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pIay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嘶” 绫罗绸缎被撕开,一双粗茧的手探了进来,停在胸口处...... 金小酒虎躯一颤,顿时怒火烧天,哪里来的淫贼敢对老娘下手。 停在胸口的手运作了起来,一上一下的按压着,忽然一阵寒流从胸腔出奔涌上口鼻,狂磕一阵后喷洒在侧。 惊醒后下意识抓住那淫贼的手,坐起身来,猛地坐起身来,不期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秋瞳。 金小酒愣住了..... 该说不说,这淫贼还挺帅的。 只是...这帅哥怎么穿着古装?还浑身湿的。 清秀俊朗的“淫贼”眼眸里全是波澜不惊,看见她醒过来也只是低了低眉,冷冽淡然的将手抽回。 “既然公主醒了,那我便告辞了。” 那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明明半跪在地上却显得格外尊贵,五官轮廓分明而俊朗,身上散发出一种震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金小酒看得痴了,咽了咽口水等人都走到门口了才出声叫住。 “等...等会儿!你叫我什么?公主?” 什么玩意?Cosplay? “我原先觉得朝朔公主只是年幼无知不懂事,现如今看来,公主是愚不可及自寻死路!过几日就是择婿之日,公主今日此番行径真叫人不耻。” 那人淡淡开口,说罢,便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潇洒倜傥的背影。 等人走出院子,金小酒依旧一脸懵逼,“啥?” 什么情况? 忽然脖颈边传来酥麻的感觉,她被抱进了一个陌生的怀里 ,“好险啊,公主实在是吓死奴了。” 金小酒又被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这才看清眼前这个也是个美男,不过比刚才那个要稍差些,穿着打扮尽显阴柔,说起话来也娇滴滴的。 那人说罢,房间里四面八方的传出一阵附和声。 她朝四周看去,尽是些不着寸缕的少年们,忧心忡忡泛着泪光担心的看着她。 好家伙,这一起床,放眼望去全是几千年难遇的美男。 金小酒懵得口水,哦不对,下巴都要掉到地板上去了。 那方才抱她的少年见她一言不发,敛了敛的神色,“是奴的不对,让公主遭遇不测,幸好江公子在房内,不然奴们可真不知怎么办了。” 说着竟然要担心的抽泣起来,金小酒懵的一批,看着这不三不四的少男,听着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儿,竟然有点耳熟..... 猛然间,金小酒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她一把扯过美少男急切的问:“我是不是叫朝朔公主?” 美少男愣住,诧异的点了点头。 “那你就是我养的面首...奈伊?” 美少男羞红了脸,点点头。 金小酒刹那五雷轰顶,她,金小酒,魂穿进了昨晚通宵看完的小说里了。 关键是她穿成的是一个恶毒女配,史上最风流的黑莲花,金朝朔! 就是那个位居史上最令人讨厌的女配榜榜首的金朝朔! 就是那个一手好牌打的稀碎,作的一手好死,恶毒手段层出不穷,生了一副风情万种的面容,最后被男主江清野剐面,家破人亡,葬身火海,落得全剧唯一一个不得好死得下场。 她欲哭无泪的左右打量,这一屋子的旖旎景色,面首们身上就挂了几层薄薄的白纱.... 也怪不得刚才那人鄙夷的看着她了。 被迫接受了这一现实,金小酒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被赤色的蚕丝衫包裹着,捂着脑袋问,“我这是怎么了?” “公主不记得了?”奈伊抬起头来,脸色红润,“公主说要与奴水中寻欢,说完公主就忽然纵身跳进这堕欢池,脚抽了筋,奴不会水,江公子救公主上来的时候,公主就昏迷不醒了。” 金小酒听了也是尴尬,这个原主该不会是想玩个水池play,结果被溺死了吧...... 恶毒女配救男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刚刚那个就是北国的摄政王江清野?”她又问。 奈伊面露难色,“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金小酒狐疑。 “公主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江公子是公主在路边掳回来的...小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北国的摄政王...”奈伊越说越小声,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仿佛害怕下一秒说错话就要掉脑袋似的。 金小酒恍然大悟,综上所述,剧情这才刚刚开始呢。 南国和北国一向关系要好,男主江清野从小体弱多病,自十岁起就被北王养在南方。 就像所有狗血剧中的剧情,恶毒女配一定会爱上男主,而且还爱的不要不要的,按照惯例男主也一定会对恶毒女配无感,甚至讨厌。 金朝朔第一次看见江清野的时候就湿了,眼睛湿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而且温柔而且好看的少年!我一定要嫁给他! 原主金朝朔本就风流,从小立志要嫁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只有江清野是最特别的一个。 因为无论金朝朔怎么穷追不舍,严刑拷打,就算是她什么都不穿站在江清野面前,人家也毫无波澜。 听说这个江清野有个小青梅,他的白月光,俩人早就偷偷立下婚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可叫原主十分受挫。 三年,江清野只在南方待了三年,大病渐愈便毫无眷恋的回了北方。 江清野回北方的那日后,好几天南巅城都无一活物敢出门,如同奔丧一般痛苦。 举国上下长的稍俊俏的男子都躲进了闺房,瑟瑟发抖。 没了江小公子,无法无天的朝朔公主还不得出来强抢民男,整日寻欢作乐,风流度日啊!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清野离开的那四年,是南巅城少男们最黑暗的四年! 苍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总算是听见了南巅城少男们的请愿,终于江公子再次来到了南方。 金小酒回想起剧情,这一次江清野来南方明里是为了巩固两国建交的深厚情谊,实则是想替女主拿到解药,解身上的蛊毒。 在原剧情里,原主金朝朔不但没有把解药给江清野,反而仗着在南巅城只手遮天的本事将他软禁。 这个时候的江清野顶破了天也就只是个北国羸弱的小殿下,爹不疼娘不爱的,跟尊贵的南王的独女金朝朔根本没得比。可以说只要金朝朔没有杀了江清野,那就都掀不起什么风浪。 原主知晓这一点,于是更加无法无天,软禁男主后各种逼男主娶她,若是不从便是一顿毒打,甚至下糜乱之药,强行要和男主夫妻之欢... 结果一通作死的操作都没能让江清野屈服,反而磨练了他的意志。之后变成了一个闻风丧胆,嗜血冷漠,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金小酒心乱如麻,将一屋子的面首都轰了出去,只留下奈伊在身边,她得问问现在剧情进行到哪里了。 最好是还没鞭挞男主,也没下药... 她刚要开口,外面就哄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了个穿着英气的女婢叩拜:“启禀公主,您吩咐的事儿奴婢已经全部办妥了。” 金小酒五雷轰顶,声音都有些颤抖,“什什么...什么事儿?” 女婢祝爻低低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下药之事,江公子已经喝下了药水,今晚子夜便会发作。” “什么!你这...你这办事效率怎么这么快呢!”金小酒惊站起,感觉两眼一黑就快要背过气去了。 “这都下药了,那岂不是昨天就已经鞭挞了二十鞭?” 祝爻点点头,“是,二十鞭,鞭鞭皮绽肉开。” 听到这金小酒差点脚软站不住,还是奈伊扶了一把。 你...你还挺得意,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啊,是将来鼎鼎大名的摄政王,是男主大大啊! 她做了这些之后,江清野必定会恨她入骨,以后的日子... 金小酒不敢想,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挽回自己的过失。 可虽然看上去不大像是能够挽回的样子了啊... 金小酒欲哭无泪,“快!立刻带我去见江清野。”说罢提起裙角就往外跑。 奈伊在后面喊了一句:“公主,您的衣裳还是湿的,要不换件衣服...” 这下金小酒猛然想起,昨天江清野被鞭挞之后,今天伤势严重却还下水救她,那些伤口肯定都被感染了。 “来不及了,祝爻去御药殿取些伤痛膏来,要上好的!” 说罢变便不顾一切的朝着男主跑去,犹如一条湿漉漉的小野猫。 男主大大!不要怕!我恶毒女配来救你了! 恶毒女配救女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奈伊还是拉住金小酒,就算那江公子再怎么讨喜,也得换了衣服再去视看,不然染了风寒怎么办。 柔声劝慰好说歹说才让她换了一身新衣衫。 结果刚换完还没拉住她的衣袖,金小酒就如弹簧一般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奈伊就只看到她的背影。 金小酒现在慌得一批,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现在更希望男主安好。 颤抖的左手按住同样颤抖的右手,哆哆嗦嗦的推开了房门...... 夕阳渐落,绚丽的丹霞斑斓落在华丽的浮雕床边,床边衣裳散落一地,抬眼望去入目即时一副酮背,可上面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淡白色的纱幔被推开门的风吹起微微浮动,显得柔美极了。 江清野侧着俊脸正拿着纱布在清理蝴蝶骨上的伤口,听见声响,抬起头来波澜不惊的眼眸对上了金小酒慌乱惊恐的瞳子。 金小酒心拧巴的抽痛了起来...... 我滴乖乖,这么好看的男人,原主也能下得去手! 要说刚才只是惊鸿一瞥,那整个画面能算的上惊艳了,孑然一身落魄公子孤傲的挺着背脊,简直绝色。 “你来做什么?”江清野保持着动作,轻飘飘的撇了她一眼。 要是没看错的话,那眼眸中全是杀意。 “你别误会,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金小酒颤着脚,逐渐发软,刚往前走一步就扑通一声滑跪在地上,样子极其狼狈。 见状江清野蹙眉,这女人究竟还要搞什么鬼。 金小酒同手同脚的站起身来,祝爻拿好药在外面候着,她迅捷出去拿走药膏,又快速的将门关上。 男主的美色,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她刚就发现好几个小婢女看呆了,唇边都不自觉流出了晶莹剔透的不明液体了! 江清野疑虑,见她关门,瞬间警觉,“公主这又是想出来别的法子来整治我了?” “不,你信我,我只是来送药的!” 金小酒忠诚两个字就差刻在脸上了,说着将手中的药膏撕开挤了一些放手心里,看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咽了咽口水,作势就要给他上药。 还没触碰到他,江清野就迅速的挪开了身子。 “药?让我皮肤溃烂,烂手烂脚的药?”江清野冷哼。 金小酒涨红了脸,急忙解释,“不是的,这是上好的佳药专治皮肉伤。” “公主这又是何必,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还请公主回吧,清野这残破的身子配不上这上好的药膏。” 这...要是从男主的角度看起来,貌似还真是这一回事。 不对,当即立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男主。 金小酒咬咬牙,眼珠一转,“你配!你怎么不配,你绝配顶配天仙配!” 天仙无动于衷。 “哎呀我的好哥哥,你就当不为自己着想也为我着想啊!之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在你救了我的命,我想弥补,你想想我这么喜欢你,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说罢,低着头哼哼唧唧的抽泣了起来,扯过江清野的衣袖给自己擦泪。 江清野瞬间脸又红又羞,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你就原谅我吧,你看我身为一个公主浑身湿漉漉的不顾体面就跑过来给你上药了,你真的忍心把我拒之门外吗?” 江清野嘴角瞅抽了抽,这难道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见这招还是不起作用,金小酒哭的更卖力了,咬着唇楚楚可怜,将手伸出去。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也打我几鞭子吧,我绝不会反抗的。”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他的表情,江清野紧绷着的面容这才稍有缓解,薄唇轻启,“真的?” 金小酒用力的点点头,“比金针还真呢!能被清野哥哥打,能死在我心上人的手中,能抵了我的罪孽,是我的荣幸。” 孤傲如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几句甜言就改变心意,依旧冷冷的偏过头,“谢公主好意,公主若是不再叨扰,那才是我的荣幸。” 金小酒没法子了,看来这人对原主的成见不是一般的大啊。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另一个办法了...... “我可以帮你拿到蛊药!救云初柔!” 他都替她羞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听见这话江清野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怒目瞪着她,满是不可置信,声音愈发凉薄了些。 “你为何会知道?” 那戾气模样,仿佛云初柔身上的毒就是她下的一样。 金小酒卖着关子脸上满是得意,自顾自拿着药膏替他上药。 女人细柔的指腹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摩梭着,伴着润滑的药膏,使他欲裂的伤口疼痛缓解了几分。 江清野紧蹙的眉头稍缓了些许,但心中依旧对这女人有所提防。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江清野问。 金小酒悉心上药:“你知道什么叫做私生饭吗?” 江清野眯起眼,“饭?吃食?” “就是脑残粉的意思,比脑残粉还要更过分些,我以前呢,就是你的脑残粉。”金小酒解释道。 “粉?你不像粉,但是你像脑残。”江清野认真的开口。 金小酒:...... 说话就说话,咋还人身攻击呢。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知道。”江清野的耐心快要被耗完了。 金小酒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 到底该怎么和书中人解释自己其实看过所有的剧情,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呢,急,在线等。 “就是我以前贼喜欢你,我每天打听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东西在哪里睡觉的,所以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 话还没说完江清野猛然一个回旋,大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脖颈。 金小酒一脸懵逼,这咋说着说着还翻脸了呢? “就算清野只是不受重用的卑弱之辈,也请公主给我基本的尊重,若是公主视我如草芥,那就休怪我与你同归于尽了。” 卑弱之辈??? 同归于尽??? 手愈发的手紧,金小酒就快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紧急之下挤出了两颗豆大的泪水,哼哼唧唧的说。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 “你若是觉得掐死我心中能好受些,那我便死而无憾了,毕竟此生能死在心上人的手中。但如果老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不做私生饭脑残粉!” 娇滴滴的抽泣声,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张口就来的胡话说的情真意切。 哼,装绿茶,这不伸手就来么。 江清野那漆黑而幽深的眸子不知道深藏着什么样的情愫,没有继续收紧,但也没有放开。 金小酒见状立马加了把火,“如果我还能活着,我定要为你找到医治初柔的蛊药,我爱你,你欢喜我便欢喜,若是和云初柔双宿双飞你能高兴,那我此生足矣!” 深情的凤眸就快溢出水来,这一招叫做打感情牌,这个条件江清野没理由不接受啊。 但想着江清野这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她心里又有些杵了。 江清野掐住她脖颈的手莫名觉得有些发烫,对上她的眸蹙着眉又立马避开了。 这世上怎会有女子当着面,开口闭口就是喜欢、爱,他都替她羞了。 罢了,江清野将她甩在一边,背过头去没有说话。 金小酒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而窃喜,揉了揉脖子能喘的上气就又继续帮他上药。 全程江清野都没再说话,但这个男人即使不开口,气场也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但比起害怕,金小酒色从胆边生。 也难怪这原主垂涎男主这么多年,这挺拔壮健的体格,桀骜不驯,金小酒坐着不正经了,左动动右看看,想打量江清野有没有腹肌。 毕竟金小酒能有什么坏心眼子呢,她不过是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男主都有腹肌罢了。 不是好色,绝对不是!!! 动作被他察觉到了,江清野迷惑,“你还要做什么?” 金小酒试着朝他挤出一个不算猥琐的友好笑容,用手指了指他的背,“后面上完药了,我帮你上前面的吧?” 许是意图太过明显了,居然被江清野看出来了。 江清野清冷凉薄的面容竟浮上羞赤,扯过一边的云纹锦袍披在身上,“不劳公主费心,我自己来就行,公主若无旁事,就请回吧。” “我不走,你被下了春药,我不能走。” 她摆摆手,撑着头赤条条的就靠在了床栏上。 “什么?”江清野眸子里全是惊愕,又伸出手嵌住了她的脖颈,“金朝朔你到底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磕的cp绝不能be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拧脖子拧脖子又是拧脖子!!! 幸好这回她反应过来了,朝旁边一骨碌滚过去,手脚并用的将江清野一带,来人重重的倒在了榻上。 就在倒下去的一瞬间,金小酒脑子里清晰的闪过江清野身上还有伤,受不了重创的念头,伸出手撑着他的胸口想着能缓解一些。 结果更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江清野一只手攥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一只手下意识撑在她耳边。而金小酒的两只手都放在了江清野的...胸膛上。 紧致且健硕,精壮而白皙。 关键是金小酒下意识揉了揉,瞬间江清野脸色就变了。 别问她为何作死,问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江清野瞪大了眸,怒火快要将一旁的纱幔也烧起来了,扬起了头满是杀意。 这模样吓得金小酒立刻双手抱头,大声求饶,“别...别打我,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金小酒求饶的姿势熟练的令人心疼。 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独身的她并没有悲观,反而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格,十分调皮。也没少被人欺负,每次受欺负了,打不过就立即求饶,她太知道倔强带给她的只会是更疼的毒打。 江清野冷冽着开口,“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以怀疑我的名义将我掳回来,又无故鞭挞,给我下春药,现在还非礼,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急,你听我解释啊,这些我都能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金小酒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神情十分认真。 “好啊,你解释吧。” 金小酒:......哎?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这...其实都不是我做的,但也算是我做的,”金小酒急忙解释,却发现什么也解释不通,“不管你信不信,现在全世界最希望你好的人就是我了!” “我凭什么信你?” “我一定帮你拿到蛊药救云初柔!我帮你拿到蛊药,这些事情都一笔勾销,怎么样?再说了,你现在追究这些都没意义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它不是吗?” 江清野沉默了,思量之后坐起身来,沉声道:“把解药交出来。” “没...没有解药,”金小酒尴尬,“这个药只能靠你自己扛过去。” 江清野怒火中烧,皱着眉看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给我下药就是为了现在来看我笑话?” 这话不对,金小酒毅然决然的解释道:“当然不是!” 江清野侧目,“那是什么?” 金小酒又虚了下来,声音越说越小,“我猜,大概,应该,可能…是想和你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听完江清野琢磨了好一会才知透其中的意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女人究竟还懂不懂妇德!知不知羞啊! “你想都不要想!今天我江清野就算死这,死在这床上,都不可能动你一个手指头的,你走吧!” 金小酒挤出一个礼貌的假笑。 大哥你最好还是别这么说吧,每一个这么说的人最后都真香打脸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躲过这个真相定律啊。 “我不走,我得看着你,你若是忍不住出去找别的女子宣泄可怎么办?”金小酒说。 “哪又关你什么事?” 金小酒激动的差点掀桌,心中怒吼。 当然关我的事了!我看这么多年的小说最磕的就是你和云初柔这一对了,你要是没把持住,找了别人,那我磕得cp不就be了吗?! 我可以单身,但是我磕得cp必须要锁死!!! 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了,不然只怕江清野会真的把她当成脑残。 “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得到你!” 江清野:看来是真的脑残...... 金小酒是真没打算走了,唤了祝爻从御膳殿送了些吃食来,就一边吃一边看江清野打坐,调养生息。 这不愧是男主,真像小说里说的那般,面冠如玉,眉眼如画,是四海八荒最受人追捧的公子。 可是自从她穿过来之后,她觉得其实金朝朔也不差啊,长相绝美身材火辣,一双瞳仁不作恶的时候干净剔透,虽然是个反派,但居然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梨涡。 若是女配不这么无脑作死的话,她还挺磕金朝朔和江清野的。 金朝朔这种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其实还挺和她的胃口的,最后她被剐面葬送火海的时候,被人打断脚筋,她偏是杵着剑,未曾跪过。 只是,女配被骄纵惯了,身上背的罪孽太多,隔在她和男主面前的是跨不过的人命鸿沟。 满脑子都是搞黄色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正在打坐的江清野被她那火热的目光盯得浑身别扭,睁开眼就看见她撑着头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药的反应渐渐开始了,肤如凝脂的他如今皮肤开始泛着微红,体魄之中燥热因子疯狂的往外窜,长眉紧蹙,眼尾微微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欺,但其实只要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这一幕是如此的活色生香,金小酒咽了咽口水,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们看见美女会把持不住了。 试图挤出一个微笑缓解下尴尬的气氛,却被江清野一头冷水浇下来。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金小酒也不指望他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只是看他浴火焚烧的模样有点怪可怜的。 “你这么难受要不要我和你说说话,转移你的注意力吧?” 她小时候生病最喜欢的就是有小朋友和她说话了。 江清野凌厉的开口:“不必,公主闭嘴就行。” 可惜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别人根本不屑一顾。 金小酒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不敢动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这可是男主,未来的摄政王大大。 金小酒抱着腿,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他。 眼皮子困得打架也不敢睡,屁股都坐僵了挪个位置又怕打扰到他。 良久,房间内貌似就只有她一人的声音似的,金小酒忽然想到什么,猛的抬头看向他。 只见江清野已经神志不清的晕倒在榻上了。 金小酒这下可就慌了。 窝草草!!! 这药不会是把男主整死了吧?! 那岂不是…… 完结!撒花! 可现实相反,金小酒连忙提着两条僵硬的腿艰难的走过去,就见江清野眼尾通红,呼吸虚弱。 “喂,不是吧,江清野你怎么样啊?” 金小酒拍拍他的脸,居然觉得烫手,这……起码有三十九度吧! 快快找阿莫西林! 哎不对,这是古代哪来的阿莫西林啊! 对了对了,小说里男主角被下了情药都得泡澡!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房间后院就有池子! 金小酒使出吃奶的劲才将这一米八五浑身精壮的美男子扶起来,可他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她连抱带拖,好不容易才将他顺利转移到池子边。 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放进水里。 江清野感觉自己任人摆布,他想一把推开那人,可莫名的毫无力气,奇妙的是,那人摸过,抓过的触觉,都在他脑海当中萦绕不散。 直到感觉好像被放进了水里,浑身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他才试图缓缓睁开眼。 抬眼看着金小酒,视线不受控制的留在了她的唇齿间…… 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江清野挪开目光试图不去看她,可脑海里居然全是那双柔软的红唇。 ...... 我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完成这一通操作的金小酒,准备得意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还没点完,忽然一阵力搭在她手上,重心不稳朝着池子倒去。 噗通。 砸出巨大的水花。多大水花具体参考菲律宾跳水队。 掉进水里的金小酒求生欲极强地群魔乱舞,手脚无意识在江清野身上乱抓。 啊啊啊啊啊!她不会水啊! 救命救命!help,help! 连续被呛了好几口水后终于被捞出水面。 这时候她哪还记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她哪还记得面前这个是未来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啊! 她就想把嗓子眼里的水咳出来。 死死的抱紧江清野的脖颈,胸膛剧烈的咳嗽。 江清野脖颈处渗出细细薄汗,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用力的一把要将她推开,可是这女人和粘在她身上了似的… “咳咳咳…yue~” “放手!”江清野身子烫,声音却冷得冻死人。 “我不放,除非你把我送到岸边!” 先苟住小命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放手”江清野咬着牙再说了一遍。 “我说了你把我放…” 江清野凛声打断她,“你伸手就能碰到岸了!放手!” 金小酒睁开眼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三十厘米的岸边:“……” 连忙放开手,手脚并用,一骨碌爬上去。 确保自己没生命危险之后,她尴尬的看向水里的冰美人。 “那个…谢谢哈。” 然而冰美人根本不想听,“滚。” 流下了一夜暴富的眼泪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抱紧了自己,努努嘴。 没礼貌的狗男人!刚刚明明是他扯她下去的! 可是想想,他浑身发烫,眼神都迷乱了,这药大概下得猛,万一他抗不住今天呛死在这池子里咋办…… 金小酒纠结着,只听见对面的人蹙着眉嫌弃的开口,“看来,公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啊!” 这是什么话,仿佛她是什么没脸没皮如狼似虎的禽兽一般。 金小酒有点犹豫,但她左右也没脸在这再待下去了。正打算站起身来,江清野又继续开口。 “你若是妄想明日南巅城传出我与你共处一夜的流言蜚语,好以此要挟我,那公主真就愚不可及。” 听着这话,金小酒一头雾水,又气又委屈。 从头到尾她要留下来可都是一门心思为了他好,他居然如此叵测。 “要挟你?我要挟你做什么?” 江清野背对着她,金小酒只看见他硬朗的背脊和泛红的耳根。 “过几日便要择婿,你的心思还要我说出来吗?” 金小酒冷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与方才玩笑嬉戏截然不同,“你大可放心,我此生不可能嫁给你,帮你拿到能解白初柔的解药之后,你便离开南巅城,此后我是否家破人亡是否荣华富贵…” “都与你无关。” 说罢,便一把推开了房间的门。 晚风习习,吹起她的裙角,娇小但坚挺的背脊是她的傲骨。 江清野眼中复杂,身上的火还在乱窜,眼睛死死盯住这个女人离去的背影。 “希望公主说到做到!” ...... 这事儿,金小酒怎么想都觉得... 就离谱! 思来想去一夜没睡着,第二天眼睛提着黑溜溜的眼袋,进来服饰的奈伊都吓了一跳。 金小酒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问:“江清野怎么样了?” 身后帮她梳鬓的奈伊不紧不慢的回,“今日未见江公子出门,大概是还在睡。” 是该睡久点。金小酒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奈伊啊,你说,南后这么宠金朝...我,那是不是我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奈伊奇怪,“公主是南后唯一的女儿,南国未来的国后,自然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了。” “真的吗!”金小酒兴奋。 ...... 南戟殿—— “不行!”南后前所未有的严肃、 金小酒:......这就是奈伊说得...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是不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太对? “母后~~~” 金小酒虽然是个孤儿,没体验过向母亲撒娇是什么模样,但是她经常和养老院的李妈妈撒娇,声音娇得能滴水。 “那个江清野很明显不喜欢女儿,我还执着于他做什么,不如自己独身一人逍遥自在。” 如此有理有据的解释,可南后还是严辞拒绝,“不行!你不执著于他,你就执着南巅城那些少男去了。与其让你整日花天酒地不如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金小酒听着这话,竟莫名的觉得有些道理。 于是,金小酒的计划泡汤了。拉着奈伊垂头丧气的回宫,途经江清野的宅子,他正巧出门,四目相对。 金小酒十分不爽,朝他做了个鬼脸,拉着奈伊就跑了。 江清野神情淡漠,忽视她径直走向南戟殿。 “臣自认身份低微,配不上朝朔公主,求请南后收回成命。”虽他话语之间对自己全是卑贬之意,但背脊却挺直,神情镇定。 南后气的快把手边金銮玉凤捏碎了,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来找她不痛快。 如此看来,大抵是这小子嫌自家女儿,女儿实在没有办法才来她这这么说的,南后眼睛一转,想出个注意,凛声道。 “你可知方才是谁来了?” 江清野脑海脑海里闪过金小酒拉着奈伊朝自己做怪异表情的画面,心下不耐,“不知。” “方才!是孤最疼爱的公主跪在这哭着闹着此身非你不嫁,你竟如此对她,你可真够绝情的!” 南后觉得自己字字诛心却不曾想,这番话在江清野耳里变了一番模样。 呵,果然,除了行为怪异些,这女人恶毒地心丝毫没变。 ...... 金小酒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真在晒太阳。 左右都是美男小心谨慎的伺候着,母胎solo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雄性围着,居然还不是要打架。 金小酒流下了一夜暴富的眼泪。 不行!绝不能让江清野那家伙毁了她的生活!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母后不让她退婚,究其原因还是担心她只是三分钟热度,之后后悔。 既然如此,她就证明给她看! 她,金小酒,不再是从前那个胸小无脑的恶毒女配了! 她现在有胸了! 哦不是... 她现在,有脑了! 这个反派,不容小觑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南国处于江河以南,遂山以北,傍水靠山的绝妙地理位置,百姓数以万计,土地纵横半个华夏。南国无王,唯后独大。南后仅有一女,集万千宠爱唯一身。” 家人们,欣喜若狂了家人们。 就这设定!这后台!这身份! 只要她不嫁给这个什么狗屁摄政王,要不了多久,她就是当代武则天了啊。 “只可惜这朝朔公主,目不识丁,胸无点墨,暴残成性,南国前程忧哉,忧哉!” 金小酒:......这个破说书的,净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祝爻恭敬的敲了敲马车车壁,“公主,需不需要属下现在杀了那人以儆效尤?” “咳咳,”金小酒被这残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那倒是不用了,记住记住,我们这趟出来,是要为百姓办实事,是要为百姓服务的,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 金小酒下了马车,面带微笑十分端庄的走进茶馆。 茶馆内立刻鸦雀无声。 金小酒窃喜,一定是我面带善意,本公主的子民们,都被我惊若天人的容颜折服了。 “你们好...”金小酒刚开口,还没来得及来个热情的自我介绍。 茶馆内立刻哄作一团。 “啊啊啊!!!朝朔公主来了!快~逃~啊~” “儿子,我的儿子,快遮住脸,别被公主看见了。” 金小酒:...... 就在她尴尬万分之际望向戏台子,只见那说书人正凛然大气挺直脊背与她对望。 看吧,她就说还是有明白人吧。 这位一定是虽然明面上不看好自己,实际对自己给予重重的希冀! 金小酒抖袖激动,快步走上台,就要和这老人家来一个热情的拥抱的时候... 老人家一把从口袋中拿出白刃! 金小酒:吓!!! 老人家看了看剑柄,敲了敲自己脑袋,“呃~”随后晕倒在地。 金小酒抿唇微笑:“来人,把这说书的送我府上去。” “大家莫慌,我是来给大家办好事,解决困难的。” 说完,大家果然都安静了。 倒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属下都拔刀了。 “介于曾经本公主某些不当作为,本公主深感歉意,作为补偿,在场的每个人,我都能答应他一个愿望,也希望你们对朝朔公主的看法能有改变,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暴戾残暴的公主,在不久的将来,我将是善良和温柔的代言人!” “说得好,鼓掌!”祝爻带头捧场,这都是方才演习好了的。 茶馆里稀稀拉拉也出现了掌声。 金小酒回想起以前顶头上司给自己画大饼时候的样子,随手抓起一个平民,“来,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愿望是什么!” 被cue到的平民,战战兢兢甚至还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俺叫王富贵...俺就想有个媳妇,香香的媳妇,晚上能抱着睡觉。” 金小酒缄默了。 瞅着这人五大三粗,胡子长的能扎辫,脸又糙且油,叹了口气。 “大兄弟,愿望和白日梦是有区别的...但是没关系!鲁迅曾经说过,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减减肥,削胡子,护肤去油,十八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 “来,下一位!” “窝素田狗蛋,窝的愿望素当一固商人。窝在北菜市场卖茶叶蛋,已经亏了三百两辽!” 费劲听着这普通话,金小酒真汗颜,“狗蛋啊,咱要是没事先把普通话练练。至于经商这事,毕竟鲁迅曾经说过!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放弃一定会很舒服。” 鲁迅:这我可没说过。 ...... “你再说一遍,公主在茶馆干嘛?”江清野覆手而立,诧异的回过头来,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黑暗中的手下恭敬的再说了一遍:“公主在茶馆里,帮百姓们...实现愿望。说是要改变百姓对她的看法,为百姓办事,还顺手抓了个说书的。” 江清野显然有些凌乱,但这并不影响他冷静分析,“抓了个说书的...” “成凛,你觉得为何公主偏偏抓了个说书的?” “若非是...公主想听书了?” 江清野的眸子变得幽深晦暗起来,“不,成凛,你太小看她了,我们曾经都太小看她了。” 一个身在南国,都能清晰洞察他在北国一举一动的人,不容小觑。 白初柔身上的毒,除了他和一些可信的内人,无人知晓,此次他来北国的目的如此隐秘,都能被她知晓。 这样的女人,不得不防。 那个说书的,说不定就是她的线人! “解药下落查到了吗?” 黑暗中的侍卫又说,“如殿下猜测,解药就在二殿下手中,被二殿下深藏多年,就连府上的多年的内人都不曾知晓,属下费尽周折,也尚就听来蛛丝马迹,但能确定解药就在二殿下府上。” 闻言,江清野如玉的面上飞快闪过一抹狠意,薄唇似有若无的勾着。 看书一时爽,穿书火葬场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辛劳一天当灯神的金小酒回宫后,根本来不及休息,因为她那磨人的便宜老舅——二国公,要来看望她! 其实说是看望,完全就是来给江清野那小子打抱不平吧! 在原书里,原著给男主下药未果后,各种折磨,出言讥讽大庭广众下让他下不了台,但这都还算小,关键是原主还让他在烈日炎炎下跪在公主殿前,整整四个时辰。 这不就碰了个巧了! 正好被她严厉无比的二舅看见! 回想起书里写的原主被二国公在烈日下‘军训’,干最苦最累的活的情节.... 真是看书一时爽,穿书火葬场啊! 但这回,应该没事,毕竟她掐着点出宫了,正好避过了罚跪江清野的时辰。 得意的金小酒坐在马车里欢乐的抖脚,欢喜的想着马上回家要看见可爱的奈伊,和一屋子精壮美男! 一想到自己的生活就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每天除了看帅哥就无所事事,她脸上就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微笑。 她笑着扭头。 下一秒,便对上一双不寒而栗的冷眸。 金小酒在原地石化。 这穿着,这模样,这一脸谁欠了他二八五万的嘴脸。 这不是她二舅是谁啊! 好家伙,她直接,“嗨~二舅。” 二国公覆手而立,扫视了一眼她身后庞大的队伍,冷然的看着她。 冷哼一声,“公主上哪去了?” “没事没事,就是上街帮百姓们处理些生活上的困难。” 二国公横眉立目,“想不到公主也有关心百姓民生的一天。” 以为终于要受夸的金小酒,憨憨一笑,挠头,“应该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公主关心民生自然是好,可昨日行径和今天行为,却让本王大失所望。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点公主的样子吗?你看看,你办的是人事吗!” 金小酒欲唱无词,这她能说什么呢? 以前她没得选,现在她只想做个好人! “江公子身为北国的贵客,你不好好待他,竟还敢罚他,欺他!昨夜之事已成定局,但就算江公子从此是你的人,你也不该罚跪他!” 金小酒猛地抬头,“二舅你说啥?!” “少给我装糊涂!如此酷暑,本王尚且站在廊檐下便感觉阵阵热意,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本王让他起,他说没有公主的命令不敢。” 金小酒冒着疑虑,丢下二殿下去寻他。 怎么可能,她都没下令,江清野怎么会罚跪呢?! 结果刚进庭院,就看见江清野挺直腰背跪在地上,白色衫衣已经湿透,知了在树上叫得闹人,平日争宠最盛的花都蔫蔫的,他就这样跪在地上,看起来颇为心酸。 “这...这是谁干得!”金小酒窝火。 旁边走上一个婢女,和祝爻长得颇有几分相似,叫做祝堃。 祝堃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公主,不是您之前吩咐说若是江公子敢对您不敬,便要让他在殿前跪上两个时辰吗?” 金小酒悲恸欲绝,看着祝堃和祝爻。 好哇你们姐妹俩,我一来,就数你俩给我添乱添得最勤了! 金小酒三下两步立刻走到江清野身边,一把将他拉起,“别别别跪了,多热啊,进屋凉快会儿。” 可... 她严重怀疑,江清野是故意的! “公主不怪我了?”江清野一脸委屈,眸子里居然有些怯懦纯善,几束青丝散落在他鬓边,风吹扬起,还显得气节和几分倔强的意思。 乖乖,瞅瞅这颜值。 怪不得原主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但是,金小酒可不会被他迷惑。 小样,跟我在这装呢? “当然了,我的宝儿,我怎么会怪你呢!快进屋吧。”金小酒瞄了眼身后那个,气场强大到随时能用眼神秒杀她的二舅,此刻只求江清野能快点进屋。 “我不愿娶公主为妻子,若是成亲,公主也只能做妾,公主这也不恼?”江清野拽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 好了,这下算是确定了。 这丫根本就是在假装柔弱!!! 这演技,她原意称之为出神入化!奥斯卡没你我不看! 但是不得不说,江清野长得真算绝色,若是一般男子这样,看上去不免娘们唧唧的,可是他真有几分我见犹怜,又倔强敢于对抗恶势力不屈不挠的风姿。 金小酒牵住他的手,演技和眼泪伸手就来,“当然了!你若是不愿,那就不娶,我一定会把对你深深的爱意埋藏在心里,一辈子不去打扰你的幸福生活!” “既然如此,想必公主菩萨心肠,也一定会将,下毒的解药给我的对吧!” 金小酒:“?!!?” 这是唱的哪一出? 果然,二国公勃然大怒,他竟没想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小外甥女,居然还敢用强的手段了! “金朝朔,本王平日里对你的教诲你可都当狗屁了?你对我发誓,学毒只用于防身,现如今你怎么解释!” 金小酒彻底慌了,看向江清野那张精致的脸,满脸的汗珠叫别人看起来只觉得不忍心,可在她的眼里—— 这些汗都是她脑子里进的水! 那张精致的脸,就是一张老谋深算的棋盘啊! 看到这,金小酒算是明白了。 扯着丝巾就差掩面痛哭了。 二舅拉起江清野,柔声细问了毒药一事。 这才得知,被下毒的不是他,而是身在北国心体善良,被称为人间白莲,的好师妹,云初柔啊! 俩人一来二去,二国公被江清野锲而不舍,不惜身入龙潭虎穴为师妹求药的精神感动了,二话不说把自己府上此毒的解药赐给了江清野。 并直言,他在南国今后不会再受此屈辱了。 最后,一麻袋,带走了金小酒。 二国公的人来带走金小酒的时候,她正对上江清野的视线,那得逞的笑,似嘲似讽。 这男人,好狠的心啊! 确实,在这一步局里,她的胜率几乎为零。 一个是自从来了南国之后就颇为坎坷的落魄公子,前段时间刚被鞭笞,又被下药,今天还被罚跪,自带男主光环,明眼人肯定都站他。 反观原主金朝朔,人设臭的透透的,外加一系列猪队友的神助攻。 这一波,逆风局。 想和江公子亲热亲热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被二国公禁足了。 被罚抄道德心经一百遍,卯时就得起来练功,制毒,背药方子,劈柴挑水,下午还得跟着二国公去军营里操练士兵,晚上再回来抄书,一般到了子时才能睡下。 第二天又浑浑噩噩此般度过。 某日夜里,好不容易早睡的金小酒,一骨碌钻进被窝里,衣服都来不及脱,开始和周公相会了。 谁知半夜突然被她那不中用的老舅一把拉起。 只见她老舅语重心长的说。 “朝朔啊,舅舅这几日确实过分了些,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好啊。北国那小子,是长得不错。按理说你的婚姻大事舅舅不该插手,可是你如此作为,实在不耻,大舅,三舅常年征战,你母后忙于朝政,如今内部势力出现动荡,舅舅又分心,对你疏于管教。” 金小酒迷瞪着眼:“舅舅,道理我都懂,但,你让我先睡会儿吧。” 她便宜舅舅越说越走心,还拉着她,掉起眼泪来,“你也知道二舅我此生未娶,将你当作亲生女儿,自然不忍心你受委屈,明日就是择婿日,你若还执着北国那孩子,舅舅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做妾的!” “什么做妾,我不做...”金小酒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的甩手,但是脑子里忽然想到什么。 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僵尸片一般直起身来,“舅舅,你什么意思?什么择婿?” “你忘了?两个星期前,你向南后请旨,明日就是择婿日了,转眼啊,舅舅的小公主就要嫁人了。” 她她她当然知道了! 择婿只是南后,为金朝朔内定嫁给江清野办的噱头罢了! 照这么说的话,那江清野拿到解药之后,还没回北国? 老舅舅看来是真舍不得她,平日瞪大严肃的眸子,此刻都泛着泪光,和她紧紧在烛火中相拥。 金小酒痛哭流涕,老泪纵横。 是啊,可不得哭嘛,这嫁过去之后,还不知道多少艰险阻碍,龙潭虎穴呢! 不行!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安慰好了老舅舅之后,金小酒就蹑手蹑脚的开始行动了。 先招来了祝爻和祝堃,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叫祝口和祝嘴。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金小酒给她俩改的。 因为她们每次开口不是在给她她添乱,就是在给她添乱的路上。 深夜急忙召集了一群人,来策划大计。 她现在的打算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江清野出现在明天的择婿日上。 这样就可以避免嫁给他。 可奈伊告诉她,江清野被南后囚禁在川仙阁里,已经囚禁了好几天了,而且是重兵把守,他们能进去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这一次可能性不大也得大啊!毕竟那可是男主大大,和她属性相克的一种人啊。 虽然她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 但怎么说男主都是有主角光环的人啊。 金小酒带着一行人出发了。 川仙阁外,果然几列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万分精神的在站岗。 ...... “参见公主!”带头的极为机灵,立刻行礼,同时冷静的有些警惕。 “不必行礼。”金小酒随意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一边急不可待的往里走。 侍卫一把拦住了她,“属下斗胆,南后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可靠近这里。” 金小酒嗔怒:“本公主也不可以吗?!” 侍卫显然有点杵,声音小了点,但仍在坚持,“南后吩咐,任何人无事不允靠近。” “呵,本公主当然有事。”金小酒端的一副清冷模样,嘴里却说,“我都好几天没见着江公子了,明天就是择婿日了,本公主想在这之前和江公子亲热亲热,这,难道不算大事吗?” 侍卫也懵了呀! 这...这算吗? 算了,看在公主这么饥渴难耐的份上,暂且算吧。 侍卫放行,金小酒刚松了一口气。 “等等!” 金小酒紧张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左手捏着右手,故作淡定,“又怎么了?” 侍卫面红耳赤的指了指奈伊,“公主和江公子亲热,为何要带个男人?” 金小酒抿唇,索性不再纠结了,她豁出去! 不装了,她摊牌了! “怎样?本公主有特殊癖好,不行啊?要你管!奈伊,我们走。” 说着就拉着奈伊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川仙阁。 奈伊跟在她身后,捂着嘴憋笑,金小酒被他笑得耳朵都发烫。 “哎呀,你别笑了。” 奈伊听了这句,反而不憋了,咯咯的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傻,特丢脸啊?”金小酒真是后悔死了,为了个仇家,真是把自己的清白都豁出去了。 这可好,以后谁见了她不得说一句,公主好风流! 奈伊的声音特别好听,如潺潺涓水,淌过山间,“其实奴反而觉得,公主这种真性情可爱,奴没想到为了江公子,公主能牺牲到这种地步。” 嗨,还不都是为了保命嘛。 “你给我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金小酒挠头,傻乐着。 站在不远处的江清野,看着这一幕,可谓是满满的郎情妾意。 “公主大老远来一次,不会就是为了在我面前你侬我侬吧?”江清野冷言。 金小酒一见着江清野,就想起上次那次屈辱来,又气又恼,但又无可奈何。 不过也有可能,江清野就喜欢看她气的咬牙跺脚,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真离谱,怎么人家穿书就是打脸反派,迎娶权贵,走上人生巅峰。 怎么到她这,就变成委曲求全,成为被打脸的那个反派了呢? 是不是她穿书的姿势不对啊?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赶紧的换衣服。” 金小酒立马发出,‘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的信号。 可江清野一脸防备,甚至严辞告诉她,“你不会真想和我做什么,满足你那非人的癖好吧?别做梦了。” 草!是一种植物。 “你想什么呢?你不是不想娶我嘛,我是来救你的,送你离开南国。”金小酒真的抓狂了。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万一这只是的圈套,你骗我出去后,派兵捉拿,到时候证据在手,威胁我?” 金小酒沉默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哎,我怎么没想到呢...” 江清野:? 想三个人一起亲热亲热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哎不是,我要捉你干嘛,我巴不得你走的远远的,离我越远越好!赶紧换衣服,你和奈伊身形差不多,他虽然比你瘦些,但越夜黑风高也无人能察。” “江清野,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金朝朔了,你现在唯有离开南国才对我有好处!” 金小酒斩钉截铁,眼神透着锋芒。江清野第一瞬间居然不是愤怒,而是忽然想起来她方才看那小面首的眼神来。 心里五味杂陈,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只要出了川仙阁,以他的身手,不可能囚得住他。 狸猫换太子,搂着江清野准备出阁。 若是正常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的,金小酒脑袋上冒出一个小灯泡。 低声对江清野道,“待会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配合我,不然你可就得娶我了!” 江清野汗颜,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威胁人。 咬牙道:“放心,必当竭尽全力。” ...... “来啊,再与本公主喝上一壶。” 金小酒装醉,整个人就像是挂件,挂在江清野身上,手还不时的挥舞。 为了挡住他的脸。 嘴里还不停的说些风流之言,为了转移侍卫的注意力。 毕竟,重兵把守这四个字,可不是吹的。 稍不注意就会败露。 “哎呀,要我说,那江公子不行啊,这才多久就累了,还是我的小奈伊持久,赏赏赏!必须重赏!” 江清野咬着后槽牙,捏着声线:“那还,真谢公主赏赐了。” 暗地里在金小酒腰间掐了一把。 “啊!”金小酒痛的没忍住叫出声,瞪着他,臭男人,心眼真小! 一声惨叫引起了侍卫的注意,金小酒又不得不转个十八弯,把刚刚那声“啊”圆回来。 “啊明天我就能嫁给这小白脸了,我看他到时候还怎么逃,往哪里逃!本公主要在卧房里扒他的衣服,拿小皮鞭抽他!让他不能下地!” 这都什么虎狼之辞啊... 侍卫们羞涩的底下了自己的脑袋,红扑扑的耳朵倒是一个个竖的挺高。 “......”江清野听着都面红耳赤。 这是什么狂徒之语,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说得出这种话。 “公主且慢!” 诙谐和紧张的气氛,在一瞬间到达了高潮,侍卫领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能让他看到江清野的脸! 金小酒紧张之下,一把搂上江清野的脖子,按住他的头。 俩人从远处看过去,俨然就是在接吻的模样。 但其实,他们只是脸贴着脸罢了。 从来没和女子如此亲密的江清野显然心慌意乱了,倏然,他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浑身的温度控制不住的升高,女孩好闻的沁香争先恐后钻入他的口鼻,他仿佛在期待些不该发生的东西。 “愣着干嘛?把我抱起来啊!” 金小酒真服了这男人了,这种千钧一发的危亡之际,他居然走神了! 江清野一只手将她抱起,金小酒顺势大胆的用脚夹住了他精壮的腰,抱着他的脸,学着电视里接吻的模样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那侍卫见这般火热,虽然怀疑,但不敢上前打扰公主的兴致,也就作罢。 ...... “喂,放我下来啊,愣着干嘛?” 金小酒一把拍在江清野的八块腹肌上,顺势还揉了一把。 这以后就不能再见了,这么难得的腹肌,人生最后再摸一次吧! 金小酒太坏了,但是她没办法,控制不住,天生的。 男人天生喜欢身材火辣的女人,女人天生也就喜欢对自己有吸引力的男人。 当然,对于她而言,有吸引力的不是江清野,而是八块腹肌。 江清野闻言迅速把她放下,拍掉她的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公主还真如传闻中说的一般风流不羁。今日之事如此熟练,怕是对每个男人都是这般。” 金小酒打了个呵欠,装作没听见他话里有话,看见远处祝口已经拿着牵着马车过来了。 金小酒俾睨他一眼,抱着胸装作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还时不时上下打量,“矫情啥呀,被吃两下豆腐,又不会死。” 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他能拿她怎么样? 略略略。 江清野被她这副模样,气的发抖,背过身去,负手而立,骂了句:“无药可救!” “属下,已经安顿好了,公主上车吧。” 金小酒上车,见江清野无动于衷,撇撇嘴,回去拉着他的手,拽上了车。 一上车江清野就十分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 他现在看见这女人就有一种愤气,不知从何而来,左右都是心里不痛快。 上了马车,江清野就坐在里离她最远的那块位置。 江清野身高腿长,修长的身姿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金小酒舒了口气,事情总算是完了。 “给你备了马,关卡边的人,我都让祝嘴安顿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解药回北国了。” 但似乎,江清野没有关注到重点。 “住嘴?” “就是我以前的侍女祝堃,姐妹俩说话太晦气了,改了个名字。” “无知。” “哈??” 友友们?她没听错吧?这厮说她无知? 她恪尽职守为了他受苦受难一星期,为了他放下公主身段,不顾脸面放出虎狼之辞,结果就落得一个无知? “堃意为坤,坤指地母,原意抱负深远,被你改得如此荒谬。” “我...好,行吧,你说的都对。”金小酒张口居然发现无法反驳。 气笑了呀家人们。 一时间马车内异常安静,气氛尴尬,但金小酒根本没在怕的。 “喂,我救了你,你以后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的好啊。” 江清野眼神不善,“如果没有你,我大概不会遇到这些事。” 金小酒:......好吧,是她多嘴了。 再一次陷入沉默。 江清野抬起下巴,“你为何改变主意?” “啊?”金小酒有些意外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变心了,不爱了呗。” “因为,日夜和面首颠鸾倒凤?” 金小酒正言危坐,“我只不过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让孩子睡个好觉吧,球球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下马车后,江清野还一本正经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做什么?”金小酒立刻警惕。 这该死的男人,不会悄悄给她下了什么会瞎眼睛的药吧。 “看来没瞎。” 金小酒立刻紧张到极点:!!!??? “那就是眼神不好了。” 金小酒:哈? 不然为什么看上那小面首呢?那种弱到剑都提不起的男人,竟然比得过他? 祝嘴将马牵过来了,大概是心里有怨,直接将缰绳丢给江清野,“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们公主性子是顽劣了些,好歹也是南国未来的国主,我们国公将军,一个能战,一个善毒,一个有谋,公主七岁就会使毒,八岁能降烈马,你若娶了公主,别说在南国从此至高无上,北国国主都得高看你一眼!” “将来有得你悔的!” 金小酒宛若一阵惊雷劈她脑袋上,连忙捂住她的嘴。 祝嘴啊,你可住嘴吧! 江清野没说什么,只是捡起了地上的绳,深深的看了金小酒一眼。 “嘿嘿,慢走啊,后会无期!祝江公子早日夺嫡,称霸天下之日可别忘了,龙争虎斗彼岸花,我曾给你一个家。”金小酒拍拍左胸膛,帅气的指向他,脸上扯着笑,她那是真开心! 江清野却还是那般冷淡,恍若对什么事都不上心。 “后会无期。”语气冷冷的,眼神倒是有些许炙热。 “也祝公主和您的面首,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随后,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扬长而去。 “公主!你就不气嘛!这可是你苦恋了三年的人啊,你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了?”祝嘴气啊,气这人怎么就不长眼呢? 咱们公主不就霸道了点,蛮狠了点,无知了点嘛,至于他宁愿娶那个病秧子也不娶她嘛! “傻孩子,活着不好吗?你非要惹他干嘛?”金小酒伸了个大懒腰,可算是完成了一件事了。 竖日,公主府。 “公主呢?”南后身披红袍,气势汹汹,美丽的面容上虽已有了年华的痕迹,但任显宝刀不老,锋芒依旧。 “参见南后,公主在内寝殿中,歇息着。”小婢女诚惶诚恐的行礼。 南后提着碍事的裙摆,就‘杀’进了寝殿。 二国公费力的在后头追着,汗颜道:“啧,烟儿,烟儿你慢些,别吓着孩子了。” 届时的金小酒,才刚睡下不久,还在梦中对着八块腹肌、人鱼线流口水。 “我的孩儿!我苦命的孩儿啊,等本王抓到那孽障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断,丢去狼圈里喂猪!” “姐...咳咳,你们都给我退下!” “是。”祝嘴祝口互看了一眼,捂着嘴忍笑退下了。 “姐,你瞧瞧你都气的神志不清了。” “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再说了,孩子们的事就应该让他们来解决,咱们总插手,咱也不能替他们成亲啊。” 南后哭成个泪人,嘴硬道:“怎就不能,当初若是父亲逼那狗男人同我成亲了,现如今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只是我可怜的孩子,甫容,你快来看看,朝朔怎么迟迟未醒,这呼吸好像也有些弱,你快给她诊脉。” 南甫容无奈上前,给金小酒诊脉,随后一脸嫌弃。 “小题大做,你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怜女儿,你这一百多斤的苦命大闺女,只是睡着了!” 南后一脸不可置信,“不能吧,睡这么死?” 想着,又掩起泪来:“我女儿定是被气的,都不愿醒来了,她一定知道了那孽畜逃走之事了,不愿意面对现实!” 直到快要被人摇成了筛子,金小酒这才迷迷糊糊的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 结果刚清醒一些,就听见南后暗暗的说。 “本王定要把江清野这小子,抓回来按着头和我苦命的女儿拜堂成亲!”说罢,就甩袖,帅气的抽出南甫容身上的配剑,十分潇洒帅气的准备出门。 “不!!!”金小酒激动的从床上滚下。 她可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的哇!千万别再抓回来了! 南后回眸,眼里饱满泪水。 她的女儿,终究还是心太软! “他走了,就让她走吧,我不在乎,真的!母后,我不爱他了,他不过就是北国不受宠的皇子,无勇无谋,不值得我们为此大动干戈啊!” 南甫容蹙眉,稍加思索,“是么,我倒觉得这孩子智根聪颖。” 南后摇着头,佩剑随手丢在一旁,立刻赶去抱自己的好大儿。 南甫容心抽了抽。 他重金熔铸的佩剑呐!!! “朝朔啊,别人不懂你内心的苦楚,母后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嘴上说着放弃,你心里真的放得下吗?” 金小酒眨巴眨巴眼,坚定的说:“其实也,放得下!” “七年了,你爱慕他七年!懂事的孩子没糖吃,这是母后从小教你的,母后就是不愿你步入母亲的后尘。默默付出、为他人做嫁衣这种痛苦,为娘一个人受就够了。” 金小酒:“道理我都懂,可我不爱他。” 南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有些事你还是不懂,行了,你好好歇着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母后。” 说罢,甩着红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金小酒转头看向自己的便宜二舅。 上一秒还在偷笑的二舅,注意到她递过来的目光,咳了咳端起一副不苟言笑严肃模样来,“你,好生休息,舅舅朝政繁忙,下次再来看你。” 金小酒愤恨的锤床,不耐烦的打滚。 “就!” “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球球了!” ...... 谁知道南后和二国公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金小酒这几日倒是闲心休息着。 可以说是,整日和自己的面首们,鱼水之欢~ 她想,自己恐怕是穿书界中最悠闲的一个了吧。 其实当条咸鱼也是不错的嘛,至少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芙蓉糕。 “奈伊啊,这芙蓉糕倒是好吃,哪位厨子做的?怎么以前从没吃过...” 话还没说完,金小酒就晕过去了。 奈伊低着头,面容阴暗,纤如凝脂的手在她鬓边揉了揉,眸中尽是疼惜之意。 去洗澡or去看腹肌男洗澡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大家好。 她叫金小酒。 穿书过来当女配。 先前费尽心思把之后会把自己害死的男主,送走了。 然后莫名其妙被亲信下药。 现在坐在马车上。 贴身婢女祝嘴和祝口告诉她,她现在踏上的,是求爱之路。 金小酒看向她俩,抿嘴一笑:“杀了我,就现在。” 啊啊啊啊!真是要了命了。 合着她当初费尽心思把江清野送走,就为了这一刻千里追夫? 千里追夫这个代号,是祝口起的,她说这样能体现出她的痴情。 她真是,痴了麻辣隔壁的臭麻花情啊! 真就不知道她智商感人的老娘,和心口不一的老舅是咋想的。 她穿过来这么多天了,扮贤良淑德、不惹是生非的人设这么久了,而且这些天,她更是从不主动和江清野见面,没事就找别的男人。 好家伙,辛辛苦苦大半天,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次出宫,哎,公主您找什么呢?”祝嘴一本正经的发问。 金小酒僵硬一笑,“我找找有没有豆腐,我一脑袋撞死我。你继续说,别管我。” “此次出宫,南后就准了我和祝口,还有奈伊跟着,再无旁人,对了还有公主您上次抓的那个说书的。” 金小酒拍案而起,“什么?!” 结果在马车内撞到脑壳,捂着脑袋哼唧道,“厨子呢?面首呢?都没带?带个破说书的做什么?” 祝嘴低头,磕磕巴巴解释道,“南后说,怕您在路上闷,让那说书的给你解解乏。” 金小酒:...... 笑死,那个说书的除了会说她以前的那些个‘光荣事迹’还会说啥,确定不是想气死她? 祝嘴祝口俩人,低着头不说话。 金小酒越看越气,“我纳了闷了,奈伊给我下药是受了南后的指示,你俩怎么就不拦着点呢?” 祝嘴祝口低着头异口同声:“奴婢们觉得,确实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个姓江的小子!” 金小酒好看的眉蹙成了个小疙瘩,嘶,心梗。 祝口忽然想起什么,笑得眼睛都弯了,凑到她跟前来,“到时候到了北国,江公子看见你肯定特感动。” 金小酒已经麻了。 “嘘,天干脾气暴,金姐不笑你别闹。” ...... 事实证明,她真是她妈亲生的,没有骂人的意思。 一路从南巅城走到护国河边,眼瞅着就要出南国境界了,她是一口干粮也没吃。 她娘没给她留一一只片语,甚至连封信也没有,就这样送她上路了。 金小酒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车前,那匹白花花的小白马。 或许撒点孜然,这玩意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结果还是奈伊贴心,去买了些饼和糕点,金小酒吃完摸着瘪瘪的肚子,觉着不够,又亲自去买了点。 “公主此行,多久才能回啊?”卖糕点的老伯,小心的问。 金小酒低着头吃,“看命,估计不回。” “啊这!!!” 金小酒抬起脸,瞧见他疯狂上扬的嘴角。 老伯立马改口,摇摇头故做低沉,“啊这真是太伤心了,草民会很想念公主的。” “是吗?”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不要走了吧!”金小酒忍不住逗逗他。 还没等她开口,身后传来一阵声音铿锵有力。 “公主莫走!” “公主憋走~” “公主,我们来送送你。” 金小酒一顿,心里疑问。 还没来得及疑问完,就被人海包围了。 祝口祝嘴率先反应过来,立刻拔剑护在她面前。 “大胆刁民,你们想做什么!”祝口率先道。 以前公主出街不是没有遇到过刁民闹事的情况,但都是很久以前了,祝口祝嘴武功极高,都被她俩打怕了。 金小酒瞅着那带头闹事的人,觉着似乎在哪里见过,又说不起像谁,看着旁边人,也觉得眼熟。 那人一直和她说话,见她认不出,又换了一个语调。 “拱猪,窝嘶田狗蛋啊,哩不记得窝啦?” 金小酒惊讶的嘴里能塞下两个田狗蛋的茶叶蛋!!! 上下打量他,“是你啊!你怎么....” 上次田狗蛋身上穿的还破破烂烂补丁衣服,现在居然一身绫罗丝绸,雍容华贵,气宇轩昂。 就是...这语气不变哈。 “这次来,就是谢谢公主的,上次听了公主的一席话,我现在已经不卖茶叶蛋了。”田狗蛋嚼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是嘛!那你卖什么啊,赚了这么多钱?” “我继承了我爹的财产,现在我卖茶叶。” “......” “公主,公主你不记得我了吗?” 金小酒又偏头看另一位,容貌较好,随时身材魁梧了些,但是应该是她喜欢的料。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她某个不起眼的小面首吧。 害,做女人真难,要记住这么多帅哥的名字! 金小酒对着他‘你’半天,也没你出个名堂来。 “对,是俺,俺就是王富贵啊!俺听了公主的话,减肥了,每天勤洗面,胡子也剪了,俺现在有媳妇了!” 金小酒:震惊我妈一百年。 百姓们挨个挨个给她介绍,最后还是奈伊看着天色不早了,将她拉出来,在百姓们分不清是喜是悲的哭声中,乘着马车离去了。 这事,别说震惊了金小酒,就连祝二姐妹也惊了。 “公主,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围着你,居然不是要讨伐您。” “是啊,哎不对,他们到底为什么不动手呢?这不动手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金小酒恶龙咆哮:“......你俩时刻记住你们的名字!!!” ..... 一行人,时刻不停的赶路。 路上,金小酒倒不觉得闷。 奈伊不愧是民众票选出来,C位出道的‘草魁’,能吟诗词奏歌舞。 说书的老伯叫格尘,名字怪好听的,而且四海八荒的八卦故事,他无所不知。 还有祝嘴祝口,她俩... ...... 她俩就会叭叭。 如果没有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她大概会很平安到达北国。 说来真是后悔,那天她摆脱了祝嘴祝口跟着,一个人去早上勘测好的湖边洗澡。 好吧,坦诚一点。 并不是去洗澡,而是她勘测发现,这几天夜里,湖边都会有个帅气男子去河边洗澡。 什么?你说我低俗? 欸,是你格局小了。 我只是去看看帅哥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为帅哥尽一份力,是每个女孩义不容辞的责任! 哥哥,我可以!!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这个帅哥看上去确实非常需要人帮忙。 你瞧瞧,在河流他根本搓不到自己的后背! 金小酒蹲在草丛里,从衣物分辨出那人大概是北国人。 她最看不上这些北国人别别扭扭的样子,洗澡居然还带面具。 金小酒做淫贼做腻了。 其实除了偶尔能瞄到一眼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精壮的胸肌,好看的蝴蝶骨之外,也没什么好看的嘛。 主要是最精彩的部分就要来了。 冷泉之上,有只大鸟飞过,金小酒看不清,这里姑且称它为大鸟。 只见泉中那人冷喝一声,旋身大掌一击便出一道水刃,荡起大片水花,即使金小酒站得根本不算近,但还是被那水兜头浇下,淋了个大概。 金小酒抹了把脸,再次朝那边看去的时候,泉中男子已经换好衣裳。 丛林中,随着刚才大鸟飞过的痕迹,又一男子滑翔而来。 那人倒是没带面具,长相十顶十的好看,只是手里拿着一把佩剑,直直的朝着泉中人刺去。 泉中人手上并无武器,居然腾飞而起,又击起一道水刃,刺客被眯了视线,也落入水中,俩人毫不含糊,快速的就在水中打斗了起来。 俩人打架,金小酒湿了个彻底。 即使浑身都湿了,但只见她圆碌碌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这...这真是她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两个男人,在水里,动手动脚。 这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吧! 只是这,会不会打的有点太狠了。 泉中人身上挂彩血迹斑斑,刺客被他一掌击出内伤,一大捧鲜血污染了净泉。 俩人看样子还没打明白,还想继续。 什么?你以为她会上去阻止。 其实这件事,金小酒不是没想过。 可是两个美男在水里打的不分你我,如胶似漆,她现在上去说。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不要再打了啦。” 三小啦,这不有病吗? 还是祝福他们好了。 金小酒打了个呵欠,选择了回去,刚走一步,忽然不知踩上什么,发出巨响一声。 该死。 刚刚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玩意啊! 巨大的响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金小酒明显感觉都背后的打斗声消失了,以及...背后陡然渗出的一丝丝凉意。 呜呜呜妈妈救我。 她浑身僵硬,不敢再动,身后的打斗身再度出现,随后出现一阵尖锐的鸟叫,大概就是方才那只大鸟,再然后... 她就被人提领了起来。 简直大大大型社死现场。 那人看了眼她的脸,身形一顿,金小酒二话不说。 “大爷,小的错了,小的有罪,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 鲁迅说过,打不过就求饶。 立刻趁热打铁,哭的梨花带雨的。 “大爷,你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不能动弹的老母,下有两个脑瘫丫鬟,生活不易,小的叹气。” 南后、祝口祝嘴:?你有事吗? “小的一时糊涂,来偷窥大爷洗澡,是小的的不对!小的该死,就请大爷把小的当一个屁,放了吧。” 江清野脸气的发青,但金小酒看不见,她甚至都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千里追的人,因为他带着面具。 这女人,恬不知耻,居然大晚上来偷看男人洗澡? 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压着嗓子,他冷冷道:“爷的身子可是你能随便看的?” 金小酒咽了咽口水,看着他面具之下已然藏不住的俊秀,和被打湿的衣裳贴着健壮起伏的胸膛...... 脑海里浮现的念头居然是... 还能有这种好事?! 思量半天,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要不然,我对你负责?” 见那人眸里神色复杂,甚至还带着几分怒意,金小酒立刻摇摇头,“呵呵,我...我开个玩笑。” 江清野:...... 见他沉默,恍若在思考些什么,金小酒沉思片刻,试探的抬头,“真可以吗?” 江清野微笑着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不经意的加重。 小妮子立刻疼的四仰八叉,哭喊连天。 江清野用腰带将人绑在树上,自己则在一旁悉心的清理伤口,胸口总有一股莫名的愤怒,无法舒缓。 终是憋不住,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往冷泉中,石子完美的漂到了另一头。 “哇,少年好身手!”金小酒立刻臭屁的说。 江清野斜瞪了她一眼,好笑的试探“你叫什么名字?” “金...金小酒。” 撒谎。 明明叫金朝朔。 “来这深山老林做什么?” “去北国追我夫君。” 谎话连篇。 “你夫君是谁?” “北国六皇子,江清野。” 痴人说梦。 江清野站起身来,站在她面前,微微屈下一些来与她平视,“既然你已经有夫君了,为何如此行径?还是说,你时常背着你夫君在外偷腥?” “当然不是!” 江清野挑眉,勾起嘴角。 “我又不喜欢他,怎么能叫偷腥呢。” 江清野眸子又冷了三分。 “那你为什么去北国找他?” “我妈叫我去的呗,说起来也真够闹心的,要不是他,根本就不会有这些破事,只希望他赶紧娶了别人,然后子孙满堂长命百岁,永世不得见我!”金小酒用着最恶毒的语气,说着祝福的话。 江清野:我谢谢您嘞。 金小酒一通吐槽下来,十分过瘾,还为自己实话实说的品质沾沾自喜。 “大爷,你瞧我都什么都交代了,您能不能放过我啊?” “闭嘴!” 说完,又背过身去开始清理伤口。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瞧,金小酒觉得有些眼熟。 十分像...像男主大大的身子。 摇摇头,又觉得不可能,江清野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在这,剧情里这个时候他应该拿着解药,和白初柔芙蓉帐暖度春宵吧。 可能天底下美男都长一个样吧。 越好看的男人越心狠,这句话果然不假。 面具帅哥已经把她绑树上快半个时辰了,她活脱脱一人性衣架,面具帅哥将自己的外衣挂在她身上,衣服都快要晾干了。 金小酒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喜欢帅哥了,帅哥真是太狠心了。 可当面具帅哥在她面前穿上大衣时,微微露出几分腹肌... 哥哥,我可以!!! 杀人诛心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这个帅哥哥似乎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 当事人表示,十分后悔。 如果她没有当初的莽夫行为,没有色心上头,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 美男给她松绑的美好时刻! 啊这美丽的脖颈,啊这完美的胸肌,啊这俊朗的面部线条。 真应该再早一点才对。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金小酒十分不怀好意的问。 江清野手里把玩着一个小东西,金小酒看不太清,就见他冷冷的道,“小哥哥?” 金小酒一楞,这是把人家叫老了吗? “那,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话语间,还带着点俏皮。 只见面具帅哥收好手中的‘小玩意’,转过身来看着她,“朝朔公主,原来喜欢这样称呼一个男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朝朔公主?”金小酒假装震惊。 鱼,终于上钩了。 面具帅哥瞧着她一脸心思,缓缓吐出两个字,“愚蠢。” 然后呢?这就没了? 金小酒觉得还是提醒他一下吧。 “我,是南国唯一的公主,南后权力滔天!” 面具帅哥:“哦。” “我身价上亿,腰缠万贯!” 面具帅哥眼眸不屑,“嘲讽我?” “那倒不是,”金小酒活动活动筋骨,“你要是绑了我,威胁南后,你能要到一大笔钱,说不定还能混着一个爵位。” 面具帅哥点点头,思虑:“哦,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能得到钱!你不是还被人追杀么?我可以找杀手轻轻松松把他干掉。”金小酒计划着。 “所以呢?”江清野坐在石头上,阴郁的打量她,“你似乎弄错了,重点是你想要什么。” 话说完,男人的大掌嵌住她的脸,手指伸入她的口中,在她唇舌下滑过,随后带出一颗细小的黑球。 江清野将毒药用手指一弹,毒药立马飞出几里外,一只手重新攥住了她的脖颈,“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金小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看出来了,丧气的不行,面色如灰。 靠!明明自己隐藏的这么好了,怎么还会被他看出来?! 好吧,她都交代了。 去北国找江清野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要想回南国,必须有一个好借口,而且要有一个万无一失,让南后后怕的事情! 金小酒找到这个面具男,真是无意的。 她心中刚有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在这片湖中看见他精壮的后背,然后她一下就被馋...哦不是,是一下谋秘好了,就让这个帅哥,来当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 格尘在说故事的时候提到过,这片山上,有个灵泉。 灵泉很大,但没有人知道泉水从何而来,只是这灵泉十分特别。 在泉面之上,或者随便取一瓢,水都是冰的,但若是武力高强的人,站在湖心中,就会觉得此水奇热无比,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觉得热。 这灵泉中,全是受内伤惨重的人在此疗愈。 所以她断定,这个面具帅哥身上一定有伤。 她将毒药藏在自己舌下,想着今晚是个绝妙的机会,好好和他谈判,可没想到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鸟刺客给搅黄了。 看见这男人的下一秒,腿就不争气的软了。 于是决定先拖着。 等发现这人没有想杀自己的想法后,她开始铺出自己的计划。 “好好好!我说。”金小酒脑后被大树硌的生疼,还喘不上气。 “我只是不想嫁给江清野!” 金小酒感觉脖上的动作轻了些,连忙深吸几口气,又继续说。 “我不想嫁给江清野。可我之前故意把他放走,母后生气了,非要我去北国将人追回来,我身边的面首偷偷告诉我,和亲书都快到北国了,依北王的性子,肯定会赐婚,到时候跑都没得跑。” 江清野的脸已经黑得可以烧着了,眼中眸光深邃。 “所以呢?” “所以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将我绑了带我回南国,回了南国之后,咱俩就统一口供,我就说我被北国的刺客绑了,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南后一定会给你一大笔钱和封地作为感谢的!” 带着面具,金小酒不太能把握那人的神情,只感觉似乎有些温怒,眼神一片冰冷。 “金朝朔,你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愚昧,我身为北国人,若是能促成南北两国联姻,不知能解决多少战乱,多大的福报,能抵不上你南国那些银两和封地?” 什么?!千算万算,居然少算了这个! “你!那你便放了我,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这样一个柔弱貌美的少女,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吗?”金小酒决定打苦情牌。 那人扯唇冷笑,“难道,六皇子他就爱你吗?”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金小酒没法子了,“他既然不爱我,我也不爱他,这样强迫我们,你觉得对吗?” “国家大事,有何对不对一说。”江清野眼神逐渐冰冷。 “那我就嫁给你!刀不割在你身上,你不知疼!”金小酒破罐子破摔。 他惊鄂,“嫁给我?” 金小酒咬牙,“对啊!我就要嫁给你!我早就猜到了,你就是北国八皇子!” 北国八爷,体弱多病,面色可怖,常佩面具,深居山林。 这是江湖中对八爷的传闻。 金小酒看过原著,可文中对八爷的描写甚少,只在最后江清野攻打北国夺取皇位的时候出现了。 八爷是江清野在江湖中得有力的帮手,他善医善器械善兵刃机关,为江清野攻下江山贡献了不可磨灭的功劳。 但文中,对他佩戴的面具,出奇的笔墨很重。 面具是古铜所制,机关奇妙,带上后就像是长在脸上了一般,面具上刻有两条怪物,一蛇头龙尾,一龙头蛇尾。其他地方,精致的雕刻上食人花的小样。 眼前此人的面具,细细观察,和书中描述一模一样。 江清野愣住,随后恍然一笑,“嫁给我?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嘿,我这莫名其妙的好胜欲。 金小酒咬牙瞪着他,“你放心,大可看六爷有没有这个本事娶得了我了。” 原著中,六爷喜爱清净,不争朝政,不好女色! 不好女色,当然就是好男色咯! 弯成蚊香的八爷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如果无法避免,嫁给八爷又能怎么样呢? 八爷若是不好女色,那婚后,大可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反正总比嫁给江清野好,至少不会死。 “所以啊,你若是不想让我嫁给我,就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可就死盯你了!打死我也要嫁给你!”金小酒死鸭子嘴硬,不服输。 江清野勾唇一笑,甚是有趣,“那哪行啊,既然是我日后娘子,我定是要亲自送到北国。” 日后娘子? 日后,娘子?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但怪不怪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现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和这个八爷绑在了一块。 好像深怕她跑了似的,八爷拿腰带缠在两人是手腕上。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金小酒嘴上推脱,手却不老实的和他来了个十指相扣。 倏然,只是一瞬,金小酒感觉身旁人,体温急骤下降,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一起。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不是温怒那么简单了。 “呵呵...那什么,您继续,我尽量不碰着您。”金小酒立马成乌龟,小心翼翼。 男人继续动作,将他俩绑在一块。 瞧瞧瞧瞧!家人们,这不近女色,不受诱惑的样子,起码弯成蚊香了吧! 金小酒窃喜,她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江清野将她和自己缠在一块,是为了这人不逃跑,顺利把她送到北国。 可方才被她握过的手心发烫,一时间他心烦意乱,浑身难受。 想松开,可内心又有一处在叫嚣。 将她绑着,是为了国事。 世人皆知他对金朝朔不喜,和亲书送到北国,即使他再不喜,也必然要接受北王的安排。 可这个时候,若是金朝朔在去北国的路上出现了意外,恰巧他这个落魄倒霉的六皇子又正好在外,没人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将她绑着是因为糜清。 方才和他打斗那人。 他无论看没看清金朝朔的模样,都必然会回来再次刺杀。 而将金朝朔绑在他身边,正好... 如果金朝朔死在了糜清的剑下,那和他江清野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现在金朝朔去北国要嫁的是八皇子,和他六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小酒缩成乌龟样,一抬头就看见,戴着诡异面具的男人勾唇邪笑,好像...更诡异了。 “你在笑什么?” 笑得太渗人了,金小酒忍不住问。 “管你何事?要想活命,就乖乖闭嘴。” 金小酒惊恐的捂住嘴,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你不是刚刚还说不会让我死吗?!” “公主不知道,我善毒吗?即使不是现在死,也能叫你要死不活。” 金小酒:...... 好歹毒一男的。 “你不会的。”金小酒走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站在原地不动了。 因为和俩人手绑在一块,行动不便,所以金小酒停下了,江清野也被迫停下。 他不耐烦的蹙眉。 “前几日,我看见你对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悉心照顾,对动物如此有善心,可见是仁慈之人。” 江清野愣了愣,忽然想起她之前对他说的。 薄唇缓缓吐出三个字,“私生饭!” “哈?” 震惊金小酒一百年。 这这这这人说什么呢!? 江清野又继续看着前方,自顾自的拖着金小酒走,冷漠的开口。 “别妄想从我这得到同情,依照我对小兔子的行为来断定我不会对你怎样?” “公主,你未免也太幼稚了点。还是说你时常这样伪装天真,来博取男人的心?以为随便两句就能装作懂我的样子,同我交心,乘机逃走?” “少做梦了。” 这么长一大段,金小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全是他的那一句——私生饭。 忽然,金小酒猛地一把冲到他面前,一脸捡到宝贝的喜悦。 “奇变偶不变!” “......” 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 头顶飞过的乌鸦群里,掉了一只下来。 “星星之火!” “......” 掉下来的那只乌鸦,拿着翅膀敬了个礼。 一个都对不上,不应该啊,难道是从小在国外长大? 金小酒捏着蹩脚的英文,“哈喽儿,欸母韩梅梅。” “......” 靠,居然不是。 金小酒失落的就差蹲在路边抹泪了。 江清野帅脸懵逼,大概猜到这人应该是在对什么暗号。 “什么?” “没什么。”金小酒失魂落魄。 “实话实说留你一命。” 金小酒眼里稍纵即逝的神伤,抹着泪,开始谎话连篇。 “我曾经发过誓,谁能回答出这些暗语,谁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江清野半信半疑,回想她刚才的话,颠三倒四,莫名其妙的... 看来她那个真命天子,多半是有点大病。 俩人一块走了许久,江清野身高腿长,走个几公里都不带喘气的,而金小酒跟在后面,都恨不得爬了。 当事人表示,这次是真后悔。 这个该死的八皇子,别以为戏份不多我就整不了你了! 到时候到了北国,我一定!我一定毒死你!气死你!骂死你! 金小酒内心腹诽,一直暗骂着,直到...真的骂不动了。 “找...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让我咬你一口也行啊!” 金小酒豁出去了,赖在地上不起,连带着江清野也坐在了地上。 原本以为这厮为了折磨她,誓死不从,没料到,他悠悠一句。 “不早说,走,下山吃。” ...... 这八皇子还挺好面子,和那个臭屁江清野一样,果然都是一个爹生的,就连长相,声音都十分相似。 下了山,有家小店,店里无人,金小酒惊讶之时,八爷解释道。 这叫‘人走茶凉’。 在江湖中这样无人的小店有很多,店小二每日都会更新店里的菜式材料,而做成食物,则需要客人自己动手。 所以最后,付多少饭钱,付不付钱,也都由客人决定。 但绝不可偷拿店中钱财,因为所有偷拿钱财的人,最后都暴毙而亡。 金小酒嘀咕一声,原来现代的无人商店的祖宗在这儿啊。 我下面给你吃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所以我们得自己做?”金小酒叹气,“可是我不会啊。” 转头,眨巴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殷切的看着他。 江清野在她目光的注视下,默默将卷上去的袖子,放了下来。 “我也不会,你做。” “......”骗人!他明明就是不想做给她吃罢了! 江清野颇为清高的开口,“瞪着我做什么?你的命可在我手上,你该讨好我。” 算他狠! “那我下面给你吃?” “......” 某清高傲娇冷面男,耳背一红。 金小酒绕厨房看了一圈,“有西红柿和鸡蛋,还有牛骨,你要吃牛骨面还是西红柿鸡蛋面?” 说完,看向身后的男人,他微微一楞,解开手上的绑带,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随便。” 奇奇怪怪,没有脑袋。 最后金小酒还是做了一碗牛骨面和西红柿鸡蛋面。 这两种面,可是金小酒除了方便面以外,做的最好的拿手好面之一。 将牛骨面摆在自己面前,西红柿鸡蛋面自然就推到了‘八爷’眼前。 江清野扫了眼她面前的面,和自己面前的,笑了。 似不经意般的把玩了下手中的佩剑。 金小酒:怂了...... 牛骨面很香,这是江清野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只可惜没来得及吃完。 因为祝口祝嘴寻来了,还有那个柔弱的不堪一击的小面首。 “公主!”奈伊率先远远的唤了一声,可闻其中的急切和担忧。 金小酒立马扔筷站起,满脸委屈的看向他,“奈伊!” 好一个含情脉脉。 江清野默默放下筷,十分优雅的擦了擦嘴,随后身子一旋,躲过了祝嘴的暗器,白纱袍在空中飞旋,和飞舞的雪花一般轻盈。 这么好的身手,金小酒还担心他会不会还将自己掳走,但他却自己一人轻功几点就飞了,还真叫她措不及防。 奈伊扶住她,上下检查她有没有事,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祝口恋战想要去追,被祝嘴拦住了,深深看了一眼‘八爷’的背影,眼中思绪复杂。 在后头着急忙慌,可却跑不快的格尘赶来的时候,也看着八爷的背影发呆。 好家伙,这几个人,就奈伊关心她的。 打斗完毕,算是真正进入叙旧环节,挨个拉着她问了几句。金小酒正向趁着这时候,赶紧卖惨,好掩饰是自己乱跑在先,才酿成的惨剧。 祝口眼泪跟赛跑似的,一颗赶着一颗掉,“公主,你知不知道可急死我们了!” 金小酒听着怪心疼,她决定以后祝口再乱说话,下手揍的时候,轻几分。 “还好公主不是真的蠢笨如猪,还知道做暗号,不然我们差点要把这个山翻过来了。” 金小酒动了动手腕,算了,还是以前那个力度吧。 但话说回来,金小酒疑惑,“做暗号?做什么暗号?” 祝嘴拦住祝口,神情严肃,“不是公主您一路留下小猪标志,引导我们来救您吗?” 金小酒彻底愣住。 当然不是啊,她累的和猪一样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刻标志啊。 她的计划是,晚上趁着‘八爷’睡觉,将他砸晕了,之后逃呢。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难怪...... 她就说为什么,他走走停停,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在树上比划呢。 金小酒站在刻有小猪脸的树前,撑着下巴沉思。 这个八爷,一定在装! 还装自己不是现代人呢! 在树上刻小猪佩奇,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高明,真是高明。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是人就忍不住接的话,他居然通通憋住了! 可是为什么? 她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还是不愿意与她相认呢! 她已经想好了。 这个世界肯定不止他们两个穿越者,再找到一个。 凑齐三个人,成立当地党支部,推翻暴政,实现小康社会! 当然,如果有四个人,她削尖脑袋也要做一副麻将出来。 ...... 金小酒坐上了马车,两条快走废的双腿终于有机会休息,重新踏上了去北国的征程。 格尘先发问了,“公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该问的就别问。” “那属下就问了。”格尘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正歪歪斜斜的画着笔墨版小猪佩奇,“这是何物?为何祝姑娘和奈伊公子都识得?” 场面当时一度尴尬。 因为这东西是她刚穿过来时,闲得无聊当简笔画画着玩儿的,结果被某个阿谀奉承的使臣拿来大做文章,非说她是高手,绘画极有天赋,天马行空的绘画技巧,无人能及。 都说了不该问的别问,这可不好解释。 金小酒努努嘴,一脸严肃,“这个是灵猪,它能像正常人一般行走,还能说话,还会吵架,是我的吉祥物,所以他们都认识。” 格尘一听,立马肃然起敬,看着手中皱皱巴巴的纸都十分敬意,“还有何等怪事,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还有件事,老夫疑虑。” 这老头13事真多。 “方才逃走那人,身手不凡,若是真心想抓公主,不可能就此罢休,且依老夫拙眼,那面具不是凡物。”格尘抹了把胡渣,严肃的说。 别问为什么不是胡须,问就是某天和某公主玩游戏的时候,输了游戏剪掉了。 “夫子此言不错,我看着也觉得可疑,公主你可知道他是谁?”祝嘴早有怀疑,立马附议。 “依老夫所见,或许是北国八爷。只是北国八爷体弱多病,传闻不善武功,这倒是疑云了。” 金小酒咳了一声,学着夫子和祝嘴肃然的模样,“不错不错, 此人便是北国八爷。”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 “什么?竟真的是他!”夫子惊恐,“传闻八爷若出世,江湖必动荡!” “动荡?”金小酒不屑,“他不仅是八爷,而且我还要嫁给他。” “什么?!”车内人纷纷疑问。 就连沉稳的奈伊也略有惊慌,“公主...真的吗?” “传闻八爷面相丑陋,整日带着一个可怖的面具,体弱多病而且还养了一堆毒蛇。”祝口脸色一言难尽,各种膈应。 “若说六皇子不受北王重视,那八皇子是更加,公主!南后能接受六皇子已是不易,若是八皇子...这不是叫南后更加为难。” 祝嘴眉头蹙成了个小疙瘩。 性别这块,别卡太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祝嘴说的倒也没错。 这个八皇子,确实在原著里,就活得和皇室编外成员一样。 宴会国事,没有他,和亲朝政,无人提,倒是每次有难或者奇异之事,他总要被拉出来,踩几脚,再背几个黑锅。 这样一个没人在意的小角色,却时刻活在大家心中,没有人敢忽视。 善毒善医善器械还会权谋。 这不是基建文大男主的模子是什么? 这个人,她要定了。 北国就快要到了,近了北国边界,周围变得逐渐热闹起来,北国地势平缓,没有那么多山路,可金小酒莫名的变得忐忑起来。 这...这要是见到了江清野怎么解释啊。 之前费尽心思将人赶走,现在找回来。 这不又当又立的碧池行为嘛。 说其实她是一路被人绑过来的,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 不行,这不具有说服力,反而显得更绿茶了。 说自己这次来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八爷?! 金小酒一拍大腿,身旁响起一身惨叫。 对啊!就说这个!反正这本来也就是事实。 又一掌下去。 隔壁祝口的腿,多半是废了。 可她没想到。 刚到北国的半个小时后,她又被绑了。 而面前这个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甚至有点冷漠的男人,正是江清野。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 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吧。 瞅着江清野脸上没有半分意外,甚至还有些意料之中的轻蔑,金小酒尴尬死了,先前想好的那些话,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 “朝朔公主,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的这副模样?” 江清野负手而立,就这般看着她,眼中似有若无的冷光。 扮男人,逛花楼。也就她做得出来。 金小酒被绑在地上,头上裹着的帽子掉了,乍泄出三千青丝,显得狼狈又唯美。 “怎么了?难不成本公主还不能来?”金小酒嘴上功夫硬,身体却往后缩,直至抵着墙角。 这男人太可怕了,方才她不过是不小心冲撞了他,他便小心眼,将她绑起来,关进了小黑屋。 “哦?当然可以,只是不知公主来贪欢楼做什么?莫非是嫌男色不过瘾,还想招点女儿作伴?” 江清野气定神闲的坐下,端起茶杯,轻饮一口。 “欸,性别这块我从不卡太死。”金小酒眨巴眨巴眼,“就算是如此,这也不是你把我绑起来的理由!放开我,我可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江清野冷笑,手中的茶盏应声碎裂。 他也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可是就是不知怎么着,他们两个的缘分就这么奇妙。 前几日他才刚将她放了,今天就在这贪欢楼里遇上了。 他隐藏身份,刚准备亲自进这贪欢楼里一探究竟,结果就被这女人从天而降,摔了个七荤八素。 “哦?那请公主解释解释,今天刚进京的和亲书是怎么回事?” 金小酒尬笑,“啊?就...就到了吗?” 缘,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公主不是此生不会嫁于我吗?” “公主不是斩钉截铁说自己已经痛改前非了吗?” “公主不是想日夜和面首颠鸾倒凤吗?” 江清野一步步朝她逼近,言语威慑,眸光不善。 金小酒更是害怕得恨不得嵌进墙里去。 “这...这都是意外嘛,你听我解释...” 还不等她解释,外面一阵兵械和脚步声。 “方才看见那人进了房间,挨个搜查!” “看见可疑人物,格杀勿论!” 金小酒一惊,这可疑人物不会是她吧? 可是回想刚才,她除了撩妹子,吃酒,啥也没干啊! 她回过神,耳边听到一声冷呵。 “看你干的好事。” 金小酒幽怨的抬头看过去,江清野将她打横抱起,掀开纱幔,朝外轻点飞了出去。 她被绑的跟个木乃伊一样,手脚皆不能动弹,不然她非得手脚并用的捆住江清野,让他知道知道,来自恐高症的危险! 所以此时此刻,她放声大叫。 江清野一惊,没想到她会如此愚笨。 贪欢楼的刺客也是一惊,没想到他们还会自暴定位。 “闭嘴!你还嫌不够引人瞩目吗?!” 确实不够引入瞩目。 贪欢楼外的巷子里,一匹白马马车旁毅然站立着三位。 “欸,你们看,天上飞的那个,像不像咱家公主?”格尘抬手放在额前远望。 祝嘴祝口蹲坐在一边,手里端着两瓣大西瓜,晃悠着腿。 祝口看都没看,“飞?怎么可能,公主又不会轻功。” “是啊,夫子你且坐着吧,就逛个花楼,瞧给你紧张的,以前在南国,公主屠个花楼我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祝嘴接茬,“话说,奈伊公子又去哪了?” “奈伊公子艺出北国,刚请示公主说要去曾经的艺楼探望亲友。”祝口三下五除二吃完手里的瓜,掂量掂量手中的钱袋还准备去买。 “夫子,我们好不容易来趟北国,咱去逛逛吧,你瞧哪烙饼......” 金小酒要是知道自己的贴身婢女此时此刻正在吃烙饼,能气的背过去。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快背过去了。 金小酒努力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面色惨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无辜可怜的模样,微微撇嘴,恍若娇气的不堪一击。 江清野见她这副模样,没再开口,但眼中的锐利丝毫不减。 身后一群穿夜行衣的刺客,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追着,金小酒已经能想象到如果被抓住了,她的死法也五花八门。 “江清野,你快点啊,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就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妈妈咪呀,佛祖保佑,天地神仙八方妖魔保佑啊,我还没享受够荣华富贵呢,要是能活下去,我一定做个好人,修建庙宇,烧香拜佛...” 江清野身形一闪,进了一旁废弃的屋房之中,躲在硕大的梁柱后面,压住她乱动的小脑袋放在胸前。 那群刺客左右打量,天色太黑没发现他的消失,以为是身手好,轻功了的,朝着更远的处追去。 方才的剧烈运动使他胸口起伏,金小酒小脑袋后面一张大手紧紧的压着她,她似乎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倏的,她红了脸。 “金朝朔,”他蛊寐的嗓声,像是地狱前来夺舍的撒旦,“拜佛不如拜我。” 这魅力,难顶啊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这下,金小酒可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这京城的大家闺秀,在江清野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嫁给他。 这魅力,确实有点难顶啊。 “内什么,能不能先给我松绑啊。”金小酒底下头,试图和他扯出一些距离。 江清野发现了她疏离的动作,手一松,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金小酒:......? 就这种钢筋直男,有什么可嫁的! “说,你女扮男装去贪欢楼做什么?”江清野没给她松绑,抬起她的下巴,眯起眼问。 自从南国一别后,他越发觉得这女人心思不纯,她的能力在他未知的领域中。 比如相隔千里还能知道师妹身中剧毒,比如轻易猜透他谋划已久的夺权的思虑。 若是去了别的地,江清野还不会猜忌,可偏偏,去的是贪欢楼。 金小酒无奈,“大哥,来青楼还能做什么?” 江清野手上用力,她只觉得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 “说!” “我来泡妹子!”金小酒心一横,大声道。 只见江清野缓缓蹙眉,眼中疑云,甚是不信。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好奇,想来看看书里写的贪欢楼到底是什么模样,贪欢楼里的花魁鄢凉,是不是真生得一副天仙下凡的模样。 谁知道,刚和小姑娘吹着牛呢...... “公子,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就带你见鄢姑娘~” “酒公子别躲啊,奴家瞧你身板如此小,也不知道那玩意中用不中用。” 说着,对着金小酒上下其手。 金小酒犯难,她只是想来看看花魁,没想到一群姑娘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这一听被人瞧不起了,金小酒立马道,“我酒公子可是能力通天,腰缠万贯,功夫出神入化,区区一杯酒,也能难到我?” 说完,视死如归看着手中的酒,准备一饮而尽。 身后不知谁推了一把,她惊叫一声,从二楼的廊楼上翻了下去。 这一砸,就砸中了江清野。 江清野似乎不太信她的话,好像压根就没太听懂。 但还是尽了地主之谊,将她送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宅院。 问了她属下在哪,叫人去请,之后就走了。 期间没和她多说一句话,临走前,金小酒也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忽然想磕起cp来。 于是问了句,“火急火燎的,是去找云初柔吗?” 江清野背影一顿,只听冷冽的语气传来,“金朝朔,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对她不善,不然你不定有命活着离开。” 说完,就迈着修长的步子走了。 淦。 她刚刚就多余八卦那么一问,好吧,她是恶毒女配,她不配知道男主和女主的任何消息。 祝二姐妹和老夫子来的时候,手上还提了两个大猪蹄子。 嘴边都是油,还咧着嘴笑,“江公子来过了?” “是啊,来过了。”金小酒勾着嘴,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这俩傻妹妹。 她,这么大一人,消失足足半个时辰了。 这俩侍卫倒是半点没发现,还欢欢喜喜买猪蹄去了? “公主,真是太厉害了,我还以为你真放弃了呢,原来逛花楼只是为了遇见江公子啊,公主好手段!” 金小酒抿着嘴点点头,不太想说话。 她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死里逃生还被男主大大恐吓,实在心力交瘁。 到北国的第一天,半个月里第一次沾床,金小酒就睡了个昏天黑地,床头碗里还放着半个猪蹄。 睡到日晒三杆,北国王的圣旨突然来了,这才在梦中惊醒被格尘摇醒。 “公主,北国王那个小太监已经在外面站半个时辰了,咱接旨吗?” 金小酒弹起,恍了几瞬,“怎么不早说。” 格尘哭丧着脸,“我也刚醒啊。” 不靠谱,没一个靠谱,金小酒草草宽衣,立即就去接旨了。 “传,南国公主金朝朔贤良淑德,淑慎性成,雍和粹纯,性行温良,赐嫁于深得朕心的六皇子,但朕忧心公主大事,决让公主与六儿朝夕相伴三月,若是公主与六儿同心,喜结连理,朕亦宽心。赐公主琉璃殿一座,钦此!” 那小太监说完,又一系列繁琐的规矩过后,圣旨的仪式才算完。 可至始至终,金小酒也没明白这老皇帝弯弯绕绕的,到底几个意思。 只知道,自己似乎就要嫁给江清野了,生命岌岌可危啊。 还好格尘长了个心眼,塞了银两给哪小太监,求他点拨一二。 那小太监大概是方才站了半个时辰,心中有气,只说之后朝朔公主就要和六皇子同进同出,一起练武学书,三个月后,成亲! “什么?成亲!” “什么?成亲!!!” 两句声音,一个惊喜,一个惊喜得都变成惊吓了。 “公主,您终于要和江公子修成正果了。”祝嘴开口祝贺。 金小酒冷笑,欲哭无泪的倒在凳子上,“只怕是要被江清野修理了。” 南国公主到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 有人说朝朔公主刚来就放了北王的鸽子,足足迟了半个时辰才接圣旨。 还有人说昨晚,似乎在贪欢楼看见了六皇子和朝朔公主,看见朝朔公主拉着六皇子去的贪欢楼。 这事一传出来,就更多人开始八卦起六皇子在南国的事情。 有的说六皇子在南国卑躬屈膝,低头折节,才勉强在南国活下来。 还有的更甚,说金朝朔每日勾引江清野,幸好江清野不淫女色,才逃过一劫。 各种花样的八卦,数不胜数。 谁知传着传着,竟有人深信不疑。 这日,金小酒觉得昨天祝嘴买的猪蹄实在好吃,正好出门逛逛,顺便买个猪蹄。 谁知一上街,就被人认出来了。 “金朝朔!” 金小酒还在低头挑猪蹄。 “姐妹们,上啊,她就是那个为难六皇子的南国公主。” 金小酒觉得这不够大,要挑个大的,不然不够吃。 “南国公主算什么,敢刁难六皇子,她死定了!” 金小酒挑着个满意的,兴致冲冲的准备尝一口。 结果,一口还没咬下去,就挨了一巴掌。 她头晕目眩,一时间没站稳,被那一巴掌打的龇牙咧嘴,手上的猪蹄还掉了。 好家伙,这怕不是个练家子。 金朝朔倒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一看,眼前这人穿着奢靡华丽,头上的插得金钗,巴不得要插成个凤凰。 而此刻,祝嘴的剑已经搭在了她光滑的脖颈上了。 等着挨夸吧你!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祝嘴真帅,金小酒在心里为她鼓掌。 可还没来得及得意,下一秒,一群女子就冲了上来。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些大概是江清野粉丝后援会。 “是不是你,竟然侮辱六皇子殿下,居然还带他去贪欢楼那种地方!” “就是你!在南国强迫六皇子,差点夺了他的清白!” 她? 她哪里带江清野去贪欢楼了,明明是江清野自己去的,还威胁了自己一顿。再说了,在南国要不是自己,他说不定清白早没了,就算金朝朔做的不对,关他金小酒什么事?! 吃哑巴亏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祝口祝嘴被那些阔家小姐的手下牵制住了,看来这些‘脑残粉’是约定好了,今天来堵她的。 她们这是笃定了,她带的侍卫少,且在北国得罪了北王,没人撑腰。 金小酒是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到大都没人撑腰,打架这事,她最在行了。 手下不留情,顺着一边骂的最狠的女子脚上缠去,手脚一用力,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旁边女子见她动手,纷纷也开始动手。 金小酒从腰间抽出三根银针来,对着四面八方的拳头和巴掌,毫不留情的刺去。 “啊!” 女人们一片惨叫,发怒作势就要打得更猛,就算她手上的银针再厉害,他们人多势众,金小酒身上总会带点伤。 “想断手断脚,就尽管来,我银针上的毒可不长眼!”金小酒左右一挥,眼神凛锐地看着众人。 一听见毒,周围的人开始消停了。 金小酒趁热打铁,“看来你们消息还不够灵通嘛,不知道我金朝朔最擅长的就是用毒,而且是让人口鼻溃烂,脸上生疮,痛不欲生的毒!” “金朝朔!你...!这是在北国,你得罪了我们你必是死路一条!快把解药交出来,我饶你不死!”那人捂着手,疼得不行,眼神却凶狠地威胁。 周边的无脑女开始附和。 “呵,你大可不必饶我,尽管让我死吧,我好怕啊。”金小酒佯装害怕,眸中似乎没有畏惧,反而是轻蔑。 金小酒冷笑一声,收起银针,而此时祝口祝嘴也干掉了敌手,威风凛凛的矗立姿态保护在她身前。 “这一次算我大发慈悲放过你们,针上无毒,若是识相的,就赶紧带着自己的狗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我这针上是沾点马钱子还是鹤顶红了。” 远处阁楼之上,一袭黑衣笔直周正。 他就这样远远观着,看她如何势处下风,逆风翻盘,春风得意。 这女人,生的一副好样貌,长了一颗毒心肠,是不假。但之前他以为她蠢笨迟钝,倒是错了。 “师哥,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帘幔内传来一声温润可人的声音,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不止是被这声音感染,还是看见方才的那一幕,江清野心情出奇的好。 “没看什么,几只猫狗打架罢了。” 云初柔靠在椅子上喝茶,慵懒的模样透着一股人畜无害的气质,如同一块洁白无暇的暖玉,叫人看着就觉得心里舒坦。 “师哥,定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师哥笑着与我说话呢。”云初柔笑着温婉,声音轻柔。 只是面前的男人很快就恢复成了一块冰山,“并未。初柔身体可好些,眼下如此快速恢复功课,若是觉得吃力便不要逼自己。” 云初柔掩嘴轻笑,“倒是不快,初柔也是希望快些练好一身成就,给师父不争馒头争口气。倒是师哥,昨天去贪欢楼之事,怎就传了出去,幸好传歪了,不然......” “是我叫人散播的,昨日计划有失,暴露了,不如摊在明面上,遮遮掩掩反叫人猜忌。”江清野的嗓音清冷低沉,十分好听。 云初柔认同般点点头,“此话倒没错,可就是委屈了朝朔公主,刚入京就担下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日要是遇见了,定要好好补偿。” 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江清野不快,蹙着眉:“初柔,你少些与她接触,多防备着。” 他居然叫了她的闺名,云初柔偷乐,“世人皆说朝朔公主骄蛮,我还未曾见过呢,说不定,会出乎我的意料。” 这话倒是引起江清野的深思,这几日金朝朔倒真出乎了他的意料。 金小酒大打一架,竟觉得十分过瘾。 “世界上真的有人这样打架吗?我刚刚看见一个女人,扯我头发的时候,竖的居然是兰花指!”说完,捧腹大笑。 祝口祝嘴也乐的直不起腰来。 “公主今日真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主呢!”祝口道。 金小酒有些好奇了,“那你以前见到的公主都是什么样的?” 祝口想了想,眨巴眼说:“以前公主受了欺负就会找南后,找国公,后来南后把我们赐给了公主,公主受了委屈就是我们动手了,这第一回见公主动手,没想到竟然一气呵成,英姿飒爽!” 金小酒歪着脑袋,笑了。 这样看来,她和原主金朝朔还真是南辕北辙。 她从小除了自己无人能靠,金朝朔有强大的亲友团,还有挚友、衷心的手下;她从小吃了上顿没下顿,金朝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从未尝过男色,没被人呵护过,金朝朔身陷爱情的蜜罐,所以只执念于唯一不屑她的江清野。 三人回到府上,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格尘正得意洋洋的站在门口,等着挨夸。 “哇,格老头,这些都是你叫人做的吗?这些人都是你叫来的吗?”祝口不可思议,恍然以为自己来到了梦境。 眼前这规整的院落,一丝不苟的厅堂,飘着菜香的饭桌,还有站的规规矩矩的婢子和小厮...... 出门前这还是一片狼藉呢! 北王赏她的这个院落,大确实是大,可是看样子也荒废了许久,灰尘遍布厨房更是不堪入目。 这样的住所,金小酒出门前还在愁呢,没想到格尘居然解决了。 “老夫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神奇了。” 年轻人,路走窄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老夫子告诉她,他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宫里,大闹了一顿。 且扬武扬威的,再给那些小太监安插上怠慢南国贵客这一名声,他们就诚惶诚恐地把吃穿用度都送来了,顺道还送来了几队谄媚的小婢子。 “反正咱们名声已经够差了,再差一点又何妨?”格尘摇着扇子,说得相当理所当然。 要不是他说得貌似有点道理,金小酒真就信了。 祝口和祝嘴恍若十分适应,不过是名声不好嘛,反正她们早就在南国名声不好惯了,这次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只是,她们尚未意识到,这里是北国,是尔虞我诈的京城,是政治商业中心的京城,是没有南后庇佑的新国度。 反正,乐呵就完事儿了。 这几人正乐呵的吃猪蹄呢,格尘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个事来。 “对了公主,今天我进宫,有个小太监和属下说,公主得去一个叫什么门那边报到,说是要和六皇子一块练功来着。” 金小酒噎住,“什么?!不早说,这都快吃午饭了!” 不靠谱,不靠谱。 金小酒嘴里嚼着猪蹄,骑着自己大宝贝白马,朝着大理门赶去。 幸好自己看过原著,不然就格尘哪记性,想到明天也记不起来。 金小酒骑着马百无聊赖,猛然想到! 或许,之前金朝朔根本不是蛮横无理,也不是娇蛮任性。 纯属就是手下的人,不靠谱罢了! ...... 当恶毒女配和男女主相遇会发生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你以为会是打脸、明争暗斗、娇相争艳? 年轻人,路走窄了。 今天,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 女主会拉着你的手温婉如姐妹般地向你介绍,大理门有多少机构,每个机构分为何种性能,每个性能又能效力于何种官职。 而男主,压根就不会正眼瞧你。 江清野的态度,她不意外。 可是... 这云初柔是什么天仙下凡,为什么可以这么温柔,这么好看,这么的惹人怜爱。 怪不得江清野这种大冰块也能被她这个小太阳融化! 真的,要不是她亲身经历过,她也不信。 从今天开始,她金小酒正式宣布。 她!恶毒女配!要锁死男女主这对‘清柔cp’! 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她到底怎么开口,说她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觉,才不伤云初柔的心呢? 好家伙,没想到这女主和书里说的一毛一样,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 从下午见到她开始,硬生生拉着她说到了凌晨两点。 “是吗?原来你们南国这么有意思啊,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师父说我从小身体不好,不让我出远门,真羡慕你能自己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 金小酒打瞌睡,撑着脑袋的手啪的一声掉下来,又猛地惊醒,抹了把嘴边的哈喇子,发现她居然还在说。 云初柔抿口茶,望着窗外的星星,“小酒,你会想家吗?” “嗯?小酒?!”金小酒干犯的瞌睡顿时又没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小酒?” 云初柔眨巴着大眼睛,“你刚刚睡着的时候说的呀,你说你乳名叫小酒,酒,是鸡冠酒的酒...虽然我不知道鸡冠酒是什么酒,但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金小酒瞪着大眼睛,“......” 她说得应该是鸡尾酒的酒吧。 但是看她眨着单纯的大眼睛,纯洁无欲的看着她,金小酒表示根本把持不住。 行行行,鸡冠酒就鸡冠酒,都依你。 你想想,你喜欢的纸片人此时此刻就在你面前,冲着你撒娇卖萌,她心都化了好嘛! “你也很厉害,对着说梦话的人都聊的起来。” 话落,她似乎听见了房顶瓦砖掉落的声音。 这声音不同寻常,这像是有人踩上去有意为之的。 “初柔,你听,什么东西在房顶?” 云初柔没在意,“应该只是猫而已。” 金小酒竖着耳朵听着,不对。 按照书里的剧情线发展,这个时候,云初柔应该遇到了她人生中第一个菜鸡对手——陆尚思。 陆尚思,相国府大小姐,江清野狂热粉丝后援会里最大的股东。 由于警惕,金小酒变得格外敏感起来,忽然她闻到一阵焦味。 圆碌碌的眼珠一转,猛地站起身来,拉着云初柔朝外跑。 “怎么了?小酒?”云初柔不知所措,只能跟着她跑。 直到跑出去,离房子有些距离了,云初柔才发现,她们的后院已经燃气熊熊大火了,不过半刻钟,一定就会烧到她们屋子里来,若是方才她们在里面,一定来不及逃。 到底是谁,故意纵火! 大理门,内没有厨房,因为有许多燃草和木屑器材,所以每日的饭食都是由人从斜对面的膳房里送来。 而且大理门在南渊师太的构建下,十步一水缸,五十步一水井,夜晚设防,白天侍卫,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烧起如此大的火。 这样的大火,若是无人安排,一定烧不起来。 金小酒想到什么,甩开云初柔的手,朝着火海中奋不顾身的跑去。 “欸!小酒!” 云初柔连忙上去拦她,以为她想不开。 而金小酒确有急事,来不及顾着她,可云初柔拦着她不让走,心急之下一把推开,奋不顾身得冲向火海了。 而江清野赶到得时候,正看见她甩开云初柔,跑向火海。 “师妹!”江清野搂住云初柔轻飘飘的身子,满是阴翳的眸子看向金小酒的背影。 “师哥,师哥快去救小酒。”云初柔指着金小酒的背影,十分急迫。 “不必管她,师妹你无妨吧?” ...... 金小酒从身上扯下一块步,放在水缸里沾了写水,捂住口鼻。下午云初柔带着她逛了许久,此时她早已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 她俯着身子,贴着墙走,摸索一会儿才走到云初柔床前,窗后就是熊熊火海,很快就要蔓延到这来了,金小酒只能感觉想赶紧从床头的柜子里,拿了那东西就走。 可是,她将手伸入柜中一探,东西却不见了。 可恶,大概是那人已经找到了。 这么大的火,他跑不远,应该就在附近。 金小酒出了房门,就看见一抹黑色的影子跳上房梁。 “别跑!” 野恶毒女配也有春天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不会武功,但她不得不追。 因为梁上此人,真是陆尚思派来的刺客。 而他拿走的,正是云初柔的卖身契! 和所有言情偶像剧一样,云初柔有个非常可悲的身世。 她和金小酒一样,无父无母,甚至连一个安稳的家都没有。战火四起,她跟着村里人逃荒,本就不太好的身体,自此成了病秧子,最后被人买到妓院,才勉强算安定了下来。 在妓院里她过的并不好,整日受老鸨的欺负,说她不接客就是装清高,棍棒伺候是常有的事,真正可怖的是强迫她出去接客。 云初柔命好,第一次接客就遇见了江清野。 那年西湖船会,坐在船头抽泣的云初柔引起了江清野的注意。 那小鹿般湿漉迷离的眼神一下戳中了他的心房。 他没说话,是一旁大理门的禅子师父将云初柔买下的。 禅子师父买下她的理由,是见她眼熟,很像一位故人。 后来,云初柔拜师禅子,成为他座下唯一的女弟子,也是这大理门,唯一的女弟子。 这样的女弟子,若是被人发现她曾经是以为春香楼里妓院的妓女,不仅是云初柔,大理门都将受到流言蜚语的动荡。 毕竟,这京城那家姑娘不嫉妒云初柔,能时时刻刻相伴在江清野身边呢。 金小酒跟着那黑影跑,不停地追,或许黑影刺客终于被她坚持不懈的精神打动了。 决定先回来干掉她,再继续逃。 机会来了。 趁着黑影回身朝她扑来,她迅速从腰间抽出三根银针朝他飞去。 黑银刺客中了针,但不影响他朝她挥剑。 金小酒来不急反应,眼看着哪剑离她越来越近。 一米...五十厘米...十厘米... 世界再见了~ “哐当” 一声银器的碰撞,她还没来得及和这世界告别,就跌入了一个坚硬无比的胸膛。 啊,好硬... 欸?不对?怎么会突然有人出现? 莫非恶毒女配也有春天? 那人一只手搂着她细软的腰,一只手挥着剑和那刺客在地上激烈的搏斗。 一番激烈得对抗下来,刺客十分吃力,同时腹间中针的地方也隐约开始泛疼,他不再恋战,一阵烟雾,他朝着远处逃去。 “他...他中了我的针!不必追!”金小酒在迷雾中,对着身后的人说到。 那人身形一顿,将她抱起,带离了那块烟雾之地。 直到离开,金小酒这才抬头看清楚,原来一直护着她的人。 居然是江清野?!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清野冷睨她一眼,没有说话很是高傲。 金小酒撇撇嘴,撑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朝外走。 她就知道,恶毒女配根本没有春天! 白期待了。 江清野就这样在她身后观察着。 看着她摇晃不止,脚抖站不稳却依然撑着走下去,看着她快要跌倒却不寻求帮助。 这让经历过无数次,女人跌倒故意往他怀里摔的江清野很是奇怪。 这女人不是,钟情与他么?这女人不是馋他的身子么? 这是为何? 思虑及此,江清野又迅速摆脱掉了脑海里这奇怪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奇怪,曾经求之不得的事情,现在轻易发生居然还会怀疑和失落。 哀哉哀哉。他江清野什么时候成为这么矛盾的人了? 金小酒终究是没撑住,倒了。 最后醒来,第二天已经过来了一半。 “公主,你醒了?” 金小酒轻哼,“几时了?” “公主,申时了。” 金小酒迷迷糊糊坐起来,抱着一团被子迷迷瞪瞪的说,“嗐,又迟了,我这但凡有大事必迟到的bug啥时候才能改啊。” 祝嘴一楞,和一旁同样愣住的祝口慢慢对视,面色惊恐。 我勒个青天大老爷,公主说啥呢,不会是被烧啥了吧。 “还愣着干嘛呀,给本公主宽衣,我要上朝去!!!”金小酒迷糊的朝天一指,吼完,又倒进被窝里睡了。 嗯,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身体跟不上。 还好所有属下中唯一清醒的奈伊回来了,将她扶起,洗了把冷水脸,又匆忙给她宽衣。 “还是小奈伊最贴心。”金小酒讪笑,勾了勾奈伊的下巴。 奈伊抿唇敛眉一笑,“公主可是还有急事?有需要上奈伊帮忙的地方吗?” 金小酒点点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带着他去了大理门。 果然不出所料,京城里已经传遍云初柔曾经是红尘女子之事,大理门门前,也挤满了一顿起哄的百姓,在外申讨要将云初柔赶出大理门。 “大理门是廉洁清正之地!万不可让此肮脏的女子玷污了宝地!应当将妖女赶出去!” “卖身求荣的贱女人不配留在六皇子身边,还不知被多少人染指过,若是身上有病,可别害了别人!” “将妖女赶出去!将妖女赶出去!” 更有甚者声声粗鄙,嚼着烂话对着大理门破口大骂。 奈伊牵着马,低头轻笑。 金小酒挑眉,“为何发笑?” “奈伊觉着,他们这声声都是在骂自己,竟还骂得起劲。” 金小酒点头,冷笑,眼中嗜血,“这倒是没错,拿我鞭子来。” “是。” 奈伊从腰间的布袋中,接下一根浑身赤红,手柄呈黑紫色,鞭身沾满荆棘,这根鞭子,从它手下活着离开的只有江清野一人。 “大理门是清净肃静之地,禅子师父不方便出手我来出!南渊师太教训不了的人我来打!法条约束不了之人,我来惩!” 说罢,便稳稳得站在马背上,对着起哄的人群,毫不留情就是一鞭。 人群立刻哄乱的逃散开,有人看见了她。 风吹起她的衣摆,吹的一身红裙张扬跋扈,她手握赤鞭,凶狠却又美丽,宛如地狱修罗殿里的神煞。 “南国公主?!我骂我们北国的人,碍着你的事了?你管得着么!” “就是碍着本公主了!本公主就是要管!”金小酒翦瞳倏然变冷,手又是一挥,朝着那人霹去。 格尘那老夫子说的没错,反正她名声够黑了,再黑一点又何妨。 说不定,还能黑的五彩斑斓呢。 三下五除二,门口的闹民便不欢而散,每个人来的身后都气势汹汹,走得时候却是连滚带爬。 跟恶毒女配比恶毒——脑子进水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收好鞭子,安在腰间,终于清干净的大理门门前血迹斑斑,毫无例外都是她做下的罪孽。 她下马的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 看着自己的手,她在问。 现在,她到底是金小酒还是金朝朔。 大理门出来一个扫地僧,没福礼,开始清扫。 “公主?”奈伊在她耳边唤了一声。 金小酒浑身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带着奈伊面不改色的进了大理门。 大理门内一切如常,习课练武,诵经文,默诗礼,没有人因为今天这事而觉异常。 但金小酒知道,这只是表面,背地里该有的刺耳和鄙夷,照样。 云初柔病倒了,太医说只是染了风寒、受了惊吓。 但金小酒看着在病床前长立不走的江清野,觉得没那么简单。 云初柔病着不能见人,就连金小酒也不愿见,只让贴身照顾的小婢子带了几句问候。 “她连你也不愿见吗?”吃了闭门羹的金小酒望了眼江清野。 江清野手里拿着佩剑,气势汹汹地像是要去杀什么人,缓了缓他开口。 “不是,我在等你。” “等我?”金小酒倒是惊讶了。 他眼神稍缓,目光锐利地就这么盯着她。 “你到底知道什么?或者说,你要做什么。” 金小酒泛着笑。 她一女配,能做什么,莫不是穿过来,还得帮女主斗反派? 猛地,她一楞。 是啊! 剧情走向貌似有点不对劲。 在原著中,这个时候的云初柔根本没治好身上的毒,江清野也没有回京城,还在南国和金朝朔斗智斗勇。 而此时的云初柔救了一位大医师,随后跟着医师学技,历经了八十一难才磨练出强大的心脏,等江清野带着解药回国之后,她治好了身上的伤,开始了大连反派,虐坏人的苏爽剧情。 可现在,云初柔根本没有遇上那个医师,怎么打反派啊?! 现在她这样一蹶不振,一点没有书里的威风,怎么能征服江清野,她的cp不就散了嘛! 靠! 一切都白瞎了。 金小酒想到这,浑身都不好了。 江清野蹙眉,捏紧了手里的佩剑,看来她真是脑残没错。 他不过就问了一个问题,金小酒此时脸上和扇形图一般,三分震惊四分失魂落魄一分懊恼两分难过。 “我知道是谁想要害她!”金小酒心一横。 “谁?” 陆府。 “陆尚思!你丫的给姑奶奶滚出来!”金小酒站在马背上,冲着陆府大门,大喊。 一旁凑热闹的都能凑齐好几桌麻将了。 “这是谁啊?” “还能是谁啊,南国的朝朔公主呗,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打错了,敢上将军府闹来了。” “就是啊,还真以为是她们南国呢,上将军府闹居然只带了三个人,看待会陆姑娘出来如何揍扁她们。” “喂!”祝口叉着腰恶狠狠的说:“我还在这呢,你敢光明正大说我们家公主的坏话,是觉得公主的鞭子好欺负是嘛?!” 南国公主的鞭子,今天在大理门这么一闹,令人闻风丧胆,但吃瓜群众不亏有颗强大的吃瓜心。 “我们才不怕!有陆将军陆姑娘为我们做主,天子脚下,你们还能藐视枉法?!” “好啊,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你那善良的陆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小酒再继续叫了两三句,才慢悠悠得有个小厮来开门。 那小厮后面跟着得正是陆尚思。 “朝朔公主莫不是没有学过礼数?有您这样做客如此无礼的么,在我们北国,敢在将军府门前这样闹得人,坟头草已经长得和您一样高了。” 金小酒盯着陆尚思看了良久,没说话,就这样盯着。 陆尚思被她盯得发毛了,“你看什么看,再看本姑娘挖了你的眼!” 3分。 就这长相,这脾性,最多三分。怪不得原著里也就蹦跶了三章就狗带了。 本公主今天让你活不过两章! “在我们南国,敢这样和我说话的,坟头草...哦不是,他们根本没有坟,因为我一般都喜欢挫骨扬灰。怎么?原来陆姑娘这么心慈手软,还会赏他们个全尸。”金小酒邪笑着。 跟我比恶毒? 笑话,这本书里还有比本金朝朔更恶毒的角色吗? 陆尚思吃瘪,咬着牙,“朝朔公主果然一如传闻中所言,阴险狡诈,蛇蝎心肠啊,不知今天公主大驾有何贵干啊?” 金小酒也不卖关子了,“本公主昨天在大理门遇到大火,我掉了很重要的宝物,还请公主把宝物还给我。” “偷东西?” “大火?莫非火和陆姑娘有关系?”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陆尚思的恶毒指数显然不够,就这几声群众的质疑,就让她面容失色,露出狐狸尾巴。 “你说什么呢,你掉了东西,与我何干,再说了我怎么会知道那刺客是谁,我上哪找你的宝物去?” 金小酒挑眉,“陆姑娘好熟悉,我这都还没说刺客呢,你怎么不打自招了啊?” “你...你妖言惑众,巧言令色!反正你的东西与我无关!”陆尚思撅着嘴,辩解。 金小酒继续逼近,“三言两语若是能证得了清白,那我还说云姑娘不是姬女,只是被买进春楼,身世悲惨呢。” “胡说!她那贱人,以前就是卖的,现在装可怜进了大理门,好趁机勾引六皇子。” “你可有证据?”金小酒谄媚一笑。 “当然!我有她当年的卖身契!”陆尚思叉着腰,好不显摆,似乎将云初柔扳倒,她就能立刻嫁给江清野了一样。 “哦?巧了,我丢得刚好就是一份云初柔的卖身契,现在陆姑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金小酒微扬嗓音。 这下,吃瓜群众可炸了锅。 云初柔是姬女这瓜热度已经过去了,这新出的‘陆府嫡女偷南国公主东西,还有可能在大理门点了把火’这瓜... 保熟而且甜。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云初柔的卖身契?!” “因为我阴险狡诈,蛇蝎心肠啊,我从别人哪里买的假卖身契,想要造谣云初柔姑娘,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呢,就给人偷走了。”说完,她摊摊手,还做出理解地姿态。 “其实呢,陆姑娘要是想和我联手造谣云姑娘,大可私下和我联系,我会考虑的嘛,但你偷我东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 金小酒熟知这个道理,可陆尚思就不知道了。 “你满口胡言竟敢污蔑本姑娘,我可是陆将军之女,你知道我爹是谁么!是当年差点征伐南国的大将军!” 陆尚思俨然被无知和怒火冲昏了头脑,居然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一帮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为她捏了把冷汗,因为陆将军和六皇子江清野正在她身后。 “两个和平从不起战乱,陆小姐你是何居心,居然说这样大逆不道直言,我只不过是想向您讨要一件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可你却...” 金小酒皱眉,眼泪说来就来,倒在奈伊身上,好不脆弱。 江清野蹙了蹙眉,只见她继续说。 “陆姑娘,我一没偷二没抢,热爱国家热爱党,你现在这样说我和南国,你得罪的可不是我,是想要守护和平的黎明百姓和政府清官,莫非......” 这话可就大了,但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有人会觉得过分,反观自家陆将军的女儿,真就有些愚昧了。 “好了!”陆将军知道,再不阻拦,怕不是要酿成大祸。 “父亲!”陆尚思正无措着见父亲来了,委屈巴巴地流泪。 “父亲,她污蔑我!还到我们府上来撒泼!”陆尚思悲愤地指着金小酒。 陆将军瞪了她一眼,恼她这张祸嘴什么都往外说。 戚,装柔弱?我比你更会装! 老绿茶人了。 “陆将军,你可听得真真的,可是您的女儿大言不惭议论朝政,还说妄想引起南北国战乱,您辛辛苦苦守护的和平,看来在您女儿眼中也就不值一提。” 陆将军满脑袋的黑线,这么多百姓和六皇子还在看着,他只想这件事赶快过去。 他低喝,“老夫先给公主附礼了,这件事确实是思儿的不对,今后老夫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公主操心,只是不知公主来我将军府,所为何事?” 金小酒也不绕弯子了,随意拾去眼尾那两颗半真半假的眼泪,干脆道:“小事小事,就是你女儿偷了我的东西,我过来要回去罢了。” 陆将军大惊,震怒。 他们老陆家,世世代代都是良民,忠臣,还从未出一个贼,这样奇耻大辱,实属震惊。 “公主所言属实?” “当然!” 陆将军腰背挺直,转身问陆尚思,“你可偷了人家东西?” 陆尚思哪敢承认啊,承认了不得被他老爹的棍棒打死。 再说了,那刺客她早已安顿好了,放在城北的茅草屋里,他中了三根毒针,想必现在早已咽了气。 于是她十分自信,朝着她爹拱手道:“父亲!女儿绝对没有,身为陆家的儿女,不屑于如此低烂的手段,反倒是朝朔公主蛇蝎心肠,阴险狡诈,谁知是不是诬陷!” 看见女儿此般自信,陆将军可算松了一口气,“朝朔公主,我儿说未偷,公主若还是一口咬定,老夫可以让公主进府搜查,但若是公主没搜查到...” “还请公主去陆家祠堂,向陆家列祖列宗解释清楚。” 不仅百姓们倒吸一口气,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江清野也剑眉倒立,看了眼金小酒。 吃瓜群众连忙拍手叫好,“嘶,陆将军好威风,让南国唯一的公主在陆家祠堂里赔礼道歉,这长的可不仅是陆家的威风,从此以后北国可就压南国一筹了。” 金小酒眸子一亮,“那我若是搜到了呢?” “老夫任凭公主处置!”陆将军恭恭敬敬有行了个礼。 “好,还请陆小姐把你的手下都请出来吧。” 陆尚思也不磨叽,大手一挥,手下都列着队走了出来。 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而金小酒身后就站了祝口祝嘴、奈伊三人,鲜明对比。 江清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们身后,略微震惊地看着金小酒。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自信,只带几个侍卫就敢来将军府,挑衅陆将军府最受宠的女儿,甚至大言不惭莫须有的说陆尚思偷了她的东西,甚至还敢和陆将军打这样的赌约。 她能赢的几率简直微乎其微。 因为就算陆尚思真的偷了,陆将军也绝对会让她搜不出来。 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敢这样自信。 金小酒看都没看那些队列整齐的陆家手下,抱着胸和陆将军攀谈起来。 “去年听闻陆家小姐及笄,陆将军欢喜万分,赏了小姐宅子黄金数不胜数,还送了一批自己的暗卫?” 陆将军蹙眉疑惑,他送黄金和宅子确实京城人尽皆知,但是他送暗卫一事,只有陆府少数人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 但事情属实,陆将军只当普通攀谈,便点了点头。 “若我消息不错的话,陆小姐暗卫有三,一个放在自己经营了武官训练手下,一个安放在母亲身边,只有一个留在了自己左右。” 陆尚思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指着金小酒的脸破口大骂,“金朝朔,你敢调查我?” 这样的态度,几乎就是认定了。 金小酒手一挥,握住她指着自己的手,朝下一掰,“我说得要是没错的话,那请问陆小姐,那个暗卫此时此刻为何不在其中?” 陆尚思脸色骤变,疼得,也是被揭穿得。 “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他不在里面。”陆尚思抽着气,咬牙道。 陆将军背着手,朝后仔细一看,发现居然真就不在里面。 金小酒神色不动,“因为昨日,大理门起火后,我回想起我伪造的卖身契没拿,正回去寻,就看见陆尚思的暗卫,鬼鬼祟祟在火光中取出了那份假的卖身契,我追了上去,与他打斗,随后我身受重伤,而他也中了我三根毒针。” 陆尚思暗抽了口气,“空口无凭!休要满口胡言,小心本公主打的你满地找牙!” 金小酒手上用力一拧,陆尚思一声惨叫。 “那陆小姐,您的那位暗卫呢?”金小酒手在暗中用力,表面佯装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 “他...他出远门替我办事了,近几日不在京城。” 金小酒哈哈大笑,“哦?是吗,那还真是巧了,我正好就遇上了你这位暗卫,而他正好就身中我三根毒针,今天我又正好将他带来了,他呢,也真正好有几句话要和陆小姐说呢。” 陆尚思脸色巨变。 逆风翻盘,春风得意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老格,带出来。”金小酒拍拍手。 一旁的巷子里,便走出一位戴帽身着灰衫的中年人,牵着一匹白马,白马背上驮着,正是一位气虚微弱的黑衣男子。 “不是吧,这不会就是那位暗卫吧?这反转也太大了点!” “所以,陆家大小姐真的偷了朝朔公主的东西吗?” “刚才朝朔公主说什么来着?那份卖身契是假的?所以,云初柔姑娘根本不是姬女,是咱们冤枉她了。” “我就说云姑娘怎么可能卖身求荣,如此清纯可人,她身子又虚,若是说被贼人卖去春楼,未免还有些可信!” 吃瓜群众对金小酒的风评骤改,连带着不少人也开始为云初柔说话,江清野冷眼看着,如上次一样。 看着她如何势处下风,逆风翻盘,春风得意。 这个女人,好似每一次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新惊喜。 “陆姑娘可还认识?需不需要我替你介绍介绍?” 陆尚思惊得忘记控制表情,此时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很难说服大家她不认识这个暗卫。 但她自己不清楚,掩耳盗铃者,最善于自欺欺人。 疯了似的尖叫道,“这是谁,我不认识,我不认识,零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里。” 此话一出,陆将军面色如灰,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这个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人,能现在就断了气。 “既然公主不认识,那我就让他自己来和公主打个招呼吧。”金小酒嘴角勾了勾。 陆将军暗卫最知晓他的心,而此时此刻,观察许久的暗卫看见了陆将军的负在身后的手势。 一根银剑,蓄势待发,势如破竹。 “哐啷” 被江清野一剑击歪。 好家伙,金小酒人都吓傻了。 大哥...下次出剑能不能和她先说一声啊,她睫毛差点都给你砍掉了啊。 江清野眼睛都没眨一下,神色淡然的将宝剑收回剑鞘。 大兄弟,好功夫,叶问都得高看你一眼。 金小酒笑着转头,看见陆将军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笑得更欢了。 “嘿嘿,出了点小插曲,不过不打紧,陆将军,看来您家这安保还是不够警惕啊,这还好是在您家门口,不然我还以为是你安排人放得剑呢。” 吃瓜群众:欸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提醒嗷。 “来来来,我们继续。” 金小酒点开那人身上的穴位,用眼神示意祝嘴给他喂了一颗药丹,他才逐渐恢复正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慢慢聚焦。 “小姐...” “将军...” “零...任务完成了。” 陆尚思急了,“闭嘴!谁是你小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你可别污蔑我啊。” “小姐...零...”零咽了咽气,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金小酒蹙眉,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忠诚,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忠心耿耿,不愿弃主。 即使陆尚思将身中剧毒的他仍在城外,任凭他自生自灭。 即使方才陆将军差人下手,想射死他。 “陆小姐,您的暗卫身上正好就有我三根银针的疮口,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呢?” 陆尚思疯狂的摇着头,“我不认,我不认,金朝朔,你好狠毒啊,费尽心思勾结恶人陷害于我,你的证据不过是一大堆猜测罢了,你陷害我,我可是可以告你的!” 金小酒实在没有心思和她闹下去了,这样愚蠢的人,和她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空气,浪费生命。 “零,我不想逼你走到这一步的,可是你的主子,好像打死也不愿承认呢。”金小酒冷眼看着他。 零无奈,撑起虚弱的身体,最终说出来他防火拿卖身契的事实。 并且从何处放的火,何时去的,陆尚思当初怎么吩咐得,一清二楚,有理有据。 陆尚思彻底被激怒了,不顾形象上前就要捂零的嘴。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的话越来越多。 “不是吧,陆将军的嫡女也会偷盗?居然偷东西还偷了个假的,难道她只为了诬陷云姑娘吗?” “陆将军威名一世,全毁在她女儿身上,看来,晚节不保啊!”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之前就不喜欢陆尚思吗?” 陆将军面色如灰,“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住手,滚回自己房间去。” 陆尚思那肯就这样善罢甘休,“父亲,是她,是她这个贱人污蔑我,算计我!都是她啊!” “滚!” 金小酒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甚至还挑眉十分戏谑得冲着陆尚思道。 “记住了,以后惹谁也别惹云初柔,看见就躲着走,还有,千万不要再让我发现你用手指着我,不然,我就断了你的指,拿你的骨头做哨子,吹着玩儿。” 说完,笑得好不阴险。 吃瓜的无辜大众,被吓得浑身发抖。 “朝朔公主,这件事是思儿的不对,也是我的管教无方,公主大可放心,方才老夫的话依旧算数,您让老夫做什么,老夫一定竭尽全力。”陆将军行了个大礼。 他颜面扫地,面色不堪,背脊却依旧挺直。 这是他的风骨,也是陆家最后一点尊严。 金小酒抿唇,“陆将军请起,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本公主记得大国公常与我谈起陆将军。大国公一提起您,总是忍不住啧啧称赞,说您是他曾经最可敬的对手,也是如今最难得的帮手。南国与北国友善往来,近年来与匈奴一战,陆将军战术高明,有勇有谋,一举夺取胜利,小辈实在佩服。” 一席话不仅给足陆将军面子,又顺带在百姓面前提一波陆家的丰功伟业。 吃瓜群众是什么样?见黑说黑,见白道白的人。 你成就之时,他们能将你捧上天,能给你触手可及的桂冠和荣耀。 可你若是一旦掉马,犯错,他们又毫不留情将你扔进万丈深渊。 抹去你一切功劳,那一刻你只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果真吗?大国公实在过誉,老夫一介粗人,还请公主日后转告大国公,老夫也十分欣赏他过人的天赋,是一个军事奇才。今日之事,老夫愧疚不已牢记心中,定好好教育” 恶毒女配的自我修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陆将军朝着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早已羞愧难待。 但陆尚思早已气昏了头,嘴里反复念着。 “你这个贱人!你和云初柔是一起的,你就是想来报复我,你明明知道云初柔是妓女......”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将军一把堵住。 “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回家!”陆将军怒斥,“小姐病了,把小姐带回去。” 随后又朝她和江清野道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小酒显然很得意,毫不掩饰地笑着。 江清野就这样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好像总是这样,好像什么都写在脸上,但好像脸上有什么又没写。 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哟,看呆啦?我刚是不是特帅!”金小酒一回头,就见他盯着她出神。 自信一笑,却又听他淡淡的说。 “我只是奇怪,居然有人可以这么没脸没皮。”说完,江清野提着佩剑,朝着自己马车上走。 金小酒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没脸没皮?我没脸没皮?!你没搞错吧江清野?”金小酒气的跟上前去,势必要问个清楚。 就算你是男主,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你也不能侮辱我啊! 金小酒一把拦在江清野面前,鼓起胆子怒瞪着他。 江清野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计划得逞地意味,顿了顿他才说,“说陆尚思,酒公主还是不要对号入座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哎不对,酒公主....?他上哪知道的? 金小酒傻楞住刚想问,忽然被一把力拉上了江清野的马车。 “一起走。” “哎...去哪啊?” “大理门。” 这是第二次和江清野一起坐在一辆马车上,上一次金小酒想着,太好了这辈子再也不用和他见面了,这一次想的却是... 草了,以后估计要和这丫纠缠不清了。 “其实我自己有马。”金小酒小心翼翼道。 江清野清澈的眸子撇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 来之前看见了,祝家二姐妹用轻功,她和奈伊骑马。 这样的场面,莫名地,他不是很想再看见。 说完这话,男主大大又盯了她半响。 恶毒女配表示,真的有点不习惯啊! 好家伙,这以前那都是,你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小心我把你丢出去喂狗,你想都别想让我看你一眼! 现在,这一双足以媚倒众生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一动不动地...这叫什么事啊! 她真怕... 真怕这厮下一秒说出,“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说了,她要怎么拒绝他呢?毕竟她只想磕cp啊! 而且,恶毒女配和男主在一块是没有好结果的! 轻则离婚,重则挖肾躺板板儿。 大众和读者是不会同意的,这样不行!以后他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人祝福,搞不好孩子还会和她反目成仇,成为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这可怎么办啊,难搞哦。 “为什么零愿意出卖陆尚思?” 啊? 金小酒抬头,脸和调色盘似的。 三分疑惑四分不可置信还有三分...就这? 愣着想了会儿。 哦,就这啊。 金小酒送了一口大气,身体都放轻松了后仰靠在马车上,“还能为什么啊,因为要比狠本姑娘比陆尚思更狠一些。” 其实今天这翻盘,可千万别有人夸她聪明机智。 她只是熟知陆尚思的伎俩,全靠金手指罢了。 当然了,她承认多少有赌的成分。 零。 他从小在陆将军的地下暗卫制造营培养长大,在这个制作营里所有小孩,大多都是父母双亡,全族尽灭,所以他们都把陆将军当作救命恩人。 其实从很大一部份人身上来说,陆将军确实对他们有再造之恩。但是后来,这个营地里进来的人大多身份不纯。 他们有的是罪犯遗孤,有的是得罪了陆家被屠满门,留下的遗孤儿。 尤其是零,他就是遗孤。 他的父母虽然去世,可他有个妹妹。当年逃过一劫现如今就生活在离他不到十五公里的北城城郊。只是零这么多年一直在地下为陆府工作,他们虽然相隔不仅仅几十里却从未相认过。 这样的故事,当时金小酒光是在书中一见,就已感动万分,当真看见零被遗弃在那个废草屋子里的时候,她当时更是怒得快要将屋子烧了。 这一切情绪攀上心头,思虑复杂,到了嘴边,她挑眉看向江清野,话却变成了。 “零有个妹妹,他从没相认过,我告诉了零,用他妹妹的生命威胁他,他就招了。” 江清野垂眸,再次看向她的时候眼神还是那般薄凉,“酒公主的聪明,真是别具一格。” 金小酒耸耸肩,不否认,她立的可不就是这个人设嘛。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哪儿知道‘酒公主’这个名字的? 江清野解释说,是当时云初柔昏过去前,一直再喊得名字。 金小酒顿时心中五味陈杂。 回了大理门,云初柔脸色苍白的出来迎他们。 “师哥!酒公主。” 江清野眉蹙了蹙,脸色不悦,“怎么不好生歇息?” 云初柔低下脸来,看来十分害怕江清野说她,娇滴滴道:“我只是担心你们...这件事不值得你们为了我...” 江清野依旧面色不大好,啧声,“听话,回去!” 云初柔只好怯兮兮地把目光投向了金小酒。 而此时的金小酒... 啊啊啊啊啊啊! 有生之年系列! 妈妈咪啊,圣母玛利亚,阿弥陀佛!我居然磕到了真的!!! 这对也太好磕了吧!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清冷,“愣着干嘛?需要请吗?” 金小酒磕昏了头,“哦哦哦,是是是,打扰了,我给你们腾位置。” 说罢,就准备和小仓鼠一般,朝其他地方溜。 一定要给男女主足够的私人空间,才方便培养感情啊。 这是恶毒女配的自我修养! “你做什么去?”江清野又叫住了她。 金小酒回过头看见江清野眉眼冷冽,不惑地看着她。 “哈?你们不是要培养感情吗?我...我帮你们望风去。” 不太聪明的亚子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用着疑惑甚至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盯着她。 “今日是你的拜师礼。” 金小酒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昨天她初来乍到,大理门大掌司还未回,所以只能先把拜师礼往后延了一天,也就是今天。 今天晕了半天,又忙活了半天云初柔的事情,压根没记起来这件事。 没想到江清野居然替她记住了。 她不是北国人,所以只能拜不参政事的大掌司——禅子。 也不知道耽误这么久,师父生气了没。 嗐,肯定生气了。虽然她是个恶毒女配,但是她也不想闹得谁都不喜她,觉得她好像真就蛮横无理泼辣成性。 江清野领着她来到庙堂,金小酒很是奇怪。 非常奇怪!要是以前这男人不是对她退避三舍吗? 接受到她疑惑的眼神,江清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父皇...命我照料你。” “哦,那你还......真听爸爸的话。” “啊?”某人没反应过来。 金小酒快步走进庙堂,对着坐在正中间打坐的人,福了个大礼。 “小女子金朝朔,拜见师父。” 金小酒快步走进庙堂,对着坐在正中间打坐的人,福了个大礼。 “徒弟来迟了,还请师父责罚。” 倏然,一阵清冽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空灵,恍若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何来责罚一说?” 金小酒低着头不敢看 ,“徒弟糊涂,忘了今日是拜师礼,实在难为情......” 那天籁般的声音,轻笑,更好听了。 “朝朔姑娘,不必如此。我这个老人家等惯了,何况,我的拜师礼可没你今天办的事重要。”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恍若真是云中仙一般。 金小酒愣住了,俨然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会有这样的格局。 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悄悄地慢慢的抬,他一张慈爱年轻的脸也就慢慢出现在她面前。 “师父?”金小酒眸里全是震惊,咬咬嘴唇,他师父长得也忒好看了吧。 真不虚此行,居然白捡了这么好看的师父。 禅子轻笑,“怎么?为师这模样配做你的师父吗?” “配配配,当然配。” “您若还不配,那这个世界上能做我师父的也就没人了。”金小酒浅笑着打趣。 禅子被她甜言逗乐了,“你倒是长了个好舌头。” 倚在门口的江清野:油嘴滑舌。 “在我面前不必拘谨,我时常出门游历,所以和你们这些孩子相处不多,若还拘着,怕是大理门我一半的徒弟都得和我不亲近了。” “是”金小酒十分乐意,起身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这动作倒是惹得禅子直发笑。 金小酒不明白。 “我这话说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把它当真的。” 金小酒:...... 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师父,徒弟冒犯了。” 这一摔,禅子又乐了。 禅子:这个徒弟怎么感觉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金小酒:这个师父,怎么感觉不太正常的亚子啊。 “师父,你笑啥啊...” “没事没事,为师太高兴了,收到你这么可爱的小弟子。” “......” 之前禅子听说北王强赛给他一个小弟子,他还有些顾虑,现在看来倒是捡到宝了。 ...... 金小酒发觉到了北国之后,其实倒也没有路上想的那般水生火热,北王也没按着她的脑袋成亲,江清野经过上次那件事,也没有为难过她。 平时也就晒晒太阳,偶尔练练功,师傅不在没人盯着她。 她一南国人,在北国的课堂上是想偷懒就偷懒,太爽啦。 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江清野了,他不受北王待见,但是学绩优异,甚至能堪比和给他们上课的师尊。 所以他若是不来上课,师尊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谁都知道,北王就是不想管他,随意才丢来大理门的。 金小酒不太想知道江清野在做什么,但是显然云初柔十分的想啊! 经过上次事后,云初柔对金小酒可叫一个死心塌地,做什么都告诉她,她干什么她也跟着。 恶毒女配和女主成为了好朋友,你敢信? 最近,金小酒在琢磨着,是时候让云初柔认识那个落魄神医了。 可是,她不太确定落魄神医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只好碰碰运气。 书中那个神医是被江湖刺客追杀到了北国的边陲小村,而云初柔正巧去采草药,救下了她。 可书中对那段日子的记载,时间线十分模糊,只能大概确定是在夏尾快入秋的那段日子。 所以,这几天金小酒别的啥也不干,整天带着云初柔逃课抓灵药。 结果没想到,神医没等来。 等来了两个劫匪。 “大大大哥,你看,这有两个娇嫩嫩的小娘子!”那秃头看的眼睛都直了。 旁边拿着刀的刀疤脸没好气的走回来,看了看畏畏缩缩蹲在树底下的俩女人,一把拍在了秃头脸上。 “蠢货!老大让我们找的是南国公主金朝朔,找她俩干啥玩意呢?” 金小酒:…… 秃头贱兮兮搓搓手,“反正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南国公主长啥样,随便抓两个回去,万一中了呢?” 刀疤脸:“万一没中呢?” 秃头笑的更贱了,“那不是正好成全了我们哥俩嘛。” 这话,刀疤脸仔细一想,有点道理。 “绑起来吧,你可别想着打她们的注意,反正我可不想,女人,最麻烦了。”刀疤脸没好气的开口,说完就准备把她俩绑了。 出师不利,今天金小酒没带毒药,但幸好带了辫子。 她和云初柔都只是些拳脚猫功夫,对待两个男人,着实有点悬。 所以金小酒决定,赌一波。 “喂,我就是金朝朔。” 金小酒挺身而出,身后的云初柔扯了扯她的衣服,想站出来说什么被金小酒挡住了。 秃子刀疤:??? “你怎么证明啊?”别看刀疤这人五大三粗,但其实他是个严谨的人。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无需证明。” 金小酒为劫匪的智商捏了把汗。 “对了,就是你了,老大说金朝朔是个疯子,你瞅你说的疯言疯语的,你就是她没跑了。” 秃头贱兮兮地笑,“大哥,我们还真是幸运,随便一抓还真就被我们逮着了。” 她暂时还不想搞男人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很懵,这样不靠谱的劫匪,到底是哪儿蹦出来的? 她似乎觉得自己和云初柔搏一搏,说不定能打得过这两个傻子。 “所以你们为什么劫我?”金小酒扶额。 秃头猥琐一笑,“我们家大小姐要见你。” 谁?大小姐? 该不会是陆尚思派人劫持吧? 该死,看来下次去哪都得带上祝口祝嘴。 “既然你抓到我了,那是不是就能放她了?”金小酒试探的问。 原本以为就这样幼稚的条件,对方不快答应。 结果那俩二百五想都没想,立刻就同意。 金小酒和云初柔对望一眼,眼神交互。 “大哥,我们就这样把她放了,万一她回去找人怎么办啊?”秃头看这俩人模样,捏着下巴警惕。 刀疤脸一把拍在秃头的头上,“二愣子,咱又不是做坏事,不就是绑了个公主,她能把我们怎么样?再说了,有咱大小姐撑腰,京城有谁能把咱们怎样?” 金小酒被他们绑上了马车。 看看他们俩穷凶极恶的模样,再看看这豪华马车...... 她傻了。 这俩人确定是劫匪吗? 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这金碧辉煌的马车,拉马车的马,毛的泽色都能和她的小白相比了。 “你们说的这个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人?”金小酒凑着脑袋出去问。 刀疤脸一把把她脑袋按马车内,恶狠狠的说,“被绑了都不知道安分点!” 金小酒嘟嘴,只好缩回头去继续吃马车里的点心。 这样想想,其实云初柔也不必这么快就赶过来救她了。 她挺满意的。 马车驶进京城,随后进了条安静的巷子,周围的木叶被风吹的莎莎,她感觉一阵幽凉,这里是京城内前所未有的清净,可是居然只离方才喧闹的街道不到三条街。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住在这样的地方,还点名非要绑了她不可? 还就这么巧?直到她这几日的行踪,能准确的去那个小村里蹲她? 一个居住在此地的大人物,有这样两个没心眼的小弟,这种种事情说来全是奇怪。 好半天,秃头的声音响起。 叫她下去。 金小酒是没在怕的,速度要快姿势要帅,掀开帘子提着赤辫出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凤雕木椅上的男人…… 不对。 严格来说,应该是个英气的女子。 秃头和刀疤立刻谄媚的跑过去,那女人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就立刻收起不正经点样子,背着手站在她身后。 女人细长分明的手捏着一颗咬了一半的红苹果,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手撑着一抬一放咬着苹果,猩红的眸子一刻不离的擒住她。 “你就是金朝朔?”她淡淡开口。 这女人非但生得一副男人像,就连声音也英气逼人。 来者不善。 “连我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绑人之前不多调查一番吗?”金小酒微微蹙眉,手里的鞭子默默捏紧了些。 那女人哈哈大笑,“本王想抓就抓了,要这么多屁事做甚?” “那你绑我做什么?” 这才是她最好奇的一点。 但如果这人也心许江清野,那就说的通了。 也不对。 原著里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难道是隐藏剧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金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与我十分投缘,本王午饭过后肚有点撑,就想请金姑娘上府纳纳凉。” 女人笑容妖孽,金小酒从未见过有那个女人能笑得如此。 “性情中人?”金小酒蹙眉。 得了,这位多半是个反派。 不然哪有正派主动找上门和反派说十分投缘的啊。 女人盯着她大转,眼睛忽然停在了她手中的赤鞭,她挑眉,“很久以前,我也有个一个这样的鞭子,只不过现在,它在墓里陪它上一个主人。” 金小酒看向自己手中的赤鞭,她对这个鞭子的故事不太了解,只是来的时候就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了,而且书中也未曾多提。 那人看她手又紧了一分,抬起手来示意秃头低下头来。 “老大有何吩咐?” 那人手起手落就是一鞭手,“我都说让你们去请金姑娘上门做客了,瞧你把金姑娘吓得!吓跑了本王的客人,你担得起?” 秃头默默发麻的脑门儿,一个劲的低头认错。 “老大对不起,是小的不对,小的已经按您说的,好吃好喝好马的招待了。”秃头可怜兮兮,说罢抬头瞪着她,“喂,南国公主你别拘着啊,该吃吃该喝喝把这当自己家就行!” 金小酒汗颜。 她这人啥都不好,但就是听劝。 当自己家?那敢情好啊! “好嘞,刀疤脸给我搬把椅子来,我也晒晒太阳。”金小酒对着他招呼到,“哦对了,顺便给我拿个苹果来,馋了。” 刀疤脸有些意外,但还是照做了。 而那女人呢,也就一直这样看着,清澈的秋瞳沾满笑意。 金小酒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很有兴趣。 但是,抱歉,她暂时还不想搞百合。 金小酒坐下,学着她的姿势,拿着苹果。 但可能她今天穿的素静,一身白,不如她浑身张扬的烈红看起来气场足。 被压一头的金小酒撇撇嘴,“站那半天光说我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和秃头脸上流露几分不自然,皱着眉似乎不满意她这样的态度对老大说话。 “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这感觉还不赖嘛。” 说罢,她介绍起自己来。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万里无一,楚楚不凡,年家独女,年楚楚。” 年楚楚? 这人她不知道,但是关于年家的是事,京都乃至南国都有耳闻。 那个北国的异姓候,年世尧将军曾立下汗马功劳,可却在朝堂处处受人委屈,最后为了风高玉洁,独自自缢于家中。 最后年家被查出贪污政府,欺压百姓,其独女被北国万人审判定罪,午门斩首 尸骨分别挂在东西南北四个市口,脑袋则在北国城门悬挂了七天七夜。 看来面前这个就是死相惨烈的可怜人了。 “年姑娘,幸会幸会。” 是人是鬼,总要一会。 我这人出了名的见钱眼开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但不知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别说只是纳凉请上府吃茶,她可不信。 金小酒迫不及待想进入主题,却不料传来一阵孩提的哭声。 不是说年楚楚是独子吗?怎么还会有孩子? 眼看年楚楚脸色也变了,看了刀疤一眼,刀疤便心领神会的作揖离去。 他即又回过头来摇摇扇子,笑着道:“今天一来是想和金姑娘交个朋友,二来也是有事相求。” “何事?” 金小酒反问。 这回,年楚楚没有回话,而是眸朝上打量了一眼,“梁上那人好身手,可是姑娘的人?叫什么名字,师承哪里?可否结交一番?” 年楚楚笑着这般看着她,她不禁有点尴尬。 梁上的人是祝嘴祝口,刚才她坐下的时候就看见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身手确实好,只可惜今天这一趟来,无处施展了。” 年楚楚说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丝毫也不影响他那英姿飒爽。 祝口祝嘴在房梁上蹲老半天了,一开始云初柔哭哭啼啼地跑来告诉她们,公主被抓了,她们就顺着公主一路留下的记好去寻,那种记号是一种特殊的香味。 金小酒这几天闲来无事制作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秃头上前,“老大,算算时辰,人应该快到了。” 年楚楚点点头,“听闻金姑娘在南国毒术颇有盛望,不知道公主可否认识此毒?” 说罢,他抬起了自己纤细白皙的手,透过皮肤能看见蔓延的黑红色经络。 金小酒很快就从记忆里搜索到,这是南国贵族的密毒。 为何会在年楚楚身上。 “金姑娘认得就好,就怕金姑娘不愿认。想不到我们才是同龄,你平步青云,而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年楚楚脸色偏冷,看着金小酒的眼睛似锐利又不甘。 金小酒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做她平步青云? 她们素未相识,为什么要在一块作比较? “年氏余孽!本王今日上门取你狗头!” 一声洪亮粗矿的声音划破天际,有人踹烂了门进来了。 而且还不少人。 祝口祝嘴不再躲了,直接从梁上一纵而下,护在金小酒左右。人来的不少,全是北朝的士兵,领头的是个满脸胡子长相粗鄙的中年男人,他盯着年楚楚的眼神,活脱脱就想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祝二姐妹手搭在金小酒身上,准备用轻功将她带走,金小酒摆手不用。 她忽然觉得,年楚楚把她抓来,就是为了看这场大戏的。 “年楚楚!把无辜的孩子都放了,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年氏一族已是北王开恩,你还胆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年楚楚你这个心狠毒辣的贱人!” 年楚楚冷笑,“骂的好,继续,多骂些,本王爱听!” 那人果然继续,“就你还配自称本王?你这叛国的逆贼!冥顽不灵,简直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哦?吴相,你又怎么知道阿斗希望有人来扶他了?” 金小酒噗嗤一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年楚楚为什么会是想和她交个朋友了。 他们的性格确实很对味。 “你!你这贱人!快把孩子放了!不然,我奉北王旨意,放火一把烧了你这年府。王上知道,也念及年家曾经为朝廷效力的功劳,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忽然,一阵风起,金小酒方才坐的椅子直直朝着吴相砸去。 “年楚楚,你!” 金小酒惊讶于他如此好的功夫,但她若是没记错,这个毒会稀释人身体中的毒素,别说功夫,只要稍动功力就会致人于死。 怪不得他说自己命不久矣,他这是根本没想给自己留后路。 年楚楚收手,一双猩红的怒眸就这样瞪着他。 “你们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本王话放这了,年家的案子重查之事若是再迟一天,我便杀一个孩子,迟一个月我就杀三十个孩子,你们且看我几时能杀到北王那个遗落民间的宝贝儿子?” “年楚楚!”吴相彻底怒了,双手拔出剑准备上前刺他。 危机时刻,金小酒只觉自己身体一轻,被人拉了起来,祝嘴祝口阻止,却被秃头拦住。 于是眼下的场景变成了,吴相准备刺年楚楚,年楚楚劫持金小酒,而秃头一手一剑抵在祝嘴祝口脖颈上。 “来啊,你尽管来,你可知道这位是谁?”年楚楚的手掐在她脖子上,在她耳边细语,“金姑娘,今日之恩他日之利。” 金小酒心领神会,立刻开始装窒息。 演技十分夸张。 吴相愣住,定睛一看,这不是南国来的那个麻烦精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年楚楚你放开她,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内部之事,牵扯到公主,你只有罪加一等!” 吴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今天这次来就是准备一鼓作气把年府杀他个七进七出,可这下真是难办了。 “罪加一等又何妨,死罪又如何,只要能重查年家命案,本王不在乎了。” “年家的案子已成定局,如今已过数年,想重查何其难,本王劝你放开朝朔公主,再给你三天时间交出那些孩子,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敢动那些孩子一根汗毛,本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带着自己的人掉头了。 金小酒:??? 嘿,大兄弟?你还记得我不? 就这?就这??? 人一出门,年楚楚就立刻将她放了,转身便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公主!”祝口上前拉住她,浑身打量有没有事。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祝嘴打量着周围,尤其警惕那个其貌不扬的秃头。 她们两个人居然都没能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把剑放在她脖子上了。 这样身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云初柔说的那样不靠谱。 年楚楚接过秃头递过来的手帕,歇息了好一阵,“谢姑娘相救,年硕,去把我床头的盒子拿来给姑娘。” “是。”年硕就是那秃子。 年硕手脚很快,将盒子递给金小酒,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价值不菲的珠宝。 看来这年家没落寞前,其繁华程度可见不一般啊。 “此地确实不易久留,我这人出了名的见钱眼开,祝嘴祝口,把年姑娘扶咱们府上去。” 我把你当知己,你却想上我?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年楚楚诧异,“姑娘要做什么?” “拿钱办事啊,收了你的钱,为你解毒。” 年硕一听解毒,对金小酒的态度立刻恭敬起来。 “金姑娘,不,公主殿下,我家老大的毒真的有法子可以解吗?” 年楚楚拦住他,他虽然有点心动,但也异常警惕,“这些是我谢你今天配合我演这一场戏,我无所求,何况我这毒......” “年楚楚,我可是看在你和我投缘的份上才想起帮你解毒这事上,你要是再磨磨唧唧,我可真要觉得我看错人了。”金小酒抱胸,垂眸看着他,“更何况,其实也不是解毒,只是有可能能让你在多活十年,十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 “足够你查清年家的案子了。” 听到这,年硕下意识看向年楚楚,就见自家主子苍白的脸上几分决绝,大胆点替自己主子答应了。 “去!公主,我们现在就随您去您府上。” 年楚楚自然没理由再拒绝,则是另外开口,“你若是救了我,今后楚楚生死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一行人上路,说来好笑,金小酒被这马车绑来年府,最后又乘着这马车会自己府上。 马车内,金小酒给他诊脉,留下祝口在一旁候着,祝嘴则是和年硕一起御马。 “你什么时候中这毒的?” “一年前。” 金小酒脸一黑,可是这诊上去的感觉却像是三年的。 看来他这一年之内没少用功力。 这毒是南国秘毒,所以她才有解方,她对别的一窍不通,但是毒这方面,她能算是行家。 “你这毒很棘手,若是不断使用功力,则会更加扰乱五脏,造成反噬,我能研究一些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但完全解毒...可能性不大。” 年楚楚并不失落,掩上手腕,淡淡道:“能多活十年,足够了。”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或者还是我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是我?”金小酒开口。 年楚楚撇她一眼,“陆府那天,我就在现场。” 那天他恰巧就在陆府附近的阁楼上喝茶,在观察地界,毕竟陆将军在他的计划里也是个难敌的对手。 结果看见这么一桩大事,那天后,他就对这个人有了深刻的印象。 “就因为这?”金小酒挑眉。 当然不是。 因为恰巧,她是南国人。 还是个公主。 不利用进来可惜了。 可是这个公主带给她的惊喜,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我心思不纯,公主应该猜到了。”年楚楚道。 金小酒大笑,“我还有一事,想问。” “何事?” “那些孩子......?”金小酒犹豫,但很笃定的看向他。 这是她的底线,如果年楚楚真的伤害了那些无辜的孩子,就算再怎么投缘她也不会救。 这不是心系国家,也不是什么道德高尚,只是她金小酒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原则。 鬼使神差地,她刚才却在赌。 她赌年楚楚没有下此毒手。 年楚楚抬起脸,直勾勾盯着她。 金小酒诧异。 这人很危险,很凌厉浑身都是戾气,叫人不敢接近,即使此时她势处下风。 “如果我真就一天杀一个,你是不是就不会救我了?”声音魅惑。 “是!”金小酒坚定,“但我觉得你没有。” 因为年楚楚的诡变,她心里直打鼓,怀疑是不是自己赌错了。 只见年楚楚放声大笑。 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没想到啊,京城百姓四万,朝廷宦官上前,每一个都以为我心肠毒辣,连孩子都不放过,没想到最信我的却是别国公主!可笑,可笑。” 可笑,又可悲。 所以,他没有。 金小酒舒出一口气。 下了马车,就看见云初柔忧心忡忡的坐在厅堂里,身边是连声劝慰的格尘。 “姑娘您就放心吧,公主以前偷吃了我们二国公研制的老鼠药都没事,福大命大着呢!不会有事的。” 金小酒:..... 格老头,我谢谢您嘞。 “我回来了。”金小酒咳咳两声。 云初柔连忙上前。 格老头:“看吧,我就说公主福大命大吧,说书人不打诳语。” “小酒,你可担心死我了,没事吧?那奸人没迫害你吧?” 金小酒连道没事。 云初柔很快就发现了她身后点赤衣男子。 “这位是......”云初柔陷入沉思,“年楚楚?” 年楚楚歪头,“嗨,是我,看我还没死很惊讶吧?” 金小酒用手肘怼了下她的小肚,年楚楚吃痛一声。 “我还以为你俩是情敌呢,没想到六皇子对于管内人这事,倒是有点东西啊。” 金小酒举拳头,“你可闭嘴吧你。” 云初柔感觉两人似乎相交甚好,觉得自己多事了,怯怯道:“既然小酒没事,我也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就跑了出去,金小酒懵逼,对着她的背影招手,“哎,再见,下次再来玩儿啊!” 年楚楚抱着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不是心许六皇子,还说什么非他不嫁吗?就连我都知道云初柔是六皇子绯闻对象,你不在乎?还是说你准备先唱红脸把他俩拆散,然后乘机介入他们的感情?” 金小酒无语,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这种人么?” 年楚楚盯着她妖媚的脸,思虑了一会儿,沉重地开口。 “像!” “懒得和你解释,进来,我为你解毒。” 年楚楚纨绔似的看了眼她进去的地方,在外嗷呜一声。 “进你的闺房?不太好吧?” “少废话!” 年楚楚立刻一脸笑,“好嘞,奴家来啦~” 金小酒真是奇了怪了,刚才和吴相对峙时候纨绔不羁的年楚楚,绑架她的时候那个潇洒倜傥的年楚楚到哪儿去了。 现在这个,是个什么玩意? 金小酒于年楚楚细细交流了一番,问了些病情和平日的作息。 他的年府是回不去了,由年硕回去守着,他就呆着金小酒着好好养伤。 一切都安顿好,年楚楚爬在案头,撑着脑袋直勾勾盯着金小酒。 “只可惜我命数不长。” “不然我还挺想娶你的。” 金小酒怒吼拳脚相加把他从自己房里赶了出去。 “老子把你当知己你却想上我?!”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年楚楚这个祸害被金小酒带走这事,很快传入了不少人耳朵里。 这其中自然大多数都是年楚楚的仇家,也有只是想看戏凑热闹的人。 而江清野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个怎么样的角色,金小酒不知道,但是八皇子在这其中一定有重大的利益关系! 年楚楚入府的第二天夜里。 八皇子就找上门了。 而他貌似还是在被人追杀。 如果金小酒知道那天他要来,她那天晚上就不该尿遁! 天晓得,刚放完水,准备回房继续和梦里的美男子你侬我侬的时候,一张大掌突然捂住她的嘴,这过程别提有多惊悚了。 吓得她差点过去。 “是你啊。” 金小酒被他压在墙后面,面色如土,“你吓死我了,你来这干嘛?!” “我今天不来,明天就要来吃你的席了。”江清野掀唇,淡淡道。 “你还说呢,差点就把我送走了,你还不是要吃席?”金小酒一把推开他。 江清野朝她身后深深看了一眼,无人,这才继续和她说话。 “听说年楚楚和你住在一块?”江清野带着面具,金小酒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大致感觉出这人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是不同之前对什么都看淡的语气。 “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要管我吧?觉得我给你带了绿帽子?吃醋啦?”金小酒觉得好玩儿。 这还是入京城来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居然因为这事来的。 他黑瞳里迸射出不屑,恍如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 “公主,摆清你的地位,我只是不想多一具南国人的尸体出现在北国。” 他这几天一直在水乡处理灾情,回来之后就听说她把年楚楚带回来的事情,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年楚楚是何等危险的人,这个人居然还在天真且幼稚的说什么吃醋? 江清野就不明白了,将她禁锢在自己双臂之间 俩人距离很近,女孩身上的沁香往他鼻子里钻。 可他脑力唯余留愤怒,对着她嘶吼。 “金朝朔,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年楚楚绑了京城三百多个孩子,里面不但是黎民百姓,还有宦官之子,甚至有当今陛下遗落人间的儿子!是皇嗣大事,就算你是南国公主担上了这件事,你只有死路一条!” 可眼前人是谁? 金小酒啊! 那个脑回路清奇的奇葩啊。 只见金小酒嘴角一挑,咬咬嘴唇,“八皇子,你若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 “你在关心我?” “哎我可告诉你哦,我现在还没和江清野解除婚约,你可不要轻易爱上我哦,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对你负责的。” 江清野拳头慢慢捏紧,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咬碎。 “金朝朔!” 金小酒一拍脑袋想起什么,“哦对了,大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现代人?” 江清野:??? 见他不说话,金小酒无奈,看来人家还没打算和自己坦诚相待。 “好啦,知道你不想说,你要是那一天突然想明白了,就来告诉我,我愿意和你结成一个战队的。咱们都是党的人民,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嘛。” “金小酒你到底在说什么?” 金小酒倒吸一口冷气,“这你都知道?谁告诉你我叫金小酒的?是不是江清野?还是说我们之前就认识?” 江清野撇向别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就是江清野。 “是你之前自己和我说的。” 金小酒蹙眉,“真的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当然是真的,我堂堂一皇子还能讹你不成?”江清野放下壁咚的手,抱着胸不看她。 那倒是,八皇子也没必要因为这个讹她,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今天晚上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年楚楚很危险?”金小酒开口。 年楚楚有多危险,她这个看过原著的人当然知道了。 可是也真是因为她看过原著,所以才不能放任年楚楚一个人。 因为年家的事情,确实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案子。 “还是来通知你的死期的。” 江清野淡淡道。 “之前水乡洪灾,朝廷和皇上都心系群众无暇顾及你,这次灾情过后,北国会宴请宾客,到时候你的婚事和年楚楚的案子都会是重中之重。” 到时候这两件事放在一块,就指不定是谁被谁反噬了。 动作必须要快了。 “宴会是什么时候?” “七天后。” 金小酒垂眸,够了。 “那你呢?你会去吗?” 江清野沉默了,一霎那还以为她问的是自己。 “不会。”他继续接话。 “那到时候我怎么和你父皇求婚?”金小酒撅嘴,十分受挫。 江清野不理她,这个女人想一出是一出,还当真要求吗?他不信她会作出如此荒缪之事。 虽然年楚楚这事已经够荒缪的了。 “只怕公主没命活到那个时候。”江清野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去。 “我若是能呢?” “那还真是恭喜公主了。” 金小酒白了个白眼,“你总这样来去匆匆的,我怎么找你啊?不如要是我能活到宴会,你就与我在御花园的后院相见?” 江清野冷哼,踏着轻功飞走了。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吆喝,“喂,说好了啊,到时候你得来呀!” 江清野权当没听见,因为此刻眼前正被一个红衣男子挡住了道。 不是年楚楚还能是谁? “八皇子?”年楚楚十分意外,恍如看见什么稀罕物件。 “年楚楚。”江清野十分淡定,站在屋瓦之上,负立。 年楚楚看看他,又看看刚进房门的金小酒。 脸色难以置信,“你…你们俩?” 江清野挑眉。 他艰难地挑眉,“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六哥的女人?” 江清野继续挑眉。 “你…你们皇家还真是乱啊,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别打她的主意,她为了江清野都把我拒绝了,你还是边儿待着去吧。”年楚楚好心提醒。 江清野换表情了,“什么叫为了江清野都把你拒绝了?” 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她这次来你不知道是要干嘛的吗?就是为了嫁给江清野啊。” 江清野冷笑,这他能不知道嘛。 还想尽办法也要嫁给戴面具的自己呢。 合着算来算去,就紧着他一个人祸祸了呗。 年楚楚才是天下最迪奥的!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那你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江清野斜着眼看他。 他对年楚楚早有耳闻,以江清野的身份见过几次,但是从未和他正面交锋。 可...... 他的性格不是高冷冷漠吗?眼前这个纨绔真的是他么? “我?公主说和我情投意合,我俩都是性情中人,来她府上当然是串门咯。”年楚楚狡黠。 江清野当然不信。 “油腔滑调,你最好离她远点。” 说罢,江清野轻功飞走了。 年楚楚看着他远走的背影,蹙了蹙眉,“咋还吃醋了呢?” 摇摇头也下了屋顶。 下了屋顶,脚后跟还没站稳,就被眼前恍的人影吓了一跳。 “谁?!” “我。”那人淡淡开口。 年楚楚朝着黑暗里仔细一看,“是你?你怎么......” 功夫这么好? 他第一次见他还以为他就是个废物呢。 今天晚上确实叫他大开眼界。 “你方才和谁在上面?” 看来他都看见了,年楚楚抖抖袖子,“没什么,就是觊觎公主的盗贼呗,不过你不用担心,都被我打跑了。” 那人瞧他一脸没正形的样子,目光不悦,“最好是这样。” “喂?没想你功夫这么好?那平时干嘛要装作那个样子?”年楚楚是真的好奇,毕竟这人两幅面孔相差太大了。 可那人冷得能淬出冰来,“年家应该没出过比你更啰嗦的人了。” 说罢,便转头消失了。 留下年楚楚在原地懵逼。 他?这不就是友好一问么,干嘛怼人? 能力强的人脾气都这样? 不应该吧,他这么强,脾气还不是很好。 心中默念三遍,年楚楚是天下最迪奥的。 顿时心里就安慰了许多。 次日清晨。 由于常年逃课,金小酒起床的时间一般预定在日晒三杆,可今天,奈伊大清早就把她摇醒了。 “公主,起床了,咱们今天还有正事呢。”奈伊细软的语气在她耳边慢慢磨。 金小酒就更不想起床了。 这是什么人间天堂啊!!! “今天?今天有什么事啊?” 被磨的没办法,金小酒爬起来,怨气的嘴撅着老高。 奈伊仔细将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她手边,然后就很自觉的背过身去。 “奈伊听人说,年府关了些孩子?” “是啊。只是关着,应该没杀。” 而且救她所知,应该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其实再给年楚楚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对孩子下手。 “就算是没杀,可这件事,若是年公子一人也就罢了,公主既然搭上关系了,就......” 金小酒穿着衣服,明白了奈伊的话。 细想,确实也对。 洗漱过后就去找年楚楚了。 谁知道,年楚楚比她还能睡。 “喂,你是猪吗?居然还在睡?” 金小酒敲门,似乎忘记了,平时自己这个点儿,睡得比人家还香。 年楚楚昨天半夜‘抓贼’去了,没睡好。 “干嘛啊,不是说药下午喝嘛?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不必叫我了。” 金小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问你吃没吃饭了,我是来让你把孩子们都放了。” “什么?!都放了?” 门‘唰’地打开。 年楚楚邋里邋遢但依旧绝美的睡颜,慌张的脸上写满疑问。 好看的脸恍如几个大字——疯了吗? “金小酒,那些孩子可都是我的命根子,我放了他们,说不定下一秒吴相的剑,已经捅到我腰子里来了。” 金小酒慵懒地倚在门框,“你的命根子只有一个,是皇子。” 年楚楚面色不悦,“是,那又怎样?我也没见过那个皇子,哪儿分的清那个是那个不是,所以只要一起抓了呗。” “我分的清,今天去找出来,然后把人放了。”金小酒歪头邪笑。 这笑的...... 年楚楚一点儿也不信。 一个南国的公主说自己认识皇上的私生子,这不扯的吗。 没办法,最后年楚楚还是被她拉着上车了。 “可说好啊,你要是认不出,我一个都不放。”年楚楚还是不大乐意,他怎么想这事也不靠谱。 “放心吧你,别瞎操心,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金小酒吃着瓜子。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年楚楚几分,反而更慌了。 看着一旁帮她剥瓜子的奈伊,想起什么,眼里复杂。 “你这次来北国,怎么还带了个男的?”年楚楚八卦道。 金小酒瞪他一眼,“我怕我带个不男不女的,吓死你。” “不是,”年楚楚想了想,“之前不是听说你经常出入烟花场所?第一天来还把江清野带到春楼去了?公主,你玩挺大的啊。” 金小酒无语,“你不是忙着复仇吗,怎么还有时间这么八卦。” “不耽误。”年楚楚笑道。 奈伊对她来说,早就不是面首这么简单的代言词了。 或者金小酒觉得,从很深一层来说,他待在金朝朔身边无关爱情,无关金钱,无关风月。 就是一种习惯,她们互相习惯。 那是一种很纯真的情谊,用友情来形容低了,又不是爱情,亲情显然又不大准确。 只能说,金朝朔的生活离不开奈伊,而金小酒也不能。 ...... 每次来年府,金小酒都会被这规模和建筑理念震惊。 明明是最繁华的地带,却享有着不该有的清净。 而且位置易守难攻,机关遍地,果然年家和年世尧都不是吃素的。 “孩子们都在哪啊?” 年楚楚领着她们朝里走,很快就被眼前的画面震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这是绑架么? 从上次那次绑架之后,金小酒就怀疑,这丫是不是对绑架有什么误解。 这活生生就是一游乐园啊。 跷跷板,糖人,棉花糖,炒栗子还有木马...... 所有的孩子聚在一块,就差玩儿疯了。 还有一小孩调皮的爬上刀疤的肩膀,和几个小孩一块听刀疤讲述他脸上疤痕的故事。 “你确定...还要把他们放回去?”年楚楚抱着手看着眼前,“我一直觉得他们玩得挺好的啊。” “年叔叔年叔叔。” 说完就有一个小女孩,张开着手飞奔得跑过来,求抱抱。 年楚楚换了个人似的,连忙蹲下身来,一把将她抱住。 “小艾艾最近有没有乖啊?” “乖,小艾乖!”小艾吹着手上的风车,忍不住要和她们炫耀。 “瞧,这是光头叔叔给我做的,好看不?” 古早虐文剧情,拉胯的一批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年硕做的? 金小酒一行人看着那皱得不像风车的小风车,连忙笑着点头。 “哇,好好看啊,是光头叔叔专门给你做的吗?”金小酒最喜欢小孩了。 看见这样软嘟嘟的小女孩就忍不住上前抱一抱捏一捏,简直和瓷娃娃一样,真是太太太卡哇伊了! 这种夸奖对小孩十分受用,小艾立刻笑着低下头,“是啊,因为我上午哭了,所以光头叔叔就给我做了这个。” 说完,又抱着年楚楚的脖子,“年叔叔,我有一点儿想回家了,我能不能回家看看,我就和娘说句话,就说一句,然后我再回来这里玩儿,好不好?” 金小酒听着,心都快揪起来了。 她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有一次福利院发洪水,她和一群小朋友在房间里睡觉,正好被困住。 最后紧急时刻,消防员叔叔赶来救她们。 她和小朋友们被救去了另一个荒废的老房子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在忙,只有一个老人看着她。 虽然说她是个孤儿,但那时候,是真正感觉到思念的疾苦。 那种痛,是没办法用零食玩具来弥补的。 就是,与其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给她,她也只想回到自己嘎吱作响的小床上。抱着自己破烂的小熊,好好的睡一觉。 “小艾放心,今天你们就可以回家啦。” 金小酒拍着胸脯和小艾保证,又拉钩上吊一百年后,小艾才放心的跑去和别的孩子玩儿了。 转头,就看见年楚楚心情复杂的站在一旁。 他用下巴点了点眼前的孩子群,“事就是这么一事,小酒你别怪我狠心,你要是找不到皇子,别的孩子我一个也不会让你放走。他们确实可怜,可你能想象吗?在这个院子里,死了不止一个和他们一般大的孩子。” “我是年家独子,狗皇帝说让年家留根,把我留下来,还说是赏赐。”年楚楚苦笑,“原来是赏我看一场全家灭门的大戏。” “你也看到了,我对他们不差,因为我不像他们的父母,喜欢置人于死地,但若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我是不会心慈手软。” 金小酒拍了拍他的肩,“我这人的人生格言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和我说说,那个皇子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皇子是北王酒后宠幸宫女得来的,那个宫女深知伴君如伴虎,可是被宠幸之后一定要登记上册的,于是她让身边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孩顶替自己。而她则是在太后跟前得了赏赐,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出宫,寻个好人家嫁了。 那年巧遇战事大捷,太后乐坏了,准了她出宫。 可谁料,出宫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怀孕了。 这可不能含糊,这是皇家的血脉,若是让人知道,可是掉脑袋的罪。 从此她便偷生在一个寡妇家,那寡妇见她可怜,自己又没有孩子,俩人约定一起将孩子抚养长大。 可谁知,宫女却死在了生产那天。 寡妇得了烫手山芋,这下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上街打听到,有户富人家要孩子,便将皇子卖了去。 可好景不长,皇子只长到三岁,富人家得了子,没忍心将孩子抛弃,就有送给了书院当书童。 好家伙,这身世凄惨的,不愧是古早虐文作者才能写的出的剧本。 可书院的书童这么多,大多都是死了父母被人送来陪富家孩子读书的。 所以,这样的身世算不上罕见。 辗转三年过去了,这样的身世还只是道听途说,从大人身上调查起已是不切实际。 所以年楚楚无奈之下只好把孩子都抓了。 “一个常年寄人篱下的皇子。” 这样的属性,到底该怎么分辨? 年楚楚叫来书院的书童站成一排,小艾看这仗势,还以为是排队准备回家了。 兴冲冲地问,“小酒姐姐,是准备放我们回家了吗?” 身后的小萝卜头们纷纷探脑袋,急着要站前面。 金小酒朝后撇了一眼,眼睛突然发亮,“是啊,小艾艾,你想回家吗?” “想~小艾艾最想回家了,我可以站在第一个吗?” “当然啦。”金小酒笑道。 身后的孩子一个个开始起哄,纷纷要抢站第一个。 只有四个孩子歪着头站在后面看着。 “这些都不是,划出去。”金小酒指了指自己身下的这一群。 “啊?为什么?”年楚楚懵逼。 奈伊领着孩子们出去了。 年硕想了想,指着这些孩子,“老大,我和他们混熟了,打听到这四个都是书院里的书童,有可能皇子就在里面,不过他们性格相似,家世也相像,分不清是那一个?” “哦?你和他们混熟了?”年楚楚挑眉,好似赞赏。 年硕一听这语气,飘了,“那是,老大你不知道,我在这帮孩子心里地位可比老扒要高多了,老扒不就会讲他那刀疤嘛,孩子们都听腻了......” 还没说完,就被年楚楚给了个爆栗,“你都二十六了,大人家两轮了,给他们当老大你也不羞,要你什么用,这么久了皇子还是没给我找出来。” 年硕摸摸自己光溜溜还有些刺痛的脑袋,撅着嘴,“老大,你别气,下次!下次我一定能找到!” 年楚楚:...... 金小酒蹲下来,看着那四个孩子,“能和姐姐说说,为什么那些孩子都抢着要走,你们为什么不动呀?” “因为先生说过,我们不能和小姐公子抢。”有个小胖墩十分有礼貌的说,说话时还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可爱极了。 “哦,我明白啦,因为你们是书童对不对?”金小酒继续深入。 孩子们点点头。 金小酒假装严肃,“那如果,姐姐不让你们回去呢?” 孩子们果然落寞了,低下头互相看看,又盯着脚尖不说话。 “不如,你们给我鞠个礼,谁要是鞠得好,姐姐就带谁走。” 孩子们连忙给金小酒作揖,几乎拿出来所学的全部知识。 作完揖还不忘拉踩一波。 “你这样是不对的,是右手在前面,竖子,先生怎么教你的你忘啦?” “才不是,我记得先生就是这样教的。” “我这才是标准的,姐姐应该带我走才是。” 年楚楚站在背后,越发看不懂金小酒的操作了。 “你要是怀疑这四个,就都留下来呗。”年楚楚道。 能把范围索得这么小,已经是不易了。 “不行,不能错杀一个。”金小酒挑眉,她已经有头绪了。 麻辣小龙虾的那个马小?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其实这些孩子,都很想回去。 因为他们知道,年楚楚抓他们来,没有好心。 他们和在富人家成长,被蜜糖包裹着长大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细腻,更懂得大人的心思。 因为从小寄人篱下,更懂得看大人的脸色,他们知道年楚楚大概在找一个身份特别的小孩。 所以,他们都在刻意证明着,自己不是。 而皇子,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他并不知道自己都真实身份。 要么,他知道,隐藏的很好。 方才让他们作揖,他们都行得很好,可是出入了一点。 有的人带着骨子里的那种奴性,而有的人,他们天生脊梁骨就是直的,弯不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金小酒盯着他问,她眸子里堆满笑意。 可半点也感染不到他的身上。 一个孩子,这样冷漠的气质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年楚楚之前难道没看出来吗? “我叫马小。” 麻小?麻辣小龙虾的那个马小? 金小酒刚想细问,就被身后的年楚楚一把拉过。 “干嘛?你不会是怀疑他吧?” 金小酒不以为然,“对啊,不然呢。你不觉得他身上每一个气息都在透露着,‘我就是皇子’的信息吗?” “你以为我傻啊,这么突出的孩子注意不到。”年楚楚勾唇,“我之前调查过了,他不是,他是书院老师的孩子,父母健全,不可能是皇子。” 金小酒惊了,看看年楚楚又看看马小。 不能吧。 这气质,这感觉。 和江清野那个傲娇鬼一样一样的。 这能不同一个爹的孩子? 年楚楚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捏了捏安危道,“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件事不是这么好推理的。” 这一幕恰巧被进来的奈伊看见,无人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公主,其他的孩子安顿好了。”奈伊不卑不亢地走到金小酒身边。 金小酒点点头,脑子里一片混沌,又扯着这四个孩子去外面。 真就奇了怪了,这个马小无论是放在四个孩子里,还是几十个孩子里,都是最出挑的那个。 一眼望去人群里,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 这气质,难道还不能是主角吗? 作者你咋想的?!!! 金小酒思虑着,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皇上是怎么知道他有一个私生子的?” “这我倒是不知,得到的消息是皇上有次微服私访来书院和一个孩子滴血认亲了,当时就准备把小皇子接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 金小酒明白了。 那应该是回去问太后的意思了。 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突然多了个孩子,太后那一关不好过。 但是北王没想到这件事被年楚楚知道了,并且绑架了。 “那怎么说来的话,孩子知道自己是皇子。”奈伊提了一嘴。 “当然。”年楚楚道。 这事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于是只能委屈孩子们又关了半个下午。 孩子们听见不能回家,个个唉声叹气,有的绷不住已经开始哭了。 “不哭了不哭了,姐姐带你们玩老鹰抓小鸡好不好啊?” “嗯?姐姐,老鹰抓小鸡是什么?” “听起来好可怕啊,我才不要玩儿。” 孩子们又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金小酒脑仁给都快被孩子们吵出来了。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一个班孩子的力量加在一起能比上一颗***了。 这玩意儿都是物理伤害啊。 给孩子们讲好规则,她来当母鸡,年楚楚十分不情愿的当了老鹰。 孩子们一下午玩得不亦乐乎。 但也有孩子不玩,坐在旁边吃年硕买回来的西瓜。 都玩儿累了,但还有正事要做呢。 玩着玩着,金小酒忽然停下脚步。 “干嘛呢?别走神啊,我马上就抓完你的小鸡了。”年楚楚一改刚才不情愿的样子,浑身带劲。 孩子们也开始催促起来,金小酒收回视线安抚小朋友们继续。 年楚楚疑惑的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 是马小。 玩完这一次,金小酒换了祝口去陪孩子们玩。 自己则是抱起了一个西瓜,切好,包了一半出来,坐在马小身边。 其他孩子都在很认真的看着他们做游戏,就算不愿意玩,但是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忍不住被吸引。 可是只有这孩子,一直在打量她。 “西瓜要这样吃才好吃,来,你尝尝。”金小酒用勺子挖了一口正中间的一部分,准备喂给他吃。 马小犹豫了,“谢谢姐姐,我...不吃了。” 金小酒知道他脸皮薄,方才要不是奈伊把西瓜送到他手里,他断不可能自己去拿。 这样少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历经波折的皇子身上。 要是这样,早就被饿死了。 马小的眼神是渴望的,可是盯着勺子的眼眸有些顾虑。 因为这个勺子,是她吃过的。 金小酒挑眉,有洁癖? 又拿了另一个勺子给他。 他果然接过,抱着西瓜吃起来。 “马小,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人说,你是皇子,不是老百姓的孩子,是天皇贵胄。今日起,是朕的儿子,没有人能够欺负你,因为你身子里流淌的是世上最尊贵的血统。” 金小酒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孩子即使再会藏心思,可眼波流转之际里,无法隐藏的惊愕,骗不了人。 “那人是不是还说,你必须学会去做一个主子,因为你不可以向任何人再低头。” 马小手中的勺子没抓稳,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你......” 他不惊讶就怪了。 因为金小酒把北王的话,完完全全的重复了一遍。 “孩子听着,姐姐不是坏人,那个哥哥也不是。他家里有人死的很惨,所以想复仇,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出此下策把你们抓起来,如果你跟我走的话,那些孩子就能回家,姐姐不会伤害你,姐姐保证。”金小酒虔诚无比的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孩子。 她骗不了他。 因为眼前这个孩子,就是江清野扶上帝位的那个小皇帝! 而在皇帝的番外篇中,虽然一笔带过了他在年府的这段日子,但北王和他说的话,却影响了他的一生。 一个只会用金手指的废物罢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马小眼眸复杂,小小的手在身侧攥紧。 金小酒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就是皇子。 和年楚楚一番沟通,她更是用自己都命做担保。 “这要不是皇子,到时候皇上降罪,我就和你一起顶着。” 年楚楚蹙眉,用着十分不靠谱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殉情吧?哎,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心上人了。” 翻了个朝天白眼,金小酒照着他腰子来了一拳。 年楚楚问她到底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金小酒暗喜卖关子。 “天机不可泄露。” 享受着年楚楚崇拜又疑惑的视线。 害,能有啥厉害的。 只是个平平无奇只会用金手指的废物罢了。 孩子都放了,年硕和老扒亲自把孩子送回府上去的。 据说离别的时候年硕还不争气的掉了几滴眼泪。 “喂,兄弟,哭啥,不就几个毛头小孩嘛。”赶路的马夫看着年硕。 年硕摆摆手,哭的更大声了。 他五年前被一群贼人追着砍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大声过。 “你不懂,俺无子无孙...这啊,估计是我见这些孩子的最后一面了。” 他知道,自己干的是掉脑袋的罪过,他陪老大走的是一条赴死的不归路。 他不后悔,不动摇。 可就是,有一点难过。 如果不是没得选,谁愿意枪林弹雨,生死攸关的活着呢。 马小回到府上,哦不对,应该叫江辰枭。 他就开启辟谷模式。 好好说,也不听,凶他吼他,也不忍心。 没一个人有照顾孩子经验,大家都懵了。 金小酒扶额,这孩子和江清野那人还真是一个样。 叫人烦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辰枭,你瞧这是什么?糖葫芦哎!你想不想尝一口?”祝口强硬的扯着嘴角,笑出了人生新高度。 “不用。”江辰枭冷漠。 祝嘴临危受命,“辰枭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啊?你看这是姐姐给你买的木马,还有拨浪鼓。” “不喜欢。” 下一个选手,奈伊。 “辰枭一定是想出门玩儿了吧,我带你去看歌舞怎么样?” “不去。” 忍无可忍年楚楚,逐渐暴躁,“吃!今天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这碗饭给我咽咯!” “就不!” “你这臭小子,你...你要是我儿子,我早抽你八百回了。” 江辰枭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静静的看着。 金小酒扶额,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一群大反派,对着正派区区六岁小孩,束手无策。 这还是未来把这些反派通通踩在脚底下的天子。 这画面,居然不诡异还有一丝丝...和谐? 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的。 小孩的哭也是这样。 江辰枭瞪着眼看着年楚楚。 年楚楚看着臭小子不说话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方式起作用了,准备拿着勺喂他饭,结果......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 只是霎时间,所有人呆若木鸡,连呼吸都不敢太重了。 金小酒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抱在手里安慰。 “不哭不哭,辰枭不哭了,哦,不哭不哭。” “哥哥抽我,哥哥要抽我。”江辰枭明显被吓着了,眼泪直掉,嘴里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年楚楚脸都白了,一八七的大男人此时十分蹩脚,“我...我可没,我就是吓唬吓唬你。” “哥哥没有要抽你,哥哥就是看尘枭不吃不喝有点着急了,哥哥不会抽你,谁要抽你姐姐先抽谁!”金小酒瞪了年楚楚一眼,赶紧安慰。 年楚楚能怎么办,这口恶气活生生咽了呗,愤恨地转过身去,小声骂。 “真是欠你们江家的,大的搞不过就算了,小的还搞不过!” 小孩一哭起来,那真叫一个闹挺,祝嘴实在绷不住了。 “公主,要不我找块布蒙上他的嘴吧?” 金小酒挑眉,“你先弄块布蒙上你自己的嘴吧!” 祝嘴:......没想到我作孽一世,作恶多端,居然栽一个六岁娃娃身上了。 “都过来,哄不好谁也别想吃饭!”金小酒发号施令。 一群人又屁颠屁颠围过去,任由江辰枭又踢又打。 “你们在干什么呢?” ——忽然一声凛然正义的声音出现。 “我的祖宗啊,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长得真俊!”格老头放下手中新鲜的猪蹄和小食,欣喜若狂的跑过去。 江辰枭依旧没有好脸色,“别摸我。” 听着哭腔,格尘就心疼了,“怎么了小娃娃,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和爷爷说,爷爷教训他们去!” 江辰枭立刻朝一个地方看去。 年楚楚后背发凉。 “好了好了不气啦,格爷爷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啊?你听没听说过重阳山人打鬼的故事啊?” 格尘一把抱起小萌宝,进了屋子,离奇的是,江辰枭居然没闹! 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纷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 很快,格尘买回来的猪蹄全抢光了。 照顾一天孩子了,自己浑身都快累没劲了。 ...... 金小酒旷了太多的课了,因为宫中宴请越来越近,所以大理门不得不请公主回来上课。 夭寿啦!她小时候最烦的就是上课了。 尤其是文言文,这玩意儿确实很优美,是魁宝,可...真的很难背啊! “哀哉,哀哉啊!”禅子一戒尺敲在金小酒的书桌上,“不学如何成器?公主莫要再昏昏度日了。” 睡得哈喇子流一桌的金小酒,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是一旁的云初柔扯扯她的袖口,才发现禅子师尊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猛地一把站起来,“师师...父,您怎么回来了?” “我要不回来,还不知道自己都爱徒是贪睡虫呢!”虽然语气严肃,但是听这古人骂人,总觉得有一丝宠爱是怎么回事? 金小酒心中反省,一定是自己没脸没皮惯了!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我我明天就改!”金小酒竖起四根手指来保证。 禅子吹胡子瞪眼,“嗯?为何不是今日?” 金小酒嘿嘿一笑,小声的说,“因为今天的课,我都睡完了呀。” 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肃静肃静,下课练功的练功,读书的读书,你还有你跟着我过来。” 说出来你不信,我是你恩人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和云初柔被禅子点名叫走了,本来还沉浸在师父回来的喜悦中的金小酒,刚进门看见江清野那张冷脸,立刻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师哥?你回来了?”云初柔别提多兴奋了,见着情郎的喜悦快要甜腻在场每一个人了。 而反观江清野呢,只是点头示意。 臭直男!你要不是男主,你必万年单身! 金小酒心中暗骂。 谁知江清野仿佛能听见他心里话似的。 冷眸对了上来,金小酒立刻怂货地挪开。 气场太强大了,顶不住顶不住。 “清野,这次南下治洪,危机四伏,你的功劳巨大,师父不为朝廷奖你,不为百姓奖你,为这心忧天下却力不从心的人,奖一奖你。” 禅子说罢,从袖子中拿出一块无暇的玉佩,“这是为师三十年前下山时从师父那求来的,如今赠予你。” 金小酒眼睛放亮,精光一闪。 “师父,徒儿力所能及之事不敢求奖,这是我应该做的。”江清野婉词拒绝。 “哎呀,你就拿着吧,师父一番好意。再说了,咱师父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啊。”金小酒说完冲师父笑道,“是吧,师父?” 禅子收回去的手僵住了,看了一眼自己机智无比的小徒弟,又看了眼江清野,点点头。 “那,徒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初柔给四人沏茶,“师哥此行,凶险至极,能活着回来属实不易,相比北王定会厚重嘉赏。” 此话一出,几人都噤声。 禅子笑笑,打破沉浸,“说到这,几日后的合欢宴,你们二位可准备好了?不过为师听说你最近惹了麻烦?” 直指金小酒,几人纷纷侧目看她。 “是,有一点,但还算不上麻烦。”金小酒道。 江清野甩袖,蹙眉看着她,“年家余孽,在你这,叫算不上麻烦?” 江清野再怎么和朝廷不睦,终究血液里流淌着也是一样的血。 年楚楚挑战皇家威严,已经触犯了大忌。 不杀他,是因为没有把柄,也不能让外界知道皇氏有私生子流落在外的丑闻。 这次的年楚楚,皇家势在必得。 “就算是麻烦,也是我的麻烦,与你六皇子何干?”金小酒蹙眉,不悦顶撞。 见江清野怒了,又躲在师父身后。 “好了好了,你们二人。”禅子笑了,“都快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样闹脾气。” “谁和他是一家人,我才不要嫁给他。”金小酒撅着嘴,仗着禅子能给自己撑腰说道。 江清野咬着牙,脸色铁青,“清野身份低微,自然配不上公主尊驾!” “你还知道呢,略略略!”她忙做鬼脸。 “你!” 禅子连忙拉架,这两个徒弟,自己都喜欢,怎么加在一块就这么难缠了呢。 金小酒撇到,云初柔默默的站在一旁,脸色尴尬,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下不好一拍大腿,连忙跑到她身后。 “你放心我不会嫁给你的,明天宴会,我就像皇上请愿,我嫁给八皇子,把初柔许配给你!” 这话一出,除了江清野,其他两位都惊了。 “不...酒姑娘,不,公主,我不能这样。”云初柔面红耳赤,一时间嘴不是嘴话不是话的。 禅子更是面色复杂,颇有微怒,“嫁给八皇子?!” “对啊,我和八皇子一见钟情,此生非八皇子不嫁,八皇子也说非我不娶了,我们两相爱,说定了此后要一起白头。” 金小酒说谎话,根本不打草稿,伸手就来。 一旁喝茶冷静冷静地江清野,被茶水呛着。 “八皇子说非你不娶?”江清野疑惑,好看的眉皱成一个疙瘩。 金小酒得意又傲娇,好看地眉扬得老高。 “你见过八皇子吗?”禅子又问。 金小酒虚了,但还是挺着胸脯,“当然见过!” 禅子深吸一口气,和江清野对视一眼,一手拍在桌子上。 “胡闹!婚姻岂是儿戏!和亲书从南国寄来,是南后一笔一划亲自写的,这是两国的约定,是契约!你若是小孩子气,国家大事成什么了?” 金小酒立刻被师父的盛怒吓得不敢乱动,撅着嘴委屈,“师父你别生气嘛。” “你帮年楚楚,是善良是愚昧为师暂且不追究,这是你心中的意愿,你若是能处理好皆大欢喜,你若是不能,此事也不可能伤及姓名。但是婚姻,你一天一个样,这叫为师怎么不气?!” “师父,小酒她...不是故意的。”云初柔鼓起胆子替她求饶。 金小酒深深看了一眼她,心中暗暗下决心。 你们都不懂!不懂我的用心良苦! 反正初柔这么好,我一定不能让‘清柔’cpBE! “可是想嫁给八皇子也是我心之所向,也是我的意愿啊,反正这一辈子不能嫁给八皇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我还会寻思!不管怎样,我都要嫁给八皇子。”金小酒带着哭腔哼唧,说完委屈得看了一眼自己师父。 见他有些动容,立刻开始了撒娇大招。 而只有江清野,冷漠的俊颜中带着一丝尴尬。 禅子无奈,深深看了一眼江清野,又看了看金小酒,“罢了,随便你吧。你的决定为师支持,明日为师也会尽量帮你求情,但是北王那一边能否过去,这就要看你自己了。” 散了会,禅子将几人留下一起共进膳食,然后又借口有事没来。 实则就是想让这三人聊聊清楚。 云初柔去准备菜式了,江清野从胸口拿出那晶莹剔透的玉石,面色冷酷。 “这是何意?” 金小酒愣住,“这...” “真的只是简单不希望我拂了师父的面子?”江清野挑眉。 她咽咽口水,“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我救了你一命。” “嗯?”原本有些不悦,听到这话,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有些意外,“从何说起?” 金小酒尬笑。 这要怎么给你解释呢? “我说你以后打仗的时候,有个箭会正好刺中你心脏,是这玉保护了你,你能理解吗?” lsp口嗨惯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善,“金朝朔,你咒我?” 金小酒欲哭无泪了,“不是,哎呀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见她真诚的一脸被冤枉了的模样,江清野暂且不为难她。 收下玉佩,又淡淡的开口。 “既然你这么能为了我好,为什么要嫁给八皇子?” 他表情冷得不能再冷,从脸上半点情绪都看不出,不然说这话真的很像吃醋。 金小酒大言不惭,“当然也是为了你好啊!” 一拍手,翘着二郎腿给江清野分析,“这还不好理解吗?云初柔是你的白月光,你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原因在我,对不对。我嫁给八皇子,你娶了云初柔,这不两全其美嘛,你既不会失去白月光,也不用担心南北国关系恶劣。”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甚至激动的抖起了腿。 江清野撇了眼她的腿,“放下。” 金小酒听话的乖乖把腿放下,因为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惹。 “你如何知道,云初柔是我的白月光?” 金小酒大惊,当然是看小说啊。 你们俩的编年体小说,总不能有假吧。 但说出口,肯定不能说这个,于是金小酒编了个自己认为信服度最高的。 “我听说的,外面的人都这么说,你瞧瞧你帮她找解药还对她百般照顾,这不就是喜欢了嘛!” 江清野皱着眉,眼神不屑,“那公主可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她连忙点头,“我看见了啊,确实是真的,不假!” 她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爱情! 江清野嘴角一抽,喝了口水,觉得自己没法和这人沟通了,“那你和八皇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你所闻,我们是情侣关系,还是私定终身了的哪一种。”金小酒坚定认真。 江清野措不及防又喷了一次水。 “私定终身?” 他怎么不知道? “嗯!”金小酒万分确定的点点头,“所以我已经是残缺之人了,我配不上你,我就不耽误你了。” 江清野捏紧了水杯。 你要真不想耽误我,你就别捉着我嫁啊。 金朝朔啊,金朝朔,你真够叫我难办的! 气急之下,甩袖走了。 云初柔端着刚布好的菜,徐徐走来,就看着江清野大步离去。 “师哥?” 江清野,“你们吃吧,本王还有事。” 云初柔又转头看向师妹,“小酒...” 金小酒表示可太无辜了。 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们俩好,怎么这俩都不领情呢? 到底是那一环出了问题?! ...... 江清野整理了一晚上奏折,心思却一只无法集中。 凌风看着主子心虑重重的模样,十分奇怪。 话说这水灾也解决了,朝廷上也是一片叫好,暗中的暗影布置也顺利进展,怎么爷还是闷闷不乐呢? “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江清野负着手,无言,思虑良久,“凌风,去把我的面具取来。” 凌风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六爷用面具的日子越发的多,平时只是重要的会面才会戴上,可现在常常隔五六日就要带着出门一趟。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 莫非是江湖艺高人胆大的侠客?还是足智多谋的隐士?或者是难得的医学天才? ...... 金小酒府上,她房间内。 “别别别,别摸哪里,疼,啊我受不了了!” “这里行吗?这力度呢?” “不行不行,受不了了,我...我不行了!” “再坚持一下,年楚楚你怎么这么没用呢,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大小姐,我的祖宗啊,我!啊!我是真不行,你放过我吧!” “不行,就快要到了,再坚持一下,来,一二三加油!一二三...好了好了行了,通了通了。” 江清野若不是带着面具,他的脸一定和面具一般黑。 这该死的女人! 白日里还说和自己私定终身,白头偕老,非他不嫁。 晚上就和别的男人,莺莺燕燕,好不快活? 敢问那个女人敢把他骗得团团转?金朝朔,你死定了!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男人虚弱的**,“小酒,把门打开吧,闷死了!” 好啊,做这种事还敢打开门? 他今天就看看这狗女人还有什么说辞! 金小酒抬起大汗淋漓的头,用一旁的毛巾擦擦汗,简直热得一塌糊涂。 “你还使唤起我来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年楚楚笑笑,“哎呀,我这不是动不了了嘛,你就当帮帮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金小酒哼笑,一把拉开门,忽然被门口的黑影吓一大跳。 “吓!!!” “卧槽,是你啊!” 江清野冷着脸,语气不善,“卧槽是什么东西?” 金小酒摸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卧槽不是个东西,不是你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和你在一起我迟早得心脏病。” 可别到时候没等江清野当上摄政王,赐她一死,就先被这八皇子吓死了。 江清野不理会儿她,自顾自往里走。 和床上赤膊着上半身的年楚楚四目相对,空气中凝聚着浓稠地尴尬。 “你好哇,八皇子。”年楚楚咽了咽口水,笑着打招呼。 江清野不说话,周遭的气温都莫名降低了几度。 原本冒汗发热的年楚楚,后背泛凉,“小酒要不门还是关上吧,我怎么有些冷似的。” 金小酒僵直着身体,把门关上。 她也感觉到了,这冷气不是从这阎王身上传来的还能是那? “解释。” 他眉头微拢,语气不悦。 “啊,解释什么?” 金小酒真心不明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金小酒懂了,刚才他不会一直在外面听着吧? 她脸色一变,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什么...我说我在给他上药疗伤你信吗?” “不信。” 治伤能发出刚才那样的声音,哄骗三岁小孩呢? 金小酒见解释不清楚,急了,“真的,我就是先给他沐浴,然后推拿掉体中的毒气,随后在用针灸把毒气排出来,可能是我手有点重,他体内的毒素多,所以他喊疼,不然要真是那事,还轮得到他喊疼啊。” 说完,自己都脸色一红。 身为lsp口嗨惯了,没想到真遇上这样的事,居然还...还挺害羞。 “你们还一起沐浴了?” 完全没抓住重点的江清野,眸子一暗。 拔刀吧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天杀的,我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和他一起沐浴,我是个忠诚的女人,我说了要嫁给你,就不可能再碰任何的男人。” 金小酒举双手宣告自己都清白。 这点绝对不能再真了,她用她二十年的贞洁担保!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反正绝对不能让八皇子对她排斥,如果八皇子打心眼里不想娶她,那她的计划不就全白费了么! 江清野偏过头好笑的看着金小酒。 秋瞳里玩味,似乎在说,“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就好像王八说自己命短,富人说自己对钱不感兴趣,妻妾成群的人说自己其实是脸盲。 见江清野不信,金小酒一把扯起年楚楚,“你...你快帮我证明啊,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其实就算年楚楚解释了,江清野也不打算信的,但是... “对,如你所见,我们俩那啥了。”年楚楚一脸淡定,闭了闭眼说道。 金小酒当成震惊一百年。 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恨不得给年楚楚喂屎了。 她好想问一句—— 你他娘的,放的什么五香麻花屁? 而江清野咬着后槽牙,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冷漠的眸子撇了一眼这对狗男女。 “不错,很不错。”江清野勾起嘴角,明明是笑着,手上却拔刀了。 下一秒,金小酒朝着江清野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唇覆上了他的薄唇。 这男人果然够冷的,连唇都是冷的,就离谱! 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个法式热吻,亲懵他。 热吻过后,金小酒眼神决绝,“这下你总信了吧?如果我真和他有什么,一定会有他的味道,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那我就亲自证明给你。” 说完,不管不顾地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年楚楚直接看呆在原地,“不是吧,金小酒你来真的?” 江清野鬼使神差地居然没有推开她,而是甩出手中的剑,剑稳稳地插在了年楚楚身侧一毫米处。 “你俩都是疯子!”年楚楚咒骂一声,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了。 走之前,还记得帮这俩人关门。 关门声把金小酒惊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金小酒迅速把眼前人推开。 不是吧。 我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居然贡献给了一个gay?! 生无可恋,生无可恋啊! “这下你总相信我了吧。”金小酒委屈的他一眼,尴尬地道。 江清野也刹得反应过来,不过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怒火,而是…… 这女人,竟该死的甜美。 男人魅惑的声线起伏,好似勾人的罗刹,“公主这让人信服的方式,很特别啊。” 金小酒咬唇,“那还不是被你逼的。” “貌似,你很熟练?” 这个金小酒不得不说,自己虽然实战经验为零,但是接受过不少各国素材的熏陶,导致这方面确实强些。 倒是这个八皇子,技术真是差。 金小酒挠头,可怎么说也是自己都初吻,还是有点难过。 “你和很多人这样过?”江清野不知什么时候凑在她一旁,吞吐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 金小酒当机立断,迅速羞涩得闪开,“怎...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可是传闻中,你纵欲无度,荒**乱?” “我...”金小酒发现自己貌似还真解释不了,于是十分严肃的转过身看向面前这人。 “我问你......” 由于面具占据了一大半,金小酒的视线不一会儿就流转到了他的... “哎,你耳朵怎么红了?”金小酒奇怪,猛地一想,“你不会也是初吻吧?!” 江清野蹙眉,摸上自己耳朵,之前不觉得,现在倒还真觉得有些烫。 “闭嘴!” 他这还真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大胆敢吻他。 “回答我的问题。” 金小酒这才想起要事,“哦,我就是想问你,你到底会不会娶我。” “你很希望我娶你?” 金小酒点点头。 “到底是为什么?”江清野真的疑惑了,“说出我想听的原因,不然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答复。” 金小酒丧了,耷拉着脑袋,“因为江清野喜欢的不是我,是云初柔,而我怎么能去破坏人家的感情呢?而且我只是南国娇纵惯了的坏公主罢了,一身腥,名声又不好,江清野不该和我在一起,只有和云初柔在一起才是正道!” 听见这话,江清野愣住了,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凝固。 他没想过,这个女人会为了他考虑这么多。 “那你喜欢...他吗?”他问。 金小酒抬头,“当然不了。我是恶毒女配,他是男主大大,我怎么能喜欢他呢,喜欢他不是死路一条么!” 江清野表情逐渐僵硬。 “再说了,世界上这么多男的任我选,我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不是还有你这棵树么!”金小酒自顾自的说,一点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全部说完转过头,才发现面前的人又恢复了一身冷气。 “喂,你怎么了?” 江清野把她手甩开,“吊死去吧你!” “哈?” 说完,江清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家伙那轻功,金小酒就是燕子也追不上啊。 关键是,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当事人表示很懵逼啊! ...... 江清野拆下面具,重重的摔在了案上,又怒得将案上的东西全摔了个遍。 不知为何,不知为何,就是心中一直缠绕着一股怨气! 该死的女人!不识好歹,不识好歹! 果然,曾经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假的! 他怒从心生,分不清是为什么,就是感觉暴躁极了。 之前若是遇见这样牵动自己情绪的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可是...刚才为什么没动手? 江清野的手不自觉摸上薄唇,眼中复杂。 一定是因为她是南国公主!一定是! 他目前还不能轻易动她。 可这些都是假象,他明明当时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轻易将她杀了,而他脱身的方法,多到数不过来。 理智,简直要将他撕成两半。 薄唇上的记忆告诉着他,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了! 纸片人才是yyds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各宫中为了此次宴会,准备相当充足,这次盛典更是堪比国宴。 金小酒盛装,起得早早的,半分都不敢懈怠。 她必须表现的非常完美才有机会让北王重新赐婚。 甚至出门前还特意给自己加油鼓劲。 加油金小酒!争取嫁给八皇子!享受荣华富贵! 没见过大场面的金小酒,还真没出息的被北国这架势镇住了。 皇亲国戚,王侯将相,全都来了。 金小酒看着这些大人物,有些腿软,这些可都是书里一个个生龙活虎,威风四射的……纸片人。 禅子师尊代表大理门出席,身后跟着的是云初柔和另外一个小师弟。 而江清野则是归在了皇子的座位席,和云初柔相差甚远,所隔着老远就能看见云初柔盼情郎的眼神。 啧啧,这可不行。 坐在贵宾席的金小酒,捏着酒杯思虑,想着要找个机会把云初柔和江清野放一块去,这样才能让大家看见他俩多般配! 结果太监的公鸭嗓就叫到她了。 “南国公主金朝朔觐见!” 此时的金小酒: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云初柔勾起江清野的注意呢? 太监尴尬,看了一眼四周,又道:“咳咳,南国公主金朝朔觐见!!” 身旁的祝口赶忙小幅度扯了扯金小酒的袖口。 金小酒这才反应过来,“到,到到!” 全场沉默。 金小酒反应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丢人死了,还以为小时候老师点名呢? 按着嬷嬷教她的规矩连忙走到殿中央,服服贴贴的行了礼。 “小女金朝朔,代南后请北王,太后,皇后娘娘,慎嫔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其实别的安不安,无所谓,主要是慎嫔,她可是江清野的生母。 而别的嫔妃则是互看了一眼,宫中这么多嫔妃她只向慎嫔请安,况且慎嫔之上还有贵妃、皇贵妃,她这架势是冲着江清野来的啊。 北王应付地点点头,“起吧。” 太后也和颜悦色的问候了几句,皇后则是赏了些不痒不痛的礼品。 倒是慎嫔,其实在原著中这次宴会慎嫔并未和金朝朔打过照面。 但这次...... “好孩子。公主舟车劳顿到北国,定思乡心切,这是本宫亲手做的荷包,上面绣了南国国花牡丹,希望能解公主思乡之疾。”慎嫔笑的亲近,雍容华贵却没有疏离感,是那种忍不住为她倾尽所有的美貌。 却不知为何,一直在后宫不得宠。 “谢慎嫔,此前一直听闻慎嫔娘娘是宫中最难得一见的美人,今日一见还真如传闻所言,即是慎嫔娘娘亲手之物心意之重,朝朔收下了。”金小酒小心翼翼接过。 慎嫔看着这孩子越看越顺心,捏着丝帕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可后宫定律是什么?是你好过了,我就不乐意。 皇后便是如此。 “慎嫔你果然好福气,六皇子治水得功劳,如今还有这么好的媳妇,看来朝朔公主也不似传闻中泼辣,之前姐姐还为你担心,如今一看这不挺好的,你且放宽心。看来公主应该改过自新,不似从前恶毒了。” 这话一出,许多皇后党轻声嘲笑,金小酒面色如灰,抬头一看慎嫔的笑僵在了脸上。 皇后,玉苏儿。母族玉氏,前朝功臣,同时一代也被北王中用,势力几乎分拨一半。 儿子二皇子,仅仅比太子小了一周,错失太子之位,可倍受北王宠爱,是太子夺嫡位子上最大的绊脚石。 “皇后此话何意?”金小酒勾唇一笑,有些冷。 二皇子给自己沏了壶酒,往嘴里一灌。 “公主聪颖,不会这都不知道吧?北国早年盛传公主泼辣无心,宫中人人皆知,届时公主看上我六弟,本王还着实为六弟捏了把汗,不过现在好了,公主一改从前了,哈哈哈哈!” “你怎就知我改了?”金小酒继续追。 二皇子秀眉一簇,展颜,“哦?莫非你未改?那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啊!” 祝口那见过公主受这委屈,准备拔剑,被一旁黑这脸的格尘拦下。 今天进宫觐见的只有他和祝家二姐妹,奈伊出身卑贱,在宫外接应,单凭祝二姐妹的功夫,绝对不可在宫中硬碰硬。 格尘心中焦灼,面上却淡定自若,他偷撇了眼上座的江清野,见他的眸中闪烁着戾气。 “哦?你想如何见识?”金小酒歪头直直的看着她。 二皇子也被这个异国公主勾起了兴致,竟直端着酒走下,“宫中有匹北疆烈马,是本王攻下北疆城得的一匹宝马,可惜宝马认主,性子如公主一般顽劣,也不知道到底是公主顽劣,还是我的宝马恤旎顽劣。” 他笑中冷冷,带着几分杀气。 既然江清野他动不了,那就让他来会会江清野的女人。 日后,这公主若是嫁给了江清野,那人人都知道,他有个被二皇子下马威的女人了。 “驲烈万万不可,”是慎嫔。 江清野的眉不经意地蹙了下,母后在宫中向来不受宠,又何人不知二皇子是北王最宠爱的儿子,如今她和二皇子作对,得罪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皇后一党。 果然,二皇子痞气的转过头,“哦?慎嫔娘娘,这又有何不可?正巧本王的恤旎慎嫔娘娘还未一睹风采过,听闻今日是慎嫔娘娘生辰,正好这也算是本王送慎嫔的礼物了。” 原来今日还是慎妃娘娘的生辰。 金小酒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你话好多啊,你是百灵鸟吗?要献丑就感觉拿出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金小酒听见身后有人捶桌,仿佛要上前教训她,但二皇子冷笑抬起手止住了那人,就这样威胁的看着她。 危险,妖冶。 “来人,带马。”说罢,又低头靠近金小酒,“公主可还有什么遗言吗?” “反派死于话多,江驲烈你这毛病该改改了。” 江驲烈脸色铁黑,眸中迸射出嗜血的戾气,“金朝朔 ,你等死吧。” “拭目以待啊。” 该死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故作轻松,待会且看她怎么被恤旎四分五裂! 恶毒女配能有什么坏心眼子呢?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驲烈甩袖,回到座位上,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江清野,见他悠闲无比地喝着酒。 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果然贱人都一个样。 殿堂之上,无人不在期待着这一场金朝朔必死无疑的比赛。 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笑话,又多少人在等着看江清野下不来台,这些金小酒都清楚。 抬头一看,北一直未曾出言制止,他向来纵容江驲烈,别说在宴会上比试,恐怕就是江驲烈想在宴会上出恭,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恤旎被拉了上来,果然是烈马,赤毛修身,脚步不停,鞭子抽或是拿针扎,都无用,它始终在宣誓着自己都主权。 它的野蛮和冲撞明显吓到了在场所有人。 “师尊,怎么办,这马看上去好凶,小酒肯定无法驯服,不如您求求情,求二皇子放过小酒吧。”云初柔担心。 禅子叹出一口气,思绪复杂,没有开口说什么。 慎嫔则是尤为担心,因为金朝朔代表的还有江清野的地位。 无论他们成亲与否,金朝朔和江清野的身份算是牢牢绑在一块了。 “公主,请。”二皇子戏谑笑。 牵马人下去了,此时场上只有金小酒和恤旎马。 恤旎马看着她,马眼充红,恍如看见仇人。 金小酒忍不住打抖,这和害不害怕没关系,有没有底气也没关系,只是这马眼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华丽翻转上了马身,紧紧抱住恤旎马脖子,果然恤旎开始剧烈抖动,转圈圈跑,企图把她摔下来。 她只能紧紧铁住,在马背上一刻也不敢放松,衣裳被风带起,她今天穿的依旧张扬,红色与白色相间,在殿堂中旋转,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马儿乖,马儿乖,我知道你主人没有死,只要你顺服于我,我就带你去找你的主人。” 金小酒抱着马脖,轻声到。 可是无用,恤旎马依旧在快速转动,甚至抬起前蹄,将要把她滑摔下去。 二皇子已经忍不住开始庆祝了,鼓掌叫好。 就凭他二十多年的功夫都无法驯服这马,金朝朔算什么东西也敢大放厥词。 “哈哈哈哈,南国公主果然慷慨,请我们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他话还没落地,就见金小酒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赤鞭,脚稳稳夹在恤旎马的腰肌。 一时间,马昂首挺胸,马背上的女人飒爽英姿。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都看呆了,也有人重重舒了一口气。 江清野捏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紧,薄唇微微发热,看着这女人只感觉浑身燥热,只好又大口喝酒企图把心中的燥热压下去。 金小酒牵着缰绳在殿堂上打转,她的辫子高高束起,颇有女将军的风姿。 几分钟过后,殿堂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不可能!” 二皇子目瞪口呆,看的嘴里只会重复这句话。 恤旎马和主一心,只要主人还存活世间绝不会认主。 这女人怎么可能只是三五下的猫脚功夫就成了呢?一定有蹊跷的地方。 “好,好!不愧是南后的女儿,代本王替你母后问候,朕也十分挂念她,希望她身体健硕。” 金小酒坐在马背上,与北王平视,声音洪亮答应道:“好!” 说罢又转过头看向江驲烈,“二皇子可见识到了我的顽劣?” 二皇子咬牙切齿,眸中愤恨却不可奈何。 “公主果然好顽劣!本王佩服。” “佩服?一句佩服就能欣赏这么一出大戏,二皇子这句佩服真是好划算。”金小酒幽幽道。 二皇子蹙眉,咬牙,“你想怎么样?” 金小酒低头看了眼恤旎,“不然你就把此马赠予我,反正你也驯服不了,不如成人之美。” 什么!这可是他辛苦得来的宝马,这些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居然是为别人做嫁衣。 思虑间原本怨恨愤懑的二皇子,瞥见江清野,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一只马而已,送了就送了,不过今日一看朝朔公主如此英勇,和我的六弟...倒不是般配,不过与本王倒是登对的紧。”二皇子冷笑,转身拱手朝向北王。 “不如儿臣就在此请父王成人之美,将朝朔公主赐嫁给儿子。” 金小酒心中一咯噔,她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这么不要脸。 得不到马,就要得到她这个人! 转头看向江清野,他居然还在风轻云淡地喝茶?! 哦对。虽然二皇子要走了她,会给他丢面儿,但她要是嫁给二皇子了,他就能顺利迎娶云初柔了。 还真是成人之美! 不过,凭什么她要成为他们兄弟相争的牺牲品?! 北王面色不悦,看向金朝朔,“不知公主作何感想?虽然和亲书中南王希望本王撮合你和清野,但是若你更中意驲烈,那本王也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还自顾自的推销起江驲烈。 “驲烈未有正妃,私房中仅有几房小妾也不是长久之事,而且驲烈身为朕最宠爱的皇子,他文武韬略样样精通,各项都算得上我北国的佼佼者,不知公主可满意?” 这婚事皇后自然也满意,南国公主比上宫中任何大臣的嫡女都强上万倍。 太后倒是无言,而慎妃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金小酒纵身下马,祝嘴立刻过来帮她牵着马。 “北王说的没错,二皇子确实是宫中姣姣娇子,可本公主在南国娇纵惯了,也不知道二皇子是否能纵容我的一些小脾气。”说着,还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二皇子对她来了兴致,这样性格刚烈的女人,若是驯服在身下,该是何种美味。 “什么小脾气本王都能忍,所以公主这是同意了?”江驲烈迫不及待。 金小酒挑眉,“二皇子别急啊,我说的小脾气是指——” “我睡觉必须抱着男人睡,最好是姿色也样貌都必须上等的男人,具体请参照我带来的面首奈伊。我吃饭必须六荤六素六汤,不然我便难以消化。我睡觉必须睡八层褥子铺垫,不然我便浑身硌得慌。出门必须要宝马接送,马车要镶金才能提现我身位,马儿要吃上等的饲料,每日由奴婢按摩一时辰,听歌一时辰。” 说完还装作为难的样子,“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本公主只要一想起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浑身乏力眼神涣散。” 这下可把北国上下震了个十成十。 转眼看江驲烈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黑上一个度。 其他的要求倒不算难满足,只是苛刻了些,可...竟然有女人敢在二皇子面前说,要养面首,还要抱着别的男人睡觉,这...这不是找死吗? 而且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 如果是她喜欢的人,她什么都不要,但要是她不喜欢的人,就要百般刁难! “金朝朔,你说什么?”二皇子暴怒,嗜血的黑瞳盯着金小酒的脸。 你不懂,当同妻的快乐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该死的女人,竟敢这样对他! 京城中,那家女子对他不是恭恭敬敬! 他母妃是皇后,身后是玉家,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转头一看江清野,严重不屑和鄙夷更加深重了。 嫁给这样一个废物,这泼辣女人真是瞎了眼了。 北王不愧是北王,自己都宝贝儿子都被说成这样了,却还是目不改色。 恐怕他心中正在权衡,不要得罪南国,嫁给哪个儿子都是金朝朔嫁,在说了,一个区区公主罢了,不值得他动气。 “既然公主如此中意清野,也是清野的福分,清野你对朝朔公主可有情谊啊?”北王笑笑。 江清野听闻,立刻坐起身来行礼,随后开口,“儿臣都听父皇安排。” 金小酒一拍掌,瞧瞧!这是多么不情愿,北王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他爱的不是我,是云初柔啊! 父母爱情,是长久不了的! 身为看过原著的恶毒女配提醒您,北王你还有三秒钟的反悔时间,错过之后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3,2,1...... “两厢情愿,朕促成了一桩美事!” 各宫纷纷祝贺,慎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等下!” 金小酒尴尬地打断。 北王老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还有一事相求!”金小酒道。 北王和颜悦色,“说罢,若是嫁妆也聘礼你大可放心,朕绝不会少你。” “我想嫁的,不是六皇子。”金小酒正言。 此话一出,轩然大波。 就连一直未曾出言的太子,都再一次忍不住抬头打量眼前这个女子。 新奇,有趣。 江清野不动声色,手却紧了紧,捏住袖口,这一刻,还是来了。 “哦?你想嫁谁?”北王语气不善,有些不耐。 只见金小酒慢慢开口,“我想嫁的是八皇子。” 座下人纷纷讨论。 “什么?!八皇子?就是那个面容尽毁,时日不多,母妃是个宫女的江醇?” “朝朔公主怎么会看上他?难道公主不知道这些事?” “江醇鲜少出现在朝廷之上,无势无力就罢了,据说哪方面还有特殊的龙阳之好,公主一定是疯了才会看上她。” 二皇子哄堂大笑,“金朝朔,你说什么?你喜欢的是我八弟?听说我八弟可是有特殊癖好哦。” 他语气不轨,看着金小酒发笑。 “特殊癖好有怎样?总是我喜欢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连他都比不过! 北王蹙眉,语气不善,“你可想清楚了?” 金小酒拱手,“我想得很清楚了。” 江醇不受宠,日后她二人若是达成了一致,无论是分隔两地还是一同去南国,这些她都可以接受。 但若是嫁给了别的皇子,她此生就非得留在北国不可了。 她属性和江清野不和,只要待在一起必有一伤。 “婚嫁之事非同小事,当初你母亲的和亲书中名正言顺地写着是与六皇子喜结连理。如今...变成了八皇子,这事朕需好好思考。你先退下吧。” 金小酒咬牙,她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 行过礼后,她退下。 格尘帮她布菜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公主!八皇子生性丑陋,不堪入目这也就罢了,可据说他有断袖之癖,这公主也能忍?” 金小酒撑着下巴忧愁,“你不懂,当同妻的快乐。” 格尘当然听不懂什么快乐不快乐的,他只知道,事情要照这样发展下去,南后很快就快乐不起来了。 宴会上歌舞升平,金小酒小酌几杯,忽然觉得这酒还不错,忍不住贪杯,结果现在有些昏醉了。 “公主如何?” 一身清冷隽俪的声音传来。 是江清野。 祝嘴看着,道:“公主恐怕有些醉了,六爷有事吩咐吗?” “我没醉!”金小酒猛地战起身来,结果腿发软,眼瞅着就要朝江清野那边倒去。 只是一霎那,她瞬间清醒了。 那种清醒,就好像此时此刻拿二元一次方程给她算,她都能整得明明白白。 不行,不能倒在江清野身上,这也太绿茶了!!! 江清野下意识准备接住她,谁知,某公主一把推开她,自己重重倒在了地上。 这下可引起不少人还没退场的人注意,尤其是二皇子。 二皇子愤愤,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个该死的什么朝朔公主下了蛊,不然他一晚上心思总忍不住飞向这女人。 眼神时不时就要看她几眼,这可不是他的做派。 “哟,公主没事吧?”明明是下意识想关心,怎么一出口变成了讥讽。 二皇子自己也不知道。 “我没事!我好的很,谁说我不行了?瞧!本公主现在就起来走两步给你们看看!”金小酒费劲地把自己撑起来,给他们走了两步。 指着自己走的曲线,十分得意的说,“看,本公主走的直不直?” 江清野看看自己被她推开的手,再看看金小酒。 嗯,醉的不轻。 一把拉住她的手,“太后乾坤宫召见,你随我来。” “哎,怎么走了?给本王展示展示你的步法啊!”二皇子叫着,嬉笑地看着被江清野拉走的金小酒,也跟了上去。 江清野看着她,这样醉醺醺地可不行,于是从衣袖中拿出醒酒丸,准备放进金小酒的嘴里。 “你勾引我!” 忽然间,金小酒大喊。 江清野:“......?” “你把手放我嘴里做什么?你说,你是不是想勾引我,以为我会上钩,然后之后再以这个理由杀了我?呵,男人!你还以为我是之前的金朝朔吗?以前的金朝朔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钮祜禄·小酒!” 金小酒醉醺醺地指着他,撅起的嘴,和坚定的眼神。 不知为何,江清野居然觉得,挺特别的。 “对,本王就是勾引你了,怎么了?你不服么?”江清野笑着,低下身子凑近了些。 跟在身后的祝口祝嘴姨母笑,下意识用手捂住眼,再偷偷的从手指张开的缝中仔细偷看。 脸上得意,仿佛再说,你瞧我们公主和六皇子多般配啊。 彩虹屁伸手就来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你!”金小酒怒目叱他,却再也没有下文。 淦!他的笑容好迷人,我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怎么办? 不行啊,金小酒你要醒醒,男主是女主的,你可千万不能绿茶做小三! “江清野你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身怒言。 江驲烈?他来做什么? 金小酒万万没想到,这江驲烈居然是来‘英雄救美’的。 “二哥。”江清野规矩的给他行礼,“臣弟只是奉太后之命,带公主去乾坤宫,二哥可有指教?” 滴水不漏。 江驲烈左右也也没有理由,只要道:“你为何与她靠这么近?她中意的是八弟,可不是你!” 金小酒这才先想起来,哐哐给自己俩大嘴巴。 痛哭流涕,我的官配可是八皇子,我不能随随便便被人勾引! “在圣旨未下之前,我才是公主名义上的未婚夫婿,请问二哥,臣弟扶一把我未来的妻子,这有错吗?”他脸色镇定。 平时不在乎这位不起眼六弟的江驲烈着实一愣,一时间竟然无法回话。 “如果没事,臣弟就先告辞了,太后还等着呢。”江清野冰冷的声音传来,拉着金小酒走了。 二皇子憋闷,暴怒,“既然如此,本王也有事寻太后,我与你一道前去。” “二哥自便。” 将金小酒送到乾坤宫的时候,太后还没洗漱完毕。 这太后奶奶也真是够事儿的,非得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请她,难道不知道她在御花园后院约了八皇子吗? 这和快下班就开会的事儿逼老板有什么不同?! 见个人还非得洗漱一番,难道不知道她浑身粘粘的也十分想洗漱吗? 江清野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留下这么个纨绔江驲烈,真够膈应她的。 他妈的,烦死了! “看屁啊?”金小酒不乐意了,这人怎么总盯着她看。 江驲烈看着她,笑着幽幽来了句,“对啊,我看屁呢。” 金小酒:!!! “你为什么非得嫁给八弟?本王不好吗?”江驲烈非常自信地臭屁。 金小酒十分不理解这人看见女的就想娶的处事方式,:“对不起啊,我不喜欢话多的男人。” 没看小说里怎么写吗? 能成为主角的,都是话少的,千金一字。 自古以来妙语连珠,屁话不断的都是反派。 江驲烈脸色一黑,磨牙,“金朝朔!” “太后娘娘到!” 金小酒和江驲烈不再争论,连忙行礼。 “南国公主金朝朔,请太后娘娘安。” “儿臣请太后娘娘安。” 太后朝中间一坐,中气十足,“都起来吧。驲烈怎么来了?” 江驲烈狡黠一笑,“儿臣自知许久未来请安太后,心中惶恐,见朝朔顺路便一道过来了。” 金小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宫中谁不知道皇后一党和太后素来水火不容,太后扶持太子,皇后和北王偏袒二皇子,中宫两足鼎立,互不交融。 “好孩子。”太后点头笑,将戏做足了,又偏头问身边的老奴,江清野为何不在。 听老奴说完,太后这才点头,“应该的,慎嫔和清野好不容易见一面,今天又是慎嫔生辰,清野确实该好好陪陪慎嫔。” 金小酒这才知道,原来江清野是去陪慎嫔了。 “把人宣进来吧。”太后挥手。 只见太子和八皇子一前一后走进来了。 金小酒大惊,酒醒了快一半。 他?怎么来了?! “儿臣请太后安。”二人齐行礼。 “不错。” 太子端庄稳重,从小被养在太后身边,说话十分讨太后欢喜。 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比如太后又年轻了啊,自己前段时间去庙里给太后烧香拜佛了之类的彩虹屁。 金小酒没心思听,她眼珠子一直停留在八皇子身上。 终于轮到了八皇子,他只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儿臣与太子一心。” ......你这也太会捡漏了吧。 “你既然有这心思也好,你父皇对你不上心,母妃走的早,哀家对你疏于管教,今日朝朔公主在朝堂上求嫁之事你可听说?”太后气定山河。 “儿臣略有耳闻。” 金小酒啧啧,一个连宴会都参加不了的皇子,可想而知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这真的是...... 真是太好了! 这样也就不会有人轻易注意到她了! 金小酒立刻趁热打铁,装作醉醺醺地模样,看着八皇子。 “八爷,你怎么在这啊,要抱抱,人家想死你了。” 语气娇嗔,眼神涣散脸颊红扑扑的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 江驲烈眼神都冷了几分,该死的这女人有这样一面可却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而是为了这样令人恶心的老八?! 而八皇子显然被吓到了,定定得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他不动,金小酒便自己垫脚跑过去,一把跳入了八皇子的怀里。 “你怎么不和人家说话呀?”说着,金小酒故意凑近了些。 江清野彻底懵了,还好有面具,不然她一定能看见自己烧成苹果的脸。 “别...别胡闹!”江清野嘴一扯,这当着太后皇子的面,这女人竟然这么大胆。 “不嘛,我就是喜欢你,忍不住嘛。” 金·臭不要个face·小酒觍着脸笑。 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傻了,这南国公主也太不矜持了吧,怪不得在大庭广众都敢说出包养面首之事。 而之外,大家也自然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朝朔倒是和醇儿更加亲近些,哀家还以为她钟情于清野呢。”太后道。 说到这,金小酒可就不装了,从他怀里跳下来。 “是呢太后,从前我确实真心爱过江清野,但是江清野已经有心上人了,就是禅子师尊的弟子云初柔,我不能强人所难,况且我爱江醇,无论如何都爱。” 江清野面色一红,这女人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情情爱爱的,这都不知道是今天晚上多少次脸红了。 好像每次只有带着面具才能肆无忌惮的做自己。 “可是你想见过他摘下面具的样子吗?金朝朔,你看着他的脸你真的能说的下‘爱’这个字吗?”江驲烈脸色铁黑。 他看上金朝朔了,从她驯服烈马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定这样的女人只有自己能驯服。 可是无奈她有婚约,可是他其实也有信心把她抢过来。 但是他能接受自己输的是江清野,也绝不让输的是江醇这个丑八怪! 金小酒不屑的看他一眼,“二皇子多虑了,无论他是何模样,如何丑陋,我爱的是他八皇子这个人,而不是爱怎样的八皇子!无论英俊和丑陋,这些外界的东西,影响不了我们纯洁的爱情!” 这话一出,颇为有趣。 就连一直兴致不大的太子,越发对金小越来越有兴趣了。 这个京城,无论是那家姑娘公子,追爱的时候,商量考究的都是对方的家世是否门当户对,容貌是否貌比潘安,柔情似水。 鲜少有这样的观点出现。 真是新奇! 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你!!”江驲烈还想开口,却被太后拦住。 “好了,要吵回去吵,别在哀家面前碍眼!驲烈你都二十多的人了!最近如此放纵,想必是皇后对你疏于管教,明日哀家便好好请教请教皇后,何为她的育儿之道!其他的不必多说,都退下!” 太后勃然大怒,江驲烈也意识到自己都失礼,可是事已至此,太后铁了心的要给皇后一党一个下马威。 这哑巴亏啊,他也就只能受着了。 屏退众人,太后才缓缓露出自己真实面目,她狡诈得笑着。 “今天宴会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一旁给她梳洗的嬷嬷也笑着,“是啊,二皇子如此出言不逊,是对太后您的蔑视。” “金朝朔和那个废物也就罢了,都是不中用,使唤不上的东西,倒是今日,哀家对清野这孩子真是刮目相看。” 老嬷嬷蹙眉,“是啊,没成想小时候不受宠爱,不识得礼数没修养的六皇子,居然能长成今天这副模样,临危不乱,老奴看好。” 太后挑眉,“此人颇有心机,只盼他不要觊觎不该得到的东西,能乖乖为太子所用就好。” “是啊。” 太后看着铜镜中日渐苍老的自己,感慨颇多,“若是巧儿还在,太子今日也不会遇到诸多磨难,是哀家没有保护好巧儿,是哀家......” 一旁的老奴婢立马跪下,“怎么能说是太后的错呢!太后莫要自责,孝真皇后命数短,天人相隔已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太后莫要再以此事责罚自己,老奴...老奴不忍心啊!” 乾坤宫中一片死寂。 金小酒出了乾坤宫,便累瘫了,这次倒是没有顾虑了,舒舒服服地倒在了八皇子身上。 江驲烈不服,满肚子的怨气,“金朝朔,你等着本王迟早有一天让你跪着求我娶你!” 金小酒呵呵一笑,不以为然,“是么?可惜我已经和太子交好,您就歇好吧!” 将驲烈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刻钟前,本公主被太子的才华所折服,我与太子交好。抱歉啊二皇子,你来玩了。”说完,骑上宝贝恤旎马,把手伸向八皇子挥了挥,歪着头笑的诱人,“亲爱的,走啊。” 江清野一愣,纵身上马,脚中一用力,马飞腾出去。 “为什么撒谎?”江清野冷冷道。 金小酒浑身都靠在他身上,靠的十分舒服,砸吧砸吧嘴,“不这样说,他死不了心的。” 二皇子这个人人设她太清楚了,见一个爱一个。 从他方才的言语中,他可能对自己有些兴趣了,而这人又信奉得不到就毁掉。 书中他曾爱上云初柔,就是因为云初柔拒绝不够果断,他背地里给江清野使了很多绊子,还对云初柔造成了伤害。 所以,发好人卡动作要快。 不然一不小心就被舔狗拉下水。 “你倒是很懂这些?”江清野低笑。 “一般般,主要是见得多。” 说完这句,她便沉沉的昏睡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宅子门口了。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拐到荒郊野岭,先奸后杀呢。”金小酒摇着晕沉沉的脑袋,打趣。 江清野把她脱下来,“不至于,没这个癖好。” 那倒是,八皇子的癖好都在男人身上嘛。 所以,金小酒刚才才会想都不想就靠在他身上。 她断定就算他对着自己,也绝对石更不起来。 “公主!” 奈伊从门内急迫得冲了出来,出来就看见金小酒贴着面具男子的这一幕,江清野捕捉到他的眼光,似乎有些敌意。 “什么?金小酒回来了?小九九,我可想死你了!!!”年楚楚亲昵地叫着,热情的跑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如同被冷水泼了一头。 江清野扶着金小酒的手不经意收紧,金小酒吃痛一声。 “嘶,好痛啊!你干嘛!”金小酒没好气的睁开眼看着他,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哦,你们来了,快接我进去。我累死了,可太困了。”金小酒一见是他们,更没防备了。 江清野黑瞳骤冷,一种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在体内狂奔。 “去我那。”他低头对着金小酒说了一句,又带着她纵身上马。 “啊?为什么?” 金小酒懵了,这男人怎么了? 奈伊和年楚楚立刻站出来,冷目对着江清野。 “要想我娶你,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做。”江清野俯身到,眸如冷箭,看着眼前两个男人,“让开!” 金小酒缩了缩脖子,莫名嗅到空气中弥漫的一丝硝烟。 “那个,我今天晚上就暂且不回来了,你们回去睡吧,拜拜~” 道别还没完,江清野操纵着马飞奔,奈伊和年楚楚的影子消失在了拐角处。 金小酒又困又醉又晕,颠簸着还有点想吐。 于是...... 金小酒吐了。 吐了江清野,恤旎马一身。 江清野和恤旎马纷纷用各自的语言咒骂。 但罪魁祸首已经彻底昏醉过去了。 快临近他的府邸,金小酒忽然大手一挥开始唱歌。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江清野眸光一暗,迅速按住她。 “别闹。” 结果另一只手又抬起来了,“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 “你会爱我吗?” 江清野耳朵一红,为什么无缘无故要问这样的问题。 坏里的小女人貌似不死心,嘀嘀咕咕再问了一遍。 “你会爱我吗?” “可能吧。”江清野迅速的小声回了一句。 谁知金小酒更起劲了,超大声,“你会爱我吗?!!!” 江清野眼睛一眯,意识到事情不对。 这女人该不会是在接着醉酒套他的话吧,那他刚才...... 算了,先回府洗一下身子,臭死了。 回府,把马交给管家,把金小酒放回房内。 江清野去了后院温池子中洗漱。 “六爷,衣服。”凌风毕恭毕敬,眼睛不敢乱瞟。 六爷从宫中参加完晚宴,还抱了个女人回来,还一回来就洗澡,这绝对有事! “嗯,放着,你退下吧,今天府内不用你管。”江清野道。 “是。” 第一次主动却是为了拒绝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悉心洗着,忽然想起上次,在南国。 那女人不会水,明明一抬手就能摸到岸,在他身上扑腾了半天,折腾得他那天晚上用了好大的功力才将那团火压下去。 刚失笑,想着这件事,忽然又被一把力往水里脱去。 “唔......” 江清野立刻警惕,从水中抓住那人的手,放眼看去。 竟然是金小酒! 这女人,疯了吗? 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醒呢? 金小酒似乎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不会水,就这样拉住他,对着他傻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眼看着金小酒失气,就快要喘不上气,江清野一把将人捞起,抱在怀中。 “不会水,还作死!”江清野低声骂了一句,再看金小酒。 面容皎洁,犹如月亮上的嫦娥一般标志,眼睛纯洁大胆,身上的衣裳被水打湿,这一整个下来,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 江清野总算听清她在水下嘀咕什么了,“小哥哥好帅啊,我能帮你生猴子吗?” 江清野一头黑线,为什么要生猴子? 金小酒感觉眼皮很重,很想闭上,可是眼前这个帅哥太好看了,她舍不得闭眼。 有可能这次闭上,下次就再也看不到这样好看的人了。 呜呜呜... 睡还是不睡,这是个问题。 怀中的小女人一直在嘀咕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这也就算了,只要是手还不停在她身上摸索。 “金小酒,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金小酒被凶得害怕了,小手揉揉眼睛,仔细定睛一看。 “###!”她喊出了某个三字顶流的名字。 什么?江清野勃然大怒,这又是哪里来的男人? “你给本王仔细看看!” 金小酒这回努力了,再定睛一看。 “####”喊出了某四字男顶流的名字。 江清野这次真的怒了,一只手钳住金小酒的下巴,放肆的吻了上去。 两张湿润的唇,相互缠绕,说不清是情还是爱。 金小酒甚至分不清眼前这人是三字顶流还是四字弟弟。 反正我不吃亏,她这样想着。 于是叩着江清野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次,江清野的吻技有进步了,起码金小酒快要没气了他才放开她。 放开之前,还不忘咬她的嘴唇,“臭女人,看清楚了,我是谁。” 金小酒被咬疼了 ,意识恢复了些,看着眼前人,“江清野...你是江清野。” 可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一把将江清野推开。 “啊!江清野!”她恍如遇见鬼了似的。 自己又不会游泳,沉入湖底。 江清野被她这一系列动作整的脸更黑了。 这女人,喝醉了都这么排斥他么? 将她捞起来,挂在身上。 “金小酒,你想死吗?” 金小酒哭哭啼啼的连忙要推开他,“你走开,你走开,我靠近你才会死,你放开我。” 江清野怒瞪着她,“金小酒,为什么你如此避我?” 就和避瘟神一般,平日里,只要他的江清野,她就不会多和他说一句话,他若是带着面具的‘八皇子’她才会和他敞开心扉,如今喝了酒也只会在不清醒的时候与他亲近。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能,不能当绿茶,当小三,你快滚,放开我,放开我!” 江清野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他尚未婚配,唯一的未婚妻就是她,何来小三一说? “在你心中,谁是我的妻子?”江清野想弄清这个问题,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云初柔!”金小酒毫不犹豫的说,“只有云初柔才配得上你,你们俩绝配顶配天仙配,我不配,我还不想死,你放开我。” 江清野实在不明白了,她口口声声说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谁会伤你性命?”他逼问。 “你!”金小酒爆发了,若不是她的眼神依旧涣散有着醉酒的模样,不然江清野都怀疑她是否清醒了。 “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江清野一顿,将她放上岸边,她却因为醉酒呛水晕过去了。 江清野整整一夜都靠在她床边照顾,偶尔踢被子,又要吐酒,醒酒药喂不进去,只能无时无刻看着。 素日,将府上奴婢清空,他才离开。 因为这才像八皇子的府邸。 江清野出了门,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大理门。 ...... “师哥,你找我?”云初柔十分喜悦,这是江清野第一次主动找她。 她甚至以为是金小酒要嫁给八皇子了,江清野来与她求婚的。 可,眼前这个冰冷冷站着的江清野,没有一丝感情地看着她。 云初柔有些打怵。 “师妹,我们谈谈。”江清野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哦,好,我去拿点你最爱的点心来。 ” “不用,你坐着就行,不必如此麻烦。”江清野道,“我今天来,是解释一些事情。” 云初柔心中忐忑。 “我去南国帮你取回解药,你怎么想?”江清野开口。 “自然是感激不尽,初柔心中之情,无以回报,只望......” 以身相许。 只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清野抢先一句。 “但这对我而言,是随手帮了自己的师妹罢了。”他的眸直直的盯着她,“当初我去南过办事,严格的说是处理自己都私事,可师尊与我说,你身上中毒,唯有南国才有解药,所以我便一同将解药拿回来了,这事你不必太感激,如果换作任何师弟师妹,我都会这样做。” 云初柔心中一咯噔,缴着手指,“所以......” “所以你不必想多,师哥自始至终对你都是同窗之情,如果此事让你因此困扰,我很抱歉。”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宛如嫡仙,可说的话对云初柔而言却字字致命。 所以,所以她期盼已久的师哥,第一次与她说这么多话,只是为了告诉她,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是她多想了吗? 瞬间,只感觉世界都崩塌了,明明唯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世界中心,可他却要转身离开。 “师哥,我明白了。”云初柔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犹如珠玉。 江清野看向她,“你明白就好,你忙吧,师哥告辞了。” 看着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云初柔崩溃的倒在椅子上。 睡了八皇子的男朋友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等金小酒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奈伊接回家了。 据他们所说,是有人用飞鸽传信告诉了他们地址,去的时候金小酒还睡的很香。 “那个房子很破吗?”金小酒蹙着眉问道。 奈伊答:“倒不破,只是府上空无一人,但看样子却也不像是长期独居的样子。” 金小酒又陷入了沉思。 那么大的府邸,却没有一个人? 难道八皇子买得起地,却请不起人? 但是原著里也没有说他被赏赐过府邸什么的啊。 而且,她非常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看见了一个绝世大帅比。 简直比吴彦祖还陈冠希! 最重要的是,她和那个大帅比好像还...... 金小酒收起自己放荡不羁的春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起码要对他负责啊。 不对! 她又猛地抬头,将身边的祝口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主子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体了呢。 昨天晚上八皇子府上就她和八皇子两个。 排除八皇子就是那个绝世大帅比的猜想,那么就只能说明...... 那个大帅比就是! 八皇子的男朋友? 哎咦,罪过罪过,怎么干这种事了! 酒后乱性,酒后乱性,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 还没来得及深究,忽然格尘诚惶诚恐地来报,“公主公主!” “干嘛这么神经兮兮的,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了,再说了,天塌下还有高个子顶着呢。”金小酒满不在意,让他先歇口气,稍候再说。 格尘喘着粗气,喝了口递过来的茶,砸吧砸吧嘴,“果然还是南国的茶叶好喝。” 金小酒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这南北差异还真是大,对了,你要说什么事?” “二皇子来了,就在外面呢,马上就要进来了。”格尘点头道。 “什么?!”金小酒震惊。 金小酒暴走了,这下轮到她神经兮兮大惊小怪了。 “他怎么会突然来了?” 祝嘴一笑,“公主,该不会是上门提亲的吧,昨天我就觉着二皇子看您的眼神不对,一定是被我们家公主的美貌折服了。” 祝口捏着下巴也觉得不错,“是啊,而且北王这么宠爱二皇子,公主要是能嫁给二皇子必定少不了好处,公主为何非得吊死在八皇子和六皇子身上?” 金小酒哭笑不得。 你们懂什么!!! 能活到大结局的两位皇子,就是他们俩啊! 而且她才不相信江驲烈这人这么无聊,昨天她话已经说得这么绝了,他怎么可能还自取其辱。 这一次绝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 她召过奈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奈伊便立刻出去办了。 “请二皇子进来。” “你们都先出去,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别进来。”金小酒吩咐道。 ...... 待江驲烈进来之时,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香艳场景。 金小酒一身轻薄红沙,叠穿在丝绸睡衣之上,她靠在塌上,俨然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面前是一个屏障,越过那道屏风,江驲烈即能看到这样诱人的场景。 而江驲烈只需要走进来,就能看见一地的男女衣裳交叠,只光看看就能想象到昨天晚上这里的场景有多激情。 “金朝朔......” 如金小酒所料,这人果然就对这一地的场景给震惊到了,她听见到他喘息的粗气。 “二皇子?”金小酒声音慵懒,“不知二皇子前来所为何事?人家这一夜折腾,这还没休息好呢,恕我不能宽衣接待二皇子,您不必拘礼,请随意。” 江驲烈咳了咳,“呵,看来我八弟还当真凶猛。” 他心中窝火,却不知火从何而起。 金朝朔在外名声不好,估计守宫砂早已不在,就是人言口中的破鞋,可是昨日一见她的风采,他却觉得这样的难以驯服的女人,他若是可以使她臣服,该有多好。 金小酒故作娇羞,“可不嘛,人家都起不来了呢。” “想我八弟长相丑陋,公主也下得去嘴。摘掉面具,公主还能有兴致吗?”他满身戾气,嘴上不饶人。 金小酒眼中一道利光闪过,语气不善,“我们两厢情愿,自然好过任何人。如果换上是二皇子,就算是带着面具,我可能也不会有反应。” “金小酒,你!” 男人,最受不了自己哪方面受人挑衅了。 可是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江驲烈想着,勾唇一笑,“本王今日来不是来和你趁口舌之快的,而是像公主讨要一个人。” 金小酒手下意识捏紧了身上的披肩,虽然她心中已经明了江驲烈此次前来是要做什么,但还是淡淡的开口。 “何事?” “公主应该认识,年氏余孽年楚楚吧。” “不认识。”金小酒想都没想立刻说道。 江驲烈蹙眉,“本王可是听说年楚楚就住在公主府上,公主现在说不认得?呵,这不是玩弄本王吗?” “我确实不认识什么年氏余孽年楚楚,我府上住着的是年将军的独子,北国手握三千重兵的将军,年楚楚。” 金小酒说的底气十足,理所当然。 “金朝朔你!”江驲烈再一次暴怒,“你别以为本王看上了你,就不敢杀你,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哦?是嘛,那二皇子为何不现在就越过这倒屏障来杀了我呢?”金小酒继续挑衅。 她在赌,赌江驲烈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江驲烈捏紧拳头,眼神通红,“金朝朔你别以为凭借南国公主的身份,就可以在北国肆意妄为,这里是北国,本王奉北王命令将年家余孽捉拿归案,你若是执迷不悟......” “本王虽然不会让你死,但是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比如让我现在尝尝你的滋味?” 狗男人! 你且得意吧,看稍候你如何哭着走! “江驲烈你不愧是北王看好的人,真的是和北王一样。” 江驲烈得意,负着手,听着这句话还以为是金小酒怕了,准备说好话求饶了。 谁知她又说。 “一样的烂!”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驲烈这次真的怒了,“金朝朔,你这个贱女人!” 说罢就准备冲进去。 身后却传来了属下急促的呼唤,“二皇子!” 江驲烈挺住了,隔着一屏风之隔的金小酒默默的输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来的即使。 “废物!没看见本王有要事吗?!”江驲烈没好气地给了来报的小奴才一脚。 小奴才立马磕头,“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确实是有重事要报。” “什么事!”江驲烈冷哼。 “这......”小奴才看了一眼屏风,又看了眼二皇子,低下头。 金小酒冷笑,“家丑不可外扬,二皇子若是有家事就请回吧,下次等我方便些再请二皇子上府好生一叙。” 江驲烈被这一激,又是一脚踢在小奴才背上,“没用的东西,给老子说。” 小奴才可不敢不说了,声音洪亮,“二皇子咱们蜀街三条门店全被人砸了,砸店的是江湖中的高手,属下无能没能活捉,同时,护城河外的货.......也被劫了,那群盗贼偷了物,不仅偷了二皇子您给皇后准备的夜明珠,而且还......” 江驲烈听到这里,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怒气值就快爆表,听见这奴才还磨磨唧唧的说不出,又一脚。 “说!” “还将所有的货物,当着咱们的面,烧了!” 什么! 那匹船上的货物可是他耗费大量物资和人力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大胆,谁有如此滔天的本领,能当着他手下常胜将军的面,直接把货物烧了?! “看来二皇子家事确实不少,二皇子慢走,不送哝~”金小酒十分得意,但同时也有些狐疑。 砸店是她叫奈伊去办的,但是货绝对不是她烧的。 虽然她知道二皇子一直有和海外邻国有罂粟交易,但是她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海上去。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江清野办的。 “金朝朔,是你?!”江驲烈咬牙切齿。 “是你和太子联手企图把我拉下马,对不对!” 金小酒:......? 江驲烈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当务之急二皇子难道觉得在我这和我争吵就能挽回损失么?” 金小酒这局完胜。 “你等着,本王下次再找你算账。”说罢,江驲烈冷哼一声转身准备出门,却撞上来者。 “瞎了么!没看见本王在这?!”江驲烈咒骂。 来的人,正好是‘八皇子’。 只见八皇子倒也没慌神,只不紧不慢开口说了句,“二哥,是你撞上我的。” 江驲烈瞪大了眼,时间紧迫不能和他们计较,“废物,我迟早废了你的腿!” 终于,这才走了。 江清野撇了眼散落一地的衣物,眉不经意蹙了下。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招。 “哟,八皇子您怎么来了?”金小酒兴冲冲从里屋跑出来,靠在屏风上看着江驲烈狼狈的背影,捂着嘴笑。 她浑身玲珑,只罩了一层薄红沙,看得江清野幽眸色更加深沉。 他轻咳。 “你来的正好,这男人真是笑死我了,扮猪吃老虎!哈哈哈哈哈!”金小酒得意忘形,笑得不亦乐乎。 可能是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江清野眼中染上一丝喜悦,“什么事这么开心?” 金小酒这话匣子可算是打开了,滔滔不绝得就拉着江清野说。 “他本来是打算来找我麻烦,要年楚楚,幸好我排了奈伊去砸他的店铺,虽然说二皇子财大气粗,可是那几个店铺可是他卖禁品的成交所,他当然肉疼,结果我没想到江清野比我还牛,直接烧了他的物!” 说着,还拉着眼前的面具人鼓掌。 江清野皱眉,很疑惑,“你怎知是我...我六哥做得?” 金小酒挥手,“不是他还能是谁,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江驲烈以为烧他东西的是太子,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他们闹乌龙,你为何怎么开心?”江清野问。 “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江驲烈若是以为是太子,必定会私下对付他,而且还会比往常更加恶劣,两虎相争,必一伤一死,到时候江清野若是想上位,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金小酒细细推论着,认真的模样引人瞩目。 江清野愣住,看着她是眼中泛着少有的柔光,原来她心里是这么的为自己着想。 他的视线逐渐落下,划过她的唇。 红唇是如此柔软,弹性,伴着光泽显得晶莹水润。 他回想起什么,身下一股燥热,连忙转过头去,届时听见外面响起一声呼唤。 “小九九,那个男人没有为难你吧?” 金小酒想迎出去,江清野眼眸一黑,迅速将她拉到屏风之后。 “嗯?做什么?”金小酒显然没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穿得不便见人。 “你这大大咧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好?”江清野冷冷的撇了一眼她颈下。 金小酒瞬间脸红,十字挡在自己胸口。 随后悻悻,还好这人是gay,不然自己貌美如花多危险啊。 “小酒?你人呢?这一地的都是啥啊?”年楚楚皱这眉头看着这一地,忽然拍桌,“该死的,江驲烈不会把你......” 金小酒连忙出口打住他,“喂,你可别瞎想,我好着呢,你出去,我在换衣服。” 说完,江清野故意重重咳了一声。 年楚楚立刻警惕:“你房间里有男人?!” 金小酒汗颜,用口型质问江清野,可对面的人丝毫不在乎,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 “哦,是江醇,哎呀,你先出去吧!” 年楚楚失落,先出去等她。 江清野松开她抱着手,看着外面的年楚楚若有所思,“看来,他很在乎你嘛。” 金小酒将他推出去,“那肯定,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要换衣服了,你赶紧出去吧。” 金小酒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着了什么道,一个两个的都要上她家串门。 江驲烈前脚刚走,江醇就来了,这江醇这还没走呢,长公主江无烟也来了。 金小酒摊手,看着八皇子。 江清野摊摊手,表示不是自己,随后把目光转移到了年楚楚身上。 年楚楚没话可说,重重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炮灰也要活的漂亮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长公主江无烟,原著里没有对她太多的描述,甚至很多都只是一笔带过。 金小酒只知道这人素雅,不爱见人,很多时候就连国宴也未曾出席,后来北王提出联姻,她吊死在了自己宫中。 这样一个在原著里毫无戏份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来找她呢? 看着年楚楚阴霾的脸,金小酒心中闪过一丝疑问。 “让长公主快快进来。” 祝口领着长公主进门,来着穿得素雅,长袍之上只绣了几朵精致的梅花,头上别了一支还算奢华的金步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这样的装扮,扔在人群中谁看得出这是北国长公主啊。 金小酒砸吧嘴,想想金朝朔,张扬得恨不得全世界都臣服她了。 “朝朔公主。” 两人平辈,所以只需过面礼。 金小酒浅笑着打招呼,“长公主无烟,久仰大名。” “不敢,小女子今日来叨扰了,不知八弟也在。” 金小酒身后的八皇子,拱手福礼,“长姐。” 江无烟笑着,俩人浅浅得问候了几句,她的目光就立刻锁定在年楚楚身上。 金小酒一看这情形,立马就拉着八皇子找了个借口闪出去了。 “做什么?”江清野疑惑。 金小酒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傻呀,你没看江无烟那个眼神都和粘在年楚楚身上一样,他俩准有事。” 说完,立马转过头去在窗户外探进头偷听。 江清野蹙眉,举起手摸了摸她拍过的脑门,嘴角一勾。 金小酒听了好半天,结果还是什么也没听见。 随后就看见江无烟红肿着眼娇嫩欲滴地走出来,俩人撞见,金小酒满脸尴尬。 江无烟拭泪,朝着金小酒福礼。 金小酒那受的起啊,连忙去扶。 “朝朔公主,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年哥哥了,他身上的毒,劳您多费心了,若是年哥哥能多活几年,莫说是要金银财宝,就是无烟的性命,无烟也在所不辞。” 说罢又匆匆福身,拉着丫鬟走了。 金小酒人还是猛地,快步走进房间,就看见一脸颓废坐在椅子上的年楚楚。 “喂!年楚楚,江无烟为什么哭了?是不是你弄的!”金小酒质问道。 江无烟方才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加上她对她嘱咐的那几句话。 再联想江无烟的下场,谁能想不到,年楚楚定然就是那个让江无烟此生不再嫁的原因! 年楚楚一脸冷漠,似乎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面对金小酒的质问,他丝毫不在意。 “我能做什么?在长公主面前,我只能做一个臣子。” 金小酒愣神,“你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她有多在乎你吗?” 长公主,当今太子的亲姐姐,皇上最宠爱的女儿。 穿得如此素雅,却说为了能医治好年楚楚的病,她金银财宝在所不辞。 联想原著中,太子倒台,长公主危在旦夕,没有了太后和弟弟的庇佑,二皇余党针锋相对,但她却在哪段艰难的日子中存活了下来,看来应该是这段时间的拮据都在存钱,为了寻良医给年楚楚治病,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医治,这笔钱还没来得及花出去,年楚楚就已经死了。 “看出来又如何,我注定和姓江的不共戴天,她自己愿意错付情种,难道我就要为了她的一厢情愿买单吗?” 年楚楚嘶吼,他眸中猩红,似乎此刻全世界都与为敌。 江清野下意识将金小酒护在身后,狼一般的秋瞳噙住他。 金小酒摇摇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能选,她也不愿生在帝王家,你知不知道你是她......” 一生的执念。 可是说到这,她动摇了,“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她是个好女孩,你莫要负她。” 说完,就拉着江清野走了。 她为什么会动摇呢? 因为刚才倏然地,她心底生出一丝悲凉。 她不禁深思,自己到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小说里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神医,也不是传说中神秘军队的特种兵,更不是拥有空间系统超能力的女主角。 她只是个有点倒霉的普通人。 还可能是一个,或许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人。 年楚楚和江无烟在小说中BE,她知道,知道来龙去脉,因果报应,但是她该如何改变呢?又或者说需要她来改变吗?她有这个能力改变吗? 从一开始她只是想混吃等死磕CP,可是她真的甘愿如此吗? 不,她不甘愿! 为什么年楚楚非死不可?凭什么江无烟就必须孤独终老?她偏要逆天改写这部小说,改掉这些属于炮灰的人生。 炮灰也要活的漂亮! 江清野矗立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从慌张无错,到迷茫无奈,再到昂首挺胸,傲世天下。 他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可不得不说,这女人似乎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江醇,你相信我吗?”金小酒扯着笑脸转过头自信得对着他说。 江清野眉头一蹙,淡淡开口:“你笑得,真丑。” 金小酒哭笑不得,用小拳拳捶他胸口,“别打趣我,认真的,你相信我吗?” 江清野停顿了,深深看她一眼,嘴唇犹如千斤,缓缓才开口。 “相信。” 金小酒摇头晃脑别有意味地嗯了一句,随后朝他笑笑,“本来我有点不信自己的,但是没办法,只能带着八皇子的这份信任向前冲咯!” 小滑头。 江清野在内心笑道,接着她的茬,“哦?原来我这么重要啊,那公主可得好好报答我了。” 她一把上前搂住八皇子的肩膀,乐呵呵的开这玩笑,“说吧,你想要什么,今天公主高兴,大 赦 天 下!” 奇怪的是,江清野没觉得她接触自己感到反感,反而考虑到他高她许多,她踮起脚尖,主动弯低了些身子。 “既然如此,公主就奖我,住你府上。” “啊?!为什么?” “反悔是王八。” “八皇子,你坑我!你住我这,传出去了怎么办?” “反正你府上也不止我一个。” 这府上又是奈伊又是年楚楚的,他—— 不放心! 男人嘛,不都这样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在金小酒的府上,下人是可以和主子一块上桌吃饭的。 这倒是让江清野很不可思议。 而年楚楚看见江清野留下来,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连忙把金小酒拉住身边,问,“他怎么还在?” 金小酒没太在意,结果祝嘴递来的碗筷,“他以后就和我们住一块了。” “什么?!” 年楚楚震惊,眼神警惕的看着‘八皇子’,在用一种‘你疯了吗?’的眼神看着她。 “你和他住一块?你不怕外人编排你啊?你可是要和江清野结婚的人,再说了......”年楚楚看看四周,扯过她在她耳边超小声道:“你相信我,姓江的,每一个好东西。” “年哥哥,酒姐姐~”,身旁欢天喜地的江辰枭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年楚楚大腿。 年楚楚立刻喜笑颜开,抱着江辰枭腻歪。 金小酒:...... 不是说好姓江的,没一个好东西吗? 年楚楚将江辰枭交给格尘,又转过头继续拉着她说。 “谁不知道八皇子素来谁也不亲近,你说你一南国公主,他忽然接近你了,这......” 金小酒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手作举着话筒模样,向大家介绍。 “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八皇子——江醇,我要嫁的男人,今天开始他就住在咱们府上了,大家表示隆重的欢迎,呱唧呱唧!” 除了惊讶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之外的年楚楚,其他人都用最热烈的鼓掌和最质疑的眼光,欢迎了江清野。 江清野没见过这场面,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只是高冷的点了点头。 看得金小酒直感叹,果然一个爹生出来的就是像,要是江清野遇到这场面,估计也就这样了。 “你嫁给他?你不是来京城追求江清野的吗?”年楚楚瞪大了眼,咽了咽口水。 无论是之前还是被八皇子‘捉奸’的那一个晚上,年楚楚只是单纯的以为,金小酒和八皇子只是情人的关系,毕竟她之前还在南国养那么多面首,在北国有几个情人也不足为奇。 没想到! 她居然要嫁给江醇?! 为什么?图啥啊! “哎呀,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嘛,还得在旁边的树上多吊几次,才能知道哪颗树风水好嘛!再说了激情这东西来了就挡不住的嘛。”金小酒说。 年楚楚彻底无语了,虽然不再讲话,但是还是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劝劝金小酒。 这...就算不挑,也得挑个长得好的吧。 世人谁不知道八皇子面容丑恶,内心扭曲? 金小酒坐下吃菜,为了演出一副‘夫妻和睦’的一面,还特意给八皇子夹菜。 结果抬起头却发现,他正在打量眼前这个小萌宝。 “看什么呢?”金小酒小声提醒。 江清野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好奇。” 金小酒轻笑,“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个弟弟,换我,我也好奇。” “不是,”说着,江清野看着碗中她给自己夹的菜沉思。 “嗯?什么?”金小酒继续吃菜,忽然发现他没继续说了,偏过头来看着他,夹菜的手还停在空中,“哦!你是不是有洁癖啊?小说里男角色大多都有洁癖,不好意思啊,我夹回来。” 提及洁癖,金小酒不知想吐槽多少次了,就连年楚楚这种在小说里三千多章中描写不超过三百字的十八线配角,都有洁癖! 小说里的男的是都有什么大病,怕传染给别人吗? “不用,我没洁癖。”江清野道,眉头舒开。 金小酒点点头,另一边突然伸出一双筷子夹了个红烧茄子,放在她碗中。 “吃这个,我做的。”年楚楚挑眉,十分得瑟,又给自己夹了些。 金小酒尝了尝,“哇,你手艺可以啊,针不戳啊针不戳。” 年楚楚得意的笑了。 江清野表情却立刻就冷了下来,将她方才给自己夹的菜,放回了她碗里,“不吃。” 金小酒懵逼,刚才不说没洁癖来着嘛,咋还生气了呢? 算了,男人嘛不都这样。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金小酒想起关于江辰枭得话,他还没说完。 江清野蹙眉,面色不悦。 其实他想说的是,年楚楚到底如何在万里挑一中正好选对了小皇子,他疑惑为什么小皇子不会排挤这里,他奇怪明明是民间长大的孩子,为何举手投足都是贵族气息。 但一开口—— “没。” 就一个字,冷得要死。 金小酒打了冷颤,还好有江辰枭小活宝活跃气氛。 “酒姐姐,今日我背了四首古诗,十句成语,格伯伯还夸我来着。”江辰枭放下碗筷擦擦嘴,才开始说话。 这孩子被他们养在府中,自从格尘打开他的心扉后,他也察觉到他们没恶意,甚至府中就像一个大家庭,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做不完的活,无论是下人还是主子,都是平等。 所以性格也逐渐开朗起来。 毕竟,和金小酒生活在一起,想不开朗也很难。 “哇,真棒!待会酒姐姐奖励你一个糖葫芦。” 江辰枭喜笑颜开,欢喜的鼓掌,转头看向年楚楚,“那年哥哥奖励我什么呢?” 年楚楚冷哼一声,“就这也要奖励?我小时候一天两个时辰练功,两个时辰背书......” 他这么一说,小包子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金小酒见他不太开心,嗔了年楚楚一句,“你就不知道鼓励式教育吗?天天就知道打击孩子自信心,辰枭,待会年哥哥奖励你一个拨浪鼓,就这么说定了。” 江辰枭立刻手舞足蹈,朝着年楚楚吐舌头。 无奈的年楚楚,耸耸肩看着金小酒。 桌上的人多少都在笑着看戏,只有江清野,遮着面具的脸越来越冷。 看来这次住进来是对的,不然头上迟早一片青青草原。 吃过饭后,金小酒恪尽职守还帮着八皇子,嘱咐下人整理房间,挑了个又大又敞亮地。 “不错,就把东西放这吧!”金小酒道。 “不要这个。” “我要你厢房旁边的那个。” 今晚留宿吧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为什么?”金小酒下意识问出口。 “没有为什么。”江清野果断的说道。 身后穿出脚步声,是来自带着江辰枭锻炼的年楚楚,“小酒,是今天晚上还要排一次毒吗?” 金小酒这才想起来,“哦!是的,你待会在我房间等我。” 江清野面无表情,撇了她一眼。 是的,没错,他就是因为这个。 ...... 年楚楚觉得背后发凉,话说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八皇子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们啊?! “脱啊?”金小酒准备好银针,发现他还站在那傻愣。 “啊,现在吗?”年楚楚莫名地有些局促。 这样当着两个人的面脱衣服,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啊。 而且还有传闻说,八皇子有龙阳之好...... 某人很为自己都清白担忧啊,自己身材辣么好,万一金小酒看上了倒没啥,万一八皇子看上了! “你想什么呢?要我帮你?”金小酒歪着头不耐地看着他。 “不不不,不用!我自己来!”年楚楚立刻说,手下非常迅速的脱了衣服。 因为他刚刚看见八皇子眼眸中,有复杂的情愫流动了!该不会是他想帮自己脱吧! 太阔怕惹太阔怕惹!!! 脱下外衣,只剩下裤子,整个人就立马钻进浴盆。 浴盆里泡的是中药和一些花草,他解毒的过程是,浑身泡一遍中药热水,同时金小酒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之后再开始施针。 随后,再喝下一副中药。 半个月一次的解毒就好了。 江清野就这样坐在一旁看着她,金小酒做这些的时候很认真,仿佛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就连煽动的睫毛都严肃着。 这样认真的她很舒服,要是年楚楚不在就好了。 经过一顿饭,年楚楚十分幸运,成功引起了他的不满。 “啊!痛!” 年楚楚大叫一声。 江清野:很好,已经不满到想要和他打一架了。 听见叫声,金小酒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你不是从小练武吗?这点痛不能忍?” “大哥,你这掐得是经脉,不是肌肉,痛起来要命的!嘶,痛痛痛,这块能不能不捏了,你这姑娘家家的手劲真大。” 江清野:还敢嫌弃?很好,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看来,你这块的筋已经完全毒坏了。”金小酒眯起眼。 她能这么熟练地给他解毒,是因为原主从小经过舅舅的磨练,已经将这一系列的程序完全刻在脑子里了,也就是她潜意识的记忆。 可是,年楚楚的身体貌似已经到达了她潜意识认知范围之外。 “算了,坏了就坏了呗,能活就一点就成。” 他自己都身体他自己清楚,这边的手经常用功,所以这根筋坏掉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不行!”金小酒激动。 她答应了江无烟要把他治好,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但不能这么说。 “我...你这是对我医术的蔑视!在说了你若是没有了一只手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年楚楚不以为意,“至少我如果活的长,就能熬死对手,这还用出手吗?” 金小酒擦汗,这脑回路也是清奇。 泡完准备施针,忽然江清野淡淡开口。 “出去。” 正准备从浴缸中出来的年楚楚,和拿着毛巾的金小酒都愣了。 金小酒一直在忙,没注意他,还以为他早就走了。 结果突然一出声,吓她一跳。 “怎...怎么了?”年楚楚也被吓得不轻。 江清野朝着金小酒直走过去,抽出她手上的毛巾,将她拉出去。 “干嘛?他现在手脚无力,没办法自己擦。”金小酒道。 江清野一把关上门对着门外的她道,“知道,我来。” 听到这,年楚楚更是重重的吸了口气,咽下口水,两只本就发软的腿不争气的开始打抖。 他下定决心,待会八皇子要是敢对他做什么,他就! 他就咬舌自尽了他呜呜呜呜。 于是在十分惶恐无措的视线中,江清野拿着毛巾朝他走来,在年楚楚的认知中,他平淡的眸子里闪烁着,狼看见猎物的光。 他又咽了口水。 但是—— 江清野将毛巾搭在自己肩膀上,让他扶住自己,再丢了另外一条毛巾给他,让他自己擦?! 年楚楚瞪大了眼看着手中的毛巾。 不对啊。 这故事走向不对啊。 不该是他缠缠绵绵给自己擦澡,然后自己疯狂摇头拒绝吗? 唉?为什么脑海中有画面了! 草草草。 自己擦就自己擦! 年楚楚接过毛巾,费劲的从浴缸中跨出来,然后开始卖力的擦。 十五分钟过后。 “你能帮......”年楚楚卑微开口。 “不行!” ...... 足足过了半小时,金小酒才被放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看见一脸疲惫得浑身上下散架般快哭的年楚楚,和依旧平淡如谪仙,只是身下沾了些水渍的‘八皇子’。 她姨母笑的嘴角已经上天和月亮肩并肩了。 试问,那个女孩不喜欢看一个男生笑着把另外一个男生搞哭呢? 呜呜呜呜这对也好好磕啊。 江清野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年楚楚疼得也不想管她了。 天色太晚了,施针过后,年楚楚一句不想动了。 干脆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更累。” “因为上一次是浅清,这一次深入清毒了。”金小酒解释。 “要不然我直接睡你这得了,真心不想动了。”年楚楚趴着,半阖着眼。 金小酒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察觉到身边的江清野貌似有些浮躁,于是就痛快答应了。 还转过头问,“八皇子,天色已晚,不如你也睡在这吧?” 江清野非常果断,眼神就像锐利地刀,“好啊。”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了!我我我还有力气,我可以自己回去,那个啥你们即将新婚燕尔,我就不打扰你们俩。” 说完,年楚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溜烟就跑了。 金小酒擦汗,咋还害羞了呢? 算了,还是磕官配吧,野配不值得。 江无烟加油,我站你! 叹口气,转过头看向江清野,一时间空气凝固了。 金小酒朝他挑挑眉,用眼神示意“人家都走了,你不走?” 江清野假装没看懂,自顾自的说,“方才来之前洗漱过了,公主睡哪?” 说着还脱起衣服来。 透过现象看本质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啊这? 等一下,自己好像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是我房间只有一张床啊。”金小酒为难的说。 江清野挑眉,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反而看着金小酒一脸窘迫的模样,心里非常舒服。 刚才抖机灵,现在没辙了吧? “这个床被年楚楚弄湿了,睡不了......”金小酒看着床十分惆怅,以为说完他就会识相地回去。 结果对面这人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勾着他。 这叫什么事?! 赤裸裸的卖萌啊! 于是金小酒果断说,“要不,你睡我的床吧。” 奇怪,明明这人带着面具,可是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刚刚就这样盯着她,仿佛再说‘这也算问题’? 江清野也不推脱,进了里屋就脱下外衣,修长的手指拨开曼珠,粉白的围帐,船上还散发着少女的淡淡清香。 有点诱惑。 但,只有......亿点。 可是他睡床了,她睡哪啊?! 愣愣的看着江清野舒舒服服给自己盖好被子,准备阖眼睡觉,而自己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 而他似乎也发现了她的目光,偏过头,撑在床头,看着她。 “怎么?公主不睡吗?” 金小酒脸色骤红,“我...我睡哪啊?” 不会吧,不会是说让她也睡床上吧? 这个八皇子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不会吧不会吧。 可是八皇子声音也挺好听的,如果真要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以后迟早也是自己的。 哎,就是可惜了这二十多年的清白。 算了,来吧大宝贝! 刚给自己做好心里思想的金小酒,鼓起勇气,结果听见那人魅惑又理智的开口。 “当然是睡地上了,”他嘴角勾着,好像在勾人性命,“不然公主不会是要和我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金小酒已经面红耳赤的听不下去了,“我我我我去拿褥子。” 一上一下,金小酒在下。 别说,打地铺的感觉,还挺好。 “江醇,你睡了吗?”金小酒睡不着,想唠唠嗑。 “没。”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金小酒小心翼翼地开口。 “问。” “上次和你在湖中打架的那个人,他是谁啊?” 江清野不经意地蹙了眉,“问这个做什么。” 金小酒一把做起来,“我当然得问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万一你要是有什么仇家,婚前得弄清楚的。虽然咱们知道我们是形婚,但是你仇家不知道啊,万一哪天对我下手,你倒是武功高强,我那三脚猫功夫,跑都没法跑。” 他冷笑,形婚?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这么一说,金小酒突然心头一暖,嘴里嘟囔‘那就好’,躺下去发现自己心脏正在扑通扑通。 半晌,他忽然开口,“你,貌似和世人口中说得,很不一样。” 金小酒意外,顿了下开口,“关于我的故事,还是听我的版本比较好。” “说来听听。” 怎么说呢?其实世人说的也不完全不对,可是现在看来肯定是不对了。总不能和他说自己是穿越来的,而且照目前看来,这个八皇子还不太像是穿越的现代人。 金小酒憋了半天,灵光一闪,“这叫做透过现象看本质!” 江清野琢磨了一遍这话。 “透过现象看本质。”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实则蕴含着人生哲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精髓。 实在让他刮目相看。 “那....” 他开口,“那你透过江清野和云初柔的表面现象,看其中的本质是什么。” “爱情!”金小酒想也不想就开口。 江清野汗颜,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想,“如果不是呢?如果江清野根本就没对她有过那种想法呢?” “不可能。”金小酒挥手。 没有那种想法,那小说三千多章不都白写了嘛。 “如果,如果没有,你会不会后悔放弃他?”江清野咬牙再问。 金小酒还是很寡断,“不会,我不是有你了嘛,怎么会后悔呢?” 不过,提起云初柔,她这才发现这几天忙坏了,都忘记带她寻神医这事了。 如果没有神医出现,云初柔今后怎么在人心叵测的北国生存? 还这么能鹤立鸡群,吸引江清野的注意呢? 明天可一定得记得去大理门找云初柔...... 然后扛不住困意睡着了。 而这边的江清野莫名一愣,虽然她给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回答他竟然也不排斥。 真是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比较呢? 可是如果这女人发现了自己其实就是江清野,她会怎么样呢? 江清野还想再问,坐起身一看,金小酒已经睡起大觉来了。 腿夹着被子,不睡枕头而是非要抱在怀里。 江清野没有和女人睡过。 也不知是不是世上所有女孩都如此,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 江清野下床将她打横抱起来,她似乎有感应,下意识就往他怀里钻,将她放在床上,她又打个滚,滚到床最里面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 他静静的看着这个小女人。 好可爱。 ...... 竖日。 金小酒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本该睡在床上的八皇子,已经不见了。 不出意外,现在又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不喜欢人伺候 ,有事才会叫祝口祝嘴,自己洗漱完后,路过花园准备去吃些东西。 途中居然在自家花园中看见了,一抹苗条羸弱的身影。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江无烟嘛。 连忙走过去查看,果然是她。 “长公主,你怎么来了?”金小酒惊讶,怎么也没人告诉她。 江无烟见她来了,立刻站起身来,“朝朔公主,叨扰了。我来,是想看看年哥哥。” 金小酒蹙眉,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年楚楚这个时辰应该在后院练功呢。” “我去过了,可是他不在。” 金小酒一想,“哦对了,昨晚他清过毒,可能现在身体还虚着,估计在房中歇息。我带你去。” 见她有些犹豫,金小酒二话不说拉着她走了。 一番询问得知,原来江无烟很早就来了,一直坐在府中等。 她得体的笑着,说:“反正我也没别的事,我愿意等。” 金小酒看着她这痴情的模样,感慨爱情。 年楚楚的房间是没有锁的,因为他体内的毒,怕他昏迷,所以这个房间不上锁。 可是金小酒带着江无烟推门进去,竟然真的看见昏迷不醒的年楚楚! 危险的女人最迷人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吓了一跳,连忙上去给他诊脉,而江无烟更是急哭了。 这脉象虚弱,和之前金小酒替他诊过的任何一次都要虚弱。 将他扶起,连忙开了个方子让下人去煮。 祝口祝嘴都来了,奈伊负责料理方子,格尘则是带着江辰枭出府了。 毕竟这是长公主,无论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亲姐姐。 八皇子可以不防,但是太子和二皇子的人,不得不防。 金小酒每隔半个小时为年楚楚施针一次,一个时辰江无烟灌一次药。 俩人就这样轮换,过了三个时辰,总算脉象平稳了。 祝口也被吓得不轻,叹了口气,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和祝嘴对望了一眼。 奈伊体贴上前给金小酒捏肩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江无烟依旧眼眸带泪。 金小酒看着觉得心疼,回想起昨天年楚楚对她的态度。 “长公主,没事的,已经脱离危险了。”金小酒担忧,扶上她的肩膀。 江无烟点点头,拭去眼角的泪,“谢公主大恩,公主菩萨心肠,愿意趟这段浑水不说,还如此劳心劳神为年哥哥医治,我自是没资格替年哥哥谢谢你,明日我命人送上黄金百两,算是我一点小心意。” 她说得认真,金小酒心疼得看着她,“为了他,值得吗?” 她是长公主,年楚楚落败后,俩人身份悬殊,皇宫中乘机踩年家一脚的人这么多,太子和太后也素来不喜年家,她此举,必将会得罪许多人。 江无烟生得苦,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束起来的头发早已散落在耳边,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惫和深深的忧伤。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眼里的情愫,金小酒说不清道不明。 “值得。” 坚定又明朗。 江无烟劳累一天了,金小酒送她回去。 大门口太招摇了,所以从厢房送到后门。 临走前金小酒还是拒绝了黄金百两的谢礼。 长公主的人送了黄金百两到南国公主府前,定会有人猜忌。 金小酒自己倒没什么,主要是担心她。 江无烟笑笑,“你还是除了年哥哥,唯一会为我着想的人,小酒,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真的很庆幸能结识你。” “公主缪赞了,只是这么做......”金小酒笑笑。 “无所谓的,等他醒来之后请不要告诉他我来过,我不会打扰他的,远远的看着就好,直到我们的缘分到来。” 关于年楚楚,关于爱情。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可是这能怎么样呢?她愿意被人说是死脑筋,愿意撞这南墙。 虽然纵使她心红如铁,也难容年楚楚这千尺寒冰。 但那年仲夏,年楚楚许她那心动一刹,世间任何俗物都不堪比较。 “就送到这边,无烟先告退了。”江无烟芊芊福身,转身离开。 ...... 年楚楚还昏迷着,脉象奇怪着,有时候像是死脉,有时候又起死回生。 这让金小酒忽然想起一个人,原著中云初柔的师父——那个神医,林果。 于是她御马,去大理门寻云初柔。 一切都必须加快进程了。 她来到北国,打破了剧情的节奏,触发了新人物新地图,bug也越来越多。 云初柔最近甚是憔悴,金小酒几番询问她也不愿说,一副有心事却不说的模样,实在让她忧心。 如此,金小酒只好让她休息,把自己要说的话放一放,听一旁的同窗说禅子师尊回来了,去拜见师尊了。 “师尊,你终于回来了,小酒好想你呀。”金小酒满脸堆出笑容。 禅子疼爱搬揉了揉她的头,“说罢,又何事相求?” 金小酒这人他总算摸清楚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他一回来就能给他惹一身的麻烦。 金小酒笑笑,“还是师尊懂我,最近年楚楚身上的毒,我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今天甚至发现的再晚一点他就要命丧黄泉了。” 说着眉头皱了起来,“你说这毒我从小学起,不可能出错的,他即使是使用了内功也不可能这般难以控制不住,师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禅子点点头,思绪了一会儿,“这事恐怕为师帮不了你,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位神医,你可以问问她。” “神医?!”金小酒眼眸闪烁。 “但是她此人怪异,若非有缘之人,她不会助你,你可以前去试试。”禅子欣慰的看着她,拂去她鬓角边的碎发,“年楚楚与你而言,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金小酒低下头,眼眸坚定,“他对我不重要,但是他对于别人,很重要。而且师尊,我不相信年家的案子真就是这样,我想帮他。” “好,无论你做什么,莫要伤天害理,师尊就都支持你。” 带着禅子师尊给的地址,金小酒找到了那间破不起眼的小药房。 她刚下马,药房里就有一位女子迎了出来。 女人一袭蓝衫走出来,祥云纱幔的散花裙,绣着白鹤和一只猛虎,腰间随意别了白色的玲珑腰带,让人看了,不得不感叹这身材的曼妙。 她看见金小酒的时候,就是笑着,笑得及其妩媚。 “可怜的小女孩,你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她挑眉,撑在门框上,眉眼跳动,五官妖娆,眉宇间浑然是高人一等的娇纵。 金小酒眼微微一眯,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她没说话,默默的把马栓好。 “让我来猜猜,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女人做沉思状,食指点点脑袋,凑近来闻了闻金小酒的周围,“姑娘,你身上一股很脓肿的死人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活死人打过交道了?” 女人抱胸,有些意外,“真是人活长了,什么事都能见到,我还以为这世上再也见不到第二个和活死人接触过的女人了呢?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金小酒。” 女人听着这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进来把你的事,详细和我说说。” 金小酒跟着她上前,“那你会帮我吗?” “不会,我只会听一乐呵。” “......” 居然又能看帅哥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将年楚楚的身体状况都和女人说明白了,可是从一开始她只是撑着头,懒懒散散的躺在桌子上,就连水都是金小酒自己倒的。 对这些细节,其实她倒不是特别在意,毕竟怎么说都是神医嘛,有点脾气是应该的。 但是! 这个女人怎么听她说着说着就感觉要睡着是怎么回事? 女人打了和呵欠,“原来是我多想了,也不是什么活死人,只是经脉不通罢了。” “经脉不通?”金小酒疑惑,“请姑娘赐教。” 结果那女人听见这称呼,又是一笑,“呵,姑娘?算起来你都能叫我姑奶奶了。” 金小酒疑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罢了,看在你我有缘,你为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如何治这经脉不通的病症。”女人撩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手臂上纹了一跳青蛇,似缠绕,面容狰狞又恐怖。 而这条青蛇,金小酒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何事?”金小酒问。 “你晓不晓得贪欢楼?” “嗯。”她点点头。 女人妩媚一笑,用扇子遮住自己都嘴,“本姑奶奶听说贪欢楼最近来了个西域的花魁,竟然还是个男的,我真想一睹他的风采啊。” 金小酒右眼皮跳跳,吸吸鼻子,她察觉到一丝不妙。 “只是啊,这男花魁是钱也不要,首饰财宝也不要,各种宝物多不能博得他一笑,你若是能让我见他一面,我便帮你解决了这难题。”女人一只脚踩上桌子,一只手搭在脚背上,彩裙分叉露出修长又白皙的双腿。 金小酒咽了咽口水,“就为了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呵,”女人笑笑,“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作为提前的补偿,我会先暂时用药缓解你所说那人的症状,但是他是否能活下去,可全靠你了啊,朝朔公主。” 她瞪大了眼,自己明明从未说过自己就是朝朔公主,她是怎么知道的? 金小酒绝对不相信自己都本事这么大,能让一届神医都能知道自己都名讳。 达成约定,女人送她出门。 金小酒这才发现她已经脱去了自己都外衣,就留下薄薄内衫,手捏着一把薄扇,站在门口。 金小酒上马,对她回以微笑。 “对了孩子,记住了,除了那个男花魁,我还要贪欢楼最高处的海棠花,只要最高的那一朵,别的我不要。”说罢,哼笑着进了药房,将门重重阖上。 出了门,金小酒终于开始吐槽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这么大一个神医,居然只为了看什么花魁,难道不知道,她也很想看吗? 真是天助我也,居然又能看帅哥。 当然了,看帅哥这种好事,当然要叫上自己都姐妹咯。 于是,金小酒带着祝嘴祝口,再一次来到了贪欢楼,不过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进去。 她们这回没选择乔装成男人,而是自顾自地走进去。 贪欢楼的老鸨招待的都是男人,这一下看见三个女人来了,脸色骤变,还以为又是来抓奸砸招牌的。 但是对方是金朝朔,她也只能阴阳怪气,却不敢赶人了。 “朝朔公主请留步。”老鸨妈妈叫她,扭着打屁股走上前。“公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金小酒冷撇她一眼,“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来你这找乐子咯?” “找乐子?”老鸨冷笑,好似嘲讽,“难道公主不知道女人是不能来我们这儿找乐子的吗?奴家也知道公主所癖非人,可是我们这儿可没有你想要的男人。” “怎么没有?不是刚来一个西域的男花魁吗?”金小酒道。 想看这老女人还能说什么。 老鸨脸色一变,这怎么让这个倒霉玩意知道了。 “公主赎罪,可女子是不能进贪欢楼的,这是规矩。”老鸨又拒。 金小酒眯起眼,朝她走进了一步,“这天下哪儿条法律规定了,女子不能进这贪欢楼了?” “没有法律规定,但是女子进贪欢楼可是要罚钱的。”老鸨见拦不住,立刻有找了另一个借口。 “哦?罚多少?” 老鸨乘火打劫,“一人两百万两!” 金小酒冷笑,伸出手,祝嘴立刻毕恭毕敬将手中的银票递给她。 “这里是八百万两,老妈妈,我请你一起逛啊?” 说完,将钱撒了个漫天飞舞,周围人立刻去见,她一把推开那见钱眼开的老鸨,甩衣袖直勾勾走向贪欢楼。 贪欢楼不愧是天下第一名楼,此次来,就与上回来着的格局完全变了样子。 “公主,那花魁在哪?”祝口问,显然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金小酒抱着胸,“自然是在这贪欢楼最尊贵的厢房里咯。” “那咱们怎么去啊?”祝口蹙眉。 “要想去花魁的厢房,你必须通过层层考验,有钱只是第一步,第二你得有才华,能对上花魁出的诗词,能作出震惊天下的大作。第三你得有功夫,上能抖虎,下能捉鳖,敢问公主可有这个本事啊?” 很意外,说话的居然是江驲烈。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愚蠢问题只在金小酒脑海里存在了一秒,很快就消失不见。 像江驲烈这样的花心大萝卜、大仲马,三天又两天半都是泡在女人堆里。 这不嘛,这还左拥右抱顾不全就开始要和她动手动脚了。 “公主这次来,若是要真的为了哪西域花魁而来,我劝你称早放弃吧。”江驲烈推开身旁的女人,饶有兴致地凑近她,“看见上面的走廊了吗?求见的队伍已经拍到大门口转三条街了。” 金小酒抬头看路一眼,果然队伍如长龙。 可是这又如何,看帅哥的心是不能被这点苦难阻挡的! 不是。 是就年楚楚的大任,不会被这点苦难阻挡的。 金小酒默默扒拉开他,“离我远些,我要上去排队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只留下江驲烈孤单一人在身后喊,“金小酒,你以为你能独霸京城吗?今晚你就等着瞧。” 对于他说的话,金小酒就当做听了一个屁。 带着祝口祝嘴排队去了。 菜鸡互啄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花魁不愧是花魁,这队伍真就很难排。 金小酒三人,一边排队一边实施战术。 “大哥,花魁是个男的,且不说你能不能见到他,第一关就得花这么多钱呢,你想那这些钱来买一个香甜的小娘子,她不香吗?” 老大哥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队伍中其他人听了也纷纷表示赞同。 “小哥,你读过多少书啊?什么学富五车啊?你想想你有这么好的学问,为何不娶考官呢?将来做个官人,北王和太子的忠臣手下,你想你这不是将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嘛?” 小哥哥也动摇了。 金小酒的队伍又往前进了一点。 靠着坚持不懈和永不放弃教唆他人放弃的精神,金小酒终于撑过了第一关来到了第二关。 诗词歌赋。 “公主你能行吗?”祝嘴有些担忧。 公主认识的字,指不定还没她们仨名字加起来那么多呢? 金小酒摸了把鬓角的碎发,十分帅气的冲她们wi k了一个。 “放心吧!” 她小时候被福利院院长拉着被唐诗三百首的时间,可不是白浪费的。 九年义务教育她虽然是漏网之鱼,但是语文这一门,她高考唯一及格的科目,可不是吹的。 “恭喜您,进入了第二关,这关卡所有的题目都是咱们的花魁亲自出的题目,规则很简单,您若是能作出题,就算通过。”小厮给她解释。 祝嘴的手心都快被扣出汗了,这儿这么多人,公主又要丢脸了。 “哟,这不是朝朔公主吗?怎么女的也来逛春楼啊,还来排队见花魁?” “听说南国公主大字不识一个,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就她也配?” “我看啊,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哥几个就当没看见,不会说出去取笑你的。” “就是就是,早点滚回你的南国去。” 几个丑陋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着,祝嘴和祝口听见脸色一变,立刻就开始拔刀了。 “你们再说一遍!” 几个男人倒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金小酒也正巧看见了他们身后坐着看热闹的江驲烈。 他冲她挑眉,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朝她敬了敬,随后撒在地上。 讽刺?挑衅? 金小酒冷笑,拦下祝口和祝嘴,“不用,狗咬我一口,我从来不会咬回去。” 结果那些男人还是自以为是,“哟,公主是怕了吧,只会油嘴滑舌投机取巧说这些?” “我只会,让这些狗一个个被毒哑!”金小酒凤眸划过一丝凌厉和锐利,甩袖挥手,一阵凛风挂过。 那几位长舌男人,忽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一个个都说不出来话来。 甚至有些直接倒地,咳出血来。 那是金小酒用的哑毒,三个时辰之后会自动恢复正常,但是在这之前都必须忍受无比的煎熬。 果然就看见江驲烈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怒斥这金小酒。 看着那些男人被小厮们拉下去,金小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都袖口。 还得多亏了舅舅给的这些小巧的毒药,也多亏了奈伊悉心给自己缝的袖口荷包,不然还真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别人下药。 “公主好厉害,我越来越崇拜公主了。”祝口哼唧到,看着金小酒的眼睛变成了星星眼。 解题塞很快就开始,每个人抽到的题目各不相同,也就不必担心透题或者打小抄的情况存在。 甚至有些抽到题目的男人已经激动的昏过去了。 好家伙,赛事的紧张程度,直逼高考啊。 金小酒一共抽到三个题目。 第一题—— 用三句诗形容男人清秀标志、动人盛颜。 周围人都纷纷围观,想看看这个胸无点墨的脑残公主能说出什么哄堂大笑的荒唐话来。 当然,关注的也不止现场油腻的男人和江驲烈,还有站在楼上周身渐冷的江清野。 只不过才一天没看见这女人,就给他又胡闹到贪欢楼来了。 昨天晚上还在床下说,有自己就够了,今天不惜斥巨资看男花魁? 好样的,金小酒,你真是好样的! 看今晚怎么收拾你。 当然,关于这道题,江清野也没觉得她能够答的出。 在众人都以为金小酒会自取其辱,不甘退下的时候,只见她上前了一步,一只手负在身后。 缓缓道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其实金小酒再说这段诗句的时候,心里也很是不安。 这个朝代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过诗经没有。 万一被人笑话了,我该想个什么更好的呢? 结果,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空气就似乎宁静了一般。 金小酒下意识还以为自家完了,结果忽然周围响起一片哄堂的掌声。 祝嘴十分意外,“公主?!这真的是你说出来的吗?” 祝口更是喜极而涕,“公主,这真的是你能说的出来的话吗?” 金小酒松了一口气,感谢诗经,感谢中华人民的伟大智慧。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神仙诗句,真的太美妙了!” “是啊,有位美貌君子,骨器象牙切磋,翠玉奇石雕琢、有位美貌君子,耳嵌美珠似银,帽缝宝石如星。有位美貌君子,好似金银璀璨,有如玉璧温润。” “妙哉妙哉。没想到这美妙的诗句居然是南国公主所作,我真佩服佩服啊!” 江驲烈显然也很纳闷,同时又为她震惊,这样三言两语就能将一个美男的形象,跃然眼前,引人相像非非。 这个女人真是越发有意思了。 金小酒的回答被人写在纸上,上去呈给男花魁,随后那传话的小厮欢天喜地地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喊着,“过了,过了!公子很喜欢!” 金小酒一喜,还有两轮,就过了! 第二题—— 说出三个现场人对不上来的谚语。 金小酒蹙眉,捏捏下巴。 这题,明显就比上一题难多了。 作答者不可能操控在场的所有人,万一遇上现场一位大神,岂不就都废了。 她用余光瞥见江驲烈已经兴致满满站起身来。 她就知道,这次必须另辟蹊径,不仅要少见的谚语,还要古代人想不到的! 思量了一会儿,作为一个每日将网上冲浪,定为自己必做的运动之一的金小酒,清清嗓子,开始第一个。 又又又被下了奇奇怪怪的药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第一个谚语,送给在场的某穿黄色衫服的男人。” “蝙蝠身上插鸡毛——”金小酒挑眉,召过小厮,写下下一句,随后道,“好了,你们来对下一句吧。” 小厮看了看纸条,忍不住笑了,幸亏他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情况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小厮毫不遮掩的笑声,让在场的人都蒙了,蝙蝠身上插鸡毛?这是什么意思? 某穿黄色衫服的男人是谁?反正肯定不是二皇子江驲烈! “飞不起来!”有人举手抢答到。 “错!” “浑身难受?” “错。” 又一连被人懵了好几个,结果都错。 祝口好奇的看了看自家公主,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里的星星更亮了。 呜呜呜,公主真的好有魅力哦! 五分钟已过,宣布正确答案。 “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答案一出,在场的各位不仅都愣了下,随后眼神不自觉的朝一个方向瞟,有些人控制力低下,已经开始笑了。 当阵阵笑声传来,金小酒就知道,那些人的小命怕是又不保了。 朝着那明黄的影子边看去,那人面色铁青,可想而知的怒火有多大。 紧接着,第二句谚语。 “这句,是我的对那人的心里状态的描述。” “唱戏的腿抽筋——” 金小酒拂袖,再次在纸上写下下一句。 这一次,猜答案的更加多了。 “赶紧跑!” “错。” “白看戏。” “错。” “退票?” “错。” 五分钟已到,敲钟,小厮宣布正确答案。 “唱戏的腿抽筋——下不了台。” 周围一片肃静,这回没人敢笑了,因为这位公主,哦不,姑奶奶讽刺的太明显了。 牛,真的牛。 第三个谚语,金小酒蹙着眉想了好久。 她不是担心别人猜出来,而是想说点什么来提醒这些百姓。 忽然,她想到了。 “打开棺材喊捉贼——” 金小酒刚拿起笔,准备写下下半句,场里传来声音。 “公主别写了,反正我们也猜不出来,不如直接说了,给个痛快!” “就是啊,我们这些粗俗人加在一起都没公主博学,公主就直接说吧。” 希望她直接说的呼声越来越大,就连出题的小厮也点点头,示意她直接开口说出下一句。 金小酒笑的张扬,毫不犹豫说出了这句谚语,“打开棺材喊捉贼——冤枉死人。” 说罢便挥手,开始抽下一道题了。 这句话,倒是使现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而江驲烈的脸色是越来越差。 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内涵他!真是不想活了! 现在京城无人不知,金小酒在帮年楚楚,而年家的案子,更是沸沸扬扬。 说出这句谚语,很难不让大家联想到年楚楚,自然也就怀疑上打击年家最狠的祸首之一——江驲烈了。 金小酒抽到的第三题—— 用相思造三句诗句。 这题简单,对于被古诗词中华文化,压在地上反复摩擦的金小酒而言。 这简直伸手就来。 好吧,其实原因是以前给文科学长写情书,积累了不少这样的句子。 “第一句,直到相思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第二句,风月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 “第三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三句一句比一句惊艳,而这也在楼上驻步停留的人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色已晚,所有留下来排队,并且顺利通过了第二关卡的人,都能留下住宿,以便第二天更加精神饱满的参加第三关的挑战。 金小酒也没多想,带着祝口祝嘴就住下来了。 祝嘴被她派遣回去拿换洗的干净衣服,自己则是留下和祝口在房内。 人类无聊的时候会干什么呢? 曾经草原人民为我们示范过。 当然是,喝酒吹牛跳舞了! 金小酒也不例外,拉着祝口开始喝酒。 金小酒的酒量不算差,但也不算好,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差的了,但发现祝口三杯倒还吐脏她床单的时候。 下意识精准的骂出了国粹。 她扶着墙出去找小厮,结果小厮没找到,忽然被一个行踪诡异的男人撞了下肩膀,她感觉自己手里拿住了什么东西。 自己还懵懵地不知所措,想摊开手心看看那个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声凌厉的声音吓她一跳。 纤细的手腕被一把用力,拉进了厢房。 混乱之际,她记得自己好像对那人又打又踢,可是打不过,于是她就把自己自己手心的小玩意,一把塞进了那人嘴里。 江清野一愣,推开她,准备把口中的东西吐出来,结果金小酒一个铁头功,大力出奇迹,装在他肚子上。 没防备。 他把那东西吞进去了。 “这什么?!”江清野瞪大了眼。 他方才看见她身后有个拿匕首的奸人,准备刺像她,他才把她拉进来的,结果没想到这女人非但不感激他的好意,还给他嘴里塞了个...... “江清野?你怎么在这里?你又背着云初柔出来逛青楼?!” 金小酒愤愤道,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还没好气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草了,力使大了,现在还晕呢。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江清野勃然大怒。 金小酒哪知道啊,她只知道自己闯了祸。 弄清楚来龙去脉,知道他原来是来救她的,金小酒内心感激,同时有些庆幸。 身后是豺狼拿着刀等着她,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她塞一个药丸。 依她这么不讨喜的人设,和幸运值无限趋近于零的运气。 这个药丸,百分百是毒药。 “要不你先等等,待会毒发了,你就知道这是什么药丸了。”金小酒偷偷看他,小声的说。 江清野咬牙切齿,“金小酒,你还真是个天才!” 毒发的很快,让江清野和金小酒松一口气的是,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而是...... 让人欲勃的春春春...药。 啊这,真是尴尬啊。 江清野再次抬起眼,死死地盯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以江清野的身份接近她,就会中这种奇奇怪怪的毒?! 金小酒也着实没想到,“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我也不想这样啊!” 回想白日里的种种,今天在这里,她得罪得最凶的就是二皇子江驲烈了,依照他的本性,下药用刀绑架这事,很显然是他做的出来的。 果然另一边...... “二爷,失失失败了。” “他妈的,废物!你们两个人都制服不了一个小女子?!莫非她真能飞檐走壁?”江驲烈气的想杀人。 属下头下意识缩起来,“不是,是朝朔公主她被人救了。” “被人救了?谁敢动我的人?” “好像是...六皇子。” 江驲烈眼神一眯,“江清野?他怎么会在这里?!” 恶毒女配效应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这都第二次了,你应该总结出经验来了吧?”金小酒别扭的站在一旁显得十分局促。 “你还敢说!”江清野咬牙。“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金小酒也不指望他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不想做什么啊,不如我和你说说话,转移你的注意力吧?” 江清野没回答,只是淡淡的望着她。 眼下他的身份不能随意出去,留在这也是煎熬,就由她去吧。 见他不反对,这下她可就即兴发挥了。 其实她挺好奇的,中这药是一种什么感受,于是她就问了:“江公子,这慢慢长夜你就不想发生点什么吗?” 江清野咬着牙,脸颊抽了抽,他就知道! 这蠢女人,脑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确定这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金小酒努嘴,发现好像不行。 说来说去,总是她对不起人家。 于是她开口,“不如我给你唱个歌吧。” “咳咳”她清清嗓子。 “哟哟~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 “闭嘴!”江清野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 他这正欲火中烧的,这女人居然还唱什么腿啊腰啊,这确定不是想挑战他的底线吗?! 金小酒还诧异来着,“啊,你不喜欢听吗?奇怪,在我们哪儿可流行了,一定是曲风不对,我唱个符合你这个朝代的。” 说完又清清嗓子。 “六月里,闷沉沉 小寡妇实在难做人 隔壁哥哥来借针线嘞 伤心的啊 小姑子说我有私情嘞死鬼呀~” 江清野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闭嘴!我还没死呢,唱什么小寡妇上坟!不对,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是你唱!不对!我为什么要死...” 被一阵怒吼吓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的金小酒撅着嘴,难道她唱的不好听吗?这可是优秀的传统文化,都是她听相声学来的呢。 而江清野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的神志不清了,这女人可真有本事一晚上能让他失控好几次。 俩人就这样沉默的又对峙了好久,金小酒觉得自己实在是扛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走来江清野身边,试探的用手戳了戳他的脸,发现他浑身发烫还没睡着。 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始做广播体操。 “第二套全国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江清野僵硬的抽了抽嘴角,迷惑的看着她,“你又在干嘛?” 她奋力的扭动着身子,“我想睡觉。” “你回房睡啊。” “不行,我...我得对你负责吧!”金小酒一本正经的拒绝。 江清野意外,这女人还有这觉悟? “那你就在这睡,这不是有塌么。”江清野轻启薄唇。 金小酒僵住了,缓缓回过头来看着他一脸单纯的模样,“你...你认真的吗?” “嗯?” “这夜半三更的,你和我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万一你乘我睡着了,看着我绝美的睡颜把持不住怎么办...” 金小酒说着还一脸正义,似乎这事即将成为既定的事实了一般。 而江清野暴跳如雷,气的难耐的情欲都被暂时放在了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你!我?我和你?!”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凛声:“我好心救你,你害我被下药,刚说要对我负责,如今还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你这不是监守自盗是什么!” 疯女人,疯子! 听见这波分析,金小酒原本的困意也没有了。 在他凌厉的目光吓,金小酒硬着头皮上前,踮起脚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哎呀你怎么这么烫?” 她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就和火炉一般。 江清野没说话,因为自己原本靠自控力压制下来的欲望,居然被这女人轻拍两下又全都冒出来了。 而被她轻拍过的触觉,在他脑海当中萦绕不散。 “咱们来喝酒吧?!”金小酒东找找西找找发现了酒,“你想想你反正中毒了,现在不能出去找人解毒,我把你灌醉了,这样你醉了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嘛!” 金小酒觉得自己真他娘是个天才。 把江清野灌醉,然后把云初柔带来。 现在江清野和云初柔的感情虽然没有那么深,但是这一个醉,一个心疼的,到时候生米都煮成稀饭了。 这磕的cp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结果金小酒没想到,这家伙千杯不醉,甚至越喝越躁动。 金小酒没办法,拉开门,左顾右盼,真好看见了回来的祝嘴,和她一起把他拉回自己房间,这一幕震惊了祝嘴。 “公主你这是...”祝嘴瞪大了眼,“把六皇子掳回来了?” 金小酒摆手,“不是,他中了春药,我们得想办法给他解毒。” “春药?”祝嘴将这二字放在唇齿间细细琢磨,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公主,这最好的解药不就是你嘛。” 金小酒一巴掌拍在她头上,“少废话,护送我们回府。” 府上有一个冷池。 到了金府。 金小酒把江清野扔进池子,吸取上次的经验,将换洗干净衣服放在旁边,就立刻走了。 太阔怕了太阔怕了。 江清野刚才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喊她的名字。 完了,该不会是记着,准备醒了之后报仇吧?! 话说为什么每次江清野一遇见她,仿佛就会自动触发‘被下奇奇怪怪的药’的bug。 这难道就是恶毒女配效应吗? 不懂。 江清野觉得浑身就像是被火烧一般,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一个挥之不去的曼妙身姿。 好像抱上去,可是确实一抹白。 他知道那人是谁,可是那人不在。 金小酒将云初柔叫来了,她怕江驲烈那药若是下的太狠,把江清野弄废了怎么办? 所以关键时刻还是得女主来救场。 “什么?小酒,真的吗?为什么清野会被下这种药?”云初柔十分担忧。 金小酒一愣,“这当然是因为歹人想害他了!初柔,江清野现在就在我家后院的池子里,他我可久全权交给你了,我去贪欢楼咯。拜拜~” 云初柔还没来得及细问,眼前的金小酒就一溜烟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眼神担忧,可是心脏却在扑腾扑腾的跳。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想起上回,心中生出胆怯。 我的怒火你承担不起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躺在冷池中,池子水很凉,可是体内氤氲的火热,让他差点失控。 那女人,就这样把自己扔在这里了? 呵。 他莫名觉得有些无力,如果自己不是江清野,而是江醇,她会不会就...... 他哑然,手中无力。 可惜,戴上面具的那个八皇子,才是江醇,而不是戴上面具的江清野是江醇。 如果有一天金小酒知道了事实,她一定会恨他的吧。 江清野攥紧了拳头,将整个人都埋进水中。 忽然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很轻巧很急迫。 金小酒? 江清野下意识的脑海里出现这个人名,莫名的还有些兴奋,耳背和脸颊都开始燥热地发烫。 她这么又回来了? 难道是觉得对不起自己? 江清野不敢往下想,可是嘴角已经诚实的翘了起来。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 那人似乎在犹豫。 有点纠结也是正常,江清野也能理解,不过就算她主动,他也不会真的作出什么。 “清野?”那人唤他。 江清野一愣,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此时下身的燥热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云初柔?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清野猛然回过头,阴鸷的眸盯着她。 云初柔不说话,自然直到自己大半夜忽然到这,左右也说不通。 可是小酒不是说,他已经醉了嘛? 见她不说话,江清野恍然大悟。 该死,他用脚想,也应该想到是金小酒这个女人把她带来的。 他心尖发痛,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不懂了。 身为北国隐藏兵权最大的皇子,只要他愿意就能操纵朝野的皇子,一个江湖中万人臣服的男人。他未曾接触过情爱,甚至都不知道现下自己算不算喜欢。 他只觉得,愤怒。 愤怒到想把整个金府掀个底朝天,然后把那该死的女人揪出来,问她! 为什么,不要他就算了,还要把他往别人哪里推。 明明无论是江醇的身份还是江清野的身份,他都自认为说明得很清楚了。 “清野,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云初柔心疼道。 借着月光,她能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苍凉。 “不用。”他薄唇轻启,“你走吧。” 云初柔怎么可能走,“可是你这剧毒若是不及时...定会对身体有大损害的。” 江清野将整个人都埋进冷池中,确实他感觉四肢无力,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还喝了酒,脑袋胀胀的。 此时若是谁想要取他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当然更是因为如此,他便更加恼火。 他不回她话,于是云初柔大起胆子朝他迈步而去。 下水,企图靠近他。 水中折磨地江清野顿时感觉不妙,在纤纤玉手碰到自己之前,攀爬上岸。 “师妹自重,我身中剧毒,你若是靠近恐会波及,清野担负不了你的心思,恕我无礼了。”江清野站起身来,他高大英伟的背影显得如此寂寥。 云初柔秋瞳中氤氲着泪,就这样看着他离自己一步步远去。 其实她想说,她愿意。 无论你担负与否,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想不明白,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哥变了,还是说师哥从来没变,他一直就没对自己有过那种心思。 一轮夏月,两瓣相思,两伴愁。 ...... 金小酒顺利进入了第三关。 第三关排队的人明显就减少了,毕竟第二关需要答对答案还要被花魁看上,这样筛选了不少人了。 “女人?!怎么会有女人在这里?” “何兄,你昨天不在,你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小看了那女人,她第二轮时,那三回答可叫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就是,她若不是一心在这花魁上,我都想上门提亲了!” “提亲?兄台你怕是在做梦吧,人家可是南国公主金朝朔。” “金朝朔怎么了?逛青楼的女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金小酒冷哼,不咸不淡的开口,“逛青楼的男人,又能有几个好东西?” 那人显然是个小有地位的纨绔子弟,年轻气盛不服气,“你!你现在逞强,待会到了擂台上,可别跪着求我叫爸爸放过你啊!” 这回,金小酒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来,而且还扶着腰笑个不停。 果然,普信男不分年代。 “你再敢笑一个试试,信不信小爷打断你的腿!”那人气急败坏,作势就要打她。 还不等他出拳,下一秒已经有两把剑抵在他脖子上了。 金小酒装作惊讶,“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连我家侍卫都打不过,我还等着你打断我的腿呢。” 随后撤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人不敢乱动,金小酒甩袖走了。 “小姐,你这次肯定又会赢的对不对?”祝口将剑收入剑鞘,满脸得意的看着她。 因为好像自从来到北国之后,公主就会在每一次有危险的时候,化险为夷,突出重围。 金小酒捏捏下巴,看着袖子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奈伊弄得怎么样了。 半晌才说出一句,“应该吧,不过也十拿九稳了。” 祝口祝嘴想看一眼,笑得更灿烂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方才那纨绔瞪着猩红的眼,默默攥紧了拳头。 比赛正式开始。 擂台设立在最繁华的街道上,这一场比赛看来确实万众瞩目。 “花魁争夺赛,现在开始!” “第一位上场的是蒙族的阿拉里亚,对战刘家公子。” “阿拉里亚从小在草原长大,精通御马剑术,和近攻。” “而刘公子也不甘示弱,他从小师从江湖鼎鼎有名 的鹰扬散人,甚至学会了失传已久的蛇步七星阵。” 比赛正式开始,刘家公子现使了一招步法,扰乱阿拉里亚的视线,然后又围着他绕圈圈。 这个阿拉里亚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押刘家公子!” “我也押刘家公子!” “我也是!” “公主,你看这局,你觉得谁会赢?”祝嘴坐在一旁,也被这个刘家公子的阵法震住了。 “阿拉里亚。”金小酒毫不犹豫的说。把钱都扔在了阿拉里亚的框框中。 周围人纷纷都觉得她疯了。 祝口惊讶,显然不赞同,“为什么?他明明占下风,你看她现在都寸步难行了。” 然后就当大家都觉得刘家公子要赢了这局比赛,使出失传已久的蛇步七星阵的时候。 阿拉里亚一巴掌挥向他,然后刘家公子就倒地了。 刘家公子倒地了...... 他倒地了...... 倒地了... 猛男专治各种花里胡哨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显然就连主持人都懵了一下,缓了半天等阿拉里亚自己开始庆祝挥舞双手的时候,他才匆忙上台举起阿拉里亚的手。 台下的观众,一个个惊地下巴能直接掉地上。 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我的!祝嘴祝口,收钱!” 金小酒连忙把银子往口袋里塞。 祝嘴祝口真是万万没想到,一边收一边问,“公主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猛男专治各种花里胡哨!!!”金小酒挥舞着双手,给阿拉里亚打call。 金小酒独到的眼光连押注了好几局,几乎要把自己花在贪欢楼的钱都赚回来了。 这才轮到她。 好巧不巧,对上的正好是那个小纨绔。 金小酒摊手,显然怀疑那个小纨绔搞了什么暗箱操作。 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公主别担心,我们会一直为你加油的!” “是啊,上去先给他一个左勾拳,然后再给个右勾拳,一个劈腿给他干趴下!” “对对对,你千万别紧张啊,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一场小比赛嘛。哎,公主你手心怎么出汗了。” 金小酒坐在那被两个小丫头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汗颜,“你确实是我紧张?是我手心出汗?” 等到主持人报幕,金小酒这才知道那个小纨绔的身份。 原来是皇宫中贵妃娘娘,母族的唯一嫡子。 怪不得,如此宠溺。 金小酒走上去,恭恭敬敬的鞠了躬,毕竟礼貌咱还是有的。 可是那个小纨绔显然格局就没有这么大了,不屑一顾的臭样子看的金小酒心中来气。 “公主,可别求我手下留情哦?” 还敢挑衅? 金小酒冷笑,走上前照着他的命根子就是一脚。 “啊!”那纨绔没想到,“金朝朔你想死吗?裁判,我举报她,这还没开始,她就......” 金小酒白了他一眼,心想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蠢人。 照着他两只狗眼又是两拳。 小纨绔被她打的晕头转向,彻底发怒了,提起手中的剑朝她刺过来。 这场比赛没有时间规定,没有武器规定,就是各凭本事,取胜。 金小酒带的是赤鞭,可是他的剑非常锋利,有可能会将她的鞭子砍断。 所以金小酒姑且不用,然而那小纨绔也不是吃素的,见她没有武器,眼中放光,毫无章法地朝她砍去。 眼看他使剑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急促。 金小酒就快要被逼下擂台,危机之时,她看了眼袖口。 就是现在。 垫脚跳上柱子,转身一旋,袖口中立刻发射出无数的小针。 袖子里的荷包经过奈伊的改造,能装下更多的小针,不仅杀人于无形,而且针上的毒并不会伤害到自己。 简直绝妙。 而那些小针就像是长了眼一般,朝着小纨绔飞去。 小纨绔根本没想到她会用这手,无处可躲,被刺成了刺猬。 小针不算疼,就是有点难熬,小纨绔举起剑试图还要刺她。 金小酒纵身一跃,踮脚站在擂台中央,丝毫不畏惧。 甚至笑得有些妩媚灿烂,“看来你不是蠢,是孤陋寡闻,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武器,就是——” “毒吗?” 小纨绔瞪大了眼,“什么!”立刻去拔身上刺满的银针,可这才多久,他就立刻感觉被银针刺过的地方发痛发痒,甚至四肢僵硬。 “妖女,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金小酒浅笑,没说话,拿出赤鞭朝他挥去。 小纨绔,out。 ...... 通过三关的考核,金小酒以为就能见到花魁了。 结果... 还要排队!!! “老鸨!你给我出来,规矩上不都写了三关之后就能见花魁吗?为什么还要排队。”金小酒怒吼。 从第三关过来的人,除了她和那个猛汉阿拉里亚,其他的虽然赢了,但自己也瘫在地上手脚不能动了。 老鸨赔笑迎过来,“公主莫要着急,花魁还在洗漱,正候着见公主呢。” “到底是候着准备见我,还是说老鸨虚假宣传,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物啊?”金小酒眯起眼。 这个所谓的花魁,从头到尾,她们连一个手指头都没见过。 全凭他人说,这花魁到底有多好看。 老鸨立刻大惊失色,“公主莫要这么说,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公主啊。” “你不敢骗?你之前不是还不准我进贪欢楼么?”金小酒直言。 老鸨讪笑,“老奴瞎了狗眼了,公主就饶过我吧,花魁稍候就到,方才我和那蒙族男人商量过了,就让公主先见。” 金小酒眯起眼,“不必,你就让他先见吧,我还能等得。” 老鸨一愣,好半天才称好,去做。 “公主,咱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让啊?”祝口不满。 她也好想见见那个所谓的花魁啊。 金小酒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揉着眼睛。 这个贪欢楼太诡异了。 原著中贪欢楼也是个重要地方,但是她看原著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什么花魁过啊。 倒是原著中写,这里的老板,也就是幕后大反派,搞钱倒是有一手。 自己该不会是中了那个大反派的圈套吧。 丢了钱还是小事,万一那个神医不告诉她年楚楚的病如何治了,怎么办?! 金小酒汗颜。 阿拉里亚已经被老鸨领着进去了,她决定静观其变。 待会儿若是真有那么个花魁,一定要说服他随自己一块去见一见神医。 话说也不知道男花魁,能长得什么模样。 一定是高高的鼻梁,一双含情眼,然后一双长腿加黑丝...... 唉不对,那来的黑丝? 金小酒躺在躺椅上,朦胧之际仿佛看见了那个清冷的花魁。 只不过了,这花魁怎么有点冷,还有点眼熟? 这貌似,好像,大概,应该...... “江清野?!你怎么在这里。”金小酒翻身坐起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男人。 他浑身上下的戾气,大到她害怕。 “你说呢?” 完了,该不会是出了意外没和云初柔,生米煮成稀饭吧? “你...身体有没好些啊?”金小酒试探的小眼神,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说呢?” 金小酒:...... 她不就是说不出来,才问的嘛。 可是没办法,怎么说人家也救过自己。 “那个,我待会要进去看男花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金小酒又没话找话。 江清野冷兮看着她,没说话。 金小酒:我说,我说。 剧情bug 反派当花魁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绕过她,坐下。 俩人就陷入这样一个尴尬的氛围。 江清野冷着脸打量她。 “你要看花魁?”江清野撇了他一眼冷冷开口。 金小酒点点头,“当然。” “就穿这一身去?”江清野忽然奇怪的关心起她的穿搭来了。 金小酒看看自己,流云彩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江清野招手,凌风很快就将东西呈上来了。 一直玄鸟彩晶石做的钗子。 金小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空空荡荡。 她之前因为自己是不喜欢戴钗子,觉得那些金光闪闪的,俗气。 可是现在看见这玄鸟彩晶钗,立马不争气的心动了。 “玄鸟彩晶钗?”她疑惑,看了看江清野又看看钗子,“这是送给我的?” 江清野轻笑,“当然。” 金小酒连忙上前想仔细观察,但只是看看也不敢碰。 虽然江清野说这是送给他的。 这个玄鸟彩晶钗最著名的不是它昂贵的制作工序,而是背后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传说钗子的打造者,只是北国城郊的一个工匠,她爱上了贵家女子,但两人因为战火被迫分别,离别之际,男子打造了这支著名的玄鸟采金钗送给订婚的妻子。 只可惜,后来男子再未回来,而女人也从未婚嫁,一直等待着他。 不对,金小酒记得在原著中这个钗子是江清野送给云初柔的。 现在又为什么送给了她。 不敢要,不敢要!这她可不敢要。 江清野笑得很冷,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让金小九觉得这钗子她若不收下,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希望公主明白,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阴鸷的眼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眼中似有玩味又有阴谋。 阿拉里亚被老鸨领着出来,金小九观察着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妙。 难道这个花魁还会还会刁难么 可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江清野可比花魁更加恐怖! “那个……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我先带上,下回一定找个同样贵重的还给你,不说了我还得进去看花魁呢。” 说完金小酒大步一闪,躲进了花魁房间里。 其实她哪是想找个同样贵重的还给他,而是直接把这钗子给云初柔告诉,就说这是江清野送的,她这不就一举两得了吗! 哈哈哈,她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花魁的房间就是不同,首先传来的是一阵沁香,那香味有些似麝香,又有些似檀香,她说不太准,但是这香味确实很让人心旷神怡,若是放在现代,也能调制成千金难买的香料。 眼前就是一道屏风,上面画的是百鸟朝凤,大雁归巢。 金小酒不得不感叹,不愧是花魁,真有品位。 绕过屏风她试探的叫了一句,“你好,有人吗?” 说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轻笑。 “你若是来寻人,这里就自然有人。” 那声音没有想象当中的妩媚妖娆,反而带着英气十足,甚至是低音炮。 金小酒:我沦陷了。 她没敢继续说话,她虽然口嗨无数,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毕竟眼前的可是一个大帅哥。 而当这个大帅哥走到她面前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沦陷早了。 好家伙,这颜值这身段,她直接,“嗨,老公。” 若是说脑海里想一想也就罢了,可是她向来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的人,竟然用嘴说了出来。 眼前的人显然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金小酒也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嘴,讪笑着抱歉。 哎呦我去,咋就没憋住呢? “无妨,你倒是个率直的性子。”花魁挥袖一笑,他穿着黑裳,除了那人神共愤的脸,还有那凤眸,似乎都带着一丝高不可攀。 花魁坐下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又给她沏了一杯,缓缓开口,“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好诗句,不知我可算得上姑娘心中的有匪君子。” 他头也没回,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也不太在意她的回答,因为他接下来又立马说道。 “最让我意外的还是姑娘出的艳遇,不仅诙谐幽默,而且讽刺意味极强,让在场的某人心有不堪。” 金小酒汗颜,坐在他前面,心里忍不住想,这些有才能的大神,怎么一个个都有不喜欢招待人的毛病?那个神医是这样,这个花魁还是这样。 看来和大神做客还都得靠自己自觉,不然聊半个时辰可能都喝不上一杯茶。 话说这花魁也是够八卦的,居然还知道场上她刁难江驲烈的事。 金小酒浅笑,准备开口,却又为花魁的话拦住了。 “其实最让我惊艳的还是公主为相思造的那三句诗,精妙精妙,每一句都精妙无比,这都忍不住让小生怀疑题目是否泄露了。” 听见这话,金小酒蹙眉。 很好,要不是他长的帅,她已经开始发脾气了。 “什么意思?公子,难道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吗?”金小酒眯起眼,看着他的眼眸里已经没有方才寸乱的迷情,而是锐利的不满。 花魁大笑,“姑娘,莫要生气,小生只是糊口乱说而已。” 金小酒哪里会相信他,真的只是糊口乱说而已。 “既然公子已经怀疑,为何还要见我?” 花魁也不意外她的生气,反而显得更加自然,“虽然我不知姑娘用了什么暗箱操作,但姑娘来见我目的不纯,这点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金小酒脸上的笑已经凝固,这个男人一定不是普通的花魁,或者说他坐的位置应该不止是花魁。 “我确实目的不纯,我不否认,但有哪个来贪欢楼的人目的纯呢?”金小酒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看着他。 “在下金小酒,请教尊姓大名。” 花魁抿唇一笑,薄唇淡淡说道:“在下不才没有公主如此大名鼎鼎,师傅赐名糜清二字。” 什么?!糜清! 这两个字金小酒可不陌生,这不就是原著中大反派的名字吗?难道眼前这个花魁竟然就是大反派?! 看来她触发的bug太多,现在剧情荒唐到连反派都来当花魁了吗? 谁是你娘子?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反派糜清,在原著中,这就是他又爱又恨的一个角色,他不仅使出各种阴谋诡计,让男女主误会,还让朝廷之上被他搅的一团乱。 他博学武功高强能力通天,但却只为毁灭北国为乐,待北国还是北王统治时期,他引起民愤,挑拨朝政。随后成为太子和二皇子共仇敌忾的敌人。 而当他发现太子和二皇子,不过都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之后目光盯上江清野。 但他盯上江清野的重要原因,并不是因为朝政,而是因为云初柔。 在原著中,云初柔兽神医指导后,意外救下了糜清。 那之后我们纯洁不懂爱的小恶魔,从此彻底沦陷。 他不仅是反派的角色,更像是痴情男二。 只不过他的痴情加上了更多阴谋手段,他虽然爱云出肉,但是相比复仇,家国大恨,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抛下爱情。 金小酒瞪大了眼,好看的眸子,立刻从平淡转化成了惊恐。 而将她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糜清,甚是觉得有趣,这女人似乎表现的一副踏实,认识自己的模样。 可是在这之前,他可是从未在北国甚至任何地方用糜清的名字出现过。 这女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姑娘,怎么了?”糜清似笑非笑的问。 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哪还有刚才低音炮的性感,在他听来更是凉如秋水,冷漠的让人不觉发寒。 “我我我没事。”金小酒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糜清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姑娘和方才的热情大相径庭,不过我还是更为喜欢刚才口无遮拦的你。” 说话间眼神似有若无的撇过她头上的玄鸟彩晶钗,眼神淡然。 恍若看见了和他有深仇大恨的物品一般。 金小酒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心中慌乱,但依旧记得此次前来的原因。 “糜清公子,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此次前来我的确目的不纯,所以我想请公子帮我一个忙。” “公子方才称我为公主,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事情,这并非我自恋,而是我知道公子绝对不会和一个没有调查过底细的人如此坐下喝茶。” 金小酒说话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漏洞。 很奇怪,她这人就是这样,每当遇到但是她反而方寸不乱,但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很有可能影响她的判断。 糜清抬眼看着这女人,他头上的这只钗子,可不是谁都能带的,但是戴在她头上,他却并不觉得突兀,反而整个人像是散发着熠熠光辉,美得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见过很多漂亮女人,但这种女人的命一般只有两种,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心死。 “何事?” 金小酒开口:“我有一位要好的朋友,希望能见一见公子。不会太让公子为难,若是公子同意,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哦?任何代价?姑娘口气好大呀。”糜清凑近了她些,眼神中浑是玩味。 金小酒倒也不客气的笑,“我也只是客气客气,希望公子不要太当真。” 糜清站起身来,“巧了,本公子最喜欢的就是当真了。姑娘带路。” 他的眸中写满兴致,浅浅笑起来,那双凤眸像是蒙上了迷雾,邪魅如坠魔。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不知到底是巧还是不巧,正好遇上了江清野。 金小酒意外他还没走,但接下来更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江清野抿唇一笑,搂上了她的腰,模样极其暧昧,在她耳边低语。 “怎么还没走?难道是在等我?” 金小酒尬笑,又不方便推开他。 毕竟这一个是反派,一个是男主,总不好让江清野在糜清面前丢了面子。 “昂……正准备带公子去见见我一个老朋友呢!”金小酒开口,试图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但动作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这可太难为她了。 而且也不知道江清野,她稍微往后挪一点,他便立刻靠了上来。 两人就呈现一种如胶似漆的状态在糜清面前。 “真不乖,你刚才不是还说累吗?为何还不回去休息?罢了,我便随你一同前去吧!” 于是就这样,他们三人一同上路了。 糜清出门有专属的马车,而金小酒让祝口祝嘴先回去后留下了马,而相亲也似乎没有要自己独自一人的想法,反而直接跨上了她的马。 金小酒立马将手抵在他们二人之间,“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清野漫不经心,并不在意,继续在她耳边厮磨,“你说呢?” 又是这句,又是这句! 她真是要被这狗男人气疯了! 忽然身后传来糜清的声音,“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们便一起吧。” 江清野冷笑,拉着金小酒的手,面上喜悦跨着大步朝他的马车走去。 “甚好甚好,我娘子她就喜欢热闹。”说罢便拉着金小酒上了车。 金小酒:震惊我妈100年。 刚才他说啥来着,我娘子?!谁是他娘子啊?又在搞什么鬼?!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毕竟是大boss和男主之间的事情。 她这种早他们100来章就死了的小炮灰,根本没有提问的权利。 金小酒和车夫报了一个地址,回到车里继续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 笑死,你敢信恶毒女配和男主大大还有终极大反派,正在一个马车中心平气和的喝茶? 糜清出门很严谨,不仅有专属的马车,还得带上薄薄的缦纱,就连他自己的车夫恐怕都从未见过糜清的真正模样。 而这薄薄的缦纱也很巧妙,他大概是能非常清晰地从里面看见外面,但是其他人却无法透过这薄薄的缦纱,看见他真正的容颜。 所以金小酒自然感受不到,糜清对江清野眼眸中散发着浓烈的怒意。 “原来姑娘已有婚配,实在让小生羡慕不已,姑娘如此容颜,如此聪慧,没说身份地位,钱权财利,都实在让小生高不可攀。”糜清忽然开口。 明明是吹捧,可金小酒却觉得有一丝阴阳怪气。 还不等她开口,江清野就先说了话:“自然。被本王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 糜清轻笑,“六皇子果然享得天伦之乐,不像我,颠沛流离,身世险务,若是我有一天也能像六皇子一般,恐怕天都得变了。” 金小酒缩在角落,不敢动不敢动,大佬说话炮灰根本不敢动。 慎嫔被下毒!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一路明枪暗箭,总算到了药房。 显然,对于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两位大佬都十分好奇。 金小酒看见这破烂凄凉的房院之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许的冲动,就为了那女人一句玩笑话,自己就挤破头了,去见这个所谓的花魁,若是那女人只是耍她,该怎么办? 带着忐忑的心敲开了门,足足敲了20几下门内,才传出动静。 金小酒的心终于落下地来,看着倚靠着门槛的妖娆女人。 女人打了个和倩一副憔悴,没睡醒的模样,看见是她两眼放光,“哟,小九九,你终于来啦,我还以为你是逗我这个老人家的呢。” 她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媚劲,就像他这个人一般。 金小酒显然也不知道她为何总称自己为老人家,但这都不重要了。 “你要的人我已经带到了。”金小酒开口。 那女人立刻眼睛放光,摆着身姿走出门来,看见眼前这光景笑得合不拢嘴。 “哟,小九九,你还给我买一送一吗?真贴心。让我瞧瞧选哪一个好呢……” 不出所料,江清野立马蹙眉,他有洁癖,任何女人靠近他,他体内的爆戾因子便会触动。 但就目前来说,金小酒是个意外。 “这位公子眉目清秀,若是再扫一扫,定灿笑如星,和你师傅倒也一样,生了一双明澈的眼睛,你长的很得我的心意,所以奶奶并祝你再过十年必将称霸武林。” 那女人笑得肆意,看完江清野,又凑上前去直接点起了糜清的下巴,隔着幔纱大家都看不清他是如何一番模样,但居然听见这女人说。 “不愧是花魁,长的真令人动容,我都不舍得对你下手了呢,小朋友。” 金小酒懵了,什么意思?她该不会是要对糜清下手吧! 她可好不容易才请人家帮朕一个忙,她若是动了手,糜清死了,她还怎么在京城中混呀? 而且总,不能因为要救一人性命而毁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姑娘,此话怎讲?” 果然那女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口中轻蔑的反问,“姑娘?” “小伙子,可千万别因为一个女人的容貌,而去猜测一个女人的年龄。” 糜清眯起眼,觉得她甚是有趣,而且以他所看,这个女人绝不只是一个普通人。 “公子,你可愿意进来与我一叙?”那女人又是笑着说。 糜清点点头,她便笑得更开心了。 她摇曳着身姿,拉着糜清的手,走进房内,看见还站在门口的金小酒说道,“你很出乎我的意料。我要的海棠带了吗?” 金小酒立马从自己口袋中拿出那朵海棠花。 她一直不知道这女人要海棠花是为什么。 现在终于可以揭开谜底了。 可那女人只是闻了闻海棠花,随后将它戴在金小酒,头上的玄石采晶钗之上,“这是我给你的药方子中最后一个药,用进去药便成了。” 至少九惊讶的看着那朵海棠,千算万算,没想到它居然用途是如此。 话说她还有一个疑问。 “不知我可否请教尊姓大名?”金小酒鼓起勇气问。 先前他觉得他们二人只是生意一场,你给方子,我给人,但现在他能看出这个女人地位,身份的不一般,然而在这小说当中,她并没有寻找出一个和她身份相当的人物。 只见女人头也不回,伸手摆一摆,“林果,森林的林果子的果。” 等江清野将她拉出来的时候,金小酒还在震惊,因为林果可不是一般人,她正是原著中传授给云初柔医术的神医。 不对,一切都不对。 小说当中的邻国是一个面容丑陋,容色衰败的丑老太婆。 现在距离原著中云初柔意外救神医的日子不过半年,难道只在这区区半年之间,林果便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颜色衰败的老太婆吗? 江清野不知从哪搞来一匹马,在她恍恍惚惚之际,二人已然上马,朝着皇宫奔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呀?”金小酒回过神来问道。 倒是不同,刚才的戏谑,又恢复了它以往那副清冷的模样。 “进宫。” 什么进攻那种?尔虞我诈,阴险的地方? “我不去,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你拉着我干嘛?”金小酒疑惑。 江清野淡淡道,“母后病了,想见你一面。” 慎嫔? 金小酒意外。 心中忽然回想起那天宴会慎嫔慈爱的模样,可是又觉不对,慎嫔病了,为什么要见他呢?相对于他而言,懂事乖巧升为女主的云初柔,不应该才是慎嫔心中好儿媳吗? 再说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看他着急的模样,事情大概严重了。 二人匆忙入宫,能看出**也在宫中,并不受欢迎,一路来朝他福礼的只有太监和宫女一旁的大臣或是皇子公主都装作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 忽然金小酒心中愤恨,看完小说当中写的江清野前倾,在宫中饱受折磨,果然不假。 但也有些惊讶,能从一个无人看好的皇子,再到人人景仰的摄政王,他到底该有多大的魄力? 慎嫔果然病得很重,从宫外到宫内,宫女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任劳任怨,急匆匆地为娘娘的病情上下奔波。 金小酒吸吸鼻子,忽然警惕起来。 这味道! 不正是舅舅口中常说的血滴子吗? 血滴子是天下的一种奇毒,它与另外一种病相互寄生,且两种病不会出现在唯一的寄生体中。 而是在她平时过分亲昵的人身上。 血滴子这种病症会显现,而另外一种称作“灌满楼”的病,则会继续影藏。 直到两个寄生体一直接触,最后交响侵害,不治生亡。 这样的毒之所以被称为天下奇毒,则是因为其,一毒便能毒害两个人侵害范围之大,令人恐怖。 而现在若要治这毒并不难,但难的是找到另外一个得了,“灌满楼”的寄生体。 和找出背后杀手。 慎嫔躺在床上,满脸憔悴咳嗽不停,但看见金小酒来了便一脸喜悦,甚至坐起身来召她过来。 “朝朔,来到姨娘这来。” 看着金小酒,慎嫔真是越看越喜欢。 但没过多久,她又咳了起来。 随便看看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立马扶住她,心想这顿似乎已经下了很久了。 人一生病就开始念旧,这是大多人类的念头,就连慎嫔也是如此。 慎嫔虽是年盛,但容颜却较好,她一直笑着,“想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莫名的觉得亲近,虽然你和清野无法喜结良理,但醇儿也是个好孩子,你若是钟情于他,本宫也不会阻挡。” “只是醇儿自幼丧母一直是本宫抚养在身边,他的性子我了解,虽然使人觉得疏离,但他一直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若是他真心爱上一个人,必然不会负她。这点他们两兄弟都很像,都是重情重义的孩子。” 慎嫔看着她眼神放光,“那是我没看错,朝朔你应该也是。” 说罢,她又咳了起来。 金小酒低下头来,有些内疚,慎嫔娘娘如此疼爱她,可惜她既不是真心爱八皇子,也曾对他最爱的儿子不敬。 “娘娘,莫要再说了,身体最重要。”金小酒心疼道。 “娘娘,这几日可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慎嫔摇摇头道:“未曾,我这病来的快病症也怪。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恐怕我命数已定,就此与世间告别了。” 金小酒立刻难受起来,明明这么好的人,却被奸人下了毒药。 回头看了一眼江清野,他只是站在那,没有说话。 糟糟的空气都在诉说着它的伤感和寂寥。 太医都束手无策,他这个当儿子的除了求医问药,恐怕也实在帮不上母亲任何一点忙。 人世间最悲苦的不过如此。 金小酒不甘心,如果不是外人,定是熟人办的。 安抚了慎嫔几句,慎嫔这个身子实在无法撑得主,金小酒便同江清野离去。 “慎嫔娘娘,为何会突然生病?你可知道他身上中的是什么毒?” 金小酒问道。 江清野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血滴子。” 可很快就陷入了一种无措当中,因为他检查过了,自己并没有中灌满楼。 都不在他身上,也不在任何与母亲亲密接触过的宫女太监身上。 那这顿到底是从何而来?又在寄生哪个母体当中? 金小酒也陷入了沉思,她并不了解宫中的事,而且慎嫔一直不得宠,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 如果有另外一个寄生体,那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 想到这,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慎嫔这几日有过侍寝吗?” 江清野蹙眉,“为何突然这样问?” 金小酒觉得自己一定是糊涂了,如果有侍寝,但这些后宫之事,他这个皇子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揉揉脑袋,择身有回了慎嫔宫中。 随意拉了一个宫女问问,果然不出他所料,自从那次夜宴过后,皇上便来慎嫔宫中好几次。 有人说慎嫔年老色衰,才来宠爱,有人说是因为皇后太后相争不断,各宫妃子母族乡镇皇上只是来这避避清静。 金小酒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转身对江清野说。 “我知道了,另外一个寄身体在皇上身上。” 江清野眉头一蹙,很好奇,她为何如此断定? “我现在就去皇上宫中!”金小酒正准备走,又折返回来,“这毒波及过大,恐怕牵扯到皇后太后,甚至东宫与二皇子之间的事情,你若加进来,必会对你之后有莫大影响。” 江清野歪着头看着这女人,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自己考虑。 她明明是在乎自己的,可为什么总要把他推开呢? 江清野想不明白,其实他并不怕波及,因为他背后的势力已经完全足够抵挡这一切。 可是一着着小女人又如何? 他正好出宫办事,和这女人里应外合,确实两全其美。 金小酒拜托江清野将海棠花送回自己府上,自己独自去了皇上的寝殿。 美王并不喜她,所以她不确定自己这一回能否成功。 …… “皇上,南国公主金朝朔求见。”小太监捏着嗓子,不敢太大声。 北王捏了捏眉心,满身的疲倦。 这几日他总觉身心疲倦,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她来做什么?召见!” “嗻。” 太监捏着公鸭嗓,“宣,南国公主金朝朔觐见。” “小女南国金朝朔,拜见北王,祝北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北王慵懒依靠在龙椅上,“好啊,鸡借你吉言,说吧,此次进宫何事?” 金小酒开门见山,“本次进宫是看望病中的慎嫔,只是小女觉得慎嫔娘娘这病实在古怪,不禁联想起一种世间奇毒名叫血滴子。” 果然北王身体前倾,像是对这话题十分感兴趣。 “血滴子是何种毒药?” “写地址是一种寄生毒与另外一种毒灌满楼交相侵害人体。也就是说,若有人患得血滴子,必将有人患病灌满楼。” 北王盛怒一拍桌子,“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敢下这种阴险之招?” 金小酒知道他这路多少有些装模作样的样子,毕竟谁会愿意在外姓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丑闻呢? “北王息怒,王上最近可有心肺肠道受累,腹痛腹泻之状?使感筋疲力尽,心力衰竭,睡眠缺乏,怎么睡也睡不足?” 金小酒此话一出,北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忍不住侧过脸,同贴身太监齐刷刷露出震惊的表情。 就在他以为事情水到渠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怒。 “放肆,北国的地盘也有你南国人胡说八道的份?王上身体安康,莫要诅咒来人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拖下去!” 来人自然就是皇后,她一身凤袍端的是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 金小酒不卑不亢,“我看谁敢动我?” 此话一出,周围人被他的气势镇住了,“皇后若是真心实意为王上好,并应该允许我说出实情,况且我还未曾说是什么病,皇后如此激动做什么?” 北王但视线一直留在金小酒身上直到听到皇后的声音,才猛地抬头。 皇后的脸瞬间变得凶悍,“你在皇宫当中妖言惑众,胡乱猜测,王上的安危,莫不是心有贼心?” “皇后怎就知道我是胡乱猜测了?就连王上都还没开口,皇后便先否定皇后,若是质疑我的医术,我必然无话可说,可若是耽误了北王治病的进程,恐怕谁也负担不起。” 皇后一听,察觉出她话中的纰漏,立刻大喜。 “对,本宫就是质疑你的医术,若是太医在这说出这番话,本宫必然不会质疑,而你不过是北国的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在这大放阙词!” 孰不知金小酒就在这等着她。 金小酒挑眉,“那好,皇后召太医呀!” 离谱到家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皇后叫来太医结果太医的诊断和金小酒相差无异。 可当太医诊断结果出来之时,金小九疑惑了,如果这顿真的是皇后下的,她必然会叫来自己的亲信太医,可… 如果太一和她的诊断结果一般,那么必然就会怀疑到皇后身上。 皇后此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刁难他这个南国来的小丫头吗? “皇上的体虚之症,其实并无大异,只要妥善用药便可痊愈。”太医拱手说道。 果然皇后立刻开口了,“皇上,您这下彻底看清了这女人的真面目吧!他果然妖言惑众甚至不惜编出什么血滴子的毒来蒙骗您!” “血滴子?!”他一听闻立刻身体一颤。 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清楚,皇上立刻发现了太医的不对劲,连忙问道,“可有不妥?” 他拱手答道:“微臣早已远离江湖,不过在此之前确实听说过血滴子这种奇毒。不过此毒藻在江湖断了踪影,十几年来也未曾有人用过这样的读,无论是制作还是解毒都是奇难无比。” “详细说来。”北王立刻问。 “如果皇上宫中有嫔妃被染上此毒,走皇上很有可能被下另外一种毒,此毒乃灌满楼。和血滴子共同为一顿,只不过既身体不同,出现的症状也截然不同。” 北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向金小酒,“所以依你所说,你觉得慎嫔染上了此毒,所以朕就是另外一个寄生体?” “请皇上原谅小女子的大胆猜测,不过万事入微,还是不得不防为好。” 金小酒心中不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让皇上相信自己,这一切似乎顺利的有点不太对劲。 果然不对劲的来了。 “什么到底是何人在宫中下了这种毒?一定要彻查清楚。”皇后的脸瞬间变得凶悍。 “刘太医此毒如何下毒?”皇后又问。 刘太医道:“此毒诅咒法,若是有人在城中南端诅咒身在北端的皇上,皇上便会沾染此毒,而想要让宫中另外一名嫔妃沾染此毒,他只需要接触到嫔妃的身体,在她身上抹上一种奇香便可。” 胡说八道! 金小酒总算看清皇后玩的是什么把戏了,原来这一招竟然是冲着自己来。 北王的脸黑到了极致,瞪着金小酒。 而金小酒不卑不亢,就这样抬起头来直直家着他的目光。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后的儿子,二皇子,也就是那个脑残江驲烈,今早九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一次毒和这个办法便是他想出来。 南方,接触慎嫔。 这两点要说不是冲着她来的,她都不相信。 “本就如此之巧,恰好公主的住宅就住在南方?” 皇后冷笑,“更巧的是,公主的国家便也在南方。” 金小酒冷笑道,“就凭他一面之词就能断定此毒我下的,然后也太草率了吧?” “况且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皇后想要挑起南北争端,那便尽可往我身上泼脏水!” 听到南北争端皇后还是有所顾忌,毕竟战争不是她能担负得起的后果,更不是北国,目前能担负起的后果。 “王上,听小女子一言。我无意挑起两国争端,只是想安安心心呆在北国平安度过此日,再者,若是两国真要发生些什么,母后也绝不会让他唯一的女儿来冒这个险!我所言皆是为了北王身体,和慎嫔安危着想。” 金小酒说的情真意切,就连北王身旁的太监都有所动容。 相反,从一来就不断贬低他的皇后而言,更有疑点。 “皇上此毒下毒方式并非太医所言,血滴子的毒引视为烈酒!最有可能是在皇上的酒杯抹了此毒,并且此毒下一次全然不够,而3次分别下毒。” “而且这毒积攒人间三大罪恶,酒欲,食欲,情欲。若是王上在喝完被吓有此毒的酒之后吃了任何食物,且在吃完食物之后行男女之欢,便会身中此毒。” 金小酒此言一出北王琢磨了下,眉头紧锁,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实这些也只是金小酒编的,血滴子无色无味,药引也和别的毒一般多。 方才那太医说了谎,所以金小酒断定这宫中的太医并不知道真正的血滴子是如何下毒。但若是知道,也并无大碍。 刘太医德高望重,他定时被皇后要挟,说出那番话。 在他那番话之后,若是他要揭穿金小酒说的慌,必须也将自己扯的慌一并揭发。 得不偿失。 同时这一招也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后脸色瞬间大变,她这话就如刚才刘太医的话,一般将矛头准准的指向了她。 “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是本宫祸害了皇上?” 金小酒淡然一笑,“这还没查清楚是谁呢?皇后怎么就着急着对号入座来了?” 果然再理智的女人,也有失策的时候。 皇后靠的一直是母族玉家,若非愈加撑腰,二皇子哪有钱潮那么多功臣,还有在北王面前的宠爱。 皇后很蠢,但有时候北王要的就是她这股蠢气。 “我看是你胡邹罢了,酒和毒这二者风牛马不相及,公主胡诌也得有个度,莫要仗着自己年纪轻轻的份上就乱说!”皇后质疑。 又说道,“你不过是南国的一个公主,怎会懂这江湖之事?况且就连刘太医也琢磨不透的奇毒,你都敢随口胡诌,变相想让我们相信你,你莫是把北宫中人都做蠢驴!” 金小酒看都不看她,简直懒得搭理和她儿子,江驲烈一般,愚不可及,“是不是蠢驴?我不清楚但方才我见慎嫔发病,故想来探寻北王身体状况,然而我一出现便遇到皇后,皇后百般阻挠莫非想隐瞒什么?” 北王终于开口说话,“你并非大夫,只见过我一面,便知晓我的症状详情,公主,这确实有点让人难以信服,不过既然你有心,朕也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吧,如何医治?” 金小酒汗颜,她只是学过毒,又不是医生。 她那儿知道北王在宫中这么可怜,连个信得过的太医都没有。 还轮得到她来医治吗? 草了,这点确实是没想到。 虽然意外了,但是不能慌。 尤其是在对手面前,金小酒拱手,“请王上给小女子一点时间,定将药方和药带进宫中来。” 北王蹙眉,有些狐疑,“行,那就三天之后。” 皇后慌了,“王上,你不能相信这妖女啊!” “闭嘴!都给我退下!”北王暴怒,一把拍在案上。 宫廷外,皇后拦住准备离开的金小酒。 “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竟敢来宫中害王上!”皇后咬牙看着她。 当一个人恨你,你便越要作出不在意她的模样,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致命的。 “哦?是吗?是我吗?不好意思啊皇后,我还以为是您呢~”金小酒笑道,也不顾她的怒吼,直接离开。 呵呵? 想搞她?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口,离谱到家了 他的吻技变好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宫中太大,金小酒毫不意外的,迷路了。 看来人在异国他乡,若是没权,没势,只会遭人冷眼。 幸好关键时刻,遇上了江无烟。 金小酒立刻兴致匆匆的上前和江无烟打招呼。 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原始江无烟直到她入宫后,在宫中找她,去了慎嫔娘娘那儿,还去了北王那儿,波折辗转才遇到了在这儿迷路的金小酒。 金小酒感动的稀里哗啦,一把把江无烟抱紧。 呜呜呜呜,在这宫中唯一真性情的女人,便是江无烟了吧。 可惜,她之后的结局,却是那么悲惨。 不可以! 金小酒不允许这么悲痛的事情发生。 势必要救活年楚楚,改变江无烟。 金小酒将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和她说了。 这个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公主,哪里遇到过这样恶毒的事。 就算再恶毒也是在别人身上,这次居然直接将毒下在自己父亲身上。 “那你该怎么办?”江无烟担忧的看着她,叹了口气。 她知道,就连医痴刘太医都无能为力,金小酒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怎么解决。 到时候定是要被皇后一党看笑话,况且此事重大,北王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若是金小酒无法解决,凭借皇后和刘太医之词,他必然会怀疑金小酒,若是他性命不保,哪怕引起南北战争,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走一步看一步呗,船到桥头自然直,应该能有办法吧。”金小酒叹息。 江无烟细想,“若真是皇后一党做的,太后必然不会姑息,彻查此事,我就不信他们一点马脚的没有!” “你打算告诉太后?”金小酒疑问。 “是的,怎么了?不太方便吗?你若是不想,我便谁也不告诉。”江无烟看着她,眼里充满着真诚。 金小酒感动坏了,立刻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我有些意外你会为了我做到如此程度,你不是最厌恶前朝后宫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了嘛?” 江无烟摇摇头,“因为你,因为年哥哥,我不的不做。” 江无烟将她送出宫,她一出宫就看见一辆豪华马车在宫前,那赶马的车夫一见她,便屁颠屁颠跑过来。 “小的斗胆,敢问哪一位是朝朔公主,我家主子安排了马车送您回府。” 金小酒奇怪,“你家主子是谁?” “回大人,六皇子。” 金小酒意外,心中一暖,没想到江清野居然能这么细节。 转头一看,江无烟正嗔笑地看着她。 她又脸一红,连忙打招呼再见,上了马车。 ...... 回到家的时候,年楚楚正巧醒来。 她又拖着满身的疲倦,去看望年楚楚。 结果刚进厢房,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八皇子。 他在这里做什么? 金小酒奇怪。 “你回来了?”金小酒道,居然一天都没看见他了。 江清野抬头愣神,有些意外她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结果才想起来,自己此刻带着面具,不是江清野,而是八皇子江醇。 “小酒,你回来?!”年楚楚立刻激动的上前。 要不是江清野拦着,他能将金小酒整个抱起来,再亲一口。 金小酒摆摆手,“你醒了就好,这几天我可太累了。” 年楚楚立刻心疼,“你辛苦了,来我给你按按肩。” 然后他的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年楚楚:...... “对你而言,辛苦的其实不是我。”金小酒认真道。 “而是在深宫中无法出入自由的江无烟,那天是她等了你一天,才救回你的性命,曾经我是因为你身上的秘密救得你,现在,我是为了她而救你。” 虽然江无烟不想让年楚楚知道,但是金小酒觉得,他有必要也有必须知道。 在背后默默的为一个男人付出? 很多女人都以为他们会转过头来看自己一眼,以为自己都痴情会的到回报。 可是这太傻,苦的只会是自己。 年楚楚嬉皮笑脸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低下头去,金小酒看不清他眼中的情愫。 “好,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半晌,他终于开口。 其实这事,对他而言,也很难接受吧。 一个自己仇人的女儿。 金小酒点点头,拉着江清野离开了。 她拼命的往前走,向上看着,江清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出她心情似乎不好,就像上回一样。 那天的夕阳也是如此,只是他后悔那天没有抱一抱她。 这一场,他不会让她一个人难过了。 江清野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忽然之间,金小酒不知怎的,第一次觉得委屈了。 人家穿书都是什么21世纪神枪手特种兵,21世纪天才神医,闻风丧胆的毒枭大佬什么的…… 而她,顶破了天也就是个21世纪普通社畜! 没什么钱,学历也不高,甚至连爸妈都没有! 她生来平凡,不幸。这些她都接受了。 至少她也能在夏天的时候吹吹空调吃个西瓜,冬天能抓一把街边的雪捏个小雪人,看一看太阳。 怎么就只是熬夜看个小说,还整穿越了呢?! 穿越就穿越吧… 凭什么人家穿越都是成为女主,靠着过硬的手艺,过人的颜值,手握金手指,一路开挂一路繁花!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江清野听见怀里的小女人闷闷的,胸口的衣服有些湿润,忽然怀里传来一阵抽泣,那声音闷闷的,像哭又不敢哭出身来似的。 “会好的,会好的,不怕了不怕了。” 其实到也没多大委屈,只是老矫情了,可是第一次这么矫情的时候居然有人安慰,金小酒更委屈了,什么强大点伪装,任何样子都不想装了,嚎啕大哭。 “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清野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哭成这模样,有被吓到,但又有些想笑。 好可爱啊。 “谁今天进宫被欺负了嘛?”江清野揉揉她的头,心中一暖,柔声问,“还是最近这几天太累了?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天塌下来,我帮你扛着。” 金小酒一边听,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特么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老天爷到底是哪一点看我不顺眼!” “福利院院长说的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小酒这孩子聪明又乐观,将来一定有美好前程,都是骗我的!没妈没爹的孩子能过得好到哪里去……” 金小酒哭着喋喋不休宣发自己的委屈,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明白。 直到她哭够了,愤愤的扯过袖子给自己擦眼泪,继续抱着腿把脑袋埋进腿里,闷闷道:“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打扰到你了吧,下次不会了…” “不打扰,其实那个什么院长说的确实没错,小酒这孩子聪明又乐观,以后一定前途似锦,我没骗你,你相信我吗?” 金小酒彻底愣住了,抬起头看着他。 “真的吗?” 江清野挑眉,眼神笃定,“当然是真的。” 他虽然带着那丑陋又笨重的面具,可是眼神温柔到她几乎沉沦。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皇子啊。 为什么可以这么温柔!!! 真的是她这种人配拥有的吗? 瞬间,她决定无论八皇子长成什么样,她都能接受。 “你是不是想找血滴子的解毒方子?”江清野忽然开口。 “对啊,你怎么知道?”金小酒好奇。 江清野浅笑,“我也是宫中的皇子,我自然知道,而且很巧,我正好会解这药引。” “真的吗?!你会!”金小酒大喜,兴奋的跳起来。 被江清野紧紧抱入怀中,“当然了!” 夕阳西下,金小酒第二次把持不住了。 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这回,很奇怪。 这男人的吻技,变好了? 居然变成她喘不上气了。 宫斗冠军之间的pk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该死不会是外外面有狗了吧! 金小酒猛地突然记起,八皇子似乎是个gay这件事,而且上次自己在某人家还不小心偷看了他男朋友。 她就立马脸色爆红,一把推开他。 却被江清野眼疾手快的抓住,他轻笑,“现在才想逃?” 金小酒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害羞,江清野也就不逗她了只不过这女人的滋味,还真是令人上瘾。 “明日你便进宫,像王上说清楚,这件事拖的时间越长,越说不清。”江清野提醒她。 金小酒现在脑子里全是懵懵的,哪还记得这件事啊,只是愣愣地点头。 这呆萌的模样属实是把江清野逗笑了。 ...... 第二次和男人亲小嘴的金小酒,愣是没出息到一夜没睡。 不应该啊。 她平时口嗨起来,睡得可香了。 怎么一实践,反而不行了呢。 还有就是,八皇子的吻技之前为什么这么差?现在又突然变好了? 之前吻技差到她觉得那是不是他的初吻,而现在又像是老司机。 唉,男人果然是捉摸不透的生物。 ...... 金小酒给江无烟飞鸽传信,表明自己今天便会进宫。 随后乘上马车,准备入宫,但在这之前,被年楚楚叫住了。 “小酒。” 金小酒狐疑回头,“怎么了?” 年楚楚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这个,麻烦你帮我给她。” 不用说,金小酒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八皇子怎未和你一起?”年楚楚又问。 然而这个,金小酒她也不知道,这人又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会透露自己都行踪。 年楚楚不得进宫,不然他还真想随金小酒一同入宫。 祝嘴叫道,“公主,准备出发吧。” 俩人这才道别。 坐在马车内,金小酒背着昨晚八皇子交给她的药方,看着手中的信,回想起方才年楚楚的表情。 她觉得,这信写得大概不是好话。 入宫后,北王刚下早朝。 金小酒进寝宫拜见,“南国金朝朔拜见北王,太后,皇后娘娘。” 站起身后,又朝江无烟点头示意,而转头又看见了代表慎嫔的江清野。 也对,这件事关乎慎嫔,皇上应该会抛弃间隙,让江清野来的。 “金朝朔,朕给你三天时间,你只要一晚就够了?”北王好奇道。 然而皇后冷哼,立马恶言相对,“王上,这还用说吗 ?定然是这小丫头编好了谎话准备来哄骗大家,贼心不死!” 金小酒:...... 无语。 她是生怕大家不知道她是反派吗?还是生怕北王一气之下原谅她下的毒了? 原来小说中的无脑反派真的存在啊。 不过,你对付错了呀,我也是反派这一边的。 但是你只要不动男女主,不动慎嫔。 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 “难道皇后觉得北王和太后同你你一样,分辨不出好坏吗?”金小酒嗔回去。 “你!”皇后被堵的哑口无言。 北王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表情,但是太后确实笑开了眼。 看来,这太后和皇后不和,确有其事,而且比传闻中更加不和。 “好了,莫要谈论其他,金朝朔,把你知道的药方写下来。”北王无暇关心她们点勾心斗角。 眼下病才最重要的。 太监递上纸币,金小酒捏着毛笔,陷入了沉思。 害。 早知道以后会穿越,小时候就多练练毛笔字了! 现在这可怎么办啊,让她写毛笔还不如用血写的好看呢! 金小酒咬咬牙,抬头问,“可以我来报,找太监来写吗?” 北王蹙眉,显然因为她在整什么幺蛾子。 “呵,公主怕不是早已串通好了内奸,来演着一出戏吧?关乎王上的安慰,怎么可能找低贱之人来做这等重要之事?!” 皇后又开始作妖了。 好吧,那她便硬着头皮试试吧。 结果刚写下两个字…… 妈耶,根本不敢看。 “王上……”金小酒尴尬。 众人迷惑,不就是写个药方,哪来那么多事,还要找人代写? 这说不是有鬼,金小酒自己都不信。 可是现实就是,她这字写的也太丑了吧! “我来吧。”江清野忽然开口。 “我来代替她写。” 说罢,江清野朝她走来。 金小酒:谢谢你,我很感动,但我刚才想找长公主来着。 江清野走到案前,看见桌上一张潦草的纸,恍然明白了金小酒为何一直找人代写。 这字……确实丑哈。 “人参,天马,杜仲,何首乌,龙眼肉,当归,党参,三七……” 金小酒摸摸念着。 她有点奇怪,怎么感觉自己念的还没有江清野写得快呢? 莫非这个方子他也知道? 不对啊,他知道,为什么不自觉给慎嫔解毒呢? 金小酒将疑问埋进肚子里。 太医结果药方,为了保证真实性,这次太医院大多太医都来了。 里面有皇后党的,有太后党的,就是没有北王党的。 金小酒无语,这北王混得也忒差了。 “依臣所见,公主这副药,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药膳罢了,根本起不到什么解毒的作用,或者说,公主所说的毒,只不过是她胡编乱造的罢了。” 金小酒无语,一眼就看出这是皇后党的。 一旁太后党的立刻不服气争辩道。 “李太医莫要以自己无知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若不是你等轻视,王上又怎会得这虎狼之毒。依臣拙见,这副药此乃上等好药,其中天麻、三七,都是治疗‘灌满楼’的药物。相信用了这副要,不出三个疗程,必然让王上龙体恢复。” 要不是金小酒知道只用一个疗程,都要被这太医信誓旦旦的样子骗了。 当然,只是太医只见争论,毫无信誉可言。 真正关键的还得是太后和皇后之间的战争。 “荒缪!一个太医院,竟然有两种说法,关键时刻王上要你们干甚!一群废物!既然此药无害,王上不防试试看,若是解毒成功,皆大欢喜,若是无毒,自然是好事。”太后不紧不慢,却及其有威严。 而皇后可就不干了,这要是用了药,到时候天后一定会以危害王上安危的罪名,降罪于她。 皇后特意走进,压着心中的怒火提醒到,“王上万万不可啊,此案事关重大,王上定要清醒彻查此事,依臣妾看,现在该将这妖女关进大牢,严惩不贷!” 她这样公然反驳太后,太后更恼怒了,“皇后!你这是越俎代庖,前朝之事哪有你妇人说话的分!这么心急将人收押大牢,恐怕是心有不轨吧。” “太后……我……王上,臣妾冤枉啊!” 金小酒看着热闹。 害,看来讲还是老的辣啊。 “好了都闭嘴!”北王终于忍无可忍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起码能整六台戏! “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中毒缘由,下毒之人,皇后,你莫要再扰乱视听!” 皇后更委屈了,拼命挤出几滴眼泪,“王上,臣妾不是扰乱试听啊,臣妾担心有贱人趁您不备,用妖言蛊惑您啊。现如今,若是王上想要用这副药方子,臣妾绝不阻拦,但是药三分毒,若有人不忠不孝,依次谋害皇上,此间用意,细思极恐!王上明察。” 金小酒叹了口气。 不愧是宫斗冠军,这临场发挥能力就是强哈。 太后的绝地反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大堂之上,俩人就这样对视着,金小酒却觉得后背发凉,这感觉好像丛林之王和一只豺狼真在较量。 “公主这个药房从何而来?”北王问。 金小酒道,“从小跟着舅舅学习毒,这些我自然是知道,而昨天回去只是想调配出一种更适合王上和慎嫔使用的解药方子。” 她回答得毫无纰漏,因为她确有底气,要不是手里拿着些把柄,她怎敢就此草率进宫? “哦?还真是要感谢南国公培养了如此优秀的公主,不如就让公主来说一说,你觉得下毒之人会是谁啊?” 北王阴险,将这个问题推给了她这一届外人。 原以为能够难住她,而他们不知道。 她手上的把柄真是此事。 “既然王上要我答,我便不得不打,最近后宫中可哪位贵人去过福禄寺?”金小酒一点儿也不害怕,抬头直直看着皇后,意向很明显。 皇后轻蔑地看着她,“你看着本宫做什么?福禄寿是太后常去拜佛诵经之地,于本宫何干?” 然而金小酒也轻蔑地看回去。 “皇后没去过就没去过嘛,干嘛这么激动呢?若非是哪儿有皇后认识之人?” 还不等皇后说话,她便箭步上前走到北王面前,“小女身为南国公主本不应该插手此事,可王上即是一朝之主,也是母后的挚友,小女实在不忍心看皇上,身体受此大创,且奸人实在歹毒在本公主眼皮子底下犯事,若不揭发,实在叫我良心不安。若是一日想起那位奸臣,不被揭发,我便一日无法入眠。” 北王疑惑,“奸臣?” “是玉氏?!”太后想除掉玉氏一族心迫,忍不住说出。 金小酒朝太后礼貌一俯,“会太后,不是。” 在场之人各怀鬼胎,有人愤恨,有人送一口气! 皇后咽了咽口水,自从金小酒刚才说出福禄寺一词之后,她便心有不安,她虽不知道她到底掌控了什么消息,但想着自己做得如此精妙绝伦,事情应该不会败露。 但她还是急不可待,“胆敢在王上和太后面前故作玄虚?来人啊!把这个妖言惑众,搅乱朝政的妇人给我拖下去!” 金小酒顿时又无语了。 这智商也太低了吧,就这还能当宫斗冠军呢? 怪不得二皇子倒台这么早,原来一半都是他这个脑残母亲害的。 江清野垂眸,冷眼看着周围走进的太监。 “死到临头,还不解释?” 显然这句话是对金小酒说的。 “不必,等事情再酝酿酝酿。” “住手,我看你们是越来越大胆了!到底是皇后是王上还是朕是王上,一个个都反了天了!” 北王勃然大怒,周围人齐齐跪下。 很好,金小酒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继续说!” 金小酒抿唇一笑,“但我还未入宫之时,我曾去福禄寺烧香拜佛,以求此次进宫安顺,可是却在哪儿发现了失传已久的奇毒——血滴子和灌满楼。当然我并未看见有宫中之人在寺庙之中求取此毒,可是偏偏在我离开之际,发现前朝宰相李博德李大人,带着奇毒离开了。” 她当然没去过什么福禄寺,也从来没见过叫李博德的人。 这一切的来源还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回府之后甚感疲倦,和八皇子小叙一会儿正准备回房休息。 遇上匆匆赶回来的奈伊,奈伊听说她在宫中发生之事,十分担心。 她便把这事向奈伊说了,但其实药方八皇子已经给她了,她也就是诉诉苦,没想到奈伊却有另外一个消息。 宫中不合已不是秘密。北王不喜太子,所以为了扶持二皇子,曾几次是大臣与二皇子交好。 而这位李博德便是其中之一。 奈伊是在北国花街长大,哪里碎嘴子消息最灵,有人听说血滴子这样的奇毒入了北国,便开始打听它的下落,一开始大家只知道可能是朝中之人,没想到再一打听,发现他居然进了皇宫。 而奇毒便是这位叫做李博德带进宫的。 消息是怎么来的呢? 原来李博德爱好女色,经常背着家里哪位出来偷腥,有次喝大了,告诉了身边陪酒的小倌。 那小倌便是奈伊曾经的主子安插在花楼的眼线。 所以自然而然的,奈伊也就知道了。 金小酒此话一出惊动众人。 却只有江清野一直淡定,似乎这些他都知道。 “李博德!李博德最近与二皇子走的近,若真是他,想必二皇子也脱不了干系,胆敢毒害王上,必要重重罚。”首先激动的是太后,她两眼放光,激动的站不住,还是身边的江无烟留心扶了一把。 皇后傻眼,瞪了金小酒一眼之后立刻解释,“臣妾根本不知此事,二皇子更是忙碌朝政,怎会有二心!” 顿时间,她脸上的惊恐、愤怒,气愤和无措全都杂糅在一块,眼睛猩红。 “一句无二心就完了,你若是无二心宫中恐怕没有人有心了!”太后继续输出。 北王此时已经一脸愤怒,眼死死盯着皇后。 虽然金小酒的话不能算是死罪,但是依然定了个大概。 “皇后,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他咬着牙,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都结发妻子居然会作出这样的恶毒之事。 “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冤枉?没有?”北王盯着皇后的眼布满严肃和愤怒,似乎还被气出了血丝。 皇后立刻拥上前,抱住北王的大腿,“王上,臣妾与你同心同德,怎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一定不是我,是太后一定是太后!” 金小酒真为她的智商担忧,这都啥时候了,还敢拉踩太后? 果然。 接下来,是属于太后反击! “看来皇后的意思是哀家真就害了自己都儿子咯?王上是我与皇太祖所生,是太祖与我最宠爱的孩子,皇后此话不仅冒犯皇家威严,还挑拨礼金视为不尊不孝!来人给我彻查凤仪殿!” 这就真是下了死命令了。 可是北王是谁。 是个炮灰啊。 你能指望他有多大智慧?想当年他都没夺嫡,甚至都没宫斗过,就直接当上了王上。 皇后的肚兜挂在李大人的腰上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因为,皇太祖整个后宫,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从小是娇生又惯养的,经常惹得太后不悦。 所以,当北王害死太后许配给自己都世子妃后,太后便彻底放弃了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开始扶养没娘、爹又不爱的太子。 而北王站在了和太后对立的阵营中,选择扶养二皇子。 因为不是嫡子,所以无法立位,但只要有宠爱有人扶持必然可以一统大业。 固然,当面对面前这个和自己携手多年的女人,像自己求饶的时候,他的心是软的。 “不必!”北王出言阻止了太后。 一直没说话的江清野居然开口了,“确实不必。” 冷峻的脸上写满不满,“不必这么麻烦,父王,儿子带了证据来。” 说完拍拍手,避退各位太医,有两个奴婢被押上来。 北王眯起眼,“六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清野抬头,“父皇这就是证据。” “说。”他的声音恍如阎魔在世。 那一男一女的奴婢吓得哆嗦,“参见王上,皇后,太后,二皇子...” “不必废话,说,八月初五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江清野将手背在身后,不悦地打断。 “奴婢...奴婢看见了。”那婢子抬起头。 皇后这才看清楚眼前这是谁,“翠儿?!” “看见了皇后娘娘在皇上的酒杯中下毒。”翠儿害怕地道。 “翠儿!”皇后怒吼,似乎没想到她这样说,立马上前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被太后身边的嬷嬷拦住。 北王的脸色全然变了,铁青,“继续!” “奴才,奴才看见八月初五那天晚上,李大人和皇后娘娘在凤仪殿的后院厢房里,偷......偷情。” “奴才看到的时候,皇后娘娘的肚兜还挂在李大人的腰上。” 这话一出,几乎是暴击。 金小酒瞪大了眼,喔!这也太刺激了吧。 这一出好戏倒是她没想到的。 原来江清野也留了一手啊。 但是他怎么就这么顺呢? “皇后私欲前朝,与大臣私相授受,来人啊,把她给我关进大牢。”太后趾高气,立刻落井下石。 侍卫见北王没有阻挠的意思,上前将皇后押注了。 皇后急忙辩解,“王上,臣妾没有,臣妾绝对没有做过伤害您的事啊,这些贱婢编排臣妾诬陷臣妾,臣妾......” 然而此事北王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一个男人最在乎的,莫过是自己头顶的那一片青青草原,若是这也保不住那还当什么男人? 皇后后知后觉自己中了江清野的圈套,她入宫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公主,和自己从来看不清的皇子下了套?! “王上!您难道不记得我们曾经发过的誓言吗?难道您不记得我们的计划吗?” 该求饶求饶,但北王该不原来还是不原谅。 他沉默不言,静静的看着江清野。 皇后被拉出去,经过金小酒,她恼羞成怒,“我们全都着了这妖女的道了,她就是南国派来搅乱的,她是妖女妖女!” 金小酒眼眸闪过一抹寒意,笑着说,“哟,怎么又是我了呢?可不是我让李大人把您的肚兜挂腰上的呀。”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再次白掉,呆住,彻底被拖了下去。 “王上,出了此事,必要杖毙!”太后是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打压皇后的时机的。 在看北王,已是一脸疲倦,看来是不想再提此事,“此事多有疑点,事情就交给清野去办吧。” 交给太后,二皇子一党必然倒戈。 只有交给江清野。 这次事出有他母妃,关乎母妃,他定然不会徇私,也只有他是中立之人。 太后想了想,没有异议,毕竟皇后动得是江清野的母妃,恐怕江清野也不会手下留情。 “儿臣领命。”江清野拱手作揖。 “罢了,先推下吧。小墨子,给我熬药,就按照公主的方子来。”北王捏了捏太阳穴,深感疲倦。 金小酒和江清野并肩出来,期间她不停侧目看这位,刚刚推翻了皇后的皇子。 男主不愧是男主,波澜不惊的。 “看我做什么?”江清野蹙眉,问她。 金小酒耸肩,“没什么,就是奇怪,你为什么可以这么顺水推舟,恰好就在我说出之后,你就有证据了。” 江清野眨了眨眼睛,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眼里的笑意。 随后才说,“可能因为,我们有缘?” 金小酒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他。 江清野被她的眼神弄得奇怪,“为何这样?” 金小酒:天啊?这真的是江清野吗?是男主吗?他刚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话说,他放轻松不绷着一张脸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等等,她是谁,她可是恶毒女配啊,她配和他一块开玩笑吗? “没......没什么。”金小酒低下头,掩盖眼眸中的混乱,“待会我想再去看看慎嫔娘娘。” 江清野抬起头,看见她身后朝他们走来的嬷嬷。 “恐怕你没这个时间了。” 金小酒奇怪,“啊?为什么?” 刚说完这话,就被人叫住。 “公主请留步,太后请宫主后院一叙,公主这边请。” 这人当然就是太后的贴身嬷嬷了。 金小酒意外看看江清野,又看看的嬷嬷指着自己说,“太后要见我?” “是。” 虽然奇怪,但是金小酒还是跟着他去了,果然一入后院花丛中就看见太后那一身素雅兰姨和江无烟站在一块。 看见江无烟,金小酒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个太后又要耍什么把戏。 果然金小酒走过去后,太后便牵着她的手,一副母慈子孝,思念许久的模样,然而金小酒知道,这只不过是她装出来的戏罢了。 “朝朔生得一副好模样,从前哀家看着无烟以为这就是人间最标致的脸,没想到朝朔竟然更胜一筹。” 金小酒:…… 不得不说,这夸的有点假了。 虽然说她长的好看,她自己知道,但是…… 从这老奶奶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不信了呢。 恶势力?没在怕的!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尴尬的抬起头,偷瞄了一眼江无烟,发现她也在笑着,朝她无奈的摇摇头。 金小酒只好继续陪着太后说话。 “朝朔聪明伶俐,有果敢机智,宴会和今日都给本宫留下了好印象,太子还未婚配,哀家看来公主就和太子登对的很嘛。”太后慈爱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这话一出,金小酒差点没控制住,脸色瞬间就变了。 合着这太后的意思是这个啊。 “太后,朝朔公主她已经有了心许之人。”江无烟立刻帮她说话,有些慌张,手搭在太后肩膀上。 太后却狠狠蹙了蹙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孩家自己给自己择选夫君的道理!” 金小酒抬起头就像开口怼回去,她可忍不了。 可却看见她身后的江无烟担忧地摇了摇头,她只好忍住。 “朝朔当初来南国便是奉南后之命,嫁给六儿,但若是与六儿不和,哀家也不会强求,他日和太子见一见,若是觉得妥当,哀家便立刻派信件送往南国,下聘。” 什么?!这么快的嘛? 金小酒瞪大了眼,连忙说,“不不不,我和六皇子好得很,我们...” 她咽了咽口水,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 “好得很。” 太后疑惑,“可是真的?怎么哀家今日见你们俩都不曾说过话?” “这个......”金小酒咬唇。 “他们表面疏远,但是背地里亲近地很,况且六弟曾还在南国待过一段时间,说不定那个时候南公主早已和六弟两情相悦了。”江无烟机智救场。 听了这话,太后思量一番,质疑又不满的眸子看了看金小酒,随后又想起什么。 “你不是喜欢醇儿……” 金小酒就知道这事瞒不过,撒了一个谎,就要编一百个谎来圆,刚打算说出实情。 告诉太后,她是不可能和太子在一起的,她和八皇子的感情好得很。 江无烟看出她的心思,赶忙先开口,“上次,上次是因为朝朔和六弟闹了别扭,于是朝朔就演了那么一出戏来气六弟呢。” 太后点头,随后又蹙蹙眉,似乎不太满意。 “对了,太后我就不与您说了,六皇子还在等着我回去呢,再见啦,太后。”金小酒寻了个借口连忙溜了。 让站在太后身后毕恭毕敬的江无烟惊讶不已,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在太后面前这般。 但是对于金小酒而言。 什么太后,什么太子。 她才不在乎,混完这些时日,成功和八皇子完婚之后,她可就拍拍屁股溜回南国,享受去了。 还在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但是她也能理解,江无烟从小在太后的压迫之下长大,所以对太后可是比北王还要敬重。 在原著中,要说唯一一次违抗太后,还只有可能是年楚楚死后,太后逼嫁,她以死相抗吧。 古板的太后果然立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没了方才半点慈爱,眼神薄凉。 “烟儿,你少些和这个金朝朔接触,还没及笄便和六皇子牵扯不清,到了京城有何八皇子不分你我,口上全是情情爱爱,真是不知廉耻!想必南后定事没有好好管教这个女儿,瞧她那副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家有教养的孩子。” 江无烟被训地低下头来,她何曾不是口上全是情情爱爱,可是她没了金小酒那份果敢,率真。 这是廉耻吗?她不知道,可是她真的好羡慕金小酒。 好羡慕她能告诉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心意。 “还有你无烟,你也该检点检点,不要仗着长公主的身份,净做些让哀家,让太子丢脸面是事情,你还未出嫁,频繁出宫莫要叫人落了口舌,后宫前朝关于你的闲言闲语已经不少。” “你是太子的姐姐,走出去代表的是东宫,你要是不检点,和身份不明的人搅和不清,丢得是东宫的面子,丢的是太子的人!” “若是太子闪失半步,哀家拿你是问!” 太后一拍桌子,江无烟吓得立马跪下。 太后见她低头,冷笑一声,“从前哀家因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你大不如前了。” “今天你便跪在这里,好好想想!” 说罢,就扶着嬷嬷的手回宫了。 日头正足,江无烟跪下凉亭外,她看着地上的砖块,只记得自己还是一双小小的手开始,就在这跪着了。 自己做错了事,跪! 弟弟做错了事,跪! 弟弟不开心,跪! 太后不开心,跪! 不过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阳光也像今天这般刺眼,有双不大不小的手,朝她伸过来。 “姑娘,你为何在这跪着?如此炎热,我便只是走着都要出汗,你再跪下去会出事的。” 她抬起头,入目几时一双澄澈无畏的眼眸,那眼里有她此生最渴望的东西。 “公子,这是长公主,犯了错误,太后叫她在这罚跪的。”那公子身后的老仆人连忙拦住他。 可他却皱眉,大胆的一把推开仆人。 跑进她,蹲下身认认真真的问,“为什么要罚跪?” “太子今日没背出《出师表》,是我督促不当。”江无烟小心翼翼的呼吸着,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深怕眼前这人,只是她跪出点幻觉。 那少年好看的五官立马气成一团,十分不理解,“他没背出来为何罚你啊?起来,别跪了。” 说着,就要拉她起来。 一开始江无烟还在挣脱,但他恐是练武,力气大的很,她针扎不动。 等他那双炽热的手抓住自己纤细小手的时候,她愣住了,立刻羞红了脸,毫无防备被他一把拉起, 可跪就了的腿,软的根本站不直,没重心地超他身上倒去。 倒下去的前一秒,江无烟还害怕,觉得自己一定死定了。 若是被太后发现,她还未及笄就和陌生男子搂搂抱抱,怕是一定会被车裂的。 可当男孩宽厚的肩膀和扑鼻的雄性气息传来的时候。 江无烟彻底绝望了。 她沉沦了,她想,她可能就像太后嘴里常说的,不知廉耻,是个勾引男人的贱东西吧。 “你腿都跪软了?你这是跪了多久了?”男孩小小的眉头蹙成了一个疙瘩,心疼得扶着她去一旁的凉亭坐下。 而他身后的老仆人则是抱头捂眼睛,急得打圈。 龙背山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小男孩不经险恶,哪里见过这种非人的方法。 在他的世界了,犯了错就打一顿,打完就没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跪?! 况且,这女孩生得如此水灵,不知道比,成天只知道和他一块腻在军营里点女汉子草儿,好看多少。 这样好看的女孩也有人忍心罚吗? “你别再跪了,正好我父亲在北王宫中与北王议事,我让父亲去求北王,一定可以的。”小男孩忽然想起。 他还小,看来纯洁,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就像此事,他乐得不行。 “不,不要!”江无烟听见这话,立刻理智全然恢复,立马组织。 身后的老仆人也赶忙拉住他,可他偏偏像脱了疆的野马似的,奔向了远方,脚步不同还不忘转身,倒着跑也要和她打招呼。 “你放心吧,我会搞定的。”说完扯了个大大的笑脸。 后来,她确实没继续跪了,但等那男孩和他父亲走后,她被太后的嬷嬷教训一顿,在寺堂贵了一夜。 那一夜,她看着佛祖像,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的脸。 “年,楚,楚。原来你叫年楚楚。” ...... 金小酒别了太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慎嫔府里,昨晚八皇子告诉了她血滴子的解药方子,她得告诉慎嫔。 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小酒,劳你费心了,其实清野很早之前就给我用了此药,但你知道的,宫中如此情形,所以就没说。”慎嫔靠在床围,拉住金小酒的手,那眼里的慈爱不同太后。 是真真切切的欢喜。 金小酒:早该想到的。 江清野肯定老在就搞到了药方。 那天居然还在自己面前装作束手无措的样子,勾引她帮他,咦!不愧是男主角。 心机boy! “没事的,娘娘您身体安康我就心安了。” 慎嫔点点头,“今日之事,我都听说了,只是皇后此举太为反常。” 原来,照慎嫔娘娘所说,据她和皇后宫斗这么些年,早已对皇后的习性了然于心,她怎么可能像今天一样输的那么惨,一点后路都没有? 只怕是背后有阴谋,或者是想隐瞒什么。 金小酒也陷入了沉思,现在复盘,确实可以发现,其中有所不妥。 “若真是蹊跷,现在去大牢一看,答案不就出来了。”矗立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江清野,终于开口了。 “确实。”金小酒点点头。 没什么别的原因,不是为了帮江清野,只是因为这个案子是她亲身经历过,有点好奇罢了。 天牢。 阴暗潮湿的地窖不断散发着尸体腐烂的臭味,让人泛起阵阵恶心。 不停还有老鼠横穿,时不时发出几身冤叫。 实在叫人打颤。 金小酒寸步不离地跟在江清野身后,害怕的却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 只好死死攥住衣裙,被地上滚爬的老鼠吓得左蹿右逃。 呜呜呜呜不应该来着的! 太特么可怕了。 八皇子快来救我哇!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怒吼起作用了,她感觉江清野的步伐好像慢了下来,侧过身子似乎在等她。 金小酒傻愣住。 当然,让她相信江清野能对自己有好心,和叫她相信此时八皇子能遁空出现一样。 四个字形容。 不存在的。 “等老鼠把脚咬烂?”江清野不咸不淡地开口,“过来。” 金小酒连忙跑过去。 呜呜呜呜她相信!迟早有一天八皇子一定会学会瞬间转移的。 天牢深处,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烦,皇后亲手送了很多人进来,可她没想到,自己也会进来。 金小酒和江清野还未走进,就听见一声闷闷的抽泣。 那不像是皇后,更像是个男人。 借着一点点珠光,金小酒看过去。 “母后,母后都是孩儿不好,是孩儿害了您,若不是我鬼迷了心窍,您不会这样的,我……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王,我告诉他……” 是江驲烈。 “不要,驲烈!母后永远不悔今日,若我能做龙背墙,便将他们隔在外面永远伤害不了你,若是我做龙背山,你便一定要踏着母后的尸骨爬上山顶!” “记住,母后拼进一切,要你涅槃重生,要你将来让我如皇陵,让你把太后、太子,这些恶人们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叫他们再不能下来打扰我。” 金小酒怔在原地,之后他们还说了什么,她没再听清。 南海龙王老来得子,宠爱有加,但小龙王淘气任性,闯出了大祸,失手烧掉了天庭神龛,龙王替子赎罪,趴在盘龙山下,接受雷电之劫,而小龙王就这样眼看着父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就在他冲出来准备承担这个惩罚的时候,龙王为了阻止他,一头撞向金刚壁,化为龙背山,也称龙背墙。 也就是说,其实这件事是二皇子干的。 皇后并不知道,只是猜到了一些,便铤而走险,虽然这一招败了,但她还是赢了。 江清野显然也不愿再上前,只是冷冷的看着,随后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金小酒奇怪的跟在他身后,一路出了天牢才问。 “你为什么不拿下江驲烈,你不是有他把柄么?” 江清野眯起眼,适应着阳光,“拿下他?为什么?” “为了以后夺位啊,他可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金小酒说得理直气壮。 “对手?”江清野冷笑,“他凭什么做我的对手?就凭她母后的肚兜挂在李大人的腰上?” 金小酒挑眉,豁然开朗。 对哦,北王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给他带过绿帽的女人的儿子登上皇位呢。 “再说了,”江清野好笑得,凑近了她些,“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夺嫡了?” 金小酒:…… 大哥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 我怕我有口臭,很尴尬的。 “嗯?” 金小酒往后避,见他持之以恒,只好硬着头皮说,“作者说的,就是那个什么脸啊脸,你要是不满意你找她去。” 江清野懵了,“啊?” 趁他不注意,金小酒感觉溜之大吉。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回家晚了,我夫君会生气的!拜拜了您嘞。” 江清野摊手,失笑。 喂,你夫君就站在这呢。 被京城第一花魁耍流氓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太后没让这件事发酵太久,很快就让江清野选了个好日子,将皇后处死。 日子挑来挑去,调到了七月初七,立秋那天。 那天京城少见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北王剥去了皇后的名号,那天无人敢送。 只有一辆囚车身后,跟着穿戴得体一身黄装点江驲烈。 三拜九叩地送。 那些天八皇子居然也出奇的忙,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金小酒扒在门框上看着雨,一边看一边想。 “怎么?想你那个小夫君了?”年楚楚笑着过来,站在她身边。 “才不是,怎么可能,我才没有。”金小酒立马红着脸,迅速否认。 年楚楚笑笑,也没揭穿,“听说皇后要薨了?” 金小酒点头,“嗯,你仇恨地对象又少了一个了。” “她?我有什么好恨她的?”年楚楚讪然。 金小酒奇怪,“二皇子如此对你,难道不是受了皇后的指示?” “确实没错,按道理来说,她是恨我们年家,忌惮年家的,但二皇子在朝政之上,根本不缺一个年家,缺年家的,是太后。” 年楚楚摸了把最近新冒出的胡渣,给她解释。 年家无女,但其实有,只是没有嫡女。在年家的族谱中,有这样一跳不成文规矩,年家世世代代无嫡女,正妻所生之女交由侧妻或是嬷嬷扶养。目的就是,年家不允许出任何一位皇家妃子,若非两情相悦,年家女儿不嫁。 所以,如果年家若是有女儿,这皇后的位置,绝对轮不到玉氏的玉今柔来坐。 当年送嫡女去宫中选妃的时候,年家的女儿没去,所以选上了玉今柔,照这一点来说,她是感激年家的。 且她和北王素来恩爱,二皇子还只有十二岁时,在朝廷之上除了像年家这样的世家,几乎全部倒戈二皇子。 太子则是除了太后几个心腹,再无其他。 所以年家的存在很重要。 年家若是选二皇子,太子必废,若是选太子,则还能力挽狂澜。 但年家,谁也不选。不屑皇后,也不耻太后这种不惜手段达成目的的作为。 于是,前朝的迷案,被翻出来,年家被灭满门独留一个身中剧毒残废的儿子。 要得是年楚楚亲手交出兵权,交出年家最后的底牌。 而二皇子也行要这兵权,无非是野心大无脑罢了。 看见太后动了年家,就忍不住分一杯羹,年楚楚断定若是没有皇后拦着,江驲烈还能作出更过分的举动。 “江驲烈这辈子若不是有这么一个好母亲,恐怕北王瞧他一眼都难。”年楚楚看着雨,摇头。 金小酒忽然回想起原著里,二皇子也是三拜九叩,独自一人送的皇后。 “你在想什么?”年楚楚见她不说话了,又问。 金小酒有些仓皇的摇摇头。 “没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八皇子,她的出现造成了许多bug,比如慎嫔出事,皇后死亡。 那八皇子他……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会不会也有危险? 这么细想,金小酒居然有些担心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为什么要为他考虑! 一定是那个吻!还有八皇子的腹肌。 嗯?腹肌。 唉不对,我的心为什么跳这么快? 草……是一种植物。 “对了,我的信,你帮我给她了吗?”年楚楚盯着自己抓着门槛的手,没抬头。 金小酒这才回想起来,“给了给了,悄悄给的,绝对没被别人看见。” 年楚楚一直没抬头,轻轻点了点头。 …… 金小酒一直在家待了好几天,寸步不离。 不能再出去了,不能再出去了。 一出去就出事,一出事就有人命运被改写。 这样想着,她只要自己不出门,不惹事,就不会有人命运被改写。 想着好好待在家里,和奈伊他们打打嘴仗,是不是调戏调戏八皇子,再帮年楚楚治治病。 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可是谁能想到。 …… “公主,外面有个超级大帅哥,说要见您。”祝口一路狂奔,笑容恨不得绕地球三圈。 “在哪?谁啊?我这就去!”金小酒毫无‘女德’立马起身,准备去见。 身旁的八皇子淡淡抿了下唇,喝了口茶。 金小酒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再是单身,自己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立马装模作样,“我...我这就去把他赶出去!不知道我已经有婚配了嘛,还来找我干嘛。” 说完,金小酒就溜了出去。 江清野吹吹茶,淡定自然的再喝一口。 一旁看话本子的年楚楚,看傻了。 “你,你不管管你女人?” 江清野放下茶,继续端详手里的宝贝,那是一只小弩。 气定神闲地开口,“跑不掉。” 年楚楚被他强大的气场整得顿了顿,点点头,“哦。” 但其实某人虽然表面装的毫不在乎,手里捏着的弩几乎就要捏碎,嘴里也死死咬住后槽牙。 该死的臭女人,竟敢这么欢喜地去见其他男人。 待会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然而金小酒刚出来,看见那所谓的帅哥时候,笑容就凝固了。 糜清。 那个反派。 他找上门来做什么? “公主许久不见,小可这厢有礼了。”糜清规规矩矩的打招呼,他今天穿着玄衣,显得清冷疏离,只不过还是和之前一样花里胡哨,跟只花孔雀似的。 “有礼有礼。”金小酒尬笑,眼神传出浓浓的不待见,“糜清公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糜清得体一笑,挥挥手,身后人就开始往里面搬箱子。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金小酒蹙眉。 他再拍拍手,那些仆人训练有序的将箱子打开。 全是黄金!!! 祝口眼睛都看直了,反射的爬上去,找了一个金元宝咬了一口。 “公主,是真的!!!” 金小酒尴尬捂脸:害,我这不中用的小婢子啊。 糜清打开折扇,放在胸前,脸上很是得意的笑容,“公主当初重金见我一面,礼尚往来,这次换我重金求公主陪我一餐饭。” 金小酒顿时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你你你你耍流氓你,我可不卖身,我还有未婚夫呢!” 生气生了个寂寞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糜清见她误会,立刻俯身一揖,“公主,误会了,只是普通吃饭罢了,届时林姑姑也会来。” “林……姑姑?”金小酒问。 谁?林果吗? “是林果要见我?”金小酒立马激动了。 太好了,上一次和林果一别就在也没敢轻易去打扰,如果这一次要是能见到的话,正好就能帮林果和云初柔牵线搭桥,学医术了。 “也可以是怎么说。”糜清作揖的身子还没抬起来,金小酒看不见他复杂的眼。 “那好,我可否带个姑娘一同前来?”金小酒问。 糜清微微蹙眉,抬身子,“怕是不妥,姑姑只说要见公主一人,若是有旁人,恐怕……” 金小酒想想,确实不好,到时候见着面了再和她商量商量这事吧。 “那遍好,什么时候?” “七月十五。” “放心吧,我一定会到的,不过这些金子你还是收回去吧,看着怪奇怪的。”金小酒挠头,这怎么有种卖身求荣的感觉。 糜清摇摇头,“不必,若是公主觉得不妥,便当做是小可的见面礼,那到时七月十五酉时,贪欢楼一叙。” 说完作揖,带着人走了。 还怪有礼貌的,金小酒想着,随后放光的眼睛看向了金子。 “兄弟们,谁抢到算谁的……” 前远在嘶吼,后亭在冒火。 一番金子争夺战后,金小酒大汗淋漓回来,看见八皇子那冷如寒冰的脸,瞬间后背发凉。 年楚楚拿着话本子,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赶紧溜了。 江清野就这般看着这女人,心里冒火。 “他让你七月十五陪他吃饭?” 金小酒还不在意,想打哈哈就过去了这事,“对啊,商业饭局嘛,你知道的,我是公主,想求我办事的多了去了。” 刚嬉皮笑脸地屁股刚挨着凳子,江清野传来一声低呵。 “站着。”他如寒夜的星眸,如剑一般射向她,“你知不知道七月十五是什么日子?” 金小酒害怕的低下头,嘟嘴,“什么日子?” 江清野真是,气的额角突突直跳。 咬着牙,“七夕!” 金小酒:“!!!” 、 情人节?完了完了,情人节和别的男人出去一起吃完饭这不是找死吗?! “推掉。”江清野背过身,虽然气,但心里还想着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金小酒纠结了,拉着他的手摆呀摆, 企图撒娇混过,“真的不行,那天不是我和他单独吃饭,还有一个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就是引荐我认识的。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饭局啦。” 江清野觉得自己都智商受到了侮辱。 一个男人拿八箱金子上女人家来,请她共度晚餐,还是情人节。 那个正常人会相信,只是为了引荐给德高望重的前辈? 可是金小酒信了。 而且深信不疑。 江清野咬牙,恨铁不成钢,“行,你去,金小酒你有本事了,你翅膀硬了。” 他既然不能绑住这女人,哪那个男人绝对别想活! 金小酒见他发怒,立刻抓住他的手撒娇,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薄唇。 吧唧。 啵了一口。 江清野:……吵架就吵架,亲他做什么。 烦死了,好像对着她又气不起来了。 “拜托了,那天真的很重要,我保证白天我对你寸步不离,晚上吃完饭我立刻就回来。”金小酒柔声。 江清野闷闷的,“还是不准去。” 气消了,但是又没完全消。 “不行,你乖一点嘛,我一定要去的,对了,那天你记得让你六哥约云初柔。”金小酒忽然想起。 江清野反射性拒绝,“不要。”见她脸色失落,又柔声问,“为什么?” “当然是撮合他们俩了。”金小酒道。 江清野蹙眉,“算了吧,我看六哥根本不喜欢她。” “你个钢铁直男你懂什么,反正那一天我必须要看见江清野和云初柔约会,不然我就和糜清待一天。”金小酒弱弱威胁,脸色得意。 江清野声线都硬了,“金小酒,你敢!” 有力地大手将女人禁锢在自己怀里,俩人密不可分,江清野怒不可揭,金小酒却不怕。 “我不管我不管,我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必须听我的。” 她一撒娇,江清野所有的脾气都没了。 看着她嘟起的红唇,眼神迷离。 “好啊,我未来的妻子,那你未来的夫君,能不能提前享受一下夫妻之实啊?”他声音低喘,声线魅惑,犹如摄人心魄的撒旦,勾引犯罪。 金小酒迷茫,“啊?什么?” 以为他要钱,要名分,没想到他只要她一个喘不上来气的深吻。 刚刚金小酒进来的时候,他想着好好发发脾气,立个家规。 现在看来,好像气了个寂寞。 最后,江清野出了门,嘴角是勾着,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餍足。 “凌风,查查贪欢楼,最近放严实点。” 陵风看呆了,一时间忘了回话。 等到江清野嘴角的笑意消失,变成杀气,他才后知后觉,“是!属下该死。” “无妨,去办吧。” 等等?主子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还有他刚才在主子脸上看见的那个。 那个是笑吗? 有生之年也能看见主子笑吗?! 七夕没隔几天,很快就到了。 金小酒死缠烂打,非要他去约云初柔,江清野实在没办法了,以置办大理门食物的理由,约了云初柔出门。 说实话,这个理由,在他看来,只比糜清说要引荐她见老前辈这个噱头好一点。 但,也就是一点。 金小酒果然和江清野腻了一上午,俩人是一起听曲,又一块听话本,金小酒兴致上来了还要亲自给他做饭。 年楚楚骂了句,“虐狗。” 就带着江辰枭溜了,让金小酒下厨,不如直接在厨房里放火球呢。 江辰枭抬起头,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他,“年哥哥,我们不要叫醇哥哥一起出来躲一躲吗?” 年楚楚一脸阴谋,“嘘,谁叫他们目中无人的秀恩爱了,这关你醇哥哥迟早要经历的,不如趁着他年轻,不然老了以后可就经不起你酒姐姐的折腾了。” 江辰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酒姐姐如此高兴?” “七夕,情人节。” “那是什么日子?”江辰枭再问。 “这一天全天下互相喜爱的男女,都会在一起度过。”年楚楚咬着苹果给他解释。 “那你为何不和你喜爱的小姐一块过节呢?”江辰枭歪着头问。 年楚楚沉默,嘴里的苹果咬的动作一顿。 养鱼的胃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我,我没有喜欢的小姐,小孩子别掺和大人的事。”年楚楚有些许闪躲,不去看着臭小子的脸。 江辰枭还打算说什么,就被他一个打横抱起来,装模作样的对着屁股来了几下。 “臭小子管起我的事来了,走,吃糖炒栗子去。”年楚楚抱着小肉包走出去。 “啊?为啥是糖炒栗子,不是说好吃糖葫芦的吗?” “爷钱多得慌,爷就乐意买糖炒栗子。” …… “怎么样怎么样?” 看着金小酒期待的眼神,江清野本来冰冷的脸更加僵硬了。 费力地将嘴里如同嚼蜡的吃食吞下去,“还不错,你也尝尝。” 说着,就将筷子递给了她。 金小酒欣喜若狂,接过筷子一尝,脸色立马变了。 “呸呸呸,这也太咸了,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饭,只适合煮面和番茄炒蛋。”金小酒咬唇,叹气。 江清野自顾自拿过她手上的筷子继续吃,“还好。” “别吃了,都这么咸了还能吃嘛。”金小酒苦着脸,对于自己都厨艺感觉到了一丝丝苍凉。 “这得看你今天煮了多少米饭了。”江清野又夹了一块牛肉,打着趣。 金小酒噗嗤一笑,被逗乐了。 “哦对了,你哥约了云初柔没?”金小酒给他装了一大碗米饭。 江清野脸色一凝,“约了,但是他们俩是没可能的。” 金小酒用一种,‘孩子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看着他,摇摇头,“too you g too simple ” “啊?” …… 再怎么腻歪也有分别的那一刻。 越是临近,江清野就变得越粘人。 “不行,我真的要去,今天有个特别重大的人物出现。” 那可是启发引导女主角的大人物呢,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原著。 江清野拗不过她,“在哪吃饭?” “贪欢楼。” “好,”江清野站起来,俯下腰勾起她的下巴,“小女人,我会盯着你的,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然……” 他真的会失智。 金小酒好笑,翘起脚尖勾着他修长的腿,“八皇子,您这是在吃醋吗?” “不是,我是在警告你,你不许和那个人有任何肢体接触,不然我的人会上去废了他。” 金小酒继续调笑,“哟,好大一股酸味啊,哪来的?哦~原来是醋罐子打碎了呀。” 说完哄笑,一把抱住男人的窄腰,“好啦,我知道啦,我就是去谈事,谈完我就回来。” 俩人深深一吻,分开了。 金小酒去找糜清。 江清野去找云初柔。 陵风去监督金小酒。 凌风:就离谱…… 贪欢楼。 “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菜没凉…哦不是,那个没久等吧。”金小酒急冲冲跑过去。 就看见糜清一身红衣正襟危坐,胸前摇着折扇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金小酒不觉得这画面多迷人的。 只是。 金小酒:艾玛,撞衫了,早知道今天不穿红色了。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你是花魁又怎么样,反正,我不丑! “不,是小可来早了。”糜清十分有礼貌笑着,但那笑却十分疏离,反正金小酒看着是别扭。 “公主请坐,林姑姑稍候就到。” 金小酒做下,听说林果不禁有些紧张,架子都端起来了。 “今天是七夕,外面街道可是热闹,公主今天一天都呆在家中?”糜清问。 金小酒也侧过头去看繁华的街道,他们坐在阁楼上,看得仔细。 下面确实不少男女在猜灯谜,买小物。 “对,待在家里,和八皇子一起。” 言下之意,我的对象是八皇子,宣示主权。 这倒是让糜清奇怪了,“八皇子?” 一收折扇,刚想细问,林果就来了。 “哎,都到了?我居然是最后一个,赶紧的开席吧。” 林果少了上次那份妩媚,更多了写烟火气息,只不过身段和颜值依旧在线。 这么年轻,糜清居然喊姑姑。 难道是过儿和小龙女的关系? 不应该啊,糜清是大反派,官配怎么说都该是女主啊。 算了,江清野少了个对手也好。 “姑姑多吃些这个,美容养颜。”糜清笑着给林果夹菜,顺便又给金小酒夹了。 金小酒瞬间内心警报器警报。 滴滴滴,发现男绿茶。 金小酒自动忽略夹的菜,看着林果接话,“林姑娘如此容颜,美容养颜都多余了,应该是永葆青春。” 林果就爱听这种大实话,端起酒杯要和金小酒碰一个。 而金小酒也打着这个哈哈,趁大家不注意将夹的菜放进了另一个碟子中。 “林姑娘医术可谓是华佗再世,神医啊,上次那副药房已经让我朋友体内毒素好转许多,让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金小酒说道。 林果又笑着与她碰杯,“哟,小姑娘嘴真会说话,真甜。” “不过啊,你那个朋友的毒,是死毒,没有解药的,能再活二十年最多了,而且此生无法繁育后代,应当仔细啊。” 金小酒一愣,无法繁育后代?! 这事年楚楚知道吗? 难道他一直拒绝江无烟,是因为不爱还是因为这个? 这些思绪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立马转成云淡风轻的模样,“所以之后恐怕要多劳烦林姑娘了。” “无妨,命数不长,多多积德。”说罢,又灌了一口。 金小酒陪着喝了一小杯,放下酒杯开始说正事,“其实我有一个朋友,一直仰慕林姑娘的医术许久,不知可否拜林姑娘为师,向姑娘学习一些防身救世之技……” 话还没说完,林果她……醉倒了。 倒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 “不教,要教…老娘只教你!!!” 金小酒傻眼了。 三杯…… 实打实的就只有三杯。 这都行? 糜清仿佛司空见惯,朝后面的仆人挥手,“把姑姑带下去好生安置,仔细照料。” “是。” 金小酒无比痛苦 ,“她…喝不了酒啊?” 糜清点点头,“确实酒量有点差。” 金小酒暴走! 这哪是差啊。 这简直是养鱼的胃啊,她酒量也差,但不至于这样吧。 她真事还没说呢!!! 这好好的机会,啪,就没了。 要了女配命了! 绿茶boy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苦涩,“咋不早说啊……阿西吧。” “怎么了?有要事要与姑姑商量嘛?” 得了这饭也别吃了,没意义了。 金小酒叹了口气,准备吹吹凉风来醒醒脑子。 结果刚走出去,朝下一看,就看见了,江清野和云初柔。 金小酒:!!! cp粉狂喜。 立马猫下身子来,躲着观察。 哎呀,隔着这么远做什么?好家伙牛郎和织女中间的银河都没这么远过。 牵手牵手!牵手啊,刚才那一秒手都快贴着了,江清野你争点气牵着啊。 唉不是,出来逛街说话啊,云初柔你找点话题啊,不然就这么干逛啊? 害,磕个cp真的太难了。 正主根本不发糖,全是刀子! 转身了转身了,是不是又反转了? 唉不对,怎么好像朝这边看过来了? 那个江清野好像是在看自己? 云初柔也看过来了。 “嗨,小酒,好巧啊,你怎么在那个上面啊?”云初柔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连忙朝她打招呼。 金小酒尴尬的站起身来,“嘿嘿…是啊,好巧啊。” 更巧地是,糜清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姑娘,是遇见熟人了吗?”他柔声似水,随后有好不巧的在云云百姓中偏偏就看到了江清野和云初柔。 又说,“六皇子,云小姐,这两位是公主的朋友吗?” 金小酒:要不是我看过原著,就被这绿茶boy骗了。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好巧不巧偏偏现在出来。 谁不知道他早就对云初柔一见钟情,对六皇子结怨在先,又直到她金朝朔曾经喜欢过江清野,现在出来最是好时机了。 “是啊,朋友,好朋友,等着喝他们喜酒的那种好朋友。”金小酒强颜欢笑,特意强调了喜酒这两个字。 “哦?是嘛?”糜清居然不在意。 云初柔站在阁楼下,其实阁楼只有一层,上下沟通并不困难,只是街道有些喧闹,云初柔没太听轻他们在说什么。 “小酒,这位是你的朋友吗?”云初柔友好的打招呼。 金小酒刚准备开口,话就被糜清抢过去,低声道,“原来你叫小酒啊。” “是的,真是巧,居然在这儿遇到了。” 深怕他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话,金小酒立马开口,“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今日七夕,你们……哦~约会呢吧。” 糜清一蹙眉,没开口。 知道之前小酒和江清野有过一段,云初柔担心她心里不舒服,立刻解释,“我们只是出来采集,别误会。” “没事,采集嘛,我懂,我都懂~”金小酒阴阳怪气,笑的花枝乱颤。 倒是江清野好似玩笑般看着这戏,和眼前这女人,“我们只是出来采购罢了,倒是公主,七夕与如此翩翩公子一同出现在贪欢楼,颇有意思。” 金小酒摊手,“本公主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呢。” “今日七夕,你不与你爱人相伴,却出来‘爱自由’,公主还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金小酒一时间没听明白,因为他讽刺自己没有爱人,立刻生气。 瞧不起谁呢,谁还没个对象啊。 就算我对象不在,我也要气气你! “你怎么就知道糜清就不是我爱之人了?”说完抓住糜清地手腕,“你看,我们还有情侣装呢。” 说着指了指自己都衣服和糜清的衣服。 糜清愣住,下意识看向她。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对他动手动脚。 江清野也愣住了,他觉得自己头上的青青草原又开始扩建了。 这该死的女人,看他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感觉到气氛不对,只要是旁边的人瞬间冷了好几度,云初柔立马找了个借口带着江清野离开。 而金小酒也找了个理由溜了,留下糜清站在晚风中,凝视这她方才攥过的手腕。 虽然是隔着衣衫,但是不知道是太突然了还是别的,他方才那一瞬间居然没有推开她的念头。 甚至到现在也没有。 …… 其实刚才金小酒就是想在云初柔面前表现下,自己其实很花心,很没心没肺。 让她不用在意自己之前和江清野发生过的事情,没有顾虑的和江清野在一起。 只是,莫名有点心慌是怎么回事。 反正江醇又没看见,待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软磨硬泡一会儿,他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金小酒忐忑的想着,可心跳还是不止。 果然,回到家迎接她的是—— 狼狗的愤怒。 大厅里,暗无天日。 一直怒发冲冠的小狼狗坐在主位上。 轻哼,“听说他给你夹菜了?” “夹了,但奴家真的没吃。”金小酒苦涩,声泪俱下。 “未经我允许,你喝酒了?”他有重复第二个问题。 金小酒一愣,赶紧解释,“酒是喝了,我认罚,但是绝对不是和他一块喝的,是和林果,一个女人,一块喝的。”、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江清野走下主位,迈步到金小酒身边,慢慢靠近她,金小酒止不住打颤。 小手企图拉上他的衣袖,被他无情推开。 “你还说他是你爱之人?呵,我倒是不知道了,原来日日和我腻在一块的时候,心里却装着别人!” 金小酒欲哭无泪,“冤枉啊,冤枉啊大人。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当时只是想气一气江清野,真的,啊我错啦,你就原谅我吧,下次再也不敢啦。” 江清野舔舐嘴唇,眼睛中暗无一物。 “金小酒,你嘴里, 到底有几分实话,几分假话,叫本王好难区分啊!” 他声音冷得能淬出冰来,金小酒害怕,想抱住他。 江清野毫不留情一把推开。 “原来嘴里像是抹了蜜似的,只是在哄本王,哄本王娶了你,你能回南国溜之大吉了是么?!” 他钳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 “不是,我……” 解释到一半,她竟然一时间说不出口。 没错,她一开始不正就是这样想地嘛? “说啊,辩解啊,狡辩啊?继续哄骗本王啊!” 江清野眸似饿狼,看着她,好像要一口吃下去。 可是最终金小酒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小手怯怯地抓住他的衣袖,摆了摆。 “对不起,江醇,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骗你。” 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跳跃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不是故意的? 所以到头来,这一切还是骗了? 他此生唯一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却是叫他如此寒心。 “所以,你到现在从来没动心过?”江清野钳住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 试图从她的脸上盯出答案来。 金小酒想解释,可是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见她不解释也不挣脱,江清野心中有一万个想法,想把她撕碎,想折磨她,想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就是,下不去手。 他不可置信,他明明是个杀人如麻,杀人从不眨眼的人,却对着这样一个,水性杨花,恶毒成性的女人下不去手? 江清野咬牙,甩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金小酒摔在地上,只是呆滞地掉着眼泪,沉默。 而他多么希望,金小酒冲上来抱住他,死缠烂打,说自己之前是被冲昏了头脑,说其实她对他是有真心的,说她和糜清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说爱她。 可是她没有。 她就这样放自己走了。 呵,她倒是放了他,可是他不会放了她! 万风习习,金小酒倒在地上无声落泪。 方才八皇子那样质问她,无法隐瞒,她迷茫了。 她爱过他吗? 不知道,她要的是他的身份,要的是自己都自由,可如果八皇子没有这个身份,自己真的会爱上他吗? 到底是逢场作戏,入戏太深,还是迷乱生情,假戏真做。 金小酒不知道。 外面的雨,怪异又离奇地下了起来。 像电影里,情侣分手一样。可生活不是电影,她也不是女主角。 ……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八皇子不再来了,奈伊不在避讳,重新跟在她身边照顾,日子向往常一样过。 府里的人也从不问八皇子去哪了,奈伊不让提,大家就心领神会的没开口。 还是嘻嘻闹闹,可金小酒却一连好几天没有笑了。 “想什么呢,每天耷拉着脑袋想,傻脑袋瓜别越想越傻。”年楚楚磕着瓜子,不正经地走进来。 奈伊不动声色的撇了他一眼,他噎住了。 金小酒谈了一口气,抻了抻靠麻了的手,又换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想。 “何事要报?”金小酒有气无力。 “咳,看你这样子,真不得劲,要我说你不然就去八皇子府上把人追回来,不然你这样要得了相思病怎么办?”年楚楚道。 金小酒摇摇头,但内心有些动心。 奈伊善解人意的开口,“公主要去寻八爷吗?可是八爷行踪素来隐秘,来无影去无踪,先不论找不找得到,只是现在去,公主先得有个说辞。” 年楚楚磕个瓜子,突然想起什么,“你和八皇子不是要成亲嘛,你就因为这个去找他呗,虽然说北王还未同意你俩的婚事,但怎么说?这也是一个由头啊!” 他一说完,奈伊脸上就闪过一丝笑意。 顿时金小酒就垂头丧气了,方才心里那些念头全然消失,他和八皇子之间最忌讳谈的就是这件事了,如果要是因为这件事情闲谈,还不如叫她身中剧毒,只能见最后一面。 日子还是这样日复一日地过,金小酒尝试去打探八皇子的消息,可就像是从来没有过这人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罢了,感觉撮合云初柔和江清野可,处理完婚事,就感觉收拾东西跑路吧。 不然别不仅得罪江清野,还得罪了他的小弟,那就真是完了。 她左等右等,准备等一个大好机会,结果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糜清?他又来做什么?” 祝嘴摇摇头,“不知道,公主要不赶他出去?” “不必,”金小酒蹙眉,“算了先叫他进来吧。” 这次,糜清依旧穿的很花里胡哨,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花孔雀,金小酒没那么多心思看他,直接瘫在椅子上都不想起。 一回忆起这人就是导致自己和八皇子决裂的***,她恨不得剁了自己当时签他的手。 “有屁快放,无事跪安。”金小酒冷道,看上去很不好惹。 开玩笑,她两个主角都得罪完了,还怕你区区反派? 糜清被她独树一帜的待客之礼惊讶,失笑,“是小可叨扰了,那小可便长话短说。” “这次来,其实是想和公主做一个交易的。” 金小酒很是好奇,身体前倾,“哦?交易?什么交易?” “公主可能不知道,小可子一年前初遇云姑娘,便一见钟情深陷其中。而公主最江清野的情愫,小可也略知一二,知道公主性情直率。” 金小酒这算是明白了,眼睛一眯,“所以你想拆散江清野和云初柔?” 糜清折扇一打,抿唇轻笑,并不反驳,也不肯定。 金小酒细想。 看吧,这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江清野和云初柔是一对,当时八皇子怎么就觉得江清野不会喜欢上云初柔呢? 果然是直男。 害,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哎西吧。 反正现在自己在大家心目中也是个恶毒之人,不然就和糜清一块儿合作,到时候在关键时刻把事情搞砸,接机促进男女主感情,反正她是个胸无点墨的傻子,糜清也不会怀疑太深。 反而还可以撮合他们俩,也算是她对江醇能做出的一点弥补了。 他的哥哥嫂嫂能幸福,想必他也会开心的吧。 “好我同意,你的这个提议正合我心意!”金小酒立刻答应,尽量表现出恶毒且又无脑的模样。 糜清嫣然一笑,“作为回报,小可会将江清野的兵权全部交给公主,公主可以待会南国也可以收为己用。” 金小酒深吸一口气。 好啊你,不愧是大反派,这个心思就是比我恶毒多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就连你手上的权利一起拿走吧。 “好啊!太妙了,我要的正是这个。” 金小酒走上前,看着他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咯?” 糜清点点头,那扇子遮住自己的脸。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金小酒拍拍脑袋,装作差点忘记的模样。 “我要见林姑娘,你应该和她很熟吧?请你帮我牵线搭桥,引荐引荐。” 他的爱意已然震耳欲聋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因为上一次喝过酒,金小酒尝试过去那个破败的药房里寻林果。 可是……好家伙,大佬的踪影就是不一样,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根本找不到,所以只能通过糜清了。 糜清挑眉,收扇,“当然。公主,合作愉快。” 不得不说,这男人笑起来就像是得逞的狐狸,所有人都被他的美貌勾引,而不知道这样貌美如花的面具下,生得是怎样一副心肠。 糜清走后,金小酒陷入了沉思。 其实糜清看重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废物,可是现在她还不够废物。 于是京城就有了南国公主沉迷酒乐,男色从不离身的流言。 …… 六王府。 六皇子这几天心情不好,几乎所有下人都知道,可千万别再皇子跟前犯错,不然那可就是一脑袋的事情,尤其是凌风。 这才七天,已经挨过十顿家法了。 话说,主子这脸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貌似前几天还从公主府有声有色,还笑着走出来。 这几天,别说不去公主府了,简直浑天黑夜,过得惨目忍睹。 尤其是…… 穿出朝朔公主沉迷贪欢楼已经三天开始。 “很好!好极了!”江清野一把将案上的东西,扫了个干净。 那从太上皇那一辈开始流传的墨玺被砸了个粉碎。 凌风不心疼,他心疼待会儿的自己。 江清野眸如暗夜,眸光骤冷。 “她既然怎么喜欢玩儿,那本王就陪她玩个够!” 最后几个字,破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主子,贪欢楼那批货还在押着,咱还放吗?”凌风冒着冷汗,问了一句。 “放?给本王一把火烧了,当着糜清的面烧!” “明白。”凌风俯首,看来又有一场恶战了。 江清野盯着前方,双眸冲红,如同喷火一般。 他这几日食不下咽,寝不入眠,她倒好?转头就和别人暧昧去了? 金小酒你好,你好得很! “给本王拿面具来!” 京中新热搜,八皇子带了无数金银财宝去贪欢楼,寻欢作乐。 而他寻欢作乐的地方,就在金小酒房间楼下。 “公主!”祝嘴冲进房间准备报,被奈伊一把拦下。 “做什么?” “八爷来了,就在楼下呢,召了好多个姑娘在房间里,我叫公主去捉奸啊!”祝嘴瞪大了眼睛,十分天真。 奈伊蹙眉,“公主早已对这段感情厌烦疲倦,反而是咱们先来的贪欢楼,若是下去捉奸,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都脚?” 祝嘴想了想,“对哦,那可咋办?” “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越让公主知道,她越糟心。”奈伊说完,端着自己亲手做得芙蓉糕进去了。 其实这传闻中的寻欢作乐,只不过是叫几个小生来听听曲唱唱戏,且公主非常疲倦,丝毫没有兴趣。 看见奈伊端着芙蓉糕进来,金小酒陷入了沉思。 她笑道,“好像当初我之所以来北国,还就是因为你的芙蓉糕。” 林果拈起芙蓉糕,咬了一口,口感酥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奈伊低下脸,满是不好意思笑道,“南后之命奈伊不得不从。” “明白,自然是懂得你其中的不易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有些感慨罢了。” 当初若是没有来北国。 大概也不回有这么多纠纷,也就不会遇上八皇子。 偷看他洗澡,被他捉住,然后杨言要嫁给他。 若是没有这些,她现在会不会过得更加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些。 她不禁烦恼。 “奈伊你说我对他,到底是怎么样呢?”金小酒举起慈悲,隔着慈悲,看过去是那些年轻俊美的小绾,正在跳着婀娜的舞姿,嘴里唱着好听的戏曲,可是她却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这不应该,也很奇怪。 殊不知,一墙之隔的江清野也是如此。 奈伊低头帮她沏了壶醒酒茶,眉头不经意的紧锁,随后又快速舒展开。 “小的哪里能猜懂主子的心思?只不过若是以小的来看,公主和八皇子,不过是被眼前欢乐迷住了。” 他浅笑,将醒酒茶端给金小酒。 “公主不了解八皇子的为人,八皇子也不熟知公主的过去躺日他日若是真处就婚姻大事该留在南国还是回北国,是一大问题,公主应该跳脱出眼前的利益,思考今后。” “若是一段婚约,南后知道不是公主的心之所向,必定会非常难过。” 奈伊这几言,再加上酒精的熏陶,看着难以温婉体贴的模样,她陷入了沉思。 她不只是金小酒,也是金朝朔。 他看过这书中所有人的结局,可是没有看过自己的结局,如果选择八皇子,她真的能够顺利走到最后吗?她不知道,所以也不敢冒这个险。 就让往事随风,她且逍遥自在,当个挂名公主 八皇子也有他自己该选择的路和人。 “奈伊,你果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来本公主敬你一杯!” 金小酒说着就要举起手中的醒酒茶和奈伊碰杯,结果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被奈伊一把接住。 再一看,她已经呼呼大睡了。 下一秒,奈伊脸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温柔模样,取而代之的是阴鸷戾气的脸。 “下次若是公主再喝醉,你们一个都别想活,都滚出去!” 这话是对那些有所企图的唱曲儿小绾说的。 他们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内心一个个无不都着将金小酒灌醉,趁机迷情发生关系,最后上位。 小绾们被吓了一哆嗦,连忙出去了。 奈伊将金小酒扶上床榻,仔细擦拭了她的脸颊,眼中无线温柔。 可是此时此刻,她嘴里喊着得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奈伊知道,若是金小酒晓得八皇子就在楼下,到时候无论自己废多少口舌,恐怕也无法拦住她。 他不明白。 不过就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丑东西。 到底哪里能比得上他十年的陪伴,十年的悉心照顾。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公主啊,他的爱意已然震耳欲聋,怎么您还是没听见呢? …… 已经整整一刻钟了,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八皇子在贪欢楼寻欢作乐。 金小酒居然疑点表示都没有?! 奶是奶茶是茶,奶茶是什么?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喝了点酒,头有些晕乎,明明酒量很好的,可一旦遇到关于金小酒的事情,他就恍若失去理智一般。 想趁着醉,上去寻她。 他领着酒杯,推开一个个惶恐却想贴在他身上的姬女,迈着修长的大步走了出去。 “八皇子~别走啊。”姬女有些落魄。 等人走后,围在一块奇怪的讨论。 “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客人,给这么多金元宝,居然是要我们趴在窗台上叫床。”姬女不觉羞耻,反而摸着手里的金元宝好不得意地,用牙齿一咬来验明真假。 “就是,八皇子不会真的像外界所说,喜好男色吧?” 几个年轻的小姬女捂嘴大笑,只有浅蓝色薄衫的女子盯着八皇子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密室内,浅蓝衣衫的女子跪在中央,朝着阶梯上的男子一福身。 “那不是八皇子,确实就是江清野。” “呵,果然。”男子冷笑,话里带着戾气和恨意。 女子又道,“只是奇怪,今天他让我们去,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问,只是让我们趴在窗台上叫……” “叫?”男子蹙眉疑惑,“随后呢?听说他出来了,去了哪里?” “去了,南国公主的房间。” 男子深吸一口气,坐在案前端起茶叶,摩梭着那人的名字,“江清野……” “真的和我想的一样吗?” …… 江清野确实去了金小酒的房间,但是没见到人。 他刚准备推门而入,奈伊就从里面衣衫不整地出来,看见是他,认真行礼。 “八皇子。” 江清野心中不快,冷哼一声,继续准备推门。 “八皇子且慢。”奈伊立马制止。 江清野冷冽的眸立刻射向了他,“为何?” 奈伊感受到来自他的强大压迫,并没有抬头,“公主喝醉了,刚睡下。” 她又喝了酒! 这么多戏子,这么多男人在,她居然又喝了酒! 江清野心中冒火,好看的眉蹙成了一个小疙瘩。 “那又怎样?本王不能见?” 奈伊哪里敢拦,细声细语,“当然不是,只怕公主并不愿……” 后来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是江清野已经了然。 他攥紧拳头,一口银牙快被咬碎。 怒视盯着奈伊的脸,这个人从南国开始就跟在金小酒身边,从南国开始他就看不顺眼了。 可是现在,他确实可以轻轻松松让他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但是他要的,是他在金小酒心里,永远没有地位。 江清野淡淡撇了他一眼,随后离去。 走出十步后,又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 他,他真是拿着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 金小酒并不知道昨夜有人来过,相反,睡得还不错。 一醒来,她就去找糜清了。 得赶紧办正事,找林果。 “姑姑,这几日也该回来了,不如下午再去寻?”糜清给她沏茶,温婉的笑着。 金小酒一听到这话,立马就坐不住了,“那好,我下午来找你。” 说完就溜,根本不给糜清留她的机会。 然后溜完,金小酒就后悔了。 该死,不应该这么不积极的。 只有积极的和反派站在同一个阵营上,才能成为反派阵营的核心骨干! 才能得到最机密的信息。 于是金小酒又折返回去,趴在门槛上,“糜公子。” 将真端着茶思索地糜清,吓了一哆嗦,抬起头见是她,舒了口气。 金小酒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原来平时端着架子的糜清,也会有这么接近凡人的一面呢。 糜清见她哈哈大笑,蹙眉好笑道,“笑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原来你也会被吓到啊。”金小酒笑得走过去,这真是莫名戳到她的笑点了。 “折回来做什么?”糜清看着她的笑容,脸上也被渲染了,表情没了刚才的僵硬。 “对了,反正上午没事做,不如你陪我去看奶牛吧。”金小酒忽然想起正事。 “奶牛?”糜清蹙眉,疑惑。 “对啊,城西养了奶牛,我有一个暴富大计,你要不要听?” 糜清好奇了,“什么?” “去了我再告诉你。” 坐上马车,经过刚才那一乐呵,俩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僵硬。 “你要奶牛做什么?”糜清问。 金小酒得意洋洋,“我有一个生财之道!” “你知道奶茶吗?”她神秘地说。 糜清收扇,“奶就是奶,茶便是茶,奶茶是什么东西?” “一种上瘾的好东西!” 那可是二十一世纪青年,几乎人人爱不释手,这玩意若是能在古代也打响市场,到时候赚个盆满钵满。 当然了,她身为一个公主是不可能稀罕这点钱的。 这些都是为云初柔准备的。 到时候,她学会了医术,她再将自己这些先进的想法,美食传授给她。 等她走后,北国还有谁能动她? 到了城北牧场,其实也不能叫牧场。 只不过这里有过几只奶牛,但是农民们居然让这奶牛来耕地。 路上崎岖不平,金小酒在车子里颠得晕头转向,忽然拉开帘子,一泻千里。 吐完才稍稍觉得好些,又想吐,幸好地方快到了。 金小酒吸吸鼻子,准备下车,可是吐了之后脑袋都是晕乎的,这下去的阶梯很高,忽然见她一个脚跟没踩稳,正要向地上倒去。 快摔之前,她连忙朝糜清招手。 糜清反应极快,立刻抓住了金小酒的手臂,一旋将她抓住。 好险,好险,刚才自己离地面只有二十公分。 要是脸朝地,那自己这天仙般的容颜,还不白瞎了嘛。 “谢谢哈。”金小酒道谢,扶住自己的身形,站起来。 糜清放开手,感受着指尖一闪而过的温意,心中有些许悸动。 而身后远远看着这一幕的江清野,再一次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牙。 “主子,咱们还跟上去吗?”凌风低头恭敬问。 “跟!”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耍什么幺蛾子。 越是走进这里,看见几只奶牛和耗牛关在一起之后。 金小酒就好奇,“你们古代人都不喝牛奶吗?” “古代人?”糜清抓住字眼。 “哦不是,那个…你们北国人都不喝牛奶吗?”金小酒惊悚改口,赶紧解释。 急!在线等!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不喝,我们南国人,比较喜爱喝茶。”糜清解释道。 金小酒点点头,难怪,也就你们才能干出让奶牛耕地的事儿了。 “好了,今天我让你大开眼界。” 金小酒和老乡交涉,说是要一块金元宝,买下所有的奶牛。 老乡立马吓坏了,看着她气宇不凡,身后跟着长长的人队,尤其是另一个男的,虽然模样好看,但是眼神太过冷厉,愣是不敢接。 “你们拿走拿走,这些我不要了,你们拿走,我什么也不知道。” 像是害怕自己是要被灭口一样,甩出袖子抱着头准备跑。 “哎,老乡你别跑啊,我们是好人,你拿着这金元宝吧,我看你家也不容易。”金小酒连忙跟上去。 可是老乡闭门紧锁,连带着另外两家也赶紧关上了门。 金小酒:…… “老乡,我是上门送钱的,你开开门啊。” “你走,你走,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轮得到给我送钱,你们快走吧,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金小酒心中闪过一丝心疼,看来这地被恶霸侵略惯了,这些老百姓,根本不知道淳朴两个字怎么写,因为从小就被偷惯了,盗惯了。 金小酒还想敲门,糜清伸手拦住她。 结果没想到,他拦住她的方法竟然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金小酒:!!! 金小酒瞬间像是被烫开,赶紧甩手,咳嗽两声,乙方尴尬,“呵,那个天气还挺热的哈,手都出汗了,我甩甩。” 糜清没在意,“既然他不要,拿了东西便走。” 他从小在江湖长大,太知道这样的人的性子了,你对他好,他反而会觉得你是害他的。 不如从一开始态度就强硬些,省的胡搅蛮缠。 “不行,我拿了东西就该给钱。”金小酒坚定说不。 左右大量这门,看见一个小洞,“哎,老乡,你这有个洞,我把金元宝给你塞进来,你拿着这钱给孩子买几件好衣裳,给家里添置点新东西。” 说着,她将金子塞进去。 里面没再有了赶他们走的声音。 “这钱可千万别被抢了,要是有人抢你的,你就报我的名字,这钱是北国公主金朝朔给你的。” 说完,听听里面没有动静了,金小酒准备离开。 谁知刚走,门就被打开了,里面那年近半百的老乡直直地跪在地上。 “公主大恩大德,草民无以回报,只是这几只残废老牛实在不值得这么大一个金子。”他似乎不太会说话,说着磕磕巴巴,但总体意思算是清楚。 金小酒笑笑扶他起来,“你且放心收着吧,这些奶牛对你是残废,对我而言可是宝,安心收着。” 老乡拿着金元宝,又惊又喜,喜极而泣跑进屋里,“娘的病有救了,娘有救了!” 金小酒苦涩一笑,或许生活的苦,这世界上也不止她一人尝过吧。 能魂穿金朝朔,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笑笑,让人拉着奶牛,一并出去。 糜清抿唇,侧眼看着她,眼中复杂。 快走之时,就见老乡端着一碗鸡蛋,小心翼翼跑出来。 “公主,公主且慢!” 金小酒停下,看他怀里的鸡蛋,一目了然。 原来投喂是从古至今的传统啊。 “公主别嫌弃这是家里鸡今天下的蛋,您拿着吧。” 老乡苦脸里扯出笑容,期待的看着他。 他也知道,公主怎么可能没有鸡蛋吃呢。 公主吃的鸡蛋,估计都是金鸡下的蛋,他这粗俗的蛋,公主会收吗? 他眨巴着眼,他单纯,所有的惊慌恐惧期待都写在眼里。 金小酒热情收下,不仅如此还热心地关心了几句。 他不知道回,只知道点头‘哎’着。 最后看着公主乘车离去,他还呆在原地。 最后欣喜若狂跑进屋里,“活菩萨下凡了,活菩萨下凡了!” …… 金小酒让人好生护着那鸡蛋,坐上了车。 值得一提的是,上马车前糜清还特别好心得拉了她一把。 可是金小酒却只觉得不适。 总感觉怪怪的。 上车后后,就感觉糜清的视线似有若无的朝着自己看过来。 她刚想开口问句怎么了,忽然一直疾云箭,直直的从帘子外射进来,糜清一楞,没有注意到,等到旋身躲避,已然来不及。 肩膀深深中箭。 “嘶!”糜清迅速反应,粗暴的将箭从肩膀中拔出来,伤口血肉模糊。 金小酒简直快被吓晕过去。 深吸一口气,想要过来查看她的伤口。 “别动!”糜清捂住伤口,叫住她。 金小酒:不动不动,根本不敢动。 “快!回贪欢楼。” 马夫赶紧加快了速度,赶回贪欢楼。 等到进了贪欢楼,金小酒才放松警惕,立马扑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将他衣服撕开,发现一句有衣服和肉被血粘在一块了,金小酒作势要去帮他清理。 糜清却拦住她,“别…男女有别。” 金小酒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还男女有别,你命还要不要了?!” 说着就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大夫敲开门,将准备好的东西立马给糜清上药,整个过程,糜清愣是咬着牙没叫出声。 金小酒不敢看这场面,被奈伊拉着出去了。 原来,奈伊来请她,也是因为有要事。 “公主,太后要见您,要您和六皇子一并入宫,六皇子的车马已经在贪欢楼楼下了。” 金小酒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这太后不好好养老,不好好夺权,怎么突然想起她了呢?还要她和六皇子一起? “就是方才,祝姑娘和六皇子的人一起来的。” 金小酒点点头,跟着奈伊一块下去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 怎么就这么巧了呢? 糜清这刚受伤,太后就要见她。 这要说其中没什么关系,她还真就不信。 金小酒没什么防备,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 靠,有没有什么能钻进地缝的办法,急!在线等。 “嗨,六皇子最近别来无恙啊。”金小酒尴尬的挤出笑容,和他打招呼。 而看江清野的脸,简直冷得不能再冷了。 咦,不好惹。 金小酒暗暗给自己鼓劲,希望这次能从宫里活着出去。 公主要对舞妓不轨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那边生死宴会局,而糜清则是妥妥的,生死。 “她呢?” 糜清咬着牙,瞥了眼门外的纸窗上已经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心跳漏了一拍。 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问。 旁边的小厮看着他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公主她走了,说是太后有召,六皇子接走了。” 糜清冷冷一笑,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果然如此。 看来江清野对这个小丫头还挺上心的! 但是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让江清野爱而不得! 幸好箭上并未摸毒,只是伤着筋骨,并未伤及性命。 ……. “嗨,六皇子~”金小酒再次试图和她打招呼。 可是对方冷漠的很,那眼神也怪令人害怕的。 金小酒仔细回想,她觉得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这位爷啊。 看她失措,江清野心情还是没舒畅多少。 于是轻哼一声,理了她。 金小酒眼眸一闪,“六皇子,您能否透露透露着太后找我是做什么呀?” 江清野淡淡到:“不是太后找你,准确来说,是本王找你。” 金小酒:??? “那怎么来报的人说是……” “有人在申冤府上诉公主,说公主强取豪夺,强抢民女。” 金小酒低着头听着,前半句的时候还严肃认真,反思自己,听到后一句,就是不住了。 “我?强抢民女!没搞错吧,我金小酒怎么说也应该是强抢民男啊?!”金小酒为自己打抱不平。 江清野狠狠撇她一眼,“怎么?你还想强抢民男?” 金小酒立马解释,“那倒不是,那倒不是。” 肿么回事,刚才江清野看她的那一眼和八皇子好像啊,让她差一点以为她就是八皇子,有种出轨被当场捉到的赶脚。 “申冤府是太后手下,而本王负责管理,所以请公主跟我走一趟。”江清野清冷的说完。 跟我走一趟? 江清野这话怎么有点像警察蜀黍一样。 可是,她到底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 她一点映像都没有啊! 一路无言,金小酒一路忐忑。 ……. “官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小女子前些日子,在八皇子面前献舞,竟遭公主凌辱,那一夜,小女子此生难忘,现如今肌肤之伤还未好,官人明察秋毫!明察秋毫啊!” 端坐高堂之上那人浓眉大眼,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看起来无比可靠,但这人一副愁容,看着堂下哭断肠的女子,没有一点同情。 这!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啊! 一个是南国最受宠的公主,一个是上面的压力,他是那边都不敢得罪啊! 他抓了把胡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下一直在想,待会朝朔公主要是把他这破堂子拆了,他是谢主隆恩呢?还是帮着她一块拆? 思索间,公主已经到了。 四周的百姓立刻鸦雀无声,纷纷让道,几乎可以说,金小酒五米之内除了几个贴身婢子,连片儿树叶也没有。 朱县丞立马弯着腰上去请安,“公主昨夜睡得可好啊?一路波折辛苦公主了!小的朱毕思,小的不才接手公主的案子,定会安排的让公主满意的……” 一顿马屁,拍得那叫一个开心。哪里还理跪在地上的柔弱女子。 那女子见公主真的来了,显然也慌了,但是一想起主子说的,她才是在理的那一方,她今天只需让朝朔公主难堪了,剩下的事交给主子就好。 金小酒根本不理拍须溜马的朱县丞,蹙眉盯着地上跪着的女子,若有所思。 金小酒:我现在需要干嘛?我啥也不记得了啊? 自己这几天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喝酒就是睡觉。 颓废了好几天,谁知道这个姑娘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刚刚事怎么说来着,她隔着老远就听见了,好像是说她见到这个舞姬,就心生嫉妒,命人将她带进房间,不但羞辱,而且赐了一道辫刑。 金小酒仔细想了想了,虎躯一震,什么?!她这么坏? 哦,不对。 什么?!喝完酒后的自己坏到这种地步了? 这可怎么办,这要是真的,那自己可就真够对不起人家的…… 金小酒:我懂了!要弥补她,要道歉是吧?要洗白对吧? 这么一想,金小酒立刻撸起袖子,推开碍眼的朱县丞,冲上前就搂住了那个弱女子。 “哎呀,我的好妹妹啊!真是让你受苦了,让我瞧瞧你的伤,姐姐真是糊涂,快,还跪着干嘛呀!赶紧赐座。” 一旁所有人,连同告发的弱女子,全员石化。 祝爻眼疾手快立刻搬了凳子,金小酒立刻扶着女子坐下。 立刻就开启了嘘寒问暖模式。 “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民女……民女媚娘……” 金小酒一琢磨这名字,立马拍大腿:“好名字啊!将来妹妹一定大有前途,哎?你是不是会做一个蛋糕,叫做雪媚娘什么的?” 媚娘惶恐,听不懂,被金小酒反常的模样吓住了。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朝朔公主吗? 金小酒见她染红的衣襟,大惊失色,“血?!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医治!” 朱县丞一听,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臣吩咐了夫子,夫子马上就到!” 金小酒这才正眼瞧朱县丞,还琢磨着这人是谁呢,祝嘴咳了咳,小声提醒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朱县丞,朱毕思,审你的大人,人家刚才做过自我介绍了。” 金小酒这次恍然大悟,握着朱县丞的手,“原来是朱大人啊,好哇好哇,非常有觉悟,不过本公主觉得你要不还是改个名字好,这名字听的…感觉有血光之灾啊!” 朱县丞眼睛发亮,“别说名字了,公主就是让小的换个头,小的也在所不辞啊!” “啊这,这倒是没必要…”金小酒小声嗔,对古人拍马屁这套属实折服。 “啊?公主有何吩咐。”朱县丞问。 金小酒一脸正直,想起要事,“朱县丞不是要审我么?快审吧!” 朱县丞俯首连连称是,刚坐上高堂。 金小酒思索着,哎,古代审犯人都咋审来着? 是不是要跪下,认罪伏法,然后在哭个肝肠寸断?好像电视剧包青天里就是这么演的,电视剧肯定不会骗人! 嗯!要先跪下! “噗通”金小酒就跪下来。 随后一片齐刷刷的,民啊,婢啊,都跪了下来。 我,直的不能再直!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朱毕思看见这一幕,差点从高堂上滚下来。 滑稽的扶着帽子,连忙下去将她扶起,一身冷汗,他差点脑袋都不保了。 这可是南后唯一的女儿,北王的贵客,南国最宠的公主啊! 审她就已经够为难他的了,要不是迫于压力,他听见这件事的下一秒就准备收拾东西,卷铺盖辞官回家了! “公主不必跪,不必跪!小的担不起啊!” 金小酒疑惑自己到底该不该起的时候,身后传来爽朗儿凌厉的声音。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要跪,也得跪!朱毕思,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在权贵面前做牛马,在百姓面前做阎王,你颜面何在?” 忽然一个冷冽的声音荡漾官场。 是…. 是之前那个炮灰,陆尚思? 金小酒惊讶,你居然还有戏份? 眼看着配角都比自己有思想觉悟,金小酒也不甘落后。 “朱知府!”金小酒甩袖愤然站起,俨然一副正义的化身,身后一众百姓婢子立刻跪下俯首,朱知县吓得差一步从台子上滚下来。 “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是人民的公仆,弱者的依靠,朝堂的左膀右臂!现如今你腐败成性,不为百姓办事,对上级阿谀奉承,认钱不认理,认权不办公,这是你该有的作为吗!” 金小酒谈吐铿锵有力,也亏得这幅身子天生一副尖嗓子,加上她上辈子被政治老师按着头磕下来的课本,这些话信手拈来。 吓得屁滚尿流的朱知府摔在金小酒脚边,磕头认罪,“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她低头瞅一眼这朱知府肥头大耳的油腻模样,心里反胃。 下意识一脚踹在朱知府的肩膀上,将人踹出好几步,“知错你还不改!” 朱知府点头,立马同手同脚的爬上台上,惊堂木再拍,“判审,公主…无罪……” 金小酒大怒,“嗯?” 朱知府立马改口,“公公公主,有……罪?” 而金小酒这突如其来到转变,也把陆尚思震惊了。 这个金小酒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这女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出之前那口恶气! 罢了,金小酒放弃了这二愣子,对着小姬女挑眉示意:到你上场了,告我,告我啊。快点惩罚我吧! 小姬女似乎也吓蒙了,动也不敢动。 金小酒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扶起,“你莫怕,有什么苦有什么想告的,尽管说,本公主都招了。” 此时小姬女惊呆,眼眸里还闪烁着莫名的情愫,甚至还有点奇怪。 主子如此重视的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小女原是不敢得罪公主,只是,公主昨晚行径实在...可怕,还请公主对我的清白做主啊!” 小姬女眼一闭,狠狠的跪在金小酒面前。 “清白?!” “公主和贪欢楼的舞妓?!” 群众们都发出了吃瓜的惊叹声。 就在大家齐刷刷的目光下,小姬女挽起了袖子,白皙手臂上除了伤痕再无其它。 “守宫砂!她的守宫砂没了!”官场口子外,有人高喊。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金小酒佩服,她都没想起这茬。 不就是个守宫砂嘛,姬女没有守宫砂很奇怪吗? 在北国,很奇怪,严重到写在国法上的那种。 朱知府脸色骤变,显然有些慌张,“你是说,公主夺了你的清白?” “官人,小女万万不敢说谎啊!”小姬女哭诉道。 金小酒懵了,脑子里慢慢冒出一个 ? 什么玩意儿? 这原主搞搞搞搞百合! 还有…贪欢楼的姑娘莫非其实一个个只卖艺不卖身? 那她还看见那些个女孩身子都快贴到男人身上去了呢!!! 难道她们只是在聊剧本吗?! “口说无凭!这守宫砂可是女子最重要的东西,贪欢楼的老鸨每日鸡鸣都会检查,你若是栽赃陷害我可决不饶你!”朱知府愤愤拍惊堂木。 小姬女立刻道,“小女有证人!” 说话间,贪欢楼的老鸨穿着紫色缎子,那宽大的衣裳完全遮不住那人婀娜的身姿。 肩宽腰细,身材高挑,再看脸,那是貌比西施,容似贵妃啊。 金小酒吸溜吸溜口水,这喝醉了什么眼神啊,要她,她就选这个老鸨! 可是不对啊! 贪欢楼老鸨她是见过的,在贪欢楼前面拦着她不让她进的那个胖妈妈。 绝对不是眼前这个! “参见公主,参见朱知府,贱民贪欢楼掌事,牡丹。昨日夜宴之前,贱民统一检查过小女们的守宫砂,都是还在的。” 牡丹直挺脊梁,一开口,一片哗然。 朱知府如五雷轰顶。 完了完了,救不回来了,南后知道自己女儿被他判了重罪,还不得从南国飞过来削了他的脑袋。 吃瓜群众纷纷发出这瓜真香的信号。 公主为追爱,竟与姬女发生不堪的关系! 明天话本子标题预定。 金小酒也咂舌,靠,这个牡丹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她在贪欢楼的时候还没见过她呢! 还有,那这么说的话,她昨天晚上是做的1还是0啊? 再看看小姬女瘦弱不禁风的样子.... 嗯,应该是1。 不对不对,回归正题。 眼看着俩人一唱一和的模样,金小酒暗暗察觉到不对劲。 她确实是个臭名昭著的人,但是也不至于臭名到这种程度吧。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她是直的! 比铁杵还直! 朱知府屁颠屁颠跑来扯了扯金小酒的衣袖,“公主,这下可怎么办啊?” 金小酒无语,都这样了还能咋办。 看了眼看好事的陆尚思,金小酒冷哼。 “还能怎么办,公事公办呗。” “公主殿下,奴婢有话不知当不当讲。”堂下一女子跪的笔挺,英气之中不输美色。 金小酒看了一眼她,猜到她要说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别讲,朱知府,赶紧判!”金小酒丝毫不慌,还打了个呵欠。 祝嘴只好闭上嘴,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公主不让她说,是因为时机未到,待会就让这些狗眼不识泰山的人好看! 将功抵罪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朱知府汗如雨下:...... 陆尚思咬着牙,拳头紧了紧又松,“公主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至高无上的公主府将军吗?只怕今日过后,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金小酒也不恼,装出一副惊讶害怕的样子,“哦?是吗?那本公主可得抓紧机会了。” 说完冷声一呵,“祝爻,给我拿下!” 祝爻迅速起身,很快就来到了陆尚思的身后,不过两三招就把她拿下了。 “啊!金朝朔,快叫你的人停下,你敢动我?你死定了!我陆家势必与你为敌!”陆尚思好看的脸痛的扭曲起来。 金小酒爽利的噗嗤一笑,“与本公主为敌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糜清将自家吓得不轻的小姬女护在身后,镇定侧目看着坐在堂上,一身红袍的女子。 暴戾无脑。 陆家手握兵权,富可敌国,尚不说皇上礼让陆家三分,如今朝朔公主身临险境,得罪陆尚思,真是死路一条。 “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皇上和太后召见你,你...死定了,待会我定要在太后面前告你一嘴。”陆尚思虽痛,但嘴上不肯求饶。 金小酒愈发大胆,身子前倾好笑的看着她,“原来是这样,那嘴我肯定不能动了,得留着你告刁状,不如...就挖了你这对招子吧?” 满堂皆惊,纷纷下跪。 只有一人不跪,那就是糜清。 “你敢!” “哟,既然你都这么肯定的告诉我了,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的‘敢’一下吧。” 金小酒是真敢。 据她所知,虽然金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同时也有将功抵罪的制度,别说金朝朔曾经出战边疆保一地太平,就是她那过世的母亲的功用在她身上,就够抵一辈子的了。 不过前提是需要皇上同意。 在没有皇上同意的前提下,公主所犯之罪可以酌情减轻。 陆尚思气的发抖,瞪着她。 “祝爻...”金小酒笑得狠辣。 “公主三思!”糜清拱手,打断了她的话。“还请公主手下留情饶了少主。” 众人又倒吸一口冷气。 少主?! 就连金陵最负盛名的怡红楼,背后的大当家居然也是——陆家! 就连祝爻眼里都闪烁了几丝隐晦犹豫,金小酒却还是一副纨绔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荡着腿。 “罢了,看在本公主对你垂延三尺的份上,我就饶了她吧。”说罢,一挥手,满眼放星星的看着眼前容似天人的男子。 糜清只是站在哪里就是阳春白雪、不染一尘。 但是这阳春白雪却看不上她这下里巴人,只是稍稍鞠躬,并没道谢,就连眼神都不曾和她对视。 “糜清,你别求她!公主可别忘了,还有八十大板呢!希望公主打完这八十大板还有力气和我去宫里耀武扬威。”陆尚思重重的甩开祝爻,还暗骂了句贱婢。 朱知府带着人上了堂,在金小酒耳边絮叨了几句,她就笑眯了眼跟着朱知府下去了。 再上来的时候,屁股上垫上了厚厚的一圈。 金小酒趴在凳子上,撇了眼吓得发抖的小姬女,还有脸上得瑟转变成惊讶的陆尚思,最后目光停留到了糜清身上。 金小酒撑着脸,“喂,小哥哥,我刚刚救了你家少主,我也不让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你过来,让本公主好好的看你。” 第四章: 糜清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荒唐的要求,奇怪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金小酒这话于情于理都是对的,糜清抖抖袖子走上前。 陆尚思立马就扑上去想拉住糜清,还不等碰到糜清的衣袖,她的动作先一步被祝爻拦下了。 “金朝朔你疯了!胆敢这样对他!”陆尚思怒吼道。 金小酒脸一冷,祝爻就立刻堵住了陆尚思的嘴。 “你近些,本公主趴着,也吃不了你。”金小酒笑着招手。 糜清一闪奇怪,索性就大步直走到了金小酒前面。 一人趴着一人站着,距离十分近,金小酒扯了扯他的衣衫,“蹲下,让本公主好好瞧瞧。” 糜清照做。 随后板子一下一下打在金小酒的屁股上,虽然垫了东西,伙计下手也轻了许多,一切都在放水。 可是...怎得还这么痛啊。 金小酒咬紧牙关,面上泌汗。 缓解疼痛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看帅哥了。 金小酒抬起脸,入眼就是糜清那张神情坚毅的脸庞,双眉微蹙,眉宇间隐约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但双唇紧抿,显得不近人情。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怡红楼当老鸨呢。 俩人离得很近,金小酒忍着痛,伸出手在他光滑的脸上流连,“糜公子这长相可真叫本公主一见倾心啊。” 糜清先是一楞,居然没有躲。 余光里看见陆尚思龇牙咧嘴的面孔,她唇边勾起一抹笑,“你家姬女想方设法都要留在本公主身侧,不如你也留在我府里,与我夜夜笙歌怎么样?” 金小酒唇红齿白,笑起来就像摄人心魄的妖精。 而糜清则脸色瞬变地阴冷无比,眼神就像要杀人的利剑。 不等陆尚思再度抓狂,金小酒就自觉地收回手,八十大板莫名的打的很快,朱知府连忙狗腿的上来把金小酒扶起来。 她只觉得两股发麻,腿止不住的打颤,几个贴身的婢女立刻上前挤掉了朱知府的位置,搀住她。 见她这样,陆尚思得逞的笑,“走吧,公主,我们还得进宫觐见皇上呢。” 还故意挺直着腰背,站的笔挺的显摆。 金小酒气的牙痒痒,可却无法做什么,连喘口气,屁股都直疼呢。 “糜清,我们走,别再看公主笑话了。”陆尚思大摇大摆的要出门,转身却发现不知何时糜清早已走了。 脸上有点挂不住,金小酒嗔笑,“陆小姐得意忘形的样子还真让本公主怀疑,眼下的一出大戏是不是陆小姐一手操办的呢。” 听见这话,陆尚思忽然笑了,又笑得得意忘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金朝朔你的辉煌已经过去了,而你的死期也很快要来了!” 比生孩子还痛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公主三思!”糜清拱手,打断了她的话。“还请公主手下留情饶了少主。” 众人又倒吸一口冷气。 少主?! 就连金陵最负盛名的怡红楼,背后的大当家居然也是——陆家! 就连祝爻眼里都闪烁了几丝隐晦犹豫,金小酒却还是一副纨绔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荡着腿。 “罢了,看在本公主对你垂延三尺的份上,我就饶了她吧。”说罢,一挥手,满眼放星星的看着眼前容似天人的男子。 糜清只是站在哪里就是阳春白雪、不染一尘。 但是这阳春白雪却看不上她这下里巴人,只是稍稍鞠躬,并没道谢,就连眼神都不曾和她对视。 “糜清,你别求她!公主可别忘了,还有八十大板呢!希望公主打完这八十大板还有力气和我去宫里耀武扬威。”陆尚思重重的甩开祝爻,还暗骂了句贱婢。 朱知府带着人上了堂,在金小酒耳边絮叨了几句,她就笑眯了眼跟着朱知府下去了。 再上来的时候,屁股上垫上了厚厚的一圈。 金小酒趴在凳子上,撇了眼吓得发抖的小姬女,还有脸上得瑟转变成惊讶的陆尚思,最后目光停留到了糜清身上。 金小酒撑着脸,“喂,小哥哥,我刚刚救了你家少主,我也不让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你过来,让本公主好好的看你。” 糜清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荒唐的要求,奇怪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金小酒这话于情于理都是对的,糜清抖抖袖子走上前。 陆尚思立马就扑上去想拉住糜清,还不等碰到糜清的衣袖,她的动作先一步被祝爻拦下了。 “金朝朔你疯了!胆敢这样对他!”陆尚思怒吼道。 金小酒脸一冷,祝爻就立刻堵住了陆尚思的嘴。 “你近些,本公主趴着,也吃不了你。”金小酒笑着招手。 糜清一闪奇怪,索性就大步直走到了金小酒前面。 一人趴着一人站着,距离十分近,金小酒扯了扯他的衣衫,“蹲下,让本公主好好瞧瞧。” 糜清照做。 随后板子一下一下打在金小酒的屁股上,虽然垫了东西,伙计下手也轻了许多,一切都在放水。 可是...怎得还这么痛啊。 金小酒咬紧牙关,面上泌汗。 “卧槽!自爆、自爆得了,这苦我是一秒都受不下去了!” “自爆的话...大概是十个卧槽。需要现在开启吗?”江清野一本正经道。 金小酒石化,“算了了,也...也不是很疼,还能抗。” …….虽然她没生过孩子,但是她肯定,这必生孩子痛多了! 缓解疼痛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看帅哥了。 金小酒抬起脸,入眼就是糜清那张神情坚毅的脸庞,双眉微蹙,眉宇间隐约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但双唇紧抿,显得不近人情。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怡红楼当花魁呢。 俩人离得很近,金小酒忍着痛,伸出手在他光滑的脸上流连,“糜公子这长相可真叫本公主一见倾心啊。” 糜清先是一楞,居然没有躲。 余光里看见陆尚思龇牙咧嘴的面孔,她唇边勾起一抹笑,“你家姬女想方设法都要留在本公主身侧,不如你也留在我府里,与我夜夜笙歌怎么样?” 金小酒唇红齿白,笑起来就像摄人心魄的妖精。 而糜清则脸色瞬变地阴冷无比,眼神就像要杀人的利剑。 不等陆尚思再度抓狂,金小酒就自觉地收回手,八十大板莫名的打的很快,朱知府连忙狗腿的上来把金小酒扶起来。 她只觉得两股发麻,腿止不住的打颤,几个贴身的婢女立刻上前挤掉了朱知府的位置,搀住她。 见她这样,陆尚思得逞的笑,“走吧,公主,我们还得进宫觐见皇上呢。” 还故意挺直着腰背,站的笔挺的显摆。 金小酒气的牙痒痒,可却无法做什么,连喘口气,屁股都直疼呢。 “糜清,我们走,别再看公主笑话了。”陆尚思大摇大摆的要出门,转身却发现不知何时糜清早已走了。 脸上有点挂不住,金小酒嗔笑,“陆小姐得意忘形的样子还真让本公主怀疑,眼下的一出大戏是不是陆小姐一手操办的呢。” 听见这话,陆尚思忽然笑了,又笑得得意忘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金朝朔你的辉煌已经过去了,而你的死期也很快要来了!” “过去了又怎么样?有轮不到你!”金小酒挑眉说到。 陆尚思气的龇牙咧嘴,却对她无可奈何,这个人明明处处是敌人,可是她为什么敢这么放肆! “六皇子,你看她多嚣张啊!您就应该狠狠地罚他,光是八十大板哪里够啊!”陆尚思不满意继续煽风点火。 金小酒咬牙:……. 这女人!过分了啊! 转头看向江清野,见他正冷冷对自己说到,“确实不够,不过我看打就不必了。” 金小酒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只要不挨打,让她干什么都行。 “不如就这样,公主腰缠万贯,不如就罚钱吧,本王看五十箱金银就不错。” 随着江清野淡淡的说出口,金小酒呆住了。 五十箱!!! 五十箱!!!!!! 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没有!”金小酒立刻说道,抱着凳子不愿意起来。 陆尚思见这场面,“对!就应该让她发钱!我们北国也不是欺负你,这条在我们律法里,可是有规定的!” 金小酒叫道:“什么破规定,本公主不服!” “那公主是想棍棒伺候了?那继续吧,来再来八十大…..” 江清野话还没说完,金小酒就求饶了,“好好好,我罚,可是!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 江清野邪魅一笑,眼中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公主就随本王回府,直到还清所有的金银,再离开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群在原地懵逼的众人。 金小酒:??? 众人:就这? 江清野回过头,冷撇了他一眼,“还不快走?” 金小酒费力的爬起来,被旁边的祝口祝嘴扶起,连忙跟了上去。 把她买回家咯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咬牙:……. 这女人!过分了啊! 转头看向江清野,见他正冷冷对自己说到,“确实不够。” 金小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随后江清野又说。 “不过本王以为打就不必了。” 金小酒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只要不挨打,让她干什么都行。 “不如就这样,公主腰缠万贯,不如就罚钱吧,本王看五十箱金银就不错。” 随着江清野淡淡的说出口,金小酒呆住了。 五十箱??? 五十箱!!!!!! 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没有!”金小酒立刻说道,大有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气势。 陆尚思见这场面,开始无脑吹,“对!就应该让她罚钱!我们北国也不是欺负公主,这条在我们律法里,可是有规定的!” 金小酒叫道:“什么破规定,本公主不服!” “那公主是想棍棒伺候了?那继续吧,那就再来八十……” 江清野话还没说完,金小酒就求饶了,“好好好,我罚,可是!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 江清野邪魅一笑,眼中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公主就随本王回府,将你抵在本王府上,直到还清所有的金银,再离开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群在原地懵逼的众人。 金小酒:???什么意思? 众人:六皇子这确定不是为金朝朔开后门吗? 江清野回过头,冷撇了她一眼,“还不快走?” 金小酒费力的爬起来,被旁边的祝口祝嘴扶起,连忙跟了上去。 留下陆尚思在原地懵逼。 于是就这样,金小酒住进了江清野的府上。 带着一行人。 那一行人一肚子的气。 年楚楚挠头:“欠钱就欠钱,为什么我也要来?” 金小酒出手一个左勾拳,“作为我的朋友难道你不应该和我共进退吗?” 江辰枭也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要换地方住?” 格尘揉揉孩子不解的小脑袋瓜,叹了一口气,“因为公主她,害,事情太脏,小孩子听不得。” 金小酒暴走:“都说啦,我真没碰那个女人啦!” 奈伊是真的气,拉着金小酒给她复盘。 “这一看就是泼脏水,公主为何要认?我若是出来作证……” “不会的,她们既然要给我下这个套,那就不会让我轻易解脱的。”金小酒摇摇头。 众人皆叹一口气。 金小酒拍拍手,给大家鼓足士气,“都别伤心了,咱们既然来了,就把这当自己家,该吃吃该喝喝一个别落下,再说了,难道你们不应该与我共进退吗?” 除了奈伊,至始至终站在她身后。 众人:…… 看上去倒也不是很想的样子。 “你们!你们不是说好和本公主同心一体,永不分离嘛!”金小酒咬唇愤怒。 祝嘴撅嘴:“公主您来六王府上能和他,说不定能趁机和他发什么点情情爱爱的,疏通疏通感情呢,我们也只能当电灯泡啊,还不如让我们回去,待的自在。”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还特别胆怯地抬起头看了金小酒一眼。 “嘶,你这丫头,我早说了我对他没感情!”金小酒恨铁不成钢,抬起手揪她耳朵。 祝口连忙拦住,“可是六王不是向来和八王交好,到时候缠一缠不就能问出八王的下落了嘛。” 此话一处,奈伊立刻蹙眉,深深看了祝口一眼,又看向金小酒。 金小酒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可是不行,还是不能让着裙人就这么抛下自己。 立即装作可怜的模样,“难道你们就不怕自己可爱的小公主在这受到欺负嘛。” 大家相看一眼,似乎觉得这事发生的可能几率不大。 “您被欺负……能欺负您的,也就六皇子了吧,就算我们在,我们也打不过啊。” 金小酒:…… 就在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的时候,后面传来江清野府上管家的声音。 “禀告公主,王爷发话了,说是府上只能留4您一人。” 管家这话一出,一群人立刻溜没影了。 金小酒拉着奈伊的手感慨万千,“算了,奈伊你也走吧。” 奈伊蹙眉,眼中满是心疼。 “无事,放心,我也有我自己的安排。”金小酒见他不舍,安抚到。 “好,那奈伊便为公主早日筹到那五十两金银来接公主。” 金小酒点点头,想必到时候筹到了,离离开北国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奈伊走后,金小酒正准备回房间先好好睡一觉,喘口气,就被管家叫住了。 “公主,王爷这边有请。”管家似乎不太敢,但是又不得不鼓足勇气的样子。 金小酒咬牙,“我都累一天了,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 管家也硬着头皮,“王爷说等攒到五十两金银公主就可以休息了。” 金小酒看着他,点点头。 好!等她攒到五十箱,一定要把这个府买下来,夷为平地! 跟着管家到江清野的书房,见江清野正在温书。 坐在案前,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温润公子,世上无双的气质容颜。 可就是这张脸,金小酒恨得牙痒痒。 “王爷,人带到了。”管家说完,江清野摆摆手,他就迫不及待地下去了。 就留金小酒一个局促地站在那。 “江清野你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金小酒道。 江清野面无表情,翻看了一页书,良久才缓缓抬头看见她,唤了一身,“过来给本王研墨。” “我不。”金小酒立马拒绝,凭什么他说啥就是啥啊。 江清野冷笑一声,“你是本王救下来的人,严格意义上是本王花了五十箱金银买回来的罪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你?花了五十箱银子?”金小酒惊得长大了嘴。 “不然呢?你当作以为是本王针对你,刁难你吗?”江清野说到,一副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的模样。 金小酒努努嘴,没了底气,换了一副谄媚的模样。 “好嘞,这就来~” 江清野低下头看书,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磨着磨着,金小酒觉得有些无聊便找他说起话来。 “六爷,您在看什么啊?” “闭嘴,研墨。”江清野冷冷道,根本不想搭理她。 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悻悻闭上嘴。 可是过了一会儿又不行了。 “六爷……” 她话语中似乎有些为难。 江清野蹙眉疑惑,抬起头来,“什么事?” “我…我屁股疼。”金小酒指了指自己火辣辣的屁股。 虽然朱知府打得不重,但是那还是一真真的板子啊,就算再放水,她还是多少实在地挨到了几板子。 江清野汗颜,“忍着。” 说完便低下头,不去看她。 谁叫她夜夜笙歌,不找他也不问他了? 谁叫她整日和那个小白脸奈伊呆在一块,还和他共处一室了。 活该,臭女人。 金小酒撅着嘴,她就知道,好看的男人没好心。 所以说,别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江清野偷撇她一眼,见她脸色难看,心中也有些复杂。 站起身来,要离开,发现她还站在那不动。 “过来。” 金小酒这才缓过神,屁颠屁颠跟过去。 “来了。” 江清野淡淡瞥她一眼,“本王从今日开始便是你的恩人,本王走到哪,你便要跟到哪,你要敬,要尊。” 要爱。 不过这两个字,他没说出口。 金小酒在他背后边听边做鬼脸。 “知道了吗?”他冷冽问。 “知道啦。”金小酒气的只能嘟囔,谁知肚子都给气饿了,咕咕叫了几声。 金小酒瞬间脸红,捂着肚子,嘿嘿一笑。 江清野随时冷漠,但去卧房的脚一转去了厨房。 打开厨房门,将仆人都赶了出去。 在厨房看了看,然后将视线落在金小酒身上。 那眼神似乎在说些什么。 金小酒接收到了信息,但是有些不可思议。 指向自己,“你的意思是?” “让我做饭?!” 江清野点点头,“不然呢?带你来看看本王的膳房多么金碧辉煌吗?” “做。本王就在这看着你。” 金小酒咽了咽口水,“你确定?” 江清野当然知道她的厨艺,只不过是想为难为难她。 况且,他确实许久没有吃过她的手艺了。 明明不算好吃,更谈不上美味,但偏偏叫他难忘。 “你看本王像是在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做,本王想吃面。” 江清野挑眉看着她。 金小酒听说她想吃面,舒了一口气。 “那你可就有口福了,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江清野眉一挑。 你也就面能拿得出手了。 ”今天本公主就给你露一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方便面!” 金小酒回忆着之前看电影,学来的煮面技巧。 先放热水煮面,随后等五分钟又将热水倒掉,没有调理包只好加入烟和味精,再来点江清野府上秘制的辣椒酱,然后在拌起来。 感觉还是不够美味。 又下了几个蛋,加入西红柿,和青菜。 随后—— “当当当当~方便面做好啦!” 江清野疑惑地看着她,“方便面?” 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金小酒又开始给古代人科普模式,“由于很多人都很忙,于是就有人发明了这种好吃又方便的面,取名叫方便面。你尝尝,很好吃的。” 说完,满心期待的给他分了一碗,给自己分了一碗。 江清野看着那一锅的大杂烩,又回想起上次七夕,她非拉着他尝她的手艺。 心中不免有些阴影。 而金小酒并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十分期待,“吃啊?” 江清野咳了咳,反正自己连那儿都吃过了,还怕这个? 夹起一筷子,放入嘴里。 结果居然出奇的好吃!!! 江清野奇怪,脸上的表情都舒展开了,低下头又是一筷子送入嘴里。 “你方才说,有人发明了这种面?那人是谁?南国人还是北国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金小酒尴尬,想了想说到,“江湖人称康师傅,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听说踪影特别隐秘,没人知道。” 江清野点点头,又是一筷子。 金小酒见他爱不释手的模样,心中十分有成就感。 自己也尝了尝。 哎哟,不错嘛。 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厨艺天赋的,就这手艺,能养活一个米其林五星餐厅了吧! 想到这,金小酒忽然想起自己要研发的奶茶。 奶茶,方便面…… 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发现了新的财富密码。 是啊,北国这么多人,要是自己成功把方便面和奶茶推销出去,一七得七,二七一十四,三八妇女节…… 这样四舍五入下来,自己离赚到那五十箱金银指日可待了啊! 江清野一抬起头就看见这人在奸笑,“你在笑什么?” 金小酒咳了咳,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没什么没什么。” 又低头吃了一口面。 随后抬起头来,看见江清野还在看着她。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筷子,嘿嘿一笑,“我也没坐凳子,也就不算和你同一桌吃饭了吧?” 江清野冷笑,本来想为难为难她,可是关键时候又不忍心了。 于是说到,”晚上收拾好,到本王房里。“ 金小酒立刻捂胸口,”做什么?!“ 江清野鄙夷的看着他,”当然是服饰本王,不然你以为呢?“ 金小酒立刻道,”喂,我卖艺不卖身,你别以为买了我你就了不起了!“ ”你想什么?“江清野冷冷道,”我只是让你帮我舒展舒展筋骨。“ 哦~按摩啊,吓我一跳! 金小酒拍拍胸口,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金小酒被六皇子收去府上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也就传到了糜清的耳朵里。 “什么?江清野把她带走了?”糜清坐在案前,身上被包扎地不敢乱动,可是心里又急又气。 地上跪了一片,“是,说是欠了六皇子五十箱金银。” 你哭什么?” 听见他嫌弃的关心,金小酒更委屈了,刚刚娇娇欲滴的样子也不想装了,嚎啕大哭。 “我就是想哭,怎么了?碍着你的事儿了!” “我不是这意思……”江清野想解释,可药劲越来越大,他虚弱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金小酒没听见,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特么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老天爷到底是哪一点看我不顺眼!” 找人算过,我们相克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觉得自己江清野一定是魔鬼转世吧。 他不该是男主的,他才应该是恶毒反派。 金小酒沐浴后,就被他叫去房间里了。 管家在前头打着灯笼,将她领到了之后,深深看她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金小酒抬头,“怎么了?” 管家结结巴巴,“王爷他,他从没让别的女子来过这,上一个冲撞了王爷闯进去的,被送去军营里了,后来听说被分尸了。” 金小酒深吸一口气:!!! 什么?!这么阔怕? 呜呜呜奈伊救我,祝口祝嘴,救我啊! “所以,没有任何女子近了王爷的身,除了您以外。” 其实管家的意思是想告诉金小酒,他家王爷洁身自好,从不和任何女人有过牵扯,她可是第一个上王府来的女人,也有可能就是王爷第一个女人。 可是,金小酒貌似不这么想。 她啃着手指,一脸焦灼似乎看起来十分害怕。 咬牙,深呼吸,做好准备后,金小酒一股劲将门推开,结果就直直地看见眼前这一幕香艳的场面。 只见江清野那挺拔的身姿,玄色丝绸睡衫褪到腰间,露出诱人的蝴蝶谷和背脊,再往下那可就是无法过审的东西了。 金小酒下意识捂住嘴,瞪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 管家看她这表情,心下不好,连忙放下灯笼就溜了。 这公主,虽然他说那些话是在捧她,但也不能骄傲的连门也不敲了吧。 江清野缓缓偏过头来,慢条斯理的将衣服又穿了上去,系好腰带,冷不丁的盯着她看。 “还想站那看多久?” 他一出言,将金小酒从思绪中牵扯了回来。 罪过啊罪过,怎么可以对男主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金小酒低下头,转过身去关上门,嘴里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太紧张了,忘记敲门了。” 江清野整理好衣衫坐在那,看着她表情不算友善,“紧张?见本王你紧张些什么?” “……”金小酒咽了气,硬着头皮说,“我找人算过来,我们俩属性相克,若是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同一口空气,一定会为我们俩惹来杀生之祸的!” 对,就是这样。 江清野寒脸,“属性相克?” 金小酒点头,男主和女配,可不就是属性相克嘛! 他玩味的看着她,“巧了,我这人最不信的,就是命。” 金小酒挠头,该死,忘了小说男主必备的中二属性了。 “过来,最近本王脖颈酸痛的很,给本王按按。”江清野收敛笑意,恢复正常。 金小酒立刻制止,“不行!” 他蹙眉,“为何不行?” 金小酒心中一团麻,“我可是罪女啊,我怎么能近六皇子的身呢!我接近您就是对您的污染,我就在这好了。” 其实说实话,她方才听见那话,脑海里第一闪过的是八皇子的脸。 虽然已经接受了他们俩可能再没有机会的事实,但是她心里还是没办法完全抛弃那段回忆。 或者有可以说,在心里某个角落,她感觉自己还是八皇子的人。 江清野冷笑,听着她这句是人都能听得出是在糊弄他的鬼话,心中不爽。 所以她可以毫无忌惮的拉糜清的手,却要对他拒之千里? 他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她,眼眸中的锐利让人害怕,“少废话,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金小酒愣了下,奈不住这男人气场太强大,算了按按摩又没什么,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金小酒就这样帮他按着脖颈,忽然想起来八皇子曾经也时常颈椎酸痛,也喜欢她这样帮他按。 不知道是不是江清野和八皇子更为亲近的缘故,金小酒总能在江清野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甚至有时候都会觉得,如果江清野带上面具,和八皇子应该长得极像吧。 又或者,如果八皇子没有毁容前,会不会长得和江清野这样人神共愤呢? 江清野闭着眼享受着,他又何曾没和金小酒想到一块去呢。 今天那场闹剧,实则幕后指使便是他。 简单来说,只要他想要一人有罪,那人便永世无法反身,他想要金小酒呆在他身边,他又一百种方法。 他想惩罚她,所以安排了八十大板,却又狠不下心伤她肉骨,让人加了垫子,克制力度。 只是让她受些皮外伤,疼两天。 随后让她入府。 她一点也不知这些天,他心里有几般滋味。 他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甚至到为了她去愚蠢的暴露行踪去贪欢楼。 可她呢,和奈伊和小绾鱼水之欢,丝毫不在乎他,甚至早早睡下。 现如今,一切就这样吧。 “六王爷,好了吗?”金小酒怯怯地问。 “继续。”江清野吐出两个字。 金小酒的内心在哭泣,试问金朝朔什么时候混成这样窝囊的样子了。 全是她拖了后腿! 思考着自己欠的那五十箱金银。 只有早早的还清,才有可能脱离这魔爪。 手已经按的酸胀地不行,又累又疲倦。 金小酒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有骨气一点,怎么说她也是个公主,要拿出公主的气质来!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金小酒愤然,”我不按了!” 江清野蹙眉,抬起头看着她,眼中玩味了。 ”我……“金小酒噎住,看着他的眼神立马怂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那个五十箱金银的事。“ 江清野点头,”说罢,你想如何还?“ 其实这个金小酒今天已经有个想法了,可是还需要一些资金启动。 ”我想开家餐厅!“ 江清野蹙眉,琢磨着新接受到的两个新兴字眼。 餐,他明白。厅,他懂得。 可是这两个字加在一块,他倒是前所未闻了。 ”详细说来。“他示意。 金小酒一拍大腿,拉了个椅子过来。 ”你要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我打算,在贪欢楼边上开一家餐厅,准确来说是点心店,专门卖奶茶和方便面!“ 某王爷又琢磨着自己新接受到的新词,”方便面本王知道,奶茶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是贪欢楼?“ 他语气听起来有些温火。 我在古代做烧仙草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不以为然,“开在贪欢楼旁边,生意应该会很好吧。” 那些男人都愿意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若是那些女孩喜欢喝她的奶茶,到时候生意岂不红火。 “不许。”江清野驳回方案。 “为什么?!”金小酒没想到计划先死在这一步。 “不能是贪欢楼,地址我来选。” 金小酒努嘴,“好吧,那你可得帮我挑一个地理位置好的,最好是有大人流量而且还要……” “知道了,奶茶又是何种东西?”江清野不耐烦的打断。 “我这么和你说也解释不清,明天,我做一个烧仙草给你尝尝。” 江清野目光深邃,”烧仙草?“ 名字很好听。 这个叫奶茶的新鲜玩意儿大概跟她和糜清,去的那个牧场里带回来的那几只奶牛有关。 他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这烧仙草可有人尝过?” 金小酒疑问,“没有啊,为何这么问?” 听见这回答,江清野唇角扯起似有若无的笑,“无事,你今晚给本王守夜,东西都带了吗?” 金小酒不知,“什么东西?” “被褥枕头。” 金小酒瞪大了眼,“我带这东西做什么?” 守夜守夜,难道是睡在江清野身边,和他一起过夜吧?! “李德全最近办事越来越不得力了,柜子中大抵是有多余的,你拿出来便是。”江清野嘟囔一句自己先睡近了被窝。 金小酒呆住,浑身的血僵硬倒流,同手同脚的从柜子里拿出被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要和他同床共枕吧。 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守个夜也要守到床上去,这不太好吧。 金小酒抱着被褥一脸纠结,还有几分娇羞,将东西放在了江清野身边。 江清野蹙眉,愣住:…… “这么快就像爬上我的床了?”他问。 “不是你说守夜的嘛。”金小酒连忙摇头,小声嘟囔。 他深邃的嗓音,饶有意味的开口,“我让你睡地上,你倒好,想睡我怀里啊?” 他的声音简直像勾引人犯罪的线条,扯着对方的心往里走,而金小酒本来不会被诱惑,可是致命的是,这声音和八皇子的太像了。 她控鸡不住她急几啊! “哦哦哦,so y啊。”唰地脸红,金小酒立马抱着被褥放在地上。 江清野已经习惯了她是不是冒出几句他听不懂的话来,只把这当作金小酒的个人习惯。 好笑的看着她蹲在地上弄被褥手忙脚乱的样子,勾起的嘴角和心中舒坦。 金小酒躺下,只敢侧着睡,红着脸但心中暗骂他不是人。 自己的屁股都快痛的开花了,还让她睡地上。 这男人有没有心啊! 骂着骂着,金小酒扛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江清野等了一会儿,听见舒缓有序的呼吸声,便知道这女人睡着了。 她挨枕就睡的习惯,倒也挺好。 江清野下床,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在自己床上,随后调整好姿势,搂在怀里,勾唇一笑。 终于,不用带着面具面对她了。 金小酒,无论你对本王究竟有什么样的误解,本王认定你了,你便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第二天,金小酒起了个大早。 她本来是翻个身还想继续睡的,可是旁边这火热的家伙实在硌地很。 她下意识想推开他,睁开眼,差点吓得一口气背过去。 这…… 眼前这个清隽的俊颜,五官黄金比例,好看到让人神清气爽的男人,不是江清野是谁?! 完了完了。 就在她猛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江清野缓缓睁开眼醒过来。 金小酒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都漏了一拍。 咬着牙,堆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假笑,“嗨,六皇子。” 江清野眯着眼,似懵似清醒。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江清野容颜温怒,面色紧绷,表情不算善意,“你为何会在这里。” 金小酒嘿嘿苦笑,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不知道…” 江清野看了看这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的谁相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变,每次都和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 “既然醒了,还不下去?”江清野淡淡到,语气不善。 金小酒这才意识到,“哦!” 同手同脚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扯了扯自己睡得皱巴巴的睡衣,只感觉丢死人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江清野撑着身子坐起来,好笑又玩味的看着她。 “本王叫你给我守夜,你就这么守的?守到本王床上来了?” 金小酒立马羞红了脸,“我我我可以解释的,这一定是个意外。” 完了,以前和八皇子在一块的时候,就有爬床的习惯,昨晚肯定是梦游了。 “意外?本王清白都没了,一句意外就打发了?”江清野不依不挠继续逗她。 金小酒欲哭无泪,“对不起,请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千万别告诉初柔,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 江清野秀眉蹙成一个小疙瘩。 不说出去?他就这么拿不出手? 罢了,逗逗也就算了。 江清野没说话,算是同意了。 金小酒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关键是千万不能传到八皇子耳朵里,不然他肯定恨死自己了。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给本王更衣。”江清野冷冷没好气。 金小酒撅嘴,对着他的背影挥了几拳,嘴里应承,“好嘞,来啦~” 梳妆洗漱过后,俩人吃饭之时,江清野很快想起奶牛的事情。 “你说到烧仙草,要用什么来做?” “牛奶。” 江清野点点头,又勾问,“牛奶从何而来?” “奶牛。”金小酒专注干饭。 “奶牛又在哪?” 金小酒这才想起,自己的奶牛貌似放在贪欢楼,还没去拿呢。 “可能在贪欢楼,下午我去取一下吧。” 江清野蓄谋已久的开口,“不必,我让李德全去一趟,你在府里等着就行。” 金小酒点点头,没有异议。 反正屁股还酸痛,不颠簸也好。 揉揉屁股,心中愤愤,干饭干得更起劲了。 烧仙草其实并不难做。 以前金小酒在孤儿院,院长厨艺不好,但是最会做这些甜点了。 爱拼才会赢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总觉得不对劲,之前好几日见不到江清野,这几日感觉他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忙嘛。 而她不知道,江清野确实不忙,但是凌风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俩人吃过早饭,金小酒逐渐感觉不对劲,这么这府里的下人看她的表情怪不正常的。 那表情…… 好像…她磕cp的样子! “乳牛已经带回府上了,本王倒是奇怪这烧仙草,如何制作?”江清野蹙眉看着她,十分好奇。 金小酒摊手,一脸得意,“这没什么难的啊,待会我给你漏一手。” 金小酒这回树洞额漏一手,可真就是漏了一手。 她嫌长长的袖子太麻烦,自己扎到了胳膊肘,又嫌厚重,索性就把外面的长衫脱了,穿着里面那件薄衫,再将袖子扎起。 江清野视线看过去,脸上燥热。 幸好刚才壁退了下人,不然她这模样要是被人看见了,他非得又气的肠子打结不可。 这女人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也防范意识。 难道,在她们南国就可以随意露手露脚?还有这领子,领口大的都能看见锁骨了。 他气结。 这都快立秋了,天气还是燥热无比,金小酒一边掰稻草一边擦汗,此时此刻她无比想念现代的短袖短裤。 鬼知道这衣服简直可以热死人! 说着,又十分烦躁的把领子扯开了些。 “禀报王爷……”凌风快步走进。 “滚!” 立刻被一声吓了出去。 凌风心悸,站在十米之外的转角不敢乱动。 王爷这事咋了这。 金小酒好奇的回过头来,就见他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闪躲但是冷冽。 “好好穿衣服。”说完,江清野也不看她,就快步出去了。 金小酒这会儿才回想起自己,还是生活在一个看了女人脚,就要娶她的年代呢。 吞吞口水,有些尴尬。 可是是真滴热啊! 不过半晌,江清野又进来了,看见她将袖子撸的更高了,心里冒火。 这还好没让凌风跟进来。 不然要是让被人看见了,他这六王府天上的彩云还不得飘绿。 他清清嗓子,“方才凌风来报,宫中有纳凉美食夺魁赛,赢了有赏。” 金小酒用衣袖擦擦汗,猛然抬头,“赏?!什么赏?” “大概也就是一些名贵的珠宝,首饰什么的吧,太后钟爱在宫中办这些比赛。” 金小酒丢下手中的稻草,信誓旦旦,十分坚定,“我要去!” 江清野瞥她一眼,嘴唇带笑,“你就这么确定你会赢?” “哎,这话不对,”金小酒举起手攥成一个拳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转身眨巴眨巴言看着江清野,“求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 毕竟只有足够的钱,才能逃离这个鬼地方啊。 江清野作势为难,“啧,本王今日还有许多奏折……” “赏赐我们三七分。” “好,你几我几?”江清野立刻答应。 金小酒瞪大眼,该死,背着男人拿捏住了。 “我七…” 这话还没说完,江清野又看上去十分疲倦,“昨夜被人枕睡了一夜,实在乏困,还是补觉…” “你七,你七!”金小酒咬牙。 江清野倏然站起,迈着修长的步子,“凌风,背马!” 金小酒欲哭无泪,洗了把手跟上去,结果他又猛然回过头来。 金小酒跟在后面被吓了一跳,鼻尖差点撞上他的胸膛,捂着脸问,“你还想做什么?” “穿好衣服,若是再把你两只白花花的手拿出去晃荡,本王就将它卸了,挂在市场口,三天三夜。”江清野语气不善,面色更是阴戾,说完又朝她冷冽一笑。 金小酒只感觉这三伏的天气,手上发凉是怎么回事。 立马拉下袖子,再次屁颠屁颠更上去了。 …… 北国宫。 自从皇后死后,宫中就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来了许多奇异之士,都是来觐见北王太后,献上自己制作的可口解暑的食物。 金小酒粗略地看了看,都是些冰西瓜啊,冰荔枝什么的。 快马加鞭赶到北国来,它原本的口感已经少了许多。 越看下去,金小酒心中越是有数。 江清野领着她进了正殿,她跟在他身后,再次确认。 “确定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第八遍了,金小酒再问一遍,本王就把你丢出去!”江清野不耐烦,咬牙。 金小酒吃瘪,捂住嘴不说话。 太后此行,为了讨北王的开心,所以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赛,但是宫中大多数人都到了。 一束凌厉的视线从远方传来,金小酒下意识顺着视线看过去,正看见坐在左席的江驲烈。 他真愤恨地看着她,随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和他对视的那两眼,金小酒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连忙收回视线。 自从皇后死后。 江驲烈披麻戴孝安分了好一阵子,听说前段时间被北王召见,重新恢复了恩宠,但是依照他坐在左席,太子坐在右席。 能看得出,他大不如从前了。 江清野声音冷清地问候北王和太后。 金小酒觉得他真就将置身事外这几个字做到了极致,北王对他问候,他不冷不淡,太后想和他搭话,他兴致不高。 说得这几句话,还没平时骂她的多呢。 轮到金小酒介绍了。 “南国金朝朔参见北王和太后,祝皇上太后寿比南山。” 天气太热了,她实在没心思,只想快点开始比赛。 她真不想和这两个虚伪的权贵,说什么敷衍人的批话。 还好太后对她也不太友善,表面敷衍几句就放她走了。 金小酒以为自己就可以安心准备自己的烧仙草了,结果身后不远处响起一声,刺耳的话。 “听说朝朔公主准备了手艺也要参加比赛?可别到时候出头不成,反而丢人现眼啊。” 是陆尚思。 金小酒简直无语,这女人是亚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玛士多吗? 怎么哪儿都有她? “不劳你操心,不过我真倒是挺奇怪的,绳子长了都会打结,你的舌头咋不会呢?”金小酒淡淡回到。 他亲自验毒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你!”陆尚思瞠目结舌,很快淡定下来。 “你不过也就会逞口舌之快,谁不知道南国公主金朝朔身娇体贵,从来没下过厨,就你还来参加比赛,可别倒是给南国丢脸,被大厨们虐的体无完肤,让人笑话,躲在家里哭啊。” 说完还忍不住哈哈大笑。 金小酒额角落下几条黑线,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我看你应该很会下厨吧。” 陆尚思不解,“你什么意思?” “你看你这么会添油加醋,不当大厨可惜了。我确实不会下厨,但是麻烦你先学学认字再来我面前摆弄,这是纳凉解暑大赛,你显摆啥呀,整的自己挺懂似的。” 金小酒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趁着她懵了,先用肩膀撞开她,“起开,当我道儿了。” 陆尚思忍无可忍,这才反应过来,咬牙看着她。 “金朝朔,我和你没完!” 金小酒不回头,抱着胸,“可别 ,你瞧瞧你心眼子多得和煤球一样,我妈不让我和心眼子多的人玩儿,也建议您啊,下回见到我绕着我点,我然我把你打成煤球!拜拜了您嘞。” 金小酒冷笑,教训这种小学鸡,简直小菜一碟。 大赛开始。 每位选手都有自己的时间来准备,在大厅之上,有点类似现代的舞台。 将江清野给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前面,金小酒很快就上手做了起来 。 金小酒先是将拽下来的一大堆稻草放进盆里,点了把火,将草烧成黑色软了之后,用木棍搅一搅再烧,最后变成一把灰。 所有人都看不懂金小酒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要纳凉,别人都是用冰,这么她倒是用起火来了呢。 火势烧的旺,即使扑灭之后还是很燥热,金小酒有下意识想要撸袖子。 结果大厅内就传来一声警示的咳嗽。 金小酒汗颜,忍住了。 将烧完的稻草灰放进纱布,装好。倒热水在将纱布把灰包起来,拧干过滤,随后按照这个程序再来两遍,碱水就有了。 此时殿上无论是大臣还是皇子,都十分好奇,恶心。 那碱水黑黢黢的一片,就和恶心无比的灰泥一般。 这样的东西不会是要用来喝吧?! “公主真是无知,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不干不净的东西,是入不了北王太后的嘴吗?”陆尚思冷笑,嘲讽到。 但是她这话没错,北王和太后每日进食的食品都是经过精细处理,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入口。 这样脏脏的,恶心的东西,光是看了就让人没食欲,难道还会有人想吃吗? 金小酒却不理,独善其身,将外界的质疑置身自后。 她再将在摘好的仙草泡进水里,静止之后,走去御厨,放入锅内。 用方才的碱水煮仙草,御厨内发出浓烟。 大家已经早就没了兴致,早在大厅内,那个西域来的西瓜使者,完全吸引了注意。 皇上对那虽然口感失大半的冰镇西瓜,赞赏有加,眼看着就要赏她了。 江清野却意外的站了出来,开口,“还希望王上不要过早定下,儿臣以为,反而像朝朔公主这样奇异做出来的食物或许回让人耳目一新,若是到时候平平无奇,再封赏使者也不迟。” 他眼眸闪着深邃的光,看上去清冷又可靠。 北王转念一想,确是如此。 “好,还是野儿想得周道,咱们就静候公主这第一回沾阳春水,能为朕做出什么来。”北王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眼里却是玩味和不屑。 然而江清野这一席话也迎来了,几束目光。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向江清野,随后拂扇低下眸。 倒是江驲烈毫不忌讳的直直看着他,心里疑惑,脸上冷笑。 金小酒并不知道大厅之上有江清野为自己做担保,自己才得以保住这份赏赐。 将仙草煮好之后,过滤出汤汁。再将汤汁放在装有纱布的筐上过滤,将残渣过滤掉之后,剩下的又倒入锅中。 再把早晨从奶牛奶里挤出来的奶,倒入,均匀搅拌之后,冷却。 从西域使者哪儿借来了不要的冰块,放在冷却的仙草旁边,然后在趁着这些时间去制作烧仙草其他的配料。 将红茶和红糖放入锅中炒,炒出焦糖色,快溶解的状态,便倒入牛奶,搅拌之后,一锅奶茶便出来了。 切上几个水果,再去看烧仙草已经冻好。 金小酒就带着这黑黢黢看上去又笨重又恶心的烧仙草,和奶茶水果上了大殿。 “公主,你可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不及想看你出丑了呢!”陆尚思的陆老先生的女儿,所以平时说话不忌惮,也无人言。 尤其是对方是她这个异国公主,还不受人待见,落井下石的人就更多了。 金小酒不在乎,对着太后的北王娓娓道来。 “王上,这便是我准备好的烧仙草!是由纯手工打造,有酥滑的口感,咬下去脆嫩,吃在嘴里清凉。” 说着,手上用小刀将烧仙草几横几竖起切成小方块,勺进碗里,浇上牛奶,再放入水果,再加几个冰块。 好吃爽口的烧仙草就做成了。 若不是时间不够,她还想做珍珠的。 太后震惊,看着眼前陶瓷碗中的食物,蹙眉,“你确定这就是你方才用哪一锅稻草水做出来的东西?!” “这东西能吃吗?”北王发出疑惑。 就连一直力挺金小酒的江无烟也噎住了,这东西花花绿绿的看上去有些奇怪,和她们吃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 “就是,谁知道有没有毒,太医快来验一验!”陆尚思看热闹不嫌事大。 关键时候,江清野再次站起身。 “不必,本王亲自验。” 说罢,他修长的手捻起瓷勺,作势要勺一口碗里的东西。 就连慎妃都忍不住叫住了自己儿子。 金小酒看着这群人,脸上各异的表情,这才知道自己的食品对他们来说,究竟有多么不可思议了。 江清野尝了一口,大家都在期待着。 六皇子会不会突然暴毙,还是会中毒身亡? 谁知,江清野只是抬起头,面色淡定,甚至还点点头。 “却是如公主所说,入口酥滑,冰凉解暑。” 太后半信半疑,好奇却又不敢,推了一把江无言。 “去,快去替哀家尝尝。” 江无烟脸色一变,但是不敢不从,对上金小酒坚定的眼神,心中十分有底气。 我在古代开奶茶店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陆尚思一脸的不正经,但江清野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你怎么样了?小酒?”看着金小酒脸色突变,忽然站在原地不动的样子,江清野心一下就慌了。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想沈老,想牧秋叛乱之后晚秋会作何选择,想自己以后是不是还要坚持为晚秋付出真心。 他没有选择找晚秋说一说,也没有和任何人发泄自己心里的想法。 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来矫情想这么多。 每一刻,每一秒都被迫向前。 先是南知行中毒,被三公主带回北国,他带领部队去北国要人,但被北国的不对挡了个严严实实。 随后将南知行接出来之后,差点和北国人又打起来,被南知行拦下来之后又发现身受重伤的宿羽。 随后才知道金小酒被绑走了,心中焦急的不得了,哪里有时间来和晚秋讨论这些。 每天忙的两眼昏花,心一直高高悬起来,像是在一坐小船在大海里飘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得到头,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风浪。 就这样飘飘浮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而晚秋也明白他的心思,没有辩解任何,只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就像他之前守着她一样。 两个人偶尔还是会说话,但却少了之前的那种你侬我侬的打情骂俏。 好像这才是正常的样子,又莫名其妙的感觉惋惜。 而现在看见晚秋受了伤他还是心中一紧,江清野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一点都没变。 她的一举一动还是会勾起他的心,眼神追随着她,心随她而动。 “别担心啊,晚姑娘没事,这个药过了半个时辰药效就会自己下去了。”萧鹤看着眼前这对有情人,笑笑的解释道。 江清野却不认,“你是谁?” 方才他根本没看见萧鹤接近她的身体,但是居然能在不经意之间就给晚秋下了药,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强。 “我??我是萧鹤啊?你们来抓我之前都不做工作的吗?还是二殿下有意不告诉他们啊?”萧鹤朝着南知行的眨眨眼笑道,又说:“宿羽在哪啊?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吗?我那一刀可没很重啊。” 萧鹤嬉笑着放松态度的看着周围,忽然感觉周身一阵风吹过,眼前被一个黑色的丝带滑过,心道不好,准备动手,可是下一秒脖子上就被一个冷冰冰的兵器抵着了。 “说,她在哪里?”南知行声音冷的能杀人,眸子里除了杀戮只剩愤怒。 “唉,二殿下这个功夫还真是很难在江湖上找到一个能制衡的呢。”萧鹤无奈的耸耸肩,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他能用药将晚秋和宿羽打败,但是在南知行的面前他束手无措,除非老天很眷顾他,但很久他没有幸运过了,或者说除了那个女人可以称之为他人生中唯一的幸运之外,其他的...都是黑暗。 “说。”南知行不耐烦,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 萧鹤摊手,“好吧我可以说,不过二殿下我可以谈个条件吧?” “你没资格谈条件。”南知行手里的剑朝他近了些,能清晰的看见萧鹤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鲜红的印记。 “哎哎哎,疼呢。”萧鹤连忙往后靠,手在衣袖里摸索着。 “你最好是别和我玩小动作,你玩不过的。”南知行注意到他手上的细微动作,眯了眯眼说到。 “你先把晚秋解开!”江清野朝着他喊了一声。 晚秋中的药不知道是什么,此时已经无力的瘫倒在江清野的怀里,脸上痛苦,但是嗓子里却说不出一句话,额角觅汗。 “可以吗?二殿下?”萧鹤看了一眼南知行问道。 南知行这次没有开口,只是朝晚秋那边偏偏头,示意可以。 萧鹤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像江清野那边丢了过去,又朝南知行看了一眼,发现他松懈下来之后,又在兜里一扯,忽然间散发出白雾笼罩着。 白雾里的粉末呛人,南知行捂住鼻子咳了几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鹤已经不见了。 晚秋‘啊’了几声,眼角滑出一行热泪。 “这混蛋!南知行他到底是谁啊!”江清野骂了一句,手捂着晚秋的鼻子,他吸进不少粉尘,咳个不停。 “二爷要追吗?”一旁得侍卫跑了上来等着他的命令。 南知行的嘴勾起一笑,看了一眼方才宿羽站的树上。 侍卫顺着眼神也一并看过去,树叶晃了晃,可是方才明明没有风。 “不必追。”南知行摆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药罐,给江清野递过去。 萧鹤这人虽然是坏了些,但是从不拿人命开玩笑,有时候就算失手杀了人也一定会救活的。 江清野一把结果,慌慌张张的从里面拿出解药给晚秋服下。 晚秋吞下药丸就立刻见效了,身上的疼痛渐渐褪去,四肢也逐渐恢复了一点知觉,嗓子也能说话了。 “他,明明没有靠经我,怎么?”晚秋两眼无神,回想着方才的一幕。 这点江清野也很奇怪,之前抓萧鹤的时候只把他当作一个江湖混子,没上心,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这种药一般无形无味,你方才没听我的带好面纱所以才会中毒,若是真的单打独斗不靠那些小伎俩,他是打不过你的。”南知行难道好心的解释到。 “那?金小酒呢?她遇上这种人了,岂不是很难脱身?”晚秋狐疑的问道。 “他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未见过,闻所未闻!”江清野也奇怪。 南知行没有回答,沉默了下,将手里的剑收回去,才只是说:“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让宿羽去追了。” 一旁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二爷看那棵树是这个意思,难怪一点不担心呢。 南知行提着修长的腿转身离开,滞留在原地的江清野突然反应过来。 晚秋的身子也一僵。 两个人还以极其暧昧,极其贴近的姿势靠在一起呢!!! 这感觉就像那天一起看日出的那个晚上,晚秋脸一红,忽然想起那个吻...... 双面间谍,难上加难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一旁的侍卫们虽然都是些糙汉子,但是在这种事情上的情商还是很高的,很快就给他们腾出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你...你的腿还能动吗?”江清野率先打破尴尬,脸颊有些红,感觉浑身都在发热。 晚秋试着动了动脚,可以抬起来,但是想着走,应该是不可以了,于是红着脸摇摇头。 “那我背你?”江清野又问,没好意思去看晚秋的眼睛就直直地看着地面。 “嗯。”晚秋轻轻地应着,眼底思绪繁杂。 又亲密接触了呢,这一次两个人都是清醒的。 江清野觉得自己的身体滚烫的像一个火筒一样,不知道如何时候,也不敢低头去看晚秋的脸。 不对啊,这要是以前自己一定会嬉皮笑脸的和晚秋开玩笑了,还会嘴上不饶人的叫一些会被晚秋打的称呼。 但现在,这些话居然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萧鹤在树丛中穿梭,有些吃力的往后看了看,后面的身影还穷追不舍,但是只是一直保持着很安全的距离。 萧鹤一加速,后面的人也加速,他减慢动作,后面的人也就停下来。 总之一直保持着距离,那样子俨然就是要跟着他一路走回家的模样。 “宿羽,你别跟了!我吃不消了!行吧?”萧鹤停靠在一课大桦树的枝干上,喘着大气对着后面的那个身影说到。 倒不是他真的没力气了,而是他还有要事要处理,没时间和宿羽这样耽误时间啊。 这下萧鹤倒是看出来了,南知行根本没打算和他打,也不打算直接要人,而是就这样让宿羽粘着他,让他无论是回家还是不回家都对南知行有好处。 自己要是不回去,就给南知行搜查的时间,而要是回去就直接暴露了位置。 还一直被这个‘讨厌鬼’粘着,真是叫人烦躁啊。 “喂,你出来,我不走了,我们就在这里说说话吧。”萧鹤索性直接在树枝上坐下,两只腿好不悠闲的晃悠着。 宿羽这次虽然没说话,但是也没有一直呆在暗处,而是跳到了萧鹤对面的树枝上,倚着树干看着他。 “咱们都多久没见了?”萧鹤笑了声,感慨的说到。 想来还真是有段时间了啊。 “前几天才见过。”宿羽冷冷的说。 萧鹤噗嗤一笑,“傻不傻?我说的是之前,你走的那几年。你记得你走了多久吗?” 宿羽没有说话。 “九百三十七天......”萧鹤撑着腿,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开口。 三年,三年改变一个人,足够了。 “自从你去京城找宿主之后就再没见过了吧?”萧鹤苦笑。 宿羽点点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萧鹤能记得那么清楚。 而他却不记得,只是大概觉得有几年了。 可是...其实某人哪里记得啊,九百三十七天,只不过是他忽然觉得顺眼的数字,又隐约记得有三年了,就随口胡诌了一个罢了。 这个时候居然说的这么动情,好像有多想宿羽样的。 看着宿羽沉思的模样,萧鹤忍住了嘴边的笑,想说什么,又担心自己不敬业的笑出来,于是只好憋着和宿羽一起沉默。 过了会儿,微风拂在他的脸颊上,逐渐冷静,“哦对了,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宿主。” 宿羽抬头,其实他并不确定,只是觉得那个时候要是这么讲,可能会让萧鹤有所忌惮,不敢乱动金小酒罢了。 “嗯。”宿羽觉得自己若是一直不回应是不是有些不太好,随口应了声。 “但是就算她是你宿主,我还是不会改变的。” “没事,因为就算你和我认识,我也同样不会改变想杀你的念头。”宿羽总算开口了,说话冷冰冰的。 让萧鹤只觉得浑身无趣。 “现在动手?”萧鹤挑眉,心中烦躁。 “不行。”南知行说了他现在还不能死。 “干嘛?不会吧?你不会是在为南知行做事吧?”萧鹤不可思议的将身子往前靠了靠,挑眉看着他。 “不是,但...是同僚。”宿羽颦眉。 其实对江湖上的人而言,某个神一般级别的人突然要为别人做事,说来说去也是有些拂面子的事情。 所以很少有江湖上的人会和那些皇权富贵的公子哥结伴而行。 像宿羽这样一路跟着南知行的已经很少了。 “嘁,南知行。”萧鹤提前这个人心里就恼火,更加是方才还被他阴了,忽然感觉脖子上的伤又隐隐作痛起来。 “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宿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出口。 为什么萧鹤在听说金小酒是南知行的女人的时候反而更生气了? 为什么南知行在听说是萧鹤绑了金小酒之后反而并不奇怪? 这两人明明认识,而且很熟,甚至宿羽都怀疑南知行是不是知道萧鹤梅江药王的身份。 “总算有个人问了,这个事吧其实我憋了好久了!”萧鹤脸上提起一点兴趣,仿佛要迫不及待地和宿羽说一样。 有一瞬间宿羽仿佛有些恍惚,感觉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在,萧鹤每天追着他给他说故事地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在梅江那一带,宿羽是谁也不敢惹的存在,而萧鹤是人人可欺的小孩。 宿羽救了萧鹤一次,萧鹤就决定以后要跟着大哥永远不离开。 分离是在宿羽要去寻宿主的那一年,那个时候萧鹤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药王,谁都以为此一别大家再见之日都会是更好的人。 可谁知道,这三年,两个人都被折磨的不像原来了。 先是萧鹤,遇见了那个女人。 一个仿佛是他花费了一辈子的幸运才遇上的女人。 萧鹤的眼眸凛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你想听我说吗?” 站在对面的宿羽没有说话,愣在原地,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再也没有听过眼前这个大男孩的心事了。 萧鹤是属于那种有一点是绝对不能憋着一定要和别人倾诉的人,而宿羽就像一个树洞,永远在消化着别人的故事,自己的心事都埋在土里。 春宵苦短日高起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无烟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万能通,只要是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他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不知。大到将军今天因为什么事情生了气,炸了多少次毛,小到明天吃什么馕还是烙饼,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自从得知南知行受了伤后,苏芒就憋不住了。揪着许山把前线的事情听了个遍。 苏芒知道了,前线的那个女将军叫司空新月,也知道那个女人其实武功并不好,就是有两个难缠的哥哥,每次都会给南知行使绊子,而单单的对比一下绝对不是南知行的对手。 她还知道南知行的伤还挺重的,因为这几天采取的战术都是南知行的单打独斗,也不能是独斗吧,毕竟对面可是三个人一挑三。 “我要去,我不管,你们不知道,南知行他不会好好睡觉的!”苏芒激动的要跳起来了,连手里的饼都激动得抖到了地上。 “你去?你去他就能睡个好觉了?”宿羽在一旁好笑得看着她。 这个女人功夫也就那点儿,还想着去前线送死?勇气可嘉,但是他不许她这样做。 “我......”苏芒脑子滞了一下,其实自己去南知行倒是也可以睡的一个好觉的。 她的脸微红,看着宿羽辩解道:“你不懂,我就是要去!许山,走我们现在就动身。” 苏芒说走就走,拉着许山起身,许山还没来得及辩解什么,就看加前方一阵黑色的影子飞快飘过。 “你不能去。你去就是送死!”宿羽拉着她的手腕,没有别的话,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怒火。 “宿羽,这点我很清楚!但我必须要去,就算没有别的作用,就算我的功夫不好但是南知行...他需要我!”苏芒眼底平静的像一湖潭水。 宿羽顿了顿,但是手还是没有松开,苏芒又继续说到。 “你在这里等着我,按照你的说法,现在北国貌似还是没有动用江湖上的人吧?嗯...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放心的不会有事的,我不是答应你了还要请你吃饭么?”苏芒扯着嘴角笑得很安慰。 “走!许山!听我的,快。大家动起来,我们现在连夜赶过去!”苏芒将手从宿羽的手中挣脱开来,推了推无动于衷的许山,又挥挥手让大家赶快行动起来。 许山还是蹲着,看着地上杂乱无章的石子,其实二爷是下了死命令的,谁也不可以擅自行动,尤其是苏姑娘。让他们守着就是守着,没有命令下达就不可以动身。 二爷的军规很严格,所以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敢动身。 苏芒看着他们都不动大概也猜到了,她眼睛有点红,她实在是很担心南知行。她快步走到一旁,拉过马的缰绳,跨了上去。 “你们若是担心二爷的军规,没事。我自己过去。”苏芒说话还是轻柔柔的,只是有些颤抖,能隐约听见她话语中的哽咽。 “你会骑吗?”宿羽问了句,抬头观察她的脸。 “会,可别小瞧我,骑马这一块我还是有自信的。”苏芒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不想强迫他们。 她拉动缰绳就要行动,许山将拳头锤在地上,怒吼一声,“苏姑娘我跟你一起去!” 其他几个听见许山这么说,也纷纷表示决心,他们也担心二爷,但更多的是想追随苏姑娘。 将马车的马绳松开,够五个人骑了,苏芒挥着手准备告别宿羽,谁知宿羽却忽然的跨了上来。 “你干嘛?”苏芒身子不自觉的前倾,有些疑惑。 “我来的话,快一些。”宿羽冷漠答道。腿一夹马就飞奔了起来。 他这话?是也要一起去? 风刮在苏芒的脸上,这样的夜有些凉,风一刮就有些冷了,还有蚊虫扑在脸上,有得甚至撞进了她的眼睛里,但他丝毫不在意,就这样盯着前方。 她,有点想南知行了。 想他的桀骜不驯,想他的冷漠风流,想他披着大褂盔甲的模样,想他为自己力排众议的模样。 那天,她去找南子卿。 他告诉她,本来父亲死的第二天,朝廷上的人纷纷说要置她于死地,说要严惩牧秋和晚秋,说苏家人应该一个不留。但南知行却以一人之力抵抗整个朝廷,保下了她的命。 也是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的家人都还在,以前府上的下人和旁亲,都被南知行送到了边界安家,更名换姓。那一夜所有的尸体都是天牢中的死囚,根本不是她的家人。 她摸了把脸,有些湿润,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宿羽骑得并不是特别快,可能是顾及到她受不了这么大的风,毕竟这是边界,地上崎岖不平的,风沙还特别大,简直是扬尘而起。 “没事,你可以再快些。”苏芒大声说到,周身的风很大,而且她发现,虽然宿羽年纪不大但是身高确实高啊。就这样坐着都比她高上一个头。 “不,许山在前面打探路,给他留点时间。”宿羽回道,语气冷冰冰的。 “嗯?你什么时候让许山...”苏芒疑惑。 “在你刚才哭的时候。”宿羽淡淡的说。 苏芒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回想的这么认真,居然一点都没听见。 宿羽骑的很快,前面勉强看得到一些星星点点了,许山在前面停了下来,等着他们。 “怎么样?”宿羽将马骑过去在许山身边停下,苏芒问了句。 “苏姑娘,北国的那个女将军在前面。”许山说,“一个人,没有带侍卫,听说是来找二爷的。” “找南知行?一个人大半夜的来找南知行?”苏芒不可思议,心里有些危机感,这个女人不会是看上南知行了吧?! 战场上三战留情?! “苏姑娘我们现在是去看二爷还是?”许山问。 苏芒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眼睛像一把剑,连浓密的睫毛都染上几分锐利,“不,我们先去会一会这个北 国 女 将 军!”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许山借着微微的灯火看着她,心里发怵。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的苏姑娘吗? 我在撩你啊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下了马,一脸完成了把你护送到目的地就要走的样子,苏芒努了努嘴,“送佛送到西,你?” “我在暗中保护你,我出面不太好。”宿羽解释道。 苏芒点点头,有宿羽在她底气都硬了几分。 等苏芒一行人看见那个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北国女将军的时候,晚秋他们还没赶过来。 “你是谁?南知行呢?我要见南知行!” 那人背着光走过来,司空新月看不清脸,但一下就认出来那个人不是南知行。南知行身上有种独特的霸王之气,那种唯我独尊的自信,别人是没有的。 苏芒眯着眼睛,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从小骄纵惯了,出口直言不逊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不过刚好,她也是从小被骄纵长大的,父亲老皇上和太后的手心宝,她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呵?你说要见南知行就见?请问,您那位啊?”苏芒已经走进,借着月光不难看出眼前这位,长得确实很好看。 眼睛大的不像话,鼻子也挺拔,五官拼凑在一起颇有异域风情,身上穿的衣裳是苏芒没有见过的,有些暴露但是恰当好处。 苏芒手心紧了紧,这女人有点危险。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还有你为什么不称二爷或是将军,如此大胆你就不怕南知行治你的罪吗?”司空新月抱着手,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平凡的女人。 “哦?那我还真不怕南知行治我的罪!”苏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司空新月瞧着眼前人这么猖狂,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南国的军队里只有一个女人啊,而且那个女人她还见过不是眼前这人的模样。 她这才重新大量这人的样貌,眼底的猖狂都快溢出来了,还有满满的敌意。 “你是谁啊?我告诉你,我可没有什么耐心,叫你家将军出来,本公主有话对他说。”司空新月这个时候耐心全无,不想再和眼前这个人磨时间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想见南知行,得先过我这一关。”苏芒说的霸气,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估计挡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的几招几式。 “好大的口气?”司空新月抽出来腰间的佩剑,指着苏芒。 苏芒冷笑一声,“宿羽!佩剑!”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仍来一把宝剑,苏芒从马背上旋身下来,漂亮的接过。 等她站稳,司空新月已经进攻了。 她靠着自己在脑海里的记忆挡着,还好以前父亲总逼着她练功,不然这个时候早就趴地上了。 其实她功夫底子还是有一点的,不过南知行和宿羽晚秋他们比起来真算不上什么。 不过还好,眼前这个人貌似也是个半吊子,过了几招,苏芒虽然觉得有些吃力,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击之力的。 “呵?就你?”司空新月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发笑,她还以为起码会派一个强一点的人,起码也得是那个什么晚秋吧? “对,就我!怎样?”苏芒挡了一把,挽了个剑花从右下方躲出了司空新月的攻击范围,剑一挑开始了自己的进攻。 又过了几招,苏芒感觉手有些酸了,毕竟这么就没有碰剑了,又不像人家一看就是混迹疆场的。 “撑不住了就求饶吧,看在你是南知行的人的份上,我饶你一命。”司空新月说。 “苏姑娘!”许山在身后喊了一声,大概是看自己有些快撑不住了要来帮一把吧。 “不必!”这句话是对许山说的,也是对不知道在那个地方潜藏的宿羽说的,“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对南知行有意思啊?” 带着几分挑衅,苏芒挑眉看着她,虽然有点撑不住了,肌肉也都感觉到了疲惫,但还是顾及着面子脸上故作轻松。 “何止是有意思?本姑娘就是他未来的王妃!”司空新月也笑了笑,对着苏芒挑衅的眼神瞪了回去。 “哈哈哈,你这么说,问过我的意思了吗?”苏芒笑得肆意,好看的脸上闪过邪恶的影子。 “你是谁?本姑娘说的话拼什么要问你的意思?”司空新月发怒,手上用力,将苏芒推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贵卑贱?” 苏芒退了几步,但脸上的肆意不少半分,“尊贵悲贱?我知道啊。”苏芒提着剑冲了出去,毫无章法的进攻打了司空新月一个措不及防。 “我为尊,你为贱!就是这么个道理!”苏芒好似浑身又苏醒了一般,大概是在听面前这个女人说到她要嫁给南知行之后。 “你说什么?!司空新月从小就是被供着长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听说你还给南知行下绊子?说好的单打独斗?你们却全军出击?听说南知行还受伤了?”苏芒眼睛通红,看着这个女人简直要冒火。 忽然身后好像有人再叫她的名字,好像是晚秋和沈朝露。 但她此时耳边只有风声,她的眼睛里只有司空新月,她只有一个想法,让她死! 敢对南知行动心? 但毫无章法的剑丝毫撑不了多久,她依然感觉到了有一丝的疲惫,随后便是全是的肌肉都在‘抗议’了。 自己好像快撑不住了,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怒吼:“苏芒!” 是南知行! 他来了?他怎么没有在睡觉? 苏芒分了神,让司空新月钻了空子,准备一招致命。 忽然苏芒感觉左侧和一旁的大树上都忽地蹦出一个不知名的黑色物体。 自己的腰忽然被一个温热的大掌握上,司空新月也被身旁的人一招打翻的落在远方的路上。 好似司空新月不止受了一招,大概是也受了宿羽一招,倒在地上之后哼哼唧唧的。 她手上力气全无,宿羽的宝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她则是倒在了南知行强劲的胸膛里。 鼻腔之中是南知行独有的气息,眼前是他刀削般好看到人神共愤的侧脸,苏芒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念头窜上大脑。 “你怎么才来啊,人家都受伤了呢,手手好痛啊,你给我呼呼~”苏芒谄媚的说着,余光中是远方司空新月倒在地上的身体。 云初柔不就守寡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并不打算这就出手,也并没有心慌,他很确定,他们今天绝不可能一起离开。 金小酒拍了拍她发梢上的灰尘,“芒儿?”温柔的轻声唤道。 “嗯?咱们是不是得离开啊?这么大的动静待会会不会有人过来?”金小酒没有发现他眼底的情深似海,还猫着眼左顾右盼。 “不会,你放心,晚秋在守着呢,绝不会有一个人靠近。”牧秋几乎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转而又想到了南知行,就有些不确定了,“芒儿,你会和我走的对不对?” 苏芒被他的问题问懵了,按理来说牧秋这样不顾命的来救她,她真的理应跟他走的,但是现在...好像不行。 不知道南知行会不会也相信是她偷的嫁衣,如果她走了,南知行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所有父亲辛辛苦苦留下来的几千精兵杀了,她对南知行的能力的性格很清楚,他不会吃亏,她搅了他的婚礼,他不会放过她的。 牧秋看着她思索不定的眸子,心里慌乱,“芒儿?芒儿?” “就你一人来了?方才你的手伤者了吧?我看看。”说着苏芒就要拿起他的手来看看。 不远处的南知行紧了紧拳头,苏芒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和他主动接触过,就是以前她最大胆也不过口头占点便宜罢了。 如今看着她这样柔情似水的拿起牧秋的手,南知行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苏芒轻轻的揉着他伤口的边缘,不知道他到底打了多少拳,才将那牢不可攻的铜墙铁壁打烂,现在手上已是血肉模糊了。她悉心的为他清理着伤口上的灰尘,时不时还用嘴轻轻的吹一吹。 她记得以前,她刚学武功的时候,父亲一点都不心软,每次都安排最难最危险的动作让她做,虽然父亲已经做好了充分地安全保护,但她依旧不可避免的受伤,而每次受伤的时候,牧秋就会非常细心得为她处理伤口,用嘴轻轻的吹,问她“还疼吗?” “肯定很疼吧?”苏芒侧着脸,满脸担忧。 听见她话语中充斥的担忧之情,牧秋心都软化了,“不疼了,你这样吹吹,我就不疼了。” 南知行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沈朝露气的脑子都坏了,居然还不出手将这狗男女劈成两半!瞧瞧她满脸的心疼啊,南知行胸腔里积攒的怒火都能烤红薯了! “你...是不是还喜欢...南知行啊?”牧秋问的小心翼翼,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苏芒的脸庞,生怕漏过来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虽然南知行是她最大的仇人,但不得不说,在这段时间南知行给到她的保护真的很多,若是没有他,牧秋现在都不知道上哪去找苏芒。尤其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苏芒就对南知行暗生情愫了,所以牧秋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真是不确定。 听见这个问题,不止苏芒的心脏漏了一拍,就连南知行也忍不住屏气凝神。 他想知道答案。 这一瞬间,南知行不知为何有些笃定,苏芒会回答“是的”,这一瞬,他连给她制一件怎样的正宫喜服都想好了...... 可是,苏芒只是顿了顿,眼皮都没有抬,淡淡的说道:“没有,我不喜欢他了。” “真的?”牧秋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喜悦,可能也是因为喜悦冲昏了大脑,他丝毫没意识到背后疾如风的南知行拿着剑朝他刺了过来。 南知行从来不屑偷袭,可是这一刻,他只想人眼前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小心!”这一句是苏芒喊出来的。 话罢,她一把将牧秋拉开,毫不犹豫的挡在他的前面。 “芒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牧秋被扯得莫名其妙,待看清来者是南知行后,才惊呼了一声。 南知行速度很快,剑头直挑朝他而来,现在苏芒挡在他身前,只怕会受伤。 牧秋用他脑海里最后一点反应能力,拼了命的用手护住了苏芒。 啊,疼!疼! 剑直直插入手臂,只要有一点偏移,可能就是插在胸口了。 “牧秋?牧秋,你怎么样啊?”苏芒原是害怕的闭上了眼躲在他身后,但感觉到身上没有那一处发来疼痛的讯息后睁开了眼,就看见牧秋扶着手臂毫无血色的倒在她身上。 南知行将剑抽了回来,一脸的冷漠,随后将苏芒一把拉了过来。 苏芒在她怀里挣扎着,想上前看看牧秋的伤势如何。 “废物。”南知行冷冷的说了一声,手依旧锢着苏芒的腰。 “南知行你放开我,我去看看他伤哪儿了!”苏芒捶打着他的手臂,声音抑不住的颤抖。 因为伤得是手臂,出血不少,连胸襟那一片都染上了,这月色阴冷,此般看去,就先伤着了心脏一般。 牧秋倒在地上,手臂的疼痛让他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痛苦,可是听见了南知行的那句‘废物’后,他任然扶着地,颤抖着的腿站了起来。 南知行自己的心中自然有数,伤得只不过是手罢了,这点小伤就受不了了?方才他看见苏芒挡过来才放轻了力道,不然的话,筋都给他挑下来。这种小伤,他出征打仗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南知行,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你...偷袭算什么英雄?”牧秋呸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晚秋大概还在外面守着那些侍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打斗,所以现在就他一人。 他看了一眼苏芒,虽然表情疼得有些僵硬,但还是撤出了一丝微笑。 然而就这样的笑容,让苏芒崩溃大哭。 南知行不满的手里又加紧了一点,“本王..对叛贼从不讲究战术。” 南知行手轻轻一转,就晃得苏芒的身体一转,迫使她不去看牧秋,而是面朝自己。 苏芒的小手,哭的毫无力气,但还是像星雨点一样打在他的胸膛,不轻不重,不疼不痒的。 但南知行还是生气了,本就怒不可揭的火气又上来了。 “苏芒啊,你凭什么说你不喜本王了?昨晚,你不是还打算给本王暖床啊?”南知行声音魅惑,夹杂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话他是故意说给牧秋听的! 阴差阳错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有本事打一架啊!”金小酒扶着伤口,看着眼前的场景,暴躁的心上下窜动。 他最接受不了的不过是南知行在他面前嘚瑟苏芒对她又多么多么喜欢,依他看,南知行根本配不上苏芒的喜欢,能守护苏芒的只能是他! 江清野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斗?你不过是街边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本王如今一声令下,你便能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啊,守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你信不信本王能在活捉你们之后将她扔去做军-妓?” 江清野大概真是气愤到失去理智了,此时说的话无一不往牧秋的心里钻,同时还有苏芒。 他丝毫不想在乎谁了,虽说他本就没有特别在乎过谁,在方才听见金小酒说不再喜欢后,他就疯了,失去理智了! “你!”金小酒抽出剑,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拿着,“江清野,你放开她,我们打一架!” 牧秋大有要和他死磕到底的念头。 南知行也不拒绝,抬起手中的剑指着牧秋,“打一架,可以。但是放开她,不行。” “你什么意思?”牧秋怒了。 “本王的意思是...让你一只手,你尽管出招,本王不会让你伤着她的。”南知行挑眉,看着苏芒一脸吃惊,觉得好笑,低声又问:“你相信本王吗?” “南知行,你疯了!”苏芒用手抵着他靠近的胸膛,鼻息里都是他的气息,这让她非常难受。 “是啊,我疯了!说不定待会我会突然把你扔出去,看着你死在他的剑下,也是十分有趣呢。”南知行说的很温柔,原本冰冷的言辞拥有了不该属于它的温柔,这让的话令人不寒而粟。 “南知行,你放开她,这是我们俩的事情!”牧秋靠着多年的习武能力支撑着自己面对这样莫大的调谑还受了伤后,不倒下去。 谁想南知行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做出亲昵的模样,“这件事从来不是我们俩个。”说着眼里看着的是牧秋,随后又低下头,一脸宠溺的看着苏芒,“应该是我们两个啊。” “南知行,你到底要干嘛?”苏芒哭着,她真的看不懂南知行了,眼前的每一幕都让她害怕,她担心南知行方才说过的话都会成真。 她不敢想象,牧秋死了,晚秋去...自从爹爹死后,她再也无法面对身边的任何一个离去。 忽然,她真的很恨!恨为什么自己要那么不争气,喜欢上他,为什么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呢? “别说废话了动手吧。”南知行抬头,冷眼看着牧秋。 牧秋提着剑朝他冲来,并且时刻留意着苏芒的位置,确保每一下都不会伤着苏芒。 谁知南知行不进反退,任他一下一下的进攻,只是躲闪,却不出招。 牧秋心道不好,这样下去,本就受了伤的身子没有从前灵敏,长期进攻只会耗费他的体力根本不会又任何作用,待会南知行随便一招可能就会打出致命的打击。 直到眼角瞥见一身红衣,他的眼中才恍惚出现一丝惊喜。 但这既是是一闪而过的眼神,也被南知行捕捉到了,他蹬上一旁的树枝,脚尖轻点又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果然,仅是一瞬,那个树枝就被晚秋的烈鞭,劈成半截了。 既是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下,他依旧是神清色淡的恍如置身事外的模样,苏芒被吓得不自觉的就抱进了他,她不同于南知行,她没有那么高超的武功,只是菜鸡一个,再这样大级别的混战当中,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哥!”晚秋没有理智多久,看着血泊都快染红衣服后,就扑了上去。 “哥,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伤到心脏?哪里受伤了?”晚秋嘴唇打颤,很快泪雾就蒙了眼。 受伤的位置简直触目惊心,南知行挑的一个好地方!本就是冲着心脏去的,若不是苏芒挡着,他一剑便能取他的性命。 “晚秋快走!快走!”苏芒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很快就被南知行一把蒙住了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晚秋抬起头,厌恶的看着南知行,“你放开她!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南知行将苏芒的腿打成那个样子,当时将许大夫被他们抓到的时候,和他们清晰的交待了苏芒的腿伤,当时她听见那大夫说:“若是再晚些去,苏姑娘的脚就不保了的时候。” 晚秋简直暴跳如雷,一晚上,她让那大夫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被蒙住嘴的苏芒泪眼昏花,嘴里依旧支支吾吾的让他们快走。 留在这里,大家都会没命! 她甘愿死,但晚秋和牧秋不能,绝对不能。 南知行苦笑,大掌一抓,将苏芒两只不安分的小手锢在了一起。随后才缓缓抬头,眼眸清冷,“晚秋,如果你们没有做那件蠢事,本王本可以保证你们一定会过的很幸福。还有......” 南知行顿了顿,用另一只手勾起了苏芒的下巴,看着那精致地脸上的泪痕,以及乱糟糟的头发。 真丑! “谁和你说我不爱她了?她现在是本王的女人,不日,她就会嫁入宣阳府。本王与她和和美美,哪来的折磨呢?”南知行眼里没有深情,只有算计。 可是谁会知道,这句话他憋了很久很久,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说出。 牧秋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这他们。 憋得脸都透红的苏芒,使用浑身解数在挣扎着,最后南知行终于大发慈悲把手从她嘴前离开。 她便立马骂道:“南知行!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什么他的女人,什么嫁进宣阳府? 她一概不知!她也不想! 一阵疾风,南知行闻声色变,立马又抱着苏芒跳开。但苏芒显然不配合,拼命挣扎着。 南知行抽出了剑,轻轻说了句:“别动,不然本王下的可是死手。” 果然,苏芒不敢轻举妄动了。 晚秋的鞭子也不是徒有其名的,算是个难缠的角色,出鞭疾如风,和牧秋一样。 很快,晚秋就追了上来,丝毫不打算放过他,挥鞭很急,毫无章法又藏有玄机。 只是这一战,她注定赢不了! 被逼拜师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那人的话,晚秋能感觉到江清野的身体一僵,她将自己的脑袋沉在他的怀里。 这个消息,比任何一个坏消息都叫她心情复杂。 沈老......她记得他,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笑嫣然的对着自己说:“我家那混小子看中你了,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反对,只要姑娘不嫌弃,我们沈府的大门始终为姑娘打开。” 可她明明白白的拒绝,而且她确实对沈朝露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沈朝露如今愿意帮她,是情分。不是义务,他本是就是南国人,为了二殿下办事也是很正常的。知道这般想到,晚秋才觉得自己方才太极端了,现在情绪冷静下来,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无可挑剔。 “你们先下去吧。”沈朝露眼眸黯然了几分,对着那些大夫吩咐道。 “是,老夫放了药方子在里头,待会会派人从府上抓来给公子送来的。”为首的那个大夫鞠腰就要退下,但还是没忍住的多说了有一句。 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其实留了药方子就足够了,沈府里有天下数不尽的药材,就是雪莲花,保不准沈府都有,自己府上的那些字破东西,他还真担心眼前这个沈公子会看不上。 但是极其会察言观色的他,看出那病床上的公子身份恐怕不一般,非富即恶,所以他还是识相的多了一嘴。 “多谢大夫了。”沈朝露对人温和,但搂着晚秋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晚秋怔了怔。 其实他并不是不想自己去面对这些事情的,只是怕自己的脸被人看见到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 沈大将军和一个陌生女子做如此事情,明天京城里就会传开,还好她的脸没有被看见,不然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直到听见那些大夫离去的脚步,晚秋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个男子,她从前并未觉得他...可以深思熟虑那么多,原来是自己不够了解他,但是他却已经能掌握自己的一切细节了。 “沈朝露。”晚秋看着他颤抖的喉结,低低的唤了一声。 “我立刻去请那老头过来!”沈朝露紧紧的抱了她一下,随后立刻说道。 她叫他一声名字,他心里所有防线就都被她打破了。 “不用...其实,我......”晚秋看他的样子,有些慌乱,好似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破一般。 沈朝露松开抱着她的手,和她站远了一些距离,定定地看着她:“不必言其他,我现在去。等我!” 话里的温度蔓延在晚秋的心房,此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仿佛开始悄悄动摇。 “我要怎么谢你?”晚秋皱着眉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朝露以为自己还会说出那些不入流,类似于“要么你就嫁给我吧”之类的话。可是他没有。 “不用谢,我自愿的。”沈朝露笑笑,说的很深情很深情。 就这样的空气里,停滞了几秒,他转过头,开始向外走去。 晚秋是直到他离去,才开始哭的,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 南知行的轻功真的很好,苏芒还沉浸在方才的情景里的生活,南知行已经带着她到了自己的行宫。 “啊!”被甩在地上的苏芒吃痛的叫了一声。 南知行站在原地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眼神冷冷的还带着些许暴戾。 苏芒心下不好,没有说话,但是南知行也就只是这样看着她没有开口说话。 等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心打断这个尴尬地局面,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尽量装着还算淡定的声音说道:“殿下是不是要洗漱了,奴婢来帮殿下......” 可是话还没说完,再一次站起来的身子又被南知行用力的摔在了床上。 苏芒抑住自己本能下意识惊呼的反应,咬着唇,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但眼泪还是忍不迭的往下掉。 “苏芒,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说你不喜欢本王?”南知行嗓子都快冒火,应该是很用力的压抑自己的怒火了,只是低低的说,嗓音魅惑勾入人心。 但苏芒此时只觉得那声音就像阎王来索命一般,恐怖如斯。 “你凭什么和他走?你觉得牧秋能凭什么救你离开?”南知行开始向她的位置接近。 苏芒翻过身来,害怕的往里面缩...... 这样的画面,她的记忆那么一瞬间突然闪回那个雨夜,他的粗暴,和她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要...” 可是无用,南知行那张俊颜开始在她面前无限的放大,慢慢的那张薄凉的唇开始噙着她,慢慢摩挲着,吸取着... 苏芒极其害怕,眼睛瞪的大大的,脑海里闪过雨夜里每一个场景。 心脏跳动着,她不想那个场景再一次发生,尤其是今天晚上。 她心里非常担心牧秋的伤势,那样到底是不是刺到心脏了,或许她应该不顾一切的去看看他的,万一那是最后一面了该怎么办? 南知行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心中冒气,没有多想就猛地在她唇尖咬了一口。 “女人?你和我在一块还在想着谁?牧秋么?”南知行字字咬牙。 苏芒将手抵在胸口,用力些力气才将他推开一点点,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掉下来。 “你到底.....南知行你能不能放过我?”苏芒表情绝望,唯一的温度就是眼泪。 她这般的嘶吼,叫南知行稍微清醒点了,他眼眸低垂,仿佛妥协般的说道:“我没有刺到他的心脏,只是手...可能废了。” 苏芒还沉浸在自己伤心的情愫了,没有意思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啊?” 南知行撑着身体,看着她点点头。 “真的吗?”伤到的不是心脏,那就没有生命危险了吗?其实也不一定,但这话从南知行的嘴里说出来,她就特别的安心,不知为何。 “沈朝露一定将晚秋带走了,或许会将沈老请出来,不过......”南知行停下了话。 沈朝露会不会将沈老请出来还真不一定,就怕难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好一壶碧螺春啊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还想听,但是江清野已经不说了。苏芒没有时间管其他,对上江清野的眸子,问道:“然后呢?能不能请到沈老?” 在金小酒的印象当中,沈老为人极其的好,而且医术精湛,待人幽默风趣,而江清野的性格很大一部分都是受了他父亲的印象,就是不知道那副风流倜傥流连于花花世界的模样是不是随了沈老的。 南知行烦躁了,这女人居然对牧秋的事情那么关系,难道就不关心自己的事吗? “本王怎么知道?本王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再说你这么关心他的事情干嘛?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苏芒楞了下,思索着自己的事情该如何和南知行开口,而且还显得自己丝毫没有将事故责任推卸莫可柔的嫌疑。 半晌她开口:“南知行,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嫁衣不是我偷的!我分析了下,嗯...我只是分析了下哦,这是怀疑,你可参考见解也可以反驳,但是不能再对我产生怀疑,因为我并不屑做这种事情。” 看着她一脸的认真,“罪魁祸首”二殿下忍不住眼底的笑意,努力克制了下才咳了咳说道:“你说。” 他倒想听听这傻子是怎么个分析法的。 “很有可能是莫可柔故意装晕,哎这个可不是只有我这么认为啊,她演技实在太差,她就是想让你抱她罢了,结果你还傻兮兮的上当了...哎不说这个了。” 苏芒眼底闪过一丝烦躁的看着南知行,他好像没有芥蒂才又继续说道。 “然后装晕后,大家都去照顾她了就没有人留在那里,但是我的身份又不足以更上去,所以只能在御花园等呀,然后事情最重要的就来了!” 苏芒一脸的坚定,仿佛事情就是如她所说的一般。 “是的!一定是宿羽!只有宿羽又那么高的武功了!至于我为什么怀疑是宿羽,你再听我说道说道...” 苏芒上瘾了,尤其是南知行满脸的好奇表情更是得她的心,她此时就像说书人一般。 “那天晚上,就是宿羽准备暗杀我的那天晚上!你知道宿羽的功夫么?他居然悄无声息的在我的房间里站了很久,不过也是极其有涵养的,他站了那么久都没有杀我。不过就这件事就可以知晓他的武功有多厉害了,在宫中将我掳走都完全没有问题,更何况只是拿个红色的盒子呢?” 越说苏芒越觉得自己简直条例清晰,简直就和说事实一般。 但她俨然忘记了自己还和南知行保持这一个尴尬地姿势...... 她忘记了不代表南知行忘记了,南知行心中的怒火都消了个大半,不仅一点不生气还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苏芒?” “啊?怎么了?”苏芒以为他要提出其他的见解,或者是要反驳自己,心里一颤。 谁知道,南知行只是磨了磨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肆意的吸着她好闻的香味。 你凭什么说你不喜欢本王了? 他差一点脱口而出!!!但幸亏他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说了句:“本王现在不在乎这个,反正嫁衣是在你手上没的,反正你得负责!” 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二殿下,此时居然会无赖的说出这种话。 嫁服明明就在他的府上,一切的事情都是他谋划的,而且他府上不知有莫可柔的那件嫁衣,还有他精心为她打造的正宫,专属于二殿下王妃的凤冠霞帔! “可是,真的不是偷的呀!你是二殿下你得明察秋毫啊!”苏芒欲哭无泪。 “太后确实定了个好日子,有国师说了,若是本王那一天未能娶到妻,南国国运陨落,可能...从此一蹶不振了,还有皇上的龙体大损......”南知行都不用想,这些哄人的混账话,他居然信手拈来,说的还都真的似的。 “啊?这么严重啊...”苏芒震惊的瞪大了眼。 只要与国师掺和上的事情,全都是事关国运的大事,她不敢不信而且也不得不信啊,若是因为她自己让南国败落,那她就真的是南国的罪人了。 虽然现在的她,在百姓眼里也是南国的罪人。 若不是此时南知行的脸趴在她的脖颈里,苏芒一定能看见他坏事得逞的笑容。 “事情因你而起,自然也就是你来解救了。”南知行慢慢将陷阱设好,就等她跳进去了。 “我给莫可柔织一件?虽然我技术精湛,但是织一件嫁衣这还是不够的呀?”苏芒的脑子完全没有想到是自己代替莫可柔嫁给南知行。 反而还自恋的以为南知行的意思是让自己给莫可柔赔一件。 南知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了一眼:“你把你那绣个凤凰跟绣个鸡一样的技术称为精湛?” “啊?”苏芒作为郡主自然从来耳边都是称赞,以前婢女们都夸她好不好啊? 现在居然被他嘲讽了! 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绣工不好?不会..... “你在本王里衣里绣的那些,本王都不忍评价了好嘛?” 苏芒脸一下红到了脖子,在外阁的时候,自己坚持会悄悄在洗衣服的时候,忙里偷闲的给他绣上几个小玩意,但都是非常隐蔽的位置,而且是后背上。 本来是想着南知行素日里都是有人伺候他穿衣,所以注意不到... 想着他这么说,那岂不是自己在他衣服上绣的东西他全都看见了!!! 感觉她的身体变得僵硬,南知行坏坏的动了动身子,引起她的一阵敏感。 “本王这个衣服后面,有一个戏水的小鸭,对吧?”南知行抬起身子,戏谑的看着她。 他肯定没记错的,他那件衣服上有什么花式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让他自己都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在看到那个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一定是苏芒绣的。 “啊?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殿下的衣服上绣花?”苏芒装不知道。 南知行轻笑,又把头低了下去,放松下疲惫的身子,“是啊,是谁那么大胆,若是本王揪出来了一定要罚她。” 小东西,有点妮子啊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苏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她就是传说中的金朝朔,心里慌乱,于是更加装了。 朝她柔弱福身,“对不起,是俏儿的错,俏儿不知道姐姐就是朝朔公主。以前听传闻中的姐姐,虽是凶残恶毒,但是年纪尚轻不韵世事,今日一见…,这才没认出姐姐来。” 听她这话,金小酒冷笑开口,“小东西,有点妮子啊。” 众人:??? 金小酒连忙改口,“小妮子,有点东西啊!” 这不就是说她老嘛! 刚准备骂回去,谁想到那小绿茶精又开口了,“不过我觉得姐姐应该也不会和我这种少不更事的女孩计较的吧,毕竟姐姐这么通情达理。” 金小酒冷哼,“呵,是啊,我怎么会和你计较呢,你不过就是个少不更事,一根直肠通大脑的傻瓜而已。” 这话一出,苏俏立马就装了起来,闻言就要哭了。 “姐姐,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啊,我没有得罪你吧,我们和气一点不好吗?” 金小酒冷撇她一眼,坐回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不防地看着她。 压力如影随形。 “脾气随人而定,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你有意见?给你三秒钟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鞭子可不长眼。” 金小酒眼眸阴鸷,令人害怕。 苏悄慌了神,要躲在年楚楚身后,但年楚楚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把她推了出去,又没心没肺的加了一嘴, “俏儿你先回屋吧,晚安,早点休息。” 把这难缠的女人引开,屋里的各位才松了口气。 祝嘴看见公主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公主,还是您厉害,三言两语就让她自己打脸了,真是霸气侧漏啊。” “是啊,公主不愧是公主,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愁没找个机会教训教训她呢!”祝口又接话。 年楚楚叹了口气,找了个凳子坐下。 金小酒挑眉示意他,“这什么情况啊?你接回来的?” “就……就一妹妹,没地方去了,来投奔我。” “投奔你,你弄我这儿来干嘛啊,我这人可不喜欢养殖绿茶。”金小酒蹙眉。 年楚楚没听明白,满脑子疑问。 这回,祝嘴倒是踢他说话了。 “这…其实倒不怪年公子,那天我们和年公子上街采集,结果就遇上这女孩了,那个说话她还被一群流氓追着打,怪可怜的,我们救下之后才发现是年公子的旧人。给了她一笔钱,她也不要,非要跟着我们回来。” 祝口也难堪地开口,“是啊,我们看着怪可怜的,就允她在府上住两天,谁知道这人……” 金小酒蹙眉,这装可怜的把戏,倒是从古至今都好使啊。 随后又看向一脸无辜的年楚楚,“这是你什么旧人啊?” 年楚楚颦眉,似乎不是很想谈关于苏俏的事。 “以前打仗,救回来的,救回来之后就没理过了,年家没落,估计是逃出去了。” 金小酒点点头,又问,“现在她是不是打死都要跟着你?” 年楚楚挑眉,“算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要和她成亲吗?”金小酒问的很直白。 年楚楚吓得站起身,“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她成亲?” 金小酒无辜的眨眨眼,“这很正常啊。她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女子,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一个能庇佑她,而且脑子又蠢的男人。你正好符合她的标准,勾搭上你和你成亲只是早晚的事儿。” “不可能,她……她不会这样的,”年楚楚被她说得心烦意乱,“就算她要这样,我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金小酒摇头,“NONONO,这可不一定啊,她现在整日和你腻在一起,要想下药乘机睡了你,易如反掌,而且你对她还没有防备,你现在就是人家的掌中之物了。” 她真感谢自己看多了霸总小说,对这种套路剧情了然于胸,闭着眼都能倒背如流。 装可怜,下药,睡觉,上位。 女配998套餐来一次,女主男主解误跑断腿。 年楚楚这愣头青还真没想那么多,有些怀疑可是又不敢相信。 就苏悄哪儿小体格,拍死个蚊子都吓得不行的样子,还能给他下药了? “反正我不可能让这女人留在府里。”金小酒表明自己的态度。 年楚楚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对于苏悄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救她是出于人性道德,现在对她不发表任何意见,则是处于素质教养。 “我就一个想法,别……别使用暴力。”他说道。 祝口也眯起眼,“是啊,其实她是气人了点,但是被打的样子还真的挺惨的。” 金小酒翻个大大的白眼,“在你们眼里我是那种只会使用暴力的人吗?” 年楚楚:…… 祝口祝嘴:难道不是吗? 金小酒偷偷派格尘进宫请江无烟过来一叙,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他们闲聊。 “你要开店?什么店?”年楚楚好奇。 因为不能像祝口祝嘴这样随时都能出去,所以很多消息来源的很闭塞,只能靠祝口和祝嘴的口口相传。 金小酒骄傲的介绍道:“奶茶店。” “奶?茶?”年楚楚显然不太懂。 “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到时候开了,记得来光顾我的生意哦。”金小酒俏皮一笑。 年楚楚脸上复杂,似乎有什么心事要和她说。 金小酒还想着去打脸那个绿茶怪呢,见他脸色不好,才问他一嘴。 “怎么了?你有事要和我说?” 年楚楚一掌拍在她肩膀上,大有一副‘朋友一生一起走’的忠贞之情。 “听说你欠了江清野很多钱?” 金小酒:“你不是亲眼见证了吗,还要听说?” 年楚楚尴尬地咳了咳,收回手。 他一大直男似乎不太适应这种,温情时刻,只是在他的认知里,觉得大概是要这么问一下,然后才能顺理成章的帮助她。 “那个,虽然年家没落,但是我上次回去收拾了下,能再拿出三箱金银,你要是需要,就拿去。”年楚楚横眉,一副兄弟你出事了不要怕,我帮你的大义感。 金小酒很是感动,拍拍他的肩膀。 “算了不用,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 说完摆摆手走了。 年楚楚一楞赶紧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喂,我不娶媳妇,你要用就拿去吧!” 金小酒头也不回,“你媳妇马上要来我们府上了,你这话可别让她听见了。” 来,就现在,哭给我看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只用了两秒就在这绿茶精和江无烟之间做出了选择。 这波,她站江无烟。 金小酒站定,在苏俏的房门口,缓缓敲开门。 苏悄还以为是年楚楚,立刻顾不得梨花带雨和衣衫不整,就去开门,结果看见是金小酒,落差可大了。 “怎么?失望了,不想看见我?”金小酒讪笑。 四下无人,金小酒原以为苏俏不会再装了,可是绿茶的精髓是什么? 那就是—— 无论有没有观众,做戏就要做全套啊。 尤其是知道了金小酒的身份之后,她自知没有人撑腰,她断不可能敌得过金小酒。 “姐姐来做什么,看俏儿笑话的吗?”她吸吸鼻子,做出一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的表情。 金小酒可不,她可不惯着她。 “哟,你还不算一无是处嘛,这都猜得到。”金小酒故做笑脸,“既然你知道了,来,就现在,哭给本公主看。” 什么叫做尖酸刻薄,炮灰女配,她金小酒今天就让各位看官看明白了! “你!姐姐真是打趣人家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苏俏指尖掐进手心。 她一定要忍住,寄人篱下,只有等这个女人走了,她才有机会再次接近年楚楚。 金小酒抱胸,倚在门槛边,“可我现在就想和你呆在一块儿呢。” 苏俏蹙眉,几乎快要绷不住了。 金小酒成热打铁,佯装很看重她的模样,“你说你跟着年楚楚有什么好的,他身重剧毒,年家没落,欸,不如,你跟着我吧。” 苏俏心头一慌,她不是没听说过有关金朝朔的传闻。 说这个女人手段异常阴险,而且还喜爱折磨人,喜好不定,曾经假扮男人去逛过贪欢楼。 她不会……真的喜欢女人吧。 苏俏极力压住厌恶的表情,她不敢得罪金小酒。 “公主莫要开玩笑了,我身份卑贱怎么能跟着您呢。” 金小酒接话,“你还知道你身份卑贱呢?那你知不知道,年楚楚是谁的男人?” “谁?” 这点苏悄很好奇,抬起头疑惑迅速问道。 金小酒差点没憋住笑,模样肃然,“北国长公主,江无烟啊。” 听见这个名字,苏俏就放下心来。 呵,不过是江无烟罢了。 一个软弱无能的傀儡公主,太后用的最趁手的棋子。 她功夫不到位,眼里一闪而过的嘲讽和不屑,被金小酒捕捉到了。 金小酒冷眼笑着,看着她继续装,“长公主宽宏大量,应该不会介意吧。” 金小酒扯唇呵呵一笑,“你确定长公主宽宏大量吗?” 苏俏心一抖,被她这样笑得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长公主还有别的事情,她不知道? “和我处在一块的人,你确定又好人?” 这话一出,苏俏更加不确定了。 “她听说你要接近年楚楚,已经快马加鞭赶过来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选我还是选年楚楚?” 金小酒本身就生的好看,她身形不矮,而且常年习武,身材很是苗条,该瘦的地方瘦,该精壮的地方有肉。如此冷笑的表情,显得面部线条凛厉,又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倚在门栏上,无不张扬着高贵和优雅。 不是她对自己容貌自信,而是她对这女人的软弱很自信。 “公主说笑了,我是不会背叛年公子的。”苏俏琢磨一阵,还是拒绝了。 金小酒佯装失落的模样,叹气,“好吧,待会你就在那个角落看着,可千万别出来。” 说着,手指向一个静谧的小道。 苏俏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就现在的她,很是自信。 这个南国的公主,肯定是被我的美貌折服了,不愧是我,不仅能把年公子迷得晕头转向,还能让女人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到时候,要是年楚楚死了,还可以投奔金朝朔。 再装装可怜,从金朝朔哪里骗点钱,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她得意的想着。 …… “金小酒!” 江无烟怒道,一脚踢开金小酒府邸的门。 祝口立刻害怕的叫唤到,“不好啦,长公主来啦!” 祝嘴和她对视一眼,立刻接上戏。 恭敬地把金银财宝呈给江无烟,“长公主,这是我们府上最后一点好东西了,请您笑纳。” 江无烟不屑的看了一眼祝嘴手上的东西,随后一掌打翻,“就这?你打发叫花子呢?把金小酒给我交出来!” 终于轮到,金小酒上场了。 金小酒涕泗滂沱,“哎哟喂,我的祖宗欸,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交完上次那八千两保护费就不用收了嘛?” 一边捂脸哭,一边挡住身子,悄悄给江无烟竖了个大拇指。 江无烟松懈地笑了下,随后又快速的进入角色。 “咳咳!在我的地盘,我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你管得了吗?你要是在不给,我就……我就打死你!” 说完,江无烟抽出一根木条子。 在空中挥舞了一阵,发出可怕的声响,随后开始朝着金小酒身上抽。 金小酒赶忙哭唧唧的往房间里跑,江无烟追了上去,祝口祝嘴又在后面哭喊的求饶。 四人一进房间就立刻关上门,都忍不住在房间里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公主你看见没,那个女人脸色吓得都快白了。”祝口笑得捧腹。 “是啊,眼看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祝嘴接话,随后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金小酒也乐地忍不住,但是想起戏还是要演。 又哎哟哎哟地交换。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人都要死了!” 祝嘴祝口也跟着玩闹,“别再打我们家公主了,长公主求求您了,别再打了!” 江无烟又捂着嘴,把木条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大家又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长公主,您这次演的真好,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不敢相信,平时的长公主也有这么一面。”祝嘴夸道。 江无烟羞红了脸,也觉得疯狂。 “我听格尘说让我扮的时候,还一直担心自己演不好呢,后来照着宫里以前打我的嬷嬷的样子,居然真的演出来了。” 社死当场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看向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她如此放肆的笑。 可能身为长公主,她也并不开心吧。 压抑的皇宫,规矩满天飞,稍微说错话就会被罚,这样的世界没有人会喜欢。 “走!出去,再演一场戏,把她吓死去!”金小酒拉着江无烟作势要出去。 祝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罐子,“等等,等等。” 把罐子拧开,是黑色的小粉末。 江无烟好奇,“这是什么?” 祝口拉住自家公主,往她脸上抹,“还好奈伊心细,给了我这个,说是到时候可以抹到脸上假装淤青。” 金小酒乖乖站在原地,等祝口给自家画淤青,结果她手里的小罐子,看了看其中的粉末,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现代的眼影嘛! 新的财富密码啊! 奈伊知道怎么做眼影,要是能生产出眼影口红等一系列化妆品,那…… 京城有四万女人,其中有能力大手笔消费的就有七千多,要是价格不定太贵,或者分批次制定不同价格。 一七得七,二七一十四,三八妇女绝,五一劳动节,六一儿童节…… 反正,就是有好多好多钱! “公主?你想什么呢?” 祝嘴推了推她,金小酒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三人的脸离她距离超近,都好奇的看着,金小酒吓了一跳,头猛地往后一缩,这又撞上了门框,这下可好,这是真的受伤了。 “小酒,你没事吧?”江无烟蹙眉关心。 金小酒揉揉肿起来的脑壳,“没事没事,我们赶紧出去,时间长了,那女人会怀疑,到时候一切都白费了!正好,假戏真做了。” 于是一把推开门横冲直撞地冲了出去,结果撞上一个黑影,摔在一边。 金小酒:……就离谱。 屁股和头齐齐受伤,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先捂屁股还是头了。 后面的江无烟举着棍子跟随其后,看见那黑影,身形一顿。 “楚哥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可怕的女人,你快保护我啊!”苏俏十分不要脸地缩在年楚楚后面。 年楚楚没有说话,看眼前的女人看得呆了,一时间都忘记了发生了什么。 江无烟更是脸上一热,尴尬的都不记得要先迈那一条腿了。 脚下一乱,直直地眼看就要摔向地上。 她紧闭双眼,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感觉自家跌进了一个温热精壮的怀抱。 金小酒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磕到了磕到了,有生之年系列啊啊啊啊啊!!! 祝口祝嘴害羞捂脸,姨母笑:哇哦! 苏俏:???该死,这个女人竟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勾引我的楚哥哥! 不行!我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刚要上去拉开二人,忽然感觉头皮一紧,头发被用力往后撕扯着。 原来是金小酒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拖着她往后走,祝口祝嘴也立刻反应过来,加入了战斗。 三人扛起苏俏,一溜烟就跑了。 江无烟睁开眼,入目的是墨色绸衫,手摸着的真是年楚楚健硕的胸肌。 她下意识推开,站稳身子,尴尬的面红耳赤。 连忙福身,“对不起,无烟不是故意的。” 心中简直快对自己无语死了,居然在楚楚哥哥面前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居然还一把跌进了人家怀里。 当即就想换个国度生存得了。 怀里的重量消失,年楚楚一时没回过神来。 方才,她柔软的沁发拂过他的脸颊,这是成年后他第一次抱她,她还是和小时候那般没什么重量。 好像一直就不胖,吃得也不多,所以看上去小小的,让人感觉风一挂就会被吹走似的。 “没事,你…没事就好。”年楚楚勾唇,喉头滚动。 当他以一种无比磁性的嗓音,将这种关心的话语说出口的时候,江无烟已经方寸大乱,胸膛里的心跳已经乱了节奏。 “方才……我,我们……”江无烟真是不知道该这么解释刚才自己那一番作为来了。 年楚楚咳了咳,“哦,没事,我知道的,演戏嘛。” 他早就知道这是一场戏,可是当时苏俏满脸可怜请他来为她做主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不是因为苏俏,也不是因为金小酒。 是因为江无烟要来。 江无烟雪白的耳垂一红,低着头紧蹙着眉,五官微曲。 完了完了,他居然知道。 本来她还想着随便编一个借口,混过去的。 一时间,场景陷入尴尬,没人说话。 年楚楚试着开口,主动打破着沉寂,“你…好似许久没来玩儿了。” 江无烟抬眸看向他,有些不可思议,“啊,嗯,是的。最近太后管教得严厉,不太放我出来。” 年楚楚深邃的狭眸里飘过一闪而过的阴鸷,“其实,你可以多和小酒走动,她是个好姑娘。” 金小酒性格开朗,江无烟多接触她,多少也会被感染。 这样以后,发生了那些无法避免的事情。 他也能放心离开。 江无烟咬唇点点头。 场面再一次陷入沉寂,年楚楚不想就此结束。 曾经锻炼出在女人堆里能滑舌千句,现在却笨拙地找不出一个话题。 思来想去,不太恰当的开了口,“上次我让小酒转交给你的信……” 一提到信,江无烟就立刻机警,“我……我宫中还有些事,实在抱歉,无烟先行告退了。” 说完,微微福身,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快步走了。 年楚楚咬牙,紧紧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抱着旁边的柱子,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这破嘴啊,说啥不好,非得说这个。 后院,三人重重把苏悄扔在地上。 “喂,看到没有,蒸煮都发糖了,你还在着凑什么热闹啊,赶紧收拾铺盖走人!”金小酒一只脚踏在石头上,趁着脑袋冷冷说道。 苏俏很是不服气,作势要起身,结果又被金小酒轻轻松松推倒在地。 “你想干嘛啊?你放弃吧,虽然我们同为炮灰,但我们……是高级炮灰,你这种低级炮灰死有余辜,劝你赶紧从本公主的世界里消失,不然我有你好看!” 说着,作势竖起拳头摇了摇。 苏俏气的咬牙又跺脚,可是她们人多,她根本斗不过。 见她终于消停,金小酒拍拍手,“祝嘴给她收拾行李,送她出府。” 祝嘴凑近她耳边,“公主,她根本没有行礼,吃穿用度全是府上的。” 金小酒一听,更气了,撸起袖子,“好啊你,白嫖?” 敢白嫖本公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她这辈子,最讨厌白嫖狗了! 还是忘恩负义的白嫖狗。 该打! “你……你想做什么?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楚哥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楚哥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苏俏害怕的往后缩,害怕的看着她们。 三个越来越大的黑影,奸笑着默默把她覆盖。 半个时辰后的金府旁边的客栈里,多了三个姑娘和一位……灰头土脸的姑娘。 小二一听,赶忙进去请老板出来。 老板出来一见是这几位爷,默默擦了把汗。 “老板,你这儿需不需要有人给你洗盘子啊?”祝口冲着里头喊了一声。 金小酒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一口,她不懂茶,但就知道一般老人喝茶都会啧波啧波嘴。 “欸,要懂礼貌。”金小酒蹙眉,佯装和气。 祝口黑脸唱完了,默默撤回来。 “老板啊,我有个家道中落的朋友,她第一次来京城没什么钱,想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舒服的活儿却人干吗?” 老板汗如雨下,“……我这没有。” 祝嘴拔剑上前。 老板两脚发软,往后看了看,身后几个店小二都不敢作声。 心里暗骂了句,不中用的东西。 立刻赔着笑脸,“巧了,我这刚好缺个坐着数钱的行当,绝对舒服。” 金小酒抿茶,“那也不要太舒服了,比较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比较好。欸老板,你有没有看过《还珠格格》啊……哦你没看过。” 老板和店小二纷纷擦了把汗。 这个公主,到底想干什么啊,说些听不懂的话。 “就是平时劈劈柴,然后洗洗碗,洗洗棋子……” 老板疑惑,“公主,我们这是饭店,不用洗棋子的啊。” 祝嘴再次拔剑上前,老板乖乖闭嘴。 金小酒放下茶杯,拍拍手。 祝口就把苏俏推上前来,老板一看这女孩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看着怪眼熟,只不过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到哪里看见过。 但是再看看这三位爷的表情,和这个小女子。 老板也是明白人,立刻心领神会懂了,“公主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辜负公主期望!” 金小酒哈哈一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就好。” 说完,一把揽住老板。 “这个女人,给我看紧点,三个月内,除了你们店里,别让她随便踏出店外一步,平时偶尔教训一下让她不敢逃跑就行,不用太过分了。三个月后自会又一笔钱到你府上。” 又小声交待了一些,完事后,就带着祝口祝嘴走了。 老板赔着笑脸送走三位爷,转过头看像苏俏的时候,立刻变脸。 “到了我这儿,你可就别想着那些花里胡哨的了,好好干活就有饭吃,要是给我惹是生非,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抬起手边的木棍,作势要打。 结果就见苏俏蹲下抱着头,哭喊的说道,“你敢动我,王爷不会饶了你的!” 老板冷笑,这还没下手呢,就得到这么大一情报,看来这女人真像公主说的,来头不小啊。 …… 金小酒没选择回府,而是在街上溜达。 心想着,这气氛烘托到位了,这俩人不得确定关系啊。 这关系一确定,这小手一拉,小嘴一亲。 艾玛,简直不敢想。 一想,嘴角都能立刻和太阳肩并肩。 趁着这世间,金小酒去了躺大理门,找云初柔。 大理门。 这一别数日,俩人姐妹情深,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听云初柔说完自己游历见过的那些奇异事件后,金小酒忽然想起什么,故做神秘的说。 “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金小酒眯着眼笑着。 云初柔挑眉,“真的吗?” 金小酒左看看又看看,那这手放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什么?”云初柔惊讶,“你说你救了神医,然后那神医命数不长了,就要把自己一身医术传授给你了?” 说完,她楞了楞。 随后,放声大笑。 金小酒:…… 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听上去确实有点龙霸天的戏路,但是…… 这不就是原著里你的剧情线嘛! 云初柔笑得不能自已,还猛拍大腿。 “哈哈哈,我在游历的时候,听过这个话本子,不过剧情是这个公子掉下悬崖,捡到了一本秘籍,后来修炼成仙,迎娶了富家小姐!和你差不了多少。” 金小酒被怀疑的五官扭曲:“这是真的!这不是话本子,我没有骗你!” “哈哈哈,知道知道,是真的!那神医是不是还说你是天选之子啊?” 金小酒仔细一想,原著里林果确实对云初柔说过她是天选之子,于是点点头。 云初柔笑得更欢了。 金小酒:…… “你别笑了,我还打算把这些医术传一点给你呢,你今后就跟着我练医术吧!”金小酒按住云初柔笑得花枝乱颤的肩膀,认真的说。 然而,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好笑的。 云初柔快要笑岔气了。 “哎呀,你认真一点啊,这件事很重要,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啊!”金小酒严肃认真。 云初柔憋笑,“好好好,我认真。” 金小酒盯着她,一会儿后脸垮了下来,因为云初柔快憋不住了。 金小酒放弃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草,咋就想把这个世界的剧情搬回正轨,怎么就这么难呢! “阿西吧!”金小酒叹气,“算了,我还有另外一件正事和你说,江清野受伤了。” 金小酒这话一开口,云初柔立刻不笑了,认真严肃的眉头都蹙成了一个小疙瘩。 还关心的问,“没事吧,怎么了?” 金小酒:……我裂开。 “很严重,昨天都昏迷不醒一晚上了!”金小酒故作高深点点头。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云初柔立马关心问道。 金小酒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他受伤了,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姐妹你可抓住了,他现在没人照顾,你懂的。” 可云初柔貌似根本没往哪方面想,反而蹙眉开口,“不行,这么大的事,我得告诉师傅,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得让师傅派点人过去照看才行啊。” 金小酒惊讶,赶忙拉住她。 “别啊,这事还找什么别人啊,你去不就行了,别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可,反而这话一出,云初柔更加犹豫了。 她怕不是个傻子吧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罚她什么好呢?你说说?”江清野假装民主的问了她一句。 “我...觉得不必要罚太重吧?”金小酒小心翼翼的说道。 “行,本王听你的。”江清野答应到。 金小酒舒出一口气,可谁知道江清野下一秒的话让她绝望。 “就罚她嫁给本王好了!”江清野说的风轻云淡的,眼睛还时不时撇过苏芒的脸,欣赏着她的手无足措。 “这...这就没必要吧......”苏芒说着,心里恨不得将自己挖个洞埋地里算了。 当初为什么要心血来潮的绣这些东西啊!而且还绣的不少,根据她以前绣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看出是她绣的。 算了!与其被他找到,还不如自己承认,说不定南知行发现了是自己就不会有这个打算了呢?! 思索再三,苏芒终于下定决心,于是开口:“二殿下?” 苏芒这才发现他用这种“尴尬”的姿势与她交谈已经很久了!而且自己并不抗拒还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 这样的想法把她都吓了一大跳,表情有些凝固。 “嗯?”南知行懒懒的应到。 经过几次的经历,南知行慢慢总结出这样一条规律,那就是自己只要一靠近苏芒就觉得非常心安,那样舒服的感觉让他有些困。 “其实...我就是那个人。要不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放...放过我呗?”苏芒咬咬唇,极其羞涩。 企图勾起他一点点怜惜,但谁想南知行只是冷笑一声,一副好笑的表情看着她,“正是因为交情多,才不能轻易放过啊!” “啊?别吧......”苏芒哀嚎一声,又被南知行堵住了嘴。 说起交情,南知行不得不好好回想下,自己和苏芒到底是哪来的那么多交情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极其的仓促,几乎是谁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童年里,再然后不知不觉的贯穿了整个年华。 小时候的南知行特别不爱说话,每天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架子来,苏芒就特别看不惯,总想从他那耷拉着的脸上找出一丝笑容来不可。 但南知行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就算了,而且文武样样精通,从很小起,苏芒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南国的神话。 但,越是不可侵犯,越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越是好奇,越是想要。 于是小小的苏芒就捏紧软糯糯的拳头,向苍天发誓她一定要让南知行出糗,而且是天大的糗! 但她的伎俩还是太破,无非是让他做烂掉的凳子,和在脚底放石头,或者在他的餐食里放他最不爱吃的蔬菜,然后告诉皇爷爷他挑食...... 然而这些不入流的招式,南知行都不用出手,光是靠自己敏觉的只会就能轻易躲过。 随着苏芒的越长越大,她也逐渐明白,要让一个人“倒台”,决不能只是靠这些伤不着皮包肉骨的小阴谋。 听着讲书的师傅,正在孜孜不倦的说着三十六计,苏芒只觉得上眼皮打下眼皮,困得要死。再看看南知行,他永远都是坐的最端正的那一个,而且师傅的问题他总能答得出,又是就连老师傅都感叹,二皇子的学识能与自己比肩。 对于这些奉承的夸奖,苏芒冷哼一声,在这么多皇子里,就他最别样,永远都不会拉帮结派。 除了死皮赖脸的沈朝露和本就是同根兄弟的南子卿,几乎没有任何一位皇子或者皇亲国戚会与他亲近。 真是个没有朋友的可怜虫! 当然,苏芒也是很后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南知行不愿和他们打交道,而他们那些人的阿谀奉承都能把一个马屁股拍烂了。 “美人计,语出《六韬·文伐》:“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 老师傅又在说些她听不懂的古文了,而且还非常依依不饶的就站在她的身边,听得苏芒也不敢睡,生怕他告诉父亲自己又打瞌睡了,父亲又该不带糖葫芦回来给她了! 于是,苏芒便死死撑着眼睛,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不能让南知行看笑话了!” 见她半天没睡的老师傅心情大好,还以为这小苏芒改邪归正了,于是转身走上了那三尺讲台,准备拿出另一卷书老继续讲。 “哎,南知行,哎!哎!” 努力克制自己不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对她而言若是不转移些注意力,她绝对能在老师傅一转身的那个瞬间加入梦乡和周公下一盘棋。 当然,能让苏芒转移注意力的除了南知行还能有什么...... 但南知行懒得理她,用毛笔在书轴上写着些什么。 苏芒才不会如此就认输! 不放弃是她的人生格言! “南知行?哎,待会我爹爹会给我带糖葫芦,你要不要吃啊?我可以分你两个哦~”苏芒说着,丝毫没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转向南知行的方向了。 “丫头,丫头?” 也没有听见来自南子卿的善意提醒...... “苏芒郡主!”老师傅的戒尺敲在课桌上的声音响亮而清脆。 一下就让苏芒清醒了许多,僵硬的转过身子,立马堆上一脸纯真可爱的笑容,无辜的说道:“师傅...师傅我在问问题呢!真的!” 仿佛还害怕师傅不相信一般,自己还点点头做肯定状。 但师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哦?那还烦请郡主说一说,为师方才讲的是什么?” 这...可就真的是把她难倒了! 苏芒透过师傅的身子,求助的眼神看向南子卿,然而师傅竟绝情的当住了她的视线,而且还毫不留情的斩断她的后路:“谁要是提醒了,就将这一节抄一百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低下了脑袋,沈朝露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抄一百遍可不是说说而已,这老头极其怀,沈朝露受过他的压榨一点不比苏芒少,所以深知被罚的痛苦之情。 当所有人都在憋气等着这才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南知行居然勾起了唇角... 再一次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而金小酒正好在眼睛慌乱的乱飘之际看见。 别说,江清野的笑...还挺好看...... 满怀少女情绪的金小酒就这样不小心将南知行放进了心里。 “郡主在干嘛呢?”老师傅用戒尺敲了敲课桌,示意她回过神来。“郡主到底有没有听夫子讲啊?” 老师傅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教过许多皇亲国戚,什么调皮的捣蛋的,在课堂上耍架子的都有。只有苏芒最不一样,从来不听讲,虽然也不像沈朝露那样破坏良好的课堂秩序,但经常睡觉,回去苏宰相问起什么,她只顾着说“不知道,夫子没教。” 苏宰相来找他的时候,他都无辜的不知道从哪里讲起。这根本那里是他没有讲?是她上课不听,下课又浑然将夫子布置的课业全忘了个精光啊! 老师傅真想用自己严厉的眼神将苏芒通批一顿,可看向她那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无辜样子的时候,心又再一次软了下来。 “既然郡主不知道,那么就站着听听二殿下说吧。”老师傅终于妥协了,点起了南知行。 南知行早就将自己的笑容收起来了,等老师傅点他起来,他便是一脸淡然的将老师傅方才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对比尤其明显的加上了自己的见解:“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 对此老师傅自然是赞不绝口,满意的叫南知行坐下,又回过头来质问苏芒:“苏芒郡主,你可懂了?” 苏芒呆呆的点头。 老师傅深刻的觉得决不能再让苏芒这样下去了,该罚还是得罚一点的,于是清清嗓子故作严肃的说道:“苏芒郡主上课不好好听讲,态度不端正,学而不用,实属不应该,就罚你学堂下课后,将院门口的落叶清理了吧。” 听见被罚的苏芒当然丝毫不能示弱,立马就反驳道:“夫子,我方才就是问二殿下这个问题,可是二殿下却不告诉我。” 南知行:“......” 老师傅撇过头,不留痕迹的看她一眼,“所以呢?”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妮子作的什么妖。 “夫子不是教我们要团结互助的吗?可是二殿下却没有呢!二殿下也是学而不用态度不端正!”苏芒撅起小嘴,满脸得意的在南知行面前挑挑眉。 这话确实让老师傅为难了,脸微涨,准备帮南知行解释道:“你课堂上讲话,实属......” 但却没想到被南知行站起身来作揖,将话接了过去,“夫子,我方才确实没做到,还请夫子责罚。” “这......”老师傅看他态度诚恳,在心里赞赏了一把,又端庄的道:“那还请殿下就陪苏芒郡主一并清理落叶吧。” 苏芒一脸得意的看向周围,却发现南子卿和沈朝露他们都是用担忧的神情看着她,那表情就像替她惋惜一般。 苏芒不解,不过很快,等她下课了之后便明白了。 “南知行!你给我过来!”苏芒看着明明清理好的地面再一次杂乱无章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怒吼了。 这货哪里是来帮忙的?明明就是来看她热闹的! 南知行坐在树上,看热闹的看着她含辛茹苦的将落叶吃力的扫向一边,手里还拿着两个杏子,漫不经心地吃着。 “你为何不做?”苏芒累的不行,胸口起伏的喘着气,看向南知行。 “你觉得你那些个拙劣的借口夫子能信?”南知行挑眉,无情的揭穿。 苏芒转念一想,既然他不做干脆自己也不做,到时候将责任推给他就好了。 想着索性松开手里又大又重的扫帚,拍了拍自己的手就要先远处走去,谁知南知行居然残忍开口。 “我若是不做,无人会说,但是你要是不做的话,恐怕明天不知道是谁又要在南门口哭自己没有糖葫芦吃喽!” 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明天就是爹爹回来的日子了,若是夫子和爹爹说自己不认真念书,岂不是又要挨骂了? 苏芒愣愣的斟酌再三,还是拿起了扫帚,看着阴险的南知行依旧在树上好不悠闲的吃着枣。 “喂,你在吃什么?”苏芒托着扫帚,用手抵住夕阳落下的光亮看向他。 南知行不语。 苏芒已经走到树下了,她默默量了一下位置,算着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应该能爬的上去。 果然,苏芒还算是不爱念书,但是功夫相对于那个年纪的女子来说已经算得上很好的了,不过三两下就爬上了树。 因为树上已经有了南知行一个,所以显得非常拥挤,但还好这树干够大,不算危险。 “你干嘛?”南知行无语的看着她。 “你进去点,我要进来。”苏芒推了推他的身体,向他身后看去,大概能做两个人。 南知行没想到他一个姑娘家能和男子如此接触,懵了下随后向外挪了挪。 苏芒清脆的笑了两声,拍手坐下,还悠闲的荡着小腿。 “我今天看见你笑了!”苏芒突然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南知行不解,是个人都会笑的好嘛? 不过,自己好像还真的很少笑啊。 苏芒见他不说话,又百无聊赖的问道:“今天,夫子说的是什么啊?” 听他话语间,好似很高级的样子。 “美人计。”南知行终于开口理她了,话虽然是冰冷的但起码还是进了一步嘛。 “美—人—记?”苏芒将这几个字在唇齿见反复咀嚼,在用她不算特别灵光的小脑袋联想了一下这个计谋。 好似和话本子里讲的差不多,确实是个非常厉害的招数。 “你觉得我好看嘛?”苏芒又问,一点没觉得自己没脸没皮。 南知行咳了几下,眼神瞥过她的脸,“还..行...” 还行?那就是好看咯?苏芒好不客气的直接在自己头上冠上了一个超级大美人的称号,想着若是沈朝露在场一定会笑话死自己。 既然自己长得还算好看的话,那美人计是不是也能用在自己身上呢? 苏芒看了看身边的南知行,又看看自己,一个狡猾的念头浮上她的脑海...... 古今中外第一家奶茶店要开业啦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糜清,你做什么?我和他解释就好了,这这这这是做什么!” 金小酒看着脚下不断变化的楼屋,恐高症患者很是崩溃啊。 直接一刀杀了她算了! 打架就打架,在地面上你打我我打你不好吗? 非要在空中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大大大大可不必,兄弟,我我宁愿被他……” 然而风太大,糜清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江清野哪儿像是身中重伤的人,功力比平时大了几倍似的。 三步两下就追上了糜清,他抽出短剑,夕阳照过来,那短剑的剑刃呈橙黄色,锋芒四射。 糜清微不可见的颦了下眉,还打算逃。 江清野抽出短剑就飞了上来,金小酒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刃。 妈妈咪呀。 来世见吧。 她闭上了眼。 然后,她就落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再次睁开眼,眼前已经是江清野线条坚硬的下巴,然后是一张紧抿的薄唇,最后是一双暴戾的眸子。 金小酒打了个冷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嗨~六皇子,好巧啊,你也来这看日落啊。” 江清野冷哼,“呵,本王是来抓奸的。” 金小酒瞪大了眼,“那…那感情好啊,一起啊。” 天哪天哪,一刀杀了她吧,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糜清似乎又中伤了,因为她看见江清野的刀刃上有血迹,可是自己浑身上下没有感觉哪里不对,所以这血是糜清的。 咳。 说来还真是不好意思。 每次都把人家弄得受伤。 江清野把人打包回府。 是真的大了两个包。 金小酒愤愤的摸着脑壳上两个大包,默默控诉六皇子不是人。 金小酒被关在房间里,看着面前这个左右踱步的男人,默默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心里冒泡,不就是看个日落嘛,有必要这么生气嘛。 还有,生气就生气,总这样走来走去算怎么回事,她脑壳都给他转晕了。 “好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乱跟人家走了!” “这次是真的,是糜清掠我去的,绝对不是我主动要去看日落的!” 金小酒一脸诚恳,竖起三根手指头放在耳边。 江清野看向她,目光一凝,视线落在她三根手指上。 金小酒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努努嘴,默默换成了四个手指。 没想到这个古人居然还这么严谨。 “你是本王从衙门花钱买回来的,就是本王的人。”江清野森然的薄唇说道。 金小酒连忙点头:“是是是。” “你若是再敢接近别人,或者是和任何出我以外的男人有过分亲密,你便准备给他收尸吧!” 金小酒摇头晃脑,“对对对。” “在钱没有还清之前,你不准离开这里一步。” 金小酒漫不经心,“你说的都对。” 江清野歪着脖子,看着这个古灵精怪脑子里不知道有什么奇妙想法的女人。 “金小酒,本王说的话,你放没放在心上。” 金小酒立刻敷衍的点点头,“放了放了,全放在心上了,我直接把你放心上吧!” 江清野皱眉,盯着她的眸子,可惜从里面看不出什么来。 他看向她白皙的脖颈,觉得若是寻常人,他一定会直接大掌掐上去,然后告诉她,下次在这样,他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可是金小酒不一样,他下不去手,也知道若是有下一次自己一定会饶过她。 更奇怪的是,看见她和糜清在一块,他气的不是她。 而是没有看好她的他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就是曾经那个和她朝夕相处的八皇子,所以对自己没感觉,这一点他很是不满。 因为他想要的,是无论他是谁都能爱上他的金小酒。 是无论他如何,都不会离开她的金小酒。 这一次,他既然选在要金小酒先爱上他。 他就不能先乱了阵脚。 于是他平复了自己,话锋一转忽然说,“你的店面怎么样了?” 金小酒愣住,抬眸看向他貌似已经没有怒意的眸子。 “对哦,我今天本来想去看来着,但是被他带走之后就忘记了……” “那,我们现在去吧,正好我也还没去过呢。”江清野挑眉,摸了摸她柔软的细发,扶她站起来。 金小酒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没想到这么快,江清野就能不气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比如把脾气放进一个空间之后,就能存档释然? 路上,江清野还时不时捂住自己的伤口,很是费劲地咳了咳。 看的金小酒怪不好意思的,连忙问他要不要回去休息。 江清野摇摇头,“不必,先陪你。” 金小酒心里五味杂陈。 她觉得,江清野和江醇真的是太像了,有时候她都忍不住以为他就是江醇。 忽然想起来,八皇子已经消失有一阵子了,她还是一点他的消息也没有。 朝廷上江无烟没有打听到,江湖上奈伊也一无所获。 所以,他到底会在哪里呢? 恐怕,他已经恨透了自己吧。 到了金小酒的小店,装修的工程很快,已经完成一大半了。 一进来,金小酒就忍不住给江清野介绍。 “这个叫吧台,顾客可以在这里点奶茶,这里是沙发,里面是用柔软的棉花和海绵做的,坐上去很舒服,而且回弹很快。” 江清野抿着唇,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僵硬,而是露出少见的欣悦。 “沙发?”他琢磨着这两个字。 “对的,有舒服的沙发很重要,顾客可以用来办公,或者是闺蜜之间聊八卦,坐久了腰不会酸,屁股也不会麻,这样就可以留住店里的客流量。” 金小酒一连说了好几个江清野听不懂的词。 但是大体意思他能明白。 “那,这个是什么?”江清野抬头。 看着眼前,这个橱柜不像橱柜的,玻璃又不像玻璃的东西,很是新奇。 金小酒一笑,“这个啊,这个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江清野挑眉惊讶,“武器?”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武器,而是我店里的杀手锏,我会找人画出店里不同食品的模样,这样顾客在点单的时候,就不会不清不楚,连自己即将要吃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 因为是古今中外第一家奶茶店,所以要做,当然就是要做的最好咯。 这还是她辗转好几个老师傅,才能完美打造出来的呢! 奶茶店的名字叫酒吧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半知半解的点点头,抬头一看才发现上面还有个阁楼,走上去一看,这才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阁楼抛弃了传统的搂廊式,而是用玻璃打造了一个超现代式的窗帘,简单清新的白色百叶帘,让人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江清野不得不感叹你金小酒是个另类的天才。 这些东西,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可金小酒的内心却在吐槽那个制作百叶帘的几个绣娘偷工减料,明明说好的落地呢! 这还差了十公分呢! 哼,待会一定要少给她一点工钱! “店面装饰的很漂亮,名字取好了吗?”江清野很是欣赏,迫不及待的问。 他已经做好了,自己即将听见一个旷世奇名的准备了。 可金小酒摇摇头,“还没有,还想好什么名字。” 江清野垂眸,“或许你可以试着把你的名字和爱人的名字融合在一起,用作你心爱的店的名字。” 金小酒击掌,欢悦的勾起眉毛,“好主意啊!” 思考片刻,她再次抬起脸来,“你觉得,酒吧,这个名字怎么样?” “酒,吧?” “对!就是酒吧!”金小酒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这个名字简直绝妙! 又融合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自己上一辈子最喜欢去的地方,而且…… 要是后人考古的时候,发现历史上有个奶茶店叫酒吧。 到时候,一定式旷世奇谈。 一定震碎他们的三观。 而且,琅琅上口,还一目了然。 “不错!就叫酒吧了!”金小酒笑着咬唇,已经想象到后人发现她的奶茶店叫酒吧的时候的表情了! 俩人回了府,金小酒一回去就钻进了厨房,说是要研究新的奶茶。 那几头奶牛也被她养在了江清野府上。 所以,就造成了,某尊贵王爷在书房批阅周折,还能听见隔壁传来的牛叫和金小酒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俩人也算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好几日。 金小酒的‘酒吧’开起来了,烧仙草创下了一天卖出去三千分的营业额。 若不是金小酒没有这么多的货,应该还能更多。 她又型研发出许多奶茶。 西瓜汁,珍珠奶茶,蔬菜水果沙拉,方便面,已经著名的牛奶。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火爆,金小酒经常会在后厨和俾子们一块忙。 林果抽空教她的东西,她也学的很认真,因为不认真就会被林果吊起来打。 注意,她没有夸张啊。 真就是吊起来打! 日子不算心想事成,但也好在平安顺遂的度过了。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到来,或许金小酒的生活会一直这么下去。 “上战场?!” 金小酒一把抓住江无烟,情绪十分激动。 年楚楚试图来拦住她,“小酒,你冷静一点,上战场又不是立马就要死了,况且八皇子他武艺高强,怎么可能会出事。” 金小酒根本听不见,此时的眼眸中已经氤氲出泪水。 “不,不行,我不能让他去,我要去阻止他,你告诉我八皇子在哪里,江醇在哪里!”她紧抓着江无烟的双臂,眼眸紧锁着她。 “我不知道……” 江无烟只是从太后嘴里听了一句,北王要派八皇子和六皇子一同上战场。 于是就赶来告诉她,可是八皇子现在人在哪里她真的不知道。 八皇子这人来去匆匆无影踪,别说她了,这个弟弟,恐怕就是连自己都找不到。 在她这么多年的影响里能找到八皇子的人,除了北王和江清野,再无别人。 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弟弟是不是早已步入黄泉。 可是又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不!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求你了,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真的!他会死的!” 金小酒鲜少失去理智了,抓着江无烟不放手。 “小酒,小酒,你清醒一点。”江无烟柔声试图安抚她,面露难色。 她的手,被攥疼了。 年楚楚一把将金小酒扯开,将江无烟护在身后。 捏住她的肩膀,“金小酒,你醒一醒,八皇子为国出征很多次了,每次都和江清野一块立功回来的,有江清野这个常胜将军在,不会有事的。” 可金小酒接受不了。 她不敢去想。 “你们都不懂,你们知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改变了多少,本来你们都不会存在的,本来江清野和云初柔会在一起的,本来八皇子不会被牵扯进朝廷的纠纷,这场战事也不会有他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是bug,如果bug出现,他死了,那我就完了!那我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金小酒痛苦的控诉着。 她知道眼前的这一堆人,听不懂她的意思。 因为这些话,她只对八皇子说过。 可是那个人就要奔赴战场了,刀枪无眼,若是意外…… 奈伊一把抱住她,心疼的呢喃,“公主,奈伊懂,奈伊都懂,我们去找他。” 不可置否,刚才金小酒那模样,实在是将他的眼刺痛了。 他从未见过,掉眼泪的公主。 在他的映像里,公主或是高傲在上,或是笑意嫣嫣。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重要程度。 金小酒仿佛失去了判断能力,紧紧牵着奈伊的手,只因为听见他说,要带自己去找他。 随后,脖颈一麻,她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 “你们在做什么?”江清野披着红袍穿戴盔甲,迈着修步走上前来。 从奈伊怀里夺过金小酒,温柔的看了一眼她满目泪痕的小脸。 奈伊不能反抗,只能看着他从自己受伤抢走公主。 “她爱的是八皇子。”他僵硬的说出这句话,说给江清野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江清野冷笑,“那又何妨?” 年楚楚站出来解释,“她听说八皇子要上战场,很担心,如果你有办法的话,能不能让八皇子和她单独聊一次,不然我恐怕她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江无烟也点点头,很是赞同。 可江清野眸中清冷,扫过他们的面容,薄唇轻启,“不可以。” “因为我会带她上战场。” “什么?!” 众人皆惊。 可江清野打横抱起金小酒,毫不在乎的迈步离开,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上战场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努力伸出手去摸,可是抓到的只是空气。 忽然,她感觉身子一轻,脚底下似乎没踩着东西,就这样掉了下去。 过了很久,她开始绝望,忽然眼界里有一抹赤红色闯入。 哪东西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江清野抓住了她的手。 她从床上惊醒,此时已经浑身开始冒冷汗了。 “醒了?”江清野低声道。 金小酒抬起头便闯入了他狭长而有神的眼眸中,那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情愫。 她喘着粗气,会不过神来,脑海里还是方才梦里的画面。 抬起头,这时她才发现江清野穿着的是一身赤红的盔甲战袍,和方才梦里,如出一辙。 “你要去做什么?”金小酒猛然想起什么,抓住江清野的手。 江清野抿嘴,勾起笑意,“我哪里都不去。” 看见他一脸轻松的模样,金小酒松了口气,可随后有背后发寒起来,紧紧拉住他的手,“江清野,如果你要去那里,你一定要带着我。” 江清野抿唇一笑,这次不同往日任何时候,他是温柔的,好像可以触摸得到的,不再拒人千里之外。 “好,我答应你。”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要……”金小酒看着他的脸,试图解释。 可江清野却打断,看着她的模样十分痴情。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金小酒倒吸一口冷气,“什么鬼?” 他这表情! 他这语气! 他这怕不是爱上自己了吧! 不是她自恋啊,是原著里写过,江清野若是爱上一个人,哪怕那个人要再龙椅上撒泼打滚,他都会毫不犹豫说好。 金小酒看着他俊颜一楞,忽然觉得这样温柔的江清野,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 可是记忆里想不起来了,直到盯着江清野的脸,发现他的容颜逐渐和八皇子的脸重合…… 不可能。 金小酒猛地摇头,只是有点像吧。 同一个父亲的孩子,同一个母后养大的,所以才会这么像吧。 算了,不管了。 只要他答应了自己,那就好办。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八皇子,这个世界发生的意外太多了,他断不能再出事了。 江清野将她薄弱的肩膀扶住,他心一暖。 方才在公主府,他都听见了。 原来,这个小女人心里这么挂念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告诉他,她也思念成疾,早已波涛汹涌了。 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挣扎这么久。 “你想和我一块上战场吗?”江清野揽住她。 金小酒蹙眉,将他推开。 虽然江清野身上总是似有若无的带着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可是他不是八皇子,他们终究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就像,一个很想自己男朋友的男人出现了,但他怎么可能可以和自己男朋友画上等号呢? “江清野,我爱的,是你弟弟,江醇。我们在早很久之前就深爱了,不过我们只见可能有些误会,但是无论误会有没有解除,可我都不会抛弃他。况且……” 金小酒垂下眼眸,漂亮的翦瞳有些忧伤和认真。 江清野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反应,反而更加和颜悦色了,嘴角的笑扯得更开。 “你真的这么想吗?”江清野挑眉,直勾勾的盯着她。 金小酒咽了咽口水,“我知道可能最近我们相处的确实有点频繁了,可能会让你对我有些亲切感,但是这不是感情啊,可能你只是看着我很可怜想安慰我,但是这些行为若是被我男朋友知道了,他心里会不舒服的。” 说完,她又哑口无言。 阿西吧,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和一个古代人说什么男朋友? “反正……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啦,反正就是你不能随随便便搂着我。” 江清野喉头一滚,从鼻腔里发出好听的轻笑,“知道来了,你是属于你‘男朋友’的。我暂时不碰。” 他甚至有些期待了,等金小酒知道自己就是八皇子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门被敲响,江清野迅速恢复了平常的冷清。 “说。” “报告六王爷,将士们已经准备就绪,可以上马了。”门外的士兵气势如虹,感情十分饱满,对这次战事充满期待。 因为,若是能夺下这一战的胜利,那往后王爷就不会向如今一般,再京城毫无地位可言了! 江清野打横抱起床上的金小酒,金小酒吃惊的挣扎了下,随后低醇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若是不想被我丢下,就乖乖配合。” 金小酒只好乖乖不动。 江清野提开门走出去,俾睨的王者之气对身边的侍卫开口。 “给王妃备一架马车。” “是!” 金小酒立刻瞪大了眼,王妃?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不刚才才约定好的吗? 江清野很快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开口,“你若是没有身份,如何能随我出征呢?以小兵的身份,不如以王妃的名称。” 金小酒愣愣听着这说辞,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她抬头,看见他紧绷的下巴,又想了想,男主大大,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吧。 所以,男主大大做什么都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只是她的角度太偏,没看见江清野勾起的嘴角。 一切准备就绪,军队开始缓缓向前行,金小酒坐在马车内什么也不敢往外看。 只听见外面嘈杂又闹哄哄的,大概是北王和太子亲自来送了。 直到半夜,金小酒才感觉马车逐渐停下来了,白天的时候,在马车里睡了不止一觉,现在只感觉浑身酸痛,而且眼睛还瞪的老大,根本睡不着。 忽然,一道黑影子掀开车帘。 是江清野,金小酒放下手边的匕首,松了口气。 江清野看着那匕首,好笑的轻哼,“警惕心很强啊。” 金小酒撅起嘴,“那是当然,怎么说我也是个公主,这点防身的安全意识还是要有的,万一有什么色狼闯进来怎么办?” 这话说的意指很明显,江清野却挑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甚至舒展臂膀躺下。 “那本王是不是还得庆幸,你这一刀子,没有取我性命。” 金小酒挑眉,不打算再纠结这事了,话锋一转。 “你来这里做什么?八皇子呢?他什么时候到?你们不是一同出征的吗?为什么他没来?” 全体将士都在磕cp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揉揉眼睛,潇洒的靠在一边,好似百无聊赖。 “公主,你问题这么多,我怎么答啊?” 他这般,哪里还有一副六皇子高冷的人设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纨绔。 金小酒心里这么吐槽到,可是忽然又心下不好。 完了,原著里说的…… 男主喜欢上谁,就会在谁面前表现得出自己放荡不羁的一面。 可,这哪是放荡不羁啊,这是流氓痞子才对好吗? 这坏笑,这表情…… “帐篷应该扎好了,走,随本王下去看看。”江清野忽然开口,还不等金小酒拒绝,他已经拉着她下来了。 此时看着他的背影,金小酒才发现他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不再是白日里赤红色的战袍,而是身穿一件天蓝色遍地金锦袍。 衣服很休闲,在这样黄土地上,增添了几分色彩和活力。 再看他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仙花纹角带,一头火光照射下有些呈亚麻色的长发,有着一双凌厉的凤眼,身形完美,当真是神采英拔神采英拔,有几分将军模样。 帐篷安的很好,金小酒又不得不感慨古代人聪明的小脑袋瓜了。 但是一进这个帐篷,金小酒就立刻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氛围。 江清野开始脱衣服了,先从腰带开始慢慢到衣服,再就只剩下健壮的腹肌了。 金小酒立刻捂住眼,“不是都说了嘛,你和我要……” 江清野冷笑一声,不耐烦的打断。 “知道知道,你能否不要再提起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可是我总得休息啊,王妃,我劳累一天了,你总不能连休息都不让我休息吧,这样的话就算我再厉害,也会被你榨干的啊。” 他声音像极了八皇子的声音,都要了命的好听,关键是他还软乎乎的拖着尾音,像是在撒娇的小狼狗。 金小酒妥协了,“好吧,你睡,我出去睡。” 说着,就要往外走。 “方圆五十里,没有别人,这个军营里除了军妓之外没女人,就算我再怎么护佑你,万一出来意外,神仙也就不了你。” 江清野淡淡开口,语气不咸不淡,但话里话倒是少不了那一份威胁和恐吓。 金小酒咬牙,只好作罢。 “那我睡床,你睡地!”金小酒抬头坚硬的说。 江清野好笑道,“公主,你不会是忘了你还欠我五十两黄金吧?” “欠……欠不就欠了,我凭本事欠的钱,你凭什么要我还回去?”金小酒叉腰,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有道理起来。 说罢,一屁股坐在塌上,将他赶走。 江清野还想说什么,她有瞪眼截断他。 “我可是你弟弟最爱的女人,你要是敢肖想我,你可当心你弟弟和你反目成仇!” 江清野被她推下来一脸好笑,“喂……” “还有!那黄金的事情不许再和我计较,我都马上要变成你弟媳了,你借我点钱,就当是随了礼金了,到时候我和江醇结婚,大不了还给你就是了,别这么小气嘛。” 说着,再次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江清野无奈笑笑,“不是啊,我是想说,你要睡之前要不要用冷水洗洗,不然,不是我嫌弃你,恐怕我弟都会嫌弃你了。” 金小酒一听,窘迫地爬起,缩着跟乌龟似的,跑去一旁的帐篷里,简单给自己清洗之后又回来了。 江清野好笑的看着她,粉嫩嫩的笑脸上染着尴尬的红,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捏一捏。 夜里,两人双双歇息下。 金小酒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在她翻第205次身的时候。 江清野开口了。 “公主若是想练武,外面有武桩子。” 金小酒尴尬,抬头朝下一看,江清野撑着头正闭着眼睛。 “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忽然,她又说,“不过既然你没睡,不如陪我聊聊天吧?” “什么?”江清野微不可见的蹙眉。 “你能不能告诉我,江醇到底在哪里吗?我不知道他的行踪我睡不着啊。” 江清野睁眼,墨眸中一丝寒意掠过,“他现在就在这里,你要不要和他说说话。” 金小酒一楞,瞪大了眼背后冒汗,“你说什么,你不要乱说啊。” 猛然江清野坐起身来,两人就这么在黑夜中对视。 金小酒心脏怦怦跳,似乎有预感自己接下来要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会是那个吗? 会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吗? “我说,他现在若是真的在这里,你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呢?”江清野开口。 终于,金小酒松了一口气。 可是那颗心好像提起来,又掉下去了。 “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平安。”金小酒努嘴。 “平安,很平安。” 他现在只想睡觉。 江清野躺下,眼神有些复杂。 他还是没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说出来。 金小酒也没开口了,她觉得刚才江清野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竖日,金小酒一如既往睡到了大天亮,迷迷糊糊的不愿醒。 江清野蹙眉,撅着这小丫头白皙的脸蛋,恨不得咬一口。 “晚上不睡,白天不起,金小酒啊金小酒,你真行。” 无奈,只好自己把她抱上马车,军队这才出发。 士兵们纷纷活久见。 “看见没看见没,刚才王爷的表情好温柔啊!” “对啊!刚才那个,真的是我们将军吗?” 两个八卦的小将士,窃窃私语,十分激动。 忽然身后传来一身森然的咳嗽。 俩人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原来是凌风。 四目相对,两人尬笑,“我我我,我去搬粮食。” “我去拿武器。” 这俩人找了个借口遁了。 凌风眯起眼,冷冷走开。 虽然这两个小士兵多嘴了,但是确实。 似乎自己也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多情的模样,之前虽然也有吧,但是似乎没有这么的……上心。 军队随着金小酒想要吃喝拉撒而随时停下,但这样依旧不会耽误进程,因为他们本就是一直精锐队伍,速度已经比平常队伍快了很多,金小酒的存在,只不过让他们从一支精锐队伍,变成普通队伍。 而且还可以看王爷和公主恋爱的甜甜日常,将士们表示非常满足。 可是某公主可不觉得自己和江清野的日常很甜蜜。 她一心都只想找八皇子的好吗?! 八皇子殡天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这一站,打的是一个边陲小国,但对方虽然只是个弹丸小国,但是国力却以迅捷之势快速增长。 在鹰国,那里一个个都是马背上生长起来的男人,草原上长大的女子。 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 听见这里,金小酒就更加担心八皇子了,书中没有过多描述八皇子的能力,但是那出场不多的样子,总感觉武力值不是很高啊。 在金小酒问了江清野第N遍,八皇子在哪里的时候,江清野终于爆发了。 前线也到了。 “金小酒,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带你来,不是……” 还不等他说完话,金小酒就迅速溜了。 问江清野不如问边疆的战士,八皇子先来战场,他们知道的绝对比江清野知道的多啊。 于是,金小酒开始挨个挨个找人打听。 “小兄弟你好,请问你知不知道八皇子在哪儿?哦,我是她的王妃。” 金小酒温婉的笑着,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容易相处的样子。 可被抓着问的士兵,瞪大了眼,好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如同看鬼一般看着金小酒。 金小酒一愣,这…… 这是啥表情啊? 难道,八皇子真的喜好男色,他带了男朋友来这里? 越这么想越有可能,可是揪着那小士兵问,他只知道摇头。 最后,什么也没问出来。 金小酒决定换一个方法。 “小兄弟你好,我是六王妃,我想请问一下八皇子江醇在哪?” 那士兵先是呆滞,仿佛许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然后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 忽然想起,早上确实听见有人说六将军到了王妃一同前来战场。 于是立刻恭敬的行礼,“参见六王妃。” 金小酒一喜,总算有个正常人了,“快起来快起来,你快告诉我八皇子在哪,我要去找他。” 但士兵眉毛奇怪的蹙起,“报告王妃,八皇子早就殡天了……您不知道吗?” 八皇子殡天已经不是秘密了,他们都是六皇子信得过的手下,所以都知道。 难道王妃一直在京城,不知道前线的战局? 金小酒脸上的笑一僵。 什么玩意儿? 并天是什么? 等一下! 他刚才说的好像是…… 殡天?! “你说什么!” 金小酒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衣领,竟然活生生将他提起来了。 士兵立马汗如雨下,王妃…王妃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你再说一遍!” “王妃,八将军…确实已经殡天了,不信,小的带你去看八将军的墓地!” 金小酒忽然感觉浑身一软,就要倒下,还好攥住了那人的衣领才不至于狼狈摔跤。 她只感觉呼吸都困难,甚至连一呼一吸这个动作都忘记了似的,腿脚无力,嘴角颤抖。 “带…带我去!” 她不信! 前些日子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呢! 她不允许,不可以! 可惜,士兵领着她站在墓碑面前, 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北国故八皇子之墓,皇子江醇,命世伟人。应运而出,临危授命,战于沙场,恩泽后代,肺石无宽,衮衣有补,后辈勿忘,伟人则也。” 墓志铭上一笔一画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在告诉她江醇已经逝去的事实。 凄凄惨惨戚戚。 金小酒猛得后退一步,若是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期盼了那么久的重逢,竟然是如此场面。 扑通一声跪下,泪水犹如断珠一般一颗连着一颗落下,她放声大哭。 士兵站在一旁,站的笔直。 听着王妃的哭声,眼眶也开始湿润。 “王妃,莫要伤心…王爷他去了好地方。”他哽咽着沙喉,沙哑的开口。 金小酒哭的凄惨。 不伤心?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她以前只觉得,或许没有八皇子,她不过会伤心几天,浑浑噩噩过日子。 直到现在那人冷冰冰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理会到。 原来他对自己这么重要。 失去了他,她竟然真会像死了一般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昏了过去。 士兵将她背回营帐的时候,江清野就冷冷坐在里面等着。 迅速将她接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士兵不打扰的退下了。 营帐里,江清野喉头一滚,鼻尖酸涩。 紧紧抓住她的纤手,贴自己脸上,眼中满是疼惜。 她在八弟坟前哭了一下午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他耳中,只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去见她,如何去告诉她,那个八皇子是他假扮的。 这件事…… 还是让她自己发现吧。 金小酒醒来的时候,天才半白,发现有个重物便躺在自己身边。 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江清野。 金小酒恶心翻身下床。 即使江醇死了,她也绝不会和别的男人的! 她站在窗边,看着缓缓露出光亮的天际。 她觉得自己生活的没有半点期待。 一切都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没有任何儿住的她在意。 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 她不害怕死亡。 只害怕没有意义的死去。 上辈子,她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无父无母,就连最爱的人都一个个离她远去。 她从未享受过爱和温暖。 好不容易,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可是,又开玩笑似的把她的生活弄的一团遭。 现如今,唯一一个曾经给过她温暖,告诉她何为爱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甚至自己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这般浑浑噩噩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金小酒冰冷的翦瞳染上嗜意,恍如复仇的恶魔。 所以,到底是谁杀了她的江醇! 然而她并不知道,还有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 江清野穿戴整齐的时候,金小酒还坐在窗边,看着太阳升起,似乎就那个动没有变过。 他知道她心情,停住了自己想抱上去的欲望。 “今天,战会,你要随我一起吗?”江清野淡淡问出口,实则内心激动。 金小酒迅速抬头,“我要!” “江清野,我想知道鹰国和北国所有的战事!” 她抬起猩红的眼,冷漠而又坚定的看着他。 江清野一愣,看着她脸色苍白,感觉喉中沙哑。 江清野就是八皇子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鹰国和北国恩怨很长,和别的弹丸小国不同,他们根本不甘于俯首对北王称臣,更不屑和北国人往来。 所以其中的战事,多年来纷纷扰扰,间隔不断,而且由于地形因素,鹰国并不总是处于败局。 所以往往,北王会派遣自己并不喜爱的臣子和皇子前来攻打。 就像江清野和江醇,还有朝廷之上没有背景的那四个清官。 但是照金小酒看的原著中的历史表,最开始的背景便是建立在北国刚攻克下难缠的鹰国,普天同庆,百姓奔走相告的大喜气氛下。 也是江清野初露端倪,微展现才华的起源。 况且之后,在江清野揭竿起义,夺皇位斩奸雄的时候,八皇子还辅助过。 也就是在原著中的江醇并没有死。 是因为她的到来,让剧情出现了bug所以江醇才死了! 金小酒愧疚不已,若是自己早一点意识到,或许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就是! 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 …… 战会,通俗易懂就是将士们鼓舞士气的会议。 但是,金小酒觉得这个兵团完全不需要鼓舞士气的话语,江清野只是站在那里,他们就觉得赢了一半了。 江清野只简单说了几句。 便带了几位功高的将军进了营帐。 “报告王爷,依照之前的埋伏,我们已经顺利打通鹰国的内部,里应外合,此次能一举将鹰国拿下,给王爷报仇!” 那将士刚说完,金小酒便愤然站起身来,“好!” 恍若备受鼓舞,激动不已! 将士们吓了一跳,内心暗暗赞许,这个王妃不错啊!很有家国情怀,听说还是个南国人呢!我们家王爷真厉害! 江清野冷冷撇了她一眼,作势咳了咳,示意她不要太激动。 金小酒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激动到,“上啊咱们!有这能力我们为什么不赶紧把他们杀个七进七出,干净利落呢!” 江清野额角掉下几根黑线,“你以为打仗是儿戏吗?我们要考虑的是什么战术才能将伤亡减少到最小!” 金小酒垂眸,觉得说的没有错。 不能再让更多女人变成和她一样,心爱之人葬身沙场的可怜人了。 于是她闭上嘴,乖乖不说话。 江清野眼神示意,另一个将士开口汇报。 “报告王爷,已经顺利瞒天过海将军队所有人顺利加入此次战事的名单,到时候王爷再带队会京城就可以带着另一批暗卫回京!” 另一个将士连连叫好,“好!若真是如此,那我们里大业不愿了!想当初这件事是我们多少人的愿望,王爷忍辱负重隐藏多年,甚至为了不让北王和那些人起疑,在京城一饰两角,假绎八皇子的模子,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很快这京城就要变天了!” 之后的话,金小酒便再也没听见了。 只看见那些士兵嘴一张一和,脑海里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有一句话在脑子里打转。 “王爷在京城一饰两角,假绎八皇子……” “一饰两角,假绎八皇子……” “八皇子……” 什么意思? 可能是受到了剧烈刺激,金小酒措不及防的一口鲜血从口喉中喷出。 瞪大的秋瞳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清野。 所以,之前和他风花雪月的那个人不是江醇,而是他,江清野? 所以,他一直都在骗她! 她金小酒到头来,竟是个被骗的团团转的傻子! 她喷出鲜血的那一刻,江清野脸色骤变,立即奔向她,两只手紧紧抱住,“叫军医!快!” 可金小酒对他慌张失措的容颜视若无睹,眼里满是泪水和恨意。 “你…你就是他!” 她挣扎半天,只说出了这几句字。 再然后,她又昏厥过去了。 意识弥留之际,她听见江清野嘶吼着道歉和深情的那句。 “对不起,我爱你。” …… 战事进展的很成功,鹰军节节败退,而北国江清野却连面都未出。 鹰军觉得收到了侮辱,领军人拿着银剑指着凌风。 “你一个奴才也能出来领军打仗?你们北国的人是死绝了吗?叫江清野出来!我只和他打!” 凌风倏然冷笑,“我家主子忙着哄夫人,没空,和不和我打,由不得你!” 话落,骑着战马冲了上去。 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战事。 ……. 江清野亲手端着刚熬好的汤药,放在床边,清冷的眸子看着床上的女人,心疼不已。 端看良久,终于床上的人才稍有气色。 最后江清野都不记得自己究竟看了多久,床上的人才稍稍动了动手指。 窗外一声惊雷闪过,金小酒像是做了噩梦似的,吓得冷汗涔涔。 忽然,她猛的坐起,撞入眼前担忧不已的江清野眸中,她闷哼一声。 终究是紧紧的抱住了江清野。 江清野心中一喜毫不犹豫的抱紧了怀中的女人。 “你没事,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她像是没有意识一般呢喃着。 她每说一句,江清野便回复一句。 “小酒,我没事,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现在好了,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他没有办法决定以什么身份接近金小酒,因为那个时候,他对她并不信任,可后来,他一步步沉沦无法自拔,认定此生都是她的时候,金小酒却毫不犹豫将他推开。 他没有办法,他爱她爱得快死了。 同时嫉妒也快将他淹没。 他想知道,既然自己能用江醇的身份让她爱上自己,那为什么就不能爱上他江清野呢?! 金小酒忽然回过神来,用力的推开他。 江清野感觉到她的反抗,便更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甚至将她压倒在床。 “放开我,江清野,你这个混蛋!” 江清野薄凉一笑,“对,我是混蛋,可是也是你深爱的混蛋!” 金小酒咬牙,“我爱的不是你,是江醇!是扮演江醇时候的你,所以我爱的是江醇,不是你!” 这话,闯进他脑海里,恍如一颗定时炸弹,瞬间爆炸。 倏然,他变得暴戾,“不,金小酒!你少撒谎了,从头到位你爱的都是我!是我!江清野!” 金小酒只感觉脑子一团乱,可是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对江清野的狠意。 “你尽管自以为是吧,你无法决定我,更加不能支配我,从你向我隐瞒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这辈子都无法爱上你!” 一夜旖旎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因为,如果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就绝对不会让这一段荒唐的爱情发生。 江清野蹙眉,他能不理解。 为什么明明证据确凿,天都已经爱自己爱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她还要躲。 “金小酒,够了!这是惩罚吗?是惩罚我曾经对你爱搭不理视若无睹吗?我接受我全都接受,你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可是你不能说你不爱我!不能!” 她不能让他重新爱上这个世界,世界又残忍将她抛弃! 她不能亲手点燃了他的生命之火,又亲手浇灭! 此时此刻心如刀割,他恨不得现在躺在墓里的就是他,这样她就不会说出这些话了。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过生活不能靠幻想。 “江清野,放开我、放我走!”金小酒奋力挣扎,她真心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江清野愤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思念已久的吻再度开始。 可惜两个人的心思却截然不同了。 金小酒摇头拒绝,躲不过他迅猛的攻势,只能重重咬在他的唇上。 唇间厮磨,直到绵延出滴滴血锈的味道。 江清野这才吃痛的放开她。 他怒,他恼火,可却不愿伤她。 良久,他起身,冷静的看着金小酒。 淡淡的开口,“把药喝了。” 话落,便拎起佩剑准备出去。 金小酒蹙眉准备开口,让他放了自己。 可江清野就像是能预料一般,站在哪儿,偏过他人神共愤的脸。 冷如薄冰一般开口,“乖乖在这等我,赢了这场仗,我们回京成亲。” 金小酒闻言,奋力下床想要拦住他,“不要,江清野,我们不能。” 可他已经迈着修长的步子走了出去。 他重重关上营帐的门,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嗓音缓缓开口。 “没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的,神挡杀佛,佛挡杀佛!” 话落,他又低声吩咐。 “看好王妃,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让她踏出这里半步,不然拿你是问!” 将士精神抖擞,“是!” 江清野抬步离开,只听见身后营帐里发出一声嘶吼。 “江清野!我恨你!” 自那天之后,金小酒让将士们有幸再一次见到,沙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江清野。 可以说是每一刀都准确无误的刺入了敌人的胰脏,刀快如风,剑捷如雷,穿针眨眼之际,便能取人性命! 不仅鹰国的将士瑟瑟发抖,就连北国江清野自己的部下都深怕自己哪一步错了,死无葬身之地。 战事很快就告捷。 金小酒被囚禁也有三天了。 这三天里,江清野每天都来看她,都来哄她。 可是并没奏效。 金小酒何尝又不是这样,这三天她没日没夜的劝江清野,劝他,他真正爱的人不是自己,是云初柔。 可也是并未奏效。 今天,是战事的最后一天。 是胜是败,就在今夜。 这几天的雨好像下个没完,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好想不打算停下来。 倏然间,一声惊雷和紫电交加,霎时间夜空被照的煞白。 随后,急雨如剑般洒向大地,仿佛一场洗礼。 这场雨和前几天不一样,来的猛烈而且迅捷。 金小酒担忧的眸子望向窗外,她觉得心脏处跳的有些快。 心下不好,因为她正在担心江清野。 她只能拼命暗示自己,这是在担心书里的bug。 可是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当门被敲响的时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清野昨夜说,明天他若是胜了,他便提着军奖来娶她,若是他败了,就是鹰国首领提着他的项上人头来要她的命。 当时金小酒一口咬在他背上,还说要他快点去死,她才不会死。 可江清野眸里泛着狠和她无法察觉的柔情。 他说,他死了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所以他不能死。 所以,江清野你千万不能死。 倏然,房门被狠狠的踢开,外头的烈风伴随着细雨向房间席卷。 星星点点的月光却像是残存的柔情洒在玄关,将矗立在那的男人银白色的盔甲照的微微亮。 金小酒激动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他没死,他没死! 她内心在狂喜,可当看见江清野一步步朝自己迈过来,还在一件件脱衣服的时候,她的喜悦凝固了。 “江清野,你想做什么!” 随着金小酒的惊呼一声,她的手发着颤,一把牵过薄被慌乱盖在身上,手脚并用的蜷缩进木床的一角。 她透亮清秀的翦瞳此时此刻,遍布的都是惶恐和害怕。 江清野咬牙,没有说话。 金小酒顺着摇曳的烛光看过去,只能看见他清隽的脸庞,被月光照亮,一半柔情,一半冷冽。 “别过来!江清野你看清楚我是谁!” 金小酒惊呼一声。 可江清野视若无睹。 只是一把江清野便轻松,将金小酒蜷缩在角落的身体,禁锢在自己的桎梏之中。 跌在他怀抱里的金小酒,被他一身坚韧的肌肉磕的生疼。 她吃痛的抬起脸,可落下来的却是尽数激烈的吻。 金小酒闻到他身上有酒味,便死命拍打他的背。 可他却是抬起头,坚定而又执着的开口。 “你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惊喜,是金小酒。” 金小酒盯着他的眼眸愣神,趁她不注意,江清野又吻了下来。 势头强烈,金小酒无法拒绝。 “不要,别碰我,你记住你是云初柔……” 刚脱出一口气,又被他粗暴的吻了下来。 这一夜,翻滚风云,一夜旖旎。 南国公主从此失了身,北国六皇子从此失了神。 竖日,江清野一脸餍足,搂着怀里让自己欢乐百倍的女人,满脸幸福,甚至他都在研究是否未来注定这样走下去。 他觉得,若是金小酒愿意来北国,那就在北国成亲。 若是舍不得南国,他便可以跟去南国。 毕竟他又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曾经好歹也在南国待过些许日子。 对南国也是亲近的。 可是就在他热情饱满规划他们的未来的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金小酒醒来之后第一句话说得,居然是这个! “江清野,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笔勾销,你也不吃亏,我也不计较,我更不会说出去,你还是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扶着墙走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暴怒。 “去他妈的幸福!老子只要你!” 他向来温润得体,在外人面前掩饰的一幅好模样,可是谁又能告诉她,现在这个暴怒的男人又是谁? “你做什么?这种事情讲究是你情我愿,你都是成年人,你难道不知道吗?”金小酒镇定说到。 江清野危险地眯了眯眼,大步从床上跨下,抬手狠狠的扣住她的下颌,力气出奇的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情我愿?好一个你情我愿!那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动情?吃干抹就了就来说你情我愿,金小酒,为什么?!” 江清野知道,强迫她是自己的不对。 可是他就不信她就对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 昨晚,她抱着自己的腰,轻轻动情唤他的时候! 你告诉他这不是喜欢? “没有为什么,这件事你吃不了亏,我不也不想在纠结,一切就这样吧。回京城之后,我们就当没有见过。” 金小酒淡淡道,眸子里清冷地仿佛什么也没有。 江清野愤然,可是他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说些什么,于是试图软下语气来和她商量。 “小酒,我们一开始不是很好吗?即使…你讨厌我,你给我时间我一切都会改,你想要什么,拿怕是天上的月亮,我江清野都豁出命去给你摘,所以,能不能不要任性。” 可是金小酒很坚决。 改不了的,他和她注定没有故事。 发生的任何一切都是错误的。 “我听不懂六皇子在说什么,只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行吗?” 她抬头,对上江清野深邃的眸子,内心发凉。 良久,他终于开口。 “可以,自然是可以!朝朔公主的吩咐,小王何敢不从?” 他扯着薄凉的唇冷笑,拿起衣衫,毫不回头地走了。 金小酒终于松了一口气,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江清野昨晚就和发疯了似的。 …… 兵马很快上了路,江清野命了两人来给她送垫子。 金小酒接过,那两个士兵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正在说着江清野的好话。 “公主,王爷可真关心您,小的还从未见过王爷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的,您还是头一位呢!” 另一个迎合着,“就是,我们家王爷一表人材,要是谁嫁给了王爷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俩人说着,抬头发现金小酒表情似乎不太对。 这忧愁的模样,似乎也不太像女子受宠之后的模样啊。 于是赶紧转言,“公主落落大方,不输男子,若是谁娶了公主,肯定是上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对对对,要是公主能和王爷喜结连理,一定是上上上…” 金小酒好看的眉蹙在了一块,出口打断他们,“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罢,便上了马车。 她这几日,恍若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江清野的无微不至。 马车上有吃食,都是一些稀罕水果,边界别说见了,恐怕边界的士兵这辈子梦都梦不到。 可以想象有多难运过来,而且还保存的如此之好。 而且还有小玩意儿供她解闷,听人说,这些东西都是江清野带人骑马去集市里外的小镇上买过来的。 看着那些拨浪鼓和风车,还有一些她不认得的小玩具。 她都能想象到江清野去挑这些的时候,脸上那高冷和疑惑的表情。 想到这,她忍不住会心一笑。 但很快就失落起来,要说在细节这块,江清野已经做到了极致。 可惜他选错了对象,那个人不该是她。 回京城之后,她们就再无瓜葛,没有联系了。 她随手拿起拨浪鼓,在内心骂了句傻子。 她都这么大了,还玩什么拨浪鼓啊。 可是手却不自觉晃动起来,眼眶里打转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在车上独自呆了好几天,来的时候江清野时不时就来看她,而她一心只想着八皇子,现在江清野也不来看她了。 她无聊了,就磕着瓜子和守车的士兵们聊天。 一天下来,她能把人家祖宗八代摸清楚。 “回禀将军,王妃她今天和小的聊的内容就是这个。” 江清野眯起眼,“她只和你聊了这些?” “是,只谈了祖上三辈是做什么的,和小的媳妇和小的娘的关系好不好,然后还叫小的要好好待自家媳妇。” 他点点头,又问,“和旁人呢?你可都听见了?” 那士兵老老实实回答,“听见了,大多都是这些,没什么差别。” 他又沉默了一阵,才淡淡开口,“传下去,她身边每隔四个时辰换一批侍卫。” “是。” “嗯,你下去吧。”江清野揉揉自己的眉心。 “是。” 等他退到门口,江清野又开口了。 “记住,对你媳妇好点!” 小士兵腿肚子都发抖,连连点头。 “小的遵命。” 这才退出去。 出去之后,人都恍如傻了一般呆站了一会儿。 他不可思议的想着,一向高冷的话都不愿多说的六将军,居然开金口关心他,让他好好对媳妇了? 看来村头算命的果然没说错,这胖婆娘还真的旺夫。 第二天,金小酒就神奇的发现,身边的侍卫又换了一批,然而等这批聊的差不多,没什么可说的了,又换了一批。 这一路,她倒是也不算无聊。 直到京城,马车队回的是六王府。 金小酒犯难了,她想自己待会要不自己回去吧。 可放下马车,就看见原处一身写满生人勿近这四个大字的江清野,正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看着她。 她想假装没看见。 帅气果断的转身离开的。 可是…… 坐车一路实在是脚麻地很啊。 一踩上地,就脚软的要扶着马车走了。 金小酒尴尬,她扶着马车照这个速度,怕是十年也回不去公主府。 江清野冷冷哧笑一声,迈着修长的步子上千,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金小酒想挣扎,被江清野按住,“你若是想人看笑话,你便下来。” “我才不怕人看笑话!”金小酒不服气的嘴硬。 江清野勾唇一笑,“确实,这丢得是本王的脸,六王妃打完仗回来,连走路都得扶墙,你叫别人怎么能不多想。” 这合理吗?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很快秒懂,雪白的耳朵焯红,“瞎说什么,本公主只是坐车脚做麻了,谁敢编排本公主!” 江清野轻笑,“公主,你和她们说去啊。” “我…我只在你的寝宫里休息一会儿,待会我会叫人去传话,他们会接我回去的。” 江清野没了什么表情,将她放在椅子上,蹲着身子。 “公主,这可由不得你。” 金小酒眯眼,“你什么意思?” “公主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五十箱黄金,如果以身相许本我也就姑且不计较了,可不偏不,那就一起将这五十箱黄金还给本王之后,你才能离开。 江清野幽幽说道,很是狡诈。 金小酒没想到他还会计较这一出,“江清野,你!” “怎么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公主不会是想赖账吧!” “你这就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我之前愿意留下来是有原因的…” 江清野挑了挑英气的眉,“我知道,我知道是有原因的,你和靡清想撮合我和云初柔好让你们远走高飞是吗?” 金小酒噎住:…… “你要这么想,也行。” 江清野笑了,“那就便如此吧,若是你想的话,但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在没还完钱的时候,你不准离开。” “你…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和靡清撮合你们俩了?” 江清野点点头,“但是你要还钱。” 金小酒哽咽,“那你不会在对我做…” “不会,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理智一点,如果不是你情我愿,倒还真的没必要。” 江清野像是变了一个人,好看的眸子全是阴霾,“况且,公主也莫要太高估自己在本王心里的地位了,一个用过的女人,本王不会再要第二次。” 江清野扯起笑容,随后毫不犹豫的抬腿离开了。 金小酒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江清野就要和云初柔修成正果了,自己马上就要回南国了。 可是为什么听他那么说,她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呢? 一定是江清野得错。 谁叫他没事假扮什么八皇子来骗自己的感情啊! 骗什么不好,非要骗感情,真就无语! …… 金小酒休息好之后,李德全叫人抬了轿子来。 “这是……?”她疑惑。 李德全立即笑着解释,“公主一路舟车劳顿,再做马车怕是要腻烦了,于是王…小的特意准备了轿子,望公主坐的舒坦点。” 金小酒不是傻子,摸着下巴。 她怎么觉得,方才李德全只想说王爷这两字呢? 算了,不多想了。 有的坐就不错了。 轿子果然比马车要舒适一些,轿夫抬得很稳,不容易颠簸。 到了公主府,金小酒很是满意的赏赐了轿夫。 李德全笑的更深了,金小酒问他笑什么,他竟然说这样吉利。 金小酒蹙眉,莫不是她离开京城太长时间了,风俗习惯都变了? 确实,回到京城没有那种一出门沙子就吹一脸的感受,她还真就有些不适应。 到了自己家果然舒坦了许多,刚进门就一群人围上来,问这问那关心的不得了。 可是金小酒只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想说,就想好好躺一躺。 “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别问了,让我休息休息,闹仁疼。” 那人都赶出去了,金小酒洗漱一番,换了件衣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明明已经很疲惫了,可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了好久,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瞎想些什么。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全都是关于江清野的。 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金小酒很多烦躁,她根本无法避免想起江清野。 这里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他的影子。 无论他是江清野还是“八皇子”,他在每一个角落。 金小酒实在是烦躁,准备打开门,大叫一场,可结果一拉开门,正看见奈伊形单影只的背影。 他正乖巧地坐在她房门口的台阶上,金小酒忽然想起来。 她和江清野共度第一夜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因为担心她,整夜坐在阶梯上。 金小酒感觉到鼻头酸酸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奈伊听见声响,回过头来。 “公主?” 金小酒声音有点软乎乎,带着一丝哭腔,“奈伊。” 这一声,奈伊便顾不得其他了,跨步上前一把将金小酒紧紧抱在怀里。 “公主,您若是受了委屈,就尽管和奈伊说,奈伊就是豁出命都会护公主周全!” 金小酒摇摇头,“不是,不是这个。” “可,公主若是不说,奈伊…和祝二姐妹,还有格伯都会担心的。” 金小酒拉着奈伊一同在阶梯上坐下,她此时才觉得,奈伊似乎又瘦了不少,好像背都单薄了。 “我…没有受欺负,也没有不开心,我,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变得很讨厌自己。” “公主……您在奈伊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金小酒趁着脑袋,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光。 “奈伊,谢谢你一直这么支持我。” “你还记得八皇子吗?” 奈伊当然记得。 “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吗?” 奈伊摇摇头。 “因为他就是江清野,江清野就是八皇子。” 她说完,奈伊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知性和冷厉。 他清楚的知道八皇子在公主心中的地位,也清楚江清野在公主心里的重要。 这两个身份加在一起,注定他要失败。 “所以公主…您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金小酒摇摇头,“当然不要了,江清野是不注意我的,我只是个不起眼的炮灰女配,他和我在一起,这合理吗?” 奈伊蹙眉,“可奈伊从来不觉得公主不起眼,甚至奈伊觉得公主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金小酒笑着点头,“多谢我们家奈伊了,我也这么觉得。只是….” “怎么了?” “明明我想的很清楚,一定要放弃不可,但为什么我还是会失落呢?为什么我还是不开心呢?” 这一切,是不是太奇怪了。 她甚至有点不想帮奈伊了,有一瞬间甚至想,什么男女主,磕cp,都去他妈的! 让我来! 可是现实,她不能这么做。 确定不再生气一下吗?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磕cp大赛顺利开始。 江清野表示不阻止她和糜清连手撮合他和云初柔。 金小酒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句,“你这么快就想通了?” “怎么说初柔也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怎么说都是本王的福气。” 江清野淡淡说。 金小酒默默在内心问了一句,“也不知道这福气给糜清,他要不要?” 江清野蹙眉,“你在哪嘀嘀咕咕说什么?” 他好像听见了糜清的名字。 金小酒愣了一下摆手,“哦哦,没什么没什么。” “本王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他开口。 金小酒就差立定敬礼,抬起脸一脸坚定:“不管是什么,我都一点完成。” 她还以为会是什么艰巨的任务,结果听见江清野淡淡开口说。 “每日打更之前,你必须回来。” 原来只是宵禁而已啊。 “好的,阿si ,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她就溜出去找糜清,虽然总感觉内心有什么痒痒的,不舒服。 但还是努力表现出一幅开心的模样。 她总不能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吧。 这些路都是她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下去。 “靡清!我回来了!” 她费力咧开自己的大嘴笑着,好似没心没肺的模样。 “小酒?!” 显然,她看见糜清见到她的时候身型明显一顿,随后又恢复了原样。 还以为方才自己的看见的只是错觉,金小酒揉揉眼睛。 心里嘀咕。 狗男人,我去打仗之前还要和我一起看日落呢,现在变得这么高冷了? “你回来了?” 语气十分冷冽,像是没有感情的杀手。 不是… 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啊……. 他不热情,金小酒索性就自己热情一点,毕竟也不能耽误了买卖啊,“对啊,我活着回来了,是不是很想我?” 糜清撇了她一眼,眼眸清澈透亮,眼底却有些复杂。 随后他冷漠的掀唇,“没有。” 金小酒:“……” 简直,尬的她脚趾乱扣地。 “哈哈哈…这个笑话…还真是很好笑呢,对了还记得我们的合作吗?” 金小酒承认,她这个话题转变地确实有点生硬,但是这不你看,结果还是好的嘛。 “什么合作?”糜清眯起眼, “就是撮合江清野和云…”金小酒三百二十度急刹车,“和我的合作啊!” 糜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是认真,“你…你没有和他在一起?” 金小酒蹙眉,“当然没有,怎么可能!他心里全是云初柔!” 莫名的她感觉糜清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猛地站起来了,攥着金小酒的手,“真的?” 金小酒:哥们,你好像有点开心是啊? 难道喜欢青青草原? 还是喜欢江清野? 不理解,金小酒点点头,做出一幅很是痛苦的模样。 “可能是我不够好吧,我们不能这么轻易放弃,江清野今天会去茶馆喝茶,不如我和他开个偶遇,然后在一起逛逛街什么的,然后我再把云初柔约出来,到时候江清野看见你和云初柔在一起,肯定会生云初柔的气的!到时候我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糜清垂眸,“他从前向来不去茶馆…” 金小酒尴尬:“哈哈哈是吗,我今天出门的时候亲耳听见他说的。” “他就这么把行程暴露给你?”糜清讶异。 金小酒意识到不对,立刻打个哈哈,“可能是觉得我比较笨,什么事情都不用瞒着我吧。” 她因为这么蠢的理由骗不过,还有点担心。 结果糜清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理由。 并且点头表示同意。 金小酒:…… …… 快到黄昏时分,金小酒不负这一个时辰蹲墙角,蹲得腿都麻了,江清野终于出现了。 “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金小酒嘿嘿一笑,这就告诉云初柔去。 结果一站起来,腿麻得站不住,直直得朝下倒去。 摔了个狗吃屎。 远处默默看着的江清野,忍俊不禁,勾唇。 李德全看看自家主子,又看看自家预定女主人。 很好奇的问,“王爷,需要去帮王妃吗?” 江清野很快恢复了冷淡,“不必,这段日子先不要称她王妃。” 说罢,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进了茶馆。 金小酒托着腿,疼得“嘶哈嘶哈”地,去找云初柔。 刚开始以为云初柔会有点不乐意,因为之前只是让她去看望江清野,劝了那么久,她都不同意。 想着这一次她也不会同意的。 金小酒满怀期待的问。 云初柔点点头,她便拉着她去找江清野。 到时候和糜清就说自己闹肚子错过了,被云初柔赶上了。 而且这个糜清也真是的,自己的人生大事,他一点也不上心,居然现在才到。 云初柔进了茶馆,糜清这才姗姗来迟。 “你脚怎么了?”糜清蹙眉问道。 金小酒低头,看着自己摔肿的脚,眼神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他第一句居然是这个。 “拉屎蹲麻了。”金小酒很不友好的解释。 糜清汗颜。 “人呢?”他又看看四周,没发现云初柔的身影。 金小酒嘟着嘴巴,“都怪你,迟到了这么久,不过我也是,闹肚子疼的不得了。 “所以?没成功?”糜清问。 金小酒低下头,“你要罚就罚我吧!” “都怪我,要不是我笨,要不是我的错,这些不会变成这样的。” 她入戏的演着,听见糜清轻笑道。 “没事,既然如此,我们俩去逛花街吧?” 金小酒:“阿咧?” 这么快? 她还没准备好这转变呢? 兄弟确定不在生气一下吗? 还有,她怎么觉得刚才糜清是有点期待不成功的。 就像她期待云初柔不同意去见江清野一样。 摇摇头,把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啊,你带银子了吗?”金小酒抬头,做出开心的样子。 “带了。” “走!我们去赌博!”金小酒鬼机灵的一笑,拉着糜清跑了。 “赌博?”靡清意外。 这一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她金小酒果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还从来没有人叫他去赌博过。 女孩子家家,光是听见这两个字就觉得晦气了。 但金小酒不一样,她说自己是赌王。 还是什么发的土地。 斗地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这有必要么!”江清野说着就要抢走靡清的剑。 但被江清野狠狠压住,就是几天几夜不睡,跪了这么久,依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 “不是为了这个,晚一点你会知道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动摇犹豫,所以趁着你还不知道,我必须把这件事做了,你若是实在觉得我不对,此刻赶紧进去尽尽孝,再过一个时辰我就进去,到时候你若是拦,我连你一起!” 江清野说着桀骜不驯的,南子卿知道他一定是认真了,问他不如去问母后。 南子卿愤气的甩着衣服,不客气的冲向了里面。 问南子卿问不出个什么,问母后总行了吧。 谁知母后只是卧在他的壁怀里失身痛苦,什么话也不说,问什么也不回答,只是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怎么了?”南子卿气的跺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 太后终于抬起头来,饱经风霜的手掌在南子卿的俊容上一点一点抚摸着,“子卿,母后这一生最是荣耀的就是你和知行!就是母后做过再多的坏事都未曾想要伤害过你们一分一毫,我或许会对这个国家不忠,但我不会对你们残忍,哀家真的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母后......” “你听哀家说,不要怪他,他现在没有告诉你真相哀家就很感激他了,他是哀家最喜欢的儿子,也是最像哀家的儿子,死在他手上,哀家不怕。” “他的剑,在烈阳下晒了这么久,一定很温暖,他的心在烈阳下灼烧了这么久,一定很痛苦。苏芒走了,他失了神,早知道这样,当初哀家就不应该......” 她停下了。 不应该拆散她们,不应该千方百计调出喻洛羽的信息,不该和北国串通,不该背叛这个国...... “母后,朕不会让你死的。” “不!哀家要死,该死,必须得死,与其让你知道一切之后死,不如现在,今天是个好日子,记得吗?你父皇也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闭上的眼,他撒手人寰了,留下哀家苦中作乐,你父皇偏心,偏心啊。” 南子卿早以泪目,他能隐约感觉到什么。 此时的门已经缓缓移开,他用余光看间香炉里的香正好烧完,南知行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右手提着剑,即使跪了这么久走起来还是强劲有力。 “母后,儿子给您磕头。”这是南知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太后擦了把脸上的泪,把南子卿推开一边,很是严肃,就这样看着南知行给他磕着头。 “哥!不要,不要!” 南子卿想用身体去拦,可惜晚了一步,南知行的剑已经刺在了太后的心中。 太后脸上带着笑,缓缓变成痛楚,再变笑,倒在南子卿的怀里。 南知行抽出剑,眼底深邃的没有一丝变化。 南子卿痛哭,尖叫,他置若罔闻,冷淡的看着这一切,身边一个个景色慢慢淡去,变成一片黑。 “传太医,传太医,二爷昏了!” 梅江的天气不大好,但可喜可贺的是苏芒的病情和牧秋的病情一日日的转好。 虽然失去了记忆,性子也和孩童一样,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但起码醒过来了,能跑能跳能摸鱼,就是让人很是担心。 萧鹤日夜不离地跟着她,晚秋也成熟了很多不再打打杀杀而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牧秋。 梅江地人看着她们就打趣,说谁是能将她哥哥医好,她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谁。 苏芒在野地里玩,梅江这一带花特别多,苏芒也特别喜欢采花,有时候一玩就是一下午,玩的满头大汗。萧鹤就领着她回去让晚秋给她洗澡。 苏芒失去了成熟的心智,偶尔记忆还不够好,经常痴痴傻傻的问萧鹤:“大哥哥,你是谁啊?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去?可我...不记得我家在哪了。” 这个时候萧鹤就会很耐心的看着她,为了不让她紧张还揉着她的小手,“我叫萧鹤,不是大哥哥,是...夫君。” “不是的,你不是我的夫君!”苏芒脸红的发烫,萧鹤只当是太阳晒得。 “我是!”萧鹤偏执的说。 苏芒气的抽回手来,偏向一边撅起嘴来不理他。 萧鹤这个时候只好求饶,绕道另一边去问:“好好好,那你说谁是你的夫君啊?” 苏芒的脸跟红了,却没有方才的恼味,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你看,你不记得了吧?我就是你的夫君。”萧鹤乐了,拿出手勾了勾苏芒的巧鼻。 这丫头傻傻的样子,一点都不做作,甚至可爱到想抱在怀里楼上好几圈。 “我记得!”苏芒急了,“我夫君...可好了,他带我看萤火虫来着,还...还喂我喝酒...还.......” 脸红的滴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鹤脸上一僵,眼眸里满是戾气,“苏芒你到底是忘了所有,独独记得他?还是忘了他记得那些事?” “什么?你说什么?”苏芒没听清,眼睛眨巴眨巴着问。 萧鹤失笑,摆手,“没什么,走,跟哥哥回家吧。” 苏芒再次天真的抬头,“回家之后可以去马棚和那个小马玩一玩吗?” 萧鹤顿住了,她们住的是萧鹤的小破屋,哪里有马棚,就是萧鹤的宝马都是随意的拴在外面。 所以,苏芒说的只可能是南知行的宣阳府。 那匹马,说的恐怕是南知行的风间吧? “苏芒!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为什么失忆了,心智尽失,忘记怎么洗澡,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那个男人对你做过的一切,你却还是能记得那个地方,记得他是你的夫君!” 萧鹤失声怒吼着,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对苏芒唯一一次怒火,全声上下每一个暴虐因子都在告诉他,他忍不了了。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每天都问一次我的名字,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忘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债务一笔勾销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在场各位看官,个个眼睛都直了。 “这…..” “公主运气真好,居然能抓到这么好的牌。” 金小酒哈哈大笑,站起身抱手,“承让承让,走运罢了!” 她这般谦虚的说着,结果下一秒放声大喊,“靡清,收钱啊!” “不行不行,再来一局,我就不希望你牌能这么好。” 金小酒点头,坐下。 结果,一连三局。 金小酒全赢了。 靡清真赚了个盆满钵满。 旁边大哥一脸不可置信的生无可恋。 “你…你刚才不是还很菜,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厉害了?!” 金小酒摊手,“运气好罢了。” 当然了,她是不会告诉他们,她可是他们小区欢乐斗地主第一,上能打得过老爷老太太,下能智斗老千。 金小酒领着靡清往外走,可赢了钱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几位壮汉冲到她们面前,这个游戏他们才刚玩起劲,还没玩够呢,她怎么能走呢! 几位大哥亮出健硕的肌肉。 靡清亮出自己锃亮的宝剑。 大哥:…… 金小酒站出去,挡在靡清面前,“年轻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几位大哥不就是想让我在玩一局嘛,有何不可呢,不为难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在玩一局,那不就是多赚点钱嘛。 真是的,这么好的路子又有谁会拒绝呢? 说不定多赢几句,那五十箱金元宝不就来了! 金小酒漫眼星光的闪着,笑的嘴角都快开到耳根了。 那大哥见她这副模样,很是聪明,“不行!我们不和你玩。” 随即向台下喊,“有哪位壮士愿意上台来和公主一战?” 从刚才到那几局里,金小酒打出的好几个春天,他就知道这回她是有备而来,但是这游戏他摸索过了,很公平,不存在出老千的情况,况且这么多双眼睛,她也应该不会出老千。 他只是不服气,只要再找一个高手,把金小酒比下去就够了。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敢上。 …… “她去哪儿了?”江清野抬手,李德全立刻就意会走了上来。 李德全擦擦汗,忐忑不已,“公主她,公主她去附近的赌场了。” “赌场?”江清野的黑眸淬出寒气。 “是。” 李德全说罢,江清野看见从拐角处回来的云初柔。 云初柔在听到赌场这个地点的时候有些错愕,随后愣愣的点点头。 这地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小酒那古灵精怪的丫头要去的。 那里面乌烟瘴气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等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幅画报。 “南国公主金朝朔今日在本赌场发明了一种新型堵法,有用壮士可以前来挑战,规则如下……” 云初柔念着那画报,十分奇怪,“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亏小酒脑洞大,想的出来。” 江清野垂眸,默默记着海报上的规则,良久他眼中散出碎光。 他发现这个规则虽然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相互制衡。 有意思。 金小酒那小脑袋瓜也能想出这个? 他决定去会一会。 走进去的时候正巧听见他们的对话,最后江清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赌桌。 “天哪,那不是六皇子嘛?他来赌场,难道不怕北王知道了责罚吗?” “哎,你看六皇子身后那是谁?” “哦豁,正妻和绯闻女友见面了,这戏有的看了。” 金小酒睨了江清野一眼,眼中挑衅。 那眼神似乎在说,“江清野,你虽然智勇双全,但这个你可不一定压的过我哦?” 然而她没有想到,江清野竟然看懂了,而且还给她用眼神回话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金小酒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江清野!都情场得意了,难道赌场还能让你得意吗? 今天本姑奶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残忍! 金小酒又是地主,江清野和那位大哥是农民。 金小酒挑眉,这一手牌,不能说很好,但是打他们两个完全够用了。 她看向江清野,脸上写满得意。 可,江清野并不在乎,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 呵呵。 这里是我的主场,你想赢我? 想都别想! “都说赌了,单纯堵钱也太没劲了吧!不如我们玩点大的。” 吃瓜群众兴奋:看来这趟来是没错了! 江清野不屑一顾,“好啊,堵什么?” 金小酒大手一指,“我要你……” 江清野剑眉一挑。 靡清狠狠一蹙。 吃瓜群众:哦哦哦哦!嗷呜! “我要你和我的债务,一笔勾销。” 吃瓜群众:切…… 靡清的眉舒展开来。 江清野倒还是之前那幅无所谓的模样,随后淡定的点了点头。 云初柔却狠狠的皱了眉。 “哈哈哈哈,六皇子果然是爽快人,好!”金小酒哈哈大笑。 可她又有些悲凉。 这才相隔一天,江清野就能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吗? 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可是一想到这里,她又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总想些乱七八糟! 牌开始了。 金小酒率先单出一个“三”。 老大哥二话不说,立刻出了“勾”。 金小酒得意一笑,等着江清野出更大的。 开始打牌的时候,她就发现,他们只顾着抬高,却不回去计算牌的连贯性,导致出牌机会到他手上,他们也不会赢。 然而,江清野并没有出牌。 金小酒琢磨一阵,自己出了个二。 她这把大牌不是,但是牌很连贯,只要出牌机会到她手上,她便无敌。 果然,江清野没有要,老大哥也没要。 她看老大哥一脸愁容,就恍如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他的牌似的,肯定也不好。 但是看江清野,他就显得面无表情,完全猜不透。 “顺子。” 金小酒出了个顺子,顶破了天,没人压得住。 看着老大哥喊了过,金小酒手已经开始拿出对子。 准备过了。 结果,江清野却来了个出其不意。 “炸。” 金小酒懵了,看着那四个五。 好吧,算他厉害。 她还有一个小王呢,他不可能过的。 “对三。” 江清野出牌。 金小酒一喜,这不正好出我手上嘛! “对四!” 眼下手里只剩下一个小王了,马上就要赢了! 马上就自由了! 不是为了这个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这有必要么!”南子卿说着就要抢走南知行的剑。 但被南知行狠狠压住,就是几天几夜不睡,跪了这么久,依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 “不是为了这个,晚一点你会知道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动摇犹豫,所以趁着你还不知道,我必须把这件事做了,你若是实在觉得我不对,此刻赶紧进去尽尽孝,再过一个时辰我就进去,到时候你若是拦,我连你一起!” 南知行说着桀骜不驯的,南子卿知道他一定是认真了,问他不如去问母后。 南子卿愤气的甩着衣服,不客气的冲向了里面。 问南子卿问不出个什么,问母后总行了吧。 谁知母后只是卧在他的壁怀里失身痛苦,什么话也不说,问什么也不回答,只是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怎么了?”南子卿气的跺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 太后终于抬起头来,饱经风霜的手掌在南子卿的俊容上一点一点抚摸着,“子卿,母后这一生最是荣耀的就是你和知行!就是母后做过再多的坏事都未曾想要伤害过你们一分一毫,我或许会对这个国家不忠,但我不会对你们残忍,哀家真的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母后......” “你听哀家说,不要怪他,他现在没有告诉你真相哀家就很感激他了,他是哀家最喜欢的儿子,也是最像哀家的儿子,死在他手上,哀家不怕。” “他的剑,在烈阳下晒了这么久,一定很温暖,他的心在烈阳下灼烧了这么久,一定很痛苦。苏芒走了,他失了神,早知道这样,当初哀家就不应该......” 她停下了。 不应该拆散她们,不应该千方百计调出喻洛羽的信息,不该和北国串通,不该背叛这个国...... “母后,朕不会让你死的。” “不!哀家要死,该死,必须得死,与其让你知道一切之后死,不如现在,今天是个好日子,记得吗?你父皇也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闭上的眼,他撒手人寰了,留下哀家苦中作乐,你父皇偏心,偏心啊。” 南子卿早以泪目,他能隐约感觉到什么。 此时的门已经缓缓移开,他用余光看间香炉里的香正好烧完,南知行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右手提着剑,即使跪了这么久走起来还是强劲有力。 “母后,儿子给您磕头。”这是南知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太后擦了把脸上的泪,把南子卿推开一边,很是严肃,就这样看着南知行给他磕着头。 “哥!不要,不要!” 南子卿想用身体去拦,可惜晚了一步,南知行的剑已经刺在了太后的心中。 太后脸上带着笑,缓缓变成痛楚,再变笑,倒在南子卿的怀里。 南知行抽出剑,眼底深邃的没有一丝变化。 南子卿痛哭,尖叫,他置若罔闻,冷淡的看着这一切,身边一个个景色慢慢淡去,变成一片黑。 “传太医,传太医,二爷昏了!” 梅江的天气不大好,但可喜可贺的是苏芒的病情和牧秋的病情一日日的转好。 虽然失去了记忆,性子也和孩童一样,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但起码醒过来了,能跑能跳能摸鱼,就是让人很是担心。 萧鹤日夜不离地跟着她,晚秋也成熟了很多不再打打杀杀而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牧秋。 梅江地人看着她们就打趣,说谁是能将她哥哥医好,她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谁。 苏芒在野地里玩,梅江这一带花特别多,苏芒也特别喜欢采花,有时候一玩就是一下午,玩的满头大汗。萧鹤就领着她回去让晚秋给她洗澡。 苏芒失去了成熟的心智,偶尔记忆还不够好,经常痴痴傻傻的问萧鹤:“大哥哥,你是谁啊?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去?可我...不记得我家在哪了。” 这个时候萧鹤就会很耐心的看着她,为了不让她紧张还揉着她的小手,“我叫萧鹤,不是大哥哥,是...夫君。” “不是的,你不是我的夫君!”苏芒脸红的发烫,萧鹤只当是太阳晒得。 “我是!”萧鹤偏执的说。 苏芒气的抽回手来,偏向一边撅起嘴来不理他。 萧鹤这个时候只好求饶,绕道另一边去问:“好好好,那你说谁是你的夫君啊?” 苏芒的脸跟红了,却没有方才的恼味,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你看,你不记得了吧?我就是你的夫君。”萧鹤乐了,拿出手勾了勾苏芒的巧鼻。 这丫头傻傻的样子,一点都不做作,甚至可爱到想抱在怀里楼上好几圈。 “我记得!”苏芒急了,“我夫君...可好了,他带我看萤火虫来着,还...还喂我喝酒...还.......” 脸红的滴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鹤脸上一僵,眼眸里满是戾气,“苏芒你到底是忘了所有,独独记得他?还是忘了他记得那些事?” “什么?你说什么?”苏芒没听清,眼睛眨巴眨巴着问。 萧鹤失笑,摆手,“没什么,走,跟哥哥回家吧。” 苏芒再次天真的抬头,“回家之后可以去马棚和那个小马玩一玩吗?” 萧鹤顿住了,她们住的是萧鹤的小破屋,哪里有马棚,就是萧鹤的宝马都是随意的拴在外面。 所以,苏芒说的只可能是南知行的宣阳府。 那匹马,说的恐怕是南知行的风间吧? “苏芒!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为什么失忆了,心智尽失,忘记怎么洗澡,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那个男人对你做过的一切,你却还是能记得那个地方,记得他是你的夫君!” 萧鹤失声怒吼着,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对苏芒唯一一次怒火,全声上下每一个暴虐因子都在告诉他,他忍不了了。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每天都问一次我的名字,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忘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出事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222 宝座上的男人颤抖着身子,就是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男人,这一路走来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杀人,每一刀每一刃都剐在他人的心尖。 “什么卧底,寡人不知。” 尽管害怕,但北王这么多年来历尽风霜的士气还是叫他此刻稍作淡定。 “不要和本王装傻,越是耗下去,北国死的人就会越多,你的大女儿就在本王的手上,三女儿就跪在门口,你还有什么可求?”南知行胯下马来,拿着手中的宝剑把玩着。 北王瞪大了眼,什么?新月跪在门口? “南知行,你放过她们,只要你放过她们我什么都说!”此刻这一位,为了保住自己孩子姓名的父亲还有什么尊严可言,那个模样,就是将他的自尊心打碎了,碎在地上也能捡起来一口一口吃进去。 “你没资格和本王谈条件,现在你说出来,本王考虑一下你的线索值几条人命,若是撒谎?呵...”南知行眼睛一凛,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本王就用这把刀,把你女儿的嗓子给剐了,你知不知道女人太多话了,就很是烦人。” 那哪里是要剐女儿们的喉咙啊,根本就是要剐他的心! “说!” 银剑在空中飞舞,发出悦耳的声音,同样也很刺耳。 “南国宫中没有卧底,和北国只不过是合作关系。” “是谁!” “南国...太后。” 南知行眼眸深意,猛的这次出征那女人总是千分阻挠,原来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做什么?”南知行话里话外冷的很,自从苏芒走后,他几乎是将用最少的话办最恨的事发挥到了极致。 “太后与我们联手,是为了让你和苏小姐分开,娶...新月。”男人说完,有可怜兮兮激动的爬到南知行的脚下:“这一切都是我的注意和新月无关,你千万不要怪她!” 南知行毫不客气地将他踹向一边,“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太后将南国军队地部署图卖给了北国,同时苏天顺所有地炮兵还有药筒都没有带走,还在江湖上联系了一大批人马前来相助......”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富丽堂皇又破烂不堪满是血迹的大殿上发出一声嘶吼的惨叫。 随后这个国,就再也没有了王。 跪在门口的女人,就再也没有了爹。 “父王!父王!父王!”司空新月从地上费劲力气也没有爬起来,她的脚早就叫人打断了,她是千辛万苦才从后院爬到了这里,只希望能祈求南知行放过父亲,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抵。 “南知行,你混蛋!本公主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这么一个人渣!人渣!” 司空新月此时从小到大所有的脏话都用上了,可还是无法满足她心中的仇恨,身边有侍卫上前来打她。 “你算什么东西,还胆敢骂我们二爷!若不是你们,二爷费的着几天几夜成宿的不睡觉么?!”侍卫下手并不轻,很快司空新月就满口是血,头晕脑花。 南知行,你好狠毒啊。 在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从殿里披着夕阳走了出来,面容生的是天下绝好,但可惜身上沾满的是他父王的鲜血。 这样一个男人,叫她如何敢爱? 司空新月死了,北王死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司空荣子呢?”男人挑眉看着司空新月的尸体,眼底没有一点情感,甚至开始打起了她姐姐的注意。 “回殿下,就关在牢里呢,殿下吩咐了,所以就还没有弄死,属下这就去把她叩来。”那侍卫最是灵巧,手上的血放在背后蹭了蹭,得到南知行的肯定之后就屁颠屁颠的去找司空荣子。 司空荣子没有死,就是饿的昏厥了过去,迷糊间被弄醒,就又被押上了前往南国的牢车上。 “我要见南知行!我要见南知行!”司空荣子拼尽力气才憋出这两句话来。 很快就有赶路的侍卫嘲讽她,有人在说:“这娘们长得倒是俊秀,就是脾气泼辣了点儿。” 很快有人打醒他:“还敢打这娘们的主意呢?她可是替罪犯,到时候去了南国就是连最低等的奴、妓都不如,你碰一下就觉得恶心!” 那男人还是猥琐地看着她,嘿嘿一笑:“我无所谓,等二爷训完,我一定要尝一尝这娘们泼辣的滋味。” 身边男人摇摇头,对着旁边精虫上脑的脑残翻了个白眼。 南知行早就赶回了京城,他干什么事都像不要命一样的快,好似生怕自己累不死一样。 都不等南子卿做好心理准备,南知行已经提着剑跪在了太后门口。 谁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连南子卿都没有看懂。 南子卿下了朝就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着跪在烈日下足足三个时辰的南知行。 能看出他的疲惫,一脸冷漠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 苏芒的离开真的改变了他很多。 这一点南子卿不得不承认,他曾经以为自己足够爱苏芒,但也自愧不如。 “哥,你到底要做什么!”南子卿跪在他身边,一脸无奈。 剑是磨得光滑透亮,好似一碰就能要人的姓名。 南知行抬了抬眼皮,呼出一口气,似乎在短暂的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子卿,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事情过后你想如何惩罚哥,哥都认。”南知行闭了闭眼。 南子卿听着这话,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样,脸色巨变。 自从苏芒走后,曾经的罪过苏芒的所有人,几乎都遭到了南知行的摧残。 莫家,如今已经溃败成泥,莫老归隐,莫夫人疯了,莫可容此刻都还待嫁闺中没人要。 宣阳府曾经欺负过苏芒的小婢子都丧命黄泉,就是曾经对着苏芒骂过一句的人,此时都难逃南知行的手。 终于轮到太后了吗? 说起来太后对苏芒确实不算好,但是很多方面并不止于要取她性命的地步。 “哥!你闹够了没,母后在丫头小的时候,对她如此好,难道你都忘了吗?” 预判错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但他不知,此时金小酒已经心乱如麻。 这是原著中有的清洁。 而且江清野正是在此次行动中,受了重伤,是由女主的医治才好转起来,但是还是落下了病更。 可这次,女主没有医术,哪岂不是…… “楚楚!你可不可以帮帮江清野!”金小酒着急的开口。 她不知道,自己语气中带着没察觉的担心。 “我?帮他?怎么帮?”年楚楚不可思议,看着金小酒很是好奇的撑着头,“话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了?你不是喜欢八皇子吗?” 金小酒“唰”的脸红,“谁说的,谁说我喜欢他了?” 这样看来,就更加有嫌疑了。 “你之前喜欢六皇子,然后又要嫁给八皇子,现在又关心六皇子。” “金小酒,你很花心啊。” 金小酒哑口无言,她能说这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人吗? 不行不行。 说出去,到时候年楚楚就知道她在一个人身上同时栽了三个跟头,非得被年楚楚笑话死去。 “反正,你得帮他,因为我算过了,江清野有龙霸之气。” 年楚楚无语,“……我还有国母命呢?你信吗?” “哈?”金小酒挑眉,一脸认真地揪着她问,“真的吗真的吗?” 年楚楚一个爆栗弹在她脑门儿上,还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啦!” “你搞搞清楚,江清野要真有龙霸之气,还等着我来帮他?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呢。” “再说了,问平生最爱看到的会是她们皇家自相残杀,这种情况出现,我求之不得呢,怎么可能会去帮?” “再说了,你这么关心干嘛啊,到时候他要是出事了,你欠的金银,不就可以不用还了么?” 年楚楚一连三问,说得很是有道理。 可是…… 理是这么个理。 但事不是这么个事啊。 “不行,反正我不能让江清野,你就当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了吧,我就是不能让他出事,再说了他要是出事了,云初柔怎么办啊?” 年楚楚额间掉下几根黑线:“……云初柔?不是你情敌么?这又关你什么事?” “我…我乐意,你管得着么!”金小酒解释不来只好故作气势。 年楚楚拗不过这孩子,“好吧好吧,看在你情根深种的份上,你去找靡清吧,我只知道这件事可能有他参与了,我也会秃子和刀疤去查,你等信儿吧。” 金小酒一脸感动,“呜呜呜小楚楚你简直太好了。” 年楚楚抹了巴头发,“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的有魄力,主要是谁让你是我救命恩人呢?我这个人一向很大度的。” 金小酒笑笑,转头就去找了靡清。 丝毫不觉得现在已经大半夜了。 靡清并没睡,他刚处理完那批暗卫的藏身之处,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和屋里的暗卫眉头一动,相互对视一眼,十分警惕。 靡清抖抖袖子,藏起自己手中的刀柄,迈步朝着门走去。 他抬手,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手已经捏紧了刀柄。 推开门…… “金小酒?” 糜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黑眸中溢出一堆疑惑。 “如此晚了,你怎么来了?” 金小酒咬着手指,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那个…你不也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糜清咳了咳,房梁一动,那暗卫离开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金小酒看着里面,嘻嘻一笑。 糜清一顿,稍后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请进。” 糜清给她砌了一壶茶,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不喝茶了,这次来只要是有重要的事。” 糜清眉头一挑,一个女人主动来找男人,这样的事恐怕也就这傻公主做得出来。 如此荒蛮大胆,她一定是有要事忍不住了要和他说。 会是什么呢? 他等会是拒绝还是接受好呢? “我想问你,”金小酒噎住了,想换个方法再问比较好呢? 糜清却异常激动了,喉头一滚,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起来。 其实和她在一块的时候,还是挺快乐的。 为她放弃一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问你,关于京城东西方向的祸事,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糜清:…… “嗯?” 金小酒咬唇,“这个…有些事情你应该也有消息了,大理门要派江清野出城评定祸害,到时候云初柔必定爱相随,你不就没戏了吗?” 糜清听了,点点头。 原来她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能放弃自己的感情,反而为他追爱。 “所以,我想问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计划…” 不得不说,糜清是有的。 城南地势险恶,他手下有许多都驻扎在哪。 此次若是江清野前去,定会是一场恶战。 糜清挑了些不轻不重,但万变不离其宗的计划和金小酒说了。 金小酒眼前闪过一丝亮光,深处拇指赞叹不已。 “原来如此,果真是好主意。” 糜清点头。 金小酒这才准备寻个理由离开,“哦对了,天色不早了,我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不太好。” 糜清:终于吗?终于要开口了吗? “我就不叨扰你了,我就先告辞了。” “啊?”糜清蹙眉。 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金小酒见他惊讶,以为他是要送她,连忙起身,“不用送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 说罢,就匆匆离开贪欢楼。 贪欢楼内某个想多了的男子,咬着薄唇,心情很是烦郁。 难道他预判错了,金小酒不是来找他表白的吗? …… 秋夜里,虽然不算凉,但是也没有往日那么燥热了。 金小酒坐在轿子里,等着回府。 仔细想想糜清出的倒真是个好主意,自己可以顺着这个主意往上爬,先行一步。 糜清要给江清野下的毒,她正好有解药。 糜清不希望云初柔跟着江清野一块去,她就偏偏劝云初柔跟着去。 到时候再把解药给云初柔,就能上演一出“美救英雄”的戏码。 这那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啊。 到时候,事儿不就成了! 金小酒这般想着,简直万无一失。 轿子进府,她刚从轿子上下来,脖颈上就覆上一个冰凉凉的东西。 哪东西越发收紧,大半夜的也没个烛火,金小酒根本看不清身后的东西是什么。 求生欲极强的开始求饶,“呜呜呜,大侠你就饶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认识六皇子,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去找他借。” 你是不是吃醋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谁知随后,一道男人低沉清脆的声音传来。 “金小酒,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身上的气息浅浅扑撒在她脖颈间,勾起一抹让人心悸的瘙痒。 他的手绕着她的脖颈,感受着她身子微微僵硬。 是江清野?! 糟了,忘记有宵禁这件事了。 “对不起啊,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金小酒毫不犹豫打出道歉三连招。 江清野对上她的眸子,那双单纯的不参一点杂质的星光眸,让人看上去就心软。 然而…… 他淡声一笑,语气发冷,“没用,老实交代你去做什么了?” 金小酒下意识闪过撒谎的意头。 可一眼就被江清野看穿了,“好好解释,我饶你一命。” 金小酒咽了咽口水,好吧,为了自己的小命儿,还是好好说吧。 “我…我去了贪欢楼,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去玩儿的!” 金小酒一本正经的解释,江清野淡淡一笑,凑前了点。 “哦?”他从鼻尖轻轻发出一个音,喉头一滚,在这样的月色下诱人的很。 “倒是本王本王见识短了,我倒是不知,去那种地方除了玩儿还有别的要是要做?” 金小酒:…… 呃… 这到底。 “但是我真的不是去玩的,我是去问那批逆贼的事情的。” 江清野蹙眉,“你知道了?” “对啊,我知道了,你让我和你一块去吧,不对,你让我和你还有云初柔一块去吧,我们一定能帮上你的。” 不出所料,江清野拒绝了。 “你相信我,我知道糜清的计划,我能帮你防着她,云初柔可以帮你疗伤,这样你才能平安回来。” 江清野毫不犹豫嗤笑,“所以你觉得,本王无能到需要你们两个女人来保护了是吗?” 他挑眉看着,让人十分感觉无地自容。 不是讽刺,也不是自嘲,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反驳的恰到好处。 “不不不,当然不是,就是一个……” 金小酒想了一会儿,在大脑里极速寻找到了一个词。 “这就是男主角无法避免的艰难。” 江清野蹙眉,显然是对这段话很陌生。 “什么意思?” 金小酒煞有其事地解释,“你看过画本子吗?” 江清野摇摇头。 “每一个画本子里面都有一个男主角和女主角。” “你呢,就是画本里的男主角,云初柔就是女主角。因为你若是遇到困难,云初柔会不要命地去救你,所以当云初柔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就一定会去救她。” 金小酒自认为自己解释的已经很清楚了。 可谁知道,下一秒江清野睨着眸,很是考究的看着她。 淡淡的气息撒在她的鼻尖,“金小酒,你是不是吃醋了。” 金小酒:“哈?” ??? 什么脑回路啊?这都能想到我吃醋了? “云初柔是我师妹,而且是个女孩子,我去帮她且说明我们手中情谊,且她是个女孩子,需要庇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江清野一字一顿很认真的解释道,听得金小酒脸有些微微发热。 “什么呀,我才不吃醋呢,我…一点都没有吃醋,你可千万别和我解释啊!” 说这,金小酒就企图逃离他的靠近。 可在动作的下一秒,她被他轻轻按住肩膀,靠在墙上,随后一双大掌撑在了她右边。 不是吧不是吧! 我,玛丽苏之神,期待了一辈子的被壁咚。 居然是被一个纸片人。 而且自己还是女配?! 呜呜呜,杀人诛心啊。 “没有就没有,你慌什么?小酒,你这样让我很怀疑啊。” 金小酒一滞,“我没有慌啊,可笑,我慌什么?” 说着用手扇着风。 江清野挑眉一笑,“哦?那你为什么出这么多汗?” 金小酒咬牙,要把他推开,“还不是你靠我这么近,我都出汗了,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你不许去,云初柔也不会去的。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江清野冷冷开口。 金小酒哪肯啊,立刻反驳,“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若是不去,糜清一定会伤你的。” 江清野勾唇,“那便让他来,反正本王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本王若是死了,也能落个好名声。” 听见这话,金小酒立刻慌了。抓住他的衣领,“不行!你不能死!” 江清野挑眉,“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还欠你钱呢,你要是死了我换把钱还给谁去啊?本公主是很讲信用的,说要还的东西,我就一定要还!” 说得一板一眼的,好似十分认真。 他冷笑,伸出手轻挑似的挑着他的下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江清野笑笑,“那我想你保证,我不会死。” 说罢就拉着金小酒进了房间。 金小酒还陷在沉思里。 他保证? 什么意思? 金盆洗手前最后一句话? 根据非常有名望和规律的立flag必死效应,江清野…恐怕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 金小酒严肃的说。 然而江清野毫不在乎地正在宽衣解带,抬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啊?!你干嘛?” 说得好好的,怎么脱起衣服来了? 金小酒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江清野发出一声好听的轻笑,“怎么?我哪里你没有见过,现在知道害羞了?” “我…我才没见过。”金小酒小声说。 “刚下不是要说还债吗?你在我府上守的每一次夜,李德全都会记录下来,算做你的工钱。” 金小酒蹙眉,“啊?那我成什么了?” 这话说的,怎么把她说的和贪欢楼的姑娘一样。 江清野淡淡开口, “一晚,一个金元宝。” 金小酒立刻谄媚蹲下来给江清野捏腿,“大爷一定要长命百岁,我能受到你死为止!” 这就是人类对金钱最大的渴望。 再说了,每次守夜吃亏的,貌似也不总是她啊。 于是金小酒答应了如此丧权辱国的条约。 痛苦的勾起嘴角,躺在了地铺上。 觉得有点硬,但是没关系,这都只是暂时的。 我能怎么办?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221 南知行低着头,轻轻捧起苏芒的脑袋,最后两瓣唇片缓缓放在苏芒的脸上,火热和清凉的结合,注定异常。 两个很相爱的人,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南知行想不明白,苏芒也想不明白。 时间真的足够久,久到萧鹤捶门。 南知行轻轻感受着来自另一边冰冷的躯体,随着他的温软一步步传输变得热烈起来,他抱着就这样不热烈的吻着脸,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明显的听得见。 就在南知行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苏芒的眉角跳了跳。 他止不住的激动,一遍一遍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苏芒。苏芒。苏芒。” 但每一句都没有回应。 这是不是说明至少再吻她的过程中她是清醒着,她还记得她对不对,她听到了他说的那些关于他们的记忆,她知道自己盛情。 只是不愿意醒来罢了。 南知行最终妥协,当然萧鹤也吵嚷的很,在外面一遍一遍的威胁着他。 “南知行你再不出来,我就你宣阳府烧了!快出来!” 囔囔了好几遍,南知行才出来。 当南知行一身肃静的走出来时,无不有人不在锁定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众人皆不可思议。 这一次,二殿下貌似是认真的。 在这群人中,不乏有当初亲眼看见二殿下抱着喻洛羽的尸体的模样,要知道就是喻洛羽死了,南知行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萧鹤心满意足的驾着马车离开,南知行派了人在后面跟着他,一路出京城,起码要确保安全,毕竟是自己把萧鹤梅江药王的省份泄露出去的,而且这梅江药王在南国得罪的人还不少。 所以南知行当然要保证他的安全,他们商量好只要出了南国南知行就再也不许派人跟着他,他日也再也不复相见。 俩人点头答应,原以为谁也不会食言。 萧鹤骗了沈朝露,他知道晚秋在哪里,而且也约好了在某个地方见面,萧鹤帮着晚秋偷了牧秋的尸体出来,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尸体,毕竟至今位置牧秋依旧没有断气。 但状态是比苏芒糟糕多了,就算醒过来,此生也很难想要直立行走了。 萧鹤带着苏芒去和他们会和,一手苏芒的病症,一手恢复牧秋的身体,这几个月来萧鹤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的忙。 苏芒的病,只能算的是心病,而一些药物都只能是辅助。 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可这心药从何而来,却没有人说过。 所以对于苏芒最好的医治方法就是,忘记。 苏芒已经能睁开眼,就是会完全忘记眼前这些,一个个熟悉到在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面孔,叫什么名字,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吧。 晚秋红着眼睛趴在萧鹤肩头哭了一遍又一遍。 “萧鹤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晚秋发自内心的说。 哥哥濒临死亡,是萧鹤救回一命,苏芒长眠不起,是萧鹤不离不弃。 若是说谁是她生命中的贵人,那么一定是萧鹤。 萧鹤看着昏睡过去的苏芒满脸不好意思,撑着脸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淡淡一句:“别觉着我有多么多么好,你只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赔罪就行了。” 是啊,都是在赔罪,若是没有自己出现,没有他来搅局,苏芒会和南知行很美好,很美好吧? 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本来就是一不心善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这么多年来,他都习惯了。 看着苏芒紧闭的眼,他这样想着。 他们走后,据说南知行花了好一阵子才缓解过来,喻洛羽又去京城找他了,他客客气气的再一次把她送走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张脸他见到了心里就波涛汹涌了。 总会忍不住去思考,她到底醒了没有,能好好生活吗?现在会不会在笑呢?风中会不会有她的味道? 南国牧秋所有的眼线都已经清楚干净了,这其中少不了南风的帮忙,很久之前他就进了满酒楼,当然他确实是满心欢喜去做自己喜欢的戏子。 但那些并不影响他监视牧秋。 甚至说句难听的话,接近晚秋都是因为南知行派给他任务。 按照所有事情发展的规律,牧秋一定会死。就算死的不是在南知行的手下,也一定是南风的手上。 他挑战的不是南知行一个人的权威,而是所有南家人的脸面,在南知行面前他输的彻彻底底。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低估了南家人的凝聚力,简单的以为南家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冷血家族。 但这恰恰相反。 把牧秋的势力收拾干净,一切还没有结束,北国那些不安分子还在躁动着,居然还想将司空新月强势送上门来,让南知行负责,总而言之就是娶了她! 然而运气又极其不好,正巧碰到了南知行的逆鳞,话不过三,南知行带着沈朝露再一次出征,这一次带足兵马,势必要将北国夷为平地不可。 这一次南知行无比认真,相比以往也更加不要命来着,不停歇不睡觉,人称夺命人间阎王。 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兵马打到了北国的家门口,司空新月带着人马在宫殿前恳求着。 “殿下,放过我父皇吧!求求你了,以前是新月不对,是新月鬼迷心窍了才回想着给你下药,是我奢求了。” 试问谁能想得到,一个曾经高傲的无法无边的公主,此时狼狈的跪在一匹汗血宝马面前,一遍遍说着“我不配,我不配,求你放过我们吧!” 但就是这样的恳求都未曾让南知行有任何的改变,就是眼眸中都未曾有过一丝波澜。 “司空新月,你该想到有今天的!”南知行冷冷的说到,马的长腿一伸,绕过了跪在地上惨哭的女人。 像个索命鬼一样,带着镰刀,脸上是嗜血的杀意,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宝座上颓废的男人。 “说,宫里的那个卧底是谁?” 红尘做伴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金小酒很坚持的样子,云初柔没办法只好应下来。 可是顾虑又来了,“此次任务重大,恐怕清野是不会同意让我们随着一同前去的。” 金小酒俏皮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她的办法呢,就是撒泼打滚。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金小酒跺着脚,一句闹了一个时辰了。 李德全捏把汗,怕是再这么下去,地都要给她跺烂了。 “不行。”他清冷的声音严厉道, “为什么不行?上次我还和你一块去打仗了呢!这次怎么就不行了?我好歹也是和你一块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你怎么能抛弃我?” 金小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觉得这次江清野肯定会答应自己。 谁知江清野只是冷笑,薄唇勾起,“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可我怎么记得,我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你在帐篷里睡大觉呢?” 金小酒:…… 翘里马,这就很尴尬了。 “我…..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我很旺,我在你们营帐里只是睡觉,就能给你带来好运,要是做点别的还得了?我就是当代锦鲤,你要对我好一点。” 江清野的眸子毫无波澜,冷呵一声,“本王从不相信好运,没有任何人,任何运,本王照样能赢。” 金小酒:好强的龙霸之气啊。 好吧… 那就… 江清野冷冷的吩咐,一只手负在身后,“你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别出门乱走,这几天府里的暗卫会贴身保护你,除了药房和店里,还有府上,哪里都不许去。” 金小酒能同意吗? 那当然是不能同意了! “我不!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悄悄让糜清带我去!” 江清野咬牙,下巴变得硬朗,冷言,“你敢!” “我就敢,要是不让我去,我就饿死我自己,让文字要死我自己,大白天不穿衣服,我…我羞死我自己!” 本是很生气的江清野被她气笑了,叹了口气,修长的大掌揉了揉她柔软的碎发。 “羞死自己呢?” 金小酒坚定的点点头。 这傻孩子怎么想的,就这件事和他闹一天了。 “这件事不是小孩子闹着玩,和打仗不一样,会死人,会受伤,会痛的。” 江清野手捏着她肉嘟嘟的小脸,眼眸渐渐落在她的红唇上。 这样的傻子,他怎么舍得带出去让别人伤害呢。 “我知道啊!”金小酒一幅我可懂了的模样。 “你尽管放心,我会带着祝口祝嘴,有他们保护我你就放心吧,而且我南国公主在江湖上无人不知,到时候我自报家门,谁敢伤害我。” 江清野沉默不语:…… 怕是自报家门,更容易引战吧。 “你真的坚持要去?”江清野认真的问。 金小酒点点头。 终究,江清野是妥协了。 他没办法对她狠下心,像是无论她虐自己多少次,他总不会怒,也不会气,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若是把她放在家里,恐怕自己还得提心吊胆。 既然如此,不如放在身边,想看就看,想抱就抱。 …… 金小酒如愿以偿带着云初柔,跟着江清野的马队出发了。 当然了,还有祝口祝嘴。 女人一多,堆在一起,里面若是有几个沙雕的话,那这一次路程一定会很开心。 果然不出所料,马车走着走着里面传出了欢快的歌声。 “来,我教你们唱啊。”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活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金小酒放声歌唱。 云初柔连连夸歌词写得太美,那种感觉就好像清晨的第一口空气,凝结的露珠,草原上源源不断的风。 当然一听,就更想继续活下去。 “来来来,三二一,和我一起唱……” 金小酒带着祝口祝嘴玩的不亦乐乎,唱着歌面露喜色。 云初柔看着,面露羡色。 她一生苦难,从未学会苦中作乐,从来没有这样放声歌唱,更没有和亲友出门玩乐。 从前总会有师傅带她出门历练,但每一次路程都沉闷地不得了,更别说欢愉地聊天了。 她们的马车,隐藏成南下回乡探亲的小姐。 没有长长的军队跟着,只有四五个小厮。 但这四五小厮,是江清野亲自挑选出来的暗卫。 加上祝口祝嘴的身手,金小酒自己会毒,云初柔多少有些武功。 若是遇上什么危机时刻,是能抗住等江清野救援的。 江清野的人在暗中保护,而江清野则是先到了东南的据点。 “老生有失远迎,还请六皇子降罪。” 一个身着朝服老人,直直跪下,昂首挺胸让人看不出他已经年过半百。 “不必如此,此次行动隐秘,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江清野施以手,扶他起身,“太子心系百姓,既然让本王处理此事,那我便不会坐视不理,有详情,房内细聊。” 那老朽感激涕零,他知道自己这里是只是空壳子,哪里有人愿意负责。 而当听说六皇子毫无怨言,担此重任,实在感动。 “好好,六皇子快快屋内清。” 他向江清野介绍了这里的基本情况。 他叫李寺,这地叫做祥瑞镇,镇上有座远近闻名的寺庙,便叫祥瑞寺。 而前些年,庙里来了一批土匪头子,劫持了方丈,当地立马组织了兵马前去,可惜未果。 不仅没有解救方丈和庙里的和尚,反而引得土匪勃然大怒,欺压百姓,强取豪夺。 后来百姓们习惯了,逃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这样被他们欺压着。 他们打不过,只能跪下。 后来才得知,这些土匪头子竟是逆党的余孽。 便立刻上报了朝廷,事情虽然得到了重视,可是孽党实在强大,没有人愿意来解决。 一拖再拖,便等到了现在。 还好,千盼万盼,终于把江清野盼来了。 李寺很是激动,一边哭诉一边说话。 江清野听了,大致问了些细节,随后便让李寺走了。 李德全匆匆门口赶紧来,“王爷,可是乏了?路途劳累,先歇息下吧。” “不必,她们现在身在何处?” “还在路上,绝对安全。” 鬼迷心窍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南知行低着头,轻轻捧起苏芒的脑袋,最后两瓣唇片缓缓放在苏芒的脸上,火热和清凉的结合,注定异常。 两个很相爱的人,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南知行想不明白,苏芒也想不明白。 时间真的足够久,久到萧鹤捶门。 南知行轻轻感受着来自另一边冰冷的躯体,随着他的温软一步步传输变得热烈起来,他抱着就这样不热烈的吻着脸,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明显的听得见。 就在南知行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苏芒的眉角跳了跳。 他止不住的激动,一遍一遍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苏芒。苏芒。苏芒。” 但每一句都没有回应。 这是不是说明至少再吻她的过程中她是清醒着,她还记得她对不对,她听到了他说的那些关于他们的记忆,她知道自己盛情。 只是不愿意醒来罢了。 南知行最终妥协,当然萧鹤也吵嚷的很,在外面一遍一遍的威胁着他。 “南知行你再不出来,我就你宣阳府烧了!快出来!” 囔囔了好几遍,南知行才出来。 当南知行一身肃静的走出来时,无不有人不在锁定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众人皆不可思议。 这一次,二殿下貌似是认真的。 在这群人中,不乏有当初亲眼看见二殿下抱着喻洛羽的尸体的模样,要知道就是喻洛羽死了,南知行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萧鹤心满意足的驾着马车离开,南知行派了人在后面跟着他,一路出京城,起码要确保安全,毕竟是自己把萧鹤梅江药王的省份泄露出去的,而且这梅江药王在南国得罪的人还不少。 所以南知行当然要保证他的安全,他们商量好只要出了南国南知行就再也不许派人跟着他,他日也再也不复相见。 俩人点头答应,原以为谁也不会食言。 萧鹤骗了沈朝露,他知道晚秋在哪里,而且也约好了在某个地方见面,萧鹤帮着晚秋偷了牧秋的尸体出来,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尸体,毕竟至今位置牧秋依旧没有断气。 但状态是比苏芒糟糕多了,就算醒过来,此生也很难想要直立行走了。 萧鹤带着苏芒去和他们会和,一手苏芒的病症,一手恢复牧秋的身体,这几个月来萧鹤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的忙。 苏芒的病,只能算的是心病,而一些药物都只能是辅助。 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可这心药从何而来,却没有人说过。 所以对于苏芒最好的医治方法就是,忘记。 苏芒已经能睁开眼,就是会完全忘记眼前这些,一个个熟悉到在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面孔,叫什么名字,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吧。 晚秋红着眼睛趴在萧鹤肩头哭了一遍又一遍。 “萧鹤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晚秋发自内心的说。 哥哥濒临死亡,是萧鹤救回一命,苏芒长眠不起,是萧鹤不离不弃。 若是说谁是她生命中的贵人,那么一定是萧鹤。 萧鹤看着昏睡过去的苏芒满脸不好意思,撑着脸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淡淡一句:“别觉着我有多么多么好,你只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赔罪就行了。” 是啊,都是在赔罪,若是没有自己出现,没有他来搅局,苏芒会和南知行很美好,很美好吧? 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本来就是一不心善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这么多年来,他都习惯了。 看着苏芒紧闭的眼,他这样想着。 他们走后,据说南知行花了好一阵子才缓解过来,喻洛羽又去京城找他了,他客客气气的再一次把她送走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张脸他见到了心里就波涛汹涌了。 总会忍不住去思考,她到底醒了没有,能好好生活吗?现在会不会在笑呢?风中会不会有她的味道? 南国牧秋所有的眼线都已经清楚干净了,这其中少不了南风的帮忙,很久之前他就进了满酒楼,当然他确实是满心欢喜去做自己喜欢的戏子。 但那些并不影响他监视牧秋。 甚至说句难听的话,接近晚秋都是因为南知行派给他任务。 按照所有事情发展的规律,牧秋一定会死。就算死的不是在南知行的手下,也一定是南风的手上。 他挑战的不是南知行一个人的权威,而是所有南家人的脸面,在南知行面前他输的彻彻底底。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低估了南家人的凝聚力,简单的以为南家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冷血家族。 但这恰恰相反。 把牧秋的势力收拾干净,一切还没有结束,北国那些不安分子还在躁动着,居然还想将司空新月强势送上门来,让南知行负责,总而言之就是娶了她! 然而运气又极其不好,正巧碰到了南知行的逆鳞,话不过三,南知行带着沈朝露再一次出征,这一次带足兵马,势必要将北国夷为平地不可。 这一次南知行无比认真,相比以往也更加不要命来着,不停歇不睡觉,人称夺命人间阎王。 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兵马打到了北国的家门口,司空新月带着人马在宫殿前恳求着。 “殿下,放过我父皇吧!求求你了,以前是新月不对,是新月鬼迷心窍了才回想着给你下药,是我奢求了。” 试问谁能想得到,一个曾经高傲的无法无边的公主,此时狼狈的跪在一匹汗血宝马面前,一遍遍说着“我不配,我不配,求你放过我们吧!” 但就是这样的恳求都未曾让南知行有任何的改变,就是眼眸中都未曾有过一丝波澜。 “司空新月,你该想到有今天的!”南知行冷冷的说到,马的长腿一伸,绕过了跪在地上惨哭的女人。 像个索命鬼一样,带着镰刀,脸上是嗜血的杀意,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宝座上颓废的男人。 “说,宫里的那个卧底是谁?” 磕到真的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这一批前来的刺客视死如归,像是经锻炼有序的杀手组织,而且武功繁杂且精密。 “不必,我一个都不会落下。” 江清野盯着眼前的一片狼籍,眸中净是杀戮,冷冷道。 他们一定是陷入了陷阱,随着江清野的救援,刺客也越来越多。 但再多也是三两下便倒在了江清野的剑下,金小酒都忍不住缩在后面鼓掌了! 哇,果然是男主,把他们都打趴下,打趴下! 啊啊啊啊啊!男主也太帅了吧! 黑人察觉到实力悬殊,吹响了一声口哨。 金小酒以为这是撤退的意思,没太在意。 结果等到感觉自己身上一轻,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两个蒙面人,趁人不注意揽住金小酒和云初柔的肩膀踏空飞上。 还好金小酒有恐高症,在此时发挥了大作用。 刺客伍住他们俩的嘴,可是…… 捂嘴对金小酒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该交还是得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九敏九命啊!” 刺客身子一顿,似乎没想到。 江清野目光骤冷,一道白色的身影掠过天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紫色的身影飞掠而过。 两人的目的无他便是金小酒。 金小酒尖叫之余,眼角间似乎看见江清野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动作,再转头看见了竟是糜清! 还来不及思考,糜清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便落入了一个精壮硬实的胸膛。 是江清野! 金小酒立刻反应过来。 啥?你说她为什么看都没看就知道? 开玩笑,每夜她都被这样的臂膀揽住,相拥而眠好吧! 这记忆,早就刻入了骨子里!! 咳咳咳,这样想来好像有点羞涩! 不对!这个根本就不对劲啊! 因为糜清也朝着她过来了! 而且看他凶辣的眼神,很有一种要和江清野争夺一下的感觉。 不对啊……大哥,您们是否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云初柔啊! “救!救云初柔!。” 金小酒忍着恐惧喊出声来,你知道对一个有恐高症的人,在这么高的地方,完整的喊出一句话有多么不容易吗?! 她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可能是感觉到她快尿裤子了,江清野抱紧了他,眼神淡淡看向糜清。 刹那间的眼神交接,江清野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不是你喜欢的女人么?你去救。 糜清咬牙。 ——我不去!你的绯闻女友,你自己救,我要救金小酒! 江清野又撇了他一眼。 ——金小酒是我的,别想了。 …… 金小酒都要给他们俩整无语了。 合着地下在打仗射杀人,你俩在这含情脉脉的聊天是吧? 金小酒难得站在万丈高,有理智。 一把奋力推开江清野,将他推向云初柔,而糜清抓住机会踮脚飞腾而去,一把抓住了金小酒。 最后造成江清野轻轻松松解决了绑架云初柔的刺客,然而再次回头,金小酒已经落在了糜清的怀中。 金小酒这不就想着,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了,得给人家一个交流感情的机会嘛,况且糜清带着他杀出重围,仿佛刺客也越来越少,一行人逐渐安全。 于是金小酒就拉着糜清准备跑。 决定留机会给他们俩交流交流感情,自己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还是不要留在那里好了。 结果拉着糜清刚转身准备走,身后就传来一声森然的寒意。 “你们去干嘛?” 被抓包抓个正着的金小酒尴尬一笑,转过身来,“嘿嘿,我这不想着让你们俩交流交流感情嘛。” 江清野冷笑一声,“到底是想给我们交流交流感情?还是你想交流交流感情啊?” 金小酒被问的堵住了,江清野冷哼一声,没有看她,而是直勾勾看向了糜清。 糜清咳咳嗓子,拍了拍一尘不染的衣裙,上前作揖问好,“草民参见六王殿下。” “本王在执行公务,你来作何?”江清野咬牙。 “草民正好路过见六王,有难便拔刀相助,六王爷不必太感谢给草莓安置一副住处便可。” 金小酒斜眼撇他一眼,在心里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要说死皮赖脸,还是得咱糜清牛逼。 瞧瞧这话都说的出口,跟踪不就跟踪嘛,居然说出拔刀相助的道理来了。 这连金小酒都看出的端倪,江清野可能会不知道,可是他竟然不怒反而顺着糜清的话说下去。 “如此说来,你确实立了大功,你武功不精,能力较弱,便和我们一块落住。本王的人还好保护你,不然还出去,若是让本王落了个不知感恩的名头,可就不好。糜清公子,你说呢?” 神仙打架,神仙打架,一句比一句强,一句比一句高。 这一席话不仅明理暗里骂了糜清,还立了一副知恩图报的好人设。 糜清咬咬牙,没有说话。 一行人回到瑞祥镇,李寺立马急匆匆赶出来,看见他们活着回来,眼泪下意识飙了出来,“老天眷顾老天眷顾,谢谢您保佑六皇子安然无恙!” 江清野睨了他一眼,旁边的李德全立刻心领神会。 “李相不必多言,人际也好,回来好生安置才是。您看呢?” 李寺兴奋的忘记了这茬,立刻抱歉,连忙向旁边的小厮吩咐道:“赶快给六皇子,还有贵宾们安置房间。” 江清野淡淡开口,“李相清廉,想必家中也没有那么多厢房,若是实在不够书房马房厨房都可以拿来用,咱们就不必拘礼,为了朝廷大事,忍着一下又何妨?” 侍卫们洪亮的开口:“是!” 金小酒听着这话还奇怪,说怎么还上升格局了呢? 等到糜清被分去马房的时候,金小酒才反应过来,原来江清野这是在抱负。 看着他不苟言笑的俊脸,金小酒不知怎么的感查出一种反差萌。 金小酒劳累极致,和祝口祝嘴回了房间。 听说,云初柔受惊了,就折身去了她房间陪她。 “小柔柔,你还没休息吧,我进来咯?” 说着,金小酒打开了房门。 却没想到,看见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幕。 “!!!” 江清野也在! 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 云初柔还受了惊,想都能想得到江清野是来干嘛的。 金小酒倒吸一口冷气,“打扰了!你们好好玩,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完,迅速把门关上。 呜呜呜果然,磕到真的了! 吃醋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可是,怎么感觉心脏那里莫名其妙的有点酸酸的? 算了,肯定是今天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回了自己的厢房,祝口很快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公主,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金小酒意外,“啊?没有啊,我很高兴,高兴的不得了!” 祝嘴蹙眉,仔细端详她,“可是你现在看上去好像都要哭了......” 金小酒立刻夸张的反驳,“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哭呢!我过得很开心哎,我还是个公主!我才不会不开开心!” 可她越是这样解释,祝嘴祝口就越感觉有事。 “哎呀,算了算了,你们不懂我这种有钱有权的人的生活!你们赶紧去休息吧。” 祝嘴和祝口相看一眼,“我们就在这里歇下啊。” 金小酒奇怪,“江清野不是说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吗?” 其实江清野就是故意的,明明房间还有很多,却偏偏让糜清去住最远最破的马房! 祝口认真地说,“对啊,这里就是我们的房间。” “什么?!那我的房间呢?我们睡一起?”金小酒诧异。 江清野过分了,连她都不放过? 算了算了,和她们俩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晚上还能唠唠嗑。 就在金小酒自己安慰了自己,忽然祝口幽幽说出一段话,让她瞬间五雷轰顶。 “您是公主,是六王妃,当然是和六皇子住在一起了。” “什么?!!!!!” 谁说的? 怎么没人通知她? 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六王妃了! 她失忆了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然而对于金小酒这么大的反应,祝口祝嘴只认为她是和江清野吵架了闹脾气。 然后就…… 就把自己主子赶出来了。 赶出来了…… 金小酒看着脚边的包袱,着实是愣住了。 “开门啊,有你们这么对主子的吗?”金小酒拍门。 里面淡定的话语穿出。 “南后教过我们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所以我们这是在帮您,不推您一把,您怎么和六皇子床尾和呢?” “就是就是,南后交代过我们在您的感情路上,遇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帮您一把。” 金小酒:“……” 闹呢? 好,今天我就站在这里,看你们能把门关到几时,就看你们忍不忍心了! 金小酒咬牙,气鼓鼓。 忽然耳边流露出一声,清澈冷冽的嗓音。 “金小酒。” 金小酒浑身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之后。 猛地冲向门,“好姐妹了,开开门吧开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可是门...... 纹丝未动。 江清野俊秀的眸撇了她一眼,随后将她打横抱起离开。 金小酒:……欲哭无泪。 这辈没被队友坑的那么惨过。 **也带她回到了相逢,将她放在床上,随后起身去拿了些什么东西。金小酒别太看清,也没太在意,一心想着自己要怎么溜走。 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办法,江清野又朝着她踱步走了过来。 忽然一双修长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金小酒惊慌不已,一双翦瞳里满是慌张。 “做什么?!” 江清野掀唇,淡淡道:“给你上药。” 金小酒呼出一口气,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肩膀上有些痛肿。 你要说她不拘小格呢,其实也不对,她就是马大哈而已。 就像小时候去海边,别的小朋友被水母蛰了,立刻疼得娃娃大叫。 唯有她,乐呵呵的玩着。 上了岸穿好衣服,都过了一夜了,才觉得自己的脚有点不对劲。 江清野自顾自的撸起她的袖子,卷到一半,上不起了。 他便停下,定定的看着她。 金小酒尬笑,“推不上去了,可能我衣服穿得太多了吧,其实也没事,就是留了点血,破了皮吧...我回去让哪两个丫头帮我上药就行。” 江清野没说话,持续这样盯着她。 “你....你不会是想?!”金小酒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惊讶的开口。 江清野依旧没说话。 大有一副你不按照我的想法做,你也会很惨的模样。 金小酒砸吧砸吧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会变得很惨。 于是...... 耳面冲红地开始脱外衣。 脱完外衣之后,还发现不能将袖子卷上去。 金小酒咬牙,开始脱衬衣。 结果还是不行。 金小酒气急,“要不算了吧…我自己弄也是一样的。” 江清野眯眼,“若是传出去,让人因为本王家暴,这后果你担负得起吗?” 说到这个,金小酒还来气了。 “什么家暴啊!我根本就没说过我是你的王妃,到底是谁在外面乱传啊!知不知道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被我抓到,鲨无赦!哼!” 江清野淡淡开口,“北王说的。” 金小酒:…… “南后的婚帖到了北国,北王应允之后,按理说婚约已然成效。” “可是我不是说过我要嫁地是八皇子吗?!”金小酒愤然。 江清野的眼神更有意味了。 看的金小酒心里底气不足。 “可谁又应允了?两国联姻不是儿戏,不是今天你说想嫁谁,就可以嫁谁的,明白了吗?朝朔公主。” 江清野的声音该死的魅惑,尤其是他用那种玩味而深情的冷哼,叫她名字的时候。 好吧…… 那她就不再挣扎了。 金小酒嘟着嘴,慢慢把里衫脱下一点,露出嫩滑的香肩。 只是肩膀上,露出一道可怕的伤口。 江清野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捏紧了手,手臂上显而易见突出来青筋。 他觉得,刚才他下手轻了。 他拧干了湿帕,在她伤口边温柔的擦拭,一边擦还一边用嘴轻轻吹着。 那模样好似动人。 金小酒看得入神,片刻后,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收回视线。 江清野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 “方才我只是去关心自己的同门师妹,她身上也有伤,还受了惊。我叫了军医来,我在旁边守着,处理好了之后,我拿了些药。” 金小酒一顿,肩膀上酥酥麻麻的。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解释?难道是怕她吃醋?! 呸呸呸,她才不会吃醋! 金小酒嘟着嘴,“哦,和我说做什么,我又不在乎。” 他他他他跳崖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可是说了不在乎,心里还是痒痒的。 她不懂。 只是觉得现在心里倒没有之前那么闷了。 竖日,清晨。 江清野起了个大早。 李德全迟迟的喘着大气,拥了上来,左右顾望着,“主子确定要现在上山吗?” 现在,天都才蒙蒙亮。 也太早了点。 江清野点头,“可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昨天晚上主子下了命令之后,侍卫们都整装待发,只等这一刻呢。” 昨天对那些刺客而言,他们伤亡较重,且受伤人数基数大,一晚之内不可能全都调整过来。现在上山,反而是最好的时机。 “谁都不要伸张,悄悄上山,隐蔽。”江清野淡淡开口。 李德全连忙应到,可是他有点疑惑。 “也不用通知李相吗?” 江清野黑眸中更复杂了,沉声道,“不必。” ...... “报!大王,江清野率领的队伍已经到山下了。” 山洞中,坐在主位的是一身黑貂的老大,张猛。 他怒瞪,一把将桌上的酒杯摔碎,“废物!都是废物!谁和老子说的,一举出动,必拿下!” 底下人立刻跪了一片,唏嘘对望,很是无奈。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江清野会突然折返回去救他们,况且不知哪里冒出一个男的?那些江湖中人突然就不动手了。” 迫于压力,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俯在地上,连连叫苦。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老子他妈还不知道啊!?总之,老子要是失去了这片山头,要你们的命!” “现在怎么办啊?现在怎么办!那姓江的就要打上来了,眼看我们失了这么多弟兄,如今,哪里有能力抵抗的过?” 越想她越气,愤然拍桌,一掌将桌子拍成了两瓣! “报,大王,外面有个不男不女的人要见你。”一个小兵鼻青脸肿的前来报。 “不见!现在什么人都能上山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废物!给老子赶下去。”张猛怒吼一声。 小兵有点犹豫。 “还不给老子去!”张猛发火。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小兵一溜烟,又跑了下去。 半柱香后,他有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来,语气都带着哼唧。 张猛一见,咬牙,“小贝子,谁给你打的?” 小贝子擦了把鼻涕,哼哼唧唧,“老大,要不你还是去见一见吧,那娘炮说你再不出去,就把这破庙,哦不是,咱们的寨子拆了。” 张猛掀桌,“他娘的,老二,把我他娘的方天画戟拿来!” 老二一愣,“啥…啥是方天画戟……” 张猛走远了,声音轻飘飘地飘过来,带着半点狠意。 “就是那刀棒子。” …… “你……”张猛上下打量这人一眼,“你就是那娘炮?” 小贝子吓得脚一瘸,连忙拉住自己张猛,“老大,孔子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张猛撇了他一眼,于是又换了一种口气。 “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小贝子脚哆嗦的,都差点跪下。 又开口,“老大,孔子说一言以蔽之……” “闭嘴,成天孔子孔子,乎啊乎的,显着你有文化了?!”张猛骂骂咧咧到。 然后一脸痞样看向,对面的人。 只见对面那好汉,一手拿过他的方天画戟。 然后,两只手,掰断了。 张猛:…… 小贝子:完了完了… 后面的小弟:卧槽??? “敢问这位好汉,家住何方,从哪里来,要去往何方?小贝子杀鸡,给好汉好好补一补。” 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猛作揖问道。 他抬头,入目的是那人白皙的手,这是一双杀人的手,可生的过于好看了,像女人绣花的手似的,要说出来谁也不敢相信这双手掰断了他的方天画戟。 随后即是他如花一般沉鱼落雁的容貌,虽眉宇间有男子的英气,但杂糅在一块,却并不唐突。 而他并不知道,这人就是他顶头上司的弟弟,糜清。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糜清淡淡开口。 “你只需要知道你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糜落准备舍弃你们这些废物,本世子见你们可怜,给你指条明路。” 张猛身形一顿,瞬间眼神充红。 “敌,你们抵不过暗卫。杀,你们杀不了江清野。本世子也不强求你们做什么,废了江清野一只手便行。当然,若是你们还能废他一条腿,那本世子也不会不管你们的。” 从话语中,张猛显然能感觉到这人对江清野的恨意。 可。 “张猛不明白,既然打不过,为何不撤退,还有…要废六王一只手,谈何容易。” 糜清咬牙,“蠢货!打不过就跑,那叫逃兵!你们被水王安置在这里,就是为了窃取监视京城的一举一动,此次败露,你们必死无疑。不然要等朝廷里的杂种顺藤摸瓜查到了水王,你担得起吗?” 刹那,张猛身子一颤。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一枚弃子,可亲耳听见,还是叫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毒,将这个抹在剑上,只要将他刺出血肉,他必废无疑。” 糜清纤细修长的手指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陶瓷罐子,交给张猛。 张猛接下,沉思。 “半个时辰后,他们上山。别给我耍什么小聪明,我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盯着你。”糜清森然说完,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小贝子吓了一跳,趴在悬崖边上,伸出手要去抓。 “老大,他他他他跳崖了!会不会死人啊!”小贝子两脚哆嗦,说话都说不利索。 张猛藏好药,照着他翘屁股踢了一脚。 “笨蛋!人家是水王的儿子,哪有那么容易死!” 小贝子疑惑的站起身来,“水王的儿子?水王不是只有糜主子一个儿子吗?啊……老大你是说,那个就是水王残暴戾气的义子--糜清?!” 张猛叹了一口气,站定没说话。 身后的手下,没有小贝子那么后知后觉,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逃不过一死。 “你们都知道了,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死在我手里。” “要么,死在…六王的暗卫手里……你们自己选吧。” 张猛咬牙,叹了口长气,气虚颤抖,显示着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小贝子蹙着眉,他天生愚懦,脑子不好使,但现在脑子再不好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江清野中毒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老大,你说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要死啊?”小贝子呼出一口气,语气笑着,试图改变一下这压抑的氛围。 谁知张猛忽然转身看向他,眸中情愫万千。 “小贝子…你别管…你,选一个。”他咬着牙,手攥成了拳头,很费力才说出这句话。 小贝子惊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大这副表情。 “我,我才不选。老大,我要活着,你自己告诉我的,人活着才有盼头!我…我不要选。”小贝子吓哭了,不争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猛抬起手,作势要打他,“没用的东西!老子说了,动不动哭的是娘炮!不怕死的才是爷们!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一条路,你要怎么死!” 小贝子吓得赶紧跑去二当家身后。 老二护着他,面上一脸愁容。 “我…我不是没用,我不想死,更不想让老大死。要死我也只能死你前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亲眼看着老大死!” 小贝子嘶吼着,他抓着自己脑袋,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知道哭很没用,可是他忍不住。 张猛听了这话身形猛地一顿,咬着牙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一脚踢在了石头上,石头裂了。 “我…我他妈真是没用!”张猛怒吼。 老二带着一众兄弟,忽然跪下。 “小的愿生死跟随老大!” 霎时间,这句话彻响了整个山谷。 …… 江清野带着暗卫上山了,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山贼全坐在门口等他。 凌厉冷冽的眉横扫过去,他冷哼一声。 就这点人,还不够本将杀的。 他看向张猛,他的眼神太锐利,张猛不寒而栗。 “知道自己要死,还不跑?”凌风觉得可笑,喊了一声。 这些人如此整齐划一,想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可居然没跑,这让他意外。 张猛哼笑一声,“谁死谁赢,还没定呢!”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没什么底气,但他觉得若是自己还能活着,之后同人吹牛,说自己在六王面前说过这话,这事怎么说,也能吹上一辈子。 江清野别开生面的看了他一眼,歪着头,优雅的抬手,手尖轻轻一晃。 身后的暗卫视死如归的朝他们杀去。 张猛咬牙,抽出剑,也带着弟兄们冲了。 他们这一次仗打的比哪一次都狠,因为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他们残留一丝侥幸,觉得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活下来。 可江清野的出手,很快就打消了他们这个念头。 战神的名头,不是吹的。 顿时间山林气息大乱,带了足够的兵力,而他们尚未修整好。 实力悬殊,敌我分明。 张猛看着一个个兄弟们倒下,他的眼眶已全是绝望。 他彻身子拿出毒药,掀开瓶盖,洒在肩上。 今天,他无论如何要废江清野一只手,一条腿! 若是糜清能大发慈悲,将小贝子带走也好。 他怒喝一声,朝着江清野冲去。 战乱中,江清野只是负手站在石尖之上,一尘不染的白衣随风衣袂起,淡定的如一尊佛。 “我要杀了你!”张猛大叫这。 小贝子从后方冲了出来,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不到下一瞬,凌风已经一剑刺进了他的肚子。 “老大!” “大哥!!!” 小贝子似发了疯一般朝张猛冲去,力气瞬间变大,推开那些拦着他的人。 “老大…老大!”小贝子接住空中摔下的张猛,哭的不成样子。 江清野微微蹙眉,盯着他们,拦住了想要杀小贝子的凌风。 “小贝子,快跑,不要死。” 小贝听不懂,只知道抱着张猛的大腿哭。 他是从小被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张猛,从老虎嘴巴里捡回来的,从小是张猛养大的,他的命都是他的。 他这辈子就没和张猛分开过,下辈子也不打算。 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虽然张猛经常一脚脚踢在他屁股上,可是他从未嫌弃过他。 甚至在主子面前替自己说好话,说无论如何都要留着他。 有天好晚了,老大喝醉了酒,醉醺醺跑进他的草屋子里。 捏着酒瓶子,一脸意气风发地告诉他,“小贝子,咱今后就有去处了。主子分了我任务,我带你去寺庙里好不好?” 小贝子扶着他,给他顺气按摩,犹豫了半分,“好。可是我,笨死了,能去吗?” 张猛一惊,很是严肃,“当然能了!你是我张猛的弟弟,谁敢动你?!你去了,就给老子看大门,没有我的允许,一只狗都不能放进来。” 小贝子傻乐,“那……苍蝇呢?” 张猛晃着酒瓶,思量一会儿说,“苍蝇也不行。” 后来他就为老大受着山门。 日子也算无忧无虑,不过他经常看见有些山下的人在哭,无论男的女的都哭。 他会在心里骂几句没用,但他们哭的太惨了,他就会偷拿番薯给他们吃。 他不知道老大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弄得那么多人哭。 但跟着老大就行了。 “小贝子,别哭,那着这个,杀了他。”张猛抽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将毒剑塞进小贝子手里。 小贝子抽泣着,但眉目里全是杀戾。 “好…好……” 说完,他便提着剑冲上前,闭着眼奋力一挥。 江清野嗤笑,撇到了剑上哪墨绿色的地方。 忽然,他回想起金小酒的话。 走神之际,那只剑刺破了他的手。 不过只是一点,凌风便反应过来,锐利的剑刺进了小贝子的胸膛。 他,倒下了。 “不!小贝子……”张猛咬牙,浑身动不了,只能用头砸着地。 哪剑刺在小贝子身上,比刺在他身上还有痛千倍万倍。 小贝子倒在地上,奋力朝老大爬过去。 他嘴里喷出鲜血,半张脸都是血。 带着血的脸微微扯动,他勾出一张怪异的脸来。 “老大,幸好你没死在我前头,我们…我们要一起死,黄泉路上,换小贝子保护你。” 小贝子撑着身体爬过去,可惜耗尽体力,他也只能碰到张猛的手。 最后,他实在撑不住了,脸重重栽在张猛的手中。 张猛哭喊的大叫,泪水模糊,他奋力睁开眼去看小贝子。 手心感受着小贝子的体温逐渐流逝,手指翘起最后的力气,揉了揉小贝子的红唇。 “小贝子,哥,来了。” 误会和解除误会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小贝子和张猛的死,对山贼们冲击很大。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们便视死如归般的冲了上去。 …… 腾跃而上的百米高山上,正有一道赤红色的背影,正在凝望着这一切。 他知道江清野是故意不躲开。 因为要杀了小贝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他见江清野注视了一会儿手上的伤口,随后便甩袖转身走了。 自己也匆忙下山。 金小酒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刚呆滞一会儿准备给自己醒醒脑子,门被敲开了。 “公主公主,六王都走了,您还睡呢?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金小酒蹙蹙眉,起床去开门。 “什么走了?人走了?不会吧?尸体在哪里?” 祝口祝嘴:…… “方才祝嘴起床,发现所有的厢房都是空的。六王恐怕已经上山了。” 金小酒扬眉,“现在几点啊?” “公主,卯时。” “才六点?!我还没把梦进行到底呢!” 她说刚才睡觉的时候,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安睡不踏实。 “不对,现在要紧的是找云初柔!” 金小酒简单洗漱过后,就去了云初柔的房间。 想不到…云初柔竟然睡得很瓷实。 “云姐姐!快开门啊,你再不醒来,江清野可能就要毒发身亡了。”金小酒倚在门框上,着急的拍着门。 但祝口祝嘴很不能理解,什么叫做六王就要毒发了? 谁敢给六王下毒? 不对,谁能近的了六王的身? 没过多久,云初柔一脸严肃的开了门。 金小酒速度很快,直接掏出一小陶瓷瓶子,“这个就是解药,你让他服下一颗,若是伤口很多很大,就整罐都服下。” 塞进她手里后,又急不可待的把她向外推去,“你赶紧上山吧,恐怕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因为方才让祝嘴去查看糜清的房间,糜清已经不在了。 说明计划已经开始了。 云初柔接过东西,被她推倒了大门口。 还是有所犹豫,“小酒,你确定你不自己去吗?我觉得可能……师哥更希望去的人是你。” 金小酒顿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两三秒的凝固,可很快就反应过来,打着哈哈绕过去了,“才不会呢,哎呀呀你快去吧,你再不去可能就晚啦。” 云初柔叹了一口气,看看哪小罐子,最终塞进了口袋,朝着远处跑去。 看着云初柔的背影,金小酒抿着唇,忽然想起什么,喊了一句,“记得千万别告诉他是我给你的。” 可能是跑远了,云初柔并没有回应。 倒是祝嘴很不舒服的蹙了蹙眉,嘟着嘴,“公主,这本来就是你自己起早贪黑熬制的药丸,为什么不自己去送啊?” “就是,若是公主亲自去送,六王一定会更爱你的。” 这话说的,金小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呸呸呸,什么爱不爱的。走走走,吃点东西,饿死我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后走,却没有听见身后的人跟上来,回过头一看,两人果然依旧一脸苦巴巴地还伫立在门口。 “走……啊?”金小酒愣了下,看向她们俩。 祝口撅着嘴,很是为自家公主的不争气无奈,“公主,你不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吗?” “公主今天怪怪的,刚才你都那么着急了,却不自己去。”祝嘴同样也也很不理解自己家公主的奇奇怪怪。 金小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复杂,随后咬牙,走过去一只手提拎着一个耳朵,跋扈地笑着,“哟,我给你们惯的是吧,现在公主的事情都管起来了是吧?” 随后玩笑地搂住这俩话多的小孩,夹在胳膊肘下面,“给你俩起这个名真没错。” 祝口虽然被她逗笑了,但还是不甘,“可是公主你真的不打算再追六王了嘛?” 金小酒额角掉下几根黑线,,“祝口,住嘴!” 金小酒吃过早饭之后,又开启了浑浑噩噩的等待。 一边想着江清野会不会已经受伤中毒死了。 一边又劝自己他本事这么大不可能有事。 一边想着这个时候云初柔若是救了他,江清野是不是要感动的以身相许了? 一想起这个,她又有点苦哈哈的。 再然后呢,又一边拍打自己胖乎乎的小脸,宽慰自己这是件好事,这不是她一直以来想达成的目的吗?! 于是她就这般撑着脑袋想啊想啊。 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金小酒几乎下意识就冲向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在看见门口的人是糜清之后,脸上的期待逐渐凝固,最后变成一丝冷漠。 “怎么?不愿意看到我?”糜清淡淡掀唇,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 金小酒摊手,“怎么可能,有点诧异而已。” 糜清也没有揭穿她,任务已经完成了,江清野必死无疑。 他现在想的是,带着金小酒离开。 “跟我走。”糜清开口。 金小酒懵了,“哈?” …… 云初柔从上山的路上一路飞奔,终于碰见了下山的江清野。 他面容淡定,丝毫没有中毒和受伤的迹象。 “师哥!”云初柔叫住了他。 江清野抬眸,微蹙眉,“师妹?你怎么在这?” 说话间,他忽然想起金小酒曾经说过,到时候云初柔会来给他送药。 他咬着后槽牙,有点不太恣意。 “师哥,我来给你送药。”说着,她拿出了小罐子。 江清野垂眸看着那药罐,没有拒绝。 手臂处隐约作痛,头也有些胀痛,刚才将毒挤出来过,但是没想到这毒竟然这么强。 二话不说,江清野服下药,“谢谢。” 云初柔将腰间的水壶递给他,开口解释到,“师哥,其实这个药丸是小酒给你做的。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小酒拜托我来送,但师哥如果你要谢的话就谢小酒吧。” 听了这话,江清野平静的眸子里掀起一丝波澜,不经意间,他微微勾起唇角。 喉头滚动,他的声音犹如山间清泉一般涌动而出,“好,我知道了。还是要谢谢师妹跑着一趟,也谢谢你告诉我。” 他的嘴角笑得太甜,云初柔愣了一愣,“不客气师哥,小酒是个好女孩,师哥要好好待她。” 江清野颔额,“我会的。” 说罢,高达帅气的声音急不可待的奔向了山下。 以身相许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江清野绝对不曾想,自己下了山,看到的确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就站在不远处听着。 糜清说,“我要带你走。” 金小酒的表情他看不太清,但是能感觉到她的沉默。 她会和糜清走吗?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她绝对不可能离开他身边。 “不太好吧,就算江清野死了,我身为他名义上的王妃,不还得收尸哭丧什么的,再说了到时候我就成克死丈夫的人了,你带着我,多晦气啊。” 江清野:“……” 糜清摇头,“我不介意啊?再说了你什么时候成他的王妃了?” 糜清不明白。 金小酒和他联手后,每一次任务都频频失败。 而且总是适得其反,有时候明明就快要成功了,不知道为什么云初柔有和江清野在一起了。 于是糜清开始留意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白痴公主。 发现她奇奇怪怪没有脑袋,大大咧咧不计得失。所以任务失败也不足为奇。 虽然她已经这么笨了,但每一次都很认真的参与计划的部署,兢兢业业的完成任务,只是隔三差五就有特殊情况发生。 但她这样感天动地的行为让糜清觉得…… 她,南国尊贵的公主,一定是爱上他了。 不然,她为什么看见江清野云初柔逛庙会还能无动于衷的啃猪蹄? 而且有时候,江清野要是看见了她和自己在一起,她还会紧张的不行,还拉他的手,还抱他! 呵,这一切不过是这个小女人吸引他的小把戏罢了。 所以在听见金小酒说自己是六王的王妃的时候,糜清很是意外。 金小酒咬牙,心里呐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这个反派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他不会是盯上自己了吧。 可千万别啊。 她还想着要回南国享受人生了,暂时没有别的打算啊。 只要先占用一下六王妃的身份吧。 “对啊,你想呢江清野的部下都叫我王妃,而且我每天晚上还和他睡在一起,虽然说我们还没有成亲,但是也是有北王和南后的应允和婚书,结不结婚就只是捅一窗户纸的事情了。” 江清野站在黑暗处的拐角,谁都不看不见他嘴角勾起的一笑。 “你…可是,江清野他爱的人是云初柔。”糜清咬着牙,怒火已经爆涨到胸膛了。 金小酒摊手,“嗨,男人嘛,浪子回头金不换。再说了,她们俩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嘛,我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 嗨,撒谎嘛,不就是啥都敢说嘛。 糜清不可置信,他规划了很久要带金小酒离开。 若不是为了她,他会直接在这里杀了江清野,就算死也在所不辞。 可是看一眼她,就仿佛看见了他们的未来。 他从一个不怕死的莽撞之流,变成了愿意和她小桥流水人家的普通人。 可叫他现在如何能接受…… “可是…”糜清不死心想继续说。 被一声冷淡的声音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糜公子,你是不把我们拆散你不罢休是吧?” 江清野说着,迈着步子慢条斯理的从拐角处走出来。 阳光一寸一寸洒在他身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 “你…!”糜清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没死?! 金小酒:“你…怎么在这里!” 完了完了,日了狗了…… 那刚才她说的话,他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给她一把剑吧。 她先死为敬…… 江清野笑着走过去,拉起金小酒的纤手,“怎么?看见我没死你很意外?” “不过本王的王妃如此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会忍心让我死呢。”说着,还轻抚着她的头,吻了一吻。 金小酒:…… 当事人表示很后悔,从来没有口嗨被人家亲耳听见的事情发生。 可以说是社死现场了。 很好,这很尴尬。 糜清抿唇,没有说话眯着眼看着江清野,那眸子中的怒火和情愫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服。 感知到这尴尬氛围的金小酒立刻开口缓解,“啊哈哈哈,真巧啊,你来的真及时哈,哦对了,吃早饭没,没吃的话大家一起吃吧?” 说完场面一度更尴尬了。 糜清冷哼一声,“不吃。” 随后便离开了。 江清野倒是心情很好,搂着金小酒,“王妃,他不吃,我吃。” 金小酒:…… “你怎么会在这里?”金小酒欲哭无泪地问。 “我来报答我的小娘子救命之恩啊。”江清野唇角携着笑,看起来很是迷人,“小娘子的救命之恩,夫君感激不尽。” 那模样还怪好看的。 尤其是和他靠得那么近,金小酒盯着逐渐就入了迷。 “嗯?”他喉头一滚,鼻尖发出轻哼的声音。 随后她的眼神像是被烫了一下,随后收回眼光,回过神来,“嗨…有啥可谢的,我们这些…学…医的人,最重要的不就是悬壶济世,帮助别人嘛,不…不客气。” 江清野蹙眉,“哎,这怎么可以,还是要谢的,不过你是南国公主,金银财宝你不缺。” 金小酒眼巴巴的看着他,内心在呐喊,“我缺,我缺!” “手下仆人你也有很多。” 金小酒:这东西谁会介意多一个呢! “不如就以身相许吧,正好比较符合你刚才说的。”江清野喜笑颜开。 金小酒瞪大了眼:…… 啊这,这属实是大可不必。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六王…”金小酒连忙解释。 伸出去摆得手,被江清野握住,悉心揉搓,“要得要得,这山间有点冷,王妃要仔细着身子,不然染了风寒,要叫本王揪心的。” 这厮嘴太快,她根本解释不过来。 而且,她自己还有点小享受是怎么回事? 金小酒:…… 她逐渐意识到不好,自己好像吹牛撒谎,然后,被迫结了婚??! 祝口祝嘴躲在另一个房间门后面欢乐的磕糖,两个人开心点都快牵手在原地转圈圈了。 啊啊啊公主这算不算是和六皇子终成眷属了? 呜呜呜用公主的话是怎么说来着? 终于磕到真的了! 祝口祝嘴纷纷表示,磕拉了。 最终,糜清离开了,金小酒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云初柔也向她解释说那件事是她说的。 但金小酒也没有怪她,因为云初柔特别认真的对她说了一段话。 江无烟逼嫁南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回北国的那天晚上,月色正好,云初柔拉着她,坐在树下看星星。 风月交加,群星闪烁。 云初柔忽然开口。 “其实我第一次见师哥,不是在西湖的船上,在哪之前,师父和师哥出手救了我,那会儿,我就知道,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报答师父和师哥。” 金小酒把玩着树叶的手微微一愣,心里紧张。 云初柔撇她一眼,嘴角轻笑,“但是报答有很多方法,比如让他们快乐,幸福,平安,顺遂。” 说完,她坐直身来,正襟危坐地看着金小酒。 “小酒,你对师哥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其实,你对我而言,也很重要。你聪明活泼,脑袋里总有很多稀奇的法子。你很惹人喜欢,有时候我看着你,总在后悔,要是我早一点认识你,或许我就不会让自己的曾经那段美好的年华,只在抑郁和焦虑中度过了。” 金小酒扯着唇,漂亮的翦瞳满是紧张。对上云初柔无暇的眸,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真的和传言中不一样。我…一直是很卑微的人,本来一开始,不敢肖想和你成为朋友,却没曾想,你不嫌弃我,甚至还为了保护我,和陆家为敌。” “初柔,其实我…” 她想说,其实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看她犹豫纠结的模样,云初柔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这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 金小酒被她笑得脸红,抬起脸,娇嗔的打了她一下,“哎呀,你笑什么啦。” “小酒,原来你也会脸红啊。”云初柔笑着。 金小酒揉了揉脸,咬着唇。 “好啦好啦,我认真的。”云初柔不逗她了,正经道,“小酒,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师哥,但我能看得出来师哥对你是前所未有的关心,我从未见他对任何一个女性这般的好。” 瞬间,金小酒雪白的耳垂逐渐变得灼红。 提到这个,金小酒的脸就压得更低了,“没有吧。” 云初柔却更认真了,“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不要低估你在师哥心里的份量,为了你,师哥什么都做得出,或许说的难听一点,你要是有一天离开了他…” “他会死的。” 这一点云初柔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就像一个沙漠中干涸行走已久的人,突然找到一大片鲜甜的水源,如果这样的救赎忽然消失,无论换做任何人,都会痛不欲生。 …… 回了北国之后,江清野就去朝廷中领功了。 这一站算是让他彻底在朝堂上名声大噪,不仅清廉四臣的大力支持,还得到了群臣刮目相看。 引来太后一党的不满,却无法说。因为这次机会,是他们亲手拿给江清野的,本想让自己渔翁得利,却没想到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就连北王都厚厚嘉奖江清野。 实则,这一次攻打逆贼,引人瞩目的并不是江清野功绩。 而是他背后强大的暗卫兵团。 要知道,太后在后宫独大。除了无法拿捏皇后和北王的二皇子,其他的皇子,要么被贬,要么被陷害,要么终身监禁。然而江清野的这个不起眼的小兵团,是如何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在太后的势力下,成长为一个军功显赫,无人能敌的势力。 江清野站在朝廷上接受嘉奖的时候,太后一口银牙都要被咬断了。 绝不能让这庶子的势力再这样增大下去!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 江无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她已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了。 “闭嘴!” 霎时,一个玲珑琉璃盏从上位砸了下来。 江无烟立刻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可是她逃不掉。 太后睨着她,眼神不善,口气更是骇人,“上前来。” 江无烟咬牙,忧虑的眸子闪过一丝苍凉,她跪着爬上前。 因为她的脚早就跪的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了。 薄薄的衣衫被刺穿,膝盖和手掌心透出血迹,她忍着巨痛。 “听说你和那南国公主往来甚密?哀家不是说过不允许你和她来往!” 太后咬着后槽牙,狠狠地给了江无烟一个巴掌。 她的脸被惯性扇向一边,阴柔脸颊上嘴角渗出血来,眼里却没有求饶,这让太后更气愤! 如今太子在朝堂上威望大不如前,之前有个二皇子分走他的势力,现在又来个六皇子?! 一定是有人安排的,不然江清野的势力怎么可能生长的那么快?! 不然为什么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届时,她把目光放在这个从不起眼,只是个泄愤工具的江无烟身上。 这丫头和金小酒来往甚密,原本太后只以为金小酒不过就是个无脑的公主,成不了大事。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阴谋。 “说!是不是你窜通金小酒,给江清野通风报讯的?!”太后一把掐起江无烟的下巴,明明是个鹤发的老人,力气却如此之大。 也可能是江无烟依旧跪了许久,身子薄弱无力,她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她脸色通红,“不,不是烟儿。” 可太后已经认定是她了,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冷哼一声,将她甩向一边。 江无烟的头重重磕在桌角,还好只是撞出了淤青,没有出血。 “传哀家的命令,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长公主出宫门半步!违者杀无赦!”太后冷冽说道。 云初柔瞪大了眼,“太后,您……您要囚禁烟儿?” “无烟,这都是你逼哀家的,你本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女,你非要和哀家作对!南疆的王子早就向北王求娶你了,原本哀家想着不让你嫁这么远,现在看来,你离开才是对的。”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 江无烟的眼里彻底失去了光芒,瘫倒在地上。 不可置信,甚至有错觉,不知道是自己疯癫了,还是这个她敬爱的太后,变疯癫了。 “太后……不要,我不要。”她脸色凝固,只知道摇着头说不要。 她才不要嫁去什么南疆。 那就意味着再也回不来了,再也看不到父王,皇弟,年哥哥,小酒…… 她将彻底沦为一个傀儡,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逃出宫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太后冷笑,“不要?呵,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介妇人可以拒绝得了的?!” 江无烟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住要昏过去了,可还是硬挺着,一口气爬上前去,抓着太后的脚乞求着,“太后,孙女儿不想嫁去南疆,以后孙女什么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捣乱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别让我嫁去南疆就行……” 太后身后的嬷嬷听着,都眼角酸涩,垂下了眼。 可太后却依旧硬朗着态度,坚决不退让。 “哼,晚了。哀家不仅让你嫁去南江,还要将用家的女儿许配给江清野做正妃,让金小酒做妾!当初她不是吵着闹着要嫁给八皇子吗?现在哀家便如她的愿,既然她不把皇家的威严当做一回事,那也休想哀家将她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江无烟更加无助了。 不行…怎么能让小酒做妾? 她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南后若是知道了必将大乱。 况且,江清野向来不喜金小酒,曾经也传出过江清野让金小酒做妾的风声,若是这回,金小酒真的只是一个侧妃的话! 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莫说江清野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遭到瓦解,甚至南北国大乱,百姓民不聊生。 江无烟晕了过去。 更让她难过的是,她甚至晕过去之后,太后都毫无表示,还是身后的嬷嬷请命将她送回去。 长公主府上,嬷嬷语重心长的和她说:“公主,别再争了,虽然说南疆离北国确实远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况且嫁过去后,您就是南疆的皇后,南疆王不敢对您无礼,届时若是北王收复了南疆,您可就是北国的功臣。” 江无烟羽睫煽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嬷嬷看穿了什么,可终是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出了门。 等嬷嬷走后,江无烟的侍女便立刻冲向她身边,眼睛已经哭肿了。 “公主,长公主,您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恐怕再不叫太医,这条腿就要毁了。” 江无烟进去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哭到现在,眼睛里涩的愣是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江无烟费力的撑起身体,别忙叫她备车。 “长公主,您要去哪里?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您的身体呀。”侍女哭喊。 江无烟蹙眉,扶着脑袋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哦,现在立刻带我去小酒的府上,我有要事要和她商量。” “可是现在太后封了长公主殿,现在公主您寸步难行。” 江无烟咬牙,一定有办法的! 最后,侍女替她躺在了床上,宫中每日都要输送各式各样的布匹出宫,这些大多都是赏赐给王侯贵族的礼物,然而可能是老天眷顾他,正好躲在了送去六皇子府上的那一辆车。 江无烟这辈子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手脚发软,此时若是遇到坏人,他根本无力应付,只能听天由命。 他嘴里诵着佛经,直到听见外面依稀传来明朗的笑声,她才放下心来,费力地爬出箱子,可在看见外面的那一刻,从箱子上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无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老天怜悯她,在昏倒的最后一刻。她竟然听见了年哥哥的声音。 原来六皇子的赏赐并没有去六王府,而是直接送到金小酒的府上。 也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江无烟才能逃过一劫。 霎时间,大家纷纷朝她奔去,尤其是年楚楚,看见她满身伤痕的那一刻,心都揪了起来。 嘶吼着,“叫大夫,叫金小酒来!”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当下唯一的心愿就是江无烟能在一次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他愿意拿一切去换,即使是他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金小酒赶来的时候,就只看见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江无烟,回忆跑失了魂的年楚楚。 “怎么会这样?!”金小酒吓得哑然,立刻冲上前去给她诊脉。 她的脉微弱,但还好,还在顽强的跳动着。 “是太后干的。”江清野声音冷得淬冰,听起来语气不善。 年楚楚握着江无烟的手,抬起脸的时候,已经满眼的怒意,他恍然可怕地要杀人! “你先冷静一点,她的伤口虽然多,但还没有伤及性命,能治好的几率很大,等她醒了之后,我们再问问她。”金小酒拍了拍年楚楚硬朗的肩,企图安慰道。 “这件事若真是太后做的,别说你了,就连我也不会饶过她!”金小酒眸中闪过凌厉。 金小酒给江无烟上药,喂了一颗药丸,稳住她的心神和血脉。 剥开衣服,里面的惨象触目惊心。 眼看着那些玻璃渣子渗进她的血肉之中,若是再不取出来,只怕这些玻璃渣子都能和她的血肉长在一块去了。 尤其是身上伤口之多,根本无法数清。 她的腿脚一定是僵硬,一个动作许久,两只脚发青,甚至有些轻颤。 看着这一幕幕,金小酒忍不住抽泣。 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重伤致死的女人是如何从宫中逃出来,而她这么拼命逃出来,背后的原因又将是何其残忍! 眼看着江无烟若是,再不醒来,她们三个就要彻底失去理智了。 年楚楚咬着牙,朝外走。 被江清野一把攥住。 金小酒没抬头,她的眼角已经模糊,“你想去哪?” “我想去宫中杀了那老妖婆。自从我认识无烟起,她就从未逃出过那个老妖婆的手掌心!那妖婆不是罚跪,就是打骂她!她可是公主啊!” 是高高在上,是他不敢肖想,是他配不上,是他恨不得放在手心里保护的人! 如今这叫他怎么接受! “现在去,你有那个实力吗?你身上有毒素,虽然解了大半,但是功夫还是不能用,莫要说你能不能杀了太后就是进皇宫都是一个问题?”金小酒冷静地开口。 “这件事已成定局,我一定会帮你,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至少先等无烟醒了再说。” “她受尽苦难,费尽心思来到这里,或许只是想为了见一面,你难道希望他醒来之后,心心念念的人却不在吗?”江清野难得开口。 这件事他和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 我才不要做妾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年楚楚这才算是冷静下来,依旧担忧的坐在江无烟床头。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坐在床头等着她醒来,江无烟像是有什么心事,睡不好,多动嘴里呢喃着什么,一直叫着年楚楚的名字。 她叫一声,年楚楚就应一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金小酒极少地看见年楚楚哭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 江无烟猛地大叫一声,睁开眼,看见的是年楚楚关心的俊眼。 她没来得及说话,而是先放声大哭了起来。 两人视线一对上,年楚楚也泪水涌入,将江无烟紧紧拥抱在自己怀中。 金小酒感动的稀里哗啦,落入一个硬实的怀抱中,江清野轻轻吹着她的眼角,帮她拂泪。 “年哥哥,无烟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江无烟痛苦的说。 年楚楚的心就像是被一刀一刀剜着,刺痛着,“怎么会,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见我,我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年哥哥说到做到。” 江无烟痛哭。 年楚楚压着温柔的声线,生怕大声一点,吓着她温柔的哄到,“告诉年哥哥,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年哥哥为你讨回公道。” 江无烟咬牙摇头,抬起眼看向金小酒,“清野。” 江清野站过来了些,定定地看着她,“长姐,我在。” “太后说要将陆将军的女儿陆尚思许配给你做正妃,要让小酒做妾。” 此话一出,顿时间震惊几位。 江清野显然也去有些诧异,下意识看向金小酒。 然而金小酒并不在乎,她认为太后将她伤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关于太子的事。 现在朝堂之上江清野出尽风头,太后妒忌他,若是想要巩固太子的地位,就必然要将手中的棋子都放出去。 比如让江无烟嫁去南疆,就是她很好的一枚棋子。 “什么?让小酒做妾?”年楚楚诧异。 金小酒却不在乎,“无烟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的事情,而是你,说出来你的麻烦,我们才能帮你解决。” 江无烟低下了头,紧紧咬着牙关她不敢说。 金小酒心中后怕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打压压制出一个连诉苦告状都不敢的温柔女孩? 年楚楚用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无烟,到底发生什么了。” “说出来,不害怕。”他轻揉着她的肩膀,轻声。 最终,江无烟终于说了出来。 她牙齿打着颤,将太后的罪状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年楚楚的眸子越发的盛怒,他狠的几乎咬牙。 恨太后把他的女孩伤成这个样子,狠差一点她就要把他的女孩彻底带走她身边。 “嫁去南疆?还真是她的风格。”江清野冷笑。 别说让自己的孙女嫁去千里之外,当初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了万里之外的罗烈王,要知道,当初太后的公主才尚且年芳十八,而罗烈王已经六十了。 年楚楚压着怒火,他自知自己一个人全然不是太后的对手。 “江清野,”他转身跪下,“我长这么大,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过北王,没跪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他挺直背脊,江清野要去扶他起来。 “你的意思我清楚。”江清野开口。 “曾经我只想杀了太后,可现在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铸就起来的盛世,在她手里,瓦解。” 金小酒明白他心中的狠。 她站定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他,又看看满眼泪花的江无烟。 她想,或许这就是她到这里来,最大的意义吧。 或许她们算不上主角,也不是重要的人物。 可她们也值得拥有自己美好的结局。 江清野扶起年楚楚,只掀唇淡淡的说了句,“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眼底的暗涌攒动,金小酒先说了自己的想法。 四人点头,各自赞同。 …… 江无烟没有回宫,而是大胆的在金小酒府里住下来。 金小酒说,既然她都已经给你下罪名了,那若是不坐实,岂不是辜负了太后。 江无烟觉得不错,她点点头。 是啊,她不防大胆点,一直的懦弱让所有人将她踩在脚底。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血液里流淌着是皇家的血脉。 太后在宫中作威作福,排了禁军去接江无烟回宫,被金小酒的人当在外面。 没法子,于是太后便立刻下旨给了金小酒一个下马威。 赐婚六皇子和陆尚思。 据说朝堂上的时候,陆将军是拒绝的,但是抵抗不过皇恩浩汤,迫于无奈接受了。 而陆尚思简直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居然能轮到她身上。 当天就去找了江清野。 “清野,你知不知道,我们俩被太后赐婚了呀。”陆尚思捏着娇柔做作的嗓子,娇嗔一句。 江清野面色立马黑了,看向金小酒。 可金小酒态度很坚决,挤眉弄眼地看着他。 他无奈,语气好转,“好好说话。” 陆尚思一喜,江清野没有排斥她就是对她最大的认可了。 于是她又毫不犹豫作死,“好吧,清野,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陆小姐请守规矩,不该你叫的名字,别叫。”江清野忍不住,怼了回去。 陆尚思虽然难过,但也不能冲着江清野发火,只好将气撒在了金小酒身上。 阴阳怪气的说,“以后我们可就是姐妹了,按位份,你要叫我一句姐姐。” 金小酒笑了,“我叫你姐姐?呵,你也不怕折寿!” 这丫头脑子有病吧。 “你什么语气,你是妾我是妃,你叫我一句姐姐有什么错?六王你说是吧。” 金小酒嗤笑,“谁告诉你我要嫁给江清野了?没事少做点白日梦,不然晚上睡不着觉,熬夜可是会变老的哦。” 江清野脸色一变,瞪向金小酒,又被金小酒瞪回去了。 好吧,为了大计,他忍了。 陆尚思一听,更高兴了。 乘着她高兴,金小酒赶紧开口,捧着她,“听说陆家今日在贪欢楼摆宴?陆尚思,咱俩关系也不浅了,你带我去看看呗。” 听见金小酒这么哄着自己,陆尚思更是晕头转向,开心的快要上天了。 “呵,土包子,我就勉为其难带你去看看吧。”陆尚思抱着胸,看向江清野的时候又是一副舔狗样。 “六王,你要不要去啊?” 江清野高冷的点点头。 陆尚思笑意更深了,江清野愿意和她亲近就说明她有戏! 她大概有把握,只要让金小酒彻底在江清野面前消失,那么她就是最后的赢家。 于是,在三人下马车的时候,乘着金小酒不注意,在她脚下一绊。 金小酒骂街。 淦!真就没注意! 千防万防,没妨到这里! 这下可好了,南国公主当街摔了个狗吃屎… 可真够难看的。 就在以为自己要出糗的下一秒,腰间一个精壮的手臂揽住她,旋身,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金小酒真是个好女人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多亏有殿下那么好的轻功呢,小的可都要吓死了...”金小酒谄媚的说着,故意大声的让人听见。 江清野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这个配合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自己看着她这样,居然不觉得恶心,还有点...可爱呢? 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嫌弃的将人抬起,扔到边疆做苦力去了吧。 见他不说话,金小酒下意识推了推被他锢在腰际的手,圆目看着他,“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 好巧不巧,正是这句话勾起了江清野的愤怒。 做戏?是啊,在她这个做戏高手面前,他还不是在弄巧成拙?毕竟她可是连北王都骗的过得人! “你倒是很有经验?”带着怒气低声说了句,随后又在金小酒措不及防之间松开手,“以后走路小心,别让本王担心了。” 后面那句话说得很大声,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但是金小酒知道,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站稳后,金小酒忍不住赞叹江清野的翻脸速度,看着江清野远去的背影后,还有一个窈窕的身影正费力的想要跟上。 金小酒又忍不住开始赞叹起陆尚思的忍耐力,这要是换做以前,她要是看见一个女人和江清野做这般亲昵的动作,她一定气的咬上去了。 但陆尚思越是这般,金小酒就越是想要试探试探,她的忍耐度到底有多高,反正她是公主她不怕。 “殿下,殿下,你等等我呀~”金小酒不知死活的捏着软又柔的嗓子,一边唤着,一边小跑跟上江清野。 这回陆尚思还是没有看她,或者是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模样,倒是陆尚思耐不住了,转过一半身体,瞪着金小酒。 金小酒更加嘚瑟了。 略略略,本姑娘还是郡主的时候就是人群里的焦点,现在本姑娘虽然身份变了,但是你们家小姐还是不及我! “殿下,你走的真是好快哦,方才在车上,殿下还说要疼惜人家嘛~”金小酒嗔怪。 江清野几乎带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眼光,瞥了她一眼。 得到回应后的金小酒更加得意了,于是,某人开始在作死的路上渐行渐远。 然而金小酒还没来得及及再多说两句气莫可陆尚思柔,位置就被上次赏月宴上说与皇家共喜的那老头挤掉了。 江清野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用余光看着金小酒,在确定她离自己没有多远后,才收回目光。 被挤在一旁的金小酒这才意识到,原来江清野这次来,是吃他家的宴席啊。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老头,金小酒实在想不起来他是南家那一脉,那个臣,也摸不透江清野为什么会怎么赏脸的就来了。 那老头脸上笑的生动,将江清野一行人向二楼贵宾席领去,期间还好不识趣的硬夸江清野和自己有龙凤结合之相,夸得金小酒都忍不住替他尴尬。 满酒楼的装潢,金小酒每来一次都会忍不住惊叹,实在是太妙。将假山搬入室内,流淌的水声伴着音乐简直让人陶醉,更特别的是一到夏天,凉薄的潺潺细水氤氲出雾气,即使室内挤满人,空气还是会稍稍凉上几分。 尤其舞台和坐席的设计,无论一楼二楼,靠前靠后都能清晰的听见台上的声音。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 金小酒细细想着,没有注意到前面一行人已经随着江清野的脚步停了下来。 只觉身上一疼,随后身体再一次前倾,这次却踏踏实实地栽在一个温暖怀抱里。金小酒惊起,正要撑起身体道歉,却见那人只是一身赤袍,脸上还蒙着面,心中不由得疑虑起来。 “还不起来?”一声轻斥,是江清野的。 金小酒这才又慌乱清醒,攀着那人的脖颈将自己身形正了起来。 而这一幕在江清野冒火的眼里全然变成了,金小酒在那人面前搔首弄姿。 金小酒道歉的话还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出,那人却浅浅一笑,行礼柔声道:“是我唐突了...” 金小酒怔在原地,呆滞的福身回礼。 这声音好熟悉....... 回过神来的金小酒,却发现眼前人早已不见行踪。正要向那人远处的身影看去时,手腕上倏然被抓的生疼。 “你干嘛?”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江清野就攥着她的手,一路粗暴的拖进了走廊的另一边。 留下一脸懵的张老哆哆嗦嗦的开口,“殿下,这...这边......” 果然还不等说完,就传来江清野暴怒的声线,“滚”。 吓得张老好没面子的尾音一抖,发出奇怪的声音。 走廊的右边走去,是看戏的席坐,另一边则是厢房......陆尚思不敢想江清野带着金小酒去那边会发生什么。想着就要追上,却被李德全侧身拦住。 “陆小姐,殿下这个时候不会希望有人去打扰他的。”李德全冷漠。 琉珠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你好大的胆子......” “我知道。”李德全更冷漠。 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让你们过去,谁知道那一天得意了会不会把我踩在脚下?想着李德全还是觉得金小酒靠谱点,至少比起眼前这个什么陆家大小姐是有希望多了! ...... “嘭”随着江清野关门后,就一把将金小酒摔在精致地门上。 金小酒第一回知道,自己的肉体也能撞出这么响的声音来。 还不等她反应,江清野就一手撑在她耳边,吓得金小酒赶忙将头偏向另一边,但是无用,江清野明显反应更快,用手死死锢住了她的脑袋,一双薄唇覆了上去。 金小酒又惊又吓,用手不停挣扎着,但现在江清野已然暴怒,无论她如何挣脱都是徒劳。 算算,金小酒这也才是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 算了算了,今天也让他吃了不少苦。 眼看着自己丝毫抵不住江清野的来势汹汹,只能默默看着他那紧锁的眉头,只好默默承受。 呜呜呜我可真是个好女人。 女主和男二HE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炽热的目光,江清野猛地睁开眼,停下了动作。 得到解脱后的金小酒贴着门,喘着大气,嘴里满是他的气息,张了张口急促的呼着气,傻傻地以为这样就能将他的气息都吐出去似的。 “你最好安分点。”江清野暴戾的心情经过一番洗礼后,依然不改怒气。 金小酒没有理他,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打着哈哈,“你说刚刚啊,我就是不小心,没看路嘛。” “你还想和他旧情复燃啊?”江清野没管她说什么,依然沉浸在自己疯狂吃醋的小世界里。 啊?旧情?和谁?她和糜清什么时候有旧情了?还复燃? 金小酒一脸问号,但江清野并不信。 “你若是还敢想其他...本王就打断你的腿!”说着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她的腿。 “凭什么?”金小酒忍不了了,反正都要死了,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 江清野挑起好看的秀眉,一副‘你确定要我说’的调谑表情。 果然,金小酒一下就泄了气,想起什么又问,“你刚才说的旧情复燃是...是什么意思?” “闭-嘴” 果然江清野暴虐的声音将金小酒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 “真是,问一下还不让...”金小酒小声嘀咕。 “你干嘛...亲.......我?”不知死活的金小酒又发出了疑问。 她还以为江清野带她来这里,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先揍一顿,她连被他揍的心理都准备好了,结果他居然亲...她??? 金小酒不可理解。 “怎么?本王还得问你的意见?”江清野眼底闪过的轻蔑,成功的将那一点点不知所措掩盖而去。 “???” 不需要嘛?这种事要心甘情愿的吧?! “记住本王的话,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本王就将行程提前点,今天就将他倆一锅端了!”为了起到震慑作用,江清野特意给几个词加了重音。 “你?你认出他了??”金小酒震惊,就连她都差点没认出牧秋,江清野居然一眼就认出了? 而江清野只是很平淡的看着身下这双震惊的眸子。废话,要不然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她倒是好,就一下没看好,她就掉到人家的怀里去了! 想了想,江清野开口,“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本王,寸-步-不-离。” “啊?” “怎么?你还打算和他逃走?” 那个他自然不言而喻。 但天地良心,金小酒‘啊’一声完全是因为好奇,自己不是一直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么? “你们可以试试,只要承担的起后果就行。”江清野勾起嘴角,戏谑的看着她。 刚才自己是瞎了吗?为什么自己好像看见了江清野笑了??还很好看...... 江清野当然不知道金小酒在想些什么,只是对她不回应自己的话有些微微生气,但是很快注意力又被转移了... 她的唇微微嘟着,江清野不禁又回想起方才的那般甘甜滋味,于是毫无征兆的附身...... 不是吧?又来? 金小酒瞪大了的不可思议的眼睛,被江清野用两手轻轻遮住,毫无预料的她,身体微微僵硬。 一吻缠绵,江清野在金小酒就快窒息而亡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闭眼和换气,笨不笨这都不知道?”江清野掺着手,俨然一副看笨蛋的神情。 金小酒自然不服,“你以为我是你?经验丰富?” 经验不丰富?江清野淡淡想着,唇边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等到江清野拉着满脸通红的金小酒出来时,陆尚思居然还坚持的在那里等着。 “殿下,你总算出来了”陆尚思娇嗔着上前,话不多说就先抱上了江清野。 毕竟怎么说都是江清野未过门的妻子,比起金小酒来说也更有资格才是。再说了,便宜不能都给金小酒占了啊。 想着还朝金小酒瞪了一眼,金小酒装作视若无睹,心里却忍不住暗骂陆尚思! 而江清野只是,默默将她拉开,一本正经地说:“往后,本王若是有事,你先走就是。” 江清野没有这个习惯,等别人或者被人等。 陆尚思松下一口气,至少这话还不算难以接受,而且还有些小暗喜,毕竟他刚才说了...往后...他们也会有往后吗? 就在金小酒悄悄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的时候,云初柔却正好路过。 一向想象力逆天的他,现在已经自动在脑海里脑补出江清野强抢民女的戏码。 他摸着下巴,眼里散放着意味不明的光,“我就知道...!!!” 江清野没有理他,在金小酒措不及防只见松开了手,跨着大步就向前走去,一眼也没有看在旁边作妖的云初柔。 率先跟上的是陆尚思,但金小酒也毫不示弱。不知为什么,金小酒忽然变得特别有竞争欲。可能是因为对手是陆尚思,也可能是因为只要是和江清野有关的事情,她都特别有兴趣。 云初柔早就习惯了江清野的冷漠,带着满脸的八卦,跟在金小酒的身边。 “金小酒,你的嘴是怎么回事?”云初柔不怀好意。 “不小心咬...咬的” “你这一不小心还把上嘴唇咬了?”云初柔显然不信。 “关你什么事...”金小酒霞飞双颊,脸红的想找个地钻进去。 “哟?”云初柔有些意外,但是也是非常高兴。 拿出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就连步子都有些轻快,能看得出心情似乎还不错。 金小酒看着这人一时半会大概是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正好自己也百无聊赖就低声问道:“你遇到什么好事了?” “确实是遇到好事了,我今天...”云初柔说着顿了顿,看了看金小酒,“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 你不说我怎么懂!!! 金小酒扯着她非是让她说了,然后云初柔和她说了一大堆。 金小酒表示没这么听懂,只是知道她好像要订婚了。 还是和之前那个厉骏泽! 也就是男二。 所以原女主和男二HE了? 云初柔加入计划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要说云初柔和厉骏泽的故事,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热烈,反而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甜甜的恋爱。 自从云初柔回去之后,由于身体的原因,她修整了好久。 后来还是守门的师弟告诉她,这几日她不在,外面一直有个穿着富贵绸衫的公子哥站在门口等他。 从早上等到晚上,第二天又继续。 有一天禅子师父看见他了,更是好奇他为何如此,就把他请进门问了。 云初柔蹙眉,大概能想起那人是谁,于是问,“是吗?他和师父说什么了?” 小师弟挠头,“师姐,我没听,不过后来哪公子走的时候是师父亲自送的,后来哪公子就没来了,不过你回来之后,他又继续来了。” 话落,厉骏泽就从门口含笑走了过来。 云初柔一愣,师弟见她这副模样,嘿嘿一笑,“师姐,瞧着这就是那位公子,我不叨扰你们来,我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云初柔朝着厉骏泽礼貌笑笑。 这个时候的她还只是单纯的以为,厉骏泽只是她的朋友,是来借书的。 谁知道厉骏泽已经不这么想了。 “听说你前几天来了大理门?”云初柔轻笑。 厉骏泽点点头。 云初柔又问,“怎么不进来?你是大理门的贵客了,大可不必如此拘礼,你若是想来尽管来就是。” 忽然厉骏泽停了下来,“可是你若是不在,我来了也没有意思。听你师父说你和江清野去除逆贼,后来我就赶过去了,可惜完了一步,那个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 ” 当然了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逆贼,半路劫持的逆贼,已经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下。 不过他去找她了这一点,倒是云初柔没想到的。 “那还真是不巧。”云初柔尬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厉骏泽倒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觉有什么。 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地有点面红冲赤,云初柔于是提议道,“上次从厉家借的经书,我颂完了,今日正巧你来了,不如我就把这本书交还给你吧。” 原以为他来的意思就是为了这个,可没想到自己说过这话之后,厉骏泽的脸色明显一沉。 缓缓才说出一声,失落的“好”字。 云初柔带着厉骏泽去书房拿书,郑重的将书交还给他以后,见他好似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尽了待客之道邀请他前去茶馆喝茶。 去的正是金小酒的“酒吧”。 没想到来的不巧,金金小酒正好不在,原先她还想着让金小酒帮着自己打掩护,避免过于尴尬。 厉骏泽打量着四周的装潢,这是一个新奇的装扮方式,在京城他闻所未闻。 “这倒是个好地方,但是名字奇怪了些。”厉骏泽夸赞道。 云初柔自豪一笑,她很乐意像别人介绍她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好姐妹,“这是南国公主经常说在京城开的店,卖的都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如同烧仙草,方便面,还有奶茶这些。” “烧仙草?我倒是知道,就是在那日大赛上夺魁的那一位吧!” 厉骏泽一喜,感觉到云初柔立刻变得乐意说话起来。 两人便就这样聊了一下午。 …… 金小酒无语,翻了个白眼,“你俩不会就这样聊我聊了一下午,然后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了吧?” 云初柔脸上一羞红,“当然不是,这还要从那日我被劫开始讲起。” 自打云初柔逃出春楼之后,春楼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即使她是正常被赎走的。 原著中交代过,得知春楼的巨大秘密,有可能让春楼的背后老板倾家荡产,所以春楼老鸨怎么可能放过她? 便是在十五的那一夜,她被春楼的人跟踪,打斗之下,寡不敌众,已经浑身无力。 幸厉骏泽赶得及时,把危在旦夕云初柔救下,这才逃过一劫。 金小酒听了直感慨,看来英雄救美才是一段爱情开始的正确方式啊。 原著中厉骏泽的存在,一直是让人意难平的那一个。他无怨无悔帮助云初柔,甚至为了她,他愿意牺牲厉家所有的势力,只为博她回头一笑。 可是最后依旧逃不过命运,原著中的厉骏泽最后结局很惨,在所有人he的大环境下,只有他被抛弃山野,孤注无缘致死。 眼下看来,若是能和云初柔双宿双飞,你情我愿,也算是对她最好的安排了吧? 金小酒思考着她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或许他到这里来不是为了磕CP,也不是为了撮合男女主,让剧情不再bug,或许她的使命是让那一些不受重视的炮灰角色得到焕然新生的生命。 “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小酒忽然想起正事。 一提起这个,云初柔就换了一副脸色,嘟着嘴哼哼,“你还说呢,有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真的把我当姐妹!” “我哪有这不是看任务太危险了,不想让你受伤嘛。” 金小酒知道她大概是有消息了,不出意料应该就是祝嘴祝口那两个小家伙说的。 立马哄道。 毕竟这是真的,这次她们要做的事很宏达,甚至可以说有可能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所以她不想让云初柔趟浑水。 “我不怕死,只要是你想做任何事,我都会支持你的。如果这辈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不能过想过的生活,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不能浑浑噩噩一辈子,相比起那样,我愿意轰轰烈烈活一天。” 云初柔前所未有的严肃。 金小酒很是感动,一把抱住云初柔哭的像个孩子。 濞涕泡儿都哭出来了。 云初柔安抚着她,金小酒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和云初柔说了。 听完之后,她大受震撼。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 “可是,这可是北国,若是不成……” 云初柔咬牙,脑子里的思绪全是担忧。 金小酒摇头,“不,这一次我们必须赢。” 这话将云初柔震撼了好一阵,她在思虑些什么。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 金小酒没抬头,她知道这个方法太过冒险,所以一直不想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不止这么简单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我知道这样太过冒险,可是没有办法,无烟和楚楚他们,我不得不帮。” 云初柔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要退出?” 金小酒抬起头,眼眸紧张,“难道不是吗?” “喂,金小酒,你到底把不把我当成你的好姐妹看!我怎么可能丢下你,有难一起扛,我现在是去帮你安排后路!”云初柔抱着胸,好笑道。 金小酒惊喜地看向她,激动的说不出话,虽然她的本意并不想让云初柔加入这场危险没有后路的纷争,但是那种被人认同且被人义无反顾选择的力量让她感动。 两人一别,没有选择去找江清野。 而是唤来了祝嘴。 “查一下上次被送去那个店小二那儿的那个女人。”金小酒低声吩咐。 祝嘴抬头,“公主你说的是,苏俏?” “是。” 话落,祝嘴就马不停蹄的去了。 金小酒这才重新进了贪欢楼,没想到正迎面遇上上前挑衅陆尚思。 “怎么样?公主也被我们这儿贪欢楼的盛颜所震撼了吧?就凭你那小小酒楼,放在贪欢楼的面前也就只能是自取其辱。” 金小酒咽了咽口水,这女人也真是。 好像总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但他想要放过她的时候重新挑起她的怒火。 “这个,做人呢,不能太骄傲。用你们北国的话来说,尊卑有位。按理来说,我是南国的公主,而你只是北国宰相之女,我们两个的地位是天差地别,你见了我不行好也就罢了,竟敢对本公主大肆厥辞,该当何罪,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 陆尚思咬牙,“尊卑?!我可是六皇子的正妃,而你只是侧妃,你有什么脸和我说尊卑?” “侧妃?陆尚思我看你是脑子不好使了,我金小酒不屑和你抢一个男人,倒是你,为了得到这么正妃的位置,花了不少心思吧。”金小酒挑眉看着她。 陆尚思眉眼一凛,“那又如何,最后我胜你败,你以为光凭和六王一同出征就能拢获他的心吗?金朝朔你太傻了傻到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金小酒一听,立刻换了一副神情,“什么?!那你是如何嫁给六王的?!” 她崇拜的眼神,显然在彰显着自己的无知,陆尚思非常受用,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六王本就门当户对,我们陆家有着无上的权利,你觉得太后选你这样一个惹是生非的祸端还是我?” 说罢,她便得意地离开了。 金小酒倒是没想到,她以为婚假只是太后为了气她,随口说的。 结合陆尚思的话,这样看来,陆家给了太后不少好处。 虽然陆家在明面上有人以为已经被太后收入囊中,但陆将军生性多疑,不可能轻易信任任何人,即使这个人是太后。 然而陆尚思一定是用了什么好处,让太后注意到她。 京城谁人不知陆尚思一直最想嫁的,就是江清野。 若是太后帮她达成了这个心愿,陆家别说归从了,就连江清野都很可能被化为其用。 金小酒勾唇一笑,陆尚思这倒是下的一手好棋。 陆家这次的宴会,就是为了庆祝陆尚思被许配给江清野。 这京城的女方主动做酒,还真是少见,不过,六将军哪里拗得过她女儿的旨意呢? 毕竟能攀上皇家,对丞相来说也是一个好的归处。 众客纷纷到来,陆将军和陆尚思亲自在门口迎接,然而江清野只是找了个房间呼呼大睡去了。 晚宴开始,迟迟不见江清野的身影,不少疑言传出。 “这不是皇家的婚宴吗?怎么不见六皇子呢?” “真是奇怪,我方才还看见了南国公主在场呢?” “说来,南国公主也是作的,若不她在皇家面前拂了六皇子的面子,此次六皇子迎娶的必然是她。” “皇家之事,不敢妄论不敢妄论。” …… 众说纷纭,但是,她们岂料到此次宴会,竟然是日后变天的征兆。 金小酒去后院找到了祝嘴,她压着苏俏。 然而这么久苏俏还是没有变老实,甚至更加猖狂。 “金小酒,你不得好死,别以为抓住我就能怎么样,我告诉你,离我翻身的日子不远了。”苏俏狰狞地抬起头,看着她。 祝嘴一脚踢在她脸上,将她踹倒在地。 “公主听小二说,她在前几日还算安分,但这几日不知道怎么可能,竟然越发猖狂起来。” 金小酒上前领起她的衣领,脸扫了她一眼,轻抚着她的面容:“怎么?以为主子和你联系了,就是还没放弃你吗?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有一天在我手上,你就一天不能见到你主子。” “你的生死全掌握在我的一念之间。我还是那句话,效力于我,你会得到更多。但你若执意像现在这样愚蠢,我拦不了你。” 说着,金小酒冷笑着把手里的刀刃放在了她的胸前。 苏俏原本得意忘形的脸,瞬间黑了僵硬得不成样子。 “告诉我,你的答案。”金小酒冷冷开口。 苏俏还在犹豫,她怕死,但更怕主人。 “苏俏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但没想到你这么愚笨,我是南国公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仅能让你活着,离开北国,还能让你们南国,不愁吃穿平安度日。” 苏俏眉眼颤动,似乎心动。 可是她太慢了,金小酒没有耐心了。 将手中的刀刃交给祝嘴,“替本公主杀了她,记住,刀法要满,三十六刀刀刀避开要害的那种,让她折磨死自己。” 苏俏终于害怕了,连忙充上前去抱住她的大腿,“不要不要,公主我说,我都说。” 金小酒嘴角勾起,鱼儿终于上钩了。 苏俏跪在地上,金小酒冷冷开口。 “千万被别我知道你在胡编乱造,不然的话,你的死可就不只是三十六刀这么简单了,本公主高兴了,可能还会赐你三十六个男人!” 苏俏吓得哑然,她确实如传说中说的一般,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 谁知眼前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只敢口嗨演戏的胆小鬼罢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原来,苏俏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太子的婢女。 而且还是太后的手下,她闯入年府认识年楚楚是太后安排的,闯入金小酒府上,也是太后安排的,如今得知陆家小姐要嫁给江清野,她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她不知道,太后是连自己孙女都不会放过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意她的死活呢? 她告诉金小酒。 陆尚思早就和太后有过约定,只要让她顺利嫁入六王府,陆尚思什么都愿意做。 就她所知,陆尚思曾经去拜访过慎贵妃,到时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就只知道后来太后重重赏赐了她。 金小酒咬牙,她知道! 后来慎贵妃就毒发,若是有足够的证据,岂不是就可以证明这件事就是陆尚思干的,而且原来幕后主使,不是皇后,二而是太后。 她没想到,太后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害! 就苏俏说,贪欢楼有位爷,身份很特别,太后几次想调查,可惜都一无所获。曾经派她潜入贪欢楼,可就只是做个舞女,都审核严苛。 …… 金小酒想着哪位爷,或许就是糜清,可是自上次那件事后,糜清已经很久没见她了,若是主动求见,糜清会理她吗? 苏俏说了很多,金小酒看她心诚,让祝嘴将她带去了年府,安置在无人的别院,严加看守。 太后没有落足,她一天也别想放出来。 不过,显然这一已经很好了,若是让别人抓到,恐怕全尸都不会留。 金小酒离开,去贪欢楼前厅找江清野。 却看见他正站在陆尚思身边。 从两人的背影看过去,好不亲昵。 金小酒不露痕迹地蹙眉,只觉得看着不爽。 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她看不爽的是江清野和陆尚思站在一起,而是和太后勾结的陆尚思! 好吧,她承认,她有一点儿吃醋了。 宾客纷纷庆贺,上前给江清野敬酒,一个个堆起虚假的笑容恭贺陆将军。 当然也有人疑惑,为什么向来不进女色的江清野会同意娶陆尚思。 看着他们俩在哪里敬酒,金小酒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搞什么!不是说好做戏吗! “看着六皇子和陆家姑娘真是郎才女貌呢!” 身旁不知哪儿好死不死的传来一声,金小酒听了愤愤。 “郎个屁女貌!”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那人另类的看了她一眼,但又不敢惹,只好骂骂咧咧的离开。 金小酒找了个远远的角落坐下,然后嗑瓜子!!! 才不看那个狗男人! 说好了假戏,他怎么还真做了呢?! 是在报复她吗?她可都还没和他这样过呢! 果然! 男人就是大猪蹄子! 金小酒拿起眼前的大猪蹄子,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大口! 然后等了许久, 那一晚,江清野并没有带她回家,说是有事,但金小酒问,他却不说。 金小酒快气死了! 而金小酒则是自己跟着祝嘴祝口走的。 她感觉有些奇怪,可却说不出口。 回府后,就在一顿胡思乱想中再一次的睡着了,这一次睡得很不踏实。 耳边像总有人在嘀咕一般,而且语速很快,那些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大多都是在漫骂! 梦里闪过很多人的面孔,就连今天出府在满酒楼的街边看到的卖包子的大婶,都莫名也出现到她的梦中了,她还将自己刚蒸好的包子砸在她的身上。在梦里她饿的打紧,顾不上那些包子是砸向她的,竟然狼狈的捡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身旁的人都在笑,江清野和陆尚思坐在满酒楼的最高处,一脸嘲讽的看着她。 陆尚思还亲昵的将手搭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路边的一个乞丐一般。 终于,满头大汗的再一次惊醒,这一次没有雷声,但却像极了她被江清野欺在身下的那一晚。 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良久才梦里回过神来。 原来是梦......呼,幸好是梦....... 她的手轻轻叠在胸口,感受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醒了?” 倏然不知道是哪里突然传来一声凛冽的声音,将金小酒吓了一跳,那激烈碰撞的心脏仿佛就在那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了一般! “谁?你是谁?”虽然害怕,但她还是有理智的,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个声音绝不是江清野的,也不是她熟悉或者听到过得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很陌生,而且恐怖如斯,就像从地狱来索命的阎王爷。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那人的语气极其平静,简直平静的不像话。好像大半夜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是极其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你是陆尚思派来杀我的吗?”金小酒按着胸口,另一只手掐在自己的大腿根上,为了不让自己失控。 眼前这个人多半是来杀她的,若是她太大声的话,搞不好会惹怒他,直接快刀斩乱麻将她杀了。 但只要时间再多一点就还有一丝希望,毕竟这里可是江清野的府邸,她就不信,真的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到她的府邸上杀一个人,然后还能活着回去。 至少也得断个手断个脚吧。 那人仿佛没有想到她会说的那么直白,稍稍顿了下,又说道:“是。” 听见他这么答道,金小酒居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几分放松了。 至少那个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金小酒有些庆幸,这人不是糜清派来的,也不是江湖上看不上她父亲叛乱而来杀她的。 只要是和陆尚思有关的一切东西,她都得反击的很漂亮,至少不能丢了脸! “那就没事了,你觉得你今天能杀了我么?”金小酒将手轻轻放下去,打在被褥上,一脸认真地盯着大概是他所在的地方。 “能。”那人语气虽是平静,但心里却有些意外,他俨然没想到她会话那么多,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 金小酒有些意外,这个杀手很自信嘛,起码说明这个杀手应该武功很高。看来有人为了杀她,也没少下功夫嘛! 救命哇有人刺杀本公主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起码现在还能为她动那么多心思的人,也就陆尚思了吧。金小酒想着居然笑出了声来,没想到临死关头了,她居然会感谢自己一辈子的死对头。 “你笑什么?”那人问道。 问道这里,金小酒不免觉得有些轻松,自己期待那么久的死亡终于是来了。 只是希望这个人别把自己弄得太难看,到时候去了阎王爷哪里她还得勾搭个小鬼呢!在人间一辈子,都没尝过甜甜的恋爱! 到了那边不得好好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 “哎,你别站在黑暗里啊,我都看不到你了,你要杀我,你不得让我看到你长得什么样子。”金小酒语气轻快,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人没有说话,显然被震惊到了。 见他没有动静,金小酒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我知道道上有规矩,不能被别人看到脸了是不?但是没事啊,我这不都快死了嘛,你让我看看还不行吗?莫非你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将我杀了?”金小酒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棉絮。 果然,激将法总是自古以来最有用的技法之一。 那人动了动,从金小酒背后走了出来。 屋内只留了一个小小的白烛,并没有太多的光亮。 金小酒格外意外,毕竟她一直以为他是站在她面前的那块黑暗里的,因为声源似乎是从那边传来的。 “你...刚才站在这里说话?”金小酒眼里的意外都快要满出来了,指了指她身后,“为什么你说话的声音好像在我前面一样?” 那人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蠢的,居然还好心得给她解释道:“这是杀手的基本功,只要有两道墙,声音经过反复练习之后,就能造出很渺小真实的回音。” 最后担心她听不懂,还特意加了句:“用来迷惑对手。” 但其实稍有经验的江湖中人都能识破,主要是来防备她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喽啰的。 金小酒将手抱拳,放在胸口,看着他一脸崇拜:“佩服佩服。” 但那人仿佛也没有想动手的样子,一直没有动静。 “你叫什么名字?”金小酒又问道。 只要让那人不杀她,她大概总有问题能问,就算唠嗑唠一晚上都行,聊他祖上十八辈都成,只要不死! “你没必要......”那人才刚说话,就被金小酒再一次打断了。 “哎,我可得知道知道,不然到时候下了地狱我找谁伸冤去啊,到时候到了下面,阎王爷问我,‘是谁杀了你啊’,我都答不出来,估计得被黑白无常笑话死。”金小酒说的,还一脸无辜,满嘴的委屈。像是眼前的人不是来索命的,而是来抢她手里的糖果的邻居家小孩。 “我...我叫项铭...”项铭大概很少向人介绍自己的名字,嘴里有些别扭,毕竟就连主子,他都没怎么以名字相称,而主子也是一直都叫他,‘喂’,要么有时候连名字都干脆不叫,反正只要主子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是在找他。 “项铭?”金小酒琢磨着这两个字,在嘴里徘徊,仿若是很熟悉一般。 为什么,这个名字好像特别的熟悉? 金小酒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病了,居然听一个陌生人的名字都会感到熟悉,真的是病的不轻啊! “我可以...”项铭动了动手指。 金小酒看出他要干嘛,迅速开口再一次截住了他的话,“你既然都来了,不如听我说说话吧。” “啊?” “我这都快死了,你也不是没有看出来,我病了啊。生病的人最脆弱了,而且我的话又那么多,死前若是没有说出来,死后一定会变成长舌妇,不得好死的!你呢,搞不好也会后半辈子一直被我折磨,你肯定不想这样吧!” 金小酒嘴里没有个轻重,竟然长舌妇之类的话都被她说出来了。要知道自从先帝上位后就一直打压这些鬼神之说,但是他们不信这些,不代表金小酒不信。 而且她不仅信,还从小到大被这些东西吓得不轻呢。祝嘴祝口每天睡觉前都会和她说上一个这样的小故事,然后吓得她不敢睡,一定要祝嘴祝口守着,久而久之,她也形成了免疫系统,祝嘴祝口说这些话也吓不到她了。 “那...你说吧。”项铭似乎显得有些踌躇,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又非常有把握金小酒定活不过明天早上。 祝嘴祝口除非她床底下藏了个万年高手,否则绝不可能。 “那你走近些,你这么远,我说的就没感觉了。”金小酒说着话倒不是想耍什么小聪明,只是单纯的想让他近一点,以前和祝嘴祝口说悄悄话的时候,祝嘴祝口都是和她脸都快贴着了,这样的亲密感,让她很是放心,感觉自己的秘密,像是得到了保护再也飞不出了似的。 “?”但项铭显然不那么想,而且还抽出了剑。 “锵——”剑的寒芒出鞘,带出几分寒意,让金小酒忍不住哆嗦一下身子。 “你别担心啊,我没有那个意思,既然我都知道你要杀我了,我就不会反抗了,再说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反抗的样子吗?”金小酒俨然很无辜,眼前这个杀手经验虽然是丰富,但是却不懂女人啊。 金小酒有些失落,看来眼前这个人大概是不能像祝嘴祝口一样懂自己的心事了。 项铭像是被她说的又几分动容了,将剑收了回去,缓缓向她走近。 乘着一点点微光,金小酒大致能看清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这样看来,他倒是不大,甚至应该比她还要小一些,稚嫩的脸庞,鼻子不高不低正好的好看,眼睛一个单一个双,像是两个不同的眸子,但是却非常好看,单的那个好看,双的那个也好看。 金小酒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 果然是男人见得太少了,连个杀手都觉得眉清目秀起来。 想着,反正江清野那货都抛弃自己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逗一逗这个小孩子。 还是俩刺客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己就算在危急关头还去打量要取自己性命的那个人的面貌好不好看? 但是,抛开别的不说,这人确实长得不错,而且年级看起来并不大,若是再大一些长开后,就连金小酒都有些为江清野担心了,担心他这南国第一人的称号究竟能不能保的住。 “你长得很好看嘛。”金小酒勾起嘴角,玩味的说着。 项铭的额角跳来跳,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你多大?”金小酒又问,问的她都快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要被杀的人,而是来给他做媒的媒人一样。 “...”项铭停顿了下,但还是开了口:“十六” 这回答并不在她的意外之外,似乎也被她猜到了。 果然很小,都比她小了两岁。 陆尚思真是,这都下的了手。 “你喜欢陆尚思?”金小酒试探的问着,但语气中又有几分笃定。 果然,眼前这个大儿童居然红了脸,手上也有些不知所措,把上剑柄就作势就要做些什么。 金小酒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还没说呢,方才不是说好了吗?你得听我说完你才能动手的啊!” “那...你倒是快说啊!”项铭不得不承认,此刻在他多年的杀手职业过程中,他居然恼羞成怒了! 像是被她调戏,而且还被她一眼看穿了心事! 可是项铭一直以来就觉得自己掩盖的很好啊,为什么这女人居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很意外吧?我和陆尚思是死对头,但是也可以说我非常的了解她,你别喜欢她了,她心里只有江清野一个人。”金小酒摆摆手,也不怕伤了这个小弟弟的心,说的很直白露骨。 陆尚思那个性子,和她差不了多少,都非常的倔,认定的事情就非得得到不可,这也是为什么金小酒一直看她不顺眼却又从她身上看到自己影子的原因。 很多时候,金小酒都快觉得陆尚思就是另外的一个自己了,她们的喜好极其的相似,可以说,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陆尚思必争。 但很庆幸的是,她身上有个极其宝贵的东西,是陆尚思没有的,而陆尚思一辈子也不会有! “我知道。”项铭非常了解她们俩的关系,自从到陆府住上以来,他时不时就能听见主子抱怨一个叫金小酒的人,几乎每天主子都会满身怨气的回府,然后待在房间里骂上一盏茶的时间才能把气全都消了。 突然,金小酒笑的有些诡异,“你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我独一份,而陆尚思这辈子绝不会有的吗?” 项铭摇摇头,他连金小酒的问题都没太听明白。 “我脸皮厚啊!今个要是换成陆尚思坐在这里,我派杀手来杀她,她还会坐在这里轻松的说话么?估计是...”金小酒忍不住也幻想起来,笑了几声,“估计一脸的义愤填膺,赴黄泉去了!” 对啊,她可是南后唯一的女儿,举国上下都宠爱她。 甚至都不仅仅是无法无天来形容了。 有什么事她不乐意做的,就能立马不做,有什么是她想做的,除非过分的,不然南后通通都会默许的。 这也是为什么金小酒能做出,当街和江清野表露心事,还对他做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的原因。 想起那个时候,南后气的脸通红,却也舍不得骂上她一句。 金小酒笑着想着过去的一切,不知不觉中竟又红了眼眶。 她呼出一口气,胸腔了通顺了不少,没有那么多的压力。 “小项铭?我和你商量个事情怎么样?”金小酒脸上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样子,看得项铭怔了怔。 小...项铭?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号吗? “什么事?”虽然心里百般吐槽,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既然喜欢陆尚思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江清野为妾啊?那可是妾啊,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做别人的妾侍吗?”金小酒一脸不可思议,但实则心里没有底,也不知道她说这些情情爱爱的话,眼前这个小弟弟能不能懂 啊。 “那又如何?又...没有其他办法。”仿佛被金小酒带进去了的样子,项铭的语气中竟然有些惆怅。 “如何?天下无难事,只要你有心,总能麻雀儿变凤凰的啦。”金小酒倚在床栏边,一脸的轻松。 看来这个小弟弟被她绕进去了嘛。 “???”项铭没有说话,脸上恢复了方才的平静,恍然和刚才那个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金小酒叹了口气,“你今天晚上要不别杀我了?” “不行!”项铭果断说着,手又覆盖上了剑柄。 金小酒看她急了,也忍不住的安慰道,“哎呀,你别急嘛,听我说...江清野其实喜欢的人是我,只是他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项铭听着她这荒唐的话语都快憋不住要笑出来了,谁人不知二殿下恨透了苏家一族,将金小酒关在府上百般折磨,这女人现在居然说江清野爱她爱到骨子了去了?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能说服江清野别娶陆尚思, 到时候陆尚思定然伤心,然而你呢,就乘乱下手,将她感动的一塌糊涂,随后马到成功!”金小酒说完,都忍不住要给自己拍手叫好了,这么好的法子! 她倒是打量的一手好算盘,却丝毫没发现,眼前的人就已经将腰间的剑缓缓抽出。 “锵——” 忽然一道寒芒朝她刺来,她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下,一个同样锋利的剑从她眼前滑过,将那剑挡了去。 两剑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被吓得连忙躲进被窝里,缩着脑袋,心里想着一万个原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咋这么倒霉啊。 好不容易遇上一次自己可以享受大床的快乐,结果遇上刺客? 莫非又有一个人来取她性命了?没想到死神面前,自己居然以为被人讨厌而留下了一条命!不过,待会他们打完,自己会死在谁的手上呢? 本公主终于得救了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随着几点寒光出现,金小酒逐渐听见清晰的利器碰撞的声音,吓得她身体缩成一团,生怕那些刀剑不长眼刺刀了自己。 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他们本来就是来杀自己的,今天无论死在谁的手上,后果肯定都特别惨。 不行......!! 还是有一线生机的,说不定他们打着打着就两败俱伤随后决定下次再刺杀呢?? 金小酒漫无目的的想着,这样一想也就不太害怕了,非但不害怕了还想默默给自己树个大拇指呢! 听见几声闷哼,金小酒也分不清是谁的,但不得不赞叹的是,这两个杀手的素质可以说算的上极好的了,打斗那么激烈却没有碰到桌子啊,水壶什么的,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这样的话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也就是说没有人会进来救她了。 金小酒忍不住好奇,将头稍稍抬起,露出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恍若打的不够尽兴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将门打开,随后两个黑影就向外面冲了出去,一前一后,门还没关呢! 现在将近秋天了,晚间还是有些凉的。 金小酒忍不住抱怨一句:“想来有素养的杀手,也不过如此嘛!” 烦躁的将被褥从头上挪开,看向屋内,才发现要么就是那俩杀手的功夫极其的高,要么就是那些声响都是幻觉,竟然打了那么久,屋内还是一片完好无损。 门外传来的夜风,冷得她打了个哆嗦,想着自己还在生着病呢,手上将被褥紧了紧,好歹自己就算是被刺客杀也决不能活活病死! 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向屋外探出去,寻找着那两个黑影。 公主府内阁非常有意思,特别节约地方,设计的也很巧妙。是类似于四合院一样的房屋,但是从东面却看不到北屋里在做什么,从南面也听不见西门发出的声响,到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离得并不远,却那么奇妙。 本来想着他们在那个院子里打斗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却没有。 金小酒朝屋顶上望了望,也依然没有寻找到他们的身影。 这会儿子,屋子的另一边却传来了一声狠狠地闷哼,像是直接被人扔在她房间的墙上,金小酒都觉得这个房子都要抖三抖了,可想而知那人力气之大。 也不知道是谁被扔在墙上了,想着脑海里浮现小项铭那稚嫩的脸庞,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爬下床,忍不住好奇的她,从可以看见后院的窗户探出头去,视力还算不错的她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地上吃力的爬了起来,想朝她的屋子这里跑来,却被另一个穿着飞袍的人截住,被迫又打了起来。 经过几回判定,金小酒可以肯定那个身子稍矮一些的人就是小项铭,而那人却一直没看清脸,只能看出他好像身手非常不错的样子。 小项铭仿佛十分的执着,一直不停地阻挡着那人的刺剑,还向她的屋子挪过来。 金小酒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不放弃要杀自己的任务啊。那这么看来...那人是来保护自己的? 她认真低头思索着,凉意袭上她的躯体,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身单衣,想必是晴儿帮她褪去了衣服,大概还细心地给她擦拭了一番,身体出了很多汗,也不觉得黏糊、难受。 很显然保命比看戏重要。 在得知那个人似乎是来保护自己的之后,金小酒就松下了一口气,重新回到自己还算温暖的小铺上,回想着方才和小项铭的谈话... 他居然喜欢陆尚思,看那模样喜欢的还不少嘛。 金小酒有些意外的挑挑眉,倒不是她脑袋里成天只有些情情爱爱的事儿,只是要她觉得吧,陆家老头肯定是不会干出派人来刺杀自己的事的,陆家老头子活一辈子就讲究‘光明磊落’这四个字,所以是绝不可能干这事的。 所以只有陆母和陆尚思了,但是若是陆母出手,定不会找这样呆呆傻傻的人,想着方才项铭在她睡着的时候并没有动手,那样子很显然是在等她醒然后再给她来个痛快,这么有原则的杀手,是不会被陆母看上的,她要找也是找些阴险之人来。 所以这个人只有可能是陆尚思派的,而且她今天早上还威胁自己来着,晚上就有个杀手冲到她房间里来了,这岂不是很显然。 再说,虽然陆尚思是讨厌了些,但是长得还算是不错呀,这点她不可否认,暂且在心中给了陆尚思北国第三美人的位置,可忽然又想到江无烟和云初柔林果。 又将陆尚思的位置往后挪了挪。 嘿嘿。 她傻乐着,竟全然忘记了屋外还有人在打斗的事情。 不过一会儿居然再一次进入了梦乡......若是说她梦见了什么,看她睡觉是嘴边流出的哈喇子和那脸上匪夷所思的笑意就很容易得知了。 “你是谁?”项铭举着剑横在胸前,奋力抵挡着这人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那人带着一层黑纱依旧没有说话,项铭实则也没有想要听见他的回答。 在京城能这样和他打上一架的人寥寥无几,所以要锁定这人的来历很容易,况且这里是宣阳府。 他这边抵挡,那边眼睛还分心得望着那边可以挪去那女人的房间,毕竟今天主子派了他任务,所以今天就算是死也得将任务完成了。 但是实则都是无用,那人仿佛总能将他的想法都看透一样,在他即将出手的每一步前都先截住了。 知道自己的实力可能不如眼前这个人后,项铭打算拼一把,就算堵上自己性命。 那人仿若会读心术一般,“别想了,你打不过我。” 这声音? 江清野??!! 听出他是江清野后项铭更用力了些,不知为何脑海里那一瞬间突然回响起方才那女人和他说的话。 “陆尚思心里只有江清野一人,你别想了。” 是吗?那是不是他死了,主子的心里就空了,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他手上一旋,转防守化为进攻,轻轻点脚跨上树枝,随后又翻身上了屋顶,江清野顿了顿,显然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跟着也翻了上去。 他的轻功比项铭要好些,所以没过多少时间就追了上去,但项铭仿若和他开玩笑一般有跳身回到了原地。 江清野轻轻挑眉,有意思 好色毁一生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项铭想借用这一个小插曲恢复一下自己的体力,想转防为攻,或者放一两个暗箭,虽然这招式他平时不太用但他今晚的脑子里所有的理智都被天狗像是吃月亮一般吃掉了。 江清野没有马上跟了过去,而是做了个假动作,跳上了一旁的树杈。 果不其然,项铭见他身躯微动就开始从衣袖中将仅有的暗箭全放了出来。 但!一个也没中...... 这样的打击让他稍微清醒了点,特别是耳里传来明显的轻笑! “没想到,梅江一郎...也会放暗箭啊。”江清野站在树上浅笑的看着他那副羞怒的模样,将面上的面纱轻轻解开,朝下一扔,随后就一身轻松倚在树枝上。 今天晚上他心情很好,一件大事进展的不错,还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 “二殿下究竟要做什么?”项铭看着树上的人影,语气依旧平静,但说话却是一字一顿的。 江清野摇摇头,用手摸了摸嘴角,试图掩盖那样嘲讽的笑意,果然还是个孩子,生气都不会。 “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次你的任务完成不了了。”江清野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项铭的面前,这样看比项铭高了半个额头。 江清野心里居然忍不住抱怨,陆陆尚思怎么也不给这孩子吃些好的,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不行!我......”项铭一听就要反驳。 他怎么可以有完成不了得任务呢?这岂不是让他死了还难受! 江清野笑了笑,“你别担心啊,你就回去和你主子说,今天晚上六皇子放了话,今天晚上金小酒要是死了,明天陆府就是一座鬼魂寮了!” 虽是笑着说出来但是语气里却有抹不掉的恨意。 项铭沉默了,比起主子对她的恩,陆府对他也更是恩重如山,他知道江清野不会和他玩笑,所以很无力的耸了耸肩。 张张口问道,“我能不能...问下为什么?” 江清野有些意外看着他,在他印象里,项铭可不是那么有好奇心的人啊,是那种在街边看到一个人快被打死了都不会斜眼看一眼的人,今天却多问了一嘴。 愣了楞,项铭仿佛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连忙又说:“我...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回答都行.....” “没事,梅江一郎的随口一问,本王自然是要好好答的,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方才不是告诉你了么?” 项铭是个人才,江清野在他这般年级的时候就这样认为,现在了还是这样认为,即使陆尚思并算不上什么好的主子,但这些年来他的功夫只增不减,一点都没退步。今天这次交手,还有几处让他都为之惊讶的地方。 想着他又忍不住叹息,要是那一年,被选择的不是陆尚思而是......就好了。 项铭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江清野抿着唇,作势就要拍拍他紧张的肩,但他却更紧张的缩了缩。 江清野皱眉,用两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低下了脑袋看着他,很严肃的神情,“你可要仔细考虑考虑她方才说的话,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很不错的选择。” 随后就再没有管他,大步向着金小酒的屋子走去,而且还在思索着到底是走门还是直接从窗户那儿跳进去呢? 想着他又想到,方才出来时貌似忘记给她关门了,她现在应该冷得缩起来了吧。 身后有些动静,大概是项铭回去复命了。 走到门口的江清野有些意外,看着紧缩的门,好看的眉再一次挑起,反手推开,一眼便看见半开的窗户。 这女人大概是方才忍不住好奇在窗户口看了一眼,随后将门关上又上床了。 就在江清野还在纠结她会不会现在紧张的全身发抖,是不是在想是用被子捂死他还是用桌上的水杯砸死他。 随着一步一步的靠近,江清野越来越意外了,这女人缩在被子里......貌似还睡得甜甜的? 江清野是再也是不明白,在这样个严峻的情况下她是怎么睡着的,而且脸上还挂着口水?这女人睡觉真是没个样子,那一夜他就发觉了,但是因为被气愤冲昏了大脑,那会子并没有仔细看,现在这么仔细打量一下...... 这个女人睡觉还真是挺好看的...... 倒不知道是自己的酒量长进了还是自己喝的太少了,自己居然没有醉,而且打了一架之后还越来越清醒? “喂...”江清野看着她这样睡得舒服地样子,忍不住推了推想要吵醒她。 自己在外边儿为了保护她打的满身疲惫,她却这么安稳的在睡觉! 在外奔波的六皇子十分不服气。 “唔.....”金小酒还在睡梦中,完全没有要醒的样子,还拍了拍他的手,仿佛在示意他别闹??? 江清野笑了,这女人还真是防备心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啊。 想着,他没好气的将她向床的里面推了推,自己好不客气的躺在了她方才睡得那个位置上。那一块被她睡得很暖和,然而金小酒就很惨了,明明睡得好好的,却忽然挪了地方,凉意爬上她的心尖,缓了缓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惊醒! “啊?你......”金小酒惊坐起,看着睡在一旁的江清野,一脸的疑问。 这么会是他?项铭呢?不是要取她性命吗? 江清野一点也没有意外,决定将醉扮演到底,所以没有理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项铭呢?”金小酒问着。 江清野眉心跳跳,这可就忍不了了,什么叫做他怎么会在这里?项铭呢?他方才为了她殊死拼搏了一番,她不关心他就算了还问对手去哪了? 但演技一向有始有终的他,还是有操守的。慢吞吞的爬起来,眼里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看着她,还假意揉了揉脑子,仿若喝的很醉的模样。 “项铭?项铭是谁啊?满酒楼街边的叫花子吗?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本王的床上...” 说到这里,要是项铭在场一定会气的掀桌,方才还叫人家梅江一郎,现在说他是街边的叫花子??? 金小酒气的叉腰,想起他和陆尚思站在一起那背影,心里就来气! 没好气的说,“哟,六皇子你可长点心吧,这里是我的公主府,可不是你家!什么叫躺在你的床上,你快起!” 江清野揉揉她软塌塌的碎发,笑弯了嘴角。 好吧…… 金小酒承认,他这样实在是太过好看。 在加上他刚才好像救了自己,自己就勉强放过他吧。 害,好色毁一生啊。 大结局 - 炮灰女配和摄政王HE了 - 脸啊脸 “什么叫你的床啊,这是我的床好吧?!”金小酒扯过被褥,没好气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他不会又喝醉了吧? 江清野揉了揉眉心,还发出“嘶”的一声,将醉酒的样子还原了一个彻彻底底。 是的,没错,记忆超群的六皇子,一点儿也没忘记自己赏月宴上喝醉的样子,甚至在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会想起,所以对扮演醉酒简直了如指掌了。 果不其然,这样一来,金小酒更是深信不疑了,但还是假装小心翼翼的问:“江清野,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嗯?”江清野应声,知道她这是在试探他。 听见这声,金小酒更确定了,自己只有在他醉的时候才敢直呼他的大名,以前就算自己还是郡主的时候也只是叫他知行哥哥,或者知行,从来不敢直接叫他名字的。 在确定他喝醉了之后,金小酒乐了,这下可又有的好玩的了。 “喂,喂,喂。”金小酒直接上手拍了拍他半死不活的脸庞。 金小酒的手很暖,可能是因为一直待在屋内睡觉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总之比江清野冰块脸要暖和多了。 寻找到暖意源头的他,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向金小酒的身边靠去。 “哎?”金小酒惊叫了一声,但是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于是又压低声音,“江清野,这不是你的私卧啊,你清醒点!” 说着又将他的身子正过来,但不过一会儿他有倒了过来,没得办法的金小酒只好往一边挪了挪。 看着他心满意足的脸,金小酒忍不住问了,“江清野?” “嗯?”江清野几乎是下意识就应了,心想不好,醉了的人有那么快速的反应吗? 但幸好金小酒并没有发觉又什么不对,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这回吸取了教训的江清野,捏着软糯糯的声音道:“我...在你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就来了。” 其实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漏洞百出,明明刚才江清野还说这是他的床,怎么现在能对她的问题对答如流呢? 但,他在赌,赌金小酒绝对没有那么快速的反应,也不会有这般深思。 她现在大概在自己又喝醉了落在她手里而兴奋吧? “什么?你居然听见了?”金小酒气急败坏,都忍不住想掌自己的嘴,自己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什么话都说得出...... 听见她激烈的反应,江清野没忍住将眼睛眯起一条缝来看看她,一脸的抱怨,仿佛五雷轰顶。他嘴角都快没忍住要笑出来了。 但还好,不知道是不是江家人演戏都是天生的一流,他居然憋住了。 “那你快忘了吧,不对你现在喝醉了,到时候醒了一点记不住了!”金小酒说的肯定,因为上次赏月宴后清醒的江清野就再也没有和她过多交流,一副咱俩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我好冷啊...”江清野想结束这个话题了,所以转言说着,同时也想看看金小酒会是个什么反应。 冷? “哼,冷死你,谁叫你每天压榨我来着?六皇子,这回没办法了吧?以后还敢每天压榨我么?”金小酒越说越得意,甚至还嘚瑟的将脸靠近了些江清野。 江清野:......好想起来教训她一顿啊... 但是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手还是十分不老实的帮江清野盖好了被子,甚至还在被角用力的压了压。将江清野包好之后,金小酒又苦涩的发觉自己身上的被子依然所剩无几了... 不行,冷着江清野也不能冷着自己。 还不知道这人酒醒后会不会感激自己呢,想着又拉了些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着。 他既然连自己说那句话都听见了,那是不是说明,方才和那人打架的那个人也是他? 金小酒转念一想,拍拍自己死板的脑袋瓜,这还需要想吗?肯定就是他啊!但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呢?刚才在窗内看得真真切切的,他明显就是不想让宿羽靠近自己的屋子所以才和他百般缠斗的。 “你...受伤了没啊?”金小酒问着,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但还是问了。 “嗯...”江清野轻哼。 嗯?是什么意思啊?受伤了? “哪里啊?我给你处理下?”金小酒显得有些着急了。 江清野的手开始缓缓有动作,金小酒以为他要给自己指哪里受伤了,结果却没想到那人的手好死不死的停在了他的胸膛。 “这...” 伤心口了?这么严重?方才在窗户里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功夫要高宿羽几个阶梯啊?那连他都受伤了,方才那人岂不是...废了? 金小酒也没有多想就要用手扒开他的衣服,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和他喝醉了以后大概记不住也就放宽了心。 “那呢?哪呢?”金小酒悉心找的,确实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也没看见又血从里面溢出来,没有又找到伤口。 江清野带着笑意的眸子缓缓睁开,一脸的委屈,“心里受伤了。” “哈?”刺到心脏了? “你方才进来居然没一开始问我受伤没,居然还问贼人去哪里了,我的心里面受伤了...”江清野赌气的嘟起嘴,若是以后和金小酒说起他今天晚上是完全没有醉,而是清醒的,金小酒必然不会相信的! 才反应过来的金小酒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江清野很确定这一下起码比任何一剑都重,他疼的都咳嗽了起来。 “你逗我呢?”金小酒满脸的气急败坏,生平第一次被人调戏了,那人还是江清野! 想着以前也只有自己调戏到他脸红的时候,今天居然被他讨回来了! “可是,我确实很受伤啊?” 金小酒挑眉,连自称本王都没了?这得喝了多少酒啊? “那怎么办?”她满脸的尴尬,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江清野只要一喝酒就连节操都没了,这要是在其他大臣面前该多丢脸啊。 可她并不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个二殿下,比任何时候的二殿下都要清醒! 不知是一直暗示自己喝醉了的心理起作用了还是什么,江清野居然将这些撩人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是一气呵成的。 “那你就补偿我吧,把你自己交给我,从此以后,都不许离开。”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