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找个亲戚一起登记，以后上面有什么政策可能会根据这个登记来进行，所以登记两个人还是必要的，这样宋谨就把乔治登记到他这里，李默则把自己的侄子登记到名下。 这样才保住了自己的房子，实际上市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其实这些管理人员也不愿意自己小区内进入那么多人，现在小区里的工作不多，原有的人员都不够分，更别说后来的这些。人多不好管理。 宋谨原本对自家的住处不怎么在意，他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平日做事都在空间里，外面基本上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隔壁没怎么装修，只是清理了家具，刷了墙，之后就作为仓库制作间来用，从去年冬天开始，人们为了吃到新鲜蔬菜就开始在家里种一些盆栽蔬菜，宋谨也掩饰似得在客厅里种上小白菜小葱什么的。 现在看来屋子里种菜还是要进行，必须将屋子里空间充分利用起来，这样也可以掩盖他们空间食物，也免得有人说他们家空着屋子往他们家塞人。 第22章 宋谨家在二十三层，这栋楼有二十五层，楼里都是一百多平的户型，不过有大有小，宋谨这里属于一百八十平的大户型，旁边李默哪里一百二十平。 当初选择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做什么都方便，中都大厦的安保也不错，一梯一户不会被打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的户型结构比较好。 宋谨这边南北通透两间南卧室一间北房，客厅立架高宽敞明亮，餐厅虽然跟客厅想通可有个小二层给人一种分割明确地感觉。厨房可以开放封闭，各项设施齐全。 李默哪里因为他们注重空间，哪里没又怎么处理，以前的主人也是简单装修，那间屋子只有一间南卧室，不过客厅一样宽敞里面家具全都清除出去，显得有些空荡荡。 这里客厅窗户离地面只有五十厘米，窗户非常大，阳光照射十足，尤其在这个时候不挂窗帘屋子里都没法进人，不过阳光充足也有好处，在屋子里弄些盆栽长势就会非常好。 卧室被宋谨作为晾晒房，空间里有一些东西需要晾晒，例如辣椒干果，如果能被太阳直接晒的就铺在窗边的帘子上，如果不能直接晾晒就放到卧室里边，现在太阳位置偏高照不到这里，不过因为没有窗帘遮挡，屋子里异常干燥，很快就能将需要的东西晾晒好。 李默用木头做了一些长方形的盆，里面放上空间里的土，种上常见蔬菜，蔬菜盆放在带轱辘的钢架子上，好移动。 他们原本就把这当成掩饰，却不想空间土加空间水，还有充足的阳光，让蔬菜长的很好。虽然味道比空间稍微差一些，可比以前吃过的蔬菜好太多。唯一麻烦的是每天都要浇很多水。 今年天气比去年还要热，太阳一开始就爆发了威力，六月初人们就不敢随意出门了，就是出门也要遮盖的严严实实，医院里晒伤病人越发多了。 干燥的天气让人很容易脱水，而水库的水大量蒸发，市里供水出现问题，a市本来就属于缺水的城市，今年夏季一开始就遇到大危机，雪上加霜的是，因为大量的使用空调风扇等取暖设备，供电压力加大，市内大面积停电。 停电之后，宋家的太阳能发电机能使用，加上他们屋子里是中央空调，还有高性能蓄电池，接上就能用，屋子里很凉快，宋谨妈妈带着几个孩子和约翰住了过去，她和约翰还能忍受孩子却不行，李家也有小型太阳能发电机，不过他们也被之前的事情吓怕了，除非必要不轻易使用。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孩子去宋家，左右宋家当初建设的时候就做了准备，外表看不出什么。 没有空调宋谨除非必要不出空间，这天李默从外面回来，今天小区有个会议，商量给大棚蔬菜浇水的事，大棚蔬菜长得不是太好，不过还是成功了，至少每个月每人能分上一斤蔬菜，不过现在因为供水困难，市里好像要限水，小区大棚用水也有个限度，正常来说水还是够用的，可这种天气就不行了，蔬菜非得干死不可，所以小区开会希望各家各户从自己分配的水中挪出一点，用来浇灌蔬菜。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宋谨看李默进入空间问。 李默摇了摇头“没有，按照定额，每人每天水量也就够吃饭喝水，再多就没有了，如果分出来喝水都是问题。所以很多人不同意，下个星期就开始限水，咱们要去小广场打水，每天每人三升水。” 宋谨算了一下“三升太少了吧。”正常人一天喝水量也得有一升半左右，更何况现在天气暴热，三升水去掉喝的也干不了啥了。 “没办法听说水库水位已经下到一半了，如果不再限制用不了多长时间想喝水都没有了。”李默说完突然笑了“对了捐水的事再议，可有一件事情可订下了，明天晚上起每家出一人去楼下建公厕，中都公寓的公厕就见到小广场西边。缺水后上厕所问题也要解决。” 宋谨听了一脸崩溃，“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李默点点头“没办法，公厕也不能有水冲，所以只能建那种老式厕所，这是市里下达的文件，好像还有人专门过来收粪便，不过咱们管理员提议让小区内民众自己掏，用来给温室做肥料。” 宋谨有点恶心，不过心里也明白，缺水的时候这样处理最好，不过明白归明白，却有点不好接受。 “对了顶楼那家约了咱们等会上去。说是有事情商量。”李默看了一下手表，看时间差不多了。 “哦，有什么事情？”宋谨问。 “没说。上去就知道了。” 两人出了空间，就觉着身上一下子热了，宋谨也没换衣服，穿着深蓝色短裤白色t恤，穿着拖鞋就跟宋谨上了楼。现在停电自然没有电梯，剪刀型楼梯，上单层走前面，双层走后面，他们去二十五楼就要走前面。 出门后把大门从外面锁上，两人上了楼，说起来搬过来这么久他们才第一次去邻居家做客。 上面大门开着，两人进去，看到屋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长得很儒雅，两鬓却有点斑白的中年男人，这人穿着亚麻裤子白色t恤，看起来倒像个学着，这屋子里完全是中式摆设电视墙旁边的博古架上也放着一些古董，这人应该是这家的主人。 另外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双眼睛眉毛又黑又粗，跟宋谨穿的差不多，短裤t恤。个子应该不矮，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支愣着。 “你们好，认识一下，我叫龚宇。”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伸出手笑着说，给人一种亲近却又很矜持的感觉，他先跟李默握了一下手，然后才跟宋谨握手“小李我见过几次，小宋却是第一次见。咱们可是做了好几年邻居了。” 宋谨温和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二十五层没人住呢。”他的笑容跟学校里面对那些老师差不多。 “我是自由投稿人平常都在家里，出门时间也跟你们碰不上，呵呵。”龚宇笑着说，然后转过身“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二十四楼的张兆，理工大的高材生，之前一直在学校搞研究，最近才回来。” 张兆站起来推推眼镜点点头，没说什么话，看起来有点腼腆。 “来坐。”龚宇说着把几个人让到沙发上，自己出去把屋门关上。 回来后就在那热水开始泡茶，“来尝尝我泡的茶，下个星期限水，就不好这么喝了。” “现在各家都在存水，龚先生也可以多存些。”李默说。 “又能存多少，每天就来一个小时的水，咱们楼上水流还小，够喝就不错了。”龚宇摇了摇头，“来尝一尝这是我存的红茶，两年没新茶了，只有这红茶能储存时间长，味道不会变，别看茶热，喝了之后出点汗，人就会凉快一些，天气热的时候也不要喝凉水那样反而会更热。” 宋谨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一般，他不爱喝红茶总觉着味道怪怪的，可这次喝着却有股清香的感觉。 “我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事情商量。咱们三家是最上面的三层，在这个时候咱们顶楼虽然因为没有电梯不方便，可有些时候也是一种保护，现在外面虽然看似平静，可实际上却很危险，我朋友给我讲，这段时间好多住户都被抢了，一些人还杀人，虽然没通报，可死亡人数不少，咱们楼看着安全但是也有些安全漏洞。”龚宇说着眉头皱了皱“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旁边门洞里一户独身女子昨个晚上被杀了。早上才被发现，怕引起恐慌，悄悄地处理了，人也抓到了，是后搬来的一个人做的。警方一查竟然发现这人有好多前科。” 龚宇摇了摇头“这事还没传开，不过早晚的事，咱们楼也不是那么安全。如果有内部人跟外面联络，现在没有电，大门都是敞开的。很危险。” “我家里就我和妻子，如果有什么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小张哪里情况我早就知道，他也是一个人，我打听一下知道小宋和小李你们俩一起住，咱们顶楼三家就这么几个人，我就想着咱们三家团结起来万一有个事，也好照应。” 龚宇说完就看着几个人，主要就是看着李默和宋谨，张兆应该早就被他说服的。 李默想了想说“龚叔，咱们结盟互助是可以，只是你们两家对面门是连着的，是不是找找他们。”如果上面六家都联在一起防备起来就更容易了，李默甚至可以在他们楼梯之间再弄一道闸门。 龚宇听了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联盟的。我家对面那家是三口之家，三十六七岁的两口子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我不是说别人不好，可我家放在后门的干菜接二连三的丢，防火门都关着，我怕冤枉人还特意放了坛咸菜，结果他们就把咸菜给拿了。还当我不知道呢。” 龚宇很无奈“我不是在乎那点东西，邻里间要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帮帮忙也没什么，可他们不该偷偷摸摸的做，还掩饰起来。我又不傻东西丢没丢还不知道了。” 宋谨和李默听了也皱眉头，邻里间就怕这种，虽然只是小便宜，可它膈应，这是人品不好。 龚宇又说“至于小张那里，对门住的是一个老太太，除了领粮食的时候轻易不出门，我去找了两次，都不出声，看起来不愿意与人接触的。” “就一个老太太，她家里没别人吗？”宋谨奇怪的问。 “恩，就一个人，我问过物业了，原来还有儿子和媳妇来着，不过她儿子媳妇是最早感染病毒的，在医院里没了，家里就剩下老太太了，可能受刺激了，从去年开始就不怎么出门了，出门也冷着脸跟谁也不说话。前两天管理会来人登记，她倒是开门了，不过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吵了起来，这都过了两天了还没出屋呢。” “别是有什么不好吧。”宋谨想到老太太就一个人住，万一有个什么也没人知道。 “没事，小张也怕她出事，从后门听了几次，屋里有动静。”龚宇说。 宋谨看了一眼张兆，这张兆不声不语还是个热心肠。 “既然这样龚叔，咱们三家就互相照应一下，我哪里有对讲机，等会给你们送上来，万一有个事，也能快速联系。不过龚叔你这大门，以后可不能轻易开了，还有后门，既然对面人品不太好，也该做点防备。” “恩，我知道平常都不开门的，今天你们上来，我才开的。”龚宇嘴上带笑，“我还有个事，现在市里出了一种太阳能发电机，那个太阳能发电机的能力挺强的，我们家在顶楼，楼梯那边有个门，能通上面，如果把发电机放到上面，足够咱们三家使用。这事小张知道，他是工科的，他说他能安装，到时候弄几个大功率电池，咱们就有电用了。” 李默一听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我也听说了不过这东西不好弄，我打听过根本没地方买。”其实空间里就有，只不过那个太阳能电池板太大了。楼下根本没地方放。他到是想过弄到顶楼可是毕竟隔着几层弄起来不容易，也容易出事端。 “我有个朋友，他跟我说能弄到，价格也不便宜，我想着如果咱们三家一起合买，就能弄个大的，到时候发电稳定，使用寿命也长，听说这次做的产品，质量非常好，就是要面对恶劣环境制作的。还是试验品。” 李默点点头“那就合买。”现在金钱的购买力已经不如以前了，能买到就是很幸运的事了。 从楼上下来，宋谨和李默研究一下，跟楼上两家联盟对他们没有什么不好，现在情况复杂，除去下面三层因为是商场没有人外，这个楼栋里原本由四十四户并不复杂，可是自从后搬来几户合住的，宋谨就时不时的听到吵架声，隔壁楼栋又死了人，恐怕人心就要变了，跟楼上合作万一有个什么还能有个帮手。 三家商量好后，第三天太阳能发电机电池组就送来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送来的东西都是放在箱子里，从外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安装是二十四层张兆做的。 龚宇也是能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上顶楼的钥匙，打开顶楼，就看到广阔的平台，几个人一起在张兆的指挥下把东西安装好，张兆还改了楼下三家的电源线，将上面蓄电池跟下面三家连上，还弄了个闸门，可以随意转换。 这个发电机的功率非常大，加上现在太阳光照那么足，足够三家人使用，不过他们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又把空调弄到了顶楼，以免空调的嗡嗡声被人听到，晚上用电的时候也要挂着厚厚的窗帘，不然到处一片漆黑，他们这里亮闪闪的，会引人嫉妒的，人心是最可怕的。 在市里出现了几起因为资源杀人事件后，宋谨他们就完全不敢搞特殊了。做事情一定要小心翼翼。 第23章 认识了龚宇，他们消息灵通了许多，龚宇关系很广很多消息都能弄到。 他们从龚宇哪里知道，现在全国或者说全世界都不太好，实际上年前龚宇还在外地，实在是外面待不下去了才回来。 国外就别说了，十分混乱，很多国家已经没有政权管理了，已经进入无序状态，黑人大陆哪里因为病毒爆发，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多少还是健康的了，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封闭了，飞机轮船都不能出入。 其它地方灾难虽然控制了，可是人为地灾难更多，m国之前的火山爆发波及了六个州，政府部门也在那次灾难中损失严重，之后国内的人们开始暴动，各种烧杀抢掠完全没有秩序，他们那里枪支泛滥，更有一些人散播谣言，那里本来宗教氛围就很浓，一些极端的宗教分子破坏力更加惊人，好几个大都市都人为毁灭了。到处是末日景象。 算起来国内还算好的，至少他们现在还能过着正常的生活，只是情况也不多好，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下了秘密文件，各个城市管理者拥有了更大的权利，同时国家资源分配的力度却减弱了。 所以市里才会出台那么多新文件，同时手段也强硬起来。 “咱们这里还算好的呢，听说有的城市，里面的民众已经没有自主权了。”龚宇说话的时候很小心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虽然他们家的大门关的严严的。 他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自主权会怎么样。 天气越发炎热，自来水管再也没水了，运水车每天晚上八点会停在前面管理处哪里，管理处那次被人砸了，现在的管理处是在银行，防弹玻璃隔离了管理人员，只有一个能放一个篮子的窗口每天开放。人们像取钱一样每天从窗口拿粮拿水。 每天晚上八点钟银行其中一个窗口会伸出一个管子，去领水的人拿着水壶水桶等盛水的东西，拿着卡去打水，确定领水量后，水管里会自动出水，电子计量根本不会让人占便宜，每人只领三升水。 三升水除去每天喝的还有做饭的根本做不了别的。 a市本来就是一个缺水的城市，现在情况更加严重，虽然使用了一些办法保持水库里的水，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干燥，水位还是一点点下降，市内的植物一点点干枯死去，草地也干枯，郊外竟然给人一种戈壁的感觉，情况比去年更加严重了。 这样打水的日子维持了半个多月。 上面组织了施工队开始打井，地下水也不是很多，好在现在技术比较好，在市里打出了十四口深井，这些井都是深入地下几百米甚至上千米，有几口还是热水。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缓解了喝水困难的情况。 地下水的水量无法估计，市里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最终没有将自来水管接入，而是在十四口井的位置建立了地下水口，人们想要用水就要从这里打。这样一来虽然不限制用水量，可人们吃水费劲，自然会自觉的节约。 宋谨和李默接下了送水的任务，他们俩每天晚上太阳不太热后就开着皮卡去一趟离他们最近的水井。然后打上几大桶水运回去。实际上他们都没有打这里的水，只是趁机调包，将空间里的水拿给家人用。 以前找不到机会，给家人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空间水，现在就好了，接机将水全都换掉。一段时间下来，能明显感觉到家人身体好了许多，虽然赶不上他们两个变化大。 还有空间水多少有些促进植物生长的作用，两家父母那里温室里的蔬菜都长成了。 一切似乎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24章 因为地下水源的开发，温室种植状况好了许多，可是一个大棚显然已经不足够供应小区里所有人食用了，房屋的重新分配让小区人口增加了三分之一，主要原因在于他们这个小区有几栋新房并没有卖出，每户进入三两家。 这些新来的人也要一起分配那个大棚里的蔬菜，可是这些蔬菜是原本的住户种植的，本来分到的就少，再来一群外来者，矛盾不可避免的爆发了，从蔬菜开始分配开始，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 这种状况不是他们一个小区，几乎所有小区都有这个问题，原住民与后来者的战争。 小区管理人员为了缓解这种矛盾，在小区的一处空地上准备建设第二处温室。 不过这个温室建设跟宋谨他们没有关系。 这天宋谨和李默在空间里准备杀猪，原本买的黑猪和白猪除去一些小猪仔，大多数都是半大的猪，在空间里养了三四个月已经长成了，空间里食物充足这些猪长得非常好，每只都有四百来斤。 去掉留下的种猪，有四头猪要杀掉，宋谨和李默都没杀过猪，虽然李默在父亲东北老家看过别人杀猪，可是到他这里却有点麻烦，李默知道如果在空间里杀猪，一叫唤所有的猪都会不安，难免不在空间里乱跑给他们造成损失。 之后还是宋谨想到了办法，那还是之前的一次失误，空间里的家禽早就能吃了，又一次宋谨想杀鸡，在空间里的厨房没看到刀子，记起来是头一天去地下室的时候带下去的，他直接拎着鸡去了地下室，没想到那鸡到了地下室就死了。 当时宋谨还想着地下室很奇怪，鸡下去后就一动不动了，等拿上来后又活了，好像在地下室里的时候那鸡的时间就停止了一样，当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有深究，现在想来，除了他和李默活物进入地下室时间就是停止的，不过他们没有死亡回到地上时间恢复，它们又活了过来，好像当初拿下来的那碗热面条，进入地下室碗上的热气都不见了，回到地面热气又冒了上来。也许宋谨和李默都是空间的主人，所以地下室对他们才是无效的。 宋谨和李默将一头猪弄到地下室，这个也算容易，先把猪带出空间，然后再快速进入，这次进入的地点就是空间别墅的地下室，他们带东西进出空间，只要手碰着物品就行，进入空间后可以自由选择落点，所以用外面作为中转站是很容易的，而在空间里移动就只能靠腿了，虽然多一道程序可也算便利。 那猪进入空间后果然一动不动，处于静止状态。 之后就简单了，地下室的空间静止对他们两个是无效的，他们可以直接将猪在地下室处理了。 虽然对猪来说，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有点冤枉，可对李默和宋谨来说这太方便了，原本困难的事情简单许多，以后处理空间里其它活物也很容易了，两人干脆在地下室里专门隔出一个空间用来做屠宰的工作。 几头猪处理的干干净净，地下室的屠宰间也没有什么血腥。 “你说如果以后有人对咱们有了威胁是不是能把他带到地下室？”宋谨端着盆子正在往热血里和调料，想到了就随口说了一句，不过说完后自己先打了个冷战。 李默听了手上的动作定了一下，“行。”说完就沉默了。 宋谨也有一会不说话，等李默把干净的肠衣拿过来，两人配合着做血肠，“不会有那么一天吧。”宋谨有些不确定的说。 “谁知道呢，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就不会有，可谁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水源解决，食物分配发送，人们还能吃饱，日子就还算平稳，可谁知道呢，今年又是个灾年，粮食差不多再次绝收，国家的粮食又能吃多久，如果粮食不够了那么日子恐怕就不那么太平了。 这个问题没在讨论下去，他们俩心里都清楚日子恐怕会越发艰难，空间存在是他们保命的根本，不能暴露，而宋谨说的把人带到空间地下室，这就是他们最后的退路，真到危急时刻，这绝度是最后的杀手锏。 李默因为经常在外面所以他比宋谨看的还要清楚，现在外面看着一片和平，实际上已经在危险边缘。他没有跟宋谨说，只是对梦中学到的东西更加重视，每天用大量的时间进行练习。 两人在空间里做了杀猪菜，骨头肉血肠加上宋谨自己积的酸菜，用农家那种大铁锅炖了，味道简直了，香死了。 肉多，做了两大锅，拿出自己吃的剩下就送到地下室，宋谨用带盖的汤锅装了两大锅，晚上跟李默送水的时候顺道带过去。 其实这些日子两人没少送东西到家里，说不怀疑那是假的，李家可能好些，李爸李妈习惯小儿子时不时的带回好东西，他们也不会问，甚至会想是不是宋家给的，就连姐姐姐夫也有点猜测，问两次被搪塞了，也就不问了，只是再吃什么好的东西，就直接在楼上阁楼，他们家厨房现在都改到这里了，防止香味飘散出去引来别人的觊觎。现在这时候人们鼻子都灵着呢，小心为妙。 杀猪菜是宋谨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还热乎呢，直接就可以吃，李父吃了一个劲的赞叹，味道正宗猪肉酸菜都好吃，这种味道比他三十年前吃的还要好。可惜李父的赞叹，除了自家老伴应和两声，就连小外孙都拿着骨头棒子啃得一脸油，顾不上来了。 宋家人反应比李家还平静，甚至都没问题，李默清楚这一家子都是聪明人，宋父宋昱爷俩就别说了那是人尖子，啥事都是捉摸了有琢磨，大狐狸小狐狸。约翰别看现在好像寄人篱下，可以前也是ceo管理跨国集团，如果不是明白人也不会在最后时候跟妻子过来了，别说他们是为了回来看宋谨，宋谨是不会信的，孩子才四个多月根本不适合坐飞机，也太急切了些。想想现在那边的状况，就知道约翰看的多远。 除了这三位大小狐狸，屋子里还有一位，高材生，宋谨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位到底精明还是反应慢。 两人到宋家，王诚跟宋昱帮着把水抬进去，水是大桶的，一个人也抬不动。 “李默每天送水也麻烦，明天我去拉，你们就别送了。”王诚抬着水对李默他们说，他每日除了去温室照顾一下蔬菜就没什么事了。总让宋谨他们送水也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左右我也要往家里送，顺道了。”李默一手拎着大桶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大锅，那水二百多斤，王城和宋昱都要两个人抬着，他自己就拎了，更何况另外那个锅也不轻，里面装着满满的菜。 “让他送吧，反正他力气大。”宋昱看着李默轻飘飘的拎着大桶，说了一句。对李默的巨力有点羡慕嫉妒，以前一起打球也没发现他力气这么大呀。 李默扯着嘴角笑了笑没说什么。 到是宋谨觉着自家老哥可能发现什么了。 之前打过电话宋家还没吃晚饭，不过已经闷好了饭，宋谨他们把大锅端过来，也不用热，里面的汤还烫着呢，从汤里掏出红白相间的肉切成一片片摆盘，里面的骨头棒子连带着上面的肉一起放在大盘子里，还有血肠切成段，锅盖子一掀开，香味就出来了。一家子走到厨房的速度都快了。 “好啊，多长时间没吃杀猪肉了。今天得喝两盅。”宋爸说着去拿了一瓶白酒，“约翰今天尝尝我珍藏的好酒。” “好啊，美食配美酒，我也吃一下你们这里的杀猪菜。”约翰现在说话连洋味都没有了。 一大家子坐在餐桌，吃着饭，宋家准备充足，他们并没有挨饿，不过为了长远计他们也只是吃饱，很是节俭。 宋谨还不饿，李默跟宋父他们喝酒，宋谨就在一边喂孩子，时不时还帮乔治擦一下下巴，这孩子啃骨头十分凶猛。 “吃点涮菜。”宋谨怕他吃腻了，给他盛了酸菜汤，还有酸菜。 乔治来者不拒，放下骨头端着小碗的涮菜汤连着涮菜，连喝再吃的，一小碗很快就下去了，“还要。” 宋谨笑笑又给他盛了一碗，让他慢慢吃就不去管他，可能食物味道太好了，汤姆吉瑞不干了，瞪着一模一样的碧绿色的眼睛，用手拍着儿童座椅前面的小桌子，嘴上“吃”“吃”的叫着。 快一周岁的孩子很多东西都能吃了，这菜里的东西全都是空间出品，加上炖菜的水都是空间水，所以宋谨盛出一些汤去厨房加了些空间水煮开，稀释一下菜里的盐，里面再加点鸡蛋面，然后端出来一点点喂给他们俩，小哥俩长了几颗小牙，吃了面条自己还会一点点用牙齿磨。你一口我一口的都吃了一小碗。宋谨摸了摸俩孩子的小肚子有点鼓就不敢再喂了。 “你们俩干脆回来住得了，免得还来回跑。”王芸看着两人说了一句。 饭桌上突然静了一下，李默笑了笑说“不了芸姨我们俩在那边住的还方便，这里离的又不远。”因为送水他们俩天天过来报到。 “回来做什么，给我添堵吗。”宋爸说着瞪了两人一眼，有些生气的样子。 宋谨低了低头，嘴角一挑，虽然老爸好像不高兴，实际上这样已经是同意他们的事了。 “他们要回来，小区登记也不容易的。”宋昱说了一句，说完瞟了李默一眼“对了李默等会跟我去一趟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大晚上的不安全。”宋昱媳妇郑依依在旁边说道。 “没事，我让李默陪我去一趟公司拿资料，明天有人来公司清查，得做些准备。”宋昱解释道。桌上几个男人都知道这是借口，不过没人揭穿。 “小谨，明天过来拿个猪头，用大锅炖的。”戴着眼镜一直默不作声吃饭的顾钊突然说道。 宋谨愣了一下看向顾钊，顾钊跟他对视一眼，说了一句“猪耳朵炖的时间短点。”说完低头去啃骨头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你这孩子，有的吃就行了，还挑捡什么。”王芸有点嗔怪的说了一句。顾钊用他带油的手推了一下眼镜“我想吃猪肉头。”说完又看了看宋谨，“你会带吧。” 宋谨有点无语。 李默先把宋谨送到家，宋谨进入空间，然后李默拿着玉观音跟宋昱一起出了门。 宋谨晚上在空间里摘葡萄，空间植物生长不按照外面的季节，长了一茬又一茬，这葡萄是第三次结果，味道好不说，长得还多，宋谨和李默搭了一人多高的架子，也没去管它们，藤蔓缠绕在架子上层层叠叠，采摘的时候就从架子下面走过，一串串葡萄就挂在哪里，用剪刀一剪就行，最高的地方手伸出去也能够到。 这次的葡萄准备做酒，之前做过，经过一段日子储藏味道是不错的，只不过他们需要另外弄一个简易仓库来放葡萄酒。地下室静止不适合放酒。 不过酿酒前需要做一些酒桶。 当初宋谨从网上买了许多种子，这些种子不光光是蔬菜水果能吃的东西，基本上只要网上能买来的种子他都买了其中就有一些树木的种子，这些树种很便宜，就好像存正海黄种子半斤还不到百元。 别看树木名贵种子却不贵，主要是这些种子想要发芽长成很难，宋谨当时没想太多只是想多买些种子，基本上看到了就买。 买来后每样拿了几颗用空间水泡了在一块地上摘了下去，也许空间作用，这些树苗都发芽了，长出一扎长的小树苗，宋谨和李默两人将树苗种在牧场那边的山上，后来空间突然进化，这些树苗一夜成才，长成参天大树。因为果林里树木也不小，所以并不起眼，后来发现也没什么作用，宋谨放在一边没去管。 现在准备做酒桶，宋谨就想到这里的树木了，当初撒下的种子有几棵是橡树，橡木是做酒桶的好材料，只是他和李默都不会做，这事还要等李默回来两人商量一下看怎么处理。 摘下的葡萄一筐筐放在地上，一个多小时宋谨就剪好了一亩地，他现在农活做的熟练了，做事越发麻利。 拿了推车准备将葡萄送到地下室，就看到空间里那块专门为了从外面传送东西的空地上出现了许多成箱成箱的物资。 又一次李默从空间外往空间里送东西，一下子把宋谨做好的蛋糕压扁了，两人就专门划出一块空地往里面放东西，显然这些东西是李默送进来的。 果然等宋谨将葡萄搬到地下室后，李默就进了空间。 “这些物资是哪来的？”宋谨问。 “宋昱公司仓库里存的，现在上面整合处理囤货的事，他们公司是重点检查对象明天就开始。” “怎么连这个都查？”宋谨吃了一惊。 “恩，估计上面物资真的不够了。而且也怕有人利用物资招兵买马搞独立那一套，听说别的地方都有了。” “那我哥是知道咱们俩的空间了？”宋谨有点后知后觉，他哥既然知道让李默帮着藏物资，恐怕知道他们空间的事了。 李默摇了摇头“他不一定知道咱们有空间，但是他知道咱们有办法藏物资，空间的事一般人不会往这方面像，毕竟太不可思议了。” “也是，那我哥吃饭的时候不让咱们回去，是怎么回事？”宋谨觉着除了他哥，就连他爸约翰，甚至那个顾钊都好像知道他们的秘密。 李默笑笑“咱们俩时不时往家那东西，他们又不傻总能知道，这帮人都是人精，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谁都懂，宋家虽然不是顶级富豪，可宋昱回来的一系列动作，很多人看在眼里，宋昱公司的事，好像也被别人说出去的，有人看不过眼利用上边的严管对宋家下手，咱们在外面，反倒安全。” 宋谨皱着眉头，“有人要动宋家？” 李默摇了摇头“不光宋家，就算没人告密，最后也要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势力独立分割也是不可避免的。这样也好，现在还没怎么样，宋家被查了如果查不出什么事情，以后也不会怎么样，宋家也不会被人太注意。宋昱给了我几个地址，等会我就要去一趟，拿些地方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宋昱怕告密的人是他身边的人，除了郑明还能保证，其他人谁都不敢相信，当初设立的秘密仓库，知道的不多，可他不敢冒险，他知道李默有秘密，所以这次决定冒险一下，李默是他兄弟，还跟弟弟有那样的关系，他是非常相信的。 “我知道你要摘葡萄葡萄，怕你把地下室位置占了，水果仓库东边的空处别放东西了，等会我去收东西。” “恩，用不用我跟你去？”宋谨问。 “不用，你在家，我去小心点，怕有人看着。”李默说道。 宋谨点点头“你小心点。” 李默出了门就去了宋昱建立的几处秘密仓库，这些秘密仓库实际上是混在物流公司仓库之内的，物流公司在市里有几处仓库，仓库里有什么，不打开是没人知道的，放在这里也不会太扎眼。 李默去了第一处，他得到宋昱的警告，车停在很远的位置，悄悄摸了过去，经过小心查看，果然有人盯着，估计怕宋昱将物资挪走，好在这些人隐藏的不深，就坐在车里看着仓库大门口。 宋昱早就想过物资运走的问题，所以建立仓库的时候有几个门，李默小心的从另外一门进入，仓库里空空荡荡的，真正的物资在地下，李默知道时间不充裕，进入地下后也没看是什么东西就收到空间之中。 李默跑了几个秘密仓库，将东西收入空间之中，他从三处仓库外面发现盯梢的人，回到家以后，李默也没打电话给宋昱。就当没这一回事。 宋昱的公司被查，那些人气势汹汹的去了仓库查看，除去仓库上面的，还特意找了仓库地下室，只找到三处，不过那三处地下室里什么也没有，宋昱不知道李默把东西运走没有，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直觉做事，觉着李默应该能解决，说实话这次从魔都回来，他就看不明白弟弟和李默了，这两人表面一切正常实际上真是有点神秘，之前他没有询问，这次还大胆的将事情压在李默身上，凭借的完全是对李默的信任，更何况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是昨天傍晚才得到的消息，能不能成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没有跟着检查组走，也没让郑明去，坐在办公室里等结果，等了一天，等来了气急败坏的调查组，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账簿上查不出来，电脑里有很多的数据资料，可惜多地停电，许多资料都不能传送，因为电脑办公，账本也不多，想要查明白难，就算查了也不会有结果，最主要的事情宋昱交给了郑明，除非郑明背叛他否则谁也找不出证据，而郑明是宋昱亲信，两人虽然是上下级但实际上是最好的兄弟。 调查组无功而回，晚上李默跟宋谨去送水，李默跟宋昱说了情况，知道那三个仓库有人监视，宋昱恨得咬牙切齿“真是个忘恩负义的。”说完，就打电话给郑明，让他过来一趟，没到十分钟郑明来了，两个人去书房谈了一会，然后郑明又急匆匆的走了。 宋昱那边的事情宋谨没关注，他想到橡木桶的事，约翰给孩子做得玩具，其中有一个木马非常漂亮，做工精细，就问了一下，果然约翰会做木桶，约翰喜欢做手工，在m国甚至自己设计制作过木屋。橡木桶制作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听宋谨一说，就答应了，还笑着让宋谨给他一桶葡萄酒，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宋谨觉着跟精明人说话也挺容易的。 空间里的橡树已经砍了下来，不过想要做材料还要阴干，需要一段时间。 他也不急，空间里的橡木一共就有六棵，因为急速增长这些树木都很直，当然空间里没有什么外力，树木一向长得很直。 外面空气太过干燥，宋谨就跟李默两人将切割好的树木放在空间的空地上晾着，没有拿出来。看到橡木的作用，宋谨想要种植更多有用的树木，又找出一批种子，泡水发芽，不过没有空间进化那么快，想要成材需要好多年，当然宋谨心里还有那么点期盼，万一空间进化呢。 宋家被查只是一个信号，之后很多人被查，如今不允许囤积物资，只是这样一来局势更加不稳，六月中旬下面一个县发生了有组织的独立事件，一个县都独立了，市里根本没有办法控制，独立的就是谷仓县，哪里是a市的粮食基地，市里最大的粮仓就在这里。 a是出现粮食危机。 “领回来了吗？”宋谨看李默回来问。 “只有两斤苞米面。”李默说着将袋子递了过来。 宋谨接过来一看，果然不多，叹了口气“一天比一天少。”他们虽然不指着这些食物，可是人们吃不饱就会闹事，世道不太平他们也不会安全。 “要不咱们把空间里的粮食弄出来一些，放在空仓库里。到时候通知他们的人接收就是了。”宋谨想了想说，不是他圣父，只是空间里地下室存货越来越多，水稻都收几次了，粮食只会越来越多，拿出一些心里能平静一些。 李默想了想“行是行，不过作用不会大。想要度过难关还要想办法。”外力帮助只是一时，想要恢复还要看人们自己。而且这些物资拿出去也不一定能到人们手上。 不过这些话李默不会说，宋谨其实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只不过空间食物确实多，旧的没吃新的又成熟了，他们两个是怎么也吃不完的。如果里面东西只够他们自己用的，宋谨绝对比谁把的都严。 之后李默果然去郊区一趟，将一些粮食弄出来，他没放蔬菜水果什么的，只是大米白面玉米面，那是一个工厂里的空屋，这样空着的工厂有很多，停工了也没有人看着，里面空间大，之前有些人还提议将这些工厂厂房改造一下弄成温室。现在上面正在议论。 李默将粮食放到厂房里，很多，这些粮食也不是空间产的，是宋昱弄来藏在仓库里的，李默将这些粮食弄出来，如果宋昱将来要粮，李默就准备给他空间里的粮食。 粮食弄出去后，李默写了信递到几个地方。 处理完这事他就回家了，这次弄出来的粮食很多，李默想着明天也许就能多分点了，可惜什么动静也没有。 两人等了好几天，没有任何消息，“你送了几个地方总不会被人给贪了吧。” 李默摇了摇头“再看看。” 这一看情况更糟，每人每天只有半斤粮食的分配。还是粗粮，根本吃不饱。 “听说一区和三区这些日子分到了一些粮食。”李默这天回家后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宋谨。 宋谨听到后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咱们是没能力管了。”一区和三区是市里最好的小区，主要因为那两个小区里住的人全是市里最权势的人。之前分粮他们那里就比别的地方多一些，可这次的粮食恐怕就是李默弄出来的那些了。 这次事情之后宋谨不再提起外面的事，带东西回家更加小心。 这天晚上八点左右，李默骑着三轮车带着宋谨去水井处打水，汽车不能开了，现在市面上汽油也是很难得的物资，价格更是高的离谱，根本消耗不起，李默也不开着皮卡来回走，干脆将空间里的三轮车弄出来，用三轮车来运水。 来到地下井，能看到好多人往地下走，手上拿着大的小的桶，李默下车后将车停到旁边，用铁链子锁上，这时旁边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晃晃悠悠的过来，李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铁片，挂在车把上，年轻人看了一眼走了。 这个铁片是李默用一斤苞米面换的，是停车标示，现在人们生活困难，物资紧缺，小偷也多了起来，这样就有一伙年轻人组织起来，在各个水井口占地方收看管费，就跟过去看车要五毛钱一样，不过现在用的是粮食付费。 一斤苞米面管一个月，分开来每次停车费也不多，他们还是连锁服务，一个团伙在几处地方都有人，只要出示贴片哪里停车都一样有人看着。 两人拿着空桶去了地下，地下是个广场样的空间，最中间是一个大水池子，水池子很深，边上有一个个台阶能往下走，不过入口被封闭着，人只能从上面往下看，却下不去，这个大水池里是储存池，储存池有水闸，如果地下水出现问题，水闸一关，这个储存池里的水就可以作为储备水。 人们打水的地方在周围，广场四周一圈水龙头，那里就是供人接水的地方。水龙头有上百个，水量足。 宋谨和李默找到一处开始接水，他们接的水到时候会换到空间里，然后换回空间水再给两家送去，很麻烦不过这样安全，挪到空间里的水，李默就会在白天去温室工作的时候浇到蔬菜里。 宋谨看着水，李默去了广场那里蓄水池边上有一些石凳子，那里不少人聚集，他们过来打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市里有什么事这里都是最快传播地。 宋谨百无聊赖的拄着大水桶，周围打水的人三个两个的说着话，这时他看到远处的一个跟着母亲过来打水的小男孩突然脸色苍白的抱着肚子躺在地上，那个孩子的母亲有些着急的的叫着男孩的名字，这时男孩的父亲也过来了，看孩子不好，赶紧抱着孩子去了医院。 宋谨皱了皱眉头，看那孩子的样子，可能肠胃除了问题，也许是吃粗粮吃的不适应？ “怎么了？”李默问。 “刚才有个小男孩肚子疼被他父母送医院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许是吃粗粮吃的，听说最近不少孩子肠胃都出现问题了。”李默说着刚打听来的消息。 “真的？不至于吧，粗粮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不是还有人提倡吃粗粮吗。” “谁知道呢，可能小孩子吃的好，不适应。”李默耸了耸肩。 打好了水两人回去，他们拿了三个大桶，一个小桶一百来斤剩下两个都能装二百来斤水，宋谨拿着小桶，李默一手拎一个大桶，没事人似得上楼梯，所过之处俱都注目。他练功有成效了。 那年轻人看两人回来，又看到李默手上拎着两个大桶往三轮车上一放，脸上带着一丝恭敬，很殷勤的把旁边的几辆车挪了挪，让三轮车更好出来。 宋谨把小桶放到车上，盖上盖子自己往上一坐，李默骑上车就往前蹬，车子速度一点也不必之前慢，那年轻人眼里的崇拜神色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天黑了，路上宋谨找机会把桶换了，去两家送水，还提醒父母别给孩子乱吃东西。然后就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市里坏肚子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回也不仅仅是孩子了，还有大人，市里开始传说是市里发放的粮食是有问题的粮食所以人们吃了才有问题。 因为这个不少偏激的人开始报复。 这天宋谨和李默刚从空间里吃完晚饭，出了空间宋谨把脱脂后清洗过的羊毛拿到外面进行晾晒，空间外面很干燥明天早上就能干了。 这些羊毛宋谨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先处理好了。 这边刚将羊毛放到东边屋子的大厅里，对讲机就响了。 “李默宋谨你们俩把门关好，咱们楼栋进人了。”对讲机里传来楼上龚宇的声音。 李默一听，快速的出门就把前后的防盗门闸都放下了。最后将电梯前面的拉门也拉上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防盗门处突然传来叫骂声，接着叮当的砸门声。 李默皱了皱眉头，“我去看看。”说完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长柄斧。 李默拿着斧子去了后门，显然后边的声音比较大，李默将防盗门上的窗口打开“做什么？” 那外面的人显然没想到会突然有人出现，吓了一跳不过接着恶狠狠地说“小子识相点把门打开，否则小心我——”这人手已经深入屋子里了，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默一斧子砍了，李默速度很快不过没使多大力气，那人手一下子被砍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那人嗷一嗓子就叫上了，“你敢砍我”那人有些不敢相信接着对旁边的人喊“二子快点，给我捅他。” 李默这会已经看到了，外面只有两个人，他也不惧，伸手把闸门一打，拉开门就是一斧子，又是一脚把另外一个人从楼梯上踹了下去“滚——” 他那一斧子砍在那个叫二子的人身上，那人手上正拿着一个长柄刀，被他一斧子削断了然后顺势坎到那人的肩膀，将锁骨砍断，虽然不至于死，可伤势不清，至于另外一个滚下楼梯，他使了大力，那人落地后咔吧一声，估计骨折了。 看两人都不能再做什么了，李默把门关上，拎着斧子去了前面。 不过没等他到前面，外面的人就离开了。 宋谨也看到李默砍人了，等李默去了前面，宋谨就拿抹布把门上的血迹给擦干净了。 “咱们楼怎么进来人了？” “应该有内部人员勾结。两道门都用钥匙打开，能进来应该有人给他们放进来。”电梯不能用所有人都走楼梯，门卡就没用了，后来为了安全按了两道防盗门。 “真缺德。”宋谨嘀咕一句。 “你在家，我去楼上看看。” “还是别去了，刚才你砍了他们的人，他们一伙的人手上难保没有枪，先用对讲机问问情况。”宋谨说着把对讲机打开问了几声，龚宇没事，家里大门关的严，到是楼下的小张因为帮对门的老太太胳膊被砍伤了，不过他最后关头回到自家，还算安全。 宋谨松了口气，两人等待着大约半个小时后没什么动静了，李默给家里打了电话，那边小区也进人了，不过宋家李家防御都很高没什么事，不过宋家显然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墙上按了电网，说不准真进去了。 楼上小张伤势不轻，过后去医院缝了好几针，不过对面屋的老太太一直没出来，宋谨挺替他不值的。那老太太把后边出口都占上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堵在小张门口了，有一个混子上了楼把东西烦乱了，老太太出来理论，那混子就要进屋，把老太太推了一个趔趄还拿出刀子，小张从门眼里看着出来制止被划了一刀子，老太太趁此机会进屋关上门，小张虽然把混子踢开进了屋，可是受了伤老太太连声谢都没有。 这次他们楼里损失很大，有一个人还因为反抗被刀捅死了，谁又能想到原本安全的家会这么危险。 电梯不能用，大家就习惯走楼梯，所以好多家都没关防火门，人从下面上来就直接面对大门，他们中间有一个锁匠，防盗门一会就打开了，人直接闯进去，也不抢别的，就抢粮食。 别看现在粮食紧缺，可大家都挺会过的，谁家没有余粮，这下全损失了。 这次上边调查组下来的很慢，第二天中午才过来，也只是简单的看一下情况就走了，连那个死了的也没什么说法。 宋家去的人多，显然得到了消息，知道宋家有些东西，现在哪里很扎眼。 市里可能为了安抚人心，之后连续一个星期都发了大米白面。 境况却没有好转，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最开始得病的小孩子出院了，可是出院后的孩子一个个都瘦弱不堪，还怕见光，看着还是不好。医院病房住不下了。 眼看病症蔓延到全市，虽然还没死人可波及的面太广了。 之后楼上的龚宇也病了，他却没有去医院，宋谨和李默去看他之见他躺在床上，窗户上挂着厚重的窗帘，屋子里没有一点光。 “我不去医院，这病来的不正常，去了也不一定能治好。”龚宇头脑还算清醒。 “可是不去医院，你这么挺着也不行啊。”宋谨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你阿姨是医生，她就能给我看。”龚宇说的是他妻子，“她之前去临市我儿子家了，才回来。这会出去打水了，等哪天我介绍给你们认识。” 听他这么说，宋谨和李默也不坚持让他去医院了。 他们两个下午四点就去打水，上午宋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早点过去，今个是约翰生日，大家一起吃个饭，所以他们出门早，太阳还老大呢，宋谨和李默两人都罩着防晒的斗篷，斗篷将全身都罩着，就连脸上也一样，只不过眼睛的位置使用特别材料能看到外面跟墨镜效果差不多。 这一路宋谨发现大街上几乎没人了，等到了水井那里人也不多，要知道全市都来这几口井打水，每天就算错开也是很多人，几乎天天排队。可今天竟然没看到几个人，宋谨和李默把车放好，就看到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过来，身上穿着好几层斗篷，宋谨都怀疑他能不能看到人。 两人下去打水，里面也一样，没几个人，情况太诡异了，因为没人他们也没耽搁，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水桶就上去了，刚出门就看到之前的人躺在地上，两人赶紧走了过去，太阳太大，两人把人直接抬到下面，没想到打开斗篷一看，里面的人已经死了，脸色白刷刷的，皮肤好像透明的能看到里面的血管，眼睛大大的眼仁几乎变成白色，非常的浅，身上也十分瘦弱。 “呀——”一个在水井边的中年人看到死人的样子吓得跳了起来然后神神叨叨的念叨“魔鬼魔鬼——”边喊着人好像疯了翻越过栅栏跳了下去，水井是有阶梯的，他这一跳并没有进入水中，而是大头冲下的落在台阶上，脑袋上都是血，没了声息。 死了人很快过来人处理，不过一个个也穿着厚厚的斗篷，宋谨发现外面的人穿的斗篷都很多，这种遮光斗篷是最近流行起来的，由上面统一制作，每件需要两斤粮食，不算贵，可这时候谁也不愿意浪费粮食，买一件已经是很奢侈的，大不了白天不出门，可是现在他却看出问题了，这些人多数穿了两件有的还穿三件四件，明显不正常。 回去的陆上宋谨有点沉默，直到到了家里宋谨看着很平安的家人，心中突然有个念头脸色就是一白。 “怎么了？”李默对宋谨的一举一动十分关注，所以宋谨出现问题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陆上的沉默他都看在眼中。 “你说这些人有问题会不会是井水的关系？” 第25章 宋谨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市里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怕光，肠胃感冒的症状了，神体弱的老人孩子最先出现问题，接着是身体素质好的，严重的都进医院了，出了院身体瘦弱不堪，怕光。 李默心里也隐隐有些怀疑，因为在这个普遍都出现问题的时候，宋李两家人竟然没有一个出现问题，这很说明问题，上面发下来的粮食他们也吃的，李默妈妈就是节俭的人，家里就算粮食充足也不会浪费，每天还给家里人做些粗粮，所以不会是粮食的问题，那么只有水源了，家里水源是他们两个去水井处打的，回来都换了空间水，为的就是让家里人也喝上空间水，让身体好些。 李默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 赵峰和李梅突然回家了，他们两个是医生，上次病毒事件让医院里的医生紧缺，他们两个还在重要科室，待遇非常高，可以说现在很多职业都不如医生，他们两个每个月领的粮食足够养活五口人，家里都不用动用储备粮甚至还能积攒些粮食，所以两人对工作都很热情，甚至在医院要了一间宿舍，隔两天才回家一次，这次突然回来显然有些事情。 “小弟你给我们的水不是水井里打的吧！”李梅到家正好看到李默还看到了李默刚搬上来的一桶水，虽然是疑问可口中的话却十分肯定。 李默愣了一下，一边的宋谨也吃惊的张了张嘴，李默看了一眼宋谨，轻轻点点头“不是” 李梅突然松口气，眼圈红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上前使劲抱了抱李默，“小弟谢谢你。” 一边的赵峰也松了口气的样子。 “水真的有问题？”宋谨问。 李梅点点头“恩，刚刚发现水中有一种微生物，这种微生物因为细小可以进入人体血管，并且在血液里存活，时间长了体内微生物增多，人们就会受到影响，这种微生物会吞噬胃里的一种病菌，造成胃功能减弱，食物不能很好消化，尤其现在吃的粗粮不好吸收，时间长了胃痛消化不良，身体消瘦。” “除此之外因为微生物在血液里生存，达到一定数量，就会被影响，这种微生物畏光，强光照射会让微生物死亡，所以人也会产生畏光效果。” “有什么办法解决吗？”宋谨问。 李梅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到是医院的一位教授提出让人晒太阳，杀死体内微生物，只是这种方法不可行，现在太阳足，人不能在强光下生存，皮肤会被晒伤，另外微生物死亡前也会产生剧烈反应，所以经常在户外的人会出现突然死亡的现象。穿着斗篷的作用也不大。” “姐姐姐夫那你们回来是？”李默问。 赵峰和李梅沉默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赵峰说道“我们医院的医生已经出现了问题，虽然情况严重的只是极个别情况，但是大家都出现畏光情况，只有我和你姐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两个想回来确认一下，而且家里人不能一点事也没有。” 他们俩没有直接问，这些水是那来的，秘密是什么。不是不好奇，只是现在外面的情况容不得他们好奇，他们在最前线，什么事情都是最灵通的，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情况的糟糕。别的不说医院的药物已经紧缺了，如今除非逼不得已，不会有手术，医生能帮助病人的也没有多少。 上次病毒事件赵峰和李梅去支援，当时因为近距离接触病患，很多医生都被传染，虽然大多数都是后期传染等到了疫苗的注射，但是赵峰和李梅的健康也引起两人的注意，尤其李梅在妇产科就接了几个病毒携带者，甚至因为接生没能穿最严密的防护服，可是她没有被传染。 之后两人也商量过，觉得可能是那几桶水的作用，不过这只是猜测并没有证实。 这次水的问题，他们开始并不清楚，爆发后，听周围医生说话才发现几乎每一个人都出现畏光肠胃不舒服的症状，可是他们俩完全没有，两人回家一说发现问题的严重，之后进行排查发现只有每天弟弟给送的水跟别人不一样。医院依然拥有自来水，不过也是从地下引的水，现在只有医院学校还有一些服务部门拥有自来水使用权。因为是临时弄得水泵，水压小，每次接水很费劲，工作起来忙，也没工夫等着，所以两人上班的时候都是拎着水壶，从家里带水。 今天又确定了病情源头，两人赶紧回家。 “所以咱们家的人不能好好的，让别人看到不好。以后白天就不要出门了。”赵峰说道。 李默点点头“恩，好在爸妈平常也不太出门。这边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们在医院？” 赵峰摇摇头“放心吧，我和你姐都有准备，因为怕光最近医院的医生也都捂的严实。” 李梅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问“弟弟这水是——”话没说完，不过意思表达出来了。 李默沉默着，眼睛有点低垂，想着该怎么回答。 “那什么，小默这水我能去化验一下吗？私下里做。”赵峰握住李梅的手，截住话头，他看出李默不想说，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知道，只要得到了好处就行了。之所以想要化验，存粹是想要了解一下，知己知彼。不过他还是很尊重李默的意见。 李默暗自松了口气，空间的事太大了，不能说，但是水的来源也说不好，不问最好了。 “行，拿去化验没问题，不过姐夫还是要保密，现在情况你知道的，太复杂了。” 赵峰点点头“我明白，我们科室有化验室，我现在是科室主任，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相比于李家宋家人更精明，他们回去的时候宋家已经有人‘病了’原本屋里就挂了窗帘，现在简直是漆黑一片。 今天是乔治生日，大家也就一起吃个饭，宋谨送给乔治一个小的生日蛋糕，让几个小的去客厅里吃了。 “咦，钊哥艳丽姐呢？”宋谨突然发现桌边少一个人，虽然在外人面前家里好几个病人，可他们一家子吃饭也没什么遮挡的。 “病了。”顾钊应了一句。 宋谨愣了一下刚想再问，那边宋昱咳了一声“吃饭。” 宋谨狐疑的看了看宋昱就没再说什么了。 “到底怎么回事？”饭后宋谨拉着宋昱去了小厅，悄声问。 “那个赵艳丽跟外面有联系，那天来咱们家闹事就是她勾结外人做的，顾钊听见她的电话，就把她给关起来了。” 宋谨听了脸一黑，最恨这种人了“那她知道咱们多少事？”人这么关着也不是事。 宋昱摇了摇头“没事，家里的事知道的不多，最多知道咱们家有存货。去过温室。别的没什么。”他们也不是没防备，实际上每次宋谨过来他们也很小心，带来的东西也不是可劲吃，宋昱比宋谨想的多，做事情也稳当，尤其顾钊他们回来，很多事情就更不能露了，那个赵艳丽是个外人，他也很注意的。 “你别想太多，我会想办法处理。”宋昱安慰说道。 “那钊哥哪里？”宋谨问。 宋昱摇了摇头，“他能成为博士也不是虚的，智商足够高，与之相比情商就差点，看问题更理性，所以不用担心他。” 其实宋昱问过顾钊，他和这个赵艳丽才好上几个月，要说感情多深不可能，宋昱也了解了，这个赵艳丽是很有心眼的，她家里也是a市的，跟顾钊回来后，没回家，估计也是有些图谋，他知道赵艳丽家里是老城区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其实如果她好好的，多养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惜她不走好路。 “人这么关着也不是事。”宋谨皱着眉头。 “这几天我跟爸商量咱们是不是往外走一走。”宋昱考虑一下跟宋谨说。 “走一走？”宋谨问。 “恩，走出去，a市水源问题爆发，以后喝水成了问题，不是久留之地。” 宋谨从来没想过离开，“那要去哪？” “我和爸商量一下，要不往南，要不往北，往南水多，粮食还能有些收成，往北种粮收成不会太多，但是南方水多，现在情况看也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 宋谨想了想，“北边土地也挺多的，哪里夏天应该不会这么热。” 宋昱摆了一下手“这个事情还要再商量。你和李默先回去，这几天不要过来了。地下室我还存了些矿泉水，你们先别过来了。等事情解决再说。” 上面可能要掩盖水源问题，直到一个星期后才有消息传出，赵艳丽的事情也处理了，因为她的家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现在还有管理者，法律还是有用的，更何况如果闹大了也会出现问题，不过赵艳丽离开的时候身体已经有畏光现象。 赵峰经过检查没有发现空间水里含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经过实验发现，空间水具有很强的活性，是活性水，对人身体素质提高是不许质疑的，长时间饮用对身体非常好。 但是空间水作用对象不单单是人类，它对微生物也有作用，赵峰尝试将微生物放到空间水里，结果微生物繁殖速度增快，只用了一天时间就繁殖出正常情况下一个月繁殖的数量，这个结果吓了赵峰一跳，因为如果这样看来他们喝了空间水，如果再喝地下水，微生物就会快速在体内繁殖，甚至以后如果遇到病毒他们也可能会大量繁殖。 赵峰害怕这种结果又做了几种实验发现情况不那么糟糕，小白鼠喝了空间水身体抵抗力增加，再喝地下水，细胞里并没有发现地下水微生物，这说明以上的假设不成立，然后经过多次实验，才放下心，他们喝的空间水让身体素质增加，这时候体内免疫力增强，病毒就不能侵蚀，一般病毒不会融入空间水，微生物也只有直接接触才会起作用。 空间水让人身体产生抵抗力，三天后才会消去效果。 因为条件限制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决，但是这个结果已经足够了。 对这种活性水的使用有很大帮助，而赵艳丽之所以会那么快的出现症状完全是因为加料空间水的关系。 宋昱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第26章 赵艳丽的事情给大家提个醒，就算是亲近的人也要小心，这个时候信任是很难的事情。现在家里都是自己人，大家还是值得信任的。 约翰手工很好，自己制作了几张□□，威力不算强，射程不远，不过如果在院子里或者门□□外面的人还是没问题的，几家都有防护门，有通外面的窗口用弓箭还是不错的。 水的事情爆发了，人们害怕不敢喝水，可是水库里的水已经没有多少了，每天发下来的水也只是够喝而已。 宋谨他们也小心翼翼，做饭吃饭都在空间里，给宋家李家送水也万分小心，不再像以前那样成桶成桶的了。 现在医院已经得出结论，只要不喝地下水一个月后那些微生物就会消失，人也会恢复正常，所以小心点没什么。 也许这些微生物适应了也没有什么只要小心点不晒太阳就好了，所以很多人忍不住又开始喝了。这个也控制不了，而且除了那些长时间处于太阳下的人还没有人死亡，所以上面也不管了。 龚宇也好多了，除了还有些怕光，他妻子回来了，因为没有喝过井水，所以身体挺健康，她还是个医生，联系以前的医院去医院工作，家里情况好很多，龚宇就不用出去工作了。 他没事的时候来宋谨他们这里坐坐，虽然因为招待他宋谨不好进入空间，可龚宇的信息比较多，他也愿意听听。 只是这两天龚宇突然拐弯抹角的问他是不是存了水，关于这个问题宋谨和李默早就有了决定，对外就说他们俩喝的矿泉水。 “之前李默他们公司从矿泉水厂弄了一批低价水，后来公司停业，就拉了回来，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喝这个呢。”宋谨说着指了指餐厅一角堆着的两件矿泉水，“我们也就剩这么些了，现在也不敢浪费了。” “唉，你们真是幸运呢。”龚宇有点羡慕的说。 宋谨笑笑“实在是我不爱喝那水，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 “可不是，泡出来的茶味都不正了。”龚宇心有同感，“不过那水里的微生物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不怕热不怕凉的。” “真希望能快点出现解决办法。”宋谨有些期盼的说。 “今天楼上龚宇好像有点奇怪，问了我一些水的事，还拐弯抹角的，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么痛快。”李默回家后宋谨说道。 李默放下手上的菜盆，“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咱们家还有些矿泉水。没说别的。” “恩，以后他再来看清楚再开门。”李默说道。 宋谨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他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小心点好，咱们跟他结盟也只是在楼里互相照应，以前没接触过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小心点没大错。现在市里缺水缺的严重就靠每天得的那些水都不够做什么。”李默说到这里看着宋谨皱皱眉头“明天问问大姐有什么办法把你的脸弄得黑点，你现在看着有些太健康了。” 宋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不会吧，我都有点瘦了。”说完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都没什么肉了。” 李默笑了笑“你看看别人在看你自己。气色太好了。” 宋谨郁闷的皱皱鼻子，再看李默，许是经常出去，肤色重了些，人也因为锻炼变得结实，肌肉非常扎实，不过穿上衣服就显得有点瘦相比起来自己太扎眼了。“我以后会小心点。” 李默叹了口，“早知道咱们去农村弄块地方好了。” 农村也不见得有多好，暴晒的天气让土地干裂，人们无法出屋，城市里人们没有土地，很多人在阳台上或者屋里种些蔬菜。 宋谨之前为了掩饰种植的蔬菜已经有很多成熟的了，虽然长得好像营养不良，可毕竟是新鲜蔬菜。 自那次龚宇试探以后，宋谨对他已经有防备了，之后龚宇找了他几次，宋谨只在李默在家的时候才让他过来。 进入七月，屋子里已经没办法待了，电力供应一直足，现在每家每户都有空调电扇，耗电量惊人，市里还是限量供电，白天晚上分区域停电，宋谨家跟楼上两家共用太阳能电机，所以停电的时候也有电。 这天宋谨将对面屋里放着的辣椒收起来，这段日子断断续续的将空间里一些需要晒成干的东西进行晾晒。 这些辣椒是新种子种出来的，辣椒好像小灯笼，是空间留的种，味道特别好，辣味非常爽不说，吃了这种辣椒会让人体内的潮气全都发散出来，好像蒸了桑拿，同时体内毒素也好像排出来了。 吃完辣椒发了汗再冲个澡，那感觉太爽了。 因为这个辣椒的成功，宋谨开始在空间里留种，希望用新种子能种出更好的食物。 将辣椒收到筐里，放入空间地下室。现在空间里的地下室变化很大，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如今已经装满了，空间产物本身就多，加上宋昱仓库里的东西，幸亏空间在上次进化中扩大了，不然还装不下呢。 外面天气干燥，空间虽然没影响，可出去一天也烦躁，这几日李默去社区帮着处理事情，每天都是晚上回来。 想着他出去一天了，天热烦躁，宋谨想吃凉面，准备多做一些，空间里食物多样他多做几种卤子，换着吃，李默现在吃的多，凉面自己能吃一大盆。 宋谨知道是因为锻炼那些个动作的关系，他也跟着学了，可惜只得了型，除了让身体柔韧性好点，没有什么作用，两人研究过，当初玉观音里的东西进入李默体内，就好像在他体内放了一个种子，这颗种子如今被李默引动起来，发了芽，这才使得李默拥有了特别的能力。 他们假设那个种子是能量种子，没有能量种子，就算练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李默觉着两人设想不错，因为锻炼到第三个动作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存在于*之中。等做到第五个动作他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就算是平常行走坐卧都能感觉到能量的流转，而他做的那些动作会让能量增加。他尝试过做一些俯卧撑等运动，这些运动也能让能量有少量的增加，但是跟那套动作比就差了许多，他可以确定他梦中学来的动作就是一种炼体术。 李默确定了这些就开始寻找办法，他希望能给宋谨种下一颗能量种子，让宋谨也可以炼体。 炼体术第七个动作好像是一个分界岭，如果说前七个动作是量变那么第八个动作开始就是质变，从这时开始李默吃的东西更多了，宋谨觉着李默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体内能量是从外界摄取的，现在需要的能量更多了。他尝试给李默准备高热量的食物，果然吃的就少一些。 空间里的食物所含能量更大，对李默很有好处。 凉面是给他自己吃的，他另外拿出小扇排骨，准备做个烤排骨，地下室还有一锅蒸好的米饭，做一锅炒饭。在炒个竹笋腊肉。 有了地下室宋谨做饭也不怕浪费，有时候心血来潮就多做一些花样，放在地下室，什么时候想吃拿出来跟刚出锅的一样。 在空间里准备晚饭，准备好后放到地下室，估摸时间李默快要回来了。 从空间里一出来，宋谨就觉着十分的热，就算有空调，屋子里温度也高。现在外面温度能达到四五十度，干热干热的，好像猴子过的火焰山。 进入空间在晾晒粮食那间屋子，宋谨出来后从后边厨房过那边去，外面有闸门关着，宋谨里面的门就没关，直接过去，在走廊里就闻到一股臭味，非常的臭。 宋谨捂了捂鼻子，“谁这么没道德，把腐烂的菜扔到外面去。”刚嘀咕完，宋谨就觉着不对，现在谁家也没有剩菜，粮食都不够吃呢，不会是谁在家里上厕所没冲吧。太味了。 宋谨赶紧把两个屋子的后门都关上。 进了自家屋子味道还好些，深吸口气。 “干什么呢，在这？”李默脸上有点冒油的问。 “你这是被太阳晒着了？”宋谨把手拿下来，意识移动，空间里的药膏就拿了出来“赶紧擦擦” “不用，没事，我去了一趟保安室送了点东西，这是防晒服闷的，没晒着。” 宋谨仔细看看果然没事，才放心，“可小心点。” “我没事，就是你刚才干什么呢？好像喘不过来气似得。” “别提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弄得楼梯里全是臭味，刚才我从那边过来把我熏坏了。” “许是谁在家上厕所没冲。”李默说道，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那也太缺德了。”水井的水不能喝，平常用还成，不愿意上公厕的，就用平常用的废水冲。 宋谨被恶心够呛，跟李默去空间里游了会泳，才缓过来，两人在空间里吃了饭，他做的那些东西都进李默肚子了，自己就吃了一碗面就没了胃口。 吃了饭跟李默两人看会电视，现在电视里播的大多是新闻，不是这有难就是那有灾的，看了让人心情不好，还有一些地方台播了以前的电视剧电影什么的，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新片子了，这种天气明星也不出来活动了。 两人一起看一个老片子，以前觉着挺没意思的，现在看着却很来劲，总比看新闻好，新闻一看心情都不好，宋谨觉时间长了人都能得抑郁症。现在市里自杀的就很多，几乎每天都能有一起。 水果切成一块块的里面放些冰块镇着，一人一大碗，边看边吃，不过宋谨吃着吃着觉着又问道那种臭味了，恶心的不行。 “谁这么缺德呀。”宋谨忍不住骂了一声，放下手上的叉子，好好一碗水果不想吃了。 李默抽抽鼻子，眉头紧皱“不对，这个味道。”说到这就停住了。把手上的碗往空间里一收，“我出去看看。” “看什么？”宋谨也把碗收到空间里。“我跟你一起去。” 李默看了他一眼，“还是别去了，外面的味肯定大。” 宋谨摇了摇头“我看看才放心。”他也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李默也没坚持，只是拉着宋谨的手。 之前李默从前面回来，没有闻到什么，所以这次直接走后门，后门通向二十四层，李默拉着宋谨的手往楼上走。 到了二十四层，那种让人呕吐的味道更佳明显了，宋谨觉着直干哕，不过这回俩人都觉着不对劲了。 这种味道两边都有，只不过小张这边比较浓，李默想了想把身上的背心脱下来，垫着拧了一下防火门，门开着，里面一片狼藉，“小张-小张——”李默叫了两声。 宋谨捂着鼻子拉了拉李默的胳膊，“回去。” 李默点点头，把门又关上了。 宋谨进了屋子，忍不住大喘气，“报警吧。” 李默已经拿起了电话，“喂110吗？” 过了五分多钟110和社区的人全都来了，现在警局人手多，每个小区都有值班的人。更何况他们就在楼下。 “我们发现这里不对劲，所以报警。”李默跟在楼下接的警察，把情况说了一遍。 “你们没有进去？”那个警察问道。 李默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进去。”看警察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警察听了不置可否，一行人进了电梯，直接去了二十四层。 电梯门一打开一股恶臭传了出来，接着警察就看到门口的血迹，一直蔓延在屋子里，地上也是血迹。 “好了你们先不要动。”两个警察伸手制止其他人出电梯。 两个人小心的进了屋子，过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个人出来“你们先离开我要封锁现场。” “小张他？”李默神情严肃的问。 那个警察看了他一眼“李先生等下会有人去做笔录。了解情况。” 李默点点头“对了我觉着对面好像也有些问题。”那边气味虽然不如这边重，可他和宋谨五感都比较强所以闻的到。 那个警察点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李默带着社区来的赵大海去了自己家。 “是小张吗”宋谨问道。 李默点点头“警察没否认，应该是他。” 宋谨脸色不太好。 “真是咱们楼竟然又出现这种事情，现在上边管得严。到时候还得我们吃瓜捞。”赵大海心情不爽的说了一句，他现在跟了李默关系不错，他家孩子因为水的事住院，还是李默找姐夫找的关系，使了药住了三天就好了。 “这也没办法，不过上次事以后，咱们楼已经管得很严了，恐怕是内部人干的。”李默说道。 “恩，你说的没错，不过你们家在楼下还是第一发现者，恐怕要被调查的。” 李默摇了摇头“这到没什么，只怕找不出那个人，总让人提着心。” 三人正说着话，就有一个警察过来给他们做笔录。 “也就是说你们三家使用太阳能电机，是楼上死者接的线？” “是，上面的发电机使我们合买的，小张帮着我们接的电线。” “死者对面那家的老太太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们不用一个电梯，平常根本见不到。” “好，谢谢您的合作。”一个年轻的警察详细的问过话，然后转身问物业的保安“这楼层对面那家有人吗？能联系到吗？”他们刚才按门铃没有人接。 那个保安愣了一下看向李默。 “哦，那是我家。” 警察也愣了一下“那这里是？” “这里是我家。”宋谨说。 这年轻警察看了看李默看了看宋谨。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便衣警察说话了，“我们能四处看看吗？”刚才他一直观察着对面两个人，虽然现在秩序乱了，但是他们执法人员还是要准守规则的，没有搜查证的情况下，只有经过屋主的同意才能查看。 李默点点头“可以。”家里没什么不可以看的。 那个便衣警察笑了一下“我叫曾毅。谢谢您两位的配合。” 李默笑了一下“没事是应该的，早抓到人我们也安心。” 曾毅说完，就转身在屋子里转悠。 宋谨和李默的家布置的很温馨，主卧室跟一般夫妻房间一样，床头柜上还放着合照，很亲密的搂在一起，用打印机打出来的。 曾毅看了一下，之前就发现两个人的关系，现在看两人感情很好。他没有停留多久，去了另外一个阳面卧室，哪里没有床，是书房，除了书桌还有画家什么的，书籍很多，有点凌乱，应该是经常使用的。 北边小卧室一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的东西，这两人存货很多，不过在市里不算什么，他接手几个案子，里面涉及的物资更多。 这屋曾毅特别观察了一下，这些东西放的很有条理，每样东西都被归类了，食物不多，有几件水，多是日用品。不过食物和水能支持他们很长时间了，东西放的规整没有新痕迹。 进入对面屋从厨房一出来曾毅就愣了一下，这里竟然成了种菜的地方，看着绿油油的蔬菜他口里也有点口水，温室的蔬菜分到各人手中太少了。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也只能尝尝味道，以前可不觉着绿叶菜有什么好。 主卧室空着，不过有个架子，看痕迹应该是晾晒东西的地方，小卧室也是储藏室，里面挂着一些干菜，就是盆子里长得那些，吃不了晒干了。真会过日子。 出了屋子曾毅基本确定这两人不是杀人凶手。 对面门的老太太应该是被人图财害命了，家里的粮食都不见了，而对面门的人家里的东西一部分被拿走了，老太太那边的大门是被撬开的，对面的门是被那个人自己打开的。或许是他看到了什么想要出门阻止，结果被杀了。 不过这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暗自并不复杂，就是抢劫杀人，警方用了一天时间锁定了嫌疑人，就是本楼十二层的住户，那人看二十四层住着的是一个孤寡老太太，就想去强点粮食，老太太身体弱，叫声都不大，他直接就杀了，搬粮食的时候被对面人发现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人也捅了，因为那小子叫唤了，所以没敢取他们家的东西。 案子解决了，宋谨和李默也松了口气，一个楼里的人出了个杀人犯，还挺吓人的。 事情解决后的第二天那个叫曾毅的警察上门了。 “打扰了，我今天过来是想换一些蔬菜，我家小孩身体不太好，现在都有点便秘了，想跟你们换点蔬菜，我也不亏着你们，我这有十斤黄面，跟你们换十斤蔬菜。” 曾毅还是挺有诚意的，现在蔬菜虽然贵，可温室里长着，每人都能分到一些，也不是必须的，黄面却是很抗饿的主食。 宋谨点点头，“你想一次全拿走还是分着拿。” “分着拿。”曾毅乐了，他和他媳妇都能挣些粮食，家里不缺粮，之所以拿黄面来，是想着这东西上面不发，寻思这俩人不缺粮，弄些稀少的，好换东西。没想到还真成了。 宋谨带着曾毅去拿蔬菜，曾毅也就挑了白菜和小葱，白菜做汤吃还是做馅都行，小葱他准备晒成干，这样以后做汤或者糊糊的时候放点借味。这个小宋看着好说话，以后也可以常来换蔬菜。 宋谨也没可丁可卯，多给了个西红柿，屋里西红柿不多，一共才三株，挂了十来个西红柿，个头不大。不过味道不错。 曾毅接了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谢谢小宋兄弟，我后天再来。”说完用塑料袋裹着蔬菜，贴身放好，然后套上防护服西红柿放在内兜，也是套了一层塑料袋。 曾毅往外走突然脚步停顿一下“对了小宋兄弟，楼上那个案子虽然已经破了，可是我觉着还有些疑点，你们还是要小心点。”曾毅说着停顿了一下“虽然现在市里家家都尝试种些蔬菜，可是我看你们家种的最好，以后别再随便让人上来了，危险。” 宋谨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今天也是看曾毅是警察所以才让他上来的，不过也有点大意了，以后李默不在家，谁叫门也不开。 送走曾毅，宋谨叹了口气，这日子过的。 第27章 因为曾毅的告诫，宋谨小心许多，除非李默在家，否则他是不会给任何人开门的，曾毅之后也小心了许多，不再白天上门，而是晚上过来，跟他们换些蔬菜，这个曾毅还是不错的。 宋谨知道现在因为生活困难，一些人心里的阴暗放大，所以才会有这么些事情发生，以后也许会更加严重，只是他认为就算日子到了最困难的时候还是有好人的，所以他虽然有戒心却不会排斥所有的人。 曾毅过来换粮，宋谨也不想得到什么东西，就他拿来的那些东西其实他们都是不用的，不过既然他愿意等价交换，他也愿意接触，多个朋友多条路。 过来几次曾毅知道宋谨他们不缺粮食，所以也拿其它东西来换，有时候一桶汽油，有时候一盒电池，后来他还拿来一把刀。 “这你用来防身，我一朋友，手上有点东西，他孩子小，想换些细粮。这‘疯狗’是真货，用着非常趁手，要不是孩子身体不好，也不能拿出来。”曾毅有点爱不释手的拿着那把刀。 宋谨接过来，他不太懂这个，不过这刀拿着确实挺得劲“现在带刀行吗，不会有人查吧。” “没事，现在上边不管那个，有点乱，以后你们出门都要带着武器，只要不是热武器没人管。” 宋谨点点头“那行，我们还存一些大米白面，看他想要什么？” “多来点面，少要点米。” 宋谨去库房给他拿粮食，就给他拿了一袋五斤装的白面“这个你先拿回去，剩下的让李默给你送过去，不然太扎眼了。” “行。”曾毅也没什么不同意的，他要是拿多了回去也危险呢。 李默拿着刀反复看“你朋友哪里还有什么？能再换点吗？”他和宋谨存了不少东西，不过刀具只有厨房用的，这刀一看就是好东西，如果再弄点别的东西，也不错。 曾毅犹豫了一下说“东西倒是有，不过他家也不缺粮食，这些细粮够孩子吃上一阵了，怕他不愿意换。” “恩你去跟他说说，我们家有孩子之前买了不少奶粉他要是愿意换，我们用奶粉换。”李默想了想说。 曾毅听了眼睛一亮，“那行我回去问问。” 临走宋谨还给他拿了三个西红柿，算是他给牵线的报酬。 曾毅也没推辞，不过出门的时候想着以后跟他们联系可以再亲密点。 “这个以后就放到空间里，没事你练习练习快速出刀。练熟了，关键时刻能用的上。”李默说着把刀交给宋谨。 宋谨点点头“咱们真用奶粉换啊。” “没事，你看着好像大家缺粮食，其实市里存粮多的人多着呢，存些奶粉不算什么。就用宋昱存的奶粉换。” 宋谨点点头，俩人把门关好，就一起进了空间，今天他们俩还有些任务呢，空间里湖里的龙虾都长成了，这种龙虾寿命也就一年，这批龙虾在空间里的时候还经过空间进化，湖里的龙虾已经长成了，比正常龙虾大了不少，完全长成了，今天就要抓起来。 俩人换了泳衣，买虾苗的时候他们就想过怎么捕捉湖里的虾，从网上找了一下，最后选择捕虾笼，捕虾笼早上的时候就放下了。 这会俩人就在浅滩处，把捕虾笼拉了上来，他们买的捕虾笼是那种长长的很多口的捕虾笼，宋谨拉住一头竟然没有拉上来，还是李默用力一拉，两人就看到笼子里密密麻麻的紫红色的龙虾，每个龙虾差不多有十二三厘米那么长。用手捏了一下壳十分的硬。 宋谨在草地上铺了一个塑料薄膜，两人将捕虾笼捞了上来，放到塑料薄膜上，然后两边一裹，也不必两个人宋谨抓着笼子出了空间，客厅里的东西挪了一下，足够放下捕虾笼，只是一闪，他又进入空间，这次直接进入地下室，将东西放到地下室的地上，宋谨闪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湖边了。 这时李默将另外一个捕虾笼拉了上来。 两人重复这些动作，下了四个捕虾笼全都拎上来，也没用多长时间，捕虾笼全都挪到地下室，两人去地下室，小心的将那些龙虾弄出来，地下室这片空间很大，除了他们俩进入其它活物进入都会处于时间静止状态，两人在这里处理龙虾，也免得被龙虾夹伤。 这些龙虾有大有小，拿出来后直接分类，放到不同的筐里，一些个头不够的龙虾放到一边准备放回湖里，笼子里还有几条鱼和螃蟹，宋谨也不准备拿回去了。 空间里的大闸蟹长得也不错，不过上个月刚刚繁殖，还要再养一段时间才好。 在静止状态下，收拾龙虾非常容易，弄好之后两人把网再次下到湖里，龙虾不少，需要抓几次，他们的网眼大，虾苗都漏下去了，尽可能的保持湖里水产持续繁殖。 弄好了龙虾，宋谨也不怎么困，就去了地下室，找一下李默弄进来的物资，这些物资是宋昱存的。 宋昱收集的物资，都是用一个个大箱子装的，在箱子外面有物品清单，只要一看就行了，宋谨仔细看看，东西还真是不少，不过宋昱存的食物多是大米豆子一类可以长时间存放的，听说大米在真空条件下可以存储三十多年。 宋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箱奶粉，一箱二十四罐，因为这些奶粉也有保质期。 搬了奶粉上去，宋谨没看到李默，放下箱子，走到外面就看李默正在露台这边磨着什么。 “做什么呢？”问完话一看，他手上正拿着一个钢管磨着一头。 “我试试弄几个武器。”李默说着给他比划一下，“这东西用来防身也不错。” “最好用胶带缠一下，好握。” 李默点点头“恩，我记得有不少玻璃胶，那个东西干了，比胶布还好使。”他公司的材料都挪空间里了。 “我帮你弄吧。”宋谨拿过另外一个钢管。 “不用，我自己来，一会就好。”李默把钢管拿了过来。“刚才不是弄了几个螃蟹吗，去做了，我有点饿了。” “那行，我去做了，小龙虾也做一份，喝点啤酒？” “行，要凉的。” 换武器挺成功的，宋谨和李默挑选了几把刀，都是正品，质量非常好，李默很看重武器的实用，测试一下，都很锋利。 时间进入八月天气越发让人受不了，从姐姐姐夫那里知道，这段日子死亡人数大量增加。 食物依然紧缺，细粮分配依然很少，人们也开始习惯粗粮，不过因为好几个月没有油水，大家的饭量见长，之前的分配量根本让人吃不饱。 宋谨和李默也想办法隐藏自己，出门还好些大家都穿着斗篷，家里除了自家亲戚，也就曾毅还上门了，就是楼上的龚宇也很少下来了，也不知道怎地自从楼上小张被杀，龚宇就很少跟他们联系了。 宋谨觉着这样也好，因为曾毅跟他们联系多了，他们有时候也坐在一起聊一聊，他也跟宋谨说过小张的案子，那个案子还有一些疑点，罪犯说他看到小张后在门口给了小张两刀，看他没气了就跑了，他也没拿小张的东西。现场有校长爬过的痕迹，死的时候拿着对讲机，不过对讲机上并没有显示，也不知道他接通没有，小张家里粮食有明显的搬动痕迹。 曾毅怀疑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案子查到这里上边就叫停了，实在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情了。这样的案子太寻常了。他们局里也没有精力去处理了。 因为曾毅的话，宋谨多少有些怀疑，这件事情跟楼上有关，不过他也没证据，只是稍微疏远小心而已。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终于找到一种办法处理地下水，那是一种药物，可以杀死那种微生物，对人身体也无害，市里再次提供自来水，几个地下水源被改建，统一处理过供给居民使用。 这是今年最好的消息了。 供水正常，除去被改建的几个水井，其它的水井就没用了，市里封了哪里的水井口，将原本的蓄水池改了一下成了大池子，天气热人们就去那里沐浴水井本来就是在地下，比地面凉爽，还有水，在干燥的天气下那里是很好的纳凉地。 不过人太多了些。 难得的水池哪里治安竟然非常好，宋谨和李默没事的时候也愿意往那里去。不是为了洗澡，而是想体会一下难得的热闹。也只有在这里能看到人们的笑脸。 “今天的水有点温度。”曾毅坐在石头上，把脚伸到水池子里。 “这水本来就是地下热水，咱们市晋县有温泉的，也许咱们挖水的时候就挖到温泉那里了，也许地下都连着的。”宋谨蹲在石头上看着前面几个孩子在没脚的水中玩耍。今天他跟李默出来，正好碰到曾毅，就一起说会话。 他平常是不下水的，来着纯粹是为了热闹，原来取水的地方被隔了起来，放了水，只到脚脖子那么深。虽然水不多，可能带给人们凉爽。 他不下水自然不知道水的温度，不过一开始就是热泉，有温度也不奇怪。 “其实就算没弄出w片（杀死微生物的药片。）这水也能喝了，我听说一些人一直在喝这水，现在都适应了，除了怕光，没有别的问题，晚上看的还很清楚呢。现在太阳这么晒，就算不喝水也不敢暴晒。所以很多人不以为然，甚至有人还专门喝这种水。”曾毅说着下颚冲着东边指了指。 宋谨和李默看过去，哪里靠墙十来个水龙头，前面都排着人，排队接水，自来水都能用了还打水，显然是为了喝的。 第28章 宋谨无法理解那些人，明知道有问题还要做。 八月下旬天空开始刮风，水汽多了起来，天上许多乌云，阳光被遮挡住，不再刺眼，天气闷热，有种蒸桑拿的感觉，不过整体温度却下降许多，气温差不多三十□□度，这种天气比起之前四五十度已经是好的了，是可以接受的温度，水井哪里已经成为人们的聚集地，不知道是不是天热的关系，那地下水的温度一直保持十几度的样子。 市里一半以上的人无所事事，人一闲着就容易闹事，市里想办法让人们去工作，天气闷热，水气多，又不暴晒，人们只要做些遮挡就可以出屋，这时候可以种植一些抗旱的食物。市里干脆将郊区一些地方划分出来，让人们去种田，不过郊区的地方也不大，现在汽油柴油不多，市里干脆弄了班车，每天接送去远处种田。 除了郊区，市内很多空地都被开垦出来。宋谨他们小区原本带着个小广场，现在广场上的地砖已经被搬走了，铺上了山上弄来的土壤，楼里人多地少，每家每户也就分了三分，规划好了，抽签决定归属，地和地之间用原本的地砖相隔。 宋谨他们运气不错，地就在他们大门正对的地方，细条的一块地，那些土壤还行，是山上的腐土。宋谨想了想种了些小白菜。小白菜长得快。 这次种菜他没用空间的土也没用空间的水，不过他已经积攒了许多经验，种起来比别人强一些。 李默现在帮着小区做一些管理，算是有正式工作了，所以下边种田的事，就是宋谨一个来管。 天气热，宋谨每天早上都浇一些水，小白菜很快就发芽了，比别人家长得好了许多。小区里好多人都种了地瓜土豆，就着地瓜土豆好储存还管饱，其实这么大一块地又能种多少呢。 九月份的时候宋谨的小白菜就可以采摘了，种的密，采的时候就掐着采，采的小白菜被宋谨装到筐里带到水井哪里卖，也不要钱，都是以物易物。换一些以前没想到的东西，他就用一斤小白菜换了十根蜡烛，是以前一个家庭超市里的存货，那家东西很多，不过没有食物。 市场上还有一些手工制作的东西，一些手工业者手艺又有了用武之地，约翰也去水井边做一些手工，上次给宋谨做酒桶，做的很好，宋谨还让他帮忙做了一些模具，约翰做的很拿手，这次他在水井边弄了块地盘，在这里做些木制的水瓢小木桶，木料是从郊区的山上弄来的，干旱暴晒的天气让很多小树都枯死了，人们为了获得更多的种植的土地，将这些枯树都砍掉了，堆在一起，约翰用车拉回许多，堆在他们原来的住处。 这些东西挺有市场的，人们都在水井这里纳凉，愿意买一个水瓢往身上浇水，他要的也不贵，几个大小不一的量杯，粗粮细粮用不同的量杯，一天也能换不少粮食。 约翰出来摆摊后，乔治也会跟出来，他长得漂亮，很讨人喜欢，也帮着叫卖，没多久就不少人就知道在三号水井哪里有一对歪果仁父子再还东西。宋谨有时候也把自己种的菜带过去，就在他们旁边摆摊。 也许地里食物发了芽，也许是人们看到了希望，治安好了许多，人们也不像之前那样不敢上街了。 小区里种菜的地方安装了不少摄像头，偷菜是不允许的，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被剥夺土地，还要赔偿，大家互相监督，有了盼头。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到了九月份，天气依然很热，下了几场雨，不大，带来了凉爽，地里种植的蔬菜也都长的很好，蔬菜也不是抢手货了，不过有些算计的人，就把蔬菜腌制晒干，储存起来，实际上现在的人都有危机感，存粮已经成了大多数人最想做的事情。 宋谨一直在种小白菜，已经换不了什么东西。 这天宋谨回了一趟家，送了些东西，待了半天才回家，家里挺安静的，李默去工作没回来，他也有点懒，看到书房的画笔，好像很长世家没有动笔了，看着画板笑了笑，现在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心思绘画了。 家里有点乱，宋谨收拾一下，柜子里两人的衣服一些都旧了，他收拾一下，将一些长久不穿的收拾出来，打包送到空间，天气热他们大多数时候都穿短裤背心，平日也不讲究。 今天天气好像更闷了。屋子里打着空调好像也没有太大效果，有点喘不过气来。 收拾好东西，已经中午了李默今天去郊外了，中午不会来，宋谨切了几种水果，然后放上碎冰，最后又浇了一勺子蜜红豆，搅拌一下就抱着大碗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新闻都少了，大多数台子都停了，只有一些大电视台还在运转，播的是以前的老片子。 宋谨打开一个频道，正好播放以前的真人秀，以前看着没意思，觉着假，现在看着却很有趣，让人忍不住乐。 吃了东西身上有些凉快，宋谨就想去睡一会，刚站起身，突然感觉整栋楼都震动起来，身体忍不住往一边倒，赶紧坐在沙发上，‘地震了。’宋谨这么想着，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窗外远方出现浓重的黑烟，震动还在持续，楼在晃动，宋谨勉强站起身，往窗户那里走，震动停下来，宋谨快速的跑到窗口，就看到很远的地方黑烟蔓延，然后听见外面尖叫声，他往街的另一头看去，那里一片白雾，好多人在跑，一些人血肉模糊，那里是水井。 接着更强烈的震动开始了，然后宋谨就看到一道红色的液体从地下喷出，那是岩浆。 ‘火山爆发’怎么可能？宋谨没有办法相信，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他们下边县里有温泉，这次挖出的水也是有温度的。 宋谨没办法想更多，电话响了。 “小谨你去宋昱哪里跟他们会和，从东边出城，我会在路上与你们回合。”李默快速的交代一下。 “好的。”宋谨眉头皱了一下“你小心点。” “恩，记着只能从东边走，其它几个方向都跟水井一条线危险。”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宋谨说话的功夫将屋子里一些重要的东西收入空间。 “带着东西防身。一定小心，如果我们走散了。”李默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如果我们走散了，我会去找你，记得给我留下记号。” “我知道了。” “好了，你小心，如果继续震动下去，电话可能没信号，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你。” “恩，李默小心。”宋谨再次叮嘱一声，打开闸门“我爱你。” “我也爱你。” 宋谨快速往楼下跑去，这个时候楼里的人都往楼下跑，宋谨没有拿东西速度还是很快的。到了地下室，进入车库，将车库内的车放入空间，开出了悍马，这个时候它是最好用的。 车子刚开出地下车库，震动再次开始，开过马路宋谨看到远处岩浆从地下往外冒，街上已经乱了。 电话响了是宋昱打来的“小谨你在哪？” “马上到门口了，我要接一下李家爸妈。” “不用了他么跟我们一起出来了。我们在门口回合。” “好的往东开。”宋谨说着开车往前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辆悍马开出来，后面跟着一辆房车。宋谨按了两下喇叭，对方回应，宋谨车速度快一些，跟那辆悍马并排行驶，打开车窗把一个对讲机扔了过去。接着车子速度慢一下，房车门打开，宋谨将另外一个对讲机扔了过去。 “哥，往东走，李默在东边，李梅姐和姐夫今天去医院了吗？” “小谨你姐夫在医院。”李梅声音突然传出来。 “姐，打电话给姐夫，让他去南湖公园，我们在那接他。”宋谨从电话里交代。 “好。”李梅应了一声，放下对讲机。 现在路上一片混乱，他们算是反应快的，不过路上有不少车。 “跟紧点。”电话里传来王诚的声音，宋谨跟在最后，三个车离的非常近，王诚在前面开路，躲避着其他车子。 也许是缺少汽油，路上车还真是不多，他们更多的是躲避行人。 三辆车快速的往外开，地面时不时的震动几下，岩浆喷出更加严重了，宋谨从倒车镜上都能看到岩浆喷起。城市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路过南湖公园，宋谨打开车门减速，赵峰快速上车。三辆车几乎没怎么停就再次开了出去，车子开到国道突然被堵住了，四面八方的车子都往这里汇集。 “跟着我。”王诚在对讲机里说。 宋谨给李默打了电话“你在哪呢，我们绕路了，出城的道路被堵了。” “我在二台子。”李默将自己位置说了一下。 宋谨对着对讲机跟王诚说了一下李默位置。 “让他待在原地，我们从另外一条道走。”王诚迅速做了决定，他是司机对路径非常熟悉。 宋谨跟李默交代一下挂了电话。 三个车直接拐到旁边的泥土地，这里根本没有路，不过悍马本身就是越野的非常适合野外行进，那辆房车也是改装的，这种路也能走，只是车里的人必须将自己固定在座位上。 还好这不是真正的野外，路虽然不平可也能走。 也许看他们车行走的顺利，宋谨后面还跟了一串的车。 车走出去一段，一辆轿车突然出现在前方，“小谨，你接一下是郑明。”宋昱用对讲机联系。 宋谨对着姐夫一仰头，赵峰在行驶中打开车门，郑明已经下了车，手上拎着一个包就跑了过来。稍微一停接了人快速离开。 “我还以为赶不上了。”郑明摸了摸额头的汗。 宋谨脸上很严肃，也没心思跟他说话。 赵峰挪到后边，“李默呢？”郑明问，按理说李默应该跟宋谨在一起呀。 “他在城外。”赵峰解释一句。 怪不得，宋谨脸色这么不好。 二台子是他们市里下边的一个镇，他们稍微绕了一下，就看到路边一个车上站着的人。 宋谨看到那个人影，心总算安定下来。 李默怕漏看了车，早就上了车顶，老远就看到了那两台越野和房车。 从车上跳下来，等车子快要接近的时候一个跨步条道车子下边的脚踏上，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上了车也不管后边的两个人捧着宋谨就是一口。 第29章 车队飞快的奔驰，就在他们离开二台子没多久，又一次强震开始，之后他们就看到西北方向冲天而起的火焰。 停下车子大家都往西北方向看去“是晋县。”李默说道。 “完了。”赵峰念叨一声。 “王哥快速前进别走国道，往东开。”李默拿起对讲机说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看出来那根本不是火焰，而是岩浆，地下岩浆，显然他们城市处于地热带。 看那岩浆喷发的情况，也许城市都会消失了。 情况糟透了，地下岩浆的上涌不仅仅他们一个地方，那几乎是一条岩浆带，如果顺着国道走恐怕也要遇到喷发情况。他们的车子经过一处岩浆虽然喷发的不够激烈，可是那种缓慢流动的热炎更加吓人，好像有什么在后面追着，拼命的逃。 李默拿着地图寻找着安全地，亏着他们做了准备，宋谨买了许多地图，其中包括地理环境地图，地形地壳划分十分清楚，宋谨也顾不得许多，之前准备的黑色包裹，趁着后面两人不注意换了一个，里面装着地图和一些急需的东西。 他们绕开火山带，开了一夜的车，来到砚山，这里不是火山带地势高，一行人准备休整一下。 一路上大家换着开，轮流休息精神还算好，宋谨感觉到车停了，揉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愣了一下“怎么天没亮？” 李默摇了摇头，“你看看。一两天内是无法恢复的。” 顺着李默的手一看，前面玻璃擦一直在刷着，外面下着雨，带着火山灰，脏兮兮的黑色雨点。 几个人快速下车上了房车，房车里几个小孩子在后面的床上睡着，几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好，到是宋父和李父两个老男人直接躺在车里睡个一塌糊涂，宋父还打着呼噜。 “怎么办，咱们出来什么都没带。”宋谨大嫂红着眼圈对宋昱说。 宋昱摇了摇头“没事，不用担心。”他眉头紧锁，心里也很担心，不过还是安慰妻子。 “现在外面这样，在野外待着也不行吧。”李母有些担心的说。 “恩，休息一下，然后咱们去辽城。”宋昱说道。 “弄点饭吧，大家都饿坏了。”李默上了车将一个方形的箱子拿了上来。 “小谨带了东西了？”顾菲眼睛一亮。 “有一些紧急物资，一直放在车里。”宋谨解释道。 刚才他悄悄把玉观音给了李默，李默去车后边放的东西，当初车子改造，后边就有专门放东西的空间，后来宋谨就想到如果发生突然状况，车里突然出现物资就有些麻烦，李默就用工具吧后边存储空间和前面座位隔开，坐在车里的人不会注意，而且悍马本来就大，宽两米多，车座还能改成床，实在是非常方便，李默让宋谨先回房车，自己去后边把空间里早就准备好的物资放进去。 这种方形的箱子是专门做的，结实容量大，还跟车子内部空间相配，两个人还研究一下最大的利用里面的空间。 “恩，房车后边也有一部分物资，一个月内是没有问题的。”宋昱也说道，他也不傻，知道未雨绸缪的，几辆车子油箱都进行了改装，车子耗油，必须多装。另外房车原本是三米多高，两层设计，上面放的都是急用物资。 知道他们还有物资的消息，大家都松了口气。 王芸和刘玉欣俩人一起把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满满登登的，里面有可以煮着吃的米和蔬菜包肉包，还有罐头和压缩饼干，还有一些水。 “妈，这米都是免淘的，现在缺水，不用洗了。”宋谨说了一句，大米全是空间里的，现在缺水的时候，虽然空间有都是，可他还不想现在暴露。 “还有奶粉，太好了，牛牛有吃的了。”郑依依看到箱子里的奶粉高兴坏了，赶紧拿过去，想要给孩子冲一些。 “嫂子那个奶粉是浓缩的，平常一半的量就够了。”宋谨交代一声，奶粉也是空间里的牛奶做的，营养丰富，还特别顶饿。 “我知道了。”郑依依应了一声，去了后边。 几个女人做了饭，空间米饭香味十足，没一会车厢里就全是香味了，一直在前面没出来的顾钊可能闻到味了，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手机，到了宋昱旁边直接扔了过去“导航系统。只能做成这个样子了。”说完抽抽鼻子，往厨房飘去。 宋昱看了手上的手机，脸上就是一喜，“这下子好了。” 宋谨歪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明显是三维地图，表明他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一些标记，宋谨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手机，根本没有联网，现在连最基本通信都不行更别说导航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 吃了饭，大家休息一下，下午的时候三辆车出发了，这次宋谨和李默在后面的悍马里，赵峰和郑明都去前面车里，大家轮换着开，顾钊虽然是博士可是车开的不怎么好，他常年搞研究身体也不行，所以就不用他来开车，王诚与赵峰，宋昱与郑明，宋谨和李默，每辆车两人，轮着开车。 “这种路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李默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雨停了，可是外面还是黑乎乎的，全是火山灰。 看这个样子火山爆发很严重。 “你去一趟空间，看看拿出什么东西，空间还不能暴露。”李默知道现在情况有点糟糕，物资太少了，他们到了就算有救济境况也不会太好，可是为了安全，他们还是要多做准备，空间的事情瞒住一天是一天。 “恩。”宋谨一闪身进入空间，玉观音落到座位上。 李默看着那个玉观音眉头紧锁。 路不好走，可见度低，车很费油，也亏着房车里有汽油，不然他们还真是不好办了。 夜里车子也没停下，大家轮流休息。早上的时候，按照地图他们应该到一个镇子，结果却发现那个镇子消失了。 前面的车突然停下了，“下车。”王诚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宋谨他们下来后就看到前方有一条裂缝，五十多米宽，裂缝的另一边是废墟，而裂缝中还能看到一些建筑材料。 “怎么会这样？镇子被深渊给吞了？”宋谨不敢相信。 “恐怕是这样。”一行人上车顺着裂缝走，远处更加明显，因为没有镇子填埋，那深深的裂缝好像恶魔长着的大嘴，一不小心就要被吞噬。 下了车，拿着手电往裂缝下照，光纤根本照不到底。 “你们看哪里。”赵峰顺着裂缝往远处指，只见那条裂缝在延伸，远处越来越宽。 “地裂开了。”宋昱轻叹一声。 “看看能不能过去。”宋父眉头紧锁着。 车再次上路，不过这次有点不好了，刚才他们停下的地方竟然是最窄的地方，这个裂缝将小镇吞了大半，裂缝就跟一张反着的弓一样，小镇哪里是最窄的，越往两边延伸越宽，他们开出几里地，发现裂缝已经达到百米，下面跟深渊一样，根本看不到底。 顾钊一直再翻着宋谨的那几本地图，似乎也找不到缘由。 “怎么办？”宋谨问。 “往南走。去潍城。”几个男人研究一下，做出决定。 “潍城恐怕也被分成两半了。”顾钊拿着笔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那是裂缝走向，如果没错的话，潍城肯定要一份为二的。就是不知道哪里的裂缝有多宽。 “没事，潍城是二线城市，情况不会更糟了。哪里应该有救援。”李默说。 “恩，总比现在好。” 再次上路，大家都沉默着，宋谨和李默心情也不好，也没有心思说话，因为路况不好，他们只能绕路。 有时靠近深渊，就会发现这里两边山崖已经有二百多米宽了。按理说地裂成这个样子震感应该很强裂，可实际上他们只经历机场五六级的地震，如果不是火山爆发，他们根本不用离开原来的城市。 很多弄不明白。 车走了三天，才到潍城，以前他们开车去潍城只需要三个小时。路上碰到同样逃难的人，大家都默契的赶路，在偶尔休息的时候说上几句话，都是从一个城市跑出来的。大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也许是从一个城市出来的，走了两三天路，竟然没有人分开。 到了潍城，大家都惊呆了。 第30章 只见那城市被深渊一分为二，中间是宽几百米的深渊，两边的建筑并没有像之前城镇那样倒塌，而是好好地矗立着，深渊边缘一些建筑甚至悬空而立。 那城市就好像被劈开一样。 “走吧。”宋瑾忍不住抱着手臂稍微摩擦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感觉有点冷。 一行人再次上车，十几分钟后来到潍城外围，此时城市里到处乱糟糟的，车队没有进入城市，而是在路口被截住了。 “您好，外来人员需要进行登记。去那边领登记表，有志愿者安排你们的住处。”一个穿着脏兮兮制服的交警一边说着一遍指着方向。 宋瑾顺着交警的指示去了城市边缘的一处空地，这里有许多的帐篷，还有大量的车。 一些穿着红色衣服的年轻人正在场中走动，还有一些人坐在一排桌椅后边，对着来人解答什么。 顺着指引将车子停在空地上，王诚去咨询一下，一会回来，拿了几张表格。 “这是登记表，按照家庭登记，他们这里提供住处不过都是合住的。”王诚说着将一个小册子递给宋昱。 宋瑾凑过去一起看，显然潍城准备的很充分，小册子里是难民安顿事项，其中有一些条款与他们息息相关。 住的地方潍城还是能提供的，不过只能像学校宿舍一样好多人一起住，而且没有行李也没有床什么的，只是给划分一块地方居住，之前发生大变，潍城也损失惨重，城市被一分为二，与另一边也无法沟通。能有这样的条件也是很好了。 另外因为天气还不冷，所以他们也支持人们在外面居住。只不过登记过后说明情况选好地方就不能随意改变，这个登记有两种，一种是临时居住，只住几天，另外一种只要居住超过一个月，就要找一个固定的居住地点，这是为了管理方便。 还有吃饭的问题，潍城因为被一分为二，城市内物资减少，并不能长久维持人们所需，所以难民只能领取最低生活保障粮，这个最低生活保障粮，就是一天两顿饭，每顿饭一碗粥或者一碗汤，一人一个馒头，馒头粗粮还是细粮也看上面调配，另外还有一块咸菜，补充体内盐分。这些基本保证人不饿死，想要吃饱很难。 想要获得更多的粮食，就需要用劳动获得，因为潍城之前遭遇地震，虽然除去深渊那里的房屋都毁坏了，其他地方情况还好，可是一些老房子还是不能住人了，所以需要大量人手去做工，清理废墟。想要工作的就去登记，这样可以获得一些口粮。 宋瑾看潍城管理还是不错的，至少让人安定下来，初次之外，小册子上，还记载了潍城一些公共设施，医院药房打水的地方等等。非常人性化。 宋瑾看小册子的时候，李默已经将表格填好了，基本上就是个人信息，不过这次登记是以家庭为单位，李默将他和宋瑾的信息写在一起了。 全都登记完毕，宋昱李默赵峰去交表格，同时挑选落脚地，刚才大家商量一下，不准备去安排的房间，主要队伍里还有老人孩子跟别人挤在一起不方便，更何况宋瑾和李默有些秘密不好跟别人在一起住。 现在情况不好，他们也不能指着拥有一间房了。 过了好长时间几个人才回来。 “怎么不顺利吗？”宋瑾问。 李默摇了摇头“没有，指示挑选地方废了一些事。” 宋瑾不太明白。 “原本我们想住在郊区，左右咱们住车里，哪里都一样，不过潍城有规划不让住郊区，粮食不够，潍城要在郊区建设大棚。所以所有人都要住到里面。我们打听了一下只要常住的，居住地点是不能改变的，我们几个就挑选了一下。”李默解释道。 “哦。”宋瑾点点头。 “走吧，去看看咱们选的地方。”李默给宋瑾拉开车门。 宋瑾一边上车一边问“是哪里呀。” “在三角公园。”李默一边开车一边说。 车子进入市区，遇到几个关卡，车子停下李默拿着临时登记表，就被放行了，这些人也是没登记过的人进入，以后不好管理。 车子往市里走一段路，过了好几个街区，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公园就在旁边的空地上。 面积有十来亩，已经有一些人在这里了。 车子进入时有些慢，公园周围用原本做路障的栅栏隔开，只有一个入口。里面划分一个个区域。 位置在之前就已经选好了，志愿者看了登记卡，就指引他们进入，来到他们临时居住地，宋瑾看了一下是靠着路边的一处地方，区域被白色的漆圈起来是一块大约一百五十平米的长方形区域。 下了车宋瑾看了一下周围各个区域，大小不同，可能他们人多所以给的地方也大。大家看了一下将三辆车子停了进去，房车很大停在一边，宋瑾的悍马横着停在中间，宋昱的悍马则是竖着停在宋瑾车的旁边。 他们车靠着铁栅栏，入住后这里就属于他们的临时驻地，其他人是不能进入的，不过他们只要把栅栏挪开就可以进入。危急时刻也可以撞破栅栏开车出去，宋瑾的悍马虽然横着停车的性能好，并不影响。 房车较大开进去后边就要压线了，不过中间还有很大一块空地，他们准备搭个帐篷。帐篷是宋昱以前准备的，在空间里，宋瑾之前翻看过那些物资，里面的东西他都清楚，他把这个帐篷放在悍马车后座下面，这会拿出来其它人也没想什么，只有宋昱神色变了变，看了两人一眼，最综也没说什么。 宋昱存储物资大多数是郑明弄得，但是有一部分是他让朋友帮助采购的，就好像这个帐篷，是走朋友的关系弄到的，深蓝色，质量非常好，那家厂子做的东西都是有官方采购的，质量刚刚的，他着急要是朋友帮忙调配来的。 宋昱记得这批帐篷有五十个在一个大的包装箱内，弄回来后都没有拆封，他弟弟总不会真的那么精明，把东西准备的那么齐全。 不过有些事情宋昱也不准备说明白，实际上他心中有些疑惑，总觉着自己猜测的不对，可是除了那个猜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解释，虽然那个猜测是那么的玄幻不可思议。 不知道哥哥心里有什么想法，几个人将帐篷支好。宋瑾提出跟李默出去一趟，去李默以前合作伙伴哪里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被褥什么的。 原本赵峰想要跟着被宋昱叫过去，趁这个机会两人开车离开。 他们俩开着车在城里转悠，天黑了才回去，回去后车里就放着一些防潮防凉的羊毛毡子，还有一些薄被。以及一些锅盆。 “你们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李梅惊讶的看着宋瑾和李默。 李默赶紧深处手指一竖“小点声。” 李梅吐了吐舌头，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从哪里弄来的？”声音小的李默几乎听不见。 “从废墟里捡来的，应该是一个商场。”李默解释道。 “难道现在还能捡到东西呢？”王芸也十分惊讶。 “能，不过我们俩运气好，正好碰到一个没被人发现的店。”宋瑾说的也没错，现在市里废墟哪里有很多人在捡东西，总有些收获，以前看不上眼的现在都是宝贵的物资。有的运气好的可能还会获得一些粮食。 也许看到宋瑾有这样的收获，大家纷纷表示明天要去废墟捡一检。 有了毛毡子和被子，夜晚睡觉就没有问题了，吃饭暂时没有办法做，房车上的液化气也要省着点用，不过电磁炉因为房车顶上安装一个太阳能电池板，还能运作。但也要省着用。 大家吃了东西就睡了，女人和孩子在房车里睡，前面驾驶室有两个人值夜，他们这个大家庭有十个男人，强弱结合，两人一组，每天晚上四个人值夜轮流来。 第一天宋瑾和李默不用值夜，俩人住在悍马里，座位已经改成床，睡在里面很宽敞。 悍马的窗户贴了遮挡，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宋瑾又把前面车窗遮挡，两人轮流进了空间，洗了个澡，收拾一下后宋瑾在空间里找了一些东西，准备明天出去的时候‘找回来’。 “这样下去，空间的秘密恐怕要暴露了。”宋瑾皱了皱眉说。 李默摇了摇头，“这事还要等等。”他也犯愁不过不能急躁，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是因为知道的少。 “宋昱可能看出什么，不过没有问。也许他能给咱们遮挡一些。” “为什么？”宋瑾一直觉着他哥是个人精，什么都看的明白，不过他哥哥有种统御力，什么事情都要尽在掌握，难道不是发现后第一时间将事情掌握在他的手里吗。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更何况宋昱还是个很重视感情的人。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拿着食物过来分发，一人一个苞米饼子，大约有一两大，一碗稀粥，一块拇指大小的咸菜。 饼很小粥很稀咸菜齁咸。宋瑾真想进入空间大吃一顿。 吃了早饭家里留下照看孩子的，还有王诚，他身手好，开车也厉害，如果遇到事，能带着人开车离开。 其他人就去废墟寻找物资。清理废墟实际上是官方的工作，不过现在的人们都扎堆的去废墟里找东西，这也算是清理了，只不过人走后留下一堆石头土块。 送进他们没有去领任务，去了公园不远的一处废墟，这里以前是学校，废墟上的人很少，因为这里注定没什么东西。 送进他们分成两组，一组由宋昱带队，几个男人去商场哪里，那里东西好。不过竞争的人多。剩下一组在这里捡木头，学校里桌椅板凳最多，很容易捡，他们需要木头，用来烧火。 宋瑾跟宋昱去了商场，这里人很多，商场里虽然没有粮食可有不少日常用品。 都是年轻人进展挺大的，找到一些可以使用的东西。宋瑾看大家有些收获，就不急着从空间里弄东西。 其实关于是否从空间里多弄些东西出来，他和李默进行过讨论，最综两人还是决定只拿出必需品，要让家人适应这样的日子，能自己挣得食品物资最好，空间是他们的保障，他们却不能太过依赖，万一哪天失去了空间他们不至于不知所措。 废墟里有物资也有受害者，宋瑾就挖出一具尸体，是没有跑出来的。 尸体被送了出去，一个穿着红色志愿者衣服的年轻人竟然拿着红色印章在宋瑾手背上打了个印记，“用这个印记可以换两个玉米饼。” 第31章 宋瑾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尸体换食物，这更加让他清楚人类进入末世时代。 心中有些感慨手中的动作却更加快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敷衍，以为自己拥有空间，就不再努力，从得到空间开始，他心中一直有一种置身事外，对比外面挣扎的人们，他有一种优越感，他有空间，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他都很能好的生活，其实与那些努力活着的人相比自己真的是个弱者，假如有一天没有了空间，也许他根本支持不下去。 不要太依赖空间，要努力的活着。 天气虽然降温却也很热，天空到处飘着火山灰，灰蒙蒙的，人只要离开过安静的屋子身上就会脏兮兮的，不过没有人讲究那些。 一行人挖了一下午，收获不错，郑明在废墟中找到不少被子床垫什么的，还是名牌，那应该是商场里卖床上用品的，那许多东西都被砸坏了，不过挑拣一下还有很多好的，这是极大的收获。尤其那几个床垫，可以让他们晚上睡眠舒适许多。 宋昱挖到一沓子不锈钢盆，被砸瘪了，李默接过去用手掰了掰，基本恢复原状，只不过有些不平。用却没有问题。 宋瑾挖到一些化妆品，这个东西现在用处不大，不过其中有几块香皂还不错，虽然已经扁扁的了。 “咱们回去吧，不然东西抬不动了。”宋昱看大家挖出来的东西挺多的，再多就抬不回去了。他们为了省油没有开车。 约翰用木板弄了个架子，将东西放到架子上，大家抬着走，先去了小学，这边收获也不小，不少的木头被挖了出来，这些木料足够他们用很久了。 用废墟里的铁丝将木头捆成捆，每人背一些。总算把东西弄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能看到拿着东西的人们。大多数都是难民，本地居民也有。 到了家，家里做了粥，饼是发下来的，被李默妈妈用火烤了，味道还不错，不过苞米面有点粗，不嚼碎了有点拉嗓子。 吃了饭，大家开始整理东西，加固这个临时的家，约翰先从哪些木头中挑出好的，用这些木头做了吃饭桌子，桌子是长方形的，很大，能坐下二三十人，还做了板凳，一个板凳能坐四个人。桌子做好了就放在房车边上的空地上，他们在旁边搭了一个灶，做饭什么就在外面。 床垫拿回来八个，除了一个两半的，剩下的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女人们将破了的地方修补一下。 不锈钢的盆留下他们用的，剩下的跟三个床垫一起送去交换东西，郑明在讨价还价方面比较在行，换回一口大铁锅，那种农村的大铁锅。还有一把菜刀。他们的东西不是必须的，能换回这个也是不错了。 李默把捡回来的钢筋锤直，然后钉在临时驻地外面，留一个门，然后用铁丝缠绕上，他力气大，弄好了之后轻易不会被破坏。围墙有两米多，上面都是铁丝和钢筋，想爬也不容易。 靠着马路那一边，为了逃生，并没有去掉栅栏，就缠绕铁丝加固一下。 宋瑾他们的动作比较大，三角公园都是逃难者，他们看到后也纷纷效仿。 这两天突然降温了，现在还不到九月，去年这个时候正是热的时候现在晚上睡觉都要盖着被子。 宋昱和郑明去了一趟办事处，询问一下能不能给他们安排一间房子，他们这么些人，如果能通融一下，应该能安排在一起。不过办事处的人没答应，现在的潍城几乎没有空地方了，到处都是逃难来的，a城相邻的两个城市也受到火山爆发的波及，现在那火山还时不时的爆发一下。三个城市的人，有五分之一的人涌入潍城，还是半个潍城，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通过深渊去往对面。 之前安排进入房屋的，这两天都重新安排了。根本住不下，就是城里的空地都被占上了，如果不是潍城为了防止再出现地震等灾难，坚决不让人们上马路，赌塞交通，就连马路上都要住人了，实际上人行道已经被占上了，算起来他们在三角公园的还算幸运。 宋昱两人失望而归。 “这样不行，如果冬天到来，咱们现在的帐篷和车都不能保证温度。而且现在天气有些反常难保冬天不会更冷。”宋父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离开有点不现实，离潍城最近的就是通城，不过是个小城听说那里已经去了不少人了，情况不会比这边好。”宋昱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下。 “要不然咱们盖房子吧。”王诚突然说了一句。 “盖房子？”宋瑾重复一遍。 “恩，我爷家盖房子我看过，挺简单的。现在到处都是废墟，咱们弄些石头木头，盖一个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看行，这地方也够，跟上边说说能不能把车停到外边，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弄到点水泥。”李默首先赞同。 “那就盖吧。”李父突然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以前下乡的时候也跟别人一起盖过房，能行。” “恩那就盖房，王诚把你们老家的房屋具体说一下，让小谨画出来。”宋昱说道。 “好的。”王诚应了一下，宋瑾也点点头。 大家行动起来，男人们早出晚归，女人们看孩子准备食物。家里的食物要节约，人还要吃饱，很费脑筋。 因为食物还足够宋瑾没在从空间里弄东西，现在外面乱的很，他们已经够招眼得了。 石料木板，废墟里多的很，他们在一处废墟弄了许多花岗岩，约翰做了木头推车，男人们每天往返运送石头。 李默本来想出去找找看，有没有水泥，找不到就从空间里拿，没想到他运气还不错，找到以前合作过的建材厂，那里的老板还认识李默，李默用一箱肉罐头，跟他换了十袋水泥，若干沙子，另外还有两把铁锹。 建筑材料都找到之后宋昱去了一趟难民管理办事处，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听他们想要盖房都愣了一下，办事处的头头去上边请示了一下，结果半天才给回信，可以盖房，不过只能在三角公园分给他们的那块地上，不能扩展到外面，为此办事处的人还去三角公园一趟，将地方画出来。 地方也不算小，左右是个临时住处。 三天后，他们开始动工，家里男人多，做事也也快。 花岗岩石头都是长方形的，是从某个大楼的基座上弄下来的，盖房子很方便，材料弄得多，他们也怕房子不结实万一来个地震房子塌了，就麻烦了。所以房屋盖的时候墙壁很厚，足有一米厚，地基牢靠，也亏着他们人多。 房子宽八米，长十二米，拢共五间，正中间是厨房餐厅，大家休息的地方，东西两边各有两间是卧室。为了结实也为了保暖，东西两间中间隔着的是火墙，跟堂屋灶堂相连。 因为人多，屋子还要进行分割，以家庭为单位，李父李母和女儿女婿外孙一间，宋父王芸带着宋昱郑依依还有孙子一间，约翰刘玉欣带着三个孩子一间，除了约翰他们房屋不用分割直接进入，其它两家将屋子一份为二，在炕上直接做了隔断，虽然是一炕睡觉实际上是两个屋子。 宋瑾李默还有王诚郑明顾钊，他们五个一间，宋瑾和李默单独隔出来，睡里间。 最后剩个顾菲，家里只有她一个单独女孩，没办法在堂屋后边隔出一个两米宽的屋子，这个屋子也一份为二，一半作为顾菲的卧室，一半作为储藏室。 房屋盖好后，入住那天大家心情都很好，虽然这屋子看起来有点丑，完全没有装饰，房顶的瓦片都是用木板拼凑的，可是这里很温暖，让他们心里有点低，至少寒冷到来的时候不必害怕了。 用的是花白色的花岗岩，因为墙壁厚，内外两层花岗岩中间夹着一层水泥沙子，下面用的好材料，很整齐，上面好的材料就不够了，使用的是不整齐石块拼接的，屋子每间屋子开两间窗户，从里面看一个小间就一个窗户，外面废虚中找不到完成的窗户，约翰干脆自己做了木头窗户，玻璃也是捡来的，一点点的用木条拼接在窗框上，看起来有点丑，不过足够结实，也不太影响采光。窗户有两层，中间有很大的间隔。这样就算冷风从外面进来也会被里面窗户遮挡。 屋子里的隔断是木头做的，约翰的手工越发纯熟，做的东西越来越好，隔断虽然多是木头拼接而成，做的却很平整漂亮，而且他还有点小心思，隔断做的厚中间有空间相隔，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隔音，毕竟这里有几对夫妻，还是有点*才好。 屋子弄好了，大家都很高兴，女人们积极的去装饰房屋，虽然现在条件艰苦，却没有打击到她们的积极性，用废墟里捡来的碎布拼接一下就成了挡帘窗帘门帘，甚至多余的可以在炕的四周围一圈，看起来也漂亮。 男人们也没有闲着，帮着约翰做一些简单的家具，虽然丑陋，却不影响使用。 宋瑾他们的房屋盖好了，在三角公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他们盖房子的时候，一直有人在周围观看，甚至上前询问。 夜晚冷了，住在帐篷里或是露天的人们已经有些不舒服了。经常半夜被冻醒，看到他们盖房子，不少人动心。不过很少有人像宋瑾他们的这么多人一起逃出来，彼此关系亲密，可以一起盖房子。这些人大多数是一个家庭三五个人，或者更少。想要盖房子有些困难。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跟宋瑾他们一起过来的a市人，之后也跟了过来，除去一家在这边有亲戚的，其他人最后也选择三角公园，因为路上认识，一起走了一段路，这些人没有分开，就在宋瑾他们旁边选了一块地方，看到宋瑾他们的盖好了房，他们也动作起来。大家合力建造房屋。 有了他们为例子，三角公园的人都开始寻找相识的人或是以前一个城市的人，合作建房，建好以后大家一起合住。 潍城的废墟还是不少的，能捡到许多建筑材料。不过当这股建房风袭来，合适的材料就越来越少了。人们也有办法，弄来泥土做泥土房。还有一些没有合作者的，他们就用各种废弃材料搭建一个还算结实的住处，虽然小，却也温暖。 难民继续涌入，市内已经装不下了，很多人都开始在城市外围修整，随着三角公园房屋的建立，更多的由各种各样材料建造的，乱七八糟的屋子出现在潍城各个角落。 “宋哥，约翰大叔回来，让他到我们家来一趟。”栅栏外一个十*岁的年轻人隔着栅栏对着宋瑾说。 “好。不过可能要晚一点，他去西郊了。” “那如果太晚，明天早上也行。”年轻人应了一声。 “好。”宋瑾说完拎着水桶进了屋。 “小谨水缸里的水不是还有吗，怎么又去打水了？”刘玉欣哄完孩子出屋就看到宋瑾往水缸里倒水。 “我多打些，晚上大家洗个澡。”宋瑾笑着说“没事妈，我现在都练出来了，你看这肌肉。”宋瑾说着比划一下自己的胳膊，比以前结实多了。 刘玉欣笑着拍了拍胳膊“是结实不少。”说完了把一边的水壶拿过来，里边装上水，坐在灶台上。 宋瑾蹲下身，开始点火，从外面弄来的干枯叶子很容易就点燃，再把灶下面的的木材点着，烧一会火就开了。 他们不习惯使用这种比较原始的灶，经常把屋子弄得冒烟咕咚，后来熟练了才好。 房子给盖好已经半个月了，家里的人都开始找事做，约翰因为木工手艺不错，被一些人请去做活，这些逃难来的人有很多都带了粮食，一些人还是舍得用粮食的。 宋瑾也没想到约翰的手艺会这么受欢迎，他原本也只是爱好而已，家里其它人也跟约翰学习过，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天分，最后竟然是宋父学的最好。 虽然学不好木工活，大家还能做其他事情的，天气冷了，新屋里的炕是很受欢迎的，这炕是王诚和李父弄出来的，王诚老家是农村的，李父则是下乡的时候看到过。两个人研究一下将炕和火墙弄出来。 他们两个带着郑明和顾钊去给人盘炕，设计火房，顾钊很聪明，看过家里盘炕，就会设计烟道走向，甭管什么样的屋子，都能设计好，不过他的动手能力就有点差。 赵峰和李梅再次去了医院，医生在哪里都有吃香，尤其潍城这里被一份为二后，只有一个市医院三部，里面没有几个医生，潍城非常缺乏医生。 宋昱和李默这些天一直在早出晚归，宋瑾知道他们去了解潍城的情况，也没细问，这两人现在是全家的主心骨了，两个人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就合作愉快，带领篮球队打出了市冠军，现在两人再次合作，更是默契十足。 男人们除了宋瑾都有事情，只有他没有出去，他的任务就是做好家里的后勤工作。 第32章 宋瑾把米淘好了泡上，土豆干也泡上，看时间还早菜等一会做。 家里人都挺能够的，每天都能挣回来不少东西，宋瑾就拿着粮食出去换东西，他总能换到好东西。原本后车厢里还有几个箱子，宋瑾时不时的从箱子里拿出点东西，全都是空间里的，他不再拿出新鲜蔬菜，拿出的都是个干菜什么的。 拎着斧子出了屋，将堆在房屋左边的木头拿出来，劈成一段段适合的大小，现在他们使用的是老式锅灶，烧木材。 正劈着就听见呼哧呼哧的声，宋瑾扭头看了一下，就看见一只沙皮扒在栅栏哪里，一双眼睛快被皮给盖住了，正巴巴的看着宋瑾，宋瑾挑挑眉头没动作，这是隔壁两口子养的，巧克力色的沙皮叫熊熊，以前应该是一只胖狗，不过现在太瘦了，身上的皮一层层的叠着，眼睛两边的皮耷拉着看起来特别搞笑。 隔壁那两口子也是逃难来的，两人都是三十来岁没有小孩，把这狗当自家孩子养，不过这时候人都吃不饱谁还能养狗呢，这狗在三角公园还是挺有名的，不少人打狗的主意，有用粮食换的，有偷的，都没得逞，那两人对狗有感情。这狗也厉害，夜里有小偷过来，它也不知声，躲在暗处，然后从后边咬上一口。还有人拿东西诱惑它也不好使。 隔壁那两人就两个人，屋子还是宋瑾他们的帮盖的，一间十二三平的茅屋，盖房子给了十斤大米，现在外面大米已经是稀罕货了。估计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食物的。 宋瑾有时候过来劈材，这狗就蹲在栅栏外面看着他，也不叫唤。宋瑾又一次还弄了一小块苞米饼喂它，可惜这狗认人不吃。 也许是看宋瑾次数多了，宋瑾明显感觉到这狗对他有点好感了，昨天宋瑾还走过去摸了摸它的毛，短毛茬，皮一层层的，特别有意思。 宋瑾小时候养过一只金毛，那狗特二，整日精力充沛，一见到人不是往身上扑就是围着你转。他很喜欢，不过他上初三那年，金毛吃坏了东西死了，那之后宋瑾就没再养狗。现在看到这只沙皮，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当年金毛像这只狗似得不乱吃东西就好了，那样它也许还活着。 宋瑾很是遗憾。 跟熊熊对视了一眼，宋瑾继续砍柴。大家有一阵子没好好洗澡了，昨天约翰做了一个大的浴盆，今天准备烧点水让大家都洗一洗。 抱着柴火进屋，乔治醒了走出屋子“二哥，我饿了。”小家伙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来到宋瑾身边，双手一张抱住宋瑾大腿脑袋一靠，又闭上了眼睛。 “别睡了精神一下。”宋瑾往灶台走两步，掀开锅，从里边拿出一个小碗里面装着蒸好的鸡蛋糕。 第33章 在这个时候这东西绝对是奢侈品，宋瑾用大米‘换了’两只母鸡。这两只母鸡状态不太好，不过宋瑾能保证它们每天都能‘下蛋’。尽可能改善家人生活。 安顿好乔治宋瑾进屋去看另外几个小的，楠楠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穿着自己的小背心，汤姆躺在那睁着眼睛，另外两个小家伙还睡着。宋瑾过去把汤姆抱起来，把他的连体的背带裤穿好。 “楠楠出去喝鸡蛋糕，小心点别烫着。” “恩。”楠楠自己下地穿鞋，然后塔拉塔拉的出去了。 “都起了”宋瑾的妈妈抱着一堆衣服从外面走进来。 “恩。李妈妈呢？”宋瑾好一会没看到了。 “去社区了。听说现在社区招人，她去看看。” “哦。”宋瑾点点头，把迷糊的吉瑞抱起来，不能让他再睡了。 “给我吧。”刘玉欣接过孩子，一边给孩子穿衣服，一边说“小谨，家里的鸡蛋不多了吧？要不以后还是别给孩子们做了。可以节省一些做个鸡蛋汤也行。一个鸡蛋就能做一大碗。” 宋瑾手上动作停一停，脸上带着一个笑容“没事妈，还有些，以后我们会想办法的，几个孩子又能吃多少。”不过他也清楚，后备箱里的东西已经应付不了多久了。 “你心里有点数才行。”刘玉欣也不说了。 宋瑾出了屋子，就把菜炖上，一盒罐头炖上土豆干，土豆干是他在天气最热最干燥的时候晒的，金黄色透明薄片，做好之后很劲道容易入味。 换来的大米不多，宋瑾做了粥，米放的少水放的多，做出来的差不多就是米汤了。之前米泡了很长时间做出来的粥会很烂，熬出的米汤也十分粘稠。 因为烧炕屋子里有五个灶，其中一个是浅口的，平日用来老兵和炒菜，宋瑾早上的时候和了苞米面里面掺了些黄豆面，放在炕头发了，这会烙成苞米面饼子。 烙好的饼子松软香甜，宋瑾也是因为烙的一手好饼，才被留在家里。 饼子出锅，男人们女人们正好回来。大锅的菜被掏入几个盆里，放在桌子上，饼放在篮子里，粥盛在大碗中。 “小谨做饭越来越好吃了。”赵峰咬了一大口饼子说。 “恩，是比以前好了。”宋昱也夸奖着。 “让我想到以前下乡时候了，那时候吃的也是这种饼子，不过没有小谨做的好，有时候吃凉的还拉嗓子。”李父笑着说。 “可不是。”宋父也附和着。 “对了小谨，听说小区食堂要招人，你要不要去试试。” “还是算了，现在食堂是管理最严的地方，每天派好几个人看着。”王诚拿起第二个饼子说。 “那里招的都是本市人。”顾菲道。 “噢，你问过了？”王芸问。 “恩，我今天去问过了。”顾菲答道。 “你今天没去温室？” 顾菲脸上表情变了变“今天给地上肥，太味了。” 王芸眉头紧皱着“所以你就不干了？” “妈—”顾菲噘着嘴叫了一声。 “你知道温室工作多难找吗？” “我知道，可是——” “行了不要解释了。”王芸脸色很不好。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不说话了。 “阿姨，要不明天我去问问，应该没什么事。”宋昱想了想说。 王芸看了顾菲一眼，然后对宋昱说“她就算了，温室的活好多人都等着，下去一个就上去一个。这名额本来是你争取来的，给了她她不珍惜，算了，如果能行，就让家里其他人去吧。” 宋昱看了一眼顾菲点点头“恩。我想问题不大。” “好了，女孩子娇气点，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宋父对着王芸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顾菲“不过小菲，这次的事就算了，现在工作难找，咱们刚在这里落脚，还是踏踏实实的工作才好。” 顾菲红着眼圈点点头。她以前也是娇娇女，未来的电视台主播，那做过那些活，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心里有点委屈，觉着母亲也没给她说话，还在饭桌上把这事给说了出来。抬头正好看到宋瑾，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他是男的，怎么不出去工作。 宋瑾觉察到对面的顾菲看他一眼，他因为空间的关系对人的视线什么特别敏感。不过他也没看她，温室的活是温室负责人特意给宋昱的，那个负责人跟宋昱以前认识，宋昱还帮过那个人的忙，前些天两人碰见，那人才给宋昱一个名额，现在温室食堂都是人们最爱去的。 本来宋昱说给他，他想着自己在家还能弄些空间里的食物，所以就没有去把名额让给顾菲了。没想到她这么不珍惜，要知道温室管理非常严格，旷工一天就自动退出。 第二天宋昱去了一趟温室，跟那个认识的负责人说了一下，总算两人有些交情，给开了后门同意他再送一个人过来。 昨天王芸去找事做，结果也巧了，市里新开了一个被服厂，是准备过冬服装的，市里有一批存着的棉花和布料，准备找人做成成衣被褥，做些准备，现在还没进入十月天气就已经很凉了，广播和电视里也说今年冬天的气温将会下降，潍城被一分为二，供暖几乎没有希望了，想要度过这个冬天就要准备暖和的衣服。 所以市里开始招女工，会针线的女工，因为缺少机器，只能手工制作，王芸以前做过活，顺利通过考核，跟她同样加入的是李妈妈。 “小谨去温室吧。我和菲菲在家。”家里开会，刘玉欣说道。 宋瑾想了想点头答应。 他知道在家里能拿出一些空间食物，不过现在还没到那种三穷水尽的程度，他们有工作，每天挣得的食物除去吃的还能攒下来许多，至于孩子们的食物，车后备箱的箱子里他放了不少奶粉，暂时足够了。 就这样宋瑾开始去温室工作。 温室工作其实挺简单的，打水浇水，比较难的是施肥，这个确实比较恶心，不过做几次也就过去了。有趁手的工具除了气味不太好，也能忍受。 情况并没有好转，宋瑾觉着现在可能真的进入末世了，就好像远古时代恐龙灭绝的时代，天气环境发生改变，不再适合人类生存，那个年代恐龙不适应环境，灭绝了，一些生物活了下来，就是不知道等这个世纪过去，人类还能不能存在，如果不存在了，那现在就是人类的末世了。 就因为这样的猜测，宋瑾才没有依靠空间过更加舒适的日子，他希望自己能适应，未来可能更加糟糕。 工作简单却也很累，他们这个温室是个大温室，刚刚建立没多久，每个人要负责一亩地，这一亩地里的蔬菜粮食却不仅仅是一亩，这是立体种植，实际上挺大的，温室附近有一口井，这里比a市好的是，水源没有问题，井水库出现问题后，他们就挖了许多的井，离温室最近的井有五十米，宋瑾每天要走好多趟。工作量还是很多的。半个月后宋瑾就觉着身体好像强壮了许多，这倒是个好消息。 刘玉欣留在家里带孩子，以前有宋瑾帮着还算轻松，现在顾菲留在家里，她就有些忙活不过来了，家里几个孩子还算听话，不过孩子再听话，带着也累人，顾菲以前没吃过苦，留在家里要做饭，打水劈柴，她做的很勉强。 米饭经常夹生，烙出来的玉米饼都能当石头砸人。火烧不好，很容易冒烟，头两天家里的烟就没断过，把几个孩子呛的直往外跑，无奈刘玉欣只能接手做。 大家都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总要给她适应的时间。 这样半个多月下来，她勉强能把饭做好。 十月中旬下了第一场雪，雪一下就很大，温室里温度不低，宋瑾每次从温室里出来都能感觉到内外的温差，气温真的低了。 这天因为下雪柴禾被雪给盖住了，顾菲将柴禾抱进屋子的时候也没把雪扫了，进屋柴禾就潮了，火烧着了，却把屋子弄得冒烟咕咚。 刘玉欣挺无奈的，他们当初自己盖得房子，密封不严实，外面烟气一重就飘到屋子里了。 家里几个孩子还小，受不得烟气。这会外面没风，开门烟也不往外跑。 听见汤姆都开始咳嗽了，刘玉欣叹了口气，给几个孩子穿上衣服，围好围巾。然后抱着宋昱的儿子，又让楠楠和乔治拉着双胞胎。一起走了出去。 “你带几个孩子去车里，我来烧晚饭。”刘玉欣看顾菲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拿着小棍乱拨弄，这么下去，可不行。 顾菲听见刘玉欣说话，赶紧把小棍一扔，几步走过来，接过浩浩“这什么破锅，一烧就冒烟。” 刘玉欣也不接话茬“快点去车上，把空调打开，外面凉。” “恩。”顾菲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抱着孩子就出去了，也没管身后的孩子。 刘玉欣皱了皱眉头，新想这孩子怎么回事，以前看着挺好的。 摇了摇头转身拿棍子将锅灶下面的柴禾往外拨了拨，让里边进入一些空气，烟道通畅。也许是帮顾菲收拾烂摊子收拾的，刘玉欣对灶台冒烟处理还是很熟练的，没一会烟就不往外冒了。 锅里的水也开了，正准备蒸饭，就听见外面喊叫声。 刘玉欣还听见孩子哭声，赶紧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顾菲和一个女人打起来了，楠楠坐在地上鼻子流出血正哭呢，乔治两只手拉着双胞胎站在楠楠边上。 刘玉欣赶紧上前“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楠楠怎么流血了？”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有种做没种认——”跟顾菲打架的女人，边打边骂。 “你才狐狸精，我做什么了？”顾菲也不认，手上抓着女人的头发。 刘玉欣拉着乔治到一边，又把楠楠抱过来。看了看，鼻子上边有点青，磕着了。 刘玉欣听着孩子的哭声，还听见两个女人乱糟糟的骂声，心里这个气，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怎么少一个孩子，四处看看，没有，心里咯噔一下，嗖地站起身，一下子冲到两个女人身边，一手一个，也许是着急，她劲使得不小，把俩人一下子给拉开了。 顾菲还要上前撕吧，刘玉欣一巴掌扇了过去，把顾菲给扇蒙了。 “你打我？”顾菲眼睛瞪得溜圆“你竟然敢打我？” “孩子呢？”刘玉欣气的脸都白了。 顾菲根本不听，竟然走上前一步要跟刘玉欣动手，刘玉欣那等她有什么动作，又一巴掌抡了过去“我问你孩子呢？” 顾菲这次被打清醒了，“不就在那呢吗？”顾菲说着指着乔治他们。 “我说的是浩浩？” “他不在那呢吗？”说着就指向栅栏边的一张桌子，那桌子约翰做木工活用的。就靠在栅栏边上。刚才她跟人说话把孩子放在那上面，这会那有什么孩子？ “孩子呐？”顾菲也傻了。 第34章 宋瑾今天工作做得挺快，主要是早上李默过来帮他打了几桶水，李默找到以前的关系，在建筑队弄了个材料管理的差事，活不累，就是管材料。昨个大量的材料出库，今天没事了，他就晚去一会。 宋瑾负责的那块地下面的地瓜藤已经可以移栽了，他今天就做这个事了。这块地原本是顾菲种的，地瓜种的不是很好，稀稀拉拉的比其他人种的地瓜长得还要慢，宋瑾看了两天就浇了些空间水，地瓜慢慢的就赶上来了，跟别人的也差不了多少，不过藤蔓长得非常好，移栽后还能剩下一些，他用篓子装了准备回家腌个咸菜。 温室这里种菜都属于公家，因为之前有例可循，一切都按规章办事，地里的收成按平均值取，如果低于平均值就要被调查，种什么东西都有要求，种植的人不能监守自盗，出入门的时候都要检查，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被开除。 不过为了鼓励温室里的种植人员，他们也有些福利，这福利就例如地瓜梗，萝卜缨子这样的东西就可以带回家，当然前提是菜地里必须种满，因为种子比较少，现在能拿回家的真不多，其他人的地里还要等一段才行。 宋瑾处理好自己的地，叫了管事的，让他看一下地里的地瓜秧，那人看了好一会在记录本上打了个勾，拿着印章在宋瑾手上盖了一个章。现在节约一切可以节约的东西，所以也没有什么凭证，手上印章已经成了新的潮流。 宋瑾背着背篓出去，在门口给人看了印章又检查了框里没有夹带其他东西就放行了。 温室离家挺远的，李默给宋瑾弄了一台自行车，这个不是空间里的，是他从各处淘来的破车子拼的，挺破的，不过骑着没问题，这样的才不打眼。宋瑾每天上班就把这车锁温室前边的车棚，有人看着也不怕丢。 骑车十几分钟到了家，结果没等到地方就看到自家门口围着好几个人。 “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宋瑾大老远的就听见大嫂哭骂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紧蹬了几步车子来到门口，透过缝隙就看到大嫂满脸泪水双眼通红，手抓着顾菲的衣服，歇斯底里的质问着。 “妈怎么了？”宋瑾看母亲满脸疲惫，眼睛也红红的。 “小谨—”刘玉欣看到宋瑾，就跟见到救星似得“小谨，浩浩丢了。” 宋瑾脸色一变“丢了？怎么丢的？”这时候丢孩子，宋瑾脑袋嗡嗡的。 “唉，别说了，孩子就放在这，可能让人抱走的。”刘玉欣指了指大门旁边的桌子。 宋瑾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这时候追究责任已经没有用了，“找了吗，报警了妈？通知我哥没有？” 刘玉欣点点头“已经让人叫你哥去了，我发现孩子不见了就去找了，就知道是个男的抱着孩子往南走了。我往南追，走到幻海小区有个人说那人坐着车走了。我怕家里再出点啥事，就没敢追了。”顾菲就知道哭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呢，她都有点怕了。别再把其他孩子给弄丢了。 宋瑾把车后边挂着的筐放下“妈我过去找找，你看着点我大嫂，别太伤心了，孩子能找到的。”他看她大嫂这会有些魔障了，就知道抓着顾菲哭喊，这时候哭根本没用，至于顾菲宋瑾都不想看了。 他正准备往外走，就看宋昱从外边跑进来，他后边跟着李默。 “怎么回事？浩浩丢了，怎么丢的？妈，怎么回事？”宋昱一进院子直接就问，刚才隔壁邻居去找他，他也没弄明白，只知道自家孩子丢了，进院子看到情况他妈状态还行，直接问了。 刘玉欣满脸愧疚，她知道顾菲不顶事之前就不该把孩子让她带走，儿子问了，她满脸愧疚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宋昱听了满脸铁青，用手指了指顾菲“我儿子要是找不着，你就等着——”说完使劲用手点了点她，说完了跟刘玉欣说“妈，你在家看着孩子把依依拉屋去。等我爸他们回来，让他们分头找。” 宋昱说完就把悍马开了出来，李默也跟在后面把另一辆悍马给开了出来。 宋瑾一拍脑门，扔了自行车快跑几步把外面栏杆打开，宋昱那辆悍马一下子冲了出去，宋瑾上了第二辆。 两辆车去了幻海小区，到了地方，三人下车开始打听消息，现在没有监控录像只能靠问的。 离孩子被抱走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并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知道到一辆灰色面包将抱孩子那人接走了。 他们顺着目击者指点，去了面包车离去的方向，不过没有结果，那车直接出城了，出城后去了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一直找到晚上大家才回去，家里只有刘玉欣在堂屋焦急的等待，几个孩子受了惊吓，吃了些东西，就睡了。郑依依晕倒了，这会躺在炕上起不了身，顾菲被她妈锁在了小屋里。 “怎么样？有消息吗？”刘玉欣一看他们进屋赶紧站起身。 宋瑾摇了摇头。 刘玉欣有些失望，眼泪就在眼圈里转悠，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找孩子要紧。 “你们仨吃点东西，我出去找找。”刘玉欣说着就要往外走。 “妈别去了。”宋昱沉声说了一句。 “找找吧，万一碰上了呐，我总觉着孩子不会离太远。”刘玉欣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那可是她大孙子，虽然因为自己两个小儿子也不大，对孙子关注度不够，可那也是她亲孙子，就这么没了，她只要想起来心里就跟剜了块肉似得，这孩子要是找不到，她还有什么脸见儿子。 “先别去了，这么找没什么用。”宋昱又说了一句。 “你想到什么？”李默问。 宋昱捏了捏鼻子有点疲惫，心焦更多的是担心，“顾菲跟人说话把孩子放到桌子上，这是临时起意，然后那个女的跟顾菲打起来，孩子可能就是这时候被抱走的，浩浩虽然小可也懂点事了，就算被捂住了嘴也不可能不挣扎，所以肯定是起乱子时被抱走的。”宋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 宋瑾点点头“咱们家栅栏墙不矮，孩子不可能从上边抱出去，想要抱走孩子就要进来。”宋瑾说着打开门走出去，另外三人也跟着出来。 宋瑾来到桌子边上，这桌子就在院门旁边，因为他们家盖房子占了地，前面院子很窄，只有三米多，“你们看孩子在这里，人肯定要进来把孩子抱走的。”宋瑾比划一下。 宋昱眉头皱了皱眉，想到什么转身进屋，没一会拉着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的顾菲走了出来，“说说，大门是谁开的？你跟谁说话呢，还有那个跟你吵架的人是谁？”宋昱拉着顾菲胳膊，手跟钳子似得快把顾菲给拎起来了。 “说。”大声一喝顾菲吓了一哆嗦“把今天事情经过说一遍，尤其细节。” 顾菲不敢看宋昱“我带着几个孩子出屋，正好万城从咱们家门口过，我们俩就在门口说了一会话，浩浩有点沉，我就把他放在桌子上。” “你开门了？”宋昱问。现在不比以前，家里的院门都是关着的，就是家里人都在大门也不会敞开着。 顾菲摇了摇头“不是我开的，是牛琳琳撞开的。” “牛琳琳是谁？是之前跟你打架的那个？你们俩有什么瓜葛？” “她老公是温室的，就在我那块地旁边，她老公叫孙泰，牛琳琳疑神疑鬼，总说别人勾引她老公，今天更是发神经来找我。”顾菲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有点委屈的表情。 宋昱嘴角一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牛琳琳撞开门？” 顾菲脸上表情有点不好，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想给万城开门，我跟他之前认识挺合得来，就想带他去房车上坐会。结果门刚开个缝就被牛琳琳给撞开了。还把楠楠的鼻子给撞了。” 宋瑾眉头皱了皱问“你说牛琳琳一上来就找你茬，你们打了起来，那么这会万城在做什么？” 顾菲听了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的说“他可能看到我们打架然后就走了——”这话说到后边声音越来越小，她实在想不起来万城在哪里了，而且他也没有过来拉架。 “你和万城怎么认识的？”宋昱再问。 “他以前是经纪，专门给演员歌手牵线演出的，我上学时候兼职也跟他接触过，通过他接一些工作，挣些外快，之前碰上了，才知道他是带着人到这里演出结果被困住了。” 宋昱眉头紧锁，“你知道他住那里吗？” “好像是幻海大酒店。”顾菲听了眼睛瞪的大大的。 宋昱狠狠瞪了她一眼“回屋去。” 顾菲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屋里跑。 “走去幻海大酒店。”宋昱说着往外走。 “哥，这人抱孩子恐怕是有所图的。”宋瑾想了想说。 宋昱听了点点头，停住脚步扭头看着宋瑾“你留在家里，等消息，这人抱孩子是临时起意的，不过他们恐怕早就打定主意了，不然不会那么快反应，你留在家，我想他们可能想借孩子勒索点东西。” 宋瑾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 “李默你也别去了，开车去找找爸他们，别在外面乱找了，没用。” 李默点点头“你小心点，别闯进去，这个人既然是带队的，手下应该有一批人。” 宋昱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第35章 几个人差不多能确定是万成抱走的孩子，宋昱他们去了万成所在宾馆不过没什么收获，只听跟着他的歌手说万成白天就出去了，之后有几个手下也开车出去了至今没回。 宋昱在宾馆里查了查，发现那些艺人中有价值的几个人都被带走了，留下的都是身体素质一般没什么价值的，这个万成应该是逃了。 宋瑾留在家里，外出寻找的人也陆续回来，没有发现什么，现在城市里乱的很，还有一些半塌的大楼，藏一些人很难被发现。 宋瑾将他们分析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下，心里多少有点低，只要知道是谁弄走的就行，就怕大海捞针似得寻找。 宋昱回来了，李默留在那里探查消息。 一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正当他们怀疑自己想错了的时候，李默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消息。 孩子确实是万成抱走的，他让人回来送信不敢送到这边，直接给宾馆去信。 送信的人被李默给抓住了，也没问出什么，本来就是万成扔出的棋子，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万成有点关系，在市里有几个据点。 万成绑了孩子是临时起意，不过绑架这种事情不是他第一次做，听那送信人说，万成在市里已经做过几次了，他在这里没有根基，不过手上有人，都是绑架本地人，弄些粮食。 他跟顾菲认识，知道顾菲家里情况，知道顾菲的继父继兄都是能耐人，家里日子过得还不错至少，看着顾菲不像现在其他女人那样面黄肌瘦的。 这次他准备做把大的，直接开口要一吨粮食，还要汽油，五百斤盐，五百斤糖，等等一些紧俏的物资。 如果在以前这些物资不算什么，现在却很难弄到。 屋子里沉默了一下，“我以前一个朋友在这里，我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弄到。”宋父说道。 “老宋。”刘玉欣听了后有点惊讶的叫了一声，与宋父对视一眼扭过头不再说话。 宋昱也看了父亲一眼，宋瑾有点奇怪，他从来没听说父亲有过朋友在这里。 “我去上边问问，也许能借到。” 第36章 宋父让大儿子陪着出去了一趟，宋瑾原想着找个借口从空间里弄到物资，却不想父亲出去一趟就弄到了物资，不过他脸色不是很好，回来后一直没有说话。家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物资弄到以后宋昱就准备去赎人。几人研究一下分成两组，宋昱和郑明还有顾钊去送东西，李默宋瑾赵峰王诚在暗处跟着。其他人留在家里等消息。 万城在傍晚的时候来了信，让他们把东西送到赵屯，看了地图知道是离城市十里多的地方，在裂缝那条线上，屯子应该也被分割成两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看了地图后李默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对宋昱说，“咱们家跟前有人看着。” 宋昱皱了皱眉头，“几个人？” “我就发现两个。不是他们的人，是公园里的难民。”李默五感十分敏感，很容易就发现问题，更何况还是那么不专业的。 宋瑾呲了一下嘴“估计几个馒头收买的。” 宋昱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一个车两个人，姐夫你也跟我们车走，开两辆悍马，拉东西，小谨你们的车自己找吧，走外线跟上来。” 宋昱说着看了宋瑾一眼。 宋瑾点点头没说话。 宋昱几个出门将物资搬到两辆悍马车上，趁这个机会，宋瑾李默王诚从房后边溜了出去。 李默带路三人很小心的离开公园，走了两个多街区，“李默你和王哥在这我去取车。”宋瑾想了想说。 李默点点头。 这个街区拐角有一处死角，很隐蔽，之前他们就侦察过。宋瑾到了拐角，看两边没人，从空间里拿出一辆稍微有点破旧的皮卡，是李默公司的车，公司放假后车一直在车库，李默修了修就让宋瑾放到空间里了。 宋瑾把车牌子摘下来，开着车与李默两人回合，说起来空间这回事，这个时候想要彻底瞒住也是不可能的，像他哥因为帮着收集物资多少知道点，不然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让他自己找车。 宋瑾想过这事情不可能所有人都瞒着，多少透露一点也行，晚上休息的时候李默也跟他说过，他们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除非两人去一个无人的地方生存否则有些事情是不那么好隐瞒的。 只是发生了浩浩的事情，宋瑾对这件事情犹豫了，空间的事情还是要保密，某些人不是那么可靠的。 王诚是宋父养子，对宋父十分忠诚，说起来宋瑾和宋昱在宋父身边的时间短，比起来还是王诚对他照顾更多。 所以宋瑾也就稍微掩饰了一下，就把车弄回来了。 王诚看到车子只是愣了一下，并未多问。 三人开着车快速的往赵屯赶，他们速度快，宋昱那里车速应该慢一些，等到了赵屯，李默将车自己停下来“你们俩继续开车往赵屯走，这里只有两条路，难保这些人不派人监视，我从这山里穿过去。” “你小心点。”这是之前说好的。 “你们也小心点。”李默说着把衣服拉锁一拉，摆了摆手往山上跑去。 李默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消失在宋瑾和王诚的视线之中。 两人开车继续走，几分钟后他们绕过山口远远地看到赵屯，这时路上出现一个大石头挡在车子前面。 两人下了车一看，车子没办法走了，正准备上车这时候旁边山沟里串出一个人“嘿嘿，我们老大说的对，你们肯定有人从这边走。”那人嘿嘿的笑着，手上拿着一个大砍刀，没走出山沟就拿着手上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话“老大，截了两个人。果然从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一会，对讲机里传出一个男的的声音“把他们带过来。” 那人放下对讲机对宋瑾两人说“走吧。” 宋瑾和王诚并未慌张，跟着那人走过去。 没开车一里路走了一会，一行人来到赵屯东边的一个大院子，这个赵屯就在裂缝边上，整个屯子被一分为二，这边只留下七八处院子，还有三处塌了，剩下几处院子也是危房早就没人了，没想到被万城做了基地。 宋瑾没进院子就看到宋昱的悍马，另外一个悍马却不见，进了院子就听见宋昱说“我要见到我儿子才能给你另一车物资，谁知道你们拿了物资会不会杀人灭口？” 坐在门口的那个老大眉头紧皱，对着旁边的人扬了一下下巴，那人去车上看了看“老大里边没有汽油。” “你小子行啊，你就不怕我把你儿子撕了票？”万城满脸不高兴，原本还算周正的脸扭曲着。 “我儿子要是有事你们也别想活了。”宋昱有些狠的威胁。 “哎呦小子你威胁我？”万城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枪。“你不怕我一枪崩了你？” 宋昱露出一个蔑视的神情，一拉衣服，你试试，看是你枪准还是我手快。 万城一看脸色变了，只见宋昱怀里扎着一个腰带，上面连着几颗□□，宋昱手指头正在一个□□环上套着。 “哎，我说兄弟，咱们兄弟就是求财，你可别拉，咱们有话好好说。”万城一下子服软了，末世前他就是一个小经纪，那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就算末世后有点实力可也不是悍匪，考虑的也不是那么周详。 “我儿子呢？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我宋昱还是讲信用的。” “好好，我这就叫人把你儿子带来。”万城说着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起身离去，宋昱皱了皱眉头，“你别耍花样，不然我拼着同归于尽也不让你好过，反正这世道就是这样了。 万城笑了笑“不会不会。” 过了一会那人抱着浩浩走进院子。 “把孩子给他。”万城对着那人点了点头。 那人抱着孩子走过去。 宋瑾觉着不对“哥那不是——”那个孩子有些大了。 与他话同时响起的是“那个孩子是假的。” 宋昱听见提示他身体往后一退，只觉的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刺来。 这时候大家都看到了那个穿着浩浩衣服的竟然是个侏儒，那个人看脸有三四十岁，脸上还有胡子，这会正拿着刀子，目露凶光的刺向宋昱。 郑明一直跟在宋昱身后，抬起腿对着那人就是一腿，将那侏儒给踢到一边。 “啪——”一声枪响。 接着是人的尖叫声“啊——我的手。”万城左手抱着右手，右手上插着一个匕首。是李默扔出去的，他手里抱着孩子从墙头跳下来。 王诚趁这个机会解决了一个匪徒，又踢倒另外一个匪徒，宋瑾趁机补了一棒子，把人打晕。 战斗在李默跳入院墙后结束，一共七个绑匪，包括万城全都被收拾了。浩浩被李默从另外一个院子救出，正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这几人怎么办？”郑明拿着棍子敲了敲万城的胳膊。 “留下就是祸害。”宋昱是没有任何慈悲之心的，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回去路上与赵峰顾钊回合，找到浩浩就是好事，至于结果谁也没说。左右那条裂缝已经吞噬了那么多人。 看到所有人都平安归来，家里人才放下那颗心，李梅给孩子检查一下，可能喂了安眠药睡的很熟，不过脉搏呼吸什么都正常，应该没有大碍，一切还要等醒来才知道。 郑依依看到儿子回来喜极而涕，抱着一刻也不撒手。宋瑾看到他哥的脸色变了变，以他对他哥的了解，他哥是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宋瑾也能理解一些，毕竟现在世道不一样了，人不能太软弱了，不管男人女人都要坚强。 孩子回来了是好事，不过对顾菲之前的行为还是要处理，就因为她的疏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着他们很顺利的把孩子找回来，实际上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从明天起顾菲你去废墟寻找旧物，按着你找回来的东西折合食物。”宋父想了想说出惩罚办法。王芸在旁边坐着一声没吭。这是他们研究后的结果。 “爸——”顾菲有些不满的说“孩子不是没事吗？” “你闭嘴。”王芸怒道“你的错误还小嘛，现在只是让你自己自力更生，如果这个你都做不好，我们不会养你这个闲人。” “妈——”顾菲十分委屈，看了看母亲，眼中带泪的跑回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显然顾菲并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 宋昱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小家伙睡的多了这会有些精神，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样子安眠药没有给他带来伤害。 顾钊看着自己妹妹，推了推眼镜，抿了一下嘴起身回屋了。 王芸看女儿的样子眉头皱了皱，心想女儿这种状态可不好。现在这个世道，女人没有依靠可是不容易活下去的。 第37章 顾菲虽然很排斥她的新工作，可是从第二天开始家里就不再供应她的饭食，也只能无奈的去工作，虽然每天收获很少，不过看在她真的去工作的份上，每天家里也分配她一些食物，毕竟虽然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反省却也不先把她真的饿坏。 物资没有送给绑匪，宋昱他们还在万城的驻地发现了一些物资，原本宋父弄来的物资又送回去了，不过送回去的第二天又来了几个人把东西送回来，宋父脸色不好，最终也没有再送回去。 宋瑾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缘故，宋昱倒是知道一点，好像是父亲以前的一个哥们，两人以前关系极好，后来因为什么事情两人闹僵了，他那个兄弟就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下来也是很有实力的，据说走的不是正路，不过看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物资，应该混的不错。 很快宋瑾就没心思想这里的事情了。 进入十一月份宋瑾天空就阴沉沉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消息也不怎么好，一直在预警，好像是冷空气即将到来，希望大家做好防冻的准备。 宋瑾家里还是很温暖的，这时候家里闲着的人，就开始去废墟里捡可以燃烧的木料，不过因为捡柴的人太多了，路边已经很难看到大块的木材了，就连城市周边的树木也被砍伐的差不多。 宋瑾出去几次运了一些煤炭，也是以防万一，怕太扎眼没有运的太多。 这天晚上大家早早的睡觉，下午就下起了雪，吃了饭屋子里冷，大家早早地上了炕，至少炕上能热一些。 睡到半夜，宋瑾就觉着身上冷飕飕的，就是旁边的李默身上也没多少热气传过来，接着就听见一声哭叫声，霍地惊醒。 “怎么了？”宋瑾一下子做起来，然后就觉着浑身凉气直往外冒。 “快披上。”李默快手的把被子给他披上“上冻了。”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窗户竟然被冻住了，那么厚的墙壁竟然也上了霜，及快速的蔓延。 “快去堂屋。”李默看墙上冰霜蔓延的速度拿过大衣给宋瑾，裹吧裹吧就把他给包上了，然后快速出门往堂屋走。出门前拉了拉警报的铃铛 到了堂屋，李默拿着一个大盆把灶台里烧着的碳往盆里一放，又在上边放了一些碳。 “你快穿上衣服。”宋瑾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没事。”李默动作迅速的将几个早就准备好的炭盆烧着，堂屋的温度一下子上来了，不过那温度还不够，前面大门那里冰霜还在往屋子里蔓延。 屋子里人听见铃铛陆续出来，都冷的有些受不了了，炕上已经没什么温度了。这边灶坑里的温度都不能蔓延过去。 “这是怎么了？”大家有些蒙，他们眼看着房顶门边窗边，结了厚厚一层冰霜，屋子里温度急剧下降，就是几个大火盆烧着也不觉着暖和。 “降温了。”李默说了一句，眉头皱了皱“降温的速度很快，恐怕要有冻死的了。”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可是这时候他们除了留在屋里就没有什么办法。 温度还在下降，堂屋里火气太大，他们把灶烧开，两边侧间的温度还行，怕呛的孩子女人在炕上裹着棉被羽绒服抱着取暖，男人们还好点。 这是难熬的一夜，外面风雪非常大，温度也在持续降低。 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了，还是觉着冷，好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让人根本没办法温暖起来。 好不容易天亮了，外面风雪好像不那么大了，大门被雪堵住了，李默从房顶特意留的小窗爬出去，看着外面积雪也万分惊讶，公园里很多临时住处都被压塌了，耳边传来哭泣声，喊叫声，很多人都没能度过昨日夜间。 而且这灾难不光他们这些公园的临时住户，就是很多楼里的人也没能度过去。只看马路对面的那个住宅楼已经完全被冰雪覆盖了。窗户也是厚厚的一层冰霜。 李默先爬出去将门口的雪清扫一下，不过只限于门口，其它地方门窗的雪都留着，雪有时候也能帮着抵挡一些风寒。 家里几个男人穿好衣服收拾一下出门，公园里昨天冻死好多人，现在气温也在零下六十度，这还是风雪停了之后的温度，昨夜更冷。温度下降速度极快，让很多人在睡梦中就去了。 昨天宋瑾听见的哭声就是家人发现亲人睡梦中冻死而发出的声音。 人们的尸体被放置在路边，已经没有精力把他们运送出去了。只这一晚上公园就去了一半的人。而旁边的住宅楼里，也陆续搬出尸体，甚至有的一家人全都在梦中死去，这种看的见的死亡让人心寒。 噩梦还在持续，这个冬天十分难过，每天夜里气温能下降到零下七八十度，白天好一点，如果没有风雪温度能达到零下六十度，这已经是人们可以忍受的温度了，在以前都不能想象。 建筑物没有考虑过这样的温度，楼房里全都结了冰墙壁上冻，有的时候冻得严重，屋里空气不能流通，每天都有一氧化碳中毒而死亡的人。 也许见了太多的死亡人们都麻木了，哭声渐渐停止，人们越少的离开屋子。食物紧缺，无法出门寻找物资，开始有饿死的人了。 宋瑾他们的的房子算是很好的，被冰雪覆盖后，屋子里的温度稍微高一点，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隔壁那对夫妻房子不能住了，茅屋在刚降温的那天早上就塌了，还是他们家的狗警醒，降温的时候把两人叫醒，后来又叫两人离开房屋才让他们幸免于难。 不过那个叫熊熊的狗冻伤了，在没有药的情况下想要活着很难。 那对夫妻在楼上找了一处空屋搬了过去，不过他们没有带走熊熊，而是把它交给了宋瑾。 他们知道宋瑾很喜欢狗，“熊熊跟了我们那么久，我们俩现在自己都养不活，上了楼，很多人住在一起，熊熊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你要是能养就养，不能养——”那男人说着眼圈有点红“就让它走的痛快点。” 宋瑾看着那只沙皮狗，身上瘦的全是皮了，耷拉的老长。四只脚被裹着露出来的部分有些黑。 叹了口气接过来，也没说什么，抱着回去了。 那俩人看了看拎着不多的行李离开了。这时候人都养不活又怎么能养宠物，他们只是不想亲眼看到狗死罢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狗就是一盘肉。 那狗可能知道自己被主人送人了，没什么精神，眼睛埋藏在皮里，如果不是宋瑾手上的热气都会以为它是死的。 宋瑾没准备吃狗肉，说起来他挺喜欢这狗的，把狗带到家里后大家也没说什么，他们日子还能过得去。 拿着破衣服在炕上给它弄了个窝，脚上上了点冻伤膏，家里人吃饭，就给它剩一口，也就算是活了。没有多好的待遇，毕竟宋瑾他们也很节省的。 有时候宋瑾也很迷茫，觉着自己拥有一个那么好的空间，完全可以养活很多人，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都不能让家人生活的更好。 李默明白他的心思，带他出去走了一趟，就好像以前在a市一样，找了一处空屋子将空间里积攒的一些米面放在里面，然后再通知人去拿。 他们两人在暗中观察，那些米面并没有露面，被谁瓜分了他们不清楚，总归公园里的人没有得到。然后突然有一些陌生人出现在附近，好像在寻找什么。也幸亏宋父的那个朋友有些能力，他们这里的食物没有被怀疑，不然有些事情还不好说，就好像公园里生活最好的那个家庭，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那之后宋瑾再也没有进过空间。 日子这样过着，等熊熊的脚好了能陪家里几个孩子玩耍的时候，已经过了新年了，春天到了，百花却没有盛开，气温依然持续零下二十多度的样子。 原本的温室全都被大雪摧毁，粮食越发紧缺了，上面除了每天一顿稀饭已经不能提供更多的食物了。像宋瑾他们的这样有些存粮的，连那一顿稀饭也没有。 只有确定了没有一点粮食，签订了协议的人才能获得每天一顿饭的待遇。 而那协议，完全是劳务协议，签订之后以后的工作生活就要完全听从上面指派。没有自由。 这个城市显然不是他们长久居住地。 “快打开收音机。”这天宋昱从外面匆匆跑回来。 收音机电池不多，他们每天都节省着用。 “什么消息？”李父一边打开收音机一边问。 “上面发出公告，北方几个没有被摧毁的城市，好像a市也没事？”宋昱快速的说着。 “怎么可能？”李父一边反驳着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消息。 很快收音机里传出a市的消息，“真的没事。”李父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收音机里传出的消息很振奋人心，当初从地下涌出许多岩浆，他们逃离a市却不想a市还存在。 第38章 “还回去干吗？那里都被岩浆烧毁了，天气这么冷，车都开不了。” 因为a市的消息，家里晚上开会讨论一下是不是回去。 不想一提出来最先提出反对的竟然是顾菲。顾菲最近表现还不错，每天都能拿回一些东西，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做事了，家里人也没太为难她虽然依然让她用东西换食物作为惩罚，可每天也让她吃饱饭。 李父看了她一眼就转移了目光看向宋父，这个家里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宋父看到李父的目光点头道“回去也是好的，咱们都是a市的，还是在那里有根基，不过咱们出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地炎喷出，城市里可能不剩什么了吧，咱们回去也要从新开始。”宋父觉着不是很把握，主要是这里虽然差些，可他们有个落脚的地方，还带着这么多孩子。 “我看还是回去吧，a市怎么说也是咱们的根据地，比这可强多了，万一幸运点，咱们也有了生存基础。最近本地户和外来户都闹过几次了，早晚会出事，还不如早点回去。”宋瑾是举双手赞成回去，不说他们回去a市成了什么样，是不是烧毁，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是好的，最主要的是回到a市他就有借口把一些物资拿出来了。 “我也同意小谨说的还是回去吧。在自己地盘上总比其它地方好。”李默也明白这个道理。 眼看屋子里其他人都同意回去，顾菲眼睛瞪得大大脸黑透了，不过出了上次的事情后，就没有人问她的意见了。 想要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汽车就是个问题，汽油他们还有，但是因为天气寒冷，房车和那辆皮卡已经不能发动了，他们人多还有孩子，光靠悍马可不行。 几个人经过研究，最后决定把房车拆开，将里面没用的零件卸掉，直接作为车厢用悍马拖着走，这样虽然慢一些可也解决了人多的问题。 决定好以后他们就开始行动，这个时候房车不需要那么多的功能，将里面能拆卸的都拆卸掉。 李默他们全都辞去了工作，一心做离开的准备了。 顾菲这两天很沉默，似乎很不想离开，每天都躲在屋子里，家里人也没怎么搭理她，全家人都在做离开的准备。 不知道路上要走多久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家里的女人们把一些食物做熟做成干粮。 大家一心想要回到熟悉的地方。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夜里突然传出轰隆隆的声音。大家赶紧穿上衣服走出屋子，就看到北边街道传来乱糟糟的叫喊声，远处还有烟雾冒出。 “不好，出事了。”宋昱看了之后脸色一变“妈，你们几个赶紧把孩子带到车上去，咱们马上就走。”宋昱快速的做出决定。 “好。”刘玉欣应了一声就往屋子里跑去。 幸亏白天车子修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 也不多说什么，女人们快速的抱着孩子拿着随身行李，男人们往车上装粮食等物资。 “行了剩下的就留下吧。李默你们开车在后面。挡住后面的车。”宋昱交代道。 “恩，放心吧。”李默应了一声，上车打火。 “郑明，你清点一下人数。”宋昱叫旁边的郑明。 郑明听了先去了一趟房车，看里面的女人和孩子，下车又看了看后面悍马坐着的几个人“昱哥，少了顾菲。” “混蛋。”宋昱骂了一声，左右看看，“先都上车。你去房车问问王姨最后一次见到顾菲是什么时候？用对讲机回话。你留在房车上。” “好。”郑明应了一声，拎着一把长柄斧子就上了房车。宋昱也上了前边的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郑明用对讲机说了顾菲情况，王芸最后一次见到顾菲也是那天下午的事了。顾菲心情不好，不想吃饭，回自己屋了，后来她叫她吃完饭，顾菲没应声，王芸以为顾菲睡着了就没有再叫。后来忙活起来就忘了。“看来她早就离开了。” “快走，人上来了。”坐在副驾驶的赵峰说道。 宋昱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踩油门就开走了。 后面拖着拖车速度不能太快，不过路况还可以，后面的乱象很快被抛到脑后。 “宋昱，菲菲可能去她朋友那里去了，能不能去找找？”对讲机里突然传来王芸的声音。 宋昱皱了一下眉头“她朋友在那里？” “南区双子楼那里。”王芸声音里带些焦急“听她说过，双子楼楼下有个舞厅，她朋友在那里。”王芸回忆道。 宋昱眉头皱的更紧了，南区在里边，跟他们出城的方向正好相反，而且他们三辆车这么显眼，今天晚上不太平，万一有个什么，老的少的很危险。 “我和小谨去一趟吧。”李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你们先出城，我们速度快，很快就能追上。” 宋昱想了想，“那行，你们走一趟，不管找不找得到，天亮前要出城，这里要乱了。” “放心。我们不会有事。”李默说完不久后边的悍马在一个路口往一边拐去。 这个车上就李默和宋瑾两个人，是为了防止后面有情况他们两个留在后面保护的，却不想一开始就分开了。 南城靠近深渊，算是内城范围，不过因为上个月深渊两端终于架起了长达三百米的滑到，两边可以来往沟通，南城有成为城市中心的趋势。 这里以前是居住区，各种楼房比比皆是，两个人按着地图找到了地方，车子大老远的就看到那个舞厅不过情况不怎么好。 “是这里？”宋瑾眉头紧锁。 “恩，你在这，我下去看看。”李默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 宋瑾心中一紧拉了一下“等等，我看情况有些不对。”宋瑾说着猛地回头。 李默往后车镜上一看，心中一凛，“做好，咱们先冲出去。” 宋瑾点点头右手紧握住车门上的把手。 只见那个歌厅门口有六七十个年轻人，手上都拎着棍棒似乎等待着什么，他们车后面却是出现另一拨人，这波人开着敞篷的车子，□□辆车子把他们后面的路堵死了。 看他们来的不善，李默一打方向盘，就像旁边的一条小路冲了出去，前面那帮年轻人可能看到了什么，拎着棍棒全都追了上来。 后面的车子紧追不舍。 拐了两个路口前面突然出现一辆车，宋瑾眼尖的看到车子里坐着一个女人“是顾菲——” 李默神色冷静“坐好。”说完车子猛地一拐，直接冲进路边的一个封闭的门市，悍马车十分凶悍的从门市里通过，刚才他们刚从背面绕过来，知道这里的门市前后相通的，至于撞到的东西，就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宋瑾在车里摇晃的厉害，不过还是忍住了。 后面车子也跟了过来，追的特别紧，宋瑾这会还有心思想这帮人是想做什么，他趁机回头看了一眼，顾菲跟开车的那人还说着话，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妥，这个人应该是认识的。那人带着个帽子看不太清楚面貌。 “小心。”李默大喊了一声，宋瑾只觉着整个人都腾飞起来，接着就是一墩，车子撞坏三米高的护栏越到下面的街道。 不过情况没有好转，下面正好有两辆车，看到他们一掉头。那两辆车子都是稍大的皮卡经过改装，看车子上的钢铁护栏装一下他们的悍马也讨不找好，李默不得已将车子往另一边拐去，只是这里却是绝路。 车子停下，两人看着前面的深渊，又看到后面围上来一圈的车子。两人对视一眼。 “出来吧。”那个戴帽子的男人从车里出来，顾菲也从另外一边下车，宋瑾发现顾菲穿着一身白色的干净羽绒服，不是从家里拿的，她画着妆头发好像也剪过了，整个人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实习女主播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眼神中带着深深的优越感。 李默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宋瑾的手，笑了一下，“坐稳了。” 宋瑾也笑了将怀里的玉捏了一下，“坐好了。” 李默回头看了那帮人一眼，那人眼中的阴郁还有手上把玩的枪支，让他做出了一个选择。 再次冲着宋瑾一笑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向着深渊飞奔而去。 “他们疯了？”顾菲惊愕的看着车子消失在深渊。 “快去看看。”旁边的男人怒吼着。 灾难刚刚出现的时候宋瑾和李默曾经研究过，发生灾难后他们应该怎么去避难。 后来发现空间也不是万能的，它首先有个弱点就是它不能隐藏，两个人进入空间后，空间载体会留在外面，这样就让他们很不便，例如地震的时候，如果玉被埋进土里，那他们就出不来了，出来就会被泥土挤死，同样，如果被岩浆吞噬，空间可能就毁掉了。 后来两个人就各种灾难想了一些自救的办法，其中就有一条，当因为外力不得不跳楼的时候怎么做，他们住二十多层如果跳楼不说必死也差不多，李默去研究了一下，发现当他们在空中进入空间后，玉会继续降落，而他们再次出来就会来到玉所在的地方，这样他们只要小心玉不摔坏，就可以在玉掉在地上的时候出来就行。 李默还试验过，很成功。 悍马车掉入深渊后宋瑾就抱住了李默，然后将悍马车收进了空间，迅速拿出强光手电，照着下面。 深渊的深度经过探测，大约有二百多米，李默拿过手电让宋瑾进入空间自己拿着玉继续向下降落，速度飞快，隐约看到下面的黑影，李默进入空间。 “怎么样？”宋瑾脸色有些白的问。 “没事，等一会我先出去。”李默摇了摇头。 两人在空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李默闪身出了空间。过了几秒钟又进入。脑门上划了一道口子。 “怎么弄的？”宋瑾担心的问。 李默摇了摇头用手抹了一下，“不小心磕的，你等会我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再出去。”说完一闪身出去了。 宋瑾没有看到李默出了空间后身体一下子被卡到一个石缝中。 他们也算幸运，玉挂在一个石头上，没有掉入更深的裂缝。刚才出来他差点被卡住。 将玉挂在脖子上，李默往上爬，手电只能照眼前不远周围全是石头泥土，也分不清那是哪。他只有往上爬。 心想等上去了，一定好好找那帮人唠嗑唠嗑，不过那个顾菲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对他们有杀意，尤其那个人看向宋瑾的时候杀气更浓。 如果不是感受到那人的杀意，他也不会冒险带宋瑾下来。今天这帮人抓他们绝对不是因为顾菲，或者顾菲也只是一个诱饵，可是他们在这里没什么仇人呐。 李默怎么也想不通。 往上爬了一段距离，发现一处平台样的土堆，李默走上去，脚下一拌，低头一看，是个混泥土的板子，这应该是被深渊吞了的建筑。用手电确定了一下，这里还算安全。 闪身进入空间。 第39章 “你先睡会吧，现在外面天黑，爬上去有点困难，明天天亮我想办法上去。”李默看宋瑾有点坐立不安的，安慰道。 宋瑾摇了摇头“我还不困，咱们可能赶不上爸妈他们了。” 李默寻思一下，“我倒是不担心他们，只要出了城，上了路就好了，再说有宋昱在不会有什么事。之前我跟宋昱说过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就按照计划往a市走，到时候咱们自己回去就好了。” 宋瑾点点头撸了撸袖子，“反正睡不着，我去收蛋。” 这许多时候空间已经增加了许多，目测有初始空间十倍大小，天气最冷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增长，从那以后空间就停止了增长。 原本水流上游出现了九座大山，每个山的山顶都有一个湖，九个湖的中央都有一个巨大如同喷泉一样的泉眼，按照不同的时间，喷发，湖水顺着山势下降最终在山下汇集，形成一条河流，这就是空间里河流的来源地，河水顺势而下，原本宋瑾和李默挖的小湖已经成了一个不小的大湖。湖的另一边，是连绵的山脉，山脉后面则是一个内海，那内海的面积巨大，周围被山围绕。河水流入内海后消失不见。 宋瑾去海的那边看过，几座山脉链接，山脉之外就是边界，一片雾气环绕，他没有办法进入雾气之中，那雾气就好像是一个结界，将这个空间独立起来。 他绕着边界看了一下，这个空间应该只能发展到如此，原本空间没有界限，能看到边境处的泥土，可现在边界的雾气之下能看到是一种七彩带有点点星光的类金属地面。 这个空间成椭圆形，如果把它看成一个立方体，那就好像是一个蛋，这个蛋的外面是一个七彩的蛋壳。 虽然猜测空间不能继续升级，宋瑾和李默也不在意，现在他们已经很满意了，空间的面积已经足够大，他们如今已经种植不过来了。 水源处的山下是后来长出来的平原，河流中一些分支从这个平原流过，因为这里面积大，离他们住处也远些，宋瑾干脆洒下了收集来的草籽，后来经过几次升级，这里已经成了一片草原，牧草足有半人高。宋瑾和李默两人将湖边山上的牛羊等食草牲畜送到这里来养殖，虽然目前数目与草场规模不成比例，可加以时日一定会形成规模。 中间地区，是两人规划的农场。他们当初分出一块块土地，经过空间升级，成为一大块一大块农田，两人已经耕种不过来了，最外围干脆洒下多年生树种子，有果树有经纪作物还有一些不知道用处和名称的树种子，多是宋瑾从网上购买的，这些种子想要种植需要育苗，宋瑾却不怎么明了，干脆跟李默两人将种子掺杂在一起，随手抛到田地里。 也亏着空间给力，每次升级的时候可能拥有能让植物生长的能量，经过几次升级，形成一个规模不小的森林，种子虽然撒的密集可经过空间升级后，树木之间有足够的距离间隔。 这由空间能量催化的森林，宋瑾和李默也不知道到里面到底怎么样，因为植物密集，加上加速生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原始森林。 森林的外面是一片果园，这里宋瑾和李默还是很用心的，各种果树一块块均匀分布。果树另一边就是农田菜园了，河边上有一块地是花圃，花圃旁边是一排排蜂箱。 空间发展的很快，因为知道空间升级的特性，能让植物快速生长，所以宋瑾和李默两人最抓紧的就是将种子种下去，这样几次升级后空间里的植物就很多了。 不过这样也有些弊端，一个是植物生长太快，果实必须快速摘取，另外一个就是土地面积增多，他们根本无法全都种植。现在农场外面就有很多土地闲置。 湖的那一边，宋瑾他们没有去管理早先种下的一些果树，掉落许多果子，也没有去采摘留着树林下面的猪呀鹅呀叼着吃，不过宋瑾每天进入空间第一件事情就是捡蛋，鸡鸭鹅比较多，数量必须控制。还有兔子，他们也要控制数量。好在空间不再升级了。 空间发展太快，宋瑾和李默只能夜间进入，还不能弄出太大动静。 宋瑾赶着马车去了湖对面，空间里运输东西原本拿出空间再拿进来就可以到空间任何一个地方，只是自从跟大家住在一起后，这样就不行了，来回进出也有风险。 李默就装了一辆马车，后面是四个轱辘的平板，前面由两匹马拉着，一段时间后两个人已经能熟练地驾驶马车了。 家禽的窝宋瑾心里有数，半个多小时就走了一圈，车上三个大筐就满了，装满了鸭蛋鸡蛋鹅蛋。他还去果园看看，果园有一块地方用稻草铺了一块地方，养的白猪黑猪就在那里，两只黑猪下了猪糕子，有二十三只，繁殖能力惊人。 这些猪吃着地理的土豆地瓜树上的水果还有黑麦草等猪爱吃的东西，身上的肉质杠杠的，他和李默两个杀了一头，吃的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绝对是最鲜美的肉食，不光这猪，可能吃的好，野生散养，空间里动物的肉质非常棒，吃了绝对不想吃外面的东西。 可惜空间里食物不是那么容易拿出去的。 将三筐蛋放到地下室，用大铁锅炖了鱼，正准备烙几张饼，就看到李默驾着另外一辆马车，从果园那边过来，车上装着几大筐果子。李默的动作更快，竟然摘了这么些果子。 “龙眼熟了？”宋瑾看着框里一个个圆溜溜直径都有一元硬币那么大。 “恩，我看那边的荔枝好像也能摘了，等会过去看看。” “吃饭我跟你一块去。”宋瑾说着将揉好的饼，摊在一个巨大的平底锅上，这大锅是特制的，他和李默饭量大，小锅做的太慢。 现在空间里烧的是明火，之前积攒了一些液化气罐，留着紧急的时候用。 空间里烧木料燃料是没什么问题的，虽然有烟，可一会就散掉了，一般半个小时气味全无，好像有自动净化功能。 当然他们还可以使用电磁炉一类的电器，之前安装的水力发电机很有用，不过都用来给收割机充电了。 之前他和李默就买了许多机器，后来又将宋昱的仓库给搬空了，里面也有许多机器，宋瑾从里面翻了一遍，找到几件有用的，其中一个是燃料压块机，这个机器能把秸秆稻草木屑打碎压缩，压缩成块状。 有了这个机器，地里的苞米杆子稻草等容易燃烧的就可以加工成一块一块方砖样的燃料，方便拿用。他们一般进入空间就把机器开着，如今已经制作了好多，以前宋瑾也偷偷用过。一块就能做一顿饭。 俩人一夜没睡，就在空间里干活，摘了许多果子，早上李默就出了空间，宋瑾一个人在空间里干活。 外面可见度依然不好，不过比起晚上强多了，李默身体素质变得强悍，出了空间就往外爬，使用了攀爬工具速度还算好。 别看他们掉下来时间那么短，爬上去可不容易，半路李默找到一处停留的地方，进空间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继续爬，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爬上来，主要是有一段路几乎没有路，他不得不用铁钎一路凿上来。 到了上面，李默也不急着进入空间，小心的跑了几个街区，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才进入空间，并且迅速出来，开着那辆之前藏起来的皮卡，没敢开悍马，怕被认出来。 两个人晚上讨论过，为什么顾菲会跟那帮人在一起，那些人又为什么非要治他们于死地。可惜没什么结论。 不过宋瑾觉着可能跟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的排斥有关，在这个灾难的时代，任何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也最容易受到考验。 顾菲是王姨的女儿，不过跟宋瑾他们的之间的关系没那么亲密，一年也就在一起吃几次团圆饭，还是在大家都在一个城市的情况下，宋家兄弟两个跟王姨关系不错，所以对顾钊和顾菲也很客气。 末世后，宋家由宋昱撑着，他对王姨的儿女也没排斥，跑路也带着，不过心里没有更重视。 上次的绑架事件让宋昱很生气，如果不是为了父亲，他真想把顾菲赶出去，所有人都清楚，顾钊是个不管事的，他性子也比较简单，认为妹妹错了，也没有做什么。王芸对女儿生气，这时候不比以前，她想着要靠这一大家子才能生活的好。所以也没有怎么安慰，无形中大家就把顾菲排除在外，这也是一种惩罚。 可就这样的排斥，可能让顾菲心里产生了恨意，不过至于让一伙地痞围攻他们吗？甚至那些人还有置人于死地的意思。 两人开车出了城，路上看到街边有一些店铺楼房都被烧毁了，他们更是绕道公园发现那里一片狼藉，他们家的门大敞四开，里面进进出出很多人。 昨夜城市里发生了暴动，世道乱了，很多人都冒头，官方也没有办法彻底解决，以后还会更乱。 出城的时候还被截住盘问了一下，亏着他们车里什么都没装，眼见着另外一辆装着物资的车被扣下，车里的人被撵了出来，真不一样了。 宋瑾有点担心家里，两人停车打探一下，路障是今天上午建立的，家里人应该逃了出去。 两人继续赶路，夜里就在一处隐蔽的树林里停车，然后进入空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开始赶路，原本想走国道，却被几棵大树堵住了，看了地图他们决定走另外一条路，高速公路。 现在的高速公路是停止的，就算有车的也不会走高速公路，因为高速公路上发生了很多起交通事故，完全被堵住了，因为路两旁有路障，一般的车根本行不通。 宋瑾两人就不怕，如果遇到车祸就下车走过去，过了之后再开车。 这样运气好了速度会更快。 上了高速一路停停走走，他们竟然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到了a市。 夜里到了地方两人进入空间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找了条路进入a市。 还没等进入市区，就看到大路上有一条路障。 “你们是打那来？”路障边上的小房子里出来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这制服是灰蓝色的类似军装，却又不是军装。 “我们是a市人，从淮市来。”李默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上面是a市的地址。 打头文化的看了看身份证，交给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拿着纸笔登记一下，又把身份证拿回来。 “恩，现在a市被我们a军接管了，进入市区先去办事处登记一下，这是新的规章制度，拿去仔细看一看。”那人说着递给李默一张a4纸。 宋瑾瞟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不过很小。 “哦，谢谢，市里情况怎么样？如果以前的房子还在，会不会被别人占用了？能不能要回来？”李默问了一句。 那人瞥了李默一眼“房子要是还在自然可以还给你，不过必须要房产证身份证户口本。这三样缺一不可。没有就要听分配。” 李默点点头“谢谢了。” 这个a军的人态度不错，基本的问题都回答了。两人开车上路。 “咱们房子要是还在就好了。”宋瑾拿过那张新的规章制度，一边看一边说。 “恩。咱爸妈那边可悬了。”李默皱着眉头。 宋瑾摇了摇头“也没办法当初走的太急了。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找到？” 李默摇了摇头“还找什么，没听他们说房产证身份证户口本缺一不可吗？能筹齐不多了。” 宋瑾点点头“嘿，这上边规定可够详细的。” “都有什么？” “对本市还有些优惠的，本市每天有二两食物的分配，房屋由上边分配，不过要靠劳动挣得积分，这个积分可以换粮食换衣服，所有的东西都用积分换取，相当于过去的钱了。” “还有这个，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五十六个小时无偿工作时间，十六岁以上居民每个月要在市里工作五十六个小时，只有完成这个任务才能在市里居住，这下边有惩罚的方案，如果不工作，第一个月给与警告，撤销粮食分配，第二个月收回房产，第三个月驱逐出市。” “这么严重？”李默有点惊讶。 “对，这里还有结对的，四个人及以下的人通过结对方式进行劳动互助，结对的人工作时间不变但是可以替换工作。五十六个小时按照八个小时工作日是七天，如果四个人结对，其中一个人一个月不休工作时间正好。” “那么工作安排呢？” “市里会有工作任务下达，有长久的工作任务，有临时工作任务。这里也挺人性化的，工作任务根据强度计算，时间也有调整。” “只是这样还可以。” 两人说话间，就进入市区，市区变了样，有些房屋塌了，有些地面裂开，不过整体来说还算整齐，能看到一些人在路边工作。 进入市区就看到巨大的指示牌，他们根据指示牌来到办事处，竟然是以前的市政府。 这里人很多，进入大厅，就看到好多人排着队。前面不少人扯着嗓子喊，乱糟糟的。 宋瑾他们的听了听，多数是房子的问题，逃跑的时候谁又想的起来拿房产证身份证呢。 他们排着队，听着前面的吵闹声，没有结果的，只要没有这三样证件，房子就拿不回来了。 那些人最终还是去旁边安置处登记，然后等待上面安排住处。 虽然队伍排的很长但是速度很快，可能因为大多数人拿不出三证。 宋瑾两人来到窗口，这里竟然弄个银行一样的窗口，中间隔着一道玻璃墙。 李默将两人的身份证房产证还有户口本递进去，里面那人愣了一下，看了他们俩一眼。 “中都公寓一单元二十三层一号，和一单元二十三层二号是吧。”那人仔细的看了又看。 “是，中都公寓还在吧？”宋瑾问道。 “恩，挺幸运的，还在。不过你们这里没有水电煤气了。你们这里靠近受灾区，现在可以换房按照百分之三十的面积更换，你们可以在新城区换一套九十平的房子。虽然新城区也没有煤气，但是已经通水了，晚上也限时供电你们考虑一下？” 宋瑾心中一喜，自家房子还在，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们不用考虑还是住自己家。” 那人似乎挺遗憾的，又劝说几句。 “按照咱们市新规矩，你们要一次性缴纳税金，按照每平方一公斤的粮食数量缴纳。你们需要缴纳三百公斤，至少是粗粮。” “可是这上面没有写。”李默说着将手上的那张纸扬了扬。 “这是新规定，在哪里。”工作人员说着指了指里面一个牌子。 宋瑾透过玻璃往里面看，这才看到墙上一些字，除去纸上写的东西还增加了几条。其中一条果然是缴纳税金的事。这个税金不光房屋税金，还有汽车税金，汽车想要在市内行走，每个月就要缴纳一个税金，这个税金是每个月一百斤粮食。如果没有交税，那么汽车上路会被罚款，三次以后就会被没收。 皱了皱眉头，怎么a市管的这样严。心里这样想话却没说出口，只能走走看。 两人假装去车里取粮食，从后皮卡里搬出三百公斤的苞米面。 交了税金后，工作人员清点，然后在房产证后边卡了一个钢印。还直接在身份证上卡了一个钢印，是一排数字，跟房产证上的数字一样。 “身份证那好以后要随身携带。以后领取物品就需要身份证明。”工作人员将文件递出来的时候说。 两人又在服务大厅里转了一圈，大致了解一下情况，才开车回家。 老远看着中都大厦，宋瑾和李默都有点傻眼，他们当初离开的时候从家里都能看到熔岩喷发，那时候他们开车，老远就看到家这边浓烟滚滚，现在一看，就在中都大厦一百米开外一道由熔岩堆积的小山矗立着，那小山也就三十米高，那个位置是一个小区，应该是几座高楼将熔岩给挡住了，他们中都公寓没有收到损伤，不过整个外墙都被熏黑了。一些玻璃也破掉了。 进入小院，发现外面大门已经不见了，有些不认识的人在小区内忙活，地下车库的入口堆积一些建筑材料是旁边的一座大楼倒塌造成的。 车子停在外面，李默将油箱里的油抽出来，然后两人一起进入大楼。 没有楼梯两人只能爬上去，不过楼里情况并不好，里面乱糟糟的，好多的人，从敞开的防火门往里看去，每一户都住了很多人，就连电梯口那两三平的地方都住了人。两人都心里沉了沉。 一直到二十三层他们只看到六户人家是封着的。 门上贴着a军的告示。上面写着如果在五月一日前房主不归来，那么房屋将会被a军收回。 二十三层恐怕是最清净的，他们走的时候防盗门锁着的，现在依然锁着，当初弄的超级厉害的钢门，里面有暗锁，正常是不锁的，一锁上除非用钥匙否则很难打开。 打开防盗门，里面的家门却被打开了，应该有人从电梯进来，防盗门被人用钳子掐断了，这个很正常，因为之前的钢门上也有凿过的痕迹。 大门就那么敞开着，两人走到屋里看着空空的屋子简直都认不出来了，当初走的时候宋瑾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带走了，可还留下许多家具现在屋子里空空如也，连窗帘都被摘走了。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要三个证件全都凑齐了。”宋瑾有点嘲讽的说。 李默点点头“行了至少还能让咱们住着就不错了。” 如果市里的房子都被搜刮一边，那大多数人都凑不齐东西的，可又能怎么样呢，城市陷入困境，所有人都逃走了，空城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个人走了走，还好，除了这个大门其它几个门都没事，后边钢门也没打开，这帮人直接从这边的门走的。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跟搬了家似得。 第40章 宋瑾和李默先把防盗门换了锁，电梯口处从新封上，虽然现在没有电，可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先保证屋子的安全，李默就出门去看看父母的住处，结果跟他们想的差不多，父母那边的房子被占了，天台上的温室也被占了，不过他原来那处房子，在他和宋瑾确定关系后就转给他姐了，后来因为上面清查，房产证还是他去办的，办好后证件也在他这里放着，看屋子还空着无主，估计他姐身份证也在身上呢。这也算是好消息。 宋家房子没有被占，不过房子东边塌掉了，原来的温室也不行了，玻璃全碎了，休整一下应该能住人。 这比他们想的要好一些，宋瑾他们俩也想好了，他们这边地方大到时候可以让他们住过来，现在这样选择多一些。看了楼下的状态宋瑾和李默都觉着两人在这里有点扎眼了。 宋瑾趁着李默没在家的时候把屋子清理一下，屋子被人搬的空空荡荡，剩下一些垃圾，拿着大垃圾袋收一下。 他正收拾着，就听见敲门声。是后边的钢门。 “谁呀？”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宋瑾将钢门上的钢窗拉开一个小缝。 “是我，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过来看看。”声音有些熟悉。 宋瑾从缝隙里往外看，很面熟，接着恍然“曾警官？” “是我。”曾毅笑着应了一声。 “你等着我给你开门。”宋瑾把窗户关严，拿出钥匙开锁，然后又转动门插，大门总算是开了，挺长时间没用还有些沉重。 大门打开曾毅笑着走进来又打量一下大门“还是你们有先见之明，当初那帮子人废了好大劲也没弄开，没招了才接了电从电梯里上来的，废了不少事。”曾毅变化很大，整个人精瘦精瘦的，一个很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滑到耳边，猛地一看挺狰狞的，不过看他眼神很是精神，应该过得还好。 “怎么曾警官知道我们家被闯了空门了？”宋瑾眉头皱了一下，把门关上。 “我知道也没用，那时候挨家挨户的搜，我能管得了谁呀。”曾毅摇了摇头，“当时不少人看上这了，可惜没翻出证件，谁也没理占。” “也没少占，我们这楼栋上来的时候看了一下，也没剩几家了。” 曾毅进屋看着屋子空空荡荡的，厅里收拾干净了，“你放心吧，现在a军想着发展呢，你们这里安心住着，交了税就没借口找你们麻烦了，没规矩不成方圆，只是你们要小心楼下的人，这年月大家什么都缺，心思不正的多了。” 曾毅转了几圈，“李默呢？” “他出去了。” “我现在就管这片区，等李默回来你们去我那仓库挑挑有些家具什么的弄回来。先把家收拾好了。” “那不是给你添麻烦吗，这些家具不会白给吧。” 曾毅笑笑“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宋瑾这里连坐的地方也没有，曾毅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宋瑾觉着他来的有点奇怪好像特意等他们似得，他们才回来多长时间，这人就上门了，不会派人盯着他们吧。 宋瑾不知道自己猜对了，曾毅就是让人盯着他们的，他现在管理这一片，权利还是挺大的，之前a军派人将市里完好的房子抄了一遍。曾毅正好在这边呢，知道宋瑾他们的这房子没人占，就想着这两人没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他挺看好他们俩的，总觉着这俩人有点能耐，别的不说当初所有人都挨饿呢，这俩人就种了那么多的蔬菜，这就不一般，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能活的很好。 所以他之前就让楼里的人注意这两人回来了就给他信。 李默回来后两人交换了情况，俩人分析了一下，暂时曾毅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以前看这人还不错，干脆不去想，顺其自然。 既然曾毅都说了，宋瑾也不想把空间里的家具拿出来，再说当初他也没收多少，全是空间房屋里的，拿出来里面就空了。 下午俩人去了曾毅哪里，位置就在公寓不远的一家大商场，此时这里是片区管理驻地，两人进了大厅就发现这里简直就成了某个帮会的驻地，这里的人身上都带着武器，一楼可能是办事的地方，透过天井，能看到楼上住着许多人，甚至有拿枪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问了人后找到曾毅，这人正坐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处理事情，屋子里还有七八个人。 看见他们过来曾毅笑笑上前跟李默拥抱了一下，还用拳头敲了李默肩膀一下“咱们又见面了。” 宋瑾眉头挑了挑，心想这人跟李默可亲热的多。 曾毅有事，就让一个手下领他们去仓库里挑东西，还交代让人将东西送回去。 两人原本没想拿多少东西，只想选几样回去以后再慢慢添置。不想进入地下，就看到原本地下超市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物资给填满了。 扫一眼能发现这里的东西有新有旧，种类繁多，显然都是从商场和个人家里搜出来的。 那个带他们过来的人还叫了几个人，对他们挺客气的，“需要什么随便挑，咱们头难得这么大方。家里肯定缺东西，直接置备齐了。这里除了吃的什么都有。”一边说着还一边给他们介绍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 宋瑾两人一看他都这样说了也就别客气了，直接从里面挑选了东西，大到家具床，小到锅碗瓢盆，选了一大堆，基本上都是全新的，可能是以前商场仓库里的存货。 之后李默还问他们能不能弄到砖和水泥。这一会功夫他和宋瑾已经偷偷交换了意见，这个曾毅给他们这么多好处肯定有些目的，现在世道变了也不怪他们把人往歪了想，不过他们俩只要空间隐藏好，就不怕他算计。而且看到今天这大楼里的情况，李默估计市里各个地方也有争斗，估计曾毅有拉拢他们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曾毅为什么这么看得起他们。 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他们也不必客气，再说他们家里的东西都让人搜刮走了，他们拿的也心安理得。 只是以后行事更要小心了。 砖和水泥是难得的东西，不过这个领路人显然得到曾毅的交待，竟然真给他们弄到了砖和水泥。 东西搬回去已经是傍晚了，抬到二十三层也是一件体力活，忙活完天已经黑了。 送走了人，两人进空间吃了东西，连夜将东西给收拾了。 屋子里摆上东西后，看起来像个家了。 “做饭怎么办？”宋瑾有点愁，现在没有天然气，煤气在空间里也不好拿出来。他看楼下有人直接架炉子烧材火弄得楼道里冒烟咕咚的。 “我不是要了砖回来了吗，我把卫生间改一下，弄个土灶，现在天气虽然暖和了，可冬天估计还会冷，主卧室搭个炕，我看了主卧室卫生间的墙不厚，也不是承重墙掏个洞，卫生间有通气孔，我改一下弄个烟道。” 宋瑾皱着眉摇了摇头，“不行现在卫生间太味了，没有水，上边下边的味都能透过来。” “那就在西边的卫生间，把通风口堵上，在墙上掏个洞。不过这就需要机器了。” “没事空间里都有。”宋瑾说道。 “关键是咱们没有电。”李默摇了摇头“算了我明天去曾毅哪里问问。 “那炕那边的烟从哪里走？” “做个拐角炕，从空调孔哪里掏洞。”李默去西边两间南北卧室看了看，房间不比主卧小，只是两间屋子用一个卫生间。 “这样也好，两间屋子都搭炕住的人多。只是还要弄个火墙，这两个屋子把山，冬天要冷的。” 宋瑾点点头，这方面李默是专家，他们在淮城做了不少。 第二天李默去曾毅哪里，借了蓄电池和打洞用的机器。现在整个小区只有曾毅他们哪里有发电机，也只有他们那里晚上还有电。 曾毅弄来机器先打眼，怕把地下人砸到，下面围了一圈，写了指示牌。 外墙很硬，整整用了一天，才打出一个孔第二天又用了一天时间，把客厅和两个卧室的空调孔扩大还在外面数立几个烟囱。 之后两个人用了三天时间搭了灶，砌了火墙火炕，还在客厅弄了一个大壁炉。 别想指望这里冬天还能供暖了。 火墙搭在西边，屋里干脆弄了地炕，铺了一屋子，地方大还暖和。 他们家卫生间不小，并排弄了一大一小两个灶，中间还有一个炉眼，用来烧水。 李默修烟道的时候弄了一个活门，里面有个手动的抽气扇，打开活门拉动一下，就能把屋子里的烟给抽出去。 全都弄好都一个星期后，日子总算是安稳了，不过让他们担心的是宋昱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 弄了灶台单独烟囱有一个好处就是在屋子里做点什么食物不至于弄得满楼都是味了。 这房子虽然挺隔绝的，可在这个缺少食物的时候人们鼻子灵着呢，任何一点食物的气味都能吸引人。当然一些气味大的食物还要在空间里做。 一大早李默拎着水桶去打水，a市的水不怎么样，灾难过后，水里的矿物质超标，根本不能喝，过了这么长时间没太大改善，宋瑾尝过一次一股子硫磺味。 不过人们的适应能力都是很强的，喝一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就这么过了。 李默他们不能搞特殊，水还是要打的，只不过他们两个喝的都是空间水。打来的水都用来冲厕所了。 说起这个宋瑾也挺郁闷，因为楼里没水，卫生间就停用了，想上厕所只能去外面，他们还不能浪费水使劲冲厕所，毕竟现在吃水挺费劲的，打水爬上二十三层不轻松。浪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每天他和李默都要捏着鼻子下去一次。 这种明明能生活的更好，可种种顾忌只能憋着的感觉太难受了。 李默打了水回来，两人一起吃了饭，早餐挺丰盛的，火腿鸡蛋烙饼牛奶粥以及一大盘水果，东西全都是空间出产的，宋瑾没事的时候就把空间里食物进行加工，然后放在地下室吃的时候拿出来，跟新做的一样。 今天他们准备出城找找宋昱他们，这么多天还没来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41章 两个人整整找了三天都没有迎来家人。 宋昱他们走的应该是国道，宋瑾他们查了一下资料，现在国道那边还算畅通，中间就算有不通的地方，绕一下也能过来，这么一段路怎么也不能走这么些天，他们两个万分担心，决定车开远一点，可惜他们的计划被一场大雨给浇灭了。 过了年天气依然很冷，现在都进入四月份了天气还在零下七八度的样子，这天一早宋瑾打开窗帘，就看到外面飘着大雪，a市这边雪不小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路边堆着雪堆。 今天这场雪看起来不小，宋瑾推了推李默“这么大雪车能走吗？”宋瑾问。 李默做起身往外看了看，“等等也许能停的。”说完皱皱眉头。 俩人吃了饭，李默今天没有打水，在家里打着木头架子，对面的屋子还准备种菜。 他们这里因为火山喷发地面的土不能种植东西了，所以温室养殖成为他们食物来源的主要手段，听曾毅说，现在a军在北边山里盖了很多大棚，如果弄好了足够a市的消耗，不过曾毅也不知确切消息，哪里本来就是军区的地盘，现在更是封锁，听说正在建设，等建好了，肯定要用人去种植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所有有条件的都开始琢磨种点东西了。 “行了别做了，吃饭了。咱俩中午吃烤肉，这种天气，吃烤肉最好。”宋瑾进屋说道。 李默起身洗洗手，两人一起去了北屋地炕上摆着方桌，上面放着烤肉的东西。 肉片在烤盘中滋啦啦的响，香气在屋子里弥漫，空间里的黑猪五花肉，草原上带有大理石花纹的雪花牛肉，味道简直不像凡间的食物。 目前两人只杀了一头牛，其它的都留着繁殖呢，没想到经过空间养殖的牛肉这样好吃，不过两人吃的很省，毕竟牛羊买的不多，还要多多繁殖。 空间里的蔬菜也非常棒，洗干净生吃就很好。空间里的产物让他厨艺都没有太多用武之地了，似乎只要原汁原味就很好了。 正吃着突然听见窗户有击打声，两人往外看去，竟然是一块块冰雹，冰雹不大，好像一颗颗珍珠从天而落。 冰雹持续一分钟，天空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李默打开窗户把手伸出去，一会拿进来“天气竟然转暖了。” 宋瑾看着下面“这下可糟了，地上不得冻冰。” 李默也无语了。 不过这个担心有点多余，这场雨下了整整两天，大雨把地上的冰雪全部融化天气随着降雨竟然越来越温暖起来。 第三天雨停了，他们还是出不去，城市瘫痪，大雨之后大量积水，车子根本出不去，他们只能再等等。 李默出去看了看，宋昱他们还没回来，他在服务中心的告示牌哪里贴了纸条，以宋昱的细心肯定会去看看，如果回来了会找过来的。 宋瑾趁着这个机会跟李默去取了土，准备种东西，为了遮人耳目也要来回走几趟，取土不能取浅层土壤，哪里都被熔岩灰给覆盖了，根本长不出什么。必须取深层的土。 两间阳面的卧室都改成了蔬菜养殖房，木架子搭起来，高低错落的摆放。他们这里房子还挺正的，只要太阳出来就能照到。足够蔬菜摄取。 另外一边客厅里，他们两个在地上铺了防水膜，然后在上面铺了土，这里他们种地瓜和土豆。 a市的房屋虽然保存好的很多，可还是有一些破坏了，从新规划的城市内部被分成九个区，他们这里是最靠近熔岩吞噬掉老城的地区所以是第九区。 往新城那边去以胜利广场为界限，那边是第八区。 两区中间的胜利广场成为自由交易区，宋瑾两人去看过，自由交易区还是不错的，里面东西也很全，种子食物也是很多，九区管理处在哪里还专门有一个交易场，里面都是搜来的东西。 现在交易多数是以物易物，也有用积分交换的，不过积分卡只是一张纸片，大家还不太信任。听说上面已经研究出一种太阳能的机器，专门用来识别积分卡的，估计下个月就能发下来，到时候那个积分卡就是a市的身份证明和□□，各种交易都需要。 宋瑾他们看到交易广场什么东西都有，也就放心的把种子拿出来了。 土豆提前发好芽，切成一块块埋在土中，地瓜宋瑾直接用的空间里的地瓜秧。 种好之后小心的浇了水，下面是防渗漏的防水膜，水不敢浇太透。 雨后的太阳从大大的窗户里漏了出来，屋子照的一片温暖，宋瑾相信这里的蔬菜会长的很好。 他们回来有些天了，种下蔬菜后的那天晚上曾毅过来找李默，希望李默能跟着他一起出去一趟，去一趟火山爆发的源头。 “那里有什么？火山爆发，什么都剩不下吧。”宋瑾诧异的问。 曾毅看了看他们俩突然压低声音说“我有消息听说有人发现一种石头，那种石头跟煤精比较相似，不过比煤精禁烧，就这样大一块，能烧一天还没有烟气。”说着他比划一下，差不多有乒乓球大小。 “这东西是在这次地炎涌出之后出现的，好像跟地炎有些关系，找到东西的人是三区的，被三区藏起来了，不过大家多少有些门路，都知道信了，现在都往那边找呢。我也怕跟其它区的人有冲突，我这边有些人手，不过好手不多，我知道李默你身手好，所以想邀请你一起去。”曾毅看两人有些犹豫说“我知道你们俩在找家人，现在外面路不好走，好多条道你们俩这样找也不是办法，我出二十人让他们分成几队，往前找，总比你们乱碰的强。” 听到这里李默点点头“那就谢谢曾哥了，明天我跟你去。” “我也去。”宋瑾皱了眉头说。 曾毅觉着宋瑾看起来挺斯文，以前还是老师，伸手不会多好，原本没打算邀请他。 李默看了看宋瑾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曾毅说“让小谨跟着一起吧。” 曾毅也无不可点点头“那行明天早上五点坐车出发。我带来五十斤苞米面，你们俩做些干粮。明天带着。呵，我知道宋瑾你做饭好，我们队伍里的饭食太粗糙，你们就单吃。” 两人送走曾毅，看着曾毅拿来的五十斤苞米面，打开一看，虽然是陈苞米，可面是现磨的，已经是这个时候顶好的粮食了。“这个曾哥可真下大功夫啊。”李默说了一句。 “可不是在他心里，你可比二十个人还要顶用。”宋瑾也笑着说了一句，可不是宁可派出二十人帮他们找人，也要把李默拉进队伍，可见他的重视。 天还没亮两人就去了曾毅那里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只去一辆大车，是一辆大货车，后边敞开着，大约二十多人全都上了后边，宋瑾和李默坐在里边，曾毅没去前面也跟着坐到后边。 打量一下，这二十多人都不一般，一个个十分魁梧，身上都带着武器，有七八个还别着抢。 “带这些家伙a军不管吗？”宋瑾疑惑地的问。 曾毅嗤笑一下“谁还管，他们也管不过来，各个区基本自制，只要不违反他们的规定就不会有事。当然各区之间不能有大的冲突。”实际上他当初因为任务没能及时回家，老婆孩子都走了，他算是最后出城的，之后找媳妇孩子找了一阵子，之后看a市大火灭了，就回来了，算是回来比较早的，那时候a军还没入驻呢，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弄了不少枪支弹药藏了起来。 后来a军进入迅速的整合了城市治安，立下新规定，九区选出一个老大，他也跟着那人，还因为伸手被赏识，等后来他们老大械斗被人捅死了，他就出面整合了剩下的人成了九区的老大，其中他藏起来的枪弹，给他帮了大忙了。 他也明白现在的世道，跟以前不一样，不拼一把老婆孩子都吃不上饭。心态完全变了。 车子开动因为声音很大，他们也没有再交谈了，车子路过老城区宋瑾才看到当初灾难后的景象，老城区已经没有一点文明的痕迹了，房屋一部分被震垮了，大部分是烧毁了，宋瑾看到这样景象也挺庆幸，当初风向比较好，不然就要烧到他们那里了。 废墟被熔岩灰覆盖了，之后下雪下雨，成了一层黑黑的泥。 开过老城区，往温泉县去的路上经常能看到熔岩流淌过形成的痕迹。甚至有一座小山出现在国道之上。 车子不能走原来的路线，绕来绕去，直到晚上才来到地方，老远看到温泉县，宋瑾都惊呆了，那里竟然形成一座高山，那山足有二三百米高，宋瑾的父亲从这里买过别墅，所以他对这里还算熟悉，这座山以前绝对不存在的，与这个相比，他们市郊区那些小山包就不算什么了。从这里也能看出这里的情况有多麽糟糕。 车子停在山脚下，下了车能看到远处山上有一些人影，这些人应该就是曾毅说的其它区的人了。 第42章 一行人绕到另外一边，开始上山，现在各个区之间都相互警惕，也有人野心勃勃想要吞噬另一区的地盘。 a军显然不想参与城市管理，他们虽然也派人进入城市，也是监督的意思，不过他们在军区内建立农场牧场，是准备牢牢抓住粮食源头，当初城市里很多建设材料都被他们弄走了，抓住了粮食源头就是控制了城市。 而他们这些区域管理者，最大的依仗就是人，现在粮食的发放都由他们掌控想要获得更多，手下就要有更多的人。 不过目前还处于一个平衡状态就看由谁来打破了。 上了山，大家挺迷茫的，这里到处都是黑的灰的火山岩，那有什么燃料，而且火山岩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也亏着之前下雨把雪冲刷干净不然，他们连火山岩都看不到。 “找吧。”曾毅也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不过能源永远是急需品，尤其现在这个时候，冬天天气太冷城市里已经没有那么多可供取暖的燃料了。 他们这里煤矿产量很少，早些年也开发差不多了，这资源还被控制着，他们是摸不着的。 宋瑾不知道他们要找些什么，也跟着凑热闹。不过他听说曾毅找的是煤精样的东西，倒是想到了煤，当初到这边度假，听父亲讲过，这边有煤矿，还是浅层的煤矿，不过因为含有大量硫磺，分离会增加成本，就是分开后燃烧也会有大量的二氧化硫，而且这里因为温泉成为旅游疗养胜地如果开发，要污染环境，最后县里就没再提这个事情。宋父还是因为想要开发才会注意。 既然是燃烧的东西，跟煤有没有关系呢？宋瑾跟李默说一下，“那你知道煤矿在什么地方吗？”一边听见声的曾毅小声问。 宋瑾摇了摇头“我就记得好像在主泉眼不远的地方，可现在根本没办法分辨。” 曾毅点点头，转身去找一个队员，问了一些问题。那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指指点点。 过了一会曾毅带着那人过来，叫上宋瑾和李默一起往一边走，同时其他人三五成群的分散开来好像很仔细的寻找。 宋瑾觉着曾毅挺厉害的，带来的这些人都挺有纪律的。可见他管理是很严格的。 几个人走了一段路就停下来，“这个兄弟叫钱峰，是温泉县人，他说这里实际上就是主泉眼，你说的煤矿他也知道些，就在北边，不过现在那边的人占着，咱们不急。看火山岩的厚度那些人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李默点头“他们一直在那边，咱们也没什么机会。” “只有等了。”曾毅眉头紧锁，想着如果那帮人真的发现了，就只能动手抢了，不过如果他们发现了这些人也会有同样的心思。 他们足足等了一天一宿，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那些人才撤离，撤离前还特意往他们这边看看。 之后他们开饭又等了一个小时确定这些人不会回来了，曾毅带着人去了北边，不过没有上山，按照钱峰指的方位来到北边一块被火山岩覆盖的洼地。 说是洼地，实际上已经看不出来了，火山岩把这块地给填平了。 “这怎么挖，太深了。”钱峰手上拿着铁钎看着火山岩，无从下手。 “往里走点。想办法掏个洞。”曾毅指挥道。 一行人往里走了走，找了一处稍微有些凹陷的地方，开始挖掘，这里都是喷出岩，带着流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往里面挖，竟然挖了三米深，才挖到下面，不过下面十分坚硬，猛地一凿差点把手上虎口震破。 几个人轮流凿了一下，都没有成效，李默接手换了个更粗的钎子，使劲一凿，就看那钎子猛地下降五十公分。 那几个之前凿钎子的人一看，顿时露出震惊的目光，再也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下面地面的坚硬程度了。 李默又凿了几钎子，然后用夹子把下面的碎石夹上来一块。 “就是它。”曾毅眼睛一亮。拿过石块，“就是这个。这么说下面全是？” 李默点点头。刚才他凿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样的触感。 曾毅哈哈笑了笑“你们俩真是我的贵人。” 一伙人将坑底的石头全都弄上来，又去远处弄了几个大块的火山岩，将坑口堵上，检查一遍又一遍，没有太大破绽了，才离开。 曾毅说好多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不过只看之前那个区的人员，就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重视，当然也有可能有其他原因。不过既然挖出来了知道地方了，东西存在就危险了。曾毅必须快速的将这块地方给占了。 回到市里，宋瑾李默直接在家门口下车，李默手里拎着一袋子石头。 到了家两人吃点东西，睡了一觉，起来后宋瑾就开始琢磨那种石头的用处，石头不是很容易燃烧，需要用明火烧一会，之后会出现橘色火焰，火焰在石头上面燃烧，小小的一簇很漂亮，不过温度很高李默将它放在中间的炉子中，上面的铁盘，有融化迹象。 这东西燃烧范围太小，这样高的温度根本不能用来做饭，不小心就能把锅烧坏。 “这也没什么用啊。”宋瑾看着小小的火焰说道。 “我试试做个蜂窝煤。”李默说道。 宋瑾点点头用夹子夹着那块石头跟李默一起进入空间。 燃烧的石头被宋瑾放到空间里的空地上，让它自己烧去，宋瑾时不时的看两眼，确定它的燃烧时间。 石头太坚硬，李默找了几块厚厚的钢板，然后将石头凿碎，几乎成末状。 之后按照比例将粉末与泥土混合，空间里没有黄泥，不过空间泥土的粘性也很好，混合好的石末温度降低了，火焰成暗红色，温度虽然也高在接受范围内。 燃烧有些麻烦，必须用燃料烧一下，才能点燃。也挺费劲。他又将秸秆末和在里面，这次效果好一些，秸秆末有助燃的作用，不必用那么长时间去点燃燃料。 调整过比例李默将蜂窝燃料制作成直径二十厘米的块，成品是扁平的，分上下两个部分，下半部分基本上就是泥土，上半部分才是带着燃料的，这样做也是防止温度太高把下面的地面烧坏。 上半部分也不大，一指厚，也许是因为混合了燃料的关系，火焰高一些，不像原石那样只有小小的一簇火焰。 能燃烧半个小时，做一顿饭足够了。这东西有个麻烦的问题就是燃烧后就不容易灭了，所以做饭这种就放很少，一块蜂窝燃料，也只有四分之一乒乓球那么大的石头。这还是在粉末的情况下燃烧，原石燃烧时间更长。 宋瑾扔在地上的那块石头燃烧了整整两天，等灭的时候宋瑾发现竟然没有留下渣滓，而周围的土壤竟然形成了一个琉璃坑，将那块琉璃抠出来，是金黄色半透明的琉璃，非常漂亮。 绝对是意外的惊喜。 不过不光如此这种燃料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热量足，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石头，能燃烧一天，提供二十平方米空间的热量，屋子里能达到二十五度，并且耗氧量比较低，不会让人感觉气闷，更加难得的是这东西火焰底稳定，只要解决了容器问题，就可以放在屋子里取暖了。 而宋瑾发现的琉璃完全可以作为石块的容器。这琉璃的硬度很大，看着不厚扔在地上却发出金石的声音，没有一点裂痕，石块放在里面燃烧，琉璃会变色，色彩绚丽。不过没有任何融化现象。并且这种琉璃竟然有一些隔热的作用，摸着很温不烫手。 真是很奇妙。 可以预见这种燃料将会成为以后各方争夺的目标，这东西的作用很大。 只是这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火山爆发后也没有人发现过，难道它的出现预示着什么？ 宋瑾和李默对石头整整研究了三天，李默一直在挖掘石头燃烧的特性，而宋瑾则是喜欢研究泥土烧制的琉璃。 宋瑾从外面弄来泥土沙子，用石块烧制，结果并不理想，沙子和泥土也能形成琉璃，不过不如宋瑾空间里泥土制成的琉璃，那些琉璃硬度虽然超过平常制作的琉璃，可是怕磕怕碰的，并且那种琉璃不能隔热，只要一会就会烫手。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空间土壤是特殊的。 宋瑾尝试用石头烧制了一个熏炉样的容器，很简陋，只是下面一个碗，上面一个盖，盖子上带着几个孔，石头放在其中，燃烧的时候热量会从孔中冒出来，屋子里温度比敞开燃烧低两三度，不过不会影响什么。 “咱们需要更多的石头。”研究了三天的两个人清楚意识到这东西的作用。 “曾毅好像跟a军达成协议了，那个地方现在由两方共同开发。”李默将之前得到的消息跟宋瑾分享。 “哦？” “第九区负责开发交易等事情，a军只负责安全问题，九区得两成利益。” “太少了。”宋瑾觉着很吃亏。 “不少了，这东西现在只是独一家，垄断的东西价格不会低。” “那可不一定。”宋瑾笑了笑，“现在这件事情还处于保密状态，咱们或许可以顺水摸鱼。” “怎么说？”李默说道。 宋瑾将自己找到的地图册拿给李默“早年爸开发过煤矿，那年咱们市里几处煤矿坍塌，上面严厉整顿，几个煤矿就停了，后来有人接手，就卖了出去。这个矿是几个矿中最好的，不过接手的老板接手没几天就出事了，他两个儿子为了争夺煤矿打的不可开交，加上矿上出事，停业整顿，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这里只开发一部分。” 李默看了看地图眼睛也是一亮“这里不就是一个喷发处？” 宋瑾点点头喷发岩把地面上全都覆盖了，就是想开发，在现在这种时候也是很麻烦的“这里有一小块浅层煤矿，如果顺利的话，能找到这种能源石。”能源石是他们两人为这个石头起的名字。 “那咱们就去看看。”李默点点头。 想好了就做，现在曾毅他们只想着温泉县那里，消息还处于封锁状态，等他们回过味来，就会到处找，他们就没机会了。 这几天他们家人还没有消息，那些出去的人回来几个，其他人还没回来，宋瑾他俩虽然担心却也相信宋昱的能力，也怕错过没有出去寻找，在这里等消息。 这次倒是有借口出去。两个人从另一边出城，绕了好大一圈才去宋瑾说的那块地方。不过到了地方两人都有点傻眼。 第43章 灾难之前a市是一个工业城市，拥有丰富的矿藏，在□□十年代不少人因为金属矿煤矿发了家，胡家园子就是煤矿密集的地方，这地方上百年前因为胡家而得名，后来成了落魄的村落，七八十年代因为煤矿的大量开采成为十分繁华的地方。 这地方走出多少百万富翁亿万富翁，这里曾经繁华一时，虽然后期因为煤矿的整顿，加上一些矿藏的枯竭，让繁华不在，可这里也是一个非常富饶的地方。 可现在宋瑾和李默来到这里，已经认不出来了，原来的高楼大厦全都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火山岩堆积的山丘。 满眼都是火山岩山丘连绵不绝。 “这可不好挖。”他们可以确定这地方就是那个矿的所在，这周围几座山还有些痕迹。不过这地方被火山岩给遮的严严实实的。 “没事，也没那么难弄。”李默倒是胸有成竹。火山岩并不硬，以他的力气挖起来很轻松，不过他也不是一味的用手挖。 “你忘了你哥哥放在仓库里的东西？” “什么？”宋瑾还真么注意，宋昱的东西很多，他也只关注自己想要关注的，其他的也只是清点一下几个数，李默一说他还没反应过来。 李默笑笑，握着宋瑾胸前的玉一闪身进入空间，接着又出现，宋瑾面前出现一个小型的挖掘机。 宋瑾张了张嘴突然笑了“你怎么想到这个的，我都忘了。”这东西八成新，是宋昱公司的东西，因为用不到放到最里边了。 “用上了自然就想起来了。” 李默说着上了车，然后操作着挖掘机，来到大致位置，开始挖。 有挖掘机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因为火山岩比较深，他们挖的面积就大了些，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挖掘机才遇到坚硬的地面。 之后李默再次用挖掘机往下挖，效果不是很好，就将车送回空间，往地面看去，地面上有一些小块的能源石。 “看来这东西就是在熔岩的高温下形成的，而且下面必须有煤。”宋瑾看了看说。 李默从空间里拿出大锤和钎子，开始砸，这能源石很坚硬，不过以李默的力气砸起来并不费劲。很快就砸下一大块。这下面是一整块一整块的，只要砸下来一块剩下的就更容易了，当然干活的人必须力气大。 很快李默就将脚下这一块砸开了，之后往旁边砸，往下边砸，晚上吃饭前，地面出现一个大坑，空间里也积存了许多。 宋瑾趁着李默砸能源石的时候进入空间，在地下室确定一块地方用来装能源石，空间的地下室经过几次升级也扩大了，具体的宋瑾也没探测清楚，总归他存下的东西只占了一小角，也亏着他能直接从外面直接进入空间，不然在里边寻找东西就费劲了。 每次放新东西前他都要确定一下东西位置，就好像坐标一样，下次只要想着这东西就行，地下室东西的摆放位置必须经过确认才能知道在哪里。 李默越挖越顺，最表层的是最坚硬的，等挖掉表层下边就容易了，李默干脆用镐来挖，吃了饭两人睡一觉，起来后天还黑着，再吃了点东西，一个在前面挖一个在后边收，配合的非常好，因为上面火山岩一大块一大块的也不怕塌了，李默直接在这里开了个洞，差不多有一人多高，他们俩就在这里吃了挖睡了挖的，整整干了三天。开始李默还一镐一镐的挖，后来想起来他们可以直接把能源块收进空间，他就开始有目的的挖，往往下来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甚至有时候一下子能有一吨大的块，再然后李默上边挖挖下边挖挖然后一使劲就能拉下一大块，效率十分高。 宋瑾和李默按照他们实验过的情况，他们全家一天有两公斤就差不多了，考虑冬天冷需要的加倍一天算五公斤，一年也就两吨煤，这三天挖的够他们用十几年了，不过考虑这东西只在高温条件下才能形成，其它地方还真不一定有，既然有这个机会多弄点才好。 不过三天也是他们的极限了，再不回去就要被人怀疑了。 俩人在空间里收拾一下，两人出来后把洞口堵了堵，上面掩盖上，挖出来的火山岩添回去，虽然粗糙，可不知道跟前是不会发现的。 希望其它人晚点发现。 俩人迅速回城，去曾毅那里走了一趟，听到一个好消息，他哥他们找到了，在廖城，情况还可以，好像是那个孩子病了留在廖城看病来着，还给他们带了一封信。 宋瑾看了信，里边宋昱没说什么，只说在廖城这边暂时歇脚，估计一个星期以后就会回a市，让他们不用惦记。 宋瑾皱了皱眉头“我哥他们肯定出事了。” 李默点点头“不过也不用担心了，他既然说一个星期后回来那就会回来，宋昱我还是清楚的。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宋瑾将信收起来看向李默说“那咱们不去看看？”他们车程去廖城也就一天多的时间，主要还是那边不通高速。 李默摇了摇头“没事，曾毅不也说没事吗。咱们俩趁这段时间多弄点能源石，不管发生什么，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还是多储备一些物资，以后大家生活的才会好。” 宋瑾想了想觉着李默说的也没错，而且他哥信里说大家都好，倒也不必着急。 两人商量一下第二天又出城了这次说的是去廖城，曾毅知道也没说什么，实际上他最近忙的很，其它几个区知道他这里有能源石都已经找过几次麻烦了。 宋瑾和李默也知道这情况知道两人时间更紧迫了，现在人们只盯着那块地方，等他们想起来的时候这边肯定会成为新的战场。 再次来到之前的地方，这次没有使用挖掘机，李默和宋瑾上次就留了入口，只要把上面覆盖的火山岩去掉就好。 顺利进入坑洞，俩人再次开始工作，有了之前的经验，速度更快了。 挖石头的工作十分枯燥，两个人除了每天六个小时休息，其它时间都用来挖能源石了，就连吃饭都是在地下室拿以前加工好的食物，好在伙食不错。 这几天效率更高了，空间的地下室里，放能源石的地方已经很有规模了，碎石少，多数是一吨左右的大块石头，这是后来李默找到窍门挖掘的。 整整五天时间，宋瑾和李默都泡在这里，地下被他们两人挖出一个有一个通道，两人就跟地鼠似得在地下挖着地洞。 最后一天，两人夜里都没有睡，做最后的努力。 第二天一早，俩人从地下出来，浑身都是黑漆漆的已经看不出模样了，俩人相互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们也没急着进入空间，李默将洞口堵上后，站在通道顶上使劲一踩，轰隆一声通道就坍塌了，他身体灵活的跳到一边。用同样的方法他把这周围的通道都堵死。 这时候两人才发现他们挖掘的范围竟然那么广。 现在空间里的能源石足够他们使用的了。除非他们供给更多的人，不然不会出现缺少能源的情况。 离开那个好像被地震震垮的地方，两个人回城了，先是回家做了些准备，然后就去服务大厅一趟，询问一下没有发现宋昱一行人，俩人也没离开就等在这里。 宋昱是个准时的人，除非出现特殊情况，不然他们一定会准时到达。 果然等到下午一点多钟，悍马车拖着大大的房车驶入政府大楼。 两人赶紧迎了上去。 “哥。”最先下来的是宋昱，看见宋瑾上来跟他拥抱了一下。 “你小子几天不见怎么瘦了。”宋昱说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没有，倒是哥你们路上没出什么事吧？”宋瑾问。 宋昱脸色僵了一下“云姨不在了。” 宋瑾愣了一下迟疑道“怎么回事？那爸？” 宋昱摇了摇头“等回去跟你说，爸那你安慰一下。” 宋瑾跟李默上了后面的车，看到他们俩车里的人都挺高兴的，毕竟是久别重逢。 不过宋瑾看到父亲的两鬓都斑白了。 “爸。”宋瑾上前。 宋父看着宋瑾，扯出一个笑容“小谨。”说完握了握他的手“你知道了。不用为我担心。” 宋瑾觉着挺心酸的，他知道父亲跟云姨关系很好，当年父母离婚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所以兄弟两个对父亲与云姨的婚姻还是很支持的，更何况云姨对他们也挺好的。 看到宋父这个样子，他挺心疼的。 宋瑾陪着父亲坐着，也没问到底发生什么，只是陪着，从父亲握着他的手可以看出父亲的难过。 李默带着宋昱去服务大厅办理各项手续，果然记在姐姐名下的那处房子，还归他们，而父母名下那个因为缺房产证被归了公。 知道这个消息，李父李母心情都不太好，不过能保住一处也不错了，至于屋子里的东西也无所谓了，这个年代能活命就是好的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一家子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至于宋父那个房子，也还归还给他们，不过房屋塌了一大部分，里面也被损毁严重，想要居住还要好好修一下。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只要活着回来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很好。 宋瑾和李默带着众人先回他们的公寓楼，那两处房子他们都看了，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没有，想要入住还要休整一下。 进了家，看到这么些天两人就把屋子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一点也看不出被搜刮一空的样子。甚至还弄了火墙灶台。大家忍不住夸奖一通。 宋瑾和李默早上回来的时候就用大桶装了许多水，给大家洗漱用，进家先点着一块能源石烧热水，能源石温度高烧水也快，一会功夫就能用了。 中间炉子和小锅都烧着水，用大锅做鱼 宋瑾今天特意做了两条大鱼。鱼很缺少，不过交易广场也是有的，水库没干，冬天下了雪，水库的水又涨了起来，鱼也出现了。刚开始是个人过来买，后来被军队控制了，每天按照一定数量发放，想比来说比其他事物更稳定一些。因为鱼不是买不到的东西，宋瑾就心安理得的从空间里拿出来吃，这两条大鱼每条都□□斤。 等给几个小孩子洗个澡，大人简单洗漱一下，宋瑾的饭菜都好了。鱼炖的差不多，宋瑾就将两条鱼分到两个稍小一点的锅里，李默弄了两张理石台子，这台子中间都露着洞，桌子搬到屋里，下边架上小碳炉，然后把桌子端上去，一会又咕嘟起来了，两张桌子也大，坐二十来人一点问题没有。也亏着宋瑾家的卧室面积不小，这么多人也不拥挤。 这两张大桌子是宋瑾他们从曾毅那里仓库搬来的，桌子应该是那个酒店的，连带铁锅和下边配套的碳炉都是七八成新，想着冬天天冷一家子围着桌子坐在炕上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宋瑾他们就搬了两张比较新的，回到家清洗了一下，李默把桌子给改短了，适合在地炕上坐着吃，今天总算排上用场了。 “现在都有鱼了？”王诚看到锅里的大鱼惊讶道。 “有，咱们这里跟八区交界的地方有一个交易广场那里东西挺多也挺全的，食物买的也不少，只不过价格太高了。像鱼什么的只能用粮食去换，这样一条鱼得用两倍的粮食呢。”宋瑾说道。 “这么多？” “这不算多了，因为是a军控制的，价格还算便宜呢。”只不过一般人不回去换，只有手上余粮多的，实在馋的不行才去换的。 听宋瑾这么一说，刘玉欣显然有点心疼“哎呦，咱们吃一半的就行，没必要换鱼。”一路走来她看过太多，虽然他们车里存粮还有不少，也没有挨过饿，可节省粮食的心思却扎根了，最近一段日子车里的女人吃的都少了。 “妈你放心吧，咱们家的粮食还够。”宋瑾安慰一句，也没解释太多。从外面拿进来不少配菜，土豆，豆皮，豆腐还有水嫩嫩的白菜。去交易广场看过最大的好处是宋瑾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用了。 豆腐和豆皮算是市场里比较畅销价格也能接受的东西了，有一家豆坊就开在广场里，他们拿黄豆换豆腐和豆皮三两黄豆换一块豆腐，一块大豆腐一斤多。豆皮稍微贵一些，也能接受。当然也有人没有黄豆，他们也收粮食，价格不等。 这家人收了粮食后就在旁边弄了个小摊子，用粮食换黄豆，交换价格比别的地方低半成，去换的很多。利润也不小。 虽然现在到处都缺衣少食，楼下还七八家挤在一个单元，可生活正向好的方向发展。只看市场上人们讨价还价那个劲，就知道人们已经走出灾难的阴影开始为了生存努力了。 当然这里的豆腐是宋瑾自己做的，味道就不说了，只看桌子上盘子锅子精光的，就知道味道绝对鲜美。 这顿饭吃的大家心情畅快，宋父的眉头也皱了开来，一边坐在的顾钊一直沉默着，眉目间带着抹不去的阴郁，吃了这顿饭看起来好了许多。可见美食的力量。 第44章 大家一路都挺劳累的，吃了饭，就去睡了，宋瑾这里有三个房间，因为西边两间都铺了地炕，干脆男人一屋女人一屋，宋瑾和李默就睡原来的主卧室，这里摆设什么跟以前差不多，宋瑾把空间里那个琉璃碗拿出来，放上能量石，点燃后屋子一会温度就上来了。 宋昱没有休息，看到这个就问了起来，听宋瑾一说倒是有些意思。 宋瑾和李默对视一眼说“哥我和李默去了矿场那边，弄了一些能源石，看情况这个能源石是因为地炎爆发高温使煤发生改变的。” 宋瑾点点头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李默你把a城这边情况说一下。” 李默点点头介绍一下。 “这么说a军并没有管市里的事情？” “是的，现在a军大部分都在东山基地里，除去一部分维持秩序的，剩下的都在东山里，而且有消息说他们在东山里盖了一个养殖基地，咱们a市周围土地有些不适合种植了，他们哪里如果有养殖基地对咱们是一件好事。” 宋昱点点头。 “哥，云姨到底是怎么没的？”这话宋瑾一直想问。 宋昱听了叹了口气，对着宋瑾和李默说了一下情况。 他们一行人开车迅速出城，不想离城十公里左右的一处山口被人给截住他们的是一批人，大约有三十来人，他们一车都是老弱妇孺，根本不敢硬碰硬。 这帮人截住他们之后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好像等什么人，两个多小时后，来了另一伙人，这伙人竟然是顾菲带来的。 “顾菲不知道跟淮城一地痞怎么联系上的，这人在灾后纠结了一批人，专干抢劫的事。因为人多肆无忌惮，也让他们成了气候。” 顾菲也不知道怎么变得那么心狠，非要她哥哥和母亲跟着她走，还要抢宋昱他们的物资。 宋昱他们带着的物资不是很多，这个时候物资就是生命，虽然宋家父子俩心里对宋瑾身上的秘密有些猜测，有点底气，可他们也不敢放弃，毕竟宋瑾他们两个离开了，他们一行人老的小的没有物资坚持不了多久。 两方有些坚持，话语间火气有些大，王芸一直在劝自己女儿，顾菲觉着母亲之所以不跟她走全是因为宋父，她竟然抢了同伙的枪对准宋父，大家没想到顾菲竟然会开枪，一时措手不及，王芸却因为一直关注女儿反应最快给宋父挡了一枪。 那一枪一下子打到王芸的头部，王芸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去了。 许是母亲的死把顾菲吓到了，宋昱一行人趁机闯了出去。 顾钊也因为这个受了点刺激，一路很是沉默。 宋瑾眉头皱了皱，将他和李默的遭遇跟哥哥说了一下，隐去了两人跳下深渊的过程，几个人讨论一下也没弄明白顾菲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恨他们。 想不明白他们也不再纠结，现在生存是第一重要的。 a市虽然依然混乱，可因为a军的存在，局势比较稳定，这里他们也熟悉在这里安定下来是个很好的注意。 “哥，家里房子塌了，得修缮一下才能住。你们现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吧。”宋瑾对着宋昱说。 宋昱摇了摇头“不了，虽然简陋屋子还是能住的，满满修就是了，你们这里也不方便。妈和约翰他们也跟我们走。”宋昱想了一下做出决定。 宋瑾想了一下说“你们那边屋子面积大，虽然住的人不少，可在那个位置有些太显眼了，不然让李默问问曾毅，看能不能跟楼上的房子换一下。” 李默一听说道“这个主意好，咱们楼上的两家都不在了，早就是无主的，现在住了七八家，挺挤的，如果能换一下咱们还能互相照应。” 宋昱想了想觉着可行，然后看向李默“李家最好也换过来。” 李默刚才脑子里就想这个事呢，他那处房子没事，不过那边已经不是以前了，楼里住了不少人，安全不能得到保障，离的再近也有照应不到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李默就去办这个事情，宋瑾却带着宋昱去了下边的一个县里，这里现在是三不管地带，早先头宋昱在这里有一个秘密仓库，当然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宋瑾弄到空间里，这回借着秘密仓库的掩护那些物资出来。 这个秘密仓库是在县城旁边山里的一个破烂工厂里，工厂是塑料加工厂，末世前一年因为污染环境被关闭了，宋昱将这块地盘买了下来，之后就那么放着，对上面说是要盖一个饲料加工厂，不过一直没动工。末世后就更没人关注了。 进入工厂，在里面一个小仓库里宋瑾在墙边找到一个按钮打开后是地下仓库的门。趁着大门开启的时间宋瑾将一些物资放了进去，因为空间的升级，宋瑾和李默取物资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麻烦了，并不需要碰到玉。 “这里竟然放着机器，太可惜了，要是放着粮食就好了。”郑明有些失望的说。当初物资收集是他经手的，不过东西放着的地点他也就知道几个。 宋瑾笑了笑“这些东西现在正得用呢。”宋瑾特意在这个地下仓库里放着挖掘机这一类的车机器。 宋昱昨天听他说了能源石的事，自然明白这一批机器的作用。不过他弟弟也是了不起，想什么来什么。宋昱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瑾，对着郑明摆了摆手“统计一下物资种类数量。” 李默哪里还算顺利，曾毅对他们两个很重视，以一个警察的直觉，曾毅觉着这两人身上有很大的秘密，能力绝对不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这样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过的很好。 所以就算李默没有明确的表示出自己投靠过来，曾毅对他们两个也是客气非常，换房子这样的事情当然没有问题。 楼上两处房子没有问题，本来就是无主的，现在住进去的都是安排进去的，这些人本来就不拥有房子所有权，全靠分配，他们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更何况宋家和李家两处房子位置不错，还都是低层，比这边强多了，毕竟谁也不愿意每天爬二十多层。 按照宋家房子的面积，他们换了楼上两套房子，李家则是去了宋瑾家对面的顶楼，那家也是没有主人的，他们对门却是有人的，就是跟宋瑾他们一起使用太阳能发电机的龚宇。 现在市里的房子有主的房子只保持一年，曾毅承诺一年后龚宇只要不回来那房子也归他们。 李默倒是不奢望，那个龚宇一看就是有些门道的，他有预感这个龚宇还会回来。 甭管龚宇回不回来，现在他们几家倒是安顿好了。 用了一天时间就搬好家，楼上直接清理干净，顶楼有一块天台，这里用处很大。 他们这楼本就很封闭，现在上面三层除了龚宇那套房子其它的就是他们家了，宋瑾他们干脆对房屋进行了改造。 去年冬天非常冷，看今年天气也不是很正常他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屋子供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因为灾难的爆发让地下的管道很多地方都被破坏了，想要恢复是个浩大的工程。 不过因为新能源的发现，取暖也成为一种很容易的事情。 屋子里修建了壁炉，楼上楼下打通弄成烟道上下热气互相串通，出去宋瑾这边因为三楼的关系弄了外墙烟道，其他屋子直接从屋子里走通向楼上。 除去几个用来做储藏室的小屋子意外其它房间都做了壁炉，唯一区别的就是大小，相对来说客厅的壁炉比较大，除去取暖用，这个大壁炉还有烤箱的作用，约翰做了烤盘烤网，不但能烤地瓜肉串，甚至还可以烤披萨做烤鸡。因为作用实在强大，宋瑾把自家客厅的壁炉也忍不住改了一下。 在楼里地面并不适合长期烤灼，有其他门还准备用能量石取暖，为此宋瑾去空间做了一些琉璃盆琉璃盘。 他尝试过，用空间里的泥土做出的琉璃硬度大，虽然没测验过，但是只看它不怕摔打就知道硬度很强。 他还尝试用外面泥土来烧制，效果差了许多，硬度不说，一吨的土也只能烧出一个碗那么大小的琉璃，不隔热用几次就坏掉了，不过他用火山岩试过，烧出一种黑褐色有点像过去瓦罐一样的容器，虽然粗糙，但是硬度大，只要不拿锤子使劲凿就不会破碎，而且抗热能力也强。 宋瑾跟李默在晚上用泥土搭了一个土窑，泥土送到里面去烧，因为用的能量石多很快成为液体状，幸好定型后的琉璃很难再被烧化，他们拥有可以承载琉璃液的容器，倒入泥土制作的模具，凉了之后就会得到很漂亮的琉璃容器。 这种制作方法看起来简单，实际上要非常小心，琉璃液温度非常高，不小心溅到就麻烦了，而且它凉的速度不慢，动作要快，不然琉璃液就会固化。 之所以如此顺利还是因为空间里的泥土十分特别，这种泥土里似乎没有多少杂质，烧好后的琉璃好像漂亮的宝石，不同地方的琉璃烧出来的颜色也不同。 田地里的泥土烧出的琉璃是黄色的，从土黄色到金黄色，草原那边的土地烧出的是绿色的，各种绿水润透亮，河边泥土烧出来是蓝色的，海边的沙子烧出来是透明的，看着好像钻石在阳光下折射七彩光芒，最奇特的地方是果园花圃那里的泥土烧出来的是七色的从不同地方取土会有不同的色泽有的时候三两个颜色搭配在一起有的四五种，很随意，制作的时候给人一种惊喜的感觉，因为你不会知道出来的会是什么颜色。 除此之外草原尽头的高山上，烧出的琉璃也不同，那山很高，从下面开始由浅黄越往上越深，慢慢渐变成橘黄橘红红色颜色越来越深最后成为深紫发黑。很奇特，宋瑾只是在不同的高度取了一些泥土，他想着以后有时间可以做一些实验，看看不同地方的泥土混合烧出来会是什么样。 有了琉璃窑烧起来就容易一些，他们先是烧了一些带盖的盆子样的琉璃熏炉，比壁炉就小一圈那么大，底部比较厚，盖子上带着指头粗的小孔，小孔不少，热量可以发散出来。 这是放在壁炉下面的，如果不冷的时候直接在上面烧柴火，好收拾还干净。 之后又烧了一些小炉子，这个就比较小，里面只能放一块拳头大的能量石，这个为了安全上面的盖子是可以锁死的。也是防止小孩子碰到。 天气已经开始暖和也就不必用太多，他们暂时也就做这些。 宋父他们住在楼上，为了节省空间，几家是合住的，都住在宋瑾他们楼上，三室的屋子被隔成四室，屋子里像楼下似得弄了地炕，宋昱夫妻，约翰夫妻住在两间北面卧室，宋昱夫妻住的地方原本还是客厅的位置，不过因为厨房不能烧火这里就隔成了卧室，虽然不是阳面，可下午还是有阳光的，屋子明亮住着也没什么不好。 宋父顾钊郑明王诚几个人住在一间卧室，另外一间给了几个孩子，家里这帮小孩子已经能自己住了，孩子多就单独住一个屋子。 客厅是大家共同休息的地方，不过也弄了地炕，借着壁炉的温度就是冬天也是热乎的，这样也省了桌椅了。 对面的房子被空出来作为温室储藏室。 楼上的李家人少，房屋面积也不大，不过顶楼天台利用起来可以搭一个温室，天台上还放了太阳能电池板，顾钊搭的线路，电池足够除非出现十几天阴天的情况不然家里的电量供应是很充足的。 屋子收拾好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这期间宋昱和郑明已经开始了工作，宋昱是有野心的，他从宋瑾那里弄来机器后，对a市情况考察了一下，然后跟曾毅进行了夜谈，那天晚上他们俩说什么宋瑾没问，他只是提供了谈判空间和食物，李默倒是知道一些不过也没特意说。 只是从第二天起宋昱就忙得不着家了，等楼上楼下改造好了，大家聚餐的时候宋瑾才听说九区把八区合并了，交易广场也被曾毅接管了，立了一套新规矩，新能源的出现也引起关注。 “小谨，楼下贴出告示了，明天九区开始供水，现在每天限量早中晚供水三小时。”宋父从外面回来没上楼先来宋瑾这里通知一下。 “是吗，太好了。”宋瑾一听乐了“几天开始通水？” “早上七点到八点。”宋父说着将手里的单子递过来“你自己看，还有别的通知。” 宋瑾接过来仔细一看，前面就写着供水时间，七点至八点，十二点至下午一点，下午六点至七点。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供电通知，现在楼里的电路基本上没有问题，外面的电路也陆续接好了，只要再检查一下就可以供电了，不过在那之前每家每户都要重新安装一个电表，这个电表跟以前电表差不多，是插卡电表，就是要提前买电然后再使用。看下面电的价格也不算便宜。 这个通知就是让本楼住户明天留人在家安装电表。 因为有太阳能充电器，他们也不需要统一供电，这个不是很重要，不过下面还有一条就是电梯经过检修已经可以使用了，不过每个月要交五斤粮食作为电梯使用费，这个五斤粮食是按照家庭为单位收取的。另外还要办理电梯卡。 今天竟是好消息，有了水有了电，生活基本上就能正常了，有了水电城市也能正常运行了。 第45章 第二天一早，小区就来人检查水电，然后挨家挨户换电表，轮到宋瑾他们的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宋瑾他们也装了电表，还用五十斤苞米面换了二百度电，新电表用电都是提前购买的，卡插在上面才可以用，拔掉就停电了。 电梯也一样，不用卡根本动不了，整栋楼只有五家买了电梯卡。这时候能省则省，电梯卡一个月也要十斤粮食呢。 八区九区合并好处不少，小区废墟需要清理，土地需要开发，到处都用人，没过多久就很难看到游手好闲的人。 曾毅用矿藏换了许多粮食，这些粮食足够启动小区建设计划，一改之前宽松管理，现在各处管的非常严，尤其人员登记，经过一层层筛查，八区九区人员全都记录在案。 宋瑾也找到一个工作，确切点说是曾毅给安排的一个工作，人力资源部，给人分配工作，是个很吃香的工作，前一任管理员就是因为收了好处，将人分配到清闲的地方，结果出了事被撤了职，据说现在正在矿区挖地呢。 他不缺那点东西，这工作很繁琐却也清闲，每月能领三十五公斤粮食，包括十公斤细粮二十公斤粗粮，剩下五公斤是蔬菜水果等副食，此外还有一些福利，第一个月上班就得了一条三斤重的草鱼，绝对让人羡慕的活。 人力资源部有二十多人，对于两个区两万多人来说一点都不多，宋瑾带着两个手下管理着三个小社区，大约四千多人，权利不小。 鲁芸对自己的新上司不怎么服气，原本的主管，因为受贿被撤，这其中有她的手笔，原本以为自己能上台，却不想冒出个简陋的。 新上司年纪轻轻，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岁，在这个缺少物资食物的时候，他身上穿的整齐利索，人也看着健康，一点也没有这个时候特有的菜色，那种面色还真让人嫉妒。 最让她不满的还是这个上司竟然是个清廉如水的。 前任是个贪婪的，给人安排一个工作至少要收五斤粮食，她这个做手下的也能的点好处，现在这个上司一来，她就什么都拿不到了。这是最让她不满的。 “鲁姐，b3区废墟清理需要二十个人，这是名单，你通知下去，明天早上人员要到位。下午下班前要落实。”宋瑾将打印出来的名单交给鲁芸。 “噢。”鲁芸接过名单，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宋瑾手上操作着电脑，看看新的用工信息。电力的恢复让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工作繁琐却很容易。 “恩，是这样，我有个堂弟，现在没事做，我看b3区食堂还有个职位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堂弟去。”鲁芸本来也不想开口，只是家里叔叔求上来了她也为难。 “行啊，食堂那个职位，是给工地做饭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谁去都一样。”宋瑾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鲁芸笑着谢过，拿着名单离开了。 “宋哥，你怎么把这个位置给她堂弟了？这鲁芸从一开始就跟你不对付。我听到她跟部长打过小报告。”宋瑾手下另一位小青年霍磊凑过来说。 “没事食堂的位置也没什么。”鲁芸的小心思他很清楚，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重中之重就是食物，区里几个食堂都是上边直接管的，几个主管都是非常厉害的，b3区的食堂职位也是很累的，每天揉面做馒头，需要很大力气，鲁芸堂弟过去能不能坚持下来还是两说呢。想占便宜呵还的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对了，现在a区菜园空出一个位置，你让你妹妹去吧，虽然那里待遇差点可活计不重，你妹妹做得来。” 霍磊一听眼睛一亮“哎，谢谢宋哥。”他妹妹才十八以前没干过什么活，工作还真不好找，现在解决大问题了。 在能力范围内，宋瑾愿意给身边的人一些便利。 宋瑾的工作很顺利，他安排工作比较合理，全是按照个人能力来安排的，有时候还会做一些调整，让专业人员做专业的事情。 白天上班晚上还要进入空间劳作，空间里粮食越发多了，宋瑾想把空间里一些粮食拿出去，这样做太危险，空间粮食太好了，一看就是新粮。 两人研究一下从空间里拿出不少种子，小心的放在外面。 “你们听说没有南区一个胡同里发现许多种子，早上被人发现，好多人哄抢，区里他们派人出去也没找回来。”王诚手上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说。 顾钊穿着短裤t恤带着眼睛头发跟鸡窝似得，一边走一边还拽了拽短裤，身上散发出一股馊巴味“我听说了，区里还从其它地方找到一些，不过一半都被人给抢走了。” 王诚捏着鼻子往旁边让了让“哎呦喂你这是什么味，快去洗洗一会怎么吃饭？” 顾钊伸手拽了一下t恤抽抽鼻子，“没味啊。” “快快去洗洗，又不是没水。”王诚受不了了拉着他就往楼上走。 “唉，快点啊，要吃饭了。”宋瑾从厨房伸出脑袋叫了一声。 “恩，一会就下来。”王诚应了一声。 “顾钊他们现在做什么？很忙吗？”宋瑾有点奇怪的问。 “他们现在架设新的通讯系统，好像捕捉到通讯卫星的信号，咱们基地能人正破解呢，谁知道怎么回事？”李默耸了耸肩。 宋瑾把煮的有些透明的苞米面团捞出来“要是手机能用就好了，不过没有也没什么，现在也习惯了。”他手上动作不停，用筷子把面团打散然后加水再加点苞米面活成稍微稀点的面团。 李默从旁边拿过小铁皮桶，这是他做的，跟针筒差不多结构只是前面跟筛子似得小孔，面团放到里面后面用手一推，细长的面就从下面出来了，大锅里滚滚的水，面条下锅后很快翻滚起来。 “现在天气热了，厨房有点待不了了。”宋瑾跟李默配合着一会就做了一大锅大碴子面，锅里面条煮好后烙出来放到凉水里。 “恩，干热干热的。我看过些日子还要热。”李默说着看了宋瑾一眼“也就你还没晒黑估计一夏天过去，都是非洲人了。” “你也没黑多少。”宋瑾笑了笑，他们俩这是在空间里待的。 现在还一起吃饭，每月领的粮食都放在宋瑾他们这边，家里除了照顾孩子的大嫂和宋瑾妈妈其他人都有了活计，李妈妈年纪大，每天还有半天的时间去小区幼儿园工作，每个月收入的粮食足够他们吃还有剩余，这样宋瑾就将一些多余的粮食拿去换一些吃的，像肉和糖什么的。 这是表面上，宋瑾想方设法将空间里食物拿出来给大家吃。又不能太过，很是废了一番心思。 今天天热晚上了也十分干燥，宋瑾做了大碴子凉面，配着腌制的小菜，还有一小盆炸小黄鱼。 “今天这小鱼不错，我看楼下郑家也换了点，好像没咱们家这个大。”李妈妈一边剔鱼刺喂孩子一边说。 “她去的晚了吧。”宋瑾随口说了一句，每天他都要去一趟市场，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市场上东西也是随机来的，他们这里离海不远，有出海的，收获不多，可也不是没有。 反正看到什么宋瑾就从空间里弄点什么，长辈早先还让他节省点，后来发现，宋瑾换来的东西价钱合适，不但让全家吃饱还吃好，也就不再说了。 这年头能让家人吃上炸鱼就是本事。 有水有电日子就渐渐恢复正常，八月的时候区里开始出现换煤气的声音，煤气罐又出现在人们面前。 宋瑾的人力资源部也清闲下来，区里人的工作分配基本结束，大多数人找到自己的位置，救济粮也停了下来，除去真正困难不能自理的，其他人是不能领了。 工作一清闲，宋瑾每月得到的粮食也少了，勉强够吃而已。人力资源部也只剩下六个人，负责协调，其他人都调走了。 宋瑾不在乎，上班时间调整他也有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九月份，突然下起雨来，雨季似乎来得有点晚，雨很大，每天都下个不停，城市排水在地炎灾难后有点堵，城市一楼几乎被淹了。 宋瑾他们的楼的地下车库完全被淹没了。 从楼上经常能看到有人在水里游或者划着简易的小船，损失最大的是城市里的田地，眼看快丰收了，现在全泡汤了。 新的危机到来。 第46章 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星期，尽管区里派人帮着转移，还是有一部分人因为雨水来的突然没能跑出来，接着因为水把人给堵在楼里，食物又开始紧缺了，区里派船开始挨个楼发救济，上边存粮也不多，不能因为一次水灾就把粮食都散出去，现在这天灾不断的，接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为了防止家里有粮还出来领救济粮的，区里出台了新的规定，只有家里真的没粮的才能领到救济粮，并且在未来要通过劳动偿还，每个领救济粮的家庭都要被检查，现在八区九区人口登记非常完善，每家每户住址人口都是透明的，并且由邻居相互监督，所以很难有偷奸耍滑的。如果被发现领着救济粮自己家里还有存粮，轻的罚粮，重的就被赶出八区九区。 现在八区九区已经管理的非常好了，又因为矿产的关系，手上资源不少，至少还没出现饿死的，所以除了极个别的没有人愿意冒险。 又过了几天雨水退去，区里下达了任务，清理下水道，这样被雨水淹没的情况不能在发生了。 这是强制任务，每家都要出一个劳力。 宋谨也忙碌起来，调配人手的事还是归他管，幸亏提前就做了准备，将人员进行了划分，分成若干小组，就是这样每天也是早出晚归。 大雨还带来不好的消息，地里快要成熟的苞米好多都倒了，地里也被淹了，只抢救回来五分之一，这对灾难后的人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清理好下水道，出水口，为了冬天的粮食，城里除了主车道，所有的地都被翻了起来，全都种上了地瓜。 这些地瓜是宋谨和李默偷偷拿出来的，他们俩守着空间里大量的粮食却看着外面的人挨饿，心里挺不舒服，不是他们圣母，他们还没伟大到将空间贡献出来，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空间，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预见当他们空间被人发现后，他们的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他们小心再小心，也只是给人一点点希望而已。 还好曾毅不是一个短视的人，发现地瓜后，考虑了两天就开始找人育种，然后组织人收拾地，种植。 他们没有多少地，现在几个区都互相戒备，郊区是有一些田地的，可是种在那里难保收获的时候不被人抢先，所以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所有除主道以外的地方都开垦出来。 一个月后，宋谨站在自家窗户往外望，绿色的叶片铺满了房前屋后，这是希望的颜色。 这些地瓜现在是宝贝，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盯着，生怕那个小毛贼挖去一两个。 虽然下了一场大雨，让田地里的苞米减产，可各家各户种的菜却没有太多影响，很快市场上的菜丰盛起来，价格相对来说也不高，不过更多的人都把蔬菜做成咸菜晒成干。 宋谨家里也大丰收，蔬菜陆续成熟。这几天家里的西红柿攒了一大筐，宋谨正好休息，打算做番茄酱。 放番茄酱的瓶子是从曾毅他们超市收来的，作为一项福利，积分除了兑换食物还可以兑换生活用品，不过多数人兑换的物品有限，宋谨能兑换的就多了，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每个月还有一次积分打折的好处，可以去仓库里找东西。 因为空间里东西比较全，他相兑换的东西不多，这些密封瓶是从仓库里翻出来的一箱二十四个一升装的，非常好用。 家里的番茄长得不是特别好味道非常浓，他又掺和点空间里的番茄，做出来的番茄酱味道相当好。 番茄酱刚做好还没凉就看几个小家伙趴在门口往屋子里看，刚刚会走的双胞胎对着厨房抽着鼻子，一模一样的脸，超级萌。 “你们几个去屋里坐，今天有薯条吃。” “好噢。”乔治叫了一下，双胞胎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也跟在后边叫。 看着几个小家伙跌跌撞撞的离开，宋瑾笑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说起几个小家伙这段时间真是乖巧，只是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过正常的生活，乔治他们按照年龄都可以上小学了，可是现在学校都停课了，又去哪里上学。 日子慢慢来到九月下旬，天气开始冷了起来，地里的地瓜成熟了，收获季节到来，没有大丰收，可能土壤不够肥沃，又或许种植的时间不对，地瓜多数只有拳头大，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多，好在种的数量不少，足够两个区的人吃到明年五月了。 因为粮食不多，并没有全部发下来，就怕有的人不节省，一下子吃光了。现在粮食按月领，如果没到月底就吃没了，那就只能挨饿了。 十月初就下了第一场雪，寒冷的天气来了。 早在一个月前，区里就开始疏通供暖管道，发现矿藏后曾毅就开始储备新矿，新矿现在已经重新命名了叫火精，火精耐燃耗费少，所以区里有底气给各家供暖。 进入十一月天气就已经冷的让人受不了了，半个月前就供暖了，不过水流向各家各户温度却不高，能量都耗费在路上了，地下的管道也不是那么保暖。 宋瑾他们楼屋里温度只有零上十度。就这还比别的区强多了。 第47章 宋瑾打了个哈欠，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叹了口气，”这天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这雪从十二月下旬就开始下中间也就停了三五天，很多楼房一楼都被雪淹没了。 李默穿上衣服站起身”昨天不定多少房子被压塌，我今天要去一趟八区，晚上要是不回来，你就自己先睡。” ”八区情况不好？” ”不好，八区东边原来是范屯末世前刚划分到拆迁范围，现在都是平房没有暖气雪下的大已经塌了不少了。”李默走进卫生间一边挤牙膏一边说”我过去看看，那边挨着五区，别再出什么乱子。” ”那行等会我给你准备东西。” 李默现在是区里的重要人物，他原本不想参与太多，不过上个月七区和五区来人抢火精，发生很大的械斗，如果不是李默出手震住了场子，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这李默好身手成了区里总所周知的事情，更是其他区忌惮的存在。 天气恶劣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外面温度达到零下三十度，雪到人的膝盖，虽然以前八区到九区只需十几分钟时间，现在却需要人走上两个多小时，还是青壮年。宋瑾知道李默去八区今天回来的可能不大。那边事情多着呢。 楼上应该还没起来，家里除了他们两个只剩下女人和孩子，天气冷的厉害，区里新弄了一个地下工程，在广场弄一个地下广场，这个工程是一次尝试，弄好了能安顿不少人，还节省能源，宋昱是工程的一个负责人，带着家里的男人们去那里了，地下工程的封顶工作已经做好，地下有临时取暖设备，烧着火精，人在里面也足够暖和。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是住在基地的。 早饭他们两个在空间里吃的，空间里的作物很丰富，地下室的静止空间里也有大量的食物。宋瑾现在进入空间的时间不是很多，主要是看着空间里的东西那么多，外面却还有那么多的人在挨饿心里不是很舒服，尤其很多东西自家人也不能用的时候。 不过没有办法，他们两个已经弄了不少良种粮食出去，只是结果不是很好，人总是自私的，那些粮食最终发放下去只是一部分，而且因为这个区里进行了几次地毯似的搜索，曾毅甚至试探监视过他们。 他们也不是无私的人，总要保全自己的。 吃了饭给李默打包行李，一个超厚的羊皮睡袋，里面超厚的羊毛足够保暖，保温的水壶外面木头里面内胆却是空间里的橘色琉璃瓶，空间里的琉璃能隔热同样也能保温，宋瑾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利用模子能烧出很好的琉璃制品了，不过这些东西仅限于自己家人使用，拿出去的东西都经过了伪装，好像这水壶外面的木头壳。如今的天气热水拿到外面不到五分钟就能冻成冰块。想喝热水很难的。 同样的保温饭盒里面装的是炖酸菜，空间里的大骨棒炖的味道非常地道，酸菜下面还埋了李默爱吃的血肠五花肉。主食是苞米面兑白面的两盒面馒头，如今出门干活的人带饭基本上都是苞米面饼子馒头，区别就是里边掺的东西，跟过去掺没粮掺野菜做的野菜窝窝头不一样，现在苞米面是主食，只要认真肯干总能得到足够的粮食，倒是蔬菜野菜什么很少，有经验的主妇在蔬菜比较多的时候做了蔬菜干，拿出来跟苞米面一起掺和着做成饼馒头，这就是好东西了，味道还在其次，蔬菜干中还是有些维生素的。 天冷工作的地方都有热饭的地方，带菜的少，多是各种味道不同式样不同的干粮。 给李默拿的食物是两天的，到处都是眼睛李默已经不在外面进入空间了。小心无大错。 零零碎碎的收拾出不少东西，打成一个大包裹，李默背着走了。 看看时间楼上也快起来了，宋瑾煮了一罐粥，每人一个鸡蛋，两和面馒头切片用黄油煎了，自家做的小咸菜盛上一碟。早饭就差不多了。 家里的特别食物像黄油多是李默找借口拿回来的，鸡蛋是家里鸡下的，天冷了，对面屋大多数蔬菜都不种了，宋瑾就用一间屋子做了鸡窝，养了五只鸡，换的空间里的鸡苗，从上个月开始下蛋了，宋瑾时不时的往鸡窝里放鸡蛋，也够家里人吃了，左右家里财政大权在他手里，时间长了也没人注意了。 吃了早饭，宋瑾拿着铁锹去楼下扫雪，这是这段时间的日常任务，雪下的大，一夜就要很厚一层，区里就下了以家庭为单位的强制任务，每家负责一块，下午四点检查雪厚不能超过多少，否则会影响粮食分配的。 宋瑾负责楼旁边一个胡同的地方，全场也就三十多米，不过清扫起来不轻松。昨天刚扫干净今天又积压到膝盖那么高了。 从地下仓库里推出李默给他改装的小推车，可以在雪地上行走的，这些雪要推到远处的”雪山”上的，扫雪容易运雪难。 拿着锹将雪集中在一起，然后才开始往车上装，人都是能适应环境的，天气这么冷，他也适应过来了，不像一开始那么里三层外三层的捂的严实，身上穿着羊毛大衣都有些出汗了。 宋瑾推着雪车往”雪山”那里走，路上总能看到清扫大雪的人们。 ”宋瑾？”刚来到路口就有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 宋瑾扭过头一看，是个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有些脏的羽绒服，背着一个巨大的用布拼接的包裹，头上的帽子裹的严实让他看不清样貌。 ”你是？”宋瑾疑惑地问。 那人用带着手套的手将脸上的围巾扒开，似乎有些激动的说”是我，你们楼上的。龚宇。” 宋瑾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容，有些惊讶的道”龚大哥你这是从哪回来，怎么才回来？”心里却有些奇怪，这人已经离开快一年了，怎么才回来。 龚宇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很快掩饰过去了，嘴角带笑的对宋瑾说”呵呵，外面哪里有家里好。我已经在区里登记了，上边把房子还给我了，咱们又能做邻居了。” 宋瑾笑着点点头”那敢情好。”说完将手上的推车往上抬了抬”我这还有事，龚大哥也改回家收拾收拾，咱们改天再聊。” 龚宇点点头，”行，你忙。” 宋瑾又跟他点点头推着车离开。 龚宇站在那里看着宋瑾远去，如今这个时候交通不便，通讯不畅，一切资源都是紧缺的，市里整合后，能运作的工厂很少，制衣厂只有一个，也只制作简单的御寒衣物，因为材料有限，都是粗布衣服。宋瑾穿着的是一身皮毛一体的羊皮衣裤，为了干活方便，下边羊皮裤子上边羊皮袄，不说做工怎么样，这个时候这一身是很难弄到的。再看他与末世前没有太大变化的气色，日子应该过的不错。 宋瑾不知道龚宇留在原地琢磨他，他不怎么想跟龚宇打交道，这人已经离开很久了，不上个月曾毅说等过了十五就将一些无主的住宅打开，不给留了，那些没回来的应该不会回来了。这批房子区里准备卖一批收一收'富人'手里的粮食，龚宇的房子就在其中，宋瑾都问过价格了，买下来不成问题，可谁又想到这人在这个时候回来呢。 他倒不是贪人家的房子，只是龚宇给他感觉不好，当年的案子他还记得呢，虽然没有证据可他就是觉得跟他脱不了关系。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总是让人担心的。 扫了雪宋瑾回家，天气虽然冷，楼里还是挺暖和的，上了楼家里几个孩子在屋里玩，母亲她们在屋里做衣服，宋瑾身上的羊皮袄就是家里女人做的，羊皮是李默弄来的，虽然用空间里的换掉了，他还是去北边聚集区弄来了羊，那边借着末世前的一个农场建立了聚集区，都是周围县里的人，十不存一，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的，农场留下的牛羊就成了他们救命粮，价格不便宜呢。 晚上李默果然没有回来，宋昱回来送了一块三斤左右的猪肉，是区里限卖的，今年红薯大丰收，在不挑食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人饿肚子了，区里从军区抓了些猪养着，虽然不够肥，却也解决了一些肉食的问题，不过大多数人一个月也只能限量买上一斤，倒是宋昱哪里因为工作时不时的有些福利。 从空间里再拿出点猪肉跟这三斤肉一起剁成馅和了白菜烙成馅饼，留下他们吃的剩下的全给宋昱拿走了，宋昱他们也有些天没有吃油水了。 李默晚上果然没有回来，吃了饭跟孩子们玩了一会，宋瑾就下了楼进入空间进行每天的劳作，空间里东西多了每天都有收获，空间里的大牲畜他已经不去管了，家禽也有了生存范围，宋瑾隔几天去收一次蛋，如果不收过一阵子就要孵出大量的鸡鸭鹅，不管里就要泛滥了。 养殖区的果树又成熟了，宋瑾把几种果子摘下来，准备和果园那边的做对比看看有没有区别，这边的果子从种上开始宋瑾就没有管，这里是猪的天堂，树上的果子成熟后掉下来都被猪吃了，时间长了掉下来的种子发芽长出许多小树苗，里面乱糟糟的都不好进入了。 不过最近宋瑾发现这里的果子比果园里的果子长得大，现在成熟了他也想看看有什么不同。 从空间里出来，宋瑾去厨房拿了刀，回到客厅，从篮子里拿出两个苹果一个有成年男人拳头大，红彤彤的，另外一个差不多有排球大小，颜色微红带黄。用刀切开，里面都是微黄的果肉，水分很大，他将苹果切成小块，先吃了一块小一点的苹果清脆，入口多汁香甜微酸，味道非常好。 那个大苹果切成小块，苹果里面的籽很大也很多，几乎占苹果一半的大小，一切开密密麻麻的籽看的宋瑾起了鸡皮疙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可不能看。 将苹果籽切出来，只剩果肉，宋瑾切了一小块，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味道有点淡，带点清香，甜度大一些，如果让他选择他绝对不吃这个。又看象苹果籽，也没什么不同，又看看其他水果，都是种子变大，其中葡萄每个都有橘子大小，味道酸涩的不得了，里面的种子还多，根本没法吃。也不知道这种子有什么功效，为什么空间里的牲畜家禽都爱吃。 研究不明白他干脆放下。 现在天冷，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人们都慢慢习惯早睡早起，宋瑾不例外早早就睡了，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声枪响，一下子惊醒，接着接连不断的枪响响起，起身披上衣服，将厨房的窗户开了个小缝，仔细听听，是从广场那边传来的，他心里一惊，宋昱回来的时候说是八区不少房子被压，区里边派了人过去帮忙转移人员，九区这边空虚，这是有人绕过八区直接进入九区了。 关上窗户，宋瑾那出大衣出门先将大门门闸放下，电梯边的铁栅栏拉上，上楼，楼上母亲他们已经醒了”小瑾，是不是广场你哥他们那里？” 宋瑾摇了摇头”不知道，别着急，我哥他们那人多，不会有事。更何况曾毅一分队就在那里呢，不会有事。”他嘴上安慰母亲，心里却想正因为一分队在那里，才会被重点关照，听着枪声不断，显然双方交上火了。 宋瑾安慰了一下几个女人，就听见隔断门那里有声音响起，从门口鞋架下边拿出防备用的斧子，宋瑾小心的走了出去。 第48章 </script> 出了门，宋瑾拿着手电照了一下，”谁在那？”说完感觉黑暗中静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脚步声快速远去。乐—文 宋瑾快步走过去用手电透过窗户照了一下没有看到人，脚步声也远了，皱了皱眉头，将隔离门里面的大栓挂上。 回到屋看着家里的女人笑了一下”没人，先睡吧。咱们这里还是挺安全的。”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得了都睡去吧。”李妈叹了口气叫几个人回去睡。 宋瑾将人都安顿好，自己却不敢睡了，坐了一宿，小心听着外面的声音，等早上天亮了，才小心的去看了看隔离门，门上有被划过的痕迹，不过这门很结实，就算开锁能人也不一定能打开，这人看起来还是个生手，不过他们家显然被盯上了。 枪声在昨日后半夜就停了，早上从窗户往外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李默上午回来一趟，让家里人安心，昨天有几股势力想要抢夺物资，被打退了，形势已经安稳下来，不过有一些人跑了，需要抓捕，街上戒严还不能出去。 宋瑾听说哥哥他们都没有事，心里安定下来，给李默打包一些食物，”这个给你，晚上警醒一点，明天我们几个就轮流回来了。”李默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递给宋瑾。 宋瑾惊讶了一下接过来沉甸甸的”从哪里弄来的？” ”曾毅那里弄的，只有两个弹夹省着点用。” 李默离开后宋瑾拿着枪摆弄几下，就放下了，之前在网上弄来□□，他也联系过，并不陌生，不过真的就是不一样，想要熟练应用也不容易，毕竟没有子弹联系。 接下来日子又回归正常，夜晚也十分安静，好像一切都是宋瑾的错觉。李默他们在那之后总会留两个人在家，以免发生意外。 冬天很难熬，屋子里还算暖和，外面气温最高的时候都有零下三十度，最低的时候都有零下六十多度，那次大雪后，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一次降雪，小年的时候竟然连续下了一天雪，楼房的一楼都被掩盖了，人们不得不连夜出来清理积雪。 春节虽然不如以前热闹，却比去年好多了，至少食物能吃饱。 春节期间，全国广播通了，以前也有信息，民众知道的却很少，正月初五那天全国同步播放，区里也准备了大喇叭让没有收音机的人也能听到。 宋瑾他们楼里安装了喇叭，每十层一个。播放时间整整三个小时，所有的人都认真听着，主要说了三个事情，第一个就是全国灾难情况，这次大灾是全世界范围的，科学家有一些结论，好像是太阳系内行星变化引起的，地球磁场受到影响，引起地壳板块变动，总总复杂的情况，使得地震火山大洪水等等灾难频发，天气也发生变化，不过专家说这些都是暂时的，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活跃期，一切还会恢复正常，对此宋瑾和李默都不看好，所谓的活跃期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是十年八年，更甚至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谁说得准呢。 并没有通告这次大灾难死亡多少人，但是大多数人都清楚，宋瑾他们这里幸存的人还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听通告所说他们这里的情况还算好的。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的状况，通报时按照省来说的，说的是灾难情况，宋瑾发现其中有两个省没有信息，如今离灾难发生已经过去快两年了，那么不是通讯不到，只可能是那两个省已经没有必要通告了。 国外的事情说的比较少，但是更骇人，除了大陆板块上的国家，海上的很多国家都消失了，甚至有一个千万人口的国家，因为处于地震带，直接被大地吞噬，地面上再也没有这个国家一丝痕迹。 听到这些消息，人们都沉默着不少人默默流泪，为哪些消失的人也为自己。 第二条消息，说的是国家的一些灾难期安排，首先，根据每个省的情况，建立一个或两个新生市，新生市，意味重获新生，建立地点选择多为原有城市，只有极个别是新建城市，新生市选择地点多是灾难期间受灾比较少的安全地带，省内受灾城市的人们都可以迁往新生市，开春后新生市还会派出车队，接收移动不便的人。转移时间大概定在三月至四月。具体时间还要看每省的安排。不过时间定下来的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想要去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以现在的天气情况来看，这个时间不耽搁种地，人口的补充能让新生市开发出更多的农田，以最快的速度达到自给自足。目前新生市还需要用储备粮生存。最多也只能坚持两年。 第三条消息，则是对现在各个城市自治的情况进行规划，首先对现在的小团体并没有取缔否定，只是有一些政策进行控制，另外军区会根据情况调整驻地，对各自治区也是一种威慑。 这是三条主要信息，其它的还有很多，关于求生，关于种植，等等。其中有一条与宋瑾他们有关，全国各地火山喷发地都发现了新能源，就是宋瑾他们从煤矿中发现的，现在正式被命名为火晶，这种新能源非常适合现在的冬天，因为数量稀少，被定为控制能源。 a市也有矿区以后挖掘的火晶只能留下一半，其余的要交上去，作为统一分配物资。这个对他们是有很大影响的，不过上面也有补偿，例如粮食或者生活必需品，具体的需要协商。 宋瑾空间里已经存了许多火晶了，如果只他们一家用，足够用上百年，更何况，宋昱那里每个月都会送来一些，就算以后没有分配也没什么。 倒是新生市的问题需要仔细考虑，宋瑾他们一家在这里生活已经习惯，加上与曾毅的关系，有很多便利去新生市就不一定了，那里管理会更加严格，居住情况也不明了，当然新生市肯定有很多政策，但是与现在的生活相比，就不太重要了。经过大家开会讨论，最终决定留下来。 通告过后没多久，区里就下来人来统计多少人去新生市，本省的新生市一个建在北边靠着邻省的通市，另外一个就在a市隔市的栗县，以前开车只需要两个小时，现在虽然慢些道路却是通的。 军区因为有任务帮助新生市建设，所以从年后就开始有车运送物资或者人员过去，栗县现在应该叫栗市了，需要大量人口进行早期建设，军区就顺道送一些人过去。 能提前去栗市自然是好事，早去能获得更多的资源。所以a市人们都蠢蠢欲动，运输开始，每天都是满员。 宋瑾最近忙坏了，他也是被调去登记人员之一，每天统计离开的留下的，离开的人住处将不会保留，直接分给留下的有需要人口，冬天的大雪太大，压坏了许多房屋，很多人都需要住房。除此之外因为人员离开，区里的计划也需要改变，工作人员也需要调整，区里工作人员每天都忙碌不停。 人口流失让曾毅损失惨重，不过曾毅并不在意，上面已经明确现在各地小团体合法性，他就能继续掌控九区八区，只要好好经营，未必就不能闯出一番天地。 离开的人比想象中少了许多，人们还是很喜欢稳定的生活，新生市是很好，但是那里却需要重新开始，更多的人不希望来回奔波。 四月新的通信设备被研制出来，之前因为许多因素影响，之前的通讯设备电子产品都失去功能。人们失去联系，新的通信设备与以前的手机有些类似，不过通话范围比较小。 宋昱用分配的火晶换了几个新型手机，很像早期的大哥大，黑色的比成人手掌大一些，上面只有按键以及三个指示灯，最特别的事手机上方有一个圆纽，转动可以寻找周围的人，进行无线通话，这个也有全频通报的功能，扭到对应频道，可以将通话转给附近能接受信号的所有人，这是为了紧急呼救或者求援所用。 天气热的慢，一直到五月下旬温度才适合种粮食，今年同样还是种下大量的红薯，其它苞米土豆也种了不少，今年田地分配有所变化，除去公用田，每人可以分配到2的自留地，这些自留地出产归个人所有， 两分地别看少，收获却是额外的，配上点公粮，足够一个人吃的饱饱的，甚至能有些出产换些别的物资，家里人多凑在一起却是不少的数目。 宋瑾家里的自留地比较多，孩子减半，不到三亩，分配土地的时候，上边直接给了三亩。这些地不是之前马路边上的地，这些地都是郊区开发出来的土地，养上一两年就是肥沃的土地了。这三亩地宋瑾一家种上了绿豆和黄豆。剩下半亩种上了蔬菜。 现在蔬菜种植还少的，获得了土地大多数人都种上粮食，实在是挨饿挨怕了。 六月份田地里一片绿油油，每块田地都有人在劳作，这是希望的颜色。 ”重要广播，重要广播，据天文局最新消息，在外太空有一大批陨石向星球袭来，两天后将进入大气层，请所有人员做好准备。” 隔上几百米就有一个大喇叭，用来广播消息，不过这种消息还是第一次听到。 人们纷纷放下工具，仔细聆听，过一会有人快步往城里跑，很快，反应过来的人们都往回跑。 宋瑾和王诚也一起回城，本想去区里看看情况，却发现那里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 回到家，家里人果然有些恐慌。 恐慌在城市里蔓延，直到晚上全国广播开始，说的就是陨石的事情，因为很多电子产品都坏掉了，天文局发现陨石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些陨石非常大，也非常多，进入大气层后会有许多陨石被烧毁，落到地面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这极少的一部分会落入太平洋，以及荒无人烟的地方，所以人们不必太过恐慌，人们只要正常生活就好。 听到这个广播，人们还是很信服的，恐慌的情绪果然去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发现问题，按照常理天文局应该确定陨石掉落的区域，可是没有，这个广播是全国同步播放的，也就是说全国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被陨石袭击。这个范围太广了。 可惜就算发现问题也没有办法防备，这种天上掉石头的事情，也只能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