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首战告捷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梦回百转,那一朵盛开在雪肌美背上的粉莲花,在皇甫少帅的心涧滋生绵长,静悄悄地绽放。。。芸芸人海之中,寻觅那一抹芳菲的踪迹。 --------题记 烽火连天,郊外哀鸿遍野,西南的镇军占据了关隘之地齐州,首战告捷,西北的单军退守至建城,两军形成对峙的局面。 齐州城里,镇军入主城中,齐州三年之内连续易主三次,老百姓见到新军队入城,早已习以为常,商铺小贩照常营生。 戏园子里,台上二胡拉响,月琴弹唱,大锣小锣时不时敲响,戏台上,插满旗的靠背武生正眉飞色舞地唱着。 台下,黄梨木雕刻的双扶椅上,一身戎装的皇甫琛横跨着双腿坐着,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轻叩响桌面,随着戏台上的戏文,一声一响有节奏的叩动。 “少帅,上好的碧螺春!”陈副官小心翼翼地为皇甫琛换上了一盏茶,热气腾腾。 戏台上,插旗的靠背武生退了下去,翻身跳出两位对打的武生,一位身着黑色对襟衫的武生胸前挂着‘镇’字,另外一位身着白色对襟衫的武生胸前挂着‘单’字,两位武生在戏台上激烈地长枪相碰。 台下,一排排矗立的镇军士兵,个个神情专注地盯着戏台上两个对打的武生。 几个前空翻翻滚过后,戏台上的单字武生被镇字武生一下子撂倒在地。 “啪啪啪!”正中央的皇甫琛双掌连击三声,刀工鬼斧雕刻的轮廓,一抹傲然的笑意袭上眉角,洪声响彻,“好!好!很好!” 四周的镇军士兵,随即反应过来,跟随着附和击掌叫好,“好好好!” 轰鸣的击掌声,叫好喝彩声顷刻间充斥着整个戏园,夹卷着首战告捷的兴奋。 这一意有所指的戏幕落了下来,小锣又一次敲响,一位身着粉装的花旦从幕布后,叠着小碎步出来,美目巧盼,生动地唱着戏文。 皇甫琛手掌拿过一旁的茶水,合了合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下一刻,目光定格在戏台上,戏台上的花旦,手中捧着一朵粉布做成的莲花,那一朵粉莲花随着那一双小手忽上忽下地晃动,一双明亮的眼眸泛着灵动的光泽。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泛着吞噬的寒芒,掌中的茶杯静止在半空中,直到那个花旦唱完了戏文,退了出去,皇甫琛愣了一下,目光紧随着那一抹身影张望去。 身后的陈副官见着少帅有如此反应,一下子心领神会,上前弯着身躯,低声道,“少帅,要不要我派人去请那位花旦过来?” 皇甫琛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一旁的桌上,目光森幽,沉声落地,“不用!” “。。。”陈副官听了,一脸哑然,正欲直起身躯。 皇甫琛的口气倨傲霸道地落下,“陈副官,明天立刻派人送上聘礼,本少帅要在齐州迎娶她做七姨太!”口气容不得他人一丝的抗拒。 陈副官一下子明了,微微颔首,“是!少帅!” 黄埔琛利索起身,身后的一排排镇军士兵立刻挺直了腰板,抬手行礼,陈副官上前为他披上了湛青色的少帅大衣。 -本章完结- 第二章 强取豪夺 次日夜间,齐州城,少帅府,大门口张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大红灯笼张贴着囍字。 陈副官大清早就去戏园子送上了厚厚的聘礼,夜间就将那位花旦用花轿抬进了少帅府,这种事情,陈副官清楚,这少帅作为镇军主帅,北上征战,如今才首战告捷,不宜太过声张,少帅既然是中意了那姑娘,娶来便是了! 房间里,红绸帷帐,花旦赵凤一双小手紧张地攥着,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沿,头上罩着大红盖头。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皇甫琛站定赵凤跟前,依旧是那一身藏青色的戎装,眸色扫了一眼女人紧张的小手,伸出双掌,不缓不急地掀开红色盖头,一张算的上姣好的容颜映入眼帘。 赵凤急促地呼吸,胸脯一起一伏,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叫什么名字?”皇甫琛的声音不温不愠。 “少帅,我叫赵凤!”赵凤小心翼翼地回答,轻抬眼眸,对上皇甫琛的面容,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双眼,她被眼前男人刚毅冷峻的容颜,一下子吸引住了,昨日见着他在戏台下,远远地就觉得这个男人威武不凡,只是没有想到竟然长得如此英俊! 皇甫琛见着赵凤如此反应,和自己娶过的六个姨太太差不多的反应,兴趣顷刻间消失殆尽。 皇甫琛目光专注地落在赵凤的肩头,沉声落地,“把衣服脱了!” 赵凤听了,微微一愣,整张脸颊一下子羞得通红,小手缓缓地将身上的衣衫,一层又一层的剥落,时间过去了一阵子,赵凤双臂环抱着双肩,周身感到一阵冰凉,露出了大红色肚兜,红色的亵裤,涨红的脸蛋垂了下来。 “背过身去!”皇甫琛目光冷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赵凤乖顺地转过身去,皇甫琛猝然上前,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光洁的后背,浓黑的剑眉紧蹙在一起,声音冰冷,“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赵凤背着身子,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后背不停地摩着,力度越来越重,赵凤痛呼了一声。 皇甫琛停下了动作,手掌垂落,看着女人的后背,被自己磨得发红,却还是没有看见自己期待已久的图案,眉心间腾起一阵失落,声音冰凉,“昨日唱戏,你为何拿着一朵粉色莲花?” 赵凤神情一怔,一下子恍悟了,难怪她觉得奇怪,堂堂的镇军少帅为何会突然看上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 “少帅,妾身唱的是《莲花庵》里莲花池巧遇的桥段,自然手持一朵粉莲!”赵凤轻声回道,偷偷地瞅了瞅皇甫琛的反应。 皇甫琛目光沉落,冷峻的脸庞鹰眸腾起一缕缕失落,拔腿正欲出门,赵凤见着,心下一焦急,立刻上前拉住了男人的衣角,“少帅,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去哪里?” 皇甫琛见着,回过头扫了一眼几乎衣不蔽体的赵凤,勾唇冷笑,“想要我留下来?” 赵凤听了,脸颊涨得通红,羞涩地点了点头,“赵凤嫁给了少帅,自然想要服侍少帅你!” 皇甫琛转过身,正视赵凤,粗粝的手指勾起赵凤的下巴,“怕疼吗?” 赵凤对上皇甫琛的深邃复杂的眼睛,怯懦地颤声,“怕。。。怕!” 皇甫琛没有任何意外地勾唇轻笑,“怕疼就好!” “啊!”赵凤还没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 皇甫琛一把抱起赵凤,朝着大床走去,冷凛的声音在头顶落下,“忍着点,本帅不懂得怜香惜玉,会很疼!” -本章完结- 第三章 痢疾之症 天刚蒙蒙亮,皇甫琛起身,扫了一眼床上的赵凤,一身芸雨痕迹深深浅浅,落在女人嫩白的身子上,赵凤昏睡得不省人事,皇甫琛神情淡漠,起身下了床。 片刻之后,皇甫琛一身整齐的戎装出了房间,单手拿着军帽,陈副官早已在门外守候,立刻迎了上去,“少帅!四部五部的将官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他们来了多久了?”皇甫琛穿过长廊,朝着军政大厅走去。 “刚来不久!知道少帅您昨夜迎娶七姨太,都不敢打扰!”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看向陈副官,“这事你办得声张了?” 陈副官闻言,立刻讪笑道,“少帅,属下低调行事,只是这风声走得快,拦都拦不住!” 皇甫琛敛下冰冷的鹰眸,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脚踏入军政大厅,这北上征战的日子,每天早上,都有军事例会要召开,会客厅里已经聚集了各部的将官。 “少帅到!立正!!行礼!”陈副官洪声响起,皇甫琛站在正中央,一脸威严地看着大厅里的各部将官。 “少帅!”所有的将官齐齐立正,抬起右手刚正地行礼。 皇甫琛同样抬起右手行个军礼,威冷的声音落地,“各位将官,早上好!“ “少帅,早上好!”将官齐声应落。 陈副官下意识上前,拉开大厅中央的幕布,呈现出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形图。 皇甫琛持起桌上的一根丈尺,目光不动声色地环扫一圈,丈尺落在地形图上,沉声开口,“我镇军已经占领齐州,如今单军被我们打退至建州,建州地势陡峭,易守难攻,如若不能一举拿下,单军随时有反攻镇军的机会,齐州极有可能被重新夺回,各位将官,有何高见?” 话落,各位将官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将官上前开口道,“少帅,齐州和建州之间隔着一个偌大的五虎镇,五虎镇地势由南向北逐渐推高,该镇上流民甚多,皆是熟悉建州地形,他们长期受到单军欺压,若是能够集结这些流民,让他们打头阵,我们的将士入主建州必然犹如破竹之势,一举拿下建州,指日可待!“ 皇甫琛闻言,剑眉深锁,手中的丈尺落在了地形图上的五虎镇,重重地敲了敲,“那些流民又岂会听我们的话,打头阵,这可是掉命的事!” 话落,众位将官都陷入沉默,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一位将官开口道,“少帅,我还有一急事禀告!” “何事?” “少帅,我五部的士兵进入齐州地区,不知是何原因,个个犯了痢疾,上吐下泻已经好几日了,如今人数大有增长的趋势,恐怕会耽误接下来北上的军程!” 皇甫琛闻言,深邃的鹰眸冷凛地射向五部的少将,厉声斥责,“吴上将,状况出现好几日了,为何不早点上报?!你可知拖延军情,会耽误战事!” -本章完结- 第四章 巾帼佳人 “少帅,莫将知错!!请少帅责罚!”吴上将单膝跪地,俯首认错。 “少帅!此等状况在我四部士兵中也有发生!”这个时候,四部上将叶衍海挺身而出,沉声汇报。 皇甫琛转目落向了叶衍海,“叶上将,你为何也不上报?军纪如山,你是叶司令的儿子,不该犯这种错误!” 叶衍海脸色镇定,沉着地开口,“少帅,我四部士兵情况现有所好转,痢疾症状已经缓解,大部分士兵重新恢复平日里操练,不敢有半丝松懈,所以无需上报!” 一旁的吴上将听闻,一下子来了精神,“叶上将,痢疾之症如何根除?” 叶衍海对上皇甫琛的目光,沉声回道,“少帅,痢疾之症是舍妹治好的,可以让舍妹去五部那里,给士兵们瞧一瞧!” 皇甫琛一听,目光敛聚成锐利的光芒,看向叶衍海,“令妹?叶二小姐从日本留学归来了?” “正是!”叶衍海沉声回道。 皇甫琛眸色深邃,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淡漠启声,“散会后,你带她来练兵场见我!” “是!少帅!”叶衍海立声应落。 ---------------------------------------------------------------------------------------------------- 晌午过后,齐州城郊外,士兵操练营,一排排士兵持着长杆枪伏趴在地上快速前行。 皇甫琛身披一件黑色的大氅,骑着高头大马,“噔噔噔”的马蹄声落地,皇甫琛巡视而过,初冬的冷风撩起黑色的大氅,发出梭梭的声响,男人的目光冷峻,透着一股刚正的威严。 两匹黑棕色的马匹由远及近地靠近,马背上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一道威武挺拔,是叶衍海,还有一道倩影窈窕,是叶家二小姐叶嫣然。 “少帅,那边,叶上将和叶二小姐过来了!”一旁的陈副官指着不远处,立刻开口示意道。 皇甫琛循目望去,那一匹黑棕色的马背上,叶嫣然身披一件浅棕色的大衣,单臂挥动着马鞭,束在后脑勺的发丝迎风晃动,下身穿着一条黑色女式西裤,很是干净利索的打扮,彰显了民国新式女子的风范。 “吁~!”叶嫣然拉起缰绳,将马停在了皇甫琛跟前。 叶嫣然一下子跳下了马背,微微俯身行礼,“见过少帅!” 皇甫琛居高临下,一双深邃冷凛的鹰眸微微眯了眯,叶嫣然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蛋落入眸中,那一双清澈的凤眸,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彩。 皇甫琛薄唇轻启,“你就是叶二小姐叶嫣然?阿卓在日本交往的女友?” 叶嫣然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的,少帅!” “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皇甫琛若有所思地开口,记忆中叶家二小姐还是个小女娃。 -本章完结- 第五章 策马扬鞭 “。。。”叶嫣然抬头看了皇甫琛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眼前的皇甫琛和几年前的他,没有任何变化,看上去依旧那么冰冷倨傲。 皇甫琛扫了一眼叶嫣然的头顶,心尖上无意间掀起一阵波澜,目光落在女人身后的那匹马上,“会骑马?” 叶嫣然抬眼看了皇甫琛一眼,直言道,“会!十二岁就会了!” 皇甫琛听了,目光扫过一旁的叶衍海,勾唇笑了,“我都忘了,你们叶家人乃将门之后,戎马一生,叶司令战功赫赫,俗话说虎父无犬女,你会骑马应该在意料之中!” 叶嫣然听了,静默不语,抬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一身戎装,刚毅的脸庞,一双锐利的鹰眸透着一股嗜血的凶狠,这和他弟弟皇甫卓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叶二小姐,上马吧!随本帅去跑两圈!”皇甫琛沉声落地,目光冷漠地落在不远处那条林间小路。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大哥叶衍海一眼,叶衍海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问,听从命令就好! 叶嫣然双手拉住马鞍,翻身上马,双手抓住了缰绳。 “跟上!”皇甫琛落下这句话,马鞭一挥,胯下的马犹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嫣然,快跟上少帅!”一旁的叶衍海严肃地提醒道。 “驾!”叶嫣然即刻挥动手中的缰绳,快速跟上前方那道伟岸的身躯。 叶嫣然心里清楚,前头那个男人是皇甫卓的大哥皇甫琛,未来是要接任西部五省督军之位,这样位居高位的男人,沉府和心思自是凡人不可比拟的! 叶家作为皇甫家衷心的将门之后,叶嫣然不止一次见过皇甫琛,只是在叶嫣然仅有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冰冷狠厉的男人,他的眼底有的只是滔天的权势和无尽的杀戮。 叶嫣然驱着马快速赶着,马蹄扬起一地的尘土,踏入那条林间小道,“嗒嗒嗒”的马蹄声在空寂的林间响彻,前头的皇甫琛马速飞快,叶嫣然赶得十分吃力。 初冬季节,道旁的两排树木都落了叶,剩下光秃秃的枝头,午后的阳光带着冬日的暖意,洒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地上倒下斑驳的树影。 皇甫琛骑着马在一棵树叶泛黄的青冈树下猝然停住,双掌拉高缰绳,彪形大马嘶吼了一声,马前蹄高高抬起,随即在男人的掌控力下,又稳稳地落了下来。 皇甫琛侧目看向后头疾速赶来的叶嫣然,唇角微微上扬,深褐色的瞳仁缩了缩,那端视人的神情好似一只狩猎的猛兽。 ‘吁~~!’叶嫣然相对平稳地停下马匹,一张白希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润,凤眸清亮地对上皇甫琛,轻喊一声,“少帅!” 皇甫琛勾唇深意一笑,翻身下马,“过来!我有话问你!” 皇甫琛将马匹的缰绳往树干上系紧,朝着青冈林深处走去。 -本章完结- 第六章 悬壶济世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紧接着下马,牵着马儿上前,将马匹和皇甫琛的马并排系在了一块,抬眼看向皇甫琛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她不知道皇甫琛和自己有什么可谈的,该不会是要谈他弟弟阿卓吧。 皇甫琛脚步停在了两颗并排的青冈树间,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掌背着身后,目光森幽地注视天际那轮红日。 “少帅!”叶嫣然靠近皇甫琛的身后。 “阿卓现在诏阳做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他在诏阳开了西医馆,时不时还要出诊!” 皇甫琛突然转过身,一双鹰眸锐利地直视叶嫣然,“那你呢,为何在齐州,而不在诏阳陪着阿卓?” 叶嫣然抬头,镇定地回道,“我是跟着我大哥来齐州,他怕士兵水土不服,说是需要一个行军的西医,我想着就来帮他!” 皇甫琛目光在叶嫣然削瘦的身板上打量了一番,勾唇冷笑,“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叶衍海,出入战事前线,你不怕?” 叶嫣然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正声回应,“姑娘又如何?况且我只是在后方救治受伤的士兵,没什么好怕的!救死扶伤不分地方,这更是为了我们镇军!” 皇甫琛一听见那句为了我们镇军,洪声落地,“很好!叶司令真是养了一对好儿女!叶上将骁勇善战,叶二小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随即,皇甫琛目光落在女人那一对坚韧的眼睛。 “多谢少帅谬赞!叶家承蒙老督军的关照,少帅的重视!才有今时今日!” 叶嫣然谦声回应,微微埋头,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太过强大,无形中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 皇甫琛收回了目光,饶有深意地开口,“叶二小姐,你觉得阿卓行医可好?” 叶嫣然不假思索回道,“阿卓他喜欢,自是很好!” 皇甫琛的目光又一次对上叶嫣然,“阿卓是皇甫三少,是督军的儿子!司令的儿子都在前线打战,督军的儿子却在行医,你觉得这是他该做的吗?!” 叶嫣然神情一愣,怔怔地看着皇甫琛,她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微微动了动唇,“少帅的意思。。。阿卓也要和少帅一样,铁蹄四踏,南征北战?” “难道不该吗?堂堂的皇甫三少成天对着那些药水纱布,你觉得合适?铮铮男儿该是拿刀扛枪,征战四方,开僵拓土,而不是蹲在仅有方寸之地的小小医馆!”皇甫琛的声音越发高亢,醇厚夹着霸道的强势。 “为何不合适?”叶嫣然迎面而上,眉色透着一股不悦,不卑不亢地回道,“阿卓虽是皇甫三少,可他有着一颗菩萨心肠,想着能够悬壶济世,行医救人,方寸之地却能够拯救无数人的性命,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本章完结- 第七章 调教女人 皇甫琛眸色幽森,盯着叶嫣然那对凤眸,透着一股不屈的性子,勾唇冷笑,“阿卓平时都是这么调教自己的女人,说话可以如此大声?不知礼数?” “。。。”叶嫣然眸色一滞,沉默了,心想着自己一时激动,转念一想,眼前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夸自己,现在就嘲讽自己,心中不屑地冷笑,还真是善变。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得慷慨激昂的样子?”皇甫琛第一次遇见有女人敢如此大胆地敌对自己,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以往那些乖顺服从女人的看法。 叶嫣然沉吟片刻,启唇道,“少帅,我只是阿卓的女友,并不是他的女人,他没有调教过我,当然他也不会调教我,刚才是我失礼了,略表歉意,不过,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他的女人?”皇甫琛饶有深意地重复了这句话,眸色深晦如海,笑得邪肆。 “看来阿卓还是不太懂得一个女人该如何去驯服,那女人才能温顺得像猫一样!”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踩着一地落叶,朝着青冈树林深处走去。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背影,刚才那句话听着心里觉得分外膈应,阿卓又不是他,他懂得新时代的女性,该获得何种尊重,而不是这种不屑蔑视的眼神。 叶嫣然踩着落叶,鞋跟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皇甫琛大跨步爬上一个小土坡,高大颀长的身躯矗立在土坡顶,叶嫣然跟随着爬上去,站在了不远处的身后。 小土坡上可以瞭望到远处那一条东流的大河,一排排的村落,依稀间可以看见炊烟袅袅。 “想不想看着自己的男人坐拥天下?”一道森冷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叶嫣然静默了,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她看见男人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远处,高蜓的鼻梁,午后的阳光勾勒着他轮廓,冷俊的眉澈泛着狂傲之气。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镇军盘踞西南部,扩张之势必不可缓,若是阿卓能够弃医从武,我北上,他东征!那么,很快天下就会是皇甫家。。。” 皇甫琛气势磅礴般地在叶嫣然面前大吐着雄心壮志,皇甫琛话语落下,转身对上叶嫣然沉默的模样,他的心弦微微拨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第一次对着一个女人说着男人的事情。 “少帅。。。”叶嫣然低声启唇。 “。。。”皇甫琛静默地看着女人的眼睛,听着女人下面要说的话,一双鹰眸锐利地想要捕捉她的心思。 “那坐拥天下之后呢?少帅和阿卓之间,又该如何自处?”叶嫣然眼睛清澈如一池幽泉,问得直接。 皇甫琛微微一愣,眼睛敛聚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叶嫣然,冷沉地回道,“届时自然是天下两分,我和阿卓分而治之!” -本章完结- 第八章 与众不同 皇甫琛微微一愣,眼睛敛聚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叶嫣然,冷沉地回道,“届时自然是天下两分,我和阿卓分而治之!” 叶嫣然眸光撞入男人深褐色的瞳仁里,浅笑着摇了摇头,“少帅,恐怕你不这么想吧!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恐怕到那个时候,少帅未必。。。未必不会除之而后快!” 男人的目光瞬息间暗沉下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猝然抬起,一把遏制住了叶嫣然的脖子,紧紧地捏住,冰冷的声音灌入她的耳中,“女人不要这么聪明!蠢一点更讨人喜欢!” “。。。”叶嫣然下巴被迫抬高,脖颈被掐住,呼吸立刻变得不顺畅,一下子脸色涨的通红,却是没有哼出一声,只是张着口喘着气,眸色怔怔闪烁地盯着皇甫琛。 皇甫琛凌厉的目光扫过,手掌终是松开,叶嫣然透过气息,单手拂上胸口,原本涨红的脸色慢慢褪下,唇瓣吐着气,胸口轻轻地顺着气。 “胆量不错!不叫?”皇甫琛目光冷沉端视着叶嫣然,问得深意。 叶嫣然涨红的脸色稍稍褪去,眸色清透如一潭静水,声音异常平静,“少帅若真要我死,反抗也是徒劳!” 皇甫琛敛聚锐利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睛,落在叶嫣然那双淡然清澈的凤眸,若有所思地轻笑,“看得很透彻,说得一点也没错,若是本帅要你命丧于此,你也就命该如此!” 叶嫣然浅淡地弯了弯唇,直视皇甫琛,平静地回落,“少帅你不会!” “噢?何以见得?”皇甫琛笑得浅酌,似有深意地反问。 叶嫣然眸色噙着一丝清亮的笑意,声音不卑不亢落地,“少帅身为镇军北上的主帅,西部五省未来的督军,滥杀无辜这种事少帅定不会为之,这样只会败坏您的威名!少帅的胸怀气量定是不同常人,嫣然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少帅更不会为难!” “呵~”皇甫琛闷哼笑一声,盯着叶嫣然,目光散发出光芒,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夹杂着轻狂和傲慢,响彻在空旷的小土坡,叶嫣然抬眸,柳眉微微蹙着,看着皇甫琛笑得肆虐张狂的侧脸,叶嫣然心尖打了个惊颤,沁出一丝丝寒意,凉意透骨。 皇甫琛停止了笑声,绕着叶嫣然边走边打量,“不仅胆量过人,就连这一张嘴,也是伶牙俐齿!叶司令真是生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儿!” “。。。”叶嫣然低下头,一阵静默。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俯下头,目光敛聚着一股威严,锐利地直视叶嫣然,盯着她的那一双凤眸,问得专注,“听闻你医治好了四部士兵痢疾之症?” 叶嫣然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点了点头,“嗯!行进齐州之时,四部将士部分高热昏迷,还有的抽搐肢冷,但都呈现腹痛泻利的症状,恐是饮入当地的河水,河水里头有浊气,加上北上气候冷热变幻,断是将士们水土不服,嫣然开了几贴药方,四部将士情况现有所好转。” 皇甫琛听着分析,顿了顿,“那五部那里的将士,过去看了吗?” 叶嫣然随即摇头,“还没有,我可以立刻过去瞧瞧!”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背在身后的双掌松开,“那正好!本帅正打算过去看看我的将士!陪你一同前去!” 话落,皇甫琛脚步沉稳地下了小山坡,黑色的军靴扬起些许尘土,朝着前方拴住马匹的青冈树折回。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高大肃穆的背影,柳眉微拧,随即跟了上去。 -本章完结- 第九章 探望将士 入夜,墨色的苍穹挂着一轮残月,五部将士的营帐中,一排排搭落的床上,躺着休息的将士。 陈副官上前掀开门帘,俯头后退,皇甫琛踏脚而入,陈副官一道洪亮的通报声,“少帅到!” 卧病在床的士兵都惊觉地撑起身躯,动作快的撑着手臂站在了床侧,起起落落的声音,“少帅!” “少帅!”一位将士神色激动地开口。 “少帅!少帅!”其他的将士跟着激动站起来,不少卧躺的将士硬撑起身躯,一双双目光欣喜地看向皇甫琛。 皇甫琛站定营账中央,双手握住一柄佩剑,立在中央,神色严峻,“大家都坐下,无需多礼!” 众将士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缓缓地坐了下来。 皇甫琛双掌摩了下剑柄,“本帅此番前来,非巡视,而是看望众位将士,众位将士为皇甫家打天下,在前线身先士卒,劳苦功高,在此本帅代替皇甫家,代替老督军谢过众位将士!” 言毕,皇甫琛微微低头致礼,众位将士见了,一下子都慌了! “少帅,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们了!” “少帅,您太折煞我们了,众位将士誓死追随少帅,效忠皇甫家族!”众位将士连连络绎不绝地附和着。 一旁的五部上将吴荣斌,立刻上前,俯首道,“少帅体恤众将士!实乃五部将士之幸!” 站在皇甫琛身后的叶嫣然,抬头看向前头,看着身躯高大健硕的皇甫琛,在众位将士拥戴中,俊容威严。 叶嫣然眸色微沉,心里若有所思,阿卓果然没有他哥哥皇甫琛的陈府如此之深,若是真的让阿卓弃医从武,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就连最后是如何身首异处,都会不自知。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叶小姐!” 叶嫣然随即回神,上前,“少帅!” “去看一下他们的病情,诊断有果,汇报于我!”皇甫琛落下左掌,右掌持着佩剑,转身。 陈副官立刻上前又一次掀开了门帘,低下头,皇甫琛沉脚离开。 片刻之后,叶嫣然走出了营账,门外不远处,停靠着一辆吉普军车,陈副官走上前,“叶小姐,少帅请你去车上说话!” 叶嫣然跟着陈副官走到了车前,陈副官一把拉开车门,做出邀请的姿势,叶嫣然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车里头,一脸威严的皇甫琛,森然的侧脸,冷峻的线条,心下微微一紧。 当车门合上,叶嫣然坐着,突然感到一股寒气逼迫而来,浑身觉得不自在。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局促的叶嫣然,唇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冷声扬起,“五部将士病况如何?” 叶嫣然定了定神,动了动唇,“五部和四部将士的情况大致相同,皆是因为水土不服!” “那该如何医治?”皇甫琛沉声问道,目光依旧落在正前方。 叶嫣然水眸流转,一字一句镇定地回落,“可用白头翁,黄连,黄柏,秦皮,黄芩,金银花,木香,葛根,白芍,地榆,贯众,甘草,清水煎服,每日二至三贴,不出三日,病状便可好转,不出五日,他们就能够恢复正常的操练!” -本章完结- 第十章 无才是德 皇甫琛手掌摩挲了下剑柄,若有所思道,“你和阿卓学得可是西医,对中药何以如此了解?” 叶嫣然敛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水眸,“少帅,嫣然自小喜读中药书籍,父亲给我置办了一间宽敞的书房,我在书房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中药医书。” “噢?大致都有哪些医书?”皇甫琛声音不咸不淡地沉声问着。 叶嫣然微微一愣,侧眸看向了皇甫琛,显然没想到这个南征北战的男人竟然会关心自己读些什么医书。 叶嫣然咽了咽口水,正声回落,“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黄帝内经、灵枢经。。。” 叶嫣然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细数着那些医书,时不时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皇甫琛,只见他已经坐得笔直,冷峻的侧脸波澜不惊,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 直到叶嫣然说完了那些医书,声音已经噤住了,瞬息间车后坐里陷入一片死寂一般的宁静,即使车窗外可以听见秋风呼啸的声音,却依旧抵挡不住车里头的沉寂。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偷偷地侧目看向了皇甫琛,猝然双眸一惊,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阖眼沉思,叶嫣然心里绯腹着,他让自己说了那么多医书,结果自己却睡着了,真的是! “你在嘀咕什么?”皇甫琛猝然睁开了眼睛,侧头而来,一双锐利的鹰眸紧紧地盯住了叶嫣然。 叶嫣然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发颤了一下,颤声道,“没。。。没说什么!”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盯着叶嫣然,昏暗的光线,却还是遮挡不住女人那张柔白若凝脂的脸蛋,那一双清澈灵动的凤眸。 叶嫣然心弦一紧,她很清楚听见皇甫琛这一声冷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意?是对自己不满吗?可是自己只是个行军的医生,况且还是皇甫家老臣的千金,他对自己有何不满。 “你可知女子无才便是德?”皇甫琛终是落话,言语透着一丝冰冷,深邃的鹰眸让人看得一阵阵发寒。 叶嫣然听了,倒吸一口冷气,猝然间恍悟过来,心里掩不住的不悦情绪,却依旧是压抑住,沉吟了片刻,平淡地回落, “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嫣然不这么认为!德才兼备大丈夫,有德无才君子,而女子修缮德行,内修涵养,外修温雅,嫣然以为,无论大丈夫还是女子,凡言德者,善美,正大,光明,纯懿之称也!”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眸光对上皇甫琛,男人那一双鹰眸,清晰地看见他深邃如潭的瞳孔,那端倪自己的目光,叶嫣然看得不是那么明白,像是要穿透自己,却又像是一股怒气。 “说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深邃的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凛冽的光芒。 -本章完结- 第十一章 伴君如虎 “说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深邃的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凛冽的光芒。 叶嫣然瞬即有点不自在地垂眸,点了点头,“说。。。说完了。。。” “那就回去吧!住在哪里?” 叶嫣然看了一眼皇甫琛,“住在我大哥那里!” “我送你回去!”皇甫琛沉声落下,正欲朝着外头的陈副官扬手。 叶嫣然听了,连忙焦急地回道,“不不不!不劳烦少帅了,嫣然有骑马来,我可以自己回去!” 话落,叶嫣然伸手正欲推开车门,猝然间,一只粗粝的手掌覆在了叶嫣然的手背上,生生地按住,“我说送就送!你敢拒绝?” 叶嫣然眸光惊骇地落在了那只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惊了一跳,立刻抽回手,声音低了几分,“那。。。那全凭少帅,嫣然在此谢谢少帅!”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那只抽回的手,目光沉了沉,唇角扬起一抹不悦的弧度。 皇甫琛落下车窗,朝着外头的陈副官,打了个手势,陈副官立刻领命跑了过来,“少帅,有何吩咐?” 皇甫琛重重地舒气,“回齐州府!” “是!少帅!”陈副官落下声音,朝着后头列队站岗的士兵扬了扬手,那些个士兵都背上扛着枪,站得越发笔直,抬手行军礼。 陈副官坐上驾驶座,一阵汽车启动声音,汽车朝着漆黑的土道开去,身后的两排士兵列队快跑,跟着前头的吉普军车。 军车的右侧,那一面蓝底黑字的镇军军旗迎风招展,漆黑的夜里,土道上,落下汽车的行驶声,帮随着士兵列队,沉重的脚步落地声,一阵一阵整齐而有力。 齐州城,临时落成的将官府邸,汽车停在了大门口。 “叶小姐,你到了!”皇甫琛侧目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 叶嫣然看了一眼外头挂着两盏亮着的灯笼,朝着皇甫琛欠了欠身,“少帅,有劳您送我回来!谢谢!” 叶嫣然推开了车门,站在汽车门旁,低头恭送。 皇甫琛落在车窗外头的视线收回,汽车渐渐远去,伴随着两队尾随的步兵渐渐远去。 叶嫣然抬起头看去,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已经冒出了不少的冷汗,皇甫琛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浑身坐立难安,完全让人揣测不了他的心思,古时候所说的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叶嫣然转身朝着将官府邸走去,浑身有着一股道不出的疲劳,简直比前些日子照顾犯病的四部士兵还要疲倦。 齐州城,临时的少帅府邸,原单军盘踞这里时候,落成的精致府邸,前院后宅一层累着一层,青砖红瓦,金碧辉煌。 房间里头,赵风穿着红色的褥衣褥裤,原先的长发已经梳理成温婉的发髻盘在了脑后,坐在床中央,一双手不停地揉着,回想起昨夜和少帅那样的男人一夜芸雨,脸颊瞬息间染上了红云,唇角抑制不住的柔笑。 -本章完结- 第十二章 传宗接代 猝然,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赵凤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听着男人沉稳而有力的军靴落地声,心噗通噗通地跳着。 当皇甫琛一身戎装,披着黑色的大氅出现在赵凤面前,赵凤立刻站了起来,呆愣地看着皇甫琛,一脸局促紧张。 “少。。。少帅!”赵凤的声音忍不住哆嗦了几分。 皇甫琛摘下了头上的军帽,置在掌心中,目光冰冷地落在赵凤身上,“过来!伺候我更衣!” 赵凤立刻明白了过来,连忙上前,慌乱地接过皇甫琛手中的那顶军帽,搁置在一旁的梳妆桌上。 皇甫琛双臂撑开,笔挺地站在原地,赵风立刻上前,先是解开了那件黑色的大氅,紧接着,小手发颤地覆上了男人的胸膛,哆嗦着解开了军扣,一个一个地解开,直到剩下里头白色的内衫。 赵凤目光下移落在了男人的腰间处,那金光灿灿的皮带扣子,一双手颤抖得越发厉害。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赵凤的手,“你在怕什么?” 赵凤连连摇头,“妾身。。。妾身不怕。。。” “不怕,手抖得这么厉害?”皇甫琛声音落下,依旧不带一丝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温度。 “少帅。。。我。。。”赵凤抬头看向皇甫琛,一脸紧张,脸蛋泛着一层透不出的娇羞和畏惧。 皇甫琛松开了赵凤的手,眼神示意赵凤继续,赵凤定了定神,小手又一次发颤地覆在那皮带扣上,慢慢地拆开。 “本帅在邵阳还有六位姨太太,等这场战打完,带你回邵阳,你会看见她们,你虽是本帅的第七位姨太太,但你和她们一样,只要你能够为本帅生下儿子,那么本帅的夫人之位就属于你的!” 皇甫琛森冷的声音夹着几分命令在赵凤的头顶落下,赵凤已经解开了那条皮带扣,脱下了男人的军裤。 赵凤听着皇甫琛的话,心间一颤一颤,说不出的喜悦,抬眸看向皇甫琛,“少帅,妾身定当谨记,努力为少帅生下一儿半女!”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蹙,目光冷凛地盯着赵凤,“一儿可以!半女我不需要! 赵凤愣了一下,吓得噤住了声音。 皇甫琛目光凌厉,声音冰冷,“我皇甫家族需要男丁,越多的男丁越好!皇甫家迟早会一统天下,只有儿子才能继承王者之位!你懂吗?” 赵凤吓得连连点头,“少帅,妾身。。。妾身懂了,妾身一定为少帅生个儿子!” 皇甫琛目光沉落,猝然间,单臂抱起地上的赵凤,片刻之后,房间里的灯火熄灭。 黑暗中,传出男人沉重有力地撞击声,女人的娇吟声。 次日午后,四部将士的露天营账中,叶嫣然查看了下士兵的病情,一脸忧愁地走出了营账。 这时候,四部的吴上将立刻上前,焦急询问道,“叶小姐,情况怎么样了?我四部士兵何时能够恢复正常操练?” 叶嫣然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吴将军,现在情况有点不妙!” -本章完结- 第十三章 缺医问药 叶嫣然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吴将军,现在情况有点不妙!” “如何说?你不是治好了五部吗?怎么到了我四部,就情况不妙了?”吴上将明显激动了。 叶嫣然敛了敛眸色,“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去了齐州城里抓药,走遍了齐州城大大小小的药铺,发现药铺里头都少了五味药材,分别是白头翁,黄芩,木香,葛根,白芍!若是少了一味药,问题还不大,可是整整少了五味药材!这就不好办了,而且我也寻思过换一贴药方,却意外发现,无论我如何换,总会少几味药材,这让我大为不解!” 吴上将听闻,瞬间目光大惊,手掌猝然一拍,恼怒地开口,“肯定是单军搞得鬼!肯定是!定是单军派了密探来齐州城将所有的药材都买走了,不然不会有如此状况,他们这是打算,不出一兵一卒,令我们镇军削减兵力,他们好有机会反攻我们!” 一旁的叶衍海听了,连连点头道,“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大!” 叶嫣然看向叶衍海,若有所思道,“可是大哥,若真是如此,岂不代表我镇军的军情被人泄露了出去?” “歼细!定是歼细!”吴上将目光坚定地回落。 叶嫣然听了,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一怕军队士气不振,二怕就是这歼细从中作梗,让人防不胜防!” “那这该如何是好,叶小姐,你医术精湛,可还有其他法子?”吴上将一脸忧心地问叶嫣然。 叶嫣然沉了沉眸色,“买药材时候,我听闻这附近有个五虎镇,那里地形陡峭,虽是山涧野地,却是出产不少的药材,镇上家家户户都晾晒药材,而缺了的五味药材,不过是寻常用药,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五虎镇一趟,从那里买足药材!” “五虎镇!!”叶衍海和吴上将同时出声,对视了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叶嫣然疑惑道。 叶衍海神情严肃,“五虎镇和建州只有一山之隔,可谓算是齐州和建州的分渭线,也是比较危险的地带,若要去那处买药材,我们还是派上几个机灵点的人过去,顺便乔装成药铺商人最好!” “大哥!我也去,因为只有我认得那些药材!”叶嫣然上前道。 “不行!”叶衍海沉声打断,“你绝对不可以去,那里危险,你一个姑娘家过去,万一被潜伏那里的单军发现了,要让大哥如何操心你!认得药材的药铺掌柜都认得,到时候雇佣一个便是了!” 叶嫣然静默不语了,眸光流转着一丝丝情绪,心里头若有所思着什么。 吴上将在一旁见着,立刻开口道,“叶将军,我看此事我要立刻跟少帅汇报一下,好立刻派人动身去五虎镇!” “好!我随你一同前去!”叶衍海上前,多看了叶嫣然几眼,“嫣然,要随大哥回齐州城吗?” 叶嫣然摇了摇头,“不了,我留下来照看这里的士兵吧,先熬些药缓解缓解!” 叶衍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紧随着吴上将,两人骑上了高头大马,朝着齐州城跑去。 -本章完结- 第十四章 深入虎穴 叶嫣然看着叶衍海离开了,转身骑上另外一匹马,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五虎镇上,集市上人流喧喧嚷嚷,四处都摆着摊,瓜果蔬菜,还有些卖肉的摊子正在砍切每一块鲜嫩的牛肉,大刀落在垫板上的声音一阵阵发响,更多的是四处摆放的药草摊子,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 叶嫣然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简易的农妇装扮,素白底面蓝色的小碎花斜襟薄棉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布裤,长长的头发用一块碎花方布挽在了脑后,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箩筐, 这一身行头,是她途径前头的村落,花了两贯铜钱向一位村妇买来的,而马匹拴在了入镇的树林里,这一番乔装,都是以免被人认出。 叶嫣然在那些药草摊上,细细地打量端倪了片刻,唇角浮现起一丝丝满意的笑意,那缺了的五味药材,这里果然都有,而且要多少量都不成问题。 叶嫣然蹲了下来,开始跟摊位的小贩询问价格,叶嫣然总觉得四周,有一股异样的感觉,猝然抬头看去,这才发现牛肉摊旁站着一个黑衣卦衫的男人,头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眼神充满了戾气盯着自己,叶嫣然随即低下头,余光扫射身后,又偷偷扫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这周围都布满了类似的人。 叶嫣然眸色微沉,看来这五虎镇果然有埋伏,都是单军的人吧! 叶嫣然寻思着,看来自己此番过来采办这五味药材,果然有点棘手。 片刻之后,叶嫣然一共在摊位上买了将近十味药材,放置在身后的箩筐里头,步子沉稳,全当没有看见四周那一道道注视自己的目光,镇定地走出了集市。 当叶嫣然拐进一个巷子里头,立刻一把锋利的刀横在了她的眼前,“这位夫人,你买了些什么?” 叶嫣然看着巷子里头,突然间窜出的一个个黑衣卦衫男人,个个面露凶光,立刻佯装颤抖地发声,“几位。。。几位先生,就买。。。买一些寻常人家用的药材!” 其中一位黑衣卦衫男人立刻上前,一把扯下叶嫣然身后的箩筐,在里头翻了一阵,目光凌厉地盯着叶嫣然,“这里头的都是些什么药材?” 叶嫣然低着头,哆嗦着开口道,“都有。。。三棱,干姜,大黄,大蓟,山奈。。。就这些了!” 那位黑衫男人盯着叶嫣然看了一阵子,“你要把这些药材带去哪里?” 叶嫣然眸色里划过一道慌乱,心里若有所思,镇定地回道,“去建州!” 话落,那些黑衫男人互相对视了几眼。 另外一位附在那个为首的男子耳边,低声耳语了什么,为首的男子点了点头,朝着叶嫣然开口道,“既然是去建州,那你就走吧!” 叶嫣然听了连连点头,背起地上的篓筐,脚步不快不慢地离开。 当叶嫣然七拐八拐了很多条道,出了五虎镇口,来到入镇的小树林,看着骑来的那匹马在原地吃着草,松了一口气。 当叶嫣然骑上了马背,后头猝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威吓声,“臭娘们!我就知道你在说谎!!” -本章完结- 第十五章 救下靳越 当叶嫣然骑上了马背,后头猝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威吓声,“臭娘们!我就知道你在说谎!!” 叶嫣然扭头,这才发现,身后出现了一大波的黑色卦衫的男人,定睛一看,就是刚才拦截自己的那一波人。 “不是说去建州吗?这个方向是去建州的吗?这是去齐州的吧?”为首那个男人冷笑道,手中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叶嫣然吓得快速拉起缰绳,想要逃离,男人手中的刀朝着马蹄砍去,瞬间,马大声惊叫,彪马整个伏在地上,惊慌地扑腾着。 叶嫣然一下子从马背上摔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个举着刀的男人,刀刃上滴着鲜红的马血,朝着叶嫣然一步步逼近。 “臭娘们,我这就送你上路!” 叶嫣然双臂撑在两侧,不停地后退,看着男人的刀越来越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叶嫣然猝然一惊,睁开了双眼,双眸徒然怔住了,她看见眼前男人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双目瞪得大大看着自己,分外惊悚,握着刀的手掌不停地抽搐着。 叶嫣然立刻抬眸看去,不远处一个身着黑灰相间格子西装的男人出现,男人长相白希俊秀,只是脸色看上去泛着青,唇色有点发白,像是中了毒,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手中的枪口正冒着青烟。 原先围攻叶嫣然的那些个黑衫男人看见猝然出现的举枪男人,吓得瞬间逃窜而散。 叶嫣然看着那些个人都逃窜得无影无踪,目光又落在地上,原先那个砍杀自己的男人此刻已经咽了气。 “噗通”一声,叶嫣然惊了一跳,她看见那个西装男人瞬间倒在了地上,叶嫣然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向那个男人。 “先生!先生!你醒醒!”叶嫣然拍了拍地上的男人,见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瞬即拉过他的手腕,手指头把上他的脉络,眸色微沉,果然是中了毒! 第二天,阳光穿过斑驳的树林,树林里落下一地的落叶,零碎的阳光洒落,远远看去,空气中透着几缕缥缈的烟尘,四周伴着麻雀的叫声,透着几分空灵。 叶嫣然踩着厚厚的落叶,用水壶从远处的河水过了些许清水,走进空间狭小的山洞里头。 叶嫣然才走进山洞,吓了一跳,她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醒来了,此刻正靠在洞壁,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男人声音透着几分阴冷。 叶嫣然弯下腰,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男人,“我是你昨天救的人,这里是五虎镇外头的树林!” 男人接过水壶,侧目看向了肩头上的伤口,又看向了叶嫣然,那眼神好似端倪。 “我的伤口是你包扎的?你会解毒?”男人的声音不咸不淡,透不出一丝温度,夹着几分冰冷。 叶嫣然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皇甫琛一样有着同样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冷。 -本章完结- 第十六章 你很迷人 叶嫣然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皇甫琛一样有着同样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冷。 “对!我是名医生,昨天你晕倒了,我帮你处理了伤口,刚好我在附近找到了解毒的药材,再配上我买的药材!你的毒解了大半!” 叶嫣然镇定地回落,抬眸间,发现这个男人有着一双锐利的星目,看似俊秀的眉角,透着几分阴冷。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幽柔,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叶嫣然的凤眸,打量着她简朴的村妇装扮。 叶嫣然抬眸看向男人,沉吟片刻,“我叫叶嫣然!” “嫣然一笑?”男人凑近了脸庞,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叶嫣然点了点头,“嗯!那你呢?” 男人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深邃的星目盯着叶嫣然的凤眸,那一双灵动的眸光,透着灵气。 这时候,山洞外头响起一声号炮的声响,男人猝然起身,跑出了山洞,叶嫣然随即跟了出去。 两人抬头看着天空绽开的红色烟雾,叶嫣然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男人的侧脸扬起一抹深笑。 “这信号弹是找你的吧?”叶嫣然直言不讳地开口。 男人转头看向了叶嫣然,理了理身上的格子西装,一脸不羁的神情看着叶嫣然。 “你很好奇?” 叶嫣然愣了一下,垂下眸子,“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男人轻笑了下,脸庞猝然凑近叶嫣然的耳侧,“嫣然小姐,有人说过你很迷人吗?” 叶嫣然被男人吐出的热气吓了一跳,猝然后退,防备地看着他。 “哈哈哈!”男人轻狂的笑声响彻在树林里头,手掌探入西装内口袋,拔出一挂玉佩,男人摇晃了下碧绿通透的玉佩,走上前。 叶嫣然怔怔地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男人一把拉过叶嫣然的手,冰凉的触感袭满了手心。 叶嫣然低头看向掌心中,男人将那块玉佩塞进了她的手心。 “我叫靳越,这块玉佩送给你,当成你帮我解毒的回礼!收下!” 叶嫣然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树林里头响起一阵马蹄声,叶嫣然站在原地,隔着几丈远,她看见不远处,停靠了若干个骑着马的男人,似乎是在等眼前的这位靳越。 靳越跨上了一匹马,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回头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我要走了!半年之后,记得带着玉佩来渠丹城,成王阁找我,我靳越一定会在那里等你!勿忘!” 话落,靳越多看了叶嫣然两眼,跟着一众骑马的手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树林,马蹄声渐行渐远。 直到树林里恢复了原先的寂静,叶嫣然深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掌心中的玉佩,置在阳光下,细细地端倪着。 心里寻思着,靳姓之人,又是渠丹人,似乎只有人人皆知的西北三省的靳氏军阀,而如今单军的主帅是靳斯涵,是靳氏的大少,那刚才那位靳越为何听着这么像靳氏的二少,素闻他们兄弟二人不合,该不会真的是靳氏二少吧? -本章完结- 第十七章 火速救人 叶嫣然将手中的玉佩翻了一面,玉佩底面的字眼,落在她眼底,垂眸看去,“少越?这是他的小字吧?” 叶嫣然寻思了一阵,终是将玉佩收起来,心里想着,半年之后,自己也不可能去渠丹城,若是有熟人去,就托人将玉佩捎去,毕竟自己不能赴约。 叶嫣然收拾了下昨天采办来的一箩筐药材,看了眼天色,想着要赶紧出了这片树林,赶回齐州,五部的士兵还在等着自己。 夕阳西下,镇军驻守在城外的士兵营账里头。 “胡闹!!纯属胡闹!”一声威冷的声音从里头营账里头传来,叶衍海气得胸腔一鼓一鼓的。 一旁的吴上将看得紧皱眉头,叹气道,“这叶小姐真是任性啊,那五虎镇现在就是龙潭虎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去硬闯,这要真的出了事!该如何跟叶司令交代!哎!” “少帅到!!”一声洪亮的通报声从门外传来。 叶衍海和吴上将对视了一眼,立马上前,营账的帘子被掀开,皇甫琛双掌戴着白色手套,握着一柄佩剑沉脚而入。 “少帅!”叶衍海和吴上将低着头。 皇甫琛扫了一眼,沉声落下,“派去五虎镇的人买回药了吗?” 叶衍海上前回禀道,“少帅,昨天派去的人回来了一个,还负了重伤,据他回报,五虎镇果然都是单军的人!” “少帅,看来单军的人伺机而动啊!”一旁的吴上将连忙开口道。 皇甫琛目光冷沉,沉默了片刻,环视了一下营账四周,转口道,“叶将军,令妹呢?刚才我去将军府,说是不在,看这营账也不见她的人影?” 叶衍海听了,眉头紧皱,瞬间语塞住,一脸犯难。 “怎么不回答!”皇甫琛的声音冷了几分。 一旁的吴上将连忙上前解释道,“少帅,叶小姐她。。她去了五虎镇!” 皇甫琛听了,冷峻的眉目猝然腾起一丝浮动的光芒,“她去了五虎镇?” “是!舍妹去了五虎镇,该也是为了药材的事情而去!”叶衍海正声回落。 “去了几个时辰了?”皇甫琛手掌磨着手中的佩剑,声音冰冷得透不出一丝温度。 叶衍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许是昨日晌午就去了吧!” 皇甫琛侧头,目光森冷地盯着叶衍海,注视了几秒。 下一刻,皇甫琛跃身而出营账,叶衍海和吴上将立刻跟了出去。 皇甫琛一把牵过营账门口的一匹军马,快速翻身上马,拉着缰绳,调整马的方向。 “少帅!” “少帅!”叶衍海、吴上将和陈副官都跑上前,焦急地叫道。 皇甫琛目视前方土道,威冷的声音落下,“不用跟来!我去救人!” 话落,皇甫琛手中的佩剑重重地拍打了下马臀,剽马嘶吼了一声,抬起马蹄快速朝着前方的土道飞奔而去。 “陈副官,你说少帅就这样去救叶小姐,会不会出事啊?要不要派人去跟?”吴上将一脸焦虑地上前询问。 陈副官深舒一口气,“该是不会!少帅武艺精湛,枪法精准,谋略更不是一般人能抵,少帅既然说了让我们不要跟着,那就不跟,说不定派去的人只会碍手碍脚!” 吴上将沉默了,一旁叶衍海看着土道上已经消失的踪迹若有所思。 -本章完结- 第十八章 从天而降 树林里头,叶嫣然背着满满一箩筐的药材,踩着地上的积得厚厚落叶,穿过杂草交错的荆棘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似乎快要晌午了。 昨日骑来的马,马蹄被砍断了,叶嫣然后来帮它包扎好,也弄了很多草和水在那里,至于那匹马能死能活,全看他的造化了。 叶嫣然赶着路,一边顺手摘掉戴在发丝上的方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发丝凌乱地落下,白希莹润的脸蛋,微微染上了红润的气色。 “站住!!”突然间,眼前窜出了两个凶悍的男人,手中各举着一把刀。 “你们是谁?”叶嫣然蹙着柳眉开口。 其中一个男人举着刀大笑道,“我们是这附近黑龙山的土匪!” “土匪?”叶嫣然喃语道,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掏了掏身上的剩下的一块大洋,丢了过去,“给!这是我仅剩的一块大洋,多了我没有了!” 土匪接过了那块大洋,放在嘴边吹了吹,落在耳旁听了下声响,确定是货真价实的大洋,两个土匪交换了一下眼神。 “钱你们拿了,我可以走了吧?”叶嫣然落下话,正欲离开,猝然间一柄刀明晃晃地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土匪横着刀刃,打量着叶嫣然,唇角扬起一抹邪笑,“小娘们长得真俊,弄回去给我们大哥当压寨夫人,定是甚得大哥的欢心!” 叶嫣然听了吓了一跳,两个土匪立刻上前去抓叶嫣然的手臂。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叶嫣然挣扎着,可是娇弱的身子哪里抵得过两个五大三粗的土匪。 两个土匪拽着她的手臂,使劲地往另外一条道上拽。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树林四周空寂回荡着枪声,树上的飞禽都吓得扑腾飞散。 叶嫣然看着右边身侧的土匪脑门上射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流,双眼瞪得大大的,软了四肢,‘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叶嫣然虽是行医之人,但是看见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毙命,如此惊悚血淋淋的画面,着实吓得僵住了身子。 “嗒嗒嗒”的马蹄声落下,叶嫣然才回过神,她看见不远处,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朝着自己这里而来,手中举着枪,枪口依旧冒着青烟。 叶嫣然身侧的土匪看着自己的同伙一枪毙命,吓得连忙丢下手中的刀,朝着土道窜逃。 皇甫琛骑着马来到叶嫣然跟前,目光冷沉地扫了一眼叶嫣然,“你没事?” 叶嫣然一脸懵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皇甫琛,摇了摇头,轻声回落,“没事!” 皇甫琛瞬间抬眸,直视前方,那一道在树林里头逃窜的土匪,举起手中的枪,枪口正对着土匪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瞄准了人影。 “不要!!”叶嫣然大声喊道。 “砰!”的一声,枪声又一次在树林中回荡,子弹飞快地射出,叶嫣然的耳边轰轰直响。 叶嫣然僵住了身子,双眸怔怔地看着远处树林里,那个逃窜的土匪瞬间倒地。 -本章完结- 第十九章 共乘一马 叶嫣然缓缓地回过神,抬起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皇甫琛,声音发颤,“为什么要开枪,他都跑了!” 皇甫琛吹了吹枪口上冒出的青烟,上了保险,微微俯身,一双深邃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女人的凤眸,声音泛着几分讥讽,“那你告诉本帅,为何不开枪?” 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就算他是土匪,生逢乱世,身不由己,才会落草为寇,他死了,他的妻子儿女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皇甫琛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别忘了,那个土匪他刚才要对你不利!” “可是毕竟他没有得逞!”叶嫣然焦急地解释道。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瞬间幻化成寒霜,目光凛冷地盯着叶嫣然,声音冰冷,“得逞了还了得?你这纯属妇人之仁!本帅绝不允许曾经威胁过我们的人活在这个世上,该除去的一定要除去!” “你真嗜血!”叶嫣然清冷地回了这么一句,话说出口,叶嫣然也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忘记了是在和谁说话。 皇甫琛盯着叶嫣然的眼睛,猝然狂妄地笑了,“哈哈哈!本帅嗜血,本帅若不对敌人手狠,早晚有一天本帅会是他们的枪口亡魂,你懂吗?” 叶嫣然静默了,她不敢再辩解下去,和这样一位雄心壮志,一心想要一统天下的男人是说不来这些仁义道德的话。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沉默了,目光扫了一眼她身后背着的篓筐,沉声开口,“你去五虎镇采办药材了?” 叶嫣然回过神,转入正题,“正是!缺少的药材我都买回来了!一样不少!” 皇甫琛目光腾起一抹讶异,看着叶嫣然那赢弱的样子,那一张看似骄人的脸蛋,透着一股傲然的坚强,心尖为之一颤。 “先跟本帅回齐州,回去细说!”皇甫琛沉声落下,抬起手掌摘掉手上的白色手套,掌面向上,伸到叶嫣然跟前,“上马!”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皇甫琛,一下子呆滞了,他这是何意,难道要我和他共乘一马,古来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虽说自己没有那么守旧,只是这对方是皇甫琛,浑身都不自在了。 “本帅让你上马,你没听见吗?”皇甫琛声音冷凛了几分,鹰眸透着一股震慑的寒芒。 叶嫣然迟疑着,咬了咬牙,伸手落在了皇甫琛的手掌上。 皇甫琛掌心触碰到女人柔软的小手,心间一颤,目光深了几许,猝然手掌合住,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往上一拉一带,叶嫣然整个手被男人的掌心包裹住,觉得发烫,一下子踩在了马蹬上,跨上了马背。 叶嫣然上了马,赶紧抽回了手,这一举动落在皇甫琛眼中,唇角扬起一抹深笑。 皇甫琛身躯高大,即使坐在了马背上,叶嫣然的脑袋只到他鼻尖处,鼻息下飘过一缕清淡的女人体香,不似从前嗅到那些胭脂粉味,更多是一种淡雅自然的味道,沁入鼻中,令人心间腾起一股莫名的火焰,灼烧着心口。 -本章完结- 第二十章 授受不亲 叶嫣然坐在了马背上,背后的箩筐已经被绑在了马匹右后侧,叶嫣然身子微微前倾,她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近乎要将自己吞噬掉,更觉得背后寒芒四射,似乎要将自己穿透。 叶嫣然心口噗通噗通地跳得剧烈,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即使是阿卓亲吻自己,都不会如此心慌意乱。 皇甫琛双臂抬起,绕过叶嫣然的两侧,垂目看向了叶嫣然的脸蛋,染上了嫣红的血色,像是羞涩的模样,皇甫琛唇角噙着一抹深笑,目光深了几分。 “坐好了!”皇甫琛沉声落下,单脚拍了一下马臀,挥动着缰绳,马立刻跑开了,穿梭在密集的树林,朝着远处奔去。 随着骏马飞跑了起来,叶嫣然突然感到背后的男人前胸紧贴着自己,叶嫣然身子前倾,拉开了距离,尽量不想和皇甫琛有太多的身体碰触,这会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骏马冲出了树林,上了一条略微宽广的土道,皇甫琛目光垂落,看着间隔开的距离,落在身躯近乎弯曲的叶嫣然,目光划过一道不悦的怒色。 皇甫琛的手掌拉着缰绳一点点地往前,放低了身躯,又一次贴上了叶嫣然的后背。 叶嫣然后背感到热络的温度,一下子打了个惊颤,又一次俯低了身子。 皇甫琛见着,心里头腾起一股邪意,突然觉得似乎很有意思,身躯又一次俯落,整个胸膛近乎压在了叶嫣然的后背上。 叶嫣然背脊骨一下子热络了起来,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皇甫琛的身躯紧紧地贴合着自己。 骏马依旧在奔跑,马蹄声落在耳边都模糊了,心跳声似乎能够清晰入耳。 猝然间,皇甫琛的手掌穿过了叶嫣然的腰间,将她的身子往后一提,声音透着几分深意的醇厚,“坐好!再趴本帅就将你踹下马!” 叶嫣然低头看向腰间,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掌,竟然搂着自己的腰,叶嫣然声音透着几分不悦,“少帅!请你放开手,男女授受不亲!” 皇甫琛闻言,目光沉了沉,收回了手掌,心里头滑过一道不舍,继续驾驭着骏马。 叶嫣然没有再可以避开,只是背脊骨一阵阵发寒,有意无意碰撞到,叶嫣然目光直视前方的土道,心里头给自己平复情绪。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挺得直直的背脊骨,微微凑近叶嫣然的耳后根,吐着湿热的气息,声音低醇,“你在紧张?” 叶嫣然被耳后根的热气,惊得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微微侧过头,佯装镇定地回落,“少帅,你看错了,嫣然没有紧张!” 皇甫琛闻言,勾唇冷笑,不予点破,目光回落到前方。 骏马越来越快地朝着齐州城外的士兵营账跑去,扬起土道上的尘土,马蹄声响彻在空寂的四周。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一章 以身相许 营账外头,一声声骏马的嘶吼声,叶衍海和吴上将立刻从里头跑了出来。 “少帅!”吴上将上前叫道,目光扫了一眼马背上的叶嫣然,惊愕了一下。 叶衍海同样惊诧了一下,他看见少帅双臂圈着自己的妹妹坐在马背上,似乎说不出哪里不妥。 “少帅!”叶衍海同样上前行礼。 叶嫣然连忙推开了皇甫琛右边的手臂,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微微低头,平静地开口道,“嫣然在此谢谢少帅的搭救之恩!” 皇甫琛不缓不急地从马背上跃下来,站定叶嫣然跟前,摘掉手掌上的白色手套,目光噙着一抹深笑,盯着叶嫣然,“谢?这救命之恩,打算如何谢?”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了皇甫琛,似有不明,低声问道,“少帅,你觉得要如何谢?” 皇甫琛凑近了叶嫣然的脸颊,叶嫣然微微向后倾,皇甫琛盯着那一双凤眸,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本帅救你一命,难道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叶嫣然听了,猝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琛,颤声道,“少。。少帅,你是在开玩笑吧!”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那副吓到的表情,瞬间大笑,“哈哈哈!有意思!” 皇甫琛挺直身躯,擦过叶嫣然身侧,带过一阵风,透着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皇甫琛经过叶衍海身侧,停下了脚步,手掌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叶将军,令妹真是很有意思!” 话落,皇甫琛落下手掌,朝着营账里头走去,低沉透着威力的声音落下,“都进来汇报!” 陈副官上前掀开了营账的帘子,皇甫琛进了营账里头,叶嫣然僵住了身子站在原地,整个脑袋有点凌乱,瞬间勾唇笑了,自己好像被戏弄了吧!自己是阿卓的女友,皇甫琛是阿卓的大哥,就算他再强势再霸道,总会看阿卓的面子,不会对自己如何!他果然在戏弄自己。 此时,吴上将已经赶紧入了营账,叶衍海走到叶嫣然跟前,皱着眉头看着她,“嫣然,你没事吧?”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叶衍海,轻摇头,“大哥,我没事,我还把药材买回来了,很快就可以给士兵医治了!” 叶衍海不悦地叹了一口气,“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一个姑娘家,孤身闯入龙潭虎穴,幸好没事,若是有事,到时候父亲问起,我都不能交代!” 叶嫣然轻松地耸了耸肩头,“大哥,你操心了,我可是有娘在上天保佑,肯定不会有事!” 叶衍海见着说不过,还是笑了,转而又严肃了几分,“嫣然,这次可是少帅救了你,不过我看少帅他对你。。” 叶衍海跟随皇甫琛南征北战多年,他完全能够看得出少帅看嫣然时那种异样的眼神,那是男人对女人想要占有的眼神,这让他很是犯愁。 叶嫣然看着叶衍海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清楚他要说什么,笑着接话道,“大哥,你想多了,少帅可是阿卓的大哥,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刚才他那都是戏言!” 这时候,陈副官出了营账,站在外头朝着叶嫣然叫道,“叶小姐,少帅请你进来!” 叶嫣然朝着陈副官点了点头,连忙上前。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二章 冰雪聪明 叶衍海看着叶嫣然钻入营账里头,目光泛起一缕缕不安,叹了一口气,嫣然终究想得太简单了!君无戏言,古来只当如此,少帅他会说得出的话,自然动了这样的心思,许是试探,更多的是期待,但愿真的能够如嫣然想得那样,少帅会因为三少而不去动那样的心思! 营账里头,叶嫣然刚进去,迎面就看见吴上将出来,对着叶嫣然打了个招呼,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 直到吴上将出了营账,不似宽敞的营账里头,就剩下了皇甫琛和叶嫣然两个人。 叶嫣然一下子局促了几分,却是刻意表现出一副淡定平静的样子。 皇甫琛坐在中央,身后是一张巨大的战役地形布阵图,男人那一双深邃发出凛冽的光芒,锐利地似乎要穿透眼前的叶嫣然。 皇甫琛拿过桌上的毛笔,看向了叶嫣然,沉身道,“过来!替我研墨!” 叶嫣然征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正声开口道,“少帅,药材已经采办回来,我看还是先。。” 还不待叶嫣然说完话,皇甫琛沉声打断,“本帅已经吩咐吴上将,按照你的药方,这里还有其他的军医,用不着你操心,现在本帅命令你过来研墨!听清楚了没有?” 叶嫣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缓缓地走上前,眸光落在桌上的砚台,伸手拿起墨锭绕着砚台,轻轻地旋转磨着墨汁。 皇甫琛铺开了一张信纸,持着毛笔在砚台上的墨汁沾了沾,落在信纸上,叶嫣然在一旁看着,上面写着尊敬父亲大人在上,看来是写给老督军的,汇报这里的情况。 叶嫣然一遍磨墨,时不时瞅了两眼,心里头却是很不悦,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既不是丫鬟更不是妻妾,凭什么帮他磨墨。 “我们派去五虎镇采办药材的人大部分都有去无回,你是怎么做到的?”皇甫琛猝然开口。 叶嫣然看向皇甫琛,似乎在认真写信,并没有抬头,正声回落,“瞒天过海,嫣然只是这么做,借口说是从建州来采办药材的农妇,而采办的药材里头多采办了其他的药,不单单只是那几位缺乏的药材,算是蒙混而过!”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说完,至于途遇靳越那一段,已经被她避开了,她并不想说,若是靳越真的是西北三省的靳二少,说出来只会平添事端,毕竟那只是巧合,而且各自都救了对方一命。 “这么说,本帅要夸你冰雪聪明了?”皇甫琛落下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抬头看向了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停下了研墨,将墨锭落下,微微低头,“少帅过奖了,嫣然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皇甫琛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指了指桌上的信,“帮我把信吹干,装进信封里。” 叶嫣然顿了顿,看着已经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沉声回落,“是!少帅!” 叶嫣然伸手拿过那张信纸,放置在嘴边,轻柔地吹着气,吹干信纸上的墨汁。 皇甫琛目光噙着一抹浮动的光芒,直视女人嘟起的那张唇,娇嫩嫣红,小巧微张的嘴型,透着几分you惑。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三章 两情缱绻 皇甫琛的目光深了几许,盯着那张唇,心里春朝鼓鼓,若是让舌头钻入那张嘴里,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少帅!信干了一些,我装进信封里头了?”叶嫣然落下信纸,拿过桌上的信封,正欲装入。 “慢着!”一只粗粝宽厚的手掌一把按住了叶嫣然的手背,紧紧地按住,抬起一双暗潮涌动的鹰眸,“再吹一会,墨迹还没干,现在放进去会一团黑。”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眸光回落在那一只按在自己掌背上,久久未挪开的手,一下子吓了一跳,立刻抽回。 皇甫琛微微扬了扬唇,他看见女人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煞是骄人。 叶嫣然垂眸,眸底闪烁着慌张,打开了信纸,继续吹了吹。 皇甫琛缓缓地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叶嫣然,看着她凌乱的发丝,那一张白希莹润的脸颊,透着一丝丝通红的血色,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带着近乎看不见的珍珠耳钉,朴实不失高雅。 “叶小姐,是何时跟阿卓在一起的?”皇甫琛饶有深意地落话。 叶嫣然愣了一下,想了想,平静地回落,“阿卓喜读医书,一次偶然机会,父亲带他来我家拿书,就认识了,后来经常说些和医术有关的话题,渐渐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你多大?” 叶嫣然回过头看向了皇甫琛,她不知道他问这些是何意,抿唇如实回道,“十四岁。” “这么说,你和阿卓都认识六年了?”皇甫琛目光专注地盯住了叶嫣然,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妒意,这六年前,自己正迎娶第二位姨太太,这么一算,还真是挺久的事情了。 “嗯。。”叶嫣然轻轻地点头,她越发弄不明白这个男人问这些是为何。 “还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皇甫琛冷笑着开口,目光划过一道嘲讽的意味,盯着叶嫣然,饶有深意地反问道,“若是这有一天你和阿卓劳燕分飞了,你说你会有何心情?” 叶嫣然心弦一拨,立刻对上了皇甫琛那种复杂的眼神,“少帅。。阿卓和我志趣相投,情比金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么笃定?”皇甫琛问得犀利,目光锐利得犹如一柄利刃。 叶嫣然坚定地点了点头,镇定地回落,“两情缱绻,自是有情痴!”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他也不知为何听见这样的话,竟然十分不悦,冷笑道,“叶小姐,你幸得情痴的是我的弟弟阿卓!” 叶嫣然听了,小手颤抖了一下,心神有点凌乱。 话落,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手中的信纸,“干了!可以装进去了。” 叶嫣然懵然了一阵子,将手中的信纸装进了信封里头,思绪却还是停留在刚才这男人说的话,怎么听着话中有话,十分别扭,什么叫做幸得是阿卓,若不是阿卓,又当如何?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冷颤,递上了那封信,“少帅,信好了。” 皇甫琛接过了那封信,转身朝着外头走去,声音在前头落下,“今晚本帅会在齐州府设小宴,叶小姐采办药材有功,随同叶将军一块赴宴!” -本章完结- 第二十四章 府邸小宴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高大威昂的背影消失了,整个思绪还陷入在一片混沌之中,她弄不明白刚才那些话,是少帅故意那么说,还是真的,还是真的意有所指,若真的意有所指,想着浑身打了个寒颤。 入夜,西部的夜色,天幕格外的高,墨蓝色的苍穹月朗星稀,风刮起地上的尘土,处处透着干燥的感觉。 齐州临时落成的少帅府,大门口,红灯笼明晃晃地发亮。 宽敞的厅堂,摆满了一桌的酒菜,琳琅满目的菜肴,散发着菜的香气。 吴上将早早的已经在餐桌上等候,不一会儿,叶衍海偕同叶嫣然走进了厅堂,吴上将立刻上前和叶衍海寒暄了起来。 叶嫣然站在厅堂,四下观察了下,看着虽是临时落成,装饰得却是异常雅致。 “少帅到!!”一声通传声落地。 吴上将和叶衍海立刻挺直了腰板,低头行礼,叶嫣然立刻站到了叶衍海身后,安静地等待。 一阵军靴落地的声音,皇甫琛挽着赵凤从后堂走来,赵凤垂眸,模样娇羞,移着小碎步出来。 皇甫琛目光随意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叶嫣然身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深笑浮在唇角。 “都落座吧!今日摆个小宴,等同一般家宴,无需拘泥!”皇甫琛朝着中央的座位坐下,一旁的赵凤乖巧地贴着他的身侧落座。 叶嫣然跟着叶衍海他们一块落座,这才把眸子抬起来,看了一眼今日的皇甫琛,脱去了一身戎装,换上了墨蓝色的丝绸缎面的长衫,三分冷峻,七分沉稳。 一旁的赵凤,叶嫣然瞅了瞅,只见她垂眸不语,一身艳红色的褂袄套裙,一副新嫁娘的模样,分外娇羞,梳着贵为人妇的发髻,发鬓斜插入一支银色的步摇,多了几分柔媚。 桌席间,皇甫琛先是举杯,说着一席话,大家共饮一杯酒,当皇甫琛的酒杯落下,一旁的赵凤立刻为他斟了一杯酒。 皇甫琛这时候看向了叶嫣然,似笑非笑开口,“叶小姐这次采办药材有功,本帅赐你多喝几杯!” 叶嫣然听了,征了一下,很快地思虑了一番,莞笑地回落,“少帅抬举我了,嫣然不胜酒力,喝不了太多酒。” “噢?”皇甫琛抬起酒杯,顺口落入一杯,沉笑道,“叶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又是如此有胆量的女子,世间罕有,岂会不胜酒力?莫不是叶小姐故作推辞?” 皇甫琛手中的酒杯重重地落在桌上,声音加重了几分,在座的人都看向了叶嫣然。 赵凤这才偷偷地抬眼看向了叶嫣然,仅仅是这一眼,赵凤忍不住惊叹到了,她没想到这立功的女子竟然生得如此风华绝代,一双凤眸流转着清澈透亮的光泽,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蛋柔嫩细腻,光滑可见。 最为让赵凤震叹的是这个女子一股坚韧不屈,透着独立坚强的模样,就那一身装扮都和寻常人家女子不同,没有华美刺绣的套裙,更没有珠光宝气的首饰,仅仅就是青丝盘起,新式的素色大衣裹身,却透着一股不一样的气质,令人一眼慑服。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五章 推杯换盏 叶衍海神色凝重,看着迟疑中的叶嫣然,微微开口道,“少帅,嫣然自小不沾酒,还是让我这个兄长代她喝吧!" 叶衍海正欲为自己斟酒,皇甫琛的脸色暗沉了下来,一旁的吴上将见了,猝尔立刻插话道,“叶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少帅只是让叶小姐意思喝下,怎能您来代劳?这不是对少帅的不敬!” “少帅,嫣然她。。”叶衍海正欲解释什么,一旁的叶嫣然伸手拦住了他,声音清脆,“大哥,没事,这酒我自己来喝!” 叶衍海见着,只好落下了手掌,既然嫣然都自己开口了,自己若是阻扰,真的是对少帅不敬。 叶嫣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在掌心中,站了起来,眸光怔怔地看向了皇甫琛,“少帅,这杯酒嫣然敬你!嫣然在此先干为敬!"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看着叶嫣然抬起了酒杯,将酒水落入口中,一饮而尽。 叶嫣然喉咙火辣辣地感受,轻声清了清嗓子,将酒杯落下,眸光落向了皇甫琛,看着他掌心中的酒杯,一动未动。 “叶小姐,好酒量啊!”一旁的吴上将立刻附和道,他观察着少帅看着这女人的眼神,分明有着几分深意。 “叶小姐!好酒量!!”在座的其他两位副将军也跟着附和着,他们皆是看出了不对劲的端倪。 皇甫琛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直视叶嫣然,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旁的赵凤偷偷地看着一旁的皇甫琛,看着他视线落在那位叶小姐身上,多了几分深虑。 随着叶嫣然刚要坐下,吴上将猝然开口,“叶小姐,独身闯入龙潭虎穴,还毫发无伤,满载而归,不愧为叶司令的千金,本将军敬你一杯!” 叶嫣然看着整个态势,在座每个人都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今日这场小宴,似乎是为自己准备的。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为自己又是斟满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吴将军,您过奖了,嫣然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前线打战,还是吴将军劳苦功高,小女子一饮为尽!” 叶嫣然顿了顿,举起酒杯,酒水落入口中,一旁的吴上将立刻抬起酒杯,紧随着一饮而尽。 “好好好!叶小姐海量!”在座其他两位副将立刻起哄附和着,其中一位立刻站了起来,举起一杯酒,看向了叶嫣然,“叶小姐,我也敬你一杯,敬你是为巾帼女英雄!” 叶嫣然又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旁的叶衍海压住了她的手,叶嫣然朝着叶衍海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多谢李副将,嫣然这就回敬!”叶嫣然紧随着那位副将,又是一杯酒落入。 接连着下一位副将又是起身敬酒,叶嫣然一连喝了四杯酒,整个喉咙都火辣辣地灼烧,微微感到不适。 一旁的叶衍海推了一碗汤,低声道,“喝点汤,很快就好!” 叶嫣然坐了下来,低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热汤,想要把肚子里头的酒水压下。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六章 酒过三巡 “嫣然,你还好吧?”叶衍海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下叶嫣然的状况。 叶嫣然喝着汤,微微摇了摇头,“大哥,我没事。” 饭桌上,酒过三巡,每个人都渐入佳境,稍稍放松了下精神,谈笑风生了起来,皇甫琛时不时轻哼两句,随意说上两句话。 粗粝的手掌不停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品酌着酒水,一双深邃冷峻的鹰眸,直勾勾地落在叶嫣然的脸上,叶嫣然垂着眸,并没有注意到皇甫琛的视线,微微单手托着腮,因为刚才落肚的几杯酒已经起了酒劲,双颊发烫,红透得好似两朵盛开的秋海棠,落在白希的脸蛋上,显得几分娇媚,惹人怜惜。 皇甫琛喝着酒,酒水灼烧着心口,目光越发深了几分。 叶嫣然感到胸腔中微微有点发闷,刚才的酒水不停地翻上酒气,难受灼烧着心头,拧着眉头。 “大哥,我出去透透气,一会要走的时候来找我!” “嗯!注意点,一会去接你。”叶衍海说着,叶嫣然起身朝着在桌的众人微微欠了欠身,朝着皇甫琛轻声开口,“少帅,嫣然出去解手,失陪了!” 叶嫣然至始至终没有认真去看皇甫琛那双炙热的双目,心口被酒气堵得慌,转身就离开了厅堂。 皇甫琛手中的酒杯顿在了掌心中,整个手掌僵住了,双目锐利地随着那一道倩影飘出了门外,直到消失了,皇甫琛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抬手间,一杯饮尽杯中的酒。 在座的众人都喝得有点兴致上,并没有注意皇甫琛的异样,站在一旁的陈副官,却是看出了点深意,心里思虑着,看这样子,莫不是少帅看上了叶小姐?她可是三少的女友,目前说是女友,很快会是未婚妻。 众人敬酒间,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在座所有人立刻落下了酒杯,立刻起身。 “别慌!本帅出去走走!你们继续!”皇甫琛沉声制止惊慌的众人,已经快步离开了厅堂。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后,继续喝着酒,赵凤眉眼偷偷抬起,朝着外头张望去,微微敛下了睫毛,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微恙,作为女人,她岂能看不出少帅对那位叶小姐似乎有点那种意思,只不过看那位叶小姐倒是对少帅没有任何回应。 少帅府前院,隔着一棵老槐树,盘根错节的大树干下,隐着一座六角的小凉亭。 叶嫣然坐在凉亭里头,抬头看着高高的墙垣上,天际上边那轮皎白的上玄月,估摸着快要步入冬季了。 叶嫣然抚了抚心口,呼吸着外头略带清冷的气息,一下子神清气爽很多,就连酒熏的昏沉之意都去了一层。 皇甫琛背手身后,悄然靠近凉亭里头那抹抬头望月的佳人。 “这里风景不错?”一道森然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叶嫣然身子打了个惊颤,回头看去,双眸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少帅!”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七章 战栗难安 皇甫琛站定叶嫣然跟前,叶嫣然一下子紧张不安地站了起来,“少帅,您怎么出来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女人那张脸上,凉亭挡住了外头的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那双眸子分外清亮,沉声开口,“出来透透气,和你一样!” 叶嫣然恍悟地点了点头,看向皇甫琛身后,不远处厅堂射出了光芒,厅堂的声音传了出来,灯光照射在前院的地上。 “少帅,不进去吗?”叶嫣然回落视线,对上皇甫琛的眼睛,试探问道。 皇甫琛侧过头,看向了一处,沉声落地,“走,随本帅去花园走走!” 叶嫣然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看见皇甫琛走下了凉亭,朝着花园走去,叶嫣然很是无奈地蹙了眉头,却只能跟了上去。 花园里头,曲径幽幽,青板石砌成的小路,两旁种满了一株株的秋海棠,海棠花依旧在盛开怒放,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叶嫣然见着,微微弯下腰,触碰着一株株秋海棠,若有所思。 “在看什么?”皇甫琛看着女人那么一副专注的模样,双目划过一道炙热的光芒。 “这是秋海棠,想不到这快冬季了,还能看见它们盛开,长在这里还实属难为这些花了。” 叶嫣然纤细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花蕾,思绪幽幽。 “你在想什么?为何说为难这些花?”皇甫琛越发有点听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过特别,特别的前所未有,好像一个谜,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去破解。 叶嫣然目光怔怔地落在远处,朦朦胧胧间,轻轻启唇,“秋海棠耐寒,却不喜旱,齐州如此旱地,这花长在这里真是难为了,该是下人精心照料了。” 叶嫣然顿了顿,继续说着,“秋海棠可入药,是治疗血热引起松皮癣的良药,因此每逢夏秋季节,阿卓总会采撷后院的海棠花,晾干备好在药房里头。。” 皇甫琛听着,目光骤然暗了几分,心间划过一道不悦,沉声打断道,“陪本帅去那边坐会!" 叶嫣然止住了声音,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石凳上走去,听着刚才的口气,似乎是不悦。 石凳上,皇甫琛双臂撑在了两侧,双腿横跨着,叶嫣然上前,看着仅剩的另一张石凳,和他的石凳隔着半臂之远,微微犹豫地站着。 “坐!”皇甫琛扬手示意。 叶嫣然局促不安地坐下来,隔着这个男人这么近地坐下,她已经感觉到一股森寒之气。 “怎么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看你这么战栗不安?”皇甫琛转过头,一双深邃的鹰眸直视着女人的眼睛,仿佛期待她的回应。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神色,微微开口道,“不是害怕,嫣然以为。。以为少帅公务缠身,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是不要打扰少帅为好!”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八章 你敢拒绝 皇甫琛冷哼一声,猝然凑近脑袋,叶嫣然吓得身子后倾,男人的手臂一把落在了女人腰间,将她勾住,菲薄的唇吐着意味深长的字眼,“若是本帅希望你打扰,可好?”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立刻站了起来,挣脱开那只手臂,后退了一步,声音清冷了几分,“少帅,请自重!” 皇甫琛目光冷凛了几分,脸庞骤然冰冻了,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声音冰冷,“你敢拒绝我?” 叶嫣然心间不停地大颤,她完全没想到今晚少帅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眸色慌闪了一下,严词厉色道,“少帅,我是阿卓的女友,阿卓是你弟弟!未来我会是您的弟妹,我要尊称您一声大哥,您对我有此心思,难道不觉得欠妥吗?” 皇甫琛站了起来,靠近了一步,叶嫣然后退了一步。 “你在担心这个?”皇甫琛勾起邪魅的笑,“你若愿意,阿卓奈何不了你!更奈何不了我!” 叶嫣然呼吸有点急促,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男人,连着后退,慌乱地摇头,“你错了!我不愿意!我说过,我和阿卓情投意合,早已经定下长相厮守之约,我绝对不会背叛他!” 皇甫琛朝着叶嫣然逼近,叶嫣然不停地后退,一脚踩到了后头的花盆,一个踉跄。 皇甫琛目光一惊,猝然上前,长臂一揽,将女人的腰肢稳稳地固定住,一个旋转,将她带出了花盆。 腾空的旋转,四目相对交接,惊慌的凤眸撞进男人暗沉散发着寒芒的瞳孔。 当叶嫣然站定,一把推开了皇甫琛,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个男人。 “少帅请你止步,我与你不可能,请你尊重我!”叶嫣然手臂抬起,横在了胸前,制止着正欲再次靠近的男人。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目光冷怒地一扫,声音阴冷,“本帅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跟了我?” 叶嫣然凤眸清亮地迎接上男人的眼睛,坚定的声音落下,“不愿意!!” 皇甫琛胸口隐着一团火焰,很想一团火吞噬了眼前这个女人,活了三十二年,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果断的拒绝,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令他实为恼怒,更多的是觉得身为一个霸据一方的男人,这种拒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皇甫琛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好!很好!叶小姐,真是很好!!” 话落,皇甫琛擦身经过叶嫣然身侧,掀起一阵风,夹着浓烈的酒气,紧随着身后军靴落在青板石条上的声响,声音渐行渐远。 叶嫣然回过神,转头看去,那一袭长衫,高大挺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前头院子的拐角处。 叶嫣然至今心还无法平静,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心弦拨得一颤一颤。 -本章完结- 第二十九章 余惊未定 少帅府大门外,叶衍海骑着一匹马,另一只手牵着一匹马,等候着叶嫣然出来,心里头越来越不安,直到看见叶嫣然独自一个人出来,送了一口气。 叶嫣然至今余惊未定,整个脸色很是苍白无力,晚上夜色昏暗,叶衍海并没有察觉。 “嫣然,出来了,还好吧?酒醒了一点吗?”叶衍海关切地追问。 叶嫣然回过神,缓缓摇了摇头,翻身上马,脸上一脸凝重,她总觉得皇甫琛这个男人不像是会轻易被人拒绝,就能够如此善罢甘休之人。 两人一路骑着马赶回了将军府,牵着马进了府邸,将马匹丢给上前的仆人,叶嫣然转身就要去厢房。 “嫣然!”叶衍海上前,拍了一下她肩膀,“你这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少帅出去跟你说了什么?” 叶嫣然听了,眸色微沉,划过一道慌闪,动了动唇,“没,少帅没说什么,只是说阿卓的事。” 叶衍海听着虽然有点怀疑,却还是没问,叶嫣然道了安,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 少帅府,主厢房里头,赵凤在伺候皇甫琛更衣。 当裤子褪下落至男人的教裹处,皇甫琛久久未从裤管里头抽出脚,赵凤微微顿下,抬头看向那张冷峻的脸庞,男人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少帅?”赵凤小心翼翼地叫唤了一声。 皇甫琛没有任何反应,深邃的鹰眸,深褐色的瞳孔绽放一道道冷厉的光芒,脑海里浮现叶嫣然拒绝她的情景,那么果决,竟然没有一丝犹豫。 “不知死活的女人!!”皇甫琛猝然冷声喝出,双掌握得咯咯直响,面目森冷。 赵凤听了,瞬间吓得脸色灰白,浑身颤抖,双腿一下子跪地,“少帅。。妾身做错了什么。。求少帅息怒!” 皇甫琛这才被打断了思绪,回过神,看向跪在脚边的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剑眉微皱,“起来!本帅不是说你。” 下一刻,皇甫琛双腿抽出落下的裤管,朝着床榻走去,赵凤这才听明白了,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向床榻,站在床沿,伸手开始解开斜襟上的衣扣,皇甫琛双臂拖在脑后,斜目睨了一眼赵凤的举动,沉声落地,“不用脱了,歇息吧。” 赵凤听了,愣了下,吹熄了一旁的烛笼,合身躺下,赵凤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心里慌乱跳动的,似乎在期待什么,却是久久没有动静。 这一夜,皇甫琛没有碰赵凤,赵凤心里头说不出何滋味,有点失落,却安慰自己,身下的胀痛还没好,当成歇息吧。 黑夜中,皇甫琛漆黑如墨的瞳孔泛着光芒,思绪在脑中飘飞,这么多年,脑袋里浮现尽是枪林弹雨,挥军北上,广阔的疆土,而此时此刻,脑海里竟然浮现那个女人,她现在是否还在为今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会不会和自己避开。 -本章完结- 第三十章 异梦同惊 皇甫琛阖眼渐渐沉睡,睡梦中。。。草长莺飞的时节,一匹骏马奔驰在广阔的疆土,皇甫琛骑着骏马双臂间拥着女人,一块策马奔腾。。女人回头,那一抹笑容好似阳春三月的桃花,璀璨夺目。 皇甫琛低下头一口含住女人的唇瓣,搅动吮吸着,骏马奔腾跑着,嗒嗒马蹄声落下,当皇甫琛唇瓣松开,笑着问,“嫣然,喜欢吗?喜欢本帅这么对你吗?” 叶嫣然一脸娇羞靠在男人胸口,娇声道,“嫣然很爱少帅,自是喜欢。。”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压下脑袋又一次含住了女人的唇。。 一望无际的草地,翠绿一片,绵延到河边,皇甫琛环抱着女人滚落草地,唇舌教缠,一圈又一圈地在草地上翻滚,女人心甘情愿地柔情缱绻。。 ****** 残月悬挂树梢,鸦雀南飞,寂静一片,将军府。 厢房里头,叶嫣然拧着眉头,身陷囹圄于梦境中。。 皇甫琛青面獠牙,仰天狂笑,“叶嫣然!!你逃不出本帅的手掌心!哈哈哈…” “不!不不!”叶嫣然奋力地跑,身后的皇甫琛骑着马,追得凶猛,笑声悚人。。 叶嫣然一直跑一直跑,前路迷雾茫茫,望不到尽头,只有身后穷追不舍的皇甫琛。。。 ******** 第二天,天边露出一抹白光,晨曦微露,后花园的海棠花上沾了一滴滴夜间的寒露。 房间里头,皇甫琛阖着眼,唇角浮起上扬的弧度。 猛然间,皇甫琛睁开了双眼,感到身下不适,伸出手掌探到身下,触及粘稠的浓液。 皇甫琛目光瞬间暗沉,一夜的梦境,竟然会都是她,更可笑我堂堂皇甫琛已过而立之年,竟然会有如此梦境,还就一泻千里。。 “少帅。。”身侧的赵凤怯生生唤了一声。 皇甫琛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翻身下床,“去备水,本帅要沐浴更衣。” 赵凤连忙起床,心理总觉得少帅从昨夜开始就不对劲。 ***** 将军府,院子里停了几只麻雀在地上啄食,叽叽喳喳地叫唤。 闺房里,叶嫣然徒然从噩梦中惊醒,整个人跃然而起,看着窗外的天色,天才蒙蒙亮,胸口急促地喘息,梦境中的一切那么令人害怕。。 叶嫣然抬起手背擦拭了下额头冒出的汗珠,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梦。 ****** 时间一连过去了四天,城郊驻扎的士兵营,叶嫣然忙碌地查看士兵的情况,发现大部分病情都已好转,恢复正常操练,小部分士兵还在恢复当中。 自从那一夜过去之后,这一连四天,叶嫣然极少看见皇甫琛,就算碰见了,也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叶嫣然会偷偷扫了几眼,却是发现他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叶嫣然送了一口气,心想着那晚上的事情,兴许是他喝多了,酒后胡言乱语吧,若是没有放在心头上,那是最好不过。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一章 同回诏阳 白日里,叶嫣然远远地偷偷觑了皇甫琛一眼,高大挺拔身躯在跟吴将军说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夜间,将军府,叶嫣然刚牵进马,迎面撞见从里头出来的皇甫琛,一脸威严,叶嫣然见着,连忙牵着马站到了一旁,低下头。 皇甫琛经过叶嫣然身侧,余光扫了一眼埋着头的女人,心弦波动,没有多做停留,在叶衍海相送下踏出将军府大门。 直到皇甫琛离开,叶嫣然才抬起头,不一会儿看见叶衍海回来了。 叶嫣然迎上前,疑惑道,“大哥,这么晚了,少帅为何事而来?” 叶衍海看了叶嫣然几眼,重重叹了一口气,“嫣然,你回房收拾几件衣衫,明天随少帅回诏阳!” “回诏阳?!”叶嫣然一下子懵了,“大哥,这里战事还没完,不是说势必要拿下建州才回诏阳吗?” “大军依旧镇守齐州,防止单军反攻,而回诏阳的是少帅,据说督军来信,说是老夫人病重了,急着要见少帅这个孙子,你也知道老夫人最疼少帅这个孙子。”叶衍海解释着。 叶嫣然蹙了蹙柳眉,越发不解,“大哥,那少帅回诏阳,我跟去做什么?” 叶衍海也是一脸无耐,“少帅刚才来,就是特意交代要你跟去,说是你是皇甫家未来媳妇,老夫人的孙媳妇,自然要跟回诏阳看老夫人。” 叶嫣然听着,嘀咕了句,“这么说似乎也是,自己以后会嫁给阿卓,皇甫家的媳妇似乎顺理成章。” “所以你呆会收拾好包袱,早点歇息,明早大哥送你去少帅府,你回诏阳也好,回家看看父亲,他一定会高兴的。” 叶嫣然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大哥,那明天随行的还有谁?” 叶衍海想了想,“少帅为了不过于声张,带的人不会多,速去速回!” “那应该还要带七姨太吧?” “七姨太?”叶衍海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应该会带上吧,新进门的姨太太总要带回诏阳,留在这里多不方便。” 叶嫣然听着舒了一口气,心想有七姨太在,和皇甫琛碰见也不会那么尴尬。 **** 次日,天刚蒙蒙亮,破晓的晨光微露。 叶嫣然穿着一件暗红色大衣,脚踏黑色平跟皮鞋,背上挎着一个包袱,从后院牵了一匹马,看着叶衍海也出来了,连忙开口道,“大哥,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少帅府门口等。” “这怎么行!大哥送你一程!”叶衍海才说完,一位士兵从外头跑进来,“叶将军,叶小姐,少帅的车在门口了,说是让叶小姐快点出去,不要让少帅久等!” 叶嫣然听了,惊了一下,和叶衍海对视了一眼,立刻跑出去,叶衍海也跟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二章 途径村落 大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靠着,汽车旁站着陈副官,褪下军装,穿了很随意的卦袄,走上前,和叶衍海点了个头,立刻看向叶嫣然,“叶小姐,东西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叶嫣然说着,目光落在汽车里头,车后座,皇甫琛坐着,似乎也是便装。再细看,就是司机了,没有更多的人。 “叶小姐,请上车!”陈副官做出邀请之势。 叶嫣然忍不住压低声音,“陈副官,就我们这几个人一起会诏阳吗?” 陈副官自然回道,“是的,叶小姐,少帅有令,不宜太过声张,所以人少稳妥,以免引起单军注意。” 叶嫣然神色凝重,顿了顿,低声询问,“陈副官,七姨太不回吗?” 陈副官依旧自然地淡笑,“七姨太不回。” 叶嫣然听着,浑身打了个惊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从齐州到诏阳地势陡峭,今天出发,估摸也要明天傍晚才能到,天啊,竟然要让自己和皇甫琛共处一天一夜,想着就手心冒汗。 “叶小姐,快上车吧,别耽误时间,少帅会不悦。”陈副官在一旁催促道。 叶嫣然头皮发硬,步子沉重地朝汽车走去,陈副官拉开了车门,“叶小姐,请!” 叶嫣然看着车里头,侧脸冷峻的皇甫琛,深吸一口气钻入汽车。 随着汽车开动了,叶嫣然刻意将头撇向车窗外,当成没有看见。 汽车开过一条条平坦的土道,道路两旁飘落着枯黄的树叶,树林间透着几分空灵。 汽车一直开着,这前边的路还不算颠簸,汽车偶尔晃动了一下,叶嫣然连忙抓住了汽车里头的扶手,稳住,生怕不小心撞到身侧的男人。 叶嫣然偷偷觑了一眼身侧的皇甫琛,一下子愣住了,他竟然闭目休憩,似乎没有任何举动和反应。 叶嫣然垂下眼眸,心里想着,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只是顺路一起回诏阳而已。 时间很快过去了,过了晌午,终于看见一片村落,袅袅的炊烟,依稀还能闻见饭香。 汽车在村落不远处停靠住,陈副官转头,“少帅,要屈就您在这里歇息,用个午膳,晚上就可以到达石头皮镇,在那里夜宿。” 皇甫琛微微睁开眼睛,视线落向了车窗外头,淡漠地开口,“下车用午膳!” 一行四人下了车,朝着村落里头走去,村口不少嬉闹玩耍的孩童四处追逐奔跑,一片安居乐业的祥和景象,与那硝烟战火的战地,完全有着天壤之别。 一户看似颇为富足的农户家门口停下,陈副官带着开车的小兵一块去张罗饭菜。 徒留叶嫣然和皇甫琛站着,皇甫琛背手身后,一副傲慢无视的样子。 叶嫣然站在他身侧都觉得局促不安,低声道,“少帅。。嫣然去解手下,失陪下。” 话落,叶嫣然连忙闪避逃离,问了村民,朝着不远处的茅房走去。 皇甫琛鹰眸微微眯了眯,看着女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唇角笑意渐浓,眼底划过一道冷邪的光芒,转身跟了上去。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三章 心猿意马 叶嫣然顺着枯水的田埂,朝着茅房走去,路边堆满了柴火和草垛,初冬的暖阳照射着,一股木柴和稻草的味道。 片刻之后,叶嫣然从茅房出来,见着不远处有一口井,走上前,将一旁的木桶丢进井水里头,度了一桶水,手握转轴,吊着水桶的绳子一圈圈往上收。 “在躲我吗?”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冷魅的声音,猝然间,一只健壮的手臂从身后勾住了叶嫣然的细腰。 叶嫣然浑身一颤,立刻扭头看去,惊愕地瞪大眸子,“少。。少帅!” 皇甫琛的手臂往前一带,低头脸庞凑近,目光腾起炙热的光芒,“本帅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嫣然小姐。。” 叶嫣然吓得手中拽着的绳子飞快地从手中滑落,转轴一下子飞快转动,木桶一下子滚进井水中,噗通一声,激荡起水花,叶嫣然顶住男人的手臂,慌乱叫道:“少帅。。你快松开手,男女授受不亲。。” “本帅不打算松开了,怕吗?”皇甫琛两只手臂都用上了,使劲地箍住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松开!快松开!”叶嫣然慌乱地叫道,双颊涨得通红,使劲的推搡男人的铁臂。 皇甫琛手掌游刃有余地在女人腰间顺着背脊,隔着厚厚大衣使劲掐进去。 “唔。。。唔。。”薄凉的唇瓣顷刻间落下,一口含住女人娇嫩欲滴的唇瓣,发了狠的吮吸,鹰眸顷刻间汹涌澎湃的光芒,这种抵抗的辣味,瞬间激发男人心中最强烈的驯服欲。 叶嫣然的脑袋在这一刻间轰然炸开,满嘴都是男人的味道,水眸惊恐地盯着男人那凶狠噙笑的眼睛,那一抹笑意卷夹着太强的侵略性,令人心尖发颤。 叶嫣然双手想要再挣扎,却不知何时,一双手已经被男人双掌控住。 皇甫琛双目炙热如火盯着女人那张惊慌恐惧的神情,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这种感觉令自己很享受,他最喜欢狩猎,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中垂死挣扎,那些挣扎在皇甫琛眼底仿佛是可笑之极。 这女人越来越引起自己兴趣,不仅仅是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那清水芙蓉的容颜,更是那异与寻常女子的睿智和胆识,令人着迷。 只是看见此般反应,皇甫琛戏谑的心理越发强烈,舌尖发狠的想要抵开女人的皓齿。 叶嫣然挣扎不过,发现男人意图,咬紧牙关,涨红的双颊,死死不让男人的舌头进入。 皇甫琛发现女人咬紧的牙,菲薄的唇瓣近乎将女人的唇瓣吮吸得吃痛。发出嗞嗞声。 皇甫琛手掌发狠掐住女人的腰,叶嫣然吃痛,转神之际,男人的舌尖一下子抵入她的檀口中。 叶嫣然双眸瞪大,心口近乎快没了呼吸,她感受到那霸道狂娟的舌头凶狠的教缠,叶嫣然脑中嗡成一片迷茫,眼前的男人是阿卓的大哥,他是皇甫琛!他是少帅!! -本章完结- 第三十四章 惊慌失措 叶嫣然慌乱中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力道很重。 “嘶~”皇甫琛吃痛的松开唇,口中瞬间鲜血弥散,腥味散开,皇甫琛松开了箍住女人腰肢的手掌,抬起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了唇,指尖瞬间染了红。 皇甫琛脸色暗沉,近乎冰冷透骨的声音,“你敢咬我?” 叶嫣然双臂一下子推开了皇甫琛,眸色慌乱,顾不上那么多,拔腿就跑。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了眯,迈腿快速追上前方那一抹逃窜的倩影。 逃窜中,男人的脚步稳健快速地追上,双臂从女人的身后环住。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腰后猝然被男人的手臂收紧,抱住了她,“少帅。。。你放手!放手!” 叶嫣然惊慌地叫道,四周皆是成堆的草垛和柴火堆,没有人影,叶嫣然四肢扑腾着。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健壮的手臂提着女人的腰犹如手中提着一只新鲜捕猎的小兽,轻轻一提,拖着往后面而去。 “少帅!求你快放手!放手!”叶嫣然再也忍不住,心下一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皇甫琛低下头,目光冷厉汇聚着冰冷的寒光直射女人,那埋头在自己手背上,发狠地咬着自己的女人。 皇甫琛剑眉微蹙,并没有松开手掌,任由女人的牙齿在自己手背上,嵌进血肉里头,第一次有个女人,能够如此大胆,连着咬了自己两次,他很想看看她究竟还有几分能耐。 叶嫣然狠狠地一口下去,齿间弥散开血腥的味道,丝丝淌入舌尖,一下子松开了唇齿,看着男人手背上深陷的齿痕,心间发颤。 “怎么不咬了?”皇甫琛的声音夹着几分嘲讽,犀利而又戏谑的意味。 叶嫣然坐在地上,抬眸,那一双凤眸灵动闪烁着凌乱的慌张,看着男人森幽的眼睛,颤声道,“少。。少帅。。” 皇甫琛目光一暗,双掌提起地上的女人,朝着一旁的草垛重重地摔落。 叶嫣然身子一下子撞落在草垛里头,头被撞得昏乎,松软的草垛一下子从里头跳出若干只草蜢,鼻息间嗅到一股干稻草的味道。 叶嫣然惊慌地想要撑起双臂,下一刻,还没晃过神来,沉重的身躯猝然间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楞神之际,唇瓣触及冰凉柔软的湿漉。 皇甫琛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叶嫣然整个脑袋轰然炸成一团浆糊,不停地想要挣扎,双手被按在两侧,手背触及松软的干稻草,膈着娇嫩的肌肤。 草垛高高的堆积成一座座稻草山包的模样,四周是寂静无声,那些村民的声音,孩子的嬉闹声都在远处,无人顾及此处。 叶嫣然挣扎着,整个脑袋近乎钻入了稻草堆里头,皇甫琛的唇瓣紧紧咬住了女人的唇,紧跟着一同钻入稻草里头,草垛一下子震颤着,从草垛顶部滑落不少的干稻草。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五章 逾越雷池 唇齿相抵,惊慌失措中,贝齿被撬开,檀口这块雷池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攻掠,叶嫣然使劲地想要摇头,脑袋被男人的双掌固定住。 “唔。。唔。。”唇齿间挤出了女人挣扎的声响。 叶嫣然心慌意乱,一湖静水被男人的侵入,像是投进了一颗石子,激荡起一丝丝涟漪,缓缓地散开。 草垛摇晃着,成山的草垛散落了四周的草屑,男人的皮靴顶着女人的脚裹,远远看去,草垛下方,剩下教缠在一块的四条腿,上面两条腿制止住了下面两条腿的挣扎。 片刻之后,堆积成山的草垛再也禁不住摇晃,整座草垛都轰然塌了下来,眼前的视线一片昏暗。 一双铁臂环住女人的身子滚落在干稻草上,整个庞大的身躯仿佛要吞噬女人的身子。 不远处,陈副官四处寻找,他已经安排好了饭菜,转眼间,就不见了少帅和叶小姐的影子。 当陈副官走到了茅房,四下看了一下,转头间,发现一座座草垛后头似乎有动静,缓缓地靠近,双目徒然一惊。 他看见杂乱的草堆里头,两道翻滚的身影,心下一下子明了,转头看向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悄然退去。 陈副官折回了农户家门口,司机小兵上前,“陈副官,饭菜都准备好了,少帅和叶小姐呢?” 陈副官脸色镇定,平淡回落,“小李,少帅和叶小姐有正事要谈,我们先不打扰,等一会!” 司机小兵若有所悟地点头,陈副官抬头看向四周,发现不少农户陆陆续续回田里头干农活,心里头安心了不少。 草垛场里头,皇甫琛在女人脸上,脖颈狂热地落下密密匝匝的吻,见着女人快要呼吸喘不过气,松开了女人已经发肿的唇瓣。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一沉,快速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头发,手掌不缓不急地拂去身上的草屑。 一袭湛蓝色团花锦缎长衫,一双棕色短皮靴,冷峻的脸庞浮起一抹深笑,眼睛里一缕缕未散尽的兴味。 叶嫣然吃力地从草垛里头爬起来,束起来的马尾辫已经凌乱不堪,大衣里头的领口凌乱地敞开,落下了两个扣子,脸颊绯红,一双凤眸惊慌地看着已经气定神闲的男人。 “整理好衣衫,去用午膳!”皇甫琛寡淡地落下这句话,背手离开。 叶嫣然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男人已经走远的背影,整个心口都快气得炸开了,这是什么人!怎么能够这样!轻薄了自己,就这样云淡风轻走了。 叶嫣然慌乱地整理好衣衫,头发也重新梳理了一遍,手指触及唇瓣,微微泛着肿意。 刚才那种吻,她第一次感受,是那么狂热,那么霸道,仿佛要将自己吞入腹中,这样的亲吻,令叶嫣然忍不住打寒颤,阿卓从来不会那样吻自己,阿卓总是小心翼翼,那么温柔,点到为止,不敢逾越雷池半步,而皇甫琛却是手脚并用。。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六章 暧昧之意 农户家门口,一桌摆好的农家饭菜,皇甫琛出现时。 “二少!” “二少!”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站了起来,恭敬地行礼。 皇甫二少这个称呼是外出前,事先说好的,以免少帅太过张扬。 皇甫琛打了个制止的手势,沉声落下,“乔装在外,无需拘泥,坐下来一起用午膳!” “是!”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坐了下来,皇甫琛跟着坐下来。 司机小兵是第一次和少帅坐在一起用膳,整个人都非常拘谨。 这时候,叶嫣然满脸涨得通红,从远处朝着农户家里走来,刚刚踏进农户前院,看见围了一桌子吃饭的众人,视线落在动筷的皇甫琛身上,眸光微微垂落,小手紧攥,想要走上前去,却是迟疑地停下了脚步,定在了原地。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目光划过一道得意的光芒,夹菜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沉声落地,“过来用膳,别傻站着!” 叶嫣然听了,心弦慌乱一拨,双手攥得紧紧,看着一副波澜不惊,仿佛没事人一样的男人,胸口恼怒。 叶嫣然隐怒着坐下来,仅剩的座位,就靠着皇甫琛。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刚才这个男人才对自己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如今要她如何和他坦然相处,一双手僵硬地松开,端起了桌上的一碗饭。 “为我盛一碗汤!”皇甫琛声音寡淡地落下。 叶嫣然听着,微微抬眸,看着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看着自己,整个人一下子明白了。 叶嫣然手触碰了一旁的一个空碗,隐忍着怒气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汤,心里却是十分恼怒的,这男人究竟将自己当成什么了?丫鬟?他的小妾?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指使自己,还对自己做出那种过份的事情。 那碗汤刚要落下,一只手掌一下子横了过来,皇甫琛唇角噙着一抹深意的邪笑,握着她的手,接过了那碗汤。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那一脸隐忍的怒气,那一对微垂的眸子透着一丝丝坚强,像是在隐忍,只是刚才在草垛里头,这个女人倔强的反抗,已经令他起了很大的兴趣,一贯的顺从让自己起了腻味,突然有个女人能够如此反抗自己,似乎比以前那些有意思很多! 皇甫琛有时候在想,若她真不是阿卓的女友,或许也就不会如此和她慢火慢熬,他皇甫琛要一个女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他喜欢看见那种征服的感觉,喜欢看见这个女人会被自己雄心壮志所折服,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一席之地。 叶嫣然对上皇甫琛那双暗涌翻滚的眼睛,心间发颤,想要开口。 “头上还有稻草,没弄干净!”皇甫琛声音不咸不淡地落下。 叶嫣然浑身一颤,心间一紧,这才发现坐在对面的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看见自己的视线,他们一下子又回避一般低下头。 叶嫣然连忙双手摸了摸头发,有点慌乱地摸着,从发丝上扯下了两根稻草。 皇甫琛侧过头,那一双深邃冷峻的鹰眸锐利地盯着红云未褪的女人,抬起手掌,伸到了女人的发丝上。 叶嫣然吓了一跳,刚要撇过脸颊。 “不要动!!这里还有一根稻草!”皇甫琛严厉的声音落下,手掌落在女人的发丝上,轻轻地扯下她发丝间夹着的一根稻草,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动。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七章 打尖住店 皇甫琛缓缓凑近脸庞,目光潋滟开一丝丝化不开的暧昧之意,压低声音,“嫣然小姐,刚才的感觉还好吗?” 叶嫣然整个脑袋轰然炸开,双颊涨得通红,气得敢怒不敢言,侧目看向对面的陈副官和司机,他们仿佛都装作专心吃饭,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叶嫣然压低声音,几乎是挤出的声音,“少帅,请自重!”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冻结住,心里头腾起一丝丝怒火,原以为刚才那一股亲密的动作,会让她心有所动,果然是忠贞女子,就对阿卓如此坚贞。 一顿午膳用过之后,汽车又一次启动了,叶嫣然坐在汽车上,余光瞅了瞅一旁的男人,只见他竟然又是闭目休憩的样子,一副泰然自若,镇定的神情。 叶嫣然看着车窗外的划过的风景,心里头不安地跳动,心里思虑着,若是接下来皇甫琛再做出那样的举动,定然不能够就像白天那样不了了之。 ******** 日渐黄昏,汽车很快到达了临近齐州城和诏阳之间石头皮镇。 汽车停靠在镇上一家镇上的客栈。 陈副官回头,沉声禀告,“二少,这家客栈是镇上唯一的客栈了,今晚要在这里打尖住店了。” “嗯!下车!”皇甫琛睁开了深邃的鹰眸,直视前方,并没有多看一眼车外的客栈。 客栈的柜台前,掌柜热情地招待,对着仪表堂堂的皇甫琛,点头哈腰道,“这位先生,请问是住店还是吃饭?” “两样皆要!”陈副官上前回落。 “那请问要几间客房?”掌柜继续问道。 陈副官目光落向了皇甫琛,这个他做不了主,皇甫琛目光沉了沉,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划过一道狡黠的目光,沉声开口,“两间上房!” 掌柜点了点头,立刻开始查看手中的入住房间登记簿。 身后的叶嫣然听见两间上房,一下子愣了,看着前头的陈副官还有自己身旁的司机小兵,这一共四个人,少帅身为人上人,自然不会和陈副官他们一间,陈副官和小兵一间,那自己要住哪里? 叶嫣然眸光快速地落在了皇甫琛的背影,心间一下子发凉,打了个惊颤。 “等下!”叶嫣然连忙开口阻止,上前对着掌柜开口道,“掌柜,请再开一间上房!” 话落,陈副官和司机都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了叶嫣然,这一路下来,连司机小兵也看出了,这少帅似乎对叶小姐有占有之意。 皇甫琛目光冷沉地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冷厉地落下,“怎么?我的安排,你不满意?” 叶嫣然听了,倒吸一口冷气,正声回落,“少。。二少!您的安排我很满意,只不过二少贵人事多,恐怕忘了嫣然是女流之辈,少开了一间上房!” 皇甫琛不动声色地勾唇,声音透着几分阴怒,“是吗?那就多开一间!” 这时候掌柜查看手中的房间登记簿,开口道,“先生,就剩下两间上房,再要一间只有下房了,下房颇为简陋,不过价位公道。” “我要下房!”叶嫣然一下子打断了掌柜的话。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八章 意图不轨 “我要下房!”叶嫣然一下子打断了掌柜的话。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脸庞冷峻透着一丝丝阴怒,一旁的陈副官和司机都忍不住低下头。 晚膳过后,叶嫣然背着包袱,跟着客栈的伙计朝着下房走去,下房位置在一楼,旁边有个很大的马厩。 叶嫣然推开了客房,接过伙计递上来的一盏煤油灯,合上了房门。 煤油灯落在了简陋的茶桌上,灯芯摇曳,叶嫣然将包袱落下肩头,放置在床上,木床简易,挂着破旧的帷帐,透着些许霉味。 叶嫣然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木窗,窗外天际,悬挂着一轮上玄月,月光淡淡洒落,不远处飘来马厩里头的马粪的味道。 叶嫣然正要关窗,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叶嫣然顿了顿,心里想着是伙计送洗脸水来了吧。 叶嫣然走到门前,伸手正要落下门后的横木,看着薄纸糊成的门,外头辉映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叶嫣然心下一沉。 “少帅?是你吗?”叶嫣然低声询问。 门外,皇甫琛目光深谙,声音低沉,“开门!!” 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攥紧,手心冒汗,正声道,“少帅,天色不早了,男女有别,恐怕多有不便!恕嫣然不能开门,在此表示歉意!” 皇甫琛听了,心口腾起一阵阵怒火,声音冷硬,“本帅身体抱恙,再不开门,我唯你是问!” 叶嫣然听着,连忙落下门后的横木,打开了房门,抬眸,看着一脸阴霾的皇甫琛。 “少帅,您身体哪里。。” 皇甫琛鹰眸凝聚着狂风暴雨的骤然之势,菲薄的唇紧紧抿着,目光锐利冷沉。 “唔。。。唔。。。”转眼之间,菲薄的唇紧紧地咬住了女人的唇瓣,手掌箍住女人的腰,修长的双腿逼着女人身子退回了房间里头。 “嘭~!”的一声,身后的房门被皇甫琛一脚踹合。 男人的铁臂犹如解释的常春藤绕紧了女人的腰,近乎提着女人的腰朝着大床逼近。 “唔。。唔。。。”叶嫣然脑袋摇晃着想要避开男人的唇,却被男人的手掌固定住后脑勺,重重的压力覆上,不堪重负的身子顺势倒在床榻上,男人的身躯重重地压上。 简陋的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舌尖犹如火蟒般粗鲁地撬开女人的贝齿,钻入她的檀口之中。 叶嫣然整个唇瓣近乎被男人吸入口中,顺着他的舌头缠绕着自己的舌尖,整口整口地吞噬。 一双手使劲地捶打男人的后背,敲得嘭嘭发响,这点捶打的力道对皇甫琛来讲,犹如挠痒痒,没有半点感觉。 皇甫琛的身躯犹如庞然大物笼罩住叶嫣然娇小的身躯,压覆的床帐不停地摇曳。 叶嫣然被男人狂热的吻,舌尖狂热地卷着自己的唇瓣和舌头,卷得近乎连反咬的力气和空隙都没有,整个鼻口都快被窒息得喘不过气。 -本章完结- 第三十九章 一了百了 皇甫琛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心口,一个疾风的动作,女人枣红色的大衣被利索地剥去。 “嗯。。唔唔。。”叶嫣然使劲地挣扎,想要摆脱男人的手掌,唇瓣被堵住,挤出了口液,顺着嘴角溢出,沾湿了耳根后的发丝。 皇甫琛森幽的鹰眸映着女人挣扎反抗的神情,那一对惊慌的凤眸,整个心口想要在此时此刻将她吞噬。 木床吱吱呀呀地发响,整个床板摇晃得快要下塌,叶嫣然双腿被压制得死死的,感到腰间一阵冰凉,一只粗粝宽大的手掌探入腰间。 “嘶~~~!”叶嫣然一口咬住男人的唇,死死地咬住,双眸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喷出忿恨的眸光。 唇齿相嵌间,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弥散开,流淌而落,皇甫琛手掌静止在女人的腰间,指尖触及那滑腻白希的肌肤,进退两难间。 皇甫琛目光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水眸,咫尺之距,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有多狠!何时才会松口。 叶嫣然咬着皇甫琛的唇,紧紧地咬着,口中弥散开血腥的血水,贝齿嵌入男人唇瓣里头,静止住,那一双凤眸凌厉地盯着眼前这个强盗一般的男人,他不放手!!我就不松口!! 四目相对,静止地对望,忿恨的眸子撞入那一双嗜血的鹰眸,冰火两重天的碰撞。 那一双凤眸凌凌,溢出了泪水,顺着眼角,沿着脸颊,缓缓下滑,眸光里依旧透着坚强。 皇甫琛盯着女人脸颊滚落的泪珠,心尖上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剑眉微蹙,手掌缓缓地撤开。 叶嫣然见着男人撤开手掌,紧咬着贝齿缓缓松口,嘴角沾满了血水。 皇甫琛翻身下地,直立站在床旁,手掌抬起,指尖触及唇瓣,被眼前的女人咬得发肿,目光暗沉,隐着一缕缕压抑住的浴火。 叶嫣然连忙坐起来,跳下床铺,拣起地上的大衣,快速地披上,里头的衬衫早已被男人一掌扯落了三个纽扣。 皇甫琛目光落在指尖上沾染的血水,声音低沉如古钟敲响,“我若不松手,你不松口?” 叶嫣然紧紧地拉拢了大衣,眸底的泪水隐忍着,声音镇定清冷,“对!!少帅,火炎昆冈,玉石俱焚!若玷我清白,毁我桢洁,嫣然绝不苟活于世间!” 皇甫琛脸色灰暗得好似乌云密布一般,眉梢染上了一层戾气,脚步上前,手掌猝然抬起,一把遏住女人的喉咙,脸庞贴近叶嫣然的脸蛋,声音低沉,“叶嫣然!!本帅想要一个女人,就好像要一匹良驹那么轻而易举,你可以反抗!你越反抗本帅越兴奋!别拿死来威胁我,你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叶嫣然被男人遏住了喉咙,眸光坚强透着不屈不挠的光泽,涨红了脸颊。 -本章完结- 第四十章 负隅顽抗 皇甫琛森幽的目光划过一道冷厉的光芒,手掌松开叶嫣然的脖子,声音低沉,“负隅顽抗只是徒劳,不如早点顺了本帅,省得受罪!” 叶嫣然被遏制住的脖颈一下子被松开,不停地顺着气,抬起倔强的眸子,泛着一层雾气。 “少帅!嫣然宁!死!不!从!”一字一字地铿锵落地。 那人决绝的声音撞击着男人的耳膜,刺入皇甫琛的心房,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一如薄冰被击得粉碎。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怒气盈满了心间,再次被眼前这个女人拒绝,手掌攥住,掌背青筋四浮。 叶嫣然眸底没有半丝的畏惧,声音清冷犀利地落下,“少帅,嫣然一直敬重你是少帅,是西部五省未来的督军,位居高位,莫不成你要强抢民女?你就不怕你的所作所为将会有损您的威名和风范,这样只会让嫣然看不起你!!” 皇甫琛低沉地冷笑,“是吗?看不起?若是我的好弟弟知道了,你和本帅有过如此之多的有染之举,他还会如何看你?” “那都是你强迫我的!”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声音发颤,“少帅,您一共有七房姨太太,嫣然并无倾城倾国之姿,您何必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鹰眸锐利地盯住女人的眼睛,“一统四方的王者,多一妻妾又如何?纳你为本帅的八姨太,本帅正有此意!” “不!!”叶嫣然摇着头拒绝,声音清冷,“绝无可能!我与阿卓早已定下终身,要我嫁于你,阿卓再也不会敬重你这位大哥!!” 皇甫琛双掌背于身后,目光沉了沉,心口像是被堵住了,缄默片刻,沉声落地,“叶嫣然,既然你如此决然,我暂且成全你,但你要谨记,若有一天,你动摇了心智,就再也没有退路!” 叶嫣然凤眸瞥向一边,大有驱赶之势,片刻之后,随着皇甫琛脚步声远去,叶嫣然回正视线,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手心已经沁出一层汗。 ***** 次日,刚刚过了晌午时分,汽车抵达诏阳,皇甫琛十年前就开始带兵征战,成为镇军主帅,固然有独立的少帅府,和督军府一路之隔。 督军府大门,石雕狮子耸立两旁的大拱门,汽车驻停住。 皇甫琛下了汽车,径直朝着里头走去,叶嫣然跟在陈副官后头尾随而至。 两旁站岗的士兵纷纷抬手向皇甫琛恭敬行军礼,整齐有致地延伸到主屋正厅,叶嫣然抬眸循去,心里思虑着,阿卓是否也在里头,毕竟老夫人生病了,阿卓也是老夫人的孙子。 叶嫣然跟着绕过主屋正厅,走上楼梯,发现一间房间走廊外头围满了四个女人,看着像都是老督军的姨太太。 老督军到此为止,一共娶了十八位姨太太,除去病逝的,送人的,如今还剩下九位,只是有相当一部分姨太太都留在了曾经的督府淮水,还留在老督军身边的仅剩一位正房太太,还有四位受宠的姨娘。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一章 自毁前程 叶嫣然同样站在走廊上,那老督军的四位姨太太定是因为身份在外头候着,叶嫣然安静地守在外边。 督军的四位姨太太多瞧了叶嫣然两眼,认识她的都朝着她笑着点头,“叶家丫头也来了?” “嗯,刚来!” “随伯琛一块从齐州过来?”另一位姨太随口问着。 叶嫣然想了下,伯琛是皇甫琛的小字,一下子明白了,神色有点局促,“嗯,跟着少帅的车,从齐州来。” “阿卓也在里头,进去看看?”那位姨太太示意道。 叶嫣然愣了下,心弦一拨,和声回落,“如此进去,太过唐突,我在外头守着,等他便是了。” “叶司令的千金就是知书达理,懂得礼数,今后嫁给阿卓,真是难得的贤妻。”另一位姨太太夸赞道,对于叶嫣然这种明定的皇甫家儿媳,这些姨太太都对她礼让三分。 叶嫣然对于此等赞美,微笑谢道,“众位姨娘过赞了,嫣然只是恪守本分。” 这时候,房间的门推开了,一位身着茶白色长衫,披着湛蓝锦缎团花棉袄的男人走出来,眉目清秀,鼻梁上挂着一幅金丝眼镜,立刻朝着叶嫣然走过去,抓起叶嫣然的手,笑得眉目璀璨。 “然儿,我刚才就听我大哥说,你也跟着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走,快进去看看奶奶!”皇甫卓说着就拉着叶嫣然的手,往屋子里头走。 叶嫣然看见隔月未见的皇甫卓,心里头很是开心,被皇甫卓拉着进了房间里头。 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头,叶嫣然一眼看见守在老夫人床旁的皇甫琛,心弦一下子拧紧了,不知为何竟然很害怕。 老督军颠着大腹,身着一袭华贵的金黄色马褂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这时候,一位仪态雍容的女人朝着叶嫣然走来,声音柔和,“叶家丫头也来了?” 叶嫣然微微欠了欠身,和声回落,“夫人,刚到不久。” 老督军的正房夫人落向皇甫卓,“去吧,带叶丫头去看看老夫人。” 皇甫卓牵着叶嫣然朝着那架金丝檀木大床靠近,大床上躺着一位银发老妇人,正是老督军的母亲。 皇甫琛猝然侧头,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叶嫣然,最后落在叶嫣然和皇甫卓紧握在一块的手上,目光沉了沉,脸庞紧绷,静默不语。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靠在床沿,“奶奶,然儿也来看你了。” 床上的老夫人睁着布满皱纹的眼睛,淡淡地看向叶嫣然,“叶家丫头?” 叶嫣然立刻上前,心里头有点诚惶诚恐,“老夫人,正是嫣然,您身体可好?” 老夫人漾着唇笑了笑,精烁的目光打量着叶嫣然那张姣好清丽的面容,“无恙,他们小题大做罢了!我这把身子骨,也就如此!” “老夫人,您要多休息,您常年吃斋念佛,自然有神灵保佑您福寿绵长。”叶嫣然柔声地落下。 老夫人笑得皱纹叠了起来,“叶家丫头会说话,嘴儿甜,这些年出去吃了洋墨水,可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看得是越来越讨喜。” 叶嫣然神情几分羞涩,埋下了头,两边脸颊泛着红云,好似刚熟的桃子,娇嫩欲滴,惹人垂帘。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的脸上,又看向她身侧的皇甫卓,手掌不自主地紧攥。 “阿卓!”老夫人叫了声。 “哎,奶奶。”皇甫卓立刻靠前,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奶奶请说?” 老夫人伸出布满斑纹的手,拉过叶嫣然的手,落在皇甫卓手中,在两人的手背上拍了拍,“快点成亲吧,趁着奶奶还未闭眼,说不定早点能够抱个曾孙。” 叶嫣然抬眸,和皇甫卓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娇羞地低头,勾唇柔笑。 皇甫卓更是欣喜地扬唇,“嗯!奶奶,我正有此意,这次然儿回来,正好时日去叶司令家下聘提亲,定个良辰吉日,迎娶然儿过门。” 一旁的皇甫琛紧攥的手掌咯咯地发出响声,惊动了一旁的皇甫卓和叶嫣然,叶嫣然转眸间,对上皇甫琛的眼睛,深邃如晦,冰冷的寒芒像是要将自己冻结。 叶嫣然心尖发颤地低下头,不知道为何竟然会感到心虚,手心冒出了冷汗。 “伯琛!”老夫人又是叫了一声。 “奶奶。”皇甫琛上前,沉身落地。 老夫人松开了那两人的手,转而握紧了皇甫琛的手,“伯琛,你的那些姨太太肚子可还有动静?” 皇甫琛想了下,沉声落地,“老四再个把月就要生了。其他还未有动静。” 老夫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小伊夏呢?怎么也不让人带来给我瞧瞧,好得也是我的长孙女!” “娘!”这时候老督军的夫人上前,“小伊夏感染风寒,语秋在照看着。” 老夫人看向皇甫琛,重重地叹了口气,“哎,伯琛,小伊夏就是个闺女,真是可惜了,今后你可是要接任督军之位,这久久还未有子嗣,真是令人心忧,但愿这次你那位老四可以给你生个传承的子嗣,这少帅夫人之位也有个着落。” 皇甫琛目光暗沉,缄默不语,余光不自主地扫向了一旁的叶嫣然,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无心子嗣这事,倒是对这女人更加上心。 “对了,伯琛,我听人说你在齐州又纳了一位七姨太?”老夫人突然想到,开口发问。 皇甫琛点了点头,“嗯,奶奶,个把月的事。” “没有接回来?” “没有,若她有喜,我就会将她接回诏阳安置。”皇甫琛声音冰冷地回落。 老夫人赞成地点了点头,“也对!你的少帅府里头,已经有六个不会下崽的女人,再添一个,就是人多嘴杂,你又公务缠身,免得你分心。” “奶奶说得甚是!”皇甫琛声音低沉,很是自然赞成。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忍不住拧眉,心里绯腹着,这是何意?难不成齐州那位七姨太肚子若是迟迟没有动静,就要丢在齐州那个地方吗? 叶嫣然忍不住瞥向一脸阴沉的皇甫琛,心里头很是气愤,这个男人太过薄情,嫁给他的女人真是自毁前程。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二章 不动声色 一阵的寒暄之后,人都渐渐散去。 皇甫琛最后离开老夫人的房间,里头留下督军夫人和使唤丫头。 皇甫琛和老督军在书房里头简单地谈了些话,离开了书房。 皇甫琛从楼上下来,经过客厅,另一旁的偏厅,传来了麻将的声音,老督军的几位姨太太正在搓麻将,看见皇甫琛下来,皆是站起来,恭敬地问候,“少帅!” 这些位姨太太虽为老督军的妾侍,对皇甫琛却不敢当面直呼其名,都会恭敬地称一声少帅,在私底下便是随着督军夫人一样,称呼皇甫琛为伯琛。 皇甫琛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冷峻,声音冷沉,“你们可见到阿卓?” “阿卓啊?”其中一位姨太太揉着手中的一块刺绣手绢想了想,“他好像带着叶家丫头去了后院。” 皇甫琛听了,面目森冷了几分,快步朝着督军府后院寻去。 ****** 此时此刻,落日余晖,染红了花园,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站在已经落了叶的藤蔓架下,红光穿过架子,落在地上,斑驳的光芒,氤氲了女人的脸蛋,显得红润美艳。 “阿卓,你最近西医馆忙吗?还经常出诊吗?”叶嫣然声音浅柔,抬起那一对柔情的眸子。 皇甫卓笑着,抬起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镜片下的那一对眼睛清俊温和。 “还好,不是太忙了,然儿,刚才奶奶跟我们说的,你可放在心上了?” 皇甫卓意有所指地说着,叶嫣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一下子羞涩地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嗯。放在心上。” 皇甫卓落下手掌,双掌揉着女人的双手,笑得温和浅酌,犹如春风如沐般温和。 “然儿,你说过两天,我就让父亲大人派个媒人去你家说亲,下聘书,你说好么?” “这么快?”叶嫣然抬起眸子,心里头有点惊讶道。 皇甫卓却是笑着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框,双掌握着叶嫣然的双肩,郑重地开口,“然儿,我们算是青梅竹马长大,六年前去你家借书的那一天,我才见你第一面,我就想着长大能够娶你做我的新娘子,这六年都过去了,你也二十了,我也二十六了,我们该成亲了,难道你还不愿意吗?” 叶嫣然柔笑着摇了摇头,“阿卓,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觉得好突然,婚事的事情,你觉得好你就和我父亲商量着办吧,这种事我一个姑娘家也主张不来。。” 话落间,叶嫣然羞涩地埋头,皇甫卓见着,心里头很是怜惜,伸出手臂环住了女人的双肩,将她搂进怀中,低头吻着女人,唇瓣轻柔地印在女人的额头上。 “然儿,你还是这么害羞。。” 叶嫣然心潮鼓动着,抬起那双清灵的凤眸,凝视着皇甫卓的眼睛。 皇甫卓低下头,唇瓣慢慢地凑近,叶嫣然心鼓跳动着,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男人的唇落在自己唇上,皇甫卓动了动唇,轻柔地触碰着女人的柔软的唇瓣,顺着她的唇瓣轻柔地吸住,含在口中柔柔地吻着。 叶嫣然毫无预兆地感受如此温柔的亲吻,猛然间,她的脑海中窜出那一张邪妄嗜血的脸庞,皇甫琛那一次次风云残卷般的强吻。 “嫣然,你怎么了?”皇甫卓被推开,心里头很是焦急,自从一年前然儿接受自己亲吻她,就没有遇见过如此推拒,皇甫卓看得一脸愕然。 叶嫣然心里头混乱地跳动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该死的皇甫琛,那个屡次想要轻薄自己的男人。 皇甫卓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镜片下的眼睛泛着焦急,“然儿,怎么了?” 叶嫣然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皇甫卓心里头有点焦急,又是低头缓缓地想要再次靠近女人的唇瓣。。。 “咳咳咳~~!”一阵强烈的清咳声落下,沉闷犹如困兽的声响,“阿卓!” 皇甫琛落下声,这一声一下子将叶嫣然吓得惊了一跳,双手连忙推开了皇甫卓,皇甫卓一下子被推得后退了一步,似有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却又看见她涨红的脸颊,心里想着该是害羞了吧,所以这么惊慌。 皇甫琛朝着两人径直走了过来,目光森冷地落在低着头的叶嫣然身上。 “大哥,您这次回诏阳,要呆多久?”皇甫卓笑着问道。 皇甫琛站定两人跟前,收回视线,落在皇甫卓,沉声回落,“不久,很快会再次动身。” 皇甫卓听着,抚了抚眼镜,和声道,“大哥真是辛苦,常年要如此南征北战,可要多注意点身体。” 皇甫琛扫了一眼皇甫卓,似笑非笑道,“阿卓,你若肯帮我,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了。” 皇甫卓听着,愣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大哥,这说得可是玩笑话了,我就是一个医生,动动手术刀还可以,这要我战场上动刀,我就不行了,两下子就败下阵。” 皇甫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瞥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深邃的鹰眸浮着暗光。 皇甫琛手掌伸出,拍了拍皇甫卓的肩膀,“阿卓,我晚上在少帅府设宴,一块过去,陪我喝几杯!” 皇甫卓听着,笑着点点头,“大哥您回来一趟不容易,恭敬不如从命!做弟弟的一定奉陪到底!” 皇甫琛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很是自然,“叶小姐也一块带上吧,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叶嫣然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跳得很厉害,皇甫卓听着,却是拉过叶嫣然的手,紧紧地握住,朝着皇甫琛很自然点着头,“好,那我就和然儿一块去大哥府上叨扰一下。”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三章 初入帅府 叶嫣然随着皇甫卓坐上了另外一辆汽车,尾随着前头载着皇甫琛的汽车,朝着隔了一条街的少帅府而去。 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鲜艳通红的晚霞,落在天际。 叶嫣然下了汽车,皇甫卓上前拉着她的手,“然儿,走!” 叶嫣然点头,才走了两步路,双眸一下子怔住了,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前头的少帅府大门口,皇甫卓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少帅府大门口,分立站了两排身着华美袄裙的女人,发髻各异,大部分满头凤衩,些许妆容特意精致了几分,这些位皆是皇甫琛的姨太太,晌午时分,她们听见督军府人来报,说是少帅回齐州了,立刻打扮了一番,在门口守候个把时辰了。 皇甫琛从前面那辆汽车下来,身后跟着陈副官朝着大门走去,那些个姨太太些许神色透着几分激动,还有的带着几分娇羞。 皇甫琛刚刚踏上门槛上的台阶。 “少帅!” “少帅!您回来了!”众位姨太太有点胆怯却又有点心急想要上前。 为首第一位是最先进了少帅府的大姨太太金语秋,手中抱着一个五岁大的女娃娃,金语秋是商贾之家金家的长女,一双三寸金莲在赛脚会夺得头魁,嫁入少帅府时,动静不小,却依旧从偏门进府。 “少帅!”金语秋最为焦急,抱着孩子就上前,一双小脚站得有点不稳,朝着怀里的女娃催促道,“伊夏,快点叫爹!” 金语秋怀中的女娃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爹。。” 皇甫琛目光冷漠地扫了女娃一眼,没有做太多的反应。 金语秋见着,神色黯淡了下来,心里很是清楚,伊夏虽为皇甫家的长女,却非男丁,少帅根本都不放在心上,从伊夏出生到现在,五岁了,少帅都未曾抱过她一下,连笑容都没有。 这时候,三姨太见着,在心里头鄙夷地偷笑,浑身打扮得珠光宝气上前,娇媚地唤了一声,“少帅,长途跋涉而回,定是很累吧?碧莲待会帮您捶捶背?” 皇甫琛目光依旧冷漠地划过三姨太的脸庞,这三姨太太出生梨园,唱得一手好戏,更会那伺候人的捶背功夫,最重要她的名字叫朱碧莲,只因这个莲字,被少帅抬进了少帅府。 皇甫琛踱步停在了一位挺着大肚的女人跟前,这是四姨太夏芸,在少帅北上征战时候,刚好怀了孩子,这数月过去了,肚子已经大得快要瓜络蒂熟了。 “少帅。。。”夏芸已经被男人驻足在自己跟前,激动得快要找不着北了,颤抖着声音,“少帅。。您累了吧?” 皇甫琛目光凝重地落在四姨太夏芸隆起的肚子上,声音冷沉,“这里面怀得可是儿子?” 四姨太夏芸听着,愣了下,随即娇羞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得意地回落,“少帅!夏芸以为妾身怀得肯定会是个儿子!” “切~~!”夏芸身后的二姨太暗暗不屑地鄙夷着,双手使劲地扭着一条刺绣手绢,眸光凌厉地盯着四姨太的肚子,恨不得上去撕碎。 皇甫琛听见夏芸的回落,轻哼一声,“但愿如此!” 皇甫琛径直走了进去,大门外头,叶嫣然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拧住了眉头,心里说不出有多么膈应,她看不惯这样的男人。 叶嫣然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想起这两日,皇甫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觉得心里头膈应的恶心,若不是因为他是皇甫少帅,她真的一刻也不想看见他。 一旁的皇甫卓瞧着,似乎习以为常,推了推叶嫣然,“然儿,你在看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转过头,正视着皇甫卓,声音严肃地落下,“阿卓,我问你,若是让你如此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你可欢喜?” 皇甫卓听着,看向少帅府大门口,那一群姨太太,一下子恍悟过来,忍不住笑了,紧紧地握着叶嫣然的手,笑道,“然儿,你想什么呢?我皇甫卓有你一人足矣,今生能够得你,是我之大幸,能够知我懂我,共度一生就好,要娶那么多做什么?我看我父亲和大哥,那一群姨娘,我整个头都大了。” 叶嫣然听着,看着皇甫卓比划着头大的动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心里头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她从来不求男人多么好多么强大,即使是凡夫俗子,能够互通心意,相伴一生便好。 不一会儿,陈副官走了过来,朝着皇甫卓开口,“三少,少帅有请!晚宴已经准备妥当!”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走进了少帅府,叶嫣然四下张望着偌大的府邸,丫鬟仆人随处可见。 进入府邸的厅堂,灯火通明,已经摆满了两桌的酒宴。 叶嫣然见着,一桌已经坐满了那些位姨太太,还有一桌正中央就坐着皇甫琛,身后站着为他倒酒的陈副官。 陈副官走上前,朝着叶嫣然指了指另外一桌,“叶小姐,女眷坐在那桌!” 叶嫣然听着,看了一眼皇甫卓,有用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心里头想着能够不和他一桌更好,免得浑身不自在。 叶嫣然朝着陈副官点了点头,坐在另外一桌,那些个姨太太见着叶嫣然,皆是客气地点头示好。 皇甫卓和皇甫琛坐在了一块,陈副官上前,为两人斟满了酒。 皇甫卓立刻端起酒杯,朝着皇甫琛开口,“大哥,辛苦了,当弟弟的敬你一杯!” 叶嫣然这一桌,那些姨太太都不敢动筷,直到见着隔壁桌已经动筷,每位姨太太都动筷开始吃饭。 “叶小姐,初次来少帅府,多吃点!”这时候,一旁的二姨太陈婉婉,夹了一大块鸡腿落在了叶嫣然的碗中。 ****************** 大姨太太:金语秋,二姨太:陈婉婉,三姨太:朱碧莲,四姨太:夏芸。五姨太和六姨太以后你们会知道去向。 -本章完结- 第四十四章 留宿在此 二姨太陈婉婉是一位副将的妹妹,无意间被皇甫琛撞见她臂肘上的莲花胎记,三天不到,就被抬进了少帅府,成为了二姨太,陈婉婉性子耿直,却也喜好交友,除了和大姨太金语秋关系颇好,和四姨太夏芸就是一言不合,两看生厌。 “谢谢。”叶嫣然和声言谢,对于眼前的是第几位姨太太,她分不清。 酒过三巡,皇甫琛那桌,皇甫卓已经喝得满脸涨红,连着鼻梁上的眼镜都落了下来,搁置在一旁。 叶嫣然这边,也是茶饭已饱,这时候,三姨太朱碧莲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皇甫琛,凑近叶嫣然,“叶小姐,我有个事想要请教你。” “有话请说,不必客气!”叶嫣然回落。 三姨太眸色闪烁,压低声音,“叶小姐,听闻你是从齐州那边过来,据说少帅又在那里娶了一位七姨太,你可曾见过?” 三姨太这话虽是小声,可是这一桌的四位姨太太皆是听见了,一下子都来了精神,都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嗯,见过。。” 这时候二姨太也来精神了,“她长得可是貌若天仙?是何出生?年芳几何?” 叶嫣然被二姨太这一咕噜的问题,弄得快要愣住了。 “叶小姐?”几位姨太太催促着。 叶嫣然抬眸,抿了抿唇,“七姨太我只见过一面,长得秀丽端庄,估摸二九年华,出生何处。。我也不清楚。” 在座的四位姨太太听着,一下子各自怀着心思沉吟着,这时候三姨太最为得意,撩着手绢托着尖细的下巴,撩开红唇,“看来这七姨太也是个不受宠的主儿,要不也不至于少帅连带都不带回。” “这也不好说!”二姨太插话道,“料不定少帅在齐州打战,想着让七姨太常年陪伴呢?” 二姨太这一席话,一下子将三姨太弄得神色黯淡了几分,咬着唇瓣,很是怨怒。 四位姨太太都陷入了各自的小心思,大姨太金语秋一边照顾身侧的小伊夏喂饭,神情却是异样黯淡。 片刻的沉寂,另外那一桌,皇甫卓已然喝得快要不省人事,整个人说话都不禁高亢发糊了起来。 叶嫣然一下子扭头看去,柳眉一下子蹙紧了,皇甫卓已经喝得快要趴在桌上,反观皇甫琛,却是面不改色,手掌依旧持着酒杯,神情淡漠,慢慢地酌酒,一旁的陈副官依旧为两人斟酒。 叶嫣然想着要上去制止皇甫卓,却是迟疑住,因为她发现皇甫卓已经趴倒在桌上了。 “哎呀,叶小姐,卓少好像喝多了。”一旁的二姨太朝着叶嫣然开口道。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皇甫卓走去,伸手要去搀扶皇甫卓。 “慢着!”皇甫琛冰冷声音落地,刚毅的侧脸隐着一丝怒气,目光锐利射向叶嫣然。 叶嫣然楞征,看向皇甫琛,被那一记森冷的目光盯得浑身起了寒意。 “少帅,阿卓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不必了!”皇甫琛声音冷硬打断,“陈副官!!” “在!少帅,请吩咐!”陈副官立刻上前。 皇甫琛扫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皇甫卓,声音冷漠,“你把卓少送到客房,派个丫鬟过去服侍他更衣。” “是!少帅!”陈副官立刻伸手搀扶着醉酒的皇甫卓,落在肩头出了厅堂。 叶嫣然见着,也不好多说什么,转口道,“少帅,多谢今日款宴!天色已晚,嫣然先行回家!” “叶小姐!留步!”皇甫琛坐在主桌上,冷硬沉重的声音落下,骨态华丽的手指持着酒杯,慢慢地酌酒。 叶嫣然心尖微微发颤,转过身,“少帅。。” 另一桌的姨太太皆是有点疑惑看着皇甫琛,她们不明白叶小姐要回家,有何不妥。 “府上有客房,留宿在此,明早和阿卓一块离开!”皇甫琛不咸不淡地落话,依旧在喝着酒。 叶嫣然抬眸,对上皇甫琛那对浩瀚深邃的眼镜,灯光下泛着红灼。 “对啊,叶小姐,天色都这么晚了,卓少都在这里休息了,你也去客房休息吧,明早再走!”三姨太朱碧莲最喜欢抢着风头说话,附和着皇甫琛。 -本章完结- 四十五章 不便多说 皇甫琛视线落向了三姨太,投以几分赞许的目光,不苟言笑。 朱碧莲被皇甫琛这一道目光,弄得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连忙朝着外头吆喝道,“喜儿,快点进来!” 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丫鬟连忙跑进来,“三姨太!” 朱碧莲指着叶嫣然,“快!送叶小姐去西厢最好的那间客房休息,好生服伺。” “多谢三姨太!”叶嫣然听见丫鬟的称呼,连忙记下,回声道谢。 片刻之后,叶嫣然在丫鬟喜儿的带领下,绕过高门宅院,穿过长长的走廊,西边残月高悬,偌大的少帅府邸,随处可见站岗的护卫,更多透着几分萧寂和冷清。 “对了,喜儿,你可知道卓少住的客房可是在西厢?” 丫鬟笑着回道,“不是,卓少在东院,西厢是女眷住的客房。” 叶嫣然恍悟地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终是问出口,“对了,喜儿,为何刚才吃饭只看见四位姨娘,不是少帅还娶了两位吗?” 丫鬟听着,神色一下子局促了几分,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叶嫣然,支支吾吾道,“叶小姐,这五姨太和六姨太,这个。。这个我不好说闲话。。” 叶嫣然听了,立刻明白了几分,这种深宅大院里头的事情自然复杂,勾唇莞笑,“没事,不便多说便不说吧!” 丫鬟笑了,“叶小姐真是体谅人,难怪叶小姐如此有福气,即将嫁给卓少。” “你知道?”叶嫣然不禁几分好奇。 丫鬟目光夹着几分狡黠,“叶小姐随着卓少一块进府,听其他老嫂子说了些,还说叶小姐将会是卓少的正妻,自然不一般。” 叶嫣然听闻,唇角浮起一丝喜色,心底泛开一丝丝甜蜜。 进入西厢的院子里头,一排排的房间井然有序,叶嫣然眸光不经意落在不远处一棵老槐树,已经落了不少叶子,老槐树旁有一道门,在淡淡月光下,那道门上的巨大锁头赫然眼底。 叶嫣然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柳眉微蹙,看着那道门,越过门旁的围墙,她看见里头还是有不少两楼层高的屋子,这怎么就这么锁住了? “喜儿,那里是哪里?”叶嫣然指了指那扇锁住的门,好奇地问道。 丫鬟循着视线看去,顿了顿神色,“叶小姐,那是北阁。” “北阁?”叶嫣然重复了下,“那是什么地方,好端端怎么用锁头锁上了?” 丫鬟听着,面露难色,迟疑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 叶嫣然瞥见丫鬟的神色,低声道,“不便多说?” “嗯。。”丫鬟点了点头。 叶嫣然没有再问下去,丫鬟喜儿领着她推开一间正屋,“叶小姐,这里的客房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的,被褥隔着几天都有人换洗。” 叶嫣然进了房间里头,丫鬟拉亮了一旁的灯,这少帅府不比寻常人家,整个府邸都已经通上电,寻常老百姓还是用煤油灯居多。 叶嫣然四下看了这间宽敞的房间,果然装饰得富丽堂皇,异常华丽,只是一间客房,远远抵过自己在司令府的闺房。 “叶小姐,我去给你打洗脸水,您稍等!”丫鬟说着就出去了。 ******* 片刻之后,西厢客房门上了横木,叶嫣然缓缓地拧干了手中的锦布,洗了一把脸。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畔落下,温热的水穿过手指缝,一阵凉风吹拂过脸颊,透着几分寒意,叶嫣然手中的锦布顿在手心中,抬起头,身后似乎有一股强烈的异样。 叶嫣然呼吸有点急促,猛然转头。。。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连忙后退,一下子撞翻了身后的面盆架,连同盛满热水的面盆一块撞翻在地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响声,热水洒落一地,冒着一丝丝白烟。 “惊慌什么?吓成这样?”皇甫琛声音低沉,目光敛下一丝丝浮动闪烁的光泽,透着一丝丝欲要喷发的躁动。 叶嫣然裤脚湿了一片,连忙后退,指着突然出现的皇甫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六章 一点朱唇 叶嫣然慌乱地眸光看向依旧紧闭的门,一脸疑惑,不经意间,转向了一扇打开的窗户,瞬间恍悟了过来,惊诧地发声,“你。。。你爬窗?” 皇甫琛低沉地笑了,轮廓灼灼,前倾的身躯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男人沉重的呼吸。 “都不称呼少帅了?直呼你?谁给你壮的胆?” 叶嫣然楞征了下,下一刻,连忙回应,“少帅,你大半夜爬我窗台,进入一位姑娘的闺房,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的脸庞刚毅,辉映着灯光落下的零零碎碎,下一刻,跨步而上,一只手掌一把勾住了女人的腰,朝着胸膛一带,贴拢。 “你松开!!放开!!”叶嫣然大叫着,慌乱地想要推开男人。 皇甫琛箍住女人的腰肢,连连逼近着后退,一下子将女人抵在了墙面上,叶嫣然的脑袋‘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再叫大声点!!把整个少帅府的人都叫来,让所有人看看叶小姐是如何勾引本帅?” 叶嫣然睁着凌怒的凤眸,盯着男人那双红灼的眼镜,“少帅,你休想血口喷人,这是我住的客房,你跑来这里,任谁都看得出,是谁打扰谁!” 皇甫琛抬起手掌,伸出两只粗粝的手指头,捏住了女人尖细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低下头,逼迫叶嫣然直面正视。 皇甫琛喷着酒气,零零点点洒在叶嫣然的脸蛋上,声音低沉蛊惑,“嫣然小姐,今晚从了本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如何?” 叶嫣然整颗心都慌乱了,被固定住的下巴被迫抬高,咬着字,“嫣然什么都不想要,只求少帅放了我!” 皇甫琛冷嗤的唇角,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生生地要掐出肉来,整个身躯抵住女人身子,灼热的躁动在叫嚣。 “我弟弟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心动?” 叶嫣然身子冷不禁打着寒颤,直视男人那双泛红鹰眸,“阿卓对我而言,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嫣然今生只想和他厮守一生!” “愚昧!”皇甫琛菲薄的唇吐着字,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红润细嫩的唇瓣,声音暗哑,“他亲你了?你让他亲你?” 叶嫣然抬着头,怎么都低不下来,被紧紧地抵住,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 “唔。。。唔。。。”顷刻间,皇甫琛的唇落了下来,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紧紧地咬下去。 “嘶~~痛!!”叶嫣然痛哼一声,抬起迷惘的凤眸,男人的唇松开,却只是隔着半指之距。 粗粝的手指头继续摩挲着女人的唇瓣,摩挲被咬得出血的唇瓣,已然发肿,鲜血沁入女人檀口中,带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痛吗?”皇甫琛问得几分冷讽,眸底暗沉。 叶嫣然张着瞬间发肿的唇瓣,眸底起了一层雾气,气恼道,“你到底要怎样?!!少帅,我是阿卓的女友,很快他会去我家下聘书,我会嫁给他,我要尊称你一声大哥。。。” 皇甫琛猝然抬起手掌,掌心捂住了女人的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本帅现在只问你,痛吗?”一字一字冰冷刺骨,男人的眸底泛着寒气。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男人的手掌撤去,女人的凤眸盈满了畏惧之色,她看见男人眸底那汹涌的寒芒。 “别让我再看见他亲你!懂吗?”皇甫琛双掌箍住女人的脑袋,唇瓣贴近,摩挲着女人的唇瓣,“这点痛只是小小的一点教训!我要你记住!这一点朱唇,只由我品尝!记住了吗?” 叶嫣然眸底慌乱地闪烁着,心里头跳得一团乱,想要反抗,想要抗拒,竟然没了那种勇气,硬生生地沉默,她怕自己的抗拒只会激怒眼前的男人。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七章 宁为玉碎 皇甫琛弯曲着大拇指按压着叶嫣然发肿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弧度,脸庞近乎贴在了叶嫣然的脸蛋。 “叶嫣然,别再跟本帅提,你要嫁给阿卓,本帅明确告诉你,你嫁不成!” 叶嫣然整个心口轰然炸开,一下子激动了,一双手抵在了皇甫琛的胸膛,使劲地推开。 “不!!不会的!我一定会嫁给阿卓,我和他情比金坚,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分开我们!!”叶嫣然说话间,自己的心都慌乱,她害怕了,十分地害怕。 皇甫琛手掌快速地窜入女人的大衣里头,隔着薄薄的新式女子衬衫,摩挲着女人柔细的腰肢,声音暗哑,“那么想嫁给我弟弟,可以!答应本帅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嫣然顿时来了精神,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皇甫琛一掌控着女人的手,一掌发狠地摩挲着女人的腰,一路上滑,叶嫣然使劲地挣扎。 “今晚从了本帅,如何?"男人声音越发嘶哑,一双鹰眸充斥着酒熏的灼热,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灼烧。 叶嫣然一下子恼怒了,“你休想!!我岂能带着残破之身嫁给阿卓,你。。。你欺人太甚了!!阿卓是你弟弟!!” “弟弟又如何?”皇甫琛嗤笑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他想要多少个女人,本帅都会送给他,比起我这位大哥,孰轻孰重?嗯?” 皇甫琛的手掌顺着女人的腰绕到了女人的背骨处,带着冰凉的风,‘飕飕’地窜进了女人的衬衫里头,抚摸上女人柔滑细嫩的肌肤,男人的目光深谙如海。 “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呵呵,真是令本帅爱不释手。。”皇甫琛落在女人背脊上的手掌,发烫地上滑,绕着盈盈一握的腰,绕到了女人心口,隔着束缚的布条。 “不!!不要~~不要这样!!少帅。。你不能这样!!”叶嫣然挣扎着,整个身体都发颤了,泪水一下子逼到了眼眶。 阿卓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自己,这样肆无忌惮地轻薄自己,叶嫣然叫喊着,皇甫琛的身躯庞大,轻而易举的双掌,就将她遏制在墙面上。 皇甫琛脑袋前倾,菲薄温热的唇落在了女人的脖颈间,狂热如火地亲吻吮吸着,在她脖颈上,紧紧地含住一口肉,吞在口中,发力地吮吸,直到落下一个深红色的吻痕,松开,顺着锁骨舔砥着她的清香。 “不。。不要。。不要!!”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角,衬衫凌乱地敞开,纽扣落了一地。 皇甫琛双目好似中了魔怔一般,整个脑袋覆在女人的心口,越发狠地吮吸那一寸寸柔嫩,从未被人踏及之地,带着处子的芬芳。 叶嫣然不停地咬着头,双手被男人轻而易举一掌控住,他的力气真的太大了,完全没有反击之地。 泪水顺着脸蛋一滴滴地滑落,咸涩的泪水滑过唇瓣,发肿的唇瓣清晰印着男人的齿痕,血渍未干。。 皇甫琛埋头在女人敞开的衬衫间,狂热地亲吻,手掌覆上女人笔直束身的女式西裤,手掌利索地要去撤开。 “不!!皇甫琛!!!你不能这样!!你再这样!!我死给你看!!"叶嫣然厉声喝道。 一双凤眸视死如归,埋在女人心口间的男人,皇甫琛意犹未尽地抬起脑袋,鹰眸赤红如火,欲念充斥满眶。 皇甫琛目光冰寒,女人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那一双凤眸透着凛然不屈的骨气。 女人衬衫里头的裹布凌乱不堪,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巴,“真想就此一口吞了你!!” 叶嫣然后背紧紧地靠着墙面,泪水不停地滑落,“皇甫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若失去清白,绝不会苟活于世!!”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八章 非你莫属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铜色的肤色下,青色的血管浮突着跳动。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俯下头,箍着女人的后脑勺,拉近距离,声音阴冷透着一丝丝隐忍,“叶嫣然,到了嘴边的肉,岂有不吃之理?嗯?” 沉敛的声音落下,皇甫琛手掌狠狠地捏了一把女人的腰肢,退开,森幽的眸子生生地将欲念逼退,唇角敛着沉淀的隐怒。 皇甫琛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女人,似有万般不舍,想要狠狠地蹂躏了她!却又万般无奈,这种心慈手软,是对她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残忍到身躯发疼。 皇甫琛伸手,手掌骨节分明,不缓不慢地解开长衫上的斜襟纽扣,整个胸口隐忍得快要炸开,目光泛着嗜血。 “今晚你逃不了,一定要让你成为本帅床榻上的女人!做实你的身份!”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宽衣解带的动作,叶嫣然眸色慌闪着,吓得脸色苍白,慌乱中,眸光锐利地落在一旁的桌台上,那一柄锋利的剪刀。 叶嫣然快速地越到桌台旁,抢手夺过桌台上的剪刀,双手颤抖地紧握剪刀,尖尖的刀刃抵在了印着吻痕的脖颈上,哽咽着泪水。 “皇甫琛!你再前进一步,我就死给你看!!”叶嫣然声音凌厉,盈满泪水的眼睛发红了,握着剪刀的双手不停地打颤。 皇甫琛斜襟上的纽扣解开了一半,停下了动作,一双鹰眸隐忍着骤然的暴怒,唇角扬起不屑的冷嗤。 叶嫣然见着,瞬间闭上了凤眸,清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手中的剪刀对着脖颈直刺,沁出了鲜红的血。。 “住手!!!”皇甫琛一声厉喝,脸色染满一层阴霾。 “快住手!!我出去!!”皇甫琛心急了,他看着女人脖颈上已经沁出的一滴鲜血,顺着那布着吻痕的柔嫩脖颈,滑落鲜血,看得心惊胆战。 叶嫣然停下动作,睁开双眸,对视上男人的眼睛,一副誓不罢休的气势。 “少帅!!请你出去!!”叶嫣然哽咽着泪水,手中的握的剪刀又近了几分。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迟疑了稍许,转身,多看了叶嫣然几眼,落下房门后的横木,沉步出门。 皇甫琛掌背青筋四浮,脚步静止在门口,回头,看向屋里头的叶嫣然,心口隐着一团火,从未如此隐忍过,浑身膨胀得难受。 叶嫣然见着回头看来的男人,剪刀抵在脖颈上,一刻也不敢放下来。 皇甫琛背着身,冷沉的声音落下,“叶嫣然!!帅府的八姨太之位非你莫属!本帅在洞房之夜候着你!” 皇甫琛沉脚离开了门口,不远处的陈副官见着,立刻迎了上去,看向一脸阴沉冷怒的皇甫琛,瞬间明白了,看来是叶小姐宁死不从了。 “少帅,接下来要去哪位姨太太那里?我吩咐下人过去盏灯!”陈副官上前开口询问道。 (盏灯:清末民初,很多大户人家,几房姨太太,去哪房歇息,就提前通知,那么那房姨太太的院子就要提前挂灯笼,盏灯欢迎夫婿) “不用了!”皇甫琛沉身落下话,背手离开西厢房的院子,朝着主书房而去。 时间消寂了许久,叶嫣然抵着剪刀,僵住了许久,直到她确定皇甫琛已经走远了,连忙奔向房门,一下子压住了房门,紧紧地拴上了横木,又跑向了洞开的窗户,伸手紧紧地合上。 -本章完结- 第四十九章 寓意所指 待到一切都落定,叶嫣然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双眸泛着未干的泪痕,缓缓地朝着那扇铜镜走去,视线落在铜镜里头的自己,衣衫凌乱,裹布已经被扯得松开,落下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呜呜。。呜呜。。。啊~~!”叶嫣然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双手紧紧地楸住了衣襟,遮住了身上的不堪屈辱的印痕,整个人靠着铜镜缓缓地滑落。 叶嫣然凤眸落着泪,不停地闪烁,皇甫琛离开的那句话,帅府的八姨太!!不可能!宁死也不会嫁给他!不能再这样下去!阿卓。。阿卓。。要立刻嫁给他,立刻!马上!! 叶嫣然慌乱地思虑着,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 ***** 第二天,天际露出一片晨光,穿透稀薄的雾,四周一片清凉的寒意。 少帅府大门,前院里头,皇甫卓不停地揉着疼痛的眉心,走进饭厅里头,伸手戴起金框眼镜。 “卓少,您醒了,请这边用早膳!”一位丫鬟上前和声开口道。 皇甫卓四下看了下,“对了,昨天和我一起过府的叶小姐,是昨晚回去了吗?” “卓少,叶小姐昨晚留宿于此,在西厢客房,已经派人去叫了。” 皇甫卓明了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饭厅里头,走进了一位又一位的姨太太,都是昨夜见过的那四位,大姨太太依旧牵着小女娃,这些个姨太太因为皇甫琛昨夜谁的房里叶没去,皆是一大清早就来饭厅守候,个个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卓少,早上好!” “卓少。。”每一位姨太太朝着皇甫卓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这时候,皇甫琛穿着一袭绛紫色的长衫,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依旧军装的陈副官。 “少帅!” “少帅!”姨太太们又是起身,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张刚毅冷峻的脸庞,每一位姨太太的脸上透着一丝丝激动和期待。 皇甫琛没有回应,朝着主座落座,丫鬟和老嫂子都端上了各色花样繁多的早点。 “大哥,昨晚真是失礼了,小弟不慎酒量,喝多了!”皇甫卓率先开口。 皇甫琛唇角轻扯,目光淡然落在皇甫卓,“阿卓,无碍,我回诏阳了,常来走动!” “嘿嘿!”皇甫卓笑得眉目清俊,四下看了一眼,喃喃出声,“奇怪了,然儿怎么还没来?她从来不晚起的。。” 这时候,叶嫣然从门外进来,垂着眉目,眸底浮动着一丝丝隐忍的怒意,没有抬头,她也感觉到皇甫琛在这里,这种压迫的气息一下子由脚灌到了头顶。 “然儿,你醒了?对不起,昨晚喝多了。。”皇甫卓一看见叶嫣然,就站了起来,双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拉着她朝着饭桌走去。 “阿卓,没事,你还好吧?喝多了难受吗?”叶嫣然低声问着,抬眸间,不经意对上那一道凌厉冷沉的目光。 皇甫琛目光森冷骇人,直勾勾地落在那两双相握的手,声音冰冷,“都坐下来用膳!”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一边落座,一边摇头,“然儿,我没事,用早膳吧。” 叶嫣然被皇甫琛那两道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垂下眸子。 “砰~~”的一声,瓷碗落地碎裂的声响,打破一室的寂静,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所有的姨太太都吓得噤声不语。 皇甫琛眼前的瓷碗落地,鹰眸深谙如晦,冷沉的声音落下,“这个碗脏!有人动过,本帅不喜欢用别人染指过的东西,换一个!” 一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吓了一跳,一桌子的姨太太都弄得不知所措,唯恐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身后的陈副官深谙皇甫琛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朝着下人招了招手,示意重新换过一副碗筷。 皇甫琛目光敛聚冻结的寒光,依旧落在叶嫣然垂落的眸子,叶嫣然根本不敢抬头,那寓意所指的话语,叶嫣然心里完全明白,生硬地抽出了被皇甫卓握住的手,心尖泛起一股股酸楚的感受。 皇甫卓愣了下,掌心中那一只柔软的小手消失了,看向叶嫣然,“然儿,你怎么了?” “阿卓!用膳!”皇甫琛猝然落话,打断了皇甫卓的疑虑,唇角浮起一抹稍稍满意的弧度。 -本章完结- 第五十章 明知故问 皇甫卓正要落筷,目光猝然间被吸引住,盯着叶嫣然的唇瓣,那发肿的地方,皱眉道,“然儿,你这嘴巴是怎么了,看着破皮了?是内热所致吗?” 叶嫣然听见了,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手指头触碰着唇瓣,有点痛,抬眸间,对上皇甫琛那一双噙笑的眼睛,似在讥笑。 “没。。没事。。内热所致,昨晚吃得太过火,大概是脾胃虚热。。”叶嫣然胡乱解释着,想起昨晚那一记发狠地啃咬,森森的警告犹在耳畔。 “喝碗六谷子粥,很快去火!”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循声看去了,众人的目光都惊异地看向皇甫琛。 叶嫣然抬起凤眸,泛着几分讶异,看着皇甫琛伸出手掌,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盛着一碗六谷子粥,站在皇甫琛身后的陈副官也是愣怔了双目,他是第一次看见少帅竟然会主动为他人料理用膳。 一碗粥很快盛放好,皇甫琛直视叶嫣然,掌心端着那一碗粥,猝然站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皇甫琛端着那碗粥朝着叶嫣然走去,众位姨太太都停下了用膳的动作,目光凝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叶小姐,在本帅府邸,不用客气,六谷子粥多喝点!”皇甫琛掌心中的那碗粥落在了叶嫣然跟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弯下。 叶嫣然整颗心都跳得七上八下,垂眸落在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男人的那一只宽厚的手掌骨骼刚毅。 叶嫣然鼻息间似乎能够感觉到男人靠近的那一股气息,炙热滚烫。 “大哥,这种事还是我来吧!”皇甫卓扶了扶金框眼镜,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伸手要去接那碗粥。 皇甫琛端着粥的手掌避开了皇甫卓的手,声音森冷了几分,“阿卓,这是当大哥的给弟妹的问候,让她来接!” 皇甫卓听了,又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皇甫琛,似有点莫名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候,叶嫣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起一双慌闪的凤眸,伸手接过皇甫琛掌心中的那碗粥。 “谢谢少帅关心,嫣然实感歉意!”叶嫣然声音微小,更多是隐在喉中的羞恼,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他!他是始作俑者!!竟然还能够做出如此关心的样子!! 皇甫琛见者叶嫣然接过那碗粥,那一双凤眸正视自己,透着一丝丝凌怒,视线下滑,落在女人的脖劲,昨夜的吻痕都被缠在衬衫之下,只是那剪刀刺中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 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声音低沉,“叶小姐,昨夜没休息好吗?” “。。。”叶嫣然抬起眸子,一阵哑然,这是明知故问吗? “这脖子上的伤口作何解释?”皇甫琛身躯立在叶嫣然跟前,叶嫣然高挑的身形,只抵男人的下巴。 “然儿,你这脖子上怎么有伤?”皇甫卓也发现了,一下子紧张地出声。 叶嫣然一下子紧蹙着柳眉,眸色泛着气恼,瞪着眼前的皇甫琛,没有了一丝的畏惧,这个男人是想要在阿卓面前拆穿自己吗?大不了鱼死网破!! “叶小姐,这该不会也是内热所致吧?”皇甫琛意味深长地落下话,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深深浅浅地印着女人的神情,似笑非笑地勾唇。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一章 置之死地 叶嫣然抬眸正视男人的眼睛,勾唇反讥,“少帅,此伤口非内热所致,乃毒蚊叮咬所致,贵府的毒蚊厚颜无耻,饮血似饥!” “噢?”皇甫琛栖身凑近了叶嫣然,声音醇厚透着几分邪魅,“此等毒蚊,叶小姐可曾一掌拍它置于死地?” “少帅!”叶嫣然侧起清秀灵气的眉目,对上皇甫琛的眼睛,“我也想一掌拍死他!!若是可以的话!!我会毫不犹豫!!” 皇甫琛盯着女人那对眸子,透着一丝丝发乎心底的痛恨之意,心里冷哼一声,好一个叶嫣然,竟然拿毒蚊寓意本帅,还想置本帅于死地,好心狠的女人!! “哈哈哈~~”皇甫琛直立起身躯,笑声猖狂,弄得一桌人不明所以,依旧视线落在了叶嫣然脸上。 皇甫琛回落座位,沉声落下,“用膳!!” 叶嫣然无视众人疑惑的目光,镇定自若地动筷。一旁的皇甫卓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停地为叶嫣然布菜,没有太多的疑虑。 三姨太朱碧莲目光落在叶嫣然的脖子上,又看向体贴的皇甫卓,紧接着偷偷瞅了一眼面目森冷的皇甫琛,见他的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心中着实为之大惊,心里头有着另外一种猜想。。该不会。。这。。这也太荒唐了!! “叶小姐真是好福气,卓少对您真是体贴入微!”这时候四姨太夏芸笑着出声,像是要讨好叶嫣然。 叶嫣然微笑地看向四姨太,笑了笑,“谢谢,正因如此,嫣然想要尽快嫁给阿卓,成就美好姻缘!” 叶嫣然此话一出,一桌人都愣了下,皇甫琛一脸阴沉,手掌握着筷子,整个掌背浮突着青色的筋脉。 “嫣然。。。”皇甫卓眉目清俊,激动地叫了一声,竟然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停地扶着鼻梁上的眼镜。 这时候,三姨太用手绢擦拭了下嘴角,放下手中碗筷,开口道,“叶小姐果然是留过洋的女子,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男子提出,今日桌面上叶小姐就说出来,行事作风果然豪放!” 叶嫣然听着,不动声色地勾唇,没有回应。皇甫卓听见豪放两个字,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出声解释道,“这位嫂嫂,您误会了,嫣然不是豪放,嫣然性子直爽,不拘泥太多繁文缛节罢了!” 皇甫卓此言一出,三姨太朱碧莲哪里还敢说什么,这时候二姨太陈婉婉跟着接话道,“卓少,您和叶小姐这婚期可定了?” 皇甫卓落下手中的筷子,笑得温和,朝着二姨太回落,“快了!这两天我打算去叶司令府下聘书了,具体时日,和叶司令商量了才好。” “那在此,可要提前恭喜卓少和叶小姐了!”二姨太连忙开口恭贺道。 皇甫琛目光冰冷如冻川,落在叶嫣然脸上,好像要将她冻结,叶嫣然却是故意移开视线,全然当成没有看见皇甫琛阴沉如黑雾的脸色,径直朝着二姨太温婉地微笑。 “哐当”一声,四姨太夏芸手中的汤勺重重地落了下来,激荡起些许浓稠的饭汁。 “哎呦!!哎呦!!我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夏芸一下子捂住了浑圆的肚子,整张脸蛋拧成了痛苦的神情,痛叫出声。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二章 太过冷漠 “这夏芸是怎么了?该不会要生了吧?”二姨太陈婉碗朝着大姨太太金语秋努了努嘴,低声言语。 “这女人不都是十月怀胎,她这不是八个月都不到吗?”三姨太朱碧莲低声凑上前言语,唇角泛着一丝丝冷笑。 “哎呦!!啊~~肚子好痛!!”夏芸神情痛苦地朝着皇甫琛伸手,一脸哀求,“少帅。。少帅。。我。。我肚子。。我要生了。” 这时候,一旁的皇甫卓立刻上前,伸手抚过四姨太的手腕,掂量了下,脸色严峻,扶了扶眼镜,朝着皇甫琛开口,“大哥!这位嫂嫂恐怕是要临盆了!” 皇甫琛面目冷漠地扫了一眼四姨太,朝着陈副官比划了个手势,“陈副官,派人去请稳婆!” “是!少帅!”陈副官跑了出去,张罗了起来。 至始至终,皇甫琛没有起身去搀扶四姨太,帅府的老婆子和丫鬟搀扶着四姨太去了厢房,一旁的叶嫣然看着,整个柳眉都蹙在了一块,皇甫琛这个男人未免太过冷漠了吧! ******** 过了晌午时分,初冬的暖阳照耀着厢房的前院,厢房里头传来一阵阵女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声。 隔着两条长廊的正堂,皇甫琛和皇甫卓正在喝着清茶,叶嫣然坐在皇甫卓身侧,只是垂眸,心里寻思着,究竟阿卓何时离开帅府,该不会还要在这里用晚膳吧? “大哥,小嫂子临盆,您不去看看吗?”皇甫卓放下茶杯,关切地询问道。 皇甫琛轻阖茶杯,墨蓝色的绒毛滚边长衫,衬着他冷峻矜贵的神态。 “这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无需多看!”皇甫琛轻酌茶水,神情淡漠,转目间,目光凌厉地射向了低头的叶嫣然。 这时候,陈副官领着一位稳婆走进来,稳婆慌慌张张地上前,跪在地上,“少帅!” “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琛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稳婆,厉声问陈副官。 陈副官朝着稳婆递了个眼色,稳婆紧张地回道,“少帅。。四姨太肚子里的娃儿头位在上,这可会难产,娃娃和大人怕都难保!”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茶杯,声音冷沉,“可知是儿还是女?” 稳婆听了,愣了一下,神情尴尬,“少帅,这。。这孩子还没生出来,不能分辨男女。。” 皇甫琛闻言,眸色微暗,声音透着几分不耐烦,“我不是稳婆!这孩子生出了,再来报!!” “是。。是是!”稳婆哆嗦着站了起来,她接生过无数孩子,大户小户皆有,如此冷漠绝情的男人她是第一次遇见,果然诏阳坊间传闻皇甫少帅生性冰冷,一点也不假。 稳婆站了起来,陈副官领着她要出去。 “慢着!!”叶嫣然站了起来,眸光清冷地落向皇甫琛,随机移开,皇甫琛看向了叶嫣然,瞳孔缩了缩。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三章 喜得千金 叶嫣然走上前,朝着稳婆开口,“这位阿婆,我和你同去,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四姨太的情况。” “对啊,然儿,你随同去看看。”皇甫卓身为医者,早就想要去查看,只是碍于男女有别,又是自己的小嫂子,怕落人口实,便没提出。 叶嫣然朝着皇甫卓微微一笑,跟着稳婆朝着厢房走去,正堂的皇甫琛背手站了起来,目光冷峻地盯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 夜半时分,残月高悬,挂在孤零零的枝头。 一声划破天际的婴孩啼哭声在厢房里头落下,厢房外头,聚集的仆人和老婆子都激动了起来。 “生了!终于生了。。”房门外头,皇甫卓一直等着叶嫣然,听见婴孩的啼哭声,笑得眉目闪烁,朝着天际感叹道,“啼声落地善缘来!” 时间过去了一大阵子,厢房的门打开了,叶嫣然跟着稳婆从里头出来,稳婆怀中已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叶嫣然走上前,额头上沁出汗珠,她跟着稳婆在里头许久,连晚膳都没吃,叶嫣然看向皇甫卓,又看向四周的一大票下人,“阿卓,少帅呢?” “叶小姐,少帅在书房!”陈副官不知何时突然上前,紧接着看向了稳婆,看着她怀中抱的婴儿,“张婆子,请跟我过来!” 稳婆跟着陈副官正要离开,陈副官停下了脚步,看着叶嫣然和皇甫卓,“叶小姐和卓少辛苦了,少帅有请二位!” ******** 书房里头,灯光朦胧,皇甫琛靠在檀木椅上闭目休憩,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二姨太和三姨太,不停地打着哈欠,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姨太太先是抱着孩子回房歇息。 叩门声落下,陈副官等一票人进了书房,沙发上的两位姨太太顿时来了精神,视线直直地落在不远处的大红色襁褓。 “少帅,四姨太生了!”陈副官领着稳婆上前。 皇甫琛缓缓地睁开冰冷的眸子,薄唇轻启,声音沉闷,“是男是女?” 稳婆抱着孩子颤抖地朝前弯腰行礼,“恭。。恭喜。少。。少帅,喜。。喜得千金。。” 瞬息间,书房里头的空气骤然寒凉了几分,坐在沙发上的两位姨太太都忍不住掩着嘴窃笑。 皇甫琛脸色骤然暗了下来,阴怒的脸庞抽搐着,深邃的瞳孔缩了又缩。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再言语,二姨太和三姨太平时素来不和,这时候,两人竟然相视一笑,默默不语。 “少帅!!”叶嫣然再也忍不住上前,直视皇甫琛,正声落下,“少帅,现在不是在乎是公子还是千金的时候,无论公子还是千金,都是少帅的后继之人!!现在最应关心的是四姨太!!她因产女失血过多,现在急需送往西医诊所救治,再晚就来不及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四章 懂得知足 叶嫣然这一番言论,瞬间引来众人的目光,皇甫琛凝聚着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多了几分深意。 “然儿,若真如此,救人要紧!!”皇甫卓听了,也心急地看向皇甫琛,“大哥,这人命关天,立刻派人送小嫂子去我的诊所,我立刻就诊!” 皇甫琛扫了皇甫卓一眼,扬了扬手势,“陈副官,立刻备车,将四姨太送去卓少的诊所!” ******* 诊所,四姨太已经被送入病房里头,值班的护士都被喊了起来,皇甫卓连忙换上了白大褂进入里头。 叶嫣然扶了扶疼痛的额头,靠在走廊墙壁上,想着回来这么两天了,都还没回家,看着外头的天色,从漆黑的幕布转而墨蓝色,看着很快要天亮了。 “叶小姐,少帅在楼下,有请!”不知何时,陈副官站在了叶嫣然的身侧。 叶嫣然惊了一跳,侧目看向了身侧的陈副官,惊诧道,“少帅在楼下?” “叶小姐,别让少帅久等!快请!”陈副官又是一阵催促。 ****** 片刻之后,诊所楼下,沉寂的清晨,天幕灰黑色,依旧暗着光,一辆黑色林肯轿车停靠着。 陈副官上前打开车门,朝着叶嫣然做出邀请的姿势。 叶嫣然看着车后座里头的皇甫琛,心有余悸,迟迟没有上车,站在车门旁,冷声发问,“少帅,四姨太还在楼上诊救,性命堪忧,难道少帅不该上去看看她吗?” “上车!!”皇甫琛又一次出声,口气冷硬。 叶嫣然愣怔住,下一刻,凤眸斜睨了一眼,“少帅,恕我不能上车,我还要上去帮忙阿卓。。” “啊!!”叶嫣然惊声尖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被一只胳膊用力一拽,紧接着压低了她的脑袋,拖进了汽车后座。 “少帅!!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惊呼着,回眸慌乱间。 皇甫琛的双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汽车门被陈副官‘啪’的一声合上了。 “松开我!!皇甫琛!!”叶嫣然恼怒地叫道,“阿卓就在楼上,你不能。。不能这样!!” “唔。。。唔。。”叶嫣然唇瞬息间被男人的唇堵住了,堵得严严实实,火热的舌头快速地窜入女人的檀口中,教缠着女人的丁香小舌。 皇甫琛双臂搂住女人的腰肢,将她提起来,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车后座摇晃着。 陈副官目不斜视,启动了汽车,汽车离开了诊所楼下的大门。 汽车后座,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捶打男人的后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左右磨蹭着挣扎。 皇甫琛双掌按住了女人双臂抵在了后车座上,松开了唇,漆黑如墨的瞳孔印着女人的眼睛,鼻梁磨蹭着女人的鼻尖。 “叶嫣然,就这么不愿意跟了本帅吗?”皇甫琛声音透着阴怒的嘶哑。 叶嫣然一双凌怒的眼睛射向了男人,喘息着气息,“皇甫琛,你的四姨太。。。” “不要再跟我提她!!”皇甫琛一下子怒了,凑近脑袋,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现在我是和你在一块!!你要懂得好歹!!我皇甫琛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费太多的精力,叶嫣然,你要懂得知足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五章 来日方长 叶嫣然嗅着如此强烈而又熟悉的气息,唇瓣摩擦间,慌乱地叫道,“皇甫琛,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诊所!!” 汽车依旧朝前开着,墨蓝色的天渐渐泛散浅色,估摸着再一个时辰就要破晓了。 “唔。。唔。。”话语又一次被男人的唇堵在了喉咙中,汽车摇摇晃晃地驶过一条石头铺成的小土路,颠簸着叶嫣然坐在皇甫琛的腿上上上下下的抖动。 黑暗的车后座里头,皇甫琛咬着女人破皮未愈的唇瓣吮吸进口中,带着粘稠的口液如数吞入,夹着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沉重的身躯,渐渐地将女人的身子压覆在车后垫上。 汽车继续朝着前头行驶,光线昏暗,借着惨淡的月光,缓缓行驶。 *****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渐泛着几分白光,周围却还是暗蓝色的天幕,几声云鸟的鸣叫声,寂静无边。 汽车熄火了,汽车门打开,皇甫琛抱着已经昏睡的叶嫣然下了汽车。 陈副官合上车门,上前,“少帅,宅子白日里已经吩咐人过来打扫过了。” 皇甫琛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怀中已经睡着的叶嫣然,柳眉依旧微蹙着,脸蛋白净无暇,回想起刚才在汽车里头被吻得喘不过气,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上了前头的空宅子,四周高高的围墙,宅子正中央挂着一块金字漆牌匾,“长生苑”。 红漆的大门里头落下了横木,守门人打开了大门,恭敬地低头。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进里头,绕过前院,前院的一株株山茶花凋零得只剩下几片树叶,树叶上沾满了初冬的晨露。 男人的皮靴落在青石条铺成的道路,脚步声空灵回荡。 推开正中央的主厢房的门,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进里头,绕过帷帐,将叶嫣然轻柔地放置在铺垫着柔软丝绸床褥的床上。 皇甫琛坐在床沿,一双深邃的鹰眸泛着深色的光芒凝视着睡着的女人,抬起手掌轻柔地拂去女人微蹙的眉心。 男人的指尖顺着女人高蜓的鼻梁缓缓下滑,落在那张发肿的唇瓣,揉了揉拂了过去,指尖一点点下滑,落在女人的衬衫领口,扣子零碎地散开了一个。 皇甫琛的手掌停在了女人的心口处,那第二个纽扣。。 男人的目光越发深谙,手指头挑起那第二个纽扣,轻松地解开。。向下第三个纽扣。。 直到落下第四个纽扣,皇甫琛从未感到紧张,竟然犹如青涩的少年那般激动,双掌擒住女人的衬衫,一掌一边,利索地撑开。。。 皇甫琛顿住了双目,目光泛着浓烈的炙热,盯着女人的心口,那刺着水红色绣梅的裹布,肌肤胜雪般散着幽香,皇甫琛正欲埋下脑袋。。 “叩叩叩!”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落下,陈副官在外头落下声音,“少帅,出事了!” 皇甫琛手掌的动作顿住,一阵恼怒,却是隐忍住,勾唇冷哼,“来日方长,嫣然,本帅于你不急于一时!” 皇甫琛伸手拉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女人身上,起身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陈副官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少帅,人跑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六章 大有精进 皇甫琛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余光扫了一眼房间里头,沉脚出门,合上了房门。 “说!!怎么回事?”皇甫琛声音冰冷,朝着书房走去。 “少帅,慕少不知是从哪里弄来了迷雾药,把地下室的看守人弄晕了,带着脚上的铁链逃走了,已经派人去追捕!”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剑眉紧皱,手掌攥得发响,“多派一队人,一定要把他抓回来!记得朝出城方向追!” 陈副官听着诧异了,“少帅,怎么会是出城的方向?慕少难道不会回督军府找老督军告你的状吗?” 皇甫琛勾唇冷笑,“他没那么傻!如今军权在我手上,他就算找我父亲,顶多就是保命,他想扳倒我,那是万万不可能!!” “那慕少出了诏阳城又会去哪里?”陈副官追问道。 “渠丹靳府!”皇甫琛声音重重地落下,“一定要拦截住他!放虎归山,贻害无穷!” 两人边说着,朝着书房而去,天色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开始破晓。 ****** 晌午过后,叶嫣然睁开了双眸,瞬息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看向了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叶嫣然看着四周雅致古香的摆设,掀开了被褥。 瞬息间,叶嫣然感到胸口一阵寒凉之意,低下头,惊呼出声,“啊!” 叶嫣然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胸口,紧紧地拉住了敞开的滚边衬衫,思绪凌乱地回想,怎么会这样?这是哪里?皇甫琛呢?他人去哪里了? 叶嫣然整理好衣衫,直冲门外,跑到厢房外的前院,抬头看着天色,已经是暖阳正中悬着,四周一株株的山茶花,却是看不见半点人影,十分静谧。 叶嫣然前前后后绕了一圈,整个宅院幽静深深,七拐八绕了一道道弧形门,假山花草尽收眼底,却依旧没有看见人影。 不远处一道铁门吸引了叶嫣然的目光,她踩着细碎的脚步慢慢地靠近。。 “你在看什么?” “啊!!”叶嫣然吓了一跳,一下子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位长衫玉立的年轻男子,长相俊雅。 秦浩上上下下打量着叶嫣然一番,勾唇柔笑道,“你是琛帅新娶进门的七姨太?” “。。。”叶嫣然愣了一下,瞬间静默,看着眼前的男子几分考究,他怎么会知道七姨太,难道皇甫琛娶七姨太已经传遍了整个诏阳,风声这么快? 秦浩看着叶嫣然的新式打扮,忍不住笑得深意,“想不到琛帅眼光变得如此独到,真是大有精进!”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到底在说什么?”叶嫣然对着眼前的男子问了一连串,紧接着又追问道,“对了!皇甫。。少帅在哪里?” 秦浩听着一连串的疑问,一下子蹙了蹙眉头,迟疑道,“你不是。。不是琛帅的七姨太?” 叶嫣然一下子反应过来,羞恼大声回道,“当然不是!!我是叶司令的千金叶嫣然,绝对不是少帅的七姨太!”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七章 有缘无分 秦浩看着言辞激动的叶嫣然,笑得眉目上挑,“原来如此。。叶小姐莫激动,我也是猜错了罢了!” 叶嫣然定了定神,盯着秦浩,“你究竟是谁?这里是哪里?” 秦浩指了指不远处另外一处藤蔓遮掩的拱形门,不仔细看都没发现那有一道门。 “这是长生苑,是琛帅的府邸,那门的对面是不老阁,是在下的府邸!”秦浩很是自然地介绍。 “长生不老?”叶嫣然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浩很是自然地笑着,“这一苑一阁原来是分开的,后来应琛帅要求,就打通了这扇门!” 叶嫣然看了看那扇布满藤蔓的拱形门,又看向秦浩,“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秦浩拱手示礼,“叶小姐,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浩字。” “秦浩。。”叶嫣然一下子愣怔地看着眼前俊雅的男子,恍惚出声,“你是秦府秦公子?” “哈哈哈!”秦浩哈哈大笑,微微点头,“正是在下!想不到我秦某人的名号姑娘也晓得?” 叶嫣然冷哼一声,笑得几分嘲讽,“这秦公子谁人会不晓,诏阳首富秦府的独生子,那千金一掷博取窑子里头的头牌纯儿姑娘一笑,这事情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据说过了一阵子,听闻秦公子又筑台为梨园名角放天灯,这等风流韵事,我想不知道都很难!” “哈哈哈!”秦浩朗声大笑,白希脸庞,清俊的眉目挑了挑,落在叶嫣然精致的五官上,深意地笑道,“叶小姐,可否婚配?” 叶嫣然愣了一下,随即正声回落,“小女子已经婚配,未婚夫是皇甫三少皇甫卓!” 秦浩诧异了一番,随即笑得有几分无奈,“真是可惜了,我与叶姑娘有缘无分了!” “她不会与你有缘!!”一道森冷的声音传来,皇甫琛挽着一位窈窕的女子从不远处走来。 叶嫣然和秦浩皆是循声看去,叶嫣然眸光落在皇甫琛的身侧,那位女子身着一袭嫣红色的旗袍,披着香色的水貂毛披肩,媚眼如丝,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缠绕着男人的胳膊,一步三摇着走来。 “秦公子。。”纯儿朝着秦浩媚笑着行礼。 秦浩笑得眉目闪烁,落在女人的媚眼上,泛着几分暧昧之意。 皇甫琛抽出了被女人挽住的胳膊,看向叶嫣然,“醒了?还未用膳吧?” 叶嫣然直视皇甫琛,昨日那一记深深的长吻记忆犹新,声音浅淡,“少帅,我想回家,我父亲在家候我多时。” “用完膳我送你回去,不急于这一时!”皇甫琛声音看似寡淡,目光却是炙热如火盯着女人的唇瓣,还是那么红润。 一旁的秦浩见着眼前的两人,忍不住开口调侃道,“琛帅,这位叶小姐可是你的弟妹?”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八章 男儿薄幸 一旁的秦浩见着眼前的两人,忍不住开口调侃道,“琛帅,这位叶小姐可是你的弟妹?” 皇甫琛转目看向秦浩,声音透着几分不悦,“还不是!她是叶司令的千金!” “秦公子,很快就是了!”叶嫣然打断了皇甫琛的话语,朝着秦浩正声道,“皇甫三少这两天会去我家下聘书了,婚期在即!” 皇甫琛冷哼一声,夹着几分嘲讽之意,“叶小姐身为女子都不懂得何为矜持吗?这聘书还未下,你就如此有把握?” 叶嫣然朝着皇甫琛上前一步,大声了几分,“为何没有把握?我和阿卓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不会有变故!” “叶小姐如此强调,可是心虚了?”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眉目闪烁着几分暗光,唇角浮起一丝深笑。 叶嫣然清亮的眸子对上男人的深邃的眼睛,隐忍的怒气,“少帅,阿卓可是你弟弟,我和他婚事你不该祝贺吗?这番言辞让人听着,像是不希望自己的亲弟弟娶妻一般!” 皇甫琛背手身后,微弯的身躯直立起来,幽幽的声音飘出,“本帅希望他娶妻!不过不希望他娶得人你!” “你。。。”叶嫣然气结了,瞬息间有点语塞住,盯着眼前的男人,小手紧攥。 一旁的秦浩目光敛聚着几分笑意,插话道,“琛帅,还是不和女子计较了,借一步说话!” 皇甫琛看向了秦浩,又是多看了叶嫣然几眼,下一刻,和秦浩朝着另外一扇拱形门走去。 “你好像不怕少帅?”这时候,那位娇媚的女子走上前,看着叶嫣然。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人,想起皇甫琛,不屑的神情,“为何要怕他?原以为是值得敬重之人,现在看来,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呵呵~”女人笑着拢了拢肩头的水貂毛披肩,摇了摇头,“你这样和少帅对着干,会有苦头吃的!他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女人,愣了一阵,“你是?” 女人上前拉过了叶嫣然的手,“我叫纯儿,是少帅的六姨太。” “六姨太?”叶嫣然愣了好半晌,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向四周,惊诧道,“你为何不住在帅府而住在这里?” 纯儿听着,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少帅北征前,将我送人了,我现在服侍的是秦公子!” 叶嫣然一下子震惊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秦浩?” “嗯,是他!”纯儿点了点头,“秦公子和少帅交情甚好,秦公子中意了我,便向少帅将我要了去。”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叶嫣然一下子气恼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多了几分同情,却又说不出的心堵。 纯儿笑得一脸轻松,“无碍,我本就是风月之人,这等事情见多了,天下男儿皆薄幸,却也不怪了,少帅是如此有抱负的男人,并不会心系一女子,更不会拘泥这点事,舍我而取友,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叶嫣然听着,柳眉蹙着,静默了片刻,看着纯儿,“那你现在是嫁给了秦公子了吗?” 纯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怎么可能?!” -本章完结- 第五十九章 莲花图案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似有不平地追问。 纯儿正色叶嫣然,“我出生低贱,又是风月女子,曾为少帅的六姨太,今得秦公子相中,豢养于这深宅大院,已是幸事,嫁于他实尤痴人说梦。” 叶嫣然瞬间明白了,纯儿这是算秦公子的外室,叶嫣然看着眼前女子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的苦楚和沧桑,该叹,还是该悯?不得所知。 “叶小姐,可用膳否?我带你去用膳吧!”纯儿出声询问。 叶嫣然回过神,“纯儿姑娘,请问这里怎么出去,我想先回家。” 纯儿征了下,摇了摇头,“这里地处诏阳西郊,昨ri你来之时,没有发现外头偏僻吗?你还是用完膳,让少帅派人送你回去。” 叶嫣然自然清楚昨日被男人亲吻得竟然昏厥了,想起这事脸颊一下子发烫了,只能说昨日忙活他的四姨太产女,太累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昏厥过去。 “走吧,去用膳吧!”纯儿拉着叶嫣然朝着厅堂走去。 穿过寂静的长廊,纯儿垂着眼眸,笑着开口道,“叶小姐,若是想要嫁给三少,还是要尽快,少帅雷厉风行,恐怕这样下去,你的梦会落空。” 叶嫣然转目看向身侧走在前头的纯儿,一阵惊讶,她竟然看出了皇甫琛对自己的不轨心思,不过她提醒得却是一点都没错。 “不用这么奇怪看着我,少帅对你的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纯儿说着,绕过了长廊的拐角。 纯儿笑得柔媚,继续说道,“我见过的男人多了,这少帅看你的眼睛,那神情不会错!恨不得把你吞了,你可要担心点。” “只是我有件事想问你!”纯儿突然停下了脚步。 叶嫣然不解地反问,“何事?” 纯儿绕着叶嫣然端倪了一阵,“叶小姐,你可有何处和莲花有关?” 叶嫣然听着,懵了一下,心里头似乎有点所动,笑着反问,“莲花?你为何会这么问?” 纯儿笑了笑,看着叶嫣然,“叶小姐,你知道少帅为何要娶我做六姨太吗?” “他看上你了?”叶嫣然理所当然地回落。 “不!”纯儿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叶嫣然听得一头雾水。 纯儿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凑近叶嫣然耳边,低声道,“因为我手臂纹着莲花图,少帅就是因为这个娶我做六姨太。” “莲花图案?”叶嫣然惊诧了。 纯儿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叶小姐,去过帅府吗?” 叶嫣然点了点头,“去过,昨日才去过。” 纯儿唇角漾起几分深意,“帅府的那几位姐姐嫁入帅府都是和莲花有关。” “此话怎讲?”叶嫣然整颗心越发好奇了,说起这莲花,心里头隐隐不安。 -本章完结- 第六十章 我会娶她 “大姨太太金语秋那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二姨太太陈婉婉据说心口处有胎记,与莲花颇为相似,而三姨太太算是梨园唱曲儿,名角,嗓子轻灵,刚好唤名朱碧莲,四姨太太夏芸臂肘上有莲花胎记,和二姨太相似,只是长在不同处。” 纯儿缓缓地说完了,转向了叶嫣然,“叶小姐,那您呢?是否也是哪里和莲花扯上联系,少帅才会对你如此?” 叶嫣然整个脑袋有点凌乱,心里不停地否定,不,不不!不可能啊!自己背上的。。皇甫琛又不可能看见,绝不会是这个原因。。 “叶小姐,不过我看少帅对你有几分不同。”纯儿又一次打断了话语,“他或许是真的看上叶小姐了。” 叶嫣然至今处在思绪凌乱中,一下子追问道,“纯儿姑娘,你能告诉我,为何少帅如此执着和莲花有关的女子?” 纯儿拧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是最晚进帅府,而且时日不长就离开了,所以我并不清楚具体为何由。” 叶嫣然想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纯儿姑娘,为何我在帅府没有看见五姨太?” 纯儿继续走,“我进府时候,就没见到五姨太了,私底下问过人,下人都闭口不谈,五姨太去了哪里我也纳闷过,只是这终究不关我的事。” 叶嫣然听着,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一直想着刚才所说的莲花。 *************** 书房里头,皇甫琛靠在椅背上,目光森冷,手掌拨动桌面上滚珠,若有所思。 “琛帅,你大哥慕少这次跑了,恐怕是很难抓回来了。”秦浩出声道。 皇甫琛狠狠地攥着滚珠,双目腾起戾气,“大哥?呵呵,手足之情不过如此,陷我于不义,我只是囚禁他,算是顾忌情分了,逃了就追!至少让他不得安生!” “琛帅,若是让老督军知道,慕少还活着,会不会。。” “知道又如何?成王败寇,他既然敢派人刺杀我,就会料到有今日!我父亲现在对我所做的事是默许,我不杀他便是了!”皇甫琛掌心中的滚珠拧碎了,站了起来。 “。。”秦浩静默了,这皇甫慕卿是皇甫家的长子,却是通房丫头所生,并不受老督军的宠爱,却是想要夺皇甫琛的主帅之位,落得如此被囚禁的下场,如今逃走算是他幸运了。 “走!去厅堂!用午膳!”皇甫琛声音冷漠落下,伸手抽过桌上的一封信落在袖子里头。 书房外头的走廊,皇甫琛在前头走着,秦浩若有所思,试探开口,“琛帅,那位叶小姐究竟是不是卓少的未婚妻?” 皇甫琛依旧走着,没有回头,“不是!我会娶她!”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一章 囊中之物 “可是。。”秦浩略有迟疑,“可是我看这位叶小姐是新式女子,思想定是提倡男女平等,这性子也很倔强,颇有意思,看着不像会顺从您?” 皇甫琛在长廊绕了拐角,声音冷沉,“不需要她顺从,只要是我看上了!” 秦浩笑着打趣道,“琛帅,我听人说你在齐州娶了七姨太,现在若是不算纯儿,你都有六房姨太太了,这再娶叶小姐,您这也顾不上?何况这叶小姐还是你弟弟卓少的未婚妻?” 皇甫琛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秦浩,“秦浩,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浩笑得几分深意,夹着几分难色,终是开口,“琛帅,小弟我今年二十有七,至今未娶妻,这叶小姐又是叶司令女儿,长的灵动可人,我说不如让小弟去追她得了,反正您都六房姨太太了。” 皇甫琛目光骤然间暗了下来,盯着秦浩,冷笑出声,“秦浩,原来你是打了这主意!呵呵~~!" “琛帅,别这么看我!”秦浩很是自然地摊手,“我是想着叶小姐刚好和我也算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若是可以让她倾心于我,我就娶她为妻!” 皇甫琛眉心间泛起一层黑雾,瞳孔紧缩,盯着眼前的秦浩,一字一句地吐声,“秦浩,你说你想娶她为妻?” 秦浩看着皇甫琛阴霾的神色,一下子尴尬地收住了话语,笑了笑,“没什么,琛帅,我只是说说罢了,您中意就是您的囊中之物!” “秦浩!”皇甫琛冷声落下,“叶嫣然和纯儿不同,十个九个纯儿我可以送给你,叶嫣然不行!” 话落,皇甫琛快步朝着厅堂走去,秦浩愣怔了半晌,看着皇甫琛消失的背影,勾了勾唇,自言自语,皇甫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该不会是动情了?多说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该不会是真的吧?呵呵! 秦浩笑了笑,紧随着跟上。 ***** 厅堂里头,叶嫣然和纯儿正在用膳,皇甫琛刚沉脚走进里头,纯儿立刻落下手中的碗筷,站起来,恭敬地柔笑,“少帅!” 叶嫣然轻抬眼眸,扫了皇甫琛一眼,继续埋头吃饭,完全没有理会,更不言语。 皇甫琛为之一惊,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能够这么公然无视自己,对自己如此没有礼数。 “叶嫣然,你果然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行礼都不会了吗?”皇甫琛冷声质问。 叶嫣然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抬起凤眸,清冷的眸光,“少帅,您可曾听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若要人以礼相待,必要你温厚待人,少帅,您懂得我在说什么。” “真是好样的!叶嫣然!!”皇甫琛声音阴怒,落坐下,缓缓动起了筷子。 “哎呀,大家都动筷了,我来迟了!”秦浩从外头进来冲进来,看着眼前两人不对劲的表情,讪笑地坐下。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二章 动怒则怒 身后的丫鬟为秦浩递上了一副碗筷,秦浩持着筷子在桌上扫了一眼,落在那盘白切鸡上,伸手夹起一块大鸡腿,紧接着落在了叶嫣然的碗中,声音温润,“叶小姐,多吃点!别客气。” 叶嫣然抬眸,看了秦浩一眼,微笑道,“谢谢秦公子,我自己来。” 皇甫琛见着,脸色阴怒,目光锐利射向了秦浩,秦浩见着,嘿嘿讪笑着,“琛帅,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秦浩,你没搞清楚,这是谁的府邸?”皇甫琛声音森冷。 秦浩一下子噤住了声音,不敢再言语,生怕真的惹怒了这头狮子,一旁的纯儿先是为皇甫琛勺了一碗汤,落在了皇甫琛跟前,柔声道,“少帅,请喝汤。” 皇甫琛扫了一眼汤,余光扫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叶嫣然,为本帅盛一碗汤!” 叶嫣然侧目看去,男人侧脸紧绷着,刚毅的轮廓,勾勒着阴沉之色。 叶嫣然犹豫了半晌,端过桌上的碗,一勺一勺地盛汤,秦浩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心里头思虑着,这何时皇甫琛会如此计较这点事。 叶嫣然将盛好的汤落在了皇甫琛的跟前,清冷地开口,“少帅,请喝汤!” 叶嫣然正欲抽回手,男人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住。 叶嫣然眸色一惊,使劲地想要抽回手,抬眸看向对面的秦浩和纯儿,两人正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 “少帅,你松手!”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出声,若不是碍于有人在场,她早就出声了。 “哗~~!”的一声,众人错愕之中,皇甫琛座下的椅子被掀开,整个人站了起来,手掌依旧攥着女人的手。 “啊~~!”叶嫣然一声惊呼声,整个身子被皇甫琛一下子扛了起来。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惊呼出声,整个身子被倒挂在男人的肩头,脑袋朝下,盘起来的发髻一下子零散地落了下来。 秦浩和纯儿同时站了起来,错愕地看向眼前的一幕,纯儿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少帅,在她记忆中,这是一个稳沉冷漠的男人,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皇甫琛!!”叶嫣然被男人扛在了肩头上,四肢挥动着挣扎,使劲地捶打男人厚实的后背。 直到叶嫣然的声音飘出了厅堂,秦浩和纯儿回过神,两人对视了一眼,秦浩上前搂住了纯儿,“用完膳,陪你去听戏?” 纯儿笑得温婉几分,“嗯,公子,用膳吧,我帮你盛汤。” ****** 冗长的走廊,两旁垂落着藤蔓,落了一地的叶子,叶嫣然的喊叫声在走廊回荡。 皇甫琛心血澎湃,这连日一波三折的撩拨,已经弄得火焰正高,扛着女人,绕过了一扇又一扇的拱形门,皇甫琛一脚踢开了厢房的门,顺脚带上了房门,扛着女人进屋,大跨步朝着床铺走去,甩手将女人落在了床榻上。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三章 礼义廉耻 “不要!!”叶嫣然惊呼,整个人要从床榻上爬起来。 男人的身躯一下子压覆了上来,皇甫琛双脚紧紧地压住了女人的双腿,伸出手掌利索地解开女人的衬衫纽扣。 “不要!!”叶嫣然不停地摇头,两只手不停地扑打男人的胸膛,却是丝毫撼动不了男人强大的力气。 女人的衬衫纽扣自上而下被解开,露出那刺着水红秀梅的裹布,皇甫琛目光泛红,整个脑袋一下子趴了下去。 “皇甫琛!!你畜生!畜生!!”叶嫣然感受着心口一阵阵湿漉漉的热吻,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口吞噬。 泪水溢出了女人的眼角,顺着两旁涌出,滑落莹润的脸蛋,男人的脑袋俯落在女人的心口上上下下地舔砥。 片刻之后,地上落了那件刺着水红秀梅的裹布,檀木床发出了晃动的嘎吱声。 叶嫣然双脚使劲地蹬着,却被男人的双脚压住了,泪水肆虐地涌出,哭声嘶哑,“皇甫琛,你不能这样!!你个畜生!衣冠禽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男人的墨色长衫飘落在床下,叶嫣然顾不上上身肌肤坦诚相触的滚烫,双手紧紧地楸住了女式西裤。 “皇甫琛!!你畜生!你别过来!滚开!!我一定会咬舌自尽!”叶嫣然哽咽着哭喊。 皇甫琛不屑地勾唇,赤膊的上身紧贴着女人滑腻的肌肤,声音轻佻,“你死了!本帅照样要了你!趁热要!” “松手!!不要做徒劳的反抗!”男人的手掌骨骼发硬,硬生生地扳开女人紧紧抓住裤子的双手。 “不!不要!”叶嫣然双眸发红,咬着唇瓣的泪水和口液,凤眸已然哭得发红。 叶嫣然凤眸盯着皇甫琛,男人的脑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每一寸干净无瑕的肌肤像是被玷污了般难受。 “皇甫琛,你去死吧!”叶嫣然发狠地开口,整个脑袋重重地撞在了男人的鼻梁骨上头,皇甫琛吃痛地避开脑袋,伸出手掌,手指头轻轻地触碰已经淌出了鲜血的鼻孔。 “畜生!”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捂住赤条条的上身,雨泪俱下,凌怒的眸光,发怒道,“皇甫琛,你还有没有当皇甫卓是你弟弟!你如此待我,你的礼义廉耻?你简直禽兽不如!!” 皇甫琛目光暗沉盯着手指头上沾染的鲜血,赤膊的胸膛,泛着铜色的光泽,白日里的光线勾勒着他紧绷发硬的胸膛,鼓起的肌肉一块块地浮突,背脊骨横着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既然你为本帅扣了如此一顶帽子,禽兽就要做得更加彻底一点!!”皇甫琛整个身躯跃然而起,一掌一边握住女人的脚腕,将她从里头拖拽了出来。 皇甫琛利索地撑开了女人的腿。 “不要!!不!!”叶嫣然整个脑袋使劲地想要朝男人身上去撞。 -本章完结- 第六十四章 千钧一发 千钧一发时刻,外头传来一阵门板扣动的声响,秦浩站在门外,后头站着忐忑的陈副官,两人早就听见里头叶嫣然的哭喊声。 秦浩不缓不急地吐声,“琛帅,你弟弟卓少寻来了!在外头会客厅,说是要见叶小姐!” 房间里头,叶嫣然泪眼朦胧,哽咽出声,“阿卓。。。” 皇甫琛目光暗沉地落在女人的腰间,那已经解开带子的西裤,箭在弦上之际。 “皇甫琛!!你快放开我,阿卓来了,他来救我了!”叶嫣然一字一字地吐出声,整个人近乎陷入濒临绝望之际。 皇甫琛盯着女人泪眼婆娑的眸子,他看见女人眸中流转的一丝喜色,那是对逃离自己的欣喜,心口一阵恼怒,恨不得立刻撕碎眼前的女人。 皇甫琛眼睛发红地落在女人的心口,一点点下滑,这美好诱人的景色,想要吞之入腹,却总是要如此半途而弃,浑身疼得难受。 “叩叩叩!”厢房的门又一次敲响,秦浩身为男人,不是不懂得此时此刻,里头的皇甫琛心焦难耐,定是浴火焚身了。 秦浩却是装成什么都不懂,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琛帅,卓少等久了,可能要找过来了,这别院他来过的。” 陈副官看着秦浩,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寻思着,幸好是让秦公子来叫少帅,也就他不怕死,敢打扰少帅的好事。 叶嫣然泪水止住了些,伸手要推开身上的男人,“皇甫琛!!你起来!” “别动我!!”皇甫琛暴怒地冲着叶嫣然吼了一声。 叶嫣然眸光凝滞地盯着头顶的男人,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瞳孔在渐渐扩散,像在隐忍什么,狠狠地收缩了起来。 静止的僵持,皇甫琛粗重地喘息,翻身而下。 叶嫣然见着身上一空,连忙起身,伸手拉紧敞开的衣衫,拉过床上的被褥,将整个人紧紧地包裹住,蜷缩在被褥里头余惊未定,脸颊上的泪痕未干,眸光怔怔地看着皇甫琛。 皇甫琛洗好了裤腰带,伸手提起洒落在地上的绒锻长衫,不缓不急地套上,骨节发红的手掌,附在长衫的斜襟处,一颗一颗的纽扣往上系上。 “叶嫣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注定逃不过本帅的手掌心!”皇甫琛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手掌利索地拂了拂有点褶皱的长衫,沉脚拉开了房门,紧随着房门合上,冷沉的声音在门外落下,“整理好衣衫,出来!” 室内落下一阵沉寂,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拉近身上的被褥,心口处被吮吸过的肌肤,还微微泛着疼,那个畜生!发了狠地吮吸自己心口的每一寸肌肤。。。 一想到这里,叶嫣然埋下脑袋,不停地摇着头,要忘记!不要想起!忘记!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五章 阿卓寻来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皇甫卓在会客厅左等右等终是坐不住了,竟然寻到主厢房去了。 “大哥!你在这里啊!”皇甫卓远远地看见了皇甫琛,温和地笑着,快步上前。 秦浩看着走来的皇甫卓,朝前一站,问候道,“卓少好,最近诊所还忙吗?” 皇甫卓抚了抚眼镜,和声回落,“原来是秦公子,诊所还好,不算忙也不算不忙。” “噢!”秦浩轻声应着,看着眼前斯文白希的皇甫卓,又看向那一扇紧合的房门,心里头思量着,还真是有意思,这个书呆子,都不知道自己女人被自己亲大哥折腾成什么样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皇甫卓转目看向了皇甫琛,“大哥,四嫂子没事了,抢救过来了,还用了最好的西药,只要修养一阵子,四嫂子定会康复。” 皇甫琛神情寡淡地点了点头。 皇甫卓这下四下看着,开口道,“对了,大哥,昨晚是你把然儿带走了吗?” 皇甫琛依旧是淡漠地点了点头,“你如何找到这里?” “我安顿好四嫂子,出了诊所,守门的人说是好像有看见大哥的汽车,说带走了然儿,我还不信,特意去了然儿家里头,还有帅府和督府,算是寻了个遍,想不到大哥在这里。”皇甫卓很是自然地解释道。 “对了,大哥,然儿现在哪里?”皇甫卓追问着。 皇甫琛正欲开口,身后厢房的门被打开了,叶嫣然从里头走出来,轻声唤道,“阿卓,我在这!” 这一声落地,众人都看了过去,皇甫卓一看见叶嫣然出来,连忙奔上前,双掌拉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然儿,你昨晚怎么跟我大哥走了?是太累了吗?” “叶小姐昨晚晕倒了,刚好我要来这里,就一块送她过来了。”皇甫琛很是自然地接了皇甫卓的问话。 皇甫卓听着,一下自己紧张地看向了叶嫣然,“然儿,真的吗?你昨天帮忙四嫂子接生,没什么休息,又没有进食,累到了吧?” 叶嫣然垂着眸子,缓缓地摇头,声音低落,“没事。。” “然儿,你这眼睛怎么了?为何这么红?看着有点发肿,是没休息好吧?”皇甫卓端倪着女人的水眸,左右打量着,看着有点憔悴。 叶嫣然极其无力地摇了摇头,“阿卓,带我回家吧,我很累,想要休息。” “好,我带你回家,早上去司令府,叶司令都说想你了。”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 站定皇甫琛面前,叶嫣然垂下眸子,她不想看见皇甫琛这个男人,心里对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气恨,只有自己明白。 “谢谢大哥,昨天帮忙照顾然儿!”皇甫卓温和地朝着皇甫琛道谢。 一旁的秦浩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却是转移了视线,尽量忍住笑意。 皇甫琛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皇甫卓,“阿卓,无碍,我很乐意替你照顾叶小姐,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皇甫卓听着,心里头微微感到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是稍稍疑惑,却很快没有多想。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六章 催促婚事 出了长生苑,皇甫卓拉着叶嫣然上了汽车,汽车启动了,离开了长身苑。 至始至终,皇甫琛站在原地,脸庞坚硬,目光森冷地盯着已经那消失了许久的影子,手掌紧攥。 秦浩循着皇甫琛的视线看了一会,笑着调侃,“琛帅,看你这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想必真的是很喜欢这位叶小姐。” 皇甫琛听了,冷目扫了一眼秦浩,冷声落地,“你想太多了!女人于我而言,没有太多的意义!” 皇甫琛背手离开,秦浩见着,耸了耸肩,心里寻思着,要带纯儿去梨园听戏,哼着小调离开。 ****** 行驶的汽车后座,叶嫣然紧紧地握住了皇甫卓的手,脸色苍白无力。 “然儿,你究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皇甫卓伸手为叶嫣然号脉,又抚了抚她的额头。 叶嫣然定了定神,紧紧地抓住了皇甫卓的手,“阿卓,你何时去向我父亲下聘书?” 皇甫卓愣了下,“你想要何时?” “越快越好!若是可以,就明天!”叶嫣然焦急地神情,眸色不停地慌闪着。 皇甫卓一阵哑然,下一刻,欣喜地笑了,“然儿,你。。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心急?” 叶嫣然咽了咽口水,皇甫琛对自己所做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中划过,再不嫁给阿卓,他一定会霸占了自己,他就是个禽兽加疯子! “阿卓,你不愿意快点娶我吗?为何如此犹豫?” “不不不!然儿,你误会了,我做梦都想娶你,我只是很意外,你一直对我们的婚事都不提的,想不到这两ri你比我还心急,我都开心得不知道怎么说了。”皇甫卓连忙解释道。 皇甫卓顿了顿,伸手揽过叶嫣然的肩头,轻柔地拍了拍,“然儿,我明天立刻下聘书,我们的婚事提上最快的日程。” 叶嫣然抬眸,看着皇甫卓,连连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欣慰。 ****** 夜深人静,司令府。 叶嫣然换上了丝绸睡袍,靠着软塌,看着手中的一本医书,思绪却是凌乱的,完全没有看进去,整个脑袋都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一切,和皇甫琛一次又一次逾越界限的触碰,太令人羞耻了。 房门被推开了,丫鬟蔷薇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红枣羹,“小姐,这红枣羹趁热喝吧。" 叶嫣然回过神,落下手中的医书,上前,端起那碗红枣羹,勺了一勺,喝了一口,看着蔷薇,似有异样。 “蔷薇,你怎么了?天气这么寒,怎么还留这么多汗?”叶嫣然关切道。 “没。。。没事,小姐,我只是刚刚在烧火熬羹汤,所以热得流汗。”蔷薇紧张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片刻之后,蔷薇端着空碗,有点慌张,却是佯装镇定地出了房间。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七章 蔷薇救人 司令府楼下,后院的柴房里头。 一位男子靠在推挤的柴火上头,捂着臂膀上的伤口,已经缠上了了纱布。 柴房的门被推开了,蔷薇在外头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下,确定没人,端着剩下的一碗红枣羹,合着厨房的点心,进入柴房。 “慕先生,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蔷薇端着红枣羹和点心上前。 皇甫慕卿朝着蔷薇微笑,浅声回落,“谢谢姑娘,姑娘真是好人,愿意收留我这样落难之人,也不怕惹祸上身。” 蔷薇看着眼前皇甫慕卿,衣衫虽是褴褛,却依旧遮盖不住那一股英气,在她救他之时,为之动容,心尖在发颤。 皇甫慕卿大口大口地吞咽食物,饿了许久,被皇甫琛囚禁的日子,近乎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一想起皇甫琛,他眼中腾起了浓烈的杀气。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到!”蔷薇在一旁看着都焦急,这到底是饿了多久。 “没事,别担心我,你也吃点!”皇甫慕卿伸手将一块点心递给了蔷薇。 蔷薇摇了摇头,笑得温柔,“不用,你吃!我吃饱了!” ****** 次日上午,司令府迎来了皇甫卓和三位媒人,下了聘书。 虽然清朝已经亡,这三媒六聘之礼还是要做足。 晌午时分,叶嫣然送皇甫卓出了司令府。 “然儿,这聘书已下,媒人也已请,我这就回去禀告我父亲,准备好聘礼,父亲母亲,还有我大哥,都会再来府上提亲,婚期定个近期的良辰吉日,你看如何?”皇甫卓言辞灼灼地开口。 叶嫣然点了点头,微笑道,“嗯,阿卓,你看着办!只要能够尽快嫁给你就好。” 皇甫卓听着,笑得灿烂,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将她搂在了怀中。 叶嫣然靠在皇甫卓胸膛,心里跳得有点快,很快就可以嫁给阿卓,什么事都会过去了,嫁给他后届时住在督军府,而皇甫琛都在少帅府,碰面机会不多,也就不会再有过多的交集了。 一阵的温情相拥后,皇甫卓松开了手臂,看向叶嫣然,“然儿,你现在是回府陪同你父亲用膳?还是我带你出去吃?” 叶嫣然笑了,“阿卓,你把我送到归来酒楼吧,我约了胡晴和湘湘她们俩。” 皇甫卓敲了敲脑袋,“我都忘了,你这次回国这么久,都还没怎么和她们聚,她们可是你女子学堂的同窗密友。” “嗯,走吧,这个时辰她们应该在那里了。”叶嫣然挽起皇甫卓的手臂,朝着汽车走去。 ******* 归来酒楼,二楼靠窗的雅座,一桌琳琅满目的酒菜。 三位女子性格各异,坐着享用午膳。 “嫣然,你真是的,回国这么久,都没见过你一面,就跑去齐州那个烽火四起的地方,现在回来了,还要我俩约你出来。”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八章 酒楼相遇(一) 一位短发女子,戴着香色的发箍的女子,似有埋怨,穿着浅色的套衫,黑色的过膝黑裙,套着素色的棉袄夹褥,几分学生的装扮。 这位学生装扮的女子唤名何湘湘。 “湘湘,我这不一回来就赴约了,你就原谅我吧!”叶嫣然带着几分讨好口气拉着何湘湘的手。 “嫣然,别理她,小姑娘家又犯脾气了,快点吃你最爱吃的桂花松鼠鱼。”另外一位长相温婉文静的女子,身子娇小玲珑,有着几分江南水乡的女子秀气和恬静,她叫胡晴,不仅和叶嫣然是曾经的同窗,更是儿时的玩伴。 胡晴夹了一块酥脆的鱼肉落在叶嫣然碗中,叶嫣然笑得眉眼如水般荡漾,回国这么久,就是和好友在一块相聚最为舒心。 这时候,楼下大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队的人马,身着军服,挨家挨店地搜查,搞出了一条街的动静。 “嫣然,他们究竟在找什么人?刚才我从家门口出来就看见这些士兵了。”何湘湘努了努嘴巴。 叶嫣然眉心微蹙着,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才回诏阳,这些士兵看着像是搜捕重要的人。” 片刻后,何湘湘打断道,“嫣然,对了,你和卓少的婚事可定下了没有?你俩可算是自由恋爱这么多年了,赶上新式民主爱情了。” 叶嫣然吃着鱼肉,笑得几分恍神,“嗯,今天早上刚刚下了聘书,应该快了。” “太好了!”何湘湘一下子激动了,“嫣然,你可是要第一个出嫁了,我们三个你最快了,我们未来的皇甫三少奶奶。” “是啊,皇甫三少奶奶,恭喜你了。”胡晴笑得几分羞涩的模样道喜。 “你俩就会取笑我。”叶嫣然笑得几分羞涩。 三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各自的心事,楼下那些搜捕的士兵在她们眼中淡去。 不一会儿,一辆汽车在酒楼门下停靠,紧随着,后头又是一辆汽车上来,跟着停住,陈副官下车打开前面汽车的车门。 秦浩从后面汽车下车,走上皇甫琛跟前,看着满大街的搜捕士兵,开口道,“琛帅,你动静弄得这么大,这风声传到老督军耳中可就麻烦了。” 陈副官上前,“秦公子,无碍,这搜捕的名义是重要逃犯,老督军近来身体欠佳,老夫人又重病卧床,不会生疑。” 皇甫琛没有理会身侧两人的谈话,目光锐利地落在酒楼二楼,那靠窗处,那背着光的女子。 待到秦浩和陈副官谈完话,止住了声音,顺着皇甫琛的视线看向了楼上,瞬间明了。 “琛帅,咱们也上楼用个膳吧?”秦浩笑问。 皇甫琛没有言语,迈着大步朝着酒楼走进,秦浩尾随而至。 酒楼二楼,叶嫣然等三人用膳正欢。 “嫣然,快看后边,那位男子长得真英俊,不过有点冷。”何湘湘最先开口。 -本章完结- 第六十九章 酒楼相遇(二) 叶嫣然和胡晴同时回头看去,叶嫣然眸色顿住,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皇甫琛,他为何会在这里! “叶小姐,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秦浩最先开口。 “嫣然,你们都认识啊?”何湘湘忍不住再次问道,胡晴比较安静,只是看着。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秦浩微微行礼,“秦公子,你好。” “你好。”秦浩笑了笑,目光落在桌上另外两位女子,笑道,“叶小姐,不介绍一下?” 还不待叶嫣然开口,何湘湘最先开口,“你好,我叫何湘湘,是嫣然的同窗密友。” “何小姐,你好。”秦浩朝何湘湘打着招呼,转而目光落向一旁的胡静,这姑娘生的娇羞文静,令人一眼就难以忘记。 “这位小姐,你是?”秦浩问向了胡晴,胡晴抬了抬羞涩的眸子,她羞涩见男子,声音轻柔,“你好,我叫胡晴,也是嫣然的同窗密友。” “噢!真是好!原来都是叶小姐的好友啊。”秦浩朝着叶嫣然笑道,像是客套,更多是深意。 “叶小姐,相见不如偶遇,既然有缘相遇,不如大家一起用膳?”秦浩笑意灼灼地问着。 “好啊!大家一起用膳更热闹。”何湘湘随即回道。 叶嫣然拧了眉头,朝着何湘湘使了个眼色,余光扫了站在不远处的皇甫琛,低声回落,“秦公子,我们吃了一半,不方便,请你们另寻去处。。” 叶嫣然回绝的话语还未说完,只见皇甫琛突然跃步上前,朝着坐着的叶嫣然身侧一站。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搬过一把椅子,落在叶嫣然身侧,皇甫琛直接依着叶嫣然的身侧落座,高大的身躯即使坐下来,依旧高出了叶嫣然大半个头。 皇甫琛这一落座,叶嫣然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了许多,突然觉得如坐针垫。 秦浩见着,一下子跟着落坐下,四角的檀木餐桌,瞬息间变得拥挤了许多。 “对了,这位先生,我们刚才都介绍了自己,那你自己呢?”何湘湘冲着秦浩挑了挑眉眼。 秦浩笑得云淡风轻,温和的声音,“何小姐,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浩字,你可以称呼我一声秦公子。” 这话刚落,何湘湘和胡晴对视了一眼,何湘湘瞬既打量起眼前的秦浩,有点疑虑地开口,“秦公子?你就是那个花名远播的秦公子?诏阳首富的公子?” 秦浩听着何湘湘这么说,唇角的笑意微微顿住,“何小姐此言差矣,我是美名远播,而不是花名!” “逛窑子博花魁,游梨园捧名角,这不是花名是什么!我没有说你声名狼藉都不错了!”何湘湘不依不饶地反驳。 “你。。”秦浩白希的脸庞一下子暗了下来,有点不悦地盯着眼前其貌不扬的丫头片子。 “湘湘。”胡晴连忙按住了何湘湘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再争执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章 酒楼相遇(三) 秦浩勾唇冷哼,目光泛着柔光落在了胡晴脸上,又看向了何湘湘,讥讽道,“看看这位胡小姐,文静温婉,何小姐可是望尘莫及了。” “你。。。”何湘湘拍桌而起,指着秦浩,“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秦浩冷嗤了一声,摊了摊手,“这还用说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何小姐你该去买面镜子照一照!” “错!”何湘湘不甘示弱道,“我倒是觉得秦公子应该去诏阳城的澜江里头洗一洗。” 秦浩听见这一道暗嘲,岂会不明白这是在拐着弯骂自己脏,清俊的眼睛一瞪,“有胆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何湘湘这要开口。 “好了好了!湘湘。”叶嫣然赶紧起身制止住,“既然是用膳,大家就用膳吧。” 这一劝阻,两人皆是不在吵嚷下去。 陈副官不知何时吩咐酒楼的伙计,又加了些许菜色,端上了桌。 众人继续动筷时候,皇甫琛迟迟没有动筷,脸庞紧绷。 “叶嫣然,为我盛碗汤。”皇甫琛声音低冷地落下。 一桌子的人都错愕了,何湘湘咬着筷子看着叶嫣然,胡晴也是惊诧地打量眼前的皇甫琛,她们都疑惑这个男人是谁,对嫣然说话怎么能够如此命令的口吻。 叶嫣然微蹙柳眉,很是不悦,却是隐忍着不语,伸手拿过桌上的勺子,勺了一碗汤,落在了饭桌上,推给了皇甫琛。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垂眸不语地模样,冷声落地,“不会说话了?哑巴了?” “喂!你谁啊!怎么跟嫣然这么说话!”何湘湘不悦地扬声。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射向了何湘湘,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噤住了声音。 “大哥,请喝汤!”叶嫣然了声音清冷落地。 皇甫琛愣怔了一下,冷目盯着叶嫣然,“你喊我什么?” 叶嫣然正视皇甫琛,“喊你大哥,今早阿卓已经带着媒人去我家下了聘书,婚期很快会定下来,那么你是阿卓的大哥,我理当随他称呼您一声大哥。” “大哥。。”何湘湘和胡晴都震惊了,何湘湘不停地吞咽口水,她们两人都懂,这皇甫卓是皇甫三少,那么眼前这位难道是赫赫有名的皇甫少帅皇甫琛。。 皇甫琛听着这一声大哥,脸色已经黑得可以滴出墨汁,“你敢再叫一声试试?” 叶嫣然迎着那一双深邃暗沉的鹰眸,一脸无畏地迎面而上,“大哥!" “叶嫣然!!你找死!!”皇甫琛暴怒地吼了一声,手掌一下子遏在了女人的脖颈上,紧紧地掐住。 “嫣然!!!”胡晴和何湘湘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快放下她!!”何湘湘想要冲上去。 秦浩单臂横在了何湘湘的跟前,“舌燥的丫头片子,别过去!!”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一章 尘埃落定 “你。。”何湘湘不悦地瞪了秦浩一眼,叶嫣然脸颊涨得通红,皇甫琛顷刻间松开了手掌。 叶嫣然喘息过气,唇角泛着一丝丝清冷的笑意,若是没有记错,这是这个男人第三次掐住自己的脖子,每一次都要掐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觉。 一桌的人陷入一片沉寂,这时候,陈副官从楼下上来,附在皇甫琛耳畔低声耳语了片刻,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叶嫣然,紧接着离开座位,秦浩见着,立刻落下手中的碗筷,跟了上去。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离开了,送了一口气,小手却还是紧紧地握住了碗筷。 “嫣然。。他就是少帅?”何湘湘小心翼翼地询问。 叶嫣然点了点头,脸色有点苍白,心里头思量着,反正和阿卓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他若在如此,就告诉督军和夫人,还有老夫人。 “嫣然,少帅为何会对你如此?他不是卓少的哥哥吗?”何湘湘继续追问。 叶嫣然静默了,这些事只能埋在肚子里,一旁的胡晴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你没事吧?” 叶嫣然朝着胡静摇了摇头,“我没事。。” 当叶嫣然等三人从酒楼下来,发现街市上,已经恢复了一派繁荣的景象,商铺营业,小摊小贩叫卖着。 “嫣然,看样子,那些搜捕的士兵都撤去了。”何湘湘开口道。 胡晴瞟了两眼街市,接话道,“想必是去别处搜捕了,走吧,我们去嫣然家小坐一会。” 三人说话间,陈副官突然出现在叶嫣然身后,“叶小姐!” 叶嫣然扭头,一看是陈副官,整个神情都不好了,“陈副官,又是何事?” “叶小姐,少帅有请!“陈副官做出邀请之势。 “我不去!!陈副官,麻烦你代为转告!”叶嫣然毫不犹豫地冷声拒绝,正要转身。 陈副官横手拦住了叶嫣然,“叶小姐,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这次少帅要你过去,只是要你去诊断一位姑娘。” “救人?”叶嫣然惊愕地看着陈副官。 “正是!”陈副官沉身应落。 叶嫣然思虑了一番,终究是和何湘湘胡晴告了别,跟随着陈副官而去。 一处寂静的胡同里头,远远地,叶嫣然看见胡同尽头的那一辆汽车,皇甫琛坐在汽车里头。 “叶小姐,要救的姑娘在里头。”陈副官上前,指了指胡同里头的一间小土屋。 叶嫣然点了点头,紧随着陈副官,走进那间土屋。 叶嫣然看着躺在芦苇席上瑟瑟发抖的姑娘,医者之心盈满,上前拉过小姑娘的手开始号脉。 一阵子后,叶嫣然开了药方,递给了陈副官,“陈副官,这姑娘无碍,只是感染比较严重的风寒,内热体虚,这药方子我开了,按着抓就行。”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二章 万分震惊 叶嫣然看着床上的姑娘估摸和自己同岁的模样,只是看着家徒四壁的样子,嗅着四周的草药香气,该是采药的姑娘。 “对了,叶小姐,刚才你可替她检查过,她的后背可有莲花图案?”陈副官边送叶嫣然出门,边问着。 叶嫣然愣了一阵,心弦拨动,如实回道,“没有,我看了!” 陈副官闻言,一阵失落之意,自言自语,“不对啊,按照占卜师送来的条子,说是女子命格与药相伴,子时子刻出生,二十年华,家处东南,她完全对上了,怎么会没有呢。。” 叶嫣然听着陈副官一条一条地说着,整个心都紧张了,子时子刻出生,二十年华。。。瞬即焦急地追问,“陈副官,能否告知我,为何要寻得如此女子?” 陈副官回过神,看着叶嫣然,叹了口气,“因为少帅。” “因为少帅?”叶嫣然回想起六姨太纯儿向自己提及过莲花之事,犹记得她说过皇甫琛娶得姨太太都和莲花有关,那眼前这位姑娘又是如此寻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小姐,不瞒你说!”陈副官看着叶嫣然,“少帅二十五岁那年,遇见一位占卜师,占卜师算出少帅出生戾气太重,此生无子嗣,若是想要破解此咒,必需娶一位女子,而这位女子背上应有莲花烙,据说是粉色莲花,只有此女子才能够为少帅生下儿子。” 叶嫣然双眸瞬息间凝滞住,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整个心口的呼吸都急促了。 陈副官没有注意到叶嫣然的异样,继续说着,“叶小姐,少帅之所以娶了几房姨太太,都和这莲花烙有关!只是这一连娶了七位,都没有一位如了少帅之意,今日寻到这位采药女的家里,也是因为少帅回诏阳,占卜师送来信,说是此女子出现,并说了特征。” 叶嫣然整个神情都恍惚了,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叶小姐,你怎么了?”陈副官止住了声音,看着叶嫣然苍白的脸色,关切道。 叶嫣然朝着陈副官摆了摆手,“陈副官,药方给你了,我先走了!” 叶嫣然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土屋,冲进了胡同里头,胡同尽头那辆静止的汽车开了车门,皇甫琛沉脚下了汽车,站在车门前,目光冷峻地望着胡同这头的叶嫣然。 叶嫣然停在了原地,眸光怔怔地望着皇甫琛,那高大伟岸的身躯。 静静地对望,叶嫣然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动,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一直在找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真是不敢往下想。 下一刻,叶嫣然瞬间转身,朝着胡同外头快速地跑走了。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跑开的背影,深褐色的瞳孔渐渐泛散开,想要伸手去抓,紧紧地抓在掌心中。 “少帅,那位采药女,叶小姐已经替她检查过了,说是并没有莲花烙。”陈副官上前回禀。 “没有就没有吧,派个人照顾好她,回府!”皇甫琛淡漠地落下这句话,转身。 陈副官一脸惊愕了,这样换成以前,少帅定会立刻下聘迎娶,想不到这次竟然让叶小姐来查看,没有莲花烙竟然也就不娶了,这叶小姐在少帅心里头是越来越不一般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三章 落雪时节 司令府,叶嫣然一到家里头,一双腿都快要没了力气。 “小姐,您回来了,端杯水给您解解渴?”丫鬟蔷薇走上前。 “蔷薇,我爹呢?”叶嫣然四处搜寻。 “小姐,老爷在书房!” 蔷薇话未落完,叶嫣然朝着书房走去,蔷薇拍了拍心口,心里想着幸好没在柴房停留太久,想不到小姐这会就回来了。 书房里头,叶嫣然推开了房门,“爹~” 叶司令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烟斗,烟斗挂着旱烟袋,抬头,祥和笑道,“然儿,是你,和同学聚的如何?” 叶嫣然走上前,“爹,聚得还好,我现在来,是想问你件事?” “何事?关于阿卓的吗?”叶司令落下了长杆烟斗。 叶嫣然摇了摇头,“爹,不是这事儿,我就是想知道我背后有莲花烙,就你和娘知道吗?” “对啊!”叶司令很是自然地点头,“正是如此,你出生那天,正好是冰冻三九天,大雪飘飞,一位头戴草帽的道人来府上,特意相告,在你出嫁之前,你背上的莲花烙要守口如瓶,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叶嫣然追问道。 叶司令沉默了片刻,轻摇头,“我也不知,那位道人能够在还没见过你,就知道你背上的莲花图案,可见他是一位能人,就信着作罢。” 叶嫣然心思沉重,眸色泛起一丝丝微澜,回想起那一次又一次和皇甫琛的肌肤相触,幸好都没有被剥落了所有的衣衫,他还未看见自己的后背。。幸好。。 只是一想到这里,叶嫣然紧张了,那一双发狠对自己势在必得的眼睛,令自己害怕。 “然儿,你问这个做什么?是遇见什么事了?”叶司令回落视线,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都坚强独立,想要做一位新式女子。 “爹,没事,我去楼上书房看书。”叶嫣然脚步有点慌乱,就离开了书房。 叶司令看着自己这个女儿,那么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不解,只是没有多想。 ****** 入夜了,房间里,叶嫣然搭落着披肩,看着手中的医书,脑袋里一直想着莲花烙这事。 “小姐,喝莲子羹,新熬好的。”蔷薇端着热气腾腾的羹汤推门而入。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医书,听着楼下前院的声响,开口问道,“蔷薇,楼下什么声音?” “小姐,外面下雪了,大家正忙活把院子里头的茶花搬进花房里头。”蔷薇将那碗莲子羹落在了桌上。 “下雪了?”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来了精神,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 叶嫣然伸手拉开了窗户的纱帘,窗户外头,零零点点的小雪飘落下。 “下雪了。。”叶嫣然喃喃出声,不知为何,每当看见这下雪天,叶嫣然总会莫名地惆怅,淡淡的忧伤。 推开窗户,一双葱白的小手探在窗外,触及那飘落的雪花,落在手心中,冰凉的寒意,腊月来了。 “小姐,这腊月将至,您的婚期也将至了,这大少爷何时回来啊?” 叶嫣然这才回过神,想起还远在齐州的大哥,这些日子,听说单军那边有点不稳定,这镇军也落得了安宁,不过这大哥何时回,自己也不知晓,只是。。。只是皇甫琛何时才会回齐州?待到自己和阿卓成亲之后? -本章完结- 第七十四章 嫣然订婚(上架公告) 时间很快过了三日,司令府。 客厅里头,摆满了一箱箱下聘的聘礼,正中央坐着老督军和督军正妻,尾随着一票人,正在和叶司令商量皇甫卓的婚姻大事。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站在一侧,皇甫卓不停地对着叶嫣然微笑,叶嫣然看着皇甫卓,心里头一阵心安,那些凌乱害怕的感觉一扫而空,就他,能够让自己踏实。 皇甫琛脸庞森冷坐在沙发另外一侧,手中的茶杯静止在半空中,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含情脉脉的那两人,阴怒在胸口的怒气想要爆发而出,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 叶嫣然能够感觉到那道凌厉的目光,却是故意视而不见。 “我看订婚宴就订在三天后的初八,下个月初八,就让阿卓立刻迎娶叶小姐过门!”老督军声音苍劲地落地。 “督军,您做主就好!”叶司令客气地回落。 “哈哈哈!”老督军笑得洪亮,“叶司令,你跟我南征北战好多年,如今我们子女又缔结姻亲,你我今后就是亲家了,不用这么客气,嫣然嫁入我皇甫家,有何要求尽管说!” 叶司令笑得明朗,看向了皇甫卓,“我这个当父亲的,没啥要求,就要求阿卓能够一辈子对然儿好!相敬如宾,子孙满堂便好!” “爹,我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然儿的!”皇甫卓立刻上前,言之灼灼道。 叶司令听着立刻笑了,一旁的督军夫人跟着笑了,“这孩子,这爹立刻就叫顺口了,我这没闺女的,一下子也有了个闺女了,然儿,何时叫我声娘?” 叶嫣然有点心不在焉,竟然没有听见督军夫人的问话,出了神,众人都将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 “然儿,娘问你话,快叫娘!”一旁的皇甫卓轻轻地推了推叶嫣然的臂肘。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皇甫卓,又看着众人竟然都期待地看着自己,唯独对面那张沙发上,皇甫琛那张冰寒如冻川的脸庞。 “然儿,快喊娘,我已经喊叶司令爹了!”皇甫卓低声提醒道,他看出她走神了。 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鼓着一口气,“娘!” “好!好好!”督军夫人一下子乐开了花,“也快喊督军一声爹!” 叶嫣然听了,走上前,朝着老督军鞠躬行礼,“爹!” “好!”老督军笑着点了点头,“这皇甫家名正言顺的媳妇,嫣然你可要好好担着。” “爹娘,嫣然明白,嫣然会恪守礼数,做好皇甫家的媳妇。”叶嫣然低着头回话,心里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和自己想要的一样,却令自己说不出哪里失落。 ****** 客厅里头,笑声,谈话声一片,其乐融融。 皇甫琛冷目盯着叶嫣然,落在叶嫣然那一双和皇甫卓紧握的手,站在皇甫琛身后的陈副官,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督军夫人这时候转头,朝着皇甫琛开口,“伯琛,你怎么都不说话?阿卓要娶妻了。” 皇甫琛唇角泛着冷笑,目光射向皇甫卓,“阿卓,你要娶妻了,做大哥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 上架公告:明天9月20号上架,首更三万字,莲花图案,琛帅的阴暗,冲动。。。欢迎来订阅! 三万字20号(凌晨00:00)就会发送,若是晚睡的亲,希望早点订阅哦!群号置顶,敲门砖:言情VIP账号,请在留言区留言想要入群。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六章 戏里戏外,皆一出戏(一万求首订首订) 晌午过后,叶嫣然正打算出门,约了胡晴她们去成衣铺做大衣。 这才出门,迎面就撞见陈副官。 叶嫣然一看见陈副官,瞬即脸色暗了下来,脱口道,“陈副官,我今日有约,若是少帅要请我过去,请您代我向他致歉,我不便前往。” “叶小姐。”陈副官听着,一下子横了手在叶嫣然的跟前,“昨日少帅候你多时,这少帅是何等人,向来只有人家等候他,没有他等人,少帅能够等候叶小姐那么久,您好歹也要有所表示,这样不近人情,若真惹恼了少帅,我怕。。。” “陈副官!!”叶嫣然重重落声,“明天,后天就是我和卓少的订婚宴,你我心知肚明,我现在去见少帅,甚为不妥,您请回吧。” 叶嫣然正要走,陈副官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叶小姐,慢着,这里有一幅画,少帅要我交给你。” 叶嫣然愣了下,陈副官递上那副卷成卷的画。 叶嫣然疑惑地接过那幅画,双掌缓缓地打开。。。 一双清亮的凤眸紧紧地盯着画上的女子,那莲花美背画得栩栩如生。。。莲花落在左边的琵琶骨,如此熟悉。。一如每一次自己对着铜镜,不停地转头张望后背。 叶嫣然呼吸急促了,双掌握着画不停地发抖。 叶嫣然猛然抬头,上前盯着陈副官,焦急道,“陈副官,少帅他这画什么意思?” 陈副官笑得几分生涩,“叶小姐,我不懂,你看是否要随我一同前去望月楼,少帅说过了,会在那里等你。” 叶嫣然凝视着那幅画,久久搁置在掌心中,没有落下来。 "不去!”叶嫣然果决地落下这句话,拿着那张画,神情恍惚地往回走,此时此刻她思绪异常凌乱。 ******* 望月茶楼,一阵支离破碎的瓷杯落地声,皇甫琛怒气攻心,手掌握得咯咯发响。 “少帅,这叶小姐一心要嫁给卓少,卓少又是您弟弟,要不就。。”陈副官终于忍不住想要奉劝。 “滚!!滚出去!!”皇甫琛声音暴怒地朝着陈副官怒吼。 陈副官连忙不敢再多说,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皇甫琛目光冷峻,手掌落在柱子上,‘砰’的一拳捶落,声音阴冷地落下,“想订婚?叶嫣然,本帅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 两日之后,督军府,热闹非凡,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这督军的三儿子订婚,自然是宴请了四方权贵,大门大户之人。 红毯一路从外头铺进门,一直延伸到正厅。 宽敞的正厅坐满了人,皇甫琛坐在左侧,目光冷峻,一袭绛紫色的丝绸长衫,显得几分冷魅,席地而坐。 隔着他两步远,身后坐满了他的三位姨太太,四姨太夏芸还在坐月子,自然不能参加。 “婉婉,你看看人家,这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就是不一样,订个婚排场这么大!” 三姨太朱碧莲这会儿闲着没事儿,找陈婉婉唠唠嗑。 陈婉婉一边磕着瓜子,压低声音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人家叶小姐什么出生,不过换个角度想,卓少能够和我们少帅比吗?卓少就是个开医馆的,我们少帅可是未来皇甫家继承人,这完全没法比。” 朱碧莲伸手抓了一把瓜子,跟着嗑了起来,“话虽如此,那卓少毕竟是皇甫家的儿子,他挂着皇甫那两个字。” 陈婉婉挺了挺腰板,很是自信地开口,“他也就挂了皇甫那两个字罢了,没啥好羡慕的,等哪天少帅真正成为督军,那我要成为督军夫人,那才叫派头!” 朱碧莲听着,心里头划过冷笑,督军夫人,做你的美梦,就算轮不到我,该是也轮不到你。 “对了,碧莲,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少帅从齐州回来,就没有进过一房姨太太的房门。”婉婉凑上前,压低声音。 朱碧莲沉了沉眸子,蹙眉嘀咕着,“说来也是怪,少帅这阵子像是清心寡欲了,该不会是行军打仗久了,这枪杆子都不好使了?” “怎么可能?”陈婉婉凑上前,挑了挑眉色,“少帅那玩意儿,你我又不是没试过,这我刚进门那阵子,折腾得我骨头都散架了,你没有吗?” “当然有!!”朱碧莲连忙挑高了声音,不甘示弱道。 “嘘~~!”这时候,大姨太太金语秋朝着她们两个嘘声示意,“你俩别再说了,督军和夫人来了。” 宽敞富丽的厅堂瞬间安静了许多,督军夫人挽着大腹便便的老督军走进来,身后跟着不少老将士,许多人带着女眷来,毕竟是订婚宴,女眷多了,自然热闹了,叶司令跟随着后头,时不时督军和他说上两句,毕竟要结为亲家了。 众人分立而坐,紧接着是老督军的开场说话。 至始至终,皇甫琛坐在桌位上,只是沉着眼睛,一言不发的饮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缓不急,目光里暗藏着汹涌的怒火。 这时候,门外一阵动静,映入众人眼帘的是,皇甫卓一身白色的西装,挽着一袭白纱裙的叶嫣然,白色的纱裙将她衬得清新脱俗,犹如纤尘不染的翩翩仙女。 “这叶司令的千金真是漂亮,这皇甫三少又是温文尔雅,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这叶家小姐几年不见,想不到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看上去真是落落大方。” 宾客里头,太太小姐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那一袭白纱裙的叶嫣然身上,发髻盘起,莹润的脸蛋吹弹可破般白希,一双凤眸纯真浪漫般勾人摄魄,泛着几分纯净,却透着几分高傲。 皇甫琛猛地抬起掌心中的酒,一口饮下,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浓烈,恨不得立刻行动。 掌心中的酒杯攥紧了几分,目光凌怒看着,皇甫卓搂着叶嫣然朝着众宾客微笑回礼,叶嫣然的笑容温婉羞涩,脸颊绯红,嘴角的挂的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此时此刻,她心里的甜蜜幸福。 转了一圈,当皇甫卓和叶嫣然持着酒杯站在了皇甫琛跟前,叶嫣然看着面目森冷的皇甫琛,浑身不自在,他脸上的表情太让人发寒。 “大哥,今天我和然儿订婚,敬大哥一杯!”皇甫卓率先开口,推了推身侧的叶嫣然示意。 叶嫣然反应了过来,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大哥,弟妹在此敬你一杯!” 皇甫琛抬目,依旧坐着,并没有站起来,目光落在叶嫣然的眼睛,那一双轻灵通透的眼睛,这双眼睛该是自己的,而不属于别人,这种想法强烈得几乎淹埋了心口。 “叶小姐,打算敬本帅几杯酒?”皇甫琛冷沉落声。 皇甫卓诧异了下,对于大哥依旧称呼然儿叶小姐有点膈应,却想着,该是大哥叫顺口了,一时间忘记改过来。 叶嫣然愣了下,随即回道,“大哥,嫣然不胜酒力,今日订婚,还有很多宾客要敬酒,敬一杯即可。” “本帅和他人一样?一杯即可?叶小姐是这么认为的?” 叶嫣然心里缩紧,她清楚,眼前的皇甫琛是故意为难自己,一口一声叶小姐,摆明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弟妹。 叶嫣然定了定神,“大哥,那既然如此,嫣然在次敬您三杯,今后您会是我和阿卓敬重的大哥!!” 叶嫣然特意强调了大哥两个字,想要借此提醒皇甫琛。 “叶小姐,请喝!”皇甫琛抬起手示意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斟了一杯酒,一杯接着一杯,一连喝了三杯酒,脸颊涨得越发绯红。 “然儿,你没事吧?”一旁的皇甫卓关切地询问。 叶嫣然却是落下酒杯,正视皇甫琛,“大哥,今后你我相见,希望大哥能够以弟妹相称,我嫁给了阿卓,就是皇甫家的人,这长幼有序,礼数有加,希望大哥切勿忘记。” “你这是在教训本帅吗?”皇甫琛的声音冷硬了起来,身后的三位姨太太皆是听见了,三姨太朱碧莲,视线落向叶嫣然,又看向了皇甫琛,先前的猜测又被激起。 “大哥,然儿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皇甫卓连忙上前解释。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止住了话语。 叶嫣然欠了欠身,“大哥,对不住,嫣然失礼了。” 皇甫琛抬手饮下一杯酒,发红的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娇美的容颜,心里头一阵酸涩的感受涌上。 “然儿,我们不打扰大哥,去那边见见我的世伯。”皇甫卓连忙拉着叶嫣然离开,心里认为是大哥看不惯然儿如此新式的女子。 ******** 晌午过后,订婚宴席,宾客酒足饭饱,坐在会客厅休息,准备一会听戏,今日的督军府请来了有名的戏班子在后院唱堂会,宽敞的后院已经搭建了戏台,准备着午后准时开场。 会客厅里头,叶嫣然揉了揉有点疲倦的额头,一连敬酒那么多次,实在疲乏。 “然儿,是不是很累,要不我送你去厢房休息?”一旁的皇甫卓开口道。 “不用,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去解手一下。”叶嫣然站了起来,皇甫卓正欲相送。 “阿卓,快过来,这边有些事奶奶要跟你说。”这时候,督军夫人过来,叫住了皇甫卓。 叶嫣然随即朝着皇甫卓笑道,“阿卓,奶奶有事,你快过去,不用陪我,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话落,叶嫣然朝着督军夫人欠了欠身,“娘,我出去下。” 叶嫣然穿过每一位宾客,朝着宾客行礼,紧接着转身出了会客厅。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那出了门的背影,猝然起身,陈副官见着,沉默不语,并没有跟上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从茅房里头解手出来,洗了下手,拢了拢发髻,茅房所处比较偏僻,四周一片安静,今日订婚宴,仆人大都在正厅会客厅还有后厨忙活。 叶嫣然穿过寂静的长廊往回走,路过宽敞的后院,发现后院已经搭好了戏台子,戏台子上铺着金丝地毯。戏班子正在后堂化妆准备,后院也就清净了不少,偶尔看见路过的丫鬟和杂役。 叶嫣然站在戏台子旁边,正欲离开,低头间,发现白纱裙的裙摆沾染了黑色的污渍,弯腰,伸手拂去黑色的污尘。 拍着污尘,一双特大号的深褐色短皮靴落在眼前,皮靴上方是绛紫色绸缎长衫。 “你以为你逃得过吗?叶嫣然!”一记沉闷的声音在她头顶落下。 叶嫣然心弦一紧,猝然抬眸,眸色顿惊,“你怎么在这里?” 皇甫琛脚步迈前,单臂揽过叶嫣然的细腰,往前一带,压低头,声音蛊惑,“本帅为何不能在这里?寻找这样的机会还真是不容易。” 叶嫣然转目看向四周,依稀能够听见后堂戏班子的声音,紧张地想要推开皇甫琛的手臂,“皇甫琛!!你快松手!被人看见,我叶嫣然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皇甫琛,我是你的弟妹!!” “劳什子弟妹!!别跟我提弟妹!”皇甫琛怒声喝道,单掌箍住了女人的下巴,紧紧地捏住,将她下巴抬起,“你真以为订了婚,就是本帅的弟妹。” “难道不是吗?所有人都看见的事实,皇甫琛!你不要再缠着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厚颜无耻!!”叶嫣然气恼地骂道。 皇甫琛勾唇冷笑,笑得几分邪肆,“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更无耻!!” 叶嫣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眸,“皇甫琛!!你要做什么?这边会有人过来!” 就在这时候,戏台子后边的走廊传来些许动静,像是有人走过来了。 叶嫣然眸色顿惊,皇甫琛手臂环住了女人的腰,目光迅速一扫,落在了戏台子下方。 “你要做什么!!来人。。”叶嫣然话还未出口。 皇甫琛一掌捂住了女人的唇,压下她的身子,抱着她朝着戏台子下方滚了进去,铺在戏台四周的布刚好遮住了戏台下方,里头昏暗一片,泛着些许外头的亮光。 “唔。。。唔。。。”叶嫣然嘴巴使劲地想要叫出声音,却被皇甫琛用手掌死死地捂住。 这时候,戏台子外边,一群戏班子的跑腿扛来了唱戏用的道具搬上了戏台上,脚步声落在戏台上方,木板硁硁发响。 “我看东西就放这里吧,班主说了,要再过半个时辰才开唱。” “好,放在着幕布后,他们拿着方便些。。。”两个小厮将一箱子的唱戏道具落在幕布后方,脚步声踩在木板上,下了戏台。 伴随着那两个跑腿的小厮脚步声走远,皇甫琛压在叶嫣然身上,手掌移开她的嘴巴。 “皇甫琛!!!你到底想怎么样?快让我出去!一会这里要唱堂会了。”叶嫣然脱口就问出。 “他们唱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皇甫琛冷硬的口气。 “你究竟想谈什么?我和你不可能!”叶嫣然脱口道出,双眸泛着坚定。 皇甫琛双掌一掌一侧压着女人的手臂,双腿压着女人的双腿,使她完全动弹不得。 “叶嫣然,那幅画可看了?”皇甫琛声音放柔了几分,目光流露出一丝柔光。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看了一阵子,“那晚上在我家,你是不是去了后院?是不是。。。” 叶嫣然问不下去,心里最担忧的事情,早已经怀疑了。 “是!!”皇甫琛毫无迟疑一口承认,“那晚上,本帅正好欣赏到嫣然小姐沐浴的美丽,让本帅心猿意马了许久。。。” 皇甫琛声音魅惑了几分,压低脑袋,菲薄的唇在女人的鼻尖吐着温热的气息,“叶嫣然。。你可知道,我寻你多久了。。” “。。。”叶嫣然不停地吞着紧张的口水,如此近的距离,令人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寻寻觅觅。。真没想到,本帅苦苦要找的人竟然就是你。。叶司令的千金,哈哈哈!”皇甫琛一边说着,忍不住笑得癫狂,目光泛着吞噬的热火。 “不!!”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皇甫琛,你找错人了!!你找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皇甫琛手掌猝然探入女人的领口,绕到女人的后背。 “你做什么。。。不要!!”叶嫣然使劲地挣扎。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的背上会有如此恰巧的莲花烙印,为何?”皇甫琛捏着女人的肩头,问得激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眸色慌乱地闪烁,“皇甫琛,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阿卓的妻子,你快放我出去!!你再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叶嫣然!!你就是本帅要找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七年!!整整七年了!” “这是上天注定的!!你逃不掉,上天注定你会是我皇甫琛的女人!”皇甫琛笑得剑眉跳动,她可知道当自己看见她的莲花烙,心里有多激动和开心,这完全就是天赐良缘! “不是!不是这样,我是皇甫卓的女人,不是你的!!”叶嫣然慌乱地回落。 这时候,外头又落下一阵动静,叶嫣然听见声音,连忙张开口想要大声叫,“来。。” “唔。。。唔。。。”皇甫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唇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将她的唇含在了口中。 戏台上,零零碎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的人登上了戏台。 “小刘哥,今天是先唱白娘子水淹雷峰塔,还是先唱楚霸王戏虞姬?”一位准备后台道具的人开口问着。 “先唱楚霸王,后唱白娘子,这不都化妆好了,你自己不会看啊。。” 戏班子的人在戏台上吵吵嚷嚷地准备。 “大家动作快点,督军的客人立刻就要入座了,堂会立刻开唱!!”戏班子的班主出来拍了拍手掌催促着。 戏台下,叶嫣然整张唇都被男人含在口中发了狠的吮吸,一双腿不停地蹬着,双耳听着戏台上的动静,整颗心慌乱到了极点。 皇甫琛压着身下柔软的女人,那精致华美的白纱揉成一团。 皇甫琛一边吻着女人的唇,一掌控制住女人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指开始快速地扯开叶嫣然的白色的纱裙,手掌探至女人的腰后,快速地解开她后背的纽扣,一个个自上而下解开。 “唔。。唔。。”叶嫣然不停地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开男人的禁锢,只是力气实在太小了,这样的挣扎她很清楚是徒劳。 身上的白纱被拉下到了腰际,露出了白希的肌肤,缠绕着刺绣裹布,裹布上刺着一朵朵茶红色的梅花。 叶嫣然双眸盈满了泪水,心口一阵冰凉。 皇甫琛的舌头窜进了女人的檀口中,肆意教缠,使她快要窒息。 心口一阵空荡荡的凉意,裹布被扯落,肌肤莹润光滑,皇甫琛猝然松开了唇。 叶嫣然急促地呼吸,想要张口呼救,却是噤住了声音。 “叫啊,想叫人来救你?我倒是想看看这上面的人,谁敢救?”皇甫琛唇角泛着嗜血的笑,一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手掌抚摸过女人的肌肤。 叶嫣然浑身打个寒颤,眸底的泪光闪烁,咬着唇,“皇甫琛,你太下作了!!” “下作?”皇甫琛笑得眉目畅快,“若说下作,谁都比不上嫣儿你,一边想要嫁给我弟弟,一边勾引我,你觉得你和我相比,谁更下作?” “你。。。”叶嫣然气结了,“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勾引你!!我巴不得再也看不见你!!” “好狠的心!!”皇甫琛猝然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女人心口娇嫩的肉,含在嘴里发狠地吮吸。 叶嫣然整张脸颊涨得绯红,忍不住想要哼出声,一下子羞恼地咬紧了唇。 戏台外头,一阵吵吵嚷嚷的声响,男人的谈笑声,女人的嬉笑声,戏台下的座椅满满当当,宾客开始一一入座,等着看戏。 督军落座正中央,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妇人落座一侧,皇甫琛的三位姨太太自然坐在比较后边,陈副官张罗着她们。 “陈副官,这少帅去哪里了?怎么好一阵子没看见?”三姨太朱碧莲四处循了去。 陈副官笑了笑,上前,“三姨太,少帅有军事回帅府处理,说不定一会再回来。” “噢~~!”三姨太拉长了声音,很是失落。 皇甫卓四处张罗着宾客落座,今日他是主角,一时半会忙的不可开交。 ********* 戏台上,戏班子都开始准备就绪,一阵小锣硁硁地敲响。 戏台座底下,皇甫琛搂着挣扎的叶嫣然翻滚着,菲薄的唇夹着湿热的口液落在女人的唇,脸颊,脖颈,锁骨,密密匝匝地落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皇甫琛,戏要开唱了,你快放开我!!”叶嫣然压低的声音,怒气隐在眉间。 皇甫琛粗粝覆满薄茧的手掌抚触着女人光滑的肌肤,弹了弹,“你打算这样出去?” 这时候,戏台上,背插靠旗的净角顶着大花脸气势恢宏的开唱,这是楚霸王项羽。 戏台木板底下,皇甫琛抬头,听了一声开唱,勾唇深笑,“好一出霸王别姬,真是应景!” 叶嫣然挣扎着想要拢上被剥落的白纱,白纱被男人脱落至腰间,羞涩得叶嫣然整张脸涨红。 “别动!”皇甫琛压着女人,声音嘶哑,目光灼热盯着女人的心口,喉咙如磐石的喉结上下翻滚,“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 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子,男人的手掌抚上女人的背脊,摩挲着那一朵粉色的莲花,昏暗的戏台底下,那朵粉莲好似能够绽放出光芒,皇甫琛的目光泛散着激动,指尖颤抖。 “果然是你!分毫不差!位于背脊之上,粉莲盛开,香气自来。。。” 皇甫琛瞬间低头,探出舌尖,疯狂地舔砥着女人背脊骨上那朵粉色的莲花,像是要将那朵莲花吞之入腹。 叶嫣然感受着男人激动的掌面在她背脊上抚摸,她的心缩了又缩,头顶上是一声又一声的唱戏声,整个思想凌乱不堪。 “你。。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放我走!”叶嫣然颤抖地出声。 皇甫琛舌尖收住,提起女人的身子,深邃的鹰眸对上女人的凤眸,撞入那双慌乱的眸子。 “不是看够。。。你要问我。。亲够了没有?” 叶嫣然声音透着一丝丝无力,一字一字吐落,“那你亲够了没有。。皇甫琛!!放我走!” “不够!”皇甫琛果决地落声,手指头摩挲着女人嫣红娇嫩的唇瓣,声音暗哑,“放你走?打算从此以后和阿卓双宿双栖,弃本帅于不顾?我皇甫琛何时要如此窝囊?!!嗯?” 皇甫琛的手掌捏住了女人细嫩盈盈可握的细腰,怒声质问。 “我和阿卓婚事已成定局。。皇甫琛,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怎样,还是要鱼死网破,把这件事昭告天下,让外面人看看,身为大哥是如何欺凌自己的弟妹,看看你究竟是如何一只披着伪善的禽兽!” “伪善?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善良!”皇甫琛低沉冷笑,“呵呵,叶嫣然,鱼死网破,本帅正有此意!天下人皆知,你是我皇甫琛沾染的女人,那有如何?” 皇甫琛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叶嫣然心间一紧,连忙抬手一把捂住了皇甫琛嘴巴,紧张道,“不要这么大声!” 皇甫琛一愣,随即眸底滑过一道狡黠,看着眼前女人慌张模样,伸手缓缓地移开她的手,“怕了?” “。。。”叶嫣然静默了,眸子不停地闪烁,说自己不怕,那肯定是假的,能不怕吗?鱼死网破,大白于天下,她真的没有这样的勇气,泪水在眸底打转。 *********** 戏台外面,三姨太猛然站了起来,一旁的二姨太抬头看了一眼,“我说碧莲啊,你干啥?” 三姨太四处张望,拧眉道,“婉婉,我怎么感觉刚才听见少帅的声音。” 二姨太听了,随处张望了下,戏台上的净角退了下去,花旦叠着小碎步,出来开唱。 二姨太调笑道,“我说碧莲,你是想少帅想出魂了?这哪里有少帅?快坐下来听戏,待会碍着你后面的人。” 朱碧莲被这么一说,已经听见坐在她后头的人有意见,连忙坐了下来,心里嘀咕着,不对啊,刚才好像听见了少帅声音,难道真的是幻觉? 戏台底下,皇甫琛深邃的眼睛,深褐色的瞳孔印着女人闪烁的泪光,勾唇沉笑,“想哭?” 男人的手掌抬起,触及女人的脸蛋,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脸蛋,“想不想叫?” 叶嫣然抬起朦胧的泪眼,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究竟要怎样?” “不怎样。。。”皇甫琛声音透着几分魅惑,双腿猝然压入女人的双腿,“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不!不要!!”叶嫣然哽在喉中的声音来反抗,她想要此时此刻有人来救她,却又害怕被外面的人看见,外面那么多的人,她叶嫣然就算再有勇气,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由不得你了。。。”皇甫琛捏住女人的下巴,凑近脸庞,“本帅忍了很久了!” 皇甫琛扯过一旁散落的刺着绣梅的裹布,快速地缠绕住女人的双手,紧紧地缠住,打了个结系上。 “不。。。不要!!”叶嫣然激动地挣扎,却是不敢大叫,被绑住的双手使劲地捶打男人的脑袋,双腿不停地蹬着。 戏台上,有一阵大锣小锣敲响,戏台下,宾客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啊~~~!”一阵冲破喉咙的痛呼声,叶嫣然柳眉紧紧地凝住,泪水溢出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整个身体被劈落成两半的痛楚。 ******** 戏台外面,皇甫卓从宾客中站了起来,抚了抚架在鼻梁上的镜框眼睛,四处张望。 “阿卓,你怎么了?”督军夫人抬头看去。 皇甫卓心里头慌慌地跳动,恍惚地开口,“奇怪了,为何我听见然儿的叫声。。” “对了,然儿怎么还没回来?”皇甫卓瞬间紧张起来,原本以为她是不是去茅房出恭,兴许要点时间,所以也就没在意。 督军夫人听着,也四处看了下,“是啊,这然儿怎么不见了,你不是说她去小解了吗?要不要派个丫鬟去看看?” 皇甫卓点了点头,立刻带了个丫鬟朝着东边的茅房寻了去。 ******* 戏台木板底下,那件绛紫色的长衫落在了一旁,男人露出了精壮的身躯,泛着铜色的光芒。 叶嫣然紧拧着柳眉,吃痛地隐忍住哭声,痛得想要哭喊出声,却是紧紧地咬住了唇瓣,她不敢叫出声。 皇甫琛俯身,吐着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耳畔,“不叫?嗯?怕把外面所有人都引来?” 叶嫣然噙着泪水的凤眸,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落下,“皇甫琛!!你不!得!好!死!” “真够狠心的女人!”皇甫琛目光骤怒,动作凶猛。 戏台底下的柱子,叶嫣然头顶着,被男人力度重重地撞落在柱子上,整个脑袋昏沉沉地发痛。 “皇甫琛!!我咬死你!”叶嫣然发了疯一般一口咬在了男人如铁般发硬的肩头上,齿痕深深嵌入。 皇甫琛剑眉微蹙,他感觉到肩头发狠咬着自己的女人,冰寒的声音落地,“叶嫣然,试试是咬得狠?还是本帅做得狠?” 碰撞声落下,女人的齿痕深深地嵌入男人的肩头,纤长的手指头,在男人的背脊划落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呜。。嗯。。”叶嫣然哼哭着松开了牙齿,牙齿上沾染着血腥的味道,弥散在檀口中。 戏台上的戏已经落下第一场,换成了第二场,白娘子水淹雷峰塔。 锣鼓声又是哐哐铛铛落下。 皇甫琛目光泛起一丝丝暧昧之意,看着虚弱无力的女人,额头上的汗水,舌头舔砥着她的汗珠。 “嫣儿,本帅叫你嫣儿如何?嗯?”皇甫琛捞起女人的细腰,将她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叶嫣然极尽无力,抬着凤眸,红肿眼眶,哭得发红,痛恨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呸!” 叶嫣然朝着皇甫琛脸上唾了一口,“你滚!皇甫琛!你毁我清白!我会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过!” 皇甫琛眼底腾起的柔情瞬息间像火焰一般浇灭,翻身而上,一下子又将女人身子抵在了冰凉的地上,地上铺满了青石条,在这寒冬腊月,赤条条的肌肤相触,甚为冰冷。 “不识好歹!!”皇甫琛又一次沉入。 叶嫣然一下子拧起了眉头,双臂抬起,紧紧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滚开!!皇甫琛!你滚开!!” 皇甫琛整个身躯压下,四目贴近相对,声音张狂,“使劲掐!掐死了,本帅就死在你的身体里,永远不出来了。。” 叶嫣然落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颤抖着松开,她清楚这一切都是徒劳。 无力地闭上眼眸,皇甫琛低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混着她嘴里血腥的味道,探入舌头,在她的檀口里教缠,很热很热地教缠,合着身体的吞噬,一口口吞噬。。 “嫣儿。。”皇甫琛越吻越发温柔,松开间,声音暗哑地在女人的耳边,“我从来不亲女人的,你懂吗?” 叶嫣然此时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泪水不停地从闭上的眼睛溢出,她的心被撕成碎裂的一片一片,真的好痛!好痛!身体痛!心更痛!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阿卓!还有什么资格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嫣儿。。"皇甫琛吻着女人的唇,厮磨着她的发鬓,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腰,“跟了本帅!” 叶嫣然猝然睁开双眸,发红的眼眶,泣不成声开口,“皇甫琛,我宁死都不嫁给你!!我恨你!!”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五章 美背莲花,为之震撼(一万求首订) 皇甫琛唇角泛着冷笑,目光射向皇甫卓,“阿卓,你要娶妻了,做大哥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大哥,用不着的,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皇甫卓抚了抚眼镜笑道。 “这礼数该做得还是要做得,如今你是娶妻,若是今后你纳妾,我就不送大礼了!”皇甫琛幽幽地落下话。 客厅里头的众人,都诧异地看着皇甫琛,督军夫人微蹙着眉头,心里寻思着,这伯琛是怎么了?这阿卓娶妻,怎会提及纳妾这档子事。 皇甫卓也是愣了下,随即挠了挠脑袋,笑道,“大哥说笑了,我今生能够得嫣然一位妻子足矣,绝不再纳妾!现在都民国了,今时不同往日,要尊重女子,提倡男女平等!” 话落,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揉在掌心中,笑得眉目璀璨,叶嫣然抬眸,迎着皇甫卓的目光,会心微笑。 “阿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赶不上时代了?”皇甫琛声音阴冷,目光泛着几分冷厉。 皇甫卓愣怔了下,一下子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与我不同,您是少帅,镇军主帅,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之事。” 皇甫卓解释得有点不太自在,一旁的叶嫣然垂着眸子,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是故意找阿卓的不是,可是他们是兄弟,为何他对自己的亲弟弟如此计较。 皇甫琛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缄默,浓黑的剑眉,眉梢染上一层阴霾。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已经散去,叶嫣然从外头送完了皇甫卓回来,刚要进屋,就发现飘起了细细碎碎的小雪。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前院,抬头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在即将来临的夜幕下,显得几分白亮,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伸手敲了敲后背。 叶嫣然进了屋,蔷薇上前询问,“小姐,要备水沐浴吗?” 叶嫣然释然一笑,点了点头,“嗯,备水吧,该是舒舒服服泡一下了。” 墨蓝色的夜幕笼罩下,雪越下越大,犹如柳絮一般飘飘落落,瞬间将司令府四周落得银装素裹。 楼下后院,那一棵落了雪花的槐树后,一间隐蔽屋子,紧阖的檀木门,里头一口热气腾腾的木桶。 叶嫣然坐在木桶中,掬了一捧热水,轻柔地泼洒在身上,整个身子浸泡在热烘烘的水中,在这落雪的冬季,尤为舒适。 司令府大门外,一辆黑色汽车去而复返地折回,皇甫琛下了汽车,朝着屋里头走去。 客厅里头,叶司令正提着烟袋为烟斗装烟丝,瞧见落了雪花的皇甫琛进门,怔了一下,“少帅,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皇甫琛从刚才离开司令府,汽车才开出没多远,就停下了,心里头堵得发慌,看见阿卓和叶嫣然婚事落定,浑身犹如火灼般难耐,皇甫琛决定要回来,至于回来做啥?皇甫琛自己也不懂,只是迫切地想要见叶嫣然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叶小姐呢?我有点事要问她。”皇甫琛直言不讳。 叶司令愣了下,这少帅是何人?他找嫣然会有何事,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和阿海有关? 皇甫琛看出了叶司令的纳闷,沉声道,“叶司令,本帅找令千金,只是想要询问药方之事。” 叶司令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时候,蔷薇从楼上下来,怀里抱着更换的衣衫。 “蔷薇,小姐在哪?”叶司令开口问道。 蔷薇看了一眼面目森冷的皇甫琛,有点害怕,回道,“老爷,小姐在后堂的澡房沐浴。” 叶司令听着,点了点头,看向皇甫琛,“少帅,你看?要不坐下来喝杯热茶,稍等片刻?” 皇甫琛目光落在后院的通道,扬起手指了指,“不了,我去后院转转?” 叶司令愣了下,没多想,起身,做出邀请之势,“少帅请!” 皇甫琛转身,叶司令正要跟上。 “叶司令不用相陪,本帅一个人走走就好!”皇甫琛制止了叶司令的相随。 叶司令停下了脚步,做出邀请,“少帅,您请随意,我止步。” 皇甫琛微微颔首,朝着后堂走去。 后院,略微宽敞,原来摆放满了一盆盆山茶花,如今下了雪,都已经被搬进花房里头。 皇甫琛踩着已经铺了一小层的积雪,走进后院,四下寻了一眼,随意踱步,停靠在一棵梅花树下,看着枝头上泛出的花苞,目光冷沉地凝视着,似在等待这花苞的绽放,像是狩猎的豹子,那般敏锐的眼神。 这时候,蔷薇从另外一条道拐了出来,手中抱着从澡房里头拿出的脏衣服,干净的衣衫已经送了进去。 皇甫琛转头,看向蔷薇,蔷薇朝着皇甫琛欠身行礼,随即畏惧的离开了。 皇甫琛看着蔷薇离开了,循着刚才她出来的那条道,皮靴落在雪地里头,朝着那里走去。 一棵槐树下,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那扇门,纸裱的檀木窗里头,印着巨大的木桶,女人的落在木桶中,那窈窕迷人的身子在灯光下投影在窗上。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几分,脚底下的雪窸窸窣窣地发响,头顶已然顶着一层白雪,朝着那一扇窗靠近。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窗外,里头响起一阵哗啦啦水流落的声响。 皇甫琛抬起手掌,扶着窗扇,缓缓地推开,形成一条细缝,虚掩之势。 窗缝里头,哗啦啦水声一片,白色的锦布掬着水滑落女人细腻柔滑的肌肤,那一寸寸光滑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下,氤氲着一层诱人的光泽。 白气弥散下,女人墨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叶嫣然将披在背后的长发拢到胸前,背脊处,那一块棱角分明的琵琶骨,跃然呈现出一朵美若幽魅的粉莲花,这朵粉色的莲花不似胎记,更不似纹身,像是在滋生绵长在女人的肌肤里头,不染淤泥的粉莲慢慢呈现着绽放之态。 皇甫琛双目瞬间凝滞住,深褐色的瞳孔猝然扩大,扩大得整个瞳孔里头只有那一朵粉莲烙,眸底零零碎碎地闪烁着细碎的光泽,犹如星辰璀璨般夺目。 “叶嫣然!你注定是我皇甫琛的女人!!上天注定的!”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收拢,骨节泛红,心里兴奋地叫嚣。 皇甫琛心尖柔软处荡漾起一圈圈波纹,散开,收拢,激动异常,呼吸有点粗重。 “谁!!”叶嫣然听见了外头细碎的声响,瞬息间扭头,朝着门看去。 “是蔷薇在外面吗?”叶嫣然继续问着,心里头几分紧张。 皇甫琛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虚掩的窗户,此时此刻,他很想冲进去,这样的冲动捣鼓着他的胸腔,只不过这可是司令府,并不合适。 皇甫琛脚步轻快了几分,转身,离开了,顶着越下越大的鹅毛大雪,朝着屋里头走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披着衣衫打开了浴房的门,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张望着房门外头,白茫茫的雪漫天漫地,完全空无一人,眉心紧蹙。 “怎么感觉刚才外头有人。。“叶嫣然嘀咕着,总觉得不对劲。 当叶嫣然换好了衣衫,撑着一把油伞,回到客厅,一下子顿住了双脚,她看见客厅里头,竟然坐着皇甫琛,正在和自己的父亲,喝茶谈话,看上去有一阵子了。 “然儿,快过来,少帅候你多时了,他有正事问你!”叶司令朝叶嫣然招了招手。 皇甫琛喝着茶,转头看向了叶嫣然,那双深邃的鹰眸饱含深沉。 叶嫣然突然想起刚才在后院里头的听到的声响,不由得大惊,连忙上前,“少帅,你何时过来的?” “然儿,你怎么跟少帅说话的?”叶司令带着几分指责,他从没想过自己那位知书达理的女儿怎么如此鲁莽和皇甫琛说话。 叶嫣然语气缓和了几分,正视眼前的皇甫琛,“少帅,您怎么过来了?” 皇甫琛双目落在叶嫣然刚刚出浴,那张泛红的脸蛋,似笑非笑道,“很早就来了。” 叶嫣然咬了咬唇,“少帅,刚才你可曾去过后院?”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扩大了,笑得几分深意,微微点头,“去了。。” “你。。”叶嫣然心尖意境。 “不过外头雪下得大,站了一会,就进来和叶司令喝几杯茶,谈谈齐州的战事。”皇甫琛很是平静地回落,前所未有的平静。 叶嫣然听了,没有多怀疑,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皇甫琛见着女人松气的反应,忍不住心里想笑,却是隐忍住,“叶小姐,那ri你为那位采药姑娘开的药方子,陈副官弄丢了,你再开一副给我。” 叶嫣然懵了,她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只是为了一位采药姑娘的药方子而来。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当叶嫣然从书房里头带着写好的药方子,递到了皇甫琛跟前,“少帅,您要的药方子。” 皇甫琛伸手,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粗粝的掌心滑过女人的手背,接住那张药方子,落下。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眸子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 “叶小姐,本帅不再打扰,早些休息!”皇甫琛声音冷魅地落下。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离开司令府的背影,整个人恍如梦中,怎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跟先前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究竟哪里不一样,却是说不上来。 皇甫琛出了司令府,掌心中那张药方子已然拧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陈副官上前为他拉开了车门,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目看向了陈副官,“你明天订下望月茶楼顶阁,下午三刻去请叶嫣然过去。” “是!少帅!”皇甫琛弯腰上了汽车,汽车渐渐淹没在漫天的冰雪之中。 ************ 司令府的柴房里头,皇甫慕卿经过几天的修养,胳膊上的伤口好了许多。 夜深人静之际,丫鬟蔷薇又一次推开了木门。 木门嘎吱一声合上了。蔷薇端着每晚多熬的羹汤上前,“慕先生,吃东西了。” 皇甫慕卿朝着蔷薇微微笑了,接过她手中的羹汤。 “对了,慕先生,这几日外头好多士兵在搜捕人。。。”蔷薇止住了声音,用试探的眼睛看着皇甫慕卿。 皇甫慕卿笑得自然,看着眼前的蔷薇,梳着两条大辫子,质朴的脸蛋。 “他们是要抓我!你若把我交出去,可以得到一大笔大洋!” 话落,皇甫慕卿低头喝着羹汤,脸上没有一丝的畏惧之意。 蔷薇听了,连连摆手,“不不不,慕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你交出去,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皇甫慕卿听着,忍不住勾唇笑了,看着蔷薇,“为何不把我交出去?你收留我,只会连累自己,说不定还会招惹杀身之祸。” 蔷薇看着皇甫慕卿,一双秀气的小眼睛,小脑袋坚定地摇了摇,咬着唇,“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你是个好人,他们一定抓错人了!” “哈哈哈!”皇甫慕卿忍不住大笑,“好人?” 蔷薇不停地点着头,“嗯,好人,慕先生,你笑什么?” 皇甫慕卿抬起手掌,手指头轻弹了一下蔷薇的额头,“蔷薇,你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蔷薇被这么个动作弄得,瞬间涨红了脸颊,小手摸了摸被弹到的额头,低头羞涩地笑了。 ******** 次日,望月茶楼,日薄西山。 三楼,皇甫琛脸色阴怒,站在茶楼顶阁,背手身后,今日的他换上了一套宝蓝色的西装,系上了银白色的领带,整个人显得器宇轩昂。 皇甫琛的视线落在楼底下来来去去的商贩,开始收拾摊子,打道回家。 一旁的陈副官上前,小心翼翼地探问,“少帅,要不我再去司令府里头,催催叶小姐?” “你今天有明白告诉她,我有重要事要和她谈吗?”皇甫琛冷声质问。 陈副官连连点头,“有!我一字不落的转告,还说了您会在这里等到天黑。。” “嘭嘭~~!”皇甫琛手掌一扫,恼怒地扫落桌面上的茶水和点心,瓷盘打碎了一地,点心零散地落了四处。 片刻之后,陈副官看着已经快要暗下来的天幕,眼见着入夜了。 陈副官上前,“少帅,还要等吗?” “你再去催一次!”皇甫琛怒声回落,目光冷沉望着远处那一江飘着薄冰的江水,眼见着很快就会冻结了江面。 陈副官抬头看了一眼,心里诧异,何时少帅变得如此有耐性,转身下了高高的望月楼。 司令府,叶嫣然搭上了皇甫卓的汽车,前往戏园子听戏,汽车刚刚开远,陈副官开着汽车刚好停下。 陈副官快速地朝着司令府里头跑去。 片刻之后,他空手而归,又一次朝着望月楼赶去。 此时此刻,天色暗了下来,登台远眺,一汪江水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江面上还飘着零星点点的渔火,渔民趁着还没结冰,连夜打捞。 阁楼上,洒落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皇甫琛凭栏远眺,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持着酒杯。 陈副官上楼的脚步声传来,站在了皇甫琛身后,“少帅。。” 皇甫琛抬手喝了一口酒,并没有回头,他的耳朵明辨出这只有一人的脚步声。 “她还是不肯来?”皇甫琛做好了再不来,他就亲自去司令府请这位大小姐。 陈副官面露难色,“少帅,去迟了一步,叶小姐被卓少接走了,据说是带去吃饭听戏了。” “嘭~”的一声,皇甫琛掌心中的酒杯一掌崩碎了,破碎的瓷片刺到掌面,鲜血从指缝中溢出,一滴滴落下。 陈副官见着,一下子噤住了声音。 “去哪家戏园子听戏?”皇甫琛冷怒质问。 陈副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少帅。。这个属下不知。。” 皇甫琛瞬即转身,脸庞紧绷,掌中的酒壶重重落在一旁的桌上,朝着楼下快步走去。 陈副官迅速跟在后头下楼,“少帅,接下来要去哪里?” “挨家戏园子找!!”皇甫琛声音冷重,胸腔里头盈满了浓烈的火焰。 ******** 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少,商贩都收了摊,些许热气腾腾挂面摊还摆放着。 一家戏园子门口,门庭若市,这一到晚上,大老爷们总喜欢带着太太们出来听听戏。 一辆汽车安静地停在不远处,皇甫琛身躯紧绷地坐在了汽车里头,一身西装崭新不染一丝纤尘,是刚刚吩咐下人从衣柜里头取出的。 片刻之后,陈副官从戏园子里头跑出来,来到车窗旁,“少帅,卓少和叶小姐不在这家。” “下一家!”皇甫琛声音重重落下。 陈副官又是一愣,回头看着身后戏园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都第五家了,这诏阳从城东到城西,大大小小戏园子少说也有二三十家,这一家家找,还要找到什么时候,这少帅何时变得如此执着。 陈副官上了副驾驶座,心里想着,这还是叶小姐,看来少帅是对叶小姐上了心了。 ******** 诏阳的城关桥,江面上的风夹着一缕缕的寒意,吹拂着。 桥的另一头,木桩上,坐着两道人影,一高一低。 叶嫣然和皇甫卓肩贴着肩,持手相望天上的星辰,两人挂着浅淡的笑意。 “然儿,怎么不去戏园听戏,想着跑过来看江?” 叶嫣然眸光泛着柔意,伸手挽住皇甫卓的胳膊,“戏园子那么吵,我想安静一会,以前我们也经常过来这里静静坐着,回国后,都没有再来过,想着再来坐一会。” 皇甫卓听着,笑得几分会心,手臂抬起,揽着女人的肩头。 “然儿,你与我果真是心意相通,都喜欢着清净的生活,闲然快意!” 叶嫣然笑得温柔恬静,“因此我想嫁给你。” 皇甫卓听着,转头正视着女人的凤眸,低头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浅柔,“因此我想娶你,共度此生。” 叶嫣然笑得好似风中摇曳的挽花,靠在了男人的臂膀中,这种安静恬然的感觉真的很好。 ********* 街上的挂面汤已经收了摊,家家户户闭门,准备休憩了,一家戏园子门口,戏幕已经落下。 车窗外头,陈副官上前弯腰,“少帅,这最后一家戏园子都打烊了,我猜这卓少和叶小姐兴许是早早回去了。” 皇甫琛脸色暗沉,手掌紧攥,一双鹰眸敛聚着怒气。 “少帅,要回府了吗?”陈副官探问道。 “去司令府!” 陈副官愣在了车门外,这少帅今晚是非要见到叶小姐不可了。 “还站着做什么?快上车!!”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怒吼了一声。 陈副官吓了一跳,连忙跑上了汽车。 ******* 通往司令府的另一条道上,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两人徒步走着,身后跟着那辆开来时候的汽车。 “然儿,干嘛不坐车,想要走路?”皇甫卓拉着那双柔软的小手,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叶嫣然晃着男人的手掌,歪着脑袋,俏皮地回道,“想要你多陪我一会,我去齐州那么个把月,回来也没好好在一起说说话,这天气转寒了,今夜恰好没下雪,走走暖和多了。”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瞬间从背后变出一根冰糖葫芦。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望着天空,一步一步地走着。 这时候,天空落下了零星的雪花,一点点飘落。 “阿卓,又下雪了。” “嗯,下雪了。”皇甫卓抚了抚眼镜,弯下腰,拍了拍后背,“然儿,上来!我背你回去!” 叶嫣然顿了顿,随即笑得一脸恬静和释然,跳上了皇甫卓的后背。 顶着飘落的漫天小雪,叶嫣然双臂搂着皇甫卓的脖子,抬头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笑得美艳。 司令府门口,一辆汽车安静地停靠。 皇甫琛坐在汽车后车座,目光冷峻,看着陈副官从司令府里头跑出来。 “少帅,叶小姐不在家中,还未归。。”陈副官说话间都有了几分忐忑。 皇甫琛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推门下车,朝着陈副官大声咆哮,“几点了!!一个姑娘家至今未归!!她打算做什么!” 陈副官掏出怀表看了时间,“少帅,已经十点钟。”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立在车门旁,周身飘落着雪花。 “少帅,叶小姐和卓少在一块,不会有事的。” 皇甫琛暴怒了,朝着陈副官,大声喝道,“就是和他在一起才会有事!!” 皇甫琛今日穿着西装,打着整齐的领带,伸手一把摘掉脖子上的领带,丢在了地上。 皇甫琛扬起手指着陈副官,“你可知道卓少他还有没有私人府邸?” 陈副官正欲开口回答,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两束车灯,打照了过来。 皇甫琛侧头看去。。。 汽车缓缓地开动,汽车前头,皇甫卓背着叶嫣然顶着雪花,左绕右拐地跑着。 “然儿,开心吗?”皇甫卓一边跑着,问着背后的叶嫣然。 “阿卓,我很开心!!再跑快一点!”叶嫣然紧紧搂着皇甫卓的脖子,看着漫天飘落的零星雪花。 隔着十几丈远的开外,皇甫琛目光敛聚满满的寒气,瞳孔紧紧地缩紧,凝结成霜。 目光晃动着那一对戏耍玩闹的男女,女人在自己弟弟的背上笑得那么开心。 漫天的雪花飘落着,越下越大,不似那么清晰,却又很刺眼。 皇甫卓停下了脚步,瞬息间将叶嫣然从背后滑落。 “阿卓,怎么了?”叶嫣然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身躯,她的眼底此时此刻只有她温文尔雅的阿卓。 “然儿,看看这是什么?”皇甫卓瞬息间从身后变幻出一支冰糖葫芦。 “哇,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个?”叶嫣然惊喜地看着这一支冰糖葫芦。 皇甫卓看着满脸欣喜的女人,笑得温柔,“很早就买了,想着你回家再吃。” 叶嫣然接过那一支冰糖葫芦,欣喜地咬了一口,嚼了嚼,“嗯~~好吃,又酸又甜,沾了雪,好冰甜。” “阿卓,谢谢你!”叶嫣然话落间,踮起脚尖,唇落在了皇甫卓的脸侧,落下一个吻,带着暧昧的声响。 皇甫琛站在车门旁,浑身的血液瞬间被凝固住,双目发红地盯着那一幕,叶嫣然主动献吻的那一幕,整颗心都在发颤。 身后的陈副官担忧地看向皇甫琛,心里想着,这事情真是不好办了。 这时候,皇甫卓揽着叶嫣然,低头看着她,吃着冰糖葫芦的娇俏模样,笑得眉目璀璨。 “卓少!!”陈副官上前,喊了一声,大有提醒之意。 皇甫卓和叶嫣然这才注意到前方停靠的汽车,站在汽车门旁的皇甫琛,西装革履的,只是看上去,神情很是灰暗。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卓很是惊讶地拉着叶嫣然上前。 一旁的叶嫣然眸光流转着诧异神色,落在皇甫琛那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回想起白日里他潜了陈副官过来,请她去喝茶,被拒绝了。 “去哪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目光落在叶嫣然脸上,嘴里还在嚼着冰糖葫芦,动作慢了几分。 “我和然儿四处走走,去了趟江边。”皇甫卓很是自然地回落,顿了顿,“大哥,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是?” 皇甫琛看了叶嫣然几眼,又转向皇甫卓,落在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想,心尖一阵寒凉,说不出的心堵。 皇甫琛菲薄的唇溢出寒涔的声音,“从前头戏园子看完戏,刚好经过这里。” 这样的解释如此牵强,叶嫣然听着,心里头说不出几分怪异。 皇甫卓却是没有多想,立刻回道,“大哥,你晚上去看戏啦?我原本也打算带然儿去看戏,结果她说要走走,我就陪她去了江边,要不我们还说不定能够碰着。” “闲情雅致如此好?这么下雪天还去江边走?”皇甫琛目光寒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怒不可揭,三请四请她去登楼品茶,本想着好好跟她说,却是如此不识抬举,拒绝自己,竟然和别的男人却能够吹冷风到现在,太不把本帅放在眼底!! 眼前的雪花飘飘飞飞地落下,叶嫣然实在受不了皇甫琛那种看人的眼神,直接避开,将视线落在皇甫卓身上,小手紧紧地握着皇甫卓的手掌。 “刚才去走的时候还没下雪,刚才那会儿才下。”皇甫卓依旧很自然说着。 皇甫琛迈开脚,走到了叶嫣然跟前,叶嫣然惊吓地抬起头。 皇甫琛指着叶嫣然手中的那支冰糖葫芦,“这东西很好吃吗?” 叶嫣然一阵错愕,有点不明所以地看这样眼前的男人。 “大哥,然儿喜欢吃冰糖葫芦,我买给她吃的,大哥,儿时你我也吃过。” “我何时吃过?”皇甫琛目光暗沉转向了皇甫卓。 “这。。。”皇甫卓顿时语塞,想起儿时,自己的哥哥好像没有吃过这东西,他总是跟着父亲去练兵场。 皇甫卓想着化解尴尬,突然发现什么,惊喜道,“大哥,你今天怎么穿得如此有行头,这西装看着是重阳节新做的那套吧?” 皇甫琛脸色越发难看了,嘴角抽搐了下,阴怒道,“我想穿什么就什么,这还用得着向你请教?” “。。。”皇甫卓瞬间哑然了,他搞不懂,这大哥究竟是这么了,这些天说话总像是跟自己过意不去。 这时候,叶嫣然突然出声,“少帅,阿卓,这雪越下越大了,我先回府了。” “好!”皇甫卓转头,“然儿,你快进去,雪下大了。” 说话间,皇甫卓伸手替叶嫣然拂去发丝上沾染的雪花,宠溺的目光。 叶嫣然朝着皇甫卓笑得温柔,满眼尽是男人的温柔,“阿卓,你回去也早点歇息,我进去了。” 话落,叶嫣然朝着司令府大门走去,大门合上之际,叶嫣然回头,朝着皇甫卓回眸一笑。 皇甫卓见着,笑得眉目璀璨,抚了抚镜框,很是舒心。 一旁的皇甫琛身躯僵硬地立在了原地,看着眼前两人眉目传情,旁若无人的样子,整颗心都在抽搐。 片刻之后,皇甫卓转身,看向了皇甫琛,“大哥,天色不晚了,一起走吧?” “哼!!”皇甫琛朝着皇甫卓冷哼了一声,“你我不同路,要走你自己走!” 皇甫卓又一次被弄得尴尬在原地,抚了抚眼镜,弄得有点不知道头绪,大哥这到底怎么了,却也不敢强求。 “大哥,那我先回去了。”皇甫卓最后落下一声,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 ****** 夜深人静,皇甫琛高大伟岸的身躯立在司令府门外一阵子,雪花落了他一头顶白,西装双肩沾染了这雪花,目光怒红的盯着紧紧合住的司令府大门。 “少帅,要回府了吗?”陈副官再次上前询问。 皇甫琛背手转身,阴怒不言,陈副官快步上前拉开了车门,汽车扬起雪而去。 ****** 次日,少帅府,外头的佣人正在各个院子里扫着积雪,书房里头。 皇甫琛弯腰在案台上持着毛笔,是不是沾了沾墨汁,在铺开的纸上画着什么。 这时候,三姨太朱碧莲端着羹汤一步三摇进了书房。 “少帅~~!”那甜得娇腻的声音传来,“喝点桂圆莲子羹。” 朱碧莲将羹汤往案台上一放,看着皇甫琛专心致志描画什么的神情,饶有兴趣地凑上跟前。 “少帅~~!您画得这女子是谁?这怎么还有这么美的莲花纹背?”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砚台上,画中之女子,背着身,墨色长发斜搭在前头,露出美背,背脊骨呈现一朵粉色的莲花,呈现姣好的绽放的状态。 “你也觉得很好看?”皇甫琛落下声,声音淡漠。 朱碧莲连连点头,“正是,少帅这画笔犹如神来之笔,落在纸上总是这么栩栩如生,这么一朵莲花画得就好像跟真儿似的。” 皇甫琛抬眸,目光冷漠扫过朱碧莲,“若本帅说这朵莲花是真的呢?” 朱碧莲诧异了下,“少帅,世间真有此女子?” 皇甫琛缄默了,目光暗沉,那一夜所见的,至今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那种渴望将那个女人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汹涌澎湃。 皇甫琛目光落在画上,沉默了许久,终是回神,见着三姨太依旧站在身侧,声音不悦扬起,“你进来做什么?” 朱碧莲吓了一跳,连忙端过一旁的羹汤,“少帅,我给你送莲子羹。” “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朱碧莲听着,心里头很是失落和不情愿,探口问道,“少帅,要不让碧莲为您捶捶背吧?好些日子没好好伺候您了。” 朱碧莲的手刚刚触及皇甫琛,皇甫琛单掌遏住了女人的手腕,声音低冷,“不用!!你出去吧!!” 朱碧莲听着如此决绝冰冷的声音,哪里还敢多做逗留。 出门时,陈副官从外头进来。 “少帅。” “何事?” “少帅,后天就是卓少和叶小姐的订婚宴,在督军府大摆筵席,您看是贺礼的单子,请你过目。” 陈副官递上了一张清单,皇甫琛脸庞抽搐着,“不用了,照着买!!”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应声,刚要出门。 “少帅,还有一事!”陈副官突然折回。 皇甫琛猝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陈副官!!你劳什子到底还有什么事!!不懂得一次说清?!!” 陈副官吓了一跳,手心出汗,顿了顿神色,“少帅,叶小姐那边。。。今天还要请吗?” “不用!!”皇甫琛冷怒落声。 陈副官转身打算赶紧离开。 “慢着!!”皇甫琛双臂撑在案台两侧,厉声叫住。 “少帅,还有何吩咐?” 皇甫琛目光落在那张画上,伸手扬起那张画,“陈副官,请!!今天继续请,你把这幅画送去给她,就说本帅在望月茶楼等她!” 陈副官接过那副画,不敢多看一眼连忙卷好,退出了书房。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七章 备受欺凌,君心不知(一万求首订首订) 皇甫琛咬着女人的唇瓣,笑得几分畅快,心心念念许久,终于得偿所愿,捏着女人的下颌,“别跟我嘴硬,如今你已委身于我,你还有何选择?” “呵呵~~”叶嫣然笑得凄楚,“你错了!皇甫琛,就算委身与你又如何?我依旧可以不嫁!就算我叶嫣然孑然一身,我也不!嫁!你!” “你。。。”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颌,力度一点点收紧,“本帅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 “不!愿!意!”叶嫣然一字一字,声音虽是无力却是坚定。 “等着!”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下颌,单掌捞起女人的腰,猝然将她翻过身来,背对着自己,“叶嫣然,你会自己来求本帅!求着嫁给本帅!” “你做梦!”叶嫣然咬着牙,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戏台底下的柱子,柳眉紧拧。 皇甫琛欺身覆上她的后背,单掌稳住女人腰,在女人的耳畔吐着热气,“做不做梦?很快见分晓。。” “啊~~”叶嫣然哼痛叫了一声。 这时候戏台上刚刚停止锣鼓,月琴声,这叶嫣然叫声显得如此突兀。 带着丫鬟回来的皇甫卓,猝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射向了戏台,看着戏台上的唱戏的旦角净角都退到后台幕布。 “为何听见然儿叫声?”皇甫卓喃喃自语。 “我好像也听见了。”督军夫人站在皇甫卓身后,开口说道,跟着四处张望,“阿卓,你还没找到然儿吗?” 皇甫卓一下子紧张了,“娘,我看得赶紧派人在督军府到处找找,这然儿都不见了太久,该不会是有刺客混入督军府,抓走然儿吧?” “慌什么慌!”这时候,老督军在后面也听见了,朝着一位副将扬了扬手,“李将军,带人在督军府四处找找三少奶奶,找到速速来报。” “是!督军!”那位副将一下子跑到另外一个院子,召集了一对士兵开始下令。 戏台上的戏依旧在唱着,不少看戏的宾客都发现了端倪,私底下窃窃私语。 “碧莲,你说这叶小姐去哪里了?这风风光光的皇甫三少奶奶转眼怎么就不见了?”二姨太陈婉婉朝着三姨太唠话。 三姨太一边吃着点心就着茶水,无所谓地回道,“不见就不见了,她不见了不碍我们事,我更关心少帅还来不来督军府。。。” 三姨太话说到此,一下子停住了,眸光落在远处,整个心一下子紧张了,心里寻思着,对啊,这少帅好像是和叶家小姐同时失踪的,这其中。。难道真的有猫腻。 三姨太目光循向了不远处的陈副官,心里越发乱了,这陈副官是少帅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里,这少帅若是回了帅府,他岂会不跟?陈副官也在这里,看来少帅也在,定是这听话的狗帮着主人说谎了。 时间很快过了若干个时辰,戏台上的戏班子通通站出来谢幕,齐声恭贺道,“祝皇甫三少和三少奶奶举案齐眉,子孙满堂!祝老督军和督军夫人心想事成,祝老夫人福寿绵长,添子添孙。” 这一声声整齐的谢幕声落下,戏班子的跑腿小厮开始收拾戏台上的道具,那些个角色去了后堂卸妆。 这戏台下,宾客们开始渐渐散去,老夫人身体欠安,早早被人搀扶进去,这皇甫卓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这士兵在偌大的督军府搜了两边,皆说无果。 “阿卓,这然儿去解手前有说什么吗?”这叶司令也着急了,上前询问道。 皇甫卓转头,看着叶司令,叹了一口气,“爹,没说什么?就是她看上去有点累,我猜着该不会是回司令府了吧?” “那立刻派个人去司令府。”叶司令朝着带来的随从招了招手,随即吩咐了下去。 ********* 戏台底下,光线昏暗,叶嫣然浑身沾满了汗水,双眸空洞地落在戏台子的木板上,犹如从池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发髻早已经凌乱,额头上的发丝染了一层汗水,胸脯一起一伏地喘息,发肿的小唇微张。 皇甫琛落下带着斑驳刀痕的背脊,扯过地上的长衫和褥裤,目光落在女人近乎yi丝不gua的娇躯,勾唇邪笑,“穿好衣服,这戏台子很快要被人拆卸下来了。” 叶嫣然泪痕未干,近乎无力地抬手,单臂撑起身,一双腿因撑开过久,酸痛难耐,吃痛地拧眉,缓缓地并拢。 皇甫琛刚穿完褥裤,转头见着,薄唇微扬,上前单臂一捞,将女人的身子轻而易举地搂了过来,落在自己的腿上。 “你做什么。。”叶嫣然声音微弱,却还是透着一丝倔强的反抗。 “动不了就不要动!本帅亲自为你穿衣服,不感动吗?”皇甫琛从女人腰间落下的白纱提起衣领。 “滚开!我自己来!”叶嫣然伸手要去捡地上洒落的裹布。 皇甫琛一下子明了过来,抢先一步抢到那块裹布,攥在掌心,叶嫣然双臂环住胸前。 “来,本帅替你穿上。” “不要!!”叶嫣然死死护住胸前,“我自己穿!你滚开!” 皇甫琛强势地按住了女人的双手,攥着那块裹布绕过女人胸前。 “别动!外头有人!” 果然一大票人的脚步声在戏台上落下,脚步声走来走去,道具箱被扛走的声音。 “六子,班主交代了,赶紧把戏台拆了,好去领赏钱,这大户人家赏钱可多了,晚上可以去出去喝上几蛊。” “唉!好嘞!我和二柱动作快点,你把道具箱抬走!”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着急了,“糟了,戏台要拆了。” “怕什么!有本帅在,会护你一个周全!”皇甫琛不缓不急地为女人穿上了衣衫,手指头在她背脊处落下最后一个纽扣。 叶嫣然眸光凌怒地瞪着男人,泪水不停地吞咽着,酸涩的味道,这个男人是始作俑者,她撇过头,静默不语。 叶嫣然伸手要去捡起洒落一旁的蒂裤。 “别捡了,已经坏了!” 叶嫣然小手垂落,白色的纱裙,长长的裙摆遮下,那双修长白希的双腿一下子被掩盖住。 皇甫琛剑眉微皱,似有不悦,下一刻,目光落在了白色纱裙上方,那一抹血红色的落红。 叶嫣然无力地抬眸间,顺着男人的视线落去,那一抹落红落在自己眸底,分外刺目,心尖一阵阵泛疼。 “嘶~~”的一声,那一块沾染落红的白纱裙摆被男人的手掌扯下了一角。 “你做什么!”叶嫣然见着皇甫琛,将那块扯下的布攥在掌心。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动静,木板硁硁啪啪的声响,那些个杂役开始拆戏台了。 叶嫣然脸色霎时间苍白,指尖泛凉。 猛然间,皇甫琛的长衫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脑袋整个包裹住,沉稳的声音在头顶落下,“躲在里头,本帅带你出去!” 叶嫣然嗅着长衫散发出的男人特有的味道,整个身子像是被男人裹住了,温热的体温包围自己。 皇甫琛浑身赤膊,抱着叶嫣然从戏台下方翻滚而出。 戏台外,宾客早已经散去,几个在拆戏台的小厮杂役,见到皇甫琛,都吓了一跳。 “你是。。。你是谁!“那些个杂役小厮都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颇为年长的杂役一眼认出了皇甫琛,吓得连忙行礼,“少帅!您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刻,那些个杂役小厮都将目光落在了皇甫琛怀中搂抱的女人,只是绛紫色的长衫几乎将女人都包裹住了,完全看不出是谁。 皇甫琛目光冷凛地扫了那一群杂役,声音冰冷,“可看见什么了吗?” 年长的杂役最先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回道,“没。。没看见!少帅!我们一直在干活,什么都没看见!” 其他那些杂役都反应过来,跟着连连点头,“没看见!没看见。。。” ******** 皇甫琛没有理会,抱着叶嫣然径直绕过那一众人,朝着幽静的长廊快速走去,一身赤膊的胸膛沾满了汗珠,后背几道新添的血痕,是女人的指甲划过的痕迹,腊月的冷风一吹,格外冰凉。 皇甫琛看了一下四周没人,见着前头有一群丫鬟婆子走来,随脚踢开了一道厢房的房门,径直进去。 皇甫琛后脚带上了房门,抱着叶嫣然朝着床铺走去。 叶嫣然感到四周安静了许多,身子刚着床,连忙掀开了男人的长袍。 叶嫣然喘息的气,发髻已经散落,发丝沾满了汗水,脸颊氤氲着红霞,凤眸慌乱,声音依旧透着哭腔,“这里是哪里。。” 皇甫琛随意扫了一眼厢房,沉声笑道,“该是谁的厢房吧,长得如此偏僻,一时半会没有人过来的。” “呵呵~~!”皇甫琛看着女人惊慌未定的样子,甚为享受,“怎么样?是否感到很痛快?” 叶嫣然扬起手,朝着男人的脸颊扇去。。 “怎么?你还想打我?!”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女人的手腕,目光骤然泛冷。 “畜生!呸!”叶嫣然使劲地想要抽出手,朝着皇甫琛唾了一口唾沫。 皇甫琛伸出手指头,抹了一把脸庞沾染的唾沫,摩挲了下双指,“叶嫣然,你这大家闺秀,端庄文雅都去哪里了?” “对于畜生没有文雅可言!”叶嫣然抬起手臂,指着外头,“皇甫琛!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啧!”皇甫琛另外一掌抓住了女人的手腕,赤膊的胸膛欺近女人的身子,“嫣儿,这么狠心,这才坦诚相见过,这么快就要赶为夫走?” 叶嫣然一下子气得双颊涨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我丈夫!!” “不是?那你告诉我,谁是你丈夫?”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阿卓?我那个傻愣愣的弟弟?” “不许你这样说他!”叶嫣然气得眼眶发红,盈满了泪水,“你太卑鄙无耻了,阿卓是你亲弟弟,你竟然这么说他!” 皇甫琛双掌越发拉近了女人的身子,压低脑袋,“亲弟弟?生在皇甫家,兄弟之间情淡如水,况且我并没有对不起他!” “你欺凌我,何来对得起他!你简直厚颜无耻!"叶嫣然气得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滚烫滚烫的温度滑过脸颊。 皇甫琛手指头摩挲着女人泪水肆虐的脸蛋,声音冷沉,“一个女人而已,他会想通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会亏待他,会给他安排更多更好的女子,嫁给他,弥补他。” “你。。。”叶嫣然整个心口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不。。。不可以!阿卓一定不会娶别的女人,一定不会的,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他说过此生非我不娶!” 皇甫琛手指头下滑到女人的下颌,一把捏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配吗?做个姨太太他心里都会膈应!我这个弟弟,我最清楚,他很爱干净,小时候,她亲娘尝了一口的点心,他都嫌弃,你这个被本帅尝过的女人,他会下得去口!” 叶嫣然越听越伤心,呜呜地哭出声,双手紧紧抓住了已经褶皱的领口,泣不成声。 “哭什么?跟了本帅,要比阿卓好千倍万倍,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依然能够给你!”皇甫琛言之灼灼地说着。 “你能给我什么!!”叶嫣然忍住朝着皇甫琛哭着喊道,“阿卓能够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为妻,我与他志趣相投,情投意合,而你呢?皇甫琛!你算什么东西!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姨太太,我叶嫣然今生绝不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不仅不喜欢你,甚至恨你,恶心你!” 皇甫琛眉间一片阴霾,双掌一把推开了叶嫣然,将她推在了床上。 “叶嫣然!本帅给你时间!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本帅说过,你会哭着求着嫁给本帅!若是你现在识相,本帅娶你,若是你为本帅生下儿子,本帅立刻为你正名,成为本帅的妻子,未来就是督军夫人!若是你不识相,本帅不介意让你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叶嫣然泪光楚楚,笑得几分凄楚,“是吗?皇甫琛!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叶嫣然这辈子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别说外室,就算是督军夫人,我都不屑一顾!这辈子若是不能嫁给阿卓,我宁愿远走他乡,天高海阔,自由自在,一个人生活,也绝对不会困在你的深宅大院,期期艾艾!” “你好自为之!”皇甫琛落下这句森冷的话语,扯过床上的长衫,利索地套上,摔门而去。 叶嫣然见着男人转身出去的背影,泪水滑落脸颊,一双小手紧紧攥住了床柱,咬牙切齿,“皇甫琛,你若逼急了我,我一定要你不好过!” ********* 正厅里头,聚集着皇甫家的人,皇甫卓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蚱,左挪右跳。 “阿卓,别着急,然儿不会有事的!”叶司令安慰道,其实心里也着急。 这时候,皇甫琛从外头进来,三姨太朱碧莲瞧见,连忙挥着手绢就迎了上去,“少帅~~,您回来了!” 三姨太这一娇媚的声音,弄得督军夫人拧了眉头,皇甫琛冷目瞪了一眼朱碧莲,朱碧莲连忙不敢再吱声,一旁的二姨太偷偷切笑。 “伯琛,你这刚才是去哪里了?回帅府吗?”督军夫人上前问道。 “嗯,有点军事要务要处理。”皇甫琛淡淡地回了句。 督军夫人端倪着皇甫琛沾湿的发丝,疑惑道,“伯琛,你头发怎么那么湿?这腊月的天气,这么寒,还流这么多汗?” 皇甫琛镇定地回落,“刚才经过铁匠铺,呆了一会,看了一件兵器。” “这种小事以后让陈副官去做就好,不用你一个少帅亲自去!” 皇甫琛似笑非笑勾唇,静默不语,扫了一眼急得团团转的皇甫卓,清了清嗓子,“阿卓,你看上去很不安?” 皇甫卓上前,叹了一口气,“大哥,然儿不见了!这快一个下午了,还是寻不到人。” “噢?”皇甫琛笑得几分得意,“是吗?那还是要好好找找!”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骚动,叶嫣然从外头走了进来,凌乱的发丝稍稍整理了下,又一次挽成了发髻,白色纱裙虽然整理了,却还是有点凌乱,尤其是身后的裙摆被皇甫琛扯下了一小块,看着有点怪异。 “然儿!”皇甫卓一眼瞧见了走进来的叶嫣然,兴奋激动地奔了过去。 皇甫琛转头,眼角噙着暧昧的笑意,落在一脸疲倦的叶嫣然身上。 皇甫卓端倪着叶嫣然,眉头微皱,“然儿,你怎么了?这眼睛怎么这么红?你哭了吗?” 叶嫣然揉了揉酸痛红肿的眼睛,声音尽量平静,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阿卓,我没哭,我刚才眼睛进了小虫子,好痛,使劲揉就这样了。” 皇甫卓听着,刚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女人脖子上缠绕的围巾,愣了一下,却没有多想,紧接着又落在她有点褶皱的白纱。 这时候,督军夫人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着叶嫣然,“嫣然,你这是去哪里了?这身衣裙早上看着还很整齐,怎么现在感觉有点皱,还有点。。。” 督军夫人绕着叶嫣然打量着,视线落在她的裙后摆,惊诧出声,“唉?这裙子怎么破了一块?这一块怎么不见了?”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七上八下地跳动,眸色慌闪,一旁的皇甫琛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叶嫣然,像是事不关己一般,等着看一出好戏。 叶嫣然指尖苍凉,双腿间那种撕扯开火辣辣的痛一阵阵传来。 “娘。。我刚才去解手,摔了一跤,裙子不小心挂到地上的木桩,扯下了一块。”叶嫣然生意低了几分,解释得很无力。 督军夫人视线又落在了叶嫣然的额头上,见着那一层光的汗渍,脸颊泛红,唇色却是有点苍白。 “嫣然,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很难受吗?” “然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皇甫卓上前。 叶嫣然抬眸对上督军夫人的视线,又看着皇甫卓,转眸间,皇甫琛那一脸邪妄的神情,那一双噙着冷笑的眼睛,似在告诉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 叶嫣然瞬息感到双腿无力,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了下来。 “然儿!!然儿!”皇甫卓上前接住,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颊,“然儿,你怎么了?快醒醒!” “阿卓,快送去你的医馆!”一旁的督军夫人提醒道。 皇甫卓连忙打横抱起叶嫣然,朝着外头冲了去,叶司令见着,眉头紧皱,心里总觉得有蹊跷。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心里寻思着,这女人该不会是初经人事,一下子没恍过神来吧,一想到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嘴角浮起一抹深笑。 ******** 次日上午,西医馆。 冬日的暖阳,第一束光穿透纱帘,照射进病房,叶嫣然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身上还能感到一丝丝痛意。 “然儿,你醒了?”一道关切忧心的声音传来,皇甫卓守在一旁多时。 叶嫣然侧头看向了男人,喃喃道,“阿卓,你昨晚睡在这?” “嗯!”皇甫卓点了点头,“然儿,我陪你,你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 叶嫣然听着,心口涌上一股酸楚的痛,说不出的难受,喃喃低声道,“阿卓,你别对我这么好。。” “然儿,你在说什么话?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叶嫣然眼眶一阵酸涩,凤眸湿润,哽在喉中的话想要说,却开不了口。 “对了,然儿,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红一块紫一块的?”皇甫卓左右瞧了瞧叶嫣然的脖子,心里寻思过一种猜测,不过很快被他给否决了,他的然儿是纯洁无暇的,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事情。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迟疑了片刻,眸光泛着水雾,“阿卓,我。。。我。。” “别着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叶嫣然哽咽了声音,“阿卓,我。。我昨天遇见登徒子,对我做出。。。” 皇甫卓心弦一怔,脸色骤然紧张了,紧紧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臂,“做出什么了?他对你有。。有干嘛吗?” 叶嫣然抬眸看着皇甫卓紧张成这样的神情,泪水滑落,摇了摇头,“没。。没有,只是非礼我。。” 皇甫卓听着,松了一口气,瞬即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竟然敢在督军府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径!你告诉我,我立刻派人去把他抓起来,严加惩办!” 叶嫣然抬起一双泪眸,“阿卓,如果那个人和你很熟很熟,你会严加惩办吗?我是说如果?” 皇甫卓听着一脸迷惘,越发焦急,“然儿,你快说,究竟是谁?这种事事关你的名节!一定要揪出来!”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划过一道哀伤,垂眸,落着泪,咬住唇,“我没看清。。。在茅房里,很快就逃了。。” 皇甫卓听着气恼地捶了一下床铺,有点埋怨的口气,“然儿,你真是糊涂!你怎么会没看见!!这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真该死!早知道我要时刻跟在你后面!才不会让人对你有可趁之机!” 皇甫卓连连叹气,很是怒气,叶嫣然抹了把泪水,她不知道若是阿卓知道自己的清白已毁,是什么感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若是再知道这个罪魁祸首是自己的亲大哥,又会如何?他会怎么做? 皇甫卓气得在一旁摘下了眼镜,猛然间,坐了下来,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低头吻了吻她的泪水,“然儿,事情都过去了,别哭!幸好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以后多小心点!” 叶嫣然恍惚地点了点头,心尖划过一道道撕扯开的痛,戏台底下发生的一幕幕,记忆犹新,不堪回首,她强忍着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对了,然儿!”皇甫卓猛然想起什么,紧张道,“然儿,这件事你不要声张,若是让爹娘还有我奶奶知道,会怀疑你的清白,这对你不好,既然人都看不清了,那就忘记这件事。” 叶嫣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哽住了哭声,“阿卓,那你不介意。。不介意我。。我。。” 叶嫣然迟疑了顿着话语。 “不介意!”皇甫卓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没事的,我不会介意!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等待你做我皇甫卓最美丽的新娘!” “那如果发生了什么呢。。。”叶嫣然声音低了几分,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甫卓愣了一下,脸色暗了下来,“然儿,没有就是没有!哪里来那么多如果,别这样问,我心里会难受的,你在我眼中,永远是那一朵最美的雪莲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是我皇甫卓好逑的淑女,最美的新娘子,别多想了,好好休息,这件事忘记了吧!” 叶嫣然一双凤眸发红泛着水雾,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了,话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到底该怎么办?真的想要嫁给他! “然儿,好好休息!”皇甫卓伸出双臂,一把搂过了叶嫣然,将她搂在怀中。 叶嫣然趴在男人的胸膛,悄然无声地落着泪,喃喃出声,“阿卓,我真的想要做你最美的新娘子。。” “我知道,你会是最美的新娘子。。”皇甫卓不停地安慰着,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 ******** 午后,皇甫卓带着护士和助手出诊了,大户人家的病人都是催的急。 叶嫣然躺在病床上,刚刚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叶司令,用过了蔷薇送来的午膳,靠着床头,浑身还是无力,像是经历一场身心的洗礼。 片刻之后,叶嫣然决定还是回家吧,待在医馆也不是事,回家冷静冷静,想想究竟要如何跟阿卓坦白事情真相。 就在叶嫣然要下床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叶嫣然侧目看去,双眸一惊,脸色骤然苍白,喷出话语,“你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皇甫琛回头吩咐了下门外的陈副官,沉脚进了病房,顺手合上了病房的门。 “身体好些了吗?这么不经受?”皇甫琛不予理会女人的驱赶,很是自然地朝着病床靠近。 叶嫣然双臂撑起身子,靠着床头挪近,警惕地开口,“皇甫琛,你又要做什么?阿卓刚走。” “看见了,看见他去出诊了,真是巧了,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皇甫琛径直坐在了床沿,目光落在女人脖颈上的吻痕。 “这么多的痕迹?阿卓就不怀疑?就算他没碰过女人,可他终究是个医生。”皇甫琛问得几分得意。 叶嫣然撇过头,她不想看见那双炙热的眼睛,“他怀不怀疑与你无干,很快我就会和他成婚,请你出去!!”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皱,几分狐疑的神色,“我这个弟弟竟然会接受残花败柳?有点意外!你没告诉他,你委身的男人是谁吗?” 叶嫣然气恼了,瞬间射向了皇甫琛,“我说过了,这与你无干!出去!滚!!” 皇甫琛猛然靠近,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叶嫣然,你可知道,换成是别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下场会很惨!” “我现在还不够惨吗?”叶嫣然被抬起的下巴,一双凤眸直逼眼前的男人。 “主动提出退婚!嫁给我!你会好过很多!”皇甫琛口气冷硬。 “如若不然?你又能够拿我如何?”叶嫣然一声冷笑,“皇甫琛,你再逼我,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咬死你!” 男人的手掌抬起,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唇瓣,笑得几分森冷,“呵呵~~!好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是一只烈性难驯的母马,这驯马需要点耐性,本帅有的是耐性!” “皇甫琛,你别忘了!你的齐州还在战火连天!你一统天下的宏图大业还等着你,你该滚去齐州了!我叶嫣然已经被你毁了,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在这费心?” “这滋味尝够了再说!”皇甫琛眉梢染上一层浓烈的欲念。 皇甫琛身躯猝然压尚了床,整张病床都吱吱吱丫丫发响。 “就算回齐州,也要带上你,本帅的八姨太!”皇甫琛伸出手臂,一把拉过女人,一下子困在了身下。 “唔。。唔。。。”皇甫琛的唇瓣猝然压了下来,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含住,教缠在檀口中,舌尖狂烈地扫着女人的口壁,舔砥她的清香。 一口血腥在口中弥散开,叶嫣然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 皇甫琛松开了唇,双掌抵着女人的双手,“原以为是只母马,想不到是只母狗,这么会咬人!” “这里是医馆,皇甫琛,你有点廉耻之心!”叶嫣然凌怒地瞪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一掌控住了女人的细腰,将她从床上提起来,贴近了自己的胸膛,“嫣儿,你这味道,让本帅不懂得何为廉耻,突然懂了一个道理,何为怜香惜玉?” 叶嫣然浑身经历过那么一场洗礼,吓得连忙摇头,一双小手抵着男人胸膛,“皇甫琛,你要做什么?” “好好疼爱你。。”蛊惑的声音低沉地落下。 “不要!!”叶嫣然大声叫道。 下一刻,女人挣扎的声音淹没在男人的口中,混着残留的血渍,吞入檀口中。 长衫落了一地,男人的褥裤落在那双短靴上方,女人的白色丝绸睡衫,上衣连着下裤洒落地上,上方又飘落了女人里头的裹布。 木质的病床朝着墙壁猛然撞击,吱呀吱呀地发响。 病房外头,陈副官听见里头的声响,看了一眼走廊的光景,背手守在了门外。 医馆四周,洒落午后的暖阳,直到傍晚的风乍起,落日余晖染满了天际。 “皇甫琛。。。你够了没有?”叶嫣然整个身子垂落在半边床,眸子死死地盯着头顶的男人。 “唔。。唔。。”皇甫琛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声音,他第一次感觉迷恋上这种驰骋的愉悦,不管不顾地沉沦其中。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陈副官在门外低声提醒,“少帅,时候不早了,卓少恐怕出诊快回来了。。” 皇甫琛继续吻着女人的唇,周而复始的动作,病床晃动着,撞击着墙壁。 叶嫣然使劲地捶着男人的后背。 猛然间,病房门外落下一阵动静,陈副官远远看见背着医药箱而归的皇甫卓,连忙迎了上去,声音洪亮,“卓少,你出诊回来了?” 叶嫣然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听见外头的声响,心间一紧,满口都是皇甫琛唇舌的教缠,使劲地捶着他的后背。 皇甫琛却是紧紧地含住女人的唇,对于叶嫣然的捶打,丝毫动容不了他强占她的念头,禁锢着女人的身体。 走廊外头,皇甫卓抚了抚眼镜,很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陈副官,“陈副官,你怎么在这里?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陈副官一脸镇定点了点头,抬手捂住嘴清咳了几声,“是,感染了风寒,难受一阵子了。” “这样,那快点这边请,我帮你听诊一下。”皇甫卓随即领着陈副官去了诊室。 陈副官余光扫了不远处的病房,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寻思着,这过一阵子,少帅该会出来了吧。 片刻之后,皇甫琛畅快淋漓地翻身下地,菲薄的唇勾了勾,很是满意,又一次痛快地释放。 叶嫣然躺在床上,被褥下浑身赤条条,发丝凌乱地沾染了湿漉漉的汗珠,急促地粗喘,整个身下肿胀痛得想要晕过去。 这一连两日的凌辱,让叶嫣然不堪重负。 皇甫琛捡起地上的衣衫,慢条斯理地套上,皇甫琛沉声落下, “将近年关了,齐州那边虽是战事消停些,不过还是要警惕,这单军还是虎视眈眈!” 皇甫琛说话间顿了顿,穿好了长衫,双臂撑着叶嫣然两侧,盯着女人绯红的脸颊,“身体疼吗?”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八章 日思夜想,心潮澎湃(一万求订阅) 皇甫琛顿了顿,穿好了长衫,双臂撑着叶嫣然两侧,盯着女人绯红的脸颊,“身体疼吗?” “。。。”叶嫣然转过头,咽下泪水,缄默不语。 皇甫琛上前,目光灼灼地落在女人缩进了被褥里头,强忍着泪水,却还在抽泣的样子,勾唇深笑,“原本打算带你一块去齐州,看你身体如此虚弱,怕是走不了,我去齐州几天,你在诏阳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等着我!” 叶嫣然清冷的眸光落在窗户,看着外头冬日的阳光,耳边嗡嗡作响,男人的话落在耳边,分外讽刺,完全听不进去。 皇甫琛见着女人背对着自己,上前,一把扳过女人的脸蛋,捏着她的下巴,正对着自己,声音冷硬,“等我回来!听懂了没有?回来好好伺候本帅!别给我装出以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叶嫣然满脸泪痕,眸子清冷,那一张嫣红的唇张开,吐着字,“你!做!梦!” 皇甫琛手掌一松,叶嫣然身子重重靠在床上。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可笑的女人!” 皇甫琛甩了袖子,连日来的欲念在这两日得到了满足,满意地拉开房门,径直离开了病房。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离开,连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如数套上。。。 半个时辰后,皇甫卓推门而入,他并没有和皇甫琛碰见,替陈副官开了一点西药。 叶嫣然整个人无力地缩在了被褥底下,身下太痛了,想要回去沐浴,却是根本不想起身。 “然儿,你猜我刚才碰见谁?”皇甫卓朝着叶嫣然走去,一边笑道,“我刚才碰见大哥的陈副官,刚好过来看病!” 叶嫣然双眸空洞地扫了眼前的皇甫卓一眼,鼻尖一酸,泪水止不住涌出,哽咽着抽泣。 “然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皇甫卓上前握住女人的双手,伸手抚着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哪里又难受了吗?” 叶嫣然止住了哭声,摇了摇头,“阿卓,我想回去,我想好好一个人静一静!” 皇甫卓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然儿,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登徒子的事情?别想了,这事情都过去了,人没事就好。” 叶嫣然水眸澄澄地落在远处,一双手在被褥下紧攥。 ********* 入夜了,司令府,后院的澡房里头,热气腾腾的木桶里头,叶嫣然浸泡在水中,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和皇甫琛发生的一切一切,使劲地甩着脑袋,却是依旧挥之不去,久久盘旋于意识中。 温热的水在腰间和双腿间流窜,减轻了许多的痛楚,心里头的痛却是一阵一阵发疼。 皇甫琛说要离开诏阳去齐州,她不清楚他会去多久,只是这段日子可以摆脱他的纠缠,可是摆脱了又如何,自己和阿卓的婚事在即了,下个月初八就是了,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和阿卓坦白这一切,自己已经失贞的事实。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任由凌乱的思绪一点点凌乱了心智,真的只想好好的和阿卓在一起。。。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空飘起了小雪,纷纷洒洒飘落,司令府大门口,停靠着一辆汽车。 车后座,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紧合的大门。 “陈副官,吩咐你盯紧她的人安排好了吗?” 陈副官转头,“安排好了,一共两个,轮流看着叶小姐,她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有差池!” 皇甫琛静默不语,目光依然落在那扇大门。 陈副官见着,继续问道,“少帅,要不要我去敲门,让叶小姐出来见你一面。” 皇甫琛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沉默了片刻,“不用,开车!” 话音刚落,司机启动汽车,汽车朝着齐州快速奔去。 ********* 时间过了一天,天空依旧飘着雪,叶嫣然出了司令府大门,叫了一辆黄包车,朝着街上去。 一家药铺门口,黄包车停下,叶嫣然下了黄包车,撑开油伞,顶开了头顶的雪花,付了铜板给车夫,朝着药铺走去。 不一会儿,叶嫣然从药铺里头提着两包药揣进布袋里头,离开了药铺,又打了一辆黄包车,朝着茶楼去。 跟在叶嫣然身后的两个男子,对视了一眼,一个跟着打了一辆黄包车,跟在叶嫣然身后,另外一个进了药铺。 “掌柜的!”男子进了药铺,手肘撑在柜台上。 “这位先生,需要什么药?” 男子掏出了一块大洋丢在了柜台上,低声问道,“刚才那位穿着枣红色大衣的年轻小姐,进来买了什么药?” 掌柜伸手拿过桌上的大洋,吹了吹,落在耳边听了,满意地笑了,凑近前,低声道,“那位小姐抓了一帖避子药。” 男子立刻明了,“谢谢了!”转身出了药铺。 ******** 茶楼里头,叶嫣然上了二楼,远远地就看见了何湘湘坐在那里,只是定睛一看,她的对面竟然还坐了一个人,是那个秦浩! “嫣然!快点过来!”何湘湘朝着叶嫣然招了招手。 叶嫣然上前,坐在了何湘湘的身侧,奇异地看了对面的秦浩一眼,“秦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浩笑得深意,看着眼前的叶嫣然,调笑道,“叶小姐,这琛帅去了齐州,你现在过得可好?” 叶嫣然愣了下,还未开口,对面的何湘湘先是抢了话,“这少帅去齐州,和嫣然什么关系,只要卓少还在诏阳就好!” 秦浩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何湘湘,摇了摇头,“小丫头,不清楚情况就别说话,安静点喝你的茶!” 叶嫣然眸底划过一道不悦的色泽,正视秦浩,“秦公子,这少帅去齐州是好事,这快年关了,战事也该去收一收了!” “呵呵!”秦浩低头笑了笑,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湘湘,你还没告诉我,你俩怎么会在一块?”叶嫣然转口问道。 何湘湘瞬即指了指秦浩,“我刚好给他妹妹当教书先生,这是刚好碰见。” 秦浩喝着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我娘是什么眼神,请了你这么个教书先生,真替我妹妹担心!” “那你大可以让你娘不要请我!摆什么谱!”何湘湘瞬即就回落。 秦浩站了起来,摊了摊手,“没有办法!谁让我娘喜欢你!” 秦浩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好了,叶小姐,舌燥丫头,本公子约了人打牌,失陪了!” 何湘湘冷哼一声,白了秦浩一眼。 秦浩猝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叶嫣然,“噢!对了,叶小姐,忘了提醒你一下,琛帅这次可能要去齐州挺久,单军那边有点蠢蠢欲动!” 叶嫣然勾唇浅笑,“多谢提醒,这事我早已知晓!” 秦浩拍了拍脑袋,“对啊,我都忘了你是叶司令的千金,你大哥听说还是个将军,这军情你的确要比我灵通!” 直到秦浩离开了茶楼,叶嫣然收住了笑意,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看来是真的,皇甫琛一时半会被战事牵绊住,可以看不见他,真是件好事! “嫣然,你在想什么?你和卓少的订婚宴已经办了,这成亲订在何时?”何湘湘吃着糕点,随口问道。 叶嫣然低头,心里忧伤腾起,幽幽地回落,“说是下个月初八,也可能过了十五,这齐州战事未停,老督军有意等着战火消停些再办!” “不会吧?那这战火不消停,那你和卓少的婚事都不用办了?” 叶嫣然垂下眸子,她很清楚,这婚事延后,昨日就听阿卓说了,是皇甫琛临走前交代,说是一定要等战火消停,这样的交代,落在别人耳朵里头,似乎很正常,可是叶嫣然清楚,这皇甫琛明明就是还不放过自己。 叶嫣然想了片刻,看向了何湘湘,随口道,“对了,湘湘,我看你和那位秦公子有点言语不和,你现在他府上当教书先生,他没有为难你吧?” 何湘湘不以为然道,“他能为难我什么?有秦夫人和秦小姐呢,她们护着我,何况那位秦公子就是个花花公子,成天出去花天酒地的,很少才见到一两面,就今天,不知道我是撞了邪,竟然撞见这个瘟神!” 叶嫣然几分淡漠的笑意,“嗯,他不为难你就好!” ******* 深夜,诏阳城停了雪,四周一片白,月光淡如水。 叶嫣然进了后院的厨房,喝下了一碗避子汤,眉色忧伤,身为医生,她自然清楚,这女人有喜就在一念之间,若是怀了皇甫琛的孩子,那自己和阿卓再也没有一点希望。 叶嫣然将药渣倒在了厨房外头的雪地里,覆在了一棵梅花树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际,那一轮残月,这么快就二八了,腊月将至,年关了。 叶嫣然正要回正屋,发现不远处的柴火房里头亮着微弱的光芒,缓缓地靠近。 微微敞开的门缝,她听见了里头谈话的声音,“怎么会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叶嫣然发疑地嘀咕,凑上前。 柴火房里头,蔷薇一边看着皇甫慕卿用膳,一边说着话,笑得很是甜蜜。 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门,“蔷薇,你在做什么?” 蔷薇和皇甫慕卿皆是吓了一跳,蔷薇紧张地站了起来,“小姐。。我。。” 叶嫣然转目落向了皇甫慕卿,瞬间大惊,“慕。。。少?” 皇甫慕卿看着眼前的叶嫣然,他自然清楚这是叶司令府,更知道叶嫣然,笑得温和,“叶小姐,你都长这么大了,想不到我们还能有缘再见一面!” “你。。。你竟然还活着?”叶嫣然惊愕不已,她早记得刚回国,就听说皇甫慕卿被歹人毒杀了。 皇甫慕卿笑得几分苦涩,“对!我还活着!叶小姐,看在你是阿卓的未婚妻份上,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逃出诏阳城!” 叶嫣然愣了一下,眸色流转,一下子恍悟过来,“这阵子,外头搜捕的人是你?” 皇甫慕卿点了点头,“正是!帮我逃出诏阳城吧!我和阿卓也是兄弟!” 叶嫣然蹙眉了,“可是皇甫琛不也是你的兄弟。。。”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一下子吓了一跳,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天呐!皇甫琛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竟然连同胞手足都能够下得去手! 皇甫慕卿看着叶嫣然的反应,笑了,“猜到了?猜到谁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定了定神,“慕少,那我帮你逃出了诏阳,你要去哪里?天地如此之大!” “去渠丹!”皇甫慕卿镇定地回落。 “去那里找谁?” 皇甫慕卿轻笑,“找靳氏二少靳越!” “靳越。。。”叶嫣然喃喃重复了下,瞬即间眸子一亮,“是他!” “怎么?叶小姐你认识?” 叶嫣然微微点头,“不算认识,一面之缘,不过若是你真的去找他,替我把件东西还给他!” “什么东西?” “玉佩!”叶嫣然平静地回道。 ********** 二楼,房间里头,叶嫣然在抽屉里头,衣柜,四处寻找。 “小姐,你在找什么?”蔷薇紧张地问道。 叶嫣然找了好一阵子,很是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真是糟糕,那块玉佩竟然不见了!” “玉佩?”蔷薇拧了拧眉头,不是很清楚。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蔷薇,端倪着她的眼睛,“蔷薇,你告诉我,你收留慕少多久了?” 蔷薇越发紧张了,低下了头,“我。。有一阵子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蔷薇一双小手揉着,“原来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他是皇甫大少爷。” 蔷薇心里头划过失落,心里想着,想不到他身份如此不凡,而自己只是个丫鬟,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身份差距好大。 “小姐,你真的要送他出了诏阳吗?” 叶嫣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蔷薇,“不送出诏阳,他留在这里只会有危险,他的身份特殊,我会在这几日之内送他出了诏阳。” 蔷薇听着,一脸沮丧,“小姐,那能不能让我送他,送他出了诏阳,我就回来!” 叶嫣然愣了下,看着眼前的蔷薇片刻,“蔷薇,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蔷薇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蛋,微微点了点头。 叶嫣然摇了摇头,“蔷薇,你虽是我的贴身丫鬟,我却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皇甫慕卿你别看他现在落魄,但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该对他有念想,趁早断了这念头!” “小姐。。我。。”蔷薇有点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 同一片夜色,齐州,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铺天盖地的一片白茫茫。 亮着灯的书房,叶衍海和吴上将退了出去,两人刚刚和皇甫琛商量了一举拿下五虎镇的计策。 书房里头,随着人散去,皇甫琛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目,揉了揉额头。 这时候,书房门敲响,七姨太赵凤站在门外,轻声唤了句,“少帅,妾身为您炖了鸡汤,可以进来吗?” 皇甫琛睁开了双目,目光凌厉地射向了门外,冷沉的声音落下,“不喝了,你早点歇息吧!” 赵凤听了,一双眸子闪烁着泪光,哽咽在喉中,站了片刻,终究是退了下去。 皇甫琛看着门外那道身影消失,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 伸手推开窗户,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席卷而来,皇甫琛看着外头漫天的大雪,双目沉了沉,心里寻思着,这诏阳也下这么大的雪吗?那女人现在该是安寝了吧。 皇甫琛脑海里浮现出叶嫣然那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却又要倔强地咬自己,挣扎不过还拼了命挣扎。 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合上窗户,回到书桌前,卷起桌上的军事地形图。 皇甫琛快速取出一盒彩墨,调了调色,铺上一张宣纸,持过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汁。 宣纸上落下一笔又一笔,勾勒着脑海里头的女人。 ******* 诏阳城,四周一片寒凉,昏暗的房间里头,叶嫣然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额头上渗着汗水,不停地摇着头,喃喃呓语,“不要。。不要过来。。皇甫琛。。不要这样。。” 梦境里头,一身赤膊的皇甫琛强占自己的身子,笑得张狂,叶嫣然浑身像是没有任何力气,松软地任由他摆布。。。 ****** 渠丹,鹅毛大雪卷着寒风朝着一侧飘落,四周的屋顶渐渐落了一层白,一点点地沉积。 书房里头,一旁的炭火靠着,皇甫琛落下了毛笔,将毛笔搁在了砚台上,双手掂起桌面上的画,深邃的鹰眸闪烁的光泽,好似夏日里的星辰般璀璨,落在那副画上,唇角微扬。 画卷上的美人栩栩如生,静止着美人图,叶嫣然的笑得几分恬静,一如初见那种淡然却又坚强的模样,一双凤眸泛着水波,在男人脑海中回旋。 “嫣儿,想本帅了吗?”皇甫琛深笑着自语,哼了哼声,自信地言语,“她一定想会想我!” 这女人就犹如一道未开封的锁头,一旦被开封,她就认准这一柄钥匙了。皇甫琛落下手中的画,很是满意地拉暗了房里头的灯,回床安寝。 ****** 诏阳,天渐渐放亮了。 “啊~~!”叶嫣然从梦境中惊醒,整个人坐了起来。 梦境里头,皇甫琛不停地凌辱自己,阿卓突然出现,一双眼睛留着血泪看着自己。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叶嫣然不停地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阿卓会好好的。。好好的。 ****** 时间一连过了三日,天气放晴,没有下雪,街上人来人往。 医馆里头,皇甫卓忙活着,叶嫣然帮忙着一起看病人,这天气转寒,感染风寒风热的病人可多了。 一直到夜间,皇甫卓拉着叶嫣然坐下,伸出手掌替她捋了捋额头前凌乱的发丝。 “然儿,辛苦了!辛苦你帮我一起打理医馆。” 叶嫣然摇了摇头,微笑道,“阿卓,不会,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救更多的人,一起专研医术。” “走吧,我送你回司令府,顺便和爹吃下饭,喝上几杯!”皇甫卓揽着叶嫣然起来,朝着司令府去。 司令府,皇甫卓和叶嫣然才刚刚进门,丫头蔷薇就迎了上来,“小姐,来电报了!” “我的?”叶嫣然诧异,伸手接过蔷薇手中递来的信封,里头装着电报的内容。 “嗯,小姐,是你的!大中午就送来了。”蔷薇继续说着。 叶嫣然快速地拆开信封,抽出了里头的电报条子,快速地扫了一眼。 “嫣儿,君不在,可念否?共赴齐州,与君同眠,快哉!快哉!———伯琛!” 叶嫣然心口一紧,手中的信条子在掌心中拧成了一团,皇甫琛,做他的春秋大梦!要我去齐州,与他同床共枕,究竟当我叶嫣然是什么。 “然儿,谁的电报?”一旁的皇甫卓看出了叶嫣然神情的慌张,焦急地追问。 叶嫣然连忙摇了摇头,看着皇甫卓,“没。。没谁的。。一个无赶紧要的人罢了!” “是吗?”皇甫卓直视女人的双眸,沉默了片刻,“然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为何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怎么会?”叶嫣然强撑出一丝笑意,上前挽过皇甫卓的胳膊,“阿卓,我们去用膳吧,爹在饭厅等我们了。" 皇甫卓抚了抚眼镜,点了点头,心里头越发疑虑,这阵子,总觉得然儿不对劲,是不是神情焦虑,今儿早上,替病人问诊,见着也是时不时出神。 叶嫣然挽着皇甫卓朝着饭厅走去,手心中的那张纸条偷偷地丢在了一旁的花盆里头。 皇甫卓余光扫了一眼,落在眼中,没有言语。 ****** 夜深了,书房里头,叶嫣然放下手中的医书,看着站在不远处看另外一本医书的皇甫卓,开口道,“阿卓,天色不早了,要回去了吧?” 皇甫卓落下手中医书,整齐地摆放进书架,点了点头,“好,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早点休息!” 皇甫卓走上前,低头在叶嫣然额头上落下一吻,深深地看了几眼,温柔地笑了。 片刻之后,皇甫卓从楼上下来,寻了一眼客厅,没有什么人,朝着一盆花走去,在花盆底下,抽出了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攥在掌心,离开了司令府。 司令府大门外,皇甫卓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快速拆开那张揉成一团的信条子。 皇甫卓双掌不停地颤抖,双目泛散出浮动的暗光,落在那张信条,来来回回地看着,整颗心犹如一湖静水,丢了一颗炸弹,炸的湖水四溅。 皇甫卓瞬间浑身无力地抚着车门,掌心中的信条飘然落下,随着夜里的晚风吹走。 “伯琛。。伯琛。。这是大哥的小字!他和然儿。。”皇甫卓喃喃自语,眼镜下,那一双眼睛灰暗无光。 汽车开动了,皇甫卓无力地靠在车后座,脑海里不停地回放这些日子来,叶嫣然和皇甫琛在自己跟前的一幕一幕。。。 ***** 腊月二十六,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用的鱼肉,发面,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耍玩炮竹的孩童。 司令府,叶司令抽着大烟斗,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报纸,一缕缕烟雾腾起。 叶嫣然起了个大早,刚下楼,叶司令转头看去,“嫣然,快过来!好消息!前线好消息!” 叶嫣然提着一条香色的尼龙裙子,披着白色的斗篷,靠近沙发,“爹,什么好消息?” 叶司令落下烟斗,弹了弹手中报纸,“嫣然,快看,齐州战役大捷!少帅带领将士一举拿下了五虎镇,连着建州的桃园村一并拿下!” “是吗?”叶嫣然连忙夺过叶司令手中的报纸,快速地翻阅,“五虎镇连着齐州和建州,是关隘要地,若是五虎镇拿下了,建州的单军就对齐州没有威胁!这桃园村也拿下了,更是有备无患!” “正是如此!”叶司令笑得爽朗,连连拍了拍大腿,“这下好了,我们镇军可以松一口气,舒心过个大年!” “那大哥是不是要回来了?” 叶司令拿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暂时不回,这虽是大捷,单军狡诈多端,难免不会趁着机会反攻!你大哥来电报了,说是要驻守齐州,今年暂且不回来过年了,不过你和阿卓的大婚之日,他会赶回来几日。” 叶嫣然陷入忧愁,若是往常,自己会赶去齐州,陪陪大哥,他一个人在那里过年怪冷清的,只是如今,碍着皇甫琛在,多有不便。 “对了,嫣然,这五虎镇大捷,少帅该是要回来了,你和阿卓的婚事很快就要办了,你也别想太多,做好准备,嫁给阿卓就是了!” 叶司令的话刚落,叶嫣然心弦一紧,脱口道,“爹,少帅何时回诏阳?你有消息吗?” 叶司令想了下,“听老督军说,过个三日吧。” 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揉着,柳眉紧蹙,陷入了深思。 ***** 夜晚,家家户户飘着一股蒸发糕的香气,万家灯火,其乐融融。 叶嫣然在督军府用过了晚膳,皇甫卓拉着她的手,送她出大门。 站在督军府大门口,皇甫卓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蛋,温和地笑道,“然儿,我让我的车送你回去,奶奶刚才身体又不舒服了,我要进去看看她!” “嗯!”叶嫣然微笑着点头,“快进去吧!我没事,奶奶要紧,多陪陪她!” 皇甫卓目光沉了沉,看似随意开口道,“对了,然儿,我大哥要回来了,你应该听说五虎镇大捷了吧?” 叶嫣然心弦一拨,佯装镇定地点头,低声回落,“嗯。。知道了。” 皇甫卓看着女人平静的样子,越发觉得心里不痛快,又一次探问,“然儿,我大哥要回来了,我们很快就能够成亲了,开心吗?” 叶嫣然抬头,愣了一下,心里慌张地回落,“开心。。” 皇甫卓笑得几分深意,“是啊,我也很开心,这战役大捷,我们又要成亲,真是双喜临门,相信我大哥他也会很开心!”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分外膈应,至今她都无法亲口告诉阿卓,自己的清白之身已被皇甫琛毁了,这将近的婚期,心里却是如此害怕,如此惶恐不安。 片刻之后,叶嫣然乘着汽车,回到司令府。 司令府大门口,身后的汽车开走了,叶嫣然站在大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光线昏暗,叶嫣然伸手正要拍门。 猝然间,一股强大的臂力猝然从身后搂住了叶嫣然纤细的腰肢,强烈的气息席卷而来。 叶嫣然浑身一惊,连忙呼叫出声,“来人!!” 男人粗粝的手掌一把捂住了叶嫣然的嘴巴,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落下,“别喊!是我!” 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体,高大的身躯一身戎装,披着黑色的大氅,皇甫琛低头,军帽下,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慌乱的女人。 “嫣儿,本帅回来了。。” 叶嫣然双眸闪烁着水润的光泽,落在一身戎装的男人,肩章星辉赫赫。 “你。。你怎么在这里?”叶嫣然心七上八下跳动着,盯着眼前的男人完全的不可思议。 皇甫琛双目灼灼地盯着叶嫣然的惊慌的脸蛋,那白色斗篷衬托着女人楚楚怜人。 “唔。。。唔。。。”叶嫣然话还未再次出口,皇甫琛欺身压了下来,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像是吃到了一块蜜糖一般,紧紧地含住,发了狠地吮吸,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捣女人的檀口。 “嗯~~!”叶嫣然挤出了声音,她感受到皇甫琛像是要将自己的这张唇吞入腹中,被吮吸得生疼。 男人的双腿束裹着军裤,步步逼近女人,将她抵在了墙面上,双掌摩挲着女人的玲珑有致的身姿,火热的手掌窜入了女人斗篷里头。 叶嫣然脑袋靠在墙面上,想要甩开男人的那张唇,却是被紧紧压住,双手不停地捶着男人的后背,捶得嘭嘭发响。 一阵狂烈的吻落下,皇甫琛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唇,看着透过气,不停喘息的女人。 男人的手掌一把捧起女人的脸蛋,“嫣儿,让本帅好好疼你!” 话落,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下子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打横抱了起来。 叶嫣然心间一惊,焦急地叫道,“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唔。。嗯。。”皇甫琛的唇又一次倾下,含着女人的唇,一边抱着走,一边吮吸女人的唇。 这时候,陈副官开着汽车过来,连忙下车,打开了汽车门,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弯腰上了车。 至始至终,皇甫琛的唇没有离开叶嫣然的小嘴,含着她的小嘴,教缠着,连着身躯覆盖而上,将她压在了汽车后座上。 随着汽车启动,朝着长生苑开去,汽车晃动着。 叶嫣然四肢被男人紧紧地箍住,男人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她的唇,脖颈,皇甫琛强烈的气息在她脖颈间流窜,舔砥着她的清香,这日思夜想许久的清香。 “皇甫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慌乱地叫道。 “去一个能够让你我身心相融的地方!”皇甫琛低头埋在女人的锁骨,探出舌尖,不停地亲吻,好似一只饿了许久的野狼。 ********* 长生苑,夜幕下,沉寂萧瑟,冗长的走廊,一盏盏灯笼连着亮了起来。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混蛋!”叶嫣然被男人扛在了肩头上,叫喊声在空寂的长廊里头回荡,男人的军靴声沉稳有力,内心却是抑制不住的澎湃。 皇甫琛抬起手掌,落在女人的屯部,拍了拍,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老实点!本帅会好好疼你。” “我不要你疼!我是阿卓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叶嫣然被男人挂在肩头上,脑袋朝下,四肢怎么挥动,对男人来说都无济于事。 “你已经不是了!”皇甫琛听到如此说辞,声音冰冷了几分,心里一阵怒气。 军靴落在主厢房门前,一脚踹开,单手拉亮一旁的灯,后脚带上门。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一把摔落在床上。 叶嫣然脑袋发晕地撑起双臂,看着眼前的男人快速地解开身上的黑色大氅,手掌利索地解开戎装上的军扣,一个一个往下解开。 “嫣儿,本帅行军过半月,想你身子想得发紧!乖点!别反抗!” 叶嫣然双眸大惊,连忙要爬起,皇甫琛敞开着军衣,整个身躯欺来,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腿,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再反抗,伤着的是你自己!”皇甫琛厉声喝道,剑眉微皱,胸腔里头,火焰积压了快个把月,早就等着来浇灭。 “滚开!皇甫琛,你滚开!”叶嫣然双腿朝着男人胸膛不停地踢踹。 “不是滚开!是进来!”男人的声音偷着几分焦急,犹如猛兽般扑向女人,急促地撕扯女人的衣衫。 皇甫琛一掌握住叶嫣然一边脚腕,利索地撑开,整个身躯压覆上。 窗外腊月寒凉,萧瑟的寒风呼呼地吹着窗棂,陈副官站在厢房外不远处,听着里头女人的声音时而娇吟时而哭泣,低头笑了笑,径直离开。 -本章完结- 第七十九章 欺凌逼迫,私定终身(一万,求订阅) 夜深人静,光秃秃的树梢挂着一轮残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已过半。 房间里头,床旁落下一地洒落的衣衫,一件叠着一件,一室的腥膳味,浓烈的弥散开。 精雕细刻的紫檀木制成的床铺吱丫吱丫发响,男人粗喘的声音终在一声低吼中平落。 皇甫琛放平身躯,环抱住一身粉痕的女人,低头吻了吻女人眼角的泪水,“哭什么?很疼吗?” 叶嫣然无力地被男人搂在怀中,水眸澄澄,撇过脸去,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尖弥散,究竟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不敢看我?”皇甫琛单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害羞了吗?” 叶嫣然清冷地吐声,“畜生不值得一看!” 皇甫琛目光骤冷,如铁般发硬的胳膊紧紧地收住了女人的羸弱的身子,声音冷沉,“怎么?该不会到现在,你还想着嫁给阿卓?” 叶嫣然哽在喉中的酸涩又一次涌上来,悲恸地抽泣,肩膀一颤一颤,整颗心都碎了。 “不许哭!!”皇甫琛怒声命令,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跟了本帅,有让你这么痛苦吗?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 叶嫣然泪水涟涟,不停地滚落,泣不成声,眸光里头充斥着落寞,语不成调,“痛。。我好痛。。。心好痛。。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若是时间能够轮回,我再也不去齐州!!” 叶嫣然哭声越发凄楚,双肩抽泣得发颤。 皇甫琛听着,面目森冷暗沉,心口犹如盈满的一罐水,被生生地摔碎,水洒落一地,心落了个空,空得令人难受。 “不要再哭了!!”皇甫琛听着女人的哭声,心烦意乱,厉声喝斥。 “呜~~呜~~”叶嫣然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痛,哭声凄楚得令人发寒,她幻想已久,和阿卓相濡以沫的光景在脑中一点点击碎,心痛得快要淹埋了自己。 皇甫琛一阵恼怒,双掌一把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张小巧的脸蛋布满了泪痕,眸光暗淡。 “叶嫣然!!别再哭了!!你听见了没有?” 皇甫琛手掌捏着女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掌不停地抚干女人的泪水,“笑!笑一个给我看看!笑!” 任由皇甫琛如何抚干女人脸颊的泪水,叶嫣然泪水止不住地再次掉落,越发汹涌,喃喃言语,“阿卓。。为什么。。。” 皇甫琛越发听不下去,倾过身躯,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混着拿咸涩的泪水一口口地吞入腹中。 男人的身躯覆上女人的身子,卷入被褥下,赤条条的肌肤相触,令叶嫣然的心已然沉落到无底的深潭。 皇甫琛满心的怒气盈满,恨不得将这口怒气吞入,带着发狠的力度,将女人一点点吞噬。 *********** 夜色渐渐泛着蓝,像是要迎接破晓的来临。 这一夜,皇甫琛无休无止地索取,像是井水里头的水一次次地上涨,一次次地沉落,在女人身上落下斑驳的痕迹,他唯有用这种方式,昭告自己对这个女人身和心的占有。 次日上午,天色已经大亮了,快要临近晌午的光景。 叶嫣然微微睁开双眸,浑身酸痛,感受到身上缠绕的体温,心口覆盖着那一只粗粝的手掌,身下被男人双脚缠绕住。 抬眸间,叶嫣然看着男人闭目未醒的睡颜,心沉落,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男人冷峻刚毅的轮廓,线条分明,高蜓鼻梁下,那一张菲薄的唇瓣紧抿着,下巴依稀可以看见那短小的胡渣子,多少次用这张唇亲吻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被咯得生疼。 叶嫣然心一点点缩住,垂下眸子,伸手正要抽离男人的胸膛。 猝然间,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抓住女人正要抽离的手,“看够了就想跑?” 叶嫣然愣了下,看着醒来的男人,一阵错愕,“你一直都醒着?” 皇甫琛轻笑一声,如此森冷的脸庞猝然幻化出如此温和的笑意,叶嫣然愣怔了片刻。 “早醒了,本想不打扰你休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这身板子比我想得能够经受!这样很好!” 叶嫣然见着男人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撇过脸,静默不语。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扳过女人的脸蛋,“看着我!” 叶嫣然眸光泛着恨意瞪着头顶的男人,“。。。” “说!要不要做本帅的女人?”皇甫琛干净利索地质问。 “不做!”叶嫣然坚定地回落。 皇甫琛禁不住冷声发笑,摩挲着女人的脸蛋,“不愿意没事,如此暗度陈仓,本帅觉得也不错,很痛快!” “你休想!!”叶嫣然气得心口一阵阵起伏,“皇甫琛,我不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叶嫣然有血有肉,你不能左右我!” 皇甫琛翻身覆在女人的身上,笑得几分邪魅,“那你告诉我,不能左右你?昨晚你与本帅芸雨一夜,是何感受?嗯?” 男人的手指头轻轻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带着几分魅惑的声音。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叶嫣然一把拍落男人的手掌,不予回答。 这一夜的叫唤,对叶嫣然来说,是一夜的耻辱,浑身都是男人强烈的气息,身下粘稠的感觉,让她由衷觉得恶心。 “正好,本帅也该回督军府,带你去见见心心念念的阿卓!”皇甫琛声音透着几分嘲讽。 皇甫琛单臂揽起了女人的腰,连着起床。 皇甫琛下床,开始捡起地上的戎装,如数套上,叶嫣然见着男人穿好了一身戎装,依旧缩在被褥里头。 “还不下床穿衣服?没力气?”皇甫琛系号腰间的皮带,看向了床上的女人,“需要本帅亲自为你更衣?” 叶嫣然猛然抬头,“不需要!你出去!我自己会穿!” 皇甫琛走上前,双臂撑在了叶嫣然的双侧,鹰眸泛着几分邪恶的笑意,“害羞?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而且本帅记性很好,看过的都会记在脑子里头!” 皇甫琛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门,随后直起身躯,背手身后出了房间。 ********* 晌午,督军府。 皇甫琛一身整齐的戎装,容光焕发,身后跟着陈副官,叶嫣然在后面走得缓慢,叶嫣然在汽车上执拗了许久,却抵不过这个狂妄男人的执着,硬是将她带来了督军府。 皇甫琛猛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叶嫣然,冷笑道,“怎么?还疼?需要本帅抱你进去见阿卓吗?” 叶嫣然咽下气,清冷地扬声,“不用!你走你的,我自己会找阿卓!” 皇甫琛轻哼一声,继续朝着里头走去。 客厅里头,皇甫琛刚一踏进正厅,老督军连着一众人都站了起来。 “啪啪啪!”一阵响亮的鼓掌声落下,老督军上前,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琛的肩头,“真不愧我皇甫万山的好儿子,骁勇善战,如此之快就坐稳齐州这块关隘要地,如今我们皇甫家这军威是越来越响亮了!” 叶嫣然站在门口,看着里头一群人不停地朝着皇甫琛恭贺,见着他被万人簇拥,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滋味,这样的男人终究不属于一个人的,他的心属于这个天下,他的身属于那么一众女人。 “然儿,你怎么过来了?”皇甫卓刚好听到丫鬟来报,从后宅赶了过来,一眼瞧见了叶嫣然。 叶嫣然看见皇甫卓,眸色几分慌闪,“我。。我。。” “叶小姐是我送过来的!”皇甫琛声音洪亮的落下,早在皇甫卓进来的时候,他就瞥见了。 皇甫卓目光暗了几分,端倪着眼前的叶嫣然,声音几分低落,“然儿,是真的吗?是大哥送你过来的?” 叶嫣然点了点头,不敢去看皇甫卓的眼睛,“嗯。。刚好碰见。” 皇甫琛走了过来,眉目噙着几分得意,落在皇甫卓脸上,似笑非笑道,“阿卓,你这和叶小姐的婚事可定了?” 叶嫣然猛然抬头,看向了皇甫琛,一双水眸盈满了愤恨,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对啊!”这时候,督军夫人走上前,“这伯琛凯旋而归,这阿卓的婚事也该办了,正好凑个双喜临门,好好热闹热闹!” “对啊!” “对啊!”那些个姨太太都连忙赞同地附和道。 老督军的另外一位姨太太连忙上前,对着督军夫人开口道,“今儿都腊月二十七了,明儿就过年了,这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大姐,你看如何?” 督军夫人点了点头,“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要不就这么定了,趁着战役大捷,大家就乐呵乐呵!督军,您看如何?” 督军夫人转向了老督军,老督军声音洪亮,“那就下月初八,让各房的人都准备起来,请帖什么请个先生过来写好,该请的都请了!” “好啊!真是大喜事了!”众人都欢喜地附和着。 皇甫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落在叶嫣然脸上。 叶嫣然眸光痛恨地对上皇甫琛的眼睛,酸涩的泪水哽在喉中。 一旁的皇甫卓沉默了,看着眼前两人之间的眉目传递,心中的猜疑已经落实了,心凉了大半截。 “阿卓,真是恭喜你了,这人生三大幸事,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这洞房花烛夜,阿卓你。。。” 这皇甫琛的话还未落下,皇甫卓猝然打断,“大哥,这洞房花烛夜,当弟弟自然知道其中的美妙,大哥不用提醒了!” 皇甫琛微征,一双锐利的鹰眸打量着眼前的皇甫卓,似有几分异样。 叶嫣然站在一旁指尖苍凉,手掌打颤,她心疼阿卓,她的阿卓,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玷污了,这样的屈辱对他来说,要如何承受!这样的自己又有何脸面嫁给阿卓。 晌午过后,一顿午饭用完,皇甫卓送叶嫣然出了督军府。 大门口,皇甫卓正要拉开车门,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阿卓!” 皇甫卓转身,叶嫣然完全不去看皇甫琛,听着那声音,浑身泛着寒意。 “大哥,何事?” 皇甫琛走上前,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让我送叶小姐回去吧,正好顺路!” “不用!”叶嫣然厉声拒绝,转眸看向了皇甫卓,“阿卓,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你送我回去吧!” 皇甫琛目光暗了几分,唇角的笑意敛住,沉着脸庞,径直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 叶嫣然扫了一眼,弯腰上了汽车,皇甫卓心里头沉沉的思虑,跟着进了汽车。 汽车后座里头,皇甫卓率先开口,“然儿,你觉得大哥那样的男人怎么样?”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皇甫卓,心口紧了几分,“阿卓,为什么这么问我?” 皇甫卓正视女人的眼睛,“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这样有雄心壮志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三妻四妾,她也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一席之地?” 叶嫣然懵了双眼,“阿卓。。你在说什么?别人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着自己的一方乐土,可以和你平平静静厮守一生!什么宏图大业,什么开疆扩土,这样的男人再伟大,我也不希望会是我的丈夫!” 皇甫卓抚了抚眼镜,笑得几分淡漠,单臂揽过叶嫣然的肩头,沉声道,“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我心里清楚,你的心里只有我!” 叶嫣然靠在皇甫卓的肩头,身下传来一阵阵被贯穿过的疼痛,心里头惴惴不安,皇甫卓眉目凝重地落在车窗外,两人各怀一种心思。 ********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燃放着炮竹声,庆贺着新的一年到来。 诏阳城尤为热闹,毕竟这镇军在齐州大捷,人人得知消息,普天同庆之势。 夜间,司令府摆上了一桌酒宴,这皇甫卓作为叶司令女婿,这叶嫣然还未嫁入皇甫家,今年的腊月二八年饭也就在叶家落脚了,这还是按照民国新式的习俗。 “来来来!大家都满上!喝上一杯!新的一年,新的好消息!”叶司令率先开口。 一桌上除了贴身而坐的皇甫卓和叶嫣然,还有几位曾经跟着叶司令南征北战的老部将,如今这行军打战大部分都转交给了儿子。 酒过三巡之后,门外响起一阵动静,“少帅到!” 陈副官在门外洪亮地喊了一声,众人都站了起来,叶嫣然心弦一紧,手心紧紧攥住。 皇甫琛一身雪青色绸缎长衫,外披一件银白色团花对襟袄衫,走了进来,身后的陈副官带着两个小兵,小兵双手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少帅,今晚怎得空过来?”叶司令上前。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叶司令,叶衍海在前线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此次五虎镇大捷,少不了他的功劳,如今过年,依旧镇守齐州,本帅特意来答谢叶司令,生出了叶将军这样的好儿子!” 皇甫琛朝着身后扬了扬手,两个小兵连忙把礼盒一盒盒地叠在了一旁的桌上。 “少帅过奖了,效忠皇甫家是叶家该做的,叶家从祖辈开始就跟着皇甫老先生,先是经商,后是建了队伍!这一代又一代,变不了!”叶司令声音沉稳地说着,一旁的几位老部下跟着附和。 片刻之后,皇甫琛被众人迎着落座,众人敬酒。 “少帅,这督军府可用过年饭了?” 皇甫琛喝了一杯酒,“用过了,本帅才从那里过来,顺道来看看叶司令!” 话落间,皇甫琛将目光转向了叶嫣然,一旁的陈副官又一次替他斟酒。 “叶小姐,不喝一杯?”皇甫琛目光藏着几分深意,掌中的酒杯静止住。 众人都看向了叶嫣然,皇甫卓举起酒杯,开口道,“大哥,这杯酒还是我代然儿喝,然儿不胜酒力!” 皇甫卓声音沉着有力,一杯酒落入肚中,带着一股怨气。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喝下掌心中的那杯酒。 “各位,失陪了,我出去下!”叶嫣然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各位欠了欠身,朝着后院走去。 她不想面对皇甫琛那双炙热的眼睛,一看见那双眼睛,就会让她想起他凌辱自己的样子。 ******** 叶嫣然走进后院,一棵梅花树挂着冰雪,身子微微靠着,望着天际的星辰,那么遥远,多么想伸手去触及,让它给自己一些力量,给自己一股勇气,去向阿卓坦白那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阵子,叶嫣然看着墨色的苍穹出了神。 “跑这里来等本帅吗?”身后落下一声蛊惑人心的低沉声,皇甫琛的双臂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腰。 叶嫣然浑身一惊,猛然回头,“你怎么过来了?你快松手,阿卓还在。。” “他已经醉了!本帅清楚他的酒量,几杯下来,已经不省人事了!”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在女人耳根吹着湿热的气息,夹着浓烈的酒气,萦绕在叶嫣然的鼻尖。 “你不能这样!”叶嫣然焦急地看向四周,“我爹他。。” “叶司令也喝多了,被几位老部下轮着敬酒,已经抬回房休息了!” 皇甫琛说着,手掌开始摩挲女人纤细的腰肢,含住女人的耳垂,声音嘶哑,“嫣儿,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本帅疼爱你,让本帅好好疼你。。” 叶嫣然双眸含满了羞愤,恼羞成怒,却不敢大声,“皇甫琛,你不能这样!你个畜生!你那么多姨太太,你去找她们!为何对我纠缠不放!” 皇甫琛揉着女人心口上的娇柔,唇瓣落在女人细白的脖颈摩挲着,“她们没有你诱人。。。你的滋味真好。。本帅念了已久,一亲芳泽,越发无可救药了,本帅的嫣儿。。来!” 皇甫琛一下子扛起了地上女人,将她的身子甩到了肩头上。 “皇甫琛。。你快放我下来!这是在司令府,在我家!”叶嫣然压抑着声音,双手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在你家才好!让你有点归属感!”男人邪恶的声音落下。 皇甫琛不顾女人的反抗,四下看了一眼后院,落在那间柴房里头,一脚踹开了木门,扛着叶嫣然就进去。 柴房里头黑乎乎,没有灯,平常都是点了煤油灯过来。 叶嫣然从男人的肩头上落下地,拔腿就要跑,皇甫琛双臂从身后,将她拖拽了进来。 “皇甫琛,你松手!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了?”叶嫣然气得浑身拼劲。 一个回旋,叶嫣然摔在了地上,躺在了若干的稻草上头,皇甫琛身躯重重地覆上。 “叶嫣然,本帅给过你机会,做我的八姨太,做我名正言顺的女人,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本帅成全你,如此偷偷摸摸,似乎甚好!” 皇甫琛伸手扯开女人的身上的斗篷,快速地解开女人里头的衣衫。 “不要!”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捶打,只是每一次挣扎都是徒劳。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大声咆哮,“皇甫琛!你告诉我!你要这样待我到什么时候?” 皇甫琛双掌握住女人的双手,压低脑袋,昏暗的视线,那一双鹰眸犹如黑曜石般发亮。 “到你为本帅生下儿子,我就放了你!”皇甫琛霸道狂娟的口气落地。 “。。。”叶嫣然一个脑袋轰轰作响,“不!不!我怎么可能为你生儿子!绝对不可能!” 皇甫琛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倾下脑袋,“别以为本帅不知道,偷偷喝避子汤,弄掉本帅的骨肉!你这女人够心狠的!” 叶嫣然呼吸急促,愣了片刻,“你怎么知道?” 皇甫琛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你说呢?本帅想要直到你的行踪,有何难?” “你派人跟踪我?” “不跟踪你,我还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可以这么狠!”皇甫琛怒声喝道,当他得知这女人事后立刻去买了避子药,极为生气! 叶嫣然双眸水灵灵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一字一字不甘示弱,“就算我不喝,就算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生下!生下你的孩子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你说什么!”皇甫琛一掌捏住了女人的脖子,“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求死!”叶嫣然泪眸闪闪,在黑暗中泛着水光,“我已经没脸跟阿卓说!若是死了,或许比什么都好!” 皇甫琛耳朵动了动,他听见门外似乎有声响,眸底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你的滋味我还没尝够,不会让你死。。”皇甫琛埋下头,趴在女人的脖颈间,一吻而上,含住了女人的唇。 满口的酒气夹着浓烈的气息,灌满女人的檀口,叶嫣然身下垫着干稻草和柴火,膈得娇嫩的皮肤发疼。 一个翻身,皇甫琛将女人旋转到上头,双掌覆着女人的头压下,生生地吻着女人的唇,坦陈相见,两具身躯教缠在一块。 黑暗中,男人粗喘声,女人娇吟的声音落下。 门外,皇甫卓靠在门旁,眼镜下那一对清俊的眼睛,布上了一层水雾,心像是一块玻璃,随着女人那一声声起起落落的娇吟声,被击得粉碎,碎了一地,心冰凉冰凉地发寒。 “皇。。甫琛!你够了。。。滚!”叶嫣然抵不住男人的攻势,喘息着叫道。 “乖,嫣儿,一会就好。。”皇甫琛声音粗重,余光扫了一眼门外,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黑暗中,那双鹰眸充斥着势在必得寒芒。 门外,皇甫卓贴着墙面,身躯缓缓下滑,ta眼镜下,泪水滑落脸庞,清俊的眼睛空洞无力。 叶嫣然每一声的哭喊,娇吟每一声每一声,撞入皇甫卓的耳朵,他心如刀绞,痛得恨不得冲进去,一刀杀了皇甫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头的动静起起落落,终于男人的一声低吼中,女人哀求的哭叫中,结束了这一场芸雨。 皇甫琛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衫,提起了裤子,目光落在柴火堆上的女人,即使是在昏暗中,那白嫩的肌肤泛着些许光。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阿卓还会要你吗?残花败柳一个!” 皇甫琛身上的长衫落下,短皮靴踩在了稻草上,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柴火堆上的女人,“叶嫣然,本帅不管你是不是留学归来的新式女子,在我眼底,这女人都一样,终归离不开男人!” 皇甫琛低下头,一掌握住了女人的下巴,强迫着抬起,“叶嫣然,嫁给本帅,是你的荣幸!好自为之!” 皇甫琛转身,门外的皇甫卓听到了动静,心弦一怔,连忙躲闪到屋子旁的夹缝里头。 ********* 屋外,无月之夜,几颗星辰点缀苍穹,一丝丝腊月寒风迎面袭来。 皇甫琛出了柴房,深邃的鹰眸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夹缝里头的人影,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全然当成没有看见,径直离开后院。 柴房里头,叶嫣然视线模糊,双手抱着凌乱的衣衫,遮掩着赤条条的身子,发丝凌乱沾染着汗水贴在双颊。 叶嫣然脸蛋淹埋在双膝,低声唏嘘,一双小手紧攥。 门外,皇甫卓立在外头,泪流满面,浑身僵硬,不敢伸手推门而入,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呵护,怜惜,视为今生最美最纯洁的女子,在自己眼中撕碎。。 “然儿。。我对不起你。。我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皇甫卓泪水不停地滑落,心里头犹如血滴一般,懊悔地在腹中自语。 门里头,叶嫣然失神一般穿着一件又一件褶皱的衣衫,门外,皇甫卓听见里头女人起身的动静,又一次闪身躲进了屋子旁的夹缝里头。 皇甫卓眼睁睁看着,看着叶嫣然一身狼狈从柴房里头出来,跌跌撞撞,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然儿。。”皇甫卓双手伸出,想要上前去搀扶,话语隐在了喉中,终是没有上前。 “嗯。。”叶嫣然吃痛地挤出声音,她好像听见了阿卓的声音,心尖一惊,连忙回头。。 皇甫卓的身影闪进了夹缝里头,避开了叶嫣然回眸的视线。 叶嫣然见着四周空荡荡,沉寂萧瑟,空无一人,唇角漾起一丝苦笑,原来是自己弄得精神失常,想多了。。 叶嫣然撑着酸痛的双腿站起来,每一次的反抗惹来的都是更大的伤害,可是又倔强的想要反抗。 叶嫣然摇摇晃晃,发丝凌乱,朝着屋里头走去,身影终是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皇甫卓的眼底。 直到人去久昔,皇甫卓闪身而出,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丢在了地上,单脚踩上眼镜,镜片支离破碎,朝着屋里头去。 ********** 第二天上午,司令府书房里头。 叶嫣然坐在檀木椅上,一边翻阅着医书,心不在焉,时不时出神。 皇甫卓坐在一旁,看着叶嫣然出神的样子,心里泛凉,她是在想皇甫琛吧。 “然儿!”皇甫卓走上前,蹲在了叶嫣然身侧,“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皇甫卓那双清俊的眼睛,没了眼镜的遮掩,尤为秀气。 “阿卓,我没想什么,你这眼镜不小心弄碎了,可还看得清楚,要赶紧找福德先生去定制一副!” 皇甫卓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戴了!” “不戴?!”叶嫣然惊愕了,“阿卓,你不戴眼镜看得清楚吗?” 皇甫卓伸手拉过叶嫣然的双手,揉在了手心中,“戴了,是为了更好拿起手术刀,拯救更多的病人,不戴,是为了放下手术刀,用模糊的眼睛去看这个世间的繁华和杀戮,或许能够让自己的心更加清明!” “阿卓,你究竟在说什么?”叶嫣然看着眼前怪异神情的皇甫卓,一脸迷惘。 皇甫卓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一把拥过女人的身子,搂在怀中,“然儿,我娶你!立刻娶!” “不是下月初八吗?”叶嫣然抬起忧伤的凤眸。 “不!”皇甫卓坚定地回落,“现在就成亲!我们去城东的月老庙,月老为证,天地做鉴,结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泪光,一阵阵酸楚,心痛的感觉袭上心口,颤抖着唇瓣,“阿卓。。我。。我其实已经。。” “不要说!”皇甫卓手指竖起,堵在了女人唇上,“什么都不要说!然儿,你只要记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永远是心目中的然儿,是我皇甫卓最美的新娘子!永远的妻子!” “阿卓。。”叶嫣然泪水瓢泼般涌出,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腰板,皇甫卓下巴顶在女人的头顶,眼眶湿润。 ******* 城东月老庙,案台上香烛摇曳,香火袅绕,求姻缘的香客进进出出,一旁的解签台排着长长的队伍。 皇甫卓牵着叶嫣然走进了庙里头,皇甫卓站在中间,看着月老的樽像,回头朗声朝着来来往往香客开口道,“各位!今日我带我未婚妻来此,求各位和月老作证!我与她要在此拜堂成亲,结为永世夫妻!” 皇甫卓这一声落下,四周的香客都皆是停下了脚步,围着看了起来。 “阿卓,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叶嫣然见着,有几分怯色,拉了拉皇甫卓的衣袖。 皇甫卓手掌拍了拍叶嫣然的小手,“放心!” 皇甫卓朝着众人拱手,从衣袖里头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朝着众人晃了晃,声音干净利索,“凡是作证者,皆赏一块银元!” “好!好!好!”围观的香客听见这一打赏,皆是发出了喝彩声,连着掌声落地,噼里啪啦地掌声极为热闹,凡是要离开或者刚刚进庙的香客都围了过来,齐声喝彩。 月老庙正对面,一处衙门办事处,皇甫琛从里头出来,正要上车,目光落在月老庙里头热闹的情景。 “少帅,那好像是卓少的车子!”陈副官上前,指了指不远处的汽车。 皇甫琛转目看向那辆熟悉的汽车,又看向月老庙里头,沉声落下,“走!过去瞧瞧!” 月老庙里头,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跪在了月老像面前,“然儿,许你一世情,月老可见,众人为证!” 叶嫣然侧目看向眉目清俊的男人,浮起一丝笑意,“阿卓,许你一世缘,月老可见,永结同心!" “好!”众人喝彩着,“啪啪啪~~!”一阵阵拍掌声落下。 皇甫卓声音镇定,神情严肃,“于民国19年腊月三十,皇甫家十四代曾孙皇甫卓与叶家二小姐叶嫣然结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叶嫣然面容泛着一丝丝欣然,正声接落,“于民国19年腊月三十,叶家叶嫣然嫁于皇甫家三少皇甫卓,结为夫妻,困苦同担,富贵同享!” “好!”众人又是一阵喝彩,连着啪啪啪的掌声落下。 “一拜月老~~!”一位围观的香客上前好像赞礼人吆喝道。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朝着月老神像一叩首。 “二拜天地~~!” 一个转身,两人齐齐朝着庙堂外那片天跪拜。 “夫妻对拜~~!” 皇甫卓脸上挂着柔笑,叶嫣然一脸温婉的笑意,两人相对叩首。 “礼成~~!”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喝彩声和鼓掌声更甚。 围观的香客中,一双深邃盈满怒气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庙堂上的一双男女,手掌握得咯咯发响。 一旁的陈副官看着皇甫琛一脸黑炭的脸色,上前低声道,“少帅,这只是男女私定终身的做法,于礼于法,并不作数!”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重重地甩袖,转身,冷声落地,“走!” -本章完结- 第八十章 弃医从武,暗相较劲(7000第一更) 月老庙,围观的香客领了赏钱,渐渐散去,皇甫卓拉着叶嫣然走出了月老庙。 “阿卓,接下来我们是去医馆吗?” 皇甫卓停下了脚步,转头正视着女人的双眸,双掌握住女人的双肩,“然儿,我想告诉你,我决定弃医从武了!” “什么?!”叶嫣然惊讶了,“阿卓,你是不是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皇甫卓神色微暗,“然儿,我是说真的,从我丢下眼镜那一刻,我就决定好了。” “可是。。”叶嫣然紧蹙着柳眉,“可是你除了拿手术刀,你要如何上战场杀敌?战场上刀剑无眼,枪林弹雨的,你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皇甫卓伸手抚摸着女人莹润的脸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他看得痴醉,多少次想要好好的一亲芳泽,美好的让自己舍不得去触碰。 “然儿,要换成寻常人家,我就安心做我一辈子的医生,可我生在皇甫家,注定了不能够平平静静度过一生,注定了这双手该是拿长枪,而不是手术刀!” 叶嫣然双眸闪烁着,她仿佛看见了男人眼中闪烁的戾气和痛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只是一夜,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阿卓,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嫣然不甘心地追问。 皇甫卓抚摸着女人的脸蛋,拉起女人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女人手背落下一吻,“然儿,别多想,我是一个男人,我只想好好保护你,保护最美最好的你。” 皇甫卓伸出双臂一把搂过了眼前的女人,紧紧地搂住,鼻尖似乎能够嗅到女人的体香,心碎的声音在心中落下,我的然儿,我最好的然儿。。。 ****** 督军府,书房里头,老督军掌中滚着两个铁球,一旁坐着皇甫琛,正在商谈这西北的地势扩张。 这时候,敲门声落下,皇甫卓站在门外,声音低沉,“爹,大哥,我有事找你们谈!” 老督军和皇甫琛对视了一眼,老督军沉声落地,“是阿卓,进来吧!” 皇甫卓推门而入,紧随着合上了房门,站定两人跟前,目光直视皇甫卓,“大哥,我决定弃医从武!” 老督军掌心中的两个铁球停止了转动,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儿子,自己的三个儿子,他最清楚不过,当属老三淡漠名利,喜欢清平,多次让他扛刀练枪,他都拒绝了。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深谙,唇角浮起深笑,“想通了?二十六年你都想不通,这会儿想通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的皇甫卓。 皇甫卓双目盈满了痛恨,却是隐忍住,对上皇甫琛的眼睛,声音平静,“无意间想通了,发现什么事,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皇甫琛站前一步,声音冷硬,“阿卓,你要记住!不要为事而事,不要为人而战!这样只会让你一时冲动,乱了阵脚!” 皇甫卓轻抬眼眸,“大哥,就一句话,成全还是不成全?” “成全!!”皇甫琛重声落地,“你若愿意上战场,为皇甫家而战!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成全!!” “那么接下来?”皇甫卓停住了声音,示意皇甫琛。 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笑得几分复杂,难以捉摸的神色浮上了眉梢。 “黑石岭有一群震威的山匪,我一直想要把他们收编,纳入皇甫军队的麾下,只是这出兵几次,都无功而返!着实令人头疼!” “给我军队!我去!”皇甫卓毫无犹豫地打断了皇甫琛的话。 皇甫琛盯着皇甫卓的眼睛,猝然笑出声,“哈哈哈哈!” 一双覆满粗粝茧子的手掌落在皇甫卓肩头,重重地拍了拍,“阿卓,不要心急,你先去练兵场操练一阵子,等你可以徒手打趴五个士兵,我就给你军队,让你去!若是成功收编那群土匪,那军队今后就归你指挥!” 皇甫卓沉了沉眼睛,沉声道,“好!全凭大哥做主!” “好!真是太好了!”老督军兴奋地站了起来,掌心的两个石滚球落在桌上,上前,一掌拍落一个儿子的肩头,“不愧是我皇甫万山的儿子,今后有两个儿子为我打江山!实属大幸!” 皇甫琛似笑非笑的笑容,深褐色的瞳孔散发出凛冽的光芒,皇甫卓目光暗藏着汹涌的戾气,对上皇甫琛的眼睛,齐平的视线,两人久久地对视。 ******** 夜色渐深,叶嫣然从西医馆忙活回来,才一进门,就撞见数日不见的蔷薇。 “小姐。。”蔷薇一脸羞涩的模样走上前。 叶嫣然看着蔷薇,“你这送皇甫慕卿出城,怎么去了数日?这是送君千里,泪洒满道吗?” “小姐。。你取笑我!”蔷薇很是难为情的样子。 叶嫣然轻笑了声,“那封信?” 蔷薇听着,瞬即抬头,“小姐,你放心,慕卿说了,一定会帮小姐把信送到靳二少手上!” 叶嫣然微点头,看向蔷薇一阵子,“蔷薇,你连慕卿都叫上了,你送他出城这么多天,孤男寡女的,应该没有。。” “小姐,你说什么呢!”蔷薇一下子羞赧得双颊涨得通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可能!” 叶嫣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慕少已经离开了,别多想了,回来了好好休息下。” 蔷薇点着头,心里还在思念着昨夜那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心里头跳得咚咚咚的。 叶嫣然没有再多说,浑身酸痛得很,朝着楼上去,脸色几分苍白,心里头乱糟糟的。 ******* 时间一连过了五日,晌午时分,蔷薇送了食盒去西医馆。 叶嫣然送走了病人,接过食盒,下了楼,骑着高头大马,前往练兵场。 城郊的练兵场,寒风凛凛,上午的操练停歇了下来,皇甫卓坐在草场上,叶嫣然在树干上系好了马匹,提着食盒朝着皇甫卓走去。 “阿卓,吃饭了!”叶嫣然跟着坐了下来,开始打开食盒。 皇甫卓一身士兵的军装,摘下了头上的军帽,连日来的操练,寒风吹拂,让他白希的脸庞皴裂了不少,黑红黑红的双颊。 “然儿,今天带什么好吃的?闻着好香!” 叶嫣然从食盒里头将菜一道道摆放出来,笑道,“你那是饿极了,就一些家常菜,都是我家厨子做的。” 叶嫣然递了一碗饭给皇甫卓,看着他黑瘦不少的脸庞,心疼道,“阿卓,这几日操练是不是很累?” 皇甫卓吃着饭,摇了摇头,看着女人娇美的容颜,一脸欣慰,“不累,为了你,我一点都不累!” “为了我?”叶嫣然手中的筷子顿住。 皇甫卓意识到说错了话,笑了笑,“为了保护你,呵呵!” 叶嫣然有点摸不着头绪,摇头道,“阿卓,你又在说什么,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好了,不说这个,你这些天在医馆还忙吗?”皇甫卓换了个话题。 “还好,有小张和云妹帮我,他们都很勤快。”叶嫣然说着,夹了一个大鸡腿落在皇甫卓碗里头,“阿卓,多吃点,别光顾着说话。” 皇甫卓跟着夹了一大块鸡肉落在叶嫣然碗里头,“你也多吃点,医馆现在都是你在忙活了,可要注意点身体。”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着。 ****** 不远处,一辆军用车停下,皇甫琛一身戎装下了汽车,身后跟着陈副官。 “报告少帅!”一位军官上前行了军礼。 “何事?” “少帅,新入伍的士兵都已经初期操练完毕!” 皇甫琛扫了军官一眼,“皇甫卓操练得如何?” 军官听了,连忙激动道,“少帅,卓少不愧为老督军的儿子,武将之才,短短数十天,从一开始握不住枪,到现在射靶发发中七环,偶尔还能九环!这匍匐前进的速度从一开始落后,现在能够在新兵里头第一位,还有这搏斗,一对一,两下子就把对手打趴下!狠劲十足!” 皇甫琛目光暗了几分,沉默了片刻,“他现在人呢?” 军官听了,四下看了一眼,连忙指向不远处,那一颗落了叶的老槐树,“少帅,卓少在那里,正在和叶小姐吃饭。” 皇甫琛顺着所指看了过去,陈副官瞧见了,心里有点担心了。 老槐树下,叶嫣然和皇甫卓吃得很是欢喜,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夹着菜,有说有笑。 “这叶小姐天天过来吗?”皇甫琛声音阴冷地落下。 军官听了,笑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天天来!没有一天不来的!这叶小姐和卓少的感情可真好,前些天下了雪,叶小姐也来,还特意送来了件暖身的夹袄,硬是让卓少穿上。。这叶小姐生得漂亮,还蕙质兰心,听说士兵冻坏了手,特意送了很多防冻的膏药过来,新士兵都每人分了一瓶。。” 一旁的陈副官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 军官听见陈副官的咳嗽,一下子噤住了声音,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 皇甫琛目光暗沉,敛聚着冻结的寒冰,凛冽地射向老槐树下的两人,你侬我侬一般旁若无人。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身后的陈副官刚要跟上去,那位军官拉住了陈副官的衣袖,“陈副官,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副官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话太多了!” ****** 老槐树下,叶嫣然掏出一块手绢,为皇甫卓擦拭了下脸上沾染的黑土,“阿卓,你脸上好多尘土,我帮你擦干净。” 皇甫卓快速地吃第二碗饭,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别忙活,等操练结束,我回去洗洗就干净了。” 叶嫣然手绢轻柔地擦拭着皇甫卓脸上的尘土,一脸心疼,“阿卓,你一直都是干干净净地学医,不喜欢这么脏兮兮的感觉,为什么突然想到带兵打仗?因为你老督军他逼你了吗?” 皇甫卓又一次握住了女人的手,落在唇边,吻了又吻,“没人逼我,仅仅是我想这么做而已,你别多想了。” 叶嫣然温婉地微笑,“嗯,阿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然儿!”皇甫卓落下手中的饭碗,双臂正要揽过女人。 “这是在做什么!!!”皇甫琛威吓的声音怒声传来。 皇甫卓和叶嫣然都惊了一跳,皇甫卓松开了双臂,看向了皇甫琛,站了起来,“大哥今天怎么会过来?” “过来看看你训练得如何了?”皇甫琛声音几分冰冷。 皇甫卓唇角扬起一丝深意,“一般般,才刚刚进入状态。” “是吗?”皇甫琛饶有深意地反问,“可我刚才听林副将说你在这些新兵中是佼佼者,他们都入伍快一个月了,你才来十天不到,看来我们皇甫家的男儿就是出色!” “大哥过奖了,我没有林副将说得那么好。”皇甫卓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他看着她的然儿瞬间苍白的脸色,心痛的感觉一阵阵牵扯。 皇甫琛同样将目光落在多日不见的叶嫣然身上,那一身香色的斗篷,散落的长发,格外娇美,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思及此,皇甫琛心里头尤为恼怒,只是来送个饭,需要如此打扮! “有没有那么好,试一试就知道了!”皇甫琛声音低冷地回落。 皇甫琛徒手摘下劈落在身上的黑色的大衣,里头是湛青色的戎装,一旁的陈副官接过大衣,双目一惊,这少帅是要试一试卓少的功夫吗?这卓少才刚训练没几天。 “阿卓,过来!我试试看你学得怎么样了!”皇甫琛一边说着一边摘下白色手套。 叶嫣然眸色泛着几分焦急,看向皇甫卓,皇甫卓目光微暗,心里冷哼一声,表面却是淡淡的笑意,“好,大哥,小弟我才刚学不久,希望大哥赐教!” “呵~~!”皇甫琛冷笑一声,还不待皇甫卓出招,单臂擒住了皇甫卓的手臂,声音危冷,“擒拿别人时候要这样!” 皇甫卓还未反应过来,皇甫琛手臂快速一扭,一折,动作迅猛。 皇甫卓吃痛地冷哼,眉目紧皱,一下子意识过来,快速地出招反击。 皇甫琛手掌利落地借助皇甫卓袭来的一掌,声音越发冷,“反击别人的时候要如此!” 皇甫琛快速地翻转皇甫卓的手臂,单脚踹下他的膝盖窝,皇甫卓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陈副官见着,心里冒了冷汗,看来这少帅是因为叶小姐生卓少的气,这气没处撒,就这样子撒出去了,陈副官心里头不免的为卓少担心。 “少帅!你快住手!”叶嫣然见着,着急了,连忙上前叫道。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叫停的声音,心中怒火更甚,拳头紧攥,冷声喝出,“来!!来上几拳!” 皇甫卓刚要出拳,皇甫琛一掌握住了他的拳头,反转,快速地落下拳头,一拳‘嘭’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脸髋骨上。 两句话的时间,皇甫卓被皇甫琛打趴在地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后背。 皇甫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皇甫琛冲上去,很快又被打趴在地上,额头上,嘴角,脸骨青一块紫一块。 “住手!!少帅!你快住手!”叶嫣然在一旁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蚱,一直叫道。 一旁的陈副官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上前低声提醒道,“少帅,别打了,卓少才刚刚训练。” “滚开!!”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冷喝一声,提起皇甫卓的衣领,一双爆红的鹰眸,对上那双戾气的眼睛。 皇甫卓泛青的唇角,溢出了鲜血,笑得几分挑衅,“大哥。。再请赐教!” “好!很好!”皇甫琛又一拳朝着皇甫卓灌了过去,这一拳力度十足,一口水连着鲜血从皇甫卓口中喷出。。 “阿卓!!”叶嫣然大叫一声,整个人都焦急了,慌乱中,叶嫣然提起一旁的食盒,朝着皇甫琛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 叶嫣然手中的食盒重重地敲在了皇甫琛的的脑袋上。 “少帅!”一旁的陈副官紧张地叫了一声,整个人吓呆了。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停了动作,手中的食盒丢了下来,连忙跑向皇甫卓,“阿卓!阿卓!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叶嫣然蹲在了地上,连忙将满脸是伤的皇甫卓从地上搀扶起来,双手焦急地触碰着男人的脸庞,心疼道,“阿卓,是不是很疼?” “哎呦!”皇甫卓通哼了一声,“然儿,别碰!碰到伤口了!” 叶嫣然听了,焦急地嘟起嘴,“呼~~我吹吹!我吹吹!” “叶嫣然!!”皇甫琛一声怒吼,声音犹如闪电在天际炸响。 叶嫣然转头,双眸一惊,她看见皇甫琛脑门右侧流淌着鲜血,鲜血顺着脸庞滑落,顺着下巴滴落,触目惊心! “少帅!快止血!”陈副官连忙掏出一块手绢递了上去。 “滚开!”皇甫琛一掌挥开了陈副官递来的手绢,大跨步朝着叶嫣然走去。 皇甫卓见着,连忙站了起来,将叶嫣然护在了身后,“大哥,然儿不懂事,她砸你这一下,我来还!” “你还?”皇甫琛笑得几分森冷,直视皇甫卓,“你打算用什么来还?她吗?” 皇甫卓泛着青肿的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冷笑,“大哥,这玩笑不好笑!然儿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我和她已经在月老面前立下山盟海誓,结为夫妻,今生不离不弃!” 皇甫琛任由脑袋上的血流淌着,目光凌厉地端倪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有些事是不是要我提醒你?” “大哥不用提醒,你我心知肚明!”皇甫卓镇定地回落,手掌发颤着在身后攥紧,辱妻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亲兄弟又如何,此仇必报! 皇甫琛笑了,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多了几分深意,“很好!有长进!好好训练!” 皇甫琛重重地拍了拍皇甫卓的肩膀,“十天之后,我就给你两支军队,让你好好发挥皇甫三少的威名,希望你能够一举拿下黑石岭!” “多谢大哥成全!”皇甫卓声音冷沉,近乎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身后的叶嫣然一双凤眸,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再瞟了一眼皇甫琛,为啥觉得他们兄弟二人和以前不同了,感觉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该不会是。。不可能啊!若是阿卓知道了皇甫琛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会如此镇定! 片刻之后,皇甫琛离开了操练场。 叶嫣然为皇甫卓的伤口涂抹了下药,骑马离开了操练场。 ****** 此时已经是午后三刻,冬日的暖阳依然挂在天际,是最暖和的时候,这几日来,雪下得少,土道上还算没有积雪,骑着马跑得欢快。 “嗒嗒嗒!”马蹄声落下,叶嫣然骑着马,突然感觉到身侧一阵寒风袭来,马蹄声混杂着。 一个侧目,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何时皇甫琛竟然骑着一匹马追在了身后,眼看着就要追上来。 “驾~~!”叶嫣然连忙拉起缰绳,拍了下马臀,加快了马速,朝着前头飞奔。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眯了眯,落在前头跑得飞快的女人,受伤的额头已经缠绕了一圈绷带,带着军帽。 “驾!”皇甫琛更是加快了马速,追着前头的女人。 叶嫣然感觉到越来越拉近的距离,越发快地加快速度,心里不停地默念,不要再追了!上苍保佑,不要再追过来!不要再追了! 皇甫琛盯着前头飞快的女人,心中捣鼓的火焰越旺!势必要将这个女人拿下!竟然明目张胆地打我!够胆量! “嗒嗒嗒~”随着马蹄声落下,距离越拉越近。 “啊~~!”叶嫣然一声惊呼,皇甫琛手掌拉过叶嫣然手中的缰绳,整个人腾空跃起,跳到了叶嫣然的马背上,双臂抢过叶嫣然的缰绳。 “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挣扎着想要停下马了。 “不是那么会跑吗?那就跑得远一点!”皇甫琛双臂将女人环在怀中加快了马速。 马匹飞快奔上了另外一条道,朝着越发郊外的方向而去。 “皇甫琛,你这是要去哪里!”叶嫣然感受着马匹朝着相反方向跑去,整个人都紧张了。 皇甫琛脑袋俯下,贴在女人的耳边,飞快的马速,呼啸的寒风。 “嫣儿。。你敢对本帅动手,想过后果吗?” 叶嫣然心弦一紧,想要跳下马,飞快的马速,男人如铁般环住的双臂禁锢着女人。 叶嫣然心下一着急,猛然转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嘶~~!”皇甫琛倒抽一口冷气,剑眉微皱,缰绳一提,马速渐渐慢了下来。 “咬人的母狗!”皇甫琛冷哼一声,单臂箍着女人的腰,紧紧一捏。 叶嫣然瞬即松了口,见着马速减缓了,挣扎着要下马。 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猝然下压,将女人身子压在了马背上,四目相对。 “咯噔,咯噔”马蹄声渐渐停下。 那对惊慌的凤眸落在男人深邃的瞳孔里,阳光揉碎了细细光芒倾斜照在男人眉梢。 叶嫣然粗喘的呼吸,“皇甫琛。。。” “唔。。”叶嫣然的话还未说出口,话语被男人的唇堵在了口中,咽了下去。 狂热的吻带着撕咬的力度,席卷着女人的唇瓣,吞咽着,被卷入浓烈的气息中,像是要吞噬。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一章 你追我赶,荆棘荒地(3000第二更) “咯。。咯噔。。”马蹄声渐渐缓了下来,马背上的人随着马蹄的抖动,一起一伏。 叶嫣然空出的手臂,猛然朝着男人的脑袋挥了过去,正中被砸伤的伤口。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低咒了一声,手臂微松。 叶嫣然整个人挣扎着要跳马,皇甫琛单臂紧紧拉住了女人。 “啊~”一声惊呼,叶嫣然从马背上滚落。 “小心!”皇甫琛目光一惊,双臂连忙擒住女人的细腰,顺着她的身体,两个人一同从马背上滚落。 叶嫣然身体被皇甫琛环在胸膛里头,先着地的是男人厚实的腰板,腰板从马背上摔落,撞到砂砾的地面上,皇甫琛剑眉微皱。 叶嫣然撞在男人胸膛里头,感觉不到疼痛,挣扎着要起来,“松开手!” “别动!”皇甫琛厉喝一声。 皇甫琛军靴下的砂砾一滑,一个不稳,“啊!”叶嫣然又一次惊呼出声。 皇甫琛拥着叶嫣然从土道下沿着斜坡滚落,两道身躯几乎贴合在一块,好似翻滚的雪球一般。 直到斜坡底下的稍稍平坦的荆棘地,两人终是停止了翻滚。 叶嫣然压在男人上方,皇甫琛靠着荆棘地,两人粗喘着气息,稍稍平复,叶嫣然双臂撑在男人胸膛上,脸蛋氤氲着绯红。 皇甫琛躺在女人身下,深邃的眼睛饶有兴趣看着头顶的女人,“叶嫣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本帅动手!” 叶嫣然听了一惊,连忙要从男人身上爬起来。 皇甫琛双手按住女人的双臂,“现在想到逃?是不是晚了?” 叶嫣然使劲地要抽出被按住的双手,“皇甫琛!你快松手!你到底要怎样?我砸了你,你心里不痛快,那我让你砸回来可以了吧?” 皇甫琛一个迅猛的翻身,旋转了一个方向,女人在下,男人在上。 皇甫琛双臂将女人的双手压在了两侧,压低脑袋,漆黑如墨的双目腾起炙热,“嫣儿,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弥补?” 叶嫣然心口快速地起伏,慌乱地叫道,“皇甫琛!不可以!这青天白日的,你不能这样!你不觉得羞耻吗?” 皇甫琛眉梢微挑,瞥了一眼天空的太阳,又看向四周,死寂荒芜的荆棘地,勾唇邪笑道,“嫣儿,你不觉得这里很安静吗?我们正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好好地温存一番。。” 叶嫣然浑身的血液都想要炸开了,整个人慌张地开口道,“皇甫琛!!你是未来督军,更有一统大业的雄心,亦有君王之相,君王最忌荒淫无度,淫为万恶之首,荒淫既不耻!” 皇甫琛盯着女人慌乱劝说的那张红唇,一张一合朝着自己喋喋不休地说教,越看越发觉得令人觉得心潮澎湃。 皇甫琛摩挲着女人娇嫩的唇瓣,声音低醇,“荒淫无度?礼义廉耻?跟本帅说教?现在恭维本帅有君王之相,做君王的女人,你不觉得自豪骄傲吗?” 叶嫣然紧张地看着男人摩挲的手指头,底气不足,一字一句小心翼翼说道,“皇甫琛,古人有云,不耻而无所不为,君王而如此,则祸败乱亡!想要成为君王,要谨遵道义,礼耻。。” “哈哈哈!”皇甫琛张狂的大笑,伸手一把扯开了女人的香色斗篷,“劳什子礼义廉耻!既为君王!无所不为又有何妨?!” “不要!!”叶嫣然大喊一声,响彻空旷的荆棘地。 “叶嫣然!今天本帅说要就是要!道义!礼耻!都抵不过人的欲念!人无欲,何来求?欲包括权位,财势,美色!” 皇甫琛压下脑袋,喷洒着暧昧的热气,在寒冬里头冒着白气,舔了一口女人莹润的耳垂,“而你。。嫣儿,你就是本帅当前最想品尝的美色!” “啊~!”叶嫣然一声声叫唤,终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衣衫凌乱地卸去,在寒冬里,浑身瑟瑟发抖。 “嫣儿,真是可爱的女人,第一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跟本帅说教!哈哈哈!”皇甫琛笑得猖狂。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含着泪的凤眸,凌怒喝道,“皇甫琛,我诅咒你!诅咒你没有宏图大业,诅咒你此生没有帝王之命!” “唔。。。”叶嫣然的话语被男人吞噬,吞噬在狂热的吻中,随着寒风飘散。 寒冬的荆棘地,枯草杂乱地交叉,高高的荆棘,淹没了教缠的身躯,军靴蹭落,露出两只巨大的脚掌,匍匐上女人的身体,远远望去,仅仅只是看见男人赤条条的背脊,在冬日的阳光下,散发铜色的光芒。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际,红一片,金黄一片。 荆棘地里头,皇甫琛舒畅低吼了一声。。片刻之后,男人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了依旧整齐的戎装,军装的扣子由下至上一个个拧起来,皮带穿过腰间,束紧了男人的腰板,提起黑色的大衣,披在了外头,挺拔的身躯在寒风中屹立不倒,一双鹰眸在余晖中熠熠生辉地闪烁。 “穿好衣服,我带你回去!”皇甫琛声音不咸不淡地落下。 叶嫣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细嫩的腰泛着一层汗,冬日的寒风一吹,冷飕飕地打颤。 叶嫣然双眸盈满屈辱泪水,一口吞咽,双手颤抖地扣上了里头的尼龙长裙,长裙的裙摆上沾染了些腥膻的味道,再穿上那件柔软的羊毛衫,再是那件被扯坏扣子的香色斗篷。 皇甫琛扫了女人一眼,“大衣坏了?” 叶嫣然双脚发麻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裹着那件掉了一排纽扣的斗篷,撇过脸去,眸光清冷。 皇甫琛走上前,叶嫣然退后了一步。 “躲什么躲!”皇甫琛长臂一拉,将女人拉了过来,“大衣坏了不用穿了!” “哎!你干什么!!”叶嫣然叫道,身上的斗篷被男人一把扯落,丢在了地上。 叶嫣然削瘦的双臂不停地相互摩挲,她感到阵阵寒意,尤其刚才大汗淋漓过后,这寒风一吹,整张脸蛋都冻得通红。 皇甫琛见着,快速解开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了叶嫣然身上,“穿我的!” “快点!穿上!”皇甫琛一掌提着大衣的衣袖,示意女人手臂穿过衣袖。 叶嫣然依旧没有看男人,顺从地将手臂左一边右一边穿进衣袖里头。 “不错!学会听话了?”皇甫琛似笑非笑落声,双掌伸出,为叶嫣然扣上了纽扣。 男人手掌触及女人的胸口,叶嫣然一下子避开了,“我自己来!” 皇甫琛单臂一勾女人的腰,将她带进自己胸膛,“刚夸赞你学会听话,这么快就不听话了!老实点!” 叶嫣然听了,唇角禁不住冷嗤一声,任由男人为她扣好了黑色大衣。 皇甫琛的黑色大衣很长很宽,叶嫣然身形算高挑,却削瘦,和男人比起来,却还是显得娇小,这么一件黑色大衣套在她的身上,显得非常的宽大,已经快及女人的脚腕处。 皇甫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女人,勾了勾唇,“穿得跟跳大神一样!呵~~!” “那还不是你要我穿得?”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反驳。 皇甫琛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学会和本帅好好说话了?” 叶嫣然撇过头,不去看眼前的男人,声音清冷,“你今天那样教训阿卓,是故意的吧?” “对!”皇甫琛绕到女人跟前,手掌牵起女人的手,“走吧,天色不早了。” 叶嫣然被皇甫琛牵着手,浑身不自在,想要抽出,却是被紧紧地攥住。 “皇甫琛,你究竟打了什么主意?阿卓是你弟弟!” 皇甫琛军靴落在杂草荆棘里头,转过身,目光森冷地盯着叶嫣然,“正因为他是我弟弟,更不能娶你这样的女人!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你。。你。。你在为你的兽行找借口!”叶嫣然使劲想要抽出手,被这个男人拉着手,只感到恶心! 皇甫琛停下脚步,转头,一掌抬起女人的下巴,“阿卓对你言听计从,哪里还有一个男人的样子!像你这样的女人,缺乏约束!欠调教!” “哼!”叶嫣然冷哼一声,讽刺地开口,“冠冕堂皇的理由,囚长兄,辱弟妹,皇甫琛,你究竟有多么卑鄙无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皇甫琛目光一暗,手掌越发紧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囚长兄?你见过皇甫慕卿了?”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二章 恃宠而骄,计谋层层(一万) 皇甫琛目光一暗,手掌越发紧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囚长兄?你见过皇甫慕卿了?” 叶嫣然正视皇甫琛的眼睛,毫无畏惧,“见过又如何?” “他现在哪里?!”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冷硬的质问。 “离开了!”叶嫣然镇定地回落,凤眸透着无畏,“我已经派人送慕少出了诏阳,还给他买了去渠丹的火车票。” “你!!”皇甫琛整个脸庞都怒了,手掌紧紧地捏着女人的下巴,捏得叶嫣然紧拧了眉头。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眉目冷峻,菲薄的唇涔冷的声音,“叶嫣然,是不是认为本帅多碰你几下,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反抗?做出一些忤逆的事情。嗯?!” 皇甫琛另外一只手掌捏住了叶嫣然的细腰,将她提了起来。 叶嫣然看着眼前神情骤变的男人,完全感受到什么叫做薄情寡义,温存玉软,每一次的掠夺都刻骨铭心,仅仅才过去了这么一会,这说翻脸就翻脸。 叶嫣然被迫抬起下巴,一双清灵的凤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吃力地吐字,“那。你。。别。。再。。碰我!” 皇甫琛手掌松开,女人的下巴已经被捏的红一片,柔细的腰依旧被男人提在了半空中。 “叶嫣然,你这身子就是给我碰的!生死!你都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想要本帅不碰你,除非你下了黄泉!” 皇甫琛手掌松开,叶嫣然一下子滑下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手撑着地面,另外一只小手揉了揉发疼的下巴,眸光闪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跟上!”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转身。 叶嫣然坐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怒气地撇过视线。 皇甫琛刚迈出几步,转头,看着不肯跟上来的女人,蹙眉,“怎么?走不动了?”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叶嫣然恼怒地回落。 皇甫琛眸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捞起地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闹脾气了?耍性子?皇甫慕卿对本帅来说很重要,你窝藏他,还放他走!这要换成别人,本帅已经一枪毙了他!看在你是本帅的女人,就说你几句,怎么心里头不痛快了?” 叶嫣然双脚挣扎着跳了下去,踩着地上的荆棘,一个踉跄又一次扑进了男人的怀中,很是气恼。 “谁不痛快了!我不懂得你和慕少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他是一条人命,你要杀了他,我自然相救,毕竟我和他还算认识,他还是阿卓的大哥!” “狗娘养的大哥!”皇甫琛恼怒地喝道,“皇甫慕卿是个通房丫头生的贱种,算什么大哥!阿卓的大哥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皇甫琛!” “哼!”叶嫣然冷笑一声,抬眸等着皇甫琛,“你才算阿卓哪门子大哥,明知道我是阿卓的未婚妻,你还一而再再而三无休止地折磨我,侮辱我!毁我清白不说,今天还对阿卓动手!若真要比起来,我宁愿阿卓的大哥,镇军的主帅是皇甫慕卿,而不是你!皇甫琛!” “你!”皇甫琛猝然抬起手臂,一个巴掌正要落下。 叶嫣然睁着双眸,视死如归的神情,等着那一巴掌的落下。 皇甫琛手掌静止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猛然拉过女人的手,厉声喝道,“走!!” 皇甫琛拖拽着女人,爬上了通往土道的斜坡。 叶嫣然走得几分颠簸,一双腿好酸好痛,大腿内侧磨得都生疼了,男人浑身如磐石的骨头膈着全身娇嫩肌肤,又是荆棘地,真是不堪忍受。 叶嫣然踩着斜坡上的砂砾,一滑,皇甫琛转头,连忙拉住。 “女人就是不顶用!”皇甫琛好似不屑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气恼地一把甩开了皇甫琛的手掌,声音清冷,“不用你牵!我自己会走!” 话落,叶嫣然强忍着不舒适的感觉,大跨步爬上了斜坡,朝着土道走去。 皇甫琛站在后头,看着女人执拗倔强的样子,双目微微眯了眯,跟了上去。 土道上,落下余晖的光芒,天色快要暗下来。 叶嫣然站在土道上,循了一眼,发现原先的马匹不见了,想着也是刚才滚落,马儿惊到,跑远了。 “不用看了,马惊前蹄,都跑光了,走吧!”皇甫琛上前又一次拉起女人的手。 叶嫣然恼怒地甩开,“说了不用你牵,我自己会走!” 皇甫琛双目微沉,上前一把拉过女人的手,紧紧地攥在掌心,“女人要听话!耍脾气适可而止!” 叶嫣然挣扎着,不悦道,“你不是说女人不顶用吗?既然不顶用,你别烦我,我自己会走!” 皇甫琛手掌硬是不放,目光冷峻地落在前头的路,“别闹!天色不早了,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那你丢啊!”叶嫣然转眸看向男人,“喂狼都比和你在一起强!” 皇甫琛沉笑了一声,依旧牵着叶嫣然朝着前头走去,叶嫣然没有再挣扎了,静默不语,只是走着路。 天色暗了下来,露出几颗稀疏的星辰,在天际一闪一闪。 土道两旁黑漆漆的一片,寒风席卷着,天空零零碎碎地飘起了雪花,纷纷洒洒落下。 走了一阵子,皇甫琛停了下来,猝然转头,“累吗?累得话我抱你!”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说不累是不可能的,双腿都不得劲没力,叶嫣然清冷开口,“不累!” 皇甫琛闻言,凑近女人,低下头,捏着女人的下巴,凑近唇,轻柔地吻了一口,“女人偶尔要强会觉得有性子,若是一直如此好强,就不那么可爱了。。” 男人的唇又一次落在女人的唇上,雪花飘落唇缝间,一口融化在了两人的檀口中,夹着一丝丝冰凉。 皇甫琛探入舌尖,这一次的吻,带着几分缠绵的温柔,不似先前的惩罚和掠夺,更像是蛊惑,一点点地卷着女人的丁香小舌,融了女人的心智。 叶嫣然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懵晕了脑袋,本来就感到饥肠辘辘,又困乏,这一吻一下子都松软了。 飞洒的小雪花,漫天落下,在黑暗的郊外土道,落下一层白,土道中间,亲吻的人儿,一高一低,好似在缱绻一般。 皇甫琛的手掌落在女人的腰,缓缓一勾,顺着女人的细腰下滑,猝然托着女人的屯部,一下子抱了起来,松开了唇。 “走不动了就说,我抱你!” 话落间,皇甫琛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拥在怀中,朝着前头走去。 叶嫣然靠在男人怀中,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么一抱,确实舒服很多了,视线落在他处,头顶却能够感受得到强烈的男人气息。 “嗷呜~~!”一阵阵狼嚎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山坳里头响起。 叶嫣然心头一紧,忍不住往皇甫琛怀中贴得更近了几分。 皇甫琛见着女人的反应,勾唇笑了,“怕了就抱紧我,女人就该如此!” 叶嫣然听着,说不出的羞恼,反而隔得远了一些,想要避开男人温暖厚实的胸膛。 皇甫琛拥得更紧了几分,叶嫣然一下子脑袋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仿佛能够听见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雪越下越大,这土道漫无边际的延伸,这城郊的练兵营本就偏远,这马儿又跑偏了这么远,这路有的走了。 叶嫣然本就困乏,靠在男人胸膛中,渐渐闭上了双眸,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皇甫琛抱着女人,脚步沉稳快速地踩着,发丝上沾染了雪花,目光冷峻落在前方,突然感到怀中的女人安静不动,低头看去。 光线虽是昏暗,却依旧瞅见了怀中的女人安然恬静睡着的模样,勾唇笑得几分深意,真是倔!累了死嘴硬! 这时候,不远处亮起车灯,由远及近缓缓开来,皇甫琛停下了脚步,静默地看着。 直到汽车在跟前停下,陈副官急急忙忙地下了汽车,跑了过来,“少帅!可找到你了!” 陈副官目光下一刻落在皇甫琛怀中的叶嫣然,诧异道,“少帅,这叶小姐怎么了?” “睡着了!回府!”皇甫琛抱着熟睡的女人上了汽车。 “少帅,这回哪个府?”陈副官上前追问。 “长生苑!”皇甫琛沉声落下。 陈副官神色闪烁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少帅,刚才叶司令和卓少都在寻叶小姐。” 车后座,皇甫琛抱着熟睡的女人,将女人的脑袋搁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抬眼睛,“是吗?那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叶小姐本帅带走了,晚上不回去了!” “这。。。”陈副官犯难了,这少帅怎么越来越摆在明面上了,迟疑道,“少帅,这么说,会不会不好?”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声音冷硬了几分,“有何不好!本帅敢作敢当!就这么说!” 汽车迎着风雪,朝着长生苑开去,皇甫琛手掌抚摸了下女人睡熟的脸蛋,闭目休憩。 ******** 夜半三更,鹅毛般的大雪飘飞,落了静谧的长生苑四周,覆盖的白茫茫一片,烛火暗了一片的宅子,家家户户熟睡安寝。 主厢房里头,精挑细刻的紫檀木床铺,一旁的衣架挂满了衣衫,男人的湛青色戎装,女人的长袖尼龙裙,羊毛衫。。 床榻下方,摆放着两双鞋子,一双男人的军靴,一双女人的圆头黑色皮鞋。 床上,刺绣的丝绸锦被下,皇甫琛赤膊着胸膛,拥着yi丝不gua的叶嫣然熟睡,强健的胳膊环住女人娇小的身子,一双修长覆着稀疏腿毛的长腿,搁在了女人的腰间。 男人浅鼾声,女人闭着凤眸,倦容深睡。 次日,雪停了,树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坠子,银装素裹了一院落,佣人在外头清扫地上的积雪。 厢房里头,皇甫琛迷蒙间,一双健臂摩挲着锦被中的女人,光滑的触感令他心潮澎湃。 猛然间,男人睁开了一双清亮的鹰眸,盯着睡颜娇美的女人。 翻身而上,皇甫琛一口含住了睡梦中女人的唇,带着粗重的喘息,夹着几分柔情,亲吻着。。 “嗯。”叶嫣然娇嗔了一声,迷迷蒙蒙间,感到浑身被滚烫包围,猛然睁开了眼睛。 “皇甫琛!你。。。”叶嫣然整个脑袋都炸开了,昨夜一夜,梦境中缠绵缱绻,难道都是他!! “唔。。”叶嫣然还没破口出的话又一次被男人堵住,席卷而来是男人想要宣泄的火焰。 长生苑门外,久久站立着一道身影,皇甫卓穿着一身士兵的服装矗立在原地,望着紧闭的长生苑大门,眼眶湿润,一夜无眠,发丝间泛着几丝白发,他的心一阵阵撕扯开疼痛,想要冲进去,却是紧紧地攥住双拳。 若是揭开了,他很清楚然儿无法面对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卓少,快晨时八刻了,要去练兵营了吗?”一位随从上前询问。 皇甫卓眼眶发红,转身,紧攥着拳头,上了汽车。 ****** 上午时分,皇甫琛下了床榻,扯过衣架上的戎装,看着床上喘息未定的女人。 “再过十天,阿卓会带上两支军队去黑石岭剿匪,皇甫家的男儿就该做这些事!” 皇甫琛一边系上腰间的皮带,背手走上床沿,看着女人绯红的脸颊。 “他会有危险吗?”叶嫣然眸光泛着一层迷惘,喃喃吐出。 “危险自然有!担心吗?”皇甫琛压低脑袋,看着女人那双清澈却幽怨的凤眸。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阿卓是你的亲弟弟,他若有危险,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蛋,“救不救,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做!还有我的嫣儿,你要怎么做?” “皇甫琛!!你到底何意?”叶嫣然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被褥遮掩着胸口,发丝凌乱。 皇甫琛戴上了军帽,声音低冷,“自己想!” 叶嫣然看着男人离开了房间,水眸闪烁着,一双小手紧攥着,皇甫琛!!这个畜生,每一次温润玉软极尽温柔,事后总是这么一副冰霜冷傲的样子,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 叶嫣然气恼地将枕头丢了出去,“畜生!!再碰我一次,我就用刀捅死他!!” ******* 司令府,叶嫣然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汽车,一身黏黏腻腻的感觉。 “叶小姐,我送到这里了,您进去吧!”陈副官下车恭敬地开口。 叶嫣然扫了陈副官一眼,看着他那一副嘴脸,也是和皇甫琛狼狈为歼。 叶嫣然隐着怒气进了屋,叶司令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叶嫣然一进门,叶司令落下手中报纸,另一手的烟斗落了下来,“嫣然,你昨晚去哪里了?” 叶嫣然走上前,避开神色,“没去哪里,去了湘湘家里,雪下大了,留宿她家,我忘记打个电话告知爹。。” “是吗?”叶司令看着叶嫣然慌闪的神情,“陈副官昨晚来报,说是少帅带你走了。” “啊?~”叶嫣然征住了双眸,看着眼前的叶司令,一下子心慌了,瞬间说不出话来。 叶司令站了起来,目光凝重看着眼前的女儿,“嫣然,告诉爹,你和少帅之间。。。爹感到有点不对劲,是?” “爹,没有!”叶嫣然连忙否认,“昨晚只是。。只是身体抱恙,恰巧遇见少帅罢了。。” “爹,我有点累,我先回房休息了。。”话落,叶嫣然转身就要上楼。 “慢着!”叶司令叫住了叶嫣然,走上前,正视着开口,“嫣然,有句话为父还是要跟你说,这少帅不同寻常男儿,他不适合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能够不见就尽量不见!” 叶嫣然脚步停在了楼梯口片刻,她心里何尝不知道,皇甫琛不适合自己,轻嗯了一声,上楼去了。 ********* 大雪白茫茫,一连下了好几天,每天道路都积一层厚厚的白雪,许多汽车都不开了,转用了马车。 督军府,客厅里头,一旁烤着炭火,嘎吱嘎吱作响。 “这大雪封了路,通往黑石岭的山路都封了,伯琛,这阿卓带兵围剿山匪的行程得先缓一缓!”老督军沉声道。 皇甫琛点了点头,“嗯,爹,这事已经先耽搁着,这训练依旧进行,等个把月这雪停了,再提上行程!” 皇甫卓至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喝着热茶。 “那好呀,这初八的婚事办了,也不会那么仓促!”一旁的督军夫人连忙说道。 老夫人笑米米看向了皇甫卓,“阿卓!” “奶奶。”皇甫卓连忙上前。 老夫人拍了拍皇甫卓的手,“这刚好你不用带兵围剿,这个把月和嫣然加把劲,给奶奶生个大胖孙子!” 皇甫卓微笑着点头,“奶奶,孙儿谨记了,一定和然儿为奶奶生个大胖孙子!”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沉冷,心里浮动着,原先想着这围剿黑石岭可以拖着婚事,想不到这围剿一暂停,这母亲又把婚事提起。 “伯琛!”老夫人叫唤了一声。 皇甫琛回过神,看向老夫人,“奶奶,请说!” 老夫人看着皇甫琛,缓缓开口道,“你家老四又生了个丫头,这其他的几位太太,这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皇甫琛目光微沉,脑海里浮现叶嫣然背骨处的那朵粉莲,沉声回落,“目前没有!不过很快会有了。” 老夫人听了,拍了拍皇甫琛的手,“那就好,奶奶等着,奶奶希望这闭眼之前,能够抱上我们伯琛的儿子!” “娘,您这话说的,您长命百岁!”一旁的督军夫人连忙接话道。 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就哄着我吧,我活了一把岁数了,岂会不知这人没有长命的,终究要扑黄泉。” 皇甫琛目光流转着,似在思索什么,沉声开口道,“这初六,少帅府办件喜事。。” “喜事?”督军夫人连忙问道,“伯琛,这是何喜事?” 皇甫琛抬眼,“老四为本帅生的女儿,该满月了,这满月酒办一下!”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用奇异的目光看向了皇甫琛,这大姨太金语秋生了小伊夏都没办满月酒,这老四生个女儿立刻就办满月酒,看来这伯琛最疼的是这个老四。 皇甫琛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神情,喝了一口热茶,落下茶杯,看向众人,“这初六,也是个好日子,刚好趁着阿卓办婚事前,热闹热闹!” “好好好!热闹热闹!伯琛,奶奶一定去!”老夫人笑米米地回落。 一旁的皇甫卓依旧没有说话,心里头几分疑惑,这皇甫琛怎么了?难不成他不纠缠然儿了,还是他。。。一想到皇甫琛是腻味了然儿,心里头这一口气咽不下去,皇甫卓目光沉着,手掌紧攥。 皇甫琛喝着热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心里盘算着什么。 ******* 次日晌午过后,少帅府,南苑,夏芸的厢房里头摆满了各种礼品和丝绸珠宝。 丫鬟红儿上前,笑得合不拢嘴,“四姨太,您看这送了一屋子的东西,人人都知道这少帅要为二小姐办满月酒,可见少帅心里头有您!” 夏芸靠在床头,这脑袋上还缠着月子带,防止进了风,怀中抱着喝奶的女娃娃,笑得一脸灿烂。 丫鬟一边清点着桌面上的礼品,继续说道,“四姨太,这要说起这大姨太生的伊夏小姐可是皇甫家的长女,都没办这满月酒,这么想来,少帅说不定还会提您当少帅夫人。” 夏芸笑得几分得意,“这当不当夫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毕竟这生的还是个姑娘,若是能够生个带把的,这不用你说,这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四姨太,这若是少帅看重您,这再生个少爷,还不是眼前的事!”丫鬟继续笑道。 夏芸见着怀中的女娃娃睡着了,放手递给了丫鬟,这红儿是贴身丫鬟,这大户人家,一位姨太太都有这贴身丫鬟,杂役丫鬟,厨房的老婆子伺候着。 这时候,外头跑进一个杂役丫头,跑到了夏芸跟前,恭恭敬敬地弯腰,“四姨太,少帅从外头回府了!” 夏芸听着,一下子兴奋了,连忙问道,“少帅朝着我这院子走来了吗?” 杂役丫鬟一下子神情犯难,“四姨太。。少帅去了大姨太那边了。。” 夏芸听了,一下子恼怒了,一把揪起杂役丫鬟的耳朵,另外一只手使劲地点着杂役丫鬟的脑门,“你个贱蹄子!怎么就看着少帅去了大姨太那里!你不懂得说二小姐要见见爹爹!” “呜~~四姨太别打我!别打我!好疼!”杂役丫鬟一下子哭着哀求。 夏芸又是一手掌拍在了丫鬟的脑门上,“你个不长进的!不知道这少帅为二小姐办满月酒,不知道这少帅这在乎二小姐!” “呜~~”丫鬟被拍的脑门发晕哭着解释道,“四姨太,我怕!少帅进门一脸黑沉,我不敢上去。。” “你不懂得跟陈副官说吗?!”夏芸气恼地喝道,一把推开了那个丫鬟,气得脸颊鼓鼓的。 “四姨太,其实这少帅去看大姨太,说不定就是因为二小姐办了满月宴,她家的伊夏小姐没办,这不过去瞧个两眼!”贴身丫鬟红儿上前笑道。 红儿一边说着一边推了那位杂役丫鬟一把,“快去,别碍着四姨太的眼!” 杂役丫鬟抹着眼泪赶紧离开,夏芸听着丫鬟红儿的话,稍稍平息了怒气,眸光微沉。 ******** 隔着一条长廊,少帅府的另一处别苑,大姨太金语秋得到跑腿丫鬟的来报,得知少帅正朝着自己这边过来,连忙补了胭脂,这金钗别了满头,一脸紧张。 丫鬟小玉上前,“大姨太,教书先生正在和大小姐讲课,要叫大小姐过来吗?” “叫!快点叫过来!”大姨太连忙开口道,心里慌乱地跳着。 “唉!我这就去叫!”丫鬟小玉拔腿正要跑。 “慢着!慢着!”金语秋又是连忙叫住。 “大姨太,怎么了?” 金语秋连忙原地打转了一圈,一身水红色的夹袄和套裙,华贵丝绸质地。 “小玉,快帮我看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少帅看了会不会喜欢?” 小玉前后看了一眼,连忙笑道,“大姨太,好看!好看!这身衣衫可是太太年前新做的,您都舍不得穿一次,可好看了,少帅见了,一定喜欢!” 金语秋连忙摆弄了头上发饰,看着处在一旁的小玉,“你快去接大小姐过来!还站着做什么!” “我去!我这就去!”丫鬟连忙夺门而出。 不一会儿,皇甫琛身后跟着陈副官走进了别苑里头,金语秋带着仆人迎了上来,微微欠了欠身,声音温柔,“少帅。。” 皇甫琛瞥了金语秋一眼,神情淡漠,“进屋!我有话问你!” 金语秋踩着三寸金莲的小脚跟着男人进了屋里头,怯懦地站在了一旁。 皇甫琛落坐下,丫鬟上了一杯热茶。 皇甫琛端过茶,阖了阖杯盖,吹了吹散热气,喝了一口。 “语秋,本帅记得,早些年,你有一位堂妹患了重病,险些丧命,后来是阿卓救活的,可是?” 金语秋愣了下,想了想,点头道,“少帅,确有此事,您记得不差,我那位堂妹唤名金巧兰,前些年病得可重了,幸亏卓少医术高明,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茶杯,看向金语秋,“那你那位堂妹是否对阿卓心存爱慕?” 金语秋又一次愣了,脸色有几分难为情的笑意,“少帅,您怎知道这事儿?” “何事能够逃过本帅的眼睛?” 金语秋连连点头,“少帅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我那堂妹确实钟情卓少,不过我奉劝过,卓少已有叶小姐当未婚妻,这念头也算打消了!” 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金语秋靠近,“明天的满月宴,你把你这位堂妹派人请来,剩下的事情明天本帅会吩咐你,你照办就好!” 金语秋连连点头,不敢多问一句,她向来顺从。 “少帅,今晚留在这院用晚膳?” 皇甫琛看了金语秋一眼,心里头略有思量,微微颔首,“那就准备吧。” 金语秋整个心眼儿都提了上来,兴奋地笑了,连忙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准备,很快就好!” 一顿饭过后,金语秋拉着女儿小伊夏,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少帅。。晚上可要留下?”金语秋问得几分忐忑和期待。 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金语秋脸上片刻,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女娃。 “好!”皇甫琛沉声落地。 金语秋激动的泛着眸光,连忙欣喜道,“少帅,我这就派人给你打洗澡水!” ************ 夜深了,屋里头,一旁烤着炭火,偏房里头,一口大木桶散着热气,皇甫琛靠在木桶里头,浑身赤膊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头。 皇甫琛闭上了双目,双臂慵懒地搭落在木桶的边缘,灯光在他英气的剑眉落下一层光,勾勒着清晰的轮廓,脸庞冷峻,菲薄的唇紧绷着。 一旁的金语秋站在木桶外头,一手捞着湿漉漉的锦布为男人搓背,热水拂过男人健壮铜色的臂膀,发硬的肌肉一块块紧绷着。 “少帅,还舒服吗?”金语秋小心翼翼地探问。 皇甫琛闭着双目,脑海里放空了思绪,低沉的声音哼出,“嗯!继续!” 金语秋掬着水,一捧一捧地往男人身上浇淋,一双赤裹的小脚落在金丝地毯上,卖力地擦拭着男人的身体,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伺候过自己的丈夫,仅仅只是这样,她都很欣喜。 夜深人静,厢房里头,暗下了灯光。 床榻上,金语秋紧张地攥着一双小手,伸手想要去解开身上的白色褥衣,里头的大红肚兜呼之欲出。 “不用脱了!躺下!”男人声音冷沉落下。 金语秋听着,心里头滑过一道失落之意,缓缓地躺了下来,一双三寸金莲有意无意地蹭了蹭男人的脚掌,她清楚记得,自己嫁入帅府的洞房花烛夜,少帅把玩着她的小脚,估摸着半盏茶的功夫,这双小脚她引以为豪,只是为何现在这男人再是碰也不碰自己了。。 “本帅很累!睡吧!”皇甫琛淡漠地落下这句话,阖上了双目。 金语秋委屈地沉了沉眸子,所有的期待隐在失落中。 皇甫琛猝然睁开了双目,“明天吩咐你的事,记得照办!切忌不可声张!可记住了?” 金语秋听了,乖巧地应道,“少帅,语秋记在心上,一定照办!” 皇甫琛没有再出声,闭上双目,沉沉睡了去,金语秋时不时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一阵失落和难受。 ******* 又一处别苑,屋子里头,烧着炭火。 二姨太陈婉婉磕着瓜子,一边磕着一边不悦地吐着瓜子皮,“碧莲啊,你说这少帅这是怎么了?给夏芸的女儿办满月宴,这会儿又跑到语秋那里去过夜,你说这一圈下来,就我和您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三姨太朱碧莲勾唇笑了笑,“夏芸那矫情的小践人,真是不知死活,还真的拿她的女儿当块宝贝,想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说不准是不是少帅的种呢!” 二姨太听了,顿了顿,看向朱碧莲,“碧莲,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不是少帅的种?我们这些女人不都是少帅的女人,不是他的难道还有别人!” 三姨太似笑非笑,挑了挑眉,“这可说不准。。” 二姨太一下子来劲了,凑近前,“碧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三姨太朱碧莲笑得几分深意,撇开了话题,“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去!胡诌也要有个度!”二姨太陈婉婉一下子没了劲头。 两个独守空房已久的女人,各怀心思地聚在一块。 ********** 第二天,雪下得小了些许,少帅府,大门口,连串的炮竹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这满月宴办的有声有色,热闹非凡。 少帅府宽敞的正大厅,一桌桌的宴席摆开。 正中央的大厅,皇甫琛坐在正中央,身侧的四姨太夏芸,怀里抱着足月的孩子,一身红衣笑得满面春风。 另外一桌坐着另外三位姨太太,因为主桌留着给老督军和督军夫人老夫人等人来填满。 随着众人一一落座,皇甫卓拉着叶嫣然从外头进来,叶嫣然眸光寡淡地扫了一眼,皇甫琛身旁紧紧地贴着美艳的四姨太,心里分外膈应,想着前些日子,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一滴的凌辱和强占,心弦一抽抽地发疼。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进来的叶嫣然,只此一眼,双目怔住。 叶嫣然今日一身素色的旗袍,外头披着一件舍织蜡染的花布小袄,清冷忧伤的眸子潋滟着令人怜惜的光华,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盯着叶嫣然,久久恍惚住了神智,直到一旁的老督军喝了几杯酒,他才回过神来。 安静地落坐下,皇甫卓斜睨了一眼叶嫣然难看的脸色,心里头泛着痛,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然儿,没事!” 叶嫣然被皇甫卓这一声安慰弄得有点愣怔,却是微微地笑了,“阿卓,我没事。” 叶嫣然笑得几分清浅,几分幽婉,一双凤眸沉淀着忧伤,让人有着心疼的感觉。 皇甫琛移开的视线又落了回来,看着对面的女人几分痴醉,心里躁动又是鼓鼓腾起。 抬眸间,叶嫣然不经意对上皇甫琛直勾勾炙热的眼睛,瞬间笑意敛住,撇过脸,不去看皇甫琛。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抬手,一杯酒灌入喉中,火辣辣灼烧着男人的喉咙,却抵不过胸腔的万千澎湃。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三章 一唱一和,双簧上演(9000+) 这时候,大姨太金语秋领着一位温柔恬静的姑娘落座在另外一桌,那位姑娘正是大姨太的娘家堂妹,唤名金雪离,一双杏目时不时觑向主座的皇甫卓,眉目含羞。 这一桌坐着二姨太和三姨太,皆用嫉妒到喷火的目光盯着坐在主座的四姨太夏芸。 大姨太金语秋这一落座,就不讨喜,二姨太陈婉婉瞥了她一眼,讥讽的口气,“我说语秋,你这是同人不同命啊,这老四生了闺女就大摆宴席,你这大家闺秀出生的姨娘,生的闺女可是皇甫家的长女,这连个道喜的人影都没有,你可真咽的下这口气!” 金语秋眉梢染着不悦,却是隐忍住,淡然地笑了,“婉婉,少帅做事自有少帅的用意,我们几个姐妹同为侍奉少帅,就应该齐心协力,为少帅排忧解难,不该在背后嚼舌根子,少帅若是知道了,婉婉妹子,这少帅会该如何责罚你?” “你!”陈婉婉气得要站起来指责,一旁的三姨太笑得几分看戏的心态,那笑容落在二姨太眼中,看着分外讽刺,陈婉婉咽下气,终是坐了下来。 皇甫琛这桌,已经依次有人上前朝着皇甫琛和四姨太夏芸敬酒,各种献媚,四姨太整张嘴都笑得合不拢嘴。 叶嫣然至始至终只是喝着茶水,垂眸不语,她期盼着这一场筵席的结束。 皇甫琛时不时余光瞥向了叶嫣然,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眼神落在另外一桌,和大姨太金语秋对视了一眼,金语秋立刻明白地朝着皇甫琛点了点头。 这时候,帅府的管家领着几位仆人,扛了两缸的酒进来。 管家朝着少帅,走上前,低头弯腰恭敬道,“少帅,上好的女儿红,这两坛地窖里头藏了数十年。” 皇甫琛点了点头,沉声落地,“开坛!” 随着酒坛的开启,一缕缕尘封的酒香四溢而出,飘满每人的鼻息间。 “好酒!好酒!”宾客间都发出赞美的声音。 “每个人都满上!举杯同饮!”皇甫琛沉声落地。 一杯杯的酒满上,一桌桌的人开始饮酒,叶嫣然没有举杯,垂眸,一缕缕凌怒的恨意盈满胸口。 酒过三巡,皇甫卓扶了扶额头,几分酒意迷蒙了双目。 “阿卓,你怎么样了?喝多了吗?”一旁的叶嫣然关切地询问。 皇甫卓站了起来,拍了拍叶嫣然的手背,“我没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皇甫卓撑起了身躯,不停地捶了捶脑门,朝着外头走去,皇甫琛目光泛着几分笑,喝了一口掌心中的酒,目送着皇甫卓身影消失。 这时候,另外一桌,金语秋扶着几分酒熏之意的堂妹金雪离,离开了桌席。 ******* 晌午过后,帅府的后院搭了戏台,唱堂会。 叶嫣然陪同着督军夫人和老夫人说着家常话,看着戏台上唱得眉飞色舞的唱角,思绪被勾回了月前,那一场在督军府的堂会,戏台下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冲击脑袋,在脑海中回放。 叶嫣然不停地甩去脑海中的思绪,眸光落在不远处,被四位姨太太簇拥在一块的皇甫琛,看着那一脸冷峻,薄唇紧抿的男人,心里头一阵翻山倒海的气愤。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落在戏台上,唇角浮起一丝深笑,笑得几分邪味和兴致,戏台下,女人不停地反抗和推拒,却终在自己身下绽放最美的颜色,那娇羞慌乱痛恨的神情,至今令人难忘。 毫无预兆,皇甫琛猝然转头,双目一下子对上了出了神的叶嫣然,那双凤眸正朝着自己。 皇甫琛猝然心间腾起说不出的喜悦,深邃的鹰眸亮了几分,这女人是在看自己吗? 叶嫣然发现皇甫琛转头,愣了一阵,回过神,连忙慌乱地撇开视线。 皇甫琛见到,心里头越发激动和欣喜,这女人是害羞了?看来她真的是在看自己!还嘴硬!嘴硬对本帅没有半点心思,这偷偷看自己,不是爱慕的心思,是什么! “少帅,您笑什么这么开心啊?”一旁的四姨太见着少帅笑得眉目闪烁,整个人心花怒放地高声发问,生怕别人没听见。 这四姨太一嚷嚷,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叶嫣然又一次抬头,瞅了一眼。 皇甫琛这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目光冷凛地盯着四姨太夏芸,声音几分斥责,“安分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少帅。。我。。”四姨太一下子委屈地扁着嘴。 “哇哇哇~~”四姨太怀里头的女娃娃瞬间哭了起来,嚎啕声一下子分外刺耳。 四姨太连忙朝着一旁的奶娘招了招手,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她可不想错过这么个机会,能够和少帅齐肩并进地坐在一块,大有少帅夫人的气派。 皇甫琛却是没有再理会四姨太,时不时瞅了瞅叶嫣然,叶嫣然安静地将视线落在戏台上。 第一场戏落了帷幕,叶嫣然四下张望了去,眉心微蹙,奇怪了,这阿卓去哪里了?不是去醒醒酒吗? “是在找阿卓吗?”一旁的督军夫人询问道。 叶嫣然朝着督军夫人温婉地浅笑,“嗯,阿卓去了有一阵子,我去找找吧!” 叶嫣然正想着站起来,这时候不远处的大姨太金语秋带着丫鬟,急忙忙地跑来,朝着皇甫琛欠了欠身,“少帅,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 皇甫琛掌心中的茶杯重重地落下,慢条斯理的神色,声音低沉,“慌慌张张做什么!!有事先说!” 金语秋几分闪烁的神色,却是掩饰得极好,看着众人,低头,哆嗦着开口,“少帅。。这。。我。。” “你究竟要说什么!!”皇甫琛怒声喝道,“什么这这我我!!有什么话快说!言辞不清不楚,本帅一样休了你!” “是是是!”金语秋连忙慌乱地点头,“少帅,是这样的,我今天带了娘家的堂妹过来,刚才小姑娘喝多了,我就送她去了客房歇息,这不刚才要去看她,可是这客房里头动静很大声。。这守在门口的丫鬟仆人都说有个男人进去了。。” 众人一听,皆是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督军夫人,拍响了桌面,“这还了得!这姑娘家休息的厢房,岂能让男人进去!没人拦着吗?” “夫人!”金语秋连忙上前,言语几分遮掩,“夫人,进去的男人可是卓少。。” “阿卓?”督军夫人连着叶嫣然都惊诧地出声,叶嫣然尤为激动地站了起来。 “大姨太,你可有看差了?你是说我的未婚夫卓少吗?”叶嫣然上前,焦急地询问金语秋。 金语秋看着叶嫣然几分尴尬,心里头思量着,少帅要自己这么做,她搞不懂为什么,不过这么做的后果,该是这位叶小姐最难过吧。 “叶小姐。。这。。这您可以过去看的。。”金语秋声音低了几分,却是又焦急地看向了众人。 叶嫣然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拉着金语秋的手,“你带我过去,阿卓在哪里!我要见他!” 金语秋和皇甫琛不经意的对视,皇甫琛递了个肯定的眼神,金语秋连忙拉着叶嫣然的手,“叶小姐,你快跟我去!好得卓少是您的未婚夫。” 叶嫣然跟着金语秋离开了戏台,身后的一众听戏的人都站了起来。 皇甫琛不动声色地尾随而上,另外三位姨太太见着,连忙开口道,“我们也过去瞧瞧!” “督军,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站起来,老夫人开口道。 “好!”老督军沉声落地,搀扶着老夫人,“娘,我扶你一起过去,看看是不是阿卓这孩子!” ********* 一众人浩浩荡荡朝着西厢的客房奔去,戏台上唱戏的戏班子都弄得一头雾水,看着戏台下瞬间空了一片。 西厢客房的前院,几个使唤丫鬟和粗使婆子都互相交头接耳,那间客房里头女人的娇吟声一浪盖过一浪。 金语秋带着叶嫣然过来,听着里头的动静声,一脸尴尬地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虽然和皇甫琛有过夫妻之实,这听见如此脸红心跳的声音,忍不住双颊涨红,只是这听着是女人声音。 叶嫣然连忙拉了一旁的一位粗使婆子,指着紧闭的房门,“阿婆,你告诉我,那里头男人是谁?” 老婆子看着叶嫣然,几分尴尬笑意,“我看见是卓少爷走进去了!” 叶嫣然听着,整个脑袋犹如棒喝,嗡嗡嗡地作响,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候,皇甫琛一众人已然站在叶嫣然身后,皆是看向了紧闭的房门,房门里头女人娇吟的声音夹着几分哭喊声,听上去似乎很痛苦。 皇甫琛嘴角漾起一抹深笑,落在前头脸色难看的叶嫣然,心里头很是舒畅。 “噢~~~噢~~~”房间里头传来一阵男人释放低吼的声音。 这声音如此熟悉,叶嫣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督军夫人和老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意外到不能再意外,这阿卓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悖伦理之事! 皇甫琛只是沉笑着,不远处的金语秋,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心里头思量着,这可委屈了雪离妹子,这么个黄花大闺女的,算是失了名节,不过这少帅说了,一定会为雪离妹子争得名分,这么想,或许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嫣然。。”督军夫人上前,带着几分愧疚之意看着叶嫣然,“别担心,若真是阿卓这逆子在里头,一定要重罚!这娶你做皇甫家的儿媳,还是逃不掉的事实,这婚事都订下了,别担心。。” 叶嫣然手心冒着冷汗,督军夫人说的话在耳畔回响,却是怎么也没听进去,整颗心都凉了一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忍着泪水,看着紧阖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房门打开时候,皇甫卓一身凌乱的衣衫,白色内衫,对襟扣子解开,凌乱地敞开,露出白希的胸膛,零碎的发丝被汗渍浸染,发丝下一双眼睛迷惘,神色几分憔悴! “阿卓!”督军夫人最先叫了一声,忐忑地上前。 皇甫卓抬头,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一院落的人,瞬间怔住了双目。 金语秋连忙朝着房间里头奔进去,床榻下,落了一地的破碎的衣布,床榻上,金雪离浑身白嫩染着青一块紫一块,双眸里头盈满了泪水,怔怔地看着床顶。 金语秋走上前,一把抱起了床上的金雪离,痛心地安慰道,“雪离妹子,你还好吧?” 金雪离泣不成声地看着眼前的金语秋,“秋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金语秋眸色微微慌乱闪,却是抿唇不语,目光落在床榻上那一抹落红,拍了拍金雪离的后背,安慰道,“没事,这事秋姐姐一定要少帅为你做主,一定要卓少对你负责,娶你为妻!” 金语秋起身,朝着一旁的梳妆台走去,拉开柜子,取出一把剪刀,走到床榻前,弯腰捡下被单上那一块落红布。 “秋姐姐。。你要做什么。。”金雪离哭着喃喃问道。 金语秋捏着那块落红布,朝着金雪离晃了晃,“雪离妹子,不怕,秋姐姐立刻让少帅为你做主!” ******* 门外,皇甫卓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叶嫣然跟前,一双眼睛发红地盯着叶嫣然,颤抖地开口,“然儿。。我。。” “啪!”的一声清脆的掴掌声落下,四周一下子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皇甫琛目光暗了几分,心里思量着叶嫣然这个女人还真是敢做,当着父亲母亲还有奶奶的面,就这么给阿卓一个响亮的耳光子!真是一匹烈得不能再烈的母马。 皇甫卓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喉咙哽在酸楚,“然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回事?我没有。。我没有。。。” 皇甫卓被急得气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叶嫣然眸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眸光闪烁着泪水,心疼的泪水从眼角两侧溢出,滑落脸颊,心凉得快要冻结了自己。 “少帅!!少帅!您可要为妾身做主!”金语秋紧攥着那块落红布从房间里头连哭带喊地跑出来。 “噗通”一声,金语秋跪在了皇甫琛脚跟前,“少帅,您快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金语秋递上了那一块落红布,给众人看了一圈,朝着皇甫琛声嘶力竭般抽泣道,“少帅,这雪离儿可是我的堂妹,可是我最好的妹子,这我伯伯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伯母早逝,我伯伯又舍不得续弦,这么多年了把我这雪离妹子当成宝贝养大,如今就这么被卓少毁了名节,这可当着众人的面,这要她以后如何抬头做人!!这雪离妹子刚才都寻思着要去投井自尽!这可要我伯伯家断了后!少帅,这雪离妹子是我带来帅府,本想着热热闹闹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可无颜见我那伯伯,也无颜见我娘家人。。。少帅,您可要为妾身,为雪离儿做主啊!” 金语秋一边哭得惊天动地,哭着哭着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抓着皇甫琛的脚,使劲地哭道,“少帅,雪离儿,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这卓少怎能如此兽性大发,干出如此有悖伦理事情。。。” “你!!!”皇甫卓气得在一旁指着金语秋,却是百口莫辩,下一刻,他的双目落在了皇甫琛的脸上,又看向了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的大姨太金语秋,瞬间恍悟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皇甫卓猝然仰天大笑,笑得冰冷刺骨般悚人。 “好一出双簧戏!真是好一出双簧戏啊!”皇甫卓笑得泪水溢出,身躯摇摇晃晃地前前后后,一双眼睛悲恸地看着叶嫣然,太多的苦涩哽在喉中。 叶嫣然泪水无声无息,不停地滑落,眸光模糊而又清晰看着那块落了红的床单布,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她何尝不知道这一出戏,是谁的安排?只是自己恨!恨为何她的阿卓这么笨,竟然就这样入了圈套!恨自己再也不能给她的阿卓这样一块染了红的白布!为什么!! 皇甫琛嘴角浮起一丝邪笑,却是没有人察觉,佯装怒气,朝着金语秋喝道,“哭什么哭!给本帅起来!!丢人现眼!站一边去!” 金语秋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哆嗦道,“少帅,可是雪离她。。。” “住嘴!!”皇甫琛厉声喝止,朝着老督军和督军夫人跟前一站,“爹娘,这件事,我看还是你们来做主吧!” 督军夫人朝着金语秋走上前,招了招手,“语秋,你过来!” 金语秋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娘,您请说。” “里头那位姑娘可真是你的娘家人?” 金语秋连连点头,“娘,真是,我们金家也是商贾之家,里头是我的堂妹,闺名金雪离,是我大伯唯一的闺女,除了这闺女,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孩子了,娘,您可见我这堂妹可是我大伯的掌上明珠,疼在心窝里的。” 督军夫人听着,微微拧了拧眉头,想了想,开口继续问道,“你大伯?金家,可是那位开了金贵贸易行的那位金老板?” “娘!正是!我大伯就是那位贸易行的金老板,我大伯早年远洋去了南洋,还去过东渡,这学会了这贸易行这点行道,这贸易行可是连着开了好几家,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今后谁要是娶了他家闺女,这些家当都是这未来女婿的!” 金语秋顿了顿,观察着督军夫人变幻的神色,一旁的皇甫琛似笑非笑地落在一脸失魂的叶嫣然身上,心里头一阵鼓噪,叶嫣然,本帅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嫁给我的好弟弟! 督军夫人听着,心里头一阵心动,一旁的老夫人跟着亮了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 皇甫卓朝着督军夫人靠近,发红的眼睛正视着,“娘,奶奶!爹!” “我这辈子除了娶叶嫣然为妻,绝对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子!即使是妾都不可以!”皇甫卓斩钉截铁地落下话。 房间里头,门后,金雪离捂着嘴,泪眼婆娑地偷偷瞅着外头声音坚定的男人,心里头一阵阵发疼。 “又没让你不娶嫣然!”老夫人苍老的声音落地,看向皇甫卓,“阿卓,如今这是你自己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姑娘的名节事关重大,你不负责,谁来负责?难不成真要人家金家千金投井自尽,你才罢休?” “就算你见得了她投井自尽!奶奶也不许!我们皇甫家绝对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皇甫家的男儿敢做就敢当!这金家小姐你娶定了!”老夫人掌心中的拐杖重重地落地,连击三声,像是用了许多的力气。 老夫人心里盘算着,这金家千金既然是独生女,家财万贯的,娶进皇甫家,壮大皇甫家的军备财力,实属儿媳的好人选!这嫣然是叶司令的千金,可以让阿卓两个都娶! “奶奶!!”皇甫卓声音重了几分,“可是然儿怎么办?我还有然儿,我已经和她订婚了!”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双眸盈满了泪光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灰蒙蒙一片。 这时候,老夫人还未开口,督军夫人上前,笑道,“阿卓,嫣然和金小姐你可以都娶进门,这不分大小处着,不就是了!” “我不要如此!!”皇甫卓恼怒地喝道,“我只要娶嫣然一人!我只要她一人足矣!” “混账东西!!”老督军洪亮的声音一喝,怒目圆睁,“既然只要一人足矣,今ri你为何碰了这金家小姐,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有何辩解!!这皇甫家的男儿岂能畏首畏尾,这做了就是做了!没有抵着白乞不认账!” 皇甫卓被老督军这么一喝,弄得浑身无力。 至始至终,皇甫琛只是静默地看着,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金语秋却是不停地捏着冷汗,她现在还弄不明白,这少帅究竟为何要这么做?该不是看上了雪离那丰厚的嫁妆吧?可是若真的是为了那嫁妆,少帅为何不自己娶了?而是栽给了卓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嫣然再也听不下去,整个人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然儿!然儿!你别走!你听我说!”皇甫卓衣衫不整地拉着叶嫣然的手臂,不停地追着,焦急地眼眶发红,泪水盈眶。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眸光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我们都好好静静,别跟来。。” 叶嫣然抽出了手臂,转身,跑着穿过层层叠叠的府院,朝着帅府大门走去,她急切想要逃离这里,整个心口闷得快要炸开。 皇甫卓手臂僵在了半空中,那一抹倩影在前头跑着,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眼中,一如曾经的噩梦,他的然儿离开自己。。 ****** 直到众人散去,皇甫琛拍了拍金语秋的肩膀,“做得不错!想要什么尽管告诉陈副官或者管家,他会替你去采办!” 金语秋见着皇甫琛要离开,焦急地开口,“少帅!我更关心我堂妹她。。。她的清白卓少可负责啊?” 皇甫琛眉梢微微上挑,云淡风轻地吐了两个字,“会的!” 皇甫琛走出院落,金语秋眉头微拧着,朝着厢房里头去。 金语秋一进厢房,金雪离跪上前,哭得泪眼婆娑,“秋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我该怎么办。。呜呜。。。” 金语秋上前赶紧扶起地上的金雪离,“别哭!别哭!没事的,少帅答应了,刚才老夫人她们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指明了要卓少连着你和叶家小姐一块娶了,还不分大小!” “可是。。可是卓少他不愿意娶我。。呜呜。。”金雪离不停地落泪,皇甫卓那一声声果决的话至今萦绕在耳畔。 一阵子的安慰和哭泣,金雪离猛然抬头,哭红的眼睛看着金语秋,“秋姐姐,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和他那样?为什么突然会那样?” 金语秋听着,神色慌张地闪烁了下,笑得几分尴尬,“这个。。。这个男人要对女人做出那事来,我哪里知道。。这恐怕。。要问卓少吧。。” 金雪离一听,整张脸颊都涨得通红,朦胧的意识中,疼痛迷离,当自己恢复了意识,整个眼前都是那张梦回百转的脸庞,在自己头顶驰骋的画面。。 金雪离一下子双手捂住了脸颊,温度发烫得厉害,皇甫卓!皇甫卓!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曾经梦回百转的男子,不可触及,却是以这样方式,这样完全很突然的方式和他。。金雪离一想到皇甫卓说的那句话,今生只娶叶嫣然一人,心里头又一次痛了起来,整个人呜咽着抽泣。 ******* 夕阳西下,入夜时分,少帅府大门口。 一辆汽车停下,皇甫琛正要出门,陈副官正为其拉开了汽车门。 “皇甫琛!!”一道森冷暴怒的声音传来,皇甫卓双目怒红地站在了不远处。 “卓少。。。”陈副官话还未落。 皇甫卓冲上皇甫琛跟前,目光凌怒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皇甫琛!!” 皇甫琛淡淡地扫了皇甫卓一眼,森冷的口气,“怎么?大哥都不叫了?” “你还配做我的大哥吗!!”皇甫卓怒声吼道,“为何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和然儿在一起!!你究竟还要卑鄙无耻到什么地步?”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绽放着凛冽的寒芒,口气森冷,“叶嫣然配不上你了!她的身子已经脏了!这事我以为你都懂!” “你!!”皇甫卓一把楸住了皇甫琛的衣领,激动地叫道,“皇甫琛!!这一切都是你逼然儿的!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皇甫卓大声地叫嚣,心中憋屈许久的屈辱,愤怒地涌出了热泪。 皇甫琛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被皇甫卓楸住的衣领,慢条斯理地回落,“阿卓!大哥是为了你好,叶嫣然性子烈,身为女子太过自负,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你,你调教不来!我来!” “这分明就是你的私欲!!”皇甫卓气愤地怒叫。 皇甫琛淡淡地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有很大一部分的私欲!叶嫣然果真是个魅惑男人的妖精!” “你!!”皇甫卓咬牙切齿,抡起一个拳头“嘭”的一声灌在了皇甫琛脸髋骨上,“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少帅!!”一旁的陈副官紧张地上前。 皇甫琛淡定地抬手,制止陈副官上前,伸手抹了一把脸髋骨,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这一拳我让你,算是当大哥的给你道歉,这叶嫣然如今也是我的女人了,一个女人而已,既已成事实,就别太放在心上!” 皇甫琛拍了拍皇甫卓的肩头,“阿卓,好好娶了金家小姐,助我皇甫家的财力,这皇甫家今后一统天下还不是你我兄弟俩的!” 皇甫卓一把甩开了皇甫琛的手臂,冷哼一声,“我皇甫卓没有你这样的亲兄弟!” 话落,皇甫卓怒目盯着皇甫琛,抬起手,指着皇甫琛,“皇甫琛!你听着,你得到然儿的人,也休想得到她的心!然儿至始至终心里只有我皇甫卓这个男人,我们月老面前发过誓拜过堂,三生石庙情定一生!你永远望尘莫及!” 皇甫卓落下这一撂话,大跨步离开。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看着皇甫卓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双手掌握得咯咯直响,劳什子的山盟海誓!愚蠢之极!这女人就像一匹马,驯着久了,骑着顺了,也就一心一意! 皇甫琛不屑地冷哼一声,再一次抚了抚脸髋骨,若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弟弟,抢了他的女人,这一拳也不会让给他! “少帅,现在还要去司令府吗?”一旁的陈副官提醒道。 皇甫琛利索地钻入后车座,沉声下令,“开车!” ******* 司令府,已经入夜了,后院,落了几日的大雪,今夜停了许久,梅树枝头,梅花迎着寒风绽放。 叶嫣然看着枝头的梅花,眸光空洞无光。 皇甫琛和叶司令寒暄了几句,借故来到了后院里头。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快速靠近的皇甫琛,声音清冷,“你还来做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少帅您费心的?” 皇甫琛沉脚上前,近乎贴着叶嫣然的后背,停下了脚步,鼻间嗅着女人发丝散发出的一缕缕体香。 “做本帅的八姨太!” 叶嫣然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枝头上迎着寒风绽放的一枝梅花,笑得几分苦涩,“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答应?”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本帅是你最好的归宿!”皇甫琛目光深谙,落在女人柔软的发丝上,多么迫切地想要拥着女人入怀! “噢?何以见得?” 皇甫琛手指头轻柔地撩拨着女人的发丝,声音低醇透着几分邪味,“嫁给阿卓,两女共侍一夫,违背了你的初衷,就算你愿意,你也给不了阿卓最美好的你,相比那位金家小姐,你这一身傲骨,定然不愿意输人一截,你宁愿选择不嫁!对吧?嫣儿?” 叶嫣然落下手指,转身,一双清亮的凤眸,迎上男人的眼睛,吐着清冷的字,“皇甫琛,你别忘了,我还可以谁都不嫁!” -本章完结- 第八十四章 天高海阔,枪口逼迫(5000第一更) 叶嫣然落下手指,转身,一双清亮的凤眸,迎上男人的眼睛,吐着清冷的字,“皇甫琛,你别忘了,我还可以谁都不嫁!”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低头,声音低沉暗哑,“是吗?打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吗?” 叶嫣然一掌拍落男人的手掌,冷嗤道,“我叶嫣然何须青灯古佛,若真那样,我算是空有一身医术,我叶嫣然虽不是医术精湛,却也可以救人治病,一副医药箱,就能够行走四方!” 皇甫琛双目深邃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是吗?” 男人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揉了揉,“这女人还是不要念书好,才懂得何为三从四德,何为百依百顺!” 叶嫣然迎上了皇甫琛的眼睛,“要让我嫁给你做八姨太,就像你那些太太一般,对你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皇甫琛,我告诉你,我叶嫣然办不到!" "办不到!你也得办!本帅说过,会让你自己求着嫁给我!"皇甫琛沉厉的声音落下,收回了手掌. 皇甫琛上下打量着叶嫣然,那种端视的眼神,好似一只猎豹。 “呵~~!”皇甫琛一声冷哼,"本帅等着!等你成为本帅的一席之地!"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的大笑,脚步朝着司令府外头而去。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背影,心弦拨动,喃喃自语,“皇甫琛,你这算是对自己最后的警告吗?” ******** 叶嫣然进了屋,叶司令落下手中的烟袋,“嫣然,过来!” 叶嫣然愣了下,缓缓地走上前,“爹,怎么了?” 叶嫣然四下看了一眼,心里寻思着,皇甫琛应该离开有一会了。 叶司令猝然抬头,看着叶嫣然,“然儿,你和少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别瞒着了,你回诏阳这么一阵子,少帅隔三差五来司令府,这以前少帅可是从来没有踏进司令府一步,爹是过来人,看得出少帅每次都是借故来看你,你和他究竟?” “爹!!”叶嫣然双眸泛着泪光,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掌扶着叶司令的膝盖,颤抖着唇瓣。 “然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司令看着眼前的女儿,泪光闪闪,“是因为阿卓和那位金家小姐的婚事吗?” 叶嫣然哽咽着泪水,“爹。。我嫁不成阿卓。。我的。。我的清白已毁。。” “什么?!”叶司令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叶嫣然,皱紧了眉头,“是?是少帅?” 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攥着,咬着唇点了点头,滚烫的泪水滚落脸颊,“是他!是皇甫琛毁了我名节!” “他逼你的?”叶司令继续追问。 叶嫣然点了点头,声音悲愤却坚定,“爹,我不想嫁给皇甫琛,成为他的八姨太!他一直在逼迫我嫁给他,成为他的八太太!” 叶司令拍了拍叶嫣然的肩膀,“爹懂!不想嫁就别嫁了!” “爹。。”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父亲,“那。。那该如何回绝皇甫琛,他真的。。” 叶嫣然说不出口势在必得四个字,可是她感受得到皇甫琛自信满满。 叶司令冷哼一声,“嫣然,你是我叶毅的女儿,若真皇甫家的两个儿子逼你到如此份上,为父让你大哥撤兵齐州,我们一家人向老督军请辞,带着叶家的老兵,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叶嫣然站了起来,双眸闪烁着,“爹,这样好吗?您不是说叶家是皇甫家世代的功勋良将,这样带着叶家兵告老还乡,这要大白天下,这世人皆会笑话皇甫家,更会不耻我们叶家,认为我们不忠不义!” 叶司令眉目凝重,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嫣然,你是我叶毅的掌上明珠,皇甫琛竟然敢如此待你,皇甫卓又能够背弃你,为父心疼你,这口气咽不下去!” “不不不!”叶嫣然连忙摇头,“爹,这事不能怪阿卓,其实阿卓是中了皇甫琛的圈套,他与那金家小姐是被人落了陷阱!” 叶司令看着叶嫣然,有点不解地问道,“那你还打算嫁给阿卓,和那金家小姐共侍一夫?” 叶嫣然眸光暗淡,看着眼前的父亲,“爹,我不嫁了,我成全阿卓和金家小姐,我配不上阿卓,我已经被皇甫琛毁了,我不想毁了阿卓心目中最美的我!” 叶司令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若是如此,这要退婚,你这名誉可会受损!” 叶嫣然几分苦涩的笑意,“爹,如今我名节都毁了,名誉又如何?爹,我想了一个晚上,我终于想到了一条对大家都好的路子!” “什么路子?”叶司令连忙追问。 叶嫣然双眸镇定,“爹,我想去德国,那里有最新的西医技术,我去那里学习。” “可是你会德语吗?这德国路途遥远的,过去一趟就是个把月的路程。” 叶嫣然清亮的眸子里头,泛着几分忧愁,“爹,不会我可以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若是今生和阿卓无缘了,我只想远走他乡,有着属于我的一片天!” 叶司令几分赞许的目光,颔首赞同,“嫣然,你不愧是我叶毅的女儿,不因受挫而自怨自艾,新时代的女子,就该如此!爹支持你,我会安排你去德国的!” “那我和阿卓的退婚呢?”叶嫣然一把擦拭了脸上的泪水,一脸疑虑。 叶司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操心了!” “爹,我上楼休息。” 叶司令转头看着叶嫣然上楼的背影,敛着皱纹的眼睛沉了沉,心里若有所思。 ******* 次日,医馆里头,叶嫣然正在忙活着为问诊。 皇甫卓冲了进来,直逼叶嫣然跟前,“然儿,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叶嫣然落下耳边的听诊器,瞟了一眼皇甫卓,“阿卓,你外头去等,等我问诊完,和你去吃饭,我们好好谈谈吧!” 皇甫卓焦急地处在了一旁,看着忙碌的叶嫣然,他何尝不知她和自己一样,一遇见病人就专注起来,只是如今他不想再碰这些医药。 过了一个上午,医馆附近的一家酒楼,雅间里头,叶嫣然和皇甫卓相视而坐。 “然儿,你要相信我!”皇甫卓一把按住了叶嫣然的手,激动地言语,“我和那个金家小姐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你应该清楚我皇甫卓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叶嫣然声音低落,看着眼前的皇甫卓,连日的训练,已经褪去了往日的白希,清俊的眼睛多了一层憔悴。 “可是我知道那又如何?”叶嫣然泛着一丝丝苦涩的笑,“阿卓,那金家小姐清清白白,你和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发生那样。。。那样的事情!” 叶嫣然快要说不出口,整颗心都在颤抖地发疼。 “然儿!”皇甫卓激动地整个神情很是焦急,“然儿,可是我只想娶你一人为妻,金家小姐我是不会娶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拒婚!” “阿卓!不要!!”叶嫣然站了起来,同为女人,她很能理解金家小姐此时此刻心中的痛。 叶嫣然握住了皇甫卓的手,“阿卓,别这样,娶了金小姐,好好待她!上苍让我们有缘相遇一场,有缘无分,这都是命!” 叶嫣然哽咽着酸涩的泪水,硬是吞咽了下去。 “不不不!这不是命!”皇甫卓整个人都气急了,“然儿,你一直都不信命的,你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要自己去争取!我们相爱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差这一步了,就这一步我们的爱情就能够修成正果!” 叶嫣然泪眸闪烁着悲恸,抽泣道,“阿卓,你还不懂吗?我们这一步差得太远太远了,这不是单纯的一步,这是你的责任,我的归宿。。。” 叶嫣然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喉咙都哽塞住,不停地落泪,一双凤眸泪水像止不住的潮水迅猛地上涨。 “然儿,求你!别哭!让我给你归宿!相信我!”皇甫卓不停地擦拭着女人的泪水,上前一把拥住了叶嫣然,紧紧地搂住。 皇甫卓抱着怀中的女人,温热的唇贴近女人的娇嫩沾着泪水的唇瓣,轻柔地亲吻,辗转地亲吻着女人的唇瓣。 叶嫣然泪水滴落,渗入两人的唇瓣间,皇甫卓激动地想要更多,舌头开始探入女人的檀口。。 “不要!!”叶嫣然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了皇甫卓,泪水涟涟地看着皇甫卓,心口一阵阵发疼。 “阿卓!我不想和你这样下去,我父亲很快会和督军提退婚的事,我们缘分已尽了。。。” 叶嫣然甩开了皇甫卓的手,掩着嘴哭泣着夺门而出。 “然儿!然儿!!”皇甫卓手掌落空僵在了半空中,瞬间回神,一下子追了出去。 大街上,飘起了鹅毛大雪,小摊小贩皆是搭起了棚子,抵御风雪。 叶嫣然踩着圆头皮鞋,迎着风雪快速跑着,身后的皇甫卓快速地追着,一边追着一边叫道,“然儿!然儿!别跑!” 皇甫卓追了上去,快速地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一把将女人拉进怀中,双臂紧紧地搂住,“然儿,求求你,别走!我不要和你退婚,我不要!我要娶你做我的新娘子!月老庙里我们可是拜过堂的!我们早已经有了誓约,今生今世,相爱相守,至死不渝!” “阿卓。。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叶嫣然趴在皇甫卓的肩头,滚烫的泪珠扑簌扑簌地滚落,雪花飘飞在两人的身上,落了一层白,两人相拥而泣。 一辆军用汽车缓缓地行驶,这大雪飘飞,车里头的视线有点模糊。 皇甫琛坐在后车座里头,闭目养神。 “少帅,前面看着像是卓少和叶小姐!”陈副官看着前车窗外头,有点迟疑地开口。 皇甫琛猝然睁开了双目,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外头,大雪飘飞的大街中央,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尤为显眼。 皇甫琛剑眉紧紧地蹙在了一块,脸庞的线条冷硬紧绷,朝着前头司机冷声下令,“小李!!按响喇叭!冲着那两人按响!!” “是!少帅!”司机接到命令,连忙“叭叭叭”地按着喇叭,喇叭声响彻在大雪飘飞的街头,沉寂的气氛一下子嘈杂了许多。 紧紧相拥的皇甫卓和叶嫣然被这惊扰的喇叭声打断,皇甫卓松开了双臂,叶嫣然不停地擦拭着泪水,两人皆是看向了在眼前停靠住的汽车。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一双短皮靴伸出汽车,一身华贵冰蓝色的锦缎长衫,披着黑色的水貂毛对襟褂子,发亮的水貂毛衬托着男人矜贵冷傲的气质。 皇甫卓和叶嫣然皆是双目一惊,看着眼前皇甫琛,叶嫣然双手紧攥着。 皇甫琛一边踱步而来,冷声嘲讽,“怎么?这大雪天,冻得连皮都厚了一层,这当街就搂搂抱抱起来?” “大哥,嫣然冷了,身为她的未婚夫,当街搂了抱了,又如何?”皇甫卓态度已经分化了,再也没有先前的恭敬,胸口燃着一团火。 叶嫣然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他何时对皇甫琛说话如此冲了,这眼神看着像是一种仇视!更多的是恨意! “呵呵!”皇甫琛冷笑出声,扫了一眼叶嫣然,那一张哭泣过得脸颊,落在眼底,看着分外怜人。 “未婚夫?”皇甫琛盯着皇甫卓,问得几分嘲讽,“阿卓,这叶司令今早来督军府商量了退婚事宜,你可能还不知晓吧?” 皇甫卓听着,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然儿,爹去退婚了?”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我的意思!” “为什么!!”皇甫卓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双肩,激动地叫道,“我说了,今生只娶你叶嫣然一人为妻!然儿,你不能退婚!” “堂堂皇甫家,岂会被人退婚!!”皇甫琛声音冷厉落下。 皇甫卓看向了皇甫琛,一脸莫名,“这究竟何意?”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滑过皇甫卓,落在叶嫣然脸上,“意思就是,如今就算叶司令不退这婚了,皇甫家也退定了!” “不!不可能!”皇甫卓连连后退。 皇甫琛盯着皇甫卓,步步逼近,字字重声,“阿卓,别任性了!这奶奶和母亲已经商量着去金家下聘书了,这新郎官依旧是你!只不过这新娘子换了个人罢了,女人没了可以再有,这和长辈较劲,可是不讨好的事情!” “皇甫琛!!你住嘴!!”皇甫卓抡起拳头朝着皇甫琛袭过去。 皇甫琛后退一步,利索地躲开了皇甫卓的攻击,皇甫卓双目怒红,抡起拳头又是袭上。 皇甫琛单手背在身后,脚步沉稳,面不改色,利索地闪避开皇甫卓的攻击。 “卓少!”陈副官上前,单臂拦在了皇甫卓跟前,“卓少,莫要再冒犯少帅了!他可是你大哥!现在更是镇军主帅,你身为镇军新兵,要敬重少帅!" “滚开!!”皇甫卓一把推开了陈副官,怒吼道,“狼狈为歼的主仆二人,霸人爱妻!” 皇甫卓迎着寒风飘雪,攥着拳头又一次朝着皇甫琛扑去。 一旁的叶嫣然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阿卓在说什么?什么霸人爱妻?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他该不会知道我和皇甫琛。。。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缩了又缩,猛然间从身后举起一把枪,枪口正对着茫茫大雪的天空。 “砰~~!”的一声枪声响彻在沉寂的街头。 皇甫卓抡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皇甫琛举着冒着青烟枪,猝然枪口旋转而下,正对着皇甫卓。 “不!”叶嫣然见着,双眸震惊,大叫跑上前,双臂拉着皇甫琛的手臂,“皇甫琛!你快放下枪!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皇甫琛举着枪,手臂发硬地屈伸,任由叶嫣然怎么使劲,都动摇不了他丝毫,枪口依旧那么正中地对着皇甫卓的脑门。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五章 咄咄逼人,避无可避(3000第二更) 皇甫琛举着枪,手臂发硬地屈伸,任由叶嫣然怎么使劲,都动摇不了他丝毫,枪口依旧那么正中地对着皇甫卓的脑门。 “回去!!皇甫卓!身为镇军的新兵!操练还没结束!!擅自离守!还有没有纪律!”皇甫琛声音冷沉有力,透着十足的命令。 皇甫卓迎着皇甫琛冷峻的目光,一脸无畏,笑得几分凄凉,“皇甫琛!你少惺惺作态了!从前慕卿大哥在,就提醒我要提防你,可我却不信,将你视为我最敬重的大哥,甚至远离慕卿,如今看来,我真的太蠢了!” 皇甫琛目光冷峻,口气冷硬,“阿卓!离开这个女人,未尝对你不是件好事!多年相劝弃医从武,也不见得奏效,如今却为了个女人,什么都妥协了!” 皇甫卓怒喝道,“我要从武还是从医?与你何干?皇甫琛!你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枪,在掌心中摩挲了一阵子,轻抬眸,“皇甫家的男儿就该扛刀扛枪,男人以家业,国事为重!而不因儿女情长,一心扑在一个女子身上。” 皇甫琛慢条斯理地将枪收了起来,看似淡漠几分冷厉,“越是看得重的女人,越应该摈弃!否则将会成为你的软肋!” 皇甫琛绕着皇甫卓缓慢地踱步,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卓的肩头,“这是大哥送给你的一份大礼!别嫌弃,有一天你会懂!” 叶嫣然处在僵硬的状态,双眸泛散开,她听得满心落了空,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阿卓早就知道了?他是为了我,才弃医从武的吗? “陈副官!!”皇甫琛厉声落下。 “少帅!”陈副官上前听令。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皇甫卓,“把卓少带回练兵营!立刻!” 陈副官行了个军礼,朝着皇甫卓走去,“卓少!请!” 皇甫卓冷目瞪了一眼陈副官,转向叶嫣然,“然儿,你跟我回督军府,这婚一定不能退!” “陈副官!!立刻将卓少带走!”皇甫琛严声下令。 陈副官单臂握住了皇甫卓的手臂,“卓少!请跟我走!” “放手!”皇甫卓一把甩开了陈副官的手臂,一个拳头抡过去,“嘭~!”的一声砸在了陈副官的脸髋骨上头。 陈副官吃痛地抹了一把脸庞,面目怒了几分,朝着身后的两个小兵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请卓少上车!” 两个小兵上前,还未触及皇甫卓,一下子厮打在一块。 叶嫣然站在一旁,看着和士兵扭打成一团的皇甫卓,心一抽抽发疼,白色的雪花落了她头顶,飘散开,一阵雪雾,思绪凌乱迷惘。。 片刻之后,两个士兵鼻青脸肿,连着陈副官,三人架着皇甫卓,上了汽车。 “然儿!然儿!别退婚!千万别退婚。。”皇甫卓不停地回头,朝着叶嫣然激动地叫道。 叶嫣然看着被押上车的皇甫卓,泪痕已经干涸,浑身无力。 直到皇甫卓的叫声远去了,伴随着汽车一块远去,车影子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街道旁搭建的棚子,探出了不少脑袋看着这一出戏。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了眯,看着汽车远去,视线落在前头叶嫣然身上,走了上去,“人走远了,走吧!” 叶嫣然转身,一双凤眸清冷地落在皇甫琛脸上,冷声质问,“皇甫琛,你对我所犯下的事,阿卓一早就知道了?而你,也清楚他知道?” “对!他在隐瞒你!”皇甫琛顶着飘落的雪花,身躯靠近了叶嫣然,低头盯着女人发红的凤眸。 叶嫣然心沉入谷底,眸光闪烁着泪水,唇瓣颤抖着,“他怎么知道。。你告诉他?” “哈哈哈!”皇甫琛迎着风雪大笑,“何须我告知?那一夜你我在司令府的柴房里头温存,阿卓可是在门外听墙根。” 叶嫣然双眸里墨色瞳孔骤然放大,整个脑袋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瞬间惊颤,心抽搐得颤抖,摇着头,“不。。不。。这怎么可能?那晚上阿卓他明明喝多了。。” “怎么不可能?”皇甫琛抬起手,撩拨着女人额头前的发丝,弹了弹雪花,笑得森然,“阿卓装醉,他想一探究竟,那么本帅也装醉,让他看个明白,听个舒畅!” 皇甫琛凑近女人的耳边,声音冷魅,“本帅记得,那晚上嫣儿叫得很是逍魂,这样的叫声,阿卓在门外听了,会不会心痒难耐?嗯?” “你无耻!!”叶嫣然抬手朝着男人脸庞就要挥下去。 皇甫琛手掌一把遏住了女人的手腕,紧紧地抓在掌心中,“还敢对本帅动手?!不知死活!” “走!!”皇甫琛遏着女人的手腕,反手身后,朝着前头走去。 寒风卷着雪不停地吹着,天色阴沉,草棚下躲雪,听说书的人群,时不时探头看着街头的光景。 “皇甫琛!!你快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被皇甫琛拖着往前走,不想前进,却被带着一直往前。 这时候,一辆汽车在皇甫琛身侧停下,跑下一位士兵,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皇甫琛行礼,“少帅!陈副官派我来接您!” 皇甫琛没有言语,一把扛起叶嫣然,一旁的士兵见了,连忙打开车门。 二话不说,叶嫣然连踢带踹,被男人一咕噜丢进了汽车里头。 “皇甫琛!滚开!!”叶嫣然叫喊声淹没在合上的车门里头,使劲地推着车门。 身后,皇甫琛一双健壮的铁臂一把搂住了女人,翻身压上,将叶嫣然压在了身下。 汽车启动了,迎着风雪,碾压着路面积了一层的雪行驶。 “少帅,要去哪里?”司机小兵发问。 “长生苑!”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刷白了脸色,摇头拒绝道,“不!我不去那里!皇甫琛!我不去你那里!” “由不得你!”皇甫琛紧紧压覆着女人的身体,身下一阵紧绷,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嫣儿,你说本帅几天没有好好疼爱你一番,可想本帅了?”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一阵冷笑,“皇甫琛,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我想到你,那都是想吐,恶心的感觉!” 皇甫琛目光一冷,冷哼一声,“是吗?这种恶心的感觉会陪伴你一辈子,本帅的八姨太!” “做梦!你凌辱我,我不会向你屈服,八姨太?呵呵!”叶嫣然嘲讽的笑意,清冷的眸子,“皇甫琛,你下辈子吧,我是宁死也不会嫁给你,成为你的一席之地,被你豢养在深宅大院,任你摆布!我叶嫣然就算失了名节,也不会失去自由!” 皇甫琛揉着女人莹润的脸蛋,一双深褐色的鹰眸,瞳孔缩了又缩,菲薄的唇吐着字,“齐州来信了,你大哥出事了,知道吗?” 叶嫣然眸色一惊,一下子反应过来,“我大哥出了什么事?五虎镇不是大捷了吗?这单军这不至于自寻死路,再次反攻?” 皇甫琛目光森冷,眼底腾起一股嗜血的戾气,“单军靳家两兄弟此次竟然意外联手,给你大哥落了圈套,你大哥现在他们手中,作为人质,而你大哥带领的四部将领,有一部分的叶家军长期听令你大哥,此时按兵不动!单军已经送来了密函,想要五虎镇这块地!” 叶嫣然瞬间屏住了呼吸,眸色慌乱,“你打算怎么应对单军,是置我大哥于死地,还是。。。” 叶嫣然话停顿住,忍不住苦涩笑了,“我都忘了,你如此狼子野心,岂会为了我的大哥放弃五虎镇这么关隘之地!” “你说得对!我果然不会放弃!”皇甫琛沉声笑了,“不过不代表本帅不救你大哥,这一切还好看看你这位当妹妹的,肯不肯付出?” 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皇甫琛,“你什么意思?这种事情,岂能拿我来相提并论!!皇甫琛,我们叶家军虽然势力不大,却也不小!惹急了,他们会反了你!别忘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皇甫琛压着女人,手指头轻柔地撩拨着女人的耳根,“叶嫣然,嫁本帅做八姨太!本帅自有法子救出你大哥,如若不然,叶家军会随着你大哥被掳,渐渐收归本帅麾下,反而更加万众一心!” “你。。”叶嫣然凌怒地盯着皇甫琛,“皇甫琛,叶家忠心耿耿,你的行径,真是令人心寒!” 汽车猝然停下了,皇甫琛起身,单臂捞起女人的细腰,凑近脸庞,“明日上午,随本帅去督军府,昭告所有人,我皇甫琛要娶你叶嫣然入府!” 叶嫣然视线落向车窗外,大雪飘飞的光景,落在长生苑的牌匾上头,顿住了眸光,“皇甫琛,我要回家,回司令府!” 车门被陈副官打开,皇甫琛下了汽车,看着车后座的女人,开口间,一团白色雾气从口中飘出,弥散在冰寒的雪中。 “下车!用完午膳,陪本帅休憩一会,再让陈副官送你回去!” 叶嫣然坐在后车座,毫无预兆地勾唇冷笑,扫了一眼站在车外的男人,眸子沉了沉,她岂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想要轻薄自己的身子,没有太多犹豫,径直下了汽车。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任何拒绝,下了汽车,勾唇深笑,单臂搂过女人的削肩,“这就对了,听话一点!迟早是本帅的八姨太,何必矫情?嗯?” 话落,皇甫琛搂着叶嫣然迈进了长生苑,朝着饭厅走去。 一顿午膳后,在偏厅里头休憩了片刻,叶嫣然站在厅门槛上,看着外头的漫天大雪,双手落在嘴边不停地哈着气,削肩微微缩了缩,不停地摩挲着。 “冷吗?”皇甫琛不知何时站在了叶嫣然身后,目光炙热地盯着女人不停摩挲双肩的模样,几分娇俏,几分羸弱,惹人怜惜。 叶嫣然还未转身,皇甫琛双臂一把从后头搂住了女人的双肩,温热的唇抵在女人的耳后根,呼着热气,“这天寒地冻的,回房休憩会?” 叶嫣然被男人双臂紧紧地箍住,呼吸急促了几分,“皇甫琛,我不方便,你别碰我!” “怎么不方便?嗯?”皇甫琛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女人柔细的腰,缓慢地抚摸,“嫣儿,你果真是个you惑人的妖精。。。来。。” 皇甫琛瞬间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叶嫣然一惊,双掌抵在男人的胸口,看着头顶的男人,那双炙热如火的眼睛。 “皇甫琛。。我来月事了,送我回去。”叶嫣然平静地开口。 皇甫琛抱着女人,脚步顿在了原地,目光灰暗了几分,落在抱在怀中的女人,心口窝着一团火,瞬息间像是被寒冰浇灭。 皇甫琛继续走着,声音沉了几分,“休憩一会,再送你回去。” ********* 厢房里头,炭火滋滋地烤着火,床榻上,皇甫琛拥着叶嫣然,合着衣衫卷着被褥躺下。 房间外头,雪越下越大,覆了整座的长生苑。 叶嫣然靠在皇甫琛胸膛中,眸光怔怔地落在头顶的帷帐。 皇甫琛单臂微微撑了起来,深邃的鹰眸落在女人莹润白希的脸蛋,伸手轻柔地揉了揉,“在想什么?” 叶嫣然眸光迷惘地怔住,声音清幽,“皇甫琛,我答应你,嫁给你做八姨太。” 皇甫琛落在女人脸上的手掌微顿,勾唇深笑,“你会答应,这在我意料之中!没有什么是我皇甫琛得不到的!” 皇甫琛手掌顺着女人的脖颈下滑,低头吻住女人的脖颈,伸出手指头撩开女人的纽扣。。 “不要!”叶嫣然一把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我的话还没说完!”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六章 十恶不赦,罪不可恕(7000) 皇甫琛手掌顺着女人的脖颈下滑,低头吻住女人的脖颈,伸出手指头撩开女人的纽扣。。 “不要!”叶嫣然一把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我的话还没说完!” “说什么。。我听着。。”皇甫琛埋头在女人的锁骨上,落下密密匝匝的吻痕,这种清新的女儿香,越吻越是上了瘾。 叶嫣然双掌一把捧住了男人的头,阻止男人下滑的速度,“我有两个条件!” 皇甫琛抬起迷醉的眼睛,声音嘶哑,“说!” “你一定要救回我大哥!” 皇甫琛微微颔首,“这是自然!” 叶嫣然顿了顿神色,“还有,我要继续在医馆里头问诊,时不时还会出诊!” 皇甫琛剑眉微蹙,一双深褐色的鹰眸微微眯了眯,看着身下的女人,多了几分深意。 “怎么?本帅养不起你?需要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抛头露面,赚去营生钱?” 叶嫣然很是不悦地拧了柳眉,语气稍稍激动了,“这与你养不养得起我无关!我学习中医数载,而后又漂洋过海学习西医,为的就是治病救人,空有一技之长,却无处施展。。。” “谁说你无处施展?”皇甫琛一下子打断了女人的话语,盯着女人的眼睛,手指头撩拨着女人的耳根,“帅府本就有专用医生,辞退了帅府的医生,你来当,不正好可以让你施展!” 叶嫣然听着,连连摇头,“皇甫琛,我想出去救死扶伤,而不是待在你的帅府,每天数着日子,看着零星碎散的病人,况且帅府的人若是偶感风寒,我自然会救治!” “本帅不允许!”皇甫琛厉声落下,“本帅的女人就该乖乖呆在闺中,相夫教子,恪守本分!这行医救人,你学了也就罢了,这女人无需太有志向,安分守己才是该做的!” “不!”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皇甫琛,我可以答应嫁给你,做你的八姨太,安分守己,我只要出去医馆工作,我不想天天待在方寸之地!” 皇甫琛翻身压上女人的身体,深褐色的瞳孔渐渐绽放开,单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凛冷,“我看你是想要见阿卓吧?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皇甫琛!”叶嫣然怒急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心胸狭隘,若是我不安分,岂会让你夺了清白之身,我与阿卓惺惺相惜,情投意合那么久,都未成逾越雷池,你不觉得你太过小人了吗?” 皇甫琛闻言,目光深了几许,回想起戏台下那一次,唇角微微勾起,手掌松开了女人的下巴。 “算你安分!你说的事,本帅会考虑一下。” 话落,皇甫琛手掌继续挑开女人的衬衫口,一个个纽扣剥落,粗粝的手掌一下子窜了进去。 “你做什么!”叶嫣然焦急了。 皇甫琛双掌扯开女人里头的衣衫,露出白希的肌肤。 “都要嫁给本帅了,你还在矫情什么!” 叶嫣然羞恼道,“皇甫琛,我来月事了,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皇甫琛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心口,叶嫣然扭捏着想要避开,却被男人抓住。 “节制什么?好好陪我休息一下!” 皇甫琛伸手剥去叶嫣然的衣衫,“把上面的衣服脱了!” “嗯。。别。。冷!”叶嫣然拧着眉头拒绝,身上的外套连着羊毛衫,已经被男人稀里糊涂地剥落。 “不冷,我会抱着你。”皇甫琛快速地解开了女人身上的衬衫。 叶嫣然一下子双臂环住了胸,脸颊涨得绯红,空荡荡的感觉令她羞涩不堪。 男人肌肉贲发的铁臂,穿过女人的细腰,搂着女人入怀。 “害羞了?”皇甫琛手指头轻轻地勾起了女人的下颌,一双鹰眸璀着火热的光泽。 叶嫣然撇过头去,不去看皇甫琛的眼睛。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扳过女人的脑袋,菲薄的唇落了下去,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带着几分重的力度吮吸了起来。 叶嫣然双掌顶在男人的胸膛,感到他滚烫的热意,脸颊发烫,连着烧到了耳根。 皇甫琛睁着眼睛看着女人紧张地想要推开自己的模样,那微微拧着的柳眉,连着嫩白如藕的肌肤,令人一阵阵心驰神往。 一阵天旋地转的热吻后,皇甫琛双臂紧紧搂住一身粉痕的女人,贴着女人的耳根,“还冷吗?” 叶嫣然双颊氤氲着两朵红云,眸光泛散开一丝丝迷晕的神智,双手想要推开环住的铁臂,“你别抱得这么紧。” 皇甫琛勾唇轻笑了声,微微松开了手臂,转手穿过女人的脖颈,换了个姿势抱住,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 “你别靠得这么近,太热了。”叶嫣然很是羞涩,带着几分彷徨不安。 “你刚才说冷,现在又说热?”皇甫琛饶有兴趣地摩挲着女人的唇瓣,“这究竟是冷还是热?” 叶嫣然对上男人凑近的眼睛,那一双浩瀚深邃的鹰眸,让人一眼看不到底的眼睛。 “。。。”叶嫣然片刻间说不出言语来,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和皇甫琛这个男人有这样的交集,从小看见的这个男人,就是倨傲冰冷,自负霸道之人,一直以来只是当他是阿卓的哥哥。 思及此,叶嫣然一下子又想起了阿卓,眸子垂落,染满了忧伤,柳眉拧着。 “怎么不回答?”皇甫琛见着女人一脸哀伤的模样,心紧了几分,挑起女人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寡淡扫了皇甫琛一眼,静默不语。 “你究竟在想什么?!”皇甫琛心急了,声音冷硬,“快说!你这样子难过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和本帅在一块,就让你这么不欣喜吗?” 叶嫣然清冷地扫了皇甫琛一眼,淡薄地吐着字眼,“和一个强盗在一块,有何欣喜的!真是可笑!” “那你不和本帅在一块,想和谁在一块!”皇甫琛质问透着一丝丝冷厉。 叶嫣然被滚烫的双臂箍在了胸膛中,静默不语。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在想谁?阿卓?” 叶嫣然垂下眸子,抿着唇静默着,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地阖着。 皇甫琛见着女人看似默认的反应,火气窜窜地盈满胸口,翻身压上,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 “嘶~~痛!”叶嫣然痛哼了一声,唇瓣被男人一口咬破了皮。 叶嫣然瞪着皇甫琛,“你做什么!皇甫琛,你是野狗吗?咬我做什么?!” 皇甫琛磨着女人的唇瓣,浓黑的剑眉跳浮着,铁臂搂着女人,提了起来,“说!你是不是在想阿卓?!” 叶嫣然被男人用手掌箍着腰,提在半空中,一阵阵寒气窜入被褥中,丝丝冰凉。 叶嫣然撇过头,声音清冷,“我心里想谁与你无关,那是我的心,你管不到!” 皇甫琛胸膛气得一起一伏地鼓动,深邃的鹰眸暗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脑袋猝然倾上女人的唇瓣,又是一口嚼住女人的唇瓣,像是惩罚一般,含在口中,重重地吮吸一口,对着破皮的唇瓣吸出了一口腥味的血。 “唔。。”叶嫣然一下子拧紧了眉头,唇瓣上,那沁出的一丝丝疼痛,她很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怒气。 皇甫琛松开了唇,手指头重重地点着女人的心口,“叶嫣然!你现在和本帅在一块!只能想我!听懂了没有?” 叶嫣然伸手触碰着破皮了唇瓣,一双流转的凤眸溢出一滴滴的泪水,气恼道,“我心里想不到你!你要我如何想你!皇甫琛,这人心不是你能够掌控的,你逼死我,我也不会想你!!” “你!!”皇甫琛气得整个胸口都要炸开,盯着女人光泽流转的眸子,猛然压下脑袋,狂风暴雨般的啃吻落在女人的脖颈。 “皇甫琛!你做什么?不要咬!啊~~~!好痛!”叶嫣然双掌落在男人的背脊骨,捶得嘭嘭发响。 皇甫琛发了狠地啃咬叶嫣然赤条条的上身,一阵风云残卷地啃咬,猛然抬头,怒喝道,“想不想我!!说!!” 叶嫣然眼眶盈满了泪水,唇瓣颤动着,轻哼一声,撇过头。 皇甫琛一把扳过女人的脑袋,怒声道,“看着我!说!心里头想着是谁!” 叶嫣然伸手一把抹了泪水,气愤哭叫道,“想着谁!想着谁!我就是不想你!我就是不想你!皇甫琛,有本事你就咬死我!” “哭什么哭!本帅让你受委屈了吗?”皇甫琛心柔软了几分,凑近脑袋,唇轻柔地吻了吻女人的唇,“别哭!” 皇甫琛低头吻着女人的泪水,很是焦急粗鲁地吻着女人的泪水,“叶嫣然,不准哭!这回诏阳个把月,我时不时疼着你,本帅那些姨太太做梦着要我疼着,你却这么哭哭啼啼的,扫我的兴致。。” “那你去找她们!!”叶嫣然抽泣地一口打断,指着皇甫琛,“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姨太太,一直都是你在逼我,逼我屈服你,逼我嫁给你!逼我心甘情愿地受你的凌辱!皇甫琛,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皇甫琛怒声扬起,拉出女人的双腿,正要撑开。 “你做什么!!”叶嫣然焦急地怒声。 皇甫琛手掌迅速地探入,触及女儿家的月事带,一下子停下了手掌,面目难看黑沉,这满腔的怒火难消,想要找个宣泄口,却是被堵了回去。 叶嫣然见着男人顿住了动作,连忙扯过了被褥,将自己裹住,上身赤条条地发寒。 皇甫琛赤膊着上身,又一次爬尚了床榻。 “皇甫琛!你不要过来!” “矫情什么!不碰你,休息!”皇甫琛一把裹着被褥的女人,庞大的身躯窜入被褥中,温热的气息一下子又一次包围着叶嫣然。 “你别抱得这么紧!很热!”叶嫣然羞恼地叫嚷。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紧紧搂着女人的身子,滚在被褥下头,一掌握过了女人的一只手。 “皇甫琛,你要究竟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强制拉着手,覆在发烫处。 皇甫琛薄唇吐着粗重的气息,“嫣儿,好好听话。。” 日近黄昏,当叶嫣然醒来时候,侧头一看,人去床空。 不远处的炭火架还在烤着炭火,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叶嫣然伸手,酸痛的手臂,置在眼前看了一眼,一阵腥味飘散,男人在自己手心中交代了他的滚烫,瞬息间,叶嫣然脸颊发烫。 ******* 夜间,金府,客厅里头摆放了满满当当的聘礼,合着媒人和留下的聘书。 金雪离眸子微垂,泛着几分忧心,看着一客厅的聘礼,心里头几分喜悦,却也不安。 金老爷上前担忧地询问,“小离,爹爹问你,这皇甫三少,可是你心里目中的良配?还是因为他救过你的命,所以,即使他对你犯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计较了?” 金雪离看着眼前的金老爷,一脸纠结,“爹爹,我。。” “这究竟是还不是?这皇甫三少对你所犯下的事情,可是损了你的名节,爹爹担心你啊!小离!”金老爷语重心长地说着。 金雪离眼眶湿润,缓缓地点头,“爹,他是,他是小离的中意之人,只是。。只是我担心他是被逼无奈娶了我,我不想逼他。。” “傻瓜!”金老爷连忙打断了自己女儿的话语,“小离,皇甫卓身为男人,既然敢对你做出那等事情,就该对你负责,这督军夫人今日来,也都说了,定是会让皇甫三少娶了你,而且保证一定是正妻,不会输给那叶家小姐!” 金老爷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小离,你放心,爹爹就你这么个女儿,金家这么多产业,贸易行,农庄,这可都是你的嫁妆,皇甫卓那小子娶了你,那是捡到了宝贝,他若是敢不疼你,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他!这督军夫人都拍着胸脯担保着。” 金雪离至始至终只是听着,心里头何尝不知道这督军夫人这么想,皇甫卓不会那么想。 ******** 督军府,客厅里头,争吵声在客厅四周回荡。 “奶奶,求求您,我真的不能娶金家小姐,我不能负了然儿。”皇甫卓跪在地上,朝着老夫人跪求。 一旁的督军夫人拧着眉头,“阿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反对你娶嫣然,只不过这叶司令如今都要求退了婚,而这金家小姐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毁了清白,你现在不娶金家小姐,你还能够如何?” “不不不!我不要和然儿退婚,我要和她成亲,这事儿我会和然儿说清楚!”皇甫卓坚持地说着。 这时候,老督军冷沉开口,“阿卓!” 皇甫卓立刻神情凝重地转向了老督军,“爹,您说。” 老督军看着皇甫卓,苍劲的眼睛,绽放着精光。 “阿卓,这金家小姐你必需娶了!这金家老爷都派人捎来信,说这要是你娶了金家小姐,这今后金家的七家贸易行,连着诏阳城外的农庄都是你的。。” “爹。。。”皇甫卓激动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莫着急!”老督军沉声落地,“至于娶嫣然,明日我派人去请叶司令过来,商量着看看这婚能不能不退,你就连着叶嫣然一块娶了,两个妻子一样大,谁都不委屈了谁,我看就这么办了!” “爹!”皇甫卓焦急地出声。 “阿卓!”老夫人重声落地,“既然督军都做主了,就听话,奶奶也是为了你好,这事情是你造成的,能够埋怨谁?” 皇甫卓极尽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目泛散开迷惘的光芒。 金府,女儿家的闺房里头。 金雪离拉开了化妆盒,伸手缓缓地抽出了一叠泛黄的药方子,慢慢地翻看着,思绪飘远。。。 还记得三年前,自己卧病在床,奄奄一息,几乎多次在鬼门关前徘徊,那一袭茶白色的长衫,斯文有礼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叫皇甫卓,是皇甫三少。 他每日来到府中为自己看病,多亏了他的鼓励,和妙手回春的医术,才将自己从鬼门关里头拉了回来,如此救命之恩,金家人记了一辈子。 金雪离望着手中握着的那一叠药方子,曾经每一次开药方,自己总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那个斯文白希的男子,每次都期盼着能够和他多相处一会。 金雪离看着窗外,难得出现的皓月,今夜无雪,格外通透的一轮明月。 “这是上苍注定的缘分吗?”金雪离喃喃自语,将那一叠药方子埋在了心口,紧紧地压住。 犹记得自己病好了,多次偷偷地出门远远地望着他,望着他每日和叶小姐出双入对,谈笑风生,更看见他对叶小姐那一举一动,温柔如斯,就像他的人一样,那么温润文雅。 至此,他和叶家小姐远赴日本,一走就是两年,这再见之时,就是他和叶小姐的婚讯了。。 金雪离不记得自己难过伤心了多久,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这个男人深深埋在心底,永远感激他,祝福他。 金雪离幽幽地开口,“皇甫卓。。无论你怎么想,我嫁给你,一定会好好做你的妻子,照顾你,感念你一辈子。。” ******** 次日上午,天空阴沉了下来,督军府。 正厅坐满了人,叶司令和督军对坐着。 “督军,我这女儿然儿自小进了女子学堂,还在传教士教堂里头呆过一阵子,而后又远赴日本,提倡自由平等的女子地位,所以这卓少娶了金家小姐,然儿想要退婚,也在情理之中。”叶司令声音平静地落下。 “不,叶司令,这事。。我跟然儿说清楚。”皇甫卓上前焦急地开口。 正在这时候,叶嫣然挽着皇甫琛从外头进来,偌大的督军府,一道道门,一条条走廊,吸引了不少下人的目光。 “大家上午好!”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转手搂着叶嫣然的细腰踏进了正大厅。 所有人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进来的一对人,所有人无法恍过神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督军夫人喃喃言语,身后那一排老督军的姨太太跟着交头接耳的议论。 “然儿。。。”皇甫卓出神地言语,看着挽手进来的两个人,一双清俊的眼睛快要脱出眼眶。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身侧女人的细腰,越发紧了几分,脸庞挂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笑得几分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叶嫣然垂着眸子,身上穿着素色的旗袍,神情清冷淡漠。 “然儿。。。你这在做什么?”皇甫卓焦急地奔上两人跟前。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皇甫卓憔悴了几分的脸庞上,眸底泛起一阵阵心疼,哽在喉中的话语说不出口。 “然儿,你这是做什么?”叶司令跟着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转而落在了皇甫琛的手上,紧紧地缠绕着叶嫣然的细腰。 “伯琛,你这是。。。”督军夫人瞬间缓过神来,站起来,开口问道。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走上前,侧头扫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回落视线,正声开口,“我今天来,就是向各位宣布一件事,我打算娶叶嫣然为八姨太!” “啊?!”督军夫人连着督军那些姨太太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伯琛,你到底在说什么?”督军夫人震惊地开口。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向叶司令,声音透着几分忧伤,“爹,我决定了,嫁给少帅做八姨太!”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上前,“然儿,你不能嫁给他,他可是娶了七个姨太太,你进门只是八姨太,这件事我必需和你从长计议!” 叶嫣然眸子泛着忧伤,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我。。。我配不上你,你知道的。。” 皇甫卓怔了一下,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然儿是在计较那件事,也难怪了。 “不不不!然儿,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然儿,那些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皇甫卓激动地伸出手臂,想要握住叶嫣然的肩头。 皇甫琛目光深谙,横手拦在了皇甫卓的跟前,阻止皇甫卓靠近一步。 声音冷凛,“阿卓,如今嫣儿决定嫁给我了,你身为我的弟弟,要保持距离!以免招人闲话!” “你!”皇甫卓气结,指着皇甫琛,破口怒骂道,“皇甫琛!你还知道距离?然儿是我的未婚妻,你抢我的妻子,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皇甫卓抡起拳头挥了过去。 “阿卓!!”众人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皇甫琛手掌一把接住了皇甫卓挥动过来的拳头,紧紧地遏住,眉目腾起寒气,声音冷硬,“阿卓,上次那一拳,我让你了,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出拳的机会了!” “不用你让!皇甫琛!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视你为最亲的大哥,你竟然抢我妻子!”皇甫卓抡起另一拳,朝着皇甫琛袭去。 皇甫琛目光一暗,快速地接住袭来的另外一只拳头,一个发狠利索地旋转,一下子把皇甫卓的双臂背在了身后,抵在了他的腰间。 “阿卓,朝我动手!你讨不了好!”皇甫琛声音冷硬,架着皇甫卓的双臂,目光森冷。 一旁的叶嫣然紧拧着柳眉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光闪烁,浑身极尽无力,这样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一切都要大白于世了。。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老督军终于站了起来,声音重重地落地,威严的脸庞腾起了怒气。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七章 不坏规矩,心思各异(7000)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老督军终于站了起来,声音重重地落地,威严的脸庞腾起了怒气。 督军夫人见着老督军发怒了,连忙上前劝说,“伯琛,快点松开手,阿卓是你弟弟!” 皇甫琛松开手臂,一推,皇甫卓朝着前头冲了一步,双目腾起戾气,转头射向了皇甫琛。 “叶小姐!”这时候老夫人重声落地,由原来的嫣然改成了叶小姐,隐着不悦的口气。 叶嫣然转目正色老夫人,低头,“老夫人,请说!” 老夫人端倪着叶嫣然娇美的容颜,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眯起,声音苍劲,“叶小姐,你这原来跟我家阿卓青梅竹马长大,这也婚配了,当着你父亲叶司令面做足了这三媒六聘之礼,如今阿卓要娶金家小姐,你这退婚我也就罢了,可你这如今转头要嫁给伯琛,身为女子,见异思迁,似乎不太是大家闺秀该有之举!” “是我要娶她!”皇甫琛声音沉重落地,深邃的鹰眸腾起一丝惬意的笑,声音低沉,“奶奶,是我要娶叶嫣然做我的八姨太!” “伯琛,就算嫣然和阿卓退了婚,那也曾经是阿卓的未婚妻。。。”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 皇甫琛一口打断,“奶奶,我已经和叶嫣然有了夫妻之实,三日之后我就迎娶她过门!” “这么快!”督军夫人和老夫人同时出声,督军夫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完全弄得转不过弯来。 皇甫卓双手捧着脑袋,极尽崩溃的神色,这样的事情他宁愿藏着掖着。 一旁的叶司令好半天缓过神来,走上前,朝着皇甫琛,严厉的声音落下,“少帅,这嫣然是我叶毅的掌上明珠,就算你要娶她,也不该是八姨太!而该是明媒正娶!三天更是仓促,这三媒六聘,礼数没有做足,我叶毅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如此没名没分地嫁入帅府!” “叶司令,这可是有名有分,八姨太就是本帅给她的名分!”皇甫琛笑得自然回落,“这若是嫣儿肚子争气,为本帅生下儿子,这帅府的当家夫人自然是嫣儿,这规矩是本帅当年立下的,这规矩不能坏!” “对!”老夫人附和地开口,手中的拐杖重重地落地敲了敲,“这规矩不能坏,伯琛不同,身为少帅,这帅府有着众位太太,若要服人,还是为伯琛生下个继承的儿子,这再扶正成为少帅夫人,这才合情合理!” 一旁的督军夫人笑得几分嘲讽,心里头思量着皇甫琛刚才那句话,夫妻之实,这都夫妻之实了,还有何难做。 督军夫人站了起来,走向了叶嫣然,这目光明显不似以前那般尊重,多了几分轻佻。 “嫣然,你这是变来变去,都逃不过皇甫家媳妇的身份,这少帅和三少,你这都占了一份!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叶嫣然抬头看着眼前的督军夫人,她看出了她眼底那一丝丝嘲讽之意,缄默不语。 叶司令上前,一把拉过叶嫣然的手,“然儿,随为父回去,这嫁人是终身大事,不可儿戏,我们回家从长计议!” 叶嫣然抬起酸涩的眼眸,握紧了叶司令的手,正要离开。 皇甫琛朝着叶司令跟前一站,目光冷峻地对上了叶毅的眼睛,“叶司令,你托人为嫣儿办理去圣彼得堡的手续,已经被我拦截下了,嫣儿她不能去!叶司令,你应该清楚。” “你。。。”叶毅眉目横了起来,怒气从鼻孔里重重地呼出,声音坚定落地,“少帅,你若真要娶嫣然,必需是正妻!要不免谈!” 叶嫣然站在一旁,眸色浮动着复杂的光芒,终是暗了下来,平静地开口,“爹,不用谈了,对我而言,八姨太和少帅夫人都一样,都不是我想要的。” 叶嫣然这话一出口,皇甫琛整个脸色都灰暗了下来,一旁的督军夫人听了叶嫣然这话,明显脸色不悦了。 “我不同意!!”皇甫卓重声落地,上前,双目焦急真诚地注视着叶嫣然,“然儿,你不能嫁给皇甫琛,嫁给我!我根本不会让你委屈做什么姨太太,我会明媒正娶娶你进门,就算逼我一定要娶金家小姐,我也会让你先进门!绝不会委屈你半点!” 叶嫣然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撇开脑袋,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阿卓,你别说了,我只想留给你最美好的我,你我缘分已尽!” “不是!然儿,不是这样!你一直都是最美好的!”皇甫卓激动地追上前。 皇甫琛手臂又一次横在了皇甫卓跟前,“阿卓,嫣儿跟你说得够清楚了,她要嫁人是我,而不是你!” “皇甫琛!你个卑鄙小人!!”皇甫卓攥着拳头又一次要动手。 陈副官上前,横在了皇甫卓跟前,“卓少,请莫要再动手!” “滚开!你个狗腿子!”皇甫卓一拳灌在了陈副官脸上,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 “住手!!”老督军重重落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在!当着我的面,兄弟俩为了个女人就动手!成何体统!” 皇甫卓紧攥的拳头松开了,整个人无力地站着。 皇甫琛面目冷峻地落在叶嫣然脸上,看着女人一脸忧伤,悲痛难掩的神情,整个胸腔都盈满了火,气不打一处来,嫁给本帅就如此难受吗?摆出这幅脸色给谁看! 老督军踱步站定叶嫣然跟前,声音严肃,“叶小姐!” 叶嫣然猛然抬头,看着眼前的老督军,声音低了几许,“督军,请讲!” “你可是要嫁于伯琛做八姨太?”老督军声音严厉。 叶嫣然眸光清冷,正视老督军苍劲的眼睛,正声回落,“是!” 叶嫣然这一声落下,所有人都征了下,皇甫琛唇角弧度越来越扩大,皇甫卓不停地摇着头,喃喃自语。 叶嫣然顿了顿,转目看向督军,“不过,督军,嫣然有一事请求。” “你还要谈条件?”老督军明显不悦了。 “一个很简单而且对皇甫家有利的条件!”叶嫣然连忙开口。 “说来听听!”老督军一听见对皇甫家有利,一下子来了精神。 叶嫣然上前,正声开口,“督军,我只要求嫁入帅府,能够继续让我在医馆问诊,拯救更多的病人!” 老督军听了,微微一愣,目光亮了几分,看着眼前年纪尚轻的叶嫣然。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心里头不悦了,这个女人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底,都答应她会考虑她的请求,想不到竟然找督军来提,想着督军来压过自己的命令。 老督军微微顿了下,笑得几分高深莫测,“叶小姐,那你告诉我,你这去医馆问诊,对皇甫家如何有利了?” 叶嫣然唇角自信地扬起,她已经猜到老督军会这么问自己。 “督军。”叶嫣然波澜不惊地扬声,“如今正值大雪封路,天寒地冻时节,这城郊城隍庙涌入不少他城的流民,很多流民生了冻疮,若是久犯不治,只会加重伤情,导致化脓化瘀,或者死亡!嫣然以为,可以带领医馆医护人员,以皇甫家名义,为那些流民免费医治,这样可以显得皇甫家慈善为先,矜贫救厄!更能够笼络民心!” 老督军听闻,盯着叶嫣然那张不施粉黛的白净脸蛋,多了几分深沉,浓眉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深笑。 皇甫琛冷峻的鹰眸深深地注视着叶嫣然,沉声落地,“那就这么办!让本帅的八姨太以帅府的名义去城郊医治那些流民!” 老督军听着,和一旁的督军夫人对视了一眼,老督军看向了叶毅,“叶司令,你看?这事要不就这么定了,三天之后,伯琛迎娶嫣然入帅府,你我依旧是亲家!” 叶司令看向自己的女儿,有看向了老督军,面目冷怒,缄默了片刻,“既然嫣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这样办!” 叶司令看着一脸清冷的女儿,心里头寻思着,这嫣然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底在作何打算。 “不!!不可以这样办!!然儿不能够嫁给别人,她只能嫁给我!”皇甫卓整个人都激动地大声咆哮。 “陈副官!!”皇甫琛严声下令,“把卓少带去书房!!” “是!少帅!”陈副官立刻招手叫了两个士兵,架着皇甫卓,朝着书房去。 “然儿!你不能嫁给他!你不可以嫁给皇甫琛!”被架走的皇甫卓不停地回头朝着叶嫣然叫道,满屋子的人都看着皇甫卓被架着上了二楼的书房。 叶嫣然至始至终低着脑袋,眸子忧伤地垂落,视线落在脚尖处,她不敢去看皇甫卓,她怕多看一眼,她就会反悔,反悔这样的决定,她怕多看一眼阿卓那双痛苦的眼睛,她就会抛弃一切,跟着他远走高飞。 皇甫琛走上督军跟前,“父亲!” 老督军转身,看着眼前的高大的儿子,“伯琛,无碍!阿卓这里为父来劝说,带着叶小姐回去吧,好好和叶司令商量下,虽说这是迎娶八姨太,也要做足了礼数!” 皇甫琛心里头一阵荡漾,却是没有表露在脸上,沉声颔首,“是!父亲,那我先告辞了!” “慢着!”督军突然想起什么,一口叫住了皇甫琛,“何时下齐州,密函文件为父已经收到了。” 皇甫琛瞥了叶嫣然一眼,又落向督军,沉声应落,“四天之后!” 叶嫣然听见回复,愣怔下,心里头思绪着,这四天之后就是娶了自己后,次日就去齐州,这一去齐州就是大半月,似乎甚好。 话落,皇甫琛上前揽过叶嫣然的肩头,朝着叶毅开口,“叶司令,请!” ******** 众人散去,督军府,二楼的书房里头,皇甫卓被两位士兵押着坐在椅子上。 老督军推门而入,朝着那两位士兵挥了挥手,“你们两个都退下去!” “是!督军!”两位士兵松开了皇甫卓,朝着门外去。 皇甫卓一得到解放,整个人跳了起来,朝着督军奔去,焦急地开口,“爹,然儿不能够嫁给大哥,我娶她!求求你,不能够让然儿嫁给大哥!” 老督军看着皇甫卓哀求痛苦的样子,浓眉皱了起来,不悦地责斥道,“阿卓,瞧瞧你这幅样子,像什么样!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大哥动手,又是瞎闹腾!这叶嫣然自己指名说要嫁给你大哥,没人逼她,你这幅样子,还是不是我皇甫万山的儿子!” 皇甫卓双膝噗通跪在了地上,“爹!你不懂,然儿都是被大哥逼得,大哥逼迫她,还。。。还畜生一般毁了然儿的清白,求你,求你不要同意这门婚事!求你了,父亲大人!” “啪~”的一声,老督军老气横秋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说的是什么话!伯琛是你大哥!如今是镇军的主帅,岂能说话目无尊长!阿卓,就算你大哥夺了叶嫣然,这又如何,不过一个女子,这女子千千万万,你想要多少,总会有,是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父亲大人。。。”皇甫卓跪在地上,整个背靠在了桌沿,眼眶发红,泪光隐在眼眸上,闪烁着,太多的无力和痛楚。 “我和然儿青梅竹马,相爱数载,这诏阳大户人家人尽皆知。。。我如何放得下,这都是皇甫琛!!他自己都有七房太太,见着我的然儿蕙质兰心,美丽脱俗,就如此抢夺,这分明就是强盗!!爹,你不能如此偏心!然儿是我的!” 皇甫卓一字一句说得雨泪俱下,手捶着胸口,那种心痛的感觉像是挖了心。 老督军重重地舒了口气,惦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老气横秋,“放不下你也得放!如今是伯琛是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这可是没人逼他们,这事情发展至此,你自己认命吧!” 老督军抚衣袖,径直离开了书房,皇甫卓靠在桌沿,目光泛散开,深深浅浅都是曾经的记忆。 ********* 偏厅里头,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拄着拐杖朝着老督军靠近,“督军!” 老督军回过神,连忙上前,“娘,何事?” “阿卓怎么样了?”老夫人拄着拐杖坐了下来,一旁的督军夫人连忙为老夫人垫了一块靠枕。 “没事,很快就会好了,这事发生得有点突然,一时间接受不了可以理解!”老督军落坐下,目光落在窗外的天色。 “督军,我正有一事和你相商!”老夫人开口道。 “娘,何事?请讲!” 老夫人眼底划过一道狡黠,“三天之后,伯琛不是要迎娶叶嫣然过门,我看为了让阿卓收收心,告知下金家,让阿卓三天之后,也把金家小姐娶了!” 一旁的督军夫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娘,您的意思?要伯琛纳姨太,和阿卓娶妻同时操办?” “正是此意!”老夫人敲了敲手中的拐杖,笑得几分深意。 老督军摸了摸唇上的一撮胡子,若有所思,点头道,“我看就按照娘的意思来办。” 督军夫人听着,立刻开口道,“那我立刻去金家一趟,通知她们,这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督军府这里,原本是为阿卓和嫣然准备的,如今换了新娘,也是一样的!” “拿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老夫人催促着。 督军夫人连忙招呼着贴身丫鬟照顾老夫人,自己带着使唤丫鬟离开了偏厅。 贴身丫鬟跪在老夫人跟前,替她捶着腿脚,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老督军,“万山,这叶嫣然没有嫁给阿卓,实属好事!” 老督军转动手中的两个铁球,声音平静,“娘也看出来了?” “嗯!”老夫人重重地哼声,“这叶嫣然颇有将门之后的风范,好强,有主意,不似外面看上去那么温婉,性子烈,那日当着众人就给阿卓一个耳光子,这要是阿卓真的娶了她,岂不要越过阿卓,成为当家主人!不适合!” 老督军深深地笑了,“娘,您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叶嫣然嫁给伯琛倒是合适,做八姨太是委屈了她,却能够震住她,才气横溢的女子,倒是可以辅佐伯琛,这八姨太身份却不会越过伯琛。” 老夫人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这伯琛向来淡薄儿女之情,也不怕这伯琛被这叶嫣然牵绊住,此样甚好!” 老夫人话至此,顿了顿,“只是。。只是若这叶嫣然为伯琛生了个儿子,这终究是要扶正为夫人。” 老督军端过桌上的茶水,酌了一口,“那就等她生出来了再说!” ******* 司令府,皇甫琛送叶嫣然回到了司令府。 大门口,叶嫣然下了汽车,后头的一辆黄包车停下,叶司令从上头下来,走上前。 “少帅,请你进府一叙!”叶司令站在车外看着汽车里头的皇甫琛,严声开口。 皇甫琛没有下车,车窗里头,冷峻的脸庞透着一丝得意,落在车窗外。 “叶司令,尊称你一声岳父大人,过多的话就不说了,这嫣儿我送到府上了,这聘礼我会让陈副官明日送到府中,叶司令只要做好嫁女儿的准备就好!” 皇甫琛又将目光落在了叶嫣然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嫣儿,三日之后,花轿会到司令府,做好新嫁娘的准备!” 话落,皇甫琛落下车窗,汽车离开了叶嫣然的视线,渐渐淹没在前方的道路。 叶嫣然站在原地,久久看着,模糊了视线,心里头一阵阵忧伤,落寞。 “嫣然,跟为父进屋吧!”叶司令背手身后,落下这句话。 叶嫣然收回了视线,跟在叶司令身后,进了屋。 客厅里头,叶司令猝然转身,看着叶嫣然,几分怒气,“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好端端为何答应嫁给少帅做八姨太!你不是说了不愿意吗?就算德国那里手续被他拦截了,还是有其他法子!”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叶司令,几分凝眉,“爹,你不知道大哥在齐州出事了吗?” 叶司令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下,“你是为了这事?” 叶嫣然看着一脸平静的叶司令,一下子发疑了,“爹,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大哥吗?大哥被单军作为人质抓了!” 叶司令拿起了桌上的烟杆子,挑了挑烟丝,“这事爹也弄不准,派去的人,都没有个准信,你大哥无缘无故被单军抓走,我是觉得事有蹊跷,这又一时半会无法联系上,而少帅这边,也不知道他打得是何主意?” 叶嫣然凤眸垂落,平静地开口,“爹,无论是何主意,少帅答应过我,只要我嫁他做八姨太,一定会帮我救出大哥!” “八姨太!嫣然,这样委屈了你!我怎么跟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叶司令摇头叹气。 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得一脸轻松,“爹,没事,其实我的清白被皇甫琛毁了,不能远走他乡,嫁他也是自然而然之事,其实就算嫁给他做八姨太,只要我能够继续行医救人,其实也不枉费我一身的医术,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这出诊也是早出晚归的,可以避免和他那一群太太有碰头,一切照旧!” 叶毅点燃了烟杆,思虑了片刻,“所以你今天会向督军提出那样的要求?” 叶嫣然点了点头,“是!皇甫琛不一定会爽快答应我,他的思想太过自我,我做我的事,他当他的少帅!” 叶毅沉默了片刻,吐了几口烟,落下烟杆,“若是你真的嫁给了少帅,要保持和阿卓的距离,我看得出,阿卓还没放弃!” 叶嫣然眸子瞬间灰暗了下来,笑容几分苦涩和酸楚,“他很快会迎娶金家小姐,此生我和他有缘无分。。” 叶嫣然眸子闪烁着泪光,一想起皇甫卓拥着别的女人入怀,夜夜同床共枕,心如刀绞般疼痛。 ********* 次日,寒冬的白日,天色放晴,冬日的暖阳普照大地。 茶楼里头,桌上一盏茶冒着热气,何湘湘和胡晴坐着,看着一脸忧伤的叶嫣然。 “嫣然,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你好端端会改嫁少帅,还是当他的八姨太?这卓少怎么又会娶了金家小姐!这简直让我们两个不敢相信!”何湘湘捏着手中的请柬,那是皇甫家送去给何家的结婚请柬,是皇甫卓和金家小姐成亲的结婚请柬。 “说来话长,事已至此,我已经无从选择!”叶嫣然喝了一口茶水,声音寡淡。 “嫣然!”何湘湘焦急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这怎么能够就这样算了,你看看,你这原本可是皇甫三少的夫人,一下子变成了少帅的姨太太,就算他是少帅又如何,你看这八姨太的名分,连张请柬都没有,这宴席也不办了,听说那少帅娶了几房的姨太太,几乎都是一串炮竹,一顶花轿就从偏门抬进府,这得多委屈啊!” 胡晴比较文静,看着叶嫣然,泛着几分忧伤的神色,动了动唇,“嫣然,你真的决定嫁给少帅,做他的八姨太了吗?” 叶嫣然双掌握着热气腾腾地茶杯,轻抬眸,微微点了点头,“嗯,我决定了,嫁给他,我依旧可以出来替人看病,也可以继续和你们喝茶,一切照旧,你们就当我还是以前的嫣然就好了!” “可是卓少呢?卓少真的甘愿放弃你?还是他真的被金家小姐迷住了?见异思迁?”何湘湘着急了。 “湘湘,不是这样的,你别问了,这一切都是命!”叶嫣然撇过脸去,视线落在了茶楼楼下,眸光幽幽,一阵酸楚又是涌上了心口。 胡晴见着,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背,“嫣然,看得出你有苦衷,想哭就哭会,我们姐妹陪着你。”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八章 你娶了我,自求多福(6000) 晌午过后,司令府大门口,叶嫣然从黄包车刚下来。 “然儿!”一道焦急深情的喊声,皇甫卓从角落冲了出来,双臂一下子拉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然儿,你跟我走!我带你离开了,我想清楚了,我可以不要这里的一切,我只想和你在一块!”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皇甫卓,满脸憔悴,络腮胡子长出了一层,心里头一阵阵发疼。 叶嫣然手落在皇甫卓手背上,紧蹙着柳眉,“阿卓,来不及了,太多事都来不及了。” “然儿,不会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立刻带你走,我们去德国,或者去日本都可以!我俩都有一身的医术,不怕不能够混生!”皇甫卓激动地开口。 叶嫣然抬眸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你不是决定弃医从武了吗?” 皇甫卓听着满眼闪烁着泪光,“然儿,从武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若是失去你了,我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然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皇甫卓双臂一把搂过叶嫣然的身子,紧紧地将女人搂在怀中,眼眶的泪水滚烫地滚落,“然儿。。。我们走吧,不要再待在诏阳,我们去哪里多好,天涯海角,就你我二人,神仙眷侣一般生活。” 叶嫣然一阵心驰神往,痴了神,脸颊绯红地看着皇甫卓,“阿卓。。可是金家小姐怎么办。。” “别说!”皇甫卓手掌捂住了叶嫣然的唇,阻止她即将要说的话语,“你我都懂,金家小姐肯定是受了皇甫琛的指使,才会和我发生那种事,是她自作自受,并不是我皇甫卓对不起她!” 叶嫣然想说什么,凤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皇甫卓盯着女人清透美丽的凤眸,一阵痴醉,猛然落下手掌,唇一口贴住了女人的唇。 “嗯。。”叶嫣然深呼一口气,齿缝中挤出些许声响,感受到皇甫卓猛然卷进的气息,浓烈灼热,带着深深的眷恋。 皇甫卓紧紧地抱着叶嫣然,急促地喘息,唇紧紧地含住了叶嫣然的唇,舌尖带着浓烈气息探入女人的檀口。 “嗯。。。”叶嫣然心尖猝然一颤,睁大了双眸,看着清俊的男人陶醉地闭着眼睛,深情地亲吻自己。 叶嫣然看着熟悉的脸庞,是她熟悉的阿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腰板,唇舌教缠。 一辆汽车由远及近地开着,车后座,皇甫琛目光淡漠地落在前方的车窗,猛然间,一双鹰眸狠狠地收缩。 “停车!!”皇甫琛一声暴怒地吼叫。 “嘎”的一声,汽车猛然刹车。 二话不说,皇甫琛推门下车,整个人飞快地朝着前方两个紧紧拥吻的男女奔去,身后的陈副官看着,忍不住为卓少捏着一把冷汗。 皇甫琛从后头楸住了皇甫卓的衣领,强大的手劲将两人分开。 “嘭~~”的一声,皇甫琛快速出拳,一拳灌在了皇甫卓的脸髋骨上。 “啊~~!”叶嫣然惊呼一声,她看着皇甫卓瞬间从唇角喷出了一口血。 皇甫琛拖着皇甫卓,提着他的后衣领,拳头快速地朝着皇甫卓的脸上一拳一拳地袭去。 “不要!!不要打他!”叶嫣然恍过神,上前双臂想要去抓皇甫琛的手臂。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一拳拳落在皇甫卓背上,灌在了他的脸庞。 “皇甫琛!你不能打他!”叶嫣然整个人都焦急了,上前死死地抱住了皇甫琛的腰,想要阻止他,却是完全抵不过他的力气。 “皇甫琛!!住手!你快住手!!”叶嫣然死死地抱着皇甫琛的腰,却是两只纤细的手臂完全无法将男人固定住。 皇甫琛提起皇甫卓的衣领,冷峻的眉目一丝丝怒气,冷沉喝道,“阿卓!今天大哥教训你,是要你明白!叶嫣然现在是你的嫂子,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再让我看见你对他动手动脚,就不止是一顿拳头这么简单!” “呸!”皇甫卓唾了一口血水,冷目等着皇甫琛,“狗屁大哥,有本事你现在打死我,要不我早晚会带着然儿离开这里,你明明知道然儿心里没有你!你就用尽了各种卑鄙的手段!无耻之徒!!” 皇甫琛眉目森冷了几分,抡起拳头又是朝着皇甫卓眼眶“嘭”了一拳过去。 “不要打了!!”叶嫣然激动地松开了手臂,大喊一声,心下一着急,一个脑袋朝着男人身下鼓囊囊的地方撞了过去。 “嘶~~噢~~噢~~!”皇甫琛痛哼出声,瞬间推开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皇甫卓。 皇甫琛剑眉一下子紧紧地皱在了一块,整张脸色都黑得如黑炭,双掌紧紧地捂住了被撞得生疼的下身,怒声吼道,“叶嫣然!!你找死!!” 叶嫣然没有理会皇甫琛,连忙上前抱住了皇甫卓,一双手颤抖地抚摸着皇甫卓发肿发青的唇角,滚烫的泪水溢出眼眶,滑落脸颊。 “阿卓。。。”叶嫣然哽咽着声音,轻柔地触碰着皇甫卓的伤口,“阿卓,疼吗?我帮你包扎一下!” 皇甫卓睁开了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发青地肿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缝,叶嫣然抱着皇甫卓的脑袋,泪水涟涟地落下,“阿卓,是我对不起你。。” 皇甫卓连忙握紧叶嫣然的双手,摇着头,“不!然儿,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没有能力好好保护你,才会让你受到他人的欺凌,我真的心好疼好痛!” 皇甫卓伸手摩挲着女人滑落的泪水,发肿的眼眶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叶嫣然看着男人青肿的眼眶落了泪,整颗心都颤抖地缩在了一块,伸手抚触着皇甫卓,为他擦拭着眼泪,“阿卓。。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没事!你一定要好好的!” “然儿。。我的好然儿!”皇甫卓情不自禁双臂搂过叶嫣然。 “阿卓。。”叶嫣然情难以控扑进了男人的胸膛中,两人抽泣地抱成了一团。 皇甫琛双腿间膈应着中间的疼痛,大跨步向前,一把拎起叶嫣然,“你个践人!给我起来!!” “然儿。。。”皇甫卓撑着伤,强撑着站了起来。 皇甫琛一把拉开了叶嫣然,朝着陈副官厉声喝道,“陈副官!!把皇甫卓带走!!” 陈副官连忙朝着两个士兵招了招手,一下子架着皇甫卓拖开。 “阿卓,阿卓!”叶嫣然被皇甫琛禁锢在胸膛中,不停地挣扎,“皇甫琛,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恨你!” “恨不恨都没事,我想要的就要弄到手!”皇甫琛毫无波澜地回落,转目向陈副官,使了个眼色。 “然儿!然儿!”皇甫卓焦急地叫唤,朝着皇甫琛叫喊道,“皇甫琛!你这个卑鄙小人,硬是拆散我和然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夺人妻子的痛楚!” 皇甫琛打横抱起了挣扎的叶嫣然,甩在了肩头上,扛着叶嫣然朝着汽车走去,经过皇甫卓身侧,冷目扫了一眼,“我等着!”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叶嫣然四肢挂在男人的肩头上,不停地挥舞。 皇甫卓被两个士兵,连着陈副官架着身躯,气恼地跳脚,“皇甫琛,你快放了然儿!你放了她,有什么火,你冲着我来!” 皇甫琛不屑地扫了一眼皇甫卓,扛着叶嫣然一把丢在了车后座,连着身躯压下,车门‘啪’的一声合上。 “小姐!小姐!”丫鬟蔷薇刚好从司令府出来,见着此情此景,追着叫道。 “然儿!!皇甫琛!你给我放了她!”皇甫卓激动地挣扎,大声叫喊。 汽车快速地启动,扬长而去,消失在众人眼中,陈副官朝着两个士兵挥了挥手,“带卓少回练兵场!” 汽车快速地朝着长生苑行驶去。 ******* 长生苑,寂静冗长的长廊,叶嫣然的呼叫声。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叶嫣然被男人扛在肩头,混身不自在,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皇甫琛扛着女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穿过长廊,面目森冷阴怒,一下子女人那一头撞在了自己的命根子上,气就不打一处来!何曾受过如此挑衅,竟然还是个女人,费了最多心思弄到手的女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主厢房,皇甫琛短皮靴重重地踹开了门,随脚带上了房门,将肩头上的女人一把摔在了床榻上。 叶嫣然身体刚刚着了床铺,心里已经料定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一脸无畏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皇甫琛!你要来就来,我就当被鬼压了。” 皇甫琛发怒地脱掉身上的大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是吗?!叶嫣然,今天,有你好受的!” 皇甫琛手掌快速地解开里头的羊毛衫,连着湛蓝色的衬衫,直到赤膊了上身,低头看向身下,被撞的那一下,至今隐隐作痛。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视线,冷嗤地开口,“怎么?我没有把你撞残了?” 皇甫琛上前,手掌一把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凑近森冷的脸庞,眉梢一片阴霾。 “叶嫣然!你好样的,就连亲夫都能够下得了手!果然是学医的,朝着命根子撞!”男人手指头紧紧地捏着叶嫣然尖细的下巴。 叶嫣然拧着柳眉,感受下巴被捏得生疼的力度,笑得几分不屑,“没有撞残了你,真是遗憾!真想一下子撞残了你!” 叶嫣然顿了顿,眸色泛着波澜不惊的神色,冷笑道,“皇甫琛,我告诉你,你娶了我,最好自求多福,免得哪天我一个不留神,夜深人静之时,就用手术刀割了你的命根子!让你从此绝了后!” “你~~!”皇甫琛突感身下一紧,盯着女人发狠的眸光,有股冰凉的寒意凉飕飕地窜入身下。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低沉笑出了声,松开了女人的下巴,盯着女人一脸誓要和自己拼命的热劲,热火燎燎地灼烧着心口。 “哈哈哈~~!”皇甫琛紧接着洪声大笑,紧绷的胸肌一块块发硬地绷起,泛着铜色的光芒。 “有意思的女人!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皇甫琛眯了眯眼睛,几分深意看着女人的一脸倔强的模样。 皇甫琛猝然凑近身躯,将女人压在了床榻上,贴近脸庞,一双鹰眸深邃,复杂幽幽,泛着锐利的寒芒。 男人轻抬手指,摩挲着女人的嫣红娇嫩的唇瓣,“一点朱唇,阿卓亲你,为何不推开?” 叶嫣然愣了一下,冷笑道,“为何要推开?我喜欢阿卓亲我,我不仅不会推开,我还会主动地亲吻他。。。” “唔~~”叶嫣然话语还未说完,男人的唇一下子袭了过来,一口堵住了女人的唇,发狠地吸着女人的唇,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中,教缠了一阵,带出了里头的口液。 猝然,皇甫琛狠狠地吸了一口,叶嫣然痛得挤出了哼唧声。 皇甫琛松开了唇,含着一口浓稠的液体,唾在了一旁的地上。 男人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唇瓣,来回摩挲着,“本帅不喜欢别人触碰属于我的东西。” “我是人!不是你口中的所指的东西!”叶嫣然凌怒地反驳。 皇甫琛似笑非笑地扬唇,揉了揉女人的唇瓣,“包括女人!” 皇甫琛低下脑袋,高蜓的鼻梁凑近女人柔软的唇瓣,蛊惑地嗅着女人的气息。 “这味道闻上去似乎还有不好的味道!” 话落,皇甫琛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整口吞噬在檀口中,发了狠地吮吸,舌尖窜入女人檀口,发了狠地刮着女人的口壁。 “嗯~~”叶嫣然被男人吸得整口发疼,唇瓣火辣辣的感受。 皇甫琛又是一口唾在了一旁的地上,单只手掌穿过女人脖颈,提起了女人的脖子,压下脸庞,“叶嫣然,本帅不喜欢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抬举,我可以疼着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清冷地眸光,“这样的疼爱留给你的那些太太,我不需要!” “别忘了,你立刻就是本帅的八姨太!疼你也是理所应当!”皇甫琛埋头在女人的脖颈,轻柔地吻着女人的清香,他从未想过,已经活了三十二年头的男人,独独对这个女人有着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渴望,想要占有的渴望,不仅有增无减,却是与日俱增。。 “嫣儿。。。你真是可心的尤物,令人爱不释手。。。”皇甫琛埋头在女人的脖颈间,手指头飞快地解开女人的上衣,连着夹袄,连着里头的白色底衣,一件件剥落,洒落在床榻下,覆在了男人的大衣上。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她已经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闭着的眼眸,等待着洗礼。 男人的手掌窜入女人的裙摆下,当他触及那女儿家的月事带,一下子黑沉了脸庞,声音阴怒,“你月事还没好?” 叶嫣然没有睁开眼睛,轻哼了一声,“嗯!没好。” 皇甫琛撩着女人的心口,脸色阴怒,身下被那么一撞,至今还在发疼,一双鹰眸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叶嫣然抬着嗤笑的凤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几分嘲弄之意,“少帅,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看穿了,我的月事还没好,就是还没好!我劝你还是清心寡欲一阵子!” 皇甫琛捏着女人下巴,迫使女人脸蛋抬起,喷出话夹着几分隐忍之意,“叶嫣然,本帅发现你越来越胆大了,挑衅我?” 叶嫣然无畏地轻笑,即使浑身赤条条地被男人环在怀中,男人的滚烫将她氤氲得脸颊绯红,神情却是清冷。 “皇甫琛,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我叶嫣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直相信因果轮回终有报,你对我和阿卓所犯的事,终会遭到报应!” 皇甫琛浓眉阴怒地跳浮,一双手掌紧紧地攥住了女人的双肩,将女人身体提了起来,置在冰凉的空气中。 “报应?因果轮回?我不信命!我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皇甫琛猝然下了床榻,伸手拉着女人脖颈,一把靠近男人的腹部,“挑衅我的后果是什么想过没有?” 叶嫣然脑袋被男人手掌按在了男人的腹部,呼吸急促,“皇甫琛!你想做什么?!” "刚撞我?现在就让你来好好地伺候下本帅,学学如何伺候男人!”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巴,抬起女人的唇,迫使女人的唇张成圆形。 皇甫琛一把拉过女人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腰腹处,声音低哑,“好好学学如何伺候本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嘭~~!”的一声。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脸色铁青,吃痛地捂着下身,连连后退。 “你个疯子!恶心至极!”叶嫣然被褥捂着上身,趴在床沿,呕吐了一阵,脸颊红彤彤两坨,恼怒地大骂。 皇甫琛整个身躯靠在了身后的茶桌上,捂着下身,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地汗珠。 “叶嫣然!你。。。你个狠心的女人!”皇甫琛气得快要炸开,“咬我?行!三日之后的洞房花烛夜!本帅让你三天三夜躺在床上!!" 皇甫琛再也忍受不了身下被女人一撞又咬的疼痛,伸手扯过地上的一件毡毛对襟袄,披在身上,双腿不自在地迈步到门前,摔门而出。 “陈副官!!陈副官!!”皇甫琛怒声吼叫到,声音在门外响彻。 叶嫣然缩在被褥里头,听着外头男人气涨的吼叫声。 陈副官连忙从另外个院子跑上前,看着一脸铁青的皇甫琛,一惊,“少帅,您。。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皇甫琛双腿中间隐隐作痛,单臂撑着走廊的红柱子,黑如雾的脸庞紧绷着。 “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问道,“少帅,是要大夫,还是要医生?” 皇甫琛剑眉跳动着,实在难掩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低咒了一声,“该死的女人!等着!” “少帅,你怎么了?”陈副官站在一旁,看着皇甫琛隐怒的脸庞,完全摸不着头绪。 皇甫琛突然回过神,瞪着陈副官,“还不去叫医生来?!” “是!”陈副官一下子站得笔直,行了个军礼。 陈副官刚要迈出脚步,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少帅,这叶小姐不是医生吗?” 皇甫琛剑眉一下子蹙得越发紧,喷火的眼睛射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浑身打了个惊颤,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属下立刻去请李医生!” -本章完结- 第八十九章 娶得是妾,一切从简(4000二更) 陈副官浑身打了个惊颤,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属下立刻去请李医生!” 陈副官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手掌不自主地捂住了下身,连忙跑出去,心里头却在思忖着,这该不会是叶小姐性子太烈,伤到了少帅的命根子了吧?这么一想,陈副官忍不住掩嘴想笑,却是绷住了笑意。 厢房里头,叶嫣然已然穿好了洒落在床下的衣衫,推开门,右腿刚跨出门槛,迎面就撞上一堵硬实的胸膛。 “嘶~~”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柳眉紧蹙痛哼一声。 “走路不长眼睛,愚蠢!”皇甫琛森然阴怒声音在叶嫣然头顶落下。 叶嫣然摸了摸额头,后退一步,“皇甫琛!我要回司令府。” “呆着!”皇甫琛重声落地,拽着女人的胳膊进屋。 叶嫣然坐在了厢房里头的一个檀木椅上,看着皇甫琛单臂撑在茶桌上,眉角跳浮着一丝丝阴怒。 皇甫琛那双锐利深邃的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怒不可揭,这关键时候那么一咬,痛得男人钻心。 静静地对视,叶嫣然撇过脸,眸光清冷地落向门外。 片刻之后,陈副官领着一位男人从外头进来,男人背着一副医药箱。 那位医生一进门,这一看见叶嫣然愣了一下,连忙笑着打招呼,“叶小姐,你好,想不到在这里看见你!” 叶嫣然同为行医,这诏阳的西医不多,自然认识,微微点了点头,“李医生你好!” 李医生点了点头,立刻走上前,朝着皇甫琛低头行了个简礼,“少帅,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皇甫琛怒目瞪了一眼李医生,指着叶嫣然,“她是本帅的八姨太,你要叫她一声八太太,而不是叶小姐!” 那位李医生愣了一下,有点错愕地看了叶嫣然片刻,叶嫣然看出了他的惊愕,浅淡地笑着,“李医生,喜欢叫什么是你的自由,不用太过拘泥!” 皇甫琛目光泛寒,扫了一眼李医生。 李医生一下子浑身打了个惊颤,立刻低头,朝着叶嫣然开口道,“八太太!” 皇甫琛满意地勾唇,双腿有点颠簸,朝着李医生沉声开口,“李医生,跟本帅进来,为我检查一下!” 叶嫣然看着李医生紧随着皇甫琛,进入厢房的内室,看着皇甫琛走路的双腿,眸子流转,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皇甫琛听见笑声,猝然转头,锐利森冷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你在笑什么?” 叶嫣然见着被男人听见嘲笑声,一下子敛住笑意,淡淡地回落,“没笑什么。。” ******** 入夜,寒风乍起,黑沉沉的天色笼罩着,没有一丝月光。 督军府,客厅里头,一声支离破碎的声响,落在地上,瓷杯碎了一地。 “阿卓!!你这是在干嘛?目无尊长!”老督军目光森严地瞪着皇甫卓。 皇甫卓掌心被破碎的瓷杯割出了血,一滴滴鲜血落在地上,从练兵场被副官架着回了督军府。 “奶奶,爹,娘!”皇甫卓跪在地上,脑袋朝着地上连着磕响,“求求你们,不要让大哥娶了然儿!然儿是我这一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只要让她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上战场杀敌,还是带兵围剿匪寇,我都去!我一定凯旋而归!相信我!只求你们把然儿许配给我,让大哥收回婚讯!我真的爱她!” 老夫人见着自己的这个最小的孙子,跪在地上,一脸憔悴地哀求,泪水布满了脸庞。 老夫人忍不住皱了眉头,“阿卓,瞧瞧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堂堂皇甫家的男儿哭成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就不能学学你大哥伯琛,有担当,男儿流血不流泪!!这点道理还要做奶奶的跟你讲!” 皇甫卓清俊的眉目沾满了热泪,却是无力地跪着。 督军夫人在一旁摇头,看着如此不顶用的皇甫卓,静默不语,心里思忖着,这幸好不是自己生的,还好自己生的伯琛就是有担当!想着这阿卓的未婚妻叶嫣然,这到了伯琛那里成了八姨太,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我的儿子是谁,那可是未来督军的人选,岂能就一位夫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从外头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踏入客厅,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皇甫琛看着一屋子摆放好贴着囍字的木箱子,里头装着婚宴用的各种婚物。 “皇甫琛!!你终于回来了,你快说,你究竟把然儿带去哪里了?”皇甫卓一下子站了起来,直冲皇甫琛跟前。 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皇甫卓那张颓废的脸上,沉声开口,“阿卓,后天就是你迎娶金家小姐的日子,想要什么,可以开口!” “我只要然儿!你把她还给我!”皇甫卓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皇甫琛面目冷了几分,声音冷硬,“陈副官!带卓少上楼!!后天大婚,再放出来!!” “皇甫琛!你凭什么囚禁我!!凭什么!狗娘养的大哥,你算什么东西!”皇甫卓被陈副官连着两个士兵,架着上了楼梯,皇甫卓不停地挣扎踢着脚,大声朝着皇甫琛吼叫。 一旁的督军夫人听得,一下子拧住了眉头,揉了揉耳朵,心里绯腹着,自己没用,骂谁狗娘养,真的是! 皇甫琛视线收回,冷哼一声,沉了沉目光,泛起一股得意,却是不易察觉。 “伯琛,快过来坐!”老夫人朝着皇甫琛招手。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老夫人,微笑上前,“奶奶,请讲!” 老夫人一双褶皱的老手,握住了皇甫琛的双掌,轻轻地拍了拍,“伯琛,这阿卓当弟弟的不懂事,为了个女人,总是顶撞你这位大哥,你要担着点,别放在心上!” 皇甫琛浅酌笑着,“奶奶,不用操心,阿卓是我兄弟,不会放在心上,后天他大婚,很快就过去了。” “说得对!很快就过去了!”老夫人笑着拍着皇甫琛的手。 一旁的督军夫人挑了挑眉,看着皇甫琛,一阵骄傲,幸好生了这么个能干的儿子,这督军夫人的位置稳当当地坐着,想着当年那阿卓的生母,这可得宠了,就是这红颜薄命。 老夫人和皇甫琛拉着闲话,猛然间,老夫人想起了什么,正声开口道,“对了,伯琛,这叶嫣然我看得出,这性子烈,好强自主,你这可收不收得住?” 皇甫琛闻言,眉梢微微上扬,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浮在唇角,“奶奶,孙儿一共七房姨太太,这收不收得住,这还用说吗?” “对!”老夫人笑得一口璀璨的银牙,不停地拍着皇甫琛的手,“伯琛这做大事的,就是不同,这在外撑得住,在内镇得住!” 一家人有说有笑,一旁的督军夫人看向了皇甫琛,“对了,伯琛,这叶嫣然好得是叶司令的掌上明珠,就算是过门做八姨太,这宴席要不要摆上?”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没事,我和叶司令商量一下,若是可以,摆上几桌,昭告整个诏阳!” “那这阿卓那里请帖都写了,这你那里的请帖?”督军夫人有点犯难,毕竟这伯琛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虽说这娶得是八姨太,也喜欢搞得隆重点。 皇甫琛沉默了片刻,“那就多多请到阿卓那里,他总觉得我娶了叶嫣然是对不住他,那这他和金家小姐的大婚,这宾客就不和他抢了!” “还是要分开?你先他后?或者是。。。”督军夫人提议道。 “不用!就同一天!”皇甫琛沉声落地,“诏阳还有很多镇军的新将军和副将,届时请来帅府,即可!” 一阵的谈话过后,皇甫琛离开了督军府,陈副官驱车,载着皇甫琛,直奔司令府。 皇甫琛坐在汽车后,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黑沉沉的天终是飘起了小雪,沾在车窗上,落了下来。 皇甫琛幽幽开口,“陈副官,阿卓你叫人看住了吗?” 陈副官余光看了一眼后头,点头道,“少帅,看住了!派了四个士兵看守着,夫人会派人给他送饭,一直到大婚过后!” “嗯!”皇甫琛满意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目休憩。 ******** 司令府,皇甫琛带着陈副官踏进了客厅。 叶司令坐在沙发上,看着进来的皇甫琛,提着烟袋,为烟杆子装烟丝,脸上还是隐着一丝丝怒气。 “少帅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叶司令声音冷漠了几分。 皇甫琛朝着沙发跨腿一坐,陈副官站在了身后。 “岳父大人,今日我来,就是和你相商娶嫣然过府事宜!”皇甫琛正声落地。 叶毅冷哼一声,用火柴点燃了烟杆口,烟丝发红冒着火星子,叶毅深深吸了一口烟,吐着烟,“不过就是一个八姨太,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叶毅这话透着明显的怒气,想想自己跟着老督军出生入死多年,这自家闺女可是掌上明珠,还喝过洋墨水,竟然就这样嫁人做八姨太。 皇甫琛听出了叶毅的怒气,沉声笑了笑,“岳父大人,不着急!嫣儿迟早会是本帅的夫人,这你不用担心!她迟早会为本帅生下儿子!” 叶毅剑眉皱了皱,看着皇甫琛,“这生儿生女都是上天注定,少帅你已有七位夫人,这嫣然能否第一个生下儿子,这事情难说!” 皇甫琛笑得几分深意,“岳父,敢问嫣儿背后是否盘着莲花烙?” 叶毅听了,惊骇了一下,“你是如何得知?” 叶毅这一问,突然又后悔了,脸色暗了下来,他都忘了,皇甫琛这个强盗已经把嫣然捷足先登了。 皇甫琛看出了叶毅所想,似笑非笑开口,“岳父,我不是在跟你说嫣儿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这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嫣儿背后的莲花烙,对本帅很重要!” “此话怎讲?”叶毅一下子来了精神。 皇甫琛目光冷峻,对视叶毅,“本帅二十五岁那年成为镇军主帅,北上征战时候,遇见一位占卜师,说是本帅此生煞气太重,命格无子,若是想要儿子,必须与一位背盘莲花烙的女子承欢,才会有子嗣,一连七年,本帅也寻了七年,娶了几房和莲花有缘的女子做太太,却是无一子所出。” 皇甫琛顿了顿,叶毅一下子双目惊愕了,看着皇甫琛,“原来。。。原来你突然娶嫣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皇甫琛眸底的光泽深了几许,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转口道,“所以,您老不用担心,这嫣儿成为本帅的夫人是迟早的事,这先是八姨太,这儿子一生,名正言顺的夫人,才能够服众!” 叶司令沉默了,浓眉紧皱,想起二十年前,嫣然出生那日,那位道人所说的话,以免引来祸端,原来这祸端竟然就是皇甫琛! 叶司令在心里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福是祸,终究是躲不过! 皇甫琛锐利的目光落在叶毅不停变幻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继续开口道,“虽这是迎娶八姨太,但是这嫣儿是您老的千金,这宴席本帅打算摆上几桌,请上镇军一些新晋升的将军副将前来观礼,你也叫上叶家的亲朋好友前来帅府观礼,你看如何?” “不用观礼!!”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叶嫣然一袭素白色的旗袍,披着茶白色的羊毛衫,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神情清冷高傲。 -本章完结- 第九十章 嫁给了我,以夫为尊(6000) “不用观礼!!”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叶嫣然一袭素白色的旗袍,披着茶白色的羊毛衫,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神情清冷高傲。 叶嫣然一边下楼,一边正声落地,“皇甫琛!不用摆宴席,听闻帅府前几位太太都是一顶花轿进了门,既然要守规矩,那我入乡随俗,依例照办!” 叶毅听着,一下子恍然大悟,心里冷哼,差点着了这皇甫琛的道,这嫣然嫁入帅府成为八姨太,多委屈的事,还要大张旗鼓! 叶毅紧接着开口,“对!少帅,我看这宴席不用摆了,这若是少帅有心,等嫣然成为夫人那天,再摆宴席!”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向叶司令,想说什么,碍于皇甫琛在场,却是没有再说,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成为皇甫琛夫人这事。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若有所思了片刻,“既然如此,那就依照你们说的办!” 话落,皇甫琛多看了站在楼梯口的叶嫣然几眼,走上前,低沉声音,“不请我上去你的房间坐会?” 叶嫣然愣了一下,正要拒绝,皇甫琛凑近脑袋,“有话跟你说,是关于阿卓的。” 叶嫣然听了,眸色一惊,瞬即闪了身,让出道,冷声落地,“那去书房吧。” 皇甫琛冷笑一声,朝着楼上走去,叶嫣然见着,一下子着急了,“书房在楼下!” 皇甫琛皮靴落在楼板上,声音沉稳,“去楼上的书房。” 叶嫣然沉吟片刻,沙发上的叶毅站了起来,神色凝重看向了叶嫣然,叶嫣然朝着叶毅摇了摇头,“爹,没事,我去和他谈一下。” ******** 书房里头,叶嫣然拉亮了灯,皇甫琛站在书房中央,四下环视了一眼书房,璀璨的灯光笼罩着他高大的身躯,在他头顶众星拱月般落下光圈,镀上一层明媚的光泽。 叶嫣然眸光落在书房的沙发上,声音寡淡落地,“你坐吧。” 皇甫琛背手身后,扫了叶嫣然一眼,深邃的鹰眸璀尔着熠熠生辉的光泽,落落自然地朝着靠背椅落座,身躯一靠,目光落向站在门后的叶嫣然。 “过来!”男人声音低沉。 叶嫣然抬眸,淡淡地扫了皇甫琛一眼,没有上前,“你想跟我谈阿卓什么?说吧。” 皇甫琛曲起骨态华丽的手指,敲了敲跟前的书桌,“过来,我告诉你!”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缓缓地走上前,隔着一步远的距离。 “再近一点。”皇甫琛眸底的光芒一下子亮了几分,声音隐着急切。 叶嫣然攥了攥拳,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张熟悉可恶的脸庞,脚步挪近了半步,“说吧,你究竟。。” “啊~~!”叶嫣然一声惊呼,男人手臂猝然拉住了女人的纤臂,一下子将女人带入自己的胸膛中。 一个正中,叶嫣然坐在了男人大腿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对上了男人的鹰眸,心尖一阵发寒。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挣扎想要站起来。 “别动!做好!”皇甫琛单臂紧紧箍住女人的细腰,另外一只手臂按住了女人的腿,搁着女人开叉的旗袍,窜了进去,“想知道阿卓现在哪里吗?” 叶嫣然一下子怔住了,“在哪里?” “在督军府,关在房间里头,有人看着!”皇甫琛声音沉沉地落下,手掌摩挲着女人柔细白嫩的腿根。 叶嫣然被弄得浑身僵住了,眸子闪烁着,“为什么要关着?” 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腿,猝然凑近脸庞,泛着灼热的眼睛,盯着女人的凤眸,声音几分蛊惑,“因为他不愿意娶金家小姐。。” “你到底什么意思?”叶嫣然浑身不自在,想要避开那双粗粝的手掌,却是无法闪避。 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重重地捏了一把,在女人的耳根吐着热气,“本帅娶你的那天,正是阿卓娶金小姐的那日!”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眸色灰暗了下来,想起前日和湘湘她们喝茶,阿卓的那封喜帖,久久不敢去看,竟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同一日。 “委屈吗?”皇甫琛停下了抚摸女人的动作,眼睛凝聚成锐利的光芒,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张不施粉黛就如此娇美白希的容颜。 叶嫣然心里沉落,痛!整个心口锥心的疼痛,挖着自己的心口肉,阿卓要娶妻了,要娶妻了。。。可是新娘子不是我。。。 叶嫣然凝滞住的凤眸,瞬息间盈满了泪光,闪烁着痛楚,鼻子酸涩得想要痛哭。 皇甫琛剑眉微皱,手指头轻抬起女人的下巴,看着那双闪着泪光的凤眸,灵动美丽,却泛着令人心疼的忧伤。 “你在难过什么?” “。。。”叶嫣然喉咙哽着酸涩的泪水,硬是没有哭出声,整个心口都被伤痛填满。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声音低醇,“委屈了吗?做本帅的八姨太委屈了?对吗?” “。。。”短暂的沉寂,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女人的眼角滚落,滚烫的热意灼热了脸颊,沿着下巴,一滴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皇甫琛抬起了手背,目光深谙地落在手背上那一滴泪水,又转向女人落泪涟涟的脸颊,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说!你到底在伤心什么!委屈什么!” 叶嫣然凝滞着眸光,没有任何的回应,阿卓。。阿卓。。。你要娶别的女人了,和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抽泣声低微地落下,叶嫣然哽咽着不语,皇甫琛整颗心被女人哭得愈发紧张了起来,剑眉紧皱。 “是委屈做本帅八姨太?还是。。。还是因为阿卓?”皇甫琛问出这句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种恐惧,他竟然害怕面对这样的事实。 叶嫣然落着泪,长长的睫毛沾着泪水,一扇一扇地颤抖,娇嫩的唇瓣噙着泪水,泫然欲泣得令人心碎。 皇甫琛再也按耐不住,双手猝然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凑近脑袋,轻柔地吻着女人的泪水,一点一点地吻着女人的泪水。 “委屈吗?嗯?”皇甫琛低沉地再次探问,他心里竟然迫切地期待这个女人的回答是肯定的。 “怎么不说话?”皇甫琛冷峻的眉目格外清晰,瞳孔缩了又缩,心里毫无预兆地发紧,“不哭!嫣儿,本帅答应你,只要你为本帅生下儿子,立刻风风光光大摆筵席,为你正名,成为本帅夫人,未来就是督军夫人,嗯?” 叶嫣然泪水滑落,眸光怔怔地落在远处,模糊了视线,耳边完全没有听进皇甫琛的半点话语。 模糊的视线,她仿佛看见了红烛帷帐,烛火闪闪,一身黑缎团花马褂的皇甫卓,床榻上坐着一身红妆的新娘子,男人伸手掀开了女人的红盖头,新娘子笑颜如花,皇甫卓拥着女人入怀。。 “阿卓。。。阿卓。。。”叶嫣然噙着泪水,喃喃出声,浑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头。 抱着女人的皇甫琛,整个脑袋犹如晴天霹雳般,被重重地劈落,脸色骤然青黑,眉梢染上阴霾,手掌颤抖着发硬,关节骨屈伸地颤抖,掌背青筋四浮。 “叶嫣然!!”皇甫琛红了眼睛,怒吼一声,一下子抱起了腿上的女人,大掌朝着跟前的书桌快速一扫,“嘭嘭铛铛”声音落下,书桌上的书本连着笔架,砚台都被男人扫落在地上,七零八落。 皇甫琛将女人身体重重甩在了空置出的书桌上,双臂一下子撑在了女人的两侧,脑袋压低,一双鹰眸泛着红光,盯着女人的泫然欲泣的神情,猝然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吞入口中。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一口咬着啃吻,一下子哭得越发厉害,闭上了凤眸,喉咙酸涩的泪水不停地涌上。 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唇,鹰眸盯着女人闭上的凤眸,一下子捏着女人的细腰,“睁开眼睛!!给我睁开!!” 叶嫣然拧着柳眉,被男人发狠掐住的力度,睁开了湿润的凤眸,无光黯淡。 “好好给我看清楚!!我是谁!叶嫣然,你看清楚,我是皇甫琛!是你的丈夫!!嫁给了我,就要以夫为尊!你给我看清楚了!!” 叶嫣然泪眸泛散,像是出了神,没有任何理会。 皇甫琛气急败坏,一下子双掌握着女人的肩膀,提起了她的身子,身子些许离开了书桌。 “叶嫣然,看着本帅!快点看着!!” 叶嫣然缓缓地转过泪眸,怔怔无神地看着头顶的男人,勾唇嗤笑,噙着泪水动了唇,“皇甫琛。。看着你又如何?再怎么看,你在我眼底,都是模糊的。。” “是吗?呵呵!”皇甫琛笑得森冷,“我会让你懂得,如何清晰!清晰得让你记住!永远记住!” 皇甫琛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盯着那双楚楚怜人的泪眸,却是出神地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皇甫琛发狠地吻着女人,舌尖快速探入女人檀口,贝齿相触,想要狠狠地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男人的手掌快速地窜入旗袍里头,手掌一边解开了系绑的裤袋。。。 整个身躯一下子匍匐了上去,女人脚底的圆头皮鞋被男人的短靴蹭落了地上,男人粗大的脚掌磨蹭着女人的双脚。 “唔。。”叶嫣然被男人啃咬着唇,紧拧着眉头,双腿被粗鲁架了起来。 璀璨的灯光下,摆放在书桌边缘的书本一本本掉落,结实的紫檀木书桌发出吱吱声,男人身躯撑在女人两侧的声响。 “哐当”一声,男人的短皮靴掉在了地上,白色的褥裤退至男人的脚裹,露出一双精瘦覆着腿毛的长腿,脚掌发红巨大磨蹭着女人不停踢踹的小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司令府,楼下,叶毅一边抽着烟袋,时不时抬头看向了楼上,这少帅久久未下来,叶毅脸色凝重,心里思虑着什么,这嫣然很快就要嫁入帅府,若真的如何,似乎也不好说。 书房里头,结实的檀木书桌发出些许吱吱声,灯光照在男人赤luo的背脊上,镀上了一层光亮,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渍,一双深邃的鹰眸,灼灼地盯着躺在书桌上的叶嫣然,那一双迷蒙的凤眸,神情痛苦地紧拧柳眉。 “叶嫣然,本帅给你的,你都要受着!”一记森冷警告落下,匍匐的身躯越发猛烈。 ****** 夜深后,书房门打开,皇甫琛理了理棉锻长衫,前额零碎的发丝沾染了些许汗渍,沉脚离开书房。 叶嫣然从书桌上坐了起来,细细喘着气。 “嘶~~!”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双腿缓缓并拢,圆润的指尖垫在地上,捡起了地上零碎的衣衫,一件件套上,眸光迷惘落寞。 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滑落,脑海里都是皇甫卓和自己曾经的点点滴滴。。。她越来越懊恼,为何没有勇气和阿卓抛开一切远走高飞,那该多好。 。。。。。。。。 两日之后,雪花飘飞,细细密密地布满了天幕。 督军府,却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四处张灯结彩,上百号的仆人里里外外地忙碌着,红毯至外头的街道,一直扑到了督军府正厅里头,连着供着祖宗牌位的祠堂。 “我不要娶金家小姐!!我不要娶她!!”皇甫卓大喊大叫,被几个士兵押着上了汽车,身上的新郎服也是那些士兵强制为他换上的。 一连串的炮竹声噼里啪啦地燃放,一顶花轿抬出了督军府,连着后面长长的迎亲队伍,最前头是押着皇甫卓的汽车。 “迎亲!”一道洪亮的声音落地。 汽车缓慢地启动了,后头的轿夫扛起了大红轿子,唢呐声,锣鼓声,连着冲破天的炮竹声,一字排开两排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金家走去。 督军府大门口,不远处,一棵秃了叶子的柿子树下,皇甫琛目送远去的迎亲队伍,唇角勾起一抹深笑。 正大门口,前来观礼的宾客已经络绎不绝前来恭贺。 这时候,督军夫人披着华贵的大红色罩袄,走上前,“伯琛,站在这看什么?” 皇甫琛收回视线,淡淡回落,“这阿卓迎亲看上去还算顺利。” 督军夫人神情几分轻佻,有点埋怨,“伯琛,这阿卓娶妻,你还真是上心,一直都是你监办,能不顺利吗!” 督军夫人话落,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伯琛,这今天帅府不也迎娶八姨太,你不早点回去?” 皇甫琛目光噙着深笑,“这叶家不愿摆酒宴,不用发请柬的,一顶红轿子就可以迎回叶嫣然,何须操之过急。” 督军夫人听着,满意地点了点头,“伯琛,你果然和那阿卓不同,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要死不活,话说这关他的两天,不是砸东西就是拒绝进食,哎,都不知道当年丽萍是怎么生的这孩子。” 皇甫琛没有心思听这女人间的陈年怨事,心里思虑着,这个时辰,陈副官去叶家迎娶的花轿应该快到了,一想到今夜起,那个女人就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女人,任由自己摆布,这心里头就舒坦得不能再舒坦。 “伯琛,这雪下得越来越大,进屋吧。”督军夫人开口道。 皇甫琛沉目,低沉声音,“不了,娘,我先回帅府了。” 话落,皇甫琛一下子朝着不远处停靠的汽车走去,督军夫人见了,微微不悦,还说不着急,这还是着急回去抱新太太了,这男人啊,就是喜新厌旧,老督军风流的性子是一样不落地传承了。 。。。。。。。。。 司令府门口,陈副官一队士兵,扛着一顶花轿,顶着飘落的风雪,在门外守候,这少帅的七位姨太太都是陈副官一手操办下来,原以为这叶小姐会与人不同,想不到还是一个样。 司令府里头,房间里头,梳妆镜前,叶嫣然一袭大红色的袄衫,下身大红色的套裙,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 一旁的丫鬟蔷薇,一脸忧伤,两颗眼睛都哭肿了,为她的小姐不值,小姐这样出生的女子,理应风风光光地出嫁,想不到竟然落到如此清冷,就连迎亲的队伍都没有,就那么一顶破花轿蔷薇忍不住又是抹了一把泪水。 叶嫣然长长的墨发盘起,梳成温婉的发髻,一旁的蔷薇拿起锦盒里头的发钗,正要为叶嫣然别上。 “别戴!”叶嫣然伸手按住了蔷薇的手,“都不用戴!” 蔷薇愣了一下,看着叶嫣然满头乌黑的亮发,没有半点首饰,落在叶嫣然的嫩白的脖颈和耳朵上,空荡荡的,没有一点装饰。 蔷薇蹙了眉头,开口道,“小姐,真的一点都不戴吗?你可是司令府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这出嫁,总要戴满首饰,帅府那些个太太看见了,岂不要笑话小姐寒碜!” 叶嫣然苦涩一笑,“若真的要笑就让她们笑去吧,所嫁非人,戴满了又有何意思!” “小姐。。。”蔷薇泪水又一次盈满了眼眶,哽咽道,“小姐,你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这嫁给少帅当八太太,本来就够委屈了,这出嫁了还要清汤挂面的,蔷薇心里难受。。” 叶嫣然听着,侧身,伸手拉过蔷薇的手,窝在了手心,“蔷薇,别哭,没你说得那么委屈,倒是你,要跟着我嫁入帅府,我这性子你懂,不争不抢的,别院的那些太太丫鬟自然会低看我们,倒是委屈了你!” 蔷薇听着,连连摇头,“不不不!小姐,蔷薇自小在司令府长大,伺候小姐,只要小姐觉得好,蔷薇就不会觉得委屈。” 话落间,蔷薇又是一阵抽泣。 叶嫣然看着梳妆镜里头的自己,弯弯的柳眉,白净的皮肤,清亮的凤眸,不施粉黛,怔怔地看着出神了片刻。 蔷薇朦胧的泪眸,同样落在镜子中,喃喃出声,“小姐,你真好看,这不涂胭脂,都好看。。” “呜呜~~~!这若是卓少娶了小姐,那就捧在手心里头宠着。。。何至于委屈当个八姨太。。。”蔷薇说话间一下子又哭了起来,身子一颤颤的。 叶嫣然听着,凤眸瞬间湿润了,酸涩涌上喉咙,一股股灼心的疼痛。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陈副官在门外,“八姨太,轿子在楼下等候多时,别耽误了拜堂的吉时。” 蔷薇听着,一下子擦干了眼泪,转目看向了叶嫣然,“小姐。。” 叶嫣然伸手微微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蔷薇,我们走吧。” 司令府楼下,叶毅一脸凝重,握着叶嫣然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嫣然,为父对不住你!” 叶嫣然强挤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爹,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决定的。”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一章 嫁入帅府,众矢之的(6000) 叶嫣然和叶毅一阵告别,一旁的陈副官时不时掏出怀表,瞧了一眼时间,上前,“八姨太,请问可有要带走的嫁妆?” 陈副官四下看了下,这每位姨太太嫁入帅府,或多或少都带了嫁妆,尤其是大姨太,连着带了几车的嫁妆。 叶嫣然眸光寡淡地落在客厅一隅,指了指,“就那里,一共两箱!扛走就好!” 陈副官听了,连忙看向了角落的两个大木箱,随即开口道,“八姨太,我可否代少帅检查一下,这进入帅府的物件都要检查一番。” “陈副官,你随意。”叶嫣然淡漠地回落。 陈副官走上前,伸手打开了两个木箱,猝然,双目一惊,两个泛着木香气的旧木箱,里头装了满满的两箱子书。 陈副官诧异地转头,看向了叶嫣然,“八姨太,就这两箱吗?” “就这两箱,麻烦陈副官派人帮我扛走。” 陈副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叫来了外头的两个士兵,将那两箱子的书扛了出去。 叶嫣然回头,上前抱住了叶毅,“爹,您多保重,我会经常回来看望您老。” 叶毅双臂抬起,抱住了这个自己养大的女儿,“真的不多带些嫁妆过去?” 叶嫣然从叶毅怀中抬起头,摇了摇头,“不了,爹,你懂我。” 叶毅没有再多说什么,此时蔷薇背着一副医药箱上前,“小姐,这药箱我背着。” 叶嫣然转身看向蔷薇,伸手拿过,“蔷薇,还是我来吧。” 叶嫣然接过药箱,一袭红裙,朝着门外走去,门外雪花飘飞,白亮的光芒落在她发亮的黑鬓上,镀上一层光芒,背影窈窕,红妆出嫁。 叶毅看向蔷薇,“蔷薇,好好照顾好小姐。” “老爷,我知道了,蔷薇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蔷薇跟随着出门,宽敞的门槛外,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凤眸流转,转过身,背着医药箱,双膝跪地,朝着客厅里头的叶毅,缓慢地磕头。 客厅中央的叶毅见着,眼眶湿润了,心间浮起一阵阵酸楚,这么一把年纪的男人,不至于落泪,却也难受得背过身去。 “小姐,我帮你盖上红盖头。”蔷薇上前为叶嫣然盖下了红盖头,搀着叶嫣然起身。 蔷薇撑开一把红色的油伞,置在叶嫣然的头顶上,抵住了落下的雪花,身影淹没在飘飞的雪花中。 。。。。。。。。。。 大门口,陈副官掀开了花轿的门帘,叶嫣然顶着红盖头再次回头,伸手掀开红盖头一角,恋恋不舍看了一眼身后偌大空寂的司令府,弯腰钻进了花轿。 陈副官朝着一队士兵挥了挥手,起轿,一队扛枪的士兵尾随在花轿后头,花轿旁跟着一脸忧伤的蔷薇。 花轿行进至外头大街,锣鼓唢呐声,连着鞭炮声越来越近地传到了叶嫣然耳中。 大街的另外一头,皇甫卓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虽是大雪天,这整个诏阳城的老百姓都站在街道两旁看热闹。 大街这头,陈副官让士兵停下了脚步,“歇一下,让卓少的迎亲队伍先过。” 花轿里头,叶嫣然听见卓少这两个字,心间一颤,外头锣鼓喧天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叶嫣然敲了敲轿板,朝着窗外的蔷薇叫道,“蔷薇,外面什么声音,那么热闹?” 蔷薇一脸哀伤地看着迎面而来,排场隆重的迎亲队伍,贴近轿窗,声音压低,“小姐,是卓少的迎亲队伍。” 叶嫣然听着,整颗心勃然跳动了起来,小手发颤,伸手撩开了轿子的窗帘,小手微微掀开了红盖头,视线落在外头。 冗长的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地靠近,为首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这老百姓谁都知道这是皇甫家三少娶妻,轿车后头跟着一顶轿子,这原先该是新郎官骑着马来迎娶,只是这皇甫卓百般不愿,这才用汽车,硬是把皇甫卓押上了汽车。 叶嫣然这头,花轿一顶,随行的一队士兵,冷冷清清,红盖头下,那一双凤眸凝滞住了眸光,盈满的泪水在眼眶里头打转。 “小姐。。”蔷薇忍不住又一次落泪,哽咽道,“别看了。。” 叶嫣然眸光怔怔地盯着那一顶拱珠装饰,八人抬着的大花轿,尤为显眼,这街旁观望的姑娘纷纷投以羡慕的眼神。 汽车缓缓开过,车后座里头,皇甫卓脸庞黑沉地紧绷着,身旁坐着两个押着他的乔装士兵。 皇甫卓剑眉微微跳了跳,他似乎有感觉到一束目光正在看着自己,猛然侧头。。。 隔着车窗,街道对面,那一条巷子口,大雪飘飞,那一顶大红色的花轿,围着一队戎装的士兵。 花轿掀开一角的窗帘,那一双痴痴忧伤的凤眸,即使隔着飘雪,隔着几丈远,依旧能够冲撞在一块。 “然儿。。。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在车后座里头大声喊叫,整个人朝着车门扑去。 “卓少!请你坐好!”身侧的两个士兵死死地押住皇甫卓,生怕他推开车门逃走。 “然儿!!然儿!”皇甫卓激动地大叫,出拳朝着两个士兵动手,“滚开!我要下车!” “卓少,少帅有吩咐,您不能下车,要迎娶完金家小姐,拜堂成亲,过了今夜洞房之夜,我们就离开,不再看着你。” “滚!!让皇甫琛那个卑鄙小人去见鬼吧!”皇甫卓朝着两个士兵怒吼道。 叶嫣然这头,陈副官背手身后,军帽上积了一层白雪,落在那边汽车上,车里头皇甫卓的动静,落在了眼底。 陈副官转身,双目一惊,花轿的窗户,叶嫣然卷起了窗帘,掀起红盖头下的一角,一张不施粉黛的脸颊,滚落晶莹剔透的泪珠。 陈副官征了一下,他这是第一次看见新娘子如此素面朝天,却是依旧娇美,难怪少帅对叶小姐如此执着。 陈副官疑虑了一下,看着那头汽车里头的动静,又看着叶嫣然落泪的神情,走上前,弯腰,“八姨太,请你坐好,我们从那边小路走,这边让道给卓少吧。” 陈副官看向蔷薇,“为你家小姐盖好盖头,我们要起轿了。” 叶嫣然勾唇冷笑,盯着陈副官,“陈副官,如此拆散一对情比金坚的眷侣,你可曾心怀一点善意?可曾有几分怜悯!” 陈副官愣了一下,神情几分尴尬,笑得几分无奈,“八姨太,这少帅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事已至此,请八姨太既来之则安之。” 叶嫣然眸光又一次落在那婚车,里头皇甫卓似乎在呼唤自己,叶嫣然惆怅落寞的神情,落下了卷帘,回到轿子中,落下了头顶的红盖头,泪水涟涟地滑落。 陈副官直起身躯,叹了一口气,朝着士兵挥了挥手,轿子重新抬起,朝着巷子里头抬去。 皇甫卓一阵反抗,身上新郎服褶皱了不少,猝然顿住了动作,他看着那顶大红色花轿消失在巷口,眼眶湿润了。 。。。。。。。。。。 金府,金雪离身穿金丝刺绣的嫁妆,头戴金灿灿的凤冠,唇色嫣红,双腮绯红,额头中间点缀着美艳的梅花钿。 “小姐,你这么打扮可真美,小姐这就要成为皇甫家的少奶奶了,可真是可喜可贺!”一旁的贴身丫鬟小鸢笑着讨喜。 金雪离温柔地笑着,心里头却是惴惴不爱的,她不是不清楚这卓医生最想娶的女人不是自己,这样嫁给他,他定会不悦,不过想起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尊尊君子的好脾气,只要自己诚心待他,尊夫为上,假以时日,定可以和卓医生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这时候,外头跑进来一位跑腿丫头,兴奋地一路叫道,“小姐!小姐!这迎亲的队伍到门口了,排场可大了,这外头雪下得这么大,好多老百姓还是出来观看了,小姐,您嫁得可真是风风光光,全城的姑娘都羡慕着。” 金雪离朝着一旁的小鸢开口,“小鸢,赶紧为我盖上盖头,别耽误了皇甫家定下拜堂的吉时。” “知道了,小姐,姑爷一来,瞧你心急的!”小鸢取笑着。 金雪离盖上了红盖头,朝着小鸢招了招手,“把那个盒子给我!” “小姐,给!”小鸢递了那个早早准备好的锦盒,金雪离一下子将盒子抱在了怀中,盒子里头装着满满一叠的药方子,这可是自己和卓医生结缘的开始,希望能够善始善终。 金家的嫁妆一车又一车地跟在了迎亲队伍后头,一顶花轿尾随着汽车,一字排开,金雪离坐在花轿里头,双手抱着那个锦盒,有点欣喜却又有点不安,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今日儿,金雪离听奶娘跟自己说了些这男女之间的闺房秘事,还有那次发生意外,卓医生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男人凶猛的样子,金雪离记忆犹新。。一下子羞涩得脸颊发烫,唇角却是泛着甜甜的笑。 。。。。。。。。。。 少帅府邸,正客厅,烧着炭火的炉子,滋滋地发响,一厅子坐满了四位姨太太,皆是盛装打扮了一番,每位姨太太身后都站着一位贴身丫鬟。 金语秋神情最为凝重,身侧坐着已经快六岁的小伊夏,紧紧地搂着自己娘亲的胳膊。 二姨太陈婉婉套着绒毛袖笼,声音尖细地讽刺, “我说语秋,你这次可真是打着自己脸了!缝好衣裳替她人做嫁衣,这把你的小堂妹送给了卓少,如今倒是迎来了八姨太,叶家千金,呵呵!!语秋,你还嫌少帅我们几个人不够分吗?” 金语秋脸色委屈,抱紧了小伊夏,眸子泛着水雾,“我哪里知道少帅打得是这主意,我若是知道,千般万般,都不会顺了少帅的意思。” 三姨太朱碧莲闲然地喝着清茶,抬了抬眼眸,“就算你不顺少帅的意,少帅也会把那叶家千金弄进帅府,少帅对那丫头的心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碧莲,你这话是何意?”金语秋脱口问道,另外两位姨太太一下子也来了精神。 三姨太笑了笑,“我前阵子听喜儿说了,那次帅府家宴,叶小姐留宿西厢客房,这夜半三更的,少帅进去了,被另外个跑腿的丫鬟瞧见了,这不喜儿套了话,我这才知道。” “原来如此!”四姨太夏芸一下子咬了牙,眸色里头喷出了妒火,“我说这少帅回了诏阳,都不进姐妹的院子,敢情这叶家小姐就是个贱蹄子,勾引起少帅来。” “真看不出来嘛!这叶嫣然看着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还喝过洋墨水,想不到这么放荡!”二姨太陈婉婉鄙夷的神色,心里头也是堵着气,这以后可又多了一个争宠的女人,真是烦。 “就是喝了洋墨水,这才水性杨花,放着皇甫三少夫人不要,偏偏和我们抢少帅,真是招人嫌的践人。”夏芸更着附和。 三姨太朱碧莲落下手中的热茶,冷嘲道,“芸妹妹,这前阵子你还得意少帅为你的闺女办了满月宴,现在看来,这少帅兜了一个圈,都是为了那叶小姐,给卓少落了个套!” 夏芸被当面被如此戳破,一下子觉得失了颜面,咬着唇不语。 “这又如何,叶家千金不过和我们一样,同样从偏门抬进帅府,就连这酒宴照旧没摆,等这少帅新鲜劲一过,很快又会来我们院,就像从前那样,雨露均沾了。” 就在这时,皇甫琛一袭华贵的衫银色长衫进了正厅,器宇轩昂,硕长的身躯挺拔。 众位姨太太皆是立刻站了起来,欠了欠身,齐声行礼,“少帅!” 皇甫琛眉梢浮着一丝丝惬意,扫了一众的姨太太,没有言语,目光落向外头,这时候,一位副将从外头的长廊跑了进来,“少帅,迎娶八姨太的轿子进府了。” 皇甫琛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浓黑的剑眉上挑,立刻跨步出去,身后的一众姨太太都跟了出去。 前院里头,陈副官带着一队士兵将花轿从偏门抬进来,绕过层层叠叠的府院,来到正厅外的院子。 大雪纷纷洒洒地落下,大红色的轿顶落了一层白雪。 皇甫琛站在门槛上,目光泛着几分得意的光芒,落在那顶大红色的花轿上,一抹讥诮的弧度微微扬起,满腔的热血竟然莫名地沸腾了起来。 皇甫琛走下门槛下的台阶,一步一步地朝着花轿走去。 身后的一众姨太太,皆是目光专注看着,夏芸眸光落在两位士兵扛着的木箱子,鄙夷地唇角,“去!就这么两箱子破嫁妆,还司令千金呢?比我还寒酸!” 陈婉婉走上前,笑了笑,“果真够寒酸的,这是叶司令的掌上明珠吗?不知道人还以为少帅娶了山里的野丫头。” 花轿前,皇甫琛站定,一旁的蔷薇连忙掀起了花轿的帘子。 花轿里头一身红妆的新娘子,大红色盖头盖住了女人的容颜,一双芊芊玉手落在双腿间,一双小脚套着一双刺绣的大红布鞋。 这样的新娘子,皇甫琛见了七个,却唯独眼前的女人,令他瞬间整个心口都盈满了说不出的兴奋和喜悦。 花轿前的皇甫琛,久久站立着,目光深色,来来回回地打量着里头的女人,瞳孔里点点光泽渐渐扩大,染上一层欣喜的悦色,却是不易言表。 “随本帅下轿吧。”皇甫琛回过神,低醇放柔的声音落下,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将她从花轿里头接了出来。 叶嫣然弯腰出了花轿,顶着红色盖头,盖头下,一双泪眸痴痴地恍惚了神情,全然是街道上那顶鲜红的花轿,她的阿卓娶妻了,新娘子不是自己。。。 “叶嫣然,你终于成为本帅的女人了!”皇甫琛落下激动难掩的声音。 猛然间,一阵昏眩,外头的皇甫琛一把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哈哈哈~~!”男人忍不住高亢地笑出声,抱着女人离开众人的视线。 红色的盖头下,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她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男人的暖意,心间只有无尽的冰凉。 身后的众位姨太太皆是怔怔地看着,这时候夏芸突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身后的丫鬟,“红儿,你可知道少帅把这八姨太的别院安排在哪里了?” 这么一问,另外几位姨太太也是恍悟过来,陈婉婉想着,“对啊!这些日子,也不见的少帅吩咐管家收拾了哪处别院,这是打算把这贱蹄子安排哪里去?” 丫鬟红儿凝了凝眉头,摇头,“四姨太,红儿不知啊,没见着哪处空置的别院收拾了。” 夏芸眸光疑虑地看着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消失在前方拱门的背影,推了推丫鬟,“红儿,跟过去瞧瞧,看看少帅要带她去哪里?” “四姨太,我这就跟去。”红儿偷偷地跑上前,这丫鬟跟着,总该是不显眼。 。。。。。。。。 绕过冗长的长廊,穿过石雕拱门,一道又一道,这帅府格局庞大,高墙宅门,庭院深深。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进一处别院,别院的大拱门上头落着两个字,“莲轩”。 别院里头种满了梅花树,梅花树上挂满了雪花,树枝成了雪绒条,冰雕玉琢,这轩阁典雅不失气派,连着一排排的紫檀木门,都散发着一股幽幽的香气。 主厢房,门旁的仆人为皇甫琛拉开了房门,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踏进了房间,身后的门被合上。 厢房里头,大红色的被褥,早上吩咐仆人换过,正中央简易地张贴着囍字。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朝着里头内屋的床榻走去,将女人放置在床榻上。 叶嫣然坐着,皇甫琛目光深沉如水地盯着女人的红盖头,唇角扬起一抹柔情的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嫣儿,本帅这就为你掀开红盖头。”皇甫琛落下话,伸手掀开了女人的红色盖头。 红色盖头下,那一张不施粉黛的容颜,挂满了泪痕,泪眸如水般发亮,泪水一道道地滑落脸颊,湿润了娇嫩的红唇,晶莹剔透般嫣红,白希的脖颈空荡荡没有任何的装饰。 男人深邃的双目猝然怔住了,心猛然楸住了,一股气团在了心口,怔怔地盯着女人泪眸。 皇甫琛目光凝滞看着女人的凤眸,整颗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狠狠刺入般发疼。 “哭什么?”皇甫琛声音低醇,伸手抚去女人脸颊的泪水。 叶嫣然撇过头去,眸子清冷。 皇甫琛抬眼,视线落在女人乌黑发亮的云鬓,竟然干净得没有任何一支发钗。 皇甫琛伸手绕到女人脑后,一下子拉下了发带,女人如墨般的长发一下子散了下来,落在白希的脸颊两侧,清丽,风华无双。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二章 秉烛长欢,不休不眠(6000) 皇甫琛伸手绕到女人脑后,一下子拉下了发带,女人如墨般的长发一下子散了下来,落在白希的脸颊两侧,清丽,风华无双。 “嫣儿,你真美。。”皇甫琛声音低沉几分柔情,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双深邃的鹰眸泛散开柔情。 一双覆着粗粝茧子的手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看着女人低眉垂眸的模样,温热的唇凑近,轻柔地吻着女人噙着泪水的唇。 “别哭了,阿卓已经娶了金小姐,你也嫁给了本帅,木已成舟,安心做本帅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嗯?” 皇甫琛抱起了女人,落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抚摸着女人的泪水,一时间竟然有点乱了分寸。 叶嫣然眸光呆滞,神情久久定住了,满脑子都是那锣鼓喧天的迎亲队伍。 皇甫琛见着女人久久没有回应,心口一团火越烧越甚,声音冷了几分,“看看本帅,看看你的丈夫!” 皇甫琛双掌捧着女人的脸蛋,近乎让女人的脸蛋抬起,面对着自己。 叶嫣然一下子闭上了眼眸,“皇甫琛,你让我安静一会,我不想看见你。” “你~~!”皇甫琛气结地说不出话来,双掌颤抖着,想要一掌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又完全下不了手,鹰眸狠狠地缩了又缩。 男人的手掌终是落了下来,看着女人闭上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泪水,想要开口,却是说不出半点话。 久久的凝视,皇甫琛终是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大雪依旧在飘飞。 “给你时间安静,过一会再来看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门推开的声响,皇甫琛出了门,门外,皇甫琛朝着蔷薇落声,“你是陪嫁丫鬟?” 蔷薇几分畏惧地点头,“少帅,正是!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叫蔷薇。” 皇甫琛回头瞥了一眼屋里头,“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话落,皇甫琛沉步出了门,朝着酒房走去。 蔷薇见着皇甫琛走远,连忙进了屋,合上了房门,走到床榻前,“小姐,你还好吧?少帅没对你怎么样吧?” 叶嫣然回过神,抬头,缓缓地站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房间。 “小姐,这别院真漂亮,我刚才观察了下,可大了,还有一个宽敞的后院,后院里头还有一池塘,听这里仆人说,那池塘一到夏天开满了莲花,可漂亮了,还有啊,听说这可是少帅休息的别院。” 丫鬟蔷薇说着,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房间,拧了下眉头,“就是这新婚,倒是婚房布置得简陋了点。” 叶嫣然一把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八姨太而已,太过隆重了,倒是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小姐!”蔷薇委屈地扁了嘴,“别这么说,刚才这里的仆人说,少帅可从来没有带其他姨太太留宿这个别院。” 叶嫣然愣了一下,很快神情淡淡,沉默了片刻,转口道,“对了,蔷薇,我带来的药箱呢?” 蔷薇听着,连忙跑了出去,“小姐,你等下。。” 片刻之后,蔷薇提着药箱进了屋,“小姐,刚才你被少帅抱走,药箱我收起来了,还有那两箱子书,现在院子里头的书房。” 叶嫣然接过了医药箱,放置在桌上,打开,伸手取出了一包包裹好的粉末。 “小姐,这是什么?”蔷薇好奇地发问。 “番泻叶。”叶嫣然取出了那包粉末,合上了医药箱。 “小姐,番泻叶是做什么用的?” 叶嫣然收拾好医药箱,递给了蔷薇,“别问那么多,把药箱收进柜子里头,去吧!” 。。。。。。。。。。 帅府的偏厅,四位姨太太围成一桌,一旁的炭火烤着,桌上的麻将哗啦啦地摸响。 二姨太陈婉婉摆好了牌,媚眼一抬,“夏芸,投骰子吧。” 四姨太夏芸投了下骰子,看了下点数,“语秋,你坐庄!” “东风!”金语秋摸了张麻将牌,落在桌上。 这时候,丫鬟喜儿从外头跑进来,朝着各位姨太太请了个安,“各位太太好!” “那八姨太住哪个院?”夏芸摸了一张牌,正要看。 “四姨太,八姨太住进了少帅的莲轩。”喜儿紧张地回落。 “你说什么!!”夏芸手中的麻将牌脱落,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说八姨太住哪里?” “住。。住进莲轩里头,连着两箱子嫁妆都扛进去了。”喜儿哆嗦地回应。 整桌的女人一下子都安静了,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的神色,三姨太眸底划过一道阴狠,二姨太气得嘟长了嘴巴,大姨太明显是落寞的神情,十分懊悔自己将雪离儿强塞给了皇甫卓。 夏芸一把扯过斜襟上的手绢,拉扯着手绢,咬牙切齿,“这喝了洋墨水的女人,就是会使出狐媚子的手段,这才刚来,就弄出这么个动静!这莲轩可是少帅天天休息的地方,这是要日夜相伴了吗?气死我了!” 陈婉婉也是按耐不住了,停下了摸牌的动作,站了起来,“若真这样,那可怎么办,她天天和少帅同床共枕,这还能不下个崽出来?这可要敢在我们前头!” 三姨太朱碧莲勾唇笑了,笑得眉目阴冷,“各位姐妹们想多了,这下不下得了崽,还难说,继续打牌吧,别让小践人坏了我们打牌的兴致。” 夏芸手中的牌一丢,气不打一处来,“还打什么牌!不打了不打了,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夏芸站了起来,捋了捋身上华贵的水貂毛小袄,朝着贴身丫鬟吆喝道,“红儿,跟我回房,今日儿的心情都被一个小践人糟蹋了,真是晦气!” 夏芸扭着腰带着丫鬟离开了偏厅,三姨太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招呼着,“喜儿,过来,你替四姨太顶上,打上一圈。” “还打什么打!”二姨太丢了手中的麻将牌,同样站了起来,“我也要回房去,好好平复下心情,这盼星星盼月亮,这少帅没盼来,倒是盼来个八姨太,气死了!” 陈婉婉同样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 三姨太朱碧莲见着,抬头看向了金语秋,“语秋。。” “别问我,我也不想打牌了,没心情。”金语秋同样起身,神情落寞,这嫁入帅府七年由余,这每一位太太入府心里都疼,少帅总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泪,这样的心情他是个男人,他永远不懂。 一位位的姨太太离开了,三姨太朱碧莲手中掂量着麻将牌,一阵冷笑。 “三姨太,她们都走了,看来大家都没了心情。”贴身丫鬟喜儿上前,开始收拾桌上的麻将牌。 朱碧莲落下手中麻将牌,轻启红唇,“她们不懂,有些事干着急没用,要不动声色地行动起来,那才叫快意。” 喜儿听着,一丝丝狡黠划过眼底,低声附和道,“这自然还是三太太最聪慧,这从前,少帅进您院子还是最多的。” “喜儿,去替我把熬好的燕窝端来,趁着少帅这阵子该是不会来我房里,我可要好好滋补一下,这男人就是欢腥的猫儿,总有腻味的时候,那叶小姐再美再特别,他总会有吃腻的一天,耐心等着就是了。” 喜儿连连点头,“三姨太说的是,喜儿这就去给你端燕窝。” 。。。。。。。。 大雪飘飞,隔着几条长廊,酒房里头,酒香四溢。 皇甫琛靠在铺着老虎皮的黄梨木椅子上,双腿横跨在前方的茶桌,手中持着一杯青花瓷杯,里头盛满了清醇的酒液。 一杯清酒落了肚,皇甫琛红了眼眸,深邃的眉目,目光深幽。 脑海里尽是叶嫣然落泪的凤眸,心里头堵得难受,这个女人心心念念着皇甫卓,皇甫琛有时候实在弄不懂,阿卓究竟哪里好了?令她如此执着,事已成定局了,那么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 皇甫琛掌心中的酒杯又一次抬起,清酒又一次落入肚中,火辣辣地灼烧着喉咙。 帅府的管家从外头进来,恭敬地低头,“少帅,今夜的花烛酒在莲轩摆上?” 皇甫琛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杯沿,“摆上!热上几壶酒。”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管家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陈副官紧随着进来,掏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了皇甫琛,“少帅,密函。”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酒杯,接过那封信笺,不缓不急地拆开,英俊的眉毛舒展开,唇角泛起一道深意的笑,“这叶衍海果然足智多谋,这上得了战场,这做个歼细,还能够周旋得如此巧妙。” 陈副官笑了笑,“少帅,那明日去齐州?” 皇甫琛扣了扣手指头,眉梢微微挑起,几缕细纹勾勒着男人的沧桑。 陈副官见着皇甫琛久久不语,低声试探道,“少帅,可是不放心八姨太?要一块带上吗?” 皇甫琛听着,眉目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向陈副官,“你如何认为我是不放心她?”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自己问多了话,有点尴尬,“末将多嘴了。” 皇甫琛甚是不悦,他不喜欢被人看透心思,心里头莫名有种恐慌,叶嫣然只是一只顽劣的野猫,所以这兴趣浓了点,这已经入了府,成了本帅的八姨太,来日方长,这兴趣渐渐会淡去。 皇甫琛目光深色地落在外头的天色,看着一点点暗沉了下来,胸腔中的火焰一点点燃烧,今夜的女人可以顺从地任由自己摆布了。 一手拿过桌上的酒杯,一手拿过酒壶,一杯又是一杯地灌入喉中。 皇甫琛连着喝了三杯,突然落下手中的酒杯,转目看向了陈副官,“你去酒窖把那坛泡了数月的鹿茸酒取出来。”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跑了出去,朝着酒窖奔去。 。。。。。。。。 天色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眼见着又封了外头大街的路,四周的院子积雪厚厚一层。 莲轩,叶嫣然坐在梳妆镜前,披散的长发,蔷薇为她梳理,梳成温婉的发髻,斜搭在耳边。 厢房里头的外屋,管家带领仆人丫鬟在饭桌上摆满了一桌酒菜。 片刻之后,管家隔着屏风,恭敬地开口,“八姨太,饭菜都准备好了,少帅待会过来。” 叶嫣然起身,离开了梳妆镜,从屏风后出来,看着管家带着一群仆人出门,叶嫣然走上饭桌前,琳琅满目的饭菜满满一桌,一旁还备着一蛊瓷罐,里头正温着酒。 “小姐,他们在做什么?”这时候,蔷薇指了指外头的一群仆人。 叶嫣然走到门外,看着偌大的院子,雪花飘飞,一群仆人顶着雪,忙乎着点亮了一盏又一盏的红灯笼。 管家上看见叶嫣然走出来,上前客气地开口,“八姨太,外头天冷,进屋吧,今晚可是您和少帅的洞房花烛夜,少帅很快就过来。” 叶嫣然看着外头仆人连着挂了数盏的红灯笼,还在挂,疑惑开口,“请问,这四周的走廊都要挂满灯笼吗?已经很亮了。” 管家笑得深意,“八姨太,您初来帅府,还不清楚这帅府的规矩,这少帅若是在哪院留宿,这就在哪个院子盏灯,这灯笼必须挂满,寓意圆圆满满,这规矩还是督军府留下来的。”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冷嗤了一声,心里寻思着,若是阿卓,根本不用这么多规矩,阿卓曾经说过,成亲后,若是可以搬出督军府,找一处小屋子,只有两人住着,一起出门问诊,若是得空,就在家里烧几个菜吃。。。 叶嫣然思及此,心里头的酸涩又一次涌上来,说不出的难受,眼眶湿润地盯着那一盏盏的红灯笼,红灯笼上被白雪覆盖的青砖绿瓦,这高门宅院将自己禁锢了。 在这么方寸之地,蹉跎自己的青春和美丽给那么一个不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有着众多的女人。 可悲可叹! 一旁的管家见着叶嫣然忧伤的神色,原以为是不是她等着少帅焦急了,连忙开口道,“八姨太,您真是有福气!这少帅待您可真不一样,这一来,直接就住进这少帅常住的莲轩,少帅疼着你。” 叶嫣然听着,唇角微微抽搐,笑得冷嘲,“管家,你该干嘛干嘛去。” 管家听着,多少觉得有点自讨没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这要换成其他太太,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就在这之际,皇甫琛踏进了院落,那些挂好灯笼的仆人皆是恭敬地开口,“少帅,晚上好!新婚大喜!” 皇甫琛没有回落,一眼看见站在大门口的叶嫣然,一袭红妆,窈窕淑女近在咫尺。 皇甫琛目光划过一道浓烈的兴味,抬脚上前。 叶嫣然回过神,看见皇甫琛,一下子转身,径直进了屋,不远处的仆人连着管家见了,都愣怔了,这哪位太太看见少帅都是开心地上前行礼,这八姨太还真是特别,理都不理。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径直进屋,愣了下,心里头几分失落,却又撩得他心痒痒的,大跨步追了进去。 屋内,烤着一盆炭火,满桌的酒菜,香气四溢。 叶嫣然坐在饭桌前,已经拿起了桌上筷子,端起一碗饭,不缓不急地动筷。 皇甫琛大跨步进来,朝着门口的蔷薇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蔷薇见着,退了出去,连着合上了房门。 皇甫琛上前,弯下腰,双臂一下子搂住了用膳的叶嫣然,覆在女人的耳边,“嫣儿,久等了,是不是饿极了?” 皇甫琛唇摩挲着女人圆润的耳垂,喷洒着浓烈的酒气,“嫣儿,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本帅一定会好好疼你。” 叶嫣然落下了手中的筷子,微微拧了眉头,那一股泛着药材的酒气,扑鼻而来,“你喝了鹿茸酒?” 皇甫琛轻而易举地抱起了女人,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双臂环住叶嫣然的双臂,“果然是学医的,这样都能够嗅得出来?” 叶嫣然鼻尖散着男人浓烈的酒气,微微蹙了蹙眉头,“这酒不止泡了鹿茸,还有肉苁蓉、仙茅、淫羊藿。。。” 叶嫣然越说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噤住了声音。 “怎么不说了?”皇甫琛手指头撩拨着女人的发丝,“你连几味药都闻出来了,那你说说这酒有何功效?” 叶嫣然愣了下,正要起身,“我起来说。。。” “坐着!”皇甫琛一掌将女人按着坐了下来,粗粝的手掌不安分地摩挲到女人的腰际,“本帅抱着你,别矫情!” “说说,这酒有什么功效?”皇甫琛双目泛着深意,灼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眸,像是要调弄她。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强身健体,驱寒壮。。。” 叶嫣然一下子说不出来了,静默了。 “怎么不说了,不是医术精湛吗?”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一路下滑,声音透着嘶哑。 叶嫣然眸光清冷地瞥向他处,“有必要再问吗?心照不宣,不好吗?”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不宣什么?” 皇甫琛冷峻的眉澈激荡起一丝丝微澜,笑得好似深潭里绽放的幽谷花,令人觉得森然。 “嫣儿,这酒喝着,浑身有劲,今夜。。本帅与你秉烛长欢,不休不眠,意下如何?” 叶嫣然听得浑身打了个惊颤,眸光划过恐惧,看着喷洒着酒气的男人,声音几分颤抖,“我。。觉得不怎么样。。” “怎么?”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双臂,“害怕了?” 叶嫣然身着那一袭大红色的套袄,宽大的水袖,男人的手掌窜了进去,温热地揉着女人纤细白嫩的手臂。 “嫣儿,你说这若有上一世,你该是蛊惑纣王的妲己,还是那迷惑夏桀的妹喜。。。真是妖精。。”男人的手掌又是一掌握住了女人的腿,连着大红色的套裙,窜了进去,肆意摩挲着。 “商纣王烽火戏诸侯,覆灭了商,夏桀为了妹喜,大兴土木,不理政事,夏灭!” 叶嫣然转目注视着眼前的皇甫琛,双臂猝然勾住了男人脖子,神情异常平静,“皇甫琛,那你告诉我,我若是妲己,若是妹喜,你打算为了我,毁了军政一方的皇甫家吗?”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起,瞳孔缩了又缩,猝然大笑出声,“哈哈哈~~!” 叶嫣然听着男人的笑声,嗤之以鼻,“我知道你不会,在你眼中,女人不值一提,只是你的附属品。” 皇甫琛眸底染着几分酒熏的醉意,“嫣儿,莫要如此妄自菲薄,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本帅,用心爱我!想要什么,本帅都给你,嗯?”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三章 心是你的,命是你的(6000) 叶嫣然盯着男人酒熏的眼睛,这一句句话语哄得人会心醉,可是叶嫣然清醒得很,芸雨之后,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什么都给我?”叶嫣然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歪着脑袋看着,“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皇甫琛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揉在掌心中,低头吻了一口,“女人如此,就不讨喜了,要本帅的命有何用? 皇甫琛抓着女人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感受着那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要本帅的心才有用,心是你的,命就是你的!” 叶嫣然静默了,心里思忖着,这皇甫琛的心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要,这个男人城府如此深,索要他的心,就要付出自己的情,只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心没要到,自己反倒赔了进去。 皇甫琛手指头滑到女人的斜襟上,扣子一颗颗地解开,“想要本帅的心,付出你的人,卖力一点!” 叶嫣然脖颈处一阵冰凉,僵硬了身子,纽扣被解开了三颗,一把按住了男人的手,“肚子饿了,不用膳吗?” 皇甫琛笑得几分邪魅,“嫣儿,本帅现在只想吞了你,以解饥肠辘辘的感觉。”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男人的手掌上下游离,像是要将自己揉化了。 “皇甫琛。。不要这样。。我肚子饿了。。很饿了。。”叶嫣然焦急地推拒。 皇甫琛停顿下动作,眉目里撩火燃烧,隐忍住,“行,用膳!” 皇甫琛从女人的衣衫里头抽出了手臂,松开。 叶嫣然一下子从男人腿上跳起来,坐在了一旁,解开的纽扣快速地扣上。 叶嫣然眸底划过一丝慌乱,伸手拿过汤勺,勺了一碗汤,推到了皇甫琛跟前,“少帅,喝汤!” 皇甫琛意外地一征,唇角勾起一抹深笑,伸手接过汤,“终于想明白了?丈夫是谁?就该伺候谁,呵呵!” 皇甫琛心情顿时大好,低头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地喝着汤。 叶嫣然瞥了一眼,拣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挑着饭吃。 一碗汤落了肚,皇甫琛俊逸的眉目上挑,将掌心中的空碗递给了叶嫣然,“嫣儿,再盛一碗,突然觉得这汤味道甚好!” 叶嫣然见着,眸底几缕慌乱,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空碗,很快又盛满了一碗汤,“少帅,请喝!” “哈哈哈!!”皇甫琛畅快地大笑,接过那碗汤,很快地喝完,空碗重重地落在了桌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上前,皇甫琛一把搂住了叶嫣然,凑近脸庞,唇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 “唔。。。”皇甫琛很是激动地吻着女人的唇,双臂紧紧地搂着,火热的长舌直捣女人的檀口,教缠缠绕。 松开唇,皇甫琛又是意犹未尽地吻了又吻,“嫣儿,我真的很开心,你终于想通了?好好跟着我,本帅会用心疼着你!嗯?” 叶嫣然眸子泛着一丝丝忧伤,你的疼爱,我根本不需要,将我和阿卓这样拆散,还妄想我对你好,做梦! “来,嫣儿,快点吃!吃好了我们早点歇息!”皇甫琛一下子兴奋难掩地坐了下来,伸手夹起饭桌上的一只虾,动作利索地剥着红壳。 不一会儿,虾肉落入叶嫣然饭上头,“嫣儿,吃!” 叶嫣然看着饭上头的虾肉,心里头一阵冷笑,不动声色地吃着。 “嫣儿,这鱼也吃点!”皇甫琛又是兴奋地挑起了桌上的一块鱼肉,剔掉了里头的骨头,一根根拔了出来。 “多吃点,这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才有力气。”皇甫琛又是将那块剔了骨头的鱼肉落入女人饭碗里头。 叶嫣然吃饭的动作缓慢了几分,听见这洞房花烛夜,又扫了一眼男人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头越发冷笑,这个男人,只是贪图自己身子罢了。 叶嫣然缓慢地挑着饭粒,吃得极慢,饭上头落了满满的菜,皆是皇甫琛夹的菜。 “嫣儿,吃快点!”皇甫琛夹了一个鸡腿又是落在叶嫣然一旁的空碗中,单臂搂着女人的腰,声音急切催促。 叶嫣然缓慢地吃着,“你夹了这么多,要我如何吃得快?”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饭碗里头满满的菜色,忍不住笑了,落下了筷子,目光深沉,注视着女人吃饭的模样。 叶嫣然忐忑不安地吃着饭,心里头思量着,感受到身侧灼热的目光,猛然抬头。 撞入那一双深邃如潭的瞳孔里头,愣了一下,“你怎么不吃?” 皇甫琛拿过桌上的热着的酒,为自己倒了一杯,笑得兴味浓烈,“我想吃你,你先吃!我后吃!”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地又是打了个颤,看着男人那双灼热发红的眼睛,浑身战栗,这每一次都是在外头,如今嫁给他成了他的女人,他岂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皇甫琛端起斟好的一杯酒,盯着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施粉黛,却泛着两朵醉人的红云,一阵心驰神往。 “来,陪本帅喝上一杯。”皇甫琛递上了一杯酒,落在叶嫣然跟前。 叶嫣然顿住眸色,盯着那杯酒,迟疑了片刻,正要伸手接住。 “还是本帅喂你喝。”皇甫琛猝然起身,一手举着酒杯,单臂揽过女人的细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在了身上,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口酒水没入男人口中,叶嫣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皇甫琛含着酒水的唇一下子贴在了叶嫣然的唇上。 男人的手掌握着女人的下巴,捏开了她的唇,温热的酒水灌入女人的檀口中。 叶嫣然双眸瞪大,她看见了男人眼中邪魅蛊惑的光芒,像是要吞噬自己一般。 皇甫琛松开了唇,意犹未尽地吞了最后的酒水,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软的肌肤,一下子大横抱起了女叶嫣然,“嫣儿,好好让本帅疼爱你。” 叶嫣然双眸一惊,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慌乱道,“不要,我还没吃饱。” “吃得那么慢,故意的吧?”皇甫琛抱着女人大跨步来到床榻,将女人放在床榻上。 “嫣儿,你逃不了的!”皇甫琛站在床侧,手掌快速地解开身上的长衫,身下已经气势昂扬。 叶嫣然紧拧着柳眉,眸光怔怔地看着男人一件长衫丢在地上。。直到白色的内衫长裤。 “嫣儿,赶紧宽衣,别愣着,还是要本帅帮你!”皇甫琛声音暗哑,几分戏谑,几分逗弄,他看着女人绯红的双颊,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慌乱地瞅着自己。 皇甫琛快速地脱去白色丝绸对襟内衫,露出线条分明铜色的上身,胸口横着斑驳的刀痕。 叶嫣然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整个人忍不住吓得往后退。 皇甫琛见着,忍不住勾唇深笑,“怕了?” “呵呵!”男人笑得几分低沉,手掌落在裤带上头,一拉,白色的内衫裤沿着男人精瘦的双腿落下。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一下子,双掌捂住了双眸,整个脑袋一片浆糊,她看见了什么。。太可怕了。。 叶嫣然现在回想起每一次和这个男人发生的事情,浑身忍不住打了惊颤。 “怎么了?还要本帅为你宽衣?”皇甫琛赤膊着上前,拉出了床里头的女人。 “不要!我自己来!”叶嫣然落下双手,完全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撇过脸,小手发颤地覆上了斜襟纽扣。 皇甫琛看着女人磨磨蹭蹭的动作,整个身躯扑了过去,“太慢了!” “唔~~~!”叶嫣然唇瓣一下子被含住了,男人的手掌粗鲁地脱去她身上的衣裳。 狂热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像是卷起的狂风暴雨一般,朝着摇摇欲坠的娇柳猛烈地拍打。 “嫣儿。嫣儿。。喜欢本帅这样对你吗?嗯?”皇甫琛吻着女人娇嫩的肌肤,嗅着如此诱人的体香,像是猛兽出闸,狂热地像要吞噬了身下的猎物。 叶嫣然整个身子都被吓得无力了,这一次,这个男人明显一下子变得比以前癫狂,令人害怕,心里不停地叫嚣,赶紧!赶紧奏效! 叶嫣然将脑袋瞥向右侧,皇甫琛的唇埋在了女人左侧脖颈,一口含着女人脖颈上的肉,吐着气狂热地啃咬。 肌肤相触间,瞬间,皇甫琛抬起了头,浓黑的剑眉蹙了蹙,停下了动作。 “咕噜噜~~”肚子发响的叫声。 皇甫琛猝然落地,擒起地上的长衫,胡乱地套上,声音阴怒,“嫣儿,等着,本帅很快回来!” 叶嫣然闻见男人快速夺门而出的动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环住了,身上已经被男人剥得剩下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嫩白的脖颈连着锁骨处,落下了男人的吻痕,那种湿热的感受留有余温。 叶嫣然听见外面一阵动静。 “少帅,您这么大晚上,这是怎么了?”仆人询问的声音。 “滚!!”门外响起皇甫琛的一声怒吼。 叶嫣然听着外头男人暴怒的声音,唇角勾起一丝丝惬意的笑,看来那番泻叶是奏效了,今夜他休想碰我! 房门外头,宽敞的前院,大雪飘飞,那一盏盏明晃晃的大红灯笼,上头落了不少雪花。 皇甫琛单臂撑着红漆柱子,眉目森冷地跳动着,这来来回回进了茅房数次,这究竟怎么回事? “咕噜噜~~”又是一阵空响声落下,皇甫琛剑眉紧蹙,暴怒地踹了一脚一旁的花盆,朝着茅房而去。 “哐当~~”花盆破碎的声响在走廊落下。 房间里头,叶嫣然已经穿上了衣衫,躺在了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一脸平静,阖上了眼眸。 。。。。。。。。。。。 督军府,宾客散去,这新房里头,金雪离双手不安地落在大腿上,坐得笔挺笔挺的。 新房,灯光璀璨,四周还点着喜烛,案台上摆满了各色果子果仁。 门外,这时候落下一阵动静。 “卓少!您慢点!小心点!”两位仆人搀扶着喝多了的皇甫卓朝着新房走去。 房门外,皇甫卓摇摇晃晃的身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紧跟其后的两个士兵,怒喝道,“滚!两条狗!给我滚得远远的!” 那两位士兵紧跟其后,其中一位开口,“卓少,少帅交代过,我们不能离开,一定要看着您入了洞房!” “滚!!”皇甫卓气得浑身战栗,一脚踢开了房门,身后的两位士兵连忙上前为其阖上了房门。 皇甫卓跌跌撞撞地进入新房的内室,床榻上,明晃晃的灯光照着一身锦绣的新娘子,大红色的盖头落在那一抹倩影上。 金雪离听见皇甫卓的脚步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皇甫卓目光冷漠地扫了金雪离一眼,并没有上去掀开那一顶红盖头,目光落在案台上,那些摆放的点心,快步上前。 “哐当~~嘭嘭~~”一阵零零碎碎东西撞落地上的声响,击碎了新房里头的宁静。 “皇甫琛!!你个卑鄙小人!!”皇甫卓一边咒骂,一边发怒地扫落一屋子的摆设。 嘭嘭哐哐的声响,听得金雪离一阵发颤,一下子掀开了大红色的盖头,站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室狼藉,皇甫卓染满酒气的脸庞,跪在桌角旁,苦涩地大笑,“哈哈哈~~!皇甫琛!!你这个卑鄙小人!!夺人妻的无耻之徒!!” “卓医生。。。”金雪离眸光泛着泪光,低柔地叫出声。 皇甫卓颓废憔悴的脸庞,回过神,转目落向一袭明艳动人红妆的金雪离。 皇甫卓缓缓地站起来,盯着金雪离,“你和皇甫琛串通好了吧?金小姐,我说得对不对?” 金雪离听着,一脸迷惘,连连摇头,“不!卓医生,我没有和谁串通,我不知道为何那日突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一直想问你。。。” “装!!”皇甫卓冷嘲地打断,“继续装!!金小姐,别以为我皇甫卓好蒙骗,你就是皇甫琛地地道道的一颗棋子,抢走我然儿的一颗关键棋子!” 金雪离听着,正颗心都沉落了,颤抖地开口,“不!卓医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然儿是叶小姐吗?” 皇甫卓神色落寞,并没有回应。 金雪离紧张地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口,“卓医生,我知道你是因为要对我负责才娶了我。。” “你错了!”皇甫卓一口喝断,盯着金雪离的眼睛,“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负责!金小姐,你想多了!” 金雪离听了,眸子闪闪地泛着泪光,“卓医生。。我。。那日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皇甫卓听了,怒气上涨,一下子上前,盯着金雪离,“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你和皇甫琛怎么算计我的,你心里会不清楚?金家小姐?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能够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爬上男人的床,你的脸皮够厚的!” “不!!不是的!”金雪离整个人都激动了,上前双臂抓住了皇甫卓的手臂,“卓医生,不是这样的。。” “滚开!!”皇甫卓的手臂一杯女人触碰到,一把推开了金雪离,将她推在了地上。 皇甫卓指着地上的女人,一字一句发狠地吐落,“金雪离!对吧?你给我听好了,我皇甫卓从来没有想过娶你,所以,你妄想我碰你,这辈子,除非然儿回到我身边,我休了你,放你自由,要不我们就这么一辈子耗着!而你!就等着一辈子守活寡!” 。。。。。。。。。。。。 夜半三更,皇甫琛浑身顿觉得无力推开了房门,双腿间的昂扬已经被浇灭了。 皇甫琛踏脚进入房间里头,骇然的双目落在了饭桌上,盯着那一蛊的凉去的汤,又看向叶嫣然用过碗筷,没有半点喝汤的痕迹。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床榻走去,掀开床帐,床榻上,叶嫣然宁静地熟睡。 皇甫琛整口气盈满胸腔,手臂一下子粗暴地拉起了床榻上的女人,怒声道,“叶嫣然!!你给我起来!” 叶嫣然被猝然强劲的拉力从睡梦中惊醒,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眸,淡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干嘛?” 男人的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颊抬起,“还敢问干嘛?说!!那碗汤里头,你下了什么药?” 叶嫣然清醒了几分的意识,红唇扬起,“让少帅您可以清心寡欲的药,番泻叶!” “那是什么东西?”皇甫琛眉目已经黑沉得犹如一片黑雾。 叶嫣然眉梢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染上了唇角,“什么东西,少帅您不是已经感受到了?” “你!!”皇甫琛整张脸庞骤然阴沉得好似黑雾一般,手掌抬起,正要落下。 掌风袭过女人的脸颊,叶嫣然眸色波澜不惊,盯着男人的手掌落在一指之外,终是没有落下。 “说!!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愿意让本帅碰你?”皇甫琛捏着女人的细腰,将她身子提了起来。 叶嫣然凌怒地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对!我不愿意!能躲一天是一天!凭什么你可以拆散我和阿卓,我还要陪你同床共枕,共度良宵,皇甫琛!我就是要让你心心念念的洞房花烛夜破灭,我叶嫣然说过,你娶了我,自求多福!我不会让你那么称心如意的!” “你!!”皇甫琛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手掌落在女人的脖颈上,却是终究下不去手,盯着女人那双令自己痴醉的凤眸,心一阵阵剐痛。 “叶嫣然,我真想掐死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皇甫琛咬牙切齿,气得整个人粗喘着怒气。 “那你掐死我!掐啊?”叶嫣然一副临危不惧,厉声反问。 皇甫琛手掌发颤得青筋涨起来,却是终究没有落下,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将她推到在床上,一双腿压了上去。 “你滚开!皇甫琛!滚开!”叶嫣然双臂不停地挥舞。 “不让我碰是吧?矫情!!”皇甫琛恼怒地扬声,“碰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还跟我矫情,不想让我好过,今夜你更别想好过!!” 皇甫琛粗暴一把扯开女人的斜襟的内衫,“嘶啦~~!”一声,纽扣崩开。 “你个畜生!”叶嫣然脑袋凑近,正要一口咬下去。 “咕噜噜~~”一阵肚子空响的声音落下。 皇甫琛眉色骤然间蹙在了一块,整个腰板都忍不住缩了一下。 “该死的!你究竟下了多少药?” 叶嫣然轻轻启唇,“不多,刚好一帖,够少帅您一晚上清心寡欲。” “你!”皇甫琛双掌一把捏住了叶嫣然心口的肉,“女人,你够心狠!” 叶嫣然见着,勾唇冷笑,“少帅,请您还是节制点,我起来为你开副止泻的药方子。” “不用!!”皇甫琛一声怒吼,“本帅今晚一定要办了你!” -本章完结- 第九十四章 天寒地冻,暖床女人(7000) 不用!!”皇甫琛一声怒吼,“本帅今晚一定要办了你!” 皇甫琛双掌粗鲁地要撑开女人的双腿,一阵肚子的空响声又一次传来,脸盘铁青。 "皇甫琛,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叶嫣然勾唇冷嗤,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心里头十分痛快。 “女人,往死里弄你!”皇甫琛手掌拉开女人的双腿,正欲拔了女人的褥裤。 动作一下子僵住,一股子强烈的气在肚子里流窜,猛烈地朝着外头冲,肚子胀痛的感觉又袭来。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咒骂了一句,恼怒地夺门而出。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的背影,冷哼一声,坐了起来,“哼!自作自受!” 叶嫣然拉拢身上的斜襟衫,斜襟扣子已经被男人扯坏了。 叶嫣然披了一件罩袄,下了床榻,来到一张书桌前,铺开一张纸,持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写下了一帖解泻的药方子。 叶嫣然推开房门,外头的寒风席卷着雪花迎面而来,叶嫣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八姨太,请问有何吩咐?”守门的仆人从门旁闪身而出。 叶嫣然吓了一跳,随即恢复淡定,递上那张纸,“立刻派人去抓一帖这样的药回来,按照上面交代的熬药,熬好了送去给少帅,就说我吩咐的。” 仆人接过那张药贴子,就跑了出去。 雪小了些许,地上却是积成厚厚地一层。 叶嫣然回到房间里头安寝,躺在枕巾上,阖上了双眸,阿卓,现在的你,是抱着你的新娘子熟睡了吗? 思及此,叶嫣然浑身打了一阵寒颤,眼皮酸涩地打颤,拉紧了身上的被褥,侧身蜷缩成一团。 夜色昏暗,即使过了凌晨时分,这漫天的雪将整片天下得黑沉。 。。。。。。。。 金府,新房里头,灯光已经拉暗了,大红色的喜烛摇曳着。 床榻上,金雪离一身红妆还未褪去,躺着,时不时侧目看向不远处那一张卧榻,卧榻上,皇甫卓四仰八叉地躺着,那一张狭窄的卧榻,使他的另外一条腿垂吊在卧榻下。 “这么冷的天,这么睡,他会着凉的。。。”金雪离喃喃言语。 金雪离见着皇甫卓已经熟睡,起身打开了衣柜,取出了一条被褥,朝着卧榻走去。 金雪离小心翼翼地将那条被褥盖在了男人身上,弯腰为男人摘去脚上的皮鞋,吃力地将男人那条垂落的脚抬上了卧榻,又一次盖好了被褥。 金雪离深舒了一口气,站着,看着皇甫卓深睡的容颜,零碎的发丝下,清隽的眉目染满了痛楚,就这么熟睡,金雪离也看出了,他的剑眉紧皱着,可以看得出他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卓医生,对不起。。”金雪离喃喃言语,心里头一阵酸涩。 金雪离曾想过那一次意外是否事出有因,如今看来是个圈套,是卓医生大哥给自己亲弟弟的圈套,若是早知道,或许自己会拒婚,成全他和叶小姐,可是。。。可是心里又那么舍不得。。 金雪离躺回了床榻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直到天渐渐破晓,泪水沾湿了枕巾,她才渐渐睡去。 。。。。。。 次日天明,雪停了-,天放晴了,冬日的暖阳普照着大地。 少帅府,莲轩,仆人们忙活着熄灭了灯笼里头的灯芯,还有些许仆人忙活着打扫积雪。 新房的门推开了,叶嫣然穿着一身西式的衬衫西裤,连着羊毛衫,披着枣红色的大衣,长长的头发随意地盘在了后面,背着一副医药箱出门。 “八姨太,您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哪里?”院子里头的婆子上前询问。 “去西医馆,近来天寒地冻的,连着下了几天的雪,该是又有很多病人问诊来了。” 婆子听着,几分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新姨太,有点疑惑点了点头,“八太太,用点早膳?我这立刻吩咐下人端到偏厅里头?” 叶嫣然笑得几分温婉,“不了,我出去吃点,你们忙活。” 叶嫣然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候,后头一位丫鬟叫住了叶嫣然,“八姨太,您等等!” 叶嫣然停下脚步,看着那位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上前,“八姨太,这药您昨晚吩咐张伯的,何时给少帅喝?” 叶嫣然想起昨夜里头的皇甫琛,最后回到床榻上,没有再惊扰自己,勾唇笑了笑,“他醒了给他喝,一天喝三次。” 叶嫣然说完,不愿再多说,背着医药箱消失在众位下人的眼底。 “小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位八姨太有点特别,和其他的太太不一样?”老婆子闲话地问着那位跑腿的丫鬟。 丫鬟看着叶嫣然消失的背影,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不太一样,难怪少帅将她接来莲轩住了。” 光线强了许多,一束束光芒洒落新房里头。 床榻上,皇甫琛微微动了动眼皮子,侧身,手脚并用想要搂住床侧的女人。 空荡荡的感觉,皇甫琛猝然一惊,侧头看去,漆黑的瞳孔瞬间扩大,整个人跃然而起。 “嘭~~!”的一声,皇甫琛只着单薄的内衫,重重地甩门,大声吼道,“来人!来人!!!” “少帅,有何吩咐?”一位杂役上前。 皇甫琛一把楸住了杂役的衣领,提了起来,怒声质问,“八姨太呢?!” 皇甫琛目光焦急地搜寻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杂役吓得战战兢兢地回落,“少帅,八姨太去了西医馆。” “西医馆。。”皇甫琛重复了下,双目一下子瞪大了,一把推开了杂役,转身回了房里头。 片刻之后,皇甫琛又一次从房间里头出来,一身长衫,套着华贵的水貂毛对襟褂袄,一双短皮靴落在前院的青石条上。 “该死的女人!这长了腿能跑!”皇甫琛心里头说不出的暴怒,脸上总觉得这挂不住,这新婚之夜,第二天,新娘子就先离开,弄不懂的,还以为是本帅办事能力不足。 “少帅,这是八姨太吩咐给您喝的药?”一位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药上前。 皇甫琛停下脚步,看向那碗药,先是疑惑,很快反应过来,竟然有点哭笑不得,叶嫣然,你这个女人,下药的是你,解药的也是你,竟然什么都让你占了主动,反而让本帅成了被摆布的玩偶,真是有你的! 皇甫琛端过托盘上的那一碗药,很快喝尽了。 皇甫琛刚出莲轩,陈副官准时在外头守候,上前,“少帅,今日午后要备车去齐州吗?” “先去南街的西医馆接人!”皇甫琛在心里头做下了决定,这齐州之行,必须带上那个女人。 陈副官大清早就听莲轩的仆人说些事,自然清楚这少帅要接的人是谁了。 。。。。。。。。。。 西医馆,排着两条长长的队伍,叶嫣然挨个地听诊。 楼下,一辆汽车停靠住,皇甫琛从汽车上下来,看着排队到外头的队伍,愣了一下。 “少帅,看来八姨太很忙。”一旁的陈副官开口道。 皇甫琛心里头竟然腾起一丝说不出的不悦,冷声落地,“再忙也只是本帅的八姨太!” 医生的问诊室里头,叶嫣然正用听诊器为一位病人听诊。 一阵动静从外头落下,叶嫣然抬头,惊愕了眼眸,排着长队的病人都被陈副官驱逐出门外。 皇甫琛沉脚从外头进了问诊室,高大挺拔的身躯背着光,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身上。 “少帅,你这是做什么?我正在为病人看病。” 皇甫琛上前,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胳膊,将她从位置上提了起来,“本帅病了,还是为我看病吧。” 叶嫣然被男人提了起来,双眸撞入男人眼睛,“我不是吩咐下人把药给你喝,你喝了吗?” “喝了!”皇甫琛单臂一勾,将女人带进胸膛中,“不过,本帅病的不轻,还需要你的治疗。。” 叶嫣然端倪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有点忐忑,“你。。你哪里不舒服?” 皇甫琛一把拉过女人的手,猝然间按在了男人的腰腹下,鼓囊囊处,声音暗哑透着蛊惑,“嫣儿,本帅这里病得不轻。。” 叶嫣然浑身一颤,慌乱地想要抽出手,“皇甫琛!青天白日宣淫,你这样太无耻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一掌箍着女人的腰,一掌捏住了女人下巴,“叶嫣然,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帅,如此引起本帅的注意,费劲了心思,不就是想要本帅最疼爱你吗?本帅会如你所愿!”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看着装饰简易的问诊室,神情慌乱,“皇甫琛!这是西医馆!这是问诊室,外头还有很多病人,你不能在这里。。” “哈哈哈!”男人一阵猖狂的大笑,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下巴,摩挲着女人的眉梢,“嫣儿,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嗯?” “。。。”叶嫣然一阵静默,完全弄不透眼前的男人,他究竟是何意? “本帅的确很想在这里办了你!”皇甫琛顿了顿,“不过你已是本帅八姨太,来日方长,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那你把我的病人都赶走做什么?”叶嫣然听着,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 皇甫琛松开了手臂,正声扬起,“跟本帅回府,收拾一下,下齐州!” “下齐州?!”叶嫣然声音拔高了几分,迟疑了片刻,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我大哥呢?他现在境况如何?为何我爹连他一点的风声都打探不到?” 皇甫琛低头,盯着女人的一双凤眸,笑得几分复杂,“你爹那些探子岂会打探得到如此机密的消息?” “那你实话告诉我,我大哥现在境况如何?”叶嫣然紧张地追问,顿了顿,“他!是生?是死?” 皇甫琛眸底闪烁点点光泽,轻笑了声,“生!本帅一定会保他生!” 叶嫣然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口道,“那我跟去齐州做什么?” “齐州如今也是天寒地冻!”皇甫琛凑近脸庞,瞳孔高深莫测地扩大,“你自然是去为本帅暖床!” “你。。。!”叶嫣然气得凤眸凌厉地翻了皇甫琛一眼,撇过脸去。 “暖床的女人,脾气要温顺!”皇甫琛又是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正面朝着自己。 “女人,挑衅我!就要想到后果!如今只是让你暖个床被,算是本帅对你仁慈,这是疼你的底线!别试图再惹恼本帅!!”皇甫琛一把松开了叶嫣然的下巴,声音冷厉了几分,一下起昨夜受的罪,双腿还有点发软,何曾被一个女人落了套,竟然如此窝囊了一夜。 叶嫣然见着男人变了脸色,心里头冷嗤一声,果然这个男人的脸总在床榻前转晴,下了床一下子翻脸无情! “何时动身?”叶嫣然冷声落下。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回帅府用过午膳,你收拾一下,即刻动身!” 。。。。。。。。。 金府,新房里头。 金雪离换了一身桃红色的套袄连着套裙,发髻梳理的温婉贤淑,一支华美的金发钗插入云鬓。 金雪离挪着轻声的步子,站在卧榻旁,看着依旧沉睡的皇甫卓,弯下腰,眸子怔怔地看着熟睡的男人,伸手正欲去触碰男人的鼻梁。 皇甫卓猝然睁开了双目,见着一双玉手伸过来,又看见是金雪离,一下子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怒声道,“你做什么?!” 金雪离见着男人醒来,一下子羞涩胆怯地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眸色怯怯地看着皇甫卓,几分畏惧,“卓医生。。我。。” “别叫我卓医生!!”皇甫卓怒瞪了一眼,“我和你从来没有认识过。” 皇甫卓下了卧榻,起身正欲离去。 金雪离一下子拉住了男人的袖子,焦急地开口,“不!卓医生,你和我早在三年前就认识了,你忘记了,我是小梨子,你救活的小梨子!” 皇甫卓一夜宿醉地醒来,头还有点昏沉。 金雪离见着男人没有拒绝,一下子激动了,“卓医生,你等下,等下!我给你看些东西!” 金雪离焦急地跑回梳妆台,拉开了柜子,抽出了那一盒锦盒,跑到皇甫卓跟前,小手慌乱地打开盒盖。 “卓医生,你快看!这些药方子都是你当年开的,当年为我治病开的药方子!你快看看!” 金雪离捧出了一叠的药方子,捧在了手心,置在皇甫卓跟前,女子的眸色泛着殷切的期盼,“卓医生。。当年多亏了你医术精湛,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雪离一直记得您的救命之恩,原想着来世结草衔环,幸得今生能够嫁于你为妻,定当尽心尽力地服侍你。” 皇甫卓清俊的目光寡淡地扫了金雪离一眼,伸手接过金雪离手心中的一叠药方子,置在掌心中,一张一张地看着。 “这些药方子,你留了三年?”皇甫卓扬起手中那一叠药方子,眼底光泽灰暗。 金雪离直视男人眼睛,连着点头,“嗯,我留了三年,只是想要感念卓医生的恩情。。。” 金雪离的话还没说完,皇甫卓冷哼一声,捏着那一叠的药方子朝着案台走去。 燃烧了一夜的喜烛摇曳着火芯,皇甫卓抬起手,那一叠药方子在火芯上头点燃。 金雪离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眸色怔怔地看着那一叠药方子在火焰上方燃烧,眸底湿润了。。 皇甫卓一把扬散,那一叠的药方子化为了灰烬,飘散开去,满屋子充斥着纸张焚烧的味道。 皇甫卓踩着纸灰,神情冷漠地经过金雪离身侧,停下了脚步,声音冰冷刺骨,“若是回到三年前,我定然不会救你,我会看着你死去。” 一阵风擦身而过,皇甫卓沉脚离开新房,徒留金雪离站在原地,酸涩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涌出了眼眶,看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底。 皇甫卓刚刚出了院子,两个士兵横在了他的跟前,“卓少爷,请您回去!” 皇甫卓盯着两个士兵,勃然大怒,“老子现在堂拜了,亲也成了,洞房也入了!!皇甫琛那个劳什子的无耻之徒,他究竟还想怎么样!!” “卓少爷,今早,您还要带少奶奶给督军和夫人老夫人奉茶!不得耽误!” “狗娘养的!”皇甫卓一下子破口大骂,一下子和两个士兵厮打成了一块。 不远处,金雪离站在门槛上,怔怔地看着和两个士兵厮打成一块的皇甫卓,泪痕为干,泪水却是又一次涌了出来。 。。。。。。。。 晌午时分,少帅府,饭厅里头。 皇甫琛带着叶嫣然踏入饭厅,里头坐着的四个姨太太一下子都站了起来,齐声落地,“少帅,中午好!” 皇甫琛朝着中间的主座一坐,原本想着招手让叶嫣然过来。 叶嫣然扫了偌大的圆桌一眼,她下意识不想和皇甫琛坐在一起,没有多虑,径直上前,坐在了夏芸的身侧,因为夏芸坐得离皇甫琛远一点。 皇甫琛见着,眸底划过一道不悦,心底冷哼,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夏芸鄙夷地扫了身侧的叶嫣然一眼,声音娇媚地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这新来的八妹坐错位置了!她坐得位置按理得是五妹坐的!” 叶嫣然听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没有多想,径直起身,朝着身侧的又一个位置挪了。 “噗嗤”一声,二姨太陈婉婉这时候抿唇笑了,几分嘲讽之意,“嫣然是吧?你还是坐错了位置,那可是六姨太坐得!” 皇甫琛面目神情冷峻,眼底却是划过一道讥诮之意,这一桌子的女人有几分醋意,他最清楚不过,不过他很想看见叶嫣然这个女人何时能够为了本帅,和这群女人一样,耍耍性子,发发醋劲。 叶嫣然目光转向了皇甫琛,声音清冷,“少帅,这我究竟该坐哪里?请你明示。” 皇甫琛双目冷峻地对视着叶嫣然,深褐色的瞳孔盯着叶嫣然那一张略微不悦的脸颊,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是没有回应。 这时候,三姨太朱碧莲站了起来,扭着水蛇腰,来到叶嫣然身后,声音娇媚,“嫣然妹妹,这帅府虽然众位太太平起平坐,不过这用膳,派发各院的月钱,各事矣,都是按照每位太太进府的先后顺序来着。” 朱碧莲说着,伸手拉过叶嫣然的手,像是很友好一般,笑道,“您这是第八位进府的太太,这圆桌一桌十人,这自然从那边语秋开始数,第八个就是你的位置!”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不屑地冷哼一声,抽出了被朱碧莲拉住的手,朝着第八个位置落座。 叶嫣然款款自然地落座,不言不语,弄得一桌子女人皆是没人话茬子,三姨太朱碧莲多看了叶嫣然几眼,眸子底流转着阴狠光芒,这女人果然有定力。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没有任何埋怨,心里头竟然莫名的不悦,堵得心慌,重重落声,“用膳!” 皇甫琛一动筷,其他姨太太跟着动了筷子,叶嫣然闲然地动了筷子。 叶嫣然吃着饭,满目琳琅的菜色尽收眼底,看着些许合口味的菜色触手不及。 叶嫣然扫了一眼跟前的鸡鸭鱼肉,一阵厌恶,最后落在一盘凉拌蕨菜上头,这寒冬腊月,基本无人问津这盘凉菜。 叶嫣然唇角微微上扬,夹了一口蕨菜落在饭里头,合着些许辣味入口,竟然觉得格外开了胃。 叶嫣然合着凉拌的蕨菜连着吃了几口饭,正要再次落筷。 “红儿,去帮我把那盘蕨菜端来!”四姨太夏芸突然朝着身后的贴身丫鬟开口。 丫鬟红儿二话不说,上前一下子端走了叶嫣然眼前的那道菜,叶嫣然刚要伸出的筷子落了空,只好随意夹了一块鱼肉。 皇甫琛见了,剑眉微微皱了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开口,目光深邃,端倪着叶嫣然的反应,试图从她眼底找出一丝丝的气恼,好似每个女人都有的小脾气,却是半点也抓不到。 夏芸嚼着蕨菜,吞咽下,声音尖细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想不到这寒冬腊月还有这么新鲜的蕨菜,这味道做得真地道!有点酸甜还有点辣,可脆嫩了!” 皇甫琛眉梢微微挑了挑,几分随意,“是吗?拿过来,我尝尝!” “好的,少帅,芸儿这就端过去!”四姨太夏芸一下子端起了那道蕨菜,朝着皇甫琛一步三摇地靠近。 夏芸端着菜落在皇甫琛跟前,伸手夹了一筷子蕨菜,递到了皇甫琛嘴边,“少帅,尝尝!” 皇甫琛一口咬住那筷子蕨菜,目光落在对面的叶嫣然,看着她的神情。 “少帅,好吃吗?”夏芸一脸期待地弯腰等待着。 “去!”二姨太陈婉婉见着,心里头一阵不悦,这个夏芸又开始在少帅跟前卖弄风骚了。 皇甫琛慢慢地嚼着菜,深邃的鹰眸盯着叶嫣然那一副清冷的模样,心头一阵鼓噪。 “味道不错!吩咐厨子,每人都配上一碟!” 后头的厨婆子听了,连忙上前,“是!少帅,这就去准备!” 正在这时候,叶嫣然落下了手中的筷子,众人看了过去。 叶嫣然站了起来,低眉垂眸,声音清冷,“少帅,嫣然吃饱了,各位,先失陪了!” 话落,叶嫣然径直离开了饭桌,留下一桌子的女人,几分快意的神色。 “少帅,还要吃一口吗?”四姨太夏芸夹着一口蕨菜,又一次贴近皇甫琛,几分讨好。 皇甫琛一下子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侧的夏芸,站了起来,目光追随着叶嫣然出门的背影。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五章 伤他一分,敬你一丈(4000,第二更晚上10点) 主厢房里,叶嫣然靠着后窗,看着后院的一口池塘,已经结了一层冰,池塘四周的梅花树,一朵朵梅花凌寒绽放。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皮靴落地的声音穿入耳帘。 一双健臂从后头搂住了叶嫣然的细腰,皇甫琛凑近脑袋,覆在女人的耳边,声音低醇,“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叶嫣然被这个男人搂抱着,有点僵硬。 “可我看你还没吃几口饭?是不是生气了?”皇甫琛细细地啃咬了一口女人的耳垂,厮磨着。 叶嫣然勾唇冷笑,“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们欺负你,心里如此大度?”皇甫琛手掌沿着女人的细腰,摩挲而上。 叶嫣然一掌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掌,转身,抬眸,睨了一眼男人,声音浅淡,“她们都是你的女人,欺负我,这可是受了少帅你的允许!” 皇甫琛眉目点点璀璨,手指头磨了磨女人的唇瓣,“嫣儿,你可以向本帅告状,跟本帅哭诉,甚至是撒娇,本帅会护着你。” 叶嫣然勾唇冷笑,“皇甫琛,那样就不是我叶嫣然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倔强不可一世的神情,整个胸腔像是被投入了一把火苗,燃烧地旺盛,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叶嫣然,你可知道,你什么地方如此吸引我吗?” 叶嫣然瞬间抬眸,“少帅你可以说出来,嫣然一定改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手指头挑起女人尖细的下巴,“这么一副自命清高,不搭不理,不拿正眼瞧本帅,耍得一手的欲擒故纵!” 叶嫣然微微凝了柳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我?欲擒故纵?” “难道不是吗?”皇甫琛落下手掌,面目冷傲的几分,“用膳时候,那么一看,一张桌子,就属你叶嫣然,一位八姨太最会装腔作势,摆出一副以进为退,实则是在引起本帅注意的把戏!”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心里头说不出的痛快,像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莫名的理由,整个眉梢都上挑了。 叶嫣然愣怔了双眸片刻,看着眼前神情倨傲的男人,恍了片刻,平静地开口,“少帅,为你泡一杯秋菊茶,每日一杯如何?” 皇甫琛疑惑,沉声,“何意?” 叶嫣然撇过脸,声音平静,“每日一杯秋菊茶,可以清心明目。”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女人清寡的神情,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叶嫣然,你这是拐着弯骂本帅?” 叶嫣然平静地对视男人的眼睛,“不骂你,只是觉得少帅您病得不轻,先是眼瞎,再是少帅的脑子有点不清不楚,像是得了癔症,更需要治疗!” “癔症?!”皇甫琛阴冷地咬着字,剑眉跳浮着怒气,“本帅精神好得很!!” 下一刻,皇甫琛猝然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这洞房花烛夜被你搅黄了,搞得一塌糊涂!” 男人身躯压着女人在床榻上,四目相对,“叶嫣然,该补上了!” “畜生就是畜生!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叶嫣然重重地落声,并没有去推拒身上的男人,她清楚身体上的差距,一切都是徒然。 皇甫琛见着女人不卑不亢,无惧无畏的反应,更是气窝在心口,整个人都要爆发了! “叶嫣然!!对你!本帅不介意做畜生!”皇甫琛冷声落下,低头覆在女人的脖颈处,狂烈地吻着。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心里头一阵恶心,滑落了泪水,顺着脸颊,“阿卓。。。阿卓。。。” 一声声呼唤从女人娇嫩的唇瓣传出。。 “你个践人!!”皇甫琛一下子抬起头,暴怒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盯着叶嫣然的泪眸,怒喝,“叶嫣然,你在喊什么?!!” 叶嫣然睁开泪眸,盯着皇甫琛,泪水滴在枕巾上,一字一字地吐声,“我在叫阿卓。。我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一阵阵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口,一夜的委屈通通涌了上来,激动了情绪,“皇甫琛,你强占了我!!但是我告诉你,你占的是我的人!我的心永远不属于你!” 皇甫琛眉目跳浮着,手掌发颤地抬起,青筋盘着男人的手背,一跳一跳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陈副官站在门外,“少帅,午时三刻钟了,要去齐州了吗?” 床榻上,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门外,低头看向身下落泪涟涟的女人,一阵心烦意乱。 “起来!”皇甫琛一下子提起了床榻上叶嫣然,“收拾一下,下齐州!” 皇甫琛下了床,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余光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动作快点!” “我不想去!我想待在诏阳,西医馆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去救。”叶嫣然坐在床榻上,伸手扣上被解开的两个纽扣。 皇甫琛猛然转身,一双染满红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叶嫣然,别以为本帅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着私会阿卓?对吗?嗯?” 皇甫琛勾起了女人的下巴,菲薄的唇吐着字。 叶嫣然苦涩地扬唇,“呵~~!我的确想要见阿卓,不过你不早有防备吗?你派了人看着我,也看着阿卓,不是吗?” 皇甫琛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收拾好衣衫,立刻启程,不得再多言!” 房门被推开,皇甫琛沉脚出门。 叶嫣然离开床榻,心思沉沉,阿卓,昨夜的新婚,你过得还好吗?若是能够再见你一面,该多好!可是一想起那位金小姐,心里头生生地发疼,我的阿卓,整整想恋了六年的阿卓,就这么缘分已尽了吗? 叶嫣然痛苦地抱住了头,蹲在了地上,浑身一颤颤的,如今,事已成定居,似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叶嫣然抽泣了一阵子,丫鬟蔷薇推门而入,看着蹲在地上的叶嫣然,连忙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蔷薇扶起了地上的叶嫣然,“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又想卓少了吗?” 叶嫣然回过神,抹去了泪水,看向了蔷薇,“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要去齐州吗?少帅吩咐我帮你收拾衣衫,随你们一块下齐州。” 叶嫣然若有所悟,无力地点了点头,“你收拾吧,简单几件换洗的衣衫就好。” “好的!小姐。”蔷薇打开了衣柜,取出了一个腾编的行李箱,收拾着衣衫。 “小姐,你可知道,我刚才从院子外头过来,那外头的太太丫鬟们都知道少帅要带您去齐州,一股子酸醋味,我这从帅府的东边走到西边,不下几百双眼睛看着我呢!”蔷薇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叶嫣然沉了沉眉目,淡然地开口,“这深宅大院,又是多房的太太,自然人多嘴杂,这一点点风波动静,都能够引来每个人的眼红嫉妒,最可笑的是,这被众星拱月的男人,却将这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作为一种骄傲,一种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可笑,可悲!” 蔷薇提起收拾好的行李箱,上前,“小姐,行李收拾好了,少帅的汽车在帅府大门外候着,那些位太太也在那里候着。” 叶嫣然沉吟了片刻,“走吧。” 。。。。。。。。。。。。。。 帅府大门外,四位姨太太分立站在大门两旁,身后站着丫鬟一众人。 两辆汽车停靠在帅府大门口,皇甫琛一身冰蓝色的长衫,穿着一件烟灰银的对襟团花袄,神情冷峻,背手身后。 一众姨太太眼巴巴地望着即将出远门的男人,心里头说不出落寞和失落,像是被掏空的心绪急需被填满般落空。 叶嫣然依旧那一身素实的枣红色大衣,迈过了帅府的门槛,身后跟着提着行礼的蔷薇。 一众的姨太太皆是用那种嫉妒得发红的眼睛盯着叶嫣然。 皇甫琛转身,鹰眸敛聚着光泽,锐利地射向叶嫣然,唇角浮起一抹深深地笑意。 汽车门前,皇甫琛正欲上前揽过叶嫣然,这时候,道路闪现出一道飞跑而来的男人。 “然儿!然儿!”皇甫卓摆脱了看守的士兵,疯了一般跑出了督军府,一路跑向了少帅府。 “阿卓。。。”叶嫣然侧身,一双淡漠的眸子顷刻间像是夜间的灯火被点亮,绽放着激动的光泽。 “然儿!我来了!”皇甫卓朝着叶嫣然跑来,憔悴的脸庞清瘦了几分。 叶嫣然一下子松开了蔷薇的手,朝着皇甫卓奔仆而去,“阿卓!!阿卓!” 陈副官连着一众士兵都措手不及,忘记了阻拦,所有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然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皇甫卓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叶嫣然。 叶嫣然整个人扑在了皇甫卓的怀里,一股熟悉的感觉盈满心间,失声哭出声,“阿卓。。我也好想你。。阿卓,我后悔了。。” 少帅府大门口,一众姨太太见着,都瞪大了双眸,些许反应过来的姨太太皆是窃笑出声。 “啧啧啧,这是当着少帅面,跟着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八姨太真够出格的。。”二姨太陈婉婉一脸兴奋地开口。 “婉婉,你快看少帅!那都快气得喷出火!”四姨太更是兴奋地瞅向了皇甫琛。 三姨太朱碧莲走上前,“何止是喷出火,我看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皇甫琛面目铁青,眉下阴霾一片,一双手掌攥得咯咯直响。 “叶嫣然!!”皇甫琛暴怒地吼了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皇甫琛上前一把楸住了皇甫卓的后衣领,整个拉开,一个拳头毫不犹豫地灌了过去。 “噗~~!”一口鲜血从皇甫卓的口中喷洒了出来。 “皇甫卓!叶嫣然是你的八嫂子!”皇甫琛提起了皇甫卓的衣领,又是抡起一个拳头灌了过去。 “噗~~!”又是一口血水混着口液喷出。 “皇甫琛!!你住手!!”叶嫣然又是发急地上前,双臂掐住了皇甫琛的脖子,一下子紧紧地掐住,“皇甫琛,你去死吧!” “少帅!!”帅府门口的一众姨太太见了,一下子都焦急地跑了过来,“少帅!!” “叶嫣然!!”皇甫琛怒吼一声,重重地推开了皇甫卓,转手捏住了叶嫣然的细腰,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叶嫣然受不住男人重重的手力,掐着男人脖子的双手一下子松开了。 “叶嫣然,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我皇甫琛宠着你,不是让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放肆!”皇甫琛怒声吼道,提着女人的腰。 叶嫣然双脚离开了地面,不停地蹬着,细腰被男人攥在手心里头,一阵阵发疼地收紧。 “皇甫琛!狗屁少帅!土匪强盗!你伤阿卓一分,我叶嫣然敬你一丈!"叶嫣然咬着牙吐字。 “皇甫琛,你放开然儿!”皇甫卓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怒红了眼睛。 皇甫琛提着叶嫣然的细腰,盯着皇甫卓,“阿卓,如今叶嫣然是本帅的八姨太,本帅想要将她捏扁就捏扁,揉圆就揉圆!你也无可奈何!给我滚回督军府!” “皇甫琛!我跟你拼了!”皇甫卓一下子犹如激怒的狮子,整个人扑向了皇甫琛。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六章 狗屁少帅,土匪强盗(3000二更) “皇甫琛!狗屁少帅!土匪强盗!你伤阿卓一分,我叶嫣然敬你一丈!"叶嫣然咬着牙吐字。 “再说一遍!”皇甫琛怒红了双目,重重落声。 “狗屁少帅!土匪!强盗!”叶嫣然重声落地。 “啪!”的一声,皇甫琛一掌扇落在女人的脸上,清脆的掴掌声击碎了四周的沉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叶嫣然脸颊火辣辣地生疼,泪水溢出了眼眶,滑落脸颊,凄苦地笑了,“呵呵~~!打啊!皇甫琛,有种你打死我算了!” 皇甫琛手掌颤抖地僵硬了,双目发红了,一下子慌乱了神智,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一巴掌下去,脸颊都印下了鲜红的巴掌印。 皇甫琛落下了手掌,鹰眸狠狠地缩了又缩,像是要挽回什么,却是来不及了,一下子松开了女人的细腰,身躯有点无力地僵在了原地。 叶嫣然被解开禁锢,一下子冲到了皇甫卓跟前,搀扶起地上的他,“阿卓,你没事吧?” 叶嫣然伸手摸着男人髋骨上的淤青,轻柔地摩挲着。 “然儿,痛吗?”皇甫卓抬起手掌,眼眶湿润了,抚摸着女人印着巴掌印的脸颊,心疼得目光,不停地闪烁。 "然儿,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受委屈!”皇甫卓落下泪水,不停地揉着女人发红的脸颊。 “阿卓,我更对不起你!”叶嫣然哽咽着,伸手摸着男人发青发肿的脸髋骨,“为了我,你总是受伤。。” 皇甫琛僵住了身躯,听着两人缱绻抽泣,互诉衷情,浑身血液像是被凝固住,目光森然,盯着眼前依依不舍的男女,心一阵阵绞痛,痛得快要堵住了整个心口。 皇甫琛目光里的光泽一点点地凝滞住,盯着叶嫣然温柔地为皇甫卓呼气,整张脸庞都绷紧了,想要伸手去阻止,这一刻,竟然感到如此无力。 “少帅,你没事吧?”陈副官上前低声询问。 皇甫琛僵住了身躯,手掌的关节骨发红般曲起,缄默不语。 “少帅,我派人把卓少带走!”陈副官落下声,正要朝着两个士兵招手。 这时候,一辆汽车朝着这里开来,很快,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来人。 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从汽车上下来,紧接着,金雪离战战兢兢地从车后座下来,一身桃红色的新嫁娘装扮,她一眼就看见了和叶嫣然搂在一块皇甫卓,心里头一阵酸涩涌上,湿润了眼眶。 老夫人走上前,布满皱纹的眼睛,落在皇甫卓脸上的淤青,看向众人,“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哼!”皇甫卓冷哼一声,叶嫣然余光斜睨了一眼皇甫琛。 众人皆是静默地看向了皇甫琛,陈副官脸色几分尴尬。 这时候,少帅府门口的夏芸,一下子激动了,连忙跑下台阶,来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芸儿给您请安。” 老夫人扫了一眼夏芸,“老四,你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夏芸一下子激动上前,一张小嘴,吐着尖细的声音,“老夫人,您来晚了,这刚才八姨太和卓少在这大门口,当着这少帅,还有这一众人的面搂搂抱抱起来,激怒了少帅,这才动了手,不小心伤到了卓少,不过看着都是皮肉伤。” 夏芸说完,一下子得意地扫了一眼叶嫣然,叶嫣然神情寡淡。 老夫人和督军夫人皆是将目光转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皇甫卓和叶嫣然,那一双紧紧握在一块的手。 “阿卓,不知道今天要带着雪离给奶奶奉茶吗?”老夫人声音几分凌厉的质问。 皇甫卓握着叶嫣然的手,上前,看着老夫人,“奶奶,求求你,我和然儿真心相爱,求你们成全!” 一旁的皇甫琛面目铁青,盯着叶嫣然,那一脸深情地望着皇甫卓的样子,怒气又一次鼓噪起。 叶嫣然侧目看向了皇甫卓,那一张发肿的脸庞,一阵心疼,鼓足了勇气,“奶奶,我和阿卓不想再分开了,我愿意。。” “啪~~!”一声,老夫人扬起手掌一巴掌扇在叶嫣然的脸颊上,顺着刚才那一巴掌盖了下去。 “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夫人气愤地喝道,“叶嫣然,当初是你请愿嫁给伯琛,我的大孙子,既然你已经嫁给他为人妇,岂能如此三心二意,此刻又说要与我小孙子在一起,这跳来跳去,你还有没有妇德可言?!”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一众人,脸颊一侧火辣辣地发疼,又看向了皇甫卓,她的阿卓,并不在皇甫家说得上话,不该给阿卓添乱。 皇甫卓一下子气恼了,将叶嫣然护在了身后,朝着老夫人大声,“奶奶!!你打然儿做什么!她有什么错!这一切的错都是他!” 皇甫卓指向了皇甫琛,“是他!皇甫琛!以权压人的大哥!他见色起意,活生生拆了我们俩,我和然儿六年相恋,早在月老面前山盟海誓,长相厮守,此生至死不渝!” “阿卓!”督军夫人上前,几分斥责,“怎能对奶奶如此大声!这叶嫣然已经嫁给你大哥,这花轿都抬进了帅府,洞房也入了!你还想如何!事已成定局,就该好好回去待雪离。” 一旁的金雪离早就湿润了眼眶,不停地用手绢,抹着泪水。 此时此刻,皇甫琛走上前,目光森冷地看着叶嫣然,伸出手,“还不跟本帅走,打算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不会跟你走!”皇甫卓紧紧地握着叶嫣然的手,“皇甫琛,然儿跟着你,受尽委屈!”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递了个眼色,陈副官一下子朝着两个士兵招了招手。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皇甫卓一下子被两个士兵强制押着,朝着汽车拖去。 皇甫琛落向皇甫卓,声音冰冷,“阿卓,她今日受得两巴掌,都是因你的冲动而起,若是想要她不受委屈,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老夫人最后离开时,经过皇甫琛身侧,不悦地扫了一眼叶嫣然,又看向皇甫琛,“伯琛,好好教训一下新进门的八姨太,这女人守德守节,该让她好好学上一课!” 一旁的督军夫人紧接着开口,“伯琛,若是你府上没有得心应手的婆子,我贴身的吴娘给你,好好教教她!” 皇甫琛面目冷沉,“不用了,奶奶,娘,伯琛自有伯琛的法子!你们请回吧!” 直到众人散去,皇甫琛目光凝聚着复杂的光芒,落在一脸落寞失神的女人,一阵静默。 “少帅~~”夏芸一下子娇声地上前。 “住嘴!”皇甫琛冷声落地,冷目射向夏芸,“话这么多,看来你也是活腻了!” “少帅,芸儿做错了什么。。我说得都是实话,您不也教训了八妹吗。。”夏芸声音越说越小声,看着眼前男人铁青的脸色。 “张管家!”皇甫琛朝着门口的管家沉声喝道。 老管家连忙从门槛上跑过来,“少帅,有何事,请您吩咐。”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夏芸,厉声落下,“张管家,本帅有令,四姨太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得发放月钱!” “少帅!!”夏芸一下子惊声大叫,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芸儿错了,不要禁足芸儿,芸儿还要回娘家给爹爹贺寿!”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张管家看了一眼夏芸,却是见着少帅脸色难看,连忙点头,“少帅,我会按照您的命令执行,请您放心!” 话落,张管家朝着两个老婆子招了招手,“把四姨太带回院子,这三个月不得让她出院!” 两个老婆子连忙跑上前,拖着夏芸朝着帅府里头而去。 “少帅~~!呜呜~~!求求你,不要禁足芸儿,求求你~~”夏芸的哭声尤为尖利,被两个粗壮的老婆子拖着进了帅府,哭声越来越远去。 站在门口的一众姨太太皆是吓得出了一层冷汗,二姨太心里头落下了许多,心里想着,幸好刚才自己没有多嘴,三姨太确实得意地扬唇,想不到今日这一出戏,竟然一箭双雕,真是有意思。 独独是金语秋,一脸黯然伤神的表情,这雪离儿过得苦,这自己也是吃力不讨好,若是能够时间倒回去,自己绝不会让雪离儿白白失了清白,这真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直到夏芸哭叫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四周一阵清冷,安静得令人听不到一滴声音。 这时候,天空飘散下零星小雪,泛着一丝丝寒气。 叶嫣然水眸澄澄,眼眶湿润,久久不能回神。 皇甫琛走上前,盯着女人那发肿的脸颊,抬起手掌,触碰着女人的脸颊,“疼吗?” 叶嫣然一下子撇开了脸颊,避开了男人的手掌,泪水吞入喉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七章 无路可走,还能如何(4000第二更22点) 皇甫琛走上前,盯着女人那发肿的脸颊,抬起手掌,触碰着女人的脸颊,“疼吗?” 叶嫣然一下子撇开了脸颊,避开了男人的手掌,泪水吞入喉中。 皇甫琛落下手掌,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的弧度,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你若是安分,这两巴掌你不该受!” 叶嫣然垂眸,眸色凝滞地落在脚尖上,静默不语。 皇甫琛见着女人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又是落在那脸侧的巴掌印,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刺痛了。 “好了!好了!”皇甫琛上前,单臂揽过叶嫣然的肩头,声音放柔了几分,“上车吧。” 陈副官拉开了汽车门,皇甫琛搂着叶嫣然钻入汽车后座。 随着汽车门合上,叶嫣然视线落在车窗外,水眸迷惘落寞。 汽车启动了,皇甫琛侧目端倪着女人的后脑勺,一阵心堵。 半晌过后,久久的端倪凝视,皇甫琛终是开口,“想通了吗?”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耳根,却依旧视线落在车窗外,心沉落到谷底,看着不停飞逝向车后的景物,像是和阿卓的点点滴滴,一点点消逝。 皇甫琛松开了搂着女人的手掌,闭上眼眸,沉冷的声音吐出,“摆正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本帅的八姨太,阿卓该称呼你一声八嫂子,懂吗?” 叶嫣然空洞的眸光,湿润了,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知错了吗?若是你现在还看不透,这两巴掌白挨了!”皇甫琛冷哼一声。 叶嫣然一把抹去泪水,转头,正视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落下话,“皇甫琛!作恶的是你!我不曾错!阿卓更没错!这一切的错却要我们来承担,你要我如何看透?” 皇甫琛一下子睁开了双目,锐利的目光射向了身侧的女人,一掌拉过女人的脖颈,“还这么倔!你和阿卓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没有了。。的确没有了。。。”叶嫣然垂眸,泪水一滴滴落下,哽咽失神地落下话。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知道如此,那就好好地认命!” 皇甫琛一掌松开了女人的脖颈,看着叶嫣然一副泪水涟涟,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头很是发堵,一双厉眸狠狠地缩了又缩。 “叶嫣然!别再哭哭啼啼!”皇甫琛一声暴怒地吼出。 司机被吓了一跳,汽车打了个偏转,司机一边打回汽车方向,一边慌乱回头,“少帅,对不起,对不起!” 皇甫琛冷目瞪了一眼前头司机,转目又看向了叶嫣然,“本帅让你别哭了,听到了没有?!” 叶嫣然眸子怔怔,缓缓地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擦拭干净。 皇甫琛见着女人缓慢的动作,焦急地挑了眉毛,一下子扳正女人的身子,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的脸颊,粗鲁地抹去女人眼角的泪水。 “哭得真难看!都不知道这么一副样子,究竟哪里好看了!”皇甫琛一边说着,不自觉地声音又一次柔了。 叶嫣然鼻子抽了抽,硬是压住了泪水,伸手拍落皇甫琛的手掌,鼻音泛着哭腔,“你别碰我!我不哭了。” 皇甫琛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看着女人哭红的眼睛,怜惜,又是气恼,又是说不出的无措。 “我不碰你,谁碰你,你是本帅的女人!” 皇甫琛一双鹰眸扩大,夹着狂娟不容抗拒的口气,“叶嫣然,你听清楚了,今后,日日夜夜我都要你相伴,要你为本帅生出一堂的儿子!” 叶嫣然低声冷嗤,“做梦!” “你说什么?!”皇甫琛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起女人的脸颊,“大声说!”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我说你做梦!”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这岂会是做梦?日日夜夜,这一辈子很长,终究会生出本帅的儿子!”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心里头泛起一阵寒意,整颗心都楸在了一块,一辈子。。。那么长,真的要一辈子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不!绝对不!叶嫣然不敢往下想象。 皇甫琛见着女人不停地摇着头,一阵疑惑,“做什么?摇头干嘛?想什么?” 皇甫琛低头,目光锐利地落在女人的眸底,那一丝丝慌乱的光泽,尽收眼底。 “怎么?怕生不出儿子?放心,你一定能够为本帅生出儿子!”皇甫琛伸手搂过女人的腰,“我相信你,一定是本帅寻了七年的女人!” “那可未必!”叶嫣然冷哼一声,“我是学医的,这从西医的医理上来说,这生儿生女都是男人决定的。” 叶嫣然侧目,一双凤眸泛着几分不屑和轻蔑,扫了一眼皇甫琛,“皇甫琛,我一直觉得,帅府七房太太生不出儿子,这归根结底,都在你身上!你有病,娶再多也没用,依旧是女儿!” “劳什子西医!”皇甫琛一下子暴怒了,像是被激怒的狮子,红了双目,一下子提起了女人的身子,落在自己的双腿间,“你说谁有病!叶嫣然,你是一天不气死人,一天就不消停了!” 叶嫣然坐在男人腿上,左右有些不自在,撇过脸去。 “看着本帅!”皇甫琛一把扳过叶嫣然的脸,“说!谁有病?” 叶嫣然垂落眸子,长长的睫毛低垂,顿了顿,声音清冷,“没说你。。” 皇甫琛勾起女人的下巴,剑眉微皱,眉心腾起复杂的情愫,一点点扩散到眼底。 “说本帅有病?生不出儿子?呵呵~~!”男人的笑声几分邪妄。 皇甫琛抬起一只手掌,猝然扣住了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掌滑落至女人腿根处,一下子滑入双腿间。 “有没有病?嫣儿,你会不知道?” 叶嫣然一下子夹紧了双腿,凝着柳眉,转过头,不去看男人那双灼热的眼睛,冷声回落,“皇甫琛,我真的很烦你。。” 皇甫琛手掌落在女人夹紧的腿缝间,停顿住,抬起一双森幽的眼睛,怔怔地凝视着女人的耳垂许久。 “若是阿卓如此待你,还烦吗?”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 叶嫣然心间一颤,眸子垂落,嘲讽地回应,“我对阿卓会不会烦,你不清楚吗?” 皇甫卓厉眸一缩,手掌重重地抓住了女人的腿根,一下子撑开。 “叶嫣然,本帅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会恋上本帅,心心念念只有本帅一个男人!”皇甫琛声音坚定带着一股霸道,像是要给眼前的女人下了蛊,恨不得将自己塞进这个女人心里头,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的缝隙。 叶嫣然没有理会眼前男人的言语,心里一阵嘲讽,皇甫琛,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恋上一个土匪强盗,你作何如此自负! 情深丝丝缕缕,却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 过了上午,傍晚时分,汽车停靠在石头皮镇。 镇上,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乡村里头赶集的村民都往回赶路,趁着天黑回村。 汽车在一家客栈停靠住,皇甫琛宽厚的手掌拉着叶嫣然下了汽车,抬头看着眼前的客栈,又看向身侧的女人。 “还记得上一次,过来夜宿是什么时候吗?” 叶嫣然扫了一眼客栈,一阵说不出感伤,那一次正是从齐州赶回诏阳,和阿卓隔久未见,一切都还好好的,事隔数月,恍如隔世。 “你又在乱想什么?”皇甫琛眸底腾起一丝不悦,看着女人失神的样子,心里头就有着另一种猜测。 叶嫣然回过神,寡淡地扫了皇甫琛一眼,“上一次的事,我忘记了。。” 皇甫琛听闻,更是不悦,“记性如此不好,你是如何记下那么多的医书的?” 叶嫣然清冷地声音,“喜欢,喜欢看医书,就记下了。” 叶嫣然心里头有点明白曾经的六年岁月,惺惺相惜,因为共同志向,是那么喜欢一件事物,原以为是一种习惯,现在才懂,失去了,越来越是煎熬。 皇甫琛看着女人落寞的眸光,一下子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跟我在一起,不准想些别的!” “叶嫣然微凝了下柳眉,“没想什么,进客栈吧。” 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下巴,冷哼一声,“没想最好!” 皇甫琛单臂抬起,一下子揽过了女人的肩头,紧紧地收住,朝着客栈里头走去。 “上一次过来留宿是十一月初三,正值镇军入住齐州十二天。”男人声音沉冷。 叶嫣然惊诧地抬眸,侧目看向了男人的侧脸,有点讶异。 “惊讶吗?”皇甫琛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女人。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心里着实被这个男人个惊讶道了,原以为他粗枝大叶,却不料到,竟然会如此心细,日子记得如此清楚。 “那你告诉我,今日是什么日子,可记得住?”皇甫琛目光深邃,瞳孔里腾起一丝丝期待,他没有任何的察觉。 叶嫣然虽是不懂这个男人为何这么问,却是想了想,“正月三十。” 皇甫琛勾唇深笑,手指曲起,轻轻地点了点叶嫣然的脑门,“记住这个日子!正月三十,从今日起,之前事本帅既往不咎!往后,若是你再有半点越矩,本帅定不会轻饶。” 叶嫣然苦涩地笑了,“不然呢?都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了,还能如何。”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少帅,已经订好了上房,这晚膳要在房间里用,还是客栈的厅堂?” 皇甫琛扫了一眼叶嫣然,沉声落地,“房间里用!” 一会儿,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跟着客栈的掌柜,朝着楼上上房去。 丫鬟蔷薇提着行李跟在后头,一路上坐在后头的汽车,蔷薇只敢在远远看着叶嫣然,心里忐忑不已,总是为自家小姐你捏了一把冷汗,白日里少帅那一巴掌,可真是生生地吓到了自己,就怕再迁怒小姐。 房间里头,蔷薇收拾了下床被,落下行李,和叶嫣然说了些话,就赶紧离开了。 上房,比起下房宽敞了许多,内室连着外室,却因为是镇上,还是颇为简陋。 茶桌上,皇甫琛喝了一口热茶,看向站着叶嫣然,“过来坐,喝杯热茶驱驱寒。” 叶嫣然垂着眸子,走上前,坐在了皇甫琛对面,隔着茶桌,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缓慢地浅酌。 皇甫琛目光灼灼地落在叶嫣然的脸颊上,看着那巴掌印消退了些许,却还是有点发红,沉了沉目光。 叶嫣然一杯茶喝尽了,空茶杯落了下来。 皇甫琛持过桌上的茶壶,壶嘴对着那个空杯灌入热气腾腾的茶水,“再喝一杯,喝完,过一会就可以用膳。” “叮叮咚咚”茶水声盈满了空杯,叶嫣然没有去看皇甫琛,伸手。。 男人的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手,声音低醇,“坐过来!隔着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叶嫣然被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着,缓缓抬眸,“这样坐也一样,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过来!!”皇甫琛重声落地,“我想抱抱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八章 夜深人静,换洗更衣(3000二更) “过来!!”皇甫琛重声落地,“我想抱抱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叶嫣然听了,心里轻哼一声,淡淡回落,“没什么好看的。。” 皇甫琛见着,一下子站了起来,大跨步走上前,弯腰,一下子抱起了女人,“耍性子了?嗯?” 皇甫琛一下子将女人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男人健硕的双腿一下子分开,落下女人的身躯,夹住了女人的双胯,近乎将女人身子禁锢住。 “女人耍耍性子,本帅允许。”皇甫琛揉了揉女人的腰,沿着女人玲珑有致的线条,缓缓上滑。 男人的手指头停在了女人心口处,点了点女人的心,“不过这里要想着我,而不是想些无关紧要的人。” 叶嫣然坐得几分僵硬,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屋里头,不太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的眼底,如同一片浩瀚的星光,细细碎碎地,点缀着深不可测的情愫。 “嫣儿,可听进去了?”皇甫琛一掌抓过了女人的手,跟着按在了女人心口,“你的心,现在只能装着本帅一个男人,以后可以加进我们的儿子,嗯?” 叶嫣然静默,水眸澄澄闪烁着,想要抽出手,却是被男人越发紧抓住。 “今天这一巴掌,打得疼了吗?”皇甫琛另一只手掌松开了女人的细腰,摸上了女人的脸颊,轻柔地抚摸。 “心里头是不是很难受?嗯?”皇甫琛声音低沉暗哑,试图想要得到女人那种埋怨和委屈。 叶嫣然眸色浅淡,对于这样问题,她是一点都没有心思回答,猝然抬眸,“皇甫琛,我肚子饿了,赶紧让人送晚膳。” 皇甫琛听着,心间划过一道失落,莫名的失落,却是没有任何察觉,将女人从大腿中间,落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皇甫琛拉开了房门,朝着外头喝道,“陈副官!” “少帅,请吩咐!”陈副官连忙从楼梯口跑了过来。 “吩咐掌柜的,立刻上菜,顺便温一壶好酒!最好的那种!” “少帅,我这就去!”陈副官正欲转身。 “慢着!”皇甫琛想到什么,一口叫住。 陈副官快速转身,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屋内的女人,压低声音在陈副官耳边吩咐了什么,陈副官一下子连连点头,跟着瞥了一眼屋里头,很快跑下楼。 片刻之后,掌柜带着伙计送了一桌子饭菜上来,连着落下一壶温热的酒。 皇甫琛拣起桌上的筷子,“吃吧!看看合不合胃口,还可以添菜!” 叶嫣然听着,不知哪里觉得有点怪异,却是没有多想,这白日里到现在,几乎没有吃些什么,肚子早就饿了。 两人都是饿了,皆是吃着饭,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去了一半。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筷子,“我吃饱了,您慢用。” 叶嫣然起身,正要转身,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去做什么?” 叶嫣然抽出了手臂,“去整理下行李,拿两件衣衫。” 皇甫琛听着,像是心里头安心了一点,继续吃着第三碗饭,这以前操练时候,一顿能够吃下四碗的白饭,想着饿了一天,又看向内室收拾衣衫的叶嫣然,勾唇笑了笑,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兴奋,这过了三十而立之年,竟然越来越兴奋起来。 皇甫琛一边吃着饭,心里头笑了笑,叶嫣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皇甫琛落下空碗,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陈副官的声音,“少帅,买来了。” 皇甫琛上前打开了门,接过了陈副官手中的瓷罐,声音低沉,“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少帅,会有士兵在楼梯口看守,还有会有伙计送洗脸水上来。”陈副官回落。 内室,叶嫣然打开行李箱,取出了一套厚实的长衫长裤,眸光怔怔地看着,余光扫了一眼身后那张床榻,又看向外头,心里头想着,这晚上,这个男人定是要和自己芸雨一番。 思及此,叶嫣然愁眉不展,她不喜欢皇甫琛每次那么没脸没皮地贴着自己,每一次都孜孜不倦,令人觉得浑身发颤,一股说不出的厌恶,心烦。 “这衣衫做什么用的?”皇甫琛的声音低沉,不知何时站在了叶嫣然的身后。 皇甫琛走上前,手掌掂起叶嫣然手中拿着的衣衫,看了几眼,又看向叶嫣然,“这是打算晚上换着睡?” 叶嫣然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嗯。。” “呵~~”皇甫琛低沉笑出声,上前,腰板微微弯下来,双臂一下子圈住了女人,搂着,“换什么换,跟我睡,需要穿吗?” 叶嫣然背脊骨感到一阵阵发麻的凉意,说不出厌恶涌上心口,“天气寒冷,不穿我会冷。” “呵呵~~”皇甫琛又一次忍不住沉声笑着,唇贴近女人的耳根处,“有本帅抱着你,岂会让你冷?嗯?” “那样睡。。不好。。不踏实。。”叶嫣然声音佯装平静地回落,心里头却是异常排斥和不甘愿。 “怎会不踏实?嫣儿,本帅喜欢疼你,那样很踏实。。” 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子,手指头轻轻地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声音醇厚得犹如开了窖的陈年美酒,一滴滴沉醉入耳,“你让本帅感受到你的温暖,本帅也会让你感到温暖。。踏实。” 叶嫣然垂下脑袋,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慌乱地眸色,想过冷静地面对这个男人的占有,却依旧做不到平静。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先生,这洗脸水送来了,可以开下门吗?” 叶嫣然听了,连忙抬头,“我去端下洗脸水。” 皇甫琛闻言,一把拉住了正欲拔腿的女人,“嫣儿,这夜深了,你一个女人,别去开门,让别的男人看见不好,我去!” 叶嫣然愣怔在原地,看着皇甫琛朝着外头走去,一阵恍神,心里头冷嗤一声,真是癫狂怪异的思想。 当皇甫琛端着一盆洗脸水进了内室,落在棚架上,朝着叶嫣然开口,“过来!” 叶嫣然见着,缓缓地靠近,眸光落在那盆洗脸水,抬眸,“你先洗。”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眉梢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嫣然,“知道作为本帅的八姨太,该做什么吗?” “。。。”叶嫣然静默了,沉吟片刻,微微凝眉,“做什么?” 皇甫琛看着眼前女人一脸迷惘的神情,禁不住摇了下头,几分嘲弄,几分戏谑,“这女人果然不能够念太多的书,都不懂得伺候男人了?嫁为人妇,不懂得伺候男人洗脸、沐浴、更衣?” 叶嫣然听了,倒吸了一冷气,冷声回落,“我不会,我只会照顾自己。” “是吗?你亲娘没教你吗?”皇甫琛几分嘲讽口气,心里头下了决心,要开始驯驯这个倔强自命清高的女人,一定要将她驯服得服服帖帖,对自己百依百顺。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一阵酸涩涌上,美眸凌厉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我娘亲在我还未懂事就过世了,我爹又没有续弦,你应该知道的。” 提及过世的娘亲,叶嫣然心里头更是觉得委屈,眸子一下子湿润了,布上了一层水雾。 皇甫琛见着女人眸底的怒气,夹着一丝丝酸涩,心里头一下子软了几分,这是提及了女人的伤心事,皇甫琛心里头几分懊悔,这都忘了,叶司令一直孤身一人,没有妻子多年。 片刻的静默,皇甫琛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粗粝的手掌落入水盆中。 “哗啦啦”的水声,锦布在男人掌心中拧干,从指缝中挤出了水。 皇甫琛摊开了锦布,伸手触碰女人的脸颊。 叶嫣然惊了一下,往后退。 “别动,看在提及你去世亲娘的份上,今夜本帅为你洗脸。” 叶嫣然愣了一下,还没恍过神,皇甫琛手掌抹着布在女人莹润脸颊上,重重地揉来揉去。 “唔。。皇甫琛!不要你帮,我自己洗!”叶嫣然被男人重重的手力,弄得脸颊发痛,原先被扇过的那一边侧脸,格外生疼。 叶嫣然推开了男人的手掌,一掌脸颊被热水抹过,红润红润,连着一双水眸都朦胧了。 皇甫琛见着,一阵心痒难耐的感觉袭来,锦布落在水盆中,又是拧了拧,声音沉哑,“衣服脱了,背上擦一下。” 叶嫣然愣了下,一下子反应过来,“不!” 叶嫣然伸手要去夺皇甫琛手中的锦布,“还是我来帮你洗脸吧。” 皇甫琛一下子不乐意了,一下子有点莫名的小激动,“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烙!” -本章完结- 第九十九章 乖巧懂事,甚得我心(一万,第二更十点) 皇甫琛一下子不乐意了,一下子有点莫名的小激动,“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烙!” 叶嫣然柳眉紧蹙地看着男人,“不脱!太冷了。” 皇甫琛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炭火炉,上前挪近了几步,“脱!” “你。。。”叶嫣然气结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我不想脱!” 皇甫琛掌心中的锦布丢进了水盆里,溅起些许水花,“非要逼本帅动手?” 男人的手臂伸向女人的大衣,正要去剥开。 “别!我自己来!”叶嫣然一阵羞恼和气愤,连忙叫出声,心里想着,以前感觉这个男人面目冰冷,从未想到闺房之中,竟然是狂热如火。 叶嫣然蹙着柳眉扫了一眼皇甫琛,缓缓地解开身上的大衣。。 毛衣剥落,里头的西式衬衫,一颗颗纽扣,在女人一双玉手,十指纤纤如细笋,纽扣一粒粒解开。 皇甫琛看着很是心燥,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衬衫,快速地解开,莹白如玉的肌肤束裹着一件新式的匈衣。 叶嫣然一下子背过身去,双臂环住,让自己的背脊朝向男人,背脊琵琶骨上,那一朵粉色的莲花烙,栩栩如生地跳跃入男人的眼帘,一点点在男人眸底绽放,绽放最迷人,最矜贵的姿态。 “嫣儿。。。”皇甫琛声音暗哑低沉,深褐色的瞳孔深如幽潭,瞬间扩大,盯着那一朵莲花,像是镌刻在了男人的眸底。 男人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的美背,滑过柔嫩如剥了皮的熟鸡蛋,一点点滑过,落在那朵莲花烙上,轻柔怜惜地摩挲着。 “嫣儿,是你。。一定是你。。”皇甫琛激动难掩地吐着细语,再次看见,依旧激动。 “寻了七年。。嫣儿,想不到你一直在我身边,本帅却不自知。。”皇甫琛忍不住低沉笑了,“呵呵~~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寻寻觅觅,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呼吸粗喘了几分,感受着背脊骨,男人滚烫的手掌在一处停顿。 “呼~~”叶嫣然呼了一口气,浑身惊栗了一下。 男人温热的唇瓣贴在了女人的琵琶骨上,舌尖带着温热的口液落在那一朵粉色莲花上,舔砥着,手掌搂住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嫣儿,你注定是为我皇甫琛而生的!” “皇甫琛。。你不是要为我擦背吗?”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几分凌乱,冒出一句话。 皇甫琛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背脊,双掌环住女人心口处,贴在女人的耳根处,“喜欢我如此吻你吗?”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环抱住,“我好冷,我。。” “好冷?嗯?那我们早点歇息?”皇甫琛早就按耐不住胸腔里头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心口,想要一口吞噬了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比起被男人如此赤条条地在灯光下,端倪着,更希望在床榻上,至少有被褥遮住。 室内的灯光暗下,徒留一盏煤油灯,灯芯闪烁着,外头,寒风呼啸,雪花飘飞。 床榻旁,衣架上挂满了两人的衣衫,那件新式的女子匈衣横在了男人的大衣上。 床榻下,摆放着两双鞋子,一大一小。 床榻上,被褥里头,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女人的身躯,迷离那一双水澄澄的凤眸,像是痛苦地拧着眉心,化不开的娇柔,令男人觉得怜惜,怜惜得却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蹂躏。 “嫣儿。”皇甫琛低醇如棉絮的声音,像是灌入女人心间,“喜欢本帅如此疼你吗?” 叶嫣然一双纤细的藕臂拉住了男人发红的脖子,声音几分哀求,“早点歇息好么?我很累!”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忘了件事,等下!” 皇甫琛猝然起床,赤条条地走下床榻,拿过之前陈副官送来的一个精致的瓷罐,又翻身钻进被褥。 皇甫琛晃了晃手中的一小罐青瓷罐,“来,我帮你擦点。” “这什么?”叶嫣然一脸疑惑,脸颊绯红,撞入男人的眼睛,又很快羞涩地瞥开,如此坦诚相见,太过难为情。 男人粗粝的手掌打开了瓷罐的盖子,一阵幽香飘散而出,瓷罐里头装着乳白色的膏乳。 “陈副官去镇上胭脂铺买的冰肌膏,该是对你这脸有好处。”皇甫琛手指头抠了一指头的乳膏,落在女人的那侧脸颊,轻柔地摩挲。 一阵阵带着花儿的香气,沁入女人的鼻尖,冰冰凉凉的触感丝丝入了肌肤。 “还疼吗?这白日里两个巴掌,不委屈吗?”皇甫琛一边揉着,身躯贴近女人的心口。 叶嫣然垂下眸子,撇开脸颊,“最委屈的都过去了,两个巴掌算什么。” 皇甫琛停下了动作,掌心中的青瓷小罐落在了床头旁,目光沉了沉,“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静默了许久,没有回应。 皇甫琛手掌硬是扳过女人的身躯,勾起女人的下巴,“又装聋作哑?说出来!!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眸色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鲜嫩微微红肿的唇,被男人洗礼过,轻吐着字,“嫁给你不委屈吗?我能跟你说,我不想嫁给你吗?” “呵!”男人低冷地笑了,“怎么,后悔了?” “从答应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可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你逼我至此,我又能如何?” 皇甫琛厉眸猝然收缩,心间一紧,盯着女人的容颜,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嫣然苦涩地笑着,抬眸,不惧的眸色,正声落下,“所以,我嫁了就是嫁了,我人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很无力,但是别问我那些矫情的话,我不会回答你,就算回答了,你听了只会生气,你何必自寻烦恼?皇甫琛,我说的对吧?”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哈!”男人笑得几分肆虐。 男人的手指滑过女人的锁骨,绕着女人的心口打转,“嫣儿,很早,本帅就知晓,阿卓与司令家的小千金两情相悦,若是那时候,本帅早点留意你,你根本不会和阿卓有那么多年的相恋,早在你的二八年华,本帅就会娶了你!” 叶嫣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盯着男人,“皇甫琛,你别忘了,早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就见过你了。” 皇甫琛愣了片刻,剑眉微蹙,这女人十四岁,那就是六年前,这督军府大大小小的家宴数不胜数,这叶司令带着千金前来参加,也是属正常,只是那时候见到的女人,似乎还是个青涩的女娃娃,并不注意。 皇甫琛眼睛闪烁着复杂情愫,手掌抚摸着女人洒落在枕巾两旁的乌黑长发,“这叶家有女初长成,本帅也没想到,这当年青涩的小女娃,会是这番滋味,令人着迷!” 叶嫣然眸子落寞,若是能够倒回几个月前,她宁愿选择待在诏阳,和阿卓成亲,而不是陪着大哥下了齐州。 恍神之际,叶嫣然猝然拧住了眉头,男人的唇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揉化在檀口中,品嚼。 微微松开,男人舌尖轻轻触碰着女人的鼻尖,“嫣儿,那日洞房花烛夜,你坑了本帅,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叶嫣然触碰着男人如铁般的胸膛,娇嫩的肌肤被膈得生疼,气恼道,“皇甫琛,刚才不是有过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皇甫琛手指头抵住了女人的唇瓣,“嫣儿,这可远远不够,你看这外头,大雪纷飞,漫漫长夜,该是你我的良辰美景。。” “你个疯子,皇甫琛,你还有没有一点镇军主帅的样子。。。”叶嫣然气恼地骂道。 “这闺房之乐,关乎镇军主帅有何关系?”皇甫琛笑着,一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本帅一定会驯服你这匹顽劣的母马。” 。。。。。。。。。。。。。。。。 夜色渐渐深了,整个镇上一片雪花飞扬,家家户户落下了一层白,老百姓皆是沉睡,四周寂静一片。 客栈楼梯口,亮着一盏灯笼,守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向了上房的房门。 里头传来一阵阵女人娇吟声,听得士兵浑身不得劲。 士兵对着那一盏灯笼,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哎,这八姨太叫得这么酥麻,少帅可真有他的,这都夜半三更了,还在折腾,连我想打个盹都不行。” 屋里头,声音渐渐加快,床榻撞击墙壁的声音,这小镇的客栈,用的都是陈年的家具和摆设,这床榻木头吱丫丫的声响尤为刺耳。 混在女人的叫声,落在这空寂无人的走廊,更是回荡绕耳。 楼上的上房一共四间,对着皇甫琛房间的那间房,突然开了门,里头走出一位行商的皮货商人,四十有余。 皮货商人穿着一身白色内衫,披着马褂,手掌拍响了皇甫琛房间的房门。 “啪啪啪”震耳的敲门声,皮货商人两撇小胡子跳动着,扯着嗓子朝着房间里头嚷道,“房里头的兄弟!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这美娇娘再怎么不餍足,您搁着回家整去,这动静弄得,我一夜没法睡。” 就在这时候,搁着隔壁的一间房间也跟着推开了房门,探出一位前朝老举人的住客,附和着开腔,“老兄弟,你说没错,这里头的小兄弟,还让不让人睡觉!我这一把年纪,远行数日,想着好好歇息,赶明儿回去见我那一妻一妾,这动静弄得,听着怪难受!” 楼梯口守夜的士兵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跑过来,朝着两位抗议的住客,点头哈腰笑道,“两位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主人,这才刚刚新婚不久,这大老爷们都懂,这新嫁的美娇娘,难免喜欢整,这多多担待点。” 皮货商横着眉毛,正想开口说什么。 士兵连忙掏出了数块大洋,塞进皮货商手中,跟着又塞进那位老举人手中,“多多担待点!多多担待点!不好意思了!” 皮货商双目放亮,掂量着手中的几块大洋,寻思着这卖了几块毛皮也不过这点钱,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代我向你家主人问好,祝他新婚愉快!” 皮货商径直转身进了屋,那位老举人吹响了几块大洋,确定货真价实,挑了挑眉,看着士兵,“行!我也祝你家主人新婚大吉大利。” 士兵见着两个住客都回了房间,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房间里头的动静,无奈地笑了笑,嘀咕着,“这替少帅守夜的差事还不如扛枪上战场。” 房间里头,枕巾上,一双纤细的手臂搭落在枕巾上,叶嫣然哼哼卿卿,无力再叫出声,一双水眸迷离地盯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外面。。有住客有意见,你停了好不好?” 皇甫琛放缓了速度,目光斜睨了一眼外头,“这不被我的人打发了,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继续。” 叶嫣然紧皱着眉头,气恼地骂道,“皇甫琛,你没皮没脸!不要脸!” 皇甫琛猝然翻了个身,叶嫣然一下子被箍在了男人胸膛上头,转换了位置,男人的手指头勾了勾女人的鼻梁,“本帅从来没有说过我脸皮薄,不过这女人,脸皮要薄,懂得守妇道!” “你!!”叶嫣然被男人箍在了上头,浑身像是散了架,正要说什么,男人重重朝着上面一撞。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 “嘎吱”木床崩裂的声响,紧随着“嘭嘭~~”声响。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整张床板猛然轰塌,徒留一个木床的空架子支撑着。 叶嫣然被皇甫琛环在了身上,卷着被褥滚了下来。 “皇甫琛!!你到底在做什么!”叶嫣然气恼地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整个脸颊都涨得通红,额头上泛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皇甫琛卷着被褥,抱着女人,两人的身体皆是滚烫的。 皇甫琛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又斜睨了一眼,床架子,嘴角抽搐动了一下,云淡风轻地口气,“这床塌了吧?” 叶嫣然哭丧的脸,双手捂住了脸颊,整个人羞恼得发声,“塌了!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候,门外响起轻微敲门声,士兵站在门外,“少。。” 士兵顿了顿,看向四周,立刻换了称呼,“二少,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皇甫琛扫了一眼门外,沉声落地,“告诉掌柜的,去再准备一间上房,就说床塌了。” “啊?”士兵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瓜子,“床塌了?不会吧?” 士兵忍不住掩着嘴想笑,却是一下子憋住了,“是!二少,我立刻去安排。” 房间里头,卷着被褥,滚落在地上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皇甫琛,你快出去,我要起来穿衣服。”叶嫣然很是烦躁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厚脸皮死死贴着自己,非要贴得没有缝隙,一点都透不过气来。 皇甫琛眉目璀尔着光辉,手指头点了点女人的眉心,“嫣儿,这事情半途而废可不好。。。” “畜生!”叶嫣然的声音被淹没。 片刻之后,男人舒服地舒了一口气,低沉地笑了,眉梢染着些许汗渍,连着被褥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来,一股腥膳味道充斥着四周。 “穿上衣衫,一会我们去新的房间,这个床的质量太差了。” 皇甫琛将女人落在地上,拿过木架上,两人衣衫,递给了叶嫣然,连着自己的一件件如数套上。 叶嫣然裹着被褥,浑身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坦。 叶嫣然接过递过来的衣衫,裹着被褥,一跳一跳地朝着屏风去。 皇甫琛一边穿着长衫,目光深邃如海地盯着女人一跳一跳的动作,裹着被褥尤为笨重,沉沉失笑,“还能跳?看来果然是耐受的女人,真是甚合心意。” 叶嫣然跳进屏风后,隔着屏风,模糊看见外头皇甫琛穿衣服的身影,心里头一阵咒骂,怎么也平静不了。 一件件的衣衫穿了上去,双腿穿过裤管里头,隔着裤裆下,尤为刺痛的感觉,火辣辣地传来。 “畜生!”叶嫣然低咒了一声,心里寻思着,这去了齐州,该去哪里弄些避子药来,绝不能生下这个强盗的孩子。 还想生儿子,做他的春秋大梦!皇甫琛,我叶嫣然,没有咬死你,已经算不错了。 叶嫣然咬着牙,双腿根开始发麻,许是撑开太久,一下子合拢,这一下子缓不过来。 叶嫣然扣上最后一个纽扣,正欲伸手拿大衣,屏风一侧,皇甫琛走了进来,“要不要本帅帮你?” “不用!”叶嫣然伸手拿过大衣,利索地披在身上,脸颊红潮未褪,几乎不敢正眼去看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却是自然地上前,单臂一下子揽着女人的肩头,“嫣儿,你可真不愧是叶司令的千金,将门之后,看似娇弱无骨,在闺房中,却能够和本帅配合得天衣无缝,本帅过去的七房太太,都没你这么热情似火,这床整塌了,你叶嫣然可是头一遭!” 叶嫣然听了,一下子羞恼了,气愤地叫道,“皇甫琛,这一切拜你所赐,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无耻下作都归咎到我身上,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皇甫琛听了,上前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几分戏谑,“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逆来顺受?本帅看得出,你不是!” 叶嫣然撇过脸,冷声回落,“我不是你口中热情似火的女人,你对我做的这些事,让人感到厌恶!” “是吗?”皇甫琛揽着女人,朝着门外走去,口气夹着几分戏弄和嘲讽,“本帅倒是觉得,你以后会慢慢爱上这些事,看你刚才缠得就像那三月的常春藤,就怕本帅跑了。” “你!”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身侧的男人,“皇甫琛!!你真的太下作了,滚开!” “下作?”皇甫琛眉目闪着几分讥诮,随即大笑,“哈哈哈~~!口是心非。”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士兵的声音,“少帅,掌柜那里,房间安排好了,上好的客房,请您和八姨太移步。” 皇甫琛目光清淡地扫了一眼,随即走上叶嫣然跟前,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别闹了。。。” 叶嫣然唯恐避之不及,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手臂,“你滚开!!不要碰我!你太恶心了!” 叶嫣然快速地推开房门,门口的士兵见着叶嫣然,一下子笑得几分诡异,“八姨太,打扰你了!” 叶嫣然整张脸颊都涨红了,这个士兵在外头守夜,定是听了大半夜,简直没脸见人。 叶嫣然跟着被叫上来的客栈伙计,朝着新腾出来的上房走去。 皇甫琛双眸微微眯了眯,盯着女人出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恶心?竟然说本帅恶心?” 皇甫琛一下子反应过来,拔腿追了上去。 新换的房间里头,叶嫣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合着衣服躺了下来。 皇甫琛后脚跟了进来,一下子提起床上的女人,“你刚才骂本帅恶心?” 叶嫣然被男人提起来,恼怒地揉了揉凌乱的长发,“皇甫琛,求求你了,让我歇息一会,好累了。” 叶嫣然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天色,“你看看外面天色,再过一会,这镇上的公鸡都要打鸣了,你还休不休息?就算你有力气,我已经没力气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以后你想怎么着,还有时间,能不能别这样急于一时?” 皇甫琛听着女人那一句我现在是你的人,心里头的阴霾一下子一扫而空,瞬息间乐得勾起了唇角,伸手揽过女人,合着衣服,一起躺了下来。 “这回识相了,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是本帅的女人,好!让你好好休息!” 叶嫣然已经听不清男人说什么,被人圈在臂弯里头,阖上了双眸。 皇甫琛低头扫了一眼,落在女人疲倦的眼皮,深深合紧的眼眸,勾唇深笑。 。。。。。。。。。。。。。。。。。。。。。。 次日,大上午,雪停了。 客栈大门口,一个小伙计在打扫门前的积雪,厅堂里头,这住客都下楼用早膳,准备一会赶路。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从楼上下来,陈副官连忙上前,“少帅,早膳准备好了,请过去用膳。” 皇甫琛微点头,揽着叶嫣然朝着饭桌走去,两人落座,开始用膳。 这时候,隔壁桌正巧坐着昨夜睡在对面的皮货商人,瞧了一旁的陈副官,连着他后头的不停打着哈欠的士兵,视线落回了皇甫琛,又看向了叶嫣然,一抹笑意染上嘴角,看样子这是一户大户人家出来油走。 皮货商人起身,走上前,拱手道,“这位先生,昨夜多有叨扰,在这里赔个罪。” 皇甫琛冷目抬起,扫了一眼皮货商人,这时候,一旁的士兵见着,连忙上前,“少。。二少,这位先生是昨晚住在您对面那位客人。。” 士兵这么一提,皇甫琛一下子明白了,淡淡笑了,“无碍,打扰你休息了。” 皮货商人听着,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这哪里的话,一看这位先生就是出生富贵世家,这新婚燕尔,有点激动,这也难免,大老爷们都理解。” 一旁喝着粥的叶嫣然,听了,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颊,整个人都恨不得钻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 皇甫琛斜睨了叶嫣然一眼,见着女人害羞的模样,起了几分戏谑之意,倒是有了兴趣和这个商人攀谈。 “这位先生,看上去像是经商的?”皇甫琛沉声落地。 皮货商人连忙点头,“对对对!我是专门卖皮毛的,这上好的皮料我从那大漠一带运来,弄到那齐州城里头去卖。” 皇甫琛喝着红枣茶,扫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这位是我新娶的八姨太,你手头可有上好的皮毛适合她做衣裳的?” 皮货商人听着,一下子开心了,连忙看向了叶嫣然,笑道,“有!有!我这次从大漠恰巧捎来一件上等的雪狐毛,完整的一大块,毛料柔软,放在着光下面一照,那可是闪亮亮的,这位太太生得年轻貌美,穿起来定是好看。” 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清冷,“我不需要,我不习惯穿皮毛,那都是可怜的小狐狸被活生生扒下来的毛,太残忍了。” “妇人之仁!”皇甫琛沉声落下,一旁的皮货商听着,嘴角抽动了两下,明显几分不悦。 皮货商人眼珠子转了转,打了个激灵,“这位太太,这您就不懂了,这皮毛穿起来暖和,您看上去估摸着就十八,这仁慈之心固然有,不过这大家小姐太太们,可都喜欢这皮毛做衣裳,在看看您的先生,一看就是人上人,这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皇甫琛听着,心里头几分得意,沉声道,“行了,去把狐狸皮拿过来,让我瞧瞧!” 不一会儿,皮货商人抱着成捆的皮料,在皇甫琛眼前摊开,果然是华丽通白的一块狐狸皮。 皇甫琛手掌摩挲过通白的毛,笑了笑,“果然上层!穿在女人身上,应当不错!” “大老爷就是识货!”皮货商人一下子竖起了拇指。 叶嫣然转眸间,一束光芒射进眸底,微微用手遮了遮,这才发现这狐狸毛下面,还有一条特别的项链。 叶嫣然伸手触及,挑起了那条项链,置在手心中,晃了晃,一颗黄绿色的宝石落在眸底,几分琉璃般的色泽,却是又有几分通透。 “太太,好眼力,这可是我意外收获的猫眼石,这外头世道动乱的,这么一条猫眼石项链得来可是不易!”皮货商人连忙开口。 叶嫣然眸光盯着那条项链,几分出神,喃喃自语,“猫眼石。。” 记得在日本,自己和阿卓在一家首饰店见过,还记得当时阿卓要买给自己,不过还是被自己拒绝了,毕竟要价不菲。 “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一旁的皇甫琛盯着女人的神情,有那么一丝窃喜,他希望找出这个女人喜好。 “太太,这条项链挂在您身上,一定会惊艳四方,这其他太太都会羡慕您的,看得出先生可是疼你!”皮货商人不停地献媚。 却不知,这些话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刺耳,落下手中的项链,递回给皮货商,“我不喜欢,还给你。” “额。。。这。。”皮货商尴尬地处在原地,心里寻思着卖个高的价钱,毕竟这年月动乱,寻个好买家不容易。 “我吃饱了,我去外头车上等你。”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皇甫琛目光深邃含着一丝丝探究的神情,端倪着女人背影,窈窕纤瘦,裹着枣红色的风衣,一头长发随意地盘在脑后,却那么令人想要去亲近。 皮货商人循着皇甫琛视线,跟着看去,嘀咕着,“先生,你这位新进门的太太,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开心,该不会你昨晚不怜香惜玉,把她惹恼了吧?” 皇甫琛闻言,回落视线,落在那一条猫眼石项链上,目光微沉,似乎这个女人对这条项链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先生?先生?”皮货商人伸出手掌在皇甫琛面前晃了晃。 皇甫琛随即回神,瞥了一眼皮货商人,起身,正要离去。 皮货商人一脸失落地摇了摇头。 皇甫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皮货商人,朝着陈副官招了招手,“陈副官,把那条项链和那件狐狸皮都要了!” 皮货商人听了,连忙脸上泛喜色,“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客栈外头,两辆汽车停靠着,蔷薇早就和两个随行士兵坐在后头的汽车。 前头的汽车,叶嫣然靠在车后座,闭上了双眸,一脸疲倦,昨夜没有睡好,太累了。 随着车门打开,皇甫琛弯腰钻入了汽车后座,扫了一眼睡去的女人,唇角满意地勾唇,这若是还不累,这就不是我皇甫琛的女人了。 陈副官紧接着从客栈里头出来,抱着包裹好的狐狸皮和项链,上了后面的汽车,两辆汽车碾压着地上的积雪,朝着齐州开去。 。。。。。。。。。。。。。。。。。。。。。。。 晌午时分,齐州城,少帅府。 七姨太前两天就收到了陈副官的电报,说是少帅要来齐州,大清早就倒腾打扮了一番,又是吩咐厨子做了一桌子饭菜,恭候少帅回来。 汽车一停在了大门口,皇甫琛拉着刚睡醒的叶嫣然下了汽车,朝着帅府里头走去。 “少帅,赵凤给您请安!”赵凤站在门旁,低着头,一脸娇羞,她一直是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落在皇甫琛眼底,淡淡的没有太多情绪。 “嗯。这里一切安好吧?”皇甫琛随意问了。 “少帅,一切安好,有镇军把手齐州,一切太平无事!”赵凤低声回落。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几分诧异地看着低着头的赵凤,“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不哆嗦了?还变得激灵了?” 赵凤听了,笑着抬起头,正欲回应,却是一眼看见站在皇甫琛身旁的叶嫣然,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皇甫琛自然看懂了赵凤的反应,却是淡淡的神情,伸手揽过叶嫣然,“赵凤,她,叶嫣然,你见过的,现在她已经嫁给本帅,是八姨太!” 赵凤眸子顿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一下子笑了,上前,拉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妹妹,你好,我叫赵凤,以后你我都是姐妹,一起好好伺候少帅。”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一阵膈应,抬眸,神情寡淡,声音淡淡,“你好。。” 皇甫琛见了,落在叶嫣然那一双灰暗的眸子,那落寞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看着分外快意,这女人如此倔强清高,不削了她的傲气,今后真的生了儿子,那还了得。 皇甫琛右手揽着叶嫣然走上赵凤的跟前,目光落在赵凤身上,左臂猝然抬起,一把揽过了赵凤。 “少帅。。”赵凤娇羞地唤了一声,被男人揽在怀中,一下子激动地抬起眸子,看着高大威武的皇甫琛。 皇甫琛垂目看着左边的赵凤,又是低头看了一眼右边揽着的叶嫣然,沉声开口,“本帅要待在齐州一阵子,你俩好生相处,莫要心生间隙,想要什么尽管跟本帅提,本帅都会满足你们,明白吗?” 赵凤听了,连忙乖巧地回应,“赵凤明白,少帅请您放心。” 叶嫣然一阵静默,皇甫琛落在右边臂弯里头的女人,“嫣儿,你不明白吗?” 叶嫣然冷哼一声,声音清冷,“我肚子饿了,想要吃饭!” 皇甫琛唇角泛起一抹复杂的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女人不悦的神情,心里头很是舒服,这种舒服没由来的,却也不知为何。 赵凤听着,连忙插话,“少帅,嫣然妹妹,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吩咐厨娘备好了一桌酒菜,正好可以享用了。” 皇甫琛听了,伸手刮了一下赵凤的鼻梁,“不错,还是你乖巧懂事!甚得我心。” 赵凤心里头一阵欣喜,娇羞地回落,“少帅,您过誉了,伺候少帅一日三餐,这都是赵凤该做的。” 皇甫琛目光落在右侧臂弯里头的叶嫣然,几分深意,几分嘲弄,“嫣儿,何时你也能和小凤如此乖巧?” “。。。”叶嫣然脸色清冷,缄默不语,心里头一阵不屑,种猪!想要我对你乖巧,永远不可能,你喜欢乖巧的女人,你找她们去,别来烦我。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的脸色,朗声大笑,左右臂揽着两个女人,朝着帅府里头走去,“走!本帅带你们去用膳!” 皇甫琛的笑声从帅府门外一直传到了里头的前院,高大的身躯,左右一手一位女人,在阳光照射下,在地上落下三道身影,一点点拉长。 -本章完结- 第一百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4000二更) 饭厅里头,皇甫琛落座,左边坐着赵凤,右边坐着叶嫣然。 “少帅,喝汤。”赵凤连忙盛了一碗汤落在了皇甫琛跟前。 叶嫣然没有理会,只是安静地低头吃饭,她只想快点吃完饭,回房休息。 “嫣然妹妹,喝碗汤。”赵凤又是盛了一碗汤,搁在了叶嫣然跟前,笑意涟涟。 叶嫣然看着赵凤,淡淡回落,“谢谢,不过,我以后自己来。” 赵凤听着,先是一愣,立刻笑道,“嫣然妹妹不用客气,这齐州就你我二人伺候少帅,一点小事,就算当姐姐的照顾妹妹也是应该的。” 叶嫣然几分随意勺了一勺汤,听着这话,觉得分外是个事,她不傻,这七姨太的弦外之音,就是她为大,我为小。 叶嫣然喝着汤,心里冷嗤,这就算全部头衔给你,都不是事,这个男人她叶嫣然弃之如敝履。 这时候,陈副官走进来,手中捧着从皮货商手中买来的物品。 “少帅,这物品要搁在哪里?” 皇甫琛转头,看向了陈副官手中捧着的物品,伸手拿过那一大盒子,里头装得自然是狐狸毛。 皇甫琛将那个盒子递到赵凤跟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赵凤见着,双眸一下子瞪得大大的,落下手中的筷子,连忙接过那个大盒子,沉甸甸的感觉。 “少帅,这是。。。?”赵凤捧着大盒子,一脸难以名状的激动。 “打开看看!”皇甫琛口气闲然。 赵凤笑得犹如一朵盛开的小花,连着点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头,呈现出一件雪白的狐狸皮毛。 “哇~~!好漂亮的皮毛!真的好美!”赵凤激动地将狐狸毛从盒子里头提了出来。 “喜欢吗?”皇甫琛问得声音浅酌。 赵凤朝着皇甫琛连连点头,“喜欢!我好喜欢,少帅,这是送给我的吗?” 皇甫琛微微颔首,“是,喜欢就拿去做件衣衫。” 赵凤一下子激动了,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件狐狸毛,一下子凑前,在男人的脸庞落下一吻,“少帅,谢谢你,你对小凤真好。” 皇甫琛被这么一吻,脸庞猝然暗了下来,紧绷着脸色,眉梢微微不悦,他最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脸。 赵凤却是乐得找不着北,一脸羞涩地吹着脑袋,抱着狐狸毛笑个不停。 一旁的叶嫣然,至始至终只是扫了一眼那件狐狸毛,心里淡淡,原来在客栈里头,这询价,是为了讨好七姨太。 叶嫣然一边吃着饭,心里想着这七姨太也才嫁给皇甫琛不久,这受宠是自然,若是如此,这来齐州也无碍,至少今晚上这个男人可以不用来烦自己。 皇甫琛伸手抹去脸庞上落下的吻印,带着几分嫌弃,这样的动作,只有陈副官瞧见了,放在心上,他跟着皇甫琛些许年头,自然看得懂一些事,却是做手下的,不易多说。 叶嫣然终是落下了筷子,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皇甫琛见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这饭还没吃完,去哪里?” 叶嫣然没有转身,冷冷地回落,“我吃饱了,我想回房休息。” “坐下!”皇甫琛厉声喝道,“本帅还没吃完,陪我。” 叶嫣然整个人僵了一下,冷声道,“我头晕,人不舒服,陪不了。。” 皇甫琛听了,目光深了几许,抓着女人的手臂微微松开。 叶嫣然一下子抽出了手臂,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声音寡淡,“少帅,失陪了。” 话落,叶嫣然转身跨出了门槛,叫走了门外的蔷薇,去安排好的厢房走去。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出去的背影,目光久久凝滞着,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的感觉盈满了胸口。 “少帅,嫣然妹妹不舒服,要不要去喊大夫过来为她看看。”赵凤不知何时站在了皇甫琛身侧,眸子流转着一股子期盼,看着男人。 皇甫琛目光骤然冰冷,扫了一眼赵凤,声音低冷,“她就是医生,还喊大夫做什么。” 赵凤见着男人黑沉的脸色,像是又恢复嫁他之初的样子,一下子瑟缩地噤声。 皇甫琛扫了一样陈副官手中,捧着的另外一个小锦盒,走上前,指了指,沉问,“是那条项链?” “少帅,正是!”陈副官回落。 皇甫琛一手拿过那个锦盒,离开了饭厅,徒留赵凤一脸疑惑地看着,只是回头看着那一盒子的狐狸皮毛,又是忍不住欢喜。 。。。。。。。。。。。。。。。。 厢房里头,叶嫣然靠着窗旁的软塌落座,一旁的蔷薇在收拾着衣衫,将衣衫如数挂进了衣柜里头。 “小姐,那位七姨太看上去,好像要比诏阳那几位要来得面善。”蔷薇开口道。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望着窗外,那落光叶子的桂花树,挂着冰条子。 “她们都跟我无关,我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过好自己的。”叶嫣然缓缓地开口,这诏阳和阿卓一别,这心就彻底凉了,再也热不起来了,如今只想清净一点。 蔷薇叹了一口气,关上了衣柜,走上前,“可是小姐,少帅毕竟是你的丈夫了,蔷薇虽然书念得不多,不过还是清楚一个道理,这自古女子都是以丈夫为天,现在少帅对你还热乎着,这要是过了这热乎劲,那么多太太,可就凉了你,所以小姐,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怀个少帅的孩子,才是长远之计。” “孩子?”叶嫣然一下子打了精神,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蔷薇,“蔷薇,你待会有空,立刻出府,去替我买写东西来。” “小姐,什么东西?” 叶嫣然一下子拉低了蔷薇的脑袋,趴在她的耳边,“去药铺里头帮我买些避子草过来。” “啊?!”蔷薇一下子惊了,看着叶嫣然,“不会吧?小姐,你这样做,可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去买!被这么多话!”叶嫣然神色严肃了几分,心里头一直一股气。 蔷薇点了点头,扁了扁嘴巴,“好吧,我去买。” 叶嫣然一下子又抓住了蔷薇的手臂,“等下,蔷薇,你出去买的时候,避开点人的耳目,小心一点。” 蔷薇听了,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我懂。” 蔷薇来到外屋,刚要出门,这一下子撞见进门的皇甫琛,连忙低头行礼,“少帅好。” 皇甫琛扫了一眼蔷薇,“你家小姐呢?” "她在里头,少帅里边请。”蔷薇连忙闪身一侧,一直看着皇甫琛掀开挂帘进了屋里头,蔷薇这才出了门。 叶嫣然靠在软塌上,闭目休憩,男人皮靴落在地上,脚步声踩在金丝地毯上,细碎地穿入耳帘。 叶嫣然微微睁开了双眸,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神情淡漠。 “哪里难受?自己是医生,清楚吗?”皇甫琛沉声落下话。 叶嫣然微微侧了侧身,垂落眸子,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 “有点困乏,提不起力气,休息一会就好。” “是吗?”皇甫琛凑近,沿着软塌坐下来,伸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本帅倒是觉得,你这身体难受是假,这心里难受是真。” 叶嫣然听着,冷哼一声,“我的心只有我懂,少帅何时能够看穿我的心了?” 落下这句话,叶嫣然歪着脑袋,用一种不屑的眸色斜睨着男人。 皇甫琛低沉笑了笑,掌心中变幻出一个锦盒,呈现在女人的眼前,“这个送给你,特意买的,打开看看。" 叶嫣然接过那个锦盒,端倪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打开。 女人的一双凤眸征了一下,锦盒里头那一挂猫眼石项链,落在眼帘。 叶嫣然伸手,手指头挑起里头的项链,在眼前晃了晃,侧着脑袋,看着皇甫琛的眼睛,眉目几分自嘲之意,“少帅您这送七姨太狐狸皮,送我这位八姨太一挂项链,真是做到公平公正,我想这晚上,少帅也要做到这雨露均沾吧?” 皇甫琛听着,剑眉微蹙,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你希望本帅做到雨露均沾?” 叶嫣然被迫抬起了脸蛋,一双凤眸流转着笑意,吐着字眼,“随您,您是少帅!”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松开了女人的下巴,对于这样的回答,说不上令人开心,却也说不上不悦。 皇甫琛轻哼了一声,“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出人意料了。” 叶嫣然却只是淡淡地笑了。 叶嫣然见着男人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动怒,心里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下来,她发现若是忤逆这个男人,反而只会让他变本加厉,若是顺了他的意思,他会越发得意,那就不顺也不逆。 皇甫琛视线落在女人手中的那挂项链,“来,本帅为你戴上!” 叶嫣然眸底泛着浅浅的光泽,笑得复杂,任由男人解开链扣,项链绕在了女人的细白的脖颈上。 皇甫琛回落视线,左右端倪着女人,看着垂吊在女人胸前的项链,眼底充满了深沉,声音沉沉,“去照下镜子,你戴着很合适,很漂亮。” 叶嫣然眸色淡淡,单手托着耳侧,“不了,我很累,休息一会。” 皇甫琛见着女人托着耳朵,休憩的模样,心间又一次起了柔软的涟漪,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陈副官在门外头,敲了敲门板,“少帅,费洛先生在金公馆等候,现在午时过了一刻钟。”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猝然起身,凑近,在女人的脸侧落下一吻,“乖乖在府里等我回来,我出去谈事情。” 叶嫣然没有言语,闭上了眼眸休息,皇甫琛起身,回头深深地多看了叶嫣然几眼,转身出了门。 。。。。。。。。。。。。。。。。 门外。 “少帅,汽车已经备好了,在后门!”陈副官上前。 “嗯!”皇甫琛朝着后门去。 车后座,陈副官递上了一叠资料,沉声落下,“少帅,这位费洛先生是德意志那里最大的军火商人,可以提供价位合理又先进的步枪。” “把他劫到这里来,没被靳氏那两兄弟发现?”皇甫琛扬声发问。 陈副官几分深意笑着,“少帅,幸亏您有先见之明,我们提前和靳二少合作,如今这费洛先生被我们请来,那靳大少目前浑然不知。” 皇甫琛听着,合上了手中的资料,笑得森冷,“这个靳越,为了搞掉靳斯涵,这不惜把供应单军的军火商都引荐给我们,可见他这是破釜沉舟,誓要夺了这靳氏未来的督军之位。” “少帅,那我们要不要帮这靳二少一把?”陈副官沉声问道。 皇甫琛低沉冷笑,“这靳越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杀了,以后成了督军,定然会和我们成为敌人。” “那?”陈副官一下子紧张了,“那要现在除了他?” “那就更不用了!”皇甫琛扬了扬手指头,“靳氏两兄弟相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帅就来当这个渔翁!” “少帅!高明!”陈副官称赞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一章 价值连城,弃之如敝(4000第二更十点) 日落黄昏,起了寒风。 金公馆大门口,一位西装革履,垫着大肚腩的德国男子,和皇甫琛边走边谈从里头出来。 “费络先生,这答应我的三百支步枪,可要守时交货。”皇甫琛停下脚步。 费络先生用娴熟的中文回应,“一定!我喜欢诚信的人,当然我是这样的人。” “合作愉快!”皇甫琛伸出手,与费络交握了一下。 “皇甫少帅,请慢走!”费络先生告了别,转身进了金公馆。 不远处,停靠的汽车,皇甫琛正要上车,警觉性提醒他,目光锐利地射向不远处的巷子里头。 一个身着褐色夹克衫的男人,神色慵懒,背靠在青砖石铺成的墙面上,闲然地抽着烟。 皇甫琛目光敛聚成寒芒,一旁的陈副官低声开口,“少帅,好像是靳二少!” 皇甫琛勾唇冷笑,沉着脚步走过去。 “靳二少,你这不动声色来齐州,都不提前通知一声?” 靳越慢条斯理离开墙面,手指头夹着半截烟,丢在了地上,转过身,一张俊美的脸庞,透着一股阴冷的邪气,狭长的剑眉下,一双丹凤眼泛着几分妖异,却有着那么几分放荡不羁的神色。 靳越皮鞋落在还未熄灭的烟头上,一脚踩灭。 靳越几分好笑地打量着皇甫琛,慵懒地开口,“琛帅,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皇甫琛冷峻的眉目挑起一丝讥诮的神色,“说吧,来齐州找我何事?” 靳越弹了弹手指头,“叶衍海我打算过三日,就遣回齐州城,他在靳斯涵那里的作用已经达到了。” 皇甫琛背着手,“靳斯涵没有怀疑他?” 靳越深笑,“自然不会怀疑,你这一招背信弃义,让我那个傻哥哥同意和叶衍海合作,再次反攻五虎镇。” 皇甫琛眉目深邃,似笑非笑,“攻打吧!本帅正等着他再次反攻,这样的机会实属千载难逢!” 皇甫琛背手身后,正视眼前的靳越,“叶衍海到时候战场上没有助他一臂之力,将靳斯涵军队困在五虎镇,这一切就成了定局了。" “呵呵呵~~”靳越笑得几分闲然,对上皇甫琛,脚步迈前一步,两人齐平对视。 “琛帅,提前恭喜你,这到时候这五虎镇还是你的,就连这建州都可以大举进攻了!”靳越说话间,目光划过一道深色,夹着几分阴冷。 皇甫琛目光复杂,对上靳越,“那更要恭喜靳二少,很快可以成为单军的主帅,将来必定是单军的督军。” “同喜同贺?”靳越伸出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狭长的眉目,包含暗藏的汹涌。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靳越的手,缓缓地抬手,接住了对方的手掌,两人重重地相握。 “哈哈哈~~~!”靳越见着,笑声轻狂。 “哈哈哈~~!”皇甫琛同样大笑,笑声夹着寒意。 两双眼睛,一双冷沉森幽,一双阴沉邪妄,在笑声中久久的对视。 。。。。。。。。。。。。。。 齐州,少帅府。 叶嫣然在厢房里头休憩了一个下午,揉了揉双肩,下了软塌。 这时候,蔷薇从外头进来,“小姐,你醒啦?我给你倒杯水。” 叶嫣然走上前,接过蔷薇倒的一杯水,扫了一眼门外,一片清净。 “蔷薇,药抓回来了吗?”叶嫣然压低了声音。 蔷薇听了,点了点头,“抓了,藏在我睡得床底下。” 叶嫣然听着,眸色流转着,“不用藏,大大方方地熬药,晚上给我送来一碗。” “啊?”蔷薇惊讶了地瞪大了眼睛,“小姐,你不怕少帅发现?” 叶嫣然勾唇笑着,“实则虚,虚则实,大大方方地喝,倒是不会被怀疑,东躲西臧的,他倒是会起疑心,这草药医理,皇甫琛又不懂。” 蔷薇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小姐,你怎么又直呼少帅其名了?” 叶嫣然正要开口说什么,外屋响起敲门板的声音,赵凤站在门侧,清脆的声音朝着里头叫唤,“嫣然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蔷薇看着叶嫣然,提醒道,“小姐,七姨太。” 叶嫣然眸子沉了沉,淡淡回落,“进来吧。” 赵凤听着,连忙抱着大盒子走进来,一边开口道,“嫣然妹妹,这帅府没有其他女眷,就你我作伴,我想着让你为我做个参考。” 叶嫣然喝着手心中的水,浅淡地回落,“做什么参考?” 赵凤连忙从大盒子里头,取出了那件雪白的狐狸毛,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嫣然妹妹,你帮我看看,这件狐狸毛是做一件罩袄好看,还是做件小披风好看?您给我出出主意?” 叶嫣然眸色淡淡地扫了一眼赵凤比划的狐狸毛,沉吟了片刻,“要我觉得,小披风会好看点。” 赵凤听了,一下子欣喜了,“妹妹,我跟你想到一块去了,其实我也觉得小披风好看点,就是我怕万一这皮毛太珍贵了,做得不合心意,或者是做出来了,少帅见了,不讨喜,那就不好了,所以啊,我还是想要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叶嫣然继续喝着茶水,一旁的蔷薇听着,生气地努了努嘴。 叶嫣然落下茶杯,抬眸看着赵凤,“其实你可以去问问少帅,既然想要让他讨喜,直接问他不是更合适?” 赵凤听着,眨了眨眸子,看着叶嫣然,“真的吗?可是少帅晚上会去我房里吗?” 叶嫣然站了起来,经过赵凤身侧,高挑的身材高了赵凤半个手掌,声音浅淡落下,“会的,我今天身体不适,他不会来找我了。” 赵凤听着一下子欣喜地揉着手,叶嫣然走到置物柜前,拨弄着一盆水仙花,低头嗅了嗅。 赵凤又是跟上叶嫣然,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询问,“嫣然妹妹,你和少帅在诏阳,可是日日同房?” 叶嫣然听着,落下纤细的手指头,转过身,正视着赵凤,“我才嫁给少帅不过三天,何来日日同房之说。” 赵凤听着,心里头像是落下一块石头,眸色猝然落在了叶嫣然的脖颈上那一挂猫眼石项链,瞬间眸子发亮了。 “哇!好漂亮的项链!”赵凤一下子激动伸手触及那一颗猫眼石,勾在手心端倪着,“嫣然妹妹,这么漂亮的项链,可是你的陪嫁之物?” 叶嫣然听着,几分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是。” 赵凤不停地摩挲这那一颗猫眼石,啧啧称赞道,“妹妹,这可是猫眼石啊,价值连城,这哪里来的?” 叶嫣然听了,柳眉微微凝了,疑惑道,“你如何知道这是猫眼石?” 叶嫣然记得眼前的这位七姨太是梨园唱戏的花旦,出生贫寒,猫眼石这种稀罕物,自己都只见过一次,她为何会知道。 赵凤听着,一下抬起头,眸子慌乱地闪烁一下,连着干笑着,“呵呵~~,嫣然妹妹,我以前去过大户人家唱堂会,这见过人家夫人戴着这样的猫眼石啊。” 叶嫣然听了,又看着眼前的赵凤,微微点头,心里头却是断定这赵凤在说谎话,谁家夫人戴着猫眼石,还会特意告诉你,除非你自己去问,可是唱堂会的戏子又岂会在大户人家的夫人面前乱问。 赵凤见着叶嫣然怀疑的神色,突然转口道,“嫣然妹妹,我看我还是先不叨唠你,该去吩咐厨娘把饭菜准备好。” 叶嫣然见着赵凤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叫住,“慢着!” 赵凤惊了一下,转头,“嫣然妹妹,怎么了?” 叶嫣然走上前,看着赵凤,伸手取下脖颈上的那挂项链,落在赵凤眼前,晃了晃,“喜欢吗?喜欢的话,送给你。” 赵凤听了,一双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斗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嫣然,“嫣然妹妹,你不是开玩笑吧?这项链送给我?” 叶嫣然缓缓地点了点头,“你不说它是猫眼石,我并不知道,这是我无意中捡到的,既然你识得它,证明你俩有缘,送给你!” 赵凤听着,半晌子没有恍过神,下一刻触碰着那垂挂着的黄绿色的宝石,一阵激动,“真的给我?” “真的!”叶嫣然落下项链,一把塞进了赵凤的手心中,神色有一股吐了气的轻松。 赵凤看着手心中的猫眼石项链,激动难掩,“嫣然妹妹,真是感谢了,我看要不这样,你送我项链,我把少帅送我的狐狸毛给你,你去做件小披风?” 叶嫣然浅淡地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不了,我不习惯穿皮毛的衣衫,浑身会发痒,还是你留着用。” 赵凤听着,笑得悦色,却是故作推迟地说这话,心里头寻思着,若不是这一颗猫眼石可比那狐狸毛值钱多了,何至于说要拿出来送,那狐狸毛可是少帅送的,这八姨太都没有,这能够留着更好。 直到赵凤离去,抱着那一盒子的狐狸毛连着那一挂猫眼石项链,背影消失在外头的院子里。 蔷薇循着视线看着,不悦地扁了扁嘴,“小姐,你干嘛要把那么值钱的项链送给七姨太,那可是少帅送给你的,你还跟她说是路上捡的,还有,这个七姨太分明是来跟你炫耀,少帅送了她狐狸毛,而你没有,小姐,你就该说,那挂价值不菲的项链是少帅送你的。” 蔷薇继续嘀咕着,“昨天还说来着,这七姨太看上去挺是面善,想不到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好了,蔷薇,这点事不用在那里瞎嚷嚷,那项链我本就不想要,她要了去,反而我这心情都不堵了。” 蔷薇听了,扁了扁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快去熬药,我一会晚膳后,要喝一碗。”叶嫣然再三叮嘱这蔷薇。 蔷薇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照办。 赵凤回到厢房里头,换了一身新做的衣裳,那一挂猫眼石项链立刻挂上了脖子,对着梳妆镜,补了补胭脂,紧接着别了一支精致的头钗,哼着小曲出了门。 天色暗沉了下来,入了夜,赵凤从后厨出来,这在前院,一眼瞧见大门口刚刚停下的汽车,连忙跑了过去。 皇甫琛大跨步走进院子,赵凤一下子上前,声音娇柔带着几分怯懦,“少帅,您回来了,饭菜刚刚都备好了。” 皇甫琛淡淡地扫了赵凤一眼,正要继续走路,猛然间,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猝然回头,目光冷峻锐利地落在赵凤身上。 赵凤见着皇甫琛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下子脸颊泛着羞涩,挺了挺背脊,“少帅,您怎么了。。。” 皇甫琛剑眉紧皱,上前,手掌一把抓住了赵凤脖颈上的项链,声音森冷,“这项链怎么在你这?!” 赵凤听了,惊愕了一下,有点懵然,“少帅,这。。这是嫣然妹妹送给我的。” 皇甫琛脸色一下子冰冷暗沉,阴怒的声音,“她主动送给你的吗?” 赵凤看着男人的脸色,吓得唇瓣哆嗦了一下,连连点头,“是!嫣然妹妹主动送的,说是这项链是她路上捡的,觉得项链和我有缘,所以送给我。”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二章 是你骄傲?是我狂傲(3000第二更) 赵凤看着男人的脸色,吓得唇瓣哆嗦了一下,连连点头,“是!嫣然妹妹主动送的,说是这项链是她路上捡的,觉得项链和我有缘,所以送给我。” “捡的?”皇甫琛嘴角抽搐着,眉梢染上阴霾之色,这气息都粗重了几分,夹着阴怒。 “少。。少帅,您怎么了?”赵凤见着皇甫琛的反应,整个人都害怕地哆嗦。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伸手一把摘下了赵凤脖子上的项链。 “啊~~!”赵凤被突如其来拽力,痛得惊叫出声,揉着脖子,眼眶溢出了泪水,“痛~~” 赵凤的脖颈后侧一下子显现出一道血痕,皇甫琛朝着身后的陈副官冷声下令,“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话落,皇甫琛拿着项链,朝着厢房快步走去。 。。。。。。。。。。。。。。。。。。 厢房里头,叶嫣然正在喝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旁的蔷薇努了努嘴,“小姐,这不还没用晚膳,怎么这么急着喝啊。” 叶嫣然一边喝着,微凝眉头,“怕是过了时间,药效就不灵了,还是赶紧喝了,我才能安心。” 蔷薇正要继续说什么,抬头间,看见皇甫琛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吓了一跳,打颤道,“少。。少帅,您过来了。”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门口的男人,继续喝着药。 皇甫琛大跨步走进来,蔷薇忐忑地看着喝药的叶嫣然,一颗心悬得高高的。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蔷薇,“还不出去!” 蔷薇吓得连忙点头,“少帅,我这就出去!” 蔷薇慌忙地夺门而出,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头顶,紧接着落在那一碗喝着的黑乎乎的汤药。 “你在喝什么?”皇甫琛在女人头顶沉声落下。 叶嫣然最后喝光了碗里的药,很是平静地回落,“药。” 皇甫琛听着,伸手拿过空碗,闻了一下里头的草药味,“这什么药?你生病了吗?” 叶嫣然用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下嘴角沾染的药汁,“感染风寒,这才喝了一点。” 皇甫琛落下那个空碗,没有太多怀疑,伸手一下子箍着女人腰,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一股拉力,叶嫣然一下子撞在了男人胸膛中,抬起眸子,“少帅,您这样要做什么?”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攥着项链的手掌抬起,那一挂项链在叶嫣然眼前晃了晃,猫眼石的吊坠在灯光下尤为通透。 “这项链为什么在赵凤手中?!”皇甫琛隐着一口气,森冷地质问。 叶嫣然一双凤眸流转着,轻轻抬起,很是寡淡地扫了项链一眼,很是自然回落,“我送给她了。” “叶嫣然!!”皇甫琛气得咬牙切齿,“这是本帅送你的,你岂能转送他人?” “为什么不能?”叶嫣然很是不屑地回落,“少帅,您这送给我的项链可就是我的了,我想把它送人就送人,就算把它丢了,这要是我的事,难不成少帅您这送出去的东西不作数,还要收回去?” 皇甫琛剑眉跳动着,脸色铁青,手掌一下子箍着女人的细腰,另外一手直接狠狠地揉了一把女人的心口,“叶嫣然!!你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一天不收拾,就给本帅揭竿上瓦,欠调教!” 叶嫣然被男人揉了一把,耳根一下子烧红了,恼火道,“皇甫琛,你究竟讲不讲理,这项链我又不是送给猫猫狗狗,我可是送给你的七姨太!我本来就不喜好这些首饰,这恰巧赵凤喜欢,我就送给你的女人,有何不妥?” “送给我的女人?”皇甫琛冷笑了两声,“不错!变得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仰起脑袋,“那是自然,少帅您千交代万交代,不就是希望嫣然善解人意,能够和您的太太们和睦相处,如今我做到了,你总不可能再迁怒于我?” 皇甫琛听着女人话语,心里头是一阵阵不舒服,这女人对本帅向来都是你争我抢,这平时就算是客套话,这见面也是分外眼红,这些个理皇甫琛自然明白,只不过他从来置之不理,这后宅的争风吃醋在所难免,这叶嫣然的冷淡,令他觉得实在是不悦。 皇甫琛火气一下子又上来,捏着女人的下巴,“叶嫣然,本帅对你而言,就如此不屑一顾?” 叶嫣然被男人捏着下巴,凝着眉头,“少帅,何出此言?” “本帅这下午才送你的项链,转眼,这晚膳还没用,你竟然给我转手送人?” “这问题我不是回答你了?你究竟有完没完!”叶嫣然气得嚷叫道。 “没完!!”皇甫琛怒声一喝,上前一把扛起了女人,朝着里头床榻走去。 “皇甫琛!!你个疯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用这种方式!”叶嫣然四肢不停地扑打,气得恨不得当年应该学点武艺,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皇甫琛一把将女人甩在了床榻上,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凑近脑袋,“那你想要本帅用什么样的方式教训你?嗯?”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连忙回应,“皇甫琛!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甚至不给我饭吃,但是求你别这样,没完没了地侮辱我?行不行?我叶嫣然是个人,不是任由你摆布的玩偶?” “哈哈哈~~”皇甫琛听着,忍不住大笑出声,“这是本帅听过最可笑的事情。” “打你?这么一身细皮嫩肉,打伤了,本帅可有温润玉软可享用?骂你?骂你多少次,有听进去吗?一个劲跟我倔强?不是反抗!就给本帅装骄傲!”皇甫琛双腿说着,一下子压在了女人的双腿中间。 叶嫣然气极了,一下子双手抬起,掐着皇甫琛的脖子,大喊道,“我就是骄傲!我就是骄傲!我恨我是女儿身,没有力气反抗你!但是你想要摧毁我骄傲,绝不可能!” “是吗?”皇甫琛冷哼一声,猝然间拉开女人的一只腿,“打开!” “我掐死你!”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掐住男人脖子,却是发现男人的脖子发红般发硬,双手圈不住,使不上力气。 “骄傲是吧?本帅倒要看看一会你如何骄傲!看看是你骄傲?还是本帅狂傲!”皇甫琛单掌一把扯落女人的双臂,轻松地捏住,一掌就控住了女人的一双手腕,置在了女人头顶压住。 “皇甫琛,你恶心!你太恶心了!滚开!”叶嫣然再也忍受不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像是没有任何预兆的,说风就是风,一阵就刮来,你就得受着。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陈副官几分忐忑,站在门外,“少帅,一封紧急密函。” 皇甫琛猝然停下了动作,目光深谙地盯着身下的女人,箍着女人手腕的双掌撤开。 皇甫琛揉了揉女人莹润泛着红的脸蛋,“过会本帅再来调教你!” 话落,皇甫琛落下双腿,叶嫣然被撑开的双腿一下子合拢,坐了起来。 皇甫琛回头多看了床上的女人两眼,朝着房门走去。 房门推开,陈副官站在门外,递上一封信笺,覆在了皇甫琛耳边,低声耳语。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射向不远处一根红漆的柱子,一道影子在柱子后若隐若现。 “谁站在那里!出来!”皇甫琛厉声喝道。 柱子后,赵凤忐忑地走出来,一脸委屈的模样,“少帅,是我。” 皇甫琛目光冷峻地端视着赵凤,“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赵凤揉了揉小手,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少帅,我只是想过来告诉您和嫣然妹妹,晚膳准备好了,再不去该凉了。” 皇甫琛闻言,目光沉冷,“你带八姨太去饭厅用膳,本帅还有事要和陈副官谈。” 话落,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开口,“去书房!” 直到皇甫琛走远了,赵凤这才抬起头,顺着视线看了去,眸底泪水顷刻干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赵凤走进了厢房里头,声音清脆地开口,“嫣然妹妹,你在哪里?少帅吩咐我带您一块去用膳。” 赵凤边说着,掀开了卷帘,走进内屋,看着叶嫣然头发凌乱,整理着衣衫,眸色微微暗了几分。 叶嫣然抬头看了一眼赵凤,几分不自然的神色,赶紧整理着头发。 赵凤走上前,端倪着叶嫣然,轻声道,“妹妹,你这是?少帅他刚才和你亲热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 同房时候,他亲过你?(4000第二更十点) 赵凤走上前,端倪着叶嫣然,轻声道,“妹妹,你这是?少帅他刚才和你亲热了?” 叶嫣然听着,脸色灰暗了下来,轻吐字眼,“没。。” “可是我看着像是。。”赵凤说话间带着几分醋味。 叶嫣然站了起来,“我们去用膳吧,有什么话边吃边说吧。” 片刻之后,饭厅里头,叶嫣然和赵凤用着晚膳。 赵凤夹了一块鸡肉落在叶嫣然饭碗中,神色几分讨好,“嫣然妹妹,这晚上,少帅他还会去你屋里头吧?” 叶嫣然吃着饭,停下了筷子,眸子轻抬,看着赵凤,“你可以让他去你屋里头。” 赵凤听着,唇角抽搐了两下,“妹妹,你这不是说笑吧?妹妹似乎更能够讨得了少帅的欢喜,我嫁给少帅有些日子,可是见到的面手指头可以数过来,这同房的日子更是一个巴掌算不齐。。。” 赵凤说着,整个神情都忧伤了,很是委屈,指了指脖颈后的伤痕,“你看看我着脖子的伤,就因为戴了你送我的项链,少帅当着面就扯了下来,早知如此,我就不要妹妹的项链了,真的好疼。” 叶嫣然听了,连忙站起来,绕到赵凤身后,看着赵凤发髻下包扎的伤口,轻声询问,“还疼吗?这伤口是大夫包扎的?” 赵凤缓缓地点了点头,“疼倒是过去了,只是心疼,好得也说一声,我可以把项链摘下来,就这么扯下来。。呜。。” 赵凤说着说着,抽泣了起来,扯过斜襟上的手绢,不停地擦拭着泪水。 叶嫣然见着,眸子微沉,轻启唇,“别哭了,明天我帮你上药,不过今晚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改善你和少帅的关系。” “什么法子?”赵凤一下子抬起眸子,焦急地询问。 叶嫣然沉吟片刻,“待会你去我房间休息吧,我去你房间休息。” “啊?”赵凤惊愕地张口,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心里越发笃定了,这个八姨太对皇甫琛,没有一点感情,看来又是一位强取豪夺来的女子。 “不要惊讶,我今天也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被折腾了。”叶嫣然淡淡如水地回落。 “可是。。。”赵凤迟疑了片刻,“可是我们就算换了房间,也是不同的女人,少帅他看见是我,会要我吗?” “为何不会?”叶嫣然脱口而出,看着眼前的赵凤,“难道你嫁给皇甫琛,他没有碰过你吗?” 赵凤听着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你怎么敢直呼少帅的名讳?” 叶嫣然面露尴尬,微微敛下眸子,“一时间口快了。。” 赵凤又是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叶嫣然,缓缓开口,“妹妹,我这刚嫁给少帅时候,少帅还是进了我几次房,还说要我替他生个儿子,就是这后面,不知怎么的,少帅就再也不进我房间了。” 赵凤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看着眼前的叶嫣然,突然愣了下,“对啊,妹妹,我记得好像是你那次来府上家宴过后,少帅就再也没碰我了,该不会那时候你和少帅就。。?” 叶嫣然听着,连连摇头,“没有,那时候还没有。” 叶嫣然回落这句话,心里都发虚了,回想起那次家宴后,皇甫琛就对自己道明心思。。 “妹妹,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一旁的赵凤凑近了脸颊,端倪着叶嫣然的反应。 “没。没什么。。”叶嫣然回过神,几分不自在。 “对了,嫣然妹子,还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赵凤又是开口。 “什么事?” 赵凤凑近脸颊,一副有点羞涩模样,低声询问,“那个。。。你和少帅同房时候,他亲过你吗?” 叶嫣然愣了一下,心里寻思着,问这样问题做何,这皇甫琛每次做那事,都是又啃又亲的,嘴巴都快被咬破了,跟一只疯了的野狼 赵凤又是抬着眼眸,眨了眨,示意道,“就是嘴亲嘴那种?可有?” 叶嫣然愣怔原地,心里寻思着这位七姨太怎么专门问些如此闺房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凤却是已经忍不住抱怨道,“哎,少帅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同房时候,都不亲我,有一次,我忍不住想要亲他一口,少帅还把人家推开,他只会一直做那事儿。。” 叶嫣然听了,又是愣住了,心里寻思着,似乎有听过皇甫琛那个畜生说过,他从来不亲女人,让自己不要不识好歹。 这么一想,叶嫣然顷刻间明白了,难怪了,皇甫琛,还真拿自己当回事,愣是认为所有女人喜欢他。 叶嫣然随即回落,“他也没亲我。。” 叶嫣然违心地回着,心里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转身,拉住了赵凤的手,“那我也问你件事。” 赵凤愣了下,“何事?妹妹请说。” 叶嫣然静默了片刻,涨红了脸颊,咬了咬唇,低声道,“那。。。那以前他和你圆房,夜里头会。。。会。。。会不会。。” “会什么呀?妹妹你倒是说啊!”赵凤被叶嫣然支支吾吾的样子,弄得越发焦急。 叶嫣然脸颊烧红到了耳根,终是鼓足勇气,“会一整夜折腾你个没停吗?” 赵凤听了,一下子恍悟过来,脸颊同样几分羞涩,“嫣然妹子,瞧你问得这话,咱们少帅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一夜没停,不过也算是凶猛得很。。" 赵凤说着说着,声音小声了,很是羞涩地笑道,“记得和少帅的洞房花烛夜,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虽是只整了一下,却是把人家弄得第二天走路都不好看了。。。哎呀,说这事儿。。真是好羞人呀。。” 赵凤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叶嫣然听着,柳眉一下子蹙紧了,心里咒骂着,皇甫琛,你个畜生,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对自己,往死里整!难不成他就是想要弄死自己吗?每一次都跟畜生一样凌辱自己!还是。。。还是他有那么讨厌阿卓? 叶嫣然思及此,一双小手气得攥得发紧,原先羞涩发红的脸颊,此刻却是气得涨红。 一阵的静默,赵凤终是落下捂住脸的手,侧头端倪着叶嫣然,“嫣然妹子,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气,怎么了?”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赵凤,“你晚上去我屋里头,我去你屋里头,若是你觉得不妥,熄了灯就是了。” 赵凤听着,眸底不停地大转着,似有思量,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真是谢谢你了,我才见你一面,就觉得你面善。” 叶嫣然唇角抽搐了两下,笑得几分干涩,心里头想着,能够摆脱皇甫琛最好,她只想好好清净,可是怎么也甩不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 夜深人静,皇甫琛在书房里头落下手中一张五虎镇地形图,心里已经盘算好将靳斯涵困在哪一块才最合适,能够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很快,皇甫琛又是匆匆忙忙用过了夜宵,推开了书房门。 门槛外,皇甫琛抬头,深幽的目光,落在天际,那一轮清亮的半月,今夜无雪,月光格外皓白皎洁,洒落在整个齐州城。 “少帅,天色已晚,您忙了一天,该回去休息了!”陈副官上前提醒道。 皇甫琛收回视线,脑海里这才想起刚才还没教训好的叶嫣然,那个该死的骄傲! “嗯!”皇甫琛重重地舒哼,背手身后,快步朝着叶嫣然的那屋而去。 身后的陈副官见着皇甫琛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笑了笑,自言自语着,“少帅对八姨太似乎越来越上心了。” 这齐州城的少帅府,因为是临时入住的府邸,不似诏阳那么庞大,庭院幽幽,却也是高墙宅院,长廊环绕。 这叶嫣然的厢房和赵凤隔着两条静幽的长廊。 皇甫琛皮靴声落在地上沉寂的长廊上方,空响回荡。 皮靴落在门前,男人宽大厚实的手掌推开了房门。 “吱丫”一声,房门推开声音,传入内屋。 屋里头,一片黑暗,窗旁洒落淡淡的月光。 床榻上,赵凤全身上下仅仅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刺绣肚兜,安静地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皇甫琛沉脚而进,瞧着一屋子熄了灯火,安静无声,顺手带上了门。 皇甫琛脚步声沉稳一步步走进内屋,目光深沉地落在床榻上那一道侧着背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赵凤背着身,听着身后男人宽衣解带的声响,心里一阵激动。 顷刻间,皇甫琛火急寥寥地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宽大的脚板抽出了大皮靴,壮硕的身躯赤条条地靠近床榻,手掌摸上被褥,里头玲珑有致的身形。 “嫣儿?睡了?”皇甫琛轻声探问。 赵凤听着叶嫣然的名字,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醋意,却是一言不发。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着,整个身躯尚了床榻,掀开被褥,一团热乎乎的娇嫩朝着皇甫琛胸膛中凑近。 皇甫琛鼻息间嗅到一股莫名的味道,猝然剑眉一蹙,漆黑如墨的瞳孔发出凛冷的光芒。 “你不是嫣儿?”皇甫琛一下子提起了床上的女人,手掌用力地捏着女人的下巴,“谁!!” “哎呦!少帅,是我,我是小凤,好疼!”赵凤吃痛地哼叫。 皇甫琛眉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一下子松开赵凤的下巴,将她一把推开。 “滚开!”皇甫琛暴怒喝了一声,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长衫,随意套上。 拉亮了一旁的灯,灯光瞬间充斥着屋里头。 床榻上,赵凤一件大红肚兜衬着雪白的肌肤,满脸挂着委屈的泪水,“少帅。。我。。。” 皇甫琛一件冰蓝色的长衫随意系着,目光冷峻盯着赵凤,怒声喝道,“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这是东边,你的房间在西边。” 赵凤怯懦地缩了缩肩头,“少帅,是。。是嫣然妹妹说她太累了,不能服侍少帅您,所以,我想着。。。” “你想着!你想着!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皇甫琛怒声打断,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女人身子,目光骇然。 “说!叶嫣然呢?她去哪里了?!”皇甫琛心里头莫名地发急,有着说不出的落空感。 赵凤瑟瑟发抖着,哆嗦着唇瓣,“她。。她在我屋里头歇息,说是和我交换。。” “哼!”皇甫琛松开手掌,推开了赵凤,手掌指着赵凤,厉声数落,“你给我听着,没本帅允许,你们不许再擅作主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少帅,赵凤一定明白,不敢再擅作主张。”赵凤不停地点着头。 皇甫琛气得胸腔鼓鼓,顾不上再套上衣裳,只是穿着那件单薄的冰蓝长衫,径直踹开了外屋的房门,快速离开。 赵凤见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顾不上擦拭泪水,眼睛快速地落在了一旁的屏风上头,洒落着男人还没来记得套上的衣裳。 赵凤一下子爬下了床铺,顾不上只是一件单薄的大红肚兜,伸手在那一堆男人的衣裳里头翻腾了起来,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在她手中抖了抖。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四章 女人把戏,雕虫小技(3000二更) 赵凤一下子爬下了床铺,顾不上只是一件单薄的大红肚兜,伸手在那一堆男人的衣裳里头翻腾了起来,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在她手中抖了抖。 “哐当”一声,一根银色的钥匙掉落在地上。 赵凤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攥在手心中,左右端倪着银色钥匙,嘀咕着,“奇怪了。。这是哪里的钥匙,少帅他还要随身携带?” 赵凤寻思着,左右四下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面盆架上,上头置放着一块洋皂。 赵凤连忙上前,拿过那块洋皂,将手中的钥匙在那块洋皂上,重重地落下,烙下印痕,四下看了一眼。 赵凤重新将银钥匙放在那一堆衣裳里头,抱着放在屏风一侧的檀木椅子上,那一块洋皂,立刻用手绢包裹了起来。 。。。。。。。。 西边的厢房,叶嫣然躺在床榻上,忐忑不安地阖着眼眸,房间里头暗着灯,扫了一眼外头天色,已经夜深了。 叶嫣然寻思着,这么晚了,皇甫琛该是在赵凤那睡下了吧,不会过来了吧?若是如此,那最好不过! 叶嫣然正想再次闭眼,门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甫琛一身单薄的冰蓝长衫在寒风中卷起,凉飕飕的风灌入他的两条腿,却是丝毫没有浇灭他胸腔里头的怒火。 皇甫琛来势汹汹地立在大门外,伸手啪啪啪地拍响了房门,“叶嫣然!!开门!!” 叶嫣然听着,浑身都打了个惊颤,从床上坐了起来,见着被拍得嘭嘭发响的门,连忙下床。 “叶嫣然!快起来!开门!!”皇甫琛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叶嫣然垫着脚靠近门后,看着拍得不停发响的门,门外那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目光慌乱地四周搜寻着。 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半丈高的案台,走上前,推着案台,朝着门后去。 案台推动着发出一系列声响,门外的皇甫琛停下动作,听着里头怪异的声音,发急道,“嫣儿?你在里头做什么?” 叶嫣然快速推着案台一下子堵在了门口,皇甫琛见着门从里朝外一顶,微微皱眉。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又是响起,皇甫琛拍着发现门变得紧实了几分。 “叶嫣然,你把什么堵在门后了?!快给本帅挪开!”皇甫琛厉声喝道。 叶嫣然背靠着案台,连着堵着门,冷声落下,“皇甫琛,我要休息了,你别进来,你去找你的七姨太,她日盼夜盼看见你,别辜负她一片真心。” 皇甫琛听了,一双剑眉紧皱,眉心跳动着,怒气更甚,“叶嫣然!!给本帅开门!!听见没有?” “不开!!我不想开!”叶嫣然背着身,腰背抵着案台,双手捂着耳朵,她宁愿听不见。 “叶嫣然!你找死!开门!!”皇甫琛一下子抬起脚朝着门板上重重地踹,一脚又一脚踹得嘭嘭发响。 一阵阵强劲的踹力,叶嫣然见着整个门连着案台都晃动了起来,眸色慌乱地四处看去,落在不远处的小书柜,脱了手,连忙奔了过去,使出全身力气,推着书柜,朝着门后靠近。 书柜堵在案台后头,连着堵着门,门晃动得没有那么厉害。 “该死的!”皇甫琛连着踹了一阵子,发现这门越发紧实。 叶嫣然一颗心跳动得厉害,原先的困意一扫而空,全身紧绷着,看着外头发怒的男人,“皇甫琛!当我求你了,你去别的屋里头休息,我真的很累,放我几天,好不好?我想好好的安静!” “劳什子安静!”皇甫琛一脚踹上门,“叶嫣然,安静下来,你脑袋里头要想些什么?” 叶嫣然气恼道,“我能想什么!皇甫琛,我现在只想休息,哪里顾得上想什么!来齐州一天了,你只字不提救我大哥的事情,却是没完没了地折腾我,你够了!恶心至极的男人!滚开!” “恶心?看我不捏死你!”皇甫琛气急败坏,一脚飞起,重重地踹了一脚,门摇晃了一下,却是被后头堵着太多物品,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时候,陈副官听人来报,说这里的动静,连忙带着几个士兵连忙赶过来。 “少帅?您这是怎么了?”陈副官上前询问,看着皇甫琛一声单薄松垮的薄长衫,“您怎么穿得这么少?这会着了凉风!” “陈副官!!”皇甫琛指着紧合的房门,厉声喝道,“立刻派人把这扇门给本帅拆了!快去!” “是是是!”陈副官连忙点头,朝着几个士兵挥了挥手,下令道,“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这扇门立刻拆了!” 房门后头的叶嫣然听着,一颗心凉到了底,欲哭无泪,整个人在原地着急地打转。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皇甫琛这个禽兽又要进来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叶嫣然自言自语地焦急着。 门外,一阵安静后,突然响起了捶捶打打的声音,叶嫣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房门外的动静。 几个士兵在门框边缘,用锤子斧头开始敲打,捶落,门框很快出现松动的痕迹。 叶嫣然见着,瞪大了双眸,撒腿朝着内屋里头跑去。 皇甫琛见着眼前牢固的房门很快被拆卸下来,心里头抑制不住的激动,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叶嫣然,你给本帅好好等着,看我不给你剥一层皮!” 屋里头,隔着卷帘的内屋,叶嫣然躲在屏风后头,听着外头敲敲打打的声音,双眸泛着泪光,心里头紧张得快要晕死过去。 不一会儿,门外一阵动静声,门框连着门被卸了下来,门后的案台连着小书柜被推开。 “少帅,门拆下来了!您请!”士兵朝着皇甫琛恭敬地开口。 皇甫琛沉脚走进房间里头,一片黑暗,接着外头照进来的月光,四下扫了一眼,外屋空荡荡的。 陈副官连忙跟进来,想要拉亮灯光。 皇甫琛随即抬起手,打了个手势,制止了陈副官的举动,陈副官见着,一下子明了,连忙退了出去。 皇甫琛扫了一眼那书柜和案台,不屑嘲讽,“女人的把戏!雕虫小技!” 皇甫琛脚步踩在地上,沉稳的脚步,踩在黑石铺成的地板,发出细碎声响,男人的一双鹰眸锐利得好似天空狩猎的苍鹰,搜捕着他最可口的小猎物。 皇甫琛声音邪魅夹着几分邪恶,蛊惑般飘出,“嫣儿?躲在哪里呢?怕什么?本帅又不会吞了你,就是吓唬吓唬你!” 叶嫣然瑟缩在屏风后头,一片漆黑,却能够感受到外头越来越逼近的气息,眸色落在身后的小桌子,一个花瓶静止着。 “嫣儿,别躲了!出来认错,或许今夜考虑轻一点惩罚你!”皇甫琛说话间,伸手撩开连接内屋的卷帘。 高大健硕的身躯,微弱的光芒在地上为他投下一道黑影。 皇甫琛沉脚进了内屋,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床榻,最后落在屏风后头,唇角勾起一抹兴趣盎然的邪笑。 “嫣儿,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本帅进去抓你?嗯?”皇甫琛脚步一步步地靠近,浑然不觉先前的怒气竟然一扫而空。 叶嫣然那一双凤眸直怔怔地盯着屏风外头的那道黑影,那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隔着屏风,皇甫琛目光深谙,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女人紧张屏住的呼吸声,如此熟悉的感觉。 “啊~~!”叶嫣然惊声尖叫。 皇甫琛一掌推开了屏风,双目腾起异样的欣喜,健壮的手臂猝然抓了过去,“嫣儿,抓到你。。。” “嘭~~!”的一声,叶嫣然猛然抬起手中抱着的花瓶,重重朝着男人脑袋上砸了下去。 “。。。”一阵沉闷的哼声,皇甫琛目光骤然暗沉,唇角的笑意顷刻间僵化,手掌屈伸得咯咯直响。 这昏暗的视线,叶嫣然看不清皇甫琛此时此刻的表情,花瓶被砸得碎裂,残破的花瓶从女人手中脱落。 “啪嗒~”花瓶掉在地上,碎裂声音尤为刺耳。 外头的陈副官听见声响,连忙跑了进来,“少帅!发生什么事了?” 昏暗的视线中,陈副官一下子拉亮了一旁的灯光。 灯光明晃晃地刺眼,叶嫣然手背遮了一下眼睛,缓缓地落下。。。 “啊~~!”叶嫣然吓了一跳,惊叫着连连后退,双眸惊骇地闪烁,瞪得大大的,犹如铜铃一般。 皇甫琛一脸森然地盯着眼前惊叫的女人,脑门上流淌着鲜血,被花瓶砸出一个口子,里头喷出了鲜血,鲜血一道道地沿着脸庞滑落,一滴滴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滴落。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五章 横梁刺骨,凄凄艾艾(4000第二更十点) 叶嫣然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对上皇甫琛那一双骇然的眼睛,那一张布满鲜血的脸庞,浑身打颤,手心冒出了冷汗。 “少帅,赶紧止血,让人为您立刻包扎伤口!”陈副官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递了上去。 皇甫琛接过那块方帕,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 “砸过瘾了?闹够了?”皇甫琛声音沉冷地落下,一双眼睛腾起的愤怒,撞见女人那瑟缩的样子,消退了几分。 叶嫣然凤眸闪烁,盯着男人,心里忐忑着,这个男人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为何还没大发雷霆,会不会是雪山崩塌的前奏。 “过来!”皇甫琛沉声落下,一双鹰眸泛着复杂的光芒。 叶嫣然听着,双脚僵在原地,摇了摇头,“我不过去!你别过来!” “过来!!”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不是医生吗?包扎伤口!”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恍悟了过来,一下子松开了警惕,朝着外头跑去,“你等下,我立刻去拿医药箱。” 叶嫣然刚要跑出去,皇甫琛手臂迅速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给我坐下!” 叶嫣然被往回一拉,带着坐在了皇甫琛身侧的一把椅子上头。 皇甫琛凑近脑袋,脸庞沾染着未干的鲜血,盯着不停往后仰的女人,“叶嫣然,本帅就那么令你那么想逃?” 叶嫣然垂下眸子,心里嘀咕着,这么恶心,不逃干嘛。 “你在叽叽咕咕什么?说出来!”皇甫琛见着女人似有咒骂的样子,心里发急,恨不得钻进女人心里头,一探究竟。 “没什么,你脑袋上的伤口,要赶紧包扎。”叶嫣然低声提醒道。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医药箱放在哪里?” “在东边,我的厢房里头,梳妆镜旁,不过赵凤在里头休息。”叶嫣然平静地回落。 皇甫琛闻言,朝着陈副官下令,“陈副官!派个丫鬟去吧医药箱取来。” “是!少帅。”陈副官很快离开房间里头。 片刻的沉寂,皇甫琛坐着,单手依旧用方帕擦拭着溢出的鲜血,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脸回避的叶嫣然。 叶嫣然垂着眸子,脸颊侧向一边,不去看皇甫琛的眼睛。 “不敢看了?怕了吗?”皇甫琛声音像是陈旧的古钟敲响,沉闷透着一股寒气。 “是!”叶嫣然猛然抬头,“我是砸伤了你,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得对,我是怕了,但是你若要处置我,那就处置!” “呵呵~~!”皇甫琛沉笑着,缄默不语,盯着女人那双凤眸,视线滑下,落在女人白希嫩白的脖颈。。。 短暂的沉寂,医药箱送来后,陈副官识相地退了出去,医药箱落在了桌子上。 叶嫣然打开医药箱,取出了药水,镊子,棉纱,上前,扫了一眼皇甫琛,“把手放下,我帮你包扎伤口。” 皇甫琛放下手,掌心中染满鲜血的方帕随意一丢,抬目,目光幽幽地盯着女人的举动。 叶嫣然用棉纱轻柔清洗伤口,眸光一下子专注了起来。 直到撒上一层止血的药粉,扯着白纱布在男人头顶绕上一圈,小心翼翼地绕着。 猝然间,皇甫琛目光泛起一缕缕兴味,一双手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的腰。 叶嫣然一慌,手中打的结重重一拉。 “嘶~~!”皇甫琛痛吸了一口冷气,“叶嫣然,你找死!” “那你别抱着我!”叶嫣然包扎着伤口,气恼回道。 皇甫琛闻言,眼睛灼热的光泽未褪去,松开了手掌,叶嫣然松了一口气,避开男人眼睛,包扎着男人的伤口。 。。。。。。。。。。。。 一阵之后,房间也挪了一间,换到了隔壁的一间。 新的房间里头,檬黄色的灯光洒落,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皇甫琛的脑袋上缠绕上了一圈白纱布,脸庞上的血渍,也被清洗去。 “包扎好了。。”叶嫣然淡淡地回落,连忙避开一步,站在一旁,收拾着医药箱里头的药品,镊子。 皇甫琛站了起来,身上只穿着那一件薄长衫,扫了一眼一旁的炭炉,沉声道,“去生炭火。” 叶嫣然将医药箱盖上,缓缓地走向炭炉旁,拿过一旁的点火折子,吹了吹,生起了炭炉,伸手烤了烤,摩挲着一双小手,拱起来,落在嘴边呼了呼热气,余光扫着一眼身后的皇甫琛。 皇甫琛站了起来,踱步站定叶嫣然身后,居高临下看着蹲在炭炉旁烤手的女人,“想一个人休息?安静一会?嗯?” 叶嫣然听了,瞬间停了动作,回头,声音低柔,夹着哀求的口气,“嗯,少帅,我真的。。很累,让我休息几天好不好?” 皇甫琛目光饱含深意地盯着女人的那一双哀求的眼神,心里头一阵好笑,菲薄的唇轻吐,“好!” 叶嫣然惊诧地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站了起来。 “很奇怪?”皇甫琛几分深意地反问。 叶嫣然对上男人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复杂的情愫,却是微微点头,“谢谢少帅,您要不在这间休息,我去西厢客房。” “不用!”皇甫琛声音冷硬,伸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胳膊,“你这里休息,本帅去书房休息。。” 叶嫣然愣怔了片刻,眸底浮起惊诧到不能再惊诧的神情,一阵恍惚,紧接着连忙点头,“谢谢少帅。。” 皇甫琛见着女人如此难掩的欣喜之色,怒火席卷着心口,一阵阵翻山倒海。 “少帅,我送您出去。。”叶嫣然几分讨好地开口,心里焦急地想要送走这个瘟神,这个时时刻刻令自己浑身感到厌恶的男人。 皇甫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朝着房门外走去,叶嫣然紧张地跟在后头,心里很是激动,今夜可以不用再忍受那种厌恶恶心的感觉。 男人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扩大,步子落在房门前,正要沉脚跨出门槛,侧头看着垂着脑袋,恭送自己离开的叶嫣然。 “我走了?”皇甫琛低醇暗哑。 “嗯。。”叶嫣然微微点头,“少帅您慢走!明日我帮您的伤口换药。” 皇甫琛一双鹰眸染满了阴骘,黑雾笼罩着眉梢,“天寒地冻,一个人睡觉不怕冻着?” 叶嫣然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男人眼睛,猝然被吓了一跳,看着好似吓人,连忙回落,“我会多盖几层被褥,裹紧了,就不会冷了,少帅,天色不早了,您快回房休息。” 皇甫琛目光至始至终落在女人脸上,沉着脚步跨出门槛,刚出门外,叶嫣然见着,连忙上前伸手合上了房门。 猝然,男人宽大的手掌抵住了正要合上的房门,皇甫琛站在门外,一双鹰眸锐利如利刃,直勾勾地射向里头的女人。 “少帅。。。你手放下,我要关门了。。”叶嫣然声音都几分发颤了,见着男人的眼睛,心里一阵发寒。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皇甫琛猝然间踹开了房门,上前一把揽过地上的女人,抓了起来,像是拎着小兽一般,随意地扛在了肩头上。 “皇甫琛!!你说话不算话!你混蛋!”叶嫣然惊声尖叫,四肢不停地扑腾。 皇甫琛猖狂第大笑,“哈哈哈~~~,傻女人!真当本帅这么好哄!如此胆大妄为!本帅非弄死你!” 皇甫琛后脚一带,合上了房门,扛着叶嫣然,大跨步走向床榻。。。 一阵阵惊呼声落下。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你快松开我!”叶嫣然惊慌地大叫,一双手被男人用布条绑住,整个人吊在了床榻的横梁之上。 叶嫣然脚上的一双绣花布鞋,蹭得掉在了地上,一双小巧藕嫩的小白脚不停地踢着,离着地面半尺的距离,就是垫不到地面。 “皇甫琛!你吊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犯人!你放我下来!”叶嫣然焦急地叫着,一双手被吊在横梁之上,很是难受,手腕上勒出红痕。 皇甫琛双手一边一掌抓住女人的一条细腿,狠狠地撑开,凑近缠着纱布的脑袋。 “叶嫣然,你是第一个对本帅屡次动手的女人,还真他娘的,谁借了你天大的胆子,朝着本帅脑袋砸!就如此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叶嫣然凤眸澄澄,心里头一阵苦涩地自嘲,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 “那你想怎么样!皇甫琛!我叶嫣然就是砸了你!我恨我怎么没有砸死你!”叶嫣然被男人架起了双腿,如此羞愤难当的姿势,令人气愤。 皇甫琛双掌轻而易举地架着女人的双腿,看着女人双手被束缚在横梁之上,吊着不能动弹,一阵快意的大笑,“哈哈哈!如此甚好!若不好好惩罚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是不是打算爬到本帅头上来了!” 皇甫琛手掌快速地扯落女人身上的衣衫,扯落里头的刺绣肚兜。 “皇甫琛!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有种你就杀了我,用这种方式欺负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叶嫣然羞恼地大叫。 叶嫣然的衣衫尽数散落地上,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吊在横梁之上,美眸凄凄,闪烁着泪光。 皇甫琛重重地捏着女人的双腿根,声音哑然,“嫣儿,你这匹难驯的母马,莫要和本帅说教,你这匹马要学会认主人!这良驹,只要主人一声哨响,它就会主动奔仆上前,让自己主人驾驭它,你要做到如此!懂不懂?” 皇甫琛一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拉近女人纤细的腰,紧贴着自己的下身。 “你个疯子!皇甫琛!狗屁少帅!禽兽不如!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叶嫣然双手被绑住,不停地晃着。 皇甫琛目光深谙,落在女人手腕上,勒出了痕迹,目光一沉,架着女人的身躯,将她托高。 “不想弄伤自己,就要学乖,不要挣扎!就算你再不愿意,也要学会屈意承欢!”皇甫琛快速解开身上长衫的绑带,只是如此敞开着。 在赵凤房里头,随意套着长衫,气势汹汹而来,里头不着片缕。 “啊~~!”叶嫣然一声痛叫,回荡在房间里头。 房间隔壁,陈副官带着几个士兵正在装上刚才拆下的房门,皆是听见这痛叫声,停下了动作,互相对视着。 陈副官见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于少帅和叶小姐之间的纠葛,着实令人头疼。 “好了,你们都先去休息,这门明日叫几个杂役来收拾!”陈副官一声令下。 其他士兵停下了动作,纷纷离去,陈副官侧目扫了一眼隔壁房间里头的灯光,听着里头的女人的哭声夹着娇喘声,很是无奈地摇头,背手离去。 房间里头,灯光一片檬黄,床榻的横梁发出吱丫吱丫地声响。 叶嫣然被如此吊着凌辱,羞愤地想要骂出声,却是男人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卷着口液灌入女人檀口中。 “唔。。。”叶嫣然感受到皇甫琛的吻,不似吻,像是惩罚,不停地咬着她的唇瓣,生生地吸破。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六章 一夜天亮,人去床凉 夜色冗长,炭火在一旁滋滋滋地烧着木炭,散发着热气。 灯光在地上倒下影子,两道重叠的身影教缠着,一阵阵撞击声,发出肌肤相撞的声响。 一双葱白修长的细腿被架在了男人健硕的腰板上,吊着的双手,女人像是一只被凌迟的小兽。 皇甫琛松开了唇,盯着女人凄然可怜的眸子,一阵心驰荡漾,越发凶猛。 “叶嫣然,再砸!砸一次!吊你一次!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嫣然柳眉紧蹙,眉心近乎痛苦揪在了一块,浑身上下都感到痛。 “呜呜~~~!”叶嫣然气恼地婴婴抽泣,盯着皇甫琛的脸庞,布满汗珠的脸庞,英峻的轮廓夹着一丝狂傲和冷凛。 “畜生。。。”叶嫣然哭骂了一声,这样没完没了地折腾,从诏阳一路到了齐州,逼得令自己喘不过气。 阿卓。。。阿卓。。。叶嫣然在心里头喃喃叫唤,真的好想我的阿卓,他在哪里? 泪水渐渐朦胧了叶嫣然的视线,她仿佛看见了皇甫卓,拉着金家小姐的手,在院子里看着凋零的梅花。。 “阿卓。。阿卓。。。”叶嫣然喃喃出声,整个脑袋都懵了。 皇甫琛猝然停下了撞击的动作,猛的抬头,看着哭得泪水涟涟的女人,手指头一下子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阿卓。。。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叶嫣然哭得越发颤抖,泪眸落着泪水,布满了整张脸颊,唇瓣瑟瑟地发抖。 皇甫琛目光骤然暗了下来,胸腔里头盈满了一团火,越发甚。 “践人!叫谁的名字?”皇甫琛紧紧地捏着女人的下巴,将女人的嘴巴捏成圆形,脑袋压了想去,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中,肆意地搅拌翻滚。 猝然,皇甫琛一口咬住女人的唇瓣,硬生生要破了皮,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在两人檀口中弥散开。 “唔。。。”叶嫣然被男人咬得生疼,一下子回了神智。 皇甫琛松开了唇,下巴顶着女人的鼻梁,身下依旧是周而复始地动作,声音冷硬夹着冰冷,“快叫伯琛!叫!” 叶嫣然双手被悬吊着,抽泣嘤咛的哭腔,“我好痛。。求你放我下来。。” “叫伯琛!叫了本帅就放你下来!快叫!”皇甫琛双掌架着女人的腿根,口气逼迫不容抗拒。 叶嫣然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双目泛散开,噙着泪水,“伯琛。。” “多叫两声,叫到本帅满意为止!快!”皇甫琛口气冷硬地逼迫,手指头磨着女人的唇瓣,狠狠地捏了一下,松开。 叶嫣然吃痛地低呻,“额~~!” “快叫!”皇甫琛一口咬在女人的锁骨,目光泛着凌厉地光芒,肆虐地扫射不着片缕的女人,被自己凌辱的红痕一片片。 “伯琛。。伯琛。。。”叶嫣然盯着皇甫琛,抽泣地叫着,她真的感到好疼好疼,她想要解脱这样的生活,好渴望自由自在的曾经,曾经的日子。 “再叫!叫大声点!快!”皇甫琛逼迫着女人叫自己名字,他想要让她明白,究竟每日每夜,被于承欢的男人是谁!她要她清清楚楚的记得。 “伯琛!伯琛!伯琛!”叶嫣然大声哭喊着大声地叫着,脑袋不停地摇着,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下,滚烫滚烫地沿着下颌,一点点流淌在她的锁骨,一直滑到她的心口,凉了一片心。。。 很快,皇甫琛畅快淋漓之后,伸手绕到女人手腕处,唇角扬起一丝丝满意地笑意,一把解开了女人的束缚。 叶嫣然整个身子柔软无骨正要倒下,皇甫琛上前,一把接住了叶嫣然的身子,将她抱了起来,翻身尚了床榻。 两人卷进被褥里头,皇甫琛健阔的臂膊拥住了女人些许冰凉的身子,搂在怀中,伸手抹去女人脸颊的泪水。 “不是撞我,就是咬!今夜又是砸,叶嫣然,你说你一位司令千金,弄得跟咋胡咋胡的小野猫一样,本帅能不惩罚你?嗯?” 皇甫琛似有几分柔软,不停地抹去女人脸颊的泪水,低头亲了一口女人的额头,“本帅如此疼爱你,你不感激,还敢跟我横?” “我不要你疼!”叶嫣然哽咽着出声,被抹去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收拾喷涌而出,“皇甫琛,我从来不要你疼爱,你所谓的疼爱,真的很恶心!你个恶心的人!” “我恶心?”皇甫琛刚刚缓和的怒气,勃然炸起,一下子提起了女人身子,“你再说一遍!说什么恶心?” 叶嫣然哽咽着泪水,颤抖着唇瓣,看着男人发怒的眼睛,那脑袋缠着纱布,看着格外狰狞了几分。 叶嫣然一下子闭上了眸子,摇了摇头,“我没说。。。我要休息。。。” 皇甫琛见了,僵住了一阵子,又是躺了下来,伸手环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紧跟着闭上了双目,时不时亲吻了一下女人的脸蛋。 片刻之后,男人粗重地鼾声落下,像是累了许久的样子。 叶嫣然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看着男人闭上眼睛,心里头一阵厌烦和浮躁,伸手推开了皇甫琛,心里咒骂,滚开!恶心的种猪! 皇甫琛在睡梦中,似有感觉柔软的身子脱离,一下子有翻身而上,整个身躯一半压住了叶嫣然,连着她的双脚都被压住。 “哼。。。恶心的男人,滚开!”叶嫣然低声咒骂,一下子气恼地想要将男人推开,却是根本抵不住他庞大的身躯,没有丝毫的作用,怎么也推不开。 几经周折,叶嫣然终究是没有将皇甫琛从自己身上推开,却是让男人越发紧地缠住了自己,整个身子都被禁锢了。。 。。。。。。。。。。。。 一夜到天亮,人去床凉了。 上午,冬末的暖阳倾泻在屋里,一地零零碎碎的细光。 叶嫣然醒来后,浑身酸痛,捂着被褥坐了起来,一身黏黏腻腻的感觉,她依稀记得,天快亮时,被男人折腾了一次,这里头又是灌满了不该有的。 “小姐,你在里头吗?我是蔷薇。”蔷薇站在门外敲着门。 “蔷薇,你等会,我立刻起来。” 片刻之后,叶嫣然穿上了衣裳,起身落地,双腿间不自在地滑落,粘稠的感觉袭来。 “恶心!”叶嫣然咒骂一声,很是酸痛朝着房门走去。 打开门后,蔷薇一下子进来,看着叶嫣然的脸色,惊诧道,“小姐,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是没休息好吗?” “蔷薇,帮我准备沐浴的水,我要洗一下。” 一个时辰后,叶嫣然泡了热水,从木桶里头出来,换上了赶紧舒爽的衣裳。 一旁的蔷薇一边收拾着换下的衣裳,一边开口道,“小姐,说句实在的,我感觉少帅可喜欢小姐了。” 叶嫣然穿着衣裳,顿了下动作,凝着柳眉瞪着蔷薇,不悦道,“蔷薇,你这眼睛是不是长在脑后了,怎么看的!” 蔷薇脱口道,“这还怎么看,你看这从诏阳一路到齐州,少帅除了公事处理外,其他时间他都陪着小姐你,难道不是喜欢小姐吗?” 叶嫣然哼笑出声,看着蔷薇摇着头,“蔷薇,你不懂那只种猪,皇甫琛那根本不是喜欢我,他那是喜新厌旧,毕竟我是他新娶得女人,新鲜!仅此这样!” “是这样吗?”蔷薇有点疑惑地反问。 叶嫣然立刻回落,“当然是这样!不过,还有一点,皇甫琛这个男人太过专制,他喜欢控制每个人,我一再忤逆他,兴许是惹怒了他,我思来想去,我必须收敛下性子,不要再跟他冲撞了。” 落下这些话,叶嫣然已经穿好了干净的衣裳,转头看向了蔷薇,“对了,赵凤那里,今早起来有说什么吗?” 蔷薇一下子来了精神,“没说啥,就是大清早,七姨太就在饭厅伺候少帅用早膳,不过少帅看上去没怎么搭理她,很早就带着陈副官出了府。” 叶嫣然听着,沉默了一会,“哦,对了,蔷薇,等会我要出去一趟,你记得中午帮我熬一碗药。” 蔷薇立刻明白那是什么药,有点犯难,“小姐,你真的不打算为少帅生个儿子?” “从来不打算,以后更不会!”叶嫣然冷声落下,“他让我感到非常的恶心!还拆散了我和阿卓,为他生儿子,做梦!他那么多房太太,又不是没人为他生。” 蔷薇立刻噤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过早膳,叶嫣然牵了一匹马,朝着城郊的军营奔仆而去,大哥虽是身陷囹囵,这叶家军都是父亲老部将带出来的士兵,如今没有了将军,需要去探望一下,顺便了解大哥的情况。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七章 主帅之风,计谋环环(4000第二更十点) 叶嫣然骑着马穿过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一停雪,商铺大开。 茶楼上,靳越喝着一杯西湖龙井,心里寻思着,皇甫琛这里局势已定,该回建州部署一番。 街道上的马蹄声阵阵落下,靳越目光随意一扫,双目瞬间定格住,街道上马背上那一道倩影尤为熟悉。 叶嫣然猝然停下骑马动作,寻思着还有一条小路,回头看了一眼另一条巷子。 一个回眸,靳越猝然站了起来,目光大惊,“是她!想不到还能够见到她!” 靳越随意丢了一块大洋在桌上,径直下了茶楼。 街道上,叶嫣然已然骑着马拐进了巷子里头,靳越下了茶楼,立刻牵过系在茶楼门口的马,翻身而上。 出了齐州热闹的街道,叶嫣然骑着马,朝着城郊的练兵营飞奔。 叶嫣然突然感到身后有快速追赶的马匹,想着让条道,便是放缓了速度,稍稍靠了边。 靳越见着,猝然加快了速度,一挥马鞭,赶了上去,“嫣然一笑小姐!” 靳越洪亮地喊了一声,他清楚记得这位救了自己的姑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嫣然。 叶嫣然愣了下,“吁~~”一声喝呼,马匹缓缓停下。 靳越上前,跟着停下了马,盯着叶嫣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见着眼前的女人与上次的打扮迥然不同,上一回小树林里头,她是一副村妇的打扮,却是掩饰不住一股气质,如今这一番打扮,一看就是一位新式的大户千金。 “你是。。。”叶嫣然微微凝眉,率先开口,看着眼前长得俊美的男子,几分眼熟。 “嫣然小姐,忘记我了?”靳越挑了挑眉梢,做出难以名状的心痛样,“看来我要心痛了。” 叶嫣然愣了下,思绪快速地打转,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小树林里头。。。那位靳。。” “靳越!我还送了你一块玉佩!”靳越立刻提醒着,剑眉下一双眼睛泛着邪魅的光芒。 叶嫣然瞬即微笑着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你的身上的毒,应该解了吧,我有派皇甫慕卿给你捎去清毒的药方子。” 靳越听着,惊讶了片刻,“那药方子是你托慕卿给我送的?你是诏阳叶毅的女儿?”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点头,“靳二少,你也知道我爹?” “镇军的叶司令,我岂会不晓得,不过。。。”靳越稍稍停顿了几分,目光犀利地落在女人的一双凤眸。 “不过什么?” 靳越笑得几分深意,“不过你也知晓我是靳二少,如此甚好!” 叶嫣然眸光流转着,看向四周,又看向靳越,“靳二少,这是齐州,镇军的地界,你作为单军人,岂会在此?就不怕被抓起来作为人质?” “哈哈哈~~!”靳越洪亮的声音仰天大笑,“嫣然小姐,你多虑了,想要抓我的人不计其数,抓得住我的人恐怕已经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叶嫣然听了,心里想着,看来又是一个自负猖狂的男人。 靳越停止了笑声,目光泛着几分复杂的情愫盯着叶嫣然,“嫣然小姐,可还记得我们的半年之约,渠丹的成王阁相见。” 叶嫣然连忙回落,“靳二少,嫣然再次说声抱歉,你送给我的玉佩,一时间找不到了,待我找到定会派人送还于你,半年之约我无法履行,在此表示歉意。” “这是为何?”靳越唇角的笑意瞬间冰冷,盯着女人美丽犹如一弯清水的凤眸,口气不悦,“莫不成本少的邀请,令你觉得不屑一顾?” 叶嫣然静默了,对上眼前的靳越,心里头感到了一股压力,这个男人看上去也是霸权主义惯了,不习惯别人的拒绝。 靳越见着叶嫣然沉默了,掏出身上的铂莱表,打开,看了一下时间。 “嫣然小姐,我还有事要办,今日一见,实属难得,不过时间仓促!”靳越落下怀表,眼底划过一道不舍。 靳越骑着马凑近了叶嫣然,脑袋贴近,“嫣然小姐,半年之约,你若不来渠丹,我必去诏阳寻你,如何?” “你去诏阳做何?我和你之间只是过面之交。”叶嫣然脱口而出,只觉得眼前这位靳二少说的话莫名其妙。 “呵呵~~”靳越笑得复杂,“我去做什么?嫣然小姐,你猜猜?” 叶嫣然很是莫名地摇头,“我猜不出,诏阳是镇军的主府,你过去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靳越听着,眼底浮起一丝丝狡黠,戏谑的口吻,“那嫣然小姐担不担心我的安危?” 叶嫣然听出了戏谑之意,一下子气恼地瞪了靳越一眼,“登徒子!” “哈哈哈~~!”靳越笑声爽朗,目光落在女人泛红的脸颊,微微眯了眯眼睛,戏谑口吻越发浓烈,“嫣然小姐,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让人忍不住。。。”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气恼了,“无耻之徒,哼!” 叶嫣然一下子拉起了缰绳,靳越见着,目光一沉,伸手横在了叶嫣然跟前,“慢着,别慌,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靳二少,我还有事要忙,你也有事,既然如此,就此话别!” 靳越见着女人一脸决绝的样子,手掌一把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最后一句话,说完了就走。” 叶嫣然一把甩开了靳越的手掌,“你想说什么?” 靳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嫣然,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的女人这是头一个。 “嫣然小姐,我只是想告知你一声,我决定了,这半年之内,我会去府上提亲,你可要做好新嫁娘的准备!” 叶嫣然听着,双眸愣怔了片刻,随即不屑地冷嗤,“靳二少,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你才见了几次面?你了解我吗?” 靳越拉起了马的缰绳,做好离去的准备,盯着叶嫣然,闲然地耸了耸肩,“不了解没事,你嫁给了我,我们有的时间来了解!” “有病!”叶嫣然脱口骂道。 靳越见着,笑得越发深意,“有意思!越是拒绝我,我会觉得越有兴趣,嫣然小姐,好好等着我娶你!” 话落,靳越多看了叶嫣然两眼,骑着马快速地离去。 靳越正着急着赶回建州,部署这占据单军首府之城——渠丹,势在必行,一旦靳斯涵出兵再次反攻五虎镇,就是占据渠丹最佳时期,一旦靳斯涵被擒,这单军靳大帅自然就是我靳越的! 叶嫣然回头看着靳越骑马离开,对于这个男人刚才说得那一番话,完全当成胡说八道,十足的一个登徒子。 。。。。。。。。。。。。。。 齐州城郊,练兵营,叶嫣然牵着马匹靠近练兵场。 一众叶家军见到了叶嫣然,为首的一位副将上前,“叶小姐,您今日怎么来了?” 叶嫣然见着那位副将,压低声音,“请问这位将军,我大哥他。。。” 副将听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大哥回来了,不过现在要接受军戒的惩罚!” “回来了?你说我大哥回来了?”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 副将连连点头,“对!叶将军昨夜里从单军地下营逃了出来,满身带了伤,如今在军戒所。” “什么?!”叶嫣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道,“我大哥明明被单军抓去当人质,如今逃出来是九死一生,为何要进军戒所,这不是荒唐吗?” “叶小姐,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您可以去问少帅,听闻。。。你嫁给少帅做八姨太?此事可是真的?”副将好奇地问了一句。 叶嫣然此时此刻无心顾及这些事,一下子抓住了副将的衣领,“快说!军戒所在哪里?” 副将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在齐州城南郊路433号,你从这里出了练兵营,门口右拐的土道,骑马过去,估摸就几里地。” 叶嫣然听闻,一下子松开了副将的衣领,上马离开。 。。。。。。。。。。 军戒所里,一间独立的暗室里头,各种刑具摆满了四周。 暗黄色的灯光,昏暗阴沉。 皇甫琛看着对面伤痕累累的叶衍海,瞥了一眼外头,上前,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压低声音,“衍海,此次潜入单军,你受苦了!” 叶衍海笑得自然,低声道,“少帅,无碍!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镇军!” 此番从单军那里回来,靳斯涵为了让我不受到你的怀疑,让我受了些伤,不过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实则不重!” 皇甫琛闻言笑了笑,“他果然还有点防备,既然如此,还是让他相信你相信得稳妥点,笃定你会和他合作。” 叶衍海赞成地点头,“少帅,正是如此,衍海这一顿军戒一定要受! 叶衍海顿了顿,“这到时候风声一走,传到靳斯涵耳中,笃定少帅您待我不仁不义,我对你心存怨恨,军前倒戈势在必行,他更会大举出兵,没有做太多的部署。” 皇甫琛沉思了片刻,微微颔首,唇角的笑意幽森,“衍海,此次若是擒获靳斯涵成功,你当是大功臣,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良将当之无愧!我一定封一处府邸于你!” 叶衍海拱手道,“少帅,过奖了,请您先回避,这军戒惩办要执行了!莫要让外头靳军派来的歼细生疑。” 皇甫琛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多担着点,陈副官执行,他会下轻手!” 。。。。。。。。。。。。。。。 片刻之后,惩戒室里头,叶衍海时不时落下一阵阵痛叫声,一旁的陈副官一配一合地与他在里头唱双簧。 惩戒室外头,皇甫琛面目森冷地看着一众将军和士兵。 “嘭~~!”的一声,皇甫琛掌心中的一杯茶重重摔落于地面,击碎了一地。 众人皆是吓得打了个惊颤,大气不敢出。 皇甫琛背手站了起来,一身湛青色的戎装,目光威严地审视着众人,声音威冷,“我镇军的众位将士,好好看看!!叶将军不守军纪,在外饮酒作乐,导致单军有可乘之机,中套落入敌军手中,如今虽是侥幸生还,着实大坏我镇军形象,一百军戒棍以示惩戒!” 众将士连着后头的副将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位不起眼的副将,目光锐利盯着惩戒室里头发出的哀嚎声,唇角勾起冷笑,看来可以跟靳大帅汇报一番,这个皇甫琛真是蠢货!把叶衍海这等衷心的良将拿来杀鸡儆猴,愚蠢之极! 皇甫琛一双锐利的鹰眸,在众位将士中来来回回扫射,想要抓到蛛丝马迹的微恙。 此刻,外头响起一阵动静,叶嫣然在外头大门外,被士兵拦住了,“八姨太,请你留步,军事重地!女子不得入内!” 叶嫣然眸色凌怒,声音字字铿锵,“我要见皇甫琛!叫他出来!我知道我大哥在里面!他们在惩罚他。” 其中一位士兵看了叶嫣然片刻,“八姨太稍等片刻,我去汇报少帅!” 军戒所里头,皇甫琛训斥了一众将士后,紧接着落坐下,一旁的士兵又是端了一杯茶,“少帅,请息怒!”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八章 你的丈夫是你的天(3000二更) 军戒所里头,皇甫琛训斥了一众将士后,紧接着落坐下,一旁的士兵又是端了一杯茶,“少帅,请息怒!” 皇甫琛接过那杯茶,轻阖着杯盖,啜了一口茶水。 这时候,外头的士兵跑了进来,行了个军礼,“少帅!” 皇甫琛茶杯递给了一旁的士兵,声音冷沉,“外头何人喧哗?” “少帅,是。。。是八姨太,说着要见你,她说知道叶将军在里头。”士兵声音低了几分,几分畏惧之色。 皇甫琛目光微沉了片刻,声音冰冷,“派人送她回去!妇道人家,不得在此逗留!” “是!少帅。”士兵立刻跑了出去。 晌午过后,惩戒室里头,叶衍海趴在训台上,赤luo着背脊,上头覆着一道道血痕。 一旁的陈副官,收起了手中的一罐子鸡血,压低声,“叶将军,伤口不深,这里呆一会,等会有人送你回将军府。” 外头,一位位将士站得笔直,脑袋朝下,不敢抬头。 皇甫琛最后训斥了一阵,抬脚出了军戒所。 军戒所门外,寒风萧瑟,冷飕飕地刮着。 “皇甫琛!”叶嫣然从门旁出来,一脸紧张焦急地上前,“我大哥呢?你把他怎么了?” 皇甫琛扫了叶嫣然一眼,“没怎么,他好好的,你可以放心。” “我要见他!”叶嫣然朝着里头走。 皇甫琛伸手拦住了叶嫣然,“现在还不能见,过两天再见!” “为什么?我想在要见他!”叶嫣然坚持地开口,无论如何必须见,嫁给皇甫琛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大哥安好无事,一切都值得了,如今就在这眼前,能够不一探究竟。 “本帅说了不能见就是不能见!!”皇甫琛一声厉喝。 叶嫣然气恼了,大声朝着皇甫琛吼道,“皇甫琛!你以为你是什么,天王老子吗?叶衍海是我亲大哥,我一定要见他!” 皇甫琛目光一沉,上前一把扛起了女人,手掌重重地拍在女人的屯部,啪啪啪连着打了几下。 “本帅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 皇甫琛冷硬的口气,陈副官连忙上前,为其打开了车门,皇甫琛扛着女人,一把塞进了汽车后座里头。 叶嫣然扑打着车窗,“放我下去,我要见我大哥!皇甫琛!我要见我大哥!” 皇甫琛一把抓住女人的双手,很快地将女人抵在了车后座,目光冷峻,“别闹!你大哥明天让你见,他不会有闪失,他是你大哥,现在也是我大舅子,本帅不会让他有事!” 叶嫣然听了,哼哧一声,“哼!皇甫琛,你还有七房太太,你的大小舅子多了去了,我叶嫣然就这么一个亲大哥,你和我不能比!” “本帅向你保证!明天一定让你见到你的大哥!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再闹!”皇甫琛声音近乎暴怒了。 叶嫣然静默了,平息着激动之气,撇过脸去。 。。。。。。。。。。 夜色如水,很快入夜了,今夜月亮格外明亮,没有下雪,却是寒风呼啸。 厢房里头,一盆炭炉烤着火。 床榻上,床帐落下,里头热了一窝的温度。 皇甫琛赤膊着身躯,头上的伤口换了纱布,趴在女人娇嫩肌肤上来来回回地亲吻着,吮吸着,呼吸粗重。 叶嫣然拧着眉头,一阵说不出厌恶,只能这么忍着,真的很烦这个没完没了孜孜不倦的男人,究竟是多少力气用不完,全部用在折腾自己了。 “嫣儿,腿别夹着。”皇甫琛声音低哑,伸手拉开女人右腿。 叶嫣然心里头一阵翻滚的恶心,看着男人那灼热的眼睛,很是烦躁,伸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皇甫琛,晚上能不能一次就好?” 皇甫琛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口气带着宠溺,“好,你乖,本帅就依你的。” 叶嫣然听着,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明天先见到大哥,一定要确保大哥没事。 “呀~~!”叶嫣然恍神之际,猝然被男人突兀的动作,一下子叫出声,紧拧着眉头,盯着皇甫琛那双鹰眸,深褐色的瞳孔扩散着,盯着自己,像是看见什么可口的食物。 “呵~~,嫣儿。。”皇甫琛低沉笑了,夹着几分柔情。 这笑声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刺耳,更加觉得恶心,不耐烦地开口,“你要干嘛,快点!别笑,我看着膈眼。” 皇甫琛征了下,见着女人厌恶的眼神,继续腰部的动作,手指头轻抬起女人的下巴,“笑一个?” 叶嫣然低呻出声,“滚开。。” 皇甫琛目光沉落,冷哼一声,低下头一口堵住了女人的唇,堵得女人叫不出,声音被男人吞入口中,哼哼卿卿得难受。 夜深人静,厢房里头亮着一盏微弱的红烛,里头床榻碰壁的声响越发快,猛然间停住。。。 寒风吹拂着,四周一切归于平静了。 厢房里头,皇甫琛趴在女人身上熟睡,一双健壮的胳膊搂着女人的双肩,一掌覆在了女人的心口。 叶嫣然睁开了疲倦的眼眸,看着头顶的床帐,一阵恍惚,眼底的泪水已干。 远在诏阳的阿卓,此时此刻的他,是否也抱着金小姐熟睡,思及此,叶嫣然整颗心像是被人瞬间挖去,掏出了一块,空荡荡地发凉。 叶嫣然听见耳边落下男人粗重的鼾声,一阵心烦气躁,身下又是粘稠一片,流淌而出,粘腻了腿根,尤为难受。 叶嫣然伸手重重地推开了皇甫琛的手臂,这一次,皇甫琛熟睡了,并没有再次勾住。 叶嫣然见着,深舒了一口气,卷着被褥一角,蜷缩进床里头的角落里睡去。。 天色快要破晓,皇甫琛手臂摩挲着,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眯了眯,扫了一眼蜷缩在床角里头的女人,径直挪了进去,整个人拢了过去,伸手又是搂住,沉沉地睡去。。。 。。。。。。。。。 第二日,叶嫣然醒来时分,身侧已经空了,浑身黏糊糊的腻味,一阵阵腥味扑鼻。 “小姐,我可以进来了吗?”外头,蔷薇听见里头的动静,敲了敲门。 “进来!”叶嫣然下了床。 蔷薇端着洗脸水进来,嗅了嗅,“小姐,这什么味道,好生奇怪。” 叶嫣然扫了一眼床单上的痕迹,声音隐着怒,“打热水我要沐浴一下,床单你待会让人去换了,中午我还要喝一碗药。” 蔷薇微微点了点头,神色迟疑了一会,“小姐,我还是觉得你一直喝药不是事,这少帅看着这天天都要进你的屋子,不可避免的。” 叶嫣然喝着水,手中的水杯一下子摔落在地上,夹着哭腔,“蔷薇,你别说了!我心里已经很难受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如此!” “小姐,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蔷薇弯腰捡起了地上破碎的杯子。 “别捡了,一会扫一下,小心割破手,先准备热水,洗完澡,我要出去。”叶嫣然落下声,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双臂环住。 。。。。。。。。。。。 午后,叶嫣然和赵凤用过了午膳,刚要出门,迎面撞见叶衍海。 两人皆是怔怔地看了片刻。 “大哥!!”叶嫣然激动地叫出声。 “嫣然!”叶衍海露出欣喜地笑意,上前,两人深情相拥。 一阵相拥过后,叶衍海松开了手臂,左右端倪着数月不见的叶嫣然。 “大哥,你没事吧?”叶嫣然同样端倪着叶衍海,最后落在他脖子和脸上的伤痕,伸手触碰,“大哥,你这身上怎么这么多伤,要不要紧,我帮你看看?” “不碍事,都是皮肉伤。”叶衍海连忙回落,紧接着看着叶嫣然,停顿了片刻,“嫣然,今早我听少帅说你嫁给他,做了八姨太,大哥听了,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这是真的啊?” 叶嫣然听了,神色暗了下来,缓缓地点头,“嗯。。真的。。” 叶衍海紧蹙的眉头,无法置信的表情,连忙开口,“怎么会这样?嫣然,你不是喜欢卓少吗?你和他不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还一同去了日本学习西医,这怎么才回了诏阳,你就成了少帅的八姨太,你不是说你此生绝对不会和别人共侍一夫,要做新时代女性。。。” “大哥!!别再问了!”叶嫣然一口喝断,眸色已然闪烁着泪光。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九章 心灰意冷,去向已决(一万,第二更十点) “大哥!!别再问了!”叶嫣然一口喝断,眸色已然闪烁着泪光。 叶衍海见着叶嫣然眸底的泪光,疑惑了片刻,回想起齐州那阵子,就感觉少帅对嫣然有异样的举动。。。 “嫣然,是不是少帅他逼你?还是有什么苦衷,快告诉大哥!”叶衍海着急了。 叶嫣然抬眸看着叶衍海,愁眉莫展,“大哥,不说这个好么,倒是你,这次为何会落入单军手中,你向来行事小心翼翼,岂会半夜出了军营饮酒作乐,这不是你!” 叶衍海揽过叶嫣然的肩头,警惕地看向四周,“别站在大门口说话,我们去后院谈!” 后院里头,梅树稀疏地覆满了雪绒条,散发一股清幽的空气。 “大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这究竟怎么回事?”叶嫣然正视着叶衍海。 叶衍海上前,单手握住叶嫣然的手,低头,低声道,“嫣然,大哥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但是这事你要守口如瓶!” “嫣然明白,大哥请告知!” 叶衍海眸色沉了沉,低声道,“大哥落入单军只是少帅安排的一个圈套,目的为了单军的靳大帅能够和我们叶家军合作,合作为虚,擒拿为实!因此,嫣然,你不用担心大哥,大哥不会有事。。。” 叶衍海一边说着,叶嫣然眸色渐渐凝滞住,整个身子无力地僵住了。。。心像是吊在高高的空中,瞬息间摔落谷底。 “大哥。。。”叶嫣然幽幽的声音打断了叶衍海的话。 “嫣然,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叶衍海疑惑地皱眉。 叶嫣然抬起那双苍白无力的脸颊,“大哥,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和皇甫琛事先商量好的?” “是!”叶衍海点了点头,“不过,嫣然,你怎么直呼少帅的名讳?” “别打断!”叶嫣然冷声喝道,颤抖着唇瓣,“大哥!也就是说,至始至终,你落入单军,都是一个局,你没有危险?对吗?” 叶衍海深深舒了一口气,“嗯,可以这么说!” “呵呵呵~~!”叶嫣然凄苦地笑出声,抬头仰望天空,眸底酸涩,泪水快要逼出眼角。 “皇甫琛啊皇甫琛,你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叶嫣然喃喃低语。 “嫣然,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叶衍海看不透眼前的妹妹究竟这是什么反应,为何看上去如此难受如此忧伤。 “大哥。。。”叶嫣然凤眸湿润,唤了一声。 “唉?怎么了?嫣然。”叶衍海焦急地追问。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知我,为什么要让我和爹都在诏阳,眼巴巴地担心你?为什么!”叶嫣然眼角滑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里头有太多的怨和恨,积压了起来。 “嫣然。。。这。。这是机密!包括现在大哥告诉你,也是要你守口如瓶,大哥不怕告诉你,再过一阵子,会开战!齐州到时候又是人心惶惶,很多事大哥也是身不由己,大哥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说真的,我是叶家的独门长子,岂会让自己有事?所以。。。” 叶衍海不停地安慰着,他完全不懂叶嫣然此时此刻心里在恨什么,埋怨什么。 。。。。。。。。。。。。。 午后,寒风乍起,天空中飘落了雪花,皇甫琛从城郊外的军营坐着汽车前往少帅府。 途径街市,些许小摊小贩开始收摊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车窗外,见着那小摊小贩收摊的情景,猝然扬声,“停车!” 司机刚刚停车,陈副官等人就见着车后座的少帅,推门下车,朝着前头奔去。 一位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朝着巷子里头走去,下雪了,打算收摊回去,四处走走,能卖几根算几根。 皇甫琛一身湛青色的军装,帽檐上落了一层白,快步追上,拐进巷子口,“前面卖冰糖葫芦的!” 皇甫琛洪亮的声音落在巷子里头,那位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停了下来。 皇甫琛上前,老伯见着一身军装的皇甫琛,吓得打哆嗦,“这位军爷,怎么了?” 皇甫琛掏出了一块大洋丢给老伯,“这冰糖葫芦,我全要了!” 老伯愣了好一阵子,将整个糖靶子递给了皇甫琛,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位军爷扛了一整个插满冰糖葫芦的靶子离开巷子。 “现在打战的士兵都吃上冰糖葫芦了?”老伯自言自语地喃喃,掂量着手中的大洋,很是欣喜。 皇甫琛回到了汽车上,一根插满冰糖葫芦的糖靶子支在身侧,沉声落下,“开车!回府!” 陈副官和身侧的司机小兵见着那满满一靶的冰糖葫芦,两人皆是错愕地惊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看什么!还不开车!”皇甫琛厉喝了一声。 陈副官和司机小兵连忙回了神,汽车朝着帅府开回。 厢房里头,叶嫣然眸色清冷落在窗外,小雪下得纷纷洒洒,落了四周一片白。 “小姐,这药熬好了。”蔷薇端了一碗药落在桌上。 叶嫣然转身,走向桌旁,坐下,一勺一勺地喝着汤药。 “小姐,你吩咐我收拾的衣衫,都帮您收拾好了。”蔷薇提着一行李箱上前。 叶嫣然落下空药碗,扫了行李箱一眼,“放在衣柜里,你去忙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好的,小姐。”蔷薇虽是疑惑为何小姐要收拾行李,却也没多问,将行李箱塞进了衣柜里头,端着药碗离开了。 厢房门外,一阵声音落下。 “少帅,给您请安!”蔷薇朝着迎面而来的皇甫琛行了个礼,抬头,视线落在皇甫琛右手上那一大靶的冰糖葫芦,惊愕了一下。 皇甫琛扫了蔷薇一眼,“你家小姐在房间里吧?” “在,少帅请。”蔷薇立刻让出道,看着高大挺拔的皇甫琛,一声戎装,披着黑色的长风衣,一手提着一靶的冰糖葫芦走进厢房里头。 “嫣儿?”皇甫琛声音低柔地叫唤了一声。 掀开了卷帘,走进内屋,见着叶嫣然靠在软塌上,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嫣儿,看看本帅给你买了什么?”皇甫琛提着冰糖葫芦上前,沿着软塌边缘坐了下来。 叶嫣然视线从窗外的飘雪,移至皇甫琛,再落在了那插得满满冰糖葫芦的糖靶子,眸色瞬息间顿住。。。 思绪幽幽,这一串串的冰糖葫芦,红得晶莹剔透,上头沾了些许雪花,却是看得分外可口。 “嫣儿,你不是喜欢吃冰糖葫芦,尝一下,这么多,可以随意吃!”皇甫琛随意从上头拔了一串,递到了叶嫣然跟前。 叶嫣然怔怔地盯着那一串冰糖葫芦,曾经的记忆犹如潮水般冲进大脑。。。阿卓,曾几何时,她的阿卓,总是会给自己惊喜,每一次看完医书,总会给自己变出一串糖葫芦。。。那时候多么开心。。 曾是少年时,阿卓说过,“然儿,等我娶你做我皇甫卓的新娘子,以后我去学怎么做糖葫芦,时不时给你弄上几串。。。” 叶嫣然凤眸模糊了视线,皇甫琛目光泛起一丝丝微澜,掌心中的那一串冰糖葫芦又一次凑近,“嫣儿,咬一颗,尝尝看?” “拿开!!”叶嫣然恼怒地喊了一声,伸手甩开男人的手,那一串冰糖葫芦被甩在了地上。 叶嫣然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伸手夺过皇甫琛手中那一靶子的冰糖葫芦,朝着门外奔去。。 皇甫琛跟着站了起来,追了出去。 门槛外头,叶嫣然手中的糖靶子朝着外头扔了出去,上头的冰糖葫芦四分五散地散落了一地,雪花飞扬,一层层覆盖在上头。 皇甫琛的脸色一下子铁青得发黑,深邃的鹰眸顷刻间贲发出凛冷的光芒,心口深处,最激动昂扬的情绪被击碎得犹如镜子一般,化成一块块锐利的镜片割得心口发疼,颤抖地疼。 叶嫣然转身,眸色凌厉正色男人,“皇甫琛,你这个卑鄙无耻下作的小人!” 皇甫琛脸庞紧绷,一片阴霾,隐怒,“你又在发什么疯?” 叶嫣然一步步地靠近皇甫琛,眸色凌厉地直射男人,“你告诉我嫁给你做八姨太,你就会救出我大哥!” “你大哥现在不是好好的!有半点闪失吗?!”皇甫琛怒声喝道。 “啪~~!”的一声,叶嫣然猝然一掌重重地甩过男人的脸庞,怒骂道,“卑鄙!” 皇甫琛被猝然袭来的耳光子,弄得猝然睁大了眼睛,一团火瞬间盈满胸口,伸手一把遏住了女人的手腕,“你竟然连我都敢打?” “我打得就是你!皇甫琛,你竟然用这种最低劣的手段骗婚,骗我嫁给你!我大哥一点事都没有!!”叶嫣然激动了,激动得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 “我一直以为你再怎么样,好得是少帅,是未来的督军,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欺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这种方式逼我,骗我,做你的禁脔,供你发泄你的兽欲!你真的无耻到极点!”叶嫣然激动地想要抽出被遏住的手腕。 皇甫琛目光暗沉了,想着今早上叶衍海该是什么都和这女人说了,冷哼一声,大声吼,“闹什么闹!!”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细腰,将叶嫣然提了起来,整个人提进房间里头。 “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畜生!不要碰我!”叶嫣然气得四肢不停地踢踹。 皇甫琛将女人甩在了床榻上,指着女人,“叶嫣然,本帅骗你又如何?如今木已成舟,你已经是我皇甫琛的女人,这个烙印你今生今世都洗不去,这么矫情做什么?!” 叶嫣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泪水涟涟,“骗婚,你还能骗得如此冠冕堂皇?皇甫琛,你怎么能够这么卑鄙?我叶嫣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你这个畜生!像个没脸皮的禽兽,让人恶心想吐!” 皇甫琛剑眉跳浮着,女人一字一句犹如蛊咒一般灌入自己的耳中,一双眼眸发红地盯着眼前失控痛哭的女人,整颗心都疼得颤抖。 皇甫琛一双手掌握得咯咯直响,却是半点下不了手。 “皇甫琛!你毁了我!毁了我这一辈子的幸福!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呜呜~~!”叶嫣然指着皇甫琛的鼻子,骂得泪水潺潺。 下一刻,整个人近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蹲坐在床榻上,浑身瑟瑟发抖地抽泣。 皇甫琛见着女人蜷缩成一团,嘤嘤咛咛抽泣的模样,紧攥的双掌颤抖地松开。 男人及膝的军靴踩在金丝地毯上,一步步地靠近床沿,脸庞紧绷,目光暗淡地落在抽泣的女人身上。 “别哭了!”皇甫琛伸手摘去白色的手套,粗粝的手掌触碰着女人覆着泪水的脸颊。 “不要碰我!”叶嫣然径直避开了男人的手掌,朝着里头挪着身躯。 皇甫琛伸出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目光深谙地盯着叶嫣然的泪眸,沉寂了片刻,冷嗤一声,“无耻卑鄙又如何?只要能够得到你,用的是什么手段,又有何妨?” 叶嫣然一把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盯着皇甫琛,一字一字喷出,“皇甫琛,你知道何为两情相悦?又可曾知道何为相爱?你究竟懂不懂!!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皇甫琛瞬间缄默了,一双深邃的鹰眸,只是怔怔地盯着女人的泪眸,一阵恍惚,心底腾起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 “呵呵~~”叶嫣然哭笑出声,“皇甫琛,你就是个冷血的畜生!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懂得江山万里,你只懂得三妻四妾!不懂的何为两情依依共守到白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有女人,你可知道你毁了多少女人的幸福?” 皇甫琛缄默了许久,冷峻的眉澈染上一层层悲恸的情愫,在眉心间散开。 皇甫琛重重地气息呼出,起身落地,背手身后,一身飒爽的戎装,声音凉薄,“叶嫣然,本帅不知你口中所谓的情情爱爱,更不需要知道!这都是你们女子对男人的念想,本帅明白告诉你,做本帅的八姨太已成事实,安分做本帅的女人,我会疼你,本帅八房的太太,唯独你,叶嫣然,日日夜夜有本帅相伴,你该知足了!” 叶嫣然听了,冷嗤一声,“对牛弹琴!对牛弹琴。。。太可笑了,你的疼爱我不想要,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皇甫琛转身,上前,双掌搂住女人的双肩,将女人身子提了起来,“叶嫣然,既然不想要本帅的疼爱,你说!想要什么?本帅给你!” “自由!”叶嫣然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我想要自由,你给吗?我想要清净,你给吗?” 皇甫琛目光暗沉,染着凉薄之意,口气冷硬,“别做这些无畏的梦!自由,在我可见的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清净!除了我以外,你可以不搭理任何人,还不够清净吗?” 叶嫣然伸手一把推开男人,“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想要安静,你出去!” 皇甫琛见着,目光沉了沉,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日渐黄昏。 “行!一个人好好想清楚!”皇甫琛深深地看了女人几眼,转身出门,余光又是扫了一次女人。 叶嫣然见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无力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阿卓。。阿卓。。。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为什么是这样。。。”叶嫣然喃喃抽泣着,脑袋里一片凌乱。 。。。。。。。。。。。。。 入夜了,雪花洋洋洒洒,越下越大。 皇甫琛沉脚推开厢房里头的门,身后跟着厨娘和丫鬟。 各色的菜端上了饭桌,一一摆好,直到厨娘丫鬟散去,皇甫琛走进内屋,目光森幽,凝视着靠在软塌上的女人,那一缕缕忧伤落寞的神色,深深地刺痛了了他的双目,心弦像是被人紧紧地拉住,一刻也放不开了。 “出来吃饭吧!”皇甫琛和声落下。 叶嫣然久久凝望着头顶那一盏檬黄的灯光,朦胧了视线,像是记忆在冲刷自己的脑子。 皇甫琛见着久久没有反应的女人,径直上前,“嫣儿,吃饭了。” 皇甫琛弯腰,正要伸手去抱女人,叶嫣然猝然避开,起身落地,擦身而过,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转头,看着女人清冷的面孔,一阵落寞,却是很快消散而去。 饭桌上,叶嫣然持起筷子,夹着菜,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皇甫琛一边吃着饭,时不时抬目看向对面的女人,“嫣儿,明天带你去看戏,好吗?” “不用!一来你忙,二来我也不想去。”叶嫣然清冷地回落。 皇甫琛落下筷子,目光专注地看着女人黯然的神色,“你若是想去,我可以明晚陪你去。” “说了不想去。”叶嫣然落下还没吃完的半碗饭,正要起身。 “去干吗?”皇甫琛一手按住了女人的手背,“坐下,喝汤!” 皇甫琛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起身按住女人的双肩,将她按回了原来座位。 皇甫琛声音低沉柔化了几分,“本帅承诺你,这欺骗你嫁入帅府做八姨太,这样的欺骗仅此一次!绝无下次,你这嫁也是嫁了,这与我同床共枕了这么个夜晚,怎么说?本帅是你的男人,该为此生这么大的气?” 叶嫣然伸手勺一碗汤,落在碗中,低头喝着汤,没有回应。 皇甫琛见了,松开了双掌,满意地勾唇,心里寻思着,这女人耍耍性子也就过去了。 一顿晚膳后,叶嫣然站在窗旁,看着外头洋洋洒洒地雪花,冰封了整个天地,一如自己的心被尘封。 “嫣儿。。冷吗?”皇甫琛不知何时站在女人伸手,手中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从后头披在了女人的肩头上。 一双健壮的手臂拢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看什么?” 皇甫琛顺着女人的视线,同时落向了窗外,一阵静默。 “这雪估计着还要下些许天,这通往五虎镇的村路该是要封住了。”皇甫琛深深地感叹,心里头思量着这靳斯涵会在何时选择开战。 叶嫣然眸色清幽地落在窗外,离开这里,寻自己想要的自由,离开这个男人,寻自己想要的清净,还一片净土。 “嫣儿。。。”皇甫琛趴在女人的耳垂,低柔地呼唤,轻柔地缱绻着,舔砥着女人的清香。 “嫣儿,你好香。。”皇甫琛双臂越发越搂越紧,舌尖探出,舔着女人的耳垂,“嫣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床,嗯?” 叶嫣然抬眸,歪着脑袋,用一种复杂冰冷的眼神盯着皇甫琛的侧脸,心里冷哼,轻吐字眼,“好!”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激动难掩的情绪,见到叶嫣然竟然没有拒绝,说不出的惊讶,越发紧地搂住,声音低柔,“不生气了?嗯?” 叶嫣然垂眸,没有回应,心里在思量着什么。 “不生气就好,本帅会好好疼你,明天带你去看戏,本帅听说齐州城郊有座南山,那里的梅花开成一片,漫山遍野很漂亮,我也没见过,若是可以,后天带你去,如何?”皇甫琛伸手,轻轻地挑起女人的下巴,低声探问。 叶嫣然眸子泛着清冷寡淡的光泽,男人的话落在耳中,散去,淡淡回落,“再说吧,我很累。” 叶嫣然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走向屏风后头,换上了入寝的衣衫。 皇甫琛后脚跟上,闪进屏风里头。 “你做什么?我要换衣裳!”叶嫣然不悦地扬声。 皇甫琛上前,伸手解开身上的军装,笑得几分清浅,“无碍,本帅正好要更衣,一起!”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停顿了动作,皇甫琛已然解开了军扣,落在叶嫣然身上,“怎么不脱了?作为本帅的女人,现在不用你为我更衣,难不成要本帅为你更衣?” “自然不用!”叶嫣然连忙回落,“我出去,你先换。” “去哪里?”皇甫琛伸手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胳膊,用力一拉,带进自己的怀中。 山水刺绣的屏风后头,短暂的沉寂,皇甫琛箍着女人的双肩,紧紧不放,叶嫣然垂落眸子,“松手,我不出去就是了。” 叶嫣然墨色的发丝抵在男人的下巴,皇甫琛的手掌轻抬起叶嫣然的下巴,四目相对,一双炙热深邃的眼睛,吞噬着那一双美丽却清冷的凤眸,低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形,火热的舌尖直窜女人的檀口,激动,兴奋,迫切的心情,将女人的舌头含住,绕在了唇舌之间,吞吐着。。 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后背越发滚烫,皇甫琛眯了眯眼睛,男人狭长的眼缝中,看着叶嫣然被自己亲吻得透不过气来的神情。 那屏住的呼吸,将那一张白希的脸颊涨得通红,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因此变得慌乱闪烁,带着浓烈的抗拒。 这种抗拒落在皇甫琛眼底,一阵阵彻底将她征服的*越来越强烈。 皇甫琛见着女人快要透不过气来,松开了唇,“嫣儿,你说为何我如此喜欢亲吻你,如此想要疼爱你?嗯?” 叶嫣然抬起眸子,泛着凄楚的苦笑,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落出,“因为你是禽!兽!” 皇甫琛征了一下,低低笑了声,“无碍,嫣儿,终有一天,你会臣服你口中的禽兽,本帅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话落,皇甫琛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头顶落下蛊惑低柔的声音,“嫣儿。。” 床帐在身后落下,女人躺在床榻上,男人翻身而上,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目光灼灼地盯着。 皇甫琛伸手点了点女人的心口,“嫣儿,这里今后要想着我,懂吗?” 叶嫣然撇过头去,闭上了双眸,心里头思虑着,这去沁水可好,听说那里山清水秀,是江南水乡,胡晴的故土据说在那里,她说过那里冬天都不下雪,可暖和了,或许那里可以给自己一片清净的世界。 “嫣儿,别闭着眼睛,要不我陪你说话?”皇甫琛见着女人今天那么一吵后,竟然就不言不语了许久。 “嫣儿,告诉本帅,你在想什么?”皇甫琛伸手摸着女人莹润的脸颊,泛着嫣红的气色。 皇甫琛低头,在女人的脸蛋上落下一吻,“嫣儿,要不明日,本帅陪你去那座南山?”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睁开了双眸,对上男人专注深沉的眼睛,愣了一下,声音清冷拒绝,“不去!雪下这么大,去山上做什么!” 皇甫琛见着女人有了反应,伸手抚摸着女人墨色的发丝,一下子笑了,“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你乖,本帅依你!” 男人唇角化开的笑意,盯着女人的脸蛋,一点点化开柔笑,好似夏日里的星辰璀璨,点点闪烁,落入人的眼底,暖了一片心角。 叶嫣然轻抬眸,瞅见皇甫琛的笑,一下子凝了眉头,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能不能不要笑!”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僵住了,声音冷了几分,“为什么?” 叶嫣然垂下眸子,清冷的声音嘲讽的口气,“你笑,我哭,你让我如何看得下去?”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跳浮着,英挺的鼻子被定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一团的火焰在胸腔里头燃烧,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哭什么?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本帅已经给了你最多的宠爱,你有什么可哭得?” 叶嫣然见着男人已经发怒了,停下了声音,撇过脸,心里寻思着,不用再费口舌了,很快,很快就会看不见这个令人作呕的恶人!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再说话,心里头的怒火平息了几分,低头含住了女人的唇。。 一件件的衣裳换换地褪去,露出藕白的肌肤,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粗粝的手掌摸过女人的肩头,顺着纤细的腰肢一把搂住,“嫣儿,好好陪着我,为我生个儿子。。。相信我,我皇甫琛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嫣儿。。” 男人的手掌捏住了女人的腿根,拉开。。 皇甫琛吻着女人的脖颈,上上下下狂热啃着她的清甜,沉身而入。 。。。。。。。。。。。。 夜色冗长,叶嫣然头躺在枕巾上,一阵风云残卷的掠夺之后,一身粉痕的娇嫩,一双凤眸睁得斗大,眼前仿佛看见了那缓缓行驶的火车,从大雪纷飞的齐州来到风景秀丽的沁水城。 “嫣儿。。。”皇甫琛低喃了一声,紧闭着眼睛,已经沉睡,侧身,紧紧地搂住片缕不着的女人。 叶嫣然侧头看着已经熟睡的男人,那舒展开的剑眉,好似很餍足地深睡。 片刻之后,叶嫣然费了好大力气,推开了皇甫琛,翻身下地,随意扯过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捡起地上的衣裳,如数套上。 叶嫣然出了厢房,房门外,寒风大雪,叶嫣然拉紧身上的衣裳,朝着书房走去,心里寻思着,这一走,皇甫琛必然会派人搜捕自己,这从齐州通往沁水城,要过数个地界,皆是镇军的地界,弄张通行证,要来的方便多了。 书房外,叶嫣然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伸手拿过一旁的火折子,点亮了,照着火折子,四下翻找。 叶嫣然走进书房里头,来到书桌旁,四处翻找着,这皇甫琛的亲手刻纂在哪里? 书柜一侧,躲着一道人影,赵凤忐忑地缩在里头,瞧着外头到处翻找的叶嫣然,心里寻思着,这八姨太该不会也是谁派来的歼细吧? 叶嫣然翻找了整个书桌,都没有寻到,视线落向一侧的书柜,走上前。 叶嫣然渐渐停下了脚步,锐利的眼睛,落在书柜一侧的地上,那一道明显的身影,在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下,那道身影很是清楚。 赵凤小手一捏,从书柜旁闪身而出,“嫣然妹妹,别看了,是我!” 叶嫣然见着是赵凤,先是一惊,随即平静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凤走上前,笑得清浅,“嫣然妹子,倒是我也要问你,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你这到处翻翻找找的,究竟是要找什么?” 叶嫣然心下一惊,心里想着若是自己要逃走,该不会赵凤会去跟皇甫琛告密吧,转念一想,也不对,若自己逃走了,皇甫琛都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是那么喜欢他。 “嫣然妹子,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潜伏在少帅身边是为何事?”赵凤声音凌厉了几分。 叶嫣然愣了一下,对上赵凤的眼睛,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她把自己当成敌军歼细,不过,再看赵凤的眼神,明显和平日里不同,多了一份杀气。 “那七姨太您过来为何,这深更半夜在少帅书房又是为何?”叶嫣然平静地质问。 赵凤端倪着叶嫣然的眼眸,笃定地开口,“你是为何来,我就是为何来?就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路人了!” 叶嫣然心间大惊,全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七姨太,平时看着娇柔怯懦,想不到竟然是个歼细,只不过这是谁的歼细。 “嫣然妹子,在想什么?在想你和我若不是同一路人,这都要一件东西,该怎么分对吧?”赵凤打断了叶嫣然的思绪。 叶嫣然平静地看着赵凤,心里暗暗冷笑,这样的智商竟然派来做歼细,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主儿,这七姨太恐怕今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我的确在想同一件东西,我们该如何平分。”叶嫣然很平静地回落。 叶嫣然顿了顿,看向赵凤,“不过你找到没有?” 赵凤很是自然回落,“没有,皇甫琛行事谨慎多疑,重要的东西几乎不会放在身上,看样子也不会放这书房,你看这里,连个把守的士兵都没有。” 叶嫣然听赵凤这么一说,更觉得在理,自己怎会如此大意,皇甫琛岂会把亲笔的刻纂放在书房。 “说真的,嫣然妹子,你可真讨皇甫琛的喜欢,他是夜夜恨不得把你揉碎,刚才经过你们那厢房,你那声音叫得可真够逍魂的。。” 赵凤言语间嘲讽带着几分妒火,虽说这皇甫琛是自己的任务,不过他是第一个夺了自己清白身子的男人,何况有权有势,岂能没有动心,只不过这皇甫琛半分没有怜惜自己之意,令人不得不下狠心。 话说到这,叶嫣然突然想起,皇甫琛每次睡着被自己推开,过一阵子,都会再次席卷来抱自己,一会醒来。。。那就糟了。。 叶嫣然一下子焦急了,转口道,“赵凤,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了,一会皇甫琛找不到我,会出来寻人!我先回去!” 赵凤听了,瞬即明白,说话间泛着醋意,“行了,你回吧,改日寻个日子,我们好好谈一谈!” 叶嫣然随意点了点头,吹灭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书房,余光扫了一眼里头的赵凤,心里寻思着,谈一谈?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呵呵!就算自己没有通行证,自己也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禽兽的禁锢。 。。。。。。。。。。。 厢房里头,叶嫣然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里头一片漆黑,轻手轻脚进了屋里。 正要转身。 “啊~~!”叶嫣然一回头,撞进了一堵硬实的肉墙,整个人忍不住惊叫出声。 “去哪里了?!”一道森然的声音在头顶落下,皇甫琛用深邃复杂的眼睛盯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心跳猛然加快,想不到还是被发现了,幸好什么都没找到。 “出去小解。”叶嫣然紧张地回落。 “屋里头不是有地方让你小解吗?”皇甫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冷声质问。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章 哄哄女人,女人逃离(4000二更) “屋里头不是有地方让你小解吗?”皇甫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冷声质问。 “我困了,要休息了!”叶嫣然转身就要走。 皇甫琛伸手拉住女人的手臂,“正好!” 话落,皇甫琛弯腰,打横抱起女人,朝着床榻走去,声音在头顶落下,“以后不许半夜这样偷跑,我看你不是去小解,该不会想着偷跑去哪里吧?” 叶嫣然听了浑身惊颤了一下,眸色慌乱闪烁着,言语模糊,“怎么可能。。我能跑去哪里?” 皇甫琛沉声笑了,“呵呵,谅你也没这胆子!” 皇甫琛卷着叶嫣然进入被褥里头,男人抱着女人,伸手剥去她身上的衣裳。 叶嫣然微微拧眉,很是厌恶,却抵抗不了,不出片刻,女人犹如剥了芦苇叶的嫩粽子,被男人揽入胸膛中,中,男人硬实的肌肉贴着女人柔嫩的肌肤。 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女人,声音低醇,“天冷,抱紧!” 皇甫琛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出去冻到了吧?说说,刚才究竟去做什么了?” “想要透透气。。”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着,黑暗中,她的心七上八下,生怕被察觉蛛丝马迹。 “呵~~!”皇甫琛沉沉笑了,手掌沿着女人的腿根胡乱摩挲着,“我也想透透气了。。” 叶嫣然感受到尾椎骨抵住的异样,一下子闭上了眼眸,不再出声。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翻身而上,压在了女人软绵绵娇柔的身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紧阖的眼眸,“你说本帅该如何惩罚你,睡到一半就给我消失了?嗯?” 叶嫣然紧闭着眼眸,感受到男人抵在自己肚子上头,一双手掌游离着拉开她的腿。 “嫣儿。。亲我!”皇甫琛像是命令一般,心里瞬间渴求,这个女人主动亲吻自己。 叶嫣然完全不理会男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她想要休息了,希望天明快点到来,她越来越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皇甫琛见着女人睡去的样子,突兀地闯入。 “哼嗯。”叶嫣然低声哼叫了一声,惊醒,呼吸一下子急促了,对上黑暗中那双漆黑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撞击声越发快地落下,当一切归于平静,皇甫琛趴在了叶嫣然身上睡去。 叶嫣然想要伸手去推,却是也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 次日天明,叶嫣然醒来时分,床侧人去已凉。 蔷薇推门而入,“小姐,我帮你去准备热水,一会你沐浴一下。” “不,你立刻去熬药!至于热水,端一盆来就好,我洗下脸就好!” 叶嫣然心里想着喝完药,就赶紧离开,再不走,一到晌午,皇甫琛说不定就回来了,走晚了就走不远,走不远就容易被搜捕到。 晌午时分,练兵营,皇甫琛刚刚从里头出来,一身军装骑着高头大马,下了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士兵,径直上了前头的汽车。 汽车里头,皇甫琛摘下白色手套,看向车窗外头,昨夜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汽车行驶很是颠簸。 “少帅,秦公子来齐州了,说是这里有些生意要谈。”陈副官开口道。 皇甫琛点了点头,“他现在哪里?”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在前头的一家酒楼。” 皇甫琛沉默了片刻,似有什么思量,开口道,“去那家酒楼!” 酒楼里头,秦浩一身银白色的绒毛马褂,衬托的风流倜傥的气质,一见到皇甫琛,连忙上前,“琛帅,好久不见,想死你哥哥我了!” 皇甫琛冷目瞪了秦浩一眼,“别跟我来这套,这套留给你的那些女人用去!” 秦浩听着,笑了笑,“这不多日不见了,从这诏阳一路来齐州,大雪跟着下了几天,你看今日,这又是下着雪,眼看着都想回去抱个美娇娘暖被窝了。” “那去抱!你这位秦家的公子,还需要出来赚营生?”皇甫琛很是随意说着话,朝着座位落座,一旁的陈副官立刻上前,为他斟了一杯酒。 “说啥玩笑话,我秦家再家大业大,如今就我这么一根独苗,我不出来闯,今后谁来接管,何况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这家大业大保不保得住还难讲!”秦浩说着,抬起一杯酒落入肚中。 皇甫琛接近着又是喝了一杯酒,“你倒是看得通透!” “这是肯定的!”秦浩夹了一口菜,扫了一眼楼下,街头上稀少的行人,转口问道,“对了,你那位美丽动人的八太太呢,你这从自己弟弟口中夺食,如今还一路带来齐州,估计你这被窝是不是都暖得烧起来了?” 皇甫琛手中的酒杯落下,看着秦浩,欲言又止。 秦浩又是夹了一口菜,看着皇甫琛闪避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皇甫琛手指头轻轻扣响了桌面,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那个。。。你好像比较会哄女人。。。” 秦浩喝了一口酒,好笑看着皇甫琛,“然后呢?琛帅,你我旧相识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皇甫琛又是清了清嗓子,正声道,“我想问你,这女人若是生气了,或者不开心,怎么哄她才会对你笑,甚至可以对你示好?” 秦浩掌心中的酒杯停了下来,像是看见什么怪异的东西,看着皇甫琛,左右瞧了瞧,“啧啧啧,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琛帅,哪个女人让你这么上心?” 秦浩猛然重重拍了一下桌板,“我知道了,铁定是叶家小姐,你的八姨太,对吧?” 皇甫琛脸庞紧绷,不悦的脸色,声音阴怒,“问你话,你就说!再不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秦浩愣了下,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吓唬我呢?这哄女人最简单不过的事情,要对症下药,这所谓对症下药,就是看什么样的女人下什么样的药。” 秦浩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开口,“要我说。。像叶小姐这样特别的女人,金银珠宝,首饰衣裳定是不喜好,她高雅,美丽,又高傲。。还会念书,还学医。。。这样的女人,送一间书房,可以投其所好,再送一间花房,那就锦上添花了,定能够令她心情开心!” 皇甫琛剑眉紧皱,看向秦浩,“你怎知道她对我态度不好?” 秦浩耸了耸肩头,“这还用说,人家那和你弟弟才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这硬是给强扭过来,她不乐意,对你恶言相向,我都猜得到!我秦浩是谁?这女人我可是见多了!” 皇甫琛不予理会秦浩的话语,抬手喝了一杯酒,重重舒了一口气,沉声道,“一间花房外加一间书房,这都是小事,她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本帅都能够为她摘下来,只要她能够对我示好,这样就好了。。。” 秦浩看着皇甫琛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忍不住凑近,拍了拍皇甫琛的肩头,“琛帅,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爱上了吧?” 皇甫琛闻言,浓黑的剑眉瞬间紧锁,目光冷凛地射向秦浩,“你脑子冻坏了!我皇甫琛不是娘们,这情情爱爱与我无关!我只是见不惯一个娶回家的女人,整天对我横眉冷竖,我喜欢她屈服于我!” 秦浩听着,不以为然地喝着酒,心里寻思着,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不是爱上了,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 火车站,大雪纷飞,却依然有列车行驶。 叶嫣然穿着一身香色的大衣,头戴着一顶黑色的尼帽,帽檐上的黑色网纱落下,遮住了她的眉眼,却又透着几分朦胧的美感。 这从帅府出来,已经两个时辰了,这火车还未进站,叶嫣然明显十分焦急。 这时候,广播里头终于想起一阵播报声。 叶嫣然激动地随着煽动的人流,提着行李箱涌上了火车。 瞬息间,火车每个位置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叶嫣然的位置正好靠窗。 “小姐,你好,你也是去横酒的吗?”一旁的乘客搭话道。 叶嫣然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去的比较远,是去沁水。” “噢!”乘客点了点头,“那是挺远的,这可要坐个两天两夜了,那沁水听说风景可好了,江南水乡。。。” 叶嫣然有一句没一句和身旁的乘客攀谈了起来,时不时眸色落向车窗外头,心情格外紧张和忐忑。 “呜~~~!”一阵火车的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地启动了,车轮滚轴有节奏地转动,顶着风雪,朝着前头行驶。 叶嫣然见着火车开动了,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终于逃离了。。。 。。。。。。。。。。。 齐州城的街道上,皇甫琛和秦浩坐在汽车里头,看着陈副官带着几个士兵从成衣店扛着大包小包出来,紧接着又去了糕点铺,买了很多的点心糕点,一盒盒提了出来。 “秦浩,这个管用吗?”皇甫琛沉声开口问道。 秦浩摊了摊手,“琛帅,这毕竟是你欺骗了她,骗婚这事可大可小,女人都是矫情的,这花房书房又没那么快建好,那只能先买些衣裳,糕点,首饰,回家哄哄,说不定可以消消气。” “说不定?”皇甫琛皱着眉头,“没有肯定的吗?” “这种事哪里有肯定的!况且叶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女人,倒是你弟弟又艳福,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 “住口!!!”皇甫琛暴怒地吼了一声,“秦浩,你是嫌自己活腻了?” 秦浩听了,连忙摆了摆手,“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敲了敲车窗,站在外头,“少帅,您吩咐的,该买的都买了,这下该回府了?” “回府!”皇甫琛沉声下令。 一辆汽车前头开着,后面跟着一辆临时叫来的马车,上头装满了各种衣裳,首饰和糕点,都是皇甫琛按照秦浩说的,一一买了下来。 帅府大门口,皇甫琛下了汽车,帽檐下,一双鹰眸泛起一抹和颜悦色的柔笑。 “少帅,这一车的东西要送去哪里?”陈副官上前确定。 “搬到八姨太房中。”皇甫琛沉声落下,朝这里头走去。 “琛帅,你不理我啦?”秦浩见着,连忙追了上去。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身,指着秦浩,“别跟过来!自己会客厅去喝茶!” 秦浩听了皇甫琛的警告,见着走远的背影,抽了抽鼻子,“啧啧,美娇娘让人瞧一眼都不行!还说不是爱上了!哎呦啊,这人世间最难为就是情这个字,这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自古空余恨呐!” 秦浩自言自语感叹,朝着会客厅走去。 厢房外头,那一车子的物品已经被士兵扛着朝这里走来。 “嫣儿?嫣儿?”皇甫琛言语中泛着几分激动,“快出来看看,本帅为你买了什么?” 皇甫琛走进厢房里头,四下寻了一遍,发现空无一人。 皇甫琛连忙转身出了厢房,迎面撞见蔷薇。 “你家小姐呢?”皇甫琛脱口而出,言语透着焦急,他很想看那个女人看见自己买的这些东西,是否会对自己笑。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一章 彻夜未眠,搜捕行动(4000第二更十点后) 皇甫琛连忙转身出了厢房,迎面撞见蔷薇。 “你家小姐呢?”皇甫琛脱口而出,言语透着焦急,他很想看那个女人看见自己买的这些东西,是否会对自己笑。 蔷薇见着是皇甫琛,脸色大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帅,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皇甫琛怒吼道,提起蔷薇的胳膊,“她去哪里了!!” 蔷薇战战兢兢,颤抖地递上了一封信,“我不知道,刚才收拾时候,看见这封信。。” 皇甫琛一把夺过蔷薇手中那封信,信封上头写得竟然是蔷薇亲启。 皇甫琛快速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快速地扫着。 蔷薇,我走了,去一个能够让我开心的地方,你照顾好自己,珍重! 皇甫琛脸色瞬间黑沉,剑眉紧锁,掌心中的信瞬间揉成一团,拧碎,丢在了地上。 “她去哪里了!!说!”皇甫琛冷目射向蔷薇。 蔷薇哆嗦着打颤,“少帅,蔷薇真的不知道。。。小姐早上啥都没说就出去了,我原以为是去看大少爷了,谁知打扫房间,发现枕头下有这么一封信。。” 皇甫琛脸色阴沉得犹如狂风暴雨来临之势,一双腿想要迈出,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搜寻。 “少帅,我看要不要去火车站问问?”陈副官上前沉声开口。 皇甫琛转头,扫了陈副官一眼,下一刻,立刻沉步而出,疾风一般上了门外的汽车,风雪飘飘洒洒,朝着火车站奔去。 。。。。。。。。。。 火车站,两队的士兵将站台四周包围的水泄不通,陈副官询问了站台负责的人,折回。 “少帅,我听闻这里的负责人说了,今天早上一共就驶出一列火车,是开往沁水的,不过这途径十几个地方,这若是八姨太上了这列火车,也未知会在哪个站下车。”陈副官如实禀告。 皇甫琛沉声下令,“陈副官,你立刻派人在齐州城搜,这大雪封路,除了火车,哪里都不好出城,说不定还在齐州城中!” “是!”陈副官点头。 “另外查询下这列火车现在大概行驶到哪一站,估摸还在镇军地界,你立刻打个急报,通知那处的火车站,立刻截住,就说大雪封路,出现故障,停车维修。”皇甫琛落下话。 “是!属下立刻去办!”陈副官连忙转身。 皇甫琛站在火车站,四周都是被士兵围住的乘客,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男人,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喘。 皇甫琛背手身后,藐望着众人,恨不得在这芸芸人海中,一眼望穿那个女人,一双冷峻的鹰眸,贲发薄怒,在茫茫人海中,危冷地蹙眉,脸庞紧绷。 叶嫣然!你行!够行的!竟然敢给我不声不吭地逃跑!本帅抓到你,吊你个三天三夜!看你还跑! 。。。。。。。。 夜深人静,少帅府的酒房里头。 一处炭火滋滋地烤着,酒香四溢飘散开。 檬黄的灯光在男人的头顶众星拱月般洒下璀璨的光辉,皇甫琛举着一杯青花瓷杯,里头盈满浓烈的白酒,一杯又一杯入了口,灼烧着喉咙。 “琛帅,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两个老爷们呆这里喝酒,有够没劲的!”一旁的秦浩落下酒杯,站了起来,随处观望着踱步。 “叮叮咚咚的”的酒水落入杯中的声音,皇甫琛径直喝着酒,脸色暗沉,阴怒不语。 “琛帅,我听闻这齐州城有一家技倌叫雅风阁,那里头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要不今晚我们去会会?”秦浩提议道。 皇甫琛喝下酒,目光冷沉地射向了秦浩,“你好这口,不代表我好!” 秦浩闻言,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没劲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娶得叶家小姐,可有你要找的那图案?”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酒杯上的青花图纹,冰冷地吐字,“有!” “天哪~~!”秦浩一下子震惊了,好半晌回过神,“我说你怎么跟自己亲弟弟那么较劲,抢一个女人,原来如此!” 皇甫琛听闻秦浩所说的,却是没有反驳,心里头隐隐觉得并不完全因为如此。 半晌过去了,秦浩起身,吹着口哨离开,去了齐州城的技倌。 皇甫琛依然靠在沙发上,目光森幽落在半空中,只是喝着酒。 猛然间,皇甫琛手心中的酒杯落了地,重重地砸碎。 “嘭~~”的一阵酒杯落地,碎裂的声响,打破了平静。 “叶嫣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皇甫琛怒声咒骂,伸手松了松身上的军扣,却是怎么也平息不了胸腔里头的燥怒。 。。。。。。。。。。。 夜深人静,一阵不太平稳的军靴落地声,重重地在空寂的长廊落下。 皇甫琛满身酒气,靠在酒房的沙发上,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情难以控来到东边厢房,宽大的手掌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沉脚而入,房间里头一片漆黑。 皇甫琛没有开灯,军靴落地,一步步靠近床榻,坐在床沿,沉寂了片刻,目光森幽。 皇甫琛扯过床榻上那条枕巾,置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清新混着女人体香的气息。 脑海中浮现,女人玲珑有致,白嫩的娇躯,温润柔软,令人欲罢不能的想要更多,那一双清澈冷傲的凤眸,总是那么不屑地瞅着自己,每一次挑衅,都激起层层的征服欲,这个女人。。。 “嫣儿。。。嫣儿。。。”皇甫琛喷洒着酒气,低喃出声,很快噤住了声音,手中紧攥的枕巾揉成了一团。 皇甫琛重重喘息着,一双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的黑亮的光泽,幽幽的色泽犹如幽潭中的巨蟒的眼睛。 “叶嫣然!!!竟然给本帅逃跑!果然不怕死的女人!”皇甫琛冷怒地咬字,勃然站了起来,掌心中的枕巾重重甩在了地上。 男人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大门外头,皇甫琛大声吼道,“来人!!快来人!” 一位守夜的士兵连忙上前,“少帅!" “快去!把陈副官叫来!!”皇甫琛厉声命令,站在大门外头,前前后后挪步,焦躁不安的神情越发明显。 不一会儿,陈副官手忙脚乱跑来,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 皇甫琛见了,连忙上前,一把楸住了陈副官的衣领,“今天搜城的情况如何?” “报告少帅,搜捕四千余户人家,还未发现八姨太!”陈副官如实禀告。 “火车呢?”皇甫琛重声落地。 “少帅,火车在明日上午十刻钟,会在横酒停靠,按照少帅的吩咐,在横酒下车的乘客会一一盘查,其他乘客留在火车上等候,火车暂时不会发车,按照您的吩咐说是故障!” 皇甫琛一把松开了陈副官的衣领,来来回回地踱步,猝然停下了脚步,“立刻!!马上!陈副官,立刻安排一队士兵,还有备车,现在去横酒!” 陈副官听了,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少帅,现在还才三点过了半刻,这还早着天亮。。” “立刻!马上!”皇甫琛怒声朝着陈副官喝了一声,“本帅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陈副官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是!” 夜半,雪已经停了,少帅府门口,一阵阵动静打破这夜半的沉寂。 一辆辆军用卡车载着两队士兵,前头一辆老爷车载着皇甫琛,明晃晃的车灯照着,朝着横酒行进。 。。。。。。。。。。 天渐渐破晓,火车上,叶嫣然手托着腮靠在车壁,阖着眼眸休息,火车缓缓地行驶着,车顶冒着白烟,划破了夜色的寂静。 天快亮时分,叶嫣然舒醒过来,看着车窗外露出的晨光,唇角舒展开一丝释然的笑意。 “看样子,快要到横酒,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大孙子了!”一旁的乘客再次搭话道。 叶嫣然回过头,看着那位乘客,指了指外头,“你说这一会就要靠站横酒?” “是啊!这齐州到横酒最近了!”乘客很是自然地回落。 果不其然,这时间还没到上午时刻钟,火车在一声鸣笛声缓缓停靠。 这时候,铁轨两旁,开来几辆军用卡车,卡车上跳下成队成队的士兵,列队沿着铁轨跑着,等候车门打开,对下车的乘客进行一一盘查。 火车上,叶嫣然端来一杯热水,正在喝着水,这等会得下车吃个早点,顺便买些干粮,叶嫣然心里头这么考虑着。 “小姑娘,我到站了,我先下车了!”一旁的乘客开口道。 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婶,再见!” 叶嫣然低头喝着热水,因为靠站了,车厢里头很喧哗。 这时候,对面两位乘客开始交谈了起来。 “听说前头大雪封路,这火车要在这里停上大半天了!” “不会吧,要停这么久,消息可靠不?” “可靠!刚才列车员说的,不信你去问,就是喇叭坏了,还没通知!” 叶嫣然停下了喝水,正要开口询问,这时候,外头一阵动静落下,叶嫣然转眸看向了窗外。。。 “哐当”叶嫣然手心中的杯子脱落在了桌上,热水倾洒而出,流了一桌子。 叶嫣然双眸睁得斗大,看向车窗外,那列队小跑的士兵,一排排地绕着列车而来。 “不。。不。。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叶嫣然惊恐地喃喃自语。 “这位小姐,你的热水倒了,赶紧的擦干!”对面一位男子连忙从包里头掏出一块手绢,止住了桌上流淌而下的热水。 另外一位乘客视线落在车窗外,大声言语,“奇怪了,怎么外头这么多士兵,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该不会又是搜捕什么歼细吧?” 那位擦着桌上热水的乘客,跟着看向了外头,惊讶地开口,“对啊,怎么这么多士兵,你快看!那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你看那个男人,来头不小!” 那位乘客点头分析道,“你看,那车头旁插着我们镇军的军旗,那男的看着这么年轻,你说。。该不会是我们的那位皇甫少帅吧?” “应该是!你快看他肩头的肩章!” 叶嫣然听着两位乘客的寒暄,浑身打着冷颤,缓缓地转过头,顺着他们视线,看向了另外一扇车窗。。 车窗外头,虽是没有下雪,却是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一辆插着镇军军旗的老爷车,皇甫琛从车上下来,一身湛青色的军装,披着烟灰色的过膝大衣,一顶军帽衬托着他刚毅的轮廓。 皇甫琛一双锐利的鹰眸四下看了下,落在这列停靠的火车,心思微沉,她会在这辆火车上吗? “少帅,按您的吩咐,现在先盘查在横酒下车的乘客,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一会再盘查火车上剩下的乘客!”陈副官上前禀告。 皇甫琛伸手抚了抚军帽,目光冷峻威严,说话间,口中喷出白雾,“仔细检查!一会把这火车封了,一截截车厢搜!一定要搜得仔仔细细!命令下去,谁若是先找到本帅的八姨太,本帅重重有赏!”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领命下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二章 瞒天过海,你追我闪(3000二更) 火车上,叶嫣然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看着火车外头,那一片茫茫的雪地上,皇甫琛身躯屹立,背手身后,脸庞紧绷的模样,心跳加快。 叶嫣然焦急地看向车厢里头,每个人皆是看热闹地看向车窗外,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镇军是在抓什么人?搞这么大的动静?” “该不会是头号重犯吧?躲在这火车上?”车厢里头一众人立刻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视着。 叶嫣然一直垂着脑袋,眸色慌闪着,到底该如何是好?该如何逃脱? 一个时辰后,雪地上,皇甫琛目光锐利地在整列火车上扫射,似乎想要从里头剥出什么。 “少帅,下车的乘客都已经一一排查完毕,我一直看着,里头确定绝对没有八姨太!”陈副官如实禀告。 “少帅,现在要上车搜查了?”陈副官继续问道。 皇甫琛目光暗沉,菲薄的唇吐着字,“一截一截车厢搜,本帅一块上去!” “是!”陈副官立刻朝着一队士兵挥了挥手,很快火车第一截车厢开始,里头响起了一阵动静。 第六截车厢,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着。 这时候,一位老伯从前头车厢走来,朝着叶嫣然身后的乘客打招呼,“六子,前头车厢开始搜捕人了,看来这火车故障维修是假,搜捕人才是真!等一会,这搜完该搜的人,火车很快就开动了!” “我就说嘛!好端端的怎么会故障。。。” 这些谈话落在叶嫣然耳中,越发刺耳,再也按耐不住,叶嫣然猛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提起行李箱,顺着中间过道朝着后头的车厢走去。 一顶黑色的尼帽,网纱遮住了媚眼,香色的大衣束裹着纤细的腰,高挑的身材,行走在过道中央,分外惹眼。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一位身着制服的女列车员见着神情慌乱的叶嫣然,走上前询问。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女列车员半晌,竟然说不出话来。 “快!!搜!” “这边也搜!解手间里头一块搜!”前方的车厢传来了一阵阵士兵搜捕的声音,粗狂大声,士兵的脚步声越发逼近的紧迫感。 叶嫣然脸色青白一片,呼吸急促地看着女列车员,“我。。。” “小姐,你是不是在找解手的地方?第六截车厢解手地方在那边,我带你去。”女列车员猜测地开口道。 叶嫣然见着她指得方向是后头的车厢,点了点头,“嗯,谢谢你。” 叶嫣然跟着女列车员走着,一边余光扫了一眼后头搜捕的动静,慌乱中,眸光落在前头的女列车员身上。。。 “小姐,这里头是解手间,您请便。”女列车员说完正要走。 “唉!你等下,我想请你再帮个忙,可以吗?”叶嫣然连忙叫住了女列车员。 女列车员转身,“嗯?” 叶嫣然微笑着,泛着几分难为情,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就是。。。那个我背后有伤口犯了,很疼。。。我想请你帮我上点药。” 女列车员听着,连忙恍然大悟,“行,那进去,我帮你。” 说着,两人挤进了解手间里头。。。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叶嫣然一身列车员制服的装束打开了门,英气勃发,提着行李箱,左右瞧了两眼,压低了帽檐,顺手合上了身后的门。 解手间里头,墙壁上,靠着昏迷的女列车员,已然换上了叶嫣然的衣裳,被叶嫣然用随身携带的针灸扎了她颈部后的昏迷穴,估摸着要睡上几个时辰。 第八截车厢,叶嫣然提着行李箱镇定地行走在过道中央,寻找打开的车门。 第七截车厢,陈副官带着一队士兵进入里头,皇甫琛站在中间,一双锐利的鹰眸在皑皑的乘客中,一个一个地扫过,脸庞紧绷着,心里头越发焦急。 “少帅,这列火车一共十二截车厢,这是第七截了。”陈副官转身汇报。 皇甫琛透不出的怒气哽在了喉咙中,看着这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自己,却没有一双是自己期待的。 “继续搜!”皇甫琛重重落声。 隔着一扇门,叶嫣然侧身,偷偷地瞅了一眼第七截车厢里头,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熟悉而又令人畏惧的皇甫琛。 叶嫣然心弦一绷,连忙转身,提着行李箱快速地朝着后头车厢走去。 第九截车厢,叶嫣然眸色瞬间喷出了惊喜,她终于看见了一扇打开的车门。 叶嫣然瞥了一眼守在车门旁的两位士兵,理了理身上的列车员制服,朝着门口走去。 “证件!”一位士兵扫了一眼列车员打扮的叶嫣然,厉声令道。 叶嫣然连忙掏出了一张列车员证件,递给了盘查的士兵。 盘查的士兵,低头看着证件上的信息,又看向了叶嫣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你是这里的列车员?”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是!” 士兵扫了一眼叶嫣然的手中提的行李箱,“提着行李箱去做什么?” 叶嫣然愣了一下,“这横酒到了,刚好我家在这里,我在这里和同事交换班。” 两位士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递回了证件给叶嫣然。 叶嫣然悻悻地接过,提着行李箱下了车,朝着雪地上走去,为了不引起注意,脚步不缓不急,余光不停扫向身后的动静,脚步渐渐加快,心里寻思着只能先在横酒这个地方落脚了。 第七截车厢,解手间门被推开。 一位士兵连忙洪声禀告,“报告少帅!!发现情况!这里有一名晕倒的女子。” 皇甫琛听着,心弦一紧,瞬间紧张了起来,大跨步朝着解手间奔仆而来,“嫣儿!嫣儿!” 皇甫琛一下子冲进去,当他看见地上的女子面孔陌生,脸色暗沉。 “少帅,这位女子穿得衣衫好像八姨太的!”身后的陈副官开口道。 这时候,站在陈副官身后的老列车长连忙上前,“哎呦喂,这小简妹子怎么躺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老列车长连忙冲进去,扶起地上的女子,猛劲地掐着女子的人中穴。 “老列车长,这位女子是什么人?”陈副官率先询问。 “她是我侄女,也是新来的列车员。。。” 这时候,晕倒的女子一下子舒醒过来,看着眼前众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抓住了老列车长的手臂,“叔叔,刚才有位小姐换了我的衣服。。把我的制服穿走了。。” 这话一出,皇甫琛瞬息间反应过来,快步朝着外头冲去,陈副官一下子了恍悟过来,跟着冲了出去。 火车外头,皇甫琛站在车门上,目光锐利落在白茫茫的雪地,最那边,那一道穿着制服的倩影,提着一个行李箱。 “叶嫣然!!!”皇甫琛犹如冲天的狮吼声,朝着那头吼道,“你给我站住!!” 叶嫣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声音,如此熟悉,如此暴怒,浑身打了个惊颤,头也不回,再也不装了,撒腿快速地跑着。 皇甫琛见着女人快速地跑了起来,整个人气得暴跳如雷,怒声朝着士兵下令,“你们快给我追!!追!快追!追到本帅重重有赏!” 士兵听着,蜂拥地朝着那道逃跑的倩影奔去,皇甫琛连忙朝着汽车跑去。 远处的那头,叶嫣然快速地跑着,不停地呼出的白雾,在寒冬里头结成霜雾。 叶嫣然越过火车站的围栏,眸色瞥见对面一家糖水铺子,门口停放着一辆脚踏车,叶嫣然眸色大喜,连忙奔仆了过去。 叶嫣然将行李箱跨在了脚踏车前头的横杠上,一身列车制服倒是方便,一下子踩上了脚踏板,快速地踩开了。 脚踏车踩出了没多远,一大队的士兵一下子追了上来,士兵毕竟常年训练,脚程快多了。 皇甫琛汽车更是快速地跟上来,一下子,大街上的行人都停下来看着热闹。 汽车上头,陈副官开着汽车,穿梭在大街上,行人颇多,喇叭不停地按响。 “嘀嘀嘀”一阵阵喇叭声不停地催促着大街上的行人和摊贩躲避。 皇甫琛目光冷峻盯着前头飞快骑着脚踏车的叶嫣然,那骑车的速度好似后面跟着瘟神一般,疯了的穿梭在行人中。 这样的情景落在皇甫琛眼中,气得剑眉都竖了起来,手掌攥得咯咯直响,薄怒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成何体统,一个女人骑什么车!叶司令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这样还了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暴跳如雷,心急如焚(3000第一更) 皇甫琛从车窗探出了脑袋,大声朝着前头吼道,“叶嫣然!!你给本帅停下来!快点!!” 叶嫣然在前头越发快地骑着脚踏车,听着后头的声音,心里头冷哼,我傻了差不多,还停下来让你抓,我又不是猪! “叶嫣然!本帅给你一次机会!你停下来,本帅绝对不惩罚你!本帅再此立下誓言!”皇甫琛在后头大声吼道,汽车里头的陈副官听着,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叶嫣然听着,勾唇冷笑,皇甫琛这个骗子,信你的话,除非脑子烧坏了,要不然就是一个傻子! 一条街都盯着这辆汽车的的男人,一身军装,一本正经说着誓言,又看向前头骑车的女子,像是一名列车员,每个人都看不太懂这是什么戏码,纷纷议论。 叶嫣然踩着脚踏车,心跳很快,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追上,见着右侧一条巷子,心里寻思着大汽车进不去巷子里头,连忙打了个转弯,快速地窜进了巷子里头。 汽车嘎然而止停了下来,车门一下子打开,皇甫琛飞速冲了下来,朝着巷子奔去。 一大队的士兵连着陈副官都追了过去。 一条冗长的狭窄的巷子,两边是用青色的石砖砌成,虽是狭窄,却是可以通过脚踏车。 叶嫣然飞快地骑着脚踏车,已经骑到了巷子中间了。 皇甫琛站在巷子口,双目一沉,大声吼道,“叶嫣然!!该死的!本帅最后命令你!停下来!!” 叶嫣然飞快地骑着,头也不回,见着很快就可以出了巷子,心里越发畅快。 皇甫琛见着,一下子焦急了,飞快地跑了起来,追了上去,身后一众士兵连着陈副官都跟上来。 瞬息间,一条狭窄的巷子,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充斥着整条的巷子。 巷子前头,叶嫣然很快地拐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了。 皇甫琛见着,越发快地跑着,追着巷子尽头。 直到巷子尽头,一出来,是一条宽敞的街道,却是自上而下的坡度,叶嫣然踩着脚踏车顺着斜坡飞快地嗖嗖嗖地下去。 皇甫琛一伙人才出了巷子口,皇甫琛站在巷子口,看着已经骑远的脚踏车,气得手掌重重地捶在了一旁的青石条上头。 这时候,一位士兵见着,一下子跳了出来,递上一柄枪,“少帅,要不要用枪。。。” 还不待士兵说完,皇甫琛目光骤然冷凛地射向那个士兵,抡起一个拳头,‘嚯’的一声朝着士兵脸髋骨灌了过去,怒吼道,“用什么枪!!那是本帅的女人!!你用枪!你长脑子了吗?!!” 士兵瞬息间揍得脸庞发肿,嘴角喷出一口血水,声音哆嗦提醒道,“少帅。。用枪开车胎。。。” 皇甫琛征了一下,眉心一下子楸紧了,回落视线,大街上,那叶嫣然踩着脚踏车的身影已经远去了,只剩下一个小点,如今拔枪射车胎,为时已晚! 皇甫琛胸腔里头盈满了一团火,瞬息间又是一拳头朝着那个士兵灌了过去,“你他娘的不早说!!” 那个士兵吃痛地捂住了两边脸庞,很是委屈地哭丧脸,“少帅,我想说的。。。你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皇甫琛胸口的怒气堵得一起一伏,一双鹰眸泛着红灼,盯着那消失方向,紧攥的拳头又是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这时候,陈副官走上前,“少帅,要不要通知横酒县的县长,将这里的城门封锁了,这家家户户搜一搜,定是能够早出八姨太。” 皇甫琛松开手掌,掌背上突起的骨节撞破了皮,已然泛着血丝。 “立刻去办!”皇甫琛扬了扬手,目光沉冷地盯着叶嫣然消失的方向,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想要逃避自己,而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费尽心思娶回家,费尽心思日日夜夜地想要驯服她,却依旧跑得如此决绝。 “叶嫣然!你这个女人,你行!”皇甫琛咬着字眼,眼底已经是波涛汹涌的怒浪,一浪卷着一浪。 。。。。。。。 街道另一侧,叶嫣然骑着脚踏车,丢在巷子里头,慌乱地走进一家成衣店,片刻之后,换了一身男式的衣裳出来。 上身是一件格子西装,下身是黑色西裤,长长的头发拢在了灰色的尼帽里头,猛然看,或者是远远看去,像是一位俊秀的小青年。 叶嫣然满意地看着是自己身上的打扮,回到巷子里头,牵着脚踏车,提着行李箱,心里寻思着,这该去哪里?这横酒县人生地不熟,猜着皇甫琛很快会派人搜捕自己,这客栈绝对是住不得了。 叶嫣然这发愁着,这时候,身侧经过两位大婶,一股浓烈的檀香味,混着一股清冽的松香味。 “徐嫂子,这药观里头,这吴道人真是医术高超,上回医好了我老头子的病,这回又治好了我腰疼的毛病。。” “对啊,这去感谢,还送了这檀香粉和松香粉,吴道人真是好人。。。” 两位大婶攀谈议论着,叶嫣然听着,连忙转身,上前小心翼翼询问,“敢问两位,你们口中的药观在哪里?我也想过去,看一下病。” 两位大婶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立刻热情地开口,“比较远,在横酒县最东边的一座枫叶山,你从这边走,不懂得话,一路问问就懂了,那位吴道人医术可高超了。。。” 片刻之后,叶嫣然骑着脚踏车,一路循着往东边去,路过县里头的小城门,远远地看去,果然关了门,有士兵把守着。 这时候,身后响起一阵士兵的脚步声,叶嫣然转头看去,不远处,一队士兵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捕,手中拿着照片,是叶嫣然的。 叶嫣然转过头,继续骑着脚踏车朝着东边去,心里想着,若是可以就在那药观里头暂避。 。。。。。。。 午后,横酒县,一家酒楼里头,一桌的饭菜香气四溢,县长带着自己的秘书朝着皇甫琛点头哈腰。 “少帅,喝一杯酒,暖和暖和身子,这是横酒这里出产的名酒,醇香的陈酿!”县长一边说着,一边为皇甫琛斟酒。 皇甫琛抬手,一杯白酒灌入喉中,火辣辣地呛着他的喉咙。 “少帅,您也吃点菜,这可是横酒县最好的山鸡!肉质鲜美!”县长又是为皇甫琛夹着菜。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从楼下上来,上前,“少帅,目前搜查了九百四十六户人家,还未看见八姨太,会继续搜查剩下的人家。” 皇甫琛掌心中的酒杯停顿了片刻,剑眉紧蹙,猝然间一声崩裂。 被子碎裂的玻璃割破了男人的掌心,一滴滴鲜红的血滴在桌面上,一滴滴散开。 “哎呦喂,少帅,您这是作何?这快点叫大夫来包扎!”县长大人连忙大声惊呼。 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深褐色的瞳孔盈满了怒气,神情紧绷,想要暴怒,却是不得发泄,来来回回地踱步。 陈副官见着,连忙上前,“少帅,您放心,八姨太一定会找到,这横酒县就这么大,一共千来户人家,很快就搜完。” “不对!不对!”皇甫琛越发想得不对劲,叶嫣然这女人很是聪慧,定是料到本帅会搜她,见着刚才那情景,是往死里逃命。。。 思及此,皇甫琛忍不住抬起手,摩挲了下巴,喃喃自语,“本帅有那么可怕吗?叶嫣然!你究竟为何要逃?” 皇甫琛猝然手掌重重地拍落一旁的桌面,“何县长!!” 县长听了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少帅,您请说?” 皇甫琛扫了一眼,声音沉冷,“这横酒县,这城门圈着以内,可有什么偏僻荒凉的山村?” 县长听了,连忙回落,“有!这都告诉陈副官了。。。” 县长立刻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连忙上前,“少帅,这山村已经派人去搜了。” 这时候,一位士兵从楼下跑上来,连忙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少帅,搜查完毕!没有发现八姨太!” 皇甫琛目光冻结成霜,锐利射向了县长,声音低冷。“何县长,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漏了没有?” 何县长皱着眉头,想了想,猝然灵光一现,“有!!药观!那里忘了搜!” 皇甫琛双目微微敛了敛,沉默了片刻,冷硬下令,“何县长,你立刻带路!”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四章 药观相遇,以死相逼(3000二更) 日落时分,枫叶山轻灵幽静,交错的树枝覆满了积雪,化成一条条雪绒条,一条黑石条砌成的山路延伸至山腰的一处道观,烟雾缭绕。 药观里头,四周弥散着一股草药的香气,叶嫣然席地坐在芦苇席上,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谢谢吴道长收留些许日子!”叶嫣然感谢开口。 一位身着灰蓝色长衫的男人转身,面孔白希,鬑鬑颇有须,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叶嫣然,笑了笑。 “先生不必客气,只是粗茶淡饭招待罢了!不嫌弃便好!”道人淡淡地落话。 “道长客气了!”叶嫣然继续喝着清茶。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天际,今夜无雪。 药观里头,一间简陋的草堂,烛芯燃着微弱的光芒,一炉檀香,缕缕袅袅。 叶嫣然眸色专注落在一盘棋盘上,手中的黑子犹豫不决地停在半空中。 吴道人站在一旁,背手身后,扫了一眼柳眉紧蹙的叶嫣然,笑得深意,“这棋盘摆了数年之久,未曾有人破过!” 叶嫣然浅酌地轻笑,手指头掂着那颗黑子落回了棋罐里头,脸色几分羞愧,“吴道长,棋艺不佳,未能破解,莫要见笑!” “哈哈哈~~”吴道长笑得明朗如皓月,“无碍!无碍!” 就在这时候,一位小道士跑了进来,神色紧张地指向了外头,“师父,外头来了许多官兵,来头不小,连着县长都来了!” 叶嫣然听了,猝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慌乱,连忙开口,“吴道长,鄙人还有急事,先告辞!” “慢着!”吴道长伸手叫住了叶嫣然,转向了一旁的小道士,“这些人可说所谓何事?” 小道士如实回报,“师父,说是找一位落跑的女子。” 叶嫣然至始至终埋着脑袋,心里七上八下地跳着,这皇甫琛搜捕自己的速度真的是比自己想象要来得快很多。 吴道长转向了叶嫣然,笑得清浅,“这位小姐,莫慌,该来的时候总会来,要想着如何去面对。” 叶嫣然听了,惊诧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道人,“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吴道长缓缓地点头,“一眼就看出了,这女子娥眉肤凝,气若吐丝,雄雌明辨,又有何难?” 叶嫣然被这么一说,一下子尴尬地低头,声音低落,“吴道长,我只是怕被外头的人抓去,我。。我有苦衷。” 吴道长听着,笑着摆了摆手,“莫慌!莫慌!我代你出去见见他!” 。。。。。 药观门口,火把熊熊,火光晃亮了半座的山腰,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侧跟着同样骑着马的何县长,连着一众士兵,排场浩大。 药观简陋的木门打开,吴道长迎了出去,“何县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何县长一副鄙夷的神色扫了一眼清贫的道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吴道长,今日我来,废话不多说,你这破观里头,今日可曾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前来借宿?” 吴道长听闻,笑得云淡风轻,“何县长说笑了,贫道这是道观,从不留宿女子!”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那一双锐利的眼睛落在眼前的道人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马蹄‘咯噔咯噔’地上前,一道森然低沉的声音,“道长,隔久未见?” 吴道长听到此等醇厚的声音,转目看去,双目瞬间一顿,很快点头深笑,“原来是皇甫二少,隔久未见!” 一旁的何县长惊讶地看着相互问候的两人,惊诧开口,“少帅,您认识吴道长?” 皇甫琛轻哼一声,直视吴道长,“七年前见过!自此道长可算是销声匿迹!” 话落,皇甫琛翻身下马,眼睛锐利地环视着药观四周,“想不到道长躲在这么个世外山林,清心修道了?” 吴道长摇了摇头,看着皇甫琛,“少帅,如今这齐州战事未定,却跑来这千里之外的横酒小县,所为何事?” “道长深居林中,却是洞悉外头的世道!本帅今日到此,只为寻人!”皇甫琛站在了一块青石条上,身躯挺拔。 “何人?” “本帅新过门的八姨太!”皇甫琛重重落声。 “为何落跑?”吴道长平静地问道。 皇甫琛目光暗沉,透着一丝丝隐怒,“性子过烈,如同烈马,不甘驯服!” “哈哈哈~~”吴道长朗声大笑,捋了捋唇上的胡须,不停地摇头。 皇甫琛厉声质问,“道长,你在笑什么?” “不甘驯服?”吴道长不停地摇着头,“恐是少帅您没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然不服!” 皇甫琛冷哼一声,心里头不屑如此的之说,他从来觉得女人可以疼,可以宠,却无需太多的感情投入。 “吴道长,可曾记得七年前,你为本帅占卜过一卦?” 吴道长点了点头,“记得!” “那背盘莲花烙的女子,本帅已经找到!”皇甫琛声音透着几许激动,却又夹着几分落寞和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逃跑。 吴道长目光微闪,眯了眯眼,“可是你寻得这位八姨太?” “正是!”皇甫琛重重落声,转过身,“她现在是否藏在你观中?” 吴道长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在!” 皇甫琛瞬息间瞳孔猝然扩大,紧张上前,“如此甚好,带我去见她!” 皇甫琛说着就要入观,吴道人一下子拦在了皇甫琛跟前,“少帅,请留步!” 皇甫琛剑眉紧皱,怒目瞪向了吴道人,“怎么?你敢拦本帅的路?” 吴道长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后头那一众士兵和随从,“少帅,请您一人随贫道一同进观!” 皇甫琛听闻,没有回绝,抬手厉声朝着众人下令,“你们在外头等候,不得入内!” “少帅!谨遵命令!”一众士兵齐声回落。 。。。。。 草堂里头,叶嫣然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神色慌张。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道吴道长的声音,“少帅,这边请,道观简陋,屈尊了!” “吴道长,客气了!”皇甫琛沉声落下,脚步快速朝着里头迈去 叶嫣然听见这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焦急地四下打转。 迅猛不及掩耳之势,一切都晚了。。 叶嫣然还没找好躲避的地方,皇甫琛脚步踏进了里头,低醇的声音传来,“嫣儿。。嫣儿。。。” 烛火虽是微弱,月光却是皎洁皓白,一眼望穿。 皇甫琛站在门口,见到煎熬自己两日的女人,漆黑如夜的幽眸瞬息间绽放出炙热激动的光芒,像是夜空中绽开的烟火那般炙热。 “嫣儿。。。”皇甫琛激动地出声。 “皇甫琛!你别过来!!”叶嫣然焦急慌乱中,一把扯过桌上的一支竹签,锋利的竹签抵在了细嫩的脖颈上。 “嫣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皇甫琛脸色瞬间暗了,冷怒声音喝道。 “皇甫琛!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叶嫣然不会再跟你回去,我再也不要!” 叶嫣然死死地握着那一支锋细的竹签,抵在脖颈上,不停地摇着头,一双凤眸,水雾迷蒙。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双腿僵住了,定在原地,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心里万分焦急,剑眉染上了一层层黑雾。 “嫣儿,乖,快放下!别伤到自己,跟本帅回去,别闹了!”皇甫琛声音柔了几分,更多像是讨好,盯着女人握着的那支竹签,心弦一颤颤地拨动。 烛光下,叶嫣然那一双轻灵的凤眸,闪烁着泪光,溢出了眼角,滑落脸颊,晶莹剔透的泪珠,楚楚动人般惹人怜惜。 叶嫣然噙着泪水,颤抖着唇瓣,“皇甫琛!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没日没夜的侮辱我,没日没夜地控制着我,我已经受够了你!!皇甫琛!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焦急,急得剑眉横了起来,怒气迸发,“叶嫣然!!你给我明白点!本帅那是在疼爱你!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得到本帅如此的宠爱!你简直不识好歹!!” “我不要!我不要!!”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皇甫琛,我根本不要你这所谓的宠爱,那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侮辱!让我恶心!恶心到每天吃饭都想吐!” “你~~~!”皇甫琛脸庞骤然盈满了怒气,抬手指着叶嫣然,涨红了脸颊,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不来,气得脸庞的肌肉抽搐地颤抖。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大地大,无处容身(6000) <!--章节内容开始-->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大地大,无处容身(6000)    “少帅,莫急!让贫道来和这位太太说一番。”身后的吴道长上前,言语平静。 皇甫琛冷怒的神情僵硬了片刻,目光落在叶嫣然手中紧握着那支竹签,久久不能回落视线。 “少帅,相信贫道一次!”吴道长再次开口。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吴道长,再看向叶嫣然,深深看了两眼,终是背手出门。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吴道长看着叶嫣然,“这位太太,您可以放下手中的竹签了,免得真伤到自己。”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出去了,落下手中的竹签,看向吴道长,冷哼一声,“哼,你和畜生是一伙的!说好是代我出去瞧瞧,不动声色就把人带上来,早知如此,不如我自己逃走,都要来的轻巧。” “哈哈哈~~!”吴道长爽朗地笑了,捋了捋唇上的胡须,“八太太,此言差矣,这皇甫少帅,贫道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结识,我更知道你是他寻觅已久之人,如今这一出逃走,又是为何?” 叶嫣然听闻,冷眸撇向了一旁,冷声讽刺,“原来你和他是蛇鼠一窝,站着为畜生说话,倒也不稀奇!” 门外头,皇甫琛脸庞紧绷,神情灰暗,听着里头叶嫣然张口闭口的畜生称呼自己,手掌攥得咯咯发响。 吴道长嘴角的笑意收住,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叶嫣然,若有所思,“八太太,您可曾想过,这人世间走一遭,虽是短短几十载,却也不易,有些事,有些缘,皆是上天注定的,你这想着自寻短见,未见的是好法子,怕是这香消玉损,令堂大人定会伤心,若是兄长姐妹,听闻更会哀伤!” 叶嫣然听了沉默了,眸色怔怔地落在桌上,那闪烁的烛火,火苗虽小,却是坚强地燃烧着,靠着仅有的灯油。 “谁都不想死。。”叶嫣然喃喃出声,“这正值大好韶华,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的心在九泉之下都会感到痛。” 吴道长听闻,点头笑道,“既是如此,何不平心静气坐下来,好好谈谈,这嫁也是嫁了,这皇甫少帅可是人上人,妻妾众多,这嫁于他,定是会有多了的委屈。” “吴道长,有些事你不懂!你是修道之人,不该插手这俗事!”叶嫣然话语间几分排斥,更多像是不悦的口气。 房门外,皇甫琛终是按耐不住,沉脚而入,口气冷硬,“他插手不了,还是本帅与你谈!” 叶嫣然见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手心捏紧了那支竹签,盯着皇甫琛。 “我不想跟你谈,皇甫琛,你就是个强盗土匪,外加骗子!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已经看透了,谈什么都是只是欺骗!” 皇甫琛跨步上前,隔着一张木桌,叶嫣然捏着竹签,径直后退。 “吴道长,你出去!”皇甫琛沉声落下,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道长。 吴道长见着,一下子意会了,离开了,徒留一盏油烛闪烁着烛火,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犹如暗夜里的猎豹,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步步为营的眼神,像是恐惧,却又更多是对自己的厌恶。 皇甫琛席地而坐,双腿盘在地上的芦苇垫上,沉声落下,“本帅真的令你感到如此厌恶,如此恶心?恶心到你想要逃离?” 叶嫣然微微侧脸,视线不去正视男人的眼睛,镇定落声,“是!” 皇甫琛宽厚粗粝的手掌瞬息间在桌面上攥紧,菲薄的唇紧抿着,缄默了片刻,“叶嫣然,刚才在外头,听见你说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就跟本帅回去,若是。。。” 皇甫琛顿了顿,话语哽在喉中,幽幽的眸子,瞳孔里头狠狠地收缩,再次出声,“若是你真的不想我碰你,可以!本帅暂时不碰你!” 叶嫣然听了,眸底瞬间滑过一道亮光,转头,看向了皇甫琛,“暂时是多久?” 皇甫琛漆黑的瞳孔在烛火辉映下,森幽敛聚着一股不甘,低醇出声,“嫣儿,你希望是多久?” 叶嫣然对上皇甫琛的眸色,她想说是永远,却是知道那不可能,垂眸,“等我愿意。。”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得几分复杂,夹着些许无奈。 叶嫣然听见这笑声,说不出的浑身发毛,心里头想着,这男人定是不会同意的,正要开口。 “好!”皇甫琛重声落地,目光森幽地盯着叶嫣然,像是在期待她的反应。 叶嫣然眸色大惊,射向皇甫琛,一阵不可思议的神情,很快反应过来,冷嗤道,“皇甫琛,你又想骗我,对吗?就像你骗我嫁给你一样!” 皇甫琛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绕过木桌,一步步朝着叶嫣然靠近。 叶嫣然捏着竹签一下子抵在脖颈上,不停地后退,“你后退!不要过来!” “既然不想死,何不相信本帅一回?再怎么躲再怎么逃!天大地大,我皇甫琛想要抓到你叶嫣然,却是易如反掌!何必做此无畏的挣扎?嗯?” 叶嫣然恍神,犹豫不定之际,皇甫琛目光锐利地捕捉了女人这一神情,猝然大步跨前,手掌一下子遏住了女人的手腕。 “不要!!”叶嫣然见着男人要夺去手中的那支竹签,吓得惊叫。 皇甫琛手掌按住了女人的手腕,轻而易举将那支竹签从她手中夺了下来,“嫣儿,何必呢?嗯?信我一次?这次本帅不欺骗你!” 皇甫琛话再出口,已经深深懊悔了,双臂楼着叶嫣然,柔弱无骨的身子圈在胸膛中,那一股熟悉的清香在鼻尖回荡,这夜里难免的孤寂,瞬间激发了想要这个女人的欲念,可是那样的承诺才出口,要如何收回? “你先松手!”叶嫣然声音冷厉,被皇甫琛圈住,记忆的潮水一下子冲进了脑海中。 皇甫琛听着,眉色微顿,心里有着众多不愿,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臂。 叶嫣然一下子退后了两步,避开了皇甫琛,侧着眸子,看着皇甫琛的脸庞,那一双眼睛依旧是那种令人发毛的炙热。 “嫣儿,明日跟本帅回齐州!嗯?” 叶嫣然沉默了许久,“皇甫琛,你刚才说得可是真的,你回到齐州。。。会对我以礼相待吗?” “不信?”皇甫琛问得几分清浅,深邃的瞳孔沉淀了复杂的情愫,永远令人捉摸不透。 “本帅有过七房太太,这女人就我而言,若非传宗接代,继承子嗣,再者男欢女爱,春宵之愉,并无太大意义!” 皇甫琛顿了顿,目光骤然冰冷了几分,落在叶嫣然脸上,“所以,叶嫣然,本帅并非就你这么一个女人,既然你不领本帅的好意,那也就作罢,本帅不碰你!” 叶嫣然闻言,嘴角浮起一丝难掩的欣喜,一双小手紧紧地相握,垂眸,舒心地勾唇笑了。 这一抹笑在微弱的烛光中,迷离的美丽,朦胧令人痴醉,那一双凤眸潋滟了光华,喜色难掩。 皇甫琛见着,心口一阵堵,心弦一拨拨地扯痛,他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笑得这么美,这样的笑却是因为疏离了自己而开心! 皇甫琛发红的手骨节,突起,盘着浮突的青筋,里头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心跟着一阵阵难受了起来。 。。。。。。。。。。。 夜深人静,枫叶山,静谧寒凉,山下的众人已经散去,陈副官带着两个士兵上了山。 药观里头,已经熄了灯火,四周空气轻灵,被冻结得一片冰寒。 叶嫣然合着衣裳,卷着被褥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里头躺下。 门外,皇甫琛站在月光下,目光森幽地盯着那一扇紧合的房门。 皇甫琛盯着看了许久,终是按耐不住,上前,踩上竹子搭成的阶梯,一步步走上去,伸手敲了敲门板。 “嫣儿?睡了吗?” 房里头,叶嫣然蜷缩在被褥里头,听见外头皇甫琛的声音,一下子缩进去,不言不语,当成自己睡着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半天没有回应,心里头很是不甘,“嫣儿,这山上天气比山下还冷,这四周都结霜了,本帅抱着你睡可好?” 叶嫣然听见外头的声音,一下子坐了起来,“皇甫琛!你这是要反悔了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是少帅!是镇军主帅!” 皇甫琛听着,愣了一下,沉笑了一声,“你果然没睡着,开门,让本帅进去,陪你说会话,也好?” 叶嫣然听着,冷嗤,“皇甫琛,我很想睡了,倒是你,一直在我门外鬼鬼祟祟的,你能不能有点少帅的样子!这么晚了,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休息!” 皇甫琛被女人此番训斥,弄得瞬间兴趣全无,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房里头,叶嫣然听见外头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她也没想到今夜这个皇甫琛,竟然一改常态,如此好说话,还是这碍着吴道人在这里,这里是道观,他不好做些强逼之事。 叶嫣然不想再多想,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隔着一条竹子搭落成的长廊,另外一头,皇甫琛躺在简陋的竹床上,身下垫着棕皮垫,盖着散着竹味的被褥,一阵心烦气躁。 皇甫琛双臂枕在脑后,目光森幽地盯着头顶,久久不能入睡,左右辗转反侧,心里头一直觉得一阵恼火,这女人就在眼前,却是摸不得碰不得,这还要分开休息,我皇甫琛何时如此窝囊! 这么一想,皇甫琛跃然起身,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褥,恼火地推开门,径直朝着叶嫣然的房间走去。 “少帅,请留步!”这时候,身后落下一道声音,正是吴道人的声音。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身,目光冷峻地射向吴道人,“你还没睡?” 吴道人走上前,摇头笑着,“今日是二月初二,本观清斋日,刚刚在斋堂里头做了法事,正巧出来三次,见着少帅您,这来来回回,还未心静,这是何苦?” 皇甫琛见着被说破了糗事,目光沉落,声音薄怒,“吴道人,你做你的法事,本帅的事你还无权过问,莫要给自己惹来麻烦!” 吴道人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平静地开口,“少帅,要说这八姨太和您的姻缘,还是贫道一手促成,岂不感谢?还言语相向?” “这人在,心不在,此等姻缘,吴道人,本帅是该好好感谢你!”皇甫琛声音冷怒,目光暗沉落在远处。 “少帅,情事不比战事,不可操之过急,缘分既然已经注定,何不试着来日方长,而不是急于一时?”吴道人颇有深意地提醒。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吴道人,沉默了。 “少帅,眼前当务之急,该是你齐州和建州对峙的局面,这局面令人堪忧!”吴道人再次出声。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鹰眸微微敛聚,落在吴道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吴道人,可有见教?” “少帅,恕贫道多嘴,这建州一定要一举攻下!” 皇甫琛听了,似笑非笑地扬唇,像是讽刺更像是一种调侃,“吴道人,你懂得真多!” 。。。。。。。。。。 次日天明,药观,饭厅里头,飘着竹筒蒸的粥香,桌上摆着腌菜和一大盘白馍馍。 叶嫣然低头喝着粥,时不时夹了一口腌菜。 一旁的皇甫琛随意吃了几口,微微皱眉,落下筷子。 “嫣儿,这饭菜太过清寡,吃一点就好!待会随本帅在横酒县上,再用早膳。” 叶嫣然没有抬眸,顺手拿过一个馒头,就着腌菜,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细细品嚼。 “不会,这样粗茶淡饭,吃得很合胃口,心里都平静多了。” 话落,叶嫣然柳眉微微上挑,顺手夹了一个白馍落在皇甫琛碗里头,几分深意扬声,“少帅,像是您这样,应该多吃点这样的饭菜,可以令你清心寡欲,至少可以不这么心浮气躁。” 皇甫琛低头看了一眼碗里头的白馍,挑了挑剑眉,声音低醇夹着一丝丝蛊惑之意,“嫣儿,这有你在,再清淡的饭菜,都忍不住让人想要荤腥,看着你,就让人想得越多。。”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一阵厌恶,余光扫了一眼四下,发现陈副官和吴道人都在远处一桌用早膳,幸好是没有听见。 “不过是嫣儿你夹的饭菜,本帅一定吃!”皇甫琛落下这句话,伸手拿起碗里头的白馍,径直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大口,细细地咬着,目光却是落在叶嫣然的眉间,一边咬着白馍,一边盯着叶嫣然的脸蛋,被冻得红润红润,惹人垂涎。 叶嫣然轻抬眸,见着皇甫琛吃着白馍,一双凤眸复杂的光泽,似笑非笑开口道,“是吗?皇甫琛,若是我夹的是毒药,你也吃吗?” 皇甫琛掌心中的白馍落下,凑近冷峻的脸庞,“嫣儿,你真的忍心?本帅对你不好吗?” 叶嫣然轻哼一声,迎着目光而上,“你对我好吗?皇甫琛,回到齐州,你承诺我的要做到!你别逼我!”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一把按住了女人的手,紧紧地握住,鹰眸直视叶嫣然的眼眸。 “不逼你!等着你自己愿意,嗯?”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掌心中滚烫的温度,着急地想要抽回,“松手。。。” 皇甫琛目光紧紧地盯着女人的眼睛,直到女人已经生气地拧眉,松开了紧握的手掌,眉心透着一股难掩的不舍。 。。。。。。。。。 齐州城,日渐黄昏,汽车抵达了少帅府,刚刚入夜,这就飘起了小雪。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站在车门外,伸手递在叶嫣然跟前,“本帅牵你下车!” 叶嫣然见着男人的手掌,虽是不乐意,却是不想再过多的纠缠,她的拒绝,他总是坚持。 叶嫣然伸手落在男人的掌心中,皇甫琛一掌包裹住了女人的小手,拉着她出了汽车。 纷纷洒洒的白色小雪花,寒风卷着吹落在两人的眼前,沾染些许发丝。 “这一回齐州就下雪,这是要提醒本帅暖被窝吗?”皇甫琛深笑着,转目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 叶嫣然听了,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侧目,瞪大水眸看着男人。 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握住叶嫣然的手,朝着帅府里头走去,沉沉的声音在耳侧落下,“我虽不是君子,却是堂堂七尺男儿,既然话已出口,就不会失信于你,别顾虑太多,本帅先带你去看些东西。” 叶嫣然听了,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任由男人牵着,朝着东边原来的厢房走去。 刚刚到厢房,蔷薇一下子跑了过来,激动难掩的叫道,“小姐,你回来了!” 叶嫣然一下子甩开了皇甫琛的手掌,直扑蔷薇,伸手握住了蔷薇的手,“嗯,我回来了,蔷薇,我走了,你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蔷薇摇着头,说话间,目光落在了叶嫣然身后的皇甫琛,蔷薇一下子松开了手,朝着皇甫琛欠了欠身,行了个礼,“给少帅请安!” 皇甫琛扫了蔷薇一眼,又落回视线,凝视着叶嫣然,“看样子,在你心中,本帅还不如你的丫鬟?” 叶嫣然听了,愣怔了一下,很快平静地回落,“少帅,蔷薇是我的贴身丫鬟,在叶府十几年,从小就在一块,说是丫鬟,更胜姐妹,我在乎她,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皇甫琛低头,凑近那张冷峻的脸庞,目光幽幽地盯着叶嫣然的双眸,“你这样逃走,想过她吗?就没想过本帅会问罪于她?” 叶嫣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眸,一下子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水眸澄澄地泛散开,她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或者是。。。”皇甫琛顿了顿,“或者是本帅拿她做人质,逼你现身?你一样逃不过本帅的手掌心。” 叶嫣然定定地站在原地,半晌子过去了,终是开口,“那你为何没有这么做?”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深褐色的瞳仁点缀这狂傲之色 皇甫琛站在叶嫣然跟前,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本帅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即使不用卑鄙的手段,你依然逃不出本帅的手掌心!这光明正大,本帅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将你擒获!” 叶嫣然身躯僵硬地站在原地,心里头说不出的寒冷,一阵阵地包裹着自己周身。 “嫣儿,你好好算一算,这逃走到现在一共多久,本帅花了多少时间,寻到你?嗯?”皇甫琛弯腰,一双鹰眸像是盯着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兽,那般令人畏惧。 “。。。”叶嫣然静默了,一颗心在颤抖。 “不过一天一夜不到的功夫,本帅就寻到你,嫣儿,还不懂吗?”皇甫琛手掌抬起,捋了捋女人发丝上沾染的白雪,一点点抖落。 第一百一十六章 隐忍难耐,跃跃欲试(4000第二更十点) 叶嫣然沉默了,皇甫琛伸手揽过女人肩头,“进屋看看,本帅为你置办了多少东西。” 皇甫琛揽着女人的肩头,跨过门槛,进了屋,外屋里头,连着茶桌和地上都摆放了满满当当的物品。 “这是什么?”叶嫣然侧目看向了身侧的男人,平静地发问。 “都是给你的,看看喜欢吗?”皇甫琛上前,手掌握住女人的双肩,眸底泛起丝丝缕缕的微澜,好似深埋的情愫一点一滴被挖出。 叶嫣然上前,一双纤细的小手抚过桌上的一盒一盒的胭脂水粉,紧接着打开一个紫檀木雕刻的锦盒,珠光宝气的首饰映入眼帘,再是地上的木箱子盒子,里头供着上好的布匹,些许是已经细裁好的成衣。 “你送我这些做什么?”叶嫣然抬眸看向了皇甫琛,伸手一一拂过那一盒盒的物品,很快收回了手。 “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可以给其他人,比如这里还有一位七姨太。”叶嫣然淡淡地落下话,心里头想起那夜和赵凤的相遇,至于赵凤是歼细这档子事,究竟要不要现在说,还是等到她再来找自己,问出她的目的再说,可是这事毕竟关乎镇军,对一个两个混进的歼细,若是处理不当,这可是大事。 皇甫琛脸色冰冷了几分,揽着女人肩头的手掌落下,伸手敲了敲摆放的物品,沉声落下,“喜欢你就接下,若是不喜欢,本帅要如何处置这些东西,你做主不了!” “我不喜欢!你都收回吧。”叶嫣然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全然没有留意到男人眼中的愠色。 皇甫琛听闻,脸色微僵,朝着外头招了招手,厉声喝道,“陈副官!这里头东西通通丢出去,谁需要谁拿去!” 陈副官进了屋,见着满屋子的东西,这都是八姨太逃走那日,听了秦公子的话,少帅让自己一下子张罗的,陈副官看着叶嫣然的脸色,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一脸清冷孤傲的模样,心里头一阵发堵,冷声落下,“陈副官,派两个士兵,好生看守八姨太,若有闪失,本帅唯你是问!” “是!少帅!”陈副官正声回落,看着皇甫琛顶着风雪离开了前院,又看向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嫣然脸色清冷,朝着里屋走去,外头一阵动静,果不其然,陈副官吩咐着一众士兵将那些东西如数搬了出去,最后在门旁留下了两个精明的士兵看守。 片刻之后,蔷薇端着一碗糖水进了屋,“小姐,您回来了就好,我刚去厨房勺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喝了暖和身体。” 叶嫣然眸色空洞地落在窗外,那飘洒的雪花,再回头看着这熟悉的厢房,落寞的神情,惆怅,“终究还是回来了。。。一切都像在做梦,兜了一圈,还是回来了。” 叶嫣然垂下了眸子,蔷薇走上前,叹了一口气,“小姐,你也不想想少帅他是谁?这镇军占据的地盘也不小了,这蔷薇书读不多,也懂得一句话,普天之大,莫非王土,这你逃得了吗?除非少帅真的不想寻你了。” 叶嫣然扬唇,笑了笑,抬眸看着蔷薇,“蔷薇,你倒是比我看得通透。” 。。。。。。。。。。。。。 夜深人静,这千里之外,诏阳城,万家暗下灯火,一片静谧。 下雪声窸窸窣窣地落下,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督军府大宅。 一间空寂的大院子,厢房里头,传来一阵瓷碗落地支离破碎的声响。 “啊~~!”一声女人哀嚎声落下,厢房里头,金雪离捂着肚子,双眸盈满了泪水,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打滚。 身侧,那一碗浓黑的药洒落了一地,热气腾腾还未散去,一股草药味弥散四周。 皇甫卓坐在椅子上,双目怔怔,冷笑着看向地上打滚的女人,只是看着,不发一言。 “卓。。。卓医生。。。”金雪离一边落泪,爬着来到皇甫卓的脚跟前,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拉住了男人的裤脚,哽咽抽泣。 “卓医生,救我。。。救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金雪离一双美眸泪水不停地滑落,眉心紧拧,腹部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剧痛,像是要将整个人剐了心肝。 皇甫卓弯下腰,一双清俊的眼睛染满了颓废之色,盯着金雪离的泪眼,云淡风轻地开口,“救你?金雪离,我是不会救这个孩子,一旦救下,不正中皇甫琛那个卑鄙小人的意思,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霸占我的然儿,这一辈子,我都跟然儿无缘了。” 金雪离泪水扑簌扑簌地滑落,紧紧地抓着皇甫卓的裤脚,不停地摇头,“不!不!卓医生,这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卓医生。。。求求你。。。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皇甫卓站了起来,一袭长衫落下,硬生生地抽出被女人抓住的裤脚,声音冰冷,“这都是你和皇甫琛设计好的圈套,我皇甫卓不是一颗棋子!!任由你们摆布!” “不不不!卓。。。卓医生,不是这样的。。。”金雪离泣不成声,一颗心像是被锋利的刀,一片片割碎了,鲜血淋漓般令人发痛。 皇甫卓蹲了下来,清俊的眼睛里染满了癫狂的笑意,手掌捏住了金雪离的下颌,将她脸颊抬起,一字一句钻心入骨,“这孩子对我皇甫卓来说,是一种耻辱!金雪离,你最清楚不过,这孩子是如何来的,弄掉这孩子,对你来说是一种救赎!你懂不懂?” “呜~~”金雪离抽泣着,“不~~!这是你的亲生骨肉,卓医生,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这么残忍!这么狠心!” 皇甫卓一把推开了金雪离,站了起来,双臂一摊,言之灼灼,“狠心!!残忍!再狠心再残忍,也不比不过你和皇甫琛算计我,将我和然儿硬是拆散,各隔一方,我做梦都会梦见,我的然儿。。。” 皇甫卓颤抖地指着自己的心口,眸底染满了泪水,“我皇甫卓爱了那么多年呵护了那么多年的然儿,遭到皇甫琛那个畜生的凌辱,我的然儿在叫我,在叫我,你懂吗?” “啊~~!好痛!好痛~”金雪离痛苦地叫着,整颗心都楸成了一团,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腹部,套裙下,一双纤细的白腿微微敞开,一股鲜血犹如泉涌般喷出,汩汩流淌,染红了水蓝色的裙摆,顺着纤细光滑的小腿,一滴滴落下。。 “不!我的孩子!不!”金雪离双手沾满了鲜血,一双眸底,一片血色充斥着满眶,泪水落下,混入鲜血中,触目惊心。 皇甫卓一袭清茶色的长衫,辉映着他的脸庞,毫无血色,双目腾起一丝丝畅快淋漓的笑,落在金雪离身下,那一滩鲜血。 “没了,孩子没了,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皇甫卓喃喃言语,沉沉地笑着,“呵呵~~哈哈哈!” 男人一声声癫狂的笑声落在金雪离耳中,犹如棺材中爬出的死尸,寒彻至骨。 金雪离趴在地上,一双沾染鲜血的手摩挲着地上,滑下了一道道指痕,泪眸凄然地落在皇甫卓脸上,痛苦失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 齐州城,少帅府,静谧的宅院,停了雪,四周一片寒凉。 “啊~~!阿卓!”叶嫣然一声惊叫,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屋里头一片漆黑,叶嫣然睁着一双凤眸,落在远处的窗户,隔着薄薄的纱帘,透进了月光,心里头一阵焦躁难安。 血!好多的血!叶嫣然喃喃言语,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血,阿卓他。。。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叶嫣然自言自语地扯过被褥,躺了下来,眸色不停地慌闪着。 隔着一条长廊的酒房里头,灯光明晃晃,皇甫琛落下手中的一卷书,提起一壶酒,摇摇晃晃地起身,双目染满了发红的酒熏。 照着清幽的月光,皇甫琛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穿过长廊,靠近了叶嫣然的厢房,手掌重重地拍响。 “嫣儿!开门!”皇甫琛一声又一声重重地拍打着房门。 叶嫣然被噩梦惊醒,这一会才刚要入睡,一下子被这敲门声惊醒,坐了起来,看向门外,门框投下了男人高大的身影,那拍门声啪啪直响。 “嫣儿,开门!”皇甫琛一双深褐色的鹰眸在黑暗中绽放着炙热的光芒,身下鼓鼓躁动着,想要一探温热的迫切,越发强烈。 “嫣儿,开门,本帅想你想得发紧。”皇甫琛喷着浓重的酒气,身下在酒意的冲刷下,思念着女人的娇躯,一阵阵紧绷的热意。 叶嫣然心弦一楸,柳眉紧皱,“皇甫琛,你说过自己身为镇军主帅,一言九鼎,这是要反悔吗?” 门外,皇甫琛身躯微微僵硬了一下,很快笑得暗哑,低醇的声音,“嫣儿,快点开门,这不是反悔!本帅想抱抱你?嗯?” “我不想!皇甫琛,你请回!别再做出这种食言的事情。”叶嫣然脸色沉了下来,心里头很是担忧,她想要如此清净的休息,很久了,不想再被打扰。 门外。 “劳什子反悔!”皇甫琛低咒了一声,一拳重重落在了门框上,很是气恼,却是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再出声。 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盯着紧阖的房门,心口团着一口火,想要燃烧了,却是不得放肆,这等窝囊,越发气恼。 皇甫琛越来越后悔怎么会答应一个小女人的话,应下那样的承诺,简直就是荒唐。 。。。。。。。。。 次日,天才破晓,泛着几缕亮光,天色依旧暗沉,诏阳城,督军府。 “来人啊!!救人啊!!”一阵阵呼救声传出,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金雪离抬尚了床榻。 督军府立刻叫来了府邸的大夫,这消息一下子从一个院落传到了另一个院落,整个督军府一大早炸开了锅。 督军府大门外,寒风卷着雪花,萧瑟吹拂着,皇甫卓骑着高头大马,清俊的眼睛落在前方的大路,顶着飘落的风雪,头也不回,朝着齐州方向飞奔而去。 皇甫卓挥动着马鞭,大清早迷晕了两个看守他的士兵,这一路去齐州顺畅多了。 然儿,然儿,我来了,我来见你了!皇甫卓激动难掩地在心中默念着。 。。。。。。。。 齐州城,少帅府,冬日暖阳洒在各院落,透着一股清新。 叶嫣然换好了衣裳,浑身觉得舒坦多了,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房门一推开,叶嫣然一下子怔住了双眸,怔怔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 “嫣儿,本帅刚来不久!”皇甫琛背手身后,一身墨色长衫,套着一件紫檀色狐毛对襟衫,衬着男人冷峻刚毅的脸庞,一双冷峻的眼睛,眼眶下方泛着青黛色,一夜未安寝。 皇甫琛上前,一掌握住了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搂在掌心中,“嫣儿,今日带你出去听戏,顺道带你去齐州一家有名望的酒楼用午膳。” 叶嫣然诧异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见着那一双眉目璀尔着熠熠生辉的光泽,一阵恍惚。 皇甫琛对上女人那一双凤眸,伸手抚摸过女人的脸蛋,手掌落在女人的肩膀,声音低醇,“嫣儿,看什么?在看我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精血吸干,方可罢休 皇甫琛对上女人那一双凤眸,伸手抚摸过女人的脸蛋,手掌落在女人的肩膀,声音低醇,“嫣儿,看什么?在看我吗?” “你今日不用去练兵营了吗?我大哥上次私下跟我说过,大战在即,你不忙吗?”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平静地问着。 皇甫琛浅酌一笑,伸手揽过女人的细腰,手指头轻挑起女人的下巴,笑得几分蛊惑,“本帅今日就当一次昏君,万千战事抵不过红颜一笑?嗯?”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眸底一丝微澜滑过,很快消逝,几分嘲讽的口气,“少帅,你不是说过你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吗?” “本帅改变主意了。”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覆在女人耳垂处吹着热气,“对付你这么个骄傲的妖精,本帅来了兴致,打算花点心思,为博红颜一笑!如何?” 叶嫣然眸色潋滟着浮华,落在男人清隽的眉澈,平静的心起了一丝涟漪,很快地散去。 叶嫣然回落视线,沉落眸子,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走吧。” 汽车启动了,朝着齐州城最大的戏园子开去,少帅府大门口,赵凤眸色幽幽地落在远去的汽车。 戏园子里头,一排排的镇军士兵把守着,偌大的戏台已经架起了锣鼓,准备好了开唱。 叶嫣然看着除了士兵再无更多人的戏院,看向皇甫琛,“你清场了?” “这样我们看戏,可以不受他人打扰。”皇甫琛双腿跨地,坐在正中央一座檀木椅上。 叶嫣然听着,拧了拧眉头,寻思着,这样看戏还有何意义。 愣神之际,皇甫琛挥臂拉过叶嫣然的手臂,用力一带,将女人身子一下子带进了胸膛中,落在了双腿上。 “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圈在大腿上,脸颊一下子涨红了。 皇甫琛双臂很是自然地圈住了女人的身子,一掌按在了女人的大腿上,“这夜里不让碰,这白日里让我抱着,总可以了吧?” 叶嫣然闻言,顿了顿,没有再挣扎,垂眸,低声落下,“可是这里。。好多人看着,我皮没你那么厚。” “哈哈哈~~!”皇甫琛闻言,猝然朗声大笑,抬起手朝着陈副官打了个手势。 陈副官瞬间会意,转身,朝着守着的士兵扬了扬手,那些个扛枪的士兵立刻背过身去,陈副官跟着背过身。 叶嫣然见着,几分羞恼地看着皇甫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我可以自己坐。” “矫情什么,这就这么坐着,抱着你便是了。”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腿根处。 这时候,台上一阵敲锣声响起,台上的戏开唱了。 叶嫣然浑身一僵,男人粗粝的手掌在游离,心间涌起一股不适的恶心感,叶嫣然一下子凝住了柳眉,一手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掌,另一只手紧接着抓住了男人的手背。 “皇甫琛,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皇甫琛手掌被按住,滚烫的热意席卷着内心,覆在女人的耳边,轻柔地开口,“要不今夜让我进你的屋?嗯?这从你逃走到现在,都有三天之久了,本帅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需要。。。” “皇甫琛,你还有女人,不止我一个!”叶嫣然冷声打断。 皇甫琛剑眉微皱,眉色顿住,手掌停在女人腰处,紧紧一捏,“本帅想要谁就该是谁,叶嫣然,别再矫情,你累,让你休息了三日,女人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矫情,再矫情恐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宠爱了。” 叶嫣然柳眉越蹙越紧,她感受到整个尾椎骨连着股肉都被男人生硬地顶住,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膈得生疼,像是要刺穿自己一般。 “嫣儿,嗯?今夜本帅热上一壶酒,在你的屋里头,举杯共饮,今夜让本帅好好疼你,好么?”皇甫琛声音低哑,一字一句落在女人的耳边,戏台上唱着戏,却是半点没有听进去。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戏台上,不停地摇头,颤声拒绝,“我。。。我不要。。皇甫琛,你答应我,我若不愿意,你也不会强逼我,你说过你有那么多的女人。。。” “唔。。。”皇甫琛的手掌猝然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低头压下火热的唇,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贝齿相抵的声响,坑坑碰碰地落下声音。 男人睁着一双炙热的鹰眸盯着女人那一双慌乱的水眸,戏台上的戏段子一句句唱着,皇甫琛吻得女人如火如荼,恨不得将叶嫣然一口吞入腹中。 叶嫣然盯着男人那一双眼眸,泛着吞噬的寒芒,心口一阵阵泛着厌恶,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不停地推拒。 皇甫琛目光一沉,抵在女人尾椎骨的敏感,越发蓬勃,贝齿咬着女人的唇,深深地咬了一口,松开了唇,脑门抵在女人的额头,声音低哑,“嫣儿。。。本帅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派来蛊惑我的妖精,打算把本帅的精血吸干了,方可罢休?” 叶嫣然唇瓣被男人咬出了一口子,一双凤眸凌凌地对上男人的眼睛,“你松开我。。。” “不松!”皇甫琛手臂箍住了女人腰,紧紧地揉着,“说!嫣儿,你是不是妖精,如此勾引我,又拒绝我?不对本帅笑,这么骄傲,是以退为进的把戏?" “你想多了!”叶嫣然撇过视线,心头说不出的厌恶,这个男人每一次亲近都让自己感到一阵阵不适,究竟他还要怎么样,说好了不碰的。 “嫣儿。。。”皇甫琛凑近脸庞,贴在女人的耳垂处,柔情地落下一吻,“今夜让本帅进你屋,我保证会对你怜香惜玉,待你温柔,好好地疼你,本帅从未对女人有过温柔,嗯?” 叶嫣然听了,心口一阵厌恶恶心涌上,忍不住大声了,“皇甫琛!!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主帅的样子!能不能别张口闭口这档子事!” 叶嫣然这一大声,惹得那些背着身的士兵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们从没想到,有人敢对少帅如此大声地说话,如此大声地吼叫。 皇甫琛目光深色了几分,脸色暗了下来,箍着女人的双臂一下子松开了,声音冰怒,“滚一边去!” 叶嫣然一下子从男人腿上站了起来,径直坐到一旁,这男人生气了,她不是听不出来,不过她的心倒是舒了一口气。 。。。。。。。 晌午,戏散去了,出了戏园子,皇甫琛在前头走着,叶嫣然在后头远远跟着。 戏园外头,上午还是大好晴天,这阵子卷起了寒风,飘起了小雪。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回头,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双臂环抱的女人身上,目光微沉。 “过来!”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轻抬眸,缓缓地走上前。 “乖一点!”皇甫琛长臂一揽,眉目深色,将女人揽进了怀中,带着女人上了汽车。 汽车缓缓启动,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穿梭,一家家商铺林立营业。 “停车!”皇甫琛沉声落下。 一家成衣铺门前,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下了汽车,进了成衣店里头。 “这位军爷,太太想要什么样的衣裳,小店里头,应有尽有。。”店里头的掌柜见着外头的成队士兵连着汽车,点头哈腰恭敬地上前招呼。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朝着一件女士斗篷走去,皇甫琛伸手扯过那件大红色斗篷,利索地披在了叶嫣然的肩头上,拢了拢,别着那枚珍珠扣,将女人的斗篷扣紧了。 皇甫琛左右看着女人的脸颊,大红色好似三月的红杜鹃,衬托着女人泛红的气色,连着乌黑的亮发,那一双凤眸清澈水灵闪烁。 皇甫琛手指头抬起,捋了捋女人垂落的发丝,左右凝视着女人的容颜,声音低沉透着一丝丝悦色,“不错!这件衣服适合你,穿着真美!” 叶嫣然抬眸,见着男人唇角浮现的笑意,一阵莫名,这前一刻还让自己滚,这一刻竟然还带自己来看衣裳。 “我衣柜还有衣裳,这件不用!”叶嫣然伸手正要脱去身上的斗篷。 皇甫琛目光灰暗,被压下的怒气一缕缕腾起,冷声喝道,“叫你穿就穿!!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女人要学会识务!而不是矫情,一味的耍性子!” 叶嫣然见着男人又一次发怒,如此阴晴不定的脾气,叶嫣然噤声不语,她宁愿当成没有听见,不予理会。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4000第二更十点) 皇甫琛伸手拉拢了女人身上的斗篷大衣,一双粗粝的手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鹰眸盯着女人的凤眸。 “外头下了雪,今日出门,你穿得如此单薄,给你添件衣物,如此别扭,就算你想拒绝本帅的好意,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转过身,手掌顺势拉过叶嫣然的手,朝着成衣店外头走去。 陈副官上前和成衣店掌柜结算价钱。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前头的男人,门外强烈的光线勾勒着他高大的身躯,门敞开,卷进的风雪,迎来一面寒气。 叶嫣然心里头说不出的异样,只是垂眸,落在一双相握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 叶嫣然盯着那只手掌,片刻的恍神。 “带你去吃饭,肚子饿了吧?”皇甫琛单臂搂过女人的细腰,弯腰进入汽车里头。 汽车里头,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伸手将女人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拍了拍女人的后背,“看你这个样子,不会是累了?嗯?” 叶嫣然视线落在远处,怔怔地看了片刻,“一点点累了,吃过午饭,我回府,您要忙什么就去忙。” “行,既然如此,吃了午饭,送你回府。”皇甫琛低头落下一吻,温热的唇贴在了女人的额头处,轻柔地吻了吻。 强烈粗重的气息扑鼻而来,叶嫣然心弦微微拨动,汽车缓缓地开着。 .............. 酒楼二楼,雅间里头。 叶嫣然夹着菜,皇甫琛喝着小酒,两人平静地吃着饭。 皇甫琛落下酒杯,目光落在叶嫣然脸上,见着那不缓不急吃饭的动作,几分娇柔,几分恬静,笑着开口,“嫣儿,你这从小都是如此用膳?” “有什么不妥吗?”叶嫣然不明所以地抬眸。 “没有不妥。”皇甫琛顿了顿,目光灼灼如火,“只是这看着你吃,让人更想吃了你。” 男人话一落,叶嫣然一张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抬眸看向皇甫琛,“少帅,你吃饭都是盯着别人家看得吗?” 皇甫琛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叮叮咚咚的酒水落入杯中,盈满了些许。 皇甫琛持起酒杯,低头酌了一口,“不是!向来都是本帅用膳,本帅的太太们都在偷偷地看着本帅。” 叶嫣然听着,忍不住想笑,却是隐忍住,侧着脸,看向男人镇定的侧脸,“你都知道?” “为何不知?这女人那点小心思,本帅不是不懂,只不过无暇理会。”皇甫琛平静地回落,又是喝了一口酒,目光深谙地落在叶嫣然眼眸,试图抓出些许令他欣喜的情愫。 “倒是你,嫣儿,你的心思究竟在哪里?”皇甫琛深邃的目光像是一股吞噬的洞口,想要将眼前女人吞下。 叶嫣然见着男人那双饱含深意的目光,慌乱地闪避,撇开了脸颊,夹着筷子,继续夹着饭,含糊地回应,“每个人的心思都不是那么容易猜测的。” 皇甫琛目光骤然暗了下来,伸手一把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那你这心思究竟在哪里?人在曹营心在汉?” “我人在,你何必管我的心?”嫣然无畏的眸色,声音清冷,“少帅,您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皇甫琛原本几分愠怒,被如此言语回应,拿过桌上的一杯酒,单臂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如此不识抬举,多喝几杯!” “我不喝。。。唔。。。”皇甫琛手掌硬生生地捏开女人的小嘴,一杯酒灌入女人的檀口中。 “噗~~咳咳~~~”叶嫣然一下子被火辣辣的酒水呛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 “再喝!”皇甫琛冷声落下,单臂箍着女人的腰,将女人抱起来落在大腿上。 “我不喝!皇甫琛,你让我起来!你个疯子!”叶嫣然扑腾着要逃离,却是被男人的手掌按住。 “喝!”皇甫琛又是倒了一杯酒,一掌捏开女人的小嘴,对着灌入。 “咳咳咳~~”叶嫣然又一次被火辣辣的酒水呛得双眸咳出了泪水,酒水溢出了嘴角。 皇甫琛怒红了眼睛,径直提起那壶酒,壶嘴对着口,吸了一大口酒水,含在口中。 “不要!皇甫琛,我不喝了!”叶嫣然见着男人的举动,不停地摇头。 皇甫琛捏着女人的嘴巴,口对口含住,一口温热的酒水灌入女人的口中,舌尖探入,抵住女人的檀口壁,狂热地扫着那清冽的酒味,一点点舔砥这。 皇甫琛松开唇,又是含了一大口酒,对着女人的檀口,酒水滑入女人的檀口。 “唔。。。唔。。。”叶嫣然不停地抗拒,整个喉咙都烧了起来,脑袋被男人强制压下,酒水自上而下滑入口中,带着男人的口液,咕噜咕噜地吞入腹中,一阵烧心火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嘭~~!”直到那一壶酒重重落在桌上,空了壶底,皇甫琛勾唇深笑。 叶嫣然双颊泛起了酒熏的红云,整个脑袋顷刻间天旋地转一般发晕,一双美眸迷离地闪烁,盯着眼前的男人,重重合合地分开又重叠在一块。 “皇甫琛。。。”叶嫣然喃喃言语,氤氲得双颊桃红,白嫩泛着红,忍不住勾人一亲芳泽。 皇甫琛低头,温润的薄唇吻了又吻女人的脸蛋,声音暗哑,“醉了?嗯?” 叶嫣然抬起一只柔弱无力的小手,敲了敲脑袋,摇了摇,喃喃言语,“好晕。。。” “不怕,晕了有本帅在!”皇甫琛双臂打横抱起女人,心口一阵火热缭绕,压抑了数日,继续浇灭。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硁硁”地下了楼梯,军靴落在楼板上,蹭蹭发响。 “陈副官!立刻打道回府!”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上了汽车。 汽车启动了,皇甫琛搂着女人落在怀中,女人那一双半睁半闭的美眸,迷离醉蒙,喃喃言语,“皇甫琛。。。我们要去哪里。。。” 皇甫琛唇瓣压低,轻咬了一口女人的唇,又是吻了又吻,那娇嫩的唇瓣,惹得一阵亲吻的水声。 “我们回去,你醉了,嫣儿。。。”男人的手掌撩开女人额头前散落的发丝,轻柔地撩开,指尖泛着滚烫的温度。 “陈副官!开快点!”皇甫琛厉声下令,心里头恨不得就在这里头办了这个女人。 ................ 汽车七绕八拐地到了少帅府,这汽车门一开,皇甫琛抱着女人下了汽车,火急寥寥地冲进了府,直奔厢房。 厢房里头,房门合上,落下白日里的亮光,隔着床帐,床榻上,光线些许暗。 “嫣儿?嫣儿?”皇甫琛将女人放在床榻上,轻声叫唤着。 “嗯。。。头好晕。。好难受。。”叶嫣然闭着眉眼,两坨酒熏,这酒意越发浓烈地卷进脑中,一股股烧心的感觉萦绕心口,叶嫣然朦胧意识中,完全不记得究竟被灌了多少酒。 “哪里难受?嫣儿?”皇甫琛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快速地解开,急不可耐的动作,顷刻间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铜色的臂膀,贲发的肌肉一块块地绷紧,双臂撑在女人两侧。 叶嫣然躺在枕巾上,迷离的双眸,一阵阵难受袭来。 “嫣儿。。。嗯?本帅好好疼你?”皇甫琛手指头落在女人的斗篷,解开了珍珠别扣,敞开两旁。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头挑开女人的纽扣,一个个挑开,剥落得剩下那件粉红的肚兜,透着白希的肌肤,落入眼帘。 “嫣儿。。”皇甫琛埋下脑袋,唇落在女人精致的锁骨,来来回回地舔着,亲吻女人柔嫩的肌肤,含在口中,吮吸了一口,落下暗红色的吻痕。 “头好晕。。”叶嫣然伸手捶着昏胀的脑袋,身上被重重的躯体压住了,腹中一阵恶心翻滚。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捧着女人的脸蛋,目光暗沉盯着女人的美眸,柔声问着。 “嫣儿,本帅思念你多日,你这拒之于门外,真够狠心的。”皇甫琛手掌托起了女人的脸蛋,另一只手掌游离至女人身下,解开了女人的下裤。 朦朦胧胧中,叶嫣然眯着眼缝,看着那一双熟悉而又憎恶的鹰眸落入眼帘,那一张薄唇不停地亲吻着自己的肌肤,时不时抬头看着自己。。。 “皇甫琛。。。你。。。”叶嫣然断断续续哼卿出声,“别这样。。你食言。。你。。” 皇甫琛抬起炙热的双目,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食言又如何?本帅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嫣儿,为了你,我已经将就了多日,今日不会再迁就于你,愿与不愿,仅仅是一念之差,不会让你有这一念。。。” “滚开。。别过来!”叶嫣然脑袋不停地捶着,好晕好晕,喉咙好难受,肚子好难受。 “嫣儿,晕了就闭上眼睛。。感受我给你带来的疼爱,乖。。”皇甫琛手掌捏住了女人的脚腕,撑开。 男人的脑袋倾了过去,唇落在女人唇上,堵住了女人的嘤嘤咛语。 “呕~~~!”叶嫣然睁开了眼睛,一阵烧心难受的翻滚袭来,腹中一阵酒水反酸着上涌。 皇甫琛剑眉一蹙,檀口中涌上一股酸水味,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唇。 “呕~~!”叶嫣然一下子起了身,趴在床沿上,猛劲地呕吐了起来,一阵阵酒水连着酸水不停地往外翻滚。 “晦气!”皇甫琛低声咒骂了一声,盈满一口的酸水朝着外头唾了一口,伸出粗粝的手掌顺了顺叶嫣然的后背,“真不顶用,这么点酒都能够吐成这样!” 皇甫琛心里头的火焰瞬息间被浇熄了一般,怒火盈满胸口,却是发不出。 “呕~~!”叶嫣然不停地呕吐,顷刻间,床榻四周盈满了一股酒酸味,充斥在鼻间,尤为刺鼻。 皇甫琛见着女人呕吐得双眸盈满了泪水,伸手一把捞过女人的腰,轻柔地拍着,“吐够了没有?还是要继续?” 叶嫣然吐了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朝着身后的皇甫琛,摆了摆手。 皇甫琛见着,伸手抱起了女人腰,将她放平,顺手扯过脱落的长衫套在身上,扯过女人的衣裳,如数为女人穿上。 “真的是活见鬼!这么不顶用!本帅想要弄个女人都这么晦气!”皇甫琛一边为叶嫣然穿着衣裳,嘴里咒骂了一阵。 叶嫣然呕吐过后,终于恍过一些神智,扫了皇甫琛那暗沉的脸色一眼,勾唇嗤笑,“皇甫琛,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滋味如何?” 皇甫琛抱起穿好衣裳的女人,冷目瞪了叶嫣然一眼,绕过床榻一滩的污物,朝着外头喝道,“来人!!来几个丫鬟和婆子!” 皇甫琛抱着女人出了那间厢房,低头看向怀里泛着得意神色的女人,勾唇冷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嫣儿,你这么执着是何必?” 片刻之后,厢房里头,进进出出地清扫着,隔着走廊的另外一间厢房里头。 刺着绣梅的屏风,挂满了衣裳,一口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叶嫣然纤细的双臂横挂在木桶边缘,热气充斥着昏眩的脑袋,几分清醒,几分迷蒙。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听你这话,是爱上我?(3000二更) 刺着绣梅的屏风后,挂满了衣裳,一口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叶嫣然纤细的双臂横挂在木桶边缘,热气充斥着昏眩的脑袋,几分清醒,几分迷蒙。 女人被热气氤氲着双颊泛红,皇甫琛目光暗沉,伸手解开身上的长衫,一双覆着腿毛的长腿,跨入木桶中。 激荡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皇甫琛尽身没入水中,一层热水溢出了木桶,哗啦啦地倾斜而落。 皇甫琛伸出手臂勾住了女人的细腰,一掌掬起一捧水,洒落在女人的脸蛋上,清水滑过女人莹润的肌肤,热雾缥缈,女人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桃红。 “清醒点了吗?”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女人身上,声音低醇。 叶嫣然落下双臂,掬起一捧又一捧的热水,朝着自己脸上泼洒去,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落下。 叶嫣然无力地靠在木桶边缘,水眸澄澄,透着一层朦胧的美感,发丝湿漉漉地滴着水。 “这什么酒,为何还是这么晕?”叶嫣然喃喃出声,单手扶着额头,不停地捶落,完全顾不上身上不着片缕的光景。 “别敲!别敲!”皇甫琛手掌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双臂紧紧地搂着女人,覆在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亲吻着女人的耳垂,宠溺低柔的声音,“傻瓜,敲什么?这酒后劲大着,一时心急,给你喝多了,下次不给喝了,嗯?” 叶嫣然手心捂着胸口,一阵阵烧心,趴在了皇甫琛的胸膛喘息着,“皇甫琛。。。我好难受。。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 皇甫琛听着女人虚弱无骨,棉柔入耳的声音,一颗坚硬的心都化了,紧紧地搂住女人,“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下次保证不那么喂你喝了,嗯?” 叶嫣然睁着一双凤眸,男人的手掌覆上女人的心口,缓缓地揉了揉,“好点了吗?本帅已经让蔷薇煮了醒酒汤,要不要起来喝点?还是继续泡会热水?” “我想起来,去休息一下。”叶嫣然靠在皇甫琛胸膛,声音微弱。 皇甫琛听着,剑眉紧蹙,心中一阵莫名地懊恼,伸出双臂从热水中将女人从里头抱起来,扯过一旁的干布,为其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嫣儿,这伺候女人沐浴更衣,本帅这是头一遭。”皇甫琛拿着干布,摸过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目光炙热地盯着每一寸美丽的风景,不放过任何一寸,到最敏感地方,总是停留着抚摸。 “别这样,我要穿衣服。”叶嫣然一下子羞红了脸颊,挂在男人身上。 皇甫琛抽出了手指头,落在女人莹润的唇瓣,沾着湿润的指头,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嫣儿,你的味道很好,我品尝了。。” 叶嫣然一下子撇过头,绯红的脸颊,慌乱的眸子,“皇甫琛,你下作。。” “呵呵~~!”男人低沉地笑了,弯腰打横抱起地上女人,绕过屏风,朝着床榻走去。 。。。。。。。。 一卷被褥,温了一双人,一分一秒静谧流淌。 床榻上,皇甫琛长臂卷着叶嫣然,赤膊贴着女人不着片缕的肌肤,皇甫琛低头吻了又吻女人的额头,声音低柔,“嫣儿,好好休息,今日酒醉是我之过,今日就放过你。" 叶嫣然听着,早已闭上了双眸,心里已经无暇顾及这个男人究竟今日喂了自己那么多酒,是在算计什么。 日落西山,夜色沉了下来,四周一片暗,亮着一盏红烛灯笼,朦胧的光线。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眼睛,醒来时候,发现周身热络的温度,一双鹰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叶嫣然惊吓了一跳,一双凤眸撞进男人炙热的眼睛里头,“啊~你一直在这?” “要不然呢?”皇甫琛伸手捋了捋女人的发丝,笑得几分清浅,“你醒了?头晕好点了吗?”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外头的天色,合着一旁的红烛灯笼,“这是入夜了?” 皇甫琛双臂搂过女人,揉了揉女人的柔嫩肌肤,“嗯,入夜了,起来用晚膳?嗯?” 叶嫣然扭头看向身后环住自己的皇甫琛,一阵恍惚,“皇甫琛,你都不用去练兵营,也不用出去处理你的大事了?” 皇甫琛闻言,清浅地笑了,伸出手指头,刮了一下女人挺翘的鼻梁,“晚上本帅在军政大厅约了叶将军和吴将军,还有几位师长,这一会陪你用过晚膳,再去。” 叶嫣然闻言,垂了垂眸子,淡淡地静默。 皇甫琛见着女人垂了脑袋,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凑近脑袋,亲吻了一下女人的唇瓣,声音低醇清浅,“嫣儿,今夜本帅谈完事,可否让我进屋?嗯?” 叶嫣然闻言,愣住了双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想到他会再次如此问,而不是直接的命令。 “可以吗?嫣儿。。”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一把抱在怀中,“我是你的丈夫,让自己的丈夫疼了,嫣儿可知罪?” 叶嫣然抬起眸子,涨红的脸颊,莫名其妙地发问,“我何时让你疼了?倒是你喂我喝了那么多酒,让我难受了。”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带着她的小手按在了男人昂扬处,声音暗哑,“这里疼了,好几天了。。。嫣儿,你该当何罪?嗯?” 叶嫣然羞恼地想要抽回手,却是被男人紧紧地抓住,皇甫琛声音透着迫切,“今晚为本帅留门,听话!” 叶嫣然沉吟了片刻,柳眉紧拧,声音低低落出,“皇甫琛。。” “怎么了?”皇甫琛见着女人似乎有话说,没了那么清冷,男人心思一下子泛起一层悦色。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个。。。你能不能让我再安静几天?”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声音阴怒,“你口中的几天是多久?” 叶嫣然思虑了一下,咬了咬唇,“七天,七天总行了吧?” “不行!”皇甫琛一口回绝,声音冷怒了,目光透着冷凛之色,“给你两天!最多两天!” “三天!”叶嫣然重声落下,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口气坚决,“皇甫琛,三天!你不差这么一天给我安静。” 皇甫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得眉目璀璨,好似点缀的繁星,辉映着朦胧的烛光,轮廓分明,线条冷峻。 “嫣儿,你就非要让本帅多难受那么一天?” 皇甫琛起身下床,伸手拿过一旁的白色内衫,一边穿着,一边笑道,“三天就三天,嫣儿,你要记住,本帅对你的疼爱,你可要懂得感恩,学得温顺点,懂吗?” 叶嫣然拉过床上的被褥,遮住了露出削肩,半遮半掩的春色,一脸绯红地垂落眸子,静默不语。 皇甫琛披落长衫,双臂猝然撑在了叶嫣然的两侧,目光森幽,声音透着一份迫切,“嫣儿,比起温顺,本帅更希望你渐渐地爱上我,这样你与本帅才能达到身心合一,水汝胶融。。”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看向皇甫琛,扬起唇角,明媚的眼神,几分嘲讽,“呦!少帅,听你这话,似乎你是爱上我了?” 皇甫琛被这一问,弄得脑袋里头哐当地蒙了一阵,双臂一下子撤开,眸底滑过一丝避讳之色,声音寒凉,“叶嫣然,你似乎太高估你自己了?” 叶嫣然没有留意男人的不自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笑罢了,你皇甫琛只爱疆土和权势,我叶嫣然算什么,何足挂齿!” “你清楚就好!嫣儿,这女人可轻可重,你若聪明,可以成为本帅最重要的那一位,这若是不懂得分寸,也可以成为弃之如敝的那位!” 皇甫琛冷硬地落下这些话,心弦拨动着,一丝丝扣动心弦,莫名地令自己格外难受。 皇甫琛穿好了白衫色的长衫,在灯烛辉映下,气宇轩昂,男人背手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声音沉稳,“起来穿上衣服,带你去用膳。” 叶嫣然听着皇甫琛的话,没有入了心,她只记得曾经阿卓跟自己说过,这个世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女人就是自己了,思及此,叶嫣然一下子陷入了惆怅和忧伤。 一双小手用被褥护着yi丝不gua的身体,吃力地扯着床尾的衣裳。 皇甫琛见着女人羞涩的模样,勾唇轻笑,“全身上下本帅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就连你身上哪个地方长了痣,本帅都清清楚楚记得,何须如此矫情?” 叶嫣然扯落了衣裳,扬起脸颊,怒目瞪着男人,“皇甫琛,你脸皮厚,我是姑娘,我脸皮薄!” “你还是姑娘吗?”皇甫琛凑近脸庞,问得几分邪妄,眼神透着戏谑。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章 你若乖巧,永不再娶(4000第二更十点) </script>“你还是姑娘吗?”皇甫琛凑近脸庞,问得几分邪妄,眼神透着戏谑。 叶嫣然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神情几分落寞,低声地回落,“不是。。。” 片刻之后,叶嫣然穿戴完毕,下了床榻,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猛然想起什么。 “皇甫琛,那个。。。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叶嫣然动了动唇。 皇甫琛转头看着女人,饶有兴趣地扬唇,“何事?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 “我不紧张,是你应该紧张,就是那个上次我逃走前,去过一次书房,正巧碰见七姨太赵凤在里头,她好像是别人派来的。。。” 叶嫣然顿了顿,抬眸观察男人的反应。 皇甫琛神情寡淡,唇角泛着几分深笑,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呢?” 叶嫣然见着男人如此平静的反应,诧异道,“你。。。你不去查查她吗?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若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皇甫琛手臂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凑近脸庞,“你告诉这些,是在担心我吗?担心本帅有危险?” 叶嫣然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担心她会窃取关键的情报,到时候对我们镇军不利!” 皇甫琛轻哼一声,勾着女人细腰朝着外头走去,“不用担心,赵凤只是个跳梁小丑,留着,自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叶嫣然听了,停下了脚步,侧目,仔细看着男人的侧脸,“皇甫琛,你不会是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长廊的屋檐下,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女人的脸颊上,笑得高深如晦,“从她第一次进入帅府的书房开始,本帅就知晓了,这帅府看似没有重兵把守,这暗地里多少眼线,她又何曾知道,这靳斯涵选人的眼光真是差,如此蠢的女人也可以送来当歼细!” “靳斯涵。。。”叶嫣然喃喃言语,心里若有所思,原来是靳大帅的人,不过他选人眼光果然差。 叶嫣然想了一会,又看向了皇甫琛,“因此你都不进她的屋里头?” 皇甫琛闻言,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梢,冷峻的目光泛着几分柔情,“嫣儿,你是这么想的?” 叶嫣然平静地垂眸,“我猜是如此。”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地大笑,伸手搭落在女人的肩头上,“嫣儿,如此想甚好,本帅让你来齐州,就是要你暖床的,这赵凤不能用。。。“ 皇甫琛弯腰,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本帅自然只能用你一人了。” 叶嫣然听得整个胸口都盈满了怒火,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一下子撇过脸去,恼怒道,“少帅,您在诏阳少帅府里头,还有四位美娇娘等着您,可以让陈副官电报一封,她们必定会赶仆齐州。” 皇甫琛揉了一把女人的细腰,几分戏谑的口气,“旧人不及新人颜,这道理,嫣儿你该懂吧?”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侧目看向男人,“少帅,既然如此,您可以再娶一位九姨太,新人颜定是赛过我。”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低头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松开,声音暗哑,“嫣儿,你的滋味本帅还未尝够?何来再娶?” 叶嫣然抬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口一阵阵疏离,心里冷哼,果然是薄情的男人,看来这旧人去,新人欢也是不久的事。 皇甫琛深邃的眼眸收入女人的神情,紧紧地抓住,想要看到那么一丝的忧伤。 “嫣儿。。”皇甫琛轻声唤了一声,双掌拉过女人的肩头,紧紧地握住,眸底泛着深笑,“嫣儿,你若乖巧,你永远是新颜,本帅必承诺你,永不再娶!” 叶嫣然文言,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男人的双臂,“少帅,奉劝您还是再娶吧,那样才能够满足的心意。” 话落,叶嫣然转身朝着饭厅走去,心思微沉,此生她最恨这种三心二意薄情寡义的男人,皇甫琛,在眼底他算什么,不值一提! 叶嫣然最敬佩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爹爹,自从娘亲离世,十几余载,没有另续弦,其实就算爹爹续弦,自己和哥哥也会开心,他老了,是该有个女人来照顾他,可是他对娘亲那份忠贞不移的爱,至今令自己感动,曾几何时,想着可以嫁一个和爹爹一样的男人,阿卓。。。 叶嫣然想到已经成亲的阿卓,黯然伤神,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和金家小姐琴瑟和鸣了? 皇甫琛站在原地,背手身后,目光森幽地看着叶嫣然远去的背影,卓绝的身姿,没有清风拂柳的娇柔,更似兰花挺立的高雅。 皇甫琛沉脚跟了上去,快步追上,长臂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用力一拉,“嫣儿!” “生气了?”皇甫琛将女人带进怀中,“生气可以说出来?” 叶嫣然水眸平静地看着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肚子饿了,想要吃饭了。” 皇甫琛见着,一股失落涌上心口,心里说不出的隐怒,他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 “走吧!”皇甫琛揽着女人的肩头,正要抬步,猛然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嫣儿,你那次去书房做什么?” 叶嫣然怔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找属于刻着你小字的刻篆,想着可以弄张通行令。” 皇甫琛闻言,沉冷地勾唇,“如此就想逃离?” “是!”叶嫣然毫不犹豫地回落。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眸底的光泽灰暗难懂,薄唇微启,“今夜让本帅进你的屋,这伯琛的刻篆今后归你管,如何?” 叶嫣然眸色大惊,冷声落下,“昏君!”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单臂勾住女人的腰,朝着饭厅里头走去。 。。。。。。。。。。。 饭厅里头,赵凤一看见皇甫琛和叶嫣然进了里头,一下子站了起来,笑得温柔。 “少帅,嫣然妹妹,你们来了,这好些日子都没一起用晚膳了,今日真巧,这才炖了小母鸡汤。" 话落,赵凤起身,开始端碗盛汤,一碗汤落在皇甫琛跟前,声音娇媚,“少帅,您尝尝,小风亲自下厨煲的汤。” 皇甫琛静默,接过那碗汤,很是自然地喝着,一旁的叶嫣然看着,心里头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沉稳淡定的定力,非一般人能比,明知这个女人是歼细,还能够如此平静地相处。 “嫣然妹子,我也帮你盛一碗。”赵凤刚要伸手端碗。 叶嫣然一把按住了赵凤的手,“不用了,我自己来。” 赵凤收回了手,一双清秀的眸子饶有深意地像是和叶嫣然对视了一下,收回了手。 一顿饭吃得平静,时不时可以听见赵凤娇媚的声音,那有意无意的话像是在邀请皇甫琛进她的屋子。 叶嫣然着实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歼细还是来当姨太太的,还是要蓄意接近皇甫琛,这等撩人是为了什么。 一顿饭毕,陈副官在门后守候多时,皇甫琛换了一身军装,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军政大厅。 当一切归于平静,赵凤凑近叶嫣然跟前,神秘兮兮地开口,“嫣然妹子,你上次逃走是为啥?怎么见着你被抓回来,少帅也没把你怎么着?” 叶嫣然恍悟过来,这女人当成自己偷了什么东西才逃走的,随即笑了笑,“我那不是逃走,是回了一趟娘家。” “回娘家?你娘家在哪里?听说你是诏阳人?”赵凤开口问道。 叶嫣然忍不住拧了眉头,这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叶衍海的妹妹,上次晚宴不是见过了,这究竟为何?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嗯,是,我是诏阳人。。” 叶嫣然敷衍了赵凤,很快回了厢房,心里总觉得这个赵凤有点怪异,她究竟躲在少帅府找什么。 。。。。。。。。。 夜深人静,四周落下一片静谧,厢房里头,暗下了灯光。 军政大厅,皇甫琛散去了众人,沉着步子朝着厢房这里走来,伸手敲了敲门,“嫣儿,睡了吗?” 叶嫣然其实才入睡,这么敲门声,她自然听见了,不过她当成没有听见,继续闭上了眼睛。 皇甫琛再次敲了一阵子门,发现依旧没有回应,沉默了片刻,“嫣儿,你开门,我把本帅专有的刻纂交给你,如何?” 叶嫣然听了,猛然睁开了眼睛,下一刻又想着,自己又不逃跑了,拿刻纂来做啥子,何况还要自己开门迎来一只猛兽,还是不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久久没有开门,心里头热火难耐了许久,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抚了抚额头,揉了揉脑门,罢了罢了,矫情的女人。 皇甫琛沉脚离去,一切归于平静。 。。。。。。。。 次日天明,叶嫣然下床洗漱,一旁的蔷薇收拾着脏了的衣裳。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皇甫琛站在门侧,穿着一袭冰蓝色的长衫,银白色的对襟褂,背手进入屋里头。 “少帅!早上好!”蔷薇抱着一堆衣服给皇甫琛请了个安,连忙退出房间。 叶嫣然惊愕了一下,看着大清早就来到房间里头的男人,开口道,“我一会去练兵营,给伤寒的士兵看一下。” “军营有军医,你不用忙活,今早带你去齐州的南山看看梅花,今日如此大好晴天,可别浪费了。”皇甫琛上前握住女人的小手,眉目泛着柔情之意。 叶嫣然瞧了一眼外头初露的阳光,眸子微垂,“你昨日没有去练兵营,今日又带我外出游玩,镇军的主帅如此作风,恐是影响?” “无碍!”皇甫琛云淡风轻说着,搂着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本帅想要为了你做一次昏君,如何?嫣儿,你有没有觉得荣幸之至?” 叶嫣然清冷地笑了笑,“若真如此,祸乱君王之心,那我将是皇甫家族的千古罪人了。”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笑着,心情竟然格外大好,这些天虽是没有拥着女人入睡,这相处之间似乎倒也融洽了些许。 出了帅府大门,停靠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随行的陈副官褪去了军装,一身便装,朝着叶嫣然打着招呼,“八姨太,早上好!” 叶嫣然看向皇甫琛,诧异道,“就我们三人出门?还是坐马车?” 皇甫琛挑了挑眉,“有何不可?这去南山是山路,马车方便些。” 叶嫣然想了想也对,突然想起什么,侧目看向男人,疑惑道,“少帅,您不用早膳吗?” 皇甫琛闻言,一手握着叶嫣然的小手,另一只手掌抬起,指了指前头巷子口的一个小摊,“前头那个摊位,上次就看见了,在卖烧饼和清汤面,看着还不错,过去尝尝!” 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皇甫琛,“你会吃那些?”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走着,声音低沉,“会,不过那是小时候。” 叶嫣然愣了片刻,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英挺的鼻梁,在阳光下落下英俊的轮廓。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坐在小摊的座椅上,小摊主连忙搭落这一块桌布上前,快速地擦了擦桌子,笑呵呵开口道,“这位爷,这位夫人,吃点什么?烧饼,清汤面?”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话意思,嫌本帅脏(3000二更) </script>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坐在小摊的座椅上,小摊主连忙搭落这一块桌布上前,快速地擦了擦桌子,笑呵呵开口道,“这位爷,这位夫人,吃点什么?烧饼,清汤面?” “三块烧饼,外加两碗清汤面。”皇甫琛沉声落下。 小摊听着,笑问,“这位爷,这烧饼加不加肉?” “加!” “不加!”两道不同的声音落下,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相视了一眼。 皇甫琛顿了一下,勾唇笑了,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朝着小摊主开口,“那就都不加!” 叶嫣然听着,抬眸,“你想吃肉还是加点,是我不想吃,别委屈自己。” 皇甫琛闻言,眉梢微挑,“比起这肉,嫣儿,你应该明白本帅更想吃什么肉?这些日让本帅憋屈了,三天期限,后天可要好好偿还!” 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绽放开层层叠叠的森幽,泛着一股吞噬的灼热,隐忍着,等着蓄势待发。 片刻之后,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上了桌,连着三大块热滋滋香喷喷的烧饼,皇甫琛伸出宽大的手掌,拿过一块热乎乎的烧饼,扯了一块,沉笑道,“许多年没吃这玩意儿了,真是难得!” 皇甫琛咬了一大口,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嫣儿,你尝尝看!” 皇甫琛将手中的大烧饼递到了叶嫣然嘴边,示意她咬一口,“咬一口?” 叶嫣然睁着水眸,看着男人清隽的眉澈一丝丝和颜悦色,一缕缕掩不住的欢愉,恍了一阵神,轻轻地咬了一口,香脆香脆的嚼劲盈满口中。 “怎么样?”皇甫琛沿着叶嫣然咬过的痕迹,一口咬下。 叶嫣然见着,连忙惊道,“那里我咬过。。。” 皇甫琛听着,微顿了一下,依旧嚼着,低头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面,伸手将那块烧饼递到叶嫣然唇边,“吃吧,亲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还忌讳这个?嗯?” 叶嫣然心里头浮起一丝丝说不出的异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这么说,是不是你都和每位太太都如此不忌讳?合着吃一份食物?” 皇甫琛面目冷峻,“嫣儿,本帅告诉过你,我从来不亲女人,除了你。” 叶嫣然对上男人那对深沉的眸子,愣了好半晌,一下子回过神,低头垂眸,低声道,“我忘了。。。” 皇甫琛一双鹰眸微微眯了眯,敛成了探究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唇角渐渐浮起一丝邪妄的笑意,“嫣儿,你这是吃醋了吗?”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那笑得快意的神情,冷嗤着回落,“少帅,您想多了,嫣然只不过在想,若是您与其他太太们共吃一块饼,这块饼多少张嘴咬过,这会儿又要和我共吃,多脏,我习惯不来。” 皇甫琛听着,双目一下子沉了下来,心里头隐着一团火,缄默了许久。 叶嫣然此刻动筷吃着清汤面,一口一口地吃得怪香。 一旁的皇甫琛,掌心中的烧饼僵住了,见着女人吃得香甜的样子,一下子拉过女人的胳膊,“你这话意思?嫌本帅脏?” 叶嫣然抽回手臂,笑得几分清浅,“哪里敢,少帅您人中龙凤,岂会脏,高雅矜贵得很!” 皇甫琛手中的烧饼咬了一口,又是递到了叶嫣然唇边,冷声道,“咬!” 叶嫣然见着男人脸上的一丝丝愠色,心里思虑着还是不惹怒他为妙,低头咬了一口烧饼,很快这一顿早膳平静地吃着。 隔着对街的巷子里头,一阵阵马低嘶的声响,一匹彪形大马甩着马尾巴,喷出一口口热气,凝结成白雾。 皇甫卓目光泛红地盯着两个互相吃着烧饼的男女,眼眶湿润了,掌心紧紧地握住了缰绳,握得关节骨咯咯直响。 “然儿。。。然儿。。你这是和他好上了吗。。”皇甫卓喃喃言语,神情恍惚,痛心的泪水盈满了眼眶,满脸的颓废,唇上覆着细细密密的胡渣子。 摊子前,皇甫琛揽着叶嫣然起身,双双钻进了马车,马车在陈副官的驱赶下,朝着城郊的南山奔仆去。 。。。。。。。。。 一个时辰之后,南山,马车停靠住,陈副官将马车系在了山脚下,停靠着歇息。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踩上了石条砌成的山路,山路两旁竟皆是满山坡的梅花,开成了一片片,尤为好看,这风一卷,飘飘洒洒地垂落,络绎缤纷,好似天女散花一般。 “嫣儿,过去瞧瞧,这里风景果然独特,自成一方。”皇甫琛指着前方的梅花,拉着叶嫣然上前。 一颗梅花树下,皇甫琛扯落一枝梅花,勾唇深笑,好似和风中的柳絮那般轻柔。 叶嫣然伸手接过那枝梅花,眸色幽幽,声音轻喃,“百花头上开,冰雪寒中见。。。” “嫣儿。。”皇甫琛伸出双臂,从后头一下子搂住了女人的细腰,紧紧地搂住,“嫣儿。。。喜欢这样的地方吗?若是喜欢,本帅为你建一片梅园。” 皇甫琛话落间,薄唇落在女人的耳根轻柔地吻着,一点点热络地吻着,一口**了女人莹润小巧的耳垂。 不远处,一排杉树,落了一层白雪,树下,隐蔽处,皇甫卓双目发红地盯着这一幕,一颗心支离破碎地撕开,滚烫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手掌覆上了杉树皮,生硬地扯开了树皮,一点点扯开,掌心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然儿。。。”皇甫卓哽着酸涩的痛在喉中,浑身僵硬,血液凝固住了。 梅花树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双目幽幽泛着柔情,凝视着女人泛红的脸蛋,一阵心猿意马的痴醉,猛然低头,**了女人的唇,轻柔地教缠。 叶嫣然浑身一颤,闭上了眼眸,男人粗重的气息在口舌间萦绕。 “嘭~~!”的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从斜对面飞快地射来,正中皇甫琛身后的梅花树,打折了一根树枝。 皇甫琛猝然警觉,一下子松开了唇,将女人一下子护在了身后,“小心!有埋伏!” 叶嫣然站在皇甫琛身后,皇甫琛伸手拉着女人的手,目光落在子弹飞来的地方。 “嘭”的又是一声枪响。 皇甫琛一下子按下了叶嫣然的身体,抱住了她,翻滚着朝一侧而去,闪避着飞来的子弹。 躲在了一棵梅花树下,皇甫琛靠着树干,连忙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拉开保险,枪口对准那方,按下了板门。 叶嫣然躲在皇甫琛身后,看着一枪又一枪的子弹在身边飞窜,心惊肉跳,眼前的皇甫琛,沉着自如,不停地举枪发击。 “嫣儿,小心,跟着我!”皇甫琛低声朝着身后叶嫣然叮嘱,拉着她快速地闪避,在一棵又一棵的梅花树间飞窜。 不远处,皇甫卓震惊地看着这一场枪战,看向不远处那头,像是有一群人埋伏,看来是来埋伏皇甫琛的。 皇甫琛又看向梅花丛林中,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快速闪避,心里一沉,这皇甫琛招来的祸端,要然儿一起受,这要是走火了,伤到然儿该怎么办? 这时候,山脚下的陈副官听见半山腰的枪声,连忙拔了枪赶了上来,朝着射枪的地方反击。 “砰砰砰~~!”一枪枪在半山腰落下,惊走了不少冬日里的走兽。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快速地绕着山道走着,这才反方向走着,“嘭”的又是一声枪声。 皇甫琛猛然抱住了叶嫣然趴在了地上,“劳什子混账!竟然派了这么多人埋伏!” 叶嫣然听着男人的咒骂,看向前方的山道,拐角处,似乎还有一群埋伏,“看来你来南山的消息走漏了,镇军里头有歼细。。。” 叶嫣然话落至此,猛然想起,“是赵凤!” “不是她!她没这个脑子!”皇甫琛冷声落下,抬起手中的枪,正要再次开枪,“咔嚓”一声,一阵空膛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看向皇甫琛的侧脸,“没子弹了?”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目光扫向了身后的一片枯草地,高高的枯草杂乱丛生覆着白雪。 皇甫琛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臂,“嫣儿,你过去躲起来,这里交给我!” 叶嫣然听闻,微愣了下,很快朝着身后那一片覆着白雪枯草地走去,弯着腰生怕引起敌人注意。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没有半点犹豫,果断地躲藏了起来,心里头滑过一道失落。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前防老虎,后防贼狼(6000第一更) </script>叶嫣然老老实实藏在了覆着皑皑白雪的枯草后头,微露出脑袋,观察不远处的动静。 皇甫琛举着手中的空枪,朝着一旁的山壁闪身,微微探出脑袋,一双锐利的鹰眸,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三五个伏击的黑衣人闪身而出,各自相互对视了一样,举着枪,轻声警惕地朝着皇甫琛这边走来。 皇甫琛眼前的余光扫向外头一步步靠近的敌人,目光冷凛一寒。 一步一步。。。 敌人细碎的脚步声靠近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皇甫琛单腿踩上了山壁,一个飞腿横空而出,快速地踢向了猛然出现的敌人。 “啊~~!”一阵哀叫声落下,一脚正中敌人的脑袋,皇甫琛快速地反转敌人的手臂,握住那个人的手,正好把控住了一把新枪。 这时候,后头追上的敌人,同时举枪。 “砰砰砰~~!”一阵枪声落下。 皇甫琛将挟持的人护在胸前,握着那人的手,扣动枪的板门,不停地反击开枪。 精准的枪法将对方三五个枪手一个个射击在地,身躯不停地抽搐,口吐鲜血。 皇甫琛毫发无伤,一把推开了一直护在胸前的敌人,那个敌人瞬息倒在了地上,身上打穿了无数个洞,汩汩血水从那人身上流淌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口吐大口大口的鲜血。 皇甫琛目光冰冷,唇角泛着一丝嗜血的冷笑,抬头,正要朝着叶嫣然走去,“嫣儿。。。” “站住!!”一道粗犷的声音冒了出来,从草丛里头闪出一道身影。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架着一柄锋利的利刃横在了叶嫣然细嫩的脖颈上,从枯草从中站了起来,“皇甫少帅!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快束手就擒!” 皇甫琛背手身后,看向了叶嫣然,即使被挟持,一双眸子依旧平静地对视着自己,静默不语。 “束手就擒?”皇甫琛勾唇冷笑,“敢问这靳大帅要你们来取本帅的命,如今这取不到了?又想拿这个女人威胁什么?” 叶嫣然听着‘这个女人’,眸色沉落,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说得如此没有干系,果然凉薄! 那个粗狂的大汉听着,很是得意地大笑,“哈哈哈,皇甫少帅,我也不想为难你的女人,只要你把齐州的粮仓所在地告知于我,我即刻放了你的女人!” 皇甫琛听着,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粮仓地址告诉你们又何妨?难不成你们还能够一把火烧了粮仓?” “让你说就说!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粗狂的大汉手中的利刃又逼近了叶嫣然的脖颈几分,冷声威胁“再不说,我就弄死这个女人!” 皇甫琛目光冰冷,声音犹如冻结的寒冰,“弄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粗狂的大汉哆嗦了下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你少威胁我!快把粮仓地址画出来!” 话落,粗矿的大汉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纸簿和笔丢在了地上。 皇甫琛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落下的那本纸簿,沉沉地笑了,踱步缓缓走上前。 “站在那里画!别靠过来!”大汉紧紧地捏着叶嫣然的手臂,利刃又是抵近了几分,大汉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心间一阵阵发寒,生怕他靠近了几分。 皇甫琛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笔和纸,抬眼落向叶嫣然的脸颊,那一双镇定平静的眸子落入眼中,说不出的一股欣赏,这个女人该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有胆色! “快点画!快点!”那个大汉焦急地催促。 皇甫琛持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向叶嫣然。 叶嫣然眸色怔怔看着男人在纸上画着什么,心里头盘算着,他该不会真的把齐州粮仓所在地都画出来了吧。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皇甫琛抬头,看向了那个挟持叶嫣然的大汉,只见那个男人满脸紧张,冒着汗珠,不停地抬手擦汗,一见到皇甫琛抬头,越发紧地将利刃抵在叶嫣然的脖颈上,硬生生挤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看什么看!画好了吗?” 皇甫琛轻抬手,声音沉冷,“画好了!拿过去?” “站着!别动!”大汉一声厉喝,额头上不停冒着汗珠,指着皇甫琛腰间,“把枪拿出来,丢过来!" 皇甫琛闻言,深谙的鹰眸滑过一道嗜血的戾气,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掏出手中的枪,那一把刚才从敌方手中夺过的枪,他很清楚,里头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 “快点把枪丢过来!”那个大汉着急地催促,心里头想着只要拿了枪可以确保全身而退。 皇甫琛一手举着枪,一手拿着那本画了图的簿子,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脖颈上,那柄利刃,生生地膈着他的心头。 “不先要粮仓图吗?”皇甫琛抬起那本簿子,声音幽幽。 那个汉子紧张地叫嚷道,“先把枪丢过来!再看粮仓图,若是敢蒙骗,我一刀宰了这个小娘们!” 那一柄利刃又是逼近了叶嫣然的脖颈几分。 皇甫琛勾唇冷笑,抬起手中的枪,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和那个粗汉之间。 “接住!”皇甫琛沉声落下,手中的枪朝着抛出去。 粗汉听着一下子惊喜了,整个人偏离了叶嫣然。 “嘭~~!”的一声,子弹飞快地射出,正中粗汉的心口。 粗汉手中的利刃无力地掉在了地上,粗汉捂住了心口,面目扭曲,抽搐着苍白的唇角吐着鲜血。 叶嫣然见着连忙躲开。 “嫣儿!”皇甫琛三步并成两步上前,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嫣儿,你没事吧?” “你快松开我,抱得太紧了,我快透不过气!”叶嫣然被男人紧紧搂在怀中,近乎说不出话来。 皇甫琛听了,连忙松开了手臂,目光深深浅浅地落在女人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深笑,手指头划过女人的鼻梁,狠狠一勾。 “嫣儿,你是本帅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叶嫣然被如此突如其来的称赞弄得一下子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头竟然腾起一股说不出悦色,清浅笑了。 就在这时候,地上的粗汉不停地抽搐,睁着惊恐的眼睛,伸手摸着地上那柄枪,吃力地握了起来。 粗汉拼劲全身力气,握着枪抬起,手颤抖着,枪口朝着两人,颤抖的手使得枪口不定。 “小心!”皇甫琛敏锐的警觉,一个余光察觉到异样,身躯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嘭~~!”最后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飞射而出,穿过了男人的腿根。。。 “嗯。。。”叶嫣然闷哼了一声,被皇甫琛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地上,一双水眸澄澄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他的眉心紧拧。 “你怎么了?皇甫琛?”叶嫣然看着男人脸庞的气色瞬间铁青了,薄唇紧抿,像是隐忍什么。 皇甫琛伸手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声音铮铮,“受伤了,起来!” 连忙起身,叶嫣然起身,皇甫琛单臂撑着站起来,眉心紧拧。 “你的腿中枪伤了!”叶嫣然震惊地落在了皇甫琛腿根处的枪伤,汩汩的鲜血染湿了冰蓝色的长衫,泛着暗红的色泽。 皇甫琛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稍许趔趄,朝着地上那个粗汉走去,此时此刻那个粗汉早已经咽气,皇甫琛一把扳开粗汉手中的手枪,落在掌心中,扳开枪膛,里头的子弹空无一颗。 “想不到漏错了一颗。。”皇甫琛低声喃语,自嘲了一下。 “皇甫琛,你伤口赶紧包扎一下,止下血!”叶嫣然连忙上前,脸色紧张,神情紧张。 皇甫琛起身,单腿撑着,鲜血还在流淌,看着眉色紧张的女人,勾唇深笑。 叶嫣然捡起地上的利刃,割开了裙角,割成一块长长的布条,弯腰而下,“别动,我帮你包扎!” 皇甫琛站着不动,低头看向弯腰蹲在自己腿间的女人,一块布条绕着腿根,穿过双腿中间,一圈圈绕着包扎。 “先止住血,回去取出子弹!”叶嫣然开口道,脸色紧张,一双小手有意无意地蹭到了男人的双腿间。 皇甫琛低头,落在女人埋在自己双腿间的光景,即使只是包扎伤口,都令人浮想联翩。。 “嫣儿。。你在you惑本帅。。”皇甫琛一掌按住了女人的脑袋。 叶嫣然猛地撞到了男人胯下,脸颊一下子刷的通红。 “那粮仓图是真的吗?”叶嫣然一边为男人包扎伤口,一边试图转移话题,让自己不这么尴尬。 皇甫琛听闻,沉沉笑了笑,“你说呢?” 叶嫣然胎眸,扫了男人低头的那双眼睛,清亮锐利,“我猜着也是假的!”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地大笑,伸手点了点女人的脑门,“聪明!” “少帅!!少帅!”这时候,陈副官从山下赶来,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神色慌张,“少帅!快走!这里太多埋伏了!” “砰砰砰~~!”又是一阵枪声落下,子弹从远处飞窜而来,不精准的枪法,子弹些许射中山壁,些许打在了杉树干上头。 皇甫琛连忙压下了叶嫣然的脑袋,陈副官跟着掩护着,三人连连闪避在山壁侧。 这时候,不远处,落下一阵脚步声,像是伏击的敌人逼近的声音。 “少帅!伏击的敌人太多!请您先带八姨太走,我来断后!”陈副官连忙开口。 皇甫琛目光暗沉地落在另一侧山路,沉默了下,“陈副官!本帅现在命令你,立刻带八姨太离开这里!” “少帅!!这?”陈副官一下子震惊了,连忙劝道,“少帅,这万万不可!您的性命要紧。。” “再多废话!军纪惩戒!”皇甫琛冷声喝道,“他们的目标是本帅!带着一个女人多有不便,你把她带走!这里交给本帅,区区几个不入流的刺客罢了!快!” 皇甫琛口气冷硬,容不得人抗拒。 陈副官闻言,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枪递给了皇甫琛,“少帅,这您来用!我可以掩护八姨太平安回到府上!”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脸上,叶嫣然一直处在恍神的状态,她至今开始觉得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 皇甫琛接过那柄枪,手掌快速卸下里头的子弹,取出了两颗,递回给陈副官,“一人两颗!快走!” 陈副官听闻,接过了那柄枪,看向叶嫣然,“八姨太,请你跟紧我!” 叶嫣然迟疑地看了皇甫琛一眼,眸色落在男人腿根处的枪伤,对上那一双复杂晦涩难懂的眼睛,终是转头,跟着陈副官,朝着另外一条山路下了山。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离去的背影,竟然没有任何留恋的回头,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叶嫣然,你这女人可真够狠心的! 这时候,皇甫琛听闻一阵逼近的脚步声,连忙闪避着退后,这手中的两颗子弹装进了地上的一柄枪里头,这两颗子弹要发挥到极致。 。。。。。。。。。。。。。。。 另外一条山路,陈副官带着叶嫣然下山,神情很焦急,“八姨太,请您跟快一点,我要赶着回去帮少帅!他受伤了!” 叶嫣然听闻,自然是明白这道理,穿着带着鞋跟的皮鞋,走得不快,看了一眼四周,“陈副官,我看着这里没有什么埋伏,你要帮少帅就去吧,我没事,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下山,山脚快到了。” 陈副官转头看了叶嫣然一眼,犹豫了一下,终是叹了一口气,“哎!不行,这若是遇上了埋伏,你落到敌人手中,这少帅定是会要了我的命!八姨太,您还是赶紧跟我走吧!” 这个时候,前头山路旁,那一丛丛的梅花林若隐若现着一道身影。 “有人!!小心!”陈副官连忙按下了叶嫣然的肩膀,两人蹲了下来,神色紧张看着前头。 “然儿!不用怕!!是我!”皇甫卓从梅花林丛中走了出来,神色泛着激动兴奋欣喜。 “阿卓。。。”叶嫣然双眸猝然征住了,完全不敢置信眼前看见的皇甫卓,喃喃言语,“我这是在做梦吗?” “卓少!!”陈副官同样震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诏阳!” 皇甫卓走上前,看向陈副官,“你不是要救皇甫琛吗?你去救!然儿交给我,我会保护好她!” 陈副官看向了皇甫卓,又看向了叶嫣然,犹豫不决,这心里头不是不明白这卓少对八姨太存着什么心思,这千里之外的诏阳来到齐州,看来督军府那边也是炸开了锅。 “陈副官,还在犹豫什么?说不定你晚了一步,皇甫琛就一命呼呜了!”皇甫卓口气嘲讽,更多的是不屑。 这时候,半山腰又一次响起了枪声,三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半山腰。 叶嫣然听着枪声,心里头泛起一丝微澜,心里想着,皇甫琛那狡猾厉害的男人,不至于出事吧。 陈副官回头看向了皇甫卓,终是沉不住气了,心里想着卓少至少不会对八姨太有生命危险,先去帮少帅。 “卓少,请您照顾好八姨太,我先去救少帅!”陈副官甩下这句话,再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朝着半山腰冲去。 皇甫卓见着陈副官走远,一下子上前,拉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然儿,快走,我带你走!” 叶嫣然视线回落,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像是恍隔了许久,喃喃出声,“阿卓,去哪里?这要走去哪里?” 皇甫卓拉着女人的手,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心口,眼睛痴痴地凝视着女人,“离开这里!远离皇甫琛这个卑鄙小人,去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长相厮守,就像曾经我们许下的誓言那样,一辈子在一起,白日行医救人,夜里长话相伴!”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阵子回神,不停地摇着头,“阿卓,你。。。你是怎么来到齐州,金小姐呢?” “你别管她!”皇甫卓一口打断,“我和她本来就是一段孽缘!一开始就是她和皇甫琛那个卑鄙小人算计我们,拆散我们!你不用太过仁慈,为她着想!” 叶嫣然蹙了柳眉,摇着头,“阿卓,无论怎么说,金小姐都嫁给你了,这种事改变不了的!” “什么改变不了!!”皇甫卓一下子怒了,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严情厉色,“嫣儿,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爱上皇甫琛了?和他好上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很快苦涩地笑了,“阿卓,我没有爱上他。。。” 皇甫卓一下子欣喜地正要开口,叶嫣然继续落下话,神色忧伤,“可是我毕竟已经嫁给他了,刚嫁的时候我还在挣扎,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一阵子,我越来越认命了。。” “我不准你认命!”皇甫卓拉过叶嫣然的身子,一下子紧紧地搂在了怀中,那一双清俊的眼睛染满了思念的颓废。 “然儿,你不能认命!绝对不可以!”皇甫卓哽着酸涩痛楚的泪水,“你可知道你跟着皇甫琛去了齐州,我在诏阳过得生不如死,每日每夜思你成狂,却不能看见你,还要想到。。你被皇甫琛那个小人。。。” 皇甫卓说不出口,雨泪俱下,滚烫地泪水沾湿了女人的后背,连着湿透了衣衫。 “然儿。。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好爱好爱你!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么爱你,离开了才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叶嫣然听着皇甫卓倾诉着痛苦的相思情,一颗心紧紧地楸住了。 “阿卓。。。”叶嫣然哽了泪水,伸手想要推开,“别这样。。。阿卓。。。” 皇甫卓感到女人推拒的反应,猛然起身,双掌落在叶嫣然双肩,紧紧地握住,“然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爱上了皇甫琛,你的心是不是开始在他身上了?” 叶嫣然一双手痛苦地抱着脑袋,眼眶湿润着泪光,唇瓣噙着泪水,“阿卓,我没有爱上他!但是我们真的都各自嫁娶了,改变不了,现在就算让我跟你在一起,我也会不耻这样的是自己,我配不上你!阿卓!我太脏了!” “不不不!然儿,你懂得,我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个,从来没有,我只要你,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那一切都是皇甫琛逼你的!” “砰砰砰~~!”山腰上又是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皇甫卓和叶嫣然猛然抬头看向了半山腰,叶嫣然眸色怔怔,想起皇甫琛救了自己,中了那一枪,猛然间才反应过来什么。 “然儿,这里有危险!我先带你下山!”皇甫卓猛然牵起了叶嫣然的手,打断了叶嫣然的思绪。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沿着山路,快速地朝着山下走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恐惧盈满,男人暴怒(4000二更) “然儿,这里有危险!我先带你下山!”皇甫卓猛然牵起了叶嫣然的手,沿着山路,快速地朝着山下走去。 山脚下,皇甫卓解开了一匹马,翻身上马,伸出手掌,落在叶嫣然跟前,“然儿,快跟我上马,我带你离开这里!” 叶嫣然抬头,摇了摇头,“阿卓,我不能跟你走!你醒醒吧!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上马!!这里危险!你想说什么,离开这里再说!”皇甫卓焦急地催促道,视线落在半山腰,心里寻思着,这皇甫琛的本事他清楚,他一定有能耐摆脱那些伏击他的敌人,他要趁着他脱险之前,带走然儿。 “阿卓。。这样,你要不先把我带回少帅府好吗?陈副官知道你带走我,他肯定会告诉皇甫琛,为了你我都好,先回少帅府?”叶嫣然眉色紧拧,心里头这么想着,只是想到皇甫琛已经受伤了,不知道在上面情况如何。 皇甫卓听着,眉头不悦,“然儿,你就这么怕他?” “不是怕!”叶嫣然脱口而出,“阿卓,在我们不该怕他的时候,我们退缩了,如今木已成舟,现在不怕又有何用?” 皇甫卓眉色暗沉,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伸手,“先上马,我带你回少帅府!” 叶嫣然闻言,看了一眼山腰,沉了沉眸子,终是伸手搭上了皇甫卓的手,上了马,“阿卓,快去少帅府吧,我可以叫那里士兵过来接应皇甫琛他们。” 皇甫卓听着,心里头一股强烈的妒火腾腾燃烧,“驾~~!”的一声马匹从胯下飞奔而出,身前环着叶嫣然,目光直视前方,快速地马蹄声一阵阵落下。 。。。。。。。。。。 山腰上,地上倒着横七竖八的人,几个死去了,还有一些已经受了撞击晕厥而去。 陈副官丢下手中的一根木棍,走向皇甫琛,“少帅,您没事吧?” 皇甫琛收起冒着青烟的枪,腿根上的伤导致他一瘸一瘸地走着路,陈副官搀扶上他,“少帅,您小心点,这下山路不好走。" 皇甫琛停下脚步看着陈副官,“嫣然她在山下?你是不是把她藏在哪个隐蔽地方?所以这么快赶上来接应我?” 陈副官闻言,神色慌乱地闪烁了一下,“少帅!” “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说话?”皇甫琛一下子警惕地看向了陈副官。 “少帅!请您责罚!”陈副官一下子松开了搀扶的手臂,双膝跪在了地上。 “她怎么了?快说!!”皇甫琛一下子紧张了,脸色铁青。 陈副官鼓足气,“少帅,我送八姨太下山,正巧碰见了卓少,我也不知道卓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却是不会伤害八姨太的性命,所以。。我把八姨太交给他,就上来接应你。。” “混账!!!”皇甫琛怒吼一声,一拳灌在了陈副官的脸上,怒喝道,“没长脑子的混账!这么几个小喽啰,何须你的接应!” 陈副官被一拳揍得的血水喷出,捂着脸颊低着头。 “快!!立刻下山!”皇甫琛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头的激动焦急,一瘸一拐地快速下山,陈副官连忙跟了上去。 。。。。。。。。。。。 午后三点钟。 齐州城,城郊的一座寺庙里头,一缕缕香火的味道,弥散四周,清净幽僻,这兵荒马乱的时节,这香客都稀少了。 寺庙的后院,一匹马栓在了树干上,吃着地上的枯草根。 叶嫣然看着四下静谧的环境,焦急地开口,“阿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回少帅府!皇甫琛回去了,见不到我,一会肯定会全城搜我们的!” “皇甫琛!皇甫琛!”皇甫卓激动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然儿,你究竟何时变得张口闭口都是他!!然儿,你这样子,你可曾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阿卓。。。”叶嫣然无力地开口,伸出手覆上男人的脸庞,憔悴的脸庞,那细细密密的胡渣子,落在那对颓废的眼睛,曾经是何曾清俊透彻。 “我何尝不感到心痛?嗯?”叶嫣然低柔开口,满眼哀伤,指着自己的心口,重重地点着,“阿卓,我也痛!我比你更痛!你娶了金小姐,你可以等时间来适应她,可我呢?皇甫琛完全不给我时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然儿,明明相爱的是我们,何必要去适应他们,我们走吧!立刻走!这寺庙之外就可以出城了,天大地大,总有你我容身之处!” 皇甫卓激动地拉着叶嫣然手,“跟我进去,我有些行礼寄放在寺庙主持那里。” “不不不!”叶嫣然连忙拉住了皇甫卓的手,“阿卓!不要!我们不能这样!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 “然儿,你究竟在犹豫什么!”皇甫卓激动了,“我一定要带你走,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皇甫琛的鬼话哄骗了,我们可是月老面前山盟海誓,拜过堂的夫妻!” “不,阿卓,你冷静一下!”叶嫣然激动想要劝说,她从来没有看见如此激动的皇甫卓。 “然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皇甫卓激动气恼地无以言表,猛然一口凑了过去。 “。。。”叶嫣然被突如其来的吻,一下子懵得脑袋空白迷惘了一片,男人柔软的唇瓣贴在自己唇上摩挲着,舔砥着,像是渴求喝水的鱼儿,紧紧地吮吸。 。。。。。。。。 寺庙外头,大队人马往这里赶。 皇甫琛坐在马上,大腿根的子弹还未取出,从南山下来这么四个时辰内,召集了人马在全城搜。 一位穿着马褂的男子跟在皇甫琛身侧,这男子是皇甫琛在齐州城布下的眼线之一,原本是为了防特务的。 “少帅,我看见一个男人带着八姨太骑马一路经过大街,朝着这里头寺庙来了!”那个眼线男子开口道。 皇甫琛骑着高头大马,低头弯腰绕过了寺院一道又一道破旧的小拱门,身后跟着一众士兵,一位老和尚迎了上来,“这位施主,请问您找谁?” 陈副官连忙上前,“这位大师,请问,可有看见一位年方二六的男子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骑马进了寺庙?” 老和尚想了想,看着眼前的众人,“你们是。。。” “我是男子的大哥!”皇甫琛冷声落下。 老和尚听了,看向皇甫琛,连忙点头,“施主请随我来,他们这会儿应该在后院。” 后院,一阵寒风吹过,一棵高耸的杉树,覆满了白雪,雪花飘落。 树干下,叶嫣然被皇甫卓紧紧地抱住,唇瓣被紧紧地吸住,叶嫣然已经反应过来,激动地一把推开了皇甫卓,“阿卓,我们不能这样!” “然儿!我爱你。。。我真的好想你。。”皇甫卓激动上前,双臂又一次搂住了叶嫣然,脑袋压了下去,又一次吻住了女人的唇。 “唔。。。唔。。。”叶嫣然被男人堵住了唇,不停地后退,一下子靠在了树干上,皇甫卓身躯凑前,积压许久的思念顷刻间潮涌而出。 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舌头情不自禁地想要卷入女人檀口,我的然儿,我的然儿,你是我的!是我的! 后院拱门处,皇甫琛骑着马刚刚弯腰进入,瞬息间,双目怔住了,脸庞瞬间灰黑如乌云密集一般,风雨欲来之势,一双眼睛冻结成霜,泛着吞噬的戾气。 周身的人皆是见着树干下拥吻的男女,一脸惊恐地看向了皇甫琛,陈副官见着,脸色凝重。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旁的老和尚连忙背过身,念起了静心咒。 皇甫琛翻身下马,陈副官连忙递了一柄佩剑,皇甫琛左腿受到了枪伤,下马后,双腿跨地,一手拄着佩剑,目光森幽,深褐色的瞳孔渐渐扩大,将远处教缠在一块男女,在眼底燃烧,像是火焰一般燃烧成灰烬。 “咔嚓”皇甫琛猝然拔过陈副官腰间的一柄枪,快速地拉开了保险。 “少帅,请您三思!”陈副官见着,连忙上前拦住。 皇甫琛不动声色一把推开了陈副官,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 “嘭~~”的一声,枪声落下,众人惊吓地瞪大了眼睛。 树干下,叶嫣然猛然间,感到皇甫卓松开的手臂,唇瓣分开,叶嫣然双唇发肿看着眼前的皇甫卓,目光里泛着痛楚的神色,眉心紧拧。 “阿卓。。。你。。。你怎么了?”叶嫣然不明所以。 皇甫卓大腿根部中了一枪,缓缓地转身,原本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叶嫣然的视线,这么一侧身。。 叶嫣然眸色一下子惊骇地顿住了,她看见不远处,那一众的士兵,一脸阴霾的皇甫琛,手掌中握着那一柄冒着青烟的手枪,目光穷凶极恶一般骇人。 枪声!! 叶嫣然猛然间反应过来,低头看向了皇甫卓,视线落下,终于看见皇甫卓大腿,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水,染红了那件衫白色的长衫,触目惊心。 “阿卓!!”叶嫣然一下子惊叫道,连忙蹲下,看向了皇甫卓受伤的腿部。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趴在了皇甫卓大腿处,怒火冲天,拄着佩剑,一瘸一拐,疾风的速度上前,健壮的胳膊一把拽起地上的女人,怒红的脸庞,怒吼道,“践人!!”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猛然朝着叶嫣然脸颊扇了过去,力度之重,众人听得真真的,这巴掌声能够在四周回荡,空气中弥散着恐惧的气息,无人敢出声。 叶嫣然一下子被扇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整个脑袋嗡嗡作响,泪水止不住盈满了眼眶,在眸底打转。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单腿受了伤,痛得拐着走不了几步,奔着想要上前搀扶叶嫣然。 “阿卓!!你不要过来!”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眸色闪闪地朝着皇甫卓喊道,“阿卓,你不要再过来!” 皇甫琛拄着佩剑,朝着皇甫卓靠近,手掌把玩着掌心中的手枪,目光冷凛地看着皇甫卓,“阿卓,你这不动声色跑来齐州,做大哥没有什么好礼,就送你这份大礼,幸好大哥手偏了,若有下次!这一枪一定是开在这里!” 皇甫琛抬起手中的佩剑,点了点皇甫卓的心口。 皇甫卓目光森然,脸色苍白,“皇甫琛!!你有种就开枪把我打死!” 皇甫卓一下子上前,陈副官连忙上前挡住了他,“卓少,不要激动!” “陈副官!把卓少带去地牢!关押起来!” 一声令下,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向坐在地上的叶嫣然,目光冰冷如利刃。 “是!少帅!”陈副官向来对皇甫琛唯命是从,就算这么做明知不对,他也不会违背命令,除非是危及少帅的生命。 “皇甫琛!你个卑鄙小人!有种你开枪杀了我!!杀了我!”皇甫卓一条腿受伤了,被两个士兵架着出去。 “然儿!然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你要记住,是他!拆散了我们的幸福,我们的姻缘。。。” 皇甫卓的喊叫声越来越远。。。 叶嫣然回过神,抬眸,一双手撑在地面上,呼吸急促,恐惧盈满心口。 皇甫琛那一双鹰眸此时此刻冰火两重天一般激烈地碰撞,像是点燃的火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女人,那眼神好似在端视一只蝼蚁。 男人的皮靴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上叶嫣然逼近。。。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求于人,低三下四(4000) 男人的皮靴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上叶嫣然逼近。。。 叶嫣然撑着双臂不停地想要后退,整颗心剧烈地跳动,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皇甫琛拄着佩剑,一双皮靴落在叶嫣然跟前,缓缓地弯腰,一掌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被迫着抬起,目光深谙盯着女人红肿的唇瓣,声音冰冷彻骨,“本帅说过,这一点朱唇只能我品尝,叶嫣然!为何如此水性杨花!” 男人的手指头摩着女人的唇瓣,用力地摩着,捏出了血红。 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嘶了一声,眸色闪烁着泪光,对上皇甫琛那双森骇的眼睛,心尖打颤。 男人冰凉刺骨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叶嫣然!你耍脾气,本帅让着你!说了三天本帅应承了你!怕你孤寂,赏梅,看戏,本帅陪着你,你就恃宠而骄!!你真当我皇甫琛任由你耍弄?”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角,缓缓地滑落,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冷峻的剑眉,深锁着怒气。 叶嫣然垂落眸子,朦胧了视线,静默不语。 “起来!!”皇甫琛厉声喝了一声,手臂拽起地上女人的胳膊。 叶嫣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皇甫琛单臂拽着女人的手臂,一掌拄着佩剑,唇色苍白,步子一瘸一拐朝着马匹走去。 “少帅,您要不坐车吧?这枪伤子弹未取,恐是会伤了筋骨!”陈副官上前,担心的开口。 皇甫琛冷目射向陈副官,“不听上级命令,擅作主张!陈副官,二十军棍军戒所去领了!” 陈副官听闻,没有太多迟疑,连忙行了个军礼,“是!少帅!” 叶嫣然瞬息间抬眸,看向了陈副官,一下子明白过来,“慢着!” 皇甫琛转头,薄唇冷怒。 “少帅,那不关陈副官的事,那时候情况危急,陈副官是为了救你,才会把我交给阿卓,与他无干,不该惩罚他!” 叶嫣然说话声音渐渐微小,她看着皇甫琛凑近的脸庞,一双眼睛森冷地盯着自己。 “你还配为他求情吗?”皇甫琛脸庞灰黑,落在女人那张唇上,格外隐怒。 “陈副官!”皇甫琛沉声落下。 陈副官上前,神情凝重,“少帅。。” “再领十军棍,护人不周!”皇甫琛声音阴沉,目光直射叶嫣然。 陈副官深吸一口气,“是!少帅!” 叶嫣然双眸睁得斗大,看着陈副官,满眼愧疚,却是说不出口。 “看到了吗?这就是因你连累的人!不想牵涉到别人,就要懂得自己的本分!”皇甫琛话在叶嫣然耳侧落下,脚步沉重,拄着佩剑,隐忍着伤痛,一步步朝着马匹走去。 皇甫琛上了马,居高临下看向叶嫣然,声音冷厉,“上马!” 叶嫣然抬眸看向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诧异了片刻,“少帅,我。。。” 皇甫琛视线回落前方,留下冰冷的侧脸,声音凉薄,“自己爬上来!坐后面!” 叶嫣然听了,目光落在皇甫琛身后,见着男人倨傲阴怒的脸庞,深吸一口气,一双小手踩上了马蹬,蹭到了男人的腿,见着男人受伤的左腿,心里一沉。 叶嫣然坐在了皇甫琛身后,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要将手放在哪里。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马背后的女人,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蹄声“嗒嗒嗒”地出了寺庙,马匹刚跑上了街道,皇甫琛掌中的佩剑朝着马臀狠狠地一挥,马一下子嘶吼了一声,快速狂奔。 叶嫣然惊了一跳,双臂惯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板,脸颊瞬息间涨得通红。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后,薄唇紧抿,怒气未消。 。。。。。。。。。。。 少帅府,厢房里头,丫鬟蔷薇搬来了一个炉火,木炭滋滋滋地烤着。 皇甫琛坐在双扶椅上,身侧亮着一盏红烛灯笼,在白日里头光线又是亮了几分。 男人目光冷凛地落在一侧,叶嫣然垂着眸子,局促不安地站着,蔷薇见着这气氛不对,赶紧退了出去。 “不是医生吗?过来取出子弹!”皇甫琛冷声落下,目光森冷地射向叶嫣然。 身后,蔷薇退出房间,合上房门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上前,打开桌上放好的医药箱,查看一下,“我这里头没有麻醉药。” “子弹不深,直接取!”皇甫琛唇色已然发白,脸庞却是冰冷得好似一块寒冰。 叶嫣然听着,诧异了一下,心里想着,记得大哥说过,皇甫琛背后曾经中过箭头,都是直接取,大概是不想用麻醉药,怕是伤了脑子,这么想来,却也没再问。 叶嫣然提着医药箱上前,眸子闪烁,看着靠在檀木椅上的男人,声音浅淡,“少帅,要躺在床上帮你取子弹吗?” “就在这里!”皇甫琛目光森幽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依旧盘旋着在寺庙里头看见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那双森冷的眼睛,浑身打了个惊颤。 叶嫣然蹲下去,趴在男人双腿间,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把剪刀。 纤纤玉手掀开男人那件冰蓝色的长衫,先前包扎的那块布条已经染红了一片,叶嫣然拿起剪刀剪开了那条裤子,其中一边裤管沾染着湿漉漉血渍。 叶嫣然心弦绷得很紧,她可以感觉到头顶那两束目光有多么冰冷,恨不得将自己吞噬。 剪刀剪开布的声音清晰入耳,直到整条长裤剪开,剩下一条白色蒂裤,叶嫣然落下了剪刀。 叶嫣然眸色一下子专注在了男人腿根处,男人的腿毛有点长,那一处枪伤,触目惊心露着红肉,鲜血沾染伤口四周,凸出的伤口,叶嫣然低头查看了一下,果然中枪的位置不深,子弹偏移了些,可以看见肉里头的弹头。 叶嫣然取出一盏酒精灯,点燃了蓝色的火焰,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取出了医用镊子,刀子,开始消毒。。。 至始至终,皇甫琛目光冰冷森幽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盯着那一张发肿的唇,盯着那微微浮肿的脸颊,那一巴掌着实不轻。 片刻之后。。。 “咚~~!”的一声,一颗子弹落入白色的医用盘中。 “少帅,您还好吗?”叶嫣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向男人。 皇甫琛身躯靠在檀木椅上,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染满了戾气,额头上同样冒着汗珠,薄唇沉冷地抿着,用一种蓄势待发的目光端视着眼前的女人,又像是一只猎豹端倪着一只待宰的猎物。 叶嫣然垂下眸子,她着实佩服这个男人的毅力,一声不哼,就算子弹不深,这没有麻醉药,也是何其疼痛。 叶嫣然取出了药,洒在了男人的伤口上,开始包扎。。 片刻之后,叶嫣然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腿上包扎好的伤口,声音清浅,“少帅,伤口处理好了,过两天再给您换药。” 叶嫣然刻意回避男人的目光,心里第一次有了说不出的恐惧,小手颤抖地收拾着医药箱,她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粗重的呼吸声。 “过来!”皇甫琛幽幽开口,好似幽潭里头传出的魔音,慑人心魄。 叶嫣然屏住了呼吸,小手发颤地落下,转身,缓缓地走到了男人跟前,隔着一步的距离。 “可有什么话要跟本帅说?”皇甫琛身躯微微向前,手指头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抬眸,清灵的凤眸,撞入男人的漆黑如墨的眼睛,欲言又止。 “给你机会,不说?” 叶嫣然一双小手使劲地揉了揉,憋了一口气,清晰落声,“少帅,阿卓中了枪伤,能不能赶紧派个医生为他取出子弹?” “这就是你要跟本帅说的话?”皇甫琛眼底掀起一层汹涌的波浪,暗沉如晦。 叶嫣然见着男人像是要生气,左思右想,阿卓被关在地牢,连忙开口,“少帅,求您放过阿卓!这事是我的错,我以后见他退避三舍,求您为他请个医生。” “求我?”皇甫琛收回了手掌,拿过一旁的一杯凉了的茶水,眼眶盈满了骤怒。 叶嫣然落在男人手掌中的茶杯,连忙开口,“少帅,茶水凉了,还是别喝,我让蔷薇给你端杯热茶!” 话落,叶嫣然伸手正要去接皇甫琛掌心中的茶。 “滚开!!”皇甫琛一声怒吼,掌心中的茶杯朝着地上摔落。 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头落下,皇甫琛剑眉深锁着怒气,“叶嫣然!你打算如何求我!” “。。。”叶嫣然瞬间静默无言,直视皇甫琛的眼睛,心口跳得很快,她不清楚这样子,究竟又是哪里不对了,明明说了会退避三舍了。 皇甫琛拄着一旁的佩剑站了起来,一掌勾住了女人的脖子,箍着朝前,弯腰,一张森然的脸庞,。 “若是本帅不放了阿卓,就让他死在地牢里,你奈我何?” “不不不!”叶嫣然连连摇头,焦急地哀求,“少帅,他是你弟弟,老督军和奶奶都不会让您这么做!求求您,这事是我一人的错,和阿卓无关,求您让人治好他的枪伤,送他回齐州,我不见他就是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焦急哀求的模样,怒气盈满了胸口,一把推开了叶嫣然,“践人!” 皇甫琛靠在檀木椅上,一口气涌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捏碎了眼前的女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短暂的消寂。 “求本帅,该有求人的样子!”皇甫琛唇角浮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屈伸的手骨节扣了扣一旁的檀木桌。 “。。。”叶嫣然静默,抬眸,看着男人那抹冷笑,背脊骨的凉意往上窜。 “衣服脱了!”皇甫琛声音冰冷落下,不带一丝温度。 叶嫣然抬眸,一下子苍白了脸色。 “不是要求本帅吗?为了你的阿卓?”皇甫琛吐出这句话,心口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目光冰凉入骨。 “我脱了,你就放了他吗?”叶嫣然声音近乎发抖。 “你不脱,这皇甫卓的枪伤就先搁着。”皇甫琛的剑眉覆着一片阴霾的神色。 “好!我脱!”叶嫣然毫不犹豫地落下话。 一双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紧接着解开里头羊毛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自上而下,羊毛衫落在了地上。 叶嫣然眸色微顿,里头仅剩下一件灯芯绒的洋裙,眸子看向了皇甫琛。 “脱!愣着做什么!脱光!”皇甫琛冷硬的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小手覆上了洋裙,一颗一颗的纽扣又一次剥开,胸口,若隐若现的白希肌肤。 叶嫣然深吸一口气,剥开了洋裙,从上而下剥开,光滑的肌肤穿着新式的凶衣,连着白色的蒂裤,垂下了脑袋,一双手臂换抱着。 “本帅让你脱光!!”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重重地在地上连敲了三声。 叶嫣然被如此暴怒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小手颤抖地覆上了白色的凶衣,扯着带子。。。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痛蔓延,后悔后悔(3000) 带子落下,飘落在地上,一双纤细的藕臂环抱着瑟缩。 叶嫣然低下头,唇瓣颤抖着,因着寒冷的天气,更因心底寒意,手脚冰凉了一片。 “还有裤子!”皇甫琛目光暗沉落在女人身下白色的裤子。 叶嫣然一手抱住了胸前,一手扯着腰间的带子,颤抖地脱下,裤子从女人修长笔直的双腿落下。 女人的脑袋埋得不能再低,一手护住了上身,一手护住了下身,凉飕飕的空气侵袭着身体,颤抖着起了一层疙瘩。 菁华如玉的身子在亮堂堂的光线下,泛着白润的光泽。 “把手拿开!”皇甫琛声音暗哑地命令,目光深了几许,直勾勾地盯着诱人的风景。 叶嫣然久久挪不开,虽然和眼前的男人坦诚相见数次了,只是这样,真的没有勇气。 “拿开!!”皇甫琛声音暴怒地喝道。 叶嫣然呼吸一下子急促了,眼眶一下子盈满了湿润的水雾,布得满满的。 一双小手缓缓地挪开,抽泣的声音缓缓落下。 皇甫琛一双鹰眸瞬息间变得灼热,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自上而下,一点点地凝视着每一寸肌肤。 “人靠过来。。”皇甫琛声音嘶哑了,去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隐忍的沙哑。 叶嫣然一双小手垂在两侧,一下子攥紧,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走上前,此时此刻,她的心第一次感到,像是击碎的镜子,支离破碎,一声声侵袭着耳膜,一声声撕碎了完整的心。 撕裂的心痛,一点点蔓延开。。 走了两步,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她清楚男人就在跟前了,那强烈的气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见着近在眼前的女人,yi丝不gua,粗粝的手掌抬起。。 叶嫣然不敢睁开双眸,泪水一滴滴地滚落,这样赤条条地让人凌辱践踏自己的自尊,好似低到尘埃里头。 “矫情!”皇甫琛不屑地嘲讽,粗粝的手掌重重地掐了一把。 “嘶~~!”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心口被重重地捏碎的力度,一下子睁开了凤眸,泪水盈满了眼眶。 “宠你!等你点头说愿意!都抵不过为皇甫卓求情,为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求情,卑贱至此!叶嫣然,你说你是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皇甫琛手掌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盈盈一握,重重地掐住,那力度仿佛要将女人的细腰一掌掐断。 “嗯。。”叶嫣然痛哼出声,拧着柳眉。 皇甫琛另外一只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怒声,“睁开眼睛!看着!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么下贱!” 叶嫣然睁开了盈满泪水的眼眸,对上男人发红的眼睛,抿着薄唇,任由泪水滑过唇瓣。 后悔。。越来越浓,深深地后悔,后悔为何不逃。。 “跪下!”皇甫琛怒喝一声,一把推开了女人。 叶嫣然噙着泪水,一点点吞咽,垂着眸子,沾满泪水的睫毛定住视线,空洞无光。 一双白希修长的腿缓缓地弯曲,膝盖骨磕在了冰冷的地上,铺着黑石砖的地上,弯着腰,赤条条的身子,那瘦骨可见的背脊骨,双肩微微颤抖。 皇甫琛见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邪笑,手掌掀开身上的长衫,先前取子弹,长衫里头剩下一条蒂裤。 骨节发红的手掌,落在腰间,解开了带子。 “抬头!”皇甫琛又一次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强迫着抬起女人的脑袋。 “啊~~!”抬头间,叶嫣然一下子惊恐叫出声,一下子闭上了眼眸,一颗心快速地跳动,她看见了不该看的。 “呵呵~~!”皇甫琛笑的犹如地狱来的鬼声,“怎么?怕了?” 叶嫣然呼吸急促,颤抖道,“你。。。你腿受伤了。。不能。。” “本帅知道不能!!”皇甫琛厉声打断,“不用你来提醒!” 皇甫琛粗粝的手指头捏开了女人的唇瓣,捏成了圆润的弧度,可见那沾满泪水的唇瓣,娇嫩可人。 “为何让皇甫卓亲你!嗯?”皇甫琛愠怒声音,夹着捉摸不定的情绪,透着一丝丝阴冷。 “喔喔。。。”叶嫣然被捏着唇瓣,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重重的力度捏的说不出话来。 “想要解释了?” 皇甫琛凑近脑袋,一根手指头落在女人唇瓣上,来回揉搓着,像是要抹去什么。 “真脏!”皇甫琛一边搓去女人唇瓣的皮肉,一种癫狂的痛恨盈满双目。 “就这么愿意让他亲你?”皇甫琛越发颤抖地发声,“为何要让他亲你!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就那么爱他!!" 皇甫琛猝然间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使劲地摇晃,“说!本帅娶了你,日日夜夜宠着你,你这颗心还想着那个废人做什么!!” 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滑落,一滴滴晶莹剔透,脸颊苍白无力,直视皇甫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吐落,“皇甫琛。。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我会逃得远远地。。远远地。。。” “你。。。”皇甫琛气得脸庞抽搐着肌肉,手掌紧紧地捏着女人肌肤,一寸寸捏落,像是要将女人活生生掐出水来。 “这么脏的小嘴,本帅亲着都嫌弃!”皇甫琛冷笑着扬唇。 皇甫琛一掌控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紧紧地控住,将她一把带到了腰腹处。 “脏了的东西都需要好好地洗一洗!”皇甫琛邪妄的口气。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叶嫣然猛然撞到男人腰腹,浑身惊栗地打颤。 “不是要求我?嗯?不是要救阿卓!”皇甫琛问得森冷,“哈哈哈~~!” 男人森冷嗜血的笑声在房间四周回荡,外头明晃晃的光线,混着屋里头的红烛灯笼。 “唔。。唔。。。”叶嫣然一下子泪水逼上了眼眶,娇嫩的唇瓣瞬间被侵入,滚烫的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下。。。 。。。。。。。。。 诏阳城,督军府。 众人环坐的大厅,老夫人拄着拐杖看着眼前的金雪离,“雪离儿,你真的要去齐州?” 金雪离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奶奶,让我去把卓少接回来,他在齐州,我担心少帅会为难他。” 督军夫人听了,打断道,“雪离,你这才小产,身子骨都还没恢复好,齐州到诏阳,路途奔波,这么去不合适吧?” 金雪离又看向了督军夫人,一双清秀恬静的眸子里,尽是忧伤,声音清浅,“娘,让我去吧,卓少是我丈夫,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只有他回来了,雪离才能安心。” “也行!”这时候,老督军出声,“我看就派上几个士兵,连着照顾人的丫鬟和婆子,护送雪离去齐州,这去把阿卓接回来,以免阿卓这混账,又是缠着伯琛的老八不放手。” “谢谢爹!”金雪离朝着老督军行了个礼数。 金雪离至始至终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小产是因为吃了皇甫卓给的安胎药,她告诉所有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地上。 。。。。 齐州城,少帅府,厢房里头,木炭依旧噼里啪啦地烤着。 一个时辰后。。 “屯了!”皇甫琛冷声喝道,捏着女人的嘴巴,迫使女人的脑袋朝着上仰着。 “。。。”叶嫣然泪眸闪烁,不停地摇着头,好难受,好难受。 “不是要为阿卓求情吗?这个代价你就受着!”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捏住了女人的唇瓣。 叶嫣然泪水汩汩落下,含不得,缓缓地吞下。 皇甫琛目光深色地落在女人的喉咙,那滚动的节奏,满意地勾唇。 男人的手掌一下子松开了。 叶嫣然无力地瘫软坐在地上,娇嫩发肿的唇瓣发麻地合上,双臂环抱着双肩,双腿曲卷着,犹如包裹住的蝉蛹。 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滴在了环住的手臂上。 檀口壁充斥着一股膻味,麻了。撑了许久的口壁发麻地抽搐。 皇甫琛握住身侧的佩剑,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上前,低头看向地上的女人,不屑地讥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甫琛缓缓地弯腰,手指头勾起女人的下巴,盯着女人嫣红的唇瓣,“嫣儿,好吃吗?嗯?”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水米未进,盘算出逃(4000) 落物无声,门外卷起了寒风,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 “呕~~呕~~~~”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叶嫣然趴在盆架上,整个人趴在那里,使劲地抠着喉咙,想要将那恶心的东西抠出来。 眼眶发红,使劲地抠着,泪水都溢出了眼角。。。 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一幅幅画面,喉咙至今火辣辣,那种被卡主的感受记忆犹新,那吞噬的腥浓。。。 “呕~~!”叶嫣然连忙抓住了木盆,使劲地呕吐。 一滩的口液连着酸水呕出,却是没有掏出半点她想要呕的物体,眸色空洞地落在远处,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 。。。。。。 夜间,练兵营,寒风卷着雪花吹着营帐外的镇军军旗。 营帐里头,皇甫琛一身军装,披着湛蓝色的军大氅,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一手摩挲着佩剑,目光冷厉地落在跪在地上的吴将军。 “吴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琛手掌狠狠地甩出了一张地图,摔在了那位将军的脸上。 一旁的叶衍海扫了一眼,连忙上前,拱手道,“少帅,此次西处粮仓被劫,恐是敌方的歼细。” “叶将军,那你说说,这歼细是谁?!”皇甫琛目光冷厉地落在叶衍海脸上。 叶衍海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吴将军,瑟瑟发抖的样子,迟疑住,“这。。。” “没有证据,不好下定论是吧?”皇甫琛勾唇冷笑,落向地上的吴将军。 “少帅!!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歼细,我对皇甫家忠心耿耿,对老督军的衷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绝无二心呐!”吴将军信誓旦旦地竖起了手指头,横在头上,做着发誓的模样。 皇甫琛拄着精工打造的佩剑,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剑柄,一步步靠近地上跪着的人,“吴将军,不用怕,本帅不会冤枉一个衷心的良将,更不会放过一个胆大妄为的叛徒!!” “少帅,末将明白。。。明白。。。”吴将军哆嗦着身躯。 。。。。。。。 次日上午,天色灰蒙蒙一片,叶嫣然靠在椅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昨夜里,皇甫琛彻夜未归,留宿在书房,虽是如此,叶嫣然依旧彻夜未眠,昨日儿,更是水米不进,满口的恶心。 这时候,“吱丫”一声,蔷薇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轻唤了一声,“小姐?” 叶嫣然从内屋里头出来,扫了一眼守在外头房门旁的士兵,上前合上了门。 “草药抓来了吗?”叶嫣然开口问道。 “抓了!小姐,在这里,按照您的吩咐抓的!”蔷薇掏出了一帖帖用黄油纸包裹好的草药。 叶嫣然伸手拆开了一包草药,贴在鼻下嗅了嗅,满意地点了点头,“金洋花。。。正是这花。” 叶嫣然手指头又是挑开了另外几帖药,草乌,川乌。。叶嫣然一一细数了一下,满意地勾唇。 “蔷薇,可以了,你先去忙你的。” “小姐,你买这么多药做啥?你生病了吗?”蔷薇疑惑地开口。 叶嫣然一双清灵的凤眸泛着一丝丝复杂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我岂会病了,倒是少帅病了,你没看见他脚上伤了,正寻思着能够让他早点恢复。” “天呐!小姐,您想通了,要和少帅好好过日子,喜结良缘了?”蔷薇一下子激动地叫道。 叶嫣然纤细的手指掂起了一根草药,轻柔地嗅着,轻吐一口气,“是想通了。。。” “那太好了!小姐,您能够不和少帅那么倔着就好,昨儿下午,听着屋里头动静,蔷薇还以为您又和少帅闹腾了。。。” “好了!”叶嫣然冷声打断蔷薇的话,“蔷薇,别说了,你先去忙你的,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那好吧,小姐,我先出去了。”蔷薇才刚刚退出房间。 。。。。。。。。 这一会,赵凤寻了过来,敲响了房间的门,“嫣然妹子,在里头吗?” 叶嫣然正要处理手中的那些草药,听到这声音,微微拧了眉头,上前,拉开门。 这门一开,赵凤笑着开口,“嫣然妹子,昨日见你都不出来用膳,这今早熬了香糯的小米粥,不喝点吗?就着好吃的蕨菜,我就喜欢那味道。” 叶嫣然听了,刚想回绝,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将赵凤拉进了门,顺手带上。 “赵凤,我问你,这帅府地牢在哪里?” 赵凤听着,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想去地牢?听说昨日地牢关进一个人,厨房的丫鬟昨日还去送饭了。” 叶嫣然凝视着眼前的赵凤,沉吟了片刻,“你想要的是齐州的粮仓图对吗?” “你怎么知道?”赵凤越发惊讶了,“难不成你也是靳大帅派来的人?” (靳大帅:靳斯涵,就是靳越的大哥) 叶嫣然眸色微闪了一下,点了点头,“赵凤,既然你我同道,帮我一把,帮我从地牢带个人出来,我去弄粮仓的地形图,你拿去给靳大帅邀功!” 赵凤闻言,不可思议道,“地牢救个人不难,只是这。。。事成之后,你真会把地形图交给我?” “一定会!”叶嫣然斩钉截铁地落下话,看着眼前的赵凤,心里头多了一分思量,“不过到时候,我要和地牢那人先离开,这出城马匹你一并让靳大帅准备了。” “对啊!”赵凤连忙拍了下脑袋,“这事儿一成,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赵凤说完这话,一下子迟疑了,脸上浮出一丝丝不甘的神情,“就是。。。就是这皇甫琛还真是令人。。。” 叶嫣然看着眼前女人犹豫的神色,一下子反悟了过来,“赵凤,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情吧?” 赵凤听闻,微微点了点头,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是有那么一些,再怎么说他可是我赵凤的第一个男人。。要不是他对我不好,连我的屋都不进,我说不准还会帮着他。” 叶嫣然听着,越发蹙了眉头,“赵凤,你究竟是什么把柄在靳大帅手中,为何会让你来当歼细?” 赵凤抬起脸颊,一脸哭丧,“还不是因为我大哥在这里,而我大哥的老相好在靳大帅手上,这要说真的,我那个大哥我爱帮不帮都可以,我嫁给皇甫琛有一半也是我真的有那么倾慕他。。。” 赵凤说话间,声音越发小声。。 “你大哥又是谁?”叶嫣然越听越不明白了。 赵凤猛然抬起头,很是委屈纠结的神情,“就是吴将军。。。” “是他!!!”叶嫣然震惊了,心里寻思着过去就听大哥说吴将军有个亲妹子走散了,自小走散了。。。原来如此。。。 叶嫣然猛然想起昨夜里,皇甫琛彻夜未归,好像为了齐州西边粮仓被劫,这么说来这歼细一直是吴将军。。。天呐,幸好这粮仓图分成了三份。 叶嫣然清楚,还有一份在大哥手中。。 叶嫣然冷哼一声,这皇甫琛身边究竟埋了多少歼细,果然是位居高位,树大招风,众矢之的! “嫣然妹子,那地牢里头是你什么人?”赵凤猛然想起来,开口询问。 叶嫣然回过神,淡淡地回落,“一位故人。。” “噢~~”赵凤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嫣然妹子,这少帅日夜进您的屋里头,您真的就这么狠心,没爱上他吗?还是你有很致命的把柄在靳大帅手中?” 叶嫣然看向了赵凤,眼底尽是痛恨,勾唇冷嗤,“赵凤,你先去部署一下去地牢救人的事,我知道,齐州城你肯定有接应,而我想好如何拿出那张粮仓图,其他闲话以后再说。” 。。。。。。。。。。 日渐黄昏,叶嫣然靠在铺着水貂毛的软塌上,眸色深深,心里寻思着,这齐州粮仓图定是不能给赵凤,就算皇甫琛再怎么对不住自己,也不能够陷镇军,陷皇甫家于不顾! 叶嫣然揉了揉额头许久。。。 灵光一闪,对了!可以来一招请君入瓮! 叶嫣然猛然站了起来,请君入瓮,假的粮仓图,既然要离开了,就当送给镇军的一份礼物。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厢房外头,落下一阵军靴落地声,听着些许不平稳。 “少帅!晚上好!”门口的士兵落下行礼的声音。 房门被推开了,叶嫣然一下子紧张地楸住了双手,昨日的屈辱一点点涌入脑海中,像是利刃在心口割落。 皇甫琛一身军装,沾满了白雪的大氅进了屋里头。 皇甫琛拄着佩剑,军靴一步步靠近,落在叶嫣然跟前,目光森幽凝视着女人的脸蛋,声音冷沉,“为何不吃饭?” “没胃口。。”叶嫣然寡淡地落下话。 皇甫琛见着女人苍白的脸色,沉默了片刻,目光幽幽,心间的柔软一点点陷了下去。 “怎么了?还在耍性子?”男人的手掌倾了过来,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没。。。”叶嫣然清冷地落话,垂下眸子,腰部打了个颤抖。 “还说没!”皇甫琛嗤笑一声,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女人那一双美丽的凤眸,一阵心神痴醉。 “昨日下手重了?”皇甫琛抬起手掌,触碰着女人的脸颊,轻柔地摩挲着,“还疼吗?” 叶嫣然撇过脸去,避开了男人的手掌,“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可说的。” 皇甫琛盯着女人灰暗无关的眸色,心思微顿,落下掌心中的佩剑,双臂环住了女人,“心里委屈?嗯?” “。。。”叶嫣然被男人紧紧地箍着,隐忍着想要推开的冲动。 “嫣儿,知错吗?”皇甫琛扳正女人的脸颊,压下脑袋,唇瓣亲吻了一下女人的娇唇。 “你若不激怒我,本帅不会那么对你。。”皇甫琛声音浅酌地落下,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扩大,容纳女人的娇颜。 叶嫣然心里冷哼一声,好一个畜生!是不是杀了人也可以对着尸体说,若不是你激怒我,我就不会杀了你。。。皇甫琛,你太自负了! “嫣儿。。。”皇甫琛低柔地落下话,薄唇贴着女人脸颊,一点点轻柔地吻着,“还疼吗?以后别气我?” 皇甫琛薄唇滑到女人的唇边,一口含住,吮吸了一口,“嫣儿,你要懂得,你的人,包括你的心,都必需是本帅的!” 皇甫琛松开唇,深深浅浅的眸色,手指头挑起了女人一根发丝,声音暗哑,“就这么一缕青丝,也只能属于我!” 皇甫琛手指头滑落到女人的心口处,重重地点了点,“嫣儿,你的这里面,只能装着本帅一人!听明白了吗?” 叶嫣然胸口像是盈满了怒气,强制压下去,撇过脸。 “别逃!看着本帅!”皇甫琛一下子捏住了女人下巴,抬了起来,“嫣儿,乖一点,本帅可以不计前嫌,就像过去那样疼你,嗯?" “说说你想要什么?本帅听说齐州开了一家马戏院,是洋人开的,明日带你去看看?”皇甫琛搂着女人,唇瓣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耳垂,嗅了嗅他熟悉而又心醉的体香,又是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瓣,轻柔地吮吸了起来。 叶嫣然隐着怒气,那种恶心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一定要逃离这个疯子!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七章 猝不及防,反将一军(3000) 皇甫琛身躯微微靠着身后的桌椅,腿伤未愈,一掌搂着女人的细腰,一掌抚摸着玲珑有致的后背,缓缓上滑。 唇猛然吞入女人的唇,轻柔地教缠着,舌尖一点点地推入,抵入了檀口壁,一点点舔砥,品尝着她的清香。 叶嫣然一双手紧紧地楸住,眸子紧闭,这股熟悉的气息,在胸间萦绕,越发令人作呕。 “呕~~”叶嫣然猝然推开了皇甫琛,一下子捂住了唇口。 “嫣儿,你怎么了?”皇甫琛焦急地询问,又是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低头看向男人的腿根处,抬眸,“少帅,腿上的枪伤该换药了,我帮你换药吧。”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瞬息间勾唇笑了,笑的眉目荡漾开,低头又是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这就对了,多关心本帅,我会疼你的。” 叶嫣然勾唇清冷笑着,不予置否。 皇甫琛站着,叶嫣然蹲着,为男人解开了皮带扣,一点点地从裤腰处抽出,伸手脱下了男人的军裤。 “少帅,腿抽出来。”叶嫣然抬头看向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伸手摸着女人的脑袋,那柔软发丝,看着女人趴在自己双腿间,为自己更衣,身下猝然火热地紧绷了。。 “嫣儿。。” 叶嫣然将男人裤子落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才刚迈出脚。 一双健壮的胳膊一下子从身后搂住了叶嫣然,皇甫琛低头趴在女人的耳畔,轻柔嘶哑的声音,“小妖精,惹了火,想跑吗?” 叶嫣然浑身被弄得很是心烦,隐忍着开口,“少帅,枪伤该换药了,你先松开手。” “呵呵~~”皇甫琛低柔地轻笑,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屯,声音嘶哑,“换好药,带你去用晚膳,若是不合胃口,本帅带你出去吃。” 叶嫣然浑身惊颤了一下,打开了医药箱,取出了成捆的纱布,连着刀子镊子,以及准备好的一罐草药。 片刻之后。 叶嫣然小手轻柔地为皇甫琛上着药,盯着那伤口,眸色沉沉。 皇甫琛靠着檀木椅,曲伸着受伤的大腿,目光幽幽地落在女人脸颊,看着女人平静为自己上药的样子,勾唇深笑。 “嫣儿,这娶了你真好,今后本帅只要受伤了,都有你在。”皇甫琛一边低头看着女人为自己换药的光景,伸手抚摸着女人的发丝。 叶嫣然一勺一勺的药泥落在男人的伤口上,覆盖着伤口,连着一旁的皮肤,静默不语。 一捆纱布缓缓地绕着男人大腿一圈一圈的缠绕,小手有意无意地蹭到男人的内侧。 紧绷硬实感,触及女人的指尖,叶嫣然感受到头顶那双炙热如火的眼睛,这个男人为何就更丛林里的猛兽,时时刻刻都能够发情,真是令人作呕! “嫣儿。。包扎好了吗?”皇甫琛声音嘶哑地问着,手掌不安分地覆上女人的身子,上下游离。 叶嫣然用剪刀剪下多余的纱布,站了起来,退后,避开了男人的手掌。 “过来!”皇甫琛手掌一下子落空,很是不悦,沉声落下。 叶嫣然收拾着医药箱,看向男人,“不是要吃饭吗?要不端来屋里头吃?” 皇甫琛闻言,瞬息间眸色深了,深褐色瞳孔绽开一抹柔情,“嫣儿,如此知情趣?那就吩咐下人,把饭菜送到屋里头,顺便让人热一壶酒。” “少帅,你身上还有伤,恐怕不适合喝酒吧?”叶嫣然淡淡地开口。 皇甫琛听着,越发激动了,一下子站了起来,瞳孔里头绽放出难掩的情绪,受伤的腿,步子有些趔趄。 “嫣儿。。”皇甫琛双臂一下子从身后搂住了女人,“嫣儿,你这是在关心本帅吗?嗯?” “唔。。。”叶嫣然回头间,男人的唇顷刻间压了下来,生生地贴住了她的唇,整个身躯重重地压覆上来,将她压在了桌子上。 皇甫琛的唇深深地吻着女人的唇瓣,顺着唇瓣吮吸了几口,滑落到女人的锁骨,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心口,一口一口地吮吸。 “皇甫琛。。。不要这样。。我肚子饿了!饿了!!”叶嫣然双臂捶着男人健硕的腰背。 皇甫琛趴在女人的心口处喘息着气,抬起红灼的眼睛,“嫣儿,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嗯?” “我饿了。。”叶嫣然淡淡回落,一下子撇过脸去。 皇甫琛一下子撑起双臂,落在女人的双侧,目光深沉看着躺在桌上的女人,“答应本帅,今后不许再让人碰你!" 叶嫣然怔了一下,淡淡地开口,“好!我答应你,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皇甫琛下身此时此刻紧绷的力度,叶嫣然清晰地感受到了,明知道他受伤了,不可能,可是这个男人昨日的行径,令她已经不能放松警惕。 “嫣儿。。。”皇甫琛手掌抽出,骨节发红粗粝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挑起了女人发丝,“就像刚才那样,关心我的伤势,就这样,本帅会疼你,说,喜欢什么?” 叶嫣然垂下眸子,心里冷笑,这哪里是关心他的伤势,是怕那饮酒冲了那药性。 “不用了,让我起来吃饭吧。”叶嫣然清冷地开口。 皇甫琛依依不舍松开了女人,见着女人从桌上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裳,那敞开的领口。 皇甫琛伸手勾了一下女人鼻梁,“过阵子给你个惊喜!你一定会喜欢!” 皇甫琛目光沉沉,心里想着上次秦浩说的那书房和花房,这齐州的帅府,一直有一片荒废的后宅,如今已经请人动工了,该是很快修葺好,这就可以给这个女人一个惊喜。 叶嫣然对于皇甫琛口中的惊喜没有半分留意,心里寻思着赶紧送饭进来,趁着离开前,要填饱肚子。 一阵子过去了。 一桌的饭菜安静地吃着,皇甫琛依旧是喝了一杯酒。 “嫣儿,来,吃点这个!别光顾着吃素。”皇甫琛伸手夹了一筷子鱼肉落在叶嫣然碗里头。 叶嫣然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低头,正要吃。 “等一下,有根骨头。”皇甫琛用筷子挑出了鱼肉间的一根骨头,眉目璀尔着温情,落在女人弯弯的柳眉。 叶嫣然神情淡淡,继续低头吃着饭,时不时抬眸,用余光扫了一眼男人的举动。 不经意的抬眸,那一撞入,就是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叶嫣然怔了一下,立刻低头,心里头寻思着,这药该是快要奏效了吧。。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掌心中的筷子缓缓地落在桌上,剑眉微蹙,伸手抚了抚额头,顿时觉得浑身酥麻无力。 “嫣儿,过来!”皇甫琛一下子双臂撑着想要站起来,却是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怎么回事?”皇甫琛双目几分天旋地转的晕眩,这双腿更是麻得快要没了知觉,双手更是打颤着无力。 “本帅为何全身无力。。”皇甫琛刚要开口叫医生,转目看向了叶嫣然。 男人那一双浮躁的眼睛,撞入那一双清澈的凤眸,泛着痛恨的光泽。 叶嫣然见着男人异样的反应,缓缓地站了起来,眸色怔怔地看向坐在椅子的皇甫琛,勾唇冷笑,“全身无力对吗?” 皇甫琛目光森幽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倾身凑近,勾唇冷笑,“双腿发麻,对吧?” 皇甫琛一下子警觉地看向桌上的饭菜,“你在饭菜里头下了药?” 皇甫琛突然感觉不对,又看向叶嫣然吃个精光的饭碗,“这饭菜你也吃了?为何你没事?”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凤眸犀利地落在男人脸庞上,“皇甫琛,我很清楚,自从那次你闹了泻利,每次和我吃饭,你都格外小心,见着我动筷你才吃,生怕我又给你中了套,对吧?” 皇甫琛目光冷峻了,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缩,“嫣儿。。。” “别叫我嫣儿!!”叶嫣然怒声喝道,凤眸瞬间怒红了,凄然地喝道,“皇甫琛!你知道你每次叫我一句嫣儿,我都恶心到想吐!!” 皇甫琛目光瞬间凝结成冰,想要跃然起身,却是浑身没了力气,发麻的连着头都晕了。 “叶嫣然!你究竟给本帅下了什么药?”皇甫琛声音阴怒,却是吼不出,硬如磐石的喉结上下翻滚。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走不远,无所遁形(3000) “叶嫣然!你究竟给本帅下了什么药?”皇甫琛声音阴怒,却是吼不出,硬如磐石的喉结上下翻滚。 叶嫣然眸色清冷地落在男人脸庞,冷冷地笑了,“给你伤口换药,入了麻醉药,剂量大,这一时半会必然会无力。” “女人!你不怕死吗?”皇甫琛声音薄怒地掀唇,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隐忍地想要起身,却是浑身打不起精神。 该死的,取子弹,都不用这麻药,这女人真是心狠! 叶嫣然眸色清冷扫了一眼皇甫琛,朝着不远处的柜子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落声,“现在该怕的人是你,我现在安好。。” 叶嫣然打开柜子,整个人在里头倒腾着。 “嫣儿。。。”皇甫琛无力地叫唤了一声,“别闹了,乖,若是为昨日的事生气,今ri你对我下麻药,本帅也原谅你,快过来!” 叶嫣然掏出了一个包袱丢在一旁,又是掏出了一根长长的布条,眸色清冷。 “皇甫琛,现在说原谅,你不觉得可笑吗?” “嫣儿,别闹了!快点过来,扶本帅起来!”皇甫琛对眼前的女人竟然几分哭笑不得,想不到竟然第二次栽到这个女人手中,同样是中了药,上次泻药,这次麻药。 叶嫣然扯着布条,一步步地靠近男人,站定跟前,目光轻浮游离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扶你起来?”叶嫣然冷哼一声,“你做梦,好不容易可以看见自负轻狂的皇甫琛,像一只垫板上的鱼儿,任由我叶嫣然宰割,何乐而不为?” 皇甫琛闻言,剑眉缓缓地舒缓开,额头冒着汗,唇角依旧挂着笑,“嫣儿,你真顽皮,想要宰割本帅?那扶我上床,本帅任由你来!” “下作!!”叶嫣然一下子气得涨红了脸颊,大跨步上前,一下子扯开男人身子,重重一推。 “皇甫琛!你满脑子的下作的玩意儿,真是肮脏至极!为何堂堂镇军主帅是你这幅样子,真是令人羞耻!” 皇甫琛被女人手劲一推,后背猛然撞在檀木椅上,抬起眼睛,嗤笑看着眼前的女人,笑意深深,“嫣儿,你或许不明白一件事,本帅只对你如此下作,怪你尤物可人,惹本帅垂怜,嗯?” 皇甫琛的目光深了几许。。 叶嫣然听了越发气恼,手中的布条一下子扯开,缠上男人的身躯,从男人的腿上开始捆绑。 “嫣儿,你这是做什么。。绑着本帅做什么?”皇甫琛看着女人趴在身下,绕着布条。 “嫣儿,别闹了,快拿出解除麻药的方子,本帅浑身无力,不得劲,你不绑,我也一时半会动不了,这动不了,本帅今夜如何疼爱你。。。” “皇甫琛!!不要再说了!恶心!”叶嫣然手中的布条,一手一边紧紧地一拉,在男人的胸前打了个结实。 “我绑着你,就是要你今晚都动不了!” 皇甫琛目光浮起一丝戏谑的笑,“嫣儿,乖,这又是闹什么脾气?本帅都依你,把绳子解开。。。” 叶嫣然退后两步,看着男人浑身上下被捆绑在檀木椅子上,勾唇笑了。 “皇甫琛!我告诉你,你真的欺人太甚!!” “嫣儿,你这是怎么了?本帅欺你什么了?”皇甫琛盯着女人眸底那一丝丝凄然苦涩的笑,心弦一拨。 叶嫣然笑得凄苦,“皇甫琛,至始至终,你都忘了,我是叶司令的千金,我是堂堂的大家闺秀!留洋女子!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更别说是践踏自尊的侮辱!” “嫣儿。。。你委屈了,可以说!”皇甫琛焦急地开口,似乎很惊喜,眼前的女人可以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你住嘴!!”叶嫣然怒喝一声,眼眸发红,一把扯过衣兜里的一块方帕,一下子塞进了皇甫琛的嘴巴里头。 “。。。”皇甫琛一下子怒了双目,剑眉蹙得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自己动手。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了,眸色怔怔盯着被捆住的男人。 “皇甫琛,我真的后悔遇见你,是你!玷污我的清白,拆散了我和阿卓,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 皇甫琛眉梢瞬息间染上了一层阴霾,又是皇甫卓!!原以为今夜这女人不提了,就无事了,这又是因为皇甫卓!就这么情深难忘! 叶嫣然声嘶力竭一般指着眼前的男人,泪水滑落,“又是你!没完没了地侮辱我,羞辱我,甚至是践踏我的自尊!” 叶嫣然哽咽着泣不成声,“皇甫琛!!我究竟欠了你什么?我叶嫣然有对不起你吗?我从来没有!!我已经把人给你了,我也认命了!你为何昨天要那样对我?”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一下子激动了脸庞,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被堵住了唇,说不出话。 “说不出了?”叶嫣然眸色轻佻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皇甫琛,这种想要解释却又解释不了的滋味,怎么样?” 皇甫琛手掌颤抖着,想要握紧,却是浑身无力,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帅!找死! 皇甫琛暗暗咒骂,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想要发泄却是不能发泄,任由这个女人数落教训的感受,十分憋屈。 叶嫣然清冷眸子流转着,吸了吸鼻子里头的酸涩的泪水,混合着清涕。 “我不哭了。。。”叶嫣然哽咽地抬头,硬是把泪水吞落。 叶嫣然红了的双眼,对上了皇甫琛,那一双深邃漆黑,隐者千言万语,隐者一层层火焰的目光。 “皇甫琛。。。”叶嫣然低头,酸涩地开口,“有时候我真的想要一刀捅死你!” 皇甫琛心尖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刮了过去,双目怒红了,心尖流血的血腥味,一点点弥散开,染红了一片柔软的心,变得如此脆弱,如此的疼。 “可是我不能。。”叶嫣然忍不住又是落了泪,抬起泪眸,盯着皇甫琛,“因为你是皇甫琛!是镇军的主帅,我是叶家的女儿,我不能做这种事!” “所以。。。”叶嫣然吸了一口泪水,沾满泪水的睫毛一扇一合, “我必需离开你,而你也别再来寻我,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贪图的是我的容颜和身体,我却是不图你分毫,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有一天,我会趁着你睡着,一刀下去。。。” 皇甫琛脸庞连着眼眶红了,涨红了脸庞,目光深骇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激动地想要跃然而起,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皇甫琛想要张口说话,该死的女人!!你敢逃离本帅,一定打断你的腿,让你今生逃不出本帅的手掌心! 叶嫣然没有理会男人那骇人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事先准备好的小包袱,挎在了肩头。 “对了。。”叶嫣然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平静地看向皇甫琛,“告诉你说一件事,吴将军是歼细,和赵凤是一伙的,我会把粮仓图告诉赵凤,不过是假的,这一招请君入瓮,该是可以帮你弄掉那些袭击的刺客,顺便抓来几个,作为镇军的俘虏。” 叶嫣然说完这些话,伸手落下一份折叠好的地形图,放置在桌上。 “这是我画得假粮仓图,一共两份,一份给赵凤,她一定会告诉靳大帅,一份你拿去,准备好陷阱,他们一定会自投罗网!就算不能够一网打尽,也是能够震慑军威,给靳大帅一个下马威。” 叶嫣然顿了顿,转过头,眸色寡淡地对上了皇甫琛,“这算是我离别前,送你的一份礼物,我从来没有欠你,从前到后,都没有。。。” 叶嫣然深吸一口气,“皇甫琛,再见。。” 皇甫琛目光越发深沉,整个瞳孔猝然绽放开一层又一层惊艳的光芒,直勾勾地顶住了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再看了皇甫琛一眼,转身,高挑纤瘦的背影,打开了房门,消失在皇甫琛的视线里头。 皇甫琛看着从门缝里,渐渐消失的背影,猛然之间,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挖去了,随之落空,空荡荡的浑身发寒。 “嫣儿。。。你走不远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叶嫣然,本帅一定可以让你无所遁形!” 门外,夜色沉沉,守在房门的士兵,早就怕碍着少帅的好事,早早地退下。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们求财,我们求命(4000) 门外,夜色沉沉,守在房门外的士兵,早就怕碍着少帅的好事,早早地退下。 叶嫣然背着包袱低着头,一路闪避,去了西厢房,和赵凤接头。 夜深人静,空气冰凉,四周泛着一股寒气,远远地一阵狗吠声。 少帅府大门口,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口,停靠着一辆陈旧的马车,马儿低嘶着,吐着冒烟的热气。 叶嫣然坐在马车里头,等候了许久。 这时候,赵凤带着两个黑衣马褂的男人,搀扶着皇甫卓,朝着马车跑来,远处的狗吠声又是响起。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叶嫣然一下子跳下了马车,上前去搀扶皇甫卓,“阿卓,你没事吧?” “然儿,是你!”皇甫卓激动难掩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全然不可置信,“然儿,你怎么会?” 叶嫣然拍了拍皇甫卓的肩膀,“阿卓,这些事回头跟你解释,你先跟我上马车。” 皇甫卓腿上受了枪伤,子弹中得深,即使已经取出子弹,已经伤了筋骨,行动不便,更加上皇甫卓缺乏锻炼,叶嫣然近乎是吃力地扶着皇甫卓坐上了马车。 “嫣然妹子,该说说我们的事了。”赵凤声音柔媚地上前。 叶嫣然转过身,伸手掏出了一张粮仓图,递给了赵凤,“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可是费了好大劲从皇甫琛手中骗来的。” 赵凤听着,一股子酸味的开腔,“嫣然妹子,你这话说的,我懂,你是伺候了他一晚上,骨头都酥麻了吧?” 叶嫣然不予解释,只是淡淡地勾唇,“赵凤,这事儿就这样了,后会有期!” “唉,等下!”赵凤一下子疑惑地抓住了叶嫣然的衣袖,意有所指地觑了觑马车里头的皇甫卓,暧昧笑道,“你这带着你的姘头走了。。。” “他不是我的姘头!”叶嫣然冷声打断。 赵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对对对!不是不是!他是你的故友,总成了吧?我就是想问你一句,你何时回靳大帅那里?” 叶嫣然顿了一下,心里想着,果然是一个骗局,要多少谎言来圆了它。 “很快!送了我故友回去,我就去靳大帅那里复命。”叶嫣然很是自然平静地回落。 “好了,不多说了,再见!”叶嫣然表面平静,心里头焦急地想要摆脱赵凤。 。。。。。。。。。 夜色渐渐浓了,齐州郊外的土道上,漆黑沉寂,时时响起一阵阵狼嚎的声音。 叶嫣然驾着马车快速地在土道上跑着。 身后,皇甫卓掀开了马车的卷帘,看向马车外驾驶马匹的女人,目光幽柔。 “然儿,刚才你为何和那女人说,我是你的故友,我不是你的故友!我是你的丈夫!” 叶嫣然驾着马车,余光扫了一眼马车里头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你知道一切都不是了。” “不!”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然儿,若不是,你为何会想方设法救我出来,此时此刻为何会想着和我一起远走高飞?你明明心里已经这么认定我了,对吗?” 叶嫣然眸色落寞,耳边呼着寒风,平静地落话,“阿卓,我送你回诏阳,这是回诏阳的路。。” “什么?!”皇甫卓一下子惊愕了,撑着受伤的腿想要起来,“然儿,你是打算回去看叶司令,还是?不不!然儿,我们不能回诏阳,随便去哪里都好,去诏阳很快会被皇甫琛逮住!” 前方的土道光线昏暗,曲曲绕绕,叶嫣然放缓了马速。 叶嫣然舒了一口气,“阿卓,不是我们,是你。。。” “然儿。。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卓不明了,瞬息间紧张了。 叶嫣然动了动唇,眸色直视前方,一字一句地吐落,“意思就是,我送你回诏阳,我会离开。” “离开?”皇甫卓一下子拉住了叶嫣然的衣袖,“然儿,你要离开去哪里?” 叶嫣然继续骑着马,缄默,视线落在前方黑漆漆的土道,迷惘,彷徨。。。 。。。。。。。。 少帅府,夜色沉寂,夜半三更。 厢房里头,“嘭”的一声,整架檀木椅摔落在地上的声响。 皇甫琛连同椅子滚落在地上,摔力阵痛了受伤的腿根,额头上沁出冷汗,这麻药已经过去了。 这药性一过,皇甫琛变得异常清醒,健壮的胳膊快速地扭动,整个身躯滑动地靠向柜子。 “啪嗒~”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 碎裂的瓷片割开了束缚的布条,皇甫琛撑着受伤的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暴怒的吼声在寂静的宅院回荡,“来人!!!通通过来!” 瞬息之间,少帅府,火把熊熊,一下子集合了整齐的军队。 皇甫琛一身军装,持着佩剑,站在门槛上来回踱步。 这时候,陈副官急急忙忙地跑来,上前禀告,“少帅,地牢里头,卓少被接走了!” “嘭~~啪~~”的一阵破碎的声音,皇甫琛一脚踹翻了门旁的花盆,又是一脚踹破了一旁的瓷缸,哗啦啦的水声落了一地。 皇甫琛脸庞紧绷得铁青铁青,黑得一如黑炭,一双鹰眸在深夜散发这凛冷冻结的寒芒。 “少帅,还有一件事蹊跷!”陈副官上前,神色慌张,这军棍才领完不久,屁股还没愈合伤口,这八姨太这位祖奶奶又是唱得哪一出。 “说!!”皇甫琛单臂撑着大红门柱,心思沉沉地慌乱。 “少帅,这七姨太也跟着不见了。。”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怔了一下,瞬间反应什么,转身回到厢房里头,视线落在桌上。 一掌夺过桌上那份粮仓图,目光快速地扫过。 “呵呵~~~”皇甫琛盯着粮仓图,沉沉地发笑,笑得酸涩,夹着几分苦楚。 “嫣儿啊嫣儿,你真是令人爱不释手,本帅该拿你如何是好?如此障眼法的粮仓图,果然甚得本帅心意!” 皇甫琛掌心中拽着地形图,快速离开厢房。 “陈副官!立刻派人将吴上将拘了!!立刻!马上!”皇甫琛声音雷怒,眉色间尽显雷厉风行。 “是!”陈副官连忙派遣了几个士兵。 皇甫琛来来回回地踱步,拄着佩剑,全然忘记了伤口的痛楚,目光冷峻,这叶嫣然此次究竟会去哪里?带着皇甫卓离开!! 皇甫琛思及此,更是暴怒! “陈副官!!”皇甫琛雷声赫赫。 “在!!少帅!”陈副官一身冷汗地上前。 皇甫琛抬起手,顿在半空中,眉色紧锁。 “立刻派人去火车站,昨夜发出的列车一一截住!” “再去出城的城门处,问问盯梢的眼线,可有见到昨夜出城的马车,汽车,一一回报,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皇甫琛将所有可能的吩咐下令。 “少帅,那七姨太呢?”陈副官上前询问。 皇甫琛目光森幽,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粮仓图,假的粮仓图,这一夜之间,还能从地牢里头救出人,看来是和赵凤做了交易。 “再去派人,把叶将军召来!说本帅有要事相商!” 皇甫琛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单军损兵折将的好机会。 。。。。。。 破晓的晨光,洒落在空寂的土道,道路两旁的树林响彻着麻雀的声响,一颗颗杉树早已覆盖这皑皑白雪。 皇甫卓沉沉睡了半宿,马车更是赶了半宿的路。 “然儿,你累了,还是停下来歇息会!”皇甫卓掀开马车卷帘,心疼地开口。 叶嫣然缓缓地停下了马车,看着四周的环境,远处那炊烟袅袅的村庄,若有所思道,“估摸着十几里路就到石头皮镇了。” “然儿,别让我回诏阳,我们就此远走高飞好吗?”皇甫卓激动地拉住了叶嫣然的手,握在手心。 皇甫卓指向了另外一条分岔路,“然儿,我知道那条路可以通往南方,一直走,过了镇军地界,可以到萧氏的地盘,那里的首府是沁水,江南水乡,听闻可美了,我们一同去,好么?” 叶嫣然眸色落寞落向皇甫卓所指的方向,她何尝不想去一个水美景美的地方,闲然惬意。 “阿卓,不可能了。。。”叶嫣然思绪幽幽,苦笑着。 “为什么!!然儿,我们距离幸福就一步了!” “不是一步,是遥遥不可及!”叶嫣然眼眶湿润了。 就在这个时候。 “哈哈哈~~!”一阵粗矿猖狂的笑声落下,马车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像是从两旁的道路冲出来的人群。 叶嫣然和皇甫卓对视了一眼,心弦发紧。 这时候,三五个粗枝大叶的汉子举着大刀冲到了马车跟前,“马车上的东家!这条路可是大爷门开的,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再次落下。 皇甫卓和叶嫣然对视着,皇甫卓撑着受伤的腿,拉了拉叶嫣然的衣袖,“然儿,遇见山匪了。” “没错!”为首的一位蓄着浓密大胡子的男人大笑道,“我们就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胡山大盗,想要不见血,赶紧把钱财留下。” “该死的!!”皇甫卓气了,一下子要干架的样子,碍于受伤的腿,行动不便。 “哎呦呦,是个瘸子啊?”山匪众人嘲讽地取笑皇甫卓。 叶嫣然一下子按住了皇甫卓的手背,“阿卓,别冲动,他们求财,我们求命。” “哎呦!这位小娘们说得中耳!”为首的大盗笑呵呵地开口,一双眼睛划过叶嫣然的容颜,猝然喷发出贪婪的光泽。 叶嫣然低头掏出了钱袋子,没有清点,抛向了为首的那个大盗,“给!!” 大盗伸手接住,掂量着,开始清点里头的银元。 叶嫣然见着,平静的声音落下,“这位大哥,该给的钱财我们给了,请你们放路通行吧。” 大盗吹着钱袋子里头的一块块大洋元,满意地勾唇,收拾好,看向了叶嫣然,脚步一步步靠近,手掌摩挲着下巴浓密的大胡子。 “啧啧啧~~,大爷我许久没见过长得如此水灵的娘们了,看得大爷我心痒痒的。。” “你们想做什么!!”皇甫卓一下子紧张地指着面前的大盗,大声喝道。 叶嫣然的脸色瞬息间苍白了,她看出了眼前的危险不止是钱财了,心一下子揪住了。 “做什么?”一位小弟上前,朝着为首的山匪,“大哥,这个小兄弟,问你要对那小娘子做什么?哈哈哈!” 大胡子山匪蹭了蹭一旁的小山匪,“你告诉他?” “自然是把小娘们抓回去,当大哥的压寨夫人!” “哈哈哈~~~”一阵阵戏虐的大笑声落下。 “然儿,快跑!!”皇甫卓一下子紧张得手足无措。 “想跑?”山匪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一下子横在了皇甫卓的脖子上,“有种你跑!!跑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别动手!!”叶嫣然见着明晃晃的大刀横在了皇甫卓的脖子上,焦急出声,“快住手!你们不能伤了人命!” 山匪听了,裂开一口黄牙,朝着叶嫣然yin笑道,“小娘们,别急!大爷我求人不求命。” “柱子,铁头,把小娘们带上山!” “大哥,那这个男的呢?” “马车牵走,男的丢下!”山匪厉声喝了一声。 “然儿!!然儿!!你们放了她!!快放了她!”皇甫卓被两个小山匪拉出了马车,慌乱的神情。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章 生不同巢,死亦同穴(4000) “阿卓!阿卓!”叶嫣然被两个小土匪塞进了马车里头,三五个的土匪拉着马车,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走去。 “然儿。。然儿。。。”皇甫卓撑着受伤的腿去追。 “去你娘的!”一个土匪扛着大刀上前,将皇甫卓一脚揣在了地上。 直到日晒三竿,皇甫卓撑着受伤的腿在土道上行走,一手撑着一支枯树枝,脚步趔趄。 这究竟该如何是好?皇甫卓满心焦急,心里寻思着,就这样冲上土匪山,手无兵刃,还身受重伤! 皇甫琛。。。皇甫卓一想到皇甫琛,恨得咬牙切齿!! 绝对不能找卑鄙小人!这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若是让然儿又被救了回去,岂不再次羊入狼口?不行!绝对不行! 皇甫卓心慌意乱地想着。。。 “嘀嘀嘀”一阵汽车的喇叭声落下,土道上行驶过来两辆老爷车,看着就是大富人家的汽车。 车后座,身侧的丫鬟朝着金雪离开口道,“少奶奶,那道上站着的男人看着怎么这么像姑爷?” 金雪离一下子回正视线,看向了前车窗,那隔着十丈远。。。皇甫卓趔趄走路的样子,清晰映入眼帘。 “李叔,车开快点,前头真是卓少!”金雪离一下子激动了,只是看着皇甫卓受伤的腿脚,一下子疑惑了,这怎么受伤了。 汽车停下了,金雪离推开车门,急急忙忙跑下汽车,“卓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成亲到现在,金雪离一直这么称呼皇甫卓,一如曾经的念想,至今还未被破灭,她心中总是存着那么唯一的一线希望。 皇甫卓听着后头的动静,猝然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金雪离,又看向身后的那两部汽车,瞬息双目发亮,说不出的激动盈满眶。 “卓医生,你的腿怎么受伤了?这样怎么还走着。。。”金雪离焦急地看向男人的腿伤。 “你滚开!!”皇甫卓一把推开了金雪离,拄着枯树枝,朝着后头走去。 金雪离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眸色委屈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皇甫卓走到两辆汽车跟前。 “卓少好!”随行的众位仆人皆是认识皇甫卓,恭恭敬敬地问好。 皇甫卓目光落在后面那辆汽车,那四个的青壮年杂役,“你们几个带枪子了吗?” 为首的一个听了,上前,“卓少,带了!老督军吩咐了,这年头土匪流寇太多,以防不测,我们每人都带了枪。” “那太好了!”皇甫卓一下子拄着枯树枝,上了后头的汽车,洪声下令,“你们几个!立刻上车,跟我去救人!” 金雪离听着,一下子上前,拉住了皇甫卓的衣袖,“卓医生,你要去救谁?我跟你一起去!” 皇甫卓恼怒地甩开了金雪离的手,“闪一边去,我去救我的然儿,你跟去做什么?!” “然儿。。。”金雪离喃喃言语了一下,瞬息间反应过来,“嫣然嫂子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皇甫卓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华服美饰,打扮得端庄美丽的金雪离,冷嘲道,“她因为我被土匪抓走了,你以为呢?皇甫家的二少奶奶,你以为和你一般,鸠占鹊巢,过得如鱼得水?我告诉你,金雪离,你打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金雪离瞬息间瞪大了眼睛,又一次抓住了皇甫卓的衣袖,“卓医生,你说什么?她被土匪抓走了?那你现在要去土匪窝吗?那可是很危险的。” “你给我滚开!!”皇甫卓恼怒地喝道,手掌越发重地推开了金雪离,目光怒红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别再跟上来!!然儿就是我的命!刀山火海,我皇甫卓义不容辞!!" 皇甫卓弯腰钻入了汽车,汽车很快朝着土道侧边的杉木林里头开去,那远处的山坡,那一座土匪山叫做胡山。 “少奶奶,您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随行的婆子一下子上前搀扶起地上的金雪离。 “小姐,您没事吧?”丫鬟也是焦急地询问。 金雪离看着汽车开走的影子,快速地上了另外一辆汽车,“李叔,快跟上卓少,他要去土匪窝,我们跟去,跟着远点,看看在哪里?” 。。。。。。。。 日落黄昏,余晖染红了天际,四周落下一阵倦鸟归巢的鸣叫声。 萧瑟的寒风吹拂着,一排排覆着白雪的银杉树摇摇晃晃地抖落不少白雪。 一辆汽车停靠在隐蔽处,金雪离坐在车后座,张望着不远处那一座山。 眼前的土匪山看着不是很高,却是有点萧瑟荒凉,漫山遍野尽可以看见裸露的黄石头,覆着白雪,没有一丝的生机,却是寒冬腊月的光景。 “小姐,你说这李叔去打探消息估摸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着回来的人影,该不会也被土匪抓了吧?”一旁的丫鬟焦急地开口。 金雪离柳眉紧蹙,一张清秀文雅的脸颊,忧心忡忡,阿卓,他不会有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左躲右闪地回来,拉开了汽车门,气喘吁吁。 “李叔,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金雪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焦急地等待。 李叔喘了一口气,“少奶奶,我在那土匪窝旁边盯梢了许久,土匪窝里头,现在是热闹得很,那些个小土匪个个张罗着要为他们大哥办喜事,说是今晚要娶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金雪离皱了皱眉头,“该不会是指嫣然嫂子吧?” “有可能!”李叔连忙点头,“这刚才我看见卓少带走的汽车已经被扣押了,估计我们去的那几个人被人家给抓了,指不定现在关押在哪里。” “天呐,小姐,那这可怎么办?” “别吵我!让我静静!”金雪离一下子也是心慌意乱,喃喃道,“奇怪了,这嫣然嫂子为何会和卓医生在一块。。。” 一旁的丫鬟听了,努了努嘴,“小姐,这还用说,还不是姑爷和那个什么嫣然有私情,哼!就小姐还前一口嫂子后一口嫂子。” 金雪离静默了,眸底一缕缕痛心的忧伤,沉默了片刻。 “对了!”金雪离猝然眸色一亮,看向了李叔,“李叔,皇甫少帅不是在齐州城吗?” 李叔听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脑袋,“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人,这少帅有能耐着,单军都奈何不了他,何况几个小土匪。”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李叔,我们立刻去齐州。”金雪离一下子也是激动了。 李叔连忙上了汽车,汽车急急忙忙地朝着齐州城开去。 。。。。。。。 胡山,石头黄土砌成的窑堡,一个个马褂破棉袄的土匪汉子,在大场地上搭建起了一桌桌的酒桌,一坛坛的酒摆上了桌。 寨子里头的女人,四处张贴着大红囍字。 寨子的地牢里头,一股子干燥的霉味,四处飘散。 皇甫卓被绑在了木柱上头,背贴背处,叶嫣然同样被捆绑着。 “然儿。。然儿。。你还好吗?”皇甫卓开口问道。 叶嫣然背靠着木柱,微微点头,“阿卓,你为何这么冲动,就这么几个人就上来了?” “我也没想到这些土匪竟然会有枪子这么多!不然我也没地方喊人,这又不是在诏阳!”皇甫卓一脸丧气地回落。 皇甫卓被绑住的手,手指头动了动,触碰到女人的手指头,一下子激动地勾住了,“然儿,想不到我们能够这样在一块,共犯难,共生死!” 叶嫣然被皇甫卓触及手指头,心弦微微拨动,思绪间,落寞地开口,“阿卓,眼前是今夜。。。那个土匪头子要让我做他的新娘子。” “然儿,那。。。那怎么办?”皇甫卓一下子紧张了,手指头紧紧地勾住了叶嫣然的手指头,“要不一会趁着人送饭,逃出去?” “逃什么逃?这哪里逃得出去?”叶嫣然神情沮丧了,“阿卓,若是真的要被那个土匪头子毁了名节,一死了之,也不过如此。” “然儿,莫怕!若真的要死,我陪着你!”皇甫卓手指头越发紧地勾住了叶嫣然的手指头,言辞激动,“然儿,若真生不能同巢,死亦同穴,情比金坚,天地可鉴!” “阿卓。。。”叶嫣然听着这样的话语,眸色闪烁,声音哽咽了,“阿卓,你不用为了我搭上性命,你还有金小姐。。。” “然儿,不要再跟我提她!我就算死了,也算给了她自由,对她也好,另择良缘!”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脚步声,寨子里头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磕着瓜子进来。 其中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媚眼挑了挑,看向了皇甫卓,伸手挑了挑男人的脸庞,“哎呦,这小伙子挺俊的嘛,白白的一张脸,看着真叫人心慌!”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皇甫卓被眼前的女人激恼了,怒声喝道。 那个女人见着,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叶嫣然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几分妒意,“啧啧,还真的长得俊俏,从没见过生得如此俏丽的女娃子,这大当家可真是有福气,说娶就娶了这么朵大牡丹花,担心这会牡丹花下死了。。。” “呸呸呸,丽娘,说啥子话,快点!把这娘们松绑了,带去收拾收拾,整得好看点,一会大当家要拜堂成亲,火急寥寥等着入洞房。” 。。。。。。。。 齐州城,少帅府。 一声支离破碎的茶杯落地声,皇甫琛怒声吼道,“废物!!通通废物!一个女人都找不到!养着一群废物做什么?” “少帅,这该找的都找了,如今就是出城的马道了,说不准八姨太该是在去哪个地方的马道上。”陈副官上前。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远处,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马道。。。着出了齐州主要就三条马道,一条可以去诏阳,还有一条去建州,再就是去沁水的。。” “少帅,要不要三条道分头追捕,搜寻?” 皇甫琛刚要落下手掌下令,这时候,一位士兵急急忙忙从外头跑进来,“禀告少帅,外头有一位叫金雪离的女子,说是有急事要见你!” “金雪离。。。”皇甫琛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是自己落套给皇甫卓的女人,思虑着,她该是来寻皇甫卓的吧。 “不见!!”皇甫琛重重落声,此时此刻,他没有更多的心情见闲杂人。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士兵又一次来报,“少帅!那位金小姐说,您一定要见她,她说有八姨太的消息!” 皇甫琛听了,猝然双目放亮,顾不上什么,直接冲了出去。 大门外,金雪离见着皇甫琛,一下子上前,正要行礼。 “快说!!嫣然在哪里?”皇甫琛厉声喝断,满目的焦急也掩盖不了他的心急如焚。 “少帅,嫣然嫂子和阿卓都被土匪抓了!听说土匪要娶嫣然嫂子当压寨夫人。” “狗娘养的!”皇甫琛唾骂一声,一拳捶在了门壁上头,落下了一层白色的土灰。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众土匪,战战兢兢(3000) 夜幕落下,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雪。 胡山的土匪寨子,一串串的鞭炮声迎着寒风噼里啪啦地落下。 “喝!!” “痛快的喝!今夜大当家的娶妻,大家喝个痛快!” 一碗碗瓷碗盈满了酒,相互碰撞的声音落下,一大坛一大坛的酒起了盖,醇香的酒大碗大碗地盛满,四周一片欢天喜地地样子。 “新郎新娘拜堂咯!”一位寨子的老吆大声地落下,一众人都围向了红布铺成的喜堂中央。 “哈哈哈~~”一声洪亮粗矿的笑声,腰板粗圆的土匪头子,一身新郎服挤得浑身紧绷绷,一手拉着大红色的喜绸。 喜绸另一头是盖着红盖头的叶嫣然,双手被捆绑着,红盖头下面,一张小嘴被塞着布,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拜天地!!” 叶嫣然被人强压下脑袋,和土匪头子朝着天上一拜,土匪头子不停地朝着众人大笑,时不时看向身侧身姿婀娜的女人,一阵心襟荡漾。 “二拜高堂!” 叶嫣然被强制押着和土匪头子,朝着喜堂上供奉的灵牌跪拜。 “然儿!!然儿!!你们这群土匪!!”皇甫卓被押在人群中,看得激动地大嚷大叫。 这时候,那位土匪头子不悦地怒目,粗声下令,“去去去!把那小白脸的嘴巴堵上!吵死了!” 不一会儿,皇甫卓一下子被塞上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土匪头子见着皇甫卓发不出声音,脑袋被按在了地上,冷唾了一口,“舌燥!活该!” “继续继续!”土匪头子催促着一旁赞礼人。 “夫妻对拜!!”又是一声落下。 叶嫣然被强押着转过身体和土匪头子面对面,脑袋顶着大红盖头硬生生被押了下来,和土匪头子对拜。 “噗~~啾~~!”一声信号弹的声音落下,一束烟火在不远处的天空绽放,散开白烟。 众人回头看向了天空,皆是一阵愣愕。 土匪头子同样看向天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什么日子,还有这玩意儿!给大爷我恭贺娶媳妇的吗?哈哈哈~~” “哈哈哈~~”一众土匪跟着大笑。 “大当家!!礼成!!新人送入洞房!!”赞礼人朝着土匪头子暧昧地挑了挑眉毛。 “哈哈哈~~”土匪头子乐呵呵地起身,伸手正要去抱眼前的叶嫣然,“小娘子,等久了吧?” “嘭~~!”的一声巨响落下,整个山猛然颤抖了起来,山坡的石块猛然快速地滚落。 山寨上的众人,都被这一声巨响,连着地动山摇的晃动,一时间错愕地站在原地。 “什么声音?!”土匪头子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喝道。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时候,一位尖嘴猴腮的小土匪上前,“大当家,该不会是打雷了吧?” “打你娘的雷!”土匪头子一掌盖在小土匪头上,“这大冬天打什么雷,打得整座山都在摇!” “嘭~~!”又是一声巨响落下,这一次东面的山震颤得尤为厉害。 “嘭~~!”紧接着一声巨响落下,西面的山脚跟着晃动了起来,石头滚落的声响,清晰入耳。 众人瞬息间喧哗了,都紧张了起来。 “这他娘的究竟怎么回事!!”土匪头子一下子暴怒了。 “大当家!!不好了!”这时候,一位在山腰守夜的小土匪一路连滚带爬着跑上山寨。 土匪头子上前,一下子楸住了小土匪的衣领,“发生什么事?” 小土匪哆嗦地颤抖,指着山下的方向,“山下。。。山下来了好多镇军的官兵,还。。。还有六顶大炮,大当家,他们是要轰了我们这个寨子啊!!” “狗娘养的!”土匪头子听了,一掌推开了那个小土匪,大跨步朝着山的边缘跑去,站在山顶处。 “大当家,给!”一位手下递上了一架望远镜。 土匪头子伸手接过,架在鼻梁处,看向山脚下。。。 。。。。。。。。。 山脚下,火光熊熊,白雪皑皑的银杉树被衬托的一如白昼。 六顶铜制的大炮一字排开,每一顶大炮旁都站着两位抬炮手,合着一位指挥者。 大炮后面站着几排士兵,合着四个连的数量。 大炮最右侧一辆三轮军用车,皇甫琛跨腿坐在上头,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掌握着佩剑,湛青色的军大氅在寒风中鼓动。 皇甫琛脸庞冷峻,一双深邃漆黑的鹰眸在火把的辉映下,璀尔着冷凛冻结的寒芒,视线落在山顶上,那明晃晃的火光,很明显上头正在热闹地办喜事。 皇甫琛抬起左手,指了指山脚最东面那黑漆漆的地方,冷声落下,“往那里再轰一炮!” “是!”陈副官立刻朝着最左侧的炮击手打了个手势。 炮火从炮管里头发射。。。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落下,山脚下,那一片杉树连根断裂,山脚的土石纷纷滚落,一阵白雪起了白雾,整座山在颤抖。 “少帅,现在要不要派人上山通知?”陈副官上前开口。 “本帅看一下!”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勾了勾手指。 一架新式德国制造的长筒望远镜落在皇甫琛的掌心中,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举起望远镜,落在眼睛前。 聚焦拉近下。。。那一双冰冷的鹰眸,一眼望见山头上瞭望的男人。 。。。。。。。 山顶上,土匪头子,一看见山下声势浩大的光景,一下子双脚忍不住哆嗦地打了个颤抖。 这一对眼,土匪头子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连连后退。 山寨一位老辈上前,扶住了土匪头子,“大当家,你怎么了?要弟兄们杀到山下吗?” “杀个屁!没瞧见人家那是大枪大炮!现在他只往山脚下轰,这要轰上山,一个寨都没了!”土匪头子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大当家,你可看清楚了,山下都是什么人?真是镇军官兵?”老辈土匪继续追问。 土匪头子蹙着浓眉,摩挲了一把络腮胡须,“娘的!我也奇了怪了,若是没看走眼,那下面来的可是大人物,那军章像是镇军主帅皇甫少帅!” “不会吧?皇甫少帅?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来攻打我们这么个破寨子,就算招安了我们,也不顶事啊!”老辈土匪一下子慌了神。 “我他娘的也奇了怪了,这平白无故的。。。”土匪头子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不远处,一袭红妆的叶嫣然隐约听着谈话,红盖头下,一双凤眸顷刻间亮了,是皇甫琛吗?是他! “大当家,那现在该怎么办?” 土匪头子一下子楸住了一位小土匪的领子,“铁头,你立刻下山,告诉皇甫少帅,就说我黄龙愿意被招安,求他放过胡山的一众弟兄,这可是上百条人命!一并归在他镇军旗下,还是一有用途!” “是!大当家,我立刻去!” 。。。。。。 山脚下,火光一片,皇甫琛落下长筒望远镜,目光深谙,另一只手掌摩挲着剑柄。 陈副官目光一亮,低头,“少帅,如你所料,山上派人下来了。” 小土匪铁头慌乱地跑下来,见着那明晃晃的六顶大炮,一下子腿都瘫软了。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隔着皇甫琛一丈远,被陈副官拦了下来。 “皇甫大爷,您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被逼着落草为寇,从来不杀人放火,就打劫钱财,还都是有钱人家的钱财。。。” 陈副官上前,一脚踢了铁头,“别瞎嚷嚷,我问你,今夜你家大哥是不是娶了个压寨夫人?” 铁头听了,连连点头,“是是是!” 皇甫琛手臂撑在膝盖,目光冷厉,声音冰冷,“他们拜堂了吗?” “拜了拜了!”铁头再次点头。 皇甫琛的手掌握得咯咯直响,声音越发森然悚人,“入洞房了吗?” 铁头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没没,还没来得及,礼刚成,您就屈尊大驾!” 皇甫琛听了,紧缩的瞳孔一点点松开,扩散,目光柔了几分。 “你们大哥让你下山来说什么?”皇甫琛幽幽地发声。 铁头激灵连忙回应,“皇甫大爷,我们大当家说了,愿意被招安,归入镇军麾下,只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一寨子上百条人命!”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二章 欠了的账,笔笔清算(7000+) “让你们大当家滚下来!”皇甫琛冷薄的唇落下。 “是是是!”铁头连滚带爬着再次跑上山。 片刻之后,土匪头子战战兢兢地下了山,一身紧绷绷的新郎服都快裂开了,脸色灰暗。 土匪头子看见火把下的男人,先是一愣,想不到这皇甫少帅如此年轻俊朗,先是有点不信,上前,“您是? 陈副官上前就是一脚,厉声喝道,“跪下!这是少帅!” 土匪头子双膝点地,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颤抖地开口,“少帅,不知黄龙的胡山是犯了哪条禁忌,劳烦您兴师动众,这可是折煞了我。。” 陈副官上前又是踹了一脚,“闭上你的嘴,听少帅说!” 土匪头子一下子噤住了声音,皇甫琛目光冷凛,握着佩剑从车上下来,及膝的军靴,落在了土匪头子跟前,一股寒气逼近。 土匪头子偷偷抬头,看向头顶的男人,干笑着咧开嘴。 “打算入安本帅的麾下?”皇甫琛的声音令人探不出深浅。 土匪头子连连点头,“承蒙少帅大人您不嫌弃我们这群流寇草莽。” 皇甫琛唇角勾起深笑,朝着一旁的陈副官勾了勾手,低声吩咐了什么。 片刻之后。。。 小雪飘飞,胡山山顶到山脚下,火光晃亮的山路蜿蜒盘旋延伸而下,一排土匪从山上整齐有序地列队而下,每个人手腕被麻绳捆住,一个连着一个。 陈副官朝着一众士兵下令,“少帅有令,新招安的土匪要分队看好!不得有闪失,逃跑,错漏!” 土匪头子傻愣愣地跪在一旁,看着山寨上头的一众弟兄被入了军队,这一夜的光景,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究竟我是犯了什么太岁了! 土匪头子看着看着,最后面那一抹大红的窈窕身影,跪着双腿爬到皇甫琛脚跟前,“少帅!少帅!我还有一位新娶得小娘子,别招安了,我活了三十六个年头,终于娶上个媳妇,不容易啊!” 皇甫琛闻言,拄着佩剑,看向了山头上,土匪最后头,那一抹红妆的影子,盖着大红色的盖头,在后头不远处,押着单腿趔趄的皇甫卓。 “少帅,是八姨太!”陈副官一下子上前开口。 皇甫琛拄着佩剑上前,手掌抬起,整个行径的队伍停了下来。 军靴落在雪地里的声音,细碎细碎地踩着松软的雪土,朝着叶嫣然一步一步靠近。。 停在了叶嫣然跟前,一众皆是视线看了过去,土匪头子更是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那一顶大红盖头,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大红盖头下,叶嫣然呼吸屏住了,低头,她的眸光落在那一双黑色的军靴,看着如此熟悉,如此强烈的气息迎面袭来。 “逃离了本帅,你以为你会自由吗?”皇甫琛声音低沉地落下,夹着寒风飘雪,白雪沾染了他的发丝。 “。。。”叶嫣然眸色顿住,遮住的红盖头,一张嘴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外头男人说话呼出的热气。 “嫣儿,你就是一只只能被圈养的小野猫,离了本帅,会被财狼虎豹惦记上,你需要本帅的庇护,你懂吗?”皇甫琛依旧森幽地落下话语。 “。。。”短暂地沉寂。 皇甫琛剑眉紧皱,突然感觉到异样,伸手一下子掀开了大红盖头。 寒风吹拂而来,叶嫣然抬起那一双闪烁光泽的凤眸,对上头顶的男人,那一双深邃如漆的眼睛,一阵恍惚。 皇甫琛见着塞在叶嫣然嘴里头的手绢,咒骂道,“混账东西!” 皇甫琛一掌扯下了叶嫣然嘴里塞得手绢,目光暗沉。 “少帅!!少帅!”这时候,土匪头子一下自己紧张地连滚带爬上前,一下子趴在皇甫琛脚跟处,抓住了皇甫琛的裤管,“少帅,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媳妇,这可是我新过门的媳妇,您可不能。。。” “狗娘养的混账!!”皇甫琛一声暴怒,掌心中的佩剑‘咻’的一声拔出剑鞘,锋利的刀刃挥动而下。 “啊~~!”土匪头子哀叫连连的声音。 叶嫣然一下子闭上了眼眸,浑身打了个颤抖。 土匪头子的手臂被刀刃重重划过去,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开了缝,献血喷涌而出。 “这是本帅的女人,你也配沾染?算什么东西!!”皇甫琛收回那支沾染献血的佩剑,森冷冰冷的声音寒冷至骨。 掌心中的佩剑又一次抬起,朝着土匪头子另外一只手臂,重重地划下。 “啊~~!!”土匪头子哀嚎连连,滚着爬开,身上鲜血淋漓。 叶嫣然撇开脸,不敢去看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胡山的土匪看得浑身发抖,在这寒风的夜里头,打颤得越发厉害。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军靴踩上了土匪头子的手掌,硬生生地踩住。 “啊~~~!啊~~!”手掌骨碾碎的声响。 “知道她是谁吗?!”皇甫琛指向了叶嫣然,声音森冷地质问地上的土匪头子。 “不。。。不知道。。。”土匪头子痛得神情都扭曲了,五大三粗的身躯滚在地上好似一只大狗熊。 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抵在了土匪头子的背脊骨,声音冷沉,“她是本帅最宠爱的女人!你也敢娶?你说说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啊?”土匪头子一下子震惊了,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叶嫣然,“这。。。这。。。她怎么不说啊!” 土匪头子连滚带爬地扑倒皇甫琛脚跟,“皇甫大爷,她不说啊,她若是告诉我,她是您的女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娶她,还会帮您送到府上的。。。” 皇甫琛冷哼一声,一脚踹翻土匪头子,怒喝道,“滚!!”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招呼着两个士兵将那个土匪头子架了下去,一众胡山的土匪都看着这一幕,瞬息间都明白了这飞来横祸,不是平白无故的,全部都是因为大当家要娶的这位压寨夫人。 皇甫琛掌心中沾染鲜血的佩剑入了剑鞘,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向叶嫣然。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盯着女人的凤眸,沉闷的声音,“不听话的小东西!” 叶嫣然抬眸,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顶军帽上军徽赫赫,雪花沾满了帽檐。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整个身子猛然间天旋地转,被男人一把扛了起来,轻而易举地甩在了肩头上。 众目睽睽之下,叶嫣然好似一只弯弯的水鱼被男人晾在了肩头,一抹红裙,盘起的新娘发髻瞬息间落下,墨色的长发垂落,在寒风中飘散。 最后头,皇甫卓目光酸涩痛楚地看着这一幕,心口的疼痛一点点沉淀,落空,消沉到快没了呼吸,他越来越恨这样的自己。。。 军用三轮车上头,一面蓝底白星的镇军军旗迎风招展。 皇甫琛将女人从肩头上落下,丢在了车座里头,叶嫣然一身单薄的大红色新娘套裙,披散落的墨色长发,映衬着白希娇美的容颜。 寒风瑟瑟地吹拂着,皇甫琛伸手解开了身上的湛青色军大氅,披落在女人的身上。 “天冷,这逃出来的小野猫,连护身的皮毛都不够暖和,如何逃得远?嗯?”皇甫琛的言语中透着一缕缕毫无掩饰的嘲讽。 叶嫣然缓缓抬眸,一双晶莹剔透的水眸,澄澄地对上男人那双眼睛,撞入那深邃的瞳孔中,璀尔这火光,一阵阵说不出的愧疚,缓缓地涌上了心头。 皇甫琛坐下,伸手揽过披好大氅的叶嫣然,健壮的胳膊将女人环在了胸膛中。 “趴好!别多想!”皇甫琛手掌重重地将女人脑袋压在了胸膛里头,声音沉稳。 叶嫣然被男人猝然而来的手劲,拥入了怀中,惊吓了地颤抖了一下身子。 皇甫琛感到叶嫣然的异样的反应,低头瞅了一样,紧抿的薄唇缓缓勾起,“怎么?怕了?” 皇甫琛俯落脑袋,贴在女人的耳畔上方,吐着热气,“嫣儿,你逃走时候,怎么待本帅的?还记得吗?” 叶嫣然浑身惊颤了一下,微微抬眸,侧目看向头顶男人,那一双复杂的双目,“我。。。” 叶嫣然无力地哑口无言,她感到一股令人心慌的心悸,原本着,一股说不出的感激,瞬息间化为恼人的忧心。 “呵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声音低沉得不能在沉,透着几分暗哑,蛊惑人心的气息,“嫣儿。。。回去了,本帅一笔一笔跟你算。。。清账?嗯?” “。。。”叶嫣然缄默无声,一双小手紧紧地教缠相握,手心冒着冷汗。 “陈副官!”皇甫琛冷声落下,打了个手势。 军用三轮噗噗噗地碾压过雪地,身后跟着一队行军的步兵小跑跟着,再后头就是那被招安的土匪,一排连着一排押着回齐州城。 皇甫卓腿脚不便,陈副官还是安排着上了一匹马,紧随其后。 。。。。。。。。。。。 齐州城,到达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大街道上异常热闹,动静比较大,小雪飘飘扬扬,街道两旁不少老百姓探出脑袋,对着招安入城的土匪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陈副官一边骑马,一边朝着两旁的老百姓大声宣布,“胡山匪寇,入安镇军,以震军威!安一方乐土!” 一阵雷鸣般夹着风雪的掌声落下,万家灯火盏亮了,皆是出来看这一场热闹。 “这皇甫少帅真厉害啊,这不动声色把胡山的土匪给招安了。。” “对啊,这大晚上去剿匪,真是辛劳。。” 老百姓议论纷纷,对着那一个捆着一个的土匪指指点点,那缓缓滑行的六顶大炮用湛青色的布遮住了。 “那里头遮住的是什么?”一群店铺老伙计纷纷对着那些大炮好奇。 “看样子是大家伙,该是开炮火的吧?” 三轮军用车上,噗噗噗朝着少帅府行进,叶嫣然虽是被压在男人胸膛,依旧能够听见这满城老百姓对皇甫琛的啧啧称赞和惊叹声,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头顶的男人。 这一抬头,一双凤眸又是毫无预兆撞入男人的眸底,一阵惊愕。 “想看本帅?何必偷看?”皇甫琛笑得几分深意思,蛊惑人心的剑眉上挑。 叶嫣然一下子有点羞恼地低下头,却是被男人看穿了心思,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害羞了吗?” 皇甫琛问话间透着几缕难掩的激动,心里鼓噪躁的。 “没有。。。”叶嫣然伸手要去甩掉男人的手掌,却是被再次捏住了下巴。 湛青色的大氅被扯过了一角,遮住的视线下,叶嫣然一双凤眸晶亮亮,“你要做什么。。。” “唔。。。唔。。。”女人的唇一口被男人含住,薄唇热腾腾地含住了女人的唇瓣连着唇瓣外的肉,紧紧地吮吸住了,像是一口吞在口中,紧紧地含住,吮吸着。 这种失而复得的热切,迅速膨胀了男人的心智,皇甫琛身下迅速地紧绷。 车外头,火把明晃晃的光景,大氅遮住下面亲吻教缠的情景,却是动来动去的棱角,惹人遐想。 隔着几丈远的后头,皇甫卓目光深谙地落在前头的光景,心口一阵阵刺痛,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一阵心醉迷离的亲吻,叶嫣然整个唇被吸得快要红肿,男人的舌尖瞬间捣入,直抵女人的檀口深处,轻柔地教缠,带着席卷的狂热,风云残卷般袭过。 少帅府大门口,车子停下,一众士兵停下了。 所有人都看向军用三轮车上,那块大氅下,教缠的两颗头颅,那亲吻的声响尤为刺耳。 陈副官朝着一众士兵挥了挥手,那些个士兵都立刻背过身去。 叶嫣然双臂抵在男人胸口,想要推开,不料,却是将大氅一下子掀开,皇甫琛狂烈亲吻女人的光景落入眼帘,辉映着四周的火把。 最后头的马匹,皇甫卓坐在马背上,目光瞬息间凝结成冰,眼眶湿润了。。 叶嫣然睁开眼睛,柳眉紧蹙,想要推开,却是被皇甫琛紧紧地吸住,凤眸对上男人那双吞噬的鹰眸。 “嘶~~”叶嫣然痛哼一声,皇甫卓猛然咬了一口女人的小鼻子,松开了唇。 “真是不乖!”皇甫琛低闷哼了一声,拄着一旁佩剑,下了车,伸手落在叶嫣然跟前,“下车!” 叶嫣然伸手揉了揉吃痛的鼻子,侧目看向少帅府大门,这种去而复返,重温旧梦的复杂心情,眸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憋屈,小手迟疑着,落在了皇甫琛的掌心中。 宽大的手掌一握,叶嫣然随着皇甫琛下了车。 这转身间,叶嫣然一眼看见了最后头,那马背上的皇甫卓,那一双眼睛在火光下湿润,落寞苍凉的神情。 “阿卓。。。”叶嫣然见着,喃喃出了声,心里头沉了沉心弦。 皇甫琛见着,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掌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回落视线,声音阴怒,“跟着他逃?这就差点入了狼窝了?叶嫣然,你说比起这么个废物,就这样看不上我皇甫琛?” 叶嫣然眸色闪烁地对上男人眼睛,静默了片刻,低声回落,“我没有。。我没有要跟他逃。。” 皇甫琛闻言,手掌微松,“那你带他去哪里?怎么?想要狡辩了?不过本帅不介意你狡辩?” 叶嫣然一下子摇了摇头,“皇甫琛,我不是狡辩,逃离你是真的,但是带着他逃那就不是了,我只是想要送他会诏阳。。” 皇甫琛愣怔了一下,思虑了一下,“怕本帅伤害他?对他出手,擅作主张,和赵凤交易,救出皇甫卓,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要送他回诏阳?确保皇甫卓安全?” 叶嫣然点了点头,“对。。只是这样。。”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对这样的回答,不知为何,心里头竟然觉得一阵满意,无论真假,就算是狡辩,也证明这女人开始会为了自己狡辩了,不是吗? 皇甫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低到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可怕的境界。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看得一阵莫名,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预兆吗? “进来!”皇甫琛揽着叶嫣然的肩头,一掌拄着佩剑,进了府邸。 府邸里头,金雪离迎面上来,恭敬地行礼,“少帅!” 又是看向了叶嫣然,“嫣然嫂子,你们好!我家卓少呢?”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陈副官,“陈副官,给卓少和三少奶奶安顿好,去齐州梨街那处宅子安顿,别在这里,看着碍眼!” “是!少帅!” 陈副官走上金雪离跟前,伸手道,“三少奶奶,这边请,我带您去见卓少,顺便安顿一下你们的住处。” 金雪离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看向陈副官,“陈副官,麻烦您带路。” 直到金雪离离去,叶嫣然有点恍惚了,看向了皇甫琛,“为何她会来齐州?” “她是皇甫卓的妻子,他的女人,千里迢迢,来齐州寻夫,有何不可?”皇甫琛问得几分犀利,目光划过一道不悦。 “倒是你!”皇甫琛捏住了女人的细腰,声音阴冷,“叶嫣然,至今你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皇甫琛究竟为何会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叶嫣然侧目看向男人,“强娶我的人是你!非我逼迫嫁于你!至于位置,我一直都摆正了,我叶嫣然是你皇甫琛的八姨太,只是少帅您,一直忘了,我是八姨太,只是八姨太!” “呵呵~~”皇甫琛嗤笑出声,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女人,上上下下地端倪着女人神色,“怎么?现在在乎这八姨太的名分了?” “没有。。。”叶嫣然垂落眸子。 皇甫琛冷哼一声,青色的眼袋下泛着彻夜未眠的疲倦,声音依旧铿锵有力,“叶嫣然,当个八姨太都能够恃宠而骄,想一出是一出,逃离本帅,耍弄本帅,真要给你夫人的名头,是不是打算骑到本帅头上作威作福了?” “。。。”叶嫣然沉默不语,这个自负的男人又开始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夫人的名头。 皇甫琛见着女人沉默不说话,更为恼火,一副狂傲的口气,“叶嫣然,骄傲是吧?本帅就让你这位堂堂司令千金,就做本帅的八姨太,任由本帅欺弄,好好的骄傲!” 皇甫琛抬起粗粝的手掌拍了拍女人的脸颊。 叶嫣然眸色凌怒地射向男人眼睛,心里头一阵屈辱感又是袭来,原本以为感激他救了自己,现在看来他只是救回了一个供他耍弄的女人,他就是见不得自己骄傲,一心想要摧毁自己的骄傲。 自负的男人!!真是可恶! 皇甫琛伸手,一掌握住女人的手,朝着饭厅拉去,“走!陪本帅用晚膳,为了你这破事,本帅饿了一天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向前头大跨步的男人,一阵说不出的异样又是涌上了心头,却是被不好的情绪消散殆尽。 一顿饭用毕。 叶嫣然起身,正要回房,身后落下一道声音,“本帅让蔷薇事先给你备好了热水,沐浴更衣好,等着!欠了本帅的账今晚一点点跟你清算!” 叶嫣然心弦一颤,脚步慌乱地朝着厢房跑去,眼眶一下子说不出的红了。 皇甫琛坐在饭桌前,一手举着酒杯,喝着酒,目光沉沉地盯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泛起一抹兴味。 “小野猫。。。今晚陪你好好玩一玩。。” 。。。。。。。。 夜深人静时分,厢房里头,炭火滋滋滋烤着。 屏风后,叶嫣然沐浴后,换上了一身白绸的内衫长裤,披上了香色的绒毛外套。 “小姐,我先去休息了,少帅该是要来了。”蔷薇带着几个粗使丫鬟,撤去了木桶,取走了脏衣服。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一身军装,拄着佩剑,腿伤未愈,一拄一拄地踏进了厢房里头。 “少帅,晚上好!”蔷薇和几个粗使丫鬟连忙请安。 皇甫琛扫了一眼,“蔷薇,去打一盆热水来。” “是!少帅!”蔷薇合着退了出去。 皇甫琛拄着佩剑,目光深谙落在叶嫣然身上,一双军靴一步一步地靠近了。 那一头墨色如海藻的长发此时此刻,沾染了水珠,一张莹润的脸颊泛着水雾氤氲的红云。 皇甫琛低头,凑近了,嗅了一下,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声音暗哑,“不错,闻着很对口,这撕碎了吃起来,一定很美味。。” 叶嫣然见着男人红灼的眼睛,沉了沉眸子,“少帅,您看上去休息没好,今夜还是早点歇息吧。”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怎么?怕本帅不行?” 叶嫣然眸色慌闪,垂下脑袋,“没。。。” 皇甫琛又一次抬起女人的下巴,声音冷凛,“不该好好谢谢本帅吗?若是迟了一步,今夜你就是失了名节。” 叶嫣然征了一下,随即扬唇苦涩一笑,淡淡回落,“谢谢。。” “就这么谢?”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眯了眯,像是要捕捉什么。 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蔷薇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一盆水落在了盆架上头。 “少帅,您要的热水我放在那里了。” 皇甫琛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口气,“你退下去,不要再来打扰了。” 蔷薇立刻识相地退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暴风骤雨,欲来之势(4000第一更) 厢房里头一阵沉寂,木炭猩红的色泽明明灭灭,一阵火炭味。 皇甫琛拄着佩剑站在原地,目光暗沉地落在叶嫣然身上,沉声道,“过来!为本帅宽衣!” 叶嫣然听着,缓缓地走上前。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眼前的女人,那低眉顺眼的样子都像是在隐忍,一股子倔劲。 身高的差距,女人的眉眼只抵男人的脖颈,叶嫣然伸手解开男人胸膛的军扣,一颗一颗解下。 “抬手。。”叶嫣然低柔地落声,眸色落在男人厚实的胸膛。 皇甫琛配合地撑开了双臂,深邃的眼睛锁住女人的神情,军上衣从男人健壮胳膊处剥落。 女人纤纤如春笋的玉手,覆上男人里头的黑色羊毛衫,自下而上从男人头颅穿出。 直到里头那件湛青色的军衬衫,叶嫣然停下了小手。 “脱了?”叶嫣然抬眸征求男人的意见。 皇甫琛似笑非笑地勾唇,“裤子先脱。” 叶嫣然明白过来,弯下腰,小手覆上男人腰间的皮带扣,几分颤抖解开,皮带抽出了湛青色的军裤。 “嗯。。。”叶嫣然哼叫一声,抬眸。 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按压在了中间处。 “不要这样。”叶嫣然焦急地拒绝,她感觉得到隔着布料下,那滚烫的热意。 “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感受到了吗?一会记得把他洗干净。” “啊?”叶嫣然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视线落在盆架上头,意有所指,“不着急,先宽衣,再端热水来,为本帅擦洗干净,不然一会弄脏了你。” 叶嫣然先是迷惘地一愣,很快她明白过来,脸颊瞬息间涨红了。 皇甫琛瞧着女人绯红的脸颊,沉笑着,“害羞了?” 男人的裤管脱落,皇甫琛往后一靠,双臂撑在一架檀木椅上,沉声落下,“过来,为本帅脱靴。” 叶嫣然迟疑地走上前,半跪在地上,伸手摘去男人双脚及膝的军靴,取下白色布袜,男人那双宽厚庞大的脚掌,脚趾甲下方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毛发。 叶嫣然取过一旁的木拖,将男人的脚掌落下。 至始至终,皇甫琛静静地看着,目光里头却是暗藏着汹涌的热火,像是要燃烧了眸底的女人。 靴子挂着白袜落在一旁,湛青色的军裤从男人双腿上脱下,里头一件单薄的长裤,隐约可以看见男人腿根处的枪伤。 “再脱。”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伸手解开男人的裤腰带,脑袋倾向前头。 皇甫琛抬起手掌抚上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声音暗哑透着几分戏谑,“如此乖巧温顺,这就讨人欢喜了。” 直到男人落下一条蒂裤,退根处的伤口,纱布依然还在。 叶嫣然抬眸,脸颊已经绯红发烫,像是盛开的红海棠,眸色灵动,“要给伤口换药吧?”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又想下药?” 叶嫣然勾唇自嘲,“再下药有何用,依旧逃不出你的视线。” “看明白?想明白了?”皇甫琛言语透着几分得意的猖狂。 叶嫣然失落的眸色,微微点了点头,“这么几番折腾下来,再想不明白,我就白活了。”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既然明白了,热水去端来,伺候本帅擦身。” “不换药吗?”叶嫣然随即地追问。 皇甫琛俯下脑袋,声音魅惑,“先擦洗。。。” 叶嫣然脸颊发烫地起身,神色不自在地端来了热水。 “呵呵~~”皇甫琛伸手解开了蒂裤的裤腰带,“洗干净点,本帅为了寻你,忙活了一天。” 叶嫣然一下子撇过头去,一颗心骤然加快地跳动。 “羞什么?”皇甫琛手掌一下子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硬是回正女人的视线,脑袋俯落女人的耳畔,吐着低哑的热气,“吃都吃过了,还羞见?” “你。。。”叶嫣然一下子羞恼地瞪向了皇甫琛,声音隐住。 “啊~”叶嫣然猛然看见不该看的,一下子尖叫了一声,低头慌乱叫道,“皇甫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巴,鹰眸红灼,一条条鲜红可见的血丝,眼眶下青黛可见,声音凉薄,“为了你这个逃犯,一夜未寝,一日未食,你说本帅是不是得病了?”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一把按住在自己腰腹处。 “不。。。”叶嫣然一下子紧张地摇头,撇开视线。 “快!洗干净,女人伺候自己的丈夫更衣洗漱,天经地义!”皇甫琛沉声落下,松开了手掌。 叶嫣然一下子抽回了手,手中发麻地打颤,那如铁般的触感,一阵阵心惊肉跳,叶嫣然端起了热水,伸手捞着里头的白色锦布,一点点地拧干。 叶嫣然低着头,握着那一块散着热气的锦布,一点点靠近。。。 “蹲下!”皇甫琛伸出手臂,一下子拉住了女人的手臂,硬是将她带下。 “啊。”叶嫣然惊呼了一声,一个脑袋撞进了男人的腰腹处。 叶嫣然连忙避开脸颊,握着热锦布的小手被男人手掌握住了。 叶嫣然急促地呼吸着,抬起一双慌乱的凤眸,撞入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那一双深深锁住自己的眼眸。 “嫣儿。。”皇甫琛握着女人的小手,揉着那块锦布,带动着擦拭着男人的腰腹,一点点揉擦。 热气腾腾的温度触及皮肤,男人剑眉舒畅地舒展开,“嗯。。嫣儿,好好擦干净,若是不想用你这张小嘴来洗干净。。” 男人的手指头轻柔地点了点女人那一张娇嫩的红唇。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伸手抹过男人的腰腹处。眸色惊恐地看着男人那处,一下子闭上了双眸。 “睁开!!”皇甫琛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垂。 “嘶~~”叶嫣然痛嘶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眼撞入,攥着锦布转身,一下子弯腰在盆子里头,又一次拧了一次热水。 叶嫣然小手发颤地覆上男人的腰腹处,白色的锦布轻柔地擦拭着,呼吸屏住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红得快要滴出血。 皇甫琛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女人发红的脸颊,勾唇邪笑,凑近,“嫣儿。。喜欢吗?” 叶嫣然一下子转身,继续拧了一次热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当锦布落入热水中,叶嫣然伸手为男人系上了蒂裤的腰带,那支起的高度,叶嫣然避不可及。 叶嫣然紧张地站了起来,她感受到男人越发膨胀的炙热,已经容不下她的触碰。 “都擦洗好了,要换药了吗?”叶嫣然低着头,呼吸急促,一双手局促不安。 皇甫琛神情透着几分慵懒,手指头扣了扣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兴味,邪妄的笑意,“再搬个盆子来,为本帅洗脚。” 叶嫣然听了,抬起头,愣了一下,对上男人那一双闲然戏谑的眼神,心里头一阵阵发堵,却是咽了下去。 “还不去?”皇甫琛凑近脸庞,看着女人眸子,“不愿意?这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叶嫣然,这伺候自己的丈夫你可曾尽心尽责做到?” “你稍等。。”叶嫣然淡淡落下声,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转身走向了盆架,取出最下方的一个木盆,倒过另外一盆水,移至皇甫琛的脚边。 叶嫣然蹲下,眸光落在男人覆满毛的双腿,伸手去扳过来,男人的双脚却是一动不动。 叶嫣然抬眸,“少帅,请您抬脚!”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看着女人温顺的模样,几分畅快,抬起双脚,落入热水中。 叶嫣然看着落入盆子中的那双大脚掌,迟疑了片刻,伸手落入热水中。 “慢着!”皇甫琛猛然出声。 叶嫣然回落视线,一脸迷惘,看着眼前的男人。 皇甫琛抬手指了指女人身上的绒毛外套,“脱了!一会弄湿了。” 叶嫣然缓缓地站起来,小手摸上了外套的绑带,轻轻一拉,解开了外套,搭落在一旁。 叶嫣然只身一件白绸内衫,浑身忍不住冷得打了个惊颤,再是蹲下。 一双纤纤玉手落入热水中,伸手触及男人的脚掌,轻柔地洗搓着。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落下,叶嫣然正要伸手扯过一条干锦布。 皇甫琛目光暗沉,一只脚掌猛然踩上了叶嫣然的小手,重重地踩在了热水里头。 “再洗!” 叶嫣然紧蹙着柳眉,眸色一点点地凝滞住,落在那只被踩住的手背,隐忍着开口,“少帅,你松脚,我才能为您再洗。” 皇甫琛缓缓松开了脚掌,叶嫣然继续洗着男人的脚掌。 皇甫琛弯腰,伸手一把捏住了女人的手腕,目光冷凛锐利,讥诮的笑,“这么一双手,肤白胜雪,柔弱无骨,嫣儿,你一个女人,学什么医?这伺候本帅宽衣洗脚,这才是你的本分,嗯?” “哼!”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手,叶嫣然落入热水中,伸手正欲触及男人的脚掌。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皇甫琛猝然抬起脚,踩上了木拖,叶嫣然瞬息间落了空,呼吸急促,迟疑了片刻,正欲端起木盆。 皇甫琛手掌一把拉过女人细白的脖颈,一掌拄过一旁的佩剑,站了起来,身躯倾过,“收拾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你叶嫣然是本帅的八姨太,职责就是伺候本帅!伺候到本帅舒坦。懂吗?” 叶嫣然被男人箍住了脖颈,眸色腾起了一层水雾,落在男人的脸庞,清冷的声音,“少帅,请您松手,我去拿医药箱,给您换药。” “呵~~”皇甫琛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女人宽大的领口,粗粝的手掌快速地探入,一把捏住。 “嘶~~”叶嫣然一下子紧拧着眉头,心口肉被揉紧的疼痛。 “疼吗?”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流转着戏谑的寒芒,“不是这么能逃吗?” 叶嫣然眼眶的水雾瞬间幻化成湿润的泪水,在眼眶里头闪烁着,隐着声,“不会了。。我不逃了。” “是吗?”皇甫琛手掌的力度轻了几许,绕着圈揉着,声音邪魅,“药不用换了,本帅已经让军医换过了,你以为本帅还会给你一次下药的机会?”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那越来越汹涌的炙热,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皇甫琛从小到大,三十二个年头,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竟然还是一个女人!”皇甫琛声音冷厉,“叶嫣然!!你好大的胆子!下麻药!捆绑!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既然做得出,想过后果吗?” 皇甫琛的手掌猝然抬起,目光汹涌,夹着阴怒的寒芒,一掌撕碎了女人单薄的内衫。 “嘶~~!”布料撕开的碎裂声,撞碎夜的沉寂。 “呜~~”叶嫣然被男人吓得呜咽出声,感到心口被撕碎的声音。 一阵阵寒凉的冷意,锁骨连着心口,一下子被敞开了,露出了里头娇羞诱人的风景。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夫为尊,相敬如宾(3000) 一阵阵寒凉的冷意,锁骨连着心口,一下子被敞开了,露出了里头娇羞诱人的风景。 “还带着男人一块逃跑!!叶嫣然!”皇甫琛怒声喝道,脑门上跳浮着青筋,瞳孔深深地锁住了女人的脸颊。 叶嫣然双臂环住了胸前的光景,赤条条的背脊骨瑟瑟地发抖,一双凤眸盈满了泪水,噙着酸涩的泪水。 皇甫琛上前,一把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知错了吗?” 叶嫣然噙着泪水,一阵阵发抖,微微点头。 “说出来!!错了吗?”皇甫琛冷厉声音重重落下,捏着女人下巴的关节骨泛红发硬。 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沿着下巴,滴在了白嫩的锁骨上。 “我错了。。”叶嫣然噙着泪水,颤抖地开口,心里暗下了最明亮的一角,一片漆黑,令人窒息的感觉。 “错在哪里了?”皇甫琛手掌拿开女人护在胸前的手,目光深沉地盯着那两端的光景。 叶嫣然那张涨红的脸颊,泪水不停地滑落,凤眸迷惘,噙着泪水,“我不该逃跑,不该那么对你。。” “我是谁?!”皇甫琛手掌肆意地摩挲着女人锁骨,一路游离而下。 叶嫣然深深吸了一口鼻子里头的清涕,哽咽道,“我的丈夫。。” “丈夫?呵!叶嫣然,那你说说,该如何敬重自己的丈夫?”皇甫琛拄着微微不稳的左腿,绕到女人身后。 皇甫琛健壮的双臂抬起,从身后环住了女人光滑片缕不着的背脊,手臂穿过女人腋下,绕到女人心口处,肆意摩挲着女人细嫩肌肤。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目光空洞地流着泪水,声音寡淡,透不出一丝温度,“以夫为天,以夫为尊。。。” “这出手伤了自己的丈夫,还和别的男人出逃?叶嫣然,你这位喝了洋墨水的女人,可真够出格的!想一出是一出!”皇甫琛手掌使劲地揉了女人柔嫩的肌肤,摩得几乎发红了一片。 “嘶~~~”叶嫣然被男人揉得发痛,痛哼出声,滚烫的泪水不停滑落,这胸口沾染大片大片的泪水。 “知道痛了?”皇甫琛声音冷厉,落下手掌,一把捏住女人的细腰,提了起来,“天地虽大,叶嫣然,你永远逃不出我皇甫琛的五指山!” 皇甫琛松开的手掌,一下子将女人推出去,“去*上躺着!” 叶嫣然泪痕未干,双臂捂住了上身,朝着*榻一步步走去。 皇甫琛目光森冷看着女人走进了内屋,伸手拿过一旁的佩剑,拄着佩剑,一步一步地踩上黑石地板,朝着里头走去。 内屋,*榻旁,两盏红烛灯笼架子落在两侧,桃红色刺绣*帐下,叶嫣然瑟缩在被褥里头,一双凤眸清冷地落在空中。 皇甫琛拄着佩剑,站在*榻旁,抬起手中的佩剑,朝着被褥的被角,探入,利索地掀开。 “嗯。。。”叶嫣然轻哼一声,身上一阵冰凉的寒气,双手一下子护住了片缕不着的上身。 皇甫琛那一双深邃漆墨的鹰眸,落在女人白绸下裤,薄唇紧抿。 叶嫣然双臂环住了上身,呼吸急促,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刻要做什么。 “咻~~”的一声,佩剑出鞘的声响,剑刃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叶嫣然心尖一颤,转眸,眸色怔怔地看向站在*榻旁的男人,那一张的冷峻的脸庞,在烛光下,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眼角,那一双森幽的眼睛,瞳孔散发着猎豹般锐利的眼睛。 皇甫琛目光幽幽地凝视着掌心中的剑刃,上头沾染了已干的血迹。 皇甫琛勾唇冷笑,看向了*榻上的叶嫣然,那一双惊骇的凤眸,声音凉薄,“怕了吗?” 叶嫣然环住的双臂,胸前一起一伏,那急促快要窒息的呼吸,四周祭奠的死气在流窜,寒凉着女人的心尖。 皇甫琛手指头轻轻地沾染着剑刃上头干涸的血渍,那是胡山土匪头子的血,腥味散发在空气中。 猝然间,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落下,剑尖指向了叶嫣然。 “嗯。。。”叶嫣然紧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凤眸落向那近在迟尺的剑尖,剑光逼人。 “呵~~”皇甫琛见着女人惊吓了的样子,勾唇冷笑。 剑尖轻轻地滑过女人上身,最后停留在女人白嫩的肚子眼,轻轻地点了点,“本帅看,就这里。。。” 叶嫣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懂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剑尖猝然挑起了女人裤腰带。 “嘶~~!”的一声,剑尖穿透单薄的白绸布料,沿着长长裤管,快速地划过,布料划开的声响,在着寂静的深夜,声音清晰入耳。 叶嫣然屏住了呼吸,她清晰地感受到剑刃冰凉的触碰,从腿根一路滑到了脚面。 皇甫琛目光暗沉,剑尖落向了另外一边的裤管。 “呵呵~~”皇甫琛低沉笑着,目光扫了一眼叶嫣然那一张惊骇的脸颊。 “再逃?嗯?” 剑尖刺穿了白绸布,另一条裤管,从脚面一路划向腿根,布料划破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一双修长纤细的白腿,在烛光下泛着瑟瑟发抖的色泽。 皇甫琛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一点点吸入深邃的瞳孔中,剑尖在女人细嫩的小腿,轻轻点了点。 “嫣儿,你再逃!这挑破的就不是这一件裤子,可是你这一双迷人的腿,懂吗?”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缓缓地滑动,剑尖停留在女人细腰处,一点点地戏弄着。 “哈哈哈~~”男人猖狂地笑声,剑尖滑到了女人锁骨处,那一双护住的双臂。 “拿开!”皇甫琛声音暗哑,双目透着一丝丝浓烈的炙热。 叶嫣然瑟缩着身子,一双凤眸腾起了深深地痛恨,看着眼前的男人,冰冷的身子,一点点在这寂静的深夜,冻结了心。 叶嫣然护在胸前的双臂缓缓地撑开,抬起一双清灵的凤眸,干了泪痕,盯着男人的眼睛,那种剐心噬骨的恨在心尖悄然发芽。 皇甫琛唇角微微上扬,目光炙热地落在女人菁华如玉的身子,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地凝视。 “咻~~!”的一声,掌心中的剑入了剑鞘。 “哐当”一声,佩剑落在了黑石铺成的地上,男人踩着木拖,拄着受伤的腿,伸手开始解开身上的湛青色衬衫。 衬衫散落了地上。 吱呀吱呀木*的声音落下,皇甫琛沉重的身躯尚了*榻。 皇甫琛平躺而下,一双深邃的鹰眸散发着幽幽的寒芒,侧脸轮廓冷峻。 “起来,为本帅宽了裤子。”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怔怔地眸色,男人手掌摩挲到女人的后背,一把推起女人羸弱的身子。 “快点!”皇甫琛声音透着一股急躁,眸底却是浓烈的戏虐之意。 皇甫琛目光透着一股子狠厉,这个该死的女人,先是戏弄,再是逃跑,一股子倔劲,一股子傲气,将堂堂皇甫琛耍得团团转,这再烈的马终有驯服的一天,只是时间长久,手段轻狠的问题。 叶嫣然眸色暗淡,双手覆上男人的裤带,迟疑住,“你的腿受伤了。。” “让你宽就宽!动作快点!”皇甫琛越发急躁,越发紧绷的不适感,让他急促地想要发泄。 叶嫣然一双小手颤抖地解开了男人的裤带,一点点松开。。 “上来!!”男人沉声落下。 叶嫣然一愣,她莫名地余光扫向了身侧的男人,一脸茫然。 皇甫琛瞬间侧目,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细腰,声音冷凛,“以夫为尊,伺候男人,上来!” 叶嫣然被男人健壮的胳膊提起了细腰,紧拧着眉头,看向皇甫琛,一双凤眸隐忍着泪水。 “你腿受伤了,还未痊愈。。”叶嫣然的话还未说完。 “上来!!”男人一声厉喝。 叶嫣然噙着泪眸,声音颤抖反问,“皇甫琛,就算以夫为尊,难道不该有一点相敬如宾吗?” 皇甫琛闻言冷哼一声,目光泛起一丝讥诮的嘲讽,“本帅的八姨太,你还想和我相敬如宾,说说你到底有多想成为本帅的夫人,如此费尽心力,以退为进,是不是就是为了成为本帅名正言顺的夫人?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若是再逃,生不如死(8000) 叶嫣然眸色顿住了片刻,勾唇冷笑,“皇甫琛,你该不会认为全天下女子都以成为少帅夫人为荣吧?” 皇甫琛目光微敛,单臂捏着女人的细腰,“是与不是,本帅心里清楚,费了这么多的舌根子,上来!” 叶嫣然柳眉微拧,想要抗拒。 “叶嫣然,离了本帅的庇护,你就是丛林里走散的兔子,多少只鹰在空中盘旋,等着琢食了你!” 皇甫琛说话间,微微撑起上身,硬是将女人拽上了自己身上,拉开女人双腿,坐在了自己的腰腹。 “嗯。。不要这样!”叶嫣然羞愧地想要下来。 “坐好!”男人的一双健臂硬生生地箍住了叶嫣然的细腰,“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是什么后果?还没看明白?” “皇甫琛!你个疯子!”叶嫣然恼怒地双臂开始挣扎了,她忍受不了这样被玩弄的屈辱,使劲地扭摆着细腰。 “逃啊!再逃啊!”男人声音薄怒,手掌箍着女人的细腰,往上抬起。 。。。 “啊~~!”一声突兀而出的尖叫声落在床榻里头,叶嫣然被闯入的窒息感,一点点被填满。 紧拧的柳眉一点点蹙紧了,手腕被男人遏住了,黛眉下,那浅褐色的瞳孔散开了浮华,像是被男人撞开了一个尘世,太多的浮华从眼前细细碎碎地闪过。。。 皇甫琛躺在床榻上,看着女人恍了神,痛苦地拧紧了眉心,一颗滚烫炙热的心被包裹了,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深笑。 “嫣儿。。”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握住了女人的一双小手,一掌一边揉在了掌心中。 夜色开始一点点地消逝,吱吱呀呀的木床声在空寂的夜色发响。 夜半三更时分,月上树梢,寒风瑟瑟。 厢房里头,落下一室旖旎的春色,混着一股腥膻味。 床榻上,叶嫣然趴在男人赤膊的胸膛上沉睡去了,眼角沁出那一滴滴泪珠,沾在长长的睫毛上,我见犹怜。 美丽光滑的背脊,那突出的背脊骨,一节一节地微凸延伸至尾椎骨,一双修长的美腿分跨在男人腰跨两旁,沉沉地睡着。 像是散了架的蔷薇花,花瓣垂落连着枝叶垂挂在男人的身上。 皇甫琛目光幽幽,深褐色的瞳孔舒缓地扩散开,粗粝的手掌抬起,摩挲上女人琵琶骨,那一朵盛开的莲花烙,摩在掌心中,像是掂着一个世界的分量。 “嫣儿。。。为本帅生个儿子吧。。”皇甫琛摩挲着那朵莲花,低喃言语。 叶嫣然紧阖着眼眸,她已经睡去了,疲倦染满了眉心。 皇甫琛摩挲着那朵莲花烙,低头看向趴在胸膛上的女人,没有回应,唇角微微勾起,“嫣儿,你还是睡的时候,乖巧多了,不倔。。不逃。。” 男人手掌扯过一旁的被褥,遮上了女人的身体,不缓不急地上拉,只留那两处对称的琵琶骨,在空气中裸露。 皇甫琛一掌摩挲着那一朵莲花,另一只手掌轻柔地摩挲着女人柔软的墨发,像是安抚一只爱宠一般,怜爱地抚摸。 渐渐地,皇甫琛拥住趴在身上的女人入睡,抱着柔弱无骨的女人,好似抱住了所有一般,满足地睡去,疲倦侵袭而来,太累了。。 。。。。。。。。。 次日天明,院子外头,仆人打扫的声音。 叶嫣然趴在男人胸膛上睁开了双眸,这惺忪的睡眼,伸手揉了揉,感到温暖的厚度。 叶嫣然盯着男人厚实铜色的胸肌,那凸起的小点,落下一滩水渍,像是自己的口液。 “醒了?”皇甫琛声音幽幽地从头顶传来。 叶嫣然愣了一下,猛然抬头,来来回回看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是睡在了男人的身上。 “我。。。”叶嫣然慌乱地想要翻身而下。 “别动!”皇甫琛沉声落下,手掌按住了女人的细腰,硬是往下压。 叶嫣然一下子紧蹙了柳眉,明白过来,推拒着。 就在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声音,陈副官站在门外,“少帅,有急事禀告,七姨太和吴将军都有下落了。” 皇甫琛和身上的叶嫣然对视了一眼,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轻笑道,“看来只能先放过你。” 叶嫣然听着,舒了一口气,这已经抵在外头的炙热,令她恐慌,她不想再像昨夜那般,被一次次抛起,撞开,没有了任何的方向,被赤条条地玩弄,被观赏着自己的每一个表情。 片刻之后,厢房的门打开了,皇甫琛一身军装出了门,一掌拉着叶嫣然。 “皇甫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不明所以地问道。 “带你去看看你计划好的事,结果如何了。”皇甫琛沉声落下,一掌拉着叶嫣然,另外一掌拄着佩剑,却依旧脚步疾速。 。。。。。。 厅堂里头,站着叶衍海,一旁站着几位士兵,地上摆放着担架,担架上遮住了白布。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进入厅堂里头。 “嫣然,你也来了。”叶衍海走上前,看着叶嫣然,心里很清楚前些天发生的事,她和皇甫卓逃了,虽然不明问,却也想着,日后再找机会问。 叶嫣然走上前,“大哥,这是。。。” 叶嫣然指着地上盖着白布的担架,她一眼瞧出了白布下面的死人,只有死人才能够僵硬得如此一动不动。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声音沉稳在身后落下,“嫣儿,你送本帅的粮仓图,本帅送给了靳大帅,如今他回送了这个礼。” 叶嫣然转头看向皇甫琛,“这死的人是谁?!”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使了个眼色,“掀开!” 陈副官走上前,掀开了地上担架的白布。。。 “吴将军!”叶嫣然震惊地喊出声。 另一边担架上的白布被掀开,熟悉的女人。。 “赵凤!”叶嫣然震惊了,看向地上死去的两个人,一时间回不过神。 叶嫣然缓缓地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尸体,蹲了下来。 “八姨太。。。”陈副官正想要上前阻止。 皇甫琛伸手阻止了陈副官,沉声道,“别拦着,让她好好看看。”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僵硬的尸体上,赵凤的尸体,那睁开的眼睛,那迷醉的眼神,那眉眼下舒展开的神情,可见死的时候她很欢愉。 叶嫣然手指头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可见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叶嫣然眉心微蹙,又是看向了一旁的吴将军的尸体,伸手将白布往下拉了一些。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皇甫琛走上前,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站了起来,看向了皇甫琛,“从表面上看,他们死不久,估摸着十个时辰内,身体僵硬了,不过看上去,死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再就是。。。” 叶嫣然微微顿住,又是看了一眼尸体,沉默了片刻,“看着像是中毒了,通体的皮肤泛青,只是若是中毒死去,为何神情如此快慰,甚至身体僵硬却没有曲卷住,这让人费解。。”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走上前,手臂揽过女人的双肩,深邃的鹰眸,深深浅浅的光泽,“想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 叶嫣然抬眸看向皇甫琛,她看见了男人眸底的暗藏的复杂,挑唇,“你知道?” 皇甫琛薄唇轻吐,云淡风轻地口气,“这毒是我下的,还是亲手下的。” “什么?!”叶嫣然又一次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为何会给赵凤下毒?还给吴将军下毒,难道你一早就知道吴将军是靳军的歼细?” 皇甫琛勾唇深笑,轻吐两字,“不知!” 皇甫琛伸手朝着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片刻之后,尸体跟着一众士兵退出了门。 皇甫琛手握着佩剑的剑柄,摩挲了一阵子,沉声落下,“那毒本帅只给赵凤一人下了,早在本帅进她屋的第三次,她为本帅沐浴更衣,本帅为她验身。。” 皇甫琛脑袋凑近了女人的耳畔,低声吐道,“本帅在她身下中了一颗药丸子,可以令人精神亢奋的药丸,没有圆房不会散开药性,一旦圆房,药性散开,毒性跟着散开了。。” 叶嫣然瞪大了眼眸,看着男人冰冷的眼睛,“真正让你不再进她房的缘故是这个。” “聪明!”皇甫琛唇角勾起深笑,“她是靳斯涵的人,没有直接取了她的命,已经算本帅仁慈了。” “可是你还是取了她的命,还让她死了都无法清白人世。”叶嫣然摇头笑了笑,“她曾经是你的女人。” 皇甫琛不屑地冷笑,“那又如何?这样心怀否侧的女人,本帅不要也罢!倒是没有想到她和吴将军有这层关系,这一颗药丸倒是一箭双雕了。” 叶嫣然眸色顿住,“这么说来,她一直也在骗我,她和吴将军不是兄妹,而是。。。” 皇甫琛手臂一把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这随便一个人说的话,你都信了,本帅只是欺骗了你一次,你说你再也不信,如此差距,真是令本帅心寒。” 叶嫣然垂落眸子,迟疑了片刻,“那张假的粮仓图呢?” 皇甫琛深深舒了一口气,眸底泛着复杂的眸光,伸手抚了抚女人的发丝,“那张粮仓图画得不错,以假乱真,真真假假,靳斯涵该是难以明辨了。”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你这话何意?究竟他会中套吗?” 皇甫琛伸手揽过女人肩头,“男人的事,不用过问如此多,乖,去后院梳妆打扮,好好收拾自己,等着本帅,今夜好好疼爱你。”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很是不悦,冷笑着想要离开。 “急什么?”皇甫琛单臂又一次拉回了女人的手臂,用力一带,叶嫣然撞入男人的胸膛里头。 皇甫琛伸出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声音沉着,目光一丝丝严厉之色,“知道为什么给你看赵凤的下场?” 叶嫣然凤眸泛着冷笑,清冷地开口,“少帅您这是杀鸡儆猴?”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双臂一把搂过女人,低头,温热的唇在女人的额头落下一吻,“嫣儿,别试着再挑战本帅的底线,我的耐心有限,乖乖地做本帅的女人,若是再逃,何为生不如死,本帅会让你尝到。” “噢?”叶嫣然轻抬眼眸,“少帅,您这是算给我警告吗?” 皇甫琛似笑非笑,低头又在女人的唇上,印下了一吻,声音幽幽,“嫣儿,你对于本帅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女人,我不会像对赵凤那样对你,不过记住,别再逃了!” “如若不然呢?”叶嫣然挑了挑秀眉,大有挑衅之意。 皇甫琛沉沉地笑了,“如若不然,我的嫣儿,本帅的女人,别怪我狠心,让你彻底没了自由。” 叶嫣然仿佛看见男人眸底滑过一道狠厉的寒光,心弦渐渐沉落,朦胧的视线,仿佛看不见前方的路。 。。。。。。 晌午,军营里头。 皇甫琛对着沙盘上布置的地形图,目光森幽地研究了许久,脸庞神情严峻。 叶衍海在一旁,沉默了许久,“少帅,这靳斯涵迟迟按兵不动,该不会是引起怀疑了吧?” 皇甫琛伸手拔起沙盘上的一小支镇军军旗,落在了另外一处,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头点了点,沉声落下,“过来看这里!” 叶衍海和陈副官立刻围了上来。 “这是建州的荒郊——鹿岭,本帅感觉这里头一直没有动静,指不定是靳军的一处粮仓,陈副官,你立刻派人去查探一下。”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出了营帐。 叶衍海见着,久久皱着眉头,忍不住再次出声,“少帅。。。” 皇甫琛抬手制止住了叶衍海出声,抬目,目光严峻,“不急!靳斯涵此人喜好大烟,女人,生活荒唐,却生性多疑,要他出兵下了建州,再次反攻五虎镇,需要万无一失的确保。” “少帅,那该怎么做?”叶衍海看不透皇甫琛的算盘。 皇甫琛伸手从军衣的袖子里头,抽出了那份粮仓图,递给了叶衍海,“拿去!交给靳斯涵,就说是你手中的那份粮仓图。” 叶衍海伸手接过,快速地将地图卷册打开,快速扫了一眼,震惊道,“少帅,这不是荒废的那个粮仓吗?虽是荒废,却里头还是有战备物资,这是您画得?” 皇甫琛目光森幽,深意地笑了笑,“你妹妹画得。” “嫣然。。。”叶衍海惊讶了,“她岂会画出这样的粮仓图?” 皇甫琛唇角一抹深笑渐渐散开,“本帅也着实震惊,她胡乱画得,拿来敷衍赵凤的,却是画得有模有样,竟然能够猜中七八分,倒是提醒了本帅。” 叶衍海听着,微蹙眉头,“少帅,那这图给了靳斯涵,他真来伏击该如何是好?” “让他来!”皇甫琛重重落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小取大!” 叶衍海瞬息间明白过来,若是又一处粮仓再次失窃,靳斯涵定然会下定决心,反攻五虎镇。 “少帅!末将明白,末将立刻去办!"叶衍海卷起了粮仓图快速离开。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沙盘上,那插满了镇军军旗的小山丘,隔着五虎镇和单军,泾渭分明。 想起这粮仓图,皇甫琛手指头磨了磨下巴,“叶嫣然,竟然能够猜得中本帅的心思,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只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时至今日,调教了如此久,这心思还没在自己身上,心里头一阵阵地恼怒。 。。。。。。。。 日暮西山,少帅府大门口。 皇甫琛从三轮军用车上下来,拄着佩剑,沉脚进入府里头。 皇甫琛穿过空寂的长廊,一路上的丫鬟仆人不停地低头行礼。 皇甫琛一掌推开了房门,进入厢房里头,“嫣儿,本帅回来了。” 掀开卷帘,军靴落在地上,看着靠在窗框旁的女人,窈窕纤细,玲珑起伏的身姿,上前,从后头环住了女人的细腰。 热气喷洒在女人的耳畔边,“嫣儿,今晚本帅带你出去吃饭,再去马戏团看表演,本帅让陈副官包了场子。” 叶嫣然垂着眸子,淡淡回落,“随你。。”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一路上滑,搂住了女人的丰姿,吐着热气,“嫣儿,怎么不见你穿件旗袍?都是洋装吗?” 叶嫣然抬眸,眸色清冷,“穿这个舒坦,我不喜欢穿旗袍。” “是吗?”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摩挲着,上上下下地游离,声音低哑,“去买几身,本帅想看你穿,你这身姿,穿起来一定好看。” 叶嫣然被男人说话喷洒的热气,弄得耳根发痒,一阵厌烦,“你不是说要出去吃饭?走吧!” 叶嫣然伸手想要推开男人,却是被男人胳膊反手搂住了,细腰一箍,皇甫琛一掌拄着佩剑,高大身躯,一旁像是依靠着纤瘦的佳人,离开了厢房。 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穿过长廊,刚刚到少帅府大门口。 这时候,外头停靠了两辆马车,跟着随行的一大票仆人,这一仆人看着几分眼熟。 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停下了脚步,看向外头。 这时候,门外的马车拉开门,前面一辆马车,走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二姨太陈婉婉。 一袭高开擦的旗袍,陈婉婉拢了拢身上华贵的水貂毛外套,嫣红的唇朝着后头的马车叫嚷道,“碧莲,你怎么还不下来?都两天马车,腰都快断了。” 后面的另外一辆马车,车门打开,三姨太朱碧莲穿着最新的洋大衣,桃红的颜色,衬着媚眼。 “我这不下来了,催什么催!”朱碧莲站定马车前,不停地拢了拢新烫的发型,这可是洋人开的发馆里头弄得,费了好几块大洋。 “哎呦!!少帅!”陈婉婉这刚拢好了身上的毛大衣,一眼瞧见站在门槛里头的军装男人,双目发亮,连忙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蹬蹬地跑上前。 “少帅~~!”陈婉婉尖细的媚声,扭着腰,直接扑了过去。 “少帅~~!”陈婉婉一下子将皇甫琛身旁的叶嫣然撞开了去,一双纤细的手臂攀上了男人的胳膊,“少帅,婉婉想死你了。” 话落间,陈婉婉抬起那一对娇媚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男人的俊颜,好似望穿秋水一般深情。 叶嫣然被陈婉婉一下子撞开,差点摔倒,幸好穿得圆头皮鞋,不算高。 “少帅~~!”这时候,又是一声温柔的的声音传来,三姨太朱碧莲整理好发型,踩着高跟鞋,提着小洋包上前,一下子勾住了皇甫琛的左侧胳膊。 “少帅,碧莲来照顾您,我这一路过来,瞧着这齐州没诏阳繁华,少帅在这里行军打战,甚是辛苦,碧莲心疼您。”朱碧莲双臂紧紧地勾住了男人的胳膊。 皇甫琛低头,看向右侧的陈婉婉,又看向左侧的朱碧莲,沉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少帅,是奶奶让我们俩来照顾您!”陈婉婉率先开口。 “是啊。”朱碧莲连忙跟着开口,“少帅,奶奶和娘说,怕少帅一人在齐州,下人照顾得不周到,这就让我们俩来照顾您,更为贴心。”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唇角淡淡地情绪,心里想着,该是督军府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许是和嫣儿有关,奶奶硬是把这两个没有孩子照料的女人,弄到这里来。 至始至终,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前头,左拥右抱的男人,心里头一阵寒凉,垂落眸子。 这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落下,“哎呦,这不是老八吗?怎么站在这里,也不吭声的?” 陈婉婉转过身,好似一直没有看见叶嫣然,这会儿才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 朱碧莲跟着转过身,看向了叶嫣然,挑了挑唇,笑道,“老八,前阵子真是辛苦你了,我和婉婉都忘了,这齐州还有你照顾着少帅,不过我们来了,你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 叶嫣然闻言,抬起眸子,勾唇淡淡地笑了,“劳烦两位姐姐好生照顾少帅,我一直也觉得身体实为不适。” 叶嫣然这话一出,皇甫琛剑眉微皱,心里头不悦地腾起一丝丝怒气,却是不予言表。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走上前,“少帅,车子都备好了,还要去马戏团那里吗?” “马戏团?”陈婉婉闻言,一下子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少帅,是洋人开的那种马戏团吗?听说齐州连着建州都开了,倒是诏阳没有。”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后头的叶嫣然,双臂拥住了臂弯里头的两个女人,低头,先是看了一眼右侧的陈婉婉,再是左侧的朱碧莲。 “想去看吗?” “嗯!!少帅!想去!”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点着头,笑得甚为激动。 “那好,本帅带你们去看!包了场子了。”皇甫琛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笑着落声。 “太好了,少帅,谢谢你。”陈婉婉话落,掂起了脚跟,红艳艳的唇在男人脖颈上落下一吻,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脸。 朱碧莲不甘示弱地靠在了皇甫琛的臂弯处,娇声落下,“少帅,那我们走吧。” 朱碧莲同样清楚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脸。 “好!先去吃饭!”皇甫琛双臂揽着一双女人,下了门槛的台阶,朝着汽车走去。 叶嫣然依旧站在门槛里头,凝滞着眸光看着这一切,久久没有迈出脚步。 汽车门前,皇甫琛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双鹰眸锐利地射向了门槛里头的女人,沉声落下,“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叶嫣然回了神,抬起眸子,清冷地扬声,“少帅,我身体不适,我不去了,你陪两位姐姐好好玩。” 这话一出,陈婉婉和朱碧莲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鄙夷地笑了,两人想要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微挑起,深邃的鹰眸浮起一缕缕深意的喜色,唇角似笑非笑地上挑,心里头排山倒海般激动,却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叶嫣然淡淡地扫了那三人一眼,转身正欲进门。 “站住!!”皇甫琛沉声落下,重声落地。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背脊发僵。 “上车,跟着一块去,身体再难受,也要去!”皇甫琛冷硬的口气,容不得一丝抗拒。 叶嫣然缓缓地转过身,见着陈副官拉开了汽车门,皇甫琛搂着两个女人上了车后座。 车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陈副官小跑到大门前,朝着叶嫣然开口,“八姨太,请您过去,一块上车,别让少帅久等了。" 叶嫣然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下了台阶,眸色清冷,朝着汽车走去。 陈副官连忙上前,拉开了汽车前头副驾驶座的车门,“八姨太,请!”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弯腰上了汽车。 叶嫣然这一上车,不经意对上了车后的男人,那一双复杂泛着光泽的眼睛,像是一抹讥诮的嘲笑,在看着自己。 叶嫣然连忙落座。 汽车启动了,朝着酒楼开去。 “少帅~~,这齐州看似不大,却是挺别致的地方。”陈婉婉趴在车窗旁,看着窗外的风景,笑着开口。 “碧莲,快看!那里有一家成衣铺好大啊,看上去新开的!”陈婉婉又是激动地叫道。 朱碧莲跟着趴了过去,“哎呦,想不到齐州有这么大的成衣铺,真是想不到。”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前车座,那吹着脑袋的后脑勺,心里若有思量,这女人现在想些什么。。。 “少帅~~!”陈婉婉一下子又趴到了皇甫琛胸膛,手指头撩拨着男人的胸膛,媚声道,“那成衣铺好大。。。” 皇甫琛回过神,微微低头看向了身侧的两个女人,沉声道,“陈副官,在成衣铺停下车!” “少帅,你真好。。”一旁的陈婉婉一下子兴奋了,红艳艳的唇想要亲吻男人的脸,却是迟疑住,又是在男人脖颈上落下一吻。她最喜欢的就是买很多漂亮的新衣裳。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此等艳福,羡煞旁人(一万第一更) “少帅,你真好。。”一旁的陈婉婉一下子兴奋了,红艳艳的唇想要亲吻男人的脸,却是迟疑住,又是在男人脖颈上落下一吻。她最喜欢的就是买很多漂亮的新衣裳。 “少帅~~,碧莲也要!”朱碧莲不甘示弱地开口。 “都买!”皇甫琛沉声落下。 汽车停下,车门打开,皇甫琛双臂环住两个女人下了汽车,一身军装,神采奕奕,朝着成衣铺走去。 大门口,成衣铺的掌柜是一位留洋回来的男人,一看见身着军装的皇甫琛,立刻亲自上前为其拉开门。 “皇甫少帅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掌柜热情地点头哈腰。 皇甫琛双臂各楼着一个女人,猝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头。 叶嫣然站在汽车门前,眸色幽幽地落在前方,察觉到皇甫琛转头,立刻撇开了视线。 皇甫琛落下右边手掌,目光幽幽地看着站在汽车门前的女人,那清冷的神情,撇开的视线,心里头腾起一股不悦。 “叶嫣然,跟上来!别傻站着!”皇甫琛冷声落下,停下的脚步,似在等候。 叶嫣然回过视线,缓缓地走上前,皇甫琛见着,这才搂住身侧的两个女人,一脚踏进了成衣铺。 “哇!这条洋裙好美啊!”二姨太陈婉婉见着,一下子扑向了一条华贵的连衣裙,裙子从领口到袖子都镶嵌着珍珠。 三姨太朱碧莲见着,稍微镇定几分,挽住皇甫琛,指向了不远处一套宝蓝色的西装。 “少帅,您看!那套西装真好看,这洋人穿着我看都好看,若是少帅您穿,一定要好看百倍!”朱碧莲拉着皇甫琛朝着那一套西装奔去。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衣架上头,那笔直做工精细的西装,目光幽幽。 这时候,店铺的掌柜凑了过来,对着那一套挂着的西装,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热情开口,“少帅,若是中意,我立刻为您取下来,您可以换上试试?这套西装可是法兰西那里流行的,像少帅如此器宇轩昂,人中龙凤之人,穿在身上,定是潇洒不凡!” “是啊!少帅~~,您要不试试看?”一旁的朱碧莲连忙上前,取下了衣架上头的西装,来到皇甫琛跟前,笑得好似鲜花那般灿烂。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已经进了门的叶嫣然,沉声落下,“嫣儿,过来为本帅宽衣。” 叶嫣然眸色微顿,缓缓走上前,一旁的朱碧莲捧着那件精工细作的西装,眸色轻佻地扫了一眼叶嫣然,轻启唇,“劳烦八妹了。” 皇甫琛一身笔挺的湛青色军装,叶嫣然伸手解开军装上的衣扣,一颗颗解开。 “少帅,请您抬手!”叶嫣然低声示意。 皇甫琛抬起双臂,居高临下,一双眼睛暗藏深意地看着女人,直到上身的军衣剥下。 “少帅,碧莲为您穿上。”朱碧莲捧着那件新的西装走上前,衣袖套进男人的手臂,仔仔细细地为其穿上。 叶嫣然捧着那件军衣退到一旁,眸子清冷地瞥向一旁,心里头膈应着这样的感觉。 皇甫琛目光幽幽地落在一旁,盯着叶嫣然垂眸冷面的样子,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 “少帅~~!真好看!”朱碧莲已经为皇甫琛穿上了西装。 宝蓝色的西装套在男人身上,站在宽敞的成衣铺中间,店里的伙计和客人皆是看了过去。 这时候,不远处的陈婉婉正巧从更衣间里头出来,穿着那件水红色的尼龙连衣裙,镶嵌的珍珠珠光宝气。 “哇!少帅~~!”陈婉婉连忙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跑过来。 “少帅,您穿这西装真好看,太俊了!可就您这么人穿着,才好看,比起那些个洋人好看多了!”陈婉婉又是啧啧称赞了一番。 朱碧莲不甘示弱地开口,“是啊,少帅,我看就这一套穿上,若是这下次洋人的宴会,少帅定是最俊朗的男人。” 这时候,一旁的掌柜立刻掌握时机上前,“少帅,您的这两位太太都是非常有眼光的,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套西装真是非常适合您穿。” 皇甫琛闻言,深邃的眼眸深深浅浅地泛散开一层层得意的笑。 穿着军靴的脚,迈着步子绕过朱碧莲和陈婉婉,朝着叶嫣然靠近。 站定叶嫣然跟前,低头,那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盯着女人垂眉的模样,声音浅酌,“替本帅看下,这一身西装,嫣儿,你觉得如何?” 叶嫣然抬眸,眸光淡淡地扫了一眼男人身上的宝蓝色西装,清冷落声,“还好。。” 皇甫琛压低了脑袋,深邃的鹰眸盯着女人的凤眸,“只是还好吗?嫣儿,好好看一下本帅,只是还好吗?” 叶嫣然又一次看向男人,这一眼,撞进了男人的眼睛里头,回落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皇甫琛冷峻的面容,那浓黑的剑眉下,那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沉着最深沉的情愫,盯着女人的情绪。 “嗯,西装是还不错。。。”叶嫣然再次几分敷衍地落声,眼睛却是又一次落向他处。 男人的手掌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扳正,声音几分冷凛,“左顾而言他!嫣儿,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在想什么?” 叶嫣然被捏住了下巴,秀眉微拧,眸色凌怒地瞪着皇甫琛,隐怒开口,“少帅,您试穿了一件新西装,大家都说好看,我也说了不错,你还要我如何?难道非要我说难看吗?” 一旁的陈婉婉和朱碧莲视线相对,皆是对这样的局面感到惊愕。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伸手摘下身上的西装,丢到了地上。 掌柜见着,连忙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宝贝一般窝在怀里头不停地摩挲着,生怕弄坏了,这就算这少帅不要,总有哪个有钱的客人要的。 皇甫琛理了理军衬衫的纽扣,目光从叶嫣然身上收回,视线在偌大的成衣铺环扫了一眼,怒声喝道,“店家掌柜的!” “在这里!”掌柜连忙跑上跟前,弯腰道,“少帅,您有何吩咐?” 皇甫琛手指头弹了弹,“去!把你们店漂亮的旗袍拿几件过来!” “是是是!立刻去拿!”掌柜听闻,连忙退下。 店家掌柜跑到另外一间的衣橱柜里头,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件月牙白的坎肩旗袍,旗袍上团花锦绣,斜襟纽扣上凤舞刺绣,上头还镶嵌着通透的翡翠粒。 在店大厅等候的客人,都远远看着这一幕。 “少帅,您帮婉婉看看,这一身裙子好看吗?”陈婉婉提着那一条水红色的裙摆,款款上前。 皇甫琛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沉声落下,“喜欢就买下。” “谢谢少帅~~!”陈婉婉立即兴奋地提着裙子站在更衣镜前,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 “少帅!”掌柜捧着月牙白的旗袍走上前,“这件旗袍可是有名的裁缝师傅亲手缝制的,这上头刺绣都是精工细作的,这要是你的哪位太太穿上了,定是惊艳四方。” “天呐!好漂亮的旗袍,真好看!”陈婉婉兴奋地一下子上前,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旗袍的刺绣,“这女红师傅定是十年以上的手艺,这埋针都做得如此精巧。” “这位太太真识货!”掌柜连忙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漂亮!这旗袍我也喜欢。。”朱碧莲凑近了,露出很是中意的神色,不停地摩挲着这件刺绣的旗袍。 陈婉婉听着,一下子不悦了,径直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这旗袍能让我试试吗?" 皇甫琛扫了陈婉婉一眼,声音冷沉,“去试!” “谢谢少帅!!”陈婉婉兴奋了,连忙拿过掌柜手中的旗袍,踩着高跟鞋快速朝着更衣间跑去。 片刻之后,陈婉婉穿着旗袍,兴奋地出来,坎肩设计将她圆润的肩头勒得几分紧。 “少帅,好看吗?”陈婉婉走上前,不停地显摆着,水蛇腰扭了扭,“少帅,这旗袍我穿着合适吗?” 皇甫琛扫了一眼月牙白的旗袍,再对上女人红艳艳的唇瓣,那微厚的胭脂粉,一阵烦躁。 “脱了!”皇甫琛冷声落地。 “啊?”陈婉婉不明所以地反问。 “本帅让你脱了,这不适合你!”皇甫琛声音冷怒了几分。 陈婉婉听了,一下子委屈了地撇了撇嘴,这又不好说什么,正要回更衣室里头去换回衣服。 这时候,朱碧莲得意地偷笑,走上前,“少帅,碧莲也喜欢这条旗袍,碧莲试试好吗?” “去试!”皇甫琛沉声落下,目光沉沉地锁在了叶嫣然脸上,女人那垂眸无视的样子令自己实为不悦。 “谢谢少帅!”朱碧莲连忙踩着高跟鞋追上了前头的陈婉婉,“婉婉姐,等我下,旗袍给我。。。" 这声音远去,两个女人都挤进了更衣间。 皇甫琛沉着脚步朝着叶嫣然靠近,“呆站着做什么?不懂得去为自己挑几身喜欢的衣裳?” 叶嫣然垂着眸子,冷声回落,“谢谢少帅,我不用了,衣裳我有,不用买了。” 皇甫琛手臂抬起,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做为本帅的女人,喜欢什么就去买,不用如此拘泥,就像婉婉和碧莲那样,吃穿用度,本帅都会给你们最好的,好好瞧瞧!她们都很开心,你会慢慢感受到,懂吗?” 叶嫣然清冷地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副倨傲理所当然的样子,声音幽幽,“少帅,您真的认为她们很开心?” “难道不是?”皇甫琛声音冷凛了几分,“做为本帅的女人,应有尽有,这寻常人家的女子可是巴不得的荣华富贵,这行军打仗,这花费用度都不用你们操心,你还有什么不满?”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那义正言辞,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勾唇冷嗤,“或许这就是我和少帅您的差距,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至少。。。我需要的不是你口中的应有尽有,更不是荣华富贵!” “那你想要什么?”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口气冷硬坚决,“你说!本帅给!” 叶嫣然轻抬眸,看向了更衣室出来的两位姨太太,轻笑道,“少帅,不用说了,两位姐姐过来了。” 朱碧莲穿着一袭月牙白的旗袍,身材较为纤细,容光焕发,笑得媚眼如丝地上前,一把勾住了皇甫琛的胳膊。 “少帅,您看看,我穿得是不是比婉婉姐好看几分?”朱碧莲直言不讳地开口。 “你~~”陈婉婉听着,一下子气恼了,“碧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碧莲摆弄了一下旗袍上的刺绣,轻柔地摩挲着,高开叉的裙摆,一双腿若隐若现地撩着。 朱碧莲攀着皇甫琛的胳膊,扫了陈婉婉一眼,“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穿得是比你好看。” 陈婉婉不甘示弱地上前,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冷声嘲讽道,“的确好看,穿起来就像是回到了碧莲妹妹在茶楼卖唱的样子,能不好看吗?” “陈婉婉,你说什么!”朱碧莲一下子气急了,一下子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挠陈婉婉的头发。 陈婉婉一下子委屈地撇了嘴巴,勾住了皇甫琛另外一侧的胳膊,带着哭腔开口道,“少帅~~~!您快看看,碧莲她要动手打人,都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的。” “少帅,是婉婉她出口伤人,说什么茶楼卖唱的,您可是知道的,当年我可是卖唱不卖身,就跟着少帅您了。。。”朱碧莲一下子委屈地抹着眼角,像是要哭出的泪水。 “是你先说我的!” “是你!是你!” 陈婉婉和朱碧莲一人一边拽着男人的胳膊,激动地对骂着,两人争着吵着要皇甫琛主持公道。 “够了!!!”皇甫琛怒吼一声,脸庞铁青,双臂一下子推开了臂弯里头的两个女人。 “再闹!再闹通通禁足一个月!!”皇甫琛暴怒的声音喝道。 朱碧莲和陈婉婉一下子噤住了声音,低着头不敢再吱声。 至始至终,叶嫣然冷目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苦涩地笑了,叶嫣然啊,叶嫣然,你最讨厌这样的男人,可你偏偏就嫁了这样的男人,还是他的妾! 皇甫琛目光落在朱碧莲身上的旗袍,冷声落下,“旗袍脱了!!也不适合你!” 朱碧莲闻言,一下子委屈地扁了嘴巴,一旁的陈婉婉一下子兴奋地窃笑。 “少帅。。我。。。”朱碧莲恋恋不舍的神情,她是真的很喜欢这身旗袍。 “去脱了!!同样的话不要让本帅一而再重复!”皇甫琛声音明显怒了。 朱碧莲进了更衣间,一会儿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出来,手中那件月牙白的旗袍恋恋不舍地要递回给掌柜。 “嫣儿,你去穿!”皇甫琛沉声落下,目光森幽地看着至始至终没有言语的女人。 叶嫣然扫了一眼那件旗袍,心里头很是膈应,却是没有言语,走上前,伸手扯过那件旗袍,朝着更衣间走去。 陈婉婉和朱碧莲都看着叶嫣然进入更衣间的背影,那高挑纤细的身形,两人皆是恍然大悟。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外头的天色已经暗沉了,入夜了。 叶嫣然从更衣室里头走出来,众人皆是循了过去。 一袭月牙白的旗袍,亭亭玉立在远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过如此! 盈盈一握的纤腰束裹得令人浮想联翩,那坎肩下的双臂,纤细葱白如剥了叶的玉笋,细嫩藕白。 叶嫣然眸色清冷地落在远处,黛眉下,那双凤眸微垂,只是一个侧脸,那样的恬静,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傲,散着一股幽幽兰花香的气息。 “真好看。这位太太可真好看。。” “是啊,这旗袍穿上身真漂亮。。。”成衣铺里头的客人都啧啧称赞着。 皇甫琛背手身后,目光深邃地看着叶嫣然,那清冷的眸子,落在他处,似在期盼什么,却是永远摸不透这个女人的心。 “少帅,您的这位太太真漂亮,这件旗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了。”掌柜连忙上前啧啧称赞着。 皇甫琛沉着脚步,朝着叶嫣然走去。 陈婉婉见着,一下子气急了,白了一眼一旁的朱碧莲,压低声音,“你瞧瞧你做的好事,给别人做好了嫁衣裳!” 朱碧莲同样不悦的神色,看着穿得冷傲高雅的叶嫣然,双目腾起妒火,冷嗤道,“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就这八姨太骄傲劲,少帅这也就迁就那么一阵子,新鲜着,若是长此以往,一直摆着那么一张臭脸,哪个男人受得了!” “也对。”陈婉婉赞同地点头,“那次大家都看见,这八姨太不是喜欢那卓少嘛。。” “嘘~~”朱碧莲示意她小声,两人皆是停住了声音。 叶嫣然这头,皇甫琛站定她的跟前,粗粝的手掌伸出,抚摸上女人的脸蛋,盯着女人那清冷的眸子,又是落下视线。 “嫣儿,你真美。。。”皇甫琛喃喃言语。 皇甫琛的视线沿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形,一点点向下。。 月牙白的旗袍衬出了女人红润的气色,镶嵌着银丝的坎肩包裹着那美丽的削肩,再是旗袍的斜襟,一颗颗刺绣镶嵌着翡翠的纽扣,包覆着女人丰满的胸口,盈盈一握的细腰显出了旗袍的腰身剪裁,连着那翘起来的小屯部都惹人注目。 高开叉的旗袍,那一双修长的白腿若隐若现,再是那清冷高傲的眸子,那孤芳自赏的神情,引人遐想。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手掌一把勾住了女人纤腰,凑近脸庞,声音几分蛊惑人心的冷魅,“嫣儿。这旗袍适合你,经常穿给本帅看。。” 皇甫琛手掌揉着女人的细腰,心头一阵鼓噪,众目睽睽之下,脑袋压低。 “你要。。。”叶嫣然吓了一跳。 男人温热的唇瓣压下,猛然触碰着女人的唇瓣,轻柔地吻了一口,很快松开。 “嫣儿。。。”皇甫琛唇贴近了女人的耳畔,轻柔落下声,“今夜本帅依旧疼你一人。” “。。。”叶嫣然听着,浑身打了个惊颤,心咯噔一声沉落谷底。 “我身体不适,两位姐姐可以服侍你,我不行。。”叶嫣然低声回落。 不远处,陈婉婉和朱碧莲不停地张望着这头。 “碧莲,你说他们俩在说什么?那么小声?”陈婉婉很是不悦。 “你可以过去听听!”朱碧莲冷哼一声,对于刚才陈婉婉和自己吵架,依旧耿耿于怀。 陈婉婉回过神,看向朱碧莲,一下子拉起了朱碧莲的手,“哎呦,妹妹别和我计较了,如今这大敌当前,我们不吵了,如何?” 朱碧莲没好气地看了陈婉婉一眼,“你知道就好,别忘了老夫人和督军夫人的交代,说是别让少帅被八姨太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这才是我们的任务。” “记得,记得了!”陈婉婉连忙回声,看着皇甫琛依旧那么搂着叶嫣然站在那头,心里焦急。 皇甫琛朝着一旁的掌柜招了招手,“掌柜过来!” “少帅有何吩咐?” 皇甫琛双掌落在女人双肩,削瘦美丽的双肩,左右看了一下,“去,拿一件大衣来,别让本帅的八太太冷着了。” “是是是!立刻给您取来!”掌柜立刻跑进里头,朝着最昂贵的大衣里头钻。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所有目光瞬息间在自己身上,最重要,她可以感觉到那两位姨太太的目光,有多么的愤恨自己。 “少帅,这旗袍我不要了!”叶嫣然开口拒绝。 “不要也得要!”皇甫琛冷声打断,目光炙热如火,“今夜本帅要看着你穿这件旗袍。。。” 皇甫琛声音低哑了几分,“坐在本帅的身上,就像昨夜那样。。。” “皇甫琛,你个疯子!”叶嫣然破口骂出,一下子后退。 皇甫琛长臂一捞,将女人身子拉近,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细嫩的脸颊,一点点地摸着她的眉眼、鼻梁,声音低哑,“嫣儿,你这双眼睛,这张脸蛋,总是这么不可一世,女人这样子不好,本帅越看越想着如何往死里弄你。” 叶嫣然伸手一下子推开皇甫琛,避开了,眸色愤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少帅,您看看这件大衣如何?上好的尼龙,这款式也是法兰西那里流行的。”掌柜不知何时从身后冒出来,捧着一件枣红色的大衣。 皇甫琛伸手提过那件大衣,披在了叶嫣然的身上,紧紧地拢住了。 “穿上!别着凉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后头衣架上一条白色的长围巾,走上前,伸手取下,绕在了女人的脖颈上,连着绕了一圈。 “围住,这回了帅府,脱了给本帅看!”皇甫琛看着女人包裹得严实了,满意地勾唇。 不远处,陈婉婉和朱碧莲看着,气得直跺脚。 皇甫琛伸手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陈婉婉和朱碧莲走去,“你们俩想要什么衣裳,都挑好了吗?挑好了让店家送到帅府。” 陈婉婉和朱碧莲对视了一眼,连忙顺手快速地选了几件衣裳,一件件地取下,递给了店里的伙计。 片刻之后,陈婉婉又一次凑近了皇甫琛,“少帅,人家都选好了。” 皇甫琛一掌拉着叶嫣然,另外一掌抬起拍了拍陈婉婉的后背,“选好就好,走吧,该去吃饭了。” “少帅,走吧!"陈婉婉连忙紧紧地勾住了皇甫琛的胳膊,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另外一只手掌紧紧地拉住了叶嫣然,回头落下一声,“跟上!别胡思乱想。” 这时候,后头的朱碧莲看着前头一边搂着陈婉婉,一边拉着叶嫣然的男人,在后头跟着直发急。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后头的朱碧莲,一下子抽回了手,弯下腰,蹲下来,佯装脚裹不适,揉了揉。 “少帅~~!”朱碧莲见着叶嫣然落下,一下子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皇甫琛剑眉微皱,很是反感的表情,余光扫了一眼后头,叶嫣然此时此刻已经站了起来,隔着几步的距离,只是跟着。 。。。。。。。。。。。。。。。。 夜幕笼罩着整个齐州,今夜无雪,月朗星稀。 汽车在齐州一家最大的酒楼停靠下,皇甫琛下了汽车,身躯两侧攀着两个女人,身后跟着叶嫣然。 后面的扛枪士兵在酒楼门口站守,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那就是皇甫少帅吧?” “那几位该是他的姨太太吧?” “看着像是啊,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是最后面那个。。。” 一众老百姓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习以为常,这皇甫少帅是何人,在他们眼中,这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酒楼里头,二楼雅座被包下,隔着红漆木围栏的一楼,弹唱的女子抱着琵琶,清脆地落下歌声。 皇甫琛落座下,右侧坐着陈婉婉,左侧坐着朱碧莲。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坐在了朱碧莲身侧,跟着一个位置,显得不那么突兀。 不一会儿,饭菜上了桌,这琳琅满目的菜色,很快大家动筷。 “少帅,我为您盛一碗汤。”朱碧莲连忙拿起了勺子。 “少帅,这齐州竟然有这么鲜活的鲈鱼,您多吃点,行军大战辛苦了。”陈婉婉连忙夹了一块鱼肉。 至始至终,叶嫣然只是低头吃着饭,就着眼前最近的菜色,眸色淡淡。 皇甫琛享受着左右两个女人的伺候,目光暗沉地落在不远处的叶嫣然,看着她安静吃饭的样子,心里头说不上不悦,却也不是欢喜,这番温顺,看着就是隐忍。 这时候,酒楼掌柜上了楼,和陈副官打了个招呼,走上跟前,摆出了一壶温好的酒,“少帅,这一壶酒是上好的玉液浆,一位姓靳的先生请您喝的。” 皇甫琛剑眉骤然冷峻了几分,沉声落下,“他在哪里?” 掌柜闻言,连忙笑着,指向了楼下厅堂,“少帅,请您看那里。” 皇甫琛闻言,转目看向了楼下,偌大的厅堂,一位身着褐色长皮衣的男人,双指夹着烟,朝着楼上皇甫琛挥了挥手,狭长的眼睛,笑得几分邪意。 下一刻,靳越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长皮衣,手指头的半截烟丢在了地上,单脚踩熄,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靳越皮靴落在楼板的声音,越发清晰传来。 靳越人刚到二楼,笑的眉目璀璨,声音清透,“皇甫少帅,风流倜傥,看来是名不虚传!” 靳越站定皇甫琛跟前,随意地扫了一眼一桌子的女人,“这就吃一顿饭,都带这么多女眷出来,啧啧啧,看来不仅爱江山还爱美人。”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伸手拿过桌上那壶酒,倒了一杯,“靳二少,你总这样明晃晃地在镇军地界出入自如,也不怕被镇军抓来当俘虏?” “哈哈哈~~”靳越朗声大笑,“怕!我还真是怕极了!就怕你们抓不找我!” 靳越大笑间,猝然止住了笑声,眉头微蹙,墨蓝色的发丝下,那一双璀璨的凤目落在桌子另一侧,那一张偶然撞入脑海的容颜。。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落下筷子在桌上,侧着脸,看着楼下唱歌的女子,眸色幽幽,思绪飘远。 靳越目光锁在了叶嫣然脸颊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皇甫琛倒满了两杯酒,伸手示意道,“靳二少,坐下来喝一杯,你请的好酒,不一起品尝一番吗?” 此话一落下,陈婉婉连忙挪到了一侧,给靳越腾出了空位。 片刻的沉寂。。。 靳越眉头越蹙越紧,盯着侧着脸的叶嫣然,久久不能回神,心里有股不详的感觉。 这时候,皇甫琛若有察觉,那一双鹰眸射出了锐利的目光在靳越和叶嫣然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眉目下瞬间一片阴霾。 “靳二少!!”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那是本帅的八姨太,你这么盯着看是何意?” 皇甫琛这话一出,靳越和叶嫣然同时回神。 叶嫣然视线从楼下歌女身上转头。。。 这一转头,那一双迷蒙清冷的眸子,对上了靳越那一双狭长邪魅的眼睛,却是饱含着洞悉的情愫。 叶嫣然一看见靳越,也是大吃一惊,却是没有出声,眸子底划过一道惊异,他为何会在这里? 靳越这又一次凝视着回神的叶嫣然,邪魅的凤目微微敛起冰冷的目光。 “琛帅,您说,这一位是你的八姨太?”靳越伸手指向了叶嫣然,出声问向了皇甫琛。 靳越这一问,叶嫣然听了,心里头苦涩一笑,低头静默。 “正是!”皇甫琛重声落下,目光深谙地落在叶嫣然那低眉的神情,泛着几分忧伤,心里隐隐不痛快,难不成这女人和靳二少认识?应该不可能,毕竟这靳二少常年在建州,而嫣儿才回国不久,这不该会认识。 “呵呵~~"靳越勾唇深笑,心弦微微沉落,划过些许不适,伸手拿过桌上那杯倒好的酒,抬起酒杯,一口饮尽。 酒杯重重落在了桌上,靳越的眉目复杂地挑了挑,“琛帅真是好福气,这左拥右抱美人,这还能够再纳入如此美丽的女子,做你的八姨太,入你的一席之地,此等艳福,真是羡煞旁人。” 皇甫琛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站了起来,绕过了靳越,走到叶嫣然身后,伸手搂住了叶嫣然的细腰,将她楼了起来。 叶嫣然一下子被男人搂着撞入硬实的胸膛中,抬起眉目,看向了皇甫琛,凤眸里头盈满了不悦地羞恼。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抬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轻柔地捏了一把女人的脸蛋,吐着湿热的酒气。 “靳二少见笑了,本帅的这位八姨太是新过门的小娘子,怕见人,羞涩!你这么一直盯着她看,恐怕有失您靳二少的颜面。” 叶嫣然紧蹙着柳眉,一下子撇开了脸颊,避开了男人轻佻的手指头。 靳越见着,目光沉了沉,清浅的目光扫过了叶嫣然那清冷的眸子,那紧蹙的眉心染满了痛楚。 靳越云淡风轻摊了摊手,“那行!唐突琛帅的美人,恐是唐突了您,今日约你,就传你一件事,生性多疑的狐狸终于行动了,琛帅记得做好准备。” “明白!”皇甫琛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目光森然地盯着靳越。 靳越目光落在皇甫琛勾住叶嫣然的手臂,心弦微微拧紧了几分,勾唇冷笑,“既然如此,琛帅,告辞了!” 直到靳越黑色皮大衣消失在酒楼门口,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目光冷厉地射向了女人。 “你认识他?” “少帅,你说认识谁?”叶嫣然平静地抬眸,镇定地反问。 皇甫琛听着,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拍了拍女人的肩头,“不认识便好,坐下来,继续吃饭。” 。。。。。。。。。。。。 一个时辰后,马戏团剧场。 圆形的剧场上头,两位洋人驯兽师正在起劲地驯着一群猴子和几匹马。 这欢快的表演把陈婉婉和朱碧莲逗得是咯咯发笑。 “哎呦,哈哈哈~~~婉婉,快看,真是笑死我了!”朱碧莲指着台上那奔跑的猴子和马,笑的前呼后仰。 一旁的陈婉婉不停地嗑着瓜子,时不时剥了,喂进皇甫琛的嘴里头。 “少帅,来,这个好吃!”陈婉婉又是剥了一个栗子。 这时候,叶嫣然再也坐不下去,胸口一阵发闷,站了起来,低声落下,“少帅,两位姐姐,我出去解手一下,失陪了。”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叶嫣然,手指头朝着陈副官扣了扣,示意他跟过去。 叶嫣然转身离开马戏团的剧场,朝着外头的解手间走去,身后,陈副官紧随其后。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七章 黄粱美梦,令人心碎(4000第二更) 外头,月色如水,空气寒凉。 隔着一个院落,陈副官站在院落门口,背着身。 院落中间一颗覆满了白雪的老槐树,树干盘根错节,十分粗壮,老槐树后头是解手间。 解手间里头,一间间木头隔成的蹲槽,这夜色沉了,加上马戏团被皇甫琛包场,这偌大的解手间就叶嫣然一人。 叶嫣然出了解手间,走进院落里头,站在水槽那里头,视线被老槐树挡住了。 叶嫣然勺了一勺水缸里头的雪水,正欲洗手。 一股子烟熏袅绕的味道飘散来,叶嫣然微拧了柳眉,猛然侧头看去。 月光下,靳越颀长的身躯靠在了一侧,修长好看的手指头夹着一支烟,忽明忽灭的火星子散发出烟雾,那一双邪魅的眼睛在月光下散发出幽幽地邪妄,零碎的发丝轻轻晃动。 “啊~唔~~!”叶嫣然刚叫出喉咙的声音,被猝然而来的手掌一把按住了。 一股子檀香夹着烟味扑鼻而来,男人强烈的气息,靳越白希覆着薄茧的手掌掩住了女人的唇。 “别喊!再喊,外面的那位副官就过来了。”男人嘶哑的声音低沉落下。 叶嫣然凤眸睁得大大地,看着眼前的靳越,眨了眨眼眸。 靳越勾唇一笑,松开了手掌,目光饶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没有再叫出声,看了一眼被老槐树遮住的外头视线,微微开口,“靳二少,你找我何事?” “怎么?没事不能找?”靳越挑了挑剑眉,问得随意。 “若是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叶嫣然转身正欲离开。 “慢着!”靳越一掌拉住了叶嫣然的胳膊,声音低沉,“你为何会嫁给皇甫琛做八姨太?我看得出,你不像是心甘情愿的。” 叶嫣然扭过头,眸色怔怔地看着这个长得好似妖孽一般的男人,“这又与你何干?穷途末路,都已经是我自己的选择了。。” 靳越看着女人落寞忧伤的神情,心弦微沉,“你被逼的?皇甫琛他逼你的?” 叶嫣然一下子抽回了被拉住的手,冷声落下,“说了与你无干!” “呵呵~~看来是真的了。。。”靳越兴味地勾了勾唇,“难怪看上去这么不情愿,看来皇甫琛定是用了非常卑鄙低劣的手段,逼迫你就范。” 叶嫣然瞬间抬眸,正视这个男人,正声道,“靳二少,你会不会太没事做了,去而复返,特意来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止。。”靳越耸了耸肩,又是掏出了一个银制的精致烟盒,抽出了一支烟。 “怎么说呢,刚才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我靳越于心不忍,对你产生了怜惜之心,去而复返就是为了问你一件事。” 靳越微微顿了顿,抽出一个火柴盒,滑响了火花,点燃了烟头,性感的薄唇深吸了一口烟雾,幽幽吐着烟圈。 叶嫣然捂住了口鼻,看向眼前的男人,“什么事?” 靳越吐着烟圈,目光落在女人里头月牙白的旗袍,虽是浅淡的月光,却依旧可以看出姣好的身形。 “跟我走吗?”靳越声音幽幽,声音低沉,目光深了几许。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你。。。你在说什么?” 靳越似笑非笑地扬唇,目光凝视着女人的眸子,声音几分轻佻,几分平静。 “既然不想和皇甫琛在一起,我可以带你离开他,虽然现在建州还不稳,不过我靳越是靳家二少,保你平安,保你衣食无忧,还是不成问题!” 叶嫣然随即回神,一下子恼怒了,碍于那外头的陈副官,压低声音,“靳二少,你都这么自负吗?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走?你又是谁?为何我要跟你走?” “我看你跟着皇甫琛不开心,甚至是一种很痛苦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你是被逼迫的。”靳越依旧抽着烟,很是自然地说着。 “那又如何?”叶嫣然抬起眸子,凌厉地看着靳越,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她对他更是满满的防备,这个男人看似放荡不羁,但是那对眼睛,有着太多令人捉摸不透的城府。 “跟我走!”靳越上前,另一只手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 叶嫣然一下子惊了,连忙抽回,气恼道,“靳二少,请你自重!” 靳越见着,目光里划过一道不可思议,却是勾唇深笑,笑的眉目促长,潋滟开好似妖孽般的容颜。 “莫怕!我靳越对待女子向来有礼,这刚才,算我唐突了!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跟着皇甫琛不开心何必继续跟着?既然是被逼迫,不如另择良人,这良禽折木而栖,何况是一个娇弱的女人?我说的对吧?” “良人?”叶嫣然不禁好笑看向眼前的靳越,“靳二少,我不觉得你会是良人。” “呵呵~~”靳越释然地笑了,双指夹得的半截烟已然落下了一截烟灰。 “比起皇甫琛,我会是你的良人,至少我没有他那么多姨太太,不妨告诉你,我靳越至今一房未娶。”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不出眼前的男人竟然会如此清心寡欲,浅笑了,“是吗?不过这与我无关,我已经嫁人了。” 靳越听着,沉默了片刻,深深地连着吸了几口烟,“你何时嫁给皇甫琛的?”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靳越眸色森幽,眉心紧蹙,整颗心都楸住了,“就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后的不久?” “或许吧。。。”叶嫣然淡淡地回落,对于眼前的这位靳越,是靳氏的二少,单军的人,还是要防备为妙。 “真是遗憾。。。”靳越幽幽地感叹,心里划过一道遗憾,更多带着几分剐心的疼痛,“我还是晚了一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 靳越停下了话语,看向了叶嫣然,“真的不和我走吗?带你去建州,比你跟着皇甫琛开心,皇甫琛他不适合你。” 叶嫣然抬头看着天际那轮弯弯的月亮,眸色忧伤,“即使我有可能会被皇甫琛弄死,我也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难不成你不信我靳越?” 叶嫣然眸子怔怔地看着靳越,“是!我不信你!跟你走,难保不会又是一个更深的陷阱。” 靳越听着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谁!!谁在那里!”门口的陈副官一下子警觉了,立刻跑了进来。 叶嫣然看向了靳越,一下紧张地开口,“你快走!快走!” 靳越一动不动地站着,一脸无畏,“怕什么?就算是皇甫琛来了,我也不需要惊慌。” 陈副官靠近,看见是靳越,一下子上前,挡在了叶嫣然跟前,掏出了枪,指向了靳越。 “靳二少,你在这里做什么?” 靳越正要开口说什么,锐利的耳朵动了动,唇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意,“皇甫琛来了,做什么?还是让我来告诉他。” 果不其然,叶嫣然看见一道身影在地上拉长,皇甫琛沉着脚步走进后院,目光森幽。 皇甫琛一看见靳越,脚步快速上前,目光冷厉看向靳越,“靳二少,为何你还在这里?你不是离开了吗?” 靳越终于将指尖的烟蒂丢了出去,很是轻松地看向叶嫣然,笑得邪魅,“噢!是这样子,刚才在酒楼里,我看这位美人一眼,一直想再看第二眼,这不!为了这第二眼,我这不又回来了?” 皇甫琛闻言,整张脸庞都沉了,黑得可以滴墨,目光冷凛的射向了靳越,声音冰冷,“靳二少,别忘了,这可是镇军地界,你是打算不要脑袋回去了吗?” 靳越听着,甚为好笑,走上前,直视皇甫琛的眼睛,“怎么会呢?琛帅,我一直听闻您多情却也薄情,这姨太太都可以送给兄弟的,怎么样?不如把你这位八姨太送于我?我给你想要的单军粮仓图。” 叶嫣然在一旁听了,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攥着,有一种恨不得将眼前两个男人撕碎的冲动,为何他们能够如此冠冕堂皇地谈论交易自己,我又不是一件商品。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散发着凛冷的寒芒,射向了眼前的靳越,手臂抬起,一把搂过了叶嫣然,声音冷沉,“靳二少,这个女人的主意你别打,她是本帅最宠爱的女人,你若想要女人,可以另外再挑,或者我可以让陈副官给你送去几个。” “哈哈哈~~”靳越听着不由地好笑,手指头摩挲着高蜓的鼻梁,凝视着皇甫琛那张紧绷的脸庞,若有所思,看来皇甫琛这个一代枭雄,是恋上这个女人了。 “靳二少,你这笑是何意?难不成有什么事令你觉得这么好笑?”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关节骨泛红,几次欲要贲发,却是碍于这人是靳越,还是有用处,暂且不动手。 靳越伸出手掌,“啪啪啪”三掌击落。 “看来琛帅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刚才我也是说笑罢了。”靳越目光幽幽地落在了一旁的叶嫣然。 “刚才我几番想要邀请这位美人,同我去建州的台湖边赏月,这都被拒绝了,真是令人伤心。”靳越捂住心口,一阵心痛的样子,盯着叶嫣然的眸子,泛着几分深意。 叶嫣然听着靳越讲的话,先是错愕,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说一出变一出。 皇甫琛听了,唇角忍不住勾起,开怀地大笑,“哈哈哈!!” 皇甫琛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叶嫣然的肩头,目光得意地射向了靳越,“那是自然!这是我皇甫琛的女人,岂会跟你去建州,靳二少,你是闲着你大哥给你的事情还不够多,在这做黄粱美梦了?” “那就当我做了一场美梦了!”靳越几分忧伤的神情,笑得几分苦涩,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 “这场梦还真是令人心碎。”靳越又一次感叹,那一双邪魅妖异的眼睛眯了眯,端倪着叶嫣然。 皇甫琛看着靳越三番四次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着叶嫣然,很是恼怒,一下子将女人护在了身后,厉声道,“嫣儿!转过身去!”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暴怒的吼声,惊了一跳,背过身,反正她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靳越见着皇甫琛如此反应,忍不住笑了,“呵呵~~有点意思了。。” 靳越凑近跟前,擦着脸庞,幽幽的声音在皇甫琛耳边落下,“琛帅,这强扭的瓜不甜,你不觉得吗?” 皇甫琛愣了一下,随即剑眉深锁,心口盈满了怒气,盯着靳越。 靳越一步步后退,看向背着身的叶嫣然,幽幽出声,“美人,告辞了!” 直到靳越离开,皇甫琛目光微微敛聚着寒芒。 皇甫琛伸手扳正背着身的叶嫣然,一旁的陈副官识相地离开。 皇甫琛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双掌又是一下子捧住了,目光灼热,低头就是一口懵地吻了下去,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吮吸亲吻了一阵。 叶嫣然被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完全找不到边,这个疯子,想干嘛? 皇甫琛松开了唇,月光下,剑眉泛散着柔情,双臂一下子抱紧了女人,热气吐在女人的耳畔,“嫣儿,真是太好了,你不跟他逃跑,不再逃离,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本帅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个儿子,你一定行(5000第一更) 皇甫琛松开了唇,月光下,剑眉泛散着柔情,双臂一下子抱紧了女人,热气吐在女人的耳畔,“嫣儿,真是太好了,你不跟他逃跑,不再逃离,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本帅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很快恍神过来,勾唇冷嗤,正要开口说话。 “唔。。。唔。。。”男人的唇瓣一下子又袭了来,整张唇一下子含住了女人的唇,很轻柔地吻着。 男人手掌箍着女人的后脑勺,辗转反侧地亲吻了片刻,狠狠地又是嚼了一口,随即松开。 叶嫣然只感到双眸泛着迷离的眸色,整个脑袋晕晕的,还没回过神。 “嫣儿,你什么都别说,本帅心里明白,你一定是喜欢上本帅了。一定是这样的。”皇甫琛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喜色,肯定地口气,眸底划过一道道欣喜难掩的激动。 “嗯。。”叶嫣然低嗯出声,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唇又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叶嫣然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口液,想要抹去,这接踵而来的吻,又是落在了女人的脸蛋。 “皇甫琛。够了,别这样子。。”叶嫣然整张脸颊都被男人下巴粗粝的胡渣子膈应着,还混着男人的口液,满心的不适感。 “嫣儿。。”皇甫琛唇落在女人的耳畔,停下了亲吻,厮磨着女人的耳鬓,“嫣儿,喜欢本帅对吗?” “我。。。”叶嫣然话还没出口。 “唔。。唔。。。”男人的唇绕过女人的耳鬓,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炙热的温度席卷着女人的唇,发肿火辣辣的唇又一次被含住,猛烈地吮吸。 舌尖抵入女人的檀口,肆虐地教缠了一番,粗粒的手掌覆上里头女人丝绸质地的旗袍,缓缓地摩挲着那柔细的腰肢。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皇甫琛松开了女人,单臂搂着叶嫣然,稳住了她昏眩的意识。 “嫣儿,走,带你回府。”皇甫琛手掌拍了拍女人的肩头。 叶嫣然侧目看向了男人,那深深炙热的眼眸,刚才自己想要说什么?怎么都给弄忘记了。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出了后院,朝着马戏团剧场走去。 “表演还没结束吗?”叶嫣然落下声音,心里头很是不想进去。 站在了剧场门外,一根柱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这大街上行人稀少,偶尔可见几个赶路的行人。 “怎么了?”皇甫琛抬起手掌抚摸着女人墨色的发丝,声音浅酌,“看你的样子,不喜欢这里的表演?” 叶嫣然眸色怔怔落在远处,幽幽地开口,“太吵了。。我喜欢安静。” 皇甫琛正视着女人的水眸,一双健壮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身体,“怎么了?是不是看见婉婉和碧莲,心里头不痛快?不喜欢本帅一块宠着她们?” 叶嫣然闻言,眸子清冷地流转,“你喜欢宠谁就宠谁?她们是你的太太,你宠她们理所当然。” “是吗?”皇甫琛声音浅酌,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可本帅闻到了一股很酸的味道,不是吗?” 叶嫣然听了,眸子不太明白地眨了眨,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在说自己吃他的醋。 叶嫣然微蹙着柳眉看着男人,轻声开口,“少帅,您想多了,我没有吃醋。。。” “啊~~!”叶嫣然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猝然被男人抱了起来,绕着原地打个转。 “皇甫琛!你干嘛。。” “唔。。。”叶嫣然话语还未落完,皇甫琛的脑袋倾了过来,一口含住女人的唇,咬了一口,吸了一口。 皇甫琛松开了唇,一双手掌捧着女人的脸颊,目光深色地盯着女人发肿的唇瓣,笑得几分深意,“嫣儿,吃醋了就吃醋了,何必要说没有,承认了,本帅不会怪你,会多给你宠爱。” 叶嫣然听着,眸子都瞪大了,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没有吃醋。。” “唔。。。”叶嫣然还没说完话,又是被男人狠狠地含住了唇,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袭来的脸庞,那一双深谙的鹰眸,泛着温情脉脉地光芒。 松开之际,叶嫣然喘息着,脸颊绯红,看着眼前的男人,寒风一吹,脸颊冻得气了红。 “皇甫琛。。”叶嫣然缓和了气息,焦急地叫出声,“我真的不用你宠我,我真的没有吃醋。。” “唔。。。”叶嫣然话还没出声,男人猛然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咬了一口。 “嘶~~!”叶嫣然痛嘶一口冷气,看着眼前蛮不讲理的男人,很是气恼,“皇甫琛,你究竟要做什么?”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厉眸狠狠地收缩,手掌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声音低沉,“说!有没有吃醋?” 叶嫣然愣怔了片刻,静默了,凤眸澄澄发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柳眉紧蹙,一阵子恍惚的神情。 “说?有没有吃本帅的醋?是不是心里头难受了?”皇甫琛不依不饶地质问,眼底划过一道戏谑。 “我。。。”叶嫣然迟疑住了,看着皇甫琛的眼睛,心里咒骂,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无耻,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不承认是吧?”皇甫琛冷魅勾唇,手掌捏住了女人的细腰,低头。。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连忙撇过脸,她已经反应到这个男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咬自己的唇。 皇甫琛俯落的唇瓣落了空,一口磕在了女人的耳朵边,牙齿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垂。 “痛~~!”叶嫣然痛呼出声,整个人都打了个惊颤。 皇甫琛听见女人痛呼的声音,松开了唇,低头,那一双在夜色下,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凤眸。 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摩挲了下,嘶哑的声音,“说!是不是心里难受了?是不是吃醋了?”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一层水雾,对上男人的眼睛,鼻子酸涩的感觉,皇甫琛,你太无耻了。 “还不说是吧?”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弯下腰,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掌窜来窜去地朝着女人开叉的旗袍摩挲去。 叶嫣然急了,这在大街上,一旁的陈副官已经当成没看见,背过身去。 “我说!我说!”叶嫣然焦急了,气急得双眸泛着水雾,像是要滑落的泪水。 “那你说,本帅听着。”皇甫琛顿时来了劲,那一双鹰眸泛着浓烈的兴趣。 叶嫣然柳眉越蹙越紧,眸子不停闪烁,咬了咬唇,狠了心,“对。。我吃醋了。。行了吧?”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双臂紧紧地搂着叶嫣然。 不远处的陈副官,回过头看了去,跟着几位士兵皆是惊奇地看向皇甫琛,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少帅笑得如此开怀,这笑声一听就不同以往。 叶嫣然看着男人笑开怀的样子,一阵鄙夷,眼底夹着太多的厌恶。 “嫣儿。。。”皇甫琛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低头落下一吻,印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你吃醋了?说你心里难受?为了本帅,你很难受!”皇甫琛眸底汇聚这激动的光芒,汇聚在一块,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眸子。 叶嫣然抬起眸子正视男人的眼睛,隐怒许久的情绪终于喷发了,“皇甫琛,我已经说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说!” “再说!!本帅喜欢听!快!”皇甫琛焦急了,声音重了,手掌紧紧地搂着女人的细腰,紧紧一捏。 “你放开我!”叶嫣然怒了,“你这个疯子,我不想说这样的话,真的很恶心!” “恶心?”皇甫琛跟着怒了,上前勾住女人的细腰,硬生生箍着抱起来,男人的腿根处,伤口未愈,将女人打横抱起来。 “再说本帅恶心,试试看?”皇甫琛沉着脚,受伤的那边腿些许趔趄,抱着女人朝着汽车走去。 陈副官见着,连忙为其拉开了汽车门。 “放开我!”叶嫣然双手使劲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气恼地大叫,“皇甫琛,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吃你的醋,你还偏偏要我说!自欺欺人!厚颜无耻!” “厚颜无耻!!是吗?”皇甫琛冷怒了眼睛,将女人一咕噜丢进了车后座。 “啪”的一声,汽车门合上了。 叶嫣然从车后座的坐垫上正要爬起来。 皇甫琛宽厚的手掌拉着女人的脚腕,往自己的身下带,整个身躯重重地压了上去。 “嗯。。滚开!你个疯子,你的两位太太在里面。。。”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皇甫琛双目怒红了,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高开叉的旗袍,快速地窜了进去,触及那光滑柔嫩的大腿,紧紧地揉住。 “不是说厚颜无耻吗?”皇甫琛手掌探入女人的旗袍,撑开了女人的腿根。 “你滚开!!滚开!”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看着车里头封闭的空间。 “畜生!”叶嫣然撑起了双臂,整个嘴巴朝着男人鼻子扑了过去,朝着皇甫琛鼻子上咬了下去。 “嘶~~!”皇甫琛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头按在了叶嫣然深处,往里头使劲按去,目光冷凛。 叶嫣然浑身惊颤,使劲地想要收拢双腿,咬着男人的鼻子,往死里咬去。 “嘶~~”皇甫琛停下动作,另一只手掌箍着女人的后脑勺,将其拉开。 双手收回,皇甫琛手指头沾了沾鼻梁上淌出的鲜血,湿漉漉的指头再次沾染血腥。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男人,不停地喘着气,凤眸闪烁着水雾,声音透着哽咽,“皇甫琛。。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方可罢休?” 皇甫琛落下手掌,俯下身躯,手掌挑起女人的下巴,声音沉冷,“我逼你什么了?这成天不给本帅好脸色看,不是逃跑就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不言不语,本帅只不过想要你笑笑,对本帅说点体己的话,这就是逼你了?” 叶嫣然鼻子酸涩地抽了一下,声音哽咽了,眸子泪光闪烁,“皇甫琛,对你笑的人很多,说好听话的人更多,两位姐姐就是,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 叶嫣然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心尖颤抖。 皇甫琛脸色凝重地凝视着梨花带雨的女人,那委屈一抽一抽哽咽哭泣的样子。 片刻的静默,皇甫琛缓缓撤开双臂,将女人从车后座上抱了起来,落在另一侧大腿上。 男人深邃浩瀚的眼睛看着女人泪水朦胧的凤眸,伸手轻柔地擦拭着女人脸颊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嫣儿,我只想看你对着本帅笑,说一些好听的话!嗯?” 叶嫣然垂着眸子,咬着发肿的唇瓣,落着泪。 皇甫琛双臂一把搂住了女人,唇贴着女人的耳畔,“嫣儿,你不知道,今晚我很开心,很开心你没有和靳二少走,你不再逃,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得想要听你说些好听的话。” “那些话。。。我说不出口。。”叶嫣然噙着泪水,冷冷地回落。 皇甫琛松开了双臂,凑近脑袋,吻了吻女人的泪水,声音低浅,“为什么不说?若是你说了,婉婉和碧莲,本帅立刻遣送她们回诏阳,就宠你一人?”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抬起眸子,惊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你不要遣送她们走,她们是你的女人,应该留在这里。” 皇甫琛剑眉深锁,目光暗沉,声音冷凛,“那你不是本帅的女人吗?” 叶嫣然眸子慌闪,“是。。不过我很累,我想安静,好吗?让我安静好不好?” 皇甫琛剑眉紧蹙,深谙的神色,手掌骨僵硬住,目光深谙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真的不想本帅将她们遣送会诏阳?” 叶嫣然垂落眸子,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回落,“她们是你的太太,你有责任,遣送得了一时,遣送不了一世,既然如此,何不让她们一直陪伴着,如此甚好。” 皇甫琛深邃的目光划过一道错愕之色,很快低沉地笑出声,手掌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叶嫣然,真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这么大!绕了这么一个圈,是想着本帅将那些个女人通通休了,就你一人是吧?” 叶嫣然正了正色,眸子清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对了一半,我曾经坚定地认为我的丈夫只能属于我叶嫣然一人,他穷也好,他落魄也罢,只是属于我一人!只是。。。” “只是什么?”皇甫琛焦急地追问。 叶嫣然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唇角漾开一丝苦涩,“只是这人不是你,不该是你,也不会是你。。”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心口发堵得厉害,手掌落下,手指头捏了捏女人的脸蛋,“识相!本帅的确不会这么做,娶了就是娶了,那些女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皇甫琛的女人,除非本帅将她送人了,或者她死了。” 叶嫣然漾唇轻笑,笑得眸底湿润。 “不过。。”皇甫琛顿了顿,目光转向女人的眸子,“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送人,就算你死了,本帅一定让你进皇甫家的祠堂,不会是无名无分,无祖宗牌位的下场。” “是嘛。。”叶嫣然冷冷地笑了,“那还真是要谢谢少帅让我能够死后有个去处。。”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心里头异常烦躁,想到眼前的女人死了,心里一阵慌张,手臂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当然,有本帅护着你,你绝对不会有事,不会死。。” 叶嫣然淡淡的眸子,冷哼一声,“无碍,死了就死了,人终究有一死的。。” “不会死!”皇甫琛重重落声,“本帅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皇甫琛开始懊悔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叶嫣然淡淡的眸色,完全没有把这些话入了耳。 片刻的沉寂。 皇甫琛见着女人越发冰冷的眸子,很是难受,又是一把搂住了叶嫣然,凑近脸庞,吻了吻女人的脸颊,“嫣儿。。。为本帅生个儿子!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九章 永远不生,就不会深(4000加更求月票) 皇甫琛见着女人越发冰冷的眸子,很是难受,又是一把搂住了叶嫣然,凑近脸庞,吻了吻女人的脸颊,“嫣儿。。。为本帅生个儿子!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叶嫣然抬起眸子,清清冷冷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心里头冷笑,皇甫琛啊皇甫琛,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避子汤喝了一阵子,如今这个把月,就算行fang了,也不会有喜的。 “你这是什么反应?”皇甫琛盯着女人那清冷的眸子,那泛着冷笑的唇角,心里头一阵发麻。 叶嫣然轻抬着眸子,那样讥诮的神色,轻吐着字眼,“少帅,那要是我生不出呢?” “岂会生不出?”皇甫琛冷哼一声,重声落下,“这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女人要是连个孩子都不能生了,还有何用?” 叶嫣然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头越发寒凉,为何自己会招惹了这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那你当我没用吧。。”叶嫣然冷声落下。 “怎会呢?”皇甫琛邪妄地勾唇,手掌穿过女人的旗袍,落在白希的大腿根摩挲了一阵子。 “嫣儿,本帅相信你,你肩头的莲花烙,就注定了你今生一定会为本帅生个儿子。”皇甫琛声音沉沉冷硬地落下。 叶嫣然侧着眸子,几分好笑地看着男人,心里头冷哼,别说儿子了,就算女儿我都不会给你生! 皇甫琛,你毁了我一生,控制了我的自由,还想要控制我未来的孩子,若是如此,宁愿不生,永远不会生,就不会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阵子过后。。 马戏团里头,陈婉婉和朱碧莲一摇一摆,款款地从剧场里头走出来,时不时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奇怪了,这少帅怎么不见了这么久?”陈婉婉拢了拢身上的水貂毛大衣,说话间,口中冒着白雾。 朱碧莲眸子微沉,“说来也怪,好像老八也不见了?该不会是。。。” 两人皆是对视着,心里都发慌了。 这时候,一位士兵上前,“两位太太,这边请,少帅在那里!” 陈婉婉和朱碧莲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位士兵,随即跟上。 高跟鞋声渐渐落下,两人渐渐地停下了脚步,皆是双眸瞪大地看向了汽车里头。 汽车后座,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双掌箍着女人脑袋,连着细腰,辗转反侧地亲吻着,像是要将女人往死里揉化。 “嗯。。唔。。”叶嫣然唇齿缝隙间挤出了抗拒的声音,感到整个檀口被撬开的发麻,男人的舌尖不停地在自己的贝齿间扫过,舔砥。 那发烫的手掌上下游离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姿,揉着揉着,像是要将女人化进自己的骨头里头,叶嫣然脑袋又一次被亲吻的晕眩住了。。。 “骚蹄子!狐媚子!”陈婉婉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汽车后座,皇甫琛亲吻叶嫣然,那么如火如荼,难么火热难消,气得不停地跺脚,高跟鞋的鞋跟落在地上硁硁发响。 朱碧莲走上前,眸色征然地看着汽车里头,狂热如火亲吻着叶嫣然的皇甫琛,整颗心都沉落了。 “婉婉!”朱碧莲一下子抓住了陈婉婉的衣袖,声音透着失落的冷意,“少帅可曾这样亲过你的小嘴?” 陈婉婉气的眸子圆瞪,“哪里有过!从来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帅向来不喜欢人家碰他的脸,圆房那事,他只会做那事。。。从来不亲的!” 朱碧莲恍悟地点头,“也是,记得那次夏芸嫁入帅府的第二天,这脸上就盖了一个耳光子,听说就是亲了少帅。” 陈婉婉焦急不耐烦地打断,“碧莲,别说夏芸,现在是叶嫣然这个骚蹄子,你看看。。你快看呐,难怪老夫人要我们来齐州,这真的再不来,这少帅的魂都要被这狐狸精勾走了。” 朱碧莲眸色沉沉,划过一道毒辣的光芒,咬了咬牙,“不行,得想个法子,不能这样下去!” 朱碧莲心里头一直想着这叶嫣然不能成为少帅的夫人,这夫人一定得是自己的,这过来就是要让她无法生出儿子。 “什么法子?碧莲,你说这少帅带着她来齐州这么久,该不会孩子都有了吧?”陈婉婉一下子更加焦急了。 朱碧莲心思微沉,心里也是犯愁,原先那些个太太,大家伙都住在帅府,这凡是和少帅同房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喝了自己下的汤药,自然不会怀上,当然夏芸那贱蹄子的孩子,她是故意留着。。。朱碧莲心里啥都清楚,这帅府大院,何事是她不知晓的。 原本担心那新娶的七姨太远在齐州,会不会生了儿子,想不到竟然是个歼细,想不到这最大的对手竟然会是这个司令家的千金,就是这。。。她是行医的,这要下个汤汤药药都不好办了。。 一旁的陈婉婉见着朱碧莲眉头紧锁的样子,越发焦急,“碧莲,你在想什么?想出法子了吗?还是我去打份电报去诏阳,偷偷告诉老夫人和督军夫人,就说少帅被这个老八迷得神魂颠倒,让她们来收拾她!” “不可!”朱碧莲一下子抬起手,冷声道,“你看不出少帅对八姨太不一样,喜欢的很,就算老夫人出面,让她回诏阳,少帅会听吗?少帅从来做事就是依着自己心,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那这该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的要她当夫人,这少帅夫人之位应该是我的。”陈婉婉直言不讳地说着,全然没有顾忌一旁的朱碧莲呐鄙夷不屑的神色。 “别急!”朱碧莲冷冷地落下声,“容我好好想一下。” 这时候,不远处的车后座,叶嫣然喘息着靠在后车座,皇甫琛松开了唇,浑身紧绷着,声音嘶哑,“嫣儿,我们回府,这里不方便。” 叶嫣然脑袋晕眩,一张唇都肿了,心口处被揉得发疼。 不一会儿,车门打开。 陈婉婉率先挤进了后车座,声音娇媚,“少帅,您可真是的,跑来和嫣然妹妹亲热,都忘了人家。” 皇甫琛目光淡淡扫了一眼陈婉婉,伸手揽过,沉声道,“不急,日后去你屋里头,别闹,乖一点。” “少帅,婉婉明白,婉婉不会无理取闹的。”陈婉婉很是乖巧地落话,眸子扫了一眼坐在那头的叶嫣然,那被疼爱过的虚脱感,看得一阵嫉妒和恨意。 朱碧莲很是自然地上了副驾驶座,她现在明白一件事,少帅果然对叶嫣然不一样,先不要惹,从长计议。 汽车朝着少帅府开去。 一路上,叶嫣然只是趴在车窗,看着外头不停后退的风景心思沉沉,心头很是烦躁。 坐在皇甫琛另一侧的陈婉婉不停地朝着皇甫琛撒娇。 “少帅,今晚人家为您沐浴更衣可好,好久没有帮您捶捶背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另一侧,那逃离到车窗旁的叶嫣然,那侧脸,车窗外的光线勾勒着她的轮廓,神情那么落寞惆怅。。。 皇甫琛心弦微微征了,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情愫,这样的情愫每一次挠动自己的心弦,扣动自己的心思,心里痒痒的蠢蠢欲动,却又难受得想要抱住这个女人,想要给她很多,却不想她忤逆自己。。。复杂。。。纠结。。。 皇甫琛猛然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想些什么!! “少帅,要不今晚婉婉帮您洗脚,帮您按按?”一旁的陈婉婉再次开口。 皇甫琛回过神,扫了陈婉婉一眼,落下手臂,冷声道,“安静一点!” 陈婉婉听了,一下子弄得委屈地闭上了嘴巴,却是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心里很焦急,这少帅许久没碰过自己了。 。。。。。。。。。。 汽车在帅府门口停下来,这一众人才下了汽车。 这时候,陈副官已经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皇甫卓,拄着一根拐杖,后头跟着金雪离。 “少帅,是卓少!”陈副官上前开口道。 皇甫琛目光冷凛地射向了皇甫卓,又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 叶嫣然在听见卓少的时候,就已经抬眸看去,不远不近的距离。 帅府门口,两盏大红灯笼,晃着他清瘦的脸庞,还有他身后跟着小巧可人的金雪离,看上去很是忧伤,那样的神情,让人一眼见了,都觉得难过。 “哎呦!是卓少和雪离。”朱碧莲最先开口,看着一旁的叶嫣然,又看着皇甫琛发黑的脸色,心里冷笑。 朱碧莲很是热情打招呼,“卓少,雪离,我来齐州之前,奶奶和娘都交代了,说是要你们赶紧回诏阳,她们都惦记着你们。” 皇甫卓目光冷暗地盯着叶嫣然,那种心痛的感觉一点点抽得自己快要窒息。 皇甫卓久久没有回应,金雪离连忙上前,“三姨太,卓少他腿受伤了,可能要休息一阵子,才能回诏阳,我今早已经打了电报了,该是晚些回去。” “噢~~”朱碧莲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这样啊。。。” 这时候,皇甫琛走上前,目光锐利地落在皇甫卓脸庞上,“既然来了,跟大哥去书房,我正好有事跟你谈!” 皇甫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冷声回应,“我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没什么好谈的!”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不知上次是谁说,想要为皇甫家征战沙场,要带兵去黑石岭剿匪的?” 皇甫琛猛然一惊,看向皇甫琛,“你要给我军队?” 皇甫琛目光严厉,严声落下,“你替皇甫家去剿匪招安,我皇甫琛有何理由不给你?同为皇甫家的子孙,都是一样的!” 皇甫卓眼底快速地转着,心里头若有所思,随即沉声道,“那就去谈!” 很快,众人看着皇甫琛带着皇甫卓进了帅府,一前一后,皇甫琛腿伤未愈,却是走路看不出几分,皇甫卓依旧拄着拐杖,毕竟从来未受过枪伤,这一枪打得他生疼。 帅府门口,朱碧莲连忙走上金雪离的跟前,“雪离,一起进去帅府?喝点茶?吃些点心,这男人谈事,站在外面干等着,也不是事。” 金雪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叶嫣然身上,朝着朱碧莲点了点头,声音微小,“三姨太,请带路。” 这进了帅府,叶嫣然径直朝着厢房走去。 陈婉婉见着,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哎呦,老八啊,不一起喝个茶?刚好我们四个还能打打牌。” 叶嫣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会打牌,失陪了。” 叶嫣然才走没多远,就听见后头的陈婉婉唾了一口,“什么东西!狐狸精!给脸不要脸,摆得什么谱!”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眉色,这样的日子,这样被人指着脊梁骨说坏话,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高门宅院,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 书房里头,明亮的灯光。 皇甫琛撑开了一张地图,目光冷峻地看着皇甫卓,手中的丈尺在地图上头一块地方划了划。 “这里到这里,就是黑石岭土匪盘踞的地方,这里地势很高,还陡峭,这若是用大炮轰炸,石头往下滚,这我们的人都要死伤数人,黑石岭的土匪更不是小贼,有着独立的步枪,上千人盘踞,平时训练有素!” 皇甫卓阴冷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冷声打断,“皇甫琛,你直说,给我多少人去攻打这座破山?”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章 以为本帅,非你不可?(8000) 皇甫卓阴冷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冷声打断,“皇甫琛,你直说,给我多少人去攻打这座破山?” “十个连的兵力给你,够了吗?步枪五百只,这炸药都会配齐,外加林师长随同你去,他作战经验丰富,会帮助你!”皇甫琛目光严峻地看着皇甫卓。 “可以!”皇甫卓冷声落下。 皇甫琛扫了一眼皇甫卓的腿伤,“枪伤还没好?” “快了!”皇甫卓沉声道,心里头一股热气上腾,焦急地想要一展身手。 皇甫琛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在齐州养伤几天,就立刻投入准备。” 皇甫卓怒气上前,“那若是招安了那群土匪,十个连的人?” 皇甫琛闻言,笑得眉目深沉,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吐着字眼,“给你!” “此话当真?”皇甫卓脸上划过狐疑的神色,对于皇甫琛,他越来越防备。 “这事情关乎皇甫家未来的扩张,大哥不会骗你,这十个连给你自然是有用途,黑石岭若是被你招安了,那招安的土匪都归你训练!” 皇甫琛说话间,手指头弹了弹掌心中的丈尺。 皇甫卓思虑了片刻,沉声道,“那就这么定了。”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卓的肩头,“大哥在此祝你凯旋而归!” 皇甫卓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皇甫琛的手臂,惺惺作态。 。。。。。。。。。。。 偏厅里头,火炉烤着炭火,丫鬟们伺候着茶水,点心,瓜果盘子。 陈婉婉拿了一把瓜子,起劲地磕了起来,看向了坐的正规正矩的金雪离,笑了笑,“雪离,来,喝茶,吃点心,别那么拘束,大家都是皇甫家的媳妇,当然我们可比不上你,是卓少奶奶。” 金雪离端过桌上的茶水,浅笑道,“二姨太说笑了,大家都一样,都是皇甫家儿媳。" 金雪离喝着茶水,一旁的朱碧莲见着,凑上前,“雪离啊,上次那份打给老夫人的电报,是你发的吧?” 金雪离落下手中的茶水,微蹙柳眉,“三姨太,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呵呵~~”朱碧莲听着,心里头想着这丫头跟自己装糊涂,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幸好这份电报,这才能够来齐州伺候少帅。 这时候,陈婉婉开腔道,“雪离啊,我要是你,现在就立刻去弄死那个狐狸精,你瞧瞧把你家卓少整成什么样子了。” 金雪离听着,自然明白陈婉婉口中的狐狸精,只是淡着眉色,笑得几分尴尬。 朱碧莲拿了一块糕点,随意咬了一口,“对了雪离,卓少那腿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你该不会和他闹翻了,然后伤到了卓少?” 金雪离听着,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岂敢伤卓少,他可是我的丈夫,他的腿伤。。。听说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朱碧莲见着金雪离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地追问。 金雪离抬头,咬了咬唇,低声道,“好像是少帅用枪开了卓少。。” “啊~~?”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震惊了。 “这真的假的?” “卓少再怎么说,可是少帅的弟弟,这怎会开枪伤了自个的弟弟!”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疑惑。 金雪离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来帅府时候,听这里一个熟识的下人说的,说好像是因为。。” “因为什么?雪离,你能不能说话快点,别吞吞吐吐!”陈婉婉跟着越发焦急。 金雪离微微垂眸,声音细小,“因为卓少带着嫣然嫂子跑了。。。还亲了她,被少帅撞见了。。然后就开枪了。。” 金雪离说话间,一双小手紧紧地捏紧了。 “我就说嘛!!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小践人!”陈婉婉连忙拍桌而起。 一旁的朱碧莲划过一道讥诮的嗤笑,“看来老夫人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兄弟俩为了个女人,自相残杀,还是皇甫家的两个男人,这要传出去,该有多难听。” “二姨太,三姨太,你俩千万别说,我也是听下人讲得。”金雪离连忙开口道。 朱碧莲深笑了,看向了金雪离,“雪离,你这心地如此纯良,这可就苦了自己,现在勾引你丈夫的可是那个小践人,你这忍气吞声算什么?” 金雪离微微低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没有言语。 朱碧莲却是心思沉沉地思虑着什么,看来这老夫人那边要是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该是如何都会对叶嫣然不讨喜了。 。。。。。。。。。。。。。 夜深人静时分,众人散尽。 叶嫣然早早地关上了门,进了厢房里头,躺在床榻上睡去。 皇甫琛出了书房,皇甫卓离开后,皇甫琛在书房里头又坐了许久。 皇甫琛沉着军靴在叶嫣然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伸手敲了敲房门,“嫣儿?嫣儿?睡了吗?起来为本帅开门。” 叶嫣然裹着被褥,睁开了双眸,漆黑中眸色怔怔,扫了一眼门外动静,佯装熟睡。 “啪啪啪~~!”皇甫琛重重地拍响了房门,“嫣儿!起来开门!本帅要进去!” “啪啪啪~~!”门板被拍得嘭嘭发响。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坐了起来,朝着外头喊道,“少帅,嫣然今日身体不舒服,还有两位姐姐等着你,你去她们房里,让我休息吧。” “嫣儿乖,开门!”皇甫琛讨好的口气,泛着几分柔情,“本帅今夜保证不弄疼你,开个门!别惹来太多下人,到时候笑话着。” 叶嫣然听了,唇角泛着冷笑,心里思虑着,原来这个男人还知道怕被人笑话。 “少帅,嫣然是真的很累了,少帅若是不怕下人闲话家常,再落到老夫人耳中,还是别敲门了,我想休息了。” 叶嫣然说话间异常平静,她心底很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二姨太和三姨太,没有皇甫琛的命令,定是督军府那里叫来的,这作用可想而知,定是怕自己迷惑了这个男人,这军政之家,不喜欢男人沉迷在一个女人身上。 皇甫琛闻言,瞬息间顿住了眉色,拳头紧攥,一拳挥在了门板上,怒声道,“叶嫣然,真以为本帅非你一人不可,是吗?” 皇甫琛军靴在门口来回踱步,终是停下,手指头指着门板,严声道,“本帅有的是女人,疼你,你不知足!本帅让你好好看看,别的女人是如何感恩的!” 话落,皇甫琛理了理身上的军装,沉脚离开了。 叶嫣然坐在床榻上,很清晰地听出了门外男人暴怒的声音,那离开的脚步却是让叶嫣然心安了不少。 再一次躺下,叶嫣然拉着被褥,唇角泛着冷笑,这样也好,她们来的真是时候,终于可以不用折腾自己了。 。。。。。。。。。。。 隔着几条长廊,靠着南边的房间。 皇甫琛拍响了门板,沉声落下,“起来开门!!” 皇甫琛不记得房间里头究竟睡得是陈婉婉还是朱碧莲,这主厢房就这么几间,定是住里头。 房间里头的陈婉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咒骂着叶嫣然,听见皇甫琛的声音,整个人都打了激灵,连着快从床上滚了下来。 “少帅~~~!少帅!!您等下,我这就来!” 陈婉婉只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整个人焦急地跑了去。 “少帅!您久等了!”陈婉婉看着房门外投下的高大身影,难掩激动的情绪,双手颤抖地落下房门后的横木。 门一打开,皇甫琛沉脚而入。 陈婉婉一关上了门,双臂连忙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声音娇媚,“少帅,赶紧去床上,被褥里头热乎。。” 皇甫琛剑眉微皱,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厌恶,带着几分恶心的感觉。 陈婉婉却是笑得眉目璀璨,那大红色的肚兜包裹着微微丰腴的身姿,那白嫩的肌肤,散发着香粉的味道。 “少帅,来,我为您宽衣~~!” 站在床榻旁,点着两盏红烛灯笼,陈婉婉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为男人解开了身上的军装,抽出了皮带,那一双小手有意无意地蹭着男人那鼓囊囊的地方。 “让下人打盆热水过来!”皇甫琛沉声落下,侧过身,躲开了陈婉婉那一双挑逗自己的小手。 “行~~,少帅,你床上躺会,我立刻去弄下热水。” 片刻之后。。。 床榻上,灯光朦胧。 皇甫琛双臂枕在脑后,身上的白色内衫敞开,露出了精装铜色的胸膛,连着硬实的一块块腹肌。 男人闭上了深邃的眼睛,冷峻的容颜,沉着最深的思绪。 “少帅。。舒服吗?”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 只身一件红肚兜的陈婉婉拿着沾湿的布,埋头在男人腰跨间,用布轻柔地擦拭着,不停地抬头看向男人的反应。 “啊~~!”女人的一声惊声尖叫。 皇甫琛眼睛猝然睁开,一双深邃的鹰眸滑过一道狠厉,从床上跃然而起,一个翻身,女人在下,男人在上。 陈婉婉一下子兴奋了,眉目传情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一双手臂抬起,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少帅。。。人家想你了。。”陈婉婉娇媚的声音传来。 皇甫琛紧皱着剑眉,盯着身下的陈婉婉,那一副欲拒还迎,嘟着红唇不停撒娇的样子。 心口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原先微微紧绷的下腹猝然间消失殆尽。。。 “少帅。。”陈婉婉一双手朝着男人腰腹摩挲去。 “哎呦~~!”一声吃痛的尖叫声,皇甫琛一个手掌推开了陈婉婉的脑袋。 陈婉婉受不住这么个粗暴的力气,整个脑袋撞在了床角上,吃痛地揉着,“哎呦啊,少帅,您这是做什么?婉婉哪里错了?” 皇甫琛沉着脚下了床榻,眉目冷峻,脸庞紧绷,双手快速地扣上了纽扣。 长臂一伸,拿过一旁的军大衣,披在了身上,宽大的双脚快速地穿入军靴中,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唉?少帅!!少帅!您要去哪里?”陈婉婉连忙从床榻上爬了下来,捂着敲痛的脑门。 “少帅,怎么了?好端端的。。”陈婉婉死死地上前,从身后,双臂死死地环住了男人的腰板。 皇甫琛低头,看向那一双缠住的双臂,硬生生地剥开。 “回去!!”皇甫琛冷声喝道,胳膊一把推开了陈婉婉。 陈婉婉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神晴欲哭无泪,焦急道,“少帅,您这是怎么了?婉婉究竟做错了什么?” 皇甫琛没有回应,目光冰冷落在外头,径直拉开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陈婉婉坐在地上,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气得直捶着冰冷的地面,发狠地咬住了牙。 。。。。。。。。 出了房门,皇甫琛快步穿过了长廊,长廊外,那挂在天际的半月,月光清雅。 连着拐过了两条长廊,落在东边厢房,皇甫琛站定叶嫣然房间门口。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在夜色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盯着紧阖的房门,抬起手,正欲敲门。 男人宽大的手掌静止在半空中,皇甫琛脸庞紧绷,薄唇紧抿,想起刚才,说了不再来。。。 皇甫琛这么一想,心里头冷哼一声,这么来了,这女人越发恃宠而骄,岂不以为本帅非她一个女人不可。 皇甫琛在房门口来回踱步了一阵子,寒风吹开了里头内衫的衣角,灌入胸膛。 皇甫琛终是停下了脚步,下了台阶,朝着书房走去。 。。。。。。。 时间一连过了三日,这连着三日,帅府异常平静,皇甫琛早出晚归,夜夜在书房里头忙碌。 这叶嫣然过得还算惬意,白日里时而去了军营,为一些感染风寒的士兵查看病情,只是这身后总是会跟着士兵,以防她出逃。 日渐黄昏,叶嫣然背着一副医药箱出了军营。 这时候,叶衍海走上前,“嫣然。” 叶嫣然转身,“大哥,这阵子看你忙,我都没去打搅你,看着最近士兵操练越发紧凑,这是要开战了吗?” 叶衍海看了一眼,四下没人,拉着叶嫣然朝着一旁走去,“大哥跟你说,这单军估计很快会反攻五虎镇,这齐州城定是会封了城,一开战,老百姓就人心惶惶的,你可要注意着点,别再往军营跑。”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紧张了,“大哥,真的吗?那要不要我跟着叶家军一块去,若是有伤员我可以帮上忙。” “不用!”叶衍海摸了摸叶嫣然的脑袋,“傻丫头,这战场枪子无眼,大哥岂会让你去,就算大哥愿意,少帅也不会愿意的。” 这一提及少帅,叶嫣然一下子笑得几分讪,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几日的清净,倒是觉得惬意,只是说起这几日,倒是很少看见皇甫琛,每次看见都是远远的,行色冲冲,心里想着原来这么回事,是要开战了。 隔着十几丈远,一辆军用车门前,陈副官上前打开了汽车门,不一会,皇甫琛穿着军大衣和林师长跟着几位副将从里头出来。 叶衍海和叶嫣然都看了过去。 皇甫琛正要弯腰上车,感到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深邃的眼睛看向了叶嫣然这边。 叶嫣然见着猝然回头的皇甫琛,一下子埋下了脑袋,全然当成没有看见。 皇甫琛见着,目光划过一道失落,随即而来是一股怒气,沉着脚步朝着这边走来。 皇甫琛站定叶衍海和叶嫣然跟前,目光深邃复杂地落在叶嫣然身上,朝着叶衍海开口,“叶将军,明天大早上来帅府,书房等你,有事相商。” 叶衍海听了,点了点头,“是,少帅!” 皇甫琛言毕,目光依旧在叶嫣然身上停留。 叶嫣然一袭香色的大衣,里头穿着简单的衬衫连着长裤,墨色的长发很是随意地挽着,右肩头背着一副医药箱,那垂落的眸子,那长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羽翼微微一扇一扇。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发红凸起的喉结在喉咙处上下翻滚了下,手掌关节骨微微曲起,薄唇动了动,想要张口说什么,却是止住了,久久地凝视着。 至始至终,叶嫣然垂着头,身躯微微向着叶衍海身后靠,像是有意闪避男人的目光。 一旁的叶衍海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开口,“少帅,我回避一下。” “不用!”皇甫琛沉声落下,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汽车走去。 直到皇甫琛离开了,叶嫣然松了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了男人背影,那军大衣在寒风中吹起了衣角,终是消失在车门前,淹没在汽车里头。 汽车开远了,扬起尘土。。 “嫣然,你和少帅之间怎么了?”叶衍海开口问道。 叶嫣然扭头看向了叶衍海,沉默了片刻,“没。。大哥,那我也先走了。” 叶嫣然背着医药箱朝着不远处的一匹马走去,叶衍海看着自己妹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想着明天见到少帅,有些事,是该问一问了。 。。。。。。。。。 帅府,偏厅里头。 麻将哗啦啦的声响在桌上来回搓着,陈婉婉和朱碧莲叫来了两个在齐州新认识的富家太太,起劲地下着牌。 “我糊了!”陈婉婉一推麻将牌,激动地站了起来。 一众人皆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输了的钱给了陈婉婉。 “二太太真是好手气,这一连糊了几把,弄得我们都没劲打了。”一位富家太太笑道。 陈婉婉努了努嘴,“哎!我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 朱碧莲听着,这才想起什么,“对了,婉婉,听说前几日少帅去了你的房里头,你这怎么失意了?” “哎!别提了,少帅去是去了,根本就是一场空!”陈婉婉很是气恼地开口。 “二太太,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女人几个,说来听听,你家少帅长得龙威虎猛的样子,难不成中看不中用?”另一位富家太太调侃道。 桌上的麻将牌重新哗啦啦地洗响了。 陈婉婉摆着牌,不停地叹气,“进是进了我的屋,这枪杆子也掏出来了,这使唤了半天,眼见着都可以上阵了,转眼间,就给我器械跑了!” “啊?怎么会这样?”众人皆是惊讶地出声。 一旁的朱碧莲摆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这几日,少帅谁的房也没进,就连那个骚蹄子的房我瞧着也没去,该不会是。。。” “不会真的不行了吧?”陈婉婉接了下边的话。 朱碧莲笑了笑,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拿起桌上的骰子滚了滚,调笑道,“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天呐!!”陈婉婉大声叫嚷嚷了,“那可怎么办?这难道就一辈子对着一个只有壶嘴没有茶水的茶壶,完了完了!” “嘘~~!”一旁的一位太太连忙示意其小声,“你家少帅好像回来了,我听见外面汽车熄火的声音。” 众人皆是落下了手中的牌,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外。 隔着大前院,大门外,皇甫琛一身军装从汽车上下来,高大伟岸的身躯,一双黑色的军靴落在地上,身后紧跟着陈副官和林师长。 偏厅这头,窗户挤了两位富家太太。 “皇甫少帅闻名不如一见啊,真是俊朗,想不到这么年轻。。。” “是啊,怎么看着,都不像枪不好使唤的男人。。” 两位太太互相议论着,皆是用那种倾慕的眼神看着,身后那陈婉婉至今还在耿耿于怀那晚,十分地疑惑。 朱碧莲倒是一直在想着什么,不予言语。 。。。。。。。。。 夜色沉了。 书房的灯光熄灭,皇甫琛揉了揉疲倦的额头,出了书房。 皇甫琛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东边的厢房,这一连三日,每到深夜他必定会来。 厢房里头,叶嫣然卷着被褥,已经熟睡了,这些日子,她睡得很是安心,心想着那两位姨太太来了也好,这个男人至少不用在自己身上贪欢了。 房门外,皇甫琛目光冷峻,深邃的瞳孔久久地凝视着紧阖的房门。 回想起午后,这一见,越发勾起自己想要的冲动,这女人看上去似乎越发轻灵可人了。 这么一想,皇甫琛立刻上前,抬起手就要敲门。 下一刻,手掌在房门外静止住,皇甫琛剑眉紧蹙,一想到叶嫣然这女人从来不拿正眼瞧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推拒自己,怒气盈满胸口。 皇甫琛落下手掌,目光灰暗,看向了空寂的长廊,静止了许久。 下一刻,皇甫琛沉着脚步,朝着另外一头走去。 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穿过,“嘭~~!”的一声,皇甫琛一脚踢开了朱碧莲的房门。 “啊~”朱碧莲惊声叫了一声,她正站在铜镜前,试着新买的衣裳。 错愕了一阵子,朱碧莲很快反应过来,惊喜地上前,“少帅,您怎么来了?” 皇甫琛沉脚而入,扫了一眼穿着新旗袍的朱碧莲,剑眉微皱,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前些日子,在成衣店,看见那一朵清水出芙蓉的莲花,濯濯而不妖,亭亭玉立,惹人爱怜。 “你这穿得是什么?”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 朱碧莲听了,连忙原地打转了一圈,“少帅,您快看,碧莲新买的旗袍,好看吗?” 皇甫琛看着女人打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心里烦躁。 “脱掉!去床上等着!”皇甫琛沉声落下,手掌开始解开身上的军扣,自上而下解开。 朱碧莲听了,惊愕了一下,看着男人火急寥寥宽衣的动作,连忙点头。 “是!少帅~~!” 朱碧莲踩着高跟鞋跑向床榻,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眉头微皱,怎么觉得少帅哪里不对劲,他从来不这么火急寥寥。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朱碧莲躺在床榻上,被褥下,片缕不着,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一双军靴脱在了外屋,皇甫琛赤膊着上身,一掌提着军大衣走进内屋,军大衣随意朝着一旁的椅子一丢。 目光冷峻地落在床榻上,那一动不动躺着的女人。 皇甫琛一步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少帅。。。”朱碧莲很是娇羞地叫唤了一声,伸手缓缓地掀开遮在自己身上的被褥。 女人的月同体在男人眸底呈现开。。。 皇甫琛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过,神情寡淡,心里头一阵烦躁,盯着朱碧莲那好似娇羞的脸,却是满眼的期待,浓烈的期待。 一股说不出的抗拒在心口盈满。 “少帅。别站着,过来嘛!”朱碧莲扯了扯男人的胳膊,微微撑起双臂,小手摩挲着探向了男人深处。 下一刻,朱碧莲脸色霎时间瞪的变白了。 “少帅。。你。。。”朱碧莲一下子怔住了,说话的言语都哆嗦了,怎么会没有半点反应。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冷声质问“你这什么表情?” 朱碧莲连忙慌乱地摇着头,一双手都覆了上去,“不不不,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少帅,让碧莲帮你。。” “不用了!”皇甫琛一下子推开了朱碧莲,后退了一步,伸手系紧了皮带,扯过一旁的军大衣,直接披在赤膊的上身,离开了房间。 朱碧莲捂着被褥坐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不会吧。。刚才好像摸到像那杏仁糕,软绵绵。。”朱碧莲喃喃言语,心里头想着,就是不给自己再试一会,怎么就走了。。 朱碧莲想着,该不会真的是那样,真的不行了吧? 朱碧莲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呐!这少帅要是不行了,那还了得,到时候老夫人和督军夫人知道了,这皇甫家的继承人怎么办。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的妹妹,性子太烈(8000) 皇甫琛快步朝着书房走去,脚步沉重,脸庞铁青紧绷住。 夜半三更。。 书房里头,黑漆漆的光线,一壶酒,在男人手掌骨中握热,灼热的酒水顺着男人的檀口,滑过喉咙,落入肚中。 片刻之后,皇甫琛站起来,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几分酒熏的微醉,朝着书房内屋摇摇晃晃地走了去。 一个倒头,皇甫琛躺在了内屋里头的休息软塌上,辗转反侧了片刻。 “哗~~嘭”的一阵声响,皇甫琛一脚踢翻了脚触及的一个落地花盆架。 “啪嗒~~”又是一声,花盆架上的水仙花摔落在地上,碎成了瓷片。 皇甫琛烦躁地从软塌上跃然起来,踩着军靴,身上衣裳凌乱,推开书房门,直仆东厢房。 。。。。。。。。。。。。。 叶嫣然厢房门口。 皇甫琛手掌抬起,顿了顿。 “啪啪啪~~!"很快,一阵敲门声落下,在寂静的夜里嘭嘭发响。 “叶嫣然!开门!!快点开门!!”皇甫琛言语中夹着明显的怒气,更多的是强烈的渴望,求证的渴望。 厢房里头,叶嫣然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门外强烈的敲门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皇甫琛连着拍打了一阵子门,发现里头没有半点动静,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叶嫣然才有了几分醒来的意识,揉着眼睛,侧目看向外头的动静。 房门外,皇甫琛静默了片刻,抬脚起来朝着房门用力地踹去! “嘭~嘭~”一阵阵踹门声发响。 叶嫣然一下子惊醒了,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嘀咕着,皇甫琛这个疯子今晚又是发了什么疯。 ‘哗’的一声,房门被踹开的声响。 叶嫣然坐在床榻上,黑漆漆的光线,心一下子揪紧了,听着外头快速靠近的脚步声。 。。。 脚步声停下,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站在床榻旁,目光森幽地盯着自己。 叶嫣然抬眸看着半夜三更闯入房门的皇甫琛,一阵错愕,一双凤眸怔怔地看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少帅。。。你?”叶嫣然低声出声。 皇甫琛呼吸粗重了,那喉咙的喉结上下翻滚,漆黑中,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散发着灼热的光芒,盯着如梦初醒的女人,那墨色的长发,那轻灵错愕的凤眸,愣怔地看着自己。 “嫣儿。。。”皇甫琛嘶哑炙热地叫唤了一声。 “啊?”叶嫣然更是错愕地反问。 一阵风夹着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男人身躯重重地扑了上去,整个人压在了女人身上。 “皇甫琛,你要干嘛!”叶嫣然被男人粗鲁上榻的动作弄得惊吓叫出声。 “唔。。。唔。。”男人湿热的吻席卷而来,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一边亲吻,男人的军大衣快速地剥落,甩了出去,飘落在床底下。 男人的双脚蹭落军靴的声音,军靴落地声,床榻发出吱吱响声,男人身躯覆了上去。 皇甫琛炙热地亲吻着女人的眉眼,鼻梁,连着小嘴儿,含着吮吸着,这种清甜的香气,粗粝滚烫的手掌上下游离,时而揉住了女人的细腰,火急寥寥地解开女人身上的衣裳。 叶嫣然被吻得快要没了力气,扑鼻而来的酒气和粗重的喘息,一双小手想要推拒,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软绵绵的。。酥软的感觉,整个意识瞬间被男人狂热的亲吻弄的迷离了。 湿热的唇瓣在女人心口处,来来回回地舔砥。 那紧绷的下腹,一点点抵触着叶嫣然。 皇甫琛猝然松开了唇,抬起那一双痴醉深沉的眼睛,盯着身下的女人,声音暗哑,“嫣儿。。你这味道,真美味,对了,就是这样。。” 叶嫣然一脸迷惘,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睡得迷迷糊糊间,这样的攻势,弄得不知所措。 “嫣儿。。”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脸蛋,摩挲着女人娇嫩的肌肤。 “你是喜欢我的是吗?”皇甫琛手掌停在了女人心口,点了点,那眼底的期盼,像是要得到女人肯定的答复,更多是强烈的要求。 叶嫣然静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回应,心里想着,皇甫琛这个男人,半夜三更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不回答?”皇甫琛沉沉地笑了,“寻常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嫣儿,你说本帅宠你非一日,这对我的感觉,本帅不信你没有,定是心里头也那么喜欢。” 叶嫣然听了,先是征了下神情,很快眸色流转,心里冷哼着。 叶嫣然眸色凌凌地看着头顶的男人,挑了挑秀眉,“照你这么说,少帅是喜欢上嫣然了?” 皇甫琛被这么反问,弄得一下子征了,盯着女人清冷讥诮的眸子,猝然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是完全说不出口,心间绽开了一朵花,那朵花缓缓地绽放,想要伸出男人喉咙,吐露心事。 静静地对视。。 皇甫琛勾唇深笑,手指头曲起,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狡猾的女人,要你承认喜欢本帅就如此难?” 叶嫣然垂落眸子,声音冰冷,“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但是我清楚一个事实,你是我丈夫。” “你~!”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心口绽开的花朵瞬间凋零。 男人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脚腕,朝着外头拉,重声落下,“撑开!” 叶嫣然一阵恼怒,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少帅,我身体不适,既然你这些天在两位姐姐那过夜,相信她们还会期待您去。” 皇甫琛闻言,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是恼怒,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蛋,戏谑的口气,“她们没你新鲜,更没你娇嫩,就四天就腻了味,还是寻思着来你屋里头。” 话落,男人手掌扒开了女人的衣裳,冰凉的感觉袭上了叶嫣然的心口,更多是恶心。 叶嫣然双手使劲地捶打着男人的后背,“你给我滚开!!恶心肮脏的人,滚开!” 皇甫琛手掌粗鲁地拉开女人的腿,突兀地沉入,“恶心?脏?那就恶心死你,脏了你,更好不过!” “嗯。。啊~~!”叶嫣然痛叫出声。 “知道痛了?”皇甫琛声音泛着几分戏虐。 叶嫣然紧拧着柳眉,双臂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皇甫琛!!你不是说过不止我一个女人,不是说过不是非我不可,你来做什么!!你出尔反尔。。。啊!” 皇甫琛发狠地一撞,手掌捏着女人的下巴,“的确不止你一个,不过这本帅想要进哪屋,还轮不着你来说辞!” “唔。。。”女人的唇被男人发狠咬住。 木床晃动地发响,一阵阵地撞着墙壁,舌尖卷着女人的低吟的舌头。 夜色冗长,一点点消失了黑色的夜幕,迎接晨光。 厢房里头,床榻上,皇甫琛酣畅淋漓地蹂躏了数个时辰的女人,终是趴下。 男人身躯斜着压在女人的身上,沉沉入睡。 叶嫣然阖着眼眸,疲倦染满眉心,睡得很沉,身子被压得近乎发麻,在睡梦中,隐隐感到不适,却是睡得很沉,硬是睁不开眼。 。。。。。。。。。。。。。。。。 次日天明,仆人都已经起了数个时辰,四处忙碌着。 厢房里头,炭火炉子已经灭成了灰烬,床帐不停地摇晃,里头充斥浓烈的腥膳味道。 “嗯。。”叶嫣然紧拧着柳眉,低叫出声,看着男人在自己头顶,那扩大的俊颜。 片刻之后,皇甫琛从女人身上翻身而下,呼呼地松了一口气。 叶嫣然蜷缩在被褥里头瑟瑟发抖。 皇甫琛侧目看向发抖的女人,勾唇深笑,上前,双臂一下子搂住了女人,声音蛊惑冷魅,“嫣儿,你被本帅弄得动情了。” 叶嫣然抬起一张绯红的脸颊,眸子划过一道道尴尬难以名状的羞涩,一下子又垂落了眸子。 男人粗粝的手掌摩挲上女人的小腹,声音低哑,“嫣儿,这里头这么多了,够你为本帅生个儿子了。” 叶嫣然眸色顿住,勾唇冷嗤,“说不定我生不出。” 皇甫琛目光微暗,勾唇深笑,“嫣儿,今日起,本帅夜夜留宿你屋里头,你这肚子迟早会有动静。” 皇甫琛揉了揉女人的小腹,想着里头怀着那么个带着把的儿子,心里头喜滋滋地发甜。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侧目看向男人,“不!皇甫琛,你还有其他的女人,你不能每夜呆在我屋里,我身体受不住你。” 皇甫琛闻言,眼底划过一道慌乱,一想起去那两个女人房里头发生的事,心里头发堵。 “你可以让她们为你生儿子,她们也一样!”叶嫣然又焦急地补充了一句,心里头想着自己喝了避子汤一阵子,这阵子都不会怀上,皇甫琛这只种猪,恐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皇甫琛一想起陈婉婉和朱碧莲那两个女人,猛然觉得越发抗拒,剑眉紧皱。 “她们生不出了,一个进府五年有余,一个进府四年了,这两个女人若是能够生出早就生了,摆明了生不出。”皇甫琛不耐烦地说着,像是在和叶嫣然解释什么。 叶嫣然眸子清冷地落在男人赤膊的胸膛,“或许不会生的是你呢?” “你说什么!!”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叶嫣然眸色直视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娶了这么多房太太,七年了,一共出了两个闺女,这是你的问题,不像是她们的问题!" “叶嫣然!!你找死!”皇甫琛声音暴怒,翻身压上女人,“欠收拾的女人!” “当我没说!皇甫琛,你起来!”叶嫣然才反应过来,又一次激怒了男人。 “话已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容不得你收回!”皇甫琛顺势又一次拉开女人的腿。 “混蛋!”叶嫣然感到双腿间溢出浓稠,很是气恼,这硬生生又要一次地欺凌自己。 。。。。。。。。。。。。。 日近晌午,这已经是冬末春初了,暖阳普照着大地,四周的冰雪开始渐渐消融,寒意越发逼人。 厢房门外的院子里头,陈副官站在不远处来回踱步,看着紧阖的房门,想要上前敲门,却又退却了。 “陈副官,少帅还没起床吗?”叶衍海寻到东厢后院,看见了陈副官立刻上前。 陈副官回头,看着是叶衍海,惊讶出声,“叶将军,您怎么来了?” “少帅昨日让我早上来书房候着,我看着这天色都晌午了。”叶衍海自然地落话。 陈副官听了,明白地点头,指了指不远处那正中央的主厢房,“少帅还在里头歇息。” 叶衍海微微沉了沉眼睛,心里头寻思着,这以前齐州征战的日子,少帅都是大清早就起了,早早赶往军政大厅,开军事早会,这些日子都把时间推迟到午后,地点变成了军营里头。 叶衍海想着,开口道,“陈副官,房里头可是新来的一位姨太太。” 陈副官听了,愣了一下,“岂会呢?里头是叶将军您的妹妹。” 叶衍海听了,脸色说不出地干笑了两声,想要问什么,却想着一会再问少帅。 陈副官看着叶衍海沉默了,寻思着什么,压低声音在叶衍海耳边落下声,“叶将军,这少帅自从娶了您妹妹,他都不去别的太太屋里。” 叶衍海听着,心里头顿时恍然大悟,朝着陈副官浅笑,没有再问什么。 片刻之后,厢房的门推开了,皇甫琛一身军装出了厢房。 陈副官和叶衍海都迎了上去。 “少帅!” “少帅!”叶衍海站定皇甫琛跟前,目光扫了一眼那微微敞开的厢房门。 皇甫琛看向叶衍海,“叶将军,你先跟我来书房!” 话落,叶衍海正跟着皇甫琛要离开,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看向陈副官,“你先别跟来,去吩咐厨娘,弄一桌饭菜送到八姨太房里头。” “是!少帅!” 。。。。。。。 厢房里头,床榻上,叶嫣然捂着被褥,坐了起来,如墨的长发散落,遮了一身的白嫩的肌肤,那锁骨上落下的粉痕,令人遐想。 叶嫣然双腿僵硬地微微分开,那浓稠溢出,整个柳眉都蹙紧了。 叶嫣然用手捂住了口鼻,那一股难闻的腥膳味,一阵阵作呕。 “恶心的男人!”叶嫣然咒骂了一声。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叶嫣然捂着被褥下了床榻。 转身,回头看向床榻上,那桃红色的被单上,落了一大摊的水渍,叶嫣然一下子回过头,不再去看。 。。。。。。。 书房,叶衍海站得笔直。 皇甫琛伸手示意叶衍海,“坐!别站着,现在就你我二人,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拘泥。” 叶衍海坐了下来,看向了皇甫琛,“少帅,您让我来,是不是要再商谈靳斯涵那里。。。" “慢!”皇甫琛抬手,制止了叶衍海的话语,“今天让你来,不谈公事,谈点私事。” 叶衍海顿了顿,自然地笑开了,“少帅,其实今日来,我也想跟您说点私事。” “不过,少帅您请先说。”叶衍海伸手示意。 皇甫琛目光流转了一点点光芒,闪烁着,沉默了片刻,“那个。。。本帅让陈副官请了工匠在帅府荒废的后院,连着赶工,修葺了一间书房连着一间花房。” 皇甫琛言语顿了顿。 叶衍海不太明白地开口,“少帅,这是?” “本帅打算送给嫣儿,给她个惊喜!”皇甫琛神色有点不自然,避开了叶衍海惊愕的目光。 叶衍海听了,静默了一阵子,心里头若有所思,缓缓开口,“少帅,这书房嫣然定是会喜欢,这花房姑娘家也都喜欢。” 皇甫琛微微点头,“只不过,这书房和花房里头还是空的,这嫣儿喜欢的书,喜欢的花,你可都知道?” 叶衍海听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浮起了笑意,“知道些,毕竟她是我妹妹,自小生活一起,这喜欢的书大都是些医书,这喜欢的花还挺多的,颇为钟情兰花,最为喜欢雪地里的冰凌花。” “冰凌花?”皇甫琛微皱眉头,“那是什么花?” “噢!”叶衍海想了想,自然地解释道,“冰凌花长在冰雪地里,大都在荒山地,寒冬之季绽放,小时候,带着嫣然骑马到郊外,这每次她都会去寻。” 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惊喜的悦色,脑海里浮现出女人看见花房里头的冰凌花,朝着自己温柔微笑的模样。。。 画面一点点在脑海中扩展开。。。 一盆盆的花盆,堆着松雪,上头开着一朵朵冰凌花。。 “嫣儿,喜欢吗?这间花房喜欢吗?”皇甫琛双臂环抱着女人的细腰,亲吻着女人的发丝,柔声问着。 叶嫣然转身,美丽的容颜笑得温情脉脉的样子,双臂柔情地勾住了皇甫琛的脖子,“少帅,嫣儿好喜欢这里,谢谢少帅。” “怎么谢?亲本帅一口,嗯?” 叶嫣然柳眉弯弯,水眸灵动,好似盈满的春江水,娇嫩的唇落在男人的唇上。 “嫣儿,在这里好吗?”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缓缓地躺在了花房地上,那金丝地毯铺成的地上。 “少帅。。你坏~~”叶嫣然搂着皇甫琛的脖子,娇羞地点了点头,“嗯,少帅,您轻一点。” 。。。 “少帅?少帅?”一旁的叶衍海连着叫了几声,看着眼前出神的皇甫琛,那一张向来冷峻的脸庞上,那浮现一丝丝傻愣愣的柔笑,看得叶衍海浑身起了疙瘩。 “少帅?”叶衍海再次叫一声,心里嘀咕着,这少帅是怎么了?说着话怎么就想着什么事忘神了。 “少帅?!”叶衍海声音重了几分,抬起手在皇甫琛眼前,上下使劲地晃动。 皇甫琛猝然间回过神,一下子惊地定了定剑眉,看向了眼前的叶衍海,“叶将军!你靠本帅这么近做什么!!” 叶衍海抖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少帅,我刚才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听到,这才靠近了。” 皇甫琛被这么一说,突然想起刚才想起的事,一下子舒心地勾了勾唇,沉声下令,“那个。。叶将军,你回去把嫣儿喜欢的书和花,大部分写下来,交给陈副官。” 叶衍海又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行!” “嗯,你没什么事就先去兵营,单军的事,兵营里头详议!” 叶衍海沉默了一下,开口出声道,“少帅,关于嫣然的事,我一直想问您。” “何事?”皇甫琛一下子来了精神。 叶衍海思虑了一番,开口道,“我听我父亲说过关于那嫣然莲花烙的事,衍海就想问,若是没有那莲花烙,或是嫣然生不出儿子,少帅日后会为嫣然正名吗?” 皇甫琛脸庞猝然冷峻了,深邃的眼睛沉了沉,沉声道,“叶将军,莲花烙一直长在嫣儿的背后,所以没有如果,本帅会最疼你的妹妹,这儿子一定会是出自嫣儿,为她正名是迟早的事,叶将军大可放心。” 叶衍海心里头隐着一股子气,终是再次开口,“少帅,我这位妹妹自小博学多才,心思细腻,经过私塾学堂,更去过洋人学堂,还出国喝了洋墨水,这样女子实属罕见,这让她做八姨太,若是之初,我定是会极力反对,衍海恳请少帅,若此次衍海出师大捷,请少帅立刻为嫣然正名!必须风光迎娶!”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走上前,看着叶衍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果然是亲大哥,真是为嫣儿着想。” 皇甫琛顿了顿,“这正名也要嫣儿自己愿意,至始至终,你的妹妹都没有真心待过本帅。。” 皇甫琛落下这句话,眼底划过一道道失落,却是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心里头的心弦扣动了。 “若是她主动跟本帅讨要,求要少帅夫人之位,本帅没说过不给!”皇甫琛摊开了手。 皇甫琛沉步走上前,看着叶衍海,“问题是你的这位喝了洋墨水的妹妹,性子太烈,本帅这才给了这八姨太身份,磨一磨她的锐气,我等着她自己开口求要。” 叶衍海听了,心里头自然清楚嫣然还在耿耿于怀和卓少的感情,定是对着名分都看淡了,哎!叶衍海瞬间沉默了。 。。。。。。。 帅府的后院,做杂役的丫鬟婆子忙活着。 蔷薇是叶嫣然的贴身丫鬟,自然身份不同那些粗使丫头,带着那些个丫头,收拾了许多从厢房里头换下的被单。 “蔷薇啊,这些个都要洗吧?”粗使丫鬟洗着一盆盆的衣物被褥,双手冻得通红。 蔷薇点了点头,“是,都要清洗。” 蔷薇从木桶里头拉出那一条垫在床榻下的被单,那沾染的浓稠,那一股股腥膳的味道,瞬间飘散开。 那些个丫鬟婆子岂会不懂这男人东西,洗多了,收拾多了,自然大家心里明白着。每个人都相互看着,笑开了。 “蔷薇,这少帅还真是往死里疼八姨太。” 蔷薇得意地扬了扬脑袋,“那是!我家小姐生得漂亮,还聪慧,这当然讨少帅喜欢。” 直到蔷薇离开了,这一直站在外头的朱碧莲,带着贴身丫鬟进了后院,连忙上前,扯上那条被单。 朱碧莲眸色发狠地落在被单上,那一大摊的浓稠水渍,一下子气得眉头都凝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说少帅怎么会不行了,原来都是那个骚蹄子在搞鬼,弄得少帅就往她一人屋里头跑。 学医的女人,该不会是对少帅下了什么药。。。 朱碧莲气愤地丢下那块被褥,转身离开,身后那一群婆子丫鬟立刻围在一块窃窃私语。 。。。。。。。 东边厢房里头,摆满了一桌的饭菜。 叶嫣然沐浴更衣了,拿起筷子,吃着饭菜,肚子实在感到饿极了,被男人折腾了一晚上。 叶嫣然一想起男人那没完没了地在自己身体进进出出,他同样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做出这样的事。。 叶嫣然猛然落下手中的筷子,觉得心口一阵阵恶心。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一道深谙低哑的声音传来,皇甫琛背手跨进厢房里头。 叶衍海离开后,皇甫琛准备着和叶嫣然一起用过午膳,再去军营。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去而复返的男人,愣了一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走上前,坐在了叶嫣然的身边,朝着一旁的蔷薇打了个手势,“去给本帅再备一副碗筷!” “是!少帅!”蔷薇连忙开心地跑出门。 皇甫琛看向了叶嫣然落下的筷子,那深褐色的瞳孔微微缩了下,沉声开口,“怎么不吃了?继续吃,昨晚费了不少力气,不吃可不行!” 话落,皇甫琛伸手拿过叶嫣然落下的筷子,为其夹了一块鸡腿,落在叶嫣然饭上头。 叶嫣然见着,迟疑了一会,继续吃着饭,避免和这个男人说话,那就慢慢地吃着饭。 “少帅,您的碗筷!”蔷薇从外头进来,摆放了一副碗筷在皇甫琛跟前。 皇甫琛拿起了筷子,扫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女人,心里头腾起一丝丝说不出满足,依旧没有任何察觉地笑了。 皇甫琛跟着吃着饭,他同样感到饿的饥肠辘辘,每次和这个女人一夜,都要耗尽自己全身力气往死里折腾。 皇甫琛快速地吃着饭,一连吃了两碗,速度慢了下来。 “嫣儿,刚才你大哥跟本帅说了些你的事。”皇甫琛猝然出声。 叶嫣然吃饭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皇甫琛,“我大哥他说了什么?” 皇甫琛眸色直视女人的凤眸,几分深意,几分试探,口气轻佻,“他要本帅为你正名,让你成为少帅夫人!” 叶嫣然听了,惊愕了片刻,很快平息了情绪,冷声落下,“少帅,不用为此烦恼,做你的八姨太是我自愿的,我会跟大哥说明一切。” 皇甫琛目光暗了下来,眉梢染上一丝丝不悦,薄唇贲出冰冷的声音,“少帅夫人就是未来的督军夫人,叶嫣然,你弄明白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限制自由,生子机器(8000) 第一百四十二章限制自由,生子机器(8000)    皇甫琛目光暗了下来,眉梢染上一丝丝不悦,薄唇贲出冰冷的声音,“少帅夫人就是未来的督军夫人,叶嫣然,你弄明白了?” “明白。”叶嫣然继续低头吃饭,动作不缓不急。 皇甫琛见着女人淡然吃饭的样子,近乎没有半丝半缕的焦急,心里头很是恼怒。 皇甫琛落下筷子,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女人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这少帅夫人的头衔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重要,还比不上吃饭?” 皇甫琛问得几分森怒,眉梢染上不悦。 叶嫣然落下筷子,被男人强迫抬起了下巴,眸色平静,声音镇定,“少帅,民以食为天,这吃饭自然是首要大事,不食可是会阳寿尽的。” 皇甫琛被女人如此落落大方的回话,弄得片刻无言了。 叶嫣然伸手拿下男人箍在自己下巴的手掌,继续低头吃饭,动作不缓不急,吃得好似有滋有味一般。 皇甫琛见着,继续吃饭,夹了一口菜,看向身侧的女人,“这用过午膳,你打算去哪里?” 叶嫣然吃着饭,平静落话,“去军营。” “去那里做什么?” 叶嫣然细嚼慢咽地吞下饭混着菜,淡淡地回落,“上次有几个伤兵脚裹生了很严重的冻疮,我要去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以免影响士兵操练。” 皇甫琛听了,目光森然地盯住了叶嫣然莹润泛着红润血色的脸颊,凑近了脑袋,声音蛊惑魅人,“嫣儿,看见你这么有力气东奔西走,本帅都觉得自惭形愧了。” 叶嫣然落下筷子,侧目对上那一双凑近的眼睛,男人眼底散开一层层戏谑之色。 “少帅,什么事让你自惭形愧了,可以说来听听。”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粗粒的手掌抬起,轻柔地摩挲着女人的发丝,一寸寸抚摸着。 “嫣儿,你如此生龙活虎的,会让本帅以为本帅不够卖力,这么一夜折腾,你都不休息一下,还要往军营跑?” 叶嫣然双颊越发涨得通红,一下子收回了视线,她看懂了那调戏的意味。 “嫣儿。。”皇甫琛的手掌落下,摩挲着女人纤细的大腿,隔着布料。 “还说你的身体受不住,本帅以为,这天衣无缝的配合,非你和本帅莫属!” “皇甫琛!”叶嫣然一下子羞恼地站起来,手心中的筷子重重拍在了桌面上,“你还有没有一个镇军主帅的样子!!” 皇甫琛被女人突如其来发怒的样子,弄得一阵惊愕,很快沉沉笑了。 “嫣儿,别动怒,坐下来吃饭,继续吃!” 皇甫琛说话间拿过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大块烧鸡肉落在女人饭碗上。 叶嫣然见着,凤眸几分愤愤地盯着男人那示意讨好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坐了下来。 叶嫣然继续吃着饭,心里想着还是一个人吃饭好,前几日这个男人都不来自己这屋,昨夜发了什么疯病,是那两个女人没有伺候好他妈? 叶嫣然想着也是不可能,那两个女人倾慕皇甫琛的那个神情,任谁都看得出,该是这个男人想要求欢一夜,她们都巴不得,真是怪哉了! 皇甫琛继续快速地趴着饭,这行军打仗的男人吃饭干净利索,很快第三碗饭又是见了底。 后头的蔷薇递上了一块白色方帕,皇甫琛伸手接过,擦了一下嘴。 下一刻,皇甫琛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叶嫣然。 此时此刻,叶嫣然正在喝着一碗汤,小巧挺立的鼻子下,那一张红润的小嘴吹散汤勺上热气,微微嘟起的小嘴对着汤勺,轻轻啜了一口汤,又是啜了一大口。 皇甫琛目光深谙看着女人喝汤的模样,喉咙忍不住上下翻滚了一番。 “嫣儿。。。”皇甫琛低哑地出声。 叶嫣然喝着汤,没有抬头,“怎么了?” 皇甫琛猝然站起来,弯腰,健壮的双臂一下子从身后搂住了女人。 “啊~~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被吓得惊叫出声,盛着汤的汤勺差点喷溅出来。 后头的蔷薇见着,立刻羞红了脸,赶紧夺门而出。 皇甫琛双臂轻而易举地将女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落在双腿上,一双手揉了揉女人的细腰。 “嫣儿,你刚才在you惑我。” 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地抱在了腿上,很是不自在,不解地看向男人,“皇甫琛,我you惑你什么了?” 皇甫琛垂下眼睛,落在女人手中那碗汤,“你这在做什么?” 叶嫣然愣了一下,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那碗汤,“喝汤啊!” “我也要喝。。”皇甫琛凑近脸庞,目光灼灼盯着女人红润的小嘴。 叶嫣然听着,愣了一下,随即要起身,“我去帮你盛一碗。” “不用!”皇甫琛重重落声,手掌箍着女人的细腰,将她身子按了下来。 “嫣儿,本帅要你喂我。。”皇甫琛目光灼热,声音暗哑得几分柔情,那低低的沉沉的夹着几分吸引人的声音。 叶嫣然一下子拧了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嘀咕着,这男人何时变得如此。。。几分矫情,好生奇怪,该是又发疯了。 叶嫣然低头,勺了一勺汤,递到了男人的唇边,声音淡淡,“喝。”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久久锁住了女人的容颜,凑近脸庞,喝了一口汤。 一勺又一勺的汤喂进男人口中,叶嫣然垂着眸子,浑身不自在,喂汤的动作越来越快,她想着赶紧喂完,这个男人看着像是又会发疯的样子。 “哗~~”一个失手。 一勺子汤洒在了男人的下巴,男人那如刀削的下巴,细细密密的胡渣子沾染着汤,一滴滴地落下。 “少。。。少帅。。。”叶嫣然尴尬了,一双凤眸几分担忧地盯着男人被喷溅得湿漉漉的下巴。 叶嫣然对上皇甫琛那双眼睛,越来越炙热,心间一阵发慌,连忙掏出衣兜里头的手绢,“少帅,我帮你擦掉。。。”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手中的碗脱落,啪嗒地掉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一只宽厚的手掌猝然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压下,火热的薄唇对上了女人的唇瓣。 “唔。。。”叶嫣然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口浓汤从男人的口中灌入自己的口中。 叶嫣然一阵恶心的感觉,却被男人压着脑袋在下,那汤从上而下滑落喉咙。 “咕噜,咕噜~~”那汤汁吞咽的声响。 皇甫琛目光深谙,泛着一丝丝戏谑之色,盯着女人的凤眸,舌尖依旧狂热地扫着女人的贝齿。 “呀~~”蔷薇的一声叫声,她远远地听见里头瓷碗摔坏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这一进门就看见皇甫琛狂热地亲着自家小姐,一下子背过身去。 皇甫琛目光微沉,唇又是吸了一口女人的小嘴,缓缓地松开了。 叶嫣然被松开,立刻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看向了门口的蔷薇。 蔷薇背着身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后面摆手,“少帅,八姨太,蔷薇失礼了,蔷薇什么都没看见。。。 蔷薇连忙慌慌张张地跑远了,这一次她跑得老远。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尴尬了,脸颊已经涨红了,回头看向了笑意沉沉的男人。 “少帅,您去军营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走上前。。 叶嫣然见着,连忙后退了一步,平静地将头撇向了一旁。 皇甫琛见着,目光深谙,军靴又一次前进一步。。。 叶嫣然低头间,见到那双黑色发亮的军靴,急忙又是后退一步。 前进。。。 后退。。。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男人手臂一把捞过女人的细腰,用力一拉,女人柔软的胸脯一下子撞进了男人硬实的胸膛。 叶嫣然慌乱地抬起眸子,“皇甫琛。。。 “不是要去军营吗?刚好本帅也去,一起坐车去。”皇甫琛手掌松开了女人的细腰,手掌反扣着握住了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眼睛,沉默了片刻,“我可以骑马去。” “矫情!”皇甫琛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就这么喜欢拒绝本帅的好意?” 叶嫣然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那我去提一下医药箱。” 。。。。。。。。。。。。。 军营门口,这主帅的大帐篷和士兵的都是分开的。 汽车停靠住。 “少帅,我先下车了。”叶嫣然伸手正要去提医药箱。 皇甫琛伸手按住了女人的手,目光复杂闪烁着异样的情愫看着女人。 “嫣儿,亲本帅一口,嗯?” 叶嫣然脸色犯难,低头,声音几分冷,“少帅,外头你的将军和士兵都在等你,我先下车了。” 叶嫣然伸手又要去提医药箱,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按住了女人的手,揉在了掌心中。 “嫣儿!!”皇甫琛的声音重了几分。 叶嫣然依旧垂着眸子,冷声落出,“少帅,我办不到,请你不要强人所难。”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染上一层薄怒,掌心紧紧地揉住了女人的手。 “本帅时常亲你,你不该亲本帅一次吗?” 叶嫣然听了,冷不住苦涩发笑,“我没让你亲我,是你逼我的。” “你~~!”皇甫琛整个眉头都要竖起来了,那铜色的肌肤越发铁青,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紧绷了片刻。 皇甫琛目光凝视了叶嫣然清冷的容颜许久,“嫣儿,那对本帅笑一个?嗯?” 皇甫琛脸庞凑近,手掌骨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男人铜色的手掌,那发红的关节骨捧着女人白希柔嫩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嫣儿,乖,笑一个?” 男人那双眼睛深处,散发出一缕缕期待,声音低柔了几分。 叶嫣然轻轻抬眸,扫了皇甫琛一眼,对上那双灼热的鹰眸,一下子低下头,心里头十分膈应。 良久的静默。。。 “少帅,让我下车吧。。”叶嫣然终是出声,心里寻思着,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看见假意的笑容。 皇甫琛手掌松开了女人的脸蛋,目光森冷地盯着女人垂落的脸蛋,那敛下的睫毛。 叶嫣然见着,提过一旁的医药箱,敲了敲车窗。 外头,陈副官拉开了汽车门,一阵寒风迎面扑来,撩起了女人耳边的发丝。 叶嫣然提着医药箱离开了,朝着最后头的军营走去,那边是操练场。 皇甫琛目光幽幽地落在远处那抹身影,背着医药箱,那裹着素色的呢大衣,那纤细的腰,摇曳在寒风中,一步一步地远去,淡化在自己的眼底。 “少帅,林师长在里头候着了。”陈副官站在车门外提醒。 皇甫琛下了汽车,高大的身躯站在汽车门前,一双鹰眸微微眯了眯,落在那条土道,女人那远去的身影。 嫣儿,本帅一定会让你主动示好,主动承欢。 皇甫琛思及此,每每都是热血沸腾的感觉。 一旁的陈副官随着皇甫琛的视线,跟着看向那消失的叶嫣然背影,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少帅对八姨太可真是上了心到骨子底。 “陈副官,叶将军有没有把书名和花名列成本子给你。”皇甫琛猝然发问。 “有!”陈副官连忙上前,“少帅,属下已经将那本子交给了工匠和花农,他们都会把书房和花房装饰好,就等少帅送给八姨太,这可是大大的惊喜。” 皇甫琛闻言,唇角浮起一丝丝笑意,“呵呵~~到时候看她还不笑。。” 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背手身后,走进了军营帐篷里头。 陈副官听了,有点不太明白地皱了皱眉头。 。。。。。。。。。。。。。。。 时间过了两日。 第三日,冬末春初的清晨,格外的寒冷,一丝丝雪融的寒意寒彻至骨。 喜鹊跳上了一颗梅花树,在上头啼叫着,不一会儿,另一头的树枝上,跟着落下一直喜鹊,跟着叫得欢快。 东边的厢房里头,炭火已经化成了灰烬。 桃红色的床帐里头,温热的被褥里头,男人宽厚铜色的臂膀卷着片缕不着的女人熟睡。 一声声的鸟叫声传入了房间里头,皇甫琛微微动了动眼皮子,粗粒宽厚的手掌摩挲着身侧的女人,那柔软细嫩的肌肤一点点抚摸着。 “嫣儿。。。”皇甫琛闷声叫了一声,整个庞大的身躯跃然翻身而上,压在了柔软的女人身上。 “。。。”叶嫣然一下子拧紧了秀眉,她感受到男人硬实的身躯,她很清楚他又要做什么,这么几个早上下来,那种厌烦的感觉越发深了。 “皇甫琛。。。你够了。。”叶嫣然伸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 “嫣儿。不够!本帅一定要你赶紧怀上一个儿子。”皇甫琛双臂一掌握住女人的一边腿,用力一拉。 儿子!儿子!!叶嫣然这连着几日都听着这样的说辞,她真的很想大声咆哮,皇甫琛,你别白日做梦了,我叶嫣然不会为你生孩子,一个孩子都不会为你生。 “嫣儿,你闭上眼睛,好好感受。。”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光滑的后背,亲吻着女人的眉眼。 “嗯。。”叶嫣然猛然间睁开了惺忪的凤眸,看着男人绽开的瞳孔,令人总是那么窒息。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风云残卷般地力度扫过女人娇嫩的身体,落下一身的粉痕。 那曙光冲破了暗光,强烈了几分,暖阳洒落在外头的院子,枝头上的那一对喜鹊叫得越发欢快了。 厢房里头散发出一股股腥膳味,充斥在床帐里头。 皇甫琛趴在女人的心口,又是重重地吸了又吸,松开了唇,“嫣儿,喜欢本帅如此夜夜疼你吗?”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床帐上空,微微喘息着气,眸子清冷。 “我能不能说不喜欢?说了你会接受吗?” 皇甫琛目光暗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线的弧度。 “不能!本帅给你的,你都要受着!” 叶嫣然勾唇冷笑,“既然如此,你还问什么?反正少帅您想怎么样,我都没有力气去反抗。” 皇甫琛缄默了,一口咬住了女人心口上的锁骨。 “嘶~~”叶嫣然痛哼了一声,“皇甫琛,你个疯子!” “嫣儿,你的这颗心是不是一直在变着花样反抗本帅?”皇甫琛的声音透着阴怒。 叶嫣然伸手捂住了心口,小手被男人扯开。 “咬疼了?”皇甫琛二话不说,手掌覆了上去,揉捏了女人的细腰,那眼神灼热泛着几分情动。 叶嫣然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撇开去,低咒着,“没皮没脸的男人。” “嫣儿,今天不用再去军营了。” “为什么?”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很是焦急。 皇甫琛手掌像是几分玩弄的意味,上下游离。 叶嫣然见着,又一次低下头,羞涩地垂着眸子,却是没有能力去反抗,那种反感的感觉。 “嫣儿,那士兵都是一群爷们,你个女人去军营,还为他们治脚伤,你是本帅的女人,不能去做这样的事!” “皇甫琛!他们是你的士兵。”叶嫣然发急了。 “你是本帅的女人!!”皇甫琛重重落声,手掌控住女人的双手,时不时摩挲着女人腋下,好似挠痒痒那般,越玩越是起劲。 “皇甫琛!你正经一点!”叶嫣然发急了,双手想要抗拒。 “嫣儿,和你,本帅需要如何正经?嗯?”皇甫琛一手控住了女人的手腕,继续肆意妄为地玩弄。 “。。。”叶嫣然闭上了一双澄澄的水眸,实在不想这样说话,她脸皮薄,实在太羞涩了。 皇甫琛见着,哑然失笑,“真乖。。” 皇甫琛猛然趴了下去,在女人锁骨处吻了吻,缓缓地松开了。 一大片的粉痕遍布了,那力度可见一般了。 皇甫琛低头在女人的耳畔落下话语,轻声低喃,“嫣儿,真大。” “恶心!”叶嫣然脱口骂出,一下子撇过脸,整张脸颊发烫,连着烧红了耳根。 皇甫琛听了,目光轻佻,剑眉挑了挑,忍不住笑了,“嫣儿,你究竟觉得哪里恶心了?” “你!!”叶嫣然脱口而出,眸色怔怔,一双手环住了身前,那种火辣辣的抓痛的感觉一阵阵传来。 皇甫琛换了个位置,伸手搂过女人,又一次躺了下来。 “嫣儿,你这个妖精。。。” “皇甫琛,你该起床去军营了,外头天色亮了。”叶嫣然看着屋外头的天色,焦急地提醒,她看见男人又一次躺了下来,很是慌张。 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低头吻了吻,笑叹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古人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那是昏君!”叶嫣然脱口而出。 “呵呵~~”皇甫琛手掌磨蹭着女人的细腰,嗤笑道,“嫣儿,本帅为你做个昏君,你说世人会怎么骂你?” “你会吗?”叶嫣然侧目看着男人的眉目,问得几分不屑。 “会!”皇甫琛目光灼灼,泛着一层自己都不知情的坚定。 “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少帅,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会哄女人,哄得很是那么一套。” 皇甫琛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深笑道,“本帅只哄你!” 叶嫣然笑得清冷,没有回应,这个男人说的话可信就怪了。 “怎么不信?”皇甫琛挑起女人撇开的脸颊,勾着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垂着眸子,淡淡地回落,“我信了。。” 皇甫琛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眉眼,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后背,顺着那背脊骨,一点点上滑,“嫣儿,你不信没事,很快你会信。” 。。。。。。。。。 片刻之后,西厢房的房门打开了。 皇甫琛一身军装出了门。。。 叶嫣然披着凌乱的衣裳,双腿落地,那浓稠的液体咕噜噜地从身下落出,叶嫣然一下子拧紧了眉头,连忙坐了下来。 浓稠依旧沿着大腿滑落,落在床榻前的脚踏板上头,汇成一滩水渍。 “蔷薇!!蔷薇!!”叶嫣然朝着外头喊道。 “哎!小姐!”蔷薇从外头推门而入,跑进了内屋,掀开卷帘,靠近床榻。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要打热水来?” 叶嫣然连忙点头,“快点!!我很难受!太恶心了。” 蔷薇一愣,眸色落在叶嫣然合拢的小腿,又看向了脚踏板上头,那一滩水渍,浓稠泛白。 “小姐。。。我。。。我立刻去给你打热水。”蔷薇连忙跑了出去。 这一开门,就撞见了去而复返的皇甫琛。 “啊?少帅?您怎么回来了?”蔷薇见着皇甫琛,一下子慌张了。 皇甫琛扫了一眼蔷薇,“你家小姐在里头?” “在在在!”蔷薇连忙回应。 皇甫琛正要进去,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狐疑地看着蔷薇,“你这急急忙忙去干嘛?” 蔷薇吓了一跳,连忙开口,“去。。去给小姐打热水,沐浴更衣。” 皇甫琛擦过蔷薇身边,快步朝着里头走去。 蔷薇见着,松了一口气,连忙跑了出去。 皇甫琛大跨步走进里头,叶嫣然依旧坐在床沿,长长的墨发披散着,一双凤眸流转着,看着去而复返的皇甫琛,也是惊了一跳。 皇甫琛走到床榻旁,居高临下看着女人那慌乱的眸子。 “嫣儿,怎么了?” 皇甫琛目光快速地扫了一眼女人合拢的双腿,落在那脚踏板上的一滩水渍。 “怎么都弄出来了?嫣儿,快去床上躺着!”皇甫琛连忙上前,伸手扶住女人的双肩,将她压了下去。 “这样躺久一点,很快会怀上儿子。”皇甫琛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叶嫣然的身上。 皇甫琛见着女人放平的双腿,上前连着被褥,将女人的膝盖提了起来,曲着双腿那么放着。 “这样抬起,久一点!今天,你军营不用去了!”皇甫琛命令的口吻落下。 叶嫣然惊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我要去!!” “说了,你不用去就是不用去!!”皇甫琛冷硬的口气。 “皇甫琛,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吗?”叶嫣然气恼了。 皇甫琛不以为然地侧目,顺着床沿坐了下来,手掌覆上了女人的小腹,很是宠溺一般摩挲着,声音泛着几分激动,“怀上本帅的孩子才是你的任务,是你最重要的事,军营里头有军医,不用你操心!”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脚步声,蔷薇带着几个端热水的丫鬟,朝着厢房这边走来。 一阵敲门声落下。 “少帅,您还在吗?蔷薇给八姨太送热水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叶嫣然听了,眸底划过一道喜色,正要起身。 皇甫琛一掌按住了女人的肩头,起身,朝着外头沉声道,“热水都端下去,过了晌午,再给八姨太沐浴!” “是!”外头的蔷薇听了,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一众粗使丫鬟端着一盆盆热水离开。 “皇甫琛!!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很难受,我要沐浴更衣!!”叶嫣然整个人都气炸了。 皇甫琛听着外头离开的细碎脚步,上前,低头,伸手摸着女人的脸蛋。 “嫣儿,乖,好好躺一会,本帅就纳闷了,为何这么久了,你这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该是你这每早起床,就给弄出来了,还沐浴洗了个干净!” 皇甫琛一本正经地继续开口,“因此,本帅决定这接下来,你白天先不要起床,躺个半天,过了晌午,起来用午膳了,再沐浴更衣。” “不不不!!”叶嫣然整个凤眸都激动地闪烁了,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激动地叫道,“皇甫琛,我不要这样!!我不是生子的机器,你怎么能够这样!!我要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求求你,给我自由(8000) 第一百四十三章我求求你,给我自由(8000)    “不不不!!”叶嫣然整个凤眸都激动地闪烁了,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激动地叫道,“皇甫琛,我不要这样!!我不是生子的机器,你怎么能够这样!!我要起来!” “乖!”皇甫琛按下女人的双肩,“乖乖躺着,赶紧怀上本帅的儿子。”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小腹,很是激动,“嫣儿,本帅三十有二了,至今没有一个男丁,这皇甫家多少人都等着这么个孩子出生,别闹,为了本帅辛苦一点,今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皇甫琛弯下腰,又是亲吻着女人的眉眼,一阵哄着。 叶嫣然抬眸看见男人眼角泛着几缕细纹,呼出男人强烈的气息,一阵恍惚。 “嫣儿,乖,明天本帅就给你一个惊喜!保证你会喜欢!嗯?” 皇甫琛又是落在女人额头吻了吻,起身,朝着衣架旁走去。 皇甫琛拉开衣架旁的柜子,抽屉打开,取出昨夜卸下的手枪。 枪膛卸下子弹,快速拆卸又装上的声响,“咔嚓”一声落定声音。 叶嫣然躺在床榻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去而复返是枪落下了。 皇甫琛装好枪,落在腰间的枪袋里头,转身看向了床榻上躺着的女人,勾唇笑了,“嫣儿,好好休息。”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房门拉开合上的声响,随着男人军靴声落在门外。 门外头,皇甫琛朝着院子里头两个站岗的士兵招了招手,“你们俩个,都过来!” 两位士兵小跑上前,“少帅!” 皇甫琛指了指身后的门,沉声下令,“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除了送早膳进屋,其他一概不能送,过了晌午,才可以让八姨太出来,不过你们要看好八姨太,别让她出了帅府!” “是!少帅!”两位士兵立刻行了个军礼。 两位士兵往门旁一站,开始站守着。 直到门外动静落下。 厢房里头,叶嫣然跃然从床榻上起来,双腿间那种粘稠不适的感觉,一阵阵侵袭,伸手扯过一旁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朝着外头奔去。 房门被拉开,两位士兵立刻闪现而出。 “八姨太!请问有什么需要?早膳一会就送到。” 叶嫣然看向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开口道,“我要出去!” “对不起!八姨太,少帅吩咐过,您要过了晌午才能出屋。” 叶嫣然顿了顿,声音隐怒,“让蔷薇过来!我要沐浴更衣!” “对不起!八姨太,少帅吩咐过,除了送早膳,其他都不能送!” 叶嫣然一双手攥得紧紧地,凌怒地盯着那两个士兵。 那两个士兵只是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 “嘭~~!”的一声门合上的声音,叶嫣然气恼地甩门,进了屋,朝着床榻走去。 脚踏板上那一滩浓稠的液体还在,叶嫣然双腿间缓缓地下滑液体,这种感觉异常难受恶心。 “恶心的畜生!!恶心!”叶嫣然絮絮叨叨地咒骂了一阵子。 叶嫣然伸手拉过一旁的布,来到床榻上,解开大衣,解开已经沾湿的长裤,开始擦去里头的粘稠。 。。。。。。。。。。。 帅府的偏厅里头,一阵阵麻雀声哗啦啦地搓响。 陈婉婉和朱碧莲依旧叫来了两个新认识的太太打起了牌。 “幺鸡!”陈婉婉丢了一块牌。 朱碧莲瞧了一眼,顺手接着摸牌,杏目微抬,“婉婉,昨儿你约了金雪离去逛街?” “没!也就喝了杯茶。”陈婉婉说话间,就碰了一张牌。 “她说了些什么?”这才是朱碧莲关心的。 “她说卓少那腿上快好了,就要带兵去那啥的黑岭地方剿匪了,说是很担心,说是卓少就是个大夫什么的。。。” 陈婉婉一边说着,不停地摇头,“跟她说去整整那个骚蹄子,好得当面给个耳光子,她就一个劲地说是自己的错,不知道她在善良个什么劲。” 朱碧莲摸在手中的牌,发狠地捏紧,“那个践人,日日夜夜占着少帅还不够,现在连吃饭都去她屋里头,这样下去我们还有什么盼头。” 陈婉婉凑近朱碧莲的耳畔,“碧莲,我看呐,这小践人对那卓少情深未了,这还得从卓少那边下手,好好整整她。” 。。。 麻将声一圈一圈地落下。。 。。。。。。。。。。 第二天清晨,依旧是个大好晴天,暖阳普照着大地,这渐进初春,积雪一天天消融。 厢房里头,精雕细琢的檀木床,强烈撞壁的声音落下,男人一阵低吼声。 一切归于了平静,只能听见那喘息的声音,男人的粗重,女人的娇喘。 片刻之后。。。 “嫣儿,你说你这肚子里头是不是已经怀上了本帅的儿子?”皇甫琛俯趴在女人的身上,手掌不停地摩挲着女人的腹部。 “我不知道。。”叶嫣然无力地落下话,这样的生活令她近乎绝望。 叶嫣然感到身下那盈满的浓稠,一阵阵恶心,正想落下弯曲的双腿。 “别放下!这样抬起来,这那些老婆子教了本帅的几房太太,说是能够早点怀上孩子。” 男人那焦急的眼神,弄得叶嫣然越发烦躁,“皇甫琛!!你是拿枪扛枪的镇军主帅,这是女人的事,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把我这样一日复一日地囚禁,让我不能出屋,若是我一辈子生不出你的儿子,你就要这样对我一辈子吗?” “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嫣儿,你又胡说了,怎么可能一辈子怀不上,本帅夜夜疼着你,这浇灌的花儿都会开花结果了,别担心。” “。。。”叶嫣然双手揉着一头墨色长发,近乎疯了,一双凤眸闪烁着无望的光芒。 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凑近唇,在女人脸侧吻了吻,又是绕过去,吻了女人的唇瓣,“嫣儿,乖!本帅去军营了,过了午后,本帅会早点回来,给你个惊喜,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 皇甫琛的脚步远去了。。。 “啊~~~!”一声冲破喉咙的叫声,叶嫣然几乎崩溃地揉着墨色的长发,一双凤眸盈满了泪水,落在头顶的床帐,那桃红色床帐。。。 视线朦胧了,仿佛回到曾经那豆蔻年华,那一片花海,自由自在地看着书,自由自在骑着马。。。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 “八姨太,您怎么了?”外头站守的士兵听见里头的嚎叫,连忙关切地上前询问。 叶嫣然整个人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曲卷着身体,双臂环抱住了双膝,埋头在双膝间,嘤咛抽泣。 一股浓稠从双腿间溢出,顺着那缝隙涌出,一滴滴地沾染了长裤。 叶嫣然连忙翻身下床,扯过那手绢,一条又一条地擦拭着那浓稠液体。 “生儿子!生儿子!皇甫琛!你做梦,我就是不给你生!想都别想!你这个疯子!疯子~~呜呜~~” 叶嫣然不停地擦拭着,一边擦拭一边抽泣,削瘦的肩头一颤一颤地发抖。 一双凤眸泪水汩汩地滑落,这鼻尖充斥着如此腥膳的味道,越发难闻的感觉,盈满了胸口。 。。。。。。。。。 过了午后,院子里头,叶嫣然沐浴更衣,用过了午膳,靠在木椅子上,看着天际那一轮红日,再数个时辰就要落山了。 不远处,那两个士兵笔挺地站着,不远不近地跟着叶嫣然,生怕她出了帅府。 叶嫣然站了起来,靠近一口水缸,水缸上头漂浮这消融的雪,这水下像是静静浮游着生命,那枯萎的莲梗在期待来年夏季的召唤,会又一次盛开出最美的莲花。 叶嫣然修长白嫩的手指头拂过冰凉的水面,眸色忧伤,这就要初春了。。。 光阴易逝,岂容我待。 “朝花夕拾,捡的尽是枯萎。。。”叶嫣然忧叹出声,手指头拨过那枯萎的莲梗。 “嫣儿。。。”一声低沉的叫唤,一双健壮的胳膊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细腰,一下子紧紧将娇人儿拢在怀里头。 叶嫣然怔怔的眸光划过一道凌恨,很快淹埋。 “嫣儿,在看什么?”皇甫琛低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那垂在水缸中的手指头。 “嫣儿,快把手拿起来!”皇甫琛一下子喊出声,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揉在了掌心中。 “傻瓜,这水这么凉,把手放进水里作何?”皇甫琛双掌揉着女人的手,触及那被浸泡的冰凉的手指头,一下子含入了口中。 男人温热的口,含着女人冰凉的手指头。 叶嫣然抬起眸子,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 “皇甫琛,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叶嫣然冷冷地出声。 皇甫琛愣怔了片刻,随即柔和地笑了,手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 “嫣儿,说什么胡话,这哪里是囚禁,本帅只不过想要让你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只要你生下儿子,可是皇甫家的一大功臣!” “哼!”叶嫣然冷哼了一声,撇过脸,“限制我的自由,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 “嫣儿!”皇甫琛一下子心弦发紧了,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女人,“说什么胡话,有本帅在,你会活得好好地,会为我生下很多的儿子!” 叶嫣然垂眸,落在那远处,什么言语都说不出了。 “嫣儿。。。本帅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皇甫琛伸手拉过女人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了掌心中。 。。。。。。。 穿过一条条走廊,跨过一道道门。 帅府最后院,那一颗颗梅花树,连着几棵桂花树,一片修葺得雅致清新的的庭院映入眼帘。 “嫣儿,带你看看这里!”皇甫琛激动地拉着叶嫣然的手,先是走进了一间书房。 伸手推开书房,层层叠叠竹子做成的书架,有着几分不一样的意境,窗台旁还盛开着那一潭的水仙花。 一缕檀香袅袅升起。 书架上摆满了皇甫琛派人从各处书院收来的书籍,尤其是医书,混着中医和日文英文的西医书籍。 “嫣儿,快看!这书屋如何?”皇甫琛双掌握着女人的一双小手,揉在了掌心中,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泛出期待的光泽。 叶嫣然眸色静静地看着,这不大不小的书屋,那层层叠叠的书架。 “这是干嘛用?”叶嫣然侧眸扫了一眼男人,平静地开口。 皇甫琛那双眼睛,那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扩大,正视女人的眸子,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 “嫣儿,这书屋是本帅送给你的,这里头搜罗了不少医书,你喜欢,今后可以呆在这里头慢慢看,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无趣了。” 叶嫣然一双纤细的手,手指头摩挲着书架上一本本书,没有转头,冷声落下,“那敢问少帅,这看了这么多的书,是不是就再也不让我出门了?” 皇甫琛闻言,一步步走上前,双臂从身后抱住了女人,“嫣儿,会让你出门,这过阵子本帅不忙了,陪你出门,想去哪里?” 叶嫣然整个人都近乎无力了,为何从一开始的嫁入,到后来的夜夜承欢,再到现在囚禁一般。 “皇甫琛。。。我想要自由!我求求你!给我自由!”叶嫣然转过身,双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那清丽无双的脸蛋泫然欲泣,眸光闪烁着泪水。 皇甫琛深谙的厉眸一点点收缩,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后背,抚摸着,声音低哑。 “嫣儿,本帅这是为你好,你今后会明白!”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叶嫣然气恼地哭道,“你囚禁我,给你生孩子,把我叶嫣然当成你的生子机器!西方国家的蒸汽机你见过吗?那没日没夜运转,生产棉布,就是你这样嗜血的禽兽,要我没日没夜地为你生孩子!” “别激动!!嫣儿!”皇甫琛手足一下无措了,上前一下子环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唇瓣凑近了女人的额头,温柔地亲吻着,“乖!本帅答应你,生了儿子,一定带你出去游玩,这大早上也就不这么限制你,嗯?” “来!再带你看个地方!”皇甫琛握着女人的手,出了书屋。 连着一条修葺好的楼台,踩上石头砌成的阶梯,一间木头砖块砌成的屋子,修葺的雅致。 “嫣儿,进去看看!”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又一次绽开,泛着几缕期待之色。 叶嫣然抬起秀眉,扫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缓缓地推开了眼前的门。 一阵馥郁的芳香扑鼻而来。 四周种满了一盆盆的兰花,一眼看去,那中间的花架上,一盆盆雪土堆成的花盆,上头盛开着黄色的冰凌花。 叶嫣然眸色一怔,连忙走上前,眸光不停地闪烁,看着那一盆盆雪土中的冰凌花。 小手颤抖地抚了上去,声音清冷,“为什么把它们种在这里?” 皇甫琛勾唇深笑着上前,压低脑袋,凑近女人的耳畔边,“听说你喜欢它,本帅特意令人从荒郊野地的雪土里采摘而来,肿了这满满的花架,看看喜欢吗?” 叶嫣然眸色闪烁着泪光,看着花盆里头的冰凌花,那小巧清丽的花骨朵在那方寸之地,在这么个花盆里头盛开,那土上头覆着未化开的冰雪。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眶,一滴滴落入雪土中,“因为喜欢,你就把它从那广阔的雪地里头摘来,挪到这么个方寸之地?” “只要你喜欢,本帅可以做到的,就为你做到,嗯?”皇甫琛双臂从身后抱住了女人,眸色落在女人低垂的脑袋,那一缕缕墨色的发丝。 “就因为喜欢,你就让它没了自由?”叶嫣然唇瓣动的发颤,泪水滑落了双颊。 “嫣儿,说什么?这是花,何来自由之说?”男人低头,嗅了嗅女人发丝间散发出的清香。 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滴落,“可是你知道吗?这雪化了,这花就是死了。。” 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发丝,声音浅酌,“它在荒郊野地里头,雪一化了,依旧是个死!” 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转身,一把推开了皇甫琛,泪水浸红的眼眶里头,怒声道,“皇甫琛!!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在荒郊野地,就算雪化了,来年的冬天,它依旧会生根发芽!!它依旧会开花!!” 皇甫琛见着那一脸泪痕婆娑的女人,一下子皱了剑眉,“嫣儿,好端端的你这是在哭什么?这都是本帅给你的惊喜!” “好大的惊喜!”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滴落,“皇甫琛,你想要用着一座庭院,从此就束缚在你的城墙之中,让我叶嫣然彻底没了自由对吗?等着时间把我摧残!!是不是?” “不是!!”皇甫琛重声落地,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别无理取闹!!本帅对你的耐心已经够多了!这点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别对着本帅大呼小叫!” 叶嫣然伸手抹了一把脸颊的泪水,苦涩地笑了,“你是少帅,未来的督军,我只是个八姨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新人成旧人的女人,不该对你大呼小叫。” “你!”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气急了,上前,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声音激动,“介意了?那就用你的心来爱我!!全心全意!别一副成天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本帅看见你的诚意,夫人之位会是你的!” “夫人之位有自由吗?”叶嫣然抬起泪眸,看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一缩,“有!给你自由!” “那你要我如何诚意?”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为本帅生儿子,越多越好!”皇甫琛重声落地。 “哈哈哈~~~!”叶嫣然瞬间哭笑出声。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皇甫琛看着女人的笑,心里头划过一丝丝不安。 叶嫣然止住了笑声,眸色染着看不透的情愫,复杂晦涩,声音淡淡,“没什么意思。。。” 皇甫琛跨步上前,伸手点了点女人的心口,“当然!这诚意还包括你这颗心,该是本帅的!一点都不能落下!” 叶嫣然眸色灰暗地扫了皇甫琛一眼,转身,眸色落在花架上,那一盆盆的冰凌花,蹲下。 眸色怔怔地盯着那一瓣瓣的黄色花瓣。 久久的静默,短暂的沉寂。。。 “嫣儿。。。”皇甫琛心尖上渐渐柔软了下来,看着蹲在花盆前的女人,沉声落下。 “少帅,不是把这里送给我了吗?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叶嫣然冷声落下。 皇甫琛手掌抬起,想要去握住女人的肩头,久久地停在了半空中,终是落下。 皇甫琛看着女人久久凝视着一朵冰凌花,他看不透,那深邃的鹰眸层层叠叠地点缀着一丝丝难受。 “。。。”皇甫琛的薄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什么,抬起手掌,想要上前抱住,终是落下。 “那你安静一会,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一会用晚膳再来叫你!”皇甫琛转身。 脚步微顿,军靴迈出,轻声落下,转头,紧蹙的剑眉下,深邃的鹰眸落在女人的后背。 一顾三步。。。 男人的脚步声终是远去。 叶嫣然凤眸又一次朦胧了视线,盯着那浅黄色的花朵,伸手轻轻触碰。。 “冰凌花,是我害了你,害你没了自由,我还你自由可好?” 。。。。。。。。。。 傍晚时分,四周起了一阵狗吠声。 “不好了!不好了!!少帅!”一位士兵冲进了酒房里头。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酒杯,目光泛着酒熏,“何事如此惊慌?” “少帅!八。。。八姨太跑了!!”士兵手指着外头,大声叫嚷。 “跑了?!!”皇甫琛跃然而起,一把楸过士兵的衣领,“说!!怎么回事?” “我去解手,八姨太敲晕了林立,骑着后院的马就出了后院的门,背后背着一大袋子,不知道是什么。。。” “去他娘的!!废物!”皇甫琛一下子踹开士兵,掌心中的酒杯朝着地上摔去,酒水洒落了一地。 日渐黄昏,余晖染红了天际,这快要入夜了,不似白日里头那么暖和,这寒风吹拂着,一阵阵发寒。 “驾~~!”叶嫣然骑着马匹,身后背着一大袋子,袋子里装满了从花盆里头松了土的冰凌花。 “嗒嗒嗒~~!”马蹄声快速地落在行人匆匆的街道上,不扫收摊回村的老百姓纷纷避让。 “驾~~!”叶嫣然挥动的缰绳,目光直视前方,最前方,那西边的天际挂着即将陨落的红日。 “这是谁家姑娘,骑马这么凶猛!” “就是啊。。。那小娘们长得不赖的样子。。。” 老百姓看热闹般说上几句。 皇甫卓一身长衫,手提着酒壶,脸色颓废,摇摇晃晃地从酒楼里头出来,一眼瞧见了从街市快速飞过的叶嫣然。 “然儿。。。”皇甫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马背上熟悉的背影。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丢掉手中的酒壶,腿伤才好,走路不那么轻便,却是一下子解开了一旁的木柱上头系着的马匹。 皇甫卓快速地跨步上马,双手握紧了缰绳,朝着那一抹身影追了去。 “驾!!”皇甫卓拍了一下马臀,这马一下子跑了出去。 一下子从酒楼冲出一位男子,焦急地在后头叫道,“哎?我的马!!我的马!!” 这时候,刚好一辆马车停下来,金雪离刚刚下车,她很清楚皇甫卓白日里经常在这家酒楼里头喝酒。 那个男子追着皇甫卓,追了几步,实在追不了,捶胸顿足,“哎呦呦!!我的老天啊,天还没黑,就有光天化日之下抢马的!” 金雪离循目看去,一下子亮了眼睛,喃喃言语,“那不是卓少吗?他在追。。。” “少奶奶,那好像是卓少,最前边那远了的,我刚才看见,好像是少帅的八姨太。”帅府家的李叔上前朝着金雪离开口道。 “少奶奶,上车?李叔帮你去追!”李叔示意道。 金雪离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紧了,眸色暗了下来,冷声落下,“先不用追,去帅府!” 李叔一听,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行!立刻去帅府!” 金雪离提着绣花的套裙,弯腰上了马车,马车飞快地往帅府奔去。 。。。。。。。。。 隔着马道的齐州西郊,那一片片小山坳,那漫山遍野的银杉树,覆盖了还未消融的积雪。 “驾~~!”叶嫣然不停地挥动着缰绳,速度飞快,爬着斜度不大的山坡,上去了。 一望无际白茫茫的荒野,覆盖着白雪,埋着草根,裸露出些许大块大块的岩石。 “吁~~~”叶嫣然一提缰绳,下了马,背着一袋子的冰凌花,踩上了松软的雪土。 圆头的皮鞋陷入雪土里头,烙下一个个脚印。 西边的红日一点点地消沉,渐渐隐匿,半个的红日,一点点红光连着余晖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叶嫣然喘息着气息,蹲在了一处岩石边,眸色散发出惊喜,她瞧见那岩石边,一簇簇的冰凌花,在余晖中散发着美丽的样子,迎着寒风,倔强不屈。 “冰凌花,我这就给你们自由。”叶嫣然落下背后的大袋子,说话间,吐出一团团白雾般的热气,一张小脸冻得发红。 叶嫣然解开布袋子,伸手捧出了一簇簇冰凌花,一双手扒开了雪土,一点点地剥开。 “然儿。。。”一声深情的呼唤在身后落下。 叶嫣然背脊征了一下,一阵发寒。 “然儿,你在这做什么?”皇甫卓一下子上前,蹲在了叶嫣然的身侧。 “唉!!小心!别踩到花!”叶嫣然连忙叫出声,一把推开了皇甫卓。 皇甫卓一个不稳摔在了雪地里,“然儿。” 叶嫣然连忙捡起了地上的冰凌花,看向了从地上爬起来的皇甫卓,一阵惊愕,“阿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爱上我,合情合理(7000) 叶嫣然连忙捡起了地上的冰凌花,看向了从地上爬起来的皇甫卓,一阵惊愕,“阿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见你骑马从街上过去,我就跟来了。”皇甫卓上前,开口道。 “噢。。。”叶嫣然有点明白地点头。 皇甫卓目光落在叶嫣然手中拿着的花,开口道,“冰凌花?然儿,你这是?” 叶嫣然继续蹲了下来,弯着腰,伸手扒开了雪土,“这些花被人带去了屋里头,他不懂,这花适合生长在大地里,而不是屋里,我要还它们自由。” 皇甫卓听了,又看向那一布袋,散乱开的袋子口,那一株株冰凌花,立刻上前,“然儿,我帮你一起种!” 一块大岩石,一人一边挖着雪土,将那一株株的花根埋了进去。 “然儿,这些花是谁带进屋里头的?”皇甫卓猝然出声。 叶嫣然一边种着花,动作缓慢了几分,声音清浅,“没事,都过去了,换了它们自由便好。” 皇甫卓手中的动作停下,目光落在远处的岩石,“然儿,你还了这些花自由,那你呢?皇甫琛对你做了些什么?” 叶嫣然继续挖着土,“阿卓,还有十株,很快就好了。” “然儿,我问你话,皇甫琛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这些花该不会是他为了讨你欢心,弄来的吧?”皇甫卓猜测着试探。 叶嫣然一双手冻得通红,挖着雪都颤抖了,那一株冰凌花连着根落在土中,男人的手掌摩挲着雪土覆盖上,一点点地遮盖住。 “没,他没做什么。。”叶嫣然淡淡地回落。 叶嫣然拿着剩下两株花朝着另外一块岩石走去,蹲了下去,一双冻得发抖,继续挖着土。 皇甫卓连忙拿着剩下的几株花朝着岩石走去,跟着蹲下去挖土。 “然儿,种完了花,你要回去了吗?” 叶嫣然侧目看了皇甫卓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嗯。。” 皇甫卓微微顿了顿动作,“然儿,等我好吗?等我回来!” 叶嫣然挖土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挖着,静默不语。 “然儿,我要带兵去黑石岭剿匪,就这么些天之内的事,你等我回来。”皇甫卓继续说道。 叶嫣然埋了一株花,用力地压实,“阿卓,我累了,这些话你真的不该对我说,该对你的妻子金小姐说。”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伸手要去抓叶嫣然。 叶嫣然猛然站了起来,拿着另外一株花,又朝着另外不远处走去。 皇甫卓的手落空了,眼底划过失落,起身跟上。 。。。。。。。。。 半个红日渐渐隐匿了,白茫茫的荒野地,洒下淡淡的月光,一阵脚步声混合着马蹄声,火把熊熊地朝着荒野地这头过来。 叶嫣然拿过皇甫卓手中的花,继续挖土。 皇甫卓也听见了身后那靠近的强烈动静,还有那亮了许多的火光。 马匹靠近,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深邃地落在那前方,那白茫茫的雪地里,蹲在一块的男女,翻身下马。 马车里头,金雪离跟着跳下马车,快步跟了上去。 军靴陷入了松软的雪土中,深陷一个个脚印,身后跟着陈副官,举着火把,火把在寒风中呼呼呼地朝着一边刮着。 脚步停下后,叶嫣然埋完了最后一株冰凌花,站了起来,转身,一眼对上皇甫琛,火把下,那双深邃的眼睛。 这时候,皇甫卓也站了起来,看向了皇甫琛,眼底腾起一股戾气。 “来这里做什么?”皇甫琛说话间,举过陈副官手中的火把,凑近了岩石,微微俯身。 皇甫琛眼睛深谙了几分,落在岩石缝隙间,那一株株冰凌花。 起身,将掌心中火把递回给陈副官。 叶嫣然没有多看皇甫琛一眼,垂着眸子,拔腿正要走。 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擦身背对的视线。 “打晕了人,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花?”皇甫琛声音低沉。 “少帅,回去吧。”叶嫣然落下声,抽出了手臂,朝着不远处那火光熊熊处走去。 擦身而过,女人淡淡的清香萦绕鼻间。 军帽下,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视线落在那一簇簇种好的冰凌花,微微敛起了眼角。 皇甫卓走上前,看着皇甫琛,冷嗤一声,带着几分讥诮的嘲讽。 皇甫琛见着皇甫卓那嘲讽之意,阴怒的声音,“你这是何意?” “呵呵~~”皇甫卓一阵冷笑,只是皇甫琛的眼睛,“你永远不懂她!” “你懂?”皇甫琛问出这话,心里头腾起一股心慌的不自信,却是问得很大声。 “当然!”皇甫卓重重落声,“只有我皇甫卓懂她!” “然儿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皇甫琛,你懂吗?你永远不会懂得她的心,不是你给了那些表面上的一切,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她的心只有我皇甫卓懂,她会爱上我,合情合理!” 皇甫卓冷笑了一声,那眼底的光泽散发出一股得意的挑衅之色。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对上了皇甫卓,转了话端,冷声落下,“今日不冲动了?怎不带她远走高飞了?” 皇甫卓凑近了脸庞,那原先颓废的脸庞,那凌乱的发丝下,那双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皇甫琛,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我会带她走!” “你带不走她!”皇甫琛重声落下,“明天来军营,去黑石岭的行程可以提上了。”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扫过皇甫卓,踩着军靴,一步步陷入雪土中,脚步带着几分疾速,追上了前面的女人。 皇甫卓站在身后,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勾唇冷笑,皇甫琛,拭目以待,我一定会带走然儿,她不属于你。 。。。。。。。。。。。 火光熊熊处,叶嫣然骑着来时的马匹,单脚拍了一下马臀,手握着缰绳,原路往回赶。 皇甫琛连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两排士兵举着火把,小跑着往回赶,杉树林上震落不少的积雪。 。。。。。。 白茫茫的雪土上,皇甫卓目光锐利如刀刃射向那远去的队伍,浩浩荡荡,渐渐远去。 金雪离连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声道,“卓医生,家里备好了热菜,回去吃饭吧。” 皇甫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盯着金雪离那一张秀气委屈的脸蛋。 金雪离抬眸,再次开口,“卓。。。” “啪~~!”的一声,男人的手掌重重地扇在了女人的脸蛋上。 “啊~~!”金雪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少奶奶!少奶奶!”不远处的李叔和那贴身丫鬟连忙跑过来。 “呜呜~~!”金雪离捂着脸,泪水一下子滑落,眸色委屈地看着皇甫卓,“卓医生,我做错了什么。。。” 皇甫卓目光冰冷地盯着金雪离,“金雪离,今天是你去叫皇甫琛来的吧?还有那封给诏阳的电报也是你打的?这三天两头和那两个姨太太出去喝茶?是商量着怎么算计然儿?对吧?”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金雪离跪着爬上前,一下子抓住了皇甫卓的衣角,抬着泪眼。 “卓医生,我真的没有要害嫣然嫂子,她都嫁给了大哥,我害她做什么。”金雪离不停地摇着头,泪水不停地滑落。 李叔连忙上前,开口解释道,“卓少,您误会少奶奶了,这去帅府,是我的主意,我带少奶奶一块去帅府的,这不是怕晚了,出事嘛。” “李叔,你一边去,我眼睛亮着,你们唬弄不了我!”皇甫卓冷声落下。 皇甫卓一下子将金雪离从雪地上拽了起来,“金雪离,你刚才那话的意思,若是然儿不是嫁给皇甫琛,你就打算害她了?” “我。。。”金雪离一下子乱了,脑袋里头一片慌乱,噙着泪水,一颤一抖地抽泣,“不是。。不是。。呜呜。。” “还装!”皇甫卓咬着字,拽着金雪离的胳膊,发狠地遏住,“金雪离我不怕告诉你,然儿迟早会嫁的人还会是我!” 金雪离眸光闪烁着,怔怔地看着皇甫卓,“那。。。那我呢?” “你?”皇甫卓忍不住好笑,“你和我有何关系,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是你自己要嫁给我,这休了你又有何妨?” “不不不!”金雪离连连摇头,“卓医生,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爱了你那么久,就算你不爱我,夫妻一场,你岂能如此狠心待我?” “那你和我大哥合谋算计我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皇甫卓双掌激动地摇晃着眼前的金雪离。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大哥算计你,我在嫁给你之前,根本都不认识大哥,他可是少帅!”金雪离激动地抽泣。 “鬼话连篇!”皇甫卓一把推开了女人,朝着不远处的马匹走去。 “呜呜~~”金雪离站在雪地上嘤嘤哭泣,寒风吹来,卷起那大家闺秀的套袄,连着刺绣的套裙,一双眸子哭得朦胧视线,看着男人的背影在马背上远去。 。。。。。。。 帅府,叶嫣然一回府,马匹丢给了一旁的管家,直奔东厢房。 “哎呦呦,老八啊,你这来去匆匆的,是去哪里了?”陈婉婉看好戏一般走上前,手里头正磕着瓜子,闲来无事总是那么抓了一把。 “该不会是去会情人了吧?”陈婉婉绕着叶嫣然,打趣地笑道。 这时候,朱碧莲走上前,调笑道,“嫣然妹子,吃饭了没,一起进去吃?” “不用了!”叶嫣然冷声落下,刚转身。 “慢着!”陈婉婉一下子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你别走!” “何事?”叶嫣然转身,看向了陈婉婉。 陈婉婉一下子来了劲,“你是不是又要把少帅藏在你那屋里头用膳,大家都是少帅的女人,你这么做就是想要一个人吃独食咯?” 叶嫣然轻抬眸子,看向了陈婉婉,“若是可以,请你把他带走,守在你的屋里,我叶嫣然不胜感激!” “你个贱蹄子!!”陈婉婉气恼地一下子抬起手。 “干什么!!”男人一声怒吼的声音,陈婉婉落在半空中的手腕被皇甫琛的手掌遏住了。 “少。。。少帅。。。”陈婉婉吃痛地凝眉,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皇甫琛,整个脸色都白了一片。 皇甫琛怒目盯着陈婉婉,“谁借了你胆子,敢对她动手?” “少帅。。。我。。。我。。。”陈婉婉欲哭无泪,她看着眼前的皇甫琛,那暴怒的剑眉染上一层阴霾。 “疼。。。少帅,好疼!”陈婉婉手腕被男人近乎快要拧断的力度,整张脸扭成了一块,泪水直逼了出来。 叶嫣然见着,眸色淡淡地扫了一眼,转身,快步继续朝着东厢房走去。 皇甫琛抬目,看向了女人离开的背影,一下子心急了,一把推开了陈婉婉,手指点了点。 皇甫琛厉声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扣你三个月月俸!” 话落,皇甫琛抬步朝着叶嫣然追了去。 陈婉婉不停地揉着吃痛的手腕,委屈地看向了朱碧莲,“碧莲。。” 朱碧莲耸了耸肩,几分好笑的意味看着陈婉婉,“别看我,我可没让你动手。” 朱碧莲扭着水蛇腰,转身朝着饭厅走去,陈婉婉一声嚎啕大哭出声。 。。。。。。 东厢房里头,叶嫣然一进屋里头。 蔷薇迎了出来,欣喜地叫道,“小姐,你回来了?少帅他们带着人去寻你了,可担心死我了。” 皇甫琛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赶了进来,朝着蔷薇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是!”蔷薇连忙出门,顺手合上了房门。 叶嫣然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腮。 皇甫琛摘下头上的军帽,落在桌上,缓缓走上前,蹲了下来,伸手拉过叶嫣然的手,目光一惊。 “手怎么这么凉?”皇甫琛开口问道。 叶嫣然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手掌握住,宽厚的手掌包裹着女人的手。 “想要去给那些冰凌花重回荒野山地,你告诉本帅,何必如此跑出去,我可以带你去。” 叶嫣然侧目看向男人的脸庞,那一双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泽,划过一道柔意。 叶嫣然缓缓落下声,“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一直关着我,我快透不过气了。” 皇甫琛听了,沉默了,眉目深深地锁住,良久。 “你说的自由是什么?是逃离本帅,一个人去你想去的地方吗?”皇甫琛幽幽地开口。 叶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我逃得了吗?” 叶嫣然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我逃不了,我只是想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你从来不肯给我想要的自由,一味限制我的自由。。。” 叶嫣然顿了顿,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那么复杂。 “算了!”叶嫣然苦涩扬唇,“我说了你也不懂,你从来不懂。” 皇甫琛心一下子发堵了,脑海里猝然撞入,雪地里,皇甫卓说的那些话。 “你永远不懂她,然儿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皇甫琛,你懂吗?你永远不会懂得她的心,不是给了那些表面上的一切,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她的心只有我懂,她会爱上我,合情合理!” 皇甫琛又一次沉默了良久,似有所悟。 皇甫琛起身,坐在了叶嫣然身侧的一把椅子,手掌紧紧地裹住了叶嫣然的手。 “那你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怎么想?让本帅懂!好吗?” 皇甫琛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女人清冷无望的眸子,和最初遇见,那一双坚韧不屈,泛着笑的眸子相比,真的看得令人心疼了。 叶嫣然手撑着脑门,眸光凝滞住。 下一刻,叶嫣然猝然侧头,看向了皇甫琛,“那你能够别每日每夜逼我为你生儿子?可以吗?” 皇甫琛愣了一下,脸庞几分僵持之意,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收缩,心里沉落了很深。 “呵~~!”叶嫣然见着男人的反应,苦涩笑出声,“你就是这么自私,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嫣儿,本帅三十有二了。”皇甫琛几分激动了,他说不出口,自己如今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这事,这可有损一个男人的面子。 “可是我不想,我真的现在不想生孩子,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有的是人可以为你生!我只是你的八姨太!”叶嫣然激动了,泪水连成线不停地滴下。 皇甫琛盯着女人泪眸,良久的缄默,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下一刻,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沉声道,“是要本帅等你愿意,一如上次那样的承诺?” “。。。”叶嫣然静默了,心里头对这个猛兽一般的男人,她从来不抱希望了。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一缩,沉声落地,“嫣儿,那你说,要本帅等你多久?” 叶嫣然闻言,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来,心里头猜忌着,轻声开口试探道,“若是一年可以吗?” “不行!”皇甫琛沉声落下,“嫣儿,一年太久了,一个月可好?”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心里头思虑了一番,“你说话不会又出尔反尔吧?” 皇甫琛眸底腾起一丝丝不是那么情愿之色,厉眸缩了又缩,闷声道,“不会!” 叶嫣然咬了咬唇,“那半年可好?” “不好!”皇甫琛脱口而出,“嫣儿,这一个月是本帅的极限,你是本帅的女人,本帅要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如今答应你这样的条件,这要传出去,那就是荒唐之至!” 皇甫琛镇定了片刻,“嫣儿,本帅疼着你,心里想着给你一个让步,一个月足矣,别再和本帅算来算去!” 叶嫣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看着眼前的皇甫琛,还是半信半疑,“若是你反悔呢?出尔反尔,违背你今日答应我的承诺呢?” 皇甫琛怔了一下,一把抽出了腰间别的手枪,拉过叶嫣然的手,一柄勃朗宁手枪落在了女人的手心。 “这枪给你,若是本帅不守信,这枪让你开!” 叶嫣然垂眼,看了一眼那柄枪,“可是我不会开枪。” 皇甫琛听了,心尖划过一道说不出的痛心,难不成本帅失信,这女人还真打算用枪开了自己。 叶嫣然落下手心中的枪,搁在了桌子上,“我不会开枪,拿着枪也没用,你这承诺也不能奏效。” 皇甫琛握住了叶嫣然的手,“明天本帅带你去你今天去的荒野,教你开枪!” 叶嫣然又一次愣住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教我?”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声音泛着几分深意,“既然会骑马,一块学会开枪吧。”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深意,更多了几分探究,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他怎么会说教自己开枪,他不是向来认为女人不该学那么多的吗?何况还是开枪。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看着女人那一双澄亮的眸子,剑眉舒展开,伸手揉住了女人的手。 “别多想了!该吃晚饭了,本帅饿了。”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起身,“那我叫蔷薇她们送饭过来。” 。。。。。。。。。 晚饭过后,夜色渐沉。 东厢房里头,叶嫣然已经裹紧被褥里头,想起今日一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不停变幻的天气,时而风时而雨,这一会有晴天暖阳了,叶嫣然辗转反侧了许久,心里总担心着什么,想了许久,微微阖上了眼眸。 书房里头,亮着檬黄色的灯光。 桌上敞开了一张黑石岭的地形图,皇甫琛剑眉深锁盯着黑石岭的地形图,若有所思。 今夜在荒野山地里头,皇甫卓的举动令他又几分深思。 皇甫琛起身,朝着一旁的酒架走去,伸手取了一壶酒,倒进了青花瓷的杯子中,低头酌了一大口,曲起了关节骨,敲了敲桌板,似有所定。 皇甫卓去黑石岭剿匪之事,看来就这么定! 。。。。。。。。。。。。 次日天明,日出东方,暖阳洒在苍茫的大地。 郊外的雪地里,一阵马蹄声落下,马的嘶吼声,在雪地里冒着白雾。 几个士兵跑向了不远处,在雪地里落下枪靶,很快地跑回,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退到一旁。 皇甫琛一身军装上前,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那远处的枪靶,转身,靠近骑在马背上的叶嫣然。 宽大的手掌伸出,递到叶嫣然跟前,“嫣儿,我扶你下马。” 叶嫣然今日穿着一身轻便的西式骑马装,披着大红色的斗篷,眸子看着皇甫琛的眼睛,迟疑了片刻,想不到这个男人真的带自己出来,打算教自己开枪。 叶嫣然径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避开了男人的手掌,一双浅褐色的皮靴激起雪土。 皇甫琛看着女人特意避开的动作,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走上前。 “嫣儿,看着本帅!”皇甫琛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那深褐色的瞳孔缱绻着柔情,戴着皮手套的手掀开叶嫣然盖在头上的斗篷帽子。 大红色的斗篷帽子落下,露出一张娇嫩泛着红的脸蛋,那一双凤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丝丝防备显露无疑。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相敬如宾,各揣心思(6000第一更)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相敬如宾,各揣心思(6000第一更)    大红色的斗篷帽子落下,露出一张娇嫩泛着红的脸蛋,那一双凤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丝丝防备显露无疑。 皇甫琛从腰间拔出枪,手枪在掌心中静止住,“嫣儿,开枪第一步骤是先子弹上膛。” “本帅示范给你看!” 叶嫣然眸色落在那柄枪上头,点了点头。 皇甫琛利落地落下里头空弹壳,钻入,咔嚓一声上膛,沉声落下,“嫣儿,这是勃朗宁手枪,这一把是最新的m1910,这枪弹容可以是六发9毫子弹,也可以是这种小型的子弹七发。” 皇甫琛一边说着,掌心中不停地变幻着。 “再是拉开保险!” 这快速地拉开了手枪上的保险,叶嫣然专注地看着,秀眉微微蹙了。 ”再是瞄准目标!这枪射程估摸十五丈,这隔着远的距离,就要挪步靠近!”皇甫琛单手抬起枪,左眼微微眯了眯,看着远处的枪靶。 “最后射击!”皇甫琛手掌利索地扣动了扳机,“真正瞄准了,要讲究快准狠,不能有一点犹豫,一旦犹豫了,子弹就偏了。” “嘭~~!”的一声,子弹飞嗖而出。 ‘噗’子弹正中远处的靶心。 叶嫣然耳朵嗡嗡作响了一阵,这远处的雪地上,琢食的麻雀瞬息间飞散而空。 叶嫣然眸色盯着那远处的靶心,被穿透的力度,愣征了一下,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皇甫琛冷峻的侧脸,落回视线,看向身侧的女人,掌心中的枪收回,快速地又上了保险。 “保险记得及时落回,以免擦枪走火。” 皇甫琛说话间,将上了保险的手枪递给了叶嫣然,眉目泛着几分柔笑,声音清浅,“试试?” 叶嫣然见了,微微点头,伸手接过那柄枪,枪托上还留有男人掌心的余温。 “先上膛!”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手些许慌乱,直到一些列动作下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枪,瞄着那看上去挺远的靶心,这视线不停地重合涣散。 叶嫣然蹙着柳眉,这视线看着靶心,想要瞄准,怎么都觉得不准。 “嫣儿,不要紧张。”皇甫琛走上前,站在了叶嫣然的身后,双臂抬起,拢住了女人的双臂。 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一下子显得在他身前的女人过于娇小。 叶嫣然专注着靶心,那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叶嫣然一下子泛起几分喜色,焦急地问道,“这样可以吗?” “啊?可不可以?”叶嫣然焦急了,她瞄了许久。 皇甫琛低下头,垂下眼睛,那深褐色的瞳孔扩大着女人紧张的样子,心尖鼓起一阵阵疼惜之意,柔声落下,“嫣儿,不着急,你可以,开枪手要稳。” “开枪!” 叶嫣然鼓足了气,按下了扳机,这力气毕竟不足,子弹嗖地飞出,擦过了枪靶边缘,射中在不远处的一颗银杉树。 惊飞了不少林鸟。 “我。。。”叶嫣然一下子失落地垂了眉,低声道,“子弹偏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垂眉失落的样子,温热的唇一下子在女人的脸蛋落下一吻,“嫣儿,不着急,本帅教你,慢慢来。” 叶嫣然完全专注手中的枪,凝着眉头看着那远处枪靶,若有所思,究竟该如何瞄准. “嘭~~!”叶嫣然又一次开了枪,耳边嗡嗡响了一阵,这枪子又是偏飞了出去。 “砰砰砰~~!”叶嫣然越来越专注,每一次瞄准后,心里想着快准狠,一枪枪落下。 皇甫琛环住女人的细腰,却是一吻越发来劲,吻着女人墨色的秀发,连着又在女人耳根含了一口,又是连着吻了几下女人的白嫩的脸蛋。 手掌搂住了女人的细腰,轻柔地摩挲着,昨夜一夜在书房睡着,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叶嫣然又一次落下保险,抬起枪,瞄着不远处的枪靶。 “这样可以吗?”叶嫣然余光扫向身后的男人,又一次发问。 皇甫琛吻着女人的脖颈,全然没有抬头去看,声音低喃,“都可以。。你喜欢就好。。” 叶嫣然微微垂眸,秀眉紧拧着,她可以感受到男人那一双不安分的手掌,连着落下那密密匝匝湿热的吻。 “那这样可以吗?”叶嫣然冷声落下。 叶嫣然手中的枪猛然转了个方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皇甫琛。 女人猝然转身,皇甫琛亲吻着落了个空,这一抬目,对上那黑洞洞的枪口,眼底划过一道惊异,随即勾唇深笑。 “嫣儿,顽皮!这保险都还没落下。” 皇甫琛伸手正要再次去搂女人。 叶嫣然举着枪,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男人的手臂,枪口依旧指着男人。 “少帅,你不是昨日才承诺我,刚才举动有违你的承诺!” 皇甫琛听了,禁不住好笑道,“嫣儿,怎么这本帅连亲你一口都不行了?” “谁知道你接下来想怎么样?”叶嫣然脱口而出,脸颊泛起一层绯红,她清楚感觉到男人身下的反应,抵在了她的背骨处。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好笑,看着那枪口,又看向枪,“想开枪?不开保险?” 叶嫣然轻笑道,“你不是说会擦枪走火,我记住了,这就剩下一发子弹了。” “一发子弹?噢?然后你。。。”皇甫琛笑得几分无畏,沉声道,“嫣儿,这被一个女人用枪口指着,还是本帅的宠爱的女人,你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又在矫情了吗?” “哼!”叶嫣然轻哼一声,猝然拉开保险,迅速转身,枪口一下子瞄准了枪靶的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嘭~”的一声,子弹射出。 子弹正中枪靶上,在三四环处穿透了一个洞。 叶嫣然手中的枪口冒着青烟,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啪啪啪!”男人击掌声落下。 “嫣儿,很好!”皇甫琛走上前,“这第一次开枪,能够开到枪靶,孺子可教!” 叶嫣然勾唇笑了笑,看着手心中的枪,递回给皇甫琛,“还给你,谢谢,教我开枪。” 皇甫琛接过枪,盯着女人散开的笑意,一边快速地开膛,上膛,装满了子弹。 “这枪送你了!”皇甫琛递上枪,眉目深深,言语透着几分调笑,“说好了给你就是你的,六发子弹上满了。” 叶嫣然缓缓地接过枪,低头看着枪,心里若有所思。 “看着枪,在想什么?”皇甫琛顺着女人视线落下。 叶嫣然垂着眸子,勾唇笑了笑,“想不到我也可以有枪。”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他盯着女人散开的笑容,一阵恍惚,弯下腰,低下脑袋,瞅了瞅女人垂着眸子的小模样。 “为何不可以有?”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轻柔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不过是一把枪,若是早知你喜欢,早送给你了,本帅的女人岂会连一把枪都没有。” 叶嫣然抬着眸子,几分复杂地看着男人眼睛,若有所思道,“这类型的枪你还有?” 皇甫琛勾唇笑了笑,眉目璀璨,“没有,只有一把,军火商手中就这么一把,不过本帅还有一把转轮手枪,比这把老式,这把给你!” 叶嫣然一边收好枪,“皇甫琛,你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皇甫琛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似笑非笑的眉眼,那一抹浅酌难懂的笑意,“现在还真就你一个。”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很快冷笑道,“少帅,这话差了,若是让两位姐姐听见,估计又想着扇我的耳光了,前阵子少帅才去了她们房里头,何须这么哄我?嫣然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哄骗。” 皇甫琛眉色顿住,微微皱了起来,“去她们房间?”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冷嗤笑道,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进进出出,又同样在别的女人身上做这样的事,一阵阵恶心。 皇甫琛心里头堵着一口气,很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是!这不最常去的就是你的房间,怎么还不知足?” “现在有了约定,我更知足!”叶嫣然不屑地回击。 皇甫琛厉眸缩了又缩,走上前,手臂硬是环住了女人的腰,“不让本帅抱你,本帅也要抱,这清心寡欲也不是这么个回事。” 叶嫣然被男人搂住了,白茫茫的荒野地落下不远处的林鸟啼叫声。 叶嫣然枪收进了袋子里头,被男人搂着,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少帅,出来不久了,你今天不去军营了吗?” 皇甫琛下颌抵在女人的头顶,吐着热气,低声问道,“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骑马回去。”叶嫣然正要推开男人的双手。 皇甫琛手指头弹了弹女人的额头,“执拗,矫情,走!本帅送你回去!” 皇甫琛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朝着马匹走去。 马下,皇甫琛伸手为叶嫣然戴上了斗篷的帽子,顺手为其拉拢了脖子上的白色围巾。 “骑马冷,坐我后面。”皇甫琛先跨上了马,伸手落在叶嫣然跟前,“上来!” 叶嫣然凤眸腾起一丝丝异样之色,落在男人身后,小手微微伸出,落在男人掌心中。 皇甫琛手掌一裹,收拢住,用力一提,女人翻身马上。 叶嫣然猛然撞到男人壮实的后背,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微微分开。 “啪~~!”一声拍着马臀的声响落下,马匹飞快地跑出。 马蹄声嗒嗒嗒落下,穿过了杉树林,黑色的骏马,一身军装的男人身后背着一袭红妆的女人,和白茫茫的天地融为了一体。 士兵小跑着跟上,上次南山刺客之后,皇甫琛再带叶嫣然出来,都会特意带上随行的士兵。 。。。。。。。。。。。。 夜深人静时分。 渠丹城,地处中南部的单军首府。 “轰隆隆”一声闷雷声划破了天际,这炸响了第一声春雷。 曲径幽幽的石条路,一扇石门通往了地下室。 一根根铁柱网成的地牢里,那滴水声一滴滴落下。 “啊~~~!”一声男人的怒吼声冲破石壁,剧烈地颤动,像是要撼塌了整个石壁。 靳越赤膊着上身,精瘦颀长的身形靠在了冰凉的石壁,白希的肌肤,昏暗的油灯勾勒着他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 男人眼前一片黑暗。 “轰隆~~!”又是一声雷炸响。 那一双邪魅狭长的凤目,漆黑的瞳孔里染上了嗜血的光芒,薄唇苍白地抿着。 儿时的记忆又一次冲击着脑海,那雷声轰隆,大雨漂泊的树林,地上的尸体,被一群狼围着琢食,一地的鲜血浸染了泥土,被漂泊的雨水冲刷。 瘦弱的少年躲在不远处的树洞里头,眼前的树枝遮住了大半个树洞。 透过斑驳的树枝,漂泊的雨水,他看见那一群狼琢食的场面,那一声声哀嚎的狼声,像是饱餐一顿的满足。 少年的眼中没有一滴泪,那种神情仿佛死去了一般。 那琢食的人是他的生生母亲。。。 地下室外头,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天际,预兆着有要炸响的雷声。 一群黑衣男人扛着黑布遮住的铁笼,脚步快速地下了地下室。 铁笼里头发出一声声狼呜呜的声音。 “嘭~~!”的一声,靳越一脚踹翻了身旁的一个火盆架,架子里头的火倒在了地上,被冰冷滴水的地面,一点点浇灭。 “二少!寻了两匹狼。”说话的男人是靳越的随从,唤名林成。 靳越厉眸怒红地射向了铁柱外的林成,怒吼道,“快!!” 林成连忙朝着那一众的黑衣人扬了扬手。 铁笼打开,铁笼里头两匹凶猛的狼不停地盘转着。 靳越那一双促长的凤目瞬息间染上了癫狂的欣喜,像是看见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癫狂激动。 “哈哈哈~~~!”靳越癫狂地大笑,双掌握住了铁柱,“快点!快点把小宝贝们放出来,让本少好好招待它们!” 林成间铁笼挪着对准了铁柱的门,两边的门同时打开,以防伤到外边的人。 两匹狼一下子窜出了铁笼,挪着狼爪,狼眼像是会发光的鬼火一般,盯着着靳越。 “嗷呜~~!”两匹狼同时嚎叫出声,叫声回荡在石壁四周,听得人一阵阵毛骨悚然。 “哈哈哈~~!”靳越好似享受一般地大笑,全身热血沸腾,双目嗜血地盯着两匹狼。 铁柱外头,林成连同一众黑衫马褂的手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这雷鸣天气,说不准这又要为主子去荒山里头寻狼,看着这样嗜血搏斗场面。 两匹狼饥肠辘辘,一下子扑向了靳越。 靳越瞬息间两拳顶着两匹狼,翻滚在了地上。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数个时辰过去了。。。 地上躺着奄奄一息呜呜声的两匹狼,靳越的身上挂满了狼爪的抓痕,嗜血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狼。 这时候,林成连忙递上一把匕首,“二少!刀。” 靳越从地上站了起来,精瘦的腰板抓痕显而易见。 零碎的发丝染满了汗水,一滴滴沿着俊美如斯的落下,脸庞没有一丝被抓伤的痕迹,他是个爱美的男人,容不得自己的脸上有一丝抓痕,刀痕。 靳越接过那柄匕首,刀鞘“哐当”一声落了地。 刀尖对准地上奄奄一息的两匹狼,朝着颈部一刀刺了下去。 鲜血喷涌而出,靳越一下子埋下头,大口大口地吸着汩汩涌出的鲜血。 狼的眼睛瞪得斗大,抽搐地咽气,身体僵硬地曲着。。 片刻之后,铁门打开,靳越满脸狼血。 “二少,给!”林成递上了一块湿热的白布,靳越伸手拿过。 另一位黑衫马褂的手下连忙撑起一面铜镜。 铜镜里头,男人沾染鲜血的脸庞,和那白希的俊容,有着几分可怖的嗜血。 男人白希修长的手指头用白布一点点抹去脸上的鲜血,一点点抹去。 靳越看着铜镜中干净了脸庞,笑得几分冷魅,“这么看真是英俊!” 那一块沾染鲜血的白布丢在了地上,靳越赤膊着上身,朝着地下室外头走去。 身后一众人连忙收拾着那两匹狼的尸体,连夜要抛到荒野。 靳越一步步地走出狭窄的通道,全身像是随时随地可以贲发的力气,外头的雷声轰鸣。 一夜过后,他会尽数忘却。 。。。。。。。 时间很快过了五日。 齐州城,依旧是初春的融雪季节,四处透着冰凉。 帅府的后宅,庭院的书屋,檬黄色的灯光落下。 叶嫣然穿着一袭素色的尼龙长裙靠在椅背上看着一本书籍,长长的墨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纤尘不染,风华无双的容颜。 皇甫琛推开了门,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去,落下手中的书。 “少帅,是要去用晚饭了吗?” 皇甫琛缓缓地走上前,蹲在了叶嫣然的身侧,目光深沉,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小手,“嫣儿,喜欢这里?” 叶嫣然缓缓地点了点头,“晚上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书还是有几番意思。” “噢!”皇甫琛揉着女人的小手,看着女人娇嫩的唇瓣,清丽的容颜,那发丝垂在了脸侧,一阵恍惚。 “嫣儿。。。”皇甫琛轻唤出声。 “嗯?”叶嫣然反问,她静静地等待这个男人的问话,这五日来,她过得很是舒适,皇甫琛果然信守承诺,只是偶尔来看看自己,一起吃个晚饭,竟也就没有再如何了。 皇甫琛欲言又止,掌心发烫地揉着女人的小手,“今夜。。。让本帅进你屋好不好?” 叶嫣然怔了一下,随即眸子暗了下来,微微凝着眉头,“少帅,您是要反悔吗?这不过才过了几天。” 皇甫琛见着女人暗下的眸色,那不悦的神情,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似笑非笑般勾了勾唇,松开了女人的小手。 “傻女人,本帅逗你玩的,真以为本帅就这么想要你!”皇甫琛伸手弹了弹女人的额头,脸庞划过一道不自在的神色。 叶嫣然听了,脸颊尴尬地涨红了,她没有发现男人不自在的神色,不悦地嘀咕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皇甫琛耳侧入了这句话,微微顿了顿眉色,脸庞微微僵住了。 “好了,走吧,陪本帅用膳去。”皇甫琛伸手拉过女人的手。 叶嫣然自然地起身,对于这样平静的生活,其实确实是自己想要的。 这庭院里头的亭子,烤着两个炉火,点着四盏红灯笼,摆放了一桌的酒菜。 第一百四十六章 跃跃欲试,敲错门了(5000第二更) 这庭院里头的亭子,烤着两个炉火,点着四盏红灯笼,摆放了一桌的酒菜。 叶嫣然看着亭子里头的光景,惊愕了眼眸,看向身侧的男人,“少帅,您这是?” 皇甫琛笑了笑,“就这里吃吧,你喜欢这个庭院,本帅吩咐了收拾了一下这个亭子,这一阵子就在这里用膳。” 叶嫣然坐了下来,两人开始动筷。 叶嫣然吃着饭,若有所思地开口,“齐州城近来物资紧张,是不是单军那里要宣战了?” 皇甫琛挑着菜,吃了一口,“嗯,是!嫣儿,你别担心,你待在帅府里头很安全。” “我不是担心自己。。”叶嫣然垂着脑袋,低声回落。 皇甫琛心里头一颤,用惊异的目光看向了女人,微微启唇,“那。。。那你在担心。。” “我担心我大哥他会不会很危险,他现在是冲锋陷阵去五虎镇吗?”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很是激动地言语。 皇甫琛听闻,心弦划过一道失落之意,目光微暗,沉声道,“他不会有事,你放宽心。” 叶嫣然继续吃着饭,柳眉微蹙,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深谙地盯着女人的眼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别多想了,不会有事。” 一顿晚膳用毕。 叶嫣然起身,朝着皇甫琛和声开口,“少帅,我吃饱了,我先回房了,你慢慢用。” 皇甫琛见着,手中的筷子落下,站了起来,“正好,我也吃饱了,送你回房。” 叶嫣然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道,“不用了。。” “本帅说送就送!不许拒绝!”皇甫琛声音透着阴怒,明显的不满。 男人走上,手臂揽过女人的肩头,“走吧!” 两人出了庭院,穿过长廊,女人圆头皮鞋落地声,混着男人沉稳的军靴落地声。 一盏盏红色灯笼将两人的背影在地上拉长。 。。。。。。 厢房里头,叶嫣然洗了个手,擦干,转身看向坐在茶桌旁的男人。 皇甫琛用一种期待燥热的目光盯着女人,静默不语。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走上前,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了皇甫琛,“喝茶。” 皇甫琛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女人的凤眸,心里头浮起一丝丝暖意,激动难掩的笑意在唇角散开。 “嫣儿。。。”皇甫琛鹰眸闪烁着一丝丝喜色,说话间带着几分自己浑然不觉的紧张。 叶嫣然见着男人如此,手中的杯子落在了男人跟前,叶嫣然转身。 “嫣儿!”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叶嫣然怔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男人,很是自然地开口,“少帅,怎么了?” 皇甫琛唇角漾开几分笑,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桃花一般灿烂,心躁鼓鼓的。 “嫣儿,今夜。。。” “少帅,我要看会书,一会就休息了。”叶嫣然一下子打断了男人接下来说的话,她一听见那今夜两个字,就不想听下去。 皇甫琛唇边的笑意瞬息间僵住了,手握着女人的胳膊,握着不舍得松开了,眼底泛起一丝丝失落之意。 静默的声音,在房间里头落下,令人有着几分尴尬。 叶嫣然回头见着男人握着自己的胳膊,伸手缓缓地推开,垂落眸子,淡淡地开口,“少帅,您请回吧,我一会要休息了。” “噢。。。”皇甫琛沉闷地应了一声,心里头很是不情愿,可是想起那日的承诺,大丈夫一言九鼎,这若是又一次失信,这有点面子上挂不住,何况是对一个女人,自己最宠爱的女人。 叶嫣然朝着厢房里头的柜子走去,拉出抽屉,抽出一本小说刊物,余光扫了一眼还站在房间里头的男人,心里头跳个不停,柳眉微蹙,这过去的五天相安无事,是不是这个男人又要失信了。 皇甫琛沉默了许久,看着一直背着身的女人,站在柜子旁翻阅着书,像是刻意回避自己。 皇甫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脚步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直到军靴落地的声音远去了,叶嫣然抱着书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深深舒了一口气,心里头却泛起一点点的暖意。 皇甫琛脚步快速地出了东苑,在书房和酒房两条道间徘徊了一阵子,朝着酒房走去。 。。。。。。。 酒房里头,皇甫琛正在酒架上搜着酒,虽然有不少西方国家人士送的洋酒,红酒,却是不入皇甫琛的眼睛,他还是喝惯了这中土的陈酿。 皇甫琛正欲伸手开一坛老酒。 门外落下陈副官的声音,“少帅,事情办妥了。” “进来!”皇甫琛落下酒坛子。 陈副官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合上门,连忙上前,“少帅,林师长那边都安排好了,明天卓少就可以启程去黑石岭,去诏阳的电报今天下午已经发了,整个行程没有问题。” 皇甫琛揉了揉额头,数日睡得不是那么安稳,冷沉的声音落下,“去把那坛酒打开!” 陈副官听了,迟疑了一下,却是不敢违抗,走上前,搬来那坛酒,打开,正要伸手拿杯子。 皇甫琛沉声打断,“去拿碗来倒酒!用杯子太娘们了!喝得不痛快!” “是!”陈副官连忙跑出门。 片刻之后,陈副官端着一口大瓷碗推门而入。 一碗酒满上,皇甫琛宽厚的手掌伸手端过,火辣辣的酒飘着浓烈的香气。 大口大口地灌入男人发红的喉咙,铜色刚毅的脸庞微微抽动了一丝沉笑,夹着几分无奈。 “再倒!”空碗哐当落在桌上,皇甫琛沉声落下。 陈副官微微迟疑,却是什么都说不了,又是一碗酒满上。 一碗接着一碗的酒落了男人肚中。。。 “少帅,别喝了,再喝就多了。”陈副官担忧地开口。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陈副官又是回头看了几眼皇甫琛,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了,推开门,从外头带上。 皇甫琛整个酒坛扛了起来,对准坛口,猛烈地喝着酒,酒水溢出,滑落他发红的脖颈,落入军衬衫里头。 “哐当~~!”一声,酒坛摔落在地上,酒坛子碎成了碎片。 皇甫琛猛然推开了书房的门,双目泛着红,一身的酒气,健壮的双腿朝着东厢房奔去。 “啪啪啪~~”房门拍响的声音,皇甫琛激动地拍着门,心里头一阵鼓噪,越发汹涌的欲念和渴望冲击着脑海。 “谁啊?”叶嫣然披着外套,从卧榻上起身。 站在门里头,看见房门外,那一副男人高大的身影,心弦一紧。 叶嫣然走上前,警惕地轻声开口,“少帅,是你吗?” 皇甫琛听见女人如此防备的声音,厉眸狠狠地一缩,轻声应了一句,“嗯!” 叶嫣然小手微微攥紧,“少帅,你怎么了?” 皇甫琛被这么一问,一下子找不到了头绪,好似怏了的禾苗一般,干笑了几声,“没什么,嫣儿,你睡吧。。本帅敲错门了。” “敲错门。。。”叶嫣然轻声喃语。 门外头,皇甫琛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窝囊,酒气混着粗重的气息,猝然快步离去。 片刻之后。。。 外头落下一阵空寂的宁静,叶嫣然缓缓地打开了房门,迈出脚步,左右一看,竟然空无一人。 敲错门了?叶嫣然微微凝了眉头,很快自嘲地笑了笑,那个男人该是想去另外两房那里,顺着步子走来这里了。 。。。。。。。。。。。。 齐州的一处宅子,亮着灯的厢房里头。 金雪离穿着大红色的肚兜,正准备沐浴。 “嘭~~!”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的声音。 皇甫卓喝得醉醺醺的酒,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进来。 “呀!”金雪离惊呼了一声,伸手慌乱地想要抓衣裳裹住自己白希的身躯。 皇甫卓突兀地闯进房里头,看着衣衫不整的金雪离先是一怔,随即回神。 “卓。。。卓医生,我在沐浴。。”金雪离颤抖地开口,示意着皇甫卓先出去。 皇甫卓正要转身,却是想到什么,一下子折回,大跨步上前,金雪离看得吓的屏住了呼吸。 “金雪离!”皇甫卓一手拽起了女人柔细的胳膊,顾不得她身上衣衫不整,双目泛着酒熏的怒气,厉声喝道,“是你发电报告诉我奶奶,告诉她我和然儿藕断丝连,是不是?昨天又去发了电报,对吗?” 金雪离听了,眸色慌闪,摇着头,“没。。。没有。。。” “啪~~!”的一声,皇甫卓抬起手掌一掌重重地落在了金雪离的脸颊上。 “呜呜~~!”金雪离一下子摔在地上,整个脑袋被一掌打的懵晕,身上遮羞的布掉了下来,只着一件红色肚兜摔在地上,一双白嫩的腿,那片缕不着的下身,明晃晃敞开在男人眼前。 “贱女人!”皇甫卓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金雪离,颓废的目光微微顿了顿,他看见女人那最隐蔽处。 “卓医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么跟奶奶说。”金雪离慌乱地解释道,却是看见男人那异样的眼神,低头看向了自己。 “啊~~”金雪离尖叫了一声,连忙爬起来,白花花的光腚子朝着衣架跑去。 这才跑出两步,地上落下刚才倒洗澡水的水渍,光着的脚板踩上去。 “啊~~”金雪离又是一声尖叫,整个身躯朝着后头靠了去。 猝不及防,金雪离整个光溜溜的身子压在了皇甫卓身上。 “嗯~~!”金雪离低哼一声。 皇甫卓被女人撞了一下,身下莫名地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金雪离知道自己躺在了男人身上,整个脸颊涨红了,焦急地想要起身。 皇甫卓双臂猛然从身后扣住了金雪离的双臂。 一个翻身,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四目相对,金雪离心里头一阵慌张,这么久以来,皇甫卓从来不碰自己,这么近距离看着,金雪离一阵心猿意马的颤抖,开始有了期待。 皇甫卓看着金雪离的脸蛋,眼睛,一阵厌恶,一只手掌按在了女人的脸上。 手掌扯开了女人的大红肚兜,遮住了女人的脸。 金雪离颤抖着,她不知道男人想要做什么,当双腿被拉开。 那一刻,泪水滑落了脸颊,金雪离的耳边清晰地听见男人的呼唤,“然儿。。。然儿。。。” 一阵夹着浓烈酒意的掠夺,从上而下,落下斑驳的红痕,女人的身上遍体鳞伤一般。 夜深时分,皇甫卓收拾着凌乱的长衫,猛然冲出了房间。 金雪离从地板缓缓地撑了起来,看着夺门而出的男人,身上一阵阵撕裂的痛意袭来。 “卓医生。。不是我不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雪离,不是叶嫣然。。。”金雪离不停地抽泣着。 她很清楚感受到男人时而很温柔,时而又生气地暴怒的力度,定是想着是叶嫣然,一边意识到是自己。 “呜呜~~”金雪离抱着双膝,不停地抽泣,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 帅府大门口,一辆汽车停靠住。 皇甫琛一身军装出门,站在车门前等了许久。 不一会儿,叶嫣然从帅府里头出,走向皇甫琛,“少帅,今日怎么起的如此早?”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拉过女人的手,沉声落下,“上车,带你去送个人。” “送人?送什么人?”叶嫣然疑惑地发问。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上了汽车,目光里散发出一缕缕复杂的光芒,似笑非笑地开口,“去了你就知道,不枉费你今日这么早起来。” 汽车沿着街道开,一直到了齐州的郊外。 透过前面的车窗,远远地,叶嫣然看见那头整齐的军队,为首的男人。。。竟然是皇甫卓。 叶嫣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看向身侧的皇甫琛,“阿卓他要去黑石岭了?” “正是!”皇甫琛沉声落下,目光深邃锐利地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试图抓到更深切的反应。 叶嫣然秀眉微微蹙了,直到汽车停下了。 车外,皇甫卓换上了一袭军装,身后跟着那位林师长。 “然儿!”皇甫卓看见突然出现的叶嫣然,十分惊讶,连忙上前。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卓,这一身的军装落在他身上,不似当年的那位文质彬彬的医生,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改变了他,可以有这么大的转变。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揽过叶嫣然,像是宣誓着自己的主权,看向皇甫卓,“阿卓,今ri你要带兵去剿匪了,这可是你第一次带兵,我带着你的嫂子,一起来送你!大哥提前预祝你凯旋而归。” 皇甫卓听着皇甫琛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勾唇冷笑,“大哥,这点事不需要劳烦你叮嘱了。” 皇甫卓转目看向了叶嫣然,声音沉重,“然儿,记得那天我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叶嫣然愣了一下,当着这皇甫琛的面,皇甫卓这么说,难免令人生疑。 叶嫣然心里自然清楚,皇甫卓说的是要自己等他的事。 叶嫣然淡淡地开口,“阿卓,小心保重自己,那日的话我不记得了,希望你也别记得了。” 叶嫣然这么回落,皇甫卓深意地看向了一旁的皇甫琛,心里想着然儿该是顾虑皇甫琛在场,固然不敢多说了。 这时候,林师长上前,朝着皇甫卓开口道,“卓少,时候不早了,这前去黑石岭,还要过一条大河,这去晚了,天色黑了,不好渡河。” 皇甫卓转身朝着林师长点了点头,“那走吧!” 林师长上了马,转身间,和皇甫琛递了个眼神。 林师长谨记得少帅交代了自己,一定要配合卓少拿下黑石岭,整顿黑石岭要全部压在皇甫卓身上,将他拖在黑石岭操练兵团。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以爱为生,最深的情 皇甫卓翻身上了马背,转头深深地看了叶嫣然一眼,终是抓住了缰绳,朝着大路上飞奔而去,一众军队,马蹄声嗒嗒嗒地落下,浩浩荡荡地朝着黑石岭的土道奔去。 “少帅,末将走了,我一定会护好卓少!请您放心!”林师长落下话,紧接着跟上。 皇甫卓骑着马,尾随着一众士兵,浩浩荡荡地离去,扬起一阵尘土。 叶嫣然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沉了沉眸子。 “走吧!”皇甫琛走上女人身后,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 叶嫣然抬眸看向男人,几分苦涩的笑意,“让阿卓带兵南征北战的想法,你实现了。” 叶嫣然犹记得那数月前,刚刚回国,初见这个男人,就说了阿卓行医之事,想不到终究让他得偿所愿,皇甫琛果然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就一定要这么做,毫无顾忌他人感受。 皇甫琛眉目深锁地看着女人那一丝丝苦涩的笑意,深意地开口,“那你呢?何时能够爱上我?” 叶嫣然被这么一句突兀的话,心弦征了一下,眸子闪烁几分复杂光泽,歪着脑袋看着男人,轻笑道,“人都是你的,在乎我的心做什么。” 皇甫琛轻哼一声,凑近脸庞,深沉的目光,“本帅还有个更大的想法,那就是你要爱上我!而且一定要深爱!” “。。。”叶嫣然静默地看着男人,心里头只是冷哼着,深爱?这可能吗?再深爱的人都抵不过摧毁,太累了。 皇甫琛顿了顿,继续言语,“世人都说女子以爱为生,心里装着最深的情,本帅想要你的这份情。” 叶嫣然眸子流转着一份不可言喻地淡然,勾了勾唇,“少帅,我想回府了。” 皇甫琛得不到女人正面的回答,发堵了一阵子,沉闷落声,“好!” 两人正转身要上车,不远处,一辆马车朝着这里飞快地跑来。 “吁~~!”李叔驾驶马车停下的声响。 车门打开,金雪离从马车上头跑了下来,头上的发髻几分凌乱。 早上一觉醒来,金雪离裹着浑身的不适,梳妆打扮了一番,却是心急如麻,她是一位大家闺秀,这出门喜欢穿戴整齐,可是一想到皇甫卓带兵去剿匪了,心里头着急着要去相送。 金雪离一下子奔到皇甫琛跟前,焦急地开口,“大哥,卓少呢?他人呢?” 皇甫琛扫了金雪离一眼,目光却是锐利,落在女人白希脖颈上,那一道深色好似吻痕好似掐痕的印记。 “阿卓已经走了,走了一小会。”皇甫琛淡声回落。 金雪离听了,双眸失落痛楚地往着前头茫茫的土道,自由那光秃秃的树覆着未化的积雪,空无一人。 昨夜的洗礼浮上了脑海,虽然是那样对待自己,却依旧给了自己一次最亲近的机会。 “呜呜~~”金雪离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想着越发酸涩难受,忍不住哽咽了,眸子发红,泪水滚落。 卓医生,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就连一句告别都不给我吗?为什么?真的就这么恨我! 叶嫣然看着金雪离悲恸抽泣的样子,心弦一颤,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若说这一场纠葛,最大最深伤害的人,就是她了! 皇甫琛扫了一眼抽泣的金雪离,没有言语,转身揽着叶嫣然的肩头,朝着汽车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揽着肩头,忍不住回头看向那站在路中间哭泣的金雪离。 “别看了!”皇甫琛沉声落下,“为了她好,你就别在和阿卓纠缠了。”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上了汽车,叶嫣然收回视线,看着皇甫琛,几分嘲讽口气,“她的痛苦,我的痛苦,阿卓的痛苦,都是你一人造成的,皇甫琛,你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皇甫琛目光深了,心口一阵烦躁,那一口怒气涌上,怒声朝着叶嫣然喝道,“叶嫣然,我就不难受吗!!?”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男人发红怒气的眼睛,禁不住几分好笑,“你哪里难受了?我完全看不出来,你依旧是你的少帅,未来的督军,你依旧可以左拥右抱,你过得比谁都好!” “呵呵!”皇甫琛冷声笑了,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隐着怒气,“嫣儿,不说这个,别惹得我们不愉快,这些日子,我们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叶嫣然闻言,眸色淡淡地沉了沉,“送我回府吧。” 。。。。。。。 汽车经过齐州城的大街,粮食铺门口排了长队,堵得街道水泄不通。 叶嫣然视线落在车窗外头,若有所思片刻,“该是要打仗了,老百姓人心惶惶又在囤粮食了。” 皇甫琛目光落向外头的粮食铺,心里头若有所思。 “这场仗打不会久。” 叶嫣然听见男人所说的,看着男人侧脸,淡定得一如静水,似乎胸有成竹。 汽车在帅府停下,叶嫣然正欲下车,皇甫琛伸手一把按住了女人的手,“带你去戏园子听戏,别急着回府。” 叶嫣然眸色大惊看着眼前的男人,“少帅,这都要开战了,你该去的是军营,而不是戏园子。” “紧张什么?”皇甫琛淡然地笑了,“大战在即,更应该好好放松放松。” “陈副官,开车!去一品红戏园!”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表情,久久不能回过神,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想。 一品红戏园,台上的锣鼓敲响,台下依旧被清场了,剩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坐在戏园的正中央,好生闲情逸致。 戏园子外头,一两个黑衣人鬼头鬼脑地打量着里头的光景。 皇甫琛手臂揽着叶嫣然,扣了扣手指头,“嫣儿,还有二十四天,到时候可别耍赖!” 叶嫣然心弦紧绷,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侧脸轮廓刚毅,线条清晰,目光直视戏台,似乎在专注听戏。 “怎么不回答?不会真的要耍赖?”皇甫琛继续问道。 叶嫣然慌乱地闪烁了一下眸子,“不。。不会。。” “呵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伸手刮了一下女人的鼻梁。 台上的戏继续唱着,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十个坚强有力的手指头穿过女人的指缝,紧紧相扣。 叶嫣然微微抬眸,侧目看向身侧的男人,看了一眼,又是赶紧垂眸,脸颊有着一丝不自在的滚烫之意。 台上的戏依旧唱着。。。 。。。。。。 戏园子门外,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头。 两个黑衣人交头接耳。 “怎么样?皇甫琛在做什么?” “这个镇军的主帅皇甫琛我看是个色鬼,这跟了好几天了,整天搂着那个新姨太太,不是听小曲,就是守在帅府里头不出来。” “对啊!对啊!”另外一个黑衣人连忙附和道,“听说还支走一部分军队给他那个书生弟弟去黑石岭剿匪。” “我也听说了,这不眼下就要开战了,怎么就把军队支走了一部分,真是脑子进水了,我看那皇甫琛就是个蠢驴!” “你赶紧回去报上靳大帅,让他赶紧动作!这五虎镇攻下,我们俩都是一大功臣,靳大帅肯定重重有赏。。。” 。。。。。。。。 夜深了,戏园子散了场。 外头,月光皓白,洒满了宽敞的齐州城街道。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出了戏园子,门口,停靠着黑色的汽车。 陈副官连忙上前,打开了汽车门,“少帅,八姨太,请上车。”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片刻,心里寻思着,这一上车,很快到了帅府,一会又要洗漱休息,这长夜漫漫,着实难受。 叶嫣然正要上车,皇甫琛伸手拦住,“嫣儿,不着急,今日月色不错,陪本帅走走。” 叶嫣然听了,惊异地看着皇甫琛,总觉得他这几天,一改常态,变得让自己有点认不得了。 “怎么了?”皇甫琛对上女人怔住的眸色,抬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一点点勾在了女人耳后边。 “累吗?”男人的声音低醇得一如开封的美酒,醇香回味,那一双眼睛深沉如水。 叶嫣然心里微微起了一波涟漪,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累,你想走,我陪你走会。”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瞬息间起了一丝丝亮澈的光芒,很是喜悦,唇角勾起,化开了最柔的笑意。 “走!”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大路走去。 身后的陈副官见了,连忙合上了车门,看着前头牵手走路的两人,笑了笑,嘀咕了句,“哎,早该这样了。” 月色如水,洒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路上的行人稀少,除了些许也出喝酒的老爷们,这家家户户近乎都早早地休息了。 踩着路的细碎脚步声落下,皇甫琛握着女人的手,心头上一阵鼓噪。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个色鬼,沉迷女人(3000第二更) 踩着路的细碎脚步声落下,皇甫琛握着女人的手,心头上一阵鼓噪。 “嫣儿,这五虎镇一开战,齐州城都会封闭了,在府里安心地待着,若是喜欢什么,可以吩咐管家。”皇甫琛边走边说着。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这五虎镇上,应该有重兵把守吧,单军没有那么容易攻破吧?” 皇甫琛停下脚步,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眉目,伸手摸着女人莹润细滑的脸蛋,“无论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用惊慌,本帅肯定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我大哥。。” 皇甫琛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低头,深深注视着,声音低沉,“真的不担心本帅?一点都不担心?”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沉吟了片刻,“少帅,你看上去不像会让人担心。”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的大笑,笑得几分失落,“是不是本帅给你感觉很强大,所以连一丝的担心都没有?” 叶嫣然扫了一眼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铜色的肌肤,那一双狠厉冷峻的鹰眸,微微点了点头,“你确实很强大。” 叶嫣然心里想着,自己都差点被这个男人弄得几次想要寻死,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 皇甫琛沉了沉眉目,拉着女人的手,紧了几分,心里头一阵阵鼓噪,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究竟是要说什么。 “你的大哥不会有事,明天本帅要启程去五虎镇了。”皇甫琛又一次停下了脚步,目光期盼地看着女人眉目。 叶嫣然抬眸,看了皇甫琛一眼,随即垂眸,镇定地回落,“少帅,我相信你,一定会出师大捷的,镇军,包括诏阳,这西部五省都等着少帅的好消息。” 皇甫琛眼睛深邃地凝视着女人,深褐色的瞳孔里绽放开一缕缕光泽,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番。 叶嫣然感觉到这沉寂下来的气氛几分窒息,转身,“少帅,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 “嗯。。。”叶嫣然低声哼了一声,男人的手臂猝然拉过她,一双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捧住了女人的双颊,温热的唇压了下去。 “唔。。。嗯。。”这突如其来的吻,一下子将女人吻的严实,一点都透不出气,男人温热的唇紧紧地包裹着女人的小嘴。 吮吸的力度好似婴孩吸奶一般力度,左右辗转蹂躏着那张温润甜美的唇瓣。 这隐忍多日,这鼓鼓燥燥的心绪,一天一天地吊着,好似难受,难受得像要冲破男人最坚实的身躯。 叶嫣然闭上了眼眸,一双小手紧张地攥住,心里慌乱着,究竟想着什么竟然忘记了。 她感受的到男人强烈的渴望,一如鱼儿渴望水那般,不停地吞吐着。 直到女人嘴里的口液被如数吸了出来,唇瓣被吸得发肿了,这快要窒息的吻,男人松开了唇。。。 叶嫣然瘫软在男人胸膛上喘息着。。。 皇甫琛发烫的手掌抚摸过女人的发丝,顺着女人的背脊,一点点摩挲着,停留在女人翘立的屯部。 男人的声音嘶哑地在女人耳边落下,“嫣儿,今夜让本帅留在你屋里,嗯?” 叶嫣然听了,浑身打了个惊颤,一丝迟疑略过眉梢,转瞬即逝般消失,连忙摇头,“不不不!” 叶嫣然一想起这个男人做起那事孜孜不倦,没完没了的样子,怎么求饶都没用,说是轻一点,他就是要重一点。 “我不要!”叶嫣然连忙推开了男人的胸膛,“说好了,你答应我的。。” 皇甫琛听了,气息几分粗喘的怒气,却是讨好般上前,双臂一下子搂住了女人的双肩,“嫣儿,本帅难受得很,就今夜,明日去了五虎镇,这起码十天半个月让你休息个久。”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庞大的身躯朝着自己身上靠拢,粗粒的手掌摩挲着,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不要!”叶嫣然一下子拧了眉头,伸手推拒着男人,“皇甫琛,你这样做,分明是食言!” 皇甫琛手掌顿住,没有继续动作,深褐色的厉眸狠狠地缩了又缩,心里失落难受,身体更是难受,跃跃欲试的欲念要强制地压下,实为难忍。 叶嫣然推开了男人,扫了一眼皇甫琛好似生气好似很不悦的脸庞,低头,“那个。。你可以去找另外两房,她们俩可以伺候你。” 皇甫琛明显地不悦,怒气上升,怒声喝道,“叶嫣然!!本帅想找你,不是找她们!” “为什么?”叶嫣然脱口而出,眸色闪烁着几分怒气,“为什么你非要折磨我一个人?她们也是你的女人,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皇甫琛心里头的情绪近乎气急败坏,薄唇咬着字,“这怎么是折磨?嫣儿,本帅这是在疼你。” 叶嫣然脸颊泛着红云,发烫的热度,这样明晃晃地和男人谈这事,完全很是难为情。 “天色晚了,我要回府了。”叶嫣然双臂拢了拢双肩。 “别回!”皇甫琛声音暗哑,上前又是拉住了女人的手,“再陪本帅走一会。” 叶嫣然回避的神色,“我。。我冷,我还是想要先回府。” 叶嫣然心里寻思着,若是可以还是回去,她感觉这个男人没完没了地要提这事,定是因为明天要去五虎镇。 皇甫琛闻言,伸手解开了身上的军大衣,一下子披在了叶嫣然的身上,“穿上!穿上了就不会冷。” 叶嫣然微微抬眸,看着男人深沉的眼睛,一双手掌为女人拢着大衣,扣上了纽扣,一个个扣上,心里头划过一道微微的涟漪。 “走吧。”皇甫琛拉着女人的手,踩着细碎的月光。 叶嫣然视线落在前方,微微慢了脚步,看向身侧的男人,“少帅,要去那边走走吗?” 叶嫣然伸手指向了前头,皇甫琛循着所指的看了去,“那边好像是护城河。” 叶嫣然点了点头,“是护城河,既然还想走走,要不过去看看吧。” “行!”皇甫琛拉着女人朝着前头走去。 身后,陈副官和几个士兵,开着汽车在后头跟着,隔着几丈远的距离。 。。。。。。。。。。 护城河上,寒风几分萧瑟,站在桥上看着天际,墨蓝色的天幕,悬挂的那一轮明月,格外通透。 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这初春融雪季节,渐渐快要破凌。 河面上一两艘渔船,亮着煤油灯,几个渔民拿着铁锹铲着冰面,在里头撒了渔网。 叶嫣然专注看着河面的动静,那三五成群的渔民,眸色左右张望,“这么冷的天气,河底下可有些什么鱼。” 身侧的皇甫琛听了,转头看向女人,女人的侧脸娇美,余光洒落,越发朦胧,那挺立的小鼻子,那美丽的凤眸,令人一阵痴醉。 “想知道?”皇甫琛轻声开口。 叶嫣然回过神,朝着皇甫琛笑了笑,“随便说说罢了。” 皇甫琛拉紧了女人的手,沿着桥边走,“走!带你下去看看,他们捞了什么鱼。” 叶嫣然闻言,一下子兴趣地跟了上去,身后的汽车,陈副官连忙带着士兵下来,尾随而去。 沿着桥另一端,那石条砌成的阶梯,皇甫琛在前,叶嫣然在后,踏着石条走下河岸,这下去了桥面,反而风没那么凛冽。 渔船上,一群渔民奋力地将渔网从破了冰的口子拉了上来,这冬季的鱼儿都沉入河底,撒网自然撒得深。 这些个渔民看见靠近的皇甫琛,一身的军装,那不远处还跟着几个士兵,一下子慌张了。 “这位军爷,有什么事?”一位渔民连忙上前,紧张地询问。 皇甫琛扬了扬手,看向身侧的女人,“没事,我的太太想看看你们捞了什么鱼,可否让看看?” “可以!可以!快过来看!”渔民松了一口气,连忙示意两人上前。 简陋的渔船上,两盏煤油灯一左一右,光线昏暗。 一大渔网从河底拖了上岸,渔船的甲板上,鱼儿脱离了水,在船板上噼噼啪啪地跳着。 叶嫣然好奇地上前,“这位老伯,这是什么鱼,这么冷,还有这么多鱼。” 渔民连忙从渔网里头抓出了一条肥美的鱼,笑道,“这是鲫瓜子。” 渔民又抓了一条,“这就是河鲤,这些鱼,冷了就躲到河底去了,一网撒了下去,沉了底,就捞上来了,嘿嘿嘿!” 渔民憨厚地笑着,“这位太太,喜欢这鱼,送你几条,拿回去炖汤,可滋补了。” 照着着昏黄的光线,叶嫣然看见渔民脸上的褶皱的皴裂,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你们打渔辛苦了。” 渔民感叹地开口,“辛苦也就这么些天,听说要开战了,真怕到时候单军进城,会不会像镇军这么好说话,怕是会一阵洗礼。” 叶嫣然听了,惊异地反问,“为啥你会认为单军会进了齐州城?” “老百姓私底下不是说我们镇军主帅是个色鬼,天天沉迷一位新姨太,现在不理事。。。”渔民话说至此,一下子襟住了声音。 渔民看着皇甫琛,那一身军装,连忙赏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瞧我说的什么话!”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从了本帅,就这一夜(第三更) 渔民看着皇甫琛,那一身军装,连忙赏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瞧我说的什么话!” 一旁的叶嫣然明显不自在地揉了揉双手,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的反应,惊讶于齐州城老百姓竟然私底下这么说他。 渔民朝着皇甫琛点头赔笑道,“这位军爷,您别介意,我也只是听人说,胡说八道,一时口快。。” “不碍事!”皇甫琛沉笑着勾了勾唇,伸手揽住了女人的肩膀。 渔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直耿耿于怀的样子。 皇甫琛似笑非笑地勾唇,指了指他手上的两条鱼,“这两条鱼我要了。” “行行行!”渔民连忙点头,找来一个袋子,将鱼丢了进去。 “这位军爷,给您!”渔民战战兢兢地递了上去,笑着哈腰。 皇甫琛朝着身后不远处的陈副官招了招手,“陈副官,给钱!” “不不不!不用给!”渔民连忙摆手。 皇甫琛听闻,笑得几分浅酌,微微凑近那位渔民,“这若是又不给钱,该是很快又要落下镇军主帅收刮民脂民膏,那就不只是色鬼了。” 皇甫琛哼笑了一声,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朝着原路折回。 渔民呆愣了许久,整个人处在恍惚的状态,不停地回味那话,一下子紧张了。 陈副官上前,掏了一块大洋递上去,“老伯,钱收好!” “这位军爷,那位军爷是什么人啊?”渔民接过钱,视线还停留在皇甫琛和叶嫣然的背影,连忙追问道。 陈副官笑了笑,拍了拍渔民的肩膀,“那是齐州城镇军的主帅皇甫少帅!” “啊?!”渔民惊呼一声,一双腿发软地打颤,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陈副官笑着摇头,“老伯,别想太多,我们少帅是不会为这点百姓的流言去责罚一人。” 话落,陈副官转身,赶紧跟上了已经上了桥的皇甫琛。 。。。。。。 桥上,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的细腰,军靴落在桥面上,沉稳有力。 叶嫣然余光不停看向身侧的男人,欲言又止地模样。 “想问什么?”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柳眉一蹙,终是开口,“少帅,为何老百姓会这么说你?” 皇甫琛低下头,看着女人的眼睛,“那你觉得他们说得对不对?本帅是不是色鬼?” 叶嫣然脸颊涨红,微微点了点头,“是吧。。。”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地大笑,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够实诚的女人,对你而言,本帅确实像个色鬼。” “不是!”叶嫣然慌乱地开口,“只是这种事为何老百姓都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头,深笑道,“本帅派人传的,老百姓尽人皆知,不在意料之外。”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伸手摩挲着女人的脸蛋,目光炙热,“嫣儿,真想时时刻刻将你吞了!” 叶嫣然浑身一颤,连忙后退了一步。 “逃什么?”男人的长臂一伸,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细腰。 “现在人人都说你是蛊惑本帅的妖姬,是不是该赎点罪?”皇甫琛眉目划过一道深谙的笑意,几分戏谑之色。 叶嫣然微微喘气,“这是你要传的,我没有蛊惑过你。” “还说没有?”男人的声音重了几分,将女人一下子抵在了桥的围栏上。 “呀!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慌乱地惊叫了一声。 皇甫琛猝然压下脑袋,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垂,圆润的耳垂,火热地舔砥着。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出声,双手抗拒地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皇甫琛。。。”叶嫣然低喃了一声。 皇甫琛唇猝然绕过女人的脖颈,上仰,一口嚼住了女人的唇瓣。 双臂猝然大横抱起地上的女人,大跨步朝着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男人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吻着女人,叶嫣然感受着男人舌尖卷进的温度,带着缱绻的温柔,却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抱着女人卷起了汽车里头,整个身躯一下子压覆了上去。 陈副官连忙合上车门,朝着一众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先退后,自己跟着走远一点,背着身。 汽车后座里头,皇甫琛覆在女人脖颈,热络地亲吻着女人的锁骨,手掌焦急夹着几分粗鲁,扯开女人衣襟口的衣带。 温热的舌尖探出来,亲热地舔砥,“嫣儿。。别矫情,给本帅好吗?嗯?” “嗯。。。”叶嫣然呢喃了一声,摇了摇头,“不。。。” 男人一口堵住了女人的唇,又是一阵热络的亲吻,“嫣儿,将你自己送给本帅,当成本帅出师的礼物,可好?”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身躯,那滚烫的坚实抵在自己身上,慌乱地摇头,“不要,等你出师回来再说。。。好吗?” 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制止他的下一个行动,眸色泛着几分哀求。 “少帅,你答应我的。。。这才几天。” 皇甫琛手掌骨骼握的咯咯直响,一拳捶在了车座上头,盯着女人那逃避畏惧的眼神,心里头很是不悦。 “嫣儿,你这样让本帅清心寡欲,这对我来说,度日如度年!” 叶嫣然垂落眸子,低声喃语,“你这样对我,我也是度日如度年。。。” “你!”皇甫琛一下子气急了,双目瞪大了,漆黑的瞳孔绽放出几分气得恨不得掐了身下女人的冲动。 “嫣儿。。。”皇甫琛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哀求,“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嗯?从了本帅,就这一夜?嗯?就这一夜?” 叶嫣然轻抬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抬了抬眸,不可置信地开口,“少帅,你该不会。。。为了这种龌龊的事,求我吗?”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猝然收缩了,脸庞泛起几分不自在的神色,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求你?”皇甫琛很是不自然地轻哼了一声,一下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皱的军装,双腿间却是紧绷绷地难受。 “别想太多了!”皇甫琛继续紧了紧脖颈上的领结,一本正经地开口,“本帅岂会求一个女人,你若不愿,有的是女人喜欢本帅,心甘情愿地跟着本帅。” 叶嫣然很快地爬起来,整理衣襟口的凌乱,听着男人趾高气扬一般的说辞,心里头几分微恙。 皇甫琛继续整理着身上的军装,伸手又是捡起地上掉落的军帽,戴上,整了整,男人声音阴怒地落下, “既然你不愿,罢了,本帅不强求,一会本帅就去齐州城最大的艺馆。” 叶嫣然听了,淡淡地开口,“艺馆是什么?” 皇甫琛坐得笔直,冷目扫了一眼叶嫣然,几分不屑,心口盈满一口窝囊的怒气。 “艺馆就是卖艺女子住的地方,里头有清倌人,本帅寻思着该去看看,是否有适合为本帅生个儿子的九姨太。” 叶嫣然听了,柳眉微蹙,不知为何这九姨太听着分外刺耳。 “少帅,您别忘了,明ri你要出师去五虎镇,这出师前夜去这种地方寻花问柳,若是再传出去,该是又要落下荒淫无度的骂名了。” 叶嫣然很是平静地开口,夹着几分嘲讽之意。 皇甫琛转过脸庞,脸上的神色明显冰冷了几分,声音透着一股寒澈之意,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嫣儿,不想本帅落下这样的骂名,那你就别这么骄傲!这么矫情!” 叶嫣然听见男人这样的口气,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僵住了,冷声落下,“你爱去就去,和我无干!娶个九姨太回来也好,新人变旧人,是该换一换了。” “说得好!新人是该变旧人!”皇甫琛阴怒的脸庞,重声落下,一把推开车门,朝着背身站着的陈副官厉声吼道,“陈副官!开车!” 。。。。。 片刻之后。。 帅府大门口,叶嫣然下了汽车。 车后座,皇甫琛看都不看一眼外头的女人,冷声朝着前头的陈副官喝道,“开车!” “啊?”陈副官惊异地长大嘴巴,“少帅,开车去哪里啊?” 皇甫琛松了松脖颈上军衬衫上系的军色领带,余光扫了一眼汽车外头的女人,提高声音,怒气道,“去齐州城最大的艺馆,上次秦浩去的。” “这。。”陈副官惊愕地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站在车门外的叶嫣然。 叶嫣然听了一下,眸色微沉,径直上了台阶,朝着帅府大门走去。 皇甫琛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进了门,没有半点反应,心口气得怒火攻心。 “开车!愣着做什么!”皇甫琛一声怒吼。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启动了汽车,离开了帅府大门,沿着街道,开始去寻那灯笼高挂,歌声嘹亮,琴声悦耳之处。 帅府,前院,叶嫣然微微顿了顿脚步,听见外头汽车远去的声音,勾唇苦涩笑了,这个男人明明就是贪新厌旧,比起那些个曾经的姨太太,自己只是年轻了,新了,他没有自己也是一样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 这么一想,叶嫣然朝着东边厢房快速走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章 出师相送,擦肩而过(5000+) 汽车沿着大街上开了片刻,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射出些许光,里头琵琶弹唱的声音传了出来。 “少帅,这里头好像是。。”陈副官刚刚开口。 “调头!”皇甫琛重声落下,“金雪离离开那处宅子了吗?” 陈副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回落,“离开了,卓少奶奶下午就收拾着回了诏阳,这卓少一走,她也待不住。” “去那处宅子!”皇甫琛沉声落下,头靠在后背座,闭上了双目,眼皮下泛着几分青色。 “是!”陈副官落下声,启动了汽车,朝着那处宅子开去。 。。。。。。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那处宅子的主厢房里头,辗转反侧了许久,对于这出师之前,没有得偿所愿,心里头很是憋着一股气。 这若是从五虎镇回来,这女人还这样子矫情。。。 皇甫琛思来想去,罢了!本帅不信了,就去娶一个九姨太回来!真以为非她不可了! 。。。。。 帅府,月光洒在屋落,一片寂静。 东边厢房里头,叶嫣然盖着被褥辗转反侧了片刻,心里寻思着,皇甫琛再迎娶一位九姨太,其实这样似乎对自己更好不过。。。 只是一想到自己是被厌恶的旧人,那日日夜夜的承欢,突然让自己的心里着实心堵。 容颜易逝,这虽只是二十年华,终究抵不过岁月摧残,他只是贪恋自己年轻容颜罢了,这时日一久,被厌弃了似乎该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叶嫣然紧紧裹住了被褥,一想到皇甫琛亲吻自己全身上下的光景,一下子用被子捂住了头。 一种不甘,一种气愤的感觉涌上心口。 画面转换。。。 另一处宅子,床榻上的男人猛然坐了起来。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下,落在那撑起的裤子,这三十有二的年纪,正值旺盛之年,训练多年的健壮身躯,有着异于常人的体魄和欲念。 皇甫琛一阵鼓燥的烫意,浑身不得劲难受,前几夜喝个酒,也就压下来了。 皇甫琛猛然掀起被子,双腿落了地,拉出了床底下的夜壶,解开了裤腰带。。。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紧拧的剑眉微微松开了,将那夜壶踢进了床底下,那一阵阵浓烈刺鼻的腥膳味,该是积了多久的结果。 皇甫琛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释放了些许,算是暂时搁置了。 一想起叶嫣然至今还这么抗拒自己,心里头一阵阵难受得慌。 。。。。。。 次日天明,初春的暖阳照着大地,寒风吹拂着郊外几棵还未开败的梅花树,银杉树上的积雪渐渐化开了,呈现出墨绿色。 齐州城门口,皇甫琛坐在汽车上头,身后跟着一众骑马的士兵,骏马一匹匹列队排到了后头,外加一队队的步兵。 安静地矗立等候着。。。 最前头的汽车,车后座,男人剑眉深锁,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手指头扣了扣大腿。 陈副官这一大早就派了士兵去帅府通知一众女人,记得前来相送,陈副官心里头清楚,这少帅这相送是假,这想要看八姨太才是真。 。。。。 帅府,前院后院,忙活成一团。 朱碧莲这里赶紧的梳妆打扮,擦脂抹粉。 隔着长廊的另外一间房,陈婉婉翻出了最新的衣裳,这一件素白色的洋裙。 “二姨太,赶紧的,为你梳妆打扮了。”贴身丫鬟小碧连忙开口。 陈婉婉换上了素白色的洋裙,披上了黑色的大衣,微微曲卷的头发抚平了,落在脑后。 “小碧,不用帮我化妆了,就这样,可以了!”陈婉婉对着铜镜里头的自己左看右看了片刻,突然觉得不妥,还是上前拿了一张口脂,落在唇边抿了抿,有了几分血色,满意地勾了勾唇。 “二姨太,你不会就这样吧?真的不梳妆打扮一下,这可是要去送少帅出师啊。”丫鬟连忙上前开口道。 陈婉婉对着铜镜前后打量了许久,提起了一个素色的布包,“不要了,就这样吧,没看见那八姨太整天素面朝天的,就是穿着一身西式的洋装罢了,少帅迷得是晕头转向,颜色看上去素色一些,寻思着,这少帅该是看着胭脂水粉腻了味,一下子喜欢那样子的。” 丫鬟若有所悟地点着头,“二姨太,原来是这样啊,您说的有点道理。” 丫鬟傻呵呵地笑着,挠了挠头。 陈婉婉推了推丫鬟,“快去,要你准备的一盆洗碗水,可准备了?” “准备了!我现在就去!”丫鬟一下子明白了,立刻跑了出去。 陈婉婉再次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出了门。 帅府正大门的前院,站着盛装打扮的朱碧莲,一如往常,一身艳丽的旗袍披着水貂毛大衣,发髻盘得相当时髦,唇色火一般地红。 “哎呦,碧莲啊,你这去哪里,都是这么一身花花绿绿的,晃得我眼睛都晕了。”陈婉婉缓缓地走上前,打趣地开口。 朱碧莲转过头,看着一身素色的陈婉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扬唇轻笑,“婉婉,你这是作何?一改常态,穿得如此素?” 陈婉婉挺起了胸膛,很是自信地开口,“这不我近来觉得整天胭脂水粉地抹着,自己看着都恶心了,这才换了一身行头。” 朱碧莲听着,忍不住嗤笑,那种鄙夷的眸色扫了一眼,“我看你这是打算效仿什么人吧?” 陈婉婉听了,一下子不悦了,怒了眼眸,“谁说我这是效仿了?这样的行头又没规定是谁才可以穿,无论谁都可以这么打扮自己。” 朱碧莲再次看了陈婉婉这一身打扮,微微凝了眉头,似笑非笑地轻落声,“那你就这么打扮吧。。。” 这时候,外头跑进一位小兵司机,恭敬地走上前,“两位太太,请问何时好?还有一位太太来了吗?” “谁知道啊?那个践人矫情得很,动作也慢,明知道要去送少帅出师,还这么慢的动作。”陈婉婉立刻埋汰了起来。 小兵司机听了,连忙低着头,不敢言语,这都是少帅的太太们,自己说什么都不对,接到人就好了。 这时候,叶嫣然从东边厢房过来,依旧是一身素色的衣衫。 叶嫣然走上前,看见陈婉婉,也是眸色一征,看着大换行头的陈婉婉,又落在那不施粉黛的脸上,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怪异。 司机小兵见着,连忙笑着开口道,“三位太太都到齐了,汽车在门外候着,少帅还在城门等着。” “那好吧!上车!”朱碧莲扭着水蛇腰朝着外头走去,陈婉婉连忙跟了上去。 叶嫣然在最后面。 这时候,一位丫鬟端着一盆水,行色冲冲地朝着叶嫣然撞了过来。 “哗~~!”的一声,一整盆的水泼在了叶嫣然的身上。 “啊~”叶嫣然惊呼了一声。 一盆泛着油腻嗖味的洗碗水,从叶嫣然头上倒在了身上,半边的头发都淋湿了,湿漉漉地泛着油腻腻地光泽。 “对不起!八姨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丫鬟小碧连忙不停地弯腰道歉。 这时候,陈婉婉见了,眼底划过一道喜色,连忙走上前,一下子楸起了丫鬟的耳朵,声音尖利,“你这个死丫头,好歹不好的大清早端着那么一盆水做什么,还泼到了八姨太身上,看我不打死你!” “八姨太,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那洗碗水是拿来浇梅花树的,齐州这里旱地水不多。。。” “还找借口!泼了就是泼了!我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丫鬟!” 话落间,陈婉婉抬起手,直戳着丫鬟的脑门,又是拧着丫鬟的耳朵。 “好了!!”叶嫣然冷声落下,眸色犀利地落向了陈婉婉,“教训丫鬟做什么?这种把戏不用在我叶嫣然面前演!” 叶嫣然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下,这初春时节,格外冰冷,这墨色的长发,都油腻了一半,跟着滴着水。 “哟!叶嫣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演什么戏了?”陈婉婉很是有底气地挺直了腰板,“你这大清早被泼了水,我这帮你教训丫鬟,你倒是怪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叶嫣然伸手捋了一把发丝上油腻的水,寒风一吹,冰凉得快要结成霜。 叶嫣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美眸冷冷地看着陈婉婉,冷声落下,“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去送少帅吗?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叶嫣然落下这话,拖着一身湿漉漉的水,往回折回。 一旁的小兵司机见了,愣了一下,看向了两位太太。 陈婉婉得意地扬唇,朝着司机小兵开口道,“不用看她了,她不去送少帅了,就我和三姨太去了!” 司机小兵迟疑了一下,心里想着应该没啥大事,笑道,“那两位太太请,别让少帅久等了。” 陈婉婉和朱碧莲上了汽车,朝着齐州城门开去。 。。。。。。 城门口,皇甫琛坐在汽车后车座,左等右等了许久,终是推开车门,下了汽车。 皇甫琛站在汽车门旁,目光深邃地落在道路远处,深褐色的瞳孔泛着浓烈的期盼。 陈副官在一旁,跟着看着焦急。 “少帅,来了!”陈副官一下子看见那远处车影子,激动地示意皇甫琛。 皇甫琛听了,扫了一眼,连忙弯腰上了汽车,坐在汽车后座里头,煞有其事。 皇甫琛坐在汽车后座里头,唇角扬起一抹深深地笑意,心里头竟然有着难掩的激动,若不是五虎镇危险,很想将他的嫣儿一块带上。 另外一辆汽车熄火的声音,皇甫琛目光顿时亮了几分,新躁鼓鼓,掌心莫名的发热。 “少帅~~~!我来看您了,为您送行了!”陈婉婉的尖细的声音最先传了来。 陈副官看着陈婉婉和朱碧莲下了汽车,再细看,竟然没有第三个人了,心里头一下子发紧了,看向车后座的皇甫琛,禁不住为叶嫣然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少帅出师,她都不来送行,这八姨太的心真是铁打的。 皇甫琛听见陈婉婉的声音,目光微暗,侧目看向车门外头,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位一眼看去就是朱碧莲,还有一位。。。 皇甫琛先是一喜,很快一看,发现完全不同,这是陈婉婉。 皇甫琛一下子推开汽车门。 “少帅~~!”陈婉婉激动地上前。 “少帅~~”朱碧莲娇声地上前。 皇甫琛径直擦过两个女人身侧,大跨步走向后头那辆汽车,在车窗外,弯腰,低头看向空荡荡的车后座,一下子怒气盈满了胸口。 皇甫琛径直上前,将汽车上的司机小兵大力地拽了下来。 “少。。。少帅!”司机小兵被吓了一跳,看着皇甫琛发怒的眼睛,不明所以。 “还有一位呢?人呢?”皇甫琛朝着司机小兵怒吼道。 司机小兵听了,惊慌地呆住了眼睛。 “我问你!!!人呢?八姨太呢?!”皇甫琛怒吼道。 “哎呦,少帅!”陈婉婉连忙上前,娇声娇气地开口道,“是八妹自己说身体不舒服,想要多睡一会,就不来送少帅您了。” 皇甫琛一下子推开了司机小兵,怒气盈满了眼眶,深褐色的瞳孔,一层层散开心痛,心底最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插入一只锋利的匕首,生生地发疼。 陈婉婉见着男人僵住了身躯,那铁青的脸庞,剑眉下一片阴霾。 陈婉婉再次开腔,“少帅啊,您是不知道,我刚才寻思着还叫了八妹许久,八妹老是说着自己很累,不想那么早起。。。” “住嘴!!”皇甫琛一声怒吼,双目冷怒地射向了喋喋不休的陈婉婉。 下一刻,皇甫琛瞪着陈婉婉那一身行头,一下子将她的胳膊用力地拽了起来。 “啊!!好疼!”陈婉婉一下子痛叫出声,眉头都拧在了一块,那未施粉黛的脸蛋,显得几分枯黄,这么一拧眉头,像是蜡黄的油纸拧成了一块。 “谁叫你这样打扮的!!”皇甫琛冷声怒喝道。 陈婉婉疼得眼眶逼出了泪水,颤抖地开口,“少帅,您。。您不喜欢吗?我见着八妹她都这么穿。。。” “她是她!!你是你!”皇甫琛怒喝着打断,“你能和她比?” 皇甫琛一把推开陈婉婉,厉声喝道,“回去立马换了!穿得不人不鬼!就你这姿色,还想着素面朝天!东施效颦!” 一旁的朱碧莲听着,捂着嘴巴偷笑,其实这看见第一眼,她就觉得了,只是这事她不点破,就等着看好戏。 陈婉婉抽泣着上前,连连点头,“少帅,婉婉明白,一定回去换了,打扮得美美的,等少帅凯旋而归。。。” “够了!”皇甫琛一声喝断,这样的话他根本不想从这个女人嘴边听到,心里头有着太多的失落和怒气。 这时候,陈副官走上前,低声言语道,“少帅,要不要趁着还有点时间,属下回府去请八姨太过来。。” “不用了!”皇甫琛冷声打断,心里头很是清楚,那个女人骄傲的样子,的确会是连送都不来送,在她眼底,我皇甫琛究竟算什么了! 或许在她眼底,在她心里,连丈夫都算不上! 思及此,皇甫琛双拳紧攥,握的青筋浮起,眼底泛着血丝,朝着汽车门走去,拉开车门,径直上了汽车。 片刻之后,汽车开远了。。。 。。。。。。 帅府里头,东边厢房里,屏风后头,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叶嫣然洗着身上油腻腻的嗖味。 一旁的蔷薇一边朝着里头洒入了一勺香粉,浸泡了热水,散开一层淡淡的香气。 “小姐,我说那二姨太真可恶,你还真的就遂了她的愿,这要是她在少帅面前胡说八道,到时候少帅以为你真的不去送他怎么办?” 蔷薇气愤难当地开口。 叶嫣然掬了一捧水,洒落在身上,冒着白雾,清幽地落下话,“我这被泼了一身油腻,沐浴也是个把时辰,他带着军队在城门等候太久不妥,还是算了吧。” “哎!”蔷薇又是叹了一口气,“真是气死人了,她们就是眼红小姐您,看着少帅宠你。” “宠我?”叶嫣然几分自嘲的轻笑,昨夜他一夜未归,看来是真的去艺馆里头寻欢作乐了,对于皇甫琛那样的男人来说,自己又算得上什么。 “小姐,倒是你,一直把少帅拒之门外,他毕竟是你的夫君,一开始你这不适应都过去了,都嫁了这么久了,再拒绝,恐怕今后少帅真是别人的,或是再娶个九姨太,那真是要哭了你。”蔷薇说出了一直想要说的话。 “九姨太。。。”叶嫣然喃喃言语,心里头若有所思地沉了沉心思。 “他想娶,我拦也拦不住,毕竟我只是他的一个女人,他对我如此孜孜不倦,不过是我还年轻,还新鲜罢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一章 隔着千里,心系一人(3000第二更) 时间一连过了十日。 齐州城,大街上,卖报的小童一边背着包一边手摇着报纸。 “号外!号外!叶将军阵前反叛,伙同单军一同攻入五虎镇!” “号外!号外!最新的报纸!单军攻入五虎镇!” 卖报小童停下了脚步,一下子,四周的老百姓,围了上来几个老爷们。 “小娃娃,给份报纸!” “也给我一份!” 瞬息之间,齐州城,大街小巷都传了个遍,这叶衍海阵前倒戈反叛,弄得世人皆知。 。。。。。 帅府,后宅的庭院。 书屋里头,叶嫣然看着手中的书,长长的睫毛微垂着,纤细如玉笋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一旁,点燃一坛檀香,香气缭绕。 “不好了!不好了!”蔷薇从外头慌乱地跑进来,脸色苍白。 “蔷薇,发什么什么事?这么惊慌?”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书。 “小姐,你快看!”蔷薇立刻递上了报纸。 叶嫣然伸手接过那份报纸,第一页最大赫然写着叶衍海阵前反叛。。。 “小姐,这大少爷是怎么回事,外头下人都传开了,说是大少爷收了单军靳大帅的好处,这才会反叛我们少帅。。。” 蔷薇慌乱地说着,一双眼睛都急得快要哭了,这若是真的,小姐可怎么办?还有老爷。。 叶嫣然拿着报纸,坐了下来,回想着这皇甫琛前一阵子说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着急。。。还有大哥隐隐约约的意思。。 叶嫣然柳眉凝重地深锁了片刻。 “蔷薇,别急了,这事或许没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一切等成了定局,在做论断!我们过我们的!” 叶嫣然伸手握住了蔷薇的手,叮嘱一般地交代道,“还有蔷薇,你别太着急,在府里低着头走路,尽量不言不语。” 蔷薇还是顾虑地点头,一脸哭丧。 这到了夜间,叶嫣然依旧呆在后宅庭院的书屋里头。 外头响起一阵动静,火把熊熊,陈婉婉带着一众府上的家丁往庭院这里来。 蔷薇站在外头,看着来势汹汹的一众人,“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这是少帅送给八姨太的庭院,你们不能闯进来!” 陈婉婉在最前面,一步一步地踩着石阶上来,“贱丫头!!” 陈婉婉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蔷薇的脸上,“还轮不到你个下人来说话,给我滚开!!” 陈婉婉身后上来的丫鬟婆子一下子推开了蔷薇。 “二姨太!践人就在里边!”贴身丫鬟小碧指着紧紧阖上的书屋门。 陈婉婉勾唇冷笑,伸手推开了门,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走进里头。 “呦!真是一屋子臊味!” 陈婉婉手中的手绢上下扇了扇,鼻间萦绕着檀香的气味,朝着书屋四周上上下下打量着,心里头越发嫉妒,这少帅对这个女人真是煞费了苦心。 叶嫣然站了起来,眸色犀利地看着闯进来的陈婉婉,“二姨太,你闯进来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陈婉婉勾唇冷笑,双手架起来,挺直了腰板上前,“叛徒的妹妹!还能够住在帅府安然无恙?真是可笑了!” 叶嫣然起身,走到一张竹子落成的桌子旁,倒了一杯热茶,落在唇边喝了一口。 “是不是叛徒,还未定论,二姨太你在着急什么。”叶嫣然声音清冷。 “笑话!”陈婉婉声音提高了几分,“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还要定论!叶嫣然,你这个叛徒的妹妹,岂能高枕无忧?” 叶嫣然又是喝了一口茶,冷声落下,“那你想要如何?” 陈婉婉勾唇冷笑,朝着外头一众家丁,抬高声音嚷嚷道,“帅府上上下下,你们说说这叶衍海阵前叛乱,这他的妹妹要如何处理?” 一众家丁都是帅府的仆人,些许还是诏阳跟过来的衷心奴仆。 家丁面面相觑,个个面目都夹着十分怒气。 这时候一位老婆子先发话,“二姨太,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陈婉婉眸子划过一道阴狠,隔着一扇门,看向了叶嫣然那清冷的神情,冷哼一声,“这少帅在前线生死未卜,这叶衍海还阵前叛乱,要我看!就要把他的妹妹关起来!!” 陈婉婉顿了顿,继续开口道,“饿她个三两天,好威胁那个不知死活的叶衍海,还敢当叛徒!” “二太太说得有道理!”贴身丫鬟小碧连忙开口道。 “二太太说得是实理!”另一位婆子跟着附和了起来。 “对!!就要把叛徒的妹妹关起来!”一位家丁声音高亢地叫道。 “对!关起来!” “关起来!!” 一众家丁都起哄了起来,声音起起落落,皆是赞成的声音。 一旁的蔷薇听得,浑身发抖,不停地摇着头。 书屋里头,叶嫣然很清楚听见外头的叫嚣声,起哄声,脸上波澜不惊,伸手提起茶壶,又是倒了一杯热茶,落在手心中。 叶嫣然端着热茶,朝着陈婉婉靠近。 陈婉婉瞧着靠近的叶嫣然,犀利地讽刺声,“哎呦,叛徒的妹妹自己出来了。。。” 叶嫣然眸子冰冷盯着陈婉婉的脸颊,手中的热茶一骨碌朝着女人脸上泼了过去。 “啊~~!”陈婉婉惊声哼叫,一下子捂住了脸。 叶嫣然手心中的空杯子“哐当”一声落了地,声音清冷,“陈婉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三分!” 话落,叶嫣然越过陈婉婉身侧,出了书屋,站在高高台阶上,望着庭院里头,火把熊熊的众人。 叶嫣然清冷地扬声,“想关我是吗?可问过少帅意见了?” 众位家丁面面相觑,噤住了声音,谁都知道这八姨太是少帅疼在手心里的女人,这要换成平时,谁敢闯进这庭院之中。 “大家别听她的!!”陈婉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跑了上来,指着叶嫣然,朝着众人大声喊道,“她就是镇军叛徒的妹妹!她的大哥在阵前害少帅!一定要抓起来关起来!” 陈婉婉走上叶嫣然跟前,一下子抬手,朝着叶嫣然脸颊想要扇下去。。。 叶嫣然抬手,一把抓住了陈婉婉挥下来的手,这身高上的差距,叶嫣然高挑的身材高了陈婉婉半个头。 “你这个践人!!松手!”陈婉婉气急败坏想要抽回手。 叶嫣然盯着陈婉婉的眼睛,声音冰冷,“二姨太,这脸,再不去抹一点冰肌膏,恐是要落下疤了!” 陈婉婉一下子急了,踩着高跟鞋下去,对着一众家丁喝道,“大家快点去将这个叛徒妹妹关起来!!快!” 一众家丁一下子回过神,都蜂拥的上前。 蔷薇见着,一下子拦在了叶嫣然身前,“你们不能这样对八姨太!!少帅若是回来!一定不会饶恕你们!” “死丫头!滚开!”一众老婆子上前,推开了蔷薇。 叶嫣然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蔷薇,声音冷凛,“不用你们动手,我跟你们走!要关就关!!” “小姐!”蔷薇焦急地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叶嫣然转身,拍了拍蔷薇的手背,“我没事,她们不敢对我真的怎么样。” 。。。。。。 夜深时分,五虎镇,隔着树林的军营里,点点火光。 众将士从营帐里头退了出去,各自担任了各自的作战任务。 皇甫琛双手撑着腰部,目光深邃地落在地形沙盘上头。 一旁的陈副官上前开口道,“少帅,这靳斯涵中了叶衍海的圈套,这一旦进入五虎镇背腹之地,双面受敌,必定插翅难飞。” 皇甫琛勾唇深笑,手指头扣了扣上头的一处村落,“事已成定局,两天之后,靳斯涵只能做个困兽之斗了。” 陈副官笑了笑,双手做拱,“恭喜少帅!很快可以入主建州!” 皇甫琛在原地踱步了片刻,猝然走到座椅旁,伸手提起上头的湛青色军大衣,披在了身上。 陈副官见了,几分疑惑,走上前,“少帅,您这是要去哪里?” 皇甫琛穿上了军大衣,伸手拿过桌上的军帽,扫了一眼陈副官,“本帅要赶回齐州城一趟,明早就会赶回!” “现在?”陈副官惊讶了。 皇甫琛理了理身上的军扣,沉声落下,“这齐州城该是所有人都知道叶衍海阵前叛乱,本帅担心帅府现在,该是很多人对嫣儿不善!” 话落,陈副官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少帅对八姨太真是时刻放不下,上前道,小心翼翼地开口,“少帅是骑马?” 皇甫琛微微点头,停下了脚步,顿了顿眉色,沉声落地,“陈副官!切忌不要走漏风声,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甫琛高大颀长的身躯没入夜色中,一声马蹄声渐渐远去,速度飞快地朝着齐州城飞奔。 这快马加鞭,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到了齐州,皇甫琛心里头越发焦急,虽是那日之事耿耿于怀,只是想到有人欺负叶嫣然,心里头就越发焦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彻夜未眠,心痛难掩(6000字第一更) 夜色沉沉,空气寒凉,四周洒落一层寒霜。 帅府,地牢里,温度暖了几分。 石壁上的火把燃着油味,透着窒息的闷燥,火光晃在灰暗石壁,四周挂着各种铁链,各种刑具,散发着一股霉味混着干涸的血腥味。 叶嫣然双手锁上了铁链,坐在刑椅上,一双轻灵的凤眸看着四周森然悚人的布置,心尖泛着一丝丝寒意。 一阵高跟鞋落地声混着几双绣花布鞋的声音,从地牢入口处传来。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目光射了去。。。 陈婉婉的面容渐渐清晰了,身后跟着贴身丫鬟小碧,还有两个腰板粗圆的老婆子。 陈婉婉披着香色的水貂毛大衣,脸颊覆上一层厚厚的冰肌霜。 “呦,想不到这地牢比外头暖和许多,八妹,你可真是享受了!”陈婉婉说话间脱下大衣,一旁的丫鬟为她搬来了一张椅子。 叶嫣然眸子凌厉地射向眼前的女人,声音清冷,“陈婉婉,你可知道你这么待我,是在自掘坟墓。” “啧啧啧!”陈婉婉不屑地啜声,“叶嫣然,你该不会以为,时至今日,少帅还会疼你,你大哥可是阵前反叛,少帅一定会休了你。” 叶嫣然听着,轻抬眸,“陈婉婉,你就没发现三姨太都不陪你瞎搅和吗?她比你聪明。” “你扯上碧莲做什么!”陈婉婉很是不屑,“她没胆量,那是她没有做当家夫人的本事。” 叶嫣然摇了摇头,声音清冷,“既然如此,那请当家夫人快点离开这里,这可是地牢。” “离开?”陈婉婉好笑地翘起来右腿搭落在左腿上,“既然来看你,自然要送你些礼物,这样才显得当家夫人的诚意。” 叶嫣然不明所以,看向了陈婉婉,心里头腾起不详的预感。 陈婉婉朝着身后两位老婆子递了个眼色,“还不去伺候我们的八姨太?” 两位老婆子走上前,一人一手按住了叶嫣然,伸手解开女人身上的衣裳。 “你们要做什么?!”叶嫣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瞬息之间,叶嫣然的衣裳被剥落的仅剩那么一件新式的胸衣,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散发着一股股幽香。 陈婉婉闲然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 “别磨蹭,动作快点。”一旁的贴身丫鬟小碧狐假虎威地催促道。 两个老婆子互相递了个眼神,一人掏出了一支尖细的绣花针。 叶嫣然未反应,背脊骨一阵寒凉。 “啊!”叶嫣然痛呼出声,背脊处,被针扎入肉的刺痛。 这一声痛呼,在地牢四周回荡,两个老婆子微微顿了顿动作。 陈婉婉见了,一下子用尖细的声音催促着,“你们俩别停啊,一起扎,这一针下去肉里,这只有疼,任谁都看不见。” 叶嫣然抬起眸子,凌恨地射向陈婉婉,咬着字,“陈婉婉,你太狠毒了,我与你没有深仇大恨。。。” 陈婉婉站了起来,靠近叶嫣然跟前,“叶嫣然,你独占少帅一人,这就是和我陈婉婉过不去,你说你起初嫁给卓少多好,偏要来和我们分一杯羹,你可知道我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 陈婉婉听着叶嫣然的痛叫,双目激动兴奋地颤抖,“叶嫣然,我可是日日夜夜盼着少帅进我屋,从前我还能享受到少帅的雨露均沾,至少心里舒坦,自从你来了,少帅已经数月没碰过我。” “啊!啊!”叶嫣然痛呼出声,连着两针的绣花针扎入肉中,疼得叶嫣然直咬牙。 两个老婆子起先还扎得犹豫,很快,这手越扎越顺。 陈婉婉蹲了下来,直视叶嫣然眼睛,捂着心口,近乎悲凉,“你痛是吗?可是我心冷,我也想要少帅的温暖,他是我的丈夫,为何他独独宠你一人,你说!!为什么,他只宠你!” 陈婉婉激动地落了泪,一把夺过婆子手中的绣花针,一针连着一针扎进叶嫣然的肉里。 “啊!~啊!”叶嫣然泣不成声,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开,锁住双手的铁链哐哐当当作响。 这一针又一针入了骨般,锥心的疼痛,眸光朦胧落在远处,那朦胧视线。。。 犹记的落花时节,一身蓝衣黑裙的女学生,在女子私塾学堂无忧无虑。。。 “疼。。。好疼。。。”叶嫣然浑身扎疼得快要晕过去,她好恨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生活。。。 八姨太。。可笑的八姨太,众矢之的的八姨太,和人分夺一个丈夫的下场。。。 “啊!哈哈~~哈!”叶嫣然猛然大笑,笑得泪水横流,泪眸婆娑。 “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陈婉婉气恼反问。 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叶嫣然的长发,长发黏腻着汗水,叶嫣然苍白的脸色那一双轻灵美丽的凤眸不停流着眼泪。 叶嫣然疼得说不出话,唇色苍白。 陈婉婉抬手朝着那两个老婆子示意,“停一下!” 陈婉婉再次拽起叶嫣然的头,激怒的质问,“说!你笑什么?” 叶嫣然抬起迷惘无力的眸子,坚强地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你就算弄死我,皇甫琛也不会进你屋,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你少骗我!”陈婉婉慌乱地闪烁着眸子,“就是你这个践人,就是你在蛊惑他,齐州城的老百姓人尽皆知,狐狸精!” 叶嫣然近乎无力地摇头,身后的两个老婆子架着叶嫣然。 叶嫣然被迫抬头,嗤笑道,“我是不是骗你,你还不清楚,八姨太如何?说不定很快还会有九姨太。。。呵呵。。” 说话间,陈婉婉视线瞬间一征,她看见了什么。。。 叶嫣然披散的长发,隐隐约约看见左侧的琵琶骨,那一朵妖异的粉莲。 陈婉婉猛然向前,一把按住了叶嫣然的后背,撩开了女人墨色的长发。 那朵粉色的莲花烙呈现在陈婉婉的眼底。。。 “这是。。。”陈婉婉的唇瓣哆嗦着打了个颤抖,“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婉婉眼底泛着激动的泪光,颤抖的手抚触上那朵粉色的莲花烙,目光凝滞住了,心停滞一般,在这一刻。。 “为什么你会有这朵莲花?”陈婉婉双手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双肩。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陈婉婉那激动的神色,勾唇冷笑,“你说呢?” “不不不!”陈婉婉眼底的泪水闪烁地溢出,激动地大叫,“不该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会有莲花烙。” “践人!!!”陈婉婉几乎疯狂地摇着叶嫣然,手掐着叶嫣然后背的那朵莲花烙,用力地掐了进去。 那一双涂着桃红色寇丹的长指甲使劲地掐进那娇嫩的肌肤里。 “啊~~”叶嫣然痛叫出声,锁着铁链的双手猛然死死地抱住了陈婉婉的脑袋,整个脑袋俯趴了过去,狠狠地咬住了陈婉婉脖劲上的肉。 “啊!!”两个女人瞬间带着椅子滚在地上。 两个老婆子见了连忙上前,使劲地分开地上的两个人。 片刻之后。。 叶嫣然被分开,带着椅子连着躺在地上,只着胸衣的上身贴在石头砌成的地上,分外冰凉。 “践人!!”陈婉婉紧紧地按住了流血的脖子,被丫鬟搀扶了起来。 陈婉婉看着叶嫣然躺在地上,那朵粉色莲花烙,若隐若现,快步上前。 “贱蹄子!我踹死你!!踹死你”陈婉婉一脚又一脚朝着叶嫣然身上踹去。 。。。 帅府大门外,大门打开。 守门的老伯瞧着是皇甫琛,一下子惊讶了,“少帅,您怎么回来了?” 皇甫琛下了马,缰绳丢给了守门的老伯,大跨步朝着里头走去。 皇甫琛朝着东边厢房。 一众家丁瞧着,连忙上前,“少帅,您可是去见八姨太?” 皇甫琛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一众的家丁都跟了上来,看着自己。 一位家丁连忙上前,“少帅,八姨太不在东厢房。” 皇甫琛心一沉,深邃的鹰眸染上了怒气,上前一把揪住了家丁的衣领,怒声道,“她又逃了?” “不不!”家丁焦急地摆手,“叛徒的妹妹,我们不会让她逃了,现在关在地牢里!” 皇甫琛目光一滞,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拳灌了过去,“谁他娘的准你将她关进地牢?” 家丁被这么一拳揍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唇角流淌着鲜血。 “少帅,她不是叛徒的妹妹吗?”另一位家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上前,“二姨太也这么吩咐的。。” “二姨太。。”皇甫琛沉声重复了一下,厉眸瞬间一紧,连忙拔腿朝着地牢跑了去。 。。。 地牢里头。 “践人!!凭什么你有莲花烙,凭什么上天那么眷顾你!!践人!”陈婉婉不停地踢踹地上的叶嫣然。 “噗~~!”叶嫣然一口气上来,剧痛的胸骨,猛烈地想咳嗽,却是一口血喷出了口。 鲜血洒满眼前的地上,喷在了石地上。。 一阵军靴声从石梯外传来,所有人都看了去,陈婉婉却是没有任何察觉,不停地朝着叶嫣然踢踹着。 “践人!勾引少帅的狐狸精!” 火光熊熊下,皇甫琛一身军装从石阶上下来,冷峻的脸上,幻化出森骇的神情。 “少帅!!”贴身丫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大叫出声。 “少帅!”两个老婆子同样震惊,这突如其来的少帅,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五虎镇的前线上吗? “。。。”陈婉婉猝然僵住了身躯,她刚到身后寒彻至骨的寒气,一阵阵侵袭周身。 地上,叶嫣然趴着,奄奄一息的神智。 一双手锁着铁链,在地上印下了五指的血印。 皇甫琛双目发红,泛着湿润的怒气,骨骼分明的手掌,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少帅。。。”陈婉婉转过身,一双眸子颤抖地看着皇甫琛,她这才意识到过失。 “你。。你怎么回来了。。。”陈婉婉颤抖地吐着字。 手枪卸下保险的声音,咔嚓一声,在空寂的地牢里头回荡。 “少帅!!”陈婉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皇甫琛的双腿,颤抖地开口,“少帅,她。。。她是叛徒的妹妹,我担心少帅你出事,帮你惩罚她。。” 皇甫琛掌心中的手枪举起,黑洞洞地枪口抵在了陈婉婉的脑门上。 男人阴恻恻的话语在地牢撞落,“若是本帅晚一步回来,你可知道本帅杀了你全家都不够泄恨!” “少帅。。。”陈婉婉浑身颤抖着抬眸,惊恐盈满。。。 皇甫琛那一双冰冻成霜的鹰眸,腾起一丝丝嗜血的杀气。 “嘭~~!”的一声,枪声落下,在地牢四周久久回荡。 陈婉婉的脑门上射出了一个血窟窿,女人瞪大了惊恐的双目,泛着血丝,泪水滑落溢出眼眶,滑落脸颊,唇瓣张开,久久地僵滞住。 “噗通”一声,陈婉婉朝着后头倒下,‘吭’的一声,倒在地上,流着泪的双目瞪得惊恐。 “二姨太!!”贴身丫鬟失声叫出了声,扑上了地上的陈婉婉。 冒着青烟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了小碧。 “砰~~~”又是一声枪响。。 小碧倒在了陈婉婉身上,一双手抽搐着颤抖,口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 一旁的两个老婆子见到这样情景,一下子软了腿脚,跪在了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甫琛目光冷凛,越过地上的尸体,直奔叶嫣然跟前,蹲下,双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叶嫣然一张苍白的脸颊,嘴角渗着血丝,柳眉紧紧拧住了,莫大的痛楚清晰可见。 “嫣儿!嫣儿!”男人一声声心痛低沉的叫唤。 皇甫琛心间划过一道道锥心的痛,粗粒的掌面摩挲着叶嫣然的脸蛋,深邃的鹰眸不停地闪烁着。 “嫣儿。。醒醒?醒醒?”皇甫琛手掌摩着女人的脸蛋,一阵惊栗,那种心被抽空的感觉,伸手,手指头抚触着女人的气息。 抹去那嘴角的血痕,那未干的泪痕。。。 嫣儿!!我的嫣儿,究竟多疼,哭了多久?我的嫣儿! “嫣儿?醒醒!!”皇甫琛的口气冷硬了几分,摇晃着怀中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眸,迷蒙视线,渐渐清晰。 印入眼帘,是那一张放大的脸庞,是皇甫琛! “嫣儿,你怎么样?”皇甫琛激动地亮了眼眸,看着舒醒过来的叶嫣然,一颗沉落的心紧紧地揪起。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脸庞,久久不能回神,勾唇冷冷地笑了,无力地低喃,“我。。。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嫣儿!真的是本帅!嗯?哪里难受?”皇甫琛抱着女人松软无骨的身子,小心翼翼,不敢再用力,生怕一个用力,再也抓不住。 火光映照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叶嫣然越笑,越发流着泪,“做梦。。。还要看见你。。。呵呵~~!” “嫣儿!”皇甫琛急了,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本帅来晚了,你受苦了!” 叶嫣然浑身痛得快要淹没了呼吸,眸色微闪,动了动唇,盯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 皇甫琛一下子急得凑近脑袋,“嫣儿,你想说什么?” 叶嫣然吐着几乎微弱的声音,发恨地咬字,“谢谢。。。你的宠爱!!” 男人的心在这一刻,被击碎了,像是镜子被撞得支离破碎,碎片一片片地插入心脏中。 “。。。”皇甫琛缄默无言,说不出一句话。 叶嫣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眸,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嫣儿!!”皇甫琛焦急地大声叫唤,双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一阵锁链的声音作响,哐哐铛铛。 皇甫琛剑眉深锁着阴霾,低头看向那从刑椅连着女人手腕的铁链,眉心浮突,跳动的暴怒之色。 “开锁!!!”一声暴怒的吼声。 一旁跪着的两个老婆子吓得颤抖,不知所措。 皇甫琛拔出了枪,指向那两个老婆子,再次吼道,“开锁!!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抱着女人从地牢里火急燎燎地上来。 帅府里头,一众仆人提着灯笼,管家走上前,“少帅。” “快去请大夫!!立刻!”皇甫琛怒声吼道,抱着叶嫣然朝着东边厢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床榻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女人。 医生刚刚离开,注射了药物,开了最贵的西药。 床旁,守着宿夜未深睡的男人。 皇甫琛手掌紧紧地裹住了叶嫣然的手,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剑眉下,那一双鹰眸之下,泛着几分青色的眼袋。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敲门声。 “少帅!马车都已经备好了!”管家的声音在外头落下。 皇甫琛伸手抱起床上的女人,一手扯过军色大衣,披落在女人身上,抱了起来。 皇甫琛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那紧阖的眉眼,沉声落下,“嫣儿,本帅带你走,只有带着你,本帅才能安心!”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出了厢房。 门外,蔷薇收拾好了行李和包袱,走上前,窃声地开口,“少帅,八姨太的衣物都收拾好了。” 皇甫琛点了点头,“跟着一块去,照顾好你家小姐。”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直扑帅府的大门。 大门前的大院子,围满了仆人,地上搁着两具尸体,用担架放置着,披散着白布。 昨夜一夜,整个帅府人性惶惶,这二姨太一夜之间死去的消息,人尽皆知。 人群中,朱碧莲目光冰冷地落在地上的尸体,心里沉落,原以为,陈婉婉那么做,少帅会休了她,想不到竟然是丢了命!这样的寒意一点点侵袭着朱碧莲的心。 朱碧莲双手紧紧地攥住,看来有些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皇甫琛军靴落地声,抱着叶嫣然从走廊那头走来,身后跟着管家和蔷薇。 “少帅!”一众仆人齐声落下。 皇甫琛站定前院,目光冷凛扫着一众仆人,声音威冷,“一个个胆大妄为,擅自做主!” “少帅!”一众仆人皆是跪了下来。 朱碧莲见着,连忙上前,声音忧心地开口,“少帅,这八妹怎么样了?可要紧不?”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射向了朱碧莲。 朱碧莲浑身打了个寒颤,连忙用手绢捂着口鼻,开口解释道,“少帅,我这些天染了风寒,一直呆在屋里头,根本不知晓这婉婉竟然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实在可恶!” 皇甫琛收回目光,不予言语,铁青的脸庞。 朱碧莲见了,连忙退了回去,心里头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这时候,管家走上来,“少帅,这二姨太的尸首要如何安放?是运回诏阳?还是葬在齐州!” 皇甫琛冷声落下,“运回诏阳,送回陈家!就说陈婉婉善妒,本帅已经将她休了!她自寻短见!与皇甫家再无干系!” “是!”管家点头落声。 皇甫琛抱着昏睡的叶嫣然朝着门外走去,上了前面的马车,后头的马车跟上了两个仆人和着蔷薇。 两辆马车快速地朝着五虎镇奔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求着本帅,爱你宠你(5000第二更) 军营里头,一排排士兵已经整装待毕。 日上三竿,一个个神情几分焦急。 “陈副官,这少帅究竟去了哪里?五虎镇前后夹击作战计划已经定下来,要提前布下精兵,这误了吉时就糟了!”一位将官上前朝着陈副官询问。 “是啊!陈副官,少帅究竟去了哪里?现在可是迫在眉睫之际!” 陈副官面色凝重,看着天空上悬挂越高的红日,沉声落下,“各位师长,五要着急,少帅很快就到!该是有些事耽搁了!” “驾~~!”一阵驭马声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混着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众人皆是循声看了去,两辆马车火速地朝着这里赶往。 “吁~~!”马车停下,车门打开,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从马车上下来。 “少帅!” “少帅!您可回来了!” 众师长和陈副官都围了上去,都将目光投在皇甫琛怀中的女人,些许师长微微拧起了眉头,却是一言不发。 陈副官上前,看着皇甫琛怀中昏睡的叶嫣然,看着气色不佳,立刻低声询问,“少帅,八姨太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大跨步进了主帅的营帐,沉声落下,“留下一位军医,再留下一队士兵保护好她!我们立刻启程!” 营帐里头,皇甫琛将叶嫣然放在自己临时搭建的床榻上,床榻上铺着一张柔软的老虎皮。 皇甫琛伸手扯过湛青色的被褥,行军打仗的被褥有点粗糙,厚实地盖在了叶嫣然身上。 男人的目光深邃凝视着女人的容颜,伸手摸着女人额头,低头,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女人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嫣儿,是本帅顾虑不周,让你受苦了,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皇甫琛起身,正了正军帽,看向了一旁整理行李的蔷薇,沉声道,“蔷薇!” “少帅。。”蔷薇立刻上前,低着头。 皇甫琛沉声道,“照顾好你家小姐,药要记得给她吃,有什么情况,叫外头的军医进来给她看一看。” “是!少帅,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让她尽快恢复。” 皇甫琛微微点头,正欲出去,猛然想起什么,顿了顿眉色,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女人。 “还有!” 蔷薇立刻打起了精神,“少帅,请说。” 皇甫琛抬起手,手指头点着,冷硬口气,“记得!军医是位男人,这男女授受不亲!他帮你家小姐看病,要注意避嫌,她身上的伤口本帅已经查看过了,药我来亲自上。军医号脉听诊就可以了,切勿让他检查身体!” 蔷薇听着,一下子脸颊涨红了,不停地点着头,“是!一定谨记!” 皇甫琛再次目光落在床榻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蔷薇很快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 时间一晃到了次日的夜半三更,营帐外头,月光清亮。 营帐里头,点着一盏煤油灯。 蔷薇裹着被褥靠在卧榻上休息。 不远处的床榻上,叶嫣然动了动干涸的唇瓣,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头顶的营帐,眸光迷惘。 这是在哪里?口好渴。。 叶嫣然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裹着男人的军大衣,盖着一层厚实的被褥,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这后背尤其肿痛的感觉,被针扎过的皮肉躺在床榻上,清晰地感到疼痛。 “口渴。。”叶嫣然喃喃言语了一声,侧头看向了不远处那一盏发出光的煤油灯。 隔着煤油灯,蔷薇在那一侧卧榻上休息。 “蔷薇。。。”叶嫣然叫了声。 “蔷薇。。。” 数声之后,蔷薇醒来,连忙倒了一杯水,来到叶嫣然床旁,缓缓地抬起叶嫣然的脑袋,喂着水。 一大口水,清润了喉咙和舌尖。 “蔷薇,这里是哪里?怎么看着像是军营?”叶嫣然再次躺了下来,询问着。 “小姐,这里是军营,少帅带您来的。”蔷薇落下空水杯,合着衣裳坐在床沿。 叶嫣然开始回想前面发生的种种。。。直到皇甫琛出现时候,自己的意识朦胧,不过,还记得他来了,还听见了枪声。。 叶嫣然一下子亮了眼睛,“蔷薇,陈婉婉现在何处?” 蔷薇听了,撇了撇嘴,“她啊!她自作孽不可活,已经做了地下亡魂了,该是去阎王殿报道了,就不知道十八层地狱,她要下个第几层。” “死了?”叶嫣然征了。 蔷薇连连点头,“对啊,死了!少帅开枪打死的,我是没看见,不过下人们都这么传开了,少帅报诏阳那边说是二姨太善妒,休了她,她自寻短见了,尸首运回诏阳了。” 叶嫣然惊愕地瞪大了双眸,虽说自己恨极了陈婉婉这人,却是没想过置她于死地,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一枪毙命,曾经的枕边人,皇甫琛可真下得去手。 “小姐,你还别说,就连二姨太贴身丫鬟小碧都死了,听说也是少帅开枪打死的,那一夜,地牢里发生的事,我没看见,都不敢想,小姐,她们那么对你,死了都是死有余辜!”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幽幽地若有所思,却是半天说不出话。 半晌子后,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蔷薇,少帅呢?他去五虎镇了?” “小姐,昨日上午,少帅将你送来这里,就带着士兵去了五虎镇,去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情况,我出去看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一片树林,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 “昨日上午?”叶嫣然懵了脑袋,“蔷薇,我究竟睡了多久了?” 蔷薇忍不住笑了,“小姐~~,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这药啊,都是我揉碎了混着水喂你喝的,期间喂了些粥汤,怎样?饿不饿?” 叶嫣然缓缓地点头,轻笑道,“饿了,想吃点清粥小菜。” 蔷薇起身,拍了拍手,“小姐,你等着,我帮你去弄些,幸好你想吃得是清粥小菜,这还是好捣腾,这要大鱼大肉,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去寻。” 片刻之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就这蔷薇洗净的新鲜野菜,炒了一小盘,端了进来。 “小姐,喝粥了,清粥小菜,正是你要的!” 蔷薇搬来一张简陋的小桌子,落在床榻旁,吹散白粥上的热气。 这时候,营帐外头落下一阵阵马蹄声,估摸着四五匹马。 马在营帐外头停了下来,一阵动静落下。 蔷薇一下子亮了眼睛,“小姐,少帅回来了!” 说话间,皇甫琛风尘仆仆从外头赶了进来,掀开了卷帘,看着床榻上坐起来的叶嫣然,先是一愣。 很快,皇甫琛反应过来,漾开唇笑了,“嫣儿,你醒了?" 皇甫琛大跨步走上前,低头看向桌上的白粥和炒野菜。 一旁的蔷薇连忙开口,“少帅,小姐刚刚才醒,说是饿了,想吃点清粥小菜。” “是嘛!”皇甫琛唇角的笑意泛散开,看向蔷薇,“蔷薇,你可以出去别的帐篷休息了。” 蔷薇听了,一下子明白,连忙落下饭碗,笑得几分暧昧看向了叶嫣然,连忙出去。 皇甫琛坐了下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床榻上的女人,伸手,正要碰触。 叶嫣然猛然避开男人的手掌,声音淡淡,“五虎镇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皇甫琛眸色划过一道失落,笑了笑,“都在计划之中,只不过。。靳斯涵逃了,现在封锁了整个五虎镇,正在搜捕。”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我大哥他不是叛徒吧?” 皇甫琛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他现在。。” “他没事,很安全,这一战结束,本帅会为他嘉奖功勋!” 皇甫琛说话间,落下手掌,端起了桌上的白粥,勺了一勺,落在唇边轻轻地吹散热气。 “嫣儿,来,本帅喂你吃。” 一勺子白粥递到了叶嫣然唇边,昏暗的煤油灯辉映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那么深不见底的森幽,点缀着一缕缕温柔。 叶嫣然见着,看了皇甫琛一眼,迟疑了片刻,低头喝了一口。 一口接着一口的白粥落入叶嫣然口中,许是饿了太久,便也吃得很是香甜。 皇甫琛拣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落在叶嫣然唇边,“吃口菜。” 叶嫣然含了一口,细细地嚼着,就着白粥,一口口吞咽。 “这菜太过清寡,赶天明了,本帅去给你弄点滋补身体的。”皇甫琛继续喂着叶嫣然喝白粥,眼底里头包含了太多的话语。 叶嫣然喝着粥,缓缓地开口,“不用麻烦了,听蔷薇说,这里比较偏僻,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嫣儿,你不一样,你心里应该明白。”皇甫琛勺了碗底最后一勺粥。 叶嫣然闻言,苦涩地扬唇,笑了笑,“我是不一样,要不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你的每个女人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弄死我。” 皇甫琛手中的勺子顿下,剑眉紧蹙,落下碗,声音沉闷,透着一股郁结之气。 “嫣儿,这次事,是本帅对不住你,害你受苦了,不过那个狠毒的践人本帅已经将她处死了。”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眼睛,眸色划过一道悲凉,“少帅,对您来说,曾经伺候过你的女人,活得都这么轻贱吗?” “嫣儿!”皇甫琛听了,几分怒气,“她害你,本帅才这么做,难不成她害你至此,你还怜惜她?” “我不会怜惜她!”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眸色越发几分疏离,“是你,给了她名分,不给她宠爱,还了结了她的生命,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也是这样的下场?” “本帅没给你宠爱吗?”皇甫琛脱口而出,剑眉一下子上挑。 “本帅何时没有宠过你,事事依着你。” 叶嫣然轻转眸子,不屑的口气,“若不是你这样,她又为何会这样对我?这样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嫣儿!”皇甫琛气急了,一下子恼怒地靠近,“这你前头才说给了名分,不给宠爱,本帅给了你宠爱,你现在又反倒怪起本帅,嫣儿,你究竟是有多蛮不讲理!” “究竟是谁蛮不讲理!”叶嫣然气了,“从始至终,都是你不讲理,什么都是依照自己性子来,从来都不顾及她人感受。” 皇甫琛一下子气急了,“嫣儿,本帅不顾你什么感受,你说要安静,本帅都答应给你安静,你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 叶嫣然眼眸盘转着泪水,想起那一针针扎肉的痛,浑身难受。 “怎么了?”皇甫琛连忙双臂上前搂住。 “啊~~!”叶嫣然痛哼了一声,“你别碰我,好疼!” “疼?”皇甫琛手掌顿住,看着叶嫣然上上下下,“哪里疼?她踢了你哪里?还有哪里伤到?” 叶嫣然流转着泪水的眸子瞪着皇甫琛,气恼地嚷道,“她用针扎我,你看得见吗?你看不见!我哪里疼,我到处都疼!都是拜你所赐!皇甫琛!” “用针?”皇甫琛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剑眉紧皱,“这个恶毒的女人用针扎你?” “对!”叶嫣然冷声落下,“她一边扎我,一边说,你有多久没有碰她,冷落了她!她很难受!” “该死的!”皇甫琛一下子气炸了,双臂插着腰胯站了起来,“这个该死的陈婉婉,竟然这么恶毒!早知道本帅就不该那么舒服一枪了解了她。。。” 叶嫣然话说至此,猛然想起了什么,抬起了泪眸,看着男人,“你没去她屋里头?你一直都是去三姨太那里?” 皇甫琛听了,怔了一下,看着叶嫣然,一阵慌神,脸庞紧绷着,心里头藏着事,想说又说不出口。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那铁青的脸色,完全不明白,冷哼地开口,“难怪了,难怪这朱碧莲就不会这么恨我,这陈婉婉每次看见我,都变着法子刁难我。” “难怪什么难怪!!”皇甫琛一声怒吼,走上前,低头,眼里的瞳孔猝然扩大,声音暴怒,“叶嫣然,本帅就没碰过她们两个!本帅碰不下去!!你满意了?” 叶嫣然愣怔了片刻,动了动唇想要问什么,欲言又止,“。。。” 皇甫琛心里头鼓起一丝丝恼怒,紧绷的脸庞泛起几缕不自在的神情,又是转口道,“这要怪就怪她们没你叶嫣然年轻貌美,没有你这么会you惑本帅,身材这么玲珑有致,叫声这么逍魂入骨。。。” “你无耻!!下作之徒!”叶嫣然一下子气恼了,伸手扯过身后的枕头朝着男人砸了过去。 枕头一个正着砸在了男人的脸上,皇甫琛脸庞铁青,大跨步上前,伸手,正想着按到女人,蹂躏一番她的唇瓣。 手掌顿住,想起她现在一身伤,终是落下。 皇甫琛在原地来回踱步了片刻,猝然停下了脚步,想起什么,目光冷凛地射向了叶嫣然,“那日,你为何没来送本帅?” 叶嫣然一口怒气盈满了胸膛,那日还觉得几分愧疚,想着没去送,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没有这个必要。 “我很累,不想送你!”叶嫣然冷声落下。 “是吗?”皇甫琛声音阴冷了几分,“看来缺了本帅的宠爱,才会这么累,没事,等你养好了病,我们的约定也到了,好好疼你一番。” 叶嫣然转目看向男人,四目相对,晃着昏暗的煤油灯,那双凌怒的凤眸,一双愠怒的双目。 “少帅,您不是要娶个九姨太?”叶嫣然挑着唇。 皇甫琛伸手解开身上的军扣,一边解开一边冷笑,“暂时不娶了,本帅还就要弄死你!” 叶嫣然气得脸颊都抽搐了,双眸气愤地盯着男人。 皇甫琛将解开的军衣随意搭落在一旁的椅子上,上前,双臂撑在了女人的两侧,口气几分轻佻,“怎么?很生气?骄傲得连本帅出师都不来相送,既然如此,本帅非要挫了你这骄傲,等哪天你爱本帅爱得无可救药之时,本帅就去娶个九姨太回来!” 皇甫琛越发凑近了脸庞,目光幽幽地盯着叶嫣然的眸子,口气几分戏谑,“本帅真的很期待那么一天,你求着本帅爱你,宠你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样子?”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四章 爱上本帅,不敢面对?(3000第三更) 皇甫琛越发凑近了脸庞,目光幽幽地盯着叶嫣然的眸子,口气几分戏谑,“本帅真的很期待那么一天,你求着本帅爱你,宠你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样子?”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不屑地扫过皇甫琛的脸庞,笑得几分清浅,“是吗?少帅,嫣然以为,现在是你抓着我不放手,说真的,有时候真让人以为你该不是爱上了我吧?” 皇甫琛脸庞一僵,眸色微顿,唇角抽搐了一下,笑得几分生涩,“嫣儿,你就这么自信,本帅岂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想多了!” “可我不普通!”叶嫣然接了下一句,眸色几分挑衅地看着男人。 “你哪里不普通了?”皇甫琛几分不自在的神色,心里其实早就觉得这个女人是很不一样,很不一样的。 叶嫣然挑了挑秀眉,声音浅酌,凝视着男人那不自在的神色,似有几分思量。 “至少我和你那七位太太不一样,我叶嫣然是司令千金,留学归来,学得一手医术,才貌并全,少帅,你觉得呢?” 皇甫琛听了,喉咙上下翻滚了一下,抬起了头,声音故作镇定,“本帅差了吗?” “差了!”叶嫣然脱口而出,“卑鄙!无耻!下作!粗暴!所有的一切,我讨厌的一切,你都全了!” 皇甫琛顿住了神色,很快笑开了,“哈哈哈~~!” “嫣儿,你说的这一切,本帅对你都用上了,不够都用在闺房之乐上,看来你还是耿耿于怀这事,不如今后本帅改一改,斯文点?高雅点?温柔点?” 叶嫣然听了,气恼地撇过脸,“你太下作了,我要休息了!” 叶嫣然扯着被褥,缓缓地躺下,浑身还是疼得厉害。 皇甫琛见了,笑了笑,“本帅一日一夜没休息了,一块休息吧。” 话落,皇甫琛朝着床榻走去。 “你干什么?!”叶嫣然一下子惊喝道。 皇甫琛停下脚步,“放心,本帅很累,今日是真的累,你也别矫情了,你都一身伤,本帅没那么畜生不如。” 叶嫣然听着,低声嘀咕了一句,“你本来就是个畜生。” “你说什么?”皇甫琛坐下了床榻,低头看向女人,“睡进去点,这么小的人占这么大地方做什么?” 叶嫣然很是不情愿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卧榻,示意道,“你可以睡那里,没人和你挤。” 皇甫琛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卧榻,摆了摆手,“我堂堂镇军主帅,你让我睡卧榻?” “那还有别的营帐,你可以不用和我挤的!”叶嫣然脱口而出。 “笑话!本帅有八姨太,还要睡别的营帐!”皇甫琛脱了军靴,白色袜子,双腿一下子就尚了床榻。 叶嫣然瞧着,缓缓地朝着里头挪了挪位置,这军营的床榻实在是小。 皇甫琛见着,躺下来,庞大的身躯快要淹没叶嫣然的位置,皇甫琛意识到,立刻微微侧了侧身。 一双深邃的鹰眸盯着叶嫣然的眼睛。 男人的一双手掌扯了扯有点小的被褥,微微皱了眉头。 “都说了,这床小,被子也不够您盖。”叶嫣然说话间夹枪带棒,一双凤眸尽是嫌弃之色。 皇甫琛脸庞紧绷着,不以为然地开口,“谁说被子小了,本帅看着,两个人盖着刚刚好。” 皇甫琛将被褥扯了盖在女人身上,躺了下来,男人微微侧身的另一侧,空了一片被角,可以清晰看见里头白色单薄的褂衫。 没有被褥的遮掩,这初春的凉意刮入被褥中。 皇甫琛没有半分不适,背脊处却是冷飕飕的发凉,这毕竟是初春融雪时节,又在这荒郊野林搭建的营帐中,更是寒冷几分。 躺着,一抬眸,面对面,四目毫无预兆地相对。。。 叶嫣然浑身的不自在,一下子垂眸,缓缓地想要转个身,背对着男人。 皇甫琛看出了女人用意,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手,“干嘛?连本帅都不敢看?正眼都不敢瞧?害羞了?爱上本帅,这不敢面对了?” “你!”叶嫣然一下子气了,“谁说的!我是看着你,这样睡不着。” “呵呵~~”皇甫琛低沉,邪邪地笑了,“怎么?是不是睡在一块,本帅没有碰你,不习惯了?睡不着?” “胡说八道!”叶嫣然气得唇瓣颤抖,“皇甫琛,你能不能有点样子,说话不要这么无耻。”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这样睡。”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声。 叶嫣然听了,不予言语,闭上了双眸。 短暂的消寂。。 叶嫣然心里头一直不自在,想着等男人睡着了,还是转个身。 偷偷地睁开眼睛,这一睁开,叶嫣然怔住了,有一种堵住的气体哽在了喉咙,这个男人怎么还不睡啊!他不是说一天一夜没睡了吗? 皇甫琛目光深沉,点缀着幽幽柔柔地光泽,声音低醇了几分,“怎么?想趁着本帅睡着了,偷偷看我?” 叶嫣然气炸了,“谁说的?明明是你不睡,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我!” “本帅是在看你。。。”皇甫琛凑近了脸庞,高蜓的鼻梁近乎快要贴近了女人的鼻尖,声音嘶哑,“我好想吃了你。。” 叶嫣然被脸上吐出的热气,瞬息间涨红了脸颊,垂下眸子。 “嫣儿,倒是你,一会一会地偷偷睁开眼睛,是想偷偷看本帅吗?是的话,好好看看,本帅不介意的,嗯?” 叶嫣然弄得有些想哭又有点想笑,却是笑不出,近乎哭丧了脸,“皇甫琛,你为什么这么没皮没脸的?为什么能够将黑得说成白的?将远的说成近的?” “呵呵~~”皇甫琛沉声笑了笑,被褥下,男人伸手摩了摩身下鼓囊囊的肿胀。 “嫣儿,要不要帮帮本帅?当成你没来送行的赔罪?” 叶嫣然看着男人笑得如此邪妄,一脸莫名,“帮。。。帮你什么?” 皇甫琛伸手一把拉过了女人的手,按在了。。 “你滚开!”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整个人跃然推开了男人。 “啊~~!”叶嫣然痛呼了一声,碰到了腰间的肋骨,那被陈婉婉踢踹过的地方,疼痛感袭来。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一下子焦急了,“碰到伤口了?” 叶嫣然气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滚开!龌龊肮脏的人!” 皇甫琛目光微微沉了沉,沉默了片刻,“行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伤口好好再查看一下。” 皇甫琛落下手掌,双目阖了上,叶嫣然见着,错愕了一下,想不到这个男人突然间就这么闭上眼睛了。 片刻之后,叶嫣然很快睡着了,没了这个男人盯着看,一下子睡着了。 皇甫琛猝然睁开了眼睛,疲倦的眼眸微微睁开,划过一道柔情,微微撑起身躯,凑过脑袋,在女人的额头吻了吻,又是低头吻了一口女人唇,定了片刻,回落。 皇甫琛重重舒了一口气,躺下,听着女人熟睡的浅息,满意地勾了勾唇,很快入睡了。 。。。。。。。 一夜到天亮。 阳光洒进了营帐里头,叶嫣然睁开了眼睛,身侧已经空无一人。 用过了早膳,叶嫣然披着男人的军大衣,靠在了床上,浑身还是不想动,不是那么舒服。 这时候,外头营帐落下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皇甫琛掀开了卷帘,走了进来,手掌中提着两只新打来的野山鸡。 “嫣儿,快看!本帅给你打来的野味,正好可以滋补身子。” 叶嫣然扫了一眼男人手掌中提着的两只野山鸡,心间莫名起了一丝丝微澜,眸色几分乱地看向了男人。 “你等着,本帅这就吩咐人去给你熬了汤!”皇甫琛提着野山鸡出了营帐。 不一会儿,皇甫琛再次踏入营帐里头,靠近床榻,坐了下来,“嫣儿,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很疼吗?” 叶嫣然轻应了一声,“还有点,不过应该调养数日会好的。” “不碍事,本帅派人去齐州城请了西医和护士过来,这样就有人给你换药了。”皇甫琛自然说着。 “这里不是有军医吗?”叶嫣然随口问道。 “军医是男人,可以给你查看伤口换药吗?”皇甫琛声音明显地不悦了,那种小气的神情浮在了眉梢。 叶嫣然听闻了,一下子顿住了,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你的身体只能给本帅一人看!听到没有?”皇甫琛声音冷凛透着几分蛮不讲理的霸道。 叶嫣然眸子轻扫了一眼男人,对于这种乖顺的问题,她向来置之不理,或者是换个话。 “你不去五虎镇吗?靳斯涵若是放走了,等于是放虎归山!” 皇甫琛轻笑了一声,“放虎归山,那也不一定是本帅的老虎,说不定第一个该头疼的是靳二少!两兄弟狗咬狗,也是不错!”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好久不见,可有想我?(5000第一更) 午后时分,皇甫琛离开了一阵子。 叶嫣然喝了一碗野山鸡汤,肚子倒是舒服了很多,外头的暖阳洒在营帐上,叶嫣然张望着外头那明媚的阳光,披着外套走了出去。 “八姨太好!”才出了营帐,几位守门的士兵恭敬地行礼。 叶嫣然错愕了一下,看了下四周,估摸着一个小队的士兵在此把守。 叶嫣然迈出步子,蔷薇跟了上去,一位士兵低头上前,“八姨太,您要去哪里?少帅吩咐过,您不能走远。” 叶嫣然扫了那位士兵一眼,淡淡落下,“我就这里走走看看。” 叶嫣然朝着不远处的银杉树走去,蔷薇跟在身后,士兵见着不远,也就站着看着。 叶嫣然站在银杉树下,发现树根旁泛着点青绿色,看似新冒出绿芽的一株迎春花,弯腰蹲下,伸手触碰了下。 “砰~~!”的一声枪响,树林里鸟惊扑飞。 士兵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八姨太!小心!” 士兵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小张,枪声在那头发出,两个人过去看看!”其中一位士兵朝着另一位士兵开口道,三两个士兵朝着树林不远处奔去。 “嘭~~!”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叶嫣然耳边呼啸而过,射在了树干上,嗡嗡嗡作响。 “八姨太,快蹲下!” 叶嫣然慌乱中蹲了下来,蔷薇瑟瑟发抖跟着蹲在了一旁。 不一会儿,一阵动静落下,不远处的子弹不停地射来。 叶嫣然和蔷薇躲在了银杉树的树干后,两人拢在了一块。 那些个士兵和不远处的黑衣人互相开枪,枪声来来回回地穿梭,听得人心惊肉跳。 片刻之后。。。 一阵硝烟弥漫的味道,四周落下一片冰冷的寒气。 士兵皆是中枪倒在地上抽搐,一群黑衣人朝着叶嫣然这里逼近。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看着站在跟前的一群黑衣人。 “你。。。你们要做什么?”蔷薇一下子护在了叶嫣然身前,身体却是吓得不停地发抖。 “嘭!”的一声,接着一声。 叶嫣然和蔷薇都被敲晕了过去。。。 。。。。。。。 夜深人静,建州城。 四号一远公馆。 大厅里头,歌舞升平,莺歌燕舞,觥筹交错,一片热闹光景。 皇甫慕卿一身茶白色的长衫,精神奕奕地拿着高脚杯,和一位英国的铁路工程师相互攀谈。 门口一阵喧哗声落下,所有人都循声看了去。 靳越一身白色的西装,搭配着银灰色的领带,邪魅不羁的凤目,朝着宴会大厅走来。 “靳二少!”皇甫慕卿和英国人礼貌地回避了一下,朝着靳越这头走来。 “慕兄,好雅致,三天两头大小酒宴,过得好不快活!”靳越朝着皇甫慕卿挑了挑斜飞的剑眉,伸手拿过托盘上的一杯红酒,闲然地喝了一口。 皇甫慕卿笑了笑,“靳二少,倒是你,现在五虎镇那里局势那么紧张,听闻你大哥中了陷阱,现在单军人心惶惶,你还有心来我这里?”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越是紧张,越是要放松,这样才能显示出我靳二少现在是靳氏唯一可以扛枪的男人。” “哈哈哈~~”皇甫慕卿大笑,拍了拍靳越的肩膀,凑近了脸庞,“你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靳越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这时候,一位身材丰腴长得美艳的英国女子走上前,朝着靳越笑道,“Sir,to be a dance?” 靳越扭头,邪魅的眼睛瞟了一眼英国女子,笑着弯腰,伸手接过英国女子的手,低头吻了吻手背,“Beautifullady,proudtobe!” 很快地,靳越搂着英国女子跳入舞池中,跟着美妙的华尔兹共舞。 这时候,宴会大厅外头,跑进几位黑衣人,凑近了皇甫慕卿耳根处,低声耳语了什么,皇甫慕卿勾唇深笑,悄然不语地退出了宴会大厅。 靳越余光扫了一眼皇甫慕卿出去的光景,朝着不远处的随从林成,递了个眼神。 林成明白地点了点头,悄然尾随着皇甫慕卿出去。 。。。。。。 公馆后排楼房,二楼房间里头,蔷薇坐在床脚,一身花色棉袄,黑色棉裤的丫鬟打扮,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两侧,发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房间的装饰异常华美,流光溢彩的感觉。 门外,男人脚步声近了。 蔷薇缩了缩身体,房门推开了。 皇甫慕卿迈着脚步走进来,蔷薇看见这张面孔,神情一下子怔住了,久久地盯着,恍不过神来。 “怎么?不认得我了?”皇甫慕卿朝着蔷薇靠近,居高临下看着女人,扫了一眼桌旁的一杯水,端了来,递了过去。 蔷薇一下子反应过来,“慕。。。慕大哥!” “不不不!”蔷薇连连摇头,“是!是慕少!” “呵呵~~!”皇甫慕卿轻笑了一声,坐了下来,“还是叫我慕大哥吧,听着不那么生疏。” 蔷薇一下子反应过来,“慕大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还有,我家小姐呢?她去哪里了?” 皇甫慕卿目光微暗,勾唇笑了笑,手中的水杯往前递上,“先喝水,你家小姐我自有安排,有些事你不必多问。” 蔷薇接过那杯水,低头喝了一口水,看着眼前的皇甫慕卿,和当初被救的他完全是两副样子,现在的他看上去令人几分畏惧。 蔷薇小心翼翼地发问,“慕大哥,我家小姐。。她会不会有事?” “暂时不会有事!”皇甫慕卿笑了笑。 蔷薇一下子紧张了,“那以后呢?慕大哥,你和少帅之间,千万不要。。。” 蔷薇一下子说不出话,她看见皇甫慕卿的眼神几分冰冷。 皇甫慕卿见着蔷薇不说话了,眉目深了几分,“去换套衣服,我带你下去走走!” “啊?"蔷薇愣了一下。 。。。。。。 片刻之后,会客大厅,皇甫慕卿带着焕然一新的蔷薇下了楼。 皇甫慕卿看着一身粉色洋裙的蔷薇,姣好清秀的面容显现了出来,深笑了,“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打扮一下,漂亮了许多!” 蔷薇听了,整张脸颊都红透了,低着头,不知所措地说不出话。 靳越已经被一群女子围住了,他那邪魅俊美的面容,站在哪里,都是一群女子主动上前和他说话。 这时候,林成回来了,趴在了靳越耳边耳语了什么,靳越手中的酒杯顿住。 靳越看向了那头,皇甫慕卿带着一个害羞的女子出来,走了过去。 “慕兄,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靳越看向了蔷薇,笑了笑,示意道。 皇甫慕卿手拉起了蔷薇的手,笑着介绍道,“她叫蔷薇,是我皇甫慕卿的救命恩人。” “噢~~!”靳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蔷薇已经整个心都慌乱得不行,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牵了手,脸颊红得烧到了耳根,脑袋近乎低到了脖子。 “慕少,可否借一步说话?”靳越幽幽地开口。 皇甫慕卿松开了蔷薇的手,声音低柔,“蔷薇,这里等我一会。” 蔷薇不敢吭声地点着头,犹如捣蒜的样子,松开的小手都颤抖了。 皇甫慕卿见着这么羞涩的女人,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一旁较为清净的角落。 靳越邪魅的凤目冷峻了几分,声音清浅,“慕兄,你抓来了一个女人?” 皇甫慕卿点了点头,“是,皇甫琛的八姨太,叶毅司令的千金,记得你好像认识,不过齐州传闻,皇甫琛甚是宠爱这个女人。” 提及叶嫣然,皇甫慕卿自然认识,他也没想到她竟然嫁给了皇甫琛,还是八姨太,现在想想皇甫卓那个傻子,会去黑石岭剿匪,也在意料之中。 “她人现在哪里?”靳越声音幽幽,透着几分深意。 “怎么?你想见她?”皇甫慕卿曾经帮叶嫣然带过信给靳越,自然知道他们似乎认识。 “是!带我去见她!”靳越落下声。 皇甫慕卿笑着点了点头,“行!” 。。。。。。 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里头,叶嫣然来回踱步,拍响了门板,朝着外头喊道,“放我出去!!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候,房间外头的走廊上,落下脚步声。 不一会儿,房门开锁的声响,叶嫣然连忙后退,怔怔地盯着即将要打开的门。 门打开了。 靳越和皇甫慕卿同时出现在门口。 叶嫣然怔住了双眸,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柳眉紧蹙。 “你们。。。怎么会是你们?”叶嫣然幽幽出声。 皇甫慕卿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叶嫣然,“叶小姐,许久不见,这出落得越发漂亮了,难怪连皇甫琛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慕少,你抓我来做什么?”叶嫣然脱口而出,“你出城,可是我帮的忙,要不你现在还落在皇甫琛手中,生死未卜。” 皇甫慕卿笑了笑,“放心,我又不会夺了你的性命,只是想要借你跟皇甫琛换一点东西。” 叶嫣然听闻,忍不住笑了,“慕少,你未必太看得起我叶嫣然,若是重要的东西,拿我来换,皇甫琛宁愿放弃我!” 皇甫慕卿听了,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呢?听着齐州传言得沸沸扬扬,心里想着还是赌一把!” “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全都是皇甫琛让人散发出去的,慕少,你想多了!”叶嫣然沉声落下,心里头一下子明白了突然被绑的缘故。 “是真是假?”皇甫慕卿凑近了脑袋,意味深长地勾唇,“叶小姐,不如我们来验证一番?” 叶嫣然懵了脸色,蹙着柳眉看着皇甫慕卿。 靳越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端倪着叶嫣然,心里若有所思,一道邪味划过眼底,走上叶嫣然的跟前,“嫣然小姐,好久不见!可有想我了?” 叶嫣然转向了靳越,心里头对这个男人防备重重,冷声落下,“不想。” “啧啧啧!”靳越几分惋惜的样子,捂住了心口,“真是让人心痛!” 叶嫣然对于这种调戏的言语,分明不悦地蹙眉,“靳二少,请你自重!” “嘭”的一声,靳越猝然抬手,一下子落在女人的后颈部,将她一下子打晕了。 叶嫣然一下子晕了过去,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了靳越怀中。 皇甫慕卿一惊,走上前,“靳二少,你这是在做什么?” 靳越无畏地挑了挑眉,“这女人我借走几天,带去我府上叙叙旧!” “可是。。。”皇甫慕卿正要开口。 靳越瞬即打断,“不妨碍你和皇甫琛交换重要的东西,人我一定会帮你看好!” 话落,靳越弯腰,大横抱起地上的女人,直接大跨步走出了房间,走廊落下一阵皮靴落地声。 皇甫慕卿看着靳越抱着叶嫣然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反正人活着就好,至于少不少了一块肉,皇甫琛,这就要对不住了!” 皇甫慕卿突然想到蔷薇还在宴会大厅,那小丫头那么羞涩胆小,这么久,估计会是躲在哪个角落,这么一想,赶紧下了楼。 。。。。。。 五虎镇,皇甫琛已然逮到了败兵而逃的靳斯涵。 皇甫琛带着几个士兵,骑着快马往树林营帐那里赶着。。。 树林里,四处横七竖八的尸体,皇甫琛面目冷峻,双拳握的咯咯直响。 一位奄奄一息的士兵在地上动了动手,陈副官见着,连忙叫道,“少帅,这里还有活口。” 皇甫琛立刻上前,一把楸起地上的士兵,“发生什么事?八姨太呢?” 士兵喘息着气,“遭到黑衣人埋伏,八。。。八姨太被人抓走了,什么信都没留下。” 士兵说完最后的话,一下子撒手而去。 皇甫琛松开手,目光冰冷,声音阴冷,“陈副官,派人把这些士兵埋了!” “是!” 。。。。。 夜深时分,五虎镇,火光熊熊,人声鼎沸,镇军士兵正在清点俘获的单军降兵。 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心里头惴惴不安,面目森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想到叶嫣然下落不明,整颗心都悬着。 陈副官上前,“少帅,八姨太定是什么人抓去,想着威胁少帅的,若是要威胁,现在定是不会危及她的性命。” 皇甫琛目光沉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士兵押着一位伐木的老汉上前,“少帅,这个人一直在那边鬼鬼祟祟!” 老汉听着,连忙抬头,惊慌地摆手,递上一封信,哆嗦着,“这位军爷,我是拿了银元,受人之托,让我将。。。将这封信交给您!” 皇甫琛听了,连忙跳下马,一下子夺过那封信,快速地扫着,很快眉目染上冻结的寒霜。 皇甫慕卿,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人!果然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陈副官一下子转向地上的老汉,“派你送信的人呢?” 老汉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我是想要那两块银元,就是送信。。。” 陈副官走上皇甫琛跟前,“少帅,您看?” 皇甫琛掌心的信封一把揉碎,沉声落下,“你传个口信去建州的四号一远公馆,就说想要的东西,就在本帅这里,可以亲自来五虎镇取!” “是!”陈副官微微征了一下,点头回应。 。。。。。 夜半三更,军营里头,皇甫琛脱下身上的军装,换上一身黑色的套袄,黑色的长裤,看着几分破旧,戴上了一顶黑色尼帽。 “少帅,我跟你一块去建州!”陈副官上前开口道。 “不用!”皇甫琛冷声落下,“本帅一人前去,不会招人耳目,你留在这里,稳住这里的人,若是皇甫慕卿亲自过来,截住!若是派人来,这把钥匙交给派来的人!” 皇甫琛落下一柄钥匙,递给了陈副官,陈副官看着钥匙,似乎有点明白,皇甫慕卿要的东西是什么。 皇甫琛在腰间别了两把枪,出了营帐,上了马,夜色茫茫,直奔建州方向。 这建州和五虎镇就是比邻之地,估摸一个时辰的马程就到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六章 醋意盈满,怒气横生(3000第二更) 次日,天刚蒙蒙亮,建州一处幽僻的宅子。 客厅里头,靳越靠在西式的沙发上,一声绛紫色的西装,搭配着白色的西裤,悠闲地点燃一支烟,烟雾弥散着他妖异冷魅的脸庞,白希修长的手指轻弹烟灰。 叶嫣然被一位仆人带了上来。 “用过早膳了?”靳越抬起狭长的凤目,几分深意地看着女人。 叶嫣然眸子抬起,冷目看向了男人,“这是哪里?” “我在建州的宅子,怎么样?昨晚睡得可还习惯?”靳越继续抽了一口烟,这烟都是洋玩意儿,烟嘴儿都是满满的英文字符。 那薄薄绯红的唇叼着烟,轻吐着烟雾,看着那么妖娆,那张漂亮的脸,那对凤目琉璃异彩般流转,看着令人几分流连。 叶嫣然对着这个邪魅的男人,竟然片刻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像是一种蛊惑人心的复杂。 “我好看吗?”靳越幽幽地出声,他看出了女人打量自己的神情。 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几分不自在了,“靳二少,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靳越勾唇邪笑,“这男人请女人来家里,自然是做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 叶嫣然听了,一下子涨红了脸,“靳二少,请你自重!” “想哪里去了?”靳越轻笑了,“请你来看看我养得宝贝,宝贝生病了,你不是医生,帮我看看它们。” 叶嫣然愣了一下,呆滞了眸色,看着男人站了起来。 靳越落下手中的半截烟,丢在了烟缸里头,靠近叶嫣然,声音邪魅,“你是不是想着,我要对你做些什么?脸红成这样?” 叶嫣然弄得一下子尴尬了,像是被戏谑的羞恼,埋下脑袋,“我没想什么。。” “还说没想?”靳越笑了,“那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叶嫣然弄得语塞了,她又不能说这个男人长得实在令人越看越觉得移不开眼。 “哈哈哈~~”靳越很是得意地笑了,这见过她的女人,哪个不是被吸住了眼睛,这个女人算是后知后觉了,见了这么多次,竟然这次才发现我的好看。 “走吧!带你去看看本少爷的宝贝!”靳越落下这句话,朝着外头走去。 叶嫣然见着,跟了上去。 。。。。。。 宅子后头,沿着僻静的小路。 “嗷呜~~!”一声声狼嚎声响起,听得令人毛骨悚然。 叶嫣然微微停下了脚步,看向前头的靳越,“这里有狼?” 靳越转身,看向女人,声音幽幽,“怎么?你怕了?” 叶嫣然勾唇笑了,“还好,若是你敢养,那我没什么好怕了。” 靳越眼底的光泽亮了几分,“那就好,跟我走吧!” 后宅宽敞的圈养围栏里头,铁栏铸成的铁圈,里头一匹匹凶猛的狼来回盘旋,这另外一处圈子里,一匹狼趴在地上低声呜叫,像是生了病。 叶嫣然震惊地站在铁笼外头,看着铁柱铸成的一间间,里头数匹野狼盘旋,整个额头都冒了冷汗,侧目看向一侧的男人,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令人觉得令人看不懂,摸不透。 靳越转身,颀长的身躯,那绛紫色的西装将他白希的脸庞衬出几分风华无双的感觉。 “那匹狼病了,不吃不喝,会看吗?”靳越清幽的声音,目光落在叶嫣然几分畏惧的眸子,看着几分好笑。 叶嫣然走上前,盯着铁笼里头那匹趴在地上的狼,身躯庞大。 “可是我没为狼看过病,我怕用错药了,救差了。” “无碍!”靳越走上前,站在叶嫣然身后,目光落在女人头顶,“死了也就死了,不会怪你。” 叶嫣然听了,转身,看向了靳越,“可是,你不是说这些狼是你的宝贝吗?” “宝贝!”靳越阴沉地笑了,“这宝贝关键时候就是宝贝,这不关键时候,它就什么都不是。” 叶嫣然闻言,想了片刻,“行,那我试试!” 靳越听了,瞬息间,目光里划过一道惊异,朝着不远处的林成挥了挥手,“去打开这个铁笼。” 。。。。。 建州城外,大街上,皇甫琛乔装打扮成一位武夫的模样,压低了帽檐,在四号公馆外看了片刻,心里寻思着,这嫣儿该会被关在哪里,看来得弄个人来问问。 。。。。 夜间时分,建州起了风,卷起了小雨,这里不比渠丹,地处南方,虽是初春,没有打雷。 后宅,叶嫣然为狼注射了贵重的西药,站了起来,看向身侧的靳越,“靳二少,这种西药一旦注射,这匹狼应该很快会好。” “行了,好不好,看造化,迟早它也是要死的。"靳越幽幽说着话。 一旁的叶嫣然完全听不出这里头是何意。 “走吧,带你去吃饭了。”靳越伸手要去拉叶嫣然的手。 叶嫣然连忙避开,“靳二少,男女授受不亲。” 叶嫣然转身出了铁笼,靳越站在后头,目光幽幽地看着,心里头泛起一股深意,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女人应该属于我靳越的。 饭厅里头,拉长的西式白色餐桌,两束三角架的白色蜡烛点燃,烛心摇曳,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西餐,各种道具叉子。 叶嫣然看着桌上的食物,愣了一下,看向了靳越,“你留洋过?” 靳越微微点头,“嗯,去过英格兰两年,偶尔会吃点西餐,怀念一下那里的日子。” 怀念?叶嫣然猛然想起在日本的日子,也曾经和皇甫卓吃过生鱼片。 靳越拿起刀叉,切开了一盘牛肉,动作娴熟却是极其优雅。 叶嫣然在一旁看着,心里头鼓起一丝丝说不出感觉,这个男人果然优雅,从里到外,完全让人看不透。 一盘牛肉切好,靳越站了起来,将盘子推到了叶嫣然跟前,“美丽的嫣然小姐,请用餐!” 朦胧的烛光,为男人白希俊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隽美的光泽。 叶嫣然愣了一阵,缓缓地点头,轻声落下,“谢谢!” 靳越听了,琉璃般的瞳孔闪烁着几分蛊惑,低醇的声音飘出,“嫣然小姐,你这声谢谢真好听。” 叶嫣然被这么一夸赞,莫名其妙地涨红了脸颊,对着这么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这防备都会渐渐松懈。 靳越勾唇笑了笑,起身,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在两个高脚杯中,倒入至杯中间,暗红的液体在烛光下反射。 靳越端起两杯酒,走到叶嫣然跟前,一杯酒递到了叶嫣然眼前,“嫣然小姐,喝一点,为我们今日的认识庆祝一下。” 叶嫣然抬眸,落向那杯酒,这红酒她喝过,口味比陈酿要入口顺得多,叶嫣然伸手接过。 “铛”的一声,靳越手中的那杯酒斜斜地朝着叶嫣然杯子碰了一下,那双琉璃色的瞳孔流转着光华,声音越发沉醉,“认识你很开心!” 叶嫣然被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快要吸了进去,抬起酒杯,缓缓地入口。 这涩味带着些许甜的酒入了口,叶嫣然抿了抿嫣红色的唇瓣。 靳越的目光深了几许,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番,像是看着一道可口美味的点心一般,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 。。。。 宅子外头,一辆黄包车落下,皇甫琛从车上下来,一个白天他在四号公馆盘旋了许久,终是弄到确切消息,叶嫣然被带来了这里,皇甫琛先是不管皇甫慕卿的破事,想着先把嫣儿救出来。 黄包车跑开了,皇甫琛一双冷峻的鹰眸看向四周偏僻清冷的环境,再落向那一堵高高的围墙。 皇甫琛伸手矫健,起步快跑,双臂一下子攀上了围墙上头,翻身越过。 “谁!!”一位站岗的黑衣人看见闯进的皇甫琛。 皇甫琛快步上前,三两下子将那个人打晕在地上。 皇甫琛看着眼前幽幽僻静的宅子,快步朝着里头走去。 经过一条走廊,皇甫琛发现不远处,最亮的灯光从那头窗户射出,沉脚走了过去。 一扇黄梨木镶嵌着玻璃的窗户前。。。 皇甫琛的目光猝然怔住了。。。脸庞黑得犹如研磨的黑墨。 窗户里头,那唯美朦胧的烛光中,叶嫣然和靳越把酒言欢。 一杯酒落肚,叶嫣然的脸颊氤氲上两朵红云,这样的气氛令人身心放松了不少,叶嫣然叉了一块牛肉,落入嘴里,开口道,“靳二少,你为什么养了那么多狼?” 靳越摇着杯子中的红酒,又一次起身,靠近了叶嫣然,隔着一步的距离,微微低头,盯着女人轻灵美丽的眸子,“因为我喜欢,没有理由。。” “喜欢?”叶嫣然喃喃重复了一声,抬眸对上靳越的眼睛,几分莫名。 靳越落下手中的酒杯,变幻一般从身后幻化出一朵粉色的玫瑰花,落在叶嫣然跟前,“喜欢吗?” 叶嫣然愣住了,盯着那朵玫瑰花,久久凝滞了眸色,很快唇角漾开了一分笑意,“怎么会有这花?” 窗外,皇甫琛目光冻结如寒霜,盯着叶嫣然漾开的笑容,那样的笑,从来未曾对自己有过,曾经的皇甫卓,就这才见过几次面的靳越。。。 怒气好似膨胀的发面,一点点地发胀,一双鹰眸红了眼眶,紧绷的脸庞,铜色的肌肤抽搐着。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喜欢西餐,喜欢鲜花?(6000第一更) 窗外,皇甫琛目光冻结如寒霜,盯着叶嫣然漾开的笑,那样的笑,从来未曾对自己有过,曾经的皇甫卓,就这才见过几次面的靳越。。。 怒气好似膨胀的发面,一点点地发胀,一双鹰眸红了眼眶,紧绷的脸庞,铜色的肌肤抽搐着。 心里头最深的情愫像是被埋入了一把利刃,割得生疼。 窗户里,那一朵鲜艳娇嫩欲滴的粉色玫瑰花,映衬出女人娇美的容颜,叶嫣然伸手接过,低头嗅了嗅花骨朵,淡淡的清香。 “谢谢~~”叶嫣然莞尔一笑,柔声言谢。 “不谢!”靳越的声音低醇透力,“这鲜花早在第一次你救了我,我就该送你了,都说鲜花配美人,我送得晚了。。” 叶嫣然笑得明媚,靳越琉璃色的瞳孔流转着,余光扫了一眼窗户那里,眸色微沉。 “嫣然小姐,请你跳支舞如何?”靳越朝着一旁的仆人打了个响指。 留声机,唱片在圆盘上旋转,随着唱针的滑动,富有节奏的华尔兹舞曲徐徐滑出,荡漾在四周! 靳越伸出白希修长的手,掌面覆着薄茧,断掌的纹路,清晰可见。 叶嫣然听着轻柔的华尔兹,笑得几分浅柔,这样的情景,是她想要的,伸出手正要落入靳越掌心中。 “嘭~~!”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窗户连着镶嵌的窗框整面被砸碎。。 玻璃一片片碎裂掉在地上声响,窗户外头,男人森冷的脸庞,手掌握起一旁的花盆架,骨骼宽大的手掌,凸起的骨节泛着撞破的鲜血。 皇甫琛掌心中的花盆架一下子甩了出去,哐当~~~嘭~~一声,在地上散碎成木条。 叶嫣然眸色大惊地看向了突然出现的皇甫琛,一身黑色褂衫黑色的布裤,相当简朴,一看就是乔装打扮,令人心间泛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靳越唇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走上前,“琛帅,想不到你比我预计得还要按耐不住,呵呵~~”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惊异地看向了靳越,原来他一直知道皇甫琛在窗外。 皇甫琛冷哼一声,踩着一地的碎玻璃,跨过窗台,走进里头,目光冷凛地落在餐桌上,那点燃的烛光,绕着椭圆形的白色餐桌,一眼望尽一般扫过。 脚步逼近叶嫣然。。。 叶嫣然看着男人铁青发黑的脸庞,那样暴怒的气色,吓得连连后退。 “怎么?”皇甫琛声音冷沉,目光森然地盯着叶嫣然,“还不想走了吗?流连忘返了?” 叶嫣然止住了脚步,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脸色泛起几分畏惧之色,一下子噤住了声音。 皇甫琛目光阴怒地盯着叶嫣然,那种说不出的怒气吃味,五谷杂粮一般交杂在一块,填满了心口。 皇甫琛低头,落在女人手心紧攥的那一枝玫瑰花,目光冷暗,伸手一把扯过,在掌心中揉碎。 “琛帅,这是做什么?”靳越走上前,手指弹了弹工整的绛紫色西装,薄唇轻启,“我请嫣然小姐吃个饭,跳个舞,实属正常!这么动怒作何?”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靳越,声音寒澈,“靳二少,我皇甫琛的女人你肖想动一根手指头!这跳舞洋玩意儿,不适合她!” “啧啧~~!”靳越惋惜地叹气,“琛帅,突然觉得嫣然小姐嫁给你,真的是。。。哎!” 皇甫琛听到这一声叹气,尤为恼怒,紧攥的手掌握得咯咯直响,猛然一拳朝着后头袭去。 靳越早有防备,连忙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皇甫琛的一拳。 “琛帅,有话好好说,无需如此动怒!”靳越看得出这个男人在气头上,这样的暴怒越发应验了他心里的猜想。 皇甫琛架开了阵势,声音冰冷,“靳二少!这是给你的警告!你和皇甫慕卿什么关系,有什么协议,我不管!这人我要立刻带走。”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看向了叶嫣然,又看向了皇甫琛,“琛帅,这人带不带的走?有你说了不算!”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锐利了几分,正欲开口。 靳越接了下面的话,“这还是要嫣然小姐说了算!” 叶嫣然猛然抬眸看向了靳越,眸底一丝丝诧异划过。 “绝对不可能!!”皇甫琛冷声落下,“我皇甫琛说要带走就一定带走!!” 靳越看向了皇甫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深笑着摇了摇头,“琛帅,看你这打扮,今日看来是为了美人,孤身一人来建州,真让人惊讶!这样的处境,你觉得你能够说了算?” “可以试试?”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目光锐利直射靳越那双眼睛。 靳越笑了笑,心里若有思量,“我看不如这样,琛帅,如今你我是合作关系,我知道靳斯涵在你手中,我也不为难你!若是嫣然小姐愿意跟你离开,你俩大大方方离开,若是她不愿意,我一定帮她留在这里!” 皇甫琛愣了,心里头猛然对这样的提议提了兴趣,目光直射叶嫣然,目光森冷,却是涌现理所当然的信心。 “嫣儿,跟本帅回去!”皇甫琛伸出手掌,示意叶嫣然过来。 叶嫣然抬眸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靳越,她看着靳越多了一分说不出感觉,这个男人竟然能够理解自己心里所想的。 靳越目光幽幽地看着叶嫣然,深笑地开口道,“嫣然小姐,有些事不要勉强自己,按着自己心里想得,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应该生活得自由自在,有着不一样的理想,我靳越一定会支持你!” 叶嫣然愣住了双眸,说不出的激动在眼眶涌动,心里却是一阵阵生疼,这样的理解,阿卓也有,只是他没有靳二少这样的能力,可是留在靳越身边,这完全就是荒唐,虽然自己渴望自由,可是这骨子里,也不能如此不顾伦理,不顾自己的身份。 一旁的皇甫琛见着犹豫不定的女人,整颗心都凉了半截,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嫣然,焦急阴怒地开口,“叶嫣然!!跟本帅回去!!” 叶嫣然眸色泛起一层水雾,看着男人的鹰眸,转身,朝着靳越走去。 皇甫琛的手掌落了空,整颗心都冰封了,脸庞寒澈得犹如冰冻的地窖,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范散开一层层杀气。 靳越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叶嫣然,唇角勾起了深笑,“嫣然小姐,跟着自己的心就对了!” “靳二少。。”叶嫣然勾唇微笑,“谢谢你的招待,还有你的鲜花,不过,我该回去了。。” 靳越唇边的笑意瞬息间僵住了,琉璃色的瞳孔里头灰暗了下来,白希的脸庞微微紧绷。 皇甫琛听了,整个脑袋嗡嗡地哐当了一声,唇角随即泛起不可言喻的喜色,心口好似绽开的鲜花,心花怒放一般,整个紧攥的手掌松开了。 “嫣儿。。。”皇甫琛深情地叫出声,双目泛柔了许多,冷峻刚毅的脸庞笑得几分呆愣。 叶嫣然扫了皇甫琛一眼,经过他身边,淡淡落声,“走吧。。” 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皇甫琛脸庞明亮了几分,唇角笑开了,朝着石化的靳越挑了挑眉,冷嗤道,“这谁的女人,就是会跟着谁走!靳二少,老大不小了,该去娶几房太太了!”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健壮的身躯朝着前面那一抹娇俏的背影快步跑去。 这时候,林成走上靳越跟前,“二少,真的就这么放走,那皇甫慕卿那里要如何交代?” 靳越猛然想起什么,冷声喝道,“拦住!” 。。。。。。。 前院,雨雾缥缈,洋洋洒洒,洒落四周。 皇甫琛上前,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嫣儿。。。”皇甫琛激动难掩的唤声。 皇甫琛连忙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褂衫,披着了女人的头上,声音沉柔,“嫣儿,下雨了,遮好!” 叶嫣然双手拢了拢那披在头上的黑色褂衫,抬眸看向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一旁的柱灯,辉映出那激动兴奋的眸光。 “嫣儿。。。”皇甫琛又是一声低柔地叫唤,宽厚的手掌抬起,触及女人莹润的脸颊。 就在这时候,猛然窜出了一大群的黑衣人拦在了两人跟前。 “琛帅,请留步!”靳越的声音在身后落下。 皇甫琛和叶嫣然转身,看向站在门槛上的靳越。 皇甫琛伸出长臂,勾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紧紧地搂住,目光冷厉地射向了靳越,“怎么?靳二少你想出尔反尔?” 靳越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琛帅,我靳越说话算数,说了让你们走就是让你们走,我出来,是想要跟你讨要这个人情。” 皇甫琛瞬即明白了过来,勾唇深笑,“行!靳斯涵我一定会送给你!你可要看好他!” 靳越微微点了点头,“琛帅果然一点击破,无需我多言语!”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搂着叶嫣然,一高一低的一双背影淹没在漫天雨雾,出了宅子的大门。 靳越目光幽幽地盯着消失的一双背影,眼底划过一道失落。 “真是可惜了。。晚了一步,什么都晚了。。”靳越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屋。 建州前往齐州的土道上,一匹马快速地驰骋,皇甫琛骑着马,宽厚健壮的身躯笼住了身前的叶嫣然,雨雾漫天地飞下,冰冷地洒在男人后背,那单薄的褂衫。 皇甫琛一想起刚才女人选了和自己回去,心里难掩的兴奋,只想着加快马程。 。。。。。。 半夜三更,齐州帅府。 厢房里头,叶嫣然沐浴更衣完毕。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皇甫琛从沐浴房里头出来,换上了干净的长衫。 “嫣儿,洗好了吗?” 叶嫣然系上了腰间的绑带,从屏风后走出来,朝着房门走去,拉开了房门。 皇甫琛沉脚走进,目光灼灼,走上前,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 “嫣儿。。。”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女人,那声音沉沉柔柔地醉人,“本帅好开心!” 叶嫣然浑身被搂得不自在,伸手想要推开。 男人的双臂越发紧地收住了,低头,粗粝的下巴顶在了女人的头顶,声音低沉,“嫣儿,你心里还是喜欢本帅的,是吧?” “。。。”叶嫣然静默了,说不是,他肯定会生气,算了,还是不说。 “你不回答,本帅就当你应了。”皇甫琛猝然扳过女人的身子,正面直视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抬眸,声音淡淡,“少帅,休息吧,我很累了。” 皇甫琛愣了,看着女人清冷漠然的表情,心尖一紧,怒气又一次腾起,双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双肩。 “叶嫣然!!你这副样子摆给谁看!对皇甫卓可以笑!对那个才见了几次面的靳越可以笑!!独独对本帅,你笑不出来!!我皇甫琛在你眼底,就这么不屑一顾吗?” 叶嫣然双肩被男人手掌握得发紧,拧住了眉头,“你放开我,好疼!” 皇甫琛听了,看着女人痛苦的眉心,一下子松开了手掌,“疼了?哪里疼了?” 叶嫣然几分不悦的眉色扫了一眼男人,“你忘了你的二姨太,用绣花针不知道扎了我多少针,还是会疼!” 皇甫琛闻言,很快缓了几分怒气,“本帅立刻去叫医生来,开药,本帅为你上药。” “不用了。。。”叶嫣然淡淡回落,“我已经自己打了一针,是西药,很快会好。” “在哪里打的?”皇甫琛一下子惊愕了,毕竟这时局动荡,西药可是极其昂贵的。 “在靳二少那里,我帮他养的狼看病,顺路选了药,为自己注射了。”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 听着听着。。。男人的深褐色的瞳孔,缩了又缩,心弦拨了又拨。 皇甫琛猛然扯过了女人的身子,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温热的唇压了下来,一口含住了女人娇嫩的唇瓣,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中,吮吸着女人的丁香小舌,口液混合缠绕着。 男人粗喘的气息,紧绷绷的下腹抵住了女人的肚脐,一顶一顶的,像是要膨胀开的欲望,着急地想要发泄。 “唔。。。唔。。。”叶嫣然支支吾吾发声,她感觉到那巨大的叫嚣,一下子紧缩了心弦。 皇甫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唇,低头,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嫣儿,再也不要提别的男人!听明白了没有?” 叶嫣然迷惘地看着男人,一双唇嫣红发肿。 “回答!听明白了吗?”皇甫琛沉声,声音薄怒,焦急地想要得到肯定的回复。 叶嫣然点了点头,心不在焉,轻应了一声,“嗯。。。” 这猝然的转变,这突然又回到这里,一下子那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又一次笼罩着自己。 “嫣儿,你喜欢西餐是吗?”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软墨色的长发,刚刚洗过,沾染着湿漉漉的水滴。 叶嫣然抬眸,那双凤眸潋滟着莫名的光华,落在男人刚毅的脸庞,“什么?” “喜欢西餐?喜欢跳舞?喜欢红酒?是吗?”皇甫琛沉沉柔柔地问着,像是想要从女人眼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还好。。”叶嫣然低声回落,她不太明白这个男人所问,该不是因为靳二少请自己用餐,被他看见了,心里不痛快? “喜欢,为什么不告诉本帅?”皇甫琛声音透着几分不悦的酸涩,伸手勾起了女人尖细的下巴,“本帅又不是没有能力给你这些,你大可以说!本帅给你一幢西式的府邸,餐餐有西点,餐餐有那洋玩意儿的曲子,喜欢跳舞,本帅陪你,不过,你不能跟别的男人跳舞!” 叶嫣然听了,错愕了片刻,狐疑看着眼前的男人,“跳舞?可是少帅。。。你会吗?” 皇甫琛听了,神情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心底鼓起的底气,沉声落下,“为何不会!不就跳舞而已!又不是多难的事!” 叶嫣然又一次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若有所思,她无法想象,皇甫琛这样的男人,跳起交际舞会是什么样子。。 皇甫琛看出了女人眼底满满的不信,连忙加强了语气,“这么看着本帅做什么?难不成还会骗你!” 皇甫琛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如今不少国家,法国,英国,德国,都想要和本帅商谈合作修建铁路事宜,那些个洋人,就喜欢搞个宴会啥的,本帅的酒房洋酒红酒一大半,只不过本帅喝不惯那玩意儿,没有这中国陈酿喝得爽快!一坛一坛,这才痛快!” 叶嫣然明了地点头,“嗯。。少帅,天色很晚了,休息吧。” 叶嫣然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扯过一旁架子上的锦布,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皇甫琛转目看去,沉脚靠近,伸手解开斜襟上的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 叶嫣然见着男人宽衣解带,惊了一下,“少帅,我们的约定还剩下五天。” “本帅记得!今晚不碰你,你不是浑身还疼吗?”皇甫琛伸手脱下外头的长衫,挂在了衣架上,走上叶嫣然跟前,顺着床沿坐了下来。 皇甫琛伸手夺过女人手中的锦布,为女人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喜欢玫瑰花?”皇甫琛又是猝然开口。 叶嫣然垂下眸子,想了想,“还好。。。” 皇甫琛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掌捧起女人的脸蛋,手指头拨开那散落的发丝,盯着女人不施粉黛却清丽白希的肌肤。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看见那玫瑰花,笑得很开心?”皇甫琛眼底泛起一股酸涩,回想起自己送了那一屋子的冰凌花,竟然是天差地别的反应。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心里寻思着,这男人是在和自己秋后算账吗? 叶嫣然动了动唇,缓缓开口,“少帅,靳二少他。。。” “唔。。。”叶嫣然的话还没出口,男人的唇猛然压了下来,一口堵住了女人的话语。 男人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飞快窜入女人宽大的衣袖。。。 “不。。。”叶嫣然唇齿间挤出声音。 一吻封唇。。。 男人庞大的身躯猛然压上女人的娇躯,那膨胀到巨大,膈着女人双腿间。 叶嫣然双腿猛地缩紧,唇齿间挤出声音,“痛。。。” 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唇,撑起了双臂,落在女人身躯两侧,粗喘的气息,关切的声音,“怎么了?又碰到哪里?” “我腰骨这里还会疼,你别压着我。。”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软绵绵得几分痛楚。 皇甫琛听得心都柔化了,身下却是紧绷绷得快要炸开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把本帅,胃口养大(4000第二更) “我腰骨这里还会疼,你别压着我。。”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软绵绵得几分痛楚。 皇甫琛听得心都柔化了,身下却是紧绷绷得快要炸开了。 皇甫琛缓缓地从女人身上下来,翻身躺下,目光深邃地落在头顶,片刻之后,深深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叶嫣然听见男人舒气的声音,几分莫名地侧头看了去,只是扫了一眼,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对了!”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眸色殷切,“蔷薇还在慕少手上,可以把她救出来吗?” 皇甫琛侧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想救她?” “嗯!”叶嫣然连连点头,“我一下子忘记了,这才想起,只是皇甫慕卿应该不会对一个丫鬟做什么吧?”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伸出手臂搂住了女人,“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还是相信的,眸色垂落。 天快破晓时分,叶嫣然已经熟睡去,浅浅的呼吸声。 身侧的男人阂目浅眠了一阵子,身下鼓噪躁地叫嚣,猛然坐了起来。 侧身低头看向身侧的女人,叶嫣然微微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皇甫琛沉脚下了床榻,朝着外头走去。。。 片刻之后,皇甫琛一边系上了裤腰带,推门而入,释放了身下的欲望,这活了三十二个年头,这欲念的冲动越发强烈,真是令这个男人十分费解。 皇甫琛站在床榻旁,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人,那侧身的背影,玲珑有致的身形,那挺翘的屯,想象着扒开了裤子,白花花的光腚,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翻。 “妖精,一定是你把本帅胃口养大了!”皇甫琛自言自语了一句,翻身躺下,看向背着身朝着自己的女人,伸手缓缓地扳过,让她正面朝着自己。 面朝面,皇甫琛深色如漆的眼睛,灼灼火热地盯着女人的脸颊,那已经熟睡的脸蛋,勾唇笑了。 。。。。。。 次日天明,晌午时分,外头的雨停了,这初春下了一场雨,这地上都探出些许翠绿的色泽。 书房里头,一众将士退了出去,陈副官上前,“少帅,可还有事要吩咐?” “你派个人去皇甫慕卿那里打探一下蔷薇的消息,若是可以,派些人去救出来!”皇甫琛沉声吩咐道。 “是!”陈副官低头回落,正要出门。 “慢着!”皇甫琛一口叫住,“本帅让你请的教交际舞的洋人,请了吗?” 陈副官立刻转头,“少帅,请了,是英国的尼龙商人约翰先生,下午就来!” 皇甫琛连忙抬手,沉声道,“不要请来这里,去另一处宅子那里!” 陈副官愣了一下,很快明白怎么回事,立刻点头,“行!属下明白。” 陈副官停在原地,他总觉得皇甫琛还有事要吩咐。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远处的窗棂,看着那一旁花架上快要开败的水仙花,猛然开口,“还有,你去弄些玫瑰花过来,每天送上一枝去八姨太屋里头。” 陈副官再次愣怔住,“玫瑰花?” “怎么?有问题?”皇甫琛口气明显不悦了。 陈副官干笑了两声,“少帅,这才过了寒冬,这齐州初春还是冷的,这开的花不多啊,这玫瑰花恐是没有地方寻?” 皇甫琛闻言,目光森冷地射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见了,立刻打了个惊栗,随即回落,“属下尽力去办到!” “不是尽力!是一定!”皇甫琛冷声落下,心里想着这靳二少呆的建州不过一镇之隔,既然他能够寻到玫瑰花,齐州岂会没有。 陈副官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微微敛了敛,猛然又想到什么,“还有!” 陈副官吓了一跳,再次上前,“少帅,请吩咐!” “齐州这里本帅记得在南面护城河中间,有几处洋人住的公馆,你去寻一处,买下!”皇甫琛落下声。 “啊?”陈副官又一次惊愕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少帅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尽是和洋人玩意儿扯上边,少帅不是不喜欢洋玩意吗? “啊什么!!”皇甫琛怒声落下,心里头一想起叶嫣然这在靳越那里的举动反应,心里头一阵阵发堵。 “是是是!属下一定办到!” 皇甫琛站了起来,四下踱步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再去请一个做西餐西点的厨子过来。” 陈副官脑子立刻开始记下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不对!”皇甫琛猝然出声,一惊一乍将一旁的陈副官弄得一头冷汗。 “把那做西餐的厨子请去新买的公馆那里!”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心里想着还是给嫣儿一个惊喜。 陈副官听闻连连点头,“好!少帅,还有吗?” 皇甫琛想了许久,摆了摆手,“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事情快点去办了。” 陈副官连忙退出书房,至始至终,弄不明白,想了一会儿,该不是八姨太留洋回来的,少帅又想了这一出吧! 。。。。。。 午后,后宅书屋里头,叶嫣然靠在铺着水貂毛的卧榻上,翻着手中的医书,眸色浅淡。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敲门声。 一位士兵的声音落下,“八姨太!少帅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叶嫣然坐了起来,看向门外,“进来吧!” 士兵推门而入,双手郑重其事地握着一枝玫瑰花,来到叶嫣然跟前,“八姨太,这花是少帅吩咐送给您的。” 叶嫣然眸光落在那朵玫瑰花上头,怔怔地看了片刻,伸手拿过,落在鼻间嗅了嗅,心间泛起一丝微澜。 “少帅呢?”叶嫣然轻抬眼眸问道。 士兵想了想,连忙回落,“末将不知,不过少帅有说,晚上会回来陪八姨太一起用晚膳。” 叶嫣然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八姨太,客气了!”士兵连忙不好意思地回落,转身退了出去。 叶嫣然见着士兵出去了,低头,眸色落在玫瑰花上,低头又是嗅了嗅,起身,朝着不远处的花瓶走去。 叶嫣然伸手将那一枝玫瑰花插进了花瓶里头,看了片刻,转身继续回去看书。 。。。。。。。 齐州城,另一处宅子里,华尔兹的舞曲在广阔的厅里头回荡。 一位英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时不时掺杂了蹩脚的中文,朝着皇甫琛比划着脚下的舞步。 皇甫琛穿着帅府出来的一袭长衫,脚下踩着羊毛短靴,双脚跟着那位英国人变幻着。 一个不小心,就大跨步,好似军步一般。 “NO!NO!NO!it is wrong!”英国人激动地连连摆手。 “少帅!不这样!不这样!"约翰先生上前,双手架起,好似搭着一位美丽的女士,双腿缓缓前进,随着舞曲打转了一圈。 “少帅!是这样!这样!”约翰先生一双碧眼瞪大地示意着皇甫琛。 皇甫琛焦躁地双手环胸,看着眼前金毛绿眼的洋人,嘀咕咒骂着,“劳什子!这学了两个时辰,还是一直NONONO,这个洋鬼子,真是烦人!” 一旁的陈副官和翻译员见了,都忍不住掩嘴窃笑,两人皆是硬憋住了笑声。 约翰先生看着皇甫琛矗立在一旁不动,焦急地上前,“少帅,Let's continue!To learn with me again!again!” 皇甫琛皱了眉头,看向一旁的翻译员,不耐烦地喝道,“张和!这洋毛子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翻译员掂了掂鼻梁上的眼睛,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少帅,约翰先生说,要你再跟他学一遍。” 皇甫琛不耐烦地想要回绝,脑袋里浮现舞池里,漂亮的嫣儿,和自己跳舞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行!再来就再来!”皇甫琛走上前,朝着那个约翰先生,重重地拍了拍肩头。 那沉重的手劲,弄得约翰先生一阵干笑,“Let's continue!continue!” 这舞曲一起,皇甫琛再次跟着约翰先生比划着手势,跟着舞步,算是慢了下来。 一步一步。。前进。。后退。。侧身。。转圈。。。 。。。。。。。 夜深时分,帅府里头,庭院的小亭子里,备上了一桌的饭菜。 叶嫣然坐在亭子里,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虽是初春了,天气依旧寒冷,亭子里架起了两个小烤炉,木炭滋滋滋作响。 不一会儿,一阵皮靴落地声传来,一颗竹子树掩盖的入口处,皇甫琛身躯闪身而出。 “嫣儿!”皇甫琛大跨步踩上亭子的石阶,站在了叶嫣然跟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等了很久?”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神情淡淡,声音清浅,“不会,等了一会儿,少帅,坐下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皇甫琛闻言,连忙坐了下来,伸手拣起了桌上的筷子,扫了一眼,落在一盘做得精雕细琢的松花鱼,一筷子下去,夹了一块落在叶嫣然一侧的小碗里。 “吃吧!肚子该是饿了。”皇甫琛落下话,立刻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叶嫣然见了,没有再言语,开始挑了挑鱼肉里头的骨头,低头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叶嫣然饭刚刚吃了半碗,对面的男人已经一连吃了三碗。 叶嫣然见了,愣了一下,随口道,“你好像很饿?” 皇甫琛伸手接过第四碗饭,看着叶嫣然,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子,“是!本帅饿坏了!” 叶嫣然几分纳闷,淡淡地开口,“五虎镇不是已经定了局势,靳斯涵也抓住了,现在军营里头还很忙吗?是打算举兵建州吗?” 皇甫琛顿了顿神色,一边继续吃着饭,一边很是无奈地勾唇笑了笑,“这要是行军打仗,还不用这么累!想不到这跳舞整得这么累人。” “跳舞?”叶嫣然微蹙柳眉,几分莫名地发问。 皇甫琛猛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神情很是不自在,目光慌乱地闪烁了一下,回避着女人那一双轻灵的眸子,低头。 “本帅说错了,是练武!” “练武?”叶嫣然再次喃语,总觉得这男人看上去神情几分怪异。 皇甫琛脸色佯装冷了几分,沉声落下,“是!练武,本帅许久没有松松筋骨了,下午去练武,找了几个勇猛的将士比划了一下。” “噢~~!”叶嫣然轻声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落下筷子,起身。 皇甫琛见了,猛然抬头,“怎么?你吃饱了?”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吃饱了,我没怎么动,就在书屋看了点书,不是那么饿。” 叶嫣然绕过凳子,朝着皇甫琛微微欠了欠身,“我先回房了,你练武比较饿,多吃点。” 叶嫣然踩着石阶,沿着石头路,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低头正要继续吃饭,顿时觉得没了什么胃口,目光落在桌上,温热的那壶酒,伸手拿过,仰头喝了一大口,落下酒壶,转身追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3000第一更) 厢房里头,叶嫣然刚吃饱饭,站在窗旁,拨弄这一盆快要开败的水仙花,眸色清幽。 皇甫琛脚步声传来,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淡淡地回落窗外。 皇甫琛见着女人站在窗旁,走了上前,跟着视线落在那盆水仙花上,看了一眼,“嫣儿,今天可收到那玫瑰花了?” 叶嫣然微微点头,轻声回落,“收到了,谢谢~~” 皇甫琛听了,勾唇笑了,双臂从身后搂过女人,“跟本帅说什么谢,喜欢吗?”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想了想,淡淡回落,“嗯,还好~~。” 皇甫琛听着,心里头泛起一丝丝喜色,轻声笑道,“喜欢就好。” 皇甫琛双臂扳过女人的身子,低头,目光凝视着女人的眸子,试图找出那么一丝笑意。 叶嫣然垂着眸子,感受到男人凝视自己的目光,有几分局促,抬眸,轻声开口,“少帅,我去那边看会书,一会累了,就可以休息了。”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陪你过去,走!”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手,朝着卧榻走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坐在卧榻上,低头翻阅上次没看完的一本书刊鉴藏录,手指头翻阅着。 一旁,皇甫琛坐着,目光深邃地看着女人的动作,心里头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叶嫣然抬眸扫了一眼皇甫琛,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示意地开口,“少帅,你有事吗?” 皇甫琛听了,沉声笑了笑,“没事,你看书。” 叶嫣然听了,眸色微微一滞,动了动唇,低声落下,“你这样看着我。。。我看不下去。” 皇甫琛闻言,目光微顿,随即脸庞冷了几分,站了起来,“你想多了,本帅想起书房还有事要处理,没工夫看着你。” 话落,皇甫琛沉步朝着外头走去,心里头一阵发堵。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离开了,继续低头看着书。 皇甫琛出了厢房,脚步快速地朝着酒房走去。 。。。。。 夜深时分,叶嫣然正要去床上休憩,敲门声落下。 叶嫣然听着外头敲门声,也清楚是皇甫琛,掀开卷帘,拢了拢身上的薄羊毛衫,上前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双深谙发红的眼睛,扑面而来的一股呛鼻的酒气。 叶嫣然微微凝眉,看着皇甫琛,静默的对视。 “你喝酒了?”叶嫣然若有所思地开口。 “嗯!”皇甫琛粗重的气息轻应了一声,走进房间里头,伸手开始解开衣服。 叶嫣然见着,经过男人身旁,朝着床榻走去。 皇甫琛脱得剩下一件白色的蒂裤,朝着床榻走去,喝了一坛的酒,浑身发烫,铜色的背脊,精壮厚实,一块块肌肉线条延伸着到狭窄的腰部。 叶嫣然侧目看向赤膊着上身,走来的皇甫琛,立刻朝着床铺内侧挪了位置,垂眸,尽量地想要避开。 皇甫琛尚了床榻,木板吱丫地发出了些许声响,皇甫琛躺了下来,一身酒气卷着床帐里头。 叶嫣然侧着身,背对着男人,眸子假寐,心里寻思着,不是去书房吗?怎么跑去喝了这么多酒,这个男人喝了这么多酒,心弦紧绷。 皇甫琛躺下,双臂枕在脑后,目光森幽地落在头顶桃红色的床帐,盯了片刻。 薄唇轻启,“嫣儿。。。你睡了?” 叶嫣然连忙紧闭着眼眸,一声不吭。 皇甫琛侧目看去,看着女人卷着被褥缩在了床侧里头,背对着自己,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 “本帅知道你还没睡,不用装了。”皇甫琛重重落声,双臂从脑后落了下来。 叶嫣然浑身一怔,男人的双臂撑了起来,扳过了女人的身子。 叶嫣然紧闭的眼眸,那紧蹙的眉心,一看就是佯装的。 “呵~~!”皇甫琛见着,忍不住笑了,凑近脑袋,吻了一口女人的眉心,“没睡就没睡,装得真假。” 叶嫣然听了,脸颊泛了几分红,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幽潭。 “我刚刚要睡。。”叶嫣然低声解释道。 皇甫琛手掌抬起,轻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蛋,声音低沉,“身体的伤口还痛吗?” 叶嫣然听了,想了想,“还。。还痛,腰骨那里还疼。” 皇甫琛闻言,眸色微暗,“陈婉婉这个毒妇,下手这么狠!真不敢想象晚来了一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叶嫣然听了,动了动唇,“人都死了,算了,别提了。” 皇甫琛长臂抬起,伸手揽过了女人的双肩,低醇的声音落下,“来,好好休息,再过些天,本帅给你个惊喜。” 叶嫣然见着男人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心里划过一道暖意,有点惊愕地抬眸,看了一眼皇甫琛。 这一眼,猝然对上。。。 叶嫣然连忙垂眸,当成没看见。 皇甫琛见了,连忙勾住了女人下巴,迫使她抬起,“偷看了又逃开了?嫣儿,你这是在you惑本帅吗?” “看你一眼就叫you惑,那以后我不看了。。”叶嫣然声音几分赌气的意味。 皇甫琛听着,勾唇笑开了,“行行行,那就不是you惑,嫣儿,要看继续看。” “不用了,我只是不经意看了一眼。”叶嫣然声音很是自然地落下。 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头,将女人脑袋压在自己厚实紧绷的胸膛上,深深舒了一口气,“睡吧,明天带你去看你大哥。”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抬头,“他回来了?”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五虎镇那里残兵降兵都整顿了一番,交由他操练,归入四部麾下。” 叶嫣然闻言,眸色化开,心里想着,这样大哥带领的军队算是又扩大了一点。 片刻之后,叶嫣然躺在男人胸膛上,睡了去,睡得几分恬静,男人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女人长发。 手掌缓缓地下滑,沿着女人玲珑有致的线条,落在屯上,摩挲了起来。 不一会儿,被褥上,突兀的膨胀越发明显,支撑得老高。 皇甫琛感受着身下紧绷绷的不适感,垂目看向胸膛上熟睡的女人,目光灼热,这样的感觉,舍不得离开。 皇甫琛静默了凝视了许久。 一掌摩挲着女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恨不得穿透进去,另一只手掌探入被褥,自己套弄了起来。。。 。。。。。 建州,四号一远公馆。 二楼走廊,檬黄的壁灯。 或轻或重的高跟鞋声,男人皮鞋落地声。 “慕大哥,头好晕。。。”蔷薇双颊泛着绯红的色泽,一脸被酒熏红的肤色,一袭漂亮的洋裙,一双手臂近乎挂在了皇甫慕卿的身上。 皇甫慕卿双臂搀这蔷薇,目光深谙了几分,低声道,“蔷薇,没事,这酒喝多了,就会头晕。” “慕大哥,让你见笑了。。我没喝过酒。。”蔷薇很是不好意思地说着,一直想要让自己走路好一点,却是管不住地东倒西歪,脑袋却是几分清醒。 “没事!没事!开心就好!”皇甫慕卿笑着拍了拍女人的后背,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拉亮了一盏壁灯,这公馆里的装饰,都是西式的,就连壁灯都几分朦胧。 “哎呦~~”蔷薇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前面摔了去,脚下踩着高跟鞋,许久还是没有适应过来。 “小心!”皇甫慕卿连忙喊道,双臂伸出,一下子接住了女人。 蔷薇整个身子都撞入了男人怀中,头越发天旋地转的感觉,洋裙上的领口都凌乱了,下拉的领口,露出里头美好的沟壑。 不经意间,男人的目光落在那白希的肌肤,幽暗了几分。 “蔷薇,来!我扶你去床上休息。”皇甫慕卿后脚带上了房门,扶着蔷薇朝着床榻走去。 片刻之后。。。 地上洒落了一地凌乱的衣衫,西式的床铺上,棉绒被褥下,蔷薇瘦小的身子被男人剥了个精光。 蔷薇迷糊不清的意识,猛然感觉到身下不适的感觉,睁开了眼睛。 “慕大哥。。。”蔷薇看着男人赤膊的上身,连忙摇头,“不不不!慕大哥,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子。。” “蔷薇!”皇甫慕卿重重地落声,手掌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你喜欢慕大哥,对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章 两情相悦,一生一世(3000第二更) 第一百六十章 两情相悦,一生一世(3000第二更)    “我。。。”蔷薇喘息着,脑袋里头一片迷惘,又晕又醉得想要全身放松。 皇甫慕卿见着小丫头很是犹豫的样子,眼底划过一道邪意,继续低柔地开口道,“自从你救了我,第一眼起,慕大哥也喜欢你。” “慕大哥。。。”蔷薇一下子颤抖了声音,一张脸颊红透了顶,哆嗦害怕地开口,“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你。” “嘘~~!”皇甫慕卿轻声地落下,手指头堵住了女人的唇,“说什么傻话,这有什么配不配的,两情相悦,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最重要的,懂吗?傻丫头?” 蔷薇双眸激动地闪烁着,脑袋晕胀。 “我爱你~~!”皇甫慕卿低醇的声音说着动情的话语,轻柔地吻着女人的唇瓣,“别犹豫了,给我?嗯?” 蔷薇一颗心不停地颤抖,眸色颤抖地看着头顶的男人,“慕。。慕大哥,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 皇甫慕卿听了,眼底闪过一道狡黠,轻柔地哄着,“傻瓜,慕大哥是什么人,怎么会做那种始乱终弃之事?” “嗯。。。”蔷薇被男人吻得挤出了些许娇声。 一个沉身,那种被劈开撕裂的痛楚笼罩蔷薇的全身。 “呜呜~~好疼,慕大哥。。。”蔷薇一下子哭出了声,眼眶溢出了泪水。 “呵呵~~,”皇甫慕卿笑得狡黠,轻柔地哄着,“蔷薇不哭~~傻丫头,哭什么哭。。” 皇甫慕卿哄着,笑意更深了,俯身在女人身上,享受着最青涩干净的身体,比这公馆里头的那些洋女人,乐趣不同许多。 。。。。。。 次日天明,齐州城帅府。 天气放晴了许多,四周冰雪早已化尽了,汇入泥土中,探出青绿色的芽儿。 厢房里头,叶嫣然醒来之时,床侧已经空了。 床榻上,床单上那一滩粘稠的水渍,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秀眉紧蹙。 叶嫣然不是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为何这里会有这个。。那个男人昨晚在做什么。 “蔷薇!”叶嫣然刚刚开口,才想起蔷薇还在皇甫慕卿那里,寻思着叫另外的丫鬟过来收拾了。 晌午时分,一辆汽车朝着将军府开去,车后座,坐着皇甫琛和叶嫣然。 “嫣儿,你大哥这次回来,好像带了一位姑娘,好像是五虎镇那里的姑娘。”皇甫琛猝然开口。 叶嫣然听了,猛然抬起了惊讶的眸子,大哥那样的人,带了一位姑娘回来,还真是难得一见。 汽车还没到将军府大门口,远远地,皇甫琛和叶嫣然都看见了叶衍海站在门口,和一位打扮端庄秀气的女子说着什么,那女子看着像是有点羞涩,一直低着头。 汽车停下之后,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下了汽车。 只见,叶衍海送着那位姑娘上了一辆马车,叶衍海笑着灿烂,朝着那位姑娘挥手告别。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走上叶衍海跟前,那一辆马车跑远了,叶衍海看着,笑意敛住了,眼底落寞和失落显而易见。 皇甫琛瞧着,沉声打趣道,“叶将军,看上那姑娘了?” 叶衍海随即回过神,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皇甫琛和叶嫣然,惊讶道,“少帅,嫣然,你们怎么过来了?” “大哥,刚才那位姑娘是谁?”叶嫣然也是好奇地发问,毕竟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大哥有那样的眼神。 叶衍海几分苦涩笑了笑,“前些天在五虎镇,搜捕靳斯涵,恰巧遇见有几位逃窜的单兵要对这位姑娘欲行不轨,我刚好救了她,看她受伤就带了回来,现在五虎镇安定了,她的伤口也无大碍,派了马车送她回去。” “噢~~!”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侧头看着自己的大哥,几分试探,“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姑娘?” 叶衍海被这么一问,霎时间弄得几分不好意思,几分尴尬,很快笑道,“嫣然,别瞎想,人家已经订婚了,都有未婚夫了。” “只是未婚夫!又不是丈夫!”皇甫琛低沉的声音猝然落下。 叶嫣然和叶衍海都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看向了叶衍海,靠近一步,沉声落下,“叶将军,你可是镇军的大将军,区区一位女子,看上了就去抢来,想必她的未婚夫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让他们取消了订婚,嫁给你就是了!” “这。。。”叶衍海听了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不不不!少帅,这可万万不可!我这么做,岂不成了强抢民女,这和强盗土匪又有何区别?” 一旁的叶嫣然冷嗤地扬唇,“我大哥说得对!这样的行径就是土匪强盗!” 叶嫣然冷目扫了一眼皇甫琛,走上叶衍海跟前,“大哥,我们进屋吧,很久没跟你说说话了。” 叶衍海几分尴尬看向了皇甫琛,“少帅。。嫣然不懂说话,别放在心上。” “大哥,进屋吧!”叶嫣然扯着叶衍海的胳膊,朝着屋里头走去。 皇甫琛站在大门口,看着兄妹两人的背影,开始有说有笑地谈天,脸庞铁青。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敢骂本帅土匪强盗!强抢又怎么了?” 皇甫琛自言自语地绯腹,朝着身后的陈副官叫道,“陈副官,过来!” “少帅!有何事吩咐?” “派人去打听一下,留在叶将军府上那位女子是五虎镇那户人家,无论用什么手段,让那家人的婚事退了,安排她三天之后,嫁给叶衍海!” 陈副官怔了一下,想了想,“少帅,那是明媒正娶?还是妾?” 皇甫琛泛起一抹深笑,“聘礼下足了,抬进将军府就是,是妻是妾,叶衍海自己定夺!” “是!”陈副官连声应下。 午后,皇甫琛和叶嫣然从将军府出来,又一次坐上了汽车,朝着帅府开去。 。。。。。 帅府大门口,汽车停住。 车后座,皇甫琛凑近脑袋,唇落在女人唇上,轻柔地吻了一口,“嫣儿,本帅还有点正事要办,你先回去,晚上回来和你一块用膳。” 叶嫣然听了,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下车。 皇甫琛见了,伸手一把拉住了叶嫣然的胳膊,猛然一拽,一个天旋地转。。。 男人的唇落在女人的唇上,狠狠地吮吸了起来,手掌快速地窜入女人的双腿间,摩挲。 那种像是要嵌入肉里的力度。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双腿夹紧,正要推开。。 皇甫琛猝然又松开了手,理了理身上的长衫,坐正了身姿,好似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嫣儿,下车吧。”皇甫琛镇定地落声。 叶嫣然头发凌乱了不少,唇瓣肿了几分,连忙推开车门,落荒而逃一般朝着帅府里头奔去。 皇甫琛看着女人飞快逃离的样子,忍不住勾唇苦笑。 “嫣儿,本帅就让你感到这么可怕吗?” 皇甫琛挥了挥手,朝着汽车沉声道,“开车!” 。。。。。。 夜色笼罩了下来,皇甫琛从另一处宅子里头出来。 “少帅,再见!”约翰先生用蹩脚的英文朝着皇甫琛挥手。 皇甫琛随意地摆了摆手,对于这些洋毛子,不是因为要和嫣儿跳个舞,他才懒得多说一句,叽里咕噜,都听不懂,还长得那么大的蓝眼睛,看着不是那么喜欢。 “少帅,现在回府吗?”陈副官在一旁询问道。 “回府!赶紧的!”皇甫琛看了一眼天色,催促道。 汽车朝着帅府开去,淹没在夜色中。 帅府庭院的亭子里头,一如既往地摆满了饭菜,温热了一壶酒。 叶嫣然看向了亭子外头的夜幕,看着那几颗稀疏的星辰,这夜空亮了几分。 “嫣儿!”皇甫琛人还未进入庭院,那火急寥寥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叶嫣然看见皇甫琛从外头进来,精神抖擞的样子。 皇甫琛走上跟前,伸手一把抓过叶嫣然的小手,揉在掌心中,猛然一惊,“手怎么这么凉?” 叶嫣然抬起眸子,想要抽回手,却是被男人越发紧地抓住。 “到底怎么回事?”皇甫琛剑眉染上一层焦急,流转着几分不悦,继续追问。 “没什么,就是刚才看见庭院里头有一口水缸,看着里头还有枯莲梗,捣腾了出来,想着,很快可以种上一点睡莲。”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 “这种事,以后不要自己做,让下人来做!”皇甫琛沉声落下,双掌拉过女人的双手,裹住在了掌心中。 皇甫琛低头,朝着女人的双手呼着热气,一双深邃的鹰眸灼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用起力气,床都塌了(3000第三更) 皇甫琛低头,朝着女人的双手呼着热气,一双深邃的鹰眸灼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吃饭吧!”叶嫣然浅声落下。 两人坐了下来,拣起了筷子,继续吃着饭。 一如昨日,皇甫琛一连吃了三碗饭,一旁的叶嫣然扫了一眼,心里想着这男人该是又找人比划了吧。 “嫣儿。。”皇甫琛轻唤了一声,微顿了下眉色,继续开口道,“明天晚上,本帅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想要买身新衣裳,明日可以去采办几身。” 叶嫣然听了,几分惊讶,“宴会?怎么会有宴会?” 皇甫琛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杯,沉声道,“法国,英国,德国,好几个国家铁路工程师都想和本帅商谈修建铁路事宜,前阵子战事急,都被推脱了。” 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修建齐州到石头皮镇的?” 皇甫琛闻言,目光划过一道惊异和赞赏,“你如何猜到他们想要修建这一段?” 叶嫣然想了想,眸色划过光彩般的自信,言之灼灼,“少帅,石头皮镇那里产煤,可以运出去,而通往齐州,下了水路出去,尤为方便,这一段缺了铁路,那些个国家必然想要修建铁路,更可以将他们的物资运往齐州城内。” 皇甫琛深笑了几分,伸出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你个聪明的小女人,这么聪慧,本帅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叶嫣然闻言,微微愣了,几分好笑地开口,“少帅,你不是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皇甫琛听着,森幽的目光深深浅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凑近,“嫣儿,这再有才的你,依旧是本帅的女人,完完全全属于本帅一人,这么想着,本帅现在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 叶嫣然秀眉微顿,看向了男人的眼睛,那种意味深长的兴味,盯着自己。 叶嫣然微垂了眸子,心里头想着,完完全全?错了!至少心不是。 夜色沉沉,厢房里头,桃红色的床帐落下。 床榻上,皇甫琛急不可耐地亲吻着女人的唇,弯曲的背脊骨,那一块块线条完美的肌肉,泛着铜色光泽。 男人的唇落在了女人的额头,眉心,顺着女人的唇瓣,一路沿着,顺到了细长的脖颈。 “嫣儿。本帅快忍不住了,真的难受。。”皇甫琛俯在女人耳畔边,低声耳语,手掌扯着女人的裤腰带。 “我还疼。。”叶嫣然喘息着出声,伸手推拒着男人伸过来的手掌。 皇甫琛急了,剑眉染上了一层层焦躁,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穿透女人的急迫。 “嫣儿,我轻点,一定轻点,嗯?” 叶嫣然双臂环住了双肩,看着男人那样好似哀求自己的神情,心间有那么几分软意,只是感受到男人抵在腰腹上的坚硬,一下子又打了个冷颤。 “少帅,我真的。。。真的腰骨这里被踹过,那是又踢又踹,还会疼,现在真的不能。。。”叶嫣然犯难地说着,一张脸颊涨红了,她实在难以启齿。 皇甫琛听着,脸庞紧绷住了,很是不悦地盯着女人的脸蛋,那一双逃避的凤眸。 叶嫣然感受得出男人怒气的眼神,微微侧头,低声落下,“少帅。。等我好点好吗?我实在是不舒服。” 皇甫琛紧绷着身躯,目光森骇,一个拳头猛然砸落在一旁的床杆上。 “嘭~~!”的一声,整张床都在颤抖。 叶嫣然浑身惊颤了一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吓得大气不敢喘。 皇甫琛低下头,一双冷厉冰冷的眼眸盯着女人的脸蛋,盯着看了足足许久。 “嫣儿,你没有骗本帅?” 叶嫣然抬起眸子,闪烁着恐惧,连连摇头,“没。。。真的没有!” 皇甫琛俯身躺了下来,脸庞紧绷着,双臂枕在脑后,目光凌厉泛着愠怒。 “明天上午,请个女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松了一口气,“行!检查了,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叶嫣然落下话,觉得有点内急,撑起双臂,坐了起来。 “去哪里?”皇甫琛连忙落声。 “我去解手一下,晚上汤喝多了。”叶嫣然回落话语,男人松开了手掌。 这越过男人身上时候,叶嫣然猛然顿了动作,双眸征住地看着被褥,那高高支撑的帐篷。 “看见了?”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地落下,看着女人盯着自己看,几分埋怨的口气。 叶嫣然回避地侧过头,一下子涨红了脸颊,掀开床帐,朝着外头走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回到床榻时,看着床榻上的男人,猛然吓了一跳。 “啊~~~!”叶嫣然惊叫出声。 “喊什么喊!又不是没见过!”皇甫琛笑得几分邪恶地看向了女人,一会儿功夫,浑身脱得赤条条,掀开被褥。 那么一柱擎天,呈现在女人的面前。 叶嫣然一下子羞涩地转过头,“皇甫琛,你能不能要点脸皮,怎么这样!” 皇甫琛双脚下了地,直接靠近女人的身后,手掌拉住女人的小手,声音低沉,“脸皮能够让本帅痛快一场吗?要脸皮作何用?” “不是说了,我腰骨还痛吗?”叶嫣然焦急了。 皇甫琛双臂一下子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声音在女人头顶落下,“换个方式。。” 片刻之后,男人闷哼了一声,终是在女人的手心中交代了自己。 叶嫣然秀眉紧蹙,一张手心黏黏腻腻地难受,扯着一旁的锦布擦拭着,身上的衣裳已经被男人解开了大半,凌乱地散开。 “嫣儿。。”身后的男人双臂环抱住了女人,唇瓣贴着女人的耳根,轻柔地舔砥着,“嫣儿,还是喜欢你里面的感觉,嗯?” 叶嫣然擦拭着一手的腥膳味道,微微顿了顿眸色,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睡了。。”叶嫣然丢掉那块锦布,爬到床侧里头躺下,卷着被褥闭上了双眼。 皇甫琛见了,虽是晚上没有那么痛快却还算是纾解得比前几日舒畅些许,跟着躺了下来。 叶嫣然闭上了眼睛,被褥下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依稀记得圈住的粗度,好似一只手圈不住,一想起每一次竟然是这样,心尖一阵阵颤意。 次日天明,建州城,四号一远公馆。 二楼房间里头,床榻旁洒落着凌乱的衣裳。 一如两夜,皇甫慕卿享受着蔷薇最青涩的身体,这种青涩的滋味却是令他胃口大开。 这初春的暖阳刚刚升起,洒落在公馆四周。 皇甫慕卿跃然起身,再一次匍匐上了瘦小的女人,这再过几日,就要将这小丫头送回去,趁着这些日子,要好好享用一下。 “慕。。慕大哥,你又要干嘛?”蔷薇被男人的动静声惊醒,几分哆嗦着,脸颊一直是红通通的。 这两日,她云里雾里,疼痛迷离,却是神智懵懂,无论皇甫慕卿说了什么,蔷薇都会听着,不敢违抗,她开始有点怕又很是喜欢这个男人。 “傻丫头!”皇甫慕卿低头亲了一口女人的唇瓣,“闭上眼睛,慕大哥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慕大哥。。”蔷薇哆嗦着,脸颊发烫,很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有点疼。” “唔。。。”皇甫慕卿听不得这些话,直接堵住了女人的唇,动作很快地捣入。 蔷薇拧着眉心承受着,越发觉得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想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皇甫慕卿见着蔷薇闭上了眼睛,羞涩地低声娇吟,很是满意地勾唇,眼底尽是玩弄之色,小丫头片子,还真当我皇甫慕卿会喜欢你这个丫鬟,挺会做梦的。 皇甫慕卿见着女人乖巧隐忍着承受,很是得意地越发汹涌。 。。。。。。 齐州城,帅府。 一位英国女医生从叶嫣然厢房里头出来。 片刻之后,会客厅,皇甫琛拉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叶嫣然,走上一声跟前,沉声落下,“露丝医生,本帅的太太身体情况如何?” 露丝医生笑了笑,在齐州呆了许久,当过传教士,这中文流利,笑着开口,“少帅,您的太太身体恢复的不错,查看了一下,具体没有大碍,再休息个把月就会完全恢复。” “个把月!!”皇甫琛声音暴怒地落下。 一旁的叶嫣然却是心间划过一道喜色,勾唇窃笑。 露丝医生吓了一跳,“少帅,有问题?” 皇甫琛目光冰冷了几分,“照你这么说,本帅都不能和她同房了?” 露丝医生愣了片刻,神色几分尴尬,连连摇头,“不不不,可以!您可以,注意就好。” 叶嫣然闻言,唇角笑意僵住,眸色不自在地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心里慌了,这医生说的注意,她岂会不懂!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用起力气来,床都塌了,怎么注意! 皇甫琛却是唇角漾开了笑,那种笑越看越觉得兴味,那目光越发沉,看着像是要立刻吞噬了眼前的女人。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种不甘,那种痛恨(5000+第一更) 入夜了,齐州城。 初春的夜晚,透着一股股寒气,天空点缀着星辰,洒落一地。 护城河边,洋人公馆里头,灯火辉煌,萨克斯吹响,这里夜夜笙歌。 一位位身着西装革履的洋人搀着各色香衣美鬓的女子穿梭在大厅里头,或是穿着洋裙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或是身着旗袍,美艳套裙的中国女子。 这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里聚集,华贵锦缎长衫或是西装领带的上层人士,来来去去间,一杯杯红酒觥筹交错。 一辆辆汽车停住,插着镇军军旗的车门打开,皇甫琛穿着整齐威严的湛青色军装,肩章赫赫,军帽上的星辉尤为显眼,一张冷峻的脸庞,不苟言笑,这一下车,立刻吸引来不少女士的驻足观望。 紧接着,叶嫣然下了汽车,因为知道是洋人的宴会,叶嫣然自然换上了一身美丽的礼裙,水蓝色的束腰连衣裙,披着雪白绒毛披肩,墨色的长发高高地挽起,别着精致的发箍。 一双纤细的藕臂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这样的礼仪她还是懂的。 皇甫琛侧目,低头,目光含笑地落向叶嫣然攀上自己胳膊的手臂,勾唇深笑,“嫣儿,你越来越懂事了。” 叶嫣然抬眸扫了皇甫琛一眼,淡淡地回落,“少帅,这是宴会该有的礼仪。” 皇甫琛浅笑了一声,揽着叶嫣然的肩头,心燥鼓鼓了许久,低声言语道,“嫣儿,一会陪本帅跳个舞?”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看着男人的眼睛,几分狐疑,“少帅,你真的会跳舞?” 皇甫琛清了清嗓子,佯装几分镇定,“当然会!本帅能文能武!区区跳个舞,岂会难倒我?” 叶嫣然听着,眸光寡淡地看向了四周,不远处的公馆,那灯火通明,萨克斯奏响的声音。 “少帅,我身体不适,不想跳舞。”叶嫣然冷声回落。 皇甫琛闻言,脸庞骤然暗了下来,手掌紧攥了几分力度,声音低沉了几分,“嫣儿,就当陪陪本帅,一会进去,很多人,让大家看看本帅的八姨太多么漂亮,和本帅跳舞配合得多么天衣无缝!” 叶嫣然眸子清冷地落在一旁,心里头想着,又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想和皇甫琛这个粗鲁的男人的跳舞,她的直觉那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不了,太多人了,我不喜欢。。”叶嫣然冷声落下。 这又一次的回绝,让皇甫琛心里头大为不悦,这苦练了数日的舞,劳什子弄得每天累人,竟然不愿意跳。 “那靳越呢?他邀请你跳舞,你就愿意?”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沉吟片刻,“我没和他跳舞。” “本帅不是瞎子!!”皇甫琛声音怒了,“看得真真的,若是晚去一步,你就让他搂着你跳舞,这孤男寡女,再做出点什么。。” “皇甫琛!!”叶嫣然冷怒的声音一下子喝断了,眸色闪烁着激动的眸色,“你不要把所有人想象得和你一样肮脏!” 皇甫琛脸庞冰冷好似冻结成一层寒霜,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 四目相对,水与火的相融,一点点熄灭的声响,好似淬火的声音。 这时候,陈副官见着四周都注意这这边,连忙上前,低声提醒,“少帅,八姨太,公馆这里,很多人。” 皇甫琛甩了军袖,冷怒落下,“不知好歹的女人!!” 皇甫琛踩上地毯,朝着里头走去,叶嫣然低头跟了上去。 身后那一字排开的两队士兵,肩头的长枪从肩上落下,动作整齐一致地落下保险,抬臂,枪口朝着天际开响了枪声。 “砰砰砰~~!”枪声一阵落下,一杆杆枪的枪口冒着青烟,好似开响了欢迎的礼炮。 四周的宾客都被这枪声弄得肃然起敬。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响起,众宾客连忙击掌。 金丝地毯从门外延伸着铺到了宴会大厅里头。 叶嫣然心弦一颤,抬头看向了前头的男人,高大肃穆的背影,禁不住一阵寒意。 皇甫琛一脸冷峻,一张脸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叶嫣然看向了四周鼓掌的众人,发觉所有人都相当畏惧和敬重这个男人,想想也是,他是西部一霸!能不畏惧吗? 所有人都自动分站在两旁,皇甫琛前面,叶嫣然跟在后面踩着中间的地毯,朝着宴会大厅走去,四周的鼓掌声络绎不绝。 这种所有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叶嫣然第一次感到了几分紧张。 叶嫣然眸色清浅地落在前方,看向皇甫琛,好似换了一个人,脸庞冰冷得没有温度,他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都是这样的? “welcome!少帅~~~!”公馆里头的英国使者出来迎接,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燕尾服的英国使者,极其热情地用还算流利的中文和皇甫琛攀谈。 叶嫣然在身后听着,都是关于修建铁路的事情。 宴会大厅,掌声尤为热烈,一双双目光都射向了皇甫琛,紧接着都落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 这时候,一位德国工程师,带着翻译员冲过来,那位翻译员一下子激动地朝着皇甫琛开口,“皇甫少帅,上次送了一份铁路修建的报告鉴定给您的副官,可有看到?感觉如何?” “皇甫少帅!”有一位法国的使者带着自己国家的铁路工程师,冲了过来,焦急地开口,“我们的铁路方案更加适合齐州繁荣昌盛,里头的设计多加了一条通往黑石岭的铁路。” 一众人都争先恐后地围着皇甫琛,想要争取到修建铁路的权利,这对于自己国家打开西部门户的大门,大大有利。 叶嫣然站在身后,听着每个国家使者工程师各执己见,都尽力争取自己国家的修建权利,若有思量。 皇甫琛至始至终,脸庞冷峻地看着众人。 叶嫣然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并不合适,退到一旁,拿了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你好,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这时候,一位长相斯文,穿着西装的男人上前邀请。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被众人簇拥的皇甫琛,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不好意思,先生,我身体不适,不想跳舞。” 叶嫣然心里清楚,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别的男人跳舞,何况自己刚才拒绝了他。 片刻之后,陈副官带着一位翻译官上前,说了些什么,各国的使者工程师都散了去。 皇甫琛背手身后,站在璀璨的灯光下,灯光众星拱月一般在他的军帽上落下一层光辉。 皇甫琛四下扫了一眼,寻找到坐在远处沙发上的叶嫣然,一袭水蓝色的长裙,雪白色的绒毛披肩衬托着她清丽白希的容颜,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傲,坐在那里,好似一朵山涧盛开的兰花,让人觊觎,却被那股子傲气,弄得不敢上前采撷。 皇甫琛见着,心里头冷哼一声,又是这么一股子冷傲劲,难不成本帅就这么让你叶嫣然瞧不上眼,皇甫琛正要走过去。 这时候,一位墨发蓝眼的洋女子,身材高挑,穿着华贵的洋裙,莹润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对明媚的眼睛,提着拖地的裙摆走上皇甫琛跟前,笑得温柔。 “皇甫少帅,你好,我叫傅安妮,可以叫我安妮,初次见面,交个朋友?”安妮伸手到皇甫琛跟前,笑得眉目美艳,看着眼前高大精壮身板的男人,心里头一层层涟漪荡漾。 皇甫琛看着眼前长相出众的洋女子,微微顿了下目光,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叶嫣然,心思微沉。 “好!”皇甫琛沉声落下,伸手接过女人的手,相互交握了一下。 “这位小姐,是哪个国家过来的?”皇甫琛突然来了几分闲心逸致,驻足,目光几分似笑非笑的光景。 “皇甫少帅,我是中国的,我妈咪是彼得格勒人,我爸爸是中国人,就是那边那位傅先生!”安妮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位男人。 那位男人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女儿正和皇甫琛交谈上,连忙上前,朝着皇甫琛,很是热情地开口道,“少帅,你好,我是齐州商会的会长,这位是我的小女儿安妮,没有打扰到你吧?” 皇甫琛微微颔首,薄唇轻启,“没有!安妮小姐非常的漂亮,岂会打扰之说?” 傅安妮听着,笑得甜美,伸手,微微侧了侧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少帅,可否请我跳个舞?” 皇甫琛听了,唇角笑意深了几分,重重落了声,“好!” 萨克斯曲换成了钢琴曲,灵活的钢琴黑白琴键跳动着,飘出了优美的华尔兹。 一阵掌声落下。 叶嫣然垂落的眸子抬起,猝然怔住了。。。 舞池中间,一身军装的皇甫琛拉着一位漂亮的洋女子,落入舞池中。 四周的掌声响亮一片,台中央,一位男子笑得明朗,洪亮的声音朝着众人宣布道,“有请我们齐州城的皇甫少帅,和傅安妮小姐开舞!” “啪啪啪~~!”掌声越发响亮地落下。 叶嫣然耳边嗡嗡地作响,眸光凝滞定格。。。 傅安妮单臂落在男人高高的肩头,另外一只手臂攀上了男人健壮的腰板。 “少帅,这可是我第一次和哥哥以外的男人跳舞。”傅安妮抬起大眼睛,饶有深意地朝着男人开口。 皇甫琛手掌落在女人纤细的腰际,另一只手掌和女人的手掌交叉,十指相扣。 “安妮小姐,这是为何?”皇甫琛似笑非笑地落声。 傅安妮眼睛大胆地看着皇甫琛的眼睛,扬起明媚的唇角,声音夹着几分蛊惑,“因为。。我傅安妮还没有遇见像少帅您这样的男人!”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心里沉沉地划过一道微澜,思绪,为何叶嫣然那个矫情的女人,就不会这么想。 思及此,皇甫琛回落思绪,目光幽幽盯着眼前的傅安妮,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能只看一个,要多看几个,叶嫣然!不要以为,我皇甫琛,非你不可! 叶嫣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舞池中央,搂着女人打转着舞圈的皇甫琛,心尖深处像是被什么刺到,竟然浑身起了不适的感觉,一下子低了头。 一旁是几位攀谈的洋人,依旧说着铁路修建之事。 另外一旁是齐州几位达官显赫的太太夫人,都互相交谈着。 “快瞧瞧,那位高高在上的安妮小姐缠着皇甫少帅那么紧,看来是芳心暗许了。。”一位太太笑着打趣道。 “我就说嘛,我家老爷给老三去傅家提亲,这傅安妮眼光高着呢,瞧都不瞧,就拒绝了,敢情想要当少帅夫人!” “什么少帅夫人?听说这皇甫少帅也是个风流的男人,娶了八位姨太太了,前阵子不是还说被那八姨太迷得神魂颠倒。。。”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这时候,一位太太连忙插嘴,“哎呀,你们懂什么,这男人都喜新厌旧的主儿,那八姨太再是漂亮,久了也会腻!这傅安妮这么漂亮,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长得那么与众不同,任一个男人见了,都会迷上的。” “也是!”另一位夫人点着头,“看那样子,这皇甫少帅该会被傅安妮迷住了,我家那老三被拒婚,在家不吃不喝一整天。” 。。。 叶嫣然听着一众太太左右言语议论着,心思微沉,莫名地越发不适。 忍不住又一次抬眸。。 舞池中央,皇甫琛搂着那位漂亮的安妮小姐,跳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越跳越是娴熟的样子,那黑色的及膝军靴随着女人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进进退退,侧身,绕圈。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她看见皇甫琛和安妮交谈间,那流露的一丝丝笑意。 叶嫣然心口感到一阵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受,猛然站了起来,朝着外头,脚步飞快地走去。 舞池中央,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叶嫣然离开的背影,心思微沉,朝着不远处的陈副官使了个眼色。 陈副官连忙跟着叶嫣然出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少帅,明天有空吗?”傅安妮出声打断了皇甫琛的思绪。 皇甫琛对上傅安妮那双墨蓝色的眼睛,低沉的声音,“有空。” “陪我去马戏团看表演可好?”傅安妮直接邀请。 皇甫琛笑了笑,如此主动的邀请,岂会不明白?沉声落下,“安妮小姐,本帅有八位姨太太!你可清楚?” 傅安妮明媚的大眼睛眨了眨,笑得意味深长,“若是少帅您愿意,我相信,我将会是您最后一位太太!”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停下了舞步,四周的目光都齐聚了过来。 “少帅,您笑什么?莫不是安妮说错了?太过妄自菲薄了?”傅安妮侧着脑袋,几分俏皮地引诱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落下手掌,唇角的笑意敛住,看向了外头,目光幽幽。 “有没有说错,安妮小姐可以自己想。”皇甫琛落下这句话,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傅安妮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好像是刚才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 “安妮,怎么样?你和少帅说了什么,他笑得那么开心?”傅安妮的父亲上前询问道。 傅安妮扫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笑道,“我就说要嫁给他做九姨太,他就笑了。” “九姨太?”傅安妮父亲几分不解,“安妮,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怎么会?”傅安妮笑了“爸爸,像皇甫少帅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九姨太又何妨?最重要是,谁会是他的夫人!他心尖上的女人,那才是重要!” 傅安妮墨蓝色眼眸深了,她从小就有着出众的容颜,想着有一天嫁给的男人必须是人上人,而皇甫琛,权势滔天,正是她心目中最佳的夫婿人选。 。。。。 公馆后花园,叶嫣然望着星空,眸色幽幽,喘息着气息,满脑子都是舞池里头的光景。 旧人去,新人迎。。。 叶嫣然猝然心弦一紧,那种不甘,那种痛恨,盈满了心间。 我叶嫣然的青春韶华就这么被一个男人蹉跎了吗? 叶嫣然扪心自问。。。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不爱我,要我爱你?(3000第二更) 一道肃穆高大的声音矗立在不远处,皇甫琛站在隔着几丈距离开外,看着女人幽幽看着天际的模样,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少帅!”陈副官走上前。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叶嫣然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神,低下头。 皇甫琛走了上去,声音低沉,“跑来这里做什么?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吗?你不是喜欢洋人的玩意儿?” 叶嫣然侧目,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那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头赌气更甚。 “太吵了,不适合我。。”叶嫣然冷冷地回落。 “本帅的舞跳得好吗?”皇甫琛声音夹着几分得意,问得几分冷嗤的意味。 叶嫣然闻言,勾唇冷笑,“少帅,的确舞姿娴熟,令人刮目相看!是嫣然有眼无珠,看走了眼。” 皇甫琛越发得意地扬唇,目光几分俾睨地落在女人那抿着唇瓣的脸蛋。 “那本帅和那位漂亮的安妮小姐配合得好不好?” 叶嫣然听着那漂亮两个字,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抬起坚强的眸子,强装笑意,“天!衣!无!缝!” “哼!”皇甫琛轻哼一声,“本帅也这么觉得,第一次发现原来齐州城还有这么聪慧漂亮的女子,跳舞也这么好,还有几分调皮可爱,不像有些女人,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骄傲给谁看!” 叶嫣然唇瓣越发咬得紧,“少帅既然相见恨晚,可要多多和那位安妮小姐沟通一番!” “这不用你来提醒!”皇甫琛冷声落下,心里头怒气更甚。 “走!”皇甫琛猝然牵起女人的手,握在掌心中,沉声落下,“和本帅的约定到了,该回去尽到你八姨太的本分。” “我不舒服!”叶嫣然脱口而出。 “不舒服也给我忍着!”皇甫琛再也控制不住胸腔里头汹涌的怒气。 “走快点!”皇甫琛拽着叶嫣然的胳膊,朝着外头拖去。 叶嫣然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地小步跑着,气恼地叫道,“皇甫琛,你前些天道貌岸然的样子都是装的!” “对!”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盯着女人的眼睛,“就是装的!叶嫣然!本帅忍你很久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烈马,欠调教!” “走!”皇甫琛拽着女人的手,朝着外头拉。 “不要!我不要走!你松手!”叶嫣然听了,使劲地挣扎。 “啊~~!”叶嫣然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被男人扛了起来,甩在了肩头上。 皇甫琛踩着军靴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下来!”叶嫣然四肢不停地挥动着,踢踹着。 经过人声喧闹,琴声萦绕的宴会大厅,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这里。 叶嫣然感受到众人注视的目光,一下子垂下脑袋,不敢再挣扎,任由男人扛着出了公馆大门口。 身后,傅安妮站在大门口,看着皇甫琛气势汹汹地扛着叶嫣然离开,眼睛暗了下来。 。。。。。。 帅府,厢房里头。 皇甫琛重重地将女人甩在了床榻上,快速地丢下头上的军帽,解开身上的军装。 “滚开!”叶嫣然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想要跑开。 皇甫琛长臂一伸,将女人拽了回来,压在了床上,双腿覆着压了上去,腰间的皮带利索地抽出,快速地绑住了女人的双手。 “皇甫琛!!”叶嫣然激动地喊道,“你喜欢安妮小姐,你去!!不要来折磨我!” 皇甫琛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叶嫣然,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本帅为你摘了!!你这么一副骄傲的样子,给谁看!我皇甫琛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睛?” “给你看!!”叶嫣然大声喊道,双眸闪烁着泪光,“我就是给你看!你抢来的女人,就是这么骄傲!怎么样?” 皇甫琛双掌粗暴地撕开了女人身上的衣裳,布料撕碎的声音,在沉寂的空气中落下,一声声入耳。 “我皇甫琛哪一点比不上皇甫卓!比不上靳越了,你可以对他们笑,却不能对我笑?嗯?”皇甫琛双掌覆上了女人的心口。 扯开了那件凶衣,跳出白希美好的光景,浮突的沟壑。 弹跳的肌肤。。。印入眼帘。 皇甫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女人的身体,粗粝的手掌上下摩挲着,揉捏着一寸寸肌肤。 男人架起了女人的双腿,深邃的双眼泛起一层层寒澈的光芒,“叶嫣然,本帅不会再忍着你!窝窝囊囊地过了每个夜晚,你从来不体谅我,既然如此!还不如随心所欲来得强!” “啊~~~!”叶嫣然痛叫出声,整个眉心都拧在了一块。 生疼地劈开两半的感觉,没有过多的停顿,这种久违的舒适感包围着男人。 皇甫琛顷刻间凶猛地投入他的动作,健硕的腰板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通通发泄在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子上。 。。。 夜半四更,远处的公鸡啼叫的声音,沉寂的夜晚,星光惨淡。 厢房里头,木床碰壁声越发强烈。 墙壁上投下两道身影,不停地变幻,时而重叠时而分开,时而一前一后,男人身体笼罩住女人,时而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男人的额头冒着汗珠,床铺的灯笼烛火,折射出汗珠的光泽。 身下的女人已经无力地娇喘,“呜呜。。。呜呜。。。” 呜咽声落下,皇甫琛双目泛着红怒,已经失去了理智,松开了绑住女人双手的皮带,单掌托着女人的细腰,提了起来。 “说啊!说!我皇甫琛哪一点配不上你叶嫣然了?嗯?这么入不了你的眼睛!” 深褐色的瞳孔锁住女人泪痕挂满的脸颊。 叶嫣然噙着泪水,看着皇甫琛的眼睛,朦朦胧胧,忽近忽远。 “我好痛。。。”叶嫣然喃喃言语,眸底泛起一丝丝哀求,声音颤抖,“放了我。。。我不行了。。。” 皇甫琛一掌揉捏着女人的心口,一掌捧住女人的脸蛋,身下的动作顿了下来,溢出浓稠的液体。 “那你说,本帅好不好?对你好不好?嗯?”男人的声音沉闷,透着一股急切。 “好。。。很好。。。呜呜。。”叶嫣然抽泣着回落,一双凤眸又一次落下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滴滑落。 “既然好,你哭什么?为什么哭?为什么不笑?”皇甫琛盯着女人哭泣的样子,心间一阵阵抽搐地发疼。 “为什么不笑!!”皇甫琛声音暴怒了,“本帅请你跳舞,你不跳!!你不是喜欢吗?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皇甫琛!!” “呜呜~~!”叶嫣然抽泣地哭着,泪水浸湿了脸颊,浸湿了眼帘,浸湿了双鬓的发丝。 “我不知道。。。我错了。。。”叶嫣然噙着泪水,不停地摇头。 “错了?”皇甫琛焦急了,捏着女人的下巴,“说!错哪里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叶嫣然不停地抽泣着,她只觉得浑身都好疼,腰骨还没好,越发疼。 “怎么会不知道?”皇甫琛深邃的眼睛焦急地闪烁,口气冷硬,“那你说,喜欢本帅吗?爱不爱?嗯?说!!!” 叶嫣然脑袋一阵嗡嗡嗡地作响,动了动噙满泪水的唇瓣,“爱?什么是爱?呵呵~~” “你笑什么?爱上本帅可笑吗?”皇甫琛听着女人的笑声,越发心慌,眸光不停地闪烁。 叶嫣然泛着泪光的眸子几分空洞地盯着男人的眼睛,整个身子是被男人一掌托住,赤条条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里一颤一颤,那布满汗渍一点点风干。 “皇甫琛。。。那你爱我吗?”叶嫣然冷笑地开口,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字地吐落,“你也不爱我,为何要我爱你,从一开始。。。我爱的人就不是你。。。” 叶嫣然说完这一席话,很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眸,脑海里轻飘飘。。。 皇甫琛见着女人闭上了眼睛,手臂抱着女人的重量明显沉了,双目一惊,“嫣儿?嫣儿?” 皇甫琛伸出手掌拍了拍女人的脸蛋,见着没有半点反应,心下瞬间慌了神,“嫣儿?嫣儿?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 “嫣儿!!” 皇甫琛无论怎么摇晃,发现都是没有半点反应,将女人身子放下,双目猛然一惊。 女人娇嫩白希的身体落下斑驳的痕迹,视线往下,双腿间滑出浓稠,泛着鲜红的血液。 “嫣儿!!”皇甫琛大喊一声,心弦紧紧地楸住了,脸色霎时间噔白,整个人从床上跃然而起。 “来人!!快来人!!”皇甫琛朝着门外大声吼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昨夜之事,向你认错(5000第一更) 天色泛白了,已经是次日上午时分,一丝丝寒风卷着雨雾,初春时节的雨落了漫天一地,卷着雪粒。 厢房里头,炭火烤着一屋子的热气。 床榻上,皇甫琛上前,弯腰为叶嫣然盖上了被褥。 “露丝医生,我送你出去。”陈副官朝着露丝医生开口道。 露丝朝着陈副官点头,背着医药箱,看着皇甫琛,再次叮嘱道,“少帅,要多注意点,您的太太身体还没康复,短时间里,避免同房。” 话落,露丝随着陈副官出了门。 皇甫琛至始至终守在床旁,双掌握着女人的一只手,漆墨的眼睛深邃地凝视着女人的睡颜,那几分苍白的脸色,看得令人心碎。 久久地凝视,等候。。。 陈副官折回之时,站在皇甫琛身后,看着许久,终是开口,“少帅,还去军营吗?要不叫几个利索的丫鬟过来伺候八姨太?” 良久的沉默。 皇甫琛终于落下声,“不去了,不急的事先搁在书房,急件直接送来这里!” “是!”陈副官沉声应落,看着神情几分憔悴的皇甫琛,又远远地扫了一眼躺在床榻上还在昏睡的叶嫣然,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陈副官离开了房间里头,落下越发沉寂安静的气氛。 皇甫琛双掌握着女人的双手,埋头,额头抵在了女人的手背上,闭目深思。 。。。。。 临近晌午时分。 叶嫣然眼皮微微动了动,眼皮下可以看见滚动的眼珠,唇瓣微微动了动,身下疼痛处几分疼几分冰凉,像是被擦抹了药膏。 叶嫣然手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皇甫琛猛然感到动静,连忙抬头,“嫣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皇甫琛凑近脸庞,叶嫣然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第一眼,吓了一跳,呼吸急促了几分。 男人的手掌覆在女人的额头,探了下温度,舒了一口气,“嫣儿,不烫了,这西药果然见效得快。” 叶嫣然眸色怔怔泛着一丝丝恐惧看着男人的眼睛,脑袋缩了缩,避开了男人的手掌。 皇甫琛见了,愣了下神色,“嫣儿,怎么了?”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脑海里浮现起昨夜一幕幕,那每次不放过的凌辱,多少次哀求都无济于事,心弦拨动得颤抖。 皇甫琛见着女人那种慌乱恐惧的样子,心间泛着一股焦急之意,连忙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你在害怕吗?” “。。。”叶嫣然静默不语,眸色依旧慌闪。 皇甫琛见着女人久久不言语,只是这么害怕地盯着自己,整颗心都凉了,喉咙上下动了动,深沉地凝视着叶嫣然的凤眸,那种恐惧害怕像是在看着什么猛兽一般。 良久的静默。。。 皇甫琛沉了沉眸色,鼓了气,低醇柔和地开口,“嫣儿,昨夜之事,是本帅激动了,不该那么多你,本帅向你认错,行吗?” 叶嫣然依旧只是沉默,盯着男人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睛里,那眼白泛着一丝丝血丝,眼眶下的眼袋泛着几分青,有着几分憔悴,却是看得叶嫣然心里头一阵阵颤抖。 昨夜,就是这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嗜血泛着吞噬的寒芒,每次重重地撞开自己的身体,每一次都要往死里弄死自己。。。 “嫣儿,你千万不能害怕我!”皇甫琛焦急了,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揉搓着,那剑眉紧皱,眉梢慌乱的神色尽显。 “嫣儿,本帅激动了,是你激怒了我。。。”皇甫琛言语间快要说不下去,他开始懊恼昨夜为何会那么没有控制住自己。 “再也不会了?嫣儿,本帅再也不会那么对你!”皇甫琛说话间透着一股焦急,他看着女人的凤眸,那久久不言语的样子,心间越发紧张。 “嫣儿。。。说句话好不好?”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泛着期待。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门外落下丫鬟的声音,“少帅,给八姨太熬得粥好了,要现在送进去吗?” 皇甫琛闻言,凝视着女人的眼睛,久久落下手掌,朝着外头沉声落下,“端进来。” 丫鬟端着盛着白粥的托盘走近了房间,绕过卷帘,靠近了床榻。 丫鬟间木质托盘放在一旁桌上,勺了一碗红枣小米粥,吹散着热气,靠近床榻。 皇甫琛侧目,手掌伸了过去,“我来!” 丫鬟听了,微微一怔,“少帅,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拿来!!”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丫鬟立刻不敢言语,将那碗粥端给了皇甫琛,一只宽厚的手掌接了过去。 丫鬟连忙上前,帮忙搀扶起躺着的叶嫣然,“八姨太,小心点。” 丫鬟扯过一个枕头,落在了叶嫣然的腰背后,叶嫣然脸色苍白地垂着眸子。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皇甫琛沉声示意丫鬟。 丫鬟连忙退出房间,皇甫琛端着一碗粥,勺了一勺子,吹散着热气,递到了叶嫣然唇边,声音沉柔,“嫣儿。。来,喝粥。” 叶嫣然微微张开了唇,垂着眸子,长长曲卷的睫毛一扇一扇,乖巧地喝着粥,喝粥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皇甫琛一勺一勺地喂着,看着女人乖巧喝粥的样子,心间泛起一股股暖意。 片刻之后,一碗粥见了底,连着里头的红枣都吃得剩下壳。 皇甫琛见着,唇角漾开了笑意,清隽的眉澈激荡起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喜色。 “嫣儿,本帅为你再盛一碗,嗯?” 叶嫣然没有回应,眸光落在远处,那一盆火炉,木炭发红地烤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外头的春雨下的淅淅沥沥,夹着雪粒,落在房屋四周的砖瓦上头,清脆的声音。 皇甫琛见着女人恍惚的神情,心头很是无力,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掀开盛着粥的瓷盖,又是勺了一碗白粥。 再次坐会床沿旁,皇甫琛继续勺了一勺粥,递到了叶嫣然嘴边,“嫣儿,来,多吃点,不然会饿的。” 叶嫣然微微张唇,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脸上的表情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摸不透心里的思绪。 皇甫琛喂着喂着,心里头越发紧张,他看着女人如此乖巧温顺,不言不语的神色,心弦一拨一拨,像是抽丝剥茧一般,整颗心都恨不得跳出来。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男人粗粝的手掌抬起,手指头轻柔地抹去女人唇边胡上的粥液。 “嫣儿,饱了吗?”皇甫琛低声询问。 叶嫣然眸子终于轻轻抬起,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眨了下。 皇甫琛见了,一下子明白了,勾唇笑了,笑得好似一池春江水,轻轻漾开,深邃的眼睛,点缀着光泽,好似夏夜的星辰。 “饱了就好。”皇甫琛起身,将空碗落在一旁桌上。 皇甫琛在一旁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书刊,他很清楚,这女人闲暇之时,就是喜欢看些书打发时间。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沉着脚步,缓缓地靠近,手中的书刊递了上去,“嫣儿,要看会书吗?” 叶嫣然扫了一眼,抬手,伸手接过,没有言语。 皇甫琛站在一旁,目光幽幽地看着女人,翻开了书,靠在床头看着,心里头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 屋外的雨依旧下着,淅淅沥沥地刮着四处的枯木,枯木上开始钻出了些许青嫩的芽儿。 屋里头,炭火烤着,热了一室的温度。 叶嫣然靠在床头看着手中的书刊,皇甫琛坐在床沿旁的靠椅上,闭目微寐,刚毅冷峻的脸庞泛着疲倦,眉心微微舒展开。 女人的手心,那一页,久久地停留,久久没有翻过。 眸色凝滞住了,抬眸落向身侧的男人,叶嫣然看着男人闭目的神色,脑海中的思绪散开。。 小雨飘飘洒洒下了一天,很快天色暗了下来。 皇甫琛微寐的面容渐渐深了,起了粗重的鼾声,紧绷的心智渐渐地进入沉睡。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猝然将男人从睡梦中惊醒。 皇甫琛醒来时,猛然睁开眼睛,冲口而出,“嫣儿!!” 这一睁眼,皇甫琛看见床榻上的女人,依旧安静地看着书,愣怔了一下。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靠在床头,依旧看着手心中的书,低着头,没有太大的反应,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门外落下陈副官的声音,“少帅,有急件!” 皇甫琛闻言看向了叶嫣然,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暗沉得像是要入夜了。 “去书房,一会过去!”皇甫琛朝着外头沉声落下。 起身,朝着一旁的柜子走去,伸手拉开了抽屉,里头是府里头大夫留下的各种愈合肌肤做成的膏药。 男人的手掌拿出了膏药,靠近床榻,沿着床沿坐了下来,看着女人低眉顺目很是乖巧的模样,轻柔地开口,“嫣儿,帮你上药,嗯?” 叶嫣然没有反应,只是垂着眸子,男人的手掌伸过来,拿下她手中的刊物。 “嫣儿,躺下。。”皇甫琛抽出女人背后的枕头,横着落在女人脑后。 两只手掌放平了女人的身体,掀开一半被褥,上半身盖住,下半身掀开。 皇甫琛伸手为女人解开了裤腰带,抬目,看了一眼女人的反应,见着神情淡淡,继续脱掉了那条白色的长裤。 直到里头的蒂裤脱下,一双白希修长纤细的双腿,男人铜色的手掌一掌握住一边的腿根,缓缓地撑开。 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女人双腿中间,娇嫩的肌肤破了皮的伤痕。 男人打开了掌心中的膏药,用手指头抹了一团,触碰着女人的身下的肌肤。 叶嫣然微微拧了眉头,身下传来一阵冰凉入骨的感受。 男人手指头轻柔地摩挲着那带着伤痕的肌肤,一点点揉入,对着里头轻柔地揉入。 “嘶~~!”叶嫣然被突如其来动作,弄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甫琛微顿了眉色,抬目,“怎么了?嫣儿,弄到伤口了?” 皇甫琛低目,看着粗粒宽厚的手掌,古铜的肤色,手指关节骨泛着吹晒的黑红,长年练兵打仗,东奔西跑,手指头粗粝,覆着一层厚茧。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下一刻,整个脑袋趴了下去。 柔软的舌尖抵入了冰凉带着浓烈草药味的膏药,温软柔软地抵入。 叶嫣然浑身猛然一颤,双手一下子抱住了男人的脑袋,抗拒地想要推开。 “嫣儿,别动,为你上药。”男人声音低哑。 柔软温热的舌头卷着草药,又热又湿又冰凉的触感盈满,叶嫣然双掌紧紧地揉住了男人脑袋上的发丝,抗拒着。 猛然间,男人退了出来,抬起头,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染满了一丝丝深沉如水的情愫,暗红色的薄唇染满了粘液和草药。 “嫣儿,好了,不疼了吧?”男人双臂撑着床架,看向了女人。 叶嫣然松了一口气,侧过脸,没有言语。 皇甫琛扯过一旁的长裤,如数为女人再次穿上,扯过一旁的被褥,为其盖上。 一切完毕。 皇甫琛走到盆架边,伸手扯过架子上的锦布,擦抹去唇上的草药。 “嫣儿,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会,过一会一起用晚膳。” 皇甫琛走上前,踩尚了床榻下的落脚板,弯腰,为女人拉了拉紧身上的被褥,手掌摸了摸女人苍白的脸蛋,起身,离开。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远了,房门合上的声音。 叶嫣然眸色空洞地落在头顶,看着那桃红色床帐,好似那春天盛开的桃花,好似日本三月的樱花。。 碧玉年华,那一袭白色的洋裙,穿梭在樱花林中,学习西医,那么快乐自在。。 憧憬着回来,可以有一间属于自己和阿卓的医馆,一起实现和阿卓心中小小的梦想。。。 物是人非事事休。。 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 夜色渐沉,书房里头,皇甫琛背手,听着陈副官汇报一件件事。 “少帅,黑石岭那边,该如何处理?谁也想不到这黑石岭里头原本是窝里反,有两个大当家,如今齐心协力,打了我们镇军措手不及,林师长带去的十个排的人,就驻扎在山脚下,那边还下小雪,困着他们是进退不得!” 皇甫琛目光冰冷,手指头扣了扣桌面,沉声落下,“皇甫卓呢?” 陈副官连忙回落,“卓少跟着林师长没事,就是这卓少主张强攻,少帅你看呢?” 皇甫琛勾唇深笑,“他喜欢逞强就让他去,不然不知道死活!也要让他知道十个排的士兵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陈副官闻言,心里清楚,定是少帅心里头还有主张,连忙回落,“是!我这就派人捎去您的指令。” 片刻之后,陈副官退出了书房,皇甫琛站了起来,离开书房。 。。。。。 外头,夜幕沉沉,雨雾缥缈,地上可看见雪粒已经慢慢消融。 皇甫琛踩着皮靴,快步朝着东边厢房走去,这在书房里头谈事,皇甫琛心里头莫名地焦急。 穿过一条条冗长的长廊,男人的脚步停在了房门口,止住了,伸手推开房门。 房里头漆黑一片,皇甫琛见着,伸手拉亮了房里头的灯。 檬黄的灯晃亮了一室。 皇甫琛踩着短靴朝着内屋里头走去,脚步放轻了,伸手掀开卷帘,目光落在床榻上躺着女人,盖着厚实的被褥,一旁的椅子上散落那一本书刊。 皇甫琛见了,轻声走上前,坐在了床沿,低头,目光深沉地看着闭着双眸的女人,睡颜恬静。 皇甫琛勾唇笑了,双目泛起了一丝丝宠溺,伸手抚摸着女人耳鬓的发丝,落在了女人的脸蛋,摸着女人的额头。 “嫣儿,起来吃饭了?晚上再休息?”皇甫琛低声叫唤了一声。 床榻上的女人没有反应,依旧安静地睡着。 “嫣儿?”皇甫琛再次叫了一声,猛然觉得不对劲。 “嫣儿?”皇甫琛伸手去摸女人的手,掀开被褥。。。 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被褥,皇甫琛脸色白了一片,手掌颤抖地扶起女人的小手,手腕上那割开的血口子。。。 “嫣儿!!”皇甫琛暴怒喊出声,心口绽开了,一下子抱起了床榻上的女人,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中意你,喜欢碰你(3000第二更) 齐州医馆里头。 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春色发白的叶嫣然,昏迷不醒,割开的手腕已经止住了血,包扎好了。 医生为其注射了药物,起身看了一会。 病房里头,明晃晃的灯光,穿着白大褂的露丝医生,看向了脸庞铁青的皇甫琛。 “少帅,太太的血止住了,不过情况不是很好。” 皇甫琛激动地上前,双掌用力地遏住了医生的双肩,“什么意思!!什么叫情况不好?本帅只要一句话,她能不能活!” 露丝是位外国女医生,见到如此激动的男人,一下子蹙了眉头。 陈副官见了,连忙上前,开口道,“少帅!不要激动,露丝医生会救八姨太的。” 皇甫琛手掌骨松开了露丝,“说!她到底怎么了?” 露丝医生抚了抚鼻梁处的眼镜,神情严肃,“少帅,您的太太失血过多,需要恢复,我们西医讲究快点恢复,给她注射了一针,再配上一些养血的药物,希望能够尽快养足血,当然还有太太想要活下去的想法。” 皇甫琛听了,手掌发紧地攥住了医生的胳膊,“那岂不是血不够,或者她不想活,都活不了?” 露丝医生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皇甫琛瞬间无力地垂落手臂,转头看向了床上的女人,双脚沉重地朝着病床靠近。 片刻之后。。。 病房里头,死一般的沉寂。 病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躺着。 皇甫琛坐在床侧,目光深谙地盯着昏睡的女人,心角凉了一片,手掌颤抖地握住了女人的手,低头看着那手腕包扎的伤口,眸光泛散开。 “就这么想要逃离我?死都不愿意?”皇甫琛沉声喃语,低沉苦涩地发笑,“呵呵~~” “叶嫣然,你的心太狠了!”皇甫琛咬着牙落下声。 “我皇甫琛究竟哪一点令你感到如此讨厌?”皇甫琛自言自语地落下声,双手握住了女人的五只手指头,不敢往前,生怕弄伤了女人的手腕。 皇甫琛趴在床沿,久久说不出话,只是盯着女人久久闭上的双眸,心口空了一大片,空得发疼。 “嫣儿。。。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要什么,本帅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寻死。。。”皇甫琛再次顿住了话语,眼眶红了,再也没有言语,怔怔地看着睡得死气沉沉的女人。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窗外的雨雾停了,四周一片湿漉漉的雨水,冰凉的寒意。 天色泛着白光,一夜过去了。 医馆,二楼的走道里,清空了问诊的病人去了一楼,站着数位笔挺笔挺的士兵,陈副官在一旁的座椅上休憩了一夜,这天亮了,士兵换了岗。 病房里头,皇甫琛目光颓暗地看着女人,握着她手指头的温度,心里一丝丝的希望,在期待。 “嫣儿,醒醒好吗?”皇甫琛凑近了脑袋,低声在女人耳边言语,“睁开眼睛,嗯?”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皇甫琛气急了,猝然站了起来,指着床上的女人,怒声道,“叶嫣然你要是死了,也别想逃离,你死了还是本帅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 皇甫琛在病房里头来回踱步,整个神情都焦躁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陈副官领着露丝医生进了病房。 “少帅,露丝医生来给八姨太看看情况。”陈副官上前说道,抬头间,看见皇甫琛青黑的眼眶,开口道,“少帅,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别吵!”皇甫琛怒声喝了陈副官,目光专注地看向病床上,露丝正在为叶嫣然听诊,查看。 片刻之后,露丝收起注射器,朝着身后的护士,吩咐了些什么,护士点着头。 “露丝医生,本帅的太太如何了?”皇甫琛一下子横在了露丝的跟前。 露丝看了一眼床上的叶嫣然,又看向了皇甫琛,“少帅,和昨日情况差不多,还要再等等,看看她的意念。” 话落,露丝带着护士出去了。 皇甫琛浑身僵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久久凝滞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 一旁的陈副官看着自家少帅,心里头沉了沉,想要上前劝说什么,只觉得不合适,悄然退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一位护士端着温水和粥汤进来。 护士走向了病床旁,坐着,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往叶嫣然嘴里送。 皇甫琛看着,走上跟前,沉声落下,“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护士看向了男人森冷阴霾的脸庞,不敢多说什么,放下手中的白粥汤,离开病房。 皇甫琛坐了下来,伸手端过那碗温热的白粥汤,学着一勺勺地喂入女人的唇边,看着那喉咙微微动了,下滑的速度。 皇甫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紧接着喂着。 半个时辰的光景,一碗白粥汤喂尽,皇甫琛看向了一旁的温水,紧接着端来,他很清楚,这人昏迷了,这水还是最重要的,行军打仗,多少伤兵,他见得多了。 “嫣儿,你快点醒来,本帅等你。。。”皇甫琛一边喂着水,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嫣儿,你醒来了,本帅天天陪你出去走,再也不逼你,不那样对你。。。” 皇甫琛说着说着,自己的意识都迷惘了。。。 直到一杯水空了,皇甫琛的目光深谙地沉落,水杯落向了一旁。 。。。。。 夜色沉了下来,护士来到病房里头,取走了病床下的夜壶,通着尿管。 护士扫了一眼依旧坐在床沿的男人,心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齐州城的少帅果然是宠极了他的八姨太,和传闻的一样。 护士离开了病房,在外头和陈副官交谈了些什么,随后离开。 片刻之后,陈副官轻声推开了病房的门,轻声走进来,落在病床旁床头的食盒,走上前,“少帅,您很久没有休息了,还是休息一下,实在不行,这医馆二楼,那边还有空的房间。” “出去!!”皇甫琛冷怒的声音喝道。 陈副官闻言,伸手提过一旁的食盒,看着自家少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皇甫琛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眼白泛着血红的色泽,盯着女人一动不动的状态。 猛然起身,双臂将女人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嫣儿。。你快醒醒!嫣儿,醒过来!本帅跟你说最重要的事!嗯?” 皇甫琛猛烈地摇着女人的身子,“醒醒!本帅跟你说。。。说。。。” 皇甫琛目光慌乱地闪烁,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鼻梁,又是脸蛋,亲吻着,仔细地亲吻着。 女人平静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色彩。 皇甫琛气急败坏地声音高亢了几分,“嫣儿,你别想就这么逃离我,就算你去了阴曹地府,本帅一样可以抓到你!!听到没有!” 下一刻,皇甫琛猛然将女人搂在了怀中,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甘,落寞,随之即来的是剐心的疼痛。 “嫣儿。。。”皇甫琛脸庞揉着女人的脸颊,颓暗的双目落在远处,深深浅浅辉映着忧伤心痛,声音发颤,“嫣儿,本帅真的。。真的中意你,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说你为什么那么骄傲?为什么总是那么冷冰冰的。。”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发丝,摸着女人的脸蛋,“本帅喜欢碰你,是因为真的很中意很中意你。。。不该那么激动,伤了你,你可以说,为什么要寻死!! “究竟为了什么。。。本帅哪点配不上你了?哪点比不上皇甫卓,比不上了?” 皇甫琛吐露的声音颤抖着,心弦拨动着,抽丝般的剥开,一层层最难掩饰的情愫犹如喷涌的泉水一般涌出。 “嫣儿,你不能离开本帅!绝对不能!”皇甫琛心里头紧缩成了一团,“你还要为本帅生儿子,生很多的儿子,本帅一定要你为我生很多的儿子。。。” 皇甫琛越说越悲恸,眼眶越发红,双臂紧紧地收住。 “嫣儿。。。”皇甫琛低头,暗红的唇瓣颤抖地吻住了女人的唇,轻柔地吻着,“别睡了,醒过来好不好?” 沉睡中,叶嫣然仿佛在轻柔的海浪中漂浮,随风远行。。。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 夜半三更,病房里头亮了檬黄的壁灯,皇甫琛久久地抱着女人靠在病床头,目光灰暗。 皇甫琛见着久久没有反应的女人,搂着却是有着温度,瞬间气恼了,绽开了心窝,一掌托着女人的脑袋,一掌托着女人的肩头,猛劲地摇晃,“叶嫣然!!你给我醒过来!!再不醒!本帅把叶衍海抓了,把叶毅抓了!!通通枪毙!!” 叶嫣然眉心微微动了,小手拨了拨手指头。。。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即没休息,更没进食(3000第一更) 叶嫣然眉心微微动了,小手拨了拨手指头。。。 皇甫琛见着女人有了反应,一下子激动了,深邃的鹰眸泛起一丝丝兴奋,“嫣儿?嫣儿?” 皇甫琛伸手拍着女人的脸蛋,“醒醒?”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一眼望进男人焦急发红的眼睛里,浑身无力地躺在男人胸膛里头,眸色怔怔地看着皇甫琛。 “嫣儿,你终于醒了。”皇甫琛长舒一口气,低头,唇落在女人的唇瓣上,一口吻住了女人的唇。 浅尝辄止。。 皇甫琛不敢再吻下去,怕是又是一个激动,弄疼了女人。 “嫣儿,感觉怎么样?”皇甫琛轻声问着。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半晌子的沉默,微微蹙了眉头,“我还活着。。”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很快地激动了情绪,重重落声,“活着!!” “本帅不会让你死的!”皇甫琛冷硬的口气,双臂搂过女人,声音低哑,“你会活得好好的,绝对不会死!” 叶嫣然浑身无力,轻抬眼皮,扫着男人的眼睛,“可是人终究会死。。” 皇甫琛闻言,低头,唇摩着女人的额头,目光落在远处,声音幽幽,“真要死,也要等本帅死了,你再随我去。” 叶嫣然淡淡地笑了,这种死而复生,做了很长的梦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再重新拼凑,脱胎换骨的感觉,淡然地落在远处。 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凤眸盯着头顶的男人,“我刚才在梦中,好像听见你说要枪毙了我大哥?” 皇甫琛听了,勾唇笑了,眉目璀璨,所有的阴霾一散而空,低沉落声,“傻女人,那是本帅吓唬你的,就怕你真去阎王殿报道,就再也不回来了。” 叶嫣然闻言,眸色浅酌,声音清幽,“不回来了就不回来,还能如何。。。” “狠心的女人!”皇甫琛勾着女人的下巴,目光深沉了几许,“你死了,想过我吗?” 叶嫣然听了,愣怔了片刻,对上男人深邃如漆的眼睛,一阵恍惚。 “想你作何?”叶嫣然清浅地落声,“我叶嫣然在你皇甫琛心目中何足挂齿,你又不止我一个女人,我更不是你的夫人,死了,还是活着,与你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皇甫琛闻言,整个心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目光深沉地落在女人的脸颊上,微微顿了顿眉色,几分局促和不安,声音低沉, “你。。。刚才在睡梦中,只是听到本帅说要枪毙了你哥哥?” 叶嫣然想了想,缓缓点头,“是这样,好像还有。。。” “还有什么?”皇甫琛焦急地追问,眼底泛起一丝迫切,却又有几分局促。 叶嫣然凝了眉头,“还有你还吼着我父亲名字。” 皇甫琛闻言,眼底的亮光被灰暗取而代之。 “没有听见更多的吗?”皇甫琛心底泛起一丝希望,夹着几分紧张,紧张得令自己都莫名其妙了。 “更多?”叶嫣然看向男人,喃喃言语,“更多是什么?你还要枪毙什么人吗?” 皇甫琛心渐渐沉落,泛着一股失落,动了动唇,想要再次开口说什么,竟然觉得很是说不出口,冷峻刚毅的脸庞紧绷绷得,憋着一口气。 “你说了什么吗?”叶嫣然一脸迷惘,她看出了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甫琛重重舒了一口气,凝视着女人的双眸,神情几分落寞,闷声道,“没说什么。。” 叶嫣然听了,神情淡淡,沉吟了片刻,“我现在醒来了,别再说枪毙了我家人的话,我不喜欢。” 皇甫琛回过神,伸出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都说了,是骗你的,不会的。” 叶嫣然垂落眸子,静默了,没有再言语。 皇甫琛双臂抱着女人,低头,目光柔情了几许,声音低浅,“肚子饿了吗?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叶嫣然闻言,微微点头,“嗯。。。” 片刻之后。。。 叶嫣然靠在床头上,一蛊热气腾腾的红枣鸡汤,散发着香气。 “我自己来吧。”叶嫣然伸手要去接过男人手中的碗。 “又矫情了!手放好!”皇甫琛下令的口气落下,坐在床沿,伸手勺了一勺子汤落在女人的唇边,“快喝!寻死觅活的女人,矫情!” 叶嫣然听了,心间愣了片刻,低头喝了一口汤。 皇甫琛继续勺了一勺子汤,声音低沉,“还要不要矫情?还要不要寻死?” 叶嫣然喝着汤,正想回落什么,抬眸间,这才注意到男人那一双发红的眼睛,眼眶泛着几分青黑的色泽,看着几分疲倦。 “怎么不回答?”皇甫琛继续开口,眉心跳突几分心切,“又想着寻死?” 叶嫣然喝下递来的那勺子汤,淡淡回落,“都死了一次了,上天不让我死,不会再寻死了。” 皇甫琛闻言,冷哼一声,手指头抬起,指了指女人的鼻梁,“本帅会派人看着你,再寻死,就枪毙了叶衍海!” 叶嫣然秀眉微蹙了一下,很快散开,静默不语。 一碗接着一碗的汤,叶嫣然硬是被男人喂下了两碗汤。 这时候,门外落下敲门声,陈副官站在门外,“少帅,饭菜都备好了,要送进来吗?” 皇甫琛听闻,扫了一眼叶嫣然,朝着外头落下声,“不用了!送去别的房间。” 皇甫琛起身,目光深色地扫过叶嫣然的脸颊,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一位护士被叫了进来,皇甫琛恐是怕女人又突然寻死,这一闹,着实将他吓掉了魂。 。。。。。。。 病房外,走廊上,另外一间空置的病房里头,摆开的桌子上,盛放满了各色的菜色,羹汤,盛满了一大碗的白饭。 皇甫琛埋头在桌上,拣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那吞咽的速度相当惊人,比狼吞虎咽更甚。 陈副官站在一旁看着,不予言语。 病房里头,叶嫣然双脚下了地,护士一见,连忙上前,“太太,您要去哪里?” “我去解手一下,你不用跟着。”叶嫣然回应道。 “不行!少帅交代了,太太做什么都要看紧着。”护士连忙跟了出去。 叶嫣然穿着单薄的衣裳走出了病房,后头的护士紧跟着。 走廊上,四周都站着士兵,见着叶嫣然出来,连忙行了个军礼,“八姨太好!” 叶嫣然眸色淡淡,护士连忙上前带路,“太太,解手地方在那里,我带您过去。” 这时候,皇甫琛在另外一间里头吃着饭,听见外头动静,落下筷子,起身。 叶嫣然刚好走到了那间病房门口,扫了一眼,和男人的起身的双目,交接相对。 “嫣儿,你这是去哪里?”皇甫琛率先开口问道。 “我去解手一下。”叶嫣然扫过男人身后,那一桌残羹冷炙,眸色淡淡,这男人食量惊人,似乎没有什么奇怪。 皇甫琛听了,看向了护士,沉声道,“看好本帅的太太,不得有闪失!” “少帅,我明白。”护士落下声,继续带着叶嫣然朝着解手地方走去。 皇甫琛继续回到房间里头,又是盛了一碗饭,继续吃着。 陈副官见着,心里头微微沉了沉,想了片刻,跟上了前头的叶嫣然。 解手间门口,叶嫣然随着护士出来,至始至终,护士一直跟着叶嫣然,生怕出事,她清楚眼前这位女人是自缢送进了医馆里头。 “八姨太!”一出解手间门口,陈副官迎面上前。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淡淡启唇,“陈副官,怎么了?有事?” 陈副官沉了沉目光,重重舒了一口气,“八姨太,有件事我想着还是告诉你。” “何事?” 陈副官正声落下,“您昏迷了两天一夜,少帅一直陪着你,即没休息,更没进食。” 话落,陈副官朝着叶嫣然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叶嫣然看着陈副官离开的背影,脑袋里头想着这话,久久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护士咬了咬唇,开口道,“太太,那位副官说得没错,少帅待您真好,您送进医院这么两天,他都一直陪着你,我看着也是没有休息。” 护士说完了,就不敢再说,因为她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清冷孤傲的女子,不易让人亲近。 叶嫣然眸色微微沉了沉,继续走向病房。 经过那间房间,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向了房间里头。 皇甫琛背对着叶嫣然,坐在一张横条凳上头,大口大口吃着饭,还能听见那喝汤嗖嗖嗖的声响。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七章 肯说喜欢,比登天难(第二更4000) 皇甫琛背对着叶嫣然,坐在一张横条凳上头,大口大口吃着饭,还能听见那喝汤嗖嗖嗖的声响。 叶嫣然怔住了双眸,站着久久没有移开脚步,心里头思量着什么。 房间里头,陈副官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叶嫣然,没有吱声,有些事,还是让八姨太自己看看,心里才能明白几分。 皇甫琛专注吃着饭,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 叶嫣然见着,垂眸深思了一下,迈着步子,走进里头。 这时候,皇甫琛背对着灯光,猝然抬头,耳朵动了动,转头,一眼对上了女人。 皇甫琛愣了一下,伸手拿过一旁的沾湿的锦布,擦拭了一下唇角,很快自然地开口,“嫣儿,解手好了?”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眸色扫了一眼那一桌的饭菜,已经一扫而空。 “你很饿?”叶嫣然轻声试探道。 皇甫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桌上空荡荡的盘子,沉声道,“有点饿。” 头顶的灯光,色泽檬黄,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细碎的光泽,潋滟着两人的眸子,一高一低的差距,对视了片刻。 “你。。很久没吃饭了吗?”叶嫣然声音轻柔地落下,抬起的脑袋,那一双几分深思的眸子撞入男人的瞳孔里。 一旁的陈副官听着,悄然退了出去。 皇甫琛剑眉微微闪了一下,漆黑的双目泛着几分局促,沉思了片刻,勾唇笑得几分不自在。 “嫣儿,怎么这么问?当然不会很久没吃饭,一日三餐,本帅可是一顿都不能少。” 落下话间,叶嫣然第一次正视着男人的眉目,眼眶下那黑青的色泽,檬黄的灯光下,依旧可以看见眼白的红血丝。 “少帅看上去没有休息好?”叶嫣然低声探问,她只是想要证实陈副官口中所说的。 皇甫琛闻言,神色划过一丝慌乱,笑得几分生涩,沉闷的声音,“嫣儿,你都寻死了,本帅能睡好吗?” 皇甫琛长臂揽过女人的双肩,搂着她出了病房,男人的声音高了几分,似在辩解什么。 “嫣儿,你这一寻死,可把本帅愁死了,愁着这你若真死了,这本帅的几个儿子要谁来生。” 叶嫣然闻言,秀眉微蹙,侧目扫了一眼头顶的男人,听着这话,心间泛起几分不悦。 这站在走廊上的陈副官,同样听见了自家少帅说的话,眉头皱紧。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两人对视了一眼,陈副官朝着叶嫣然微微摇了摇头,几分焦急地示意。 叶嫣然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身侧,皇甫琛勾住了女人肩头,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眼见着快要天亮了。 “嫣儿,快天亮了,一会休息下,露丝医生再给你检查一番,带你回府。” 片刻之后,病房里头,叶嫣然靠在病床上休憩,一旁搁置着临时搬来的卧榻。 卧榻上的男人,睡得死沉,粗重的鼾声,在房间四周落下。 如此粗重的鼾声,可闻深深的疲倦气息。 叶嫣然喝了一杯水,下了病床,双脚微微朝着卧榻上的皇甫琛靠近。。 叶嫣然站着,瘦弱高挑的身材,立在卧榻旁,低头,凤眸深锁看着卧榻上的男人。 檬黄的壁灯,勾勒着清晰的轮廓,那英挺的鼻梁,再向下,那紧抿的薄唇,犹如刀削一般的下巴。 粗重的鼾声起起落落,沉淀许久未眠的疲倦。 叶嫣然眸色深深看了男人许久,微微弯腰,蹲在男人身侧。 “皇甫琛,我第一次发现。。我看不懂你。。”叶嫣然喃喃言语了句话,又一次起身,落回了床榻。 。。。。。。 晌午时分,医馆楼下。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从上头下来,钻入了汽车里头。 汽车朝着护城河一带开去。 叶嫣然看向了车窗外的飞逝的风景,微微开口,“少帅,这是去哪里?不像是回帅府?” 皇甫琛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耳垂,低醇的声音,“嫣儿,带你去个地方,相信你会喜欢。” 叶嫣然侧目看向了男人一眼,这一转头,不经意和皇甫琛的双目相撞。 近在咫尺的距离。。。 唇快要触碰到唇。 “嫣儿。。”皇甫琛低沉地唤了一声,暗红色的薄唇一口含住了女人娇嫩还泛着白的唇瓣。 一个缱绻的深吻,舌尖绕着女人的贝齿,舔过每一颗贝齿,皇甫琛的手掌一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一掌捧着女人的脸蛋。 辗转反侧的吻着女人的唇瓣。 叶嫣然呼吸微微屏住了,她浑身原本就无力,没有推拒,只是闭上了双眸,她感觉到男人浓重的气息,夹着温柔的力度。 。。。。 片刻之后,汽车在护城河一带的公馆排楼前停靠住了。 护城河,河面上化了薄冰,已经是河水粼粼,泛着青芽的金丝垂柳。 公馆四周,一排排银杏树笔挺环绕着一排排西式的洋房,树枝上发着绿芽,雨后的清新,几只麻雀在枝头上跳动啄食。 汽车停靠住。 教缠的唇瓣松开了,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的双肩,搂在怀中,双头交叉,落在各自的后背。 男人弯着腰,声音低沉,“嫣儿,还会寻死吗?” 叶嫣然被亲吻出几分血色的唇瓣,微微动了动,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会,死过一次了。” “下车吧。”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下了汽车,这才下车,不远处一位金发碧眼的洋人朝着皇甫琛挥手激动地叫道,“少帅!少帅!” 陈副官看了过去,立刻示意皇甫琛,“少帅,是约翰先生。” 约翰先生跑了过来,奔到皇甫琛跟前,立刻竖起了大拇指,激动地称赞道,“Good! Good! That's very kind of you to dance。。” 约翰先生喋喋不休说着,皇甫琛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陈副官,“这洋毛子叽里咕噜又在说什么。” 陈副官干笑了声,“少帅,属下也听不懂,一会李翻译员过来,还是问他一下。”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约翰先生说着,眸色微微泛起几分不可思议,看向了身侧皇甫琛。 “少帅!”叶嫣然平静地出声,“这位先生称赞你那晚上舞跳得真好!” 皇甫琛一下子回过神,看向了叶嫣然,“你不是去东渡留洋,怎么还听的懂西洋的文?”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深褐色的瞳仁。 “少帅,我曾经在传教士的教堂呆过,还和那里的修女一起出去分发过义饼,自然懂得些西洋文。” “Good!Learn so fast!”一旁的约翰先生喋喋不休地说着。 叶嫣然越听约翰先生说的,越蹙了眉头,眸色几分深色地落在皇甫琛身上。 皇甫琛对上叶嫣然那怪异的打量之色,“嫣儿,怎么了?这洋毛子还说什么?”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唇,“他说。。他说您学跳舞学得真快,就几天的功夫。。” 叶嫣然的话还未落下,皇甫琛整个脸庞暗了下来,泛着几分涨红的怒气。 皇甫琛迅速转身,一个铁臂横了过去,拽着约翰先生衣领,拖了出去。 “oh~~no!What’shappened?oh~~no~”约翰先生一阵阵哀嚎声,整个身躯被皇甫琛拖到了护城河边。 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旁的陈副官忍不住暗暗笑了。 叶嫣然听见后头陈副官的笑声,转头,“陈副官,少帅是何时学跳舞的?” 陈副官一下子止住了笑声,正声落下,“八姨太,少帅就在宴会之前,那些天学会的,少帅带着您去宴会,就是想要和您共舞一曲。” 叶嫣然听着,轻声应了一句,“噢~~” 陈副官见着叶嫣然淡淡的反应,顿了顿,又是开口道,“八姨太,其实少帅从来不参加这些洋人举办的宴会,这些洋人都是有目的地接近少帅,想要获取更多开发西部五省的利益,少帅向来都是排斥的。” “既然排斥,那为什么还要参加?”叶嫣然不是很理解地开口。 陈副官抬手整了整头上的军帽,顿了顿,“八姨太,少帅那是因为您。” 叶嫣然听了,几分不悦和不屑,“陈副官,您这话说的,少帅去不去参加宴会和我有何关联?” “八姨太,您别不信!”陈副官焦急地解释道,“您从建州回来后,少帅就搜罗了许多洋人的玩意儿,少帅可能以为,八姨太您留洋归来,该是喜欢这些。” “因此,那几日少帅可是硬着头皮学了跳洋人的交际舞。。”陈副官观察叶嫣然的反应,继续说道。 叶嫣然双眸落在远处,皇甫琛已经大跨步折回,一身新换上的军装,身材高大健硕,走起路来威风凛凛的模样。 叶嫣然若有所思,那些日子,男人异常的反应,心间划过一道微澜。 陈副官见着,连忙压低了声音,“八姨太,属下今日多嘴了,请您见谅。”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无碍,陈副官放心,我不会说的。” “嫣儿!”皇甫琛大跨步走上叶嫣然跟前,横手勾住了女人的双肩,几分不自在的神情。 “嫣儿,那些洋毛子净喜欢胡说八道,别听他的,走!本帅带你去看看新房子!” 一座金碧辉煌的公馆建筑门前,白色栅栏围成的前院。 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另一只铁臂好似大刀阔斧一般地挥了挥,声音洪亮,气势恢宏一般的口气,“嫣儿!看看!这一处公馆本帅买下了,送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叶嫣然听着男人得意洋洋的口气,又想起陈副官先前说的话,静默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回应,一下子疑虑地侧过头,双掌握着叶嫣然的肩头,双眸深谙地盯着。 “嫣儿,怎么了?喜不喜欢?怎么不回答?”皇甫琛再次询问道。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撞入那一双深褐色的瞳仁里,她看见了男人的期盼,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发现。 叶嫣然低头,淡淡地回落,“嗯,挺好。挺喜欢的。” “哈哈哈~~”皇甫琛闻言,眼底的光泽深了几分,洪声大笑,长臂揽过女人的肩头,“嫣儿,你喜欢就好!听你说句喜欢,简直比登天还难!难得你肯说喜欢了!” 叶嫣然听着男人爽朗的笑声,看着男人眼角微微敛起的细纹,心间最深处好似一池春江水轻轻荡漾。 “走!看新房子去!”皇甫琛弯腰,一把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大跨步朝着公馆里头走去。 公馆门口站着两排仆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少帅好!八姨太好!”众仆人齐声落下。 皇甫琛抱着女人大跨步走进公馆里头。 这时候,一位身着长衫的管家走上跟前,恭敬地落下声,“少帅,八姨太,西餐都准备好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八章 谢谢抬爱,中意上我(4000第一更) 公馆的餐厅里头,拉长的西式象牙白餐桌,摆满了两盘刚刚出煎锅的牛排,已经各式西式甜点,切好的果子。 餐桌中间玉白色的花瓶里头插满了粉色的玫瑰花,花瓶两侧各放置着三柱蜡烛的烛台,因为是白日,没有点上。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进来,两位穿戴整齐的仆人上前,“少帅,八姨太,可以用餐了。” 皇甫琛大手朝着仆人挥了挥,两位仆人连忙退了下去。 叶嫣然走到餐桌前,眸色清浅地落在餐桌上,若有所思。 皇甫琛军靴落在女人的脚跟后,双臂从后头搂住了女人,声音低醇,“嫣儿,怎么样?喜欢吗?坐下来用餐?” 叶嫣然抿了抿唇瓣,“嗯,你也饿了吧,坐下来一起吃吧。” 皇甫琛闻言,眉色挑开了一抹喜色,唇角漾开笑意,“好~~” 皇甫琛扫了一眼双扶手重实的椅子,连忙上前,双臂拉开了椅子,“嫣儿,过来坐!” 叶嫣然瞧着,眼底划过一道惊异,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何时变得如此有礼,心里竟然觉得几分滑稽,却是没有表露出来。 叶嫣然朝着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皇甫琛目光专注地落在女人脸上,久久没有落下手。 叶嫣然抬头,看向皇甫琛,浅声道,“少帅,您也去坐吧,别站着,一起吃吧。” 皇甫琛听着,心间泛起说不出的喜悦,唇角的弧度勾得越发大,“好!” 皇甫琛落下手掌,正要朝着自己座位走去,这才迈出步子,剑眉皱了起来,他瞧见这么长这么大的桌子竟然就两个座位,还有一个竟然隔着最长的桌距,在桌子最那头。 皇甫琛来回看了一眼,那座位和叶嫣然隔着最远的距离,脸色暗了下来。 “来人!”皇甫琛重声落下。 不远处的一位仆人连忙上前,“少帅,有何吩咐?” 皇甫琛手掌指了指桌角另一头的座位,不悦的声音,“把那个椅子搬这边来!一群废物,本帅吃个饭,整个那么远做什么!” 仆人听了,几分尴尬地神色,抬头,“少帅,这可是按照洋人用餐的方式,这一男一女就是这么个摆放的。” 皇甫琛听了,剑眉皱了一下,沉声落下,“洋毛子这规矩整得有病!去!立刻去把椅子搬过来!” “是是是!少帅!”仆人闻言,连忙招呼了另外一个仆人,扛起那椅子,搬了过来。 “放这里!!”皇甫琛指了指叶嫣然身侧的位置。 仆人将椅子按照所指的落在了叶嫣然身侧,然后赶紧退到远远的一旁去。 叶嫣然瞧着这一下子拉近的距离,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是啥感受。 皇甫琛正要落座,目光落在叶嫣然坐在的主座上,突然又觉得几分不对劲。 “嫣儿,本帅是一家之主吧?”皇甫琛挑高了几分口气,似有所指。 叶嫣然听了,眸色扫了一眼座椅,站了起来,“我和你换一下!” 叶嫣然朝着那搬来的椅子走去,心里想着这男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令人觉得几分好笑,刚才还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么看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皇甫琛见着女人坐了下来,朝着主座坐下。 叶嫣然声音淡淡落下,“少帅,你可知洋人的男女那样用餐,取之何意?” “何意?”皇甫琛伸手取过桌上的一瓶红酒,朝着一旁的仆人招手。 叶嫣然眸色落在桌上那一瓶玫瑰花,声音清幽落下,“一男一女无论从何时开始,都是平等的,相视而坐,同样的处境,同样的心境,有着距离,几分清晰,几分模糊,可以有着各自的心思想法。” 话落,叶嫣然用一种傲气的眼神,落在男人脸上,幽幽的眸光盯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被女人突如其来的眼神,弄得几分莫名,微微蹙了眉心,“嫣儿,你这话意思,你若在心里偷偷想着别的男人,本帅也要放任置之?” 叶嫣然听了,几分好笑地看着男人,“少帅,嫣然在和你谈的是平等。” 一旁的仆人为两人倒了两杯红酒,连忙退到远远地一旁。 皇甫琛闻言,突然饶有兴趣,双臂落下,端起了一旁的酒,低头嗅了嗅,“嫣儿,那你告诉本帅,何为平等?” 叶嫣然沉了沉眸色,平静地开口,“先不说芸芸众生皆是平等,就说这男女之间的平等。” 皇甫琛低头喝了一大口高脚杯中的红酒,几分不是那么满意的神情。 “嫣儿,你是想告诉本帅,相敬如宾吗?” “不只是相敬如宾。”叶嫣然很快地接了男人的话。 “噢?”皇甫琛几分好笑的意味,反问道,“嫣儿,继续说!” 叶嫣然顿了顿眉色,沉吟了片刻,看着男人的眼睛,正声道,“这男女之间的平等,包括在想法和作为上,除了相爱忠贞对方,更需要尊重,自然,这相爱的男女,只能拥有对方一人,男子不能三妻四妾,女子不该朝秦暮楚。” 皇甫琛眼底的目光深了几分,凑近脑袋,声音几分探究,“嫣儿,你想要这样的平等?” 叶嫣然挑了挑秀眉,很是自然地回落,“这一直都是我想要的。” 皇甫琛闻言,唇角微微抽了下,下一刻,洪亮的笑声落在餐厅里头,“哈哈哈~~哈哈哈~~” 皇甫琛笑声高亢洪亮,退到远处的仆人听了,都抬头偷偷看向了这边。 叶嫣然听着这笑声,心里头几分发麻,声音冷了几分,“少帅,嫣然说的话,让你觉得这么好笑吗?” 皇甫琛止住了笑声,手掌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目光灼灼,“嫣儿,本帅一直以为你的骄傲,是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想不到你的野心比本帅想得要大得多,不只是本帅的夫人,还必须是独独你一人。” 叶嫣然眸底的色泽暗了下来,看着男人的眼睛,几分失落,“少帅,您还是没听懂。" 叶嫣然垂落眸子,双手拣起桌上的刀叉,轻声落下,“少帅,用餐吧,这牛肉凉了就硬了,入口不佳。” 皇甫琛见着,手掌又一次抬起女人的下巴,不依不饶,一双锐利的鹰眸凝视着女人的眼睛,“该不会本帅不应你这样的要求,你才寻死的?” 叶嫣然勾唇冷笑,“我以前有跟你提过这事吗?” 皇甫琛沉了沉眸色,心里寻思着,的确没有。 皇甫琛见着女人开始用餐,心里头几分发堵,再次落声,“嫣儿,你说说,本帅对你不好吗?虽是八位太太,最宠的依旧是你。” 叶嫣然动作文雅地切了一块牛肉,落在嘴里,浅声道,“少帅,您这好有时候让人喘不过气,却又不是你心底的好。” “不是心底的好!!”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叶嫣然,那你说明白,想要什么?” 叶嫣然眸子凌厉地落在男人眼睛里头,勾唇反笑,“少帅,我想要什么,说得很明白了,你一直没听明白。” 皇甫琛整个脑子混乱了,剑眉深锁,口气冷硬,“嫣儿!那你说明白!!再说明白点!”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刀叉,声音轻灵,“少帅,我死了一回了,既然没死,那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叶嫣然想要平等和自由。” 皇甫琛脸庞紧绷,铜色的肌肤泛着一层光泽,刚毅的线条流露出几分冷硬的神态。 叶嫣然凑近了脸蛋,轻灵美丽的眸子盯着男人的脸庞,声音几分复杂魅惑,“少帅,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叶嫣然的心吗?你给我想要的,我也给你想要的。。” 皇甫琛深褐色的厉眸涣散开,又狠狠地收缩,唇角漾开了复杂的笑,沉闷,“呵呵~!” 男人的手掌一把捞过女人的脖颈,凑近了薄唇,“嫣儿,你还是等不住了,想要夫人的位置?还要本帅将那些太太都休了?” 叶嫣然泛着几分白的唇色,这失血过多,血色还未恢复完全,那双轻灵的眸子却是清晰得透亮。 女人纤细白希的手覆上了男人的胸口,声音低柔,“少帅,不知您听过以心换心吗?” “这是何意?”皇甫琛剑眉又一次锁住了,被女人覆上的心口莫名地跳动,跳得很快。 深邃的鹰眸泛起一缕缕复杂的情愫,缠绕着心口,他越发觉得这女人和以前又是一番形态,完全不认得样子,他愈发明白为何阿卓当年能够如此迷恋这个女人,即使是这女人失了身,他都义无反顾。 叶嫣然唇角微扬,眸子清冷之意又一次范散开,“少帅,您这行军打仗,布阵杀敌都那么聪慧,岂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皇甫琛一下子发急了,双臂揽住了女人的双肩,口气焦急透着几分怒气,“说明白!!本帅不喜欢绕圈子!” 叶嫣然直视男人的眼睛,像是要盯进男人的眼底,声音幽幽地落下,“少帅,若要嫣然爱你,你可否爱我?” 皇甫琛愣住了,心底泛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汹涌澎湃,爱这个字在他的意识里,就是女人的事,和男人无关。 叶嫣然见着男人久久盯着自己,没有回落,眉色间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和自己心里预想的差不多。 叶嫣然收回手,伸手再次拣起桌上的刀叉,在心里深深舒了一口气,微微敞开的心门在缓缓关上,“少帅,用餐吧,嫣然随口说说罢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垂下的眸子,心里头排山倒海地发急,宽厚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叶嫣然持着叉子的左手。 “嫣儿,本帅中意你!” 叶嫣然握着叉子的左手微微颤了一下,心弦跟着拨动了一下,很快沉落了下去。 “就像少帅您在铁匠铺中意了一把上好的匕首,那样中意吗?”叶嫣然几分自嘲的笑意,言语清冷。 皇甫琛深锁的剑眉,越发蹙紧,不明所以,愣怔地点了点头,“可。。可以这么说。” 叶嫣然垂落眸子,“匕首久了会生锈,也会老旧,终究要换一把新的匕首。” “嫣儿!!”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你这是在锱铢必较吗?本帅都已经说了,中意你!!这样的话,本帅第一次说,还是对你说,嫣儿,你该知足了!” 叶嫣然勾唇轻笑,眸色似笑非笑地落在男人脸庞上,“少帅,嫣然知足了,谢谢您的厚爱,会中意上我,用餐吧。” 叶嫣然抽回了被男人握住的左手,继续低头切着牛肉,叉进了一块,落在口中,心弦还是几分未定,耳边不停地回荡着男人说的话语。 皇甫琛见着,剑眉深锁未散开,伸手拿过桌上的刀叉,又是看了叶嫣然几眼,若有所思。 皇甫琛手中的叉子一下子叉起了盘子里头的牛排,低头咬了一大口,咬了一会儿,看向了一侧的女人,低头,很是认真地切着一块又一块的牛肉,动作文雅地落在口中细嚼慢咽。 女人小巧唇嚼着牛肉,一双纤纤如玉笋的小手,切着盘子中的牛肉。。。 皇甫琛不知不觉地被吸住了双目,只是愣愣地看着。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娶你为妻,为你正名(5000) 女人小巧唇嚼着牛肉,一双纤纤如玉笋的小手,切着盘子中的牛肉。。。 皇甫琛不知不觉地被吸住了双目,只是愣愣地看着。 “少帅,您不吃吗?”叶嫣然眸子落向了身侧的男人,她被这么盯着,心底十分不自在。 “嫣儿!”皇甫琛又一次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声音透着几分焦急,“这次是本帅鲁莽弄伤了你,本帅也是中意你,喜欢你,这样你能不能明白?” 叶嫣然心间泛起说不出的异样,几分颤动,几分失落,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明白。。用餐吧,别一直看着我。”叶嫣然淡淡地回落。 皇甫琛见着,叉了牛肉,猛地咬了一大口,那双目落在女人脸上,好似咬了女人生嫩一大口。 一顿餐毕。 叶嫣然拿起一旁的餐布擦拭了下嘴角,站了起来,“少帅,我去看看这个公馆。” 皇甫琛见着,伸手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臂,“这公馆送给你了,想要怎么样都行!本帅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出去,晚上会回来陪你用餐。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微微点头,“我明白,嫣然先失陪了。” 叶嫣然朝着公馆大厅走去,皇甫琛见了,朝着不远处的仆人示意了一下,仆人连忙跟了叶嫣然出去。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刀叉,对于这样的西餐,他吃得不是很得劲,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杯酒,猛地灌入,一杯饮尽。 公馆门外,皇甫琛上了汽车,车门外站着陈副官,正要合上汽车门。 “陈副官,一会在附近酒楼停一下,弄点酒菜,本帅还要吃点。” 陈副官听了,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地点了点头。 车门刚要再次合上,皇甫琛又一次抬手,“对了!让管家派人送点玫瑰花过来,给八姨太,别忘了每天都要,和在帅府一样。” 陈副官闻言,转身朝着公馆走去,和门口的仆人交代了一下,仆人点头朝着里头走去,去找管家说。 不一会儿,公馆门口的汽车启动了。 皇甫琛目光深沉,心里头对于叶嫣然前几日的寻死,心有余悸,想了一会。 “陈副官,蔷薇那里怎么样了?人还没弄回来吗?不过是个丫鬟,皇甫慕卿总不可能还要扣押着?” 陈副官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道,“少帅,估计很快了,派去的人应该很快会回来了。 皇甫琛听闻,没有再言语,闭上双目休憩,脑海里开始浮现叶嫣然说的那些话语,越想越觉得生涩难懂。 这女人看是念书多了,一口文绉绉,让本帅去猜她的心思,猜来猜去,皇甫琛觉得心里头很累! 罢了罢了!本帅已经对她够好了! 。。。。。。。 建州城,夕阳的余晖落下了天际。 公馆四号一远,二楼的房间里头,一阵阵娇吟声传来。 房间里头,床榻上,男人匍匐在女人青涩的身体上,往死里蹂躏。 “慕。。慕大哥。。。”蔷薇泪水盈满的眼眶,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了男人腰板,“嗯。。。” 皇甫慕卿舌头卷着女人的肌肤,落在心口处,舔着青涩的果子,一口含住,松开,不停地玩弄。 片刻之后。。。 落下男人舒畅的低吼声,女人最颤抖的哭声,一切落下帷幕。 蔷薇浑身发抖趴在皇甫慕卿胸膛上,止住了哭声,喘息着,这数日来,被男人无休无止地折腾,弄得她越发觉得不认识眼前的慕大哥。 “蔷薇,皇甫琛派人来救你了。”皇甫慕卿沉声落下,手掌摩挲着女人光滑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蔷薇听闻,微微平息了喘气,抬眸,羞涩地开口道,“慕。。慕大哥,那我。。我回去跟小姐说下,我来这里陪你。” 皇甫慕卿顿了顿目光,“说什么!先不要说!你先跟皇甫琛的人回去。” “啊?为什么?”蔷薇不明所以地反问。 皇甫慕卿双目里划过一道阴狠之色,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心口肉,“蔷薇,慕大哥还有点东西在皇甫琛手中,你替去为我拿来!慕大哥知道你是叶小姐的贴身丫鬟,她待你如姐妹,又是皇甫琛正宠着的女人,你去取应该易如反掌。” 蔷薇听了,一下子紧了心弦,“慕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皇甫慕卿揉了揉女人头发,“对!对慕大哥来说,那很重要!是一把钥匙,银制的,具体的,我有图给你,你照着找就是了,皇甫琛应该会随身携带,或者是放在重要隐蔽的地方,你在帅府出入自由,而且皇甫琛在叶小姐那里过夜,这衣裳什么的,你也好翻找。” 蔷薇沉了沉眸子,想了一会,几分忧伤地开口,“慕大哥,我知道你和少帅有些恩怨,具体的我虽然不懂,不过,害少帅和小姐的事,我不会做。” 皇甫慕卿闻言,脸色沉了几分,突然对眼前这个丫头有了几分不可思议的惊讶,原以为只是个傻里土气的小丫头,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的忠诚之心。 皇甫慕卿眼睛转了转,浮现暗色,低头亲吻了一口蔷薇的唇,“傻丫头,不会害皇甫琛,他现在是镇军主帅,谁能够害得了他!更不可能害了你家小姐,慕大哥和你家小姐没有仇怨,何况她还帮过我!” 蔷薇眸子眨了眨,脸颊通红通红的,心里想着是一把钥匙,应该不会什么问题吧? 蔷薇想了片刻,“慕大哥,我可以帮你,自不过我。。。就是。。。” 蔷薇欲言又止,皇甫慕卿看出了小丫头心里想什么,连忙低头吻着女人,低柔地哄道,“放心,慕大哥要了你的清白身子,会对你负责,等你钥匙取到,过来找慕大哥,慕大哥立刻娶你为妻!” “为妻?”蔷薇震惊地瞪大了双目,在心底她从来没有想过为妻,自是知道不配,想着能够为妾都心满意足了。 “怎么?不信?”皇甫慕卿几分痛心疾首的模样,手臂抬起,信誓旦旦地开口,“蔷薇,慕大哥在这里向你立誓,若是今后我皇甫慕卿没有娶你叶蔷薇为妻,定当遭。。。” “不要!”蔷薇连忙脱口而出,伸手一下子捂住了男人嘴巴,“慕大哥,我相信你!不要发毒誓,多不好。。” “呵呵~~!”皇甫慕卿舒心地笑开了,心里头舒了一口气,早料到这小丫头会心疼自己。 “傻丫头,慕大哥等着你回来,慕大哥也很期待娶你为妻的那一刻!”皇甫慕卿伸手搂过了女人,紧紧搂在怀中,目光落在远处,腾起一股股邪狠之气。 蔷薇靠在男人的胸膛里头,一阵颤抖地天旋地转,激动的泪水溢出,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会遇见皇甫慕卿这样的男人,心里甜滋滋得开心。 。。。。。。。 三日之后,入夜时分,帅府。 会客厅里头,一圈圈麻将声落下,朱碧莲百无聊赖地和一群女人搓着麻将牌。 “三姨太,我怎么最近都没有看见您家的少帅?”一位富商的姨太太开口询问朱碧莲。 朱碧莲摸着牌,一脸愠怒之色,“别提了,少帅被那小妖精彻底勾了魂魄,弄到洋人公馆去了,这哪里还有我这旧人的份儿?” “你家少帅还真是偏心,这般冷落了你!”一旁的太太打着牌,附和言语道。 朱碧莲冷笑着自嘲,“陈婉婉都被那小蹄子弄死了,我呐,能够保住命都不错了,少帅迷恋她,那简直就跟了招了魂,下了蛊!” “三姨太!!三姨太!”这时候,外头跑进一位气喘吁吁的丫鬟,朝着朱碧莲焦急跑来。 “死丫头,瞎嚷嚷什么!一会牌气都被你嚷嚷没了!”朱碧莲伸手戳了一下丫鬟的脑门。 丫鬟连忙递上一包的草药,“三姨太,您快看!快看这是什么?” 朱碧莲伸手接过那包草药,打开了包裹的黄油纸,低头嗅了嗅,“这什么?” 丫鬟喜儿连忙开口道,“三姨太,我问了府上的大夫,说是避子药!” “避子药?!”朱碧莲惊讶了,“怎么会有这东西?” 任谁都知道,这少帅想要儿子,每位太太都巴不得怀上孩子,根本不会吃避子药这东西。 “三姨太,您可知喜儿从哪里搜到这东西?” “哪里?”一桌打麻将的女人都来了兴趣。 丫鬟喜儿凑近,低声言语道,“在八姨太屋里,抽屉里头,光明正大搁着呢!” “不会吧!” “天呐!”一桌子打麻将的女人皆是惊讶了,朱碧莲眸色深了几分,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说着纳闷了!”朱碧莲若有所思开口,“这少帅日日夜夜往那小践人屋里头跑,这肚子久久不见动静,这原来是自己备了避子药!” “三姨太,那小践人分明就是还想着卓少,不想给少帅生孩子!”丫鬟喜儿笃定地落声。 朱碧莲漾开唇角,笑开了,“有意思!真不知道,少帅这求子心切,这若知道小践人自己弄掉了他播的种,会不会一怒之下,禁闭了她?” 朱碧莲朝着众人挑了挑眉色。 “我猜着会!”众位打牌的太太面面相觑地笃定。 “三姨太,少帅会不会禁闭了八姨太,喜儿不懂,但是勃然大怒肯定会的!不责罚都说不过去了!”丫鬟喜儿扬了扬唇。 朱碧莲得意地发笑,站了起来,看向了喜儿,“你这丫头,怎么会跑到那小践人屋里头?” 喜儿得意地挑眉,“这不是少帅和她都在,那践人的小跟班蔷薇也不在,寻思着随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想不到竟然发现这个!” 朱碧莲伸手点了点喜儿的脑门,“真是机灵的小丫头,有赏!一会儿去我屋里头,挑个中意的镯子,拿去!” “谢谢三姨太!”喜儿连忙叩谢。 话落,朱碧莲整了整头上的发饰,兴奋地扬声,“几位太太,今日儿不打牌了,这押着的钱,你们分了去!” “哎呦呦!”一位贵妇人连忙嗤笑道,“三姨太,你这是要立刻赶去告诉少帅?” “告诉他做什么!”朱碧莲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告诉他,他顶多惩罚了一下小践人,过一阵子,又是相安无事了!” “三姨太,那你要去哪里?”丫鬟喜儿惊讶地开口。 朱碧莲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去打电报,这事儿,还是要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就说有人要弄死您的宝贝曾孙子,老夫人还不气得一口血嗝了出来?” “三姨太高明!”丫鬟喜儿连忙竖起了大拇指。 朱碧莲摇着腰肢,一步三摇出去叫车子,心里头越发兴奋,这事儿还是要弄大了好。 。。。。。。 护城河的公馆,夜色沉沉。 餐厅里头,餐桌上摆满了西式的餐点,换了些花样,点燃了白色的蜡烛,烛火闪烁。 烛光朦胧了叶嫣然的脸蛋,三日的休息,血色恢复了,氤氲上一层莹润娇嫩的光泽,看着惹人几分垂帘。 “来!嫣儿!喝一杯!”皇甫琛抬起桌上的一杯酒,朝着女人几分暧昧地扬声,心里头又一次热燥鼓鼓。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微微漾了漾唇角,伸手轻柔地抬起那一杯红酒,落在唇边,轻柔地抿了一口。 皇甫琛见着女人喝了酒,跟着低头喝了,却是一抬杯子,一大杯落了空,见了底。 叶嫣然见着,愣了一下,心里头不禁觉得几分好笑。 “少帅,这葡萄红酒不是这样的喝得,要慢慢喝!”叶嫣然轻声提醒道。 皇甫琛听了,蹙了眉头,“嫣儿,那你喝给本帅看看,该怎么喝?” 叶嫣然闻言,纤纤玉手,手指头扣住了高脚杯的杯托,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这酒要这样先摇一摇,以前留洋时,很多人都是这样做,说是葡萄酒有沉淀。” “然后,在这样,落在唇边,喝一口,慢慢品尝它的味道,慢慢的慢慢的喝下,入了喉,能够感受到甜涩的味道,这样最好。” 叶嫣然一边说着,又是低头喝了一口。 至始至终,皇甫琛目光灼灼落在女人细致的动作,落在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语的举动,喉咙上下翻滚了下,越发燥热。 “嫣儿,你这样真迷人!”皇甫琛低沉地落了声,眼底腾起一缕缕痴醉之意。 冷不丁的一句话,叶嫣然听着,脸颊泛起了几分红晕。 “嫣儿!”皇甫琛伸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你那日的话,本帅寻思了许久,本帅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叶嫣然几分惊愕,这突如其来又提及那日的谈话。 皇甫琛又是一只手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目光灼热,喉咙不停地上下翻滚,鼓足了气,“嫣儿,本帅再娶你一次,娶你为本帅的夫人!” 叶嫣然手心中的酒杯停顿住,眸色凝滞了,流光溢彩的眸色在这一刻停顿,心间腾起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落在男人刚毅的脸庞,清晰的轮廓,心弦一点点拨动。 皇甫琛双掌越发紧握着女人的双手,声音温柔,“嫣儿,本帅思来想去,这本帅的儿子一定是你生的,还是先让你正名,这样不委屈了你,你也就不能再耍性子,可好?” 叶嫣然低头,垂着眸子,心口越发颤抖了,手心中的杯托攥了又攥,眸色荡漾开复杂的情愫。 “嫣儿,怎么不说话?”皇甫琛这会儿越发焦急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他想了很久,总觉得高高在上的面子要拉下了许多,若是这女人驳了自己的面子,皇甫琛相信自己一定会暴怒的! “嫣儿?快回答!”皇甫琛焦急地再次开口。 叶嫣然抬起眸子,脸颊已经发烫了,心口跳得很快,喃喃言语,“皇甫琛。。你不是说。。做你的夫人,一定要生了儿子,才可以正名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章 本帅之见,驯马如何?(6000第一更) 叶嫣然抬起眸子,脸颊已经发烫了,心口跳得很快,喃喃言语,“皇甫琛。。你不是说。。做你的夫人,一定要生了儿子,才可以正名吗?” 皇甫琛闻言,很是自然地挑高了眉梢,几分倨傲,口气凛然,“嫣儿,那你就为本帅生几个儿子!这事本帅看,就这么说定了!” 叶嫣然蹙着柳眉,“说定什么?” 皇甫琛手掌松开女人的双手,站了起来,绕到女人座椅身后,双臂朝着前头环住了女人,“本帅娶你为妻,你为本帅生儿子!如何?” 叶嫣然跳动的心在这一刻停顿,眸光暗了下来,“少帅,这是交易吗?” “交易?”皇甫琛几分纳闷的神情,“嫣儿,这怎么是交易!你不是说喜欢平等,这样子,你为本帅夫人,不再是八姨太,自然平等了。” “你。。。”叶嫣然被弄得哑口无言,却是几分有口难辩的感觉。 “好了好了~~”皇甫琛低头,落在女人脸侧一吻,“又要耍性子?本帅都要为你正名了,不开心吗?” 男人的手指头勾起女人的下巴,硬是扳了过来,“嫣儿,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笑?还不开心吗?”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男人的眼睛,看了片刻,微微动唇,“皇甫琛,那要是我真的生不出儿子呢?你这为我正名了,又该如何?” 皇甫琛愣了一下,皱紧了眉头,“胡说八道什么!!你叶嫣然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就会生孩子!生个十个八个总有一个儿子!” “你!”叶嫣然一下子气结了,抬起手指着皇甫琛的鼻子,“皇甫琛,我不是专门为你下崽的母猪,你喜欢找谁生找谁去!少帅夫人怎么了?我叶嫣然还不要了!” “不要?!”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一下子将座椅上的女人拽了起来,手掌压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叶嫣然,你这个样子,又在发什么脾气!”皇甫琛双掌捧住女人的脸蛋,“本帅待你这么好,想着给你最大最荣耀的名分,还必需求着你要了?” 叶嫣然一双凤眸盯着男人眼睛,脸蛋被男人宽厚手掌捧住,挤出了白希的肉肉,几分气得快要哭出的声音。 “皇甫琛!我就问你,若是我生不出儿子,是不是这少帅夫人头衔还得摘了去?” 皇甫琛闻言,一下子沉沉地笑出了声,“嫣儿,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怎么会呢?我皇甫琛决定了,娶你当夫人就是夫人!绝对不变!” “那你的儿子呢?你不是心心念念一个儿子来继承你的宏图大业?”叶嫣然一字一句地落下声。 皇甫琛双目深谙,沉思了片刻,“嫣儿,你这话绕得本帅头晕了,这儿子你一定生的出!别再绕了!笑一个,给本帅看看!” 皇甫琛双掌捧起女人的脸蛋,低头啜了一口女人的唇瓣,“嫣儿,快笑一个,开心吗?”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哽在喉中的话语,说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和什么,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说什么他都不懂,这心里究竟是该开心还是该哭泣。 “嫣儿。。。”皇甫琛抱着女人,双掌搂抱得很紧,低头吻着女人的唇瓣,“爱不爱本帅。。嗯?” 叶嫣然浑身一颤,几分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双唇教缠地吻着,粘液混合着男人的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 “嗯。。”叶嫣然低哼出声。 “嫣儿,本帅待你如此好,心里开心吗?”皇甫琛再次低声询问道。 叶嫣然抬起轻灵的凤眸,看着男人那很是了不得神情,微蹙秀眉,几分自嘲的意味,“少帅,这是要嫣然对您感恩戴德了?” 皇甫琛浑然不觉的异样,揉了揉女人的细腰,声音灼热吐着气息,洒落在女人的脸蛋上,“嫣儿,感恩戴德本帅不需要,这投怀送抱你看如何?就今晚?就现在?”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手掌探入双腿间,一下子明了,抬起眸子扫了男人一眼,沉吟了片刻,“少帅,不要久。。我身体刚恢复。” 皇甫琛闻之,整个人都难以言喻地兴奋了起来,双目泛起一层层激动难掩的燥热,“嫣儿,你这是答应了?” 叶嫣然垂落眸子,心里深深舒了一口气,“是。。” “不再拒绝本帅?”皇甫琛不依不饶地追问,一双深褐色的瞳孔五彩斑斓般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整个心口都要跳了出来。 叶嫣然眸色落在男人宽厚健硕的肩膀,这高大精壮的身形,一想起那次一月之约,结果弄了自己半条命,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莹润的脸蛋几分不自在地涨红了,心间划过一道莫名的紧张。 “哈哈哈~~~!”皇甫琛兴奋地洪声大笑,“嫣儿,你终于不拒绝本帅了!" “嫣儿~~!”皇甫琛低头,湿热的唇瓣兴奋地吻了一口女人。 “嫣儿!让本帅抱抱你!”皇甫琛话还未落,一双健壮的铁臂猛然间将女人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脑袋晕了一片。 皇甫琛的铁臂抱着叶嫣然原地旋转了起来。。。 “唔。。。”毫无预兆地落下吻,一口嚼住了女人的唇瓣,火热的舌头直窜窜地抵入女人的檀口,搜刮着女人的贝齿,混着一股酒味。 叶嫣然心底柔软处,泛散开一股股天旋地转的情愫,纤细玲珑有致的身子被抱在男人怀中,她感受到男人宽厚的臂弯,健硕有力。 皇甫琛停下了旋转的脚步,踏着军靴,朝着餐桌靠近,宽厚的大手一扫。 餐桌上一片‘哐哐当当’响声落下,一堆的食物被推向了一旁。 皇甫琛吻着女人的唇瓣,越发燥热,一点点地下压女人的脑袋,将女人的身子自然而然平放在了餐桌上。 烛光混着檬黄的灯光下,餐桌上,一旁是鲜花美酒,烛光闪烁,堆满了混乱的食物。 餐桌另一旁,是皇甫琛慢慢地爬上了女人的娇躯,双腿压在了餐桌上。 这连着转了几圈,脑袋都晕眩了,叶嫣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温热的唇至始至终贴合着女人的唇瓣,毫无缝隙下地吮吸出女人口中的口液,来来回回吞吐。 男人滚烫的手掌覆上女人的娇躯,一点点挑开那斜襟扣子,窜了进去,难掩激动的兴奋,手力粗鲁地覆盖了上去,揉搓了起来。 身下的女人秀眉一拧,伸手按住了男人的腰板,使劲地捶打。 “嘭嘭嘭~~!”无论叶嫣然捶得多么用力,身上的男人好似出闸的猛兽,粗壮的蛮牛,怎么敲着都无济于事。 “嗯。。”叶嫣然一双纤细的腿被男人腿脚膈得生疼,心口的肉被揉搓得发疼,眼角沁出了泪水。 皇甫琛亲吻得愈发燥热,一双腿硬是要挤开女人的双腿。 猛然间,那湿润温热的液体触碰到男人的脸庞,皇甫琛惊觉地停下了动作,一下子松开了唇,双目睁大地落在女人晶莹剔透盈满泪水的凤眸。 “嫣儿。。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皇甫琛心下慌张了,覆着厚茧的掌面覆上了女人莹润白希的脸蛋。 叶嫣然凤眸凌凌地落着泪,噙着泪水,“皇甫琛。。。你究竟懂不懂得温柔为何物?” 皇甫琛愣了一下,低头间,叶嫣然凌乱散开的心口处,那红痕一片的印记,落入男人的眼底。 皇甫琛手掌轻轻地触上女人娇嫩的肌肤,一下子紧张心慌了,“嫣儿。。怎么会这么容易弄伤你?本帅没怎么用力。” 皇甫琛纳闷了,这以前几位姨太太,也如此对待,怎么就不见得如此委屈地哭着抱怨着。 皇甫琛思及此,猛然惊了,似乎自己从前去那些个女人屋里头,都是轮流着过去,隔三差五一个,这么一想,似乎确实不会弄伤。 “皇甫琛,你起来,这样我的腿好难受。。”叶嫣然再次出声,双腿不知何时被分开,架在了餐桌的两侧,男人粗鲁的双腿硬是顶得分得很开。 皇甫琛低头扫了一眼,几分不情愿,看着女人拧紧的眉头,双脚落地。 叶嫣然见着,连忙起身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裳,脸蛋依旧挂着泪痕,一双腿连忙并拢。 皇甫琛身上的军扣已经解开了一排,只见里头凌乱敞开的湛青色军衬衫,露出铜色的胸肌。 “嫣儿。。本帅鲁莽了,别生气,啊?”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声音温柔得几分讨好,连他自己未曾发觉。 叶嫣然听见男人似有讨好的口气,几分惊愕地侧目看向了男人,心间腾起的怒气渐渐平息,轻声开口,“少帅,我可以答应你,那你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不要总是那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皇甫琛闻言,一双锐利的鹰眸竟然泛散开一丝丝柔情,夹着几分不自在,又几分愧疚之意,暗红的薄唇勾了勾。 “嫣儿。。本帅记住了,一定温柔一点待你,让你欢愉,保证不弄伤你,嗯?” 叶嫣然听那欢愉两个字,垂下了脑袋,脸蛋几分不自在地涨红了。 “嫣儿,你害羞了?”皇甫琛低头,目光紧随着女人的变化而去。 “没有。。。”叶嫣然几分不自在地撇过脸。 “嫣儿!”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猛然间抬起了女人的脸颊,声音低醇,“嫣儿,对本帅笑一个,笑一个可好?”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几分慌乱,心跳跟着又一次快了几分,对上男人那一双温柔几许的深邃眼睛,越来越让人乱了心智,这男人究竟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叶嫣然只要一想到那十个八个儿子,脑袋又一次嗡嗡嗡炸响了一片。 皇甫琛见着女人只是盯着自己看,依旧没有笑,却是没了过去那么清冷拒之门外的神情,心里头还是止不住开心兴奋。 “嫣儿,早知这少帅夫人能够让你不再拒绝本帅,本帅就该早点为你正名!”皇甫琛毫无察觉地落下这句话,笑得眉目璀璨。 叶嫣然看着男人那笑得很是灿烂兴奋的样子,几分揶揄的口气,“少帅,嫣然好像记得,您说过,嫣然是一匹烈马,需要驯服,这八姨太的名分就是要好好驯一驯嫣然!对吧?” 皇甫琛闻言,唇角几分尴尬地抽搐了一下,脑海里猛然浮现出曾经是这么说过。 “嫣儿!”皇甫琛长臂一伸,猛然勾住了叶嫣然的肩头,“本帅是这么说过,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那些话作废!” “。。。”叶嫣然静默了,心间鼓起一阵阵暖意,唇角微微漾开。 皇甫琛头仰得高高的,搂着女人的肩头,声音倨傲落下,“嫣儿,乖!本帅觉得,为你正名了,依旧可以继续驯马!你愿意了,驯起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叶嫣然唇边的笑意瞬息间僵住了,一双小手微微攥紧。 皇甫琛搂着女人肩头的手掌滑落下,一把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凑近脑袋,压低声戏谑道,“嫣儿,这每次床榻之欢,驰骋快活!本帅最爱那样驯你,疼你,让人逍魂。。” “皇甫琛!你太下作了!!”叶嫣然胸口的怒气猛然腾起,一个耳光子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冷不丁的一个巴掌落在了皇甫琛的脸庞上。 这一巴掌落在男人铜色的肌肤上,没有太大变化,却是响声清脆响亮。 死一般的沉寂。。。 叶嫣然小手停在了半空中,一双凤眸惊骇地盯着皇甫琛的脸庞,心间一阵阵寒意逼来。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僵住了,脸色暗了下来,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关节骨发红的手掌,抬起手触碰被掴掌过的脸侧。 男人一双深邃的鹰眸,那深褐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散发出凛冷的寒芒。 叶嫣然见着男人眼睛里头的色泽,心间猛然一缩,浑身冷不住打了个颤抖,背脊骨冷飕飕的冰冷直逼而上,手心冒着冷汗,眸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高大健硕的身躯,令人浑身生寒。 “叶嫣然!!你敢对本帅动手?”皇甫琛声音冰冷透着几分阴怒,目光锐利。 “。。。”叶嫣然脸色刷的苍白了,心跳个不停,这暴风骤雨欲来之势,整个心口都要跳了出来。 皇甫琛长臂朝着前头,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压低了脸庞,目光冰冷盯着女人慌乱闪烁的凤眸,那一张苍白的脸色。 。。。。 四目久久地对视,那一双阴霾冷怒的眼睛,那一双颤抖惧色的凤眸。。 “呵呵~~!”男人低沉的笑声猝然落下。 叶嫣然瞬间怔住了双眸,看着皇甫琛紧绷的脸庞泛起亮光,唇角勾起的弧度,陡然睁大了眼睛。 “傻女人,知道怕了?”皇甫琛泛着笑声,伸出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瞧你个样子,吓成这样!还敢对本帅动手?” 叶嫣然剧烈跳动的心猛然松了一口气,眸色怔怔看着皇甫琛化开的笑意。 皇甫琛一双手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揉在掌心中,“手这么凉,吓得?早知道本帅不逗你了!” 叶嫣然被男人揉着双手,抬眸看着男人的双目,原本紧绷的心弦松开了,取而代之却是几分说不出的悸动。 皇甫琛松开一边手掌,再次触碰被扇过的脸侧,声音几分戏谑,“嫣儿,你这扇了本帅一巴掌,打算怎么清账?” “你想怎么清账?”叶嫣然松懈的心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依本帅之见,驯马如何?” “你!”叶嫣然又一次被弄的脸颊涨得通红,小手紧攥。 皇甫琛伸手抬起女人攥紧的纷嫩小拳头,兴味十足,“嫣儿,不如这样,你扇一次,本帅驯一次,如何?” 叶嫣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眸,盯着皇甫琛笑得璀璨的眉目,“皇甫琛!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昏君!” “哈哈哈~~!”皇甫琛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前,长臂一屈,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若本帅是昏君,你还真的成了祸乱君心的妖精了!” “嫣儿,长夜漫漫,本帅带你上去温存一番。”皇甫琛话落间,双臂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 叶嫣然抬眸看着头顶的男人,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心想着前几日都没提出这要求,他还是忍不住了。 这时候,外头跑进陈副官,见着抱着叶嫣然的皇甫琛,立刻低下头。 “少帅!”陈副官落声。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皇甫琛脸上表情瞬息间严肃了,声音沉冷。 “少帅,都办好了,明日可以过将军府喝喜酒!” 皇甫琛满意地点头,正要抱着叶嫣然朝着楼上走去。 “少帅,还有一事要报!”陈副官再次开口。 “说!”皇甫琛微侧头。 陈副官立刻上前,“少帅,诏阳来电报,说是老夫人和督军夫人要来齐州。” 皇甫琛闻言,微微蹙了眉头,“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说是立刻启程过来!”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心里头自然似有所思量,“行!本帅知道了,帅府那边派人准备一下,迎接老夫人和夫人!” “是!”陈副官应声落下,连忙退了出去。 直到陈副官退了出去,叶嫣然才从皇甫琛怀中抬起头,她实在难为情,这样被皇甫琛亲热地抱着,当着外人的面。 皇甫琛视线回落身上的女人,威严的神情瞬间化开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嫣儿,一会本帅一定温柔待你,让你知道什么是欢愉。” 叶嫣然垂落眸子,眸底划过一道慌乱,她感受到男人胸口怦怦跳动的心跳声,她的心也是跳得很快。 叶嫣然心跳剧烈,是在惧怕,那曾经的凌辱,好似狂风暴雨一般,现在想起浑身打了个寒颤。 。。。。。。 二楼走廊,皇甫琛心燥鼓鼓,一脚踢开了房门,后脚带上。 军靴落地声,一直延伸到内室,灯火辉煌的装饰。 西式的大床上,皇甫琛卷着女人的身体,钻入白色网纱的床帐,整个庞大身躯顺势压了下来。 皇甫琛在上,叶嫣然在下。 四目相对,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男人一双铁臂撑在了女人的两侧,皇甫琛低头,吻落在女人的脖颈,轻柔地吻着,“嫣儿。。。不怕,本帅待你温柔一点。。” 皇甫琛一边亲吻着,手掌又一次挑开了女人身上的衣扣,一个个挑开,手掌窜入,几分轻柔的力度,揉捏着青豆。 “疼了吗?嗯?”皇甫琛抬起灼热的眼睛,轻柔地询问着女人。 叶嫣然屏住了呼吸,脸颊涨得通红,一下子撇过脸,这种事要叫她怎么回答。 “嫣儿,怎么不回答?疼不疼?”皇甫琛瞬间埋头,一大口含住吮吸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一章 爱上本帅,何羞之说(第二更3000) 第一百七十一章 爱上本帅,何羞之说(第二更3000)    叶嫣然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掌抱住了男人的头,那柔软的发丝,入了手心。 “皇甫琛。别这样。”叶嫣然低哼出声,一双小手紧张地颤抖,心口处一阵阵湿漉漉温柔地挑弄。 “嫣儿,喜欢吗?”皇甫琛温热的唇瓣,落在女人每一寸肌肤,动作轻柔些许,却还是抵不住那种兴奋的力度。 皇甫琛猛然抬头,一口嚼住了女人娇嫩的唇瓣,含在口中,化开了揉了揉,“嫣儿。” 一阵皮带扣子落下的声音,皇甫琛解开了腰间军裤,双腿快速地蹭落了长裤。 “嫣儿,本帅太开心了,你不再拒绝本帅,你真的不再拒绝本帅!哈哈哈~~”皇甫琛激动地言语,帮随着激动的大笑。 “皇甫琛。你答应我的!”叶嫣然羞恼地叫出声,她心间泛着难以言喻地慌乱,有种引狼入室的懊恼,为何不拒绝。 “嫣儿,你个妖精!本帅记得,温柔是吧?”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手指头撩拨了一下女人的细腰。 “嗯。”叶嫣然微微点头,垂着眸子,不可言语的羞涩染满了眉梢。 下一刻。。。 渴望席卷着男人的心智,层层叠叠地包围住了两个人。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叶嫣然低声呜出声,像是很痛苦的神情,双颊泛上了一层绯红的色泽,氤氲得好似两朵美艳的红海棠。 一双娇嫩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枕巾,紧紧地揉成了一团的印记。 “嫣儿,叫我伯琛!”皇甫琛压低脑袋,在女人耳边低柔地落下话。 叶嫣然意识几分迷离,几分清晰,男人深邃漆黑如墨的眼睛近在咫尺,零碎的发丝沾染了汗珠,那样灼热的目光。 “嫣儿,乖!叫伯琛!本帅想听。”皇甫琛含住了女人的耳根,轻柔地低喃。 叶嫣然意识迷离,一双美丽的凤眸潋滟着楚楚可怜的光华,令人看得痴醉入骨,迷了心智。 头顶,雪白色的网纱床帐随着男人的力度晃动着,忽近忽远的距离,叶嫣然浑身颤抖。 “嫣儿,你动情了。呵呵~~”皇甫琛嘶哑地笑出声,听着女人娇气声声入耳,男人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叶嫣然浑身不停地颤抖,凤眸一阵阵泛散开,散开了柔光,浮华,凝视着男人深沉如水的眼睛,几分悸动。 皇甫琛压抑着,动作轻柔,俯下脑袋,趴在女人耳边,轻声呢喃,“嫣儿,叫伯琛,嗯?很快你就是本帅的夫人了。” 心在这一刻渐渐沉落,涟漪一点点泛散开,女人一双小手攀上了男人的腰板,紧紧覆住。 “伯琛。。”叶嫣然轻声叫唤,眼底尽是求饶。 “哈哈哈~~!”皇甫琛听见这一句伯琛,整个心口都炸开了,好似蜜糖罐被摔破,甜滋滋地溢满了心间。 叶嫣然听着男人猖狂明朗的笑声,一张脸颊烧到头顶,连着耳根发红。 “嫣儿。再叫伯琛!”皇甫琛激动难耐地箍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浑身好似绽开了嫩红的色泽,在璀璨的灯光下,在男人身下,绽放最美丽的色泽。 “伯琛。”叶嫣然涣散开的意识,再次喃哼了一句。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瞳孔最深处一层层柔情泛散开,声音低沉温柔,柔得好似能够化开人心的雪。 “嫣儿,看看你,现在多迷人!”皇甫琛一双鹰眸被吸了去,整个人趴下。 。。。。。。 夜色沉沉,公馆外起了夜间的寒风,吹打这窗棂,窗棂后落下的纱帘。 落下一室的旖旎春色。 床榻上,皇甫琛单臂枕在脑后,另外一只手臂环住女人光滑如玉的身子,将女人的脑袋搁在了硬实的胸膛上。 叶嫣然已经沉沉地睡去,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后背,落在那一朵莲花烙上头,轻柔摩挲着。 皇甫琛唇角勾起一阵阵笑意,那种说不出的满足,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的嫣儿没有太大的抗拒,甚至还动情了。 皇甫琛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脸蛋,手臂抬起吻了吻,“嫣儿,你可知道,你动情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本帅有多喜欢?”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沉沉睡去,身子疲乏。 皇甫琛落下深邃的目光,看着女人沉睡的样子,手指头抬起,轻轻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果然不一样的女子,知道护着心威胁本帅,给你夫人位置!呵呵~~!” 皇甫琛低沉地发笑,这女人够聪慧,一步一步地,不知何时,竟然蛊惑本帅至此,就如此心甘情愿,双手奉上这夫人的位置。 皇甫琛猛然落下手掌,翻身而上,一双深沉如水的眸子,落在女人恬静的睡颜。 “嫣儿,可别让本帅失望,更别恃宠而骄!你要听话一点,温顺一点。” 睡梦中的叶嫣然梦见了策马扬鞭,奔腾在荒野大地上的情景。。 男人的薄唇落在女人的唇瓣印下了一吻,身心猛然觉得十分舒畅,想要再次跃跃欲试,却是想起这个女人娇弱的身体,何况上次大病初愈,罢了! 。。。。。。 一夜到天亮,次日,和煦的阳光洒落公馆四周。 房间里头,皇甫琛猛然睁开了深邃的双眼,几分清亮。 下一刻,翻身而上,覆上了身侧的娇躯。 叶嫣然朦胧中,感觉到动静,不适地拧了拧眉头。 “皇甫琛。你。。”叶嫣然挤出了声响,蹙着秀眉。 “本帅的夫人,要叫本帅伯琛,嗯?”皇甫琛几分意味深长地调笑道。 叶嫣然抬起眸子,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我叫了,你下来?” “不下!”皇甫琛低头吻了女人的脸蛋,“既然是本帅的夫人,可要温顺点,本帅也待你温柔点,赶紧为本帅怀个孩子,生个儿子!” 叶嫣然闻言,整个脑袋炸开了,想要推开,觉得那是无济于事,双腿却是又一次被男人拉开。 “嫣儿,你可知道,你昨晚动情了?”皇甫琛勾起几分戏谑之意,想要好好逗弄这个女人。 叶嫣然猛然涨红了脸颊,他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心口一阵急促的喘息,很是羞恼。 “嫣儿。别害臊,爱上本帅,何羞之说!” 叶嫣然听了,猛然瞪大了眼睛,“我。。” “呀!”叶嫣然还没说出话,男人凶猛动作淹埋了她的话语。 。。。。。。 公馆大门口,皇甫琛一回来,就搂着叶嫣然上了汽车。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叶嫣然一下子看出了这条路去的方向。 “少帅,我们这是去我大哥府上?”叶嫣然疑惑地发问。 皇甫琛微微点了点头,几分深意地看向了叶嫣然,“你大哥今日娶新娘,我们过去瞧瞧,本帅作为妹夫,怎么的也得给叶将军隆重的随礼!” 叶嫣然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上汽车,看着皇甫琛让手下搬了许多贺礼上了汽车,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 叶嫣然猛然抬头,“不对!皇甫琛!我大哥娶新娘,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晓,他娶了谁?我都没听说过他中意哪家姑娘?” “没有吗?”皇甫琛猛然凑近了脸庞,几分笑意地看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思绪快速地转了转,突然明白了,看向了皇甫琛,“不会是五虎镇我大哥救了的那位姑娘吧?” “聪明!”皇甫琛笑着点头。 “可是那位姑娘已经订婚了!难道我大哥去让人家姑娘退婚?可是不可能,这样事。。”叶嫣然说着说着,完全转不过弯来。 皇甫琛不以为然地沉声落下,“嫣儿,怎么说叶衍海也是本帅的大舅子,又是镇军的荣耀将军,这等关系,他相中了一位姑娘,岂能委屈了他!本帅替他做主了,将那姑娘要了过来!今晚就可以让大哥洞房花烛了!” “你!!”叶嫣然气急了,一双小手攥得紧紧的,“皇甫琛!你怎么能够这么做!这分明就是强娶民女!我大哥光明磊落,为人正直,肯定不会答应这样无耻行径,他一定会送那位姑娘回去!” “噢?”皇甫琛几分意味不明地反问,目光划过一道狡黠,盯着女人眼睛,“嫣儿,不如你和本帅打个赌,叶衍海会不会把那位姑娘送回五虎镇?” 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笑得几分邪恶,“嫣儿,这赌注就是。。” 皇甫琛凑近了女人的耳畔,声音低微,“今夜你在本帅前头,让本帅再感受一下驯马的滋味,嗯?” 叶嫣然虽然听了,浑身打了个寒颤,却在心底吃了颗定心丸,勾起明媚的笑意,“行!我赌我大哥一定会放了那位姑娘!”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十指相扣,掌心相对(7000第一更) 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笑得几分邪恶,“嫣儿,这赌注就是。。” 皇甫琛凑近了女人的耳畔,声音低微,“今夜你在本帅前头,让本帅再感受一下驯马的滋味,嗯?” “下作!”叶嫣然一下子羞恼了双颊。 “哈哈哈~~~”皇甫琛得意地朗声大笑,“矫情什么?嫣儿,昨夜你可是让本帅喜欢得紧!” “不要再说了!”叶嫣然羞恼地喝住了,双手一下子抬起,捂住了耳朵,埋下脑袋,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哈哈哈~~”皇甫琛再次大声发笑,长臂伸出,勾住了女人,带入怀中,下巴抵在女人的发丝上,“害羞就害羞吧,本帅不逗你了!” 汽车依旧行驶着。 。。。。。。 将军府,前院后院忙活成一片,张灯结彩地挂满了红帷绸。 叶衍海从军营里回来,上次在五虎镇降获大量的俘兵,需要整顿,这脚才踏进将军府,叶衍海被眼前的喜庆景象,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 前院,放置着一顶大红花轿,叶衍海绕着花轿上上下下打量,一脸疑惑。 “将军,您可回来了,这就等着您了。”管家和两位仆人上前,笑道。 叶衍海抬手指了指花轿,有指向了四周,“吴管家,这些都是什么!” “将军,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 “将军,今日可是您的小登科,少帅为您娶了一房媳妇,至于是妻是妾,少帅说是让您自己定夺!”管家落落大方地落下话。 “媳妇!!”叶衍海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先是愣怔了片刻,很快脑袋里快速地打转,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楸过了管家的衣领,“人在哪里?” 管家吓到了,连忙指向了后头的主厢房,“将军,花轿抬进来了,新娘子现在主厢房里头,候着您!” 叶衍海闻言,一下子松开了管家,大跨步朝着后头的主厢房奔去。 主厢房里头,唐梅坐在床沿,大红头盖遮住了容颜,一双小手颤抖着。 “将军!”房门外落下了声音,唐梅浑身打了个惊颤。 叶衍海朝着房门口的下人挥了挥手,推门而入。 叶衍海大跨步走进内屋,一身军装,风尘仆仆,心里头说不出的震颤。 唐梅听见了动静,吓得连忙缩了缩身体,却是举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叶衍海看出了女人的慌乱的样子,连忙抬手,声音焦急,“唐梅,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唐梅听着,一双手微微动了动,红盖头下的女人一声不吭,看着那一双小手,那颤抖的双肩,就足以看见她有多害怕。 叶衍海见着,缓缓走上前,声音几分紧张,“你等一下,我帮你把盖头掀开!” 男人的脚步靠近了,手掌抬起,那一双清俊的眼睛紧张不已,大红色的盖头在他的手上掀开。 大红盖头下,那一张精致姣好的面容,桃红的腮,美艳的红唇,挂满了一脸的泪水,我见犹怜。 叶衍海见着,目光深了,整颗心都凝固住了,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目光凝滞着盯着女人的脸蛋,生涩的话语哽在喉中。 “大将军!”唐梅猛然从床沿下来,双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您放我回家,唐梅早有婚约在先,三年前订下的,未婚夫也是被逼无奈,送我至此,唐梅非常感激大将军的救命之恩,此生无以为报,若是有来世,定当以身相许!” 叶衍海听着,心弦像是被利刃一道割断,一股忧伤难过的情愫染上眉心。 沉默了片刻,叶衍海揉紧了掌心中的红盖头,沉声落下,“唐梅,今日这事我并不知晓,一切都是误会,我这就放你回家!” 唐梅震惊地抬起双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双目充满了感激,“大将军,我就知道您一定是个好人,唐梅谢谢你!” 就在这时候,门外落下敲门声,“将军,少帅和八姨太过府,说是要来讨杯喜酒。” 叶衍海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女人,双臂伸出,弯腰,将她搀扶了起来,“唐梅,起来吧,你在房间等会,有些事我出去处理了,再来亲自送你回家!” 话落,叶衍海转身,余光又一次扫了一眼身后的女人,一股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朝着房门走去。 房门合上,脚步声远去,唐梅眸色凝滞地落在那消失的背影,喃喃言语,“这么好的男人,若不是自己早有婚约在先,嫁给他有何妨?就是为妾,也甘愿。” 。。。。 将军府的前院。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看着四周的张灯结彩的喜庆,前院的饭厅里头,已经摆满了一桌酒宴。 这时候,叶衍海从后院主厢房出来,一眼瞧见这两人,连忙上前,“少帅,嫣然,你们来了!” “大哥!那位姑娘在你这了?”叶嫣然焦急地追问。 叶衍海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看向皇甫琛,“少帅,您对衍海的一番美意,在此心领了!我打算把唐梅送回家,她根本无意嫁给我。” 叶嫣然闻言,朝着皇甫琛得意地扬唇,“少帅,看见没有?我大哥可是不会做出如此强人所难之事!” 皇甫琛剑眉染上一层阴霾,脸色暗了下来,声音冰冷,“衍海,你可是镇军大将军,大丈夫,喜欢了就去要!何况是本帅为你做主这么婚事,这唐梅既已经抬进你的房间,莫不成就这么再抬了出去?” 叶衍海听了,眉头越发紧皱,他忘记了这档子事,这姑娘名节为大,如此敲锣打鼓迎入将军府,又这么送回去,岂不更加难听? “大哥!不要担心!”叶嫣然上前开口,“可以请五虎镇的验婆子给她验一下,证明唐姑娘清白,大哥送回去,更加体现了大哥的宅心仁厚,救人不图回报!” 叶衍海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似乎说着有道理,只是心里头竟然莫名地不情愿。 一旁的皇甫琛看出了叶衍海犹豫的神色,这男人心里想的他岂会不知,这都到嘴的鸭子,换成谁都不想轻易放手。 “衍海,你可是本帅的大舅子,区区一位乡下女子,难不成还配不上你这位大将军,喜欢了就别犹豫,送回去了,她的未婚夫定是会最快娶了她!那可真不是你的女人了!”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眉目深谙地盯着叶嫣然,扬了扬唇角,眼底划过一道兴味。 叶衍海听着,手掌紧紧地攥住,这从后头新房走到前院,心里头越发不舍了,这人走了也就罢了,这又弄到府里,还就弄在自己的房里头,怎么心里如此慌乱不舍,惹得一身痒痒的。 叶嫣然看见叶衍海竟然犹豫地左右不定,一下子急了,“大哥!你还在想什么?难不成你真想强抢民女?” 皇甫琛上前,宽厚的手掌落在叶衍海肩头,重重拍了拍,“叶将军,别委屈了自己,辜负自己心里所想的!既然这人都抬进府了,长夜漫漫,*苦短!人生一大幸事,这叶家也就你一脉相传了!” “大哥!你要娶妻至少要讲究两情相悦,不能够如此强人所难,这只会苦了你自己!”叶嫣然焦急地手掌覆上了叶衍海胳膊。 皇甫琛听闻叶嫣然所说的,目光深谙了几许,泛起一层冷凛之意,“衍海,女人只要嫁了你,一天两天,时间久了她的人和心都会是你的,不用顾虑太多!” 叶嫣然再也忍受不住,侧目瞪向了皇甫琛,“皇甫琛!你强取豪夺,枉顾法纪,还要来唆使我大哥做这样的事情?” 皇甫琛剑眉跳着阴怒,脸庞冷怒,“嫣儿,别忘了昨夜,你可是接受了本帅了!还要我在这里,一一细说给你的大哥一块听吗?” 叶嫣然弄的一脸尴尬,涨红了脸颊,昨夜的芸雨她记忆犹新,很是难为情,撇过头,声音低了几分,“反正大哥,您不可以强娶那位姑娘!” “本帅说可以!”皇甫琛沉声截断。 “不可以!”叶嫣然又一次凤眸愤怒地盯着男人。 “可以!” “不可以!!”叶嫣然气急败坏地扬声。 “好了!”叶衍海几分怒气地落声,伸手一下子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侧目,落在了皇甫琛身上,“少帅,嫣然,这事容我想一个晚上,再做定夺吧!” “大哥!你怎么可以动了这样的心思!你应该立刻送那位姑娘回去的!”叶嫣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叶衍海。 “嫣然!够了!”叶衍海几分怒气上来,手掌抚了抚额头,几分说不出的纠结难受。 “大哥。。。”叶嫣然闪烁了眸光,颤抖的声音。 皇甫琛上前,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衍海,镇军大将军在战场上果决杀伐,在这女人面前,也该拿出该有的气魄!” 叶衍海目光慌乱地闪烁了一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背手身后,朝着书房走去,“少帅,嫣然,在此致歉!你们随意,我先失陪了!” 见着叶衍海神情颓败而逃的情景,叶嫣然看呆了双眸。 “嫣儿!”皇甫琛站在叶嫣然身后落下声,“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大哥他再正直,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喜欢的女人他亲手送走一次,那就是狠下了心,这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就狠不下了!” 皇甫琛顿了顿语气,那一双鹰眸意味深长盯着叶嫣然,“就像猎人起了仁慈之心,放走了猎物,这再次羊入虎口,没有理由不叼住了!” 叶嫣然回眸,直视皇甫琛,“所以你擅自主张,就把那姑娘抢了来?” 皇甫琛轻哼一声,“这不过是顺水推舟,你没看出来你大哥此刻有多心动?”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深深,她不是看不出大哥的确很喜欢那位姑娘。 皇甫琛走上前,单臂搂过女人的细腰,“嫣儿,这为你大哥娶了一门媳妇,就不感谢一下本帅?” 叶嫣然抬眸看向了皇甫琛,没好气地回落,“你这种方式我不赞成,所以我不会感谢。”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低头,鹰眸深色,声音低沉,“嫣儿,是不是觉得你是本帅抢来的女人,心里头同情起那位姑娘?” 叶嫣然静默了,心弦一阵阵地拨动,这话的确说中了自己的心事。 “嫣儿,你可知道你的性子有多倔,太过骄傲,太过清高!你真以为那位姑娘会多不情愿?” 皇甫琛的唇贴近了女人的耳根处,“她不是你叶嫣然,她识时务,留在五虎镇嫁的只是凡夫俗子,这嫁给你大哥,可就是将军太太,不出几日,她定是会对你大哥投怀送抱,可不像你如此胡搅蛮缠!” 叶嫣然胸口盈满了一团气,眸色凌厉地射向了男人的脸庞,突然对昨夜的承欢,气炸了。 “怎么了?生气了?”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说这么几句又生气了?该不会晚上又要耍性子了?” “你走开!”叶嫣然伸手推开男人的手掌,羞恼了双脸,叶嫣然转身就要走。 “回来!”皇甫琛重声落下,长臂一带,将女人轻而易举地环入怀中,“好好好~~!本帅说错话了,嫣儿,别闹脾气了。” 叶嫣然侧脸,看向男人,“你总是能够为自己蛮横霸道的行为作出很好的解释,我还能说什么?你是少帅,是镇军主帅,谁都拿你没办法!” 皇甫琛闻言,忍不住勾唇笑开了,长臂揽着女人的腰,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口气夹着几分宠溺,“嫣儿,本帅倒是觉得,我是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 叶嫣然对上男人的眼睛,愣怔了下,她看见男人眼底泛起的一丝丝柔情,夹着一缕缕宠溺之意,心间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去。 “好了,走吧,进府里好好用膳,难得带你来你大哥这,就当陪你回娘家了。”皇甫琛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声音很是自然落下。 叶嫣然被男人揽着朝着饭厅里头走去,眸子微微抬起,看了一眼男人冷峻的侧脸,心里头一阵萌动。 。。。。。。 夜深了,汽车在护城河边的公馆停靠下。 “小姐!”一道清脆的声音落下,蔷薇站在不远处,后头跟着两位乔装的士兵,是皇甫琛派去接回蔷薇的人。 叶嫣然回过头,看着是蔷薇,泛起了喜悦,“蔷薇!你回来了!” 蔷薇走路几分不自在,双腿酸痛,腿间那种撕裂的疼,还未愈合,神色几分苍白走上前,“小姐,想不到少帅带您来这里,我会帅府看不见你,可着急了。” 话落间,蔷薇看向后头那金碧辉煌的公馆,忍不住想起建州的公馆,心间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蔷薇,你在皇甫慕卿那里还好吧?你只是我的丫鬟,他没有为难你吧?”叶嫣然发问。 蔷薇一下子垂下了脑袋,几分不自在,佯装镇定,“没。。他对我挺好的,没什么事。。” 叶嫣然想着那时候也是蔷薇收留了皇甫慕卿,救了他,这可是救命之恩,再怎么样,他该是不会对蔷薇如何。 “没事就好!进屋,风尘仆仆回来,先去好好休息!”叶嫣然伸手拍了拍蔷薇的手臂。 “谢谢小姐,蔷薇去了。”蔷薇慌乱地落下话,已经换上一身简朴的衣裳,背着包袱朝着屋里头,脚步几分慌乱地跑去。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蔷薇那不自在的神情,再落向她落荒而逃,那一双走路微微分叉的双腿,目光沉了沉。 叶嫣然看着蔷薇进了屋,转目落向了皇甫琛,走上前,“少帅,谢谢你把蔷薇接回来。” 皇甫琛回过神,收回视线,伸出长臂,揽过女人,“嫣儿,要怎么谢?” 叶嫣然抬头,看着男人,几分迟疑地开口,“我。。。”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压低了脑袋,“像昨夜那样,乖乖的。。嗯?” 叶嫣然一下子涨红了脸颊,垂下脑袋,呼吸几分急促,屏住了。 这时候,连着公馆的隔壁洋房,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男人,“少帅,您不是刚刚学会跳舞,一起跳个舞吧!” 皇甫琛闻言,先是惊喜地亮了双目,下一刻,却是几分尴尬,不太自在地落声,“谁说本帅刚学会的?你别听那个洋毛子净是胡说八道!” 叶嫣然几分犀利的眸色,落在男人那一双闪避的眼睛,脸庞紧绷绷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很是那么一回事。 叶嫣然忍不住再心里想笑,却是硬是忍住,那日她听得很清楚,那位洋人说皇甫琛学习交际舞学了三天,每天都很积极。 皇甫琛为了避免尴尬,回落视线,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不是要跳舞吗?进屋?”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嗯,进屋。” 。。。。。。 宽敞明亮的会客厅里头,留声机在一旁滑动,飘出悠扬的华尔兹,回荡在四壁。 灯光璀璨下,身着军装的男人,军靴落地声,一步步靠近了女人。 “嫣儿,来!陪本帅跳个舞。”皇甫琛走上前,长臂一伸就勾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被男人一下子带入怀中,抬起了楚楚怜人的眉眼。 “外边这衣裳脱了!”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外头的香色大衣。 “我自己来。。”叶嫣然几分紧张,伸手正要解开。 “本帅来!”皇甫琛一掌挪开女人的手,另一只手掌窜入女人的大衣。 “崩~~!”一声,一排扣子自上而下崩裂的声响,扣子脱落,洒落了一地。 “你!皇甫琛!你怎么这么粗鲁!这衣裳都弄坏了!”叶嫣然一下子气急的模样,心疼地正要查看衣裳的纽扣。 “嫣儿,一件衣裳罢了,坏了再买,费得都是本帅的大洋,你心疼什么?还是为本帅的大洋心疼?嗯?” “才不为你心疼,你喜欢糟蹋自己大洋,自己糟蹋去!”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 “呵~~!”皇甫琛听着女人几分娇气的回应,忍不住笑开了,手掌利索地脱下女人的外套,随手丢在了一旁,落在了地上。 璀璨的灯光,落在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躯。 叶嫣然这里头穿着一件莲粉色的长袖旗袍,斜襟袖口一排的金丝刺绣,饱满挺翘的胸脯姣好地显现,再往下,束腰的设计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很好裹住,高开叉的旗袍,那一双细白修长的双腿踩着细跟的白色皮鞋。 皇甫琛的目光深谙着灼热,自上而下地打量端倪。。 “嫣儿,你真是个蛊惑君心的妖精!”皇甫琛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细腰,宽大厚实的掌面落在女人的细腰上,只是一握就圈住了一半。 “跳舞。。”叶嫣然哆嗦地落了句,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男人。 “你的手呢?”皇甫琛目光灼热地凝视着,一边提醒着女人的那双手。 叶嫣然慌乱地回落视线,这身高的差距,视线平行,正好落在男人的脖颈间,落在男人那发红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一只手搭落在男人的肩头上。 “还有这一只!”皇甫琛又一次落声,抬起了另一只宽厚的手掌,饶有兴趣地示意着女人。 叶嫣然自然明白,抬起另一只手,穿插而入男人的指缝。 男人的手掌猛然用力一收,紧紧地扣住。 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叶嫣然抬眸,一眼撞入男人深晦如海的眼底。。。 灯光潋滟了女人的光华艳丽,勾勒了男人风华俊逸。 随着舞曲声,男人的手掌牵着女人的手,在大厅里一圈又一圈地旋转。 “嫣儿。。。本帅跳得如何?”皇甫琛缓缓出声。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看了男人一眼,唇角漾开了一抹微笑,“嗯,挺好的。。” 皇甫琛双目怔住了,这一抹微笑暖了他的心角,温了他的眉眼,眼睛震颤地凝视着。 “嫣儿。。你笑了。。”皇甫琛唇角抑制不住地涣开了笑,笑得毫无掩饰,“呵呵,嫣儿,你终于笑了,你终于对我皇甫琛笑了!” 叶嫣然一下子被男人如此激动的笑,弄得几分手足无措,微微敛下笑,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如此不加掩饰皇甫琛那一张原本冷峻的脸庞,这么笑开了,突然觉得有点傻愣,却是在叶嫣然心间散开一股股暖意。 叶嫣然抬眸,一眼撞入男人深晦如海的眼底。。。 灯光潋滟了女人的光华艳丽,勾勒了男人风华俊逸。 随着舞曲声,男人的手掌牵着女人的手,在大厅里一圈又一圈地旋转。 “嫣儿。。。本帅跳得如何?”皇甫琛缓缓出声。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看了男人一眼,唇角漾开了一抹微笑,“嗯,挺好的。。” 皇甫琛双目怔住了,这一抹微笑暖了他的心角,温了他的眉眼,眼睛震颤地凝视着。 “嫣儿。。你笑了。。”皇甫琛唇角抑制不住地涣开了笑,笑得毫无掩饰,“呵呵,嫣儿,你终于笑了,你终于对我皇甫琛笑了!” 叶嫣然一下子被男人如此激动的笑,弄得几分手足无措,微微敛下笑。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如此不加掩饰,这一张原本冷峻的脸庞,这么笑了,突然觉得有点傻愣,却是心间散开一股股暖意。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三章 感觉不够,想要很多(3000第二更)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如此不加掩饰,这一张原本冷峻的脸庞,这么笑了,突然觉得有点傻愣,却是心间散开一股股暖意。 “嫣儿!”皇甫琛猛然松开了手掌,一下子弯下腰,抱住了女人的双腿,抬了起来,女人半个身子举过了男人的肩头,绕着会客厅跑了起来。 “啊~~!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惊呼出声,双手抱住了男人的头,稳住了身躯。 “嫣儿,本帅开心!快点把手撑起来,我抱着你跑一会!”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一双手掌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的上腿根。 叶嫣然被弄得不知所措,被男人抱着绕着满客厅地转圈,这优雅流畅的音乐声混着男人军靴落地的跑步声,听得格外响亮。 “呵呵~~!”叶嫣然被男人举过了肩头,弄得几分痒痒的意,忍不住笑出了声,“皇甫琛!你放我下来,别这样抱我,好痒!” 客厅外头的仆人都忍不住朝着里头张望。 “嫣儿,叫伯琛!”皇甫琛抱着女人绕着大厅跑着,声音洪亮,“嫣儿,再笑!” 男人的手掌穿到女人的双腿间,揉着挠痒痒,“嫣儿。。” “呵呵~~不要!太痒了~~!”叶嫣然忍不住笑出声,笑声犹如银铃般动听。 皇甫琛军靴声落下,猛然落下女人的身躯,滚落在会客厅中央的金丝地毯上。 叶嫣然躺在地毯上,唇角的弧度还未落下,脸颊氤氲上红云,凤眸落在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嫣儿。。你这么怕痒?嗯?”皇甫琛压低脑袋,声音低柔宠溺。 叶嫣然止住了笑声,凝视着靠近的那双眼睛,心间莫名鼓起一股股说不出的暖意,微微喘息着。 皇甫琛唇角划过一道邪恶的笑意,猛然间,伸出双手,落在女人双腿根间,轻柔地挠起了痒痒。 “呵呵~~~不要这样~~好痒!!”叶嫣然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蜷缩,左扭右摆,一双手使劲地想要扒开男人的手掌。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洪声大笑,一掌抓住了女人的一只手,又是一掌抓住了女人的另一只手,两只手交叠着箍在了一掌。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叶嫣然看出了男人眼底的挑弄的意味,焦急地叫道,“不能这样!你欺负人!” “呵呵~~~哈~~~不要!”叶嫣然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 男人的手掌落在女人腋下,腿根处,不停地轻柔地挠着痒痒,看着女人笑红的脸蛋,眼角溢出笑出来的泪水,皇甫琛整个人都兴奋了。 “不行了~~不行了~~皇甫。。琛。别!好痒!”叶嫣然忍不住求饶。 皇甫琛一下子停下了动作,压下了身躯,双掌激动地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重重地吻了一口,声音嘶哑,“嫣儿,喜欢你这样,喜欢得紧!笑得真好听!真迷人!” 叶嫣然喘息着,怔住了双眸,看着男人的眼睛,心间腾起一丝丝旭日升起的曙光,暖了一片心。 “嫣儿,你刚才说本帅欺负人?嗯?”男人的声音几分蛊惑,手指头撩拨着女人的耳根。 “。。。”叶嫣然静默了,一下子羞涩地垂眸,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放纵,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可以如此放纵。 “嫣儿。。”皇甫琛又一次落声,手掌覆上了女人的心口,生意低哑,“本帅真的很想知道你这颗心,究竟装着什么?” 叶嫣然眼底划过一道惊异,正视男人眼中的期盼,心中几分复杂的情愫。 “装着伯琛可好?就装着伯琛一人?嗯?把你完完整整交给我皇甫琛!可好?”皇甫琛目光灼热,神色凝重了许多。 叶嫣然睫毛一扇一扇,心间很是慌乱,全部装满一个人?还是皇甫琛这个男人?可能吗? 。。。 久久的静默,皇甫琛一直盯着女人闪烁回避的神情,眼底划过一道落寞,失落盈满了心口。 “看来你还是不爱我皇甫琛!”男人的声音似有几分悲凉。 叶嫣然猛然抬起眼眸,猝然开口,“可是。。。皇甫琛,你爱我吗?你不也不爱我?” 皇甫琛愣住了双目,深褐色的瞳孔扩散开,一股话哽在喉中,心底汹涌澎湃般翻滚。 “这大男人不像女人,说这些情情爱爱做什么。。”皇甫琛几分回避闪烁的眼神,很是不自在地回落。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沉了下来,“爱由心生,若是爱一个人,不需要分男女。” 皇甫琛久久压在女人身上,没有起身,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看着女人清冷了几分的眸子,心里思虑了许久,该说点什么。 片刻的沉寂。 “本帅告诉你!”皇甫琛猝然出声,郑重其事,神情专注。 叶嫣然凤眸清亮了几分,她看出了男人像是要说出什么很重要的事,心间竟然几分紧张,有着莫名的期待。 皇甫琛暗红色的薄唇动了动,沉落声,“嫣儿,本帅其实。。其实只喜欢和你行芸雨之欢。。” “你。。”叶嫣然瞬间羞恼了,涨红了脸,气得唇瓣发抖。 皇甫琛目光焦急地慌闪了下,“嫣儿,每次都感觉不够,想要很多很多次!” “你!皇甫琛!!”叶嫣然怒声冲出,脸颊发烫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好似激动的神情,连忙又开口道,“本帅还想要你为本帅生儿子!生很多儿子!两个三个都可以!四个五个更好!就你叶嫣然一人生就足矣!” “你!”叶嫣然气得双掌一下子抬起,用尽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你滚开!” 皇甫琛被女人猝然的推力,弄得错愕。 “嫣儿,你又发哪门子脾气?刚才不是还很开心吗?”皇甫琛双臂拢着女人,紧紧地搂住,“别生气,怎么了?” “滚开!”叶嫣然气恼地喝出声,这男人完全把自己当成为他生儿子的工具! 叶嫣然猛然眸色凌厉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说!是不是我叶嫣然背后没有莲花烙,你就不会抢我为妾?对不对?” 皇甫琛愣了一下,目光幽幽,声音沉闷,“怎么又问起这个?该不会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阿卓和你的姻缘?” 叶嫣然听了,整个心口都盈满了怒气,静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 “我和你没话可说!”叶嫣然撇过脸,声音清冷。 皇甫琛见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女人,一下子恼怒了,双掌箍着女人的双肩,“一提起皇甫卓,你就成了哑巴,甩脸子给我看!说!事到如今,心里还想着和他双宿双栖,对不对?” 叶嫣然伸手挣扎着要推开男人的双掌,怒声道,“皇甫琛,我和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根本都不听我说什么,更不会回答我问了什么!” “对牛弹琴?!”皇甫琛声音拔高了,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你变着法子骂本帅是牛?” 叶嫣然撇过脸,心里冷哼,明明就是一只蛮牛,和出闸的猛兽没什么区别,想要好好说话,都不行。 皇甫琛见着女人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心里头很是难受。 男人跨步上前,一把捞起地上的女人,打横抱起来。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叫道。 “舞也跳完了,该休息了!”皇甫琛透着一股来势汹汹的气息,沉声落下,大跨步朝着楼上走去。 。。。。。 一脚踢开了房门。 “皇甫琛,我还要沐浴更衣!”叶嫣然焦急地叫道。 皇甫琛停下脚步,低头,目光灼热地盯着女人,“那正好!一起沐浴!” 公馆二楼的沐浴间里头,有着独立的木桶。 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扑腾扑腾的水花声,水满出了木桶,溅落了一地。 “皇甫琛,不要这样洗我的头发!”叶嫣然挣扎着,男人手掌在女人墨色长发里头,胡乱地揉搓着。 “咳咳咳~~!”叶嫣然呛了一口水,连着眼眶都溢出了泪水。 “别动!本帅第一次为女人洗头沐浴,安静点!”皇甫琛随意扯了一旁的一块洋皂,落在掌心中,扫了一眼。 洋皂落在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上,随意地揉搓,搓出了一层层泡。 “嗯,这洋玩意儿挺香的,比我们皂角好用,比那花瓣都闻得香!”皇甫琛几分满意地称赞。 叶嫣然紧闭着双眸,一肚子说不出的怒气,紧蹙着柳眉,任由男人一双粗粝的手掌在自己长发上肆意妄为。 片刻之后,皇甫琛掬起一捧捧的热水,浇灌在女人的发丝上,落下一层白色的皂沫,泛起一股股香气。 墨色的长发随着浇灌的热水,一缕缕柔顺地披散了下来,墨色发亮。 “嫣儿,真好看!”皇甫琛猛然抬起手,搂过女人光滑赤条条的娇躯。 叶嫣然浑身一颤,被触碰到敏感地方,猛然睁开了眼睛。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这什么药?不舒服吗?(5000第一更) 叶嫣然浑身一颤,被触碰到敏感地方,猛然睁开了眼睛。 混着皂沫的热水溢入眼睛里头,叶嫣然蹙紧了眉头,眼睛里头痛涩的感觉。 “啊!眼睛好痛!”叶嫣然叫出声,双手揉着眼睛。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双掌扳过女人的身子,正面相对。 “眼睛!眼睛好痛!这洋皂好涩!”叶嫣然双手揉着眼睛,焦急地叫道。 “别揉!”皇甫琛见着,二话不说,暗红色的薄唇凑了过去,一口吻住了女人的眼睛,舌尖探出,舌尖绕着女人的眼皮子,探入眼睛里头。 “嗯。。。别这样!用水!”叶嫣然被弄得眼睛里头一阵湿漉漉温热的感受,被带走了痛涩的感觉,却是几分不适。 皇甫琛松开了唇,木桶旁落着一桶干净的水,勺了一勺。 “嫣儿,来!水在这里。”一木勺的水落在女人的脸上,缓缓地流淌下。 叶嫣然连忙捧着水,洒向了眼睛,眼底皂沫已然被冲刷干净。 叶嫣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清亮了几分,却是泛着红,看着眼前的男人,赤膊着沾满水珠的胸膛,一块块结实硬邦邦的铜色肌肉,延伸到腰腹间。。。 “呀~~!”叶嫣然惊叫了一声,连忙撇开脸,一见着那吓人的地方,令人脸红心跳,更是觉得几分恐惧。 “呵呵~~!”皇甫琛低哑地笑开了,很是自然地伸出双臂,揽过女人,“羞什么?” 皇甫琛环着女人一块坐入水中,木桶边缘溢出了一层水。 热气腾腾的白雾氤氲了女人的美背,那一朵粉色的莲花若隐若现一般如梦如幻。 “嫣儿。。”皇甫琛低声喃语了一声,猛然低头,薄唇覆在了女人的美背上,一点点亲吻着,好似想要将那朵莲花吻得开了花。 那一双粗粝的手掌揉着女人的细腰,一点点往上摩挲,覆盖在了女人的心口。 似轻似重的力度,叶嫣然蹙了眉头,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一双美丽的凤眸潋滟了柔光,喘息着,“皇甫琛。。好了,我们去休息吧。” “嫣儿,就在这里。”男人嘶哑的声音落下。 男人庞大的身躯紧贴着女人的后背,脖颈绕到女人脸前,薄唇含住了女人的唇瓣,吮吸了起来。 皇甫琛厚实的手掌托着女人的脑袋,一点点下沉,沉入水中,墨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好似深海中的海藻。 温热的水包裹着四周,热了一双人,暖了两颗心。 男人猛然狠狠地撞开了花心。 沉入又沉入,水花四溅的声响,气息流淌四周。 。。。。。 夜深深了,一颗颗星辰在夜幕上一闪一闪,万物俱寂。 房间里头,床榻上,叶嫣然躺在男人胸膛上喘息着,双眸迷离,脸颊落下红云,正是芸雨后留下的红潮。 皇甫琛手指头撩拨女人墨色的发丝,还沾着湿,一块锦布在男人掌心中,时不时抹干女人的发丝。 “嫣儿,很快要再次北上了!”皇甫琛声音不深不浅地落下。 叶嫣然微微抬起了眸子,看向了头顶的男人,“举兵建州吗?” 皇甫琛脸庞神色凝重了几分,“趁着这靳斯涵落难之际,这靳二少要重整单军里头分散势力,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此时举兵建州为最佳!” 叶嫣然眸色垂落,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靠在胸膛上的女人,手指头勾住了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嫣儿,知道本帅为何和你说这个吗?” 叶嫣然抬起眸子,沉吟了片刻,“因为少帅接下来要再次北征,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对吗?” 皇甫琛闻言,勾唇笑了,双臂箍住了女人,粗粝的下巴摩挲着女人的额头,“嫣儿,这北征与你无关,你要为本帅做更重要的事!” “什么?”叶嫣然凤眸轻抬。 皇甫琛猝然翻身而上,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目光灼灼,“为本帅生儿子!我在外征战,你就乖乖地在家为我怀个孩子,待本帅凯旋而归,就能够抱着我们出生儿子,入主建州,可好?” 叶嫣然静默了,对上男人的眼睛,心里头一番纠结。 皇甫琛继续言辞激烈,目光泛着激动,“这建州之上还有广袤的疆土,若是速战速决,三个月拿下建州,就一路北上,这三年五载,就能够控制北部连着西部最大的势力范围。” “嫣儿!”皇甫琛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三年五载,你就为本帅一年生一个儿子,嫣儿,你就是大功臣!到时候,等到我们的儿子大一点,本帅带着他们去郊外,教他们开枪,骑马,习武,进入军事学校,今后定会是一等一的打仗好手!” 叶嫣然眸色凝滞了一层幽幽的光芒,听着男人灼灼的言语,落在心坎上,不知是何滋味? “少帅。。”叶嫣然幽幽出声。 皇甫琛止住了话语,胸膛紧贴着女人的娇躯,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怎么了?嫣儿?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很好?” 叶嫣然眉色微微敛下,顿了顿神色,声音越发清幽,“一年一个,少帅想要嫣然生几个?” 皇甫琛压着女人的娇躯,上下揉了揉,“嫣儿,越多越好!哈哈哈~~!” 叶嫣然轻抬凤眸,眸色复杂地落在男人那扬起的笑容,“少帅,您就这么笃定嫣然生的会是儿子?若是闺女呢?” 皇甫琛目光愣怔了一下,手掌穿过女人的肩头,摩挲着女人的琵琶骨,“嫣儿,怎么会呢?这背上的莲花烙,那位占卜师说过,不会有错!一定是你为本帅生了儿子!” 叶嫣然垂下眸子,心里冷哼一声,堂堂镇军主帅,竟然如此信这些江湖算子的鬼话,真是可笑! 话落见,皇甫琛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右腿,猛然撑开。 “你做什么?!”叶嫣然惊了一跳,一下子抬头,看向了男人。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下话,“嫣儿,再来!” 叶嫣然心中的抗拒猛然腾起,说不出的恼怒,伸手推开,“我不要!你走开!” “嫣儿,你这又是怎么了?闹什么脾气,不是都说得好好的!三年五年生几个儿子!女人要乖一点!”皇甫琛毫无察觉,手掌一手一边握住女人的膝盖骨,拉开女人的双腿。 叶嫣然气得眼眶湿润了,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伸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我很累,刚才有过了,不要了!” “啊!”叶嫣然还没推开男人,惊栗叫出声。 皇甫琛舒畅地闷哼一声,撞开了女人。 长夜漫漫。。。 。。。。 次日晌午。 叶嫣然坐在房间里头,双手环住了双臂,看着窗户下,那一颗颗银杏树,眸色怔怔,几分忧心的神情染满了眉梢。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蔷薇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汤药进来,随手带上了房门。 “小姐,你要的汤药熬好了!”蔷薇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叶嫣然转过身,靠近桌旁,看向蔷薇落下那碗热气腾腾汤药,清冷落声,“大早上出去买这药,可没被少帅撞着吧?” “没有没有!”蔷薇连连摆手,“小姐,我是看着少帅早早地坐车出门了,再去了药铺里头抓药。” 叶嫣然缓缓地坐了下来,眸色怔怔地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迟疑地神色,幽幽转转。 “小姐,您真的还要喝这药啊?您都跟少帅这么久了,昨夜里头,你俩不还在厅里头跳舞吗?”蔷薇努了努嘴言语道。 叶嫣然目光幽幽地落在远处,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一幕一幕。 三个五个儿子!三年五载!一年一个! 叶嫣然脑海里浮现出这一个个字眼儿,整颗心都沉落,单手扶着额头,鼻尖嗅着那碗药,腾起的药草味儿。 “小姐,别喝了!”蔷薇再次开口劝说道。 “昨夜在仆人房里头,好多丫鬟都说羡慕小姐,说少帅待您可好了,您可不就一心一意待少帅,别再喝这药了!”蔷薇再次劝说,心里头想着,若是自己能够怀上慕大哥的孩子,死了都不愿喝这药,一想到这事,蔷薇心里头不知为何不安了起来。 “小姐~~!”蔷薇皱着眉头,又一次落声。 “好了!蔷薇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叶嫣然冷声落下。 蔷薇见着,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一室落下寂静一片,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上,这距离上次喝避子药估摸着个把月了,这些天又是和皇甫琛芸雨不断,若是不喝,这说不准真会怀上。 叶嫣然这么一想,伸手而出,落在那一碗药上头。。。 迟疑住了。喝吗? 叶嫣然抽回了手,犹豫了,眸底不停地闪烁,心里头竟然犹豫了,几分不舍的情愫染上了心间。 为本帅生个四个五个儿子!不会是闺女!莲花烙!会是儿子的! 断断续续的话语充斥着叶嫣然的脑海,叶嫣然猛然又一次伸出了手,落在那碗药上头。。。 正要端起来。。。 嫣儿,本帅中意你! 叶嫣然眸色顿住,脑海里猛然窜出这么一句话,小手迟疑地落下。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由热变冷。 叶嫣然眸色幽幽,落在远处的那一盆兰花上,端起那碗汤药,朝着兰花走去。 叶嫣然盯着那盆兰花凝视了许久,手中的药端了起来,喃喃言语,“何去何从,顺从天意。。。” 叶嫣然深深舒了一口气,那一碗汤药朝着兰花浇灌了去。 黑乎乎的汤药一点点地浇灌着兰花枝叶。。 门外,猝然落下一阵军靴声,皇甫琛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嫣儿!嫣儿!” 叶嫣然听见外头皇甫琛的喊声,吓了一大跳,小手慌乱地一抖,那一碗汤药‘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瓷片,还流出些许还未倒尽的药汁。 皇甫琛猛然推开了房门,沉脚而入,挂着清风明月般的笑容,“嫣儿!你在做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 皇甫琛刚刚靠近叶嫣然,脚下的军靴踩上了破碎的瓷片,停下脚步,低头看了去。 “嫣儿,这什么?”皇甫琛看向了叶嫣然,指向了地上的碎瓷片。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眉色几分慌乱。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了眯,看着叶嫣然,目光深了几许,又低头看向了地上的碎瓷碗。 皇甫琛弯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拣起了地上的碎瓷片,落在眼底,上下翻看,破碎的瓷片上沾染着黑乎乎的药渍。 叶嫣然见着男人的举动,眸色闪烁,脸色白了几分,小手微微攥紧,佯装平静地开口,“少帅。。您怎么回来了?军营重新整顿不是还没结束吗?” 皇甫琛将那破碎的瓷片落在鼻下嗅了嗅,抬眼看向了叶嫣然,“嫣儿,这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叶嫣然一下子噤住了声音,眸子慌乱地闪烁,连忙回应,“我感染了点风寒,弄了点药喝一下。” 皇甫琛闻言,落下掌心中的碎瓷片,站了起来,摘去白色的手套。 “昨晚本帅抱着你睡?不够暖和吗?”皇甫琛跨过碎瓷片,很是自然地走上前,双掌落在了女人的双肩,左右看了一下。 叶嫣然抬起慌乱的眸子,看了一眼皇甫琛,心里头说不出的心虚,很快低下了头。 “不是。。。我。。。我今早进来,忘记添件衣裳,进了点寒风。。”叶嫣然说话间几分语无伦次,却是一直在佯装镇定。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走上前,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紧紧地搂住,“怎么说话都哆嗦了?是不是很难受?” 皇甫琛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又是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落下手掌,“不会发烫,还不是风热!” 叶嫣然惊愕地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皇甫琛,“你还懂这个?” 皇甫琛闻言,很是自然地笑开了,“这有什么?本帅行军打仗多年,这风寒风热难不成还分不清?还弄不明白?” 叶嫣然想想也是,心里头被这话弄得一下子轻松了几分,连忙双臂搂住了皇甫琛的胳膊,“少帅,我们赶紧出去吧,这里有点乱,让蔷薇收拾一下!” “正好!嫣儿,赶紧的跟本帅出门,奶奶和娘来齐州了!”皇甫琛言语间透着一丝丝喜色。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皇甫琛,几分疑惑,“她们来齐州?老夫人身体骨不是不好吗?” 皇甫琛闻言,挑了挑剑眉,“谁知道?陈副官回禀,电报上说是有天大的事,两个人坚持要自己来齐州探个明白,一刻都不能耽搁!” “天大的事?”叶嫣然喃喃重复,心里头想着这行军打仗天大的事,老夫人和督军夫人作为妇道人家,肯定不会插管,那也该是督军关心的,这是何天大的事,她们俩竟然亲自兴师动众下齐州。 “嫣儿,奶奶和娘两个时辰前,已经到了齐州的帅府,刚才派人来报了,赶紧随本帅前去!”皇甫琛伸手扯过衣架上的女人外套,落在叶嫣然身上。 这个时候,外头落下敲门声。 陈副官站在门外,正声落下,“少帅!老夫人和夫人在楼下了!她们亲自过来了!” “亲自过来了?”皇甫琛轻笑了一声,目光几分轻笑地看向了叶嫣然,勾了勾唇,“这两人还挺着急的!这帅府都呆不住,亲自就赶来公馆,看来奶奶的身体骨越来越硬朗了!” 叶嫣然闻言,垂着眸子,心底头不知为何,有着说不出的不安。 “嫣儿!赶紧的随本帅下楼去!”皇甫琛长臂揽过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揽在怀中,偷偷地往回扫,余光落在那地上的碎瓷片,心里惴惴不安,跳得很快!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胆子不小,这等下作(3000第二更) 公馆一楼,大厅沙发上,坐着拄着拐杖的老夫人,一身檀色刺绣团花绸缎套袄,银丝白发用刺玉发箍盘成了发髻,置在了脑后,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珠子精神奕奕。 一旁坐着雍容华贵的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端正地坐着,督军夫人手上戴满了昂贵的玉镯子,金镯子,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 身后站着小心翼翼的三姨太朱碧莲,虽是低着头,唇角挂着一抹阴笑。 这后头跟着一大群随行的丫鬟老婆子,以及杂役,家丁。 一大众人站了满满的一个客厅。 军靴声伴随着高跟鞋落地声,从楼梯上传了下来,众人都抬头看了去。 皇甫琛身侧攀着叶嫣然的手臂从楼上下来,叶嫣然一袭崭新的月牙白旗袍,披着粉色的斗篷,发丝虽是披散着,却是依旧挡不住那一股清尘脱俗的气质,那与生俱来的美丽。 三姨太抬眼间,看了一眼,忍不住心里咒骂了一句,小践人,狐媚子!看你今天怎么死! “奶奶!娘!什么天大重要的事,把您俩从大老远的诏阳吹来了齐州?”皇甫琛挽着叶嫣然来到楼下,声音洪亮泛笑落下。 老夫人抬目看向皇甫琛,扫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落下,“伯琛!奶奶再不来!恐怕你都要被这个女人迷得三魂掉了七魄了!” 这话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刺耳,心弦跟着为之一颤。 皇甫琛闻言,微微一怔,侧目看向身侧的叶嫣然,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手背,看向老夫人,沉笑道,“奶奶,嫣儿乖巧得很!伯琛喜欢得紧,却不会迷得晕头转向,而不务正事!奶奶大可放心!” “哼!”一旁的督军夫人冷哼了一声,“还乖巧得很!” 督军夫人抬起一双锐利发狠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转目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娘真是要被你气死了!这女人安得什么心!你可知晓?” 皇甫琛微微蹙了蹙眉头,手臂抬起勾住了叶嫣然的肩头,“娘,该不会儿子多疼了她一些,就惹得你俩兴师动众下齐州吧!” “这是多疼了一些吗?!”督军夫人言辞几分犀利,站了起来,朝着公馆宽敞明亮辉煌的大厅走了几步,“伯琛,这么大的洋人公馆,你买下了?” “是!”皇甫琛正声回落,“娘,可有见教?” 督军夫人双目腾起凌怒,射向了叶嫣然,怒声喝道,“老八!真有你的!先是迷得阿卓七荤八素,现在就占着少帅一人之宠,还弄来这么个大的洋公馆,独宠你一人!” “娘!”皇甫琛沉声打断,“这是伯琛一人所为,这处公馆,是儿子特意买来赠予嫣儿的!都与嫣儿无关!伯琛喜欢她喜欢得紧,已经决定了,要立她为本帅的夫人!这婚宴会重新操办,就在齐州,按照洋人的方式操办!” 沙发后站着的朱碧莲听了,眸色射出凌恨的目光,落在了叶嫣然身上,恨不得钻出了几个窟窿来,小手紧紧楸住了手绢。 “立她为夫人?哼!”督军夫人发狠地唾嗤,“伯琛,你真是被这个践人迷晕了眼睛!” “娘!此话怎讲?”皇甫琛脸庞暗了下来,心里头不悦。 督军夫人目光落向了朱碧莲,声音冷厉,“老三!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给少帅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娘!”朱碧莲连忙站了出来,接过身后丫鬟手中的一包药,走上前,摊在了茶桌上。 “娘!奶奶,请你们过目!”朱碧莲将那一包药的黄油纸摊开,收回手,退到了一旁。 老夫人抬起精烁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冰冷苍老,“老八,你是学医的!上前自个儿看看,这是什么药?!” 叶嫣然闻言,脸色青了一片,缓缓走上前,弯腰,伸手落在那包摊开的药上头,手指头顿住了。。。 这一刻,叶嫣然的双眸怔住了,身上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 “老八!你说说看!这是什么药?”老夫人苍老冰冷的声音又一次落下,目光凌厉盯着叶嫣然那一张美丽的容颜。 叶嫣然抬起眸子,闪烁惊恐地对视着老夫人的眼睛,噤住了声音。 “说啊!这是什么药!”督军夫人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这是。。。”叶嫣然哆嗦着声音,说不出话来,小手颤抖了。 “跪下!!”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击落地。 “噗通~~”一声,叶嫣然双膝应声而落,双手颤抖着,低下了头,脸色苍白了一片。 “嫣儿!”皇甫琛见着了,焦急地上前。 “伯琛!不要去!”督军夫人拦住了皇甫琛,“好好看看你喜欢得紧的女人,你要立为夫人的女人,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好事!” 皇甫琛双目疑惑地看向了督军夫人,又落向了跪在地上的叶嫣然。 “说!!”老夫人重声落下,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击了三次,“这是什么药!!” 叶嫣然双眸湿润了,哽咽了几分苦涩,颤声落下,“避子草!” “避子草。。。”皇甫琛重复了一遍,深邃的双目流转着几分不解,蹙紧了眉头。 老夫人再次开口,“老八!那你再说说,这避子草有何用?”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角,哽住了泪水,颤声落下,“避子草熬成汤药,可以让女人避免。。避免怀上孩子。。” 叶嫣然回落,脑袋越发埋下,埋得更低了。 皇甫琛脸庞紧绷了,目光暗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叶嫣然,心弦一点点紧绷。 “老三!你说说,这避子草你从哪里寻到的?”老夫人扫了一眼后头的朱碧莲。 朱碧莲听了,连忙上前,一本正经正声落下,“回禀老夫人,这避子草是碧莲的丫鬟喜儿,收拾八姨太房间时候发现的,就放在抽屉里头,任谁都可以看得见。” 皇甫琛脸庞紧绷得愈发黑沉,目光锐利如利刃射向了跪着的叶嫣然,双掌颤抖地浮起了一条条青筋。 老夫人冷哼一声,看着叶嫣然,“老八!你再说说,你这房间里头放着避子草做什么?这少帅府,人人都知道少帅求子心切,这等着子嗣继承皇甫家的香火,这不怀孩子的草药究竟你拿来何用!你倒是说个缘由!!”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浑身打着惊颤,眼角溢出的泪水,滑落了苍白的脸蛋,顺着下巴,滴落。 “来人!!!”皇甫琛见着,双目发红,一声怒吼,震动四周。 “少帅!”陈副官连忙上前。 皇甫琛冰冷的眼睛从叶嫣然身上落向了二楼,声音冷怒,“去本帅房间里头,把地上的碎瓷片取来!再派人把整个公馆搜一边,凡是药物通通搜出来,立刻请大夫和医生过来,辨明药物!”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依旧跪在地上,一旁的朱碧莲冷笑地看着,心里头腾起一股说不出喜悦,小践人,骚蹄子!看你还能哭多久! 几位丫鬟端上了热茶落在了老夫人督军夫人的跟前。 “娘!喝点茶!消消气!"督军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双手奉茶给老夫人。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站着,目光冷怒地瞪着叶嫣然。 一众士兵已经从仆人房里头的柜子里搜出了一包避子草,连着房间里头的碎瓷片,一位大夫和一位医生在查验。 “少帅!已经查清楚了药物。”大夫忐忑地抱着那包避子药走上了皇甫琛跟前。 “说!”皇甫琛怒声落下。 “少帅,这破瓷碗上沾的药,和这一包药材都是同一味药调配的,皆是女子避子用的!”大夫如实回落。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扩大,里头排山倒海的火浪一浪浪地翻滚而来,浮突着青筋的掌面一把抓起了那一包草药,硬生生地捏碎。。。 “怎么样?伯琛!娘没骗你吧!”督军夫人将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走上皇甫琛跟前,“我就说这女人不是真心待你,枉费你这么疼爱她!还弄个这么大的公馆!这真是个心狠的女人,喝避子草!分明就是不想怀上你的孩子!” 皇甫琛剑眉颤抖着,双目怒红得好似快要咆哮的狮子,手掌拧碎了草药,关节骨咯咯直响。 督军夫人见着自己的亲儿子气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尤为甚怒,转身朝着茶桌旁走去,端起桌上的那杯热茶。 说时迟那时快,掀开杯盖,一杯热茶朝着叶嫣然泼了去。 “啊~~!”叶嫣然惊叫了一声,热茶水朝着脸上泼了去,泪水布满了脸颊,热茶水顺着耳鬓旁的发丝一滴滴地滴落。 督军夫人厉声骂道,“践人!!胆子真是不小!连堂堂的镇军主帅都敢算计!为皇甫家生孩子,绵延子嗣,是你的福气!竟然给我吃这等下作的药!叶司令教出来的好女儿!让叶司令自己来瞧瞧!”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所嫁非人,我不想生(5000第一更) 茶水顺着女人的发丝脸颊,一滴滴落下,脸侧红了一片。 皇甫琛冰冷紧绷的脸庞,眼底划过一道闪烁的光泽,握紧的手掌微微一颤。 叶嫣然一双小手颤抖着,眼眶的泪水汩汩滑落。 一旁的督军夫人气势汹汹地将那一空茶杯丢在了茶桌上,看向了老夫人,“娘!这样大逆不道的皇甫家儿媳可要家法伺候!” 老夫人眼睛精烁,盯着叶嫣然,一字一句苍老声音落下,“老八,你倒是说说看,这为何吃避子药?” 叶嫣然抬起了凤眸,双眸泛满了悲凉,心间盈满了落寞,痛楚,悲愤。 “因为我不想生!”叶嫣然布满泪痕的脸蛋,冷冷地落下声。 四周的仆人丫鬟皆是唏嘘一片,瞬息间都低声议论了一下。 皇甫琛高大精壮的身躯微微一震,双目泛红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包裹好的心房像是被一支利剑直插而入,血液流淌了心间,一股股锥心蚀骨般的疼痛。 老夫人脸色难看了一片,手心中的拐杖重重地击落地,连击三声,“给皇甫家生孩子就让你如此不情愿?给你叶家丢人了吗?” 叶嫣然抬起被泪水冲刷得清亮的眼眸,正视着老夫人的眼睛,吞了泪水,清冷的声音,“不丢人!所嫁非人!我不想生!” 皇甫琛双目瞬息间敛聚着暗夜的寒芒,薄唇紧抿着,铜色的脸庞紧绷着。 “荒唐!”督军夫人声音尖利地落下,气不打一处来,厉骂道,“践人!这女子既已嫁人,何来所嫁非人之说!出嫁女子就要安分守己,在家相夫教子!叶嫣然,你可真是个丢尽祖宗脸面的女人!” 督军夫人落下这一席话,朝着皇甫琛走去,手臂搭落在皇甫琛胳膊上,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亲儿子,如今是响当当的皇甫少帅,未来的督军继承人,这可是自己最大的骄傲,竟然还有女人敢嫌弃自己的儿子,认为所嫁非人!真是不知好歹! “伯琛,别生气了,为这种不知好歹的小践人生气不值得,天下女子多了去,任谁一个都是配不上你的!伯琛,你可是镇军的主帅,休了这个贱女人!” 督军夫人口气气恼地落下,心里寻思着,这被夫君休了的女人,还是堂堂司令千金,怎么着说出去都够她下半辈子难过了。 叶嫣然听见这话,猛然抬起头,眸色顿得一片清亮。 皇甫琛手掌紧攥,目光直视前方,薄唇微微启动,“她叶嫣然生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死了也只能是皇甫家的鬼!绝不休!” “你!”督军夫人闻言,几分怒气盈在心口,却又说不出,看着眼前的皇甫琛,自己十月怀胎,疼了两天两夜,生出来的亲儿子,那是拿着一点法子都没有。 督军夫人止住了声音,目光冷厉地转向了叶嫣然,上前,低头扫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女人,怒气盈满胸口。 “伯琛!”老夫人重重落声,“你去忙吧!军营里头,这城府衙里头,都有你忙的!这后院的事,交给奶奶和你娘来处理!” 督军夫人连忙回过神,一下子反应过来,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奶奶说得没错!你去忙吧!这个不识好歹的小践人,娘替你好好管教管教,让她知道什么事皇甫家的儿媳!从今以后,她不敢再对你有半分不敬!” 皇甫琛站着,高大凛然的身躯久久未动。 “伯琛~~!”督军夫人再次上前,推了推儿子的胳膊肘,抬起头,“伯琛,去吧,别看了!这女人占着自己是司令家的千金,以为皇甫家好欺负,这怀个孩子还能够自己弄掉,娘会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皇甫琛手掌骨狠狠地一攥,厉眸一缩,猛然转身,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陈副官见了,连忙跟了出去。 外头响起了汽车启动的声音,渐行渐远,皇甫琛离开后,一个客厅落下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女人。 此时此刻,叶嫣然脸颊泪痕已干,脸侧红通通的一片,火辣辣地发疼,心间一阵阵深深的懊悔,抽疼抽疼,凉了心。 “娘!”督军夫人看向了正中央的老夫人,“您看该怎么惩罚这个老八?” 老夫人手掌摩挲着拐杖,精烁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寒凉,“老八,嫁为人妇,不为所出,私自用药,不为夫家延续香火!你知不知错?” 叶嫣然抬起脸颊,唇角漾开一丝丝苦涩的笑,笑得几分凄楚,几分自嘲。 “老夫人,我叶嫣然从来都没有错!我不会认错!” “还敢不认错!嘴硬的践人!”督军夫人一下子上前,手掌楸起了女人的发丝,朝着后面拖拽。 “啊~~!”叶嫣然墨色的长发披散开,摔在了地上,双掌搭落地上。 叶嫣然双臂撑在地上,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众人,心里的悲恸一分分地沉重了,笑得凄凉,“我叶嫣然何错之有?从一开始我就不是要嫁给皇甫琛!我要嫁的人一直是皇甫卓!是他强占我,凌辱我!他皇甫琛就是个强盗!畜生!” “啪!!”的一声,督军夫人一个巴掌扇落,响亮的耳光声落在客厅,众位仆人丫鬟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 朱碧莲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心里说不出的喜色,骚蹄子,有你受的!弄死了陈婉婉,现在该是你自己了! 督军夫人气得一脸通红,手镯子脱落了地上,哐当一声摔碎。 “贱女人,竟然敢骂伯琛畜生!堂堂镇军主帅,皇甫少帅也是你能骂的!看来是恃宠而骄,养出这种下作的脾气!” 叶嫣然趴在地上,双臂撑着,发丝凌乱,脸颊两侧火辣辣生疼,白嫩的脸蛋起了红肿,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紧。 “玉萍,别动手了!”老夫人朝着督军夫人沉沉落声,“你是督军夫人,不能太过了,有失了身份!她这犯了皇甫家的家规,自有家规惩戒,交给老婆子丈尺惩戒!” 督军夫人揉捏着手绢抚着心口,浑身气得发抖,“娘,我也是气不过!你也听见了!她竟然敢辱骂伯琛!伯琛可是您的乖孙子,可是皇甫家未来的继承人!这女人就是养了胆子了!对伯琛出言不逊!还有没有把伯琛当成她的丈夫!” 老夫人脸庞紧绷,一脸皱纹沟壑,朝着身后的两个腰板粗壮的老婆子挥了挥手,“张婆,李嫂,你俩丈尺可是备好了?” “老夫人!备好了!”一位老婆子连忙上前应声。 “这蓄意不为夫家所出的妇人,该丈尺多少?”老夫人开口询问。 “老夫人,朝背笞之三十丈!” 老夫人一下子明了地点了点头,“好!就照这样办!让老八张长记性!若是还不长记性,今后倍加严惩!” “是!老夫人!”两位老婆子连忙应声。 客厅里头一众男仆,杂役,男家丁都有秩序地回避,朝着外头退去。 片刻之后,宽敞的公馆大厅,独独留下一众丫鬟,婆子。 “额~~!”叶嫣然闷哼一声,被两个腰宽臂壮的老婆子强行压在了一张横着的长条椅上。 。。。。 街道上,行驶的汽车,后车座,皇甫琛剑眉紧锁,面目森冷,猝然冷声落下,“陈副官!!立刻回公馆!” 陈副官闻言,一下子明白过来,快速地打了个调头,火急寥寥地朝着护城河赶去。 。。。。 公馆客厅里头。 “不要脱我衣服!不要!”叶嫣然挣扎着,两只手扑腾着,泪水溢出了眼眶,两个老婆子架着她,另外两个丫鬟上前扒开了她的衣裳。 “你们不能这样,不要!不可以!”叶嫣然双臂被压住。 “嘶~~”的一声,衣裳撕开的声响。 “啊~~!”叶嫣然惊声哭喊,泪眸抬起,一众人冷目看着她。 直到衣裳剥落,剩下那么一件冰凉刺骨的束裹的刺梅凶衣,一身嫩白细滑的肌肤呈现而出,胸口锁骨上落着昨夜皇甫琛留下的斑驳吻痕。 朱碧莲见着,眼眸射出了凌恨的光芒。 “趴下!”老婆子厉声喝道,重重地压下叶嫣然纤细的腰背。 “放开我!放开我!!”叶嫣然哭声喊道,泪水又一次布满了脸颊。 琵琶骨上,那一朵美若妖异的粉莲花烙,呈现而出。 “慢着!!”督军夫人走上跟前,低头看向了叶嫣然背后的那一朵莲花烙印,震惊了双目。 “这是什么!”督军夫人手掌覆上叶嫣然背上的那一朵莲花烙,这一朵幻真幻假得莲花烙印,像是真的盛开了却不是真的。 “扶我过去看看!”老夫人发现了端倪,伸手朝着一旁的丫鬟开口道。 “老夫人,小心!”两位丫鬟连忙上前,搀扶起老夫人,拄着拐杖朝着压在横条凳上的叶嫣然靠近。 “娘!您快看!她这背上怎么会有这么大朵的莲花?”督军夫人伸手扶过了老夫人。 老夫人凑近跟前,一双布满皱纹,白眉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端倪着那一朵粉色莲花烙。 “娘!您说这该不是什么花妖精转世,专门狐媚这男子的女子,就这么先落在阿卓身上,这会儿又来祸害伯琛,或许就这么个记号!”督军夫人开口言语道。 老夫人眼睛深了几许,心中若有所思。 叶嫣然被压着,任由一众丫鬟婆子看着自己光着背脊的模样,屈辱的泪水滑落脸颊,一双小手攥得生紧,心中生出了最痛的恨意。 这时候,公馆外头,落下汽车熄火声。 不一会儿,一阵军靴落地声传来。 “都在做什么!!”皇甫琛一声怒吼,冲上前去。 “伯琛,你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还不放心奶奶和娘?”督军夫人看见去而复返的儿子,一下子几分不悦。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看向被压在长条凳上的女人,赤着光滑的背脊,心间一阵疼痛抽搐,脸色越发青黑了一片。 “都给本帅滚开!!滚!”皇甫琛朝着压着的叶嫣然的婆子丫鬟怒吼,一下子冲上去,脱下了身上的军大衣,连忙披落在叶嫣然身上。 裹了个紧实,一下子打横抱了起来。 “伯琛!你这是做什么?这丈尺之刑还没惩罚?”督军夫人连忙上前。 皇甫琛怒目看向了督军夫人,怒声道,“惩罚什么!!她是伯琛的女人!自然是伯琛来惩罚她!!娘,奶奶!你们不用插手!” “伯琛!”督军夫人着实被气到了,走上前,“你不能这样带她走!这是后院的事,奶奶是一家之主,交给奶奶来处理!” “伯琛!放下她!”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脸面的肌肉紧绷着,沉声落地,“这事不能你们处理!这是伯琛的事!人!伯琛先带走!过几日带她来聆听奶奶和娘的教诲!这后院的惩戒免去!” 话落,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湛青色的军衣鼓动起一阵凛冷的风。 “伯琛!伯琛!”督军夫人气急了在后头叫道。 皇甫琛头也不回地抱着叶嫣然消失在公馆的大厅。 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落在皇甫琛离开的背影,一口气上来,连着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娘!您怎么了?”督军夫人见着,连忙转身,伸手顺了顺老夫人的背。 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焦急地言语,“娘,可是被气到了,这伯琛也真是的,被那女人迷了心窍!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让他娶了这叶嫣然,这阿卓也不该娶,就不该进这皇甫家的大门!” 老夫人咳了一会,气顺了一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英雄气短,难过美人关!伯琛正值血气方刚之年,虽是府里头众多房太太,却未得一位长得如此清丽美貌女人,还是喝了洋墨水,这一时间喜欢了,宠溺了,实属正常,就和督军一个性子!” 话说到此,督军夫人忍不住攥紧了几分手绢,当年督军年轻时,不也被那位九姨太迷得神魂颠倒,只怪那红颜薄命,算是早早地撒手西去了,也无留下一儿半女,这如今才这番重视伯琛这个儿子。 督军夫人眸光幽幽,心里想着,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让一个心不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女人,留在伯琛身旁,可是会分了心,一定得想个法子。 。。。。。。。。 齐州城另一处宅子,房间里头,叶嫣然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躺在床榻上,闭目深睡。 一张脸蛋两侧涂满了消肿止痛的冰肌膏。 门外头,陈副官送走了露丝医生。 床侧,站着皇甫琛,目光深谙冰冷地盯着床榻上熟睡去的叶嫣然。 从公馆出来,叶嫣然一下子在皇甫琛怀里晕了过去,泪水布满了红肿的脸蛋,落在男人眼中,心一阵阵发疼,疼得自己也不知道该是恨还是该怎么对她! “叶嫣然!”皇甫琛蹲了下来,目光冷厉地盯着女人的睡颜,“我皇甫琛就如此让你不屑一顾,连怀个孩子都不愿意,宁愿吃避子草,不要孩子!冠冕堂皇地欺骗我!欺骗我!!!” 皇甫琛声音重了,双目红了,手掌重重地敲落在一旁的床柱上,整张床都跟着颤抖。 床榻上,叶嫣然微微拧了拧眉头,很快又是继续睡着。 皇甫琛牙齿紧绷地抵在了一块,敲落在床柱上的手掌咯咯直响。 皇甫琛一挥衣袖,脸庞紧绷,转身,军靴一脚踢开了房门,跨步走了出去,站在门槛上,高大的身躯面向着外头的阳光。 男人手掌快速利索地从腰间拔出了配枪。 “咔嚓~~!”一声落下保险。 那一双冷怒发红的鹰眸敛聚着寒芒,掌心中的手枪猛然抬起。 “砰砰砰~~!”一阵连续的枪声落下,子弹嗖嗖嗖地一射一个准,落在远处的水缸。 水缸破了洞,哗啦啦的水声倾泻而出。 落在树干上,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又是那挂着的一盏红灯笼,灯笼断了线,从上头砸落在了地上。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七章 疼你宠你,都是白费(3000第二更) 夜深了,四周起了一片雾,迷迷蒙蒙的。 房间里头,亮着檬黄色的灯光,床旁一盏红蜡烛灯笼。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落在床帐顶部。 叶嫣然侧目看向房间里头,一室空寂,我这是在哪里? “八姨太,您醒来了?”这时候,一位丫鬟走了过来。 叶嫣然缓缓地撑起双臂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八姨太,这是少帅的墨苑。”丫鬟自然地回落。 “墨苑。。。”叶嫣然喃喃言语了一声,心里头突然想起听见下人说过,这齐州城还有一处皇甫琛的别苑,叫墨苑,这当时阿卓和金小姐也住过这里。 叶嫣然回想晕倒前的一幕幕,她犹记得被剥光了上身的衣裳。。。再然后就是皇甫琛。。。 “少帅人呢?”叶嫣然看向了丫鬟,几分恍惚的神情出声。 “八姨太,您等一下,我去叫少帅过来,他交代过,说是您醒了,要去禀告他!” “哎!不要。。。”叶嫣然连忙出声制止,只奈何丫鬟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门。 。。。。。 别苑另一处酒房里头,皇甫琛高大身躯靠在了卧榻上,满脸染红了酒熏,红透了额头,红透了脸髋骨,连着粗粝的下巴都红了。 那一双暗红色的鹰眸落在头顶那一盏灯,眸色幽幽。 身侧落着一坛开了封的陈酒,落空了碗,酒坛见了底,已经空无一滴酒。 这时候,丫鬟小心翼翼地跑进门,弯腰,“回禀少帅,八姨太醒来了!” 皇甫琛闻言,目光徒然亮了几分,手掌微微动了动。 下一刻,他又是靠在了卧榻上,声音沉冷,“先去伺候她用了晚膳。” “是!少帅!”丫鬟连忙回落,很快跑了出去。 皇甫琛猛然起身,身躯几分摇晃,朝着酒架靠近,伸手在那一排洋酒间划过。 “呵呵~~!洋玩意儿?嫣儿,本帅知道你爱喝!”皇甫琛伸手拿下那瓶洋酒,走向桌子,嘭的一声起了盖子。 酒瓶对着嘴咕噜咕噜喝了一口,落下酒瓶,辛辣的酒水刺激着男人的喉咙。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房间里头,丫鬟伺候叶嫣然用了晚膳,扯了下去。 丫鬟端着剩下的大半碗饭,一出门迎面撞上了进来的皇甫琛,一手提着半瓶酒,步子几分踉跄地进门。 “少帅~~!”丫鬟连忙低头行了个礼。 “退下去,门关好!”皇甫琛沉沉地落下这句话。 丫鬟连忙退出门,顺手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的内屋里头,叶嫣然坐在床沿,听到外头的动静,整颗心猛然一缩,紧紧地楸在了一块。 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那种沉重的军靴落地声,听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叶嫣然抬起惊栗的眸子,一眼撞见男人那双怒红阴怒的鹰眸,正用那种似寒似怒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 皇甫琛迈进了一步,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缩了一下。 男人的手掌落在女人的下巴,粗粝的手指头曲起,紧紧地捏住女人尖细的下颌,抬起了女人的脸蛋。 左右扳看了一下,声音森幽,“脸好了?还痛不痛?” 叶嫣然吞了吞口水,平息心中紧张的气息,抿着唇,“没。。没那么痛了。” “看着是消肿了一些。”皇甫琛弯下腰,凑近了脸庞,鹰眸敛聚着寒芒,多探究了几分,“这张脸今后护好!这么漂亮,毁了可就什么都毁了!” 叶嫣然眸底闪烁着紧张的光芒,她看不透眼前的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听着却是心里头一阵恐慌。 皇甫琛紧捏的手指头猛然松开,落下手掌,顺着女人的身侧坐了下来。 叶嫣然心里一惊,几分逃避地微微挪了挪身子,像是有意避开男人的身躯。 皇甫琛余光警觉地扫了一眼,一抹生涩自嘲的笑染上了唇角,“和本帅这么生分?这夜里白天同床共枕多少回了?还要避开本帅的身体?” “。。。”叶嫣然缄默了,心里头一阵思虑,想着白日里发生一切一切,来得太过突然,那一碗药终究倒进了花盆里头,叶嫣然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皇甫琛猛然抬起手掌中的半瓶洋酒,“今夜陪本帅喝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 叶嫣然微微侧目看向身侧的男人,那轮廓清晰的侧脸,紧绷着怒气,任谁都看得出,叶嫣然动了动唇,“少帅。。其实。。” “喝!!”皇甫琛怒声喝道,掌心中的那半瓶酒置在了女人的眼前。 叶嫣然浑身颤了一下,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接过那半瓶酒,“少帅要喝,嫣然奉陪。” 叶嫣然几分颤抖地落下声,抬起了酒瓶子,第一次用嘴对着酒瓶子,几分别扭地抬起酒瓶,喝了一口。 “咳~~!”突如其来的酒水一口呛到了叶嫣然的口鼻里头,呛咳了一声,凤眸泛了一层红,落向皇甫琛。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深深浅浅地汇聚让人难以捉摸的情愫,薄唇冷怒,“继续喝!”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看着男人怒气盈满的脸庞,心间颤抖,再次抬起了酒瓶子,拧着柳眉,微微喝了一口。 “再喝!!”皇甫琛冷声重重喝道。 叶嫣然小手颤抖了,提着酒瓶子都有点握不住,眸色颤抖着,双手握住了酒瓶子,犹豫不定。 “少帅,我喝不下。。。” “喝不下也要喝!”皇甫琛怒声喝道,猛然起身,一把夺过了叶嫣然手中的酒瓶,一掌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猛然压落。 “不要!”叶嫣然猛然惊觉到男人要做什么。 皇甫琛手握着酒瓶子,对准女人的小嘴,硬是塞入,抬起酒瓶,灌入酒水。 “唔~~~咳~~咳~~”一大口酒水猛然灌入叶嫣然喉中,呛了鼻口,连着喉咙,叶嫣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喝!!不是喜欢洋玩意儿!这可是英国人送的好酒!多喝点!”皇甫琛冷声落下,掌心中的酒瓶对着女人嘴又是一阵猛灌。 “咳~~!”叶嫣然剧烈地呛咳,眼眶溢出了泪水,红了眼白。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酒瓶,红了双目,好似丛林中苏醒的狮子,声音几分悲恸自嘲地大笑,“哈哈哈~~嫣儿,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今日就一醉方休!让本帅听听你的真言!” 皇甫琛又一次抬起手中的酒瓶子,按住女人的后脑勺,灌入酒水。 “唔~~呜呜~~!”叶嫣然呜咽出声。 “啪嗒~~”酒瓶子支离破碎的声响落在床侧,皇甫琛摔落了酒瓶子,一地碎片,落着一滩酒渍。 男人红灼了双目,蹭掉了双脚的军靴,一双宽厚庞大的脚掌爬尚了床榻,木床声吱吱呀呀一阵响声。 “咳咳咳~~呜呜~~”叶嫣然一边咳着一边哽咽着抽泣,凤眸盈满了泪水,浑身无力地颤抖。 皇甫琛猛然坐在了女人的身上,双臂拉过女人的双手,扳过了女人的身子,压低了脸庞,声音森冷,“所嫁非人?所以不生?嗯?” “呜呜~~”叶嫣然抽泣哽咽着,看着头顶的男人,那一张暴怒的脸庞,猛然摇了摇头,颤声哭道,“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皇甫琛声音泛着撕心裂肺的痛,“嫣儿,现在才想到不是?你可知道,你当着奶奶娘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本帅心有多寒!!我他娘的,日疼夜疼的是个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皇甫琛!!背后里面还要暗算我一刀!” 男人的手掌不停地摇晃着女人柔弱无力的双肩,声音寒澈至骨。 “呜呜~~!”叶嫣然浑身颤抖了,泪眼婆娑,不停地摇着头,哽在喉中的话语说不出口。 “不生?是吗?”皇甫琛压低了森冷可怖的脸庞,肆虐猖狂地大笑,“哈哈哈~~!” “呜呜~~”叶嫣然泣不成声,心里头有太多的纠结痛苦,一股脑儿哽在心中。 “不生!我做到你生!”皇甫琛怒声咆哮。 男人一双粗粝的手掌,关节骨红通通地突起,猛然撑开了女人的双腿。 一阵皮带落了扣的声响。 “不要这样!皇甫琛!你不能这样!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叶嫣然一下子心慌了,焦急地哭喊出声。 “听你说爱本帅吗?”皇甫琛压低了脑袋,猝然贴近的脸庞,喷洒着湿热的酒气。 叶嫣然颤抖着双眸,爱这个字,她说不出口,至今对这个男人。。。不是。。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女人迟疑地眸色,噤住了的声音,大笑出声,夹着一丝丝悲恸的苦涩,“叶嫣然,本帅今天算是看透了你!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疼你宠你都是白费了!贱骨头!”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是娘重要?是她重要?(5000第一更)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女人迟疑地眸色,噤住了的声音,大笑出声,夹着一丝丝悲恸的苦涩,“叶嫣然,本帅今天算是看透了你!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疼你宠你都是白费了!贱骨头!” “不是!不是!”叶嫣然摇着头,眸色激动地闪烁,慌乱地哭叫,“我没有,我没有喝药。。” “还说没有!!”皇甫琛怒目了,眼底寒澈之至,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今儿大早上,本帅问你喝了什么药,还骗本帅说是风寒!” 皇甫琛脑海里快速地回想,猛然想起曾经在帅府里头,几次看见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喝药,厉眸狠狠地收缩。 “疼~~!”叶嫣然哼出声,下巴被男人手掌越发紧地捏着,凤眸慌乱。 “本帅这越想越是明白了!”皇甫琛声音越发冰冷,“这一开始你就喝药欺骗本帅,还当着本帅的面喝,弄掉我们的孩子。” “不。。。”叶嫣然被捏得吃痛地凝着眉头,“不,还没怀上,何来弄掉?少帅,不是这样!” “你也知道还没怀上!!”皇甫琛一声怒吼,手掌落下,双掌箍住了女人的双肩,神情激动了,猛烈地摇晃着,“还没怀上,你就弄掉,叶嫣然,你心好狠,连一点希望都不给我皇甫琛!!这么瞧不上我皇甫琛!” “我。。。呜呜~~”叶嫣然被说得语塞了,她慌乱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一颗心颤抖着颤抖着沉落。 男人的手掌拉着皮带扣住了女人的双手,动作冷硬,女人的一双手腕束缚着固定在身后的床杆上,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叶嫣然紧张了,看着男人发怒的脸庞。 皇甫琛双掌间的皮带紧紧一缩,发狠地落声,“弄死你!!” 叶嫣然眸色颤抖间,男人双腿膝盖越发撑开女人双腿,扯过一旁的衣带子,牵扯着女人的脚腕,系了起来。 “不要这样!”叶嫣然猛然大惊失色,脸色泛青,唇色苍白。 一边一根衣带子绑住了女人的脚腕,生生地扯开,系在了檀木床的床柱上。 “皇甫琛,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叶嫣然焦急,整个人好似被悬空绑住的犯人,更像是传教士教堂里头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动弹不得。 一双纤细白嫩的长腿这么赤赖赖地撑到了极致,那种屈辱的感受盈满了女人的心口。 皇甫琛目光冰冻如寒川,腰身下沉。 “啊!”叶嫣然蹙了眉头,哽咽地咬住了唇瓣,眼眶红润地对上了那一双男人深色的眼睛。 皇甫琛双臂撑在了女人的双侧,目光越发寒凉盯着女人的双目,没有低头去亲吻女人任何一个地方,就这么盯着,就这么一上一下地起伏动作。。。 估摸近一个时辰,男人一声沉闷地低吼,剑眉微微舒展开。 叶嫣然喘息着气息,脸颊红润了些许,发丝几分粘稠。 “可。。可以放开我了吗?”叶嫣然缓缓无力地开口,眸色流转着凄楚的色泽,四肢被悬空固定架着,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鲶鱼,虽是等着被凌辱。 皇甫琛脸庞依旧紧绷,眉目灰暗地扫了一眼身下的女人,冷哼了一声,翻身而下。 一股粘稠的液体滑出,一股腥膻的味道。 皇甫琛翻身而下,双脚落地,目光冰冷地扫过女人承欢后的月同体,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伸手扯过床内侧的被褥,不轻不重地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叶嫣然见着,被束缚的四肢动了动,却是动弹不得。 “我的手脚,帮我松开好不好?”叶嫣然双眸泛着央求的神情。 皇甫琛站在床侧外,赤膊着胸膛,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衫,目光冰冷地落在女人脸上。 皇甫琛冷冷地落下声,“就这么呆着,不用松开了,本帅今夜还会用你!” 话落,皇甫琛扯过一旁的军大衣,披落在身上,踩着木拖,朝着外头走去。 “不不不!皇甫琛!你回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叶嫣然焦急地哭喊。 皇甫琛越发走远,紧绷的脸庞,那一双红灼的鹰眸染上一层晶亮的光泽,宽大的手掌一把推开房门,又是合上了房门。 一室落下沉寂。。 “呜呜~~!”叶嫣然一颗心彻底凉透了,哽咽着抽泣,“为什么,为什么不信我。。。” 房间里的灯光渐渐散去了,在视线朦胧。 床侧的红烛灯笼辉映着女人莹润的脸颊,遮盖的被褥,还可以看见这被褥下,架着的双腿的形状。 一股浓稠液体缓缓溢出。。 酒房里头。 “哐当”一声,酒坛摔碎的声响。 皇甫琛又是喝了两大碗的陈酒,精壮高大的身躯趴在老虎皮铺垫的卧榻上,一掌握着一个瓷碗,垂挂在卧榻的一旁。 一张红得不能再红的酒熏脸庞,微微眯着双眼,喷洒着酒气,喃语,“叶嫣然!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皇甫琛这么让你不放在心里。。。” “狠心的女人,弄掉本帅的儿子。。这么中意你。。。弄掉了我们的儿子。。。” 皇甫琛微眯的眼睛徒然睁大,掌心中的瓷碗‘嘭’的一声摔了出去。 “哐当~~”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瓷碗撞落不远处的墙壁,落了一地碎瓷片,散落了酒水。 皇甫琛双臂摊开趴在了卧榻上,自言自语地苦涩大笑,“哈哈哈~~!真是贱骨头!既然不懂得本帅的好,为何要对你好。。。” 片刻之后。。。 男人沉重的鼾声落下。。。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 东方的天边露出了一丝丝光芒。 墨苑的大门口,停下了两辆马车。 前头一辆马车,督军夫人李玉萍从上头走下来,后头一辆马车,朱碧莲连忙上前搀扶,“娘,小心点!我扶着你!” 督军夫人扶着朱碧莲的手,站在大门的台阶处,抬头看着墨苑的牌匾,几分雅致几分古朴。 “这就是少帅在齐州的另一处宅子?”督军夫人沉声落下话。 “对!娘,这里曾经卓少和卓少奶奶住过一小会,碧莲来过,自是清楚这地。”朱碧莲连忙回落。 督军夫人几分不悦的神情,“这伯琛真是心疼那老八,这洋人公馆一处,这又来一处,就连那帅府后院都要单独修葺个庭院给那小践人!真是迷了心窍了!” 一旁的朱碧莲听着,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接话道,“娘~~,关键是老八从来都给少帅甩脸色看,碧莲见着,都替少帅心疼,老八那一看见卓少,就一下子心花怒放了起来,您都不知道,老八背着少帅都偷偷和卓少私逃了几次。” “有这种事?”督军夫人脸色一下子震惊了。 “有!”朱碧莲连连点头,“这有一次逃了,是被土匪给逮着了,听说还弄上山去当了土匪的压寨夫人,幸好少帅带着大兵大炮去救了她。。。还有一次是骑马跑得。。” 督军夫人越听越发攥紧了手心中的手绢,抬起步子,朝着里头快速走去。 “娘,您慢点!”朱碧莲见着督军夫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唇角勾起了阴笑。 这刚刚绕过了前院,来到后院的厢房,隔着长廊,几个丫鬟连忙上前,朝着朱碧莲行礼,“三姨太!” “这位是督军夫人,少帅的亲娘!”朱碧莲连忙开口扶着督军夫人,身后跟着的一众丫鬟朝着那些个丫鬟使了使眼色。 那墨苑的丫鬟听了,都吓了一跳,连忙朝着督军夫人行礼,“督军夫人,给您请安!” “罢了!你们少帅和八姨太还在屋里头歇着?”督军夫人李玉萍开口问落。 丫鬟听着,想了想,“督军夫人,少帅昨夜在酒房休息,刚才我才过去收拾了一下。” 督军夫人闻言,心里头松了一些气,想着这伯琛还不算迷得没了分寸,发生这么大的事,若是还继续若无其事地疼着那叶嫣然,怎么的都说不过去。 “那八姨太呢?”督军夫人开口问道,眼底划过一道狠厉的光芒。 “八姨太在主厢房里头歇息,估计还没起。”丫鬟低头回落。 “走!过去看看!”督军夫人气势汹汹,连忙朝着前头走去,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都跟了上去。 。。。。。 主厢房门口,房门被推开。 一众人脚步细碎地踏入厢房里头。 最前边,朱碧莲搀扶着督军夫人朝着内屋走去,后头跟着几个丫鬟。 朦朦胧胧中,叶嫣然感受到声响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开眼睛,叶嫣然吓了一跳,督军夫人,朱碧莲,这一屋子的人,是怎么回事? 督军夫人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叶嫣然,声音犀利,“怎么?犯错的人,还睡得日晒三竿起?这嫁为人妇,如此懒惰!真不知道这样的教养是哪里学来的!” “就是!”朱碧莲连忙上前,朝着督军夫人开口,“娘,您有所不知,碧莲来齐州这么些日子,这老八每早上都缠着少帅睡到了大晌午,这早膳午膳都在她的院子里头用了,少帅到午后才去的军营。” “荒谬!!”督军夫人厉声喝落,目光落在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的叶嫣然,厉声喝骂,“怎么?你还躺着不知道起来?” “对啊!老八!起来给娘请安,至少犯错了,也该奉茶赔错!”朱碧莲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生怕说得不够多。 叶嫣然脸色局促地僵住了,青一片白一片,被绑住的四肢动弹不得,眸色慌乱地闪烁,动了动唇,“我。。。” “你什么你!!老八!快起来!”朱碧莲连忙上前,尖利的声音催促道。 “我。。。”叶嫣然吐出了声音,却是发抖着,眼眶打转着泪水,整个赤luo的娇躯藏在被褥下,一阵阵发寒。 “怎么还胆敢不起来!反了你!”督军夫人怒了。 一旁的朱碧莲双眼微微眯了眯,看出似乎哪里不对劲,连忙走上跟前。 “不要!!”叶嫣然大声叫出。 朱碧莲二话不说,一手掀开了遮在了叶嫣然身上的被褥。。。 “这。。。”朱碧莲见着,双眸瞪住了。 督军夫人站在稍微后头一点,也是吓了一跳。 被褥下,浑身赤条条的女人,布满吻痕,越发密密匝匝,比先前要行丈戒的时候,被剥光了衣服还要更多。 一双撑开的双腿中间,落了一滩浓稠的液体。。。 “呜呜~~!”叶嫣然一下子呜咽哭出声,羞愤地撇过脸颊去。 督军夫人见了,一下子蹙了眉头,撇过脸,朝着朱碧莲开口,“去盖上!” 朱碧莲听了,看着床榻上抽泣的叶嫣然,眼底划过一道阴冷,连忙朝着督军夫人开口道,“娘,盖上做什么?老八做了那么多对不住少帅的事,该这么晾着。。。” 床榻上的叶嫣然闻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 皇甫琛的每一个姨太太都恨不得剐了自己,落井下石,这朱碧莲又何尝不是? 就在这时候,门外头想起丫鬟的声音,“少帅!给您请安!” 皇甫琛听见下人来报,从酒房风风火火地赶了来,见着一群丫鬟婆子围在了房间里头。 “滚!都给本帅滚!”皇甫琛恼怒地上前,手掌重重地拨开了围住的丫鬟婆子,厉声喝道,一众丫鬟婆子连忙退了出去。 皇甫琛直扑到床榻上,见着床榻上泪眼婆娑的女人,赤条条的光景,心弦一抽,连忙扯过被褥,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朱碧莲见着皇甫琛来了,立刻不敢再造次,偷偷地退后了一步。 “伯琛,娘这次来,正好有事跟你商量。”督军夫人走上跟前,看着儿子伸手温柔摸着叶嫣然泪水的样子,心里头很是不悦。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后头,没有转身,目光森幽地落在叶嫣然空洞的泪眸,伸手轻柔地抚摸,很是心疼,很是痛恨! “娘,去客厅等着,伯琛这里有点事要处理!”皇甫琛冷淡地落声。 “你!"督军夫人听了,气了,“娘要跟你说正事!你先别管这个践人!” 皇甫琛依旧手掌摸着女人的脸蛋,清隽的眉澈激荡起一丝丝痛,纠结难受盈满了心间。 “娘,你先去客厅等一会,伯琛安顿好她,就和你谈事!” 督军夫人听着,心间越发气急了,走上前,“伯琛,究竟是娘重要还是这个践人重要?!” 皇甫琛剑眉紧锁,转目,看向了督军夫人,“娘,她叫叶嫣然,是伯琛的八姨太,您不要称她为践人!” “伯琛!你!”督军夫人又一次被气到了,扬起手绢指着皇甫琛。 “娘!别生气!”朱碧莲连忙上前扶住了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看向了床榻上躺着的叶嫣然,又看向脸庞紧绷的皇甫琛,左右看了下,指了指,“伯琛!她如此待你,你还不让娘说她两句?” 皇甫琛几分不耐烦,猛然站了起来,声音沉冷,“娘!伯琛够烦了!你能不能先去客厅等一会?” 督军夫人见了,手掌捂住了心口,上下抚了抚,额头微微撑着,“行行行!娘去客厅等你!等你!” 督军夫人气恼地离去,朱碧莲连忙搀扶着,怒气未消的离开。 直到房间里头落下一片宁静。 床榻上,叶嫣然双眼的泪水依旧汩汩地滑落。 皇甫琛脸庞紧绷上前,掀开了被角,解开了束缚住女人四肢的皮带,衣带子。。。 “疼吗?”皇甫琛目光暗沉地落在女人被勒得一条红痕的手腕,伸手轻柔地抚摸着。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 “嫣儿,本帅昨晚喝多了。。。”皇甫琛猝然开口,昨夜的怒气在这一刻消了一大半。 叶嫣然只是闭着眼睛,垂落的眼敛下,泪痕遍布。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谁欺负你,替你收拾(3000第二更) 叶嫣然只是闭着眼睛,垂落的眼敛下,泪痕遍布。 皇甫琛深色的瞳孔一点点绽开,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柔声哄着,“嫣儿,本帅让人打热水,你沐浴更衣,嗯?”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热气腾腾的木桶,雾气散去,叶嫣然站在木桶旁,眸色凝滞地落在远处。 皇甫琛已经脱下了大衣,亲手为女人穿上了衣裳,落下最后一个衣扣子。 “嫣儿,去那边坐着,擦点膏药。”皇甫琛见着女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伸手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朝着卧榻走去。 落下女人的身体,平放在卧榻上,皇甫琛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卧榻上眸色空洞的女人。 一罐瓷瓶装成的冰肌膏落在男人的掌心中,皇甫琛走了过去,蹲在卧榻旁,伸手打开了瓶盖。 抠了一手指头的冰肌膏,涂抹在女人的脸蛋上,缓缓地揉搓着,散开了,冰凉的触感。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了脸蛋。。。 皇甫琛顿住了动作,眉心微拧,轻柔出声,“嫣儿,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皇甫琛目光深色闪烁着紧张,连忙伸手抚着女人的脸蛋,“别哭,本帅昨夜喝多了,不该对你那般,这今早的事,别放在心上,我一会去处理了,嗯?” 叶嫣然猝然转眸,看向了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声音凉薄,“皇甫琛,是不是你被人凌辱了一番,第二天都可以笑了?” “嫣儿。。。”皇甫琛语塞住了,他心里清楚这是在说刚才那件事。 “皇甫琛!!”叶嫣然猛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双臂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脖子,压了下来。 “皇甫琛!!你个混蛋!我咬死你!!”叶嫣然一口朝着男人的脖颈处硬生生地咬了下去。 “嘶~~!”皇甫琛闷哼了一声,脸庞紧绷住,剑眉紧皱,手掌覆上女人的后背,沉闷的声音,“嫣儿。。。” “呜呜~~!”叶嫣然猝然松开了唇,嘤嘤地哭出声,贝齿在男人脖颈上陷入一道齿痕,带着血丝。 “嫣儿,你解气点了吗?”皇甫琛声音压低了,双臂环住了女人的双肩。 “你个混蛋!!呜呜~~!我恨你!滚!”叶嫣然抬起双手使劲地捶着男人硬实的胸膛。 皇甫琛剑眉深锁,唇角却是泛着一丝笑,“嫣儿,你打!你解气就好!你打!你打!别生气!别让本帅滚!” “你个混蛋!皇甫琛!我叶嫣然究竟算什么!什么都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我!都可以欺负我!!羞辱我!”叶嫣然泪水瓢泼地落下。 男人的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皇甫琛声音焦急,“嫣儿,你说!谁欺负你!本帅替你收拾他!” “你!!收拾你自己吧!”叶嫣然怒声喝道,抽出了双臂,猛烈地捶着男人的胸膛,“你就是十恶不赦的混蛋,我为什么要遇见你,为什么!!真的但愿从来都没有认识你!皇甫琛!” “不不不!”皇甫琛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叶嫣然,“嫣儿,不可以!我皇甫琛真的很庆幸认识你,我都后悔为何这么晚才遇见你!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我早早就和叶司令定下这门亲事。。” “呜呜~~!”叶嫣然不停地抽泣哽咽着,“任谁都可以欺负我,我叶嫣然堂堂的叶家小姐还不如那些丫鬟婆子,她们都可以脱了我的衣服。。。” 皇甫琛浑身一震,一下子松开双臂,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好!你别气,那些脱了你衣服的丫鬟婆子,本帅一个一个惩罚?嗯?” 叶嫣然眸色凌厉地盯着皇甫琛那一双眼睛,泛着泪水的唇角嗤笑出声,“那你的三姨太呢?我衣不蔽体!她要我晾着?要我当众晾着?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羞辱吗?皇甫琛,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心间怒潮翻滚,正声落下,“本帅休了她!立刻休了她!” “你舍得?”叶嫣然神情几分缥缈,一双小手收紧了几分。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缩了缩,重声落下,“有什么不舍得!嫣儿,你说她欺负你,本帅一定会给你出气!” “不是我说!”叶嫣然提高了声音,眸色闪烁着,“皇甫琛!这明明就是事实!陈婉婉是第一个,她就是第二个,她们从来齐州就看我叶嫣然不顺眼,一而再再而三刁难我,她们都喜欢你,她们是你的女人,你从来没有考虑我,你以为你是宠我,你不知道她们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把我吞了!” “嫣儿,本帅知道!都知道!嫣儿,你委屈!”皇甫琛被如此暴怒的叶嫣然弄得,不知所措,连连点头,伸手不停地揉着女人的脸蛋,抚去她脸颊的泪水。 “本帅立刻休了她!你等着!”皇甫琛正要起身。 “还有一个人!”叶嫣然冷冷地落下声音,眸色怔然。 皇甫琛顿下了脚步,停了下来,再次蹲下,双掌拉过叶嫣然的双手,正视着女人的眼睛,“嫣儿,你说,还有谁?” 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皇甫琛脸上,唇瓣轻启,“督军夫人!” “。。。”皇甫琛瞬间静默了,深褐色的瞳孔凝聚成深色的光芒,脸庞紧绷,薄唇紧抿。 叶嫣然见着男人没有反应,看向皇甫琛的眼睛,眸色流转着一丝丝嘲讽,“我说说罢了,少帅您不用当真。” “嫣儿!”皇甫琛双目亮了几分,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这事你怪不得娘,你不为本帅生孩子,还吃那种药,别说她寒心,本帅心更寒。。” 皇甫琛语气冷了几分,脸色暗了下来,只是过了一夜,却是拿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心里头划过一道生涩的隔阂,缓缓启唇,“你怎么就认为我喝了?” “什么意思?”皇甫琛猛然目光焦急不解地看向了叶嫣然。 “之前的药我喝了,不过那ri你看见的药我没喝,倒在了房间的兰花盆里。”叶嫣然冷冷地落声,眸色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头却是一片寒凉。 “真的?!嫣儿,你说的是真的?”皇甫琛瞬息间激动了,深褐色的瞳孔猝然扩大,那种激动难掩的喜色染满了眼眶。 “你不信?”叶嫣然轻抬眸子,“不信可以派人去取了那盆花,验明一番!” 皇甫琛一下子喜色难掩,双臂猛然抱过叶嫣然,“信!本帅相信!嫣儿,本帅真是太开心了!这事,本帅一定会跟娘和奶奶说清楚,让她们不怪你!” 皇甫琛双臂抱着女人,脑袋落在女人背后,欣喜难掩,叶嫣然沉了沉眸子,唇角划过一道冷笑。 “嫣儿。。。”皇甫琛松开了双臂,双掌捧着女人的脸蛋,湿热的唇瓣猛然凑了过去,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轻柔地吻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督军夫人在客厅左等右等,见不到人,坐不住了,朝着这边走来。 这一进门。 “伯琛。。。”督军夫人刚出声,一下子顿住了声音,她看见亲吻在一块的俩人,一下子转过身。 “真的是!门也不关!”督军夫人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 叶嫣然身子一缩,皇甫琛连忙松开了唇,将女人搂在怀中,转头看向了背着身的督军夫人,“娘,你怎么就这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了,在客厅等着吗?” 督军夫人转过身,看向被皇甫琛搂在怀中的叶嫣然,那么娇柔无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娘还不能过来了?娘坐在那里都喝了三杯茶了,再不过来,这恐怕要天黑了!” 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柔声朝着她拍了拍手背,“嫣儿,在这休息!” “娘!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去客厅吧!走!”皇甫琛起身。 “慢着!伯琛,这事和老八有关,就当着她的面说!”督军夫人正声落下。 皇甫琛回头看了一眼叶嫣然,又转向了督军夫人,“娘,既然如此,请说吧!” 督军夫人走上两步,看向了叶嫣然,眸子散发一股厌恶之色,叶嫣然看得真真的落在眼底。 “伯琛,你奶奶和我都商量好了,这老八竟然无心在你身上,还私下用药,我们决定将她带回诏阳!” “不行!!”皇甫琛重声落下,背手身后,“娘!这事你还需要跟你和奶奶说一下,你们都误会嫣儿了,她这次并没有吃避子药!”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章 本帅带你,去休了她(4000第一更) “岂会没吃?难不成那搜出来的药都是假的?她自己都承认了!”督军夫人眉色间俨然激动了。 皇甫琛走上督军夫人跟前,正色道,“那是嫣儿之前吃的药,而后没有再吃过,嫣儿已经说了,昨日的药她倒进了房间里的兰花盆里头。” “兰花盆?”督军夫人几分狐疑地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立刻沉步朝着外头走去,“陈副官!!过来!” 陈副官小跑上前,“少帅!请吩咐!” “立刻派人去护城河的公馆,二楼本帅房间里头,取来兰花!”皇甫琛沉声下令。 “是!”陈副官连忙回落,转身离开。 督军夫人目光犀利地落在坐在卧榻的叶嫣然,左看右看,看着不顺眼。 皇甫琛转身,走上督军夫人跟前,“娘,没事了,你也坐一会,一会兰花取来,验明一番,也就无事了!” 督军夫人闻言,不悦地扬了扬眉头,“还无事?伯琛,就算她真的把药倒进那兰花盆里头,那也是她动了那种心思,摆明就是不想要你的孩子!”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厉眸缩了缩,心底沉落,看向了卧榻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心弦又缓缓地松开。 “娘,有些事动了心思,没有这么做就好,不用太过计较!” 督军夫人闻言,几分不悦,“伯琛,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声好气,这要换成以前,那老五都被你弄去。。。” “娘!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皇甫琛沉声打断,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之色。 卧榻上,坐着的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眉色,轻轻抬眸,看向了皇甫琛,只见他脸庞铁青,脸色暗沉了下来,明显是生气了,还当着督军夫人面这么生气。 叶嫣然耳朵听得真真的,督军夫人提到老五,难道是指那位从来没有露过面的五姨太?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位五姨太也吃过避子药? 叶嫣然陷入了深思。。 “哎呀!伯琛,你这脖子怎么了?怎么有血?”督军夫人猝然惊叫了一声,连忙伸手触碰皇甫琛的脖颈,那一排清晰嵌入皮肉的牙印,落在了督军夫人的眼底。 叶嫣然被这一声弄得回了神,同样落在皇甫琛那头,眸色划过一道局促的光泽。 “娘,没事,不小心弄到的!”皇甫琛扫了一眼叶嫣然,很快收回视线,平静地落声。 “这怎么会是没事?娘看看,这明显就是咬得!”督军夫人硬是整个人靠近,踮起脚尖,双手触碰着皇甫琛的脖颈。 “这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咬你!伯琛!你快说!!”督军夫人声音一下子严肃了。 “这。。。”皇甫琛顿住了声音,在脑袋里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这督军府少帅府上上下下,确实不会有人这么大胆子可以近身咬到自己。 督军夫人眸色流转,猛然回头,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冷厉,“老八!!是你咬得?” 叶嫣然神色顿住,微微垂眸,一双小手微微紧攥了几分。 “一定是你!”督军夫人咬着牙落下声,“这少帅疼着你,刚才还和你。。。这转眼一会儿工夫,就弄了个这么大的牙印,真是个践人!!” 督军夫人气不过来,连忙要上前,伸手要去拽叶嫣然。 皇甫琛见着,连忙伸手制止住了督军夫人,“娘!做什么?嫣儿和伯琛闹着玩的,别当真!” 督军夫人一下子激动了,“这怎么是闹着玩?都咬出血来了!这是有多恨你,才下了这么大的嘴劲!” 督军夫人来了劲,怒目瞪向叶嫣然,“你还有脸坐着!还不去拿膏药!” 叶嫣然闻言,眸色微顿,正要站起来,皇甫琛连忙伸手制止,“嫣儿!坐着!” “娘,一点皮肉伤,不用大惊小怪!枪伤都挨得住!不就嫣儿和伯琛开个玩笑罢了!您不用当真!”皇甫琛口气冷硬几分。 督军夫人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又看向了叶嫣然,心里头说不出气,“伯琛,你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女人迷成这个样子!” “好了!娘!你先出去,去客厅等会!”皇甫琛再次不耐烦地落声。 督军夫人见着,揉了揉手中的手绢,“又是让娘去客厅等你!真的是!” 督军夫人扫了一下手中的手绢,瞪了叶嫣然一眼,朝着外头走去。 直到督军夫人走远了。 叶嫣然缓缓地站了起来,眸色几分飘忽地看着男人,“少帅,娘她不喜欢我。” 皇甫琛回过神,伸出长臂揽过了叶嫣然,轻轻地拍了拍,“说什么呢!嫣儿,她不喜欢你也是因为你不肯给本帅生孩子,你生个三个四个孙子给她抱抱,她就喜欢你喜欢到心坎里去。” “是吗。。。”叶嫣然眸色落在远处,幽幽地出声。 “怎么不是?”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低头轻柔地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嫣儿,你说你愿意为本帅生孩子,对吗?”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几分迟疑。 “你怎么不回答?”皇甫琛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该不会又是想要吃药吧?” “没有。。。”叶嫣然轻声应落,眼底滑过一道局促,再次开口,“不会吃了。” “不吃就好!这样本帅放心!”皇甫琛闻言,心里头竟然升起一丝丝满意,竟然只是这样就满意了。 “少帅,您答应嫣然要休了朱碧莲,什么时候?”叶嫣然猝然冷冷地落声。 皇甫琛听了,诧异地看向了怀里的女人,“嫣儿,怎么了?第一次看你如此在意这些事?” “你答应我的!”叶嫣然沉沉落声,眸子凝视着皇甫琛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头散开的深褐色瞳孔。 “你说了要为嫣然出气,她可是羞辱了我,你说了要休了她!”叶嫣然平静透着一股子冷凛的口气落下声。 “走!本帅带你去!立刻去休了她!”皇甫琛单臂揽过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 。。。。。 护城河的公馆里头。 老夫人坐在沙发上,那日督军夫人回了帅府,她并没有回去,想着享受下洋人公馆的感受。 这时候,陈副官进了门,走上前,“老夫人,您好,给您请个安!” 老夫人撵着手中的拐杖,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过来做啥?” 陈副官弯了腰,恭敬地回落,“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一席话毕。 老夫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看向了陈副官,若有所思,“兰花?既然药倒在了里头,陈副官就去取吧!取了带我一同过去!” “是!”陈副官应声回落。 片刻之后。。。 陈副官取了兰花盆下来,老夫人精烁的眼睛扫了一眼,“就这盆花?” 陈副官点了点头,“是!说是房间里的,就这一盆兰花!” 老夫人微微点头,“陈副官,你再去楼上最右边的房间,替我去取一串红玛瑙佛珠来,我落在柜子上了。” “好!老夫人,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刻去取!” 陈副官转身,连忙将手中的一盆兰花递给了身侧的一位仆人,交代道,“看好!” 随着陈副官消失在二楼,老夫人看向了一旁的一位贴身婆子,“李嫂,嗯!” 李嫂见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朝着客厅四周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窗台上,走上前去,端起了上面的一盆差不多的兰花。 折回,李嫂和仆人手中的兰花交换了过来,将另外一盆兰花落在了窗台上。 。。。。。。 墨苑,隔着长廊的前院。 “少帅!!您不能这么对碧莲!碧莲什么都没有做错!为啥要休了我?”朱碧莲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皇甫琛的军靴,哭声连连。 一旁的叶嫣然,站着,眸色冷冷地看着。 皇甫琛冷目扫过地上的朱碧莲,“碧莲,这避子药是你通知奶奶和娘,所以她们兴师动众从诏阳过来?” “少帅。。我。。”朱碧莲浑身打了个惊颤,一下子噤住了声音。 皇甫琛脸色冷峻,冷哼一声,重声落下,“这事你知道了,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本帅,为何越过本帅,通知诏阳!把事情越挑越大!!” 朱碧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浑身发软,叶嫣然在一旁,听着皇甫琛所说的,眸色几分清明看着男人的侧脸,她着实没有想到皇甫琛竟然心里头什么都明白。 皇甫琛手掌中落下一封信笺,洒落在朱碧莲的跟前,声音冰冷,“这一封休书给你,去管家那里领了盘缠,本帅给你足够的银元,够你下半辈子生活!” “不~~!”朱碧莲激动地叫出声,泪水涟涟,双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膝盖,“少帅,您不能待我如此绝情,人们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碧莲一直尽心尽力服侍少帅,未曾做出越矩之事,求求您,不能这样!少帅,不要休了我。。。呜呜~~!” 皇甫琛脸庞冷峻没有一丝的温度,手掌骨微微曲开,正要再次开口。 “这是在做什么!!”督军夫人从前厅那边听见了这里的哭声动静,赶了过来。 朱碧莲见着是督军夫人出来了,连忙奔了过去,跪在地上,双手拉住了督军夫人的衣袖,哭诉道,“娘!求求您,不要让少帅休了我!我一定听话!服侍少帅,服侍您!” 督军夫人闻言,低头扫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朱碧莲,又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你要休了碧莲?” 皇甫琛脸庞冷峻,微微颔首,“是!” “荒唐!碧莲她犯了什么错?你要休了她?” 皇甫琛目光微沉,沉声落地,“善妒!长舌!无子!” 督军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僵。 “不!少帅!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嫉妒八妹,一定不会再多言多语八妹的事!”朱碧莲再次扑到了皇甫琛跟前,抽泣地哭诉道。 督军夫人闻言,一下子将目光落向了叶嫣然身上,叶嫣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水蓝色的斗篷将她衬得几分清冷高贵。 叶嫣然眸子平静地对上了督军夫人。 “老八!这一切都是你怂恿的吧?怎么想要让伯琛为你出气,这就拿碧莲开刀?”督军夫人声音冷厉地质问叶嫣然。 叶嫣然平静地落声,“娘,这一切我不知情,都是少帅的主意。” 皇甫琛闻言,心弦微微一拨,几分复杂的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这女人似乎变得几分聪慧了,看着想要依仗我皇甫琛了! 不知为何,思及此,皇甫琛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喜悦。 “是的!娘!这休了碧莲,是伯琛的主意,和嫣儿无关!”皇甫琛随即落了声。 督军夫人闻言,竟然找不出反驳理由。 就在这时候,外头落向一阵动静,一位门卫跑了进来,“少帅,督军夫人,老夫人来了!” 这话一落,这里头的气氛一下子又变了个样。 督军夫人看向了跪在地上不停哭哭啼啼的朱碧莲,“碧莲,先起来,这事让老夫人来一块定夺!”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共赴云雨,如此决绝(5000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共赴云雨,如此决绝(5000第二更)    片刻之后,这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近了。 两位丫鬟搀扶着拄着拐杖的老夫人拐进了院子里头,后头跟着依旧是一大众人,连着最后头的陈副官。 “娘~~!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让伯琛亲自去接您!”督军夫人连忙上前,伸手搀扶过老夫人。 老夫人精烁的眼睛落在院子里站的人,“这怎么都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屋?” “娘~~!”督军夫人正要开口。 老夫人眼尖,一下子视线落在了一旁哭哭啼啼的朱碧莲身上,“碧莲,这怎么又哭上了?” 朱碧莲听着,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跟前,抽泣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奶奶~~!少帅说是要休了我~~呜呜~~~”朱碧莲说话间,双手递上了那一封休书。 老夫人扫了一眼那封休书,此时此刻,两位仆人搬来了一架檀木椅子落在老夫人身后。 丫鬟扶着老夫人坐了下来,老夫人抬眼看向了皇甫琛,又扫了一眼站在皇甫琛身侧后的叶嫣然。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老夫人苍老的声音落下。 “娘!”督军夫人走上前,“伯琛说碧莲善妒,长舌,无子,要休了她!” 老夫人闻言,精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唇角勾起深笑,落向了皇甫琛,“伯琛,这女子善妒乃人之常情,没有祸害之心也就罢了!再则这长舌,该不会是指碧莲跟奶奶通风报信吧?这事儿怪不得她,这可是奶奶和娘交代的!” 老夫人顿了顿神色,再次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叶嫣然,“至于你说的这无子,这老八也无子,这要休妻,岂不是要通通都休了?” 皇甫琛闻言,脸庞依旧冷峻,“奶奶,嫣儿和碧莲不同,碧莲进府四年有余,而嫣儿半载未到,岂能相提并论?” 皇甫琛伸出长臂,勾住了叶嫣然的肩头,拍了拍。 “这休书已出,就是心意已决!不用再多说了!”皇甫琛声音冰冷地落下声。 “少帅~~,求求你,不要!不要休了我!碧莲今后一定谨言慎行,不敢再胡乱说话!”朱碧莲再次转身,扑到在皇甫琛跟前,跪在地上,泪眼婆娑,不停地脑门磕地。 不一会儿,这脑门都磕出了血丝来。 “求求你~~少帅,不要休了我~~!”朱碧莲提高了声音,猛然间哽在喉中,双眼翻了白,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三姨太!!三姨太!”贴身丫鬟喜儿连忙冲上前,焦急地喊叫。 皇甫琛剑眉微皱,看向地上晕倒的朱碧莲,手掌骨微微攥了攥。 这老夫人见了,拄着拐杖,神情淡漠地扫过。 督军夫人连忙退后了一步,有着几分避讳之色。 一旁的叶嫣然缓缓地走上前,蹲了下来,伸手取过朱碧莲的手,双指掂着手腕处的脉搏。 “来!这样扶着她!”叶嫣然示意一旁的丫鬟喜儿,架着朱碧莲。 叶嫣然伸手落在朱碧莲的人中处,似重地掐入。。。 “嗯。。”朱碧莲低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喘过了气息。 叶嫣然见着,收回了手,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清浅地落下,“气血不足,面色苍白,手心泛冷,你先扶她下去休息,用糖水喂服,很快会好转~事后可以找我开几贴药方子,予以调养。” 丫鬟喜儿听了,连忙点了点头,“谢谢八姨太~~!” 喜儿连忙搀扶着朱碧莲从地上起来,此时此刻,朱碧莲走路几分蹒跚,被喜儿搀扶着回了厢房。 直到朱碧莲走远了,所有人都一阵沉寂。 “少帅,兰花取来了!”陈副官这时候走上前,沉声朝着皇甫琛落话。 皇甫琛闻言,连忙双眼划过一道喜色,“去!请几位大夫过来!” “是!”陈副官连忙点头,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走上老夫人跟前,轻声落下,“奶奶,上次之事,大家错怪嫣儿了,嫣儿告诉伯琛,那日的避子药,嫣儿倒进了兰花盆里头。” “这事我听陈副官说了。”老夫人很是自然地落下声。 “娘!喝茶!”督军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一杯茶,阖了阖茶杯,吹散了热气,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那杯茶,低头喝了一口,再次开口,“伯琛,这事就当着众人面验明了再说!” 皇甫琛含着深沉的笑,落下话,“这是自然!”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陈副官请来了齐州城里头的两位大夫,围着那一盆兰花,正在查看。 片刻之后。。 “老夫人!少帅!”两位大夫朝着老夫人和少帅拱手行了个礼数。 “说吧!里头可有避子药?”奶奶神情寡淡,声音苍老地慢慢吐声。 两位大夫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头,齐声应落,“回禀老夫人,没有!” 一旁的叶嫣然猛然抬起头,眸色怔住,射向了两位大夫。 “什么没有?!!”皇甫琛脸色一下子黑沉了,上前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位大夫的斜襟衣领,“可查清楚没?这里头岂会没有避子药?” 被揪住衣领的大夫战战兢兢地哆嗦了,连连摆手,“少帅,千真万确,这里头没有避子药,我们查看了许久,这花盆都翻了底了!不信,您问问李大夫?” 另一位大夫连忙开口,“少帅,张大夫没说错!这里头的确没有所谓的避子药!” 这时候,叶嫣然眸色凝重,直接上前,伸手取出花盆里头的一撮泥土,落在鼻尖嗅了嗅,又是散落。。 又是捧了一捧泥土,落在鼻息间嗅了嗅,再次散落。。 叶嫣然脸色刷得白了一片,身躯为之一震,沾染着泥土的双手顿住,眸色幽幽地落在远处。 “这里面的确没有避子药。。。”叶嫣然冷冷地落声,唇角泛着苦涩的自嘲。 千算万算,抵不过任何一个暗箭伤人。众矢之的,不过如此。。。 皇甫琛剑眉深锁,眉心染上一层阴霾,落在叶嫣然脸侧。 “啧啧啧~~”督军夫人一阵唏嘘般的鄙夷神情,走上前,“伯琛,我就说了,这老八分明不想给你生孩子,如今还欺骗你,怎么样?这又一次骗了你?这样的女人,依娘所见,休了便罢了!” 叶嫣然猝然抬起头,双眸凌厉地扫了督军夫人一眼,随即落在皇甫琛脸上。 那一双盈满气愤的凤眸撞入男人那一双深谙晦涩的鹰眸。 “少帅!请你休了嫣然吧!这样与你与我,都好!”叶嫣然冷冷地正声而落。 皇甫琛浑身一颤,双目绽开了火花四射般的碰撞,紧紧地盯着叶嫣然那一双清冷的凤眸,单臂猝然抬起,朝着女人的细腰紧紧一勾。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健壮的铁臂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带进了怀中。 “休你?做梦!好好呆着!休想离开本帅!”皇甫琛冷硬不可抗拒的口气落下,深褐色的瞳孔散开了一丝丝强烈的占有欲。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对上了男人的眼睛,似有她看不透的情愫。 “伯琛,事到如今,你还维护她!”督军夫人气恼了,一下子上前。 “玉萍!”这时候,老夫人出了声,“过来!” 督军夫人听了,微微顿了顿神色,转过身,走向老夫人,弯下腰,“娘,您请讲!” 老夫人手心的拐杖紧了几分,沉沉落声,“玉萍,扶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督军夫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老夫人目光似有思量地扫了一眼,那被皇甫琛环在怀中的叶嫣然,垂下布满皱纹的眼睛。 “回齐州的帅府,我有点累了!” “这。。。这事儿。。。”督军夫人一下子弄得错愕了,完全弄不明白了,这怎么突然就变成回帅府了。 “回去!!”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击落了三声。 督军夫人一下子回过神,不敢再言语,连忙上前扶起了座椅上的老夫人。 。。。。。。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马蹄声,家丁,丫鬟,从墨苑一路到了帅府。 马车里头,老夫人微微睁开了双眼,褶皱的手转了转那一串红色的玛瑙佛珠。 “玉萍,那盆兰花是我让人换了!”老夫人落下声。 督军夫人听闻了,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娘,这。。。这是为何?” 老夫人布满皱纹的嘴角漾开一丝笑意,“玉萍,你是看不出伯琛是真的喜欢这叶嫣然,喜欢到心坎上了?” “娘!岂会看不出?我就没见过伯琛如此是非不分,如此恩宠不公,如此专宠着一个女人,这次来齐州真是让我这个当娘的大开眼界了!又是洋人公馆,又是后宅庭院,书房,花房,这那都是为了那老八。。。” 督军夫人说着,一边捂住了心口,蹙着眉头,叨叨地气愤道,“哎呦呦,气死我了!这偏偏这叶嫣然还不给伯琛生孩子,还对伯琛不敬,我这个当娘的看了。。气死我了!!” “别气了!”老夫人缓缓出声,“这不,我才给他们俩弄了这么一点间隙,若是真的让伯琛知晓叶嫣然没有喝那避子药,岂不伺宠而娇更甚?” “娘!您说得在理!”督军夫人亮了眼睛,心里想着难怪老夫人不再折腾下去,这是摆明着,挖了个坑,让叶嫣然自己填了去。 老夫人很是安详一般地闭上眼,缓缓地吐声,“玉萍,做事不要毛毛躁躁,这叶嫣然的大哥叶衍海还在齐州,他可是荣耀大将军,别弄混了!” “这。。。”督军夫人一下子脸色几分难看了,“娘,那您的意思,就是随着那叶嫣然欺负我们伯琛吗?没看见她那一张脸,老是摆脸色给伯琛看!自视清高的贱玩意儿!” “呵呵~~”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抢来的岂能那么容易服帖!这事是伯琛自己造下的孽,让他自己承担!” “啊?”督军夫人一下子惊愕了,很快焦急开口道,“那就这样算了?” 老夫人手心中的佛珠掂量着转动着,来回掂量着。 “不是让语秋和夏芸带着孩子来齐州吗?”老夫人依旧闭着眼睛,马车走着,银丝白发上的刺玉发箍颤动着。 督军夫人听了,连忙点头,“已经派人发电报了,叫她们过来了!” 老夫人一边转动着手心中的佛珠,缓缓地开口,“这语秋是乖巧一点,夏芸心眼子多,再加上这要休不休的碧莲,齐聚齐州,够嫣然应付了,也就不会让她分了伯琛的心,就让后宅几个女人纠缠去吧!” 督军夫人一下子明白了,心里头想着,这当年自己嫁给督军也是这么过来的!督军忙于军务,这后宅女人多了,自然就无心分担男人的心思。 这就是齐州就叶嫣然这么一人独宠而成。 “玉萍,你我皆是长辈,先看着,别再去插手,让伯琛为难,让小的去折腾吧!”老夫人再次落声。 督军夫人连连点头,“娘教训的是!玉萍一定谨记!” 。。。。。。 墨苑。 后院,一排排修葺整齐的竹子,在初春时节,泛着青色的竹叶芽儿,这埋在土下的冬笋已经稍稍破土而出,露出了尖尖儿。 叶嫣然站在竹子前,眸色幽幽地转动着。 身后,落下那一双黑色的军靴,双臂抬起,环住了女人的双肩,紧紧地搂住。 皇甫琛的下巴抵在了女人的脑袋上,声音低淳,“嫣儿,看什么?” 叶嫣然手指头落在那初生的尖尖竹叶上头,轻轻拨弄了一下,“又一年春天来了。。” “嗯?带你去郊外走走?”皇甫琛俯落身躯,唇瓣亲吻了一下女人的耳垂。 叶嫣然耳根几分发烫,微微垂了眸子,“皇甫琛,那盆兰花没有避子药,你怎么不问?”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柔光凝滞住,清隽的眉澈微微暗了一片。 “不问了。。”皇甫琛沉闷的声音落下。 “为何不问?你应该问的!”叶嫣然声音透着一分说不出的隐忍。 皇甫琛微微松开双臂,伸手扳过叶嫣然的身躯,直视相对,“事情都过去了,嫣儿,本帅不在乎了,只要你答应本帅,今后不再吃那药,安心为本帅怀个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一切都既往不咎!” 叶嫣然眸色对上男人的眼睛,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苦涩,既往不咎?呵呵?我叶嫣然被人侮辱了一番,如今一句既往不咎,就要全部一笔勾销? “嫣儿?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正面直视男人的眼睛,“那你告诉我,你心里信不信我将避子药倒进了兰花里头?” 皇甫琛被这么一问,猝然愣了一下,脸庞微微绷紧了神色,粗砾的手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 “不是说了,本帅既往不咎了,喝了就喝了,以后不喝?嗯?”皇甫琛很是轻柔地说着话,声音轻如羽毛一般地哄着。 叶嫣然唇角划过一丝说不出的苦涩,心底冷哼,果然!他不信! “嫣儿,想什么?”皇甫琛再次搂住了叶嫣然,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这次奶奶和娘来得太过突然!委屈了你!这碧莲的事,本帅答应你了,一定会休了她!” 叶嫣然抬起幽幽柔柔地眸子,侧目看向了皇甫琛的侧脸,口气轻佻,“说真的。。。” “嗯?怎么了?” 叶嫣然双手覆在男人的心口,眸色几分犀利的嘲讽,“少帅。。说真的,嫣然想知道,曾经您和碧莲共赴芸雨的时候,可是如此决绝的?”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敛聚着难以琢磨的寒光。 “嫣儿,怎么这么问?” 叶嫣然勾唇冷笑,“少帅,您说是不是有一天,您也能够对嫣然如此决绝?” 皇甫琛双目瞬息间亮了几分,随即沉笑,“呵呵呵~~~嫣儿,你在担心?”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既往不咎,不放心上(7000第一更) 皇甫琛双目瞬息间亮了几分,随即沉笑,“呵呵呵~~~嫣儿,你在担心?” 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男人眼睛里,几分揶揄的神色,“不是担心,只是随口问问,突然觉得您这休了一位太太,就好像那丢了一件衣服一般轻而易举。” 皇甫琛闻言,上前,双臂环住了女人,“嫣儿,不是你让本帅休了她吗?怎么?同情了?” 叶嫣然微微歪着脑袋看着男人,“少帅~~!那是不是嫣然让你杀了她,你也可以?” “你不会~~!”皇甫琛唇角泛着一丝深笑,手指头勾起女人的下巴,正视女人的凤眸,“嫣儿,今日这碧莲晕倒了,本帅就看出了你这刀子嘴豆腐心的。” 叶嫣然眸色轻扫过男人的脸庞,嗤笑,“少帅,治病救人只是行医之人的习惯反应罢了,并不是你想的,嫣然有那么善良,那么能够饶恕任何害过我的人!尤其是侮辱了我的人!” 皇甫琛心弦一怔,手掌摩挲着女人肩头,沉沉落了声,“放心,本帅答应你的,一定会休了碧莲。” 叶嫣然顿了顿神色,唇角划过一丝丝冷笑,“其实。。其实少帅也可以不用休了她。。”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划过一道惊异之色。 叶嫣然轻灵的凤眸扫过男人清隽的眉澈,微微启唇,“可以休了我,这样也好。。” “休想!!”皇甫琛沉声打断,如铁般的双臂环住了女人的娇躯。 薄唇落在女人的耳根,眉心紧锁着浓烈的不悦,口气冷硬,“本帅绝不会休了你!” 叶嫣然歪着脑袋,眸色怔怔,“那若是嫣然犯了七出?少帅不休?” “哪一出都不休!!”皇甫琛口气冷硬坚定。 叶嫣然泛着一丝丝复杂笑,“那若嫣然犯的是乱族之淫呢?” (备注:乱族之淫是指与丈夫外的男子发生兴关系,七出之一。) “你敢!!”皇甫琛怒声喝落,浓黑的剑眉这一刻凝结成霜,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女人眼眸。 一阵微风吹过,穿过竹叶,嗖嗖嗖地发响,泛着一股竹叶味。 撩起女人的耳鬓两旁的发丝,一点点吹散开,眸光浮着一点亮光,几分挑衅神色看着男人的冷怒的脸庞。 “若是敢呢?”叶嫣然唇角浮起几分飘的笑。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快速狠狠地一缩,关节骨发红的手掌猝然抬起,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拉近。 寒彻至骨的声音,落在叶嫣然的耳畔,“若是真的,本帅一定会亲手一枪嘣了你!”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好似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男人冷怒的眼睛,冷怒的眉角。 皇甫琛手掌微微松开了力度,双掌又是一把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 男人紧绷黑沉的脸庞微微松开了一丝神色,声音低醇,“嫣儿,这样的话今后不准再说了!” 叶嫣然静默,没有回应,若有所思着什么。 皇甫琛见者女人久久不回应,口气重了几分,“嫣儿,听见没有?不准再说这乱族之淫!!若真有这样的人,本帅一定灭了他九族!” 叶嫣然眸子轻抬,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原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除非一个死字。 只是死,已经经历过一次,活着,才有机会,死了只是成全。 皇甫琛见着女人游离的神色,浮游的思绪,锐利的鹰眸很想穿透这个女人的内心。 声音几分探究,“嫣儿,你又在想什么?” 叶嫣然唇角笑意敛下,“少帅,言归正传,奶奶和娘何时回诏阳?” 皇甫琛闻言,心里思虑了一番,“这事儿说不准,待本帅去询问一番,不过她们迟早会回去。” “嫣儿,怎么了?问这个作何?”皇甫琛低头,轻柔的声音吐落。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转身,正视着男人的双眼,“皇甫琛,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信不信我把避子药倒进了兰花盆里?” 皇甫琛双目顿住,几分回避的神色,沉闷的声音落下,“怎么又问这个?都说了,这事过去了,本帅既往不咎,不用放在心上了。” 叶嫣然轻灵的眸子暗下一片色彩,垂落长长曲卷的睫毛,静默了,心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陈副官站在几步开外,正声落下,“少帅,有密函!吴师长在城府衙门等候,衙门里头的几位县里头的幕客。” 皇甫琛闻言,松开了双臂,拍了拍女人的肩头,“嫣儿,本帅有事处理,你好好呆在这里休息。” 叶嫣然闻言,猝然开口,“我要去我大哥那里。” 皇甫琛听了,顿了顿神色,“叶衍海现在军营里头操练士兵,你过去不方便!” “我要见我大哥!!”叶嫣然声音高了几分,眼底泛起一层水雾,直视着男人。 皇甫琛见着女人湿润的眸子,似有一层委屈,“这又是怎么了?你想见你大哥,明晚家宴,请你大哥过来!” “我现在就要见!我去兵营找他!”叶嫣然口气坚定,眸子泛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神色。 “少帅!”这时候,陈副官上前,“今日叶将军还没到军营,似乎将军府有些事,他去了五虎镇。” 叶嫣然惊诧了神色,看向陈副官,“他去五虎镇?怎么回事?” 陈副官连忙回落,“回禀八姨太,好像是因为唐梅的事,听说是送回了一趟,这回叶将军又是去,估计想着要接回来。”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叶嫣然懵晕了。 “好了,嫣儿,明晚家宴,请来你的大哥,具体问问不就懂了?”皇甫琛手掌揉了揉叶嫣然的肩头,低声道。 片刻之后。。。皇甫琛离开了。 次日,齐州城的帅府。 一辆马车停靠住,金语秋牵着小伊夏从马车上下来。 “大姨太!里头请!老夫人和督军夫人都在里头。”管家立刻上前,和声言语。 一身锦绣套裙的金语秋踩着三寸金莲的小脚,走路几分缓慢,一手拉着五岁大的皇甫依夏,进入了帅府里头,穿过前院,时不时张望了一眼。 客厅里头,老夫人喝着一杯热茶,一旁的丫鬟为她捶着肩头,另一位丫鬟为她揉着腿脚。 督军夫人端正地坐在另外一旁。 “奶奶,娘!语秋给你们请安了。”金语秋微微在身侧行了个礼数。 又是推了推一旁的皇甫伊夏,“伊夏,过去给祖奶奶,奶奶请安问好!" 皇甫依夏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几分畏惧地上前,稚气的奶娃娃音,“祖奶奶身体安康,奶奶容颜永驻。。” 老夫人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招了招手,“伊夏过来,别站着了,坐到祖奶奶身边来。” 皇甫依夏几分畏惧,却是被金语秋推了一把,朝着老夫人走去,坐在了老夫人身侧。 “小翠,把糖端来。”老夫人几分闲然的声音。 一位丫鬟端来了一盘糖,老夫人伸手取了一颗,落在皇甫依夏小手中,“伊夏,吃糖。” “谢谢祖奶奶。”伊夏接过糖果,几分生涩塞进嘴里,低头嚼着糖。 站在堂厅中央的金语秋见了,心里头舒缓了,唇角微微上扬。 “语秋啊~~!”这时候,督军夫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开口,“老四夏芸呢?怎么没见着人?” 金语秋闻言,连忙笑着开口,“娘,夏芸感染了风寒,二小姐也是感染了风寒,娘俩这今日身子骨不便,就要耽搁些时日了。” “这样。。。”督军夫人几分不太喜悦的神情,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晚上有家宴,少帅会过来,你呢,舟车劳顿,先带着小伊夏下去休息。” “是!娘!”金语秋小心翼翼地回落。 “伊夏,过来,跟娘先回房休息。”金语秋朝着小伊夏招了招手。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动静,不一会儿,门旁的一位丫鬟朝着里头跑来,“老夫人,督军夫人,少帅带着八姨太过来了。” 这话一落,拉着小伊夏的金语秋停下了脚步,心里头泛起一阵阵难掩的激动,心里头怦怦跳个不停。 这时候,门外头落下一阵脚步声。 身着军装的皇甫琛,一旁攀着叶嫣然进了客厅。 “奶奶好!”皇甫琛朝着老夫人微微点了个头。 “给奶奶和娘请安!”一旁的叶嫣然微微行了个礼数,抬头间,看见一旁的金语秋,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连金语秋都过来了,这是打算把诏阳的帅府搬来齐州吗? 金语秋同样看向了叶嫣然,看着她容颜越发娇丽的模样,那一只手被皇甫琛紧紧地握在了掌心,看着心中生疼,疼得落寞。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老夫人伸手取过桌上的佛珠,缓缓地转动着,眼珠子精神奕奕。 “伯琛,今日这才过了晌午,怎么就过来了?军营里头不忙吗?”老夫人开口,目光却是落在一旁的叶嫣然身上,扫了一眼那一身看着又是崭新的衣裳。 皇甫琛手掌勾唇笑了笑,剑眉舒展开,“自有安排,奶奶不必担心。” “这是自然!”老夫人连声应落,“这行军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这群后宅的女人管不着。” 督军夫人这时候开口道,“正好啊,伯琛,语秋带着伊夏来了,这您的闺女许久没见着了吧?” 金语秋连忙抱起了地上的小伊夏,走上皇甫琛跟前,一脸怯涩的神情,轻柔地开口,“少帅~~” 皇甫伊夏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所谓的爹,十分畏惧。 “伊夏,快叫爹!”金语秋催促道。 皇甫伊夏纯净的眼睛睁得大大,声音微小,“爹爹。。。” 皇甫琛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脸上,微微缓和几分,“嗯。。这齐州有英国人开的马戏团,可以带去看看。” “是吗?”金语秋听了,一下子激动了,“少帅,那。。那您一起去吗?” 皇甫琛闻言,神色微微一顿。 这时候,老夫人很是平静地开口,“伯琛,陪着语秋娘俩去一趟,看你这最近也不忙的样子,你这常年在外头,这打下了齐州,她们来了,这伊夏虽是个闺女,终究是你的闺女,你这个当爹的,带着一块去吧!” 皇甫琛见着老夫人都发话了,扫了一眼,淡淡回落,“行!”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一下子低下头,很是羞涩地笑开了花,“谢谢少帅~~!” 皇甫琛眸色淡淡地垂落。 叶嫣然站在皇甫琛身后不远处,目光落在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身上,又看向了金语秋那一脸羞涩欣喜的模样,时不时抬头瞅了一眼皇甫琛,此情此景。。。 叶嫣然心间像是被什么狠狠一击,被男人握住的手微微地想要抽出,似乎自己才是最多余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让人发恨地想要逃离,想要逃离这里的一切。 皇甫琛手掌反扣越发紧地攥住了叶嫣然的小手,他感觉到了女人想要逃离的意思,剑眉微微蹙了。 老夫人目光锐利地落向了最后头叶嫣然脸上,那一丝丝悲伤的神情,分毫不差落在老夫人眼底,老夫人嘴角泛起一丝深笑,手中的佛珠缓缓地转动。 “伯琛,坐吧!别站着!”老夫人连忙开口。 两位丫鬟连忙上前,搬了一张檀木双扶椅落在前头一点,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的手,朝着椅子上,坐了下来。 另一位丫鬟端上了一杯茶落在了他的身侧。 “李嫂,带小姐出去玩!”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李嫂听着,走了出来,端着一盘糖,朝着小伊夏走去。 金语秋连忙放下手中的孩子,交给了李嫂,嘱咐道,“伊夏,好好玩,要听李嫂的话。” 随着小伊夏跟着李嫂离开了,金语秋朝着皇甫琛走去,站在了男人身后的一侧。 这时候,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还站在厅堂中央的叶嫣然。 “老八,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督军夫人几分犀利声音落下话。 叶嫣然回过神,目光落向坐在椅子上的皇甫琛,对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嫣儿,过来!站这边来!”皇甫琛唇角泛着深笑,伸出了手掌。 叶嫣然小手微微攥了攥,避开男人的手掌,站在了皇甫琛身后的另一侧。 一旁站着的金语秋和叶嫣然对视了一眼,微微礼貌地一笑。 叶嫣然见了,只是点了点头,内心里抵触得完全无法装出一丝笑意。 皇甫琛被避开的手掌落了空,很是无奈地垂落,端起一旁的茶水,阖了阖茶杯,吹散了热气,低头喝了几口。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道丫鬟的声音传来。 只见着,一位丫鬟从外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在了大厅的地上,“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说!”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停了下来。 “三姨太悬梁自尽了!”丫鬟喘息着气,所有人都震惊了。 丫鬟继续开口道,“不过被救下来了。。。” 所有人听了又是松了一口气,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继续转动着,“这老三是想不开了,伯琛,这事你拿主意!我就不插手了!” 皇甫琛手掌中的一杯茶落了下来,声音冷沉,目光冰冷,“休!” 身后的金语秋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微微侧目扫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沉着眸子,心底已经沉落了,这样的生活越发想要逃避,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在掌控自己的命运,容不得自己的一丝想法。 老夫人闻言,深笑着,“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按你说的办!皇甫家休了这姨太太,也不能太亏待人家,该给的盘缠给足!免得烙下话柄!” “玉萍呐,带几个人过去给老三交代一下,该办得办的妥帖些,这帅府还没有个当家主母,你这个少帅娘先主持一下!”老夫人继续开口。 督军夫人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娘,玉萍明白,玉萍这就叫人过去。”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前院起了一阵风,又是一阵嘶声裂肺一般的哭喊声。 “没天理!!”朱碧莲大声哭喊着撒泼,一群丫鬟婆子拽着她,却是拽不住,跟个发了疯的女人,冲到了厅堂里头。 朱碧莲直奔到厅堂里头,又是被两个腰板粗壮的老婆子抓住了。 “不能休了我!不可以!无子之人又不是我一个朱碧莲!”朱碧莲激动地喊道,双手不停地扑腾着,眸色怔怔地指向了叶嫣然。 “都是你!!你这个践人!你害得我!是你怂恿少帅休了我!”朱碧莲头发已经凌乱了,这前头闹了一出上吊的戏码,这见着不能得逞,整个人都无所顾忌地激动了。 “叶嫣然,一定是你,怂恿少帅休了我,你自己心里头惦记着皇甫卓,不给少帅生孩子,还怪到我头上,你这个践人。。。”朱碧莲激动地口无遮拦了起来。 皇甫琛脸庞紧绷,暗黑了一片,怒声喝道,“拖下去!丢人现眼!” “不!!少帅,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一心一意爱着您,少帅!”朱碧莲哭花了妆容,激动地踢着双腿,无奈被两个老婆子给压制住了。 叶嫣然脸色苍白了一片,闭上了双眸。 老夫人转动着佛珠,一脸平静地看着鬼哭狼嚎,闹天闹地的朱碧莲,这样的耍泼,在后院的女人中见了多,见了多少年,何况是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女人。 就在这时候,金语秋站了出来,双膝跪在了地上,“奶奶,娘,少帅,语秋有一事禀明。” 众人都震了一下,看向了突然站出来的金语秋。 “语秋,你这时候想说什么?!”督军夫人都被弄得几分头疼,明显口气几分不悦。 金语秋一脸战战兢兢地样子,却是声音清晰地落下,“我想说三姨太朱碧莲一直都有对每房的太太下了避子药。” 这一席话落下,厅堂里头瞬息间安静了。。。 朱碧莲也停止了哭闹,泪眸怔住了,落在跪在地上的金语秋,不可置信的表情。。 “语秋,话说明白点!”老夫人依旧一脸平静地开口。 金语秋抬起头,小手微微攥紧了,声音镇定了几分,“奶奶,碧莲曾经在茶楼弹唱过,这茶楼的厨子现是诏阳帅府的张厨子,碧莲熟络着,前些日子,张厨子因为欠了赌债,债主追到了帅府,让语秋知道件事,每逢少帅去了哪个房里头,事后,碧莲都会交代张厨子在饭菜里头下了避子药,这事从她嫁到帅府起,差不多就开始了,碧莲给张厨子些银元,张厨子就守口如瓶了,这眼见着碧莲来了齐州,张厨子还不上赌债,就守不住了。。。” “金语秋!!你血口喷人!”朱碧莲一下子激动了,“你个卑鄙小人,胡说八道!” 金语秋转过身,扫了一眼狼狈的朱碧莲,“有没有血口喷人,可以电报一封,去诏阳帅府,查探个究竟!” 朱碧莲闻言,双腿瞬息间软了下去,眸子颤抖地看着金语秋,这千防万防,暗箭难防! 皇甫琛脸庞冰冷了下来,一脸寒霜,剑眉下一片阴霾。 “真是大逆不道!”督军夫人一下子激动了,上前一下子,一个耳光朝着朱碧莲扇了过去。 “啊~”朱碧莲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晕倒了在地上。 。。。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 朱碧莲已然被拖了下去,关进了地牢里头,等候处罚。 金语秋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眸色偷偷地瞅了一眼脸庞冰冷的皇甫琛,又是落向了那后头的叶嫣然。 。。。。 夜色沉了下来,四周起了一层薄雾,这四周却是挂满了红灯笼,朦朦胧胧,晃亮了前院后院。 宽敞的饭厅里头,摆满了一桌桌的酒菜,家宴开始了。 主座上,皇甫琛脸庞冰冷地坐着,右侧坐着金语秋,左侧坐着叶嫣然。 这时候,两位丫鬟伺候着的老夫人,平静地开口,“伯琛,今日家宴,别想那些个下作人,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今日奶奶到了齐州,就好好和奶奶享用一顿晚膳!” 皇甫琛回过神,冷峻的目光微微柔和了几分,落向了老夫人,“奶奶,无碍,用膳吧!” 这一声落下,所有人都开始动筷。 叶嫣然拣起筷子,心里头一直想着朱碧莲的事,难怪这男人七年娶了七房,皆无所出,原来如此。。突然间心里有了想法,或许他就是想要个儿子,若是如此,谁生不是生。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走了进来,沉声道,“少帅,叶将军到!” 叶嫣然闻言,一下子抬起了脸,双眸泛起一层希翼的光芒。 众人皆是将目光落向了叶嫣然,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我去接我大哥进来。” 皇甫琛脸庞缓和了,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沉了沉声,“行,去吧!” 叶嫣然起身,朝着外头走去,老夫人眼睛落在叶嫣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一身同样军装的叶衍海,几分憔悴的神色,从外头进来,身侧跟着叶嫣然,两人一路说了些话。 叶衍海身后跟着两位小兵奉上了礼物,叶衍海走上跟前,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近来身体可好?衍海特来问安!” 老夫人饶有深意地笑了笑,朝着叶衍海开口道,“叶将军有心了,和我这在家闲着的老骨头比,您在前线辛劳了,都是一家人,叶将军不用如此客气,赶紧跟着嫣然一块落座!” 第一百八十三章 和他一样,一丘之貉(4000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和他一样,一丘之貉(4000第二更)    “衍海,坐吧!”皇甫琛紧接着开口,站了起来,走上叶嫣然跟前,伸出手臂环住女人的肩头,带回自己的座位。 叶衍海这虽是皇甫琛的大舅子,却还是客人,这自然落座在皇甫琛对面。 这一落座,叶衍海首先举起了酒杯,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坐在他身侧的叶嫣然,扫过金语秋,微微顿了一下。 “少帅,敬你和嫣然一杯!”叶衍海很是自然地落声。 金语秋微微抬起眼睛,眼底划过一道不适的神色。 皇甫琛却是很自然地抬起了酒杯,“衍海客气了,这些日子,操练新兵俘兵辛苦了!” 一旁的叶嫣然抬起了酒杯,朝着叶衍海微笑,“大哥,您辛苦了。” 这一席话落下,三人皆是抬起酒杯,当着众人面喝下了酒,一桌的人各怀心思。 这时候,督军夫人饶有深意地开口,“叶将军,真是辛苦,这年级也不小了,听说还未娶一房夫人?” 叶衍海闻言,笑着看向了督军夫人,浅浅开口,“夫人见笑了,衍海很快会娶夫人了,正在赶上议程!” “噢?”督军夫人来了兴致,“这哪家千金这么有福气,能够嫁给我们镇军的荣耀将军?” 叶衍海笑了笑,目光转了几分柔和,想起唐梅的样子,“她不是什么千金,就是五虎镇的一位村姑,不过衍海中意,决定了,娶她为妻!”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本想着介绍远房亲戚的闺女给您认识。”督军夫人几分惋惜的样子。 这时候,老夫人开了口,“叶将军,这要成亲了,这喜酒可不能少了,这少帅定是要给厚礼!” 皇甫琛沉声笑了笑,“奶奶说笑了,这厚礼岂会少了,衍海可是伯琛的大舅子,定是要厚礼!这大将军娶妻定是要风光大办!” 叶衍海落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了皇甫琛,和声落下,“这衍海的婚事再风光,都抵不过将来少帅娶妻正名的婚事!” 话一落地,一桌的人都看向了叶衍海,叶嫣然微微一顿,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叶衍海目光含着复杂的深笑,看向了皇甫琛,“少帅,衍海没什么心愿,就等着看舍妹风光大嫁给您,成为少帅的贤惠妻子!衍海在战场上都会格外拼了命!” “大哥!”叶嫣然焦急地出声制止,她不是不知道大哥一直耿耿于怀这事。 皇甫琛手掌抬起,按在了叶嫣然的手背上,重重地拍了拍,目光对上了叶衍海,勾唇深笑,“衍海,本帅原就中意嫣儿,娶她为妻正有此意!” 这话一落,一桌子人都惊愕了,一旁的金语秋低着头,攥着筷子的小手紧了几分。 这时候,督军夫人冷冷地发笑,看向了叶衍海,“叶将军,敢问一句,你说这嫁为人妇的女子,不愿为夫家生子,刻意用药,避开怀喜,这可是犯了何罪?” 这话一落,叶嫣然手心冒了一层冷汗,垂下眼帘。 皇甫琛脸色深谙了,双目里泛起一层层复杂的情愫,这事他一直避开,宁愿当成没发生过,可这一提起,心里头一阵翻山倒海的怒气,手掌覆着叶嫣然的小手,猛然缩紧了几分。 叶嫣然微微凝了柳眉,她感受到男人用劲的手力。 叶衍海目光微沉,缓缓落在叶嫣然身上,又看向了脸庞冷峻的皇甫琛,心里头似乎有了几分猜测,这嫣然和卓少的事一直是她的心头一根刺,嫣然不为少帅生孩子,这似乎符合自己妹妹的倔性子。 督军夫人见着叶衍海说不出话,冷冷地笑了,“叶将军不必多想,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可别影响了叶将军上场杀敌的士气!” 叶衍海闻言,脸庞几分不悦,声音镇定,“夫人放心,衍海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带兵上战场是正事,不会因为个人事分了心!” “这就好。。叶将军快点用膳,菜都快凉了!”督军夫人好似善意一般地招呼着。 叶衍海拣起筷子挑了挑菜,一桌子的人又是开始继续动筷。 。。。。。。 一顿饭毕,叶嫣然送叶衍海出门。 帅府大门口,一匹马前。 叶嫣然看着叶衍海,“大哥,你要娶唐梅为妻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把抢来的人占为己有?” 叶衍海深深叹了一口气,“嫣然,这人不是我抢的,你知道。” “就算如此,你可以把人还回去!”叶嫣然激动了。 叶衍海眉头深锁,声音严肃,“还不了!大哥去过五虎镇,那里的村民皆是怀疑唐梅不清白了,就算验婆子验身了又如何?人言可畏!” “那。。那唐梅的未婚夫相信吗?她未婚夫相信就好!” 叶衍海笑得几分生涩,落在叶嫣然身上,“他一人相信,今后唐梅跟了他也不会幸福,那人是个孝子,他的家人都已经反对了,真的就算娶了,唐梅日子也不好过!” “那唐梅呢?她愿意嫁给你吗?她认为跟了你会幸福吗?”叶嫣然追问道。 叶衍海目光微暗,静默了。 叶嫣然一眼看了出,“大哥!你有私心!你就是想要占她为己有,完全没有考虑过唐梅的感受。” “对!”叶衍海声音几分怒了,“嫣然,大哥承认对唐梅有私心,但是大哥是真的为了她好,大哥会娶她为妻,会对她好!这一辈子就和她一个女人了,不会亏待她的!” “大哥!你。。。你怎么也会这么想!”叶嫣然气恼了,为什么皇甫琛认为自己对的,就连大哥也认为自己幸福也是对的。 叶衍海看向了叶嫣然,声音几分沉重,“嫣然,不是大哥说你,你嫁给少帅都有一阵子了,你至今还不愿意收心,好好跟了少帅,这好端端吃什么避子药,你看今天,督军夫人说的话,都让大哥都无言以对!大哥一直要让你当夫人。。。” “我不稀罕!”叶嫣然冷声打断。 “嫣然!”叶衍海几分生气了,“别耍性子了,如今卓少已经另娶了金家小姐,你和他完全不可能了!” “我不提他,我没想过和他还有可能。”叶嫣然撇过脸去,脑海里想的尽是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有苦难言。 “那你这是为何?这嫁都嫁了,就好好和少帅过日子,大哥真的想要看见你过得好好的!”叶衍海着实是气了,气这个妹妹就是一根筋,受了洋人教育的荼毒。 “。。。”叶嫣然静默了,一声不吭。 叶衍海见着自己的妹妹不搭理了,深深舒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嫣然,无论发生什么事,大哥都会帮你,大哥身后拥有叶家军,是重中之重的将军,你应该明白,让少帅娶你为妻是顺手之事,大哥一直在帮你,你不要耍性子,让大哥为难!” 叶嫣然浑身怔住了,她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没人理解自己,没人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叶衍海见着,又是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好了!不生气了,别再耍性子,好好为少帅生个孩子,你当上少帅夫人,大哥和爹心里头都安心!这好端端的弄个八姨太,大哥心里不痛快!” 叶嫣然抬眸,瞪了一眼叶衍海,冷冷地落声,“大哥,你和皇甫琛,就是一丘之貉!” 话落,叶嫣然转身离开。 “哎?”叶衍海抬手,僵在了半空中,看着叶嫣然怒气冲冲地回了帅府,弄得一脸错愕,“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哎!” 叶衍海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宅里头还有一个头疼的唐梅,算了,先回去。 。。。。。 叶嫣然刚刚踏进帅府门槛,低着头。 “嘭~~!”的一声,撞进了一堵硬实的胸膛。 “嘶~~!”叶嫣然痛哼了一声,伸手刚要揉脑门。 一双铁臂环住了她的人,将她带进了怀里头,声音低柔,“这走路也不看,本帅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也能忽视?”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一脸深色的男人,大门口的两盏红蜡烛灯笼,勾勒着男人的轮廓。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叶嫣然开口。 皇甫琛勾唇深笑,“站了一会儿,看你和你大哥在那边说话,看样子像是不愉快了?” 叶嫣然闻言,垂落了脑袋,淡淡地回落,“没。。” 皇甫琛闻言,低沉地笑了,“呵呵~~,因为唐梅的事吗?现在你知道了,这事落在你亲大哥头上,他的做法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叶嫣然脱口应落,看着男人的眼睛,“唐梅是你帮他抢来的,要不他也不会这样。。”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双手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嫣儿,这男人中意了一个女人,自然想要得到,何况送到眼前,嫣儿,你若不出现在本帅眼前,也没有今ri你我的良缘。”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冷冷哼了一声,良缘!他竟然会觉得是良缘。 “嫣儿,你还在耍什么性子?你大哥一直期盼本帅娶你为妻。”皇甫琛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额头。 皇甫琛薄唇俯落在女人的耳畔边,吐着湿热的气息,“昨夜本帅忙于正事,这在书房过了一宿,今夜,好好让本帅疼你。。” 就在这时候,帅府大门口,赶来了一辆马车。 叶嫣然闻到动静,一下子推开了皇甫琛。 马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朝着皇甫琛靠近,打量着皇甫琛一身军装的打扮,连忙客气开口,“请问这位军爷,这里可是少帅府?” 皇甫琛闻言,冷沉应落,“正是!” “正好,我们是齐州金号商行的人,是诏阳金老板,托我们运来一箱上等的灵芝,人参,燕窝,都是捎来给帅府的大姨太金语秋,能否通报一下?” 皇甫琛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这金语秋是金家大小姐,这金家的商行遍布各城,看来是金老爷捎来给自己闺女的。 叶嫣然见着,沉了沉眸子。 。。。。。 片刻之后。。。 帅府大厅里头,摆满了一大客厅的各种名贵药材,满满当当地填满了桌子。 “哎呦,语秋啊,你爹真是阔绰啊,这么大根的人参,真是难得一见,还这么多盒!”督军夫人打开一盒人参,笑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金语秋笑的温婉,欠了欠身,“娘,说笑了,这些不算什么,我家就是开商行,经营好多补身体的药材,喜欢可以都拿去!” “真乖巧!”督军夫人连忙拍了拍金语秋的手背,“伯琛这么多房太太,还就属你最乖巧,虽是没生个儿子,却还是生了闺女,这今后啊,可要努力再生个孙子来给娘抱抱!” 金语秋听着,一脸羞涩地低下头。 厅堂里头,尽是督军夫人吆喝丫鬟的声音,忙活着这些个送来的一盒盒名贵药材。 皇甫琛跨腿坐着,一边闲然地喝茶。 金语秋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叶嫣然,取过桌上的一盒珍珠粉,走上了叶嫣然跟前,微笑着开口,“嫣然妹妹,这一盒珍珠粉可以滋颜悦色,都是语秋娘家的小小心意,还望您不嫌弃,送给您!”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是想要,屈意承欢(3000第三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是想要,屈意承欢(3000第三更)    金语秋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叶嫣然,取过桌上的一盒珍珠粉,走上了叶嫣然跟前,微笑着开口,“嫣然妹妹,这一盒珍珠粉可以滋颜悦色,都是语秋娘家的小小心意,还望您不嫌弃,送给您!” 叶嫣然微微一僵,愣在原地,没有言语。 这时候,一旁的皇甫琛喝着茶,目光落在这头,站了起来,走上前。 “做什么?”皇甫琛声音沉沉地传来。 金语秋听着,一下子看向了皇甫琛,柔声开口,“少帅~~,我打算送嫣然妹妹一盒珍珠粉,这很好用,可以抹,也可以熬汤喝,可滋润养颜了,是语秋一点点小小的心意。” 皇甫琛闻言,伸手取过金语秋手中那一盒珍珠粉,上下翻看了一下,“是吗?嫣儿,拿去试试?看看是不是会变得更漂亮了?” 叶嫣然心弦微微沉了沉,抬起眸子,落在男人脸庞上,冷声落下,“少帅,人终究会老去,这再好的药,也抵不过容颜老去。” 叶嫣然这话一出,金语秋神色几分尴尬,却是连忙折回。 不一会儿,金语秋又是抱了一盒燕窝,递到了叶嫣然跟前,“嫣然妹妹,要不这盒燕窝拿去,也是滋补的,这养不养颜,也就是罢了,吃个滋补!” “恐怕有些人会虚不受补!”督军夫人尖利的话语落下。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伸手接过金语秋手中的另一盒燕窝,两个锦盒叠在一块,落在叶嫣然双手中。 “嫣儿,收着,既然是语秋的心意,何况人人皆有,就拿着吧!” 一旁的金语秋连忙附和着点头,“是啊,嫣然妹妹,您收下吧,别嫌弃!” 叶嫣然双手捧着那两盒的东西,抬头,对上皇甫琛很是自然的笑意,心里头说不出膈应。 “嫣儿,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这不远处的督军夫人都看在了眼底,正要上前去,这时候老夫人伸手制止了。 叶嫣然手中抱着那两盒东西,沉重得两手无力。 “少帅,我累了,我先回房歇息!”叶嫣然抱着两盒东西转身,朝着老夫人和督军夫人欠了欠身,径直离去。 金语秋怯懦地开口,“少。。。少帅,是我说错了什么?为何嫣然妹妹看上去不开心?” 皇甫琛双目沉落,没有理会金语秋,径直追了出去。 金语秋见着男人完全没有一点理会地离去,一脸落寞,心间的疼痛一点点撕扯开。 “语秋啊!过来!”这时候,老夫人缓缓地开口,朝着金语秋招了招手。 “哎,奶奶,这就过来。”金语秋连忙走上前。 。。。。 帅府东边厢房,叶嫣然刚刚进了屋,手中的两盒东西随意丢在了桌上。 身后沉重的军靴落地声随即传了来,男人的双臂一下子环住了女人,“嫣儿,你又怎么了?总是动不动给脸色?奶奶,娘都在,你这样大逆不道,可知道?” 叶嫣然转身,冷目射向男人,“那你可以休了我!我真的很想你能够休了我!” 皇甫琛脸庞冷了下来,鹰眸散发出两道寒芒,声音冰冷,“再说一次!”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撇过脸去,静默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发起怒来,只能是吃力不讨好。 皇甫琛见着女人不说话了,脸庞柔和了几分,伸手扳过女人的脸蛋,嘴里还余留着酒气。 “嫣儿,本帅让人打桶热水来,一起沐浴?” 叶嫣然闻言,随即回过神,“不了,少帅,嫣然习惯一人沐浴,可否分开?” 皇甫琛笑得几分邪肆,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细腰,“怎么可能?本帅想你身子了,香香的,没人比你更香了。。” 叶嫣然脸颊瞬息间涨红了,眸色慌乱地闪烁,逃避着。 “少帅,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您贪恋的只是嫣然的身子吧?”叶嫣然声音几分悲凉地开口。 皇甫琛手掌摩着女人的细腰,沿着柔细的腰,一点点地滑动,一点点地揉捏着,像是要嵌入的力度。 男人的声音低醇沉醉,好似开了封的陈酿,“嫣儿。。你应该这么想,这么多女人,本帅独独对你如此贪恋,是本帅太过喜欢你了。。” 叶嫣然听了,心弦拨弄着,几分苦涩的笑,眸色怔怔,声音清幽,“喜欢?少帅,您喜欢嫣然什么?你倒说说看?” 皇甫琛低头,高大的身躯俯落在女人的耳垂,细细地嚼了一口,“喜欢你这漂亮的脸蛋。。。” 男人的手掌继续游离着,隔着那丝绸的衣料,落在女人胸脯,连着摩挲着向下,落在那纤细的腰,拍了拍女人的屯部。 “还有你这玲珑有致的身子。。。很喜欢。。要多少次都不够。。” 叶嫣然眸色泛散开了一丝丝心凉的冷意,指尖苍凉,浑身像是被什么冻结了,背脊骨僵住了。。 “嫣儿。。。本帅更喜欢你这倔样子,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这驯马的滋味,自有本帅知道其中的乐趣。。。” 皇甫琛的手掌缓缓地绕到女人的斜襟衣扣,一颗颗解开。 叶嫣然手掌一下子按住了男人的手掌,声音颤抖,“不是要沐浴吗?” 皇甫琛很快哑然失笑,“本帅都忘了,沐浴!” 片刻之后,山水图的屏风后头,一木桶热气腾腾的水,屏风上头搭落了两人凌乱的衣裳。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热水穿梭过浑身片缕不着的两人。 “嫣儿。。。”皇甫琛俯落在女人的锁骨,温热的唇瓣一口一口地吮吸着女人娇嫩的肌肤,那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了女人红润的脸色,镀上了一层白里透红的色泽,惹人垂帘。 叶嫣然抬起头,眸光凝滞地落在头顶,那朦朦胧胧的灯,那檬黄色的灯光。 男人的气息在脖颈间,一点点窜入心口,落在那柔嫩的浮突处,大口大口地落下吻痕。 “嫣儿,这里装的可是本帅?”皇甫琛伸手点了点女人的心口,粗粝的手掌覆盖了上去,摩挲着。 叶嫣然眸光泛起一层缥缈的水雾,声音阴冷,“你觉得是就是,不是便不是。。。” 皇甫琛手掌鼓动的热水窜入女人的双腿间,“本帅觉得是。。” 皇甫琛抬起了女人的身子,零碎的发丝沾染了水珠,深褐色的瞳孔幽幽柔柔地落在女人氤氲得绯红的脸颊。 “嫣儿,为何不想收语秋给你的东西?是因为心里难受了吗?”皇甫琛猝然开口。 叶嫣然神情征然,缓缓地低头,湿漉漉的墨色长发,那一双潋滟着光华的美眸,泛着忧伤落寞。 “皇甫琛,你今夜不该来我屋里。。” “嫣儿,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本帅去陪语秋?”皇甫琛深邃的眼睛泛起了一丝不悦的色泽。 “难道不该吗?她都为你生了一个孩子。”叶嫣然缓缓地落声,看见那孩子,她禁不住想起了儿时的自己,曾经就自己的父亲带着自己,自己有父亲的爱,却独独少了母亲。 而那个孩子有母亲的爱,却少了父亲的爱,她从那一双稚气的眼睛,看见了最深的渴望。 “呵呵~~!”皇甫琛哑然失笑,猛然撞入了女人的花心。 “啊!”叶嫣然拧紧了柳眉,痛呼出声。 “嫣儿,你也可以为本帅生孩子,本帅给你更多的机会。”皇甫琛声音深深浅浅地落下。 叶嫣然被撑开的身体,细腰被男人箍住了,眸色闪烁着水雾,落在男人眼睛底。 叶嫣然被男人起伏的动作,弄得声音吃力了,颤抖地开口,“皇甫琛。。。可以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止我一个!” 皇甫琛固定着女人的细腰,越发凶猛的动作,水声哗啦啦地作响,不停地在女人脖颈间,啃噬着她的清香。 “嫣儿,本帅只想要你来生!” 叶嫣然被那胀开的感觉,弄得说不出话,咬着唇瓣,终是低低咛叫出声,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感觉。 这不是她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却要屈意承欢! 叶嫣然朦胧双眸,却是被热水散开的热气,混在一起,让人看得模糊。 “嫣儿,不要再吃那些药!”皇甫琛猛然扣住女人的双腿,绕了过去,环住自己的腰板。 “过去的错,本帅原谅你!”皇甫琛重声落下,难掩激动,动作越发凶猛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吃本帅醋,定是吃味(5000第一更) 次日天明,初春季节,起了一层薄雾,四处笼罩着,仆人前院后院忙活着熄灭一盏盏红灯笼,杂役打扫着前院。 这饭厅里头坐满了人,丫鬟忙碌着伺候每位夫人太太用早膳。 老夫人年迈了,牙口不好,丫鬟伺候着她喝着一碗糯米粥。 一旁的督军夫人夹上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软糕落在小碟中,推到老夫人跟前,“娘,您吃,这是齐州特有的桂花软糕,尝过了,甜而不腻,还不粘牙,又香糯。” 老夫人点了点头,平静地品尝。 一旁的金语秋安静地低头用早膳,动作很是文雅,俨然一副深宅出来大家闺秀的模样,一支别致的白玉发叉别进整齐的云鬓,一身端庄锦绣的套裙。 身侧坐着小伊夏,跟着安静用着早膳。 “红儿,去东厢房,叫少帅和八姨太过来用早膳!”督军夫人落下声。 丫鬟连忙应落,正要跑出门,迎面撞见一身军装整齐的皇甫琛,身侧挽着素色美衣的叶嫣然。 “少帅早上好!八姨太早上好!”丫鬟连忙低头问好。 皇甫琛挽着叶嫣然进了饭厅,皇甫琛率先看向了老夫人,微微低头,“奶奶早上好!” “伯琛来了!快坐下来用早膳。”老夫人连忙笑米米地招呼着。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座。 “奶奶早上好!娘早上好!”叶嫣然上前,声音浅淡地问好。 督军夫人冷目扫过叶嫣然,低声绯腹,“这伺候男人,睡得晚了一点可以理解,但可别恃宠而骄了!” 叶嫣然没有言语,只是站着,老夫人见了,随即和声开口,“老八坐吧,别站着了!” “谢谢奶奶!”叶嫣然心弦紧绷了一分,随即坐下。 一顿早膳开始安静地吃着,席间只是听见筷子碰触碗的声音。 这时候,督军夫人落下手中的碗筷,用手绢擦拭了下唇角,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呐,这当男人娶了几房太太,实属正常,毕竟我们不是小门小户,不过你也要注意雨露均沾,别一直往老八那里跑,这语秋来齐州了,你都多久没和她好好聚聚了。” 这话一落,皇甫琛依旧喝着粥,神色淡漠。 金语秋余光扫了一眼,浑身征了一下,咬着筷子,几分羞涩地开口,“娘。。。没事的,嫣然妹妹年轻,多担待着点,就让嫣然妹妹多伺候少帅,她伺候好了,语秋也开心。” “瞧瞧!听听!”督军夫人再次落声,目光落向了叶嫣然,“嫣然,可听见没?语秋如此善解人意,不比那个碧莲,如今就你和她在齐州,好好一起伺候少帅,别一个人霸占着,娘也怕你这身体骨吃不消。” 叶嫣然手心中的筷子停顿住,落下碗筷,抬眸正视督军夫人,清冷地落下话,“娘,此言差矣!嫣然从未想过一人霸占,既然语秋姐姐来了齐州,那就让少帅近日不要来我屋里头,正好我身体骨确实吃不消了。” 一旁的皇甫琛闻言,剑眉微蹙了几分,沉声落下话,“吃饭提这些做什么!娘,伯琛要进哪屋,这是伯琛的事,你不用插手!” “你。。”督军夫人几分气结了,确是知道这个儿子从小有个倔脾气,想这么样就怎么来,蛮横得连自己这个亲娘都没有半点法子。 金语秋小手攥着筷子紧了几分,眸子垂下,划过一道落寞和心伤。 这时候,老夫人慢悠悠地开了口,“伯琛,今日可有空闲?”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老夫人,“奶奶,请讲!” “抽个空闲,陪伊夏去你说的马戏团看看!她可是你的亲闺女!”老夫人很是自然地落下话。 金语秋听着那亲闺女三个字,心里头划过一道异样。 皇甫琛听着,沉了沉眸子,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小女娃,随即落下声,“行,傍晚伯琛带去看看!” 叶嫣然低头吃着饭,几分如坐针垫的不适感。 片刻之后,一顿饭毕。 皇甫琛已经离席,前往军营,交代了两位小兵,不远不近地看守着叶嫣然。 。。。。。 帅府的后宅庭院里头,修葺的书房,虽是许久没来,每日依旧有仆人过来打扫。 叶嫣然坐在里头,翻看着书本,心里头的思绪却是飘飞了。。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金语秋站在门外,“嫣然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外头,微微落声,“嗯,进来吧!” 金语秋随即走了进来,四下观望着这雅致别出心裁的书屋,透着那么一股金屋藏娇的味道,金语秋眸底划过一道道心痛。 “有事吗?”叶嫣然出声打断了金语秋的思绪。 金语秋走上前,看着叶嫣然,几分浅酌的微笑,“嫣然妹妹,今日我前来,就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帮忙?” “什么忙?”叶嫣然浅声回落。 金语秋又近了一步,“和少帅无关,就是和伊夏有点关系。” 叶嫣然几分疑惑,“请你直说!” 金语秋连忙上前,双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你也知道伊夏虽是少帅的闺女,可是少帅不怎么待见她,如今五岁了,奶奶和娘那边说是要给她裹小脚,这孩子哭啊,不愿意!我心疼,想着也是不要给她裹小脚了,这裹小脚可受罪了!” 叶嫣然听着,看着金语秋,低头看向她的那一双三寸金莲,足足小了自己许多。 “你也不想让孩子裹小脚吗?可是你自己。。。”叶嫣然欲言又止。 “当然不想!”金语秋眼眶红了,“我这双小脚小时候可受罪了,娘亲一味说,只有裹了小脚,才有夫君的疼爱,我也就忍了,可我现在真不这么想,嫣然妹妹,反倒我真羡慕你,听说你出国留洋过,这外边的天地可大了,男人可以外边自由自在的行走,你也曾经做到了,我这辈子是走不出去了,我不希望伊夏,今后也和我一样,也守在这深宅大院,我想要让她出去,做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叶嫣然怔住了双眸,看着金语秋那一双泪光闪闪的眸子,这一席话深深地扣动了自己的心弦,是啊,爹也曾经说过,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你要我怎么帮你?”叶嫣然平静地落下话。 金语秋擦拭了一下双颊的泪水,“我知道少帅宠爱你,若是可以,帮我跟少帅说说,只要少帅发话了,伊夏就不会裹小脚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是伊夏的爹。”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几分迟疑的神色,“这。。。” “嫣然妹妹,求求你,帮帮我!”金语秋说话间,双膝跪了下来。 “哎?你做什么!快起来,别跪!”叶嫣然惊慌了,双手挽住了金语秋的双臂,焦急道,“语秋,你快起来,别跪了!” “不!”金语秋连连摇头,一脸泪水,“嫣然妹妹,我对不住你,你和卓少的姻缘断了,都是我的过错!我真的对不住你!” “什么意思?”叶嫣然惊愕了,看着金语秋,一脸莫名。 金语秋眸子泛着泪水,唇瓣噙着泪水,“当年老四夏芸闺女的满月宴,是少帅让我给卓少下了情药,也给我家的妹子雪梨儿下了药,这才有了后来那些事,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真的该死!好端端拆散了你和卓少,我看得出你嫁给少帅并不开心,你是个不一样的女子,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你跟了卓少,定然不会是今天这番日子。。。” “别说了!”叶嫣然眸子湿润了,颤抖地打断了金语秋的话语。 金语秋止住了话语,跪在地上,不停地擦拭着泪水。 叶嫣然一双凤眸闪烁着泪光,怔怔地落在远处。 半晌子过去了,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金语秋,连忙上前,搀扶。 “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事情都过去了,阿卓他如今和金小姐过得好就好,已经有缘无分了。。。” “不!”金语秋哽咽着打断,“他们过得不好,我更对不起我那雪离妹子,她过得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叶嫣然惊愕了,看着金语秋,双眸再一次凝滞了,整个人跟着蹲了下来。 金语秋顿了顿泪眸,“雪离妹子嫁给卓少这么久,卓少一直没有碰她。。” “。。。”叶嫣然再次震了双眸,久久看着金语秋。 金语秋继续开口,言语道,“说来那次中了情药,雪离妹子事后就怀上了卓少的孩子,可是。。。可是。。。” 金语秋哽塞了。 “可是什么?”叶嫣然焦急了。 “可是卓少亲手用一碗滑胎药弄掉了那孩子。。。呜呜~~,我可怜的雪离妹子,这事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就告诉了我,她怕奶奶和娘责怪卓少,我真是害惨了雪离妹子,也对不住了你!” 金语秋越发激动,“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帮少帅做出那件事,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叶嫣然双眸征了,心弦快速地拨动,不停地摇着头,“阿卓怎么能够这样做!他怎么能够这样做!!” 金语秋见着叶嫣然那悲伤痛苦的样子,越发悲恸地颤抖,“卓少他至始至终只爱你一人,他去黑石岭剿匪,雪离妹子说了,她说卓少说一定要成功,有了军队,就要回来接你走,他说若是不成功,宁愿死在黑石岭!” “呜呜~~!”金语秋越发悲恸地哭着,“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害得这么一对有情人散了,害得自家妹子下半辈子过不得好!” 叶嫣然浑身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凤眸闪烁着泪光,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溢出,一滴滴滑落脸颊。 “然儿,一定要等我回来!”皇甫卓出征前的话语在叶嫣然的脑海里盘旋。。。 难道是这样?叶嫣然喃喃言语。 不!绝对不可以!阿卓!你这个傻瓜!叶嫣然眼眶红了,不停地摇头,泪水不停滚落脸蛋,心里头一阵焦急慌乱。 金语秋看着叶嫣然落泪的样子,微微顿了顿神色,轻声开口,“嫣然妹妹,你不用为卓少担心,他毕竟是少帅的弟弟,就算真的有什么事,少帅一定会救他的!” 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看着金语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双手,“阿卓可有家书回诏阳,跟雪离报过平安?” 金语秋落寞地摇了摇头,“他根本不会寄家书给雪离,他至始至终就没把雪离当成自己的妻子。” 叶嫣然双手垂落,整个人无力地端坐了,这曾经的过往,犹如潮水般冲击着脑海。 “嫣然妹妹,我对不住你!”金语秋再次哽咽了。 叶嫣然落寞的神情,缓缓地摇了摇头,伸手搀扶起地上的女人,“起来吧,不怪你,皇甫琛的命令,你违抗不了!这一切都是皇甫琛一个人的错!一己私欲,害了多少人!” 冷冷地落下这一席话。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窗旁走去,整个身躯都近乎脱了全部的力气,靠在窗棂旁,眸色幽幽地落在窗外,那一排新发芽的竹子,泪眼朦胧。 金语秋几分吃力地站了起来,一双小脚发麻了,看着叶嫣然落寞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嫣然妹妹,我不打扰你了,今日之事就当我们姐妹的体己话,伊夏的事拜托你了。” 叶嫣然微微侧目,“我尽力而为,您慢走。。” 金语秋手绢擦拭了泪水,整理了一下情绪,退了出去,伸手轻声合上了书屋的门。 门外,金语秋抬头望着天际,那阳光,渐渐冲散了薄雾,勾唇,一丝丝自嘲的嗤笑,这女人一辈子,该抓住的再不抓住,失去了,就什么都没了。 金语秋踩着一双小脚,下了石阶,渐渐走远了。。。 书房里头,叶嫣然靠在窗棂上,滚烫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黑石岭。。阿卓,你一定要没事!你若有事了,我叶嫣然今生难安! 。。。。。 傍晚时分,帅府门口,一辆黑色汽车停靠住。 汽车上坐着金语秋和小伊夏,另一侧是皇甫琛,俨然一家三口。 这时候,陈副官从帅府里头跑了出来,弯腰车门旁,“少帅,八姨太说身体不舒服,不陪您一块去马戏团了。” 皇甫琛闻言,脸庞冷了下来,伸手推开了汽车门,沉脚下车。 陈副官见了,连忙上前,低声提醒道,“少帅,属下觉得,八姨太应该是碍于大姨太和小姐在,不方便过来,就算您把她拽出来了,该是会没几分好脸色。” 皇甫琛阴怒的双目随即回头,扫了一眼车后座里头的金语秋和小伊夏,思虑了片刻,似乎有几分明白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扫了一眼陈副官,“陈副官,你说说,这是不是代表她在吃本帅的醋?” 陈副官闻言,几分惊诧和错愕,想了想,反问道,“少帅,这是吗?” 皇甫琛剑眉微蹙,压低声,“不是吗?不是吃味了,岂会连看都不想看见,定是吃味了!” “噢~~!”陈副官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少帅这么说,好像是!”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伸手拍了拍陈副官的胸脯,“行了,不叫了,直接去马戏团!” 皇甫琛在心里打定主意,晚点回去,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会生气地和自己撒娇一下。 。。。。。 夜间时分。 饭厅里头,叶嫣然低头吃着饭,这一桌子坐着还有老夫人和督军夫人。 “这伯琛是带语秋和伊夏去马戏团了吧?”老夫人落下声。 管家走上前,“老夫人,是这样的,少帅交代过,今晚在外头吃了。” “嗯!”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是该好好陪陪她娘俩,这语秋在诏阳许久没见到伯琛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门心思,扑你身上(3000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一门心思,扑你身上(3000第二更)    夜深时分,东厢房里头。 叶嫣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内衫长裤,站在房门前,似乎有所想法。 “小姐,您要歇息了吗?少帅还没回来?”蔷薇收拾着一盆热水,四下查看了一下。 叶嫣然神色浅淡,“歇息了,他不会过来了。” 蔷薇微微一怔,想了想,“小姐~~,您看看,我都说了,若是您怀上了孩子,也不至于,那大姨太就是占着自己有个孩子,虽说是闺女,可终归是少帅的亲闺女,是老夫人的长孙女!” “蔷薇,和那无关,你去歇息吧!别再说了!”叶嫣然冷声打断。 蔷薇叹了一口气,端着盆子出去了。 这一出门,迎面撞见了皇甫琛,蔷薇一下子激动了,欣喜地开口,“少帅,您可来了,小姐在里头等着您!” 叶嫣然在屋里头都听见外头蔷薇说的话,一下子蹙了眉头,这蔷薇!尽是胡说!这会儿那男人该死的骄傲了。 皇甫琛闻言,看着蔷薇都勾唇笑开了,沉声道,“是吗?你家小姐等我许久?” 蔷薇见着笑了的皇甫琛,都为之吓了一跳,连忙点头,“是是是!小姐等了可久了,在里头半天功夫。。。” “蔷薇!!”叶嫣然已经站在了门口,厉声喝住。 蔷薇一下子看见了出门来的叶嫣然,连忙低着头,悻悻地跑开了。 皇甫琛转身,看着站在门槛上的女人,即使一身素色白衫,却也抵不住一股倾城脱俗的味道。 皇甫琛勾唇深笑着走上前,居高临下,那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女人脸蛋上。 “嫣儿,久等了?”皇甫琛长臂一勾,勾住了女人纤细的腰。 叶嫣然几分局促,开口道,“不是!你别听蔷薇胡说,我没有等!” “呵呵~~!是吗?”皇甫琛笑的几分复杂,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今日为何不一起去马戏团?” “身体不舒服。。”叶嫣然浅浅地落声。 “是心里不舒服吧?”皇甫琛伸手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双眸征征地落在男人眼睛里,心里头一阵阵翻腾,“不是!皇甫琛,你有时候太过自负了,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要进我屋里头。” “那你说说本帅该去谁的屋里?”皇甫琛饶有兴致,搂着女人,强行进了屋里,单脚带上了房门。 “你去陪语秋吧,今早上娘也发话了,大家都在场!”叶嫣然激动了,她今夜是真的心思很乱,完全不想要和这个男人再次同床共枕。 皇甫琛双臂搂着叶嫣然,朝着里头推去,声音嘶哑了几分,“嫣儿,不管她们,本帅想要进谁屋里头,就进谁的,谁的话都无济于事!” 话落间,男人低下了头,俯在女人的脖颈间嗅了嗅,“好香啊~~!嫣儿,沐浴刚好?这么香了?还说不是等本帅?” “你不要这样。。。“叶嫣然双颊泛红了,伸手推拒着男人,“皇甫琛,你能不能让我休息,没完没了的,真的很烦人!” “口是心非的女人!”皇甫琛不以为然地笑着,心情出奇的好,手掌穿过女人薄衫,“明明吃醋了,所以耍性子?对不对?本帅陪着语秋娘俩去马戏团,没陪你,你吃味了!吃本帅的醋了!” “不是!”叶嫣然气恼地打断,“我说了不是!皇甫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好了好了,不闹了,本帅现在好好陪你,今夜热乎你一夜。。。” 话落间,皇甫琛一下子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跨步朝着床榻走去。 “放我下来!!皇甫琛!”叶嫣然气恼了,双手不停地捶打着男人硬实的胸膛。 “皇甫琛,我有话跟你说!”叶嫣然焦急了,不停地抗拒着,这个男人,每次这样,一到晚上,二话不说,就是没完没了地折腾不休。 “床上说!”皇甫琛沉声落下。 。。。。。 翻天覆地的翻身,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四目相对。 “嫣儿,想说什么?”皇甫琛声音几分柔,深邃的眼睛几分染满的欲念,他总是能够在看见这个女人,起了最想要的反应。 叶嫣然咬了咬唇,“皇甫琛,我。。。我想说。。。” “说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皇甫琛见着,几分好笑的神色,唇角漾开了柔情。 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心里想要问,却是不知道这么问出,适不适合。 “怎么?想说爱上我了?”皇甫琛几分挑高的声音,带着一股倨傲和得意。 叶嫣然听了,脱口喷出,“我想问你,阿卓现在黑石岭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瞬息间敛住了,目光暗了下来,手掌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冷凛,“怎么?你现在还敢想着他?” 叶嫣然听着这么冰冷的声音,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在心里头很是纠结,“不是!皇甫琛,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他的安危,只要好好地就好了!” “知道安危?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掌,“他是我皇甫琛的弟弟,他的安危不用你来过问!” 叶嫣然闻言,心间沉落,长长的睫毛垂落了,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苦涩,阿卓,你究竟还好吗?一想起白日里金语秋的话语,心里头越发焦急。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敛聚着,落在女人深锁的秀眉,心里头一阵怒浪翻滚。 “躺在我身下,还在想着别人?”皇甫琛声音冰冷得如冻川。 “还是你叶嫣然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和本帅日夜欢爱,一边想着阿卓?嗯?”皇甫琛手掌骨捏住了女人下巴,心里头一阵阵不悦,这么久了,他以为这阿卓都离开齐州这么久了,以为这个女人都不提了,也就忘记了,难不成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他。 “不是。。当我没问吧。。”叶嫣然眸子暗了下来,心里头划过失落,终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这个男人口中,即是得不到他对自己的回应,更得不到别的事。 “说!究竟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他?”皇甫琛声音冷厉地逼问,瞳孔缩紧了,心弦紧绷了。 叶嫣然猛地抬起眸子,凌厉地对上男人的眼睛,气恼道,“皇甫琛!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和阿卓认识多少年了,就算不是曾经的姻缘,也是好友,我不能关心一下他的安危吗?” 皇甫琛闻言,剑眉微微顿了一下,十分不悦,冷声回落,“你一个待在家里的女人需要什么好友,而且还是个男人!考虑过避嫌吗?” “你~~”叶嫣然气结了,“皇甫琛,你真的不可理喻!完全没有给人一点自由的思想,在你眼中,女人就如此不堪吗?” 皇甫琛脸庞紧绷,一双鹰眸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人,“不是不堪,只是女人应该安分守己,有些事女人只会碍手碍脚!” “是吗?”叶嫣然冷哼一声,“皇甫琛,既然你嫌弃我碍手碍脚,有本事你别碰我!因为我会碍手碍脚!” “无理取闹!”皇甫琛厉声喝断,“一码事归一码事!” “你也知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叶嫣然气了,声音提高了,眸色征然,“你每天除了让我给你暖床,满足你可耻的兽欲,再就是逼着我为你生孩子,我说多了的话,一不顺心,你就泄愤,我叶嫣然算什么?还要我一颗心扑在你身上!皇甫琛,痴人说梦,不过如此!” 皇甫琛双目晦涩暗了下来,听见这样的话,整颗心都莫名地颤抖了,声音冰冷,“这一提到皇甫卓,你就跟本帅吵架,发脾气!看来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叶嫣然双手一下子拧住了男人胸前的衬衫,揉成一团,微微抬起了头,“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皇甫琛,一颗心要分成几片,每个女人都要随了你的人,给了你的心,可你呢?说翻脸就翻脸,绝情的态度,我叶嫣然已经看透了!” “看透什么!!”皇甫琛厉声喝出,“叶嫣然!本帅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 话落间,皇甫琛言语瞬息间顿住了,剑眉深深地锁住了,一颗心气得通通直跳,攥紧了的双拳,恨不得一拳砸死眼前这个女人。 叶嫣然轻抬凤眸,扫了一眼男人,冷嗤道,“的确,少帅您一门心思扑在嫣然的身子上,温润玉软,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了。。。” 皇甫琛闻言,心间怒气横生,猛然低头。。。 “啊~~!”叶嫣然吓的惊叫出声,双眸微微眯住了。 片刻的沉寂。 皇甫琛低头,唇瓣落在女人的小鼻子上,似轻似重地啃咬了一口。 “嗯。。。”叶嫣然哼叫了一声。 下一刻,皇甫琛松开了唇瓣,厉眸狠狠地缩了又缩,猛然落下双臂,双臂枕在了脑后,脸庞紧绷了,一言不发。 “休息!碰你晦气!”男人置气地落下话。 叶嫣然紧闭着的双眸微微睁开,看向了身侧的男人,双臂正在脑后,似乎非常生气。 第一百八十五章 是我没用,我不该问(5000第一更) 一夜过去了,这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叶嫣然背朝着皇甫琛,面对着床内壁睡了一夜。 清晨时分,听见身后一阵动静,男人落地穿衣的声响,随着皮带落了扣。 不一会儿,就听见男人脚步声远了,随着房门被推开的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叶嫣然转过身,昨夜什么都没再发生,这精神还是很好的。 叶嫣然眸色幽幽地看着男人离开的光景,床旁的红烛灯笼已经燃尽了,叶嫣然眸色幽幽,喃喃言语,“碰我晦气?既然晦气,皇甫琛,你最好再也不要碰!” 叶嫣然自言自语,起身落地,开始更衣。 饭厅里头,一如既往,众人用着早膳。 叶嫣然进入饭厅里头时候,见着皇甫琛已经在那里快速地用膳,脸庞冷峻,并没有抬头看自己。 这一前一后,隔着一阵子进来的俩人,眼尖的老夫人一下子看出了几分端倪,却是唇角笑了笑,没有点破,放在了心上。 一旁的金语秋喝着粥,也发现了些不对劲,心里若有所思。 叶嫣然很快将目光收回,朝着老夫人和督军夫人问安,“奶奶早上好!娘早上好!” 老夫人点了点头,“来了,就坐下来用膳吧。” 叶嫣然刚刚坐了下来,身侧的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连忙为其递上了军帽,皇甫琛伸手接过,快速地往头上一扣。 “伯琛,这是要去军营了?”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嗯。”皇甫琛沉声应落,大跨步朝着门外走去。 “哎?不多吃点啊?”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这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走远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大门外的汽车启动声。 叶嫣然心间莫名地一沉,垂着眸子,小手在身侧微微攥紧,视线落在眼前的那一碗红枣糯米粥,眸光泛散开。 。。。。。。 齐州城,操练场。 皇甫琛骑着高头大马巡视着,一旁的叶衍海跟他汇报具体新纳入的俘兵如何安排。 “叶将军,那些个俘兵安排妥当了吗?”皇甫琛沉沉落声。 “少帅,这些个从靳斯涵手中俘虏来的降兵我分别安插在四部五部个个排里头,每个排穿插了一个,分散开。”叶衍海不停地朝着皇甫琛分析着这些俘兵的情况。 。。。 一直到晌午时分,皇甫琛骑着高头大马折回帐篷,这一下马。 陈副官迎了上来,手中递上了一封信笺,压低声音,“少帅,这是卓少寄来的第三封信了,署名都是八姨太的。” 皇甫琛摘落手中的白色手套,伸手接过那封信,快速地拆开,扫了几眼。 “怕相思,已思相,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然儿,可念吾否?”——阿卓 简短的寥寥数字,却是情深意切,相思成疾那般意浓,在那一双深邃暗沉的鹰眸中,燃烧殆尽。 “真是可笑!不到黄河心不死!”皇甫琛低咒了一声,掌心一把拧碎了那封信,丢在了地上。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帐篷走去,声音冷凛,“林师长可有来信?黑石岭什么情况?” “还在僵持着,拖了快数月了,弄得是人马皆乏!”陈副官如实汇报。 “哼!攻打一个土匪寨子,都能够拖这么久!”皇甫琛冷哼一声,“真是废物!” 陈副官连忙上前掀开帐篷的卷帘,“少帅,请进!” 皇甫琛弯腰钻入帐篷里头,走向右边挂在墙壁之上的黑石岭地形图,目光锐利地端倪着。 “少帅,那要不要让卓少现在撤兵回城?”陈副官上前探问。 皇甫琛脸庞紧绷着一丝丝阴怒,冷声落下,“不用!就让他在那里耗着,什么时候攻下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陈副官惊愕了,他清楚少帅说得是一时间的气话,岂可能一直耗着,估计是要再磨一磨卓少吧。 。。。。。。 时间一如过了四日。 皇甫琛每日早出晚归,到了夜晚,沐浴后回到叶嫣然屋里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倒头就睡。 叶嫣然这些日子对于这个男人出奇的冷漠,弄得有点几分失措,反而心里没了底。 清晨,初春的阳光破开了薄雾。 后宅的书屋里头,叶嫣然一如既往地翻阅着书本。 房门再次扣响,门外站着金语秋,“嫣然妹妹,在里头吗?”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书本,缓声道,“进来吧!” 金语秋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封信,“嫣然妹妹,我刚才在帅府大门口看见一位邮差,这里一封信署名是你!” 叶嫣然惊愕了一下,连忙走上前,“怎么会有信?” “不知道,该不会是你叶司令吧?”金语秋好似猜测到,但是她清楚不是,不然昨日大早上,不会那么早看见陈副官去接信。 “不会是我爹,我爹有事会直接发电报给我大哥,快多了,这寄信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月,怎么的都不合适。” 叶嫣然话落,眸色落在信封上头的署名,叶嫣然亲启,这熟悉的字迹,叶嫣然浑身一颤。 是阿卓! 叶嫣然连忙拆开了信封,取出了里头的信纸,摊开。 “然儿,这连着寄了两封信,看你都没回复,我料想是不是被人截住了,这就分着两天给你寄,心想着,你总能收到!我在这黑石岭,连发个电报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写信。这里白天黑夜都是雾茫茫的,四处阴凉,天天打伏击,真是让我心力交瘁,不过只要想到你,我就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然儿,真的想你!等我!——阿卓” 一旁的金语秋时不时偷偷地瞅了两眼,大致看见了信里头的内容。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信,眸色幽幽,心里很慌乱。 “怎么样?是谁?”一旁的金语秋故作没有看见,反问。 叶嫣然神情愣怔,缥缈地吐话,“是阿卓。。” “卓少?!”金语秋好似很震惊,连忙追问,“他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不知道。。。”叶嫣然惆怅了,“这信从黑石岭过来,该是过了十天半月了,现在如何,又何能知晓?” 金语秋沉了沉眸子,随即开口道,“对了,嫣然妹妹,昨天大早上,天还没亮,我早起来看见陈副官在大门口就接了邮差的一封信。” 叶嫣然眸子亮了几分,一下子恍悟了过来,唇角漾起一丝苦笑,难怪了。。原来阿卓寄出来的信都被他截走了。 叶嫣然收好了信,走向窗棂,依靠着,眸色清幽落向窗外头。 。。。。。。 入夜时分,饭厅里头,灯光明亮,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开始动筷用膳。 皇甫琛脸庞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叶嫣然和金语秋分坐在他的两侧,各自安静地吃着饭,席间,除了督军夫人时不时说几句话,却也十分安静。 这时候,外头落向一阵快速的脚步声。 陈副官火急寥寥跑进了饭厅,神情凝重,“少帅!!出事了!黑石岭急报!” 众人瞬息间都停下了碗筷,看向了陈副官,叶嫣然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很不好很慌乱。 皇甫琛目光冷峻,沉声开口,“出了什么事?” 陈副官几分迟疑,面露难色看着桌席上的众人。 这时候,老夫人正声发话,“陈副官,这黑石岭可是和阿卓有关?” 陈副官叹了一口气,“回禀老夫人,正是如此!”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筷子,神情严峻,“就在这说吧!” 陈副官连忙递上了一封急件,“少帅!卓少被俘了!他带领一支小分队,据说昨夜是想要偷袭黑石岭的西边分寨,不料反中了敌人的圈套,被生擒了!” “哐当~~!”一声,叶嫣然双手中的筷子脱落,声音清晰地落在碗的边缘。 一旁的金语秋微微扫了一眼反应强烈的叶嫣然,皇甫琛余光犀利地扫过叶嫣然的反应,一切尽收眼底。 “他们有提出什么条件吧?”皇甫琛波澜不惊地落声。 陈副官点头,“正是,说是要少帅您提供十顶火力大炮交换卓少!” “呵~~!”皇甫琛冷笑了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了老夫人,“奶奶,伯琛有事处理,您请继续用膳!”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伯琛,无论如何,要救出阿卓!”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沉声落下,“奶奶放心,阿卓是伯琛的弟弟,伯琛定当救出!” 话落,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脸色灰白的叶嫣然,心思沉落,大跨步离开。 男人经过叶嫣然的身后,一股寒风扫过,叶嫣然感到背脊骨一阵寒凉。 脚步声远去了。 叶嫣然视线落在眼前的大半碗饭,顿时觉得没了胃口。 叶嫣然站了起来,众人看了去。 “奶奶,娘,嫣然吃饱了,先失陪了!”叶嫣然落下这话,仓促地离开。 督军夫人见着,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打落在桌面上,看着叶嫣然离开的背影,冷哼道,“这女人一颗心都不在伯琛身上,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在伯琛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真的是!” 老夫人闻言,笑得深意,“玉萍呐,别总和老八这么抬着杆子,这伯琛的意思,你也明白,迟早是要娶叶嫣然为妻,这你要和她弄不愉快,可是自己吃力不讨好,还把伯琛弄得为难了。” “娘~~!”督军夫人一下子焦急了,“我。。。我就是看不过去,她对伯琛那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为伯琛不值!她的心不在伯琛身上,还要伯琛双手奉上那夫人的位置,这不摆明了热脸拿去捂着她的。。” 督军夫人说不出下面的话,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老夫人所言,心都凉透了,筷子落下,侧目看向身侧埋头吃饭的小伊夏,心思沉落。 。。。。。。 夜深时分。 书房里头,皇甫琛对着墙面上的黑石岭地形图看了整整数个时辰,鹰眸亮了几分。 折回书桌旁,拣起砚台上的毛笔,摊开一张信纸,落下大字。 一封信纸装回了信封里头,安放在了书桌上。 片刻之后,书房的灯灭了,皇甫琛退出了书房,离开。 。。。。。。 夜深人静时分。 书房门口,金语秋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看见不远处书房站岗的士兵,沉了沉心思。 金语秋突然冲了出来,焦急地朝着书房站岗的士兵开口道,“你们俩,赶紧帮我去抓一只猫,刚才把我的镯子被猫叼走了!” 两位士兵闻言,连忙上墙,“大姨太,您说的猫在哪里?” “就是那里!!那边,你们帮我过去找一下!”金语秋指着那不远处的另外一扇拱门,连着后宅。 两位士兵闻言,连忙背着枪跑了过去。 金语秋见着士兵刚刚走远,连忙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头,金语秋吹亮了一道火折子,走到书桌上,一眼望见落在书桌中央的那封信。 伸手拆开。 信纸上赫然写着,“先救人,后火攻!” 仅仅六个简短的字,金语秋征了一下,容不得多想,手中的火折子插进了一旁的笔筒里。 金语秋伸手拣起砚台上的毛笔,蘸了蘸墨汁,迅速取过另外一张信纸,模仿着皇甫琛的笔迹,一双小手几分颤抖,不停地抚摸着跳动的心口,落下六个大字,“先火攻,后救人!” 金语秋听见外头的动静,连忙吹了吹信纸,揣进了信封里头。 金语秋自小出生在金家大户,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还有一门绝活,没人知晓,那就是临摹他人笔迹,简直是天衣无缝,任谁都发现不了。 金语秋见着一切稳妥了,连忙取过原来那张信纸,揉成一团,出了书房。 这书房门才关上,两位士兵刚刚折回,慌张地看着金语秋,“大姨太,我们寻了后宅,那边没有猫。” 金语秋笑的几分生涩,“嗯。。我可能看错了,可能跑去南边的院子,我再过去叫人找找。” 金语秋连忙离开,后头的两位士兵没有多想,对视了一眼,继续站在书房门口。 。。。。。。 东边厢房里头,床榻上。 桃红色的床帐落下,一双人躺在枕上,外头还未熄灭的红蜡烛灯笼,几分视线朦胧。 皇甫琛躺在外侧,闭着眼眸,却是可以看见眼皮下转动的眼珠子,他还没入睡。 叶嫣然一双小手在身侧微微攥了攥,偷偷地扫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还不睡?”皇甫琛猛然睁开了双眼,声音低沉。 叶嫣然眸子闪烁了一下,动了动唇瓣,咬了咬牙,“少帅。。。您想出了救出阿卓的法子吗?” 皇甫琛心弦猛然一紧,厉眸狠狠地一缩,翻身而上,压在了女人的身上,气息粗重,“叶嫣然,这就你不睡的理由?” “我。。。”叶嫣然噤声了,眸色慌乱地闪烁,“我只是担心。。。” “担心!!”皇甫琛声音重了,手掌一把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提了起来,“担心皇甫卓的安危?你除了担心,你能救他出来吗?” 叶嫣然沉落了眸子,声音低落了几分,“我不行。。” “还承不承认自己有多没用?”皇甫琛声音冷凛了几分,怒气盈满了胸口。 “是我。。我没用。。对不起,我不该问。。”叶嫣然声音悲凉了,一下子弄得几分彷徨,几分焦虑,几分忧伤,突然恨自己的没用,除了在这深宅大院,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哼!”皇甫琛重重地落下女人的脑袋,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脸蛋,“你还是有点用,至少身体能够让本帅感到很痛快。” 叶嫣然眸子湿润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男人所说的一无是处,竟然是如此应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似静非静,山雨欲来(3000第二更) 皇甫琛见着女人沉默了,深邃的鹰眸微微沉了沉,声音冰冷,“阿卓是我弟弟,本帅自然会救,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伺候好本帅,让我欢愉就好。”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几分灼热的光泽,微微垂眸,那肚脐眼,像是被坚硬顶住了。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盯着女人的眼睛,手掌揉进了女人的双腿间,声音低哑了几分,“几天不碰你,想了吗?” 叶嫣然唇瓣微微抖了抖,“你不是说过碰我晦气吗?我也这么觉得。。”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怎么?还记得这句话?” 男人的手掌摩挲着着女人的细腰,轻轻地窜入了女人的衣服下端,灵活地窜入,手法熟练地覆上,揉捏了起来。 叶嫣然脸色沉着,心不在焉,一直想着远在黑石岭的皇甫卓,现在落入那些匪寇手中,黑石岭匪寇残忍令人闻风丧胆。 “还在想?”皇甫琛声音重了,手掌重重地捏了一把。 “嗯~”叶嫣然痛哼了一声,抬起了凤眸。 “再想!本帅就弄死他!看你还想不想的了!”皇甫琛声音透着寒气,一阵阵寒彻至骨。 “不要!”叶嫣然焦急了,双手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双掌,眸色闪烁着哀求,“少帅,你一定要救出阿卓,你把我占为己有,已经对不起他了,你不能再对不起他!”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沉了沉,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勾住,“何意?你心里是愧疚?” “难道你不愧疚吗?他现在过得不好。。”叶嫣然猛然又想起金语秋说的那一番话,说他亲手打了金雪离的孩子,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泛疼,怎么能够如此残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皇甫琛闻言,眸色深色了几分,声音几分迫切,“不是因为爱他,而这么担心?” 叶嫣然闻言,抬起了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都这样了,我怎么爱他?我还有什么资格爱他?” “。。。”皇甫琛缄默了,对于这样的回答,他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心里头团着一团火焰。 皇甫琛有时候想,若不是阿卓是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了。 “唔。。。”猛然间,男人温热的唇落在了女人的唇瓣上,凶猛地含住了。 身上的内衫剥落,露出了精壮的腰板,手掌粗鲁大力地摩挲着女人的肌肤,一寸寸地揉着,像是要揉入骨血里头。 男人的长舌探入女人的檀口里头,搅拌住,深深地缠绕住,这连日淤积的欲念,在这一刻犹如洪水般爆发。 纤细如葱白的双腿被架起来,男人重重地撞开了花心。 夜色浓黑,外头的新月在云层里头若隐若现,完全快要隐匿不见。 厢房里头,木床碰壁的声响越发汹涌,交杂着女人喘息哀求声。。。 一夜到天亮,双拥而眠,叶嫣然昏睡过去,浑身像是被木桩重重地击打了大半宿,额头沁出了汗珠,眼眶溢着泪水,那是情动高处,抵御不住的哭喊。。。 男人的一双健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摩挲着,好似一只饱餐一顿的豹子,餍足地闭上了双眼。 天刚刚泛着白,皇甫琛警醒地睁开了双眸,赤身下了床,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菁华如玉的身子斑驳落下的红痕,满意地勾了勾唇。 伸手扯过被褥,为其盖上。 皇甫琛快速更衣,出了厢房。 门外头,站着已经起床的蔷薇,小心翼翼地守候。 “去厨房里头吩咐,早膳弄到房里头,再去老夫人那里通知,说八姨太昨夜伺候本帅累了,不用过去请安了。” 蔷薇闻言,连连点头,“是!少帅!” 皇甫琛沉脚朝着书房走去,陈副官跟在后头,脚步快速。 。。。。。。。 书房里头,皇甫琛扯下了墙上的黑石岭地形图,用桌上的毛笔在上头的,西边寨子,做了个记号,划了划,快速地卷了起来。 皇甫琛转身再将桌面上那一封信取过来,连着地形图递给了陈副官,“立刻派人用最快方式,送到黑石岭,交给林师长,就说按照这里头的命令执行!” “是!”陈副官立刻点头应落。 伸手接过了那一卷地形图连着一封信,出了书房。 。。。。。。 时间飞逝,一连过了七日。 大晌午,饭厅里头,所有人一如往常,安静地用着午膳,皇甫琛自然没有回来,大白天都在外头忙碌。 金语秋一边吃着饭,时不时夹了一块鱼肉,剔去鱼骨头,落在了小伊夏的饭碗中。 这时候,老夫人擦了擦嘴角,看向金语秋,开口道,“语秋呐。” “哎!奶奶请讲!”金语秋连忙紧张的样子,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落向了小伊夏,“这昨日儿,少帅和我谈过了,这伊夏不用裹小脚了,说是今后大一点,会送去英格兰念书,姑娘家也要长长见识!” 金语秋闻言,一下子激动了,满脸喜色,连忙开口谢道,“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不用谢我,谢少帅,这么看来,他心里还是有这么个闺女的。”老夫人笑米米地说着,看着一旁正埋头吃饭的小伊夏,眼底划过一道失落之意,怎么就不是个带把子的曾孙子,如果是,那该多好! 金语秋笑着,点头道是,一边用余光偷偷瞅了瞅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不动声色地吃着饭,没有插话言语。 。。。。。。 一顿饭毕。 叶嫣然离开饭厅,穿过冗长的长廊,正打算去后宅那边。 “嫣然妹妹,您等等!”金语秋在后头叫道,一手拉着皇甫依夏,跑得不是那么利索,毕竟是小脚。 叶嫣然转身,见着,连忙上前,“语秋,有什么事吗?” 金语秋笑得几分温婉,“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跟少帅说了伊夏的事,我清楚,定是你说了。” 叶嫣然勾唇微笑,“没事,因为我的想法也觉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该再给女子那么大束缚,应该出去走走!” “是啊!”金语秋笑着感叹,“多亏了你,今后我这闺女可以漂洋过海,去那远处的英格兰,听说那里女人都穿着很漂亮的洋裙,真是令人羡慕。” “嗯。。”叶嫣然轻轻点头。 金语秋说话间,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推了推身侧的皇甫伊夏,“伊夏,快叫然姨娘!” 女娃娃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看向了高挑的叶嫣然,稚气的声音落下,“然姨娘~~!” 叶嫣然听着这清脆银铃般的声音,蹲了下来,伸手抚摸了一下小女娃的两个羊角辫,“叫伊夏是吗?” “嗯。。”小女娃点了点头。 “伊夏,快说谢谢然姨娘,多亏了你然姨娘,你今后才能出国念书!”一旁的金语秋催促着。 女娃娃听着,似懂非懂地看着叶嫣然,“谢谢然姨娘~~!” 叶嫣然看着孩子这纯真的大眼睛,心尖泛柔,伸手摸着小女娃胖乎乎的小手,“不谢,小伊夏,今后要做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可以自由自在的,没有忧愁,只有快乐!好吗?” 皇甫伊夏听了,一脸懵懂,再次似懂非懂地点头,“嗯,然姨娘~~!” 金语秋见着,再次开口,“好了,伊夏,我们不打扰你然姨娘了,你该去上课了,教书先生来了。” 不一会儿,金语秋和叶嫣然告了别,拉着皇甫伊夏离去。 叶嫣然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长长的走廊,一高一低的一对母女,几分仰羡,自己从小没有母亲,若是能够这般多好! 。。。。。。。 入夜时分,夜幕降临了,春季过了半,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饭厅里头,灯光亮堂堂,这大户人家都是有着自家的电。 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肴,摆满了一桌子。 皇甫琛一落座,正声落下,“大家动筷吧!”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开始拣起筷子。 碗筷的声响在席间落下,皇甫琛大口大口吃着饭,时不时扫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泛着柔笑。 这几日过得实在欢愉,这个女人还算顺从,每夜都有这温润玉软相伴,这皇甫琛的心情自然大好。 “嫣儿,来,吃吃这个!这几天辛苦了!”皇甫琛伸手夹了一块鸡腿落在叶嫣然的饭碗里头。 众人立刻都看了过去,叶嫣然一下子涨红了脸颊,低着头,任谁都听得懂,这辛苦了是何种意思。 “谢谢少帅~~!”叶嫣然轻声道谢,这在场面上,这种话还是该说的。 “呵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双目泛着浓烈的兴味,很是满足。 就在这时候,外头一阵脚步声快速逼近,陈副官急急忙忙地跑进饭厅,脸色灰黑一片,声音凝重,“少帅!出事了!这会真的出大事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回到诏阳,灵堂跟前(5000第一更) 就在这时候,外头一阵脚步声快速逼近,陈副官急急忙忙地跑进饭厅,脸色灰黑一片,声音凝重,“少帅!出事了!这会真的出大事了!” 紧接着,管家也从外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朝着老夫人开口道,“老夫人,诏阳来电报了,卓少爷出事了!” 陈副官和管家相互对视了一眼。 “陈副官,先说!”皇甫琛冷声落下。 陈副官连忙开口,“少帅,这乔镇发来电报,说是黑石岭西边寨子前夜火烧山头,卓少至今下落不明了!” 管家听着,颤抖这双手,连忙开口,“陈副官,诏阳发来电报,说是林师长已经将卓少爷的尸体运回了督军府了!” 这一声落下,众人都震惊了。 叶嫣然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下,脸色瞬息间苍白的好似一层薄纸,眸色顿住了。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停下,猛然间崩断了。。。 “滴滴答答~~!”断了的佛珠,从线里头滑落,滚落了一地。 督军夫人闻言,神色也是震惊了,虽说这皇甫卓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终究看着长大的,对伯琛又没威胁,这样平白无故走了,还真是让人不好适应。 金雪离低着头,落下筷子,静默不语。 “少帅。。。您看这。。”陈副官脸色难看地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脸庞紧绷,铁青了一片,上前一把揪住了管家的衣领,“究竟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电报!!” “少。。。少帅!千真万确!您看,我刚去电报局收到的!”管家双手颤抖地递上了那封从电报局打出的电报条子。 皇甫琛一手夺过了电报条子,细看上头电报员用钢笔落下的字。 “少帅,老夫人,督军夫人,卓少爷的尸体已经运回督军府,督军催促,速回!” 皇甫琛手掌一把拧碎了手中的电报条子,薄唇喷出怒声,“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林师长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皇甫琛怒声喝道,犹如咆哮的狮子,所有人都噤声不语,老夫人眸色泛散开,眼眶湿润了,苍老的声音落下,“伯琛,让大家准备一下,明日立刻赶回诏阳!”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管家,“去准备!” “是。。。是。。。立刻去!”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跑了出去。 饭桌上,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远处,视线朦胧了,泪水抑制不住地涌出了眼眶。。 猛然间,叶嫣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冲出了门外。。 所有人都看了去,皇甫琛看着女人冲了出去,剑眉紧锁,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蔷薇,“跟上去!看紧点!” 蔷薇闻言,连忙点头,“是!” 蔷薇追了出去,跟上了叶嫣然,朝着东边厢房跑去。 “陈副官!跟我来书房!”皇甫琛落下话,带着陈副官,朝着书房走去。 。。。。。。。 夜深人静时分,东厢房,已经暗了一片灯光,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皇甫琛推开了房门,脚步沉重走进房间里头,看着一室的黑暗,眸色沉了沉,顺手合上了房门,继续朝着里头走去。 伸手卷起卷帘,沉脚靠近了床榻。 床榻上,叶嫣然坐在角落里,浑身蜷缩着,双臂抱着膝盖,眸色怔怔地落在一片漆黑的光线,清亮的眸子布满了泪水,泪珠无声无息地滴落。 皇甫琛微微一顿,脚步停下了,看着女人的样子,心间一阵泛疼,一阵阴怒。 “躲在里头做什么?”皇甫琛声音沉沉地落下。 叶嫣然久久没有所动,只是流着眼泪,阿卓。。阿卓。。。你怎么能够这样离开。。。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所动,伸手开始解开身上的军衣,连着湛青色的衬衫,直到赤膊着胸膛,蹭落了军靴,爬尚了床榻。 皇甫琛长臂伸出,正要触及女人,“嫣儿,怎么了?” “你不要碰我!!”叶嫣然抽泣的声音,冷怒落下。 男人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顿住,这近了的距离,他看清楚了女人脸上晶莹剔透的泪水,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已经浸湿了。 皇甫琛眼睛灰暗了一层光泽,冷声落下,“阿卓的事回了诏阳,才能确定!” 叶嫣然闪烁着眸光,“皇甫琛,你不是说要救他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皇甫琛手掌攥紧了力度,握得咯咯直响,“这事回了诏阳,再从长计议!” “人都死了!何来从长计议!”叶嫣然大声吼道。 “难不成你认为,本帅会害死他?”皇甫琛长臂一把拽过了女人的身体,漆黑中,那一双深幽的眸子泛着寒芒。 叶嫣然眸光颤抖这泪水,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冰冷,“可是你说过,若是我再提,你要弄死他!!” 皇甫琛怒气盈满了胸腔,“本帅说说罢了!!” 叶嫣然怔怔的眸光,慌慌地转头,静默了。。。 片刻的沉寂。 皇甫琛重重地喘息了一口,躺了下来,双臂枕在脑后,思绪这事,怎么说,都不该会如此,先救人,后火攻! 若是救不出人,林师长定是不敢火攻,如此的命令,岂会执行错误。 皇甫琛百思不得其解,瞅了一样依旧缩在那床角的女人,落着泪水,看着心口尤为恼怒。 “还不睡!处在哪里做什么?明早立刻回诏阳!”皇甫琛重声喝道。 叶嫣然缓缓地回神,终究是躺了下来,久久未闭上双眼,泪水不停地滑落。 但愿,但愿明日到了诏阳,一切不是电报上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假的,阿卓还活着。 皇甫琛侧目,扫了一眼已经躺下来的女人,落向双臂,想要去搂住,却是收回了手。 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了,看着叶嫣然神情黯然成了这番模样,心里头一阵阵发疼,疼得胸口发闷。 两人平躺而卧,却是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 一夜天亮。 帅府大门口,已经准备了两辆汽车,尾随着几辆马车。 这汽车先是载着重要人先回去,马车尾随着一些丫鬟婆子,家丁。 督军夫人和老夫人牵着小伊夏上了前面的汽车。 这后边的汽车,皇甫琛一边握着叶嫣然的手,另一侧跟着金语秋,正要上车。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落下。 叶衍海昨日也得知了消息,这大清早就赶到。 叶衍海一跳下马,连忙上前,“少帅,卓少的事可是真的?” 皇甫琛脸庞冷峻地看着叶衍海,沉了沉声,“具体的,回了诏阳才能确认,齐州这里交给你了!” 叶衍海闻言,连忙点头,“是!” 叶衍海转头看向了叶嫣然,那一双哭红的双眼,几分浮肿,任谁都看得出究竟哭了多久。 叶衍海见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卓少若真的出事了,嫣然不哭倒是怪异了。 “嫣然,此次你回诏阳,正好可以回去看看爹,电报上说,他老毛病又患了,心慌得紧,时不时都要抓药吃。” 叶衍海交代着,叶嫣然回神,点了点头,“嗯,大哥,我一定会去看爹,你在齐州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叶衍海点头,又看了一眼皇甫琛,随即开口,“嫣然,好好跟着少帅,别乱发脾气。” 叶衍海这一嘱咐,落在叶嫣然耳中,格外生涩,她没有回应,撇过脸。 “好了,都上车了!”皇甫琛沉声落话。 一边带着一个女人,钻入了后车座,陈副官上前合上了汽车门,朝着一旁的叶衍海礼貌地点了点头,上了副驾驶座。 片刻之后,浩浩荡荡的车队连着马车出发了。 直到少帅府大门口落下了清净,叶衍海摘下头上的军帽拍了拍灰尘,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帅府的牌匾,再次翻身上马,朝着军营奔去。 。。。。。。 第二天午后,诏阳,督军府。 两辆沾满尘土的汽车率先抵达,稳稳地停靠住了。 陈副官立刻下车,朝着督军府里头去通报,这不一会儿,就跑出了一大排迎接的丫鬟仆人,丫鬟仆人皆是穿着素色的衣衫,头戴着白纱。 督军夫人搀扶这老夫人从前面汽车下了汽车,一位丫鬟上前牵起了小伊夏的手。 后面汽车,金语秋先下了汽车,皇甫琛在握着叶嫣然的手,下了汽车,金语秋见着,悄悄地站在男人另一侧,不敢用手去挽住男人的胳膊,只是抬眸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安静地跟着。 这一踏入督军府,四周挂起了白绫,白岭一条连着一条打成花结,挂满了四周的屋檐下,连着红灯笼都变成了白色的灯笼。 四周一片肃穆萧瑟的景象。 老夫人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掌颤抖了。 “娘~~,我扶您进去!”督军夫人连忙紧紧地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安慰着。 叶嫣然脚步发软地停下了,看着四周的白绫,地上铺着长长的黑色地毯,直通督军府大厅,一双凤眸凝滞住了。 皇甫琛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了身侧的女人,手掌心握着女人冰凉的小手,感受到那颤抖的寒凉。 男人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敛聚成一道寒光,冷凛的声音落下,“走!!” 皇甫琛手臂一下子箍着叶嫣然的肩头,几乎是提着女人无力的身子往里头走去。 金语秋在一旁见着,眸色深深,紧随其上。 督军府前院里头,摆上了灵堂,正中央赫然呈现着一张黑白相片,黑白的绫布围绕着相框,案台前摆放着一具骇然的棺材。 四周沾满了吊丧的仆人。 叶嫣然一下子挣脱开皇甫琛的手臂,朝着那相片靠近,相框里的相片正是皇甫卓日本留洋回来,和自己去洋人相馆照的,那清俊的眉目,那唇角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那么熟悉,仿佛就在眼前,仿佛就在昨天。 “玉萍~~,扶我进去!”老夫人无力开口,她实在无法面对这白发人送黑发的痛苦,浑身近乎无力。 “娘,我立刻扶您进去!”督军夫人连忙开口道。 皇甫琛剑眉深锁,落在厅堂中央摆放的棺材上头,扫了一眼前头叶嫣然。 此时此刻,叶嫣然的脸颊已经悄然滑落了泪水,整个身躯僵住,固定在原地。 皇甫琛朝着一旁的督军府老管家招了招手。 “少帅~!”老管家立刻上前,恭敬地低头。 “督军呢?”皇甫琛低沉的声音开口。 老管家连忙回落,“少帅,督军大前天,看见这卓少爷运回来的尸首,一下子就站不稳了,那日还请了大夫过来,督军现在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卧室,都不过来灵堂。” 皇甫琛闻言,朝着老管家挥了挥手。 老管家再次退回后头。 “叶嫣然!你还有脸过来!!”一声尖利的声音落下,金雪离站在了灵堂大门口,一身白色丧服,头上围着白布,戴着百花,一双红肿的眼睛,身侧站着两个搀扶她的丫鬟。 叶嫣然缓缓地转身,一脸泪痕,看向门口的金雪离。 “叶嫣然!你这个害人精!”金雪离激动地叫出声,整个人一下子冲了上来,一双手臂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卓医生才会死,都是你的害得他!”金雪离激动地扯着叶嫣然的衣裳。 “做什么!!”皇甫琛厉声喝道,上前推开了金雪离。 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了金雪离,“卓少奶奶,别激动,小心伤了身子。” 叶嫣然被皇甫琛揽在了怀中,泪眸怔怔地看着金雪离,只是无声无息地落泪。 “你没资格哭!”金雪离激动破口骂出声,“叶嫣然,是你害死了阿卓,你还有脸哭!你不许哭!你没资格!你给我出去!出去!” “做什么!!”皇甫琛又是一声厉喝,怒目盯着金雪离,“她算是你的嫂子,你在瞎嚷嚷什么!这是灵堂!不要瞎闹!” 金雪离哭得泣不成声,盯着叶嫣然,视线落在了皇甫琛的脸上,“少帅~~,您维护她,可我不能,是她害死了阿卓!要不是她,阿卓根本不会去黑石岭,他可以好好地开医馆当医生的,为什么!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而不是阿卓!呜呜~~!” 金雪离激动地抽泣,眼眶红了,鼻子红了,整个脸颊都憔悴了许多。 “呜呜~~!卓医生!卓~~!”金雪离挣脱了两个丫鬟,激动地扑倒棺材上,不停地拍打着棺材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这么早离我而去!为什么!呜呜~~!”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入叶嫣然的耳朵,心弦抽疼这,心肉像是要被割开了一道道伤口。 这时候,金语秋微微沉了沉眸子,走上金雪离的身后,伸手轻柔地拍着金雪离,“雪离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哭伤了身子,可不好!” “啊~~呜呜~~!”金雪离越发凄厉地哭着,整个人近乎趴在了棺材板上头。 “。。。”金雪离猛然止住了哭声,双眸泛着白,身体发软,整个人晕厥了过去,身躯缓缓地顺着棺材滑落。 “哎?雪离!!雪离!你怎么了?”金语秋一下子紧张了,伸手搀扶着晕倒的金雪离。 丫鬟连忙上前,跟着搀扶住,叶嫣然见着,挂满泪水的脸蛋,微微一顿,正要上前。 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阻止了她,沉声落下,“你不用过去!不受待见!” 话罗,皇甫琛转头看向老管家,老管家立刻跑了出去,去叫府里头的大夫。 。。。。。。 片刻之后。。。 督军府另一个客厅里头,汇聚满了人。 老夫人坐着,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一双眼睛已经红通通,刚刚落过泪,身后站着两个丫鬟不停地为她捶着背。 “娘!喝点红枣茶,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小心伤了身子。”督军夫人端着一杯茶水,吹散着热气,递上了老夫人跟前。 “咳咳咳~~!”一阵粗重的咳嗽声,老督军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老奴仆。 老督军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沙发上坐的众人,最后落在皇甫琛身上,沉声道,“都来了?” “爹,人都齐了!”皇甫琛沉声应落。 皇甫琛左侧坐着神情征然空洞的叶嫣然,右侧坐着安静低着头的金语秋。 督军听着这一声人都齐了,眉目几分悲凉的神情,手掌摩挲着拐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督军。”老管家走上跟前,递上了一份名单,“这再过三天,就是卓少爷的头七,这里头是通知前来吊丧人的名单,请您过目。” “知道了~,你去办吧,不用跟我说了。”老督军很是无力地挥了挥手,这眼见着三个儿子,老大的没了,老三也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常年在外打仗的,人老了,多有那么一些接受不来。 老督军看向了皇甫琛,“伯琛,这究竟怎么回事?黑石岭就算是再猖獗的匪寇,也不至于有这个胆子弄死堂堂的皇甫三少爷,何况林师长说,这把火是我们引燃的!”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神情严峻地看向了老督军,“爹,这事伯琛要和林师长对质一番,这边都是女眷,具体的,我们一会儿,让林师长过来,书房里详谈。” 老督军看向了一客厅的女眷,沉默了。 这个时候,一位仆人带着一位大夫从后堂里头出来,这位大夫刚刚为金雪离诊断完。 大夫走上众人跟前,恭敬地朝着各位招呼。 督军夫人这时候率先开口,“大夫,这卓少奶奶身体还好吗?” 大夫连忙拱手回落,“还好,病人伤心过度,恐是少食,少寝,故而身体骨虚弱,当然还有一点,这怀了喜,自然更加虚弱。。。” “怀了喜?”督军夫人声音拔高地反问。 众人瞬息间都惊愕地抬头看向了大夫。 大夫见着众人如此惊愕的神情,一下子恍悟过来,“对啊,卓少奶奶已经有喜了,估摸着才个把月之多。” 老妇人闻言,一双手颤抖了起来,一下子合紧了双掌,朝着天拜了拜,“天呐,老天爷保佑啊,祖宗庇佑我皇甫家,竟然还给阿卓留下了血脉,真是太好了!” 第一百九十章 哭什么哭,哭了一天(4000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章哭什么哭,哭了一天(4000第二更)    老妇人闻言,一双手颤抖了起来,一下子合紧了双掌,朝着天拜了拜,“天呐,老天爷保佑啊,祖宗庇佑我皇甫家,竟然还给阿卓留下了血脉,真是太好了!” 叶嫣然闻言,也是惊诧地怔住了眸光。 金语秋闻言,秀眉微微蹙了蹙,小手几分紧,这原想着,皇甫卓死了,这雪离伤心一阵子,还能另嫁他人,寻觅她的幸福,如今这有了孩子,恐怕是要她苦了一辈子,守着这活寡。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丫鬟搀扶着虚弱的金雪离,从后堂出来。 “奶奶,娘~~!”金雪离轻声唤道。 众人都看了去,老夫人见着,连忙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雪离儿,怎么出来了?这有喜了,快去屋里头呆着,好好休息!千万小心,可别动了胎气!” 一旁的督军夫人眉色几分不悦,心里想着,真的是,自己伯琛娶了这么多房媳妇,迟迟不生出个儿子,如今这阿卓,人都去了,还留下这么个孩子,这生出来要是个姑娘也就罢了,这要是个儿子,岂不成了皇甫家的长孙? 督军夫人想着,心里头都不痛快了。 “奶奶,我没事!”金雪离靠近了老夫人跟前。 “快坐!快坐!”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哭得跟个泪人的金雪离。 金雪离坐在了老夫人身侧,抬起泪眸,“奶奶,上天待我金雪离真是不薄,我以为阿卓去了,我都生无可恋了,想不到还能赐给我这么个孩子,让我余生不再寂寞!不再孤单!” “哎~~!好孩子,皇甫家的好媳妇,别哭!快别哭!”老夫人激动地为金雪离擦拭着眼泪。 一旁的督军夫人心里头不悦,却是不敢表现出来,视线落在对面的叶嫣然,几分凌厉的视线,这个小践人,伯琛天天宠着,给我喝什么避子汤,要不现在说不准先怀上的就是我家伯琛的儿子。 。。。。。。。 夜间,众人散去,叶嫣然暂时留在了督军府。 二楼偏厅里头,叶嫣然一个人坐着,黯然伤神。 这时候二楼走道上,一阵脚步声落下。 “林师长,这边请!”陈副官声音落下。 书房里头,等候着老督军和皇甫琛,陈副官带领着受了伤的林师长进去。 书房门合上的声音。 叶嫣然见着书房门合上了,眸色微顿,伸长了脖子,若有所思。 叶嫣然站了起来,看着陈副官离开了,朝着书房缓缓地靠近了。。。 书房里头,老督军坐在正中央。 皇甫琛脸庞严峻,背手身后,转头看向了进来的林师长,声音沉重,“林师长,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人没救出来,你就给本帅一把火烧了!!” 林师长闻言,惊愕地抬头,“少帅,您。。。您不是要我先火攻,后救人吗?” 皇甫琛神情微愣,瞬既破口骂出,“混账!!本帅何时让你先火攻,后救人?” 林师长一下子哭丧了脸庞,浑身还绑着纱布,焦急地开口,“您派人送来的急件上,是这么写的,夹着那地形图,上头划得记号,我以为您有周详的计划,就按照那地形图的记号,顺着那线路,带着火药上山,设了埋伏,一到晚上就连着烧了起来。。。其实我也纳闷。。” 林师长挠头抓耳,其实他当时也觉得不对劲,只是这主帅的命令就是军令,军令如山,不敢违抗! 皇甫琛脸庞都暗了下来,肌肉抽搐地颤抖,一把揪住了林师长的衣领,怒声质问,“那急件上,本帅明明写着先救人,后火攻!!岂会看差了?” 林师长听闻,一下子焦急了,“少帅,您等等,我找给您看,您真的写着先火攻,后救人!” 皇甫琛一把松开了林师长衣领子。 林师长手掌颤抖着从衣服内侧慌乱地摸索,摸出了一封急件,双手奉上,“少帅,您看看!” 皇甫琛一把夺过,快速地拆开。。。 下一刻,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在急件上来来回回不停地看着,整个心口都要炸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少帅,末将没看错吧?先火攻,后救人,这是您的命令!”一旁的林师长连忙开口。 “咳咳咳~~,我看看!”老督军咳嗽着,走上前,伸手拿过皇甫琛手掌中的信纸。 老督军那一双威严精烁徒然扩大了几分。 皇甫琛身躯僵硬地站在原地,剑眉紧锁,不停地回想,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伯琛,这是你的字迹,为父认得!”老督军沉声落下。 皇甫琛一双手掌紧紧地攥住了,脸庞紧绷成冷峻的线条。 “林师长,你先出去!”老督军冷声发话。 林师长瞬息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书房门推开,叶嫣然已经快速闪身躲向了一旁,直到看着林师长从里头出来,脚步几分踉跄,下了二楼。 书房的门再次合上,叶嫣然咬了咬唇,再次上前,趴在了书房门板上,听着。。。 书房里。 老督军不停地咳嗽着,“咳咳咳~~!” 连着咳了一阵子,老督军手掌握着那一封急件,落在椅子上,目光凝重看向了皇甫琛。 “伯琛,你不是一个这么糊涂的人,连先火攻还是先救人,你都会分不清,若是这分不清,你也不会拿下那么多城!”老督军沉沉地落声。 皇甫琛浑身僵硬,目光冷峻落在他处。 “哎~~!”老督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故意而为之,伯琛,这是何苦呢?阿卓就算拿下了黑石岭,也威胁不到你继承我的位置!” “爹!”皇甫琛沉声落下,“这事真不是我所为!至于这封急件为何如此,伯琛还有待查一查!” “罢了罢了!”老督军挥了挥手,“这慕卿当年和你争,你弄死了他,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千不该万不该,这阿卓真不该去!” “还是说,为了一个女人,弄得你俩兄弟如此不痛快,同室操戈?”老督军眼底的精光亮了几分。 皇甫琛脸庞冷峻,手掌骨握紧了几分。 “这叶嫣然,是伯琛抢占的,是对不起阿卓,不过,伯琛一码事归一码事,不会这么做!”皇甫琛声音阴怒,心头口一阵怒火无处宣泄。 “当真如此?”老督军问的几分犀利,“这个女人别误了你的大事,该松手要松一松,儿女情长是男人夺天下一大忌!” “伯琛明白,爹不用提醒!” 老督军闻言,微微颔首,“你明白就好,人死不能复生,这阿卓的事,今日就你我父子二人知晓,拒不外传!皇甫家为了一个女人兄弟自相残杀,传出去,落人笑柄!”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爹,我明白。” 过多的话,皇甫琛此时此刻,不想解释,这明摆着百口莫辩了,只能私下去查一查,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好了,出去吧!让为父静一静。。。”老督军挥了挥手,背对着皇甫琛,眼眶已经湿润了,手掌中握着那一把钢笔,是皇甫卓留洋回来,特意买给老督军的。 皇甫琛脸庞紧绷,看了老督军一样,轻声推了出去。。 书房门外,皇甫琛站在走廊上,左右看了一眼,微微觉得几分端倪,没有多想,朝着楼下走去。 直到脚步声远去了。。。 书房隔壁的一间房间开了门,叶嫣然浑身无力地走了出来,一张脸蛋布满了泪水,红得不能再红的眼睛,哭肿得好似两颗樱桃。 叶嫣然怔怔地看着皇甫琛离开的方向,手掌紧攥。 皇甫琛。。为什么,你已经得到了我的人,为什么还要害死阿卓,他什么错都没有。。。他还那么年轻。。。 叶嫣然一把捂住了嘴,朝着偏厅跑去。。 。。。。。。 夜深人静。 诏阳帅府大门口,汽车停下。 叶嫣然一下汽车,径直朝着自己厢房跑去。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女人清冷的背影,他看出了她有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甚至带着绝望。 这种绝望落在皇甫琛的眼中,格外碍眼,心弦紧紧地扣住了。 “少帅~~,您回来了?”四姨太夏芸娇媚的声音传来,听闻皇甫琛回来,立刻打扮得花枝招展。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夏芸,那一身珠光宝气,蹙紧了剑眉,“本帅的弟弟死了,你穿成这样,是要扇本帅的脸面吗?” “我。。。”夏芸听了,一下子哆嗦了。 金语秋见着,上前柔声开口道,“少帅~,嫣然妹妹恐怕是难过,您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皇甫琛目光落向了金语秋,又看向了叶嫣然消失的方向,想要去,却是迟疑住,他确实不想看见那一张期期艾艾的脸色,为了别的男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 皇甫琛脸庞冷峻地朝着另外一条走廊走去,那是通往酒房的方向。 金语秋见着,沉了沉眸子,没有再言语。 “语秋啊,这少帅和那个小八是怎么了?看着怪怪的?吵架了?”夏云好似幸灾乐祸地朝着金语秋挑话。 金语秋淡淡地扫了一眼夏芸,和声落下,“夏芸,这阵子少帅心烦着,你可别去惹火了,我从齐州刚回来,太累了,要去休息了。” 话落,金语秋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 夜半三更,初春露水落在院子里头的桃树上,泛着青绿色的嫩芽。 这天际悬着一轮新月,月光惨淡。 皇甫琛摇摇欲坠一般从酒房里头出来,满脸通红,喷着酒气,军靴踹落了一旁的花盆,朝着莲轩走去,那是皇甫琛和叶嫣然在诏阳帅府的院子。 莲轩,房间里头,没有亮着灯,亮着落地红蜡烛灯笼。 叶嫣然坐在梳妆镜前,朦胧的灯笼光晕,为女人莹润苍白的脸蛋镀上了一层光,一双凤眸怔怔地看着铜镜里头。 “嘭~~!”的一声,皇甫琛一脚踹开了房门,顺脚带上,大跨步走了进来。 皇甫琛进入内屋,看见坐在铜镜前的叶嫣然,一双酒熏的鹰眸微微眯了眯。 皇甫琛走上前,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皇甫琛沉声落话。 叶嫣然眸色缥缈地看着铜镜,声音清幽透着一股悚人的凉意。 “我听人说,这夜班三更,守在铜镜旁,一直看着看着。。。就能够看见刚刚死去的人。。。” 皇甫琛闻言,那一双酒熏染满的双目,瞬息间敛聚了寒光,扫了一眼那面铜镜,一下子扳过女人的身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想见鬼?嗯?!!”皇甫琛声音寒澈。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勾唇冷哼,“见鬼又如何?阿卓死了,我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他就这么死了,他那么年轻。。。是我害死他的~~呜呜~~!” 叶嫣然双肩猛然颤抖着,抽泣出声。 皇甫琛见着,浑身竟然没有任何力气,听着这哭声,心都跟着撕碎了。 皇甫琛心口一紧,单臂提起了女人,怒声喝道,“别哭了!!死的不是我皇甫琛!哭什么哭!哭了一天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不给碰,我偏要碰(第一更五千) 皇甫琛心口一紧,单臂提起了女人,怒声喝道,“别哭了!!死的不是我皇甫琛!哭什么哭!哭了一天了!” “都是我害死阿卓的。。是我的错。。。”叶嫣然哽咽着喃喃言语,眸色落在眼前的一面铜镜,泪水布满,已经涣散开了神智。 “和你有什么关系,金雪离丧夫,说得那些怒话,不用放在心上!”皇甫琛沉声落下,伸手触碰女人的脸蛋,轻柔的擦拭着沾满的泪水。 “不要你碰!”叶嫣然伸手推开了皇甫琛,眸色凌厉地看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阿卓可是你的弟弟,他死了,难道你一点自责,一点难过都没有吗?” 皇甫琛落下手掌,背手身后,声音冷凛,“人死了,如何自责?这事其中定有蹊跷!本帅自然会去详查!至于你说的难过,本帅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和你们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吗?” “呵呵~~!”叶嫣然勾唇冷笑,盯着男人的眼睛,那一双看似那么镇定,那么冷漠的眼神,嗤笑了,“皇甫琛,我今天才发现,你很会装,装得真像,瞒天过海是吧?”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怒了,剑眉挑起,“你究竟发什么病?想说什么?”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一点点逼近,烛光覆盖着她苍白的脸色,莫名生出一股鬼魅的冷艳。 女人的声音字字入心,“皇甫琛!!你敢对天发誓说,阿卓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藏着害人勾当?” “叶嫣然!!”皇甫琛怒了,一双深褐色瞳孔骤然扩大,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你怀疑本帅?怀疑是我弄死了阿卓?” 叶嫣然唇角漾开一丝丝苦笑,眸色缥缈,撇过头,“你自己心知肚明!”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手臂一下子滑落女人的腰际,冷声落下,“回床歇息!” 叶嫣然愣了一下,这瞬既的转变,叶嫣然反应过来,使劲地推开男人的身躯,“你松手!松手!我自己会走!” “欠调教!”皇甫琛冷哼一声,一双健臂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扛了起来,朝着床榻大跨步走去。 “皇甫琛!你放下我!”叶嫣然四肢挥动着。 一个重重的甩身,男人将女人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上,一双健壮的手臂,猛然撑在了女人的两侧,寒澈的目光直逼。 “叶嫣然,看清楚,你的丈夫是我皇甫琛,我还没死!别弄得一副要死不活,行尸走肉的样子!” 男人手掌覆上女人衣襟上的纽扣,正要去撕扯,“脱了!休息!” “你别碰我!!”叶嫣然惊恐地大喊,“不要用你这双沾满鲜血的脏手碰我!滚开!” 皇甫琛心头隐着一团火焰,寒霜般的脸庞紧绷着,手掌骨握得咯咯发响。 “沾染鲜血?脏?”男人咬着字。 “嘶~~!”一声衣帛撕碎的声音,衣襟敞开,露出了刺绣的束裹凶衣。 “脏了你,那我们就是一对了!”皇甫琛嘲讽地落声,眼底有着太多的隐忍和压抑。 “不要!!滚开!!”叶嫣然四肢捶打着,想起前几日的顺从,尤为恼火。 “唔~~~”男人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女人的唇。 叶嫣然脑袋左右摇晃地抗拒,皇甫琛左左右右紧紧相随,死死含住女人的唇。 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 “嘶~~!”皇甫琛倒吸一口冷气,一口血腥在口中弥散开。。。 叶嫣然一口咬了男人的唇,狠狠地将洁白的贝齿嵌入男人的唇瓣中。 皇甫琛猛然抬头,松开了唇,唇瓣沾染着鲜红的血液,怒目相视。 良久的对视。。。 “晦气!”皇甫琛怒咒一声,双臂撤开,自立起身躯。 皇甫琛的鹰眸寒如寒霜,散发着碎银的光,正居高临下地扫过一身凌乱不堪的女人。 那是种,让人卑微渺小的眼神。。 “呵~~!”男人低沉哼笑一声,“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矜贵的桢洁烈女!这再好吃的一道菜,久了也腻味了!” 落下这一句话。 男人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嘭~~!”的一声,房门重重甩落的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叶嫣然眸色清冷地落在头顶,布上了一层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 “阿卓。。阿卓。。。是我的错,害了你。。” 。。。。。。。 灵堂,晚风吹拂着白绫,格外萧瑟森然。 军靴声落下,皇甫琛走进了灵堂。 靠近了那一副棺材,看向了一旁的两位守夜仆人,招了招手,“过来!” 两位仆人连忙上前,“少帅!” “打开!”皇甫琛伸手指了指棺材。 两位仆人听了,惊愕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始推开棺材盖。 厚重结实的棺材盖被推开了。。。 一具烧焦的尸体赫然呈现在皇甫琛眼底。 虽然已尽步入春季,却是冰雪刚刚消融的季节,这天气还是寒凉的,故而尸体并没有太大的腐化。 皇甫琛目光冷峻,上上下下地扫过这一具尸体,已尽是面目全非,黑炭的发焦,整个肢体都发硬地固定着。 皇甫琛剑眉微蹙,看向了身侧的仆人,“谁说这一定是卓少爷的尸体?运回来有什么特征吗?” 仆人听闻,连忙上前,“少帅,这尸体运回来时,手上握着一条银项链,项链上头还是玉菩萨吊坠,刻着卓字,老夫人她们都认得那是卓少的项链,还有大家说,这尸体身长和卓少爷一样,最重要您看那一双手,是被绑着,明显是被匪寇绑着。” 皇甫琛闻言,沉了沉眸子,若有所思了片刻,“合上吧!” 随着棺材盖缓缓合上的声音,皇甫琛背手身后,离开了灵堂。 。。。。。 三日很快过去了。 过了头七,出殡的日子到了。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唢呐声,哀乐回荡在诏阳街头。 嘶声裂肺的哭泣声充斥着一条大街。 这老夫人,督军和督军夫人皆是呆在了督军府,避免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忌讳。 金雪离怀抱着相片,一身白色的丧服,哭红了双眼,身侧站着夏芸和金语秋各自搀扶着,这兄嫂陪同弟妹送弟弟出殡,是诏阳习俗。 金雪离看叶嫣然不顺眼,自然叶嫣然担待不了,同样穿着丧服跟在后头。 后头抬着一顶棺材,长长的送丧队伍又长又隆重。 最后头,皇甫琛一身军装,摘下了军帽,脑袋上同样圈着白色的丧布,一双冷峻的鹰眸不停地环视四周。 出殡的队伍行进至城门口,几辆黄包车猝然拥堵在那头,几个黄包车师傅抬起头,眼神凶煞。 “通通退后!!”皇甫琛一声厉喝。 “嘭~~!”的一声巨响,城门口瞬息间炸开了炸药,石屑尘土飞扬。 “啊!!~”人群中爆发出女人的惊叫声,出殡队伍四分五散地逃窜。 人仰马翻,情景一度混乱不可收拾! 那一顶棺材从扛架上滑落,整副棺材天旋地转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吱~~!”棺材盖滑动的声响,从上头滑落。 那一具焦黑的尸体从棺材里头摔落了出来。 “啊~~!”又是一阵阵惊叫声。 叶嫣然瞪大了双眸,震惊地看着那一具烧黑的尸体,整个脑袋哐当地嗡嗡作响。 阿卓。。。阿卓。。。怎么会这样。。。 面目全非的烧焦尸体,重重地敲击着叶嫣然的心。 那一双凤眸闪烁着泪光,定格住了,身侧逃窜的人,不停地在她眼前窜过。 “嘭~~嘭~~!”又是一声声爆炸声。 “小心!!”皇甫琛一声怒喝,整个身躯扑向了叶嫣然,将她按在了地面上,四周炸碎了的泥土屑滚洒落在男人的腰背上。 不远处,那缩成一团的女人,金语秋紧紧地抱着金雪离,一旁的夏芸吓得趴在地上颤抖。 金雪离看着那一具焦黑的尸体不停地落泪。 金语秋目光落寞悲伤地看着皇甫琛,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的光景,一颗心被重重地击碎。 如此千钧一发时刻,呵呵~~,他果然最护的还是叶嫣然。 金语秋唇角泛起一丝丝苦楚的笑,那心被撕成了碎片的感觉。 大街中央,人群四处逃散,街旁的小摊小贩被掀了摊位,七零八落。 “嫣儿,你没事吧?”皇甫琛压覆着女人身子的腰板缓缓起身,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左右看着。 叶嫣然眸色征然,整个脑海还是那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那该有多痛!该有多痛! “嫣儿,快!快躲进店里头!这里危险!”皇甫琛连忙抱起地上的叶嫣然,正要往身后的店里冲。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落下。 一群黑衣蒙面人,骑着马快速地奔过来。 皇甫琛和叶嫣然皆是看了去。 那一群黑衣蒙面人扛起了地上焦黑的尸体,用布裹住,像是要带走尸体。 “阿卓!!”叶嫣然见着,连忙焦急叫出声。 “阿卓!!”那一头的金雪离一下子挣脱开金语秋,冲了出去。 皇甫琛一把拉住了叶嫣然,快速地将枪口抬起。 “砰~~砰~~!”一阵激烈的枪声落下。 。。。。 片刻之后,街道上硝烟弥漫。 马蹄声远了,那一具焦黑的尸体,被那一群黑衣蒙面人带走。 街上还是慌乱的。 叶嫣然转身,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皇甫琛的胳膊,焦急地开口道,“皇甫琛,阿卓尸体被他们抢走了!快去抢回来!这出殡不能顺利下葬,不吉利,会成了孤魂野鬼!!快去抢回来!!” 皇甫琛脸庞冷峻,盯着那一群骑马的黑衣人消失的背影,猛然向前,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火速追出城门。 陈副官早已经跟着翻身上马,尾随而至。 。。。。。。 夜间,督军府,灯火通明。 书房里头。 “咳咳~~!”督军咳嗽着,落下手中的烟斗,“怎么回事?什么人抢走阿卓的尸体?” 皇甫琛脸庞冷峻,剑眉深锁,“我追出了城门,他们都有人接应,像是预谋好的,带着尸体无影无踪了。” 皇甫琛视线回落督军脸上,“爹,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 督军想了想,“应该不会是靳系的人,那也该不会是萧系的人吧?” “应该不会是他们!”皇甫琛沉声落下,“这皇甫三少的尸体,他们抢去了又有何用,人都死了!又当不了人质!” “是啊!”督军叹了一口气,“为父也是想不通这一点,他们抢尸体做什么?”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这事我派人去详查,那些人装束虽然统一,不过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这用的炸药可以入手查一查!” “行!你去处理,务必要将阿卓尸体下落查明!安心下葬!”督军最后落下声,吸了一口烟斗,又是剧烈地咳嗽,“咳咳咳~~” 一旁的皇甫琛扫了一眼,他很清楚自己父亲身体日况越下,所以这督军之位形同虚设。 。。。。。。 月光淡淡如水,四周泛着一阵寒凉的冷意。 厢房里头,叶嫣然坐在铜镜前,泪水布满了眼眶。 “阿卓。。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待你,为什么要让你死的这么惨。。。”叶嫣然哽塞得泣不成声,不停地呜咽。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地逼近。 皇甫琛目光森然,大跨步向前,一把拽起了铜镜前的女人,“哭什么哭!!还哭不够吗?” 叶嫣然凤眸怔怔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悲凉绝望,“追到了吗?阿卓呢?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弄死了!!”皇甫琛冷声落下,胸口一团怒火,一把推开了叶嫣然,“叶嫣然,你这个红颜祸水,这下你满意了?” “呵呵~~~!”叶嫣然凄厉地大笑,身子被男人重重一推,靠在了梳妆镜的边缘,手指着皇甫琛,“你终于承认了!皇甫琛!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皇甫琛背手身后,身躯紧绷地僵住了,目光冷凛地盯着近乎失魂落魄的女人,心口划开一道道血痕,像是在滴血一般的发疼,鼻息间都能够嗅到那一股血腥味。 “你这个杀人凶手!!”叶嫣然猛然冲上前,整个人都扑到男人跟前,双手抬高,一双小小纤细的手,掐着男人圈都圈不住的脖颈。 “我掐死你!!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叶嫣然泪水涟涟,哭喊地叫道。 皇甫琛脸庞紧绷着,脖颈被女人掐着,一脸森然,却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一般寒凉。 “闹够了没有!!”皇甫琛一声怒喝,双臂一把将女人的双手从脖颈上扯落下来。 男人宽大厚实的双掌反扣住女人的手腕,“不够是吗?还闹不够?” 皇甫琛徒然抱起地上的女人,粗鲁地甩在了肩头,朝着床榻走去。 “你个杀人凶手,休想碰我!!”叶嫣然不停地挥动着四肢。 皇甫琛一把将女人摔在了床上,一掌按着女人的腰,一掌快速地剥开身上的衣裳,快速地扯落。 一件件衣服重重摔在了地上,精壮硬实的胸膛,紧绷发硬的手臂,一把提起了床榻上的女人。 手指头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寒凉,“不给碰是吗?我皇甫琛就是天!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你不想!我偏要!” 话落,男人的手掌粗鲁地撕开了女人的衣裳。 “你混蛋!!你这双脏手,滚开!!”叶嫣然好似一只发怒的野猫,不停地挠抓着男人的脸庞,涂抹着粉红色丹寇的指甲,在男人冷峻的脸庞划出了血痕。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第二更3000) 男人猛然坐在了床沿,撑开女人的双腿,横跨着坐在自己的腰际,面对面的视线。 “不识抬举!!”男人重喝一声,双掌箍着女人的细腰,重重一沉,自下而上撞开了花心。 “啊~~!”叶嫣然痛呼一声。 漫长的蹂躏。。。 夜半时分,男人抽身而出,手掌落下女人的身躯。 叶嫣然浑身无力趴在了床榻的被褥上,不停地喘息着,再也发不出声。 皇甫琛站了起来,脸庞上,腰背上落下一道道被女人划伤的指甲血痕,伸手扯过一旁的衣裳,利索地披上。 回头扫了一眼床榻上,折腾得无力的女人,“欠调教!闹!再闹给我看!现在没力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甫琛落下这一席话,沉着脚步离开,脚步声远了。 一室落下死寂一般的宁静。 叶嫣然趴在被褥上,背脊骨一层汗珠,夜间的寒气一吹,冰冷刺骨。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一双小手紧紧地拧住了被褥。 。。。。。。。 次日晌午时分,叶嫣然用过了午膳,坐在窗户旁,眸色幽幽地落在窗外。 一旁的蔷薇正在收拾着里头的衣裳,这从齐州到诏阳,衣裳都要整理进衣柜里头。 “小姐,这东西要放在哪里?”蔷薇捧着一个布袋装好的东西,走上叶嫣然跟前。 叶嫣然神情涣散,眸色懵然,转过头,视线落在蔷薇手中的袋子。 抬起手,缓缓接过。 拆开布袋,一柄枪落在手心中。 “小姐,这是枪啊!是少帅上次送给你的吧?”蔷薇好奇地发问。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手心中的枪,一片迷惘。 小手上下翻了翻,视线幽幽地落在这把枪上,徒然,眸色清亮了几分。 “咔嚓”一声,保险落下的声响。 “小姐,你要做什么?”蔷薇吓了一跳。 叶嫣然勾唇冷笑,“没做什么,蔷薇,你去吧,这枪放我这。” “噢~~!”蔷薇懵懵地点了点头,继续收拾着。 蔷薇一边收拾,一边时不时回头看了一眼叶嫣然,哎!小姐和少帅又是弄得那么僵的关系。只是想起她们,又想起了慕大哥,那把钥匙,蔷薇私底下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心里犯愁极了。 窗旁,叶嫣然手心中的枪,咔嚓的一声,保险锁上了,落在双腿间,眸色幽幽地看向窗外的天际。 。。。。。。 夜深人静时分。 叶嫣然合着白色的内衫长裤,躺在了床榻上,一脸清冷,眸子清亮。 “嘭~~!”的一声,男人长脚踹开了房门的声音。 皇甫琛一身酒气进了房间,顺脚带上了房门。 皇甫琛走到床榻旁,目光深色地落在床榻上,扫了一眼躺得笔直的女人,阴冷的脸庞柔了几分。 “老实了?不哭不闹了?”皇甫琛冷哼一声,开始宽衣,解开身上的衣扣子。 直到男人身上的衣裳剥了个精光,铜色的肌肤泛着色泽。 男人宽大的脚板爬尚了床榻,一阵木床吱吱呀呀的作响,一双覆着腿毛的双腿,嵌入女人双腿间,朝着前头顶开双腿根。 皇甫琛眸色深深,扫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女人,任由自己摆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就对了!跟本帅斗,吃力不讨好!” 皇甫琛手掌开始解开女人的身上的衣裳,拆开那一件碍眼的刺绣肚兜,丢在了一旁的地上,顺手扯落床帐。 水红色刺绣床帐落了下来,与外面隔绝开。 叶嫣然那一双清亮的凤眸冷冷地盯着头顶上的男人,那一抹得意的笑。 男人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柔嫩的肌肤,一点点揉着。 “一个女人第一次使性子,或许挺特别,有意思!这第二次还可以是欲擒故纵,这一而再再而三。。。” 皇甫琛压低脑袋,盯着女人的双眸,“本帅就会腻了味,懂不懂?” 叶嫣然眸子依旧那么一瞬不瞬,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男人,缄默不语。 皇甫琛直立起身躯,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腿根,开始解开那裤腰带,脱下了女人的长裤。 直到坦诚相见。 男人眼睛泛起一层灼热,皇甫琛身躯覆盖上女人的娇躯,上上下下揉搓着,像是要往死里揉着,很是满意,气息粗重了许多。 男人的唇趴在女人的脖颈间,一点点地嗅着那清甜的气息,声音抵哑,“真香。。又沐浴了?怎么这么香?” 叶嫣然一动不动,任由男人摆弄,睁着眼眸,盯着男人那很陶醉的神情。 腰身下沉。 叶嫣然微微拧了眉头一下。 皇甫琛覆趴在女人脖颈,锁骨上舔吻着,力度犹如蛮牛一般。 “嫣儿。。。”皇甫琛低声呢喃,带着宠溺和缱绻。 叶嫣然架开的双腿,越发被男人手掌拉开,生生地压住了。 那一双凌恨的凤眸划过一道狠,小手动了动。。。 “砰~~!”一声。。。 空气瞬息间凝结住了。。。 皇甫琛猝然抬起了头,冷峻的脸庞,原先通红,瞬息间青黑了,深褐色的瞳孔渐渐地扩大,薄唇颤抖着。 盯着身下的女人,一股悲凉,一股痛心疾首,盈满了眼眶。 “嫣儿。。。你。。。”皇甫琛微微撑起了身躯。 手掌按在了腰部出,一阵粘稠湿热的液体,泛着一股血腥味。 皇甫琛低头,视线落在了女人的小手上,那一柄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啊!嘶!”皇甫琛痛哼,整个身躯从女人身体上滑落,靠在了床壁上,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目光痛楚盯着叶嫣然。 叶嫣然面不改色,缓缓并拢了被分开的双腿,一阵发麻,缓缓地坐了起来,举着枪,爬向了靠在床壁上的男人,眸光透着一股疯了一般的意味,闪烁着盯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皇甫琛,多谢你送我这把枪,让我可以为阿卓报仇。。。” “你。。。”皇甫琛喘息着,说不出话,整个脸庞青白了一片,如此近距离被子弹射中,整个身躯都被震荡了,手掌紧紧地按住了腰部,心口的疼,疼得说不出话。 叶嫣然盯着男人青黑的脸庞,落了泪水,“你每日每夜的折磨我,想过我的感受吗?就连阿卓死了,你都不收敛!你简直就是畜生!害他死得那么惨,他可是你弟弟!你皇甫琛人面兽心!!” “你竟然。。。朝我开枪?”皇甫琛声音都颤抖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到底有多狠的心。 “你让阿卓活生生被烧死,比起你这一枪,又算得了什么,你说呢?”叶衍然手中的枪,落下了枪膛。 “真是可惜,就一颗子弹,没了。。。”叶嫣然沉沉地发笑。 “去叫人。。快去!”皇甫琛近乎无力地开口,这一枪真是开得又近又准,整张唇瓣都青白了。 叶嫣然双脚下了地,伸手扯过衣裳,一件件慢条斯理地套上,眸色怔怔地看着靠在床壁上的男人,勾唇冷笑。 “皇甫琛,你也有今天!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什么滋味,尝到了吧?” 叶嫣然清浅地落下声,绑上了腰间的衣带子。 “少帅,八姨太,里头什么声音,奴婢听着像是枪声!”这时候,外头一位守夜的丫鬟闻声而来。 叶嫣然扫了一眼外头,清浅落声,“去叫医生,要不皇甫家怕是又要出殡一次了。” “叶嫣然!你这女人。。。太狠了!”皇甫琛靠着床壁,咬着牙,脸庞铁青。 “噗~~!”一声,皇甫琛强忍着伤痛,近乎是踉跄着步子冲下了床榻,忍着痛楚,推开了房门。 丫鬟闻声而入,看着皇甫琛痛楚的样子,赤膊的胸膛一身血,又看向了手中拿着枪的叶嫣然,吓呆了表情。 “这。。。这。。。”丫鬟哆嗦了声音。 “还不去叫医生!!!”皇甫琛一声怒吼。 丫鬟才跑出了屋。 下一刻,皇甫琛‘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上染满了鲜血。。。。 。。。。。 次日清晨,帅府,人心惶惶。 皇甫琛中了枪伤,火速传了帅府,连着传进了督军府。 厢房里头,摆出了一张床,一位医生戴着护士,正在为皇甫琛取出子弹。 老督军,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火急寥寥地朝着帅府赶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送去北苑,装神弄鬼(6000第一更) 老督军,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火急寥寥地朝着帅府赶来。 叶嫣然站在厢房门外,那行尸走肉般的神情,脸色苍白。 所有人都避开她而站着,指指点点,私下窃窃私语。 金语秋拉着小伊夏守在外头,时不时扫了一眼叶嫣然,心里若有所思,静默不语。 “真是个小践人,敢朝着少帅开枪,真是活腻了!”四姨太夏芸声音尖利地讥讽。 金语秋听着,抬手推了推夏芸的手臂,压低声提醒道,“夏芸,少说两句!别再添乱了。” “哼!”夏芸挥了挥手绢,没有再吱声。 金语秋眸色泛散出一股透不出的幽森,盯着叶嫣然那张近乎抽了魂的脸蛋。 果然不出所料,叶嫣然真的为了卓少和少帅拼命。 金语秋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也对!她和卓少六年的感情,青梅竹马,就差那么一步,就可以喜结良缘,本就愧疚这一份情,何况又欠了一条命,恐怕是今生都良心难安了! 就在这个时候,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连着老督军,一大群人赶来了。 叶嫣然眸色清幽地看去。 督军夫人面色凶煞地上前,“啪”的一个巴掌清亮地落在了叶嫣然的脸蛋上。 “践人!就知道留着你是个祸害,说是休了!伯琛偏偏不要,如今连枪子都能够朝着自己丈夫开了!” 督军夫人气急败坏,抬起手,又是要一个巴掌过去。 这时候,一只手掌从上头,抓住了督军夫人的手腕,老督军沉重的声音落下,“玉萍,住手!” 督军夫人转头看向了老督军,指着叶嫣然,气愤地叫道,“督军,这个践人,开枪打伯琛,伯琛在战场都没受过几次伤,更不用提重伤,这践人就是个祸害,我要教训她!” 老督军扫了叶嫣然一眼,声音沉沉,“你为何要朝伯琛开枪?难道你不知他是你丈夫吗?” 叶嫣然依旧视线落在远处,声音幽幽,“他害死了阿卓,欠了一条命。” “小践人!你疯言疯语个什么!!”督军夫人激动了,“阿卓剿匪被害,这和远在齐州的伯琛有何关系?真是疯了!” 老督军目光顿了一下,心里头若有所思。 “我打死你这个践人!!”督军夫人又是气得要上前。 “干什么!!”老督军沉声喝了一句,一把拉回了督军夫人,连着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督军!”督军夫人焦急地开口。 老督军连着咳了一阵子,喘过气,看向了督军夫人,“你个堂堂督军夫人,当众动手!成何体统!” “那她。。。她害我们伯琛,还在里头生死未卜!”督军夫人焦急着,一下子用手绢掩面抽泣了起来,几乎几分撒娇的样子。 老督军见了,浓眉深锁,扫了一眼叶嫣然,沉声落下,“来人!把八姨太押下去!关进帅府地牢,等候发落!” “是!”两位士兵连忙上前,其中一位朝着叶嫣然开口,“八姨太,请!” 叶嫣然脸色清浅,没有言语,看了一眼老督军,又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着士兵离去了。 叶嫣然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四姨太夏芸立刻得意地勾了唇角,毫不掩饰的欣喜,“这个小践人!简直是自我作死!看来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一旁的金语秋闻言,眸光浅淡,唇角微微敛开,幽幽的感叹,“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 夜深时分。 会客厅里头。 “医生,这少帅情况如何?”督军夫人焦急地询问医生。 穿着西装革履的医生,点了点头,“子弹取出来了,虽是中在腰部,却无伤到要害,就是这子弹像是近距离射中,这肋骨震断了数根,需要时日恢复,这最快最快也要过了十日,才可以下地,下地最好用轮椅,以便尽快恢复!” “这样。。”督军夫人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幸好这伯琛自小强身健体,常年带兵打仗,身体骨好,哎!幸好这没事。。” 这时候,老夫人开口道,“那敢问医生,这我孙儿伯琛何时醒来?” 医生连忙转向了老夫人,“老夫人,您放心,估摸着已经醒过来了,这麻药该是过了时辰!” “噢~~!”老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行,扶我过去,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伯琛!” “我也要去!娘,我扶您过去!”督军夫人连忙上前,扶起了老夫人。 片刻之后,厢房里。 皇甫琛躺在了*上,唇色发白,脸庞泛着青,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头顶的*帐,目光凝滞住了。。。 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一瞬间,那么一枪,射进了自己的身体,更撞碎了皇甫琛的心,一颗完整的心像是被子弹炸得粉碎! 房门推开了。 督军夫人扶着老夫人进来,后头跟着老督军。 靠近了*榻,一旁伺候的两个丫鬟连忙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径直越过丫鬟,拄着拐杖,一旁督军夫人搀扶着,站在了*沿旁。 低头看着*榻上,睁着双眼的男人,老夫人心里头舒了一口气,声音虽是苍老却是轻轻的,慈祥温和,“伯琛~~,奶奶来看你了?伤口很疼吧?” 皇甫琛紧绷的脸庞微微松了几分,转头,依旧是那一双冰冻如寒霜的眼睛,落向来的众人,扫了一眼。 “叶嫣然呢?”皇甫琛出声了。 老督军沉声落下,“关进帅府的地牢了!” “。。。”皇甫琛抬眼,几分诧异,先是一震,很快却是恍然,这似乎关进地牢里头,是合情合理之中。 “伯琛,你说!这次该如何惩罚这个践人,你别怕她大哥叶衍海,她开了你一枪,你休了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不休!”皇甫琛沉声落下。 “就算不休,伯琛,这样举动,该给个惩罚,重罚!”老夫人沉声落下,布满皱纹的脸庞,明显染满了怒气。 皇甫琛目光森冷,清隽的眉澈染满了寒霜,眼底一层层道不出的心痛。 沉默了许久。 “送去北苑吧。。”皇甫琛沉重落了声,闭上了双眼。 众人一听,皆是静默了,面面相觑了几眼。 。。。。。。。 次日清晨,帅府四周,起了一层大雾,雾气弥散在帅府四周。 地牢里,阴凉潮湿。 叶嫣然坐在霉味横生的木板炕上,双臂环住了双肩,一阵阵发凉的寒意。 这时候,外头落下脚步声。 直到脚步声近了,两位婆子带着几个丫鬟,看向了地牢里的叶嫣然,一阵冷哼。 铁门落了铁链锁的声响。 一位婆子站在了铁门外,粗犷的声音,扯着嗓子嚷道,“八姨太,出来吧!” 叶嫣然抬起眸子,浑身几分无力,迟疑了一下,弯腰出了铁门。 婆子扫了一眼叶嫣然,“跟我走吧!” 话落,老婆子前头走着,叶嫣然只好跟上去。 才出了地牢,不远处跑出了个人,声音焦急,“小姐!” 蔷薇连忙撞了进来,双臂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小姐,你怎么这么冲动!你怎么这么傻!” 老婆子扫了一眼蔷薇,“蔷薇丫头,你这主仆情深,也该够了!难不成你想陪你家小姐一块去北苑呆着?” 蔷薇听了,一下子激动了,上前,朝着老婆子声音高了几分,“对!我就要陪着我家小姐,把我一块送去吧!” 老婆子听了,几分鄙夷不屑的神色,“既然你自己要找苦受!那就受着!” “走!”另一位老婆子推了一把叶嫣然和蔷薇,“别磨蹭了!” “不用你们推!我自己会走!”叶嫣然声音清冷,瞪了一眼那两位老婆子。 。。。。。。。 诏阳的帅府,庭院深深,高门宅院,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穿过,又是一道道的高大石柱拱门。 过了西厢的客房,叶嫣然眸色幽幽,扫了一眼西厢那主厢房,她还记得曾经,第一次留宿帅府,就是在这间客房,那*,也让自己记忆深刻。 那*,皇甫琛所作所为,自己早就应该察觉他的贪婪和私欲,可是自己竟然就那么一再隐忍,直到今天,完全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两位老婆子带着叶嫣然站在了一扇红木门前,门旁的两颗老槐树,断壁残垣一般横生错节,半遮半掩着红木门。 叶嫣然眸色落在红木门前,那一柄巨大的锁头,已经是锈迹斑斑。 叶嫣然缓缓地抬头,眸色幽幽落在红木门上的两个字,北阁。 难道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北苑? 两位老婆子冷哼了一声,其中一位上前,用钥匙插销插入锁头里头,落下了锁。 后头两位粗使丫鬟,连忙上前,用力地推开了那一扇红木门。 红木大门“吚呜~~吚呜~~”地推开了。 叶嫣然站在大门前,一股冷风从里头灌入鼻孔,浑身一阵寒凉。 “进去!!”老婆子用力地推了一把叶嫣然的后背。 “小姐!”蔷薇焦急了,看着眼前的森幽僻静的大门,转头看向那个老婆子,“张婆,这究竟是哪里?!” 那个张婆笑得几分讥讽,落向了蔷薇,“北阁!又名北苑,可是好地方!你家小姐进去了,你要不要进去?” “我。。。”蔷薇一下子犹豫了。 “蔷薇,你不用跟我来!”叶嫣然站在红木门里头,转头看向了蔷薇。 蔷薇看着脸色苍白的叶嫣然,一脸心忧,“不行!小姐,你去哪里?蔷薇也去哪里!” 话落,蔷薇朝着里头走去。 外头的两位老婆子对视了一眼,目光落向了叶嫣然,“八姨太,还真是养了一条衷心的好狗!陪着你一块安享晚年。” “你说什么安享晚年!我家小姐才几岁!”蔷薇激动了。 站在门外的老婆子,鄙夷地挑了挑眉,“不然呢?难不成你们以为呢?这北苑,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哈哈哈~~!”身后的两位丫鬟明目张胆地取笑着。 “真是的,竟然连这个都不懂!还八姨太呢!”两位丫鬟越发大胆地取笑。 站在红木门里头的叶嫣然,眸光凝滞住了,整个身躯僵住了。 “怎么会。。。”蔷薇一下子也处在神情恍惚中,喃喃言语。 就在这时候,北苑的门缓缓地拉上了。 “哎!!不要关!不要关!!”蔷薇回过神,一下子冲了上去。 大红木门高大威冷,已经合上了,严实地不剩下一条缝隙。 “开门!!开门!!我家小姐要见少帅!”蔷薇焦急地趴在门后,使劲地拍响了门板。 大门外头,大锁头上了锁,铁链声哐哐当当落下声。 张婆听见里头嘭嘭的拍门声,努了努嘴,“叫少帅来也没用,这可是少帅的命令!好好待着吧,里头有粮食,一个月送一次!” 话落,张婆看了一眼尾随的丫鬟,“走吧!还有很多活儿忙乎。” 片刻之后,一群人离开了。 直到人走远了。 金语秋从西厢另一条的小路走了出来,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缓缓地靠近这一扇红木门,目光清幽。 “花开花落,缘聚缘灭,只在一瞬间。。”金语秋自言自语地说着。 叶嫣然,或许你从来就不该出现,就没有今天的结局。 金语秋站了一会儿,转身,深深再看了一眼红漆的大门,转身离去。。 。。。。。。 红木门里头。 蔷薇不停地拍打着门板,“开门!快开门。。。呜呜~~” 蔷薇忍不住泪水盈满眼眶,转过身,看向了一直站在原地的叶嫣然,哽咽着上前,“小姐~~,怎么办?这是少帅的命令。。。” 叶嫣然扫了一眼紧合的大门,转身,清冷落下声,“走吧!进去看看!” 叶嫣然已经转身朝着里头走去,蔷薇见着,连忙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连忙跟上。 北苑,一条黑石条铺成的道路,直通向前方,两旁皆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的红漆脱落了一大片,裸露出石头和砂砾。 叶嫣然前面走着,高跟鞋落在石条地上的声音,清晰入耳。 蔷薇后头跟着,踩着布鞋,四下紧张地张望。 “嘎~~叽~~”一声鸟儿的叫声,一只雀鸟停在高高的围墙上,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低头琢了琢墙头上的青苔。 一阵冷风吹来,越发显得萧瑟,静谧,透着一股幽森。 “小姐~~,好安静啊~~”蔷薇忍不住出声,脸露怯色,朝着叶嫣然靠近了几分。 叶嫣然转头,扫了一眼蔷薇,声音平静,“蔷薇,你害怕?” “嗯!”蔷薇连连点头,“害怕!小姐,你不觉得这条路好长,还一个人都没有,看着怪碜人!” “就是安静了点,不用怕!”叶嫣然低声安慰着。 走着走着,终于看见一扇门,藤蔓缠绕着门,枯藤新藤交错着缠绕着,门后头竟然是一栋两层高的楼房。 “小姐,这里好像是庭院。”蔷薇再次开口。 叶嫣然扫了一眼已经被蛀虫啃噬的木门,很是简陋,伸手推开。 “吱丫”一声,木门推开了。 迎面扑来一股青苔味,和陈年的木香味。 叶嫣然走了进去,四下环绕地看了一眼,这庭院正面还是有厅有厢房,庭院虽小,却是一应俱全,只是简陋。 “小姐,我们是不是要住在这里啊?”蔷薇再次出声。 “嗯,应该是了吧,这么长的路走进来,就这么一处庭院。” 话落间,叶嫣然眸色一闪,她发现了什么,朝着后堂走去,“那边好像是灶火间,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粮食?” 灶火间里头,简易的摆设,地上一片狼藉,劈开的柴火四处散乱着。 “小姐,这米缸里头有米!”蔷薇惊喜地叫道。 叶嫣然却是目光幽幽地落在灶台上,掀开了一口大锅的锅盖。 “小姐,可是这里好像出了米,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蔷薇很是焦急地抱怨,一脸哭丧。 叶嫣然凝了眉头,连忙抬头看向了四周,眼神警惕。 “小姐,你怎么了?在找什么?”蔷薇走上前,看着叶嫣然四周张望。 “这里有人住!”叶嫣然沉声落下,连忙朝着灶火间外头走去。 “啊?”蔷薇惊讶了。 灶火间外头,叶嫣然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一堆劈好的柴火。 “小姐,你怎么知道?” “你没发现这里虽然乱,却是没什么尘土,就连那灶台,还留着温热,明显有人住!”叶嫣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这人在哪里?怎么都没看见?”蔷薇焦急了,四下循了一遍。 。。。。。。 夜深人静时分。 蔷薇和叶嫣然用过了晚膳,上了二楼的厢房。 一楼的厢房都有一股陈年的霉味。 二楼厢房里头,烛火摇曳着微弱的烛光,蔷薇正在忙乎着铺*被。 “小姐,*铺好了,你睡这里,我睡那里!”蔷薇说着抱着一团被子,朝着另外一张*走去。 叶嫣然点了点头。 猛然间,一阵寒风刮来。 “砰~~!”的一声,窗户被寒风刮开了,重重地拍打在了墙面上。 桌上的摇曳的烛火瞬息间被吹灭了。 室内一片漆黑。 “小姐~~,你在哪?”蔷薇一下子紧张了,“我找下火折子,再点火。” 话音刚落间,窗户外飘过一袭白衫,定格在窗户外,一头黑色的长发将整个容颜都遮住了。。。 “啊~~~!”蔷薇见着,惊声尖叫,指着窗户外,哆嗦着,“鬼。。。鬼。。。” “噗通~~!”一声,蔷薇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叶嫣然听见了动静,轻声唤了一声,“蔷薇?” 叶嫣然心里想着该是小丫头被吓晕了,目光凌厉地落在窗外,一动不动的一袭白衫,那披头散发好似鬼魅一般。 “你是谁?”叶嫣然声音平静地落声。 “嘻嘻嘻~~!”那站在窗户的鬼魅发出了女子的嬉笑,声音格外碜人。 “不用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叶嫣然声音重了几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块玉佩,刻字少越(5000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块玉佩,刻字少越(5000第二更)    “不用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叶嫣然声音重了几分。 “你胆子不错,竟然不怕我。”窗户外的女子终于平静地落声。 叶嫣然勾唇冷哼一声,“从进了这个庭院,就知道有人住,何惧之有?” 窗户外的女子,伸手缓缓地拨开了披散在脸上的长发,隔着外头清淡的月光,叶嫣然看得不是那么清晰。 “跟我下楼吧!”女子说着,又好似鬼魅一般飘离了窗户。 叶嫣然回神过来,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蔷薇,上前,扶尚了床榻,紧接着下楼。 。。。。。 一楼,点了两盏煤油灯,虽是昏暗,却还是亮了不少。 叶嫣然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蛋,生得还算秀气,眉宇间竟然有一股英气。 “你是皇甫琛什么人?”那女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嫣然,“该不会是新娶得姨太太吧?” 叶嫣然点了点头,“你猜对了,我是他的八姨太。” “八姨太?”那女子几分好笑的神情,“想不到皇甫琛还算收敛,隔了三年才娶到八姨太,我原以为会是十一姨太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苦涩一笑,又看向了那女子,“那你呢?你又是第几个?” 女子很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是老五。” “五姨太!”叶嫣然惊讶了,“你就是五姨太!” “正是!”女子一身白色的长衫,把玩着肩头上的发丝,“我是禹城人,我叫温七七,三年前嫁给皇甫琛当五姨太,想必很多人都忘了,皇甫琛也应该忘了我吧。” 话落间,温七七的眼底划过一道失落。 “禹城人?三年前被镇军攻下的城?”叶嫣然一下子惊愕了,“那怎么会?” 温七七扬起一抹苦涩笑,“我也想过,那怎么会?就因为我在雀台上唱了一曲采莲曲,就被他抓了来,成了他的五姨太,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只怪自己不该唱那首曲子。” “呵~~又是莲花!”叶嫣然摇了摇头,心里头泛起一股冷意。 温七七把玩着肩头的发丝,靠近了叶嫣然,看着叶嫣然那一张清丽美丽的脸蛋,“不错,你挺漂亮的,看着好看,看来,几年不见,皇甫琛眼光好了很多,至少不喜欢那些庸脂俗粉了。”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几分苦楚,“那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被关进了这里!” 温七七眨了眨眼,“对了,你为什么被关进来?”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迟疑了片刻,声音低了几分,“我用枪开了他一枪。” 温七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抓住了叶嫣然双臂,“真的吗?你真的朝皇甫琛开枪?” “嗯。。。”叶嫣然点了点头,她看不懂这个女人的眼神。 温七七唇角勾起了激动的笑,很是焦急追问,“那皇甫琛死了没有?” 叶嫣然闻言,微微蹙眉,缓缓地摇头,“不会死。。我没开中要害。。” “你干嘛不开中要害?!一枪毙命多好!你这枪不都白开了!”温七七落下手掌,明显的不悦。 叶嫣然越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你好像很恨他?” “能不恨吗?”温七七激动了,盯着叶嫣然的眼睛,“我当年可是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皇甫琛不问二话,就把我抢了去,刚开始我抵抗,他天天哄着我给他生孩子,还派人送了我很多东西。” 叶嫣然听着,心间一紧,“那后来呢?” 温七七眸色发红了,“后来个把月时间,我也就接受了他,也。。。也有点。。喜欢他,想着女人不就这么一辈子,木已成舟,就好好地伺候他,给他生个孩子!” “那再后来呢?”叶嫣然心里越发急,因为她也动过了这样的心思。 温七七红了眼眶,双臂再次抓住了叶嫣然双肩,“再后来就是我有喜了,一来想要给他惊喜,二来怕说出来,招到后院那些个女人嫉妒,所以我没说,哪成想。。。” “怎么了?”叶嫣然心里头也急了。 “哪里成想,听说他去什么艺馆下聘,要再娶一个表子当六姨太!你说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温七七激动了,泪水滑落。。 “。。。”叶嫣然静默了,看着温七七落下的泪水,几分令人怜悯。 温七七继续说道,“你说皇甫琛对我无情,我何须对他有义,我弄了滑胎药,自己弄掉了孩子。。。” “这。。。”叶嫣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感慨,她太敢做了。 温七七擦拭了一把泪水,“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就被关进这里了,快三年了。。。” 叶嫣然缄默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住了。。 良久的沉默,叶嫣然脑袋里头乱了一片。 温七七手掌按在了叶嫣然的手背上,“你呢?你爱上他了没有?” 叶嫣然抬眸,对上温七七的眸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没。。” “呵呵~~”温七七几分释然地笑了,“真好~~!没爱上就好,爱上了,失了心的是你,受伤的还是你,皇甫琛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他对你好,只是想要你听话,想要你给他多生几个儿子。” 叶嫣然静默了,这样的猜想曾经有过,可是听见温七七所言所语,心里一点点沉落,竟然腾起几分悲凉,难道皇甫琛从头至尾,对自己真的都只是虚情假意? 。。。。。 次日天明。 北苑的饭厅里头,一盆稀粥,清清淡淡。 叶嫣然喝着稀粥,几分难下咽。 “是不是觉得很难喝?我喝了三年了,这里除了白粥,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是半年送一次口粮。”温七七淡淡落声。 一旁的蔷薇听了,一下子焦急了,“不会吧?五姨太。。。” “别叫我五姨太!叫我温七七,或者温小姐。”温七七一口打断了蔷薇的话。 蔷薇听闻,连连点头,“温小姐,那张婆说一个月送一次口粮的。” “她唬弄你的!她也这么唬弄过我。”温七七很是镇定地回落。 “那这要怎么过啊,那米缸里的粮食,三个人吃半年,这分明要把我们饿成皮包骨!”蔷薇埋怨着,一脸犯愁。 叶嫣然眸色幽幽落向庭院外头,沉沉出声,“七七,这里出不去吗?” 温七七落下手中的碗,已经见了底,看向叶嫣然,“这北苑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三面是帅府里头,还有一面是街面外头,不过正对着督军府的后门,那里有重兵把守,怎么出去?” 叶嫣然闻言,眸光暗淡了下来。 “也对,就算我出去了,不一定不会被再次抓住,我已经逃过几次了。。”叶嫣然落寞地出声。 温七七又是勺了一勺子寡淡的粥水,平静地落声,“只有死人才能够逃出去,没有更多的可能了。” 温七七低头喝着粥,已经喝了三年,就好似喝水一般,却是不得不喝。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一阵揪心的感觉袭上了心口。 。。。。。。。 十日过去了。 皇甫琛下了地,仆人用木轮椅推着他,出去院子晒晒阳光。 这十日很多军务都在房间里头,陈副官汇报,皇甫琛口述,秘书员记录。 前院,皇甫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桃树,桃花盛开了。 “推去北苑。”皇甫琛沉沉落声。 “是!”仆人应声而落,推着皇甫琛,朝着北苑去。 寂寥静谧的红木门口,轮椅停下。 皇甫琛整个腰腹都缠着绷带,披着外套,抬头看着眼前的红木大门,目光沉落。 “少帅,要进去吗?”身后的仆人低头探问了一下。 皇甫琛目光冷凛地盯着那一扇红木门,静默了许久。 “不用了,去书房!”皇甫琛沉声落下,收回了视线。 脑海里充斥着那一夜的枪声,重重地敲击着心房。 。。。。。。 时间又是很快地过去了六日。 这一日,饭厅里头,皇甫琛出来用早膳,身体恢复了许多,却还是不易下地,坐在轮椅上。 一桌子琳琅满目的早膳。 金语秋坐着,安静地用膳。 一旁的夏芸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皇甫琛,那一脸冰冷的脸色,看着是怒气未消。 夏芸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想到什么,立刻娇声娇气地开口道,“少帅~~,那个小践人真是胆大妄为,您真的打算只是关着,不惩罚一下,以示惩戒?” 夏芸这话一出,皇甫琛原先就冰冷的脸庞越发铁青,一双鹰眸冷凛地射向了夏芸,“滚出去!!” “少帅~~!夏芸说错了什么吗?”夏芸一脸无辜和莫名。 “来人!把四姨太请出去!今后不得出来用膳,就送到房里去!”皇甫琛冷声落下。 “少帅~~,我错了,我不说还不行吗?”夏芸焦急着。 一旁的金语秋伸手按住了夏芸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争吵。 夏芸见着,又看向了皇甫琛难看的脸色,不敢再吱声,退出了饭厅。 一顿饭继续吃着。 金语秋扫了一眼偌大的饭桌,空荡荡的只是剩下自己一个女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深笑。 就在这时候,外头跑进管家。 “少帅,司令府来人了。”管家沉声落下。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管家,“怎么?帅府发生的事走漏风声了?” “不是!不是!”管家连连摆手,“少帅,是这样,司令府来人,说明天是八姨太的生日,叶司令希望少帅能够和八姨太过府一趟!顺便用个晚膳。” “生日。。”皇甫琛低沉重复了一声,眼底泛着几分斟酌。” “少帅,您看要如何回复?”管家低头瞅了瞅皇甫琛的神情。 皇甫琛手掌骨曲伸了一下,沉声落下,“你去回,就说八姨太感染风寒,不便过府,待过一阵子再去!” 管家闻言,连忙点头,“是!” 直到管家离开,皇甫琛沉了沉目光,深褐色的瞳孔里头泛起一层复杂的光芒,一旁的金语秋偷偷地瞅了几眼,却是不敢言语。 皇甫琛落下手中筷子,朝着身后的仆人,沉声开口,“去北苑!” 仆人听了,连忙点头,推着轮椅,扛过了门槛,朝着外头去。 金语秋听闻,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心思沉落。 倒还是忘了,叶嫣然毕竟是叶司令的千金,这大哥还远在齐州前线,虽然这暂时事情压下了,纸终究包不住火,少帅终究会放她出来吧。 。。。。。。。。 北苑里头,二楼。 叶嫣然和温七七坐在外头的围栏上,一个低头看着书,一个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蔷薇在屋里头,收拾着一箱带进来的旧书,昨日被丢进来的,都是叶嫣然嫁入帅府,带来的医书。 “嫣然,想不到皇甫琛还挺体贴你的,怕你寂寞,弄了一箱子书进来,给你消遣。”温七七打趣道。 叶嫣然抬眸,淡淡地划过温七七的脸庞,笑得几分苦涩,“换个角度想,他是打算让我在这里过一辈子。” “呵呵~~”温七七听了,禁不住笑了,“说得在理,这就像看似温柔的背后,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就在这时候,蔷薇从屋里头跑了出来,“小姐!小姐!你看这怎么会有一块玉佩,看着很漂亮!” 蔷薇捧着一块玉佩递到了叶嫣然跟前,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书,接过那块玉佩。 玉佩色泽通透碧绿,翻过来一看,赫然刻着“少越”两个字。 “你从哪里找到的?”叶嫣然一下子惊愕了,看向了蔷薇。 蔷薇指了指屋里头,“就那一箱子书里头,最下面一本书,夹在了书里面,不认真看,还真的没发现。” 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几分无奈的笑,“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玉佩会不见了,原来自己都忘了,夹在书里头。” 一旁的温七七见着,伸手拿过叶嫣然手中的玉佩,落在掌心中,上下端倪了一番。 “这玉佩看上去上层,价值不菲,嫣然,这你家的传家宝?”温七七随口问道。 叶嫣然叹了一口气,“不是我的。。别人的,现在看来,好像还不上了。。” “谁的?”温七七翻过了玉佩,看着背面刻的字,念了出来,“少越?这是一个男人的小字吧?该不会是你的情夫吧?” “呸呸呸!”蔷薇连忙插话,“温小姐,你可别胡说,我家小姐可没什么情夫。” 叶嫣然眸色幽幽,想起这块玉佩还是刚刚回国不久,去了齐州,认识靳越时候,赠予的。 想起靳越,叶嫣然猛然想起他说的半年之约,渠丹成王阁。 这么看来,他当时已经做好了要把靳斯涵除去的准备,所以说了个半年,不过现在想想,似乎半年都不用,他现在应该是单军的主帅了吧?只是差着时日,稳定军心了。 “嫣然,你在想什么?”温七七将玉佩递回给了叶嫣然。 叶嫣然伸手接过那块玉佩,若有所思了片刻。 猝然间,叶嫣然站了起来,在这二楼的高度,她可以看见高高的围墙外,那伸出墙头的槐树叶子。。。 。。。。。。 北苑的大门外,杂役家丁尾随着皇甫琛。 沉重的大红木门“吚吚呜呜”地推开了,仆人推着轮椅,进了北苑。 庭院二楼,温七七猛然站了起来,“我怎么听见有人进来了!还是不少的人!” 这时候,外头的石条路上落下零碎的脚步声。 温七七朝着外头张望,当她看见众人围拥着那一辆轮椅,轮椅上的男人脸庞轮廓越发清晰。。。 温七七脑袋哐当一声作响,脸色白了一片,“他。。。他怎么进来了?”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苍白的脸色,跟着站了起来,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一双凤眸凝滞住了,她看见皇甫琛坐在轮椅上,脸庞森冷,轮椅朝着庭院门口推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生日礼物,千里求助(3000第三更)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日礼物,千里求助(3000第三更)    一双凤眸凝滞住了,她看见皇甫琛坐在轮椅上,脸庞森冷,轮椅朝着庭院门口推来。 楼下,皇甫琛的轮椅停靠在木门前,目光森幽地落在腐坏的木门上。 身后的仆人连忙上前,为其推开了木门。 ‘吱丫’一声,门被推开了。 楼上,叶嫣然和温七七对视了一眼,两人默不作声地朝着楼下走去。 楼下。 “少帅,您稍等片刻,我去叫八姨太出来!”仆人低头恭敬地朝着皇甫琛言语,立刻跑了进去。 这才进去,一头撞上下楼的叶嫣然和温七七。 “八姨太!”仆人利索地叫道,又看向了温七七,一身白衫,吓了一跳,那削瘦的脸骨。 “五。。。五姨太!”仆人几分哆嗦地开口,看着这女人怪碜人。 叶嫣然转身,看向了皇甫琛。 那个男人坐在轮椅上,那一脸冰魄阴冷的脸庞,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泛着凛冷的寒光,正俾睨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叶嫣然缓缓地走上前,温七七跟在了后头。 “少帅~~!”叶嫣然清浅落声。 一旁的温七七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三年未见,他的容颜未变,依旧如此年轻俊朗,仿佛当年娶了自己那日,心中万分感慨,深深的痛恨,在这一刻,竟然烟消云散。 皇甫琛目光直视叶嫣然,落在女人几分苍白的唇色,“在这里吃得可好?” 叶嫣然闻言,眸色寡淡,淡淡落声,“清粥小菜,谈不上好不好。” 皇甫琛双掌落在轮椅上的扶手,曲起的关节骨扣了扣扶手,眉目深沉。 “想出去吗?”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透着一股似you惑的余音。 叶嫣然眸光对上男人的眼睛,“去哪里?” 皇甫琛抬起手掌,摩挲着几分粗粝的下巴,幽潭深不见底,泛着银碎的光泽。 “回本帅身边,继续做你的八姨太!” 皇甫琛顿了顿神色,身躯微微前倾,一双鹰眸微微眯了眯,“不过。。。” “你求我!”皇甫琛声音透着一股阴怒,“求本帅原谅你!” 叶嫣然闻言,眸色泛散开一丝丝自嘲的笑,盯着男人眼睛,“少帅,那日一枪,看样子伤你不轻,嫣然向您道歉!” “不过。。。”叶嫣然顿了顿,唇角漾起一抹轻笑,“求你,不可能!” “。。。”皇甫琛的脸庞森冷了,唇角正要漾开的笑容,瞬息间凝结成寒霜。 一旁的温七七听着,几分迷惘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在两人之间的眼神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似乎有了思量。 “听闻你明天生日?”皇甫琛良久的沉默,再次出声。 叶嫣然诧异了,看着皇甫琛,明显有点不可思议的神情,“你如何得知?” 皇甫琛缄口不谈这叶司令的事,现在谈,她会清楚自己会放她出了北苑,若是如此,这女人就不会相求自己,还是在磨一磨她的性子。 “不要管本帅如何得知?说说看,想要什么?”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想要什么。 叶嫣然眸色幽幽,灵光一闪,心间泛起一层层涟漪。 “少帅当真要送嫣然礼物?”叶嫣然几分狐疑地发问。 “当真!”皇甫琛点了点头,“说吧!想要什么!” 叶嫣然想了一番,沉声落下,“若是可以,请你将我两位同窗好友带来见见我,我许久没有见过她们了,想要叙叙旧!” 皇甫琛闻言,几分错愕,不太理解,“就要这个?” “嗯!就这个!”叶嫣然点了点头。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四周清冷孤寂的庭院,几分嘲弄的笑,“看来真的是太清冷了,想要见见好友。” “少帅,您答不答应?”叶嫣然再次确认。 皇甫琛几分不屑的神色,“准了!” 皇甫琛目光深深地看了叶嫣然几眼,朝着身后仆人下令,“去书房!” “是!少帅!”仆人看了叶嫣然一眼,恭敬地点了点头,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转过来。 直到轮椅消失在门口,连同着仆人家丁都远去了,庭院里头落下一阵清净。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离开的烟尘,眸色清幽。 “我感觉,皇甫琛对你不太一样。”温七七走上前头,几分思量地开口。 “你哪里看出不一样了?”叶嫣然转身,看向了温七七。 温七七勾唇笑了笑,“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至少和看我,还有那些姨太太不一样,他看你很认真!还带着一股怒气,像是要爆发,却是在隐忍。” 叶嫣然闻言,几分诧异,“七七,我发现你很了解他。” 温七七云淡风轻地笑了,“因为爱过,自然了解,你不爱,自然不会了解。” “那你现在还爱吗?”叶嫣然试探地开口。 温七七眸色浅浅,咬了咬唇,“不敢再爱了,爱上他那样的男人,只会让我更痛苦。” 叶嫣然听着,似乎能够理解,似乎又不能够理解眼前的温七七,爱了却不敢爱,那是什么感觉? 温七七回过神,看向了叶嫣然,若有所思,“嫣然,其实想想,或许正是你不爱皇甫琛,他才对你这么不一般吧?” “。。。”叶嫣然静默了,她不太明白。 温七七笑了笑,凑近了削瘦的脸庞,“皇甫琛就是个心比天高,自负的男人,他总觉得全天下的女子都要爱他,唯我独尊!你不爱,他反而越发得来了兴趣!” 叶嫣然几分不解,“你怎么知道?” 温七七摊了摊手,“都说了,我爱过他,所以我后悔了,这道理我也是进了这个鬼地方,才想明白。” 温七七朝着灶火间走去,估计着是准备再去熬粥了。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女子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能够看见她眼底的悲伤。 从皇甫琛进门到出去,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她,更别提说话,就这么孤零零将她丢在这里三年,还是曾经怀过他孩子的女人,这男人的心有多狠!这任是谁,都心凉了! 。。。。。。。 次日,北苑一楼。 叶嫣然坐在茶桌上,对面坐着披着长身斗篷的胡晴,一旁的温七七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 蔷薇去后厨倒了三杯开水。 “嫣然,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被关在这里?”胡晴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四下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蹙紧了眉头。 “说来话长!这事你别管了,倒是湘湘呢?她去哪里了?”叶嫣然连忙问道。 “她。。”胡晴几分无奈的表情,小巧的唇瓣动了动,“湘湘不知道和秦公子怎么了?被秦公子从一丈高的雀台丢了下去,摔断了腿。” “怎么会这样?”叶嫣然震惊了,“湘湘不是只在秦府当秦小姐的教书先生吗?怎么惹火那个花花少爷的?” “具体我也不懂,她也不明说。”胡晴几分不明的摇了摇头,“湘湘也是,你也是,你们俩都不知道怎么了。” 胡晴想到什么,再次开口,“嫣然,还有啊,刚才我提着各色甜糕要进来,都被门口婆子拦下了,还警告我不能到处胡说,更不能去司令府告诉叶司令,你现在的处境。。。” 叶嫣然勾唇轻笑,“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那你在这里吃什么?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可有准备什么?”胡晴四下看了一眼,对上温七七。 温七七摆了摆手,“别看我,这里别说吃什么,你想吃只耗子都抓不到!” 叶嫣然一下子按住了胡晴的手,“胡晴,我要你来,不是真的想吃什么,过什么生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胡晴几分诧异。 叶嫣然看着胡晴,那生得温婉恬静的样子,如此中规中矩的模样,心里有点犯难,本来还想着是让湘湘帮的,毕竟那丫头胆子肥。 “嫣然,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帮一定尽力帮!不能也试试?”胡晴再次开口。 叶嫣然看了一眼外头的光景,看着没什么人,一手按住胡晴,凑近胡晴的耳根,“你帮我送一封信去渠丹。” “渠丹?”胡晴惊讶了。 叶嫣然手中掏出了一块用刺绣锦帕包裹的玉佩,塞进了胡晴的手里,“连着这块玉佩,还有这封信!” 叶嫣然又是塞进了一张信条,没有装信笺的信条。 胡晴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手帕包裹的玉佩和信条,“送去渠丹,给谁?” 叶嫣然在胡晴耳边郑重落声,“渠丹成王阁,单军主帅靳越!”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通知二少,紧锣密鼓(5000第一更) 叶嫣然在胡晴耳边郑重落声,“渠丹成王阁,单军主帅靳越!” “啊?”胡晴惊讶了,瞪大了双眸,“你。。。怎么会认识他?还是单军。” “嘘~~!”叶嫣然手指头落在唇上示意道,“小声点!别说出来。” “嗯。。”胡晴连忙点头,“我记得,我不说出来,不过。。。” “嫣然,你想干嘛?”胡晴几分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胡晴,沉默了片刻,“具体的,你出了帅府,看了信条就明白了。” “对了!”叶嫣然想起了什么,双手按住了胡晴的手,“还有一件事!” “何事?” 叶嫣然眸色泛起一丝丝悲伤,“晴儿,替我去司令府看看我爹,若是可以,把事情私底下跟我爹说一番,他会明白怎么做!” 胡晴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嫣然,你交代我的,我都记住了。” “晴儿,谢谢你!”叶嫣然一脸感激。 胡晴摇了摇头,笑得几分羞涩,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恬静的脸上,总是受不住别人的夸赞。 “说什么呢!你和我多少年交情了,我没有姐姐妹妹,你也没有,都是姐妹。” “呵呵~~”叶嫣然笑着,只有和这当年的几位同窗密友在一块,才能感到如此舒心。 。。。。。。。。 天色暗了下来,胡晴已经离开了帅府。 北苑的饭厅里头亮了一盏煤油灯,叶嫣然和温七七,还有蔷薇正坐着吃饭。 叶嫣然吃着满满的一碗白米饭,不解地看向了温七七,“今日怎么煮了干白饭,粮食够吗?” 温七七趴着饭,笑着看叶嫣然,“都要走了,剩下的粮食有何用?还不如吃个饱饱的,好有力气跑路。” 叶嫣然诧异地看向了温七七,“你怎么知道我要跑路?” “啊?小姐,你要跑路啊?跑去哪里?”蔷薇一下子惊讶地插话。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看向两人,“我有安排就是了,你们别多问。” “我不问。”温七七摊开了手,“只要你把我一块捎带走就好。” 蔷薇听了,也跟着点头,连忙举手,“对对对!小姐,顺便也把我捎带走!” 叶嫣然见着两个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行行行!把你们都捎带走,载到山头上,买给土匪,当压寨夫人!” “哈哈!”温七七听着,忍不住笑了,“嫣然,你这玩笑开得太有意思了,这咱三要运去土匪寨子,那土匪头第一个拉你入洞房,绝对不会是我和蔷薇。” “嘿嘿~~,小姐,我也这么觉得。”蔷薇眨了眨眼睛。 叶嫣然见着两人朝着自己拌嘴,伸手又是勺了一勺子的白米饭,压在蔷薇碗里头,“多吃点!吃饱了好跑路。” “对了!”温七七突然想到什么,“嫣然,你那朋友何时来救我们出去?” “我也不清楚,这去渠丹还要三日路程。”叶嫣然眸色几分不安。 “那你确定那要求的那位朋友会帮你?这可是皇甫少帅府,他可以做到把我们三人都救出去?”温七七还是有点不放心,生怕到最后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了,这个鬼地方自己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叶嫣然咬着筷子,沉吟片刻,“应该会吧,那块玉佩他赠予我时,是我救他命的时候,他看见这块玉佩,定是不会忘记那半年之约!” 叶嫣然记得那次在建州,见过靳越,还提起了渠丹成王阁约定的事,如今只能堵上一堵,但愿不会看错人。 温七七陷入沉思,猛然间又想起什么,“还有,嫣然,我看得出皇甫琛对你不一样,你说你就这么逃了,他不会找你吗?以他的能力,说不定很快就包围了我们要出城,或者出了诏阳城后,那些官家要道。” “这也是我犯愁的地方!”叶嫣然叹了一口气。 “容我好好想想吧。”叶嫣然拣起筷子,继续趴着饭,“吃饭吧,吃得饱一点。” 三人再次吃着饭,各自心里都有了期待。 这温七七心里头激动着,终于可以离开这禁锢自己三年的牢笼,可是心里害怕,很怕逃不走。 蔷薇心里想着,若是这次逃出去,可以的话,好想去看看慕大哥。 叶嫣然想着,这出去了,先去渠丹呆一阵子,再出国吧,不想待在国内了。 。。。。。。。 四日之后。 渠丹城,大街上人来人往,渠丹地处偏南方,这初春季节已经好多人换上了薄薄的马褂,些许姑娘穿上了花色的套裙,更时髦的穿上了长袖的旗袍,披着坎肩。 胡晴走在渠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小摊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好一派繁华的景象。 “这位小哥,等一下!”胡晴叫住了一辆黄包车,递上了一张纸条,“去这里!” 黄包车师傅接过那张纸条,扫了一眼,“成王阁”,为之惊诧了一下,扫了一眼眼前弱不禁风的姑娘。 “好吧,上车吧!”黄包车压低了车杆子。 胡晴踩着高跟鞋,提着小小的行李箱,上了黄包车,不一会儿,黄包车跑开了。 黄包车在一条巷子里头停了下来,车杆子落下,看向了身后的胡晴,“这位姑娘,出了巷子,你看见一大排房子,白墙红妆,最重要里头还有一栋金光闪闪的二楼亭台,那就是成王阁了,那地方,我这车子不好过去,您自己走过去!” 胡晴下了车,几分不解看向了黄包车师傅,“不好过去,你如何得知,那房子长那样。” 黄包车师傅讪笑道,“远远地看啊,这渠丹老百姓都远远地看,那门口有重兵把守,写着闲杂人勿要靠近!我可不想靠近去挨子弹!" 胡晴听闻一下子恍悟过来,提着行李箱,顺着巷子走。 不一会儿,胡晴果然看见黄包车师傅所说的那一大栋的楼房,看着左右绵延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就可见这占地之广,最重要,抬头间,那里头一栋两层楼的金瓦楼台格外显眼,金光灿灿的。 大门口果然守着一排排背着枪士兵。 胡晴自小就怕看见这些士兵,心里头就发毛,几分忐忑,捏着小手上前。 “谁!!”一位士兵立刻举着枪转身,枪口指向了胡晴。 “我。。。”胡晴哆嗦着,连忙开口,“我要。。。要找靳越。。。不不不!找靳二少!” “靳二少也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你什么人?可有通行令牌?”那位士兵喝声道,见着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看着年纪估摸也才十九芳龄,倒也不防备,落下了肩头上的扛枪。 “没。。。没有!”胡晴很是丧气地回落,“不过,我是受人之托,有重要信物要交给他!” “信物在哪里?拿来!”那位士兵喝声道。 胡晴连忙左右掏了掏,掏出了被锦帕包裹的玉佩,递了上去。 士兵扫了胡晴一眼,接过那枚玉佩,左右翻看了一下,落在玉佩底部的字眼,若有所思。 “你在这里等着!一会靳二少会来,我给你呈上去!” “好!谢谢这位军爷!”胡晴连忙点头。 那位士兵攥着玉佩,走远了,时不时回头提防一般看了几眼胡晴。 。。。。。。。。 日落西山,天边染上一层余晖,倦鸟归巢。 这渠丹天气较为暖和,这临近黎明,看着四周,都不会像诏阳那般寒凉。 胡晴穿着一身长袖的碎花白底的长裙,梳着两条辫子搭落在耳旁两侧,一眼看去就是文文静静的姑娘。 不一会儿,一辆插着单军军旗的汽车从远处开来,越来越近。 这大门口的士兵立刻站直了,抬手行了军礼。 汽车停下来,车门打开。 靳越穿着一身军装,这刚刚担任单军的主帅,浑身上下整齐了一番,就是这军帽没有戴,扣在了右手上。 落日的余晖为男人的发丝镀上了一层光泽,白希俊美的脸庞轮廓清晰,透着一股妖异的蛊惑,男人颀长的身躯,微微侧身。 “靳二少,那边一位小姑娘找你。。。”那位士兵上前,呈上了那枚玉佩,低声说着什么。 不远处,胡晴双眸瞪大地看着站在汽车旁的男人,虽是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不那么清晰,却看得一双眼睛都怔住了。 靳越听闻了那位士兵所说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看向了站在那头的胡晴,剑眉微蹙,走上前去。 胡晴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男人,一双眼睛征得找不到北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靳越站在了胡晴跟前,随意扫了一眼小姑娘模样的胡晴,手掌中那一枚玉佩垂落下来。 “这玉佩怎么在你这?” “。。。”胡晴依旧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一双眼眸都瞪大了,好似铜铃一般。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漂亮阴柔的男人,或许那潘安都不如他好看吧? “这位小姑娘,我再问你一遍!这枚玉佩怎么在你手上?” “。。。”胡晴依旧征得大大的眼睛,抬着脑袋几分吃力,看着身躯颀长精瘦的男人,盯着男人白希的脸庞,那一双狭长的凤目,看得如痴如醉一般。 靳越凤目微微顿了下,扫了一眼女人的神情,算是看明白了,心里头几分好笑。 靳越的身躯微微靠近了女人,低头,靠近女人的耳畔边。 “喂!!”一声喝吓。 “啊!”胡晴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连忙后退,整张脸颊都涨红了,眸子垂落,一双小手都纠结着揉在了一块。 一颗小姑娘的芳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太丢人了!胡晴啊胡晴,你究竟干了什么?怎么能够对着一个男人发了那么就呆!还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你还是个姑娘吗?太丢人了! “快说!这块玉佩为何在你手上!”靳越再次沉声落下。 胡晴反应过来,连忙慌慌张张地左摸右摸,摸出了一张信条,递了上去。 “这个!嫣然托付我交给你的,你看了就明白了!” 靳越伸手接过信条,快速打开,一眼扫过。 “靳二少,还君此佩,半年之约!困于囚笼,无法脱身,望君相助!共赴约定!” 靳越剑眉微蹙,眉心凝重,凤目底划过一道寒光,看向胡晴。 “她现在被困哪里?” 胡晴定了定神,娓娓道来,“。。。” 。。。。。 片刻之后,胡晴把大致情况都和靳越说了一番。 靳越眉头深锁,修长的手骨曲了曲,朝着成王阁里头走去。 胡晴见着,连忙快步跟上,“靳。。。靳二少,你回去救嫣然出来吗?” “会!”靳越斩钉截铁地落下声。 胡晴闻言,一下子眉色舒心地展开了,又是追了上去,“什么时候去救人?能够快点吗?” 靳越停下了脚步,一双凤目勾着几分轻佻的好笑,扫了一眼胡晴,“我自然会有安排,这你不用操心!” “噢~~!”胡晴一对上这个男人正面的眼睛,一下子羞涩地低下头。 靳越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朝着成王阁里头走去,胡晴见着,又是小跑跟上。 靳越余光扫了一眼后头,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胡晴,剑眉微蹙,“你跟我进来做什么?” “我。。。”胡晴几分迟疑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啊,跟他进去做什么。 靳越见着小姑娘很是局促的样子,扫了一眼天色,看着夜幕要降临了。 “你是嫣然的好友吧?” “嗯!嫣然的同窗好友。”胡晴连连点头。 靳越朝着不远处的林成招了招手,“林成,过来!” 林成跑上了跟前,“二少!” 靳越指了指胡晴,“你给这位小姑娘安排个住处,明天送她去火车站,买一张回诏阳的火车票!确保她安全回去!” “是!二少,我立刻去安排!”林成回落话语。 靳越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掌把玩着那一枚玉佩,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着成王阁里头走去。 胡晴看着身材颀长的男人,淹没在大门中,渐渐远去了,心里头泛起一股失落,莫名地酸酸涩涩的感觉。 “小姑娘,走吧!”林成上前给胡晴带路。 “这位先生,您要带我去哪里入住?”胡晴几分好奇。 林成笑了笑,“您是二少客人,自然去洋人开的酒店入住,您放心,费用都算二少的,您安心入住就是了,明天早上,我会派人送你去火车站。” “噢~~”胡晴点了点头,“好,谢谢你了。” “不客气,请!”林成礼貌地摊开手。 胡晴又是张望了几眼后头金碧辉煌的成王阁,后跟着林成离开了。 。。。。。。。。 四日之后,胡晴回到了诏阳,顺路去了司令府,将叶嫣然托付的一切告知了叶司令。 帅府里头,一切平静如水一般地过着日子。 帅府的书房里头,皇甫琛落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腰腹上的枪伤虽然恢复了不少,却还会牵扯着疼痛。 皇甫琛刚出了书房门,一位仆人立刻推着轮椅过来,“少帅,要坐吗?” 皇甫琛面目森冷,目光冷凛扫了一眼轮椅,冷声落下,“丢了!” 话落,留下一脸错愕的仆人,皇甫琛朝着北苑走去。 北苑,庭院一楼。 温七七和蔷薇都退到了后堂的灶火间里头。 破旧简易的前厅,皇甫琛坐在双扶椅上,闲然慵懒地交叠着双腿,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站着的叶嫣然。 “想清楚了没?要不要认错?求求本帅?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一脸平静,“谢谢少帅给我机会,不过嫣然认为,这里挺清净的,我挺喜欢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伯琛中意,仅此而已(3000第二更)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一脸平静,“谢谢少帅给我机会,不过嫣然认为,这里挺清净的,我挺喜欢的。” “哼!”皇甫琛目光暗了下来,脸庞布满一丝丝阴霾之色。 下一刻,皇甫琛背手身后,大跨步离开了前厅。 皇甫琛出了北苑,一路脸色森冷,内心里却是一阵翻山倒海般的郁结。 刚刚绕过一条长廊,一位丫鬟跑山跟前,“少帅,督军夫人来了,在前厅等着!” 皇甫琛脸庞依旧冷峻,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里头,督军夫人正在喝着茶。 这一见到皇甫琛进门,督军夫人连忙放下了茶水,迎了上去,“伯琛,这伤口好点了没有?” “无大碍。”皇甫琛靠在椅子坐下了,声音寡淡,透着一股阴怒的神情。 督军夫人靠近了,“听说你去北苑看那个小践人了?” 皇甫琛目光冷峻落向了督军夫人,声音沉重,“娘!不要再叫她小践人!” “你~~!”督军夫人一下子气急了,“伯琛,她都谋杀亲夫了,你还维护她,她究竟有哪里好?娘看她除了长得姿色好点,这其它的就是一无是处!” 皇甫琛听闻,几分不快,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打开杯盖,低头喝了一口。 “伯琛中意!仅此而已!” 督军夫人惊诧了一下,下一刻,涂脂抹粉的脸颊怔怒了,“伯琛,她都拿枪开你,就差把你性命取了,送去阎王殿见阎王爷!” “她不是没取命吗?”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茶杯,目光深色地落在了督军夫人脸上。 “你。。。气死我了!”督军夫人气急了,“伯琛呐,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把叶嫣然从北苑放出来?” “正是如此!”皇甫琛沉声落下,口气冷硬,“待伯琛伤势再好一点,嫣儿就放出来。” “伯琛,你该不会还想让那个害你的小践人伺候你?”督军夫人激动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一脸怒气。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微微一侧,云淡风轻神情,“是!继续伺候。” “啪~~”的一声,督军夫人拍案而起,“娘不同意!绝对不能让叶嫣然再伺候你,这一枪可是吓得娘好几天睡不好,这样的女人!躺在你身边,都让人提心吊胆!娘没有让你毙了她,已经算仁慈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背手身后,身材挺拔,深褐色的瞳孔辉映着门外的风景。 “娘,伯琛心意已决!你不同意,也无济于事!” 话落,皇甫琛朝着外头走去。 “伯琛,你站住!”督军夫人上前,一把拉住了皇甫琛胳膊。 “伯琛,娘看你这后院,现在都空荡荡的,就语秋和夏芸两个女人,你这真的提不起兴致,要不再去娶几房太太回来。” 皇甫琛闻言,剑眉微微皱了皱,几分好笑看着督军夫人,“娘,说真的,这几日,我觉得安静了不少,突然觉得这女人少了挺好!清静!” “。。。”督军夫人闻言,惊愕地长大了嘴巴。 “好了,娘,我要去书房处理事情。”皇甫琛伸手刚要拨开胳膊上督军夫人的手。 “不不不!”督军夫人连忙摇头,再次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伯琛,若是你忙,娘帮你张罗这事,就再娶个两房太太回来伺候你,你看如何?” 皇甫琛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拿下了督军夫人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娘,你不用操这份心,伯琛真的累了,就这样了!” 话落,皇甫琛朝着外头走去。 督军夫人站在原地,看着皇甫琛出门的背影,双目都凝滞住了,一双小手揉了揉一块锦帕。 “这伯琛真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不行,必须跟老夫人商量商量!” 督军夫人咬了咬牙,心里打定主意,要不就是休了叶嫣然,反正绝不可能让她再伺候伯琛。 。。。。。。 北苑,灶火间里头。 蔷薇从炕下边拖出了几袋面粉,欣喜地叫来了叶嫣然和温七七。 “小姐,你快看!好多面粉,今晚可以弄点面条来吃。”蔷薇兴奋地叫道。 温七七走上前,眸色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几袋叠在一块的面粉,“蔷薇,你打算就这么下三大碗白面?” 蔷薇指了指外头的院子,“我早上看见墙头长了几株枸杞,刚好可以采来下面。” 温七七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蔷薇,这几袋面粉丢这里大半年了,你真的还要吃?” “啊?丢这里大半年,那你为什么不吃?”蔷薇惊讶了。 温七七神色露出一丝丝不自在,几分逃避神色,低声道,“我不吃面条。。” “噢~~”蔷薇几分惋惜地应声。 叶嫣然上前,蹲了下来,伸手解开面粉袋子,勺出一勺子的面粉,置在手心中,细细的揉着,若有所思。 “这些面粉还算干,没有潮湿。”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声,唇角浮现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笑。 蔷薇听了,一下子欣喜了,“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可以下一碗面吃,对不对?”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蔷薇,笑了笑,伸手点了点蔷薇的额头,“你个小丫头,就知道吃!这面粉留着,我有用处!” “小姐~~,这面粉除了吃,还能有什么用处?”蔷薇不解地发问。 叶嫣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般的笑,拍了拍蔷薇的肩,“不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 时间一晃而过,四日过去了。 诏阳的春季,不是那么多雨,这接连几日没有下雨,处处透着干燥。 午后,北苑二楼。 叶嫣然和温七七靠在扶栏里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目光落在那一堵高高的红墙,皆是眼巴巴地渴望。 “嫣然,你说你那朋友何时会来?”温七七平静问话,心中却是不安的。 叶嫣然眸色微沉,沉吟片刻,“我算着时间,往返渠丹就这么些天,应该很快会来了。” 温七七正视叶嫣然的眼睛,“嫣然,这一连四天,皇甫琛每天大早上都来这里,说真的,我感觉他好像真的喜欢你。” “哼!”叶嫣然冷哼一声,“他心里盘算着,该是少了一个让他凌辱的人,心里不快活了。” 温七七闻言,笑得几分苦涩,“可是至少,我看得出他一直在给你机会,刻意想要你离开这里。” “那又如何?相比伺候皇甫琛,我宁愿留在这北苑!”叶嫣然声音坚定地落下。 温七七闻言,静默了。。 。。。。。。。 夜深沉了下来。 夜幕一点点笼罩着诏阳城,今夜无月,夜幕上一颗颗星辰一眨一眨,星光零零碎碎地洒落。 帅府,莲轩。 皇甫琛躺在床榻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黑暗中好似黑曜石一般发亮,男人健壮的双臂枕在了脑后,若有所思。 心燥鼓鼓的感觉,皇甫琛侧头看向床内侧,空荡荡,冰凉的空气,心里头越发不舒畅。 皇甫琛气息粗重了几分。 历眸狠狠地收缩。。。 罢了罢了!嫣儿啊,嫣儿!明日非把你揪出北苑,这开了本帅一枪,还想要躲在一个地方逍遥自在,这岂不便宜你了! 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浓烈的兴味,灼热,燃烧着心口。 片刻之后,男人身下一柱擎天的光景。。 。。。。。 夜半三更,星光淡淡,四周一片漆黑。 北苑高墙外头落下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窜出了一队的黑衣人,督军府后门的守卫士兵从身后被黑衣人捂住了口鼻,一掌劈晕,守卫士兵瞬间被撂倒在地上。 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看向了正对督军府后门的那面墙,那是通往北苑的高墙。 一根结实的绳索朝着高高的墙头上抛了出去,绳索另一头的倒钩勾住了高墙内侧,嵌入墙面里头。 黑衣人拉了拉绳索,确保结实,双手拉着绳索,爬上了高高的围墙,动作利索迅速,一看就是经过多年的训练。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翻过了高高的墙头。 。。。。。 北苑二楼,叶嫣然和温七七躺在一块休息,一旁的另一张小床,睡着蔷薇。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温七七浅眠,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站在门外,几道黑色人影辉映在纸糊的窗户。 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势蔓延,火光熊熊(4000第一更) 温七七浅眠,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站在门外,几道黑色人影辉映在纸糊的窗户。 温七七单臂撑着,推了推身侧的叶嫣然,“嫣然!嫣然!!快醒醒!醒醒!” 叶嫣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怎么了。。七七?” “快看外面!”温七七示意道。 房门外,叩叩叩拍门声再次落下。 一道低沉浑浊的男音,“叶嫣然小姐在里头吗?我是靳二少派来的!” 此话一落下,叶嫣然和温七七眼睛一下子亮了,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爬了起来。。。 “您稍等一下!”叶嫣然朝着外头落下声。 片刻之后。。。 房门打开了,叶嫣然和温七七,以及蔷薇都已经整装待毕。 叶嫣然看着外头站着的黑衣人,只是露着两颗眼睛,“你们是靳二少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连忙递上了一块玉佩,“是!这块玉佩是信物,是靳二少让我交给叶小姐的,说是她一定认得!请问哪一位才是叶小姐。” 这黑漆漆的光线,虽然门外几缕星光,可是终究黑衣人还是看不清,认不出叶嫣然面貌。 “我!”叶嫣然连忙开口,伸手接过了那块玉佩,扫了一眼,很快就认出是自己让胡晴捎去的玉佩。 叶嫣然清楚这应该是靳越怕自己生疑,特意弄来做个鉴证。 “叶小姐,现在三更时分,此刻走为最佳时机!”黑衣人再次落声。 叶嫣然欣喜地点了点头,“嗯!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蔷薇,快去把包袱取出来。”叶嫣然吩咐了蔷薇。 黑衣人一听,连忙开口,“要带的东西很多吗?” “放心!不多!就两个小包袱而已!”叶嫣然连忙应声,她很清楚这跑路,总不可能大包小包,大箱小箱地碍手碍脚。 这时候,蔷薇已经动作利索从里头背出了两个包袱,一个递给了温七七,兴奋地朝着叶嫣然开口道,“小姐,我早就收拾好了,很轻便。” “好!大家快走吧!”叶嫣然连忙落声。 “好!快走!”温七七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三位女子刚出门,黑衣人回头扫了一眼,惊愕了一下,“怎么?三个人都走?” 叶嫣然听闻,连连点头,“这位大哥,我们三个都要走,麻烦你了,等到了靳二少那里,我一定会向他感谢你!” 黑衣人听了,笑的温和,“行!带一个人也是带,多带两个也是带,叶小姐客气了。” 叶嫣然连连点头,“一定的!一定的!” 两个黑衣人一下子就带着三个女人出了庭院。 庭院外是北苑的黑石条走道,站着若干个黑衣人,黑煞煞的。 为首的黑衣人带着叶嫣然三个女人来到那翻墙进来的绳索跟前。 叶嫣然看了一眼,“这位大哥,从这里爬出去吗?” “嗯!”黑衣人点了点头。 “这。。。”蔷薇和温七七都有了几分犯难的神色。 为首的黑衣人见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忙开口,“我们背你们上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背贴背绑住,不过还是多有得罪了!” 叶嫣然听了,很是理解地点头,“嗯,行,我可以。” 黑衣人目光落向了蔷薇。 蔷薇看着眼前一群黑布裹面,五大三粗的男人,几分犹豫,却终究点了点头,“我可以。。” 蔷薇传统思想里头,就认为不能和慕大哥以外的男人有身体接触,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说不行。 “我也可以!”温七七一下子从后头跳了出来,一身白衫,削瘦苍白的脸色,着实将为首的那位黑衣人吓了一跳。 温七七看出了那个黑衣人,吓到的神情,很是不悦地上前,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有那么可怕吗?本小姐不过穿得白了一点,大白天看见,说不定你还会觉得我可漂亮了!” “额。。。”为首的黑衣人几分语塞住,几缕冷汗冒上了额头。 “好了好了!大家快点吧!”叶嫣然连忙开口。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和蔷薇先被两位黑衣人背出了高高的围墙。 最后剩下那位为首的黑衣人,看向了温七七,温和的声音,“这位姑娘,你转过身,背对着我的背,我背你上去。” 温七七闻言,几分好笑看着黑衣人,整个身子猛然跳上了那个男人的后背,双臂一下子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为首的黑衣人浑身打了个惊颤,着实吓了一跳。 温七七见着,偷偷切笑,“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吗?又吓到了?” “没。。。没有。”为首的黑衣人说话都哆嗦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子如此亲密地环住了腰背,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快点啊!赶紧爬!”温七七晃了晃双腿,环住了男人的腰背,催促道。 “好。。。好。。。你。。。你抓好!”为首的黑衣人说话越发哆嗦了,没人看见黑布下面,那一张红得透顶的脸庞。 直到三个人都站在了高高的围墙外,一辆马车牵了过来。 “叶小姐,还有这两位姑娘,你们请先上马车!”为首黑衣人掀开了马车的卷帘。 叶嫣然见着,连忙上前,朝着为首黑衣人开口道,“这位大哥,你们身手好!再帮我个忙。” “什么忙?” 叶嫣然正了正神,“在庭院门后放着三袋面粉,你们快速散落,然后丢了火折子再离去。” 为首黑衣人听了,先是一阵惊愕,很快明白过来,笑了,“呵呵,叶小姐,我正犯愁着,怎么制造一出消失匿迹的假象,想不到你想得比我高明!” 叶嫣然笑了笑,“自有飞灰湮灭,才能股走得一干二净,这位大哥,麻烦你了!” “行!你们快上车,赶紧出城,这后面事交给我来处理!”为首黑衣人催促着。 蔷薇先上了马车,温七七紧接着上了马车,目光幽幽地回头扫了一眼,那一堵厚实的高门宅院。 心中万分感慨,再见了,我温七七的囚笼,再见了。。 温七七头也不回地钻入了马车。 叶嫣然紧随着上了马车,同样回头,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星光下这萧瑟的北苑,那高高的围墙,这墙外就是自由自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了。 片刻之后,其中一位黑衣人驾着马车,载着三个女人快速地朝着城外跑去。 。。。。。。 为首黑衣人带领着剩下的手下,再次爬进了围墙。 北苑的庭院里头,三袋子的面粉快速地抛向半空中,白茫茫的粉尘洒落。 “快撤!” 一声令下,三道身影爬上了墙头,一个点燃的火折子抛了进去。 “嘭~~嘭~~~嘭~~~”一声连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划破寂静的苍穹,火势迅猛地庭院里头炸开,火龙迅猛地攀上了木柱,屋顶的悬梁,整个庭院都在颤抖燃烧。 火光瞬息间冲破了漆黑的夜色,大火熊熊。。。 围墙外,为首黑衣人带领着人,将随身携带的酒水都洒落在围墙外头,又是一只火折子丢了下去。 火苗瞬息间窜了起来,洒落的酒水像是火龙一样成条燃烧,连着庭院里头的火势,汇聚成了一片,迅猛地扩大。。 四周一股烟雾弥散的味道。。。 一阵马蹄声落下,为首的黑衣人带着一群黑衣人手下,快速跨上马背,离开了。 背后,那冲天的火势,晃亮了整个夜空。 四周立刻响起了老百姓家中的狗吠声。。。 “走水啦~~!走水啦~~!”帅府里头,一阵慌乱声落下,四处敲锣打鼓的声音,仆人,家丁,杂役都迅速从仆人房里头赶出来。。。 。。。。。。 诏阳城,那一条通往城门的道路上,马车快速地驾驶着。 马车上,温七七看向了叶嫣然,“嫣然,爆炸了,那声音好响亮!” 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她自然也听见了那响雷般的爆炸声,淡笑着回落,“猜到了。。” “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蔷薇好奇地发问。 “对啊,那些面粉究竟怎么回事?”温七七跟着追问。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开口,“在日本留洋期间,见过人弄爆破的案例,就是用面粉洒落的粉尘,可以发出很大的威力,所以三大袋足够炸响了。” “小姐,你真聪敏!”蔷薇连忙开口。 温七七跟着点头,“对,嫣然,这样一来,我们走得可是神不知鬼不觉,说不定有人以为我们仨都死了。” 叶嫣然秀眉微微舒展开了,深深舒了一口气,“对,至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呵呵~~”蔷薇和温七七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笑开了花。 马车很快出了诏阳城门,城门的守卫刚才正在喝着小酒,酒里被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秘药,估计醒来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 帅府里,仆人家丁掬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朝着北苑赶去,四周乱成了一片。 杂役来来回回地跑动搬水,这帅府上上下下乱成了一团。 这莲轩隔着北苑最远,却是依旧听见了这一声震天的爆炸声。 床榻上,熟睡的皇甫琛猝然睁开了一双鹰眸,翻身下床。 房门一把被推开了,走了出去,发现整个莲轩空无一人,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见到一位丫鬟,上前一把抓住,“怎么了?都发生什么事?” 丫鬟见着一身白色内衫长裤的皇甫琛,连忙焦急地开口,“少。。少帅,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皇甫琛闻言,剑眉微蹙,“哪里走水了?” “北。。。北苑走水了!”丫鬟刚刚回落。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鹰眸猝然扩大了瞳孔,一把推开了丫鬟,快步朝着北苑跑去,身上未痊愈的伤口,牵扯着一丝丝疼痛。 北苑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盆盆的水泼了去,却还是不能够控制住迅猛的火势。 皇甫琛冲上了前。 “少帅!” “少帅!”所有的仆人,家丁,连着管家都上前。 “让开!”皇甫琛怒喝一声,上前硬是脱下管家身上的长衫。 皇甫琛捞着一件长衫,往木桶里盈满的水浸湿了一下,湿漉漉地摊开,快速地披在了身上。 “少帅,您这是要做什么?!”管家激动了。 皇甫琛一言不发,冷峻的脸庞,鹰眸闪烁着惶恐和焦急。 披着一件沾湿的长衫,整个人朝着北苑大门冲了进去。 “少帅!!!”管家震惊地大叫。 这后面赶来了陈副官,连着一大队士兵,士兵立刻整齐有序地着手扑火。 管家立刻跑到陈副官跟前,颤抖地开口,“陈副官,糟了,少帅冲进去了!!快先救少帅!” 陈副官一听,脸色一下子严峻了,叫上了两个士兵,一人捂着一块湿布,就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金语秋和夏芸也闻声而来。 金语秋走上管家跟前,看着北苑迅猛的火势,眸色大惊,心里头想着,原本想着什么法子,能够阻挡叶嫣然离开北苑,想不到竟然就这么着火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失心丢魂,痛彻心扉(4000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九章失心丢魂,痛彻心扉(4000第二更)    金语秋走上管家跟前,看着北苑迅猛的火势,眸色大惊,心里头想着,原本想着什么法子,能够阻挡叶嫣然离开北苑,想不到竟然就这么着火了。 “哎呦!真是赶了巧了,这北苑一直死气沉沉的,这今日热闹了,一把火就烧光了!”夏芸看着好戏般开腔,显然很开心的样子。 一旁的管家闻见声音,回头看向了金语秋和夏芸,“大姨太,四姨太,你们也来了,少帅冲进火里头了!” “什么!!”夏芸听闻一下子拔高了声音。 金语秋同样震惊了,看向了眼前庞大的火势。 “不过,陈副官带人进去救了!”管家连忙再开口说道。 这么一说,金语秋松了一口气,心里头却是沉重得很,想不到少帅对叶嫣然的心思已经用得这么深。 “肯定是叶嫣然那践人,少帅定是为了她!”一旁的夏芸不悦地努了努嘴。 “我看呐,就赶紧一把火烧死那小践人算了,省得少帅惦记着!”夏芸不依不饶地说着。 一旁管家听着,皱了皱眉头,却是不敢言语。 金语秋听闻,好似很平静地落声,“夏芸,这种话别乱说,被人听见不好,会落人口实的,好得是一条人命。” 夏芸听了,不再言语,却是依旧看着好戏一般,看着北苑里头的火势。 。。。。。。。 北苑里头,皇甫琛冲进了庭院里头,站在前院。 “嫣儿!!嫣儿!!”皇甫琛大声吼道,看着二楼高的房子已经烧成了火房,完全连个上楼的空隙都没有,一双鹰眸剧烈地颤抖,满眼都是通红的火光。 皇甫琛心间发急,目光焦急地落在一旁的水缸,一双健壮的手臂,吃力地抱起了水缸。 扛了起来,水缸巨大的承受力压载在男人伤势未愈的身上,整个伤口猛然崩开了一道口子,男人坚持着正欲朝着里头冲去。 一阵黑色的浓烟扑鼻而来。 “咳咳咳~~”皇甫琛忍不住呛咳了起来,止不住地咳嗽。 “嫣儿!!嫣儿!!”皇甫琛扛着水缸朝着里头冲。 “咳咳~~!”一阵阵咳嗽声弥散在大火和烟雾中,呛得口鼻快要不能呼吸,一双眼睛红了,呛出了泪水。 “吱丫~~”木柱断裂的声响,在男人身后落下。 “嘭~~!”的一声剧烈地响动,整根沉重结实的木柱子受不住强烈的火势,从上头缓缓地坠落,朝着男人头顶砸去。 “少帅!!”陈副官一声怒吼,连忙冲进去。 连着皇甫琛身躯两人皆是滚在了一旁,木柱在后头砰的一声砸落。 黑色的浓烟四处缭绕,温度极高。 “咳咳咳~~!”皇甫琛再次呛咳了一声,黑色浓烟一次次侵袭着眼睛口鼻,胸腔里头再也承受不住,猛然晕了过去。 “少帅!!少帅!”陈副官焦急地叫道,“咳咳咳~~” 陈副官吃力地架起了皇甫琛,飞快地逃离。。。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被陈副官连着士兵带出了北苑。 北苑大门口,众人都围着皇甫琛,府里头的大夫在为皇甫琛查看。 一张靠椅,皇甫琛身躯靠在上头, “该是吃进了太多的毒烟,晕过去了,用清水多擦一擦,一会就醒来!”大夫连忙说道。 金语秋在一旁,不停地用清水沾湿的锦布,擦拭着男人呛得发黑的脸庞。 一阵阵冰凉的触感,男人的眼睛睁开了。 “嫣儿!!”皇甫琛猛然坐了起来。 不远处的北苑还在燃烧,四周的仆人和家丁还在不停倒水,吃力地扑火。 “嫣儿。。。”皇甫琛喃喃自语,紧绷的心弦好似快要断裂了,整双鹰眸红肿地看着那一片火海,水润的眼眸布上了一层水雾。 “啊~~!”一声声丫鬟的惊叫声,北苑大门口的家丁和杂役猛然后退。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北苑里头,那一座二楼的庭院楼阁在大火中轰然倒塌了。。。 “嫣儿!!”皇甫琛怒声吼出,整个人冲了上去。 “少帅!!” “少帅!!”众人焦急地叫道。 皇甫琛冲到了北苑大门口,双膝跪落在地上,眼底的浮光不停地颤抖,凝滞着眼前的火光。 “少帅!!”金语秋冲上前,双手拉住了皇甫琛的胳膊,“少帅,这里危险。。。” “滚开!!”皇甫琛一声怒吼,一把推开了金语秋。 金语秋摔在了一旁的地上,眸色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 “嫣儿。。。嫣儿。。。”男人发红熏黑的双掌,曲起的关节骨,不停地颤抖,颤抖。 “你不能死。。。不能死。。”男人的喉咙酸涩了,痛楚难过盈满了心口,整颗心都在这一刻碎成了片,生生地流淌着血。 “啊~~~!”皇甫琛猛然站起来,朝着冲天的火光,一声怒吼。 男人的怒吼声好似咆哮的狮子,整个大地都在回荡。 充斥着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侵入耳膜。 四周,众人一片静谧,无人敢在出声,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一幕。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几分摇晃地站着,垂落身侧的两只手臂无力得好似棉花般,轻飘飘。 “嫣儿。。。”男人再次低喃出声。 那一双深邃红肿泛着血丝的眸底,盈满了泪水,滚烫的泪水在眼底打转打转。。 “嫣儿!!”皇甫琛又一次跪落在地上,双膝嘭的一声跪着,双掌抱住了脑袋,揉着零碎的发丝,不停地揉搓着。 “嫣儿。。。”男人喃喃言语,滚烫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滚落。。 火光背对着男人弯曲跪下的身躯,勾勒上一层光圈,看着令人心痛。 一旁的金语秋呆滞地看着,看得整个人都失了心。 皇甫琛好似丢了魂一般,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庞大的身躯颤抖着,像是在抽泣。。 站在身后,那些家丁,丫鬟,都呆呆地看着,人人都吓傻了。 男人好似森林里迷惘的巨兽,在哭泣,在颤抖。。 陈副官背手身后,站在不远处,看着皇甫琛的后背,脸色暗沉,眉头紧皱,又看向北苑里头,火势渐渐小了些许,却还是可以听见里头木头烧断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光充斥着黑色的夜幕,黑夜犹如白昼。 。。。。。 时间一点点地流淌,夜风吹拂着,众人静静地站立。 天色渐渐破晓,火势已经慢慢地小了,四周一股股烟雾味道。 日出东方,那阳光一点点地跳了出来,普照着大地。 北苑已经烧成了一片狼藉,四周还冒着火星子,地板都发烫了。 皇甫琛踩着一地的狼藉,双腿近乎无力,步子几分踉跄地走进了一片狼藉的北苑。 断壁残垣,四周一片黑焦,晨风一吹,鼓起木灰。 皇甫琛踩着发烫的石条路,眼眶发红,眼白泛着血丝,神情好似失了魂。 陈副官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烧成灰烬的庭院门口。 原本就破旧的二层庭院,此时此刻已经是化成了一堆炭火,火星子还在冒着。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定格着眼前的狼藉,静止地站住了。 晨风几分冰凉地吹拂着男人的身躯,那一双鹰眸在此刻间无光黯淡,原本犹如黑曜石的眼珠子,此时此刻好似一块黑炭,没有任何色彩。 北苑门外,众人皆是站了大半宿,皆是未从昨夜的震惊中回过神。 。。。。。。 诏阳城外,土道上。 马车快速地跑着,几匹马跟了上去,连着在一片小树林停靠了下来。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掀开了马车的卷帘,沉声道,“三位姑娘,下来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再上路!”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向了黑衣人,那黑衣人已经摘去了脸上的黑布,露出清秀的脸庞。 “是你!”叶嫣然惊讶地出声,她认得眼前的男人,是一直跟在靳越身旁的男人。 男人朝着叶嫣然几分尴尬地笑,“叶小姐,是我,我是二少的贴身随从,我叫林成。” 叶嫣然听闻,舒心地笑了,“林先生,谢谢你了,辛苦你了!” “不客气!”林成很是自然地回应。 这时候,马车后头探出了一颗脑袋,“哪个林,哪个成?” 温七七一张苍白削瘦的脸呈现了出来,林成见了,又是吓了一跳,一想起昨夜这位姑娘大胆的行径,弄得脸庞发烫了。 “双木林,成功的成。”林成很是自然地回落,心中还是免不了越发尴尬。 温七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几分好笑地看着林成,左右打量了一下,“你还会害羞啊?” 林成闻言,干笑了两声,“姑娘说笑了,我只是骑马快了,有点热。” “噢~~!”温七七好似逗弄一般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朝着小树林不远处的一条河走去。 。。。。。。。 叶嫣然和蔷薇紧随着下了马车。 不一会儿,河岸边,三个女人或是站着,坐着,开始吃着干馍馍。 “真好!我温七七终于出来了!”温七七站在河边,摊开了双臂,激动难掩地大声喊道。 叶嫣然刚刚吃完了一个干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朝着河边走去。 河面上,波光粼粼,四周的岩石上,刚刚冒出了初春的青绿嫩芽儿,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叶嫣然站在温七七身后,看向东边天际,冉冉升起的一轮旭日,舒心感叹,“的确真好!出来了真好!” 温七七闻言,转头,脸色苍白,却是露出感激的笑,上前,双手握住了叶嫣然,“嫣然,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就是我温七七的再造恩人!” 话落间,温七七猛然跪了下来。 “哎!你做什么!七七!快起来!”叶嫣然连忙搀扶起了温七七。 温七七此时此刻热泪盈眶,颤抖着泪光。 “嫣然,我在北苑关了三年!!整整三年,我一度想过去死了算了,真的,你若没来,我想过,再两年还不能出去,就悬梁自尽,真的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重生一回!”温七七抽泣地言语,心中已经难掩那种激动,那种快要解脱的快意。 不远处的林成坐在石头上,吃着干馍馍,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这头激动抽泣的温七七,虽然隔着距离,他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可是看见温七七哭成这个样子,心中几分怜悯,感觉这应该是个苦命的姑娘。 “七七,我何尝不是,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自己,你想要自由,我理解!这是我一直想要的!如今自由了,真的我的心里。。。”叶嫣然跟着眼眶泛红了,激动难掩地落了泪。 温七七见着,连忙伸手擦拭着叶嫣然的泪水,“好了好了,嫣然,你别哭,你看我这一哭,你也哭了,我真是该死。” “不哭,七七,我这也是激动!”叶嫣然泪水抑制不住地涌出。 温七七见着,猛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哎?对了!嫣然,你说现在皇甫琛看见烧得一塌糊涂的北苑,会是什么反应?” 第两百章 将计就计,瞒天过海(4000第一更) 温七七见着,猛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哎?对了!嫣然,你说现在皇甫琛看见烧得一塌糊涂的北苑,会是什么反应?” 叶嫣然听闻,眸子沉落,秀眉微拧,静默了。 “你说。。。他会不会怀疑?”温七七想着想着,觉得几分后怕。 叶嫣然秀眉越发蹙紧了,“应该没那么快吧。。毕竟林成先生把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听闻那晚督军府后门,被打晕的两位守卫已经私下给了好些银元,让他们封口。这出城的城门那守卫都是喝酒迷晕的,估计醒来也会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不会想到被人下了药。” “可是。。。可是没有尸体?”温七七一下子心慌了,双手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你说没有尸体,会不会被发现?哎呀,那样糟糕了!!” 温七七咋呼呼在原地跳了跳,“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可不要被抓回去了。” “不对!”温七七猛然停下了慌张的动作,看向了叶嫣然,“要着急也是你啊,嫣然,我倒觉得我这么一逃,皇甫琛应该无所谓吧,我看他这几日天天来北苑,看都没看我一眼,真的就像忘了我这么个人,他来就是为了让你认个错,带你出去,你这一逃,他该是气你!” “呵~~”叶嫣然勾唇轻笑,抬眸扫了一眼温七七,“再气也无济于事,这一次走得神不知鬼不觉,估计他反应过来,也查不到什么了,更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哈哈哈~~”温七七爽朗地大笑,“对啊,反正我们都逃了,天下之大,皇甫琛本事再大,也猜不到我们去了哪里。” 温七七这一阵笑声,又是引来了远处那头,林成几分不解地看着,这姑娘一会大哭的要下跪,这会儿又大笑,真是令人费解! 。。。。。。。 临近傍晚时分,余晖染红了天际,小摊小贩赶着收摊。 诏阳城的帅府。 北苑的火势早已经扑灭了,四周烧得黑焦焦的一片,一股股焦味和木炭味,弥散四周。 一片狼藉前,男人的身躯久久地矗立着,从凌晨到了次日的傍晚。 腰腹上的枪伤崩开了,晌午时分,一位医生过来,为其包扎了伤口,这才包扎好伤口,皇甫琛又再次重返这里,依旧一动不动地矗立。 仆人家丁早已经散去,忙忙碌碌了起来。 皇甫琛站在烧成一片灰烬的庭院前,一双深邃的鹰眸凝滞着痛楚,痛心,悔恨。 “伯琛,别再站在这里了,没什么可看的,人都死了!”身后的督军夫人不满地蹙着眉头,伸手拉住了皇甫琛胳膊。 皇甫琛脸庞紧绷得一动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废墟一片。 督军夫人试着使力气拽了拽皇甫琛的胳膊,却是怎么使劲,也拽不走,毕竟力量悬殊天差地别。 “伯琛!!”督军夫人很是无奈地唤声,“伯琛,当真你要这样站在这里?这都站了一天了,就算你再难过,也无济于事,这人死也不能复生,天下女子多了去,娘给你张罗个和叶嫣然容貌相似的女子,你看可好?”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终于有点动容,唇角上肌肉微微抽搐动了一下。 “娘!死者为大,你身为长辈,在此说这样的话,对死者可有半分尊敬?” 男人抬起冷凛的目光,锐利地射向了督军夫人。 “你走吧,别打扰伯琛清净。”皇甫琛回落视线,冷冷地落声。 “你。。。”督军夫人听了,整张脸庞都暗了下来。 这时候,金语秋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走上前,拉住了督军夫人的手臂,“娘,借一步说话!” 督军夫人转头,看了一下是金语秋,又回头看向了皇甫琛,她就是不忍心自己的亲儿子这么顶着一身伤站在这废墟中,一站就是一整天。 “娘,让少帅清净一会,我们外头去,语秋有事相告。”金语秋温柔的声音落下。 督军夫人终是叹了一口气,随着金语秋出门。 。。。。。。 北苑外头。 督军夫人没什么好脸色,扫了一眼金语秋,“要说什么,说吧!” 金语秋微微动了动唇,“娘~~,别怪少帅,他如今正值伤心之时,少帅可能是真的喜欢嫣然妹妹,这人一走,伤心个数日,也属人之常情。” 督军夫人想到这里,捶着胸口,骂道,“死了就死了!叶嫣然那个小践人,活着时候给伯琛吃了一枪子,这死了,还要折腾他!真是令人碍眼。” 一旁的金语秋眼睛微微泛起一层深,再次试探般开口,“娘~~,这若人真的死了,也就罢了,恐怕就是还没死。。。” “什么意思?”督军夫人诧异地转头,看向了金语秋。 金语秋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沉沉落声,“娘,晌午医生给少帅包扎伤口之时,正好我进了北苑的庭院里头,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烧焦的尸体痕迹,这北苑可是住了三个女人,叶嫣然,蔷薇丫鬟,别忘了还有一位温七七,就算是烧着了,爆炸了,也不至于一丁点尸体都没有。” “这。。。”督军夫人神色一下子惊诧了,看向了金语秋,“语秋,你分析得在理,不过。。。这么说来,叶嫣然可能没死!” “嗯。。”金语秋缓缓地点头。 “这个该死的践人!!”督军夫人一下子气愤了,焦急地正要折回北苑里头。 “哎!娘,您要去做什么?”金语秋一把拉住了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转身,“告诉伯琛去,别让他在里头瞎伤心,他娶得就是个为非作歹的女人!” “娘!不行!”金语秋连忙双臂拉住了督军夫人,“娘,您别忘了,长痛不如短痛,如今少帅在痛,也只是一时的,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既然少帅认为嫣然妹妹已经死了,不如就将计就计?” 督军夫人听了,几分不明白,“语秋,这话什么意思?” “娘,您想想看,这从始至终,叶嫣然就是少帅抢来的女人,这叶嫣然不情愿,心里挂念着卓少爷,任谁都清楚,如今卓少爷一去,她也就跟着去了,这场大火若是假象,那么也是叶嫣然想要给少帅瞒天过海的假象,既然少帅信以为真,不如就这样下去?” 督军夫人听着,眉色间明朗了几分,看着金语秋,“继续说!” 金语秋了然地深笑,“正好,时间一久,两人都忘了对方,对谁都好!若是娘现在告诉了少帅,少帅第一件事会做啥?” 督军夫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伯琛定是会召集所有力量,去搜寻那个小践人!” 金语秋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压低声,“娘~~,所以为今之计,要赶紧去弄三具烧焦的死尸来,以假乱真!” “这是为何?”督军夫人又是一头雾水看向金语秋。 金语秋连忙按住了督军夫人的手,“娘,少帅现在只是伤心过度,一时间没有想到,或者是根本不敢派人从土灰中扒尸体,等过两天,少帅那么聪明之人,岂会不怀疑?这活生生三个人一场大火就不见了尸体,到时候,少帅定是详查下去,到时候若是叶嫣然再次回到帅府。。。”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践人再回来了!!”督军夫人斩钉截铁地打断。 金语秋唇角划过一道深笑,“所以。。娘,这事就要拜托你了。” 督军夫人看向了金语秋,“语秋,你可有良计?” 金语秋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人靠近,仆人丫鬟都站得远远地,凑上督军夫人跟前,趴在了她的耳畔边,落下话。 “娘,您是督军夫人,可以派人去监狱里头弄几个女死囚,用火烧了,让人支开少帅一会,将烧焦的尸体弄进北苑里头,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少帅事后查起,一切顺理成章,信以为真了。。。” 督军夫人闻言,一下子明白了,几分不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金语秋,“语秋,过去娘都没发现,您竟然是个如此聪慧,心思缜密的女子。” 金语秋闻言,几分腼腆的样子,微微欠了欠身,“娘,您说笑了,语秋也是在为少帅着想,操心罢了。” “真好,这才是皇甫家的儿媳妇嘛!”督军夫人上前,拉住了金语秋的手,左右看着,越发觉得顺眼。 “语秋呐,等这少帅心里头舒心点了,可要多多接近他,争取日夜相伴,怀个儿子,这样就不枉费你这煞费苦心了。” “娘~~”金语秋低头,低声轻唤了一声,几分不好意思样子,“娘,刚才我说的事,还是快去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行!娘立刻去让人办了,这对伯琛好的事,娘一定要快点办了!” 。。。 直到督军夫人离开了,金语秋抬起眸子,眼底划过一道深深幽幽的光芒。 片刻之后,金语秋再次走进了北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皇甫琛依旧站在那一堆狼藉废墟跟前,久久地矗立。 问世间何为真情,当之眼前此情此景,莫不是情?莫不是真?那还是什么? 金语秋幽幽地感叹,眼底泛起一层层说不出的嫉妒,她真的嫉妒!嫉妒叶嫣然,能够得到这个男人如此深的眷恋。 若是皇甫琛能够如此待自己,死了又如何?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 夜幕降临了。 夜风萧瑟了几分,皇甫琛终是撑不住,身躯几分发软地坐了下来。 “少帅!”金语秋焦急地叫了一声。 “少帅!”陈副官连忙上前。 “少帅,语秋扶您起来。”金语秋伸手搀扶着男人。 小手刚刚触及男人的胳膊,皇甫琛一掌推开了女人。 “少帅。。。”金语秋被推了一把,径直跌倒在地上,双臂撑着地面。 皇甫琛面目森冷,起身,沉脚朝着外头走去,离开了北苑。 陈副官连忙后脚跟了上去。 金语秋坐在地上,眸色幽幽地落在男人后背,幽幽地落声,“少帅。。。究竟何时才能看我一眼?就像最初您娶我时,把玩我的小脚那般宠溺。。” 。。。。 帅府酒房里头。 一坛子酒开了封,酒香四溢。 男人关节骨发红的手掌一把提起了酒坛子,灌满了一大瓷碗。 “少帅,您伤口未愈,不能喝酒!”陈副官连忙上前,伸手制止。 “放手!!”皇甫琛厉声喝落。 “少帅,这人死不能复生!您伤心属下明白,但这也不能不顾及身体!”陈副官按下了酒坛,凝重地劝说。 “陈副官!!本帅令你放手!!”皇甫琛厉声喝道,声音俨然重了几分。 “少帅,恕属下不能遵命!”陈副官脸庞紧绷,坚定的声音。 皇甫琛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猝然紧缩,一个拳头朝着陈副官灌了过去。。。 不一会儿,酒坛子摔碎的声音,木椅子撞碎的声响。。。 片刻之后。。 酒房里头一片狼藉。 第两百零一章 不白帮人,想要回报(3000第二更) 皇甫琛脸庞布满了汗水,坐在地上的金丝地毯上,酒坛口对着嘴一大口一大口猛烈灌酒,清冽的酒水沿着男人的唇角溢出了些许,顺着那红通通的脖颈下滑,发红的喉结上下翻滚着。 “嫣儿。。。嫣儿。。。”男人一边灌着酒水,口中喃喃言语。 不远处地上,躺着浑身带伤的陈副官,粗重地喘息着。 刚才一场搏斗,刚开始陈副官是不还手,而后,陈副官在皇甫琛强硬命令下还手了,这打不过不说,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陈副官侧目看向了一旁喝着酒的皇甫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场架白打了,这劝说也白劝了,看这样子,少帅非要喝个昏天暗地了。 酒房外头,一位家丁站在外头盯梢,以防皇甫琛随时出来,再次去北苑。 而北苑那头,督军夫人速度果然快,私底下和一位统制交代了一番,这立刻从死牢里头,弄出了三具差不多身材的尸体,这烧得焦黑,手脚利索地送进了北苑。 “娘,这会少帅不会生疑了,这今后日子就平平静静,再也不会起了风浪,惹娘不开心!”金语秋好似下了定心丸一般,朝着督军夫人开口。 督军夫人看着金语秋,满意地点头,“语秋,这次这事你说得好!幸亏你提醒,要不这伯琛又要折腾一阵子了。” 。。。。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山道上,马车在一处破庙前停靠下。 破庙四周被小树林包围着,庙门前头的一片空地,一片月光洒落,细细碎碎地银白色。 一队手下牵着马匹系在了树干上,紧接着在破庙里头,地上铺垫了干草休息。 林成掀开了马车的卷帘,和声道,“三位姑娘,今晚只能先在这里歇息了,你们就睡马车里头,破庙里头我看了,太脏太乱!” “谢谢林先生,您的安排很妥当。”叶嫣然连忙开口。 林成继续开口,“我选择用马车走山路小路,这是怕生性多疑的皇甫琛发现什么,这是镇军地界,皇甫琛若要派人追来,从官道走,马程,车程都会很快赶上!” “林成,你想得真周到!”温七七冷不丁冒出头,眨了眨眼睛,落下这句话。 林成听着,刚要说什么。。。 “嗒嗒嗒~~!”树林里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飞快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叶嫣然连忙警惕地看向了林成,指向了树林那头。 林成侧耳听着,眼底划过一道了然于心的喜色。 “叶小姐,不用惊慌,来人你认识!”林成好似卖关子一般地落声。 “谁?”叶嫣然几分惊愕地看向了林成。 下一刻,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看了去。 树林里,闪现出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马背上一具颀长精瘦的身躯,一身黑色的皮风衣,下身是墨蓝色西裤,踩着一双短羊皮靴,几分放荡不羁的装束。 “二少!”叶嫣然叫出声,眼底惊异了几分,虽然还没看清面容,但是她不会认错,这么放荡不羁的装束,一眼看穿就是他。 靳越在不远处收住了缰绳,动作利索地跳下马背。 林成连忙跑上前,伸手接过靳越手中的马匹,指了指马车那边,“二少,叶小姐在那里了!” “嗯。”靳越轻应了一声,拍了拍林成的肩膀,“辛苦了!” “二少,客气了,林成该为二少效犬马之劳!”林成自然回落,在林成心目中,二少就是他的再造恩人,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多亏了二少收留,提拔,才能有今时今日的造化。 靳越朝着叶嫣然走去。 “嫣然,这就是靳二少?”温七七好奇地推了推叶嫣然的胳膊。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就是他帮了我们。” 靳越站定马车前,看向了叶嫣然,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嫣然,我们终究又见面了。” “呵呵~~”叶嫣然低头轻笑,几分不太自在,“靳二少,这次着实多谢你了。” “感谢的话不用多说,介绍一下你的朋友?”靳越抬手指向了一旁的另外两位女子。 叶嫣然闻言,连忙抬头,指了指温七七,“她叫温七七,是和我一起被囚禁,故而一起逃出。” “她叫蔷薇,是我的贴身丫鬟,不过我们情同姐妹。” 叶嫣然简单地介绍,避重就轻,至始至终,靳越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的脸上,又看向了温七七和蔷薇,含笑着点了点头,“温小姐,蔷薇姑娘,两位好!” “你好!”温七七连忙回落。 “啊?你好。。。”一旁的蔷薇错愕了一下,跟着赶紧落声。 下一刻,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靳越,“对了,靳二少,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到渠丹还有一段距离。” 靳越白希修长的手指头划了划鼻梁,几分深沉的模样,漾开唇角,笑了笑,“为了表示我对嫣然小姐的真情,特意来接你。”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脸颊发烫了。 “靳二少。。。你又开玩笑了。。”叶嫣然低声回落。 “走吧!跟我去前头走走,正好让我陪你说说话。”靳越指了指前头的树林,黑漆漆一片。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倒也不害怕,微微点了点头。 树林里头,较为稀疏的树枝分叉,落下一地斑驳的月光。 叶嫣然坐在岩石上,靳越正对面站着,颀长的身躯靠在树干上,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烟盒。 动作优雅地抽出了一支烟。 “噗~~!”一道蓝色的火焰腾起,一支烟点燃。 火星子忽明忽灭地亮着光,烟雾袅绕地散开。 男人薄唇轻轻启动,“我说过,你和皇甫琛不适合,你嫁给他就是一个错误!” 叶嫣然抬起眸子,正视靳越。 男人的脸庞,淡淡如水的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迷蒙的色泽,一层诗情画意般的迷离。 “因此,我不想一错再错了。。”叶嫣然几分清幽的声音,透着一股释然。 靳越狭长的凤目幽幽转转,手指头撵着烟,深深吸了一口。 薄唇吐出了白雾,“你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叶嫣然沉吟了片刻,“靳二少,可以帮我出国吗?去德国,我不想待在国内了,这里时局太过动荡了。” “去哪里都动荡!国外也不太平!”靳越很是平静地落声,指尖的烟落在唇边,又是深吸了一口。 叶嫣然缄默了。 “留在渠丹吧!”靳越低醇的声音夹着几分浓重的冷硬。 “你不是学医的?开家医馆,你看如何?”靳越继续说道,手指间的烟已经去了一半。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男人脸庞上,几分踟蹰,“可是。。。” “不用怕皇甫琛,渠丹是单军地界,先不说你去了哪里他不知情,就算知道了,这渠丹是单军首府,他不敢贸然来要人!”靳越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落在女人忧心的神色上。 叶嫣然动了动唇,依旧有几分担心。 靳越见着,手指间的烟蒂丢在了地上,上前,单脚踩熄。 男人的身躯前倾,微微弯了下来,目光认真地落在坐在岩石上的叶嫣然。 “若是你还担心,不如就换个名字吧,一切重新开始,嗯?” “可以这样?”叶嫣然双目里泛起一丝丝惊异之色,更多的是仿佛看见了希望。 “有何不可?”靳越几分不以为然的神情,琉璃色般的瞳孔深了几分,“既然你决定了找我靳越求助,就是相信我靳越!当然!我的确有这个能力,保你无忧!” 叶嫣然双目泛起一丝感激之意,看向了靳越,“谢谢你,靳二少,真的谢谢你。”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目光锐利了几分,声音透着三分蛊惑,七分复杂。 “嫣然,我靳越是不白白帮人的,你要懂,我也想要回报!”男人的眼底起了几分炙热。 “回报。。。”叶嫣然喃喃言语一番,瞬息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凤眸一怒,心弦一崩,双臂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双掌, “靳二少!若是这样,那你还是把我送回皇甫琛那里!这事当我没求过你!” 第两百零二章 一个月后,惬意如水(3000第三更) “回报。。。”叶嫣然喃喃言语一番,瞬息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凤眸一怒,心弦一崩,双臂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双掌,“靳二少!若是这样,那你还是把我送回皇甫琛那里!这事当我没求过你!” 靳越被女人猛然推开,眼底划过了几分喜色,如此拒绝我靳越的女人还是头一个。 “呵呵~~”靳越沉沉地笑了,起身,手掌插入裤袋里头,几分邪魅放荡的模样。 “生气了?” 叶嫣然抬头,看向站起来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模样。 “靳二少,这种玩笑,今后不要再开了!” “我靳越从来不开玩笑,我说得可是真的!”靳越一脸平静地言语,声音透着一丝丝阴冷。 “在我靳越的人生中,没有无私奉献这四个字,平白无故的付出,定是要回报!”靳越的口气越发森冷了几分。 叶嫣然心间一惊,猛然站了起来。 靳越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眯,对上了女人的眼眸,“不要慌,我靳越和皇甫琛不同,我不会要强迫他人,我会等着你心甘情愿给我回报!”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听着男人蛊惑心脾的声音,幽幽柔柔,却是听着不失一份坚定。 “不过话说前头!”靳越再次掏出了胸口里头的烟盒,打开。 “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靳越凑近了脸庞,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流光溢彩般的色泽。 叶嫣然一双清灵明亮的凤眸久久地凝视着,却是半天说不出话,呆滞住了神情。 靳越眼睛泛起几分深笑,抬起手掌,修长的手指头对着女人的额头,轻轻地弹了弹,“傻女人,看什么呢?喜欢看我?嗯?回了渠丹,来我房里,我躺在床上。。。上上下下让你看个够?嗯?” “你。。。”叶嫣然听了,一下子气涨了,红了脸颊,“靳二少,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可以!”靳越应声而落,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掌心中的烟盒,一边一本正经地开口,“嫣然,你若喜欢看我,回了渠丹,去我房里,我坐着,你看着,可以吗?” “。。。”叶嫣然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声,这个男人真会贫嘴。 “笑了?”靳越低头,扫了一眼女人笑开的嘴角,“看来这回报,小爷有希望了!” “好了!别胡说了,我要回马车休息!”叶嫣然站了起来,她和这个男人再说下去,恐怕自己都要被绕晕了,一茬一茬地,总是弄得你哭笑不得。 “会什么马车!我带你回渠丹!”靳越斩钉截铁地落声。 “现在?”叶嫣然惊讶了。 “对!现在!”靳越勾起一抹深笑,“带你回狼窝!” 叶嫣然听着这话,没有多大的想法,随口问道,“你在渠丹也养了狼?” “呵呵~~!”靳越低头深深笑了,原本抽出烟盒的烟倒着插回去,“走吧,带你去看看。” 。。。。。 夜深人静的树林,一阵马蹄声落下。 一匹白色的骏马上,一道男人的身躯环抱着女人,飞奔向渠丹的方向。 踏着细碎的月光,靳越先把叶嫣然带回渠丹。 破庙前那一辆马车,剩余的人等到天亮再启程。 蔷薇无奈地垂下脑袋,自言自语,“哎,这靳二少看来是看上小姐了,这少帅该怎么办?” “这关皇甫琛什么事!”一旁的温七七不以为然地落声,“你家小姐就该另找一个男人,那皇甫琛三妻四妾,你家小姐一走,估计过两天又要新娶了。” “会吗?”蔷薇不太相信地发问。 温七七倒是耸了耸肩头,“会不会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别忘了,你家小姐逃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了,所以啊,蔷薇,赶紧把少帅这个人从你脑海里头抹去!” 蔷薇几分悲哀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哎,少帅,对不住了,小姐有了新姑爷,蔷薇只好忘了你这个姑爷了。” “哈哈~~”温七七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着这个傻丫头。 。。。。。。。 时间如驹,一个月后。。。 渠丹城,护城河的尽头,一排杨柳树葱翠葱翠,长长的柳条垂落在河面上,柳树后,一家朴实的医馆。 医馆后,一堵厚厚的墙面隔成的屏障,连着成排的屋子,供着医馆里头的人饮食起居。 午后,日落黄昏,叶嫣然送走了最后问诊的病人。 温七七在一旁帮忙收拾着医药箱,整理着桌上的药方本子。 “七七,先放着,一会收拾,天快暗了,去后堂用膳吧。” “没事!很快就好了。”温七七的确利索地整理好医馆的桌面。 片刻之后,外边的医馆大门关上了。 叶嫣然和温七七绕过一堵墙,走进后堂,连着大院子,院子后堂里的灶火间已经飘出了香喷喷饭菜香,蔷薇在里头准备晚膳。 院子里头四处都搭着木架子,木架子上一层层整齐摆放着竹筛子,筛子上晾晒着各色药材。 叶嫣然走上前,随意抓了一把,在手心中感受了下。 “嫣然,这些三七一会可以收了吧?”温七七上前,同样用手掂量了一下那些药材,随口问道。 “嗯!可以收了,都晒干了,用过饭一起来收吧!”叶嫣然很是自然应声。 “小姐,七七!吃饭了!饭菜都做好了!”蔷薇端着最后一盘出锅的水芹菜炒肉丝,另一手端着三个垒叠在一块的空碗,一边叫道。 “走吧!去吃饭了!闻着都饿了。”温七七摩挲着扁扁的肚子,很是委屈的模样。 。。。。。 简易朴实的饭厅里头,一张竹桌子,三张竹靠背椅,桌上摆了菜,连着空碗。 三个人一如每一天一样,开始盛饭。 “嫣然,说真的,这靳二少找的这处地方虽然简朴了些,不过挺舒适的,当医馆也很方便,不在很吵的街道上,也不会很偏僻!” 温七七伸手夹了一块红烧鸡肉,落在碗里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肉。 “二少的确想得很周到!”叶嫣然平静地出声,“多亏了他的帮忙,才能够让我们过得这么逍遥自在,这处宅子挺好的。” 叶嫣然话落间,脸颊泛起两抹红云。 “哎呦?嫣然,你看上去好像害羞了?”温七七咬着鸡肉调侃着,“你和二少如今这可算不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七七!!”叶嫣然一下子羞恼的神色,“别胡说!没有的事!” “还没有的事,前些天你不还和二少去游园了?”温七七又是夹了一块鸡肉,一边咬着一边调侃。 “七七!”蔷薇一下子挑了挑眉头,“你说小姐,还不如说说你自己,二少约了小姐,林成先生不也偷偷约了你去登雀台?” “有吗?”温七七几分不太自在的神色,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还说没有!哼!不承认是吧?”蔷薇几分顽皮的样子,一把端过了桌上的那盘红烧鸡肉,“不承认就别想吃鸡肉!” “哎!”温七七一下子不悦了,落下手中的筷子,指着蔷薇,“蔷薇,你个小丫头,你又不吃鸡肉,成天吃个腌萝卜,端走鸡肉干啥子?” 蔷薇紧紧地抱着那一盘鸡肉,很是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不吃,我家小姐可以吃啊!” “她?”温七七指向了叶嫣然,“你家小姐和你一个模子,成天抱着那一盘炒水芹菜,油腥不沾,你们主仆二人都赶着清修当尼姑啊?” 叶嫣然随意挑了桌上另外一旁小菜,腌萝卜,伸手夹了一块丢进嘴里,秀眉微拧,咬了咬,“哇~~,好酸。。” “小姐,你吃不惯吧,还是把腌萝卜给我吃吧!”蔷薇连忙站了起来,伸手要去拿那盘腌萝卜。 “没事没事!”叶嫣然连连摆手,朝着温七七挑眉道,“你不是说我成天吃水芹菜,我现在吃这个!” 温七七扫了一眼,很是得意地哈哈大笑,“你们俩都当尼姑去吧,这荤油都给我吃!我可是关在那鬼地方饿了三年了!” 蔷薇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端着的红烧鸡肉,看着看着,心口一阵烧心的灼热,几分难受堵心的感觉袭来。 “嘭~~!”的一声,蔷薇丢下手中那盘红烧鸡肉,直接冲了出去。 “蔷薇她这是怎么了?”温七七随意地扫了一眼,嘀咕着,“幸好她是个未嫁人的小姑娘,要不我准以为她有喜了,这个样子真像我有喜那回。。”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眸色突然惊愕,一掌抓住了温七七的手掌,“你刚才说什么!!” (备注:医者不自医!特别是望闻问切!) 第两百零三章 天意如此,造化弄人(7000)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眸色突然惊愕,一掌抓住了温七七的手掌,“你刚才说什么!!” 温七七愣了一下,被叶嫣然紧张的神色,弄得几分错愕,“我说蔷薇那个样子就像是有喜了,不过她还好是还未出嫁的姑娘,该不会是天天吃腌萝卜,这闹肚子了吧?” “有喜?有喜。。。”叶嫣然喃喃言语,整个神情都焦虑地凝滞住了,双眸怔怔地落在桌上那一盘炒水芹,足足盯了许久。 “嫣然?你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温七七趴下脑袋,看着叶嫣然脸色。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到底怎么了?这有喜难道是真的?蔷薇她。。。” 温七七指着外头,一下子用手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叶嫣然,“不会吧?嫣然,蔷薇这小丫头跟哪个汉子搞上啦?” 叶嫣然突然站了起来,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桌上。 “嫣然,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温七七再次不太理解地开口。 这时候,蔷薇从外头进来了,一双眼睛泛着泪水,那是呕吐刺激到眼睛,连着泪水都逼了出来。 “蔷薇,你还好吧?”温七七言归正传,几分担忧地看向了蔷薇。 蔷薇走到叶嫣然跟前,很是不舒服的脸色,“小姐,你帮我看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吃什么都难受,想吐,就想吃腌萝卜,这大早上还没吃饭,就更想吐了,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叶嫣然听着,沉了沉眸子,伸出手,看向蔷薇,“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蔷薇听着,连忙伸出手,落在了叶嫣然手中,叶嫣然摸着脉,开始为蔷薇号脉。。 片刻之后。。。 叶嫣然眉心紧拧,看着蔷薇,“你。。。” “小姐,我怎么了?”蔷薇眨巴着眼睛,很是紧张,“我病得很严重吗?” 叶嫣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病了,你。。你有喜了。。。” 这一记诊断,犹如打翻的蜜罐,盈满了蔷薇的心间。 “有喜!!我有喜了,真的吗?小姐!”蔷薇惊声叫出,脸颊涨得通红,心里头噗通噗通地跳得很快。 “真的,喜脉很明显。”叶嫣然面无太大的波澜,眼底却是染上一层令人看不透的忧心。 “呵呵~~”蔷薇欣喜地笑出声,低下头,一双小手缠绕着落在肩头上的麻花大辫子,一脸羞涩。 慕大哥!慕大哥知道了,会不会很开心?我有了他的孩子!他要当爹了!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 一旁的温七七看着蔷薇开心的那模样,凑近蔷薇跟前,“蔷薇,这孩子是。。。” 叶嫣然凤眸几分凌厉地落在蔷薇那兴奋的小脸上,“蔷薇,这孩子是谁的?” 蔷薇脸颊一下子涨红了,一双小手左右揉搓着,紧张地低头,唇角泛着几分喜色,“小姐,是慕大哥的。。。” “慕大哥?”叶嫣然在脑海里转动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皇甫慕卿?” “皇甫慕卿?皇甫琛的大哥!!”温七七听见同样震惊了,她进帅府时候,她还记得皇甫慕卿正在办丧事。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温七七几分诧异地追问。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看向了温七七,淡淡回落,“他没死,只是被皇甫琛囚禁了,后来逃了出来,被蔷薇收留了一阵子,而后在我帮忙之下,送去了建州一带。” “这样。。。”温七七明白过来了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蔷薇,“这么说来,蔷薇是皇甫慕卿的救命恩人了。” “七七,别说救命恩人,他是我的慕大哥。。”蔷薇羞涩地低头,“他说过会娶我为妻。” “蔷薇,这男人说的话,你也能信?”温七七几分狐疑的神情,看着蔷薇,几分好笑。 “七七,你别这么说慕大哥,他是好人,他答应我的,肯定不会骗我!”蔷薇几分不悦地看向温七七,口气坚定地回应,俨然维护着皇甫慕卿。 温七七正欲反驳什么。 这时候,叶嫣然已经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哎,嫣然,你去哪里?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温七七一下子看向了离开的叶嫣然,背影显得很落寞。 “小姐!饭还没吃完呢!你去哪里?”蔷薇跟着在后头叫道。 叶嫣然没有回头,只是朝着外头走去,离开了后院。 蔷薇几分忧伤地看向了温七七,“七七,你说小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不听她的奉劝,和慕大哥。。。” 温七七听了,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嫣然应该不会为这事和你生气,不过我觉得她好像突然间有了心事。” “心事。。。什么心事?”蔷薇有点不太明白。 “我也不懂。”温七七摇了摇头,但是她察言观色甚微,不会看错,嫣然心中像是有什么很揪心的事。 。。。。。 医馆外头,一排杨柳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着。 叶嫣然上了一辆黄包车,朝着黄包车师傅开口道,“小哥,去济德堂药铺。” “好嘞!小姐坐好了!” 黄包车师傅晃悠悠地拉着叶嫣然跑开了。 片刻之后,济德堂药铺。 药铺门口,药铺的伙计正在忙活着关店门,一眼看见是叶嫣然,连忙恭敬地开口,“叶医生,您来了?是医馆缺了什么药吗?” 叶嫣然走进了药铺,四下张望了一眼,“吴郎中呢?” “在后院收药!”伙计连忙指了指后院。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朝着后院走去,心里头有着一根紧绷的弦,紧紧地绷住了,一步步走向了后院,脚步都沉了。 后院里头,四周挂着红灯笼,一位长衫的郎中在药架上收药。 叶嫣然靠近了,和声落下,“吴郎中?” 长衫郎中听见声音,连忙起身,转头,一看是叶嫣然,“叶医生,今晚怎么这么晚过来?缺了什么药吗?让伙计给你送过去!” “不是!”叶嫣然缓缓摇了摇头,眸底几分闪烁的眸光,咬了咬唇,“我想请你帮我号号脉,看看我的脉象如何?” 吴郎中听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医者不自医,尤其是生了病的医生,更不会给自己号脉,生怕自己号错了。 吴郎中左右看了一下叶嫣然的脸色,“身体不舒服?” “吴郎中,您先号一下!”叶嫣然伸出了右手,手腕朝上。 吴郎中闻言,伸出右手,开始掂量着。。。 顷刻间,吴郎中眼神惊异地看向了叶嫣然,又是覆上去把着叶嫣然的脉路。 吴郎中落下手掌,掂量着唇上的八字胡,“叶医生,你这可是喜脉啊!” 叶嫣然双眸瞬息间怔住了,心间那根紧绷的心弦猝然崩裂开,心口的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叶医生?”吴郎中见着叶嫣然呆滞住的模样,轻唤了一声。 叶嫣然眸色凝滞着,浑身的血液跟着凝结住了,小手近乎无力地垂在两侧。 “叶医生,二少知道吗?”吴郎中再次发问,心里想着这该是二少的孩子吧?这叶医生来渠丹,经常看见和二少出双入对的。 叶嫣然眸底泛起了一层水雾,猛然跑了出去。 吴郎中见着,惊愕了,连忙伸手,在后头叫道,“叶医生,别跑那么快!!小心动了胎气!” 叶嫣然一路奔出了药铺,走上了大街。 。。。。。 渠丹城的大街,这夜幕降临了,却还是异常热闹,尤其这已经春末季节,快要夏季了,不冷,带着几分热意。 许多人还在路上行走。 这洋人的歌舞厅更是金光灿灿地营业着。 叶嫣然走在大街上,浑身都快没了力气,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眸色凝滞了。 那一碗避子药没有喝,只是想着顺其自然,想不到上天竟然如此作弄自己!逃出来了,却是让自己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叶嫣然凤眸盈满了泪水,眼眶闪烁着。 两行清泪滑落女人莹润的脸蛋。 路边的行人,时不时有人看了过来。 叶嫣然伸手连忙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叫了一辆黄包车,折回医馆。 。。。。。。。 医馆后院,叶嫣然从外头风尘仆仆进来,快速地就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头。 院子里头,正在收拾草药的温七七和蔷薇,都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嫣然看上去好像很生气?”温七七率先开口。 “是啊,很少看见小姐如此生气,来渠丹城一个月了,每天小姐都很开心。。。” 蔷薇的话还没说完。 “啪嗒~~~”房间里头传来一阵花瓶落地支离破碎的声音。 “嘭~~嘭~~~”书桌,茶桌被推翻的声响,茶杯茶壶摔碎在地上的声响,一声声清晰刺耳。 紧接着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响。 温七七和蔷薇对视了一眼,来年个人连忙跑到房门口。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摔东西啊?”蔷薇拍了拍门,张望着屋里头,焦急地发问。 温七七跟着拍了拍房门,“嫣然,你怎么了?有心事吗?大家都是好姐妹,开门吧,出来说说,好不好?” 。。。 “哐当~~~”又是一个花瓶摔碎的声音。 房间里头,叶嫣然发丝零碎地散落,好似疯了的女人,莹润白希的脸庞布满了泪水,不停地砸着房里头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 “啊~~!”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挠着墨色的发丝,一声怒喊。 “嫣然!!” “小姐!!”门外的温七七和蔷薇听见这道怒喊声,两人皆是焦急了。 下一刻。 叶嫣然近乎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嘤嘤地抽泣。 那一双凤眸盈满了泪水,不停地滑落,哭得越发撕心裂肺,越发伤心。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叶嫣然?让我有了那么一遭!为何不能给我自由!! 我不想要皇甫琛的孩子!!不要!!不要!!! 。。。。。 千里之外,诏阳城。 帅府里,厅堂里头,灯火通明。 地上跪着一对瑟瑟发抖的男女,女人是四姨太夏芸,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男人是夏芸的大表哥,光着膀子跪着。 皇甫琛坐在了正中央双扶椅上,一双深色的鹰眸落在远处,脸庞冷峻,浑身寒冽的气息,透不出一丝温度。 一旁坐着老夫人,再一旁就是督军夫人。 “歼夫淫妇!!还有什么话说!”督军夫人手中的热茶朝着夏芸泼了去。 “啪嗒”一声,连着茶杯都摔了出去,支离破碎的声响。 “啊~~!”夏芸尖叫了一声,捂住了肩头上被烫到的伤口。 “芸儿,你没事吧?”一旁光着膀子的男人连忙上前,伸手要去搀扶夏芸,关切焦急地朝着夏芸开口。 夏芸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一脸焦急地抬头,看向了众人。 “少帅,奶奶,娘!!都是郑原逼我的,他强迫我!凌辱我!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逼得!呜呜~~~” 夏芸连忙嚎啕大哭出声,“他就是个畜生不如的男人,占着是我的大表哥,一直觊觎我的美貌,霸占我的身子,呜呜~~~” 一旁的男人听了,一下子急了,指着夏芸,“哎?夏芸,你怎么红口白牙,血口喷人!!我何时强迫过你!明明是你我二人情投意合已久,何来强迫!” “还说不是强迫?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岂能抵挡得住你个男人力气?”夏芸开始一边抽泣,一边说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够了!”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落地,连击三声,“都别争别吵了!” “是强迫也好,是自愿也罢,这样的儿媳留不得了!夏芸,你本该送去祠堂,接受宗亲长辈的惩戒,丢进河里头浸猪笼!我本吃斋念佛之人,不喜欢见着杀戮之事!” 老夫人顿了顿,看向了一旁脸色森冷的皇甫琛,“伯琛,我看就休了老四,通知夏家,让她下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也就罢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深邃的鹰眸冰冷,脸色淡漠,没有去看地上的夏芸和她的大表哥,径直沉脚朝着外头走去。 “哎?伯琛,你怎么走了?”老夫人惊讶了,这怎么问话不回话就走了。 一道森然的声音传来,“你们随意处置!伯琛不奉陪了!” 话落间,皇甫琛的身影消失在厅堂大门口。 “这。。。”老夫人弄得很是摸不着头绪,看向了督军夫人,“玉萍,这伯琛是怎么了?怎么从前些天家宴到今天,看他什么都不管了?” 督军夫人脸色暗了下来,盈满一口怒气在心口,“娘,伯琛还在惦记着老八的死。” 老夫人闻言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深深地点了点头,“看来伯琛是真的喜欢这叶家丫头,这要真喜欢,人走了,难免会伤心一阵子。” “哎,连墓都给我修到帅府里头,该让我说他什么好呢?”督军夫人不停地摇头,对于北苑建墓,她是一万个不赞成。 老夫人听闻,静默了,没有再说话,心里头明显也是不痛快,这好好的孙子,最骄傲的孙子,这死了一个女人,至今一蹶不振的样子,看着很让人担心!现在皇甫家就这么一个男孙了,可不能再出差池了! 站在督军夫人身后的金语秋目光幽幽地落在跪在地上的夏芸,心里想着,就剩下你了,很快帅府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片刻之后。。 老夫人做出了决定,宣布道,“李嫂,张妈,将四姨太夏芸带下去,休书一下,赶出帅府!” “是!” “慢着!”这时候,金语秋站了出来,扫了一眼地上的夏芸,又看向了老夫人,“奶奶,语秋以为此事不可草草作罢。” “语秋呐,你想说什么?”督军夫人连忙跟着接话。 金语秋扫了一眼夏芸,唇角好似淡淡的弧度。 “回禀奶奶,娘!这夏芸还有一位闺女小灵儿,恐怕。。。恐怕不是少帅的亲生血脉!” 地上的夏芸一下子激动了,指着金语秋,“金语秋,你有什么证据!!小灵儿是少帅的亲生闺女!你血口喷人!!你个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枉费我一直当你是姐妹!” 金语秋没有理会夏芸,而是看向了老夫人,“奶奶,其实可以滴血认亲!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此话一出,夏芸浑身像是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眸光闪烁着,泪水汩汩地滑落,一旁的男人似乎明白了过来,眼睛不停地闪烁,难道那小灵儿是自己的闺女? 夏芸手心冰凉,她心里清楚,这若是犯下乱族之罪,还与人私通生下孩子,祠堂惩戒,乱棍打死! 。。。。。。。 次日。 夏芸被拖出了帅府,头发凌乱,不停地挣扎,又笑又哭地大叫,“金语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落井下石!你不得好死!” “金语秋!我诅咒你天打雷劈!打入十八层地狱!”夏芸不停地哭喊大叫,骂声在帅府前院回荡。 金语秋踩着小脚绣花鞋,靠近了夏芸。 夏芸激动地要上前,“金语秋!!金语秋!!” 两位老婆子紧紧地抓住了夏芸,不让她冲到金语秋跟前。 金语秋脸色看似平淡,一步一步靠近了夏芸,蹲了下来,盯着夏芸,“夏芸,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守不住清白,这才落人口实,给人惩罚你的机会!你说呢?” 夏芸泪水布满了脸颊,怒目相视着金语秋,“好你个金语秋,金家大小姐!!你一直都知道我和大表哥私通,你早不说晚不说,故意现在说,看着少帅身边女人就剩下我们两了,所以指向我?置我于死地!” 金语秋勾唇冷笑,看着夏芸,“夏芸,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放屁!!”夏芸怒声大骂,“昨晚都是的圈套,让你的丫鬟引我的大表哥来我院子里,你又通知了督军夫人和老夫人,一切看起来那么刚好,这都是你算计好的!!” “堵上她的嘴!”金语秋朝着一旁的老婆子落下话。 片刻之后,夏芸四肢挣扎地被拖出了帅府。 。。。。。。 三日之后,夏芸接受了祠堂的惩戒,被乱棍打死,尸体送回了夏家,夏家拒不接受!觉得那是有辱门楣,让祖宗蒙羞的事。 最后,夏芸的尸体被一卷席子卷着,丢到了荒郊野地里。 夏芸的大表哥受到了家里的斥责,男人私通并不会被惩戒,只是上交了罚金,紧接着被驱逐出诏阳城。 至于夏芸的女儿小灵儿,老夫人菩萨心肠,令人送给了一户殷实人家里头,当成童养媳养了。 。。。。。。 夜色如水,漫天镌刻着一颗颗星辰,一闪一闪地,尤为耀人。 帅府的北苑,破损的高墙已经派人修葺好了。 化为灰烬的庭院清扫一空,夷为平地,正中央落下了一座墓碑,上面镌刻着叶嫣然的名字,落款之处,皇甫琛之妻。 墓碑下埋葬着从废墟中挖出的烧焦尸体,那一具身材最为高挑的尸体。 众目睽睽之下,皇甫琛抱着那一具尸体,守了整整四个时辰。 再后来,他令人修建了墓碑,竟然就在帅府里头,着实震惊了所有的人。 人们都说这样会坏了帅府的风水! 可皇甫琛一意孤行,一定要在帅府里头建墓碑。 这三日不到时间,一座墓碑就这么落在了北苑,每天早上都有仆人来这里,小心翼翼地打扫。 。。。。。 夜风吹拂着。 皇甫琛站在墓碑前,久久地站着。 夜风吹拂着男人的发丝,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清亮清亮地落在了墓碑上。 渐渐地,男人弯下了腰,蹲下来,伸手抚摸上了墓碑。 “嫣儿。。。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我?”皇甫琛沉沉出声,眼底尽是忧伤。 粗粝的手掌不停地摩挲着墓碑,眼底一片湿润。 “你走了?本帅的儿子谁来生?”皇甫琛冷冷地自嘲,“嫣儿,你的心真狠,摆着要我皇甫琛绝后!” “呵呵~~~”男人苦笑出声,深褐色的厉眸泛散开。 “嫣儿,我这么中意你,为何这么早离我而去?”皇甫琛已然坐了下来,坐在墓碑旁的台阶上,伸手取过一旁的一缸酒坛子。 这自从北苑落成了墓碑之后,皇甫琛每日夜间都会带着一缸酒坛,来此待上数个时辰。 酒坛上的盖子起落。 皇甫琛提起酒坛,倒了一大碗,朝着嘴里头灌了去,咕噜咕噜的酒水落肚声。 下一刻,皇甫琛又是倒了一碗酒,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碗酒在坟头上,缓缓地浇灌着。 “嫣儿。。陪本帅一杯,醉卧君王怀,今夜躺在本帅怀中可好?” 酒水淅淅沥沥地在坟头上浇灌,洒落。。。 男人深邃眼睛一片黯淡的浮光。 一碗又一碗的酒水灌入男人的口中,涌入男人的喉中,火辣辣地灼烧。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了墓碑前,四仰八叉的样子,一旁滚落了空荡荡的酒坛子。 “嫣儿。。。嫣儿。。。” 第两百零四章 无毒不丈夫,下狠心(6000第一更,求月票)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了墓碑前,四仰八叉的样子,一旁滚落了空荡荡的酒坛子。 “嫣儿。。。嫣儿。。。”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男人,长衫凌乱披散开,光芒淡淡地洒落。 一张刚毅的脸庞上,眼皮被酒熏充红了眼睛。 男人的手掌曲伸着,发红的关节骨浓烈的酒气味。 片刻之后。。。 陈副官过来了,身后跟着金语秋。 陈副官看见醉躺在地上的皇甫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上前,架起了皇甫琛。 金语秋连忙上前,跟着一块搀扶着男人的胳膊,朝着莲轩走去。 。。。。。 莲轩,房间里头,陈副官将皇甫琛平放在了床榻上。 “辛苦陈副官了,接下来让我来吧!”金语秋微笑着开口。 陈副官转头看向了金语秋,微微点了点头,“大姨太,您客气了,属下先行告退了。” “嗯,您慢走!”金语秋依旧温柔地微笑。 直到陈副官走远了,金语秋一如既往开始端来一盆热水,为床榻上的皇甫琛宽衣,擦洗男人的脸庞和手脚。 这每一次皇甫琛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金语秋每次为其宽衣擦洗后,只能无奈地退出房门,毕竟若是次日看见自己睡在莲轩,还睡在他的身边,以皇甫琛的性格,金语秋清楚,反而会吃力不讨好,被训斥一顿!越发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金语秋拧了拧干一块锦布,落在男人的额头上,轻柔地擦拭着,沿着男人刚毅的脸庞,一点点滑落,擦拭着。 “嫣儿。。。嫣儿。。。”皇甫琛喃喃出声。 金语秋顿住了眸色,一抹抹凌恨盈满了眼底。 “嫣儿!!”猝然男人声音重了几分,一掌抓住了额头上的那一只手。 金语秋惊了一跳,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皇甫琛粗重地喘息,没有睁开眼皮,手掌握住了金语秋的手,捂在了胸膛处,紧紧地揉了揉。 “嫣儿。。。你可知。。。本帅好想你。。”皇甫琛深情如诗地落声,眉心间痛楚地拧在了一块。 金语秋沉落眸子,沉吟了片刻,柔柔落声,“少帅。。。嫣儿知道。。。” 皇甫琛眼皮动了动,这一句话幽幽柔柔地撞入了男人的心骨里头。 “少帅?”金语秋又一次轻柔地唤声,小手缓缓地覆盖在男人的胸膛,脸颊贴近了男人的脸庞,靠近着。。。 那一股男人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少帅。。”金语秋激动难掩的心情,整个脑袋趴在了男人的胸膛,轻柔地摩挲着。 猛然间,男人那一双发红的鹰眸睁开了,低头落向趴在胸膛的女人。 “是谁!!”皇甫琛冷厉声音落下,手掌一把箍住了金语秋的后脑勺,抬起。 “少帅,是语秋。”金语秋吓了一跳,却依旧平静地开口,眼底泛着殷切地光芒。 “少帅,就让语秋代替嫣然妹妹伺候你,可好?”金语秋激动哀求一般开口。 皇甫琛闻言,剑眉紧蹙,一把推开了金语秋,“滚!!谁都取代不了她!!滚回自己的屋里去!” 金语秋跌落在地上,眸光泛着泪水,强撑着站了起来,几分悲悯的声音,“少帅,语秋去休息了,热水在一旁,您好好擦洗一番。” 话罗,金语秋转身。 “慢着!”皇甫琛沉声落下。 金语秋一下子激动了,转身,看向了皇甫琛,正要开口。 皇甫琛冷漠的口气,“今后不准再踏进莲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你的院子里,好好待着!” 金语秋听着,眸色泛起深深的失落和心痛,捂着嘴,跑得几分踉跄,夺门而出。 直到金语秋离开了,皇甫琛倒头躺下,双臂枕在脑后,闭上了双眸。。。沉睡了。 。。。。。 渠丹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这护城河尽头的医馆紧闭大门。 叶嫣然关在房里头两天了,蔷薇送进了饭菜,每次端出来时候,只是吃了一些。 这时候,医馆外,一辆军用汽车停靠下来。 靳越一身军装,右手上的军帽递给了身后的林成。 靳越面目泛着阴寒,扫了一眼紧闭大门的医馆,朝着后头的院落走去,林成后头尾随着。 后院里头,蔷薇在晾晒着草药,一旁的温七七百无聊赖地坐着嗑瓜子,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的太阳。 “今儿天气真好!”温七七才说了一句话,就发现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呦呦呦!二少来啦!”温七七连忙站了起来,目光却是和靳越身后的林成对视着。 林成看见温七七,脸庞不自觉地就红了,低下头。 靳越四下看了一眼,看向温七七,“嫣然呢?” 温七七指向了正中央的房间,“喏!关在里头,都两天了,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出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问啥啥都不说?二少,该不会是你欺负我们家嫣然了吧?” 靳越冷目扫过温七七,“我进去看看!” 果不其然,靳越大跨步朝着房间走去,站在门外敲了敲,“嫣然,我是靳越,我进去了?” 不一会儿,靳越推开了房门,走进了里头。 院子里头,温七七和林成立刻对上了眼。 温七七几分好笑地看向了林成,勾了勾手指头,“小成成,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啊!” “哎呀呀~~好吓人!”正在晒着药材的蔷薇听着,冷不丁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丢下那一竹筛。 “你俩慢慢聊,我躲去了。”蔷薇没好气落下话,朝着灶火间走去。 这蔷薇一离开,这林成几分腼腆的样子,却是走上温七七跟前,挠了挠发丝,“七七,你还好吧?”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你说不好吗?”温七七逗趣地调侃着林成。 林成憨憨地干笑了,“嘿嘿,确实,我不太会说话,七七看上去挺好的!” “是吗?瞧你平常在二少身边说话可利索了,还会使唤那些个士兵手下,怎么到我这里,成了不会说话了?”温七七饶有兴趣地调侃着。 林成脸庞一下子涨得通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坐下来一起嗑瓜子吧!”温七七招呼着林成。 而后,两人竟然就这么对坐着,林成不停地用手掌剥着瓜子,每剥一个递给了温七七。 温七七也毫不客气地丢进嘴里,自己继续磕着瓜子。 林成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瞅了瞅温七七。 温七七肆无忌惮地看着林成,就这么看着,磕着瓜子,样子很是闲然自得。 。。。。。 房间里头。 叶嫣然浑身蜷缩在卧榻上,坐着,一颗小小的脑袋趴在了膝盖间,神情落寞沮丧的样子。 靳越见到此情此景,白希俊美的脸庞难得一见的严峻,几分紧绷的阴怒。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把孩子拿掉吧!” 这一记声音落下。 叶嫣然猛然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靳越,惊愕,再加上是那种说不出的感受,彷徨,沮丧。 “。。。”叶嫣然语塞了,发红的眼眶,那一双凤眸怔怔地看着靳越。 靳越勾唇轻笑了声,夹着几分冷傲,“不用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住在渠丹,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自然清楚你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吴郎中曾经为我的狼治过病,自然他什么都说了。” 叶嫣然听着,沉落了眸子,动了动唇,“你觉得应该拿掉这孩子?” 一抹嘲讽的笑浮现在靳越的唇角,低头,凤目锐利复杂地盯着叶嫣然那一双彷徨无措的眼睛。 “不该吗?嫣然,你都逃出来了!皇甫琛不是你的良人,你不爱他,你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既然如此,为何不拿掉孩子?难不成还要为他生个孩子?”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柳眉紧蹙地看着眼前的靳越,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心里头很是纠结。 靳越顿了顿声音,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绽放开嗜血的寒芒。 “你心地善良,想着孩子是一条人命,不忍心就这么拿掉,对吧?”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靳越,她想回答是,可是心里总觉也不单单是这个,可是那是因为什么。 靳越见着女人那紧盯自己的眸色,几分了然,低沉的声音再次在叶嫣然头顶砸落,“这个你大可以放心!看样子,孩子月份并不大,拿掉并不算残忍!何况是情有可原。若是你担心,我可以请渠丹城香山寺的主持为这逝去的腹中胎儿超度,超度他下一世投个好人家,有爹有娘,有个美好的家庭!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最温暖的亲人。” 靳越落下这一席话,眼底浮起一丝丝悲凉和凌恨,从小的记忆犹如潮水灌入,母亲的不得宠才会导致沦落荒野,被一群野狼分食。。。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流转着,一层雾气布满了眼眸,心中万分纠结,更多的是挣扎。 叶嫣然无力地靠在卧榻上,眸子不停地闪烁。 。。。。。。 次日夜间,渠丹。 房间里头,蔷薇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落胎药,满脸忧心地看着叶嫣然,“小姐,你想好了?真的要把孩子滑掉吗?那可是您和少帅的亲生骨肉!就算您不心疼少帅,也心疼心疼自己,这滑掉了不仅伤身体,更是没了一条生命。” 叶嫣然接过那碗药,顿住了眸色。 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靳越的话语,皇甫琛不是你的良人,你不爱他。。。 叶嫣然猛然接过那一碗药,碗的边缘落在唇边。 “小姐!您三思而后行!”蔷薇再次出声,她真的觉得不能够理解,若是要自己滑掉身上的孩子,万般不舍。 叶嫣然顿了一下,紧蹙的柳眉深深地锁住了,心下一狠,抬起了碗。 “轰隆隆~~~”的一声,外头一声旱雷炸响。 叶嫣然吓得手一抖,“哐当~~”一声,手中的那碗药不慎脱落,连着药水掉在地上,瓷碗破碎,流淌着热气腾腾药。 叶嫣然看向窗外头,那平静的黑夜,刚才那一声旱雷,着实吓了一大跳,喃喃言语,“这一记响雷真大声。。。” 一旁的蔷薇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地上破碎的药碗,没好气地开口,“小姐,您瞧瞧,就连着老天爷都不赞成你滑掉孩子,这害人命的事,会遭雷劈的。。。" 叶嫣然一下子单手托着额头,抚了抚脑门,“蔷薇,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静一静。” 蔷薇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随意打扫清理了一下,退出了房门。 。。。。。。 院子里头,靳越刚刚进来,瞧着蔷薇从房间里头出来,扫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破碎瓷碗。 “她没喝?”靳越沉沉地问道,那一双凤目饱含着太多的复杂,令人看不透。 蔷薇听着,浑身有着一股说不出寒意,抬头,“二少,刚才打了那一声响雷,小姐吓了一跳,手中的碗摔到地上了。” 靳越沉了沉眸子,似有明白几分,“没有说再熬一碗吗?” 蔷薇微微抿了抿唇,缓缓地摇头,“没有了。。。估计小姐也有点舍不得。。” 这话落下,靳越心中划过一道不悦的情绪,朝着房门靠近,伸手先是敲了敲,“嫣然,我来了?我进去了?” 靳越在门口小站了一会,推开了房门,朝着里头走去。 隔着一盆兰花,卧榻后,叶嫣然安静地靠着,眸色征然。 靳越见了,微微沉了沉眼睛,若有所思,“还没想好吧?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叶嫣然抬眸看向了靳越,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去哪里走走?” 靳越笑了,单手插入西裤袋子里头,几分慵懒的站姿,“就外头的护城河,又近又静,走一走吧。” 叶嫣然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 片刻之后,护城河畔,这一排排的杨柳树,杨柳枝越长越长,垂挂在河面上。 刚才那一声旱雷后,竟然这夜幕平静地闪烁着星光,完全没有一点要下雨的痕迹,令人着实疑惑。 “嫣然,过来这边!”靳越伸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带着她朝着护城河另一头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河岸边,石阶一点点延伸下河水。 河岸边的小船上,不少书寓里头的红倌儿带着客人泛舟河面,放着花灯。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那一盏盏花灯,很是自然地抽出被靳越握住的手。 “来~~,放一盏试试看?”靳越温和的声音落下。 一盏花灯变幻在女人的眼前,叶嫣然惊讶地抬头,看向了靳越,河岸边汇聚的花灯像是他眼底的琉璃色瞳孔那般璀璨。 “嗯?看我做什么?这花灯还很多,慢慢放!心里有什么烦心事,一块放走。”靳越饶有深意落话,眼底划过一道嗜血的寒芒。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叶嫣然蹲在河岸边,点燃一盏盏的花灯,从小手中脱落,花灯游到了河面上,渐渐地越来越多。 靳越站着,靠着河岸边的木雕扶栏,一手夹着烟,一手插进口袋,目光幽幽地落在女人的后背,烟雾弥散了男人白希俊美的脸庞,独独那一双眼睛,充斥着让人看不透的眼神,夹着寒意,带着戾气。 。。。。。 时间又是过去了一日。 医馆已经连着三日没有开店门了,很多问诊的病人都绕过前门来到后院问诊。 日渐黄昏,送走了问诊的病人,叶嫣然回到房间里头,靠在卧榻上,几分困乏,更多的是无力,这怀了喜,这原来没感觉异样,这才忽视了月事没来,这些天竟然那种疲倦各种不舒服的反应开始袭来。 灶火间里头。 温七七忙着煮了一小锅香甜的糯米八宝粥,一碗碗地盛放。 一旁的蔷薇坐在木椅子上打着盹,时不时闭上眼眸,犯困得很。 温七七见着,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哎!真的是!大的小的都有喜了,现在没人动得了,苦了我这个没有喜的女人!我温七七真的命苦啊!” 就在这时候,外头院子落下一阵动静,靳越和林成一前一后进来了。 蔷薇余光扫了一眼院子里头,听着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看向了温七七,“七七,你家相好的来了,你可以趁早有喜了!” “你个坏丫头!”温七七没好气地回落。 片刻之后。。。 蔷薇端了一碗八宝粥回自己房里享用。 靳越站在了灶火间里头,目光幽幽地落在那一碗温七七盛放好的八宝粥上头。 “二少,您在看什么?”一旁的温七七似有不解地开口。 这时候,林成不动声色站上前,看向了温七七,“七七,帮我把身上这件衣服洗了,刚才出来时候,不小心弄脏了。” 说话间,林成从身上脱下了一件马褂,递给了温七七,脸庞却是不自在地泛红。 温七七眸色几分好笑地看着林成,想不到这男人今天这么理直气壮让自己给他洗衣服。 温七七一把接过林成手中的马褂衫,媚笑道,“你等着哈!" 直到温七七离开了。 靳越看向了林成,递了个眼色。 林成掏出了一包药,手掌捧着那包药,几分迟疑,看向了靳越,“二少,真的要这样做吗?这么做会不会太阴毒了一点?” 靳越脸庞森冷,琉璃色的瞳孔幽幽柔柔,泛着一丝丝冷厉之气,声音寒彻至骨,“无毒不丈夫!她下不了狠心,我替她下决心!” 一旁的林成站着。 靳越一把夺过林成手中那包药,打开,快速地洒落在那碗热气腾腾地八宝粥中。 白希修长的手掌拣起勺子,轻柔地搅拌,眼底泛起一道道狠厉。 靳越看着那碗八宝粥,端了起来,出了灶火间,朝着房间走去。 片刻之后,房间里头。 叶嫣然坐在茶桌旁,看着那碗靳越端进来的粥,几分诧异,“二少,这些端茶送水的事你来做,真是折煞你了。” 靳越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嫣然,不用和我靳越客气,我们这一个月相处,至少都是很好的知己了,为你端一碗粥罢了。” “谢谢你,二少,有你这样的知己,令人很知足。”叶嫣然微笑着回落,眼底还是免不了那淡淡的忧伤。 靳越听着,勾了勾唇,几分不太满意的神色,却是没有道明,扫了一眼那碗粥,伸手推了推,平静地落声,“粥还热着,趁热喝吧,听闻你这些天没吃什么,赶紧吃吧。” 第两百零五章 七个月后,情深似海(求月票5000第二更) 靳越听着,勾了勾唇,几分不太满意的神色,却是没有道明,扫了一眼那碗粥,伸手推了推,平静地落声,“粥还热着,趁热喝吧,听闻你这些天没吃什么,赶紧吃吧。” 叶嫣然听闻,微笑了一下。 低头,拣起勺子,看着浓稠色泽鲜艳的八宝粥,正欲张嘴。 勺子刚刚递到了鼻息间,一股恶心的感觉盈满了胸口,叶嫣然猝然丢下那一碗粥,快速地夺门而出。 叶嫣然趴在了房门外,那一盆豌豆苗上,不停地呕吐,肚子空空的,烧心的感觉,一阵阵袭上了胸口,酸水呕出。 “呕~~~!”叶嫣然趴在墙头上,第一次感觉到这女人害喜竟然可以这么难受。 “呕~~~!”叶嫣然趴在墙头,连着呕吐了许久,这强烈的刺激这眼眶,连着泪水都溢出来了。 片刻之后,叶嫣然喘息着。 一块手绢递到了叶嫣然眼前,沉声落下,“还好吧?” 叶嫣然伸手拿过那块手绢,擦拭了一下唇角,低声落下,“谢谢。。” 靳越沉了沉眸子,沉默了片刻,“粥还喝得下吗?派人再给你煮点别的?还是去外面酒楼?” 叶嫣然缓缓起身,看向了靳越,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酒楼油腻腻的我也吃不下,还是喝粥吧,看着不错,就是还没吃,就有点难受。” 靳越虽然对女人怀孩子这事不怎么了解,不过这害喜还是见过的,自然心里清楚。 靳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害喜如此难受,心里说不出疼痛,真的是晚了一步!娶她晚了一步!要她晚了一步!如今连这孩子也晚了一步! “我进屋喝粥了。”叶嫣然转身朝着屋里头走去,靳越见着后脚跟了进去。 屋里头,叶嫣然低头勺了一勺粥,口中几分发涩,落入口中。 一口含住间,叶嫣然猛然拧紧了眉头。 靳越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反应,“嫣然,你怎么了?” 叶嫣然猛然一口吐出了粥,冲向了一旁的茶桌,快速地倒了一杯水,落入口中,漱口。 靳越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叶嫣然的举动,心思沉落。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转身,眸色几分复杂地盯着靳越,“二少,你在粥里头下了什么?” 靳越闻言,眼底划过一道惊诧,紧接着一阵不悦,更多是没有得逞的恼怒。 靳越动了动绯红的薄唇,“落胎药!”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嫣然激动了,一双凤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靳越。 靳越盯着叶嫣然的眼睛,脚步靠近了一分,那一双狭长的凤目饱含着浓烈的情愫。 “为了我们的今后!没有阻碍,我必须这么做!” 叶嫣然怔住了眸子看着眼前的靳越,“我和你之间,就像你说的,只是知己。” “可你别忘了!”靳越声音寒澈了,“你还欠我靳越一份情!该还!” 叶嫣然眸色闪烁着,激动了,“靳二少,就算还你情,也不需要弄掉我腹中的孩子!” “你当真想要留下孩子?”靳越声音冰冷了几分。 “是!”叶嫣然坚定地回落,看着靳越的眼睛,正声落下,“我想了很久,我和皇甫琛之间,和这个孩子生命无关,滑掉孩子太过残忍。” 靳越白希俊美的脸庞猝然幻化出阴霾之色,上前,双臂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臂,“残忍?嫣然小姐,对我不残忍吗?最先认识你的人是我靳越,而不是皇甫琛!!” “你错了!”叶嫣然一把推开了靳越,怒声道,“最先认识的人也不是你靳越!是皇甫卓!!皇甫琛的弟弟!你和皇甫琛都一样,从来都不是我叶嫣然的初衷,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有什么良缘!” “呵呵~~!”靳越冷冷地笑了,松开了手掌。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靳越转身,冷声落下,“既然你决定了生,我也不阻挠你,生完后,别忘了还我靳越的人情!” 话落,靳越沉脚离去。 叶嫣然听着,脑子一片嗡嗡嗡地作响,这算不算是出了一个虎穴,又进了狼窝。 。。。。。。。。。 (一晃眼七个月过去了) 这寒冬腊月如期而至,整个西部都起了寒风,开始飘雪,四周笼罩着刺骨的寒意。 这齐州的五虎镇布满了镇军,和建州打响了战役。 齐州城里头,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朝着五虎镇集合。 夜幕降临。 将军府,叶毅来了齐州。 叶衍海和叶毅站在冰冷的院子里头,看着天际的那一轮明月。 “衍海,嫣然可曾给你写信?”叶毅看向了叶衍海。 叶衍海微微点头,“没有写信,不过三个月前,她打了一份电报过来,虽然没有署名,却是信上面称呼梅兰,这梅兰是母亲的名字,我就猜到了是嫣然。” 叶毅点了点头,“她过得好吗?” 叶衍海想了想,“应该过得不错,信上面说让我们放心。” “哪里来的电报?”叶毅继续问道。 叶衍海微微皱了皱眉头,“渠丹。” “渠丹?”叶毅几分诧异,而后想了想,“那是单军地界,待在那里,却是少帅不会想到。” “何况少帅估计以为嫣然已经死了。”叶衍海接话道,心里头对于当年废墟里头发现的尸体,至今无法理解,这嫣然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被困在北苑,还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当年,叶衍海得到叶嫣然死讯,从齐州赶回了诏阳,在督军府大闹了一场,差点就要撤出了叶家军,还好是叶毅赶到,将儿子带了回去。 直到回了司令府,叶衍海从叶毅口中得知了叶嫣然出逃的真相,心也就平定了许多。 这叶毅自从胡晴口中得知自己闺女要出逃的事,故意让着叶衍海这么去闹了一场,以假乱真。 “哎~~!她过得好就好!她和少帅这段姻缘本就不该,结果落得如此个瞒天过海的装死。。”叶毅说不下去了,心里头总是觉得愧对这个女儿,原以为她嫁了就嫁了,也和普通女子一样认命,想不到还是一个倔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爹,这少帅也变了,自从嫣然离开了,他以为是死了,就再也没有娶一房。”叶衍海看见这近一年,皇甫琛几乎都待在齐州的军营里头,似乎变了一个人。 叶毅深深叹了一口气,“真是孽缘!” 这时候,唐梅站挺着五个月的肚子,站在门槛上叫唤着,“爹!阿海,用晚膳了,快进来屋里头,院子里头冷着!” 叶衍海和叶毅转身,朝着屋里头走去。 叶衍海走上了门槛,伸手环住了唐梅的腰,“梅儿,进屋吧。” “嗯!”唐梅乖巧地点了点头,靠在了叶衍海的肩头,两人走进了饭厅里头。 三人吃着饭,一旁的丫鬟端来了一大罐煲汤。 叶衍海连忙伸手为唐梅盛满一碗汤,小心翼翼地吹着汤里头的热气,“梅儿,喝完汤,对孩子好。” 唐梅柔笑着接过那碗汤,原先清瘦的脸颊圆润了不少,这多亏了叶衍海无微不至的照顾。 叶衍海看着唐梅低头喝汤的模样,又落向女人圆圆的肚子,很是欣喜。 对于皇甫琛,这若说嫣然的事,着实令自己无奈,若是唐梅,着实感谢皇甫琛这个大媒人,这若是没有他帮着自己抢来了唐梅,自己也不会娶到这么好的妻子,还有这即将要出生的孩子。 。。。。。。 时间过去了两日,皇甫琛火急寥寥地赶回诏阳,这督军病危,一夜之间火速传遍了。 丧事在七日之内办得浩大。 摆设灵堂那日,来了许多人,包括很多西方国家的使者。 这七日过去了,出殡下葬全部完毕。 诏阳督军府的军政大厅里头。 环形的圆木桌,整齐地坐满了一位位统制,包括叶司令,每一位重将。 皇甫琛站在环形桌子的最前端,一身整齐的湛青色军装,军帽落在桌上,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掌撑在桌面上,目光冷峻扫过众人。 “各位都是皇甫家的老一代功勋良将,皆是战功赫赫,追随我父亲多年!如今老督军已逝去,今后由我皇甫琛接管他的位置,继续扩大我们的版图和势力范围,一路北上!” 皇甫琛铿锵有力地落声。 众人齐齐地落下掌声,齐声道,“大帅,请指令!” 陈副官在皇甫琛身后拉开了一张地图,正是齐州连接建州,连着五虎镇。 皇甫琛举起丈尺,在五虎镇上敲了敲,掌心中的丈尺滑动至建州。 “下面我们镇军大举进攻建州!在座各位可有良策略?” 座上一众年迈的统制,皆是摇了摇头,一副泰然自若,事不关己的样子。 叶司令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反应。 皇甫琛见着众人没有反应,这叶衍海远在齐州,若是他在,定是会出谋划策,皇甫琛的一双鹰眸敛聚这寒芒,手掌骨紧了几分,看来这改朝换代,果然得由里到外换个一遍! 。。。。 军政会议结束后,已经是黄昏落日。 皇甫琛如今已经是镇军的督军,自然从帅府搬进了督军府。 只不过,皇甫琛却是从督军府又折回了帅府,静悄悄地来到了北苑。 皇甫琛站在北苑,那一座墓碑跟前,寒冬的冷风鼓吹着男人的黑色大氅,男人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刻字,眼底染满了痛。 “嫣儿,好久没来看你了!”皇甫琛摘下了头上的军帽,扣在了右手,缓缓地蹲下,坐在了墓碑旁。 皇甫琛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看向那天际边,染红的余晖,很快就要夜幕降临了。 “嫣儿,这一晃眼就又是一年,可是我总觉得,你走了不止一年了,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皇甫琛沉沉落了声,顿了顿眸色。 “齐州和建州要开战了,你知道吗?”皇甫琛又是落下一声,目光忧伤,止住了声音。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话,我就问你,想不想看着自己的男人坐拥天下?其实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 皇甫琛视线从天边的余晖,那一排排归巢的倦鸟,回落到墓碑上。 “嫣儿,本帅一直没告诉你,想要得到你,从那次练兵场开始,本帅就动了心思,只是。。。只是碍于你是阿卓的女友,一直忍着,越人越控制不了自己,后来就是想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一定必须是我皇甫琛的女人!!” 皇甫琛言及至此,声音哽住了,沉默了许久,他开不了口,若是真的知道会是这样,他不会抢占她,可是皇甫琛说不出这样的话!! 他心里清楚,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发了疯地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抢! 皇甫琛静默了。。 陈副官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心底说不出的悲凉,哎! 直到夜幕降临了,这墓碑旁的两盏灯笼亮了起来,那是仆人刚刚挂上去的,也是皇甫琛吩咐交代的。 皇甫琛站了起来,拣起手中的军帽戴在了头上,正视着墓碑,“嫣儿,我走了,等着我!等着我为你打个天下回来!” 皇甫琛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决绝地转身。 离开了北苑,陈副官后脚跟了上去,“少帅,几时回齐州?” “后天就走!”皇甫琛毫无迟疑地落声,对于诏阳他没有任何留恋,明天交代处理下事情,就要赶赴齐州。 。。。。。。。。 渠丹城,这虽是寒冬季节,地处南方,下着小雨,还没飘雪。 夜深人静时分。 叶嫣然挺着浑圆的肚子,披上了一件羊毛衫,推开了房门,步子沉重,一手托着后背,朝着灶火间走去。 灶火间里头,叶嫣然一眼瞧见了温七七。 温七七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什么,看见叶嫣然走进来,满嘴的花生糊糊,嘟囔道,“嫣然,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 叶嫣然扫了一眼温七七嘴巴沾的东西,几分诧异,“七七,你在吃什么?” 温七七听了,连忙干笑道,“花生糊糊,还有红枣蒸糕,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吃?” 叶嫣然点了点头,“嗯,给我盛点,我肚子饿了。” 温七七站了起来,擦干了手,开始从大锅里头取出红枣蒸糕,一边开口道,“嫣然,你快坐下,那么大的肚子,别站着!看着我都担心。” 叶嫣然一手托着后腰,一手扶着炕头,坐在了一张结实的木椅子上。 “七七,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很能吃啊,我一有来灶火间,你就在吃东西,简直比我这双身人都吃得多!”叶嫣然随口说着。 温七七听了,笑着揉了揉已经胖了不少的脸蛋,“那肯定,以前被皇甫琛关了三年,我可饿成了皮包骨,如今肯定要养回来。” 叶嫣然听见温七七提及皇甫琛这三个字,心弦微微一怔,低头看向了隆起的肚子,伸手抚摸上肚子,眉心微蹙。 温七七端着一盘红枣蒸糕,还有一碗花生糊糊,落在灶台上,“嫣然,吃吧!趁热吃!喂饱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娃娃。” 灶台下,烧着粗壮的木头,锅里头烧着水。 叶嫣然吃着蒸糕,确实有点饿,这近来是越来越容易饿了。 温七七和着灶台下烧柴火的热度,伸出手暖了暖,搬来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叶嫣然对面。 “对了!”叶嫣然看向了温七七,“这蔷薇去了建州找皇甫慕卿,她都没回信吗?” 温七七闻言,努了努嘴,“别提了,这丫头去了建州五个月,连封信都不捎过来,估摸着见着自己丈夫了,这眼见着要嫁人了,定是开心的忘记我们了。” 叶嫣然听了,浅浅地笑了,“她开心就好,算算时间,她现在肚子应该很大了。” 第两百零六章 即将临盆,金家姐妹(求月票3000第三更) 叶嫣然听了,浅浅地笑了,“她开心就好,算算时间,她现在肚子应该很大了。” “嗯!”温七七点了点头,低头看向了叶嫣然的肚子,左右瞧了瞧,若有所思,“不过,嫣然,我怎么感觉你的肚子比一般人的都大,你这几个月了?该不会要临盆了吧?” 叶嫣然听了,差点被蒸糕一口噎住了,连忙喝了一口花生糊糊,吞了下去。 “七七,你尽是喜欢胡扯,我几个月你还不知道!都说了八个多月,人家都说十月怀胎,这还没那么早临盆呢!” 温七七笑着,又是左右打量着叶嫣然的肚子,“嫣然,说真的,我觉得你这肚子特别大。” “会吗?”叶嫣然抬起头,几分狐疑看着温七七,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左看右看,好像是挺大的。 温七七又是掂起一块红枣蒸糕,落在嘴里咬了咬,“还说不会!你去看看隔壁的三嫂,人家都生第四个了,这怀了快九个月了,都没你肚子这么大,都不知道你这里头装了个多胖的大小子。”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小子,说不定是个闺女呢?”叶嫣然伸手抚摸着肚子,柔笑着低头。 “闺女?”温七七扫了一眼那浑圆的肚子,凑近前头瞧了瞧,“若真是闺女,估计那皇甫琛又要气晕了。” “关他什么事!”叶嫣然脱口而出,手掌抚摸着肚子,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慈爱宠溺越发浓烈。 “这是我的孩子,和他无关,反正都逃出来了,今生可能再也不见了。” 温七七听着,吃东西速度慢了下来,眉心微拧,“话说真的,嫣然,你该不会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让这孩子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叶嫣然神情微征了一下,看向了温七七,“那又如何?他应该已经以为我死了,若是再见,先不说我会不会被他带回去,若孩子真的是个儿子,他一定会先把孩子抢走!” “然后。。。”叶嫣然眸色不停地闪烁着,“然后我为了孩子只能又回到他的身边,指不定他这一年又娶了几房的姨太太,那种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好了好了!别激动,小心气到肚子里的孩子。”温七七连忙握住了叶嫣然的手,拍了拍安慰道。 叶嫣然伸手端起那一碗花生糊糊,喝光了,感觉肚子不饿的恶心了,开口道,“七七,我吃饱了,我要去休息了!” “行!这么晚了,你早该休息了,我扶你回房!看你这肚子够大的!”温七七上前伸手搀扶起叶嫣然。 叶嫣然刚刚起身,柳眉微蹙,一下子蹙紧了眉头。 温七七察觉到叶嫣然没有迈出步子,那异样的反应,关切地询问道,“嫣然,你怎么了?” 叶嫣然伸手捂着肚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感觉肚子越来越痛了。。” “越来越痛?你刚才也痛吗?”温七七焦急地询问。 叶嫣然微微点头,“刚才有点痛,一阵阵的,我想着该是正常反应,我是医生,可是这越来越痛了。。。哎呦。。。” “嫣然,你该不会要生了吧?怎么办啊?”温七七急了。 叶嫣然伸手握住了温七七的手,“七七,别慌!我估摸着是要生了,扶我回房,你快去请稳婆。” “好好好!你小心点!”温七七扶着叶嫣然一步步走着,朝着房间去。 房间里头,叶嫣然靠在床柱上,喘息着,柳眉紧蹙,额头上开始冒出了汗珠。 “嫣然,你还好吧?到底怎么样了?”温七七好焦急,这不是说才八个多月吗?怎么就要生了。 “七七,快去!!快去请稳婆!!”叶嫣然焦急地挥了挥手。 “好!!我立刻去,你挺住!”温七七一下子反应过来,撒腿就往外跑,撑着一把油伞,淹没在瓢泼的雨水中。 。。。。。。。。 诏阳城,督军府。 皇甫琛站在府里头的雀台上,登高远眺,四周雪雾漫天,淹没了整个诏阳。 万家看似一片祥和的景象,却抵不过那千里之外的战火汹涌而来。 皇甫琛舒了一口气,眼前起了一层白雾。 陈副官顶着风雪跑上了雀台,“大帅,明日可以启程去齐州了,车都备好了!” “好!”皇甫琛沉沉落声。 陈副官随即离开。 片刻之后,雀台下站着一道影子,那是刚刚出了月子的金雪离,披着雪白色的连帽斗篷,一手提着一件黑色的大氅。 金雪离提着套裙的裙摆,一步步登上了雀台。 细碎的脚步声传进了皇甫琛的耳朵里,听着脚步声就可以分辨出是一位女人上了雀台。 “你来做什么?”皇甫琛冷冷落声。 金雪离听见这声音,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定是把自己当成语秋姐姐了。 “大帅,我是金雪离,不是语秋姐姐。”金雪离轻柔地落下声音。 皇甫琛转过头,目光锐利地扫过金雪离,风雪中的雀台,寒风卷着雪吹着一袭雪白斗篷的金雪离,朦胧间,有着几分叶嫣然曾经的那份清雅。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微微松了几分,沉声落下,“找我何事?” 金雪离抬起眸子,和声道,“我的闺女刚刚出生,这还未取名,这阿卓已去,大帅是我闺女的大伯,求您赐名。” 皇甫琛闻言,明白了过来,深邃的眼睛落在远处,沉默了片刻,落下声,“叫皇甫思然吧。” 金雪离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浮起了深深的凌恨,这思然思然就是思念叶嫣然吗?都是那个女人害死了阿卓,还害得自己的闺女没有亲爹,没有了依靠,死了还要阴魂不散! “不满意吗?”皇甫琛见着金雪离久久没有回话,声音冷了几分。 金雪离一听,连忙回神,微笑着欠了欠身,“大帅,您取得名字真好听,今后我就叫她然然,你看可好?” “然然?”皇甫琛沉声重复了一下,很是满意地点头,勾唇道,“好!就叫她然然!” 金雪离见着皇甫琛脸庞的一丝丝喜色,想了想继续开口道,“大帅,那雪离就不打扰您了!” 话落间,金雪离手臂上挂着的黑色裘毛大氅抖了抖,“大帅,天寒地冻的,再添一件衣裳吧。" 金雪离手中的那间裘毛大氅很快地就覆盖在了皇甫琛的后背上,金雪离垫着脚尖,想要为皇甫琛系上大氅的带子。 皇甫琛连忙伸手,“本帅自己来!” 金雪离听闻,抽回了手,微笑着点头,言之灼灼地开口,“大帅,雪离看得出您对嫣然妹妹至今难忘,情深义重,不过逝者已矣,节哀顺变,思念之时,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寒了要添衣,整个皇甫家上上下下,连同镇军都指望您一人。” 皇甫琛听了这一席话,目光几分沉思地落在眼前的金雪离,剑眉微皱。 金雪离见着男人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忙欠身,恭敬有礼地回落,“大帅,雪离告退了,您一个人早点回屋歇息。” 话落,金雪离没有再多做停留,下了雀台。 皇甫琛扫了一眼金雪离离开的背影,回落视线,总觉得金雪离这个女人哪里怪怪的。 皇甫琛视线继续落在远处,忧思重重。 。。。。。。 雀台下,一地白茫茫的积雪,连着天上飘落的白雪,一片被皑皑白雪晃亮的景象。 金雪离刚刚迈出几步,眼前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金雪离看着那一双小脚在自己脚跟前,勾唇深笑地抬头,看向了来人,“姐姐?” 金语秋眸色凌厉地射向了金雪离,“雪离!!你上雀台做什么?昨日白天又去大帅书房做什么?” 金雪离平静地笑了,“昨日去书房送了一碗燕窝汤给大帅补补身子,刚才上雀台,给大帅送了一件裘毛大氅。” 金雪离转身看向了金语秋,“姐姐,怎么了?有错吗?” “你!!”金语秋气结了,抬起手掌正要扇过金雪离的脸蛋。 金雪离一把抓住了金语秋的手腕,接住的刚刚好,声音凌厉,“怎么了?姐姐,难不成你还想要打我?我关心大帅有错吗?” 金语秋一把抽回了手,指着金雪离,“你这是关心吗?偷偷摸摸地靠近,你分明是想要勾引大帅!” 第两百零七章 呱呱落地,来到人世(7000) 金语秋一把抽回了手,指着金雪离,“你这是关心吗?偷偷摸摸地靠近,你分明是想要勾引大帅!” “勾引又怎么了?”金雪离声音尖细,盯着金语秋的眼睛,“当年是你设计把我和阿卓弄到了一块,如今我的丈夫没了,我这下半辈子没了依靠,自然要你来负责。” 金语秋听了一下子激动了,“金雪离!!你若想要男人想要依靠,我立刻让媒人给你介绍。。。” “不用你介绍!!”金雪离沉声打断,盯着金语秋,步步逼近,“我选好了,我就要大帅了!这偌大的皇甫家就他一个男人,这我闺女一样姓皇甫,他当我金雪离的丈夫,刚刚好!” “金雪离,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双破鞋!”金语秋激动了,完全想不到,这位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反过来和自己抢丈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金雪离冷哼一声,扫了一眼金语秋,“姐姐,你可知道为何少帅对你都是冷眼相视?” “为什么?”金语秋心慌了。 金雪离绕着金语秋走着,眼底尽是不屑,“你该回去好好照照镜子,你都年近三十了,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你这眉头都是皱了,不像我,我金雪离二十有一,大好的韶华,花容正茂,我又不求大帅夫人位置,只要嫁给大帅,做个姨太太也好,我和闺女有个依靠,你作为我姐姐,这是较哪门子劲?” 金语秋眸色颤抖着,双掌捧住了脸蛋,泪光闪烁着,咬着字,发恨地落声,“你休想!!” “哈哈~~”金雪离笑着摇头,“话别说得太早,你若敢阻挠我嫁给大帅,我一定会把你的事抖出去!” “我什么事?”金语秋瞪大了双眼,回头看着笑得深意的金雪离。 金雪离凑近了脑袋,盯着金语秋的眼睛,一字一句落声,“我知道小伊夏并非大帅的亲生闺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金语秋眸色一下子慌乱地闪烁了,声音几分急促,却是夹着怒气,“这种子乌虚有的事岂容你诬陷?!” “诬陷?”金雪离绕着金语秋走着,盯着金语秋的发髻,嘲讽的眼神,笑道,“这岂会是诬陷?这当年你怀了孩子才不到三个月就没了,你藏着掖着,装着怀喜,还偷偷张罗着抱个别人家的孩子,来鱼目混珠!” “你胡说!!”金语秋激动了,“我若真要抱个孩子,何须抱个闺女,还不如直接抱个儿子,我就能够一下子当上夫人!” “你当然想要抱个儿子!”金雪离勾唇嘲笑,“你这定好的两家农户,这第一家偏偏生了个闺女,第二家生了一对龙凤胎,谁知道那稳婆偏偏又抱错了,错把闺女当儿子抱来帅府,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又不能再去换回儿子,也就认了这个闺女,也就是现在的小伊夏!” “你。。。”金语秋指着金雪离说不出话来,这当年的事,自己安排很是妥当,经手的人几乎都给了封口费,为何她会知道。 金雪离眉色轻佻,落在金语秋脸上,“姐姐是不是在想我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金语秋心口跳得很快,盯着金雪离,没有回应。 金雪离勾唇深笑,“因为姐姐做这些事看上去神不住鬼不觉,滴水不漏一般,却还是让我不小心知道了姐姐的秘密,那位抱错孩子的稳婆正好是当年我的奶娘。” 金语秋瞪大了眼睛,看着金雪离,手掌紧攥,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想到。。 “我本来也不打算说出来,这您可是我的姐姐,可偏偏姐姐要和我又成了一家人,所以。。。”金雪离好似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金语秋声音冷厉了。 金雪离看着金语秋,深笑道,“我要嫁给大帅,你不得阻挠,还要极力赞成,更要帮我在奶奶和娘面前美言,姐姐可明白了?” “你。。。”金语秋气得脸色青白,“我若不帮呢?” 金雪离听了,嗤笑出声,“呵呵~~,不帮的话,这小伊夏的事,恐怕我就守不住口了,姐姐应该明白,这欺上罔下,鱼目混珠的事,定是要收到休书一封的。” “你敢威胁我?”金语秋声音颤抖了,手掌颤抖着,恨不得上前撕碎了这个践人的嘴脸。 金雪离很是自然地落声,“姐姐~~,这不是威胁,妹妹是体谅姐姐已经没有能力侍奉大帅,不如让妹妹代劳,别动怒!” “滚!!你给我滚!!”金语秋指着金雪离的鼻子,怒喝道。 金雪离扫了一眼金语秋,冷笑道,“那妹妹先告辞了,姐姐可要记得我的话。” 金雪离离开后,金语秋站在雪地里,雪落白了她的发髻,双掌捧住了脸蛋。 “姐姐,你已经年近三十。。。”金雪离这一记话不停在她脑海里盘旋,硬生生地刺耳。 已经老了?已经老了是吗? 金语秋踉跄着步子,狼狈地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 千里之外。 渠丹城,被瓢泼的雨水淅淅沥沥地冲刷,寒凉一片的隆冬。 灶火间里头,温七七忙活着烧开水。 房间里头,叶嫣然躺在卧榻上,双掌握住了床柱,紧紧地攥住,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啊~~!”叶嫣然痛叫道,喘息着气。 纤细白嫩的双腿分开架了起来,稳婆俯身在叶嫣然身下看着,和声道,“夫人,别着急,孩子的头还没出来,不要太用力,舒气~~呼气~~,放轻松!” “啊~~~,好痛~~~”叶嫣然感到骨盆崩开,汗珠布满的额头下,那一双凤眸不停地闪烁,那种不停地想要往外解手的阻塞感。 “好痛!孩子要拉出来了!”叶嫣然不停地摇头,近乎哽塞喊道。 “夫人,别喊!这女人生孩子都痛!”稳婆安慰着,“别太用力气喊,慢慢地舒气呼气,等孩子头出来了,再用力!” “啊~~~”叶嫣然痛哼道,双掌紧紧地抓住了床柱,听着稳婆说的,克制着,深深地舒气呼气。 “啊~~,李稳婆,孩子要拉出来了!啊!!要拉出来了!”叶嫣然焦急地叫道,好痛好痛的感觉,整个盆骨都要撑开了。 稳婆听着,扫了一眼叶嫣然身下,摇了摇头,“夫人,头还没出来,还不要太使力,舒气呼气~~” 稳婆坐在床沿,不停地用手在女人隆起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往下抚着。 “热水来了!!热水来了!”温七七端着一盆热水,冲了进来,拧干了锦布,搭落在叶嫣然的额头上,擦拭了一下汗水。 “嫣然,怎么样了?”温七七焦急地询问。 叶嫣然不停地呼气吸气,“好痛!!要拉出来了~~!" 稳婆扫了一眼温七七,“参片呢?快拿一片来,塞进她嘴里,含着,有力气!别把力气耗尽了!” “噢!”温七七连忙点头,几分手忙脚乱地又是跑了出去。 幸好这些个滋补身体的药材这上回二少送了很多过来。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不远处的屋舍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眼见着快要天亮了,雨水小了几分,开始飘起了雨雾,一片暗蓝色的天幕。 院子里头,一颗颗芭蕉树被冲刷的墨绿墨绿,芭蕉叶垂落在地面,滴落雨珠。 房间里头,叶嫣然已经大汗淋漓,唇色苍白,舌苔上的参片,快要含碎了。 “夫人!!用力!!小孩的头出来了!!用力!!”稳婆一下子激动了,不停地抚着叶嫣然的肚子,看着那呈现出来的小脑袋,这稳婆每接生一位孩子,都有着那种兴奋。 “啊~~!”叶嫣然叫出了声,像是用尽身上的所有力气,凤眸盈满了泪水,墨色的发丝凌乱,汗珠沾湿了发丝,一缕缕贴在了她的双髪。 “夫人,快了快了!再用力!”稳婆双手在叶嫣然身下接着孩子露出的脑袋,她不能去扯,要等着自然地产出。 “啊~~!”叶嫣然大叫一声,整个骨盆剧烈地扩张开了。 “哇~~哇~~~哇~~”一声声婴孩落地的哭声在房间里响彻。 “恭喜夫人,是个带把的小子!”稳婆激动地言语,双手提着一个小小的初生婴孩,发丝湿漉漉地沾染在小脑袋上,这四肢还会动着,男婴的眼睛眯得紧紧的。 叶嫣然睁亮了双眸,喘息着,焦急地看着那生出来的孩子。 稳婆手中的婴孩递到了叶嫣然眼前,那男婴明晃晃的小茶壶在叶嫣然眼前晃了晃。 “夫人,可看清楚了?是个带把子的?看清楚了?我要帮他清洗沐浴了。” 叶嫣然缓缓地点头,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我也要看!”温七七连忙跟着凑近跟前,看着那刚刚抱出来的孩子,看上去好小个。 “怎么这么小,娃娃娘亲的肚子还那么大!”温七七指着床榻上叶嫣然,脱口而出。 稳婆连忙开口,“不小不小,这娃儿养养就大了,就跟养猪养狗一样容易!亲娘的奶多喝点,很快就是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稳婆利索地开始拿起一把新的剪子落在一旁的煤油灯上面烧着,剪掉了孩子和母亲的脐带。 一旁的温七七打好了一盆温热的水,一个全身皱巴巴泛着红皮的初生婴孩落入热水中清洗着。。。 床榻上的叶嫣然喘息着,一阵阵抽痛从腹中袭来,凤眸徒然瞪大。 一双手臂抓住了床杆,呼吸急促了,“啊~~!好痛!!还有一个!!啊~~” 稳婆和温七七听见了喊声,连忙转过头。 “李稳婆,还有一个!”温七七焦急地开口。 “哎呀?怎么还有一个!”李稳婆纳闷了一下,赶紧抱起了热水的刚出生的男婴,拿起一旁的锦布随意擦干,利索地包裹进了襁褓。 温七七伸手抱过了那个孩子。 李稳婆又是冲到了床沿,伸手轻轻地压了压叶嫣然的腹部,目光一惊,“还真有一个!我还以为这是肚子吃胖了!” 李稳婆嘀咕着,连忙趴下去,看了叶嫣然身下,这还没处理好刚才的遗留的血液。 叶嫣然无力地喘息,痛得叫不出声,为什么还会有一个! “赶紧!参片!再来两片,给她含住!”李稳婆朝着温七七叫喊道。 温七七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男婴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摇篮里头,四处摸摸撞撞地寻来了刚才切好的参片,连着塞了三片在叶嫣然口中。 叶嫣然含着参片,已经感觉不到那是什么味道,腹中那一股股又要拉出的感觉,膨胀的骨盆,疼痛得喊不出声。 “夫人,呼气~~,喝点水!!”李稳婆看着叶嫣然的气色,心里寻思着,该是气虚,用了力气,这第二个孩子生得要费劲了。 温七七端来了一杯水,落在叶嫣然口中,喂了一会,叶嫣然不停地摇头,“好痛。。。痛。。。” 李稳婆低头看向了叶嫣然身下,这头怎么还没出来,按道理这第一个出来了,第二个都很好出来的,这自己也是接生过双生子,都是这番情景。 该不会位置不对吧?李稳婆想着,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夫人,没事的,第一个小公子出来了,这第二个这就容易了,来,呼气,吸气,按照刚才那样再来一遍!”李稳婆安慰着,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担心后怕了,这看样子像是会难产。 叶嫣然听着李稳婆说的,放松了不少。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又是从白天到了傍晚。 四周皆是湿漉漉的雨水,雨已经停了,隆冬的风一吹,冷飕飕的寒意。 门外,屋檐下,一道颀长的身躯,靳越一身轻便的装束,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西裤,半依靠着木柱,点燃了一支烟,薄唇缓缓地吐着烟圈。 林成跟着站在一旁。 靳越一双森幽的凤目眯了眯,落在那一道紧合着的房门,心底最深处,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凉凉的感觉,令自己难受。 。。。。。 房间里头。 床榻上,叶嫣然的发丝已经凌乱不堪,一张脸色苍白一片。 “夫人!!用力!头出来了!孩子的头出来了!”李稳婆激动了,捏了一把冷汗,就怕见到脚先出来,想不到孩子竟然倒过来了。 “啊~~!”叶嫣然喊出了声,一双手紧紧攥着床杆,一双白白的小手猛然间青色筋脉浮起。 “皇甫琛!!我恨你!!啊!!”叶嫣然哭骂出声,一张脸颊布满了泪水,连着汗水,混杂在了一块。 那一双凤眸顷刻间汇聚着零碎的浮华,在这一刻骤然聚集在了一块。。。 。。。。。 门外头,靳越猛然抬起头,手指间夹着的烟顿住了,寒澈的目光落在那扇门,心一阵阵揪心的不痛快。 靳越的另一只手掌攥紧了几分,一拳砸落在身侧的柱子上。 “二少!这女人生孩子,别着急!”林成以为是自家主子着急,连忙上前开口道。 靳越冷哼一声,琉璃色的瞳孔狠狠地一缩,薄唇喷出的声音,好似隐忍一般咬牙切齿,“生得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林成一听,立刻噤住了声,心里想着,二少该是吃味了吧。 。。。。 房间里头。 “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终于出来了!” 一个红皮皱巴巴的婴孩被稳婆从叶嫣然身下抱了出来,见着孩子还不哭,稳婆手掌轻轻落在孩子屁腚上。 “哇哇哇~~~”孩子哇哇哇地哭出了声。 稳婆低头见着孩子哭出声,笑开了花,“夫人,恭喜恭喜!又是个带把子的小公子!这夫人今后有福了!” 叶嫣然凤眸近乎无力地闪烁,稳婆抱着那不停地哇哇哭的孩子,两条小腿蹬着蹬着,落在叶嫣然眼前。 那男婴的双腿间的小茶壶,在叶嫣然眼前晃来晃去。 “呀呀!嫣然!你真厉害啊!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温七七这时候抱着摇篮里头的另外一个男婴,站在了一旁轻轻地拍抚着。 这稳婆又一次捣腾了起来。 。。。 片刻之后。 房门外头,又一次飘起了小雨,雨雾洒落漫天,这夜色又一次降临了。 靳越站在屋檐下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白希的脸庞一丝丝阴霾之色。 这时候房门推开了。 温七七跑了出来,朝着靳越跑去,“二少!!二少不好了!快去叫医生来!” “怎么了?”靳越一下子丢下了手指间的烟蒂。 “嫣然她晕过去了,稳婆说失血太多,身体太虚,怕是。。。怕是会撑不过去!”温七七抹着泪水哽咽道。 “二少!我立刻去请医生!”林成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靳越立刻抬腿朝着房间里头走去,温七七后脚跟了上去。 。。。。。 房间里头,檬黄的灯光不亮不暗地散发着光芒,一旁的稳婆一边手摇着摇篮里头的孩子,一手抱着一个。 这温七七和叶嫣然都没有想到会是两个孩子,这就准备了一个摇篮。 靳越沉脚刚刚走进房间,一看见稳婆手中的孩子,走上前,又落在摇篮里头的孩子,顿时傻了眼。 “这里怎么两个孩子?”靳越微蹙了剑眉。 稳婆连忙笑呵呵地开口,“这位少爷,贵夫人为您生了两个小公子!这可是双生子!” 靳越闻言,眉目没有一丝的喜色,看得稳婆一阵错愕,她是第一次见到当家的对自家夫人生了儿子不开心的。 靳越一脸阴霾,径直朝着床榻走去。 男人的短皮靴落在床下的踏板上,伸手掀开了床帐,目光深邃落在床榻上。 叶嫣然躺着,盖着被褥,一直盖到了肩骨处,那一双凤眸紧闭着,青黛下,那一丝丝青色的疲倦,脸色苍白,唇色泛白,近乎没有一丝的血色,额头上绑着月子带,这发丝却是湿漉漉地凌乱。 “嫣然?”靳越轻声唤了一声。 温七七站在一旁,看着昏睡过去的叶嫣然,揉着一条手绢,抹着泪水。 稳婆抱着一个孩子走上前,看向了靳越,“这位少爷,贵夫人生两个孩子,耗尽了太多力气,尤其是第二个小公子,够折腾的,这失血不少。。。” “住嘴!!”靳越冷声喝断,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射向了稳婆。 稳婆被吓了一跳,怀里抱着的孩子动动手脚,终究还没哭出声。 “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事?”靳越冷声质问稳婆。 稳婆神情一下子犯难了,“这。。。这个说不清,请个大夫过来瞧瞧,抓点恢复气血的药,给她补补身子,说不定还是可以撑过去的,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她这头胎,又是两个孩子,自然有点。。有点难说。。” 稳婆低下了头,神色慌闪。 温七七走到靳越跟前,擦了擦泪水,“二少,您别跟稳婆急,等医生过来看看吧。” “是啊!是啊!这姑娘说得没错!医生过来瞧瞧,说不定很快就好了!”温婆连连点头,又看向了温七七,“姑娘,我这也忙活了一天一宿了,这接生钱我们结一下,我也该走了!你看如何?” 温七七听着,又看向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犯难的神情看向了稳婆,“李稳婆,钱我这就给你结,再添点给你,你留下来帮再看会孩子?” 稳婆听着,连连摇头,“姑娘,我看没啥用,你得找个下奶的奶娘过来帮忙看看,孩子一会一饿就会哭闹。” 温七七缓缓地点了点头。 。。。。。 夜色渐沉。 房间里头,温七七带着刚刚请来的一位奶娘,带着两个孩子在屏风后头喂奶。 这房间内室里头,一位洋人医生正在为叶嫣然查看。 一支针注射入叶嫣然体内,又是开了许多的高级西药。 片刻之后,林成送走了洋人医生。 靳越深邃的凤目泛着一层隐忍的薄怒,沿着床沿坐了下来,那一双白希修长的手掌,落在叶嫣然的耳鬓旁,撩开了女人湿漉漉的发丝。 “他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恨吗?”靳越沉沉地出声。 叶嫣然已经缓缓地睁开了双眸,近乎无力看着眼前的靳越,凤眸盈满了泪水,浑身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没力气回答,就别回答了。。”靳越落下话,心中万分懊悔,当初就该狠下心,那一碗药强行给这个女人喝下去。 叶嫣然凤眸扇了扇动那两排睫毛,落在靳越深邃的眼中,那么凄美,那闪烁的眸光清亮万分,却是几分悲凉,好似孤立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在寒风中颤抖着花瓣。 “孩子呢。。。”叶嫣然微弱的声音落下,胸膛一起一伏地呼吸,像是下一刻就要断了气。 靳越脸庞紧绷,目光如炬,沉声落下,“奶娘给两个孩子喂奶,你不用担心。” “二少。。帮我个忙,好吗?”叶嫣然吃力说这话,小手动了动,声音越来越小声。 靳越似乎明白了过来,压低了脑袋,耳朵凑近了叶嫣然的唇边,“说吧!我听着。” 叶嫣然近乎用唇瓣的气息,低低地落声,吃力地吐字,“若是。。。我醒不来了。。孩子帮我。。。送回诏阳。。。交给他。。” 靳越听了,胸腔猛然炸开了一丝丝怒气,耳畔迅速从女人的唇边撤开了,目光冰冷刺骨。 第两百零八章 蔷薇出走,火车巧遇(8000) 靳越听了,胸腔猛然炸开了一丝丝怒气,耳畔迅速从女人的唇边撤开了。 靳越一双凤目凌厉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嫣然,你若醒不来,这两个孩子我养了!认他们做儿子,等他们大了,带他们上战场,打他们的老子去!” “你。。。”叶嫣然激动地闪烁着眸色,缓缓地摇头,却是没有力气说出话。 靳越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儿子打老子,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嫣然,若是你不想看见这样的一幕,就好好给我挺住!活下去!” 叶嫣然眸色闪烁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股说不出的感激盈满胸口,却是说不出话。 “别以为我靳越不会那么做!你若死了,我一定这么做!亲儿子打亲老子,这样的战一定会很美妙!”靳越眼底划过一道浓烈的兴趣,落在叶嫣然脸上。 男人的手掌紧紧地攥住了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终于缓缓地闭上眼眸,沉沉睡去。 靳越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目光森幽,心里头若有所思,想着什么。 。。。。 时间过去了三天。 叶嫣然醒来睡去,今日终于是彻底醒来了,坐在床头上,体力虚弱,勺子一勺一勺地喝着鸡汤,一旁的奶娘忙的不可开交地喂着两个孩子,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吮吸着茹头。 “奶娘,你辛苦了。”叶嫣然感激地言语。 奶娘抬起头,看向了叶嫣然,笑道,“夫人客气了,你赶紧把身体养好,奶水足了,我就不辛苦了,你也可以亲自照顾自己的两个小子。” 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奶娘手中抱着的两个孩子,看上去那么小,真是令人心疼,想要紧紧地搂在怀中。 院子外头,麻雀在墙头上琢食。 温七七刚刚醒来,提着木桶来到前院石井打水,这瞧着门口似乎有着动静,左瞧右瞧,走上前去。 温七七一打开门,脚下趴下了一道人影,一只带血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 “啊~~!”温七七惊叫了一声。 “七七。。。救我!”地上趴着带血的蔷薇,手掌紧紧地抓住了温七七的裤脚。 “蔷薇!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温七七连忙弯腰,搀扶起了蔷薇。 身材瘦小的蔷薇已经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双腿间流淌着血,颤抖着唇瓣,“七七,我。。。我要生了。。” “啊?!”温七七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哎呀,怎么才生完一个,又来一个!我都快成了稳婆了!” 片刻之后。 蔷薇被送进了房间,李稳婆又被请来了,温七七又是忙活着进进出出地烧着热水。 。。。。 夜深人静时分。 又是一声孩子哇哇落地声。 李稳婆从蔷薇身下取出了孩子,和声道,“是位闺女。。。” 李稳婆同样将孩子的扑腾的两只小腿抬起,下身正对着蔷薇的脸,“这位太太,看清楚了?这是位闺女,看好了我要帮她清洗干净了。” “闺女。。。”蔷薇落在女婴的两条小腿间,眉间泛起了一层层失落,喃喃言语。 她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从建州的洋人公馆被赶了出来,不会忘记皇甫慕卿搂着那位洋人小姐,笑得满面春风的样子,至今无法忘记。 慕大哥,对不起。。我没有为你生个儿子,对不起。。。 “呜呜~~!”蔷薇忍不住呜咽出声,浑身颤抖着一抽一抽地抽泣。 。。。。。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了。。。 草长莺飞的季节,这四周都郁郁葱葱的景象。 渠丹城内,太阳当空照,这护城河边的杨柳树,长长的树枝垂挂入河水中。 院子里头,三个女人各抱着三个孩子坐在瓜棚底下聊着天。 叶嫣然怀里抱着六个月大的男娃娃,刚刚喂完奶水,孩子已经睡去了,这半年过去了,原先八个多月出生的男婴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粉雕玉琢一般可爱。 “嫣然,涵涵睡了?”一旁抱着另一个男娃的温七七探头扫了一眼叶嫣然。 叶嫣然点了点头,看向了温七七怀中的男娃娃,笑道,“成成也睡了。” “他早睡了,这个当哥哥的先喝饱了奶,自然先睡了。”温七七笑道。 紧接着,两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蔷薇,蔷薇抱着闺女,还在喂着奶水。 “小妞妞还在喝奶。”温七七开口笑道。 蔷薇抬头看向了两人,神情几分落寞,这半年来,她一直如此。 蔷薇看向了两人手中一人抱着的一个男娃娃,几分忧伤,感叹道,“真好~~,两个小哥哥都睡了,你们赶紧把孩子抱进屋里头去吧!” 叶嫣然和温七七对视了一眼,两人抱着孩子站了起来,朝着房间里头走去。 蔷薇拍着怀中的女娃娃,低头看了一眼,眸色幽幽又落向了叶嫣然的身后。 片刻之后,叶嫣然和温七七从房间里头出来,这孩子刚刚喂饱,都会睡上一阵子,两人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子。 温七七走到瓜棚下,顺手抓了一把石桌上的瓜子,乐哉地嗑了起来,看向了蔷薇,“蔷薇,我说你家小妞妞,你还不给她取个名字,你看看嫣然,人家老大叫叶涵,老二叫叶成,挺好听的,你家该不会就叫妞妞吧。” 蔷薇睫毛忧伤地垂落,缓缓地落声,“我。。。我不会取名。” 在蔷薇心里头,最希望的就是让皇甫慕卿为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 叶嫣然见着神情忧伤的蔷薇,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小女娃,“蔷薇,小妞妞睡着了,抱到屋里头去吧,让她和涵涵成成一起。” 蔷薇抿了抿唇,微微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起身,朝着房间里头走去,走了两步,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朝这里头走去。 直到蔷薇离开了。 温七七看向了叶嫣然,“嫣然,一起去吃点东西,灶火间里头今天炖了小母鸡,你看看你瘦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肉,这奶水都被孩子吸干了,自己都瘦成啥样子了?” 叶嫣然笑着站起来,“七七,闻到你炖得鸡汤味了,走吧,一人盛一碗,顺便给蔷薇盛一碗。” 不一会儿,两人朝着灶火间里头走去。 这另外一头的房间,门轻轻地推开了,蔷薇探出了脑袋,她一直在门后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见着院子里头都安静了,蔷薇怀里头抱着一个襁褓里头的男娃,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蔷薇背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袱,一手抱着小涵涵,出了医馆大门口,这前脚才迈出去,这怀中的男婴哭闹了起来。 “哇哇哇~~”一声声啼哭声。 蔷薇心头一急,拔腿就快跑。 灶火间里头,叶嫣然低头喝了一口鸡汤,落下碗,纳闷了,“奇怪了?为何我听见涵涵的哭声?” 温七七正在啃着鸡腿,嘟囔道,“我好像也听见了,不过不是才喂饱吗?该不会尿了吧?” 叶嫣然连忙放下手中的鸡汤,跑出了灶火间,朝着房间里头走去。 过了片刻之后。 叶嫣然一手抱着小成成,一手抱着小妞妞从房间里头冲了出来。 “嫣然,你怎么了?”温七七正好端着鸡汤过来,不停地吃着。 叶嫣然脸色灰白了一片,眉心紧拧,看向了温七七,“七七,蔷薇不见了,涵涵也不见了。” “这。。。”温七七愣了一下,指了指外头,“该不会蔷薇带着涵涵出去溜达了吧?” “不对!!”温七七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走到叶嫣然跟前,低头看向了叶嫣然怀中的两个孩子,落在熟睡的小妞妞脸上,“蔷薇怎么把自己闺女丢下来,带着涵涵去哪里?” 叶嫣然唇瓣颤抖,眸色不停地闪烁着。 一旁的温七七手中的鸡汤瞬息间落了地,“哐当”一声碎成破瓷片。 “蔷薇这个死丫头!!我去追!”温七七立刻夺门而出。 身后的叶嫣然一手抱着已经惊醒的成成,一手抱着开始动来动去的小妞妞,陷入焦虑中。 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大半年来,蔷薇回到渠丹医馆里头,总是魂不守舍,心里猜着也是和皇甫慕卿没了结果,这样的结局,叶嫣然早就料到,可是她有不好当面直说。 她不会真的拿自己的儿子充当她的儿子,去找皇甫慕卿吧? 这个傻丫头!若是那个男人只是爱一个孩子而不爱你,你找他又如何?那个男人可以只要那个孩子,一样不要了你! 。。。。 渠丹城火车站,人流煽动,乘客提着行李朝着火车上涌动。 蔷薇怀里头抱着已经哭睡去的涵涵,挤着上了这一列火车,这趟火车是开往建州的。 蔷薇坐在火车上,靠着车窗,怀里抱着已经熟睡的小涵涵,沉了沉眸子。 火车的汽笛声响了,火车的轮子缓缓地滑动,朝着建州行驶。 火车站外头,温七七一路赶来,气喘吁吁地左找右找。 当温七七冲到了火车站外头的站台,看着火车冒着一团白烟行驶远去,整个人无力地站在原地。 火车上,蔷薇抱着怀中的小涵涵,眸色忧伤。 “小姐,对不起,先借我小涵涵一阵子,等慕大哥娶了我,我就把小涵涵还给你,把我的小妞妞要回来。” 。。。。 三天之后。 齐州城和建州城交界的五虎镇,一列列的镇军士兵整齐地行进,终是在经过五虎镇到建州的铁路旁停下了脚步。 陈副官转身,跑向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皇甫琛,“大帅,据可靠消息,从渠丹到建州的列车,估摸着一个时辰后就会经过这里,列车上有两位靳越请来的德国军火商人,专门负责建州炮弹枪支的供应。” 皇甫琛目光冷峻,声音冷沉,“务必截下!” “是!大帅!”陈副官沉声落下。 这一排排的镇军士兵开始在埋伏在铁道两旁,这事先埋在铁路上的小心炸药,只要火车头一碾压,这火车就会停下来。 “呜~~~”火气的汽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大帅!来了。”陈副官脸色泛起喜色。 皇甫琛抬起挂在脖颈上的望远镜,深邃的鹰眸透过望远镜,望了过去。 这一列冒着白烟的火车头正有节奏朝着这里行进。 火车头刚刚触及视线埋好的一颗地雷。 “嘭~~~!”的一声炸药声炸响了,整个火车头被炸毁了。 这火车惯性行进了一段路,拖着残破的火车头,缓缓地停下来。 此时此刻,火车上一片混乱,每一节车厢都被震动了,乘客们皆是听见了前头的爆炸声。 中间车厢,蔷薇抱着小涵涵,害怕地靠着车窗,看着车厢里头骚动的人群。 这外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蔷薇朝着车窗外张望,一排排镇军士兵包围在了列车外。 “好多士兵啊!”对面坐着的一位长衫中年男人忐忑不安地开口。 “是啊,好像都是镇军的士兵,该不会又是什么歼细藏在了火车上,要抓人吧?”另一位乘客和那位中年男人搭腔。 “哎~~,这建州又要开战了,从年关打到了年末,这一会开战,一会停战,弄得人心惶惶,我看这镇军看样子势必要拿下建州,来势汹汹啊。” “那建州的靳氏也不是吃素的,该是又要一场恶战了。” 。。。 蔷薇听着对面两位乘客的攀谈,她不是那么关心,她最关心的就是能够去建州的洋人租界里头,寻到皇甫慕卿,并且告诉慕大哥,自己为他生了个儿子,他后继有人了,说不定慕大哥一开心就娶了自己,就算不是妻,也可以是个妾。 蔷薇心里很急很乱,这挺着肚子被赶回了渠丹,日日夜夜,蔷薇想的都是这件事。 这时候,火车车厢里头,一队士兵的脚步声落下。 “搜!!这里也搜!”三三两两的士兵一截截车厢的搜索,连着踢开了解手间的门。 猛然间,皇甫琛沉脚踏入中间的车厢,车厢里头瞬息间一片安静,每个乘客看见扛枪的士兵,大气都不敢喘。 蔷薇不经意抬头,一眼看见许久未见的皇甫琛,吓了一跳,少帅? 蔷薇连忙低下头,心里头很是紧张地七上八下乱跳。 少帅怎么在这里?一定不能够让少帅发现自己,要不少帅就会知道小姐炸死的秘密,蔷薇心里清楚小姐现在过得比以前开心,小姐根本不想再回到少帅的身边。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四处环视,落在蔷薇身上时,蔷薇已经低下头,那一副麻衣粗布的乡妇打扮,怀里抱着襁褓里孩子,普普通通,并不会让皇甫琛的视线多做停留。 皇甫琛冰冷的眼眸,冷漠地扫过一车厢战战兢兢的乘客,正欲抬脚朝着下一截车厢走去。 那一双黑色的皮军靴刚刚抬脚。。。 “哇哇哇~~!”一阵孩子的哇哇啼哭声,在静谧的车厢里头炸响。 这一声孩子的啼哭,好似平静的湖水里头投入一块大石头,激荡起了巨大的涟漪。 所有的乘客视线都落向蔷薇。 蔷薇整个心都沸腾地跳了起来,提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斜襟衫,给怀里的孩子喂奶。 可是碍于这么多双眼睛,她尴尬地颤抖着小手,头埋得很低,手掌轻轻地拍着小涵涵的后背,低声哄着,“涵涵乖~~别哭了~~~求你别哭了~~~一会给涵涵奶喝。” 无奈这蔷薇怀中的小涵涵却是越哭越凶。 皇甫琛早已经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蔷薇跟前,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看似冷漠,却是落在一直低着头的蔷薇脑袋上,他这才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乡妇,似乎特意回避自己,总觉得隐隐约约,哪里不对劲。 “抬起头来!”皇甫琛沉声落下。 蔷薇听见头顶砸落的冷沉男声,再怎么得也听出来了,是少帅!!糟糕了!该怎么办? 皇甫琛见着眼前的乡妇,竟然抱着依旧在哭闹的孩子,不仅不抬头,还把头越埋越低了。 “抬起头来!”皇甫琛怒声喝道。 蔷薇浑身发抖得厉害,怀中抱着的小涵涵被皇甫琛这么一声怒喝,哭声嘎然而止,粉嘟嘟的脸蛋上,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沾满了泪水,眨巴眨巴地扑闪扑闪。 皇甫琛看向了那个孩子,大红花布襁褓将孩子包裹得严实,看得不清楚,又看向了蔷薇,一把掏出了腰间的枪。 枪口正对着指向了蔷薇的脑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抬起头!” 一截车厢的人都吓了一跳,个个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蔷薇感受到脑门上的枪,一下子抬起脑袋,一张脸颊青白一片的脸色,颤抖着唇瓣,“少。。。少。。。少帅。。。” 皇甫琛看着蔷薇,双眸徒一怔,徒然大惊,剑眉紧皱,“蔷薇?嫣儿的贴身丫鬟?” 蔷薇眸底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对上皇甫琛不停浮动的鹰眸,蔷薇吓得快要咬破了唇瓣。 看来这下子完了,少帅要知道小姐没死了。。。 下一刻,皇甫琛森冷的脸庞从疑惑到黑沉如雾,再到一丝喜色染上眉心,又是转化成浓浓的怒气,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 。。。 火车独立的高级车厢。 皇甫琛坐着,双腿横跨着,身后的士兵为其点燃了一支烟。 一支褐色的粗雪茄架在男人双指间,点燃了火星子,烟雾缭绕地腾起。 这一年多的时间,皇甫琛不知道何时沾染上这玩意儿,只是抽着抽着,发现竟然也就习惯上了,心里头烦躁能够纾解了几分。 蔷薇抱着小涵涵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地低着头。 皇甫琛夹着一支上好的雪茄,一口一口地吐着烟雾,目光寒凉,声音凉薄,“说!!为何你没死?那场火的三具尸体分别是谁?” “尸体?”蔷薇抬起头,错愕地看着皇甫琛,“少。。少帅,我不知道您说得什么尸体,不过我们都没死。。。是真的。。” 蔷薇后面的声音小声了许多。 皇甫琛冰冷紧绷的脸庞猝然泛散开一丝丝光亮,双指间夹的烟一点点燃烧,却是久久没有再触碰薄唇。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好似旋转的漩涡,一点点盘旋,那种怒气一阵阵盈满,随之又被说不出的喜色取代了,带着激动,夹着沉淀的情愫。 良久的静默。 皇甫琛伸手吸了一口手指间的烟,沉声落下,“继续说!” 蔷薇咬了咬唇,“我和小姐,还有七七都没死,我们。。。我们都是被靳二少救出去的。。” 皇甫琛冷厉的鹰眸猝然森冷了,瞳孔迅速扩大,手指间的半截烟冒着火星子在掌心中拧碎了。 “那把火谁放的?”皇甫琛声音冷怒,握紧的手掌屈伸开,拧成烟灰的烟蒂洒落了出去。 蔷薇看得出此时此刻少帅有多生气,自然不能够让小姐火上浇油,若是知道那把火是小姐一手策划的,少帅会如何对待小姐。。。 蔷薇肩头颤抖着,脑袋里想了想,连忙开口道,“都是靳二少安排的,我和小姐都不清楚。。。” 皇甫琛手掌攥紧了几分!!又是靳越!这个该死的! 皇甫琛猝然从座椅上起身,原地来来回回地踱步,弯腰,目光冷怒盯着蔷薇,“你家小姐现在哪里?” 蔷薇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唇,“在。。。在渠丹城。。” “渠丹!!!”皇甫琛怒吼一声,一脚踹飞了身后的椅子,椅子撞在火车壁上,七零八落碎成了木屑。 蔷薇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怀里的小涵涵又是哇哇啼哭了起来。 “哇哇~~哇哇~~”一声声洪亮的孩子啼哭声,一双小腿包裹在襁褓里头,踢出了各种的形状。 皇甫琛目光一沉,落向了蔷薇怀中的孩子,“这哪里来的孩子?” 蔷薇闻言,整个人都紧张了,手心捏出了一把冷汗,哆嗦道,“我。。。我嫁人了。。。我生的孩子。。” 皇甫琛一听,一下子激动了,上前,双臂猛然紧紧地拽住了蔷薇的双肩,“你嫁人了?那叶嫣然呢?她有没有嫁人?该不会嫁给了靳越?” 蔷薇听着,微微一愣,随即连连摇头,“没没没!绝对没有!小姐和二少是很好的知己,她们经常在一起谈谈心而已。。。” “闭嘴!!”皇甫琛怒吼一声,心里头想着这孤寂难免的十五个月,原以为一切都是化为废墟,哪成想这一切都假象,是那个女人瞒天过海的假象。 皇甫琛只觉得胸口两团火焰熊熊地燃烧,沸腾的血液像是要冲向了脑顶。 我皇甫琛伤心难过了许久,为她伤,为她怜!她倒逍遥快活!乐得自在,在渠丹和靳越谈心惬意!! 蔷薇噤住了声音,埋下了脑袋,双手不停地拍着小涵涵的后背,安慰着孩子。 皇甫琛身躯僵硬地站在了原地,回想起一年多前,那北苑的日子。。。 蔷薇整个心已经不知道处在哪里了?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抱着的小涵涵还在哭闹踢踹,蔷薇内心很是慌乱,这小姐的事败露了,这小涵涵不能再被少帅知道了,不然一会连走都走不了。 皇甫琛目光森幽,凝滞着灰暗的光芒,落在远处,越想越怒。。 那一次生日,那女人什么都不要,就想见见自己的同窗好友,原来就是这样?!!去渠丹送信求助靳越,安排了这么一出假死的戏幕,让少帅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皇甫琛越发想着,手掌越攥越紧了,原来早在那时候,那个女人就盘算好了所有的出逃,彻底的逃离!! “该死的!!”皇甫琛一声怒吼,瞬息间拔出腰间的枪支,手掌利索地拉开了包厢,朝着火车顶部。 蔷薇见着,心下一着急,连忙紧紧捂住了小涵涵的耳朵。 “砰砰砰~~~”一连开了三声的枪声,枪口冒着青烟,火车顶部的铁皮瞬息间打穿了三个大洞。 蔷薇怀中的小涵涵猛然间又停止了哭声,听见如此震撼的三声枪声,虽是被捂住耳朵,却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好你个叶嫣然,算计我皇甫琛!!把我皇甫琛当成猴子耍!!”皇甫琛怒声吼道,眼眶里,那一双鹰眸发红了。 男人的手掌中抬着冒着青烟的枪口,猛然朝着一旁的车窗,正要再次射击。 陈副官从外头火急寥寥进来,“大帅!!” 皇甫琛抬着枪口,背着身,冷声落下,“说!” “大帅,那两位德国的军火商人已经寻到了,现在被我们控制住了,送回齐州,还是先留在五虎镇?” “先送回齐州!”皇甫琛沉声落下。 皇甫琛快速地上了保险,掌心中的枪别进了腰间,转向了陈副官,“立刻备车!去渠丹!” “渠丹?”陈副官愣了一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蔷薇,似乎猜着什么。 皇甫琛一双黑色的军靴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任谁都想不到他此刻心里头有多焦急,多么愤怒,多么想要立刻抓到那个女人,好好质问! 皇甫琛一想到这十五个月,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和靳越在一块,眉头近乎拧成了一块。 “说!渠丹哪里?地点!”皇甫琛怒声质问蔷薇。 蔷薇动了动唇,低声道,“渠丹护城河尽头,开了一家诚心医馆,小姐和七七都住在那里。” “医馆?”皇甫琛几分疑惑。 蔷薇微微点头,“是!医馆是靳二少帮小姐一起开的。。” 皇甫琛脸庞愈发冷怒,大跨步直接跳下了火车,在火车外头,来来回回地踱步,焦躁不安。 两个时辰过去了。。。 陈副官安排的汽车很快地行驶而来,这镇军的士兵由一位副将带领着撤退,部分撤退回五虎镇,一部分撤退回了齐州。 皇甫琛火急寥寥带着陈副官连着两个随从士兵上了汽车,赶往了渠丹。 直到所有人散尽,火车这里,有镇军留下来处理。 蔷薇抱着小涵涵,先是喂饱了奶水,下了火车,路上搭了一辆马车,朝着建州方向去。 第两百零九章 该死女人,竟敢欺骗(7000) 第两百零九章 该死女人,竟敢欺骗(7000)    渠丹城,医馆后院。 叶嫣然刚刚喂饱了小成成,又是抱起了小妞妞连着一块喂了,这蔷薇糊涂,不能怪孩子。 一旁的温七七正在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回头开口道,“嫣然,你别太担心,蔷薇一时糊涂,还不至于把小涵涵怎么了,她身上有奶水,还不至于饿着小涵涵,我们收拾好了,赶去建州,去把小涵涵换回来,这死丫头,就是个脑袋进了水。。” 叶嫣然一脸忧愁,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担心蔷薇,她自然不会对小涵涵做什么,我是担心皇甫慕卿。” “皇甫慕卿?”温七七诧异道,“他怎么了?他难不成还会对蔷薇下毒手?他个负心汉当得还有理了?” 叶嫣然一边喂着小妞妞,一手拍着小成成的肩头,凝眉道,“皇甫慕卿和皇甫琛的恩怨有多大?你不懂吗?若是让皇甫慕卿知道小涵涵是皇甫琛的儿子,岂不会糟糕?” 温七七听了,一下子吓了一跳,“对啊~~,你这么一说也是,不过,蔷薇这丫头都把小涵涵抱去当自己儿子,应该不会说吧。” 叶嫣然愁眉不展,“所以我们赶紧动身去建州,别在耽搁了,赶紧把那傻丫头劝说好。” “嗯!”温七七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汽车的熄火声。 靳越和林成从汽车上下来。 靳越伸手敲了敲房门,“嫣然,在里头吗?” 不一会儿,叶嫣然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抱着小成成拉开了房门,另一边的温七七抱着小妞妞背着一个包袱。 “二少,您怎么回来渠丹了?你不是在建州吗?”叶嫣然诧异道,她不是没有看报纸,最近建州战事吃紧。 靳越沉了沉眸子,勾唇轻笑,凑近了脸庞,几分蛊惑的眼神,“可以说我想你了,来渠丹接你去建州吗?” “二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笑。。。” 叶嫣然话刚出口,靳越打断了,“我清楚,刚才路上听林成说了,说是小涵涵被蔷薇抱走了,抱去建州见皇甫慕卿了,她是打算那你的一个儿子充当她的儿子,这样的想法看似挺好,实则很愚蠢!” “好了!二少,还是赶紧去建州吧,这多了的话,都没有立刻见到蔷薇来的强。”叶嫣然心里头万分焦急,虽说蔷薇不会伤害小涵涵,只是还是跟在自己身边,心里头会安心很多。 片刻之后,两辆汽车离开了医馆,医馆的大门连着后院的木门都用锁头上了锁。 。。。。。。 一日之后,傍晚黄昏时分。 皇甫琛的汽车已经抵达了渠丹城,这里是单军地界,他和陈副官以及两个士兵乔装了一番,将汽车停靠在城外,叫了一辆马车进城。 护城河边,一排排的杨柳树,马车刚刚停靠了下来,皇甫琛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 这陈副官和两位士兵都愣了一下。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快速地扫射,落在一块牌匾上,诚心医馆。 皇甫琛双目猝然绽放出光芒,大跨步奔了上去,身后的陈副官和士兵连忙跟了上去。 医馆大门口,皇甫琛手掌重重地拍着门板,“叶嫣然!!开门!” 门板‘砰砰砰’地拍得发响。 “大帅,这门好像都从外头锁上了!”陈副官下意识地提醒,他突然觉得自家大帅何时变得如此。。如此眼拙,那么大的锁头看不见吗? 皇甫琛一听,剑眉紧蹙,低头,目光森怒落在那一把被铁链链上的锁头上。 “你们都找谁啊?是找叶医生吗?”这时候,隔壁屋舍走出一位抱孩子的妇人。 皇甫琛转头,一听见这位妇人口中的叶医生,瞬息间激动了,大步上前,“请问那位叶医生去哪里了?” 妇人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这一群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你们谁啊?” 皇甫琛声音难掩激动,沉声落下,“我是那位叶医生的丈夫,快点说!她现在哪里?” 那位妇人听了,唇角抽搐了两下,看着皇甫琛,几分好笑的神情,“这位先生,你开玩笑吧,你说你是叶医生的丈夫,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倒是有位长得可好看的男人,经常坐着大汽车过来看叶医生,可气派了!看着像是相好的一对。” 皇甫琛脸色一阵黑青,盯着妇人,想要发怒。 陈副官连忙上前,“这位大婶,您就快说说,这户人家究竟去哪里了?” 妇人扫了一眼那上锁的大门,“出远门啦!昨日大早上就看见那相好的坐着大汽车过来,搬了不少行李上车,问了要出去多久,叶医生说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皇甫琛听闻,一下子上前,瞪着那位妇人,声音重了,“去哪里?!” 那位妇人听着,吓了一跳,看着皇甫琛,退避三舍的样子,“哎呦,这人怎么这么凶巴巴的。” 皇甫琛见着,正欲动怒。 陈副官连忙上前,“这位大婶,别见怪,这是我家主子,脾气大点,寻人很着急,这户人家,您可知道去了哪里?” 妇人看向了陈副官,明显舒心了很多,“还是这位小兄弟说话有礼,叶医生她们说着好像是要去建州。” “建州?”陈副官惊愕了,扭头和皇甫琛对视了一眼。 陈副官继续开口,“那她们何时离开的?” 妇人脱口回道,“昨日大早上。” 皇甫琛听闻,转身大跨步朝着马车奔去。 片刻之后,马车疾速离开。 渠丹城外,汽车又一次启动了,朝着齐州方向赶往。 “大帅,看来是和八姨太错过了时间,可能路上没刚好碰见。”陈副官分析道。 皇甫琛至始至终脸庞冰冻如寒霜,双掌紧紧地攥住了,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那位妇人口中的相好,这个该死的女人消失了一年多,该不会真的和靳越在一块了? 思及此,皇甫琛整个胸口都盈满了浓烈的怒气,夹着酸涩,痛苦,更多是焦急!!迫切地想要立刻求证。 “大帅,现在是要去哪里?这建州是单军地界,如今战事虽是刚刚休停几天,不过现在进入建州城,没那么方便,恐怕会有危险。。” “有危险也要去!!本帅的女人在里头!”皇甫琛冷硬的口气打断,伸手取出一盒洋烟,正要点燃,却是停顿住动作,“该死的!把车开快点!立刻去建州!” 司机小兵听了,再次加踩了油门。 。。。。。。。。 夜间时分,建州郊外,两辆汽车猝然熄火了。 林成转头看向了靳越,“二少,我下车查看一下。” 林成下车看了一会,上前敲了敲车窗,“二少,汽车坏了,需要修理一下,还有一辆没油了,晚上赶不回建州城里头。” 靳越听着,狭长的凤目扫了一眼车窗外头的夜色,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和温七七,“我看要不就在这里夜宿一晚,明日再进城?” 叶嫣然微微点头,“那也只能这样了。” 片刻之后,这城郊外的小树林,随行的士兵搭建了简陋的帐篷。 叶嫣然坐在帐篷里头喂奶,温七七帮忙一块抱着一个,这一个小成成,一个小妞妞,照顾两个孩子真是忙活不过来。 直到两个孩子都喂饱了睡下了,叶嫣然弯腰出了帐篷。 帐篷外,月光清亮地洒落,正值初夏,这白日里炎热,夜间舒爽的晚风吹拂着。 不远处,靳越靠在树干旁,抽着烟,火星子忽明忽暗地闪烁。 叶嫣然见了,缓缓地走上前。 靳越瞧着靠近的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孩子睡下了?”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二少,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 “想说谢对吗?”靳越几分好笑地开口,言语里头透着一份自嘲。 “嗯。。”叶嫣然凤眸清亮了几分,“二少,无论你怎么想,我终究要跟你说声谢谢,这一年多我过得很自在很开心,多亏你的帮忙。” 靳越手指间夹的烟,一丝丝烟雾腾起,那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散发着零碎的光泽,声音幽幽地落话,“这谢总该有点诚意吧?” 叶嫣然眸子落在男人眼底,“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靳越夹着烟的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薄唇,“至少要亲我一口,表达你的谢意,你说对吧?” 叶嫣然听着,脸颊一下子涨红了,“二少,你又开玩笑了。。” “我不开玩笑!”靳越声音冷了许多,夹着一丝丝不容抗拒的冷硬,“嫣然!你我相处一年多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靳越想要什么?你欠我的打算何时还我?” 叶嫣然听着,心弦微微一颤,眸色慌乱地闪烁,低下了头。 “别跟我逃避,现如今你孩子也生了,都半岁大了,这接下来我靳越不能够一无所得地继续帮着你,总该给我想要的吧?”靳越一边吞云吐雾,那一双眼睛泛起浓烈的兴趣,他隐忍许久了。 叶嫣然咽了咽口水,抬头,“二少,我现在可以自己养我的孩子,你可以不用帮了。” “怎么?过河拆桥?”靳越声音阴了几分,“别忘了,你的小涵涵还在皇甫慕卿那里!” “二少!”叶嫣然急了,绕到靳越跟前,鼻尖嗅着那一股股浓烈的烟味,几分不适,蹙着柳眉,“那你要我如何谢你?你说!” 靳越手指间的烟蒂朝着地上抛去,猝然上前一步,一掌勾住了叶嫣然的细腰,拉近了距离。 男人的白希俊美的脸庞夹着一股烟味,混着一股天然的木香气,声音蛊惑心脾,“做我靳越的女人!” 叶嫣然吓了一跳,正要伸手推开,“你别这样。。” 靳越手掌猝然握紧了叶嫣然的细腰,箍住,“回答!愿不愿意?” 叶嫣然抬起眸子,摇了摇头,“二少,我和你不可能,我不愿意!” 靳越眼底划过一道晦暗阴冷之色,阴测测的声音,“不愿意?那欠了我一年多的情债,该如何还了?” 叶嫣然眸子左闪右闪地盯着靳越的眼睛,忐忑不安反问,“你要我如何还?” 靳越薄唇吐着湿热的气息,在女人的鼻翼间喷洒,像是痒痒的蛊惑,却没有真正的更近一步。 “至少让我得到你。。” 叶嫣然徒然瞪大了眼睛,脑袋先是懵了一片,很快反应过来,唇打颤了,“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靳越另一只手掌抬起,触及着女人的脸蛋,月光下,女人的肌肤吹弹可破般滑过男人掌心中。 “嫣然,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想要自由,甚至想要离开国内,去国外,英格兰,圣彼得堡?都可以!我都会给你,总该让我靳越一亲芳泽?”靳越的声音夹着一丝丝看似阴冷却令人全身受不了的炙热,那一双眼睛夹着太多的意味,令人看了一眼就怕深陷其中。 “你。。。”叶嫣然瞬息间说不出话来,快要气结地看着眼前的靳越,在她眼底,他说话再如何轻佻,也不会是一位如此。。 “是不是觉得我靳二少不该是如此的卑鄙小人?”靳越声音低沉了几分,目光冷凛。 “究竟是我靳越在你面前表现得太过正人君子,还是你叶嫣然从来都没想过还我靳越的情?”靳越那一双凤目散发出凛冽的光芒,咄咄逼人一般,一步步逼近了叶嫣然。 叶嫣然的细腰被男人环在了臂膊中,大步后退,一下子将女人抵在了树干上,男人颀长的身躯贴近了。 靳越压低脑袋,薄唇猝然贴近了叶嫣然的唇。 叶嫣然心下一惊,连忙撇过头,脑袋侧向了右边。 靳越眸子沉了沉,薄唇跟着来到了右边,气息急促了几分。 “二少!不要这样!”叶嫣然一下子又把脑袋撇向了左边。 靳越饶有兴趣地像是盘旋的老鹰把玩着兔子一般,一掌越过女人的脑袋,手臂撑在了树干上,男人的薄唇跟随着女人的唇来到了左边,“可我想要了。。” “不要!”叶嫣然伸手一下子抵在了靳越的胸膛,焦急地叫道,“二少!你说得对!我叶嫣然是欠了你!我还你!但不是现在!你总该等小涵涵救出来,行吗?我现在没心情!” 靳越顿住了双目,伸手弹了弹叶嫣然的额头,勾起一抹兴味的笑,“行!等你!” 靳越撤开手臂,叶嫣然紧绷的心弦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余惊未定。 靳越继续靠在树干上,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只烟,依旧是那么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和他有时候穿着军装,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一团蓝色的火焰亮起一束光,晃亮了男人的脸庞,烟星子发红地冒着烟。 “嫣然,去休息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一直等着。”靳越吐着烟圈,好似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 叶嫣然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下头,回了帐篷。 直到叶嫣然离开了,靳越弹了弹指尖那一支烟的烟灰,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势在必得了。。现在看来,很快,你叶嫣然就会是我靳越的!”靳越幽幽地落声,继续抽吐着一口口的烟雾。 这一阵子建州战事吃紧,靳越一直待在建州,前一阵子被皇甫琛算计得一桩桩事情,弄得心口一阵发堵,不知道为何,靳越发了紧地想要叶嫣然这个女人,就算不愿意,也要得到! 。。。。。。 次日天亮时分,靳越早早从自己帐篷里头起来,扛着枪朝着树林去,这么大清早他听见了林间走兽的动静,或许可以打点野味,带回建州。 这曾经,靳越还是轻松自在的二少时候,经常喜欢带上手底下人,出去郊外打猎,如今被战事繁身,反而没了如此的闲情雅致了。 这两辆汽车依旧停靠在林子外头,这林成已经快速地赶回城里头去叫马车。 这个林子其实距离建州城并不远,昨夜林成看见靳越的递来的眼色,故意说的要在林中过夜,这才有了昨夜的一晚上露宿。 另一个帐篷里头,叶嫣然刚刚喂饱了闹腾醒了的小成成,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温七七,“七七,去给小成成把尿尿。” 温七七伸手接过小成成,抱了起来,“哎呦,小祖宗,干娘带你尿尿去咯!” 温七七带着小成成去了不远处的小林子,一边为孩子把尿尿,顺便连着一块给孩子解手。 这帐篷里头,叶嫣然又给小妞妞喂奶,看着小妞妞的粉雕玉琢,很是可爱讨喜的模样。 叶嫣然心间泛起一阵心疼,这蔷薇也真是的,自己的闺女多好看,怎么就如此糊涂! 林子外头,土道上。 一辆汽车停靠住,陈副官下了汽车,朝着路边停靠了两辆汽车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样的汽车定不是随便什么人家都有的,而且还是两辆。 此时此刻,皇甫琛推开车门,走下来,目光冷峻,同样将视线落在那两辆汽车上。 “大帅,您觉不觉的这两辆停靠的汽车会是单军的人?只是为何停在了这里?”陈副官分析道。 皇甫琛同样这么认为,抬头看向了四周。 “砰砰~~~!”一阵枪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响彻。 靳越正架着枪打了一只野兔,提着一只野兔,继续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这林子外头的土道上。 皇甫琛和陈副官同时对视了一眼。 “大帅,好像有人在林子里头打猎!”陈副官开口道。 皇甫琛已经拔腿朝着林子里头走去,沉声落下,“进去看看!枪声不是普通的农户猎枪,这是单军惯用的德造gew88步枪!” 皇甫琛冲进了林子里头,陈副官拔腿跟上,后头的两位士兵又是跟了上去。 走进领子里头,一片寂静,皇甫琛的皮鞋落在杂草丛中,几只鸟儿从林间飞散。 “大帅!你看!那边有两顶帐篷!”陈副官猝然指向了林间一块裸露的空地,那两顶简陋的帐篷。 此时此刻,温七七已经抱着小成成走远了些许,四处悠哉地闲晃,帐篷四周空无一人。 帐篷里头,叶嫣然刚刚给小妞妞喂完了奶水,这才穿好了衣裳,突然感觉到门外有着异样的动静。 帐篷外头,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两顶帐篷之间,左看右扫了一眼,皮鞋落在了右边的一顶帐篷。 “外面是谁?”叶嫣然系上了旗袍的斜襟纽扣,把喂饱奶水的小妞妞放在了一旁,防备地站了起来。 帐篷的帘子外头,印着男人高大的身躯。 皇甫琛心弦猝然紧紧地绷住了,脸庞幻化出一丝丝难以名状的激动。 是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吗?如此熟悉的声音,在心底深处开了一朵花,怒放一般欣喜。 “是谁?!!”叶嫣然见着帘子外头,那一道一动不动的身影,声音重了几分。 皇甫琛宽大的手掌猝然掀开了眼前的帘子,一具高大的身躯矗立在帐篷门口,一双深邃的鹰眸猝然怔大了。。。 叶嫣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猝然出现的皇甫琛。。。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住了。 一双深邃的鹰眸好似旋转的漩涡,一层层地吸入了女人的容颜。。。 叶嫣然呼吸瞬息间屏住了,一双凤眸凝滞住了眸光,看着一年多未见的男人,铜色的肌肤似乎越发黑了一层,这唇上连着下巴若隐若现的一层胡渣子,一双鹰眸依旧带着那么凶狠的霸气。 叶嫣然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好似被将冻结住了,一动不动地僵住了双脚,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 这隔着一年未见的光景,这再见之时,叶嫣然从来不敢去想,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来临了,叶嫣然的心瞬息间快要窒息得不能呼吸了。 记忆的潮水喷涌进脑海中,曾经的囚困,那一幕幕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闪现而过。 下一刻,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似怒非怒的笑,猝然大跨步上前。 叶嫣然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双手挡在身前,叫道,“皇甫琛!!你别过来!!” “啊~~!”叶嫣然惊叫了一声。 皇甫琛的手臂精准无误地拽住了女人手腕,重重一拉,带进了男人宽厚的臂膀中。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欺骗我皇甫琛!!把堂堂的镇军督军当成猴子耍弄!!叶嫣然!你该当何罪?!”皇甫琛怒声咆哮道。 “啊~~~”叶嫣然吓得大叫出声。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双掌猝然捧住了叶嫣然的脸蛋,紧紧地揉住了,呼吸粗重,“叶嫣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本帅弄死你!” 话落间,男人的唇猛然落下,低头,深深地含住了女人的唇。 那一股久违的清甜的味道灌满了男人的口中,贝齿相抵。 皇甫琛那一双厉眸睁着,发红得好似布满了一层水雾,死死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眸,唇舌狂烈如火地吮吸着女人的唇瓣,好似要将女人的唇瓣一口吞之入腹。 狂热的亲吻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 “唔~~~”叶嫣然被男人吮吸得整张口都发麻了,好疼好疼的感觉,那种粗鲁的占有又一次在叶嫣然脑海中炸开,叶嫣然伸手开始捶打着男人坚硬的后背,捶打的嘭嘭发响。 叶嫣然双脚不停地要后退,皇甫琛的胸膛紧紧地贴了上来,高大的身躯形成一堵厚实的墙,像是要将女人吞没,步步相逼。 帐篷外头,陈副官下意识带着两位士兵避远了去。 这时候,靳越提着一只野兔,连着一只山鸡,朝着帐篷走来。。 第两百一十章 一只蛮牛,真是好骗(5000第一更) 帐篷外头,陈副官下意识带着两位士兵避远了去。 这时候,靳越提着一只野兔,一只山鸡,朝着帐篷走来。。 快近帐篷门口,靳越的脚步放缓了,目光犀利地射向了帐篷的卷帘,动了动耳垂,他察觉到里头动静,手中的野兔和山鸡丢在了地上,背上的步枪落下,靠近。。。 帐篷里头。 “唔~~~嗯~~~”叶嫣然从挤压的唇齿缝隙间沁出一丝丝挣扎声,满口被皇甫琛的唇瓣堵得满满当当,四周胡满了两人粘稠的口液。 叶嫣然娇小的身躯已经被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压覆而下,帐篷地上的草席上,一双腿被男人双腿压覆住,小腿不停地蹬着,却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皇甫琛紧紧地压着女人的身体,手掌摩挲着思念许久的女人身体,粗粝的掌面窜入那条旗袍的高开叉口,摩挲着女人白希的双腿。。 这从站着到后退,连着推倒在地上,这一瞬间动作就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男人的急不可耐尽染在那火热的性子中。 “唔~~”叶嫣然双臂不停地挥动,使劲地捶打着男人厚实的背部,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好似大夏天打了冰雹,噼里啪啦砸落,给人敲了个懵晕。 皇甫琛唇不停地吮吸着女人的唇,越深吸越觉得兴奋,是这个味道!是这个感觉!嫣儿!本帅的嫣儿没死!哈哈哈~~! 好似一大坛的蜜罐在男人心底最深处炸开了,蜜汁流淌了一地,将男人的心房填满了最浓烈的甜味。 帐篷门口。 此情此景落在靳越眼中,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染满了凶煞的戾气,眼底的光泽好似一滴滴水滴瞬间凝结成了冰粒。 。。。 皇甫琛如火如荼地亲吻着身下的女人,手掌开始去解开女人旗袍上的斜襟扣子。。 “放开她!”一道冰冷如寒霜的声音在皇甫琛身后落下,一柄长长的步枪顶在了皇甫琛的腰背后。 “咔嚓~~”保险落下的声响。 皇甫琛瞬息间松开了唇,停下了动作,浓黑的剑眉微蹙,他感觉得到背骨处的枪口,那种冰冷的寒意,夹着一股杀气。 “起来!!”靳越掌心中的步枪越发紧了一步,抵在了皇甫琛的腰背,声音冷凛。 皇甫琛余光凛冷地扫了一眼后头,健硕的身躯缓缓地移开了叶嫣然的身上,站了起来。 移开的身躯,视线下面。 叶嫣然喘息着,墨色的发丝已经凌乱地散开,脸颊通红,一双凤眸灵动闪烁着泪光,唇瓣发肿的痕迹。 那一件素色的旗袍,斜襟口敞开了,撕扯开的一道口,露出了一块精致美丽的锁骨,锁骨上落下暗红色的吻痕,好似狼吻一般地遍布周围。 叶嫣然一下子得到了解脱,赶紧地坐了起来,余惊未定,小手颤抖地整理着衣裳和凌乱的发丝。 “嫣然,过来!站我身后来!”靳越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女人,心间划过一道痛,菲薄的唇喷出凛冷的声音。 叶嫣然慌乱地站了起来,眸色凌恨地射向了皇甫琛,走上前,“皇甫琛!!你这性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叶嫣然猝然抬起手,一个巴掌朝着男人的脸庞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子声落在了帐篷里头。 皇甫琛森冷的脸庞猝然暗了下来,那一双深邃怒红的鹰眸,紧紧盯着叶嫣然,冷嗤道,“我皇甫琛若是狗,你叶嫣然还真是屎!就改不了吃你了!” 叶嫣然绯红如红海棠的脸蛋撇了过去,看向了靳越。 靳越目光森幽地对上女人的眸子,“嫣然,你先出去吧!” 叶嫣然朝着靳越微微点了点头,正要离开。 “叶嫣然!!你不准走!”皇甫琛怒声喝道,刚要前进。 靳越掌心中的枪口抵近了几分,“退后!!” 靳越冷声落下,“皇甫琛!嫣然现在不会听你的!她只会听我靳越的!” 皇甫琛剑眉敛聚着阴怒,那一双鹰眸深锁着女人的侧脸,焦急开口,“嫣儿!!别任性!我想你了,你肯定想不到我有多想你,你跟我回去,我好好告诉你。。” “做梦!”叶嫣然冷声打断,侧着的脸颊,微微转过头,眸色清冷地落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你该不会以为我叶嫣然还会和你回去?回到你身边,任你凌辱?任你摆布?你当我傻子?”叶嫣然一字一句地落下,眸色直勾勾地盯着隔久未见的皇甫琛。 那一张脸庞就算化成灰,叶嫣然也认得,每一次午夜梦回,她时不时被吓醒,可是每当看见涵涵和成成,眉宇间却都是他的影子,该是恨还是更恨! 皇甫琛眼眶里,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扩大,绽放出一丝丝不可置信地光泽,激动,心焦。 “嫣儿!!”皇甫琛声音颤抖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该不会还记恨我将你关在北苑的事?那时候你开了本帅一枪,那一枪有多致命!不给你点惩罚,皇甫家上上下下如何看你?” “呵呵~~”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得几分苦涩,眸色冷冷盯着皇甫琛,“皇甫琛,不用再提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叶嫣然早在北苑死了,死了一年多了,你就当我死了,从此你我是陌路人!别再叫我嫣儿,我听着膈应!” “嫣儿!!”皇甫琛急了,一双眼睛像是急怒了,不顾背骨处的枪口。 “砰~~!”的一声。 靳越按下了扳机,子弹射出。 子弹仅仅是分毫之差,擦过皇甫琛的腰际,射在了帐篷的卷帘上,射出了一个窟窿。 “皇甫琛!再敢靠近嫣然近了一步,这子弹可就打得正中了!”靳越的声音阴测测地落下。 “哇哇哇~~~”帐篷地上大红色襁褓,小妞妞被那一声枪声吓到了,大声地啼哭。 叶嫣然听着,这才反应了过来,小妞妞还在这里头。 “小妞妞~~”叶嫣然连忙上去,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孩子,轻柔地拍哄着,“乖~~,小妞妞别哭~~” 叶嫣然拍哄着,一旁的靳越见了,手掌依旧用步枪顶着皇甫琛,侧目看向了叶嫣然,“嫣然,快抱着孩子出去,刚才枪声受到惊吓了。” 皇甫琛剑眉蹙成了一条线,深谙地落在了叶嫣然怀抱的孩子身上,脱口而出,“这哪里来的孩子?” 皇甫琛整颗心都像是被冰冻一般冻结了,那一双厉眸颤抖着,唇色白了几分,“这谁的孩子?” 叶嫣然抱着小妞妞,冷目扫了一眼皇甫琛,没有理会,转身出了帐篷。 。。。。 帐篷外头,温七七抱着小成成回来了,她站在外头一阵子了,见着叶嫣然出来了,立刻上前,“嫣然,里头怎么回事?我大老远听见枪声。” 叶嫣然见着温七七抱着的小成成,扫了一眼帐篷里头,连忙开口道,“快走,去林子外头,一会告诉你!” 叶嫣然和温七七前脚才走,这陈副官带着人从林子另一边赶了过来。 。。。。 帐篷里头。 皇甫琛紧绷的脸庞铁青了一片,目光森冷地盯着眼前的靳越,“那孩子是她的?” 靳越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是她的!” 皇甫琛目光沉落了,心弦拨动着,薄唇颤抖着,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了。 靳越凤目深谙着浮光,一丝狡黠滑过了眼底,勾唇笑了,掌心中的枪没有落下,声音幽幽地落下,“琛帅,你是在想嫣然手中的小女娃的亲爹是谁?对吧?” 皇甫琛脸庞冷暗了下来,一双手掌紧攥得咯咯直响。 “她都离开你一年多了,那孩子会是谁的?当然是我靳越的孩子!”靳越声音坚定夹着一丝丝倨傲,落下话语。 皇甫琛脸庞青黑了一片,心口处像是被撕开了一大道伤口,窒息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觉。 “不可能!!”皇甫琛猝然落声,“叶嫣然她懂得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她绝对不会背叛我!绝对不会!!” “她都说了当她死了,死了的人就不存在背叛!”靳越沉声落下,目光泛着一丝轻佻的嘲弄,落在皇甫琛的脸庞上,“琛帅,何必自欺欺人?” “找死!”皇甫琛怒声吼道,双臂猝然崩开,攥起咯咯发响的拳头,朝着靳越袭去。 靳越掌心中的步枪横了起来,抵住了皇甫琛横劈而来的拳头。 瞬息之间,两人扭打成了一块。。 “轰隆隆~~~”帐篷轰然倒塌的声响。 两道身影从帐篷中飞扑而出,两人扑滚在了地上,又是很快厮打成一块。 “大帅!接着!”陈副官跑上前,丢出了一把佩剑。 皇甫琛接过那一柄佩剑,和靳越掌心中的步枪激烈地相碰。 林子外头,林成已经驱赶着马车而来,叶嫣然和温七七各自抱着一个孩子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建州城里头赶去。 叶嫣然从马车窗户探出脑袋,朝着林成喊道,“林成,快去帮二少,二少有麻烦!” 林成点了点头,带着剩下几个士兵,朝着林子里头跑去。 。。。。。。。。 日渐晌午时分。 林子的空地上,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浑身肌肉紧绷的皇甫琛,一身彪悍健硕的肌肉,铜色的肌肤沾满了汗珠,几个回合下来,他依旧浑身的力气,犹如一只暴怒的蛮牛,想要找个宣泄口。 右边是身材颀长精瘦的靳越,身上已经只脱得剩下一件敞开的衬衫,这胸膛上落下一道剑痕,刮开了血口子,却不深的刀痕。 靳越那一双阴邪嘲弄的眼睛,对上了皇甫琛那一双怒红冰冷的眼眸。 靳越心里头清楚,皇甫琛这只蛮牛此时此刻已经是被彻底激怒了,和他干架吃力不讨好,完全就是拿命来拼的。 “琛帅,我们打了一上午了,我靳越甘拜下风,技不如人!”靳越摊了摊手,很是云淡风轻地开口。 “把叶嫣然交出来!”皇甫琛薄怒的声音落下,手掌在靳越跟前做出了拧碎的形状。 靳越扫了一眼身后的林成,心里清楚叶嫣然已经被送回了建州城里头。 靳越勾唇轻笑,看着皇甫琛,“她如今是我靳越的人,和你皇甫琛无关了,这我和她连闺女都有了,琛帅你这是打算帮我一块连闺女都要了去,一块都养了?” 皇甫琛怒了,脸庞青一块白一块,整个头顶都觉得冒了绿烟。 “行了!”靳越见着,几分好笑地再次开口,“这建州你琛帅盯得那么紧,我那新聘来的两位德国军火商又被你劫了,琛帅,打算如何做?” 皇甫琛抬起手,指着靳越的鼻子,“靳越!!别太嚣张!等我皇甫琛拿下建州!你就备好一口棺材,等着为自己收尸!” 皇甫琛带着陈副官离开了,脚步沉重,胸口盈满了一口口血腥的怒气,像是有两股血朝着脑袋上涌。 靳越站在了林子原地,目光落在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勾唇冷笑,“皇甫琛还真是一只蛮牛,还真好骗!想不到一代枭雄,这战场上这么灵光,这情事上竟然如此愚钝!” 靳越修长的手掌从裤袋里抽出了一个烟盒,抽出了一支烟,缓缓地点燃,吞云吐雾般出了林子。 。。。。。。。。。 齐州城,将军府。 饭厅里头,灯火通明,饭厅里头,刚刚摆满了一桌的酒菜。 皇甫琛坐在主座上,黑沉的脸色,森然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姿,令人一看就浑身打冷颤。 叶毅和叶衍海两人见着,同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很不解。 叶衍海这几日休战,这才回到将军府,就撞见皇甫琛这尊大佛,一个晚上过去了两个时辰,就这么坐着,这一旁的下人为他倒一杯酒,他就喝,不言不语。 “大帅,您今日这是怎么了?”叶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皇甫琛伸手抬起眼前的一杯酒,一口饮尽,冷目扫了一眼叶毅。 叶毅被这一记冷眼,弄得老骨头都僵硬了许多,明显带着寒冷的怒气。 “大帅,是不是单军那边有更糟糕的情况,对我们镇军不利?”叶衍海试探地问道。 皇甫琛猝然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坛酒,怒声喝道,“去!!叶将军!把酒扛来!” 叶衍海闻言,愣了一下,起身,朝着一旁的檀木桌子走去,搬起了桌上的那一坛酒,刚刚走到酒桌前。 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一掌夺过叶衍海手中的酒坛子,掀开了盖子,提起酒坛子,咕噜噜地酒水朝着口中灌去。 “大帅。。。”叶衍海愣了一下,出声,和一旁的叶毅皆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清冽的酒水顺着皇甫琛的下巴,落入发红的脖子,灌入胸膛。 “砰!”的一声,皇甫琛将空荡荡的酒坛子重重落在桌上。 “水性杨花的女人!!”皇甫琛一把将掌心中的酒坛子当着叶毅和叶衍海的面撞碎在了地上。 酒坛支离破碎的声响在饭厅里头落下,这瓷片碎成了七零八落。 这饭厅外头,唐梅抱着才三个月的孩子,静静地看着里头的这一切。 饭厅里头,皇甫琛摔碎了酒坛,双目红怒地盯着叶毅,又看向了叶衍海,薄唇贲出了冷笑,“哈哈哈~~~哈哈哈~~” “大帅!”叶毅一下子站了起来。 “叶司令!!你坐下!”皇甫琛怒声和令道。 叶毅刚要站起来,却是坐了下来。 皇甫琛双臂撑在了叶毅跟前,声音透着悲凉,骤怒,“叶司令,你说说,一女该不该服侍两个丈夫?” 叶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沉声道,“不该!女子该从一而终,一女侍二夫此乃水性杨花女子,实属该惩!” 第两百一十一章 十月怀胎,冒出闺女(3000第二更) 叶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沉声道,“不该!女子该从一而终,一女侍二夫此乃水性杨花女子,实属该惩!” “哈哈哈~~~”皇甫琛骤然大笑,手掌一下子抬起,紧紧地揪住了叶司令的衣领,拉近了距离,“叶司令!本帅的好丈人,那你告诉本帅!!为何您会生出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儿!!说!!” 叶毅愣住了,一旁的叶衍海瞬息间反应了过来,走上前,“大帅,您见过嫣然了?” 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叶毅,转目落向了叶衍海,酒熏的双目,微微眯了眯。 “原来如此~~呵呵呵~~”皇甫琛森冷地笑了,抬手指着叶衍海,“我皇甫琛的大舅子,原来你和嫣儿是一伙的,你们都知道她没死,合起来欺骗我皇甫琛!!当我是猴子来耍弄!” 叶衍海眉头紧皱了,一旁的叶毅低下头,苍劲的双眼泛起一丝丝无奈地感叹,这事终究还是败露了。 “大帅!这嫣儿究竟怎么了?”叶衍海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皇甫琛一掌揪住了叶衍海的衣领子,提了起来,“你的好妹妹!!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苟且,还生下了孽种!!” 皇甫琛一拳朝着叶衍海的脸庞灌了过去,“为何不早说!不早说她没死!!一个个都欺骗我皇甫琛!!” “大帅!别打了!”叶衍海一激动,连忙双拳扣住了皇甫琛,“大帅,我相信嫣然不是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 皇甫琛目光冷凛,锐利如寒霜,直勾勾盯着叶衍海,“那你说说,你的妹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叶衍海思来想去,眉头紧皱,“大帅!我总感觉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说嫣然和别的男人苟且,那男人是谁?这孽种又在哪里?” “我都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皇甫琛整个心口都在颤抖,眼底染满了伤痛,痛得一丝丝,扣住了自己的心弦。 叶衍海眉头越皱越紧,缓缓地摇头,“大帅,这。。这见到的男人可是靳越?” 皇甫琛冷目落在叶衍海身上,薄唇紧绷,不发一言,那种虽是都要暴怒的神情。 “大帅!我叶衍海敢对天发誓!我妹妹绝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除非靳越逼嫣然!要不绝不可能!嫣然虽是任性,性子出格,却也还知道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叶衍海焦急地解释。 “这孩子什么的,大帅,要不派人去查查,查个仔细?说不定这其中有很多我们不清楚的?”叶衍海焦急地继续说道。 这时候,外头的唐梅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朝着皇甫琛行了个礼,“见过大帅。” “梅儿,你出来做什么?!”叶衍海看见突然出来的唐梅,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屋。 唐梅抱着怀里三个月的孩子,朝着皇甫琛开口道,“大帅,唐梅刚才外头,听见您说嫣然妹子有了孩子,敢问那孩子多大了?几个月了?”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落在唐梅脸上,脸色浓黑如雾,这不提起孩子还不来气,越是提起,皇甫琛整颗心都颤抖了,这日想夜想的女人,竟然位别的男人生孩子,待在自己身边竟然就一个劲吃避子药。 唐梅见着皇甫琛不回应,继续开口道,“大帅,若是没算错,嫣然妹妹离开诏阳也才一年多的事,这女人怀胎十月才能生孩子,这若是孩子月份大了,这就不是嫣然妹妹的孩子,说不定是别人的孩子,嫣然妹妹见着喜欢,领养了来。” 皇甫琛听闻,双目腾起一丝丝亮光,转向了唐梅手中抱着的孩子,“这孩子多大?” 唐梅连忙回应道,“大帅,我家这孩子三个月了。” 皇甫琛剑眉微微蹙了蹙,心里头思虑了片刻,白日里见到那个孩子,看着比唐梅怀中抱得孩子要大个许多,皇甫琛又看向了唐梅怀中抱得孩子一眼。 对啊!这女人怀胎十月,这嫣儿离开自己一共是一年零三个月十四天,这怎么的也不至于有很大的孩子,若是时间倒算回去,那该是嫣儿还没离开自己的时候。 皇甫琛想来想去,似乎眉目明朗了几分,心中有了个想法,或许白日里头见到的女娃娃,真的是嫣儿看着喜欢,领养来的孩子? 片刻之后,皇甫琛自得其乐地离开了将军府,唇角挂着一抹傻愣愣的笑,看得叶衍海一阵错愕,这究竟是中邪了。 皇甫琛离开后,唐梅抱着孩子走近叶衍海,“阿海,你没事吧?大帅打你那一拳,痛不痛,回房里头,我给你擦擦?” 叶衍海看向了唐梅,伸手逗弄着唐梅怀中抱得孩子,“没事,不用擦了,把孩子给我抱抱。” 唐梅连忙递过了孩子,“小心点,孩子还小,别没轻没重的。” “小凌志,让爹爹抱抱!”叶衍海很是开心地抱着儿子,看向了唐梅,“梅儿,你刚才为何和大帅那么说?” 唐梅漾唇笑了,“那是缓兵之计,我只是看大帅在气头上,这么说也是在理的,有些事还是再去查一查,虽然我们不清楚嫣然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不要让大帅错怪了你妹妹,责怪你和爹。” 叶衍海闻言,缓缓地点头,“说的是!先缓一缓,这嫣然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冒出个闺女!哎!” 。。。。。。 建州城。 一处僻静的宅子,亭台楼榭,典雅别致。 叶嫣然抱着哄睡的小成成,交给了新请来的仆人。小妞妞也一同交代给了另一位请来的奶娘。 待到两个孩子都送回房间,叶嫣然整理了一下,下了楼。 一楼茶房里头,一股檀香四处飘散,檀木桌上,靳越慵懒地交叠着双腿,喝着茶。 “嫣然来了?过来一起尝尝这新摘的龙井茶。”靳越余光扫了一眼站在房门口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唇,走上了靳越的跟前,“二少,皇甫慕卿那边怎么样了?可以过去把孩子要回来吗?” 靳越落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叶嫣然,“派去的人回报了,涵涵现在皇甫慕卿那边当成小少爷供着,他大概真的把涵涵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了,目前看来,涵涵不会有什么大碍,若是你这样去要来,你觉得他会把涵涵交给你?还是你告诉他涵涵其实是皇甫琛的儿子?” 叶嫣然闻言,柳眉蹙紧了,“那蔷薇呢?皇甫慕卿要娶她了吗?” 靳越轻抬凤目,幽幽转转,夹着几分嘲笑,“嫣然,你觉得可能吗?” “那。。。”叶嫣然犯愁了,“那若是这样?她被赶出来了?” 靳越喝着茶,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毕竟皇甫慕卿认为蔷薇是涵涵亲母,所以现在并不会赶出去,何况涵涵现在需要蔷薇,暂时会留着蔷薇。”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二少,你意思是?只要孩子大了,蔷薇就会被赶走?” “嗯~”靳越点了点头,“皇甫慕卿中意建州城五福镇的镇长千金,那位千金可是摆明了只可娶她一人为妻,不得纳妾,你说这后果?”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一下子明白了,“蔷薇这傻丫头,不行!涵涵要带走!蔷薇也要带回来!不能让她再执迷不悟了。” 靳越笑了笑,伸手按住了叶嫣然的手背,紧紧地握住了,“嫣然,不着急,涵涵和蔷薇我都会帮你带出来,很快洋公馆那边有位英国使者生日,我带你过去参加宴会,到时候我会部署好一切,不和皇甫慕卿明面上冲突,把涵涵和蔷薇带走。” 叶嫣然闻言,一下子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靳越,“二少,真的吗?什么时候?” 靳越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双手,一双凤目泛着几分浅柔的笑,“很快,再过几天!你先不要着急,我一定会确保小涵涵平平安安回到你身边。” “谢谢二少!”叶嫣然激动地答谢。 “不说谢!”靳越站了起来,倾身靠近,猛然间,唇瓣落在女人的额头处,落下一吻。 瞬息间,叶嫣然涨红了脸颊,一下子挣脱开了靳越的双掌,抬起闪烁的凤眸,“二少。。” 靳越若无其事一般,后退一步,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我喜欢你可以这样谢我,而不是用说的,要用亲的。” 第两百一十二章 推算起来,您的孩子(7000第一更) 靳越若无其事一般,后退一步,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我喜欢你可以这样谢我,而不是用说的,要用亲的。” 叶嫣然伸手抚触了下额头,脸颊发烫,几分羞涩,回避一般撇过脑袋去,“二少,我先上楼去休息了。” 叶嫣然刚刚起身。 “嫣然!”靳越低沉的声音落下,手掌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再陪我坐一会,别急着走。” 叶嫣然微微侧头,看向了靳越的侧脸,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正用一种复杂的情愫看着自己。 “二少,我要陪孩子。。” “你在怕什么?”靳越沉声打断,“嫣然,这么逃避我,怕爱上我对吗?” 靳越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白希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低头,一双深沉漂亮的琉璃色凤目落在女人的脸蛋上。 “嫣然,白日里皇甫琛对你的举动,我看出了,你曾经都是被那么强迫的,对吗?” 叶嫣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眼前的靳越,提起皇甫琛,心里头说不出的感慨,那种感慨像是历经太多千帆浪,却又一次到了原点,让人又一次想要起航。 “你讨厌他!”靳越斩钉截铁地落下话,“我说得对吧?” 叶嫣然沉落了眸子,眸底划过一道冷光,微微动了动唇,“只是讨厌那还好,却是比讨厌更甚,绝不会是喜欢!” “那是什么?”靳越饶有兴趣地低头,抬手捋了捋女人耳鬓旁的发丝,勾在了女人的耳根后,“是恨吗?”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眸色清浅,“或许是吧,是他毁了我这一辈子,还害死了无辜的阿卓,从始至终,他对我叶嫣然只是一己私欲,只是想要我成为他生儿子的工具。” 回想起生下涵涵和成成受的罪,就像是在阎王殿里头走了一遭,险些丢了命,这还好涵涵成成虽是他留下的种,却是唯一自己留下了不后悔的,这其他的想起,都是满满的恨。 “噢?”靳越听着,几分好笑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何这么说,这生儿子其他女子也可以为他生。” 叶嫣然笑得几分苦涩,缓缓摇了摇头,“二少,你或许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皇甫琛不知道是听信了哪个江湖术士的胡诌,说是只有背盘莲花的女子,可以为他生下儿子,而恰好,我的背后盘有莲花烙,这才有了这一切的孽缘。” 靳越微微蹙了眉头,若有所思道,“嫣然,你是说皇甫琛强娶你,只是因为他想要你为他生儿子?这样荒唐的理由?” 叶嫣然看着靳越,勾唇自嘲,“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就是这么荒唐!所以我再也不会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他的后院一群女子成天为他争风吃醋,巴不得给他生儿子,可他却听信江湖术士的话,认定是我叶嫣然才可以为他生儿子!那种日子我真的不想再想了。” “呵呵~~”靳越沉沉地发笑,禁不住摇头,“果然太荒唐了!想不到这堂堂的镇军督军如此迷信那些占卜算卦!” 叶嫣然缓缓地坐下来,眸色幽幽,长长舒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靳越深思了一下,看向了叶嫣然,“嫣然,可涵涵和成成这迟早会被他知晓,这你为他终究是生了两个儿子。” 靳越提及此事,心中万分懊悔,眼底划过一道痛心,要怪就怪自己当初不够心狠。 叶嫣然被靳越这么一提,一下子紧张了,眸色怔然地看向了靳越,“二少,这事你能够帮我守口如瓶吗?我不想让他知道,若是皇甫琛知道了,他一定会把涵涵和成成抢走,他就是个疯子,想儿子都要想疯了的疯子!” 叶嫣然这才想起这档子事,连忙拍了拍脑袋,焦急地在原地打转,“对啊,我都忘了,如今皇甫琛知道我在你这里,迟早会派人来查的,这样涵涵和成成岂不很快会被知晓?” “嫣然,别慌!这事我来处理!”靳越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轻轻地拍了拍。 “二少?这事?”叶嫣然一下子慌乱的眸子落向了靳越。 靳越沉了沉眸子,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唇角似笑非笑道,“这事我会让人安排好,皇甫琛查不到你生了涵涵和成成这么一对双生子,何况他现在该是会为了小妞妞事气得半死了。” “小妞妞?”叶嫣然不太明白地蹙眉,“二少,这和小妞妞有什么关系?” 靳越勾唇邪笑,看向了叶嫣然,伸手划了一下女人挺直的鼻梁,“白日里你离开后,我告诉皇甫琛,说小妞妞是你我所生的闺女,你说呢?” “二少!”叶嫣然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颊,“你怎么。。。怎么这么说!” “哈哈哈~~~!”靳越朗声大笑,松开了叶嫣然的双肩,坐了下来。 “二少,我跟你说正经的!”叶嫣然焦急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到我父亲和大哥耳中,他们一个会不认我这个女儿,一个不认我这个妹妹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靳越听着,脸庞暗沉了下来,唇角的笑意僵住了,声音冷沉,“怎么?就算你和我靳越在一块了,难不成丢了你家里人的脸面?” 在靳越眼中,这渠丹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想要嫁给自己,即使只是一席之地她们都心甘情愿,只不过靳越性子怪癖,至今未娶一房,他喜欢的女子必须不能够只是迷恋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清醒的意识。 叶嫣然看向了靳越,“二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镇军司令的千金,这从诏阳是炸死出逃,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和你生下孩子,这要传出去,我父亲脸面往哪里搁?” 靳越听着,冷哼了一声,心里头尤为不痛快,冷笑道,“不过我那么说,皇甫琛竟然信以为真了!怒气冲冲地离开。” “这。。。”叶嫣然听着,秀眉蹙得很紧,咬着唇,很是犯难的神色。 叶嫣然心里头虽然不想皇甫琛知道自己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可是也不想他误会自己和靳越有什么,这毕竟关系到叶家的脸面,说不准他真会去叶家和自己爹还有大哥说了什么。 “不过。。”靳越见着叶嫣然纠结的神情,顿了顿,继续开口,“皇甫琛应该事后会派人去查查小妞妞的身世,这一查出小妞妞半岁之大,这时间倒推回去,那是你还没离开诏阳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是和我靳越的孩子。” 叶嫣然急了,看向了靳越,“若真是如此,他会认为小妞妞是我和他的闺女!可小妞妞明明是蔷薇和皇甫慕卿的孩子!” “那你就去澄清!”靳越上前一步,几分好笑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告诉皇甫琛,说小妞妞是蔷薇和皇甫慕卿的孩子,再告诉他,你为他生了一对双生子,叫涵涵和成成。” “我不说!”叶嫣然脱口而出,打断了靳越的话,“我不会说!涵涵和成成必须是一个秘密,我死都不会跟皇甫琛说的秘密!那是我的孩子,与他皇甫琛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靳越笑得似阴似邪,令人看不透的神情,“嫣然,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就这么做!这小妞妞就算皇甫琛误会是他的闺女,那又如何?你不是说他只要儿子?若是我没记错,皇甫琛膝下有一名还两名的千金了。” 叶嫣然瞬息间亮了眼眸,豁然开朗一般看着靳越,“你说得对!二少,就算他误以为小妞妞是我和他的闺女,他也不会怎么样?他要的是儿子,闺女他不要也罢,那就这样瞒天过海一次,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涵涵和成成的存在。” 靳越勾唇深笑,眼底划过一道狡黠,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意思很多。 或许很快就可以知道嫣然她说得是真是假,这皇甫琛究竟在乎的是儿子还是她,靳越想自己很快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这答案最终如何,这到嫣然耳中那永远只会有一个答案,让她彻底怨恨那个男人的答案。 。。。。。。。 时间一连过了四日。 齐州城,五虎镇,驻扎的军营里头,地上跪着一众将士,个个提心吊胆。 皇甫琛一掌重重摔落手中的密函,冷声喝道,“一群酒囊饭袋!这破城之口找不到!这粮仓位置也找不到!” “大帅!这靳越狡猾多端,派去粮仓的人发现那打探来的消息是假的,这真正的粮仓位置还需要再进一步探实。”一位副将上前沉声回禀。 皇甫琛双掌撑在了桌上,目光冷凛,一股怒气盈满胸腔,手掌握得咯咯直响,怒声道,“再次宣战!!” 一屋子的将士都抬头看向了皇甫琛,惊愕地开口,“大帅,是要再次对单军宣战吗?” 皇甫琛手掌重重地拍落桌面,怒声道,“立刻召集所有军队!各部士兵的将士今夜立刻和本帅一起部署作战计划,立刻对单军宣战,一月之内务必要拿下建州!!不得再拖!” “是!!大帅!”众将士齐声落下。 直到所有人离开了军帐里头,陈副官走上前,“大帅,您要查的事情都已经有了眉目。” 皇甫琛心口一阵紧张,沉声落下,“说吧!那个小女娃究竟怎么回事?” 陈副官沉声回落,“大帅,那个小女娃已经半岁大了,时间上推算,这十月怀胎再加上半岁,这也是八姨太还没离开诏阳北苑之时,因此,那小女娃绝对不是靳越的孩子。” 皇甫琛闻言,深锁的剑眉舒展开了,唇角浮起一抹撕烂的笑,沉沉地笑出声,“呵呵~~,本帅就知道,嫣儿绝对不会背叛本帅!绝对不会的。。。” 一旁的陈副官听着,脸色几分尴尬,再次开口道,“不过大帅,那位小女娃听建州那边府上人说,一直都是八姨太在带着。” 皇甫琛唇角的笑殓下,目光森幽,若有所思,“那是谁家的孩子?嫣儿抱养的?” 皇甫琛喃喃出声,心里头带着许多疑惑,嫣儿心善,这若是抱养也不是不可能。 “大帅。。。”陈副官又是几分踟蹰的神色,再次开口,“探子回报,说是八姨太亲自奶水喂养那小女娃。” “这。。这什么意思?”皇甫琛不太明白地看向了陈副官,脑袋里头不停是浮现出一副画面,叶嫣然敞开了衣襟口,露出白花花的乃子,哺乳孩子的样子,似乎会很美妙。 陈副官忍不住冒出了一头的冷汗,“大帅,您应该懂得,这没有生养的女子,何来奶水喂养?也就是说那小女娃可能正是八姨太的亲生闺女。” 皇甫琛剑眉又一次锁住了,猝然拍桌而起,怒声喝道,“陈副官!!你一会儿说那小女娃不是靳越的孩子,一会又说是嫣儿的孩子!!你这究竟查的是什么东西!一个破小孩谁的孩子都查不清!尽是一堆没用的废物!” “大帅,您息怒!息怒!”陈副官弄得百口莫辩。 “你他娘的要本帅如何息怒!”皇甫琛上前,一把提起了陈副官的军衣领子,怒气染红了眼眶。 陈副官连忙摆手,着急地解释,“大帅,您想想看!那小女娃若真是八姨太的孩子,半岁大了,推算起来,这一年多前,八姨太还在您身边,这样算,那该是您的孩子!!” 陈副官一口气说完了话,见着皇甫琛冷怒的脸庞骤然松开了一丝丝怒气,心里头舒了一口气,还好说得快啊,要不见着大帅,一拳头就要落下了。 皇甫琛松开了陈副官的衣领子,深邃的鹰眸盯着陈副官,唇角抽搐了两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反问道,“我的孩子?” 陈副官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究竟是想说什么!!”皇甫琛怒声喝道,心里头十分发急。 陈副官举足无措,焦急地解释道,“大帅,我的意思是,这小女娃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靳越的孩子,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小女娃是八姨太抱养的孩子,要么就是八姨太一年多前怀了孩子离开您,这时隔一年多,生下了和您的孩子!” 皇甫琛剑眉越发舒展开,原先森冷的脸庞骤然散发出一丝丝喜色,难掩的喜色。 “呵呵~~,我的孩子?”皇甫琛自言自语地笑开了唇角,原先森冷紧绷的脸庞猝然放松了,笑得眉目散开,眼睛璀尔着奕奕神采的光辉。 “对!大帅,这么看来,那小女娃是您和八姨太的闺女可能性很大!”陈副官再次推断道。 “哈哈哈~~~!”皇甫琛猝然朗声大笑,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陈副官的肩头,“陈副官说得好!这可能性非常大,本帅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那么大的孩子,岂可能是他靳越的,痴人说梦!” “大帅,那属下再派人去确认一番!”陈副官再次开口。 皇甫琛唇角抑制不住的笑,点头道,“再去确认!一有消息速速来报!” “是!”陈副官见着皇甫琛很是开心的神情,弄得自己是一脸错愕,这大帅也真是的,现在这脸色变幻得比齐州的天气还快,一会大晴天一会狂风骤雨。 “对了!大帅,还有一事相告!”陈副官上前,递上了一封请柬,上头写着英文。 皇甫琛正在兴奋的兴头上,扫了一眼那封请柬,剑眉微皱,“这什么?鬼画符!看不懂这玩意儿!” 陈副官连忙开口道,“少帅,是请柬,洋人公馆那边的一位史密斯公使的生日宴会,邀请大帅您前去参加。” 皇甫琛想了想,沉声开口道,“史密斯公使,就是英国那位主张要把运河连到外海的使者?” “正是他!大帅,此次生日宴明面上是庆祝史密斯使者生日,实则都是英国寻求打开国内经济门户的支持势力,若是谈成,估计会成为一方军政的强大后盾。” 陈副官沉声回落。 皇甫琛冷哼一声,“这各路军政世家都在寻求西方各国的庇护,这如今就剩下靳系和皇甫家族,不明朗的情况,这次宴会若是没猜错,定是请了靳越!” “大帅,的确请了靳越。这地点都定在建州的英租界里头,大帅,您看要去吗?”陈副官探问。 皇甫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建州地形图,沉声落下,“去!” 。。。。。。 两日之后。 建州,郊外操练场。 靳越开着三轮的军用车,一身军装,利索的短碎发,英姿飒飒,长腿从车上跳了下来。 一位将士上前,“二少,如今各部的士兵操练紧锣密鼓,随时准备迎接镇军的来犯!” 靳越沉了沉眸子,微微点头,朝着军帐里头走去。 这时候,林成跑了上来,“二少!” “说!”靳越一边走,沉声落下,锐利的目光快速地扫过不远处操练场上的动静。 “二少,宅子里头,安排的那些个下人说了,前些日,果然有人私底下来打听关于妞妞小姐的身世,已经出生年月,这喂养情况诸如此类的事情。”林成如实交代。 “按照我交代的吩咐下去了吗?”靳越朝着射靶场走去,看着一排排士兵匍匐在地上,一边前进,一边射击。 “吩咐了,二少您放心,皇甫琛查下去,定是会认为妞妞小姐是自己的亲生闺女。” “呵呵~~”靳越随意拣起一旁的一柄步枪,在手中掂量着,沉沉地发笑,“预料之中。。” 靳越抬起手中的步枪,快速地落下保险,瞄准了远处的靶心。 “砰~~!”的一声,子弹正中靶心。 。。。。。。。 时间一晃五日过去了,白日里,建州和五虎镇交界已经开响了战火。 这夜间的建州英租界,一排排的公馆灯火辉煌,金丝地毯从公馆门口一直铺到了租界外头的大街上,处处摆满了红艳艳的玫瑰,迎接今晚英国使者的生日宴会。 汽车,马车紧凑有序地进入了公馆外大门,不少迎接的门童在门旁吹响了萨克斯。 另一处公馆二楼。 房间里头,蔷薇正在给小涵涵喂奶,看着小涵涵欢快地吮吸奶水的样子,粉嘟嘟的脸蛋,蔷薇内心一阵感伤,眸色幽幽落在远处。 不知道妞妞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是小姐帮忙喂了,这刚好两人前后相差不到三天生的孩子,都有充足的奶水。 正在蔷薇恍神之际,房门被推开了,皇甫慕卿迈脚走了进来。 蔷薇一见是皇甫慕卿,连忙欣喜地开口道,“慕大哥。。。” 皇甫慕卿朝着蔷薇走来,目光却是落在蔷薇手中抱得孩子,坐了下来,专注地看着孩子吮吸奶水的模样,勾唇笑了,“涵涵吃饱了吗?吃饱了让我抱抱。” 蔷薇听着,连忙点头,“嗯,差不多了。。。” 片刻之后,皇甫慕卿从蔷薇怀中抱过了小涵涵,很是宠溺地将孩子双脚垫着站在自己身上,逗弄着孩子,这半岁大的孩子正好可以借助大人的双手,撑着蹬着双腿。 “咯咯咯~~”小涵涵婴孩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头落下。 “涵涵啊,喜不喜欢爹爹?叫一声爹爹听听?”皇甫慕卿逗弄着小涵涵,一副初为人父的模样,夹着浓烈的宠溺。 一旁的蔷薇见着,脸上浮起了笑意,心里头却是几分悲凉,微微动了动唇,开口道,“慕大哥。。。” “嗯?”皇甫慕卿没有转头去看蔷薇,只是轻哼一声,问她何事。 蔷薇眸色几分闪烁,咬了咬唇,看着皇甫慕卿,试探的口气,“慕大哥,你说我为你再生个闺女好不好?” 皇甫慕卿闻言,脸上的神色微顿,剑眉微蹙,沉声落下,“你不是才生了涵涵,怎么又想到生个闺女?” 蔷薇一下子语塞,几分慌乱的表情,“那个。。。我是说有了涵涵这个儿子,再生个闺女也很好。。。” “生个闺女像你吗?”皇甫慕卿转头看向了蔷薇,几分嘲笑的表情,“像你一样傻里傻气的丫头,恐怕我会被她气死!” “慕大哥。。。我。。。”蔷薇一下子弄得很是委屈,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皇甫慕卿看着蔷薇犯难的神情,勾唇笑了,“好了好了!这不用你再生了!涵涵我很喜欢,比闺女好,闺女大了总归要嫁人,这涵涵今后大了可以帮我做事!你就不用多想了,好好把涵涵喂饱养好。” 蔷薇低着头,一脸难看的神色,心里头揪心地拧在了一块,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道,“慕大哥,我其实是想问你,若是涵涵是个闺女,你会要她吗?” 皇甫慕卿抱着小涵涵在房间里头走来走去,很是开心的玩耍,听见蔷薇所说的,自然地回落,“你不是生了儿子?自己肚子争气了,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想跟我邀功?” “慕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蔷薇很是忐忑的心情,咬着唇瓣,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 “行了!我娶你的事先缓一缓,等涵涵两岁了再说这事!”皇甫慕卿脸色冷了几分,沉声打断。 不一会儿,房门响起敲门声,“慕少,这史密斯公馆的宴会再一个时辰就开始了,要准备一下。” 皇甫慕卿闻言,将手中的小涵涵交给了蔷薇,“照顾好涵涵,我去参加宴会了!” 话落,皇甫慕卿拉开房门,离开了房间,徒留蔷薇坐在床上,抱着小涵涵,心里头一阵沉落,若是妞妞也能够接来就好了,真的好想她了。 第两百一十三章 是我靳越,红颜知己(3000第二更) 英租界里,英国公馆里头,飘出一阵阵悠扬的钢琴声。 香车美鬓,拥拥簇簇的人流涌入了宴会厅,黄皮肤白皮肤,蓝眼睛黑眼睛,这四处穿梭的人流。 不一会儿,一辆汽车驶来,身后跟着两队列队的士兵,汽车上插着镇军的军旗,赫赫显眼。 汽车一停下,汽车门打开,皇甫琛一身军装下了汽车,刚毅的脸庞,头顶的军帽军徽耀眼生辉。 “砰砰砰~~!”一脸三声枪响,枪口朝着天际开响了三声,四周的宾客都驻足望去。 这一瞧见一身军装,带着士兵的皇甫琛,所有人都自动让开道,士兵背着枪横穿中间的金丝地毯,分立站在了两旁,长枪立地上。 皇甫琛脸庞冷峻朝着宴会大厅走去。 直到皇甫琛走远了,那两队士兵收队站到了前边,包围在宴会大厅外头。 这虽是建州地界里头,却因为是英租界,这就算两军交战,受到了外国使者的邀请,在租界里头,定是不能发生冲突,谁先冲突,就是犯了所有西方国家的规矩,这今后就不得和西方国家交谈更多的合作。 。。。。。 不一会儿,会馆远处的大门口,又是行驶来一辆汽车,汽车一侧插着单军的军旗,迎风飘扬。 汽车后头,同样尾随着两列扛枪的士兵,穿着深青色的军装。 汽车驻停下,汽车门打开,靳越一身深青色军装下了汽车,同样带着军徽赫赫的军帽,白希俊美的脸庞一丝不苟的冰冷,那一双凤目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靳越扫了一眼众人,夜幕下,他的眼睛璀璨生辉,夹着一种摄人心魄的蛊惑。 靳越转身,朝着车后座弯腰,伸出了手掌落在了汽车里头,沉柔的声音,“美丽的嫣然小姐,靳二少请你下车!” 坐在汽车里头的叶嫣然听着靳越绅士彬彬的邀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伸手搭落在了靳越的掌心中。 靳越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将她从汽车后座带了出来。 一袭月牙白的旗袍,墨色的长发挽起,盘在了一侧,发丝间没有半点的发饰点缀,却是像一位纤尘不染的仙子一般光彩照人。 这才生完孩子半年之久,这胸前饱满异常的地挺立,这夜忙日忙的带孩子,这腰却是一细如前。 “嫣然,挽着我!带你入宴会。”靳越上前,弯起了胳膊,落在叶嫣然身侧,示意她勾住。 叶嫣然见着,一双美眸微微弯起了笑,连着唇角柔柔地微笑,“二少,谢谢你今晚带我出来。” 叶嫣然手臂穿入靳越的胳膊弯里头,这作为礼仪,她明白,自然不会避开男女之嫌。 “谢什么?这洋人的宴会,正适合你这样的女子。”靳越好似夸赞地伸手点了点女人的额头。 叶嫣然却是垂了下眸子,被靳越带着朝着宴会大厅走去,身后的单军士兵同样分立两排,连着朝天开响了三声。 “二少,涵涵在这边吗?”叶嫣然挽着靳越的胳膊,不停地张望四周,这四周都是宾客,还有很多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还没瞧见皇甫慕卿。 “一会带你去见蔷薇,皇甫慕卿一会也会来参加宴会,他是今晚为史密斯先生主持拍卖会的拍卖师,拍卖会一开始,正好避开皇甫慕卿,你去见蔷薇。”靳越在叶嫣然身侧落下话。 这下一刻,叶嫣然目光落在宴会大厅外头,那一排排站守的镇军士兵,顿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侧的靳越,“二少,皇甫琛也在宴会里头?” 靳越抬目扫了一眼那站守的镇军士兵,微微点头,“嗯,都被邀请了,虽然是建州,这里却是英租界,交战了,租界里头不受影响。” 叶嫣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到皇甫琛在宴会里头,几分迟疑的神色,她不想看见那个男人,她害怕皇甫琛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种直勾勾不放过的眼神,浑身起了寒颤。 靳越侧目,看穿了叶嫣然的心思,沉沉笑道,“怎么?不想进去?有我在,不用担心!何况这里是英国人的租界,皇甫琛再如何莽撞,也不会在这里头动枪动刀。” 叶嫣然看着靳越的眼睛,靳越落下手掌,一掌握住了女人的手,“别想了,一块进去吧,别忘了,曾经的叶嫣然已经死了,现在你是新的叶嫣然,是我靳越的红颜知己!” 叶嫣然眸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森幽复杂的凤目,微微点头,“嗯。。” 。。。。 宴会大厅里头,曼妙的钢琴声充斥着大厅四周,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一派和气景象。 宴会大厅正中央,宴会主人史密斯先生穿着燕尾服,头戴着英国高高的绅士帽,一身军装的皇甫琛背对着大厅门口,正在和他交谈着什么,陈副官站在了不远处。 “皇甫大帅,我们英方建议将齐州城里头的那条营运河通往四轴都开了关口,这和萧氏的大帅,我们都谈妥了,今后这英国运进尼龙,还是从这里运出瓷器煤炭,都要快上许多,这去伦敦的货船都不会耽误时间。。。” 史密斯先生用流利的中文继续说着上次的议事,作为英方领事馆公使,他待在建州数年,就是为了更好打开中国这个庞大的经济门户。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对于这样的建议,他自然清楚对方的用意,却不能够全盘答应,深笑道,“史密斯先生,那么若是和贵国合作打开内运河,修建多一条的铁路,共同开发齐岳山的煤矿,这又让你们引入贵国的尼龙布,请问这具体镇军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史密斯先生比划着手指头和皇甫琛说着里头的利益好处。 “不不不!史密斯先生,你说的这个好处,俄国那边也可以给,你应该懂得,他们还能提供更多的火铳。。。” 皇甫琛伸手举过一杯洋酒,波澜不惊地回绝,心里头有了盘算,这些个洋毛子想要好处,想要当自己背后的势力支持者,至少要拿出实力。 “皇甫大帅,这事,靳大帅也是赞成的!”史密斯先生刚刚落话,猛然亮了眼睛,“哎呀!!靳大帅来了!” 史密斯先生的话刚落下,就朝着皇甫琛身后奔去。 皇甫琛不太习惯地喝了一口洋酒,缓缓地转身。。。 这一转身,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猝然间凝结成霜,眸色森骇地盯着从宴会大厅门口,一直朝着里头走来的两人。 一身深青色军装的靳越,一手挽着一身旗袍的叶嫣然,檬黄色的灯光,将一身月牙白的女子,晃得明艳动人,风华无双的脸蛋上,那一双凤眸依旧那么轻灵透亮。 “史密斯先生,晚上好!”靳越好似没有看见不远处皇甫琛一般,手掌紧紧地扣住了叶嫣然的手,五个手指头交叉着嵌入了女人的手指头中,拉着叶嫣然朝着史密斯先生走去。 很快的,史密斯先生开始和靳越说起自己的提议,叶嫣然站在一旁,只是微垂着眸子,她不敢去看四周,她感觉得到那一双森骇如怒兽的眼睛。 皇甫琛手指间夹着的高脚杯,大跨步朝着两人走去。 猝然间,一股无形中的寒风落在叶嫣然的身侧,她低着头,看着身侧猝然出现在地上的那一双军靴,那庞大的脚,她一眼就认出了,是皇甫琛! “这不是琛帅吗!”靳越好似才发现皇甫琛,转头看向了皇甫琛,“今夜你我能够在此相见,实属不易!”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落在了靳越和叶嫣然相扣的双手上,脸庞黑得滴墨,眼眶里泛红地怒火熊熊燃烧。 一旁的史密斯先生见了两人的反应,心里想着眼前两人是战场上的仇敌,连忙笑着开口,“两位大帅,我方的提议,请尽快给答复,这物资提供,不是随时都可以有的,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大不列颠帝国欢迎有识之士共同合作!” “两位失陪一下了!”话落,史密斯先生不想掺和这两人的战争,快速地避开。 这史密斯先生一离开,皇甫琛手掌一下子抬起,正要伸手去拉叶嫣然的胳膊。 “琛帅,这是做什么!”靳越目光犀利,一下子站到了叶嫣然身前,横手挡住了皇甫琛伸过来的手掌。 皇甫琛目光森然地落在叶嫣然脸上,“叶嫣然,你还知不知廉耻!!过来!!来本帅身边!” 叶嫣然冷眸扫了一眼皇甫琛,闪身朝着靳越身后缩了进去,冷声落下,“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就这样,可以吗?” 第两百一十四章 喜得千金,十分开心(3000第三更) 第两百一十四章 喜得千金,十分开心(3000第三更)    叶嫣然冷眸扫了一眼皇甫琛,闪身朝着靳越身后缩了进去,冷声落下,“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就这样,可以吗?”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铜色刚毅的脸庞,肌肉狠狠地抽搐了,薄唇颤抖了,“叶嫣然!!你在说什么!!” “你给本帅过来!!”皇甫琛一下子暴怒了,伸手朝着腰间的配枪,快速地拔出。 “大帅!不能冲动!”陈副官站在不远处,立刻冲了上来,低声提醒道,“这里是英租界,今晚的宴会说好了,无论是不是敌军,进来了,都要一团和气,不得大动干戈!” 靳越暗红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好笑地看着皇甫琛的举动,那种眼神像是一种赤luo裸的挑衅。 皇甫琛拔出枪的手掌顿住了动作,手掌颤抖着发红的关节骨,将拔出来的手枪,又是别回了腰间,冷怒声音落下,“叶嫣然,再不松手!本帅就让叶司令来皇甫家祠堂为自己水性杨花的女儿赎罪!” 叶嫣然听着,凤眸一暗,侧目看向了身侧的靳越,柔声道,“二少,松手好吗?” 靳越眼睛凝视着叶嫣然的笑,勾唇微笑,柔声落字,“好!” 靳越松开了叶嫣然的手,看向了皇甫琛,几分嘲讽的意味,“琛帅,堂堂镇军主帅,都是这样以家人做要挟?逼迫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范?当年恐怕也是如此强扭了自己想要品尝的瓜吧?” 皇甫琛怒气盈满了胸腔,冷哼一声,“靳越,这瓜再强扭,至少我皇甫琛品尝了,你只能看着却品尝不得!” 靳越身躯微微前倾,凑近了皇甫琛的耳边,声音阴沉,“琛帅说笑了,你这么说,我今夜就好好品尝一番,至少人在我的屋檐下,我还是能够让她低头的。” “。。。”皇甫琛手掌握的咯咯直响,冷目射向了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听不见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看着皇甫琛似乎更加生气了。 这时候,台上响起一片掌声,所有人目光都朝着台中央看了过去。 史密斯先生带着一位随从,取来了一个宝盒,宝盒打开,众人哗然大惊,所有人都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惊叹宝盒里头的宝物。 一挂硕大的钻石项链在宝盒里头熠熠生辉。 史密斯先生在台上,用娴熟的英文说了一番话,紧接着一旁的一位翻译员朝着众人翻译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盒子里头的钻石项链是当年亨利七世的一位王妃佩戴过的项链,如今将项链拿来拍卖,卖资作为投入铁路修建和运河连接工程,这拍卖出去的项链,最后史密斯先生说是会再买回来,物归英格兰王室。 这台上说了什么,台下众人都在议论着。 至始至终,皇甫琛不怎么听进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嫣然的侧脸,手掌收紧了几分。 靳越眸色幽幽落在了叶嫣然局促不安的脸蛋上,笑道,“嫣然,那挂项链喜欢吗?我为你拍下来。” 叶嫣然抬眸落在了那一挂项链上头,朝着靳越开口道,“那挂项链属于英格兰王室的,史密斯先生一定会重新赎回,就算你拍下了也是无济于事,毕竟是人家王室之物。”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猝然落向了台上,那展示的一挂项链,心思微沉。 一旁的靳越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的反应,一切尽收眼底。 “嫣然,没事,我尽力试试,这就拍下来,戴一晚上也值得!”靳越笑道。 片刻之后。。。 宴会大厅变成了拍卖会,这皇甫慕卿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走了出来,朝着众人打招呼。 皇甫慕卿和台下的皇甫琛四目交接相对,两人皆是泛起一层冰冷的寒芒。 皇甫琛看着皇甫慕卿出现,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早就知晓这皇甫慕卿在英租界里头浑生,这父亲临终前,皇甫琛告诉过老督军,皇甫慕卿尚在人世的真相,他也答应了老督军,放过他一条性命。 皇甫慕卿目光落在皇甫琛身上,又落在靳越和叶嫣然身上,心里头想着,还真够乱的,这叶嫣然真是个红颜祸水,弄死了一个皇甫卓,这会又夹在这皇甫琛和靳越之间,看来若是可以弄来,还真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这样的念头在皇甫慕卿脑海中闪过,却埋在了心底,暂时没有太多的想法。 拍卖会开始了。。 皇甫慕卿开始在台上亮出了钻石项链的底价,在场的宾客都一片喧哗。 叫价声开始落下,“一千块大洋!” 。。。 皇甫琛这头盯着那一挂项链,又看向了叶嫣然的侧脸,那和靳越快要站在一块的女人,心里头浮躁得快要抓狂,快要发疯。 叶嫣然见着皇甫慕卿出来了,看向了身侧的靳越,靳越朝着她微微颔首示意,这避开皇甫慕卿,可以去见蔷薇了。 “二少,我要去解手一下。”叶嫣然朝着靳越开口。 靳越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嗯,小心点,好了赶紧回来。” “嗯~~”叶嫣然低声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至始至终,皇甫琛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叶嫣然,见着叶嫣然离开,正要拔腿跟上。 “哎!琛帅,如此心急做什么?!”靳越一臂横在了皇甫琛的跟前。 皇甫琛脸庞暗了下来,“靳越!上次那个女娃不是你和嫣儿的孩子,你蒙我蒙得够利索!”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手指头比划着摩挲了一下,“琛帅,我只不过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呵呵~~~!”皇甫琛跟着沉沉地发笑,盯着靳越的眼睛,“靳越,若是我没猜错,那小女娃说不定是我皇甫琛的闺女,是吧?” 靳越不可置否地微微点头,琉璃色的瞳孔晦涩难懂,“嗯!正是!怎么样?凭空多出了一位亲生闺女,琛帅,你这心里头是不是特别得不一样感觉?” 皇甫琛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锐利的鹰眸猝然贲发出璀璨的光泽,难掩的激动点缀着他的眼睛,唇角漾开一丝丝笑。 “哈哈哈哈~~~”皇甫琛爽朗洪亮的笑声在宴会大厅落下。 这拍卖会才进行到一半,大厅上的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皇甫琛这头,几分错愕的神情。 台上的史密斯先生跟着看向了皇甫琛,和声开口道,“皇甫大帅,何事令你如此开怀大笑?” 皇甫琛抬起手指头,抹了抹自己的鼻梁,一抹兴味浮在了眼底,朝着史密斯先生笑道,“史密斯先生见笑了,本大帅刚刚得知,府上添了一位千金,十分开心,这就笑了!” “是吗?那在这里恭喜皇甫大帅,喜得千金!”史密斯先生清楚这中土的礼仪,连忙道喜。 “恭喜恭喜!”身旁的众宾客都朝着皇甫琛道喜。 靳越站在一旁,看着皇甫琛得意洋洋接受众人道贺,阴测测地发笑。 靳越若有所思地垂目,心里头思虑着,看来这事实并不像嫣然说得那般,这皇甫琛并不只认儿子,闺女对他来说也是如此开心,看来嫣然对他的误会似乎挺深的。 不过这样的误会越深越好,就让他们永远误会下去,呵呵~~ 靳越忍不住在心里发笑。 。。。。。 片刻之后,这拍卖会继续进行,刚才因为皇甫琛这一幕插曲,众人都是碍于军政一方的皇甫琛,都给足了面子,特意停下来,给他道贺。 转身之际。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飘过一丝丝得意的挑衅,落在靳越脸庞上,冷笑道,“靳二少,如何?甘拜下风了吧?这嫣儿心甘情愿为本帅生孩子,定是对我有情有义!” “呵呵~~”靳越忍不住勾唇低沉发笑,笑得眉目泛起一层微微的褶皱。 “你笑什么!!”皇甫琛冷声落下。 靳越停下了笑声,背手身后,很是闲然的站姿,“琛帅,你究竟是如何娶了那么多房的太太?” “。。。”皇甫琛不太明白靳越想问什么,剑眉紧蹙,“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有话直说!” 靳越缓缓地摇了摇头,“我那么说你不明白,自作多情四个字,琛帅知道如何写吗?” 皇甫琛剑眉紧蹙,深邃的鹰眸怒红了,双掌攥得咯咯发响,他不是听不出靳越这么意味明显的嘲讽。 第两百一十五章 生的闺女,你喜欢吗?(4000第一更) 靳越缓缓地摇了摇头,“我那么说你不明白,自作多情四个字,琛帅知道如何写吗?” 皇甫琛剑眉紧蹙,深邃的鹰眸怒红了,双掌攥得咯咯发响,他不是听不出靳越这么意味明显的嘲讽。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沉落,这时候,陈副官在不远处和一位进来的士兵交谈了下,立刻朝着皇甫琛走来。 “大帅!” 皇甫琛微微侧身,陈副官趴在皇甫琛耳边低声私语。 一旁的靳越双目微微眯了眯,锐利地扫了一眼,心里寻思着,这究竟在说些什么,该不会是建州粮仓,还是找到建州破城口,这来建州里的英租界,定是有备而来,靳越绝对不相信皇甫琛会没有派人过来一探究竟。 。。。。 片刻之后,皇甫琛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靳越朝着不远处的林成递了个眼色,林成尾随着皇甫琛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英国公馆隔着一条小道,另一栋洋人公馆里头。 四号一远公馆,皇甫慕卿的公馆。 壁灯檬黄的二楼走廊,叶嫣然轻声走着步子,靳越的人将叶嫣然带进了二楼。 叶嫣然站在主卧室门前,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慕大哥?”房间里头的蔷薇听见推门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外头询问,脑袋伸得长长,翘首期盼着门外头。 叶嫣然朝着卧房内室走去,这熟悉的面容呈现在蔷薇眼前,“蔷薇!” “小。。。小姐。。。”蔷薇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叶嫣然,忍不住惊吓了一跳,侧头看向了床上熟睡的小涵涵。 叶嫣然同样第一眼看向了床上的婴孩,一下子奔了上去,心焦的声音,“涵涵~~!” 叶嫣然趴在床上,伸手抚摸着床上的小男婴,这粉嘟嘟的脸蛋,闭着双眸,舒坦地睡着,他完全不知道这外头发生了什么,吃饱了就睡去了。 “小姐。。你放心,涵涵没事,我每天都照顾着他,我奶水很足,不会饿着他。”蔷薇连忙开口道,微顿的神色,“小姐。。倒是妞妞她?” 叶嫣然伸手抚摸着小涵涵,转头看向了蔷薇,秀眉泛起一丝丝怒气,冷声道,“你还记得妞妞?我以为你这为了一个负心汉,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打算不要了。” “不!”蔷薇连连摇头,眼底盈满了泪水,伸手抓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小姐,我岂会不要妞妞,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是逼不得已!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爹爹。。。” “你逼不得已!就把我的涵涵带走,鱼目混珠,充当皇甫慕卿的儿子?”叶嫣然激动了,伸手握住了蔷薇的双肩,“蔷薇,你别傻了,无论你做什么,皇甫慕卿他都不会娶你!” “不。。不会的。。”蔷薇慌乱地摇头,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小姐,慕大哥答应过我,说是我把涵涵照看到两岁就娶我过门,我从来都不奢望嫁他为妻,嫁给他当个姨太太也好,至少有个名分。” “你个傻丫头!”叶嫣然气急了,伸手直接戳了蔷薇的脑门,“你真以为两年后,他会娶你,他这是缓兵之计,他知道孩子需要人照顾,这亲生母亲照顾是最合适不过的,他只是等你把孩子照顾大点,再把你赶走!”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慕大哥不会对我如此狠心!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不能以德报怨!"蔷薇红了眼眶,哽咽着声音,抽泣了。 “他对你还不是以德报怨吗?让你独自一人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赶回了渠丹,这如今你生了孩子,是个儿子又把人留下,不给你名分!蔷薇!你醒醒吧!皇甫慕卿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真心托付!” 叶嫣然双掌握着蔷薇的双肩,言之灼灼地盯着小丫头泪水横流的眸子。 “小姐~~呜呜~~”蔷薇颤抖地抽泣,“小姐~~我真的爱慕大哥,真的好爱他,小姐,求求你帮帮我~~” 蔷薇抽泣间,从床上跪到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小姐,求求你帮帮我,别把涵涵带走,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说服慕大哥娶我。” 叶嫣然柳眉紧蹙,不停地摇着头,双手拉着蔷薇,“傻丫头!!你给我起来!这样荒唐的要求我不会同意!带着涵涵立刻和我回去!小妞妞还等着你这个亲娘给她喂奶!” “不!!小姐~~,我不能走,好不容易慕大哥开始对我好了,我不能半途而废。。。”蔷薇焦急地摇头。 “哇~~~”床铺上的小涵涵猛然哇哇大哭出声。 叶嫣然和蔷薇猛然停下了争吵,叶嫣然立刻抱起了小涵涵,拍哄着,伸手探到湿漉漉的尿垫子,看来是尿尿了。 叶嫣然扯过一旁放置的尿布,开始给孩子更换湿了的尿布,一边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一旁不停哭泣的蔷薇,“去外屋谈话,这里涵涵休息,别吵到他。” 蔷薇不停地抹着眼泪,起身朝着外室走去,这站在外头的茶桌旁,不停地抹着眼泪,心里头想起小妞妞,心里头一丝丝愧疚,另一头想起皇甫慕卿,又是一阵不甘。 片刻之后,叶嫣然为小涵涵换好了尿布,正准备将孩子平放在床铺上。 外头响起了一阵动静,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阵男人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少帅。。。您怎么。。。怎么在这里!”门外头,蔷薇惊讶地看着从天而降一般的皇甫琛,愣住了双眼。 皇甫琛早就派人一直跟着叶嫣然,这陈副官拦下了尾随皇甫琛身后的林成,皇甫琛这一路跟着盯梢的人,来到了这一栋四号一远洋公馆。 皇甫琛剑眉深锁,扫了一眼蔷薇,没有理会,目光落在内屋里头,大跨步朝着里头去。 蔷薇见着,心下一惊,刚要叫住,“哎!少帅!” 皇甫琛直接冲进了内屋,叶嫣然正把小涵涵放在了床榻上,抬头看向了进来的男人。 四目相对。。。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又落向床上那个孩子,大跨步向前。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一下子紧张地站了起来。 皇甫琛上前,扫了一眼床上的男婴,微微眯了眯眼睛。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正在看小涵涵,浑身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他。。。他是蔷薇的孩子!” 皇甫琛听着,视线没有再多做停留,上前,长臂一伸勾住了女人的肩头,“嫣儿!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皇甫琛,你放手!”叶嫣然焦急地推拒,却是被男人强健的胳膊揽在了胸膛里头。 皇甫琛双臂紧紧地绕住了女人的双臂,箍住了她,声音夹着柔柔地宠溺,“嫣儿,你在闹什么别扭,还想骗我?你连我的孩子都生了!你这是要让孩子没爹吗?” 叶嫣然愣住了双眸,盯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对深邃的鹰眸,深褐色的瞳孔绽放开一丝丝光泽,期待的光泽。 “你。。。你知道了?”叶嫣然颤抖着声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嗯!”皇甫琛连连点头,唇角抑制不住的欣喜,双臂一下子环住了女人,搂进了怀中。 “嫣儿,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个小女娃是我们的孩子,对吗?”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伸手抚着女人的后背,激动地问着。 “啊?”叶嫣然被男人一脸懵然地搂在了怀中,听着皇甫琛所问的,一下子怔住了,“你。。。你说小妞妞?” “小妞妞?”皇甫琛猛然松开了双臂,粗粝的双掌捧着女人的脸颊,低下头,盯着女人的眼睛,“她叫小妞妞?这名字听着为何这么怪?乳名?” 叶嫣然心口松了一口气,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原来把妞妞当成是自己和他的闺女了。 “对。。是乳名。。”叶嫣然声音几分无力地回答,面对皇甫琛这样的反应,让她有点错愕。 “嫣儿!”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眼底闪烁着激动,原先的愤怒却在抱住这个女人的时候一扫而空。 “你离开我一年多了,诈死,欺骗,这一切我皇甫琛都原谅你!你愿意为我生孩子,证明你对我有情,跟我回去吧!”皇甫琛深情款款地言语,下巴抵住了女人的脑袋,轻柔地摩挲着,目光里缱绻着沉淀的柔情,化不开揉不散。 叶嫣然微蹙柳眉,被皇甫琛环抱在怀中,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息间流窜,曾经的记忆又一次冲进脑海。 叶嫣然心思沉了沉,想着什么,咬了咬唇,轻声开口,“皇甫琛,我生的是闺女,你喜欢吗?”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红了眼眶,泛着深深的激动,那种浓烈的情愫在眼底滋生。 “喜欢~~”皇甫琛低头,唇瓣落在女人的耳垂处,轻柔地咬了咬,“我们的孩子,为何不喜欢?先是闺女,以后我们再生个儿子,嗯?” 叶嫣然轻轻抬眸,一双清灵的凤眸撞入男人的眼睛里头,愣怔看了许久,难以置信地开口,“可你也有闺女?而且还有两个,可我看你都不怎么待见她们?” 皇甫琛愣了一下,剑眉微微蹙了一下,这一问,却是也让皇甫琛愣了片刻。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伸手抚触着女人的发丝,轻柔地抚摩,撩起女人耳鬓旁的发丝,别在了女人的脑后。 “嫣儿,你个傻女人,这是你和本帅生。。。”皇甫琛的话还没说完。 “嘭~~~!”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屋外炸响了声音,整栋公馆都在颤抖了起来。 “哇哇哇~~~”床铺上的小涵涵一下子啼哭了起来。 “涵涵!”叶嫣然一听见孩子的哭声,立刻冲上前,抱起了床铺上啼哭的小涵涵。 公馆窗外,瞬息间火光冲天,这呼喊声,惊叫声在外头落下,这公馆楼下一片慌乱的脚步声。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落在了窗外,扫了一眼,落在叶嫣然紧张小孩的神情,几分惊愕,却只是扫了一眼没多想。 外室,蔷薇一下子跑了进来,“小姐,外头好像爆炸了!” 皇甫琛伸手揽过叶嫣然,“嫣儿!快走!估计是有胆大妄为的人埋了炸弹在英租界里头。” 片刻之后。。。 公馆楼下,一片慌乱的景象,不少马车从眼前嗒嗒嗒地跑过。 皇甫琛单臂揽着叶嫣然,叶嫣然抱着怀里的小涵涵,看着前头不远处冲天的火光,好像是一部汽车爆炸燃烧了起来。 “大帅,我们快点撤离!”陈副官带着两队士兵过来。 陈副官看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连忙恭敬地开口,“八姨太,好久不见了。” 叶嫣然看见陈副官,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小姐,把涵涵给我!”蔷薇猝然上前,朝着叶嫣然开口,伸手想要抱过涵涵,她刚才屋外头,听见了小姐并没有跟少帅坦诚双生子的事情。 叶嫣然见着蔷薇伸过来的手,抱着涵涵避开了,冷声落下,“蔷薇,涵涵我先抱着!你跟着我们,现在情况很混乱。” 叶嫣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哄拍着怀中的小涵涵,心里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小涵涵交给蔷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跟他回去,商谈条件(3000第二更) 叶嫣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哄拍着怀中的小涵涵,心里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小涵涵交给蔷薇。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这么回答蔷薇,心里不知道哪里觉得怪怪的感觉。 “嫣然!!”一道沉沉森幽的声音传来。 这时候,靳越的人同样带着一大队的人马赶来,“嫣然,快过来!我带你回去!” 叶嫣然看向了火光相背处,靳越站在那里,一身军装,朝着自己微笑。 “嫣儿!我皇甫琛才是你的丈夫!”皇甫琛手掌抬起,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站在几丈开外的靳越,柳眉微蹙。 靳越一步步地朝着叶嫣然靠近,隔着两步远,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不悦,没有想到竟然被他跟到这里来。 “嫣然,这一年多你过得自由自在,你跟我说过你很开心,很感谢我靳越!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开心,你还想回到那个牢笼,曾经你一再想要逃脱,最后用假死的方式才得以解脱的牢笼,你还想回去?” 靳越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敲打在叶嫣然的心坎上,她的确最害怕最担心就是这样的事。 叶嫣然蹙紧了秀眉,搂抱着怀中的小涵涵,不停地摇头,不想回去了!真的害怕再过会那样的日子。 “嫣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动摇地摇着头,“回到我身边,岂会是他口中的牢笼,我一定会好好疼你,日日夜夜就疼你一人。。。” “够了!”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冷声喝道,看着皇甫琛那一双锐利红灼如猛兽的眼睛,那一张刚毅的脸庞,那些梦魇般的凌辱犹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我不想和你回去!你走吧!”叶嫣然冷声打断,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 “叶嫣然!!”皇甫琛暴怒了,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怒声喝道,“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今天就算扛也要把你扛回去!” 皇甫琛单臂提着叶嫣然,叶嫣然怀里头的小涵涵哇哇地啼哭出声。 “哇哇哇~~~” “小姐,把小涵涵交给我!”蔷薇再次上前开口道。 叶嫣然怒眸瞪了一眼蔷薇,“死丫头!一边站着去!” 蔷薇弄得一脸哭丧,心里头很是焦急,这慕大哥回来,若是看不见涵涵,自己究竟该如何交代?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紧紧抱着那个孩子,心里头有几分不解,却是没有多想,硬是提着叶嫣然要离开。 “住手!!”靳越上前,手掌重重地拍落在了皇甫琛的肩头上,“皇甫琛!放开嫣然!她不想跟你回去!” 皇甫琛冷目扫过靳越搭落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掌,攥紧的拳头正要灌过去。 “救命!!救命!!”一道道男人鬼哭鬼吼的声音落下。 不远处一团火烧着了一个男人的身后的燕尾服,男人快速地跑着,却是火越着越旺。 “慕大哥!!”蔷薇一眼认出了是皇甫慕卿,失声叫出,整个人跑了过去。 “啊~~~!火~~!火~~!”皇甫慕卿痛声大叫,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慕大哥!!”蔷薇慌乱地大叫,这四下看去根本没有水。 蔷薇整个人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皇甫慕卿,“慕大哥,我来救你!我来救你!” “蔷薇!”皇甫慕卿一下子抱住了蔷薇。 “啊~~~”蔷薇一下子被火灼烧的痛感,皇甫慕卿好似抱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抱住了蔷薇,在地上打滚。 “啊~~!”蔷薇浑身像是被火灼烧,两具贴在一块的身体。 “慕大哥~~~慕大哥!!”蔷薇紧紧地抱住了皇甫慕卿,死命地想要扑灭他身上的火。 紧贴的身体,火被扑灭了。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余惊未定看着这一幕。 “砰砰砰~~~!”紧接着枪声响起,不远处,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叶嫣然看向了远处,又看向了地上抱在一块的两人,连忙抱着小涵涵上前。 “蔷薇!!蔷薇!”叶嫣然抱着小涵涵上前,蹲在地上,伸手拍着蔷薇。 地上,皇甫慕卿身上的火已经扑灭了,蔷薇身上的衣裳连着焦黑了一片,两人瞬息间晕厥了过去。 这时候,远处的枪声起起落落,隔壁的英国公馆那头,宴会大厅传来的枪声,听着像是一场激烈的枪战。 “大帅,是爱国会的人混进了英租界里头,目的明确,是为了枪杀宴会里头一位日本商人佐藤大作,这才制造了一整起事件!”陈副官上前,朝着皇甫琛开口道。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地上被灼烧得昏迷的皇甫慕卿,这皇甫慕卿怎会惹上了爱国会的人,难不成他和佐藤大作是一伙的,他不是一直是英国那些人的狗腿子吗? 叶嫣然一手抱着小涵涵,蹲在地上,伸手拍了拍蔷薇的脸蛋,“蔷薇,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快点醒醒!” 这时候,靳越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嫣然,她这是被火灼昏迷了,不用担心。” 这时候,四号一远公馆里头跑出了几个仆人,几个扛着皇甫慕卿,还有几个扛着蔷薇,进了公馆里头。 叶嫣然站了起来,看着蔷薇和皇甫慕卿都被送进了四号一远公馆里头,一脸忧心。 “哎!蔷薇这傻丫头,真是为了皇甫慕卿,什么都去做,连命都不要了!” 靳越站在叶嫣然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勾唇轻笑,“她自己的选择,有什么苦她自己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用担心她!带着涵涵和我回去吧!” 叶嫣然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身侧的靳越,微微点头,“嗯!二少,我们回去吧。” “叶嫣然!!”皇甫琛怒吼一声,走上前。 靳越横在了叶嫣然跟前,和皇甫琛持平相视。 这两个男人在身高上几乎没有差距,靳越身材精瘦颀长,皇甫琛身材精壮高大。 皇甫琛那一双怒红的鹰眸好似燃烧的熔洞,大火熊熊。 靳越那敛聚的冰冷凤目好似冻结的寒川,冰封成霜。 四目相对,瞬息间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激烈地冲撞。 “皇甫琛!她不想跟你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靳越冷声落下。 “警告劳什子!!”皇甫琛一个拳头灌了过去。 猝不及防间,靳越闪避未及,这一拳头擦过了脸庞。 下一刻,两人瞬息间打在了一块。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叶嫣然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嫣然瞧着,很是着急,她看着皇甫琛那健壮高大的身板,虽然靳越看上去应付似乎游刃有余,可是看着还是令人心惊胆战,这皇甫琛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凶横,这一个拳头看上去都极有力气。 叶嫣然见了,一下子心急了,大叫道,“皇甫琛!!不要打了!!你快住手!!我有话跟你说!”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的声音,双臂正好架着靳越的单臂,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一侧的女人。 “嫣儿,可想清楚了?”皇甫琛好似得意眼神看向了叶嫣然,“去接回我们的闺女,跟本帅一起回齐州!” 靳越手掌快速地撤去,看向了两人。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靠近了一步,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我就问你,我跟你回去,我这死而复生之人,你要如何和你奶奶还有娘解释,还有皇甫家上上下下几百号的人解释?这可是欺上罔下之罪!是否要将我送进祠堂里头责罚?” “再我问你!这我离开的一年多,你一共又娶了几房的太太,我这回去是否又要继续当着八姨太,却要独占你一人宠爱,看似宠爱,招来所有人的嫉妒!”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再次逼近了皇甫琛一步。 “再有就是,我叶嫣然回去了,是否能够给我自由,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在医馆做事,不要成天派人跟在我后头?”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什么都要以自己的想法来命令我,比如一定要我为你生儿子!” 叶嫣然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怀中抱着已经不哭不闹的小涵涵,眸色怔怔地落在皇甫琛脸上,“皇甫琛,我说得这些,你可听明白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成成是谁?你去查查(6000) 叶嫣然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眸色怔怔地落在皇甫琛脸上,“皇甫琛,我说得这些,你可听明白了?” 皇甫琛森幽的眼睛落在叶嫣然脸上,几分皱了眉头,这一股脑儿的问题,他都听得明白,深舒了一口气。 “嫣儿,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么事都依你!孩子都生了,你都当娘的人,别还和小孩子一般,耍着性子!” 皇甫琛好似讨好一般的口气,伸手要去拉叶嫣然。 叶嫣然后退了一步,抱着涵涵避开了男人的手掌。 “我不跟你回去!我不想回去,你的后院女人每一个都比我更需要你!”叶嫣然冷冷地落声。 皇甫琛目光深谙,很是急躁地怒吼道,“我后院还有个鬼!现在除了金语秋,什么人都没了!这你走了一年多,本帅没有再娶一房妻妾!走吧!别耍性子了!” 叶嫣然抬起眸子,怔怔地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那一双急切焦躁的眼睛。 “嗯。。噗噗~~不不~~”这时候,怀里的小涵涵突然发出了噗噗的搞怪声,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不停地玩弄着叶嫣然垂落在肩头的发丝,扯着扯着,一张小嘴竟然笑开了,“咯咯咯~~” 银铃般的婴童笑声,这露出一口没有牙齿的嘴巴,看着惹人喜欢。 叶嫣然见着低头吻了吻小涵涵的脑门,亲吻了又亲吻,眸色沉了沉,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心里头泛起一丝丝犹豫,涵涵和成成,若是回到他身边,这就有了自己的亲爹了。。 皇甫琛剑眉皱了皱,看着叶嫣然宠溺怀里孩子的光景,又是几分不解,本想说些什么,却是心里更急着这个女人可以跟自己回去。 “嫣儿,跟我回去吧,去把我们闺女妞妞抱来,带回去认祖归宗!”皇甫琛再次开口道。 叶嫣然几分惊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皇甫琛,那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睛,可是不知道为何叶嫣然怎么看着,心里头就是不安心。 一旁的靳越眼底划过一道深深的阴沉之色,他看出了叶嫣然犹豫不定了,他明白这个女人是因为两个孩子而犹豫了。 “既然琛帅如此有诚意,为何不八抬大轿过来迎娶呢?”靳越几分好笑地开口,站在了叶嫣然的身侧,几分意味深明地看着叶嫣然的眼睛。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靳越,“靳越!!这是我的家事!滚!”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眸色纠结着闪烁,心里想得很是乱糟糟一片。 这时候,不远处跑来一位士兵附在了陈副官耳边说着什么,陈副官又上前在皇甫琛耳边低声耳语。 皇甫琛眸色顿然惊色,一旁的靳越将一切落入眼底。 这时候,单军这边一位士兵火急燎燎赶来,一下子跪在地上,“禀告二少!雅宅那头走水了!东郊也走水了!!” 叶嫣然一听雅宅走水,脸色惊慌,失声大叫,“成成!!成成!!” “别慌!我立刻带你回去!”靳越上前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疾驰而来的汽车走去。 “嫣儿!!”皇甫琛上前要去抓住叶嫣然。 “你别碰我!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叶嫣然一把甩开了皇甫琛,心急如焚地随着靳越上了军车。 。。。。。 皇甫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和女人强烈的怒气,弄得一阵愣怔。 直到靳越带着叶嫣然上了汽车,汽车远了,两队步兵在后头跟着跑远了。 皇甫琛紧皱的剑眉,幽幽地眸光,回了神,“这成成是什么?” 嫣儿为何那么紧张?这究竟离开的一年多,是否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清楚的? 。。。。。 雅宅,大火熊熊,火光冲天,初夏的季节,没有降雨,四处干燥。 汽车一到大门口,叶嫣然抱着小涵涵一跳下汽车,见着眼前的一排大火。 “成成!!”叶嫣然着急地要朝着里头冲去。 靳越手臂抓住了叶嫣然,沉声道,“嫣然,别进去,成成抱出来了!在那边!” 靳越指向了大门口不远处,那边站着的几位老婆子和丫鬟,其中一位奶娘抱着成成,另一位老婆子抱着小妞妞。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冲了上去,“成成!” 叶嫣然一手又是抱过了奶娘怀里的小成成,紧接着看向了一旁不远处抱着的小妞妞,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靳越背手身后,看着眼前的雅宅火势正旺,这家丁仆人还在奋力的灭火。 “二少,东郊那边粮仓被火烧成了灰烬,这是连着爆炸声一炸就成了灰烬!”林成站在靳越身后,开口道。 靳越转身,神情凝重,扫了林成一样,“查清楚何人所为了吗?” “粮仓那边估计是镇军那边派来的人,至于这宅子的火就不知道是不是了。” 靳越看着眼前燃烧的宅子,若有所思地沉了沉眼睛,“应该不是,这皇甫琛没有那么吃饱了撑着,烧了人家宅子,这手段太过下作!这烧了粮仓是他派人做得,这宅子估计和别人有关。” “二少,那这烧宅子的事,会是谁做的?”林成百思不得其解。 靳越剑眉微蹙,抬手,“派人详细查一查,看看这次雅宅失火究竟何人所为?!” “二少,那接下来去哪里?” 靳越若有所思了片刻,“城府衙门那边不是有一处宅子,曾经是靳斯涵住的,去那边吧!” 。。。。。。 建州的四号一远公馆。 夜深时分。 皇甫慕卿已经醒来,身侧躺着同样受伤的蔷薇。 皇甫慕卿扫了一眼蔷薇,没有言语,翻身下了地,朝着外头走去。 走廊尽头,一位黑衣男人低声朝着皇甫慕卿禀告道,“慕少,雅宅那一把火现在扑灭了,里头的两个孩子都被救了出来,没有大碍。” 皇甫慕卿听了,手掌紧紧攥住,一拳朝着那位手下灌了过去,“酒囊饭袋!连两个小奶娃都弄不死!你们是吃什么用的!” “慕少息怒!息怒!我们再派人去,一定弄死那两个孩子!”跪在地上的黑衣手下,连连磕头。 “暂时不用!”皇甫慕卿冷声落下,“先滚下去!” “是是是!”黑衣手下连滚带爬地快速消失,生怕多呆一会,又要被责骂。 皇甫慕卿额头上缠绕着绷带,那是爱国会的人为了要报复日本佐藤大作,连着自己都受了牵连,这下身被烧着了火,差一点会造成重伤。 皇甫慕卿手掌抵在墙壁,眼珠子转着,这明摆着叶嫣然带的那两个孩子,一男娃一女娃绝对是皇甫琛的孩子,这靳越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这接了叶嫣然过来才一年之久,这孩子定不是他的! 而且今日在宴会上,皇甫慕卿听得真真切切,那皇甫琛说自己喜得千金,定是那两个孩子,若真是皇甫琛的亲生骨肉,反正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是靳二少和皇甫琛之间的瓜葛了。 “呵呵呵~~~”皇甫慕卿阴沉地发笑。 。。。。。 片刻之后,皇甫慕卿推开了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床榻上,蔷薇微微睁开了眼睛,下身连着臂膀都被烫伤了,这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 皇甫琛慕卿靠近床沿,低头看向了蔷薇,“醒了?” “慕大哥。。。”蔷薇气息虚弱地开口。 皇甫慕卿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去叶嫣然那里把涵涵抱回来,涵涵被她抱走了。” 蔷薇听了,眸色慌乱地闪烁,心头紧张地跳动,一下子说不出话。 “怎么了?这脸色这么难看?”皇甫慕卿伸出手探了探蔷薇的额头。 “这烧还没退,这身上伤口估计需要些时日才能康复,你休息吧。”皇甫慕卿站了起来。 “慕大哥。。。”蔷薇一下子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眼底泛着哀求的神情。 皇甫慕卿转头,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蔷薇,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乖!你还受伤,今晚不陪你睡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带回涵涵,我再疼你。” 蔷薇听了,顷刻间小脸涨得通红,摇了摇头,“慕大哥,不是。。。” “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休息吧!”皇甫慕卿几分不耐烦地拍了拍蔷薇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蔷薇躺在床上,一脸焦虑,这究竟该如何是好?这涵涵已经被小姐带走了,小姐定是不会把涵涵给自己,现在自己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该如何去圆? 。。。。。。 三日之后,建州防线岌岌可危,这城内东郊粮仓着了火,这城外两军对峙了两日之久。 这镇军以五虎镇作为战地依托,这流民打头阵,果然被说动了。 建州的防备甚为严密,处在相持的状态。 五虎镇的军营里头,皇甫琛和一众将士正在谈及建州战事。 “大帅,如今建州城内粮食已经备得不多了!这再相持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一举攻城。”一位副将上前说道。 “大帅,话虽如此,不过这靳越会不会跟渠丹借粮,或者渠丹那边的军队过来解救?”另一位师长开口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兴师动众从渠丹调粮调人,定是费力!”又一位将士分析道。 皇甫琛双臂撑在地形图两边,深邃的双目盯着看了许久,手指扣了扣地图上位置。 “这里,去沁水的路截住,不让单军去萧氏那里求助!” “还有这里!去葵镇的路也派人埋伏,这样粮食就运不进城!”皇甫琛双手比划着。 皇甫琛顿了顿眸色,若有所思地单臂撑着臂肘。 这看似防备紧密,若是靳越来个围魏救赵,似乎情况就不妙了。 “孟师长,过来,你立刻发一份急件去金州,告诉金州的城府,就说摆个空城计,暗地里头严加防守!” “是!大帅!”孟师长连忙点头。 这金州是和单军首府渠丹比邻之地,这若是来个围魏救赵,定是可以失去建州而得金州。 皇甫琛这一招实则为防备,不过这摆个空城计就是为了引狼入室。 当众人散去后,陈副官进入军帐里头,“大帅!老夫人和夫人来齐州了,说是您有空回齐州一下。” 皇甫琛手掌顿在了桌上的地形图,几分蹙了眉头,不悦地开口,“她们这时候来做什么?添乱吗?” “大帅,卑职不太清楚,这还是要您抽空回了齐州才知道。” 皇甫琛挥了挥手臂,“好了,这事先搁着!” 陈副官正欲转身出门。 “陈副官,等下!”皇甫琛一口叫住了陈副官。 “大帅?请您吩咐!” “你去查一查,这靳越那边有什么叫成成的?成成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什么事?”皇甫琛若有所思地开口,他记得那一日,他看见叶嫣然很紧张这个叫成成的,而似乎靳越也很清楚,两人达成共识,紧接着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究竟是什么能够让嫣儿那么紧张? “成成?”陈副官重复了一遍,几分疑惑,“哪个成成?” 皇甫琛不耐烦地回落,“陈副官!本帅若是知道哪个成成,还要派你去查?” “是是是!卑职知罪!立刻去查!”陈副官连忙出了军帐。 。。。。。。 过了一日,这建州的僵持形式居高不下。 傍晚时分,皇甫琛带着陈副官,快车赶回了齐州,这从五虎镇到齐州,车程颠簸,却是一个时辰而已。 毕竟老夫人和夫人来了,皇甫琛想着速去速回,赶回去看看。 齐州,帅府。 正值夏季,这过了傍晚还是炎热,四周地上还没散去白日里头阳光普照的余热。 这老夫人坐在正中央,穿着一件薄薄深紫色团花对襟衫,这戴着玉镯子的手掂量着手心中的佛珠,一颗颗地穿过了手心。 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精神奕奕,银丝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旁的丫鬟用蒲扇为老夫人扇着风。 “老夫人,可凉快了些?”丫鬟低声询问。 “嗯,凉快了些。”老夫人点了点头。 这一旁坐着夫人,连着金语秋,这金语秋在一旁坐着金雪离,金雪离手中抱着孩子。 “雪离儿,思然看上去睡了,抱进屋去!”老夫人抚着佛珠,缓缓地开口。 “是!奶奶!”金雪离连忙欠了欠身,抱着孩子正要进屋。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阵汽车熄火的声音。 “这是大帅回来了吗?”金雪离几分兴奋地抱着孩子,转头朝着众人开口。 金语秋看着金雪离兴奋那样子,心里头就不悦,这金雪离要嫁给大帅的心思,现在弄得是上上下下众人皆知,这奶奶和娘没有反对,就是等着大帅接纳。 大帅对此事只字不提,这一次来齐州,奶奶和娘又去物色了好几户身世清白的千金,看来是又要帮大帅纳几房姨太太。 不一会儿,外头男人脚步声传来,皇甫琛穿着一件湛青色的军衬衫,单手托着军帽,脚步沉稳地进来了。 这皇甫琛一迈进大厅里头。 金雪离连忙抱着孩子上前请了安,“给大帅请安!” “给大帅请安!”金雪离也连忙牵着小伊夏上前,朝着皇甫琛行了个礼数。 皇甫琛淡漠地扫了一眼两人,很快回落视线,落在正中央的老夫人,“奶奶,娘,此番急冲冲来齐州所为何事?” 老妇人抚着佛珠,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开口,“伯琛呐,你这战事这么忙,奶奶和你娘也不想打扰你,只是这眼见着一年复一年,你今年都三十有四了,如今膝下还未有子嗣,奶奶心里头焦急啊!” 皇甫琛听了,微蹙剑眉,“奶奶,你们大老远过来齐州就为了这事?” “当然不止了!”老夫人摆了摆手,朝着一旁的督军夫人开口道,“玉萍啊,那几家姑娘去通知了没有?” “去了去了,伯琛,你这汽车一熄火,我就派人去叫了!”督军夫人连忙回落。 “娘!奶奶,你们又要做什么?”皇甫琛蹙着眉头,对于这后院女人的事情,他真的无暇关心。 “伯琛,坐下来喝杯茶,你这从五虎镇赶回来,歇息会,一会就知道了!”督军夫人上前,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拍了拍。 这一旁的金语秋和金雪离同时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猜到了七八分,实为不悦。 片刻之后。。。 前院外头,停下了三辆马车,马车上走下来三位娇羞款款的姑娘。 这管家连着两位媒婆带着三位姑娘,进了前厅。 这三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往前厅上一站,整个大厅都显得花香扑鼻的感觉,这金语秋眼底发出凌恨的光芒,一旁的金雪离用那种不屑的眼神扫过那三位姑娘。 这时候,一位媒婆立刻摇着手绢上前,尖细的声音扯了起来,“三位姑娘,中间坐着的这位是老夫人,这位是督军夫人,还有这边站着这位英明神武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皇甫大帅!镇军的督军!三位姑娘快快见过,行个礼数!” “老夫人好!督军夫人好!”三位姑娘齐声行礼。 这下一刻,三位姑娘同时转向了皇甫琛这边,低头行了礼数,“大帅好~~” 这三位姑娘的声音明显娇羞了许多,皆是低着头,想要偷偷地抬头瞟一眼皇甫琛,却是不敢抬头,欲语还羞的样子。 “奶奶,娘!你们这是做什么?”皇甫琛扫过三位年轻的姑娘,声音冰冷了几分,脸庞一丝不苟地冷峻,眼底没有太多的变化。 督军夫人连忙皱了眉头,微笑着上前,挽住了皇甫琛的手臂,“伯琛呐,这都一年多了,这语秋的房间你不进,这雪离儿你不想娶,娘和奶奶都理解,但是这也不能没有女人给你生个儿子,这不奶奶和我为你张罗了这几位姑娘,个个家世清白,都是二八年华,这身段我和你奶奶看过了,都是好生养的女子。” 皇甫琛微微皱了皱眉头,整个脑袋一下子膨胀了,抬起手掌,正要开口说什么。 督军夫人见着自己儿子皱了眉头,连忙开口道,“伯琛,别先急着拒绝,你快看看这几位姑娘再决定!” 话落,督军夫人立刻走向了第一位站着的姑娘,让其抬头,朝着皇甫琛介绍道,“这位姑娘家里是开药铺的,你看看这眉眼长得和谁几分相似?” 皇甫琛剑眉深锁落在第一位姑娘脸上,看着那弯弯的柳眉,连着那一双轻灵的凤眸,似乎有了几分嫣儿的神似。 “是不是觉得像极了叶嫣然那丫头?”督军夫人笑着开口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二少大帅,背水一战(6000) 皇甫琛剑眉深锁落在第一位姑娘脸上,看着那弯弯的柳眉,连着那一双轻灵的凤眸,似乎有了几分嫣儿的神似。 “是不是觉得像极了叶嫣然那丫头?”督军夫人笑着开口道。 紧接着督军夫人又是走向了第二位姑娘,又是让其抬头,“再看看这位吴小姐,她是齐州城警察署的蜀长的三千金,看看她的眉眼,连着嘴角,是不是和叶嫣然那丫头更像?” 皇甫琛又是扫了一眼第二位姑娘,剑眉皱得越发紧了几分。 “大帅好~~!”那位姑娘几分羞涩却是几分想要接近的柔情,走上前,朝着皇甫琛抬眸微笑。 皇甫琛收回了视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伯琛!再看看这位林小姐,是建州最大绸缎庄的大小姐,在英格兰念过两年书,这年方过了二九,不过学识见长!”督军夫人又是推了一位女子。 “大帅好!”那位女子穿着一身洋裙,带着网纱帽,一手挎着小洋包,好一副时髦的打扮。 皇甫琛扫了一眼那位女子,剑眉越发蹙紧,看向了督军夫人,“这到底要做什么?” 督军夫人听着,连忙欣喜开口,“伯琛,看看可喜欢?娘和你奶奶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那丫头寻的媳妇,喜欢就都收回房!你也老大不小,现在都没个女人照顾你。”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很是气愤地扭紧了手中的手绢,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的丈夫。 “不用了!”皇甫琛沉声打断了督军夫人的话。 皇甫琛朝着一旁座椅走去,随意一落座,双腿横跨,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水,沉稳地喝了一口,“你把她们都送回去,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伯琛,你这是做什么?就没有一个中意的吗?”督军夫人着急了,她可是千挑万选了三个,家世,容貌,才识如此出众的小姐。 皇甫琛手掌中的茶杯重重地落下,看向了老夫人和督军夫人,冷声落下,“奶奶,娘,若是你俩此次来齐州,就是为了要伯琛多娶几房姨太太,实属多此一举!伯琛早已决定,自不再娶!” 一旁的金语秋闻言,唇角勾起深深的笑,这想要隐忍住,都完全忍不住地弯着唇角。 金雪离听着皇甫琛这话,似乎几分膈应,心里头想着这不再娶,难不成就姐姐一个女人了?可大帅根本不进姐姐的房里头,纳闷了? “伯琛!”老夫人手中拐杖重重地击落了一声,一掌抚着佛珠,“你这不再娶,也不进语秋屋里头,这难不成就不生儿子了?”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眼睛熠熠生辉,声音沉沉落下,“嫣儿没死,她还活着!” 这一记话语落下,大厅里头瞬息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在众人中扫视,落在每一张脸上,那神色各异的表情。 金语秋微微一顿,督军夫人也是为之一惊,两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双目里头交替着什么。 金语秋余光扫见皇甫琛视线朝着自己这边,连忙低下头,很是安静的样子。 金雪离确实惊诧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皇甫琛,“怎么可能?她没死?” 老夫人拂着佛珠,一颗颗地拂过指缝间,落下,循环反复的动作。 “伯琛,何以确定老八还没死?”老夫人同样震惊,声音却是听着平静。 皇甫琛脸庞冷峻,目光锐利射向了每个人,一张张的脸色来回扫视。 “奶奶,伯琛见过了,自然知道她没死!” “你见过了?”督军夫人惊讶地出声,连忙上前,拉住了皇甫琛的胳膊,“伯琛,你哪里见过那个小。。” 督军夫人本想说小践人,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再次开口,“你哪里见过老八?” 皇甫琛目光泛上一层寒霜,这叶嫣然如今在敌军靳越那边,皇甫琛不好说,沉沉落声,“总之嫣儿没死,很快我会接她回府!” “这。。。不对啊!伯琛,就算她没死,为何当年她死了?这可是诈死!欺上罔下!所有人都被她蒙在了鼓里头。”督军夫人连忙开口道。 一旁的金语秋缄默不语,微蹙眉头,心里想着,这夫人也是糊涂了,当年那三具焦黑的尸体是她派人弄进去的,这还当面要追究,若是追究,当年的事会不会被查出来?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对于这叶嫣然诈死得如此天衣无缝确实令他诧异,这究竟是如何做到和安排的?看来只能问嫣儿了?这记得当年可是看见那三具焦黑的尸体,那三具尸体又是什么人? “伯琛,你实话告诉你娘!”督军夫人上前推了推皇甫琛的手肘,“你是不是已经把叶嫣然接回来了?现在你的哪个宅子里?还是在五虎镇?” 皇甫琛侧目看向了督军夫人,声音很是骄傲自豪,“她现在还不肯随我回来,不过很快我会接她回来,她为我生了一个孩子。” “孩子?!!”督军夫人和老夫人都震惊了。 金语秋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 “什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督军夫人焦急地追问。 “伯琛,老八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老夫人更是焦急。 “对啊!伯琛,是男孩吗?”督军夫人猛然间反应过来。 皇甫琛扫了一眼两人激动的神情,勾唇微微浅笑,薄唇轻吐,“是位千金!” “哎~~!”督军夫人听了,一下子丧了气,不停地摇着头,“怎么就没有一个肚子争气点的?” 一旁的金语秋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气,手掌不自觉地捂住了心口,却是不敢做得太明显的动作。 幸好!幸好!幸好是个闺女!这样也不至于抢了伊夏大小姐的身份,更不至于功劳大过自己。 老夫人同样静默了,脸上染满了失落,手掌握着拐杖,摩挲了下,“既然如此,怎么说好得也是我们皇甫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去接回来吧!什么事,回了府上,从长计议!” 皇甫琛赞成地点了点头,“奶奶,伯琛正有此意!” “慢着!!”督军夫人连忙抬头,神情疑惑凝重地看向了皇甫琛,“伯琛,这叶嫣然哪里来的孩子?她都离开你有一年多了吧?” 皇甫琛闻言,明白地微微颔首,“的确如此,一年三个月十五天,一直到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抱得孩子我让人去查了,正好半岁了,这女人十月怀胎,娘应该很清楚,这么推算起来,她是还在北苑时候就有了身孕,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晓。” 督军夫人听见这样的解释,自然无从反驳,只是心里头几分不痛快,努了努嘴,“话虽如此,这她平白无故离开你一年多,这还带个闺女回来,还是要滴血认亲,以免她和夏芸那个小贱蹄子一样。。。” “娘!!”皇甫琛冷声喝道,“别拿嫣儿和夏芸比,嫣儿绝不会背叛我!” “伯琛,你怎么就这么袒护她!她那诈死可是为了逃离你,还是开了你一枪,你就把她关在北苑个把月不到,这就逃了!” 督军夫人越说越气愤,“这逃了也就逃了,可这叶嫣然竟然还一把火烧了北苑,你这又为了她,在北苑里头建了墓碑,她懂吗?她领你情吗?” “这说到底,叶嫣然这小践人心里头就没有你!”督军夫人激动地言语。 “玉萍~~~!”老夫人沉声打断,朝着督军夫人使了个眼色。 这才发现那请来的三位姑娘还站着,都有点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督军夫人立刻噤声了,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定是在外人面前失礼了,有损这督军夫人的形象。 “管家,吴媒婆,张媒婆,把你们带来的三位小姐各自送回去,好声相谢!”老夫人开口道。 “老夫人您客气啦!为您办事是我们福气。”两位媒婆谄媚地说着,领着那三位小姐飘出了正大厅。 这临走时,每一位姑娘都偷偷回头瞅了一眼那坐在双扶椅上的男人,见着他至始至终没有再多看自己一眼,心里头很是失落地离开。 。。。。。。 夜深时分。 书房里头,皇甫琛靠在躺椅上,伸手揉了揉额头。 因是夏季,男人的军衬衫挽起了一截,露出了麦色的手臂,手指间点燃一支雪茄烟,叼着,唇上泛着膈人的胡渣子,目光深幽落在远处。 皇甫琛低头,伸手拉出了下面的抽屉,打开了盒子,从一叠的信笺里头抽出了一封信。 皇甫琛一掌夹落唇边的半截烟,弹了弹烟灰,这信笺里头抽出了泛黄的纸张。 “先火攻后救人!” 这六个字皇甫琛来来回回看了数次,他已经断定这是一位会临摹字迹的人所为,这并不是自己写得,虽然临摹的几乎分毫无差,却还是被皇甫琛看出了端倪。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信纸,这件事究竟何人所为,皇甫琛私下查过许多人,那些个将士,随从的士兵,包括当年站岗守卫兵,却是令人没有一点头绪。 “叩叩叩~~!”这时候,房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 “大帅,我能进来吗?”金雪离端着一碗燕窝银耳汤站在门外。 皇甫琛剑眉微蹙,眸色森幽,落在房门外的那道影子。 “何事?” 金雪离推开了书房的门,端着燕窝银耳汤走了进来,“大帅,雪离给您送点滋补润喉的燕窝银耳汤,您尝尝。” 皇甫琛扫了一眼,目光淡漠,沉声落下,“金雪离,你想要嫁给我的心思我不是不懂,你是怕今后没了依靠?对吧?” 金雪离落下手中的羹汤,抬起一对好似楚楚可怜的眸子,看着皇甫琛,“大帅,您只是说对了一半。” “。。。”皇甫琛静默了,只是等着金雪离继续说什么。 “大帅,其实雪离儿异常钦佩你,这一人撑起一个家,还有偌大的镇军,如此辛苦,却是没有一个贴心人伺候你,所以雪离看着心疼,心疼到骨子底。” 金雪离微微顿了顿神色,情深义重一般继续言语,“正因如此,这才想着能够嫁给你,照顾你!你是阿卓的大哥,我嫁给外人都不如嫁给你,至少思然身上流的是皇甫家的血,古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帅,您说对吗?” “呵~~”皇甫琛低沉笑了一声,手掌中的烟蒂拧灭了,这一席话说得的确是娓娓动听。 “大帅,您笑什么?”金雪离几分不解地反问。 皇甫琛转身,扫过金雪离的神情,“你不用嫁给我,本帅依旧可以保你和思然锦衣玉食,你是阿卓的妻子,本帅的弟妹,照顾你是应该!但是娶你,绝无可能!” “大帅,非要如此吗?”金雪离双眸黯然伤神地垂落,神情一丝丝幽冷,“呵呵~~,大帅,您别忘了,当年都是您和姐姐设计把我交给了阿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如今阿卓去了,只是希望嫁给您求个安身之地。。。” “你有安身之地!”皇甫琛重重落声,正视着金雪离,目光冷峻,“若是你想改嫁,思然留在皇甫家,你可以另行改嫁!不用有后顾之忧!” “我不改嫁!”金雪离倔强的神情,铿锵有力地落地。 “我只想要嫁给你!大帅!”金雪离猛然扑上皇甫琛的后背,紧紧地抱住了男人健硕的腰板。 “你做什么!!”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双手,伸手推开。 “金雪离!”皇甫琛目光划过一道暗光,厉声喝了一声,推开了金雪离。 “不知廉耻!!”皇甫琛低哼了一声,伸手拿过书桌上的军帽,正要离开。 “大帅!我错了~~”金雪离瞬息间哽咽出了泪水,眸色闪烁地看着男人后背,“我知道嫣然嫂子没死,所以我刚才。。。刚才只是和你说笑罢了。。。” 金雪离哽咽得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下一刻,皇甫琛径直离开书房。 金雪离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一双小手攥得七八分紧。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叶嫣然!”金雪离眼底划过一道道狠厉,“凭什么都是你,阿卓喜欢你,就连大帅都对你痴心一片,你究竟有什么好的?究竟有什么好的!!” 金雪离气恼地上前,一掌甩落花瓶,支离破碎的声响在书房里落下。 走远了的皇甫琛,微微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凛地侧头,看向了书房,里头花瓶碎裂的动静。 “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皇甫琛冷声落下。 “大帅,我立刻派人将卓少奶奶带出书房。”陈副官上前言语。 皇甫琛目光幽幽,若有所思了片刻,“陈副官,你让管家悄悄去张罗,物色几位合适金雪离的人家!” 陈副官闻言,顿了顿神情,连忙点头,“卑职明白!” 夜深如水,皇甫琛带着陈副官很快离开了齐州帅府,赶赴五虎镇。 汽车启动声远去了。 。。。。。。 这帅府后院里头。 一张石桌前,金语秋站着,督军夫人坐着喝茶。 “语秋呐,这叶嫣然活着,你我都是清楚这件事,想不到这逃走的人,还是出现了,看来的确是死人永远不会出现。”督军夫人很是不悦地开口。 “娘,这当年您帮着弄了三具尸体过去,瞒天过海,这才让大帅坚信叶嫣然死了,这事儿我们可要守口如瓶了。”金语秋连忙开口。 “知道知道!”督军夫人不耐烦地落下手中的茶杯,“你以为娘有那么傻,这事能说吗?伯琛若是知道了,还不被气得不跟我这个娘说话了。” “娘~~,不会的,大帅再气,也不敢气您!您是他的亲娘,意义不同。”金语秋和声安慰。 督军夫人摩挲着手腕上挂着的名贵手镯,若有所思了片刻,又是叹了一口气,“哎,这回来了带回个孩子也挺好的,这怎么又是闺女?哎~!” 督军夫人连连叹气,一旁的金语秋眸色淡漠,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督军夫人回过神,看向了一旁站着金语秋,几分不悦,“你也是的!不争气,都没法让自己的丈夫进你的屋里头,一年多了伯琛就连瞧你都懒得瞧,还不会去捣腾一下自己!” 金语秋被督军夫人这么一说,弄得更加气恼,确是气无处发泄,紧绷着脸。 。。。。。。。 时间很快过了三日,这建州和齐州隔着五虎镇,这僵持的局面更加严峻了。 建州城里头,人心惶惶,商铺都关了门,街上空无一人,这四周一片萧条的景象。 建州郊外,枪声炮声接连不断,炮火连天地开响了。 一片烟土滚滚的景象,炮弹炸落在阵地里头,一炸就炸飞了一堆的士兵,尸体四处横挂,这没炸到的士兵双耳已经轰隆隆地听不见半点声音。 建州城里头的城府衙门,电报‘嘀嘀嘀’的声音飞快地跳动。 靳越一身深青色的军装,来回不停地踱步,打电报声音快速而又节奏地敲击着。 “二少!萧氏那边有消息了!”电报员连忙站了起来,朝着靳越行了个军礼。 靳越白希的脸庞这几日在阵地后方和城里头来回跑,已经布满了黑色的尘灰,这双目几日没有休息好,都泛了红血丝。 “快说!萧系可否给支援?”靳越急迫地落声。 “二少,萧系回的电报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 电报员面露难色,低头道,“背水一战!” 靳越一听,手掌快速地扯过桌上的一个台灯,‘哗啦’一声朝着地上摔去,台灯摔得七零八碎。 “果然一个个都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哼!”靳越怒咒。 “二少,现在该怎么办?”林成走上前,“刚才陈师长的小兵来报,说是建州第一道防线要抵不住了,这皇甫琛不知道哪里弄来了几顶大炮,威力猛,弹药枪支看上去很充足!” 靳越胸口一阵怒火,“还能有谁?这德国请来的两个军火商被截去了,肯定是把我们要买的那些军火,最先进的几把手枪全部卖给他了!真是头狡猾的狐狸!” “二少,还有一事!”林成再次上前,哆哆嗦嗦地开口,“这去葵镇的小分队糟了埋伏,请求补给粮仓的路被截断了!” “啪嗒~~!”又是一阵推翻桌上书本花瓶的声音,靳越暴怒地在桌上,不停地扫落。 这一地的狼藉,那一双发红的凤目,好似雷雨点快要来临那般恐惧。 “二少。。。”林成哆嗦再次开口。 “滚!!滚出去!!”靳越暴怒地吼道。 森幽的凤目落在远处,一道道卸妄的阴冷划过眼底。 皇甫琛! 靳越一拳扣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的狠度,唇角泛起一丝丝冷厉的笑,笑得森冷,“呵呵呵~~~” 本少似乎还忘了,你最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第二百一十九章 欠我的情,何时还我?(3000第一更) 建州城外,第一防线已经被攻破,两军僵持在城外,镇军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入夜了。 空气中一丝丝沉闷的燥热,今夜的苍穹没有一点星光,被云层笼罩着,这黑色夜幕可见灰白色的云层层层叠叠地笼罩。 狂风扫肆着大地,整条街道异常宁静,可听见地上尘土卷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城府后的府邸,白墙青瓦的房子一排连着一排。 房间里头,小成成和小涵涵恬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两个男娃娃并排着睡着,一旁放置的摇篮里头躺着小妞妞。 这温七七帮忙照顾孩子,按理说可要累坏了,她却是坐在窗台旁,看着外头黑压压的夜幕,没心没肺地往嘴里一块又一块地塞着桂花糕。 这叶嫣然刚好沐浴回来,刚刚要推门进屋,身后脚步声靠近。 叶嫣然一回头,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林成。 “叶小姐,二少请你过去。”林成朝着叶嫣然开口道。 “二少?!他在哪里?”叶嫣然诧异了,外头不是战打得那么响,靳越怎么会回来了。 “二少就在楼下书房,请叶小姐快点过去!”林成催促道。 片刻之后,楼下的书房,叶嫣然已经换上了一件水绿色的连衣裙,伸手敲了敲书房的门。 “咔嚓”一声,书房的门打开了。 靳越白希俊美的脸庞一丝丝颓废疲倦之色,那一双狭长的凤目泛着红血丝,似笑非笑看着站在门口的叶嫣然。 “嫣然,你来了?进来吧!” 靳越打开了门。 叶嫣然走了进来,身后的房门被男人合上了。 叶嫣然转身。 靳越上前一步,视线落在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上,扫了一眼,声音几分低柔,“刚刚沐浴过?” 叶嫣然愣了一下,微微点头,“嗯。” 叶嫣然眸色几分不解疑惑地看着靳越,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看着那么晦涩难懂,正用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女人。 “二少,这整个建州现在都清楚,城外战况紧张,听闻镇军大有破城之势,你。。。你怎么还在。。”叶嫣然欲言又止。 “嫣然,你是想说,为何我还能够如此镇定地回府见你,而不是待在前线,和皇甫琛周旋到底?”靳越异常平静地开口。 叶嫣然再次点头,“你再不想想办法,建州可能真的就被破城了。” “嫣然!” 靳越深深地唤了一声,双掌顷刻间抬起,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嫣然,我等你很久!你欠我的情,何时还我?”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靳越,“二少,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镇军在城外立刻要打进来了,你还有心思和我说这些事?” “呵呵呵~~”靳越低沉地发笑,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 猛然一个旋转。 叶嫣然一下子背椎骨抵在了书桌的边缘,靳越颀长的身躯,贴近了叶嫣然的距离。 四目相对,愣怔的神情,撞入男人复杂难懂的眼神。 “二少!你想做什么?”叶嫣然被突如其来,如此亲密的距离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头慌乱跳动着。 靳越压低了脑袋,近乎逼近了女人的双眸,眼睛里头五光异彩般绽放着炙热的光芒,喷洒着热气,“嫣然。。。报答我如何?报答了,我娶你!” “啊?”叶嫣然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二少,你疯了!” “我没疯!”靳越斩钉截铁地落声,“我娶你,带你走!离开这里!离开建州!” 叶嫣然愣怔了双眸,不可置信看着靳越,“离开建州?抵不住了?回渠丹吗?” “哪里都不回。。。”靳越抬起手,那一双修长的手指覆在叶嫣然娇嫩的唇瓣上,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线。 “哪里都不去!就去一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地方,其他人一概不知道。。嫣然,我们抛开这里一切,远走高飞,好不好?”靳越那一双厉眸绽开了一丝丝浓烈的炙热,像是一种期待,又像是一种试探。 “。。。”叶嫣然静默了,盯着靳越的眼睛,她似乎看见他眼底那种缥缈,看淡尘世的淡薄,像是要化茧成蝶的解脱。 “嫣然,告诉我!愿意吗?愿意和我一起走吗?”靳越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越发拉近了距离,那轮廓清晰明朗的脸庞,透着一丝丝急切。 “二少。。我。。。”叶嫣然怯懦了,她不知道为何,面对靳越,她竟然会迟疑,他说得抛开一切,远走高飞,那种自由自在,似乎会很好很好。。。 “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吗?”靳越再次开口,手掌紧握着女人的削瘦的肩头,眼睛灼灼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睛。 “我们去圣彼得堡,听闻那边的冬天很美,四周都是冰封的世界,很适合我们,我可以带你感受在冰面上行走,像飞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美很好,就像飞鸟在天空自由翱翔,嫣然,我一直想去感受,带上我心仪的女子,一起去。” 靳越停下了话语,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你愿意吗?嫣然?” 叶嫣然心头竟然鼓起一阵阵心驰神往的感觉,靳越所说的,真的听上去很美好,可是意识中,她一直告诫自己,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残花败柳,还是两个小男娃的母亲,那样的美好自己还配拥有吗? “不要犹豫了!”靳越急切地催促,“嫣然,下定决心,一切又会重新开始,如今你已经被皇甫琛知晓了,他一定会用各种手段逼迫你回到他的身边。” 叶嫣然低下了头,小手紧攥了几分。 “嫣然,你想回去吗?回到他的身边?”靳越声音低柔了几分。 叶嫣然垂落长长的睫毛,缓缓地摇头,“我。。不想。。” “呵~~”靳越舒心地扬唇笑了,伸手落在女人的发丝上,摩挲了一下,“皇甫琛除了是成成和涵涵的亲爹,他什么都不是,何况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你生下这两个孩子,可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昏睡了三天三夜才活过来,你受的这些罪,他皇甫琛知道吗?!”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一层湿润的泪水布满了眼睛,缓缓滑落脸蛋。 靳越盯着叶嫣然的泪水,目光流转,“嫣然。。真的甘愿就把两个孩子双手奉送给他,一旦给他,从今以后想走走不了,就算是他欺负你,你委屈你也得受着!北苑那一场火,烧得应该是一干二净。” “对啊~~一干二净!”叶嫣然哽塞地言语,抬起了泪眸。 “我带你走。。。”靳越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低头,薄唇凑近了女人的唇瓣。。。 急促的气息,一触即发的距离。 “不要!”叶嫣然伸手一下子推开了靳越。 靳越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身上的军衬衫,刚刚从阵地回来,几分凌乱,敞开着,露出白希的精瘦的胸膛。 “嫣然,你又要拒绝我?说好了要报答我!”靳越声音低冷了几分,瞳孔里绽放出一丝丝凛冷的寒芒。 “我。。”叶嫣然抬头,落在靳越脸上,泪痕已干,“二少,对不起。。我不能这样,我真的不能和你这样,我会离开这里,再也不给你添麻烦。。” “离开?呵呵~~~”靳越阴测测地发笑。 窗户外,一道闪电划过,蓝色的闪光划过男人白希的侧脸,狭长的凤目猝然间划过一道寒栗的光芒。 叶嫣然侧脸看向了窗外,狂风大骤,似乎要下雨了。。。这夏季,打雷下雨很是正常。 “二少,要下雨了,城外的镇军会停火一阵子吧?”叶嫣然回落视线,看向了靳越。 “下雨了。。。”靳越声音越发阴冷,目光落在窗外,那一道道划破天际的闪电。 男人暗红色的薄唇轻吐着字眼,“看样子要打响雷了。。。” “嗯?”叶嫣然听着男人说的,看着眼前的靳越,不知道为何感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一双眼睛泛着红。 “呵呵~~”靳越低沉地发笑,深邃发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叶嫣然。 “轰隆隆~~~”这闪电过了一阵子,这闷雷的声音在天空炸响。 一道道的闪电好似银龙在天空炸开了一道道裂口,延伸着盘旋,泯灭。 第二百二十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3000第二更) 一道道的闪电好似银龙在天空炸开了一道道裂口,延伸着盘旋,泯灭。 晃亮了半边天,又暗了下来。 “你先出去!!”靳越声音阴冷了几分。 叶嫣然回过神,落向了靳越的脸庞,愣怔了一下,“二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我让你先出去!!!”靳越声音暴怒,双目染满了红,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看上去几分狰狞,脸色青白了一片,这白希的手掌猝然攥紧,关节骨握的咯咯直响。 “二少?”叶嫣然正要伸出手掌去触碰靳越的手腕,她想要把脉。 这时候,书房门猝然推开了。 林成径直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叶嫣然,“叶小姐,您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了!” 叶嫣然错愕了一下,她是第一次看见林成竟然没有事先敲门,就直接走进来,而且还直接命令自己,他一直都恭恭敬敬的。 林成看向了靳越,上前,低声道,“二少,走吧!属下带您过去!” 靳越大跨步朝着书房门外冲去,林成快步跟了上去。 叶嫣然站在书房原地,她一脸莫名,看着两人消失在书房门口。 。。。。。 窗外,一道道闪电划过,雷声轰鸣地炸响。 狂风骤起,一颗颗桂花树在风中摇曳。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觉得二少哪里看起来不对劲?”叶嫣然自言自语地嘀咕。 又一次看向了窗外的天色,刚才说了一半的话,竟然就这样断了,而林成突然间走进来,就这么离开了。 叶嫣然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的感觉。 当叶嫣然回到房间里头时候,窗外,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落,四周瞬息间陷入雨水倾斜的世界。 屋瓦上噼里啪啦的雨水声,清晰入耳。 “嫣然,你回来了?二少找你说什么了?”温七七已经躺在了一张卧榻上,卷着薄被,顶着鼓囊囊的肚子。 叶嫣然看向了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蹙了柳眉,看向了温七七,“七七,你觉不觉得二少在有些方面很怪。” “什么方面?”温七七一下子来了劲。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时候感觉他消失得莫名其妙的。。。”叶嫣然喃喃言语。 “就你疑神疑鬼!我看呐,二少没事!”温七七重新躺下去,抖这一双腿,很是悠闲。 。。。。。 城府衙门,地牢下。 一声声狼嚎声穿过了幽幽转转的通道。。。 地牢里,地上躺着两只还在抽搐的狼,狼的眼睛里头已经看不见了凶煞的戾气,有的只是哀求,狼的脖颈已经被切开了一道口子,留着鲜血。。。 男人趴在狼切开的脖颈上,不停地吮吸着里头的鲜血。。。 被压住的狼不停地抽搐着身体,呜咽出声。。。 片刻之后。。。 靳越起身,白希的脸庞沾染了鲜血,面目狰狞可怖,一双凤目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清澈的光泽,充满了血腥的戾气。 “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靳越森白的牙齿咬出了话语。 “建州不可失!天下为我!我为王者!”靳越一双染红的眼睛,充满了凶煞的戾气,双手不停地颤抖,盯着地上已经咽气的狼,红了双目。 林成看着铁柱里头又一次癫狂的靳越,朝着身后的两位手下,低声吩咐,“去再弄两匹狼过来!” 两位手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悄然快速离开。 “哈哈哈~~~!”男人笑声肆虐,回荡在地牢四周的石壁。 林成看着铁柱里头的二少,紧锁着眉头,哎!也不知道二少这个病何时能够好?太折磨人了。 片刻之后。。。 地牢地上,又是两匹狼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第二次,靳越没有再趴下去活饮狼血,他只喝一次,不喝第二次。 地牢外头,一众手下皆是低头,静默大气不敢喘。 林成上前,地牢的铁门打开了。 靳越沉脚走了出来,赤膊着上身,胸膛上沾染了鲜红的狼血,没有丝毫被狼爪抓伤的痕迹。 “二少!水!”林成让手下端来一盆清水。 靳越伸手落入那一盆清水中,埋下了脑袋。。 片刻之后,一盆清水一片浑浊的血水。 “二少,锦帕!”又一位手下递上了一块锦帕,连着捧起了一面铜镜。 靳越伸手扯过锦帕,对着那一面铜镜,盯着铜镜里头的自己,擦干了脸上的血水,露出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 靳越脸色青白,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 夜深人静时分,窗外一片雨水瓢泼,风大雨大,电闪雷鸣。 房间里头,一片漆黑,吼叫声,东西砸落的声音,在房间里头落下。 走廊上,叶嫣然推门而出,她听见了动静。。。 叶嫣然推开了房门。。一片漆黑。。 黑暗中,一只宽大的手掌猛然捂住了叶嫣然的唇瓣,另一只手覆上了叶嫣然的细腰,紧紧地揉捏,像是要掐断的力度。 “唔~~~唔~~~”叶嫣然挣扎着发出了声音。 林成推门而入。。。 片刻之后,林成带着叶嫣然从房间里头逃脱了出来。 走廊上,叶嫣然余惊未定地喘息,盯着林成,不可置信地回想起刚才在房间里头,靳越的举动。。 “林成,你实话告诉我,二少他这是怎么了?”叶嫣然开口了。 林成锁上了房门,看向了叶嫣然,“叶小姐,今夜的事你还是忘记吧!” “忘记?”叶嫣然不停地摇头,“二少明天他肯定会。。。” “二少明天什么都不会记得了!”林成打断了叶嫣然的话语。 “这。。。”叶嫣然震惊了,“怎么会?他刚才明明想要。。。” 叶嫣然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靳越的举动,像是要杀了自己,又像是要轻薄自己,若是没有林成及时赶到,这后果不堪设想。 “叶小姐,我代二少像您道歉!”林成朝着叶嫣然鞠了一躬。 林成回落视线,正视叶嫣然,“叶小姐,今夜的事,你不用再过问,若是为了二少好,你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毕竟还没发生,不是吗?” 叶嫣然怔怔看着眼前的林成,又看向已经锁上的房门,“你把门锁了?” 林成低着头,“叶小姐去休息吧,快天亮时候,我自然会开门。” 叶嫣然愣怔地站在原地许久。。。 叶嫣然转身要回房。 林成叫住了叶嫣然,“叶小姐!” 叶嫣然缓缓转身,走廊上的壁灯发出檬黄色的光芒,勾勒着女人余惊未定的脸颊。 “请你务必守口如瓶,今夜的事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林成声音冷硬,眼睛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 叶嫣然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当叶嫣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靠在了房门后,双眸不停地闪烁,那漆黑中,那一双发狠的眼睛,那一双手掌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掐死,却在下一刻,猛然捏住了自己的腰。。。 叶嫣然不敢往下想,猛然抱紧了双肩。。。 。。。。。 次日天明。 下了一夜的雷雨已经停了,四周被冲刷的一片清新的水味,阳光明媚地照耀着大地。 叶嫣然一夜没有睡好,很早下了楼。 这一眼就看见,站在大门口汽车旁的靳越,那一身深青色的军装,白希俊美的侧脸,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迷蒙的英俊。 叶嫣然缓缓地靠近了,一双凤眸不停地闪烁。。 靳越转头,看见靠近的叶嫣然,勾唇笑了,“嫣然,早!” 叶嫣然见着这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挂在了靳越脸庞上,诧异得说不出话,他果然忘得一干二净。 汽车开远了。。。 。。。。。 建州城外,镇军又一次架起了大炮,准备一举进城。 不远处的军车上,皇甫琛靠坐着,鼻梁上驾着一顶德国单筒望远镜,不停地观摩着远处的战况。 “这耗了这么多天,靳越该是快粮尽弹绝了,今日就可破城!”一旁的一位师长朝着面目森冷的皇甫琛开口。 就在这时候,一位士兵跑上来,跟陈副官说了些什么,递上了一封信。 片刻之后,陈副官拿着那封信,来到皇甫琛跟前,“大帅,靳越写来的信!” 皇甫琛剑眉微蹙,一旁的师长听闻,连忙笑道,“大帅,该不会是靳越想要和你商量划城而治?” 皇甫琛快速地拆开了信,双目落在信上,一行行地扫过,目光越发冰冷,凝结成寒霜。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皇甫琛,有儿子了(4000第三更) 皇甫琛快速地拆开了信,眼睛落在信上,一行行地扫过,目光越发冰冷,凝结成寒霜。 信纸在男人的掌心中揉碎了,一双鹰眸冷凛地射向了远处。 “大帅,如何?”一旁的师长焦急地询问。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紧绷着,暗红色的薄唇吐字,“撤退!” “撤退?”师长一听,整个人都傻了眼,“大帅,现在撤退去哪里?” “撤退回五虎镇!”皇甫琛沉声落地,眉心团着阴霾之色。 “这。。。这好端端的为啥撤退?”师长急不过,一副势必要问到底的架势。 “我说撤退就撤退!!”皇甫琛朝着师长一声怒吼。 师长连忙吓了一跳,四周的将士都围了上来。 “大帅!还请三思!”一众将士都拱手低头齐声道。 “这士兵日夜和单军对峙,已经大半个月下来了,风吹雨淋的,这眼看着就要拿下建州了,岂能如此白白撤退?”又一位将士开口道。 这时候,叶衍海一身灰头土脸上前,“大帅!还请三思!这场战打得不容易!拿下建州,这西北已经一通而上。” 皇甫琛手掌攥得紧紧,脸庞的肌肉抽搐着,眼底泛起一丝丝冷凛的寒芒。 “不要再问为什么!!本帅下令!撤退!” 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都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没人愿意指挥自己的部下撤退。 叶衍海看着皇甫琛黑如炭火的脸色,沉了沉目光,心里想着,大帅对待战事不会如此草率,他执意撤退,定是有他说不出的缘由。 叶衍海扫了一眼那些僵持不撤退的将士,拱手沉声道,“大帅,军令如山!衍海立刻带领四部将士撤退回五虎镇!” 叶衍海这一声落地。 “哎!叶将军你~~~!”一旁的师长不悦地看向了叶衍海。 叶衍海看向众位围着皇甫琛的将士,沉声道,“军令如山,各位将军,各位师长,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话落,叶衍海快速离开。 众位将士见着叶衍海离开了,一下子也没了分寸。 纷纷上前,“大帅!卑职这就撤退!” “大帅,卑职也立刻撤退!” 一位又一位的将士上前禀告,所有人见着形势如此,都唉声叹气地撤回自己带领的军队,这伤员都被担架抬着跟随撤退,士兵们都低头窃窃私语,太多人不解。 皇甫琛至始至终站在原地,站在三轮军车侉子里,眼睁睁看着一队队的士兵撤退,些许都受伤挂了彩,拄着步枪,缓慢地撤退。 这一幕幕落在皇甫琛眼中,那种痛心疾首,生生的割肉,他不是不懂这近月的枪林弹雨,炮火连天。 死伤了那么多士兵,换来了兵临城下,确是偃旗息鼓,换成谁都无法理解。 皇甫琛抬头看向天,那一片明媚的天空,阳光耀眼,若是老督军还在世,他仿佛能够听见那种咆哮的斥责声。 皇甫琛永远记得自己的父亲,从小教自己,在战场上不能后退,自有勇进!可以迂回,却不能退缩! 皇甫琛揉紧了掌心中的那一张信条,嫣儿,本帅这就去接你和我们的小千金回家! 直到所有部队撤退一空,皇甫琛的三轮军车噗噗噗地开走。 建州城外落下一片寂静。 。。。。。。。。。 建州城里,操练场,靳越靠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幽幽地吐着烟雾,深青色的衬衫看上去几分凌乱不堪,目光森幽落在远处,那集合的军队,从城防线上撤退回的部队。 “二少!”林成靠近,“镇军已经撤走了!” 靳越吐着烟雾,手掌骨摩挲着手指头,夹着半截烟,森冷的面容缄默不语。 “二少,那叶小姐那边,你要如何交代,真要送去郊外林间,交给皇甫琛吗?要不要提前告知她一声?”林成低声询问。 靳越沉了沉眸子,起身,站在操练场,太阳炙热地烤着他的头顶。 “不用告知!这事你先不用管。”靳越冷冷落下声,转身离开了操练场。 林成快步跟上,“二少,这近来有人私底下查成成小少爷的身世。” 靳越脚步放慢了,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林成,“他们查出什么了吗?” 林成点了点头,“估计是查出来了。” 靳越脸色暗沉了下来,想了想,“就查成成,没查涵涵?” “没有!”林成连连摇头,“这成成和涵涵少爷还有妞妞小姐,这很多仆人都弄不清楚,毕竟这三个孩子一般大,都是半岁的孩子。这涵涵是后边才抱过来!除了那奶娘,很多仆人误以为这成成和妞妞是龙凤子。” “呵~~!”靳越沉笑了声,“误认为就误认为吧。” 。。。。。。。。。 夜深时分。 五虎镇,军营外头,火光熊熊,四周架起了一口口大锅炉,里头煮起了热气腾腾的羊肉饺子,犒劳士兵的辛苦。 “来!喝!”几位将士端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相互磕碰,酒水溢出,开怀畅饮。 “这饺子配酒,越嚼越有!”一位喝得满脸通红的副将朝着一位小兵开口道。 每个人喝着酒吃着饺子,心里头却是不痛快,很多人只是蒙头灌酒。 “哎!!”一位喝高了的士兵猝然站了起来,一掌摔碎了手中的酒坛子,“他娘的窝囊!!凭什么老子打得单军屁滚尿流的,还要让俺们认孙子,撤退而回!搞得像是败兵而归!” 瞬息间,每一桌的将士都静默了,手中的一碗酒落在了桌上,很多人都红了眼睛,湿润了眼眶。 一旁守卫站岗的士兵听见了,每个人都低下了头,心里头有着一口气,不得发泄。 不远处的叶衍海低着头,继续喝着酒,他虽然不清楚大帅为了什么撤兵,却支持大帅在战场上做的每一个决定。 那位喝高了的士兵,红着脸庞,红着脖子,在火光中,又是提着酒坛子,绕着每一桌的士兵,继续说着,“兄弟们!这场站打得不容易啊!停停打打大半年了,这寒冬腊月俺都回不了家,俺那媳妇儿又给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俺都没回去抱抱。。。” 说话间,那位士兵哽塞了,“可他娘的!这战打输了就算了!!偏偏要赢了!为啥俺要当孙子!大兄弟们,你们告诉俺,为啥要当孙子!” “好了好了!大水牛,别激动!你喝多了!”一旁两位士兵连忙上前劝阻,拉着那位喝高的士兵,往后拽。 “俺没有喝多!俺心里头不痛快!”那位五大三粗的士兵闹腾着,两个士兵都劝阻不了。 这时候,军帐里头,皇甫琛沉脚而出,脸庞森冷,所有士兵将士见了,都立刻从酒桌上站了起来,直立了身躯,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 “大帅!!” 行礼声齐声落下,皇甫琛严峻的脸庞,冷峻的目光落向众将士,那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脸庞,被酒熏红的眼睛。 皇甫琛右手持着佩剑,目光冷峻地望着众人。 刚才那一位喝高的士兵瞬息间不敢吱声了,酒意清醒了几分。 皇甫琛沉声落下,“镇军的众位将士,我心里很清楚大家对白日撤兵之事耿耿于怀,想要求个明白!” 皇甫琛顿了顿,严声落下,“这撤兵实属我皇甫琛个人所为!却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今日我向众位将士道歉!” 话落,皇甫琛右掌持着佩剑,弯下腰,单膝跪地。 “大帅!!” “大帅!您这是做什么?折煞我们了!”众位将士都围了上来。 皇甫琛执意不起身,右掌握着佩剑。 “嗖~~”的一声,佩剑拔出剑鞘,剑刃落在手腕处,利落地划开了一道血口。 “大帅!!” “大帅!!这是干嘛?”众位将士都看愣了神,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皇甫琛声音铿锵有力,泛着一股股勇猛的冲劲,“古有歃血为盟,我皇甫琛能够和你们这么多将士一起打天下,你们都是我皇甫家的盟友,今日撤兵,我皇甫琛割血赔罪!绝无下次!若再有例,这一剑就在我皇甫琛的脖颈之上!” “大帅!!你言之过重!”众位士兵都跪了下来。 这时候一位将士带头开口,“大帅!您放心,您这撤兵,我们看的出你也痛苦,定是有难言之隐!我们绝不再问!只要镇军齐心协力,建州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对!” “没错!!建州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众位士兵一鼓作气地郎声。 皇甫琛见着所有的士兵又一次士气大振,心里头泛起一股股说不出的酸涩。 这时候,不远处一位探子从建州回来,急急忙忙跑向了一旁的陈副官,附在陈副官耳边,低声耳语着什么。 陈副官一听,瞬息间亮了双眼,低声问探子,“你可查清楚了?可是真的?” “陈副官,千真万确!”探子应声而落。 陈副官立刻看向了被众位士兵围住的皇甫琛,难掩激动地跑上前,大声道,“大帅!!有重要消息!!” 皇甫琛起身,依旧在听一位副将说什么。 陈副官见了,再次开口,“大帅,成成是谁,查出来了!” 皇甫琛微微一顿,侧头看去,“是谁?” “大帅,刚才探子回报,说成成和妞妞小姐是龙凤子!”陈副官难掩激动地回报。 皇甫琛剑眉微微一蹙,喃喃重复,“什么?龙凤子?” 陈副官见着皇甫琛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连忙解释道,“大帅,就是一个男娃一个女娃一起从娘胎里头生出来,龙凤子!!龙凤子呐!”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猝然间扩大又扩大,盯着陈副官,一下子揪住了陈副官的衣领子,不可置信地再次反问,“龙凤子?” “对对对!!”陈副官连连点头,“都是八姨太生的,都是大帅您的孩子!!” 皇甫琛心弦微微颤抖,一崩一崩地颤抖,揪着陈副官的衣服领子紧紧的。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扩大到能够装下整个陈副官的脸庞。 “龙是指儿子?”皇甫琛说话间都几分颤抖了。 陈副官笑着连连点头,“对啊!大帅,就是儿子!您有儿子了!” 皇甫琛闻言,整个脸庞猝然间呆愣住了,深褐色的瞳孔泛散开泛散开,心口一下子涌上了翻山倒海的感觉,好似灌入了一股暖流,流向了四肢百骸,沸腾沸腾的感觉。 皇甫琛呆呆地站着。。。众位将士一时间也傻了,都没反应过来,刚才还说着撤兵的事,这会儿怎么变成大帅儿子。。。那不是小少帅吗? “大帅??”陈副官见着呆滞住的皇甫琛,挥了挥手。 “我皇甫琛,有儿子了!!哈哈哈哈~~~!”皇甫琛仰天大笑,那一双浓黑的剑眉染满了喜色,那种喜悦难以言表。 皇甫琛猝然间激动地在原地跑了起来,绕着军营跑动了一圈,笑声在四周回荡。 这一众将士都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双掌一下子抓住了陈副官的双肩,激动的大笑,“哈哈哈~~~!陈副官,本帅有儿子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撤兵缘由,守口如瓶(4000第一更) 皇甫琛猝然间回过神,双掌一下子抓住了陈副官的双肩,激动的大笑,“哈哈哈~~~!陈副官,本帅有儿子了!” “恭喜大帅!喜得贵子!”陈副官连忙应落。 下一刻,皇甫琛一下子握住了身旁的一位师长,激动地言语,“吴师长!我有儿子了!” “恭喜恭喜!小少帅一定和大帅一样,英明神武!”林师长连忙开口道贺。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剑眉深深地舒展开。 。。。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 军营四周,除了站岗守卫的士兵,其他的士兵入了营帐休息。 不远处,一辆马车,里头坐着穿着一身墨蓝色薄长衫的皇甫琛,陈副官乔装成普通的车夫,在前头驾驶,正赶往五虎镇和建州交界处的绿竹林。 夏季的夜空,繁星点点。 星光穿过茂密的树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零碎的星光为马车铺路,延伸到绿竹林。 绿竹林,那封信上,靳越和皇甫琛约定的地方。 “吁~~~”马车停下了,在绿竹林中央的一块空地停下了。 陈副官盘好了缰绳,转头,“大帅,到了!” 马车里头,皇甫琛睁开了疲倦的双目,却是没有睡着,伸手掀开了马车的卷帘,跳下了马车。 皇甫琛站在绿竹林空地中央,背手身后,一袭长衫,夏夜的风吹拂着长衫,长身玉立。 “大帅!这约的可是什么时辰?”陈副官下了马车,上前询问道。 皇甫琛勾着唇,至始至终一直笑着,转身,看着陈副官,“靳越的信上,说是明日晌午时分,会把人送来这里的绿竹林。” “明日?”陈副官愣怔了,额头上冒出一层很是无奈的冷汗,“大帅,这现在距离明日晌午还十几个时辰,早知道您就在军营休息一晚上,第二天驱马车过来,也来得及!” “不用!”皇甫琛摆了摆手,那唇角挂着笑,柔和的好似春风里的棉絮,那般柔软。 “哎!”皇甫琛重重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陈副官,“今夜定是无眠之夜,陈副官,你想想看,本帅这突然间听说有了个儿子,越想越觉得。。。呵呵~~有点不可思议~~” “额。。这。。。大帅,这很快就会见到小少帅了,不用担心,一定不会错!”陈副官连忙笑道。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发笑,抬头看向了斑驳的竹枝外头,那漫天的繁星,若有所思,“陈副官,你说着嫣儿和本帅的儿子,会长得像谁?” “啊?”陈副官愣了下,不太自然地挠了挠头,想了想,“大帅,八姨太不是为大帅您生了小少帅和小小姐,这小姐该是像极了八姨太,这小少帅自然像大帅您!” “嘿嘿~~对!说得好!”皇甫琛连忙拍了拍陈副官的肩膀。 下一刻,皇甫琛剑眉微微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射向陈副官,声音沉了,“陈副官,你刚才怎么称呼嫣儿?” 陈副官听着这冷下来的声音,纳闷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帅,卑职一时口误,该称呼夫人!” “嗯!”皇甫琛轻应了一声,“明日见到,要叫夫人,不准再从你口中听见八姨太这三个字!” “卑职明白,一定谨记!”陈副官连连点头。 皇甫琛眸色幽幽,落在远处的竹林,晚风吹动,竹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副官。”皇甫琛再次开口。 “大帅。”陈副官连忙上前。 皇甫琛转头,脸色严峻了,沉声落下,“本帅临时决定撤兵的缘由,你都一清二楚,对吗?” 陈副官闻言,点了点头,“是!” “这事烂在肚子里!切莫声张出去!”皇甫琛重声落下。 “尤其是回了齐州城的帅府,在我奶奶和娘的面前,她们若是私底下问起,你应该清楚如何回答?” 陈副官抬头,想了想,“明白,若是老太太或是老夫人问起,卑职就说这是大帅决定撤兵,具体缘由卑职一概不知情。”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若是让我奶奶知晓此事,定是不会让嫣儿当本帅的夫人,我娘更会百般阻挠,即使她是生了儿子!” “大帅,您真为夫人着想!”陈副官笑着开口道。 “这事在见了嫣儿之后,你也不用跟她提及,依旧守口如瓶!”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开口。 “这是为何?大帅,就算您不说,靳越那边要送夫人过来,不会说吗?”陈副官疑惑地发问。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森幽,“靳越那个人极为阴邪狡猾,他一直对嫣儿表现出一副极其喜欢关心的样子,这拿着嫣儿作为条件,逼迫本帅退兵!这样卑鄙的行为,他岂会亲口告诉嫣儿?” 陈副官听了,一下子明白了,“就算如此,大帅,这他不说,你也不跟夫人说吗?好让夫人认清靳越那人的面目,让夫人明白他利用她威胁你!” “不用说!”皇甫琛沉声打断,“嫣儿原本就心高气傲,总是给本帅摆脸色,不拿我当一回事!这若是她知道本帅为了她,拿一座城来换,她岂不在本帅面前更加嚣张?!” 皇甫琛一想到叶嫣然总是一副冷脸冷语的样子,心里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一想到她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心里头就很是舒服,这次接回来,看她还嘴硬!看她还敢说是不喜欢本帅! “这。。。”陈副官听见自家大帅这番言论,几分哭笑不得意味,心里头自己反问,是更加嚣张吗?大帅是怕在叶嫣然面前失了面子。 “陈副官,你嘀嘀咕咕什么?让你守口如瓶,听清楚了没有?!”皇甫琛的声音重了几分。 “清楚了!大帅放心!卑职定是守口如瓶,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提及!”陈副官连忙回落。 。。。。。。。 次日天亮时分,夏季的白日,天亮得特别早。 建州,城府里头。 叶嫣然正在给两个孩子喂奶,奶娘跟着进了屋里头,给小妞妞喂奶。 “嫣然,你说这蔷薇何时来把小妞妞接走?你不是说她为了救皇甫慕卿被火烧伤了?你说她好了没有?”温七七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叶嫣然沉默了,微微蹙着柳眉,看向了还在吮吸这奶娘奶的小妞妞,很是心疼。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叶小姐,二少叫你们去饭厅用早膳!”外头传来仆人的声音。 “今天这么早就来叫我们吃早膳!”温七七很是焦急,一听见吃的,她总是非常积极。 叶嫣然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这才刚刚天亮,还真是挺早的,这大概是靳越第一次如此早叫自己过去用膳。 。。。。。。 片刻之后。。。 饭厅里头,叶嫣然和温七七走进来,一眼就瞧见坐在椅子上的靳越。 靳越抬头,目光流转着让人看不透的情愫,轻声落下,“来了?” “嗯!” “嫣然,七七,都坐下来吧,一起用早膳!”靳越沉沉落声,声音透着一股沉闷的压抑。 叶嫣然看向眼前的靳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开口,“二少,你昨日是如何让镇军临时退兵的?” 叶嫣然这话一出,靳越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子上,抬起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嫣然,别问了,好吗?” 靳越低沉落声,眼睛划过一道乞求之色,他真的说不出口。 叶嫣然静默了,她看不懂,更摸不透靳越,低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着吃着。。。 “嗯。。。奇怪了,头好晕啊。。。”叶嫣然扶着额头,蹙着眉头,低声喃语。 “嘭~~!”的一声,叶嫣然猛然趴在了桌上,缓缓地闭上双眸。 “嫣然。。。”温七七见着,朝着叶嫣然开口叫了一声,伸手扶着额头,蹙着秀眉,“好晕~~!” “嘭~~”的又是一声,温七七接连着晕倒,趴在了桌上。 这时候,林成上前,扫了一眼桌上迷晕的两个女人,朝着靳越开口,“二少,已经都晕过去了!” “嗯!”靳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叶嫣然身边,伸手撩起女人的一缕发丝,低头,薄唇落在女人的发丝上,嗅了嗅,落下一吻。 “二少!”林成脸色凝重,“为何要把她们都弄晕倒?其实就算您不想说出真相,大可不必说!” 靳越自立起身躯,白希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锐利凤目一丝丝凛冷的寒芒。 “等候了她一年多了,心里头确实喜欢,可就这么亲手将她作为交换的条件,送给别人。。。” 靳越森幽的目光落向了林成,“林成,你说换成是你,你是希望她清醒,还是迷糊的?你希望她心中的你永远都是那位风度翩翩的靳二少,还是那位卑劣无耻的靳越?” 林成静默了,这的确!二少是不想让叶小姐亲眼看见自己将她送给了皇甫琛吧! 良久的沉默。 靳越的眼底浮着一丝丝失落和悲凉,更多是了然于心的自嘲。 “林成,去楼上把孩子抱下来,一块送上马车!”靳越沉沉落声。 “是!二少!”林成点头应声。 林成看向了楼上,又回头看向了靳越,“二少,一共三个孩子,这要抱几个过去?” 靳越冷哼一声,“抱三个!让天上再砸个儿子给皇甫琛,最好一口气砸死!” 这一声落在林成耳中,他分明听出了嫉妒和浓烈的醋意。 林成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片刻之后。。。 。。。。。。 城府门口,一辆马车停靠住。 三个襁褓中的孩子抱上了马车。 随后,靳越抱着昏迷中的叶嫣然,从府邸里头走出来,绕过前院,不少仆人丫鬟驻足看着。 靳越抱着叶嫣然,弯腰上了马车,将她放在马车上,伸手抚摸着女人莹润的脸蛋。 “嫣然,那日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远走高飞?你若回答愿意,今日,这辆马车该是在去圣彼得堡边关的路上。。。” 靳越噤声了,眼底泛起一丝丝落寞之意,“可惜。。。你终究没有答应我,如今把你交给皇甫琛,你说算不算得上是物归原主?” “呵呵呵~~”靳越自嘲地发笑,目光落在马车上的三个婴孩,笑得几分苦涩,“你说我靳越图了什么?不仅物归原主,还完璧归赵了!” “。。。”靳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目光深色落在叶嫣然紧闭着的双眸,那被昏迷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却是看得那么恬静。 “嫣然,你终究还是欠着我靳越的这份情!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吧?”靳越幽幽地落下话,凝视着叶嫣然许久。 靳越出了马车,落下卷帘。 马车外,林成抱着昏迷的温七七,十分不舍的神情。 林成走上靳越跟前,“二少,七七也要放进马车里吗?” 靳越听了,忍不住皱了眉头,扫了一眼林成,“皇甫琛又不要她!送进马车做什么?让马车更加拥挤一点吗?” “噢~~~”林成听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绿竹林见,险象环生(3000第二更)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绿竹林见,险象环生(3000第二更)    林成抱着温七七站在马车外头,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温七七,又看向了靳越,“二少,那七七要带哪里去?” 靳越心里头一股烦躁,扫了一眼林成,“她不是你的人吗?带去哪里你还要问我?!” “我。。。”林成被这么一说,弄得一下子涨红了脸庞。 靳越扫了一眼脸颊涨红的靳越,“快点!安置好七七,你驾马车去绿竹林,把人交给皇甫琛!” 林成一听,惊讶了,“二少,您不亲自去吗?” “不去!你去送!”靳越转身,脸色暗沉,朝着府邸里头走去。 靳越一边走着,一边从西裤口袋里头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洋烟盒,抽出一支烟,缓缓地点燃。 。。。。 临近晌午时分。 一辆马车朝着绿竹林奔去。 马车前头,林成驾驶着马车,马车里头,睡着叶嫣然和三个孩子。 车轮子碾压过树叶铺垫成的林间小道,发出细碎的声响。 猝然间。 “吁~~~”马嘶吼的声音,马惊前蹄,抬得高高的。 “怎么回事?”驾驶马车的林成一下子慌乱了。 这时候,小道两旁冲出了四个蒙面的黑衣马褂男子,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柄刀。 林成稳住了惊慌失措的马,从马车上站了起来,看着冲出来的四个黑衣蒙面人。 “你们是什么人?!”林成大声喝道。 为首的一位黑衣人走上前,“把马车上的人留下来,你可以走了!” “哼~~!”林成冷哼一声,“休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四个黑衣蒙面人一哄而上,朝着林成攻击。 这林成经过长期训练,对付四个黑衣人还是可以应付。 两个黑衣蒙面人被打趴地上,林成正要将最后两个黑衣人收拾的时候。。 “嘭~~”的一声,一根木棍从林成脖颈处砸落。 林成想要回头去看袭击的来人,却是两眼一翻,瞬息间倒在了地上。 林成不省人事倒在了地上,身后的皇甫慕卿朝前走了一步,扫了一眼,阴冷地发笑,“就凭你靳越身边的一条狗,还想要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慕少!现在该怎么做?”一位黑衣人立刻抱来了一箱盒,来到皇甫慕卿跟前。 “哇哇哇~~~” 马车上,一声声孩子的啼哭声,成成和妞妞哭成了一团,两张小脸蛋哭得通红。 小涵涵却是撑起了双臂吃力地爬着,趴在了叶嫣然胸脯上,眨巴着晶亮的眼睛,流着口水的嘴巴,不停地蹭着叶嫣然柔软的胸脯。 皇甫慕卿听见孩子的哭声,目光回落到马车上,走上前,掀开了马车的卷帘。 皇甫慕卿一眼落在了趴在叶嫣然胸脯上的孩子,一眼就认出了是小涵涵,嘴角露出了笑意。 “涵涵,爹来接你回家了!”皇甫慕卿伸手一把将小涵涵从叶嫣然身上抱走,扫了一眼昏迷的叶嫣然。 皇甫慕卿心里头猜出了七八分,定是靳越不忍将自己喜欢的女人亲手交给皇甫琛,这才给她下了秘药。 “呜~~”小涵涵被皇甫慕卿抱离了叶嫣然的身上,那一股奶香味在小涵涵鼻间消失了。 “哇哇哇~~~”小涵涵震如天雷的哭声在林间嚎啕,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扑打着皇甫慕卿,像是在控诉他的恶行。 “涵涵乖!爹爹带你回家!别抓爹爹!”皇甫慕卿嘴巴被小涵涵的手用力地抓住了,小手硬是扯着皇甫慕卿的嘴巴。 “别抓!别抓!”皇甫慕卿被弄得哭笑不得。 “嘶~~!”皇甫慕卿倒吸一口冷气,脸上被孩子小手的指甲抓出了一道痕。 “哇哇哇~~~”小涵涵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林间的小鸟都扑腾扑腾地飞走了。 “慕少,你还好吧?”一旁的手下立刻上前询问道。 皇甫慕卿抱着哭闹的小涵涵,真的是两只手都抵不过这孩子的折腾。 皇甫慕卿一边抱着涵涵,一边朝着手下下令,“去!把定时炸弹装上去,动作利索点!” “是!” 两位黑衣人连忙上前,从盒子里头搬出了一个定时炸弹,那是皇甫慕卿特意从一个日本人手中买来的。 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将定时炸弹安装在了马车下方,调整了时间。 “慕少!炸弹安装好了,设置时间为半个时辰。”黑衣人朝着皇甫慕卿开口道。 “嗯!”皇甫慕卿点了点头,抱着小涵涵,小涵涵此时此刻正在吮吸皇甫慕卿的手指头,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你驾马车去接应皇甫琛!就在前头绿竹林,在皇甫琛面前你不要紧张,不要露出一丝的蛛丝马迹!懂吗?”皇甫慕卿厉声问手下。 “慕少,您请放心,属下明白!”黑衣人沉声应落。 “记住自己是谁的人吗?”皇甫慕卿目光幽幽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眼底划过一道狡黠,点了点头,“慕少放心,属下会说自己是二少的人!” “快去吧!”皇甫慕卿催促道,“你只有半个时辰,要掐准时间到绿竹林!在你离开后,炸弹刚好可以爆炸!” “明白!慕少。” 黑衣人立刻摘去了脸上的黑色蒙面,戴上了一顶黑色的礼帽,微微拉低了帽檐,这跳上了马车,驾驶着马车,快速地朝着前方绿竹林而去。 皇甫慕卿双目微微眯了眯,看着马车消失得渐行渐远,唇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阴笑。 “呵~~~,皇甫琛,很快你就可以和你的妻子儿女相互团聚了。。。这一团聚,就可以去阎王殿报道,真是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皇甫慕卿猖狂地笑着。 “啊~~!”皇甫慕卿笑声嘎然而止,脸色一青,这手指头被怀里头的小涵涵生生地咬了一口。 皇甫慕卿连忙抽出了手指头,看着手指头竟然都要出深深的牙龈,皇甫慕卿看着小涵涵,有种想要打他的冲动,却是想着自己的儿子,还是算了。 “哇哇哇~~”小涵涵又一次嚎啕大哭,哭声震雷。 “哎呦!我的小祖宗!”皇甫慕卿赶紧抱着小涵涵离开,心里想着赶紧回去交给蔷薇,这小娃娃真是太难伺候了。 。。。。。。 绿竹林。 一排排的竹子绿油油的排列着,四周散发着竹叶的清香气。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头顶,被竹叶遮住的阳光,幽幽地开口,“这都大晌午了,怎么还没来?靳越这王八羔子,到底在做什么?!再不来,老子进建州,一枪崩了他!” “大帅!别着急!来了!”陈副官指向了竹林那一头,那清晰的马蹄声混着车轮子的轱辘碾压声,很快地朝着这边而来。 皇甫琛双目泛起一层层期待,难以言喻地激动澎湃。 马车越来越近,终于停下来。 皇甫琛连忙跑上前去,激动叫道,“嫣儿!!” 马车上的男人,压低了帽檐,跳下了马车,站在一旁。 皇甫琛径直扑向了马车,掀开卷帘,男人的视线先是落在昏睡的叶嫣然身上,又是落在她身侧,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此时此刻,成成和小妞妞早已经被马车颠簸着又一次睡着了。 “呵呵~~果然是两个孩子!”皇甫琛沉沉地发笑,心里头说不出的激动。 “嫣儿!快醒醒!这样你也能睡着。怎么当娘亲的,还跟孩子一样贪睡。” 皇甫琛自顾自话说着,猛然间,他噤声了,他发现端倪。 皇甫琛手臂猛然抱起了叶嫣然,环在了怀中,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蛋,“嫣儿?!嫣儿?” 皇甫琛伸头看向了马车外头,怒声喝道,“怎么回事!!” 那位黑衣人伪装的车夫立刻上前,佯装恭敬地回落,“皇甫大帅,您的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喝了一点昏睡的药物,二少说这么做,可以避开很多解释!一切都交给大帅您!” 皇甫琛一听,深邃的鹰眸快速地转了转,似乎有几分明白过来,这靳越看来果然什么都没跟嫣儿解释,直接懵晕了,弄来给自己,打算把这么一堆事全部弄给自己。 “大帅!人都已经带到了,我还要回去跟二少复命!先告退了!”黑衣人压低了帽檐,声音几分急促,却是压抑着,心里头算着时间,这估摸着剩下三分钟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双生龙凤,分不清楚?〔3000第一更〕 “大帅!人都已经带到了,我还要回去跟二少复命!先告退了!”黑衣人压低了帽檐,声音几分急促,却是压抑着,心里头算着时间,这估摸着剩下三分钟了。 黑衣人说完话,转身朝着绿竹林走去。 “嫣儿?醒一醒?”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脸蛋。 “哇哇哇~~~”成成嚎啕大哭了起来,他的肚子饿了,嘴巴嘟得长长,到处寻找母亲的乃子。 这成成一哭,小妞妞跟着也哭了起来,两个圆滚滚的婴孩哭得挤成了一团。 皇甫琛一下子视线落在了那两个孩子身上,眉心泛起了一股股浓烈的激动和疼爱。 “这就是嫣儿和本帅的孩子?呵呵~~” 皇甫琛眼底闪烁着流光溢彩,伸出手,正想要去抱两个哭闹的孩子,却是不敢下手,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粗粝的大手掌,他可是从来没有抱过一个孩子。 “皇甫琛再次伸手将叶嫣然抱在怀中,单臂伸出马车外头,“陈副官!弄点水过来!” 马车外头,陈副官目光锐利地落在竹林不远处,那位一顾三回头的黑衣人,总觉得哪里有点蹊跷,不太对劲的感觉。 “陈副官!!”皇甫琛喝令了一声,“弄点水来!” 陈副官瞬息间回过神,看向了马车里头的皇甫琛,连忙走到马车前,摘下马背上的一个水壶,拔开壶嘴。 “噗~~”的一声,壶嘴从水壶弹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陈副官见着,连忙弯腰。 陈副官伸手正要剑气地上的壶嘴,这发现绿竹林那边似乎那位黑衣人还没走远,似乎是隐匿在那头。 到底想做什么? 陈副官心里正想着上去揪出来,懵然间,眼睛亮了几分。 “这是什么?” 陈副官刚好弯着腰,目光落在了马车底座,那边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还有很多线。 陈副官紧皱着眉头,连忙上前,钻进了马车底座下。 那交错的黑红线,上面赫然呈现着炸弹盒。 “啊!”陈副官心惊肉跳地大叫,“大帅!有炸弹在车下!” 陈副官连忙从马车下滚出来。 马车上,皇甫琛心一惊,反应迅速,动作极其敏捷。 手掌一臂拖着叶嫣然,一臂一下子环住了两个孩子,飞奔出马车。 “大帅!!小心!!”陈副官连忙飞扑上前。 “嘭~~~”一声爆炸声在绿竹林的空地上炸开了。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趴在了地上,身侧皇甫琛手臂拢着两个孩子,陈副官连忙扑上去,帮忙一块护住了两个孩子,以免炸开的碎屑溅落在孩子身上,伤到了稚嫩的孩子。 顷刻间。。。 马车被炸得四分五散,浓烟滚滚,马车燃烧了起来。 那一匹黑棕色的骏马一片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动弹不得。 这剧烈的爆炸声,侵袭着叶嫣然的耳膜,眉心微微动了动。 “大帅!你没事吧?”陈副官起身,拍了拍身上溅落的土灰,连忙上前,先是抱起了地上吓呆住的小妞妞,又是抱起了小成成。 “哇~~!”小成成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地哇哇大哭。 “成成。。。”叶嫣然眉心再次动了动,喃喃低语。 “嫣儿?你醒了?”皇甫琛听见了叶嫣然低喃声,连忙起身,抱起了地上的女人,伸手轻拍了女人的脸蛋,“嫣儿?”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眸迷蒙,眸子渐渐清亮了。 皇甫琛脸庞撞入叶嫣然眼中,那一双激动含着喜色的眼睛,深深地辉映着女人的眸子。 “嫣儿,你终于醒了,这一炸,倒是把你给炸醒了。” “皇甫琛!”叶嫣然盯着皇甫琛那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对不对!”叶嫣然连连摇头,“为什么我会和你在一起?” “我。。。”皇甫琛微微动了动唇,心里寻思着要怎么说。 叶嫣然一下子侧头,看向了不远处,那燃烧的马车,落了一地的狼藉,马车的车轱辘滚落在跟前。 “这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叶嫣然柳眉紧蹙,一脸迷惘。 “哇哇哇~~~”陈副官手中抱着的两个孩子,猛然间又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成成!”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皇甫琛的双臂,站了起来,一把抱过陈副官手中的一位男娃娃。 皇甫琛见了,连忙站了起来,双目泛起深深的炙热。 “嫣儿,这就是成成,我们的儿子?对吗?”皇甫琛连忙上前,正想伸手去抱住女人,连着孩子一块抱进怀中。 叶嫣然怔了一下,怀中抱着的小奶娃哄拍着,小成成一闻到叶嫣然的味道,熟悉的奶香味,成成连忙往她的怀里蹭啊蹭,顷刻间不哭了。 叶嫣然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皇甫琛,正要开口说什么,猛然间想起什么。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手中抱得小妞妞,盯着陈副官,“涵涵呢?” “啊?”陈副官愣了一下,“夫人,您说什么?” 叶嫣然一下子反应过来,怀中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眸色不停慌乱地闪烁,朝着四周寻找。 “嫣儿,你慌慌张张在找什么?”皇甫琛发现叶嫣然明显不对劲的神情。 叶嫣然猛然抓住了皇甫琛的衣领,“皇甫琛!!你究竟是怎么把我带来这里的?” “靳越送你来的!他把你迷晕了。”皇甫琛沉声而落,剑眉微蹙,他看得出女人很焦急。 “他把我迷晕。。。”叶嫣然蹙着柳眉,想起大早上用早膳时候的情景。 “只是。。。”叶嫣然正要说什么,心里头正想着为何靳越会迷晕自己,还把自己送给了皇甫琛,只是一想到涵涵。 叶嫣然猛然看向了皇甫琛,很是焦急,“那涵涵呢?就算二少把我送来这里,涵涵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成成?” “涵涵?”皇甫琛一头雾水,盯着叶嫣然慌乱的凤眸,一脸莫名,“嫣儿,什么是涵涵?” 叶嫣然听见皇甫琛这么问,一下子气急了,伸手朝着皇甫琛的脑袋径直拍了下去,“皇甫琛!你滚开!你到现在还跟我装傻!” “我。。。”皇甫琛伸手摸了摸被女人拍落的脑门,很是郁结的神情,“嫣儿,你胡闹什么!本帅和你装什么傻?涵涵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着急!!” 叶嫣然怀中抱着成成,一边哄拍着,气恼地朝着皇甫琛喝道,“皇甫琛,你知道成成是你儿子,为何不知道涵涵?你跟我装什么傻?你不是已经打听好了?所以派人威胁二少了,才会让他将我们送来你面前,对吧?” 皇甫琛这么一听,目光深谙了下来,声音冷了几分,“你就是这么看我皇甫琛的?” 叶嫣然撇过头去,冷声落下,“怎么看你我不管,我只问你,涵涵呢?” 皇甫琛弄得前后不是,气恼道,“叶嫣然!你不要蛮不讲理,你倒是说说看,涵涵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涵涵?” 叶嫣然听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双凤眸瞪得大大的,上前踩了一脚皇甫琛,怒声道,“皇甫琛!涵涵和成成是双生子,你知道成成是你儿子,你会不知道涵涵吗?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把涵涵藏起来了?还是。。。” 叶嫣然不想再猜测了,很是焦急,走上前,瞪着皇甫琛,“反正一句话,皇甫琛!!你赶紧把涵涵交出来!把涵涵还给我!” “双生子?”皇甫琛双目猝然震惊了,盯着叶嫣然怔怔地看着。 那抱着小妞妞的陈副官也是傻了眼,愣道,“双生子?” 叶嫣然见着主仆两人都如此奇怪的反应,心里寻思着,他们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难道。。。难道他们只知道成成?为何反应这么奇怪? “夫人,不是龙凤子吗?打听有误?”陈副官连忙上前开口问道。 “龙凤子?”叶嫣然听了,一下子蹙了眉头,看向了陈副官怀中抱得小妞妞,瞬息间反应过来。 “对!”皇甫琛走上前,指着陈副官怀中的小妞妞,几分不解地问叶嫣然,“你不是说那小女娃是你我们的闺女,本帅的千金吗?” 就在这时候。 “叶小姐!!叶小姐!”林成一瘸一拐地从绿竹林那边跑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涵涵成成,你的儿子(3000第二更) “叶小姐!!叶小姐!”林成一瘸一拐地从绿竹林那边跑来。 林成被皇甫慕卿一棍子打晕后,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已经空无一人,顿觉的情况大为不妙,看着消失的马车,寻思着那一帮黑衣人,该是奔着皇甫琛而来,就朝着绿竹林深处跑来。 “林成!”叶嫣然看见一瘸一拐跑过来的林成,顿时惊讶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晕倒了那数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成跑到了叶嫣然跟前,看向了一旁已经燃烧陈灰烬的马车,又看向了皇甫琛和陈副官。 “你们都没事吧?”林成沉声开口。 陈副官看见林成,想起刚才驾驶马车那个鬼鬼祟祟戴着帽子的黑衣人,猛然反应过来,指着林成,“你才是二少派来接应大帅的人,而刚才那个。。。” “他不是!他是半途埋伏我们的敌人!”林成连忙上前解释,“我刚才驾着马车过来,半途突然杀出一批黑衣人,截下了马车,我被打晕了,再醒来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妙,朝着这边赶来,紧接着就是现在这样了。”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向了一旁化为灰烬,火苗还未彻底熄灭的马车,若有所思。 “看来这人是冲着我皇甫琛来的!还说是靳越派来的人!” “绝对不是我家二少!”林成连忙开口,“大帅,我们二少答应人的事,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绝不会半途使坏。” 皇甫琛炸得一片狼藉的事发场地,勾唇轻笑,“想要用炸药把我皇甫琛连同妻儿一块炸得粉碎,这定是和我皇甫琛有深仇大怨之人!” 皇甫琛心里自然明白不会是靳越,毕竟这马车上还有嫣儿,靳越杀了自己有可能,但是还不至于去杀了嫣儿,所以这炸弹定不是靳越所为,只是究竟是谁所为的? 叶嫣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似乎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很多,可是叶嫣然不管这些事。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沉声打断,“皇甫琛!先谈我们的事!涵涵呢?你快把涵涵还给我!” 这时候,林成插话道,“叶小姐,涵涵小少爷不见了吗?” 叶嫣然看向了林成,点了点头,“对!二少可是把涵涵和成成一块送来的?” 林成连忙点头,看了一眼皇甫琛,几分好笑地回道,“我家二少说,多给大帅一个儿子,说不定能够砸死皇甫大帅!” 林成这一回答,猛然惊醒了皇甫琛,皇甫琛一双鹰眸激动地闪烁着,难以置信地盯着叶嫣然。 一旁的陈副官早已经明白了,抱着小妞妞走上前,在皇甫琛的耳后根压低声音,“大帅,我们派去的人,好像查错了。” “嫣儿!”皇甫琛走上前,双掌激动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那个小女娃又是谁的孩子?” 叶嫣然扫了一眼陈副官手中的小女娃,几分尴尬的神情,低头,“小妞妞是蔷薇的闺女。。。” “那。。。”皇甫琛激动地盯着女人的一双凤眸。 叶嫣然顿了顿眸色,几分不太情愿的心思,却是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了,冷声落下,“涵涵和成成才是我生的,他们是双生子。” “双生子?”皇甫琛双掌越发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盯着女人的眼睛,激动地颤抖声,“都是我的儿子?” 叶嫣然低头,微微点了点头,“嗯。。” “哈哈哈~~~~”皇甫琛猝然间大笑出声,双目落在叶嫣然怀中的小男娃,紧紧盯着那一双清亮的眼睛。 “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我皇甫琛这么有福气,一口气来了两个儿子!”皇甫琛激动地言语。 叶嫣然蹙着柳眉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么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头很是不舒服,他终究是如了愿,一个强迫自己的男人,终究是什么都被他如愿了! 下一刻,皇甫琛激动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叶嫣然怀里的小成成嗯哪嗯哪了发出声音。 皇甫琛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落向了叶嫣然怀中的小成成,“嫣儿,他叫成成?快教我抱抱!” 叶嫣然抬起头,盯着皇甫琛,“皇甫琛!那涵涵呢?我昏迷的时候,你把涵涵弄去哪里了?” 叶嫣然这么一问,皇甫琛猛然反应了过来,看向了四周,又落向叶嫣然,“嫣儿,这马车来到绿竹林,就你和两个孩子,一个是你怀中抱得成成,还有那个小女娃,没有更多的孩子了!” “不对!”林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走上前,看着皇甫琛,“皇甫大帅,我家二少可是吩咐抱了三个孩子上了马车,我亲手抱了涵涵,也看着一个个孩子放好在马车里头的。” “这。。。”陈副官紧拧着眉头。 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皇甫琛,林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糟糕!”林成拍了一下手,“该不会是被那一伙黑衣人抱走了涵涵吧?”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散发出一丝丝寒气,声音冰冷,“这是一群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眼眶瞬息间湿润了,红了眼眸,“不不不~~,我的涵涵,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要抱走我的涵涵!” “嫣儿!”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眼眶发红,伸出手臂,搂住了女人,“别急,涵涵一定会找回来!你先别急!” 叶嫣然猛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了皇甫琛,抬起泪眸,“皇甫琛!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赶紧去把涵涵找回来!他是你儿子!快点啊!” 皇甫琛听着,心底也乱了,这以为是一个儿子,想不到是两个儿子,可是这怎么还没见到,就被人偷抱走一个。 “皇甫琛!!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叶嫣然怒声朝着皇甫琛吼道。 “听到了,听到了!”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嫣儿,你别着急,本帅保证,三天之内,一定找到涵涵!那是本帅的儿子,一定要找回来!” 叶嫣然眸子不停地闪烁,一直想着涵涵,这涵涵究竟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抱走涵涵? 。。。。。。。。 入夜时分,齐州城,墨苑。 皇甫琛带着叶嫣然回到了这里。 汽车刚刚停下来,叶嫣然一手抱着成成,一手抱着小妞妞下了汽车,抬头看向了墨苑的牌匾,如此熟悉,曾经来过,仿佛就在眼前。 皇甫琛下了汽车,靠近了叶嫣然的身侧,沉声道,“帅府那边,奶奶和娘都来了,有点吵嚷,怕你不喜欢,所以带你来墨苑,这几天,你先在这里休息!” 叶嫣然听闻,微微转头,看了男人一眼,沉吟了片刻,“她们知道我还活着?” “呵~”皇甫琛苦涩地发笑,“知道了,我才说不久!” 下一刻,皇甫琛低头,那一双深邃眼睛,那深褐色的瞳孔散发着苦涩的意味,“嫣儿,你骗我骗得好苦啊!” 叶嫣然微微抬起那一对清亮的眸子,对上男人那一双饱含深沉的眼睛,沉默了。 “好了!进屋吧!”皇甫琛长臂揽过女人的肩头。 皇甫琛正要抬脚,目光落向叶嫣然怀中的两个孩子,沉笑道,“嫣儿,你抱两个孩子累吧?把成成给我抱一抱。” 话落,皇甫琛伸出手要去抱叶嫣然怀中的小成成。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要抱成成,不知道为何,心里头一紧张,像是有人要抢走她的孩子。 猛然后退了一步,叶嫣然看着皇甫琛,“我不累!涵涵和成成是双生子,我一直都这么抱着他们两个,抱到现在,他们两兄弟都已经半岁了,很快要七个月了!” 叶嫣然说完话,心里头又想起那被抱走的小涵涵,眸色浮起一丝丝焦躁难安。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说话间,突然走了神,“嫣儿,别担心,涵涵的事,本帅派了陈副官随林成一块去查一下,相信很快会有蛛丝马迹!” “你要如何查?”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那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林成也说了,他们都戴着黑布蒙面,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沉了沉双目,“嫣儿,那马车可是被炸弹炸毁的,那炸弹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这可是留下了一条很大的线索!” 叶嫣然闻言,瞬息间恍然大悟了。 “嫣儿,快点把儿子给我抱抱!”皇甫琛再次伸手,要去抱叶嫣然手中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点没变,死性不改(4000第一更) 叶嫣然闻言,瞬息间恍然大悟了。 皇甫琛拦着叶嫣然的肩头,“嫣儿,别担心,涵涵一定不会有事!本帅答应你了,三天之内,一定把涵涵找回来。” 叶嫣然紧蹙着柳眉,心里头总觉得想想,哪里不对劲。 片刻之后,饭厅里头,灯光明晃晃地照耀着,精雕细琢的红木餐桌椅子折射出红漆的光泽,一桌子的菜肴琳琅满目。 叶嫣然坐着,一位老嫂子抱着小妞妞出去外头的院子里头逛逛。 饭厅灯光下,一袭墨蓝色长衫的皇甫琛长身玉立,双臂几分别扭地抱着小成成,穿着浅蓝色锦缎的纷嫩男娃娃,在皇甫琛手中不是很舒适地扭来扭去,一双眼睛眨巴眨巴这看着皇甫琛。 男人暗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抱着小男娃,绕着餐桌走来走去。 “成成,叫爹爹,会不会叫啊?”皇甫琛逗弄着小成成。 “啊~吚~~啊~~”小成成从嘴里冒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小嘴唇冒着泡沫,突突突的声音。 皇甫琛见着,剑眉漾开一丝丝柔情,傻呵呵地笑开了,“这小子在说什么?叫你叫爹爹,这吐口水是干什么?” 一旁在吃饭的叶嫣然,吃着吃着,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向了站着抱着成成逗弄的男人,“皇甫琛,你不饿吗?不吃饭吗?” 皇甫琛回头,抱着孩子坐到叶嫣然身侧,看着叶嫣然,笑道,“嫣儿,你终于会关心我了,还知道问我饿不饿?”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无奈,淡淡地开口,“我不是关心,我是看你这么抱孩子,看着怪别扭,还是先交给吴嫂,你来吃饭吧。”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一双眼睛闪烁着光彩,“无碍,本帅这是头一回抱孩子,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难免生疏。” 叶嫣然看着男人对孩子一脸宠溺的样子,心里头说不出啥滋味,他果然很在乎儿子! “成成,叫声爹听听?”皇甫琛一掌抱着小成成,一掌逗弄着孩子的肉乎乎的脸蛋。 “他才半岁而已,还不会开口说话。”叶嫣然淡淡地开口。 皇甫琛听闻,微微一愣,看向了叶嫣然,又看向了怀中抱着的小成成,笑道,“没事!没事!现在不会开口叫,以后就会开口叫了,我要让他开口第一个叫爹!” “咳咳~~~!”叶嫣然听着这话,猛然被一口饭呛着了,抬头,错愕地看向了皇甫琛,这个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的男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开口第一个肯定会叫娘,不会叫爹的。”叶嫣然几分不悦地开口。 皇甫琛听了,扯唇笑了笑,长臂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嫣儿,本帅说笑的,这成成开口先叫娘,后叫爹,你看如何?” 叶嫣然沉落眸色,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档子事,如今她心里最关心是涵涵的去向。 这时候,门外,管家带着两个妇人进来,管家走上前,恭敬地朝着皇甫琛开口,“大帅,这奶娘寻来了两位!” “见过大帅!见过八姨太!”两位奶娘立刻上前,朝着皇甫琛和叶嫣然行礼。 皇甫琛剑眉微微一皱,声音冷了几分,“不是八姨太!叫夫人!” 两位奶娘听了,都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又看向了后头的管家。 管家一下子弄得不知所措,看向了皇甫琛,“大帅,不是八姨太吗?” 皇甫琛抱着小成成站了起来,声音掷地有声,“李管家,嫣儿今后是本帅的夫人,你们通通都要改口,从现在起,不得再让本帅听见八姨太这三个字!听清楚了没有?” 管家一听连忙点头,“大帅,您放心,您的交代,老奴一定照办,今后墨苑上上下下再也听不见八姨太这三个字!” “嗯!”皇甫琛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叶嫣然,“嫣儿,你自己过去看看,那两位奶娘可满意,满意就留下来。” 叶嫣然从那夫人的称呼回过神,心里头本来想要说什么,却是碍于现在人多,没有开口。 叶嫣然起身,朝着那两个奶娘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夫人,我刚刚生了第三个孩子,自家娃儿才半岁,我这奶水还充足得很。”那位奶娘连忙开口。 “那你自己的孩子呢?”叶嫣然几分诧异。 “我的娃儿我有大婶子看着,她刚好也生了孩子不久,一块喂了!”那位奶娘连忙回道。 叶嫣然点了点头,看向了另一位奶娘,看上去很白净的一位妇人,满意地点头,“你们俩都留下吧。” “谢谢夫人了!”两位奶娘连忙行礼感谢,这能够来督军家当奶娘,这赚得月俸可比普通人家多多了。 不一会儿,两位奶娘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去了后堂那边。 。。。。。。 饭厅里头,落下了一片清净。 叶嫣然低头喝着汤,一边喝着,心里头却是万分感慨,总觉得跟做梦一般,为何就又回到了这里,又是和这个男人同坐一桌吃饭。 皇甫琛在一旁吃着饭,吃着吃着,动作同样越来越慢。 “嫣儿!”皇甫琛低沉嘶哑的声音落下,手掌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手,紧紧地抓住了。 叶嫣然小手一缩,却是来不及缩回去,被男人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 叶嫣然垂着眸子,眸底一片慌乱的神色,“我吃饱了,我要回房!” 叶嫣然猛然站了起来。 “嫣儿!”皇甫琛长臂一拉。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惯性的驱使下,整个身躯朝着男人那边靠去。 叶嫣然猝不及防坐在了皇甫琛的大腿上,女人的身躯被男人长臂卷在怀中。 叶嫣然抬起清亮慌乱的眸子。 皇甫琛低头,那一双深色如漆的眼睛。 四目交接相对,那么凝视着,两人都瞬息间愣怔了。 这种感觉好似恍如隔世那么久,却好像是那一种久违的感觉。。。 “嫣儿,你这个小骗子!”皇甫琛声音越发沙哑,抬起粗粝的手掌,抚摸上了女人的脸蛋。 那粗粝的手指头摸索着女人莹润白希的脸蛋,轻柔地描绘着女人的唇瓣。 “嫣儿,你骗本帅骗得这么苦?本帅真以为你就这么。。。”皇甫琛激动难耐地开口,却是说不出下面的话,因为他的嫣儿没有死,他的嫣儿还好好地活着。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以为我就这么死了?” “嫣儿。。。你真是个调皮的坏女人!装死欺骗我,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难受了多久?”皇甫琛低头,唇瓣撕咬上了女人的耳垂,手掌摩挲着着女人依旧柔细的腰。 叶嫣然微微垂眸,心里头一阵不适,身体又一次紧绷住了。 小手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手掌,声音急促了,“皇甫琛,你能多难受?我不信!” 皇甫琛埋在女人的脖颈后,一股熟悉的味道夹着几分奶香味,抱成成时候嗅到的那一股奶香味。 “嫣儿,我有多难受。。今夜你就懂了。。”皇甫琛手掌勾住了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掌摩挲着探入女人的开叉旗袍。。 叶嫣然一掌抓住了那只肆无忌惮的手掌,盯着皇甫琛的眼睛,“我有没有死,难道你会发现不了?当年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你就没有怀疑吗?这一年多你从未寻找过我,定是你也放弃了,如今又这么寻回我,是为了成成吧?” 皇甫琛剑眉蹙了,几分不可思议地盯着叶嫣然,“嫣儿,你开什么玩笑,当年你一共留下三具以假乱真的尸体,还是本帅亲手抱着那一具最像你的尸体入了敛,下了葬,岂会没有尸体?” 皇甫琛一下子也激动了,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本帅正要问你,当年究竟你和靳越是如何商量诈死的?那一场火又是谁放的?这前前后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嫣然听着,也是惊诧地愣住了双眸,“你说当年有尸体?” “有!一共三具尸体!”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眼底腾起了一股被怒气,“你说你是不是把本帅当猴子耍?这弄具假尸体,还要本帅亲手抱着假尸体下葬,为那具尸体立了墓碑!嫣儿,你说你是不是该接受点惩罚?” “不!!”叶嫣然摇头,一口拒绝,“皇甫琛,我当年是诈死,是逃走了,但是并没有留下尸体,正因为没有留下尸体,我一直以为你会派人来寻,或者追捕我!” 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压低脑袋,盯着女人的眼睛,“你就这么笃定,本帅会去寻你?” “我。。。”叶嫣然被这么一问,弄得语塞了。 “既然你知道本帅会寻你,会追捕你,你还敢逃?逃了多少次了?”皇甫琛声音明显冷怒了,这不说还不要紧,这提及了,很多事一股脑儿涌上了男人心坎上。 “至少我逃成了!不是吗?”叶嫣然毫无畏惧地盯着皇甫琛的眼睛,“至少让我叶嫣然过了一年多自由自在的生活。” “跟在我皇甫琛身边,不痛快吗?”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的确不痛快!”叶嫣然一字一句毫无犹豫地回落。 “你。。。”皇甫琛手掌猛然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掌蹭入了女人的旗袍。 “呵呵~~~”叶嫣然讥诮地冷笑,几分不屑地盯着皇甫琛的举动。 “该死的!你笑什么?”皇甫琛盯着叶嫣然那种笑,心间一阵阵发麻。 “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真是死性不改!”叶嫣然冷冷地落声。 “你!看本帅今夜怎么收拾你!!敢给我诈死,逃跑!”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探入女人的旗袍,挤入女人的双腿间。 “收拾啊!!好好地收拾我!”叶嫣然声音重了几分,盯着皇甫琛的那一双鹰眸,毫无畏惧。 “你!”皇甫琛停下了动作,几分气馁地看着女人那一双眼眸。 叶嫣然的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挂在唇角,眸色凌厉盯着男人的眼睛,不屑的口气,“皇甫琛,你不就喜欢在房事上收拾我?把我收拾的精疲力尽,无力反驳你,你就觉得自己赢了?彻底征服了我!真是愚蠢的想法!” “。。。”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眉心染上一团黑雾,盯着女人那一张挑衅的神情,真是气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你放心,你要再对我做什么,我不会反抗你,反正反抗也没用,你力气大,我力气小,一会弄得自己一身伤,我还怎么照顾孩子?”叶嫣然一脸平静,很是自然地说着。 “如此甚好!”皇甫琛几分赌气地回落,盯着叶嫣然的凤眸,原先的新躁鼓鼓的欲念瞬息间转为一股怒气,很想要宣泄。 “对了!”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你口中的尸体真的不是我放的,当年我可是关在北苑里头,就算靳二少救我,他也来不及准备三具和我们三个体型相同的尸体,所以你看见的尸体定是别人所为!”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个疯子给我起来(3000第二更) “对了!”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你口中的尸体真的不是我放的,当年我可是关在北苑里头,就算靳二少救我,他也来不及准备三具和我们三个体型相同的尸体,所以你看见的尸体定是别人所为!” 叶嫣然心里头似乎有几分思量,这当年自己离开后,看来是有人早皇甫琛一步发现了端倪,竟然就将错就错,制造这一出我叶嫣然被火烧死的假象。 皇甫琛闻言,浓黑的剑眉深锁,目光幽冷。 “嫣儿,你的意思是?这当年的帅府中有人知道你没死的真相?”皇甫琛几分思量,眼底的光泽深了几分。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皇甫琛的侧脸,虽然还是被抱着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却是比刚才适应了一点。 “呵呵~~”叶嫣然扬唇轻笑,“其实想想,这帮着弄来三具尸体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帮了我叶嫣然一把,让我有了一年多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这事本帅一定要彻查!” “事情都过去了,有必要查吗?”叶嫣然几分好笑地看着男人的侧脸,心里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一定要查!”皇甫琛冷硬的口气。 一年多前,那具尸体刚刚入殓下葬,这皇甫琛清晰记得,自己当时有多么悲痛欲绝,这帅府上上下下众人皆知,可是竟然有人知道嫣儿没死,竟然还敢弄来尸体瞒天过海! 真是可恶!混账东西! 叶嫣然微微沉了沉眸子,笑了笑,“就怕大帅到时候查出来的人,会不会让大帅为难?” “嫣儿,你这话的意思?”皇甫琛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女人的眸子,看着似乎多了一分狡黠。 叶嫣然低头,沉吟片刻,“大帅想过没有,能够在帅府那么重要的地方,弄来三具尸体以假乱真,这人定是帅府重要的人,不然如何能够办得到这样的事?”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扩大了,辉映着女人的脸蛋,容颜,深深地笑了。 “你分析得没错,不过此事!本帅定是要彻查!” 叶嫣然没有再说什么,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直都感到男人坚硬处抵着自己。 “我去看看成成!”叶嫣然终是感到不自在,回避地正要起身。 “不要去!”皇甫琛双臂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将她紧紧地锁住,脑袋趴在女人的脖颈后,“先陪我回房。。” “可是成成要喝奶!”叶嫣然焦急道。 “不是请了两个奶娘来,够成成喝得了!”皇甫琛脱口回道。 “可是我喂比奶娘喂得好!我是成成亲娘!”叶嫣然焦急地开口,秀眉蹙紧了几分,这个男人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儿子吗? “嫣儿,本帅知道你是成成的亲娘,可是现在有奶娘,先让奶娘和成成相处下,你我一年多没见了,来!我带你回房。” 话落,皇甫琛直接将叶嫣然打横抱了起来,出了饭厅。 门外的丫鬟家丁见了,连忙闪到一旁,低着头。 房间里头,退出了一位丫鬟,“大帅,夫人,沐浴的热水都准备好了!” “你可以退下去了!”皇甫琛朝着那位丫鬟沉声道。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朝着房间里头走去,门口丫鬟连忙为两人合上了房门。 。。。。 刺着百花图的屏风后,一口大木桶,盛满了温水,温水上洒落了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 皇甫琛将叶嫣然从手中放下,手掌抬起,挑开女人脑后的木簪子,墨色的长发一泻而落。 下一刻,皇甫琛伸手,落在女人旗袍衣襟的纽扣上,正要解开。 “我自己来!”叶嫣然伸出手,推开了男人的手掌,背过身。 “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你自己来就自己来,把衣服脱光,一起沐浴下。” 皇甫琛伸手开始解开自己的长衫,这风尘仆仆了一天,两人身上都有点脏了。 叶嫣然背着身,解开斜襟上的纽扣,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微微顿了顿小手。 “皇甫琛。。。” “嗯?”皇甫琛双臂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身体,脑袋趴在了女人的肩头,柔腻的声音,“嫣儿,怎么了?想说什么?” 此时此刻,皇甫琛已经将上身剥得一干二净,健硕的腰板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 “要不。。。”叶嫣然咬了咬唇,“要不你先洗,一会我再洗,我去那边等你,好吗?”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嫣儿,你说本帅没变,你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喜欢避开本帅,这么矫性子,你这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什么?” “你。。。”叶嫣然被说得一下子涨红了脸颊,这一年多没见了,这感觉就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心跳开始快了,慌乱了。 “来!本帅为你脱,看你这磨磨蹭蹭的大半天,一件衣服都没脱!”皇甫琛一下子将女人背过去的身体扳正了过来。 男人手掌粗鲁地覆了上去,几分火急寥寥地剥落叶嫣然的衣服。 “别扯!衣服会坏掉的!”叶嫣然被男人粗鲁的动作弄得很是焦急,蹙着柳眉不悦地开口。 “坏了再买!” “嘶~~啦~~”一声衣帛撕裂的声响。 “皇甫琛!!你干什么!衣服坏了!”叶嫣然气恼地开口。 叶嫣然站在地上,旗袍撕开落了地上,这是夏季,里头就穿着束裹的新式凶衣,刺绣着浅浅的兰花。 这凶衣上沾染了奶水,那是要喂养孩子的奶水,这成成没有喝,这会儿叶嫣然正感觉到胀乃。 “这里怎么这么湿?”皇甫琛目光炙热,粗粝的手掌一下子就覆在了女人的心口处。 “不要动!”叶嫣然焦急地背过身。 “转过身做什么?”皇甫琛却是一把将女人扳过身子,伸手一下子扯落了女人的心口处的束裹。 “哎呀~~,干什么呀!”叶嫣然几分不悦地叫出声,一双如葱白的小脚旁,洒落一件刺绣的束裹凶衣,以及女人粉色的蒂裤。 叶嫣然赤条条地站着,双臂交叉着环抱着,心口处湿漉漉的感觉,那是溢出的奶水,是要给嗷嗷待哺的小成成喝得。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 皇甫琛双臂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跨入木桶中。 瞬息间,一层热水溢出了木桶的边缘,落了一地水渍。 木桶里头,皇甫琛健硕的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身子,那一双深色的眼睛,瞳孔里点缀着流光溢彩的光泽,落在女人每一寸肌肤。 男人的脑袋猛然底下,趴在女人的心口处,深深地嗅着女人熟悉的气味。 “嫣儿,这是什么,是要喂给我们儿子喝得,对吗?”皇甫琛两只手掌覆在女人的心口处,声音越发低哑暗沉。 “你知道就好!”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脸颊已经涨得绯红非红,被温水氤氲上一层美艳的气色,百里透着红,好似盛开两朵盛开的红牡丹。 “一会沐浴好,我去把成成抱来。”叶嫣然连忙开口,垂落着眸子,她不敢抬头看男人,那一双眼睛太过炙热。 每一次这种炙热如火的眼睛盯着自己,就算在那离开的一年多,叶嫣然每回梦里都能够记住皇甫琛的这一双眼睛,灼热得令人浑身不自在。 “不要抱!成成现在有奶娘在喂他。。”皇甫琛声音嘶哑,暗红色的薄唇凑近了女人的心口,抬起手掌,撩开了水面上的一层层玫瑰花瓣,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饱满处。 “皇甫琛!成成是你儿子!”叶嫣然几分气恼了,伸手正要推开男人的脑袋。 “嫣儿!别动!奶娘喂小成成,你来喂本帅。”皇甫琛嘶哑饱含浓烈意味的声音。 “哗啦啦”一阵水声。 皇甫琛的脑袋沉入水中,男人零碎墨色的发丝在水中散开,菲薄暗红的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深深地吮吸了起来。 “嗯。。”叶嫣然猛然哼了一声,一股说不出的酥麻感袭满全身,心口处被紧紧嚼住的感受,那种猛烈的力度往外吮吸。 叶嫣然低头,看着男人脑袋趴在自己心口处,双眸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么荒唐的男人。 下一刻。。 “啊!”叶嫣然猛然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皇甫琛!!你这个疯子!你给我起来!滚开!!”叶嫣然双手伸入水中,混着玫瑰花瓣,紧紧地抱住了皇甫琛的脑袋,硬是要扯开男人的脑袋。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了儿子,为我正名?(3000第三更) 皇甫琛半个脑袋浮在了玫瑰花瓣的水面上,半个脑袋在水面下,紧紧地含住了女人。 越吮吸越是来了劲,一点点吸入男人的口中。 “嗯~”叶嫣然紧紧抱住了皇甫琛的脑袋,“你给我起来!你个疯子,不是成成,起来!!” “啊~~!”叶嫣然痛叫出声,这男人发了狠的力度,可比一个奶娃娃的力度大多了。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的叫声,猛然松开了唇瓣,脑袋从水下抬起,低头,双掌捧住了女人的双脸颊,深褐色的瞳孔泛着一层灼热。 “嫣儿,怎么了?弄疼你了?” “皇甫琛!你不要再来,我一会要去抱成成!”叶嫣然气急了,双颊涨得通红,她就料到这一回到这个男人身边,定是要经历这些事,只是比自己想象的荒唐了,这是给孩子喝得,他竟然? “嫣儿。。。”皇甫琛好似讨好地抱住了女人。 温水中,光溜溜柔软的身体置在了男人的胸膛中,一阵水声哗啦啦地作响。 “嫣儿,又开始倔性子了,你想想你这逃离了本帅一年多,又是诈死欺骗我,又是和靳越那该死的男人待在一块那么久,本帅都没跟你计较!就喝你几口,怎么了?给我们的儿子喝,不给我喝?”皇甫琛言语很是自然,剑眉挑了挑。 叶嫣然猛然间双手捂住了眼睛,“哎呀!你这个人!” “嫣儿,你这是做什么?干嘛这么害羞?”皇甫琛见着,很是好笑地看着这个女人。 叶嫣然落下双手,一个巴掌朝着男人脑袋拍落,“皇甫琛!你个没脸没皮的男人!能不能说话正经一点?” “嫣儿,又矫着性子了?”皇甫琛双掌绕过女人的腋下,搂住了女人,只是一只手臂就环住了女人的凶前。 男人另外一只手臂窜入水下,摩挲着女人的双腿。 皇甫琛唇瓣贴在女人的耳根处,低低沙哑的声音,“嫣儿,挺好喝的,一点点甜。。” “不要说了!”叶嫣然双手一下子捂住了男人的唇,焦急地开口,“皇甫琛!你到底有没有脸皮,说话怎么这么没羞没躁的!恶心死了!” 皇甫琛愣了一下,抬起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将她的手扯落,沉沉地发笑,“呵呵~~,嫣儿,还说恶心?本帅真的恶心,你会为本帅生了两个儿子?嗯?还嘴硬?” 叶嫣然闻言,心弦微微拨动,她早就料到男人会这么想,平息一点急躁,没好气地回落,“我不想生,我是被逼的,毕竟是两条生命,你应该懂得,医者父母心,我总不可能自己拿掉他们,虽然我想过拿掉。。” “好了!嫣儿,别解释了。。”皇甫琛沉声打断了,眉心染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揪心,双臂紧紧地搂着女人。 皇甫琛潜意识里不想听,他害怕听见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他宁愿就这么相信,她的嫣儿是非常心甘情愿为自己生孩子。 皇甫琛的下巴抵在了女人的头顶,摩挲了一阵子。 又是低头,绕到女人的唇边,一口含住,亲吻了一口,松开。 “嫣儿,你知道本帅心里头有多开心?你为本帅生了两个儿子,我的好嫣儿。。。” 皇甫琛又是低头含住了女人的唇瓣,探出了舌头,抵开女人贝齿,探入女人的檀口,一点点地缠绕着女人的丁香小舌,缠绕着。。 叶嫣然被迫抬起头,她感受到水里男人的手掌在自己身上四处游离,似轻似重的随意揉捏。 “唔。。”叶嫣然受不住轻哼一声,皇甫琛松开了唇,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女人的眸子,几分慌乱的水眸。 “嫣儿,谢谢你,为本帅生了两个儿子,等把涵涵找回来,我带你回府,立刻为你正名,今后你叶嫣然就是我皇甫琛唯一的夫人,只有你叶嫣然才是我皇甫琛的妻子!” 皇甫琛言之灼灼地说着,眼底泛着激动难掩的光泽,像是要将女人吞噬了的火热。 叶嫣然抬起眸子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扬唇,“大帅您这是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这就打算立刻为我正名了?” “呵呵~~”皇甫琛很是自然地笑着,眼底璀璨闪烁五彩的光泽。 “嫣儿,这是自然,本帅说过你一定会为本帅生了儿子,如今看来!一言必中!”皇甫琛剑眉都染上了一层自鸣得意的神色。 叶嫣然见着,心底泛起说不出的不悦,却是没有表露,冷冷地落声,“除了儿子,就没有别的吗?” “别的什么?”皇甫琛愣了一下,回过神,看着女人的眼睛,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嫣儿,你还要别的什么?说来听听!” 叶嫣然对上男人的眼睛,深褐色的瞳孔里头染满了浓烈的骄傲,更多是得意,笑得那么自然的神情。 叶嫣然柳眉微蹙,动了动唇,“大帅,嫣然当你的夫人,就是因为生了儿子,难道没有更多的原因吗?” 皇甫琛再次愣怔了一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看着她清冷了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他见过,他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嫣儿,她经常在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清冷高傲的神情。 皇甫琛一下子心急了,“嫣儿,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你还想要什么?更多什么原因?你说清楚,本帅给你!” 叶嫣然见着男人一副好似很心机的样子,却是答非所问,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叶嫣然啊叶嫣然,你忘了教训吗?你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对牛弹琴! “嫣儿,你怎么了?干嘛又是这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嗯?”皇甫琛长臂揽着女人双肩,另一只手掌滑落入水中,探入女人双腿,肆无忌惮地摩挲着。 “嫣儿。我们回床上,嗯?”皇甫琛声音低哑了几分。 叶嫣然扫了一眼皇甫琛,低下头,沉吟了片刻,“皇甫琛,我离开你一年多,你也看见我一直和靳二少在一块,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涵涵成成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叶嫣然话一落下,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唇角的笑冰封住了。 男人的手掌从水中抬起,落下水声,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硬生生抬起,声音森冷,“那你告诉本帅,涵涵和成成是不是本帅的儿子?” 叶嫣然盯着男人森冷的眼睛,平静地回落,“是!” 皇甫琛脸上紧绷的神情猝然放松了,满意地松开了手中,手掌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小骗子,本帅猜到了,你不敢做出如此有悖常伦的事!”皇甫琛很是轻松地开口。 “你就这么笃定?”叶嫣然听见这样的话,心里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皇甫琛目光几分轻松的样子,挑了挑剑眉,“嫣儿,你虽然对本帅冷冷冰冰的,好似不爱搭理本帅,不过你这性子我清楚,有胆量忤逆本帅,却是没胆量真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叶嫣然静默了,盯着皇甫琛,心里头想着这男人为何这方面这么懂,而自己想要问什么他竟然不懂。 皇甫琛继续说着,“嫣儿,你跟了我这么久,都没见你对本帅示好过,靳越又是谁,岂会只是一年的时间,你就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本帅不傻!” 叶嫣然几分好笑地看着皇甫琛,“那你最初为何会认为小妞妞是我和靳越的孩子?” 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猛然起身,双腿一下子抵开了女人的双腿,声音霸道倨傲,“你还说!嫣儿!要不是你诈死了一年多,突然冒出来,弄得本帅个措手不及,这才着了靳越的道!事后想想,还真是有点糊涂了!” “皇甫琛!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这样做什么?”叶嫣然焦急了,一双腿突然间被男人架起来,硬是扯开。 叶嫣然双脚被抬起,搭放在木桶边缘。 “害臊什么?又不是没有和本帅这样过?”皇甫琛笑得一脸兴味。 “放下我!”叶嫣然焦急地想要放下腿。 男人的双掌硬生生地压住了她的双腿。 “嫣儿,你刚才不是说以后不反抗了?这又是在干嘛?”皇甫琛声音几分不悦,这封闭了一年多的心在得知叶嫣然没死的那一刻复活了,这欲念在那一天开始一点点膨胀,一直想着重新拥她入怀。 皇甫琛急切地想要感受被她包围的温暖,那种柔软,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一点点在她的身体里沉沦,放肆地索取。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4000第一更) 叶嫣然抓住了皇甫琛的肩,急切地开口,“皇甫琛,别在这里,回床上好吗?” 皇甫琛沉了沉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薄唇轻吐,“好,嫣儿,本帅今后听你的,我们就回床上。” 。。。 片刻之后,皇甫琛用锦布包裹着女人,抱着走回床上。 女人的身体被平放在床上,男人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身体,扯开了锦布。 时隔一年的时间。。。 那种难掩的激动填充着男人的四肢百骸,一点点扩散开。 “嫣儿,别动,我帮你擦干水。”皇甫琛拿着锦布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抚摸着。 “皇甫琛,我自己来。。”叶嫣然被那一双毛毛躁躁的手弄得心乱如麻,正要坐起来。 “别起来,躺下!”皇甫琛双手搭落在女人的双肩,示意她不要动。 叶嫣然躺着,柳眉微蹙,几分不太适应的声音,“别这样!我。。。” “嘘~~”皇甫琛手指头落在唇边嘘声示意,“别说话,本帅的夫人,让我好好看看你。” 男人粗粝的手掌箍着女人的后脑勺,爬尚了床榻,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 叶嫣然片缕不着躺在床榻上,水眸清亮,呼吸急促了几分,盯着皇甫琛一举一动,心中说不出的紧张。 男人粗粝的手掌覆在女人的身体,自上而下抚摸了起来。 “嫣儿,这一年多没人好好疼你,可想我了吗?”皇甫琛手掌一边抚摸着女人的身体,声音透着急切的欲念,抬起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沉沉问道。 叶嫣然微微侧过身体,很是不自然的神情,伸手要扯过被褥。 “嫣儿,怎么了?别遮!”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 男人手掌落在女人的浮突处,这溢出来的乳汁,很快沾湿了女人心口处的一大片。 “嫣儿,怎么这么多?所以我们的儿子都不会饿着是吧?”皇甫琛手指头沾染了乳汁,问得很是惊异,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孩子,接触生了孩子的母亲。 叶嫣然没好气地拍落了男人的手掌,“皇甫琛,我去把成成抱来,你别再这样没完没了。” “别!”皇甫琛伸手按住了女人的双肩,“嫣儿,都说了,这分开一年多了,这成成让奶娘先看着,今夜你是我的!” 皇甫琛双臂搂住了女人,猛然低头。 “你又要做什么?”叶嫣然焦急地开口,两边胀奶肿肿得,异常难受。 “嫣儿。。”皇甫琛的身躯匍匐上女人的娇躯,脑袋趴在了女人的心口处,深褐色的眼睛散发着浓烈的光彩,声音低哑,“嫣儿,你看上去很胀的样子,我帮你吸光,好吗?” “啊?”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 那种温热柔软的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浮突处。 “嗯~”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脑袋,紧紧地抱住了。 一缕缕细碎的短发在女人手心中揉碎。 “皇甫琛。。。”叶嫣然脸色瞬息间氤氲上一层红润的气色,娇羞之极。 “你。。。别这样!”叶嫣然睁着迷离的眼睛,“皇甫琛,你不要这样,我才回来!” 皇甫琛趴在叶嫣然心口处吮吸了一边,又是换了一边,沉沦至极,没有理会女人的言语。 “嗯。。”叶嫣然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力度,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袭满全身。 “起来!!你给我起来!”叶嫣然气恼了,双手落在男人的后背,猛烈地捶打了起来。 皇甫琛松开了唇,抬起炙热的双目,凝视着女人的眼睛,“嫣儿,怎么了?一年多不见了,我真的好想你!” 皇甫琛俯身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紧紧地搂着。 “你走了一年多,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嗯?”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身体,像是要将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头。 “开了我一枪,本帅不忍心惩罚你,关你去北苑,你就给我一把火烧了北苑,诈死逃跑,你这个女人对我真够心狠的?” 皇甫琛趴在女人的脖颈处,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沿着脖颈下滑,落在精致的锁骨处。 男人的声音极其沙哑低沉,“嫣儿,一年多了,一点风声也不给我知道?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叶嫣然被男人吻得心跳慌乱地快,声音虽是冷淡却是还是忍不住颤抖了,“皇甫琛。。别说得你对我有多情深义重。。说得真好听!” 皇甫琛猛然抬起头,双目发红地盯着女人,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难道不是吗?我皇甫琛对你不好吗?只要你不过分,本帅都依你,你试试看,你伤在我身上的每一枪,换成是别人,现在应该是死无葬身之地!” 叶嫣然撇过头,声音冷冷地落下,“你说得没错,那是因为在你皇甫琛意识里,我是可以为你生儿子的女人,这我若是死了,你怕没人给你生儿子了,对吧?” 皇甫琛被叶嫣然这么一顶,弄得是脸色郁结地僵化了。 “嫣儿。。。”皇甫琛很是气馁地垂下脑袋,趴在女人身上,上下磨蹭了一下。 “嫣儿,你说,分开这一年多,你真的没有想过我吗?嗯?”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张刚毅的脸庞泛着几分柔和,更多的是期待和讨好。 叶嫣然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男人的眼睛,“有!” “真的?”皇甫琛猝然激动了,眼底的光泽深了几分,“嫣儿,你有多想我?可是为何要躲着?”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几分不屑的神情,“我想到都是你怎么没休没止要求我和你行fang,没完没了要求我为你生儿子,还有想到你那么多的美娇娘,每一位都视我叶嫣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喝了我的血,再想到你我们的那位娘,看见我都叫我小践人!我在你皇甫琛眼底算什么?” “嫣儿。。。”皇甫琛急了,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猝然扩大了,下一刻,男人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女人,低头吻了又吻女人的额头,“我保证,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怎么不会?”叶嫣然抬起凤眸,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你可知我这死而复生,又带着涵涵成成回来了,多少流言蜚语,多少质疑?会随之而来?” 皇甫琛宽大厚实的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软的发丝,轻柔地摩挲着,“嫣儿,别担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会告诉你!那样的事不会发生,只要你不过分,本帅会依着你,护着你!懂吗?” 叶嫣然垂落眸子,冷冷地回了句,“那我拭目以待。” “嗯。。”皇甫琛轻笑着应了声,低头落在女人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嫣儿。。腿别夹得这么紧,嗯?让我好好疼你,想你了。”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腿根,有点急躁地拉开。 叶嫣然撇过头,没有言语,她知道回来了,这个男人定是要和自己行芸雨之欢,虽然心底并不喜欢,可是似乎避免不了。 叶嫣然双腿被架在了男人的双肩,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 那种坚硬如铁的感受。 叶嫣然双手抵在男人胸口,一沉而入。 “啊!”叶嫣然忍不住蹙了眉头,呼出声,盯着男人那一双染满激动和情潮的眼睛,一双凤眸闪烁着迷离,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钻入,连着血肉,连着心被人窥探了。 “嫣儿,喜欢吗?”皇甫琛柔情地问着女人,这种感觉太过久违了。 皇甫琛微微撑起了双臂,俯在女人身上,盯着女人的眼睛,“嫣儿,你真的回来了,真的是嫣儿,就是这样的感觉。。。” 皇甫琛微微落下双臂,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火热地亲吻着女人的唇瓣,教缠着女人的口液。 上下齐动的动作。 木床声吱呀吱呀地发响。 时间过去了片刻。。。 叶嫣然躺着,双手揉着,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急促,透着一股不耐烦的语气,“皇甫琛,你快点!我一会要去抱成成。。” 皇甫琛听了,顿了顿动作,俯下身躯,抱住了女人,“嫣儿,别去,说好了,今晚你只陪我一人,我们的儿子今后可是男子汉,不用一直粘着你。” 叶嫣然气急了,双手使劲地捶打着皇甫琛壮硕的腰板,“皇甫琛,你快点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你!”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说着,弄得很是错愕的神情,抱住了女人,没有再动。 “嫣儿,你为何对本帅如此冷淡?嗯?还是你。。。天生不喜欢这样的事?”皇甫琛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头很是不敢往下想。 叶嫣然撇过头,冷冷地回落,“对!我不喜欢!” 皇甫琛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眼睛紧紧地盯着女人的凤眸,很是温柔地开口,“嫣儿,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嗯?喜欢吗?”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慌乱地闪烁了片刻。 “嫣儿!”皇甫琛低头,唇瓣磨蹭了一会女人的额头,“我的好嫣儿,你不喜欢我,岂会为我偷偷生了两个儿子,我知道你一定喜欢我,也爱我,对吗?” 叶嫣然柳眉紧蹙,扫了一眼男人的神情,冷笑出声,“你要这么觉得,那就这么想吧。”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回应,瞬息间静默了。 男人还未抽身,环住了女人,又一次缓缓地动作。 叶嫣然闭上双眸,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生涩地发疼,这一年多时间了。 “嫣儿。。。”皇甫琛察觉到女人的异样神情,抱住了女人,动作快了许多。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男人一声低吼,紧紧抱住了女人,菲薄的唇温柔地亲吻着女人的发丝,光洁的额头,那沁出的汗珠。 “嫣儿,你放心,你难受,今夜就一次。”皇甫琛一边吻着女人的耳垂,轻柔地开口。 叶嫣然喘息了下气,抬眸看向了男人的眼睛,“那我去抱成成。” 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惊异,很是开心,“嫣儿,你不累吗?” “。。。”叶嫣然缄默了,盯着男人那散发激动神色的表情,顿感到不好。 皇甫琛抱着女人,躺了下来,伸手抚摸着女人的后背,“不累,一会我们再来。。” “我很累!”叶嫣然冷声打断。 皇甫琛闻言,勾唇深深地笑了,单臂揽过女人,压下女人的脑袋,落在自己健硕的胸膛上,轻轻地拍了拍,“累了,那就休息吧,今夜抱着你睡,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皇甫琛的双臂环住了女人,微微闭上了双眼,好似很享受一般地抱住了女人,那种熟悉的感觉,柔软的身体,熟悉的香气,夹着一股奶香味,那是哺乳自己儿子的奶水味。 这时候,门外不远处,陈副官站了许久,听见房间里头安静了许久。 陈副官沉着脚步靠近了,轻轻地扣响了房门,“大帅!稽查处那里,炸弹查出了端倪!” 第二百三十章 涵涵失踪,水落石出(3000第二更) 陈副官沉着脚步靠近了,轻轻地扣响了房门,“大帅!稽查处那里,炸弹查出了端倪!” 皇甫琛猛然睁开了双眼,怀中的叶嫣然同样睁开了双眸。 皇甫琛低头,叶嫣然抬眸,两人对视了一眼。 “嫣儿,你在这休息,我出去下。”皇甫琛缓缓抽出手臂,正要起身。 “等下!”叶嫣然手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皇甫琛回头,几分诧异,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发丝,“你不是累了吗?” “陈副官说的炸弹可是那辆马车上的炸弹?”叶嫣然继续开口询问。 皇甫琛微微点了点头,“正是!今天下午炸弹送给了警察署里头去查验,应该是结果出来了。” “那我一定要去,这和涵涵的失踪有关!”叶嫣然连忙坐了起来,顾不得浑身不着片缕,双脚下了地。 皇甫琛见着女人赤条条下了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勾唇深笑,跟着下了地。 叶嫣然背对着皇甫琛,伸手扯过衣架上散落的凌乱衣裳,开始如数套上。 皇甫琛一边穿着衣裳,双目落在女人正对自己的白花花光腚子,看着挺翘的光腚子似乎圆了不少,忍不住发笑。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一边系上长衫上斜襟上的纽扣,缓缓靠近了叶嫣然身后。 粗粝宽厚的大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光腚子,使劲地揉捏了一把。 “嫣儿,你这生了娃娃,全身上下越发迷人了。。。” 叶嫣然转身,手掌拍落在男人手掌上,“啪~~”响亮的一声落下。 “嫣儿,怎么了?摸一下而已,我是你丈夫,矫什么性子。”皇甫琛有点不悦地说,虽然他越来越习惯这个女人矫性子的模样,那么一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态度,他都习惯了,却偶尔心里头还是觉得不舒服。 叶嫣然涨红了脸颊,气恼地喝道,“皇甫琛!你真的太下作了!没个正形!恶心死了!” “好好好,恶心!”皇甫琛几分好笑地附和道,很快就将一件长衫穿好了。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穿好了一件水绿色的旗袍,束腰设计衬托着盈盈一握的细腰,这细腰下浑圆的屯部。。 皇甫琛走上前,手掌一把拍落在女人的屯部上,“嫣儿,走吧!” “真是的!”叶嫣然伸手绕到腰部后面,一掌抓住了男人的手,将他的手提高了,落在腰部。 皇甫琛唇角漾开一抹舒心的笑,搂着女人的细腰出了房间。 。。。。。 书房里头,檬黄的灯亮着。 书桌后,皇甫琛坐在椅子上,一旁站着叶嫣然。 这时候,陈副官将手中一块手绢包裹的炸弹碎屑在皇甫琛跟前摊开,沉声而落,“大帅,这一颗定时炸弹经过警察署的调查小组鉴定,引爆装置皆是日本所产,这导火线也是日本所产,都是旧式的装置组装。” 皇甫琛伸手夹起被引爆后的导火线碎屑,目光深了几分,若有所思地开口,“日本?” “大帅,您向来和日本人没有合作,更没有任何交集,按道理不应该是日本那边,何况二少派马车运送夫人和小少帅,不该会招来日本人的炸弹!”陈副官百思不得其解地分析。 皇甫琛眸色沉了沉,想了片刻,“这定时炸弹是日本产,但不一定是日本人用的,该是卖给什么人了。” “那大帅,您看,要不要去日本公使馆那边,一探究竟?”陈副官追问道。 “不可!”皇甫琛抬手,沉声道,“这军用武器卖给哪个派系,无论是谁,这都是保密的。” “大帅!可以私底下查。”陈副官再次建议道。 “日本。。。”一旁的叶嫣然喃喃言语,似乎想起什么。 皇甫琛听见了叶嫣然嘀咕声,回头,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你在说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男人,若有所思开口,“皇甫琛,你还记得那次在建州的英租界,那一次爆炸,好像是日本人和别人起冲突吧?”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正是,是爱国会成员抵抗日本经济共荣,刺杀日本来华的一位军官。” “可是上次怎么连皇甫慕卿都遭殃了!”叶嫣然突然想起了这事。 皇甫琛勾唇冷笑,哼了一声,“皇甫慕卿那条四处认主人的狗,该是英国那边得不到太多的好处,这会儿又想着转向日本那边。” 叶嫣然听见皇甫琛这么说,猛然间眸底的光泽清亮了,盯着皇甫琛,足足看了一会。 “嫣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皇甫琛几分疑惑,他看出了女人眼中不停闪烁流转的眸色,像是在快速地想着什么。 “皇甫琛!”叶嫣然双手握住了男人的胳膊,“你刚才说皇甫慕卿有可能投靠了日本人那边,然后这颗炸弹是日本产的?” “嗯!”皇甫琛微蹙眉头点了点头,“嫣儿,怎么了?难不成这事和皇甫慕卿有关?” “糟了!”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糟了!糟了!” “嫣儿,你到底怎么了?”皇甫琛越发不明白了,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目光专注。 叶嫣然抬眸对上皇甫琛的眼睛,言语急切,“皇甫琛,涵涵真有可能是皇甫慕卿带走的!” “他带走的?”皇甫琛半信半疑看着叶嫣然,“这要说他设计想要炸死本帅的女人和孩子,这可以说得通,这抱走涵涵是为了什么?威胁本帅?” “不是的!”叶嫣然连连摇头,“他误以为涵涵是他的儿子!” 叶嫣然不停地回想,这一想起皇甫慕卿竟然要用炸弹炸死自己和成成,还有妞妞,整个心都颤抖了。 “天呐!他太丧心病狂了!这个疯子,他不知道,他差点炸死了自己的亲生闺女!”叶嫣然震惊地自言自语。 一旁的皇甫琛听了,一头雾水,凝视着女人苍白的脸色。 “嫣儿,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亲生闺女?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涵涵有岂会是皇甫慕卿的儿子,涵涵你不是说是本帅的儿子吗?”皇甫琛心里头都提了心眼。 叶嫣然瞬息间回神,盯着皇甫琛,焦急地开口,“皇甫琛,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子。。。”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将所有事情来龙去脉和皇甫琛如实说了一遍。 皇甫琛紧蹙的剑眉渐渐舒展开,勾唇冷笑,“呵呵呵~~” “皇甫琛,你现在还有心情笑?快点想想,怎么才能把涵涵救出来!”叶嫣然发急了。 皇甫琛敛住了笑容,脸色灰黑一片,声音森冷,“皇甫慕卿!果然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皇甫琛转头,看向了叶嫣然,双掌搭落在叶嫣然肩头,“嫣儿,你放心,涵涵本帅一定救回来,皇甫慕卿那点破把戏,多少年了,一点都没变!不自量力!” 。。。。。 一夜天亮了。 房间里头,叶嫣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醒了过来,侧目看去,身侧已经是人去床空。 叶嫣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又是光溜溜地一片。 叶嫣然微微撑起了双臂,坐了起来,她很清楚,皇甫琛这个男人,总是喜欢yi丝不gua搂着是自己,紧紧地贴着自己,做些下作的动作,即使昨晚回房后,他没有再做那事,却还是没完没了地又亲又啃,胡乱摸了一通。 叶嫣然伸手敲了敲脑袋,扯过一旁凌乱的衣裳,如数套上。 。。。。。 片刻之后。 叶嫣然穿戴整齐,出了房间,朝着隔着一间房的奶娘房走去。 奶娘房里头,叶嫣然刚刚进了屋。 “夫人,您醒了!早上好!”奶娘很是恭敬地开口。 叶嫣然走上那位奶娘跟前,低头看了一眼在她怀里吮吸着奶汁的小成成,伸手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夫人,放心,小少帅吃奶吃得可欢快了,昨夜刚开始认生,后来这饿极了,就吃得欢了!”奶娘如实回禀。 叶嫣然微微点头,看向了另外一位奶娘,另外一位奶娘百无聊赖地朝着叶嫣然傻呵呵地笑着,“夫人,早上好!” 叶嫣然见着,几分疑惑看着那一位奶娘,“小妞妞呢?去哪里了?” 那位奶娘连忙回应,“回禀夫人,小妞妞大清早就被大帅派人抱走了,夫人,您不知道吗?” 叶嫣然闻言,瞬息间反应了过来,“糟了!!” 下一刻,叶嫣然夺门而出。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佐藤正和,大帅夫人(4000第一更) 齐州出城的道上。 一辆汽车上,后车座坐着皇甫琛,副驾驶座上坐着抱着小妞妞的陈副官。 “哇哇哇~~”小妞妞不停地哭闹着。 皇甫琛揉了揉额头,明显不耐烦的神情,“陈副官,这孩子怎么哭闹个不停,赶紧想想办法,给她弄不哭了!” 陈副官犯难地转头,看着皇甫琛,尴尬的神情,“大帅,这孩子我也不懂这怎么哄,这没个女人在,我一个大老爷们。。” “罢了罢了!”皇甫琛挥了挥手,“赶紧开车!去建州的英租界,这车怎么不动了?” 陈副官脑袋探出车窗外,叫了一声趴在车前头的司机,“小李,怎么回事?汽车出什么问题了?” 趴在车轮处的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陈副官,车轮扎破了,要换一个车轮。” 陈副官闻言,一边抱着不停扑腾的小女娃,一边催促道,“那你动作快点!赶紧装好!” 片刻之后。。。 汽车换上了备用车轮,汽车重新启动了。 这陈副官手中的小妞妞,此时此刻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 汽车出了齐州城一阵子。 。。。。。。 马道上,尘土飞扬,叶嫣然一身轻便的西式衣裤,骑着高头大马,火急寥寥地追赶而来。 叶嫣然快速地挥动着缰绳,目视前方,心里头十分焦急,皇甫琛这个冲动的男人,就这么拿妞妞去交换涵涵妈? 天呐!皇甫慕卿若是知道涵涵真生是皇甫琛的儿子,岂会善罢甘休! 最怕就是皇甫慕卿若是不在乎自己的闺女,又该怎么办?还有蔷薇那个傻丫头,至今执迷不悟,这次一定要把那傻丫头带回来! 。。。。。 临近午后,夏季午后的天气,炎热异常,阳光明晃晃得耀眼,烤着四周的大地。 建州的英租界。 协议中,从南至北架起来的租界和华人区的界限,英国士兵背着长枪二十四小时轮流站岗。 皇甫琛的汽车行进租界外,一张通行令递了出去,两辆汽车很快驶入租界里。 片刻之后。 叶嫣然骑着马火急寥寥地感到了英租界外头,她一路上快马加鞭,远远的似乎看得见前头汽车的影子。 “shop!”一位英国站守的士兵严声喝道,伸手将叶嫣然拦在了租界外头。 叶嫣然跳下了马背,神情焦急地张望了一眼租界里头。 那位站岗的英国士兵走上前,严声道,“Thislady,wouldyoupleaseshowmeyourpermit?” “。。。”叶嫣然瞬息间静默了,看着蓝眼睛的英国士兵,神情很是尴尬,她抬头张望租界里头,她根本没有通行令。 “Thisofficer,I've a hurry,letse?”叶嫣然试图用请求方式试试看。 “NO,Iamsorry!"英国士兵直接拒绝了叶嫣然的请求。 叶嫣然近乎无奈,而又焦急,伸手敲了敲脑袋,哎!自己怎么就忘了英租界进出格外严谨。 “嘟嘟嘟~~”这时候,身后响起一阵汽车喇叭滴滴嘟嘟的声音。 “Thelady,givese!”英国士兵示意叶嫣然为后面的汽车让路。 叶嫣然听了,丧气地侧过身,为身后的汽车让道。 叶嫣然让开道,那位英国士兵连忙跑上汽车跟前,敲了敲车窗。 一张通行令从车窗里头递了出来。 汽车后车座,一位身着和服的日本男人笔直地坐着,原先闭着双目休憩,这一刻,他微微睁开了双目,目光淡漠地落向车窗外。 只肖一眼,日本男人的目光定格住了,一双星目微微眯了眯。 车窗外,叶嫣然一手牵着马匹,一张白希明媚的脸蛋,那一双灵动透着焦急彷徨的凤眸,墨色的头发随意挽在了脑后。 日本男人目光落在叶嫣然脸蛋上片刻,双目微微敛聚了一抹兴趣盎然的神色,顺着她身形快速地下落,那一身束裹的水蓝色西式衬衫,衬托出纤细的腰,笔直的西裤将那高挑的身材。 日本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深笑。 英国士兵检查完通行令,立刻递回,恭敬地行了个礼,“Thankyou!" 英国士兵抬手,示意闸门打开,放汽车通行。 “待って!”车后座的那位日本男人朝着前头的司机落下声。(待って:慢着!) 片刻之后。。。 汽车门打开了,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向了叶嫣然,用撇脚的英文和叶嫣然交谈了起来。 叶嫣然一边和那位男人交谈,那位男人伸手指向了汽车那边,叶嫣然看向了汽车那边。 汽车后车座里面,一位长相极为清晰的男人,正在朝着自己微笑点头。 叶嫣然明白了过来,看向了租界里头,似乎只能这样,才能够进去了。 叶嫣然朝着西装男人点了点头,“Thankyou!” 西装男人带领叶嫣然走到了汽车前,汽车门打开。 叶嫣然弯腰上车,这汽车里头的男人转过头,朝着叶嫣然深深地笑了。 叶嫣然看向了那位男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才是这部汽车的主人。 叶嫣然坐定后,朝着那位男人微微侧头,低声感谢,“Thankyou!”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注意到了那位男人身上整齐的和服,原来他是日本人,叶嫣然在日本待过两年,其实她会讲日语,可是叶嫣然却不想说,她怕自己说了,反而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不如就用英语吧。 。。。。 汽车驶入了英租界。 叶嫣然见着松了一口气。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身侧的日本男人幽幽地开口。 叶嫣然一听,惊诧地看向了那个男人,“你。。你会说中文?” 日本男人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对!我对中土的文化很感兴趣,来中国很多年,自然学会了中文。” “噢。。”叶嫣然几分淡然地点了点头,礼貌性微笑。 “这位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位日本男人继续开口问道。 叶嫣然听了,微微想了想,看着日本男人,礼貌地回道,“我叫西叶子。” 叶嫣然回复的是自己在日本留洋时候的名字,她并不想和眼前这位日本男人深谈。 “西叶子。。”日本男人好似很有兴趣地重复了一次,微笑着点头,“很好听的名字,很像我们国家的女子名。” 叶嫣然微微点头,心里头很焦急地要离开,目光落在车窗外,看着英租界里头的繁华干净的街道,随即开口道,“这位先生,谢谢你刚才你带我进来,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了!” 日本男人听见叶嫣然说要下车,眉心划过一道不明显的不悦,微微点头,“可以!” 司机下车为叶嫣然打开汽车门。 叶嫣然下了汽车,这才发现汽车里面的那位日本男人竟然跟着下了汽车。 叶嫣然转身,惊异地看向了那位日本男人,“你。。” 日本男人靠近了一步,低头,伸出了手掌,落在叶嫣然跟前,“西叶子,你好,我叫佐藤和正,很高兴认识你!” 叶嫣然闻言,迟疑了片刻,笑得几分牵强,出于礼貌,伸手接住了日本男人的手掌。 这一触及。 佐藤和正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目光炙热了几分,盯着叶嫣然的眼睛,言语透着一股蛊惑的低沉。 “西叶子小姐,希望能够和你再次见面!” 叶嫣然对上那一双炙热如火的眼睛,猛然浑身打了寒颤,连忙抽出手。 “。。。”叶嫣然想要抽出手,这才发现竟然被这个男人握得很紧。 “佐藤先生,请你放手!”叶嫣然声音透着几分发颤。 佐藤和正盯着叶嫣然的眼睛,握着叶嫣然的手,内心腾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西叶子小姐,不如去我的住处,请你喝点本国的梅子酒,如何?”佐藤和正饶有深意地开口。 “对不起!我还有事!佐藤先生!请你放手!”叶嫣然焦急地想要抽出手。 就在这时候。 英租界街道上,另一辆汽车在缓缓行驶,汽车后跟着一辆满载士兵的汽车。 “大帅,您看那边!怎么看着像是夫人!”副驾驶座上的陈副官,一手抱着小妞妞,一手指着前头和佐藤和正挣扎的叶嫣然。 皇甫琛锐利的目光快速射向了陈副官所指。。 下一刻,汽车门被踹开的声音。 皇甫琛火急寥寥地下了汽车,怒气冲冲朝着叶嫣然和佐藤和正奔去。 。。。 “佐藤先生,请你自重!放手!我不想和你回你的公馆。。。”叶嫣然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佐藤和正单手箍着叶嫣然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固定,根本毫不费劲,笔挺地站着,唇角勾起深笑。 “西叶子小姐,莫怕!我没有坏意!真的只想和你多处一会儿。”佐藤和正伸出手臂,正想拉着叶嫣然上车。 “你放开我!!佐藤先生!这里是英租界!”叶嫣然焦急地大叫。 这时候,一道强劲的手力落在了佐藤和正的臂膀上。 佐藤和正还没回过头。 一个拳头朝着他的脸庞灌了过去。 “嘭~~!”的一声,拳头砸落在男人脸髋骨的声音。 “大帅!大帅!别激动,这里是英租界!他是日本人!”陈副官连忙上前,焦急地朝着皇甫琛提醒道。 此时此刻,佐藤和正已经松开了叶嫣然的手腕,伸手拂过发肿的脸髋骨,目光深色地落在皇甫琛的脸上。 叶嫣然看见是突然出现皇甫琛,连忙跑了过去,站在了皇甫琛身后。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压低声音,“嫣儿,你没事吧?” 叶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叶嫣然抬起水眸,落在男人的侧脸,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严峻地落在佐藤正和身上。 佐藤正和双目微微眯了眯,掌面微微僵化,目光冰冷泛着一股戾气。 “佐藤さん、これは皇甫元帥。”身后的一位随从在佐藤正和耳侧用日语提醒。 佐藤正和目光落在了皇甫琛身上的军装,又看向了他身后尾随而至的几位士兵,瞬息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镇军的督军皇甫大帅,此人他岂会没听说过!这才沁水的时候,他都听闻了镇系的大军阀皇甫世家。 “呵呵~~”佐藤正和漾开唇笑了,伸出手落在皇甫琛跟前,“皇甫大帅,久闻不如一见!你好!我叫佐藤正和。” 皇甫琛闻言,鹰眸敛聚着寒芒,落在佐藤正和脸上,几分沉思,“你是佐藤大作先生的何人?” “噢~~”佐藤正和很是自然地笑了,“他是我哥哥。”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心里头思虑着,兄弟两一丘之貉。 “皇甫大帅,敢问您身后这位小姐是您的?”佐藤正和伸手指向了皇甫琛身后的叶嫣然。 皇甫琛闻言,单臂拉出了身后的叶嫣然,环在了身前,沉声而落,“她是本督军的夫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给你自由,你就不乖(3000第二更) 皇甫琛闻言,单臂拉出了身后的叶嫣然,环在了身前,沉声而落,“她是本督军的夫人!” 皇甫琛这话一出,佐藤正和的神情微微僵化了一下,随即很是自然地笑了笑,“原来是督军夫人,刚才真是失礼了!” 叶嫣然听了,神情还是那么不自然,看着佐藤正和的表情,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怖,整个身躯还是惯性地往皇甫琛臂弯里头缩了缩。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正视佐藤正和,声音冰冷,“佐藤先生,刚才对我的夫人动手动脚,这是贵国的礼仪?” “呵呵~~”佐藤正和很是轻松笑了,“皇甫大帅多心了,刚才贵夫人想要进租界,我见她进不来,就顺路带她进来,而后想要请她去我的公馆喝点梅子酒,品尝我家乡做得大虾,味道极好!哪知道贵夫人以为我会对她居心否侧,这才引起了误会,出现了您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叶嫣然愣了,目光落在佐藤正和脸上,那一双眼睛用那种怪异复杂的光泽看着自己。 这个日本人真是狡猾!叶嫣然心里嘀咕着,明明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竟然被他说得好像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搞得好像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皇甫琛手臂紧紧地搂着叶嫣然肩头,目光直视佐藤正和,声音寒凉,“佐藤先生,在中国,男女授受不亲!无论你刚才出于什么动机,对我的夫人动手动脚,刚才那一拳算是轻的教训!本督军警告你,你可要记住了!” 话落,皇甫琛伸手点了点佐藤正和,一记警告的目光。 下一刻,长臂揽着叶嫣然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 直到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上了汽车,汽车启动了,开远了。 “二少爷,您没事吧?”随从上前,用日语关切道。 “呵呵~~"佐藤正和低沉地发笑,将目光从那开远的汽车上收回,看向了随从,意味深长地用日语回落,“浩二君,我是第一次在中国发现长得甚得我心的姑娘,看着想要带回我住处去。” 随从听闻,抬头,想了想,“二少爷,您是不是觉得刚才那位督军夫人,长得有点像杏子小姐?” 佐藤正和闻言,脸色浮起一丝丝暗沉的光泽,“浩二君,你也觉得像?” “二少爷,是挺像的。”那位随从点头应声。 佐藤正和目光幽幽地落在远处,仿佛能够看到那一颗颗樱花树下,笑得美丽的杏子。 “二少爷,您在想杏子小姐,是吗?”一旁的随从低声询问。 佐藤正和回过神,扫了一眼那位随从,“这位西叶子小姐,看上去比杏子更有一股味道,似乎比较成熟一点,看着挺让人好奇的,督军的夫人。。。呵呵~~那又如何?终有一天,我会请她来我的住处,好好地款待她。” 佐藤正和说完这些话,转身上了汽车。 。。。。。。。 英租界,四远一号公馆门口。 汽车停靠住了。 汽车后座,皇甫琛微微低头,扫了一眼车窗外的公馆大门,似乎很安静。 “大帅,皇甫慕卿似乎还没回来,里头还没动静!”陈副官转头开口道。 下一刻,汽车门打开了,陈副官抱着小妞妞下了汽车。 车后座,叶嫣然正欲推开车门下车。 “先别急着下车!”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沉声落下。 叶嫣然停下了动作,微微转头,看向了男人的眼睛,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男人清隽英俊的眉澈染满了复杂的情愫。 “我。。”叶嫣然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止住了声音。 “嫣儿,今天怎么跟到这里来?还和那个日本人扯上关系?”皇甫琛伸出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捋了捋女人耳鬓旁的发丝,扣在了女人的耳后。 “我骑马追来的。”叶嫣然应声而落,柳眉微蹙,“至于那个日本人,我只是。。只是没有通行令,刚好他说他愿意带我进来,所以。。” “所以你上了他的汽车,跟着他一块进了租界,紧接着你想离开,去找皇甫慕卿的公馆,然后那位日本人不放你走,硬是想要带你去他的住处?”皇甫琛一声声地接话,声音越发冰冷了,眼睛里浮起一丝丝冷怒。 “是。。”叶嫣然低下头,低声应落。 “想过后果吗?”皇甫琛抬起手掌,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落在女人白希莹润的脸蛋上,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我。。”叶嫣然语塞了,蹙着柳眉看着男人,“抱歉。。” “一句抱歉就可以了?!”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双目越发森冷,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你可知道?若是今日本帅没有碰见,你真的被他带走了,会发生什么?你懂不懂?!!” 皇甫琛声音越发重了,脑海里只要一想到他的嫣儿被别的男人欺压在身下的情景,怒火中烧。 “我。。我以后会注意的。”叶嫣然声音越发低小了,她听出了男人的怒气。 “注意?”皇甫琛声音又是重了几分,双掌猛然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压低了脑袋,唇瓣凑近,狠狠地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 “嘶~~!”叶嫣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痛哼了一声。 “知道错没有?嗯?没有我的允许,随意跟来做什么?!!”皇甫琛冷怒的声音,下一刻紧紧地搂住了女人。 皇甫琛健硕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了女人的身子,环在了怀中,唇瓣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发丝。 “嫣儿,你懂不懂?你是我皇甫琛的所有物!自有我能碰你!只有我能够欺负你!其他人都不可以!嫣儿,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皇甫琛松开了双臂,猛然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一双深邃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男人手指头的力度似轻似重地揉捏着女人的脸蛋。 “说话!!懂不懂?以后还敢不敢擅自主张?擅自离开本帅给你安排的地方。”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目光锐利如利刃盯着叶嫣然的凤眸。 “我。。”叶嫣然被男人这一副样子,有点吓到了,微微点了点头,动了动唇瓣,“我懂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皇甫琛怒气未消,“没有以后了!” 叶嫣然蹙着柳眉看着一脸愠怒的男人,此时此刻她不敢在说什么,毕竟刚才的事,的确是因为自己过失引起的,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日本男人,竟然会存着那么不轨的心思。 皇甫琛眼睛快速地转动,菲薄的唇重重落声,“嫣儿!我看还是要让人看着你!跟着你!真是给你自由,你就不乖!不听话!” “不!”叶嫣然连连摇头,双手握住了皇甫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皇甫琛,你不要让人跟着我,我不想像以前那样,就好像被你看守的犯人!” 皇甫琛盯着叶嫣然的凤眸,手掌抬起,抚摸着女人的脸蛋,带着一股宠溺,带着一股心疼。 “嫣儿,可是这次,现在想想,本帅越想越害怕,我的嫣儿真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让我如何自责自己!嗯?”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似乎可以看见那发红的眼眶,染满的怒气,微微沉了沉眸子。 “皇甫琛!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冲动,绝不会让自己再处在危险境地中。” “如何保证?”皇甫琛摇头笑了,“嫣儿,你真的太不乖了,还记得你第一次孤身一人去五虎镇采办药材,身陷囹囵吗?还记得你第一次和阿卓逃跑,被土匪强绑上山,差点成了土匪的压寨夫人。还有这次。。。” “好了!皇甫琛,你别说了!”叶嫣然惭愧地闭上了双眸,低声打断,“我知道我给你添了麻烦,但是我这次跟来,是因为妞妞和涵涵,我怕你拿妞妞来换涵涵,我怕皇甫慕卿知道涵涵是你的儿子,说不定会害涵涵。。” “嫣儿,这些你不用担心!”皇甫琛沉声打断,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在你眼中,我皇甫琛就这么愚蠢吗?皇甫慕卿对我皇甫琛什么心思,本帅会不明白?” 叶嫣然静默了。 就在这时候,汽车门外,陈副官敲了敲车窗,“大帅,那边有一辆汽车开来,好像是皇甫慕卿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不爱我,为何痴心?(3000第一更) <!DOCTYPE html PUBLIC "-//W3C//DTD XHTML 1.0 Transitional//EN" ""><div id="hotcontent"><div class="l"><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闺阁内的小打小闹,薛青衣从未放在心上,重生后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前世的仇人尝到和她一样的滋味。不过那个世无其二,郎艳绝伦的少年郎,你为什么不能离我远点?智计无双、胆大妄为的薛青衣遇上了狡猾如狐、睚眦必报的萧二郎。萧家二郎:你看光了我的身子...</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她一家五口都是老好人,却个个不得好死。包括她在内。事实证明,好人没好报是真的。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什么?重生要打极品?不好意思,她也是极品,乃们一个两个想怎样?</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叶青储备物资等待末日降临,却意外重生到一九六一年。没有家人,没有亲戚,独身一人来到陌生时代。吃饭要粮票,穿衣要布票,出门必带介绍信,锅碗瓢盆要工业券,二两豆油是一个月供应。经商是投机倒把,养殖要割尾巴,找工作要凭城镇户口。作为一个来历不明的“黑...</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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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奶油酥炸虾球</dt><dd>#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力大无穷一口气跳50层楼不费劲怎么办,急,在线等#唐辛以为自己只是来美帝留个学却发现突然身处巨型漫威片场,所有人都很入戏的样子“号外号外,斯塔克又撞塌一座大楼!”“九旬老兵领着小姨子跑啦!”“独家揭秘蜘蛛人真实身份!竟是住在贝克街...</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禅猫儿</dt><dd>悠然带着游戏空间穿越了,现代小孤女摇身一变成了有爹有娘,有兄有弟的十一岁女孩。身处逃难大军,没事,空间在手,吃喝自然不愁。家里没钱,没事,空间里人参多的是,随便拿一株卖了就够一家人吃喝好几年。空间被人发现,没事,用美貌加美食俘虏...</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非南北</dt><dd>所有人都觉得贾敏和以前不一样了:贾母为了巩固贾敏当家主母的地位要塞几个丫头给林如海,贾敏表示拒绝。王夫人亲自为贾宝玉求取黛玉,贾敏表示拒绝。北静王妃为北静王世子水溶求取林妹妹,贾敏表示拒绝。众人:林妹妹到底要嫁给谁?贾敏:要你们多管闲事! 警幻...</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吃货懒懒</dt><dd>这是一个雇佣兵穿成乌拉那拉氏,然后宅斗、养包子且嚣张一生的故事。(本文女主不善良,不大方且睚眦必报,不喜勿入)【1架空,考据党勿入,考据党勿入,考据党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跟编编商量过后,决定在今天(11月28号)入V,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裁风</dt><dd>预留请假区  软萌发萝 ̄︶ ̄*)   一句话简介:万花萝莉的治愈之旅  女主特点,萌,很萌,非常萌,萌到苏,萌到包括反派、变态在内的所有人都爱她  综合世界大乱炖,不考据,欢迎跳坑,爱你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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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姖仙</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玄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雨落尘扬</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小篆伤</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芒果悠悠球</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王袍</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现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陈钰</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现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伊茹茹</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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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半袖妖妖</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妾心如水</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吃货懒懒</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动漫]</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三千世</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莫清秋</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绝歌</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Jenni</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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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s1">[玄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有时糊涂</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ul><div class="r"><h2>最新上架小说</h2><ul><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姖仙</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芒果悠悠球</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吃饱喝足的狗蛋</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易容术九</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岳杨</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迷紫</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其他]</span><span class="s2">/钟四</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历史]</span><span class="s2">/桥七七</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伏鸾</spa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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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footer_cont">33言情所有免费小说阅读网络小说为转载作品,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Copyright &copy; 2012 33言情 All Rights Reserved.</body></html> 第二百三十四章 都由着你,都让着你(3000,第三更十一点后) <!DOCTYPE html PUBLIC "-//W3C//DTD XHTML 1.0 Transitional//EN" ""><div id="hotcontent"><div class="l"><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闺阁内的小打小闹,薛青衣从未放在心上,重生后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前世的仇人尝到和她一样的滋味。不过那个世无其二,郎艳绝伦的少年郎,你为什么不能离我远点?智计无双、胆大妄为的薛青衣遇上了狡猾如狐、睚眦必报的萧二郎。萧家二郎:你看光了我的身子...</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她一家五口都是老好人,却个个不得好死。包括她在内。事实证明,好人没好报是真的。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什么?重生要打极品?不好意思,她也是极品,乃们一个两个想怎样?</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叶青储备物资等待末日降临,却意外重生到一九六一年。没有家人,没有亲戚,独身一人来到陌生时代。吃饭要粮票,穿衣要布票,出门必带介绍信,锅碗瓢盆要工业券,二两豆油是一个月供应。经商是投机倒把,养殖要割尾巴,找工作要凭城镇户口。作为一个来历不明的“黑...</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一个风流薄幸、肆意游戏人间一个历经千帆、理智凌驾感情这场由“及时行乐”开始的关系,逐渐演变成兵不血刃、攻心为上的较量,他们互不信任却又互相吸引,在猜忌与试探之间不断挑战着彼此的底线,清醒着沦陷、茫然着动情,最终作茧自缚谁比谁认真谁把谁当真 本文...</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变态要灭口和反变态灭口,吃和反吃之间的故事。***********人人都说楚家小娘子真好命,救了富甲天下,皇帝都求金的琴家三爷,从此多了神仙一般姿容绝代又温柔体贴二十四孝的大侄儿。登堂入室,不用做捕快,飞上枝头做凤凰,成...</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item"><div class="image"> <dl><dt></dt><dd>【苏小萌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竟不料是真被人吃了。】————“苏小萌,那晚,我们做了。”殷时修一句话把她吓懵了。他是好友的小叔,三十有二,京城真正的权贵,她一祖国幼苗不想沾惹。“叔,你看,当时你也没用脑子,全靠下半身了,...</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clear"><div class="novelslist"><div class="GARAN"><h2>新书排行榜(*^__^*)</h2><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报纸糊墙</dt><dd>带着一空间杂货穿越到唐朝,从此肩负起养家糊口发财致富统一地球的重任。【本文11月22日入V,当日更新9000+,请大家多多支持。】【我是历史渣,开这个坑,必定是要一边学习一边码字滴,如有纰漏 ,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实在包涵不了的,指点的时候也请温柔滴,报纸...</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月下蝶影</dt><dd>蠢萌好运爹,彪悍护短娘,纨绔弟弟要上房。被退婚三次心不慌。美华服,金横梁。有钱有权谁还稀罕郎?这是一个被退婚三次的艳俗女主跟伪君子男主的故事。本文轻松风,架空向,甜爽文,感兴趣的客官里边请。谢墨染宣华(水木明瑟)帮我制作封面并友情提供封面图,么...</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寒小期</dt><dd>赦大老爷带着天猫在清朝发展农业工业各种业的故事。 ** 睡前故事,温馨治愈。   食用指南:1、红楼+清穿架空文,日更,2、完结文: 连载文:3、专栏:天更9K+</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决绝</dt><dd>仓鼠精舒书只要度过雷劫就能修炼成人了,结果雷劫把他劈到了……未来?摸摸自己脑袋上的仓鼠耳朵,为了不被人当成妖怪,舒书决定在森林里挖个洞躲起来过日子,结果……好大的蛇啊啊啊啊啊!求别吃我!兽人帝国的皇太子因为身受重伤成了无法再变成人形的堕兽,独自...</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米纸皮</dt><dd>本文又名《我家马桶连通位面垃圾处理站》自打新买的房子装上马桶后,程静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到夜晚,他家马桶总会传来奇怪的声音,第二天马桶盖上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奇怪垃圾物品。炸裂的丹炉,不知道用途的纸符,干巴巴的枯草,金灿灿的黄金,亮闪闪的宝石...</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七彩鱼</dt><dd>狗仔老爷,丑闻掣制,引导舆论,杀人不见血。  情报搜集,监国摄政,未雨绸缪,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穿越贾赦,苏爽文,啪啪打脸。 【食用说明书→_→】:情报搜集,追查丑闻+一点点破案性质,全篇胡诌,谢绝扫文扒榜时间轴打乱,朝代架空,主受,攻初恋...</dd></dl><div class="clea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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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西姐</dt><dd>从末法世纪穿越到八十年代的苏秀芳,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洞房花烛夜。她是从还是不从?末法的强悍女挽起衣袖一把推倒直接上。请勿考据公告:本文将于12月1号入V,谢谢各位的支持。定更新时间为凌晨,各位可以第二天再看,其余时间一概是捉虫时间。如果大修的话我会...</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黑爷夜远</dt><dd>现代大家族家主后穿越成为林如海,无意中一步一步改变林家命运的生活!~~ 编辑通知,将于后天也就是本月30日当天入V,当天会日更三章,会认真更新哒,么么哒~~本文不坑,一定会完结哒~~</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锦屏韶光</dt><dd>莫羡身边突然发生了谋杀案。 她求助于系统,而代价是直播破案过程 这是一个全世界都在帮我破案的故事~小剧场 弹幕:播主注意!那个小学生外表看似小孩头脑却异于常人。千万别让他识出你的破绽! 莫羡:什么鬼!弹幕:播主小心!那个人是连环杀手!那个人也是连环...</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伯研</dt><dd>一场爆炸,将颜菲炸到了一千年后,还来不及为自己变异的左眼惊讶,她就被这千年后的世界给惊呆了。  说好的飞上太空冲出宇宙呢?  植物肆虐,怪物横行,人们只能可怜兮兮的偏居一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这个重新洗牌的世界里,女人的地位似乎不低。  还来...</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李鸿天</dt><dd>在武者举手可裂山川,甩腿可断长河的玄幻世界中,存在着这样一家小餐馆。小餐馆不大,但却是无数顶尖强者趋之若鹜之地。在那儿你可以品尝到用凤凰蛋和龙血米炒成的蛋炒饭。在那儿你可以喝到生命之泉配朱果酿制的烈酒。在那儿你可以吃到九阶圣...</dd></dl><div class="clea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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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兰拓</dt><dd>一觉醒来,变成了北越国开国皇帝的……守墓人?!算了~看在管吃管喝不用加班又没多少活的份上,守吧!好日子没过几天,特么北越灭国啦!一夜之间先帝皇陵守墓人全逃啦!摔~这人缘也忒差!为毛没一个人喊他一起走?更倒霉的是,不造为啥,最近他总觉得做好的饭菜...</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梦之草</dt><dd>外星人的到来,并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美好,首当其冲便是像苏立航这样的升斗小民。提前毕业,回家务农,搁以前,前者父母听了会为他自豪,而现在,无论哪一种,都只让他们黯然。苏立航提着行李,看着面前这幢老旧的房子,不由近乡情怯,呆立好一会,才神情坚定地推...</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谢池春慢</dt><dd>得道成仙一途道阻且跻,穿越到修□□的岳菱芝带着升级版的六艺系统在这条路上努力前进,然而,她总是在途中遇到什么女强文女主、升级文男主、重生文女配,纵然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天边浮云,但她还是想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本书?!排雷:本文是言情向,但会涉及一点...</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奶油酥炸虾球</dt><dd>#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力大无穷一口气跳50层楼不费劲怎么办,急,在线等#唐辛以为自己只是来美帝留个学却发现突然身处巨型漫威片场,所有人都很入戏的样子“号外号外,斯塔克又撞塌一座大楼!”“九旬老兵领着小姨子跑啦!”“独家揭秘蜘蛛人真实身份!竟是住在贝克街...</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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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月下蝶影</dt><dd>蠢萌好运爹,彪悍护短娘,纨绔弟弟要上房。被退婚三次心不慌。美华服,金横梁。有钱有权谁还稀罕郎?这是一个被退婚三次的艳俗女主跟伪君子男主的故事。本文轻松风,架空向,甜爽文,感兴趣的客官里边请。谢墨染宣华(水木明瑟)帮我制作封面并友情提供封面图,么...</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寒小期</dt><dd>赦大老爷带着天猫在清朝发展农业工业各种业的故事。 ** 睡前故事,温馨治愈。   食用指南:1、红楼+清穿架空文,日更,2、完结文: 连载文:3、专栏:天更9K+</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决绝</dt><dd>仓鼠精舒书只要度过雷劫就能修炼成人了,结果雷劫把他劈到了……未来?摸摸自己脑袋上的仓鼠耳朵,为了不被人当成妖怪,舒书决定在森林里挖个洞躲起来过日子,结果……好大的蛇啊啊啊啊啊!求别吃我!兽人帝国的皇太子因为身受重伤成了无法再变成人形的堕兽,独自...</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米纸皮</dt><dd>本文又名《我家马桶连通位面垃圾处理站》自打新买的房子装上马桶后,程静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到夜晚,他家马桶总会传来奇怪的声音,第二天马桶盖上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奇怪垃圾物品。炸裂的丹炉,不知道用途的纸符,干巴巴的枯草,金灿灿的黄金,亮闪闪的宝石...</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七彩鱼</dt><dd>狗仔老爷,丑闻掣制,引导舆论,杀人不见血。  情报搜集,监国摄政,未雨绸缪,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穿越贾赦,苏爽文,啪啪打脸。 【食用说明书→_→】:情报搜集,追查丑闻+一点点破案性质,全篇胡诌,谢绝扫文扒榜时间轴打乱,朝代架空,主受,攻初恋...</dd></dl><div class="clea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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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禅猫儿</dt><dd>悠然带着游戏空间穿越了,现代小孤女摇身一变成了有爹有娘,有兄有弟的十一岁女孩。身处逃难大军,没事,空间在手,吃喝自然不愁。家里没钱,没事,空间里人参多的是,随便拿一株卖了就够一家人吃喝好几年。空间被人发现,没事,用美貌加美食俘虏...</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非南北</dt><dd>所有人都觉得贾敏和以前不一样了:贾母为了巩固贾敏当家主母的地位要塞几个丫头给林如海,贾敏表示拒绝。王夫人亲自为贾宝玉求取黛玉,贾敏表示拒绝。北静王妃为北静王世子水溶求取林妹妹,贾敏表示拒绝。众人:林妹妹到底要嫁给谁?贾敏:要你们多管闲事! 警幻...</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吃货懒懒</dt><dd>这是一个雇佣兵穿成乌拉那拉氏,然后宅斗、养包子且嚣张一生的故事。(本文女主不善良,不大方且睚眦必报,不喜勿入)【1架空,考据党勿入,考据党勿入,考据党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跟编编商量过后,决定在今天(11月28号)入V,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裁风</dt><dd>预留请假区  软萌发萝 ̄︶ ̄*)   一句话简介:万花萝莉的治愈之旅  女主特点,萌,很萌,非常萌,萌到苏,萌到包括反派、变态在内的所有人都爱她  综合世界大乱炖,不考据,欢迎跳坑,爱你们(づ ̄3 ̄)づ~  时三更,打滚卖萌求订阅_(:3ゝ∠)_  本...</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公子寻欢</dt><dd>贪玩吃货臭美准上神青丘九尾天狐青离因为沉迷美妆穿搭游戏而忘记雷劫,导至错过成为上神的机会,并带着美妆穿搭游戏系统重生,成为未来星际时空一只被人类豢养的萌宠。为了在主人离开时保证自己不被饿死,青离不得不利用自己的美妆穿搭系统成为一名网红,过上了被...</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糖醋松花鱼</dt><dd>听说国师是天下第一美人,全武林的采花贼都聚在了京城。听说国师是天下第一高手,全武林的名人都赶往了京城。听说国师和皇帝有一腿,武林人士表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主攻,文综武侠加红楼,时代乱入,各种不科学,不喜点X,谢绝扒榜。本文将于本周四入V,届时将有...</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top"><div class="image"><dl><dt> / 著:八匹</dt><dd>林攸宁先是顾宜宣的大堂嫂,后才是他的妻。肩挑两房的顾宜宣在林攸宁怀上身孕之后便再也没有跨进过她的院子。林攸宁要强了一辈子,苦熬到儿子成了状元,要颐养天年的时候,却被找上门来的顾宜宣气的一口痰没上来死了。重生之后,林攸宁的目标只有...</dd></dl><div class="clear"><div class="clear"><div id="newscontent"><div class="l"><h2>最近更新小说列表</h2><ul><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普祥真人</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殷扬</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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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九城君</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古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玥光七七</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仙侠]</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七山</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古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梅雨知时节</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大罗罗</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古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半生迷糊</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现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西林葳蕤</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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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今朝</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现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苏四公子</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仙侠]</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羽轩冉</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古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村口的沙包</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仙侠]</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水木韶华</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阅朗薪稀</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我不是陈冠锟</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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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醉听箫鼓</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都市]</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妤饵</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古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意迟迟</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现言]</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竹子米</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寂寞读南华</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白雨涵</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屋外风吹凉</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橙墨沫</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动漫]</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江山沧澜</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其他]</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卯四旧观</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风月</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动漫]</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slinnani</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瑶小北</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历史]</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黄连苦寒</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都市]</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夹生的小米</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其他]</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忘川水月</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凤飞独舞</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爱情]</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七杯酒</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天下青空</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历史]</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衡攸玥</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class="s2"></span><span class="s3"></span><span class="s4">天下第一白</span><span class="s5">12-16</span></li><li><span class="s1">[科幻]</spa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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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慕卿视线落向了蔷薇怀中的孩子。 蔷薇蹲在地上,抵着皇甫慕卿的上身,怀中的小女娃靠近了,蔷薇连连点头,“嗯!她是你的女儿,已经半岁多了。快七个月了。” 皇甫慕卿落向小女娃,小妞妞正要手把玩着蔷薇的耳环,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她叫什么名字?”皇甫慕卿似乎很专注地看着小妞妞,轻声无力地发问。 蔷薇顿了一下,神色几分难看,抬眸,轻声回落,“她还没有名字,就乳名叫小妞妞,你是她父亲,名字理应你来取。” 这时候,皇甫琛沉声打断,“够了!皇甫慕卿,我们的事解决了,你想和自己的女人说多少话都可以!” 皇甫琛目光深谙,掌心中的刀刃还在滴着鲜血,这已经挑断了皇甫慕卿的脚筋,就差手筋,那就是四肢全废了。 “陈副官,把蔷薇带下去!”皇甫琛沉声而落,示意陈副官拉开蔷薇。 “是!大帅!”陈副官正要走上前。 蔷薇抱着小妞妞,‘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叶嫣然磕头,“小姐,求求你!求求你!你快求求大帅放过慕卿,他已经双脚废了,什么也做不了,小姐~~~” 叶嫣然脸色犯难地看向了地上的皇甫慕卿,又看向了一旁的皇甫琛。 “蔷薇,你别求他们!皇甫琛!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皇甫慕卿拉着蔷薇,怒声喝道,拖着已经废了的双腿,近乎趴在了地上。 “不!”蔷薇激动地朝着皇甫慕卿摇头,搂着小妞妞,泪水横流,声音凄楚,“慕大哥,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蔷薇,你这是何苦呢?”皇甫慕卿好似焦急地言语。 “慕大哥!我叶蔷薇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鬼!追随你一生一世!”蔷薇雨泪俱下,哭红了眼睛。 “蔷薇,我皇甫慕卿今生能够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有你如此好的女人爱我,我真的很幸运。”皇甫慕卿抬起手掌,握住了蔷薇的一只手。 此情此景。。 落在叶嫣然眼底,女人的心弦微微扣动了,心里头划过一道不忍。 叶嫣然抱着还在吃着手的小涵涵,靠近了皇甫琛的身后。 叶嫣然低声在皇甫琛身后落下,“他的双脚已经废了,要不就算了?” 皇甫琛听见身后叶嫣然的声音,转过身,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正视叶嫣然的凤眸,“嫣儿,你别忘了,他可是想要用炸弹炸死你和成成,若不是陈副官机智,侥幸发现,那么今天我和你,就是阴阳两隔,你懂吗?” 叶嫣然微微沉了沉眸子,盯着皇甫琛的眼睛,蹙着柳眉,“我懂!” “只是。。。”叶嫣然顿了顿,看向了男人,“你若是要杀了他,刚才就要一枪解决了,弄得这么半残不残,苦了蔷薇,我是心疼那丫头。” 皇甫琛目光微沉,声音冷沉,“本帅也想一枪毙命了他。” 叶嫣然微微诧异,“是因为这是英租界,这里出了人命,比较棘手对吗?”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看向了叶嫣然,几分好笑的开口,“嫣儿,在你眼中,我皇甫琛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 “你不是!”叶嫣然缓缓地摇头。 叶嫣然抬起凤眸,不明所以继续问道,“那你是因为什么,我知道你皇甫琛并不是那种会违背自己心意的人,你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顾忌太多。” 对于皇甫琛的雷厉风行,蛮横霸道,叶嫣然深有体会,就如他想要得到自己,就会不折手段,就连戏台那种地方,都能够要了自己,这样的事他都做得出,什么事他做不出。 皇甫琛凑近了叶嫣然的的脸侧,弯腰,压低了唇瓣,落下声,“因为我答应了我父亲,留他一条命。” 叶嫣然闻言,恍然大悟地看向了皇甫琛,缄默了。 皇甫琛掌心中的匕首已经不再滴血,男人的眼睛冰冷锐利。 “嫣儿,你抱着涵涵出去。” 叶嫣然伸出右手,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低声落下,“既然你答应你父亲留他一条命,他双腿废了,不用再废了他的双手。” 皇甫琛凝视着叶嫣然的眼眸,低声问道,“嫣儿,你想放过他?” 叶嫣然看向了地上,蔷薇抱着孩子和皇甫慕卿近乎哭抱成了一团,回落视线,朝着皇甫琛点了点头,“嗯。。可以吗?得饶处人且饶人,就当为自己积了一份福。”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沉默了片刻。 “哐当~~”一声,皇甫琛掌心中的匕首落了地。 皇甫琛掏出口袋中的一块手绢,快速地擦了擦手掌,单臂揽过叶嫣然的肩头,“嫣儿,听你的,走吧!”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看了一眼皇甫琛,微微点头。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 这时候,地上,抱着小妞妞抽泣的蔷薇,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蔷薇抱着小妞妞追上了叶嫣然。 叶嫣然缓缓地转身。 蔷薇抱着小妞妞跪在了地上,泪水不停地流着,“小姐,谢谢你!” 蔷薇又看向了搂着叶嫣然的皇甫琛,连忙磕头,“大帅,谢谢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慕卿。”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本帅是看在你家小姐的面子上,你好自为之!”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蔷薇很快地反应过来,朝着叶嫣然不停地磕头。 叶嫣然看向了蔷薇,眉头紧皱。 “蔷薇,你接下来,要去哪里?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去?” 蔷薇抱着小妞妞,抬起头,看着叶嫣然,泪水闪烁,坚定的声音,“小姐,对不起!我要留下来,照顾慕卿,他如今行动不便了,不能没人照顾!” 叶嫣然听了,柳眉蹙了许久,心里头似乎有所思量。 “小姐,对不起~!”蔷薇再次朝着地上磕头,“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您!老爷和您都对我有恩!是蔷薇不忠!还抱走涵涵,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好了,蔷薇!”叶嫣然沉声打断,抱着涵涵,微微弯腰,凝视着蔷薇。 “蔷薇,你我主仆一场,今日缘尽!” “小姐!为什么?不!呜呜~~蔷薇知错了!”蔷薇抱着小妞妞哭花了脸上的妆容,浑身瑟缩地发抖。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第二更) “小姐!为什么?不!呜呜~~蔷薇知错了!”蔷薇抱着小妞妞哭花了脸上的妆容,浑身瑟缩地发抖。 叶嫣然表情平静地看着蔷薇,平静地开口,“蔷薇,既然你选择跟了皇甫慕卿,今后你我就再也不是主仆,你也不用再叫我小姐了,再见面之时,你我就是相识的故人,你过得是好是坏,都是你的选择,你可明白?” “小姐。。。”蔷薇哽咽着泪水。 叶嫣然将手中的小涵涵递给了身侧皇甫琛,嘱咐道,“你抱好涵涵。” 皇甫琛连忙伸手接过了小涵涵,几分别扭地抱在怀中,却是小心翼翼地样子。 叶嫣然弯腰,伸手扶起了地上的蔷薇。 蔷薇抱着小妞妞,缓缓地站了起来,哽咽的哭声,“小姐~~” 叶嫣然伸出手,抚摸着蔷薇脸颊上的泪水,和声落下,“蔷薇,照顾好妞妞,她才是你最重要的人!而有的人,你要学会看清楚。” 叶嫣然目光落在地上的皇甫慕卿。 叶嫣然目光几分凌厉,皇甫慕卿正好对上叶嫣然的眸光,连忙低下头,很痛苦的表情,在地上申银低嚎。 蔷薇明白叶嫣然在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劝慕卿,如今他也这样了,他不会再使坏了,小姐,请你相信我。” “信不信都在他自己!”叶嫣然最后扫了皇甫慕卿一眼,伸手拍了拍蔷薇的手背,“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妞妞。” 话落间,叶嫣然伸手抚摸着小妞妞的脸蛋,心里头划过一道不舍,这孩子毕竟跟了自己许久,看着她出生到现在,能没感情吗? 只是苦了这孩子,但愿今后蔷薇会将自己的最深的爱给她。 叶嫣然转身,看向了皇甫琛,那一双手臂,别扭地抱着小涵涵,伸出手,“把涵涵给我吧!” 皇甫琛连忙将涵涵小心翼翼递给了叶嫣然。 “嘟嘟~~~不不~~”小涵涵口中吐着泡沫,一看见叶嫣然,连忙张开双手,扑向了她。 “乖~~涵涵,娘亲抱抱~~”叶嫣然伸手抱过小涵涵,搂在了怀中,看向了一旁的皇甫琛,“走吧!” 皇甫琛勾唇沉笑了下,伸出长臂,揽过了叶嫣然的肩膀,朝着外头走去。 。。。。。。 公馆外头的大门。 皇甫琛亲自为叶嫣然打开了车门,护送着叶嫣然上了汽车。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招了招手。 陈副官连忙上前,低声道,“大帅,请您吩咐。” 皇甫琛扫了一眼汽车后车座的女人,凑近脑袋,在陈副官耳边低声耳语,“你立刻去找史密斯先生,就说他上次提议在齐州西郊修建铁路的事,本帅允诺了,条件是,将皇甫慕卿驱逐出英租界,可否明白了?” 陈副官闻言,瞬息间明白了,连连点头,“大帅,我立刻去办!” 皇甫琛满意地勾唇,弯腰上了汽车。 汽车合上了车门,第一辆汽车率先启动。 紧接着,陈副官带着剩下的人坐上第二辆汽车,陈副官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公馆,心里若有所思,看来大帅是要让皇甫慕卿没有任何退路,就做一位平头百姓。 或许这对皇甫慕卿,是最好的结果了。 。。。。。 公馆大门口,一辆又一辆的汽车启动声渐渐远去。 四周环绕着一棵棵郁郁葱葱的银杏树,树枝上一只两只的喜鹊唧唧喳喳叫唤两声,飞远了,落下死寂一般的空灵。 公馆客厅里。 “慕卿,我扶你起来!”蔷薇将手中的小妞妞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裹着被褥安放着,连忙去搀扶地上的皇甫慕卿。 “额~~啊~~!”皇甫慕卿痛哼得大叫,脸色浮起一丝丝阴霾。 “啊!慕卿,很疼是不是?”蔷薇终是没有见皇甫慕卿搀扶起来,男人双腿无法行动,鲜血直流,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去叫医生!快去!!”皇甫慕卿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催促。 “噢~~~我立刻去叫!立刻去!”蔷薇慌乱焦急地抱起了沙发上的小妞妞,转身跑了出去。 蔷薇跑远了。。。 皇甫慕卿强撑着双臂起来,艰难地坐在地面上,伸手扯下身上的衬衫,撕成长布条,绑住了脚跟后,暂时止血,那种痛苦的神情扭在了一块。 “皇甫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皇甫慕卿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落声,苍白的脸色近乎没了血色,那一双眼睛看上去狰狞可怖。 。。。。。 傍晚时分。 夏日的黄昏,来得晚,天际染满了红霞,那一轮落日渐渐地在西边隐匿。 一排倦鸟在天空飞翔,朝着不远处的林间飞去,归巢休憩。 齐州,墨苑。 房间里头,鸳鸯刺绣的床帐下,两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躺在了床榻上。 两个奶娃娃都光着腚子,四只小腿蹬啊蹬啊。 两只小腿间都明晃晃地敞开着一把小茶壶,奶娃娃蹬着小腿,很欢快的样子。 “哎呦哎~!这原来是一对双生子啊!”一旁的两位奶娘都惊讶地看着。 “是啊,夫人,我一直以为是龙凤子,想不到是双生子!” 叶嫣然扯下了两个孩子弄脏了的尿布,一边笑道,“这个是涵涵,是哥哥,那个是成成,是弟弟,他们是双生子!” 另一位奶娘端着一盆温热的水上前。 叶嫣然亲手落入温水中,拧了一把干的毛巾,开始为孩子清洗弄脏的小屁股。 “夫人,您可真有福气,一下子生了两个小少爷,难怪大帅这看去都红光满面的,别提有多开心了!”一旁的奶娘一边说着,赶紧搭把手,递上了干净的尿布。 “嫣儿!”房门外响起一道皇甫琛的声音。 男人沉脚而入,推门走了进来,“嫣儿,在里头做什么?” 皇甫琛大跨步进来,掀开了内室的卷帘。 “嫣儿!” 两位奶娘见着是皇甫琛进来了,连忙退到一旁,行了个礼,“大帅好!” 叶嫣然继续帮两个孩子换尿布,没有理会进来的男人。 皇甫琛靠近床沿,探过脑袋,看向了床上两个胖乎乎的奶娃娃,两条蹬啊蹬的双腿间,那明晃晃的小茶壶随着两条小腿摇来摇去的。 皇甫琛勾唇漾开了一丝丝柔腻的笑,好似掬起了一捧春江水,在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泛化开。 “嫣儿,这是在给我们的儿子换尿布吗?”皇甫琛坐了下来,双臂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细腰。 “别动!坐一边去!”叶嫣然微微拧了眉头,推开了身后的男人。 皇甫琛依旧只是笑着,目光璀尔着五彩斑斓的光泽,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又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嫣儿!”皇甫琛猝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手,低沉温柔的声音,“你辛苦了!” 叶嫣然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男人的眼睛,心里头鼓起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下一刻,叶嫣然手中的尿布为两个孩子包裹了起来。 皇甫琛坐在一旁,又是靠近,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嫣儿,怎么又不理我?嗯?” 叶嫣然几分不适应,扫了一眼还在一旁的两位奶娘,那两位奶娘都傻傻地看着这一幕。 皇甫琛这才下意识到这身边还有人。 “好了,你们俩先退下去,门口等着,有事喊你们!”皇甫琛沉声而落。 两位奶娘听了,连忙退了出去。 皇甫琛见着两个奶娘走远了,下一刻,男人双臂连忙环住了女人的细腰。 “嫣儿,她们都走远了,嗯?让我好好抱抱你。” 叶嫣然已经为成成和涵涵换好了尿布,伸手抱起了一个孩子,环在怀中,微微侧身,解开身上的衣襟,几分避开男人的神色,准备给孩子喂奶。 “嫣儿,这是要给涵涵喂奶吗?”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下巴抵在女人的肩头,嗅着那一股奶香味,柔柔腻腻地开口。 叶嫣然动作迅速,很快地就将奶塞进了涵涵的嘴里头。 涵涵一吃到了奶水,很快地吮吸了起来。 皇甫琛见了,顿了顿神色,见着女人肿胀得浑圆,眼底的目光深色浓烈了,伸出宽厚的手掌,一把拉下了女人的另一边衣襟。 弹跳而出的圆润,沾染着湿漉漉的奶水,另一边的奶娃娃小涵涵正在欢快地吮吸娘亲的奶水。 “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抬起眸子,盯着男人,皱了眉头。 第二百三十八章 揪你耳朵,没羞没躁(第三更) 第二百三十八章揪你耳朵,没羞没躁(第三更)    “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抬起眸子,盯着男人,皱了眉头。 “嫣儿~~,这边我帮你来。。”皇甫琛整个脑袋趴了下去,朝着女人胸口处去蹭。 “皇甫琛!你给我起来!那是给成成的。”叶嫣然焦急了,气恼地喝道,这个男人有点不可理喻。 “嗯。。。啊!”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唇含住了。。 男人那种吮吸的力度似轻似重。。。 另一边的小涵涵是个奶娃娃,那是吮吸得畅快,完全不清楚自己的亲爹在另外一边做什么,纷嫩的小手捧着叶嫣然浮突处。 “皇甫琛,你起来。。。”叶嫣然一手抱着涵涵,一手捶着皇甫琛的腰背,捶得嘭嘭发响。 叶嫣然涨红了脸颊,这双颊泛着水润的气色,男人整个脑袋埋在自己的心口处。 “你个没羞没躁的男人!皇甫琛,你个疯子!起来啦!”叶嫣然手捶着男人硬实的腰板,男人完全无动于衷的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房门外,两个奶娘站在一旁,陈副官站在外头,沉声道,“大帅,太夫人和老夫人派人传信过来,说是大帅带了夫人回来了,就带着孩子一块过去帅府!” (太夫人指的是原来的老夫人,老夫人现在指的是原来的督军夫人,老督军去世了,她们身份各自升了一级。) 叶嫣然听闻了房门外陈副官的声音,瞬息间抬起眸子,慌乱的神情划过。 她们终究还是来了!一想起太夫人和老夫人,这曾经的过往,零零碎碎,快速地闪过叶嫣然的脑海。 叶嫣然低头,看着皇甫琛依旧孜孜不倦地趴在自己的心口处,没完没了地吮吸,气不打一处来。 “皇甫琛!你能不能有点大帅的样子!给我起来!” 皇甫琛亲吻女人娇嫩的肌肤,男人如刀削的下巴覆着粗粝的胡渣子,生涩的扎人。 叶嫣然一双凤眸瞪得大大的,柳眉紧蹙,低头看着男人那贪婪吸弄的模样。 一张脸颊涨得绯红如海棠花,叶嫣然瞬息间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 “皇甫琛!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给我起来!”叶嫣然使劲地拧着皇甫琛的耳朵,往外面拽。 “哎呦~~”皇甫琛猛然松开了暗红的唇,剑眉微皱,眼底划过一道意犹未尽的失落,忍不住不悦的声音,“嫣儿!你做什么?楸本帅的耳朵做什么?” “你给我抬起头!不要脸!”叶嫣然使劲地拧着男人的耳朵,硬是拽了出来。 “嫣儿!轻点!轻点!”皇甫琛伸手想要去推开叶嫣然揪着自己耳朵的手,却是收住,他怕自己的手劲太大,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把女人给弄疼了。 “你给我一边去!”叶嫣然松开了手,使劲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腰板,重重地推开。 皇甫琛猛然间被女人推开,惺忪的头发,刚毅铜色的脸庞,先是一愣,随即几分无奈地轻笑。 “嫣儿,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嗯?” 皇甫琛理了理几分凌乱的发丝,目光深沉如水地落在女人的脸蛋上,那绯红的色泽看得人心里头一阵心襟荡漾。 “嫣儿,怎么说我皇甫琛也是镇军的督军,在外面,谁敢给我皇甫琛脸色,你倒好,油盐不进!” 叶嫣然快速拉起衣服的另一侧,遮住了露出的一边,另一边抱着小涵涵,继续喂着娃娃奶水。 叶嫣然扫了一眼皇甫琛,没好气地回落,“我没空和你贫嘴,陈副官在外头,你赶紧去开门,看看是什么事!” 皇甫琛听了,眉色微微舒展了下,起身,整理了下深青色的衬衫,朝着外头走去。 。。。。。。。 房门打开。 陈副官连忙上前,“大帅,太夫人和老夫人在帅府等您和夫人过府一叙。” “知道是什么事吗?”皇甫琛几分闲然地挽着手肘处的衬衫袖口,反问道。 “大帅,好像是想见见夫人和小小姐!太夫人和老夫人还不清楚夫人生的是一对双生子。”陈副官应声而落。 皇甫琛闻言,唇角微微上扬,落下手臂。 “近来风声很紧嘛,她们竟然还不知道。” 皇甫琛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正好,可以给奶奶和娘一个惊喜,她们俩,一个想要抱曾孙子,一个想要抱孙子已经很久了。” “大帅,卑职也这么认为,太夫人和老夫人若是见到一对小少帅,甭提有多开心了!”陈副官连忙应和道。 “行了!你去备车,一会过去!”皇甫琛落下声,朝着房间里头折回。 房间内屋。 叶嫣然已经喂饱了小涵涵,抱着小涵涵走出来。 “小陈奶娘!”叶嫣然叫唤了一声。 一位奶娘连忙从外头进来,“夫人,请您吩咐!” 叶嫣然将手中的小涵涵递给了奶娘,“涵涵刚喂饱了奶水,你帮着拍拍奶,带他去院子里头走走。” “是!夫人!”奶娘伸手接过了小涵涵。 此时此刻,皇甫琛进门,伸手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嫣儿,成成让奶娘去喂了,你去梳洗一下,一会带你和孩子回帅府!” 叶嫣然闻言,沉了沉眸子,心里头划过一道忧心的神色。 “嫣儿,想什么?”皇甫琛见着女人凝滞住的神情,几分不解。 “奶奶和娘看见涵涵和成成,该是会开心得疯了!”皇甫琛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子。 “嫣儿,你可是我们皇甫家的大功臣!”皇甫琛正面朝向了叶嫣然,目光灼灼落在女人的脸颊上。 “她们还不知道涵涵和成成吗?”叶嫣然几分诧异地看着男人。 皇甫琛目光深色,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次将你接来墨苑,这里的管家都交代了,风声不得走漏,怕奶奶和娘来打扰你,想着安排好一切,再带你过去见她们。” 叶嫣然闻言,几分诧异,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得几分生涩,“你倒是想得周到!” “嫣儿,进来!本帅陪你挑一件衣裳!”皇甫琛拉过叶嫣然的手,朝着屋里头走去。 片刻之后。。。 小成成被另一位奶娘抱去了隔壁屋里头喂奶。 房间这边,叶嫣然擦洗了下身体,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丝绸坎肩旗袍,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挽起,别了精致小巧的珍珠发扣。 叶嫣然站在铜镜前,皇甫琛沉着脚步上前,双臂从身后搂住了女人,男人的视线一同落向了铜镜。 铜镜里头,一高一低的身高距离,健硕的男人环住了纤细婀娜身姿的女人,倒影出美丽一幅画,好似西方的油彩画那般唯美浪漫。 男人声音低哑,“本帅的嫣儿,是最美的!嗯?” 叶嫣然被男人环住了腰,微微扯开了男人的双臂,转过身,凤眸澄澄地落在男人眼中。 “走吧!别让奶奶和娘久等了。” 皇甫琛伸出了长臂,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低头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朝着外头走去。 。。。。。 夜幕降临,夏季的夜空布满了繁星,这正逢月初,月牙儿弯弯,和漫天的繁星相互辉映着。 齐州的帅府,前院里头开了一片夏海棠,在夏风中微微摇曳着。 饭厅里头,璀璨的灯光下,一桌琳琅满目的饭菜。 饭桌正中央主座空着,那是留给一家之主督军来坐的,这座位另一旁坐着好似垂垂暮已的太夫人。 太夫人身后依旧站着一位贴身服侍的丫鬟,专门为她夹菜勺饭。 这当年老督军夫人如今是老夫人了,坐在太夫人身侧,这一身依旧珠光宝气的打扮,难掩雍容华贵。 饭桌很大,隔着主座对面,是金语秋和小伊夏,以及带着闺女思然的金雪离。 太夫人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苍老的声音,“李管家,去外头看看,这大帅的车快到了没有?” 李管家连忙跑了出去。 这时候,老夫人不悦地开口,“这老八就是花样多!只要一和这老八沾边,这伯琛就是做什么都被拖累了!” “玉萍,稍安勿躁!”太夫人苍老的声音落下。 金语秋坐着,心里头想着,反正也是个闺女,这叶嫣然摆什么谱都没用! 金雪离眼底划过一道狠厉,一想到这叶嫣然还活着,这隔了一年多,心中依旧那么恨! 是她带走了阿卓,如今又要回来带走大帅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长像伯琛,才会好看(5000第一更) 第二百三十九章 长像伯琛,才会好看(5000第一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落下汽车熄火的声音。 “呀!肯定是伯琛回来了!”老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外头张望。 金语秋小手攥紧了几分,落向一旁的小伊夏,低头覆在伊夏耳边嘱咐道,“夏夏,一会爹带着你的然姨娘,抱了一个小妹妹,还记得怎么做?” 小伊夏已然七岁了,看向了金语秋,想了想,“过去叫妹妹,然后伸手摸摸妹妹。” 金语秋深笑地点头,“对了,你可是姐姐,一定要有当姐姐的样子,懂吗?” 小伊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金语秋回正了身姿,坐得笔直,时不时伸手捋了捋耳鬓旁的发丝。 一旁的金雪离将怀里九个月大的闺女递给了一旁的奶娘,自己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穿得可是一条桃红色的连衣裙,这可是最新的洋裙,蕾丝滚边镶嵌着衣领口。 金雪离扫了一眼一旁穿得好似前清嬷嬷的金语秋,不屑地在心里头窃笑。 真是个土老冒,都什么年代了,还穿得严严实实的,难怪大帅都不看她! 。。。。。 帅府前院。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走过了前院,叶嫣然怀里抱着涵涵,一旁跟着奶娘,抱着小成成。 这前前后后进了饭厅里头。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看向了正中央的太夫人和老夫人。 “奶奶,娘!晚上好!伯琛带着嫣儿回来了!”皇甫琛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 叶嫣然抬起头,眸色怔怔地落在了饭桌那头的两个老妇人。 “奶奶,娘,嫣然给您们请安!”叶嫣然怀里抱着小涵涵,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个礼数。 这叶嫣然起了身,灯光下,那一双凤眸闪烁着灵动的光泽,看着一桌子的人,神情各异。 这叶嫣然毕竟消失了一年多,督军府上上下下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这诏阳北苑的墓碑还在,任谁都记忆犹新,这大帅硬是把坟墓建在了北苑里头。 饭桌上,每个人都用各异的眼神看着叶嫣然。 这老夫人何玉萍率先开了口,慢悠悠的声音,“我说老八啊,你这死而复生,可是弄得我们所有人都一惊一乍的,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你这是诈尸了!” 这话一出,任谁听了,都觉得几分刻薄。 叶嫣然神色划过一道不悦,这种压抑的熟悉感又一次萦绕在心间。 “娘!”皇甫琛上前一步,目光严峻地落在了何玉萍脸上,“嫣儿不再是本帅的八姨太,她已经贵为伯琛的夫人!”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心里头咯噔地滑落了一下,小手紧紧地攥住。 “伯琛,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何玉萍连忙不悦了,眸色犀利落在叶嫣然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里头冷哼,果然是勾引人的狐媚子,去了这一年多了,竟然还是长得这么勾人的模样。 “娘亲还没听说她生了儿子,不就生了个闺女,这就要给她立为夫人了?”何玉萍挥了挥手中的手绢,很是不屑。 “伯琛,娘告诉你,这后院规矩不能坏!何况这规矩还是你当年自己定下的,这只有生了儿子,才能成为你的夫人!你这是要自毁规矩?”何玉萍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一字一句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不快,不说自己今天是生了两个儿子,若真的是闺女,又当如何? “娘!嫣儿为您生了孙子!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孙子!”皇甫琛沉声打断了何玉萍的话,眉色间透着一股得意,更多的是骄傲的喜色。 “孙子?”何玉萍嘀咕了一声,眉头微微皱了,看着一脸喜色的儿子,“伯琛,你在说什么?” 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薄唇含着笑,正声而落,“奶奶,娘,你们俩好好过来看看,嫣儿手上抱得可不是闺女,可是大胖小子!带把的小子!” “奶娘!把成成抱过来!”皇甫琛朝着身后的一位奶娘招了招手。 奶娘抱着小成成,来到皇甫琛跟前,“大帅!” 皇甫琛伸手抱过奶娘手中的小成成。 在桌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了过去,金语秋也抬起了惊愕的神情,看着皇甫琛手中的奶娃娃,又看向了叶嫣然手中抱得孩子。 这涵涵和成成换了一身蓝绸缎小套袄,这兄弟两个穿得整齐一致了,这一下子看上去极为相像了许多。 “哎?伯琛呐!这怎么两个孩子?”老夫人何玉萍反应了过来,指着两个孩子,有点惊愕,十分纳闷的神情。 太夫人也是抬起了那一双布满皱纹,却是精烁的眼睛,落在那两个孩子身上。 皇甫琛抱着成成,原先不怒而威的脸庞,幻化出一丝丝显而易见的倨傲神情。 皇甫琛声音洪亮,“奶奶,娘,伯琛这手上抱得叫成成,是弟弟,嫣儿手中抱得叫涵涵,是哥哥,他们俩都是嫣儿为伯琛生的儿子!” 这一席话落下,瞬息间,整个饭厅都已经宁静,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叶嫣然微微侧目,抬头看向了男人,轮廓清晰的侧脸,掩盖不住的骄傲得意。 这一切落在叶嫣然眼里,心里头泛着几分苦涩,这男人终究是激动有了两个儿子。 母凭子贵?难道我叶嫣然靠的也是两个儿子吗? “伯琛,你刚才说什么?”太夫人似乎回过神,激动地站了起来,扶着一柄镶玉的拐杖,言语都颤抖了。 皇甫琛抱着小成成朝着太夫人走了过去,“奶奶,您快看看您的曾孙子,你不是盼了那么久,这就您的曾孙子!” 老夫人拄着拐杖,颤抖地伸出左手,逗弄了一下皇甫琛怀中抱着的孩子,这水灵灵的眼睛四处滴溜转着。 小成成总是喜欢把小手放进嘴里不停地吃着。 “真是带把的大小子?”太夫人激动地问皇甫琛。 一旁的何玉萍也是回过神,站了起来,凑近了脑袋,左左右右看着皇甫琛怀中抱着的小成成。 “哎呦~~伯琛啊,这孩子长得真水灵,白白胖胖的,伯琛,他真是个带把的小子?不是闺女?” 何玉萍指着小成成,有点难以置信,这从天而降的大孙子,怎么的心里头都激动得像在做梦。 “奶奶!娘!这种事难道还有假?”皇甫琛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快给娘看看!”何玉萍连忙凑上去,伸手轻柔地扯开小成成身下的尿布。 这时候,太夫人连忙也凑了过去。 一直安静坐着的金语秋,再也按耐不住不停跳动的心,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看了过去。 金雪离低头喝着桌上的一杯水,压抑着心里头一阵阵不悦的情绪。 “嘟~~~呀~~~”小成成一边吃着小手,嘴里发出各种怪异的声音。 这身下的尿布被摘下来。 那一把小茶壶明晃晃地抖动着。 “哎呦呦!还真是个带把的好小子!”老夫人何玉萍激动地颤抖着双手。 太夫人也是凑近了脑袋,上下看了一眼,裂开一口快要掉光牙的嘴巴,呵呵地笑了。 “我的曾孙子!呵呵呵~~~” “来让太奶奶抱抱!”太夫人将手中的拐杖递给一旁的丫鬟。 “娘!您腰骨不好,别抱!还是我来抱吧!”老夫人何玉萍连忙伸手抱过了皇甫琛手中的小成成。 “哎呦呦!我的小祖宗~~,我的乖孙子~~”老夫人何玉萍抱着那小成成,左右摇摆,一边拍哄着,一边乐得合不拢嘴。 “谁说我腰骨不好了!玉萍,快把孩子给我抱抱!我好不容易当上太奶奶了!”太夫人激动地直接将手中的拐杖丢给了一旁的丫鬟。 太夫人伸手就要去抱小成成。 老夫人何玉萍连忙抱着小成成,避开了太夫人的手,“娘,你等一会,干嘛那么急,我先抱一会!” “玉萍,你胆子不小!我是你娘!快把大小子先给我抱!”太夫人急了眼睛,一头的银丝白发都抖了抖。 “娘,你。。。”老夫人何玉萍很是气急了,手中抱着胖乎乎的小成成,硬是不松手。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看着这一幕,也是有点傻了眼,这一个上了垂暮之年的老人,一个过了半百的妇人,怎么就为了个抱孩子,抢起来了。 “呵呵呵~~~”皇甫琛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太夫人的肩膀,“奶奶,您别急,那边还有一个!也是您的曾孙子!” “还有一个?”何玉萍和太夫人,两人皆是连忙看向了叶嫣然,这才意识到这还有一个孩子。 太夫人指向了叶嫣然手中的孩子,连忙开口问道,“嫣然,你手里那个也是带把的小子?”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奶奶,是的!他叫涵涵,是成成的哥哥,他们是双生子。” “哎呦喂!我抱那个!”太夫人连忙朝着何玉萍,笑开了花地指了指叶嫣然那边。 太夫人焦急连忙绕着饭桌,朝着叶嫣然走去。 身后的丫鬟连忙上前搀扶,焦急地开口,“太夫人,您走慢点!小心点!别急!” 叶嫣然见了,连忙抱着小涵涵走上太夫人跟前,看着老人家那么心急,怪忧心的,生怕摔倒。 “快给我看看!又是一个大孙子!”太夫人伸手激动地伸手要去抱叶嫣然手中的小涵涵。 叶嫣然单臂抱着小涵涵,另外一只手臂搀着太夫人,“奶奶,您先坐下,我把涵涵给你抱就是了!” “好好好!我坐下,坐下!”太夫人连忙坐了下来。 叶嫣然手中的小涵涵落在太夫人的双手中,“奶奶,这是涵涵,七个月了。” 太夫人抱过了涵涵,涵涵和成成不同,成成喜欢吃着小手。 涵涵却是喜欢不停地挥动着小手,嘴里不停地吐着泡沫,“不不不~~~” “啧啧啧~~真是好看的大小子!”太夫人抱着小涵涵,苍老的眼睛盯着孩子那一双水亮清澈的眼睛,不停地称赞。 叶嫣然微微蹲了下来,伸手一块撑着小涵涵,她担心太夫人年纪大了,一会一不小心,失手把涵涵弄摔着了。 这时候,何玉萍抱着小成成,连忙走过来,朝着太夫人开口道,“娘!快一起看看,这双生子是不是长得很像?” 何玉萍抱着小成成过来,蹲了下来,将小成成和小涵涵放在一块,两人都凑近脑袋,左看右看。 “哎呀,刚才我们都没认真看,这两个男娃娃长得这么像啊!”太夫人眯了眯布满皱纹的眼睛,很是惊讶地称赞。 “娘,您快看,这涵涵和成成,长得想谁?这眼睛像伯琛!娘,您觉不觉得?”何玉萍连忙开口道。 太夫人左右两个孩子看着,又是抬头看向了一旁的皇甫琛。 “嘿嘿!说得对!不单这眼睛像伯琛,这鼻子也像!”太夫人连忙笑得合不拢嘴说着。 “至于这嘴巴。。。”老夫人何玉萍左看右看了,纳闷的神情,“这嘴巴不是那么像伯琛,这是像了谁?” 一旁的太夫人连忙笑道,“玉萍,你也是懵了头!这不像伯琛还能像谁,当然是像嫣然了!不信你快看看嫣然!” 太夫人这话一落,两人皆是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被这两个人突如其来注视的目光,弄得几分尴尬的神情。 老夫人何玉萍扫了一眼叶嫣然的嘴巴,又是收回视线,落在涵涵和成成脸上,努了努嘴巴,“这嘴巴还真是像了自己的娘亲!” “幸好只是这嘴巴像而已,其他都像伯琛,要不都像了她,这两小子长大了,准是不好看!” 何玉萍这一席话落了地。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忍不住好笑,却是没有说什么,这娘亲觉得自己儿子好,似乎可以理解。 “娘!涵涵和成成像我可以!这若是一位千金!”皇甫琛走上前,拉起了叶嫣然的手,很是骄傲神情,“嫣儿好看,生个千金长得像嫣儿,定是美艳四方的皇甫家大小姐!” 皇甫琛这话一落。 金语秋的脸色已经苍白得不能再苍白,一双手颤抖着,手心冒着冷汗。 这时候,一旁的金雪离勾唇笑了,“大帅,此言差矣!皇甫家的千金,可还有两位,您别忘了还有伊夏和思然。” 金雪离这话一出,皇甫琛愣了一下,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嗯。。”皇甫琛沉沉地应了一声。 此时此刻,金语秋从桌上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金雪离见了,声音拔高了,“姐姐,您这是去哪里?这晚膳还没开始动筷呢?” 金语秋听了,背着身,脸色苍白到近乎没有一丝血色,声音低沉,“奶奶,娘,语秋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 身后,太夫人和何玉萍两人不停地逗弄着两个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金语秋说什么。 “哎呦!这涵涵看上去更爱动。” “对啊,成成啊?叫奶奶,你怎么老是在吃手?” 金语秋余光扫了一眼后头的光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娘~~”皇甫伊夏站了起来,拉了拉金语秋的衣袖。 金语秋低头,看向了小伊夏,脑袋一片晕头转向,心里头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那一种快要被窒息的感觉。 猛然间,金语秋眼前一片昏暗,双眼一翻,身躯放软,整个人晕了过去。 “娘!你怎么了?!”皇甫伊夏连忙扑了过去。 金语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姐姐?”一旁的金雪离连忙站了起来,眸底划过一道异样。 这时候,所有人才把视线落在了晕倒的金语秋。 叶嫣然见了,连忙上前,走向了晕倒在地上的金语秋,一旁的丫鬟扶起了晕倒的金语秋,叶嫣然伸手拿过金语秋的手腕,落在掌心中,为其号脉。 第二百四十章 立为夫人,先入族谱(3000第二更) 第二百四十章立为夫人,先入族谱(3000第二更)    叶嫣然见了,连忙上前,走向了晕倒在地上的金语秋,一旁的丫鬟扶起了晕倒的金语秋,叶嫣然伸手拿过金语秋的手腕,落在掌心中,为其号脉。 叶嫣然手指掂着金语秋的脉,眉心染上一层异色,落在晕倒的女人脸上。 叶嫣然又伸了手探了探金语秋的额头,覆在她的心口处。 “嫣然,语秋这是怎么了?”太夫人抱着涵涵,正声发问。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向了一旁的丫鬟,“你们俩扶她去屋里头休息吧,睡一会就好了。” 两位丫鬟听了连忙上前,搀扶起地上的金语秋,吃力地搀扶出去饭厅。 “娘~~娘~~你怎么了?”皇甫依夏叫着追了出去。 叶嫣然站了起来,看向了众人,心里头若有所思,转口道,“她应该是有点累了,疲乏所致,休息一会就没事。” 叶嫣然心里头却是清楚,从脉象来看,她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气火攻心,晕厥了过去。 金语秋是因为什么气晕过去,叶嫣然心里头清楚,可是这样的话,她不会明摆着说出来,不想嚼舌根子。 叶嫣然选择这事还是换个方式说,这才说是疲乏所致。 “奇怪了,这语秋有多累啊,还能够累得晕过去,真是怪哉了!”老夫人何玉萍纳闷嘀咕着。 直到金语秋远去了,所有人都恢复了平静。 皇甫琛走上叶嫣然身侧,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嫣儿,饿了吗?坐下来吃饭!” 叶嫣然纳闷地扫了一眼皇甫琛,又看向那太夫人,还有那老夫人,两人一个抱着成成,一个抱着涵涵,几乎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叶嫣然压低了声音,“奶奶和娘似乎还没有吃饭的意思。” 皇甫琛同样扫了一眼,沉声笑了笑,“她们俩现在恐怕是无心吃饭了。” “对对对!”一旁的太夫人听见了,笑呵呵地开口,“伯琛呐,带着嫣然,你们先吃!我再抱抱我的大曾孙。” “来!嫣儿,奶奶都发话,你就放心和我先吃吧!”皇甫琛揽着叶嫣然朝着主座那走去。 皇甫琛落座,叶嫣然坐在男人的身侧,看了一眼。 “来!嫣儿,吃点这个!”皇甫琛拣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筷子的凉拌的蕨菜落在叶嫣然饭碗中。 叶嫣然低头,看向了饭上头的凉拌蕨菜,几分惊异地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嫣儿,怎么不吃?你不是喜欢吃这个?”皇甫琛指了指那饭碗上头的蕨菜,笑得眉目崔藏。 叶嫣然凤眸亮了几分,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皇甫琛伸出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璀尔着深情的目光,笑道,“本帅就是知道!嗯?” 叶嫣然听着,脸颊不自觉地泛红了几分,微微低头,缓缓地拣起了桌上的筷子。 这时候,金雪离眼底腾起一缕缕妒色,落在叶嫣然脸上,手紧攥了几分。 叶嫣然,凭什么你可以这么幸运,有了阿卓对你至死不渝的爱,就连大帅这样的男人,也能够对你关怀备至! 究竟凭什么! 金雪离原本想着面不改色地吃完这顿饭,现在看来,根本是一刻钟都呆不下去了。 金雪离猛然站了起来,“大帅!”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金雪离,脸上的神情严峻了几分。 金雪离微微欠了欠身,“大帅,我想去看看姐姐,这饭就先不吃了,先行告退。” “嗯。。”皇甫琛低沉的声音,微微点了点头。 金雪离温婉地朝着皇甫琛勾唇,这还没展示完笑,见着皇甫琛已经转目落向了叶嫣然。 金雪离又看向了老夫人和太夫人,明显也是顾着孩子,完全乐得找不到北。 金雪离气胀地转身,出了饭厅,朝着金语秋的房间走去。 。。。。。。 饭厅里头。 皇甫琛和叶嫣然开始动筷用饭。 “嫣儿,来!吃点这个!”皇甫琛又是夹了一大块的鸡腿了落在叶嫣然的饭碗中。 “谢谢~~”叶嫣然低声落下,脸色有几分窘迫,对于皇甫琛如此体贴的夹菜,完全不像一位常年征战沙场的主帅,叶嫣然总觉得几分不适应。 这男人估计是因为涵涵和成成开心的,这才这样的表现。 这抱着小成成逗弄的何玉萍扫了一眼,本想着说些什么,怀里的小成成朝着她磕碰了下脑袋。 何玉萍来不及说,继续逗弄着小成成。 叶嫣然低头吃饭碗里头的鸡腿,其实她不想吃,可是碍于老夫人和太夫人在场,又是皇甫琛夹的菜,她又不好说什么。 皇甫琛又是伸手夹了一条大虾,这七八月,齐州的河虾异常肥美鲜嫩。 一条纷嫩剥了皮的虾肉被皇甫琛夹在了筷子上。 “嫣儿,来!吃虾肉。”皇甫琛筷子递到了叶嫣然嘴边。 叶嫣然眉心蹙了,近乎忍不住,几分不悦的口气,“你不要一直给我夹菜,你自己吃吧!” “嫣儿,来!听话!张嘴!”皇甫琛声音低柔,口气却是几分冷硬。 叶嫣然抬头,神情泛着几分恼气,盯着皇甫琛的眼睛。 “你自己不吃吗?” “嫣儿,乖!我这不看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心疼着你,嗯?”皇甫琛筷子上的虾肉递到了叶嫣然嘴边。 “来!吃吧,这虾肉看上去美味可口。”皇甫琛很是有耐心一般地说着,那一对剑眉微微挑了挑。 这时候,何玉萍一双眼睛射向了这一幕,看了良久。 这一旁的太夫人也注意了过来。 “老八,你这是没有手吗?还需要堂堂的督军为你夹菜?伺候你?”何玉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叶嫣然脸色一僵,心里头想着,果然会是这样。 “娘!我已经说了!嫣儿从今往后不是八姨太,是伯琛的夫人,你可以叫喊她名字,别再叫她老八!”皇甫琛打断了何玉萍的话。 这一旁的太夫人终是发了话,“伯琛,嫣然既然为你生了两个儿子,这为她正名是应该的!” 太夫人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不过,伯琛,这女人为自己的丈夫生儿育女,为夫家绵延子嗣,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功劳自是在,却也不能妻在夫之上。” “嫣然呐!你可听明白奶奶的话没?”太夫人眸色精烁落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微微抬头,看向了太夫人,平静的声音落下,“奶奶,嫣然明白。” 何玉萍还是几分不乐意,再次开口道,“这不仅仅是要明白,更要尊敬深爱自己的丈夫,嫣然,你这可是要成为伯琛妻子了,可明白?” 叶嫣然闻言,抬眸落向了何玉萍,沉吟了片刻,平静地落声,“明白。。” 叶嫣然垂落眸子,心里头却是另一番想法,她却不想说出来,以免平添事端。 何玉萍听着叶嫣然如此乖巧的回答,不是那么舒坦,一想起一年多前,这个女人给伯琛开的那一枪,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你可要是真明白!别糊弄我们!”何玉萍冷声落话。 叶嫣然没有再回应,低着头,静默不语。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如此乖巧的应话,心里头笑了笑,脸色泛着几分得意,心里头似乎有了想法,今夜一定要问个明白。 。。。。。。 一顿饭毕。 叶嫣然带着奶娘抱着涵涵和成成出了门。 皇甫琛后脚正要跟上去,何玉萍一把抓住了自己儿子的胳膊,“伯琛,你先别急着走!娘和奶奶有话跟你说!” 皇甫琛落座下来,太夫人拄着拐杖坐在正中央。 “奶奶,娘,有话请讲!”皇甫琛沉声而落。 太夫人率先开了口,“伯琛,这你要给叶嫣然正名,立她为夫人,奶奶都不反对,不过在做这些事之前,涵涵和成成先要回诏阳入族谱!” “这是自然!”皇甫琛很是赞同地点头。 “这入族谱前,可要当着众位宗亲长辈的面滴血认亲!”何玉萍连忙开口道。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皱,“娘,这是为何?这涵涵和成成,你俩也说了,长得像伯琛,这还需要滴血相认吗?” “伯琛,这像是像!”何玉萍连忙上前,激动打断道,“可这叶嫣然毕竟是离开了你一年多,这一回来就抱回两个半岁大的娃娃,怎么说也要验证一番,以免脏了皇甫家的纯正血脉!”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可知道,有多后悔(5000第一更) “伯琛,这像是像!”何玉萍连忙上前,激动打断道,“可这叶嫣然毕竟是离开了你一年多,这一回来就抱回两个半岁大的娃娃,怎么说也要验证一番,以免脏了皇甫家的纯正血脉!” “她不敢!”皇甫琛冷声而落,脸色骤然间暗了下来,深邃的鹰眸散发着凛冷的光芒,眉心明显染满了不悦。 “这可难说!”何玉萍嗤之以鼻,“伯琛,你可别忘了,叶嫣然曾经可是朝着你开枪子,当着所有人面说了所嫁非人!还喝了避子药,不给你生孩子!这就去了一年多,突然间就冒出两个孩子,现在想来,就不觉得奇怪吗?” “是啊!”这时候,太夫人也跟着开了口,双手握着拐杖,若有所思开口道,“伯琛,奶奶相信叶嫣然乃名门之后,倒是不至于会做出和他人苟且之事,况且这孩子半岁大,时间推算,也是她离开帅府之前怀的孩子!” “既然如此!奶奶!那还要验什么?!”皇甫琛眉目亮了几分。 “不过!”太夫人顿了顿,眸色凌厉地射向了皇甫琛,“奶奶是担心,这涵涵和成成会不会是她哪里抱来的孩子?” “对对对!”何玉萍连忙应和点头,眼睛都瞪大了,“伯琛,怕就是怕这个!说不准这叶嫣然就想着一年多后能够当上这督军夫人,这才抱来两个孩子,以假乱真!” 皇甫琛眉色深了几分,眼底划过一道微澜,缄默了。 “好了!伯琛,这事你先不用管了,奶奶就是告知你一声,这让孩子进入族谱,以及叶嫣然成为你的夫人,一块进入皇甫家的族谱,这该做的还是要做,明日奶奶和她说!你现在是督军,你去忙你的!得空了,就派人准备一下,一起回诏阳!”太夫人很是自然地落声。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矗立了片刻,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帅府的东厢房走去,那是叶嫣然曾经住过的房间,她一定回了那里。 皇甫琛离开后。 。。。。。。 太夫人拂着佛珠,神情淡定,泰然自若。 “娘,您刚才为何那么跟伯琛说?”老夫人何玉萍上前,坐在了太夫人身侧。 “我刚才说什么了?”太夫人很是不以为然地反问。 何玉萍瞪大了眼睛,连忙开口道,“娘,你说叶嫣然那孩子有可能是抱来的?可是我刚才发现叶嫣然胸前有点肿大,一股奶味很明显,这明显自己喂奶,这女人只有生了娃儿才有奶水,所以那两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抱来的,娘,您刚才为何那么说!” 太夫人笑了笑,“那又如何?伯琛是个男人,又不懂这些!” “那您为何不明说,是怀疑叶嫣然会不会和别的苟合?”何玉萍脱口而出。 “呵呵呵~~~”太夫人笑着摇头,伸手指了指何玉萍,“你啊~~,作为伯琛的娘亲,就看不出伯琛有多喜欢嫣然,这若说是她不安分,出了墙围,伯琛这心里能好受吗?” “这。。。”何玉萍一下子语塞了,她的确没有太夫人想得通透。 “哎~”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拂着掌心中的玉佛珠,布满皱纹的眼睛定格在远处。 “我这想着,涵涵和成成该是我们伯琛的儿子,我的曾孙子,只不过,这祖宗的规矩不能变,这该验证的还是要验证,当着宗亲长辈的面,光明正大告诉大家,我们皇甫家添了两个男丁,今后督军后继有人了!” 何玉萍闻言,赞成地点了点头,“娘,说得是这个理!” “刚才抱了成成那么一阵子,我感觉得到,像极了小时候的伯琛!这滴血认亲还是赶紧的办了,这才能让两个大孙子入了族谱!” 太夫人和何玉萍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两人想起涵涵和成成,欢喜得不得了,若不是因为天色已晚,巴不得能够再去抱抱。 。。。。。。 这隔了两条长廊的南边厢房。 房间里头,金语秋刚刚醒来,抚了抚额头,看向了一旁的贴身丫鬟,“红儿,这什么时辰了?我怎么回房里来了?” “大姨太,您醒了!”丫鬟连忙上前,扶着金语秋下了床榻,“刚才您晕过去了,夫人为您诊脉,说是困乏所。” “夫人?!”金语秋回过神,眸色紧张地射向了丫鬟,拔高了音量,“红儿,谁是夫人?” 丫鬟闻言,连忙低头回道,“就是原来的八姨太叶嫣然,如今整个府邸的下人都接到管家的嘱咐,说是今后都要改口喊她夫人,大帅有令,说凡是叫错的,要罚一个月月俸。” 金语秋双眸不停地颤抖,小手攥着床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眸色闪烁着泪光。 “大姨太。。”丫鬟忧心地蹙着眉头,想要安慰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她明白自家主子此时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金语秋颤抖地言语,恼怒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丫鬟上前低声安慰,“大姨太。。事已至此。。别太放在心上了。。” “滚!!”金语秋猝然恼怒地吼道,伸手一把推开了丫鬟。 金语秋冲到了一旁的茶桌上,双手抓起桌上的茶壶瓷杯,一骨碌朝着地上摔去。 “啪嗒~~嘭~~”一阵支离破碎的响声,在房间里头落下,地上碎了一地的破瓷片。 “哎呦!姐姐这是发的哪门子的脾气?可真是少见啊!”金雪离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口,嘲笑的神色落在金语秋脸上。 金语秋抬头看向了金雪离,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冷声落下,“你来做什么?” 金雪离扬唇笑了笑,走进屋里头,“我当然是来看看姐姐,这可醒了没有?身体还好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金语秋低咒了一声。 金雪离绕过地上的碎瓷碎片,扫了一样一旁的丫鬟,“红儿,你先出去,带上门,我有话要跟你家主子说。” “是!卓少奶奶!”丫鬟连忙退了出去,轻声带上了房门。 金语秋扫了一眼金雪离,朝着椅子上坐了下来,脸色灰白一片,冷声落下,“你究竟想说什么?还是过来看我笑话?” “姐姐,你这话说差了,我是看着姐姐如此沉不住气,这叶嫣然当上夫人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这么晕了过去?”金雪离嘲笑般的意味,那一双眸子凌厉地盯着金语秋。 “哼!”金语秋冷哼一声,“她都抱回了两个带把的小子,不是一个!是两个!这督军夫人的位置,如今那就是板上钉钉!” “呵呵~~”金雪离低声地发笑,“那不一定,姐姐,刚才我听太夫人身边的丫鬟小环说了件事,你可知道是何事?” 金雪离凑近了脸颊,那一对眸子几分狡黠地盯着金语秋。 金语秋看出了几分异样,几分试探开口,“什么事?” 金雪离越发凑近了距离,声音压低了,“姐姐,听说太夫人和老夫人要求大帅,带着叶嫣然和孩子回诏阳,说是要去祠堂,当着宗亲长辈面,让孩子和大帅滴血验亲。” 金语秋闻言,眸色黯淡了下来,失落的表情,冷冷落声,“这有什么?这不是很正常,这明摆着要她们娘三入了皇甫家族谱,这接下来就是光明正大为叶嫣然正名。” “姐姐,我说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滴血认亲,是不是亲的都还不一定。”金雪离没好气地白了金语秋一眼。 金语秋盯着金雪离,蹙着眉头,“若是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滴血验亲的结果,这可是孤注一掷,希望渺茫。” “姐姐~~”金雪离凑近了脸颊,贴近了金语秋的耳畔,低声耳语,“亲不亲由我们说了算。。。” 一阵耳语后。 金语秋瞪大了眼睛看着金雪离,似乎一切都明白于心了。 。。。。。。。。。。。。 东厢房。 叶嫣然和两位奶娘为涵涵和成成沐浴更衣,紧接着又是喂奶。 片刻之后,一切稳妥。 皇甫琛伸手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嫣儿,好了没?”皇甫琛高大的身躯,低头绕过卷帘。 两位奶娘各自抱着睡着的成成和涵涵上前,欠了欠身,“大帅。” 皇甫琛扫了一眼两位奶娘,沉声吩咐,“你们俩带着两位小少爷去休息,好生照看!” “大帅,您请放心!我们一定看好小少爷。” 两位奶娘离开了房间。 叶嫣然整理着斜衣襟,站了起来,看着朝着自己靠近的皇甫琛,“大帅,该不会这接下来都让两位奶娘陪着涵涵和成成过夜吧?” 皇甫琛走上前,伸出手臂搂过叶嫣然的细腰,另一只手臂环了过去,低头,眸色幽幽泛着柔笑,“那又如何?我派管家请了两位奶娘,就是要她们照看涵涵和成成,这样也不至于累着你。” 叶嫣然闻言,忍不住蹙了眉头,“不能这样,我才是她们的娘亲,我来照顾他们更妥当。” “呵~~”皇甫琛不以为然地轻笑,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我小时候也是奶娘照顾的,也不见得把我照顾得不妥当。”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抬眼扫了一眼男人,心里嘀咕着,难怪这个男人这么蛮横霸道,小时候奶娘照顾他,肯定那是什么都听他这个主子的,若是这样,该不会把涵涵和成成都养成骄傲霸道,蛮横自大的性子吧? “嫣儿,想什么呢?”皇甫琛见着女人不停变幻的神情,似乎看上去很忧心。 “别担心!等我们的儿子大一点,我就要亲自教我们的儿子扎马步,练拳,射靶。”皇甫琛说话间带着几分兴奋的神色。 “不用教他们念书写字吗?”叶嫣然纳闷了。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眉目闪烁着璀璨的神色,“嫣儿,我会不让我们的儿子念书写字吗?这自然会请来最好的私塾先生,大一点送他们去军校,可以送去德*校训练!” “那如果他们不想学习你所谓的军事呢?”叶嫣然焦急地追问,她不想自己涵涵和成成,和皇甫琛一样,成天想着怎么打仗。 叶嫣然这一问,皇甫琛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嫣儿,先不说这个!先说说另外一件事,当务之急的事!事关你成为本帅夫人。” 叶嫣然对上男人的眼睛,严峻的神情,叶嫣然动了动唇,“什么事?”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的腰,猛然坐了下来,坐在了床沿,伸手抱住了女人,将女人落在自己的双腿上。 “准备一下,再过几天,带着涵涵和成成,一起回诏阳,为你们娘仨入族谱。” 叶嫣然闻言,微微侧头看向了男人的眼睛,眼底的光华闪烁着一丝丝柔和的暖意。 “嗯。。”叶嫣然微微轻应了一声,“那奶奶和娘也要一起回诏阳吗?” “当然要!”皇甫琛笑着回落,伸手捋了捋女人耳边的发丝,“这回入族谱,要回诏阳的祠堂,要让涵涵和成成当着宗亲长辈面,和我滴血验亲。” 叶嫣然闻言,瞬息之间,眸色猝然清亮了许多,划过一道焦急,盯着男人的眼睛,“滴血验亲?” 皇甫琛微微顿了一下,剑眉下,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缩了一下,声音低沉,“嫣儿,你是司令家的千金,你们叶家祠堂也有这样的规矩,可以回去问问你大哥。” “谁说的!”叶嫣然猛然站了起来,伸手推开了皇甫琛,眸色怔怔,“唐梅为我大哥生了孩子,都没听说要回叶家祠堂滴血验亲!” 皇甫琛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嫣儿,唐梅一直在你大哥身边,可你任性,诈死逃走,这一逃就是一年多了,这滴血验亲少不了。” “呵呵~~”叶嫣然猝然间发出了冷笑,盯着皇甫琛的浓黑的剑眉,深邃的鹰眸,冷冷地发笑。 “说到底,皇甫琛!你也开始怀疑涵涵和成成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对吗?”叶嫣然抬起头,盯着男人的眼睛,一道失落划过眼底。 皇甫琛闻言,剑眉微蹙,走上前,抬掌,“嫣儿。。。” “别碰我!滚开!”叶嫣然冷声落下。 皇甫琛被弄得不知所措,双掌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终是垂落,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的眼睛。 “嫣儿,你误会了!你虽然任性,对本帅不温柔,甚至是开枪诈死,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欺骗人的事,只是滴血验亲了,我就为你立刻正名,你就是名正言顺督军夫人。” “我不需要!”叶嫣然冷声打断,盯着男人的眼睛,一步一步地逼近,“皇甫琛!你搞清楚了,我从来没有说要当督军夫人。” 皇甫琛脸色骤然暗沉了下来,眼底划过一道道难受,焦急地开口,“嫣儿!” “你别说话!!皇甫琛!听我说完!”叶嫣然厉声喝断。 皇甫琛见着女人激动的神色,那一双原本轻灵平静的凤眸闪烁着愤愤难平的光泽。 “嫣儿,你说!”皇甫琛心里头急了,却是想着听女人说完。 叶嫣然眸光闪烁着一股股愤恨,半年多前,临盆的痛苦,悬在生死线上的那一刻,如数冲进了脑海。 叶嫣然眸光闪烁着泪光,盯着皇甫琛,“皇甫琛!你我分开了一年多,确切说是一年三个月,这一年三个月我如何过得,你可知道?” “嫣儿。。。”皇甫琛盯着女人的凤眸,心里头一阵阵地排山倒海,男人的眼睛深沉如水。 叶嫣然看着男人眼睛,苦涩地笑了,“这一年多,我在渠丹,在二少帮忙下,开了一家医馆,我和七七她们在那家医馆,过得不是荣华富贵,却是闲然自得,即使我一个人带着涵涵和成成,我也很快乐!” “就因为蔷薇的事,误打误撞,再次和你撞见,皇甫琛,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悔?”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说不验,那就不验(3000第二更) 叶嫣然越发激动的情绪,“皇甫琛!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逼着二少交出了我,但是你要知道,我回到你身边,只因为你是涵涵和成成的亲生父亲,别无其他!所以若是要让我的涵涵成成和你滴血验亲,你想都别想!” 叶嫣然眸色凌厉,声音越发高了,“皇甫琛!要让人在我亲生儿子身上扎上那么一针!绝对不可以!这督军夫人谁爱当谁当去!” “你求我我都不当!”叶嫣然愤愤地回落。 皇甫琛听了,剑眉紧蹙,猛然朝前面走了一步,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肩头,“嫣儿!别这样!” “你放手!涵涵成成还给我!我走!”叶嫣然恼怒地喝道。 “嫣儿!别走!”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叶嫣然的腰,脑袋趴在了女人的肩头上,眼底浮现出一丝丝不舍和痛心。 “嫣儿!别这样!你不能走!你已经离开我一年三个月十五天。”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女人,唇瓣落在女人的脸侧,轻柔地亲吻。 “那又如何?我离开你多久,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你皇甫琛依旧可以过得逍遥自在,人生得意!”叶嫣然抬起眼眸,侧脸看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手掌抬起,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双深褐色的厉眸狠狠地缩了又缩,声音低醇,“嫣儿,你怎能这么想?这一年多,我怎么过的,你又可曾知道?”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盯着男人的眼睛,几分挑衅,几分嘲弄。 “怎么过得?难不成你皇甫琛还会为我叶嫣然以泪洗面?难不成你还会魂不守舍?肯定不会!你顶多是为我立了墓碑!然后派人每天去打扫一下,或者是在心里惋惜为何我叶嫣然没有为你生个儿子再死,而是就那么死了!” “嫣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皇甫琛听了,整个人都无力了,盯着女人的眼睛,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他却没有那种勇气说出口。 那一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睛,凝视着女人的凤眸,清隽的眉澈起了一层层深情的涟漪。 “嫣儿。。。其实我。。”皇甫琛声音颤抖了。 “我。。。其实。。”皇甫琛话语哽在喉咙中,他很想告诉他的嫣儿,那一年多,他真的落泪了,那是他未敢正视的事实,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哭了,可是那种落泪感受真的很难受。 叶嫣然盯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越发看得不顺眼,冷声打断,“你不用说了!说什么都是徒劳。滴血验亲,我不会做!” 叶嫣然伸手掰开男人捧着自己脸蛋的双掌,“皇甫琛,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带着涵涵和成成走,那么我甘愿继续做八姨太,行吗?” “不行!”皇甫琛沉声打断,神色严峻了,双臂搂住了女人,“嫣儿。。。别生气,你说不验,那就不验,我一直都信你,嗯?” 叶嫣然抬起凤眸,盯着男人的眼睛,“当真不验了?” “不验!”皇甫琛直视女人的眼睛,坚定地回落。 男人粗粝的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嫣儿,别忘了,涵涵成成是我皇甫琛的儿子,滴血验亲,扎上那么一针,你不愿我也不愿!”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看着皇甫琛,“这事是不是奶奶和娘也是坚持这么认为?” 皇甫琛闻言,勾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无碍,这事我来处理!” 叶嫣然闻言,勾唇轻笑,“你大可以告诉她们,我不需要当督军夫人。” “嫣儿!你又开始耍性子了!”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女人的肩头,“这事我会处理,这督军夫人你还是你的!” 叶嫣然抬眸,几分惊愕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呵呵~~”皇甫琛伸出手掌扣住了女人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不用担心,我打算用西式婚礼再次娶你,就在齐州城的洋人公馆里。” “。。。”叶嫣然闻言,惊讶地瞪大了双眸,看着男人的眼睛,“西式婚礼?” “喜欢吗?”皇甫琛压低脑袋,双目近乎和女人的双眸平行,声音低醇,“嫣儿,我也是偶然听人说,现在很多留洋归来的女子,喜欢西式婚礼,听闻西式的新娘服是白色的,可是真的?” 叶嫣然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嗯。。。” 叶嫣然一双凤眸泛着眸光,清浅得好似两弯泉水,通透清澈,像是猛然间憧憬了什么,曾经豆蔻年华,那种最美好的憧憬。 “嫣儿,这白色的新娘喜服,你可喜欢?”皇甫琛再次询问,其实心里想着这白色新娘喜服,在他娶过的几房太太里头,他从未见过。 叶嫣然正想开口说喜欢,突然下意识到一件事,看着男人,“皇甫琛,那你若是不滴血验亲,立我为夫人,这么做,诏阳那些皇甫家的宗亲长辈会不会说什么,至少对于突然出现的涵涵和成成,他们。。。” “不用担心!”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女人的肩头,朝着窗户旁走去。 “嫣儿,我才是督军,这皇甫家最大的人就是我皇甫琛!我想娶谁?想要立谁为夫人,这是我皇甫琛的家事!他们无权干涉!”皇甫琛沉声而落。 叶嫣然听闻,心里头泛起一阵阵荡漾开的涟漪,柔柔软软地心间处,有了一丝丝慰藉。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站在窗台处,男人宽厚的手掌推开了窗户,一轮半月挂在窗外,那一堵围墙之上,夏夜的苍穹总是布满了闪烁的星辰。 “嫣儿!”皇甫琛正面看着叶嫣然,伸手捋了捋女人的发丝,声音浅酌,“原本我想着既然奶奶想要滴血验亲,做个验证给皇甫家宗亲长辈看,那就按照惯例办,既然你不愿意,我也觉得太过繁琐,这就免了!这事今后不提,别和我置气,嗯?” 男人的手掌落下,勾起了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凤眸落在男人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嗯,不提就是了。” 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女人的肩头,一同将视线落向了窗外,天际的那一轮半月。 “嫣儿,你说你过去一年多,都在渠丹开医馆,对吗?”皇甫琛沉沉落了声。 叶嫣然侧头看向了男人的侧脸,窗外的月光为男人的脸庞勾勒出一层华美的色泽。 “嗯,开医馆,除了我快生的那一个月,和生完的三个月,停了一阵子。”叶嫣然几分感慨地说着,想起过去的一年多,其实过去不久,却感觉过去了很久,那是因为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最初不停地想要逃离的地方。 皇甫琛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正视着女人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沉了沉目光。 “嫣儿,喜欢开医馆是吗?” 叶嫣然抬起眼睛,看着男人,不太明白这个男人接下来想说什么,可是听着口气不像是质问。 “喜欢开就开吧。”皇甫琛唇角泛起一层深笑,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落在掌心中,裹住了。 “你说什么?”叶嫣然惊讶地亮了眼眸。 皇甫琛伸手揉着女人的脸蛋,轻轻柔柔的力度,挂着深深的笑容。 “靳越帮你开了一家医馆,我皇甫琛是你的丈夫,不给你开一家医馆,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嗯?然后呢?”叶嫣然越发惊奇地看着男人眼睛,想要知道他下面说的,心里竟然很期待。 “呵呵~~”皇甫琛看着女人期待的眸色,忍不住笑了,伸手划了划女人的鼻梁,“然后就是,立刻给你开一家医馆,你可以继续在医馆做你想做的事。” 叶嫣然闻言,一双眸子闪烁着光华,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皇甫琛,声音近乎几分颤抖了,“真。。。真的吗?” “真的!”皇甫琛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那一双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的小表情。 “呵呵。。”叶嫣然忍不住笑开了唇,凤眸凌凌地落在皇甫琛眼中,唇角漾开的笑,好似三月春风中的挽花,温柔潋滟着美丽。 “嫣儿。。”皇甫琛的双眸定格住了,落在女人那一抹如梦如幻的笑容,深邃的眼睛凝视着,痴醉如梦。 “嫣儿,你笑了。。”皇甫琛的生意你带着颤抖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叶嫣然眸子对视着男人的眼睛,笑容渐渐收住了,几分不自在的模样,微微垂了眸子,脸颊泛起一层绯红的色泽。 皇甫琛见了,眼底浮现一丝丝惊愕,焦急地抓住了女人的双肩,声音迫切,“嫣儿,再笑给我看,好吗?” 第二百四十三章 没有生子,何来奶水(3000第一更) 皇甫琛见了,眼底浮现一丝丝惊愕,焦急地抓住了女人的双肩,声音迫切,“嫣儿,再笑给我看,好吗?” 叶嫣然抬起潋滟着一缕缕羞涩的眼眸,落在男人眼底,又是垂落眸子。 女人的声音清浅清晰,“那何时医馆开张?” 皇甫琛听了,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臂,“你很急吗?” “不是。。”叶嫣然微微抬起头,“我只是想要知道而已。。” “怕我食言?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手指头硬是挑起了女人的下巴,他似乎看出了女人几分担忧的神色。 叶嫣然正视男人的眼睛,“你不是说过我只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为何如今愿意让我出去开医馆了?” 皇甫琛冷峻清晰的眉目微微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的确我喜欢你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过。。你喜欢,随你。” “那我喜欢离开你呢?”叶嫣然脱口而出,这话一出,叶嫣然不知为何懊悔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脸色暗沉了下来,原先柔和的目光冷凛了几分,布满了一层怒气。 叶嫣然见了,心弦微微一怔,再次脱口,“我。。。我说笑罢了。” 话落。 叶嫣然转身。 “啊~~!”一声惊声的尖叫。 男人的铁臂快速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腕,紧紧地箍住,往后一拉,带进了怀里。 “说错了话,就想逃了?”皇甫琛低沉夹着一丝丝愠怒的声音从头顶砸落。 叶嫣然抬起头,那一双水灵的凤眸对上男人的眼睛,“不是。。”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立着,双臂环住了女人,压低了脑袋,“不过医馆你可以开,但是必须派两个人看着你。” 叶嫣然猛然看着男人,一阵沉默。 “怎么了?嫣儿,这么看着我?难不成还不能派两个人保护你?”皇甫琛伸手摸着女人柔软纤细的墨色长发。 “你要派就派吧。”叶嫣然淡淡地回落,心里寻思着,这若是比起在家里,和去医馆有事做,即使派人跟着也就跟着吧。 叶嫣然抽出手,正要转身。 “嫣儿~~这么急去哪里?”皇甫琛双臂一下子从身后勾住了女人,唇贴在女人的脸侧,温热的唇瓣轻柔地咬着女人的耳垂。 “我去看看涵涵成成。。”叶嫣然声音发急,这一边是两边奶水发肿发涨,急需给两个孩子喂奶,还有一个她感觉到男人想要跃跃欲试的欲念。 “看涵涵和成成做什么?有奶娘在,一年多了,我才可以好好地抱抱你,这些天先不要让两个小子坏了我们的兴致。”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一点点往上。 “嫣儿,你这一年多怎么越发瘦了,生了涵涵成成没有吃好吗?” 男人宽大厚实的手掌毛毛躁躁地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摩挲着。 “别这样。。我不太舒服。。”叶嫣然心口处胀奶胀的厉害,想要给孩子喂奶,这要不都肿痛肿痛的感觉。 “嫣儿,你又开始唬弄我?嗯?”皇甫琛搂着女人,猛然间靠着窗台下的卧榻坐了下来。 “没有。。”叶嫣然焦急地摇头,心口处一阵阵湿漉漉的感受。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去抱抱涵涵。。”叶嫣然推开男人,要起身。 “别去!”皇甫琛单臂拉住了女人,猛然一带。 “啊~!”叶嫣然惊呼一声,一个惯性,被带入卧榻上。 男人双臂支撑着,猛然间撑在了女人的两侧,男人在上,双臂圈住了女人。 叶嫣然被男人双臂圈住了,躺在了卧榻上,眸色很是慌乱地闪烁,声音焦急,几分讨好,“大帅,让我去抱抱他们,一会就过来,好吗?” 皇甫琛听着女人近乎几分讨好的口气,眼底划过一道欣喜,越发不想松开女人,双臂微微落下,臂肘撑在了女人的两侧。 “就这样。。嫣儿,我好想你了。。”皇甫琛俯趴下,一阵阵奶香味在鼻间萦绕。 男人的手掌从女人的腰间处游离而上,猛然间触及女人的心口,停下了。 皇甫琛抬起头,盯着身下的女人,那一张涨得绯红的脸颊,似乎尴尬得能够滴出血一般的羞涩。 “嫣儿,怎么这么湿漉漉?”皇甫琛手指头落在女人的心口处,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触及里头柔软的肌肤,粘稠的奶水。 “这是奶水?”皇甫琛异样惊诧的神情。 叶嫣然越发尴尬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嗯。。” 女人一双小手猛然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抬起眸子,“所以,你让我去抱抱涵涵和成成,好吗?我一会过来服侍你。” 皇甫琛沉了沉眼睛,似乎不以为然地挑了挑剑眉,压低了脑袋,凑近了那深褐色的眼眸。 男人的声音低哑,“嫣儿,这样不舒服,是吗?” “嗯,不舒服。。”叶嫣然垂落眸子,一张脸颊越发涨红了,皇甫琛问话没羞没躁的,她已经开始渐渐习惯,她只想赶紧去抱抱两个孩子。 “呵呵~~”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邪恶的意味,盯着女人的心口处,饶有兴趣的兴味染满了眉间。 “嫣儿,你这不舒服,一直都这样吗?”皇甫琛问话间,已经抬起手掌,手指头撩拨开女人斜襟上的纽扣,一颗颗挑开。 叶嫣然没好气地盯着男人,想起生涵涵和成成受的苦,没好气地回落,“你以为呢?我可是当了娘亲,当然会这样胀奶!” “皇甫琛!你起来!我要去看看涵涵和成成!”叶嫣然气恼地伸手要推开男人的胸膛。 皇甫琛手掌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嫣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没好气地再次大声道,“你起来!我难受,要去抱抱涵涵和成成,我要给他们喂奶。” 皇甫琛恍然间愣住了双目,双臂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目光灼热,“嫣儿,你是说,这你当了娘亲,才会给涵涵和成成喂奶,对吗?” 叶嫣然听着,瞪了男人一眼,“这还用说吗?皇甫琛,你虽然是男人,但是能不能不要问我如此愚钝的事!” “这。。。”皇甫琛被女人这么反呛一口,弄得愣住了。 男人那一对深邃的鹰眸散开一丝丝喜色的光泽,笑容浮在了唇角,“呵呵~~,嫣儿,这回你说对了,本帅的确愚钝了。” “。。。”叶嫣然哑然失声,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会突然自己这么说自己。 皇甫琛目光落在女人心口处,那鼓起的浑圆,已然被奶水浸湿了一片。 “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档子,这没有生子的女人何来奶水?”皇甫琛自嘲般地自言自语。 叶嫣然不太明白地盯着男人自言自语的神情,他究竟在说什么? 皇甫琛猝然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深深地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嫣儿,我的好嫣儿。” “你。。你怎么了?”叶嫣然看不明白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 “呵呵~~”皇甫琛再次发笑,喜色尽染脸庞,眼眸深深地散开了喜悦。 嫣儿有奶水喂养两个大小子,这定是她自己生的孩子,奶奶竟然说担心涵涵和成成是嫣儿抱来的,这纯属无稽之谈!看来这滴血验亲,根本不需要! “皇甫琛,你在笑什么?”叶嫣然不太明白男人脸上的表情,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儿自己发笑。 皇甫琛猝然回过神,落在身下的女人,目光落在女人旗袍的斜襟口处,那解开的衣襟,若隐若现的刺绣束衣。 “嫣儿。。我感到有点饿了,刚好你可以喂饱我了。。” 皇甫琛的手掌覆在女人的旗袍上,越发快地扯开。 “皇甫琛!你发什么疯!别这样!我。。。”叶嫣然还没说完话。 唇瓣已然被男人温热的唇堵住了。 。。。。。 窗外吹来一阵阵夏夜的凉风。 地上落了女人的旗袍,男人的衬衫,连着西裤和军扣皮带。 狭窄的卧榻上发出男人唇瓣吮吸女人肌肤的声响。 “嗯。。”叶嫣然忍不住娇叫出声,那心口被男人似轻似重力度揉化的感受。 男人趴在女人的心口处,那一头零碎的短发在女人的身上来来回回地亲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如此想要,是第一个(第二更,第三更十一点半) 叶嫣然感受到那种肿胀在男人的吮吸中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这左边消失了,又是换到了右边。 “皇甫琛。。。”叶嫣然声音都颤抖了,一张脸颊氤氲满了桃红,那般醉人迷离的眼神,落在了头顶。 男人粗粝的手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 片刻的吮吸之后,男人抬起头,心满意足的神情染满了眉心间,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盈满了浓烈的渴望,灼热地盯着女人的心口。 “嫣儿,很甜,你尝过了吗?”男人暗红色的薄唇一层水亮的光泽,那是乳汁的沾染。 叶嫣然脸色涨红了,回避的眼神,撇过头去。 “嫣儿!逃什么?让我看看你!”皇甫琛手掌箍住了女人的脑袋,赤膊的胸膛压上了女人的柔软的身体。 那一处生机勃勃的反应很是清晰地抵住了叶嫣然的腰腹。 她感受到了,他的炙热,他的欲念。 “别这样。。”叶嫣然有点不太自在。 “嫣儿,看着我的眼睛!”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掌心揉着女人的脸蛋。 柔软可触的肌肤,滑腻得令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亲吻。 叶嫣然心口一紧,呼吸越发急促了几分,她可以感受到心里头加快的跳动,抬起眸子,对上男人那一双深邃的眼睛。 叶嫣然怔怔地看着。。。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 叶嫣然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似乎有很多自己难懂而又想要探究的情愫,他为何看得如此认真,看什么? “嫣儿,你真是个挠人心肺的小妖精,就让人喜欢的紧了。”皇甫琛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女人的眼睛里头,手掌落在女人的双腿间,缓缓地抬起。 叶嫣然猛然双臂抬起,顶在了男人的胸口,眸色怔怔,“皇甫琛,你告诉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皇甫琛低下头,落在女人锁骨处,一点点地亲吻着,唇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你说呢?”男人的笑声夹着一丝嘶哑的隐忍。 叶嫣然猛然抱住了男人的头,用尽了力气,将男人的脑袋抬起,拨开,专注的眸色。 “你喜欢我背后的莲花烙印,喜欢我可以为你生儿子,对吧?” 皇甫琛目光敛聚着专注,那深邃的眼眸好似旋涡,旋转着吸入女人的眼眸,那么深沉,那么专注。 “嫣儿,你是这样想的?”皇甫琛剑眉微微皱了。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眼底泛起了一丝丝焦急,迫切的焦急,她渴求男人回应的焦急。 皇甫琛眼底的光芒异常明亮,盯着女人的眼睛,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唇瓣。 “嫣儿,你说我究竟喜欢你什么?嗯?其实我也不清楚。就是中意你,想要你,想要你很多很多。” 男人的手掌窜入了女人的双腿间,缓缓的抵开。 “就像现在这样。。想要更多。想要你叶嫣然为我皇甫琛生很多儿子。。” 皇甫琛缓缓地沉入了。 叶嫣然猛然蹙了下柳眉,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却是在心里头落了空。 呵呵~~,叶嫣然在心底冷笑,果然,他还是只是想要和自己行芸雨之欢,想要自己为他生儿子。 “嫣儿。。”皇甫琛越发沉入,双臂抱住了女人,热络地亲吻着女人的唇瓣,“你可知道?这样的想要,你是第一个。你是第一个让我皇甫琛如此想要的女人。” “嗯。。。”叶嫣然低吟了一声,猛然抱住了男人,心间急了,声音急了,“你等下!!” 皇甫琛停顿了动作,这仅仅一指之距,四目相对。 叶嫣然呼吸急促,眸子凝滞了,声音急了,“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我什么?你对我只是中意,对吗?” 皇甫琛愣怔了双目,这埋入女人身体,这动不得十分不舒坦。 “嫣儿,认真点,一会说。” “嗯。。”叶嫣然被男人突兀的动作弄出了声音,眼眸迷离。 叶嫣然听着,缄默了声音,这男人的动作,弄得自己无法再问下去。 “嫣儿。。”皇甫琛见着女人乖顺了,双臂搂住了女人。 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女人的唇,长舌探入女人的檀口,柔情地吻着。 男人的动作好似惊涛拍浪,一浪盖过了一浪。 这狭窄的紫檀木卧榻,猛然吱吱呀呀地发响。 窗外银色的月光洒落房内,洒在了卧榻上。 教缠的男女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泽。 女人的肌肤莹白如玉,男人的肌肤铜色如收割的麦子。 肤色尤为显眼地交错在一块。 “别。。别这样,卧榻会坏的。。”叶嫣然双臂忍不住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气喘吁吁地娇声唤道。 “嫣儿,不怕,抱紧我!”皇甫琛猛然抱起了女人,坐在了卧榻上。 “别这样。”叶嫣然被如此赤条条的坦诚相见,弄得羞涩难当。 “怎么了?嫣儿,害羞吗?嗯?”皇甫琛双臂握住了女人的脚腕,绕过了男人的腰板,紧紧地扣住了。 叶嫣然被男人如此悬在了他那健壮的身上,脸色慌乱地无措,却是没有了力气,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 叶嫣然整个人趴在了男人耳边,压低了声音,“去床上好吗?别这样。” 皇甫琛敛开了唇角,落在女人的耳边,轻柔蛊惑地落声,“嫣儿,就这样。。本帅可是一年多没有痛快地开荤了。” “一年多。。。”叶嫣然喃喃言语,迷离的眸子正要想着什么。 “啊!”叶嫣然被男人突兀地撞击,弄得失声叫了出来。 所有的意识在这一刻间被撞散了。 皇甫琛坐在卧榻上,轻而易举地抱着叶嫣然,一边亲吻着她的唇瓣,很是欢愉地撞开了花心。 夜色如水般流淌。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房间里落下一片春色,这卧榻嘎吱嘎吱的响声,和女人的娇吟声混成了一片。 这寂静的深夜,这声音清晰入耳。 皇甫琛那一双深邃的鹰眸越发红灼,这女人的娇声,入了耳,魅骨三分,入心七分,浑身都得劲地想要往死里要了这个女人。 那种清甜的吮吸入了男人的口中。 “嫣儿,真的好甜,我们的儿子一定喜欢。。”男人趴在了女人的心口,不放过他可以拥有的一切。 。。。。。。 房门外,不远处。 月光下,那一颗茂盛的老槐树下,那一道身影。 金语秋眸色凝固了,落在东厢那一扇紧紧阖住的房门。 这房门虽是紧闭,却依旧抵挡不住里头男人和女人火热的声音,落在金语秋的耳中,是如此的嫉妒和发恨。 那一双眼睛湿润了。。 日日夜夜,盼着想要的男人,却是一点雨露都没有了。 这时候,一道身影慢慢地靠近了金语秋,金雪离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姐姐,这是在听人墙根吗?”金雪离幽幽地出声。 金语秋缓缓地转身,那一双眼睛已经被泪水朦胧了视线。 金雪离目光浅淡地扫过金语秋湿润的泪眼,冷笑,“姐姐哭了?这是嫉妒了?还是羡慕了?” 金语秋伸手一把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眸色凌厉地落在金雪离脸上,“你不用以五十步笑百步,若说我羡慕或是嫉妒,难道你没有吗?” 金雪离沉了眼睛,想起自己和皇甫卓的露水姻缘,这一次是在他中了药,一次在他喝了酒。 比起金语秋,似乎自己活得更加悲哀,更加令人觉得可怜。 可这一切都是拜叶嫣然所赐,这个让自己永远失去丈夫的女人。 金语秋平息了情绪,冷声落下,“雪离,我可怜,你比我更可怜!若是想要我们不可怜,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放心吧,姐姐。”金雪离阴冷地发笑,“该准备的我已经着手去准备了,我发了电报给诏阳金府,金府的李叔会帮我们弄来我们想要的药。” 金语秋闻言,微蹙了眉头,“你确定那药可以让血不相融吗?” “当然可以!”金雪离得意地笑了,“别忘了我们金家是做什么的。” 金语秋自然明白,金府上上下下,曾经也是众多姨娘,这又是经营各种名贵药材的商行,何愁弄不到那些个旁门左道的药物。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他的夫人,只是名分 这时候。 房间里头传来皇甫琛舒爽的低吼声,女人情到高处,抵受不住的哀求声。 当一切归于平静了。 金语秋视线冷凛地收回,转身离开,月光落在女人的后背,在地上拉长了小小的身影,那一双小脚走得踉跄。 金雪离见着,眸色同样冰冷地落在那一扇房门,她可以感受到里头叶嫣然,此时此刻是被如何疼爱。 金雪离小手紧紧地攥住了,站了片刻,终是离开。 。。。。。。 房间里头,男人躺在卧榻上,健硕铜色的胸膛冒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单臂枕在了脑后。 叶嫣然躺在了男人的身上,浑身忍不住发颤,墨色的长发披散开,美丽的背脊冒着汗珠,那一朵粉莲烙印静静地盘在女人的肩头。 “嫣儿,你刚才动情了,嗯?”皇甫琛脸庞扬起一抹得意的神色,他喜欢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绽放最美丽的光泽。 叶嫣然脸颊涨红了,羞愧难当,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刚才举动,有多羞人。 皇甫琛双臂搂住了女人,微微低头,唇瓣落在女人的耳边,几分逗弄的意味,“嫣儿,你刚才腿夹得那么紧,是喜欢我,对吗?” “你也喜欢本帅喜欢得紧?”皇甫琛低沉地发笑。 叶嫣然羞愧地近乎将整个脑袋埋了下去,她根本低受不了男人强烈的攻势。 那一波又一波,弄得浑身受不了,却又只能抓他抓得很紧的感觉。 “嫣儿,别害羞,告诉本帅?刚才那样叫,很好听。。” “你别再说了!”叶嫣然羞恼地叫出声,双手一下子捂住了双耳。 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的柔软的身体,这夏日季节,两人都一身的汗渍,黏黏腻腻的感觉。 “嫣儿,要不要一起沐浴一下?嗯?”皇甫琛低声询问。 叶嫣然微微抬眸,脸颊红得好似两颗红果,微微点头,“嗯。。” “呵呵~~”皇甫琛低沉发笑,抱着女人站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片刻之后,皇甫琛将叶嫣然平放在床上,扯过薄被,盖在女人身上,低头,“嫣儿,今夜我很开心。” “。。。”叶嫣然静默了,凤眸几分不解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嫣儿,你可知道你这样温顺的时候真的很少,是因为我答应你开医馆,你才对我这样温顺乖巧,对吗?”皇甫琛说出了心底的想法,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懂他的嫣儿,他越发想要懂她。 叶嫣然眸子闪烁了下,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叶嫣然在心底想着,她开心的是,这个男人说,不用滴血验亲,他相信自己所说的。 “嫣儿,不要咬着唇!”皇甫琛见着女人一直咬着唇,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唇瓣,眉心泛起一层焦急。 “不想说就不说!我出去让人打热水过来,一起沐浴下。”皇甫琛伸手扯过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 叶嫣然躺在床上,身下那种生涩被人撞开的感觉还是很清晰,看着男人消失的高大背影,小手微微攥紧了薄被,柳眉微微蹙着,若有所思着什么。 要不要好好和他说一次?就当为了涵涵和成成?他毕竟是他们的亲爹。 叶嫣然纠结地想着,若是说了,那就是用心来说,可是。。。 叶嫣然还是很怕,怕太过坦诚,终究换来不是他的真心。 皇甫琛这样的男人,有过那么多房的太太,他可以今天对你好,宠爱你疼爱你,却也可以在哪一天,因为你的容颜老去,而变了心,即使你已经是他的夫人,你有的只是名分。 叶嫣然终究觉得可以交付他人,若要交心,却是万万不可。 。。。 一夜天亮。 院子里,夏季的晨露落在四周,四周都沾染了一颗颗露珠。 叶嫣然朦朦胧胧中被皇甫琛卷入怀中,哄腻地声音,男人将自己送入女人身体里。 一阵狂风暴雨般地袭落。 “啊~~!”叶嫣然一声高亢的尖叫声。 “嫣儿宝贝,喜欢吗?嗯?”皇甫琛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根,很是激动的出声,那是情潮高涨,男人沙哑的声音。 她的嫣儿总是能够让自己如此心满意足。 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了一块,一切落下了帷幕。 片刻之后。。 饭厅里头。 太夫人和老夫人一众人正在等候着。 一桌热气腾腾的早膳,这在夏季的清晨,大家并不忙活着动筷子。 这时候,一位丫鬟从外头跑了进来,连忙欠了欠身,“给太夫人,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何玉萍率先开了口,“这大帅还没醒来吗?” 丫鬟连忙应声,“醒来了,现在和夫人在房里头沐浴。” 老夫人何玉萍听了,蹙了眉头,看向身后的另一位丫鬟,“小环,你不是说,昨夜大帅也令人打热水沐浴?” 那位丫鬟连忙上前,低头回落,“是的!昨儿半夜时分。” 何玉萍听闻,几分说不出的感觉,一桌子人,都清楚反复沐浴是因为什么。 “这叶嫣然真是会折腾!”何玉萍没好气地落声,想起自己年轻时候,老督军也没这么个得劲地对自己,怎么想着怎么不舒坦。 一旁的太夫人听闻了,不以为然地开口,“玉萍啊,这叶嫣然伺候伯琛辛苦了,一会别说些不着谱的话儿,你可是她娘,长了一辈。” “娘,玉萍明白。”老夫人何玉萍没好气地朝着太夫人点了点头,心里头寻思着,该不会是两个孙子生了,连着娘都向着叶嫣然了。 时间过去了一会。 叶嫣然挽着皇甫琛的胳膊,进了饭厅。 一进饭厅。 叶嫣然连忙上前,朝着太夫人和老夫人,欠了欠身,“嫣然给奶奶,娘请安!” “这涵涵和成成呢?还在奶娘那里?”太夫人开了口。 一旁的老夫人何玉萍也是关心这自己的大孙子,看着叶嫣然却是怎么看着不舒坦。 叶嫣然恭敬地点头,“奶奶,刚才我和大帅去看了涵涵和成成,还在睡着,没那么快醒来。” “噢~~”太夫人明白一般地点了点头,“一会我过去看看我的曾孙子,真是好看!” 叶嫣然朝着太夫人礼貌性地微笑,没有言语。 太夫人见了,慈祥的面孔,笑呵呵地落声,“嫣然,坐吧!昨晚伺候伯琛辛苦了!一起用早膳。” 皇甫琛先是落座,伸手拉着叶嫣然,叶嫣然这才落座。 不远处的金语秋至始至终低着头,眸色寒凉。 皇甫琛落了筷子,这一桌其他人开始跟着动了筷子。 一顿早膳很安静地享用着。 片刻之后。 太夫人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唇角,她年纪大了,吃了一小碗白粥,这也就吃不下了。 太夫人看向了皇甫琛,率先开了口,“伯琛,你那边可安排好了?何时一起回诏阳?” 这话一出,叶嫣然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 皇甫琛抬起头,看向了太夫人,很是自然地回落,“奶奶,这诏阳不用回了!” “这是何意?”太夫人不解的神情,“伯琛,涵涵和成成要赶紧认祖归宗!这若是你忙,就先不用回了,奶奶和你娘,还有嫣然带着孩子,一起回诏阳,便是了!” 皇甫琛脸色严峻,目光严肃,看向了太夫人,正声落下,“奶奶,今日伯琛要跟你说件事,这滴血验亲不用验了!涵涵和成成直接入族谱!我皇甫琛的儿子,用不着验!” 皇甫琛这一席话一落地,不远处的金语秋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都颤抖了,一旁的金雪离也按耐不住地看向了皇甫琛。 “伯琛!这怎么可以?”老夫人何玉萍惊诧了,完全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这祠堂的宗亲长辈岂容你这样?这平白无故出来的两个孩子,虽说我们都相信,这还是要验证一番!” 皇甫琛不屑地轻哼一声,看向了何玉萍,“娘!如今皇甫家最大的是我皇甫琛!我皇甫琛的儿子要入族谱,用不着跟他们交代!只要通知他们一声就可以了!” 老夫人闻言,愣怔了片刻,随即看向了坐在皇甫琛身侧的叶嫣然,很快明白了过来。 “叶嫣然!是不是你怂恿伯琛不要滴血验亲?”何玉萍厉声质问叶嫣然。 第二百四十六章 放在眼里,放在心上 老夫人闻言,愣怔了片刻,随即看向了坐在皇甫琛身侧的叶嫣然,很快明白了过来。 “叶嫣然!是不是你怂恿伯琛不要滴血验亲?”何玉萍厉声质问叶嫣然。 叶嫣然眸色淡然,落在何玉萍脸上,轻启唇,平静回落,“娘,他是督军,嫣然自认为没有能力怂恿他。” “不过!”叶嫣然顿了顿神色,看向了何玉萍,“我的确不赞成滴血验亲,涵涵和成成还那么小,给他们扎上一针,这种事我办不到,更重要,这样滴血验亲,对我叶嫣然来说,是一种侮辱。” “这对你有什么侮辱可言?你这炸死出逃一年多,还没跟你算这么一条大不敬的罪责,今日还说侮辱!一年多了,你突然带回了两个孩子,叫人不生疑吗?” 何玉萍站了起来,绕过了饭桌,来到叶嫣然跟前,一张胭脂抹粉的脸颊,眸色凌厉地射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这你带着孩子回来,要当这督军夫人的位置,如今就让你滴血验亲,你这是矫情什么?还敢跟我顶嘴?” 叶嫣然清冷的眸子,冷冷地落向了何玉萍,“娘,我从来没说过要当督军夫人!” “你~~!”何玉萍激动地抬起手,指着叶嫣然,气得颤抖。 何玉萍连忙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你快听听,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她说她不想当夫人,既然不想那就不要当!” “不当就不当!”叶嫣然重声落下,毫无畏惧地看着何玉萍,又看向了皇甫琛,“你们不认涵涵和成成,不打紧,我认就好!我叶嫣然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这夫人名分于我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那就不要当!”太夫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着实被叶嫣然这一席骄傲的话,脸色都暗了下来。 太夫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身旁的丫鬟搀扶着她。 “这皇甫家的儿媳妇多少人抢着当,这名正言顺的督军夫人更是求之不得!”太夫人拄着拐杖靠近了叶嫣然,布满皱纹的眼睛,盯着叶嫣然清冷的眸子,冷冷地发笑。 “既然你如此不屑,那就不用好似巴望着你来当!”太夫人重重落声。 叶嫣然垂落眸子,冷哼一声,目光不屑一顾地落向了他处。 太夫人见着叶嫣然这样的回应,更是怒极了,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你可听清楚了没?她不想当夫人,你不用巴着给她夫人的位置!” “奶奶!”皇甫琛站了出来,长臂揽过叶嫣然的肩头,搂在怀中。 皇甫琛目光正视太夫人,“这事怪不得嫣儿,她不想让涵涵和成成受一丁点伤害,这赌气说的话,奶奶和娘不用放在心上,嫣儿是伯琛的夫人,这事板上钉钉的事!伯琛做了这个主!” “伯琛!!你!!”何玉萍气急了上前,看着被皇甫琛搂在怀中的叶嫣然,指着叶嫣然的鼻子,对皇甫琛开口,“伯琛,你快看看,你都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你看她那个样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你,她都不放在眼底!” 叶嫣然轻灵的凤眸漾起一层水雾,眸色透着一股坚强,扫了一眼太夫人和老夫人。 “奶奶,娘,嫣然一直敬重二老!从未将您们不放在眼底。请娘不要将子乌虚有的事扣在嫣然头上。”叶嫣然声音重了几分。 “是吗?”何玉萍几分不信的口气,走上前,盯着叶嫣然的眼睛,“那你倒是说说,这对大帅,你可曾敬重过?可曾放在眼里,放在心里了?” 何玉萍这话一出。 一旁的皇甫琛,同样将目光凌厉地落向叶嫣然,他心里也很想知道,他的嫣儿可曾将自己放在她的心里。 叶嫣然眸色微怔,动了动唇,“大帅是我的丈夫,我一直都敬重。。他。。” 话至此,叶嫣然声音小声了,不知道为何,说不出下面的话,她清楚,再怎么敬重,也不该会逃跑炸死欺骗他。 “呦!说不出话了吧?”何玉萍见着叶嫣然迟疑了,犯难的神情,冷笑嘲讽。 “你若是把督军放在你的心里头,就不会逃跑诈死,一连串的欺骗,这每一桩都是那么出格!更别提阿卓没死时候,你做的那些。。。” “娘!”皇甫琛冷声喝断,剑眉染上了一层阴霾之色,似有几分焦虑的神情。 “不用再说了!”皇甫琛冷硬的口气,目光落在叶嫣然脸上,那垂落的眸子,落在皇甫琛眼底,看着心里头一阵阵失落,一阵阵寒凉。 她果然没有把我皇甫琛放在心上,呵呵~~ 皇甫琛在心里苦笑,猝然之间,心里头越发觉得自己几分悲凉。 叶嫣然垂落眸子,一双小手微微攥了几分。 。。。。。。 一顿饭毕。 饭厅里头的人散去了。 这涵涵和成成究竟要不要滴血验亲,这件事暂时就这么搁置着,说了一半,因为不快,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东厢的前院,叶嫣然刚刚要走进奶娘的房间里头。 猝然间,身后一阵风,皮鞋落地,沉重的脚步声快速地靠近。 “过来!”皇甫琛的声音沉沉落下,手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腕,拉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皇甫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被男人拽着往门外去,不停地回头张望奶娘的房间。 “我要去看涵涵和成成。。。”叶嫣然焦急地想要抽回被男人拽住的手腕,微微弯着身子,想要阻止男人前进的脚步。 皇甫琛猛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那一双深邃幽幽的眼眸盯着叶嫣然,声音隐着几分冷怒。 “别闹!跟我走!涵涵和成成自然有奶娘看着,不会有事!” 下一刻,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径直朝着房门外拽去。 这拖拖拽拽的两道身影远了。 。。。。。。 这不一会儿,这太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朝着奶娘的房间走去。 “快来看看我的曾孙子!”太夫人激动地让丫鬟推开了房门。 这不一会儿,这老夫人何玉萍也是火急寥寥地来奶娘的房间,她虽然这左看右看叶嫣然不顺眼,不过这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她可是喜欢的很! 奶娘房间里头。 太夫人坐在双扶椅上,奶娘将涵涵抱在了她怀中,太夫人抱着,逗弄着。 “这是哥哥?”太夫人几分笑地问奶娘。 “是的,太夫人,这是哥哥小涵涵,那是弟弟小成成,”奶娘连忙回答。 “来来来!成成给我抱抱!”老夫人何玉萍人还没进内屋,声音就传了进来。 丫鬟掀开了内屋的卷帘,何玉萍走了进来,这一下子就抱过了成成。 何玉萍抱着成成,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像极了小时候的伯琛,这心里头就美滋滋的。 “娘,这两个孩子长得越看越像这小时候的伯琛,真好看!” 太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像是像,这跟诏阳的宗亲长辈还是要交代的,滴血验亲不能少,也让我们所有人心安。” “说得对!”老夫人连连赞同。 “这伯琛就是护着那叶嫣然,哎,怎么就被那女人给迷得丢了魂,真的是!”何玉萍越说越气。 “这叶嫣然走了一年多,这伯琛不愿意娶,如今这回来了,我看他是越不愿意娶了。”何玉萍念叨道。 “这再娶作何?”太夫人不太赞同地反对,“玉萍,今日我对叶丫头说话重了点,这并不是让伯琛再娶!她好得给伯琛生了两个儿子!” “那娘,你不觉得叶嫣然对伯琛不够用心,就没见过她那样,不把自己的丈夫当成天来看!好得伯琛是堂堂的督军,求着她当夫人!” 太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开了,“所以玉萍,你别急!我也是想着这叶丫头能够多对伯琛上点心,用情一点,这还真是个倔丫头!性子傲气得很!” “哼!傲什么劲!搞得我们家伯琛配不上她似的!”何玉萍越想越不舒坦。 “不不~~呀呀~~”这时候何玉萍怀中的小成成吐着泡沫出了声。 何玉萍瞬息间回了神,看向了小成成,“哎呦!小祖宗咯,这是怎么了?要开口叫奶奶了吗?” 这一下子,太夫人和老夫人被两个男娃娃吸引了,享受着含饴弄孙的乐趣。 第二百四十七章 心里真的就没有我?(第二更) 奶娘房间外头。 不远处的槐树下,站着两道身影。 金语秋目光冰冷地落向了奶娘房门口,这里里外外站着仆人丫鬟,一看就知道,里头太夫人和老夫人在逗弄两个孙子。 “姐姐,你看看那两个老家伙,抱着两个娃儿,说不准很快就妥协了,这滴血验亲也不做了。” 金语秋猛然回头,看着金雪离,“那该如何是好?这大帅明摆着站在叶嫣然那边。” “姐姐,不着急,你可以去娘耳边吹吹风,这滴血验亲一定要做!”金雪离眼底划过一道阴光。 “怎么吹?”金语秋不解地看向了金雪离。 金雪离勾起一抹阴沉的笑,“你就说这阿卓在去剿匪前,经常私底下见叶嫣然,那孩子说不准是阿卓的,这外甥子长得像大伯子又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这么说,娘保证气得七窍生烟,急忙忙地要滴血验亲。” 金语秋听闻了,瞬息间亮了眼睛,似乎是很好的说法,定是能够让老夫人那个急性子按耐不住。 金语秋眸色深深想了一会,却是再次蹙了眉头,“可是。。大帅若是护着叶嫣然,这滴血验亲还是没法进行。” “不急!”金雪离靠近了金语秋,“姐姐,您别忘了,大帅可不是天天都在齐州,能够无时不刻守着叶嫣然,这只要大帅军务繁忙,只要他一出去,就让奶奶和娘带着叶嫣然一起回诏阳,那时候。。。” “姐姐,这会儿可明白了?”金雪离眸色凌厉了几分,示意金语秋。 金语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可是。。可是这建州没有攻下,那前线似乎都停战休息,这如今似乎不是那么忙。” “哎呀!姐姐!”金雪离不悦了,蹙了柳眉,“这就算再不忙,你别忘了,大帅总是会有那么一两天要出去。” “叶嫣然如今生了两个孩子,大帅若是只出去一两天,定是不会带她出去,你说呢?”金雪离眸色亮了几分,朝着金语秋挑了挑眉。 金语秋似乎明白了,微微勾唇,“嗯。。晚上我去老夫人院子里头,吹吹风。” “这就对了!姐姐!”金雪离满意地勾唇。 。。。。。。 大街上。 一辆马车跑动着。 马车后头跟着随行的两队士兵。 马车里头,皇甫琛坐着,脸色冷峻,侧脸一丝不苟的严肃,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心事重重。 叶嫣然坐在男人身侧,伸手掀开马车的窗帘,看了一眼马车外头繁华的街道,又落回视线,看向了马车里头的男人。 那一张冷峻的侧脸。 “皇甫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终是落声。 男人微微侧过脸,扫了一眼叶嫣然的脸蛋,目光冰冷,透着一股阴怒。 皇甫琛缄默不语,回过头,依旧那么笔直地坐着。 叶嫣然见了,愣怔了一下,随即不悦了,“皇甫琛,你究竟要做什么?让我回去好不好?涵涵和成成不是就奶娘就可以了,我是他们亲娘,我需要一起照顾他们,晚上的时间被你占用了,这大白日,你还要占用我的时间吗?” 皇甫琛心口像是团着一团火,火焰熊熊燃烧。 男人猛然转过头,脸庞压近,那一双深邃阴怒的眼睛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声音凉薄,“本帅头一回感到,原来你也可以这么吵!” “你。。。”叶嫣然被男人这么说,弄得很是气恼。 “我要回去。。。”叶嫣然气恼地落声。 “安静!”皇甫琛怒声喝落。 叶嫣然的话被男人堵住了,那一双凤眸泛着涟漪,盯着男人清隽的眉澈,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眉角竟然如此清俊,却是如此生气的样子。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好似回瞪了叶嫣然一眼,收回了视线。 皇甫琛坐正了身躯,视线再次落在前头,浓黑的剑眉下,那一双冷峻的眼眸微微阖上了。 叶嫣然见着男人阴怒的脸庞,闭上的双眸,弄得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在生气吗?看着好像是生气了?可是生气什么?有什么可生气的?应该生气的是我! 叶嫣然置气地撇过脸,视线落向了一侧。 马车不快不慢地跑动着,这不一会儿过了大街,往齐州郊外跑去,马车后的步兵隔着一段距离跟着。 马车摇摇晃晃,叶嫣然靠着马车的一侧,微微阖上了眼眸,睡了去,这昨夜被男人折腾了大半宿,一大早又被压在了身下肆虐了一番,叶嫣然一直都觉得眼皮惺忪的感觉。 皇甫琛微微睁开了眼眸,侧目,目光锐利冰冷地落向了身侧的女人。 落在女人恬静娇美的睡颜。 皇甫琛冰冷的目光缓缓地转柔,长臂抬起,轻柔地箍着女人的脑袋,搭落在自己的怀里头。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这靠着男人厚实的胸膛,寻求一个舒适的地方,靠了靠,继续睡去。 皇甫琛另一只手臂撑着女人的肩头,低头,眉目深深地锁住了女人的睡颜。 伸出粗粝的手掌,那是一只常年征战布满厚茧的手掌,轻柔地落在女人的脸侧。 “嫣儿。。。”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目光灼热专注。 “你心里真的就没有我吗?一点都没有吗?”皇甫琛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就问出了这样的话来,眼底划过说不尽的落寞,却是如此无奈。 叶嫣然靠在男人舒适的胸膛里头,起了低鼾,睡得十分舒适的模样。 皇甫琛抬起手掌,想要抚摸女人的脸蛋,却是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粗粝的手掌,落了下来,转换成搂着女人。 皇甫琛越来越后悔,为何让我这么晚遇见你?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可以如此难进入,不似她们的身体,你可以进入,却是进不了她的心,似乎在防备。 片刻之后。。。 马车停靠了下来。 “大帅,南山到了!”陈副官在马车外落声。 皇甫琛搂着睡着的女人,抬起一边手掌,掀开了马车的卷帘,目光落在了窗外,一片翠绿色的丛林。 皇甫琛低眉,凝视着叶嫣然的睡颜,静默了。 等待。。。 半个时辰后,叶嫣然在男人胸膛中,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侧身,猛然睁开了双眸。 叶嫣然抬起眸子,一眼撞入皇甫琛眼底,这低头看着自己竟然被男人紧紧搂在了怀中,男人的手掌一只落在女人浑圆的心口处。 “这。。这是哪里?”叶嫣然猛然从皇甫琛身上起来。 皇甫琛弯曲了身躯,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外,背着身躯,沉声落下,“下车。" 叶嫣然闻言,揉了揉脸蛋,脑袋还有点懵,掀开马车卷帘,下了马车。 叶嫣然站在马车前,看着四周的环境,绿树环抱,青山近在眼前。 “这里是。。南山?”叶嫣然猛然反应过来,她喃喃发问,看向了前头的男人。 叶嫣然还记得那一次皇甫琛带着自己来这里过,遇到了埋伏的敌人,后来还遇到了皇甫卓。 想起皇甫卓,叶嫣然突然觉得他似乎离开自己很久了。。 “跟上!”皇甫琛背着手,已然绕过马车,朝着山上走去。 叶嫣然见了,连忙追了上去,“皇甫琛,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大跨步走着,这一大步快走,叶嫣然只能小步跑着追着。 “你到底要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很是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皇甫琛猝然停下了脚步,叶嫣然猛然撞了上来。 “啊~~”叶嫣然撞入男人怀中,猛然抬头,要拉开距离。 皇甫琛抬起手臂,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低头,目光专注地盯着女人的眼睛,“这么毛毛躁躁做什么?难得如今战事停歇了,带你出来走走。” 话落,皇甫琛伸手拉过了叶嫣然的小手,裹在了掌心中,踏上了延伸通往山上的石径。 叶嫣然被男人拉着手,一步一步走上山。 。。。。。。 走了一段路,在那一片开满白色小花的槐树林停了下来。 皇甫琛背手身后,单手拉着叶嫣然,背着高大精壮的身躯,抬头,目光落在一树的槐花。 叶嫣然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沉默的皇甫琛,看着让人觉得不适应。 “今天你怎么会想到出来走走?”叶嫣然小心翼翼地落声。 第二百四十八章 心燥鼓鼓,至死方休 叶嫣然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沉默的男人,看着让人觉得不适应。 “今天你怎么会想到出来走走?”叶嫣然看向了男人高大的背影,看着莫名几分寂寥的感觉。 皇甫琛转身,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女人的眼眸,伸出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窝处。 “这里难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皇甫琛低沉的声音,好似倾诉衷情一般的深沉。 叶嫣然微微垂眸,落在男人的手掌,按压在男人的心口处。 她能够感觉到小手覆在男人的心口处,那种温热的震动感,抬起眸子,落在男人眼底。 “你怎么了?”叶嫣然不太明白地出声。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伸出手,猛然抱住了叶嫣然,“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说为何我这里会难受?就是难受?” 叶嫣然闻言,伸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正常温度。 这查看男人的脸庞,气色良好,这不像是生病了。 “你怎么难受了?疼吗?”叶嫣然落在男人胸口处,她看见男人眼底一缕缕悲凉难过的神色,却是透着一丝丝阴怒,令人不敢靠近。 皇甫琛猛然抬起手臂,勾住了女人的脖子,拉近了距离,压低了脑袋。 四目相对。 叶嫣然凤眸不停地闪烁,看着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你到底怎么了?” 皇甫琛暗红色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嫣儿,你愿意为我生涵涵和成成,是不是心里有我?嗯?” 叶嫣然听着,凤眸猝然缩了一下,垂落了眸子。 “别逃避!”皇甫琛双掌焦急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声音专注认真,“说!心里是不是有我?” 男人手掌快速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起,目光灼热地盯着。 叶嫣然凤眸闪烁地盯着男人,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男人还在耿耿于怀早膳时候,老夫人问话,自己并没有回答。 “叶嫣然,你到底要怎么样?!!”皇甫琛声音重了,剑眉染上了一层寒霜。 “枪你也开了,逃也逃了,孩子生也生了,究竟你心里还想着谁?说!”皇甫琛声音重了,脸庞怒红,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红灼得好似丛林里的猎豹。 “你松手。。你弄疼我了!”叶嫣然被男人手力捏的下巴发疼,蹙着柳眉,一双凤眸颤抖地看着发怒的男人。 皇甫琛见着女人紧蹙的柳眉,那难受的小表情,手掌松开了。 叶嫣然伸手揉着被捏疼的下巴,不悦地瞪了一眼皇甫琛。 “你到底要干嘛?”叶嫣然不悦的神情,撇过脸。 昨夜还想着,这个男人试着好好和他相处,过日子,这今天又是一阵风一阵雨。 “嫣儿!”皇甫琛手掌抬起,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你告诉我!你这里装得男人可是我?” 皇甫琛手掌抬起,点了点女人的心口。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不是!” “你!!”皇甫琛气结的声音,脸色灰暗了一片。 “我这里装得男人是涵涵和成成!”叶嫣然连忙落声,看着男人那一张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色,似乎很快要暴怒了。 皇甫琛听闻,脸庞的愠怒微微松懈了几分,目光深沉,落在女人脸蛋上。 “嫣儿,涵涵成成还是孩子,是我们的儿子,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皇甫琛微微缓和的脸色,眼底又一次浮起了一丝丝期待。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男人眼睛,靠近了一步,“你想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不是你?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对吗?” “嫣儿,你知道的!”皇甫琛几分慌乱,竟然出现几分让人匪夷所思的焦躁。 “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知道,你说!心里有没有我?是不是还想着逃?”皇甫琛莫名地越发紧张了。 皇甫琛猛然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嫣儿,该不会你想着带着我们的两个儿子逃了?然后从此一去不复返,就像那一年多一样,再次逃了?越逃越远?” “皇甫琛!你究竟在说什么!”叶嫣然被眼前的男人弄得懵晕了。 叶嫣然没好气地抬起手,覆在了男人的心口上,“你问我心里装着谁?那你告诉我你心里装着谁?” “你!”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声音清晰入耳。 叶嫣然愣了双眸,轻灵的凤眸一点点旋转。。 眼前飞快划过浮华,烟消云散开,那盛开的五彩缤纷的花朵,在心间盛开了花骨朵,一朵连着一朵绽放。 那山川消融的声音,水流声在心间流淌。 叶嫣然一双凤眸瞪得大大的,盯着男人的鹰眸。 整颗心猝然像是被什么卡主了,悄然停止,屏住了呼吸。 皇甫琛看不懂女人愣怔的表情,猛然抬起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言之灼灼,“嫣儿!我待你这么好,这么疼你宠你,事事依着你!你还不懂吗?” “嫣儿!”皇甫琛猛然叫唤了一声呆愣的女人。 叶嫣然猛然回过神,看着男人期待炙热的眼睛,喃喃言语,“皇甫琛,可是你有过很多的女人。。” “嫣儿,这又怎么了?”皇甫琛弄得一头雾水的感觉,冷峻的脸庞幻化出一丝丝焦躁难耐的神情。 “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何况我是堂堂的督军!”皇甫琛不以为然地落声,似乎是想要解释。 叶嫣然原先恍惚的眸色猝然间清亮了几分,伸手推开了皇甫琛,声音透着几分恼怒。 “你走开!” 皇甫琛被女人猝然推开,后退了一步,剑眉紧蹙,再次上前,“嫣儿!你又怎么了?” 叶嫣然眸色透着恼怒,盯着皇甫琛,“没怎么了!皇甫琛,我心里没你!你最好心里也不要有我!我会安分守己做你的八姨太,为了涵涵和成成,我不会逃,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拿我寻开心!” 叶嫣然侧身,朝着槐树林深处走去,脚步快了。 “嫣儿!”皇甫琛见着女人快速离开的样子,弄得一阵错愕。 皇甫琛快步朝着槐树林深处跑去。 这夏季的槐树林,郁郁葱葱的槐树,枝叶茂盛,开满了白色的一串串槐花。 四周飘散的一股槐花香气,这夏季的风一吹,槐树摇晃着,槐花洋洋洒洒地飘落,好似漫天飞花。 叶嫣然脚步加快地朝着树林深处走去,穿梭在花林中,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头闷闷地发堵。 “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叶嫣然在心里头自嘲地绯腹。 “嫣儿!”皇甫琛加快了脚步追上去,横出的手臂,猛然抓住了女人的胳膊。 用力一带,拉进了怀中。 “嫣儿!”皇甫琛双臂箍住了女人的身体,单臂带着女人落入宽阔的臂弯里。 男人倾头而下,目光灼热地盯着女人。 “跑什么?这明明难受的是本帅,这倒好,反过来变成我哄你。” 皇甫琛抬起手掌揉了揉女人莹润的脸蛋,“你说你,我怎么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想要月亮,我都愿意为你摘了!” “那你去摘啊!”叶嫣然脱口而出。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低沉发笑,“怎么发现你这一年多不见了,变得顽皮了,这月亮真的能摘吗?” “所以说呢?”叶嫣然挑了挑柳眉,几分嘲弄的口气,“皇甫琛,你也学会甜言蜜语地哄骗我?” 叶嫣然想起刚才那个字,你!心里只有你,或许也是这个男人哄骗自己的话罢了。 微风吹过树林,白色的槐花洋洋洒洒飘落。 落在男人的头上,女人的脸上。 那洒落的小花朵落在女人眉心,额头,好似点缀一般,华美不染纤尘。 “嫣儿。。”皇甫琛猛然压低了头,四目相对间。 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女人的唇,一口含在了口中,紧紧地吮吸着她的唇。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静止不动。 男人的手掌开始游离,抚摸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子,上上下下的游离。 下一刻,皇甫琛粗粝的手掌猝然覆在了女人的腰部,盈盈一握地提起。 后退。。再后退。。 叶嫣然被抵在了槐树干上,皇甫琛抱着女人,左右辗转地亲吻,手掌上下游离。 心燥鼓鼓,皇甫琛很想告诉这个女人,永远也不要离开了,就这样至死方休也好。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妻四妾,三从四德(第二更)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妻四妾,三从四德(第二更)    缱绻,深情的缱绻。 叶嫣然越发觉得像是被抽了气,这浑身都被抽空的感觉。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有着用不完的劲,好似一只蛮牛,完全无法抵抗。 松开,那红润的唇瓣发肿地喘息,那一双凤眸凌凌地落在男人眼中。 “嫣儿,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皇甫琛,你要记住,你的男人只能是我!别想再逃了!你若敢再逃!涵涵和成成,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看见他们。” 皇甫琛声音看似清浅,却是严肃,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逃得。”叶嫣然平静地落声,眸色透着坚定。 叶嫣然伸手扣起了斜襟上的纽扣,一颗颗扣上,被男人扯开了,白希嫩白的肌肤落了一块块吻痕。 这心口肿胀的感觉又是被男人吮吸得消失殆尽。 皇甫琛盯着叶嫣然几分回避系上扣子的模样,凑近了脸庞,声音抵哑,“嫣儿,舒坦点了吗?” 叶嫣然垂着眸子,她很清楚男人在问什么。 “你别问好不好?”叶嫣然几分不自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槐树林,竟然被这个男人吸干了。 “嫣儿,很甜,你可吃过了?”皇甫琛又是凑近了脑袋,沉笑着开口。 叶嫣然蹙着秀眉抬眸,看着男人那莹润的薄唇,那沾染的是。。。 叶嫣然没好气地脱口,“皇甫琛!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都是我要喂儿子的,怎么都给你吃了!” 叶嫣然脸颊涨红了,猛然觉得这个男人不仅无耻下作,还无赖!竟然和自己的儿子都较劲了。 “嫣儿,生气什么?涵涵和成成不是有奶娘?嗯?”皇甫琛挑了挑剑眉。 叶嫣然猛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了皇甫琛,“那你金语秋和夏芸都有过孩子,皇甫琛,你该不会也是这样对她们的?” 叶嫣然一想起这样同样的方式,心里头一阵说不出的恶心,更是说不出的堵心。 皇甫琛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不以为然地笑了。 “嫣儿,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样的事我可是头一回这么做!” 皇甫琛眉目舒展开,心情大好,突然转口道,“不!这不是头一回!” 叶嫣然秀眉蹙了,心里头越是气恼了,盯着男人的薄唇,想象着他对其他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太过恶心的感觉。 皇甫琛见着女人生气的模样,心情越发好了,凑近了脑袋,“嫣儿,除了我们的娘,本帅估计你是第二个了。” 叶嫣然听了,猛然反应了过来,原来他说的是他儿时嗷嗷待哺的时候,脸上的嫌弃厌恶顷刻间散去。 “呵呵!”皇甫琛走上前,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眼底光泽璀璨。 “吃醋了?心里头不舒服了?”皇甫琛唇角浮着一抹戏谑的笑。 叶嫣然被这么一说,突然弄得有点不太自在,佯装镇定地冷笑,“我不是吃你的醋,我只是嫌弃脏。” “脏?”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对!”叶嫣然置气地抬头,几分慌乱,却是掩饰住慌乱的神色。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好似迎刃而上的坚定,口气夹着嘲讽,“皇甫琛,你想想你一共娶了八房的太太,更不说在你及第之年是否有那么两三个填房丫头,这么想来,我真的觉得你挺脏的!” “你!!”皇甫琛猛然间怒目了,火气蹭蹭蹭地上来了。 “叶嫣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皇甫琛剑眉都快立起来,刚毅的脸庞猝然迸发出一丝丝骤怒。 “大户人家这样的情况还少见吗?难不成每个人都如你口中所说的脏?”皇甫琛声音高亢了几分。 叶嫣然靠近了,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若是我叶嫣然也和你一样,有过几个丈夫,再嫁给你,你觉得我脏不脏?” “你敢?!”皇甫琛猝然扬起手掌。 叶嫣然毫无畏惧,凤眸凌厉地盯着皇甫琛。 皇甫琛抬起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骤然扩大,深深浅浅,印着女人的脸蛋,一点点收入眼底。 “嫣儿,你这究竟是什么性子?这想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皇甫琛,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对吗?”叶嫣然迎面而上,越说越觉得气,这曾经的梦,就是能够和一个人相爱相敬,厮守一生。 可是偏偏嫁了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要了你的人,还要你的心。 “难道不该吗?这是你的本分!”皇甫琛实在有点没好气地落声,伸手拉过女人的手。 “带你出来走走,这倔性子,简直自我找气受!”皇甫琛声音愠怒。 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竟然拿男人三妻四妾和女子的三从四德来比较,这女人究竟想得是什么?! 叶嫣然却是看着男人的后背,那一副自负狂傲的口气,心里很是不快。 叶嫣然啊叶嫣然,你这个傻瓜!怎么会想着好好和他交心一次,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男人。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朝着槐树林深处走去,一前一后,一个愠怒的脸庞,一个置气地撇过脸。 穿过了一片槐树林,这又是一片银杏树的林子,越发茂盛高大的银杏树,四周看着光线十分暗。 “皇甫琛,你到底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不回去吗?”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她实在不想再走下去。 “怎么陪我走走,就这么难受?”皇甫琛转身,看着女人的眼睛,心里很是不快。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叶嫣然清冷地落声。 “刚才在马车,不是休息了那么久?”皇甫琛声音高了几分,明显的不悦。 “对!可是我还累!”叶嫣然冷声落下,“昨晚你有让我休息够吗?” 皇甫琛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下一刻,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一前一后地下山了。 到了山脚下,陈副官迎面而上,“大帅!” “何事?”皇甫琛冷沉的声音。 陈副官立刻上前,附在皇甫琛耳边低声耳语着什么。 皇甫琛听着,一双鹰眸猝然划过一道惊异,随即转为愠怒之色。 “立刻回府!”皇甫琛落声,拉着叶嫣然上了马车。 叶嫣然看着男人猝然转变的态度,这前一刻还不愿意离开这南山,这一刻竟然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 帅府。 汽车停靠下。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书房走去,并没有理会叶嫣然。 叶嫣然看得出这个男人似乎生气了,心里头微微沉了沉,却是置气地转身,朝着奶娘房间走去。 书房里。 陈副官尾随而进。 皇甫琛坐了下来,神情严峻,声音暴怒,“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五箱二百五十支的步枪,怎么会被劫了?何人所为?” “大帅!是黑石岭东边分寨的土匪所为!” “东边分寨?”皇甫琛微微皱了眉头,“这黑石岭分成三个分寨,西边分寨一年前一把火烧了,北边的分寨靠着沁水近,一直和萧系军阀有来往,就剩下这东边分寨,竟然胆大妄为敢来抢镇军的军火!” “大帅,这次劫持明显是有预谋的,这哪条路,应该埋伏多少人,他们都掌握得很精准!人们都说匪不跟官斗,可是这群土匪明摆着和我们斗!” 陈副官连忙分析道。 皇甫琛眉色深了几分,“东边分寨的大当家还是花铃鼓吗?” “不是!”陈副官摇了摇头,“花铃鼓是北边分寨的大当家,大帅您记差了!这东边分寨大当家原先是铁头三,如今听说换了当家,是个年轻人,据说叫仇海。” “仇海?”皇甫琛重复了一遍,“从未听说过这号人。” “大帅,这人的确没有听闻过,这就连长得如何,也没人见过。” “这么神秘?”皇甫琛冷哼一声,眼底尽是不屑和轻佻。 “在黑石岭那里的探子说,是这位新当家仇海的半边脸都毁了,这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都是戴着面具。”陈副官如实禀告。 皇甫琛波澜不惊的双目,散发着一缕缕吞噬的寒芒,沉声而落,“陈副官,你继续派人去查实,这军火就算追不回,也要拿下黑石岭东边分寨,正好镇军这些日子正在休养生息,该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第二百五十章 三具尸体,所为之人(第一更) 第二百五十章三具尸体,所为之人(第一更)    “是!大帅,这事会尽快落实!黑石岭那边,是该收拾了!”陈副官言语几分诚恳。 皇甫琛目光森幽,他自然清楚,当年的阿卓就是死在那上头,那一具被抢走的尸体,如今下落不明,但是现在,皇甫琛笃定,丢失的尸体和黑石岭有关。 “大帅,还有一事!”陈副官顿了顿神色,面露难色。 皇甫琛看着陈副官,看出他不自在的神色,“说吧!怎么回事?” “大帅,诏阳城西监狱长发来电报,已经落实了一年多前,出现在帅府北苑那三具烧焦的尸体!”陈副官神情严峻了几分。 皇甫琛双目骇然一亮,心中却是心弦一绷。 “可是和靳越有关?”皇甫琛沉声而落,他一直怀疑是不是靳越帮她的嫣儿弄来三具烧焦尸体,瞒天过海,却没跟嫣儿说,这才嫣儿不知情。 “不是!”陈副官神情犯难了。 “那和谁有关?”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讶异之色,明显的出乎意料。 陈副官抬起尴尬的脸庞,声音低了几分,“是老夫人!” “什么?!”皇甫琛惊讶地出声,完全惊愕的神情,随即脸庞幻化出一丝丝愠怒。 “大帅!”陈副官定了定神,“西郊吴狱长说一年多前,老夫人连夜来到他家里,神秘兮兮说是要借三个死囚,但是要烧焦的尸体,后来吴狱长照着办了。”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泛起一丝丝寒冷的怒气,手掌骨缓缓地攥住了,握得咯咯直响。 “时隔一年多了,这事你去查,可有其他线索?”皇甫琛沉声而落,心里难以置信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自己那位整日唠唠叨叨的亲娘所为。 陈副官想了想,“没有了,大帅,这次请的可是有名的侦查长,已经查实了,这一切都是老夫人一人所为。” “啪~~~!”的一声,皇甫琛手掌重重地拍落在桌面上,猝然站了起来,深邃的鹰眸落在远处。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竟然是自己的亲娘,算计自己的儿子! 皇甫琛回想起一年多前,这在北苑修建墓碑,这夜夜醉倒墓碑前,一个多月的光景,这娘都看在眼底,竟然只字不提! 我的娘亲,你可真够心狠的! 明明知道嫣儿没死,竟然也不说!还任其伯琛心伤了那么久! “大帅!毕竟是老夫人,您别动怒!”一旁的陈副官连忙低声劝说道。 皇甫琛手掌握的咯咯直响,薄唇紧抿,若有所思。 “大帅,事情都过去了,这夫人寻回来了,也带回了两位小少帅,这事就别放心上,毕竟那还是老夫人。”陈副官继续劝说。 “行了!你退下吧!我自有分寸!”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摆了摆手。 陈副官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退出了书房。 。。。。。。。。 入夜时分,一轮缺了小半边的月亮挂在天际,银白色月光洒满四周,那红瓦四角数百高墙的一排排屋舍。 饭厅里头,聚集的灯光下,一家人安静地享用晚膳。 席间没有人说一句话,这每个人都个怀着心思。 “哎呦!今日这道水芹菜炒的味道不好,李嫂,换一盘!”老夫人高调的声音,那一副养尊处优的雍容之态。 “是!老夫人,奴婢这就给您去换!”丫鬟连忙上前撤走了桌上的那道水芹菜。 皇甫琛吃着饭,脸庞异常冰冷,抬目扫了一眼老夫人,没有言语。 一旁的叶嫣然没有去留意皇甫琛的怒气,只是关心这滴血验亲究竟是还要不要继续?为何这从南山回来,似乎大家都不再提及。 金语秋却是暗暗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心里头想着,今夜要去给她吹点风,早点给叶嫣然的两个孩子和大帅滴血验亲,免得夜长梦多。 一顿饭毕。 “奶奶,娘,嫣然吃饱了,先回房了!”叶嫣然率先站了起来,打完招呼,离开了桌席。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身侧离开的女人,二话不说,丢下手中的碗筷,跟了出去。 老夫人抬头,扫了一眼皇甫琛还没喝的汤,不悦地蹙了眉头,“伯琛这是中了邪!这汤都不喝完,怎么就那么喜欢那女人!” “好了好了!玉萍呐!这小两口一年多分开了,小别胜新欢,别说了!消停一会。”太夫人不以为然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这白日里抱着两个孙子,太夫人心里头可是美滋滋了。 “娘,玉萍明白了。”老夫人点头应声而落,心里头还是看不惯这自己的伯琛总是追着那个女人后头跑,鞍前马后的,这像话吗? 这一旁的金语秋听见小两口那样的称呼,心间一阵阵泛疼,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外人那般。 。。。。。 夜深了。 叶嫣然被皇甫琛从奶娘房间里头拉了出来。 叶嫣然一边系好了斜襟上的纽扣,脱口问道,“干什么?皇甫琛!” “快点跟我进屋!有话跟你说。”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进了屋。 片刻之后。。。。。 皇甫琛坐着,叶嫣然站着。 叶嫣然柳眉蹙着,上前一步,“你是说,一年多前,我离开的时候,弄了三具烧焦的尸体,都是娘一人所为?” “嗯!”皇甫琛沉目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双臂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嫣儿,这事我并不知情,当时那场火,弄得我一时间也没注意这尸体,害得我和你错过了这一年多。” “嫣儿,不是我不去寻你,是阴差阳错太过巧合。”皇甫琛言之灼灼,心里头对于那错过的一年多,越发觉得懊悔,当时竟然没有想到好好去查那三具尸体。 叶嫣然微微沉了沉眸子,对于老夫人竟然弄来三具烧焦尸体以假乱真,这事真的是万万没想到。 “嫣儿,我也是没想到,娘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害我们白白分开一年多,就连你为我生涵涵和成成,我都不能陪在你身边。”皇甫琛心里头越发懊悔,突然觉得错过了很多。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那你打算把这事和娘挑明吗?” 皇甫琛静默了,心里头两团火,这若是换成别人,定会不轻饶,偏偏是自己的亲娘。 叶嫣然见着男人迟疑的神色,淡淡落声,“她是娘,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用挑明了。” “嫣儿!”皇甫琛眸色闪过一道光亮,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你如此善解人意,真是好!” 叶嫣然不以为然地轻声落下,“其实多亏了娘,我才能过上一年多平平静静的日子,这么想,她似乎没有错!” “叶嫣然!!”皇甫琛怒声喝断,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缩。 那一年多分开的苦楚,他却是一点都说不出口,却又被压抑得那么难受,究竟是为何?这样难受?心里头这样发疼! “当我没说。。”叶嫣然见着男人又是暴怒的神色,立刻襟了声。 叶嫣然低着头,垂着眸子,眸光落在地上,心里头若有思量。 皇甫琛阴怒着脸庞,想起这三具尸体,只觉得几分怪异。 沉默了良久。 叶嫣然猛然开口,“那三具尸体是哪里弄来的?该不会是弄来了三个大活人吧?若是这样?岂不滥杀无辜?” “死囚!”皇甫琛简短地落了两个字。 叶嫣然柳眉微垂,沉吟片刻,“这活着的人被烧死和死着的人被烧死,完全是不一样的尸体状态。” 皇甫琛回顾一年多前的尸体鉴定,那个结果让人悲痛欲绝。 “三具尸体是活活烧死,一年前的鉴定结果。”皇甫琛如实回落。 男人的眼眸灼热地盯着女人的眼睛,他很想告诉她,那时候他有多难过,她可知道? “太残忍了!”叶嫣然忍不住蹙了柳眉,不停地摇头,“这就算是死囚,这绞刑都没活活烧死痛苦,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皇甫琛剑眉微蹙,心里头几分纳闷。 “这奶奶常年吃斋念佛,这娘也跟着奶奶一块做佛事,本不该如此残忍!” 叶嫣然闻言,随即眼睛亮了几分,“该不会是有人怂恿娘这么做吧?” “可是谁会怂恿娘?”叶嫣然自言自语地落声。 “一年前,她可是督军夫人,谁能够怂恿得了她!”皇甫琛不悦地落声,心里头却还是觉得隐隐不对劲。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的宝贝,最好宝贝(第二更)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的宝贝,最好宝贝(第二更)    “一年前,她可是督军夫人,谁能够怂恿得了她!”皇甫琛不悦地落声,心里头却还是觉得隐隐不对劲。 叶嫣然心里头想着,这弄来三具尸体瞒天过海,就是为了帮自己掩饰还活在世上的这个事实! 那么不想让皇甫琛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人,只可能是。。。 叶嫣然眸色不停地转着,只可能是皇甫琛的女人!! 叶嫣然想着,突然才意识到,这夏芸去哪里了? “嫣儿,你在想什么?”皇甫琛见着女人愣神了,伸手搂过女人。 叶嫣然侧脸,看向了男人,“为什么我这次回来,一直都没有看见夏芸,她还在诏阳吗?” 因为想到会不想让皇甫琛知道的女人,夏芸这个人,叶嫣然有点印象,总是明着叫自己小践人。 皇甫琛听闻叶嫣然提及夏芸,眉色浅淡,“她已经被祠堂的人处死了!” “处死了?为什么?”叶嫣然震惊了,这难怪没见到她人,想着金语秋都带着孩子跟来齐州了,怎么会没看见她。 “私通歼夫,生下孽种!被祠堂处死了。”皇甫琛云淡风轻地说着,眉色之间没有太大的波澜。 叶嫣然眸色瞬息间凝固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的肩头,坐了下来,骨态华美的手掌提过桌上的一壶茶,为自己到了一杯水,很是自然地喝着茶。 叶嫣然微微侧了侧脑袋,看着男人平静的脸色。 “你好像不怎么生气?还是已经气过了头?”叶嫣然心里想着这被自己的女人给戴了一顶绿帽子,似乎男人会暴怒,自己还提及了。 皇甫琛喝着水,抬头,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好似点缀着斑斓的色彩,落在叶嫣然的脸上,唇角微扬,“怎么?看你这样子,像是想要取笑我?” 叶嫣然闻言,微微直了身躯,隔着桌子,坐在了皇甫琛的对面,同样伸手提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大帅!我哪里敢取笑你?这只是想想,堂堂的督军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言语,竟然突然觉得很好笑,忍不住掩嘴窃笑,“呵呵~~” “你还敢偷笑?”皇甫琛剑眉几分无奈地挑了挑,“嫣儿,一年多不见,你果然变得顽皮了!” 话落,皇甫琛掌心中的茶杯落了下来,猝然站了起来。 叶嫣然见着突然站起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皇甫琛绕过茶桌,上前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做什么?好好教训你!” “啊~~!”叶嫣然惊叫了一声,整个人被男人从椅子上扛了起来,那健壮的臂膊轻而易举将女人扛过了头顶。 “啊!放我下来!”叶嫣然惊叫着。 。。。。。 下一刻,凤舞刺绣的床帐内,床榻上。 皇甫琛将女人压在身下,双掌箍着女人的两只手腕,压在了两侧。 “嫣儿,你敢戏弄本帅?嗯?”皇甫琛压低脑袋,探出了舌尖,落在女人的脖颈,轻轻柔柔地舔着,那种轻柔的力度,好似在挠痒痒一般。 “皇甫琛。。。哈。。别这样。。”叶嫣然被这轻柔痒痒的感觉,弄得哈出气。 “呵呵呵~~别这样。嗯。。”叶嫣然双臂不停地挣扎。 皇甫琛的脑袋趴在女人的脖颈弯里头,使劲地用舌尖舔,舔得很轻,有意而为之。 “敢偷笑?嗯?欠调教!”皇甫琛眉目璀尔着温柔的光华,言语透着一丝丝宠溺的柔情。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取笑你了!”叶嫣然大笑着求饶,她是最怕痒的,这男人还抓得很准,这会儿又对着胳膊下面使劲地挠着。 皇甫琛猛然抬起头,那一双眼睛,此时此刻那么柔情地落在女人脸颊上。 “嫣儿,刚才笑什么?看我闹笑话,你好像很开心?还是发现本帅少了一个女人,你很开心?”皇甫琛双臂依旧箍着女人的双手,撑在两旁,饶有兴趣地逗弄。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男人的眉眼,刚才被挠痒痒,笑得厉害,涨红了脸颊,如今稍稍缓和了气息。 “皇甫琛,其实我觉得夏芸罪不至死。” “噢?”皇甫琛轻哼一声,“这犯了淫乱之罪,处死了也很正常!何况这事并不是本帅处理的,都是奶奶她们处理的。” “那若是你处理的呢?你会处死她吗?”叶嫣然好奇地追问。 皇甫琛想了片刻,眉色淡然,声音沉闷,“不会!” 叶嫣然亮了双眸,“你骗我的吧?她曾经是你的女人,你会不处死她?”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说真的,嫣儿,你不提,本帅都忘记了有这么个女人,于我而言,她不过是本帅的一件衣裳,这衣裳被别人穿了,那就送人,或者丢了,何须弄坏,还要费力,你说呢?” “你~~!”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气结了。 “皇甫琛,你太可恶了!”叶嫣然怒斥道,眸色起了一层烦躁。 “嫣儿,你这又是生哪门子气?这都死了的人,何须如此动怒?又不是你!”皇甫琛不以为然地开口。 叶嫣然眸色闪烁着一层层说不出怨怒,盯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她好得是伺候过你的女人,你怎么能够说她是一件衣裳!你起来!不要压着我!”叶嫣然气恼地言语。 “起来做什么?压着你,我感到很舒坦,喜欢得紧~~”皇甫琛唇角扬起一抹笑,声音沉沉柔柔,好似那西洋立钟,一声声传进女人的耳膜里。 叶嫣然没好气地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是吗?若是真的喜欢,小心点压,免得我这件衣裳很快就会坏了。” 皇甫琛闻言,愣怔了一下,松开了女人的双手,单臂抬起,微微揉了揉自己细碎的发丝,饶有兴趣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嫣儿,你犯傻做什么?”皇甫琛笑得柔和,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我何时告诉你,你是一件衣裳?嗯?胡思乱想!”皇甫琛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声音越发宠溺。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那一双越发看得深沉如水的眼睛,轻动了唇瓣,“那你告诉我,我是什么?” 皇甫琛压低了脑袋,双手掌捧过女人的脸蛋,低头,唇瓣重重地印下了一吻,低醇犹如开坛美酒的声音。 “嫣儿,你是我的宝贝,最好的宝贝。” 这样的话落在叶嫣然耳朵里,撞入了女人的心坎上,说不起了涟漪,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双水灵灵的凤眸好似一池春江水微微漾开了柔情。 叶嫣然垂着眸子,神色异常慌乱,却是故作矜持,声音平静,“皇甫琛,你也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没对别的人说过,嗯?”皇甫琛视线落在女人心口上,伸手揉了揉,开始解开女人的衣裳。 叶嫣然见着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原先泛喜的眸色一沉。 皇甫琛留意到女人嘟起的小嘴,那不悦的神色,这女人逃了一次,这再一次见面,皇甫琛很快地注意到这个女人生气时候的样子,他看出了,这女人似乎又倔性子。 “嫣儿?不开心?本帅中意你,把你当宝贝,才这么疼你,懂吗?”皇甫琛声音沉柔地落声。 叶嫣然闻言,眸色微沉,想着什么。 “嫣儿,你在想什么?”皇甫琛一边问着,伸手解开了女人衣襟口,这里头露出了饱满的束裹。 “皇甫琛。。”叶嫣然微微启唇落了声。 “嗯?”男人的手掌扯开了女人的旗袍,快速地剥落。 叶嫣然咬了咬唇,终是问出了口,“这一年多,在诏阳你又娶了几房太太?” 皇甫琛怔了一下,剑眉微微蹙了,很快舒展开,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嫣儿,你没问问下人吗?” 叶嫣然缓缓摇了摇头,“蔷薇不在我身边,我很少问别人,这不是涵涵和成成,就是被你带来带去的。” 皇甫琛想了想也是,他的嫣儿总是这番与世无争的性格,什么都不爱过问太多。 “一个都没娶!信吗?”皇甫琛双目直视女人的眼睛,深沉如水的目光,一旁的红烛灯笼,射出了朦胧的红烛光,勾勒着男人刚毅的半边侧脸。 第两百五十二章 真的没碰,你不相信? 第两百五十二章 真的没碰,你不相信?    “一个都没娶!”皇甫琛双目直视女人的眼睛,深沉如水的目光,一旁的红烛灯笼,射出了朦胧的红烛光,勾勒着男人刚毅的半边侧脸。 叶嫣然微微愣了下,有几分不信的神色,“那。。外室呢?娶了女人当外室吗?” 皇甫琛手掌轻柔抚摸着女人的锁骨,一点点往下,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 目光灼热,声音低醇,“怎么?在你眼中,我皇甫琛就一定会纳妾?” “难道不会吗?”叶嫣然几分挑衅的神色,口气近乎嘲讽,“皇甫少帅一连七年可是娶了七房姨太太,这加上我是第八位,这一年没有一位,似乎都对不起你皇甫琛。” “嫣儿!你出去随便找个仆人问问,我皇甫琛有没有再纳妾!去问问!”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叶嫣然不以为然地斜扫了一眼男人的眼睛,几分置气的模样,“就算你没纳妾,你还是碰了很多女人。。。” 叶嫣然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小声了,小声的近乎卡在了喉咙中。 皇甫琛皱着眉头,“嫣儿,你嘀嘀咕咕什么?就算我没纳妾,怎么了?后面说啥?”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男人胸膛,又是看着皇甫琛那一张脸庞,每一次她几乎都掠过不想去看他,可是每次看见,她就是觉得不舒服,这一张脸不知道有多少次和那么多女人日夜相对,也是如此温柔。 “脏死了!你给我下去!”叶嫣然撇过脸,抬起手一把推开了男人。 皇甫琛被女人突如其来的推力,些许从女人身上滑落。 “嫣儿!你怎么说风就是风!阴晴不定的女人!”皇甫琛很是不甘地再次匍匐上女人柔软的身体,孜孜不倦地趴下脑袋,四处吻了吻。 “嫣儿,要不要一起沐浴一下,再休息?”皇甫琛低柔地问道。 “当然要!”叶嫣然脱口而出,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你这么脏,天天都得洗!” 皇甫琛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嫣儿,这些日子,我又不去操练场,更不去军营,这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脏。” “不脏吗?”叶嫣然眸色凌厉地盯着男人的身躯,脑海里浮现出,这一年多,这个男人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这如今自己回来,又缠着自己,没完没了的颠鸾倒凤。 叶嫣然越发觉得浑身发麻,一阵恶心感袭来。 “嫣儿,你这眉头皱成这样,在想什么?”皇甫琛不太理解地看着女人皱着的眉头。 男人抬起了粗粝的手掌,温柔地抚平了女人紧皱的眉心。 “皇甫琛,你为什么要来我房里,怎么不去金语秋那里!她也是你的女人。”叶嫣然此时此刻突然萌生将这个脏兮兮的男人赶出的想法。 这不想则已,越想越是觉得生气。 “嫣儿,你这是赶着我出去吗?”皇甫琛神情冷暗了下来,这心里头一阵阵说不出的压抑,一双鹰眸敛聚着寒光。 “是!”叶嫣然坚定地落声。 皇甫琛猛然压住女人,手掌拉开了女人的腿根。 “本帅去找她房里,就像疼你一样疼她,你心里头不难受吗?”皇甫琛声音冷了,眼底冷凛的光划过,这声音透着愠怒。 “有什么可难受的?”叶嫣然心里头莫名地划过一道不适,盯着男人的眼睛,“这一年多,你不也和她这样过来了?” “嫣儿,你这女人,尽是喜欢瞎说!”皇甫琛手掌抬起,挑起了女人的下巴,“谁告诉你这一年多我和她那么过来了?嗯?” “难。。。难道不是吗?”叶嫣然眸色微闪,几分难以置信地盯着男人,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丝期待。 “呵呵~~~呵呵~~”皇甫琛笑出了声,笑声夹着几分苦涩和无奈。 猛然间,皇甫琛双掌捧着女人的脸蛋,狠狠地吻了一口。 男人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散发出一缕缕斑斓的色彩,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的凤眸,那双似乎透着一丝醋意的眼睛,落在男人眼底,看着竟然如此心潮澎湃。 “嫣儿,若是本帅告诉你,这一年,一个女人都没碰,你信吗?”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男人脸庞上,狐疑的神色,“你一个都没碰?” 皇甫琛连连点头,唇角浮起一丝丝笑。 叶嫣然想着这个男人每天用不完的精力折腾自己,这一夜都是要弄个一个时辰,这没完没了地贴着自己,到了第二天,天还没蒙蒙亮,又是没完没了芸雨。 这样的男人,要让叶嫣然相信过去的一年多,他一个女人都没有碰。。。 “呵~~”叶嫣然冷声发笑,“皇甫琛,你撒谎,就你!一年多一个女人都不碰!怎么可能?” “嫣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皇甫琛被女人那不屑鄙夷的神色,弄得很是懊恼。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叶嫣然轻抬凤眸,冷哼一声,“皇甫琛,你说你一年多不吃荤,我信!你一年多不碰女人,换谁谁不信!” “嫣儿!!”皇甫琛声音重了,低头,狠狠地吮吸了一口女人的唇瓣,含在口中,深深地含住了。 “唔。。。”叶嫣然感觉到男人发狠的力度,像是要把自己揉碎在口中。 皇甫琛的手掌快速地窜入女人敞开的旗袍里头,粗粝的手掌摩挲上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子。 不一会儿,那一袭素色的旗袍飘落在了地上,连着那一件丝绸刺绣束凶衣,女人粉色里裤。 凌乱地散落。 皮带扣落下的声响,军裤连着皮带甩了地上。。。 “唔~~”叶嫣然被男人堵住了唇瓣,这身下被男人沉入的感觉,唇瓣挤出了声音。 男人紧紧地抱着女人,双臂箍着女人柔软无骨的身子,好似大鱼带着小鱼,沉入了海底,随着海水的翻滚一起一伏。 皇甫琛左右辗转亲吻着女人,好似刚刚从铁笼里头释放出来的困兽,吻得叶嫣然一阵天旋地转。 女人的凤眸迷离,那急促的呼吸像是快要被男人给屏息了。 皇甫琛渐渐松开了唇瓣,眸色幽幽柔柔,夹着一股男人说不出的委屈。 “嫣儿。。我真的没有碰。。真的。。”皇甫琛在女人耳边低沉地落声,好似像在倾诉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了。 那一双鹰眸泛散开一丝丝那种急切,无奈,更多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的委屈,怎么辩解似乎都让人无力。 “嗯。。”叶嫣然娇声叫唤。 声声入耳。。。 叶嫣然无心听男人的辩解,她自顾不暇,被男人如此强烈的动作,一阵迷离,一阵眩晕,一阵沉沦。 迷失在这种欲生欲死的边缘。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噢~!宝贝嫣儿~~”皇甫琛一声声宠溺的叫唤。 那一双健壮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身下的女人,两人一身黏黏腻腻的汗渍,交杂在了一块,紧紧地相拥。 皇甫琛将脑袋埋在了女人的脖颈间,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地解释,“嫣儿,你走的一年多,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又忙于攻打建州,根本无心碰女人。” 叶嫣然抬起眸子,嘲讽般笑了,“若不是战事太忙了,你就不会无心碰女人了,照样要八抬大轿多娶几个,对吧?” “我。。。”皇甫琛被女人这么顶的,快要气炸了胸口。 “嫣儿!你再无理取闹!都说了,没有碰!怎么你就不信。”皇甫琛急了,恨不得能够把过去的一年都倒回去给这个该死的女人看一看。 叶嫣然见着男人发急了的样子,连忙脱口,“我相信!行了吧?” 皇甫琛落下手掌,满意地勾了勾唇,“嫣儿,你真的相信了?” “嗯。。”叶嫣然垂落眸子,落在他处,不是那么情愿地点了点头。 叶嫣然手掌抬起,捶了一下男人硬实的胸膛,“你起来!我出去叫人送热水进来。” 皇甫琛微微起身,叶嫣然身上的旗袍衣襟被男人全部扯开了,叶嫣然伸手快速地整理。 叶嫣然正要起身,皇甫琛伸出手臂按住了女人的手,“嫣儿,你躺着,我去!” 叶嫣然看着男人赤条条的身躯站了起来,不经意落在男人隐晦处。 叶嫣然见了,吓了一跳,连忙撇过涨红的脸颊。 第两百五十三章 缱绻时分,黑影出现 第两百五十三章 缱绻时分,黑影出现    叶嫣然见了男人根部之处,吓了一跳,连忙撇过涨红的脸颊。 皇甫琛扯过衣架上的长衫,随意地披落,扫了一眼床上羞涩避讳的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片刻之后。 屏风之后,木桶里,男人缱绻着女人,在温热的水中沐浴。 女人的发丝披散在温水中,男人的手掌在水中摩挲着女人的身子,轻柔地揉捏着每一处,像是一种鉴赏,更多好似珍宝一般地把玩。 叶嫣然脸颊涨得绯红,这虽是生了娃儿,只是一年多都未曾有过男女之事,这如今被如此赤条条地被男人抓在怀里玩弄一般,很是羞涩。 “可以了吗?我想擦干了,回床上。”叶嫣然焦急地出声。 叶嫣然越发觉得这个男人说他一年多没有碰过女人,这事真的是不怎么可信,明显就是一只晴欲高涨的猛兽。 “还不够!对你怎么要都不够。。”皇甫琛邪笑着挑了挑剑眉。 “我帮你洗身,你也帮我搓搓背,嗯?”皇甫琛捞起一块湿漉漉的锦布落在女人手心中,示意道。 叶嫣然接过那块刺着长生鸟的锦布,掬了一捧温水,盯着男人的胸膛。 那鼓鼓的两个小点点。 叶嫣然身下被男人那只不安分手掌随意拨弄,脸颊涨红了,气急道,“皇甫琛,你能不能别动我了,我帮你擦身。。” “呵呵~~”皇甫琛低沉笑了,眉目璀璨,落在女人氤氲得桃红的脸颊上。 “好!” 皇甫琛从水里伸出了手臂,搭落在木桶的边缘,落在两侧,好似几分慵懒的模样。 叶嫣然垂着眸子,捞着锦布,小手轻柔地掬着水,在男人胸膛四周摩挲着。。。 。。。。。。 房外,夜深人静了,出了守院的丫鬟,四处都去休息了。 老夫人的后院里头。 一张石桌上,这摆满了各色的新鲜果子,一盘盘的蜜饯糕点,还有那一壶热气腾腾的龙井茶。 老夫人何玉萍喝着茶,看着对面的金语秋,若有所思了片刻。 “语秋呐,照你这么说,这涵涵和成成有可能会是阿卓的孩子?”老夫人声音不悦了,脸色也是不信,却是听着心里头慌慌的感觉。 “娘~~”金语秋凑近了,“语秋也不是很肯定,只是听妹妹雪离说了些,这种事不能胡说的,我也觉得嫣然她该是不会做出此等出格的事,不过娘,你不觉得应该要滴血验亲吗?” “我是这么觉得!”老夫人没好气地开口,“可是这伯琛听着那丫头的怂恿,这会儿连老祖宗规矩都忘了!” “娘,您别急,我觉得等大帅有事外出,就按我刚才说的,立刻回诏阳,回了诏阳通知大帅,这大帅赶回之时,我们就在祠堂候着,再把所有的宗亲长辈都请了来!”金语秋把所有的安排说得稳稳妥妥。 “这是个好办法!”老夫人连连点头,“我看呐,就这么办!” 何玉萍赞成地拍了下桌子,“这事儿,明日我私下跟太夫人说一下。” “娘,既然如此,语秋就先行告退了。”金语秋微微欠了欠身,“娘,给您道声晚安。” “去吧去吧!”何玉萍挥了挥手中的手绢,这听了金语秋说了一大晚上,何玉萍也觉得困了,这金语秋离开了,何玉萍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这就转身回房歇息。 。。。。。 月上树梢头。 东边厢房里头,传出一阵阵的哗啦啦水声,连着娇吟声。 守院的丫鬟脸红耳赤,微微抬头,扫了一眼房间里头。 那纸贴花的窗户,隔着窗户,里头的灯光幻出里头的两道身影。 这在屏风后头,女人被架起来的双腿横在了木桶上,那拉长的影子倒影在窗户上,虽是模糊不清,却还是看得令人脸红心跳。 这夜深人静,那一声声女人娇吟声越发清晰入耳。 这时候,一位丫鬟靠近了那位守院的丫鬟,“喂!阿翠,那沐浴热水送进去,不用收了?” 守院丫鬟指了指那房里头的光景,“你自己看!你好意思去敲门吗?明早再来吧!” 那位丫鬟扫了一眼那房里头的光景,听着那声音,也是脸红了一片。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夏夜,露水重了几分,微风吹拂着,房檐下的一盏盏大红灯笼轻微地摇晃着,守院的丫鬟连连打了个哈欠。 守院丫鬟背对着院子外大门。 那高高的墙根之上,那一处狭窄的房檐,一位男人站在上方,这一袭黑色的长衫,在夜风中吹拂着衣角,那一张黑色面具遮住了男人的半张脸庞。 面具之下,那一双森幽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泛出一丝丝寒光,盯着东厢房里头渐渐小了的动静。 月光洒落,黑色长衫男人一身淡淡的月光,无人看出他眼底的孤寂和落寞,更多是痛恨。 那一双手掌布满了新伤旧痕,越发攥紧了。 。。。。。。 东厢房里。 皇甫琛小心翼翼将女人从水里抱了出来,裹着干净的锦缎刺绣长布,打横抱在怀中,朝着床榻走去。 此时此刻,叶嫣然经过两波的洗礼,已经累乏了。 皇甫琛长臂卷着女人的身子,柔柔软软环入怀中,扯过一旁的薄被,轻柔地盖上。 “嫣儿。。好好睡吧。。”皇甫琛微微撑起手臂,唇瓣落在女人的额头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叶嫣然微微闭上了眼眸,她觉得好累了,微微靠近了男人的怀中,就这么睡去了。 皇甫琛搂抱着女人,一双眼眸疲倦地正要阖上眼。 猛然间,皇甫琛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感觉到窗户外头有动静。 一道黑影从外头的窗户闪过。。。 皇甫琛猝然起身,下了床榻,快步拉开一旁的抽屉,取出一柄手枪,扯过一旁的长衫,随意披落,踏步而出。 房间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皇甫琛踏步而出,外头果然一道黑影快速地从眼前闪过,却是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院子里,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那根柱子旁,守院的丫鬟靠着柱子睡着了。 皇甫琛脚步警惕地移动,掌心中的手枪利索地落下了保险,那一双深邃锐利的鹰眸四下扫射。 那一道黑影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露出那一双寒凛的眼睛,盯着出了房间的皇甫琛。 黑衣人手中快速地变化出三只锐利的飞镖。 “嗖~~!”的一声,掌心中的飞镖飞快地弹出。 皇甫琛耳朵锐利地动了一下,跃身侧翻,利落地躲过了那三支明晃晃的飞镖。 “笃!笃!笃!”三支飞镖快速地射出,从皇甫琛身边擦身而过,瞬息间射入一旁的红柱子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皇甫琛快速地抬枪,目光锐利精准地捕捉那一道黑影。 “嘭~~!”的一声,子弹飞快地射出。。。 黑影的脚步快速地移动,子弹穿过他臂膀的衣服,擦破了衣服,却是没有射中他的身体。 黑影手中快速地抛出了一根绳子,飞檐走壁一般上了高墙。 这时候,院子外头响起一阵阵零碎的脚步声,这是军布鞋落地声,一队士兵听见了枪声,连忙循着枪声赶来。 黑影站在高墙上,戴着那一张黑色的面具,回头看向了皇甫琛一眼。 皇甫琛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射向了高墙上的男人,掌心中的手枪还冒着青烟。 “大帅!!大帅!!”士兵赶到了。 “大帅,发生什么事了?”所有人都循着皇甫琛的视线,落向了高墙上。 “刺客!”士兵看见高墙上的那一道黑影,瞬息间紧张了,都准备着落下背上的步枪。 “砰砰砰~~”零零落落的枪声落下。 高墙上,那一道黑影已然消失了。 那一队士兵正要出门去追。 “不用追了!随他去吧!”皇甫琛沉声而落,心里头若有思量,这个戴面具的男人,难不成就是黑石岭东边分寨的那位大当家的。 可是他来帅府做什么?难不成他和哪个军阀联手了,想要偷袭我? 皇甫琛一边想着,一边回了屋。 房间里头,叶嫣然睡得很沉,没有被外头枪声打扰,这裹着锦布,微微露出了心口处的沟壑,娇媚如花般绽放在男人的眼底。 第两百五十四章 别的女人,我不要了 房间里头,叶嫣然睡得很沉,没有被外头枪声打扰,这裹着锦布,微微露出了心口处的沟壑,娇媚如花般绽放在男人的眼底。 皇甫琛爬尚了床榻,伸手搂过女人,双目若有所思地落在床帐之上,今夜的事,似乎有点蹊跷。 皇甫琛想了一阵子,搂紧了女人,而后沉沉入睡。 。。。。。。。 次日午间。 将军府,饭厅里。 叶嫣然抱着涵涵,叶毅抱着成成,父女两许久没见了,这一见面就抱来了两个外孙子,都格外激动。 “爹,等他们俩大一点,就能够喊你外公了。” “哈哈哈~~”叶毅很是开心地笑了,看着叶嫣然,“嫣然,你啊你!这当了娘亲的人,别再任性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跟大帅一起过日子。” “爹!”叶嫣然轻唤了一声,眼睛划过一道淡然之色,心里头异常平静,确实她现在也是这么想。 但愿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这时候,皇甫琛走上来,单臂搂着叶嫣然的腰,看向了叶毅,“爹,您放心,我和嫣儿都商量好了,这婚事在齐州洋人公馆办,用西式的婚礼,届时都来观礼!” “这。。。”叶毅微微愣了,“这娘家人去观礼可行?” “爹,洋人不讲究这个,两家人都一块热闹热闹!”皇甫琛连忙解释道,搂着叶嫣然,看着她怀里的涵涵,心里头溢满了浓烈的喜欢。 叶嫣然听着皇甫琛所说的,心里头泛起一阵阵说不出的暖意,微微侧目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这时候,唐梅抱着孩子出来,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嫣然,你可回来了!爹和阿海可担心你了,都念叨着你,听闻帅府人说,你这回带回了两个小少帅,大家都开心着。” 唐梅连忙看向了叶嫣然怀中的涵涵,惊喜道,“呀!可是这娃娃,真好看!” “还有这个!”叶司令连忙抱着怀中的成成上前。 “天呐!这一次生了两个啊!嫣然,你可真够厉害的!”唐梅惊讶地开口。 “哈哈哈~~~”搂着叶嫣然的皇甫琛朗声大笑,很是骄傲得意的神情,“这是自然,嫣儿真是好样子!我皇甫琛的好夫人!这一下子为本帅添了两个男丁!可是皇甫家的大功臣!” 这一席话落在叶嫣然耳中,听得分外刺耳,这在一屋子里人听来,却是觉得是美美的赞扬。 唐梅抱着怀中的孩子,凑上前,“嫣然,这话说回来,我生小烨时候,这可是遭了大罪,你这一口气生了两个娃娃,可是得受多少苦?可有烙下什么顽疾?” 唐梅关切地询问,叶嫣然眸色微微垂了,脑海里浮现起当时难产,差点在鬼门关徘徊,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想要撒手西去,把两个孩子交还给皇甫琛。。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静默了,眉眼间似乎隐匿着忧伤。 “嫣儿,你怎么了?想什么?”皇甫琛低柔的声音在叶嫣然耳边落下。 叶嫣然微微抬眸,看向了皇甫琛,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 叶嫣然永远也不会告诉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为他生这两个孩子,遭了多大罪,她怕他误以为自己对他是多么得情深义重。 叶嫣然回了神,挣脱开男人的胳膊,抱着涵涵上前,看向唐梅怀中的孩子,“小烨多大了?记得上回电报上说,这可是比我晚了四个月出来?” “对!”唐梅连忙点头,“三个多月了,可会喝奶了。” “哇哇哇~~~”唐梅怀中的孩子猛然哭了起来。 “哇哇~~~”这成成也跟着哭了起来,涵涵鼻子一扁,像是也要哭了。 “要喝奶了!”叶嫣然连忙开口。 唐梅抱着孩子,朝着叶嫣然示意道,“走!去我屋里头,一起给孩子喂奶!他们男人谈他们的去。” 叶嫣然朝着唐梅微微点了点头。 叶嫣然带着两个奶娘跟着唐梅一块出了饭厅。 。。。。。。 这时候,饭厅已经陆陆续续上满了各色菜肴,饭香飘满了四周。 皇甫琛却是站在原地,目光随着叶嫣然的身影远去,心里头想着什么。 叶衍海走上前,“大帅!饭菜都好了,酒也上桌了,来!喝上几杯!” 皇甫琛回过神,看向了叶衍海,“衍海,别叫我大帅,都是一家人,这在家里头,就叫称呼我伯琛吧!” “大帅!这怎么行?这。。。”叶衍海尴尬了,这要让自己叫主帅直呼其名,真是十分地越矩。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摆了摆手,“这在家里,你就叫我伯琛!你是嫣儿的大哥,按辈分我该称你大哥。” “这怎么可以!”叶衍海听了连连摆手,“大帅,折煞我了,喝酒!” 这时候,一旁的仆人立刻为叶衍海斟满了一杯酒。 “来!大帅,我敬你一杯!”叶衍海举起了酒杯,站了起来,朝着皇甫琛敬酒。 皇甫琛立刻端起了眼前的酒杯,洪亮的声音落下,“衍海,来!喝干了!” 两人同时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杯刚落下,皇甫琛看向了掌心中小巧玲珑的酒杯,连忙朝着叶衍海朗声,“衍海,这杯子喝得不痛快!换一口碗过来!” “哈哈哈~~大帅,您就是豪爽!”叶衍海大声笑了,朝着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吩咐了一下。 叶司令年纪大了,近来腰疼的毛病又是犯了,这也就不喝酒,早早退出了饭厅,另外去偏厅用膳。 大饭厅这边,已经换上了两口大瓷碗。 这一旁的仆人为皇甫琛和叶衍海倒满了两碗酒。 “来!喝!”瓷碗相碰的声音在饭厅里头碰响。 酒水溢了一桌。。。 酒过三巡。 。。。。。 午后三点。 这叶嫣然和唐梅给孩子喂完奶,又是在偏厅里头和叶毅用过午膳,接着就闲聊了起来。 “嫣然,你别急着过去,听闻大帅和阿海在那头喝酒,这男人喝酒谈天我们女人就别去了,你多呆一会吧。” 唐梅笑着跟叶嫣然说着。 叶嫣然点了点头,“唐梅,我也这么想的,我们多说会话,自从你嫁给我哥后,我都没怎么和你好好聊聊,还要谢谢你帮着照顾爹,真是辛苦你了。” “嫣然,你说哪里的话,我是叶家媳妇,这是我应该做的。”唐梅连忙笑道。 叶嫣然看着唐梅,本想说当年哥哥把她抢来,这些愧疚的话,却是看着如今她和哥哥举案齐眉,这话就吞回肚里,他们过得好就是好了。 。。。。。 日渐黄昏时分。 叶嫣然和唐梅相互攀谈着,朝着饭厅走去。 “喝了一大下午了,他们该是喝痛快了吧?”唐梅笑着跟叶嫣然说道。 “应该是了。”叶嫣然笑道,她很清楚皇甫琛喜好喝酒,而大哥也是爱喝酒,这两人单独在一块喝酒,她倒是没想过。 这两个女人前脚一踏进饭厅,瞬息间都愣住了双眸。 只见地上到处都是空的酒坛子,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色有几盘纹丝未动,还有几盘剩下残羹冷炙,这桌上一瓷碗一瓷碗的酒水四处倾洒。 “哈哈哈~~”皇甫琛满脸通红的酒熏,笑声洪亮,手掌抬起,重重地落在了叶衍海的肩头上。 “衍海,放心吧!我喜欢你妹妹嫣儿,我一定待她好!” 叶衍海从桌下拔起了浑浑噩噩的脑袋,满脸涨得通红,打了个酒嗝,酒眼迷离看着皇甫琛。 “大帅!!你这对嫣然好。。。就赶紧给她夫人。” “会的!”皇甫琛跟着打了个酒嗝,一双深邃染红的鹰眸此时此刻已经有了几分疏离的眸光,微微闪烁。 皇甫琛手掌利索地拍了拍胸脯,“衍海,我皇甫琛在这里给你保证。。。” “保证。。。”皇甫琛抬起骨节发红的手掌,重重落声,“保证就嫣儿这么个夫人。。别的女人我。。。我不要了!” “哈哈哈~~~”叶衍海听闻,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朗声大笑。 叶衍海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大帅,您真会开玩笑!” “我说真的!衍海!要相信我皇甫琛!!”皇甫琛红涨的脸庞凑近了叶衍海,声音很是坚定。 皇甫琛拍了拍胸脯,听着叶衍海的笑声,很是不悦,“听见了没有?!军令命令你!要相信我!!” 第两百五十五章 一次机会,照抢不误 皇甫琛拍了拍胸脯,听着叶衍海的笑声,很是不悦,“听见了没有?!军令命令你!要相信我!!” “是!”叶衍海摇摇晃晃地连忙抬起手臂,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煞有其事的模样。 “末将尊令,相信你!”叶衍海满脸酒气很是严肃地说着。 “哈哈哈!”皇甫琛洪亮爽朗的笑声,手掌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 “来!衍海,我们继续喝!”皇甫琛伸手拿过桌上的一碗酒。 这叶衍海跟着端起桌上的一碗酒,喷着酒气,朝着皇甫琛笑道,“大帅,我在此敬你,谢谢你当年帮我抢来了梅儿,这个好女人!” 皇甫琛闻言,大口地吞了一口酒,手掌重重落在了叶衍海的肩头,“衍海,现在你也觉得本帅做得对!是不是?” 叶衍海跟着喝了一大口酒,连忙竖起了大拇指,比划着,重声附和,“对!大帅英明,做得太对了!” “哈哈哈~~~"皇甫琛紧接着哈哈大笑,这一声连着一声的笑,听得出男人有多么的畅快。 “所以说!衍海,这嫣儿当年本帅看中了,这就抢了来,虽然是有点卑鄙了,不过现在看来,真是抢对了!若是再给我皇甫琛一次机会,我照抢不误!” 话落,皇甫琛端起那一大粗瓷碗,一口饮尽这碗中的酒水。 “大帅~~”叶衍海打了个酒嗝,抬起涨红的脸庞,目光泛笑落在远处,沉沉地发笑,“这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梅儿我定会自己去争取,不会再假借他人之手。” “哈哈哈~~”皇甫琛随机哈哈大笑,手掌重重地搭落在了叶衍海的肩头上,“衍海,你这是孺子可教!这嫣儿有你这样的大哥真是万幸!” “哈哈哈~~”叶衍海大声笑了,伸手去摸桌上的酒坛子,“来来来!大帅,我们继续喝!这青天白日里,我们一醉方休!” 大门口,唐梅神情几分尴尬,脸颊微微泛红,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嫣然,他们好像喝醉了,尽是在说糊话。”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唐梅,微微点头,“的确喝醉了!别让他们再喝了。” 饭厅里。 这叶衍海提起了桌上的酒坛子,沉了沉手,嘀咕道,“奇怪了。。这怎么没酒了?” “管家!!再拿酒过来!”叶衍海掌中的酒坛子落了下来,起身,朝着外头喝道。 这门口的两道女人身影,分开又重叠地落入了叶衍海的眼中。 “梅儿,嫣然!你们来了?”叶衍海出了声。 “阿海,别喝了!瞧瞧你都喝成什么样子。”唐梅立刻走了进来,扯下旗袍斜襟上的手帕,伸手为叶衍海擦拭着唇角脸庞上的酒水。 “呵呵~~”叶衍海傻呵呵地发笑,这一脸的酒熏将往日里一本正经的叶衍海弄得随意了很多。 叶嫣然走了进来,这皇甫琛已然从桌上站了起来,这大步上前,一臂揽过叶嫣然的削肩。 “皇甫琛,你还好吧?”叶嫣然问话间,鼻间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嫣儿,走!和本帅回去!”皇甫琛好似揽着女人,又好似几分焦急。 “你慢点!慢点!”叶嫣然有点承受不住男人的身躯,男人的脚步发急地朝着外头走去。 。。。。。。 片刻之后,汽车上。 后车座里,皇甫琛靠着后背垫,浓黑的剑眉下,那一双鹰眸微微阖着。一旁的叶嫣然几分忧心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叩叩~~”车窗敲响的声音。 陈副官带着两个奶娘站在了汽车外头,“夫人,我们抱着小少帅坐后面的马车回去,您看如何?” 叶嫣然扫了一眼一旁好似酒醉的皇甫琛,朝着外头的陈副官落声,“陈副官,麻烦你跟着两位奶娘,照顾好涵涵和成成,我和大帅坐这辆车吧。” 陈副官点了点头,“可以!夫人请你放心,卑职一定看好两位小少帅,不会有任何闪失。” 这来的时候一起,这回去的时候,分成了两路。 陈副官带着两个奶娘上了一辆帅府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几个士兵,很快地离开了。 汽车这边,也缓缓地启动了,因为看着皇甫琛好似酒醉的样子,司机不敢开得太快。 汽车开了一阵子。 “开去护城河!”皇甫琛猝然落了声。 这一道声音,着实将一旁的叶嫣然吓了一跳,叶嫣然侧目看向了身侧的男人,刚毅涨红的脸庞,慵懒般的神情闭着眼眸。 “夫人,您看?”司机听见了皇甫琛的下令,他不清楚这大帅是不是说了酒话,向叶嫣然请示。 叶嫣然刚想着开口,说打道回帅府。 哪知,身侧的皇甫琛似有动静。 “叫你开去护城河!听见了没有?”皇甫琛猝然睁开了冷凛的双眸,声音冷硬重怒,“本帅的命令,你敢违抗?” “不。。。不敢!大帅息怒,卑职立刻开去护城河!”司机小兵哆嗦了一下,连忙下意识调转了车头。 叶嫣然瞧着皇甫琛的脸庞,心里头想着,这男人究竟是不是喝高了,现在去护城河做什么? 叶嫣然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唇,开口道,“皇甫琛,你还好吗?不先回府吗?去护城河有急事吗?” 男人那一双被酒熏红的鹰眸,侧脸看了过来,盯着叶嫣然的脸蛋,唇角微微上扬,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皇甫琛猝然抬起手臂,搭落在女人的肩头上,紧紧地搂住了。 “嫣儿,有急事!很急很急。。。”男人的声音低醇入耳,好似潺潺流水的溪流,落入心坎,飘散着一股酒味,夹着粗重的男人喘息。 叶嫣然微微垂了眸子,心里想着,这男人究竟是不是醉得不清醒了。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发笑,伸出手指头,挑起了女人的下巴,“一会你就懂了。。” 叶嫣然凝视着男人好似迷醉好似清晰的眼睛,“你究竟醉了吗?” “你说呢?我的宝贝嫣儿。”皇甫琛抬起手又是揉了揉女人的脸蛋,笑意越发深了。 叶嫣然没有再问,她低下头。 。。。。。。 汽车依旧行驶着,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车窗的光景不停变幻。 汽车在护城河一带停靠了下来。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下了汽车,拉着叶嫣然的手沿着护城河朝着公共租界的洋人公馆走去。 “皇甫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看着男人下了汽车,脚步沉稳飞快,似乎跟个没事人一样。 沿着护城河,一排排的垂杨柳,长长的杨柳枝落入河水中,诗情画意的美景。 这河边的风吹拂着,暖暖得夹着几分炎热。 “别急!一会你就知道!”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河边的风吹着他的脸庞,意识越来越清醒了。 两人走向了一座公馆。 公馆门口,叶嫣然看着西式的建筑,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银杏树。 “这。。这不是你上次买下的公馆吗?”叶嫣然诧异地问男人,她根本弄不明白,这个男人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几分晕沉的脑门,深邃的鹰眸凝视着女人的眼眸。 “随我进去看看,送你一件礼物!” 这时候,公馆里头跑出了一位管家,连忙打开了大铁门,这里头的仆人一直都没有解散。 金漆的大铁门缓缓地打开了。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里头走去。 公馆二楼,空荡荡的偏厅里头,正中央矗立着好似人像一样的石雕,被一块大红布遮住了。 可是透过那大红布下的形状,叶嫣然看得出,里头像是一个人像。 叶嫣然不解地看向了身侧的皇甫琛,“那是什么?” 皇甫琛摊了摊手掌,“过去看看!” 叶嫣然狐疑地扫了一眼男人,走上那被大红布盖住的人像。 叶嫣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皇甫琛。 “把布拿开看看。”皇甫琛唇角挂着一抹深笑,示意女人继续。 叶嫣然缓缓地回正了视线,落在被大红布盖住的人像上,若有所思了片刻。 伸出小手,一把掀开了大红布。 大红布下,一袭雪白色的蕾丝滚边婚纱挂在人形的衣架之上。 偏厅的窗户外,照进明媚的阳光,阳光洒落在雪白色的婚纱上,镀上一层明亮的光辉。 第两百五十六章 一双璧人,一世长情 偏厅的窗户外,照进明媚的阳光,阳光洒落在雪白色的婚纱上,镀上一层明亮的光辉。 叶嫣然眸色怔住了,凝视着眼前婚纱,抬手,落在上头,轻柔地触碰。 那种柔软的质地,是绵绸丝质。 那一双纤纤如玉笋的手顺着婚纱的腰身一点点抚摸。 精细完美的剪裁,如此做工,可见是请了洋师傅亲手做得。 叶嫣然想起前两日,有一位丫鬟过来为自己量身,说是府里要给每房的夫人太太做衣裳,现在想来,原来如此。 “嫣儿,喜欢吗?”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身后落下,伴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那一双健壮的铁臂从身后环了过来,皇甫琛高大的身躯背着光,遮住了窗外的光,搂住了娇小的女人。 “再看看这个!嗯?”皇甫琛不知何时从手掌中变幻出一本被红绳系住的婚轴。 叶嫣然低头,垂眸,落向腰间,男人环住自己的那双手掌,那一卷婚轴。 “嫣儿,快看看,我们的结婚证。”皇甫琛伸手扳过女人的身子。 叶嫣然看着婚轴又看向皇甫琛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 “打开看看!”皇甫琛递上了那一卷婚轴。 叶嫣然小手微微抬起,接过了婚轴,解开了上头红色红绳,一点点摊开。 蒲黄色的卷轴,印着咏梅图,婚轴最右边赫然写着结婚证。 这中间是证词: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叶嫣然凤眸潋滟一层层难以言喻的情愫,这心坎上一层层地激起了心花。 “嫣儿,你是我皇甫琛的妻子了!”皇甫琛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言之灼灼,唇角漾开了一丝丝柔笑。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男人眉眼间,几分恍惚的神情,却是很快清醒了。 “你何时领的?”叶嫣然疑惑地发问。 “傻女人!”皇甫琛抬起手掌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今天去你家里,派人拿了你的户籍卡,速速办理了。” “可是我的户籍卡不是应该是死亡吗?”叶嫣然声音压低了。 “嫣儿!”皇甫琛单臂环住了女人,下巴抵在了女人的头顶,摩挲了一阵子,低柔的声音,“我皇甫琛是谁?这点事还难得着我?” 叶嫣然想了想,也对,这偌大的齐州城都是他的,何况城府当官的老爷们敢不听他的话吗? 皇甫琛抬起宽厚的手掌,一把捧住了叶嫣然的脸蛋,低头,唇瓣凑近女人的唇,深深地嚼了一口。 “督军夫人,嫁给本督军,什么感觉?嗯?”皇甫琛饶有兴趣地提高了声音,逗弄着叶嫣然。 叶嫣然低头,小手依旧扯着那一卷婚轴,看了良久。 心底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微微触动了,一丝丝扣动了她的心弦。 “还看?这事板上钉钉了!婚礼日期订好了,这就八月十八!嫣儿,你看如何?”皇甫琛挑了挑剑眉,眼底尽是宠溺女人的神色。 叶嫣然看着男人清隽的眉澈,原先泛红的鼻梁,这会儿看上去似乎白了几分。 “你酒醒了?”叶嫣然心里头跳得很快,却是佯装冷静地喷出这么一句话。 皇甫琛听了,微蹙了剑眉,几分不悦,他没有看见女人脸上喜悦的神色,这让他感到很不快。 “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嫣儿,你不要左顾而言他,我问你,开心吗?嗯?” 皇甫琛压低声音,低醇轻柔,漆黑的双眸流光溢彩,潭中涌起一阵阵言不由衷的期待。 叶嫣然脸颊不由地泛起了一层绯红,眸色澄澄地落在了男人的脸庞上,呼吸越发屏住了。 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在叶嫣然心中,一直想要这样的姻缘,一张纸上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张床上就躺在我和他,还有我们的孩子。 “开心吗?”皇甫琛焦急地再次追问。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眸子微抬,扫过男人的刚毅的脸庞。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手掌抚摸着女人的发丝,撩过一缕,轻柔地把玩。 “嫣儿,你这开心也是不言不笑,就这么点点头,嗯?”皇甫琛心里头还是期待女人能够对自己热情点的回应。 叶嫣然声音轻轻浅浅,这手心中已经沁出一层汗,心里头还是跳个不停,拼命地想要压抑住。 叶嫣然小手卷着婚轴,指尖几分颤。 皇甫琛盯着叶嫣然的举动,却是怎么都没发现女人的慌乱。 那一卷婚轴用红绳子系好了,叶嫣然递回给皇甫琛,“嗯!你收好!” “嫣儿!”皇甫琛伸手一把抱住了女人,眉下很焦急的神色,“你说八月十八日子怎么样?” 叶嫣然呼吸微微急促了,抿了抿薄唇,“你说好就好,你定吧。” “那就在这里举办,如何?”皇甫琛结果那一卷婚轴,落在了一旁的桌上。 叶嫣然看向了四周,又看向了皇甫琛,抬起头,点了点,“这里挺好的,只是奶奶和娘那边,既没有请先生看日子,更没有拜堂的喜堂,她们会不会不开心?” “你开心吗?”皇甫琛近了一步,深褐色的瞳孔扩散开,满满得好似能够装下女人。 叶嫣然闻言,唇角微微上扬,轻灵凤眸闪烁着温情的光芒,“嗯,这样的婚礼挺好的,我喜欢。。。” “呵呵~~”皇甫琛舒心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这就对了,喜欢就这么办!一切有我在。” 皇甫琛拥着女人入怀,叶嫣然被男人搂在了怀中,脑袋靠着男人的胸口,可听见那跳动的心跳声。 “嫣儿。”皇甫琛箍着女人的脑袋,低头,直视着女人的眸子。 “亲我,好吗?”皇甫琛压低了脸庞,微微侧脸,那种等待,等待女人主动的亲吻。 叶嫣然被男人的举动,弄得呆滞了一下。 “别这样。。”叶嫣然撇过脸,好似羞涩的模样。 皇甫琛看见女人回避的神色,目光微沉。 “嫣儿,何时你才能对我主动投怀送抱?嗯?”皇甫琛挑起女人的下颌。 叶嫣然被这么说着,猛然想起什么,“是不是她们都对你投怀送抱?” “她们?”皇甫琛几分不解反问。 叶嫣然声音清晰落地,“就是你的几房太太,你那些女人!” 皇甫琛瞬息间明白了过来,眉目扬起一抹神采飞扬的色彩,“嫣儿,这是当然!从来没有女人可以像你这么任性,不把我皇甫琛放在眼底!”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眸色专注,声音低醇,“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亲女人,同样,我也不让女人碰我的脸。” “为什么?”叶嫣然对于这点她也不是很明白,她清楚这个男人总是没完没了和自己亲吻,每一次吻都是很深很深。 “烦躁!”皇甫琛斩钉截铁落了声,“一张张跟鬼画符似的,贴上来看着烦躁。” 叶嫣然闻言,盯着男人的眼睛,有落向了那一张暗红色的薄唇,低声嘀咕着,“看来也就这么一张嘴是干净的了。。。” “你说什么?!”皇甫琛拔高了声音,锐利的鹰眸射向了女人的脸颊。 “没。。没说什么。”叶嫣然连忙襟住了声,眸色几分回避,心里想着,若是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嫌弃他脏,是不是会暴跳如雷。 “所以!嫣儿!”皇甫琛搂着女人,继续言之灼灼地开口,“我中意你,喜欢你,娶你为妻,你可明白?” 叶嫣然眸色散开了浮华一般,缥缈了几分的神色。 “天地间,只此一双璧人,永心结,今生一世长情。”叶嫣然浅浅地落了声。 “何意?”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盯着女人眸子。 “大帅~~”叶嫣然手覆上了男人的心窝处,“你说何意?” “一双璧人?一世长情?”皇甫琛沉了声重复了一下,瞬息间目光亮了几分。 “嫣儿!”皇甫琛双臂搂住了女人的腰,双目闪烁着深沉的情愫,“你这意思是想要和我两个人共度此生,对吗?” 叶嫣然轻灵的凤眸柔柔地看着男人,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那么看着。 叶嫣然虽然没有回应,皇甫琛却是心里急了,“嫣儿,现在不就是你我两人吗?还想什么呢?” 第两百五十七章 一分矜贵,一分涵养 叶嫣然虽然没有回应,皇甫琛却是心里急了,“嫣儿,现在不就是你我两人吗?还想什么?” “现在就你我两人吗?皇甫琛?”叶嫣然眸子里泛着一丝丝说不出的委屈,这种委屈已经压抑她很久很久。 皇甫琛目光深谙,快速地转动了思绪,瞬息明白了过来。 “嫣儿,你是说语秋吗?”皇甫琛沉声而落。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微微开口,“不提这个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话落,叶嫣然正要抽出手臂。 “嫣儿!”皇甫琛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焦急的声音,“本帅抽个空和语秋谈谈,妥善安置她,让她离开,你看如何?” 叶嫣然身躯微微一怔,心里头惊涛骇浪般大作,转身,眸色惊愕地看着男人。 “为什么你想这么做?” 皇甫琛上前一步,正声落下,“这不是刚才说的,想要天地间,一对璧人,你想要的,我说过,就是天上月亮都给你摘了,这点要求还不能满足你?” “那伊夏呢?那是你和她的闺女。”叶嫣然心里头一想到这个,不知道为何,莫名地发堵。 皇甫琛想了下,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胳膊,“语秋走了,伊夏自然喊你娘,这样不是也挺好?” 叶嫣然闻言,眸色微沉,想了片刻。 “不用了,不用和语秋谈了。”叶嫣然脸上划过失落之意。 “嫣儿,这是为何?为何不用谈了?你想要和本帅两个人在一块,我很开心!”皇甫琛低头,吻了女人的脸颊。 男人长臂将女人揽入怀中,“这证明你心里有我。” 皇甫琛拉着女人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心窝处,好似珍藏一般,紧紧地压覆住。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男人的眉眼间,“你不用和语秋谈,好吗?答应我!” “嫣儿,这到底为何?”皇甫琛莫名地蹙了眉头。 “若是你一开始没娶就算了,娶了就是娶了,娶了就是你的责任。”叶嫣然声音冷漠了几分。 在她脑海中,浮现出小伊夏的脸颊,那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娃,若是金语秋被休了,孩子留在帅府,就是没有娘的孩子,自己从小就没了娘,她不能让小伊夏没有亲娘,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只有自己最懂。 甚好的是,爹自从娘去世了,就再也没续弦,有爹疼,有哥哥爱着,叶嫣然总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 “嫣儿,你这是在生气吗?吃味了?”皇甫琛看不透女人脸上的神情。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皇甫琛,轻轻摇头,“没。。要不要回府了?” “呵呵~~”皇甫琛揽过叶嫣然的肩头,朝着外面走去,“今夜不回了,本帅吩咐了这里的厨子弄了西餐,今夜你我在这里共度良宵。” “这可不行!”叶嫣然听了,连忙拒绝道,“涵涵和成成。。” “有奶娘,还有奶奶,她们一众人都疼着。”皇甫琛连忙打断了。 叶嫣然听了,蹙了柳眉,看着男人,“皇甫琛,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儿子吗?涵涵成成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 叶嫣然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念着。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我自然喜欢他们,稀罕着,可这不他们还那么小,只能抱着,还不会说话,这过两三年,我就背他们出去玩儿去。” 叶嫣然听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各种奇怪的理由。 下一刻。 皇甫琛猝然上前,猛然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打横扛了起来,大跨步朝着房间走去。 “皇甫琛,你干嘛?”叶嫣然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惊愕了。 “陪我休息一会,和你大哥喝多了,有点想睡。”皇甫琛自然地落了声。 。。。。 房间里头。 顷刻间,叶嫣然被男人剥了个精光,光溜溜得被男人锁在了身下。 “皇甫琛,你不是说你困吗?这在干嘛?”叶嫣然气恼地看着男人。 “嫣儿~~”皇甫琛手掌揉了过去,“怕你胀的难受,这涵涵和成成又不在的。” 叶嫣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话还没出口,皇甫琛的脑袋就凑了过来,“嫣儿,我好渴!” “嗯。。”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猛然间被男人含住了。 叶嫣然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口上一阵阵吮吸的力度,一点点地吸入。 。。。。 窗户外,已经近了黄昏,晚霞染红了天际。 一阵阵夏季的风鼓动了纱帘。 房间里,床榻上已经是一片春色翻滚。 “不要!”叶嫣然被男人翻过了身体,皇甫琛胸膛压着女人背部。 男人沉入又沉入。 叶嫣然紧紧地绕过男人的腰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当夜幕降临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男人粗重的鼾声起起落落,叶嫣然被男人圈在臂弯里头,沉沉地睡去,两人皆是一片困乏。 。。。。 两个时辰过去了,夜间八点。 公馆里的饭厅,两支白色的蜡烛闪烁着朦胧的烛光,白瓷花瓶里插满了艳红色的玫瑰花。 皇甫琛坐在饭桌中央,换上了一身做工精细的宝蓝色西装,打着银灰色的领带。 楼上,脚步声传了下来。 叶嫣然换上了一件暂新的水绿色连衣裙,一步步从楼上走下来。 皇甫琛起身迎了上去,“嫣儿,你醒了?” 叶嫣然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皇甫琛,一阵惊愕,“你。。你何时醒来?” 叶嫣然醒来时候就发现身侧已经没了人,这身下还有一阵黏稠的感觉,那是男人在自己身体里释放了他的渴望。 叶嫣然去沐浴了一下,这仆人就上来喊了自己。 “比你早半个时辰醒来,看你还在睡,没叫!”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 “饿了吧?一起先用餐。” 皇甫琛带着女人靠近了餐桌,紧接着坐了下来。 叶嫣然看着男人一身整齐的西装竟然将皇甫琛原先健壮的身躯,衬得颀长精瘦,精神奕奕,整个人不太一样的感觉,没了穿军装那种野蛮,多了一分说不出的文雅。 “你今天怎么突然穿起西装来了?”叶嫣然好奇地发问。 皇甫琛低头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又看向了叶嫣然,“好看吗?” 叶嫣然看着灯光下的男人,那一张冷峻轮廓清晰的脸庞,这一身宝蓝色的西装将他衬得肩宽腰窄,那一双深邃的鹰眸好似深情的凝视。 添了一分矜贵,一分涵养。 “好看!”叶嫣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一声好看落下,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犹如划过一道疾速的亮光,心里头不言而喻地欣喜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他的嫣儿夸奖自己好看。 “那你喜欢看吗?”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眼神带着三分蛊惑。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第一次发现皇甫琛这个男人,他的眼睛似乎会说话,而不是从前看见的那样,一贯的冷硬霸道强势。 “嫣儿。。”皇甫琛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 猝然间。 “啪~!”的一声,猝然间公馆里头的灯光灭了。 桌上的烛光瞬息间显得微弱了。 四周暗下来的视线,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看向了四周,“怎么回事?!!” 外头的管家急冲冲摸黑进来,“大帅,夫人,停电了!” 皇甫琛闻言,神情几分不悦,口气冷沉,“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停电了!” “大帅,这公共租界时常停电。”管家很是无奈地说着。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不悦的神情,眸光落在桌上的蜡烛,“没事的!还有蜡烛,这样也是可以用餐了。”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这么说,朝着管家挥了挥手,管家连忙退了出去。 “嫣儿,那就这样吃?”皇甫琛松开了女人手掌,举起了刀叉。 叶嫣然一边在自己双腿间铺上了一层餐布,一边朝着皇甫琛点了点头,“嗯,就这样用餐吧!” 叶嫣然同样举起了刀叉,切开了盘中的牛肉,一小块落入了口中,细细地咬着。 这时候,窗户外,一片银杏树摇曳,一道黑影飞快穿梭而过。。 第两百五十八章 再不喜欢,伯琛喜欢 这时候,窗户外,一片银杏树摇曳,一道黑影飞快穿梭而过。。 皇甫琛锐利的警觉,瞬息间抬起头,目光锐利冰冷地射向了那头的窗户外。 叶嫣然嚼着牛肉,看着男人异样的神情,低声询问,“你怎么了?” 叶嫣然顺着皇甫琛的视线看了去,看向了那黑漆漆的窗外,这断了电,借着桌上的烛光,看着外头都很黑暗。 “外面有什么吗?”叶嫣然不太明白皇甫琛在看什么。 皇甫琛回过视线,看向了叶嫣然,勾唇轻笑,“没事,嫣儿,我们继续吃!” 叶嫣然听闻,继续低头切着牛肉。 皇甫琛目光深色了几分,这近来总有人在自己周身盯着看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人! 。。。。。 公馆外,整个公共租界停了电,黑压压一片。 一道黑影在护城河边矗立。 那是一道颀长的男子背影,黑色的面具下,那一双眼睛落在护城河面。 身后,一位女子靠近了,一身素色的套衫套裤,腰间绑着衣衿,看着男子的背影,开口道,“你看见她了吗?” “看见了!”男子声音苍凉,更多是悲恸。 “她和皇甫琛现在是鼓瑟齐鸣了吧?”那位女子轻声询问。 “绝无可能!”男子重重落声,虽是面具遮盖着脸庞,却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 “她是被他蒙骗的!皇甫琛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三妻四妾,他根本配不上她!”男子骤怒的声音。 “大当家,她是你的心上人,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帮你把人抢回来吗?”女子很是仗义的声音,她叫龚荷。 龚荷原先是东边分寨里的一位孤女,小小女土匪,原本被逼迫嫁给寨子里原来的大当家铁头三,那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幸得仇海机智除去了铁头三,用了一年时间收服了东边分寨上上下下的弟兄。 男子微微侧身,目光落在远处,双掌握的咯咯直响。 “上次劫的那匹军火,皇甫琛可派人来追查?” “大当家,追了,看着皇甫琛大有让镇军剿灭黑石岭东寨的想法!”龚荷连忙开口道。 男子闻言,冷冷发笑,“等他主动出击,太久了,她会等得害怕了,不能这么久!” “大当家,那您的意思是?” 男子口气冷硬,“带上小嘎子他们,去偷袭齐州镇军的粮仓!” “这齐州镇军的粮仓在哪里?”龚荷突然觉得这个有点棘手。 “镇军的粮仓在哪里?呵呵呵~~这个我很清楚!”男子胸有成竹地落声。 。。。。 次日午后。 上午,汽车离开了公馆,朝着帅府返回。 车后座,叶嫣然几分无力地靠在男人肩头,微微闭上了双眸。 帅府里头。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的腰走进了前院,这迎面就撞见从奶娘房那边出来的太夫人和老夫人。 老夫人何玉萍一看见是皇甫琛和叶嫣然回来,又看向了叶嫣然那一身崭新漂亮的衣裙,不悦的神色尽染眉梢。 “伯琛呐,你这一天一夜是去哪里了?”何玉萍上前。 后头的太夫人刚刚看过涵涵和成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不想搭理太多事,让丫鬟搀扶着回房了。 皇甫琛抬起手臂搂着叶嫣然,看向了何玉萍,“娘,我带嫣儿去了公共租界的公馆住了一宿,这白日里带她去赛马场骑马了,怎么了娘?” 何玉萍听了,却是瞪了叶嫣然一眼,“嫣然啊,你这怎么花样这么多?呆在帅府不行吗?还要怂恿堂堂督军陪你去租界四处闲晃?” “娘!”皇甫琛立刻打断了何玉萍的话,“这又和嫣儿有什么关系,这是伯琛的主意!” 话落,皇甫琛伸手从西装的内口袋里头掏出了婚轴,递到了何玉萍眼前。 “这什么?”何玉萍不解地接过了,不缓不急地打开。 何玉萍看着结婚证,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皇甫琛声音低沉落下,“娘,伯琛和嫣儿结婚了,八月十八就在公馆那边举行西式婚礼,从今天起,她就是伯琛堂堂正正的夫人,娘可别再对嫣儿这样说话了,你再不喜欢嫣儿,她也是伯琛喜欢的女人。” 叶嫣然听着男人的这一席话,心里头越发荡漾开一丝丝说不出的感受,那种像是盈满了心间,暖暖的,很舒服很舒服的暖心。 叶嫣然微微侧头,偷偷地瞅了一眼男人的侧脸,那一张刚毅冷峻的侧脸,顷刻间看得顺眼了几分。 何玉萍听着自己的亲儿子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尴尬了片刻,那一卷婚书递回给皇甫琛。 “这玩意儿是你们信,我和你奶奶都不信这一套,还是要去祖宗祠堂认祖归宗!”何玉萍落声道。 (备注:民国时期结婚证城市兴起,农村基本上不用,大部分还是讲究传统的家庭认可。) 这在说话间,陈副官从外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帅!不好了!出事了!” 皇甫琛顷刻间将目光转向了陈副官,“说!” 陈副官指着外头,“齐州城西的一处粮仓爆炸了!” “何人所为?!”皇甫琛脸色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惧色,却是添了山雨欲来的骤怒之色。 “大帅,是黑石岭东边分寨的人,他们用的是上次劫持走的一颗炸弹,连着炸药粉,整个镇军粮仓炸了一大半。。。“”陈副官焦急地禀告。 皇甫琛猝然抬手,制止住了陈副官的话,看向了叶嫣然和何玉萍,“娘,嫣儿,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伯琛,快去忙吧!”何玉萍连忙开口。 叶嫣然却是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脸庞。 皇甫琛低头,看向了不言不语的叶嫣然,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却是很快幻化出一丝自我安慰的喜色。 “嫣儿,在家等我回来!”皇甫琛抬起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 下一刻,皇甫琛大跨步出了门,一边出门,一边解开了身上的宝蓝色西装,松开了脖颈上的银灰色领带。 陈副官在后头紧紧跟随。 直到皇甫琛走远了。 叶嫣然连忙朝着老夫人欠了欠身,“娘,我回房去看涵涵成成了。” 话落,叶嫣然连忙转身,脚步有点快地离开,她直到老夫人看自己不顺眼,为了避免又是口角,这就快速离开。 。。。。。。 夜深时分。 叶嫣然用过晚膳,和奶娘在房间里头为两个孩子沐浴换洗。 这时候,敲门声落下。 房门外,站着一位丫鬟,“夫人,太夫人和老夫人请您过去客厅一叙。” 叶嫣然听见外头丫鬟的声音,微微沉了沉眸色,站了起来,吩咐了奶娘,连忙出门。 客厅里头,中间坐着太夫人,一旁坐着老夫人,这另外站着金语秋和金雪离,同时将目光射向了走进来的叶嫣然身上。 叶嫣然进了客厅,微微欠了欠身,“给奶奶和娘请安!” “嗯。。。”太夫人手心拂着翠玉佛珠,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奶奶和娘让嫣然过来,所为何事?”叶嫣然自然地落声。 老夫人落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叶嫣然,“嫣然,这刚才一位士兵来报,说是伯琛遇上土匪了,一些胆大妄为的土匪竟然明目张胆地来进犯,这伯琛留在军营,明天打算去黑石岭剿匪。” “这样子。。”叶嫣然听闻,心里头想着,这土匪应该不是皇甫琛的对手,他那么个野蛮人,谁会是他的对手。 “你一会回房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回诏阳。”老夫人很是自然地落声。 “回诏阳?”叶嫣然惊讶了,看向了老夫人,脱口问道,“明天就回吗?不等大帅一起回来吗?” 老夫人听了,不经意和站在对面的金语秋互相对视了一眼。 老夫人何玉萍紧接着回道,“这刚才来报的士兵说了,伯琛有令,让我们这些人速速回诏阳!说是怕这些猖獗的土匪回来进犯帅府,一会伤到我们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叶嫣然闻言,似乎有点道理,看来真是皇甫琛的命令。 叶嫣然朝着太夫人和老夫人微微点头,“奶奶,娘,嫣然明白了,回房会收拾下行李,明天陪同您们一起回诏阳。” 第两百五十九章 宗亲祠堂,滴血验亲 第两百五十九章宗亲祠堂,滴血验亲    叶嫣然朝着太夫人和老夫人微微点头,“奶奶,娘,嫣然明白了,回房会收拾下行李,明天陪同您们一起回诏阳。” “嗯。。”老夫人点了点头,“好了,你去忙吧,赶紧去收拾!多了的话我也不说了。” 叶嫣然朝着老夫人和太夫人再次欠了欠身,道了晚安,离开了。 直到叶嫣然离开了,金语秋抬起了脸,看向了叶嫣然消失的背影。 这一旁的金语秋转头间,和金语秋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不点名的深意。 。。。。。 七天之后。 诏阳,皇甫家祠堂。 宽敞明亮的四合院,四合院正中间的祠堂摆满了祖宗的灵牌。 这祠堂两旁落了一张张精雕细琢的紫檀木双扶椅,这椅子上坐了一位位老者,皆是皇甫家威望大的长辈。 这一会儿功夫,太夫人拄着松木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祠堂。 “太夫人!身体硬朗啊!”一旁的一位低了太夫人一杯的叔伯站了起来,朝着太夫人行了个礼。 “盛昌,好久不见呐!”太夫人朝着那位黑白发相间的叔伯问候道。 “是啊!”那位叔伯感叹着,“这一不见半年多,太夫人就添了两个曾孙子,真是可喜可贺!” “哈~~哈~~”太夫人开怀地笑着,“这一会就麻烦盛昌你做个公证,我两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要入了皇甫家的族谱了。” “这是肯定肯定的!”那位叔伯连忙应声。 紧接着又是很多的宗亲长辈和太夫人寒暄了起来。 这不远处,金语秋和金雪离站着,因为是小辈,一个是姨太太,这一个是丧偶的寡妇,身份地位自然比较低下,只能站在祠堂门口。 “雪离,你准备怎么样了?”金语秋压低了声音,在金雪离耳边落声。 金雪离狗了勾唇,挑了挑眉,“姐姐放心!那位验证人我已经让爹爹交代他交代得妥妥的。” 金语秋听了,松了一口气,心里头思虑着,是否成败,在此一举了。 这时候。 通往祠堂的拱门,老夫人何玉萍走了进来,这身后跟着叶嫣然。 叶嫣然后头跟着两位奶娘,两位奶娘各自怀里抱着孩子。 叶嫣然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看着这从未踏进的地方,四周古香古色,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却是感觉这处宅子,时间过去已久。 “娘,这是什么地方?”叶嫣然轻声问道。 这过了大晌午,才用过午膳,就被带来了这里,也不说明是什么原因。 老夫人何玉萍没有转身,声音拔高了,“好好看看,这是皇甫家族的祠堂,今日儿宗亲长辈都来了。” 叶嫣然听了,双眸怔了一下,下一刻看向了前头的老夫人,她已经一摇一摆走进了祠堂里头,这一身新做的水袖套袄,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叶嫣然站在原地,看了过去,这祠堂里头一位位的长辈站了起来,和老夫人打招呼寒暄了起来。 就在这时,祠堂里头,太夫人朝着外头的叶嫣然招了招手,“嫣然,进来!别站在外头!” 叶嫣然见着太夫人招着手,回过神,走了进去,身后的两位奶娘抱着孩子跟着。 这叶嫣然进了祠堂,老夫人何玉萍上前,淡淡地扫了一眼,指了指叶嫣然,朝着一众宗亲长辈落声,“各位,这位就是伯琛的妻子,叶嫣然,叶司令的掌上明珠!这我那两个大孙子,涵涵和成成都是她生的!” “噢~~!原来是叶司令的千金啊!不了的!不了的!”每一位宗亲长辈点了点头,些许年迈的捋了捋苍白的胡须。 “为皇甫家添丁添福了!辛苦了!”一位婶婆连忙笑着和叶嫣然套近乎。 叶嫣然被眼前这么一众人弄得是一头雾水,心里想着,难道是要入族谱吗?可是皇甫琛还没回来 “嫣然,快跟各位叔叔伯伯们问好请安!”老夫人推了推叶嫣然的手肘,催促道。 叶嫣然听了,连忙欠了欠身,朝着每一位长辈问好。 这一圈下来,叶嫣然也有点不记得谁和谁,只是这突如其来将自己跟每一位皇甫家长辈介绍,完全没有防备,奶奶和娘到底要做什么? 祠堂外头,金语秋看着皇甫家那么多长辈都和叶嫣然问好,心里头妒意更甚了。 。。。。 片刻之后。 督军府的老管家领着一位验证人走了进来。 验证人经过门口的柱子旁,和金雪离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递了个眼色。 这祠堂里头原本喧哗的声音安静了些许。 老管家领着验证人,走到了太夫人面前,恭敬地弯腰,“太夫人,吴先生请来了,只要等督军到了,接下来就可以给两位小少帅滴血验亲了。” “滴血验亲?!”叶嫣然精准无误地听见了这四个字,声音近乎失了声调。 叶嫣然看向了四周的人,又看向了正中央坐着的太夫人,连忙上前,“奶奶,今天是来滴血验亲的吗?” 太夫人抬起头,看向了神色震惊的叶嫣然,点了点头,“嫣然,别慌!滴血验亲没有事先跟你说,这不怕你不同意,一会就验一个孩子就好,我看涵涵为大,就验涵涵。你看如何?” 叶嫣然脸色刷得白了一片,眉心紧蹙,“这事大帅不是已经说了,不需要滴血验亲吗?” “伯琛改变主意了!”老夫人何玉萍走上前,正视着叶嫣然,“伯琛说了,这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变,这该验的还是要验!别慌慌张张的样子,这里都是你的长辈,皇甫家有声望的长辈,拿出督军夫人的样子来。” 叶嫣然听着,眸色微沉,沉吟了片刻,“那大帅呢?他不在,怎么验?” “他很快就过来了!”老夫人何玉萍扫了叶嫣然一眼,勾唇笑了,“这大前日,这伯琛从黑石岭回来了,这电报来了,立刻回了电报,让他回诏阳,估计着车程,这过了晌午,一会就到了。” 叶嫣然听着,柳眉微微蹙了一下,看着老夫人,“电报?大帅发了电报?为何我都不知道?” 老夫人何玉萍冷哼一声,得意地扬唇,“我是她娘亲,这电报自然是发给娘亲的,报个平安,回个准信,告诉你做什么?” “可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夫人!”叶嫣然声音明显重了,语气里头透着一丝丝不甘,更多的是说不出难受。 “这妻子又如何?妻子没有娘亲重要!”老夫人何玉萍拔高了声音,这心里头想着,这伯琛可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这幸好有了伯琛,这才稳坐督军夫人的位置。 叶嫣然听着,没有再去反驳,撇过脸,她看向了外头,她只能等着皇甫琛过来。 。。。。。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祠堂外头落下一阵动静。 果不其然,皇甫琛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赶了回来,他前日收到电报,说是嫣儿同意了滴血认亲,这处理了黑石岭的事,马不停蹄地让陈副官驱车赶来。 皇甫琛上身一件湛青色的军衬衫,衬衫挽到了手肘处。 “伯琛!你可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老夫人连忙笑道,看着高大威武的儿子回来,心里头总是满满的骄傲。 皇甫琛进了祠堂,众位长辈都站了起来,问候着,“伯琛!” “伯琛!辛苦了!” 。。。一道道问候的声音。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一眼望进了叶嫣然眼里,叶嫣然同样抬起眸子,看向了男人。 四目悄然相对。 “嫣儿!”皇甫琛大步上前,唇角泛着喜色,“谢谢你同意滴血验亲!” 叶嫣然闻言,愣了眸色,“谁说我同意了?” “你不是在电报上这么说吗?”皇甫琛诧异了。 这时候,一旁的老夫人连忙上前打断,“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了!赶紧开始滴血验亲!” “吴先生,快过来!”老夫人连忙招呼着那个验证人。 叶嫣然微微垂眸,看着一堂的宗亲长辈,又看着皇甫琛,没有再反驳,既然要验那就验! 一群愚昧的人! 作为学医的叶嫣然,她很清楚,这滴血验亲早在西方的医书上说过,并不准确,却是还在国内如此盛行。 这一张桌子摆开了来。 这不一会儿,一碗清水端了上来。 门外,金语秋和金雪离拉长了脖子张望着。 第两百六十章 血浓于水,并非亲生 第两百六十章 血浓于水,并非亲生    门外,金语秋和金雪离拉长了脖子张望着。 “大帅!请!”这时候,验证人上前,递上一柄灼了火的刀。 皇甫琛目光深思,和叶嫣然相视一眼,结果那柄刀。 那一只宽厚的大掌持着刀,锋利的刀刃在一根手指头上利索一划,鲜红的血从手指头冒了出来。 鲜血一滴滴滴落在碗里头,一滴鲜血固定在了碗底。 “可以了!大帅!”一旁的验证人连忙落了声。 皇甫琛收回了手,身后一位丫鬟连忙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皇甫琛接过,随意压在了破了口的手指头上。 验证人看向了叶嫣然,和声落下,“夫人,现在请您把小少帅抱一个过来。” 叶嫣然闻言,眸色微沉,看向了眼前的验证人,嘲讽的口气,“这位先生,这样的验亲方式准吗?” 那位验证人听了,震了一下,面露几分尴尬的神色,却是佯装镇定,坚定的口气,“夫人,请您放心,我为好多户人家做过这样的滴血验亲,以及死人的滴骨验亲,都是万无一失的!” “呵~~”叶嫣然勾唇冷笑,淡淡地落声,“但愿你是万无一失!” 叶嫣然走向了两位奶娘,伸手抱过了涵涵,折回。 叶嫣然掏出了涵涵的一只小手,落在那位验证人跟前。 “夫人,得罪了!”验证人很是礼貌地开口,这拿着另一把刚刚过了火的针,落在涵涵小手指头上。 一扎。 “哇哇哇~~~”孩子的啼哭声砸落地。 这一滴鲜血从孩子的手指头里滑落,滴入了碗中。。。 四周的每一位宗亲长辈都围了上来。 叶嫣然抱哄着小涵涵,垂下眸子,皇甫琛同样低头,两人同时看向了碗里头。 涵涵滴落的鲜血,在碗里头沉入,红色的血液瞬息间散开了去。。。 皇甫琛剑眉一蹙,整颗心像是被什么击碎的感觉,双眸怔怔地落在碗中。 四周围观上来的宗亲长辈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间凝结了。 这老夫人双眸怔住了,太夫人被两位丫鬟搀扶着上前,“让我看看!” 太夫人凑上前,看着碗里头散开的血,布满皱纹的眼睛起了一层寒意。 太夫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了验证人,“吴先生,这血怎么不能融在一块?” 验证人抽了抽嘴角,这很是尴尬的神色,看向了众人,声音好似避讳一般压低了,“太夫人,这血浓于水正是亲之所在,这大帅的血和这孩子的血融不到一块,可见并非亲生!” 这话一落地。 众人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向叶嫣然。 叶嫣然脸色一片震惊,眸底波澜不惊,唇角泛着冷笑。 果不其然,这一切大有玄机! 老夫人何玉萍率先失了分寸,怒目射向了叶嫣然,当众破口大骂,“好你个叶嫣然,堂堂叶司令的千金,竟然做出如此苟且,不堪入目只事!竟然敢拿野种来充当我皇甫家的子孙!你这个该死的践人!” “玉萍!注意身份!”太夫人沉声而落,手中的拐杖重重击落了三声。 “娘!你也看见了!这伯琛的血不能和孩子的血相融!”老夫人根本平静不下来,这日思夜想的孙子不是自己的亲孙子,怎么能够平息这口怒气。 “娘!这小践人,竟然敢欺骗我们皇甫家!简直比夏芸还可恶!她这是骗得孙子。。。” “住嘴!!”皇甫琛一声怒喝,厉声将老夫人的声音打断了。 皇甫琛那一张刚毅冷峻的脸庞好似乌云密布一般,暗红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好似要贲发的怒气。 这一祠堂的人都吓了一跳,连着老夫人都吓了一跳,瞬息间安静了一片。 祠堂门口,金语秋和金雪离对视了一眼,金语秋唇角划过一道深笑。 金雪离靠近了金语秋的耳畔边,落下声,“姐姐~~,看看大帅的那张黑脸,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通歼生子可是要被猪笼沉潭,就算她是叶司令的千金,不用受这样的罪,这也是再也回不了督军府了。” 金语秋唇角漾开了笑,尽力地克制住,扫了一眼身旁的金雪离,“先别得意,静观其变,没看见叶嫣然那一副淡定的样子。” 金雪离闻言,看向了叶嫣然,那一张白希莹润的脸颊上果然异常平静。 “切~~”金雪离不屑地出声,“小践人在装装样子,一会就装不下去了。” 。。。。。 祠堂里头。 皇甫琛站着,那一张黑得可以滴墨的脸庞,眼睛发红,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的脸颊,那眼底的光芒好似能够将女人活生生吞入肚中。 “说!孩子是谁的?”皇甫琛声音冰冷的好似冻结的冰川,在炎热的夏季,却是让人不禁而栗,四周的空气仿佛能够被冻结成霜。 叶嫣然抬起清灵平静的凤眸,盯着男人的眼睛,坚定地落声,“你的!” “。。。”皇甫琛瞬息间缄默了声音,那一对浓黑的剑眉微微地皱了起来,脸庞肌肉抽搐着。 “是你的!”叶嫣然靠近了皇甫琛一步,声音坚定,铿锵有力,“我叶嫣然有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不清楚吗?皇甫琛!”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一反问,剑眉越发紧皱了,他不是不清楚这个女人刚回来的第一夜,那种紧窒的感受,按道理生过孩子的女人,不该如此,可见她真的没过别的男人。。。 叶嫣然见着男人不停变幻的神色,好似在回想什么,唇角浮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看来你不信我?”叶嫣然声音清浅,已经打开的心门悄然关上了。 皇甫琛目光冷凛锐利地落在了桌上的那一碗血,声音苍凉,透着一丝丝愠怒,“那你告诉我,为何我的血和涵涵的血不能相融。” “本来就不一定会相融!”叶嫣然斩钉截铁地落声。 叶嫣然眸色凌厉看向了祠堂的众人,端起了桌上那一碗血水。 “是谁告诉你们,只要是亲生的,血水一定相融?” 验证人听闻,连忙上前,“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验亲方式,岂会有假?” “胡扯!”叶嫣然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验证人的话,眸光凌厉,“滴血验亲的方法早在西方医书上有记载,为假!这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和自己的父亲血液相融!”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大帅,你要是不信,可以请来几位洋医生,问个究竟!” “岂能相信洋人的玩意儿!”那位验证人一下子站上前来,“这洋人眼睛蓝蓝的,头发黄黄的,一口我们听不懂的玩意儿,还说要开膛破肚来治病,我们老祖宗讲的是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洋人纯属胡诌!他们的医书那都是无稽之谈!” “对对对!” “是这样的,吴先生讲的在理!”这四周的一众宗亲长辈连连点头。 叶嫣然看着眼前一众迂腐不堪的人,手里抱着小涵涵,柳眉紧蹙。 一旁的皇甫琛却是剑眉紧锁,他不是不信洋人医生,他信,这西药盘尼西林,黄胺在行军打仗,是急缺的药物,有多好用,军队上上下下都清楚。 这时候,老夫人站了出来,指着叶嫣然的鼻子,“小践人,你还敢想着瞒天过海,用你那下三滥的医术来唬弄所有人,对吧?” 叶嫣然怒极了眼眸,看向了皇甫琛,“大帅,我说得都是事实,这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可以和自己的孩子血液相融!”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泛散开一丝丝纠结的情绪。 这时候,祠堂门外的金雪离站了出来,走向了祠堂里头,朝着众人欠了欠身,“各位叔伯长辈好!这事儿,雪离有个法子,可以公平地验证出结果来。” 金雪离这一番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这祠堂门外的金语秋也惊讶地看向了自己的这位妹妹,她究竟要做什么? 叶嫣然同样看向了金雪离,不知道为何看着她那一对眼眸,叶嫣然心里头泛起一丝丝不祥的预感。 “你有何办法?”验证人连忙接了金雪离的话。 金雪离看向众人,“既然夫人说,这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和自己父母血液相融,那我们就试一试,大家看如何?” 第两百六十一章 实话实说,半点隐瞒 第两百六十一章 实话实说,半点隐瞒    金雪离看向众人,“既然夫人说,这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和自己父母血液相融,那我们就试一试,大家看如何?” “如何试?”验证人又是接了她的话。 金雪离脸上挂满了深意,看向了验证人,“我看就请皇甫家的孩子都和自己的父亲做一次滴血验亲。” 金雪离这话一落下,众人哗然。 祠堂门口的金语秋听了,更是吓了一跳,脸色骤然白了一片,这小手紧攥,怒目射向了金雪离。 这小伊夏并非自己亲生的,雪离早早就知道了,这样验证,岂不把自己的事都抖了出来。 叶嫣然眸色凌厉地落在金雪离的侧脸,不知道为何,叶嫣然总觉得像是一个陷阱等着自己去跳。 “我看这个方法可行!”叶嫣然正声落下,眸光正视金雪离。 金雪离眸色划过一道狡黠,落在叶嫣然脸上,意味深长地落声,“夫人真是善解人意。” 验证人听着,连忙向皇甫琛和太夫人请示,“太夫人,大帅,你们看?”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心里头原先的怒气消散了一些,挥了挥手,“就这么办!” 太夫人更是笑着点头,“那就这样办!把皇甫家族,还未过及笄之年的孩子都请来祠堂,一一滴血验亲!” 顷刻间,祠堂重新迎来了一番喧哗声。 。。。。。 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因为是夏季,这虽是午后四点,太阳却是异常的耀眼,完全没有日落黄昏的迹象。 祠堂连着外头的大院子,满满当当地站满了人,一个个未满及笄之年的孩子都来了,身后跟着各自的父亲,这按照辈分和身份地位,这从里到外站开了。 祠堂的一根红柱子旁,金语秋拉着七岁的皇甫伊夏,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这金雪离,该死的,竟然落井下石! “姐姐,不用担心!”这时候,金雪离从金语秋身后冒了出来,压低了声音。 金语秋侧头,看向了金雪离,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的字眼,“你干的好事!巴不得我死对吗?” “姐姐,你这说得什么话?妹妹岂会害你?”金雪离笑了笑,“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 金语秋闻言,惊愕地看向了金雪离。 金雪离伸手拍了拍金语秋的肩头,因为金雪离丧夫,这就免去了这滴血验亲。 金语秋看着金雪离一脸深笑的样子,心里头似乎有点明白过来,这可以弄来让血液不相融的药物,自然也可以加点让血液相融的药物。 。。。。。 片刻之后。 验证人站在祠堂中央,这一位又一位的孩子领了进来,和自己父亲滴血验亲,年纪小的孩子,都哭得哇哇大叫。 这样的场面实在壮观。 皇甫琛站在祠堂里,高大的身躯快要顶到了祠堂垂下来的红灯笼,一旁站着高挑纤瘦的叶嫣然。 在后面两位奶娘不停地哄着涵涵和成成,该是被这么多的人给吓到了,两个孩子哭闹个不停。 片刻之后。 一位又一位的孩子滴入血在碗中。 “融合~~!”验证人高亢的声音落下,一边看一边用一本册子记了下来。 叶嫣然见着一位又一位的孩子皆是血液融合,柳眉紧蹙,她抬起眸子看向了四周,不经意落在了祠堂门口,她看见了金雪离发笑的神情。 叶嫣然思来想去,这从一进门到现在,似乎一切都像是被人操控了。 一旁的皇甫琛听着一声又一声的融合,心弦沉落,越发沉入底,发红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 脑海里浮现出叶嫣然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画面,一个心口都猛然快要炸开了。 。。。 又是过去了一阵子。 祠堂里头,所有的孩子都验血完毕。 验证人捧着小册子走上前,恭敬对皇甫琛行了个礼,近乎没有去看一旁的叶嫣然,像是刻意避过。 “大帅!皇甫家族未满及笄的孩子一共三十四位,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来的有十一位,余下二十三位孩子都和自己的父亲滴血验亲了。” “说结果!”皇甫琛沉了声,声音透着急迫。 验证人连忙递上了小册子,“大帅您请过目,皇甫家二十三位孩子的血液皆是和自己父亲血液相融合!” “啧啧啧~~!”老夫人立刻抑制不住激动,走上前,指着叶嫣然,“真是践人,还敢狡辩!还敢说不是所有孩子可以和亲生父亲融血!这二十三个孩子都是假的吗?践人!快说!究竟哪里来的野种?” “他们不是野种!”叶嫣然红了眼眶,激动了落了声。 祠堂里头已经是低声议论一片,些许妇人朝着叶嫣然指指点点,尽是那种嘲笑鄙夷的神色。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大帅!我最后告诉你!涵涵和成成是你的亲生儿子!”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森幽红灼,清晰地辉映着女人的容颜。 “你是不是不信?”叶嫣然近了一步,抬起头,这近乎一个头的身高差距,那一双凤眸盯着男人的眼睛。 叶嫣然心底凉了一片,指尖苍凉。 皇甫琛目光暗沉,一双手掌握得咯咯直响,那一双鹰眸深深地锁住了叶嫣然的脸颊。 “那你打算怎么处罚我?怎么处罚涵涵和成成?”叶嫣然再次近了一分,抬起的头,愤怒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皇甫琛手掌猝然抬起,握住了女人肩头,“叶嫣然!那你说!孩子为何和我的血不相融!”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那你回答我,你打算如何处罚涵涵和成成,我就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野种还能如何处理!”老夫人怒声喝道,“这样的孩子赶出皇甫家不止,这要丢到街上当乞丐去!” 叶嫣然余光冷凛地扫过老夫人,落向了皇甫琛,“皇甫琛,你究竟要不要回答!还是,你也觉得应该把成成和涵涵丢到外头去?” “。。。”皇甫琛深邃的眉目深深地锁着女人的眉眼,眼底划过一道道冷凛的怒气。 暗红菲薄的唇微微动了动,声音低哑暗沉,“你把涵涵和成成的来历,实话实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盯着皇甫琛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落了声,“皇甫琛!我叶嫣然今天看透你了!” 皇甫琛听着女人这句话,浑身都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这背脊骨僵硬了一般,双目泛起一缕缕说不出的痛心。 “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叶嫣然缓缓地摇头,眸色湿润了,盯着皇甫琛的脸庞,眼底的光泽越发疏离。 再也不会愚蠢地想要把心交付于他! 不值得!永远不值得! 皇甫琛森幽的双目迎上了叶嫣然的眼睛,那一双悲观绝望的眼神,落在男人的眼底,看得心里头一阵阵难受,难受得发堵。 是自己真的误会她?可是。。。为什么血液无法相融。 “大胆!”老夫人看见自己儿子那么难受的样子,重重落了声,指着叶嫣然的脸颊,“自己不守妇道!做出如此羞耻的事情!还敢对丈夫大呼小叫!叶嫣然,你真是好家教!” 叶嫣然不屑地扫过老夫人的脸庞,她不屑和何玉萍辩解。 叶嫣然看向了太夫人,走上前,微微欠了欠身,“奶奶,您在这里是最大的长辈,也是嫣然最为敬重的长辈,大家都相信你,今日我叶嫣然就恳请你做一次公正,证明我的清白!” 太夫人看向了叶嫣然那一脸怒气的脸颊,在太夫人心里头总不想真的失去两个抱了这么多日的大孙子,点了点头,“叶丫头,说吧!你想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奶奶,您看着便是了!” 叶嫣然转身,朝着奶娘走了过去,伸手抱过小涵涵,然后附在了奶娘的耳边低声耳语,“奶娘,你帮我出去买。。。” 奶娘听着叶嫣然的交代,连连点头,随即跑了出去。 这奶娘出去了,金雪离见着叶嫣然一副毫无畏惧的神色,似乎是胸有成竹,一切在握的样子,金雪离蹙了眉头。 “雪离,她吩咐那个奶娘去做什么?”金语秋在金雪离耳边低声问道。 金雪离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说得那么小声,谁听得见。” 第两百六十二章 当场验证,还我清白 金雪离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么小声,谁听得见。” “事已至此,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金语秋不解地问金雪离,看着站在祠堂中央的叶嫣然,一脸镇定,令人心里头惶惶不安。 “还能耍什么花招?没看见大帅已经不相信她了,死期将至了。”金雪离冷哼一声。 叶嫣然抱着涵涵绕到了祠堂的中央,端起了桌上的一碗血水,落在鼻间微微嗅了嗅。 “你做什么!”一旁的验证人见着叶嫣然的举动,一下子慌了,脱口而出。 叶嫣然嗅着碗中的一股味道,唇角微微上扬,看向了验证人,“吴先生,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不过闻了闻。” “我。。”验证人弄得瞬息间哑口无言,这眼底划过一道紧张。 叶嫣然继续嗅了一下,一手抱着已经哭睡去的小涵涵,一手落下那一碗血水,里头的血液融合在了一块。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祠堂的众人。 此时此刻,祠堂里头异常平静。 “喵喵喵~~~”一直黑白相间的猫从外头跑过。 叶嫣然眸色划过一道微澜,唇角勾起了深笑,看向了最外头的陈副官,“陈副官!” 陈副官听闻,连忙跑了进来,“夫人,您有何吩咐?” “去帮我把刚才那只猫抓来!”叶嫣然沉声而落。 陈副官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回应,“是!夫人,卑职立刻去抓!” 四周的人都十分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一举动。 皇甫琛剑眉紧蹙看着叶嫣然的每一举每一动。 片刻之后,陈副官果然抓回了那只猫,楸着猫的脖子抱在怀中。 “喵喵~~”猫喵喵叫着。 “夫人,猫抓来了~!”陈副官走上前,“还需要怎么做?” 叶嫣然伸出那一双犹如玉笋的纤纤玉手,落在小猫,顺了顺猫毛。 “喵喵~~”猫很是温顺微微眯了眯眼睛,低声叫着。 “陈副官,在猫脚上划一道小口,取点血滴在碗里!”叶嫣然平静地落声。 四周却是起了一阵震惊,许多人听了,顿时傻了眼。 验证人听了,一下子慌乱了,声音都哆嗦了,“这怎么可以?这是一只猫!” “我也知道这是一只猫!”叶嫣然重重地打算了验证人的话,眸色凌厉地射向了他,“我说吴先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验证人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余光不自在地偷偷瞅了一样外头的金雪离。 叶嫣然看着验证人慌乱的神色,勾唇冷笑,“陈副官,动手!” 陈副官闻言,立刻点头,“是!夫人!” 陈副官抱着怀里的猫,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扯出了猫上头的一条腿,轻轻一划。 “喵喵~~~喵喵~~~”猫不停地大叫,浑身扭动着。 猫血溢了出来,滴落了碗中。 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这一位位的宗亲长辈都跟着凑了过去,他们也好奇这猫血会有什么变化。 碗中,原先融合的血瞬息间和猫血融在了一块。 “融了!融了!”一位婶婆的妇人连忙叫道,很是好奇。 皇甫琛闻言,大步上前,低头看向了碗中,已经融合成一团的血。 “各位都好好看看!”叶嫣然抱着小涵涵,抬高了声音,朝着众人落声,“这猫血也可以和这碗里头的血融合,难不成刚才那对父子和这猫也是亲生的吗?” “哈哈哈~~~!”祠堂里头爆出了一阵笑声。 这老夫人何玉萍见着,连忙上前,低头看向了碗里头,融在一块的血,连忙看向了验证人,“吴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给说说!” “怎么回事!还是让我来替他回答!”叶嫣然冷声打断了何玉萍,眸色锐利地射向了那一位验证人。 验证人脸色一下子青一块白一块,唇角抽搐着,想要说什么,却是不好说。 叶嫣然见着验证人的脸色,冷哼一声,“他在这水里头加了白矾,凡是所有的血滴了进去,都可以融在一块!这就是为什么,皇甫家族二十三位孩子都能够和自己的父亲融合的缘由。” “那涵涵呢?”老夫人连忙追问,“为何伯琛和涵涵的血不能够相融?” 叶嫣然直视老夫人,清冷的眼眸,“因为验大帅和涵涵的那一碗水,里面加了水蛭的唾液!” 叶嫣然落了声,眸色凌厉射向了验证人吴先生。 验证人此时此刻的脸色已然黑灰一片,手掌紧张地微微发抖,额头上开始沁出了冷汗。 “水蛭的唾液?!”太夫人这时候开了口,声音苍老。 “嫣然,那你说说这水蛭唾液又有何功效?”太夫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靠近了叶嫣然。 叶嫣然看向了太夫人,又看向了众人,“水蛭的唾液可以加快鲜血散开,入了水,这血自然不可能融合。” 叶嫣然又看向了验证人,嘲讽的口气,“吴先生,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如此陷害我?我叶嫣然和你有何恩怨?你可以摆明了说吗?” 验证人瞬息间哆嗦了唇瓣,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声音颤抖,“我和你没有恩怨!你。。你有何证据!说我刚才水里。。下了药?” “哼!”叶嫣然好笑地盯着验证人,“吴先生,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着急,我叶嫣然从来不会红口白牙诬陷好人,一定会让你看得明明白白!” 就在这时候,刚才被叶嫣然吩咐的奶娘,从外头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这炎热的夏季,虽是过了午后,奶娘一身汗水。 奶娘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叶嫣然跟前,一手提着一包黄油纸包裹的东西,一手提着一个瓷罐。 “夫人,您要的东西我都给您买回来了!” 叶嫣然见着,笑着勾唇,“奶娘,您回来得真是时候,东西放在桌上,涵涵你抱去!” “是!夫人!”这奶娘放下了东西,抱过了涵涵,退到了一旁。 叶嫣然上前,伸手扯过桌上的黄油纸包裹的东西,微微拆开,正声而落,“这就是白矾!” 又是打开了一个瓷罐,里头好几只蠕动的水蛭,已经黏滑黏滑,溢满了一层透明的唾液。 “这就是水蛭!” 叶嫣然看向了那位验证人,“吴先生,要不要再试一次?我不介意让我的另一位儿子再扎一次手,和大帅再次验证一番!” “更不介意在场都来试一试!”叶嫣然看向了众位宗亲长辈,“给为叔伯叔父在场,都可以一起来做个见证,各位不是都把皇甫家的纯正血脉看得如此重要吗?” 验证人脸色已经一片青黑色,不停地抬手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吴先生!”叶嫣然看着验证人,一字一句地落声,“若是你现在说出实话,可以免去很多惩罚,若是你不说,等我当着大家的面验出来了,我一定会让大帅送你下地牢!关你到死!!” “啊?”验证人瞬息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双腿毫无知觉地哆嗦着发颤,迎面看着叶嫣然。 祠堂上的每一位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一位新督军夫人。 叶嫣然看着这位验证人已经吓得双腿都发抖了,笑得闲然,“既然吴先生如此冥顽不灵,那么我开始验证!重新来一次滴血验亲!” “奶娘!把成成抱过来!”叶嫣然拔高了音量,透着一丝怒气。 “我认!我认!”验证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臂搭放在双膝上,大声喊道。 祠堂上的每一个人都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验证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原来其中有这么大的玄机。 “吴先生,你认了什么?”叶嫣然厉声质问跪在地上的验证人,心里头透着一股股怒气。 “我。。。”验证人丧气地垂落了脑袋,声音压低,近乎羞愧地开口,“我认了,我的确在每一碗水里头下了药,动了手脚。。” “呵呵呵~~”叶嫣然勾唇冷笑,抬眸看向了众人,看向了祠堂上站着坐着的每一位长辈。 “各位叔伯叔父!” 叶嫣然转向了太夫人,“奶奶!你们可都听见了?这血为何不融,究竟何由,大家还有疑问吗?” 第两百六十三章 当场对质,反目成仇 叶嫣然转向了太夫人,“奶奶!你们可都听见了?这血为何不融,究竟何由,大家还有疑问吗?” 叶嫣然加重了声音,眸色凌厉地射向了每一位人。 众人都沉默了。 一旁的皇甫琛,至始至终沉默不语,一直看着他的嫣儿,心里头原先的愤怒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愧疚,一丝丝懊恼,更多的话堵在了心口。 老夫人何玉萍听了,脸上的怒气散去了,连忙笑开了花,“哎呦!是误会啊!” 老夫人走上前,瞪了一眼地上的验证人,“吴先生!我们皇甫家花钱请你来验证,是看得起你!你倒好,弄些药来哄骗人!” “老夫人!对不起!对不起!”验证人一下子朝着老夫人何玉萍磕头。 “慢着!”叶嫣然沉声打断。 走上验证人跟前,弯下腰,正面直视验证人,那一张青白的脸色,慌乱的神情。 “吴先生,你还没告诉大家,究竟是谁要陷害我?是谁要害皇甫家的两位小少帅?你倒是说实话?是谁指使你的?”叶嫣然声音冷厉,一字一句铿锵入耳。 验证人听了,浑身打了个惊颤,低下头,眼眶里头的眼珠子不停地转着。 祠堂门口处,金雪离微微攥紧了手,心弦一紧。 一旁的金语秋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想不到这样还没弄走叶嫣然,这样还能被她识破,竟然连下了什么药,她都知道。 金语秋心里头咒骂,猛然想起一件事。 我怎么就忘记了,她可是学医的。。。 “说!!”一道威吓的声音传来,皇甫琛走上前,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那位验证人身上,“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胆敢陷害督军夫人!” 验证人被踹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声音发颤,“没有人指使我!没有人!是。。是我一人所为。” 验证人语无伦次地回答。 验证人的回答,让金雪离微微松了一口气。 “哼!”叶嫣然冷哼了一声,直立起身躯,“不可能!” 叶嫣然扫过皇甫琛的脸庞,那是一种疏离的眼神,清冷地落声,“不可能是你一人所为,吴先生,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没有害我的理由!更没有害皇甫家孙子的理由!一定是有人指使你!” 皇甫琛对上女人眼睛,他的心一紧,又是一脚踹在了验证人身上,厉声喝道,“快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验证人从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在这炎热的夏季,脑门上的汗水一直冒着,滴落。 吴先生余光偷偷地瞟向了金雪离。 金雪离看见了吴先生看过来的目光,心间一紧,手微微垂落,若有所指的方向。。 皇甫琛见着验证人久久不回答,暴怒的脸庞,瞬息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咔嚓~~”一声,手枪落下保险的声音。 黑洞洞的枪口猛然间对准了验证人的脑门。 “说!!”皇甫琛暴怒的吼声,四周的一众人,见着掏出了枪,都吓了一跳。 验证人一下子吓得浑身颤抖了,焦急地开口,“我说!我说!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快!”皇甫琛怒声催促。 “是她!!”验证人猛然抬起手,指向了那头。 所有人都顺着验证人所指的看了过去。 金雪离瞬息间白了脸色,怔住了双眸,小手紧攥。 一旁的金语秋微微沉着眸子,她庆幸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金雪离去找的人,办的事! 金语秋在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是太太指使我的,陷害夫人的!”验证人指着那头。 皇甫琛顺着所指的看向了金雪离和金语秋。 皇甫琛很快将视线落在了金语秋身上,目光起了一层寒凉。 金语秋看见皇甫琛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一下子紧张地开口,“吴先生,你说清楚点!太太是谁?” 金语秋若有所指地看向了一旁的金雪离,这种时候,不是她做的,她可不想揽下这闲事,何况雪离是个寡妇,离开了督军府,本来就可以再嫁。 验证人指着金语秋,“是你!金语秋太太,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的!” 金语秋闻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色刷地白了一片,气急败坏地指着验证人,“吴先生,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我和你这也是第一次见面!你从哪里冒来的?!我都不知道!” “太太,事已至此,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验证人哭丧的脸庞,紧紧地盯着金语秋,“你给我的二十块大洋我还给你就是了,这事我真的担当不起!” “你。。。你!”金语秋气得咋呼咋呼,涨红了脸颊,“你胡说!!我根本没有给你二十块大洋!我不认识你!” “太太,您别瞒着大帅了!您会不认识我!我曾经帮过金府三姨太,就是您那位梅姨娘当过验证人,为你的弟弟和你爹滴血验亲,你这说不认识我,没人信!”验证人很是焦急地说着。 四周所有的目光都射向了金语秋。 “好啊!我就说了!”这时候,老夫人何玉萍站了出来,指着金语秋,“难怪你一直怂恿我,说什么涵涵和成成可能是卓少的孩子,说什么要来滴血认亲!原来你这是算计好了!” “我。。我没有!!”金语秋眸色闪烁地看着老夫人,不停地摇头,“娘!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么做!真的没有!” 金语秋伸出手去触碰老夫人,哀求的声音,“娘。。。” “别碰我!!”老夫人一把甩开了金语秋的手,“是你做的也不难猜到!过去那一年,整个督军府就你一位太太,如今这叶嫣然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了,自然这新生妒意,想要害她,一切顺理成章!” 老夫人很是自然地解释了一切,突然觉得自己很是聪明。 “娘。。。不是!不是这样的!”金语秋百口莫辩,一双眼睛盈满了泪水,泪水噼里啪啦地滑落。 金语秋猛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地上跪着的吴先生,明显那是闪避的神色。 “是你!!”金语秋猛然回头,眸色凌厉射向了金雪离,指着金雪离,“好你个金雪离,这一切都是你嫁祸给我!” “姐姐!!”金雪离突然从后头跑了出来,重重地喊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金语秋的手, “姐姐,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早就跟您说了,嫣然嫂子和大帅恩爱有加,您该做一位贤妻,不该善妒,您怎么就不听劝呢!竟然还把金府的吴先生都请了来!” “你~~!你~~”金语秋指着金雪离,一张脸颊失去了血色,唇色发白,双眼瞪得斗大。 “姐姐!你不要激动!”金雪离猛然间湿润了眼睛,一转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奶奶,娘!大帅!求求你们绕过姐姐!姐姐也是因为一时间迷了心窍,想要大帅的宠爱。”金雪离一边说着,这泪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想要大帅的宠爱,就可以陷害小少帅?陷害皇甫家的血脉?”老夫人何玉萍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呵斥金语秋。 叶嫣然至始至终,眸色冷漠地落在金语秋脸上。 金语秋湿润了眼眶,盯着叶嫣然,那种痛恨深深地镌刻在她的那一双眼中。 任叶嫣然如何不去看,都无法忽视那一种痛恨,像是要剥了自己的皮。 皇甫琛上前一步,目光冷凛地落在金语秋身上。 金语秋看向了皇甫琛,噙着泪水,双手抓住了男人的裤管,缓缓地跪了下来,“大帅~~,我是第一个进入帅府,服侍您的女人,我夜等日等,每天盼着都是你的人!语秋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 皇甫琛沉了目光,落向地上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嫣儿熟悉药理,今日被冤枉就不只是嫣儿,还有本帅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你可知罪?!” “大帅~~!”金语秋哽咽着泪水,心里头清楚,这一切都成了定局,就算说是雪离所为,似乎也没有人相信自己,在外人看来,自己谋害叶嫣然的理由,要比雪离害她多得多! “大帅,您要如何处置我?”金语秋抬起了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第两百六十四章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大帅,您要如何处置我?”金语秋抬起了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皇甫琛目光直视前方,落在了他处。 “大帅,我嫁给您八年了,整整八年了。。。”金语秋哽咽了,抽泣声越发厉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您生了小伊夏,就请您不要休了我!什么责罚我都认了!” 皇甫琛收回了视线,低头,扫了一眼金语秋,转头看向了叶嫣然,走上前,伸手抓过叶嫣然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 “嫣儿,你说?她害你,你想要如何处置她?”皇甫琛的声音低柔,透着一丝丝讨好。 这一缕缕讨好落在叶嫣然耳中,听着分外刺耳,眸色冰冷地扫过皇甫琛的脸庞,冷声而落,“大帅,如何处置,这事你做主,嫣然无权干涉!” 话落,叶嫣然硬生生地抽回了被男人握住的手,冰冷的眸色落在了他处。 皇甫琛掌心落了空,眼底腾起一丝丝失落,心里头他很清楚,嫣儿生气了,因为刚才自己不信她。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冷声落下,“金语秋,明天来书房拿休书,你可以回金府。” “不~~~不~~”金语秋不停地摇头,“大帅,不要休我!休了我您让我出去如何抬头做人?” 金语秋双手紧紧地缠住了男人的双腿,泪水哗啦啦地落下。 皇甫琛目光冰冷落在女人身上,凉薄的声音砸落,“既然知道,何必当初!敢做出有违背良心的事?就要想到后果!” “我一是念你嫁给我八年有余,还为本帅生下一女,二是念在金家是大商贾之家,给金太爷一个面子,本帅只是休了你!你好自为之!” 话落,皇甫琛硬生生地抽出了腿。 金语秋瞬息间跪坐在了地上,眸色怔怔地落在远处,一双泪眸好似缥缈了视线。 “嫣儿,带你回去?”皇甫琛伸出手转向了叶嫣然,森幽的眼睛泛起一丝丝讨好。 叶嫣然冷目扫了皇甫琛一眼,避开男人的手掌,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位奶娘,“奶娘,抱着涵涵成成走吧!” 话落,叶嫣然从皇甫琛身侧擦身而过,一身罗翠绿的坎肩旗袍束裹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形。 叶嫣然踩着高跟鞋,朝着外头走去,身后的两位奶娘抱着涵涵和成成跟了上去。 祠堂的众人十分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这叶嫣然转身离开的举动,完全不把皇甫琛放在了眼中,任谁都看得出。 原先平息怒气的老夫人何玉萍见了,瞬息之间不悦了,嘀咕着,“什么样子?不就误会了一下!至于这么矫情?!真的是!” 皇甫琛的视线专注落在那一抹背影,身形婀娜地出了祠堂。 男人心中一急,沉脚追了上去。 身后,“嘭~~”的一声落下。 “啊~~!”祠堂里爆发出女人的尖叫声,一阵喧哗声。 金语秋一头撞在了一旁的红柱子上,脑门上磕出了一个血包,身躯靠着红柱子缓缓地下滑。 “姐姐~~!”金雪离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金语秋,朝着众人焦急叫道,“快叫医生!快救救姐姐!” 祠堂里头一下子陷入了混乱。 出了祠堂院子的皇甫琛微微顿了下脚步,这快要出了院子的叶嫣然同样停下了脚步。 叶嫣然回头看了去,皇甫琛依旧站在原地,两人视线对上了。 身后的祠堂,已经有点混乱,两位老婆子扛着金语秋去祠堂里头一间客房,还有一位管家急急忙忙跑出去叫大夫。 “夫人,好像是大姨太撞墙寻死了。”一旁的奶娘在叶嫣然身后压低声说道。 叶嫣然闻言,唇角泛起了一丝丝冷笑,对于金语秋,她原以为她就是一位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从未想到她竟然也会做出如此害人之事! 终归就是一个情字,害了她!她对皇甫琛用情至深,却是要看着他娶我为妻,为我正名,这样的辛酸难受似乎是个女人,都会起了强烈的妒忌心和恨意! 叶嫣然眸色起了一层冰冷的寒光,落在那几步开外的皇甫琛,清冷地扫过男人的脸庞。 下一刻,叶嫣然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那一抹身影在祠堂的拱门处消失了。。。 皇甫琛的双目为之一怔,出了声,“嫣儿。。。” “嫣儿!!”皇甫琛顷刻之间反应了过来,飞奔了出去。 叶嫣然带着两位抱着孩子的奶娘,加快了脚步,爬上了停靠在门外的一辆马车。 “嫣儿!”皇甫琛追了出来,上前焦急地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嫣儿,你别急着走,听我说!” 叶嫣然站在马车外,微微低头,余光扫过男人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掌,伸出手,冷硬的要推开。 “嫣儿!我不放!”皇甫琛冷硬的口气落下,叶嫣然虽是背着身,男人依旧能够感觉到她冰冷态度,尤其是刚才在祠堂里头,那一对凤眸,清冷得好似曾经第一次将她强占的时候。 叶嫣然眸色冷冷地落向马车的卷帘,清冷落声,“放手吧,有什么话我在帅府等你。” 叶嫣然再次抽手,皇甫琛不自然地松开了手掌,目光森幽,看着女人弯腰上了马车。 马车跑远了。 陈副官从祠堂里头出来,靠近,“大帅,大姨太那边要如何处理?看样子头撞得不轻!” 皇甫琛脸色暗沉,他现在根本无心理会金语秋的事情,冷声落下,“不用管,车开过来,立刻回督军府!” “是!大帅!”陈副官连忙跑向了不远处的大树下,启动了汽车。 。。。。。 夏季的夜晚,这夜幕迟迟的降临了。 诏阳的督军府。 叶嫣然回来到现在一直住在原来老督军三姨太住过的院子。 在祠堂里头折腾了一天,叶嫣然已经感到身心交瘁,叶嫣然坐在茶桌旁,单手扶着额头,不停地揉了揉额头,想起白天发生一幕幕,真的是余惊未定。 “夫人,两位小少帅都沐浴好,喂完奶,睡下了。”一位奶娘上前禀告道。 叶嫣然回过神,落下了手臂,看向了奶娘,“李奶娘,可叫了丫鬟送晚膳去你们屋里?” “叫了!夫人放心,我们照顾好小少帅,也会照顾好自己。”奶娘笑道,这是她遇见最为和善可亲的雇主。 “那就好,你赶紧去吃饭休息一会,今天忙了一天了。” 奶娘听闻,想了想,开口道,“夫人,这白日里发生的事,别放在心上,这幸好夫人机智聪慧,识得药理,要不就中了那大姨太的歼计了,害了夫人不说,连两位小少帅都要跟着遭殃。” 叶嫣然闻言,苦涩地发笑,“也幸好我识的医理。” 叶嫣然的话刚刚落下,外头传来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不用想,叶嫣然也猜到是谁。 “嫣儿!”皇甫琛门也没敲,径直推开了房门。 房门推开了,皇甫琛站在了房门口。 奶娘看着是大帅,连忙朝着叶嫣然开口,“夫人,大帅来了,先告退了。” 奶娘离开了房间,皇甫琛大跨步上前,声音焦急,“嫣儿,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赔不是!” 皇甫琛靠近了叶嫣然,蹲了下来,视线和坐着的叶嫣然平行,双目深邃泛着一丝丝讨好。 “嫣儿,别生气了?我这一路从黑石岭风尘仆仆赶回来,这么些天不见,想你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落下,男人菲薄的唇瓣慌慌地凑近了叶嫣然,女人那一张娇嫩欲滴的唇瓣惹人心帘。 两张唇正要贴近。。。 叶嫣然眸色清冷,身躯后仰,脑袋撇了过去,避开了男人的唇瓣。 皇甫琛的唇瞬息间落了空,擦过了女人的脸侧,眼底划过一道失落。 “嫣儿,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今日之事是我错怪你了,是本帅鲁莽了!”皇甫琛言之灼灼。 叶嫣然抬起眸子,盯着男人的眼睛,清冷得愈发疏离的眸子。 “大帅,您这是想要亡羊补牢吗?”叶嫣然嘲讽的口气。 “世人都知,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嫣儿,还不晚!”皇甫琛双臂搂住了女人,下巴抵住了女人柔软的发丝,“对不起!这黑石岭东边分寨的土匪甚是狡猾,剿匪未成,这才要退回齐州,就接到电报,说是你同意滴血验亲。。。”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不爱你,冒死生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不爱你,冒死生子    “我何时同意滴血验亲了?”叶嫣然恼怒的声音落下,转头,那一脸愤怒的神色,落在男人脸庞上。 皇甫琛猝然怔住了神情,微微思虑了一下,“不是吗?电报上不是说,你已经同意了滴血验亲?” 叶嫣然闻言,沉了沉眸子,冷声落下,“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更不知道你口中说的电报。” 皇甫琛听了,蹙了眉头,连忙落声,“那前两日的电报可有收到,我在上头说了,要回来了,还说了很想你。” “没收到。。”叶嫣然冷冷地落了声,抬眸看向了男人的眼睛,“我回到诏阳将近十日,没有收到你的一封电报,更没有发过一封,你在黑石岭是什么近况,我一概不知!” “这。。。”皇甫琛噤住了声音,目光暗沉,落在他处,想着事情,似乎心里头有了想法。 叶嫣然看着男人陷入了沉思,似乎也是不知情的样子,冷声落下,“这滴血验亲不是你同意的吗?” “什么?!”皇甫琛声音拔高了,眼底划过一道讶异,凝视着女人的脸蛋。 “难道不是吗?娘说了,滴血验亲,这一切都是你同意的!”叶嫣然靠近了男人,质问的口气。 皇甫琛听闻,整个头皮都发麻了,伸手挠了挠零碎的发丝,焦躁的情绪。 “嫣儿,本帅在黑石岭和那群狡猾的土匪周旋,岂会想到滴血验亲这事!先前不是答应你了,不滴血验亲了,这要不是电报上说你回了诏阳,同意了这么做,我岂会今日如此配合,还误会了你!” 皇甫琛说着,眼底的光芒深色了几分,手臂揽过女人的身子,搂在了怀中,声音清浅。 “嫣儿,现在看来,这事定是娘唬弄了我们俩,这事,你先不用管!” “不用管?”叶嫣然冷笑地反问,盯着皇甫琛,“皇甫琛,你说你疼我,宠我,对吗?” “对!”皇甫琛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回落。 “可我不这么看!”叶嫣然声音越发悲凉,眼底腾起温热的湿润,那是难受辛酸的泪水。 “嫣儿,你要相信我!”皇甫琛搂着女人,低头,唇瓣贴着女人的额头,落下一吻,顺着女人的脸颊,吻了又吻。 “我不疼你,不宠着你吗?” “宠吗?疼吗?”叶嫣然嗤笑着反问男人。 “今日的滴血验亲我完全不知情,就这样被带进了祠堂,差点被人误解成是出墙的淫妇,涵涵和成成被人骂成了野种,若不是我自己为自己辩解,澄清事实真相,我现在哪里?涵涵和成成又在哪里?” “对不起!嫣儿,这是我一时疏忽!” “这不是疏忽!这是要人命!”叶嫣然激动了情绪,“皇甫琛,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我一而再再而三告诉你,涵涵和成成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是你不信!” “我没有不信!”皇甫琛焦急了,“嫣儿,那种情况下,这人人都滴血相融,就涵涵。。” 皇甫琛说不下话了,回想起午后的那一幕,心里头真的是发堵了,不知为何,莫名地愤怒。 “所以你以为涵涵和成成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对吗?”叶嫣然站了起来,直视皇甫琛的眼睛,厉声质问。 “嫣儿,绝对不会了!”皇甫琛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肩头,眼底的光泽布满了苦楚。 “你放开我!”叶嫣然重重地推开了男人的双臂,声音冰冷,“没有会不会了!从始至终,我叶嫣然只是为你生子的工具罢了!” “嫣儿,你不要妄自菲薄!”皇甫琛上前一步,“这次真的是时间太急了,我错了!我该死!我也是一时间被唬弄得晕了脑袋,这金语秋,着实可恶!她现在已经有了该有的惩罚。” “她可恶,还是你可恶?”叶嫣然声音重了,咄咄逼人的目光。 咄咄逼人的声音,“皇甫琛!若不是你三妻四妾,娶了一个又一个,若不是你娶了那么多,却做不到雨露均沾,岂会招来她们的妒忌之心!” “皇甫琛!!你的一位又一位的姨太太,哪一位不是要让我叶嫣然剥一层皮,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以前是害我,现在想着连我的儿子一块害!” 皇甫琛急了,沉声落下,“嫣儿,涵涵和成成也是我的儿子!” “是吗?他们是你的儿子吗?”叶嫣然唇角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你不是还怀疑吗?怀疑他们不是?” “我保证不会了!”皇甫琛抬起了手,“嫣儿,我跟你发誓,再也不会怀疑。。。” “不用你发誓!!”叶嫣然厉声打断,凤眸闪烁着泪光,盯着男人的眼睛,越发盯得紧,那种痛恨油然而生。 “皇甫琛!我叶嫣然上辈子,究竟是不是欠了你,今生要让我如此偿还?!!” 叶嫣然哽咽了泪水,眸底的泪水不停地打转,滑出了眼眶。 “涵涵和成成都是八个多月就出生了,你可知道我生他们花了多久的时间?你又可曾知道我生他们经历了什么?” “嫣儿。。”皇甫琛双掌颤抖了,他看见女人落泪,那样的泪水怜人,那样悲恸,那样痛恨的目光。 男人的心弦愈发绷紧了。 “你什么都不懂!!”叶嫣然声嘶力竭了,泪水扑簌扑嗽地滑落。 “皇甫琛,我不爱你,却要夜夜躺在你身下。。。”女人哽咽的声音。 男人暗沉的脸色,那一双鹰眸冷凛的寒气。 “我不爱你,却还要为你冒死生孩子。。”叶嫣然越说越发悲恸,泪水止不住不停地滑落。 皇甫琛菲薄的唇紧紧抿住了,紧盯着女人泪痕肆虐的脸蛋,心如刀绞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我不爱你,却还要承受你母亲的冷言冷语,承受你那一位又一位的姨太太明枪暗箭。。。” 叶嫣然眼眸近乎朦胧了视线,泪水噙在口中,咸咸涩涩的味道,弥散在檀口之中。 皇甫琛站着,背脊骨发僵,双脚像是被什么定住了,只能站着,听着女人一句又一句地告诉自己,她不爱他,她和自己在一起有多么的痛苦。 男人的眼眶发红了。 叶嫣然泣不成声,依旧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不爱你。。。却还要尝试着去爱。。。” 爱你还未说出口。 “够了!!”皇甫琛一声暴怒的吼叫,喝断了叶嫣然的言语。 那一双浓黑的剑眉已然皱成了一团,手掌骨曲起了一条条青色筋脉。 “我不爱你。。”叶嫣然泪水汩汩地落下。 “叫你不要再说了!!不知死活的!”皇甫琛猛然握住了女人的双肩,近乎提了起来,声音阴怒,眼睛发红得好似丛林里的猎豹。 “爱不爱我!!你都是我的女人!都已经为我生了两个儿子!矫情!!”皇甫琛怒吼着,心里头那种被刺痛的感觉却是疼得心酸,酸得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叶嫣然削瘦的身子好似被男人提了起来,眼睛泪水泛滥,迷糊了视线,眉心紧紧地拧着,唇瓣咬着泪水。 皇甫琛见着,猝然松开了手掌。 叶嫣然双脚着了地,泪水依旧在滑落,浸湿了衣襟。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紧绷着,一声不吭转身离开了。 叶嫣然站在原地,久久地矗立着。 。。。。。。 门外,皇甫琛一脸阴霾,火急寥寥地穿过了走廊,走廊上方一盏盏红灯笼亮了一片,照耀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倒在地上的身影被拉长。 皇甫琛绕过了石雕拱门,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别院,直奔正前厅。 正前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皇甫琛抓住了一个下人,“老夫人呢?” 下人连忙回道,“大帅,老夫人在偏厅。” 皇甫琛闻言,快步朝着偏厅走去。 偏厅里头,老夫人何玉萍坐在茶桌旁,喝着茶水,就着精致的小点心,身后站着一个小丫鬟,为她捶背揉肩。 “吴嫂啊,晚膳还没准备好吗?”老夫人闲然开口。 “回禀老夫人,快好了,要通知大家用晚膳了吗?” “先不用,太夫人从祠堂回来,估计还在房里头歇息,再等会。”老夫人说着,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已经是墨蓝色的一片夜幕了。 “对了,金语秋现在安置在哪里?”老夫人酌了一口茶水,继续问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蛇蝎毒妇,严惩不贷 “对了,金语秋现在安置在哪里?”老夫人酌了一口茶水,继续问道。 吴嫂想了想,“安置在她的小竹院,这大帅休书还没下来,金府也还不知情,还未有人来接她。” 老夫人闻言,几分鄙夷不屑的神色,“这语秋也是笨!看那女人不舒服,就对那女人下手,竟然对着我两个大孙子下手,都不知道脑袋里头装了什么!活该!” 吴嫂听了,笑道,“老夫人,大姨太那脑袋磕得很重,到现在都还没醒来,这也是受了罪了。” “还没醒来?”老夫人听了,诧异地反问。 “是的!至今还没醒来,一直昏迷着。” 老夫人笑哼了一声,“看来这语秋是真的想要寻死了,比起以前的碧莲,那就是做做样子。” 吴嫂正要再说什么,猛然发现皇甫琛走进了偏厅,连忙开口,“大帅!您来了!” 老夫人听闻,连忙转过头,看向了皇甫琛,笑得喜色,“伯琛,你来啦,快坐下来一起吃点心,这可是齐州最有名的桂花糕,一起来尝尝。” 皇甫琛一脸阴沉,脸色铁青,站在了老夫人跟前,目光锐利地射向了何玉萍,沉声,“娘!电报上说,嫣儿同意滴血认亲,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嫣儿完全什么事都不知情,对吧?” 何玉萍听了,愣了一下,看着皇甫琛那一张铁青的脸色,不悦地拔高了声音,“伯琛,你这话问的,就算这样,那又如何,这滴血验亲是老祖宗的规矩。” “那我发回给嫣儿的电报呢?被你劫走了?也没告诉嫣儿?”皇甫琛声音越发冷凛,一双鹰眸怒红地盯着老夫人。 何玉萍听了,脸色尴尬地一僵,回避的神色,“是我收的电报,这又如何?我是你娘!” “那你为何不给嫣儿?上面的署名是嫣儿,娘,你该不会连名字都不认得吧?”皇甫琛声音近乎怒喝。 何玉萍被皇甫琛如此大声地吼,捂了捂耳朵,十分不悦,“哎呀!伯琛,你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我是你娘!就算忘记把电报告知嫣然,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玉萍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儿子那封电报上,发得多么宠溺的话,都是多么想念叶嫣然的话。 “娘!!”皇甫琛声音重了,“就算如此,你也不该两头欺骗!让这次的滴血验亲弄得如此一塌糊涂!若不是嫣儿懂得药理,涵涵和成成如今就成了驱逐出皇甫家的野种!” “哎呀呀!这怎么能够怪娘?”老夫人激动了,“这要怪就怪金语秋,是她善妒,你赶紧休了她不就是了。” “行了!”皇甫琛摊了摊手,整个胸口都是盈满的怒气,“今日我来找娘,就是要跟你谈谈!” 何玉萍听了,站了起来,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亲儿子,却是一脸的阴怒,浑身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伯琛呐,你要跟娘谈什么?” 皇甫琛单掌撑着腰跨,目光冰冷射向何玉萍,“这次你回了诏阳,就待在这里,不用跟着我下齐州了。” 何玉萍闻言,想了想,连忙追问道,“那叶嫣然呢?” “她自然跟着我!形影相随!”皇甫琛坚定的口气落下。 何玉萍听了,努了努嘴,几分不悦,“伯琛,你这是怕娘打扰你俩你侬我侬吗?连娘跟着都不行了?” 皇甫琛神情冷峻,刚毅的脸庞一丝不苟,冷声落下,“诏阳到齐州风尘仆仆的,这齐州的帅府远没有诏阳的督军府大,奶奶也不适合长途跋涉,她更需要你的照顾!娘,你就留在诏阳督军府,和奶奶一块颐养天年。” “你!伯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人不悦地开口,“你怎么不懂得把嫣然留下来,照顾娘和奶奶啊?娘最近腰骨经常泛疼,都是生你落下的毛病。” “嫣儿她要伺候我!留下来给你,我怎么办?”皇甫琛平静地顶了回去。 “这。。。”老夫人被这么一顶,弄得是哑口无言。 “那行行行!涵涵和成成留下来,总行了吧?”老夫人思来想去,这还是大孙子最重要! 皇甫琛闻言,想了想,沉默了片刻,“这个要问问嫣儿愿不愿意,恐怕她不愿意。” “伯琛!你怎么什么都听她的!”何玉萍气急了上前,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可是你妻子,妻子要以夫为尊,你该让她听你的。”老夫人不悦地说道。 皇甫琛微微侧身,避开了老夫人的话题,凑近了脸庞,“娘!我今天来,还有第二件事!” 老夫人再次愣了下,看着自己儿子那复杂的眼神,心里头忐忑不安,“伯琛,这还有什么事?” “娘!我要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得再为难嫣儿!”皇甫琛重声落下。 何玉萍顷刻间生气了,尖细的声音拔高了,骂咧咧地开口,“伯琛,怎么今天委屈了她叶嫣然,这会儿跟你告状了,就是你疼着她,宠着她,她才狐假虎威!!这个小践人。。。” “娘!!!”皇甫琛一声怒吼,那一声小践人硬生生刺伤了他的耳膜。 “一年多前,那三具烧焦的尸体,要儿子和你翻案吗?”皇甫琛声音重了,目光锐利地盯着何玉萍。 何玉萍听着,脸色唰的白了一片,唇瓣发抖了,“你。。。你怎么知道?”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冰冷锐利,薄唇冷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娘,这道理你该懂吧?” “我。。。”何玉萍神色慌乱了,顷刻间不好解释什么。 “那时候,你看着伯琛每日每夜宿醉在北苑的坟墓前,竟然一声不吭?你明明知道嫣儿还活着?若是告诉伯琛,也不至于伯琛一整年那么难受!更不至于嫣儿一个人在渠丹产子!”皇甫琛声音越发怒了。 “伯。。。伯琛。。”何玉萍顷刻间流露出愧疚的神色,上前要拉住自己儿子的手。 皇甫琛一把甩开了何玉萍的手臂,目光冰冷地落在了前方。 “娘,话已至此!你还不明白吗?” “行行行!”何玉萍脸色难看了,声音哆嗦了,“伯琛,今后我不为难嫣然就是了,你喜欢,以后娘把她当自己亲生闺女看!你看好不好?”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你能这样做,最好不过!” 何玉萍看着自己的亲儿子生气了,心里头开始担心,怕是真的因为叶嫣然,这个唯一的亲儿子就跟自己疏远了,何玉萍连连点头,“伯琛,放心吧!娘说到做到!一定把嫣然当闺女,别和娘生气了。”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老夫人,太夫人已经醒了,晚膳要准备上桌了吗?” 老夫人闻言,定了定神,“去准备吧。” “是!”丫鬟退下了。 皇甫琛看着何玉萍,沉了沉眸色,“三年前,你怎么会想到用三具尸体为嫣然她们瞒天过海?” 何玉萍听了,突然想起这茬子事,脱口道,“伯琛呐,这事其实也不是我的主意,娘也是受了金语秋的怂恿,说是叶嫣然心不在你身上,所以逃走了,只有弄来三具尸体,才能够让你彻底死心。” “金语秋!!”皇甫琛手掌重重地拍落在桌上,目光寒凉。 “对啊!伯琛,这都是她出的主意,说真的,我一直以为语秋她会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这想不到鬼点子可多了,这让娘和奶奶带着嫣然提前回诏阳,也是她的主意!” 何玉萍连忙说道,这心里头想着,能够撇清赶紧撇清。 皇甫琛手掌越发攥紧,声音凉薄,“那么用三具活活烧死的死囚尸体拿来掩饰,也是她的主意?” “对对对!”何玉萍连连点头,“都是她的主意,我记得她好像说过。。。” “说过。。。”何玉萍想了想,一下子亮了眼睛,“说过活着烧死的人和死了烧死不一样的,所以要我去找三具死囚,一定要活着烧死。” “好一个蛇蝎毒妇!!严惩不贷!”皇甫琛咬牙切齿地落了声,“哼!看来这么休了她,真是便宜了她!这样歹毒的女人岂会待在我身边这么久!” 皇甫琛现在想起来,下定决心,一定要严惩金语秋。 皇甫琛大跨步离开了偏厅。 “哎?伯琛,要用晚膳了!”何玉萍在后头叫着,心里头想着,伯琛该是去找金语秋?要惩罚她。 第二百六十七章 爱由心生,自然而然 “哎?伯琛,要用晚膳了!”何玉萍在后头叫着,心里头想着,伯琛该是去找金语秋?要惩罚她。 反正也不关乎自己的事!何玉萍现在心里头想着这答应了伯琛,要把嫣然当自己的闺女,这似乎要做起来,有点难为情,自己还真没生过闺女。 何玉萍一想到到时候若是叶嫣然跟着伯琛去了齐州,这涵涵和成成都带走了,哎呀,自己该多么孤单! 不行不行!现在看来,要讨好一下叶嫣然那位姑奶奶。 思及此,这何玉萍心里头几分不乐呵,可是为了儿子,和宝贝大孙子,似乎眼下只有讨好叶嫣然了。 “哎!”何玉萍叹了一口气,“真的是!” 。。。。。。 穿过一道道拱门,来到竹苑,四周被一排排青竹环抱的别苑。 这是金语秋住的院落。 皇甫琛大跨步进去,门口的丫鬟连忙请安,“大帅好~~” 皇甫琛抬脚,“嘭”的一声踹开了金语秋的房门。 房间里头,床榻上,金语秋脑袋上帮着白色的纱布,依旧在昏睡。 床沿旁坐着乖巧懂事的小伊夏,守着金语秋。 皇甫琛一进来,小伊夏一看见,害怕地站了起来,没有叫爹,因为她很怕这个爹,叫不出口。 皇甫琛走到床旁,看见躺在床上金语秋。 “医生可有说,她什么时候醒来?”皇甫琛冰冷的声音落下。 一旁的丫鬟连忙上前,“回禀大帅,医生说估计这两天内会醒来,就是这脑袋可能还会发疼。” 皇甫琛闻言,没有任何表示,径直离开,摔门而去。 。。。 饭厅里头,明晃晃的灯光照着一桌的菜肴。 太夫人,老夫人都坐着,这金雪离一如既往坐在不显眼的位置。 皇甫琛刚进来,扫了一眼一桌子的人,皱了眉头,“嫣儿呢?” “去叫了,伯琛,你先坐下来!”老夫人连忙开口。 这时候,外头跑进来一位丫鬟,恭敬地开口,“老夫人,大帅,夫人说有点累,想要休息,不能过来用膳了。” 老夫人听了,原本要说些什么,看着皇甫琛在,想起偏厅里头的一席话,连忙转了口,“行了,那就让她休息,一会多备些饭菜给她送到房里头。” “是!”丫鬟连忙退了下去。 老夫人连忙朝着皇甫琛开口,“伯琛,快点坐下来吃饭!” 皇甫琛紧绷的脸庞,转身离开了饭厅。 “哎!伯琛!”老夫人焦急地站了起来。 “别叫了!”太夫人沉沉落了声,“他定是回房看嫣然了,这牵挂得无时不刻,看得我都觉得嫣然嫁了伯琛,值得!” 一旁的老夫人缓缓地坐了下来,心里头不快,这想起偏厅的话,却是不敢多嘴。 。。。。 房间里头,叶嫣然靠在床柱,坐在床沿,喝着一杯温热的茶水,目光落在远处。 这一想起白日里祠堂发生种种事情,心沉了底。 房门被推开了,皇甫琛沉脚走进了屋里头,四下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转向了内屋。 脚步声近了。 叶嫣然轻抬眸子,皇甫琛印入眼底。 “嫣儿,你不是说很累吗?怎么坐着?”皇甫琛上前,顺着床沿,坐在了女人的身侧。 “坐着也是休息。”叶嫣然淡漠地落了声,微微侧身,像是可以避开男人,半个后背背对着男人。 皇甫琛察觉到了女人的疏远,伸出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臂,“嫣儿,你还生我的气?” “。。。”叶嫣然静默着,眉色间染上冷漠,更多是那种痛心的失落。 皇甫琛松开了手掌,目光落在远处,声音低沉,“嫣儿,对不起。。刚才我和娘说了,娘保证了,今后不会再为难你了。” 皇甫琛微微顿了顿,再次开口,“金语秋我一定会惩罚她!三具尸体是她怂恿娘那么做的。” 叶嫣然背脊骨一震,却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将你先骗回诏阳,再来滴血验亲,都是她出的主意。”皇甫琛继续落了声。 叶嫣然凤眸流转着,唇角漾起一丝苦涩的笑,“那又如何?还不是因为你娶了她,却没有给她丈夫的宠爱,她才会把毒手伸向我。” “嫣儿,你都这么说!”皇甫琛猝然侧过身,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扳过来,正面直视,“你应该知道,我疼你,宠你!” 叶嫣然眸色寡淡地扫过皇甫琛的脸庞,清浅地落声,“你若真的疼我,宠我,就不该让我一次又一次被她们迫害!”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盯着女人眼眸,沉默了片刻,“嫣儿,你是在怪我没有为了你,而将她们通通休掉吗?” 叶嫣然静默了,没有言语,这样回答太过自私,虽然她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己的丈夫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回应,陷入了沉默。 良久的静默。。。 时间好像被凝结了。 “肚子饿了吗?我让人送饭进来,一起吃?”皇甫琛低柔的声音寻问。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你还没吃吗?” 男人那一双深邃深沉的眼睛凝视着女人,“我等你一起吃。” 叶嫣然闻言,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起身。 “嫣儿!”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叶嫣然的小手,“你去做什么?” “叫人安排送饭!”叶嫣然淡漠地落声,抽出了被男人抓住的手腕。 片刻之后,一顿晚饭,你不言我不语,皇甫琛和叶嫣然就这么沉默地吃完了晚饭。 桌上的碗筷被丫鬟撤了下去。 “我去看看涵涵和成成。”叶嫣然站了起来。 皇甫琛猛然拉住了女人的手,用力一带,带进了怀中。 叶嫣然撞入男人厚实的胸膛,抬起眸子,清冷地盯着皇甫琛,“皇甫琛,今夜你别待在我的屋里头,我不想看见你。” “嫣儿!!”皇甫琛气急了,沉默许久的气氛爆发了。 “嫣儿,你不让我待在你的屋里头,要我去哪里?如今偌大的督军府就你一个女人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你可以再娶!”叶嫣然没好气地落声。 “不娶!”皇甫琛恼怒地喝道,“你越要我娶我越是不娶!!叶嫣然,就冲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个你不爱我,我皇甫琛这辈子就认定你了,认定要你爱上我!!” “哼!”叶嫣然冷哼一声,扫过男人的脸庞,“皇甫琛,你以为爱是行军打仗吗?势必要攻城略地,势必要开疆扩土?爱不是野蛮的强占,霸道的控制,爱由心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感情。” 皇甫琛听着女人一句一句地说着爱,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你这么懂爱?可曾爱过谁?” 叶嫣然被这么一问,沉默地低下了头。 皇甫琛见着女人沉默不回答,心里头一团火更甚了。 “靳越?爱他?”皇甫琛试探般开口。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皇甫琛,“他在我最困难时候帮助过我的朋友,我很感谢他!” 皇甫琛听见朋友这个字眼,他也是十分的不舒服,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沾染。 皇甫琛一脸不屑,很强烈的占有*在作祟,冷哼道,“若是当时本帅知道你还活着,一定把你接回来,在我身边好好养着,涵涵和成成也能够看着自己的亲爹出生了。” “那可不一定!”叶嫣然笑得讽刺,眸色凌厉地扫过皇甫琛的脸庞,“我若是在你身边,恐怕见不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皇甫琛,你别忘了,你的每一房太太都会不愿意看见我生了孩子,成为督军夫人,她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陷害我,不说是饭菜下了落胎药,也可能是让丫鬟不小心把我撞得摔倒了,每一天都要活得小心翼翼!” 叶嫣然微微停顿了言语,“在渠丹,虽是三个女人在医馆生活,却是很自在,没有人要害我,更多是帮我的人!” 皇甫琛又一次沉默了,脸庞冷峻紧绷。 “今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如今整个督军府只有你一个女人!”皇甫琛端正落声。 又一次沉默了。。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告诉我,你刚才说的爱,你对谁有过那样的感觉?” “是阿卓?”皇甫琛口气寒凉,目光冰冷地端倪着女人的反应。 第两百六十八章 我真错了,别生气了 “是阿卓?”皇甫琛口气寒凉,目光冰冷地端倪着女人的反应。 叶嫣然眸子垂落,眉心染上一层忧心。 阿卓。。阿卓他在哪里了? 叶嫣然一想到皇甫卓的死,被烧成了那样死去,心头肉一阵阵地割疼。 他该有多疼?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陷入了深思,那种失神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 皇甫琛眉澈染上了寒霜,那种堵心的难受,那种酸涩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你果然还爱着他?!”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腕。 叶嫣然抬起眸子,寡淡地扫过皇甫琛的脸庞,“他是你弟弟,他已经被你弄死了,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皇甫琛薄唇紧抿着怒气,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已经一年多过去了,我皇甫琛还比不过他吗?” 叶嫣然撇过脸,冷冷地落声,“是他比不过你,才会落得身首异处,他比得过你,我也不会嫁给你了。” “叶嫣然!!”皇甫琛暴怒的声音。 叶嫣然冷冷地发笑,脸上波澜不惊,回正视线,“皇甫琛,你不用如此动怒,你清楚一切都是事实!不过,你放心,我生了涵涵和成成,会和你好好过日子,心如止水。” 皇甫琛脸庞的怒气未消,女人那一句心如止水落入男人的耳中,听得分外膈应。 叶嫣然起身。 皇甫琛又一次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别走!” “听我说!”皇甫琛沉沉落了声。 “嫣儿,一年多前,我未曾想过把那些房的女人休散了去,可是你离开了一年多,我却已经无心再娶,你回来了,我很早就想要休了金语秋,原本想着给她一笔钱,送她和伊夏去国外好好生活。” 皇甫琛眉色微微顿了下,停下了话语。 叶嫣然微微转身,看向了男人,“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你对我有多么喜欢多么中意,对吗?” “嫣儿!”皇甫琛伸手扳过女人的身体,双臂搂住了女人的腰,幽潭好似旋转的漩涡一点点吸入女人的眼睛。 “我想告诉你,一年前我不懂自己的心!”皇甫琛抓住了女人的一只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你离开了一年,我看清了自己心!”皇甫琛声音低柔得好似潺潺流过的溪水。 “嫣儿,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一个人!你懂吗?”皇甫琛原先那一双冷凛的鹰眸瞬息间秋波荡漾,慢慢的深情像是要将女人淹没。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一刻,她真的好想可以看见她眼底真切,思绪飘飞。 脑海里又一次撞入在祠堂里头发生的一切。 叶嫣然猛然回过神,垂落眸子。 “懂不懂都一样,别说了,我去看看儿子。”叶嫣然再次生硬地推开了男人的胳膊,心里头莫名的难受。 转身,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 这一次,皇甫琛并没有伸手去挽留,用那种近乎落寞到眼底深处的神情,呆滞地看着女人出门的背影。 。。。。。。 叶嫣然出了门,房间外头,一轮新月挂在天际,漫天的星光。 叶嫣然的心莫名痛,这打开的心门在白日里合上了,却又要一次徘徊着要不开门。 叶嫣然越来越不懂自己,为何越来越在乎皇甫琛说得每一句话。 竟然可以难受到恨不得不去看这个男人,却又想要看见,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很害怕很恐慌。 叶嫣然在奶娘房里头待了将近两个时辰,再出来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这两个孩子早已经睡了,叶嫣然只是在里头,一直看着孩子的睡颜。 叶嫣然回到房中,四下看了一眼,发现皇甫琛已经不在房间里头。 “翠儿!”叶嫣然朝着房门外的守院丫鬟叫了一声。 丫鬟连忙跑过来,“夫人,您请吩咐。” “吩咐人打点热水过来,我要沐浴!”叶嫣然低声落下。 “好的,夫人,您稍等片刻!”丫鬟转身正要抛开。 “等下!”叶嫣然又一次叫住了丫鬟。 “夫人,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丫鬟又一次转身,看着神情异常局促的叶嫣然,不太明白。 叶嫣然小手微微拧了拧,走上丫鬟跟前,压低了声音,“可看见了大帅?” 丫鬟瞬息间明白了过来,立刻笑着拔高了声音,“夫人您找大帅啊。。。” “你这丫头!小点声!” 叶嫣然连忙伸手捂住了丫鬟的嘴巴,蹙着柳眉,脸颊涨红了,四下看了下,确定没第二个人听见,才落下手。 这若是让皇甫琛知道自己寻他,以那一只蛮牛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拱过来,然后没脸没皮地贴着自己。 想到此情此景,叶嫣然浑身又是一阵发麻,这心里头是觉得不适应却又别扭。 “夫人,大帅好像去了书房。”丫鬟笑着回道。 叶嫣然恍悟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派人打热水吧!” 。。。。。。 夜深人静时分,四处一片寂静,这夏季的草丛中,虫鸣的声音起起落落。 房间里头,叶嫣然已经沐浴好,换上了清亮的丝绸坎肩睡裙,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片刻。 眸色落在床帐上,思绪幽幽。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动静,这皇甫琛脚步些许摇晃,从酒房里头出来,原本是要去书房,可是他总就觉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男人的皮鞋踏进来。 皇甫琛那一身湛青色的军衬衫凌乱地敞开了胸膛,这一身酒味,从黑石岭赶到了齐州又赶回了诏阳,这还没歇上,却是被这一大堆后院破事搅和得头疼。 就连本帅的嫣儿都不理我了。。 皇甫琛靠近了床榻,床帐已经将整张床铺遮掩得严严实实。 叶嫣然躺在里头,嗅到外头那一股浓烈的酒气,连忙侧身,佯装熟睡,闭上了双眸。 皇甫琛掀开了床帐,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的女人,那一双被酒熏的鹰眸微微眯了眯。 黑暗中,却是有一丝丝暗光,女人侧着身,那玲珑有致的身形,落在男人眼中。 鼻息间他嗅到了一股女人沐浴后的清香气,泛着玫瑰花和茉莉花的香气,却都抵挡不住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 “真香~~”男人吐着酒气落下声音。 皇甫琛伸手快速地解开了身上的衬衫,随意丢在了地上。 紧接着皮带落下金属扣的声响,裤子从男人狭窄精瘦的腰间滑落,露出那一双笔直紧实的长腿,腿根处和小腿上覆满了腿毛。 皇甫琛又是很快地蹭落了脚上的皮鞋。 皇甫琛正要爬到了床榻。 叶嫣然再也忍受不住,猛然坐了起来,捂着薄被,看向了皇甫琛,“你别上来!!” “嫣儿!怎么了?别生气了!好吗?”皇甫琛近乎恳求的声音,双手握住女人裸露的削肩。 “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说什么都好!嗯?”男人最后那一个字嗯,近乎是沙哑地从喉咙里面喷出来。 叶嫣然嗅着男人一身的酒气,伸手捂住了鼻子,上上下下扫了一眼皇甫琛近乎赤条条的身躯。 “你今天赶回来?洗身了没?” 叶嫣然这么一问,皇甫琛瞬息间恍悟了过来。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噗笑出声,“嫣儿,我懂了!我立刻去冲洗一下!” 皇甫琛下了床榻,随手扯过衣架上的一件褂衫,随意一披,离开。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皇甫琛一身湿漉漉地从外头进来,外头的房门合上了。 皇甫琛扯落了身上的褂衫,随意丢在了地上。 再次爬到床上的时候,叶嫣然已经朦朦胧胧的睡意,男人的长臂一捞,将女人捞进了怀中。 皇甫琛是用井水匆匆忙忙地冲了一遍,这浑身即使擦干了,依旧冰凉。 这炎热的夏季,叶嫣然被这么一搂,顷刻间清醒了。 “别碰我!”叶嫣然伸手重重地推开男人的胸膛。 皇甫琛被女人冷不丁地推了一把,刚好是侧身在床沿,差点滚了下去。 “嫣儿,别生气好不好?嗯?我错了!”皇甫琛再次道歉,言语透着迫切,“今后你说什么我都信,再也不会不信!” 第两百六十九章 天差地别,态度大变 叶嫣然被男人环在怀中,男人赤膊的胸膛冰冰凉凉,那种被井水冲刷过的凉意,这在夏季里头靠着尤为舒服。 叶嫣然闭着眼眸,“从黑石岭赶回诏阳,你不累吗?休息吧。” 皇甫琛闻言,静默了一会,躺了下来。 叶嫣然侧着身体,面朝里头的墙壁,皇甫琛胸膛对着女人的后背,侧躺着。 一双健壮的手臂环住了女人的身体,揽人入怀,那一道低沉温柔的声音,“好~~,休息~~” 男人环住了女人,没有怎么动了,眼皮微微阖上。 男人阖着眼眸,轻吐声,“嫣儿,这次我去剿匪数十天,想我了吗?” 叶嫣然闭着的眼眸,微微睁开了。 叶嫣然心里头很清楚,说不想是不可能的,这原先夜夜被他揽入怀中如睡,听着那甜滋滋的言语。 这一去就是十天,虽说还有涵涵和成成陪伴,可这床凉,心里头猛然生起一丝孤寂的滋味,只有叶嫣然心里头清楚。 “想我了吗?怎么不回答?”皇甫琛手掌摩挲着抚摸上女人柔嫩。 “别问了好吗?”叶嫣然终是出声,声音透着一丝悲凉。 这换成是是几日前,她真的会给他一个肯定,却是在白日里的滴血验亲,那一道冷厉的目光,那一声声质疑的追问,心里头凉到了现在,还热不起来。 皇甫琛听见女人如此清冷的声音,心里头说不出的发堵难受。 “我想你~~嫣儿,真的很想你。”皇甫琛最后落下声,微微抬起头,菲薄的唇瓣落在女人柔软的发丝上,落下吻。 夜色如水般流淌,窗外星光和月光交织成了一片,这是夏季的深夜,四处生机勃勃的景象。 皇甫琛搂着女人沉沉入睡。 。。。。。 清晨时分,天亮甚早。 厢房里头,男人手掌游离着女人的身子,扯落女人身上的薄衣裳。 男人身躯重重地翻身压了上去,皇甫琛实在觉得忍受不住了,难受得不得了。 这经过一夜的休息,更是精神奕奕,兴致昂扬了起来。 “嗯。?你干嘛?”叶嫣然被男人的动静弄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扫了一眼遮盖严严实实的床帐之外,那一道道亮光。 “嫣儿,我想。。”皇甫琛二话不说,握着女人的脚腕,硬是抬起女人的右脚。 “天亮了?”叶嫣然喃喃言语,这一只脚被男人抬起,她瞬息回神,左脚一下子踹了过去,“皇甫琛!你下去!!” “啊~~”皇甫琛被女人一脚踢踹到了腰腹,痛哼了一声,“嫣儿,你这是做什么?” 叶嫣然伸手推开了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连忙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上不知道何时竟然被男人剥得剩下一条蒂裤。 “天亮了!我要梳洗换装,今天是初二。”叶嫣然四下寻找被男人剥落的衣裳。 “初二?”皇甫琛重复了一下,深邃的眉目瞬息间反应了过来,“做牙?” (做牙:祭拜土地公的日子) 叶嫣然捂着赤条条的上身,终于在床榻之下,摩挲到衣裳,“对!前几日奶奶说了,这次回了诏阳,初二要去土地庙给土地公上香拜拜。” 皇甫琛闻言,心里头还是不痛快,长臂一拉,搂着女人的细腰,“嫣儿,本帅难受,给我疼你一下?嗯?” “不正经!我不要,奶奶和娘还在等着我。”叶嫣然羞恼地一把推开了皇甫琛的长臂,穿好了捡起来的薄衫,离开床榻,去一排衣柜前挑衣裳。 皇甫琛扫了一眼裤裆鼓鼓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下床更衣。 片刻之后。 叶嫣然挽着皇甫琛的胳膊出了房门,叶嫣然一身浅紫色坎肩连衣裙,墨色的长发挽在了脑后。 皇甫琛换上了自家的衣裳,烟灰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 男人的脸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愠怒,很明显这一夜让他感到很不痛快。 皇甫琛手臂搭落在女人的肩头上,搂着朝饭厅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皇甫琛压低声在女人耳边落下话,“嫣儿,今夜不要再踹我了,再踹我要绑着你。” 叶嫣然听着,没有回应,只是继续走着。 。。。。。。 饭厅里。 太夫人和老夫人已经到了,这金雪离总是那么安静的模样坐在桌子一边,好似那么不起眼。 叶嫣然进了饭厅,朝着太夫人和老夫人欠了欠身,行了个礼,“奶奶,娘,嫣然给你们请早安。” “嫣然来啦!”老夫人何玉萍猛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太夫人冷不丁吓了一跳,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何玉萍,抚了抚自己的心口。 叶嫣然也是惊愕地看向了突然站起来的老夫人,心里头想着,她是又要干嘛了吗? “嫣然,快坐!快坐!”老夫人绕过了饭桌,笑得满面春风,伸手一把拉过了叶嫣然的手,很是亲昵的样子。 何玉萍拉着叶嫣然来到一张椅子前,双掌搭落叶嫣然的双肩,拍了拍,“嫣然呐,快坐!昨晚伺候伯琛辛苦了,这早饭多吃点。” 叶嫣然眉头皱一把松一把,一脸错愕的神情,看着何玉萍,动了动唇,尴尬又难以言喻地莫名其妙,“娘~~,谢谢~~” “谢什么谢!你喊我一声娘,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何玉萍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手背。 这一声喜欢落在叶嫣然耳朵里,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一层麻皮。 叶嫣然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看向了皇甫琛。 发现皇甫琛已经坐好,泰然自若地用早膳,男人的唇角浮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却是没有道破。 “嫣然,快尝尝这个,可好吃的松花杏仁软糕,这可是诏阳有名的荣记做得,味道做得地道,香糯可口。”何玉萍连忙夹了一块糕点,落在了叶嫣然盘子中。 叶嫣然再次生涩的神情,十分不适应地看着何玉萍。 “还有这个!桂花糕,现摘的桂花,可香了!刚刚蒸出锅。”何玉萍又是夹了一块落在叶嫣然的盘子中。 “还有这一道凉菜,凉拌苦菊,味道爽口,就着这粥,一勺粥一勺苦菊,舒服啊!”何玉萍又是端了一道凉拌苦菊靠近了叶嫣然的右手边。 叶嫣然再也忍不住,这笑得十分僵硬,更多是不适,“娘~~,谢谢您~~,您赶紧也用早饭,别顾着我,您这样,我这个当晚辈的都不好意思了。” “说傻话了吧!”何玉萍满脸堆笑地指着叶嫣然,“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今后啊,我和你就跟娘亲和闺女一样,别见外!” “额。。”叶嫣然话语哽在喉咙中,这脸色是一会白一会红,额头上冷不丁冒出了不适的冷汗,这老夫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 “娘~~谢谢,赶紧用早饭吧!”叶嫣然连忙将一旁的苦菊挪了挪,近了老夫人的手肘边几分。 “好好好!一起吃!”老夫人又是满脸堆笑,这一盘苦菊又是推了过去。 叶嫣然弄得是神情十分的局促。 金雪离看着这一幕,心里头若有思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来老夫人要讨好叶嫣然,估计是为了什么事,也可能是为了大帅。 这太夫人却是不动声色地笑着,那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落在桌上,镇定地吃着东西,这一口快要脱落光的牙齿,慢慢地咀嚼着。 “娘,您也多吃点!”叶嫣然客气地回礼,心里头却是别扭很。 这时候,外头跑进来一位老婆子,来到太夫人身旁,恭敬地开口,“太夫人,这去土地庙的马车备好了,拜拜用的贡品也准备好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身后的丫鬟递上一块方帕,太夫人接过,抹了一下嘴角上沾染的粥汤。 “那都准备准备,这一会就出发,回诏阳,这逢上初二,该给土地公好好地拜一拜!”太夫人说着,又是接过那一串佛珠。 皇甫琛目光深邃落在他处,沉声道,“奶奶,正好我约了秦浩有点事要谈,这就不随你们去了。” 太夫人笑着开口,“伯琛,你去忙你的,这拜拜的事情交给我们。” 话说到此,这时候,又是一位丫鬟从外头跑了进来,看向了众人。 “大帅!太夫人,老夫人!大奶奶醒来了,这会儿情况有点不好。”丫鬟慌慌张张地说着。 “那个小践人情况怎么不好?”老夫人慢悠悠地开口。 第两百七十章 疯疯癫癫,自作自受 丫鬟连忙回道,“不知道大奶奶是不是脑袋磕坏了,现在又是哭又是笑,一直乱说话。” 丫鬟这一番回话,这老夫人和太夫人对视了一眼。 “这该不会是疯了吧?”老夫人何玉萍率先想到,这以往深宅大院里头,这疯了的女人多了去了。 “去看看吧!”太夫人落下话,身后的两位丫鬟上前搀扶她。 不一会儿,一众人,包括皇甫琛和叶嫣然,都朝着金语秋住的竹苑走去。 竹苑,房间敞开着门。 里头传来小伊夏的哭声,“娘~~娘~~,您怎么了?别这样!夏夏好害怕~~” 小伊夏不停地哭着。 金语秋披头散发,脑门上还绑着纱布,身上穿着白色褂衫长裤,赤着一双小脚。 “哈哈哈~~~,少帅娶我了~~~洞房花烛夜~~”金语秋胡言乱语在房间里头,一边挥动着手,一边唱起了小调。 “娘~~,你怎么了?”小伊夏上前抓住了金语秋的衣下摆。 金语秋好像没有看见一般,在房间里头垫着小脚走路,“少帅~~,少帅~~,秋儿来了~~” 这房间的大门口,一众人都傻眼地站住了。 叶嫣然眸色惊诧地落在眼前的这一幕,看着金语秋疯疯癫癫地又笑又唱,又看着一旁不停哭泣的小伊夏,心里头泛起淡淡的忧伤。 “想不到还真的疯了!”老夫人何玉萍一边用手中的手绢拂着,几分鄙夷嫌弃的神色落向了金语秋。 太夫人拄着拐杖上前了一步,看着房间里头又哭又笑的金语秋,不解地开口,“昨日这一头撞得这么严重?医生有说她会疯吗?” 这时候,丫鬟连忙上前,“太夫人,要不要再去给大奶奶请医生?” “不用!”皇甫琛冷声打断,冷目扫过房间里头的疯言疯语的金语秋。 “自作自受!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这一句话落下,皇甫琛转身,快速地朝着书房走去。 叶嫣然看着离去的皇甫琛若有所思。 “娘亲~~,你别吓夏夏,夏夏肚子饿了,你带夏夏去吃饭,好不好?娘亲!”小伊夏绕着金语秋,一边哭着,一边跟着。 此情此景,落在叶嫣然眼中,格外膈应。 伊夏还是个孩子,如今金语秋疯了,这孩子今后就没了亲娘照顾。 片刻之后。 所有人已经站在了竹苑的院子里头。 “这伯琛怎么话都不说,就走了?这金语秋现在该如何安置?”老夫人何玉萍立刻嚷嚷道。 “这么个疯女人住在督军府可不行!赶紧送回金家!”老夫人何玉萍又是开口道。 叶嫣然至始至终眸色淡淡,心里头想着,金语秋痛恨自己,完全合乎常理,只是她不该害涵涵成成,若不是这样,自己或许愿意为她求情。 老夫人说着说着,注意到叶嫣然这边,看着她一脸忧心的神色,连忙上前开口道,“嫣然啊,不用担心,这个金语秋今天就会被赶出督军府,今后再也没有人敢害你了,更没有人敢害我的两个大孙子。” 叶嫣然听着老夫人说的,没有回应,因为对于叶嫣然来说,这祠堂里头,她对自己咄咄逼人,言语侮辱的情景历历在目。 老夫人见着叶嫣然不回应,心里头不悦,再次开口,“嫣然,这滴血验亲都是金语秋出的主意,这还说涵涵成成会是阿卓的,这都是她在害你,娘可是一丁点都不知情。” 叶嫣然闻言,笑得几分生涩,低浅地落声,“娘,嫣然心里明白,放心,这事已经过去了。” 叶嫣然不想和老夫人扯过去那些恩怨,这越说越是生了间隙。 金雪离站在最后头,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已经悄然离开。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皇甫琛去而复返,手掌中夹着一封信,大跨步朝着众人走来。 老夫人一看见皇甫琛回来了,连忙朝着皇甫琛叫道,“伯琛,你可回来了,这怎么一声不吭就走开了?” 皇甫琛走上前,目光先是落在叶嫣然身上,紧接着看向了太夫人,“奶奶,伯琛已经休书一封,另外派了陈副官去金府通知了。” 老夫人听了,连忙追问道,“伯琛,那你昨夜跟娘说,要严惩金语秋,那还要吗?” 皇甫琛目光落在远处,声音凉薄,“既然已疯,送回金府,够她一辈子不好过了!金府要照顾一个被休回家,给祖宗蒙羞的疯女人,这样的事,似乎有点滑稽!” “也是!”老夫人赞成地点头。 老夫人何玉萍记得,这金语秋是金府三姨太所生的女儿,这三姨太早已经得了肺痨死了,这金老爷宠着其他几房太太,这如今金语秋嫁出去了,这又被夫家休了,最重要这还疯了,指不定回去,会被关在柴房里头,当犯人养着。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 督军府大门口,一辆辆精致漂亮的红木马车,太夫人,老夫人都坐上了第一辆马车。 这时候,一位丫鬟跑来,在马车外头开口,“太夫人,老夫人,卓少奶奶身体抱恙,说是不能够陪二老去土地庙拜拜。” 老夫人听了,微微蹙了眉头,“这姐姐疯了,妹妹又病了,这金家两姐妹事情真多!” “罢了罢了!”太夫人挥了挥手,“既然身体抱恙,那就让她好好休息。” “是!”丫鬟连忙应声而落。 第二辆马车,叶嫣然刚要爬上马车。 “嫣儿!”皇甫琛轻声叫住,伸手拉住了女人的胳膊。 叶嫣然回头,看向了皇甫琛,不解地开口,“大帅,怎么了?” 皇甫琛猛然间凑近脑袋,单手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 毫无预兆,男人的唇瓣落在了女人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这马车四周的丫鬟家丁见了,都忍不住偷偷笑了。 叶嫣然见着,脸颊顷刻间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 “嫣儿,好好陪奶奶和娘一起拜拜,学会了今后可是要让你来操持的。”皇甫琛伸手捋了捋女人耳鬓旁的发丝。 叶嫣然抬起清灵的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 “本帅的夫人,可听明白了?”皇甫琛压低脑袋,凑近了叶嫣然的脸颊,笑着发问。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时候不早了,我早点上车,别让奶奶和娘就等。” “嗯,去吧!早点回来,别忘了昨夜欠我的,今夜要还给我!”皇甫琛声音暧昧蛊惑,在叶嫣然耳边落下话。 叶嫣然扫了男人那一脸饶有兴趣的神情,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跑动了,身后跟着一大票丫鬟,家丁,拉着一车贡品,队伍浩浩荡荡朝着诏阳南边的土地庙去。 这大户人家给土地公烧香的排场都不一样,前呼后仰,这过了诏阳城的大街,两旁的行人皆是赶紧让路。 督军府大门口。 一辆汽车开来,皇甫琛上了汽车,皇甫琛沉声落下,“去长生苑!” 汽车朝着长生苑开去,那一座和秦浩家连着的世外府邸。 。。。。。。 督军府,竹苑里头。 皇甫伊夏被管家带走了,送去私塾学堂上课。 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一会儿,金语秋就要被金家的人接走,送出督军府。 房间里头,金语秋此时此刻已经消停了一会儿,坐在地板上,披头散发地靠在柱子旁,神情恍惚迷惘,双目空洞,嘴里小声歌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一旁的两位丫鬟正在收拾她的衣物和首饰。 一位丫鬟一边收拾着衣物,一边毫无顾忌地开口,“说真的,这大奶奶也是命苦,这进府八年了,都是个姨太太,不仅没有享福到老,这才三十就被赶出去,还成了个疯子。” 另一位丫鬟收拾着首饰,时不时偷偷地塞了几颗珍珠入了自己的腰包,感叹道,“这要怪就怪大奶奶没有夫人漂亮学识高,这斗不过夫人,没看见大帅疼夫人疼到骨子底,这夫人去世了一年多,这都没再娶一位。。。” 两位丫鬟毫无顾忌地说着。 地上的金语秋一边唱着一边流泪,泪光下那一双眼睛划过一道精烁。 片刻之后,两箱子的衣物和首饰装好了,放置在了地上,两位丫鬟离开了。 这金语秋依旧坐在地上唱着歌,随着两位丫鬟的离开,金语秋微微抬起头。 第两百七十一章 亲笔休书,您请收下 第两百七十一章 亲笔休书,您请收下    这金语秋依旧坐在地上唱着歌,不停地流着泪,随着两位丫鬟的离开,金语秋微微抬起头。 见着两位丫鬟离去,外头又是落下一阵动静。 金雪离从竹苑的另外一边走了进来,避开了两个收拾东西的丫鬟。 金雪离踩着一双新买的粉红高跟鞋,这一身桃红色的坎肩旗袍,烫了时下最流行的卷发,进了屋。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金语秋哼哼地唱着,混沌一片的意识。 金雪离踩着高跟鞋,落在了金语秋跟前,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披头散发的金语秋,她缓缓地蹲下来。 “姐姐~~我来看你了!”金雪离眸色幽幽地盯着金语秋,端倪着女人苍白的脸色,那已经失去妆容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还有几分枯黄的色泽。 “姐姐~~,你这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金雪离凑近了脸庞,再次仔细地端倪着金语秋。 金语秋依旧就那么哼哼卿卿地唱着歌。 “呵~~”金雪离冷笑,“也好!不管你是真是假,总算是被你避过了一劫,要不大帅可是打算狠狠地严惩你,这说不定就是棍杖伺候,那可是会打的皮开肉绽。” 金雪离微微顿了顿神色,继续端倪注视着金语秋,却是发现她没有半点反应。 金雪离沉吟了片刻,幽幽地落下声,“对不起了,姐姐,那日让你背黑锅,不能怪我,我已经在守寡了,不能够更苦了!要怪就怪你命也苦,最要怪就怪那叶嫣然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叶嫣然害你成了这样。” 就在这时候,外头落下管家的声音,还有些许人的脚步声。 金雪离连忙站了起来,极快地避开,躲到了一旁的屏风后头。 管家带着金家的管家和两位婆子进来。 “金管家,您看看,大奶奶在这里了,这是督军的亲笔休书!您请收下。” 督军府的李管家将那一封休书递给了金家的金管家。 金管家接过那封休书,虽然只是管家,也是面子上挂不住,避讳的神色,低声朝着两位老婆子递了眼色,“快点!动作麻利点!把金三小姐带走!” 两位老婆子将金语秋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要碰我~~你们不能碰我,我要告诉少帅!!我要告诉少帅!”金语秋大哭大叫,被两位老婆子架了出去。 “金管家,还有这里收拾好的两箱子,是大奶奶的首饰衣物。”李管家指了指地上的两大箱子。 金管家连忙朝着门外两位家丁挥了挥手,“进来,这两箱子扛走!” 当金语秋大哭大叫的声音远了,金管家远了,一切都归于平静了,金雪离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金雪离看着一众人远去了,声音幽幽,“姐姐,再见了,但愿你回金府可以安享晚年了。” 。。。。。。 长生苑,四周的白墙开满了金银花,这地上的青石条路子长满了青苔,些许滑腻。 皇甫琛穿过那一道拱门,进入长生阁,这远远地,皇甫琛就听见弹奏琵琶声音,还有那悦耳的女子歌声。 一跃而入。 不老阁的亭子里头,一位女子正抱着一把琵琶弹奏,唱着动听的商河女的小调。 女子穿着一身嫣红色的高开叉旗袍,这双腿交叠着,高开叉旗袍落下,那一双白嫩的大腿就这么明晃晃的显眼。 这秦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哼着小调,手掌拍着腿,很是有节奏,那神情煞是惬意。 那一双眼睛落在女子的白大腿,暧昧地和女子互传情谊。 皇甫琛脚步声近了。 秦浩扫了过去,一下子站了起来,“哎呦呦,琛帅,您老怎么大驾光临了!” “您老?”皇甫琛神情微微不悦,“我有那么老?” “哈哈哈~~”秦浩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你这一年多越活越老了!都不纳妾不娶妻了!” 皇甫琛走上了亭子。 秦浩连忙起身,伸手朝着那位弹奏的女子挥了挥,“去去去~!退下去!” “是!秦公子!”那位弹奏的女子连忙起身,朝着两人欠了欠身,安静地退走了。 皇甫琛坐了下来,随手扯过石桌上的一壶茶,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最近怎么样?秦家开的秦字号分行,可进展得顺利?” 秦浩坐下来,连忙笑道,“岂会不顺利,我秦浩是谁?这从北边的朱河走到了江南的沁水,我可是忙活了大半年,这秦家商行分号越做越大了,这秦府今后可不是诏阳城首富,那就是全国首富。”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发笑,扫了一眼秦浩,“看不出你这成天风花雪月,还能有着本事?” “琛帅,您就别取笑我了,你刚才看见那琵琶女,我才刚刚从书寓里头领来的,打算今夜一亲芳泽。之前我已经出门数月了,没看见我这不老阁冷冷清清,纯儿都被我送走了。” 秦浩说着,看向了皇甫琛,“你怎么样?听闻你的八姨太没死?真的假的?” 皇甫琛点了点头,正声落下,“她已经是督军夫人了!” “我就说嘛!”秦浩一掌拍了桌面,“当初我就觉得,这叶家小姐定是会成为你的夫人,果不其然!” 皇甫琛听了,目光锐利射向秦浩,“怎么说?!” “还怎么说!”秦浩几分调侃的笑意,“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年去齐州,看你为了那女人,想着怎么让她笑,绞尽脑汁,我就猜到你爱上她了,也好!这天赐良缘。。。” 秦浩碎碎念地说着。 一旁的皇甫琛骤然间皱了剑眉,盯着秦浩,猛然打断,“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秦浩吃了一口碟子里的花生糖,牙齿嘎嘣嘎嘣地咬着。 “你刚才说我爱上她?”皇甫琛剑眉紧紧皱。 “咳咳咳~~~”秦浩忍不住呛了一口花生,咳嗽了几声,盯着皇甫琛,一脸好笑。 “我的大帅!这爱不爱人家,你自己心里头不懂?你装傻啊!”秦浩继续捡了一块花生糖丢进嘴里,吧唧地咬着。 皇甫琛脸庞铁青地暗沉了下来,心思凝重,想着叶嫣然,猛然间,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染满心口。 原来如此! 皇甫琛瞬息之间明白了,难怪自己会这样。。 秦浩见着皇甫琛怔住的神情,咬着的花生糖,慢了下来,左右看着皇甫琛。 “琛帅,你不会吧?真的不懂?”秦浩取笑的意味开口。 皇甫琛回过神,冷目瞪了一眼秦浩,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闪烁不安的神色。 皇甫琛故作深沉,“这不用你说!我岂会不懂!先不说这些娘们的事,跟你谈正事!” “什么事?不会要我资助你买军火吧?然后又是给我一块诏阳城外的田令!”秦浩明显是一副哭丧的脸庞,自己交到这个野蛮的大军阀好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这事!”皇甫琛沉声打断,“这次我要你拉拢一个土匪分寨!” “啊?”秦浩听了震惊了,一下子站了起来,“琛帅,你是不是脑袋坏了?” “别急!坐下来听我说完!”皇甫琛冷声打断。 “好好好!你说!”秦浩坐了下来,心里头忐忑不安。 皇甫琛声音严肃,“十二天之前,我去黑石岭剿匪,是黑石岭东边分寨,却是被吃了个灰头土脸,落败而归,这个分寨的土匪头子,似乎很了解镇军的作战战术,黑石岭地形陡峭,不适和大炮攻击。。。” 一席话后。 秦浩恍然大悟,若有所思了片刻,“琛帅,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去拉拢北边分寨的花铃鼓,然后可以你入兵北边分寨,一起攻下东边分寨?” “没错!”皇甫琛正声落下,“你秦府开的是各种商行分号,包括名贵药材,锦帛,更包括各种伤打的药,这北边分寨特别大,需要这些物资巨大,你可以压低点价格卖给他们。” “哎呀,琛帅,你又要我亏本做生意。。”秦浩一脸丧气。 皇甫琛重重地拍了拍秦浩的肩头,“办成了,这长生苑一块送你了!” 秦浩立刻喜笑颜开,下一刻,他皱了眉头,“不对啊!琛帅,听你说那个土匪叫花铃鼓,怎么好像是个女土匪?” 第两百七十二章 土地庙前,仇海出现 秦浩立刻喜笑颜开,下一刻,他皱了眉头,“不对啊!琛帅,听你说那个土匪叫花铃鼓,怎么好像是个女土匪?” “的确是女土匪!”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声,“据说年纪尚轻,不到二十岁!” “真的吗?”秦浩一下子眼冒金光,摩挲着手掌,一脸兴味,“长得漂不漂亮?这女土匪,我可是从来没尝过那滋味!” “呵呵~~”皇甫琛冷冷地发笑,扫过秦浩的脸庞,“你可以去尝一尝,看看会不会被她用飞镖钉在了木桩上!” “额~~!”秦浩听了,连连摆手,“那还是不要了,话说回来,这女土匪说不定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丑婆娘,这说不准看见我秦浩生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还要把我留下来当个压寨相公什么的。。。” 秦浩又在皇甫琛耳边碎碎念,自我想象。 皇甫琛喝了一口茶水,一脸平静地起身,离开了亭子。 “哎!琛帅,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哎!”秦浩在后头叫道。 。。。。。。 诏阳南边,最大的一座土地庙。 今日是初二,香客涌动,一口铜制的大香炉插满了香,袅袅升烟。 叶嫣然跟在了太夫人和老夫人身后。 丫鬟们开始摆上了各种素菜贡品。 到了晌午时分,叶嫣然离开了香堂,朝着庙后头的走去,正好要去解手一下。 身后跟着两位丫鬟,叶嫣然进了茅房里头。 突然间,眼前窜出一位尖嘴猴腮的男人,重重撞在了叶嫣然身上。 “呀~~”叶嫣然痛哼一声。 下一刻,那位男人猛然抢走了叶嫣然手中提着的小洋包。 两位丫鬟瞬息间反应了过来,“啊~~~,有人劫钱啦!!快来人啦!有人劫钱!” 那位尖嘴猴腮的男人快速地朝着前头跑,正要越过后院的一处围栏。 “嗖~~”的一声,一只飞镖正中男人的腿根处。 “啊~~!”男人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位身着黑色长衫的削瘦高挑男人走了出来,朝着地上那个男人走去,一把夺过那个男人手中抢来的小洋包。 叶嫣然目光专注地看着耀眼的阳光下,那一道身躯,那一张被面具蒙住脸庞的男人。 这时候,一位丫鬟上前,在叶嫣然耳边落下话,“夫人,那人怎么大白天戴着面具,看上去好凶的样子!” 叶嫣然压低声音,“别乱说话,人家帮我们拿回了包!” 黑色长衫男人走到叶嫣然跟前,递上了那一个小洋包,声音沉闷,“这位小姐,你的包!” “先生,您称呼错了,我们家夫人是督军夫人,不是小姐!”一旁的丫鬟连忙开口提醒。 黑衫男人那一顶面具下,目光森冷泛着寒光,唇薄如刃,“是吗?在我眼中,她看上去就像一位未出嫁的千金小姐。” “这。。。”丫鬟听到男人对自家夫人这样的赞美,努了努嘴,“哼,登徒子!” 叶嫣然连忙伸手接过黑衫男人手中的小洋包,“谢谢这位先生!真的很感谢你出手相助!” 黑衫男人看着叶嫣然的脸蛋,那一双眼睛,恍惚了片刻,沉沉出声,“小姐客气了,我叫仇海。” 叶嫣然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仇先生你好!”(仇:作为姓氏,它不念chou念qiu) 黑衫男人唇角扬起温和的微笑,“这位小姐,是来庙里头上香的?” “喂!这位先生,都说了是夫人,不是小姐!”丫鬟再次提醒,很是不悦,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家夫人别有所图。 叶嫣然伸手拍了拍一旁的丫鬟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冲动。 叶嫣然再次看向了黑衫男人,“仇先生,我今天陪我家人来给土地公拜拜,不巧遇上了小贼,幸得仇先生出手相助,在此表示万分感谢!” “不用再谢了!小姐真的客气了!”黑衫男人生意异常沙哑,好像很重的风寒,却不是风寒。 男人的眼睛好似两道剪不断的线,紧紧地牵连着叶嫣然的脸颊。 “能够帮你,我甘之如饴!”黑衫男人沉沉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听着,顷刻间愣住了双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黑色面具,为何她总觉得那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总觉得这个男人像是认识自己了许久一般。 “小姐,你在看我吗?”黑衫男人发现了叶嫣然正在观察自己,唇角泛起一丝丝深笑。 叶嫣然瞬息间回过神,神色几分尴尬,却是试探地开口,“仇先生,你认识我吗?” 黑衫男人微微沉默了片刻,勾唇笑了笑,“现在认识了。” “噢~~!”叶嫣然低声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仇先生,我奶奶和娘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叶嫣然下一刻已经回过神,想着或许只是一次巧合的碰见,毕竟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很神秘,青天白日戴着面具。还是避开为妙。 叶嫣然离开了。 冗长走廊里头,传来丫鬟和叶嫣然说话的声音,“夫人,你干嘛和那个男人说那么多话,分明就是个登徒子!” “没事了,回去吧。。”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后头,那个黑衫男人依旧站在原地,叶嫣然可以感觉到他还在看着自己。 声音远了。。 黑衫男人目光顺着远去了,缓缓地摘下了面具。。。 面具摘下了,半张清俊的脸庞,半张被火灼的脸庞,那一双眼睛幽幽柔柔地盯着离开的女人,那一道背影。 “等我。。我一定会接你离开他!”男人幽幽地落下了声音。 。。。 土地庙,浩浩荡荡的马车和仆人往回赶。 马车上,叶嫣然依旧在想着刚才遇见的那一位蒙面男人。 为何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感。 叶嫣然拧眉想了一阵子,想不出所以然,不想了。 。。。。 午后,督军府。 汽车停下了,皇甫琛下了汽车,快速地进府。 来到督军府的主院,这是叶嫣然和皇甫琛休息的院落,皇甫琛走上房门前,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皇甫琛看向了一旁的丫鬟,“夫人可回来了?” “回禀大帅,夫人回来了,在屋里头和小少帅一块休息。”丫鬟低声回落。 皇甫琛微微点头,心里想着去土地庙拜拜一个上午也就够了。 皇甫琛扫了一眼天空耀眼的太阳,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想起昨夜这女人没有让自己痛痛快快地舒服,这现在是个好时候。 皇甫琛伸手,正要推开房门。 “大帅~~”另一位丫鬟从一旁冒了出来。 皇甫琛侧目看去,这位丫鬟,是皇甫琛特意派在叶嫣然身边的。 “有事?”皇甫琛浅沉的声音落下。 “大帅,今天夫人有点情况。”丫鬟翠儿连忙说道。 皇甫琛闻言,看了一下四周,落在别院的那一间书房,朝着那头走去,“来书房说!” 丫鬟翠儿连忙跟了上去。 。。。 书房里头。 皇甫琛站着,目光森幽落在窗台上的一盆怒放的茶花。 丫鬟翠儿低着头在一旁汇报,“那个男人不仅蒙面,看上去有点神秘兮兮,也有点可怕的样子,他还跟夫人套近乎,一直称呼夫人小姐,说什么夫人在他眼底就是还未出嫁的千金小姐。” 皇甫琛手掌紧攥了几分,脸庞贲出了阴怒之气。 “还说什么!!”皇甫琛声音怒了,刚毅冷峻的脸庞顷刻间染满了寒霜。 “还说。。。还说。。。”丫鬟翠儿想了想。 “噢!对了,他还告诉夫人他的名字!” 皇甫琛神情越发焦急,脱口厉声问道,“他说他叫什么?!” “他说叫仇海!”丫鬟连忙回道。 “仇海?!”皇甫琛震惊了,声音近乎是吼得。 “是是是!”丫鬟不停地点头,着实被眼前的皇甫琛吓到了,这脸色很可怕,该是因为夫人生气了吧? 丫鬟翠儿这么想着,连忙开口,为叶嫣然辩解,“大帅,不过夫人很快就离开了,有意回避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好像一直盯着夫人看。” “啪嗒~~!”的一声,皇甫琛脸庞冷怒,一掌扬翻了那盆茶花。 第两百七十三章 仇深似海,卓少没死 “啪嗒~~!”的一声,皇甫琛脸庞冷怒,一掌扬翻了那盆茶花。 茶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瓷片,泥土洒落了一地,这花朵散落了些许花瓣。 皇甫琛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猝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冷厉落向了丫鬟翠儿,“翠儿!今后跟在夫人身边,你要继续盯紧点,有什么事立刻来向我汇报!” “是!大帅,翠儿一定看好夫人。”丫鬟翠儿应声而落。 下一刻,皇甫琛已然出了书房,直奔向了房间。 。。。。。 皇甫琛伸手推开了房门,很快站在了床沿边,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女人。 这叶嫣然的身侧,臂弯里头还抱着吃奶睡去的小涵涵。 小涵涵那肉嘟嘟纷嫩嫩的小脸蛋嘟着,睡得很是恬静。 皇甫琛微微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抱走了叶嫣然怀中的小涵涵,搂在怀中,低头亲了一口小男娃的脸蛋,轻声走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皇甫琛折回了。 他将小涵涵交给了奶娘。 皇甫琛刚刚走进内屋,就发现叶嫣然醒来了,下了床,看着站在眼前的皇甫琛。 “你把涵涵抱走了?”叶嫣然率先开了口。 皇甫琛不可置否点了点头,“嗯,交给奶娘了。” 叶嫣然顿了顿,看着皇甫琛,“你去见秦公子了?” “是!”皇甫琛落了声,走上了叶嫣然的跟前,伸出了长臂,揽过了女人的肩头。 “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嫣然很是诧异地反问。 皇甫琛揽着女人坐回了床沿,“不然你以为要多久?” 叶嫣然看似嘲弄的口气,浅浅落下声,“我以为你会晚上才回来,秦浩没有拉着你去酒楼喝喝小酒,还是去诏阳的绿水湖坐坐花船?” 皇甫琛闻言,剑眉蹙了一分,看着叶嫣然,深锁的神情。 “嫣儿,你可能对我有误解!”皇甫琛伸手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我皇甫琛虽然会纳妾,三个五个我都会娶进门,这都是为了我皇甫琛后继有人!至于你口中的喝花酒,听小曲,我不好这口,秦浩喜欢,可我从来不和他去。” “你骗人!”叶嫣然脱口而出,“那你的六姨太纯儿呢?我可记得她好像是勾栏里头的姑娘。” 皇甫琛微微点头,“的确,那次是意外,娶纯儿当六姨太全是因为她身上的莲花胎记,后来她嫁给我半年之久,却是久久没喜,大夫查出她气虚身寒,不能生子,这才顺水推舟,将她赠予秦浩。” 叶嫣然听闻,心里头还是堵得慌,低声嘀咕着,“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生儿子。。” “你说什么?”皇甫琛凑近了女人的唇瓣,盯着女人的眼眸。 “没说什么。。。”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 “还说没有?”皇甫琛凑近了脸庞,那一双眼睛泛着几分戏谑之意,“说我是为了生儿子?嗯?” “。。。”叶嫣然静默了,扫了男人一眼,她没有想到被他听见了。 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身,脑袋抵在女人的肩头上,声音低沉,“嫣儿,我娶你,不只是因为儿子,懂吗?” 叶嫣然浑身一震,双眸亮了几分,转头,看向了男人,“那你说,为了什么?” “中意你。。”沙哑低沉的声音落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皇甫琛饶有兴趣地提及曾经的过往。 叶嫣然侧头看向了身后的皇甫琛,回想着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在。。。 “该不会忘记了吧?”皇甫琛凑近了脸庞,一双鹰眸红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顷刻间脑袋里头是有点空白了,竟然脑袋里不停地划过戏台下那一次,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凌辱。 “看来真忘记了。。”皇甫琛声音透着失落,深邃的鹰眸深深浅浅地印着女人的娇丽容颜。 那刚刚苏睡醒来,迷蒙的美态。 那一张薄唇凑近了,落在女人的脸颊落下轻吻,“嫣儿,你不记得,我还记得,那一次见你,你和你大哥骑马过来的样子,一眼望去,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 “。。。”叶嫣然听着,没有任何言语。 “那么骄傲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你当成一匹马来驯服!”皇甫琛饶有兴趣地说着。 “你~~!”叶嫣然瞬息间抬起眸子,羞恼地瞪了一眼皇甫琛,“你太下作了!”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心里头却终究是不会把秦浩和他谈的,告诉她,若是被嫣儿知道了,岂不越发骄傲了。 “对了,你今天和奶奶娘去土地庙,可曾遇见什么事?”皇甫琛看似随意的神情,轻声落下。 叶嫣然听了,扫了皇甫琛一眼,想起在土地庙发生的事,那个蒙面男人,心里想着今后肯定不会再遇见了,还是不用提及了,免得这个男人小题大做,派来士兵跟着自己,更是不妥。 “没什么事,土地庙今天上香的人挺多的。”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染上一层暗沉的色泽,眼睛里头浮现起不可言喻的不悦。 “真的没有遇见什么事?”皇甫琛再次落声,那声音听着飘忽了几分。 “没有。”叶嫣然很是平静地落声,至始至终,垂着眸子,落在一双小手上。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骤然间腾起一丝怒气,唇角的笑意已经敛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皇甫琛,莫名地发问,“怎么了?为何今天一直问我这个?” 皇甫琛盯着女人的眸子,心里头不悦的思量,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何要和自己撒谎? “叩叩叩~~!”这时候,敲门声落下。 陈副官站在门外,“大帅!有事禀告!关于黑石岭的。” 皇甫琛闻言,目光冷凛地扫过门外的动静,再看向了叶嫣然一眼。 下一刻,皇甫琛冷漠的表情,起身,径直离开。 叶嫣然见着男人冷漠地离开,错愕的神情。 “怎么了?好端端生气了,真是阴晴不定。”叶嫣然嘀咕地自言自语,相处了这么久,她不可能看不出这个男人是不是生气。 皇甫琛一脸阴霾出了房间,去了书房,这陈副官紧随其后。 。。。。。 书房里头。 皇甫琛坐着,陈副官站着。 “大帅!”陈副官上前,“一年多前,卓少爷的尸体查到了下落。” “说!”皇甫琛沉声而落,这皇甫卓是自己的亲弟弟,这尸体被劫,家里人都一直在追问。 “大帅!那一具尸体并不是卓少爷的!”陈副官神情严峻地回落。 “怎么回事?!”皇甫琛脸庞的脸色骤然暗沉了下来。 “那具尸体是黑石岭东边分寨原大当家铁头三儿子的尸体,这也不知道为何会佩戴卓少的玉佩,这两人身形又相差无几,这才被误认为是卓少的尸体,当年尸体被劫,就是铁头三派人做的,自己的儿子死了,总不至于让儿子的尸体流落别人那里,还立错碑!” 陈副官一一道来,顿了顿。 皇甫琛转身,眉色深深地看着陈副官,“那阿卓的尸体呢?” 陈副官眉头深锁,“大帅,就是这事,有点棘手!” “如何说!?”皇甫琛深邃的眼眸猝然散发出锐利的寒芒。 “大帅,若是没有推算错,这东边分寨的大当家仇海,就是卓少爷!”陈副官斩钉截铁地落声。 “。。。”皇甫琛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剑眉紧紧地皱成了一团,脸色一片阴霾。 陈副官顿了顿,神色凝重,“大帅,这卓少对镇军熟识,这才会很精准地找到粮仓的位置,又能够识破镇军作战计划。” 皇甫琛此时此刻想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想起安插在叶嫣然身边丫鬟翠儿说的话。 这白日里他已经见过嫣儿了。 难道嫣儿已经知道了仇海就是阿卓? “大帅,您看?卓少明显对您积怨已深,此次回来这做得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冲着您来!”陈副官沉声而落。 “仇海?不念裘,念仇,仇深似海。。。看来真的很恨我!”皇甫琛若有所思地言语。 下一刻,冷冷的笑声溢出,“呵呵呵~~~” “大帅!”陈副官焦急地落声。 第两百七十四章 你越逼我,越不会叫 皇甫琛猝然抬起手,目光冷凛,制止陈副官言语。 “他既然如此恨我皇甫琛,那就让他冲着我来!”皇甫琛重重落声。 皇甫琛猝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至今没有查出齐州城帅府中,谁会临摹字迹吗?” “大帅,一一排查了,还是无果!”陈副官正声回落。 皇甫琛闻言,明显不悦的神情。 “大帅!那么卓少爷这边,要如何做?看样子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陈副官再次落声。 “大帅,这毕竟是亲兄弟,当年你没有害卓少,这要不约出来谈一谈,化干戈为玉帛!这一块诏安了黑石岭东边分寨?”陈副官提议道。 “阿卓不会这么想的。”皇甫琛神情凝重落了声。 “就算没有黑石岭这件事,他也恨我!”皇甫琛伸手拉开了抽屉,抽出了一个烟盒,那是装了雪茄的烟盒。 “在他眼底,我不仅和他有杀身之仇,更有夺妻之恨!化干戈为玉帛,这样的事,不可能了。” “咔嚓”一声,打火机打响,一支烟点燃了。 皇甫琛宽厚粗粝的手掌夹着粗大的雪茄,烟雾袅绕了刚毅的脸庞,火星子猩红地发光。 “大帅,那现在要如何做?”陈副官继续请示。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了远处。 “黑石岭那边,你派人盯紧点,具体的我已经派人有动作了。” 皇甫琛落了声,心里寻思着,待到秦浩说服了黑石岭的花铃鼓,一起拿下东边分寨,一切都好办了,人只有败兵遣将的情况下,才能够好好地谈一谈,要不他永远要反抗! “大帅,那还有吩咐吗?”陈副官继续询问道。 皇甫琛弹了弹手指头的烟灰,薄唇启动,“去把志强叫来,还有顺便去把丫鬟翠儿也叫过来!” “是!大帅!”陈副官应声而落。 片刻之后,书房里头。 一位身着军装的士兵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大帅!郑志强报道!” 皇甫琛看着眼前精神硬朗的士兵,拳脚功夫以一敌五。 “志强,给你个任务!” “大帅,志强随时待命!” 皇甫琛转过身看着郑志强,“明天换一身便装,去保护夫人!” 郑志强听了,愣了一下,很快连忙落声,“遵命!” 皇甫琛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吩咐,“尤其是出了督军府,要紧紧跟着!若是在府里头,隔着点距离!总之不要太过打扰她,更不能是惊扰。” “遵命!”郑志强再次应声。 皇甫琛抬手,重重地落声,“尤其是闲杂男子靠近夫人,你要立刻拦下,有什么事你代劳问!” “遵命!” 就在这时候,丫鬟翠儿紧接着进屋了。 皇甫琛夹着半截烟的手掌,朝着郑志强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丫鬟翠儿连忙上前,“大帅,您叫翠儿来,有何吩咐?” 皇甫琛看着丫鬟翠儿,“你说白日里那位男子和夫人说话,戴着面具?长相看得清楚吗?” “大帅,看不清楚,那人面具遮住了一大半的脸,完全看不清楚长相。” “那除了说自己叫仇海,可还有多说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皇甫琛越发焦急地追问。 翠儿凝眉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大帅,没有了,就是之前说得那些,因为夫人很快也就离开了。” 皇甫琛闻言,沉了沉目光,手指间的烟蒂丢在地上,一脚踩灭。 “好了,看好夫人,多多提醒夫人,不要和闲杂男子交谈!”皇甫琛再次交代。 “是!大帅。” 皇甫琛思来想去,再次重声落下,“这平时你跟在夫人身边,要经常提及本帅,可明白不?” 丫鬟翠儿听了,惊诧地看了皇甫琛一眼,不太明白,“大帅,您要翠儿在夫人面前提及您什么?” 皇甫琛被翠儿这么一问,错愕了神情,想了想,抽了抽嘴角。 “你多多提醒她要想本帅!” “噗~~”丫鬟翠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皇甫琛怒喝一声,见着翠儿笑出声,目光冷凛地射向翠儿。 翠儿连忙浑身打了个哆嗦,止住了笑声,“大帅,翠儿明白了,一定会谨遵您的吩咐。” “好了好了!下去吧!”皇甫琛有点不太自在的神情,毕竟这在一个丫鬟面前流露出自己的心思。 翠儿连忙退了出去,心里头想着大帅对夫人,禁不住觉得夫人命真好。 翠儿离开后,皇甫琛视线落在了远处。 看来嫣儿明显还不知道阿卓尚在人间的真相,这阿卓回来了,见到了嫣儿,却是以另外一种身份,并没有直言道出自己的身份。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心思沉重,看来他一定有预谋,等着用一种最好的方式和嫣儿相认。 “嘭~~!”的一声,皇甫琛紧攥的拳头重重击落在桌面上。 皇甫琛思绪凌乱了,心底不安慌乱,他无法想象,若是嫣儿知道阿卓尚在人间,会是什么反应?更不敢想象这两个人相见,嫣儿会不会。。。 “绝无可能!”皇甫琛重重落声。 “嫣儿已经为我生了两个儿子!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儿子她娘,她绝不可能会离开我!”皇甫琛自言自语地说着。 。。。。。 夜深时分。 皇甫琛和叶嫣然在奶娘房里头都弄了两个孩子,直到两个孩子都睡着了,两人回到了房间里头。 丫鬟迎面而来,“大帅,夫人,沐浴的热水都打好了。” 丫鬟随之离开了,皇甫琛搂过了叶嫣然,“嫣儿,一起沐浴吧?” 叶嫣然扫了皇甫琛一眼,“我已经沐浴过了,你自己沐浴吧。” 叶嫣然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进了屋。 皇甫琛见了,紧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叶嫣然的胳膊,“为何不等我一起沐浴?” 叶嫣然愣了一下,转身看向了男人,“这种事一定要一起吗?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皇甫琛重声而落,“今后只要我不远征,每天的沐浴你要等我!” 叶嫣然一想起皇甫琛每次在沐浴的时候,总是把自己架在浴桶上芸雨一翻,沉了沉眸子。 “你若是想要做什么,可以回床上,我不习惯在那里。”叶嫣然冷冷落声,柳眉微蹙。 皇甫琛大步上前,双臂一把环住了女人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声音低哑,“我喜欢那样,你不习惯也要习惯!” 叶嫣然被男人发狠的臂力箍住了,转身,抬头看向了男人,“你今晚怎么了?” 皇甫琛低头,看向了女人,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告诉我!爱我吗?” 叶嫣然被男人猛然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下,很快一丝慌乱极快地划过了眼底,逃避的神色。 叶嫣然垂落眸子。 皇甫琛挑着女人的下巴,越发抬高,“别逃避!告诉我,爱我吗?” 皇甫琛手指头点了点女人的心口,“这里装得可是我皇甫琛?还会想着逃离我吗?” 叶嫣然秀丽的柳眉蹙着,凤眸落在男人的眉眼上,看出了男人那种焦躁不安的神色。 “大帅,你怎么了?!” “别再叫我大帅!!”皇甫琛怒声喝道,脾气油然而生。 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怒气,为之吓了一跳,却很快平静了脸色。 “那要叫你什么?” 皇甫琛双掌转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声音低沉沙哑地落下,“叫我伯琛!” “我。。我叫不来。。”叶嫣然淡淡地回落。 “叫不来也要叫!”皇甫琛重重落声,强制霸道的态度。 叶嫣然落在男人眉色间,沉吟了片刻,“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我一直都称呼你大帅。” “可本帅现在不想听了!我要听你叫我伯琛!”皇甫琛口气冷硬。 叶嫣然见着男人突如其来的怒气,那更是心里头不悦,总是阴晴不定! 江上易改本性难移。 前两日滴血验亲的事,说了认错了!这会儿又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病。 “你到底叫不叫!”皇甫琛双掌落在女人双肩,“叫我伯琛!快点!” 叶嫣然皱着眉头看着男人,“你越逼我我越不会叫!” 第两百七十五章 是你丈夫,改叫伯琛 叶嫣然伸出手,一把推开了男人,不悦的声音,“皇甫琛!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发什么脾气,反正我累了。” “叶嫣然!”皇甫琛一声怒喝,“这叫他你就一口一声阿卓,为何叫我却是如此避讳!不是直呼其名,就是跟所有人一样,叫我大帅!我可是你丈夫!你该叫我伯琛。” 叶嫣然心间微微怔了一下,这一声阿卓,叶嫣然想起已经死去一年的他,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就在不久前。 这想不到转眼间就是一年了。。。 “你在想什么?”皇甫琛见着女人走了神,上前厉声质问。 叶嫣然回神看向了皇甫琛,“没想什么,只是你提起阿卓,我想他已经死了一年多了,我却是连他的忌日都没给他扫过纸钱。” “不烧是对的!”皇甫琛冷哼一声,“做这些事的人该是金雪离,而不是你!”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唇角漾起一丝自嘲的笑,“的确,我没有那个资格。” 叶嫣然顿了顿,看向了皇甫琛,“大帅,你大可不必纠结为何我叫你大帅,而叫他阿卓,我十四岁就认识了阿卓,你说我怎可能会和其他人一样称呼他一声卓少!” 皇甫琛菲薄的唇紧抿着,心里头那种酸涩和难受一阵阵涌上来。 “无论你和他认识了多久,你都要记得,你如今嫁给了我,还为我生了两个儿子,要做到心无旁骛!”皇甫琛声音严厉透着愠怒。 叶嫣然自然听出了男人的怒气,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良久。 女人眉色间染满了忧伤,一步一步地靠近男人,声音清浅,“皇甫琛,我已经决定好和你好好过日子,你还提阿卓做什么?他不都被你害死了吗?现在提起还有什么意义?” 皇甫琛目光敛聚着寒芒,盯着女人的眼睛,声音沉闷,“至今你还认为是我害死了阿卓?” 叶嫣然转过身,视线落向他处,眸色清冷,“一年多前,阿卓出事后不久,你和老督军在书房里的谈话,不巧被我听见了。” “你敢偷听?!”皇甫琛上前,一把抓起了女人的手腕,目光锐利冰冷。 皇甫琛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男人脸上,这勾起了过往,思绪忧伤。 “阿卓可是和我相知相识六年多的人,说是恋人,也不亚于亲人,他死了,还死得那么惨,你说我能不想知道真相吗?” 皇甫琛双掌紧紧地攥着,盯着女人已经湿润的凤眸,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那么酸涩,那么疼痛。 叶嫣然眸底布满了一层水雾,澄澄地看着男人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 “皇甫琛,你知道当年我为何开你一枪,那一枪是伤你很重,可是我并没有开你要害!” 叶嫣然眸底的泪水漾出了眼眶,缓缓地滑落。 “我只是想要你为阿卓赎罪,他死得有多惨,你看见了!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别再说了!!”皇甫琛一声怒吼,眼眶泛红地盯着泪眸闪烁的女人。 “阿卓的事,总有一天你会彻彻底底的明白!”皇甫琛沉沉地落声,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信。 叶嫣然静默了,没有言语。 皇甫琛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两只手腕,怒气粗喘,“叶嫣然,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皇甫琛是你唯一的男人!不要再背叛我!” 叶嫣然抬起泪眸,哽咽地吞了泪水,看着男人,微微一笑,“背叛?你是我两个儿子的亲爹,我为何要背叛你?” 叶嫣然垂落眸子,落在男人的双掌,“你松手,捏疼了我!” 皇甫琛顿了一下,松开了手掌。 叶嫣然抬起手背,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定了定神,看着皇甫琛,“你去沐浴吧,我帮你去拿干净的衣裳。” 话落,叶嫣然转身。 “嫣儿。。。”皇甫琛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你真的不会再背叛我?不会再逃跑了?” 叶嫣然微微转过身,看着男人,缓缓摇了摇头,“不会。。我会好好地和你过日子,毕竟我爹和大哥都不想看见我和你再生什么间隙了。” 。。。 叶嫣然站在一排紫檀木衣柜前,打开了柜门,翻腾着里头的衣裳,挑了一件墨蓝丝绸短裤。 这大夏天,叶嫣然清楚这个男人休息不喜欢穿衣裳,都是赤膊着膀子。 “嫣儿。。”一双健壮的铁臂从叶嫣然身后环住了,男人的声音轻柔抵哑。 叶嫣然余光扫过身后的男人,这个男人前一刻还狂风暴雨,这一刻又是明媚晴天。 “嫣儿,刚才我冲动了,别生气。”皇甫琛好似自责的孩子,口气尽显讨好。 叶嫣然拿着裤子,转身,抬眸,看着高大的男人,那一双鹰眸,此时此刻,变得情真意切一般深沉如水,跟原先那一双红灼得好似猎豹的眼睛,迥然不同。 叶嫣然看着男人,声音清浅,“你每次总是这样,一会儿开心你就跟我认错,什么都可以讨好我。你不开心,莫名其妙发脾气,就是发怒,不是在床上折磨我,就是言语讥讽我,皇甫琛,你何时能够正常一点。” “嫣儿。。。我。。”皇甫琛停顿了声音,心里头腾起一丝丝懊恼。 “这次再见面,我没有再提过一次阿卓,因为我想着逝者已矣,要让活着的人更好活下去,为了涵涵和成成,我一直试着和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很失望。”叶嫣然眉色垂落,泪痕未干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嫣儿,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跟你生气了。”皇甫琛紧紧地搂着女人的腰,“我只是担心你,又想着逃跑,你已经逃过好多好多次!这最久的一次,一逃就是一年多了。” 叶嫣然抬起泪眸盯着男人,拔高了哭腔,“皇甫琛,我为何要逃?好端端的我干嘛要逃?涵涵成成需要我这个亲娘。” “因为。。。”皇甫琛开了口,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他本想说皇甫卓没死。 皇甫琛静默了,深邃的眉目锁住了。 他没死还是不要告诉嫣儿,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叶嫣然见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定住了神色,蹙着眉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皇甫琛回过神,看着叶嫣然那一张泫然欲泣的脸颊,那么惹人心疼。 “嫣儿。。”皇甫琛猛然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身子,紧紧地搂入怀中,“永远不要背叛我!” 叶嫣然听着男人如此沉闷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悲凉的情绪。 叶嫣然不知道为何,却也缄口了。 。。。。。 片刻之后。 刺着百花图的屏风后,一口大木桶立着。 皇甫琛坐在木桶里,高大的身躯过了木桶边缘一大半,露出了精壮硬实的铜色腰板。 叶嫣然站在木桶外,捞着木桶里头的白色锦布,清水划过男人的后背,那一条条里脊分明的线条。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落下,异常平静。 “嫣儿。”皇甫琛打破了沉寂,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明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叶嫣然微微怔了眉心,轻落声,“生日?” “嗯,你忘了?”皇甫琛转过身,看向了女人,“想要什么?” 叶嫣然已经想起了明日是八月初三,自己的生日,竟然都给忘记了。 叶嫣然继续捞着锦布,为男人搓着背,淡淡地回落,“不用了,明日好好陪陪涵涵成成。” “你每天不都陪着他们?”皇甫琛猝然从木桶里站了起来,双腿间可以看见那明晃晃的斗志昂扬。 叶嫣然眸色不经意扫到,连忙避开了。 “可是现在看得比以前少了,白天奶奶和娘总是争着抱他们,这午后我抱了一会,一到晚上又被你送给两位奶娘,也就那么一会。” 叶嫣然说话间,一边扯过屏风上头的大块锦布。 话至此,叶嫣然猛然想起一件事,看着皇甫琛,“对了,为何娘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皇甫琛闻言,目光落在女人手中的锦布,“你先帮我擦干身上的水,一会床上我告诉你。” 第两百七十六章 我爱上你,你知道吗? 皇甫琛闻言,目光落在女人手中的锦布,“你先帮我擦干身上的水,回了床上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叶嫣然闻言,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总是想着那事。 叶嫣然摊开了手中的锦布擦着男人上身湿漉漉的水渍。 一阵哗啦啦水声落下,皇甫琛长腿一迈,迈出了木桶,从覆满腿毛的双腿上落下一片水。 叶嫣然动作一点点往下,微微弯腰蹲下,落在男人身下。 叶嫣然微微避开了视线,不自在的神色,那一双小手随意落在男人的双腿间,胡乱擦过。。 男人跃跃勃发的反应,令叶嫣然猛然起身。 正要逃开了。 “没擦干。”皇甫琛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泛红的脸颊,猛然站了起来,那一块锦布甩到了男人身上。 “你自己擦。” 叶嫣然正要转身。 “嫣儿!”皇甫琛一臂拉住了女人,用力一带,扯入怀中。 “也就你这么会和我闹脾气了!”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比起大帅你阴晴不定的脾气,我这样的脾气似乎不算什么。” 皇甫琛抬起手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重重地落下一吻,“我一直谦让你,宠着你,你可懂?” 叶嫣然垂下眸子,声音清冷,“宠着我,就不会在祠堂不信我,更不会无缘无故和我发怒!” “嫣儿,我都说了我错了,你别记在心上,今后再也不会了!” 下一刻,皇甫琛扯过叶嫣然手中的锦布,环过腰际,弯腰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 床榻上,落下了床帐。 皇甫琛揽着女人入怀里,手掌已经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肆意抚摸。 似轻似重的力度。 “嫣儿。抬起来。”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腿根。 “等一下!”叶嫣然猛然抓住了男人的手掌,“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娘突然对我态度大转变?他是不是又要有什么想法?我不想要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就像滴血验亲一样,给我来个措手不及!” 皇甫琛手掌握着女人的腿根,勾唇深笑,手掌抬起,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傻女人,娘讨好你,一因为你现在是督军夫人,还有就是涵涵和成成。” 皇甫琛微顿口气,继续开口说道,“这很快要再去齐州,娘和奶奶,我下令让她们留在诏阳,不要再劳累奔波了。” “这。。”叶嫣然很快地想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那我呢?” 皇甫琛勾唇深笑,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傻女人,你自然是陪我去齐州,这夜夜没你相伴,要让我如何入睡?” 叶嫣然不用想也是这样,想了一会儿,“所以,涵涵成成我要带走,娘和奶奶舍不得,娘讨好我,是想要我把他们留在诏阳?” 皇甫琛已经翻身压上了女人的娇躯,一掌把玩着女人柔软的发丝,一掌滑入女人薄薄的坎肩丝绸裙。 “嫣儿,你果然冰雪聪明,一眼看破。” 叶嫣然秀丽的眉头瞬息间拧住了,双手顷刻间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厉声落下,“皇甫琛!我不同意!” “不同意什么?” “我不同意把涵涵和成成留在诏阳,我是他们的娘亲,必须在一起!”叶嫣然声音坚定。 “若是你非要如此,我留在诏阳!”叶嫣然冷声落下。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哈哈大笑,双掌拨开女人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双手。 “嫣儿,你不愿意,我岂会逼你?” 叶嫣然惊愕地看向了头顶的男人,“说真的?” “真的!”皇甫琛低头,温柔地在女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母子连心,不愿意分开,这是人之常情,我皇甫琛岂会不懂?” “那娘和奶奶?”叶嫣然犯难地发问。 “不用理会!我会处理!” “可是。。” 皇甫琛手掌快速地要脱掉叶嫣然身上的衣裳,“嫣儿,没什么可是了,我真的饿了十几天了,难受得很。” 叶嫣然没有再说话,这男人实在太过急躁了。 。。。 很快,女人被男人剥了个精光,锁在男人精壮的身下。 唇瓣亲吻的声音在床帐里头落下。 水汝胶融的声响。 落下了一室的春色。 叶嫣然眉头拧着,双颊氤氲上了一层红霞,想要叫出声,却是被男人狂热地亲吻着,堵住了声音,那种唇舌紧紧地被缠绕的感觉,混着湿润的口液。 身体被撞开的充实感一阵空了,一阵实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当一切落下了帷幕。皇甫琛心满意足一般搂着女人,平躺而落。 “嫣儿。。”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软的发丝,一点点地抚摸着。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去游湖吧。”皇甫琛唇角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伸手抚摸着女人有点黏腻的肌肤,那是芸雨欢爱后的痕迹。 叶嫣然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息着气息,微微闭上了眼眸。 “嗯。。我好累了!”叶嫣然近乎是用唇瓣挤出的声音,眼皮甚是困乏。 “嫣儿,先别睡!”皇甫琛揽过女人的肩头,“你刚才那么动情的样子,真让我喜欢。” “嗯。。”叶嫣然轻哼一声,她已经意识有点模糊,睡意越来越强。 “嫣儿,我知道你也爱我的。”皇甫琛很是自信地说着,想着女人在自己身下那么久了,越发越抵不住缠住了自己的腰板。 叶嫣然靠在男人怀中,轻应了一声,很微小的声音。 皇甫琛没有再低头去看怀里熟睡的女人,粗粝的手掌依旧抚摸着女人的发丝,想起白日里秦浩说的一些话,声音低浅宠溺,“嫣儿,今天见了秦浩,我才发现我皇甫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点后知后觉。。。” “你可知道?我真的很中意你,很喜欢你~~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 皇甫琛收住了笑,声音温柔地好似飘散的柳絮。 “嫣儿,我爱上你,你知道吗?” “。。。”怀里是静悄悄的回应。 皇甫琛猝然撑起了手臂,看向了怀中的女人,那一张已经熟睡的容颜跃入男人的眼帘。 皇甫琛眸底的光芒顷刻间顿住了,深深地看了片刻。 “睡了?”皇甫琛低声问了声。 叶嫣然浅浅的呼吸声入了男人的双耳。 “还真睡了。。”皇甫琛失落之意划过眼底。 皇甫琛深深舒了一口气,抱着女人沉沉入睡。 。。。。。 诏阳,金府。 一处柴房里头,四处都散发着难闻的霉味,这四周还能听见耗子窜动的声响。 金语秋浑身瑟缩蜷缩在角落里头,双目恐惧地盯着一处处漆黑。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那是金家大夫人的声音,带着家丁和老婆子。 这时候柴房的门打开了。 一盏煤油灯提了进来,照亮了昏暗的柴房。 金大夫人扫了一眼地上蜷缩的金语秋,冷笑道,“真够丢人的下贱坯子,这嫁出去了还能被休回来!丢了金家祖宗的老脸,这还疯疯癫癫的,白白养着你个吃白食的,真是糟蹋了粮食!” 金语秋至始至终地耷拉着脑袋,一头长发乱糟糟。 “带出去!交给李月娘!”金大夫人朝着两位老婆子说着。 两位老婆子连忙上前架起了地上的金语秋,拽了出去。 金语秋早就料到大夫人不会将自己留在金府,这爹根本不管自己,这命就捏在了大夫人手中。 金语秋没有反抗,任由两个老婆子将她架了出去,虽然她不清楚她会被送去哪里? 金语秋远去了,金大夫人见着,满意地勾唇。 这时候,站在金大夫人身后的一位管家上前,“大夫人,这把三小姐买去勾栏院里头,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不太好吧?就算再不疼,是个疯子,也是金家小姐。” “李管家!你知道什么?老爷他是不会知道的!”金夫人笑道,“我已经托人把她卖去千里之外的建州,一家有名的小班,她那双小脚进去,有了多的男人喜欢她。” “这。。”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卖出去了,还能收回点钱,一个疯子有人要都不错了!”金大夫人摇摆着臃肿的身材离开了。 第两百七十七章 泛舟湖上,和谁来过 次日上午,阳光明媚。 绿水湖,一面干净清澈的湖水,四周环绕这垂吊的绿杨柳,四周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声,远处的阁楼倒影在了湖面上。 一艘艘小船泛舟湖面上。 一辆汽车停靠在了不远处的湖面落脚处。 汽车门打开了,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下了汽车。 今日,叶嫣然穿了一身水绿色的半袖长裙子,长发从耳旁两边束到了中间,用发带绑住了。 叶嫣然站在湖边上,眸色怔怔地看着这绿水湖,曾几何时,她和阿卓也曾经来过,记得从十四岁认识了阿卓开始,每一年他都会带着自己来绿水湖,泛舟湖面上,听他说些有意思的故事。 皇甫琛一身冰蓝色的衬衫,身下依旧是黑色的西裤,精神奕奕。 皇甫琛四下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叶嫣然,“嫣儿,听秦浩说,这绿水湖是诏阳甚多佳人才子浓情蜜意的好地方,一起去游湖?嗯?”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身侧的皇甫琛,湖边的风徐徐吹来,撩起男人零碎的发丝,那一张轮廓清晰的侧脸在明媚的阳光下,凸显清俊了几分。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好。” 不远处,陈副官已经正和湖面的船家交谈,弄来了一艘不大不小,却是异常雅致的船,交付了大洋。 “嫣儿,你以前来过这里吗?”皇甫琛饶有兴趣地开口询问。 叶嫣然眸色微微滞了一下,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叶嫣然轻声回落,“来过。。绿水湖,诏阳老百姓都会过来的,这里的艇仔粥味道极好,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叶嫣然说到此,视线落线不远处一艘小船,似乎能够闻到那一股粥香味,记得从前每次来这里喝粥,都喜欢加入些香叶,而且每次加三片,不多不少。 皇甫琛听了,心里头却是划过一道感叹,“原来是这样。” 叶嫣然听着男人感叹声,侧头看向男人,“大帅,难道你没有来过吗?” 皇甫琛看向了女人,思绪悠远,笑得几分感叹,“经过了,也没真的过来游湖,或者是你说的喝粥。” “怎么可能?”叶嫣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这诏阳的孩子,都喝过这里的粥,就算是大户人家也不会避讳这些。” 至少叶嫣然记得,阿卓说过,他小小的时候,奶娘就会带着他来这里喝粥,难道皇甫琛没有吗?他们不都是皇甫家的孩子。 “我五岁开始就开始练习扎马步!还有请了先生来家里教我识文断字!”皇甫琛平静地落声。 “十岁我父亲带着我骑马去郊外,跟他学习开枪,记得那时候两只手握着枪,开响了一发,那子弹落在哪里,自己都找不到。。呵呵~~”皇甫琛几分自嘲地笑了笑。 “后来十二岁,就隔了两年,这就能够枪枪打在了靶上,十六岁那就可以枪枪中了靶心。”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脸上一脸平静,转头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那一双凤眸轻灵地闪烁着光芒,和男人转过来的视线悄然对上。 叶嫣然看着男人脸庞,突然觉得皇甫琛过得也不容易,这儿时人人都可以拿着一串糖葫芦走街窜巷,到处游玩,他却是要背负太多的责任。 “嫣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皇甫琛见着女人眸色落在自己身上,好笑地上前,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我。。”叶嫣然微微张唇,真想要说什么。 “大帅,夫人,这船都安排好了,可以上船了!”陈副官也是换上了一身便衣,朝着皇甫琛汇报。 “走吧!”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朝着小船走去。 不一会儿,船划开了,船头甲板上站着船夫,缓缓地用船桨划着湖水,小船在湖面上轻轻地荡漾。 船篷下,白色纱帘垂落,湖面上的风轻轻地吹拂着,纱帘飘动,若隐若现呈现出湖面上的景色。 皇甫琛和嫣然隔着一张小桌,分立而坐。 皇甫琛正要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猛然抬头,“嫣儿,你以前和谁来过这里?” 叶嫣然心弦猝然一拨,眼底划过一丝慌乱,想了想,“和胡晴湘湘她们。” 皇甫琛听闻,敛下眸子,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向了船篷的窗户外头。 “嫣儿,这里的风景果然不错!”皇甫琛浓黑的剑眉舒展开,闲情逸致般的神情。 “嫣儿,这种感觉真的挺好的。”皇甫琛舒心地感叹。 叶嫣然眸子落在男人那舒展开的神情,冰蓝色的衬衫衬着那一张轮廓清晰的侧脸,黝铜的肤色夹着岁月的历练,多了一丝沧桑感。 不知为何,叶嫣然从男人的眉心间,仿佛看见男人深深的倦意。 “你是不是感到很累?”叶嫣然压低声试探问着。 皇甫琛视线从船篷外落至叶嫣然脸上,双臂落下,伸手越过横在两人中间的小桌子,一掌抓住了女人的小手。 “嫣儿,你在关心我吗?” 男人深褐色的眼眸好似深不见底的幽潭,从最深处涌上一丝丝柔情。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浅柔地开口,“我只是觉得,你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样子,如果那么累,回去休息?” 皇甫琛眼睛猝然腾起激动的喜色,双掌揉着女人的双手,“嫣儿,你真的在关心我?我回去休息,你陪我一起休息?” “。。。”叶嫣然听闻,几分尴尬的神情,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呵呵~~”皇甫琛舒心地一笑,手掌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我不累!今天是你的生日,陪你好好玩玩,嗯?”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划过一道暖意,看着男人的眼睛,唇角漾开了微笑,好似池塘中碧荷上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睡莲,静悄悄地绽开。 皇甫琛看着女人唇角漾开的笑容,一阵心猿意马,“嫣儿,你笑得真好看!以后多对我笑?嗯?” 叶嫣然微微收住了笑,这湖面上的风吹得人心旷神怡,“大帅,一会游湖好了,就回府吗?” 皇甫琛揉着女人的小手,“不回!带你去望月茶楼用餐!那家的饭菜做得味道很好。” 叶嫣然微微笑了,“嗯,好!谢谢大帅。” “嫣儿!”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船摇晃了一下。 “皇甫琛,别站起来,船会摇晃!”叶嫣然连忙叫道。 “没事!你别动,不会摇晃!”皇甫琛抬手利索地将小桌上的茶壶扫落一旁船板上,伸手抱起了女人,两人环抱着坐在了中间的小桌上。 “大帅,你这样做什么?”叶嫣然头一回游湖还能够和男人这么光明正大搂抱在一块,真的是实在难堪。 “嫣儿,抱着你,一起看湖景,嗯?”皇甫琛搂着女人,一臂环过女人的细腰,唇瓣亲吻着女人柔软的发丝。 “先生,小姐,别再乱动了,船都要翻了!”船头站着的船夫朝着里头吆喝道。 叶嫣然听闻,脸颊顷刻间红了一片,娇嗔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皇甫琛~~,都怪你~~好丢人!” “呵呵~~嫣儿,你又害羞了。”皇甫琛手指头挑起女人的下颌,唇瓣凑了去,深深地含住了女人的唇,左右辗转地亲吻。 男人的火舌探入女人的檀口中,舌尖舔砥着女人的口壁。 湖面吹来一阵阵温暖徐来的夏风,撩开了垂落的纱帘。 隔着不远处,另外一艘朴实的小船不远不近地划动。 那一艘小船中,一道凛冷的寒芒射向了那边。 风吹开了纱帘,那一张黑色的面具下,那一双眼睛发恨地盯着那一艘船,那两颗教缠在一块的头颅,皇甫琛和叶嫣然热络地亲吻。 此情此景,落在男人的眼中,手掌攥得咯咯直响。 “大当家,您别难过,恐怕大嫂子也是不知道大当家您尚在人间的真相。”对面的龚荷见着男人紧攥得拳头,虽然看不清他面具下的真实面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浑身的愤怒。 面具下,男人沙哑沉闷声音透着一股忧伤,“龚荷,你可知道?这一处绿水湖,曾经我和她经常来,她很喜欢喝这里的艇仔粥,每次喝粥她都喜欢加上三片香叶,不多不少,她尤其喜欢喝嫩鱼粥。” 第两百七十八章 再遇仇海,真是有缘 龚荷听着,她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忧伤,轻声安慰道,“大当家,你真的不要难过,一年多都熬过来了,再等些时日,东边分寨的弟兄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等到西边分寨重建成功,我们势力就很大了,就把大嫂子接回来!你俩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仇海看向了龚荷,沉默了许久,“谢谢你,龚荷!” “大当家,你客气了!”龚荷连忙拱手,一副江湖儿女的侠气,“你救了我,为大当家的幸福,龚荷定当肝脑涂地!” 仇海视线又一次落向皇甫琛的那一艘船。 那卷起的纱帘下,若隐若现,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原先只是吻着唇瓣,此时此刻,他看得真真切切,他在亲吻然儿的脖颈,然儿没有反抗。 仇海瞬息间撇开了脑袋,面具下,那一对清俊的眼睛红了眼眶。 “龚荷。。”仇海忧伤地落声。 “大当家,您请说!” 仇海声音越发沙哑低沉,“我真担心她不会跟我走了。。” 龚荷愣住了,眉头微蹙,她不是没有这么想过,毕竟打听来的消息,大当家的心上人已经为皇甫琛生了两个儿子。 龚荷同样身为女人,她很清楚,这女人生了孩子,定是会舍不得孩子。 “大当家,要不你若真的想要和大嫂子一起,就接受她的孩子。”龚荷小心翼翼地开口。 仇海双拳紧紧地攥着,掌背上青筋四浮。 “要我接受皇甫琛的儿子,绝不可能!”仇海发恨地落声。 “大当家!”龚荷重了声,“你不要想着是皇甫琛的儿子,你想着是大嫂子的儿子就好了,这样子,她说不定就愿意跟你走了!” “就像你说的,她不爱皇甫琛,她是被逼的,她一直爱得人是大当家你,而你也为了大嫂子苦了这么久,弟兄们都看在眼底,别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就放弃了能够长相厮守的好机会啊!”龚荷极力地劝说。 仇海手掌攥了许久,静默了良久。 手掌微微地松开了,沉闷声音落下,“这事还是等我和然儿相认了,再从长计议!若是然儿真是为了孩子,我也认了!” 这最后我也认了,仇海说得生涩艰难,心里头很疼很疼。 当他知道他的然儿为了皇甫琛生了两个儿子,那种酸涩的味道,弥散在心间,痛得比被火灼都要疼。 “龚荷,让船家把船摇到桥下,我要喝一碗粥!”仇海目光冷厉地盯着皇甫琛那一艘船,目光冰冷寒凉。 不一会儿,龚荷和船家交代了一番。 船摇啊摇地靠向了桥头下面。 桥头下面,一艘艘小渔船正在卖粥。 清澈泛着水绿的湖面,皇甫琛和叶嫣然坐的船同样缓慢地靠近了桥头下面。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看着女人亲吻得些许发肿的唇瓣,那一双潋滟着水波的眸子。 调笑道,“嫣儿,今天我就尝尝看,你说的那粥,究竟有多好喝!” “嗯!”叶嫣然点了点头,“你放我下来,我来叫两碗。” 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坐在了原先的位置。 船夫已经靠近了桥头下,和那一艘艘卖艇仔粥的小船衔接相靠。 叶嫣然提着那一条水绿色的长裙摆,正要出船舱。 这时候,船夫在外头开口道,“先生,小姐,这卖粥的有人送了两碗粥过来。 叶嫣然惊诧地看向了外头,纳闷道,“送粥?我还没叫?” 纱帘掀开,一位卖粥的老妇端着一个托盘,盘子上盛放着两碗粥。 “小姐,这两碗粥是那边一位先生吩咐我送给你们尝尝的。”老妇指了指停靠隔着几丈远的一艘船。 叶嫣然站在船篷外的甲板上,顺着老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皇甫琛坐在船舱里头,静静地等候。 叶嫣然的视线落在那一艘船看着简朴,被垂落的卷帘隔着,叶嫣然完全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小姐,您接着粥,这两碗粥那位先生都付过钱了!”老妇将那一托盘的粥递给了叶嫣然。 叶嫣然接过托盘,低头看向了托盘中的两碗粥,顷刻间怔住了双眸。 那一碗洒着三片香叶的嫩鱼粥,落入女人的眼中。 一根心弦像是被拨得厉害,不停地拨动着。 叶嫣然端着两碗粥站在了船头,眸色怔怔地看向了那一艘船。 为何会有人知道自己喜欢喝嫩鱼粥,竟然连洒三片香叶的习性都如此了解! 就在这时候,隔着几丈远的那一艘船,猝然从船舱里头走出了一个男人。 叶嫣然在看清那个男人时候,瞬息间睁大了双眸。 那个穿着黑色长衫,戴着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庞的男人,那个在土地庙帮自己拿回包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嫣儿?你站在外头做什么?谁送粥?”皇甫琛一边问着,起身,朝着船舱外走去。 皇甫琛的手掌掀开了船帘,看着叶嫣然站在船头,呆滞的模样,站着看什么。 “嫣儿。。”皇甫琛声音还没落下,锐利的目光顷刻间顺着叶嫣然所看的方向循了过去。 那一双冷凛的鹰眸和戴着面具的仇海,对上了眼神。 皇甫琛脸庞骤然暗了下来,心里冷哼,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叶嫣然这才察觉到已经出了船舱的皇甫琛,看向了身后的男人,“大帅,怎么出来了?那位先生送了两碗粥。” 叶嫣然指了指那边的仇海。 此时此刻,仇海吩咐船家将船朝着叶嫣然这边划了过来,船距越拉越近。 直到两艘船的船头轻轻一碰。 “仇先生,你好,想不到还能够在这里碰见你!”叶嫣然率先礼貌地开口。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和眼前伪装成仇海的皇甫卓打招呼,那一双锐利的鹰眸冷凛地盯着他。 仇海依旧站在了船头,看着再次见到的叶嫣然,沙哑沉闷的声音落下,“这位小姐,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昨日在土地庙,今日就在这绿水湖,你我真是有缘!” 叶嫣然唇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余光偷偷扫了一眼身后的皇甫琛,心里想着这位仇先生怎么会这样说话。 “这位先生称呼错了!”皇甫琛冷笑落声,单臂揽过叶嫣然的肩头,夹着倨傲和不屑的口吻,“她是我的夫人,你该称呼她这位夫人,而不是小姐。” “是吗?”仇海不屑地反问,抬手,那一双布满新伤旧痕的手,指了指叶嫣然,又看向了皇甫琛,“在我眼中,她一直像是一位千金小姐,高贵优雅,而不是一些凡夫俗子的夫人。” 叶嫣然听见仇海这么说,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看着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他竟然敢当面说皇甫琛是凡夫俗子。 也是!他或许不会知道皇甫琛的真实身份。 皇甫琛听着心里头尤为不快,冷冷地提醒,“仇先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仇海自然清楚皇甫琛是在提醒自己是土匪的身份。 仇海却是不以为然地冷笑,嘲讽道,“是官?是匪?那又如何?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要正义在心中!是什么身份都无关紧要。” 仇海这一席话落下。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愣愣地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仇海,为何她越来越觉得他好像很熟悉,这样一股刚正不阿的骨气,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仇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叶嫣然毫无预备地出声。 仇海转过脸庞,黑色的面具下,那一双精烁发亮的眼睛深情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你觉得我很熟悉,对吗?”仇海的声音异常沙哑。 叶嫣然手中端着盛满两碗粥的托盘,微微发颤,那一双轻灵凤眸紧紧地盯着那一张黑色的面具,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驱使着她去摘下男人的面具。 皇甫琛看着两人紧紧对视的情景,整颗心像是被什么抓住了。 “嫣儿!”皇甫琛猝然间挡在了叶嫣然跟前,将叶嫣然和仇海隔开来。 “啪嗒~~哗啦~~”的声响。 皇甫琛突如其来的动作,将叶嫣然手中端着的两碗粥一骨碌打翻了。 两碗粥洒落了在船头的甲板上,一地狼藉。 第两百七十九章 抢来女人,物归主 皇甫琛双臂将叶嫣然紧紧护在了身后,怒目射向了仇海,冷声落下,“官就是官,贼就是贼!仇先生,诏阳是谁的地盘?你应该很清楚,这里并不欢迎你!识相的速速离去!” “哈哈哈~~~”仇海沙哑的喉咙朗声大笑,虽然嗓子沙哑,笑声听着猖狂。 仇海微微凑近了脸庞,扫了一眼被皇甫琛护在了身后的叶嫣然,又看向了脸色冷峻凝重的皇甫琛。 “大督军,你也会害怕?你在怕什么?”仇海沉闷的声音充满了浓烈的挑衅。 皇甫琛目光怒红盯着仇海的那一张面具,紧绷得脸色,薄唇启动,“就凭你?我没什么可怕的?” “你是不怕我!不过,你手中有属于我的人!” “笑话!”皇甫琛不屑地冷哼,“也不看看她现在心归何处?岂会属于你?” “心归何处?”仇海沉闷的声音低沉冰冷,“我们可以试试看!” “是吗?”皇甫琛脸色愠怒,异常不屑的神态,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心弦上蹿下跳地慌乱不安。 皇甫琛挺直精壮的身躯,佯装镇定,“无论你怎么试,她都不属于你!” 仇海削瘦的身躯倾近了皇甫琛的跟前,在他耳畔落下声,很低沉很闷,声音明显压低了很多。 “皇甫琛,她的心在不在你身上,你应该清楚!这么久了,过得可辛苦?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该物归原主了!” 仇海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后退了一步,唇角冷嗤地扬起,扫过皇甫琛阴怒的脸庞。 至始至终,叶嫣然蹙着眉头看着两个男人,听着他们说了一些,为何自己都听不懂的话,总觉得为何觉得如此诡秘。 仇海扫过皇甫琛身后的叶嫣然,泛笑落声,“叶小姐,后会有期!我们会再见面的!” 话落,仇海撤回自己的小船上,站在船头,朝着一旁的船夫落声,“船家!开船!开去东面的小塔上再游一会。” 仇海乘坐的那一艘小船划开了,船桨划开了水,湖面上的水朝着后面推动。 船越划越远,仇海依旧站在船头,看着这边的皇甫琛和叶嫣然。 叶嫣然从皇甫琛身后探出脑袋,看着远去的仇海,猛然间纳闷出声,“奇怪了!他刚才叫我叶小姐,他怎么会知道我姓叶?” 皇甫琛心间一紧,看着那远去的仇海,猝然间抱起了叶嫣然。 “啊~~”叶嫣然失声叫出声。 皇甫琛扛着叶嫣然进了船舱。 船舱里头,皇甫琛紧紧地搂抱着叶嫣然坐在桌面上。 男人那一双铁臂紧紧地搂住了女人,那一双鹰眸染满了慌乱和不安,不停地闪烁。 叶嫣然总觉得异样,又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错愕,忍不住开口问道,皇甫琛!你干嘛?那人是谁?你好像认识?” “的确认识!”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看着叶嫣然,正声落下,“那人你今后看见要立刻退避三舍,不要和他说话,更不能有任何的接触。” “为什么?他到底是谁?”叶嫣然看出了男人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皇甫琛一脸阴怒,薄唇泛着不屑的弧度,冷声落下,“他是一个江洋大盗,杀人如麻,打家劫舍,还有甚至可以做出女干淫妇孺!” 叶嫣然闻言,吓得花容失色般长大了嘴巴,看着皇甫琛。 “总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紧紧地搂住,唇瓣落在女人耳边,亲吻了一口,“你要避开他,能避多远避多远!” “噢~~!”叶嫣然懵懵地点头,看着皇甫琛那一脸阴霾,忍不住开口,“为何我感觉你很紧张?他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可怕吗?” 皇甫琛回过神,唇角冷冷地勾了勾,伸手摩挲着女人的脸蛋,“我没有紧张,嫣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好好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一双凤眸敛聚着锐利的光芒,“为何我总觉得你在担心什么?那人若真是像你说得那样十恶不赦,赶紧派人通缉他!” 皇甫琛眉色森幽,一想起戴着面具伪装成仇海的皇甫卓,心里头腾起一股杀气。 一年前,并没有杀他!可是全世上的人,都误以为我皇甫琛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时隔一年了!或许让这个误会变成真的,那又如何?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落在远处,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 叶嫣然任由男人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总觉得异样。 “嫣儿,很多事我不想走到最差的那一步,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皇甫琛沉沉地落话。 叶嫣然视线落在远处,她可以感受到男人越发收紧的臂力,像是非常紧张的情绪。 “你别抱这么紧,好勒人。。”叶嫣然终于忍受不住,蹙着眉头开口。 皇甫琛听闻,微微松开了双臂,却依旧是抱着女人,静默地一声不吭。 。。。。。。 船慢慢地靠岸了。 皇甫琛将叶嫣然一把从船上抱着走回岸边。 叶嫣然双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看着皇甫琛,越发哪里不对劲,那一张脸庞紧绷绷得,和刚才下湖坐船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好了好了,大帅,你放我下来吧。上岸了!”叶嫣然连忙开口道。 皇甫琛有点不太乐意放下了怀中的女人。 “你究竟怎么了?”叶嫣然微微歪着脑袋,看着男人的神情,越发觉得不对劲。 “没。。。”皇甫琛正要说些什么。 这时候,一位女子的声音落下,“哎呀~~,原来是嫣然啊!三年不见,我有点认不出来了!” 叶嫣然这被打断了思绪,看向了来人,看了一会,顷刻间反应过来,“呀!原来是玲玲!你从国外留洋回来啦?” 叶嫣然记得这是国中学堂时候的同窗。 那位女子连忙挽着身侧的一位男子上前,很是开心地打招呼,“嫣然,想不到我昨日才从伦敦回来,今天就遇见你,你现在怎么样了?可和卓少结婚了没?” 叶嫣然脸色僵住了。 女子又是看向了眼前的绿水湖,滔滔不绝地说着,“想不到你还是来这里,我记得国中时候,你经常和卓少爷手拉手来绿水湖坐船,我们几个都取笑你,尤其是湘湘!到现在了这习惯还改不了。。“ “好了!玲玲!别说了。”叶嫣然赶紧打断了女子的话,余光偷偷倪了一下身后的皇甫琛。 身着洋装的女子这才注意到身材高大精壮的皇甫琛,整个人好似一大张巨网一般站在叶嫣然身后。 女子这才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眼瞎了,这么大一个男人,长得如此俊朗,怎么就没注意到。 “嫣然,他是谁?不像你大哥啊。” 叶嫣然连连摇头,“他是我丈夫皇甫琛。” “啊?”那位女子愣了一下,喃喃重复了一下,“皇甫琛?” “怎么跟卓少爷名字这么像?好像很熟悉的名字!”女子冥思苦想,她离开诏阳去伦敦三年之久。 “噢~~~他。。。他。。。”女子连忙反应过来,指着皇甫琛语无伦次地说不出话。 “他是。。是。。是督军!”女子连忙叫出声。 叶嫣然弄得一脸尴尬,微微点头,伸手拉了一把身后的皇甫琛。 此时此刻,皇甫琛脸上暗沉浓黑的脸色,一双冷峻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温度,异常冰冷。 叶嫣然开口,“大帅,这位是我国中的同窗好友肖玲玲,刚刚从伦敦留学回来。” 皇甫琛板着一副脸,至今脑海里还在盘旋着肖玲玲刚才说叶嫣然过去经常和皇甫卓手拉手来绿水湖的事情,心里头很是难受,滋味酸涩得好似要挖了自己的心头肉拿去腌了。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没有反应,微微推了推男人的手肘。 肖玲玲却是没有什么,非常讨好地立刻推着身侧的男人,介绍给皇甫琛,“大帅您好!我是嫣然的同窗好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他叫陈浩,目前回国在政aa府铁路承办各种事务,希望今后能够多多关照!” “大帅!您好您好!”那位男人连忙伸出手,想要和皇甫琛认识,攀交。 皇甫琛目光冰冷落在男人伸出的手掌,沉默了片刻,伸出手,与其相握。 “大帅!能够见到你,真是陈某人三生有幸!”那位男子立刻开始巴结套近乎。 第两百八十章 今后不会,再也不会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和肖玲玲告别后,被皇甫琛猛然抱起来,上了汽车。 。。。。 车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去望月茶楼!”皇甫琛沉声朝着陈副官下令,板着一张脸,正视前方。 叶嫣然看着男人冷怒的侧脸,微微垂落眸子。 “为什么骗我?”皇甫琛愠怒的声音落了声。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侧脸,那一双眼睛虽然直视前方,叶嫣然却还是能够感受到男人的怒气。 “因为我不想你想太多了!”叶嫣然平静地回落。 皇甫琛听了,脸庞上的怒气骤然消了一般,眼底的怒气消退了一些。 皇甫琛转过头,盯着女人的眼眸,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肩,目光深沉真切,“嫣儿,你这样说,是因为顾忌我的感受,对吗?” 叶嫣然扫过男人的脸庞,“那你什么时候能够顾忌我的感受?” “我。。我没有吗?”皇甫琛忍不住反问。 “你有吗?”叶嫣然声音明显不悦了,柳眉蹙着。 “你总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从来都不问我一下!就连刚才遇见我同窗好友,多年没见了,你一直板着脸就算了,到后面玲玲的未婚夫跟你好好说话,你就应了一句嗯。你都不给我面子!”叶嫣然直言不讳地落声。 皇甫琛听了,连忙回落,“嫣儿,那个女人我不喜欢!她那未婚夫我看不惯!他们既不是你的大哥还是你爹,我堂堂督军,没有必要放低身段和他们好好说话!” “哼!”叶嫣然冷哼一声,“对!你堂堂督军!你唯吾独尊!谁都没有你厉害,谁都可以不放在眼底!" “嫣儿!别和我闹脾气!”皇甫琛单臂揽过女人。 “谁和你发脾气了?”叶嫣然没好气地开口,“反正你看什么不舒服,你可以随便发脾气,而且莫名其妙,我就不可以!” “嫣儿!我不喜欢你那个好友,是因为我感觉她就是一个睁眼瞎!”皇甫琛怒了。 “你好端端干嘛骂人!”叶嫣然皱了眉头。 汽车依旧在行驶。 “难道不是吗?我皇甫琛这么一个大活人,他竟然看不见,还在你面前提起不该提的人!你说她是不是眼睛瞎了?!”皇甫琛声音越发暴怒了。 叶嫣然闻言,微微蹙了眉头,静默了,端倪的神色打量着男人的脸庞。 这时候,汽车在一处三层的阁楼停下了。 陈副官跑下了汽车,快速地拉开车门。 皇甫琛一脸愠怒未消,下了汽车,叶嫣然沉吟片刻,尾随下了汽车。 陈副官合上了后车门,上前,“大帅,夫人,望月茶楼最后一层已经事先包下了,大帅和夫人可以在上头好好享用午饭!” 皇甫琛没有再说话,大跨步朝着三层高的阁楼走去。 叶嫣然见着前头男人高大的背影,大跨步地上阁楼的样子,顷刻间不悦了。 “真是小肚鸡肠,就因为人家没有注意到你,不小心说了阿卓,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还是一个已故之人,也能够气成这样!” 叶嫣然刚要跟上去。 皇甫琛猝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缓缓走来的叶嫣然,“嫣儿!快点!” 叶嫣然拧了拧眉头,快速地上前,看着男人的脸庞,试探开口道,“皇甫琛!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好友说我曾经和阿卓去绿水湖划船游湖,你心里头吃味了吧?” 皇甫琛阴怒的目光扫过女人的脸蛋,怒声道,“对!!我皇甫琛就是吃味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 这下一刻,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猝然间弯腰,动作利索快速地拦腰抱起了叶嫣然,顺着阁楼的楼梯,朝着最顶楼,一步步台阶登了上去。 叶嫣然被男人抱在怀中,抬头看着男人粗粝的下巴,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明媚的阳光下,她可以看见他下巴的胡渣子。 男人皮鞋落在石条台阶上的声音,清晰入耳,很快男人登上了阁楼三楼。 。。。。。 一望无际的三楼,四周都是一根根粗壮的红漆木柱子,最中央是大圆桌。 皇甫琛松手,放下了叶嫣然,双目落在正中央的桌子上,拉过叶嫣然的手。 “今天中午就在这里用饭,吃完后,我带你去买衣裳首饰,你想要都买回去!”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来到餐桌前。 叶嫣然看着阁楼三层的景色,为之一怔。 叶嫣然朝着阁楼边缘的围栏走去,这三楼高,往下望去,竟然可以看尽一大片诏阳城的景色,这一排排青砖红瓦的屋舍,这沿街叫卖的小摊小贩,还有那行色匆匆的人流。 “诏阳城竟然有这样的地方?我竟然不知道?”叶嫣然惊诧地出声。 皇甫琛闻言,脸上的怒气已然褪去了,跟着女人的视线落在了远处,视线落在最远处诏阳城的城门。 “来这里的都是男子,很少女子会来这里!”皇甫琛平静落声。 “这望月阁楼的三楼最顶楼很多大商贾,文人墨客喜欢包下这地方,赏析景色,谈天说地!”皇甫琛再次开口。 叶嫣然有点明白了。 皇甫琛收回了视线,转身,正面直视女人的眼睛,浅声落下,“嫣儿,其实早在一年多前,我就邀请过你来这里,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嗯?”叶嫣然愣了下,明显有点不太记得有这样的事情。 皇甫琛伸出手掌,撩起女人肩头上垂落的一缕缕发丝,落在掌心中把玩了起来。 “你真的很骄傲!我皇甫琛从来没有被人那样拒绝过,而且是很用心的准备。”皇甫琛一字一句地落声。 叶嫣然看着男人,沉吟深思了片刻,“我。。我真的有点不记得。” 皇甫琛双掌捧起了女人的脸蛋,低下头,“还记不记得一年多前,你要和阿卓订婚了,我第二天就派陈副官给你送信,约你来这里吃个饭。” 叶嫣然被皇甫琛这么提起,她想着想着,开始想起来了。 “你可知道我那天穿了一件新定做的西装,我皇甫琛打算明明白白告诉你,娶你叶嫣然为妻!” 皇甫琛一想起那次,竟然被三番四次拒绝就算了,一个晚上全诏阳城一家一家的戏院找这个女人,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找到了,却是看见她和阿卓手拉手吃着糖葫芦的情景,那种浑身被灼烧的怒气,当头棒喝的清醒。 (备注:忘记的亲,回顾第七十五章) 叶嫣然一直盯着男人的眼睛,“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还在想什么?” 皇甫琛伸出双掌,猛然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目光灼热,“嫣儿,你要明白,若不是你那么骄傲,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激怒我,我那时候并不会用那样方式要了你!” 叶嫣然被男人这样提起,记忆的潮水冲进了女人的脑海,她很清楚皇甫琛是说后来戏台下玷污了自己清白的事。 那个时候,真的恨他恨得,好想可以用刀捅死他。 “过去了。。别提了。”叶嫣然回避的神色,轻声落话。 “嫣儿!”皇甫琛搂过女人的双肩,高大身躯好似一张巨大的网包裹住了女人的娇躯。 男人压低脑袋,在女人的耳畔变呼出了温热的气体,声音那么急切和无奈。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过去我做得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还有了涵涵成成,千万不要因为一些事,离开我,好吗?”皇甫琛紧紧地搂着女人。 叶嫣然听着,微微蹙了眉头,“皇甫琛,你为何一直说我会离开你?” 叶嫣然缓缓地从男人怀中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庞,“皇甫琛,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不是这么一件!是好多好多!每一件都让我寒心难受!但是我还是会和你过,因为涵涵和成成,你是他们的亲爹,你不用想太多了。” 叶嫣然伸手推开了皇甫琛,转身。 “嫣儿!”皇甫琛从后头猛然抱住了女人的身体,紧紧地搂着,“难道我就没有做过一些让你开心的事吗?” 叶嫣然背着身,被男人抱在了怀中,很清晰感受到男人胸膛炙热的温度。 叶嫣然想了一会,平静地落声,“或许有吧,可是每当我想要开心起来,你总会再次让我寒心。” “嫣儿,今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皇甫琛抱着女人。 第两百八十一章 我受不了,想要逃走 “嫣儿,要不我向你发誓!”皇甫琛连忙伸出了手掌。 “不用了!”叶嫣然连忙伸手制止了男人的举动。 “为什么?”皇甫琛猛然想起一年多前,在诏阳的月老庙,他真真切切地看见嫣儿和皇甫卓在里头山盟海誓,对着月老庙拜堂。 叶嫣然抬眸扫过男人的眉眼,淡淡地落声,“发誓天打雷劈都对你没有用,你这么强壮,应该没人能够弄死你,反而我更担心我会被弄死。” “呵~~”皇甫琛很是无奈地苦笑,盯着女人的脸蛋,“嫣儿,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你才好!” 就在这时候,叶嫣然听见阁楼楼梯口有人上来的脚步声,连忙推开了皇甫琛。 皇甫琛正纳闷的时候,一位掌柜领着几个伙计,端了一盘盘秀色可餐的佳肴上来。 一盘盘的菜肴上了桌。 最后是一碗长寿面,连着一盘刚刚蒸出炉的寿桃。 直到所有菜上了桌,掌柜连忙上前,朝着皇甫琛恭敬开口道,“大帅!陈副官派小的送的这些菜都齐了,您和夫人请慢用,楼下有人守着,绝对不会有人上来打扰!” “嗯!退下吧!”皇甫琛冷声落地。 一众人已经快冲冲地退了下去。 皇甫琛上前拉过叶嫣然的小手,“走吧,来吃面,可以吃饭了,刚才艇仔粥没喝成,不碍事,这里点的菜更美味,更好入口。" 叶嫣然和皇甫琛落了座,叶嫣然随口回落,“艇仔粥好喝,那是喝个舒服,很多老百姓都喝,这里再美味,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来。” 皇甫琛闻言,脸色染上一层薄怒,“反正以后不用去喝了!” “你这又是做什么?”叶嫣然不悦地拧眉,“刚才说好了的事,又开始了。” 叶嫣然撇过脸。 皇甫琛见着,心下一急,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嫣儿,别生气,如果你以后喜欢喝,我请个厨子来,专门在府上做给你喝!” “那不一样!”叶嫣然应声而落,对于这个男人对自己强制的占有和束缚,越发令人透不过气。 “怎么不一样?做得味道一样就好!”皇甫琛声音重了,口气明显的冷硬。 “皇甫琛!你太蛮不讲理了!今天是你带我去绿水湖的,结果这回来了,你就不开心,不仅冲我发脾气,这连我今后要去喝一碗粥,你都要管!”叶嫣然气得撇过脸。 皇甫琛脸色暗沉,眉心拧了,“那你说!是不是去那里喝粥,能够让你想起和皇甫卓的过往,你们曾经在一起的一切!是不是?!” 叶嫣然听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看着男人的眼睛,“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为何你一直提起阿卓!阿卓已经死了!他活都活不过来!” “那若是活过来了呢?!”皇甫琛凑近了森冷的脸庞,咬牙切齿地反问。 “你说什么?!”叶嫣然呆愣住了,一双凤眸瞪得大大地看着皇甫琛。 皇甫琛声音怒了,“我问你,他若是活过来了?你是不是就要和他一起走了?!当年可以为了他,开了我那么一枪!是不是他活过来了,你就可以为了他,跟他走了?” 叶嫣然盯着男人眼睛看了许久,下一刻,双掌反握住了男人的手,“阿卓真的没死吗?” 皇甫琛那一对深邃的鹰眸盯着女人的眸子,墨色水灵的眸子里闪烁着期待。 “死了!”皇甫琛薄唇落了声,伸手推开了女人的手,心里头划过一道痛楚。 叶嫣然眼底的期待顷刻间被失望所取代,静静地落在他处,看了良久。 “你不要想太多,就算他没死,我也不会和他走,一女不侍二夫,更不用说我已经有了涵涵成成。”叶嫣然平静地回落。 皇甫琛极差的心情恢复了些许,看向了女人,“一女不侍二夫,这道理你明白,为何一年多前屡次逃跑,最久的一逃就是一年多!” 叶嫣然看着一桌美味的佳肴,寡淡的声音,“你总是那样霸道,蛮横,粗暴对我!我受不了,我只是想要逃走,一个人快乐自在的生活。” 皇甫琛听着女人的言语,心里头难受得很,缄默了片刻。 “好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来!先吃一碗长寿面!”皇甫琛将面前那一碗面朝着叶嫣然推近了几分。 叶嫣然依旧不好的脸色,落在他处,冷冷地落声,“皇甫琛,若是我真的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子,就不会和阿卓相知相恋六年之久,甚至是漂洋过海去了东渡,学习了两年,都没有逾越男女大防!你想过这些吗?” 皇甫琛瞬息间愣住了,剑眉阴郁难消散。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皇甫琛沉落声音,心里头不喜欢听见这个女人提及皇甫卓,却是又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若是知道皇甫卓尚活,她会不会。。。 叶嫣然深深舒了一口气,异常沉闷,“只是你不够了解我,却还要装得那么对我好的样子。” “嫣儿,我不是装得对你好。”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我皇甫琛是真的宠你,怜你,爱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良久的沉默,两人都平静了情绪。 叶嫣然视线落在那一碗面上,眸色幽幽,面上两颗鸡蛋,代表又是一年过去了。 “怎么不吃?没胃口吗?”皇甫琛关切地询问。 叶嫣然抬起捡起一双筷子递给了皇甫琛,“你也吃吧!别看着我。” 皇甫琛接过女人递来的筷子,叶嫣然同样举着筷子,挑了挑面,吃了一口。 极其温柔的动作。 皇甫琛伸手夹了桌上的一筷子菜,落在叶嫣然面上头。 “多吃点!下午陪你去逛逛!” 叶嫣然低头吃着,若有所思了片刻,抬头看向了男人,“你什么时候生日?” 皇甫琛沉沉笑了下,“腊月二十六。” 叶嫣然听闻,唇角微微敛起一丝笑意,嘀咕了一声,“还真是个特别的日子。” “怎么特别了?因为腊月?”皇甫琛缓和的口气反问。 叶嫣然淡淡的眸色,扫了一眼男人的脸庞,很是一本正经地落声,“腊月二十六,杀猪取年肉。” “。。。”皇甫琛闻言,一张脸庞微微抽搐了一下,那一双棱角分明的鹰眸泛着似笑非笑的意味,落在女人脸上。 “好啊!”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双臂猛然环住女人,抱了起来。 “啊~~!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猛然被男人抱起来。 下一刻,叶嫣然的屁股坐在了围栏上,男人的双臂搂着女人的细腰,紧紧地环住。 叶嫣然回头看向了围栏外,那是三楼高的阁楼下方。 “皇甫琛!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好高!”叶嫣然花容失色般朝着皇甫琛说道。 皇甫琛唇角漾着笑,“腊月二十六,杀猪取年肉?怎么说娘是猪?本帅是年肉?” 叶嫣然听着皇甫琛这样的反问,唇角微微抽了抽,“我没有让你说出来,是你自己非要说出来!” 皇甫琛抱了叶嫣然从围栏上下来,叶嫣然双脚踮在了地上。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凝视着女人清丽的容颜,那被惊吓的一双眸子。 “刚才吓到了?”皇甫琛低沉地发问。 叶嫣然没好气地撇过头,“那么高,还用问吗?能不吓到?” 皇甫琛粗粝的手指头挑起女人的下颌,左右端倪着,“可是二十有二的生辰?” 叶嫣然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大帅记得不差!正是二十有二。”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盯着女人的眼眸,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果然娇嫩欲滴的花儿还在盛放。” 叶嫣然扫过男人的脸庞,冷冷落声,“总比你迟暮秋天的树叶快要凋零了好!” “你说什么!”皇甫琛好似听见了什么,声音透着薄怒。 “没说什么。。”叶嫣然又是回避般撇过脸。 “还说没说什么!”皇甫琛伸手又是挑着女人的下巴摆正了,声音振振有词,“男人比女人大了又如何?实属正常!真不知道你这是何思想!” 叶嫣然脑海间突然浮现阿卓,在自己十四岁那年,遇见二十岁的他,意气风发。 叶嫣然又转头看向了皇甫琛,对于这个男人的年龄,她一直没有深究过,现在算起来他都三十四岁的人,难怪会如此焦急儿子了。 第两百八十二章 心里是你,别背叛我 “想什么?”皇甫琛低下头,视线持平。 叶嫣然清浅的声音,“大帅,你今年可是三十有四了?” “的确!”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了声。 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交叉着换了个位置,男人后背贴住了女人的后背,手掌落在女人细腰处,摩挲了一下。 “所以你要听话!在你还是哇哇啼哭的时候,本帅已经扛枪在荒郊野外学开枪了!”皇甫琛自信满满地落声。 叶嫣然听了,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话虽没错,不过在你黑发泛白的花甲之年,我正是顺心顺耳的不惑之时,这么一比,或许晚出生不一定比早生的坏!”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这话,心里头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这女人有一种被赤luo裸挑衅的感觉。 “嫣儿!”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一路往上,一把覆在女人柔嫩处。 “你要记住,即使是我皇甫琛过了花甲之年,我依然可以好好的驯服你这匹马,别忘了还有老当益壮!” 叶嫣然冷眸扫过男人的脸庞,轻吐字眼,“是吗?那时候恐怕大帅有精力多娶几房姨太太罢了!” “嫣儿!”皇甫琛搂住了女人,“我跟你保证,至此以后再也不娶,就你一人足矣!” 叶嫣然眸色幽幽落在远处,男人这样的话落在耳中,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要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太难了。 “嫣儿,你在想什么?”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子。 低头间,落在深深的吻在女人发丝间。 叶嫣然看着男人,“大帅,你说我该相信你吗?” “为什么不?” “呵~~”叶嫣然自嘲地笑了,“相信你,很快你又会忘记,就像你答应过我,涵涵和成成是你的儿子,你滴血验亲了,可是后来呢,你不仅验了,还不相信我?” “嫣儿,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皇甫琛很是焦躁地伸手,揉了揉脑袋上的碎发。 “那就不提了,继续吃饭吧!”叶嫣然沉了声,朝着饭桌走去。 叶嫣然刚刚转身。 “嫣儿!”皇甫琛手臂猛然抓住了女人的手臂,紧紧一拉。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皇甫琛直视女人的眼眸,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 “嫣儿,我心里一直都是你!就你这么一个女人!别背叛我!”皇甫琛眼神中闪烁着患得患失的迷惘,那种从未察觉的惶恐。 叶嫣然听着,柳眉微微拧了拧,很快舒展开,声音清浅,“嗯。。” 叶嫣然应得无心,心里头原本就没想过背叛皇甫琛,只想过好以后的日子。 。。。。。。 一顿午饭用毕。 汽车再次行驶在诏阳城的大街小巷。 一家高级洋装成衣铺门口,停下了汽车。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下了汽车,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店铺。 “嫣儿,进去吧?挑几件喜欢的衣裳。”皇甫琛在身侧落下话。 叶嫣然扭头看向了男人,“可是家里衣柜里还有很多衣裳,可以不用买了。” 皇甫琛靠前一步,伸手撩了撩女人额头上的发丝,“买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买几件!”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揉在了掌心中,拉着她朝着成衣铺里头走去。 成衣铺门口挂着的铃铛‘铛铛’发响,里头的掌柜连忙迎了出来。 掌柜一看见是皇甫琛,连忙睁大了眼睛,看着外头停靠的汽车。 “大。。。大帅!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掌柜一阵子没见过皇甫琛,绕前绕后地招呼着。 叶嫣然跟着进了店铺里头。 掌柜视线落向了叶嫣然身上,又转到了皇甫琛这边,“大帅,是给这位姨奶奶买衣裳吗?” “不是姨奶奶!叫她夫人!”皇甫琛沉声而落。 掌柜听了,连忙睁大眼睛看着叶嫣然,连连提高了声音,“瞧我这眼睛!眼拙!夫人!” 掌柜连忙上前招呼,“夫人,最近新来许多漂亮的洋裙,这蕾丝滚边,最新设计的滚边,可漂亮了,要不要看一下?”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大帅!嫣然嫂子!你们也来挑衣裳啊!” 皇甫琛和叶嫣然循声看了过去。 这才发现穿着一身红花白底旗袍的金雪离款款走来。 “大帅!雪离儿跟您请安!”金雪离在皇甫琛身侧微微欠了欠身。 皇甫琛目光淡漠扫过金雪离的脸颊,轻应了一声,“嗯。。” 叶嫣然也是和金雪离礼貌地点了点头,心理上并不想和她多做交谈,一来是因为金语秋的事,二来,直觉上她总觉得她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 叶嫣然看向了一旁的掌柜,打断了尴尬的气氛,出声,“掌柜,你说的新洋裙,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好!夫人,请随我这里来!”掌柜带着叶嫣然朝着成衣铺里头走去。 皇甫琛目光紧随其后,却是没有跟进去,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不适合如此跟随。 “大帅。。。”金雪离靠近了皇甫琛的身侧,近了几分。 皇甫琛没有去看金雪离,冷漠落声,“何事?” 金雪离微微动了动唇,“姐姐她已经被赶出了金府。”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皇甫琛冷冷地落声。 金雪离清浅的声音,“也是。。” 金雪离见着男人如此冷漠,几乎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反应,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寻思着。 两人隔着一步远的距离,这么安静地站着。 不一会儿,叶嫣然换了一身香色蕾丝滚边的坎肩连衣裙走了出来,女人一双纤细的手臂上都绑上了香色的蝴蝶花带,这墨色的长发披散至后背,头上戴着和连衣裙相配的蝴蝶结,落在脑后,点缀着珍珠。 素雅却不失高贵,漂亮却不会俗气。 叶嫣然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还算满意,主要是淡淡的香色,是她喜欢的颜色。 此时此刻,皇甫琛走上前,伸手环住了女人的细腰,高大的身躯站在女人身后,一起看着镜子里头的女人。 “嫣儿,这条裙子你穿了真好看,你觉得呢?”皇甫琛轻柔地问道。 叶嫣然点了点头,平静地落声,“嗯,我也觉得好看,我喜欢,包起来吧!” 皇甫琛看着女人如此干脆地接受了,心里头很是欣喜,连忙开口,“掌柜包起来!” 片刻之后,叶嫣然换上了原来自己的衣裳,走了出来,这掌柜的也包好了那条洋裙,在和陈副官结账。 “嫣儿,不多挑几件吗?”皇甫琛上前揽过女人的肩头。 “不了!一件就够!一件反而觉得它弥足可贵。”叶嫣然饶有深意地落下话。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手,伸出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嫣儿,正如你所说的,唯一就更显得她弥足珍贵。” “大帅和嫣然嫂子真是好生恩爱,看着真令人羡慕。”金雪离一步步靠近,很是娇声地称赞。 这样的话落在皇甫琛耳里头,听着几分舒心,他就喜欢别人家说他和她的嫣儿恩爱,举案齐眉之类的话语。 可是落在叶嫣然耳中,却是听得分外生涩,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话从金雪离口中落出。 “嫣儿,我们走吧!”皇甫琛同样没有理会金雪离,伸手揽过叶嫣然的肩头,朝着外头走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远去了。。。 。。。。。 金雪离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化成霜。 “叶嫣然,为何你的命这么好?皇甫琛的七个姨太太一个个都被你铲除了,如今就你一个人,坐享皇甫琛的宠爱,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金雪离眸色冰冷落在他处。 “卓少奶奶,这件小洋衫给您改好了。”掌柜捧着一件衣裳靠近了金雪离。 金雪离扫过掌柜手中捧着的衣裳,眸色冰冷,眼珠子转着。 “掌柜的,刚才夫人挑的那条香色洋裙,可还有没?”金雪离拔高了尖细的声音。 掌柜听闻,眉头皱了下,“卓少奶奶,那衣裳仅此一件,是韩师傅亲自裁缝的,您若喜欢,只能再定制!” 第两百八十三章 银货两讫,各不相干 金雪离立刻打开手中的小洋包,掏出了十块大洋,落在掌柜掌心中,“数数够不够?定金!立刻订做一模一样的一件,包括手腕缠着的丝带,还有头上的蝴蝶发结,全部都要一样!” 掌柜掂量着掌心中沉甸甸的大洋,瞬息间喜笑颜开,“卓少奶奶喜欢,小的一定照办!这何时要?” “越快越好!” “那送督军府上?”掌柜继续问道。 “交给我的丫鬟萍儿。”金雪离挎着小洋包,一扭三摆地出了成衣铺。 “哎!卓少奶奶,您的小洋衫!”掌柜在后头叫道。 “不要了!”金雪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伸手叫了一辆黄包车,上了车。 。。。。。 黄包车绕过弯来绕去的小路,进入一条小胡同。 金雪离付了钱下了车。 金雪离推开眼前的一扇小门,走进了一间破旧的屋舍里头,不停地用手绢捂着鼻子。 破旧昏暗的屋舍里头,一张床榻上,躺着一位浑身带着伤痕的男人,正是那日在祠堂作证人的吴先生。 “卓少奶奶,您可来了!我这千盼万盼,盼得头发都白了。。。”吴先生焦急地开口。 “不用担心,答应你的钱,一定会给你!你这一出事,我就来,合适吗?这不避避风头。”金雪离捂着手绢,提着小洋包,站在男人跟前,从钱包里头掏出了一捆红布包裹的大洋。 “这里一共五十个大洋!收好!” 吴先生见着,连忙收进手里,抬起头,“卓少奶奶,您好得多给我几块大洋,为了帮你,我被打成这样,这医药费用你也要出。” “真的是!”金雪离没好气地咒了一声,又是掏出了两块大洋,丢在男人手边,“收好了!够你买一堆补品了!” “呵呵~~”男人满意地笑了,“卓少奶奶,别那么不甘不愿,幸好那天吴某人反应快,这才让你姐姐背了黑锅,你还可以继续安然无恙当你的少奶奶,这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好了好了!别舌燥了!”金雪离没好气地咒了一声,“我们俩可算是银货两讫了!今后各不相干!” 话落,金雪离扭着腰离开破旧的屋舍。 这吴先生自从因为这事,被打了一顿,伤一好,就必须离开诏阳城,看来有了这笔钱,可以出去好好过日子。 。。。。。 入夜时分,饭厅里头,灯光亮着,各自坐着享用晚饭。 “嫣儿,来!喝汤!”皇甫琛亲手为叶嫣然盛了一碗汤,挪到了叶嫣然跟前。 这何玉萍见了先是抽了抽嘴角,这一想起那涵涵和成成,怕是会被叶嫣然带去齐州,心里头一下子软了下来。 “嫣然啊,尝尝着松花鱼,味道做得好,里嫩外酥。”何玉萍连忙夹了一大块,落在叶嫣然右手边的小碟子里头。 叶嫣然看向了何玉萍,和声落下,“娘,您不用对我如此客气,若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何玉萍听了,唇角漾开了笑意,“呵呵~~" 夹着一丝丝尴尬,何玉萍终是开口,“嫣然啊,我在想,很快伯琛就要带你去齐州了,听说这次去齐州,伯琛还要让你开医馆,对吧,伯琛?” 何玉萍朝着皇甫琛递了个眼色。 皇甫琛点了点头,看向了叶嫣然,“嫣儿,齐州那边我已经派陈副官发了电报,在齐州护城河,毗邻公共租界的一条街尾为你开了一家医馆。” 叶嫣然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嗯,谢谢。” 何玉萍继续插话道,“因此呐,嫣然,你这很快要和伯琛去齐州,你要忙着开医馆,这涵涵成成恐怕你会没有空照料。。。” “不会啊!娘!”叶嫣然应声而落,打断了何玉萍的话。 “还有两位奶娘也会和我一起去齐州,一起照顾他们,一般医馆午后四点就闭门了,晚上还是了我来照顾涵涵成成。”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 一旁的皇甫琛听着,微皱了眉头,看向了叶嫣然,“嫣儿,晚上你要陪我!” 叶嫣然听了,淡淡的眉色,“休息时候我会陪你。” “呵呵~~”皇甫琛满意地勾了勾唇。 这一桌子的人听了,都忍不住觉得害臊。 叶嫣然却是镇定了很多,她对这个男人浓烈的晴欲已经习惯了,偶尔给一点甜头,却是不想给多。 何玉萍却是不关心这档子事,被叶嫣然这番打断,很是心堵,再次开口,“嫣然,你看看娘和你奶奶,年纪都大了,都喜欢抱抱孙子,坐享天伦之乐,我看这涵涵成成就留在诏阳,你陪着伯琛去齐州,可好?”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了何玉萍,清清楚楚地回绝,“不好!我是她们的娘,我必须带着他们一起走,更何况大帅也是他们的亲爹。” 何玉萍听了,很是焦躁,哭丧般的脸色,“嫣然,可我也是这两个孩子的奶奶。。。” “是吗?”叶嫣然转眸,落在何玉萍脸上,好似几分好笑的口气反问,“娘您真的觉得他们是您的孙子?” “嫣然,你这话是何意,涵涵成成是伯琛的儿子,自然是我的大孙子!”何玉萍一直克制着情绪,心里头就期望叶嫣然能够留下孩子。 “呵~~哼~~”叶嫣然冷笑这哼了一声,“可我记得几日前,有人说要把我的儿子赶出督军府,丢到大街上去当小乞丐!” “这。。。”何玉萍脸色瞬息间白了一片,唇角抽了抽,讪笑道,“嫣然,这事是娘误会你了,娘跟你赔不是!这就翻过去一章,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 “我的确翻过一章,从来都没有耿耿于怀。”叶嫣然很平静地落声,看着何玉萍。 “娘,但是我还是不能把涵涵成成留在诏阳。” “这是为什么?”何玉萍激动了,瞪大了眼睛,那涂抹得发白的脸,抽搐了下,“嫣然,你这就是还计较这事!” “娘。”叶嫣然眸子平静地和何玉萍对视,“这个世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我这个当娘亲的爱自己的亲儿子,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怀疑他们,甚至是想着把他们丢去当小乞丐,我会一直护着他们到长大,而你不行。” “我可以!”何玉萍连忙开口,“经过那件事,这现在确定涵涵成成是我的大孙子,娘哪里会那么做,我疼都来不及。” 叶嫣然不想在和何玉萍纠缠下去,猝然站了起来,扫过众人,最后转向皇甫琛,坚定的口气。“皇甫琛,涵涵成成一定要跟着我,若是娘想要看着她们,那么我留在诏阳,若是你想要我陪你下齐州,那么涵涵成成跟着一起走。” 话落,叶嫣然说完这一席话,最后看向了何玉萍和太夫人,微微欠身,“奶奶,娘,嫣然吃饱了,我去看孩子了。” 下一刻,叶嫣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厅。 。。。。。。 饭厅里头一片安静。 何玉萍见着和叶嫣然说着没有任何效果,顷刻间转向了皇甫琛,“伯琛,这娘一定要和涵涵成成一块,要不就让娘下齐州?” 皇甫琛抬起头,落向了何玉萍,又看向了太夫人,这在旁边就是金雪离。 “你们一个都不准去齐州!就待在诏阳!涵涵成成我带走!齐州那边局势不稳定,消停一点,再接你们上去!”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说话。 可是在皇甫琛心里头,并不是真的因为齐州真的不稳定,而是他想要好好和嫣儿相处,等到嫣儿真的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这再让奶奶和娘去看两个儿子,免得现在去,又是和嫣儿合不来,起了口角。 “伯琛,这要这样子吗?”何玉萍站了起来,伸手扯了扯皇甫琛的衣袖,“要不就留下一个?涵涵是大哥留下来,或者留下弟弟成成?” “好了好了!”这时候,太夫人出声了,看向了何玉萍,“玉萍呐,不要强人所难,更不要让伯琛为难!” 何玉萍听了,看向了太夫人,“娘,您真的打算就这么让涵涵成成离我们那么远,都抱不到大孙子吗?” 太夫人看向了何玉萍,板着脸,“这还不是怪你自己!在祠堂里头,话说得那么绝!这丢到大街上当小乞丐都说得出!别说不是我们皇甫家的孩子,就算是平头百姓的孩子,也不该如此对待!” 第两百八十四章 嫣儿,我爱你 “娘。。我。。”何玉萍被太夫人教训得语塞了。 “好了!你就待在诏阳,和我一起吃斋念佛吧!”太夫人沉沉落声。 “娘,我不。。。”何玉萍顷刻间不悦了,要陪着太夫人天天吃菜念佛,那日子甭提有多无趣了。 “怎么?你还想反抗我?”太夫人布满皱纹的精烁眼睛,抬了起来,扫过何玉萍的脸。 何玉萍瞬息间不敢再吱声了。 这一旁的金雪离至始至终只是这么看着。 。。。。。 夜深人静时分。 叶嫣然出了奶娘房间,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了。 皇甫琛上前,伸手拉过叶嫣然的手,“涵涵成成睡了?” 叶嫣然点了点头,顺着男人臂弯朝着屋里头走去,“何时回齐州?” 皇甫琛顿了下,不假思索回落,“再七天,过了奶奶的寿辰,我们就回齐州。” “奶奶寿辰?”叶嫣然惊诧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太夫人竟然和自己的生辰如此相近。 “对!八月初九,刚好六天后!”皇甫琛自然落声。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进了屋里头。 叶嫣然想到什么,再次开口,“那娘那边,你可说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和涵涵成成分开,你自己做出选择!” “傻瓜!”皇甫琛双臂猝然抱起了女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女人的屁股。 “我怎么会让你和我们的儿子分开!娘那边你不用担心,奶奶已经下令,要她陪着一块在诏阳吃斋念佛了!” 叶嫣然闻言,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奶奶下令?”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别看奶奶老了,她心里头清明着。” 叶嫣然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头想着,那就是能够不和儿子们分开就好。 “好了,嫣儿,早点歇息吧!”皇甫琛搂过女人的肩头,朝着里头走去,屏风后面,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水,供着沐浴。 片刻之后。。。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落下。 那一口大木桶里头,男人赤膊着胸膛,将女人从水里轻而易举地捞了起来。 室内,一片朦胧的灯光。 在纸糊的雕花窗户上,倒影下里头的人影。 “别这样。”叶嫣然焦急地叫出声,脸颊氤氲上一层桃红。 这男人箍着女人的后背,叶嫣然双手猛然撑在了木桶边缘,背对着身后的男人。 “嫣儿,别动。”皇甫琛嘶哑沉闷的声音在女人身后落下,那一只手掌箍着女人的细腰,固定住了。 “嫣儿,你知道吗?”皇甫琛另一只手掌扳过了女人的脸蛋。 叶嫣然因为是背对着男人,这迫使只能微微侧着脸颊。 女人的一双凤眸潋滟着轻灵的眸色,却依旧抵不住那么一丝丝清冷和骄傲。 “嫣儿,每次看你这么一副爱理不理我的样子,我就发了狠地想要你。”男人的声音粗重了。 。。。 时间如流水般流淌。 夜半三更时分。 哗啦啦的水声落下,一声声脸红心跳的声音渐渐低落了。 纸糊的窗户上,那两道不停变幻的身影,终于重叠在一块,久久地粘合,静止不动了。 夏风吹过的院子里头,四周落下一阵虫鸣声。 那屋檐上站着一道黑衫飘动的人影。 仇海盯着院子里头,正主屋,那纸糊的窗户,不停变幻的身姿,眼眶湿润了。 面具下,那一双眼睛发恨地盯着,却是只能暂时的隐忍。 一年多都过来了,何况是现在,忍不了一时,成不了一世。 “然儿,我知道你受苦了,在这个混蛋的淫威之下,你一定过得很痛苦吧?” 仇海在心里说这话。 “很快了!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仇海转身,飞快地跳跃下了屋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房间里。 皇甫琛抱着女人出了屏风,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嫣儿,刚才累着了?” 皇甫琛忘记了自己变幻几个姿势,只是看着这一张脸,就想要狠狠地蹂躏。 叶嫣然被男人抱在怀里,眸色寡淡落在他处,轻轻地应了一声。 当两人环抱着卷入床帐里头,叶嫣然靠在男人怀里,若有所思。 “奶奶的寿辰,要准备什么?”叶嫣然轻轻地落声。 皇甫琛揉着女人,低声落下,“你觉得合适就好!最重要这些天可能要辛苦你一点,跟在娘后边,学学如何举办寿宴的细节。” “嗯?”叶嫣然明显不解地反问。 “还嗯?”皇甫琛粗粝的手掌宠溺地捏了捏女人的小鼻子,“我说我的督军夫人,今后这偌大的后院可是要你来管的,今后掌院的是你,不该学一点吗?” 叶嫣然听着,微微垂了眸子,不知道为何她意识里头并不是那么想要掌管着后院之事,她更喜欢安安静静地打理一家医馆。 “我清楚了。。”叶嫣然低声落下,微微闭上了眼眸。 皇甫琛见着女人猛然间又闭上了眼睛,撑起了手臂,声音低沉落下,“我知道你不爱打理偌大的督军府,可你嫁给了我皇甫琛!成为我的妻子,这掌家的权利定是要你来做的。” 叶嫣然闻言,猛然睁开了眸子,看着男人,“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打理这些?” “呵呵~~”皇甫琛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嫣儿,若说一年多前,我的确不那么了解你,不过现在,我一天比一天懂你了。” “是吗?”叶嫣然几分好奇地抬眸,原先几分睡意,此时此刻,竟然烟消云散般清醒了几分。 “你懂我?那你懂我要什么吗?”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左左右右看了许久,猛然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想要自由!想要不被拘束的生活,对吗?”皇甫琛很平静很低柔的声音。 叶嫣然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对。” 可是眼底划过一道浅浅的失落,她还想要爱,真正的爱! 在叶嫣然心中,此生得不到想要的那种爱,虽是遗憾,却能够有两个儿子,给他们母爱,也足够了。 “所以我今后会给你自由。”皇甫琛伸手握着女人的手,紧紧地揉着,“在齐州你可以行医救人,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在管你,阻止你了。”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异常平静,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是看着。 “嫣儿,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灼热如火。 “什么话?”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她可以看见那一丝丝的真诚,缱绻着柔情。 皇甫琛压低脑袋,唇瓣落在女人的额头,轻柔地吻了又吻。 “嫣儿,我爱你。。” 男人低沉温柔的告白,宛如天籁一般流入叶嫣然的耳中,流淌入女人的心间。 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点缀着璀璨的光芒,秋波荡漾,那深深的柔情好似要将女人吞没。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心里头又一次起了涟漪,却是生涩地避开,撇过脸去。 “嫣儿。。”皇甫琛见着女人撇过脸去,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将那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心窝处。 叶嫣然微微闭上了双眸,轻轻浅浅的声音,“睡吧,很累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闭上了双眸,唇角的笑容顷刻间敛住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沉入底潭。 皇甫琛从未想过自己活了三十四年,鼓了很大勇气,说出这样三个字,却是得到如此冷淡的回复。 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落寞,心伤染满了眉心间。 “嫣儿。。别睡好吗?”皇甫琛身躯微微压了上去,脑袋绕过去,面对面盯着女人的脸蛋。 叶嫣然微微眯着眼缝,“大帅,很困了,休息吧。” “嫣儿,我爱你。。。”皇甫琛又是不甘心地开口,说了一声。 叶嫣然心间微微一怔,眯着的眼缝,微微睁开了一些,嘟哝的声音,“嗯?我听见了,睡觉好吗?” 皇甫琛听见如此的答复,心里头不知道是何滋味,那种憋得慌的气恼,那种快要膨胀的怒气。 第两百八十五章 当家主母,传承玉镯 “嫣儿!你别睡好吗?听我说!”皇甫琛猛然间将女人从床榻上提了起来,单臂搂着女人的细腰,一臂箍着女人的后脑勺。 叶嫣然睁开了眼睛,彻底睁开了,对上男人深邃的鹰眸。 “你想说什么?你不累吗?现在已经夜半三更了。” 叶嫣然刚才被男人先是背对着木桶,又是被架起来双腿,轮番地摆弄,浑身都很散架的感觉,尤其身下,皮肉火辣辣得感觉,那种被人硬生生蹂进蹂出了无数次的触觉。 皇甫琛低头一口吻住了女人的唇,狠狠地吸了一口,“嫣儿,我说我爱你,嗯?” 叶嫣然一双凤眸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似真切的眼眸,却是令女人的心不敢正面对视。 “然后呢?”叶嫣然平静地反问,眸子异常平静,内心却是跳动的。 “然后。。。”皇甫琛重复了一声,这被女人的反问,弄得不知所措了。 “难道你听了,没有感到很开心吗?嗯?”皇甫琛低头又是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眼里尽是期待。 叶嫣然听了,淡淡地勾了勾唇,“嗯,开心。。” “。。。”皇甫琛被女人如此直接平静的回应,弄得越发摸不着半点头绪。 “可以休息了吗?”叶嫣然小心翼翼地询问,虽然她心里开始清楚,这个男人不想自己睡觉,是不甘心他说出了爱,自己却如此平淡。 当一切归于了平静。 叶嫣然被男人圈在怀中,慢慢地睡去了。 男人低鼾声在头顶落下。 叶嫣然微微睁开了眼睛,从男人臂弯里抬起头,盯着男人熟睡的容颜。 女人伸出了手指头,轻柔地描绘勾勒着男人的鼻梁,唇形。 “皇甫琛,你真的爱我吗?真的吗?”叶嫣然幽幽地吻着,心里头泛起一股酸涩。 “呵呵~~”叶嫣然苦涩地笑了,自言自语地低喃,“你说你爱我你却睡着了,我没回你我却睡不着。。” 叶嫣然伸出手臂微微推开了男人的臂弯,躺得避开了男人几分,微微闭上了眼眸。 。。。。。。 次日,督军府上上下下忙活着太夫人两天之后的寿辰。 叶嫣然自然跟在了何玉萍身后,一块学习打点一切,这期间,何玉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叶嫣然指桑骂槐,这客气了许多。 偌大的后厨里,何玉萍带着叶嫣然看着厨房里头忙碌的各种寿桃,寿饼。 “嫣然,这些寿桃,寿饼,督军府的制作都是有讲究的,这寿宴过后,都要分发给皇甫家的每一位亲戚,捎带回去。”何玉萍一边说着,时不时回头朝着叶嫣然笑道。 叶嫣然微微笑了下,心里头对于老夫人的客气,还是那么不自在,浑身拘谨。 这个时候,一位丫鬟跑了进来,朝着何玉萍和叶嫣然欠了欠身,行了个礼数。 “老夫人,夫人好!” “怎么了?”老夫人拔高了声音,问丫鬟。 丫鬟连忙看向了叶嫣然,和声落下,“夫人!太夫人请您一会过去她的屋里头,说是有话要跟你谈。” 叶嫣然听了,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督军府的后花园里头。 两位奶娘各自抱着涵涵和成成坐在亭子下纳凉,两个七个月大的男娃,已经可以在亭子的横梁上蹬着小脚走路。 这时候,金雪离刚好也带着自己的闺女小思然出来转悠。 大夏天,正值上午,太阳有点炙热。 金雪离正要去亭子下纳凉。 “卓少奶奶,那边是两位小少帅,我们还是不过去了吧?”身后的丫鬟提醒道。 跟着另一位奶娘也是张望了一下,连忙说,“是啊,卓少奶奶,我们不过去了,我看刚才那边还有纳凉的小院子。” 金雪离抱着已经八个月的小思然,盯着亭子里头涵涵成成,心里头窜窜直上的怒气。 “走!”金雪离愤恨地落声,抱着小思然离开。 这想到那个践人叶嫣然生得是两个儿子,这自己死了丈夫就罢了,就连生了也是闺女,这才弄得在皇甫家,地位如此尴尬。 金雪离抱着小思然进了竹苑,这原先金语秋住的院子,里头种满了竹子,固然清凉很多。 金雪离抱着小思然坐在一张竹林下,看着怀中的闺女,心里头就不悦,“你啊你!怎么就不能带把子出来?小汤勺一根,长大了,还不是要嫁人!” 金雪离不悦地说着,一想到思然今后嫁人了,那日子更是难熬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在远处,动了动,红柱子后头,露出一张脸蛋,那是皇甫伊夏,刚刚出私塾学堂回来。 小伊夏已经七岁了,大着胆子走到了金雪离跟前,低声道,“雪婶婶,我娘呢?” 金雪离一看是小伊夏,看着看着,心里头突然横生出一丝邪意,“夏夏啊,你想见你娘?” “嗯!”小伊夏连连点头,虽然她不相信下人说的,自己的娘被赶出了督军府,可是她又不敢问皇甫琛。 金雪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伊夏的脑袋,“夏夏乖,雪婶婶跟你说点事,你照着去做了,很快就可以看见你娘了。” “什么事?”小伊夏眨巴着天真的眼睛,一脸迷惘,她心里只想看见自己的娘亲。 金雪离落在小伊夏耳边,低声说着话。。。 。。。。。。 督军府的主院落。 太夫人的房间里头。 太夫人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薄对襟衫,头上戴这刺着墨玉的发箍,手中依旧拂着一串佛珠。 身后站着一位丫鬟,为其摇着蒲扇。 “太夫人,夫人来了!”丫鬟上前说道。 太夫人看向了叶嫣然,连忙笑了,招了招手,“嫣然,快过来我这边!” 叶嫣然走了过去,靠着老夫人身侧,几分局促地样子,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皮鞋落地声。 皇甫琛一身整齐的衣衫走进来,看着和太夫人坐在一块的叶嫣然,先是一愣,很快面带笑容走上前。 “奶奶,嫣儿,你们都在!” 太夫人开了口,“伯琛,是我叫嫣然过来的,正好过了奶奶的寿辰,你们就要去齐州了,有些话要跟你们俩好好说说。” 皇甫琛走了上前,看向了太夫人,“奶奶,有什么话交代?” 太夫人伸出手,拉过了叶嫣然的手,落在掌心中。 “张嫂,把那盒子拿过来。”太夫人朝着一旁的老婆子交代道。 不一会儿,那位老婆子捧着一个紫檀木做成的盒子,递了上去,伸手打开,呈现在老夫人面前。 太夫人伸手取出盒子里头的一个玉镯子,墨绿色的色泽,质地看上去极为普通。 “来!嫣然,奶奶给你戴上!”太夫人将那玉镯子穿入叶嫣然的小手中,在手腕处的骨节处微微停顿了一下,很快戴了进去。 太夫人落下那一双苍老布满皱纹的手,看着叶嫣然手中戴着的玉镯,舒心地笑了,“看看喜欢吗?戴着似乎比我年轻时候好看。” 叶嫣然低头看着手腕中的玉镯,又看向了太夫人,那慈祥的笑容。 “奶奶,这是。。。” “戴着!”太夫人拍了拍叶嫣然的手背,视线落向远处,记忆悠远。 “这玉镯是皇甫家祖宗留下的,有多久了,你也想不到。”太夫人落了声。 叶嫣然震惊地看着手腕上的玉镯。 “你应该听你父亲说过,皇甫家的祖先最上面要追溯到前清的陈姓遗孤,这以前姓陈不姓皇甫,叫陈涌,他在前清朝一位水督提师身边当差,有勇有谋,这后来入赘这位提师家中,娶了人家的千金,改姓皇甫。。。一直到清覆灭,这皇甫家带着自家仅有的兵自己守住了一城,护了四方百姓,得到了拥戴。。。” 太夫人说了一番话后,最后目光落在了叶嫣然手中的那一副玉镯,“这就是当年陈涌入赘皇甫家,带去的唯一家当,这一副手镯,戴在了皇甫千金的手腕上,至此以后,他们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叶嫣然听着,似乎明白了过来,看向了太夫人,“所以,奶奶,这一副手镯就是一代代传承了下来,到了您手上。。。” 第两百八十六章 喝避子汤,澄清真相 叶嫣然话说到此,这才想起,这上边还有老夫人,为何不在她手中,而是到了自己手上。 太夫人看着叶嫣然疑惑的神情,瞬息间笑了,“呵呵~~,在想为何我不将这个玉镯交到你婆婆手中?” “嗯。。”叶嫣然连忙点了点头。 太夫人摇了摇头,“这玉萍呐,性子莽撞,总是沉不住气,这玉镯普普通通她不会看在眼里的,怕她不是弄丢了就是弄坏了。” 叶嫣然听着,脑海里想起何玉萍平常珠光宝气的打扮,似乎是那样。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又是开口道,“那奶奶可以继续保管。” “我老了!保管不动了!”太夫人摇了摇头,看着叶嫣然,“嫣然,我看得出你是一位与世无争的女子,这不喜好争斗,喜欢清静,只不过你嫁了皇甫家,就没有清静的份。” “嫣然这玉镯你就收好,喜欢就戴着,今后涵涵长大了,娶了妻子,你再交付给他的妻子,就这么一代代传承下去。”太夫人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手背。 叶嫣然低头看着手腕中的玉镯,虽然不是那么通透的玉色,却是依旧能够感受到前朝那一份最简单的爱情。 “伯琛!过来!”太夫人伸手朝着皇甫琛招了招手。 “奶奶,您请说。”皇甫琛上前,微微弯腰。 太夫人看着皇甫琛,又看向了叶嫣然,“你俩都还记得一年多前,在齐州洋公馆发生的事吗?” 皇甫琛纳闷了下,叶嫣然却是很快地想了起来,那一次她记忆犹新。。。 太夫人缓缓地落声,“那一次查出嫣然喝了避子汤。。。” “奶奶,你这又旧事重提做什么?”皇甫琛连忙打断了太夫人的话语。 “别急!伯琛,听奶奶说完!”太夫人重重落声。 皇甫琛缄默了,叶嫣然同样静默地听着,她总觉得太夫人今天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太夫人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一年多前,那一次避子汤,这后来嫣然说自己没喝,倒进了兰花盆里头,伯琛你不是派了陈副官回洋公馆去取?还记得这事吗?” 皇甫琛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子,微微点了点头,“记得,想起来了!” “不过奶奶,这事过去了。。” “别插话!听奶奶讲完!”太夫人不悦地打断了皇甫琛的话语。 叶嫣然伸手拉了拉皇甫琛的衣袖,她虽然不喜欢这件事重提,却是不想皇甫琛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太夫人想要说的话,似乎很不敬。 太夫人伸手拉过叶嫣然,又看着皇甫琛,“陈副官带走的那一盆兰花是假的!被我吩咐张嫂换过来了,顺手拿了楼下一盆兰花送去,这倒了药渣子的那盆兰花被我截下了。” 皇甫琛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太夫人,“奶奶,你说什么?!” 叶嫣然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太夫人,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太夫人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今日奶奶告诉你这个,就是想跟你说,当年你误会嫣然,她的确没有再喝避子汤。” 皇甫琛脸色暗沉了下来,看着太夫人,“奶奶,你告诉伯琛,你为啥要那么做?!” 太夫人笑了笑,伸手朝着皇甫琛挥了挥,“伯琛,你可以出去了,为什么那么做,我告诉嫣然就好!你不用听了。” “不行!奶奶,这事我一定要听,你为何平白无故冤枉嫣儿,害伯琛当年错怪她。”皇甫琛记得为了这事自己一直耿耿于怀。 太夫人意味深长地笑着,看着叶嫣然,“嫣然,若是你想知道原因,就让伯琛出去,奶奶好好跟你说说。” 叶嫣然闻言,明白了过来,微微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伸手拉过皇甫琛的胳膊肘,“大帅,您先出去吧,有什么我知道再告诉你。” 皇甫琛被叶嫣然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叶嫣然,“嫣儿,那我在外边等你。” 话罢,皇甫琛退了出去。 这太夫人身边的老婆子都被驱了出去。 。。。 一室落下了安静,叶嫣然坐在太夫人身旁,看着太夫人苍老的脸庞。 “嫣然,这当年我知道你不愿意给伯琛生孩子,喝避子汤,不管你最后那次是不是没喝,这前面你就是喝了!”太夫人看着叶嫣然。 叶嫣然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所以您老心里头不开心。” “对!”太夫人沉沉地落声,“伯琛是我最疼的孙子,这娶了那么多房太太,他一个都不伤心,独独到了你,这我都看在眼底,他是煞费苦心把你娶进门,说是八姨太,却是疼上天了。” 叶嫣然听着,平静地落声,“可是他那样只会让我招来更多的嫉妒,更多的杀身之祸!” “你说得对!这伯琛是个男人,欠考虑!”太夫人继续说道,“这他对你好,你不愿意为他生孩子,还喝那种药,我当时心里也是气不过去,这才想着不能够澄清事实,一定要让伯琛对你心有点间隙,算是给你的教训吧。” 叶嫣然沉默了,有些话她不想说,看在太夫人是以为上了年纪的长辈。 。。。 一席话后,太夫人握着叶嫣然的手,“嫣然,我知道即使你现在为伯琛生了两个儿子,心里头还是没有他,这待在他身边都是因为两个孩子,对吧?” 叶嫣然静默了,被太夫人如此点破,很是难堪地低头。 “你别回避了,我人虽老,却是什么都看得懂!”太夫人继续说着。 “我们女人嫁人了也就这么一辈子!这要是能够得到男人对你唯一的好,也就无憾了!”太夫人感叹道。 叶嫣然依旧静默。 “嫣然,伯琛待你是真好,这你离开一年多,他过得如何,你可能不知道,这督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 叶嫣然眼底划过一丝微澜,却是依旧没有说话。 太夫人平静了良久,看着叶嫣然,“好吧,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希望你能够把伯琛装进你的心里头去,他是你的丈夫!” 叶嫣然静默了,微微点了点头,“奶奶,还有事吗?” “没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了。”太夫人挥了挥手。 。。。。。 片刻之后,叶嫣然出来,皇甫琛立刻迎面上去,“嫣儿,奶奶和你怎么说?” 叶嫣然朝着皇甫琛微微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叶嫣然朝着外头快速走去,离开太夫人的主屋。 皇甫琛见着,跟了上去,大跨步,一下子拉住了叶嫣然的胳膊,“嫣儿,现在可以说了吧,当年奶奶为何那么做?”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淡淡的眸色,平静的声音,“怎么做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 “嗯?是什么?嫣儿?”皇甫琛焦急地追问。 “最重要的是你不也不相信我,无论是我有没有喝避子汤,还是两个儿子的亲生问题,你都没有相信我,而是选择相信你看见的表面。”叶嫣然声音透着一股悲凉。 “嫣儿!对不起!”皇甫琛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双臂一把抱住了女人,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误解你!我真该死!”皇甫琛近乎激动的自责。 “你的确该死!”叶嫣然冷冷地落声,不留一丝情面。 “嫣儿,你说,你想要如何惩罚我?”皇甫琛粗粝的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目光凝视得如此专注。 叶嫣然视线落在远处,想起太夫人说得那些话,深舒了一口气,“都过去了。” 叶嫣然正要走,皇甫琛却是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女人,“嫣儿,我不让你走!” “你干嘛?”叶嫣然扭头。 四目相对间。 男人菲薄的唇猛然压了下来,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紧紧地含在嘴里,火舌长驱直入。。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丫鬟的声音传了来。 “啊!”丫鬟看见大帅和夫人嘴贴嘴亲在了一块,顷刻间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 叶嫣然惊觉到有人,连忙推开皇甫琛,皇甫琛也没有再固执,松开了双臂。 两人都理了理情绪,皇甫琛满脸不悦,看向了丫鬟,“发生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样子?” 丫鬟连忙抬起头,“大帅,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少帅摔到地上。。。” 第两百八十七章 怂恿伊夏,放出胡蜂 “涵涵!”叶嫣然连忙大叫,朝着厢房那边跑了去。 皇甫琛连忙沉脚跟了上去。 大帅休息的主院里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这督军府里头常年的大夫都来了,管家再去叫医生。 叶嫣然和皇甫琛火急燎燎地赶到了,叶嫣然连忙推开了人,“让开!!都让开!” “大帅!夫人!”一群丫鬟家丁连忙落声。 叶嫣然冲进了房间里头,皇甫琛跟着沉脚而入。 “涵涵!成成!” 这时候,一位奶娘抱着成成上前,“夫人!” 叶嫣然看向了奶娘怀中的成成,“成成他?” “夫人,成成没事!涵涵摔倒了!”奶娘连忙回落。 叶嫣然直奔床榻上,这才发现另一位奶娘倒在了床榻上申银。 “涵涵呢?” “夫人,涵涵小少帅在这里!”一位老婆子抱着涵涵进来。 叶嫣然连忙冲了上去,抱过了涵涵,鼻息间嗅到了一股茶油的味道。 叶嫣然看着小涵涵,明显脸上挂着泪痕。 “涵涵怎么了?”叶嫣然左看右看,发现小涵涵似乎没什么异样。 “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另一位奶娘上前开口道,“这刚才我和李奶娘一人抱着一个小少帅在凉亭纳凉,谁知道突然间飞出两只大胡蜂,这李奶娘吓得连忙抱着涵涵,她被胡蜂蛰到了,这涵涵就从凉亭的坐梁上摔了下来。” 叶嫣然连忙看向了床上的李奶娘,又看向怀中的小涵涵。 “夫人放心,涵涵就是手那边破皮了,具体没大碍,被李奶娘抓住了脚,幸好没有磕到脑袋。”另一位奶娘继续说着。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凑近了李奶娘,这时候大夫正在为她取出脸上的胡蜂刺。 叶嫣然看着李奶娘半边脸肿了起来,连忙关切地询问道,“李奶娘,可还好吗?” “夫人,我没事,幸好蛰的是我,这要是蛰了小少帅,那么小的娃娃,可要受苦了,这可是有毒的。”李奶娘继续说道。 一旁的大夫已经给李奶娘脸上涂抹了草药汁。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两只大胡蜂?”叶嫣然纳闷了。 皇甫琛伸手,朝着叶嫣然开口道,“嫣儿,把涵涵给我抱抱。” 叶嫣然愣了下,看向了皇甫琛,将怀中的涵涵递给了皇甫琛。 这小涵涵倒是怪,或许真的是亲生的孩子,对皇甫琛没有一丝惧意,这就趴在了皇甫琛的胸膛上,一双小手手心都磨破了皮,这是磕碰在地上造成的,却依旧搭放在皇甫琛身上。 皇甫琛抱着涵涵,一众人都惊讶地看着。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阵动静,一位老管家拉着小伊夏走进来。 “大帅,夫人,这放胡蜂的人被我逮到了!”管家朝着众人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了管家那边,见着管家手中拉着战战兢兢,脸色苍白的小伊夏。 “在哪里?!”皇甫琛沉声落地。 管家推了推手中的小伊夏,“大帅,是大小姐放的,正好被一位杂役看见她鬼鬼祟祟躲在花丛中,我问小姐,小姐也承认了!” 皇甫琛目光深谙幽黑地落在年仅七岁的小伊夏身上,脸庞紧绷着怒气。 “过来!”皇甫琛冷硬的声音落下。 小伊夏吓得脸色苍白,管家在后头推了推,“夏夏,快过去认错!” 小伊夏哆嗦地走到了皇甫琛跟前,一双眼睛颤抖着恐惧,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爹。 “这胡蜂是你放的?”皇甫琛冷冷地落声。 叶嫣然走上前,看着一脸苍白的小伊夏,沉了沉眸子。 小伊夏小小的脑袋埋着,一直想着金雪离说的话,“夏夏听话,把胡蜂放了,蛰得那两个小地弟疼了,你娘就回来了,雪婶婶不会骗你,千万别说雪婶婶告诉你的。” 小伊夏一双唇瓣颤抖着。 “说!!”皇甫琛声音严厉,“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样事!” “别大声!”叶嫣然伸手推了推皇甫琛的胳膊,“她还是孩子,我来问她。” 叶嫣然蹲了下来,看着小伊夏,发现这原先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羊角辫如今很凌乱。 叶嫣然伸手捋了捋小伊夏的发丝,柔声落下,“夏夏,告诉我,那两只胡蜂可是你放的?” 小伊夏看着叶嫣然,颤抖着眼睛,“是~~” “该死的孩子!”皇甫琛骤然大怒,抬起手掌。 “别!”叶嫣然伸手拦住了皇甫琛的举动,“我来问她,你一边去!” 叶嫣然继续看着小伊夏,“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放那两只胡蜂?你可知道若是胡蜂蛰到小地弟,可是会受伤很严重的,夏夏你是好孩子,为什么这么做?” 小伊夏看着叶嫣然,怯懦的表情,稚嫩忐忑的娃娃音落下,“因为。。。因为有人说那样做,娘亲就会回来看夏夏了,呜呜~~~” 小伊夏哭了,浑身不停地颤抖,抽泣的声音,“我想要娘亲~~我要娘亲~~” 叶嫣然听着小伊夏的哭声,这一声声想要娘亲撞入她的心房,触动她最柔软的部分。 “别哭~~别哭~~”叶嫣然伸出手为其擦干了脸蛋上的泪水,低声开口,“夏夏,告诉我,你口中说得那个人是谁?胡蜂是不是她给你的?” 小伊夏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叶嫣然,很是纠结的神情,想着雪婶婶说,若是把她交代出去,今后就再也看不见娘亲了。 小伊夏这么一想,猛然摇了摇头,“我。。我不能说,我说了,就再也看不见娘亲了。” “怎么会呢?”叶嫣然反问道,“你告诉我她是谁?我就帮你找娘亲。” “真的吗?”小伊夏一听,激动了。 叶嫣然也知道这样骗孩子不好,可是若不揪出那个在背后利用孩子害涵涵成成的歹毒人,决不罢休。 “对!夏夏告诉我,我就带你一块去找娘亲。”叶嫣然点了点头。 小伊夏泪眼闪烁着,很是纠结的神情,毫无掩饰落入叶嫣然眼中。 叶嫣然看得出这孩子估计还是在纠结那指使的人。 一阵良久的沉默。。。 叶嫣然看着小伊夏,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好好想想,我可以让你爹帮你找回你娘,嗯?” 叶嫣然看向了一旁的皇甫琛,又看向了小伊夏。 小伊夏自然清楚这位爹是娘日盼夜盼之人。 叶嫣然看着小伊夏久久没有回答,起身,看向了众人,“先都散了去吧!” “是!夫人!”一群丫鬟家丁很快地散开了。 叶嫣然拉着皇甫琛抱着小涵涵出了院子,“不要急,还是小孩子,给她好好想一想,再问问看。” 。。。。。。。 隔着几条长廊的院子里头,金雪离闲然自得地嗑着瓜子,一旁的小思然坐在木马上,自己玩儿着。 “少奶奶!”一位丫鬟跑进了院子。 “怎么样?大房那边可有动静?”金雪离吐了一口瓜子,连忙问道。 丫鬟气喘吁吁地回落,“大的小少帅摔倒地上,不过没有大碍,就是手擦破了皮,那胡蜂被李奶娘挡住了,叮在了奶娘脸上。” “真的是!”金雪离气恼地一把掀翻了桌上的瓜子。 丫鬟连忙开口道,“少奶奶,那伊夏小姐,现在被留在大房那边,怕是会供出。。。” 丫鬟担忧的神色看着金雪离。 金雪离脸色一紧,看着四周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也是还没供出,看来那小丫头还算识趣。 “不用担心,小孩子想要见娘亲,根本不会供出。” 丫鬟担忧道,“不一定,这夫人对伊夏小姐可好了,没有出手打骂,只是留在屋里头好生伺候着,恐怕孩子可是禁不住这样you惑。” 金雪离一听,连忙站了起来,看向了四周,若有所思了下,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什么伊夏小姐?明明就是个抱来的野种,刚好可以送走了!免得夜长梦多!” 金雪离朝着一旁的丫鬟落声,“芸儿,你回金府,告诉我爹,找到当年为金语秋接生的奶娘,越快越好,立刻请来督军府!” 。。。。。 次日上午。 叶嫣然抱着涵涵,皇甫琛抱着成成,两人出了督军府,身后跟着两队士兵。 皇甫琛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今天去你家,要多带些什么吗?” 第两百八十八章 并非亲生,遣走伊夏 第两百八十八章 并非亲生,遣走伊夏    叶嫣然摇了摇头,“不用,我爹和大哥现在常年生活齐州,现在司令府就以前的奶娘还有老管家那些人在,我就过去看看,顺便去书房找两本书。” 皇甫琛将手中的成成递给了身后的奶娘,搂着叶嫣然上了汽车,又是接过小成成。 “那年你嫁给我,不是带了两箱子书?” 叶嫣然闻言,淡淡地扫过皇甫琛的脸庞,“没带全部,那只是我比较想看的一部分。” 汽车缓缓地开动了,朝着诏阳的司令府开去。 督军府这边,金雪离从后门带进来一位年过三十的妇人,长得白白净净,一生完孩子就给大户人家当奶娘。 。。。。。 片刻之后。 偏厅里头。 老夫人何玉萍坐着,一旁的金雪离站着。 正中央站着那一位请来的奶娘,恭恭敬敬地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您好!我姓张,人人都叫我张奶娘。” 老夫人何玉萍喝着茶水,看向了那位张奶娘,“你说金语秋大奶奶当年是你接生的?” “是!”张奶娘应声而落。 在来之前,她都听金雪离说过了,这金语秋已经被休出了督军府大院她更是听闻了,自然什么话都敢说了。 “那金语秋的闺女是你亲手接生的?”老夫人再次落声。 张奶娘尴尬了下,如实说道,“回禀老夫人,这大奶奶当年三个多月就小产了,根本就腹中没有胎儿,这生出来的闺女是桃花村一户吴姓农户生下的孩子,原本是要抱来一个儿子,约定的几户农户,都生了闺女,就这么一户生了龙凤子,结果稳婆抱错了,把闺女错当成儿子交给了我。。。” 张奶娘一席话说完。 “啪嗒~~”的一声,老夫人何玉萍手中的那一碗茶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你个金语秋!”老夫人拍桌而起,“这样欺上瞒下的事情胆敢做出,幸好这抱得是闺女,这若是儿子。。。” 老夫人不敢想象,此时此刻金语秋定然是督军夫人,这抱来的小野种还要成为未来督军的继承人,想象都后怕。 金雪离见着老夫人生气了,连忙上前,若有所指地开口,“娘,那小伊夏现在还在门外候着,要如何处置?” 老夫人听了,怒气未消,怒声道,“真是丢人现眼的事!立刻写一封信给金老爷,看他教出来的好女儿,这小野种送回金府!” 金雪离听了,愣了下,连忙开口,“可是娘,听闻我姐姐她现在已经不在金府,被我那大伯母赶出了金家,至于是去哪里了,不得而知。” 老夫人何玉萍听了,没好气地回落,“这不关我们督军家的事!那小野种别让她进来了,看见就晦气!立刻带走!” 当一切归于平静。 小伊夏果然被遣送回了金府,金雪离搭乘马车,一路跟着。 这远远地就看见小伊夏进了金府,而后里头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像是受到了金大夫人的喝斥。 金雪离满意地勾了勾唇,终于送走了,可以安然无恙回督军府了。 。。。。。 入夜了。 一辆汽车在督军府大门口停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下了汽车,一人抱着涵涵,其中一位奶娘抱着成成。 “大帅!夫人,您们回来了!”管家连忙出来迎接,这从车上搬下来的书籍,管家立刻召唤着府里头的家丁出来,搬进去。 “大帅,夫人,晚饭都准备好了!” 叶嫣然抱着怀中睡着的涵涵看向了皇甫琛,“大帅,我抱涵涵去屋里头休息,顺便看看李奶娘伤势如何了。” 当然还有一点,叶嫣然想要去问问小伊夏,那个指使她的人究竟是谁,想着过了一天了,应该好说话一点。 “我陪你去?”皇甫琛低柔地询问。 叶嫣然缓缓地摇头,“不用了,我安顿好涵涵成成,立刻就去饭厅,你先去饭厅吧。” “嗯~~”皇甫琛微笑着点了点头,“嫣儿,我在饭厅等你。” 叶嫣然没有太多的反应,抱着涵涵,身后跟着奶娘,快速地朝着主院走去。 饭厅里头,璀璨的灯光亮了一片,灯光下,依旧是一桌子的饭菜,琳琅满目。 皇甫琛坐在主座上,一旁的管家正在向何玉萍汇报太夫人寿宴的宾客名单以及各种宴品菜名。 “黄焖鱼翅,清宫万福肉。。。”当管家都报过了一遍。 老夫人看向了太夫人,“娘,这些菜,可还满意?” 太夫人挥了挥手,“我这牙口不好,都咬不动了,你们看着好就好!别太浪费了。” “娘,您这说的,我们皇甫家可是大户人家,这不讲究浪不浪费,重要不能够丢了面子!”何玉萍拔高声音说着。 最旁边的金雪离一直安静地坐着。 这时候,叶嫣然从门外脚步有点急促地走了进来。 “嫣然来啦!”老夫人连忙朝着叶嫣然招了招手,“快过来看看,这份菜名看着合适不?往年你们司令府办的寿宴,可有这样隆重?” 叶嫣然听了,没有伸手去接那份菜单,自然落声,“娘,我们司令府自然比不上督军府,这菜单定是没有如此隆重,这还是由娘定夺,我看不来。” 叶嫣然这时候朝向了身后的管家,“李管家,你可看见伊夏小姐?” 管家闻言,尴尬的神色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何玉萍厉声落下,“伊夏被我赶走了!” “娘!这是为什么?!”叶嫣然震惊了,“你把她赶去哪里了?” “赶出督军府,送回金府!”老夫人正声落下。 这时候,太夫人出声了,“玉萍,你这是做什么,就算金语秋做得再错,这伊夏还是皇甫家的亲闺女,这怎么能够送回金府?你快点去派人接回来!” “娘!”老夫人立刻看向了太夫人,朝着太夫人激动地落声,“接什么接?接那一个野种!今天白ri你们都不在,我才知道,原来这伊夏根本就不是金语秋和伯琛生的孩子,金语秋自己的孩子早就小产了,这不知道去哪里抱来的野种,鱼目混珠。。。” 老夫人激动地说完了一席话,看向了太夫人和皇甫琛,“要不就让雪离去再把那位奶娘请来验证?还有金语秋的贴身丫鬟红儿一块叫来!” 皇甫琛脸庞平静得如一面镜子,沉声落下,“不用请了!既然娘已经求证过了,那就罢了,送去金府就送去金府。” “对啊!”老夫人立刻接话道,“我这么一个白天就忙活这事,就是不想你们看见一个野种心烦,念在那还是个小孩,打不得骂不得,这赶紧送走就是了!免得我们看了心烦!反正皇甫琛现在最重要的大孙子涵涵成成。” 老夫人说完话,看向了叶嫣然,大有讨好的口气,“嫣然,你说娘说得对不对?” 叶嫣然听了,秀眉一筹莫展,沉吟片刻,“可是娘,我还有话要问清楚小伊夏,这两只胡蜂究竟是谁指使她放的?她至今还没说!” “那还能是谁放的!”老夫人不以为然地落声,“这胡蜂当然就是那野孩子放的,不是李管家抓个正着,这有金语秋那么个歹毒的妇人教的闺女,能好心哪里去?定是有样学样了!” “。。。”叶嫣然回不出话,其实她不喜欢老夫人这样说一个孩子,毕竟那只是一个孩子,就如当初说要把涵涵成成丢到大街上当乞丐一样,那种心情只有叶嫣然这亲生母亲最清楚。 。。。。 一顿晚饭用毕。 叶嫣然急冲冲地回房,皇甫琛后脚快速地跟上。 “嫣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皇甫琛三步并成两步追上。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看着皇甫琛,口气明显的不悦,“皇甫琛,明天我要去一趟金府,你陪我去,好吗?” 皇甫琛闻言,眼眸微微眯了眯,“你要去问出究竟,究竟是谁指使?” “对!”叶嫣然斩钉截铁地落声。 皇甫琛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行!我陪你去。” 叶嫣然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回房,皇甫琛跟上,一把搂过了女人的腰。 房间里头,叶嫣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头的自己,墨色的长发披散下,辉映着女人娇美的容颜。 第两百八十九章 没有闺女,再生一个? 第两百八十九章 没有闺女,再生一个?    “嫣儿,你还是这么美。。”皇甫琛伸手从身后搂住了女人。 叶嫣然看着铜镜身后的男人,那敛开的笑容,那一张脸庞上深深地镌刻几道沧桑的痕迹。 叶嫣然平静地落声,“你看上去老了。。。” 皇甫琛闻言,剑眉一蹙,猝然间将女人从座椅上抱了起来,环在了怀中,“你嫌弃我老?” 叶嫣然扫过男人的脸庞,平静地落声,“不是嫌弃,只是提醒你。” “呵~~!”皇甫琛沉笑了一声,“提醒我什么?”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木梳子,扭头,眸色清幽冷傲地看着男人,严肃的声音,“提醒你年龄越大不该太过精力旺盛,房事上要有所节制,要不你会老得更快。。。” 皇甫琛唇角泛着笑,盯着女人的那一张红唇,猛然压了下去。 “唔~~~唔~~~”叶嫣然还没说完的话,被男人的唇瓣生生地堵住了。 下一刻,皇甫琛猛然抱起了女人,托着女人,将她身子落在了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的胭脂盒,香粉,首饰盒扫落了一地。 “哐哐当当”的声响落下,一地狼藉。 “唔~~”叶嫣然被男人发狠地含住了唇。 敢嫌弃我老?皇甫琛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是在不要命地挑衅自己。 男人粗粝的手掌拉开女人的双腿,架在了梳妆台上,男人一掌解开腰间的裤腰绑带。 。。。。。 夜色深了。 旖旎的春色在房中落下。 梳妆台四周落下了女人薄薄的坎肩睡裙。 梳妆台的铜镜剧烈地晃动,倒影出女人纤细漂亮的美背。 那一双修长的白腿环住了男人健硕的腰板。 “嫣儿,我爱你。。”皇甫琛依旧不甘心昨夜在女人耳边说的话,没有半分奏效。 叶嫣然只是拧着眉头,水红的唇瓣溢出了声音。 “嫣儿,我爱你。。”男人的动作汹涌澎湃,犹如潮水一般,一浪盖过了一浪。 一场轰轰烈烈的情事完毕。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从梳妆台上下来。。。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沉沉地睡去了。 “轰隆~~~”的一声,梳妆台轰然倒塌。 “啊?什么声音?”叶嫣然从睡梦中惊醒。 皇甫琛搂着女人,看向了外头的光景,起身,“你躺好,我出去看看!” 皇甫琛下了床,去了外屋,扫了一眼,勾唇笑了。 皇甫琛进屋,上了榻,“嫣儿,那梳妆台不好用,这一下子就塌了,下次请个有名的木匠师傅,做得扎实点,用最好的黄梨木。” 叶嫣然闻言,脸颊瞬息间尴尬地撇向了一旁。 “嫣儿,来,继续睡觉。”皇甫琛搂着女人入了怀里头,一双手掌自然而然落在女人的心口,肆意抚弄。 叶嫣然微微拧了拧眉头,伸手推开,“你别总这样,我要睡了。” “这么久了,你不是都习惯了。”皇甫琛手掌又是覆了上去。 叶嫣然没有再言语,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 次日。 诏阳,金府。 大门口,金家老爷亲自出门相送。 皇甫琛和叶嫣然出了门,上了汽车。 叶嫣然一筹莫展,陷入了忧思。 “嫣儿,你这是怎么了?谁也想不到这金家会动作这么快,大晚上把一个孩子送去建州。”皇甫琛平静地落声。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建州有金家什么分号吗?” 皇甫琛想了想,“或许有,也或许没有,这个我不太清楚,建州还不是我皇甫琛的地盘。” “不过。。”皇甫琛顿了顿。 “不过什么?”叶嫣然焦急地追问。 “不过这伊夏定是不会送去什么好的地方。”皇甫琛平静地落声。 叶嫣然闻言,脑袋微微侧着,看着男人的侧脸,“她好得当了你那么多年的女儿,这样子赶走,你心里头就没有一点点的怜惜吗?” 皇甫琛眉色淡淡,看着叶嫣然的眼睛,“你要我如何怜惜?她既然不是我皇甫琛的女儿,那就是她的命了。” 叶嫣然闻言,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看着男人的侧脸,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下。 “嫣儿,你这么看着本帅是为何?”皇甫琛被女人盯着有点不自在。 叶嫣然唇角微微抽了抽,调笑道,“话说回来,皇甫琛,你这两个闺女,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你的亲生闺女,我说你这位大帅做得可真是。。。” 皇甫琛闻言,剑眉挑起一抹不可言喻地深笑,手指头挑起女人的下巴,“无碍,既然没有一个闺女是亲生的,你可以给我生一个,如何?”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男人的眼睛,“那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皇甫琛猛然前倾,上前一把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再生一个闺女出来,不是笑我没有一个闺女吗?” “不是笑你,随口说说。”叶嫣然回避了视线,“何况你也不喜欢女儿,喜欢儿子。” “你给我生的我就喜欢!”皇甫琛沉沉落了声,伸手捋了捋女人的发丝,“若是生出来的女儿长得像你,定是非常好看。” 叶嫣然闻言,笑了笑,“是吗?那等她长大了,你这挑女婿可要挑花了眼?” 皇甫琛一听见叶嫣然这么说,心里头猛然不痛快了,突然觉得若是真的有一个闺女长得和嫣儿一样,大了要将她交付给另外一个男人,心里头十分不痛快。 “还是不要闺女了。”皇甫琛有点赌气地落声,“还是生儿子吧,再生一两个儿子。” 叶嫣然听了,唇角抽搐了一下,眸色冷沉地盯着男人的眼睛,“要生你生!我不会再生了!” 话落,叶嫣然撇过头。 “哎?”皇甫琛见着女人生气了,双臂抬起,箍着女人的脸蛋,要扳过女人的脸颊。 “好端端的,这又是生哪门子气?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生?” 叶嫣然抬起眸子盯着男人的眼睛,想起生涵涵成成时候受到的苦,不愿意再理会眼前这个男人。 “你滚开!!”叶嫣然怒声落下,一把推开了男人的双臂,脸朝向了车窗外。 皇甫琛见着,还要说什么,这才看见车窗外,已经快到了诏阳城最热闹的西街。 司机小兵停下了汽车,陈副官立刻跑下车开门。 车门打开,陈副官还没说话,叶嫣然就下了汽车。 皇甫琛连忙尾随着下车。 “嫣儿!你好端端生什么气?”皇甫琛伸手拉住了女人的手。 叶嫣然看向了西街的一家补品贸易行,朝着店铺走去,“没有生气,明天是奶奶的寿辰了,选点礼物送给她吧。” 叶嫣然冷漠地抽出了被男人拉住了手,朝着贸易行走去。 这一家贸易行,叶嫣然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确切说,是一张熟悉的面具。 那位仇海先生。 仇海身后跟着一身朴实侠女一般打扮的龚荷,看着叶嫣然走了进来,在仇海身后提醒道,“大当家,您看!” 仇海扭头看向了叶嫣然那边,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猝然一亮。 “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仇海说完这句话,面具下的眼睛划过一道冰冷的寒意。 他看见皇甫琛走了进来,皇甫琛同样也一眼看见站在贸易行柜台前的仇海。 皇甫琛目光敛聚着寒光落在了仇海身上,明显的怒气盈满了脸庞。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脸色,又看向了仇海,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仇海和皇甫琛的认识不那么简单。 尤其皇甫琛上次说他是汪洋大盗,她一直觉得他不像,他的谈吐举止更像是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客。 仇海回正视线,朝着店里头的掌柜,那一丝丝沙哑的声音,“掌柜的,这一盒燕窝我要了,帮我包好。” “好嘞!这位先生外头稍作片刻,我立刻给您包好。”店里头的掌柜立刻去后堂倒腾。 这时候,叶嫣然避开两人,朝着里头的柜台近了几步路,查看着柜子上摆放的一颗灵芝。 叶嫣然盯着那一颗灵芝左右看了一会。 “灵芝可养命应天,无毒多服,药中上品。”仇海沙哑的声音落下,沉沉地落了声。 第两百九十章 抢走了人,抢不走心 第两百九十章 抢走了人,抢不走心    叶嫣然听了,眸底划过一道惊愕,看向了仇海,“仇先生,看上去对灵芝很在行?” 仇海走上前,看向了叶嫣然手中的那一颗灵芝,徐徐落声,“这是一棵紫灵芝,主耳聋、利关节,保神益精,坚筋骨,好颜色,久服,轻身不老,延年。” 叶嫣然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仇先生果然在行!你说得一点都差。” 叶嫣然眸光落向了旁边的另外一颗灵芝,伸手去触碰,看向了仇海,“还有这一棵赤灵芝,仇先生可了解?” 仇海看着那一棵灵芝,深深地笑了,“赤灵芝主胸中结,益心气、补中、增智慧不忘,久食轻身不老。” 叶嫣然忍不住拍了拍手,“仇先生,真看不出来,你竟然熟识神农本草,看来你对药理都非常精通。” 仇海听着叶嫣然的称赞,这种感觉熟悉得就好像回到曾经。。。 那豆蔻年华,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在书柜旁,一起研究各种医学药理,开谈阔论的情景,累了,他的然儿就会靠着他的肩头睡去。 “叶小姐见笑了,仇某人对药理只是略知一二,没你说得那么厉害,不是精通。”仇海谦虚地落了声。 叶嫣然听了,连连摇头,“仇先生你太谦虚了,我一看你。。。” “够了!嫣儿!”皇甫琛大跨步上前,伸手一把拉过叶嫣然,将她护在了身后。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拉着女人的手,“嫣儿,我们走!去别家挑吧!” 皇甫琛近乎是一掌拉着,一臂环着女人的身体,提了出去。 叶嫣然可以感受到男人的怒气,出了店铺,冷冷落声,“已经出来了,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皇甫琛转为一掌箍着女人的细腰,目光严峻冰冷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刚才为什么要和一个汪洋大盗说那么多的废话?”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回落,“首先第一我跟他只是在谈及各种灵芝的药效,第二我不觉得那位仇先生会是你口中说得十恶不赦的坏蛋,至少从我第一次遇见他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害过我,甚至还帮过我,而且他的谈吐举止更不像你说的坏蛋。” 话落,叶嫣然伸手重重地推开了皇甫琛的手臂,朝着对面的另一家补品贸易行走去。 皇甫琛站在了原地,目光深沉专注地盯着叶嫣然离开的背影。 这时候,仇海从那一家贸易行出来,身后跟着提着一盒燕窝的龚荷。 仇海靠近了皇甫琛的身后,嘲弄的声音落下,“你抢得了她的人,抢不了她的心,看见了没有?即使她认不出我,依旧能够和我聊得很开心,而和你,她永远不会舒心地笑。” 皇甫琛背着的身躯僵硬地转身,目光冰冷怒红地盯着仇海,菲薄如刃的唇瓣颤动了下,“给你两个选择的机会,回你的黑石岭,我会放弃攻打黑石岭,第二个选择你可以继续纠缠你的嫂子,但是我难保会不会一把火真的烧了黑石岭。” “哈哈哈~~”仇海哈哈大笑,全然没有一丝惧意,“我又不止被你烧过这一次,何惧再来一次!从我被烧死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人!所以没有嫂子之说,只有叶小姐,她在我眼里永远只是叶家的千金,等她嫁给我,才是为人妇的时候。” 仇海说完这一席话,带着龚荷转身离开。 皇甫琛站在原地,看着仇海离开,脸庞紧绷。 那一句你抢得了她的人,抢不了她的心重重地撞击在男人的心房,皇甫琛不是没有看见嫣儿和皇甫卓说话时候,那么轻松愉快的笑容,落在眼底分外扎眼。 皇甫琛看着仇海越来越远的背影,淹没在大街的人流中,眼睛锐利冰冷。 皇甫琛刚刚转过身,一眼就看见站在店铺门口的叶嫣然,看着自己。 皇甫琛见着,连忙走上前,“嫣儿,挑好送给奶奶的礼物了吗?”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让伙计在打包,两盒燕窝,一棵灵芝,还有一盒红枣。” 皇甫琛闻言,点了点头,“行,你做主就好!”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微微开口道,“皇甫琛,那位仇海究竟是什么人?!” 顷刻间,皇甫琛的脸庞犹如狂风暴雨前乌云密布一般云集。 男人目光冰冷,声音低沉,“你真想知道?” 叶嫣然点了点头,“因为我总觉得你和他之间像是有什么秘密,他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呵呵~~”皇甫琛冰冷发笑,“既然你那么好奇,告诉你也无妨,他是黑石岭东边分寨的土匪头子,劫过镇军的军火,袭击过镇军的粮仓,嫣儿,你说他是不是江洋大盗?有区别吗?” 叶嫣然听了,确实说不出话,沉吟了片刻,“的确想不到,他竟然会是个土匪头子。” 叶嫣然眼底划过了一道失落,精准无遗地落入皇甫琛的眼底。 “怎么听见他是个土匪,你很失望?”皇甫琛走上前,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叶嫣然缓缓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再去前面布匹行看看,裁两块好看的布,送给奶奶,还有娘。” 叶嫣然想着这做衣衫,太夫人年纪大了,倒是没有那么热衷,这送了太夫人,还是连同老夫人一块送了。 皇甫琛紧紧地跟在叶嫣然后面,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 “嫣儿。。”皇甫琛轻轻唤了一声。 “嗯?什么事?”叶嫣然转过头。 皇甫琛猝然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四目紧紧地相对。 叶嫣然吓了一跳,被男人箍着脑袋,眸子慌乱地左右扫射,又是看向了皇甫琛,“你干什么!这是在大街上,快点松手。” “嫣儿,我爱你。。”皇甫琛深邃的眼睛一层层地荡漾开了涟漪,深情般地倾诉。 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人紧紧对视。 叶嫣然也是愣了一下,心里绯腹着,皇甫琛究竟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跟自己说爱?难不成寻开心吗? “嫣儿,我爱你!”皇甫琛又是落了一声,目光炙热如火,越发热烈的光泽,落在女人的唇瓣上。 叶嫣然看着男人越来越凑近的唇瓣,焦急地叫出声,“不要。。” “嫣儿!”皇甫琛双臂猝然间紧紧地抱住了女人,紧紧地环住,站在大街上,隔着一辆汽车,这一旁的陈副官和司机小兵见了,都吓了一跳。 这什么时候,自己家的大帅变得如此煽情。 “皇甫琛,你到底怎么了?”叶嫣然被男人突然这样抱住,却是推也推不开。 “嫣儿,我知道我皇甫琛除了打战什么都不会了,不会和你谈论你喜欢的医理药理,更不懂得你喜欢的洋人玩意,可你应该知道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皇甫琛真的是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嗯?”皇甫琛站在大街上,言之灼灼的情真意切。 这时候,四周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去看这一对拥抱的男女,出格的男女。 “皇甫琛,你松手!很多人看着!快点松手!”叶嫣然焦急地压低声音叫道。 皇甫琛微微松开了手臂,拉着女人的手紧紧不放,“回车上!” 。。。。。 下一刻,两人回到了车上,陈副官和司机小兵站在了汽车外头。 “嫣儿。。”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心里头莫名地紧张,非常得紧张。 叶嫣然转过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皇甫琛盯着女人轻灵的凤眸,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耳垂,“嫣儿,我只想要你一个人,今后我不再娶了,嗯?” 叶嫣然心弦微微拨动,盯着男人深色的眉目,“那你还会要我生儿子吗?”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笑了,“你相生就生,不想也就罢了,已经有了涵涵成成两个孩子,足矣。” 叶嫣然心底升起了一层暖意,算是心底的一丝丝说不出的情愫。 “嫣儿。”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今后不要再对别的男人笑,我不喜欢,很不喜欢!你只能对我笑!” 叶嫣然闻言,淡淡地回落,“那我爹我大哥还有涵涵成成呢?也不行?” “嫣儿,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皇甫琛落下手掌,低头吻了一下女的额头,“我希望你对我笑,别板着一副脸,我这里会疼。” 第两百九十一章 临摹字迹,我姐姐会 第两百九十一章临摹字迹,我姐姐会    皇甫琛抓住了女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认真的表情,“我曾经不知道为何我这里会疼?直到今天我才懂。” 叶嫣然听着男人说着每一句话语,沉落了眼眸,神舒一口气,“皇甫琛,我会和你好好过的,你今天说的我都记在心上了。” 叶嫣然眸色回避地落在车窗外,皇甫琛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耳垂,静默了。 。。。。。 午后,叶嫣然和皇甫琛回到了督军府。 叶嫣然将礼物交代给丫鬟翠儿,挽着男人的胳膊,朝着饭厅走去。 叶嫣然和皇甫琛才刚刚进了饭厅。 这老夫人就迎了上去,“伯琛,嫣然,你们可回来了。” “娘。”叶嫣然打了个招呼。 老夫人何玉萍连忙笑米米地开口,“你们房里头那一副梳妆台已经命人收拾走了,这让诏阳城最好的郝师傅再订做一副。” 叶嫣然听了,脸颊顷刻间涨红了,这才想起昨晚那一副被摇塌了的梳妆台。 何玉萍看着叶嫣然泛红的脸色,连忙笑道,“嫣然,这新的梳妆台做好了,你可别在让伯琛跟你在上面做些事,这一会又坏了。” “娘。。。不是!”叶嫣然语无伦次说话,顷刻间脸颊涨红了,捂着脸,羞愧地跑了出去。 “哎?!”何玉萍叫了一声,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娘又说错什么话了?” 皇甫琛没好气地瞪了何玉萍一眼,“真不知道父亲当年是如何娶你进门的!” 话落,皇甫琛转身出门去追。 何玉萍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皇甫琛说得话,气恼地说道,“什么叫做你父亲当年如何娶我?那当然是八抬大轿风光迎娶!真是个不孝子!这怎么说话越来越忤逆我这个娘亲了。。。” 一旁的太夫人揉了揉脑门,看向了何玉萍,“玉萍,我看过过两日,伯琛和嫣然一离开诏阳,你随我去普陀寺住上一阵子,一块吃斋念佛。” “啊!娘,为什么啊?”何玉萍一下子震惊了,“我想要待在督军府。” 太夫人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这心里头太多浮躁了,该去普陀寺念念佛经,吃点素菜了。” 何玉萍听了,一下子丧气了。 。。。。。。 叶嫣然一路朝着房间跑去,皇甫琛紧随其后跟着。 “嫣儿!”一条冗长寂静的走廊,皇甫琛上前紧紧地搂住了女人,“别跑!娘说话没轻没重,臊了你,我已经说了她!这齐州她也不会跟我们去的,奶奶已经说了,要带娘去吃斋念佛,今后就你我两人在齐州,就这两天了,后天这就离开了,嗯?别气了?” 叶嫣然转过脸颊,已经红得好似两朵红海棠的脸蛋,盯着男人的脸庞。 “都是你!皇甫琛!”叶嫣然抬起一双手,朝着男人胸膛重重地垂落。 “你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混蛋!”叶嫣然哭腔的声音,使劲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总是让我难堪,在所有人面前丢人!尽是把这些没羞没躁的事情弄人人尽皆知!”叶嫣然愤怒地使劲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难怪她觉得进府时候,那些个丫鬟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怪异。 这在梳妆台上做出那种芸雨之事!简直就是出格到不能出格。 “嫣儿!”皇甫琛双臂猛然擒住了女人的手腕,“你还不出格吗?这点事就你我俩人看见了,他们也只是下人,说说罢了,又没看见,怕什么?若是你真的介意,我立刻封了所有人的口,谁敢再多说一句,严惩不贷!” “哼!”叶嫣然朝着男人哼声。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靠近了,“大帅,那位有名的临摹老先生请来了,难得请到人,说是可以帮忙试着看一看那一张纸。” 皇甫琛闻言,松开了叶嫣然,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嫣儿,我有点事处理,不想去饭厅用午饭,让人送去你屋里头。” 叶嫣然没有理会,转身就离开了。 皇甫琛见了,心里想着,这女人估计是脸皮薄,真的生气了。 。。。。。 片刻之后,书房里头。 皇甫琛坐着,一旁站着一位专门为了代写书信的老先生,喜欢行游天下,此人会临摹字迹,更是对人和人之间的字迹有研究,可以进行辨认。 皇甫琛拉开抽屉,伸手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封信笺,取出里头泛黄的信纸,递给了老先生。 “这张纸上的字是有人临摹我写的,但是绝对不是本帅写的!你既然懂得辨别知己,那么你看看,那一叠纸中,和谁的笔力字迹最为相似。” 陈副官递上一叠齐州城帅府,每一位守卫亲手字迹。 老先生立刻对照着,开始比对了起来。 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 皇甫琛坐着,目光冷峻,眉色染了几分焦躁,却依旧等待着。。 老先生起身,恭敬地朝皇甫琛禀告,“大帅,经过我多年看人字迹的经验,这一叠的纸张里头没有一张和你拿的这封信相符合,无论从字迹,还是笔力,包括落笔,封笔,都不符合。” 皇甫琛闻言,勾唇自嘲地笑了,“就料到会是这结果,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不过大帅,老夫有别的发现。”那位老先生顿了顿再次开口。 “什么发现?”皇甫琛惊讶地看向了眼前的老先生。 老先生撑开那一封信纸,捋了捋下巴的白须,分析道,“大帅,从这先火攻这三个字,看着落笔的一撇,再到这后救人,这人字的一捺,这笔力明显在刻意临摹,临摹人的心境和原写人的心境那是不同的,这落笔笔力轻重都带着点不顺畅,这中间四个字,隐匿着娟秀和小心翼翼,更是暴露了,这临摹人,是个女子,而非男子。” “什么?!是女子?”皇甫琛震惊了,一旁的陈副官同样也震惊了。 “对!”老先生肯定地点头,“女子心思缜密,临摹字迹更为拘谨,这若是男子临摹,并不会拘谨一撇一捺如此相像,她这明显为了做到一模一样,丝毫不差,这笔力几乎不顺畅,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皇甫琛和陈副官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有点懵了脑袋。 片刻之后,陈副官带着老先生,正要送出督军府,这迎面就撞见了金雪离。 金雪离一看见老先生,诧异道,“胡老先生,你怎么会过来?” 老先生见着是金雪离,刚开始还有点记不起来,看了一阵子,想起来了,点了点头,“原来是金家小姐。” 。。。。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 陈副官送走了老先生,再折回。 “陈副官,这大帅请胡老先生来做什么?”金雪离好奇地随意问道。 陈副官闻言,不好详说,简单明了地落话,“卓少奶奶,这大帅要辨认一封临摹字迹的信封,这才请了这位老先生。” “这样啊。。”金雪离努了努嘴,揉了揉手绢,“我这临摹字迹的功夫不到家,要不我就可以帮帮大帅了。” 陈副官听了,惊诧地抬头,看向了金雪离,“卓少奶奶,会临摹字迹?” 金雪离闻言,微微点头,“不怎么会?就会一点点,不是很像,娟秀的字我还能临摹一些,这要是草书我就不行了。反正胡老先生那样的前辈一看就知道了。” “哦。。”陈副官点了点头。 “不过,有个人我知道,倒是临摹一手的好字迹。”金雪离随口说着,想起金语秋小时候,年长自己八岁,总是喜欢安静待在屋子里写字。 “谁?”陈副官抱着随口问问的态度。 金雪离脱口道,“就是我姐姐语秋。” 陈副官听着,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噢!卓少奶奶,没什么事,那我先行一步。” 金雪离点了点头。 这陈副官刚要拔腿,猝然停下了脚步,眼中的光芒不停地闪烁。。。 “慢着!!”陈副官一声厉喝,骤然转身,目光惊骇地射向了金雪离,“卓少奶奶,你刚才说,谁能够临摹一手好字迹?” 金雪离被陈副官这么突然一喝,吓了一跳,懵了的回落,“金语秋!我姐姐金语秋啊。陈副官,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 “不会是?!”陈副官震惊地言语,下一刻,拔腿朝着主院落跑去。 金雪离看见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跑走的陈副官,一脸错愕。 这是怎么了?难道姐姐会临摹字迹,有什么事藏在其中吗? 第两百九十二章 山非彼山,水非彼水 第两百九十二章 山非彼山,水非彼水    奶娘的房间里头。 叶嫣然正抱着涵涵喂奶,这李奶娘脸上被胡蜂叮咬未好,这些日子不敢喂涵涵,另外一位奶娘抱着成成喂奶。 “李奶娘,这次事情真的要多谢谢你,幸好你眼明手快,护着小涵涵,这要不遭罪的就是这孩子。”叶嫣然开口道谢。 李奶娘正在收拾孩子的衣物,一边收拾,一边笑道,“夫人客气了,我皮糙肉厚的,这被蛰一下也没啥大碍,上了药很快就好了,这奶娃娃可不行,这伤到了,那可是要折腾了。” 叶嫣然笑着,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嫣儿,好了吗?”皇甫琛站在门外,因为碍于里头是奶娘,这大爷们避讳,这在外头等着。 叶嫣然瞧着,正要说什么。 这时候,门外落下陈副官的喊声,“大帅!大帅!有重要消息禀告。” 皇甫琛剑眉微蹙了下,落下敲门手掌,“怎么了?” “那临摹字迹,冒充的人有眉目了!”陈副官焦急地落声。 皇甫琛一听,连忙和陈副官下了台阶,走到了院子里头。 “说!” “大帅!卑职刚才无意间和卓少奶奶碰见,她刚好和胡老先生认识,又刚好道出一件事,就是金语秋会临摹字迹!而且听卓少奶奶说,金语秋临摹一手好字迹!” 皇甫琛脸庞暗沉,脑袋里不停地回想一年多前,这在齐州帅府时候,奶奶和娘来了后,不久金语秋也来了。。。 “大帅,正好胡老先生说这临摹字迹的该是一位女子,而金语秋又会临摹字迹,如此巧合!因此卑职斗胆猜测,会不会是金语秋篡改了军令?”陈副官再次开口。 皇甫琛手掌紧攥,脸色阴暗,冷怒声音砸落,“你立刻派人去金府,把金语秋带来!” 陈副官一听,瞬息间嘴抽了一下,“大帅,您忘记了?昨日里你和夫人去金府索要小伊夏,这金家人就说了金语秋已经被送走了。” 皇甫琛听了,顷刻间反悟过来,只是他一直不关心那个疯女人,没有在意这事。 “那你去打听一下,这个疯女人被送去哪里?”皇甫琛沉沉落声。 ”是!大帅!”陈副官退了下去。 皇甫琛眸色沉落,心里头不停地回想,这皇甫卓是金雪离的丈夫,是金语秋的妹夫,这弄死自己的妹夫,对她金语秋有何好处? 皇甫琛心里很明白一件事,每个人做一件事,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有他的目的,这金语秋这么做动机目的是什么? 皇甫琛细细想起来,这皇甫卓死讯一来,所有人都误以为是我皇甫琛弑杀自己的亲弟弟。 就连我的嫣儿也这么觉得。 嫣儿的那一枪,说是要为了皇甫卓讨回公道!却也让嫣儿被关进北苑。。。 皇甫琛仔仔细细地回想一年前发生事,顷刻间,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好你个金语秋!”皇甫琛怒声贲出,一脚踢爆了一旁的莲花缸,水哗啦啦地倾斜了一地。 皇甫琛心里头万分懊恼,若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早点将金语秋休了,这若不是念在她生了伊夏。。。 皇甫琛现在越想越暴怒,自己和嫣儿平白无故分开一年多,罪魁祸首就是她! 。。。。。。 夜间时分。 厢房里头,叶嫣然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对着新换来的一张梳妆台,看了一会。 “嫣儿。”皇甫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双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愣了下,连忙惊慌地出声,“皇甫琛!不要在这里!” 皇甫琛一听,深褐色的鹰眸泛散开点点星辰般的璀璨,暗哑地笑了,“本帅的嫣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叶嫣然落下木梳子,站了起来,男人的双臂环了过来,搂住了女人的细腰,伸手快速扯开,穿入。 那一只粗粝宽厚的手掌重重地覆盖揉捏住了女人的雪白的光腚子。 “别这样。”叶嫣然拧着眉头,低着头,两人站着。 这女人和男人的身高相差甚大,这女人脑袋趴在了男人的心口处,很清晰感觉到那一双灵活的手掌在身下肆意妄为。 男人另一只手掌覆上了女人的浮突的娇躯,薄唇吐着蛊惑,“嫣儿,有句名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此山非彼山,此水非彼水。。。”皇甫琛寓意所指地落声。 “本帅喜欢你的山,你的水。”皇甫琛声音越发沙哑灼热,鼻息间的气体如此灼热,男人的手掌近了几分,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埋下脑袋,她不是傻子,羞燥地落声,“刘禹锡大诗人的诗就如此被你玷污了,皇甫琛,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叶嫣然伸手推拒着要推开男人,却是被他拖着抱进怀中。 “嫣儿,你可知道何为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叶嫣然抬起眼睛,脸颊还泛着红云,盯着男人,声音清浅落声,“意思就是,水不一定要深,有蛟龙就成为灵异的水了。” “对!”皇甫琛抱着女人朝着里头的床榻走去,头顶落下声音,“其实还可以这样理解。” ”。。。”皇甫琛覆在女人耳畔边低声耳语。 叶嫣然脸颊顷刻间爆红,捏起拳头朝着皇甫琛砸了去,“你个不要脸!” “哈哈哈~~~”皇甫琛爽朗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被男人抱着尚了床榻。 男人的身躯刚要爬上来,猝不及防间,叶嫣然猛然一脚踹了过去。 “啊~!”皇甫琛闷哼一声,双膝跪在了床沿,痛苦地拧眉,“嫣儿,你这是干嘛!!” 叶嫣然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平静地落声,“明天是奶奶的寿辰,来的人很多,大清早我就要起来,去后厨忙碌宾客的食宴,你今晚别碰我!我想要好好休息。” 皇甫琛闻言,伸手捂着下身,阴霾染满了眉心间,“嫣儿,你就算不想,也别这样踹我!这都伤着了要害。” 叶嫣然眸色寡淡地扫了一眼,看着男人浑身精壮,依旧爬尚了床榻。 “你像是会被伤着的人吗?我看你是用石头都砸不死。”叶嫣然已经挪进床榻里头,扯过薄被,侧过身。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一说,弄得心里头不痛快,上前,手掌落在女人的手臂。 “嫣儿,在你眼中,我皇甫琛这么不怕伤?”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微微侧头,扫了男人一眼,“那你觉得你自己像是容易被伤着的人吗?” “嫣儿,我那日都跟你说了,你总是会让我感到这里疼。你这么说!我这里又难受了。” 皇甫琛伸手拉着女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窝处,“嫣儿,你怎么就不能多多关心我,别把我皇甫琛想得那么刀枪不入的?” 叶嫣然静默了一会,看着男人那一对浓黑的剑眉,抬起手落在男人的心窝处,声音放柔了。 “皇甫琛,是这里疼吗?”叶嫣然随意地询问。 “嗯。”皇甫琛又是拉着叶嫣然的手往下,按了去。 “嫣儿,还有这里也疼,你刚才踢我了,这里现在很疼。”皇甫琛声音越发沉柔。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表情,看着好像他很委屈的样子,顷刻间心里头觉得几分好笑。 “你揉一揉?嗯?”皇甫琛压低脑袋,凑近了脸庞,越发贴近了身躯。 叶嫣然看着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的举动,抬脚又是一踹。 “嫣儿,你干嘛!”皇甫琛这一次眼明手快,连忙接住了女人的脚,将那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抱在怀中,目光灼灼盯着床里头的女人。 “皇甫琛!你有完没完!我要休息了!”叶嫣然没好气地吐苦水,“自从回来了,你不让我跟涵涵成成睡觉就算了,这晚上也不让我睡吗?” 皇甫琛抓着女人的脚丫子,揉在怀中,漾开唇角,笑了,“我有不让你休息吗?今晚让你休息,你说了我能不同意?” 叶嫣然听了,微微垂眸深思了一下,用力地想要抽出被男人抱住的脚。 “你松手!” 叶嫣然使劲地想要拔出脚,却被男人紧紧地环在了怀中。 皇甫琛那一双炙热如丛林中猎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嫣儿,你这一只脚很不老实,总是踢我,不惩罚怎么可以!” 第两百九十三章 像个醋缸,本帅喜欢(二十更今日结束) 第两百九十三章像个醋缸,本帅喜欢(二十更今日结束)    “你要干嘛?!”叶嫣然听了,盯着皇甫琛的眼睛,浑身打了个惊颤,吓了一跳。 皇甫琛抬起女人的小脚,目光依旧盯着女人的眼睛,低头。 男人那温热的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的脚拇指。 “嗯。”叶嫣然忍不住哼出声,双手猛然抓住了身后的枕巾,紧紧地攥住了。 “皇甫琛,你松口。。”叶嫣然焦急地叫道,怎么会有人吃脚。 皇甫琛盯着女人的眼睛,檀口中的舌头绕着女人莹润干净饱满的脚拇指,一点点地绕着舔砥着。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似被闪电击中一般,先是一颤,很快灌满了全身,从脚底一直到了头顶。 叶嫣然忍不住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枕巾,脑袋向后仰着。 男人的舌尖绕了出来,顺着女人的脚掌底面,轻柔地亲吻,一点点地含住了那一根根脚趾头。 “别这样。”叶嫣然颤抖地说不出话来,她越来越承受不住这个男人没来由的和自己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跪在了床板上,那一双粗粝的手掌不停往上游离。 叶嫣然一只脚不停地想要抽走。 却是被男人从脚掌亲吻到了脚裹,粘稠的口液沾染了柔嫩的肌肤。 纤细柔嫩如初生莲藕的小腿。。 皇甫琛一点点往上亲吻。 顷刻间,叶嫣然浑身像是没了任何力气,酥软无力。 。。。。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 床榻下洒满了凌乱的衣裳,男人和女人的衣裳凌乱,床帐不停地摇晃。 床榻上,香汗淋漓,女人的一双藕臂绕住了男人的脖子,春色旖旎。 当一切归于沉寂,叶嫣然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息着,这说好的今夜不让这个男人碰自己,怎么又是莫名其妙地妥协了。 “嫣儿,喜欢吗?”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后背,轻柔地问道,“喜欢我那样亲吻你的脚吗?” 叶嫣然静默了,那种感觉她第一次尝试,却也是那么令人浑身颤栗。 “你以前也那么对你的其他太太吗?”叶嫣然冷不丁地开口,话一出口,心间流淌着一丝丝酸涩的苦楚。 皇甫琛剑眉深色了几分,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女人,“都说了,我从来不亲女人,连嘴都不亲,又岂会亲脚?” 叶嫣然得到这样的答复,心里头倒是舒坦许多,只是看着窗外的洒进的月光,虽然不清楚这是深夜什么时辰,却也能够猜出,夜色很深了。 “皇甫琛,你不守信用,说好今晚依我的!”叶嫣然声音夹着几分嗔怪,这一弄,明日还如何早早地起床。 “嫣儿,你没再拒绝我,我岂能把持得住?”皇甫琛好笑地撩起女人耳鬓旁的一缕发丝,逗弄的口气。 叶嫣然静默了,想起这个男人,的确在房事上能够让人欲生欲死的沉沦。 “嫣儿,你好好休息,明早不用早起,多睡一会,娘那边有我顶着,嗯?”皇甫琛柔柔地落声。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思量着,这很快又要弄得娘知道这样的事。 叶嫣然小脚微微收了收紧,上头沾染的口液,那一双赤条条的小腿被男人覆着腿毛的精壮小腿缠绕住了。 说到这脚,叶嫣然猛然想起金语秋那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猝然侧目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皇甫琛微微要闭上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视线,徒然睁开眼,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怎么了?看我做什么?还不累?还想要我疼你?” “不是!”叶嫣然羞恼地打断,“皇甫琛,我有话问你!” “嗯?” “金雪离那一双小脚,你没有这么亲过吗?”叶嫣然试探的口气,又是继续说道,“你们男人都不喜欢那样的小脚吗?” 皇甫琛听了,眉心泛起一丝丝深深的情愫,猝然翻身而上,压在了叶嫣然的身上。 “嫣儿,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喜欢跟我计较我以前的几房太太,你以前不会这样的?”皇甫琛伸手捧住了女人的脸蛋。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那种埋汰嫌弃男人的眼神,“你还没回答我?!” 皇甫琛很快笑了,笑得一脸邪妄,盯着女人的眼睛,“傻女人,都说了,没有!金语秋这个蛇蝎毒妇,我岂会喜欢?” 叶嫣然听了,冷笑道,“她离开了,你说什么都好!” 皇甫琛不想和女人纠缠金语秋的事,只有抓到了,带回来,把一切事弄清楚,让嫣儿知道了事实真相再说!至少可以让她明白的知道,皇甫卓不是自己害得! “嫣儿,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大醋缸!不过,本帅很喜欢!”皇甫琛饶有兴趣地逗弄着女人,压低了胸膛,撩拨着女人的锁骨。 “。。。”叶嫣然撇过脸去,不去回答男人的问题。 “嫣儿,你是不是心里头越来越有我皇甫琛的位置?嗯?”皇甫琛揉了揉女人的小手,声音低哑。 “你想多了。”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我只是怕我的丈夫实在太脏了。” 叶嫣然实在是不喜欢,这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皇甫琛听了,愣了,又是不可思议地盯着女人,反问道,“脏?本帅哪里脏了?” “你自己想!一张大油饼每个人都咬一口,你说脏不脏?”叶嫣然若有所指地落话。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凝聚着光芒,落在女人脸上,深深地看了一会,顷刻间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竟然把我皇甫琛当成油饼!”皇甫琛伸手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你竟敢嫌弃我脏?!” 叶嫣然柳眉拧了一下,被男人这么恨地咬了一口,这唇瓣一下子就浮肿了起来。 皇甫琛生来这么久,这第一次听闻女人嫌弃男人脏的,这从来都只有女人不洁不贞,男人嫌弃女人脏。 “叶嫣然!本帅是男人!有你这样说的!”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突然想起这个女人以前总是低声嘀咕,似乎在嫌弃什么的那一双小眼神。 皇甫琛顷刻间,什么都明白了。 叶嫣然撑起了双臂,不甘示弱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就是这样想的。我为何一直无法和你好好说话,因为在你心里,一直看不起女子,更是看不起我,对吧?” 皇甫琛一张脸庞不停地变化,脸庞紧绷,“嫣儿,我何时看不起你!看不起你,我娶你为妻做什么?” 皇甫琛猛然压了下来,很近很近的距离。 男人胸膛贴合着女人的心口,紧紧地贴合,声音低沉暗哑,“这看不起你,还每天那样亲你,你哪里我没亲?看不起你,我还跟你说爱你,我爱你,懂吗?” 叶嫣然静默了片刻,微微闭上了眼眸,“我困了,休息吧。” 叶嫣然伸手微微遮住了口,打了个哈欠,心里头却是可以回避男人说的话,叶嫣然不想面对皇甫琛口中的爱,让她觉得慌乱。 皇甫琛见着女人转瞬间入睡的模样,弄得一阵无奈。 。。。。 次日天亮,果然皇甫琛没有叫醒叶嫣然,还回绝了老夫人派来的丫鬟,两人相拥着睡到了外头太阳普照了大地。 督军府最前头的客厅,偏厅摆满了一张张桌子,这丫鬟和家丁忙忙碌碌着。 这大厅正中央挂着巨大的金漆寿字。 厢房里头。 叶嫣然换上了新买的那件香色连衣裙,这手腕绑上了香色的丝带,这发丝系上了香色的蝴蝶结。 “嫣儿,我帮你扣上!”皇甫琛走上前,伸手为女人身后的扣子扣了上去。 叶嫣然站着,余光瞅着身后,男人粗粝的手掌,几分笨拙地为其扣上了衣扣子。 叶嫣然心里头泛起一丝丝暖意,这种感觉似乎有那么几分的相敬如宾。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一出屋,丫鬟就迎了上来,“大帅,夫人,请您们在院子的小偏厅用早膳,这外头的大偏厅都摆上了。” “嗯。”皇甫琛应了一声,搂着女人去了隔壁的小偏厅。 “大帅,你说我答应早点起来,帮忙布置宾客的筵席,现在这么晚了。。” “嫣儿,这有什么。”皇甫琛揽着叶嫣然进了偏厅用膳。 。。。。。 片刻之后,这整个督军府人山人海地热闹了起来。 宾客带着贺寿的礼物一位又一位地进来了。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出来了,这叶嫣然和每一位来的宾客,以及宗亲长辈问好。 站在角落里头的金雪离,来的姨婆,婶婆,这太太夫人,都是朝着她礼貌一笑,紧接着朝着叶嫣然直奔去,攀交寒暄。 金雪离落在了眼底,静静地看着,眸色凌厉地打量着叶嫣然身上那一件崭新的香色衣裙。 金雪离朝着身后的丫鬟落了声,“芸儿,龙德洋装成衣铺的掌柜把我那件衣裙送来了没有?” “少奶奶,送来了。”丫鬟连忙应声而落,目光同样落在了迎接宾客的叶嫣然身上,看着那一件香色的连衣裙,惊愕了一下。 “少奶奶,为何感觉夫人的新裙子和您的那件很像?”丫鬟好奇地问道。 “多嘴!”金雪离不悦地落下声,扭着一身旗袍出了客厅,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 督军府大门外,一辆马车停靠下,马车上,一双手掌掀开了车的卷帘。 仇海目光森幽落在督军府大门,心思低沉。 “大当家,贺礼都准备好了,一盒燕窝,一盒野山参,还有两匹上好的锦布。”对面的龚荷如实汇报。 仇海目光微沉。 “大当家,现在就进去给太夫人贺寿吗?”龚荷低声询问道。 仇海手掌微微攥了几分,看向了龚荷,“龚荷,你在外头守着马车等一会,我进去看看!” 话落,一个转眼间,一身黑衫的仇海快速地跳下马车。 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从那不显眼的围墙翻身而过。 仇海四周张望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感触甚深。 仇海对督军府相当熟悉,想着老督军去世了,自己身为儿子都没能回来为他送终,朝着供奉祖宗牌位的灵堂走去。 仇海避开一位位丫鬟和下人,这经过一处院落,听见里头熟悉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芸儿,你这个死丫头,去哪里了?快过来帮我把身后的衣扣子扣上!”金雪离换上了那件订回来的香色衣裙,朝着外头嚷嚷叫道。 这一旁的一个奶娘带着小思然骑着小木马。 仇海听见这金雪离的声音,本想离开,不知道为何,心里头想着都过去一年多了,不知道这个曾经硬塞着嫁给自己的女人,过得怎么样了? 虽然对金雪离,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待在黑石岭一年多了,回想起那两次侵犯了她的举动,心里头还是有那么点愧疚。 仇海跃身而起,上了房梁,扒开了一块屋顶的瓦片。 一切都清晰可见。 金雪离已经穿好了一身的香色衣裙,站在铜镜前,不停地摆弄着,左右瞧了瞧。 第两百九十四章 同款衣裳,情同姐妹 第两百九十四章 同款衣裳,情同姐妹    “芸儿,那你说是我穿得好看,还是夫人穿得好看?”金雪离挑了挑唇角,饶有兴致地问道。 丫鬟听了,脸色犯难了一下,很快,灵机一动,连忙回落,“少奶奶穿得好看,夫人穿不出少奶奶的味道。” “就你小嘴甜!”金雪离喜笑颜开地扫过丫鬟的脸庞。 “呜~~~咿咿吖吖~~”一旁的小思然含糊地说话。 金雪离听见了,转过身,伸手抱起了木马上的孩子,搂在怀中,哄了哄。 “小思然,娘亲要出去,给你找个好爹爹了,在家乖乖等着,懂吗?”金雪离朝着八个月大的女娃娃说着,满面春风地又将孩子递给了奶娘。 “照顾好小姐,出了个差池,回来唯你是问!”金雪离警告着。 那位奶娘听了,连忙不停地点头,“少奶奶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姐。” 这房顶上的仇海,盯着奶娘抱得小思然,目光深了几分。 奇怪了?这孩子哪里来的?这龚荷打听没说督军府添了这么多孩子。 仇海很清楚听见金雪离让孩子喊她娘亲,这么说来,是她的孩子。。 仇海双目大惊,这金雪离的孩子?是谁的?父亲又是谁? 当金雪离离开了院子,仇海没有再跟上去,而是朝着祠堂而去。 正厅这头,宾客越来越多,一一入席。 每一位到场的宾客都朝着主座的太夫人走去,恭贺大寿,说着各种吉利长寿的话。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这很快就快要临近晌午时分,宴席的开盘菜开始上了桌。 叶嫣然和皇甫琛自然坐在了太夫人身旁。 就在这时候,门口落下一阵动静,所有人看了过去。 仇海一身黑色的长衫,脸上带着面具,头上多戴了一顶黑色的礼帽,朝着老夫人靠近。 “这是谁啊?” “对啊,这大白天戴着面具,看着怪碜人的!” “好吓人,你看这样子,跟个亡命之徒一样。”宾客不停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仇海,所有人议论纷纷,不停地指指点点。 叶嫣然也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仇海,忍不住出了声,“他怎么会来?” 叶嫣然扭头看向了身侧的皇甫琛,“他究竟什么人?怎么可以正要光明正大进来?” 皇甫琛一脸阴沉,黑如浓雾的脸庞落在他处,喝着一杯酒,紧抿着薄唇,没有言语。 仇海一步一步走到太夫人跟前,停下了脚步。 “太夫人!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仇海沙哑的声音落下。 身后的龚荷连忙递上了贺礼。 仇海伸手接过那些贺礼,“太夫人,这里一盒燕窝,一盒野山参,还有两匹锦布,一点点的薄礼,望你不要嫌弃。” 太夫人看着眼前全身到下一通黑的男人,太夫人那一双苍老苍劲的眼睛,紧紧盯着男人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似乎有几分熟悉的察觉。 “这位先生,您是?”太夫人出了声。 仇海朝着太夫人恭敬地弯腰一拜,“我是谁微不足道,重要是您老人家活到老,活得开心就好。” 仇海将手中那一叠的贺礼递到了太夫人身旁的丫鬟手中,再次深深鞠躬。 “太夫人,晚辈还有事,先行告辞!相信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仇海说完这一席话,转身看向了众人,快速离开,削瘦的背影快速地淹没在大门,龚荷快步跟着离开。 叶嫣然看着这一幕,疑惑地蹙眉,为何她总觉得那个仇海那么熟悉的感觉。 。。。。。。。 晌午的寿宴过了以后,宾客有事的先散了去,无事的都在督军府偏厅嗑瓜子吃点心聊天,还有些累了的宾客,丫鬟们领着去客房休息。 因为是夏季,大白天不适合唱堂会,太热了,这堂会安排在了晚上。 戏班子在督军府后院搭起了戏台子,戏班子的杂役在准备各种道具。 偏厅里头,叶嫣然和何玉萍一块招呼着过来的女眷,还有很多是当年老督军部下的女眷。 这时候,一位丫鬟走过来,“夫人,大帅让您去厢房里头,说是他等你过去。” 叶嫣然听了,想起刚才寿宴上,皇甫琛和几个老部将喝了很多酒,这会儿估计在房间里头休息。 说是休息,让自己过去,还不是要和自己做一些事。 叶嫣然有时候也纳闷了,这男人究竟是吃什么养大的,这么没完没了的房事。 “嫣然,你站在这里想什么?”何玉萍走过来,站在叶嫣然身侧,看着她一副出神的样子,忍不住询问。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何玉萍,这一阵子,何玉萍对叶嫣然态度果然是好了非常多。 叶嫣然不知道怎么的,微微动了动唇,“娘,大帅他小时候都吃些什么?” ”嗯?”何玉萍听了,忍不住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伯琛小时候吃什么。。。” 何玉萍思来想去了一会儿,“伯琛从小就爱吃肉,喜欢吃牛肉,羊肉,还要驴肉。。。” 叶嫣然听了,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娘,除了肉以外,还有其他的吗?” 何玉萍又想了想,“没有吧,伯琛从小和老督军出去野外打猎,学习开枪,还有练武,大白日要请私塾学堂先生来教他念书,这不管是学文还是练武,每次学完练完了回来,他都要吃一大碗的炖肉,最爱吃那牛肉下的大面条,督军府的大厨子每次都会做一大锅,十二岁就能够吃两大碗。。。” 何玉萍这一说起自己的儿子,滔滔不绝地开始回忆着细细数念了起来。 叶嫣然听得,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想着涵涵和成成,该不会长大也和他爹一样吧? 叶嫣然想着,这男人练武吃肉,难怪浑身都是硬邦邦的。 “哎?嫣然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何玉萍连忙好奇了,“该不会是想要做点伯琛喜欢吃得饭菜?” “额。。。”叶嫣然有点尴尬的神情,看着何玉萍,她很想说不是这样。 “呵呵呵~~”何玉萍连忙笑开了花,“这好呀!嫣然,你明天可以去后厨学上两手,这去了齐州,可以给伯琛弄点吃得,好好给他补补身子,别让他累着了。” 叶嫣然听了,整个额头都冒了冷汗,尴尬地笑着。 心里想着,那个男人还需要补吗?浑身使不完的劲,铁打的身板,根本不会累的!给他补一补,还不如给我补一补。 这时候,过来叫叶嫣然的丫鬟等急了,再次上前,低声提醒道,“夫人,大帅还在等您呢。” 叶嫣然听了,扫了一眼丫鬟,淡淡回落,“你回去告诉大帅,说我和娘正在招呼宾客,他喝多了,歇着吧。” 丫鬟听了,点头退了出去。 这一旁的何玉萍听了,纳闷地看向了叶嫣然,“嫣然啊,你这怎么不去伺候伯琛啊?他让你去。” 叶嫣然正想说着什么,这才发现从外头走进来的金雪离。 叶嫣然眸色顿住了,她看见金雪离身上香色的洋裙,整个款式色泽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就连手腕上绑的蕾丝滚边丝带都一模一样。 “哎呀~~快看看!快看!这卓少奶奶穿得裙子怎么和督军夫人的一样啊?” “是啊!好像一模一样的两身裙子。”几位女眷立刻窃窃私语。 顷刻间,大厅里头安静了许多,好多女眷都看向了金雪离,又看向了叶嫣然,都对两个人同样的两身行头充满了好奇。 叶嫣然看见金雪离一身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裙子,忍不住想起那日,在成衣铺里头,自己不是已经选了这条裙子。 难不成她是故意的? 金雪离走了上前,这一头长发也同样披散了下来,这脑后用香色的蝴蝶结扣上了。 “娘~~”金雪离朝着老夫人何玉萍欠了欠身。 何玉萍拧了拧眉头,看着金雪离,又看向叶嫣然,“你们俩今日是怎么了?干嘛穿得一模一样?” “娘~~”金雪离再次开口,“我这一身裙子是那日看见大帅和夫人一起挑了这身,如今这偌大的督军府,就我和夫人两位相仿的女人,我想着和夫人今后可以情同姐妹,就特意也挑了这一身。” 叶嫣然听着这情同姐妹四个字,分外刺耳。 第两百九十五章 衣衫不整,撞个正着 何玉萍听着,左看右看两人,嘀咕了一下,“不过雪离,我这看着,嫣然穿这条裙子更好看点。” 话虽然不大声,却是真真切切落入金雪离耳中,金雪离微微抽了抽唇角,很是尴尬地笑了,“娘,嫣然穿得是好看,这我不是冲着好看穿得。” “夫人!夫人!”丫鬟翠儿又再次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叶嫣然看着翠儿,“又怎么了?” “大帅说您一定要过去陪他,一直在房里头叫嚷嚷的。”翠儿看着叶嫣然焦急的神情。 叶嫣然听了,淡淡的眸色,心里头不乐意过去,那男人喝了酒,这会儿若是睡不着过去,这被折腾一番,铁定是个把时辰的事情,届时入夜了,还有唱堂会,她哪里还有力气出来,到时候被宾客都知道了,岂不要笑话死。 “翠儿,吩咐人去后厨弄一碗醒酒茶,送去让大帅喝了,休息一会,就说晚上还有很多客人。”叶嫣然平静地吩咐。 翠儿听了,脸露难色,“夫人,您就不过去看一下大帅吗?” “不去!”叶嫣然置气地回落。 这一旁的何玉萍见了,走上前,“嫣然,你要不去看看伯琛,说不定真的要你过去伺候他。” 何玉萍说完这句话,脸上都划过一道暧昧的笑,刚才翠儿来叫,她或许不太明白,这又来叫,自己的亲儿子岂会不明白? 叶嫣然看向了何玉萍,平静地落声,“娘,你若晚上还想要我陪你和那些太太小姐唠嗑说话,现在就别让我去了,大帅只是喝多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最后,何玉萍妥协了,叶嫣然依旧在客厅里头和一位太太相谈甚欢。 这金雪离没什么人搭理,很多人见叶嫣然不怎么理会她,很多人私底下窃笑。 “这简直就是东施效颦,笑死人了。。” “对啊,你看,那夫人都不理她,估计是生气了。” 金雪离对着一位位的指指点点,并没有在意,她反而在寻思着另外一件事。 金雪离转身离开了,身后的芸儿正要跟上去。 “别跟着我!”金雪离冷冷落了声。 丫鬟芸儿不敢再上前跟着。 金雪离出了大客厅,踩着高跟鞋,绕过弯弯绕绕的走廊,朝着督军的主院走去。 督军的主院里头,最中间的主厢房。 皇甫琛在里头的床榻上休憩,身躯斜靠着床柱,满脸涨着酒气。 “嫣儿。。嫣儿。。。”皇甫琛浓重的声音叫唤了两声。 时不时抬起一直手掌,抚了抚额头,三分眩晕迷醉的感觉。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一道身影。 皇甫琛听闻敲门声,唇角泛起一丝喜色,暗哑的声音,“是嫣儿吗?快进来。” 金雪离端着一碗茶推门而入。。。 金雪离走进了内屋,水红色的床帐落下,床帐里头传来皇甫琛的声音,“嫣儿,过来!” 皇甫琛手掌微微掀开床帐的一角,视线落向了外头。。。 金雪离背对着皇甫琛,倒腾那一碗醒酒茶。。 那香色的洋裙,那墨色披散而落的长发,那同样蝴蝶结发带。。。 皇甫琛迷晕的双眼微微眯了眯,勾唇深笑,喷着酒气,“嫣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床上,让我抱抱你。” 金雪离听着,余光扫向了内屋里头一旁的窗帘,走上去去合上。 皇甫琛再次眯了眯眼睛,那一道香色连衣裙的影子交叠了又重合了。 “嫣儿,我怎么感觉你变矮了?嗯?” 皇甫琛伸手敲了敲脑门,定睛看去。 “哗啦~~”一声,金雪离一把手落下了内屋的窗帘,室内猛然昏暗了一片。 金雪离余光扫向了床榻上的男人,这不太明显的光线,让金雪离满意地勾唇。 “嫣儿,快过来!快点!”皇甫琛靠着床柱,眼皮合上,嘴里却是近乎不耐烦的声音。 金雪离一步步地靠近了,微微侧着身,小手探进了床帐里头。。。 主院外头,隔着几条长廊。 叶嫣然思来想去,还是去看看皇甫琛,原来拒绝得干脆,这见着丫鬟没来再叫,叶嫣然莫名其妙地感到心慌。 叶嫣然靠近了厢房,这看下四周,只有院子不远处两位守门的士兵,还有一位穿着便装的男子,前阵子,叶嫣然就发现了,这男子一直在自己不远处晃来晃去。 那男子正是皇甫琛前阵子安排在叶嫣然周身保护她的郑志强。 叶嫣然扫了郑志强一眼,原想推开厢房里头的门,还是走向了郑志强。 郑志强见着叶嫣然过来了,连忙低头,“夫人!” 叶嫣然扫了这男子一眼,“你刚才从督军府大厅一路跟着我到了这里,你干嘛一直跟在我后面,你是谁?” 郑志强连忙正声回落,“夫人,都是大帅的安排,我是来保护夫人安危的,小的定是不会打扰到夫人,就远远地保护,夫人请您放心。” 叶嫣然听了,眉心划过一道不悦,这个皇甫琛,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就这么喜欢控制人。 。。。。 厢房里头。 床榻上。 一个猛然的拉力,天旋地转之间,金雪离背对着皇甫琛趴在了床榻上,等着男人下一步动作。 金雪离清楚此时此刻的皇甫琛喝得七分酒意,却还是不敢正面相对,她只求能够真的有那么一次肌肤相亲,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 “嫣儿。。”皇甫琛声音低沉暗哑,粗粝的手掌快速地去解开女人背后的衣扣子。 金雪离听见这么一声嫣儿,浑身发狠地难受,为何又是喊着叶嫣然!!皇甫卓是!皇甫琛也是!! 为什么我金雪离只能够顶着叶嫣然的名字躺在男人身下。 背后的衣服扣子解开了。。。 皇甫琛心潮澎湃,一掌快速地解开腰间的皮带扣,另一掌快速地拨开女人背后的衣裳。 金雪离心里头嘭嘭跳个不停。 下一刻,皇甫琛的手掌猝然停顿住了,原先酒熏的鹰眸顷刻间清亮了。。。 男人的目光骇然地盯着女人的后背,这通白无暇的后背,那一朵已经深深地镌刻在男人脑海中的粉莲花。。。 为什么没有?莲花呢?去哪里了? 金雪离也感到身后的寒气,男人停下的动作。 金雪离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你是谁!!”皇甫琛冷声落下,胸膛快速地撤离,手掌一把拽起了趴在床榻上的女人。 “大帅~~是我!是我!”金雪离被男人猛然发狠的手力,弄疼了,这身子顷刻间被扳了过来,正面相对。 皇甫琛那一双骇然红灼的眼睛正对上金雪离的容颜,顷刻间,那种怒气盈满了整个胸口。 “怎么会是你!!”皇甫琛一掌推开了金雪离。 “大帅!”金雪离衣衫不整,这身后的衣扣子被解开了,整条衣服领口都掉到了肩膀下头,露出了里面最新潮的束胸衣,这束裹得十分饱满的春色。 “大帅,雪离儿真的仰慕你,喜欢你!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金雪离一双手紧紧地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凄楚可怜地说着话。 皇甫琛脸色阴沉如黑雾。 就在这时候,外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床榻上,皇甫琛和金雪离同时将目光射向了外头。 顷刻间,皇甫琛僵住了身躯,另一只胳膊被金雪离紧紧地缠着。 叶嫣然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视线落向了内屋里头,这昏暗的光线。 那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进了内屋。 叶嫣然进了内屋,朝着床榻走去,视线落在地上,那一双白色的女子高跟鞋。 叶嫣然视线顷刻间落在了床榻上,踩着高跟鞋大步上前。 “哗~~”的一声,叶嫣然手一把掀开了床帐。 床帐内的光景。。。 金雪离衣衫不整缠着皇甫琛的胳膊,皇甫琛胸膛的衬衫已然解开了所有的纽扣,这身下的西裤皮带扣解开了。 “。。。”叶嫣然原先泛红的气色顷刻间煞白了,这心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一击,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了。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叶嫣然的双眸,看着女人那脸上暗下来了冷气,心里头竟然恐慌得不知所措了。 两人紧紧地对视,长时间的静默。。。 第两百九十六章 想要劫色,劫错人了 下一刻,叶嫣然眼神犀利地扫过男人的脸庞,隐怒的声音,“打扰了!” 叶嫣然转身。。 “嫣儿!”皇甫琛顷刻间反应了过来,从床上跳了下来,急冲冲地去拉叶嫣然的手臂。 “嫣儿,你听我说!”皇甫琛的话刚刚落下。 叶嫣然猛然转头,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嘴声落下。 “皇甫琛!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叶嫣然怒红了双眸,鼻息间酸涩地一抽,泪水顷刻间盈满了眼眶。 那晶莹剔透的眸光落在皇甫琛眼中,看得满心疼。 “嫣儿。。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臂。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衣裳凌乱的样子,伸出手指头点了点男人的心口,“皇甫琛!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什么样子?谁给你脱衣服了?你不愿意你会脱?你还想狡辩什么?滚开!” “我不滚!”皇甫琛坚定的口气,手掌紧紧地遏制住女人的手腕。 “皇甫琛!放不放手?”叶嫣然严厉的声音,秀丽的柳眉近乎没有一丝的缓和之气,那种怒极了的神情,一览无遗。 “不放!”男人口气冷硬。 “放不放?” “不放!!”皇甫琛的剑眉挑了挑,这大有干到底的气势。 两人的双目就这样僵持着相对。 “噢!!噢~~~”皇甫琛痛哼地叫出声。 毫无预兆的对峙下,女人一个脚踹了过来,虽然踹的不准,这还是踹到了点位置。 皇甫琛脸庞一阵黑浓化不开的怒气,盯着叶嫣然,暴怒的吼道,“叶嫣然!!你要死!又踹本帅命根子!这里是拿来疼你的!” 皇甫琛弯下腰,双手捂住了下身。 叶嫣然已经被男人松开了束缚,眸子清冷地扫过男人痛苦的表情,转身。 踩着高跟鞋快速地离开了厢房。 那一抹高挑纤细的背影越发走远了。 皇甫琛捂着下身,半天痛得自不起来。 “嫣儿,你下手怎么这么重!”皇甫琛忍不住痛嘶了一声,“怎么每次朝着命根子踹。。” 提及这事,皇甫琛也是有点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每次被她提了个正着,毫无防备。 这时候,金雪离已经从床榻上下来,垫着一双光溜溜的脚丫,身上的衣裳依旧凌乱地散落,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皇甫琛的身后。 “大帅~~,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那暗藏深意的声音落下。 皇甫琛骤然间反应过来,目光冻结成霜,转头射向了金雪离,“金雪离!!你真是贱到骨子底!” “大帅~~,雪离儿只是爱慕你,你怎么就这么说我了?”金雪离那一双眼眸梨花带雨。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地大笑,指着金雪离的脸颊,“爱慕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攀附我皇甫琛给你个落脚地?” “我上回就警告过你!我不会娶你!看来给你说媒的日程要提上了!”皇甫琛声音冷硬坚定。 心里头有一种声音,要立刻、马上把这个金雪离改嫁出督军府! “大帅~~求求您,不要让我改嫁!若是真要嫁人,我情愿给大帅您当偏房,什么都好!”金雪离已经忍不住泪水哗啦啦地滚落。 “哈哈哈~~”皇甫琛再次忍不住发笑了,笑得嘲弄,笑得不屑,笑得轻蔑。 “就凭你?金雪离!”皇甫琛高大的身躯逼近了金雪离一步,声音阴怒冷沉,“这么一双破鞋,我皇甫琛凭什么娶你?别说偏房!填房丫头你都不配!滚!” 皇甫琛最后一声近乎是吼出来的。 金雪离泪水汩汩地滑落脸颊,眸色怔怔地看着皇甫琛。 原以为皇甫琛这个男人能够三妻四妾,定是会比卓少多情,想不到竟然比卓少更加绝情!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督军的主院!你不配进来!滚出去!”皇甫琛再次冷怒的落话。 金雪离内心腾起不甘,那种羞愤的感觉。 “大帅!你真的要这样?好得我是阿卓的妻子,你弟弟的遗孀,难道就不能嫁给你,你照顾我。。” “放肆!”皇甫琛怒声喝道,猛然抬起手,遏住了金雪离的脖子。 男人的步子一步步逼近,金雪离吓白了脸颊,后退着。 下一刻,皇甫琛手掌发狠地掐住了金雪离的脖子,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嗖嗖嗖~~~”三支飞镖猛然从窗户外头射了进来。 皇甫琛眼明手快,快速地后退,避开了那三支明晃晃的飞镖。 “笃笃笃~~~”飞镖插入红漆柱子里头的声响。 皇甫琛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眸。 一阵风卷进屋里头,一道身影快速地闪到了皇甫琛身侧,快速地擒住了金雪离,跃然跳窗离开。 皇甫琛深邃的目光微微眯了眯,落在洞开的窗户,那快速离开的两道身影。 “带走了也好~~物归原主!”皇甫琛幽幽地落声。 虽然皇甫琛一时间没有想到,为何皇甫卓会突然进来,把金雪离劫走,只是现在他根本无心这事。 皇甫琛一边快速整理身上的衬衫和皮带,快速地朝着外头走去。 一定要和嫣儿解释清楚。 。。。。。。 偌大的督军府,这府中有一处种满合欢树的林子,合欢树开满了赤红的一串串花。 仇海扛着金雪离快速地朝着林中穿去。 “叶小姐,你还好吗?”仇海快速地跑着。 仇海十分清楚督军府的地形,更清楚督军主院在哪里?原本想要去看看然儿,看看她和皇甫琛白日里如何相处? 想不到刚刚跳进院子里头,避开守卫,捅破纸窗,就看见里头昏暗的视线,皇甫琛掐着他的然儿。 金雪离这会儿才喘过气来,从刚才被皇甫琛遏制住呼吸的光景恍过神。 金雪离被男人背在身后,余光扫到身下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你什么人!快放我下来!”金雪离惊骇地大叫。 仇海听见金雪离的声音,猛然间反应过来,不是他的然儿。 仇海猛然将背后的金雪离丢了下来。 “哎呀~~”金雪离一个踉跄,撞到了一旁的合欢树的树干上。 金雪离一个不留神蹲坐在树根处。 仇海看着金雪离,那一张黑色的面具下,双目惊涛骇浪,沙哑的声音落下,“怎么会是你?!” 金雪离松了松还是很疼的脖子,那近乎快要被皇甫琛掐得不能呼吸,掐出红痕的脖子。 又看向了仇海,那一张黑漆漆的面具,自上而下地打量着,浑身通黑。 “我还没问你是谁?你还问为什么是我?!”金雪离立刻拔高了声音,对于眼前的仇海,她没有一丝的畏惧。 金雪离这番反应,落在仇海眼中,着实几分惊讶,全然没有以前那么一副胆小怕事,娇滴滴的模样。 这一年多不见,是转性了! 金雪离看着仇海没有回应,再次拔高了声音,“喂!你该不会是来督军府劫财的?” 仇海闻言,冷冷地看了金雪离一眼,冷笑道,“劫财?劫财我何必劫你?” 金雪离这么一听,顷刻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上身,防备地看着仇海,“你该不会是那种采花贼,专门劫色的江洋大盗吧?” 仇海不屑地冷哼,扫过金雪离的脸庞,再次冷声落下,“你想多了!我的确想要劫色,不过可惜,我劫错人了!” 金雪离听到仇海这么说,眼珠子精烁地打转着,快速地反应了过来,“我待在督军的房间,你到督军房间劫色?这位侠客,该不会你要劫的女人是督军夫人吧?” 仇海扫了一眼金雪离,不屑地冷哼,“是又如何?” 金雪离听了,顷刻间挑了挑眉头,深深地笑了,从地上爬起来,绕着仇海打量着,笑道, “这位大侠好眼光,督军夫人的确生的貌美如花,这您要是能够把她劫走,你一定会活得很快活!很逍魂!甚至还能让这么个美娇娘为你生一窝的娃娃,真是人间美事!” 仇海听着金雪离一字一句地说着,看着这女人脸上划过的狠厉之色。 “怎么?你好像巴不得她出事?”仇海薄唇轻启。 第两百九十七章 仇海出现,看见孩子 金雪离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领口,一双杏目犀利地落在合欢树冠上的花朵。 “的确!我很希望她出事!”金雪离毫无避讳地出声。 下一刻,金雪离转头看向了仇海,抬起那脑袋,眼底划过一道狠厉,声音柔和了许多,“这位大侠~~,若是您还想要督军夫人,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帮你把她从督军身边,送到你身边!不过你可要确保永远也别让她回来了!” 仇海闻言,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快速地敛聚成锐利的寒光,盯着眼前的金雪离。 “我有点不明白,我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金雪离不悦地扫过仇海的脸庞,冷声砸落,“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仇海心思缜密,目光落在金雪离还有点凌乱的裙子,那领口处几分褶皱,这回想起来这金雪离刚才可是在皇甫琛的房间里头。 “你刚才为何会在皇甫琛的房间里头?”仇海脱口问出。 金雪离冷目扫过仇海,口气明显的不悦,“这与你何干!”” 仇海此刻上上下下打量着金雪离的衣裳,面具下,那一双眼睛,盯得令人发麻。 金雪离恼怒地喝道,“你看什么?!我说的事,考虑得如何?要不要和我合作?你可以得到你的美人!何乐而不为?” “呵呵~~”仇海冷冷一笑,嘲讽的口气,“怎么?我突然觉得,你该不会是喜欢皇甫琛?想要嫁给他?” 金雪离听了,先是一惊,很快是那种瞬息间有几分怪异的恍悟。 金雪离这会儿才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仇海的面具,看了良久,“你认识大帅?你和他有过节?我怎么突然感觉你有点让人熟悉?” 金雪离猛然间觉得莫名的熟悉感。 仇海闻言,脸庞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可是因为被面具遮挡住了,任谁都不能看见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究竟是生气还是开心? 这一张面具就是仇海这一年多活着的最好的伪装。 “我是谁你不用管!”仇海盯着金雪离,看了良久。 “说真的!金雪离,我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出格的女人,连自己丈夫的大伯子都想要沾染,如此的水性杨花,真是有辱门楣!” 仇海不愠不怒地说完这一席话。 “你~~!”金雪离气恼地抬起手,指着仇海,想要骂什么,却是微微皱了眉头,看着仇海。 “你究竟是谁!!”金雪离厉声质问,一双眼眸不停地闪烁。 “你为什么知道我叫金雪离?”金雪离靠近了仇海,明显整个神情都惊愕慌乱了。 仇海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金雪离的距离。 “告诉我!你房间里的那个孩子是谁的?!”仇海冷沉地落了话语,这刚才见到那个小娃娃后,又听着金雪离让小娃娃叫她娘亲,这就更加令他匪夷所思了。 仇海依稀还记得,在离开齐州的时候,似乎和金雪离有过那么一夜。 “孩子?!”金雪离走上前,盯着仇海的面具,“你究竟是谁?!你问我孩子做什么?” 仇海猝然间腰间变幻出一把锐利的匕首,明晃晃地横在了金雪离的脖子上。 “啊~~~!”金雪离吓得顷刻间喊出声。 “你要做什么?!不要杀我!”金雪离害怕地大叫。 “说!那孩子是谁的?你屋里的孩子!”仇海依旧冰冷的声音砸落,面具的眼睛那么的寒如冰魄。 金雪离吓得连忙开口道,“那孩子自然是我丈夫的!不然还能有谁!要怪就怪我那挨千刀的丈夫,这么早就归西了,要不孩子会没有亲爹。。。” 金雪离不停地说着,提及这皇甫卓,此时此刻,她心底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爱,有的只是无尽的痛恨。 痛恨皇甫卓的薄情!痛恨他的残忍! 仇海听着金雪离所说的,架在她脖颈上的匕首松开了。 仇海心底最深处,沉落了底。 想不到真的被自己猜中了,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事,突如其来,让仇海实在难以接受。 金雪离见着仇海落下那一柄锋利的匕首,顷刻间停住了说话声,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人,心里寻思着,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仇海匕首快速地入了刀鞘,转身。 那一道颀长削瘦的背影渐行渐远。 仇海目光冰冷地扩散开,他的心里头腾起一丝丝痛恨,痛恨自己为何会那么冲动,那样要了金雪离。 金雪离有了自己孩子的手,然儿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一定认为我不爱她了!一定认为我背叛了她! 仇海越发觉得,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能够接受她和皇甫琛的孩子,自己竟然也有了孩子! 至少他相信,他的然儿不会是心甘情愿地为皇甫琛怀上孩子,一定是被强迫的。 可是自己,却是亲手让金雪离怀上自己的孩子,还生了下来! 仇海背影快速地消失了,带着自责,带着悲愤,更多是愧疚! 至始至终,金雪离还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仇海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这个男人太过让人熟悉了,却是让人想不起来。 “他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他好像和皇甫琛有过节?” 金雪离自言自语了片刻,终是离开了合欢林。 。。。。。。 奶娘房里头。 叶嫣然正抱着孩子喂奶,这一旁的另一外奶娘也抱着孩子喂奶。 “嫣儿!!”皇甫琛声音在外头落下,门已经被粗暴地推开了。 “嫣儿,你听我说!”皇甫琛刚刚踏进了里头。 “哎呀!”一旁喂奶的奶娘连忙站了起来,背对了过去。 皇甫琛见着,连忙背过身,声音低沉,“嫣儿,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叶嫣然怒斥道,“滚!没看见我在喂涵涵吗?” 皇甫琛很是局促,更多是焦急,口气讨好,“行!我先出去,在外头等你,你喂完了涵涵,出来一下!” 皇甫琛很快离开了奶娘房间。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离开了,脸色依旧暗沉,眸色泛着一股股那种说不出的委屈,更多是痛心。 这时候喂着成成的奶娘转过身,坐了下来。 奶娘扫了一眼房门已经被大帅轻声合上,看向了叶嫣然,“夫人,您这是又和大帅置气了?” 叶嫣然回过神,看了奶娘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心里头一阵阵的酸涩。 脑海里只要一浮现,刚才在房间里头,看见的那一幕,皇甫琛和金雪离衣衫不整地在床上那一幕,整个心口都忍不住抽疼。 “夫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一旁的奶娘忍不住开口。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奶娘,微微蹙了眉头,“嗯?怎么了?奶娘?” 奶娘深深舒了一口气,和声劝道,“夫人,其实这大帅待你真的是好!很是在乎夫人您!这我和李奶娘都是去过好多大户人家做工过的人,这从没见过男当家的待自己的夫人这么好的!” 奶娘再次说道,“这大帅还非比寻常大户人家,他可是督军,我听闻底下好多人说,这大帅为了夫人,至此都没再纳妾了,这样的男人很少了!” “夫人,有什么话,好好和大帅一起说说,这夫妻呐,床头吵架床位和,您就是太喜欢置气了!”奶娘一口气说了一通话。 叶嫣然自然懂得奶娘的意思,只是在叶嫣然眼底,这男人不是对你专情了就是对你好!这夫妻双方本来就该专情对方! 在叶嫣然心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片刻之后。。。 叶嫣然出了奶娘房间。 “嫣儿!”皇甫琛从一旁迅速窜了出来,他果然站在外头一直等着。 叶嫣然冷眸扫过皇甫琛的脸庞,脸庞上那焦躁不安迫切的复杂神情落入了叶嫣然眼底。 “嫣儿,涵涵成成都喂完奶了?”皇甫琛看向了房间里头,关切地询问,也试图通过这样的话来缓和与嫣儿之间的僵硬。 叶嫣然视线落在前方的书房,没有回应皇甫琛刚才的话,清冷的声音落下,“我们去书房谈吧!” 话落,叶嫣然下了房门口的台阶,朝着书房走去。 皇甫琛见了,大跨步追了上去。 第两百九十八章 解释误会,不停认错 书房里。 叶嫣然一进屋,皇甫琛大跨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嫣儿,这事你一定要听我解释!”皇甫琛声音迫切,双目含着太多的憋屈,这平白无故喝多了酒,竟然一眼睁开就是摊上这样的事。 叶嫣然站着,抬头,眸色清冷落在男人脸上,“你想解释什么,说吧!我听着” 皇甫琛双掌抬起,深深地握住了女人削瘦的双肩,那一双深褐色的幽潭深深地印着女人的脸蛋。 “嫣儿,我不知道为什么金雪离会穿和你一样的裙子!” 话落间,皇甫琛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嫣然。 叶嫣然自然清楚今日金雪离故意穿了一身裙子和自己的一样,就连发式发箍发带都相差无异。 “就算因为这样!皇甫琛,你至于连我和她长相都分不清吗?”叶嫣然气急了,双手使劲地捶着男人胸膛。 “嫣儿!”皇甫琛双掌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那。。。我喝多了。。。” “又是喝多!!”叶嫣然声音都提高了,原先是清冷,此时此刻,清清楚楚的是怒火。 “皇甫琛!!你酒后强迫我!凌辱我!你也说你喝多了!你酒后和自己的弟妹子做出这样有悖常伦的事情,你也说是你喝多了!你究竟要喝多多少次!” 叶嫣然一双清灵的凤眸发红了,这脑子里头浮现起这个男人和金雪离那样衣衫不整的画面,顷刻间整个心口都恶心至极。 “呕~~~”叶嫣然忍不住一阵翻滚,那种上翻的恶心。 叶嫣然推开男人,转头,朝着一旁呕吐了起来。 “嫣儿,你这是怎么了?”皇甫琛上前,揽着女人的细腰。 “你好端端的吐做什么?”皇甫琛关切地上前,双臂搂着女人。 叶嫣然喉咙中一阵阵酸涩的痛楚,更多的还是恶心。 “你滚开!”叶嫣然近乎快要哽咽的哭腔,回想起每个夜晚和这个男人欢爱芸雨,顷刻间,那种恶心痛恨的感觉越发膨胀。 “呕~~~额~~~”叶嫣然忍不住再次呕吐了起来,那种口液盈满了檀口,一阵阵地灼心。 “嫣儿,你怎么了?”皇甫琛见着,剑眉深深地凝重了,眼底划过了一丝侥幸的喜色。 “嫣儿,你该不会是又有了我的孩子吧?嗯?”皇甫琛近乎是那种很期待的眼神,言语中顷刻间流露出了喜色。 “呵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抬起头,盯着皇甫琛,一字一句地砸落话语,“皇甫琛!你想多了!我是学医的,我有没有孩子,岂会不知?” 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失落,上上下下打量着叶嫣然,薄唇轻启,“那你。。你为什么这样子?想吐?” 皇甫琛虽为男人,却也在深宅大院见多了,这女人有喜,大概的一致反应就是害喜。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落声,近乎是那种发狠的声音,“因为我恶心!” 皇甫琛那一双鹰眸一层层地旋转起那种红灼的阴怒。 “恶心?!”皇甫琛近乎是那种发颤地反问声音。 “叶嫣然!!”皇甫琛声音重了,单臂扛起了女人,一把将女人落在了身后的书桌上。 那一张冷怒刚毅的脸庞逼近了。 “叶嫣然!!我说了,我没有碰金雪离,她装成你的样子!” 皇甫琛转身,指了指外头的那间厢房,“那房间你去了,有多暗?你可以再去看看!我这喝多了,根本没看清究竟来的是谁?金雪离还穿着和你一模一样的裙子。” 皇甫琛说到此,恼怒焦躁地揉了揉发丝,那种气得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的表情,低咒,“我当时都纳闷了,这怎么看上去矮了?” 叶嫣然听着男人所说的,脸颊撇向一旁,眼眶里头盈满了泪水,红肿红灼的双眼。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安静了一会,缓和了气息,盯着女人湿润的凤眸,那一副伤心难受的小模样。 皇甫琛心弦像是被用锋利的刀狠狠地割断了,好疼好疼。 “嫣儿,对不起!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和金雪离做什么!”皇甫琛再次低柔的声音解释道。 “。。。”叶嫣然依旧撇过脸,不想去看皇甫琛的脸庞,一看见就想起这一张脸,让自己心里头更心痛。 这样的心痛就像是心间最深处,被什么狠狠地刺中了,狠狠地一击。 皇甫琛单臂箍着叶嫣然的细腰,将她固定在书桌上,另一只手掌抬起。 缓缓地勾着女人的下巴,扳正了女人的脸颊,那一张梨花带雨,泪水凝滞眸光的美眸。 “嫣儿,我是从身后脱了金雪离的衣裳,不过我才脱下来,就发现她不是你!她背后没有莲花。。”皇甫琛继续低声柔和地解释。 一边解释,皇甫琛目光专注地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试图想要看见女人一点点的消气。 叶嫣然抬起泪眸,盯着男人的眼睛,那种说不出的难受,嫣红色的薄唇抿着。 “嫣儿,别气!”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 “我说了,我真的没有碰她一下!你换个角度想,我皇甫琛再缺女人,也不会去碰我的弟妹!”皇甫琛一本正经,正色地落声。 叶嫣然秀眉微微蹙了一下,泪眸顿了顿,转头看向了皇甫琛,“是吗?皇甫琛,你别忘了!一开始我也是你的弟妹!而不是金雪离,可是你怎么做?你还记得吗?” 皇甫琛听了,顷刻间怒目射向了叶嫣然,“怎么?!你是到现在还想着皇甫卓?!想着当年是被我皇甫琛拆散了你们?好一对情比金坚的鸳鸯!” 皇甫琛的双目里好似盈满了熊熊怒火,声音重了,单掌箍着女人的细腰,手力重了几分。 叶嫣然眸底燃起恼火,“皇甫琛!你真的蛮不讲理!今天错的是你!你反倒过来咬我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想着皇甫卓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到弟妹,难道我曾经不是吗?” 叶嫣然句句铿锵,已然激动地涨红了脸颊,泪痕已干,盯着男人的眼睛,气得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皇甫琛也是被女人彻底激怒了,猛然间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一口咬了女人的唇瓣,深深地吮吸了一口。 “王八羔子!!”叶嫣然被皇甫琛这么咬了,破口骂出一句脏话。 皇甫琛为之惊愕地亮了眼睛,原本怒气盈满的脸庞,被这么一句话,弄得几分哭笑不得。 “呵呵~~~”皇甫琛依旧捧着女人的脸蛋,“嫣儿,你说我皇甫琛究竟该拿你怎么样才好?” 皇甫琛粗粝的手指头描绘着女人的唇形,笑得趣味盎然,“嫣儿,你说你,这么一个司令家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这么一张小嘴,就能够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叶嫣然脸颊不太自在地涨红了,想要撇过脸。 却是被男人的手掌一把抓住了了下巴,硬是让她正面相对。 皇甫琛那一双锐利的鹰眸,此时此刻盯着女人轻灵愤怒的水眸。 两人皆是静默了。。。 都是因为前边两人都太过激动,这一刻,竟然都沉默了。 良久。。。 “嫣儿。。”皇甫琛双掌握着叶嫣然的双肩,深深舒了一口气,“好好听我说,我是真的不会去碰金雪离,理由很简单,没有一点的想法!至于当年我将你从阿卓身边带走,这原因你很清楚,我说了好多次,我中意你!第一眼就中意。” 皇甫琛顿了顿神色,刚毅的脸庞,那一双眼睛,眼底划过一道悲伤,沉闷声音落下,“嫣儿,我也说,我爱你!嗯?懂吗?” 叶嫣然垂着脑袋,一双清灵的凤眸,又一次布满了水雾,好似两弯荡漾的碧波,这泪水顷刻间从眼眶里溢出来。 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在女人的手背上。 抽泣的声音异常低微,小声得近乎只能用耳根听见那唏嘘声。 男人刚毅的脸庞,深锁的剑眉下,那一双棱角分明的眼睛,落在女人垂落的脑袋,看着那一滴滴落下的泪水。 心里头鼓起一阵阵疼,那种疼是怜惜,更多是自责。 怎么就这么糊涂! “嫣儿。。我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皇甫琛再次低头认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两百九十九章 想要知道,爱不爱我? 叶嫣然依旧没有理会男人,只是低着头落泪,一双小手被皇甫琛握住了,却是僵硬地绷紧了,那种疏离的表现。 一切的一切,落在皇甫琛眼底,是那么难受,那么剐心。 皇甫琛再也忍受不住,心急如焚地砸落话语,“嫣儿,我真的错了!你放心!金雪离一定在三天之内将她立刻许配人家,七天之内把她嫁出督军府!你再也不会看见她了!” 叶嫣然抬起泪眸,用那种近乎怨恨,却夹着那种小委屈的眼神盯着皇甫琛。 皇甫琛被这个女人这么看着,弄得是那么举手无措。 “嫣儿?还不满意吗?” 叶嫣然唇瓣噙着泪水,眸光泛散开一丝丝浮华,盯着男人的眼睛,像是那种怨恨,又像是那种说不出的纠结。 “嫣儿,你究竟是怎么了?”皇甫琛被女人这样不言不语,只是盯着自己,唏嘘落泪的样子,弄得皇甫琛浑身难受,心里头更是慌慌得没有了底。 叶嫣然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看向了皇甫琛,声音寡淡了,“皇甫琛,这事我先不跟你说了,说说另外一件事吧!” 皇甫琛听了,连忙紧张地开口反问,“什么?”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质问的口气,“就是你派来保护我的那个男人,你给我撤走!我不要!” “不行!”皇甫琛厉声打断,“嫣儿,那人武艺高超,身手敏捷,可以保护你!” “我干嘛要保护?”叶嫣然声音拔高了,盯着皇甫琛的眼睛,近乎是那种愤怒,“皇甫琛!你又想要像以前那样控制我?随时随地派人跟着我,对吗?” 皇甫琛愣了一下,脸庞明显愠怒之色,背手身后,“嫣儿,这次派人保护你,真的不是因为要控制你,事出有因,你就乖乖的,不要追问,郑志刚不会打扰你,只是远远地保护你。” “是吗?”叶嫣然扫了一眼男人,“什么原因我不能追问?皇甫琛,你该不会以为我会逃跑吧?”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叶嫣然,薄唇轻启,“那你会吗?” 叶嫣然近了一步,迎着男人的目光,肯定地落声,“不会!”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逃跑,我会和你好好地过日子!我是涵涵成成亲娘,怎么可能会逃跑!”叶嫣然平静落了声,眸底划过一道失落。 “嫣儿!”皇甫琛焦急地近了。 “皇甫琛,你把那个人撤走吧,我真的不需要这样盯着看,我说了,不会逃走!”叶嫣然再次用那种带着命令的口吻落了声。 皇甫琛脸庞的轮廓紧绷了一会儿,上前,拉住了叶嫣然的手,揉在了掌心中。 “嫣儿,那人暂时不能撤走!” 皇甫琛顿了顿神色,看着叶嫣然,“嫣儿,有些事原本我不想摆明了说,今日就再问你一次,初二那日,你去土地庙,可曾遇见什么人?” 叶嫣然闻言,美眸微微睨了一眼皇甫琛,“嗯?你知道了?我遇见仇海?” 皇甫琛脸色凝重了,目光复杂,唇角没有一丝笑意,“对!那日回来我问你,你没有实话实说,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不痛快!” 叶嫣然闻言,看着皇甫琛,若有所思了什么,顷刻间眸色清亮了,盯着皇甫琛,“你为何会知道我在土地庙遇见了仇海?” 皇甫琛目光冷峻严肃,脸色暗沉,缄默不语。 叶嫣然顷刻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指着皇甫琛,“你。。。你该不会还在我身边安排了你的人,时时刻刻的监视我?” “不是监视!”皇甫琛声音严厉冷硬,“嫣儿,我这是关心你,你懂吗?” 皇甫琛一手揉着女人的小手,一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目光专注深情。 “嫣儿,我只是担心你有什么事像过去那样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这才派人跟着你!就像你曾经喝避子汤,而后又那么多次逃跑,你说我能放心吗?”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盯着皇甫琛的眼睛,“是吗?你只是想要更好的掌控我!”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声音越发冰冷,更多夹着一丝丝心痛,“皇甫琛!你从来没有变过!你说你爱我?爱我就是这样不尊重我,派个人时时刻刻地跟着我?” “嫣儿。。。我。。。”皇甫琛又一次被女人问得语塞。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门外站着陈副官,陈副官身后站着一位来通传的丫鬟。 丫鬟连忙开口道,“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要教您准备宾客的晚膳。” 叶嫣然闻言,扫了皇甫琛一眼,这整个身子被男人固定在书桌和他的双臂之间。 “你松手!娘叫我了。”叶嫣然冷冷地落声。 皇甫琛双臂圈着叶嫣然,依旧将她固定在里头,好似要将她束缚住,固定得动弹不得。 叶嫣然见着男人久久不松开手,怒声道,“皇甫琛!我让你松手!听见了没有?” “不松!”皇甫琛坚定的声音,盯着女人的眸子,“你的气还没消,现在不能走!” “看着你我的气只会越来越大!你到底要不要松手?”叶嫣然声音拔高了。 皇甫琛重重吸了一口气,像是大喘气,伸手捧着女人的脸蛋,凑近了脸庞,声音低沉,“嫣儿,我实话跟你坦白,我派人保护你,都是因为那个仇海!” 叶嫣然秀眉微抖了一下,看向了皇甫琛,似有所思,“他?他究竟是谁?” “嫣儿,他是谁!你不用过问,你只要清楚,他不是善辈!我担心他会对你的安危造成了威胁,这才派人保护你!我不能够让你有任何危险。”皇甫琛眉色深幽,这眼底划过一道暗沉的浮光,他只能这么和嫣儿解释这事。 叶嫣然听了,沉了沉眸子,镇定地落声,“既然如此,你派了郑志强保护我就够了,为何还要派人在我身边服侍我,说好听是服侍,其实是监视吧?” 叶嫣然思来想去,怒气盯着皇甫琛,“两个丫鬟,是翠儿吧?我回齐州不久后,你就安排她伺候我,这一切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盘算好了!”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深深锁住了,落在女人冰冷隐怒的脸上,薄唇微启,“嫣儿,丫鬟这事,是我的错,不过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别说你又是因为关心我?”叶嫣然脱口而出,咄咄逼人一般质问男人。 皇甫琛刚毅古铜色的脸庞染满了严峻的神色,眼底闪烁着纠结和慌乱。 “因为。。我。。。”男人欲言又止,心里头有很多话想说,在脑海里不停地想着,究竟该怎么说。 “说不出来了吧!”叶嫣然冷嗤地,近乎是那种嘲笑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脸庞上。 皇甫琛眼底的浮光不停地闪烁,流转。 “不!!嫣儿,因为我爱你,你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心里爱不爱我?嗯?”皇甫琛猛然间喷出了这么一席话。 “。。。”叶嫣然顷刻间眸色微微凝滞,盯着男人的眼睛,静默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安静了,双臂搂着女人的细腰,将女人从书桌上抱了下来,环在怀中。 “嫣儿,安排翠儿在你身边,我只是偶尔问问她,这平时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提起我?会不会想我?或者是。。。”皇甫琛说着说着,脸庞像是被鼓着一股很强烈的气息,是那种不自在的神态。 叶嫣然微蹙眉头看着男人鼓着气说着,好似那种腼腆不自在的模样。 叶嫣然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睛,这个男人是在不好意思吗?应该不会吧? 他的皮厚得好像城墙,就算剥了墙皮,这里头的墙石还是异常厚的。 皇甫琛却是自己十分难为情地说不出话,他只是觉得这为了说清楚,把心思都拿出来说,似乎有点丢人。 “嫣儿!”皇甫琛佯装镇定了一下,看着叶嫣然的眼睛,漾开唇,笑得眉目璀璨。 “真的就是这样,我派翠儿伺候你,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经常想我?嗯?那我现在直接问你,你会不会想?” 皇甫琛这话说至此,决定这当面问,双目专注地凝视着女人。 叶嫣然见着,垂下脑袋,平静低声回落,“会想到,但不会是经常。” 第三百章 换一张床,打扫干净 第三百章 换一张床,打扫干净    皇甫琛听了,唇角漾开了深深的笑,那种在眼底不断扩散开的笑。 “真的吗?真的会想到?会想到我什么?”皇甫琛顷刻间激动了,虽然听到不是很经常,若是真的会想自己,这样的感觉也很好。 叶嫣然眸子平静夹着一丝冷,扫过男人的脸庞,“就像今天,我一定会想到,在我们睡过的床上,你和金雪离也在!” “嫣儿!!我都说了!我没有碰她!真的不是我带她去床上的!”皇甫琛顷刻间暴怒了,红了脸庞。 “嫣儿,你说!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够相信!金雪离是皇甫卓的遗孀,我皇甫琛没有禽兽到连他的遗孀都不放过!” 皇甫琛猛然松开了双掌,退后了一步,单手撑在腰跨,另一手动作焦躁地揉了揉零碎的发丝,看着叶嫣然,声音沉闷砸落,“嫣儿,若是当年你和皇甫卓早早成亲了,我也不会想要把你占为己有!”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男人,几分嘲笑的神情,“这么说来?是阿卓太过君子,还是我叶嫣然太过矜持了?才会给你皇甫琛一次机会?” 皇甫琛听了,心里头更是骤怒,为何一直还是在皇甫卓这事上,如此和自己较劲。 皇甫琛焦躁地松开了衬衫领口,后退的身躯再次前进,高大的身躯俯身,低头,盯着叶嫣然的眼眸,一字一句地砸落,“嫣儿,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我问你,阿卓就是如此调教自己的女人?你的回答是什么?还记得吗?” “。。。”叶嫣然微微拧了秀眉,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什么,一脸迷惘。 这么久的事情,哪里还能记得。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你果然忘了,不过我记得很清楚,你的回答是,你没有被阿卓调教过,阿卓更不会调教你,说他懂得尊重你!” 叶嫣然眸子凝视着皇甫琛的一言一语,顷刻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呢?这又能代表什么?” 皇甫琛伸手箍着女人的后脑勺,贴近了脸庞,“代表我皇甫琛还有机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叶嫣然闻言,顷刻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可是。。。可是那时候,你知道我背后有莲花。。。” 叶嫣然话说到此,才想起皇甫琛似乎是从那次树林救了自己之后,就开始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无礼的举动。 “呵~~”皇甫琛摇头笑了,另一只手掌捧起了女人的脸蛋,专注深沉的目光。 声音低哑如钟,一声声撞进女人的心房,“嫣儿,你可知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和你哥哥一起骑马的样子,我那时候在想什么?” 叶嫣然双眸微怔,思来想去,完全想不出那时候皇甫琛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这个女子似乎看上去很骄傲,看你骑马,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本帅那时候心里头就痒痒了。。” 叶嫣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痒痒什么?”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脸蛋,低哑地落声,“想着为何这当年的叶家小姑娘出落成这番模样,我皇甫琛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痒痒着这若是能够早点知道就好!” “。。。”叶嫣然静默了。 皇甫琛抬起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墨色长发,“我原本只想问问你,关于阿卓的事,可是你那一副看似客气却是忤逆反驳我的模样,让我越发心里头痒痒了,嫣儿,这真的是我情不自禁的!” 叶嫣然水眸沉了,沉吟片刻,“那若是我那时候已经和阿卓成亲了,你真的就不会那样对我了吗?” 皇甫琛听了,剑眉深锁,沉默了片刻,“或许不会!也或许会!” 回答完这句话,皇甫琛自嘲地笑了,“嫣儿,我也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只是想要得到你!一直都是!” 叶嫣然听了,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看了片刻,她不是不清楚这个男人一直想要得到的不只是自己的人,还有一颗真心。 叶嫣然却是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是那一次见面,就让这个男人给惦记上了。 若早知如此,或许就不该回国了。 可是想到此,叶嫣然心里头竟然开始有一种不舍,对这个男人莫名的不舍。 叶嫣然一想到自己竟然开始不舍,这究竟是因为涵涵和成成吗?他是他们的父亲? “嫣儿,你在想什么?”皇甫琛关切地询问。 叶嫣然回过神,看了一眼凑近脸庞的男人,慌乱的眸色,强压下心里头的思绪,佯装平静地回落,“没想什么。。。” 叶嫣然平静了气息,看向了皇甫琛,声音平静,“金雪离的事,我暂且相信你,但是你不要让我再发现一次,若是再有一次,今生你不要再进我的屋!” 皇甫琛闻言,顷刻间笑开了花,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三天之内,一定把金雪离许配人家!” “嫣儿,让我抱抱你!”皇甫琛顷刻间张开双臂,要去搂叶嫣然。 叶嫣然连忙抬起手,挡住了男人,眸色幽幽,看向了皇甫琛,“你不要这样,我话还没说完!这金雪离,你大可不必那么做!” 皇甫琛听闻,蹙了眉头,“嫣儿,这事你真的误会本帅了,这你离开的一年多,金雪离可是一直想要嫁给我,想要让我皇甫琛成为她的庇护,这不是一次两次来勾引我了!” 叶嫣然闻言,几分好笑地挑了挑眉头,歪着脑袋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 “是吗?金雪离年纪和我相仿,说真的,她长得很是秀气温婉,这她勾引你,就没动心吗?” 皇甫琛听了,一个脑门怦然胀了,手指头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嫣儿,你就这么看我皇甫琛?” “还是你嫌弃她?”叶嫣然凑近了脸蛋,盯着男人的眼睛,“嫌弃她是遗孀?” “这和遗孀不遗孀没有关系!她入不了我的眼!金雪离的那一双眼睛太过渴望了,我不仅不喜欢!还很厌恶!” 叶嫣然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那么我呢?” 皇甫琛勾唇深深地笑了,伸手弹了弹女人的额头,笑道,“你这一双眼晴总是这么冰冷,看得我却是热血沸腾了!” 叶嫣然闻言,脸蛋的神情微微放松了几分,似有所思,原来皇甫琛是讨厌对他太过热情的女子。 叶嫣然心里头似乎有了几分主意。 皇甫琛却是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小表情,挑起女人的下巴,抬起,笑道:“嫣儿,就如刚才我和你说的,你若真的当年和阿卓成亲了,才被我遇见,那么今ri你若是遗孀,我娶定了!” 叶嫣然微微一愣,看着男人的眉目,问的轻巧,“娶来给你当填房吗?” “怎么会?”皇甫琛搂着女人,朝着外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嫣儿,别去娘那里,陪我休息一会,中午真的喝多了。” 叶嫣然冷目扫了一眼皇甫琛,冷声落下,“那张床我不躺了。” “嗯?”皇甫琛剑眉微蹙了一下。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冷冷地落声,“那张床金雪离和你在上面过。。。” “都说了没有!!!”皇甫琛暴怒地吼道。 “我知道没有!我不舒服!行了吧?”叶嫣然一口气落了声,眼眶发红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见着女人泛红的眼眶,顷刻间也说不出什么,沉默了片刻,“行!你先去娘那里!那床我立刻让人换了,房间打扫一遍!” 叶嫣然听了,没有再说什么,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见了,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额头,都不知道这弄得叫什么事。 皇甫琛撑着手臂,朝着外头吼了一声,“陈副官!进来!” 外头的陈副官快速地跑了进来,低头,连忙问道,“大帅,发生什么事了?” 皇甫琛指着陈副官,声音严厉,“现在有两件事,要你立刻去办!” “第一件,把本帅房间里头的那一张床立刻换了,房间打扫干净!记得要换得干净!” “是!大帅,一会立刻让管家派人去处理,保证天黑前换好。”陈副官应声而落。 第三百零一章 碧落黄泉,执子之手 “是!大帅,一会立刻让管家派人去处理,保证天黑前换好。”陈副官应声而落。 皇甫琛在原地打绕圈,再次抬手,“第二件,陈副官,你立刻让诏阳最有名的张媒人,给金雪离做媒!” “啊?”陈副官愣了,心里头想着怎么大帅又提及此事。 他记得大帅提及此事,是在前阵子,金雪离一直缠着太夫人和老夫人,说是要带着思然小姐嫁给大帅,这才吩咐让张媒人说亲,这后来建州的战役耽搁下来了。 “啊什么!!立刻去办!给金雪离说媒,这三天之内定下人家!”皇甫琛冷硬的口气落下。 陈副官闻言,若有所思地开口,“大帅,那要什么样的人家?这好得也是大帅的弟妹。” “哼!”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上次张媒人不是说了一户什么人,是谁来着?” 陈副官立刻上前,沉声落地,“是胡二爷,绿水镇的丝绸大富商,年近四十,这房中只有一妻没有妾,这听闻是督军的弟妹,这允诺愿意娶进门,好好对待。” “就这家了!”皇甫琛沉沉落了声,“立刻让张媒人去跟胡二爷谈,可以过来下聘书!三天之内下足聘礼,你再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七天之内金雪离必须出嫁!” “大帅?这么急?”陈副官同样也是惊愕了。 “立刻去办了!不要多问。”皇甫琛沉沉落了声。 陈副官不敢再多说什么,朝着外头快步走去。 。。。。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了。 夏季的入夜之际,四周渐渐散去了炎热,暗黑的天幕边,那落日已经沉落。 督军府后院,搭建起了戏台子,戏台下摆满了一张张檀木双扶椅,落下一张张横在中间的茶桌。 丫鬟都在忙碌着摆满各色的水果糕点,奉上茶水。 这不一会儿,两位丫鬟搀扶着太夫人出来,坐在了双扶椅上,老夫人跟着。 一位位的宾客随之入座。 叶嫣然同样和几位女眷边说边谈着入了座。 不一会儿,四周亮起了一盏盏红灯笼,连着电线拉来的灯光,戏台上,亮堂堂的红地毯铺着戏台,锣鼓敲响了,这戏开唱了。 很多人都开始看向了戏台,叶嫣然同样看向戏台上。 片刻之后,每一位都津津有味地听戏。 叶嫣然端起一旁的茶水,阖了阖茶杯,正要喝口茶。 这时候,一道丫鬟的身影从身旁经过,递了一张纸条塞入女人的手心中。 叶嫣然察觉到什么,立刻抬头,这发现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已经走开了,看着背影完全认不出是谁。 “夫人,刚才那个丫鬟是哪房的?看着好像没有见过?”这时候丫鬟翠儿走了过来,这刚才翠儿去解手,回来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些端倪。 叶嫣然看了是翠儿,手心中的纸条微微收紧了,她现在知道翠儿是皇甫琛安排在她身边的人,自然避讳了。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不知道哪房的?就问问后厨的桂花糕还要不要再备?” “噢~~”翠儿听了,恍悟地点头,看向了叶嫣然,“那夫人您需要吃点什么吗?看你晚上忙活着,都没吃什么?” 被这么一提及,叶嫣然才想起今夜和几位女眷用晚膳,没有看见皇甫琛。 不过一想到有看见金雪离,叶嫣然在心里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对了,翠儿,大帅去哪里了?今晚用晚饭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他?”叶嫣然手心中的纸条攥着,另一手端起了茶杯,掩饰着,低头喝了一口茶。 翠儿听了,连忙笑道,“夫人,秦公子来了,和大帅两人在后院的亭子里头喝茶。” 叶嫣然闻言,若有所思了片刻,“大帅用晚膳了没有?” “夫人,估计是吃了,刚才秦公子来的时候,好像小喜儿送了两人的饭菜过去。” “噢~~”叶嫣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夫人,你好像越来越关心大帅了。”翠儿笑着逗弄。 叶嫣然闻言,柳眉微微拧了一下,眸底划过一道避讳之色,低声落道,“翠儿,别和大帅说太多了。” 翠儿听了,愣了一下,惊愕地看向了叶嫣然,“夫人,您?” 叶嫣然平静地看着翠儿,这戏台上虽然唱着戏,这主仆两人挨近站着,却还是能够看清对方各自的表情。 “翠儿,我知道你是大帅的人,不过来服侍我了,还是要听我的一点。”叶嫣然看似平静地落声,却夹着一丝丝严厉。 翠儿闻言,顷刻间不好意思地笑了,“夫人,您说的是哪里的话?翠儿自然是听夫人的话。” 叶嫣然静默了,心里头就是不痛快被人如此监视着。 翠儿如实说完,看向了叶嫣然,“夫人,您还没说您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叶嫣然平静地落声,“行,翠儿,你帮我去后厨弄一碗银耳莲子羹来,我喝一点。” “是!夫人!”翠儿走远了。 叶嫣然瞧着翠儿走远了,伸手打开了手心中的纸条,借着戏台上强烈的光线,快速地扫过。 “然儿,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碧落黄泉,执子之手。督军府合欢林见!” 叶嫣然双眸顷刻间怔住了,思绪飘飞。。。 曾经在日本那樱花烂漫的时节,那时候牵着手,阿卓曾经说过,“然儿,都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却不这么认为?” 叶嫣然还记得自己当时不解。 阿卓却是情真意切地说,“我觉得应该是碧落黄泉,执子之手,然儿,无论上天入地,我们都应该紧紧相随。” 戏台上的刀马旦正在锣鼓声下,激烈地耍着手中花枪。 台下,一阵阵鼓掌声,加好声,“好!好!” 叶嫣然回想起过去,泪水模糊了视线,顷刻间站了起来,用手背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边的泪水。 这四周都是看戏的人群,没人注意到叶嫣然的举动。 叶嫣然扫了一眼四周,郑志刚因为被叶嫣然说了,这会儿先没有跟着叶嫣然。 叶嫣然见着翠儿还没回来,快速地闪身离开。 。。。。。 督军府的合欢林,一片月光,一片星光,交错在一块,洒落在茂密的合欢林。 一棵棵粗壮的合欢树开满了水红色的花朵,一窜窜得垂落,夏夜的风一吹,合欢花洒落了一地。 这合欢树下,昏暗的光线,只有那斑驳的月光从树缝中穿透倾斜而下。 仇海一身黑色的长衫,戴着黑色的面具,背手身后,目光幽幽落在远处。 龚荷靠近了,“大当家,我已经帮你把条子传递给大嫂子了。” “嗯。”仇海转过身,看向了龚荷,和声道,“督军府那么多人,她总是被前呼后拥看着,你怎么传给她的?没有假借人之手吧?” “当然没有!”龚荷笑道,“大当家,我办事你放心,我乔装成丫鬟的样子,靠近大嫂子轻而易举,没人发现。” “嗯。。”仇海点了点头,看向龚荷,微笑道,“龚荷,你果然让我放心。” “呵呵~~”龚荷傻憨憨地笑了,伸手摸了摸脑后的马尾辫,她总是一身最为朴素的打扮,长发束在脑后,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 龚荷想了想,看着仇海,“对了,大当家,你说大嫂子以为你已经死了,如今你就那么一张条子,她会过来吗?” 仇海侧目看向了龚荷,“纸条上写得你看了吧?” “嘿嘿~~”龚荷再次憨笑,摸了摸马尾辫,“是看了,你说我可以看得,所以我就看了。” “不过。。。”龚荷露出尴尬的神色,“大当家,我看不懂。。” 仇海听了,笑着摇了摇头,“龚荷,回了黑石岭,教你写得字,回去多练练!” “知道了,大当家!”龚荷笑呵呵地回落。 这龚荷从小在黑石岭长大,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幸好认识大当家,他不仅救了自己,还教自己识字,大当家真是自己的再造恩人!龚荷心里头清楚,大当家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大嫂子破镜重圆,自己一定要帮他们在一起! 这时候,合欢林不远处,一道灯光从远处晃着。 第三百零二章 相见落泪,互相询问 龚荷二话不说快速地闪身离开,她虽然从小没有识字,却是身手敏捷。 叶嫣然提着一盏红灯笼朝着合欢林一步一步地靠近,一身香色的连衣裙在晚风中飞扬,看着婀娜多姿的身形。 越来越近地落在仇海的眼中,面具下,那一双眼睛湿润了。 叶嫣然提着红灯笼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腕挎着一个小洋包,里头揣着一把枪,这刚才她回房去拿的,心里头也是担忧,究竟会是什么人? 叶嫣然另外一只手提着一盏红灯笼靠近了,昏暗的合欢林的光线亮了几分。 仇海看着叶嫣然,沙哑的声音落下,“你来了。。” 叶嫣然手中的红灯笼提高了,灯光晃了出来,打照在了男人的脸庞上,勾勒着那一张黑色的面具。 “仇先生,怎么是你!”叶嫣然惊讶了,想起皇甫琛提醒过自己,这个男人很危险,心弦绷紧了。 “呵呵~~”仇海深深地笑了,沙哑低沉的声音,“的确是我,你过来可有人瞧见?” 叶嫣然闻言,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着仇海,正声道,“仇先生,说真的我不知道你和皇甫琛有什么过节,你不该找我,该去找他!” “呵呵~~”仇海低笑,“怎么?你称呼他竟然是直呼其名的?看来感情不好?” 叶嫣然闻言,几分不悦地看向了仇海,声音清冷了,“仇先生,我和我丈夫感情好不好,这与你无干!你叫我出来,所谓何事?” 仇海闻言,苦涩一笑,“你这样说,我听了,真的很心痛,你知道吗?” 叶嫣然看着眼前男人的面具,眸色清亮,真想开口拒绝。 “我给你的纸条你看了吗?”仇海沉沉地落声,声音里夹着一丝丝迫切和焦急,更多是浓烈的思念和期待。 叶嫣然这才想起来,看向了仇海,惊异的目光,“那纸上的话是你写得?” 仇海朝前近了一步,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碧落黄泉,执子之手!这句话可有印象?”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了,盯着仇海看了良久,“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然儿。。你忘记我了吗?”仇海声音颤抖了,透着一丝丝悲凉,像是那种恍如隔世的思念,沉淀已久。 叶嫣然双眸陡然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仇海,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猛然击中了。 这一声然儿,是何曾的熟悉,像是从脑海里最深处被剥丝抽茧了一般,镌刻着最深的情愫。 “然儿。。真的忘记我了吗?”仇海深深地落声。 叶嫣然盯着男人面具看了良久,眼眶湿润了,缓缓地摇头,“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然儿!我没死!”仇海近乎是用喉咙说的话,那么低沉那么沙哑,沉淀着那种悲伤的哽塞。 “你。。。你。。。”叶嫣然颤抖了声音,手中提着那一盏红灯笼都跟着颤抖了。 “你是。。。不可能啊。。。”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盯着仇海的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那一双发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 “然儿!是我!”仇海声音又一次重了。 仇海抬起手,伸手摘下了脸庞上的黑色面具。 男人布满旧伤的手掌取下了面具,那一双清俊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女人。 “然儿。。。我回来了。”仇海低沉如钟的声音,那一双眼睛饱含着深情。 叶嫣然顷刻间像是屏住了呼吸,盯着男人的脸庞,提高了手中的灯笼。 红通通的灯笼提高了,落在了仇海的脸庞侧,晃亮了男人的脸庞。 那一张清俊的脸庞,半张完美无瑕,另外半张脸,髋骨下一大块的烧疤,触目惊心。 “。。。”叶嫣然大喘息,双眸被灯笼的亮光辉映得晶亮晶亮,盯着男人的面容,眼底渐渐湿润了。。。 “然儿。。是不是不认得我了?嗯?”仇海声音沙哑地笑了,勾起那一抹久违的笑,牵扯开唇角,沉淀了深深的情愫。 “阿卓。。”叶嫣然颤抖了声音,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已然湿润了,盯着男人的眼睛,一点点地泛散开深深的情愫。 “阿卓。。。真的是你吗?”叶嫣然颤抖的声音,近乎难以置信。 “然儿,是我!真的是我!我没死。。。”仇海同样哽塞了声音。 叶嫣然提着大红灯笼,盯着仇海脸上那一块烧疤,颤抖了声音,“阿卓,你的脸。。。” 叶嫣然颤抖地抬起手,想要去触及男人的脸庞。 仇海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那只手,沙哑声音夹着苦楚的哽咽声,“然儿,别碰!疤丑,这是火烧留下的。。。” 叶嫣然另一只手提着的大红灯笼‘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抬起另外一只手,落在了男人的脸庞上。 “怎么会这样。。。阿卓,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叶嫣然激动了,泪水盈满了眼眶。 仇海笑得苦涩,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然儿,一年多前,我被黑石岭西边分寨关在了地牢里,这后来外头听见爆炸声,火势熊熊从外头烧了进来。。。。” 叶嫣然一边听着,泪水不停地眼眶里头滑落。 “后来死掉的是和我关在一起东边分寨的二当家,他抢走了我的玉佩,却不料被砸落的横梁击中。。。” 皇甫卓一边说着,同样红了眼眶,“然儿,你可知道。。。我拼命地想要活着出来见你,我一直想着你还在等我。。。” 叶嫣然哽咽了泪水,盯着男人火灼烧的脸庞,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后来东边分寨来人了,救错了人,错把我当成他们二当家就这么从地牢带走。。。不过我浑身受了伤,这完全恢复也是三个月之后了。。。”仇海徐徐地吐露着往事。 叶嫣然顷刻间明白了过来,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看向了仇海,“所以。。阿卓,当年运回督军府的尸体,并不是你的,而是你口中的那位二当家。” “对!”皇甫琛应声而落。 叶嫣然顷刻间都明白了,当年那尸体被抢走,难道都是土匪来抢的!要抢回去入土为安的。 “然儿。。。”仇海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等我可辛苦吗?” 叶嫣然顷刻间怔住了双眸,面对这样的一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叶嫣然猛然想起了什么,看着仇海,焦急地开口道,“阿卓,你去看了金雪离了没有,她给你生了一个闺女。” “我知道。。”仇海沉沉落了声,眉头深锁,脸上太多的愁丝。 “然儿,对不起。。。”仇海深深地愧疚。 “阿卓,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叶嫣然不解地摇头,带着哭腔未干的声音,自责地开口,“该说道歉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劫难。。。” 仇海听了,目光森冷,沙哑声音透着愤怒,“不!然儿,既不是我的错,更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因为皇甫琛!” 叶嫣然眸色微微一滞,未干的泪痕辉映着女人的眸色格外的清亮。 “阿卓,你这一年多怎么过的?还有为什么你会叫仇海?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叶嫣然避开了说皇甫琛,问了很多她想要问得。 皇甫卓落下手掌,摸了一下喉结,目光深沉地看着叶嫣然,“这里,当年火烧坏了喉咙这里,现在说话都是这样。” 叶嫣然顷刻间明白过来,为何能够感觉到他那么熟悉,却是辨认不出,这喉咙的声带烧坏了,声音变了,难怪认不出。 “然儿,我现在叫仇海,是黑石岭东边分寨的大当家。”仇海平静地落声。 “土匪?”叶嫣然神色大惊,脱口而出。 仇海眼底腾起一股失落,“然儿,你是在嫌弃我是土匪,对吗?” 叶嫣然闻言,泛着泪光的眸子,连忙摇了摇头,“阿卓,不是的!你我都在国外念书,应该知道人生来不分贵贱,人人都是平等的!乱世之中,多少人是被迫无奈,被逼着落草为寇!阿卓,我不是不懂这些道理。 叶嫣然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仇海,曾经的皇甫卓,多了三分冷峻,七分成熟。 第三百零三章 心有多痛,你懂不懂? “阿卓,我只是惊讶而已,你怎么会成为那里的大当家,你看上去似乎变了?”叶嫣然不解地开口。 “呵~~”仇海低头苦涩一笑,“然儿,我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劫,你说还能不变吗?” 叶嫣然垂落眸子,她很清楚,阿卓有多苦。 “阿卓。。。那你不去看金雪离吗?还有你的女儿?”叶嫣然再次提及,对于叶嫣然来说,这孩子是无辜的,至少应该有爹。 仇海目光深了几分,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郁结,看向了叶嫣然,“然儿,对不起。。。我不该和金雪离那般。。” 在仇海心里,自己还是皇甫卓时候,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喝多了酒的那一夜,竟然对金雪离做出那样的事,想不到她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阿卓,你和我道歉做什么?金雪离是你的妻子,你和她那般本属正常。”叶嫣然言语高了几分,只是回想起一年多前,得知金雪离有了阿卓的孩子,心里也是那般惆怅。 倒是现在,叶嫣然竟然觉得已经释然了很多,她真心希望阿卓能够过得好,他真的太苦了。 “然儿,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当金雪离是我的妻子,在我心目中,我的妻子只有你!”仇海言语真切地说着,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 “然儿,我回来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仇海一字一句地说着,眼底泛着真真切切的光泽。 叶嫣然僵住了眸色,生硬地从仇海掌心中抽出了手,“阿卓,别这样,我现在。。。” “我知道你现在有了两个儿子,对吗?”仇海沉声打断,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我已经想了很久,若是你执意想要两个儿子,可以一起带走,今后我和你一起照顾他们。” 仇海顿了顿神色,“或者,你可以留下一个给皇甫琛,也算对得起他,带一个我们一起走!” “这怎么可能?!”叶嫣然忍不住出了声,对于这样的建议,她实在觉得太过荒唐。 “这怎么不可能?”仇海双目激动地闪烁,热泪盈眶,“然儿,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你可知道我这一年多怎么过来的?我一介文弱书生,在土匪窝里头求生存容易吗?做到大当家你又知道我要经历些什么?” “阿卓。。。我对不起你。。。”叶嫣然再次哽咽了,她看得出眼前的皇甫卓真的和当年不同了,虽然光线昏暗,却能够依稀看得出他脸庞上的伤痕。 还有那一双眼睛里头闪烁的沧桑,更多是心酸和苦楚,那种一眼看去,就让人明了的沧桑。 “然儿,别说对不起了!”仇海同样哽咽了,这一年多,他想过多少次和然儿见面情景,想过会难过,却不知道竟然会是如此的难过。 “然儿,说对不起都是徒劳,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能够在一起,相信我,再也不会让你屈服在那个混蛋的淫威下,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仇海双目泛着凶狠,一想起当年站在门外,听着门里头女人的哭声,那种感觉就好像撕心裂肺,至今难忘。 。。。。。。 合欢林外。 一座拱形桥,皇甫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郑志刚。 “大帅,按照你的吩咐,我今晚站在戏台后看着夫人,后来看着夫人避开很多人,朝着那边合欢林去了!”郑志刚正声落下。 皇甫琛面色严峻,冷声落下,“可有看清什么人和她接触?” “就几个丫鬟,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郑志刚顿了顿,看向了皇甫琛,“不过合欢林见面的人,卑职看着好像是仇海。” 皇甫琛一听,猝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凛落向了郑志刚。 顷刻间,皇甫琛加快了脚步朝着合欢林走去。 。。。。 合欢林中,一阵阵夏季的晚风吹拂着,合欢树一窜窜的花朵‘嗖嗖嗖’地掉落。 树下,仇海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深深地诉说着,“然儿,你若真的不愿意跟我走,你可知道我心里会有多痛!我活下来就等着这一天!” “阿卓。。。这。。真的不可能了。”叶嫣然摇了摇头,慌乱地说着。 仇海双目敛聚着一层层寒光,落在叶嫣然身上,“然儿,难不成你已经爱上了皇甫琛了吗?” “。。。”叶嫣然顷刻间怔住了双眸,只是那么看着眼前的皇甫卓。 “呵呵~~~”仇海低沉地冷笑,笑得眼眶湿润,手掌捂上了自己胸口,“然儿,你若真的就这样爱上了那个强占你的畜生,我心有多痛,你懂不懂?” 叶嫣然眼眸湿润了,只是这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仇海。 合欢林的黑暗处,那一道锐利如深夜里猎豹的寒芒,冰冷地射向了那一小片空地上,站着的仇海和叶嫣然。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肃穆寂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站在他身后的郑志刚,一脸凝重看着眼前的大帅,又看向了那不远处,夫人和仇海站在一起,两人仿佛在诉说什么,就像久别重逢的相恋之人,看上去那么难舍难分。 叶嫣然脚下落下的红灯笼散发着红光,在漆黑的树林里,这么远远地看去,依稀能够看见此时此刻两人脸上的表情。 “然儿。。我的心好痛,我等你多久了?”皇甫卓握着叶嫣然的手,“我可以为了你接受任何人,包括你的儿子,我都会视如己出,然儿,跟我走吧!” 叶嫣然泪水淅淅沥沥地滑落,眸子垂落他处。 仇海见了,盯着叶嫣然看了许久,冰冷的余光扫向了树林深处,沉了沉目光。 “然儿,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真的是因为皇甫琛吗?你爱上了他?” 仇海那一双清俊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凤眸。 叶嫣然眸光里的泪水未干,只是这么怔怔地看着仇海。 不远处的树林深处,皇甫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一颗心不停地跳动着,像是随时随地会嘎然而止了一般,手掌骨曲直了,手背上青筋浮突。 叶嫣然泪眸闪烁,凝视着仇海的眼睛,看了许久,深舒了一口气,“阿卓,你别多想了,这辈子我们是有缘无分了。。” “然儿!”仇海激动了。 “阿卓!听我说完,好吗?”叶嫣然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 “阿卓,你应该清楚,我嫁给皇甫琛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孩子都有了两个,而你也有了女儿,我们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你我,不是那月老庙前,两手空空的一对,可以无牵无挂,任意放肆!” 叶嫣然说着说着,心里头一阵感伤涌起。 回想起一年多前,被皇甫琛毁了清白后,还能够和阿卓在月老庙面前山盟海誓,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心酸。 仇海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那又如何?金雪离为我生的孩子,若是她不要,我会带走,嫣儿你想要儿子也带走,今后我们带着孩子归隐山林,黑石岭上自给自足,地形陡峭易守难攻!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得很好!就像我们曾经想要的生活那样。” 仇海看着叶嫣然紧蹙的眉头,继续说道,“若是你不愿意随我去黑石岭,也可以等我交代后,一起去国外吧,要不就坐船去南洋,更近一点?你说呢?”仇海不停地说着今后所有的安排,这样的安排在他脑海里筹划了多久。 唯独这跳出来的女儿是让他始料不及,不过也没事,多一个孩子而已,也可以一起生活的。 叶嫣然眸光不停地流转。。。 “嘭~~噗~~”一声礼花炸开的声音。 叶嫣然和仇海同时看向了合欢林外头。 督军府前院里头,放响了礼花,一朵朵璀璨的礼花在黑色的夜幕绽开,一点点地闪烁,最后消失殆尽。 叶嫣然顷刻间回神,慌乱地抽出了被仇海握住的手,“阿卓,我还有事要忙,今天是奶奶寿辰,还有很多宾客要招待。” 仇海见着,漆黑的瞳孔泛起一层层心碎的忧伤,那种心痛难耐的感觉。 “然儿,你真的就这么走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皇甫卓又一次拉住了女人的手。 叶嫣然眸子又一次流着泪,看着仇海,“阿卓。。回来吧,就算皇甫琛再错!奶奶没错,你可以去看看她!今天是她的七十大寿。” 第三百零四章 夺妻之恨,取命之仇 叶嫣然眸子又一次流着泪,看着仇海,“阿卓。。回来吧,就算皇甫琛再错!奶奶没错,你可以去看看她!今天是她的七十大寿。” “奶奶的寿我拜了。”仇海怅然若失地落声。 “可是阿卓,奶奶不知道那是你,她年纪大了,应该让她知道,知道她还有一个孙儿没死。”叶嫣然眼眸里闪烁的泪花,极力地奉劝。 “不!然儿,我还活着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奶奶。”仇海看着叶嫣然,“我和皇甫琛之间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一切等尘埃落定了,再说吧。。” “阿卓。。。”叶嫣然想要奉劝他,不要再和皇甫琛较劲,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她也说不出口,毕竟是皇甫琛害得他如此,差点命丧火海。 叶嫣然转目看向了那树林外天空,璀璨的烟花不停地在天空绽放开,一朵朵烟花晃亮了黑色的天幕。 “阿卓,我真的不能再呆了,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回来?”叶嫣然看着仇海,心里头终是有太多的难过和不舍,却也什么都不能做。 “然儿,我若不回来,你当真如此对我?”仇海伸手拉住了叶嫣然的手,沙哑的声音泛着泪腔。 黑暗中,那一双红怒的鹰眸盯着这一幕的难舍难分的情景,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身后的郑志刚看得,为夫人捏了一把冷汗。 “阿卓。。。你别这样逼我好不好?”叶嫣然再次抽出被男人抓住的手腕,看着仇海,“阿卓,你死了我有多难过,多伤心,多自责,你可知道?看到你没死,我真的很开心,很高兴。。。” 叶嫣然说着说着,顷刻间落了泪,“看见你变成现在这样。。。我真的好自责。。” “呜~~~”叶嫣然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然儿。。。”仇海走上前,张开了双臂,伸手拥住了女人。 黑暗中,皇甫琛手掌攥得咯咯直响,眼眶泛红了。。。那种快要被撕碎的心,一片片地裂开。。。 “阿卓,不能这样!”叶嫣然猛然抬头,伸手一把推开了仇海,转身跑了,掩着嘴跑开了。 那一道倩影飞快地消失,香色的裙角在夜风中舞动。 黑暗中,皇甫琛紧攥的手掌微微松开,目光锐利穿透了树叶,看着叶嫣然已经跑远了,越过了前头的拱桥。 仇海站在原地,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飞奔离开的倩影。 。。。片刻的沉寂。 “都看见了吧?”仇海低沉冰冷声音落下。 黑暗的树干后,皇甫琛闪身而出,目光冰冷地看着仇海,声音沉重,“阿卓!你想要报仇,不管是夺妻之恨还是取命之仇,都冲着我皇甫琛来!不要再来打扰嫣儿!” “呵呵~~”仇海低冷地笑了,看向了皇甫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皇甫琛,你以为为了这些吗?杀了你有用吗?这对我仇海来说,没有意义!我只想要然儿,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仇海走近了皇甫琛的跟前,直视皇甫琛的眼睛,勾唇深笑,“看见了没有?即使过了一年多,我的然儿看见我,还是会不停地落泪,会动摇,你看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吗?她是在想那两个孩子,然儿善良,肯定不舍得两个孩子没有亲爹。” 皇甫琛脸庞紧绷,深不见底的幽潭浮出一丝丝冷怒,阴霾之色显而易见。 仇海继续说着,“若不是为了那两个孩子,然儿一定会选择跟我走!” “痴人说梦!”皇甫琛厉声打断,不屑地冷哼,“她若是真要跟你走,一年前就跟你走了,为何还是没有走!” “那是因为你皇甫琛强硬塞给我一个金雪离!”仇海猛然转身,暴怒地喝道,“然儿对谁都善良,她觉得那样做,对不起金雪离,觉得愧对她!” “不过,事到如今,有件事,我真的觉得有点意思。。”仇海盯着皇甫琛,削瘦颀长的身形和皇甫琛高大精壮的身躯相立。 皇甫琛脸庞紧绷,目光锐利地射向了仇海,紧抿着薄唇。 “你那硬塞给我的金雪离,似乎想要嫁给你!你何不一块收入你的房中,你皇甫琛多一房太太不多,对吧?” 仇海打趣地说,对于金雪离这个女人,仇海越发觉得当年竟然鬼迷了心窍碰了她,真是恶心!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扫过仇海的脸庞,低沉声音落下,“多了的话我不多说,无论嫣儿的心是不是在我这里,她的人在!为我生了两个儿子,也在!这就足够了!” 皇甫琛看向了仇海,“你要记住,这一辈子日日夜夜陪伴她男人就是我了!别妄想了!” 仇海不屑地扬唇,“皇甫琛,你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我皇甫卓死的一年,或许然儿能够像归心一般待在你身边,不过我回来了,我仇海回来了,她的心就不在你那里了。” 仇海盯着皇甫琛怒气盈满的脸庞,“我的大哥,看你这样子,似乎是爱上然儿了?”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仇海,随即勾唇得意地笑了,“爱上了那又如何?嫣儿已经知道我的心意。” “哈哈哈~~”仇海很是不屑地大笑,“是吗?知道了又如何?然儿的秉性我太了解了,她是不会爱上一个强迫她的男人!我和她在东渡学习了两年,一直相敬如宾,你不懂得尊重她!更重要,我和她有过六年的感情,你和她除了两个孩子,恐怕没有任何的维系!” 皇甫琛脸庞上的神情不停地变幻,那种说不出的怒气,更多是一种挫败感,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皇甫琛抬起冰冷的眼睛,落向仇海,“你该回去好好守着寨子,防止很快有人偷袭!” 话落,皇甫琛大跨步离开合欢林,心里头却是异常地空了一片,空荡荡让人想要用锤子凿进去,填满填满。。。 仇海站在原地,看着顷刻间离开的皇甫琛,心里头若有所思,皇甫琛,你是在逃避吧?呵呵呵,被我说中了。 。。。。 督军府前院,烟花不停在天空绽放,好多宾客都围着观看,这督军府有权有势,这一放起烟花,那都是一连放数个时辰。 叶嫣然悄然站在人群中,神情异常恍惚,根本无心观看烟花,不停地回想着阿卓没有死的这个事实。 “嫣儿。”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嫣然愣了一下,看向了身后。 皇甫琛不知道何时站在叶嫣然身后,那种幽幽肉肉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你刚才去哪里了?本帅到处找你。” 叶嫣然闻言,为之一怔,眸色很快腾起一道慌乱,“你。。你刚才找我?哪里找我?” 皇甫琛脸庞看不出一丝神色,好似很平静,沉沉落声,“去了戏台,也来这里,没看见你,嫣儿,你刚才去哪里了?” 叶嫣然闻言,脸色顷刻间泛白,垂眸,眸子快速地闪烁了一下,顷刻间抬头,“大帅,我刚才去看看涵涵成成了。。” “涵涵成成不是在那边看烟花吗?”皇甫琛抬手指向了最中央。 那一座檀木双扶椅,太夫人坐上面,身旁坐着两个奶娘,各自抱着八个月大的涵涵成成,在看头顶的烟花,两个孩子看得很开心的样子。 叶嫣然见了,愣了一下,尴尬地看向了皇甫琛,“她们想不到。。。想不到这么快抱出来看烟花了。。” “嫣儿,告诉我,你刚才去了哪里?”皇甫琛上前一步,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叶嫣然。 叶嫣然微微沉吟了片刻,看着男人,指了指,咬了咬唇,“我。。。我刚才去解手了一下,比较久。。” 叶嫣然胡乱编造了一个谎言,第一次发现面对皇甫琛这个男人说谎可以如此慌乱,如此不安,带着一丝丝愧疚。 “。。。”皇甫琛静默地看着叶嫣然的那模样,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她这样掩饰,究竟是怕自己想太多,还是因为想要和皇甫卓私底下可以再次接触。 皇甫琛心里头思虑着,若是前者,皇甫琛觉得一切可以欣慰了,若是后者。。。 皇甫琛不想再想下去,这样的事,他绝对不能允许和纵容! 那一双深邃的鹰眸起了冷凛的杀气。 叶嫣然一直低着头,感觉到男人强烈注视的目光,终于抬头,看了去,对上了男人深邃冷怒的眼睛。 “大帅。。。你怎么了?”叶嫣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第三百零五章 如此见外,叫我伯琛 皇甫琛顷刻间回过神,唇角漾起一丝笑,强撑的笑,“没事。。嫣儿,今天督军府客人多,你忙了一天,饿了没有?陪你去偏厅里头吃点点心。” 叶嫣然闻言,也是在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朝着男人点了点头,“嗯,有点饿了,大帅也一起去吃吧。” “好。”皇甫琛勾唇笑了下,心里头却是说不出的发堵。 话落,皇甫琛伸出手臂,要去揽叶嫣然的肩头,却是在半空中停顿住,转而改为拉住了叶嫣然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中。 叶嫣然微微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她似乎能够感受到男人掌心中沁出的薄汗。 他在紧张什么吗?叶嫣然在心里想着。 身后的烟花停歇了一阵,上来一群耍杂技的卖艺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偏厅走去,身后的喧闹声越来越远,直到渐渐落了清净。 。。。。 偏厅里头,叶嫣然低头喝着一碗小米粥,就这一盘凉拌的苦菊,皇甫琛也同样喝着一碗小米粥,伸出筷子,落在桌上的一盘白灼河水虾,夹了一只。 皇甫琛伸手剥着虾壳,不一会儿,一只完整的虾从里头脱落出,落在了叶嫣然的碗中。 “嫣儿,别光吃那些草,多吃点虾肉。”皇甫琛和声落下。 叶嫣然听闻,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筷子上夹的一筷子苦菊,侧目看向了皇甫琛,“这不是草,是苦菊,你不吃点吗?” 皇甫琛听闻,苦涩一笑,眸色直勾勾盯着女人的眼睛,“嫣儿,我的心里已经够苦了,不用更苦了。” 叶嫣然听着男人这番回话,看着男人眼中闪烁的光泽,喃喃言语,“大帅,你在苦什么?” 问出此话,叶嫣然顷刻间想起刚刚见过的阿卓,他现在的样子和处境,似乎才是最苦的那个人。 叶嫣然这么想着,秀眉微微拧了,眸子清亮地落在远处。。 皇甫琛见着女人出神的模样,心弦紧紧地一扣,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背,“嫣儿,你又在想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皇甫琛,连连摇头,胡乱回道,“没。。我只是想到一些事。” “想到什么事?”皇甫琛不停地观察女人闪烁其词的眼睛,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不悦。 嫣儿还在想着皇甫卓吗? “我。。。”叶嫣然又是语塞住了,心里懊恼自己怎么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我。。。噢!明天是不是要回齐州了?奶奶的寿辰办完了。。”叶嫣然猛然反应过来,开口问皇甫琛。 皇甫琛点了点头,“对!要回齐州了,有没有要带些什么东西,明天去采办,回了齐州,捎带回去给爹和衍海。” 叶嫣然听闻了,眸子清亮地看向了皇甫琛,心里头鼓起一丝丝说不出的暖意。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明早我陪你去。”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嗯,谢谢你,大帅。。” 皇甫琛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浓黑的剑眉微微上扬,“嫣儿,你何时能够不和我这么见外,改叫我伯琛?” 叶嫣然被这么一说,咬了咬唇,“我。。我过阵子叫好吗?” 皇甫琛听了,眼底划过一道喜色,不可思议的惊喜,很是自然地落了个字,“好!我等你。” “。。。”叶嫣然闻言,惊愕地看向了男人。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嫣儿,不过听你叫我伯琛,可别让我等太久。。嗯?” 叶嫣然对上男人炙热的眼睛,脸颊微微涨红了,低下头去。 皇甫琛见了,懵了眼,见着女人脸颊涨红了的血色,忍不住漾开唇角笑了,“嫣儿,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害羞,都当娘的人了。” 叶嫣然听了,微微笑了,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两人依旧喝着粥。 “大帅,夫人,真是好生雅致,竟然在此喝粥!”金雪离的声音传了来,身上依旧穿着那一条和叶嫣然一样的香色连衣裙,只不过头发梳理成斜斜的发髻,搭落在一旁。 叶嫣然扭头一看见是金雪离,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自然心里也不会舒坦。 皇甫琛同样脸色暗沉了下来,猛然间,脑海里划过一道灵光,心里头寻思着,这女人究竟是要许配给胡二爷,还是丢到黑石岭去? 金雪离完全没有注意到皇甫琛黑得可以滴墨的脸色,朝着叶嫣然走去,微微欠了欠身,“夫人,雪离给您赔不是,白天里的事都是我的错,和大帅无关。。” “你不用解释了!”叶嫣然冷声打断,眸色清冷地扫过金雪离的脸颊,平静的口气透着一股冰冷,“你没看见我现在和大帅正在喝粥?白日的事我们已经翻过一章了。” “噢~~”金雪离被这么一堵,顷刻间也是说不出话来了,笑得几分尴尬,“我就说嘛!大帅和夫人的感情甚好,岂可能因为我生气。” “金雪离,你是不知道礼数吗?”皇甫琛沉声落下,目光冰冷地落向了这个女人。 金雪离闻言,一下子拍了拍脑门,“大帅,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金雪离刚想要离开。 “慢着!”皇甫琛沉声而落,一口叫住了金雪离,“金雪离,你去督军院的书房等我,一会我有事跟你谈!” 金雪离一听,顷刻间眼睛亮了,很是欣喜地连连点头,“大帅,雪离儿清楚了。” 金雪离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心里头却还是不悦,这个叶嫣然何时竟然对大帅如此容易谅解,以为她那性子定是会和大帅闹一番,看来还是火候不够。 金雪离离开后。 皇甫琛立刻看向了叶嫣然,“嫣儿,别想多了,我让金雪离去书房,是要商量她的婚事,我打算给她许配一户人家。” 叶嫣然听闻,愣了一下,这一下子想起了阿卓,这仇海就是阿卓,皇甫琛知道吗? 叶嫣然这才想起,自己怎么就忘记了问阿卓这事? 叶嫣然侧目微微看着皇甫琛,看他的反应,难道不知道仇海是阿卓吗? “大帅,你打算把金雪离许配给谁?”叶嫣然连忙开口问道。 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许配给胡二爷,绿水镇的丝绸大户,她嫁过去不仅可以丰衣足食,还能够过得很好,那位胡二爷据说只有一位妻子,看在本帅面子上,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她。” 叶嫣然闻言,柳眉蹙了,“可是。。。那小思然呢?” “思然一块让她带走!”皇甫琛沉声而落。 叶嫣然听了,惊诧瞪大了眼睛,“皇甫琛,思然可是皇甫家的长孙女,就这么送走了吗?奶奶会怪罪的!这事你可不能这样主张。” 皇甫琛不以为然地笑了,“嫣儿,这事还真就这么定了。” “不!”叶嫣然急了,连忙站了起来,“皇甫琛,其实阿。。。” 叶嫣然话说到此,却是停顿住了,说不出口,她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完全道不出,阿卓还活着的事实,她不想让皇甫琛知道自己曾经见过阿卓,这个男人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朝着自己大发雷霆?她不想遭罪。 皇甫琛见着女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眉色微顿了一下,“嫣儿,其实什么?” 叶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其实。。其实你大可不必把金雪离这么急着出嫁,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叶嫣然眸子不停地闪烁,心里头想着,这阿卓究竟要怎么打算这件事,这金雪离毕竟还是她的妻子。 “嫣儿,还有别的什么法子?”皇甫琛看着女人不停纠结的表情,心里头猜测到几分,该不会是因为皇甫卓还活着,她在为他打算。 若是如此,皇甫琛心里头泛起一阵满意,至少他的嫣儿没有想过跟着皇甫卓离开,而是想着撮合他和金雪离。 叶嫣然对上皇甫琛,却是说不出阿卓还活着的事实,只能这么看着,“我。。。” “好了好了!”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头,“嫣儿,别多想,这事让我来处理,我会给金雪离一个最好的归宿。” 皇甫琛心里头早有了盘算,这当着叶嫣然的面说是胡二爷,心里头却是有了别的想法。 第三百零六章 前年旧事,还后悔吗? 叶嫣然听着皇甫琛那么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不能说出阿卓还活着的事实,只是阿卓又不愿意见金雪离,这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做。 叶嫣然一想起金雪离要勾引皇甫琛,心里头又是十分地不痛快,她也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为何会想着嫁给自己的大伯子。 片刻之后。。 书房里,檬黄的灯光洒落,为古香古色的书架书桌镀上一层光辉。 “噗通~~”一声,金雪离双膝跪在了地上,朝着皇甫琛不停地抽泣道,“大帅,求求你不要让我改嫁!我死都不要改嫁!我要留在督军府。。。” 金雪离揉着手绢,跪在地上,一步步地爬向了皇甫琛,伸手拉住了皇甫琛的裤脚,“求求你,大帅!求求你,我死也不改嫁,我生是皇甫家的人,死也是皇甫家的鬼!” 皇甫琛听了,勾唇冷冷地笑了,低头,居高临下看着金雪离,“你放心,你还会是皇甫家的儿媳妇!” 金雪离听了,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了皇甫琛,“大帅,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琛冷冷地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 “不不不!”金雪离激动地摇头,“大帅,我不要改嫁!我不要改嫁!” 金雪离紧紧地楸住了皇甫琛的裤管。 “由不得你!”皇甫琛冷声砸落,冷硬地抽出被金雪离抓住的裤腿,大跨步离开了书房。 不一会儿,书房外头响起皇甫琛交代陈副官的声音,“陈副官,一会立刻送卓少奶奶回她的院子!” “是!大帅!”陈副官应声而落。 皇甫琛离开了书房,金雪离抽泣着,顷刻间跪坐在了地上,泪水哗啦啦直流。 夜深人静时分。 皇甫琛推开了厢房的门,这刚刚踏脚进去,男人看了一下屋里头的光景,点着两盏落地的红烛灯笼,屏风后冒着热气腾腾的水。 那是为丫鬟为皇甫琛准备的沐浴水。 皇甫琛扫了一眼,快速绕到屏风后头,宽衣解带开始沐浴。 厢房的内屋,叶嫣然躺在床榻上,明显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微微侧身,朝着床内壁,闭上了眼眸。 片刻之后。 男人沐浴后,穿着墨蓝色的丝绸长裤,光着膀子,朝着内屋走去,高大的身躯,微微低头绕过门帘。 靠近了床榻,皇甫琛掀开了床帐,目光深色扫了一眼床榻里头侧身睡去的女人,沉了沉眸子。 不一会儿,男人上榻的动静。 紧接着一只手臂横了过来,环住了女人的胳膊,微微地拉了拉,将女人的身子拉进了怀中。 叶嫣然似有察觉,却是任由男人拉进了怀中,佯装睡着了。 皇甫琛搂着女人入怀了,微微撑起手臂,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柔和的光芒落在女人的脸蛋,深深地看着,心里寻思着,看来是睡着了。 皇甫琛躺了下来,继续搂着女人,闭上眼睛。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听见头顶男人低鼾声,微微睁开了眼睛,抬眼看了去,松了一口气,因为今晚,叶嫣然莫名地觉得心里头异常凌乱。 阿卓还活着,他还活着!若是皇甫琛知道他要杀的弟弟没有死,他会怎么做? 叶嫣然越往下想,越觉得不能够让皇甫琛知道阿卓还活着的事实,甚至还和自己见面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控制欲有多强,叶嫣然不是不清楚。 。。。 第二天天亮了,晨曦微露,厢房外的院子里头洒落了露水。 叶嫣然微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要起床。 “嫣儿。等下。”皇甫琛环住了女人的身子,按下去。 叶嫣然微微看向了头顶的男人,呢喃的声音,还是那种刚睡醒的迷糊,“嗯?大帅,怎么了?” 皇甫琛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柔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叶嫣然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嗯。还好。。” 下一刻,皇甫琛沉沉笑了,顷刻间翻身而上,压在了女人身上,“既然你休息好了,就乖乖躺一会,让我疼你,嗯?” 叶嫣然微微垂眸,想了想,看着头顶的男人,“不是要回齐州吗?还要上街采办物品吗?” 皇甫琛伸出手掌捋了捋女人的发丝,笑了笑,“嫣儿,这又不耽误我疼爱你?一会儿的功夫?嗯?” “那是一会儿的功夫吗?”叶嫣然低声嘀咕了一下。 皇甫琛听了,忍不住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深邃的眉目盯着女人眸子,另一只手抬起,手指头揉了揉女人的眼角。 “嫣儿,为什么我感觉你就这么冷冷冰冰的?这每次你不也那么动情的样子?” 叶嫣然听了,几分不自在的神色,更多是尴尬,她也清楚自己情潮到高处,那种一发不可收拾缠住男人的样子。 “皇甫琛,你臊不臊!”叶嫣然身后拍落男人挑着自己的下巴的手掌,撇过头去。 “呵~~”皇甫琛见了,轻笑了一声,“嫣儿,你昨晚装睡,装得还挺像的,刹一看,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男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你怎么知道的?” 皇甫琛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笑道,“你那眼皮子下,眼珠子转啊转,你当我看不见?嗯?”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漾开说不出的意味,看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伸出手掌,撩开女人腿根处的裙摆。 “昨晚我让你好好休息,现在别再拒绝我,让我疼一下!”皇甫琛很快地撩高了女人的裙摆。 “嫣儿,娶了那么多房女人,真的没见过像你如此冷淡的女子。。”皇甫琛随口那么一说。 叶嫣然听了,心弦猛然一绷,抓住了皇甫琛的手掌,眸色凌厉了几分,声音透着一丝丝愠怒,“皇甫琛,别碰我!我要起床去买点诏阳松花糕,还有青花酒带回齐州,给我父亲和大哥。” 皇甫琛被叶嫣然突如其来生气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嫣儿,你好端端怎么好像生气了?怎么了?让我疼一下,嗯?” 叶嫣然抬起双手,推开了男人的胸膛,“你起来!!说了我不要!我要去采办物品。” “嫣儿!”皇甫琛很是不喜欢跃跃欲试的感觉又一次被猛然打断,怎么这个女人就是如此不听话,不温顺,每次想要求欢,都要折腾一阵子,好说歹说的。 叶嫣然目光落在男人的手掌,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掌,抬起眸子,清冷地扫过男人的脸庞,冷声砸落,“皇甫琛!你这样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吗?” 皇甫琛双目里的浴火顷刻间被浇灭了,盯着女人清冷的眸子,看了足足良久。 下一刻,皇甫琛翻身落地,走向了一旁的衣架,扯下了上头的衣裳,开始穿衣。 皇甫琛一边穿着衣服,心里头想着什么,这昨晚才见过皇甫卓,今天就不让我碰了,呵呵~~,好一个狠心的女人! 皇甫琛扣上了第二个纽扣,在心里头隐着一股怒气,紧绷着脸庞。 叶嫣然见着男人突然间冷了,没有再强烈的要求,也是错愕了一下,这似乎不符合他一贯强迫的作风。 不过叶嫣然想着,能够放过折腾自己最好不过了。 。。。。 上午,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辆汽车缓缓开着。 汽车后座,叶嫣然坐着,一旁的皇甫琛目光冷峻落在前方,沉声落下,“嫣儿,这松花糕和青花酒都买了,要不要再买些诏阳的果子饼,记得前年腊月去你家,看见你家里摆了这道菜。”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皇甫琛,“你。。。你记得?” 皇甫琛眉色深了几分,凝视着女人的眼睛,微微颔首,轻应了声,“前年的腊月我和你发生的事,我至今难忘。”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提及,自然想起那一年腊月,被这个男人占为己有,心里头说不出是何滋味? “还后悔吗?”皇甫琛猝然凑近了脸庞,幽幽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叶嫣然对上男人的眼睛,幽幽柔柔的眼睛,深深浅浅地辉映着自己的脸蛋,很是清晰。 “回答我!还后悔嫁给我吗?”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微微动了动唇,“你是涵涵成成的亲爹,没什么可后悔的。。” 第三百零七章 大帅置气,分车而坐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微微动了动唇,“你是涵涵成成的亲爹,没什么可后悔的。。” 皇甫琛得到这样的回答,明显是不悦的,脸庞紧绷,声音透着一丝丝阴怒,“那我呢?和我在一块后悔吗?” 叶嫣然心弦扣动了,沉吟了片刻,淡淡地回落,“后不后悔都不重要,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心里头想起仇海说的话,这女人只是为了两个孩子才和自己在一块,将就吗?这种将就令人心里不痛快。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叶嫣然至始至终想着,金学离改嫁的事,阿卓究竟如何打算。 皇甫琛却是想着将金雪离送上黑石岭的事。 。。。。 汽车很快到达了督军府,仆人们开始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搬上了汽车。 督军府大门口沾满了人,上上下下的人出来相送。 “让我再抱抱我的大孙子。”老夫人何玉萍一脸忧伤,抱着涵涵在怀中,看着小孩眼睛转溜溜的模样,甚是可爱。 两位丫鬟搀扶着太夫人,同样靠近了成成,太夫人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抚摸着小成成的脸蛋,十分不舍的神情。 “嫣然,一定要照顾好我的两个曾孙子。”太夫人言之灼灼地叮嘱。 叶嫣然朝着太夫人微微点了点头,柔笑道,“奶奶,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太夫人看向了叶嫣然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漾开唇笑了,“戴上了?” 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奶奶,戴上了,这玉镯很漂亮。” “呵呵~~”太夫人深深地笑了,“很适合你,皇甫家的当家主母今后就是你了,去了齐州,好好和伯琛相处,奶奶希望看见你们俩琴瑟和鸣的样子。” 叶嫣然闻言,淡淡地笑了,余光扫向不远处的皇甫琛,似乎正在和管家还有一位男子交代什么。 “好了,天色不早了,要赶去齐州,还要在石头皮镇过夜,赶紧出发吧。”太夫人再次开口道。 这时候,何玉萍将怀中的涵涵递给了叶嫣然,伸手抹了抹泪水,恋恋不舍地开口,“嫣然啊,这有空了,就带涵涵成成回诏阳,我们都会想他们的。” 叶嫣然闻言,看着何玉萍,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言语。 。。。。。 片刻之后。 叶嫣然抱着涵涵,吴奶娘抱着成成,李奶娘提着孩子的物品,一块上了后面的一辆汽车。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抱着孩子上了后面一辆汽车,走上前,朝着吴奶娘开口道,“吴奶娘,把成成抱给我。” 吴奶娘听了,愣了一下,将成成递给了皇甫琛。 皇甫琛伸手小心翼翼抱过了成成,朝着前面一辆汽车走去。 “哎?”吴奶娘惊愕了,“大帅,您不打算和夫人同乘一车吗?” 吴奶娘原以为大帅抱走成成,是想要和夫人同乘一车。 皇甫琛想起叶嫣然对自己的拒绝,一路上冷冷冰冰,大早上的拒绝,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大督军,堂堂七尺男儿太过憋屈。 “不了!你随本帅上车,一块照顾成成。”皇甫琛冷冷落下话。 “噢~~”吴奶娘应了一声,不太明白地看看身后那辆汽车里头的夫人,又看看这前面大帅,已经抱着成成小少帅上了汽车。 “该不会是夫人和大帅又闹别扭了吧?”吴奶娘低声嘀咕着,却是不敢说太多,连忙跑上了前面的一辆汽车。 皇甫琛独自一人抱着成成坐在后车座,吴奶娘自然坐在前头的副驾驶座,一旦孩子找奶喝了,可以交给吴奶娘,一切也方便。 后面的汽车,叶嫣然抱着涵涵,看着皇甫琛抱着成成和自己分开上汽车,眸色微微沉。 “夫人,这大帅是怎么了?你们该不会又闹别扭了吧?”李奶娘坐在一旁询问道。 叶嫣然秀眉微顿了一下,心里头清楚这个男人该是因为早上拒绝他,他生气了。 “真是个食色性也的男人!”叶嫣然不悦地嘀咕了一声。 “夫人,你在说什么?你和大帅没事吧?”一旁的李奶娘关心地询问。 叶嫣然抱着怀中的小涵涵,低头吻了吻孩子的脸蛋。 小涵涵小手挠了挠叶嫣然的发丝,玩弄着那一缕缕发丝。 “能有什么事!随他去吧,不在一辆汽车坐更好。”叶嫣然没好气地落声。 片刻之后,两辆汽车一前一后朝着齐州方向开去,这原先是要用马车,怕是马车颠簸,还是选了汽车。 一个时辰过去了。 前面的汽车,皇甫琛抱着成成,小成成总在他手中扭来扭去,爬来爬去。 一会儿伸出手不停地挠皇甫琛的鼻子。 “成成乖~~别挠挠爹。”皇甫琛被孩子挠了鼻子,微蹙了眉头,伸手抓下孩子胖乎乎的小手。 皇甫琛左右看着小成成肉乎乎的脸蛋,眯了眯眼睛,“这孩子怎么看着还真的越来越像我了?” 皇甫琛嘀咕着,心里头想着似乎也越发舒坦了几分。 前面的吴奶娘听见了,连忙笑道,“大帅!这成成小少帅眉眼都像您,就那嘴型像夫人。” “是吗?”皇甫琛抱着小成成,拉远了看了看小成成的嘴型。 “吚吚~~~呜呜~~”小成成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话,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 “吴奶娘,这孩子怎么了?怎么这样?”皇甫琛抱着孩子,发现小成成涨红的小脸蛋,像是在憋气。 吴奶娘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反应过来,“大帅,成成要大解,快给他尿布扯开来。 皇甫琛闻言,愣了一下,快速地扯开了小成成的尿布,手掌托着小成成的屁股。 “噗~~”小成成顷刻间放了个屁,皇甫琛整张脸都绿了,这是什么情况? 皇甫琛手掌刚刚松开。。 “噗噗~~~”小成成憋红了肉嘟嘟的小脸蛋,又是放了个屁屁,很快一坨金黄色落入皇甫琛的掌心中。。。 “额。。。”吴奶娘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连忙转头看着,也是一脸尴尬,“大。。。大帅,您没事吧?” “停车!”皇甫琛沉声而落,那一张刚毅的脸庞紧绷着不悦,鼻息间嗅着那一股味道,紧皱着眉头。 “咯咯~~~”小成成大解了后,小小的身子浑身舒畅,咯咯地笑着。 皇甫琛掌心中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浑身发麻。 。。。 汽车猛然停住了,汽车门打开,见着皇甫琛下了车。。 吴奶娘已经抱着小成成,在那边换着尿布,小兵司机在收拾车后座洒落的孩子尿尿。 这后面的汽车停靠住了,叶嫣然抱着涵涵下了汽车,朝着这边走来。 “吴奶娘,这大帅怎么了?”叶嫣然看着男人好像朝着路边树林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走去。 吴奶娘很是尴尬地笑了,看着叶嫣然,“嘿嘿,夫人,成成小少帅这刚才大解在大帅手上了。。。” 叶嫣然听闻,‘噗嗤’一声笑出声,看着吴奶娘,“怎么?一路上他抱着成成吗?不是你吗?” 吴奶娘听闻,连连点头,“是大帅抱得,夫人,别看大帅这么个大老爷们,看不出可喜欢孩子了,一路上抱着成成逗弄,就是这孩子屎尿一来,恐怕他也预料不及吧。” 叶嫣然听了,勾唇笑了,抱着涵涵递给了李奶娘,“李奶娘,你抱抱涵涵,我去看看大帅。” 话落,李奶娘接过了小涵涵,叶嫣然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旗袍,朝着不远处的小溪边走去,此处是石头皮镇外的一条官道。 小溪边,皇甫琛已经在溪水里头洗干净了手掌,脸色还是暗沉的,刚刚起身站了起来,一眼就看见朝着这边走来的叶嫣然。 皇甫琛目光微微顿住,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靠近了,眸色清浅,声音柔和,“你没事吧?小孩子就是这样。”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想起早上这女人回复自己的话语,心里头还是不痛快,置气地落声,“能有什么事!我皇甫琛的儿子在我手中拉了一泡屎,没什么大不了!难不成我这个当老子的,还要因为这样的事打儿子?” 叶嫣然闻言,笑了笑,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那小成成一会你交给吴奶娘吧,她一直带着,比较习惯。” 第三百零八章 叫大声点,再叫一下 叶嫣然闻言,笑了笑,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那小成成一会你交给吴奶娘吧,她一直带着,比较习惯。” 皇甫琛听闻,目光冷冷地扫过叶嫣然的脸颊,“怎么?你下车就是特意来跟我说这事?” 叶嫣然看得出男人不悦的脸色,唇角的浅笑敛住了,“没,就是看看下。。” 话落,叶嫣然转身就要走开。 纤纤细臂猛然被男人一把擒住了,男人阴怒低沉的话落下,“就这样?叶嫣然,难道你就不会对我说点体己的话?我可是你的丈夫!”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没好气地拧了眉头,“皇甫琛,你是一个男人,有必要因为那点小事跟我生气吗?” 皇甫琛听了,勾唇笑了,“原来你还知道我生气了。” 叶嫣然没好气地扫了男人的那一双眼睛,低声道,“能不知道吗?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吗?”皇甫琛扫过女人的脸蛋,靠近了一步,“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因为什么事生气了?” 叶嫣然蹙着秀眉,低下头,低声落下,“还不是因为我早上拒绝你。。。” “呵呵~~”皇甫琛听了忍不住笑了,眼底划过一道轻佻的笑,摇了摇头,“看来你果然什么都不清楚。” “真以为本帅欲求不满,如此迁怒于你?”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眼底划过一道深笑。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难道不是吗?” “不是!!”皇甫琛脸色顷刻间变得冷峻了,怒气未散,声音冷厉,“不是说跟了我皇甫琛让你很后悔,嫁给我还后悔?到现在还后悔,不是因为涵涵成成,是不是就又想着离开了?” 叶嫣然听了,顷刻间愣住了,想不到这男人这么计较,怎么会如此计较,刚才说的话,到现在还记着,还记恨上了。 “。。。”叶嫣然静默了,一双水眸盯着男人的眼睛,像是要望穿男人的眼底,那么深,那么令人难懂。 皇甫琛背手身后,看着女人一张清冷的脸颊,一口气憋在胸口,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又是这个脸色!!冷冷冰冰的!叶嫣然,你就不能对我皇甫琛稍微好点!哪怕是经常笑笑?对着别人,你可以笑!别人难受了,你可以哭得那么伤心!” 皇甫琛想起合欢林里,叶嫣然拉着皇甫卓,哭得那么伤心,为他痛心的模样。 “那我皇甫琛呢?”皇甫琛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声音提高了,眼眶怒红了,“我算什么?!我还是不是你的丈夫?我难受你怎么就不好好关心我?我受伤了,还是被你一枪开伤了,至今的伤口还在,你怎么不为我落泪?啊?!”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发怒的样子,那一双泛红的眼睛,顷刻间说不出话。 两人久久的对视。。。 皇甫琛冷怒的目光盯着女人看了良久,终是颓败地撇开视线,手掌从女人肩头落了下来,声音冰冷透着一股惆怅的落寞。 “呵!我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女人!!”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大跨步离开了小溪,朝着外头的汽车走去。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头沉了,反应过来后,跟了上去。 皇甫琛脸色阴冷,弯腰上了前方的一辆汽车,车上的屎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这车外头,还站着抱着两个孩子的奶娘,以及随行的一个司机小兵和陈副官,还有丫鬟翠儿。 一众人都呆呆地看着一幕,任谁都看出了大帅生气了,那脸色黑得可以滴墨。 叶嫣然从小溪旁回来,看着男人已经坐回了汽车上,沉了沉眸子。 叶嫣然走到两个奶娘跟前,和声吩咐道,“李奶娘,吴奶娘,你们俩照顾好孩子,坐后面那辆车。” “夫人放心,我们都明白。” “是啊!夫人,好好和大帅说说,这不管什么事,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个奶娘话落,连忙抱着孩子上了后头汽车。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跟随着朝着前头汽车走去。 汽车门打开,叶嫣然站在车么外,看着车后座里头,一脸森冷置气的男人,弯腰坐进汽车里头。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女人,心里头微微浮动了一丝喜色,却是执拗地不去看她,像是个生气的孩子,顽固地盯着车窗外,冷着脸。 “啪~~”的一声,车门合上了。 。。。。 很快,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地行驶着。 叶嫣然微微侧目,落向男人的冰冷的侧脸,心里想着,这男人怎么和孩子一样? 汽车一直开着,绕着有点弯曲的官道,土道上都是小石子,汽车几番颠簸。 皇甫琛虽是侧着脸,却能够余光瞥见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说话!说啊!怎么就不说呢?不是都坐到和我一辆汽车了,这不说话想什么?!皇甫琛在心里头叫嚣着,第一次倔强地等着女人先开口。 叶嫣然小手揉了揉,心里头想着,皇甫琛,你至于嘛,不就没说我不后悔,你就那么生气,如此小肚鸡肠,哪里有大将之风!我都上车了,要开口也是你开口。 叶嫣然从小到大就是那种清清冷冷性子,别人不主动,她是不会主动对人示好,除非是自己的爹爹和大哥。 叶嫣然又是斜倪了一眼男人,见着那一张冰冷脸庞,似乎越发紧绷住了怒气,这男人究竟是怎么了? 皇甫琛同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女人,心里头越来越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惩罚她。 这时候,汽车猛然颠到一块大石子,汽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呀~~~”叶嫣然惊一声,汽车正好朝着皇甫琛那边倾斜,叶嫣然整个身子撞到了男人的身上。 皇甫琛下意识伸出长臂搂住了女人,揽入怀中。 叶嫣然撞在男人的怀中,抬起眸子,看向了头顶上的男人,尴尬地出声,“我起来。。” “开口说话了?”皇甫琛挑了挑剑眉,看着女人。 叶嫣然撑着双臂从男人怀中起身,一个小手滑过男人的胸膛,猛然滑落。。。 叶嫣然刚要撑住,一手按在了男人的双腿间。。。 “啊~~!”皇甫琛闷哼出声,剑眉骤然紧皱,唇角牵扯着一丝丝的痛楚。 叶嫣然双手触到了,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焦急地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大帅,我。。。”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一按,不轻不重,有点余热的裤裆顷刻间发烫,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那种哭笑不得口气,“嫣儿,你这是大半路想要惹火吗?” “不是的不是的!”叶嫣然涨红了脸颊,下意识低头,看向了男人双腿间,看着那地方似乎起了反应,被自己给撩拨了起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叶嫣然涨红了脸颊。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声音透着沙哑暗沉,“可是你把他惹起来了?早上不给疼,回城你就惹火?嫣儿,你这到底要怎么对我?给看不给吃!给饿还要拿着食物香一香?” 叶嫣然垂落了脑袋,很是不自在,“还不是因为你像个孩子一样生气?我也是不小心撞到你。。。” 叶嫣然顿了顿,继续开口,“其实。。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说了什么生气,后不后悔,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是吗?皇甫琛?” 皇甫琛听着女人说的,心里头还是那么不痛快,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可是本帅心里头不舒服,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舒服!” 叶嫣然闻言,眸子流转着眸光,想了想,微微动了动唇,“要不这样,我今后就叫你伯琛,这样你听了心里头会不会舒服点?” 皇甫琛顷刻间双目泛散开一层层不可言喻的激动之色,那种从低到高骤然上升的变幻。 “嫣儿,真的?叫来听听?”皇甫琛唇角漾开了笑,那种明显可以牵扯着整张脸庞的笑,那么情不自禁,好似掬了一池春江水。 叶嫣然看着男人目光灼灼的模样,低头,轻声道,“伯琛。。。” “嗯?呵呵~~”皇甫琛忍不住笑出声,那种轻快的笑,“嫣儿,叫大声点,再叫一下。” 第三百零九章 伯琛你乖,浑身酥软 叶嫣然被男人这样盯着,倒是弄得越发不自在了,头埋得越低了,“伯琛。。” “嫣儿!”皇甫琛双掌猝然间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吧唧的一声,响亮的落下吻。 这么响亮的亲吻,前排开车的陈副官都听见了,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叶嫣然涨红了脸颊,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凝视着。 “嫣儿,今后就这么叫,不要再叫大帅!生气了叫皇甫琛!不生气开心了叫伯琛,嗯?”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丝,宠溺的声音,原先脸上的怒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皇甫琛手掌抬起,落在女人的发丝上,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硬实的胸膛上。 。。。。。 午后,诏阳的督军府,偏门。 “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我!放开我!!”金雪离大喊大叫着被人从府里头拖了出来,浑身上下被一群婆子强制换上了大红色的新娘喜服。 管家带着一位管事两人盯守着,看着金雪离被压上了一辆马车。 “李管家!!我要找太夫人!我要找太夫人!”金雪离大喊大叫,“我不改嫁!我不改嫁!” 管家走上前,寡淡地看了一眼金雪离,勾唇笑了笑,“卓少奶奶,太夫人和老夫人大晌午就去了普陀寺进香了,估摸着要在那里住上个把月,您这事可是大帅安排好的!他让我告诉你,你这是不嫁也得嫁!” “上车!”管家最后重重一声落下。 “我不嫁。。。呜呜。。我要找我爹!找我爹!金老爷是我爹!”金雪离抢天哭地地大喊,马车的车门被合上了,她的双手双脚被捆绑住,丢在了马车里。 这时候,从府邸里头走出一位抱着小思然的奶娘,和管家相互点了点头。 管家扫了一眼奶娘怀中抱着的小思然,伸手逗弄了一下,看向了奶娘,“奶娘,此去黑石岭路途遥远,照顾好小姐。” 奶娘连连点头,“明白。” 随后,两辆马车的车轱辘碾压着路面,跟着随行的几个家丁,踏上了去黑石岭的路。 。。。。。 临近傍晚时分,彩霞染红了天际,倦鸟归巢。 石头皮镇,汽车在客栈停靠住了,所有人在客栈大堂用晚膳。 一顿晚膳用毕。 叶嫣然正要抱着涵涵去楼上,皇甫琛拉住了叶嫣然的手,“嫣儿,去外边走走,孩子交给奶娘。” 叶嫣然看了男人一眼,轻轻拍了拍涵涵的背后,哄了哄,“涵涵乖,李奶奶抱抱。” 话落,叶嫣然将孩子递给了李奶娘。(民国时期,三十五后的妇女都可以叫奶奶。) 李奶娘接过了孩子抱在怀中。 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小涵涵的脸蛋,笑道,“这个涵涵好像比成成乖一点。。” 叶嫣然听了,忍不住笑了,“怎么?今天成成在你手上大解了一下,你这就嫌弃上了?” “怎么可能?”皇甫琛脱口而出,看向了叶嫣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调笑道,“嫌弃你也不会嫌弃他们。” 叶嫣然好似几分好笑的神色,看着男人,“嗯?你可以嫌弃我的,我很乐意!” 皇甫琛听了,脸色拉了下来,身后拉着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拉力,一个踉跄,撞到了男人的身上。 皇甫琛回头看着女人撞过来,抬起的脸蛋,勾唇笑了笑,拉着女人朝着外头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拉着,看着她唇角的笑容,心里头顷刻间一层层暖意散开。 。。。。 夏季时分,石头皮镇的街上还算热闹,好多小摊小贩才刚刚收摊。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手走着,来来去去回村的村民,不少人看向了街道上郎才女貌的两人,这在小镇上看去,尤其显眼。 “嫣儿,回了齐州,办个婚礼,你想要的。”皇甫琛和声开口。 叶嫣然闻言,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侧的男人,心里头漾起一丝丝暖意,笑了,“听你的吧。”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那一抹笑,伸手拉过女人的脖子,揽着继续朝前头走去。 来到一条小河边,两人站着看着。 “建州你不再攻打了吗?”叶嫣然轻声询问道。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远处,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河面,沉声落下,“各自为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再次整装待发有需要一些时日,却无奈得不得不为之。”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自然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每一块地方都有各自军政。 叶嫣然绕到了皇甫琛跟前,看着男人冷峻复杂的眼睛,若有所思了片刻,轻声开口,“你是累了吗?” 皇甫琛闻言,轻笑了一声,落向远处的视线收了回来,伸手拥抱住了女人,脑袋落在女人的肩头上,柔声落下话,“和你在一起不累,嫣儿,我只是突然觉得平其实头夫妻挺好的,简单自在,即使是归隐山林,过得似乎也很无忧无虑。” 叶嫣然双眸怔大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头顶的男人,她完全想不到这样想法会是出自皇甫琛这个男人的口中。 皇甫琛低头看着女人惊讶的模样,伸手划了划女人的鼻梁,“为何这么看我?突然发现本帅是这么英俊吗?”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清浅,“皇甫琛,我感觉你变了。。” 皇甫琛回头看向了女人,抬起粗粝的手掌抚摸着女人的脸蛋,轻柔地揉了揉,“嗯?变哪里了?” “和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不一样。。”叶嫣然轻声落下,叶嫣然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雄心壮志的样子。 皇甫琛低头,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目光凝视女人的双眸,“嗯?那你喜欢我现在这样?还是以前那样?” “现在这样。”叶嫣然脱口而出,毫无知觉地落了声。 “呵呵呵~~~”皇甫琛忍不住笑出声,笑得眉目璀璨。 叶嫣然看着男人笑开的眼角,顷刻间涨红了脸颊,不自在地撇过脑袋,心里想着这男人似乎也变得狡猾了,给自己下套了。 皇甫琛却是看着女人涨红的脸颊,很是得意地挑了挑唇,“承认喜欢我了?嗯?” 叶嫣然很是尴尬地看着男人,“皇甫琛!不是这样。。” “错了!”皇甫琛手掌揉了一下女人的细腰,“又叫错了,该叫伯琛!” 叶嫣然凤眸流转着,没好气地开口,“伯琛。。你应该知道刚才只是你问得刚好,我回得刚好。” 皇甫琛凑近脸庞,不悦的眼神,更多是心不甘,“嫣儿,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 “非要逼我惩罚你,才愿意说喜欢吗?”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兴味,意味明显的笑意。 “嫣儿,今晚可不许再拒绝我,再矫情了?嗯?” 叶嫣然抬起眸子,凝视着男人的眼睛,“今晚我不和你睡,我要抱着涵涵睡,好久没抱他了,好想他。” 皇甫琛听了,目光微微转暗了一下,“嫣儿,可是昨天你都没让我疼,今晚让我抱着你疼爱一番,嗯?” 叶嫣然斜睨了男人一眼,沉吟了片刻,想起白日里举动,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可以很好说话,灵机一动。 叶嫣然顷刻间温柔的声音落下,“伯琛~~,可是我想要抱抱涵涵,你也抱抱成成吧,你是他们亲爹,今晚你乖点~~,好吗?” 皇甫琛被女人这一句软绵绵的你乖点,弄得浑身都酥麻了,整个乐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嫣儿,你这样和我说话就好听多了。。”皇甫琛高大的身躯贴近了女人,很是高兴地开口,“听你的,今晚把那两个小子抱到我们屋里头,和我们一起睡!” 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头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他柔和一点,就很好说话了。。。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的腰,走到河边的一块大石头坐下。 “嫣儿,你刚才那一句叫我乖点,再说说?我想听。” “额。。”叶嫣然顷刻间被弄得语塞住了,想了想什么,转口道,“伯琛,还没问你,你说的齐州医馆已经安排好了,是不是我一回齐州就可以去了?” 第三百一十章 只想听你,说你爱我 “可以去,不过郑志刚跟着你,让他保护你的安危,不然我会不放心。”皇甫琛正声而落。 叶嫣然听闻要郑志刚跟着,心里头就是不舒服,眸底流转着思绪,寻思着要不再说软皇甫琛的耳根子,让他把郑志刚撤走? “伯琛,我觉得你真的不用派郑志刚保护我,我一人反而不显眼。” 叶嫣然落下声,伸出小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用那种言真意切的眸光,柔柔地看着男人。 “伯琛~~,嗯?不派了?好吗?”叶嫣然声音越发温柔,凝视着男人那一双惊异到不行的眼睛。 皇甫琛深邃的双目腾起一丝丝惊异之色,双掌反握住女人的手,“嫣儿,你怎么突然。。突然对我这么温柔,真的。。真的我都觉得是不是在做梦?” 叶嫣然脸颊微微泛红,几分羞涩,几分尴尬,“我。。。” “你就答应我,不要再派郑志刚跟着我,好吗?”叶嫣然低着头,声音沉柔。 “呵呵~~~”皇甫琛和声笑了,微微颔首,声音低醇地犹如开封的陈酿,“好~~,嫣儿,你这样乖巧,我喜欢~~真是喜欢得紧,你说什么都好~~” 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微微侧过头,高蜓的鼻梁一点点地凑近了女人的脸蛋。。 叶嫣然轻灵的凤眸流转着,挺翘的小鼻梁看着男人凑近的鼻梁,微微闭上了双眸。 男人侧脸。。 一掌控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唇瓣贴合着女人的唇,紧紧相融。。。 身侧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微风吹拂着,夜幕降临,漫天的星斗,星光洒落。 缱绻的亲吻。 男人的长舌探入女人的檀口,火热的教缠,心如一湖静水。 这种平静的感觉令人眷恋。 。。。。。 夜深时分。 客栈二楼,正中央的一间上房,床榻上。 皇甫琛坐着,对面坐着小成成,父子两大眼瞪着小眼。 叶嫣然靠着床柱,抱着涵涵在喂奶,看着皇甫琛和小成成的举动。 叶嫣然纳闷地拧了眉头,“伯琛,你这样瞪着成成做什么?他是你儿子。” 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脸蛋,小成成坐得好似一尊弥勒佛。 “嫣儿,这小子白日给我在掌上拉了一坨屎,你说我瞪他一眼又怎么了?”皇甫琛继续瞪着小孩,越发觉得这个胖乎乎的男娃娃一点都不怕自己。 猛然间,小成成抬起手,朝着皇甫琛脸上拍了去,“啊~吚吚” 小成成扯着奶娃娃的嗓子大声朝着皇甫琛喊了一声。 皇甫琛震了一下,指着小成成,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你快看,哎呀呀,这小子还敢凶他老子?” 叶嫣然看了去。 小成成已经八个月大,坐得稳稳的,一双眼睛不大不小,却是异常清澈,抬起肉乎乎的双手,朝着皇甫琛身上扑了去。 “丫丫~~妈~~”小成成嘴里喊着什么不知道,这却是喊得很大声,小脸蛋有点涨红,冲着皇甫琛使劲喊,还用双手扑打。 “嫣儿,这小子干嘛?”皇甫琛越发看得纳闷了。 叶嫣然见着,秀眉挑起,摇了摇头笑道,“他要你抱他,看你干看着,却不抱抱,成成急了。” 皇甫琛听了,剑眉舒展开,展开双臂,拍了拍手掌,“来来来,爹抱抱了!” 成成一看见皇甫琛展开了双臂,坐着的身体都向前扑了。 皇甫琛抱起了成成,搂在怀中,圆嘟嘟地小身子滚来滚去。 “嫣儿,这小子挺有趣的,到处蹭来蹭去的,好像很生气。”皇甫琛被弄得一头雾水。 “啊~~哇哇哇~~~”小成成猛然间涨红了脸,小嘴巴一扁,哇哇大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皇甫琛抓起小成成,丢丢丢地上下逗弄着小娃娃,觉得挺有意思的。 叶嫣然见了,赶紧从怀中扯开了已经喂饱的小涵涵,微微拉高了衣领,将孩子递给了皇甫琛。 “伯琛,你抱涵涵,把成成给我,他要喝奶了。” 皇甫琛听了,顷刻间明白了过来,递给了叶嫣然小成成,小成成一下子就扑倒了叶嫣然怀中。 皇甫琛看着小成成蹭啊蹭地含住了叶嫣然,很快吮吸了起来,又低头看看自己硬实的胸膛,恍悟了过来。 皇甫琛抱着已经吃饱打嗝的小涵涵,看着叶嫣然,“嫣儿,这成成刚才该不会是在我身上找奶喝吧?”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唇角泛着笑,“的确~~,找奶喝!” 皇甫琛脸色微微黑了一片,看向了小成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娃娃的嘴巴紧紧贴着叶嫣然,不停地吮吸着。 皇甫琛看着看着,发硬的喉咙忍不住上下翻滚了一番。 “嫣儿。。。我好像也很饿了。。”皇甫琛嘶哑炙热的声音。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异样的表情,对上那一双炙热的双眼,浑身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男人该不会是。。。 果不其然,下一刻,皇甫琛抱着小涵涵,直接扑到了叶嫣然跟前。 “涵涵,你吃饱了,该是爹吃点了。。。” “皇甫琛!!你干什么!你滚开!”叶嫣然被男人气恼了,怎么一整天都好好地,这会儿又开始发疯了。 皇甫琛手掌扯开女人的另外一边衣领。。。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一掌抱着小成成,低头看向了埋头在自己心口处的男人,连着坐在两人中间的小成成。 小成成用那种无辜天真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做什么? 叶嫣然伸手要推开男人的脑袋,这心口被吮吸得好疼。 叶嫣然放柔了声音,“伯琛~~,你乖点,别吃了~~嗯?” 皇甫琛听见头顶女人绵绵柔柔的声音,越发地燥热,越发激动地含住了。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变本加厉的力度,手掌抬起,朝着男人的脑袋拍了下去。 “皇甫琛!你个没羞没躁的男人!你给我把头抬起来!起来!”叶嫣然气恼地喝道。 这一拍,皇甫琛吃痛地松开了唇,意犹未尽地神情,伸手拉高了女人的衣领子。 男人一脸无奈讨好地看着叶嫣然,“嫣儿~~,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对我下手这么重?你这样打我,心里头不疼吗?” 叶嫣然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你皮糙肉厚的,有什么可心疼的!” “呵呵~~”皇甫琛舒心地笑了,长臂一揽,将女人揽在怀中,连同她怀里的小涵涵。 这小成成跟着爬了过来。 “你个坏小子!抓过来!”皇甫琛另外一只长臂环过了小成成,一把抱了过来,落在自己的双腿间。 叶嫣然靠在男人怀中,看着两人双膝间的两个孩子,心里头一点点被填满了。 那种不可言喻的幸福染满了眉梢。 一夜天亮。 一张床上,皇甫琛躺在了最外面,里头躺着叶嫣然,躺在男人的臂弯里头,在里面是两个四仰八叉的孩子。 皇甫琛睁开了双眼,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女人,一个吻落在女人的额头。 叶嫣然被惊醒了,睁开了双眸,看向了男人的眼睛,愣了下,“你醒了?” “嗯。”皇甫琛轻应了一声,伸手捋了捋女人的发丝,撩拨开。 男人的单臂微微撑了起来,深褐色的瞳孔染满了深深的情愫,柔沉的声音,“嫣儿,我爱你。。”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敛开了浮华,只是这么看着,这种感觉是这么暖心。 “嫣儿,何时你也跟我说一声爱我?嗯?”皇甫琛拉起女人的小手,落在心窝处,轻柔地问。 叶嫣然听了,眸色顿住,猛然间有一股感觉盈满了胸口,那种蠢蠢欲动的悸动。 “嗯?要不当成哄哄我?”皇甫琛那种殷切期盼的目光,柔柔地开口。 叶嫣然楞楞的神情,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你需要哄吗?” “难道不需要吗?”皇甫琛脸上有一种挫败的神情,伸手拉住了女人的小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处。 “嫣儿,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需要被你关心吗?我真的只想听你说你爱我,嗯?”皇甫琛那种越发焦急的眼神。 第三百一十一章 算你骗我,哄一哄我 第三百一十一章 算你骗我,哄一哄我    叶嫣然眸色凝滞地看着男人,这种要求,似乎不过分,却是心口难开。 “嫣儿,就算你骗我?真的假的,都不重要,只是哄一哄我,嗯?只要你说了。”皇甫琛再次落了声,整个身躯翻身而上。 叶嫣然眸光对上男人的眼睛,微微愣住的神情。 “我。。。”叶嫣然迟疑住了,微微开口,轻灵的眸色盯着男人的眼睛。 “嗯?”皇甫琛那种期盼的神情,唇角浮起笑,好似开在春风中的朝阳花,热情洋溢,暖化了那一张刚毅冷峻的脸庞。 “对不起。。我不喜欢骗人。。”叶嫣然垂下了眸子,那么清清淡淡地回落。 可是话出口了,叶嫣然心里头莫名其妙地觉得失落,懊恼,突感惶恐。 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叶嫣然又一次抬眸,看着男人的神情,那热情洋溢的表情顷刻间消散,那唇角的笑僵住了,好似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 “你别生气。。”叶嫣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伸手抓住了男人胳膊,“等。。等我想说了再说吧。。” 叶嫣然垂落脑袋,声音很低很低,好似从喉咙里头挤出来的。 皇甫琛却是真真切切地听在了耳朵里。 叶嫣然白希的脸蛋微微泛红了。 男人那一双原先灰暗的双目重新腾起一丝丝亮光,沉闷的声音,“嗯。。那等你想说了再说。。” 叶嫣然越来越感到这个男人,越发迁就自己了,这种态度她不是感受不到,她感觉得到。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大帅,夫人,车都在楼下备好了,大堂下备好了早膳。” 皇甫琛和叶嫣然都被打断了思绪。 “知道了!”皇甫琛沉冷声音落下,外头的陈副官看了一眼紧合的房门,笑了笑,离开了。 。。。。。 傍晚时分。 两辆汽车在齐州护城河的公共租界停靠住,停在了皇甫琛购买的那一处洋公馆。 叶嫣然下了汽车,抱着涵涵看着眼前的洋公馆。 身后跟着抱着小成成的奶娘,皇甫琛接过了奶娘手中的小成成,上前,站在了叶嫣然身侧,和声落下,“嫣儿,奶奶和娘都不会来齐州了,今后我们住这里,你喜欢吗?” 叶嫣然听闻,扭头,朝着皇甫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喜欢。” 皇甫琛看着女人唇角漾开的笑,满意地勾唇,一手抱着小成成,另一只手揽过了女人的肩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来。 “大帅!”一位打扮得犹如娉婷淑女的女子落下清脆的声音。 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看了去。 叶嫣然不知道为何,竟然一眼认出了走过来的女子,是那位曾经在舞会上,和皇甫琛共舞一曲的女子,记得好像叫什么安妮。 皇甫琛却是剑眉微微蹙了一下,有几分陌生的神情。 傅安妮戴着粉色的网纱帽,衬着白希的肌肤微微泛红,尤其那一对眼睛,很明显的混血,带着点舍彼得堡人的深,带着点中国人的黑。 “大帅,您好!我们又见面了。”傅安妮朝着皇甫琛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个礼。 “你是。。。”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傅先生的千金。” “对!”傅安妮深深地笑了,看着皇甫琛的脸庞,那种仰望却又是仰慕的神情,“真是荣幸,承蒙大帅您还记得我。” 皇甫琛一丝不苟冷峻的脸庞,寡淡的笑,微微点头,“圣彼得堡人,我岂会不记得?” 这女子最特别的就是眼睛,一眼就能够记得她不是中国人,却又有点像。 一旁抱着涵涵的叶嫣然,听着皇甫琛的回话,心里头分外膈应了几分,却是沉默了,只是这么看着。 “大帅,我这一年多都去伦敦念书了,想不到这才回来,就遇见大帅您。”傅安妮说着,将视线落向了一旁的叶嫣然,又看向了两人怀中抱着的孩子。 “大帅,这两个好看的孩子可是您的小公子?” 皇甫琛带着那种骄傲的得意,声音高了,“正是!都是本帅的儿子!” 傅安妮听闻,唇角微微一僵,却是很快转化出一丝丝礼貌的笑颜,“大帅,真是恭喜您了,双喜临门,我这一路到齐州,就听闻您是督军了,这如今又添了两子,更是喜上加喜!” 皇甫琛不可置否地轻落声,“谢谢。” 傅安妮这最后才看向了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大帅,这位可是您的太太?” “我的夫人!”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抱着涵涵上前一步,看着傅安妮,微笑道,“傅小姐,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傅安妮看向叶嫣然,自然认出了叶嫣然,是那一次舞会上,被督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抱走的女人,想不到再次见面她竟然就是督军夫人了。 傅安妮眼底划过一道失落,却是很快地消散。 “夫人,您好~~”傅安妮礼貌性地和叶嫣然打了招呼。 这么一声招呼过后。 “傅小姐,再见!”皇甫琛淡漠的声音落下,抱着小成成正要和叶嫣然进屋。 傅安妮见了,心下一急,一口叫住,“大帅,请您留步一下!” 傅安妮连忙上前一步,从手腕中挎着的小洋包中,打开,取出了一封请柬,递到了皇甫琛跟前。 “大帅,后天八月十五,是我的生日,我爸爸在公馆里头为我举办了生日宴,请了很多圣彼得堡人,还有一些公共租界里的人物,来此相聚为我庆生,大帅可否赏脸?来我的生日宴会?”傅安妮很认真的表情说着,手中的请柬进了几分。 皇甫琛沉思了片刻,余光扫向了身后的陈副官。 陈副官立刻明白,上前接过了傅安妮的请柬,陈副官和声落下,“傅小姐,大帅公务繁忙,这封请柬暂且收下,会不会赏脸,就看大帅到时候有没有时间了。” 傅安妮很是明白地朝着皇甫琛点头,“大帅,安妮明白,但是还是很希望您能够过来参加,安妮很希望回国的第一个生辰,能够看见大帅您。” 傅安妮说完这句话,用一种热枕殷切的眼神瞄着男人的双目,那一双第一眼就让她震慑的眼睛,那一次舞会,她陶醉在这一双眼睛里。 皇甫琛脸庞冷峻,扫了傅安妮一眼,没有再多说话,抱着小成成朝着里头走去 叶嫣然抱着涵涵朝着傅安妮礼貌点了点头,转身跟了上去。 傅安妮站在原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却是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小孩,心里头说不出是何滋味。 真想不到竟然这么快就立了夫人,自己出去念书一年是对了还是错了? 傅安妮当年一直相约皇甫琛,却是屡屡遭到闭门羹,然这位千金小姐很受挫,这才想着先放一放。 。。。。。 洋公馆里头,灯光璀璨。 两个奶娘抱走了孩子,皇甫琛揽着叶嫣然朝着餐厅走去。 “大帅,夫人,吃得西餐连着精致的甜点,都备好了。”一位管家上前恭敬地开口道。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入座,依旧是皇甫琛坐在主座,叶嫣然坐一旁。 “嫣儿,这甜点看上去做得很精致,都是洋人喜欢的,你尝尝看。”皇甫琛移了一道精致的蛋糕,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了叶嫣然唇边。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么柔情地看着自己,低头含了一口蛋糕,入口化开的甜,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的味蕾上散开。 “嫣儿,好吃吗?”皇甫琛低沉柔情的声音。 叶嫣然朝着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嗯,好吃,伯琛,你也尝一块。” 话落,叶嫣然用叉子落入盘子中,叉了一块蛋糕,递到了皇甫琛的嘴边。 皇甫琛先是一愣,很快整张脸庞都心花怒放了起来,笑得毫不掩饰,“呵呵~~我的嫣儿,你什么时候变得怎么体贴本帅了?来,让我亲一口。” 刚说完,皇甫琛整个人拉着椅子愈发凑近了叶嫣然身侧。 叶嫣然顷刻间脑门冒出了冷汗,很是郁闷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只是问问你要不要吃蛋糕?” (备注:忘记傅安妮的亲们,请回看162章,公馆宴会风波)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主动求欢,这样更好 第三百一十二章主动求欢,这样更好    叶嫣然顷刻间脑门冒出了冷汗,很是郁闷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只是问问你要不要吃蛋糕?” 皇甫琛却是拉着椅子,越靠越近,整个高大的身躯一侧都贴在了女人的身侧,脸庞凑了过去。 “嫣儿,来,喂我。”皇甫琛越发柔溺的声音。 叶嫣然听得是全身发麻,手中的叉着蛋糕的叉子近了几分,贴近男人的唇。 “吃吧?”叶嫣然脸颊发烫。 四目相对间,女人的脸蛋氤氲得好似两朵怒放的红海棠,凝视着男人的眼睛是那么的炙热如火。 皇甫琛呼吸急促了几分,那一双鹰眸直勾勾,灼热得好似能够将女人眸子融化了,盯着。 男人猛然压低脑袋,眼睛依旧盯着叶嫣然,一大口咬下叉子上的蛋糕。 “你。。。”叶嫣然瞪大了双眸,看着男人一大口就咬住了,惊了一下。 下一刻,男人手掌猝然抬起,一掌拉过女人的脖子。 含着蛋糕的唇对准了女人的唇瓣。 “唔~~唔~~”叶嫣然被堵住的唇缝中挤出了声音。 男人长舌卷着蛋糕,抵入女人的檀口中,一丝丝的蛋糕融化在女人的口中。。。 片刻之后两张唇松开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呵~~”两人皆是笑了,这唇边沾满了蛋糕的碎屑。 “嫣儿,这样真好,可以这样和我好好相处,好好说话,还能够对我笑了。”皇甫琛粗粝的掌面揉着女人的脸蛋,满眼尽是宠溺。 叶嫣然伸手拉过斜襟上的绣帕,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蛋糕碎屑,又看向了男人的唇角。 “你别动,我帮你擦一下。”叶嫣然轻声落下,抬起手,触及男人的唇角。 皇甫琛顷刻间双目怔住了,整个身躯紧张地绷住了,盯着女人伸过来的小手,落在自己的唇角,那一块锦帕轻柔地擦拭着。 男人的心口犹如被炸开的蜜罐,那种甜滋滋的蜜流淌了整个心间,好像快要溢出来。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清晰地辉映着女人的脸蛋,那一双小手擦拭着自己的唇角。。。 皇甫琛骤然双腿间觉得紧绷绷的炙热,那种汹涌澎湃的欲念翻山倒海之势袭来。 “嫣儿!!”皇甫琛骤然间双臂抱住了女人,紧紧地一把搂住。 “啊~~”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慌地看着男人,“皇甫琛!!你干什么?” 皇甫琛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揉住,连同女人的手指头,揉进了自己的口中,湿润的唇瓣吮吸着女人十根纤纤玉指。 “伯琛。。你这样干嘛?”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炙热,这样亲吻吮吸着自己手的动作,弄得惊愕了双眸,涨红了脸颊。 “嫣儿,你待我这样好,是爱上我了吗?嗯?”皇甫琛低沉沙哑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低头,双眸落在那一只手,竟然手指头都被男人舔得湿漉漉的。 “我。。只是帮你擦掉唇上面的蛋糕,你干嘛这么激动?”叶嫣然真的也是有点傻了眼。 “我喜欢!”皇甫琛脱口而出,唇边漾着说不出的喜悦,凑近脸庞,就是一吻。 “真的喜欢,嫣儿,我就喜欢你这样对我,温柔点,若是能够再热情一点,本帅就更喜欢得紧了!”皇甫琛说着,心里头想着嫣儿对自己热情的样子,那简直无法想象。 叶嫣然微微拧了秀眉,看着男人的眼睛,几分疑惑。 “可是。。”叶嫣然微微迟疑,“你说过,你不喜欢金雪离,因为她眼中太热情了,你不是讨厌热情吗?” 皇甫琛听了,顷刻间恼了,“嫣儿,你这说什么话!她金雪离热情与我何干!我要你热情。” 话提到此,皇甫琛猛然想起,这金雪离估计很快要送上黑石岭了。 叶嫣然努了努嘴,心里头嘀咕着,还以为我热情,你就会讨厌我。。。 皇甫琛并不知道叶嫣然嘀咕什么,双臂紧紧搂着女人,那种激动难掩的喜色染满了眉梢。 “嫣儿,你对我热情也好,温柔也好,都可以,只要不是再那么冷冷冰冰,一副不关心我的样子,好吗?”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皇甫琛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嗯。。不过我从来不会热情,至于温柔,我一直待人柔和,只要像现在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不是吗?” “额。。”皇甫琛眉色顿住,有些话哽在喉咙中,很快脱口而出,“嫣儿,我还是期待,很期待你对本帅热情一点,比如主动亲我一口,或者是主动。。。”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唇贴着女人的耳畔,低声落话,“主动要我疼你。。这样更好。。嗯?” 叶嫣然听了,整张脸顷刻间烧红了,烧到了耳根处。 “你走开!”叶嫣然没好气推开了男人,瞪了一眼男人的眼睛,“你别得寸进尺,那样的事我打死都不会做!你休想!” 叶嫣然撇过脸去,拣起桌上的刀叉,开始用餐。 皇甫琛见着女人开始用餐了,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这双腿间激起的炙热消散了一些,开始继续用餐。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啪嗒~~”一声,整栋公馆的电灯顷刻间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 因为今天没有点蜡烛,饭厅里头视线都暗了下来,徒留窗外银白色月光洒落进屋里面。 “怎么又停电了!”皇甫琛怒气的声音。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光线。 叶嫣然正想要开口说什么,一阵疾风从身后而过。 叶嫣然手中猛然被塞进了一张纸条,叶嫣然心弦一颤,她很清楚的感觉到,是阿卓!一定是阿卓! 黑暗中,皇甫琛警觉力敏锐,顷刻间察觉到异样,站了起来,冷喝道,“是谁!!” 皇甫琛伸手立刻去护住叶嫣然。 “嫣儿!!快过来!有人潜伏进来。” 叶嫣然至今都是愣怔的状态,皇甫琛已经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顷刻间,“啪~~”的一声,四周的灯光又亮了。 这时候,公馆的管家从外头跑了进来,“大帅,夫人,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猫,把电线插头给拔了,这会儿检查好了,没事了。” 灯光一亮,叶嫣然还被男人抱在了怀中,两人四目相对。 叶嫣然手心微微垂落,紧紧攥着,手里头攥着一张纸条。 “伯琛,有电了,先放我下来吧。”叶嫣然轻声开口道。 皇甫琛连忙放下了叶嫣然,双目警惕地看向了四周,叶嫣然同样看向了四周。 阿卓人呢?叶嫣然心里寻思着,该是走了,他这次回来后,似乎变了一个人,身手利索了很多,倒是看不出曾经会是一位医生。 皇甫琛目光冷峻落在每一个角落,心里头确定刚才潜伏进来的人已经离开了,看向了叶嫣然。 “嫣儿,刚才没事吧?” 叶嫣然手心微微攥着,将纸条挪到了衣袖里头,朝着皇甫琛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叶嫣然垂着眸子,想了想,开口道,“伯琛,我去小解一下。” 话落,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叶嫣然进了解手间,很快合上了门,站着从衣袖里头掏出了藏着的那张纸条,快速地猜开。 然儿,很快我就要回黑石岭了,明天在齐州悦来茶楼的天字号雅间见!——阿卓 叶嫣然很快地将手心里头的纸条揉碎了,眸色幽幽,心里寻思着,正好可以跟阿卓说说金雪离的事。 。。。。。。 片刻之后,公馆二楼,偏厅里头。 皇甫琛拥着叶嫣然坐在沙发上,手掌轻柔地把玩着女人的墨色长发,看着女人心事重重的模样。 “嫣儿,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眸色流转,“那个。。我明天就要去医馆看看,跟你说一下。” “嗯。。”皇甫琛赞同地点头,“你乖乖的,想去哪里?我不会管着你。” 叶嫣然眸色几分不自在,避开,落在他处,咬了咬唇,“那么。。那个郑志刚不要再派来了,好吗?” “不是答应你了?不派来就不派来,嗯?”皇甫琛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嫣儿,今晚就你我一间,让我好好疼你一番,我真的好难受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死去活来,患得患失 第三百一十三章 死去活来,患得患失    叶嫣然看着男人很是难受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那纤纤手指点了点男人的眉心。 “有那么难受吗?”叶嫣然声音低低柔柔,带着几分关心。 “有!”皇甫琛双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揉在掌心中,使劲地揉了揉,“嫣儿,真的难受,你就心疼我,嗯?” 叶嫣然微蹙着柳眉,喃喃的言语,“那你怎么不心疼我?” “我还不够疼你吗?”皇甫琛好笑地开口,伸手将女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朝着公馆最宽敞的卧室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抱在怀中,已经习惯了他的动作,倒也释然。 “至少你不懂得怜香惜玉。。。”叶嫣然很小声地说了这句话,低下头,脸颊涨红了。 皇甫琛脚步微微顿住,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唇角浮起一丝丝深笑。 男人低头,声音很沉很沉,“嫣儿,是我对你她粗暴了吗?我那是克制不住我自己。。。” 叶嫣然脑袋埋在了男人的胸口,羞涩得好似无地自容的模样。 “你就是不疼我。。”叶嫣然声音夹着埋怨。 皇甫琛抬脚一脚踹开了房门,抱着女人火急寥寥地扑尚了床榻。 “好了好了,乖~~”皇甫琛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 “嫣儿,你说为何我就这么晚才遇见你?”皇甫琛双目直视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看向头顶的男人,诧异道,“有区别吗?” 皇甫琛沉笑着点了点头,“这区别很大,若是我早点认识,你说不定现在会爱我爱得死去活来,那么我就不用天天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 “患得患失?”叶嫣然莫名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感受。 皇甫琛伸手撩起女人衣领的带子,慌慌地解开。 “嫣儿,你说你自己不觉得,对我不是若即若离,就是不冷不热,嗯?” 叶嫣然闻言,咬了咬唇,“可我今天没有对你很冷?” “没有。。”皇甫琛轻笑着摇了摇头,手掌已经撩开女人上身的衣裳,露出里面刺绣的凶衣。 男人低头吻了吻女人锁骨,一路下滑,又是吻了两口。 “所以让我觉得你这对我突然不冷,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皇甫琛抬起头,双目迷离光泽,唇角漾开了笑。 叶嫣然抬起眸子,微拧了眉头,“我对你冷你说我冷,我现在对你柔了,你又怀疑我是真的还假的?你要我怎么做?” 皇甫琛看着女人拧起来的眉心,连忙哄道,“好好好~~不怀疑,就这样。” 叶嫣然垂落了眼眸。 “嫣儿,那我们继续?”皇甫琛停顿的动作,试探地问女人。 叶嫣然看着男人,其实并没有想过要拒绝他,毕竟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明天我要去医馆,你不要折腾我太晚。。” 皇甫琛一边剥落女人的衣裳,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 叶嫣然微微闭上眼睛,她等着,心里头却是想着,明日里怎么劝劝阿卓,让他回皇甫家,别待在黑石岭了。 叶嫣然又觉得这么劝说阿卓,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嫌弃他是个土匪。 “嗯。。。”叶嫣然柳眉紧蹙,睁开了眼睛,才发现男人顺理成章地埋入了自己。 “嫣儿,你在想什么?”皇甫琛双臂撑着,“为何觉得你心事重重?心不在焉?” 叶嫣然拧着柳眉,摇了摇头,“嗯。。没。。” 皇甫琛俯落身躯,手掌穿过女人的细腰,将她提了起来,“嫣儿,专心点,嗯?” 叶嫣然眯着眼睛,“你都这样了。。我不专心吗?” 皇甫琛第一次感觉这个女人能够在床榻之欢上,如此和自己好声好气地说话。 夜色漫长。。 墙上的挂钟不停地摇摆。 。。。。。。 天亮了,晨曦微露,旭日冉冉升起。 床榻上,皇甫琛赤膊地卷着女人的娇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男人下了床榻,开始更衣。 叶嫣然在那一吻的时候,已经醒来了,看着男人穿衣的动作,轻柔落下声,“你今天要去哪里?” “军营!”皇甫琛沉沉落下声,这建州一战后,这镇军和单军各自都消停了,至于靳越那里什么动作,皇甫琛不是不知道,不能不防着。 皇甫琛穿上了湛青色的军裤,扣上了皮带,上身是白色的衬衫,衬衫袖口挽到了手肘处。 皇甫琛转身,双臂撑在床头上,低头看着缩在薄被下的女人,勾唇深笑,“嫣儿,一会楼下会有车送你去医馆,你路上自己小心点。” 叶嫣然朝着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男人又是低头,在女人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叶嫣然目送着皇甫琛离开了,眸色定了定。 这才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了拉一旁的衣物,随意披在光溜溜的身上,双脚落了地,朝着隔壁的沐浴间走去。 公馆楼下。 皇甫琛坐上了军用三轮侉子车,车头插着一面镇军军旗。 郑志刚上前,“大帅,今天要不要我私底下跟着夫人?” 皇甫琛想着昨日里这个女人一再强调不要让自己派人跟着她,思来想去,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还再派人,估计昨夜对自己的温柔又会烟消云散。 “不用跟了!”皇甫琛沉声而落,“今天你就随我去军营吧。” “是!”郑志刚爬上了军用三轮侉子后。 很快,车子驶出了公共租界。 不一会儿,叶嫣然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戴上了一顶白色的网纱帽,从公馆楼上下来。 叶嫣然上了门口准备好的汽车。 汽车在医馆门口停下了,叶嫣然左右看了看医馆,心里头倒是几分说不出的暖意。 叶嫣然想不到皇甫琛竟然派人为自己准备了一家如此宽敞却是素实的医馆。 当叶嫣然进了医馆,这才发现,医馆内部很大,连同医生和护士都请了很多。 “夫人,大帅交代过了,若是您累了,可以让别的医生出诊,不一定全部您亲力亲为。”一旁的医馆负责人告诉叶嫣然。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笑得温婉清浅。 “对了,李医生,您不用再跟着我了,您去忙吧,我自己来,我也是医生。” “那好,夫人,您请便!”那位负责人客气地回落,很快离开了。 叶嫣然站在宽敞的走廊里,四处看了一眼,很快踩着高跟鞋下楼了。 叶嫣然从医馆后门离开了,走出了一段路,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跟着自己,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叶嫣然伸手叫了一辆黄包车,爬上了车,“师傅,去悦来茶楼!” 黄包车很快跑开了。 片刻之后。悦来茶楼二楼,天字号雅间门口。 叶嫣然伸出手敲了敲门,“阿卓?” 茶楼里的房门打开了,仇海依旧戴着面具,看着叶嫣然,一脸喜色,“然儿,快进来!” 叶嫣然连忙进了里头。 “然儿,我点了很多你喜欢吃的糕点,还有一壶龙井茶,坐下来吃一点!”仇海和笑着开口。 叶嫣然扫了一眼桌上的茶点,看向了仇海,“阿卓,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皇甫琛要把金雪离改嫁给他人,估计很快了。。。” “这和我没有关系!”仇海冷声打断了。 “阿卓,可是他要把你的女儿小思然一块跟着金雪离改嫁!”叶嫣然焦急了。 仇海目光微沉,猝然间伸手拉起了叶嫣然的手,“然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走!” 仇海拉着叶嫣然手,快速地下了悦来茶楼。 悦来茶楼对面,一家珠宝行门口,停靠着一辆军用三轮侉子。 皇甫琛从里头选了一挂珍珠项链,宽大的手掌把玩着那一挂珍珠项链,落入锦盒中,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 相信这项链,嫣儿戴了一定好看。 皇甫琛本想着去军营,这车子经过街上,竟然就停下了。 皇甫琛在珠宝行里头选了好一阵子,他第一次发现为一个女人选礼物,是如此的费心费力,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这一条颜色紫兰的珍珠,真是特别! 仇海一路拉着叶嫣然冲出了悦来茶楼。 “阿卓!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快松手!”叶嫣然焦急地叫道。 第三百一十二章 铁石心肠,念念不忘 “阿卓!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快松手!”叶嫣然焦急地叫道。 “然儿,别问那么多!上马车!”仇海拉着叶嫣然来到一辆马车前,掀开马车的卷帘。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马车,迟疑住了神情,看着仇海摇头,“不不不!阿卓,我不能上车,你有什么话,我们去茶楼说,好吗?我一会还要回医馆。” 叶嫣然猛然想起皇甫琛,他一会儿会不会去医馆找自己。 马路对面,珠宝商号门口。 那一双红灼冷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楼门口,两个纠缠不休的男女,一种羞愤,酸楚,撕心裂肺的感觉,盈满了胸口。 “大帅。。。”身后跟着的郑志军忍不住开了口。 陈副官连忙朝着郑志军递了个眼神,郑志军不敢吭声。 陈副官看着和仇海纠缠在一块的叶嫣然,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皇甫琛沉着脚步,如疾风的速度朝着那两人走去。 “然儿,上车!跟我去一个地方。”仇海紧紧地拉着叶嫣然的手,他不敢强逼叶嫣然上车,却是紧紧抓住女人的手不放。 “你们在做什么!!!”皇甫琛一声怒吼,指着两人,大跨步上前。 叶嫣然和仇海同时看了过去。 “嘭~~!”猝不及防的一个拳头朝着仇海灌了过来,那一张黑色的面具顷刻间被打得凹进去一角。 仇海松开了叶嫣然的手,利索地后退,手掌不缓不急地摘下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呈现出一张骇人眼睛的脸庞,人群中爆发出喧哗声。 “天呐!这人怎么长成这样。。” “看着像是个亡命之徒。。”这四周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不远不近地围了上来,对着仇海指指点点。 叶嫣然看向了仇海脸上的烧疤,那一次是在夜间,看得不是那么清楚都觉得触目惊心,这大白天看见了,叶嫣然忍不住一下子捂住了嘴,看着那一张磕人的脸庞,为他难受的感觉,盈满了心间。 皇甫琛目光锐利寒凉地落在皇甫卓脸庞上的烧疤,冷厉的目光沉了沉。 “皇甫琛!看见了没有,这里就是你给我的仇!”仇海手掌抬起,指了脸上的烧疤。 “呵呵呵~~”仇海笑得癫狂,看向了众人,“都看见了没有?我长得可怕吗?这都是拜我亲大哥所赐!” 四周的众人再次发出一阵唏嘘声,很多人开始低声议论,因为皇甫琛一身军装,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响当当的军爷,没人敢对着他指指点点。 皇甫琛站在原地,静止不动,薄唇启动,“阿卓!黑石岭你遇险,我有派人救你,其中的来龙去脉已经查清,不是我皇甫琛害得你,另有他人!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跟我回去,我告诉你。” “不用了!”仇海重声打断,眼底尽是愤怒之色,“骗我回去?任你摆布的一颗棋子?做梦!!” 仇海目光落向了叶嫣然。 此时此刻,叶嫣然捂着嘴角,看着仇海脸上的烧疤,落了泪。 皇甫琛同样看向了叶嫣然,看着女人眼角挂着的泪水,一颗心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然儿,今日我又未能带你走!不过我们还有机会,一年多我都等了,不差这么些日子。”仇海言之灼灼地说着。 叶嫣然捂着嘴,落着泪,不停地摇头,“不。。阿卓,你回来吧,回皇甫家,奶奶和小思然都需要你。” 皇甫琛听着,目光锐利地落向两人的眼神,手掌紧攥。 仇海靠近了一步,指着脸上的烧疤,“然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弃我脸上有这么丑的疤。” 叶嫣然连连摇头,不停地哽咽,“不是的!不是的!阿卓,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你的容貌,就改变对你的看法,你还是那个阿卓,回来吧!” “然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你只会心疼我。”仇海又近了一步,伸出了双臂。 “当我皇甫琛死了吗?!!”皇甫琛暴怒的声音,怒红了脸庞,大跨步上前,一把拉过了叶嫣然,护在了身后。 叶嫣然柳眉拧住了,她可以感受到手腕处男人发狠的手劲,那种要嵌入自己血肉里头的力度。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男人,那一张冰冷如霜结的侧脸,女人心里头沉落了,好似一颗石头沉入谷底,一股强烈的恐惧和害怕盈满了心口。 仇海看着叶嫣然被皇甫琛护在了身后,目光冰冷射向了皇甫琛,“皇甫琛!她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只会逼迫她!呵呵~~” 仇海冷笑两声,转身。 “嗖嗖~~”猛然间,两只飞镖射了过来。 皇甫琛眼神锐利,快速地护着叶嫣然朝着一旁快速一闪。 两只飞镖正中后头一根插满糖葫芦的糖靶子。 再看去,仇海已经上了马车,快速地离开了。 皇甫琛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地离开,心里头很清楚,仇海一定会卷土重来! 。。。。 街上围观的人都开始散去了。 皇甫琛余光扫过身后的女人,手掌遏着女人的手腕,猛然松开了。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三轮侉子车走去,一脸冰冷。 叶嫣然见了,站在原地,心里头莫名地惶恐,说不出的惶恐。 皇甫琛上了三轮侉子,坐在车前头,车子停着,久久没有开动。 叶嫣然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脸色煞白一片,这时候,她心里清楚意识到,今天跟皇甫琛说自己会去医馆,结果来茶楼见阿卓,他现在看上去很生气? 这时候,陈副官朝着叶嫣然走来,和声道,“夫人,请您上车,别让大帅久等。”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迟疑纠结的表情,“陈副官,大帅不是要去军营吗?” 陈副官脸上摇了摇头,沉声反问,“夫人,您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大帅还会去军营吗?” 叶嫣然闻言,眉头紧拧着,朝着那辆三轮侉子走去。 叶嫣然冷不丁抬头,看向了皇甫琛,那一张刚毅冷峻的脸庞,一眼看去就是黑飒飒,那眼睛锐利地落在前方,那么冷怒。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冷颤,上了车。 三轮侉子进入了公共租界,叶嫣然一直低着头,她不敢去看前头的男人,毕竟是自己欺骗了他。 公馆大门口,车停下了。 皇甫琛长腿一跨,就下了车,叶嫣然一脸忧心,从后头跟了下来。 叶嫣然看着前头男人很快地进了公馆,心里头惴惴不安地跳动,这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 叶嫣然不知道这一次皇甫琛会不会又像以前那样惩罚自己,但是她知道他一定生气了,非常地生气。 叶嫣然跟着进了公馆。 皇甫琛快步朝着二楼走去,叶嫣然跟了上去。 书房的门被男人的手掌推开了,沉脚而入。 叶嫣然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冗长的走廊,看着皇甫琛走进了书房。 “啪~~!”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男人重重地摔了上去。 叶嫣然愣怔住了,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 书房里。 皇甫琛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身后掏出那个锦盒,丢在了书桌上。 那一双宽大的手掌扯出一个烟盒,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烟头,夹在了双指间。。 烟雾缭绕了男人铜色的脸庞,那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睛染满了说不清道不尽的落寞。 身后是一面窗户,夏日的阳光洒了进来,落在男人的头顶和后背,勾勒出一层金黄色的光辉。 男人宽厚的后背,透着几分寂寥,更多的是孤寂。 那袅袅腾起的烟雾,在阳光下渐变烟尘,一丝一缕地散开了。 皇甫琛的另一只手掌打开了桌上的锦盒,那一挂蓝紫色的珍珠项链落入他的掌心中。 目光森幽,薄唇紧抿。 嫣儿,你太让我痛心了。。像个石头一样的女人!!铁石心肠!我皇甫琛待你如此好,真的就对他那么念念不忘,你真的那么爱他? 皇甫琛手掌挂着那一挂项链,看着那一颗颗饱满发光的珍珠,视线凝滞了。 。。。。。 书房门外,叶嫣然看着眼前这一扇紧合的房门,心里头莫名地空了。 她不知道皇甫琛要怎样对待自己的欺骗,这样无声无息不说话,不暴怒,是不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第三百一十五章 没欺负你,为何要哭? 夜色沉了。 夜幕上挂着一轮圆月,近乎盈满的月亮,月光皓白皎洁,清亮洒落在四周。 房间里头,叶嫣然斜靠着窗户,白日里她一天没有进食了,这一天她待在房里头,并没有如预想的一样,皇甫琛进来,或者派人来叫自己。 这时候,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夫人,饭碗准备好了,请您下楼用饭。”房门外站着丫鬟翠儿。 叶嫣然开了门,看着翠儿,担忧地扫了一眼走廊檬黄的壁灯,想着是晚上了。 “翠儿,大帅呢?” “夫人,大帅已经在饭厅用饭了,您快点下去吧,一会儿饭菜凉了。”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下一刻,朝着楼下走去。 叶嫣然忐忑不安地进了饭厅,一眼就看见坐在在那里吃饭的皇甫琛。 叶嫣然走上前去,惶恐不安地坐下来,抬眸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的侧脸冷峻,线条清晰,灯光投在他的另一侧脸庞。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动作不缓不慢地吃着饭,并没有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异常冷漠,更多透着寒凉的冰冷。 叶嫣然垂落眸子,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原先这一天没吃什么,肚子里头空空的,可是捡起了桌上的筷子,却是什么都吃不下。 叶嫣然顿住了动作,耳边她听见男人吃饭的声音,却是不敢抬头。 如此沉默的气氛,反而让叶嫣然透不过气来。 “啪~~”的一声,皇甫琛掌心中的那一双筷子落了在了桌上。 叶嫣然浑身颤了一下。 很快,她听见皇甫琛推开椅子的声音,皮鞋落地声,皇甫琛离开了饭厅,至始至终,好像没有看见叶嫣然一般。 直到男人脚步声远去了。 叶嫣然手心中的筷子攥紧了几分。 。。。。。 楼上的书房里。 皇甫琛站在窗台后,目光森幽落在窗外,视线渐近渐远。 男人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 一夜天亮了。 卧室里,叶嫣然醒来时,看向了床侧,空荡荡的冰凉。 她很清楚昨晚皇甫琛没有进房,因为自己浑身上下的衣物十分整齐,那个男人和自己同床,从来不会让自己穿了衣裳。 叶嫣然不清楚昨夜里皇甫琛究竟去哪里休息,心里头泛起了失落,更多是难受。 昨晚在饭厅里头,皇甫琛的冷漠,叶嫣然不是没有看见。 不一会儿,翠儿在外头敲门,“夫人?” “进来吧!”叶嫣然连忙落声。 丫鬟翠儿一进屋,叶嫣然脱口而出,“翠儿,大帅昨晚在哪里休息了?是出去了吗?” 翠儿听闻,连忙应落,“夫人,大帅昨晚好像在隔壁客房休息,没有出去。” “噢~~”叶嫣然松了一口气,莫名其妙地安心,却又更多的是揪心。 叶嫣然安心的是皇甫琛并没有出去做什么,揪心的是昨夜自己并没有去抱涵涵成成,特意在屋里头等了一夜,却是没有等来人。 “夫人,您和大帅怎么了?是不是闹别扭了?”翠儿上前询问道。 叶嫣然垂落眸子在他处,却是没有回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按道理皇甫琛没有对自己动怒,应该庆幸了,可是为何这么难受。 “夫人,其实若是有心结,还是和大帅摆在明面上说,别堵在心里头。”丫鬟翠儿继续说道。 叶嫣然蹙着秀眉,看向了翠儿,“对了?大帅已经出去了吗?去军营了吗?” “没呢!”丫鬟翠儿摇了摇头,“大帅现在后花园亭子里,和两位小少帅在玩。” 叶嫣然听了,愣怔了一下,连忙下了床榻。 片刻之后。。。 叶嫣然穿着一身粉色的旗袍,特意将墨色长发束在了脑后,用一个别致的发带绑住了。 。。。。 洋公馆的后花园,花圃里的玫瑰花开得正旺,银杏树一颗颗郁郁葱葱。 乳白色浮雕亭子里,皇甫琛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徒手抱着一个小涵涵,另外一只手扶着在栏杆上学走路的小成成。 阳光倾洒了一片,在男人发丝上,镀上了一层华美的冷峻。 一旁的两位奶娘静静地看着。 “涵涵,何时快点长大?爹带你去骑马,学开枪?”皇甫琛朝着臂弯处的涵涵说话。 小涵涵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他还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吖吖地说着婴孩的话,伸手不停地摩挲着皇甫琛的脸庞。 叶嫣然进了花园,远远地看着,心里头浮起一层暖意,小手微微攥紧了,朝着亭子走去。 皇甫琛转手抱着小成成,现在轮到小涵涵下去护栏上学走路,余光扫了一眼靠近的叶嫣然,唇角的笑敛住了,那种悲恸的情愫染满了眼底。 叶嫣然靠近了,看着皇甫琛在和两个孩子玩耍,她想要上前,却是迟疑住了。 “夫人!” “夫人,您也过来了。”两位奶娘朝着叶嫣然打招呼。 叶嫣然朝着两个奶娘微微点了点头,下一刻,女人用那种殷切夹着渴望的眼神,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伸手抱着两个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奶娘,没有理会叶嫣然,脸色顷刻间变得异常冰冷,转身离开了亭子。 叶嫣然转身,看着男人离开了,心里头顷刻间涌起一阵酸涩,酸酸得好难受。 一旁的两位奶娘对视了一眼,都看向了叶嫣然。 “夫人,大帅似乎看上去心情不好?”李奶娘率先开了口。 “夫人,今早天还没亮,我起床给两个孩子准备小米粥,这想不到一下楼,就看见大帅坐在客厅里头抽着烟,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吴奶娘再次开口道。 叶嫣然看向了两位奶娘,连忙离开了亭子,朝着屋里头走去。 。。。。 叶嫣然踩着高跟鞋进了饭厅,一脸焦急,却是在看见皇甫琛坐在那里喝粥的光景,整个人又呆滞住了。 叶嫣然小手揉了揉走上前,跟着坐了下来,她正好也还没吃早饭。 这时候,仆人为叶嫣然摆上了一副碗筷,退了下去。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的脸色,一脸阴霾,却依旧没有看着自己。 “伯琛~~,你怎么了?”叶嫣然柔柔地落了声,低着头,小手紧紧攥了攥。 皇甫琛听见女人低低柔柔的声音,心间最深处一颤,薄唇微微动了动,缄默了。 男人掌心中的勺子落在了桌子上,那一碗白粥刚刚喝了几口,男人挺拔的身姿坐着,视线落在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在身侧的女人身上。 他在看着她的每一举每一动,这一次他真的觉得好累,不想再去主动质问,再去动怒地责骂她!每一次责骂,惩罚,招来那种怨恨的目光,只会让自己的心更痛! 叶嫣然侧头看向了男人的侧脸,那么冰冷,那么淡漠,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叶嫣然心里头清楚皇甫琛还在为自己欺骗他的事生气,只是这样的生气,完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伯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叶嫣然很低很低的声音,再次落了声,她第一次发现解释一件事竟然这么无力。 “你也看见了,阿卓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叶嫣然低低地开口,“我只是想要劝劝他,希望他过得更好一点。” “我不该欺骗你。。”叶嫣然说完这句话,竟然无力了,顷刻间顿住了声音,眼眶里布满了一层水雾。 皇甫琛手指头微微动了动,转头,看向了女人,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对上女人的眸子。 “呵~~”男人一声冷笑,“就想跟我说这些?” 叶嫣然眸光闪烁着泪光,看着男人,一脸迷惘,心里头很是难受,心里头一阵酸涩,泪水涌出了眼眶。 皇甫琛目光幽幽,抬起手掌,那粗粝的手指头覆上女人的脸蛋,擦拭着女人的泪水。 “怎么哭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我欺负你了吗?” 叶嫣然噙着泪水,缓缓地摇了摇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皇甫琛看着女人摇头,无奈地笑了,“既然没欺负你,为何要哭?” 叶嫣然低下头,泪水清凌凌地滴落,滴在手背上,一滴滴地绽开了泪花。 皇甫琛双掌捧起了女人的脸蛋,粗粝的手指头抚摸着女人的脸蛋,不停地擦拭着女人的泪水。 “别哭了,我这个被你欺负的人都不哭,你有什么可哭的?”皇甫琛手指头沾染了女人的泪水,湿润了指尖,刺痛了心房。 第三百一十六章 欺骗了我,我来哄你 第三百一十六章 欺骗了我,我来哄你    叶嫣然哽咽着哭声,颤声开口,“你胡说。。我。。我怎么可能欺负你?” 皇甫琛目光深了,更多的柔情,深深的痛心染满了那一双红灼的眼睛。 “我皇甫琛长得高大健壮,有权有势,所以在你叶嫣然眼中,我就是刀枪不入,无坚不摧,对吗?”皇甫琛眼眶泛红了,唇角挂着自嘲的冷笑。 叶嫣然抬起眸子,泪眸澄澄地看着男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谁能够欺负得了这个男人。 皇甫琛看着女人静默不说话的反应,已经明白了,可是自己的心有多痛,只有自己清楚。 皇甫琛抬起手掌,落在女人的眼角,再次为其擦拭着泪水,声音低沉,“看看你,这么一哭,梨花带雨的,我都拿你没办法了,明明欺骗了我,却还要我来哄你?” 叶嫣然哽咽了泪水,“伯琛,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怕你知道了我要去见阿卓,我怕你会生气。” 叶嫣然话至此,猛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皇甫琛,“你。。你一直都知道仇海是阿卓?”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女人脸上,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的宝贝,我会了解得一清二楚,你懂吗?” 叶嫣然沉落了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皇甫琛,回想起这一阵子的事。 “合欢林你和他见面,我一直都在。。”皇甫琛幽幽地落声,目光深沉复杂地看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震惊了,瞪大了双眸,看着男人,“你。。你都在?” 皇甫琛目光暗沉了,凑近了脸庞,盯着叶嫣然的眼眸,“你说你有没有错?欺骗我?隐瞒我!一直在拿我皇甫琛当猴子耍?” “对不起。。”叶嫣然第一次感到对这个男人心存愧疚,低下头。 皇甫琛看着女人低下头的模样,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声音沉闷,透着一股无力,“说了对不起,以后还会这样吗?” 叶嫣然喘息着,微微顿了顿眉色,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朝着男人摇了摇头,“不会了。。伯琛,我以后不骗你了,好吗?” 皇甫琛听闻,脸庞上的表情微微舒展开了,“阿卓还会找你,你猜得到吗?” 叶嫣然闻言,点了点头,“嗯,我可以猜到。” “知道怎么做吗?”皇甫琛双目凝视着女人的双眼,“不要让我再失望了,嗯?”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朝着皇甫琛点了点头,“我。。我会告诉你。。” “嗯。。”皇甫琛唇角浮起一丝深笑,伸手揽过女人的脖子,搂进了怀中。 叶嫣然靠在了男人怀中,感受男人温热的胸膛,这一刻,她的心暖了一片,那种空荡荡的感觉盈满了心间。 “大帅!”陈副官从外头进来,见着大帅和夫人搂抱在一块,连忙转身。 叶嫣然也尴尬羞涩地从男人怀中起身。 “人来了?”皇甫琛低沉问话。 “是!约翰先生带来了照相机,可以给大帅和夫人拍照了。”陈副官连忙开口道。 叶嫣然闻言,不解地看向了皇甫琛,“拍照?” 皇甫琛朝着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是!先吃饭吧,吃完了上去把偏厅里的那件婚纱换了,我也换上西装,按照洋人的方式,拍一张结婚的照片。” 叶嫣然听闻,诧异了,原先抽泣的脸蛋,顷刻间破泣为笑,“伯琛,你怎么突然会想到拍照?” 皇甫琛目光深色了几分,眼底划过一道失落,“你忘了?我说过八月十五要和你在公馆举办婚礼?” 叶嫣然想了想,猛然间反应过来,好像皇甫琛是这么说过。 “呵呵~~”皇甫琛冷冷地发笑,眼底腾起一丝心伤的痛,“你果然又记不得了?我皇甫琛跟你说过的话,为你做过的事,你从来不放在心上。” “我。。。”叶嫣然再次开口,想要解释什么。 “不用解释了。”皇甫琛沉声而落,“你对我这番没心没肺,我已经习惯了,不过。。。” “。。。”叶嫣然静静地等待男人继续说什么。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声音浅酌冰冷,“不过今天先拍照,这婚礼过阵子办。” 叶嫣然听了,静默了,心里头越发觉得愧疚,想要说什么,却是一点都说不出。 皇甫琛猛然转头看向了女人,专注地凝视,口气夹着一股迫切的期待,“嫣儿,婚礼推后了,委屈吗?” 叶嫣然连忙抬头,看着男人,很快地摇了摇头,“不委屈!伯琛,你决定就好。” 皇甫琛眼底的光芒暗了下来,心里头越发失落,声音冷了,“我宁愿听见你说你很委屈,那么今天,我皇甫琛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办这个婚礼。” 话落,皇甫琛起身,离开了饭厅。 叶嫣然抬头看了去,看着男人决然离开的背影,心里沉落了。 。。。。。 片刻之后,公馆大门口。 公馆里头的仆人,管家,丫鬟都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一位金发碧眼的洋人摆弄着一架照相机。 皇甫琛一身黑色的西装,绑着银白色的领带,修身的西装衬着他挺拔的身材。 皇甫琛脸庞冷峻,眉眼下染满了阴郁之色。 “皇甫大帅~~你好~~贵夫人呢?”约翰先生上前,用那憋足的英文问皇甫琛。 就在这时候,丫鬟翠儿激动的声音,“大帅,夫人来了!” 叶嫣然穿着一袭白纱,从楼上走下来,蕾丝的网纱环住了女人的额头,落在了脑后。 “大帅,夫人看上去好美啊!”一旁的翠儿连忙称赞道。 白纱下那一张清丽的容颜,黛眉美眸,轻轻一抬,美目盼兮,一袭白纱,好似天宫的仙女儿,落在男人的心坎上,深深地镌刻了她的容颜,她的身姿,她的粉黛,如此出众不凡。 皇甫琛双目泛散开一层层似喜似伤的柔情,喜的是这样的美人是他的女人,伤的是她的心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上。 皇甫琛有时候也在想,若不是自己有这样的权势和地位,这样的女人注定和自己无缘。 叶嫣然提着白纱,同样眸光落在大门外,那身材挺拔,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阳光下的他,俊朗明目,耀眼得高高在上。 叶嫣然有时候在想,若不是自己将门之后的身份,姣好的容颜,或许此生根本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交集。 越拉越近的距离。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去迎接他的新娘子,上前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女人,走了出来。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皇甫琛和叶嫣然站在公馆大门中央,两位奶娘抱来了涵涵和成成,皇甫琛两只手臂,一边抱了一个孩子。 “夫人,您的花。”丫鬟翠儿递上了一束挽花给叶嫣然。 叶嫣然微笑着接过了那一束挽花,低头看去,那是一束淡淡的粉玫瑰。 “大帅?夫人?你们靠近一点?”约翰先生掀开了照相机的大红布,从红布下探出了脑袋,微笑着示意道。 皇甫琛两手都抱着孩子,自然无法伸手去揽女人的肩头,低声落下,“嫣儿,靠过来一点。” 叶嫣然下意识身侧贴近了男人的身侧,这身高差距,即使叶嫣然穿了高跟鞋,这依旧只是抵男人的耳垂处。 “夫人,把你的头微微靠在大帅的肩头上。”约翰先生再次提醒道。 叶嫣然下意识脑袋微微倾斜,靠在了皇甫琛的肩头。 皇甫琛感受到女人主动贴近,虽然是为了拍照,却也喜欢这样的感觉。 约翰先生看准了,脑袋压到了照相机的红布下,拉了绳线。 “砰~~”的一声,相机冒出了一阵青烟。 “来!再来一张,大帅和夫人两人来一张!”约翰先生提醒道。 两位奶娘上前抱走了涵涵和成成。 皇甫琛抬起手臂,抬起,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肩头,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头顶的男人,皇甫琛低头看向了女人,四目相对。 “大帅,夫人!你们每天都在看,现在看这边!看这边!”约翰先生笑着提醒道。 这四周的仆人家丁都跟着笑了,心里头都想着这大帅和夫人真是恩爱。 叶嫣然尴尬地涨红了脸颊,转向了约翰先生,皇甫琛同样转回了视线。 “砰~~!”约翰先生又是拉下了绳线。 郎才女貌的容颜和身姿定格在照相机上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宠过了头,恃宠而骄 第三百一十七章宠过了头,恃宠而骄    一切收工后。 约翰先生走上前,和声笑道,“皇甫大帅,夫人,这照片四天后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我送到这里来?” 皇甫琛点了点头,“对!照片出来了,立刻送过来,每一张照片都要框裱起来!” “行!大帅,您放心,一定照办!”约翰先生打了个手势,蓝眼睛眨了眨,开始收拾照相机。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上前,朝着皇甫琛开口道,“大帅,刚才傅小姐又派人过来,说是希望大帅今晚能够过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皇甫琛闻言,眉色淡淡。 这时候,约翰先生收拾着照相机,听见了这话,连忙开口道,“今晚我也要去傅号公馆拍照,傅小姐这次生日好像请了很多人,大帅您去吗?” 皇甫琛若有所思,转目看向了叶嫣然,幽幽地开口,“嫣儿,你说我要不要去?” 叶嫣然听了,抬起眸子,看着皇甫琛,“傅小姐请了你,要不要去?这事不应该是你决定的吗?” 皇甫琛脸庞冷了下来,阴怒着双目。 约翰先生吹着口哨,抬起头看向了叶嫣然,“夫人,你可以和大帅一块去,看看热闹,听闻今晚这傅小姐的生日宴会,是选丈夫来着!我也去瞧瞧,说不准傅小姐选了我。” 约翰先生说完话,扛着相机离开了。 叶嫣然愣了双眸,心里头想着原来如此,这傅小姐原来办了这么大的生日宴,是为了选夫婿。 傅安妮生得漂亮,家世又好,这样的女子选得夫婿定是会不简单。 “还要我去吗?”皇甫琛压低了声音,低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看着男人,想了一会儿,似懂非懂地反问,“这傅小姐在生日宴选夫婿,有点像英格兰贵族的成人礼,你去不去有什么影响吗?”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种怒极了的眼神,声音急了,“你看不出来她是冲着我来的吗?像她那样的眼神,我皇甫琛见过不下数十双!” 叶嫣然愣住了,顷刻间,不悦染满了眉心,愠怒的声音落下,“皇甫琛!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傅安妮的确曾经对你有意,那是在一年多前,不过她看你三妻四妾,不都没再来找你了吗?怎么?她现在回国了,请你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你就觉得她是对你有意?” 叶嫣然顿了顿神色,怒不可揭地落声,“皇甫琛,你还是这么自负自大!认为所有的女子都巴不得攀附你!” “呵呵~~”皇甫琛自嘲地发笑,上前了一步,“嫣儿,你不信?看哪里我皇甫琛在你心里头就是如此没有魅力的男人?” 皇甫琛并不想道出,一年多前,那一次宴会后,傅安妮究竟多少次来接近自己,都被私底下拒绝了。 叶嫣然回过头,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斩钉截铁落声,“换个女子或许我信!不过傅安妮,我不信!她出国念过书,受过新潮思想的影响,家世良好,她那样的女子,我就不信她会甘愿当你皇甫琛的姨太太?!全天下的男人又不只是你皇甫琛一人!何况她不是不知道我是你的夫人,而你的膝下已经有两个儿子。”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大笑,笑得几分苦涩,抬起手指着叶嫣然,“嫣儿,你真是太好了!好样的!在你眼中,我果然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我真的是宠你宠过了头,恃宠而骄就算了!你完全忘记我皇甫琛是什么人!!” 叶嫣然看着男人气恼的神情,心里头同样愤怒,他竟然会觉得傅小姐看上他?他是不是开始存着这种心思,还要拿来跟自己炫耀和示威吗? “陈副官!!”皇甫琛一声厉喝。 “大帅?”陈副官上前。 “立刻准备昂贵的项链,手镯,耳坠,一套!包好,今晚本帅要去参加傅安妮的生日宴!”皇甫琛沉声而落。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咯噔一落,说不出的滋味盈满了心间。 陈副官尴尬地看了一眼叶嫣然,应声而落,“是!大帅,我立刻去办!” 陈副官转身跑了出去。 皇甫琛沉着脚步走上前,看向了穿着一袭白纱的叶嫣然,“晚上要跟我一起去吗?看看你口中,受过新潮思想的女子对本帅是如何倾慕的?你应该学一学。” “我不去!”叶嫣然撇过脸,一脸倔强的清冷。 皇甫琛低头,盯着女人的眸子,“没事!你可以不去!我会让你明白很多事,明白你到底有多任性,多么不知好歹!” 皇甫琛快步朝着屋里头走去,快速上了二楼。 叶嫣然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柳眉紧锁。 应该不会。。傅安妮那样的女子不至于愿意嫁给皇甫琛当姨太太的,她一定不会选他的! 叶嫣然在心里头这样跟自己说,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打了气。 。。。。。 公馆二楼。 皇甫琛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怒气冲冲地进了门。 男人从书桌上拿过精致的锦盒,从西装里的口袋中掏出了那一条紫蓝色的珍珠项链,落入了锦盒中。 “啪~~”的一声,锦盒丢到了桌上。 皇甫琛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快速地点燃了一只烟,靠着椅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着烟圈。 男人脸色愠怒,这一条项链原本想着一会回房间,为她宽衣,送给她,完全始料不及,又是一次口舌之争,就这么又一次被放进盒子里。 皇甫琛不停地吐着烟圈,心里头的郁结怒气腾腾上升。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是让自己感到心痛?就是这样气自己!一点在乎,一点关心都没有! 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大半截烟丢了出去,一脚踹翻了一旁花架上的花盆。 “啪嗒~~~”花盆支离破碎的声音。 书房门外,叶嫣然提着一袭白纱经过,听见书房里花盆破碎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抬起手,想着推开房门,却是迟疑住了,落下手折回自己的房间。 。。。。 夜幕降临了。 一辆汽车在公馆楼下停靠着,皇甫琛换上了一身宝蓝色的西装,坐在汽车后座。 陈副官站在汽车外,敲了敲车窗,“大帅,夫人说了,不去了!” 皇甫琛听闻,手掌攥得咯咯发响,手一扬,重重落声,“开车!!” 皇甫琛暴怒的声音,吓得司机小兵连忙踩了油门。 陈副官赶紧上了身后另外一辆汽车。 公馆二楼。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正在陪涵涵和成成,眸色出神地落在他处。 “夫人,您还不下楼用晚饭吗?这一会儿饿着了?”李奶娘落声道。 叶嫣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没胃口。。” “夫人,你怎么了?是没有大帅在,您一个人吃不下?”丫鬟翠儿上前,笑着问道。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向了丫鬟翠儿,又看向了窗外的天色,月光很亮很亮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站在窗旁,果然看见黑色的苍穹上,挂着一轮盈满的圆月。 今天是八月十五,月最圆的时候。 叶嫣然心里头莫名地焦躁不安了起来。 “夫人,您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丫鬟翠儿上前,关心地询问。 叶嫣然不知道为何,脑海里不停地想着皇甫琛去了傅安妮的宴会,真的会如他说的那般,傅安妮真的会跟他示好吗? 丫鬟翠儿看着叶嫣然不停变幻的神情,想起白日里夫人和大帅发生口角,她不是没有听见。 “夫人,您是不是担心大帅和那个傅小姐,今晚真的有什么?”丫鬟翠儿试探地问道。 “我没有!”叶嫣然脱口回避,眉心拧得紧紧的。 丫鬟翠儿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夫人,您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明明就是想着大帅去宴会的事!夫人,您也真是的,这大帅都让你陪他一起去了。” 翠儿忍不住埋怨了一声。 叶嫣然看向了翠儿,她立刻噤声了。 叶嫣然看着窗外的圆月,心里头竟然空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那样激怒皇甫琛!明知道他容易被激怒的。 “夫人,傅号公馆听闻距离这很近,都在公共租界,要不您现在让管家派马车送您过去?”丫鬟翠儿提议道。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不说话,那我走了 “夫人,傅号公馆听闻距离这很近,都在公共租界,要不您现在让管家派马车送您过去?”丫鬟翠儿提议道。 叶嫣然转头看向翠儿,眸色亮了几分。 叶嫣然小手微微攥紧了几分,心里头其实也想着,皇甫琛究竟去宴会上做了什么。 “夫人,您要不要去?”翠儿再次追问。 下一刻,叶嫣然眸色闪烁着,猛然转身,拉开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丫鬟翠儿见了,顷刻间笑了,追了出去,“夫人!夫人!您等等,翠儿帮您梳妆打扮。” 不一会儿,叶嫣然从房间里出来,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荷绿色连衣裙,坎肩设计露出藕白的双臂,这圆形的衣领口镶嵌着滚边蕾丝,裙摆长及脚裹。 女人墨色的长发挽得高高的,露出嫩白柔细的脖子,那较好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对明珠般的美眸。 叶嫣然提着裙摆飘然下了公馆,上了一辆马车,朝着傅号公馆而去。 。。。。。 傅号公馆,大厅上金碧辉煌。 一曲优雅的蓝色多瑙河钢琴曲飘扬,舞厅正中央。 皇甫琛揽着安妮在舞池中央起了开场舞,傅安妮单手攀在了男人的肩头,那一双深而蓝的眼睛柔情地落在皇甫琛脸上,抬着头,用那种仰望倾慕的神色看着男人。 “大帅,为何安妮觉得你的舞步不是那么纯熟?”傅安妮微笑着落声。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一直紧绷着,寡淡的声音回落,“不常跳。” 皇甫琛视线落在他处,猛然懊恼今夜为何要真的来这个宴会,就算想要气嫣儿,也没必要来这里,实在是心烦意乱。 皇甫琛突然觉得这是出去喝个痛快,都比来这里舒畅。 安妮看着男人那心焦烦乱的神情,轻柔地开口,“大帅,您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有心事吗?” 因为身高差距,皇甫琛低头看向了安妮,紧绷的脸庞,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安妮看着男人缄默不回,笑了笑,“对了,大帅,今夜您的夫人怎么没随你一起来?” 这不提叶嫣然还好,一提起叶嫣然,皇甫琛是满肚子的憋气。 那一张脸庞骤然暗沉,目光冰冷锐利地射向了安妮,“别提她!” “额。。。”安妮迟疑了下,尴尬地笑了笑,“大帅,我听闻一件事。” “何事?”皇甫琛沉声而落,一贯待人惜字如金。 安妮柔笑道,“听闻大帅您现在就一位夫人?没有再更多房的太太了?” 提及此事,皇甫琛心里头又是一阵恼怒,自嘲地哼笑,“一位夫人又如何?可惜女人太过不识好歹!” 安妮听了,诧异了下,似乎心里头有点思虑了。 傅号公馆门外。 叶嫣然下了马车,提着翠绿色的连衣裙进了宴会大厅,一眼望去,宽敞的宴会厅,四周都是翩翩起舞的男女。 只肖这么一眼,叶嫣然就看见了舞池正中央,最为醒目,最为男才女貌的男女,皇甫琛和傅安妮。 叶嫣然双眸怔怔地看着,清清楚楚地看见傅安妮纤细的藕臂攀着皇甫琛的肩头,那么柔情地笑着,似乎在说什么。 叶嫣然双眸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怒气,站着看着,只是这么看着。 。。。。。 舞池中央。 傅安妮带着皇甫琛转了一圈又一圈。 “大帅,您越跳越好了。”傅安妮微笑着称赞道。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泛起一层失神的意识,远远近近看不清楚那般,男人终是心烦意乱停下了脚步。 “大帅,您怎么了?要不要过去那边休息一下?”傅安妮指了指那边不远处的座位。 皇甫琛扫了一眼那不远处的座位,心里头有股怒火很想要找个宣泄口,猛然很想一醉方休。 皇甫琛真想要拒绝离去,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皇甫琛顷刻间转头,看向了那头,那一双怨怒的眼睛凌厉地盯着自己。 皇甫琛猛然一怔,整个心口都快要炸开的惊喜,喃喃言语,“嫣儿?” 安妮顺着男人的声音看了去,看见了穿着一身翠绿色连衣裙的叶嫣然站在了那头。 皇甫琛喜色染满了眉梢,整个心口炸开得好似蜜罐掉在了地上,蜜糖盈满了心房,好激动好开心的感觉。 “嫣儿。。”皇甫琛喜不胜收,正要过去,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不行!这个矫情的女人,大白天还说自己太过自负!嫌弃自己!看不起我皇甫琛! 皇甫琛唇角的笑容敛住了,手掌微微并拢,视线收回,落在了傅安妮身上。 傅安妮一直看着皇甫琛脸上不停变幻的神情,那一会笑一会严肃的表情,很是滑稽。 “大帅,您的夫人来了?”傅安妮提醒道,心里头却是腾起一丝丝不悦,可是看着皇甫琛的反应,有点让人摸不透。 叶嫣然站在原地,看着皇甫琛竟然不看自己了,心里头一股酸涩委屈,更多的是恼怒。 叶嫣然朝着皇甫琛走了过去。 叶嫣然站在了皇甫琛跟前,看向了傅安妮,礼貌地微笑道,“傅小姐,生日快乐!” 傅安妮听闻了,朝着叶嫣然同样会以礼貌的微笑,“夫人您好,我今晚就问大帅,您为何没来,想不到您这会儿才来。” 叶嫣然淡淡地勾唇,看着傅安妮,毫不掩饰开口,“傅小姐,刚才家里两个孩子讨奶喝急了,我就让大帅先走,所以这会儿才来。” 傅安妮尴尬地笑了笑,叶嫣然提及孩子,她的确什么都说不了。 皇甫琛至始至终,目光斜视着头顶的灯光,眼角的余光却是瞟着叶嫣然这边。 叶嫣然看向了傅安妮,和声开口道,“傅小姐,我有些话想要跟大帅说,您可否回避一下?” 傅安妮听了,唇角微微抽了抽,看向了皇甫琛,只见皇甫琛依旧那样高傲地仰着头,视线落在他处。 傅安妮什么都说不了,朝着皇甫琛微微欠了欠身,“大帅,安妮失陪了。” 傅安妮走开了,一步三回头看着,小手微微攥紧了。 叶嫣然见着傅安妮走远了,靠近了皇甫琛,看着他脸庞瞥向他处,似乎一副不欲搭理自己的样子。 “大帅!你打算一直这样看着灯,不看我吗?”叶嫣然透着一丝愠怒口气落声,看着男人的抬高的侧脸,女人的脸上腾起一丝丝埋怨。 皇甫琛喉咙微微动了动,其实心里头已经抑制不住的喜悦,那种砰砰心跳的感觉,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为何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这个样子,微微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今天是八月十五,外面的月亮很圆很亮,要不要一起去赏月?” 皇甫琛唇角忍不住上扬,脑袋越发撇了过去,那个一起的字眼深深地敲入男人的心坎上。 那一双深邃的鹰眸,从灰暗顷刻间变得欢呼雀跃般熠熠生辉。 叶嫣然微蹙了柳眉,看着男人依旧不言不语的反应,咬了咬唇,“你到底说不说话?!” “。。。”皇甫琛耳根微微动了动,他一直强忍着,其实怕一转头,就忍不住抱着她的嫣儿走了,他想要听嫣儿跟自己说更多的话。 皇甫琛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嫣儿,今夜竟然会给自己这样的惊喜,说是不来,竟然自己跑来了,嫣儿她是在乎我的!哈哈哈~~在乎的! 皇甫琛自得其乐地偷笑,脑袋越发撇了过去。 叶嫣然见着男人还不理自己,柳眉蹙得愈发紧了,走上前,微微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你在干嘛?干嘛一直看灯?” “你不说话,那我走了。。”叶嫣然埋怨的声音,那一双凤眸近乎是瞪着的。 “嫣儿!”皇甫琛猛然转头,满脸的焦急和迫切,更多是激动。 四目相对。 皇甫琛那一张喜不胜收的神情,唇角那抑制不住的笑,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辉映着女人的脸蛋。 叶嫣然看着男人唇角上的笑,就笑那种被嘲笑的感觉,不悦地落声,“我要出去了。” 叶嫣然转身。 “嫣儿!”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手腕,那种迫切的喜色,更多是欣喜,“我陪你一起走!”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朝着宴会厅外头走去,这走着走着,才到宴会厅大门口,皇甫琛猛然弯腰,大横抱起地上的女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 绝对不娶,再娶作何?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朝着宴会厅外头走去,这走着走着,才到宴会厅大门口,皇甫琛猛然弯腰,大横抱起地上的女人。 钢琴声又一次奏起。 傅安妮一直那么看着,美丽的眼睛起了一层妒忌之意,她的确有点不明白了,为何自己生得如此美丽,家世,学识洋洋精湛,为何这个男人都不屑看自己一眼?他不是曾经三妻四妾吗? 傅父靠近了自己的女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去,“安妮,放弃吧,看得出大帅对他的夫人十分喜欢,你就算真的嫁给他也不会幸福。” 傅安妮沉了沉眸,她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只要自己嫁给他了,那么一切就难说了。 。。。。 公馆门外。 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墨色的天幕上,离着傅号公馆越来越远,越来越清净。 皇甫琛抱着女人在路上行走着,身后跟着一辆汽车和一辆马车。 “好了,伯琛,可以放我下来了。”叶嫣然轻声落下。 皇甫琛乐呵呵地将叶嫣然放下来,转手拉住了女人手,叶嫣然转头看向了男人,看着男人一脸的笑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 “嫣儿。。”皇甫琛顷刻间转身,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今天我很高兴,怎么突然间会想着过来?不是说了不来了?” 叶嫣然眸色流转着看着男人的眼睛,漾起一层柔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来看看。” “呵呵~~”皇甫琛很是喜色地笑了,伸手抚摸着女人额头前的发丝,捋了捋,轻柔的声音落下。 “真的只是想要来看看?还是想我了?”皇甫琛越发焦急地追问。 叶嫣然被说了,耳朵发热了,眼神不自在地落在了他处,又抬头看向天。 “伯琛,那月亮很圆,我们去那边河边走走吧。”叶嫣然左顾而言他地转了话端。 话落,叶嫣然带着皇甫琛朝着河边走去。 皇甫琛被弄得愣了一下,跟着去了河边。 公共租界沿着齐州的护城河中段,河岸边种满了垂杨柳,这晚风一吹,格外清凉,心旷神怡。 叶嫣然视线落在河面上,又看向了天上的一轮明月。 皇甫琛看着女人的侧脸,心有不甘,再次开口,“嫣儿,你突然来找我,是不是很想我?” 叶嫣然耳根越发滚烫,另一只小手微微揉了揉,视线好似专注出神地看着月亮。 皇甫琛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了,看着天上的明月,心里头越发不悦了,“嫣儿,你别看着月亮,看我!” 皇甫琛伸手扳过女人的脸蛋,迫使女人的脸蛋正面朝向自己。 “看我!”皇甫琛声音夹着热切。 月色下,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格外清凉,仿佛一面明镜,辉映着女人闪烁的水眸。 “嫣儿,你回答我,去找我是不是想我了?”皇甫琛正面发问。 “。。。”叶嫣然静默了,她看着男人这一张脸庞,心里有畏惧地退缩了,心里头对他总是有着莫名的期待,却不敢说得太真实。 皇甫琛急了,落下手掌,揉了揉梳得整齐的发丝,这一会儿被他揉乱了。 “嫣儿,你不说,我回去继续跟安妮跳舞!”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的手,转身。 叶嫣然眸子暗了下来,看着男人转身,置气的声音落下,“你去啊!放心的去!我可以消失一次,也可以再消失一次,带着涵涵成成一块消失,让你皇甫琛从此没儿子!”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噗笑出声,不停地摇着头,“呵呵~~” 皇甫琛没有转身,背着身,倒退脚步。 倒退一步。 倒退两步。 倒退三步,猛然回头,男人双臂搂住了女人的细腰,提了起来,猛然抱上了护城河的护栏。 “啊~~”叶嫣然吓了一跳,看着护栏外的护城河,又看向了男人,“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皇甫琛单臂揽住女人的腰,固定住,抬起另外一只手,点了点女人的小鼻子,笑得兴意阑珊。 “我的宝贝嫣儿,你吃醋了!我今天才发现,你吃醋起来是这模样,敢威胁我?” 叶嫣然被男人说中了心思,脸颊发烫,她能说她就是心里头不痛快,不愿意说自己究竟对他什么感觉,就是希望他从此以后就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叶嫣然回避的眼神。 “嫣儿,你不要老是逃避我,回答我!是不是吃味了?是不是想我了?嗯?我真的想要听你说点动听的情话。”皇甫琛再次追问,不依不饶地凑近了脸庞。 叶嫣然抬起眸子,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耳朵,拉近了。 “哎呦~,嫣儿,你做什么?别揪耳朵!”皇甫琛脸色明显的不悦了。 “皇甫琛,你现在都没有一房的姨太太了,你是不是又开始想要再娶了?”叶嫣然恼怒地质问,手揪着男人的耳朵很紧。 “哎呦~~,嫣儿!你把手松了!”皇甫琛连忙把女人从护城河的护栏上抱下来。 叶嫣然松了手,眸色凌厉地射向了男人,“那你说啊!你是不是又想娶了?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夫人了?这夫人久了,你又想娶了?” “嫣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再娶了?”皇甫琛揉了揉被女人揪痛的耳朵,很是莫名其妙的感觉。 叶嫣然眸色倪了睨男人,“傅小姐生得美丽,学识好,家境好,你皇甫琛难不成不会动心?你这七年娶七个太太的风流事,谁人不知?” “当然了,我忘了,我少算了我叶嫣然一个,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叶嫣然说着说着,心里头就是一阵不痛快。 “嫣儿,呵呵呵~~”皇甫琛笑得满脸星光灿烂一般,上前搂住了女人,温柔宠溺地哄道,“嫣儿,你还说没有吃醋?难受了?嗯?” 叶嫣然正视着男人的眼睛,蹙着柳眉,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落声,“我们不说吃醋这事好吗?就说你皇甫琛现在只有我叶嫣然一位夫人,那就一位,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娶一个!你听见没有?” 皇甫琛愣怔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好好,绝对不娶,再娶作何?你一个已经越让我越觉得头疼了。” 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低头吻了又吻,“这要不是你白日看不起我皇甫琛,认为我皇甫琛没有女人爱,我也不至于去和安妮跳舞。” 皇甫琛搂过了叶嫣然,环在怀中,靠在了护栏上,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丝,“别气我了,更别和阿卓纠缠不清了。” 叶嫣然听见阿卓两个字,心里头像是一根刺扎了一下,生疼。 “伯琛~~”叶嫣然低声开口。 “嗯?” 叶嫣然转身,正面直视男人,双臂覆上男人的胸膛,眸色殷切,“伯琛,我和阿卓真的今生有缘无分了,我没有想过要和他离开,但是我真的想要他过得好!你知道,我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 叶嫣然眼眶湿润了,皇甫琛听着,沉了沉目光,心里头腾起一阵不悦。 叶嫣然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就算不是一个娘生的,也是一个爹生的,手足之情,何况你当年害了他。。” “不是我害得他!!”皇甫琛冷声打断,剑眉凝重,“对于阿卓,我皇甫琛做得最对不起他的事,就是抢来了你!其他我什么都没对他做过!” 叶嫣然静默了,心里头不想和男人争论下去,把人害得差点死在土匪窝里,还说没有? 皇甫琛深深舒了一口气,声音凝重,“嫣儿,有些事的真相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并没有害他!至于阿卓,他若愿意回来,他依旧是皇甫三少,他可以带着黑石岭的土匪入编镇军麾下,他的人归他管!他要从武也好,从医也罢,我都不会阻挠他!我皇甫琛只求他不要再来打扰你!” 叶嫣然眸色流转,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向了男人,“那让我劝劝他好吗?他会听我的。" “不行!”皇甫琛斩钉截铁地拒绝,“你明明知道他对你存的是什么心思?你不准再和他接触!” 叶嫣然眸光流转闪烁,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顿,“我可以不见他,那你可以让他过得好吗?我只想他过得好!他曾经可是无忧无虑的皇甫三少,意气风发。。” 第三百二十章 心里有你,得寸进尺 叶嫣然一提起皇甫卓,心里头是满满的愧疚和心疼,眼眶又一次湿润了,“阿卓曾经有伟大的抱负,成为一名悬壶济世的好医生,可是却因为我,他抛去了抱负,差点丢了命,这又毁了容颜,在土匪窝当土匪头子。。。你让我如何能够安心地生活?呜呜~~” “别再提他了!”皇甫琛一声暴怒地喝断。 一双手臂猛然间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嫣儿,皇甫卓的事我来处理!!今后你不要再提他!一个字都不准!听见了没有?” 叶嫣然湿润的水眸对上了男人的眼睛,顷刻间无言了。 下一刻,皇甫琛猛然搂着女人入怀,一双铁壁紧紧地箍住了,薄唇贴着女人的耳畔,轻柔地落声,“嫣儿,你知道,阿卓是我的弟弟,却也是我心里头的一根刺,你对他总是念念不忘,却是对我爱理不理,我心里难受。。。” 叶嫣然眸色清亮了几分,落在男人的脸庞上,看着男人眼睛,腾起那一丝丝痛楚。 “你不用担心阿卓,我只会妥当处理!相信我!好吗?”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紧紧地相握。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头想着也只能这样了。 皇甫琛深深舒了一口气,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幽幽地落声,“你看看,每次我可以和你浓情蜜意的时候,就这么因为阿卓的事给搅乱了。” 叶嫣然微微抿了抿唇,看向了天空的月亮,静默不语。 “哎~~”皇甫琛又是叹了一口气,太多的无奈,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一同望向了天空的明月。 “嫣儿,到现在了,喜欢我吗?”皇甫琛幽幽地落声,心里头就是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叶嫣然若有所思了片刻,微微侧身,伸手拉过男人的手掌。 皇甫琛转身,和女人正面相对,身高的差距,月光下,男人低着头,女人抬着头,相视而立。 叶嫣然主动握住了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伯琛,我这里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男人的双目顷刻间顿住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唇角变幻着激动的笑,染满了眉眼,眼底不停地闪烁着眸光,熠熠生辉得好似天上的星辰。 “嫣儿。。。真的吗?”皇甫琛激动地搂住了女人。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哈~~~”皇甫琛激动地大笑,顷刻间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搂在怀中在原地打转了一圈。 叶嫣然双臂抱着男人的脑袋,忍不住笑开了唇角,“别这样。。放我下来,听我说。。” 皇甫琛抱起女人,激动地沿着护城河跑了起来,“嫣儿!我太开心了,你终于说心里有我了。。” “别这样。。。皇甫琛,有人!!”叶嫣然瞧见了不远处那一位位从公馆里头出来的洋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抱着女人沿着护城河跑着,在一棵粗壮的垂杨柳边停了下来。 叶嫣然从男人身上滑落,四目相对,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一双激动难掩的眼睛。 “伯琛~~,我~~”叶嫣然正要再次开口。 “嫣儿!别说!”皇甫琛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口,“别说你刚才说的话是骗我的,就这样,就说你心里有我就好了!” “呵呵~~”皇甫琛很是满意地笑开了。 叶嫣然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她原本想说什么,被男人这么阻止了,倒也什么都说不口。 “嫣儿。”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嚼了一口女人的双唇,轻柔地松开,低着头。 男人的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这么静静地相抵。 “嫣儿,你是何时心里有我了?嗯?”皇甫琛低柔地问着,想着前几日这个女人还和阿卓纠缠不休,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她不想把自己的心思通通倾诉,她有点担心这个男人会不会又像以前那样骄傲自负。 “伯琛~~,有你就好了,为何非要问到底?” “呵呵~~”皇甫琛傻呵呵地笑了笑,滑落脸庞,唇瓣吻了一口女人的唇,“好!不问!你心里有我,我皇甫琛就满足了!” 叶嫣然抬起头,转向了天上的明月,看了许久,“伯琛,今天中秋节,我都没有回去去看看爹。” 皇甫琛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同样一起看向了天,“明天去看!你从诏阳捎来的礼物,还没给送去,明天陪你一块去!”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了皇甫琛,“那个。。你好像很久没去军营了?” “去了。。”皇甫琛沉沉落了声,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我现在真知道何为温柔乡英雄冢了,突然间觉得平平淡淡生活才是真!” 叶嫣然清亮眸子闪烁着浮华,心里头一阵暖意,柔柔地凝视着男人的脸庞,凝视着男人的眼睛。 “你会不会怪我?”叶嫣然柔柔地说了话,心里头泛起一阵忧心。 皇甫琛微蹙了眉头,挑起了女人尖细的下巴,“怪你什么?怪你迷惑了我?” 叶嫣然脸颊又是发烫了,不知道该如何说,想了想,“可是你的抱负是男儿志在家国天下。” “呵呵~~”皇甫琛轻松地笑了,眉眼舒展开,伸手环住女人靠在了护栏上,看着远处那一栋栋公馆照出的灯光,清凉的晚风吹拂着。 “保一方乐土,享一处安宁,未尝不是家国天下。”皇甫琛意味深长的声音落下。 男人低头轻柔地吻着女人的耳垂,一点点地含在口中,舔砥了下女人的脸蛋,轻柔而又温柔的动作。 “嫣儿,你心里有我,已经足矣。”皇甫琛绕过脸庞,唇轻轻地凑近。 叶嫣然看着男人凑近的唇,微微闭上了眼睛。 唇瓣相贴,紧紧地贴合在一块,舌尖温柔地探入女人的檀口。。 女人的丁香小舌软绵无力地与之共舞,辗转教缠的乐趣。。 火热的感受袭满了男人的全身,滚烫滚烫得好似要将他灼烧,热了男人的心房,激荡起一层层更深的欲念。 皇甫琛猛然松开了唇瓣,抱住了女人,“嫣儿,不要赏月了,我们回家,我欣赏你,你欣赏我,可好?” 叶嫣然听了,面红耳燥地发烫,“没羞没躁!你不要脸皮!” “不要脸就不要脸,我抱你走!”皇甫琛猛然抱起了女人,朝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叶嫣然见了,愣了一下,看向了皇甫琛,“干嘛坐马车?汽车不是更快吗?” “呵呵~~”皇甫琛邪妄地笑了,拉近了女人的脖子,“嫣儿,我想好好疼你。。” 话落,皇甫琛抱着女人冲上了马车。 马车里,叶嫣然靠着马车的檀木壁,看着男人欺身而来,吓了一跳,双手顷刻间抵住了男人的胸膛。 “皇甫琛!!你做什么!你不要得寸进尺!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叶嫣然羞恼地喝道。 皇甫琛坐了下来,手臂一伸,顷刻间把女人拉入怀中,一个天旋地转的姿势。 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马车跑动了,车轱辘碾压着路面,跑得不慢不快,一点点的小颠簸。 “嫣儿。。”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目光炙热如火地落在女人的脸蛋上,“前两天我跟你生气,我不对,我该死!” “你早早跟我说,你心里有我,我就不生你的气了!”皇甫琛一字一句地说着。 叶嫣然听着,错愕了眼睛,喃喃言语,“可是我骗了你?” 皇甫琛低头吻了女人的额头,“是!你骗了我,弥补我?嗯?” “不是说心里有我?”皇甫琛那一双眼睛顷刻间好似勾魂摄魄一般柔情,声音低哑得好似拨动了琴弦,那么轻柔入耳。 叶嫣然几乎有一种崩溃的后悔感,这究竟说了什么和什么。 “我说我心里有你,你是我丈夫,我不能心里没有你,不是说。。。”叶嫣然羞恼了,这男人怎么想的。 “嫣儿,我要你热情一点,嗯?对我热情一点?”皇甫琛再次开口道,他越来越像看见宝贝嫣儿热情的模样。 “你得寸进尺!”叶嫣然气恼了,没好气地开口道,“早知如此,我什么都不说!” 叶嫣然伸出双手,捶打在男人的胸膛,气恼地开口道,“皇甫琛!你这只大蛮牛,你不要压着我!滚开!” 第三百二十一章 说你爱我,你爱伯琛 第三百二十一章 说你爱我,你爱伯琛    “嫣儿,我要你热情一点,嗯?对我热情一点?”皇甫琛再次开口道,他越来越像看见宝贝嫣儿热情的模样。 叶嫣然涨红了脸颊,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急了,急得好似撒娇那般娇柔。 “你知道我不会热情。。”叶嫣然正欲撇过头去。 男人的手掌扳过了女人的脸蛋,正面对视。 下一刻,猛然间,男人的脑袋俯落,顷刻间吻住了女人的唇瓣,深深地含住了,含在嘴里揉来揉去地咀嚼般的力度。 狂热的吻砸落在女人的脖颈,锁骨,一点点往下。 男人的手掌探入衣领口,一股泛着哺乳香气萦绕鼻息间。 手掌猛然扯开,脑袋趴了下去。 马车哒哒地跑着,终于在公馆门口停靠了下来。 一辆汽车早早在那里停靠住,陈副官下来,上前。 “陈副官?陈副官?嘘嘘嘘~~~”驾驶马车的管家朝着陈副官小声地叫道。 陈副官看了过去,管家小跑上前,扯着他的衣袖,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陈副官,别打扰!大帅和夫人似乎在里头。。。” “这样。这样。”管家比划了个姿势,左手和右手的两个大拇指扣了扣,笑得暧昧。 陈副官顷刻间明白了过来,指着管家,竖起了个大拇指,“大管家,机灵!” 陈副官连忙朝着一旁的士兵挥了挥手,众人退了下去。 马车里头,热火朝天了一片。 叶嫣然双臂情不自禁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娇柔,“嗯。伯琛,别这样,这是马车。” “嫣儿,没事的。。喜欢和你这样。”皇甫琛捞起女人的细腰,见她的双腿横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叶嫣然凤眸凌凌闪烁着情动的光泽,声音低柔夹着一丝丝娇气,“伯琛~~,别这样。我们回屋里,好吗?” “嫣儿。”皇甫琛低下头,凑近了脑袋,唇相互抵触接吻,那粗喘的气息萦绕两人的耳畔。 “说爱我?嗯?说爱我,好吗?说你爱伯琛?”皇甫琛轻柔地吻着女人的耳垂,缱绻撕咬般的柔情。 叶嫣然愣住了双眸,迷离了视线,那是被撩拨得情动的眼眸。 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花样百出令一个清冷无比的女子,弄得浑身酥麻,神智迷离。 “伯琛~,我们回屋好不好?”叶嫣然双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用那种乞求的双眸。 连衣裙纽扣从后背解开的声响,落了下来,美丽白希的削肩敞露。 “嫣儿,你不要用这种眼睛看着我?越看让我就想在这里和你共赴芸雨。。”皇甫琛声音嘶哑,粗粝的手掌开始探入女人身下。 “嫣儿,说爱我?嗯?”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的撩拨,羞恼得神智迷离,气得哭不得,骂不得。 “伯琛~,别这样,你坏~~我不说~~” 这么一句落入男人的心坎间,激荡起一层层涟漪,浑身都酥麻无力的感觉。 “嫣儿,真好听~~嫣儿~~”皇甫琛猛然间激动得心潮澎湃,手掌粗鲁地开始拨开女人的腿。 “别这样~,伯琛~~”叶嫣然声音娇柔,不管是气还是恼,这落入男人耳中,像是一种柔情的撩拨。 “嫣儿,你这样叫,我受不了!现在就想要你,在这里。。”皇甫琛猛然挺起身躯,快速地剥开上身的衣裳。 叶嫣然迷离了双眸,看着男人跃跃欲试的模样,水眸情动。 “嗯。伯琛,去屋里,求求你~~去屋里~”叶嫣然双手紧紧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声音撒娇带着一股埋怨,“伯琛~~,你不去屋里,我以后不理你了。” 皇甫琛听了,动作顿住了,低头看了一下裤裆处,猛然抱起了女人,伸手扯过外套,为其披上。。。 疾风的速度,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跑进了公馆里头,急冲冲地上了二楼。。。 ..... 黑石岭山上,火把熊熊,四处煤油坛里头点燃一处处火把,空寂宽敞的寨子大厅里头。 仇海坐在一张白老虎皮铺成的座椅上,单脚架着,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一手提着酒坛子,大口大口地灌酒。 这时候,龚荷走上前,手中抱着小思然,靠近了仇海,“大当家,您这闺女真乖,喂了点鸡汤,就这么睡着了。” 仇海又是喝了一口酒,扫了一眼龚荷手中抱着的小思然,看了一眼龚荷,“那金雪离呢?” 龚荷听了,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大当家,金雪离一直在房间里头大哭大闹,就连自己女儿都不管了,一直说什么不当压寨夫人,然后一直喊着自己是皇甫琛的姨太太。” “哼~”仇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她要我娶她,我还不想娶,压寨夫人?她想得美!” “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践人!想要当皇甫琛的姨太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贱骨头的女人。”仇海猛然喝了一大口酒。 龚荷听了,拍了拍怀里的小思然,垂了垂眸色,看向了仇海,“大当家,当年您是怎么娶得金雪离,这大嫂子又怎么会被皇甫琛给强占了去?” 仇海猛然站了起来,掌中的酒坛子重重落了地,满眼愤怒,看向了龚荷,“一切都是皇甫琛所赐!要不然我现在和然儿可是神仙眷侣的一对!金雪离那个践人就是他硬塞给我的!” 龚荷听了,想了想,几分好奇地发问,“那。。大当家,您既然不喜欢金雪离,为何她还会有你的孩子?” 仇海猛然间那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射向了龚荷。 龚荷吓了一跳,猛然摇了摇头,“大当家,对不起,当龚荷多嘴了,当我没问。” 仇海收回视线,落在他处,手掌紧紧地攥紧了几分。 “龚荷,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恨自己没有一早就娶了嫣儿,在国外两年,我早该和她先简单结婚!第二件就是我碰了金雪离这个贱女人!” 仇海声音近乎是千般万般的懊悔。 龚荷听了,微微低眉,想着什么,她心里头似乎还是不太明白,为何大当家那么爱大嫂子,还会和金雪离那女子同房,不过刚才给金雪离送饭,龚荷可以感觉到那女人看似柔弱,却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刁妇。 “龚荷!”仇海若有所思想了片刻。 “大当家,您请吩咐!”龚荷抱着小思然,上前问道。 “找个时间,把金雪离送回诏阳金府。”仇海落了声。 龚荷闻言,惊诧了,“大当家,她还不知道您就是她死去的丈夫,就这么送回去吗?那这孩子呢?” 仇海看向了龚荷手中抱着的孩子,起身,走上前,低头看向了那已经睡着的孩子,眉眼间还是有几分自己的神似。 “孩子留下,她送走!”仇海沉声落地。 “至于我仇海是谁?不用让她知道了,也没有知道的必要,她知道了,也只会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仇海重重落声。 龚荷听了,点了点头,“大当家,我明白了。。” 仇海想了想,再次开口道,“大当家,这若是要把小孩留下,看来也要下山请个奶娘上山。” 仇海听了,看向了龚荷,“行,你去办!” 龚荷抱着小思然下去了,仇海却是一直想着他的然儿,此时此刻又该是和皇甫琛。。。 思及此,仇海心里头一阵阵生疼。 龚荷抱着小思然离开了大厅,走到门外,回头看向了里头,沉了沉眸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 公馆里,二楼房间里。 薄被从男人健壮的背脊处滑落,露出教缠的身躯。 “伯琛~,别这样~”叶嫣然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皇甫琛从身下将女人抱了起来,这么环住了她的腰,声音低沉沙哑,“嫣儿,我爱你~~” 皇甫琛抓住女人的脚腕,环住了自己的腰板,这么紧紧地缠绕。 叶嫣然娇喘着气息,眼眸迷离看着男人,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氤氲得发红的脸蛋,起了红云。 “嫣儿,我爱你~~”皇甫琛激动地上上下下亲吻着女人,抱着女人,就这么抱着,朝着一旁的梳妆镜走去。 梳妆镜里反射出教缠的两人,赤条条得坦诚相见。 “嫣儿,你看~,你也喜欢我。”皇甫琛咬着女人的耳垂,粗喘的气息,示意女人转头去看那一面清晰的梳妆镜。 第三百二十二章 心心相近,咬得喜欢 那一面清晰的梳妆镜里,叶嫣然看见赤膊的纠缠,脸颊涨红了一片。 “嫣儿,喜欢我这样对你吗?”男人声音嘶哑如最重的琴音。 叶嫣然咬着唇,她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心底的感受。 “爱我吗?嫣儿,说爱我。。”皇甫琛双臂紧紧地缠住了女人的细腰,想要揉碎的力度。 这样一字一句的逼迫,令叶嫣然承受不住,双眸迷离的闪烁着眸光。 “住嘴!”叶嫣然近乎是叫出声,猛然间双臂紧紧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脑袋倾斜了过去,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瓣,紧紧地咬住。 皇甫琛愣怔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宝贝嫣儿会有如此的举动。 叶嫣然咬住了男人的唇,男人唇上粗粝的胡渣子不轻不重地咬在了女人的口中。 皇甫琛抱着女人,靠着梳妆台,目光炙热地凝视着女人的举动,心里激动得新潮澎湃。 男人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趣地想要看女人的下一个举动。 叶嫣然咬着男人的唇,虽然制止了男人不依不饶地追问,却是不懂得接下来的举动。 凤眸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檬黄色的灯光下,清晰相对。 男人眼底泛着浓烈的笑,那种像是享受一般的深笑,笑得好似幽谷中小道,深深幽幽,看不清他的意味。 皇甫琛猛然一撞。 “嗯!”叶嫣然猝不及防松开了唇,叫出了声。 男人反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瓣,紧紧地教缠。 松开了唇,皇甫琛缱绻着绕到女人耳后,声音低哑,“嫣儿,你是第一个敢如此要我嘴的女人。” 男人的声音微微顿了顿,“不过,我很喜欢嫣儿这样,喜欢你这样对我。。” 叶嫣然趴在男人的胸膛,抬起眸子,紧紧地攀附着男人身躯,心里头一阵滚滚天雷般的低咒,这男人为何如此舌燥!不要脸! “嫣儿,说爱我。。”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托起女人的身子,轻而易举地旋转了一圈,贴着墙。 “不要脸!”叶嫣然羞恼想要哭却又哭不出。 叶嫣然倾过脑袋,又是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 皇甫琛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烈,这反口咬住了女人的唇,撕咬着,像是喉咙挤出的声音,“嫣儿,你真野~~,咬得我好中意,好喜欢~~” 叶嫣然听得面红耳燥,忍无可忍,双臂落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不要脸!别说了。。” “呵呵~~”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刚毅的脸庞上挂着的笑容越发看得邪肆,更多透着一股浓烈的兴味,好似想要品尝美味的猎豹。 “嫣儿,你真容易害羞,不逗你了。”皇甫琛抱着女人从梳妆台落下,朝着床走去。 洋公馆里,这用的是西式的床,随意一落,这明晃晃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 这夏季时节,片缕不着依旧可以热火朝天。 。。。。。 一夜天亮。 叶嫣然从薄被中醒来,身侧已经人去床空了,叶嫣然看着空荡荡的身侧,心里头一阵说不出的落寞,猛然觉得莫名地害怕,很怕很怕的感受。 披上衣裳下了床榻,走向了梳妆台,叶嫣然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锁骨处落下了暗红色的吻痕。 叶嫣然脸颊泛红了,昨夜记忆犹新,男人啃咬着自己的肌肤,她同样给予回击,若是没有记错,自己在男人的下巴处,连着咬了好几口。 这时候,房门推开了,丫鬟翠儿捧着干净的衣裳进门。 “夫人,您醒了?” 叶嫣然看向了翠儿,“翠儿,大帅去哪里了?去军营了吗?” 翠儿走上前,落下手中的衣裳,“大帅一个时辰前就去了军营,大帅让翠儿交代夫人,说是明日再陪您回将军府。”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泛起一层暖暖的甜意。 “夫人,今天您要穿这条白底粉花的裙子,还是要穿这件月牙白的旗袍?”翠儿整理着两件衣裳,问叶嫣然。 叶嫣然看向了梳妆镜里头的自己,脖子连着脖颈上的吻痕,低声落下,“还是旗袍吧。” 翠儿捧着旗袍上前,叶嫣然正在摆弄着梳妆台上的一个胭脂盒。 翠儿眼神凌厉,瞟见叶嫣然脖颈上的吻痕,深深地笑了,“夫人,您这穿旗袍还真是对的,刚好遮住了羞,这就大帅看得见,别人都看不见。” “翠儿,多嘴。。”叶嫣然不好意思地低头,打开了胭脂盒。 一旁的翠儿依旧笑着,“夫人,翠儿觉得夫人越来越关心大帅了,大帅和夫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叶嫣然唇瓣漾开了柔笑,眉眼间潋滟着情动的浮华。 “对了,翠儿,让管家准备马车,一会我去医馆。”叶嫣然很是自然地交代。 上午时分。 叶嫣然看完了涵涵和成成,上了马车,赶往医馆。 医馆里,叶嫣然披上了白色的医务服,开始为病人问诊。 出去了一位病人,这立刻进来了一位病人,一身时髦的洋裙,带着美艳的网纱帽,踩着漂亮的高跟鞋。 叶嫣然一抬头,愣了一下,很快站了起来,微笑道,“傅小姐,怎么会是你?” 傅安妮挎着小洋包上前,摘下头上的网纱帽,先是看向四周的环境,又看向了叶嫣然,笑道,“对啊,真巧,我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你,夫人竟然是一位医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难怪大帅那么多房太太,独独对您另眼相看。” “呵呵~”叶嫣然笑得几分生涩,对于傅安妮的话,她不予以回应,转话道,“傅小姐,可是来看病的?” 傅安妮笑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夫人,我昨夜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这像是感了风寒,您为我看看~~” 叶嫣然拉近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开始为傅安妮检查。 傅安妮看着叶嫣然清丽的容颜,时不时打量着叶嫣然穿着白色医务服的模样,眸色渐渐沉了,确实和别的女子有那么几分不同。 看着有点清冷高傲,难不成这样吸引了皇甫琛? “笃~~”的一声,一只飞镖从窗外射了进来,锐利的飞镖射在一旁的木架上。 “啊!”傅安妮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指着射在木架上的飞镖,看着叶嫣然,“夫人,那是什么?!” 叶嫣然同样看向了飞镖,飞镖下挂着一张明晃晃的信条。 叶嫣然和傅安妮同时看向了窗外,见着敞开的窗户外,根本什么都没有。 叶嫣然猛然站起来,跑到窗户旁,往楼下张望,却是空无一人。 这时候,傅安妮已经靠近了那一只飞镖,伸手,吃力地摘下了飞镖。 叶嫣然转身,看见了傅安妮的举动,吓了一跳,猛然上前,“傅小姐!把信给我!” 叶嫣然一把夺过了傅安妮手中的信条,傅安妮像是错愕了一下,很快狐疑地看着叶嫣然。 叶嫣然快速拆开了手中的信条。 傅安妮微微凑过去。 叶嫣然见着傅安妮凑过来,连忙避开,叶嫣然认得这飞镖,她笃定,是阿卓留下的。 叶嫣然避开了傅安妮,快速地拆开信条,快速地扫过。 信条上,是那熟悉的字迹,然儿,我在医馆顶楼等你!———阿卓。 叶嫣然顷刻间愣了双眸,阿卓?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什么时候来的? 医馆顶楼?他到底要做什么? “夫人,您这信上面说了什么?什么人啊?”一旁的安妮好奇地发问。 叶嫣然侧目看向了身侧的傅安妮,微蹙了眉头,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只觉得这么好奇,令人生疑。 “傅小姐,这是我的私事,恕我无从奉告!”叶嫣然冷声落下。 “这是我为你开的药。”叶嫣然递上了一张药方子,做出邀请的姿势,“您可以在二楼找护士拿药,傅小姐,请!” 傅安妮听着也是驱客之意,倒也不想自讨没趣,就也没有再问下去,余光又是扫了叶嫣然一眼,转身离开。 叶嫣然见着傅安妮离开了,叫来了外面的护士,这安排了剩下问诊的病人,转交给另外的医生,攥着信条,朝着三楼走去。 叶嫣然穿过长长走廊,上了三楼的楼梯,不远处,一道身影闪现而出,傅安妮幽幽地看着,轻脚跟了上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 混账东西,夫人去哪? 医馆三楼,宽敞的大露台。 夏日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处处透着一股炎热的味道,因为在顶楼,倒是暖风和煦,不停地吹着。 叶嫣然上了三楼,一眼就看见站在护栏边,背对着自己的仇海。 那一身黑色的长衫,削瘦颀长的身躯,因为背着,看不清他的面容。 “阿卓?是你吗?”叶嫣然走上前,靠近了,她其实已经确定是阿卓。 仇海转过身,这次的他没有戴面具,在阳光下,暴露着他被灼烧的脸庞,双目透着一股悲凉,落在叶嫣然身上。 “然儿,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快过来。” 叶嫣然走上前,隔着两步距离,看着仇海,“阿卓,既然你再来见我,有些话,我今天就和你说明白了,这样于你于我都好。” 仇海脸庞紧绷了,心里头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看见了女人眼底的疏离。 “然儿,你想说什么?” “阿卓。。”叶嫣然上前了一步,目光真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认真地落下话,“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了,我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仇海激动了,上前,双目发红地盯着叶嫣然,“为了孩子吗?为了孩子,我可以接受!带着孩子一起走!” “不是!!”叶嫣然斩钉截铁地打断,摇着头看着仇海,“阿卓,求求你,忘记我吧,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配和你在一起。。” “什么配不配!!”仇海激动了,双掌猛然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然儿,我真的不介意!此生我只想和你一起,我不能没有你,跟我走!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你和我配合,若是你要带走孩子,就把孩子一块带走,我派人接应你,只要你和我里应外合。。” “阿卓!!”叶嫣然激动了,凤眸闪烁着,声音颤抖着,“我绝对不会和你走!我心里已经有了他!” 仇海湿红的眼睛布满了忧伤,盯着女人的眼眸,近乎伤痛弥散了眼眶。 “然儿。。你说什么?他是谁!你口中的他是谁?”仇海激动了,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 叶嫣然抬起湿润的泪眸,直视仇海,“皇甫琛,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阿卓~~,我和他不仅仅是夫妻之实,我和他还有孩子,他现在对我挺好的,我也觉得过得很平静很安心,我真的不想要破坏这样。。。” “啊~~~!”仇海大声咆哮,近乎是摇晃着叶嫣然的双肩,怒声吼道,“你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是不是?” 叶嫣然被仇海激动的反应,顷刻间热泪盈眶,哽咽着声音,“阿卓~~求求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和你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然儿,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怎么可以!你爱上了一个强占你,毁你清白的混蛋!那我呢?我算什么,你的阿卓算什么?我可是和你相爱了六年,只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就成亲了!” 仇海近乎激动得失控,双掌紧紧攥住了叶嫣然的肩头,不停地摇晃着,声音暴怒,“然儿!你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是不是!” 叶嫣然被男人摇晃得好像风中摇曳的花朵,不停地颤抖。 “阿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求求你别这样!别这样,听我说好不好?听我说!”叶嫣然哽咽的泪水瓢泼如雨下,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 “我不听!然儿,你立刻跟我走!”仇海拉着叶嫣然的手,欲要朝着外头拽去。 “不!阿卓,我不能跟你走!你放手!快放手!”叶嫣然激动地大喊,泪水不停地滑落,“阿卓,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不只有我叶嫣然一人!求求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仇海停下了脚步,猛然转头,单臂遏住了女人的手腕,拉了起来,目光凌厉看着,“然儿,难道曾经六年,我们的爱都是假的吗?相爱六年都是假的吗?” “不~~”叶嫣然哽咽着泪光,不停地摇头,“阿卓,那不是假的。。。只是我们缘分已尽。阿卓,回来吧,你回皇甫家,你依旧是皇甫三少,若是你不愿和金雪离再续前缘,你们可以好好商量,可以各自婚嫁!” “呵呵呵~~”仇海冷冷地笑了,看着叶嫣然的眼睛,冷冷地发笑,“可知道皇甫琛已经把金雪离那个践人送到黑石岭了吗?” “什么?!”叶嫣然惊讶地看着仇海,“金雪离在黑石岭?” “对!"仇海近乎咬牙切齿的神情,手掌紧紧攥住. "不过,我已经派人送她下山,至于我的女儿已经留下了,所以,然儿,跟我走!我帮你把两个儿子一块接走,远走天涯!"仇海一想到此情此景,浑身热血沸腾,他可以想象到皇甫琛痛失两个儿子和女人的光景,是何等痛快!" "不可能!”叶嫣然斩钉截铁地喝道,伸手用力地推开了仇海,“阿卓!话已至此,虽然我们做不了夫妻,今生还可以是亲人!至于跟你走,无论如何,绝无可能!” 叶嫣然转身。 “那皇甫琛害死我的这笔账呢?若不是我侥幸逃脱,今天我就是地下亡魂!”仇海浑身充满戾气,声音冷硬,近乎逼问叶嫣然。 叶嫣然微微侧身,平静落了声,“一年多前,当你的噩耗传来,我一枪开在皇甫琛身上,我所有的愤怒都在那一枪上!现在你活着回来了,你的苦我理解,我愧疚于你!所以你大可以找皇甫琛报仇,找他清算这笔夺命的恩怨,但是真的无关于我!” 叶嫣然再次转头,看向了仇海,深深地看了一眼,夹着太多的辛酸,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愧疚。 “阿卓,对不起。。。”叶嫣然沉重落下这一声,转身离去。 仇海至始至终紧攥着双拳,落在叶嫣然离开的背影,猛然奔上前。 “嘭~~!”的一声,男人猛然抬起手掌,一掌披落在女人的后脖上,叶嫣然双眸恍然一暗,随即晕倒了过去。 叶嫣然顺势一倒,倒在了仇海的怀中,仇海拦腰抱起了女人,走到顶楼护栏旁。 仇海低头看向了二楼的高度,转手将叶嫣然背在了身后,用绑在腰间的带子捆住了女人,固定在身后。 仇海飞快地跳下了三楼,落在了二楼,很快地消失了。 。。。。 这时候,顶楼里头,傅安妮走了出来,眸色幽幽。 这男人是谁?和堂堂的督军夫人又是什么关系?傅安妮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仇海脸上的烧疤触目惊心,不可能记不得。 傅安妮心里头决定要立刻派人私底下查一查。 片刻之后,傅安妮下了医馆,这刚刚要走出医馆大门,远远就看见皇甫琛的军用侉子车停在了大门口,男人高大的身躯从车上跳下来。 傅安妮见了,连忙后退,跑进去,随意找个角落,闪身藏了起来。 傅安妮心里想着,不能让皇甫大帅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见过叶嫣然,这样自己就可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叶嫣然就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而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安慰大帅,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天天赐良机。 傅安妮一直藏着自己,看着皇甫琛朝着医馆楼上大跨步跑去。 直到皇甫琛消失了,傅安妮鬼鬼祟祟地赶紧离开了医馆。 。。。。 医馆二楼,皇甫琛四处寻找叶嫣然,来来回回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人的踪迹,伸手拉住了一位路过的医生。 “过来!”皇甫琛厉声喝道。 医生吓了一跳,哆嗦着声音,“大。。大帅。。怎么了?” “夫人呢?叶医生呢?”皇甫琛口气冰冷地质问。 医生看了看左右,一脸莫名,“叶医生?夫人?她。。她不是在替病人问诊吗?” “混账东西!”皇甫琛怒喝一声,推开了那位医生,激怒咆哮的声音,“夫人去哪里了?你们不知道吗?没看见医室里头没人吗!!眼瞎的东西!” 皇甫琛抬起手正要对医生动粗。 就在这时候,一位护士连忙跑了过来,“大。。大帅!我看见夫人去了顶楼。” 那位护士哆嗦着声音,担忧地看着那位被怒斥的医生。 皇甫琛皱了眉头,看了那位护士一眼,又看向了顶楼,莫名地皱眉。 下一刻,皇甫琛冲一般速度,朝着顶楼冲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 心急如焚,夜里奔仆 顶楼,皇甫琛环视了一圈,四处看着空荡荡的露台,剑眉紧蹙,往回赶。 皇甫琛快速下了楼,怒声咆哮道:“刚才那个护士呢?立刻叫出来!” “是。。是!大帅,您稍等片刻。”医馆负责人一看是暴怒的皇甫琛,吓得连忙去召集所有的护士。 片刻之后。 那位说看见叶嫣然去了阳台的护士被叫了过来。 “大。。。大帅,您找我?”护士哆嗦着上前,看着皇甫琛一脸阴霾的脸色,吓得发颤。 皇甫琛盯着那个护士,上前一步,“你说!看见夫人去了顶楼?” “是是。。”护士哆嗦着声音,慌乱地说道,“大帅,我看得清清楚楚,夫人去了顶楼,我记得清清楚楚,夫人还特意吩咐我把剩下的病人转交给李医生。” “大帅,的确如此。”李医生连忙上前点了点头。 “奇怪了,这会儿怎么看不见人了?该不会是回去了?”皇甫琛疑惑言语。 护士闻言,连忙开口道,“大帅,可是夫人的小洋包还在诊室里头,这夫人若是回去了,该不会落下。” 皇甫琛听了,自然觉得在理。 就在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兵,“回禀大帅,卑职刚刚回了公馆,夫人还没回去。” 下一刻,皇甫琛脸色暗沉灰黑,看向了护士,“夫人的诊室在哪里?” 护士连忙指向了那头。。 皇甫琛大跨步走进去。 诊室里,皇甫琛四下环扫,落在椅子上,女人随身携带的小洋包,上前提了起来。 小洋包在男人掌心中晃了晃。 男人剑眉深锁,抬头,再次用锐利的目光环视。 顷刻间,男人的视线定格住了,落在不远处的木架上。 皇甫琛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大跨步上前,脚步停留在木架前,视线停留在木架上头,飞镖戳过的痕迹。 皇甫琛抬起粗砺的手掌,手指头摩挲过木架上留下的痕迹,目光幽幽。 猛然间,皇甫琛打开手中,那个叶嫣然的小洋包,快速地翻。。 一只银光闪闪的飞镖落入男人的眼睛中。 男人深邃的鹰眸猝然间骇人惊悚,犹如幽谷里的困兽。 “嘣~”的一声,飞镖在男人掌心中嘣断。 皇甫琛脸色好似狂风暴雨大作般,阴沉如黑雾。 “陈副官!”皇甫琛一声暴怒的吼声。 “大帅!”陈副官上前。 “立刻召集四部人马,让叶衍海过来!”皇甫琛沉声而落。 。。。。 一个时辰后,齐州军营里。 叶衍海震惊上前,“大帅,你说要我现在去黑石岭剿匪?攻打东边分寨?” “正是!”皇甫琛沉声而落,脸庞紧绷。 叶衍海深思了片刻,视线落向皇甫琛,“大帅,我听闻黑石岭东边分寨的土匪头叫仇海?神秘莫测?” 皇甫琛转过身,正视叶衍海,“仇海就是皇甫卓。” “什么?卓少没死?”叶衍海震惊了。 “嫣儿现在他那里。”皇甫琛目光灰暗地落向叶衍海。 叶衍海沉默了,脸色同样黑成一片。 “嫣儿自愿跟他走的吗?”叶衍海沉闷的声音。 皇甫琛脸庞紧绷,目光冷凛射向远处。 “是否自愿,接回来了就知道了!”皇甫琛冷声落地。 “立刻启程,不得有误!”皇甫琛沉沉落下声,大跨步离开了军营。 。。。。。 夜间时分,黑石岭东边分寨。 一条通往下山的小路,金雪离被连夜送下山,送往诏阳的方向。 猛然间,半途中杀出一窜黑衣人,劫持走了金雪离。。 黑石岭山上。 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里。 叶嫣然已经醒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敲了敲后脖,揉了揉,那种酸痛的感觉。 叶嫣然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喃喃言语,“这里究竟是哪里?” 叶嫣然刚刚回想起和阿卓在顶楼发生的一切。 房门被推了进来。 仇海穿着一袭绛紫色的长衫,端着一托盘的饭菜,沉脚而入,满脸温和的笑容。 “然儿,你醒了,肚子饿了吧?我给你送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仇海一盘盘的菜摆上了桌子。 “桂花松子鱼,五香咕噜肉,还有这凉拌苦菊。”仇海一边摆着,一边对着叶嫣然温和地笑着。 叶嫣然下了床,看向了四周,落线了仇海,“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黑石岭。”仇海平静地回落,看向叶嫣然,眼底没有太多的波澜。 “你的孩子我会尽快帮你从皇甫琛手中接过来,你不用担心孩子。” 仇海动作不缓不急地摆好了碗筷,看向了叶嫣然,“然儿,过来吃饭吧,我也还没吃,一起吃,你想想,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吃个饭了。” 此时此刻,叶嫣然处于震惊中,看向了房里头点燃一盏盏红烛灯笼。 “阿卓,你快告诉我,现在什么时辰了?”叶嫣然焦急地问道。 “晚上七点。”仇海平静地落话,那一对清俊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叶嫣然。 叶嫣然顷刻间瘫软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摇头。 叶嫣然无法想象,此时此刻,伯琛找不到自己,该不会以为自己又逃跑了? “然儿,在想什么?一起吃饭。”仇海上前,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那一双清俊的眼睛泛着热枕的光芒,更多是颤抖的激动。 叶嫣然转目看向了仇海,猛然双手紧紧握住了男人的双掌。 “阿卓,你快送我回去!我必须回去!” “不可能!”仇海甩开了女人的手,冷声拒绝。 叶嫣然靠近仇海,看着仇海冰冷愠怒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落声,“阿卓!难不成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吗?你打算囚禁我吗?” “我不是囚禁你!”仇海怒声打断,转身看着叶嫣然,言真意切地开口,“然儿,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的身边。” 叶嫣然还没开口。 门外响起了龚荷的声音,“禀告大当家,有情况!” 仇海闻言,扫了一眼门外,又看向了叶嫣然,“然儿,你先吃,我有点事要处理,去去就回。” 话落,仇海出了房门。 房门从外面合上了,房门外落下仇海严厉的命令声。 “你们两个,看好房里的人!出了事,唯你是问!” “大当家,请您放心。” 直到脚步声远了,叶嫣然坐在椅子上,看着房门外站岗的两道身影,整个人近乎无力,柳眉紧蹙。 。。。。。 宽敞的厅堂里头。 龚荷带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上来,“启禀大当家,这人说是有重要消息禀告。” 仇海戴着面具转身。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立刻上前,“东寨的大当家,您好,我是受了之托,过来给您传条口讯。” “什么口讯?” “皇甫琛派了叶衍海将军领着叶家军前来剿匪了,估计着路程,明天午后就到!” 仇海面具下的表情大为震惊,他果然没有想到皇甫琛竟然会派了叶衍海,叶衍海是然儿的亲哥哥,好一招陷我仇海不仁不义境地。 “大当家,我信捎到了,先走了。”尖嘴猴腮的男人畏惧着要离开。 “慢着!”仇海一把拽回那个男人的衣领子,喝道,“说!是谁派你来通风报信?” 男人看着戴着黑色面具的仇海,哆嗦道,“是。。是傅小姐。。” “傅小姐?”仇海莫名地地蹙眉。 “对了!傅小姐还让我代为转告你一句,请大当家尽快带离督军夫人,以免皇甫大帅真的打上了山头。” 仇海剑眉紧蹙,刚开始他不知道傅小姐是谁,当听到最后的那些话,仇海可以断定,又是一个钟情皇甫琛的女人,想要铲除然儿。 。。。。 夜深人静时分。 齐州通往黑石岭的土道上,两盘布满了荆棘,道路颠簸,幸好是夏季,没有大雪封路,还算好走。 一匹黑色的骏马在黑夜中疾速奔往黑石岭。 皇甫琛乔装成普通的樵夫,在黑夜漫漫的夜色中朝着黑石岭奔仆。 皇甫琛终究放心不下,他越来越担心皇甫卓会不会对嫣儿做些什么。 黑石岭上,闪烁着火把的亮光,寨子门口站守的人来来回回巡逻。 第三百二十五章 正人君子,我想要你 第三百二十五章正人君子,我想要你    寨子最里头的房间。 叶嫣然靠在床柱上,困乏之意袭来,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床榻,心里寻思着,还是睡一觉醒来再说吧。 叶嫣然刚刚要合衣躺下。 顷刻间,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仇海身影落在房门,窗花上倒影下颀长高挑的身影。 叶嫣然顿了顿眸色。 下一刻,仇海推门而入,“然儿,我就知道你应该还没休息。” 叶嫣然看着仇海进来了,顺手带上了房门。 “阿卓,我正打算休息了,有些话我还是明日跟你说吧。”叶嫣然平静地回落。 仇海合紧了房门,手掌攥了攥,紧了几分,走上前。 仇海靠近了床榻,目光凝滞地落在叶嫣然脸蛋上。 仇海的视线从叶嫣然的脸上,一点点地滑落,落在女人的脖颈处,胸脯处,柔细如嫩柳的小腰。 叶嫣然一袭月牙白的旗袍,床旁的落地灯笼,红烛照出红彤彤的光芒,辉映着女人莹润的脸蛋,添了几分朦胧的美丽,那种娇柔妩媚,在女人的眉眼处清晰可见。 仇海的喉咙微微上下翻滚了一番,声音暗哑了几分。 “然儿,你还是那么美,一点都没变~~” 叶嫣然听了,心弦微微一紧,眸子闪烁着光芒,看着靠近的仇海。 仇海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自嘲地笑道,“不像我!变得这么丑,遭人嫌弃。” “阿卓,我没有嫌弃你!”叶嫣然焦急地开口。 仇海幽幽的眸色,柔柔腾起一缕缕忧伤,落在女人的脸蛋上。 “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我知道你还是我的然儿。。。”仇海越发靠近了,朝着床沿落座。 叶嫣然猛然吓了一跳,看向了仇海,声音慌了,“阿卓,你不回房休息吗?天色挺晚的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仇海目光森幽地盯着叶嫣然,一字一句地落声,“然儿,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我回哪里去?” 叶嫣然听了,惊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那我去外面找间客房睡。” “然儿!别走!”仇海抬起手掌,一掌握住了女人的胳膊,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炙热得好似熔岩的热度,“然儿,留下来陪我。。” 这一句话落下。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背脊骨一阵凉飕飕的寒意袭上。 叶嫣然猛然回头,“阿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有夫之妇,这深更半夜,我怎么能够留下来陪你?” “然儿!”仇海双掌猛然握住了女人的双肩。 一个旋转,将叶嫣然抵在了床柱上,仇海目光灼热地盯着叶嫣然慌乱闪烁的凤眸。 “然儿,我爱你!我想要你很久很久了,我越来越后悔,为何曾经的皇甫卓是个正人君子!然儿,我再也不是皇甫卓了,我是仇海!我想要你!” 话落,仇海唇袭上了女人的唇。 叶嫣然连忙撇过脸去,着急地大叫,“不~~不要!!阿卓,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然儿,我再也不要顾及那么多了,我想要你!” 仇海双目泛起一层层红灼的热,伸手紧紧地攥住了女人肩头,朝着床榻里头按去。 “不要!不要!”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扑腾着,大叫着摇头,“阿卓!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仇海猛然间压下脑袋,双唇含住了女人的唇。 “唔~~唔~~”叶嫣然顷刻间被男人堵住了唇瓣,挤出了声音,眸色闪烁地对上了仇海的眼睛,不停地摇头抗拒。 叶嫣然那一双手不停地扑打着仇海的腰板,男人虽是削瘦,却对叶嫣然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反抗根本无济于事。 仇海布满伤痕的手掌覆上女人的旗袍,落在那一排斜襟纽扣上,手掌颤抖地去解开。 叶嫣然被男人堵住了唇,感受到仇海的手落在纽扣上,伸手去抓住那只手。 仇海猛然松开了唇,眼底热光汹涌,晴欲高涨。 “然儿,别拒绝我,在日本时,我就不该当个君子!” 仇海手掌猛然用力一扯,旗袍的斜襟扣子扯开了一排。 “不要!阿卓,你再这样,我会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叶嫣然眼眶溢出了热泪,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 “恨就恨吧!你不恨我,就不会爱我!”仇海双目腾起了炙热的癫狂。 “哗啦~~”一声,月牙白的旗袍被男人手掌扯开两边。 那一件刺着绣梅的束胸敞露了出来,鼓鼓的胸脯,泛着一股哺乳的香气。 仇海双目怔住了,落在女人的白希的锁骨处,往下,落在沟壑处。 叶嫣然泪水横流,对上仇海炙热的双目。。。 “皇甫卓!你混蛋!”叶嫣然泪眸凄楚,哽咽着骂道。 顷刻间,女人在男人愣怔之际,用力一踢。 “啊~~噢!”仇海一声闷叫的痛苦声。 “然儿。。。你~~~”仇海猛然从床榻上滚了下来,捂着下身,痛得脸色都涨红了,痛苦的表情,指着叶嫣然。 叶嫣然连忙从床榻上翻身而下,小手紧紧地捂住了旗袍的斜襟口,慌乱地朝着门外跑去。 仇海捂着下身,抬头,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仇海跃然而起,一个箭步上前。 “啊~~!”叶嫣然惊声尖叫。 仇海的一双手臂从叶嫣然身后抱住了,紧紧地搂着女人的细腰,拖着朝里头的床榻而去。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呜呜~~求求你~~~”叶嫣然哭声越发汹涌。 仇海抱住了女人,拖着再次尚了床榻。 又是一个翻身压了上去,低头,一双红灼的眼睛。 “然儿,别哭!过了这一夜,我们就是夫妻了!” 仇海伸手探入女人的旗袍开叉卡口。 “啊~!不要,救命!来人!!救我!!”叶嫣然朝着外头大声地哭喊,双腿想要踢踹,被男人双腿猛然压住了。 “然儿,别叫了!这是我仇海的地盘,没有人敢进来!”仇海双掌去扯女人的蒂裤。 叶嫣然猛然抬起手,双手紧紧地遏住了男人的脖子。。 “不要~~不要~~”叶嫣然近乎无力地拒绝,这内心已经恐慌到绝望。 “砰~~”的一声。 一根木棍落在了仇海的脑袋上。 仇海额头上冒出了血水,顺着额头滑落,狰狞的面孔。 仇海满脸痛苦,吃力地回头,一眼看见手中举着木棍的龚荷。 “你。。。”仇海不可思议地指着龚荷。 龚荷抱着木棍,颤抖着声音,满脸愧疚的表情,“大。。大当家,对不起!我希望你和大嫂子在一块,可是我不想看见你这样强迫她。” 叶嫣然见着,从床榻上翻身而下,满身凌乱,旗袍下摆近乎被撕扯成条。 下一刻,仇海忍不住眼前一暗,顷刻间晕倒过去。 龚荷转头看向了叶嫣然,“叶小姐,快跟我走!我带你下山。” 叶嫣然感激地看向了龚荷,连连点了点头。 夜色茫茫,黑石岭,一条通往山下的蜿蜒盘旋的石径小路。 龚荷快速地在前面走,叶嫣然吃力地跟着,毕竟她不像龚荷,是练家子。 “叶小姐,你快点,大当家估计很快就会醒来,我敲他不重。” “嗯。。”叶嫣然应了一声,慌乱中踩着石径小路。 女人那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冷不丁踩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一个踉跄的步子。 “啊~~”叶嫣然猝不及防扭到了脚裹,摔倒在地上。 “叶小姐,你怎么了?”龚荷一下子停下了脚步,上前扶起了叶嫣然。 “啊~~,我。。。我扭到脚了。。”叶嫣然近乎是哭丧的脸。 “追!快追!人就在前面!动作快点。”山头上亮起了一把把火把,二当家的吆喝声。 仇海额头上随意缠上了纱布,目光森骇地看着通往山下的路。 这个龚荷,妇人之仁! 仇海愤怒地在心里头咒了一声,这成队的土匪在二当家带领下,冲往了山下。 “追!动作快点!”这吆喝的命令声,顺着风从山头上吹到了半山腰。 叶嫣然和龚荷同时看向了山头上,那一簇簇火光。 “叶小姐,糟糕了!人要追上来了!”龚荷焦急地说道。 叶嫣然满脸忧愁看向了龚荷,“那。。那要怎么办?我不要被抓回去!阿卓他疯了!他疯了~~呜呜~~” 第三百二十六章 晚了一步?我的嫣儿 龚荷看向山头上,满脸焦急,又看向叶嫣然,“叶小姐,不要急,你先揉揉看,看看脚还能走吗?” 叶嫣然伸手揉了揉,眉心一蹙,“啊~痛。” 龚荷见着,跟着急了,“能勉强走一段路吗?我扶着你。” 叶嫣然朝着龚荷点了点头,伸手攀上龚荷的手臂,强撑着要站起来。 “啊~还是好疼,好疼,走不了。。”叶嫣然近乎哭丧看着龚荷。 这时候,山路顶端传来零碎的脚步声,粗犷的声音,“追!追!就在前面。” 龚荷跟着急了,看向了叶嫣然,蹲了下来,“叶小姐,快上来,我背你。” 叶嫣然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龚荷,看着她瘦的好似柴干的身形,连连摇头,“不不不,这怎么可以?” “叶小姐,快点!别再婆婆妈妈,你不想被大当家抓回去,就快跳上来!”龚荷拍了拍瘦板的后背。 叶嫣然没有再犹豫,爬上了龚荷后背。 龚荷吃力地拧眉,背起了叶嫣然,踩着下山的石阶。 一步又一步走着。 “快点!快!”后面的火光越来越近,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龚荷背着叶嫣然很是吃力。 “背不动别背了,我们躲到那边去,现在瞎灯黑火的,说不定可以掩人耳目。”叶嫣然指了指不远处的矮树丛。 龚荷顺着所指的看了去,又看向快追上的人,没有办法了。 龚荷背着叶嫣然小跑向矮树丛,这重力不稳,一个踉跄。 “啊~~~”叶嫣然惊叫了一声。 “呀~~叶小姐!”龚荷也是惊了一跳,两人皆是滚进了矮树丛中。 叶嫣然吃力地撑了起来,看着龚荷,“您没事吧?” “嘘嘘~~~”龚荷示意叶嫣然低声,压低了声音,“有人来了~~” 叶嫣然顷刻间噤声了。 山头上,一个个腰膀粗壮的土匪举着火把追了下来,仇海在最后面,头上缠着白色纱布,快步下了山。 顷刻间,一根根火把晃亮了四周,黑漆漆的半山腰亮了一片。 一个土匪举着火把,看着延伸至山下的山路,纳闷地嘀咕了下。 小土匪连忙朝着仇海走去,“大当家,奇了怪了,刚才还看见两道人影,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仇海闻言,伸手取过小土匪手中的火把,朝着山下的路探了两眼。 森幽漆黑的山路,果然空寂无声。 下一刻,仇海猛然间转头,举着火把看向了四周。 这里是半山腰,四周长满了高高的银杉树,这地上还长满了各种矮小的松竹,黑漆漆地一片,中间的空地,此时此刻,站满了仇海的人。 矮树丛后,叶嫣然瑟缩地躲在后面,龚荷同样忧心,穿过矮树叶缝隙,看向了外头的仇海。 龚荷心里头已经感觉到不妙,这若是几个手下,或许能够蒙混过关,但是大当家何其精明,很快就会被发现叶小姐藏匿在此处。 龚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仇海站在空地中央,举着火把,不停地环视四周。 “大当家,你说会不会已经逃到山下去了?”黑石岭的二当家上前询问道。 “不可能!”仇海沉声而落。 若是龚荷,他相信走起山路来健步如飞,这然儿,款款淑女,这黑夜里的大山路,她哪里能够走得那么快,说不定还摔了跟头。 矮树丛中,叶嫣然看着外头的仇海,火光下,那一张被灼烧的脸庞,那一双清俊的眼睛看着戾气无比,看得叶嫣然越发陌生。 他不再是曾经的阿卓了,他是仇海。。 叶嫣然心里头猛然腾起了心伤的感受,皇甫卓是活了,却再也不是那个阿卓了,他变了,曾经在一起的六年,他从来不会这么逼迫自己的。 仇海猛然间目光一亮,专注地落在一处,穿着皮革制成的鞋子,踩着黄沙土,一步一步朝着那一丛矮树丛靠近。 叶嫣然顷刻间回神,看着仇海朝着自己这边靠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通往黑石岭的山路。 皇甫琛穿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衫,快步上了山,手中握着上了枪膛的手枪。 一双深邃冷凛的鹰眸落在山腰的火光熊熊处。 皇甫琛加快了脚步,目光冷峻。 山腰处,仇海靠近了矮树丛,目光锐利地射向了矮树丛中那瑟瑟发抖的女人。 此时此刻,龚荷已经站了起来,目光正视仇海,正声而落,“大当家!你真的不能这样强迫大嫂子,你这样做,和你口中的畜生皇甫琛,又有何区别?” 叶嫣然听见龚荷的声音,抬起埋下的脑袋,看向了仇海,眸子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光。 “阿卓~,你放我走吧,我和你真的今生无缘了。” 仇海只是用那种不甘痛苦的眼神落在叶嫣然脸上,沉声而落,“然儿,我带你回屋。” 仇海伸出手,要去扶起叶嫣然。 “不要碰我!!”叶嫣然一把甩开了仇海伸过来的手,脚上受了伤,这也站不起来。 仇海一步上前。 “大当家!还是让我来扶她吧。”龚荷拦在了叶嫣然的前面,正面相视仇海。 “龚荷!!你让开!!”仇海一声暴怒,单臂重重地挥开了龚荷。 龚荷猝不及防,被仇海推在了地上。 仇海大跨步上前,伸手从矮树丛中抱起了叶嫣然。 “不要!!我不要回去!阿卓,你放下我。”叶嫣然挣扎着捶打着仇海的胸膛。 叶嫣然看向了地上爬起来的龚荷,焦急地喊道,“龚小姐,帮帮我!快帮帮我!” 龚荷不依不饶地上前,挡在了仇海的跟前,恳切的声音,“大当家!” 仇海冷目射向了龚荷,声音冰冷,“龚荷!你再敢阻挠,离开黑石岭!” 龚荷双目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仇海,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大当家,你救了龚荷,还教龚荷识文断字,你就是龚荷的再造恩人,大当家的事就是龚荷的事!龚荷不敢再有阻挠。”龚荷声音都夹着哽咽了。 她从小在黑石岭长大,十八年了,不管换了多少位大当家,她都没有离开过黑石岭,这里有她的恩人,有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不能离开这里! 叶嫣然听了龚荷的话语,双眸近乎顿住了。 “叶小姐,对不起。。”龚荷看向了叶嫣然,满脸的歉意。 叶嫣然听了龚荷的道歉,整颗心近乎跌落谷底。 仇海抱着叶嫣然绕过龚荷身旁,正欲朝着山上而去。 “皇甫卓!把人放下!!”一道威吓森冷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循声看去,皇甫琛举着枪,指在了一位男子的脑门处,从山路那头走上来。 “大当家。。快救救我~~”被皇甫琛指着枪的男人,朝着仇海求救道。 “二当家,你怎么会?”一众土匪都诧异了。这二当家何时竟然被人要挟当了人质。 叶嫣然顷刻间眸色顿住了,看着从天而降的皇甫琛,很快满眼浸满了喜色,那种浓烈的喜色盈满了眼眶。 “伯琛。。。”叶嫣然喃喃言语。 “伯琛!快救救我!伯琛!!”叶嫣然激动了,在仇海怀中挣扎着要跳下来。 仇海紧紧地搂着叶嫣然,目光森冷地射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双目冷若寒霜,目光锐利落在叶嫣然脸上。 亮堂堂的火光下,那一张莹润的脸蛋湿润的泪痕,那是哭过的痕迹。 那一件旗袍衣领处敞开着,露出了白希的肌肤,肌肤上若隐若现的吻痕。 皇甫琛掌心中的枪口越发紧地抵在了那个人质的脑门处,目光森骇地落在了叶嫣然扯开的旗袍裙摆。 撕扯开的裙摆,若隐若现的那一双白希的长腿,落在男人鹰眸中。 眸底的血色浸染了一片。 心间像是被深深插入一把匕首,鲜血直流。 “伯琛~~”叶嫣然哽咽着,满眼盈满了激动的泪水,她完全没有想到,他总是能够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这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心一点点的像是被撕扯开,撕扯开伤痛的口子。 还是来晚了一步吗?我的嫣儿。。我的嫣儿。。。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能沾染,他必须死 皇甫琛心中怒潮好似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浪又一浪地拍打,被挖了心的痛,男人脸色黑沉如雾。 仇海对上了皇甫琛的眼神和反应,若有所思了片刻。 仇海的唇角漾起一丝丝的狡黠的笑意,他该不会认为然儿已经被我仇海玷污了身子? 嫌弃了?呵呵呵~~ 皇甫琛,你也不过如此!可怜我的然儿,然儿竟然会对你动了心!真是可悲可叹! “伯琛~~”叶嫣然泪水瓢泼地洒落,火光辉映着女人的脸蛋。 皇甫琛浑身膨胀的血液好似一头血牛,目光红灼盯着仇海。 “大当家!快救我!”那个被挟持的二当家额头冒着冷汗,朝着仇海求助。 “真想不到,堂堂镇军督军,竟然深夜单枪匹马来闯土匪山,冲动?还是为博红颜一笑?”仇海嗤笑地落声。 叶嫣然被仇海抱在怀中,右脚裹受了伤,不能落地。 “伯琛。。”叶嫣然再次开口,看向了皇甫琛身后,空荡荡的一片,惊愕了。 他该不会真的就一个人上山?这。。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皇甫琛森骇的双目定格在女人那一双白希的长腿处。。 许久,男人回落视线。 冰冷阴怒的声音砸落,“仇海,东寨的二当家在我手上,把嫣儿换过来!” 仇海目光森冷落在了皇甫琛挟持的男人。 “大当家,二当家他。。”一旁的几位手下都急了,这东寨的二当家虽然武艺不高,却是当年和仇海合谋弄死前任大当家,功劳苦劳都有。 仇海脸色阴沉,看向了皇甫琛的身后,空荡荡的一片。 “皇甫琛!我把然儿交给你,你把我的人放了。”仇海眼底划过狡黠的光芒。 皇甫琛岂会不懂的仇海的诡计。 “让嫣儿先过来!”皇甫琛掌心中的枪猛然朝着二当家的脚趾头开了去。 “砰~~!”的一声枪声落下。 “啊~~”二当家吃痛哀嚎的声音。 “二当家!二当家!”所有的土匪都急了,同时看向了仇海。 仇海目光一冷,他自然清楚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不去救二当家,这样一定会失去寨子上,每一个拥护自己的人心。 “阿卓,你把我放下来吧,你再不救你的二当家,你这个大当家就保不住了。”叶嫣然冷冷地落声。 仇海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已经完全袒护着皇甫琛,心里头凉了一片。 “呵呵~~”仇海冷冷地发笑,压低声在叶嫣然耳边落声,“然儿,好好地看看皇甫琛,你口中喊得伯琛,瞎灯黑火的,你可能看不清楚?” 仇海越发压低了声音,“然儿,他会嫌弃你,嫌弃你被我玷污了。。这世上,只有我,无论是皇甫卓,还是仇海,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放开她!!”皇甫琛暴怒喝道,站在隔着几步远的开外,他听不见仇海说什么,却是看着仇海近乎贴在叶嫣然耳畔边说话,心中腾起一团团的怒火。 皇甫琛掌心中的枪口再次落下。 “慢着!”仇海一声喝止,落下手中抱着的叶嫣然。 “然儿,过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很快会发现,皇甫琛这个男人不爱你。”仇海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 叶嫣然双脚站在地上,吃痛地微微弯下腰,这右脚被扭到了,站得趔趄。 “嫣儿!快过来!!”皇甫琛沉声落地,声音冰冷严峻。 叶嫣然崴着脚,一瘸一拐地朝着皇甫琛走去。。 皇甫琛双目大惊,惊骇得如幽潭的双眼,落在叶嫣然脚上,再看向女人的旗袍。 刚才被仇海抱着,皇甫琛看见了女人裙摆被扯开。 这叶嫣然站着了,皇甫琛才看清楚,旗袍裙摆被扯成了一条条。 叶嫣然吃力地朝着皇甫琛走去。 皇甫琛单臂挟持着二当家,这看着叶嫣然走路的样子,剑眉紧蹙,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想要杀死人的冲动。 “大帅!!”一道声音传来,陈副官从山路下猛然出现,手中举着枪,身后跟着两个小兵,看向了众人,靠近了皇甫琛。 皇甫琛将挟持的二当家推给了陈副官,“按住!!” 陈副官反应灵敏,手中举的枪顷刻间抵在了二当家脑袋上。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一边脱去身上的长衫,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膛。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靠近了,一袭长衫披落在自己的身上,一股暖意盈满了心口。 “穿好!”皇甫琛声音冰冷,手掌利索地扣上长衫上的纽扣。 叶嫣然被这一道冰冷的声音,激动的心,温暖的心,顷刻间被凉住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衣衫不整的身体被长衫遮盖了个严严实实,松开了手掌。 皇甫琛阴霾之色,落在前方,余光落在了后头的仇海。 叶嫣然上前,身后握住了皇甫琛的胳膊,轻轻地晃了晃,“伯琛,我崴脚了,抱我吧?” 叶嫣然恳切的声音,双眸真切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千言万语都在眼底,想要如数倾诉。 皇甫琛单臂揽过女人削瘦的肩头,紧绷的脸庞,透不出一丝温度。 叶嫣然侧头,抬眸。 男人侧脸太过冰冷了,叶嫣然可以感受到肩头上,男人手掌的力度。 “伯琛。。”叶嫣然轻声叫道。 皇甫琛紧绷的身躯,定在了原地,那一双红怒的鹰眸,眼底波涛汹涌的戾气,薄唇紧抿。 男人猛然间抬起右手。。 说时迟那时快。 掌心中的那一把枪快速地转了方向,枪口正中朝向了仇海的心口,按下了扳门。 “砰~~”枪声又一次在安静的山腰处响起。 子弹飞快从枪口射出。。 “不!!!”叶嫣然惊声大喊,脸色骇然失去了血色。 天地间,时间仿佛停住了。 子弹飞射。。。万物仿佛被冰霜凝结住了。 枪声响起,所有人都吓得白了脸色。 子弹穿透肉的声音,那么真真切切般在耳畔回落。 仇海双目骇然地瞪大了,胸口处热热的感受,猛然扑了过来。 仇海低头,看向了胸膛处。 龚荷趴在了仇海的胸口处,抬起了头,痛苦的表情,眉心拧成了一片。 “大当家。。。放过她,也放过自己。。。”龚荷吃力地出声,后背穿透了子弹,鲜血染红了一片。 仇海猛然间抬起手抱住了龚荷,掌心触碰到女人的后背,那温热的血液沾染了一掌。 仇海抽回手掌,落在眼中,那红了一片的手掌,那么血腥。。 仇海没有想到,龚荷会为自己挡了一枪。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皇甫琛站在原地,抬起的枪,枪口依旧在冒着青烟。 那一双红灼的鹰眸,落在了龚荷身上,那个为仇海挡了一枪的女人。 “不!!”叶嫣然激动了,双眸盈满了泪水,上前抓住了皇甫琛的手掌,抓住了那一把枪。 “你不能杀他!他是你弟弟!你已经杀了他一次!你取了他一次命了。”叶嫣然泣不成声朝着皇甫琛开口道。 皇甫琛转头看向了叶嫣然,看着那梨花带雨的脸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目光锐利森冷。 “嫣儿,他玷污了你!我皇甫琛的女人不能够被任何人沾染,他必须死!!” 叶嫣然顿住了双眸,看着男人的眼睛,顿住了双眸。。。 两人目光毫无避讳地对视。 男人眼中腾起暴怒的湿润,掌心中的枪又一次紧了。 叶嫣然泪眸闪烁,看着皇甫琛怒红的眼睛,那种暖意被一点点压了下去。 不远处。 龚荷中了子弹,顷刻间瘫软在地上。 仇海一震,连忙抱起了地上龚荷,伸手拍了拍龚荷的脸蛋,“龚荷!撑住!我立刻为你救治。” 仇海回头看向了叶嫣然和皇甫琛。 “大当家!救救我,救救我!”被陈副官挟持的二当家终于回了神,朝着仇海呼救。 仇海低头看向了龚荷,脸色白了一片,手掌覆着女人的后背,鲜血染湿了一手。 仇海看向了叶嫣然,那种痛心的眼神,幽幽地转目。 仇海抱着龚荷朝着山寨上面快速跑去。 人命关天,仇海此时此刻最急的就是,要给龚荷取出子弹。 皇甫琛掌心中的枪被叶嫣然紧紧地按住了,四目相对了良久。 “皇甫琛,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嫌弃什么吗?”叶嫣然泪水滑落,一声声地逼问。 第三百二十八章 别再惹我,想要杀人 第三百二十八章 别再惹我,想要杀人    “皇甫琛,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嫌弃什么吗?”叶嫣然泪水滑落,一声声地逼问。 皇甫琛收回了枪,脸色阴沉,不予理会女人的话语,看着女人凌乱的发丝,心烦意乱,伸手去抱叶嫣然。 “不要你抱!我自己会走。”叶嫣然要去推男人。 皇甫琛双目一冷,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打横抱了起来,扛着甩在了肩头上。 “啊~~,皇甫琛!”叶嫣然恼怒地叫了一声,脑袋撞到了男人硬实的后背,痛得拧了眉头。 无缘无故被遭到如此粗暴的对待,叶嫣然心里头说不出的委屈,前一刻被阿卓差点玷污了清白,下一刻面对的是皇甫琛的冰冷。 “陈副官,这个二当家交给你了。”皇甫琛冷冷地朝着陈副官落下声,扛着叶嫣然好似扛着一个麻布袋。 皇甫琛赤膊着胸膛,火光辉映下,铜色发亮,男人粗粝的手掌按住了女人的后臀,那长衫遮住了她的双腿,男人大跨步朝着山下走去。 皇甫琛脚步声远了。 陈副官依旧站在原地,挟持着二当家和这一群土匪对峙,他在等大帅走远了,自己才可以全身而退。 。。。。 山脚下,灰蒙蒙的一片天色,虽是夜晚,这夜幕笼罩着一团团乌云,像是要下雨了。 皇甫琛来到一颗银杉树下,伸手解开了一匹马。 “皇甫琛,到山下了,你快放我下来!”叶嫣然腰部挂在男人肩头上,脑袋倒挂在男人后背,一双手不停地拍着男人赤条条的后背,拍得男人后背啪啪直响。 至始至终,皇甫琛脸庞紧绷,将肩头上的女人一骨碌丢到了马背上,翻身上马。 皇甫琛单脚一踢马臀,这马嘶吼了一声,犹如离弦之箭,快速地奔了出去,朝着远处跑去。 马蹄声嗒嗒嗒地落下。 “皇甫琛,你放我下去!”叶嫣然被横着甩在了马背上,这脑袋和双腿随着马奔跑摇晃着,十分难受。 夜幕上划过一道道闪电,蓝色的闪光晃亮了两旁漆黑的树林。 “轰隆隆~~”雷声炸响的声音。 土道上,马蹄嗒嗒嗒的声音,混着电闪雷鸣。 “呕~~”叶嫣然被如此剧烈地晃动,弄得心口恶心的灼烧。 皇甫琛暗沉灰黑的双目,低头,扫过了横搭在马背上的女人,那痛苦呕吐的模样,发丝凌乱地飞扬。 皇甫琛拉紧了缰绳,很快地停下了马。 男人的长臂捞起横在马背上的叶嫣然,提起了女人的肩头,手掌箍着女人的后脑勺,抬起。 “呕~~”叶嫣然难受地捂住了嘴巴,泪眸闪烁着泪光,怒气地盯着皇甫琛的眼睛。 皇甫琛脸庞紧绷,双目晦暗地盯着女人的泪眸,低沉如钟鼓的声音。 “为何会到了黑石岭?说吧。” 叶嫣然听着男人如此冰冷的声音,落下了捂在嘴边的手,看着男人,“皇甫琛,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叶嫣然自愿跟着去了黑石岭吗?”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发亮,天际划过一道闪电,清晰可见在眸底划破了天际。 “他逼你去的?”皇甫琛薄唇轻启,那种被隐忍的怒气显而易见的听出。 叶嫣然秀眉蹙着,看着男人,撇过头去,清冷的声音,“不然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不成还能够自己寻到黑石岭,爬到了山寨里头?” 叶嫣然逼近了男人,眼底浮起了心伤,更多是失望。 “皇甫琛,你就是这么想的?我叶嫣然在你眼中就是如此轻浮的女子吗?” 皇甫琛手掌紧攥了几分,剑眉染满了阴霾,浮突的关节骨握得咯咯直响。 “轰隆隆~~”雷声轰鸣声,漆黑的树林里传来的走兽的鸣叫声。 皇甫琛看向了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村落,那一处处亮着的灯光。 皇甫琛双臂环过叶嫣然的身子,拉起了缰绳,骑着马朝着村落跑去。 叶嫣然被男人环在怀中,皇甫琛刚才质问,越发让自己心里头委屈,委屈得发酸,发涩,那种咸咸苦苦的泪水漾在檀口中,舌尖上。 皇甫琛骑着马,晦暗的目光微微落下,落在女人的头顶,那凌乱的发丝,落在心坎上,又是一阵心疼。 。。。。。 村落里,马蹄声落下了,一阵狗吠声响起了。 电闪雷鸣下,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敲响了一家农户的家门。 片刻之后,农户腾出一间房间。 简陋的木房里头,桌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灯芯微微摇曳着。 叶嫣然坐在石头砌成的炕头上,看向了男人,一双手微微拉紧了身上的长衫。 皇甫琛赤膊着身躯,背对着叶嫣然,正在将农妇打来的一盆热水倒进了木桶里头。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里头的小兄弟,给您再送一桶热水过来。”外头落下农户阿婆的声音。 皇甫琛闻言,冷目扫了一眼屋外头,拉开了房门,迎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热水。 房门口,农户阿婆的声音,“小兄弟,这是换洗的衣裳,都是我儿子和儿媳妇的。” “嗯。谢谢。”皇甫琛另一手接过,沉声道谢。 房门再次合上,热水再次倒进了木桶里,皇甫琛手中拿着干净的衣裳,再次回到房门后,落下木头横木,把门锁得严严实实。 皇甫琛走到床榻旁,看着蜷缩在石炕上的女人,又落向女人的脚裹。 “脚怎么受伤的?”男人沉沉落声,眼睛里浮着一缕缕复杂的光芒,透着一股愠怒。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脸庞,一样是怒色,冷冰冰的声音,“逃下山不小心崴到脚。” “逃?”皇甫琛启了一个字眼,剑眉微微蹙了一下,缄默了。 皇甫琛长臂伸出,双掌落在女人身上,要为她解开衣裳。 “你干什么?”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皇甫琛顿住了手掌,沉闷的声音,“衣服脱了,沐浴!” 叶嫣然听了,低低地回落,“我自己脱。” 落话了,叶嫣然撇过头去,伸手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裳,外头皇甫琛披在她身上的长衫。 长衫落下,是凌乱不堪的旗袍,旗袍领口的盘口都被扯坏了。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盯着女人的领口,快要平息的怒气勃然而起。 皇甫琛骤然间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身躯倾了过来,凑近了脑袋,贴近了怒红的双目。 “你。。”叶嫣然惊愕了一下,对上男人的眼睛,颤抖的声音,“皇甫琛,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皇甫琛压近了脑袋,声音低哑,“连伯琛都不叫了?” 叶嫣然静默了,双目专注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抿了抿唇,“在山上我一直叫你伯琛,是你自己无缘无故和我生气,明明受伤害的是我,可你却在质疑我,更像是嫌弃我。” “我有说过嫌弃你了吗?”皇甫琛声音冰冷,伸手揽过了女人的腰,转手一抱,落在双腿间。 “我很早就说过派人保护你,可你偏偏和我倔强,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皇甫琛声音重了,更多透着愠怒。 叶嫣然被男人重重的斥责声,心里头一酸,眼眶湿润了。 “你说的没错!就是我叶嫣然咎由自取,发生都发生了,你要嫌弃就嫌弃。”叶嫣然伸手抹过眼角的泪水,撇过头去。 皇甫琛听了,心里头翻山倒海的愤怒,双拳紧紧地攥着,手背上青筋四浮,手节骨泛红。 “去沐浴!”皇甫琛声音暴怒落下。 “不去!”叶嫣然冷声落下,眼睛直勾勾地正视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起,目光凌厉,声音冰冷,“别再惹我!本帅现在想要杀人!!” “杀人?杀了阿卓?”叶嫣然眸子凌凌的眸光,“你已经开了一枪。” “没错!他必须死!”皇甫琛声音阴冷至极。 叶嫣然双掌猛然捧住了男人的脸庞,逼近了,声音透着嘲弄,“当年你凌辱我的时候,可曾想到阿卓是怎么想你的?说真的,他这样对我,我恨他!可你不该恨他,他在以牙还牙!” “呵呵呵~~”叶嫣然哽咽地笑了,“你们俩兄弟,都把我叶嫣然当什么了?!我今天算是看透了,没有一个爱我的人,都是混蛋!!” 叶嫣然最后落字,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第三百二十九章 那种烦躁,心烦意乱 皇甫琛侧脸一丝不苟透着冰冷的气息,男人猛然抱起了叶嫣然,朝着热气腾腾的木桶走去。 “我不洗!”叶嫣然出了声,双手骤然间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一双凤眸若即若离般的眼神。 “这么生气?皇甫琛,我脏了,你还要我吗?”女人声音幽幽柔柔,看着男人的眼睛,融合在了一块。 叶嫣然清楚地看见男人的眸底,好似旋转的漩涡,一点点将自己的吸入了进去。 皇甫琛定定地看着女人,重声而落,“要!” “就算你死了,做鬼也必须跟着我!”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 “呵呵~~”叶嫣然嗤笑地扬唇,那种好笑的模样看着男人。 “你不会脏!脏得只会是我皇甫琛的手!”皇甫琛眼底腾起了杀气,抱着女人靠近了木桶,落下了女人的身体。 叶嫣然站在了木桶旁,脚裹崴了,这单手撑在了木桶边缘,依旧那么若即若离看着男人。 “你怎么猜到我被抓到了黑石岭?” 皇甫琛手掌抬起,为女人解开那一件破得不成样子的旗袍,薄冷声音落下,“飞镖!” 叶嫣然顷刻间明白了过来,自己把飞镖收进了小洋包里头,定是被这个男人翻了出来,看见了。 那一件旗袍在男人双掌中解开了,掉在了地上。 女人纤细玲珑凸致的身形,完好地展现在男人的眼中,锁骨处斑驳的吻痕。 皇甫琛目光森骇地盯着,猛然趴了过去,凑近了脑袋,一口含住了那吻痕,深深地吮吸。 “疼~”叶嫣然拧了眉头,她可以清楚感受到男人发狠的力度。 一口口地吮吸入口,深深地烙下了吻痕。 “好疼,别这样。。”叶嫣然双掌抱住了男人的脑袋,重重地要推开。 皇甫琛发红的眼睛,紧紧地抱住了女人,唇瓣落在那斑驳的吻痕上,一口一口地含住,吮吸,盖住了那暗红的色泽。 “别这样。好疼。。”叶嫣然眼角湿润了,伸手重重地捶打男人的后背。 下一刻,皇甫琛松开了唇,抬头看着女人,抬手,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唇瓣。 “这里他亲了吗?” 叶嫣然闪烁着泪眸,气恼地喝道,“皇甫琛!你够了没有?阿卓是轻薄我,并没有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你够了没有,不要再这样对我。”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眶,泪光闪烁地盯着男人。 “就算他真的对我怎么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而不是我!你冲着我发脾气,你个混蛋!你把他改变了,变得起了占有我的念头!他对我动粗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你知道吗?皇甫琛!!” 皇甫琛怔住了双目,女人的一字一句落入他的耳中,僵住了身躯,就这么看着。 叶嫣然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伸手解开了上身的刺绣束胸,丢在了地上。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碰了我哪里?碰了哪里你都嫌弃,要你亲自抹去,对吗?” 叶嫣然伸手解开了身下的蒂裤,赤条条的站着。 “他碰了我这里。”叶嫣然指了指锁骨处,那种冷嘲的眼神扫过男人的脸庞。 “还有这里。。”叶嫣然又是点了点头腿根处,被掐到的淤红。 “还有亲了这里。。”叶嫣然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叶嫣然泪眸闪烁,盯着皇甫琛,清冷的声音好似秋降的寒霜。 “都看清楚了吗?是不是这每一个地方,你都要好好地抹去?”叶嫣然一字一句地落地,“在你眼中,我叶嫣然就是你的一件物品,不能让别人碰了,碰了你这会儿心里头不痛快了。。。” “唔~~唔~~”叶嫣然还没说出的话被男人温热的唇堵住了。 以吻封缄。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紧紧地抱住了女人,左右辗转亲吻着女人的唇瓣,那种揉碎在唇里的力度。 。。。。 窗外,瓢泼的雷雨落下了,豆大的雨珠不停地砸落,落在瓦片的屋顶上,哗啦啦地响声一片。 电闪雷鸣,那一道道闪电好似银龙般划破了天际,蓝光晃过窗户,照耀着木屋里头的两人。 皇甫琛的铁臂席卷着女人的身体,没入了盛满热水的木桶中。 热水淹没了女人的肩头,淹至男人的胸膛。 皇甫琛低头,单手箍着女人的后脑勺,左右辗转的亲吻。 快要不能呼吸的窒息感,男人松开了唇瓣,低头,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那种沙哑的声音。 “嫣儿。。你不是物品,是我皇甫琛唯一的女人,你可知道我看见你那样,心里头有多难受?” 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叶嫣然,“我原想着要给仇海一条光明大道,他那样对你,我只想让他死了!” “不!”叶嫣然脱口打断了。 “嫣儿。听我说!”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身体,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了两人的脸。 “幸好他这次没有真的毁了你的名节,这次我绕了他的命,但是,黑石岭一定要围剿了!”皇甫琛沉声而落。 叶嫣然沉落了眸子,沉吟了片刻,“围剿了,你打算让他回皇甫家吗?” “对!”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至少要在我皇甫琛可见范围内,他这样三番屡次地纠缠你,这次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叶嫣然听着男人说的,拧了秀眉。 “皇甫琛,为何你说他的行径令人发指,不想想你自己?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会更令人发指?” “嫣儿!!你怎么到现在还在袒护他?难不成你很希望被他占了身子,从今以后跟着他!”皇甫琛激动了,手掌捏起了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淡漠的眼神,看着男人,“我有吗?在山腰处,我一直喊着,伯琛,救救我!你可知道当时,我心里想着原来皇甫琛也可以这么好,这么及时来救我。” 皇甫琛听了,心里头松软了,手掌松开了力度,不可置信地追问,“然后呢?现在什么感觉?” “呵呵~~”叶嫣然冷笑一声,看着男人焦急的眼神,嫣红色的唇瓣,“虚伪!自私!就是你皇甫琛的一切!” “你。。。”皇甫琛恼怒了,手掌重重击落热水,荡起一层水花,溅落了一地。 “我赶着来救你!竟然说我虚伪!自私!叶嫣然,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皇甫琛双掌握住了女人的身体,提起。 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女人的眼眸,怒极的目光汹涌澎湃。 “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被狗吞了!!” 叶嫣然红了眼眶,伸手攥住了男人的双手,反口咬住了男人脖子。 “嘶~~”皇甫琛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一口,痛哼了一声。 叶嫣然松开了唇,看着男人脖颈上深深嵌入的牙痕,一字一句咬着字,“皇甫琛!我的心早被你糟蹋了,你就跟一只蛮牛一样,冲动!自以为是!占有欲强烈的疯子!从来不懂我,皇甫琛,真的,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你不想跟我过,你想跟谁过?”皇甫琛剑眉倒立了起来,心里头原先压下的怒火被点燃了。 叶嫣然眸光凌厉地盯着男人的眼睛,那样痛恨地盯着,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那种难舍难分,那种又痛恨又恋上的感觉。 “说!你想跟谁过!”皇甫琛看不明白女人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叶嫣然猛然间垂落了眸子,忧伤的神情,落了泪。 “皇甫琛,你有过七个女人,这是我知道的,还有我不知道的,我竟然不再嫌弃你脏,可是你呢?我被强迫了,你就嫌弃我?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为什么会爱。。” 叶嫣然顿住了声音,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落了泪,眸色转在了他处。 皇甫琛蹙了眉头,女人哽咽的话语,越发小声,他听不清,心里头那种烦躁,心烦意乱的感觉。 “我没有嫌弃你!!”皇甫琛暴怒地喝道,“我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我会计较,会难受!你不要跟我为了这事跟我矫情!” “没有发生,我皇甫琛庆幸赶到及时!你该感谢我!”皇甫琛声音重了,他越发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总是计较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第三百三十章 别再任性,别再矫情 叶嫣然静默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木桶里,两人安静了许久,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了两人的脸颊。 叶嫣然垂落了脑袋,视线迷蒙,手指微微收拢。 男人盘坐在她身后,胸膛贴着女人的后背,后背靠着木桶,伸手掬起一捧捧的温水落在她的后背,目光清亮,眼底若有所思想着什么。 “回床休息,明早还要赶路。”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没有再反驳什么。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倾盆砸落,瓦片上落了一片水花声。 床榻上,叶嫣然换上了朴素的农妇衣裳,袖口上还打着补丁,一旁的皇甫琛同样换上了农户的短衫和长裤,长裤的裤脚破了一个洞。 皇甫琛看着两人穿得衣裳,来回看了一下,“衣裳简陋,等回了齐州,再去换一身。” 叶嫣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裳,淡淡回落,“这样挺好,虽然是粗衣麻布,不过很干净,没什么可嫌弃的。” 皇甫琛听着那干净和嫌弃两个字,心弦微微扣动了。 皇甫琛身躯放平,躺在了石炕的外侧,单臂枕在了脑后,低沉声音,“躺下来休息吧。” 叶嫣然没有再说什么,合衣躺在了里头,白天里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回放。 两人这么躺着,中间隔着一条间隙,谁也没有触碰到谁?皇甫琛视线落在房子上的一根悬木,定格了。 叶嫣然回过神,她第一次和这个男人躺在一起,他没有动手动脚,更没有理会自己,叶嫣然偷偷地斜睨了男人一眼。 只见他的侧脸,那眼睛清亮地落在头顶,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你在看我吗?”皇甫琛平静地出声,没有扭头去看女人。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收回了视线,撇过脸,浅浅地落声,“没。。只是看你睡着了没有?” “回了齐州,我会再派郑志刚保护你。”皇甫琛依旧平静地说着。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声音清浅,应了一声,“嗯。” 男人得到女人如此乖巧的答应,手指头微微动了动,“不反对了?” “不反对。”叶嫣然视线落在他处,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皇甫琛低沉笑了笑,眉色间泛起几分嘲弄之意,“吓到了?学乖巧了?不再反抗我的安排?” 叶嫣然静默了,她听出了男人的嘲讽之意。 皇甫琛看着女人安静了,不说话了,眼底划过一道心疼,却还是心里头不悦地扬声,“没有教训就不懂得自己错在哪里?任性!忤逆我!矫情!”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泛起一阵说不出的委屈,瞬既侧过身,背对着男人。 皇甫琛见着,定了定眉头,止住了声音,抬起手掌,想要去抱过女人,却是在半空中停下了。 那一只手掌停顿了良久,皇甫琛终究没有揽过女人入怀。 那一双深邃的鹰眸定定地看着女人负气的样子,背着身的样子。 不能再这么惯着这女人,一去抱着她,宠着她,嫣儿就又是来了劲,不管不顾不听劝。 皇甫琛这么想着,落下手臂,双臂都枕在了脑后,看着头顶,就这么闭上了双眼。 叶嫣然背着身,视线却是朝着后头瞄,恨不得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却是看不见。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今晚如此异样,不碰自己也不抱自己了。 叶嫣然猛然觉得心里头莫名其妙地失落,失落地沉入了谷底。 嫌弃自己吗?阿卓又没有真的对自己怎么样?怎么这样子!嫌弃自己脏吗?我还没嫌弃你呢!皇甫琛!你自己比我脏多了! 叶嫣然鼻子一抽,猛然觉得那种酸酸涩涩的感受。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 女人背着身,委屈地落了泪,想起这黑石岭上发生的一切一切,她越发觉得自己究竟是什么命,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两个兄弟! 皇甫琛微微睁开了双眼,侧头看去,他听见了女人的唏嘘声。 皇甫琛剑眉微微皱了一下,撑起了手臂,支着身躯起身,另一只手掌落在了女人的手臂处,要去扳过来。 “你怎么了?在哭吗?” 叶嫣然没好气地挥开了男人的手,“不要你管~~” 皇甫琛被女人甩开的手劲,弄得愣怔了一下,伸出手使劲地扳过了女人的身体。 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落在男人的眼底,楚楚怜人的模样。 “怎么了?”皇甫琛的声音放软了,上前捧住了女人的脸蛋,“怎么哭了?” 叶嫣然抬起澄澄闪烁的美眸,盯着男人,“你是不是嫌弃我了?皇甫琛?” 皇甫琛剑眉皱了,“说了不嫌弃。” 皇甫琛抬起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泪水,“嫣儿,你乖一点,为了你,我越来越觉得很累,你懂吗?” 叶嫣然凝视着男人深邃的眼睛,看着看着,落了声,“怎么累了?” 皇甫琛滞了一下双目,伸手拉过女人,拥抱入怀。 叶嫣然身体柔软顺势靠在男人怀里,伤感的眼睛,那么水润可见的光泽。 皇甫琛的手掌抬起,顺着女人的柔软细发,声音沙哑低沉,“嫣儿,你乖点,别再任性,别再矫情,嗯?我活了三四十个年头,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累,你让我感到很累。” 叶嫣然靠在男人温暖踏实的胸膛里,听着男人一声一句地落话,垂落眸子,微微阖上了眼眸。 她第一次明白,自己竟然如此贪恋他的怀抱。 女人浅眠的呼吸声渐渐地落下了。皇甫琛低头看向了怀里睡着的女人,那一双小手趴在了男人的男人的胸膛,嫣红色的唇瓣紧紧抿着。 皇甫琛看着如此乖巧温顺趴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剑眉舒展开,泛着一层不可言喻的喜色。 男人的手掌抚摸着女人的发丝,淡淡的忧心染上了男人的眉心。 “嫣儿,你这样,让我以为你真的很依赖我,嗯?”皇甫琛苦涩一笑,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哭累了,看着那红通通的眼睛就了然于心。 皇甫琛环住了女人,紧紧拥抱着,就这么合衣躺下。 。。。。 一夜天亮了,窗外还在下着雨,雨水声小了一些。 石炕上,叶嫣然微微睁开了双眸,趴着男人的胸膛,一阵湿漉漉的感受。 叶嫣然伸手触及男人胸膛的黏稠,定睛一看,竟然是口液。 叶嫣然顷刻间脸颊涨红了,伸出手去擦拭干净。 头顶,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那么专注地凝视着女人不好意思的小举动,煞是好笑! 叶嫣然伸手连忙擦拭着男人硬实胸膛上口液,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男人胸膛那小点点。 皇甫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种酥麻的痒痒热意灌满了全身。 “嫣儿!”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女人的小手,“你是在撩拨我吗?这样子做什么?嗯?” 叶嫣然抬起迷蒙的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你什么时候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你个傻女人。”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那么揉捏了一下。 叶嫣然看着男人胸膛,已经被擦干了口液,女人那一双微微浮肿的眼睛,那种委屈的眼神看着男人,“擦干了。。” “呵呵~~”皇甫琛勾唇轻笑,伸手抱过了女人,搂在了怀中,“昨晚怎么就那么趴在我身上睡了?嗯?你这样子,让我以为你很喜欢我?”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皇甫琛,“你以前不是总说我喜欢你,还说我爱你?” 皇甫琛扬唇笑了,伸手勾了勾女人的鼻梁,“嫣儿,你以为我看不懂?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本帅不是傻子,你对我冷冰冰的,那样若是爱,那我曾经的七位姨太太,岂不是都白瞎了眼睛?” 叶嫣然又一次愣了,不可思议地反问,“那你为何那么说?” “我故意那么说,说了心里头痛快一点!”皇甫琛笑着眯了眯眼睛,伸手抱过女人,“嫣儿,你乖乖的就好!今后不准再任性了,我派人保护你,不准再跟我忤逆,这次事我不怪你。” 叶嫣然低下头,心里头腾起一缕缕说不出的愧疚之意。 这时候,门外落下农户的声音,“小兄弟,你和小媳妇起床了没?早饭都备好了?” 皇甫琛听闻,朝着外头落下声,“阿婆,一会就过去,谢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温柔似水,浑身燥热 第三百三十一章 温柔似水,浑身燥热    皇甫琛听闻,朝着外头落下声,“阿婆,一会就过去,谢了。” “不谢不谢,赶紧出来趁热吃。”农户阿婆说着,转身离开了。 叶嫣然看向了窗外,又回头看向了男人,声音放柔了,“伯琛,外头还下着雨,挺大的,怎么回去?” 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笑得眉目璀璨,“不着急,暂时回不去,就这么抱一会,难得能够如此惬意。” 叶嫣然靠在男人怀里,看着男人如刀削的下巴,那短短的胡渣子,这么近的距离,清晰可见,每次都扎得自己膈应。 这一刻,叶嫣然看着痴醉了几分,眼眸迷离了。 “嫣儿,你又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皇甫琛被女人那样温柔似水的眼睛,弄得浑身燥热。 “嫣儿,你不生气,不和我倔脾气,这样子多好看,让人真喜欢。” 叶嫣然回过神,伸手微微触碰了一下男人的下巴,轻声落下,“这里,我能够碰一下吗?” 皇甫琛愣了下,单臂环着女人,眼底划过一道惊异,笑得喜悦,“能!” 叶嫣然伸出手,落在男人的下巴,轻柔地触碰了一下那密密的胡渣子,点了点,低声嘀咕着,“还真的挺膈人手的。。” “哈哈哈~~”皇甫琛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爽朗。 “嫣儿,你怎么这么有趣。”皇甫琛忍不住凑近脑袋,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 这女人的每一颦眉一笑落在男人眼中,都是如此的顺眼,如此的讨人欢喜。 叶嫣然听着男人爽朗的笑声,微微红了脸颊,不自在地垂眸,低声落下,“我只是好奇而已。。每次都很膈人。” “呵呵~~”皇甫琛听着,笑得发愣,伸手猝然间解开了上身的粗布马褂。 “你脱衣服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惊了一跳。 皇甫琛很是利索地剥开了衣裳,赤膊着上身,拍了拍铜色硬实的胸膛。 “嫣儿,你还想碰哪里?我让你碰!快过来。”皇甫琛很是激动地言语,一双眼睛里染满了热血沸腾的情愫。 叶嫣然被弄得懵了眼睛,很是哭笑不得神情,连连摇头,“不是。。伯琛,我不是要。。” “不要害羞!”皇甫琛沉声打断,整个人大条条地躺了下来,双臂敞开,双腿绷直了。 “嫣儿,来!还要碰哪里?”皇甫琛声音透着激动,昨夜那种沉闷的样子顷刻间像是被激发了,整个人热血澎湃。 叶嫣然涨红了脸颊,看着男人的举动,表情甚是尴尬。 “伯琛。。我。。”叶嫣然伸出手落在了男人硬实的胸膛,轻轻地拍了拍。 “好了。。”叶嫣然低下头,收回了手。 “嫣儿,太好了,就这样,来!再碰我!”皇甫琛激动难掩的声音催促着女人。 “不要这样。。还要去吃早饭。”叶嫣然羞涩难当的样子低下脑袋。 “嫣儿,你先惹火的。”皇甫琛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示意道,“摸摸看?嗯?” 叶嫣然被这个男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举动,弄得错愕,哆嗦着唇瓣,“伯琛~,我们还是去吃早饭吧。” “来~,摸一摸。”皇甫琛却是不依不饶地抓着叶嫣然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摩挲着。 叶嫣然不经意间,瞥见了男人意气昂扬的下身,那一条打着补丁的长裤,鼓囊囊地撑了起来。 “伯琛~”叶嫣然垂着眼眸,声音压低了,小手被男人抓着,在男人胸膛上,肆无忌惮地摩挲。 那种硬实健硕的触感真真切切地滑过女人指尖,温热的体温。 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越发炙热如火,盯着女人半推半就的神情,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叶嫣然微微咬着唇,脸蛋红得好似两朵红海棠,能够滴出血的红。 叶嫣然在心里头懊悔地自言自语,真的是!自己怎么就脑子烧坏了,想要碰一下他的下巴,怎么就惹来了这么个没羞没躁的男人!太失策了! “好了~~好了~~摸好了~”叶嫣然焦急地抽回了小手,低低地落了声,那样羞赧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 “还没好!”皇甫琛重声落下,猛然起身。 一个翻身,叶嫣然双眸一惊,不知道何时,竟然就这么被男人放平在床榻上,正眼对上头顶的男人。 “嫣儿,喜欢刚才那样感觉吗?”皇甫琛直白地问出声,那么毫无避讳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没好气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皇甫琛,你什么都好!怎么就是没羞没躁的,不要脸!” “呵呵~~”皇甫琛愣愣地笑着,原先那么一张冷峻刚毅的脸庞笑得容光焕发。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笑,忍不住落了声,“笑得真傻。” “嫣儿。”皇甫琛火急寥寥一边解开裤子,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鼻子,“嗯,真傻,你这个蛊惑君王的小妖姬,都是让我变傻了。” “胡说!”叶嫣然好似咒了一声,唇角却是漾开了一丝笑,很快地收住了。 “不对!”皇甫琛猛然停顿了眉色,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嫣儿,你刚才说我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好?” 叶嫣然呆滞住了神情,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我说过吗?” “呵~~”皇甫琛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没说过吗?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嫣儿,来,好好跟我温存一番,昨夜还没疼你。”皇甫琛伸手去解开女人的衣裳。 叶嫣然伸手按住了男人的手掌,脱口道,“不要!” “嗯?”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难不成这个女人刚才的温情都是虚假的,还是。。 “嫣儿,都这样了,你还一直拒绝我,是欲拒还迎吗?还是口是心非!”皇甫琛的声音明显不悦了。 “不是。。”叶嫣然垂下脑袋,“伯琛,这里是农户家里,别在这里打扰人家的清净,回齐州了,我给你,好吗?” 皇甫琛双目划过一道喜色,听着女人如此一本正经地说给自己,勾唇笑开了。 “好!”皇甫琛点了点头,“有道理!这是别人家里,我们不该给人家添了麻烦。” 皇甫琛解开的裤头重新套了上去,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撩拨了我,又要让我难受,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叶嫣然看着男人重新穿上了衣裳,释然地勾唇笑了笑。 叶嫣然起身,开始整理衣裳。 皇甫琛落了地,扫了一样石炕上的女人,“嫣儿,你这什么时候才能够体贴地为本帅更衣宽衣,做一位体贴我的贤妻?” 叶嫣然扫了男人一眼,好笑地回落,“你又不是没手没脚,为啥要我为你,为何不是你帮我更衣宽衣?” 叶嫣然这话一出,猛然后悔了,瞧瞧自己说得是啥话? 皇甫琛猛然间双目骤然发亮了,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嫣儿,你说的!想要我为你宽衣更衣?哪一天晚上不是我亲手为你宽衣,至于这更衣,我也乐意效劳,嗯?” “我。。”叶嫣然弄得语塞了,“不是!我说错了,伯琛,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认为我要和你以前的七位太太一样,那么伺候你,我做不来。” 皇甫琛伸手拉过女人,下了床榻,“嫣儿,不用解释了,你就想要强调不想做我皇甫琛的那消失的七位太太,只想做我最唯一的那一位夫人,对吗?”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对上男人的眼睛,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的确心里头动了这样的念头,不知道何时起,至少现在她和眼前的男人,就这么一双人,还有一对孩子,似乎越来越近了。 “那。。那你愿意给我这样的位置吗?”叶嫣然抬眸凝视着男人的眼睛,那么专注的神情,这是她第一次专注地看着男人。 “为何不愿意?”皇甫琛不可思议地反问,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现在不正是只有你这一位夫人吗?” “不是。。我是说永远。”叶嫣然连忙开口,脸颊涨了一层嫣红色的急切。 皇甫琛双目敛住了熠熠生辉的光芒,好似夏夜天上的繁星,握着女人双肩,深沉如水凝视着女人的双眸,重重落了声,“永远!” 第三百三十二章 新婚燕尔,甜甜腻腻 叶嫣然凤眸荡漾着柔柔的光泽,凝视着男人的眼睛,深深思索着什么。 永远?一世长情吗? “嫣儿,嗯?永远好吗?”皇甫琛微微低头,盯着女人不作声,只是看着自己的样子。 叶嫣然动了动唇,正要开口。 “叩叩叩~~”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 “小兄弟,和小媳妇起了没?这饭菜都快凉了。”外面的农户阿婆不停地催促着。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皇甫琛,“伯琛,我们去吃早饭吧,肚子饿了。” “嗯。”皇甫琛轻应了一声,唇角漾着笑,看着女人,同样是挂着羞赧的笑容。 农户的饭厅里头,桌上摆了两碗地瓜粥,还有一小碟山上挖来的蕨菜,炒成了紫红色,还有一个盘子摆着四个黄馍馍。 叶嫣然和皇甫琛刚刚坐下来。 “小兄弟,小媳妇,粗茶淡饭,将就着吃。”一旁的阿婆笑盈盈地开口道。 叶嫣然见着,连忙笑应道,“阿婆,您客气了,这饭菜很好,劳烦您了。” “你们慢用~”阿婆走开坐在一旁,捣腾着玉米粒。 叶嫣然和皇甫琛对视了一眼,皇甫琛伸手夹过一个黄馍馍,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嫣儿,吃得还习惯吗?不习惯一会我出去给你找点吃得。”皇甫琛关切地询问。 叶嫣然端起眼前的地瓜粥,连着喝了几口,连连摇头,“这样挺好的,喝吧。” 皇甫琛看着女人连着喝了几个口粥,伸手夹起了一个黄馍馍,递到了叶嫣然跟前,“嫣儿,别光喝粥,吃点馍馍,可以垫饱肚子。” 叶嫣然看了一眼那馍馍,又看向男人,迟疑地摇了摇头,“我喝粥就好了。” 皇甫琛闻言,眉色微微蹙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看就是很少风餐露宿,这打小叶司令定是好好地养着这个闺女,固然这些粗茶淡饭她会吃,却也吃得不多。 叶嫣然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口炒蕨菜,抬头看向皇甫琛,“伯琛,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也吃。” 叶嫣然朝着男人微微一笑。 皇甫琛端起眼前的一碗地瓜粥,直接喝了一大口,伸手夹起了黄馍馍,两口塞完一个馍馍。 叶嫣然看着,忍不住开口道,“想不到粗茶淡饭你能够吃得如此顺口?” “呵~~!”皇甫琛勾唇笑了,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别忘了,在攻下齐州之前,两年征战,都是风餐露宿的,何来顿顿锦衣玉食?嗯?” 叶嫣然听闻男人这么说,似乎也是有道理,沉了沉眸子。 皇甫琛咬着馍馍,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嫣儿,倒是你,这养得金贵了,这现在可是不适应了?” 叶嫣然听闻,不悦地蹙了眉头,“谁说我养得金贵了?没有不适应,你堂堂大督军都能够适应,我何来不适用。” “呵呵~”皇甫琛收回手,忍不住调笑道,“现在你知道我是堂堂大督军,忤逆我的时候,我看你从来都不把我当督军看。”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说,回避地撇过头,转头看向了屋外头,漫天的雨水。 “想不到这一场雨下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停,一会要怎么走?”叶嫣然幽幽地言语,看着屋外头雨水将农户家的小院子冲刷成一片泥泞,坑坑洼洼的地面。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那碗粥,看向了屋外,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背手身后,“嫣儿,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出去找辆马车,带你回齐州。” 皇甫琛说完这句话,心里头想着叶衍海的叶家军这会儿估计快到黑石岭山脚下了,这瓢泼大雨,看来只能先安营扎寨。 叶嫣然同样站了起来,看着屋外的大雨。 “嫣儿,我这就去,你等一会。”皇甫琛前脚刚刚迈出去。 “等一下!”叶嫣然连忙叫住了,伸手拉住了皇甫琛的袖子,“外面雨大,你要不给阿婆借上一身蓑衣吧,好得挡雨。” 皇甫琛身躯微微一顿,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女人,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绽放出喜色的光芒,那样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嫣然。 “嫣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皇甫琛近乎激动地言语,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手。 叶嫣然那一双轻灵的凤眸,看着男人的眼睛,双颊微微泛红了。 “雨下这么大,我是怕你淋湿了,一会没有干净衣裳换了。”叶嫣然回避地解释,心里头却是莫名地划过一道慌乱。 皇甫琛静默了,站在门口的屋檐下,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女人表情,一丝不可言喻的暗笑,浮现在男人的唇角。 “呵呵~~”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发丝,“那我去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嗯。。”叶嫣然朝着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等一下。”叶嫣然跑到一旁的阿婆那边,说了些什么,伸手解下墙壁上的蓑衣,来到了皇甫琛跟前。 “穿上吧。”叶嫣然撑开了双手中的蓑衣。 皇甫琛见着,眼底划过越来越激动的喜色,连忙撑开了双臂,等待着女人为自己穿上了挡雨的蓑衣。 抬手间,那一举一动,都落在男人深邃的眼中。 叶嫣然脸颊微微泛着红云,时不时偷偷瞅了男人两眼,这么无声无息地举动,空气中流转着一股微妙的暧昧之意,像是随时都可以点燃的火苗。 “嫣儿。。”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手,那种炙热的眼神。 叶嫣然垂下脑袋,那么羞赧的表情,低柔的声音落下,“好了。。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皇甫琛听着,心里头一阵心潮澎湃,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手指头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嫣儿。。”男人温热的唇瓣落了下来,一口吻住了女人的唇。 “哎呦呦~~”屋里头的阿婆刚好出来,见到了,顷刻间背过身去,“小两口感情好,也别在外头啊。。” 叶嫣然见着,脸颊越发涨红了,低下了头,那种埋怨嗔怪的声音,“都是你。。好丢人。” “呵~~,没事。”皇甫琛理了理身上的蓑衣,朝着外头走去。 叶嫣然站在门槛外,屋檐外,落下一片雨水,眸色清亮看着皇甫琛从马厩里头牵出了一匹马,翻身上马。 叶嫣然这么看着。 皇甫琛上了马,猛然转头看向了叶嫣然这头。 叶嫣然吓了一跳,连忙撇过头,皇甫琛看着女人连忙回避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心里头说不出甜滋,像是打翻了蜜罐,盈满了心间。 皇甫琛骑着马远去了,没入了雨水中。 叶嫣然看着,眸底划过一道失落,说不出的惆怅,越发觉得不舍。 “小媳妇,你是和小兄弟刚刚成亲的吧?”一旁的阿婆走出来,笑米米地发问。 叶嫣然看着阿婆,几分不明地反问,“阿婆,您为何这么说?” “哈哈~~”阿婆笑得满脸褶皱堆起来,“小媳妇,我也有几个儿子,这新婚燕尔,都是甜甜腻腻的,看你和小兄弟难舍难分的样子,定是刚刚成亲。” 叶嫣然被阿婆这么说,脸蛋发烫,烧红到了耳根,抬眸又看向了雨水的世界,男人的马已经消失了。 。。。。。 黑石岭,山头上,漫天的雨水冲刷着石坡,泥土不停地从山腰往山下冲刷。 山顶的一间房间里头,龚荷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被褥,唇色苍白。 迷迷蒙蒙中,龚荷睁开了眼睛,浑身痛得眉头拧着,这后背的枪伤有多痛,那种感觉很清晰。 龚荷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头顶墨蓝色的床帐,听着耳边的雨声。 看来外头下雨了。 仇海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靠着床沿坐了下来,“醒了?” “大当家。。~”龚荷虚弱地出声,正要撑起身子。 “别起来!你伤势很重,需要静卧休息。”仇海连忙开口道。 龚荷却是神情不停地变幻着,她清晰地感觉到,被褥下的她,空荡荡的一片,赤条条的身子,那纱布缠绕过左肩和后背的感觉,除此之外,自己上身什么都没穿了。 龚荷脸颊青白了一片,看向了仇海。 “怎么了?”仇海看出了龚荷脸色的异样。 龚荷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大当家,那个帮我取子弹的医生是男人还是女人?”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兴味盎然,狭路相逢 龚荷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大当家,那个帮我取子弹的医生是男人还是女人?” 仇海掌心中端着那一碗药,用汤勺轻轻地勺着热气腾腾的药。 “我没有为你请医生。”仇海平静地落声。 龚荷惊讶了,呼吸虽是虚弱,却依旧亮了眼睛,看向了仇海,“大当家,那子弹还没取吗?” “取了!”仇海沉声而落,勺了一勺药水,落在唇边,吹了吹,“别忘了,我曾经是一名医生,而且是留学归来的西医,这黑石岭去请的郎中都不会有我医术好。” 仇海很自然说着,那一勺子药水凑近了龚荷唇边,“喝点,我已经派人下山,去齐州的西医馆买点西药,等拿回西药,你的枪伤会好得更快。” 龚荷双眸怔住了,看着仇海,整张脸颊顷刻间涨红了,声音都哆嗦了,“不。。不。。大。。大当家。。我。。” “龚荷,你想说什么?”仇海看着眼前龚荷语无伦次的样子,平静地发问。 龚荷咬了咬唇,埋下脑袋,思来想去,咬着牙开口,“大当家。。也就是说,我的子弹是你帮我取出来的?我的伤口也是你包扎的?” 仇海镇定地点了点头,脸上波澜不惊,沉声落下,“对!子弹中得挺深的,还好打偏了,没有打中要害,不过也费了我很大劲,才把子弹取出。” 龚荷听着,一张脸颊涨得通红,心里天旋地转的一片黑,更多是尴尬的神色。 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片缕不着,大当家为自己取子弹?岂不是? 哎呀~~龚荷恨不得把脑袋埋进了被褥里,太羞人了。 龚荷怎么说也才年方十八,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被人看光了身子,心里头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进去。 “喝药?龚荷?你怎么了?”仇海平静地提醒道。 龚荷微微拉高了被褥,压低了声音,好似蚊蝇的嗡嗡声,“大当家,我。。我一会喝,我想要静一静。” 仇海看着龚荷扭扭捏捏的样子,微蹙了眉头,龚荷生性直爽大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性子。 仇海看着龚荷埋头在被褥下,思来想去了一番。 仇海眼底划过一道晶亮的颜色,顷刻间明白了什么,沉默了片刻,沉声道,“龚荷,这次你为我挡了一枪,我感激不尽!这样的救命之恩,无论我是仇海还是皇甫卓,都没齿难忘!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被褥下龚荷微微动了动,眼底划过一道莫名其妙的慌乱,更多是心里头跳动的悸动。 龚荷静静地等待着大当家继续说什么,一颗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 仇海说了一番话,顿了顿,正声再次落下,“龚荷,其实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仇海的好妹妹,待你伤势好了,我们结义为兄妹,今后大哥妹妹相称,你看如何?” 被褥下的龚荷听了,眸色顿住了,那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猝然沉落了。 龚荷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难受,为什么这么难受? 仇海见着龚荷迟迟没有反应,微微扯了扯遮掩的被褥,“龚荷?怎么不回答?是不愿意做我仇海的妹妹吗?” 龚荷微微掀开了被褥,露出脑袋,两只秀气的杏目,点了点头,笑得那么牵强,“嗯。。大当家,龚荷能够当你的妹妹三生有幸,谢谢大当家看得起我龚荷。” 龚荷说完这一句话,心里头越发痛,痛得像是快要屏住了呼吸。 仇海听闻,深深地笑了,伸手摸了一下龚荷的脑袋,“傻丫头,说什么话,没有看得起看不起,当年我能够在黑石岭站稳脚跟,你也帮了我不少,不是吗?” 龚荷眸色垂落,笑得几分苦涩,“大当家。。” “还叫大当家?叫大哥!”仇海冷硬的口气提醒道。 龚荷抬眸看了仇海一眼,低头,眼底划过一道苦楚落寞,生涩的声音,“大。。大哥!” “这就对了!今后我是你大哥,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不用想太多,好好养伤,西药一回来,个把月你就可以下床了。” 话落,仇海端过了药,递到龚荷唇边,“喝吧。” 龚荷微微点了点头,喝着药,那种苦苦的药味入了口,落了肚,却是如此真实的感受。 就在这时候,外头的敲门声落下。 “大当家,叶小姐和皇甫琛栖身在哪里,已经查探到了,在黑石岭下,桃花村的一户农家里头。” 仇海听闻,手中喂药的动作顿住了,目光冷凛地落向远处。 躺着的龚荷看着如此紧张的仇海,想要开口奉劝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劝不了大当家,他的心里满满的只有叶小姐。 仇海猛然站了起来,看向了龚荷,“龚荷,你好好休息,我让李二娘来照顾你。” 仇海大跨步要离开。 “大当家。”龚荷叫住了仇海,虚弱的动了动唇,“你现在是要去接叶小姐吗?” “嗯!”仇海点了点头。 龚荷忧心的神色,抿了抿唇,“大当家,不要太为难自己,我真担心。。” 仇海没有再听下去,大跨步离开了房间。 龚荷看着仇海毅然决然离开了,目光担忧地落在床顶,悲伤的神情。 “大当家,若是叶小姐和你两情相悦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可是你太执着了,真怕到时候伤得还是你自己。。” 。。。。 几里外的山地里,皇甫琛从不远处的镇上,购来了马车,更是买了许多蜜饯糕点,想起今早的早饭,皇甫琛想着嫣儿该是吃不惯,还是再买点可口的点心。 皇甫琛驾着马车往回赶,马车的车轱辘碾压过泥泞的土道,溅起了水花。 。。。。。 农户家的小木屋,雨越下越大。 叶嫣然站在门槛里头张望着外头,心里头焦急地期盼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这时候,农户门外人影晃动,木桩被几个穿着蓑衣的男人跨了过来。 “谁啊?”里头的阿婆挎着一个簸箕走了出来。 叶嫣然在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后,整个人都惊愕了。 金雪离?!她怎么会在这里? 那一群穿蓑衣的男人,最中央站着灰头土脸的金雪离,虽然是满面灰土,叶嫣然还是一眼认出了。 金雪离同样也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的叶嫣然,一身朴素的农妇打扮,同样震惊了,叶嫣然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在这里? “老太婆!”穿着蓑衣的一个男人上前,朝着农户阿婆喝道,“有什么吃的?给我们几个爷准备一些,肚子快饿死了!” 这吆喝的男人正是当年黑石岭东寨的上一任寨主铁头三,因为被仇海设计,险些丧命,却不料没死成。 农户阿婆看着眼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得赶紧进屋去准备。 铁头三转目看向了叶嫣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落在叶嫣然白希的脸蛋,那一对轻灵的凤眸,起了几分兴味,伸手摩挲着厚肉的下巴。 农户阿婆从屋子里头端出了一大盆的黄馍馍,还有几个蒸熟的玉米。 “这位爷,老婆子这里就这些吃的了,实在美誉更多了。” 铁头三和身后几个土匪看着这些吃的,自然是皱了皱眉头,可是他们很清楚,这种穷人家,也只能有这些吃的。 铁头三随手拿过一个黄馍馍,落在嘴边,咬了一大口,满眼兴味地看着叶嫣然,“老太婆,这小娘们可是你儿子的媳妇儿?长得可真俊俏。” 农户阿婆听了,看着眼前几个粗枝大叶的男人,那看叶嫣然的眼神,阿婆自然看得懂。 “是啊是啊。”农户阿婆连忙笑着点头,“她是我大儿子的媳妇,我大儿子和二儿子正巧去镇上赶集,一会儿就回来了。” 叶嫣然听着农户阿婆编造的谎言,吃惊地看了阿婆一眼,心里头顷刻间明白过来,阿婆是在保护自己。 “一会儿就回来?”铁头三有点不甘愿地开口,这身后跟着的金雪离,这小娘们这几天消遣得有点腻味了,正想要换个新鲜的。 毕竟这个看上去更漂亮,这粗衣麻布穿得,都觉得身段很好。 铁头三虽然嘴馋着美人儿,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会老太婆两个儿子回来,还要和她两个儿子动手,这种庄稼的都一身蛮力,伤了元气,有点犯愁。 金雪离一张苍白的脸蛋,扫了一眼铁头三,她自然看得懂这个老色鬼想要干什么。 第三百三十四章 若动了我,碎尸万段 第三百三十四章 若动了我,碎尸万段    金雪离一张苍白的脸蛋,扫了一眼铁头三,她自然看得懂这个老色鬼想要干什么。 金雪离眸色凌厉,这一阵子被铁头三这个老色鬼每日每夜的折腾,浑身酸痛难耐,恨得直咬牙。 她完全没有想到仇海竟然会是皇甫卓,若不是从老色鬼铁头三口中得知,她完全难以置信卓少竟然没死,难怪他会那么在意小思然,小思然是他的亲生女儿,难怪他会那么对自己,连夜就把自己赶下了山。 金雪离一想起上次在合欢林,还要仇海和自己合谋陷害叶嫣然,难怪他的反应如此冷淡,难怪了,叶嫣然可是他的心头肉。 这铁头三老色鬼又以为自己是仇海的妻子,竟然连着几日凌辱自己,还想着拿自己作为人质去交换,异想天开了。 “铁老大,她可不是这位农户阿婆的媳妇。”金雪离幽幽地落话,唇角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叶嫣然对上金雪离的眼睛,她早就料到金雪离会揭穿自己,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金雪离。 铁头三一听,来了劲,转向了金雪离,“小娘们,你认识她?” “当然!”金雪离自然地脱口,挑了挑眉,“她可是仇海心心念念的女人,是仇海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你说什么?!”铁头三不明所以地盯着金雪离,他毕竟听到安插在黑石岭的人,说金雪离是仇海曾经的原配妻子。 金雪离看着铁头三,一字一句地落声,“铁老大,你不是要找仇海报仇吗?夺回你东寨大当家的位置吗?你抓我去威胁他是没有意义的,抓她!叶嫣然!她才是仇海,才是皇甫卓心头肉!” “叶嫣然?”铁头三震惊地看向了叶嫣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就是叶嫣然,仇海一直在抓得人?” “没错!”金雪离再次落声,“铁老大,你既然有安排探子在黑石岭,不应该没有打听到这些吧?” 铁头三眼珠子精烁地转了转,看着眼前一身朴素打扮的叶嫣然,有几分不信。 叶嫣然在金雪离和铁头三之间来回打量,他们的对话刚才如数灌入耳中,她听得一清二楚,大概明白了,原来金雪离被皇甫卓送下了山,被这个铁头三,仇海的对头抓住了,准备当人质。 “铁老大,你好好看看,这位细皮嫩肉的女人,像是一个乡村农妇的样子吗?好好看看她手上戴的玉镯子,还有那耳朵上镶嵌的珍珠耳环。”金雪离继续言语着。 金雪离靠近了叶嫣然,双眸凌厉的正视,“叶嫣然,我们真是太有缘了,我金雪离的人生,不管哪里都有你,哪里都给我金雪离添堵。” 叶嫣然凌厉地盯着金雪离,不屑地撇过脸去。 铁头三看着两人的反应,又落向叶嫣然,上上下下的打量,这的确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村村妇。 铁头三猛然上前,叶嫣然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你给我过来!”铁头三抬起手掌,粗鲁地抓住了叶嫣然的手。 “你干什么!放手!”叶嫣然怒声叫道。 铁头三抓着叶嫣然的手,落在眼中,打量着,笑得贪淫,“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一双手岂会是乡村农妇的手,想要蒙骗我铁头三?” “这位大爷,她真的是我媳妇儿。”农户阿婆连忙上前解释。 “臭老太婆,你给老子滚开!”铁头三一声喝骂,一手推开了农户阿婆。 “哎呦~~”阿婆被推倒在了门板上,摔在了地上,吃痛地叫着。 “阿婆!阿婆!你没事吧?”叶嫣然急了,要过去搀扶阿婆。 “小娘们!你给我过来!大爷见你嘴馋得很,先让大爷痛快痛快!”铁头三伸手去扯叶嫣然,那一张厚红的唇凑了过去。 叶嫣然一阵恶心,低头,一口咬住了铁头三的手,发狠地咬下去。 “啊~~~”铁头三哀嚎的声音响起。 “老大!老大!”两个跟班的随从连忙上前,铁头三猝不及防松开了手。 叶嫣然拔腿冲进雨水中,朝着外头跑去。 铁头三见了,立刻回过神,伸手拍了一下两个跟班的脑袋,“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 铁头三跟着两个跟班追了出去,一时间都忘了金雪离。 金雪离见着三个人都追着叶嫣然去了,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铁头三那个老色鬼,今天有福气了,呵呵~~ 金雪离看向了四周,连忙从木屋后逃走了。 。。。。。 外头,漫天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叶嫣然踩着一双阿婆给的黑色布鞋,踩在泥泞的土道上,不停地跑着,踩在水洼里,飞溅四周的泥土。 “追!就在前面!”铁头三带着两个跟班,不停吆喝着,指着前头。 叶嫣然绕着一排排的银杏树,不停地跑着,那一双不合脚的黑色布鞋已经从脚上掉了下来,一双羊玉脂般的双脚落在地上。 叶嫣然气喘吁吁地跑着,雨水沾湿了她身上的衣裳,发丝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 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近了。 “别跑!再跑一会弄死你!”后头铁头三扯开公鸭般的嗓音叫嚷着。 叶嫣然听见这样的声音,像是疯了一般不停地跑,昨日崴了脚的伤还没好,强忍着脚裹的痛。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雨水,布料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 。。。。 农户家门口。 仇海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推门而入,见着一位阿婆扶着门板吃力地站起来。 仇海闯了进来,不停地打量四周。 阿婆看着突如其来的一群人,反应不过来地开口,“你们又是找谁啊?这究竟是着了什么道,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 仇海上前,“阿婆,听闻昨夜这里收留了一男一女。。” 仇海大致向阿婆说了情况,握住了阿婆苍老的双手,“阿婆,快告诉我,她去哪里了?谁追她?” 阿婆激动地朝着仇海比划着,不停指着门外的方向。 “那些人很凶,想要欺负她。。大家都叫那个凶的叫什么铁老大。。” 阿婆话还没说完,仇海拔腿朝着外头跑去,身后跟着一队人,连忙跟上。 这仇海一大队人离开不久,皇甫琛驾着马车进来了。 “嫣儿!嫣儿!”皇甫琛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提着一袋的蜜饯糕点,兴奋地朝着里头喊道。 “小兄弟,你可回来了!”阿婆激动地朝着皇甫琛开口道。 皇甫琛看着阿婆那么紧张的神色,心里头顿时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阿婆,怎么了?我媳妇呢?” “小媳妇她。。她。。”阿婆脸色哭丧,指着外头的方向,“跑了。。有人要抓她!” “什么?!”皇甫琛震惊了,双掌紧紧地握住了阿婆的双肩,“阿婆,怎么回事!” “就是有个叫铁老大。。。”阿婆开始说起事情的起因。 话说到一半不到,皇甫琛掌心中的蜜饯糕点掉在了地上,洒落了一地,转身,快速上了马车,朝着阿婆说的方向追了去。 。。。。 雨不停地下着,不停地冲刷着一颗颗银杏树,四周一片红色的泥泞路。 叶嫣然不停地跑着,上气不接下气,在一条分岔路口,她凭着直觉选了右边。 “别跑!!臭娘们!跑得这么快!”铁头三带着两个跟班不停地追着。 “老大!右边,她朝着右边跑了!”跟班的朝着铁头三开口道。 三人又朝着右边追去。 叶嫣然光溜溜的脚底板踩着地上的小石头,颠出了一个个血口子。 “啊~~”叶嫣然脚下一划,朝着前头摔了去,双手扑倒了泥水地上,溅起的泥水洒落在发丝上。 “臭娘们,终于让老子抓到你了!”铁头三一步上前,拽起了叶嫣然的肩头,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放开我!我是督军夫人!你们不能对我怎么样?!督军不会放过你的!”叶嫣然焦急地大喊,声音和雨水声冲刷在了一块。 “督军夫人?哈哈哈~~”铁头三猖狂地大笑,“哪个督军啊?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王母娘娘啊?” 叶嫣然听着,俨然是这个男人不信,连忙脱口道,“皇甫琛!镇军的督军,我是他的妻子,我是督军夫人!你若是动了我,他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你既然知道仇海是皇甫卓,不应该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叫皇甫琛吧?”叶嫣然大声喊道。 第三百三十五章 紧紧勾住,扑了过去(大升华) 远处的树林,分岔路口。 仇海带着一队人马,踌躇住了脚步,看着分成左右两边的两条路。 “大当家,这是要去左边还是右边?” 仇海两边为难地看了看,心里头想着左边是通往金水湖,路程短,先过去瞧瞧,若是没人,再去右边。 “左边!”仇海落下声,带着一队人朝着左边追了去。 这一队人马才刚刚远去,皇甫琛驾着马车,奔跑过泥泞路,同样在分岔路口停住了,看着左右两条道,皱了眉头。 皇甫琛想着阿婆说是那几个男人追着嫣儿,要去抓嫣儿。 皇甫琛的脑海里顷刻间浮现出嫣儿每次躲避自己的疼爱,总是朝着右边躲避。 皇甫琛驾着马车毫无犹豫地朝着右边奔去。 。。。。 雨水漫天,一簇簇矮小的金银花树丛中。 “放开我!!”叶嫣然被铁头三拖着,去树丛中。 “管你是不是督军夫人,这只要是仇海在乎的人,我铁头三就要毁了她!哈哈哈~~”铁头三猖狂地大笑。 “不要~~”叶嫣然被铁头三按到在地上,雨水不停地冲刷着女人的身体,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满了全身。 叶嫣然死死地挣扎,猛然间脑袋趴了过去,一口咬住了铁头三的肩头,狠狠地咬下去。 “啊~~”铁头三痛得哇哇大叫,朝着一旁的两个跟班,怒喝道,“快点拉开!拉开!” 两个跟班连忙反应过来,上前使劲拽开了叶嫣然。 叶嫣然被拉开了,牙齿上泛着血丝,铁头三痛得面目狰狞,这肩头被女人咬得快要掉了一块肉。 铁头三站了起来,指着两个跟班,“你们两个,给我把她的腿扳开,老子我今天就要好好弄死这个臭娘们,竟然敢咬我!” “是是是!老大!”两个跟班上前,一人握住了叶嫣然的一边腿,朝着左右两旁硬生生地扳开。 “放开我!放开我!”叶嫣然看着铁头三凑近了的脸庞,雨水中那一张狰狞恶心的面孔。 要自己被铁头三这样老色鬼凌辱,别说皇甫琛今后会不会嫌弃自己,自己也会嫌弃自己。 叶嫣然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皇甫琛的脸庞,涵涵和成成可爱的小脸蛋,爹,大哥。。 舌头抵在了牙齿,泪水不停地滑落,闭上了眼眸,她想要一死了之。 “哈哈哈~~”铁头三猖狂地大笑,解开身上的衣裳,露出那白花花的肚子,一脸横肉,那么猥琐地神情。 “小美人,我来了~~”铁头三正要扑了过去。 这时候,马蹄声越来越近,那一辆在雨水中奔仆的马车朝着这边火急寥寥地赶来。 “老大!老大!好像有马车过来了!”两个扳开叶嫣然双腿的跟班,脸上布满了雨水,朝着那一辆马车看了去。 闭着眼眸的叶嫣然,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同样听见了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心里头莫名的激动,有一种声音在告诉自己,是他来了吗? 是伯琛来了吗? 驾驶着马车的皇甫琛,远远地,穿透雨雾都看见远处那一片矮矮的金银花丛中,露出了三颗男人的脑袋。 马车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了,叶嫣然被压在了地上,那一双架起来的双腿,硬生生地刺激了男人的双眼,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啊~~~!”皇甫琛一声暴怒的吼声,额头上青筋浮起,那一双红灼的鹰眸顷刻间染满了戾气,从马车上猛然跳了下来。 庞大的身躯好似丛林里的野兽,飞扑而去,手掌一边一个,提起了那两个按着叶嫣然后衣领的跟班。 “大爷!”两个跟班看着暴怒的皇甫琛,握拳求饶,“大爷,饶命!饶命!” 皇甫琛双目怒红得好似猎豹的眼睛,提起了两个跟班的衣领子,好似猛兽提起了两只瘦小的猎物。 “啊~~!”皇甫琛一声暴怒的吼声,提着两个跟班旋转了两圈,重重地甩了出去。 两声重叠在一块的落地声,两个跟班被甩到了很远的地上,重重的摔力,口中不停地吐着鲜血。 下一刻,皇甫琛怒红的双目骤然间转到了铁头三脸上,目光随着他的双手落下。 直勾勾地盯着铁头三赤膊的白肉花花的胸膛,再往下,那正在解开裤腰带的动作,另一只手掌按着叶嫣然的肩头。 皇甫琛大跨步向前,居高临下,那种杀气盈满的眼眶,那一双红灼鹰眸。 “我。。。”铁头三说不出话,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健壮的皇甫琛,那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看着自己毛骨悚然。 “找死!!”皇甫琛怒咒一声,上前提起了铁头三的衣领,手掌紧紧地遏住了铁头上的脖子,那样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额。。啊~~”铁头三被皇甫琛提起了身躯,遏住了脖子,近乎不能呼吸了。 叶嫣然口中溢出了鲜血,刚才情急之下,想要寻死,咬着舌头,虽然没有咬下去,却还是伤到了舌侧,痛得说不出话,撑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铁头三脸色涨得通红,窒息的脖子,红变成了青紫色,一脸横肉,双手紧紧地攀住了皇甫琛的手掌,使劲地想要拨开,却是抵不住皇甫琛巨大的手劲。 四周的雨不停地下着,雨水打湿了每一个人,浸透了每个人的身体。 铁头三那一双近乎死亡的眼睛,恐惧到了极点,盯着皇甫琛,那一双要将人置之死地的鹰眸,那样的杀气让自己觉得没有了活路。 铁头三裤裆下温热的尿液流了出来。。 “咳咳咳~~”叶嫣然撑起了身躯,不停地咳嗽,咳出了一口鲜血。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声音,猛然低头,看向了地上坐起来的女人,铁臂一甩,丢开了铁头三,将他甩了出去。 “嫣儿!嫣儿!你怎么样了?”皇甫琛连忙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女人,两人皆是一身的雨水,衣衫贴着两人的身体。 叶嫣然抬起被泪水雨水迷蒙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种激动,那种感动,顷刻间盈满了心间,再也抑制不住心间的汹涌澎湃的情愫。 “伯琛~!伯琛~~,呜呜~~”叶嫣然哽咽地哭出了声,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脖子,紧紧地勾住,扑了过去。 皇甫琛被女人猛然扑来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搂住了女人。 “嫣儿,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皇甫琛搂着女人,两人半跪半蹲在金银花从中,雨水不停地浇灌着两人的身体。 叶嫣然紧紧地抱住了皇甫琛的身躯,一双手臂纤细,近乎环都环不住男人的腰板,那么紧紧地环着,那么激动的情愫在心间不断的上升。 “伯琛~~,伯琛~~,我错了!我真的好没用,真的好没用,呜呜~~”叶嫣然不停地抽泣哽咽着,心里头说不出的悔恨,更多的是自责。 “嫣儿,怎么了?嗯?”皇甫琛却是听着女人的哭声,心里头被拉得紧紧的,紧得一刻都不能放松了。 皇甫琛微微松开了女人的身子,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被雨水浸湿的脸蛋,白白净净,一双清灵的凤眸迷蒙着水雾。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低头看着女人身上的衣裳,还完好无损,只是都湿透了。 “不是没有被欺负吗?还来得及,不怕,嗯?”皇甫琛手掌拍了拍女人的后背,那么低柔地安慰着,不停地用手抹去女人脸上的雨水。 “伯琛~~”叶嫣然娇柔入骨的哭声,那一双黑亮如宝石的明眸,温柔如水凝视着男人的脸庞,那一张同样被雨水浸湿的脸庞,却依旧线条分明,轮廓清晰,那么刚毅,越发觉得他是这么好看! “嫣儿,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皇甫琛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人的唇角,那么诚惶诚恐地看着女人的凤眸,如此忧心的神色。 “嫣儿,嘴里怎么会有血?”皇甫琛沾染到女人檀口中溢出的血水,被雨水稀释了,却还能看见殷红。 叶嫣然颤抖着唇瓣,那种委屈,更多是激动,又一次扑进了男人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皇甫琛的身躯,“伯琛~,我真怕刚才我就那么死了。” “傻瓜,好端端你怎么会死了呢?”皇甫琛伸手轻柔地顺着女人的后背,一掌拂去,一掌雨水。 第三百三十六章 保护着你,依赖着我 “傻瓜,好端端你怎么会死了呢?”皇甫琛伸手轻柔地顺着女人的后背,一掌拂去,一掌雨水。 “伯琛~”叶嫣然哽咽这,颤抖着双唇,“你晚来一步,我就会死了,呜呜~~我才知道,我好怕,好怕再也看不见你,再也看不见涵涵和成成了~” 皇甫琛心口像是被什么填得满满的喜色,却是想着女人那一句晚来一步,就会死了? 什么意思?皇甫琛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松开了女人的双臂,凝视着女人的凤眸,那样深深地凝视。 雨水不停地拍落。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一缩,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颌,左右看着女人那么迷蒙夹着感动的模样。 “嫣儿,你该不会是?”皇甫琛快要说不出话来,无法想象,这到底是。。 “你该不会是。。”皇甫琛紧张地捧住了女人的脸颊,伸手微微撑开了女人的檀口。 “你是咬舌了吗?”皇甫琛深褐色的厉眸越缩越紧,雨水中,那一张暗红色的薄唇,紧张地微张。 叶嫣然那一双轻灵的凤眸,泛着深深的情愫,凝视着男人的眼睛,“伯琛。。我以为没有人来救我了,我真的好怕,那人真的好恶心。” “傻瓜!”皇甫琛将女人又一次搂进了怀中,暗红色的薄唇不停地吻着女人湿漉漉的发丝,“嫣儿,你是我皇甫琛的宝贝,我一定会好好地看紧你,今后我去哪里?都把你揣在我的身上,哪里都不让你去了,你真的太让我c心了。” “伯琛。。”叶嫣然哽咽着,一双小手不停地摸着男人的脸庞,抽泣得泪眸闪烁,“伯琛,我又给你添麻烦,我真的好没用,好没用。。呜呜~~” 叶嫣然哽咽地自责。 “嫣儿,别这样,不怪你,你是女人,本来就该由男人好好保护你,是我皇甫琛的错,不该丢你一人在木屋那边。”皇甫琛唇瓣不停地吻着女人的额头,那么轻柔地吻着,吻得柔情似水。 “不是你的错,伯琛,我再也不会怪你,是我的错!”叶嫣然不停地摇头。 “嫣儿!”皇甫琛猛然想起了什么,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双肩。 雨渐渐小了,变成缥缈的雨雾,那么洋洋洒洒。 “嫣儿,今后不许你这么傻,不许咬舌自尽,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嫣儿,懂吗?”男人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绽开了一丝丝真诚,更多是紧张,雨水顺着男人的背脊骨,不停地滑落,那一件麻布褂衫紧紧地贴在男人的后背,勾勒出男人的完美健硕的身躯。 叶嫣然扁着红润的唇,柔媚沁水般的双瞳闪动,纤长的睫毛沾湿了雨水。 “我不能让那么恶心的男人脏了我,伯琛,我真的好怕,太恶心了。。”叶嫣然一想起铁头三那个样子,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惊颤,整个心口忍不住想要往外呕吐。 皇甫琛看着女人那么颤抖瑟缩的模样,伸手不停地摩挲着女人的脸蛋,声音低沉如钟,“嫣儿,你是怕他脏了你,我嫌弃你吗?” 叶嫣然眸子微微垂落,顺势靠着男人的胸膛,那么娇羞的模样,即使两人周身都是雨水,声音低柔呢喃的好似归巢的雀鸟。 “伯琛,就算你不嫌弃。。我也嫌弃。”叶嫣然声音低微到嗓子里头。 “嫣儿。。”皇甫琛伸手抬起手不停地摩挲着女人湿漉漉的发丝,那么真诚,那么专注地凝视。 “傻瓜,千万不要寻死,无论发生了多么大的事,你都不能寻死。”皇甫琛低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 叶嫣然抬起眸子,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头顶的男人,幽幽柔柔,“伯琛,你可知道,在你面前我最骄傲的是什么?” “嗯?”皇甫琛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叶嫣然嫩白如白玉的小手,沾染着雨珠,覆上了男人的脸庞,那么轻柔地抚摸着,凤眸柔媚沁水。 “你皇甫琛是皇甫家的少帅,现在是督军,你有权有势,有才有貌,你其实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你三妻四妾,我不喜欢!” “嫣儿,你怎么又提。。”皇甫琛急了。 “你听我说!”叶嫣然也急了,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唇。 皇甫琛噤声了,深褐色的瞳孔那么深深浅浅地辉映着女人娇美的容颜。 “伯琛,可是我的世界里,总觉得应该男女平等,我接受了新思想,我一直觉得你有那么多女人过,而我叶嫣然嫁给你,至少我干净,我不输你,若是我脏了,我总觉得我。。” 叶嫣然说不出心里头的话,低下了头。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顷刻间亮了,亮得好似天上闪烁的繁星,那么熠熠生辉的光泽。 “觉得配不上我吗?”皇甫琛唇角漾开了笑,那么深,弧度那么迷人,眼底划过的喜色,在瞳孔中绽开了,好似璀璨的烟火。 叶嫣然缓缓地抬头,抬起了眸子,抬起手,又是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那么深深地看着男人的眼睛,“今后我不会忤逆你了,你派人保护我吧,我真的怕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女人柔细的发丝,“我的宝贝嫣儿,也知道怕了?一直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嗯?总是那么和我倔,气我,呵呵~~” 叶嫣然听着男人一字一句地数落,却是那么宠溺的口气,两人紧紧地团抱着在一块,任由雨雾缥缈,却是浑然不觉。 “别说了。”叶嫣然那一双小手正要从男人的脸庞上撤开。 “别!”皇甫琛一掌按住了女人的小手,声音低醇如开了封的美酒。 “嫣儿,继续那样摸着我的脸,真的好喜欢,你能够这么温柔地对我,嗯?嫣儿?”皇甫琛恳切的声音。 叶嫣然小手又一次抚摸着男人的脸庞,眼眸那么柔情如水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 炙热的滚烫一点点在男人眼底那么燃烧。 “伯琛,谢谢你。。”叶嫣然纤细柔嫩的手指头摩挲着男人的脸庞,那么轻柔,那么迷离的眼眸。 “傻瓜,嫣儿,何须和我说谢。”皇甫琛手掌搂过女人的细腰,往自己的身上一带,“嫣儿,我就喜欢这么保护着你,一直保护着你,喜欢你这么依赖着我,不要和我要强,和我倔强,嗯?” 叶嫣然收回了手,耳畔猛然靠着男人湿漉漉的胸膛,那么紧贴着。 “伯琛~~,今后我就这么贴着你,你说过了,要一直保护我。”叶嫣然那么低低柔柔的声音,落入男人的耳中,激荡起一层层浓烈炙热的情愫。 “嫣儿,我爱你。”皇甫琛低头,被雨水沾湿的零碎发丝下,那一双深邃灼热的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叶嫣然眸子轻灵地对着男人的眼睛,唇瓣微微启动。。 “阿嚏~~”叶嫣然猛然间鼻子一抽,朝着皇甫琛打了个喷嚏。 “嫣儿,怎么了?冷了吧?”皇甫琛伸手抱住了女人,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回马车暖一暖,车上有干净的衣裳。” “嗯。”叶嫣然乖巧地应了一声,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皇甫琛垂眸,看着女人如此乖顺的模样,勾唇笑了,笑得牵着眉眼,都是一片璀璨的色泽。 皇甫琛抱着女人上了马车,钻入马车里头,“嫣儿,看见你这么温柔乖巧,你可知道我有多开心?” 叶嫣然垂着眸子,笑得羞涩,用一种柔柔的眼睛看着男人,静默不说话。 皇甫琛伸手落下马车的卷帘,两人在里头换衣裳。 叶嫣然伸手解开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微微侧身。 “别躲着我,来,为夫来帮你。”皇甫琛戏谑的口气,夹着浓烈的炙热。 皇甫琛宽大粗粝的手掌探向了女人的后背,解开了女人的刺绣束胸衣。 “伯琛,你做什么?”叶嫣然羞涩地捂住了心口。 “嫣儿,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我帮你换上,给你买了新的。”皇甫琛说着从一旁的一大袋子里头,扯出了很多件的胸衣,甚至还有大红色的肚兜。 叶嫣然看了,简直傻了眼睛,气恼地开口,“皇甫琛!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买这些东西?!” 皇甫琛没好气,“嫣儿,你以为我想要买这些,还不是因为昨日看你穿得都脏了?嗯?” 皇甫琛回想起在镇上,用黑布蒙面买这些玩意儿,那种窘迫的神情,背脊骨一阵阵发麻。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告诉我,多喜欢我 叶嫣然单手捂在胸前,伸手挑起了一件大红色的刺绣肚兜,在皇甫琛眼前晃了晃,“天呐!大督军,你怎么连这个也买来了?” 皇甫琛僵硬的脸庞抽了抽,那种尴尬的笑染满了眼角,十分不自在的神色。 “嫣儿。。这。。”皇甫琛手掌挠了挠湿漉漉的发丝,铜色的脸庞,那一双锐利的鹰眸顷刻间敛去了戾气,添了一分孩童一般的天真。 叶嫣然看着男人尴尬的神色,猛然想起了什么,纳闷道,“不对啊,伯琛,这胸衣是女子成衣店买的?这肚兜你哪里买来的?” 叶嫣然想着这清水镇的女红该是家家户户都会吧? 皇甫琛脸色再次尴尬了,想了想,“嫣儿,这个。。我在绸缎庄给人家闺女买的,还有你的那一身衣裳。。” 皇甫琛指了指,深邃的鹰眸不知道该安放在何处,古铜的肤色微微泛着暗红色泽,显而易见的难为情。 叶嫣然听闻,回头翻了翻,发现真的是什么衣裳都有,洋裙,还有旗袍,以及斜襟套裙,真的是什么都买回来了。 叶嫣然忍不住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嫣然回头间,落在男人的脸色上,先是惊了一下。 “伯琛,你这是打算不回去了吗?买了这么多。”叶嫣然在那一堆衣物中翻了翻,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 “嫣儿,还是让我帮你先穿上吧。”皇甫琛扯了一件肚兜,又是一件刺绣的胸衣,两件,一古一旧的款式,在叶嫣然眼前比划了一下。 叶嫣然却是那么低垂下了脑袋,那么好笑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男人的脸颊,那么看着。 皇甫琛看着女人如此专注看着自己,心里头一阵欢喜,“嫣儿,你这么看着我,可是。。” “伯琛,你买女人这些里头穿着贴身物,是不是害羞了?”叶嫣然唇角挑起一抹笑,似嘲非讽的意味,眸光潋滟着柔媚,那么凝视着。 皇甫琛先是怔了一下,故作镇定,“嫣儿,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嫣儿你又调皮了。” “是吗?”叶嫣然眼角明显是那么不信,一手扯过一件刺绣着绿荷的束胸衣,半遮半掩地穿上。 “可我看你脸都有点红了,想不到你皮比城墙还厚的人,竟然还会难为情?”叶嫣然一边穿上了胸衣,饶有兴致地戏谑男人。 能够看见皇甫琛这个堂堂的大督军难为情,实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皇甫琛猝然间抬起手臂,双掌一把按住了女人的心口处,一手一边,那么狠地揉了一下。 “啊~!”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叫了一声,“你下作!” 叶嫣然脸颊涨红了,好似两朵红彤彤地海棠花,惊叫了一声。 “还敢取笑我害羞了?嗯?现在是你羞?还是我羞?”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发烫的脸蛋,很是满意地勾了勾唇。 叶嫣然伸手扯过一旁的一件半袖荷色连衣裙。 “别这样,松手啦,我要穿上。”叶嫣然伸手挪开男人的手掌。 皇甫琛硬实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女人的后背,脑袋凑近了女人的后脑勺,吐着嘶哑的热气,“嫣儿,我帮你穿。。” 皇甫琛落下手掌,移开了女人的心口处,为女人绑上了带子,那么打了个结,套上了荷色的连衣裙。 扣子一个个从女人的尾椎骨,自下而上扣上。 声音静悄悄的,只能够听见马车外沙沙细雨声。 叶嫣然伸手撩了一缕沾湿的发丝,在手指尖绕着,唇瓣微微咬了咬,若有所思,“伯琛,你怎么会追到这里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皇甫琛为女人扣上了脖颈后的最后一个纽扣,伸手搂过女人,环在了怀抱中,那么柔柔地在女人的脸侧,缠绵悱恻般亲吻着女人的脸蛋。 “嫣儿,你刚才哭成那样抱着我,是不是心里头很喜欢我?嗯?”皇甫琛伸手扳过了女人的身子,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柔细的腰,揉着揉。 叶嫣然转过头,抬起眸子,撞入男人深邃的眼睛,那么深情地对视。 “告诉我好吗?嫣儿,那么紧地抱着我,喜欢我对吗?”皇甫琛很急,眼底迫切的光泽。 “嫣儿,不要这么矜持,好吗?嫣儿?”皇甫琛凑近脑袋,很重地吻了一口女人娇嫩的唇瓣。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喜欢你。。” “呵呵~~”皇甫琛难掩激动地笑着,唇角浮起的笑,那么挂着,手掌颤抖地握着女人的双肩,“告诉我!有多喜欢?”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对视着男人的眼睛,“我。。” 叶嫣然咬了咬唇,脸颊滚烫的热,“就是喜欢上了。。” 那一双手那么不由地握住了男人落在自己腰间的手掌,那么紧紧地握住了,眸色更深了。 “伯琛,不讨厌你了,不知道从何时起,只是喜欢你让我莫名地担心害怕。。”叶嫣然幽幽地说着。 “害怕什么?”皇甫琛不解地蹙了眉头,心间莫名地一紧。 叶嫣然眸子那么一阵委屈的模样,那么觑了男人一眼,伸手撩了撩男人湿漉漉发丝,“你曾经那么多太太,她们都那么喜欢你,你对她们那么绝情,我喜欢你,是不是也会是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畅快,赤膊的胸膛紧紧地环住了女人的小身子。 “真是傻!嫣儿,你为何会这么比?你没感觉到我对你不一样,待你很好吗?”皇甫琛伸手抚了抚额头,他果然是觉得这个女人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个,难怪如此心防自己。 叶嫣然看着男人笑得那么开心,却是越发难为情,“可是,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 叶嫣然双手揉了揉,嘀咕着,“我当时真的想是生个闺女就好了,这样或许能够看清你,究竟是要什么。。” 皇甫琛再次抚了抚额头,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嫣儿,你这个傻瓜,我得知你没死时候,一直以为小妞妞是你生的,你忘记了?” 叶嫣然被皇甫琛这么一提,猛然想起了小妞妞和蔷薇她们。 “一开始,靳越竟敢欺骗说妞妞是你和他的闺女,把本帅气得够呛,后来又以为是我们的闺女,本帅可是很开心的!”皇甫琛顿了顿眉色,想起退兵建州的事情。 叶嫣然转目看向了皇甫琛,想了想,“伯琛,你说蔷薇和皇甫慕卿他们现在过得好吗?应该还在建州的英租界里头吧?” 皇甫琛目光暗了下来,心里头很清楚皇甫慕卿被赶出了英租界。 “管他们做什么!留他一条命,是好是坏,听天由命了!”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赞成地点了点头,幽幽地感叹,“也对。” 皇甫琛再次回过神,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你还没告诉我,有多喜欢我?嗯?” 叶嫣然看着男人又把话绕了回来,撇过脸,羞涩地压低了声音,“我都说了,喜欢就是喜欢了,我怎么知道多喜欢?” “嗯?那亲我一口?”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示意女人凑近脸蛋。 叶嫣然看着男人凑近的脸庞,没好气地推开,“伯琛,别闹了,回去吧,赶紧会齐州吧。” 皇甫琛那种不甘不愿的心,眉色越发深了,“嫣儿,亲我一下,来!” 叶嫣然看着男人固执的坚持,虽然羞涩,却还是忍不住动了心思,抿了抿娇嫩的唇。 叶嫣然微微凑近了脸颊,那么慢慢地靠近,唇瓣正要贴近男人的脸庞。 皇甫琛双目灼热,激动地等待。。 。。。 马车外。 此时此刻,被摔在地上的铁头三撑起了双臂,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落在马车,听见里头说话的动静,目光落在马车前方。 不远处,那一处悬崖。 铁头三眼底划过一道阴险的冷笑,伸手捡起一块小石子,好似弹出飞镖一般,朝着马蹄敲了去。 “吁~~~”落下一阵马的嘶吼声,马被小石子惊到了马蹄,马骤然间朝着前头跑了去。 马车摇晃了起来,马不停地朝前面跑去。 “啊~~”叶嫣然还没亲吻到皇甫琛,整个人撞入皇甫琛的怀抱里。 马惊前蹄,朝着前头不停地奔跑。 第三百三十八章 救你上去,弃我而去 “伯琛,马怎么突然跑了起来!”叶嫣然焦急地叫出声。 “嫣儿,不要怕,我看一下!”皇甫琛伸手掀开了马车的卷帘。。。 眼前的一幕,震了皇甫琛的双目。 那是一片悬崖绝路。 皇甫琛神色大惊,双掌连忙拉起了马车的缰绳,紧紧地拉住,“吁~~” 马的速度渐渐放缓了下来。。。 “砰~~!”的一声,身后落下一声枪声。 铁头三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柄枪,射出了子弹,子弹打在了马屁股上。 快要停下来的马,被子弹打痛了,嘶吼了起来,抬起马蹄,越发快朝着前头悬崖奔跑了去。 叶嫣然从马车里头探出了脑袋,双手紧紧地扶着皇甫琛的胳膊,看着前头的悬崖,脑袋顷刻间空白了一片,唇色苍白。 “抓住了!!”皇甫琛也是猝不及防,一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天旋地转的一片滚石声,这马车的车轱辘碾压着雨水的泥泞路面,整辆马车顷刻间翻滚而下。。。 雨雾缥缈的声音。。 马车在悬崖底下摔成了支离破碎。 悬崖边,一只手掌攀上了边缘的石头,紧紧地抓住了,男人宽大的手掌,青筋四浮。 皇甫琛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拉着另一头,叶嫣然吊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下,那么悬吊着在悬崖下。 横切的悬崖面,稀稀疏疏长着黑麦草,悬吊着两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皇甫琛手掌抓住了悬崖边的石头,叶嫣然的手和男人的另一只手握住了。 “伯琛~~”叶嫣然眼眶沁出了水雾,一手抓住了男人的手,吃力的劲,身子像是要不停下坠了。 “快!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腿!”皇甫琛粗重的声音催促道。 缥缈的雨雾不停地洒落,沾染了女人的长卷的睫毛。 叶嫣然另一只手抬起,吃力地向上蹭,抓住了男人的腿,那么紧紧地抓住了。 皇甫琛抓住岩石的手,被锋利的岩石,割出了鲜红的血,青筋浮起,可见用了多大的劲。 “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传了来,铁头三举着枪一步步地靠近了悬崖,看着垂死挣扎在悬崖下的两个人。 “啧啧啧~~”铁头三忍不住啧啧嗤笑,“堂堂的大督军和督军夫人也有今天?” 皇甫琛一双怒红的鹰眸盯着铁头三,心里头懊悔万分,竟然一时间忘记把这个人给捏死。 “瞪我做什么?!”铁头三饶有兴致地弯下腰,蹲了下来,看着皇甫琛那一双怒红的眼睛,“是不是后悔没有把我铁头三一掌掐死?” “哈哈哈~~”铁头三笑得越发得意了,“再后悔也没有用,这就是命!” 铁头三目光下滑,落在皇甫琛紧紧地抓住岩石的手掌,笑得歼滑。 “督军大人,我铁头三,看你抓得这么辛苦,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铁头三站了起来,阴测测地笑着,掏出了那柄枪,身上剩下的唯一一把枪。 铁头三那一只褶皱黑巴巴的手掌,摩挲着枪柄上的雨水,“督军大人,你知道吗?这枪跟了我铁头三快要四年了,一共就两颗子弹,现在还剩下一颗,这一颗子弹就送你了。” 铁头三掌心中的枪口,向下瞄,瞄在了皇甫琛那一只抓着岩石的手掌。 皇甫琛那一双深邃阴怒的鹰眸冰冷如黑雾地盯着铁头三的枪口。。。 “嘭~~”一声枪响。 “嗖~~!”一只飞镖射了过来。 枪口射出的子弹偏了方向,子弹穿过皇甫琛的耳边,轰隆隆的声音,却是没有打着皇甫琛。 铁头三脸色骤然青白了,肩头上射中了一只飞镖。 “老大!!老大!”两个跟班连忙跑上了铁头三的跟前,指着后头的来人,焦急道,“老大,仇海来了!仇海来了!” 铁头三转过身,看着仇海带着黑石岭的人来了。 黑石岭的手下看见是铁头三,都震惊了。 “铁老大!!” 仇海目光锐利落在悬崖边光景,心头一紧,大跨步上前。 铁头三脸色铁青,伸手拔出了肩头上的飞镖,猛然朝着仇海扑了过去。 “仇海!!拿命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铁头三和仇海顷刻间滚到了泥泞地上。 四周都是黑石岭的人,很多人都不敢上前,一个是东寨前任大当家,大家都以为死了,如今活着回来了,铁头三当年的地位还在。 一个是现在的大当家仇海,年轻气盛,谁都不知道该帮谁好,只能够等他们一决高低。 。。。。 悬崖边。 皇甫琛手掌握着岩石,吊着手臂,整个身躯挂在悬崖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和落下的雨水交杂在一块。 男人越发撑不住的感觉。 叶嫣然一掌和男人手紧紧相连,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腿。 “伯琛~~”叶嫣然哭丧的脸,“再这样,我会撑不住的。。” “嫣儿。”皇甫琛抓着岩石的手掌不停地颤抖,“快!!顺着我身上往上爬!快点!” 叶嫣然吊在下边,一双腿悬空着,双脚已然冰冷得快要没了力气。 “快!!爬上来!”皇甫琛近乎暴怒的声音喝道。 “你不爬上来,我也没办法上去!快点!”皇甫琛焦急地催促道,他看着握着岩石的手掌,越发下滑,近乎快要脱落的感觉。 叶嫣然听着,鼓着气,另一只小手跳一般地抓住了男人的腰间的皮带。。。 皇甫琛眉色暗了一沉,抓着岩石的手掌又一次微微下沉了。。 “对!就这样!快!”皇甫琛焦急地催促,铁青的脸庞紧绷着。 叶嫣然另一只手抓住了男人胳膊,和男人相握的手。。 皇甫琛使劲地往上推。。。 吃力的一步又一步,叶嫣然的双脚踩上了男人腰间的皮带,双手覆上了悬崖边的岩石,紧紧地抓住了。。 “快点!”皇甫琛再次焦急地催促,一掌抓着岩石又一次下沉了,拇指下滑,剩下三个中间指头紧紧扣住了,却是越发下滑。 男人眼睛被汗水和雨水迷糊了一片。 皇甫琛另一只手掌拖住了女人的臀,使劲地向上一推,“上去!!” 皇甫琛一声吼。 叶嫣然吃力地往上爬了起来。 悬崖上头,仇海和铁头三在地上打滚,仇海制着铁头三在身下,一个拳头又一个拳头灌了过去。 叶嫣然爬上了悬崖,顾不上那些打架的人和黑石岭的人,连忙转头。 “伯琛~~”叶嫣然焦急地叫出声。 “嫣儿。。”皇甫琛脸色青白了一片,深褐色的瞳孔骤然间亮了一片,清晰如画印着女人的容颜。 男人握着岩石的三支手指头猛然下滑。 “。。。”叶嫣然伸出的双手,静止在了半空中,微张的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双凤眸瞪得大大的。。 “嫣儿。。”皇甫琛近乎喉咙中喷出的话,一双手松开了。 “啊~~!”男人的吼声,身躯朝着悬崖下滑落。。 叶嫣然眸底的浮光像是被击碎了,好似爆炸的烟尘,零零碎碎的四散五射开,看不清眼前任何的事物。 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了。 叶嫣然凤眸呆滞住了,看着皇甫琛消失了,沉落得没有了一丝踪迹。 四周的雨水不停地下着,冲刷着岩石缝隙中长出的草叶,一片翠绿。 悬崖空荡荡一片。 叶嫣然趴在悬崖边,眸色久久地凝滞住了,小手伸出去,颤抖着。。。 “伯琛。。”叶嫣然喃喃言语,滚烫的泪水溢出了眼眶,不停地滑落。 。。。 身后,一阵阵哀嚎声落下。 仇海提起了铁头三的衣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铁头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身躯,一口口鲜血不停地喷出。 仇海站了起来,抽出了一柄飞镖,利索地射出。 “嗖~~”飞镖正中铁头三的脑门中央,双目骇然地瞪大,顷刻间咽气了。 仇海一掌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发丝,转目看向了跪在悬崖边的叶嫣然,大跨步朝着叶嫣然靠近。 远远地,他刚才就看见了叶嫣然爬了上来,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 仇海一步步靠近悬崖边,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背影,走上前。 第三百三十九章 还没告诉,我也爱他 仇海一步步靠近悬崖边,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背影,走上前。 “然儿。。”仇海低沉的声音,蹲了下来,看向了女人的侧脸。 那一脸怔神的模样,近乎失魂落魄,那眼眶里溢出的泪水清晰可见。 仇海顺着叶嫣然的视线,看向了悬崖下边。 仇海沉了沉双目,若有所思了片刻。 “他掉下去了?”仇海沉沉地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叶嫣然噙着泪水,猛然间回过神,双掌抓住了仇海的双臂,“阿卓!你快派人下去找他!有路通向悬崖底下吗?” “一定有路!我知道一定有的!”叶嫣然急了,顷刻间站了起来,“不行!我去找找。” “然儿!”仇海跟着站了起来,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胳膊,“这么高悬崖掉下去,就算你找到了,他也是死了!” “不!”叶嫣然近乎声嘶力竭地捂住了唇瓣,“他不会死的!!” 叶嫣然双眸红了,怒视仇海,“皇甫琛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他肯定不会死的,他身强力壮,怎么可能会死!所有人死了,他都死不了的!!” “呜呜~~”叶嫣然哽咽抽泣出声,顷刻间跪了下来,“不会死的。。” 雨水淋湿了她的发丝,身上的衣裳湿漉漉地贴在了女人的身上。 “然儿,你怎么了?”仇海目光森骇忧心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心里头很害怕听见什么。 女人那一双凤眸怔怔地落在眼前,那么痴神,好似被抽出了灵魂。 “我还没告诉他。。我爱他。。我爱他。。”叶嫣然近乎泣不成声地言语。 这一句我爱他,深深地击中了仇海的心,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入了他的心头肉中。 仇海的那一双手掌紧紧地攥住了,攥得咯咯直响。 “然儿,雨下很大,我们回马车,找皇甫琛的事,我答应你。”仇海近乎隐忍的声音,伸出手要去拉叶嫣然的胳膊。 “不要!!”叶嫣然伸手一把推开了仇海,“你滚开!!你根本不会帮我找伯琛!!” 叶嫣然眸色凌厉地射向了仇海,“皇甫卓!!我被吊在悬崖下的时候,我知道你已经赶到了!你竟然无动于衷,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陷我和皇甫琛于死地!” “怎么可能?!”仇海激动了,“然儿,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会要你死了!” 仇海焦急地解释,“刚才铁头三牵绊住了我。。” “你不用说了!”叶嫣然冷冷地发笑,目光瞥向了他处。 叶嫣然强撑着站了起来,朝着悬崖边缘四处张望,焦急地找着什么。 “然儿,你在找什么?”仇海上前,抓住了叶嫣然的胳膊。 “我要下去,不管是生是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叶嫣然斩钉截铁地落声。 仇海伸手拉住了叶嫣然的胳膊,“然儿,我不准你去!” “你放手!我要去。" “我不准你去!不准!!”仇海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声音近乎愤怒了,“然儿,你怎么可以说爱上了他!为什么?你怎么能够爱上他?” “啊~~~”叶嫣然一声怒吼嘶喊着,双手不停地揉着湿漉漉黏着双髪的发丝。 滚烫的泪水不停地顺着女人的脸蛋滑落,近乎没了力气。 “涵涵成成,不能没有亲爹。。不可以。。”叶嫣然不停地落泪。 顷刻间,脑海里一片昏天暗地的黑暗,眼皮阖上,晕倒了过去。 。。。。。 夜半时分,雨停了,夜风清凉地吹拂着。 黑石岭山脚下,一处富农家里。 四周火把熊熊,停靠着叶衍海的军队,已经在不远处安营扎寨。 富农家门口,那一排排篱笆围栏外,叶衍海和仇海分立而战。 “然儿情绪激动,晕倒了,现在屋里头休息,要进去看吗?”仇海朝着叶衍海发问。 叶衍海用那种审视的眼睛看着仇海,沉吟片刻,“大帅掉下悬崖的地方在哪里?我派人去寻,无论生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仇海看着叶衍海,目光锐利了几分,沉声道,“我已经派人去寻了。。” “告诉我!!卓少!”叶衍海口气冷硬了,心里头并不放心皇甫卓去寻找大帅,他们虽是兄弟,却是这里头的恩怨更甚似仇人。 仇海自然清楚叶衍海是不放心自己,碍于他是然儿的大哥,沉声道,“就在前头桃花村去金水湖的另外一条分叉口,再下去就是一片悬崖峭壁。” 叶衍海听闻了,立刻转身,朝着不远处士兵走去,神情凝重地吩咐了下去。 仇海站在原地,一位手下上前,压低声音,“大当家,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提前派人去悬崖下寻人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半点踪迹。” 仇海微微蹙了眉头,“怎么?连尸体都没有?” “没有。大当家,我们找了那一片山脚,都没有寻到。” 仇海沉了沉眼睛,“不对,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道理谁都懂,再找!一定要在叶衍海那些人之前找到,死了直接带过来,活着带上黑石岭,封锁消息。” “大当家,明白!”那位手下立刻点头。 不远处,叶衍海吩咐好了两大队的士兵朝着悬崖跑去,转身朝着仇海走来,“卓少,我也要一起去寻大帅。” 仇海似笑非笑地扬唇,“衍海兄真是忠心耿耿,您请便。” 叶衍海听闻,想了一番,看着仇海,“那嫣然她。。” “我会照顾好她,对于然儿,衍海兄不至于不放心我吧?”仇海好笑地反问。 叶衍海看着仇海,心里虽有顾虑,却还是想着先找到大帅再说,卓少曾经那么喜欢嫣然,倒不至于对她干嘛? 叶衍海带着几队人马离开了。 仇海看着叶衍海离开了,勾唇深笑,抬头看向了墨色的苍穹,清俊的目光幽幽沉沉。 皇甫琛,你也有今天,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很快你拥有的将都会是我的! 仇海转身,跨过农户的篱笆墙,朝着后院的一排屋舍走去,里头躺着昏睡的叶嫣然。 暗淡的夜色,叶衍海带着士兵,一位位举着火把下了悬崖路。 。。。。 悬崖下,一条清浅的河流自东向西流去。 皇甫琛挂在一棵树上砸落在河水中,昏迷不醒,浑身擦伤,双腿骨碎,浮在清浅的河面上,从上游往下游飘去。。 悬崖底下,两队人马,一队黑石岭仇海的人,另一队叶衍海的人。 叶衍海举着火把,目光幽幽地看着流淌的河流。 “叶将军,这一片都找遍了,没有寻到大帅的踪迹。”一位士兵上前禀告。 叶衍海看着流淌的河流,顺着流向看了去。 “沿着这条河,朝着下游去找!”叶衍海沉声命令。 黑石岭那边的人听见叶衍海的命令,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样朝着河流往下油走去。 叶衍海原先是来黑石岭剿匪的,山脚下相遇了仇海。 这皇甫琛出了事,叶衍海更不可能去活捉仇海,若真的大帅遇难了,那么整个皇甫家还剩下卓少这么一位成年男子,这涵涵成成还小。 叶衍海将剿匪这事暂时搁置一边,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大帅。 。。。。 夜色泛白了,天又一次下起了小雨,这夏末,临近初秋,秋雨淅淅沥沥。 叶衍海看着已经快要亮的天色,却是飘起了雨,一条河走了数十里,却是未见大帅的踪迹。 叶衍海和黑石岭的人都寻了一夜,都暂时撤退,原地休息。 几里地外的农户家里。 床榻上,叶嫣然微微睁开了双眸,一侧头,入目之处,是仇海靠在床柱旁。 昏迷之前发生的种种,在女人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 悬崖边上,自己爬上来了,皇甫琛掉了下去。。。 “啊~~”叶嫣然一声惊声尖叫,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仇海怔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扶住了叶嫣然,“然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叶嫣然看向了仇海,蹙着眉头,翻被子下床,“我要去找他!他一定没死!” “你不用去了!”仇海伸手拉住了叶嫣然,“你大哥来了,他带了人去找皇甫琛,你就算不放心我,你大哥,你总该相信吧!” 第三百四十章 你在这头,我在那头 叶嫣然看向了仇海,喃喃言语,“大哥?” “嗯。”仇海沉沉落声,“皇甫琛派他来剿匪,现在出了这事,他带人去找皇甫琛了。” 叶嫣然眉色不停地变幻,抽出了被仇海抓住的胳膊,目光落向了外头,她看见外头站守的人。 叶嫣然正要走出去。 “然儿,你要去哪里?”仇海紧跟其后。 “这里住得不习惯,我先带你回黑石岭,黑石岭虽是山寨,上头却是应有尽有。”仇海继续言语道。 叶嫣然停下脚步,扭头清冷地看着仇海,“阿卓,我哪里都不去,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让我安静一会。” 仇海怔住了,目光痛楚凝滞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儿,非要如此待我吗?你别忘了!一开始相爱的人是我们!我们相知相爱了六年,你和皇甫琛才多久?这两年的时间,你告诉我你爱上了他?” 叶嫣然站在屋檐下,看着天空飘起的雨水,心里头越发焦急,双眸空洞。 此时此刻,仇海说什么,叶嫣然都听不进去,她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仇海看着叶嫣然近乎失神,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头窝着一团火。 。。。。。 晌午时分。 外面还在下着瓢泼的大雨。 一张饭桌前,摆着一副碗筷,叶嫣然眸色怔怔看着眼前那一碗白饭,白饭前摆满了各色的菜肴,都是仇海命人送来的,有鱼有肉,还有大虾。 叶嫣然纹筷未动。 “然儿,这松子鱼做得很地道,尝一口?”仇海夹了一块鱼肉落在叶嫣然饭碗中。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落下,叶嫣然顷刻间抬眸。 叶衍海风尘仆仆进来了,一眼看见了叶嫣然,“嫣然,你醒了?” 叶嫣然连忙站了起来,“大哥!大帅呢?找到了没有?” 叶衍海走上前,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眼眶里头,因为一夜未眠,布满了红血丝。 “暂时没找到,悬崖底部地势奥凸不平,还有一条河,还算清浅,我猜着是不是顺着河流飘走了,已经派人沿着河继续寻找,无论如何,是生是死!都要找到!” 叶嫣然眸底的光泽一片灰暗,眼眶又一次湿润了,双手紧紧地握住了。 叶衍海看着叶嫣然的神情,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肩头,“嫣然,大帅是什么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叶嫣然泪水涟涟滑落,“都是因为救我,他才会掉下去的。。。” 叶嫣然抽了抽酸涩的鼻子,心里头一阵阵发疼,“若不是因为我,他完全可以一个人爬上来的。。” “嫣然。这不能完全怪你!”叶衍海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肩头,“大哥早就看出来,大帅待你情深义重,或许大帅曾经对你做错事,可是他对你的真情实意,大哥一直都看在眼底。” “大哥~~,你不要说了!”叶嫣然双眸红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只要伯琛他活着,我一定会用余生来爱他的。” “我相信他一定活着。” 一旁的仇海听着兄妹两人的谈话,脸色阴霾黑沉,双掌紧紧地攥住了。 。。。。 夜深人静时分,雨停了。 房间里头,床榻上,叶嫣然躺着,不远处的卧榻,仇海躺着,碍于叶衍海在这里,仇海还算不敢太过造次。 仇海下了卧榻,扫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叶嫣然,放心地推开门,朝着茅房走去。 仇海一离开,床榻上,叶嫣然猛然起床,动作快速地下了床榻,推开了房门,看着外头站岗的士兵都靠着柱子打盹,那不远处黑石岭的几个土匪背靠背休憩。 叶嫣然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经过前院,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那一匹马。 “谁!”一位小土匪警觉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嗒嗒嗒~~”门外落下一阵马蹄声,夜色中,叶嫣然骑着马快速地离开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外,那一抹窈窕的身影已经远去了。 “天哪!叶小姐跑了!”一个土匪大声叫道。 院子里头顷刻间乱成了一团糟。。 。。。。 悬崖边,叶嫣然骑着马很快就到了悬崖边,她左右看着悬崖,蹙着秀眉,心里寻思着,肯定有路下去悬崖底部。 左边?右边? 叶嫣然猛然想起大哥说的悬崖底下有一条河,那么自西向东,上游到下游,应该从下游找! 叶嫣然下了马,吹了吹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朝着右边走去,自西向东,这边是东边,是河流下游! 叶嫣然确定了方向,孤身一人摸黑朝着悬崖底部走去。 叶嫣然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看向了四周黑漆漆的树林,幸好听了雨,还能点着火折子。 叶嫣然踩着地上泥泞的山路,走得十分小心翼翼,更多是有点吃力,下坡处十分滑,更是不敢走快。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整个人滑了下来,摔了个屁股两瓣生疼。 叶嫣然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心中的火折子已经吊在地上,泡在泥泞中,熄灭了。 叶嫣然蹙着柳眉,看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越发小心翼翼,双手摸着山壁下山。 。。。。 悬崖底部,那一条清浅的河流,夜色下,波光粼粼。 雨后的夜风吹拂着,一阵阵清凉的寒意。 一颗茂盛繁密的桑树下,躺着一个男人,浑身都是红土淤泥,手指头微微动了动,那种意识在脑海中一点点苏醒了。 皇甫琛微微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了四周。 寂静的山谷空灵声好似越发幽冥,那一双漆黑如墨的鹰眸在四周扫射,浑身酸痛不已。 “呵呵~~”皇甫琛低沉笑了两声,“还好,没死!我皇甫琛果然命大!” 皇甫琛自言自语喃语一通,吃力地撑起了双臂,想要爬起来。 “啊~~!”皇甫琛双腿猛然痛得烧心烧肺,从高高悬崖掉到了树上,虽然被树枝挂住了,却还是震到了骨头,这又从树上掉进了水里,撞到了岩石,双腿骨碎了。 那种钻心刺骨的痛迅速盈满了四肢百骸。 皇甫琛站不起来,完全站不起来,这样的骨碎,需要固定一阵子才能够恢复。 皇甫琛看向了四周,如此黑漆漆的一片山谷,这要如何医治。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天空又一次飘起了零星小雨,洋洋洒洒。 皇甫琛趴在泥泞地中,浑身被湿漉漉的泥土浸泡着,这雨一飘下,越发冷的寒意。 皇甫琛强撑着双臂,不能够再在这里待下去,一定会染上风寒,就算没有摔死也病死了。 皇甫琛撑着双臂,拖着双腿,缓缓地爬动。 这瞎灯黑火的山谷,耳边除了雨声,时不时一两声飞禽的啼叫声,没有更多了。 皇甫琛拖着两条近乎废了的双腿,吃力地爬着,朝着山壁爬去,寻求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 每爬一步,身下锋利的石头膈进了肉里头,鲜血流了出来。 皇甫琛闷不吭声,刚毅的脸庞紧绷着,继续朝着前头爬去。 嫣儿还在等着自己!还有涵涵成成!皇甫琛一想到叶嫣然,猛然想起掉下悬崖之前,仇海也赶到了那里。 皇甫琛想到这里,心里头一团火腾腾地燃烧,越发快地爬动,雨水不停地拍落。 。。。。 山腰处,红土混着石头的山路,荆棘杂草丛生。 “啊~~!”叶嫣然尖叫一声,又是摔了个底朝天。 “呀~,好疼~~”叶嫣然拧着眉头,从头到脚已经都是一片红泥土,发丝脸蛋上又一次被雨水打湿了。 叶嫣然伸手捋了一把雨水,抚着一旁的一根藤蔓,借着夜色中最微弱的视线,撑着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吃痛的屁股,她不记得自己究竟摔了第几次。 叶嫣然扶着那一根藤蔓,继续朝着山下走去。 “相信快天亮时候,就可以到悬崖底了。”叶嫣然喃喃言语,心里头莫名地觉得,自己一定会找到伯琛! “他不会死的。”叶嫣然越发坚定地跟自己打气。 一个走神,叶嫣然扯着藤蔓,脚下一滑。 “啊~~!”叶嫣然惊声尖叫,双掌拉着藤蔓,身子从泥泞的红土路不停地滚了下来,双手拉着藤蔓,藤蔓上的树叶在手心中刮掉了一半。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天地之间,只有你我 “啊~~!”叶嫣然惊声尖叫,双掌拉着藤蔓,身子从泥泞的红土路不停地滚了下来,双手拉着藤蔓,藤蔓上的树叶在手心中刮掉了一半。 叶嫣然滚了一个弧度的山坡,撞在一堆的荆棘丛中,停了下来。 叶嫣然一双小手颤抖地松开了藤蔓,手心中已经划开了血痕,疼得咬牙。 “呜~~好疼~~”叶嫣然滚烫的泪水忍不住落下。 一双布满泪水的凤眸,看向了远处,这黑漆漆的半山腰,还要许久才能到达山底,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 才走这么点路,就摔了这么多次。 叶嫣然喘息着,抬头看看天,依旧下着雨。 “老天爷,你就不能不下了吗?”叶嫣然近乎哭丧地说着话,又一次撑起了双臂,看向了四周。 叶嫣然小心翼翼地朝着下面走去,只是地面实在太滑了,叶嫣然走得很辛苦,这下坡越发小心。 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去了,天幕落下的雨渐渐小了,天空渐渐泛白。 “啊~~~!”叶嫣然一声惊叫,整个人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脚上的鞋子早已经脱落了,光着脚丫子,脚底板沾满了红红的泥土。 “额。。好疼。。”叶嫣然浑身都脏透了,身上的那一件农户的斜襟衫几乎都成了泥布袋。 叶嫣然撑着站了起来,浑身痛得拧了眉头,这一晚上光在摔跟头了,这腰骨都快摔断了。 叶嫣然站得不是那么直,伸手揉着衣角,用力拧出了一层泥水。 叶嫣然伸手敲了敲腰背,抬头看向了四周,想不到一个骨碌滚了下来,倒是已经到了山脚下了。 叶嫣然双眸瞪的大大看着四周,这一片绿树青山的山谷,雨已经停了,四周一片寒凉的冷意。 “看样子天快亮了。”叶嫣然伸手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发丝,额头上的雨水,看着天色,心里头越发忧伤。 叶嫣然看向了前方,这到处都是大石头和高高的黑麦草,微风一吹,黑麦草好似波浪一般翻滚,叶嫣然浑身忍不住瑟缩地发抖。 叶嫣然伸手继续朝着前头走去,徒脚爬上了岩石。 “这怎么还没看见河流呢?”叶嫣然嘀咕着,心里头越发焦急,大哥不是说有一条河吗? 叶嫣然连着爬了几块岩石,女人的脚底板异常娇嫩,不小心被地上的荆棘刺出了血口。 叶嫣然一个不小心,从石头上滚了下来。 “哎呦~~嘶~”叶嫣然吃痛出声,这猛然间眼前一亮,那远处,果然有一条清浅的河流,汩汩地流淌。 “河!”叶嫣然激动出声,连忙站了起来,看向了四周,捡起地上一根略微粗壮的木棍,拄着木棍朝着河水走去。 。。。。 一处山洞门口,皇甫琛终于爬到了,唇色青白了一片,抬头看着黑乎乎的洞口,又看向天。 “真是老天都在戏弄我皇甫琛!这好不容易找到一口山洞避雨,却是雨停了。。呵呵~~”皇甫琛苦涩地笑出声,下一刻,蒙头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眼前一片黑暗,疲倦的感觉袭满了男人全身,太痛,太累了。 。。。 一颗颗茂密的桑树林后,那一条河流,叶嫣然拄着木棍站在了河边,看着河水流向了山谷的一口天然的大山洞那边,这里也就是尽头了。 叶嫣然心里犯难了,这究竟从上面掉下来,会在哪里?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高高的悬崖峭壁,越发觉得胆战心惊,心里头越发没了底。 “伯琛。。我对不起你。。”叶嫣然哽咽了泪水。 低头间,那样无助的眼神中,微微顿住了。。 “这是什么?”叶嫣然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河岸边,河岸边淤积着红土细沙泥,看着像是有拖拽过的痕迹。 叶嫣然越发觉得奇怪,拄着木棍上前,朝着一棵桑树下走去。 地上很明显的拖过的痕迹,叶嫣然拧了秀眉,嘀咕着,“怎么像是什么从这边挪动过?” 叶嫣然顺着痕迹看向了远处,在那一片岩石面上断了痕迹。 叶嫣然拄着木棍,快速地跟了上去,越过了一大片的岩石面,果然又发现了泥土拖拽的痕迹。 叶嫣然心里头有一种预感,莫名的预感,很快很激动的心跳,叶嫣然顺着那断断续续的痕迹,跟了下去。。 叶嫣然走了一阵子,猛然间发现挪动的痕迹怎么不见了,看向了四周,发现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怎么没了?”叶嫣然喃喃言语,眉毛蹙成了一团。 叶嫣然循着地上的痕迹,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那一片黑麦草,长得高高的黑麦草,遮住了前头的视线。 不知为何,叶嫣然莫名地伸手,拨开了高高的黑麦草,发现里头草更高。 叶嫣然拄着木棍,另一只手不停地拨开黑麦草,朝着里头走去。 脚步顿住了,黑麦草消失的后面,是一口山洞,地上趴着? 叶嫣然张大了嘴巴,激动地叫出声,“伯琛!!” 叶嫣然手中拄着的木棍连忙丢掉了,顾不上什么,拔腿跑了过去。 “伯琛?伯琛?”叶嫣然伸手吃力地将男人翻了过来,拍了拍男人的脸庞。 叶嫣然眸色大惊,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脸上滚热的烫意。 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糟糕,风热了,定是身上有伤,恶疾散至全身了。”叶嫣然皱了眉头,看向了四周幽静的山谷。 “应该会有散热的草药。”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身后的一口山洞,有点小的洞口,难怪被茂盛繁密的黑麦草遮住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叶嫣然昏迷的男人,脸上布满了红色的淤泥,这翻过了身体,叶嫣然清楚地看见男人的膝盖上割破了裤子,大腿上都是擦伤。 “难道?刚才他是爬过来的?那地上的痕迹是他双腿的痕迹?”叶嫣然立刻看向了皇甫琛的双腿。 叶嫣然微微曲起了手指头,扣了扣男人的小腿。 “嗯。。”男人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的吃痛声,剑眉紧皱。 叶嫣然顷刻间有点恍悟,“看来是伤到骨头了,要固定一下,不然晚了要再次敲碎。” 叶嫣然看向了湿漉漉的地面,四周都是被雨水浇灌的泥泞路,又看向了山洞里头。 “得想个办法把他扛到山洞去。”叶嫣然犯难地看着庞大身躯的男人。 叶嫣然站了起来,眸色焦急地四处寻找,终于视线定格在那一根根粗壮的藤蔓。 片刻之后。。。 山洞里,叶嫣然几乎累得气喘吁吁,坐在了地上,横在肩头的藤蔓条落了地。 转目看向了身后的皇甫琛,已经被叶嫣然拖进了山洞。 叶嫣然看向了山洞,里头还算干燥,走到了男人跟前,蹲了下来。 叶嫣然伸手解开绑在男人腰间的藤蔓,看着他一身湿漉漉泥土衣服,又看向自己身上,两人都是脏。 “看来有一番折腾,先去捡些干的柴火过来。”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白日里,雨停了,日出东方,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 白日很快过去了,日落西山。 山洞里,叶嫣然已经捡来了白日里晒干的柴火,堆在了一旁,架起了火堆,烧着柴火。 柴火旁架起了两人的刮破的衣裳,叶嫣然将两人的衣裳在河水里头洗净了,架着烤火,希望能够快点干,才能够穿上。 叶嫣然只穿着一件刺着荷叶的束胸,对着那一堆火,正在捣腾一壶草药。 叶嫣然很庆幸自己竟然能够在河床里找到一个破瓷壶,正好又在山谷里头寻了好一阵子,采摘了很多去风热的药物。 “水。。。”一声男人沉闷的声音发出。 叶嫣然扭头看了去,里头,地上了铺了一层干棕树皮,这是叶嫣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一颗棕树里头剥下来,剥了里头一层,干燥得很。 此时此刻,皇甫琛赤条条躺在了上头,身下叶嫣然用一张巨大的芭蕉叶为他遮挡住隐蔽处,那两条骨碎的双腿已经用木棍固定住了,用布条捆好,里头涂抹了一层草药。 “水。。”男人泛白的唇瓣吐着字眼,依旧昏迷不醒。 叶嫣然用一张树叶掬了一叶水,小心翼翼地捧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冷不冷,我抱着你 “水来了。。”叶嫣然低声言语,树叶微微卷着,递到男人唇边,缓缓地送入清水。 皇甫琛唇瓣一触及清水,不停地吮吸地喝着,喉咙上下翻动着。 叶嫣然眸色清亮地看着男人没一会儿就喝完了一叶子的水,小手落了下来。 叶嫣然眸色忧心地看着男人那一张刚毅铜色的脸庞,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还是这么烫。。”叶嫣然担忧地开口,看向了一旁的火堆,这衣裳还没烤干,还不能穿。 “看来只能先喂点药。”叶嫣然这么想着,折回药罐子旁 叶嫣然小心翼翼提起破瓷罐,用一片洗净的琴叶散去热气。 一会儿后,叶嫣然用叶子捧着温热的药汁,朝着男人走去。 洞口外已经是一片夜幕,雨停了,格外清凉,一轮明月挂在了天际,月光洒在洞口。 洞里头,那依旧在燃烧的柴火,烤着两人晾着的衣裳。 “伯琛,喝药了。”叶嫣然坐在皇甫琛身侧,看着男人昏迷不醒的睡颜,铜色的脸颊都泛红了,明显是烧的。 叶嫣然叹了一口气,想着也是不懂得起来自己喝药。 叶嫣然掬着那树叶递到了男人的唇边。 “张嘴。”叶嫣然轻柔地落声,缓慢地将树叶上的药汁缓缓地倒入男人嘴里。 皇甫琛剑眉一皱,或是药苦,这一下子呛到了,接连着咳嗽。 “咳~~噗~~咳咳~~” 这药水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你怎么都吐出来了?不吃药怎么会好?”叶嫣然很是气恼地责怪,可是看着男人咳了一阵子,依旧没了反应,躺着昏睡过去。 叶嫣然是拿皇甫琛一点办法都没有,哭丧着脸,“怎么办?不吃药怎么会好?” 叶嫣然再次尝试了一次,这第二次不仅没有喂进嘴里,连嘴巴都撬不开的感觉。 皇甫琛在昏昏沉沉睡梦中,紧抿着薄唇。 “不听话,真是讨厌~~”叶嫣然嗔怪了一声,起身,再次去捧了一叶子的药水。 叶嫣然重新坐回了皇甫琛的身侧,看着男人昏睡的样子,犯愁了,一定要给他喝下去。 叶嫣然眸色焦急地闪烁,顷刻间,脑子里一亮。 下一刻,女人脸颊涨红了,红通通的好似红海棠。 “看来只能这样喂你喝药了。。”叶嫣然羞涩地嘀咕着,看着男人昏睡了,反正也睡死了,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叶嫣然低头含了一口叶子中的药,果然很苦的感觉。 叶嫣然含着药,凑近了皇甫琛的唇边,贴了上去。 睡梦中,皇甫琛感觉到唇上温热的柔软,微微张开了唇。 叶嫣然张了口,药汁落入了男人的口中,那一双凤眸轻灵地盯着男人的脸庞,泛着红云的脸颊,情动发烫。 那一丝丝苦味落入男人的檀口中,皇甫琛下意识皱了眉头,想要吐出去。 叶嫣然下意识堵住了男人的口,舌尖微微探出,那么生涩地抵入男人的檀口。。 “咕噜”一声,男人的喉结翻滚了一下,皇甫琛没有任何防备吞下了药。 叶嫣然见着,松开了唇,低头看向了叶子里头,还有很多的药。 再次低头含了一大口。。。 反复几次过后,叶嫣然含了最后一口,双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低头,凑近。。 皇甫琛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眼缝,脑袋昏昏沉沉地胀痛,看着凑近的叶嫣然,微微张了张唇。 女人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那么轻柔辗转地送入苦涩的药。 迷迷糊糊的意识,皇甫琛心里头一阵心襟荡漾,我一定是在做梦,嫣儿岂会来亲自己? 皇甫琛下意识阖上了眼睛,檀口中的舌头猛然去教缠女人的丁香小舌。。。 这样的梦真美,真好,真希望就这么做一会梦。。 叶嫣然猛然一惊,男人反攻而来的舌头,教缠住了自己,欢欣鼓舞一般教缠着。。 叶嫣然呼吸急促了几分,舌头那么温顺地和男人的舌头教缠着,这苦味都化成了甜味。 檀口中越发粘稠的液体不停地吞咽,窒息的亲吻。 叶嫣然双手撑起来,松开了唇,低头看向了男人,依旧是那一张昏睡的脸庞。 “你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伯琛?”叶嫣然双眸那么专注地凝视着男人的昏睡的模样。 皇甫琛透过眯着眼缝,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女人。 “嫣儿。。”男人唇瓣轻轻动了动,声音发在喉咙中。 “你说什么?”叶嫣然看见男人的唇在动,立刻凑上前去,趴了过去。 “嫣儿。。”皇甫琛喃喃言语。 “嗯?伯琛,你想说什么?”叶嫣然轻柔的声音。 “嫣儿。。我一定。。在做梦。。梦见你亲我了。。”皇甫琛喃喃言语了一句,又是睡了过去。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心里头漾起一股滋味,酸酸甜甜,又带着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心疼。 “伯琛。。”叶嫣然轻柔地言语,伸手抱住了男人,抱住男人发烫的胸膛。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胳膊,脑袋趴在了男人心口处,听着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一阵心安。 “伯琛,你快点好起来,我会告诉你这不是做梦。。”叶嫣然趴在男人的胸膛喃喃言语。 叶嫣然在熬药的时候,吃了两个野果子,暂时充饥,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睡着,累了一天。 。。。。 夜半时分,夜深露重。 “冷。。”皇甫琛喃喃言语,两髋骨泛红,低沉沙哑的嗓音。 叶嫣然朦朦胧胧抬起头,看着男人微微动了动的唇瓣,一旁烧着的柴火越来越小了。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板,低头亲吻着男人的胸膛。 “不冷,不冷,伯琛,我抱着你。”叶嫣然温柔地言语,伸手摩挲着男人的胸膛,轻柔地亲吻,整个人翻身爬起来,趴了上去。 叶嫣然小小的身子趴在男人的身上,好似一张小小的人肉被子盖住了男人的上身。 叶嫣然担心碰到男人受伤的双腿,叶嫣然微微分开纤细修长的双腿横跨在男人腰间,安静地趴着。 皇甫琛感觉到胸膛处柔软的温热,唇角浮起一抹舒心的笑,心里头感到舒服极了。。 一旁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的一阵子,渐渐熄灭了,洞口外月光越发清亮了。 叶嫣然趴在男人胸膛上,紧紧地抱着男人,渐渐睡着了。 一夜过去了,晨曦微露。 洞口外,地上跳动着叽叽喳喳鸟儿的叫声,不远处的河流依旧汩汩的流淌着。 皇甫琛微微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岩柱垂挂的洞顶。 经过一夜休息,还有昨日吃得药,皇甫琛脑袋清醒了许多,没有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皇甫琛感觉到胸口软绵温热的触感,又有点沉,低头看去。。 那一双深褐色的鹰眸深深地定住了,心里头好似广阔无垠的冰湖在一点点消融,暖暖的可以听见心底流水声。 皇甫琛抬起手掌,不可置信神情,手掌落在女人的脑袋上,看着那熟悉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下,那白希泛红的小脸蛋。 男人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女人柔软的长发。 睡梦中的片段断断续续地拼凑,在脑海中闪现而过。 难道不是做梦?是真的? 叶嫣然意识中,感觉到有人抚摸着自己,呢喃了一声,“嗯。。” 皇甫琛手掌猛然间顿住,发现女人好像要醒来了,心里头一紧张,猛然间闭上了眼睛。 皇甫琛佯装继续昏睡。 叶嫣然眼皮子下,眼珠子动了动,苏醒了过来,趴在男人的胸膛上,落下一滩的口液,伸手抹去。 手心可以感觉到男人身体不发烫了,抬头看了去。 那一张依旧在沉睡的脸庞映入了眼帘,叶嫣然微微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不烫了。看来是退热了。”叶嫣然喃喃言语,从心里头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叶嫣然眸色清亮,散开一丝丝柔情,凝视着男人的睡颜,那一张轮廓线条清晰,刚毅的脸庞。 叶嫣然情不自禁地抬手,指尖顺着男人的鼻梁,轻轻地触碰着,抚摸着男人的唇线。 男人原先苍白的唇色呈现出血色,看来是真的好了很多。 第三百四十三章 缱绻情深,耳鬓厮磨(第三更撒狗粮第一波) “伯琛,你怎么还不醒呢?”叶嫣然喃喃言语,双手微微挪了挪,趴了上去,盯着男人的唇瓣。 这绵绵柔柔的声音入了男人的耳朵,皇甫琛心里头紧紧地一绷,不停地对自己说。 要镇定!要镇定!不要激动,看看嫣儿还要做什么?镇定! 叶嫣然那一双凤眸蒙上了一层柔情,夹着深深的情愫,看着男人依旧在睡,心里头很是急。 “伯琛?”叶嫣然情不自禁在男人唇瓣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那种好似被闪电贯穿的感觉,皇甫琛整根背脊骨都酥麻地颤抖,心里头发颤,那种一上一下跳动,欢呼雀跃起来。 我的嫣儿亲我了?嘿嘿嘿。 皇甫琛在心里头笑得很欣喜,这薄唇强迫地紧抿着,克制着,也只有自己昏睡不醒,她才会如此大胆吧? 皇甫琛猛然想起昨夜的事,嫣儿都是这样抱着自己,好像还亲了很久自己。 思及此,皇甫琛心里头一阵心潮澎湃,翻滚着翻滚着。 皇甫琛薄唇微微动了动,好似虚弱无力的声音,“水。。” 叶嫣然听闻,愣了一下,连忙从男人身上下去,去倒腾一叶子清水。 皇甫琛微微侧头,睁开了眼睛,看着女人背着身在那边倒腾清水,只身穿着一件刺梅的束胸衣,美背迷人,那莲花烙在右边的琵琶骨上。 皇甫琛看着女人倒水的背影,又看向了眼前的山洞,扫了一眼,心里寻思着,她的嫣儿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难道没有其他的人吗? 叶嫣然站了起来,皇甫琛见了,连忙重新平躺好,重新闭上了双目。 叶嫣然捧着一叶子的清水,坐回了男人的身侧,眸光浅柔地落在男人的脸庞。 “水。。”皇甫琛煞有其事地无病申银。 “伯琛,别急,水来了。。”叶嫣然将那一叶子清水递到了男人的唇边。 皇甫琛靠着昨夜朦胧的记忆,痛苦地皱了皱剑眉。 “噗~咳咳咳~~”皇甫琛一口吐出了清水,咳嗽了几声,继续睡去。 叶嫣然手背洒落男人吐出来的清水,秀眉拧了起来,“奇怪了?热都散去了,怎么还吐?怎么连水都吐了?” 皇甫琛闭着眼睛,心里头焦急着,昨夜究竟是不是我的嫣儿吻着我喂得? 难道记错了?好像是吧! 一想到这样子是真的,皇甫琛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 叶嫣然却是再次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不得其解,看向了那一片琴叶,低头含了一口清水。 叶嫣然微微凑近了男人的唇瓣。。 皇甫琛微微眯开了眼睛,徒留一条眼缝,看着女人的举动。 柔软的唇贴在了男人的唇上,皇甫琛顷刻间张开了唇,清水落入。。 皇甫琛眼底的光芒亮了,好似夏空闪烁的星辰,心里头砰砰地跳动。 那种激动的灼热顷刻间从头顶贯穿到脚下,腰腹间一紧,一柱擎天。 叶嫣然被男人的舌头教缠住,温顺地亲吻着,猛然间越发觉得不对劲。。 身下被什么发硬的物体膈应住了。 叶嫣然松开了唇,皇甫琛顷刻间又阖紧了眼睛。 叶嫣然视线往下落去,看着那一片芭蕉叶被顶开了,露出那么气势昂扬的光景,脑门顷刻间冒出了冷汗。 叶嫣然猛然转头看向了装睡的男人,那么细细地端倪着,开始起了疑心。 “伯琛?醒了吗?”叶嫣然轻声试探问道。 皇甫琛继续装睡,心里头已经甜滋滋得好似整个蜜罐被掀翻了,这身下欢呼雀跃了起来。 叶嫣然瞅了一眼男人的身下,顷刻间涨红了脸蛋。 “你个不要脸的男人!装睡骗我!哼!”叶嫣然羞恼了,站了起来。 “哎!嫣儿!”皇甫琛顷刻间坐了起来,伸手拉住了女人的手臂。 叶嫣然背着身坐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低头看向了男人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掌。 “衣服干了,我去拿来,帮你穿上。” “别去,嫣儿!”皇甫琛单臂拉过女人,带入怀中。 猝不及防,叶嫣然撞入男人的胸膛中,被环住了,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 “伯琛。。”叶嫣然低柔地唤出声。 “嫣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就你一个人吗?”皇甫琛平静地开口发问,心里头却是翻山倒海地热潮滚来。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我大哥也来了,不过他找不到你,前天晚上我避开所有人跑了出来,我寻思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所以我从悬崖左边下来,想着该是河流下游,想不到天还没完全亮,就看见你躺在这个山洞门口,后来你应该懂了。。” “前天晚上?”皇甫琛震惊了,回想着,“那一晚下雨,你就这么一个人下悬崖,走山路?” 叶嫣然脸颊微微不好意思了,眸子垂落。 皇甫琛猛然落下视线,落在女人的双腿,穿着白色蒂裤的双腿,那两边的膝盖,连着小腿处,一片一片的淤青。 “嫣儿,你这怎么会这样?”皇甫琛猛然间向前,伸手握住了女人的腿根,一掌抓了过来。 “疼~~,别碰!我已经敷了药。”叶嫣然焦急出声。 男人的双掌小心翼翼地捧着女人的双腿,目光深了,看着那青一片紫一片的淤血,心里头一阵阵心疼。 “嫣儿,这是你下山摔到的吧?”皇甫琛可以猜出他的嫣儿养得金贵。 叶嫣然脸色几分难堪,“伯琛~~,别问了,我自己没用,走路都走不好。” “嫣儿!”皇甫琛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女人,低头深深地吻着女人的唇瓣,紧紧地吻了一口又一口。 叶嫣然柔柔地看着男人的眼睛,闭上眼眸,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舌尖探出,教缠着,亲吻着。 灼热的气息,在两人的鼻息间互相流窜。 一阵难舍难分的热吻落了下来。 “嫣儿。。你受苦了。”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揉在掌心中,轻柔地亲吻女人的后背。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唇瓣微微红肿,“伯琛,我不苦,你从悬崖上掉下来都不苦,我岂会苦?” 叶嫣然晶亮的凤眸闪烁着泪光,那么清灵可人,一双小手抬起,捧住了男人的脸庞。 “嫣儿。。呵呵~~”皇甫琛看着女人主动捧着自己的脸,心里头一阵欣喜,愣愣地发笑。 “皇甫琛~~,你别笑了,傻乎乎的样子,一点都没督军样。”叶嫣然好似埋汰地落了声。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一说,顷刻间敛住了笑,凝视着女人的眸子,“怎么了?嫣儿,嫌弃本大帅了?” 叶嫣然微微侧脸,靠着男人的胸膛,落在男人双腿,那被木枝固定的两只小腿。 “伯琛,你的脚估计要两三个月才能够好了。” “嗯。。”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细腰,“我知道,嫣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会嫌弃我?” 叶嫣然回头瞪了男人一眼,“你想什么呢?你脚受伤了,因为救了我,我岂会嫌弃你?我叶嫣然不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嗯。。”皇甫琛轻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女人的细腰,身下一柱擎天的光景。 “那这两三个月你说我该如何疼爱你?”皇甫琛手指头探入了女人刺绣束胸衣,扯开那一条条绑带。 “伯琛~,别这样,你腿受伤了。。”叶嫣然焦急地按住了男人的手掌,脸颊泛红,她终于明白男人的意思。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那你告诉我,怎么突然对我皇甫琛这么好?一路来寻我,昨夜照顾了我一夜,还这么温柔,我越来越觉得不真实了。。” 皇甫琛双臂握住了女人的双肩,扳正了过来,男人深情似水的柔情,在眼底流淌。 “嫣儿,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嗯?” 叶嫣然伸手覆上男人的脸庞,轻柔地抚摸着,顺着男人的眉眼,轻柔地抚摸。 叶嫣然柔软的唇瓣贴在了男人的眉眼,轻柔地吻着。。 皇甫琛顷刻间身躯僵硬地绷住了,不可思议的感觉,从认识嫣儿到现在,她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自己,就连触碰自己都不乐意,那种恶心厌恶的神情,至今在皇甫琛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第三百四十四章 你这么说,可是爱我? 叶嫣然唇瓣轻柔地落在男人的鼻梁,亲吻着,又是脸庞,紧接着是男人的薄唇,深深地吻着,舌尖有点羞涩地探出,抵了抵男人的唇瓣,学模学样地撩拨着男人的唇。 皇甫琛越发僵住了身躯,感受着女人的主动,夹着说不出的生涩,却是可以感受到她的炙热的感情。 叶嫣然微微松开了唇,埋下脑袋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声音低柔,“感觉得到是真的吗?” “嫣儿!”皇甫琛急了,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目光灼热地盯着女人的唇瓣。 “嫣儿,我还没好好的感受,再来一次好吗?” 皇甫琛激动的情愫,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绽开了深深的柔情。 “嗯?嫣儿,再亲亲?” 叶嫣然轻抬眸子,看着男人焦急期盼的眼睛,微微凑近了脸蛋,挂着两朵红云的脸蛋。 嫣红娇嫩的唇瓣又一次凑近男人的唇,那么深深地亲吻。 皇甫琛低垂的眼睛,看着女人亲吻的生涩模样,却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吻着自己的唇。 “嫣儿!”皇甫琛猛然扣住了女人的双肩,拉开了一点点距离,“为何突然待我如此好?”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男人的眼睛,秋波荡漾的水眸。 “伯琛。。我。。我今后会用心对你好,以前是我太过任性了,其实想想很多事都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却从来没有好好地面对你,一味地从心里拒绝你,是我不好。。”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说话间夹着紧张,抿了抿薄唇,抬手捧着男人的脸庞正声落下, “伯琛,总之我今后会用心对你好。真的。。” 叶嫣然像是鼓足了勇气说完了话,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庞,还有一句话哽在了喉咙中,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这么看着。 “嫣儿。”皇甫琛抬起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扣在女人的双耳后。 “这是爱上了我?还是感动了?嗯?”男人的声音清浅如溪水娟娟,很低沉很温柔,不带任何的压迫。 叶嫣然凤眸诧异地惊愕了一下,连连摇了摇头,“伯琛,不是感动!” “呵~~”皇甫琛低沉笑了,伸手划了女人的鼻梁一下,“你这么说,可是爱我?” 叶嫣然心里头包裹着一层暖暖的甜意,凤眸微垂,微微点了点头。 “我只知道你掉下悬崖,我真的好怕你就这么离开了,怕你真的永远离开我,心里好疼好疼。。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叶嫣然缓缓说着,猛然抬起头。 “伯琛,不仅仅因为你是涵涵成成的父亲,更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早已经入了我的心里。” 说话间,那一双凤眸漾满了泪水,像是喜悦,更多是激动。 “呵呵呵~~”皇甫琛忍不住笑弯了唇角,伸手搂过女人,湿热的吻细细密密地砸落在女人的额头上,唇瓣上。 “嫣儿,真是不枉费我皇甫琛掏心掏肺对你。”皇甫琛激动地言语。 男人手掌激动地揉着女人的肩头,眼神灼热得好似要将女人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 “嫣儿,让我抱抱你!”皇甫琛猛然间抬起双臂,去抓女人羸弱的身体。 “别这样,伯琛,你的腿受伤了,小心一会儿。。”叶嫣然担忧地看向了男人的双腿。 “怕什么,你坐在我身上,又不会碰到我的腿。”皇甫琛伸手拉过女人的双腿,分开,落在自己的腰跨上。 叶嫣然被这么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弄得尴尬地开口,“伯琛,你要做什么?你才醒来,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吃得?” 皇甫琛伸手将女人两边的腿环住自己的腰,笑得狡黠,“腿这样勾住我。” 叶嫣然愣怔了下,顺着男人的动作,双腿环住了男人健硕的腰板,氤氲通红的双颊,那一对凤眸凌凌地望着男人。 “伯琛,你肚子不饿吗?” “宝贝嫣儿,那你有什么让我吃的?嗯?”皇甫琛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 皇甫琛环视山洞四周,眼底划过一道狡黠,“这里空荡荡的,除了你熬得草药,恐怕没有其他可以吃的吧?” 叶嫣然脱口道,“有野果子,我昨日采摘了许多颗,我去拿来给你吃。” 叶嫣然想要起身。 “别!”皇甫琛双掌又一次握住了女人纤细的双腿,“我不吃野果子,那个越吃越饿。” “额。。”叶嫣然犯难了,看着男人的脸庞,“伯琛,那你要吃什么?要不一会我去抓鱼给你吃?那河里头我看见有鱼。” “呵呵~~”皇甫琛听了,笑得越发舒心,手指头划过女人的锁骨,“嗯?你抓得到鱼?懂得怎么抓吗?” “我。。。”叶嫣然又一次犯难了,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我可以试试看?” “先不要试了,你先喂饱我再说!”皇甫琛伸手开始解开女人身上仅有的那件束凶衣。 “你干嘛?”叶嫣然蹙了眉头,脸颊泛红,柔声绵绵,“伯琛,你腿还没好,不能做那种事,等你好了再来,好吗?听话点。” “噗~~哈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我的宝贝嫣儿,你想哪里去了?怎么?你这么急得想要我疼你?” “额。。”叶嫣然不明所以,“那你干嘛脱我衣服?" 皇甫琛扯开女人那一件刺绣的凶衣,落在一旁,看着女人丰盈的浮突处。 叶嫣然双臂环住了,羞涩地低头,“伯琛,你别这样啦。。还说不是想那事。。” 皇甫琛听着女人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忍不住再次笑出声,“嫣儿,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能够如此和人撒娇,温柔起来如此动人可爱。” “乖,手拿开,我肚子饿了,刚好你可以喂我。”皇甫琛伸手拨开了女人的双臂。 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男人趴了下去,那种吮吸的力度,一点点地带入。。 叶嫣然微微拧了眉头,看着男人孜孜不倦趴在自己的心口处,猛然觉得几分好笑。 他倒是聪明,还记得如此充饥。 “伯琛,轻点,好些天没有喂养涵涵成成了,有点回奶了。”叶嫣然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脑袋。 “嗯。。”皇甫琛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另一只手捧了过去。 叶嫣然看着男人头顶的发旋,猛然间觉得究竟哪个才是我儿子,光被他喝去了。 叶嫣然想起两个儿子,心里头十分挂念,忧心道,“伯琛,不知道涵涵和成成怎么样了?好想他们,我们回去好不好?” 皇甫琛意犹未尽从女人心口处抬起了脑袋,凑近唇,吻了一口女人的唇。 叶嫣然触及到男人的唇,还沾染着香甜的乳汁。 “你怎么这样?讨厌。”叶嫣然伸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让你尝一下自己的味道,呵呵~~”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 “皇甫琛伸手勾过了女人的脖子,“别担心,他们俩不会有事,我已经交代了陈副官,谁敢动我皇甫琛的儿子?嗯?”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回去。”叶嫣然忧心地开口。 皇甫琛看向了洞外,又看向了自己的双腿,伸手搂过女人,“嫣儿,难得你我能够如此神仙眷侣一回,别想那么多,你不是说你大哥派人寻我?” “嗯,不过阿卓也在寻你。”叶嫣然忧心地开口。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提及皇甫卓,脸色骤然间冰冷了,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你现在对他还有什么感觉?” 皇甫琛双臂换着女人的娇躯,一双手掌肆意地抚弄着她的肌肤,尤其是心口处,目光深沉如海。 “伯琛,你不要瞎想了。”叶嫣然正视着男人,那一双凤眸盈满了柔情。 “我心里现在只有你一人,对于阿卓,他已经是过去的人,别说他现在变得这么多,就算他没变,我也不会爱他。” 叶嫣然伸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皇甫琛,你不总那么自负,那么自信吗?怎么就不相信我现在爱得人是你?嗯?我现在对你不温柔吗?” “呵呵~~嫣儿~~”皇甫琛紧绷的脸庞顷刻间笑开了,那种喜色染满了眉心间。 皇甫琛伸手挠了挠头,笑得几分傻乐呵,“嫣儿,你现在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心里头突然没了底,有点不适应。。” 第三百四十五章 爱你爱你,说了爱你 皇甫琛伸手挠了挠头,笑得几分傻乐呵,“嫣儿,你现在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心里头突然没了底,有点不适应。。” 叶嫣然听了,眉色微顿,佯装生气的表情。 “这么说,我还是对你不理不睬的好。。” “别别别~~”皇甫琛搂着女人,前后摇了摇,“嫣儿,还是温柔点好,我喜欢你这样温柔,还亲我,也乖乖地让我亲,嗯?” 叶嫣然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抬起手,点了点男人的脑门,“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个督军的样子,坚持就像个闹奶喝的婴孩。” “我本来就闹奶喝。。”皇甫琛勾唇深笑,视线又一次回落。 “嗯。。”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埋下了脑袋,深深地吮吸了起来,那种力度一阵一阵地酥麻。 叶嫣然抱住了男人的脑袋,双腿紧紧地勾住了男人的腰板,那么缠住了。 皇甫琛猛然间松开了唇,抬起炙热迷离的双目,充斥着浓烈的渴望。 “嫣儿,你这样子,我真的是情难以控。”男人的声音粗重了,喘息重了。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的炙热,腰间的紧绷,伸手推开男人的胸膛,“我下去,给你去抓鱼。” “别!”皇甫琛又是拉住了女人,声音急切地落出,“嫣儿,你爱我吗?” 叶嫣然被男人无厘头冒出一句话,弄得错愕了,“嗯。” “别嗯,说爱我!”皇甫琛急切地开口。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莹润的脸蛋,眸子眨了眨,声音略有停顿,“我。。我爱你。。” “嘿嘿嘿~~”皇甫琛嘿嘿地发笑,铜色的肌肤泛起一层光,那一双健壮的胳膊随意将女人抬起,越发近地凑近自己的腰腹。 “嫣儿,疼你这么久,今天才肯说一声爱我,你说我该如何好好疼你?”皇甫琛伸手去解开女人的蒂裤。 “你干什么?伯琛,你腿这样,不要动!”叶嫣然急了。 “嫣儿,还说爱我,又拒绝我?”皇甫琛脸色沉了下来,“难道是因为我就饿你的命,现在就这么哄哄我皇甫琛。” “对!”叶嫣然没好气地脱口而出,一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庞,使劲地揉了揉,“你这只大蛮牛,我叶嫣然像是会为了哄你,就说爱这个字!你这个笨蛋!要哄你我早就哄你了。哼!” 叶嫣然撇过脸去,没好气地嘟起了嘴巴。 “嫣儿。我。。”皇甫琛凑上前,亲吻了一口女人的嘟起的嘴,“那你爱我,现在坐好,不要动,我动。” “嗯?”叶嫣然莫名地看着男人的眼睛,“什么意思?” 皇甫琛伸手勾了勾女人的鼻梁,一脸兴趣盎然的兴味,“意思就是我疼你,你也疼我,不是说爱我吗?嗯?” 叶嫣然蹙着柳眉,还是不那么明白。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嗯。。伯琛,别这样。”叶嫣然双臂勾着男人脖子,双颊泛着红云,细细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双腿环住了男人的腰板坐在男人腰腹上。 一起一伏的举动,令人欲生欲死沉沦。 “嫣儿,你来。”皇甫琛沙哑难耐的声音,双掌箍住了女人纤细的腰。 “我不!”叶嫣然羞涩地撇过脸,让自己一个女子做这事,亏他想得出来。 “嫣儿,羞什么?我爱你,你也爱我,嗯?”皇甫琛凑近了唇,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 “不要这样,我做不来这种事。。”叶嫣然双臂紧紧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很是羞涩地撇过脑袋。 “呵呵~~”皇甫琛见着女人的脸蛋已经好像两朵火烧云,“好了好了,你不愿意,我来!” 男人至今还在女人身体中,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 叶嫣然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趴在了胸膛上,羞恼地捶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不要脸。。都伤成这样,还能这样,真是不要脸。”叶嫣然嗔怪道,这刚才的姿势太过羞人了。 皇甫琛低头,伸手摩挲女人的发丝,笑得眉目璀璨,“嫣儿,怎么会不要脸,我看你刚才都动情了,一直喊着伯琛。。” “哎呀!你别说了!”叶嫣然猛然抬起头,用手捂住了男人的唇。 “皇甫琛,你这人真的很讨厌,什么都要大白天下,什么都说出来,没羞没躁,你不知道矜持吗?” “哈哈哈~~”皇甫琛好似听见了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嫣儿,我是大男人,何须矜持,这我要是矜持了,你叶嫣然现在不会是我皇甫琛的女人。” 叶嫣然眉色微顿,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深。 他说得没错,若是一开始,这个男人没有如此强硬地抢了自己,占有自己,那么今天她只会是阿卓的新娘子。 “嫣儿,你在想什么?”皇甫琛发现了女人游离的目光。 皇甫琛眉色深了,几分深思,“嫣儿,你在想皇甫卓,对吗?”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男人的眼睛,“伯琛,有时候缘分天定,我只是在想,我和他就是今生有缘无分,其实真的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罢了。” “你不会又在惋惜了?”皇甫琛眉心深锁,“你才说过爱我皇甫琛!” “哎呀~~”叶嫣然听着,没好气地抬手,拧了一把男人的耳朵,“爱你爱你!都说了爱你!你想什么!我只是在想,能不能让阿卓醒悟,这份缘分已尽,能够让他放手!别在对我纠缠不休!” “哎呦~~”皇甫琛吃痛地叫出声,“嫣儿,你不要动不动就拧我耳朵好不好?” 叶嫣然松开了手,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就拧你耳朵了,你浑身硬邦邦的,打你我都嫌手疼。” “你想打我?”皇甫琛惊愕地反问,“嫣儿,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想要打我?” “还问为什么?”叶嫣然没好气地低头,咬了一口男人的胸口,那么浮突的一点。 “一个老爷们,疑神疑鬼的,真是的!”叶嫣然好似嫌弃的表情。 “嘿嘿~~”皇甫琛听闻忍不住笑了,伸手抱着女人,抚摸着她滑嫩的后背,“还不是你总是让我担心,以前一颗心都不在我这里。” 皇甫琛幽幽地感叹道,“早知道我皇甫琛跳一次悬崖,要死这么一次,你才能心在我这里,嫣儿,我应该早点来这里跳得。” 叶嫣然抬头,伸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脑袋,“你脑子坏了,不准这么说,你当成掉下来,你每次都能够刚好在树上,下次就掉在石头上,摔个稀巴烂的。” 皇甫琛伸手摸了摸脑袋,忍不住勾了勾唇,“嫣儿,你怎么又对我这么凶,刚才不是还那么温柔,怎么我才疼完了你,你就凶我?是不是还想要?” “你~~!”叶嫣然气急了,“谁说我还想要!才没有这回事!” 叶嫣然伸手使劲地揉了揉男人的脸庞,“我是说掉进悬崖不是闹着玩的,你可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有多难受?”皇甫琛拉下了女人的脖子,盯着女人的双眸,“为我皇甫琛哭得肝肠寸断了吗?嗯?” 叶嫣然凤眸凌凌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就是了。。反正你以后命是我叶嫣然的。” “哈哈哈~~”皇甫琛开心地大笑,伸手搂过女人,“这句话说得好!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嫣儿,你可以随便好好的蹂躏我的人,任由你蹂躏!” “啪啪啪~~!”皇甫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嫣儿,来吧!” 叶嫣然没好气地推了男人一下,“皇甫琛,我发现你越来越你没个正经的,想起我十几岁那时候,看见你,还以为你有多么一本正经。” “嗯?十几岁看见我?”皇甫琛好奇了,顷刻间拉近了女人的身体,“什么时候?在哪里?” 叶嫣然想了想,沉吟了片刻,“我十六岁时候,那时候太夫人过寿,我随着父亲大哥去过一次督军府,我看见过你,不过是远远地看见。” 皇甫琛被叶嫣然这么一说,脑袋空空一片。 “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皇甫琛捧着女人的脸蛋,“不应该。。你长得如此出众,十六岁了,应该长开了点,我应该一眼看中你。” 叶嫣然冷哼了一声,“你那时候左拥右抱,左边一房太太,右边一房美娇娘,哪里会看见我一个青涩的黄毛丫头?” 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多保重,我先走了(4000字第一更) ietf//dtd html 2.0//en”><html><h1>502 bad 第三百四十七章 这么好喝,给我喝吧(4000字第二更) 第三百四十七章 这么好喝,给我喝吧(4000字第二更)    此时此刻,已经是晌午时分。 叶嫣然踩着山路下山,朝着山洞跑去,心里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小激动。 山洞里头,皇甫琛坐着,脸庞紧绷,眉心一片阴霾之色,落在山洞外。 刚才土匪走到洞口外的动静,皇甫琛不是没有察觉,他还听见了外头两个土匪交谈的声音,就不知道是何缘故,竟然没有进来。 此时此刻,皇甫琛最为忧心的是叶嫣然。 嫣儿,现在不知道到底到了悬崖上面了没有?该不会碰到仇海吧? 一想到这里,皇甫琛心里头尤为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向自己的双腿,气得恨不得捶上那么几拳。 “伯琛!”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嫣然钻进了山洞,满脸溢满了喜色。 皇甫琛震惊地看向了突然出现的叶嫣然,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深地印着女人的脸蛋,那一脸喜色的神情,尽收眼底。 “嫣儿。。你?”皇甫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没走?” 叶嫣然走上了跟前,蹲了下来,一双清透美丽的凤眸,凝视着男人惊愕的眼睛。 “嗯?我刚才就那么走了,弃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心里头很难过?”叶嫣然一字一句说着,抬起手,覆在了男人的心窝处,揉了揉,笑得如风如絮,夹着几分俏皮。 “嫣儿。你。。是怎么回来的?你一直都没走!”皇甫琛出了惊讶,更多是难以克制的喜悦,双掌摩着女人的肩头。 叶嫣然靠着男人的身侧坐了下来,脑袋微微靠了过去,靠在男人的身侧,“你还没回答我,刚才你是不是很难过?” 皇甫琛伸手扳过女人的身体,正面相对,“有点难过,我还以为你真的如此想要离开我?不过想想,真的有危险,你先走是应该的。” “你错了。”叶嫣然柔声打断,伸手抚摸着男人的眉心,“有危险,我们应该一起面对,刚才的那群土匪已经被我引开了。” “引开了?”皇甫琛惊讶了,“你如何引开。” “嘿~~”叶嫣然俏皮地挑了挑秀眉,“我只不过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分散了他们注意力。” 皇甫琛听闻,似乎明白了过来,难怪刚才外面动静挺大的,焦急地开口,“嫣儿,这样很危险,今后不能这样!若是你没有引开,反而落入他们手中,你想过后果吗?” “伯琛,我当然是有九成把握,那些个土匪都愣头愣脑的,若是阿卓也来,我怎么也不敢这么做,他的机智一定会识破我的小计谋。” “九成都不行!这还有一层的危险呢?你想过吗?”皇甫琛心里头说不出的焦急,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今日竟然会为了自己去犯险。 “好了好了!”叶嫣然伸手揉了揉皇甫琛的脸庞,“大蛮牛,你别计较了,这不回来看你了,你不开心?” “我。。。”皇甫琛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俏皮样,弄得心花怒放了起来,顷刻间也忘了说什么。 “你不开心,那我离开就是了。。”叶嫣然佯装要起身。 “嫣儿!”皇甫琛双臂抬起,用力地拉回了女人,“你又逗我了,你明知道我不会不开心,相反的,我很开心,好吗?”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我怎么看不出你有多开心?” 皇甫琛凑近了脑袋,吧唧的一声,一个吻落在了女人的唇上,又是左亲亲右吻了吻。 “我很开心,真的没想到我的嫣儿会给我这么大惊喜。” 叶嫣然抬起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好了,现在我们就这样在山洞长相厮守了,我看啊,你这一双腿也动不了,干脆就这么搁着。” “嘿嘿~~”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是吗?若真如此,嫣儿,你给我再生几个孩子吧。” “去你的!”叶嫣然伸手捶了一下男人硬实的胸膛,“你就知道生孩子,你真以为要在这个洞里头过一辈子,家里涵涵和成成还在等着我们。” “嫣儿,我知道,你是说笑,那你说说看,要不要再给我皇甫琛生个孩子?”皇甫琛搂着女人,伸手抚上了女人的腹部,“这我还没看见你怀喜的模样。” “怀喜有什么可看的。”叶嫣然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挺着肚子很累。” “噢~~很累。。”皇甫琛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陷入了深思,看来我的嫣儿是不想再给我生个孩子了。 叶嫣然靠在男人的胸膛里,心里头却是想着,这若是再有喜了,该不会又是双生子吧?天哪,那样会要了自己的命。 叶嫣然想着,背脊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嫣儿。。”皇甫琛低头,唇落在女人的唇瓣,亲吻了一口,“我亲了你好几口,这会儿轮你亲我,嗯?”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男人,抬头,猛然间咬了一口男人的唇。 “哎呦~~”皇甫琛捂了一下唇,“嫣儿,你怎么咬我?让你亲我,你就咬我。” “咬你算轻的了。”叶嫣然挑了挑秀眉,“我饥肠辘辘的,你倒是好,还要我亲你,快放开我,我去摘几个野果子,充充饥。” 皇甫琛听闻叶嫣然这么说,猛然想起了,“对了,让你去把那一件长衫弄到河里头,弄了没有?该不会土匪来了,你丢了就跑了吧?” 叶嫣然听着男人提起,想了想,“弄了,按照你说的,用树枝插在河泥里头。” “对了,你要我这么做是为何?” 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快去看看,我们有吃的了。” 下一刻,皇甫琛松开了双臂,双目泛着深意。 “有吃的?”叶嫣然狐疑地站了起来。 皇甫琛猝然抬起手掌,朝着女人的翘翘的小屁股,拍了拍,“去吧!别傻站着。” 叶嫣然被男人如此戏谑地拍了几下,脸颊涨红了,猛然弯腰,伸手拧起了男人的耳朵,“以后不能这样拍我,听到没有?” “哎呦呀~~嫣儿,你不要老是拧我耳朵,我是疼你爱你的丈夫!不是野驴。”皇甫琛被女人弄得很是无奈,满脸哭丧的表情。 叶嫣然松开了手,看着男人没好气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几分哀怨的神情看着自己,叶嫣然猛然觉得真是挺好笑的,有点像个孩童。 “不想我拧你耳朵,你就给我老实点。”叶嫣然笑着说了一句,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看着女人朝着外头走去,落在女人一扭一摆的腰肢,往下,猛然觉得这似乎看着浑圆了不少。 。。。。 河边,叶嫣然蹲了下来,嘀咕着,“有吃的?难不成有鱼?” 叶嫣然低头看去,双眸一亮,惊喜地叫道,“天呐,真的好多鱼!” 清澈的河水中,那一条做成网的长衫,笼住了很多的鱼,鱼被挡住了前进的去路,一直在里头游来游去,一个劲地向前冲,却是冲不出去。 叶嫣然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固定长衫的两边树枝拔掉,提起了一衣服的鱼儿,慢慢地荡掉了衣服里头的水,长衫里头网着的鱼儿不停地跳着。 叶嫣然欣喜地提着一袋子的鱼,朝着山洞跑去。 “伯琛!伯琛!”叶嫣然惊喜地叫道,“你快看看,好多鱼啊。” 叶嫣然将那些鱼在皇甫琛跟前摊开了,里头的鱼儿还鲜活地跳着。 皇甫琛看了一眼,泛着浅笑,“嗯,有点小,不过可以吃,看上去还是有点肉的。” “挺大的了。”叶嫣然指了指那一头跳得最厉害的鱼儿,“你看这条鱼,都有巴掌大了。” 皇甫琛深色的眼眸将女人的喜色的神情尽收眼底,看着心里头舒心了许多。 “嫣儿,这就是衣服小了,若是有网,从河的一端拉到另外一端,可就可以捕到更多更大的鱼,这点地方只能抓到小鱼,大鱼比较机灵,懂得折回。” 叶嫣然听着,诧异地看向了男人的眼睛,“伯琛,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你怎么知道可以这样抓鱼?” 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丝,“几年前,驻扎过绿水河一带,那时候手下的将士都是如此抓鱼的,既省时又不费力,一大锅鱼炖了,味道还是很好的。” 叶嫣然脸色泛喜,“那我立刻去把这些鱼炖了,嗯?” “我去把鱼洗干净。”叶嫣然朝着皇甫琛微微一笑,提着一袋子鱼出去了。 皇甫琛看着女人欢喜的模样,心里头舒心得说不出话来。 。。。。 午后时分,一口破瓷罐洗干净了,正在熬着一大锅的鱼,这火堆旁,还烤着几条鱼。 叶嫣然靠在皇甫琛的胸膛,抬手吃了手中的酸果子一口,眉心拧住了,“好酸~~” “别吃这个了,越吃越饿,一会吃鱼就好。”皇甫琛伸手夺过了女人手中的酸果子,丢到了一旁。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男人,那么眉眼迷人的眼神,睨了男人一眼,“可是我真的饿了。” 皇甫琛看着女人好似撒娇的模样,眉色深了,“我的宝贝,看你这样,我也饿了。。” 顷刻间,皇甫琛扯开了女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斜襟衫,埋头而下。。 温热的唇精准无误找到了他想要的,深深地吮吸了起来。 淡淡清甜味入了男人的檀口,那一对浓黑的剑眉舒展开了,一口口吮吸,好似很满足。 “伯琛,你轻点,好疼。”叶嫣然抱住了男人的脑袋。 许是饿了,男人越发吮吸得用力。 叶嫣然拧了秀眉,抬手捶落在男人的腰背上,“大蛮牛!你给我起来,我不给你吃了,起来!” 叶嫣然使劲地要推开男人,却是怎么也推不动男人庞大的身躯。 “我好饿,你倒好!还说爱我~~”叶嫣然委屈地扁了嘴,这凤眸闪烁着湿润。 猛然间,皇甫琛抬起了头,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看着女人湿润的眸子,凑近唇,深深地吻了一口,“怎么了?我怎么不爱你了?现在两个儿子不在,就喂我怎么了?要不也是浪费,可惜了,这么好喝,给我喝吧!反正你也不能自己喂自己。” “什么自己喂自己!”叶嫣然羞恼了,涨红了脸颊,双手推开了男人,“去你的。” “啊~~”皇甫琛痛叫了一声,不小心腿动了一下。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随即反应了过来,看了去,“伯琛,你怎么样了?伤到腿了吗?” 皇甫琛痛苦的表情,眼缝里头划过了一道狡黠之色,越发痛苦地出声,“啊~~好痛!嫣儿,你怎么出手这么重,这腿都要被你推断了。” “哪里疼?我帮你看下伤口。”叶嫣然朝着男人的腿看了去。 “别碰!很痛,你过来。”皇甫琛长臂一拉,将女人重新拽进了怀中。 “嗯?”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痛苦的表情,“伯琛,我帮你看看腿伤吧,好不好?” 皇甫琛眼神偷偷瞟过女人衣衫不整的领口,还没扣上。 皇甫琛垂着脑袋,故作痛苦的样子。 “伯琛?”叶嫣然伸手去捧住男人的脸庞,正要抬起来。 猛然间,男人的脑袋朝着女人的心口埋了下去,扯开了领口,一口吮吸了起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 他要了你,你爱上他(4000字第一更) 第三百四十八章 他要了你,你爱上他(4000字第一更)    猛然间,男人的脑袋朝着女人的心口埋了下去,扯开了领口,一口吮吸了起来。 “嗯。”叶嫣然受不住呢喃了一声,猛然间傻了,很快反应了过来,“皇甫琛,你个骗子,起来!” 皇甫琛好似一个婴孩一般,双手紧紧地捧住了,吮吸了好一阵子。 叶嫣然羞恼又无奈地看向了不远处那一锅鱼,鱼的香味渐渐飘了过来,里头特意加了几片香叶,闻着更香了。 “皇甫琛,我饿了,你不吃鱼吗?”叶嫣然伸手捶了捶男人的后背,羞恼地催促道。 皇甫琛猛然间松开了唇瓣,抬起头,迷蒙的眼睛,凑了过去,额头抵住了女人的额头。 “嫣儿,一起吃鱼,嗯?你多吃点,才有更多的乃水给我喝。” “去你的~~”叶嫣然轻轻推了男人一下,伸手拉起里头的束胸衣,扣上了斜襟扣子。 “呵呵~~”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去端鱼吧,小心烫,拿两片叶子垫一下。” 叶嫣然轻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鱼,两人用洗干净的两根树枝当成筷子,就那么轻轻挑着吃鱼。 “伯琛,这个烤着的鱼更好吃,夹着果香味。”叶嫣然递上了一根树枝串成的鱼,烤得几分焦味。 皇甫琛没有伸手去接,“嫣儿,你喂我。” “你又不是没手,干嘛我喂你。”叶嫣然没好气地挑了挑秀眉。 “嫣儿。。”皇甫琛伸手搂住了女人,“你不喂我,我就要继续喝你的。。。” “两只我都喝干它!”皇甫琛声音故意重了几分。 “你无耻!下作!”叶嫣然羞恼地骂了一声。 “呵呵~~”皇甫琛划了划英挺的鼻梁,笑了笑,“快点,喂我吃鱼,宝贝嫣儿乖。” 叶嫣然凤眸那么似喜似怒睨了男人一眼,“哼,看在你为了我双腿动不了,今天姑且喂你一次。” 叶嫣然将串在树枝上的烤鱼,递到了男人的唇边,“咬吧。” 皇甫琛低头咬了一口又是一口,猛然间停下来。 “干嘛不吃了?这鱼肚子里头我塞了野栗子,很好吃的。”叶嫣然示意男人。 皇甫琛张嘴,含糊的声音,“你剥开。。” 叶嫣然定睛一看,才发现男人口中咬着一颗野栗子,伸手取了出来。 那一颗野栗子,在女人那一双纤细嫩白的小手中,轻柔地剥开。 皇甫琛眼睛专注地看着女人剥栗子,那柔美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唇角,怎么看他都觉得喜欢。 叶嫣然剥开了栗子,金黄色的栗子递到了男人唇边,“喏,吃吧。” 皇甫琛低头一口含住了栗子,连着女人的手指头一并含在了口中,那一双鹰眸灼热地看着女人眼睛。 叶嫣然被男人这样的举动,弄得心里头莫名地痒痒。 叶嫣然微垂了脑袋,恍神之际。 男人的手臂猛然一拉,将女人带入怀中,脑袋压了下去。 “啊~~!”叶嫣然惊叫出声,“唔~~唔~~”唇瓣被堵住了,一口嚼碎的栗子硬是挤入了女人的檀口中。 叶嫣然拧着秀眉,看着男人的眼睛,是如此清亮,带着一份挑逗的戏谑。 叶嫣然伸手捶打了男人一拳,当那一口嚼碎的栗子吞了下去后,皇甫琛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唇。 叶嫣然气喘吁吁地看着男人,“皇甫琛!你干嘛把嚼碎的东西给我吃,你恶不恶心?” 皇甫琛不以为然地挑了挑剑眉,“嫣儿,你说爱我,我真到现在还在激动,心里想着我的嫣儿能够和我相濡以沫,恩恩爱爱真是美事。” “相濡以沫?”叶嫣然忍不住没好气地拧了秀眉,不动声色地咬了手中的鱼,狠狠地咬了一口,我让你相濡以沫! 叶嫣然细细地咬着鱼肉,那一双凤眸狡黠地盯着男人。 “嫣儿,你怎么瞪着我做什么?”皇甫琛心里头发毛,该不会就这么生气了? 下一刻,叶嫣然猛然凑过头去,唇贴上了男人的唇,一口烤熟的鱼腥味,咀嚼得糊糊的,朝着男人口中送。 皇甫琛猛然间反应了过来,眼底划过一道惊异的喜色。 伸手扣住了女人的脖子,躺了下来,叶嫣然惯性地坐在了男人的身上,低头而下,口里的那一口鱼,被男人吸进了嘴里。 叶嫣然真想要松开唇,却是被男人紧紧地扣住了唇,就这么堵着唇。。。 四目相对。。。 一双凤眸怔怔地盯着男人深邃如漆的眼睛。 叶嫣然如此坐在男人的腰跨之上,皇甫琛腰间猛然一紧,眼底划过一道兴味,向上一撞。 叶嫣然猛然间反应了过来,伸手按在了男人的胸膛,低头撕咬着男人的唇瓣。 这么一来一回地举动,两人闹得不亦乐乎。 。。。。。 山洞外。。 一群土匪去而复返,最前头是仇海,仇海四下看了一眼山谷的动静,又看向不远处的河流,他可以确定这里是下游。 “大当家,刚才我们就是在这里听见有女人呼救声,后来就不见了,回去想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是叶小姐的声音。”那位土匪六柱子连忙上前禀告。 仇海目光锐利地看向了四周,不停地扫射,自从前日夜间然儿骑马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你们都四处再找找!”仇海冷声下令,此时此刻,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去了,半边脸庞清晰可见的烧疤。 仇海看着手下一群群地去搜寻,目光猛然间锐利地落在不远处那一簇蹙浮动的黑麦草,长得很高很茂密,长在山脚下,却不停地朝着外面摆动。 仇海目光深了几分,踩着脚步朝着那一处黑麦草靠近,布满伤痕的手掌拨开了黑麦草,一股强烈的感觉盈满了心间,越发朝着里头走去。 走进了里头,仇海一眼瞧见不大不小的洞口,目光落在了洞口地上,那深深浅浅的小脚印,一看就是女人的脚印。 仇海目光越发森幽了,他完全可以肯定然儿和皇甫琛在里头。 因为只有皇甫琛在,然儿才会呆在洞里不走。 仇海目光敛聚,一步步地朝着洞内走去。。 洞里,地上。 叶嫣然坐在皇甫琛腰跨上,捧着男人的脸庞,唇瓣贴着唇瓣,皇甫琛单掌扣住了女人的细腰,一掌覆在女人腿间,上下游离地抚摸,腰腹忍不住朝着上面一撞一动。 两人闭上了眼睛,吻得如火如荼,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在叶嫣然心里头一点点泛滥成灾。 皇甫琛感受到女人的热情回应,浑身的肌肉贲张发硬。 洞门口,那一副颀长削瘦的身形僵住了,浑身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叮咬,爬向了四肢百骸,钻心刺骨的痛。 那一张清俊的眼睛染满了戾气,带着火灼伤疤的脸庞看得格外狰狞。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奔放热情的叶嫣然,和自己相恋六年,只是一个吻就能够让她羞涩的无地自容。 是她变了!她真的变了! “啊~~~!”仇海一声咆哮的怒吼,吼声从胸腔里头喷发而出,声音大得可以震动一个山洞。 忘情中的人儿,顷刻间被惊醒。 叶嫣然趴在皇甫琛身上,松开了唇,转头看向了洞口站着的仇海,怔住了双眸,“阿。。阿卓。。” 皇甫琛双臂箍着叶嫣然的身子在自己的胸膛上,看见突然出现的仇海,目光骤然凝结成霜。 “叶嫣然!!”仇海指着叶嫣然,一步步靠近,“你太不要脸了!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女人,六年相爱,亲你一口,就羞涩得好像西方修女,如今竟然如此不顾矜持,简直就是一个放荡的荡妇!” 叶嫣然从皇甫琛身上起来,身上的衣裳有点凌乱。 皇甫琛撑起了双臂,从地上坐起来,目光锐利,声音低沉,“她是不是荡妇,还轮不到你来指责!” 叶嫣然看向了仇海,“阿卓,有件事我一直想要说,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我和你是绝对不可能,且不说我和伯琛有了两个儿子,我心归此处,我跟你说过,我爱上了他,更不会跟你走!” “就这样爱上了他?哈哈哈哈~~”仇海笑得苦涩,目光落向了皇甫琛,那一双缠着树枝和布条的双腿,曾经作为医生的仇海,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双腿骨折了。 仇海猛然大步向前,一掌提起了叶嫣然的衣袖,疾风的速度拽了过来。 “既然他能够如此待你,你就爱上他!我有何不可?” “放手!”叶嫣然被仇海猛然拽着拖到了洞口的里边,重重地一摔。 坐在地上的皇甫琛,眉色骤然间天崩地裂,双臂撑了起来,要站起来。 “啊~~!”皇甫琛整个身躯趴了下去,双腿痛得牵筋动骨。 不远处,仇海将叶嫣然扑倒在地上,双手遏制着不停扑打的叶嫣然。 “不要!不要!滚开!”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扑打着仇海,凤眸盈满了泪水。 “因为他要了你,你就爱上他!那么我同样可以这么让你爱上我!”仇海伸手去扯叶嫣然的上身那件松松垮垮的衣衫。 “你死了这条心,皇甫卓!不要让我叶嫣然恨上你!我死都不会爱你!”叶嫣然抬起脚要去踢。 仇海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脚腕,使劲地扳开,分开成两边的姿势。 皇甫琛双目怒红地爬过去。。。 猛然间,一个飞身跃起,皇甫琛庞大健硕的身躯扑向了仇海的后背,重重地压上去,一个拳头灌了过去。。 仇海不甘示弱地反击,顷刻间和皇甫琛在地上翻滚着扭打了起来。。 皇甫琛很清楚自己如今双腿动弹不得,双臂紧紧地遏住了仇海的脖子,紧紧起掐住。 仇海脸庞顷刻间由红变青,他的力气不比常年征战,体魄健壮的皇甫琛,这么被遏住了,整个喉咙都快要不能呼吸。 在一旁的叶嫣然,眼角的泪痕未干,看着皇甫琛如此遏着仇海,仇海看着就快要不能窒息了。 叶嫣然不知道该怎样做,一方面她并不想仇海就这么被掐死了,一方面却是很怕他一旦脱险,就会再欺凌自己。 “额。。。”仇海张开了嘴巴,皇甫琛那一双手掌青筋四浮,那一双鹰眸好似吃人的野兽,那么发恨地盯着仇海,像是要将他撕成了碎片。 仇海双手覆在皇甫琛双臂上,使劲地想要扳开,却是没有如此大的力气。 皇甫琛却是往死里地掐着仇海,明显要置之死地的那种力度。 “伯琛。。。”叶嫣然忍不住开了口。 皇甫琛听见如此柔软的呼唤,掌心中的力度忍不住微微一松。 仇海猛然间爆发出最后求生的力气,推开了皇甫琛。 “嘶~~”皇甫琛被推倒在后,双腿牵着痛,忍不住吃痛闷哼一声。 “咳咳咳~~~”仇海透过了气,忍不住连连咳了几声,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皇甫琛,“哈哈哈~~,一个废人,双腿动不了?还没摔残吗?” “皇甫琛,好好看清楚我这张脸!”仇海指着自己的脸庞上的疤痕。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个废人,你还爱他(4000字第二更) 第三百四十九章一个废人,你还爱他(4000字第二更)    仇海指着自己的脸庞,那上头火灼的伤疤,“这是你给我的痕迹,你让我容毁,我让你腿残得彻底点,怎么样?” “皇甫卓!!”叶嫣然大声叫道,“你要做什么!” 仇海捡起地上的一根粗壮的木棍,转头看向了叶嫣然,“然儿,我看一个废人,你还爱他不?” “不!”叶嫣然大叫,“皇甫卓!你若是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呵呵~~”仇海阴测测地发笑,扬起手中的木棍,朝着皇甫琛挥了过去。 “不要!”叶嫣然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挡在了皇甫琛的跟前,双臂环住了皇甫琛。 仇海手中的木棍落下,却在女人身体一掌之外,停顿住了,目光染满了仇恨。 “叶嫣然!!”仇海伸手去扯叶嫣然的手臂。 皇甫琛双目震惊地看着用弱小身体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心里腾起说不出的感动。 叶嫣然正要被仇海扯起来,皇甫琛抬起手掌,抓住了叶嫣然的这边胳膊。 一人一边拉扯着,叶嫣然左右相看,一边是皇甫琛,一边是变成仇海的皇甫卓。 “放开她!听见没有?”皇甫琛声音重了,眼睛喷射出凛冷的光芒。 “两年前,我放手了,是我皇甫卓懦弱无能!两年后的今天,我仇海再也不会放手了!”仇海一字一句地言语。 “你再不放手,就算我皇甫琛残了,也不会让你和她在一块!”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叶嫣然,“她心不在我这时,我都没放手,如今她如此袒护我皇甫琛,岂会放手于你?” “哈哈哈~~那就试试看!”仇海猛然间抬起木棍朝着皇甫琛脚上重重一击。 “啊~~!”皇甫琛一声痛苦的嚎叫,这一击是雪上加霜。 “伯琛!”叶嫣然激动了,正要过去。 “然儿,你给我过来!!”仇海扯过了叶嫣然,双臂一掌一边握着叶嫣然的手腕,“然儿,告诉你,两年多前,在司令府的柴火房里头,皇甫琛这个畜生凌辱你,强占你,你都忘了吗?你可知道那时候我一直在外面,从头到尾听着,听着。。。” 仇海双目湿润了,眼睛发红,滚烫的泪水滑落,“我听着你哭喊,求救,你知道我那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 叶嫣然双眸布上一层水雾,看着仇海,“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旧事重提好吗?我已经忘了。。” “我忘不了!”仇海声音重了,“你可知道人世间有两种仇恨不共戴天,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 叶嫣然伸手握住了仇海的胳膊,“阿卓,我求求你,忘了好吗?忘了!” “永远不会忘!我今天就是要让他皇甫琛也尝尝那种滋味!”仇海双臂反向扑向了叶嫣然,凑近脑袋,去亲吻叶嫣然的唇。 “不要~~”叶嫣然左右闪躲避开。 仇海时左时右地去亲叶嫣然的脸蛋。 “哗啦~~”一声,一阵木屑碎裂的声音。 皇甫琛再次撑着起来,不知道从何处变幻出一块锋利的长石条,朝着仇海的背后猛然插入。 鲜红的血液染满了仇海的背脊骨,仇海停下了动作,那一双森骇的眼睛。 转身。。。 “啊~~!”仇海紧接着暴怒吼声,又一次和皇甫琛在地上翻滚厮打。 顷刻间,那一柄锋利的长石条朝着皇甫琛的鼻梁靠近,被皇甫琛用双手重重抵住,那锋利的石尖在男人的眼距之间。 下沉下沉。。。 猛然间,皇甫琛爆发出力气,反手而上,翻一个身,那一柄锋利的长石条,那锋利的石尖转换了方向,抵在了仇海的脑门上,眼看着要刺中了下去。 仇海双脚猛然朝着皇甫琛受伤双腿踹去。 “啊~~”皇甫琛痛哼一声。 重新又变了方向,锋利的石尖抵在皇甫琛脑门。。两人都誓死要将对方弄死。 叶嫣然一急,慌乱中,捡起了地上的木棍,冲上前。。 “砰~~!”的一声,洞口外,响起了一声枪声。 这叶衍海一直派人跟着黑石岭土匪,听闻这里有动静,立刻带着人马过来,叶衍海同样锐利的察觉力,很快寻到黑麦草后。 这一进洞里头,叶衍海看着厮打成一团的两个皇甫家兄弟,这怎么都不好办,连忙拔枪朝着洞顶开了一枪。 所有人都听见了枪声,叶嫣然手中木棍停顿住,看向了叶衍海,“大哥!” 叶衍海看着地上和皇甫琛较劲的仇海,上前一步,“卓少,快住手!龚小姐在我手里!她重伤未愈。” 仇海双目一顿,转头看向了叶衍海,手中一块锋利的石条猛然间脱了手。 皇甫琛目光锐利,一掌接过那一柄锐利的长石条,发狠的双眸,朝着仇海刺下去。。。 “不要!!”叶嫣然惊声大叫,扑了过去。 “啊~~”叶嫣然凄厉叫了一声,锐利的长石条刺中在女人的后背中,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然儿!!”仇海猛然叫出声,双目震惊。 皇甫琛双目骇然地颤抖,双手一抖,那长石条掉在了地上,抱起了叶嫣然,“嫣儿!你怎么这么傻!你干嘛挡过来?” 叶嫣然双手握住了皇甫琛的手掌,双眸盈满了泪水,颤抖地开口,“伯琛,我不想。。。你再为了我杀。。。杀死自己的亲弟弟。。” “嫣儿。。”皇甫琛声音沙哑了,看着女人躺在自己的怀里,手掌触及她的后背,一滩湿热的血液,染红了手掌。 “大帅!把嫣然交给我,赶紧抱她去疗伤。”叶衍海上前,焦急地开口。 皇甫琛此时此刻双腿不能动弹,这刚才和仇海厮打了一阵,更是伤筋动骨,越发糟糕的腿伤。 “然儿。”仇海同样站了起来,看向了叶嫣然,叶嫣然被叶衍海抱了起来。 叶嫣然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看着仇海,声音微弱,“阿卓。。放手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嫣然,不要再说话了,大哥带你走!”叶衍海抱着叶嫣然出了山洞。 “大帅!”陈副官紧随着带着人进了山洞,朝着几个士兵挥了挥手,扛来了一个担架。 皇甫琛心里头很急,陈副官自然清楚。 一旁的仇海,至始至终站着,一直到皇甫琛被人放在担架,扛出了山洞,他才回过神。 仇海连忙追了出去。 。。。。 山洞外头,原先跟着仇海而来的若干个土匪都被叶家军控制了,一个又一个绑着手,排着队朝着悬崖上头走去。 叶衍海抱着叶嫣然快速地朝着悬崖底部走去,身后跟着扛着皇甫琛的担架。 片刻之后。。。。 悬崖顶部,叶嫣然和皇甫琛同时被送上了一辆马车,身后尾随着保护他们的叶家军,马车跑开了,朝着黑石岭最近的清水镇跑去。 叶衍海站在悬崖顶部,和仇海分立对视。 “卓少,你和大帅这样斗,最后伤得却只能是嫣然,若你真的为了嫣然好,就别再来纠缠她了,你也看见了,他们俩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你何必做些伤人伤己的事情,放手吧。” “龚荷在哪里?”仇海冷声打断,他不想听这些话。 “在前头驻扎的军营里,请了这附近村里的一个农妇照顾她,不会有事。” “我的手下,你放不放?”仇海目光落在了那一大排被绳绑住了双手的土匪,一个接连着一个,每个人都用那种期盼解救的目光看向了仇海。 叶衍海目光沉了沉,沉声而落,“暂时不放,归我收押。” 仇海双目一冷,凛冷地射向了叶衍海,“你这是想要挑事?” “呵呵~~”叶衍海轻笑,镇定的神色,“卓少,不是我挑事!我只是为了你好,等你学会放手这两个字,你的人我会派人放了,更何况,你匪与兵斗,吃力不讨好,不是吗?” 仇海目光冰冷地结成霜,看向了一队被绑住的土匪,拱手道,“各位兄弟,我仇海对不住大家,暂时让大家待在叶将军麾下,过段时日,你们自会回到黑石岭。” “大当家,您放心去吧,我们不怕死!”一个讲义气的土匪开了腔。 一旁的叶衍海听着一群土匪和仇海一席话,心里头若有所思,若是仇海知道,这是大帅的缓兵之计,大帅意图在一举围剿了黑石岭,他会作何感想? 叶衍海心里头很清楚,秦浩已经在黑石岭南边分寨上,就不知道和那位女大当家谈得如何了? “叶将军!”仇海打断了叶衍海的思绪。 “卓少,请说。” “龚荷也不让我带走?” 叶衍海听闻,笑得意味深长摇了摇头,“她让你带走,我听那位小姑娘说,你和她结义为兄妹,既然她是你妹妹,又是姑娘家,我也不方便扣押,你带走。” 下一刻,叶衍海领着仇海朝着前头的驻扎军营而去。 。。。。 日落黄昏,天边染上了一层红霞,绚丽多彩,一群候鸟在天空滑翔而过,日落归巢。 马蹄声在宁静的小镇落下。 马车上,皇甫琛环着手上的叶嫣然,她受伤的后背已经被皇甫琛用布紧紧地捆住,暂时止住了血。 “嫣儿,是不是很疼?嗯?”皇甫琛抱着叶嫣然,高大的身躯弯下腰,双目湿润了,热泪盈眶。 男人低头亲吻着女人逛街的额头,看着那发白的唇色,很是难受。 “。。。”叶嫣然无力地喘息,双眸清亮,看着男人的脸庞,勾唇微笑。 皇甫琛看见女人柔柔的笑,却是如此苍白无力,整颗心都抽疼。 “啪~~!”的一声,皇甫琛一掌打在自己的侧脸上,“我该死!怎么下手那么重。” “啪~~!”的又是一声,皇甫琛又是一掌重重扇落在自己的侧脸。 “别。。”叶嫣然虚弱地出声,用尽力气抬起手,要去拉男人的手掌。 “咳咳~~”叶嫣然咳嗽了两声,心口都一阵血腥味弥散。 “嫣儿,嫣儿!你怎么样了?”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环在了怀中。 叶嫣然缓缓地摇头,苍白泛青的脸色,唇瓣微微动了动,“你别打自己,不怪你。。你是为了我。。” “不!”皇甫琛紧紧地搂着女人,剑眉蹙成了一团,眼眶的热泪在闪烁。 “嫣儿,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我的错!我的错!” 叶嫣然眼睛微微眯了眯,轻轻地摇头,“伯琛~~,真不是你的错,我的伤没有那么重,我清楚,这么一伤,如果能够唤醒阿卓,让你。。。你们兄弟俩不再自相残杀,我就心满意足了。。” “嫣儿,别想那么多了。”皇甫琛声音越发沙哑低沉,眼睛泛红,粗粝的手掌颤抖地捧着女人的脸蛋,低头不停地亲吻。 皇甫琛在心里头下定了决心,仇海要么让他消失在人世间,要么就让他彻底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大帅,药铺到了。”马车外落下陈副官的声音。 第三百五十章 清心寡欲,你不想吗?(6000字) 第三百五十章清心寡欲,你不想吗?(6000字)    “大帅,药铺到了。”马车外落下陈副官的声音。 皇甫琛掀开了马车卷帘,“快点去找两个手脚干净粗壮的老婆子来,扶夫人下车。” 片刻之后,药铺里头。 内堂的一间厢房,叶嫣然趴在了一张简易的木床上,木床旁点着檀香。 此时此刻,皇甫琛坐在床旁,亲手为叶嫣然清洗伤口,另外两位老婆子帮忙一块换药水,因为皇甫琛不准任何男人看见自己女人的身体,这就亲自上手。 “叩叩叩~~”门外落下一阵子敲门声。 “大帅,给夫人准备敷伤口的药准备好了。”外头响起药铺大夫说的话。 皇甫琛朝着一旁的婆子递了个眼神。 婆子立刻明白,出去开门,接过了大夫手中的一壶草药,进了门。 “大帅,是要我来,还是。。?”婆子捧着一壶新熬好的草药。 “我来!”皇甫琛沉沉落声,伸手拿起壶里头的勺子,勺了一勺草药,轻柔地覆在了叶嫣然背脊的伤口处。 “嘶~~”叶嫣然忍不住低声痛吟了一声,这柳眉紧蹙。 “怎么了?嫣儿,很疼吗?我轻点。”皇甫琛低头轻柔地吹着女人的伤口。 叶嫣然趴着,余光落向身后,她可以感受到男人轻柔的呼气,草药一丝丝凉意沁入骨血中。 “伯琛。。” “嗯?嫣儿,怎么了?我帮你上药,还没上好药。” “伯琛,你的腿怎么样了,你和仇海刚才那样动手,怕是伤到了,赶紧去让大夫为你重新固定。”叶嫣然焦急地开口。 “嫣儿,不碍事,我帮你上好药,就去固定一下双脚,重新包扎,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皇甫琛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耳根,满眼尽是宠溺,“嫣儿,今后再也不许拿自己去挡下危险,别让我这么担心。” “伯琛。”叶嫣然若有所思地微微开口。 “嗯?想说什么?”皇甫琛继续为叶嫣然敷药,伸手扯过了纱布,开始为叶嫣然包扎伤口。 “阿卓变成了仇海,只因他恨得太深,其实想想,我可以理解他,执念这么深,都是因为他失去了很多最在意的。”叶嫣然缓缓地说着。 皇甫琛为叶嫣然包扎的动作放缓了下来,脸庞紧绷,冷峻的双目。 “他的事我很快会处理,他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伯琛!”叶嫣然背着身趴着,伸手抓过男人的手掌,“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给他一条生路,不要赶尽杀绝。” “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他求情?”皇甫琛声音冷了,一边包扎着女人的伤口,明显不悦的神色。 “不是求情,是为了你好,伯琛,我不想让自己的心有负罪的感觉,你若是真的爱我,疼我,就不要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皇甫琛紧绷的脸庞微微松了一点,低头在女人的眉眼间落下一吻,“嫣儿,我爱你,不会让你有负罪感,不过。。” “不过什么?”叶嫣然追问道。 “不过黑石岭土匪寨子一定要剿灭了。”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人只有到穷途末路,才能逼他低头。” “那他低头了,你要怎么做?”叶嫣然越发好奇皇甫琛的做法,趴着身体,余光不停地扫向了身后。 “嫣儿,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别多问了。”皇甫琛伸手扯过一旁的薄被,为叶嫣然遮上了后背的光景,“伤口包扎好了,好好休息。” “你怎么会包扎伤口?”叶嫣然猛然间想起。 “呵呵~~”皇甫琛低沉笑了笑,“不只是医生或者大夫才会,上过战场的士兵将军都会一些,不然如何为自己处理伤口,只是没有你们会用药罢了。” 叶嫣然听了,若有所悟地点头。 下一刻,皇甫琛被送进来的一架木质轮椅推了出去。 。。。。 远在清水镇之外,和黑石岭毗邻的桃花村,安扎在河边的军营里头。 一张简陋的床榻上,躺着受伤的龚荷,忧心地看向了帐篷外头。 帐篷的卷帘被掀开了,仇海沉脚而入,“龚荷,我来了。” 龚荷一听见仇海的声音,唇角漾起了一抹喜色的笑容,脸上还是苍白的气色,微弱的声音,“大当家。。。” “别叫我大当家,都说了叫我大哥。”仇海坚定的口气强调。 龚荷听了,唇角的笑微微僵了一下,她很清楚大当家一定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证明只是义兄义妹的关系。 “大哥。。”龚荷强挤出的笑容,镇定地喊出声。 “嗯。”仇海应了一声,坐了下来,“伤口还疼吗?可有换药?” 龚荷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很疼,还没换药。” “还没换药?”仇海眉头拧了,看向了军帐篷外头,“叶衍海这里不至于连个军医都没有吧?” “有军医,是我自己不想换药。”龚荷声音淡淡透着一丝丝落寞。 “为何?”仇海莫名地皱了眉头,“你这枪伤,这里军医的药更加对症下药。” “军医都是男人,我不想让人看见。。”龚荷声音小声了,垂着眼眸。 仇海闻言,沉了沉眸子,沉默了片刻,“这里偏僻,就算去了清水镇,也找不到女护士或者是女医生。” 龚荷咬了咬唇,“大。。大哥,你帮我换药吧,反正我的子弹都是你取得。” 仇海愣了一下,心里头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是不想去多想,他宁愿当成没有这回事。 “行,我去拿点药来,给你换药,怎么说我曾经是医生,包扎得更好。” 仇海起身朝着外头走去,龚荷抬头,看向了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头不知道为何是如此得难受,眼底都是忧伤。 片刻之后。 仇海提着一位军医的医药箱进来了,“龚荷,药来了,你解开下衣服,我帮你换药。” 话落,仇海背着医药箱,背过身去。 龚荷吃力地撑起了双臂,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裳,看着背着身的仇海,依旧很是羞涩低头。 龚荷将上身剥了个精光,因为纱布要缠绕过胸口,才能够固定住伤口的位置。 龚荷翻过身趴着,低声,“大哥,好了。” 仇海听闻,转过身,目光落在赤着背的龚荷身上,那背后缠绕着纱布,上头还泛着一股药味。 仇海走上前,拿出医药箱里头的剪刀,剪开了纱布,轻柔地拿去上头的药,已经和血液凝结成了块。 当药粉涂抹上伤口,仇海扯出纱布开始为龚荷包扎伤口。 纱布绕过龚荷的侧边肋骨,低沉声音,“龚荷,你上身稍微抬高一点,我这纱布要过去,缠绕几圈固定伤口。” 龚荷听闻,撑起了双臂,牵扯着后背的伤口,拧着眉头。 仇海手掌拉着纱布,小心翼翼绕过龚荷的胸口,避开触碰女人的肌肤,抬着头,有意回避。 一圈又一圈的缠绕。。。 龚荷趴着后背,支撑着双臂,伤口越发感到疼,猛然间俯落身体。 正在绕过她胸口处的那一只男人的手掌被压到了,柔软浑圆的触感触及了男人的掌心。。 “呀~~”龚荷猝然叫了一声。 仇海连忙慌乱地抽回了手,“对不起。。” 龚荷同样尴尬的神情,涨红了双颊,“我。。我自己不小心,大哥,没事的。” 仇海已经快近三十的男人,自然看出了龚荷脸上的羞涩和难为情,继续包扎伤口,并没有道破小姑娘的心思。 “伤口包扎好了,药换好了,穿上衣服,我带你回黑石岭。”仇海起身,背过身,在那里收拾着医药箱。 龚荷脸颊依旧发烫,还在羞涩刚才那种触碰,她越发觉得那一次取子弹,自己昏迷不醒,岂不是更多地方被触碰了。。。 龚荷越发觉得好羞人,不过看着大当家好像那么淡然,看来真的只是当自己是妹妹,而不是女人。 龚荷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忧伤的神情,在心里安慰自己,妹妹就妹妹,至少还是他的妹妹。 片刻过去了,仇海抱着龚荷从帐篷里头出来,迎面就撞见上来的叶衍海。 叶衍海目光落在仇海抱着的龚荷身上,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 “龚小姐,后会有期了。”叶衍海微笑着告别。 龚荷笑着点头,“叶将军,再见。” 仇海没有和叶衍海多说什么,抱着龚荷就要离去。 叶衍海转过身,看着叶衍海的背影,那远处的落日黄昏。 “卓少,放下执念,珍惜眼前人。”叶衍海沉重的声音在身后落下。 仇海目光暗沉,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走得越发快,很快地抱着龚荷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 马车远去了。 一位副将走上了叶衍海的身后,“叶将军,大帅指令,是让我们在这里继续安营扎寨下去?” “嗯!”叶衍海点了点头,“等到黑石岭南边分寨的好消息传来,就可以拿下东边分寨。” “白日里的士兵继续操练,一刻都不能怠慢。”叶衍海沉声吩咐。 “叶将军,那黑石岭这次扣押的那十几个土匪,要怎么处置?就这么派人看守着?”副将继续询问。 “对!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士兵吃白面,就给他们加一盘牛肉,这要喝酒也给上酒,总之不能怠慢,却是派人看着就好。” 副将听闻,显然惊愕了一下,却是不敢违背叶将军的意思,心里头思虑着,这叶将军如此款待一群土匪,该不会是想要攻心为上,笼络成自己的人。 。。。。。。。。 【时间一连过去了一个半月】 秋风乍起的季节,四周的树叶泛黄地飘落。 齐州城,大街上,人流依旧熙熙攘攘。 督军府,遍地开满了秋海棠,后院开满了秋菊,格外漂亮,府邸里头,仆人丫鬟里里外外地忙碌着,打扫的打扫,给花浇水的浇水。 主厢房里头,叶嫣然对着铜镜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一件荷色的纽扣新式洋裙,提着小洋包朝着奶娘房走去。 奶娘房间里头。 传来一串串孩童咯咯发笑的笑声。 “骑马马咯,爹带涵涵骑马马!”皇甫琛的声音跟着从里头传出来。 叶嫣然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进里头,站在门槛里。 看着穿着湛青色军衬衫的男人,脖子上坐着快一周的涵涵,绕着房间小跑。 叶嫣然唇角露出欣喜的笑,走上了两人的跟前,“伯琛,你的腿伤才好,这还没完全康复,不要这样跑。” 皇甫琛停了下来,看着已经梳妆打扮好的女人,明媚动人,“嫣儿,你都好了?” “嗯,快把涵涵放下来,这么小的孩子,别惯着,今后他就天天让你当马给他骑着。” 叶嫣然伸手从皇甫琛脖颈上去接小涵涵。 果不其然,叶嫣然才抱下来小涵涵。 “哇哇哇~~”小涵涵嚎啕大哭了起来,扁着嘴巴,明显是很不开心,这明明刚才骑着高头大马,这会儿怎么没了? 皇甫琛看着小涵涵哭了,笑开了,“嫣儿,你看,这小子知道骑着他老子很开心,这下来了都不甘愿了。” “都说了你惯得,,”叶嫣然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抱着哭闹的涵涵,哄着走着。 一旁的另一位奶娘抱着小成成,小成成眨巴着眼睛,也是朝着皇甫琛伸手,想要讨抱抱。 “成成,来,爹也抱抱你,”皇甫琛伸手去抱小成成。 叶嫣然连忙抱着哭闹不止的小涵涵上前,“伯琛,你可别再让小成成骑马马了,一会儿他也该哭了。” “哈哈哈~~”皇甫琛笑得爽朗,抱着小成成,一个手抬起,就将小娃娃举过头顶,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骑马马咯~~,小成成也骑。” “哎?”叶嫣然弄得是一脸无奈,看着男人跟孩子似的,说好了别再这样惯着,还是这样惯着。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 叶嫣然挽着皇甫琛的胳膊去了饭厅,两个孩子交代给了两个奶娘。 穿过冗长修葺的雅致的长廊,叶嫣然伸手推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伯琛,你该不会两个儿子大了,也这么惯着?” “哈哈哈~”皇甫琛伸出长臂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对!我皇甫琛的儿子,我惯着又如何?看着他们快一周岁了,估计着很快可以下地走路了。” “下地走路,你要干嘛?”叶嫣然紧张地看着男人。 “嫣儿,我只是感慨。”皇甫琛伸手扳过女人的身子,“我就算再心急想要叫他们本事,也要等他们大一点,不过再过两年,他们三岁了,带他们骑马去郊外。” 叶嫣然松了一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嗯,走吧,去用膳,一会我要去齐州东郊一户人家家里出诊。” “行了,一会坐我的车过去。”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声。 东郊的一户人家门口,叶嫣然下了汽车,身后跟着郑志刚,那是随身保护叶嫣然的人。 “嫣儿。”皇甫琛跟着下了汽车,拉住了叶嫣然的手。 叶嫣然回头,看向了男人,“嗯?怎么了?伯琛?”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微微倾斜,凑近了脸庞,在女人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午后我会去医馆接你回去,府里头的温泉池修葺好了,今晚一起泡一泡。。” 叶嫣然顷刻间明白了,脸颊微微泛红,伸手轻轻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真的是,你的脚伤还没完全好呢~~” “已经好了!没看见本大帅能跑能动,不用担心,这清心寡欲了一个多月,嫣儿,你不想我吗?”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 叶嫣然难为情地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郑志刚,压低声音,“好了好了,没羞没躁的,这种话回去说吧。” 皇甫琛正要再开口说什么。 这身后的大门里跑出了一位管家,毕恭毕敬地来到叶嫣然身后,“请问这位是叶医生吗?” 叶嫣然转身,看向了那位管家,“正是。” “我家老夫人请您进去,她这病情越来越严重,连着眼睛都看不清。。。”叶嫣然已经跟着管家进去。 郑志刚朝着皇甫琛点头示意,连忙拔腿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皇甫琛上了汽车,插着镇军军旗的汽车朝着练兵场开去。 。。。。 晌午时分,练兵场。 秋高气爽的天气,皇甫琛骑着高头大马巡视着镇军新入麾下的士兵。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大帅,俄国的奥列格先生有请您过去,有一部列车,从沁水运往建州,列车里头一大匹尼龙和葡萄酒,在我们镇军地界的石头皮镇被劫了。” 皇甫琛听闻,眉色顿了一下,沉声落下,“奥烈格现在哪里?” “公共租界的五号公馆。” “立刻过去。”皇甫琛沉声落下,骑着马跑出了练兵场。 陈副官动作利索地拉开了汽车门,皇甫琛弯腰上了汽车。 公共租界,五号公馆里头。 “大帅,请您告诉我,我的尼龙,上千匹的尼龙!一百来箱的葡萄酒!怎么就这么没了?”俄国人用撇脚的中文,激动地说着。 皇甫琛目光冷沉,沉默不语。 一旁的陈副官上前和声开口道,“尊敬的奥列格先生,这事我们大帅已经下达警察署那里,会让最出名的李探长接手,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皇甫大帅,请问这事要查多久?”奥列格先生站了起来,“我不能等!我在齐州的第一家成衣厂立刻就要成立,这会误了时间。” “哎呀~~奥列格舅舅,别着急啊~~”一道清亮柔媚的女声传了过来。 傅安妮穿着一身粉色的洋裙,露出了美丽的香肩,款款朝着一众人走来。 奥烈格看见傅安妮,脸色微微柔和了一点,“安妮,你怎么过来了?” 傅安妮走上了奥列格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那一双柔媚的混血眼睛,却是落在皇甫琛脸庞上。 “舅舅,大帅可是齐州一方霸主,这点小事,他一定会派人查出那批货的去向,若是连这点事大帅都查不出,敢问舅舅,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查的出?” 奥烈格被傅安妮这么一问,才猛然觉得自己刚才情绪太过激动了,这眼前可是堂堂的皇甫大帅。 奥列格先生看着皇甫琛阴沉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些许,“皇甫大帅,刚才激动了,深表歉意,不过我这尼龙成衣厂建造很急很急,用你们中国的一个成语来说,就是迫在眉睫。” 第三百五十一章 安妮似乎,很喜欢你(第一更) 第三百五十一章安妮似乎,很喜欢你(第一更)    皇甫琛脸庞沉着,还没考虑好怎么开口,那一双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他自然看见了傅安妮那一双传情的媚眼,好似有什么话要说。 “舅舅~~”傅安妮挽着奥烈格的手臂,撒娇的声音,“您别急,您那成衣厂不是说了还要半个月成立,我相信大帅半个月就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的,绝对时间够了。” 奥列格听着,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皇甫大帅,这事就千万拜托了,若是半个月还不解决,我会跟俄国公使馆申诉,这事怎么也得齐州政aa府赔偿我的损失!”奥列格继续义愤填膺说道。 这偌大的齐州,扩散到外处,都没有一家尼龙成衣厂,如今这洋人洋租界盛行尼龙大衣,这眼见着入秋时节,很快入冬了,奥列格先生自然盘算好了这笔生意要在这里稳赚一把,至少在这边建立成衣厂,这里请工人又容易劳工还便宜。 皇甫琛至始至终喝着桌上一杯咖啡,入口微苦,全然不说话。 一旁的陈副官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大帅,继续和声朝着俄国人开口道,“奥列格先生,您就放心,您丢失的货若是真的追不回,齐州政aa府一定会赔偿。” “怎么样?舅舅,这样你可放心了?”傅安妮朝着奥列格先生又是推了推胳膊。 奥列格这才发现今天自己的外甥女十分的不对劲,一直在帮着眼前这位皇甫大帅说话。 奥列格这才在傅安妮和皇甫琛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你们俩早就认识?” 傅安妮微笑着点了点头,“舅舅,大帅和我跳过舞,我们算是旧识,是好朋友。” 傅安妮加重了好朋友这三个字,眸子瞟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喝着咖啡,他听见好朋友三个字,同样抬头,对上了傅安妮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原来如此。。”奥列格似乎有几分明白,他才来中国两个月不到,这其实算是第二次看见皇甫琛,还有一次是在车上,看见军车上的皇甫琛,有人介绍过,只是没有相识。 “舅舅,安妮很清楚大帅是什么样的男人,他能够治理一方水土,自然有担当,这事情会给舅舅一个交代,舅舅不要急。”傅安妮继续说道。 傅安妮朝着皇甫琛眉眼弯弯一笑,“大帅,您说安妮说得对不?” 皇甫琛落下掌中的那一杯咖啡,轻应了一声,“嗯,这事会有交代。” 就在这时候,公馆里头一位仆人走上奥列格跟前,“奥列格先生,午餐都准备好了,现在过去用餐吗?” 奥列格看向了皇甫琛,“大帅,留下来一起用个午餐?” 皇甫琛正欲拒绝,这时候安妮开了口,“大帅,给我舅舅赏个脸?奥列格先生可是第一次来中国,您就留下来同我舅舅一块吃顿午餐?其实他一直想要认识您,只是今天事出突然,说话激动了点。” 奥列格点了点头,“对!大帅,我一直想要派人邀请您,只是碍于没人引荐,你刚好和安妮是好朋友,今日又因为这事,虽然我急了点,但是我还是很希望能够和大帅这样人交上朋友。” 皇甫琛沉声而落,“奥列格先生,既然如此,本帅恭敬不如从命。” 。。。。 片刻之后。 公馆的餐厅里头。 奥列格事先了解过中土文化,为了不冲突皇甫琛身份,坐在横排座位。 皇甫琛因为是客人,更不会去抢占主座,他尊重西方人的礼仪,坐在了奥列格对面。 “大帅~我能坐您旁边吗?”傅安妮提着裙摆上前,柔声细语。 皇甫琛余光扫过傅安妮,淡漠落声,“傅小姐,请随意。” 傅安妮唇角微微生涩一笑,她不喜欢如此见外的称呼,却也是不好说,在皇甫琛身侧坐了下来。 奥列格看着这一番景象,似有几分思量。 “大帅,这是俄国出了名的烤鹅肝,您多尝尝,舅舅这里的厨子做得很地道。”傅安妮用叉子叉了一块烤鹅肝落在皇甫琛的盘子中。 “安妮,舅舅今天才发现,你也有如此热情好客的一面,从前看你对每个男子都是冷冰冰的。”奥列格随意说了那么一句,似有深意。 皇甫琛自然听出了几分意思,继续用餐,连礼仪的谢谢也没有说。 “大帅,这是果子酒,甜甜的,您尝尝。”傅安妮又是推来了一杯酒。 皇甫琛扫了一眼那杯酒,淡淡回落,“我不爱喝甜的,傅小姐你自便。” 傅安妮唇边的笑尴尬地僵住了。 “哈哈哈~~”奥列格这会儿朗声大笑,“大帅,可以尝一尝,这是我们奥维斯特镇带来的普果子酿的酒,也不算很甜。” 皇甫琛听闻,随手抬起,随意喝了一口,十分甜,有点腻。 傅安妮一直看着男人的侧脸,男人的暗红色的薄唇喝酒的动作,轻柔地询问,手托腮,万千风情的模样。 “果然很甜。。”皇甫琛沉声落下,脑海里猛然浮现出叶嫣然,那清甜的乳汁。 “这酒还有没有?完好的一瓶?”皇甫琛猛然开口询问。 傅安妮听了,诧异地笑开了,“大帅,您想要带一瓶?是吗?” “嗯。。”皇甫琛微微点了点头,“这酒很甜,应该会喜欢。” 皇甫琛心里头想着今夜回去,去新凿出来的那一口温泉池,配上这点甜酒,嫣儿定是会喝,一块泡个澡,似乎有点惬意,思及此,心里头一阵热浪翻滚。 “大帅您应该会喜欢吗?”傅安妮欣喜地反问。 皇甫琛这才转过头,正视傅安妮,那一双荡漾着秋波的眸子,笑得几分冷魅,“你要这么想,那就算是吧。。” “呵呵~~”傅安妮笑出声,“那你等等,我去让人给您备好一瓶。” 话落,傅安妮起身,朝着外头走去,时不时余光扫向了后头的男人。 傅安妮走远了,奥列格先生吃了一块软绵绵的烤鹅肝,看向了皇甫琛,微笑道,“大帅,您府上可有几房妻妾?” 皇甫琛吃了一口鹅肝,不是那么喜欢,落下叉子,“我就一位夫人。” “噢?”奥列格不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你就一位夫人,我一直听说这里有权有势的大户,都是好几房太太。” “曾经有七房太太,现在就只有我这么一位夫人。” “噢~~”奥列格笑了笑,“我看得出安妮似乎很喜欢你。” 皇甫琛笑得意味深长,“安妮小姐很漂亮,很有学识,我相信她不需要做人的姨太太,她可以嫁给一位优秀的男子,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大帅,此言差矣!”傅安妮的声音传了过来,此时此刻,捧着一瓶果子酒,靠近了皇甫琛。 “大帅,在安妮眼中,除了您最优秀,没有人可以比得过你,优秀的男人自然可以多娶几房太太。”傅安妮手中的果子酒递给了皇甫琛。 “大帅,您说安妮说得对吗?” 皇甫琛没有伸手去接傅安妮手中的果子酒,看向了外头不远处的陈副官,“陈副官,这瓶酒过来收下!” 陈副官从外头走进来,看向了傅安妮,微笑道,“傅小姐,请您把酒给我。” 傅安妮见着,心里头很是不快,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果子酒递给了陈副官。 。。。。 片刻之后。 公馆大门口,一辆军用汽车,皇甫琛弯腰上了汽车。 车门刚要合上。 “大帅!等等!”傅安妮伸手抵住了车门,“可以送我一程吗?我要去南街的吉祥绸缎庄。”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目光落在车窗外。 “大帅,我舅舅的车一会他要用,他也要出去。”傅安妮连忙解释。 “上车吧。”皇甫琛沉声落下。 傅安妮连忙钻进了汽车后车座,一身的玫瑰花香气,白希的肩头撒了花粉。 “大帅,谢谢您~~”傅安妮甜甜地笑了,脸颊泛着红云,那是刚才喝了果子酒,这酒劲上来了,自然会是如此红通通的脸蛋,这样风情万种,半醉朦胧的模样,落在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眼底,那都是一种致命的you惑。 皇甫琛回落视线,眼底划过一道微澜,许是喝了点酒,这酒后劲有点大,伸手微微揉了揉脑门。 第三百五十二章 我承诺过,永不再娶(第二更) 第三百五十二章我承诺过,永不再娶(第二更)    “啪~~”的一声,汽车门合上了。 汽车开动了。 皇甫琛靠在后背座,目光淡漠地落在前方。 汽车开了一阵子。 “大帅~~,头好晕~~”安妮腻腻喃喃的柔声传来,脑袋微微地靠了过去。 皇甫琛目光淡漠地落在前方,没有任何言语,他到想看看这位傅安妮究竟能够大胆到什么程度。 汽车依旧行驶着。 南街,陈记糕点铺,门庭若市。 一辆马车停靠,叶嫣然下了马车,身后跟着郑志刚。 “志刚,店里头人太多,我进去买点桂花糕,你在外头等着。” “是,夫人!”郑志刚沉声点头。 叶嫣然挎着小洋包走进糕点铺,心里头寻思着多买几种糕点,两位奶娘也都喜欢吃。 门外头的,郑志刚四下看着。 突然间,郑志刚双目亮了一些,喃喃自语,“这汽车好像是大帅的?” 那辆插着镇军军旗的汽车驶入了南街,在糕点铺斜对面的吉祥绸缎庄停靠住。 汽车门打开。 “傅小姐,吉祥绸缎庄到了!”车门外的陈副官站得恭恭敬敬。 傅安妮头靠着男人的肩头,半闭半醉的神情,娇声道,“大帅~~好晕啊~~,怎么就这点酒,越来越晕了。” “你是真的晕还是假的晕?”皇甫琛淡淡的声音落下,目光直视前方。 “大帅~~,人家真的晕,您就不怜香惜玉吗?”傅安妮娇声回落,“人家好难受~~,大帅,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不美?” 傅安妮侧着脸,那抬起眸子,白希的脸蛋,那一双混血的眼睛果然是勾魂摄魄,风情万种。 。。。。 街道对面。 郑志刚看直了双眼,“不会吧?大帅在干嘛?车里的女人又是谁?” “志刚!帮我拿一下糕点,买了好多盒。”叶嫣然提着一袋袋的糕点出来。 “啊?!”郑志刚听见身后叶嫣然的声音,浑身都绷直了,连忙转身,“夫。。。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叶嫣然看着郑志刚怪异的表情,诧异道,“志刚,你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没。。。没有。。。”郑志刚说话都结巴了,身躯猛然挡在了叶嫣然的跟前。 叶嫣然愣了一下,“志刚,你干嘛?” “嘿嘿嘿~~夫人,没干嘛!”郑志刚伸手接过叶嫣然手中的一袋袋糕点,“夫人,我帮您拿。” 叶嫣然秀眉微蹙,正要绕过郑志刚。 “夫人!”郑志刚猛然又挡在了叶嫣然的跟前。 叶嫣然见着,越发觉得不对劲,往右边走。 “夫人!”郑志刚又挡住了右边。 右边左边,来来回回三次。 “郑志刚!!你到底要做什么?干嘛挡住我的去路?”叶嫣然气恼了。 “我。。。我。。”郑志刚心里头一直在想,这身后的大帅到底怎么样了。 “让开!”叶嫣然没好气地推开了郑志刚。 这一次,郑志刚绷直了全身。 叶嫣然绕过郑志刚,刚要上马车,这才发现隔着一条街,来来去去的行人和黄包车。 那一端,停靠着一辆自己熟悉的汽车。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 汽车后车座。 “放手!”皇甫琛伸手推开了傅安妮缠上来的双臂。 “大帅~~”傅安妮不甘心地开口,“您应该是一个非常有血性又勇猛的男人,我不会看错,难道我傅安妮不够漂亮?入不了您的眼睛吗?您刚才听我舅舅说,就应该知道我可是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男人,你是第一个让我主动的。” 皇甫琛沉了沉双目,脑海中划过叶嫣然,沉声落下,“傅安妮,我皇甫琛承诺过一个女人,今生今世永不再娶!我爱她,因此,我不会娶你。” “那她爱你吗?”傅安妮脱口问出,她自然清楚皇甫琛口中的女人是谁。 “爱!”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我皇甫琛爱上的人,岂会不爱我?” “呵呵~~”傅安妮笑得几分嘲讽,“既然她爱你,为何还要如此要求你,大帅您这样的身份地位,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她应该有容纳人的心,她这分明不是爱你,只是想要控制你。” “傅小姐,在我丈夫面前说这些话,是不是有欠妥当?”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叶嫣然站在打开的车门口,陈副官尴尬地退到了身后,很担心地看着自家大帅。 皇甫琛看着突然出现的叶嫣然,双目大惊,“嫣儿,你怎么在这里?” 叶嫣然眸底划过一道灰暗的神色,更多是失望,声音清冷,“皇甫琛,我对你太失望了!” 叶嫣然转身离开。 “嫣儿!”皇甫琛急了,他很清楚看见女人眼底的失望,眉色间一片焦急之色。 “大帅~~”一旁的傅安妮柔柔出声。 “滚开!!”皇甫琛一声暴怒,推开了傅安妮,从另外一边汽车门下来,朝着叶嫣然追了去。 叶嫣然连马车都顾不上上去,伸手揽下一辆黄包车,立刻上了车。 黄包车晃悠悠跑开了。 “嫣儿!!”皇甫琛对着跑开的黄包车大声叫道。 “大帅!” “大帅,要不要立刻去追夫人?”陈副官和郑志刚都上前来。 皇甫琛看着郑志刚,脑门处跳浮着青筋,“他娘的!!你是怎么看的夫人?带着夫人出来,怎么不懂得来报。” “大帅,夫人去那边买糕点,您这车一停下来就看见了。”郑志刚很无辜地解释,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家糕点铺,他的手上还提着一袋袋糕点。 皇甫琛怒目射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连忙摆手,“大帅,这事更不能怪我,是您没让傅小姐赶紧下车的,傅小姐本来就对您有那个心思。。。” 陈副官声音小了。 “你!还敢说本帅不是?”皇甫琛指着陈副官,心里头也是一阵恼怒。 “大帅~~”傅安妮从汽车里头出来,“别急,我们现在可是清清白白的,若是夫人误会了,我可以去解释。” “你立刻给我从我眼前消失!”皇甫琛指着傅安妮,气恼地开口道。 “大帅~~”傅安妮明显声音都委屈了,“我舅舅的事,您放心,那批货就算追不回来,也不用齐州政aa府赔偿的,我有办法。” 傅安妮很清楚齐州政aa府没有多少公共财政资金。 皇甫琛目光微沉,没有再看傅安妮,更没有回应,直接朝着汽车走去。 “快!去医馆!”皇甫琛沉声落下,伸手抚了抚额头,今天真的叫什么事。 。。。。 汽车一路辗转了齐州的医馆,发现没人,又是赶往督军府。 奶娘房里头,叶嫣然抱着涵涵,另一手托着小成成在床上学走路。 “成成慢一点!慢一点!”叶嫣然护着孩子。 “夫人,涵涵我来抱吧。”奶娘伸手接过了叶嫣然手中的涵涵。 “教他多走走,该学会走路了。”叶嫣然叮嘱道,看着两个越来越大的儿子,那一双眼睛越发神似皇甫琛。 “嫣儿!!”皇甫琛的声音远远地传了来。 叶嫣然眉心微蹙,依旧拉着小成成学走路。 房门被推开了,皇甫琛大跨步走了进来,“嫣儿!这事情我要解释一下,绝对不是你想得那样子。” 一旁的两位奶娘都看着两个人,似乎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闹了别扭。 “夫人,成成交给我。”吴奶娘上前。 叶嫣然伸手将成成交给了吴奶娘,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男人。 “跟我出来,去书房说吧。” 叶嫣然浅淡的声音落下,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目光落在女人窈窕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 书房里头,叶嫣然靠着窗户,伸手拨弄一盆兰花叶,眸光幽幽落在他处。 “嫣儿!”皇甫琛推门而入。 “把门关上。”叶嫣然清冷的声音落下,心里头沉落了一丝丝说不出的心堵。 皇甫琛连忙转身,将身后的门合上了,走上了叶嫣然跟前,“嫣儿。” “想说什么说吧。”叶嫣然没有抬眸,清冷地落声,那一张莹润白希的脸上,可以清晰地看见怒色。 第三百五十三章 心有余悸,身下泛疼(第三更) 第三百五十三章 心有余悸,身下泛疼(第三更)    “我。。”皇甫琛挠了挠头,“事情是这样,傅安妮的舅舅,一批货在镇军地界被劫了,现在要查此案件,如果寻不回那批货,要齐州政aa府赔偿他的损失。” “你知道齐州经历了五虎镇和建州两场大战,以及去年的寒冬天气,救济难民,齐州政aa府已经没有更多的资金,那批货去向至今下落不明,表面上说是可以寻回,其实有点棘手,因为已经有消息传出。。。” “好了!”叶嫣然沉声打断,“你就是想要说,你今日和傅安妮的举动,都是因为她舅舅的关系?” “可以这么说!”皇甫琛沉声回落。 “哼~~”叶嫣然冷哼了一声。 “嫣儿,你这是。。何意?生气了?”皇甫琛心里头莫名地慌张,很害怕地上下跳动。 “皇甫琛!!”叶嫣然声音重了,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果然很会睁眼说瞎话!傅安妮那么风情万种,姿态撩人靠着你,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想法?” “嫣儿!”皇甫琛连忙上前,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手,“我绝对没有想法!” “没有吗?”叶嫣然抬起了轻灵的眸子,漾起了一层水雾,那种心痛的泪水。 “嫣儿,我跟她说过了,我承诺过你,今生今世,永不再娶!”皇甫琛口气坚定地回落。 “承诺过?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我不问你这个,我只问你是不是动了恻隐之心?” “没有!”皇甫琛坚定地回答。 “你低头做什么?”叶嫣然声音颤抖了,“你心虚了?” “不是!”皇甫琛抬头,目光直勾勾盯着女人的泪眸,“嫣儿,你别哭~~别哭~~,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对傅安妮怎么样?” “安妮小姐漂亮,年轻,家世好,还是个干净的姑娘,如此主动撩拨你,你皇甫琛身为一个血性旺盛的男人,能够不动心?呵呵?” 叶嫣然笑得凄然,盯着男人那一双鹰眸,像是要射穿到他的眼睛底部。 “嫣儿。。。绝对不会!我发誓!”皇甫琛抬起手,横在了脑前,“你别哭,你别哭!我发誓不再和傅安妮有近距离接触!” “是吗?”叶嫣然问得几分嘲讽,靠近了男人一步,伸手点了点男人的胸膛,“因为她舅舅的事,我们的大帅是打算牺牲色相,来一次美男计吗?” “额。。。”皇甫琛被堵得语塞,脸庞的神情异常焦躁,“嫣儿,你这说得什么话?什么美男计!”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再次靠近了男人一步,“皇甫琛!你别忘了,你的黑石岭到现在还没拿下,其实我可以帮你的,美人计自古以来都是十拿九稳的胜算,要不要我帮你?” “你敢?!”皇甫琛脸色骤然间暗沉了下来,好似乌云密布一般。 “我有什么不敢?”叶嫣然声音重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世长情一双璧人吗?你可知道?若是你背叛我,我也会不惜代价背叛你!” “你~~~!”皇甫琛猛然间抬起手掌,气得七窍生烟的神情。 “怎么?你想打我?”叶嫣然眸色越发轻灵地闪烁,里头充斥的痛楚,第一次知道,全身心爱上一个人,发现一点点他的小心思,心里头都会这么得痛。 皇甫琛落下手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嫣儿,不准你再说什么美人计,你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我皇甫琛不需要靠女人来剿匪!你只能是我的!一个手指头都不能被别人沾染。” “你果然蛮不讲理!恶棍!”叶嫣然骂了一声,撇过脸。 皇甫琛上前,搂住了女人,“嫣儿,今天的事对不起,但是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爱你,我就爱上你这么一个女人!我发誓,今后傅安妮再勾引我,我一定会把持住。” “你滚!!”叶嫣然猛然间推开了男人,“还想着她勾引你?” 叶嫣然指着男人的鼻梁,“一次勾引你就让她靠着你,下一次就是让你抱着她,再下一次就可以亲了,很快就必须负责任。。。” “嫣儿!绝对不会了,我发誓绝对不会!”皇甫琛上前,再次抱住了女人。 “呵呵~~”叶嫣然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头打转,盯着男人的那一双眼睛,“皇甫琛,你看上了我,就把起抢来占有了,你想要我生儿子,我为你生了,你要我爱上你,我也一颗心投入了,结果呢?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叶嫣然什么都是你的了?这会儿可以高枕无忧了?” “嫣儿,不是这样!”皇甫琛双臂紧紧地搂着女人。 叶嫣然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滑落了脸庞,“皇甫琛!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叶嫣然猛然抬起脚,朝着男人中间重重地一踹。 “噢~~”皇甫琛痛得哼了一声,整个人弯腰,双掌捂住了下身,在原地跳着。 “啊~~,嫣儿。。。你下手太狠了~~”皇甫琛痛得几乎咬着牙。 叶嫣然冷目扫过男人痛苦的样子,转身推开了书房门,离开了。 皇甫琛近乎弯腰蹲在了地上,表情痛楚地凝成了一团,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嫣儿吃起醋来真可怕,真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哎呦~~嘶~~”皇甫琛捂着下身跳到了书桌后的座位,坐了下来。 “大帅!”门外的陈副官敲了敲门,他一直候在门外,看着夫人满脸泪水离开,心里头想着这里面的大帅如何了。 “进来。。”皇甫琛几乎是咬着牙出声。 陈副官走了进来,刚要开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皇甫琛,痛苦的表情。 “大帅,您这是怎么了?” 陈副官视线顺着皇甫琛的一双手臂,朝着下面看,猛然腰间一紧。 “大帅,该不会夫人踹了您的。。”陈副官有点尴尬地开口,眼睛里绽放出好奇的光芒。 皇甫琛瞪了陈副官一眼,冷声道,“多事!” 陈副官忍不住想要笑,却是没有笑出声,强制忍住了笑意。 皇甫琛坐在椅子上前后晃动了一会,被踹了一脚,如今都在蓬勃。 “大帅,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谁伤的我他娘的让谁来看。”皇甫琛眼底喷出一道火,心里头有了阴测测的主意,我的嫣儿,这么狠,别怪我皇甫琛对你狠了,哼哼! 好一会儿,皇甫琛缓过劲来,看向了陈副官,“说!是不是李探长有消息了?” 陈副官神情凝重,“大帅,这事还真的有点棘手,原先想着会不会是那一带的山贼,结果不是,私底下查,好像和日本人有点关联。” “怎么会是日本人?”皇甫琛明显蹙了眉头。 “李探长找到列车上的一些线索,上头遗落了一柄刀,那是日本武士特有的武士刀,武士刀上边写着佐藤,看来是佐藤家族的人干的。”陈副官沉声道。 “他们抢一匹尼龙和葡萄酒做什么?不惜得罪俄国人?”皇甫琛明显觉得奇怪了。 “大帅!这就是问题所在,那一批货有问题。”陈副官上前一步,神情凝重。 “什么问题?”皇甫琛目光冷了。 “那批货藏着大量的烟土。”陈副官沉声回落。 “呵呵~~”皇甫琛冷沉地发笑,“果然是洋人,就喜欢搞这些玩意儿,坑害国人。” “大帅,那现在我们夹在了俄国人和日本人中间,这不是事,这样子,那笔赔偿岂不是要赔定了。”陈副官神情凝重。 “不用赔,你立刻挑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去日租界打探,那一批烟土现在肯定进了日租界,没有那么快销出去,这尼龙和葡萄酒不过是欲盖弥彰,说不定俄国人知道这事。” “大帅,那要怎么办?”陈副官急了,“这从沁水出来的列车,一定是萧系军阀检查不严。” “也可以说是萧系军阀和他们狼狈为歼。”皇甫琛沉重的落声,眼底尽是不屑。 “或许我们可以来一招移花接木。”皇甫琛勾了勾手指头,压低声音在陈副官耳边耳语。 。。。。。 落日时分,皇甫琛出了书房,身下还是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皇甫琛朝着厢房那边走过去。 “嫣儿?”皇甫琛刚刚进屋。 “大帅,夫人去了后苑的花房。”丫鬟翠儿上前开口道。 第三百五十四章 今日之事,这么过了(6000字) 第三百五十四章今日之事,这么过了(6000字)    “大帅,夫人去了后苑的花房。”丫鬟翠儿上前开口道。 皇甫琛正要去花房,猛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走进屋里头,取了一柄佩剑,拄着去了花房。 丫鬟翠儿看着很是觉得莫名其妙得感觉,大帅这样是怎么了? 花房里头。 一盆盆开得艳丽的山茶花,叶嫣然为其松了松土,浇灌清水,这会儿涵涵成成睡着了,一会用过晚饭再过去看。 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山茶花上,那一朵白色的花瓣上点缀着青绿色泽,一点点瑕疵,看着令人心里头不痛快。 门外,男人拄着佩剑的脚步声近了,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外头,她很清楚是谁来了。 虚掩的房门被皇甫琛推开了。 皇甫琛拄着佩剑走了进来,声音微弱透着一丝丝痛苦,“嫣儿。。我快痛得不行了,你快帮我看看。。” 叶嫣然为山茶花浇水,扭头扫过男人的脸庞,一股清冷的笑,染上嘴角,“你还能走,有什么不行的。” “嫣儿。。”皇甫琛拄着佩剑,走一步就嘶痛一声,“哎呀~~,太痛了,嫣儿,你下手太重了,可能会坏的。” “坏了更好,这样你可以清心寡欲,活得长命百岁。”叶嫣然声音平静地回落。 皇甫琛上前,一掌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再碰见傅安妮,目不斜视可好?” 叶嫣然转身,看着男人那一副好像很可怜的讨好样,挑了挑秀眉,“皇甫琛,你这是跟我装可怜吗?究竟是你可怜?还是我可怜?” “嫣儿,别闹了,我说了我不喜欢傅安妮,就爱你,嗯?”皇甫琛手中的佩剑哐当一声丢掉,双臂都搂住了女人。 “嫣儿,我令人修葺的温泉池修好了,晚饭后,我们一起去沐浴,嗯?”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深意。 叶嫣然低头看向了男人的身下,“怎么?现在不装了?不痛了?好了?都可以下温泉池了?” “嫣儿,还没好,真的还痛,本帅夫人是医生,这不等着你帮我看看?去热水沐浴一下,说不定会更好。”皇甫琛身躯凑了凑,很是讨好地表情。 “看看?”叶嫣然美眸微微漾开了一层波澜。 “嘿嘿~,看看?”皇甫琛晴欲盈满了眼睛,那么很有兴致地笑着。 叶嫣然落下手中浇花的水勺,推开男人的双臂,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嫣儿,你去哪里?” “你不是要我帮你看看?跟我回房。”叶嫣然清浅的声音飘落。 “嫣儿!你真是太好了。”皇甫琛激动地连忙追了上去,心里头想着让嫣儿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地方,一会将嫣儿弄得骨头酥软的,她就会乖乖地陪着自己去温泉池沐浴了。 叶嫣然看着男人屁颠屁颠跟了上来,在心里头冷哼一声。 。。。。。。 房间里头,叶嫣然站在床帐旁边,皇甫琛后脚跟了进来,随手合上了房门。 “嫣儿。。”皇甫琛走了进来,满脸喜色。 叶嫣然淡淡地扫了男人一眼,“躺下。” 皇甫琛听了,连忙乖乖地躺下,看着女人,“嫣儿,要我脱衣服吗?” 叶嫣然靠着床沿坐下来,眉眼间浮现一丝丝复杂难懂的神情。 “不用,你不是痛吗?痛就不要动,我帮你脱。” “嫣儿,你帮我脱?哈哈哈~~~!”皇甫琛难以置信地朗声大笑,“好!好!难得本帅的嫣儿如此主动。” 叶嫣然坐了下来,看着男人兴奋难掩的模样。 “嫣儿。。。快脱啊,别这么磨磨蹭蹭的,我饿了一个多月了。” 叶嫣然眸色落在男人的双掌间,俯趴下脑袋,靠着男人的胸膛,声音柔柔,“伯琛~,今天我让我来?好吗?你别动。” 皇甫琛听了,浑身燥热难耐了起来,双目喷射出火光,“嫣儿,你不是拿我寻开心吧?真的?” “真的!”叶嫣然点了点头,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好似吸人的漩涡,媚眼如丝,在男人耳畔边吐气如兰,“不过你要听话,闭上眼睛。。。” 皇甫琛看着女人那么妩媚迷离的模样,那一双小手在自己的心窝处不停地撩拨,皇甫琛身下一紧,闭上了眼睛,兴奋道,“嫣儿,快点。。。别让为夫等急了。。” “很快的。。闭好你的眼睛。。”叶嫣然起身,四下寻找什么。 “嫣儿。。。快来。。” “伯琛,想想你和我春宵玉润之时,何等快活。。”女人绵柔如春风的声音飘过男人的耳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皇甫琛猛然睁开了眼睛,四肢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分别固定在四支床柱上。 “嫣儿,你干什么?干嘛把我的手脚绑住?”皇甫琛猛然觉得心里头一慌。 叶嫣然看着男人已经被绑着,四肢动弹不得了,轻笑道,“没干嘛,我要帮你检查身体,绑住了,你会老实一点。” 话落,叶嫣然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哎?嫣儿,你去哪里?”皇甫琛想要起身,这却是动不了,这究竟怎么被绑得如此结实,都没有一点反应。 “去拿药箱。”叶嫣然声音飘远了。 皇甫琛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儿,叶嫣然提着医药箱折回了。 叶嫣然坐在床沿,打开了医药箱,在里头捣腾什么。 “嫣儿,你到底要干嘛?”皇甫琛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越发觉得有种冷飕飕的感觉窜上了后背。 叶嫣然从医药箱里头拿出了一把医药剪刀。 明晃晃地在皇甫琛脸上晃了晃动,“看见没有?剪刀?” “嫣儿,你要干嘛?”皇甫琛吓了一跳,双目惊吓地瞪大了。 叶嫣然一手落下医药箱,手中的那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发响。 “你不是要检查?帮你把衣服剪开?”那一把剪刀在男人身上划开了衣服口子。 皇甫琛双目瞪得大大,看着女人剪刀在自己身上一块一块地剪开了自己的衣裳,简直傻得不知道说什么。 “嫣儿。你快松开我!” 直到皇甫琛浑身上下赤条条,yi丝不gua,叶嫣然手中的剪刀丢进了药箱里头,扫了一眼男人的身下。 “真是禽兽,到现在还能够动,就想着你的兽欲。”叶嫣然低咒了一声。 “嫣儿,我错了,你快松开我,别闹了,乖~~”皇甫琛哭丧了脸庞,这会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嫣儿何时会变得如此热情似火,如此的主动,原来都是圈套。 叶嫣然视线收回,看着男人赤条条躺着,还被绑住的样子,心里头有一分得意。 “皇甫琛,要乖也是你乖。哼!”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 “嫣儿,别闹了,快点松开!”皇甫琛这会儿急了。 叶嫣然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丢到一旁,坐下来,手掌摩挲着男人健硕硬实的胸膛,那么轻柔地抚摸着。 “嘿嘿嘿~~嫣儿,你这么摸我,真舒服~~”皇甫琛笑开了脸,双目璀尔着点点星辉。 “很舒服吗?”叶嫣然柔柔地问着,纤细如玉笋的手指头撩拨着男人的胸膛,指尖在男人胸膛的两处浮突点,微微点了点。 “嫣儿,别这样,为夫受不了。。”皇甫琛双目好似陶醉一般,整张脸庞血脉膨胀地涨红了。 “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叶嫣然声音很是平静,平静地好似幽谷里的小精灵。 那一双纤纤玉手顺着男人硬实的胸膛,一路往下,越过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落在那平坦的小腹处,那么轻柔地辗转绕圈。 “嫣儿。就这样,往下摸。”皇甫琛双腿间一紧,声音嘶哑了,灼热难耐。 叶嫣然看着男人那么陶醉的模样,小手在男人腰腹处打转了数圈,终究没有下滑。 叶嫣然猛然抽回了手,站了起来,一双水眸盈满了泪水,“皇甫琛!你还想碰我,想着哄哄我叶嫣然,这事就算过去了,对吗?傅安妮这事我叶嫣然很在意!所以,你这一阵子都别碰我,我嫌弃你。” 叶嫣然转身,伸手擦抹了一下眼角泪水,“你什么都不懂,就以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可是你都不珍惜,你就是坏蛋。” “嫣儿。。我错了,你打我好吗?我给你打。”皇甫琛看着女人背过身,却能够听见她哽咽声。 “嫣儿,你闹也闹了,今晚我不碰你,听你的,你给我松绑吧。”皇甫琛开口道。 叶嫣然转过身,伸手扯过一条薄被,盖在了男人的肚脐眼处。 皇甫琛看得清楚女人眼睛泪痕未干,“嫣儿,你又哭了?哎~!这醋劲怎么这么大,真的没有什么。” “你今晚就这样睡吧,我也不帮你松绑了,明天再给你松绑,我去吃饭了。”叶嫣然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朝着外头走去。 “哎?嫣儿?你别走!别走啊!本大帅还没吃饭,肚子饿得慌!”皇甫琛躺在床上,激动地叫道。 叶嫣然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合上了。皇甫琛躺在床上,双目瞪着床帐顶,又看向身下被女人撩拨得正旺盛的兄弟,哎! 嫣儿啊,嫣儿,你真是个妖精,惹火了跑!现在还让我堂堂大督军绑在床上饿肚子。 这要换成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非被我皇甫琛弄死! 。。。。。 叶嫣然用过晚饭,去了奶娘房间,心里头想着那男人不吃晚饭,会不会饿坏了肚子。 叶嫣然心里头微微软化了些,却是一想起皇甫琛和傅安妮的事情,心里头又是那么不痛快。 “妈妈~~”一声稚气的娃娃音从涵涵的口中喷出。 叶嫣然猛然回了神,惊讶地看向了小涵涵,“涵涵,你~~” “哎呀,夫人,小涵涵会叫妈吗了~~”一旁的李奶娘兴奋地开口道。 叶嫣然伸手抱起了小涵涵,搂在了怀中,“涵涵,叫妈吗~~,再叫一声,嗯?” “妈妈~~”小涵涵稚气的声音喷出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时不时打了打叶嫣然的脸蛋。 叶嫣然唇角笑开了,“涵涵真乖,会叫妈妈了。” “夫人呐,这从前我们都叫娘,现在都时兴叫妈,这小涵涵娘没学会叫,赶上叫妈妈了。”一旁的李奶娘连忙笑着开口道。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叫娘叫妈妈都好,都一样,就不知道这成成何时开口。” 叶嫣然看向了站在床柱旁的小成成,那么一双天真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 吴奶娘连忙笑道,“夫人,您别着急,这两位小少帅很快才到周岁,很多人家孩子,过了周岁才学会叫爹娘的,这说不准这小成成开口第一声喊得是爹。” “不对,吴奶娘,说不准喊得是爸爸。” “哈哈哈~~,对!喊大帅得是爸爸~~”两位奶娘说得不亦乐乎。 叶嫣然想起皇甫琛,这会儿还被自己绑在了床上,心里头还是有点下不了狠心,真的就这么绑着他到天亮。 可是一想到白日里,傅安妮双目含情,那么靠着皇甫琛的肩头,心里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叶嫣然冷不丁骂了一句。 “夫人,您在骂谁?”两位奶娘吓了一跳。 “没骂谁。”叶嫣然淡淡回落,继续抱着小涵涵,看着怀中孩子,那一双眼睛神似皇甫琛,心里头想着,涵涵,你长大一定不能够和你的父亲一样,对感情不专。 。。。。。 夜半三更时分。 叶嫣然在另外一间厢房里头,辗转反侧了片刻,秋季霜露重。 叶嫣然想着皇甫琛这样赤条条躺着,虽然肚脐眼盖了被子,怕还是会让他不小心染了风寒。 叶嫣然怎么想着不得劲,还是下床,出了门,朝着隔壁主厢房走去。 叶嫣然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间里头。 轻声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了内屋。 叶嫣然掀开了床帐。。。 “啊~~!”叶嫣然一声惊叫,一双健硕的手臂将她带入怀中,翻滚到床榻内侧。 一个翻身,皇甫琛压了上去,双臂遏制住了女人的两边手腕,精准无误地压在了她的两侧。 叶嫣然慌乱地眸子对上头顶的男人,“你。。。谁帮你松绑的?” “呵呵~~”皇甫琛笑得狡黠,“你出去后一个时辰不到,我就自己给自己松绑了,就你这点伎俩,还会困住我皇甫琛不成?嗯?小野猫?” 叶嫣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那你为何不出来?还躺在这里?” 皇甫琛低头,咬了一口女人的唇,“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狠心,是否真的能够让我一夜到天亮,就这么晾着我?” “。。。”叶嫣然猛然间觉得自己又被这个男人戏耍了。 “嫣儿。。嘿嘿。。”皇甫琛洋洋得意地挑了挑剑眉,“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我的嫣儿爱我。” “你太自以为是了。”叶嫣然没好气地开口,“我若是真的那么在意,就不是现在才来了,真是后悔,早知道丢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到天亮。” “哈哈哈~~”皇甫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你这深更半夜来看我,我越发觉得你这心里头有多么在意我,哈哈哈~~,嫣儿,你刚才一定都睡不着,想到了这大半夜,还是想着来看看我,你想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头很心疼了?” “去你的~~”叶嫣然涨红了脸颊,她的心思如今被这个男人总是一语道破了。 “好了好了,别害羞了,嫣儿,我们好好休息吧,别闹了。” “那你松手,别抓着我的手。”叶嫣然双手腕被遏制得动弹不得。 皇甫琛松开了手掌,这翻身躺下,揽过了女人,“嫣儿,别多想,今日之事,就这么过去了,不会再有了。” “你还真是个醋坛子。。”皇甫琛伸手划了划女人的鼻梁。 叶嫣然啪的一声拍落了男人的手掌,“谁是醋坛子?我不是,别给我乱扣帽子。” “嫣儿,别闹了,明天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休息吧。”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女人,伸手开始解开女人身下的裤子。 “休息就休息,你要干嘛?” “嫣儿,你在我身上乱摸乱摸的,现在你让我捣腾两下。”皇甫琛火急寥寥地压上身。 “啊呀~~不要~~,你慢点~~”叶嫣然推着男人的身躯,这人总是动作如此粗鲁,每一次太久了,就急不可耐的样子。 “慢不了,嫣儿,我这一双腿伤了那么久,你都不像在山洞那次一样,自己上来,就那次最乖了。”皇甫琛动作粗重地上了身。 叶嫣然双腿被男人拉开了,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皇甫琛埋头在女人的脖颈间,嗅了嗅,“嫣儿,我还是喜欢你,熟悉你的味道,别人我不会要的,你不用多想了。” “啊~”叶嫣然哼叫出声。 下半夜的夜色漫长地滑过。 喘息的声音,叶嫣然香汗淋漓靠在男人的胸膛,沉沉闭上了眼眸。 这个男人真是一只大蛮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进进出出了数次,自己却是被折腾晕了。 皇甫琛同样闭上了眼睛,伸手拍了拍女人光滑的后背,低头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宝贝,累了吧?睡吧~~” 。。。。 次日。 齐州政aa府行政厅里头。 皇甫琛靠着皮椅子,伸手夹了一支烟,落在唇边深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烟圈。 “大帅,这些都是证据,完全可以证明这批货是日本人劫走的。”李探长将几个文件袋放置在了桌面上。 “这是上头留下的脚印,还有炸弹的残骸。。。”李探长不停说着。 皇甫琛脸色严峻,依旧抽着烟。 陈副官从外头进来,“大帅,查清楚了,近期有一批货,说是日本茶叶和丝绸,又是从沁水运往建州。” “很好!”皇甫琛沉声而落。 “人马召集好了没有?”皇甫琛继续问道,手指间的烟雾袅袅腾起。 “大帅,身手好,机灵的人,已经都召集好了,可以行动!”陈副官再次开口。 李探长在一旁听闻,上前开口道,“大帅,那么我一会去公共租界,就在奥列格先生耳边旁敲侧击日本人那边。”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划了划手指头,“陈副官,你着手去安排好这件事,只要那列车一经过石头皮镇,立刻派人行动,一定不能够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能够让人发现是镇军干的!” 第三百五十五章 叫他牛牛,给点面子(6000字) “大帅!遵命!”陈副官立刻抬起手掌,行了个军礼。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他处,唇角勾起一抹笑,若是这货劫下来,那么这俄国人难逃其咎,就让日本人和俄国人狗咬狗去吧。 “呵呵呵~~”皇甫琛冷冷发笑,又是深深吸了一口烟。 “大帅,我先去暂时回禀奥列格。”李探长开口。 皇甫琛挥了挥手,李探长离开了,陈副官走上前,“大帅,这货若是真的劫到了,这要如何弄进俄国人的仓库里头,那么大一匹,恐怕想要偷偷地弄进去,也实非易事。” 皇甫琛弹了弹烟灰,目光冷峻,“要让佐藤和俄国人反目,怎么也需要一些确凿证据。” “我相信日本人那一批茶叶和丝绸里头定然也不会就如此简单,必然还会连着藏载烟土,狗改不了吃屎!”皇甫琛硬声而落。 “大帅,那。。这要如何弄进俄国人仓库,确切说是奥列格这里,才可以让他去和日本公使馆交涉。”陈副官再次开口。 皇甫琛扣了扣手指头,这一点他的确也是犯难。 “大帅。”陈副官靠近了,压低声音,“不如,让傅安妮小姐来帮这个忙?” 皇甫琛侧头看向了陈副官,片刻静默了。 陈副官看着皇甫琛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开口道,“大帅,是不是夫人那边不好交代?” 皇甫琛手指间夹着的半截烟丢进了烟缸里头,手指头划了划鼻梁,“这事先不用急,先按照计划行事。” “是!大帅!”陈副官再次应落。 皇甫琛扣着手指头,想着什么,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他处,幽幽的浮思。 。。。。 入夜时分。 饭厅里头,一盏檬黄色的吊灯悬挂于头顶,灯光照耀着桌上的菜肴。 叶嫣然正在喂小涵涵吃饭,一旁的李奶娘喂小成成吃饭。 一勺又一勺的米粥喂入孩子的口中,两个孩子都到了吃越来越多米饭的时候了。 “涵涵,张口,不要闭口,多吃点饭,乖乖?”叶嫣然温柔地劝着孩子吃饭,勺着一勺子饭在孩子唇边,左右来回。 皇甫琛低头咬了一口咕噜肉,扫了一眼那紧抿着唇,就是闭口不吃饭的小娃娃,“嫣儿,这小子是不吃饭吗?”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很是犯难道,“对啊,成成还好点,涵涵就是不爱吃饭,喜欢喝奶,真是愁人的孩子。” “是吗?”皇甫琛很是惊异地亮了双眼,调笑道,“喜欢喝奶?看来这涵涵像我!哈哈哈~~” 皇甫琛朗声大笑,笑声明朗,剑眉舒展开。 这一旁的两位奶娘听了,忍不住偷笑。 叶嫣然脸颊却是涨红了,回瞪了一眼皇甫琛。 皇甫琛看着女人回瞪的眼神,愣了一下,“嫣儿,瞪我做什么?我说的可是事实!这涵涵估计是像他老子,喜欢喝奶。” “呵呵~~”两位奶娘忍不住都笑出声。 叶嫣然抬手,在男人胳膊处,重重地拧了一下,“没羞没躁!说什么呢,真是不要脸。” “哈哈哈~~”皇甫琛依旧朗声大笑,伸手夹起了桌上盘子里的一块咕噜肉,递到了涵涵紧抿的唇边,“涵涵,来!跟着爹吃大块肉!” 那一块晶莹剔透的咕噜肉递到了小涵涵唇边,上头卤色的浇汁,小涵涵微微张开了口,小舌头伸出尝了尝。 “咯咯咯~~~”小涵涵笑开了唇。 “涵涵,咬一口,咬。”皇甫琛声音柔和,透着一股父亲的威严。 小涵涵像是尝到了那卤汁的味道,满意地撩了撩唇,这上去就是咬了一口,那一口的牙已经快长满了。 “嫣儿,怎么样?我说了像我,他不吃饭,吃肉!”皇甫琛得意洋洋地朝着叶嫣然挑了挑剑眉。 叶嫣然这再递上了一勺子饭,到了孩子唇边,果然就吃了下去。 “大帅,夫人,看来这小涵涵懂得吃肉,吃好吃的了。”一旁的奶娘笑道。 “对啊,这涵涵小少帅这白日里刚学会了喊妈妈,这会儿就学会了吃肉了,真是越来越长大了。”另一位奶娘附和道。 皇甫琛听闻,惊讶地看向了叶嫣然,“涵涵会叫妈妈了?” 叶嫣然抱着涵涵,低头亲了一口孩子的脸蛋,“嗯,涵涵,叫声妈妈给爸爸听?” 涵涵咀嚼着咕噜肉,咬了好一阵子,吞下去,一双清澈眼睛眨了眨,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妈妈~~” “呵呵~~”叶嫣然乐得笑出了声,转头看向了皇甫琛,“这孩子叫妈妈比我们过去叫娘来得顺口。” 皇甫琛伸手抱过了吴奶娘手中的小成成,“成成来!喊声爸爸给我听听?” 小成成吃得一嘴巴糊糊的米浆,看着皇甫琛,咯咯地发笑,伸手抓着皇甫琛的鼻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大牛牛。。” “噗~~”一旁的叶嫣然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脸庞的肌肉微微抽了抽,“成成,叫爸爸!不是什么大牛牛。” “大。。牛牛。牛牛。。咯哈哈~~”小成成叫得开心,笑得越发开心。 叶嫣然抱着的小涵涵,跟着笑起来,拍着手叫道,“牛牛,牛牛。。” 两个奶娘都尴尬地面面相觑,看着两位小少帅喊自己爹牛牛。 叶嫣然抱着涵涵坐在腿上,抬手微微撩了一下发丝,看着男人黑下来的脸色,笑得眉眼弯弯,“看来连孩子都知道你是一只大蛮牛。” 皇甫琛阴着一张脸,好似愠怒地看着女人,眼底却是浮起一丝丝狡黠的神色。 。。。。 饭后。 叶嫣然正要抱着小涵涵去院子里头走走。 “嫣儿,过来,我有话给你说。”皇甫琛伸手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叶嫣然看了一眼男人似乎有话说的表情,将小涵涵递给了李奶娘。 直到一众人都散去了,这饭厅里头留下了收拾碗筷的丫鬟。 叶嫣然看着男人,“你想说什么?”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走上了女人的跟前,低头,那一双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檬黄色的灯光在男人头顶洒落光辉,刚毅的脸庞柔化了许多。 “怎么了?”叶嫣然忍不住又是开了口,不知道哪里感到了一股异样。 “呵呵~~”皇甫琛沉沉笑出声,猛然弯腰,双臂顷刻间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啊~伯琛,你干嘛?”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一旁收拾碗筷的丫鬟都羞涩地低头。 皇甫琛抱着女人朝着后院走去,“有点账目要和你清算一下,我的夫人。” 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冗长的走廊,两旁种满了山茶花和秋海棠。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进了一处新修葺的环形小拱门。 一位老管家和老婆子走出来,“大帅,夫人,这里头都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皇甫琛将叶嫣然放在地上,叶嫣然看着眼前一口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四周除了新搬来的秋桔花,很是干净。 “外头看好,门合上,不要让人来打扰!”皇甫琛沉声落下。 老管家和老婆子带着两个丫鬟杂役退了出去。 木质的屏风拉上了,外头的红木门合上。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伯琛,这才用完晚膳,现在就泡澡沐浴,对肚子不适。”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环住了女人身后,搂住了,声音低柔,“嫣儿,别矫情了,为本帅宽衣,一会儿给我搓搓背,揉一揉腿,嗯?” 叶嫣然听出男人声音中的几分疲倦,转身,“伯琛,你很累吗?” “不累。”皇甫琛唇角漾开了深笑,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丝,“嫣儿,我只要看见你就不累了,喜欢听你温柔的声音。” 叶嫣然眸子凌凌地看着男人,想了下,“对了,刚才成成叫你牛牛,你不开心了?” “傻瓜~”皇甫琛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小娃娃家,况且我是他们老子,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犯不开心。” 叶嫣然听了,眸子清亮地闪烁,一双纤纤玉手埋在男人的胸膛处,“要不我也叫你牛牛,不叫你伯琛,好吗?” “额。。。”皇甫琛顷刻间语塞住了,转头看向了四周,扫了一下,“嫣儿,随你!不过这样叫法,只能我们俩人时候叫,有人在,给我点面子。” 叶嫣然听了,唇角微微挑了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胸膛,“牛牛,牛牛?大蛮牛?” 皇甫琛看着女人叫得很开心的样子,“嫣儿,你果然和涵涵成成一般孩子,跟着叫得欢快。” 。。。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热气腾腾的温泉池里头,白雾散开,四周的秋桔花开得正艳,金灿灿一朵朵。 这夜幕已经降临了,在夜色中尤为金黄的色泽。 木门推开了。 隔着刺镶着四君子的屏风后,两位丫鬟提来了两盏红烛灯笼,搁置在外头,又退了出去。 水池中,叶嫣然柔软无骨的身子靠在池壁,莹润白希的脸颊氤氲了一层层桃红的美艳,水眸潋滟着柔情,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忙前忙后地为自己搓背揉腿。 皇甫琛光着硬实的膀子,线条清晰浮突着一块块完好的肌肉。 男人那一双健壮的胳膊揉着叶嫣然的小腿,自下而上,一点点地揉捏着。 “嫣儿,这样按着你的小腿,舒服吗?”皇甫琛声音低沉地问道,看着女人脸颊上舒展开的愉悦神情。 “嗯。大蛮牛,帮我这两边肩头也揉一揉,好酸的感觉。”叶嫣然朝着男人挑了挑秀眉,被水雾氤氲的唇瓣越发红润娇嫩。 皇甫琛连忙换了个位置,来到叶嫣然伸手,双掌揉着女人的肩头,“嫣儿,怎么样?可还舒坦?” 叶嫣然闭上了眼眸,很是享受地微微点了点头,“还算舒坦。。” 皇甫琛听着,勾唇笑了,“我说嫣儿,这说好了你为我搓背伺候本大帅,这怎么反倒变成我服侍你了?” 叶嫣然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了身后的男人,“嗯?你不愿意吗?” 皇甫琛双掌揉着女人的双肩,一点点往下,声音沙哑了,“愿意~,嫣儿,为了你欢愉一点,我岂会不愿意?” 叶嫣然感受到水里头,男人的双掌一掌缠上了自己的细腰,一掌缠上了自己心口。 “嫣儿,你说昨ri你把堂堂的镇军督军绑在床榻之上,这一笔账该怎么清算,嗯?”皇甫琛低头咬了一口女人的耳朵。 叶嫣然双眸一怔,刚要回应。 “嗯。。。”唇瓣被男人猛然间堵住了。 男人粗重的气息灌入女人的鼻息间。 皇甫琛粗粝的大手掌控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猛然间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沉入了温热的温泉水中。。。 女人墨色的长发在水里犹如海藻一般散开,气泡不停地朝着上头翻滚。 男人一双健壮的胳膊环住了女人的身体,在水中教缠。 叶嫣然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上了男人的腰板,双眸无法睁开,浑身好烫的感觉。 水中融合为一体。 皇甫琛带着女人浮出了水面,双臂托住了女人的身姿,那么轻柔辗转地亲吻。 四周热气腾腾,氤氲红了两人的身体。 水声起伏,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拍一落水花的声音。 秋风吹来,吹散了些许热气腾腾的水气,这四周的秋桔花微微摇曳,好似娇羞的闺中女子。 红黄的红灯笼,朦朦胧胧中,池水面,那一对教缠的男女,气喘吁吁的粗重男声,低喘的娇声。 一切归于平静后。 叶嫣然双臂依然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双眸氤氲着情潮高处的情动之色。 男人的手掌,伸了过来,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嫣儿,感觉欢愉吗?” 叶嫣然脸颊泛红,微微垂了垂眸子,“你知道就好。。问出来干嘛。” “我知道什么?嗯?”皇甫琛低下头,水声浮动的声音,双臂环着女人的腰,额头抵着女人的鼻尖,“宝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究竟什么感觉?是难受?还是欢愉?还是像以前那样恶心?” “不会恶心。。”叶嫣然低微的声音溢出,双臂那么勾着男人的脖子近了几分,一双水眸近了。 虽是朦胧的光线,皇甫琛依旧清晰地看见女人眼底的柔情,伸手捋了一把女人湿漉漉的发丝。 “不恶心就好,你可知道曾经你说的恶心,一直是我皇甫琛心里头的一根刺,扎得很深。”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很快得意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脸皮厚得赛过城墙,无动于衷。” “没良心的女人。”皇甫琛伸手勾住了女人的脖子,“够狠的。” “等下!”叶嫣然猛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严肃了几分,“伯琛,前一阵子我回了娘家,这唐梅又有了,这我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让他回来?老是让他驻扎在桃花村那边,连我嫂子孩子都看不见。” 皇甫琛听闻了,怔了一下,“衍海又让唐梅有了孩子?这小烨不是还不到一岁吗?” 叶嫣然点了点头,“嗯,的确还不到一岁,只能这么说,大哥和大嫂很恩爱,呵呵~~”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这么说,脸色明显不悦了,微微眯了眯眼睛,“嫣儿,你这么说,我们不够恩爱?” “这。。”叶嫣然弄得有点哑口无言。 “嗯?不够恩爱?”皇甫琛凑近了脸庞,那一双眼睛溜溜地在女人脖颈间打转。 男人的手掌覆盖上女人的小腹,揉了揉那平坦的小腹,“嫣儿,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哪里那么快。”叶嫣然伸手按住了男人的手掌,轻声落下,“我的月事不久前才来,你知道的。。” “不是。”皇甫琛肯定地落了声,那一双眼睛很是肯定的眼神,“我觉得一定是我们还不够恩爱,至少没有大哥和大嫂恩爱。” 男人的手掌顺着女人的小腹下移,声音沉如钟声,“嫣儿,今夜回屋里,我们更加恩爱,嗯?” “皇甫琛!”叶嫣然声音重了,“你别给我转了话,我问你我大哥何时回来?难不成一直在那里?” 皇甫琛双目微沉,思虑了一番,“嫣儿,不急!顶多再等一个月,很快就好了,秦浩那里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这和秦浩又有什么关系?”叶嫣然纳闷了。 皇甫琛自然不会把秦浩为自己去拉拢黑石岭南边分寨的事情告诉叶嫣然。 “嫣儿,这事你就别问了,我只有安排,你就好好想想,如何和我恩爱,能够和唐梅一样,立刻怀喜,嗯?” 叶嫣然听见男人说怀喜的事情,心里头很是不悦,双目瞪着男人,“你是不是觉得女人生孩子很简单,我叶嫣然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用处了?” “嫣儿,你这说得什么话?”皇甫琛双臂缠住了女人,“这女人生孩子简不简单我是不清楚,不过你们女人从古至今,不都这么生孩子。。。” “你~~!”叶嫣然气急了,指着男人。 皇甫琛看着女人欲要动怒的神情,连忙抓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别生气,别动怒,你若不愿意生就不生,我也说过了,这涵涵成成都有了,你真不愿意,我不逼你。” 叶嫣然撇过头,委屈地湿润了双眸。 这时候,外头门外落下敲门声,传来丫鬟的声音,“大帅,陈副官有事找您。” 皇甫琛听了,剑眉蹙了起来,明显不悦的神情,“这个陈副官,怎么整天都没完没了的。。” 叶嫣然忍不住开了口,“大蛮牛,他是你的副官,有事情不找你,难不成找别人?你这话说的。” 皇甫琛猛然想起秦浩的事,这下应该是有消息了。 “嫣儿,看来我要去一下,说不准你大哥很快可以回来了。”皇甫琛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伯琛,我帮你更衣。” “呵呵~~好。”皇甫琛笑得眉目染满了喜色,“不生气了就好。” 皇甫琛将女人从温泉池里头抱了起来,落了一地的水,抱着女人上了岸边。 叶嫣然扯过一块干布,为男人擦着身体。。。 。。。。 书房里。 皇甫琛伸手接过陈副官手中递来的信函。 “大帅,秦公子那边说是已经说服了花铃鼓和我们合作,一举拿下黑石岭东边分寨,不过要大帅您承诺一份永不再攻打黑石岭的协议。” 皇甫琛勾唇深笑,“意料之中的事。”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为妻画眉,闺房之乐(6000字) “那大帅,要怎么做?”陈副官继续请示。 “你派人去告诉秦浩,就说协议我们签。这拿下东边分寨迫在眉睫,再派林师长去和叶衍海接应,立刻拿下黑石岭。”皇甫琛沉声下令。 陈副官转身跑了出去。 。。。 次日,晨曦微露。 秋季的早晨,秋露极重,秋海棠了洒了一夜的露水,杂役在前院打扫,飒飒的扫帚声。 厢房里头。 那一面古香古色的铜镜前,叶嫣然身着一身荷叶色的滚边坎肩旗袍,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墨色的长发简单地束在了脑后,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印在了铜镜中。 “嫣儿。”皇甫琛穿着军装靠近了,顺着女人身侧坐了下来,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嫣儿,你真好看。”皇甫琛贴着女人的脸侧,视线落在铜镜里,侧头吻了吻女人的脖颈。 叶嫣然拿起梳妆盒上的描眉笔。 男人的手掌按住了女人的小手,连着握住了那一支描眉笔,“嫣儿,我帮你画眉?嗯?” 叶嫣然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了男人刚毅的脸庞,眸子流转着讶异,柔声反问,“伯琛,你会吗?” “不会。”皇甫琛伸手拿过了叶嫣然手中的眉笔。 叶嫣然看着铜镜里的男人,精装的身躯穿着一副军装,手中持着眉笔,看似几分滑稽。 男人手掌中的眉笔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女人的弯弯的柳眉之上。。 “你怎么会突然想要为我画眉?”叶嫣然看着铜镜里头认真仔细的男人,忍不住开了口。 “呵~~”皇甫琛笑了笑,那眉笔落得似轻似重,一气呵成。 “我记得古书上有记载,古有将军张敞为妻子画眉,汉武帝问他画眉缘由,他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这么想来,今日我也要为我嫣儿画眉。” 叶嫣然唇角漾开了一丝柔柔的笑,暖暖的感觉盈满心间,其实在叶嫣然知道这个典故,曾经在豆蔻年华,也十分羡慕那位将军的妻子,能够和自己夫君如此恩爱。 皇甫琛落下了眉笔,“嫣儿,看看,本大帅为你画得如何?” 叶嫣然看着铜镜中,右边的眉毛,男人画得很清浅,甚至可以说是轻轻地在上头添重了青黛的色泽,恰到好处。 “看不出你这位大督军不仅能够举枪,连眉笔也难逃你的手。”叶嫣然几分调笑男人的意味,挑了挑秀眉。 “右边画好了,还有左边呢。”叶嫣然指了指左边的眉毛。 皇甫琛再次捡起了眉笔,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落在那眉毛之上。 “嫣儿,你的眉弯弯如细柳,不画也好看。” 皇甫琛刚刚落下眉笔,叶嫣然的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大蛮牛,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甜了,是在讨好我吗?” “嫣儿,我皇甫琛哪天不是疼你,讨好你?”皇甫琛低头吻了女人唇瓣一口。 “好了好了,去看看涵涵成成两个孩子,这会儿估计起来了。”叶嫣然柔笑着。 叶嫣然继续开口道,“伯琛,涵涵成成很快就周岁了,挺乖的,我寻思着,要不晚上接过来,和我们一起睡吧?” 皇甫琛听闻,心里想着,这若是涵涵成成过来一同睡,这要嫣儿再怀喜,都不容易了。 “嫣儿,两位奶娘不是带得很好?何况他们俩五岁了,我就打算让他们兄弟俩自己睡。”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 “五岁?这么早?”叶嫣然明显吓了一跳。 “不早了,他老子也是五岁就自己睡。”皇甫琛伸手拉着叶嫣然站了起来。 叶嫣然伸手拉过衣架上的一条白纱披肩,披落在肩头上,“我若是不允,我正想着,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慈母多败儿。”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外头走去,“嫣儿,忘了告诉你,你大哥应该很快就会回齐州了。” 叶嫣然听了,停下了脚步,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黑石岭那边可以攻下了?” 皇甫琛侧脸冷峻,转头,“你很担心?” 叶嫣然对上男人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不是,给他一条活路吧,阿卓只是执念太深了。” 皇甫琛回落视线,拉着叶嫣然出了房间,缄默不语。 穿过宁静长长的长廊,男人的皮鞋声和女人的高跟鞋声尤为清晰。 “伯琛。”叶嫣然落了声。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女人,沉声落下,“嫣儿,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认为当年黑石岭那场火,是我皇甫琛故意而为之,是我害得皇甫卓此番田地?” “。。。”叶嫣然沉默了,对于此事,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视线落向长廊外,那一株株的秋海棠,“嫣儿,还记得当年你开了我一枪,我告诉过你,阿卓不是我皇甫琛害得?” 叶嫣然抬起头,双目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就算我现在相信你,那你能够解释老督军当年和你说得那些话吗?你那时候不也承认了?” 皇甫琛双掌紧攥了几分,眼底太多的不屑,“当年我不承认,如今也不会承认,这事在仇海被捕之后,我会给他一个交代,你也会知道,当年你开我那一枪,是开得多狠。” 皇甫琛近了女人一分,双目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双眼,“那一枪开在我身上,疼在我心上,很疼!嫣儿,你懂吗?” 叶嫣然认真地凝视着男人的神情,她可以看出男人似有苦衷,“伯琛,你可以现在解释。”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嫣儿,该解释的时候我会解释,只求你今后要相信我,相信你的伯琛。” 女人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凝视着男人的脸庞,如此定格住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五日。】 齐州军政议事厅。 椭圆形的长桌,站满了若干位身着黑色武士服的日本男人,一位位腰间佩戴着日本武士刀,最中间坐着佐藤大作,穿着一身昂贵的冰蓝色丝绸和服,那一张白希的脸庞,明显夹着怒气。 皇甫琛身后站着陈副官,看着眼前这日本人一大派势,就像是要来讨债的。 佐藤大作身旁,一位身着西装的秘书开了口,“皇甫大帅,请你告诉我,我这一批在石头皮镇,丢失的茶叶和丝绸,该如何赔偿我们损失?” 皇甫琛点燃了一支雪茄,幽幽地吐着烟圈,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那一众日本人面面相觑,明显不悦的神情。 那一位秘书再次开了口,“皇甫大帅,此次从日本国运来的茶叶共计一百担,上层的丝绸布匹一千多匹,这可是不少的一笔损失,在镇军境内丢失了,若是能够寻得回,自然是好,若是寻不回,这我们做得都是小本生意,只能向大帅您索要赔偿。” 这时候,皇甫琛身后的一位秘书同样开了口,“佐藤先生,您可能还不清楚,在石头皮镇十天前,俄国人在那里刚刚丢失了一匹货,价值比贵国的还要高,他们只是来求我们大帅为其查案,并没有谈到赔偿。” “胡说!”一位日本人立刻从佐藤先生背后站了出来,指着皇甫琛身后的秘书,“俄国人岂会没有索要赔偿,他们限定你们在半个月内追回货物。” “这位先生是如何得知的?这是俄国的奥列格先生和我们大帅之间的商议,你才经过齐州,如何得知这样的消息?”陈副官站了出来,笑得意味深长。 那位心急口快的日本人脸色尴尬了,这样摆明了是承认了佐藤先生和奥列格先生私底下有联系。 皇甫琛那一双锐利的鹰眸落在那位日本人的表情上,心里头已经明了。 “身を引いて下さい。”佐藤大佐用日语严声落下,朝着那位日本人挥了挥手。 那位日本人立刻退了下去,脸色充满戾气,低着头。 佐藤大佐目光精锐地和皇甫琛的眼睛对视上了。 “大帅,我作为一个小小的日本商人,这么一批货丢在了贵境,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佐藤大佐口气凌厉地质问。 皇甫琛漾唇笑了笑,依旧抽着烟,一副不屑回答的样子。 佐藤大佐看着皇甫琛的反应,自然是心里很不痛快。 这时候,皇甫琛的秘书再次站了出来,“佐藤先生,请您放心,这事你反映过来了,我们大帅一定会派人详查。” 佐藤大佐扣了扣手指头,看着皇甫琛,“那么请问多久能够查出来,不可能一直让我们这么等下去。” “三天之内!”皇甫琛沉声落话。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了皇甫琛。 佐藤大佐同样震惊地看向了皇甫琛,轻佻的口气,“大帅,可是确定三天?三天对你们来说,办案会不会太过仓促?要不要我们多给你两天时间。” “不用了,三天足矣。”皇甫琛淡漠地回落。 “哈哈哈~~”佐藤大佐朗声笑了,站了起来,“既然大帅如此胸有成竹,那么我就不再多做打扰,这三天,我先住在齐州公共租界,静候佳音。” “请便。”皇甫琛弹了弹烟灰,云淡风轻地回落。 佐藤大佐转身,正欲出门,猛然间停下了脚步,转头,“大帅,敢问贵夫人可也在齐州?” 皇甫琛目光腾起一股冰冷的寒气,落在了佐藤大佐脸上,声音冰冷,“本帅夫人在不在齐州,和佐藤先生有何关系?” “呵呵~~”佐藤大佐笑得深意,“贵夫人和我算是相识,若是她在齐州,请你代我向她问好。” “不用了!”皇甫琛冷声打断,“本夫人一切安好,无需问好。” 佐藤大佐目光落在皇甫琛森冷的脸庞上,勾唇轻笑了一声,转身带着一众离开。 直到一众人离开了。 陈副官上前,“大帅,看来俄国人和日本人这次的烟土生意都是心知肚明的。” “看出来了。”皇甫琛沉声而落,看向了陈副官,“那批货派去的人都放在哪里?” “在地下粮仓,有人看守着。” 这时候,一旁的秘书跟着插话道,“大帅,看来要三天之内,把这批货神不知鬼不觉弄进奥列格的货仓里头,这有点棘手。" 皇甫琛看向了陈副官,“让你约了傅安妮,可约了?” “大帅,约了,在公共租界的一家西餐厅。”陈副官掏出了一枚怀表,看了一下,“约了十二点,正好快到了。” 皇甫琛起身,一把拧灭了烟蒂,朝着外头大跨步走去。 。。。。。 汽车朝着公共租界开去,车后座。 皇甫琛靠着,伸手扶了扶额头,看向了前头的陈副官,“陈副官,叶衍海那边可有消息了?仇海抓捕到了没有?” 陈副官坐在副驾驶座,转过头,“大帅,目前还没消息,不过仇海逃走的时候,受了重伤。” “不是有人跟着他吗?”皇甫琛若有所思。 “的确有人跟着,那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好像叫什么龚荷。” 皇甫琛点了点头,“那他不会有事,那位小姑娘对他有意,无论如何,都会救好他的伤。” 陈副官跟着笑了,“大帅,我和您想得一样,也觉得那位小姑娘对卓少甚是关心。” 皇甫琛手掌从额头上落下,目光直视前方,“这一次,黑石岭东边分寨已经被叶衍海围剿了,仇海不会善罢甘休,让郑志刚看紧点夫人。” 陈副官点了点头,“大帅,那黑石岭围剿成功这事,夫人知道吗?” 皇甫琛视线落在了前方,沉声落下,“不知道,不过迟早会告诉她。” 陈副官沉了沉目,想到了什么,“那大帅,您这番约见傅小姐,夫人应该也不知道吧?” 皇甫琛剑眉微蹙,看向了陈副官,声音严肃了,“陈副官,这是本帅的家事,你不用过问。” 陈副官被这么一堵,弄得很是尴尬,心里想着,大帅啊大帅,我这还不是担心,到时候夫人又是吃味了,又给你踹了一脚。。 陈副官噤声,不敢再问。 。。。。。。 公共租界,一家装饰华丽的西餐厅里头。 皇甫琛走进了餐厅里头,走向了中间的主座,四周空荡荡的一片,显然已经被包下了场子。 皇甫琛刚坐下,这才发现傅安妮这个女人竟然出奇意料之外,还没到? 这时候,餐厅一位负责人上前,“大帅,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皇甫琛脸上明显有了不耐烦,这身后的陈副官连忙开口道,“再等一会,等人。”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看见傅安妮的身影。 “陈副官,你究竟跟傅安妮约了什么时间,怎么等了这么久不见人?”皇甫琛明显声音不悦了。 陈副官听闻,很是尴尬地笑了笑,“大帅,卑职真的是约了十二点,会不会是傅小姐给忘了?” 陈副官这话一出,就察觉说错了,傅小姐怎么可能给忘了,傅安妮对大帅那一股热情样子,分明是十足的爱慕和倾心。 皇甫琛声音越发愠怒了,“这个傅安妮平常那么一副倒贴我的样子,这关键有事,却是迟迟不见人影!” “大帅,要不我再去催一催?” 就在这时候,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了过来。 傅安妮穿着一件坎肩旗袍,那么一步三摇,那柔软如杨柳般的细腰,款款朝着皇甫琛这边走来,声音柔媚,“大帅~~,让您久等了。” 当傅安妮站在皇甫琛跟前,明媚的眼睛勾魂摄魄般盯着男人,“大帅,真是对不起!我迟到了,要怪就怪刚才有个追求我的英国男人一直堵在我家门口,这不我躲在屋里头耗了许久,这才让管家把人打发了,赶着过来见您。” 皇甫琛抬目扫了傅安妮一眼,似笑非笑,“傅小姐漂亮有学识,有追求你的男人,似乎在意料之中,况且本大帅等得还不算久。” 傅安妮听闻,心里头划过一道窃笑,她一直在对面的成衣店,明明看见皇甫琛进来了好一阵子了,果然是一个爱面子的男人,不过也好,既然我热情你不要,那我就若即若离围绕着你,我傅安妮就不信,你不对我动心。 “不久就好~~,我也就不会觉得愧疚。”傅安妮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四周,再次开口道,“大帅,听闻这家餐厅的甜点做得可好吃了,要不要尝一尝?” “本帅的副官已经点了菜,应该每一样都点了。”皇甫琛落了声,朝着身后的陈副官挥了挥手指头。 不一会儿,这各色的西餐菜点上了桌。 “大帅,您这次约我出来,恐怕并非只是吃个饭如此简单吧?”傅安妮笑得明媚动人,说得好似云淡风轻一般。 皇甫琛吃了一块牛肉,深邃的鹰眸看向了傅安妮,笑了,“的确,本帅有点事想要请傅小姐帮个忙。” 傅安妮听闻,立刻来了劲,“是吗?让我猜猜看?” “你猜。”皇甫琛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可是关于我舅舅的那批货,追不回了,而您这边,若要赔偿,齐州政aa府也没有那么多财政资金,对吗?”傅安妮很是平静地分析,那一双眼睛一直那么撩人盯着男人的眼睛。 “傅小姐,果然很聪慧,不用我提,你都明白。”皇甫琛笑得越发深意。 傅安妮笑开了唇,“大帅,那您要我帮你什么忙?是让我帮你劝劝我舅舅,减少赔偿吗?” “不是!”皇甫琛薄唇轻启,手指头微微摆了摆。 “那是。。。”傅安妮眸子不明其意地闪烁了一下。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傅安妮,那么居高临下看着女人。 顷刻间,皇甫琛弯下腰,很是亲昵地趴在了女人的耳畔边,轻吐了一口热气,“傅小姐~~,本帅要你帮我。。。” 傅安妮听着如此沙哑低沉的声音,浑身忍不住打了个酥麻的惊颤。 皇甫琛在傅安妮耳边说着话。 傅安妮一句一句听着,双手忍不住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大帅~~,你要我如此帮你,可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舅舅知道了,可是会不认我这个外甥女。” “然后呢?”皇甫琛问得低沉。 “您可要如何奖励我?”傅安妮撒娇的声音,柔柔绵绵的声音。 男人零碎的发丝下,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对上傅安妮含情脉脉的眼睛,勾唇深笑,“你想要本大帅如何奖励你?” “比如。。”傅安妮抬起一只手掌,手指头堵在了男人的唇瓣上,“比如从这一刻开始,你不要叫我傅小姐,叫我小妮,嗯?” 第三百五十七章 欲擒故纵,另眼相待(6000字) 皇甫琛脑门处浮突了一般,跳动了两下。 “大帅,叫人家小妮可好?好嘛~~”傅安妮声音柔化了许多。 皇甫琛双目定在了女人脸上,脸庞微微紧绷了。 傅安妮看着男人紧绷的脸庞,原先勾住男人脖子的手臂落了下来,“大帅,既然我如此遭你讨厌,那还是作罢了吧,我不想为了一个讨厌我的男人,去冒险,去得罪我的舅舅。” 皇甫琛僵硬的脸庞很快柔化了。。 “小妮~~嗯?好听吗?”皇甫琛沙哑低沉的声音,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无人看得懂他眼底森幽的光芒。 “呵呵~~”傅安妮笑开了容颜,双臂再次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越发近地拉下男人的脑袋,“真好听。。” 皇甫琛双目暗沉的光芒,粗粝的手掌,朝着女人的细腰一勾。 动作沉淀着岁月的沉稳和老练。 “嗯。。。”傅安妮被男人手掌这么一勾,忍不住轻轻溢出了声音,“大帅~,您好坏~” 女人柔嫩的唇瓣正欲送了上去。 皇甫琛垂目看去,目光一凛,手掌猛然间横在了两人之间,阻止了女人的靠近。 “本帅不喜欢女人如此主动,你可知道?”皇甫琛声音沉沉落下。 傅安妮双眸流转着柔光,似有所悟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嗯。。明白了,原来大帅您喜欢欲擒故纵?对吗?” 皇甫琛双目疏离的光芒,看着眼前的傅安妮,他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欲擒故纵若是他的嫣儿,才奏效,换成是她,这一双眼睛就太过放荡了。 皇甫琛一手勾着傅安妮的细腰,另一只手掌抬起,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安妮,先告诉我,你打算如何让我的那一批货进入你舅舅的货仓?嗯?” 傅安妮若有所思一番,“大帅,其实我舅舅货仓一直就是为了成立成衣厂而准备的,现在货被劫走了,那个货仓现在也是空荡荡的。” “安妮,你答非所问,我问的是如何进入货仓,而不是货仓的情况,情况不用你来说明,本大帅自然有人查。”皇甫琛声音明显得不悦了。 傅安妮漾唇笑了,“大帅~~,您好心急啊,顶多人家给您弄一张那货仓的通行令,这样您可以巧立名目送货进去,这一时间我舅舅又不知晓,嗯?” 皇甫琛满意地点了点头,双目泛着深意,“那么这张通行令,安妮,你打算何时给本帅?” 傅安妮勾唇笑了,双手摩挲着男人的脖子,“大帅~~,我真的很倾慕你,你可知道?” “嗯。知道。”皇甫琛微微颔首,眼底浮起一丝寡淡。 “大帅~,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心里头明白,定是会对我舅舅不利的事情。”傅安妮继续有意地绕下去。 皇甫琛脸庞冷峻,声音薄冷,“你想说什么?” “大帅~,人家为了您,不惜得罪疼爱自己的亲舅舅,难道您不该对人家负责吗?”傅安妮继续说下去,混血的眸子闪烁着越发炙热的深意。 皇甫琛单臂越发紧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安妮,想要本帅如何负责?” “娶我!”傅安妮毫不犹豫地落声,双眸直视男人深邃的眼睛。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漾唇笑了,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安妮啊安妮,我活了三十四年头,向来都是我皇甫琛强娶女人,第一次有个女人逼着我娶她。” “大帅,这样才能够让您对我另眼相待嘛。”傅安妮声音越发柔溺。 皇甫琛依旧只是笑着。 “大帅,您想想看,若是您娶了我,就算我舅舅知道我做错了事,也不会怪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你以后就是他的外甥女婿,对吧?”傅安妮继续开口道。 皇甫琛微微点了点头,“有道理,我可以娶你。。” “真的?”傅安妮惊异地开口。 “真的!”皇甫琛微微颔首,心里头想着,看来我皇甫琛第一次要失信于一个女人了。 傅安妮端倪着皇甫琛的眼睛,那么不相信的神情,“大帅,您一定在骗我。” “呵呵~~”皇甫琛凑近了脸庞,“那你说说,本帅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傅安妮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双眸泛着魅惑,吐气如兰,“大帅,要了我~,您要了我,我就信了~~” 皇甫琛双目一震,看着眼前大胆的女人,让人完全始料不及。 “就不怕我要了你之后,始乱终弃?”皇甫琛似笑非笑地反问。 傅安妮手指头划过男人的脸庞,那么勾勒着,“大帅~,您不会的,您要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给我名分,况且我傅安妮又不是什么小丫鬟或者是什么下九流的戏子,可以任由您始乱终弃的?” 皇甫琛唇角的弧度微微僵住了,声音凉薄,“你倒是聪慧!” “大帅,难道小妮在你眼中真的如此不值得你想要吗?”傅安妮手从男人的脸庞滑落,落在男人的胸膛处,微微打转了一圈,那么轻柔的力度。 “大帅,小妮看得出您是一位龙精虎猛的男人,一位妻子并不足矣满足您的胃口。”傅安妮声音越发低柔。 皇甫琛坐着,视线落在前方,沉声打断,“通行令呢?” 傅安妮伸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大帅,明晚来租界的思远七号公馆,我在那里等你,通行令给你。” 皇甫琛精锐的眼睛落在女人的脸蛋上,猛然间推开了女人,站了起来。 皇甫琛理了理身上的军装,“那就明晚见吧。” 皇甫琛正欲拔腿出门,傅安妮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大帅,您还没陪我用完餐?” 皇甫琛微微转身,那一双鹰眸充斥着嘲讽的意味,“安妮,不是要嫁给我吗?陪你用餐的时间还会少吗?” 傅安妮漾开了笑,“女人总是喜欢和心仪的男人相处。” 皇甫琛伸手拨开傅安妮的手,“我还有军务还没处理,不能继续陪你用餐。” 傅安妮笑着托腮,看向站着的男人,“大帅,那您慢走,明晚,思远七号不见不散。” 皇甫琛单手拿着军帽,没有回应,朝着餐厅外头走去。 傅安妮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唇角漾开了笑,他一定知道明晚是何意? 。。。。 片刻之后。 汽车在医馆门口驻停了。 “大帅,医馆到了。”陈副官转身看向了车后座的皇甫琛。 皇甫琛一直是闭目养神,此刻,睁开了眼睛,沉声落下,“陈副官,今日傅安妮的事记得对夫人守口如瓶。” “是!大帅。”陈副官应声而落。 “还有!”皇甫琛再次落声,“去准备一副容易让人嗜睡的药,最好气味清淡。” 陈副官随即明白了过来,“大帅,这是打算给安妮小姐用的吗?” 皇甫琛勾唇冷笑,“让她睡一个好觉,睡醒了梦就醒了。” 皇甫琛扣了扣手指头,“通行令一到手,后天那一批货就可以进奥列格的货仓了。” “若是如此,大帅,佐藤那里一定会找奥列格清账,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陈副官笑着言语。 “呵呵~~”皇甫琛满意地笑了,“开车门,我要下车。” 陈副官听闻,连忙下了车,拉开了后车座的汽车门。 皇甫琛下了汽车,朝着医馆里头走去。 一身军装,身躯高大精壮的男人上了医馆二楼。 一位经过的护士,连忙朝着皇甫琛点头,“大帅,来看夫人?” 医馆里,任谁都知道这医馆其实是皇甫大帅为自己的夫人办的。 “嗯。”皇甫琛好像记得眼前的护士是嫣儿的助手,“夫人还在上面问诊吗?” “是的,大帅,今天看诊的病人特别多,夫人到现在,连午饭都还没用。”护士连忙说道。 “真的是!”皇甫琛听了,低咒了一声,快速朝着二楼走去。 。。。。。 二楼长廊里头。 诊室外头的木横条椅子上,坐着等候看诊的病人,果然很多人,皇甫琛突然出现,所有的视线都被这个男人吸引走了。 诊室里头,穿着白大褂的叶嫣然长发挽起,正在用听诊器,为一位病人查看病情,一边记录,一边笑着和病人交谈,和颜悦色的神情。 皇甫琛站在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板。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落下。 叶嫣然和看诊的病人同时看向了敲门的皇甫琛。 “嫣儿。”皇甫琛低沉柔和的声音。 “伯琛,你怎么来了?”叶嫣然同样震惊男人今天竟然过来,而且还是直接来了诊室,以前他都是在楼下等得。 皇甫琛走上了叶嫣然跟前,“嫣儿,听你的护士说,你还没吃午饭?” “叶医生,您还没吃午饭啊?真是对不住了。”看诊的病人连忙开口道。 “不碍事。”叶嫣然连忙出声,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你坐一边等会,我给这位病人开下药方子。” 片刻之后,门口的病人都转交给了隔壁的李医生。 。。。 诊室里头,皇甫琛看着看诊的病人一离开,走上前,伸手搂住了叶嫣然,“嫣儿。。” 皇甫琛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脸蛋,“干嘛这么累着自己?连饭都不吃?” 叶嫣然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掌,“别这样抱着,一会被人看见。” “我抱着我的夫人,又如何?先说说看,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忘记了吃饭。”皇甫琛伸手摩挲着女人扁扁的小腹。 “若是这里面又有了我的孩子,你就打算这么一块饿着?”皇甫琛似有几分责问。 叶嫣然猛然转头,看着男人,“原来你这不是担心我饿坏了,是担心你的孩子饿坏了?” “当然是担心我的宝贝嫣儿饿坏了。”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小腹,“况且你这里头不还没有孩子吗?” 叶嫣然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背,“松手,我去拿食盒,吃午饭。” “拿什么食盒!饭菜都凉了。”皇甫琛环着女人的腰,左右揉了揉,“嫣儿,正好我也没吃,我带你出去吃吧,嗯?” 叶嫣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嗯?你也没吃吗?都这么晚了?”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皇甫琛伸手点了点女人的鼻尖,视线下滑,落在女人白大褂上。 “嫣儿,你这么穿。。。”皇甫琛左看右看,似有所思。 “嗯?”叶嫣然不明男人的意思,下意识自己看向了身上的白大褂,“我这么穿怎么了?医生都是这么穿,和大夫郎中大有不同。” “不是。。”皇甫琛声音暗哑了几分,粗粝宽厚的手掌穿过那纽扣的缝隙间,“这么穿着,不知道为何,看着让人想要好好疼你。” 叶嫣然听着,忍不住蹙了秀眉,伸手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去你的,想得都是那么下作的事情。” “呵呵~~”皇甫琛双臂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这男欢女爱岂会是下作的事情,更何况你我相爱,又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 叶嫣然没好气地转身,看着男人,“是正常,但是你能不能别说出来。” “呵呵~~”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耳垂,看着女人那么羞涩的模样,“嫣儿,我就喜欢你这么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看着越发让人心痒痒。” 叶嫣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胳膊,“你还吃不吃饭?我肚子饿了?” “吃!”皇甫琛凑近,低头,唇瓣压在了女人的唇上,仔细地亲吻了一口。 “等一下,我脱了这衣服。”叶嫣然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皇甫琛看着女人解开了身上的白大褂,兴味盎然,“嫣儿,你何时可以在我面前这么主动脱衣服就好了。” 叶嫣然丢了手中的白大褂,瞪了男人一眼,“你想得美,我才没那么没羞没躁。” 皇甫琛搂着女人出了医馆,上了汽车。 “嫣儿,我一定要让你在我面前主动宽衣解带,嘿嘿~~”皇甫琛笑得狡黠,眼底划过一道浓烈的邪恶。 “别说了。。陈副官在。。”叶嫣然没好气地拧了一把男人的胳膊,示意他看前头的陈副官。 皇甫琛扫了一眼前头的陈副官。 陈副官连忙挺直了身躯,佯装没有听见什么,专注地看着汽车。 。。。。 一家酒楼的雅间里头。 皇甫琛伸手夹了一块鱼肉落在叶嫣然饭碗中,“嫣儿,明晚我有点事要处理,不能陪你吃晚饭,会晚点回去,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叶嫣然听了,没有多想什么,微微点头,“嗯,你有事就去忙吧。” 皇甫琛轻抬眼睛扫了一眼女人没有多大反应,继续说道,“嫣儿,你大哥很快就会回来了,估计就这三天的事。” “嗯?”叶嫣然惊讶地看向了皇甫琛,“黑石岭东寨那边,是清剿了吗?” 皇甫琛目光复杂地和叶嫣然对上,“对!已经清剿了。” “那。。。”叶嫣然正欲开口问些什么。 皇甫琛伸手端起一旁的一杯白酒,喝了一口,“你是想问仇海,对吗?” 叶嫣然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凤眸清亮地看着男人。 “他负伤逃走。”皇甫琛平静地回落,双目看着女人的反应。 叶嫣然眸底微微划过一道微澜,“那位龚荷可逃走了?” “也跟着逃走了。”皇甫琛很明显看见叶嫣然眼底释然了的神情,唇角浮起了一抹笑,他的嫣儿看来是真的放下了阿卓。 “龚小姐对阿卓很好,她一定会照顾受伤的他。”叶嫣然平静地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 皇甫琛手掌抚摸了下女人的脸蛋,目光灼热,“嫣儿,我很开心,你能够如此想,说明你现在心里都只有我皇甫琛一人。” 叶嫣然凤眸印着男人的眼睛,柔和落声,“你该不会还以为我想着阿卓吧?” “我知道你不会了。”皇甫琛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 叶嫣然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伯琛,你能不能不要派人去追阿卓他们,就让阿卓和龚小姐好好相处,我看得出龚小姐其实很喜欢阿卓,她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姑娘,说不定他们单独相处了,阿卓就会发现龚小姐的好,就会放下心中的执念。”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若有所思笑了笑,“好,听你的。” 皇甫琛心里头当然希望仇海能够放下,这也是自己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 一处山坳里,一处破庙里头。 铺满干稻草的地上,仇海躺着,唇色发白。 一旁的龚荷熬着草药,不一会儿,倒了一碗,不停地呼散热气。 龚荷小心翼翼地坐在仇海身侧,“大哥,我扶你起来,喂你喝药。” 龚荷扶着仇海起来。 仇海靠着身后的木柱子,看向了龚荷,“我的子弹怎么取出来的?” 龚荷端起草药,不停地吹散着热气,“在前头镇上,一位郎中帮你取得,还开了这些药。” 仇海低头嗅了嗅龚荷手中端着的草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郎中开的药还算对症。” “大哥,喝吧,喝了伤就会早点好。”龚荷一勺一勺地将药喂入仇海嘴里。 仇海低头喝着,这时候,不远处一道小小人影,吸引了仇海的目光。 小思然小小的身体,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双小手捣腾着几朵小花,那些小花是龚荷采摘来,给孩子玩儿的。 “思然?”仇海震惊看向了龚荷,“情况那么混乱,把她带出来,你怎么做到的?” 龚荷看向了小思然,又看向了仇海,“事发突然,我把小思然藏在黑石岭山腰一处山洞里,用绳子绑着,救你出来后,我就去抱她过来了。” 仇海听闻,笑了,眼底浮起了感激,太多的情愫涌上了心头,“龚荷,真的谢谢你。” “大哥,说什么见外的话。”龚荷连连摇头,“思然是你的闺女,既然我是你义妹,她今后可是要叫我姑姑的。” 仇海笑开了眉眼,苍白的唇色,看向了四周破旧的小庙。 “想不到我仇海又是落到了如此田地。” “大哥,其实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龚荷上前,满脸忧心。 “什么事?” 龚荷落下手中那一碗空碗,“大哥,叶衍海有派人送来口信。” 龚荷想了想,正声开口,“他说,当年下令烧了黑石岭西寨的人不是皇甫琛,而是一位叫金语秋的女人篡改了军令,还说皇甫家欢迎皇甫三少回去,太夫人一直在等着自己的亲孙子。” 第三百五十八章 故弄玄虚,不堪设想(第一更) 第三百五十八章 故弄玄虚,不堪设想(第一更)    “说得真好听,呵呵呵~”仇海苦涩地发笑,“逼得我穷途末路,再丢一点甜头,充当好人?我呸!皇甫琛这个卑鄙小人!” 龚荷在一旁,拧住了眉头,若有所思,咬了咬唇,“大哥,其实我觉得。。抛开皇甫琛不说,你是皇甫三少的身份不假,你可以回皇甫家,你可以做回你的皇甫卓,至少你是堂堂的三少!” “不可能!”仇海斩钉截铁地喝断,“我回了皇甫家,就是让皇甫琛歼计得逞,等于承认了然儿是我的大嫂,当年我差点丧命在火海中,这一笔谋命的仇恨,我如何能忘?” “大哥,那位叶衍海不是说了害你的人不是皇甫琛,是一个叫金语秋的女人,其实想想,皇甫琛是你的亲大哥,应该可能这事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仇海声音重了,双掌握得咯咯发响,恨得咬牙切齿。 “龚荷,你别被皇甫琛骗了!叶衍海思想迂腐,现在站在皇甫琛立场上说话,这无缘无故拉扯出一个金语秋,纯属胡编乱造!” 皇甫卓继续言语,“若是没记错,金语秋是皇甫琛所有姨太太中,最为安分老实的一位大家闺秀,岂会做出谋人性命的事情。” 龚荷拧住了眉头,“大哥,我只是觉得,不管你愿不愿意回皇甫家,都不该。。不该再去打扰叶小姐。” “你说什么!!”仇海情绪激动了,双目凌怒射向了龚荷。 龚荷双手握住了仇海的手掌,恳切的目光,言语真诚,“大哥!我一直敬重你,把你当成龚荷今生最重要的人!龚荷真心希望你好,叶小姐和皇甫琛是真心相爱的,任谁都看得出,您不该再去苦苦纠缠。。。” “够了!!”仇海抬起双手一把推开了龚荷,“龚荷!给我闭嘴!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再有第二次,我仇海和你今生就是陌路人!” 龚荷心间像是被什么狠狠一击,那么痛的领悟,她清晰看见仇海眼中的绝情,不留一丝情分的绝情。 龚荷在心里头自嘲,想不到我龚荷做了这么多,也抵不过一句善意的规劝,只能是陌路人的下场。 “花花~~花花~~”不远处的小思然撕碎了所有的小花儿,没得玩儿了,开始闹腾了。 龚荷转头,看向了小思然,此时,龚荷的眼底布着一层湿润的水雾。 龚荷起身,掩饰了脸上的泪水,走到了小思然跟前,抱起了地上的小思然。 “思然,姑姑带你出去玩会~~”龚荷拍了拍闹腾的小思然,朝着破庙外头走去。 仇海靠在木柱上,看着龚荷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原先的怒气微微褪去了一半,突然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是不是说重了? 仇海几分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心里头想着,算了吧,龚荷不是那么爱计较的姑娘,不至于放心上。 。。。。 破庙外头的院子里。 龚荷扶着小思然在地上学走路,她一位还未出嫁的姑娘,本就不懂得带孩子,幸亏在山寨上头,和几位大婶请教了。 龚荷看着小思然颠簸走路的样子,回想起仇海刚才说的话,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滚落了下来,滴落在手背上。。 。。。 入夜时分。 督军府里,后院的温泉池里。 刺绣着四君子的屏风后头,那一口温水池里,教缠的男女在水面上浮动,热气腾腾的白烟散开。 秋夜幽静,灌入耳中,哗啦啦的水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柔地低吟声。 “嫣儿,说爱伯琛,嗯?”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趴在了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喘息着气息,双颊氤氲着情动的红潮,“伯琛。。我爱你。。” “哈哈哈~~”皇甫琛得意洋洋地大笑,他心里头很是满意。 男人的手掌托起女人白希白嫩的腚子,伸手揉了揉,“嫣儿,我爱你。” 皇甫琛低头吻了吻女人的唇瓣,“嫣儿,再为我生个孩子吧,嗯?不为别的,就为你第一次有喜,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这次我想要好好地陪你,疼你。” 叶嫣然抬起凤眸,勾住男人腰板的双腿正要落下。 皇甫琛双掌环住了女人的双腿,紧紧地抓住了女人的脚腕,“嫣儿,别放下,勾着我,我抱你上岸。” 岸上,一盏盏红灯笼下,安放着一架紫檀木卧榻,上头铺着白色的狐狸毛。 皇甫琛赤条条精壮的身躯,抱着沾满水珠的女人上了榻。 一个翻身,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四目相对,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女人的凤眸,“嫣儿,愿意吗?” 叶嫣然那一双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微微地点了点头,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愿意。。不过。。” “不过什么?”皇甫琛急着追问。 “不过怀喜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别太强求,伯琛,你说好吗?”叶嫣然柔柔绵绵的声音入了男人的耳朵,柔化了男人的心。 “嫣儿,你只要愿意,一切都好~~”皇甫琛低头吻这女人柔细的脖颈。 他想要把他身体里最炙热的种子,如数灌入女人的身体中,期待她为自己再次怀上孩子。 “伯琛~~歇会儿,好吗?”叶嫣然抱住了男人。 “怎么了?嫣儿?” “就算我愿意再要个孩子,你也不能操之过急,况且医书上有记载,男子不该长期纵欲,对身体大有伤害。” 叶嫣然恳切地劝说。 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嫣儿,你这究竟是自己受不了,还是关心我的身体?” “关心你的身体。”叶嫣然脱口而出。 叶嫣然话一出口,整张脸蛋都涨红了,那种说不出的羞涩染满了眉间。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伸手划了划女人的鼻梁。 “嫣儿,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身体,虽然我长你十二,即使是十年之后,我皇甫琛依旧能有让你酥麻入骨的本事。”皇甫琛伸手剥开女人的双腿。 “伯琛,我不是这意思,我是。。”叶嫣然欲哭无泪地想要解释。 一切都掩埋在男人起伏的动作。 。。。。 次日天亮时分。 叶嫣然一声呢喃,朦朦胧胧中,她感受到男人粗砺的下巴抵着自己的脸蛋,亲吻了两口。 “伯琛,你醒了?”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柔细的发丝,“嫣儿,你多睡会,别那么早去医馆。” “伯琛”叶嫣然拉住了男人的手掌,“昨天你是说今晚不回来吃饭吗?” “对!”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微澜,“会迟一点回来,你可以早点躺下休息。” 丝绸薄被下,女人光滑如玉的身子若隐若现,微微拉了拉被子,“伯琛,是什么事吗?很严重吗?” “一点小事,嫣儿,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抱着你睡。”皇甫琛又是亲吻了几口女人的额头,翻身下床。 。。。。 入夜时分,思远一号公馆。 满屋子灯光璀璨,拉长的圆桌上摆着白色蜡烛,白玉花瓶插着鲜花。 傅安妮一身粉色的裸肩连衣裙,美眸传情看着皇甫琛,提着裙摆款款落座。 “大帅,您今晚来得可真够准时的。”傅安妮掩唇取笑。 搁着朦胧的烛光,傅安妮对面坐着依旧是一身军装的皇甫琛。 “今夜有美人相邀本帅洞房花烛,身为一位男人,岂能不准时赴约?” 皇甫琛笑得意味深长,眼底的光芒深邃复杂。 皇甫琛如此直白说出来,这不远处还站着陈副官,这傅安妮自然感觉到不好意思。 “大帅,人家好得是女儿家,这话未必说得太过羞人了~”傅安妮娇羞的模样。 “难道安妮今夜邀本帅来,不是为了芸雨之欢?”皇甫琛说得越发讥讽的口吻。 傅安妮尴尬的神色,“大帅,小妮只是想要早点成为你的人,嫁给你。” “呵呵~”皇甫琛笑得沉闷,“安妮,通行令呢?” 傅安妮听了,眼底划过一道狡黠,指了指楼上,“大帅,一会用完藏,一同随我去楼上的房间拿。” 皇甫琛一听,脸色暗了下来,声音冷了,“安妮,你该不会是故弄玄虚吧?你要知道欺骗我皇甫琛的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各怀鬼胎,推杯换盏(第二更,春节快乐!) 第三百五十九章各怀鬼胎,推杯换盏(第二更,春节快乐!)    傅安妮盈盈一笑,“大帅,我怎么敢欺骗你?一会您随我去房里,就可以知道了,我绝对没有骗你。” 皇甫琛看着傅安妮眼中自信满满的眼神,猜测着这女人也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来欺骗自己。 不一会儿,两位佣人端着牛排上了桌,连着好几盘的果点糕点。 “傅小姐,菜都上齐了。”一位夫人上前朝着傅安妮恭敬地言语。 一瓶洋酒落在了傅安妮的眼前,那位佣人朝着傅安妮递了个眼色。 傅安妮随即明白了过来,朝着佣人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去吧。” “是,小姐~~”佣人退了下去,那眼神左瞟右瞟。 不远处的陈副官瞥见了那佣人的眼神,心里猛然感觉到异样的端倪。 皇甫琛目光扫了一眼桌上那一瓶洋酒,朝着身后的陈副官勾了勾手指,“陈副官,过来倒酒!” 傅安妮听了,站了起来,“大帅,还是让我来吧!” 陈副官连忙快步上前,挡在了傅安妮跟前,笑得温和,“傅小姐,还是让我来吧,您请坐!” 傅安妮看着前后左右绕着自己和皇甫琛的陈副官,越看越觉得碍眼,却又不好多说。 陈副官提起桌上的一瓶洋酒,开始在两个高脚杯里头倒酒,红褐色的酒水灌满了两个高脚杯。。 这时候,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傅安妮靠近。 檬黄色的灯光勾勒着男人的发丝,男人的脚步在傅安妮跟前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侧身挡住了傅安妮的视线,皇甫琛声音温柔低沉,“傅小姐,今夜可有准备舞曲,与本帅共舞一曲?” 身后的陈副官见着皇甫琛挡住了傅安妮的视线,连忙掏出一包药在一杯洋酒中掺入,快速地晃动了一下,随即分成了两边。 掺了药的洋酒落在傅安妮这边,没掺药的洋酒落在皇甫琛这边。 傅安妮听了,笑得眉目弯弯,“大帅,真看不出来,你也是一位如此有情调的男人。” 傅安妮朝着外头的佣人喊道,“小萍,快让人把留声机扛进来,播放一首圆舞曲。” 这时候,陈副官已经退到一旁,朝着皇甫琛点了点头,示意药已经下好了。 皇甫琛直立起身躯,又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片刻之后。。 圆舞曲响起来,两人共舞了一曲。 皇甫琛拉着傅安妮来到圆桌前,伸手端起那一杯洋酒,落在傅安妮跟前晃了晃,“安妮,为了今夜的良辰美景,和本帅干一杯!” 傅安妮看着男人举杯,笑得美若桃花,伸手扯过一旁的一碟樱桃,伸手捡了一颗,落在自己的酒杯中。 傅安妮又是捡了一颗樱桃,丢进了皇甫琛的酒杯里头,声音娇媚,“大帅~~,这是我自制的樱桃蜜饯,加在酒里头,我们一同饮了这杯,祝愿我俩从今夜起甜甜蜜蜜到白首!” 傅安妮看着两人酒杯中的樱桃沉入被底,唇角微微上扬,两人的酒杯都加了樱桃蜜饯,这样一来,皇甫琛定然不会怀疑自己在他的那颗樱桃里头动了手脚。 傅安妮心里头思量着,听闻那老鸨子说,这种椿药,不会太烈,却是能够极好挑起男人的欲念,精神更是一夜旺盛。 不远处站着的陈副官,却是一直盯着那一盘樱桃蜜饯,看了良久。 皇甫琛低头扫了一眼两人酒杯里头的樱桃蜜饯,思绪却是那一张通行令,正欲抬起酒杯。 皇甫琛不管什么甜不甜蜜的樱桃,他只想着傅安妮能够快点喝下那杯下了秘药的酒。 “大帅,等一下。”傅安妮举着杯靠近了皇甫琛,“大帅,今夜既然是你我欢好之夜,不如喝杯交杯酒?” 皇甫琛神情微微僵住了,看向了傅安妮杯子中的酒,“安妮,这交杯酒下一杯再喝,如何?” 傅安妮听闻男人这么说,笑得明媚,“也行,那就依大帅的,下一杯再喝。” 这下一刻,皇甫琛和傅安妮正要同时抬杯喝酒。 “大帅!!”陈副官猛然向前,神情焦急,他一直注意到那一盘樱桃蜜饯,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 皇甫琛看向了陈副官,他自然察觉到了他异样的神情。 “陈副官,你这样是做什么?”傅安妮明显不悦的表情,目光像是瞪着陈副官。 陈副官看向了皇甫琛掌心中的那一杯洋酒,伸手抢了过来。 “你干嘛?”傅安妮看着陈副官将酒抢了过来,震惊了,心里头一紧,说不出的焦急。 陈副官有那么点慌乱,举着酒杯看着傅安妮,“傅小姐,大帅这些天染了风寒,不适合喝酒,这酒还是我代他喝了。” 话落,陈副官二话不说,一杯酒蒙头灌了下去。 “你。。。”傅安妮指着陈副官,整个人都张大了嘴。 一杯酒很快见了底。 陈副官看着杯子底还有那一颗樱桃蜜饯,伸手捡了起来,一块丢到嘴里,吧唧吧唧地咬了,一口吞了进去。 傅安妮看得近乎傻了眼睛,指着陈副官,“你。。。你。。。你怎么把樱桃都吃了!!” 陈副官看着傅安妮,笑得复杂,“怎么了?傅小姐,难不成这樱桃不能吃的?若是不能吃?为何你还给大帅吃?” 傅安妮急了,上前抓着陈副官的胳膊,“你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副官,怎么把我精心准备的樱桃给吃了!” 傅安妮气得简直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不识抬举的副官拎了丢出去。 “好了好了。”皇甫琛已经明白了过来,定是那一颗樱桃有问题。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下令道,“陈副官,你去外厅等候,不用再守在这里了。” “是!大帅。” 陈副官落下声,看向了傅安妮,“傅小姐,刚才失礼了。” “哼~~!”傅安妮冷哼一声,心里头却是想着,那一颗下了药的樱桃被这个小小副官吃了,估计有他好受的。 这时候,皇甫琛再次拿过一个酒杯,同样再次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傅安妮跟前,“安妮,我副官没说错,昨夜我感染了风寒,他估计是太过关心我了,这一杯酒我们再喝。” 傅安妮看着皇甫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头却是想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樱桃蜜饯被那个该死的陈副官吃了,看来只能请大帅去房间了,幸好自己还留有一手。 “嘭~~”的一声,两杯酒一碰。 傅安妮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皇甫琛看着女人喝完了杯中的酒水,那唇角浮起一抹深笑,那秘药喝了,一切就好说了。 片刻之后。 皇甫琛吃了几口牛肉,心不在焉,站了起来,伸手拉过傅安妮的手,“安妮,要不要去房间里头,把通行令给我,我好派人去执行任务,然后我们好好地温存一番。” 傅安妮听了,挑了挑眉,“大帅,你好心急啊~” 皇甫琛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安妮,难道你不心急?嗯?” “大帅,别这么说。。”傅安妮很是娇羞的模样。 皇甫琛拉着傅安妮的手,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脚步越发快了,心里很着急。 “大帅,您走慢点!”傅安妮踩着高跟鞋,有点追不上男人的脚步。 。。。。 房门一推开。 皇甫琛伸手摩挲了房间里头的灯,一拉,亮了一室。 “安妮,通行令在哪里?” 傅安妮左右看了下,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烛台,慢慢地走了过去。 傅安妮伸手拿过桌上的火柴,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一股幽幽的香气飘散了出来。 皇甫琛站在门口,顺手带上了门,看着女人在慢条斯理的点蜡烛。 皇甫琛焦急地看向了四周,“安妮,通行令呢?” 傅安妮点了蜡烛,转身看向了男人,走上了皇甫琛的跟前,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眸色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大帅~~,陪我跳支舞吧。” 皇甫琛双目一暗,隐忍着愠怒,声音沉闷,“行,再陪你跳一支舞!” 男人粗粝的手掌一勾女人的细腰,手力紧了几分,像是捏着的。 “哎呦~~,大帅,你捏疼我了~~”傅安妮娇柔的声音,这眸子勾魂摄魄般撩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却是很急地带着傅安妮在原地转了一圈,他着急这女人已经吃了秘药,若是还不说出通行令,一会睡去了,岂不功亏一篑。 第三百六十章 弄巧成拙,自作自受(第一更) 第三百六十章弄巧成拙,自作自受(第一更)    皇甫琛揽着傅安妮,一步一步地转圈跳舞。 “大帅~~,今晚的你真的比以前要温柔了很多。”傅安妮整个身子越发柔软无力地挂在了男人身上。 皇甫琛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安妮,天色不早了,快把通行令拿出来,一会我们好早点歇息,不是想要本帅好好疼你吗?” 皇甫琛森冷的脸庞压低,越发逼近的角度。 此时此刻,两人都停下了舞步,傅安妮姿势撩人看着男人的眼睛。 傅安妮水波荡漾,那一双小手滑过男人的脖颈,“大帅~,你要了我,娶了我,别说通行令了,我今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皇甫琛脸庞暗沉了下来,眉心一片阴霾之色,声音凉薄,“安妮,女人可以撒娇,却不能撒谎!通行令快点拿出来!我皇甫琛没有耐性再和你闹下去!” “大帅,小妮只是想要你,没有和你闹,为何如此不解风情呢?”傅安妮伸手解开男人身上的纽扣,一颗有一颗的军外套纽扣解开了。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傅安妮的手,“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傅安妮抬起美眸,看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娇嫩的唇瓣轻柔地吐着热气,“大帅,你看看我,漂亮吗?真的一点都不想要我吗?” 四周一片的迷人心智的香气,皇甫琛剑眉微微泛起一层深色,深褐色的瞳孔中敛去了怒气,添了一分柔化的情动。 傅安妮双眸凝视着皇甫琛的眼睛,那柔化的情动,清晰地印在了傅安妮的眸中。 “大帅,嗯?”傅安妮一双小手覆上了男人的胸膛,那么轻柔地撩拨着。 皇甫琛鼻息间微微嗅了嗅,剑眉微蹙,看着眼前凑近的傅安妮,越发看得娇媚动人了。 “大帅,我们早点歇息~~”傅安妮双手握着男人的手掌,声音低柔绵绵。 皇甫琛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越发扩大,印着傅安妮娇嫩的唇瓣,那种不可言喻的情动越发上涨。 “这是什么香味?”皇甫琛低哑的声音,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很清楚感觉到鼻息间的味道不对劲。 “大帅,这是我在屋里头洒了些玉兰花,才如此芳香馥郁。” “不对!这不是玉兰花的香气!”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 “大帅,为何要管是什么香?今夜花好月圆,就你我俩人,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可好?”傅安妮拉着皇甫琛的手掌,按在了自己柔软的心口。 皇甫琛手掌猝然一颤,猛然抽了回来,双掌反扣住了傅安妮的双肩,“傅安妮!现在露出你的野心了?想要做本帅的妻子?” “大帅,我只是说今夜只有你我,可以这样。。。”傅安妮解释道,她看着男人身体越发在变化,她可以感觉到他躁动的眼睛。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做梦!我皇甫琛的妻子永远不会是你!” 皇甫琛猛然间推开了傅安妮。 “啊~~!”傅安妮措手不及,摔倒在了地上,双臂撑在地面上,扭头看向了皇甫琛,“大帅,我究竟哪点不如叶嫣然?你娶过那么多房太太,多娶我一位又有何妨?” 皇甫琛单臂撑在了柜子上,越发觉得身下膨胀的躁动,心痒难耐的灼烧,眉心不停地跳动。 “最后问你一次!通行令在哪里!!”皇甫琛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节奏。 傅安妮坐在地上,嗅着一屋子的香气,越发觉得渴望,只是为何觉得这脑袋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 傅安妮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皇甫琛走去。 “大帅,我们早点歇息吧!” 皇甫琛猛然转头,双掌一把遏住了傅安妮的脖子,生生地掐住了。 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红灼得可以燃烧了所有的人。 “通行令!!”皇甫琛近乎是暴怒的声音,眉心不停地跳浮,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傅安妮被皇甫琛掐着脖子,不停地用双手拍打着。。。 猛然间,双目一番,晕了过去。。 皇甫琛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双掌,傅安妮整个身子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裳凌乱地敞开了。 皇甫琛看着傅安妮晕倒了,这才想起先前让陈副官下的那一剂药,难不成是药效发作了。 皇甫琛焦急地看向了四周,在屋子里头胡乱捣腾翻找。 通行令!通行令!通行令在哪里? 皇甫琛翻找了一阵,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浑身燥热难耐。 “嗯。。”一声娇吟声从地上传来,傅安妮躺在地上,扭动着身子。 此时此刻,傅安妮已经是衣裳越发凌乱,春色撩人。 皇甫琛目光深色定格住了。。。 “大帅~~”傅安妮好似呓语一般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 那一张脸庞映入皇甫琛的眼帘,皇甫琛连忙甩了甩脑袋。。。 下一刻,皇甫琛近乎是夺门而出。 皇甫琛皮鞋踏在楼板上的声音,硁硁地下了楼梯。 皇甫琛越发燥热,一边走,一边剥去身上的军色外套,随意丢在了地上。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陈副官!陈副官!”皇甫琛大声咆哮。 皇甫琛快速出了公馆大门口,四下看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门口停靠着来时的汽车,陈副官都不见了。 秋夜的风迎面吹来。 皇甫琛清醒了几分,却依旧抵挡不住那种迷香的催情。 “陈副官!!”皇甫琛再次吼了一声,却发现四下果然是一个人影子都不见了。 皇甫琛伸手扶了扶额头,声音沙哑灼热,“不行!我要立刻回去找嫣儿!” 皇甫琛伸手拉开了汽车门,整个人跳进了驾驶座,亲自驾车,火急寥寥地朝着督军府赶去。 。。。。 空寂无人的公馆,四周都亮着灯光,仆人早就被傅安妮提前吩咐,合时宜地退了下去。 公馆后院,一处小水塘。 水塘的水面上,浮动着一颗脑袋。 陈副官整个人沉入了水塘里头,不停地用冷水冲散身上的燥热。 陈副官从客厅里头出来后,这站在汽车旁,不到半个时辰,越发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哗啦啦~~”一阵水声从水塘处发出来。 陈副官从水塘里头爬了起来,浑身湿漉漉的,靠在水塘旁的一棵玉兰树,粗重地喘息着,伸手摩挲进自己的裤裆里头。。 套弄了一阵子,陈副官舒畅了一点,下一刻,他却是犯愁地拧住了眉头。 为何还是坚而不摧! 陈副官气恼地又一次跳进了水塘里头。 “噗通~”的一声,陈副官在水塘里头不停地浮动着,整个人火急寥寥地想要发泄。 夜色越发深了。 陈副官在水塘里头越发呆不下去了,他尚有的意识可以告诉自己,那一颗樱桃绝对有问题! 陈副官猛然想起大帅,从水塘里头跳了出来。。 陈副官浑身上下湿透透,来到公馆前院,发现开来的汽车已经消失了踪迹,蹙了剑眉。 奇了怪了?汽车呢?大帅还在里头吗? 陈副官视线落在了客厅里头,伸手脱掉上身的衣裳,浑身燥热难当,赤膊着胸膛朝着里头大厅跑去。 陈副官进入客厅,发现里头竟然空无一人。 陈副官视线落在了楼上,朝着楼上快速冲了上去。 。。。。 二楼。 “大帅?”陈副官推开了一扇房门,里头空荡荡。 陈副官继续朝着前头一间房间走去,这刚刚到房间门口,一双眼睛定住了。。 房间里头不停地飘散出一股浓烈的香气。 那一张金丝地毯上,傅安妮双颊氤氲着桃红的色泽,不停地扭摆着身子,浑身上下已经被自己剥了个近乎干净,只穿着那一件丝线勾勒的束胸衣。 那一双修长纤细的美腿赤条条地摊开。 陈副官双目怔住了,瞳孔不停地扩散扩散。。 陈副官跟着皇甫琛东征西战十几年了,从未碰过女人的他,如今看见这一幕,整个心血都沸腾了。 这一股股幽幽的迷香不停地充斥着陈副官的意志。 鼻孔下,顷刻间喷涌出鲜红的鼻血。。 陈副官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下涌出的鼻血,不停地抹着,不停地流着。 发硬的喉结不停地上下翻滚,吞咽着口水。 第三百六十章 赶着回来,有多难受(第二更) 第三百六十章 赶着回来,有多难受(第二更)    “嗯。。”傅安妮娇柔地呢喃,伸手撕扯着身上仅有的那一块金丝勾勒的束胸衣。 陈副官瞳孔越发扩大,鼻下的鼻血不停地涌出。 “嗯。好热。”傅安妮喃语了一声,一把扯开了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 顷刻间,浑身上下空无一物,白嫩如剥了笋的身子落入男人的眼中。 陈副官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浑身紧绷绷地看着地上的傅安妮。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做。。”陈副官不停地对自己说。 浑身却是被热气腾腾的意识越发冲散了。 陈副官跪了下来,跪在傅安妮身旁,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地上yi丝不gua的女人。 傅安妮猛然间抬起手,勾住了陈副官的脖子,整个人送了上去。。。 。。。 夜色越发深了。 督军府,厢房里头。 床榻上,叶嫣然躺在外头,里头横七竖八躺着涵涵和成成。 叶嫣然看着两个已经睡着的孩子,转头看了一眼屋外深深的夜色。 伯琛究竟去做了什么?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叶嫣然一脸忧心,她很是担心这个男人有什么事?每一夜都是他健壮的臂膊抱着自己入睡,这突然没了他的怀抱,竟然可以如此不适应。 叶嫣然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习惯。 督军府大门口,一阵汽车急刹车的声音。 皇甫琛从汽车上跳了下来,火急寥寥地朝着里头奔去。 守门的仆人看着火急寥寥的大帅,一头雾水,这大帅是怎么了? 皇甫琛直扑厢房里头。 因为皇甫琛交代过,今夜会回来,叶嫣然特意为男人留了门。 重重的脚步声快速地传来,房门被粗鲁推开的声音。 叶嫣然听见外头的动静,下了床,朝着外头走去,“伯琛?” 室内一片漆黑的光线。 皇甫琛一走进房间里头,看着叶嫣然迎面而来,那窈窕婀娜的身姿,淡淡的体香。 仅仅是昏暗的视线,皇甫琛依然能够一眼认出是叶嫣然。 “嫣儿。。我要你,现在就要你!”皇甫琛猛然上前,声音焦急沙哑,二话不说,扛起了地上的女人。 “你干嘛?嘘嘘~”叶嫣然示意道,“伯琛,孩子在里头。。。” “唔唔唔~~~”叶嫣然话还没说完,一张唇被男人的唇堵住了。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快速地朝着内屋走去,一边粗鲁地扯开了女人身上单薄的睡裙。 “嗯。伯琛,你别急,我又不是不给你,好疼~~”叶嫣然被男人粗鲁火爆的动作,弄得是秀眉蹙成了一团。 “嫣儿,我等不及了。你知道我一路赶回来,有多难受。”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朝着床榻走去。 下一刻,皇甫琛脸上一阵阴霾,那浓黑的剑眉跳动着。 “这两个小子怎么在这里?!”皇甫琛看着床榻上两个圆嘟嘟的孩子,一头黑线,更多是燥热。 “伯琛,你不在,我抱他们过来玩玩,结果就在这里睡着了。” 皇甫琛看向了四周,火急寥寥地抱着叶嫣然朝着外头跑去。 “伯琛,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 齐州城,今夜月色清亮,银色的月光洒落了一地。 思远一号公馆里。 西式的铁床上,傅安妮紧紧地勾住了陈副官的脖子,叫声痛苦夹着畅快地缓解。 陈副官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一旁的白色蜡烛不停地燃烧着,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两人沉沦在情潮中,欲生欲死,一遍又一遍地沉沦。 。。。 督军府,厢房里头,两个孩子已经被两位奶娘抱去照顾。 后宅的温泉池里。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在温泉池里头,起起伏伏地亲吻,教缠。 皇甫琛焦急地将自己送入女人的身体里,交融在一块。 温泉池的水雾散开了去。 皇甫琛亲吻着女人的脖颈,忍不住又是一次深深地投入。 “嫣儿,你还行吗?嗯?”皇甫琛捞着女人的细腰,已经舒缓了些许的声音,沉沉地问着。 叶嫣然双手捧着男人刚毅的脸庞,细细地喘息,“伯琛,你今晚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晚哪里怪怪的?” 皇甫琛双掌箍着女人的腿根,声音低哑,“嫣儿,是不是很累?” 叶嫣然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拧着柳眉,“伯琛,你老是这么莽撞,我好疼了,别了。” 皇甫琛怎么都觉得哪里还不够痛快,双掌握着女人的细腰,“嫣儿,行,今夜累着了你,我抱你回房歇息。” 皇甫琛落下女人双腿。 叶嫣然微微合拢,那种一丝丝生疼的感觉从双腿间传来,低声嘶了。 “伯琛,你今晚怎么突然这样子?你怎么了?”叶嫣然近乎有点哭丧的声音,伸手拧了拧男人的耳朵。 “对不起,嫣儿,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点。”皇甫琛满心愧疚地落声,一想起傅安妮这个女人,果然是个践人! 一个留过洋的大家闺秀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皇甫琛更气的是,这通行令至今还没到手。 “伯琛,你到底怎么了?”叶嫣然站在温泉池边,借着朦胧的红灯笼光,伸手扯过了一件披衫。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嫣儿,没事的,我抱你回房里。” 转眼过去了,天亮了。 床榻上,叶嫣然微微翻了个身,浑身异常酸痛,沉沉地睡去。 昨夜回了房里头,虽然皇甫琛又在女人的手中交代了自己一次。 “嫣儿。。宝贝。。”皇甫琛翻了个身,伸手搂住了女人,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耳垂。 “嗯。。”叶嫣然低喃了一声,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腰,埋头在男人的胸膛里头,“大蛮牛,你以后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样了,再那样,我会不理你了。”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笑了,“嫣儿,若真的夜夜和你那般,本帅的精血早晚会被你吸干的。” “讨厌~~”叶嫣然没好气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肩头,“反正不许了!” 皇甫琛眉目深色地挑了挑,“嫣儿,昨夜情况不同,今后再也不会了,嗯?” “你昨晚究竟怎么了?”叶嫣然还是觉得疑惑。 昨夜男人异常地发烫,一潮又一潮的晴欲好似海浪拍打着男人,席卷着女人。 “嫣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爱你。”皇甫琛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大蛮牛,我腿好酸,你别压着我。”叶嫣然伸手拍了一下男人手背,示意他把大腿挪开。 皇甫琛连忙挪开了大腿,“嫣儿,我帮你大腿揉一揉。” 薄被下,皇甫琛的手掌按住了女人的大腿根,似轻似重地揉了揉。 “嫣儿,舒服点了吗?嗯?” 皇甫琛揉着揉着,两人很快再次相拥而眠。 。。。 思远七号公馆。 二楼一间房间里头。 “啊~~!”一声冲破喉咙尖利的惊叫声。 “啊~~,呜呜呜~~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傅安妮捂着被子不停地后退,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 傅安妮指着陈副官,“不!!绝对不可能!为什么会是你!你这个淫贼!” 陈副官浑身上下赤条条,快速地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裳,快速地套上。 下一刻,陈副官站在了傅安妮跟前,脸色同样凝重。 “傅小姐,昨夜的事,我很抱歉!”陈副官伸手揉了揉脑门,近乎是烦躁地出声。 “你一句抱歉有用吗?!”傅安妮用被子捂着身体,站了起来,一个巴掌朝着陈副官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亮的掴掌声,在房间里头落下。 陈副官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巴掌,抬头,直视满脸泪痕的傅安妮,“傅小姐,你打我,我无话可说。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昨夜那杯酒里,那一颗樱桃,你加了什么药?” “你胡说八道什么?!”傅安妮眸色慌乱地闪烁了一下。 “明人不说暗话,傅小姐,昨夜我若不是吃了那一颗樱桃,也不会毁了你的清白,你应该心里很清楚,昨晚你给大帅究竟下了什么药?”陈副官一字一句凌厉地质问。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失贞之事,大白于世(为月票加更) 第三百六十一章失贞之事,大白于世(为月票加更)    “你~!”傅安妮指着陈副官,“你一个小小副官,你什么意思!你玷污了我,我还没让人把你抓起来,关进牢里,你还想去大帅面前,告我一军吗?” 陈副官常年随着皇甫琛征战,却是生得一副白面书生样,对于傅安妮气恼地说要把自己关进牢里,他异常平静,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陈副官不屑地转身,背对着傅安妮,“傅小姐,你大可以让你父亲把我关进牢里,不过,你别忘了,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傅安妮失身于我一个小小的副官,这对你今后想要再择良婿,会是最大的阻碍!” 傅安妮一听,顷刻间恍悟了过来,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 傅安妮捂着被坐在地上,双腿是软的,身下是痛得,心里头更痛。 他说得没错!若是让所有人知道了,今后自己还要如何嫁人? “昨晚的事,你会守口如瓶吗?”傅安妮抬头看向了眼前背对自己站着的陈副官。 陈副官微微转身,看向坐在了地上的女人,正声回落,“可以!” 傅安妮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副官。 “不过。。”陈副官微微顿了顿,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傅安妮,“请你不准再去骚扰大帅,更不能想着嫁给大帅!” “凭什么?!”傅安妮气恼了,捂着被子激动地想要再次站起来,双腿痛得又一次坐了下去。 “呵呵~~”陈副官不屑地冷笑,鄙夷的神色看着傅安妮,“就凭昨夜我们所发生的一切,你觉得你还配吗?” “我。。。”傅安妮气得欲哭无泪,看着眼前这位小小副官,恨不得上前撕碎了这个男人,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 陈副官看着傅安妮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视线顺着往下,落在女人的脖颈处,那是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 陈副官扫过,心间一丝慌乱之意,瞬既撇过头去。 “傅小姐,你放心,只要你不去骚扰大帅,不去破坏大帅和夫人的感情,昨夜之事我定会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陈副官顿了顿口气,再次专注的视线落在女人脸蛋上,“傅小姐,其实以你的条件,除了大帅,还有很多优秀的男人会对你趋之若鹜,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执着没有结果的事。” “够了!”傅安妮厉声喝断,泪水滑落了脸蛋,眸光幽幽地落在他处。 傅安妮抬起手指头,指着陈副官,“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说话!滚!” 陈副官目光暗了一层,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了,转身离开。 随着房门合上的声音。 “呜呜~~~”傅安妮痛苦地放声大哭,心里头想着一切都完了,该怎么办?梦都碎了。 门外,陈副官听见里头傅安妮的哭声,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知道傅安妮有多么嫌弃自己。 陈副官快步穿过二楼,离开了公馆。 。。。。 督军府大门口,陈副官穿着一件成衣铺买来的崭新衬衫,正要进去。 皇甫琛一身湛青色的衬衫正好出门,而叶嫣然昨夜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至今还在休憩。 陈副官迎面撞见了皇甫琛,一惊,“大帅!” “陈副官,你昨夜去哪里了?”皇甫琛几分不悦地质问。 陈副官脸色微微一僵,看向了四周,想了想,摸了摸脑袋,“大帅,我昨夜刚好内急,肚子疼,恐怕是犯了痢疾,一直在茅厕,出来时,就发现大帅您汽车开走了。” 陈副官解释完,心里想着傅安妮只要不做什么事,还是替她在大帅面前保住清誉吧。 “对了,大帅,昨夜您还好吧?”陈副官猛然想起什么,他不清楚究竟为何,他上楼,看见的傅安妮会是那番景象。 陈副官却是可以确定,大帅没有和傅安妮发生什么,因为昨夜他进入时候,他可以清晰感觉到,她还是一位处子。 皇甫琛看向了陈副官,想起昨夜的事,还是避开不谈的好。 “不好,通行令还是没有到手!”皇甫琛沉声而落。 皇甫琛朝着汽车走去,陈副官听闻,神情震惊。 “大帅,你说可是真的?还没到手?”陈副官追了上去,“那三天期限,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站在汽车门前,目光严峻,沉闷的声音压低了,“那批货直接丢给奥列格吧。” “大帅!那若是这样,会正面得罪日本人。”陈副官连忙开口道。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得罪就得罪吧。” 皇甫琛伸手将掌心中的军帽盖在了头上,弯腰上了汽车。 陈副官并没有上汽车,站在汽车门外,伸手拉住了车门,弯腰,朝着汽车里头的皇甫琛开口。 “大帅,我可能有办法拿到通行令。” “你有什么办法?”皇甫琛微微蹙了剑眉。 “大帅,上午我和你请假,一拿到通行令,卑职会立刻赶到。” 皇甫琛虽然不清楚陈副官打得什么算盘,但是对于他,皇甫琛很是放心,跟着自己十几年的副官,做事从来都是妥妥当当,相当稳重。 “行,准你半天假!”皇甫琛没有再多言,视线落回了汽车内。 陈副官伸手“啪”的一声合上了汽车门,汽车开走了。 陈副官立刻跑到街面上,揽了一辆黄包车,朝着公共租界的那一处公馆赶去。 。。。。 公共租界里头。 傅安妮穿着睡袍,无精打采地喝水,脑海里都是昨夜发生的一切,涂着玫瑰色的丹寇嵌入了手掌肉里头。 “小姐,今天格林先生约了您去跑马场,您要不要去梳妆打扮了?”一位丫鬟上前请示道。 傅安妮伸手抚着额头,眸底依旧是湿润的水雾。 “推了,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小姐,你怎么了?看你气色很不好。” 傅安妮脸色几分虚脱,陈副官离开后,她在浴房里头泡澡泡了许久,却还是浑身痛得难受。 “欢儿,你别问了,退下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傅安妮扶着额头,心里犯难。 为什么是个小小的副官,这若是一位将军,自己还能够将就一下,就这样平白无故被人毁了清白,还要忍气吞声。 傅安妮越发觉得委屈。 “小姐,小姐。”丫鬟去而复返,跑了进来,“外面那位大帅的陈副官要找你。” “什么?!”傅安妮声音拔高了,看向了外头的大门,“他来做什么?他还来做什么?!” “小姐,我不知道。他说你一定要见她,他有急事。” 傅安妮想着现在自己有把柄在那个副官手上,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陈副官被丫鬟带了进来。 陈副官看见坐在沙发上容颜憔悴,穿着睡袍的傅安妮,心里头泛起一层涟漪,是愧疚,更多是那种说不出的怜惜。 “傅小姐。” “你还来做什么?”傅安妮那么一副这个男人欠了她的样子。 陈副官走上了傅安妮的跟前,伸出手掌,“傅小姐,请你把通行令交出来。” 傅安妮一听,几分凌怒地扫了一眼陈副官,冷声回落,“没有!” “傅小姐,交出来吧!你和我昨夜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大帅,任何人眼里,你还是最完美的傅安妮。” 陈副官声音异常平静,双目更是镇定地看着傅安妮。 “你!”傅安妮指着陈副官,“你敢威胁我?!” 陈副官勾唇笑了笑,“傅小姐,可以下药暗算人,我只是威胁而已,彼此彼此!” 傅安妮看着陈副官,双掌紧攥,“看你长得一副好人样,一肚子坏水!” 陈副官依旧只是笑了笑,手掌再次伸出,沉声,“通行令!”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找我舅舅拿。”傅安妮斩钉截铁地回落。 陈副官收回了手,转身,背对着女人,“既然你没有,算我打扰了,不过。。。” “不过什么?!”傅安妮听出了这个男人欲言又止。 “不过傅小姐已经失贞之事,我会大白于世,让所有人都知道!”陈副官冷沉镇定的声音砸落。 “你混蛋!!”傅安妮激动地破口大骂,站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鱼死网破,要通行令 “你敢说,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傅安妮指着陈副官,“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是你强行玷污了我,我爸爸会相信我的。你就等着上绞刑架。” 陈副官转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傅安妮靠近,目光冷厉,肯定地口气,“傅小姐,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这条命是大帅给的,他需要我,我一定尽力而为,一条命而已。” “你混蛋!”傅安妮恼羞成怒地抬起手,一个巴掌正要扇下去。 陈副官一掌抓住了傅安妮的手,拉近了距离,双目凌厉,“傅安妮,我已经让你扇了一巴掌,不会让你扇第二次,因为昨夜之事错的是你自己!” “若不是你心存邪念,也不会酿成今日的结果。” 陈副官一把甩开了傅安妮的手腕,傅安妮被推在了沙发上,双臂撑在沙发上。 陈副官坚定严厉的声音,“通行令,最后一遍!” 傅安妮眸子垂落,双手紧紧地攥着,唇瓣紧紧地咬着。 陈副官见着女人依旧不回应,转身,脚步声落下。 “别走!”傅安妮一着急,连忙叫住了陈副官,她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 “怎么?想通了?”陈副官转过身。 傅安妮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指着陈副官,“算你狠!你在这里等着。” 话落,傅安妮绕过了沙发,朝着楼上走去。 傅安妮每上一步台阶,双腿撕裂的疼痛,昨夜两人都中了药,陈副官更是中了两种药,一颗下了椿药的樱桃,还有那迷情的迷香。 傅安妮扶着楼梯的扶手,走得别扭,几分缓慢,丝绸睡袍下的两条细腿,微微分开。 陈副官敛聚的双目微微眯了眯,他看出了女人走路的生涩。 昨夜一夜纵情的沉沦,男人初尝女人的美味,越发激动难耐。 陈副官很清楚,昨夜里发生的一切,意识完全是清醒的。 傅安妮是秘药加上了迷香,意识是朦朦胧胧的凌乱。 陈副官心里头又一次浮起一丝丝怜惜之情,只是他心里头很清楚,傅安妮心高气傲,绝对是鄙视看不起自己的身份。 片刻之后。 傅安妮从楼上下来,那每一个眼神都是痛恨的。 “给!这就是通行令。”傅安妮递上了通行令。 陈副官伸手接过,那种狐疑的神色,“是真的?没有蒙我?” 傅安妮没好气地指着上头,声音尖利,“上面有俄国公使馆的盖章,更有我舅舅奥格列的亲笔签字。有没有假?你自己不会看吗?” 陈副官扫了一眼,收好了通行令,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没说,转身正要离去。 “慢着!”傅安妮叫住了陈副官。 陈副官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转身。 傅安妮目光愤怒地射向了陈副官,“通行令你拿了,你不会再来骚扰我了吧?” 陈副官看着傅安妮,笑了笑,“傅小姐,只要你不再打扰大帅,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昨夜的事,我陈志会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话落,陈副官快步离开了公馆,他急着要将通行令交给大帅。 傅安妮看着陈副官来去匆匆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什么叫从来没有发生过!你占了大便宜,当然可以抹了抹嘴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我呢? “小姐,你的牛奶热好了。”丫鬟看着陈副官离开了,端来一杯牛奶。 傅安妮猛然转身。 “啪嗒~”一杯牛奶在傅安妮手中重重地摔了出去,支离破碎的声音在大厅里落下。 “混蛋!混蛋!”傅安妮气得大神吼骂。 “小姐,你怎么了?” 傅安妮转目看向了丫鬟,“滚!通通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被吓的连忙跑了出去。 傅安妮顷刻间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呜呜~~”傅安妮气得嚎啕大哭,她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通行令被拿去了,这人也没捞到,还要白白搭上自己的清白,还有苦不能说。 “啊~~!”傅安妮气得一边哭一边叫。 。。。。 军政议事大厅里。 皇甫琛坐着,身后跟着一位议事秘书,连着站着一排士兵。 对面坐着佐藤大作,依旧跟着那些佩戴武士刀的日本武士。 “大帅,今天是第三天了,这我的那批货去了哪里?可寻回了?”佐藤大作率先开了口。 皇甫琛点燃一支烟,好似消磨时间,神情异常严峻。 这时候,身后的议事秘书和声开口,“佐藤先生,大帅说了三天之内给你答复,今天第三天,却还没超出三天。” “呵~”佐藤大作轻笑了一声,“行,那我就再等一会,过了今夜,若是还没答复。。。” “若是过了今晚还没答复,佐藤先生想要做什么?!”皇甫琛凌厉的声音落下。 皇甫琛那一双锐利的鹰眸和佐藤大佐对视上了。 皇甫琛的眼底的凶煞,佐藤大佐眼中的戾气。 两人身后跟着的人都出现那种对峙的杀气。 “大帅!”陈副官的声音传了进来,对峙被打破了。 陈副官连忙走上了皇甫琛的跟前,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两句。 这对面的一众日本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 皇甫琛目光顷刻间亮了。 陈副官直立起身体,转头看向了大厅挂着的落地钟,沉声开口,“佐藤先生,快要晌午了,你可以先去享用午饭,下午两点准时恭候,我们大帅会给你答复。” 佐藤大佐听了,站了起来,目光冰冷扫过皇甫琛的脸庞,心里头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下午两点我再来!” 佐藤大佐重重地落声,带着一群日本武士离开了议事厅。 一群人离开了后。 皇甫琛看向了陈副官,“通行令,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陈副官低头,沉声回落,“大帅,卑职没有用任何对不起大帅的手段得到通行令,不过我答应了傅小姐,守口如瓶,不能告诉你。” 皇甫琛闻言,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开口道,“行,我相信你,你有苦衷不能说,我不过问了。” “多谢大帅。” “那通行令已经给了陈浩了?” “是!大帅,那一批货已经开始搬运进奥列格的货仓里头,下午两点绝对搬运完毕。” 皇甫琛听了,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陈副官的肩头,“陈副官,这次事多亏了你,本帅一定会重重嘉赏你。” 陈副官摸了摸脑袋,“大帅,你能够重用卑职,就是莫大的嘉赏。” 。。。。 大街上,佐藤大佐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里头来来去去的人流。 “店家!”佐藤手下随行的翻译员上前吆喝了一声。 “几位爷,有何吩咐?”掌柜立刻上前。 “楼上可有雅间?” “有有有!几位爷,楼上请!”那位掌柜招呼着这一伙人上楼。 佐藤大佐在最前面,酒楼的楼梯略微狭窄,后头跟着三五成群的日本武士,整个楼道都堵住了。 就在这时候,金雪离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头上包着一块紫罗色的头巾。 “抓贼啊!抓贼啊!”身后一道男人的声音,似乎是追着前面的金雪离。 金雪离一头撞进了正要上楼的佐藤大佐。 “啊~~”金雪离叫了一声。 “姑娘,你没事吧?”佐藤大佐温和的声音从头顶砸下,伸手抓住了撞入怀中的金雪离。 金雪离慌乱地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佐藤大佐清俊的脸庞,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冷。 佐藤大佐却是盯着这一张紫罗色的头巾下,面容姣好的金雪离,心间划过一道喜色。 这中国女子,姿色好的,最近遇见的越来越多了。 “你这个女贼!臭娘们,还敢跑!”那位追贼的男人,已经追了上来。 金雪离一着急,连忙要推开佐藤大佐,“先生,你快松手,求求你快松手。” “终于被我抓到了!”那位追贼的男人上来了,看着佐藤一群人,先是愣了。 佐藤大佐看向了追上来的男人,又看向了金雪离,“他要追的贼是你?” 金雪离近乎丧气地看着佐藤大佐,那种难堪的表情。 佐藤大佐看向了那个男人,“她偷了你多少钱?我给!” 第三百六十三章 挑拨离间,言语相激 佐藤大佐看向了那个男人,“她偷了你多少钱?我给!” 这一声我给一落地,金雪离近乎是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佐藤大佐。 这时候,佐藤大佐身后的随从立刻明白了自家主人的意思,上前,和那位追金雪离的男人交涉。 几块大洋落入了那个男人掌心中,那个男人掂量了一下,笑米米地离开了。 金雪离这才看向了这位出手相救的佐藤大佐,看着他一身质地上好的丝绸和服,日本人? 金雪离心里头划过一道微澜。 “这位姑娘,你还好吧?”佐藤大佐开了口。 金雪离连忙回过神,笑得几分羞涩的模样,“这位先生,真的谢谢你,我不是故意偷钱的,我只是实在太饿了。。” 金雪离捂着肚子,很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佐藤大佐。 佐藤大佐眼底划过一道兴味,“饿了?若是不介意,随我一同上楼用餐,正好我一个人用餐也没有意思。” 金雪离听了,看向了佐藤身后的那些随从,“先生,你不是带了这么多人?岂会是一个人。” “他们都是我的手下,不与我同桌用餐。”佐藤大佐言语透着一股蛊惑。 金雪离心里头思量着,这位日本先生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自己落得无处可去,这皇甫家容不得自己,仇海又是阿卓,也不要自己,若是能够攀上一位有头有脸的男人,至少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就谢谢这位好心先生了。”金雪离笑得好似那么羞涩地随着佐藤大佐上了酒楼。 。。。。 午后。 佐藤大佐从皇甫琛那里得知了那一批货在奥列格的货仓,立刻派人去和奥列格交涉。 时间很快到了夜间。 佐藤大佐回到了公共租界的日本艺馆里。 “大佐君,这次奥列格是摆明了和我们撕破脸,竟然派人抢了我们的货。”一位日本谋士上前,和佐藤大佐相商。 佐藤大佐冷哼一声,“他敢撕破脸,那么今后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明天我会立刻告诉他,这批货若是要不还给我们,我们立刻通知萧系,断了俄国在沁水的市场。” “是!佐藤先生。” 佐藤大佐想了想,看向了一旁的一位佣人,“那位金小姐呢?” 那位佣人光着脚丫子,踩着碎步上前,“佐藤先生,金小姐已经帮她沐浴更衣好,现在你的房间里。” 佐藤大佐听了,唇角漾起一道兴味的笑。 。。。 夜深人静时分。 艺馆里,那一扇落地门,铺地的白色被褥上,教缠着两具身体。 “佐藤先生。。嗯,别这样。。”金雪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娇媚入骨。 佐藤大佐伸手摩挲着女人的敏感处,随意玩弄。 “雪离,好好服侍我,今后你就是我佐藤大佐的女人,跟着我,不会再让你饿着肚子。” 金雪离听着佐藤大佐这么说,心里头很是满意,这唇角上扬,越发卖力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佐藤先生,雪离今后会一心一意服侍你。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金雪离极力讨好地卖弄自己。 “哈哈哈~~~”佐藤大佐抬起手拍了拍女人光腚子,很是满意地勾唇,“真是乖巧~” 。。。。 思远一号公馆里。 傅安妮睡了许久,浑身的酸痛纾解了一些。 傅安妮下了楼,正想着要去喝杯牛奶。 丫鬟捧着一件湛青色的军衬衫上前,“小姐,这件大帅的衣裳要放哪里去?” 傅安妮双眸顷刻间被那件军衬衫吸引住了,走上前,伸手拈起那一件湛青色的军衬衫,一双美丽的眸子不停地流转。 这军衬衫一定是那晚上皇甫琛遗落在公馆的。 “给我吧。”傅安妮伸手接过那一件军衬衫,眸色幽幽。 傅安妮手掌紧紧地攥着那一件军衬衫,那种凌恨充斥着心间。 “皇甫琛!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傅安妮咬牙切齿地发恨。 。。。 督军府。 厢房里,梳妆镜前,叶嫣然换上薄衫,梳理着长发。 “嫣儿。”皇甫琛上前搂住了女人细腰,“今天没去医馆吧?” “你还说?”叶嫣然回过头,那么几分埋怨的模样,“害我睡了大半天,下午就陪两儿子了。” 皇甫琛抱着女人,很是舒心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听你舒气,像如释重负的感觉?”叶嫣然转身捧住了男人的脸庞,那么使劲地揉了揉。 皇甫琛低头,额头抵住了女人的额头,鼻尖相碰。 “嫣儿,解决了一件事,心里头舒畅些。” 叶嫣然听男人这么说,猛然想起什么。 “伯琛,你上次说的傅安妮舅舅的事,解决了吗?要赔偿吗?” 皇甫琛一愣,随即勾唇笑了。 “这事解决了,不仅不用赔偿,还一箭双雕解决两个麻烦,这我心里头舒坦了不少。” 叶嫣然轻抬凤眸,那么斜睨了一眼男人的眼神,“呦~,大帅,你不用美男计,好好地会一会傅安妮了?” 皇甫琛听及说此事,脸庞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嫣儿,你这是说什么?这事解决了,别吃味了。” 皇甫琛抱过女人的身体,搂在大腿上,伸手去撩开女人的衣裳,压下脑袋。 “你干嘛,别吸了,快没了。”叶嫣然抱住了男人的脑袋。 “怎么会没了?”皇甫琛脑袋埋在女人的心口间,抬起头。 “涵涵成成快一周了,现在都是奶娘在喂,我喂得少了,也就快没了。” “那可不行!”皇甫琛立刻抗议的态度。 那一颗脑袋钻入女人宽大的衣摆底下,“嫣儿,这要是没了,本帅吃什么?” “嗯。。”叶嫣然溢出了声音。 “皇甫琛,这不是给你吃的,这么大的人了,真的是!”叶嫣然伸手拧着男人的耳朵,要提起来。 皇甫琛却是一边吮吸,一边抱着女人,朝着床榻走去。 。。。。 次日上午。 医馆里头。 叶嫣然正在为一位病人看诊,门口还排着几位看病的病人。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落下。 傅安妮挎着小洋包,今日气色好了些许,走进了看诊室,伸手敲了敲门。 “夫人,可有空?” 叶嫣然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笑得盈盈洋洋的女人,是傅安妮。 傅安妮走了过去,“夫人,有点东西要交给你。” 叶嫣然几分懵然,轻声开口,“什么东西?” 傅安妮手中提着的一个布袋子,取出了那件湛青色的军衬衫,上头傅安妮特意散了一层玫瑰花的花粉。 “这是大帅的衬衫,前夜落在我那里,心想着你是大帅的夫人,这衣食起居定是你在打理,我特意过来还给你。”傅安妮笑得深意。 那一件湛青色的军衬衫递给了叶嫣然。 叶嫣然几乎不可置信地接过那一件衬衫,就好似可以扎手的感觉,衬衫在她的双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眼。 叶嫣然攥着那一件衬衫,看向傅安妮。 “前夜?你说前夜大帅去了你那里?” 傅安妮几分惊奇的表情,靠近了叶嫣然,“难不成你不知道?大帅那晚上在我那里,又是喝酒又是跳舞,这可是大半夜才离开。” 傅安妮特意强调了大半夜,这声音都加重了。 叶嫣然回想起前夜里,皇甫琛深更半夜回到家里,就火急寥寥地和自己翻云覆雨,难怪她觉得有异样。 “可想起来了?夫人?”傅安妮再次提醒道。 叶嫣然小手紧紧地攥住了,指尖苍凉,清冷的声音,“他去你那里估计是为了你舅舅的事吧。” 傅安妮微微愣了一下,漾开了唇角。 “你难道不好奇?这到了大半夜,大帅都和我做了些什么?” 叶嫣然唇瓣紧紧地咬住了。 “叶医生,我看你还有事,我找李医生去。”这一直晾在了一旁的病人站了起来,连忙离开了。 叶嫣然心口有一股愠怒的气息,在心窝处流窜。 “大帅还说了,要娶我。”傅安妮继续言语,“只不过,本小姐不屑于当人家的姨太太。” 叶嫣然心里头说不出的酸涩,那种泪水想要夺眶而出的感觉。 第三百六十四章 卷子消失,吓愣了眼 “因为我拒绝了当姨太太,大帅说再考虑一下。”傅安妮继续言语,心里头想着,怎么也得让你们不好过。 叶嫣然脸色冷了一片,手中那一件湛青色的军衬衫,丢在了桌上。 “单凭这么一件衬衫,就说大帅想要娶你,傅小姐你是不是在痴人说梦了。”叶嫣然看似平静地回落。 傅安妮上前了一步,看着叶嫣然不好的脸色,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其实你心里已经相信了,不是吗?” 傅安妮绕着叶嫣然上上下下打量,踱步,声音挑高了。 “叶嫣然,说真的我只是比你晚了一步遇见大帅,若是能够早一点,现在的督军夫人位置一定是我的。” 叶嫣然直视傅安妮眼睛,那一双充满挑衅的眼睛。 “傅小姐,如果你来我医馆,是来告诉我这些,请你出去!我现在才是督军夫人,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假设。” 傅安妮看着叶嫣然眉心间跳动的愠怒,心里头很是舒畅,她想要的效果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傅安妮眸子流转着,思忖了片刻,继续开口道,“你是医生,我来这里当然也是来看病的,你不可能不给我看病吧?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 叶嫣然眸色凌厉地扫向了傅安妮,“你哪里不舒服?” 傅安妮故作姿态地浑身轻声咳嗽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肩头,“哎呦~,我自从前夜过后,这是浑身酸痛,哪里都疼,特别是这腰,可酸了。” 叶嫣然听着,脑海里猛然间浮现出一副画面,皇甫琛高大精壮的身躯锁住了傅安妮的情景。 “你给我出去!出去!”叶嫣然指着傅安妮,气恼地喝道,一张脸蛋涨红了怒气。 傅安妮见着叶嫣然果然是气急了,心里头越发得意,怎么说自己受了那么多气,也要让她气到呕血,心里头才痛快。 “还是医生呢?这对待病人不能够一视同仁,哪门子医生?”傅安妮继续埋汰的口气。 叶嫣然实在感觉到忍无可忍,朝着傅安妮走了过去,伸手推傅安妮。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叶嫣然一路推着傅安妮出门。 “你干什么,别推啊,我自己会走,这医生怎么赶人了?”傅安妮故弄玄虚地拔高了音调。 二楼的走廊里头,不少看病的病人和医生护士都出来围观。 傅安妮挎着小洋包转身,理了理曲卷的长发,朝着外头走去,心里头好似出了一口恶气那般痛快。 叶嫣然站在走廊,看着傅安妮一扭一摆离开的背影,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 “叶医生,你还好吧?”隔壁的李医生上前关心询问道,这在医馆里头,虽然大家知道她是督军夫人,依旧都是互相称呼医生。 叶嫣然转头,扫了一眼李医生,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叶嫣然回了诊室里头,看见桌面上,刚才丢下去那一件军衬衫,伸手拿了过来。 叶嫣然眸色幽幽,若有所思,那一夜皇甫琛一回到督军府,就火急寥寥地和自己翻云覆雨,一次又一次。 叶嫣然真的有点不信他会和傅安妮还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真的要了那个女人,这才觉得心虚,才那样对自己? 叶嫣然脑袋里头一片浆糊,那一件军衬衫落在鼻息间嗅了嗅。 一股浓烈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叶嫣然心头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恶心,那种嫌弃厌恶的恶心感觉。 叶嫣然猛然转身,收拾了自己的布包,提着那件军衬衫,离开了医馆。 。。。。 督军府,正直晌午时分。 叶嫣然突然回来,院子里头,在花架下和两个孩子玩耍的奶娘,都愣了一下。 “夫人,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叶嫣然看向了两个在地上走路颠簸的小孩,上前伸手抱了一个,搂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孩子的脸蛋。 “李奶娘,吴奶娘,你们跟我去屋里头,收拾下衣物。” 话落。李奶娘和吴奶娘对视了一眼,都吃惊了,“夫人,收拾衣物做什么?” 叶嫣然眸光冷冷地落在远处,“你们收拾就是了,别问那么多了。” 片刻之后。 叶嫣然只是带了两身换洗的衣裳,两位奶娘带着两袋子孩子的衣物,从督军府偏门出门。 “夫人!夫人!”丫鬟翠儿追了出来。 “夫人,你要去哪里?这怎么大包小包的?”翠儿连忙开口道。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郑志刚同样上前询问。 郑志刚作为皇甫琛派给叶嫣然的保镖,一直在医馆楼下,他很清楚地看见了刚才那位傅安妮上去找过了夫人,夫人就突然从医馆回来了。 郑志刚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和那位傅小姐有关系。 叶嫣然看向了这两人,一位是皇甫琛派给自己的丫鬟,一位是皇甫琛派来保护自己的保镖。 “翠儿,志刚,你们一块跟我走吧。” 翠儿和郑志刚对视了一眼,两人自然也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 一众人上了偏门的两辆马车,朝着齐州的南边奔去。 。。。。 将军府。 叶嫣然抱着两个孩子,尾随着两个奶娘下了马车。 郑志刚一看是将军府,这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夫人这敢情是要回娘家。 “小姐,是你回来了?”这守在大门口的一位老伯连忙欣喜地开口。 叶嫣然抱着孩子进了里头,“吴伯,我大哥回来了吧?” “对啊,大少爷前两天回来,小姐你就回来了。。” 叶嫣然和守门老伯一路寒暄地走进去。 这最后头的郑志刚看着,停下了脚步,寻思着要去跟大帅报一下。 郑志刚正要转身。 “志刚,站住!”叶嫣然冷声喝断了郑志刚的脚步。 郑志刚转过身,看向了叶嫣然,“夫人,我去跟大帅禀告一下,你这是要回娘家小住几日,免得大帅担心。” “不准去!”叶嫣然冷声下令。 “夫人,这。。。”郑志刚犯难了。 叶嫣然看着郑志刚,严厉的声音,“志刚,你若是敢去报大帅,我立刻把翠儿许配人家。” “夫人,千万不要啊~”丫鬟翠儿连忙摆了摆手,脸蛋都涨红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和郑志刚对上了眼,没人知情,想不到夫人的眼睛如此凌厉。 郑志刚听了,看向了翠儿,同样焦急地开口,“夫人!千万别,不报就不报,志刚不报就是了。” 叶嫣然听闻,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就对了,这过了腊月,我给你们做主,你们两情相悦,立刻成亲就是了。” “谢谢夫人成全!”郑志刚激动地感谢,上前伸手拉住了翠儿的手。 翠儿一下子羞红了脸蛋,低下了脑袋,“谢谢夫人。” 叶嫣然看着郑志刚和翠儿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说不出的感觉盈满了心间,他们的两情相悦看似如此简单朴实,却不知为何能够扣动叶嫣然心弦,纯净得令人羡慕。 “嫣然,你怎么回来了?”叶衍海听见人来报,特意从屋里赶了出来。 叶嫣然走上了叶衍海跟前,“大哥,我可能要回来住上一阵子,大哥不会嫌弃我吧?” 叶衍海听闻,愣了一下,“嫣然,你和大帅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要回来住?” 叶嫣然很是感伤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这就是介意妹妹回来住了。” “嫣然,大哥岂会介意你回来住?”叶衍海连忙下了台阶,看向了带来了两个孩子和奶娘的叶嫣然。 “你到底和大帅怎么了?又闹别扭了?” 叶嫣然看着叶衍海,一想起皇甫琛和傅安妮的事情,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像是吞了一只虫子那么恶心。 “我不想提他。”叶嫣然冷冷落了声,抱过涵涵朝着屋里走去。 。。。。 入夜时分。 督军府大门口,一辆汽车停了下来。 皇甫琛刚刚下了汽车,手中提着一袋桂花糕,朝着里头走去。 皇甫琛先是走进了饭厅里头,“嫣儿!嫣儿!” 皇甫琛看着饭厅里头,一桌子的饭菜,却是没有看见叶嫣然的影子。 这时候,管家走上了跟前,“大帅,夫人外出了。” 皇甫琛听闻,连忙转身,声音重了,“夫人去哪里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山易改,本性难移 管家很是难堪的神色,“大帅,夫人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她不说。” 皇甫琛听了,心里头一紧,正要转身出门,寻思着去厢房那边,问问翠儿。 “大帅,夫人还带着两位小少帅一块外出的。”管家在背后落了声。 “什么!!”皇甫琛猛然转身,声音高亢。 管家吓了一跳,哆嗦地再次回落,“大帅,这夫人带着两位小少帅还有奶娘一块出去的,去了哪里,老奴也不知道。” “去叫翠儿过来!”皇甫琛单手叉在了腰跨间,来回踱步。 “大帅,夫人也带走了翠儿。” “什么?丫鬟也带走了?”皇甫琛弄得是一头雾水,一双剑眉都皱了起来。 “郑志刚呢?他在哪里?” 管家战战兢兢地上前,“大帅,郑志刚也被夫人带走了。” “她这是要做什么?”皇甫琛暴躁地揉了揉细碎的头发,“她这是要搬家吗?” 皇甫琛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踱步,双臂一会前面,一会后面,十分烦躁,就算是搬家,为何不把自己也搬走,该死的! “该死的!这去了哪里?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一群酒囊饭袋。” 皇甫琛越发想着不对劲,朝着厢房那边走去。 。。。 厢房里头。 皇甫琛来回扫了一遍,又是去了奶娘房里头,发现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 “该死的女人!带着我的儿子去哪里了?” 皇甫琛走进了院子里头,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曾经那种最担心的事情,他的嫣儿,他的两个儿子,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来人!立刻来人!”皇甫琛咆哮的声音在院子里头砸落。 “大帅,请吩咐!”陈副官立刻上前。 “陈副官,立刻派人追出城,一定要把夫人追回来!”皇甫琛沉声下令。 陈副官听了,抬头,“大帅,你如此确定夫人是出城了吗?” 皇甫琛在原地急得团团转,“不然你认为?” 陈副官思来想去了一会儿,“大帅,我觉得夫人能够带走郑志刚,不会有什么事,郑志刚一定会回来报。” “这个该死的郑志刚,到现在还没来报!”皇甫琛暴躁地喝道,看着黑漆漆的夜幕,越发焦急。 “大帅,我先派人四处寻一下。”陈副官连忙开口,快速退了出去。 。。。。 夜色渐深了,乌云笼罩,外头飘起了小雨,窸窸窣窣的下雨声。 皇甫琛坐在厢房的梳妆镜前,宽厚的手掌拿起了梳妆台上的锦盒,打开,掌面拂过女人的发钗。 “嫣儿,你究竟去哪里了?” 皇甫琛百思不得其解,这好端端的为何带着我们的儿子,一声不吭跑了。 皇甫琛攥着女人的发钗站了起来,走进了内屋。 床榻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皇甫琛低头,嗅了嗅,还能够嗅到女人的体香和那一股奶香。 皇甫琛越发想得愤怒,大跨步朝着屋外头走去。 男人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头一片雨雾,皇甫琛来回踱步,整颗心完全定不下来。 就在这时候。 管家跑了进来,“大帅,夫人有消息了!”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焦急地神情,“在哪里?!” “大帅,刚才叶将军派人传来了口讯,说是夫人在将军府那里。” 皇甫琛顷刻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脑袋,“我怎么忘记了叶衍海,本帅的大舅子,真是脑子生锈铁了。” 皇甫琛顷刻间心花怒放了起来,朝着外头大跨步赶去。 这时候,外头,陈副官带着一队搜寻的士兵回督军府,风尘仆仆,顶着一头的雨珠,迎面撞见了出门的皇甫琛。 陈副官连忙开口,“大帅,您这是去哪里?我正要跟你说,有人说看见夫人雇的马车去了南边。。。” “她在叶衍海那里!”皇甫琛沉声打断,“陈副官,立刻备车去将军府!快点。” 这不到一会儿的功夫。 一辆军用侉子车,身后跟着两排的士兵,军靴踏着地上的雨水,四溅的泥土,朝着将军府赶去。 。。。 将军府,叶嫣然刚刚和两位奶娘哄了孩子入睡。 门外敲门声,唐梅的声音落下,“嫣然,你可睡了没有?” 叶嫣然听见是唐梅的声音,连忙起身,“大嫂,你等一下。” 叶嫣然拉开了房门,看见是唐梅,连忙出门,“大嫂,你怀有身孕,这外边还下着雨,怎么就这么过来了?快别站外面,进屋。” 唐梅扫了一眼叶嫣然屋内,压低声音,“孩子可睡了?” “睡了。” 唐梅伸手拉着叶嫣然的手,“嫣然,大帅来了,现在客厅那边,正在和阿海喝茶。” 叶嫣然听见皇甫琛来了,脸色顷刻间暗了下来。 “是不是大哥派人告诉他的?” 唐梅点了点头,“嫣然,你大哥为了你好,毕竟你和大帅是夫妻,如今他就你这么一位夫人。。” “他已经快要按耐不住了。”叶嫣然冷声打断了唐梅的话。 唐梅不解地反问,“嫣然,这话什么意思?” 叶嫣然目光落在房外,那一片越下越大的雨水,忧伤的眸色,气得双眸湿润了,“他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道菜吃腻了,蠢蠢欲动想着多添一道菜。” 唐梅看着叶嫣然忧伤的神情,同样是女人,她读懂了女人眸底的心痛。 “嫣然,这其中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叶嫣然静默了,伸手拉着唐梅进了隔壁的房间。 “大帅还在客厅,说是要接你和孩子回去,阿海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回娘家来,定是受了什么委屈,这才没让他直接来后宅的厢房见你。” “别让他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他。”叶嫣然连忙开口,很是执拗地侧身。 唐梅见着,伸手拉过了叶嫣然的手,“嫣然,我看得出你现在对大帅是有感情的,是爱他的,对吗?” 。。。 客厅那头。 皇甫琛喝了一盏茶,终于按耐不住,站了起来,“衍海,嫣儿住哪间房,我要立刻看见她!” 叶衍海落下手中的茶杯,“大帅,这嫣然好端端为何突然如此?这个应该先弄明白。” “这个我岂会知道!她一定又犯矫情了!”皇甫琛气恼地说道。 一旁的陈副官,猛然想起了什么,“大帅,郑志刚要不要叫来询问一下?” 这话才出口,郑志刚已经走进了大厅。 “大帅,您可过来了。”郑志刚连忙上前,朝着皇甫琛行了个礼。 皇甫琛看见郑志刚,声音冷厉,“郑志刚!你带着夫人回娘家,怎么也不来报?你这差事是怎么当的?” 郑志刚连忙拱手道,“大帅,这是夫人不让我去报你,说是如果我去报,明年腊月就把。。。就把翠儿许配人家。。” 郑志刚很是尴尬地说完话。 皇甫琛顷刻间明白了过来,想不到我的嫣儿还学会了威胁人了。 “郑志刚,夫人威胁你把翠儿许配人家,你就不怕本帅现在就把翠儿卖给有钱老爷当同房丫头吗?” 郑志刚听了,顷刻间一急,“大帅,前往别!我也是实属无奈。” “罢了!”皇甫琛挥了挥手,“你先告诉我,你今天跟着夫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何夫人突然间带着本帅两个儿子一声不吭回娘家,现在本帅来了,她还不出来见我?” 郑志刚连忙开口,“大帅,这我正要说,今早上傅安妮小姐去医馆见了夫人,后来傅小姐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夫人脸色很难看地下了楼,直接就回了督军府。。。” 皇甫琛的脸色已然是铁青一片,双拳攥得咯咯直响。 这一旁的陈副官,脸色更是暗沉了下来,心里头思虑着,这个傅安妮,怎么会如此冥顽不灵,难不成她真的不怕自己的清誉受损? 皇甫琛正要开口说什么。 “大帅!”陈副官站了出来,拱手道,“傅安妮的事,交给卑职来处理吧,我一定有办法让她从今以后不敢再打扰夫人,甚至是打扰大帅您。” 皇甫琛听了,越发觉得奇怪地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为何本帅觉得,你什么时候和傅安妮如此熟悉?” 陈副官目光凌厉落在他处,声音冷沉,“大帅,她有把柄在我手中,我可以制止这个兴风作浪的疯女人!” 第三百六十六章 逢场作戏,还瞒着我(为月票加更) 陈副官目光凌厉落在他处,声音冷沉,“大帅,她有把柄在我手中,我可以制止这个兴风作浪的疯女人!” 皇甫琛看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继续开口,“大帅,您去找傅小姐多有不便,只会更加引起夫人的误会,不如交给卑职去全权处理。” 皇甫琛沉声而落,“既然你有把握,那就一定要办到!虽然本帅不知道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不过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办事能力。” “大帅,请放心!”陈副官再次回应。 皇甫琛此刻已经明白这叶嫣然是为了什么事和自己犯别扭,转向了叶衍海,“衍海,这里头有误会,嫣儿真的是误会我了,快点带我去后宅,我去和她解释清楚。” 叶衍海站了起来,“大帅,请随我来。”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穿过了红灯笼悬挂的长廊,走进了一处四合院里头,一间厢房亮着灯,敞开着门。 唐梅和叶嫣然相谈而坐。 “嫂子,他如果爱我,就不该和别的女人欢度*,这大半夜回来,无论什么原因,只字未提,还要让那个女人亲口来告诉我,这不是我要的爱情。” 叶嫣然神情忧伤,伸手拉住了唐梅的手,“我越发觉得我就是他设计好的一只兔子,被捕住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退路。” “你想要什么退路!!”一道凌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皇甫琛一脸阴霾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站着叶衍海。 唐梅连忙站了起来,“大帅,给您请安。” 皇甫琛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叶嫣然跟前,伸手拉过叶嫣然的手,“嫣儿,你一声不吭带着我的儿子跑回娘家,就是你口中的退路?” 叶嫣然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皇甫琛,那种嫌弃的眼神,目光落向了叶衍海,“大哥!你干嘛把他带来了,我不想看见他,你就是明摆的不想让妹妹住在这里,对吗?” “嫣然,大哥不是这样想的。。。”叶衍海很是无奈地要解释。 “衍海,你带着唐梅先出去。”皇甫琛朝着叶衍海开了口。 叶衍海看向了唐梅,唐梅走了过去。 “大哥,嫂子,不要走,我不想和这个混蛋在一起!”叶嫣然抬高了声音,要跑出去。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双臂一下子搂住了女人,紧紧地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提了起来。 “别闹!嫣儿,我们好好谈一谈。” “你混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叶嫣然被男人提起了身子,双手不停地捶打着男人的后背,使劲地挣扎着。 叶衍海搂着唐梅看着两人一眼,连忙退了出去。 “大哥,你不能走,你不是我大哥!”叶嫣然眼睁睁看着叶衍海离开,气呼呼地大叫。 叶衍海和唐梅站在门外,叶衍海伸手去关上房门。 房门合上之际,叶衍海看着里头的叶嫣然,“嫣然,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大哥,也要和大帅好好说话。” 房门紧紧地合上了,透过门外的影子,可以看见叶衍海搂着唐梅走远了。 叶嫣然双眸垂落,脑袋撇到了一旁,避开了皇甫琛的视线。 “嫣儿。我跟你解释,傅安妮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皇甫琛连忙开了口。 叶嫣然抬眸,清亮的凤眸,“那你告诉我,你那晚上去哪里了?” “去傅安妮那里。”皇甫琛看着女人的眼睛,脱口而出。 “哼!终于承认了。”叶嫣然冷哼一声,那种痛心疾首的眼眸,伸手使劲地推开男人,“你滚开!” “嫣儿,别这样!别这样!听我说。”皇甫琛使劲地搂着女人,双掌托起了女人的臀部,抱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男人的双臂环住了女人,将她锁在了臂弯里头。 “皇甫琛,你太无耻了,不要碰我。”叶嫣然挣扎着,却是反手被男人双掌扣住了。 “嫣儿,我去找傅安妮都是因为一张通行令!”皇甫琛脱口解释。 叶嫣然眸色怔怔的盯着男人的眼睛,“然后呢?你为了那一张通行令,开始和傅安妮搂搂抱抱的跳舞,然后喝酒,再然后顺理成章了?” “嫣儿!你糊涂了!”皇甫琛焦急地大声,“那晚上我在温泉池要了你几次?嗯?” 叶嫣然双手被遏制住了,猛然压下脑袋,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生生地咬了一口。 “啊~”皇甫琛闷哼了一声,“嫣儿,你这只野猫,咬我做什么?” 叶嫣然松开唇,“皇甫琛,你真恶心,那晚上若是我知道你找了傅安妮,死都不会让你碰。” “嫣儿!”皇甫琛声音重了,伸手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紧紧地揉了揉。 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闪烁着星星点点,“嫣儿,你这个笨女人,那一夜我在温泉池要了你那么多次,岂会和傅安妮有什么事?你真当我皇甫琛是种牛,一个晚上能够不停耕种。”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回想起前夜里的情景,更是气,“皇甫琛,那晚上你跟个疯子一样,你还说你不反常,是不是你和傅安妮做了什么,心虚了,所以才那么碰我。。” “嫣儿!那是傅安妮给我下了迷香!”皇甫琛脱口而出,那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女人的眸子。 叶嫣然为之一震,喃喃言语,“迷香?” “对!”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就是迷香,嫣儿,是那种可以迷人心智的迷香,我一路从公共租界忍着回府,这才后来一夜连着疼爱你数次,明白吗?” 叶嫣然一双眸子不停地流转着,想了好一会儿,又是看向了皇甫琛,“就算如此,那你后来通行证拿了吗?” “没拿成。”皇甫琛沉声而落,“傅安妮实在太狡猾了,一定要我和她有夫妻之实,逼我娶了她。” “是吗?我以为你很乐意娶她。”叶嫣然声音几分酸涩的吃味,那种说不出嘲讽。 “嫣儿!你怎么又是胡乱吃醋,怎么就跟个大醋缸一样?”皇甫琛搂抱着叶嫣然,那种气得哭笑不得神情。 这哭是女人还如此埋汰自己,这笑是嫣儿为自己吃起醋来,劲头这么大。 “你滚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叶嫣然伸手推开了男人。 皇甫琛猛然松开了双臂,后退了一步,看着女人那委屈的小表情。 “真的不想看见我?嗯?”皇甫琛后退了一步,试探的口气。 叶嫣然撇过头,清冷置气的声音,“不想看见你!” “你可以和傅安妮搂搂抱抱跳舞,逢场作戏,还隐瞒着我,我就觉得恶心!”叶嫣然一字一句,冷声落下。 皇甫琛唇角的笑顷刻间僵住了,脸庞暗了下来,眉心间一片阴霾之色。 他对叶嫣然口中说出的恶心这两个字,有着莫大的膈应。 “真的如此恶心我皇甫琛?”皇甫琛双目微微眯了眯,敛聚着寒芒,声音薄冷了几分。 叶嫣然垂下脑袋,静默不语,白希莹润的脸蛋一片清冷之色。 皇甫琛见着女人冷冷冰冰的模样,骤怒的脸色,一双眼睛红怒了。 “嫣儿,你现在这一句恶心,我心里有多难受,你可知道?” 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转身,冰冷的声音落下,“不想看见我,今夜我在客房休息,你好好想一晚上,明天我们再谈。” 皇甫琛离开后,房门合上了,叶嫣然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头一阵说不出的酸涩难受。 叶嫣然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眸子落在他处,湿润了视线。 。。。。 齐州城,四周都是雨雾一片。 公共租界,思远七号公馆,大门口。 一辆马车停下,傅安妮提着一袭漂亮的洋裙,一手举着油布伞,从马车上头走下来。 “安妮小姐,晚安~”一位英格兰来的绅士,在傅安妮手背上落下一吻。 傅安妮很是享受被众多优秀的男人倾慕追捧的感觉,笑得那么妖媚,洋洋得意。 “格林先生,一路小心~” “安妮小姐,您先进屋,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进屋,我再离开。”那位英国男人很是礼貌地开口。 傅安妮正要转身。 “傅小姐,请留步!”一道明朗的声音传来,陈副官举着一把油伞从一旁出现。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朝三暮四,放浪形骸 “傅小姐,请留步!”一道明朗的声音传来,陈副官举着一把油伞从一旁出现。 傅安妮看向了突然出现的陈副官,一双眼眸都闪烁了,不悦的声音喷了出来,“你来做什么!” 陈副官走上了傅安妮的跟前,看向了一旁那一位英国男人,笑得讥讽,“傅小姐,真看不出来,你一位未出嫁的女子,竟然如此朝三暮四,放浪形骸!前些日子还说只爱大帅一人,这转眼又是跟一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共度良宵,今晚我看见的,这又是一位追求者?” 陈副官口中的共度良宵男人,自然是指的自己。 “你~!”傅安妮气急了,指着陈副官,看着一旁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格林先生。 “噢~,NO!”格林先生不停地摇头。 “格林先生,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傅安妮连忙解释,她在公共租界里头,可是出了名的名门淑女。 格林先生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一身的军装服,一眼就看出了是镇军的军人。 陈副官同样看向了格林先生,笑得温和,“这位先生,你好,我也只是傅小姐曾经的裙下之臣,现在只是过来和她谈点私事,说完就走,你不用太介意!” “你混蛋!”傅安妮指着陈副官,气得整个人都炸毛了,“什么裙下之臣?!你信口开河,污蔑我!” 陈副官异常平静地笑道,“傅小姐,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不要了我陈志,也不能如此绝情,有些事我们还是要说清楚一点。” “噢~!NO!NO!”一旁的格林先生不停地摇头。 傅安妮整个人都气疯了,手中的油伞丢在地上,猛然扑向了陈副官,“陈志,你个王八羔子!混蛋!我跟你拼了!” 陈副官双掌利索地遏住了傅安妮扑过来的双手,看向了格林先生,“这位先生,看见了没有?这位傅小姐真实面目是这样的,多么淑女?” 格林先生浑身打了个冷颤,连忙跳上了身后的马车,“拜拜~,安妮小姐,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去马戏团了。” 这没有一会儿,格林先生连着马车消失在雨雾中。 陈副官看着格林先生离开了,满意地勾了勾唇,看向了被他抓住了双手腕的傅安妮。 傅安妮气愤地大叫,“陈志!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傅安妮的名声被你弄臭了!你这个失信于人的小人!小人!” 陈副官双掌猛然松开,推开了傅安妮,此时此刻,两人身上都是雨水。 陈副官指着傅安妮,“傅小姐,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去找夫人和大帅的麻烦,你竟然去再找夫人麻烦,这就是我给你的教训!” “好一条衷心的狗!”傅安妮不屑地嘲讽。 陈副官不以为然地轻笑,看着傅安妮,“是吗?傅小姐,那你和我有那么一夜,你自己不也是一只母狗?” “你住嘴!住嘴!”傅安妮气得在地上直跺脚,“你不要再说那一夜,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副官,那一夜是我傅安妮今生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陈副官眼中光芒沉落了,男人心底的一丝丝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狠狠地一缩。 傅安妮站在雨雾中,雨水打湿了她饱满额头上的,曲卷的发丝。 那一双漂亮的混血眼睛,那么鄙视地扫过了陈副官,“我突然觉得,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该不会以为和我有那么一夜,就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呸!”傅安妮双臂交叠,“你陈志不配,在我傅安妮眼中,你和那种街上的瘪三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沾着皇甫琛的光而已,你给我傅安妮提鞋都不配!” 陈副官双拳紧紧地攥住了,那一张白净的脸上,那一双眼睛怒气地盯着这个喋喋骂个不休的女人。 “再问你一次,你会不会再去骚扰夫人和大帅?”陈副官近乎是咬着牙喷出声音。 傅安妮双手叉腰,绕着陈副官,“哈哈哈~,小副官,你今晚失信于我,那么我还要遵守什么承诺,我傅安妮不仅要骚扰夫人,还要勾引大帅,爬上大帅的床,成为他的女人!” “你这个贱女人!!”陈副官怒声喝道。 “你骂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我就骂你,我陈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如此下贱的女人!”陈副官气愤地开口。 “那一夜我碰了你,真是晦气!若不是你下了药,像你如此下贱的女人,长得再漂亮,送给我陈志,我都不会碰!” 陈副官气得一字一句地奚落眼前的傅安妮。 傅安妮也是气得浑身发抖,站在雨雾中,全身都已经湿透透,长这么大,第一次竟然被一个小小副官奚落。 “是吗?”傅安妮靠前了一步,看着陈副官,伸手解开了上身的衣裳的两个纽扣,心口敞开。 “送给你都不碰吗?嗯?你不是不碰,你是不敢!”傅安妮朝着男人挺了挺胸脯。 陈副官紧绷着身躯,盯着傅安妮的眼睛,雨水溅湿了男人的发丝,那一双眼睛愤恨难消地盯着傅安妮。 傅安妮看着男人僵住的样子,冷冷发笑,转身,“小小一个副官,就是一个孬种罢了。” 陈副官双拳紧握,双目直视,猛然大跨步上前,扛起了傅安妮。 “啊~~你干什么!”傅安妮惊声尖叫。 下一刻,陈副官扛着傅安妮滚到了花圃里头,花圃上头种着一颗合欢树。 “唔~~”傅安妮被堵住了唇,这四肢在花圃中不停地扑腾。 片刻之后,傅安妮停止了挣扎,松软无骨地勾住了陈副官的身躯。 雨水不停地洒落,茂盛的合欢树下,视线昏暗一片,那是泥泞的花圃成片。 “嗯。。小副官,轻点。。”傅安妮娇柔入骨的声音。 陈副官眉头微微舒展开,听着身下女人求欢的声音,伸手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嘲弄地笑了,“傅安妮,怎么会有你这么放荡的女人?” 傅安妮听了,这眉头顷刻间不悦地拧了,“讨厌,你轻点。。” 陈副官狠狠地一撞,“你这么下贱放荡的女人,不用轻一点。” “啊~”傅安妮叫得越发妖媚放浪。 四周的雨声和她的声音交错在一块,这声音落入陈副官这个才开荤一次的男人耳中,那是浑身亢奋。 。。。。 次日,天亮时分,一夜雨停了。 将军府,房间里头。 叶嫣然扶着涵涵在地上走路,一旁的奶娘扶着小成成。 这时候,皇甫琛一身军装走了进来,一夜未安寝的他,眉色间浮起几分疲倦之色。 “嫣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皇甫琛上前,伸手接过了小成成,扶着孩子,跟着叶嫣然让孩子学着走路。 叶嫣然扫了一眼皇甫琛,没有回应,她昨夜一夜睡不好,她一直在想,自己该就这样原谅他了吗? 皇甫琛看着女人不回应,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发堵。 片刻之后,皇甫琛抱着小成成交给了奶娘,看向了依旧带着涵涵的叶嫣然,“嫣儿,我有事,要去军营一趟,晚点我会再过来,既然你想要待在娘家,我陪你待在这里几天。” 话落,皇甫琛转身朝着外头走去,男人走远了,叶嫣然抬起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将军府大门口,皇甫琛刚刚要上车,扫视了一遍,看向了一位小兵,“陈副官呢?” 这话刚落,陈副官从不远处军步小跑了过来,上前行了个军礼,“大帅!抱歉,我来晚了!” 皇甫琛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陈副官,“陈副官,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哪里有点怪怪的?” 陈副官几分尴尬的神情,憨笑道“大帅,会吗?可能是卑职最近状态不好。” 皇甫琛没有再多说什么,“上车吧!去军政大厅,有个军事会议。” 。。。。 入夜时分。 刚刚用过了晚饭,这刚刚散了去。 叶嫣然刚刚出了饭厅,皇甫琛后脚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女人的胳膊,“嫣儿,你究竟何时跟我回去?” 叶嫣然转身看向了男人,淡淡地落声,“你先回去吧,让我在这里呆几天,我安静了几天,想回去了会回去的。” 第三百六十八章 告诉嫣然,本帅走了 皇甫琛听了,整个人都恼火了,“嫣儿,那事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你还不信吗?” 叶嫣然转身,直视男人的眼睛,“我没有不信,我只是对你有点失望。” “失望?”皇甫琛不解地反问。 叶嫣然看着男人,靠近了一步,“你去见傅安妮,是因为通行证,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是怕我不同意吗?” 皇甫琛目光冷峻,声音压低,“嫣儿,你心里不介意吗?” “介意!”叶嫣然脱口而出。 “那就对了,你介意,我如何告知你?”皇甫琛很是左右为难地反问。 叶嫣然忧伤的眸子,淡淡地开口,“我昨夜想了很久,或许我真的误会你了,不怪你,不过我真的只想安静一阵子,你先回督军府吧。” “不!”皇甫琛断然拒绝,“要回一起回!嫣儿,你不能如此任性,都现在了,我们都共患难,你还为我生了两个儿子,没有什么事,不能够解决的。” “嫣儿。。。”皇甫琛讨好地上前,双臂搂住了女人,“跟我回去吧,别在这里打扰你大哥了,你说你,就这么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娘家,传出去好听吗?” 叶嫣然抬头看着男人,“伯琛,那你告诉我,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事发生,你还会这样做吗?” “。。。”皇甫琛语塞住了,剑眉深锁。 “我真的没有想到傅安妮那样的千金小姐会给你下秘药,昨晚我想了一夜,若是你没把持住,是不是就要娶她回来,和我分一杯羹?”叶嫣然继续言语。 “嫣儿,我不是没有做什么吗?没人和你分我,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皇甫琛言辞激动地强调。 “嫣儿,你不要再和我纠缠这些好吗?”皇甫琛再次激动了,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跟我回去!好好和我过日子。” “。。。”叶嫣然静默了,心里头也纠结了,想要开口答应了。 皇甫琛猛然开了口,“嫣儿,你扪心自问,我皇甫琛自从有了你,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视你如珍宝,天天捧在手心里,你就不能够体谅一点我吗?”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一说,原先想着答应回去,顷刻间变了脸,“我还不够体谅你吗?难不成要我体谅你再去纳妾?” 叶嫣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皇甫琛站在女人的身后,看着女人执拗的模样,猛然气恼了,拔高了声音,“叶嫣然!你有种再走一步,给我瞧瞧!再走一步!你就别跟我回去了!”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双眸微微一滞。 皇甫琛看着女人停下了脚步,唇角浮起了一丝深笑,几分得意地扬唇,“嫣儿,快过来!随我一同回家。” 叶嫣然听出了男人声音里头的几分得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径直离开了。 皇甫琛看着女人突然间走了,一双眼睛都瞪直了,脸色铁青地难看。 “该死的!怎么就跟一只倔驴一样!倔脾气!”皇甫琛狠狠地拳头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红柱子上。 一转眼,叶嫣然的背影消失在前头的长廊拐角处。 皇甫琛愣了双目。 下一刻,皇甫琛抬起了手掌,指着叶嫣然消失的背影,“叶嫣然,你行!我皇甫琛再也不求你!好自为之!哼!” 皇甫琛朝着外头走去。 迎面撞见陪同唐梅散步的叶衍海。 “大帅,嫣然还在和你置气吗?”叶衍海看着皇甫琛的脸色就可想而知,自己的妹妹小时候就是倔脾气。 皇甫琛看向了叶衍海,蹙了剑眉,“我说衍海,为何你和我的老丈人都不见得有她那个倔脾气,嫣儿小时候究竟是这么教出来?!” 叶衍海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帅,要不我去劝劝嫣然,让她立刻随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强求她,本帅现在不稀罕了!”皇甫琛挺直了脖子。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突然间,又停下了脚步,连着后退。 “衍海,告诉嫣然!告诉她,本帅走了。她自己看着办!”皇甫琛重重地落了声,朝着外头走去。 。。。。 督军府大门外。 皇甫琛气呼呼地上了汽车后车座,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大帅,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不接夫人了?”陈副官再次询问。 皇甫琛冷沉的目光,怒气未消,重重落声,“留下郑志刚,我们立刻回督军府!” 陈副官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上了汽车。 片刻之后,汽车雨后的泥泞路面,朝着督军府奔去。 厢房里头,叶嫣然正在抱着涵涵,喂着一个苹果。 “夫人,夫人!”翠儿跑了进来,焦急地开口道,“大帅真的走了,夫人,现在该怎么办啊?” 叶嫣然手中的苹果顿住了,怀中的小涵涵正在咀嚼着苹果,一双清亮的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叶嫣然眸色幽幽落在远处,眉心蹙在了一块。 “夫人,你说你也是的,大帅来请你回府,你就不要和他怄气嘛。”一旁的翠儿多少有几分埋怨,她原先是大帅身边的人。 “好了。”叶嫣然不悦地落了声,“走就走吧,我不过就是想要多待在娘家几天,他就没有半点耐性,算了。” 叶嫣然撇过脸,眼底流露出一丝丝忧伤,手心微微捏紧了。 。。。。 时间一连过了三日。 清晨时分,晨曦微露,思远七号公馆。 一张床榻上,两具教缠火热的身躯。 “小副官,亲我这里。”傅安妮勾住了陈副官的脖子,拉下了他的脸庞,让他趴在自己的心口处。 陈副官热络亲吻了女人一阵子,粗重的喘息声,“傅安妮,我该起来了,要去大帅那里报道,免得又是迟了。” 傅安妮双腿勾住了男人的腰,娇媚的声音,“小副官,你给皇甫琛当副官,他给你多少薪水?我给你三倍!” 傅安妮伸出三个手指头,晃了晃,“你来我这里,就当我保镖如何?” 陈副官压低了脑袋,伸手捏住了傅安妮尖细的下巴,嘲笑道,“怎么?你是嫌每晚喂你不够?想要随时随地都可以?” “讨厌~”傅安妮伸手拍了一下陈副官的胸膛,“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给皇甫琛当副官,我心里头不痛快!” 陈副官沉了沉双目,“傅安妮,我不会为了你,就离开大帅,他救过我的命,甚至还给我在诏阳安置了一处大宅子,供我唯一的奶奶颐养天年,大帅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会一直追随着他。” “没用的孬种!”傅安妮气得咬了咬唇,“你说你追随他十几年了,他给你安置一处宅子,那算什么!他怎么连一房媳妇都没帮你娶了?” 陈副官看向了傅安妮,“娶不娶媳妇这和大帅没有关系!我陈志一直都没有看中意的姑娘。” “是吗?”傅安妮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喜色,双手拨弄着男人的胸膛。 “小副官,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女人?” 陈副官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傅安妮,忍不住笑了,“傅安妮,那我真的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那还用说!”傅安妮没好气地脱口而出,伸手重重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你还说,那晚上,弄得我疼了一天,害我一天都没出去。” 陈副官微微眯了眯眼睛,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傅安妮的脸蛋,“那为何你会如此放荡的样子?说真的要不是我真的感受到了,还真觉得你是不是一位交际花?” “什么交际花!臭嘴巴!”傅安妮伸手捶了一下陈副官,“你还没回答我,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女人?” 陈副官翻身而上,双臂环住了女人,双目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真的,我从没碰过女人。” 傅安妮斜睨了一眼,“皇甫琛那么多姨太太,怎么你就不开窍?” 陈副官想了想,平静地落声,“我和大帅不同,他是为了尽快给皇甫家争取继承的子嗣,自然多娶几房。” 陈副官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希望能够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子,只娶一人,成亲生子,仅此这么简单。” 傅安妮听了,歪着脑袋,双臂挂着男人的脖子,“小副官,那我是不是你心仪的女子?” 陈副官淡淡地扫过傅安妮的眉眼,笑得几分好笑,“你太放浪了,我不怎么心仪~” 第三百六十九章 女人不在,孩子带走 陈副官淡淡地扫过傅安妮的眉眼,几分好笑,“你太放浪了,我不怎么心仪。” 傅安妮听了,猛然推开了男人,“滚开!不心仪就别上本小姐的床。” “呵呵~”陈副官轻笑了一声,被女人这么推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发丝,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衣物,一件件穿上。 傅安妮看着陈副官也没有上来讨好自己,弄得是很气恼,这主仆二人,怎么都如此不待见自己。 “喂!小副官,我让你滚,你就滚了?”傅安妮揉着薄被,一双修长的美腿从被子下撩开了,伸了出来,小脚那么朝着男人勾了勾,笑得眉目荡漾。 陈副官一边穿着衣裳,转头看向了床榻上的傅安妮,那搔首弄姿的模样。 说不动人,说不勾魂那是不可能的,陈副官唇角微微浮起一抹笑,走上前,伸手抓住了女人的双腿,沿着女人的小腿到大腿根,摸了一把。 “好了,安妮,别勾引我了,我晚上再过来,时间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话罢,陈副官双掌落下女人的双腿,走到窗户前。 “喂!小副官,你干嘛一直爬窗?”傅安妮忍不住开口道,心里头还是贪恋这个男人的怀抱,这人一走,整个床都空了。 陈副官站在窗户前,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傅安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哎,我就是个小小副官,充其量是你傅安妮的姘头,不爬窗?难不成走大门?” 傅安妮被这么一顶,弄得也不好说什么,悻悻地开口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滚吧!滚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陈副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双掌扶上了窗框,爬上了窗户,很快就下去了。 傅安妮看着男人这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心里头一阵恼怒,扯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去死吧!混蛋!每天都来吃白食。” 傅安妮躺回了薄被下,浑身赤条条,一双混血美眸看着壁顶。 “如果他不是个副官该多好?就算不是将军,如果是个有钱的商贾,我也算凑合了。。。”傅安妮自言自语地喃语。 “哎哎呀呀~想什么呢!傅安妮!”傅安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卷发,“你从小就对自己说过,未来的夫婿就算不能万人之上,也一定要一人之下那种!陈志绝对不行!” 傅安妮使劲地摇了摇头。 。。。。 夜间,督军府。 厢房里,皇甫琛躺在冷冰冰的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都入眠不了。 皇甫琛猛然坐了起来,下了床榻,走到一个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烟盒,走出了房间。 外头的院子里,皇甫琛站在柱子旁,伸手点燃一支烟,幽幽地抽着烟,抬头看向了天空上的月色。 嫣儿啊,嫣儿,我这一时之气说不接你回来了,你也倒好,就真的这么不回来了?难道我皇甫琛在你眼中真的如此无足轻重。 皇甫琛猛然回想起曾经在山洞的那些天,他越来越怀疑那时候的叶嫣然是神仙看他可怜,变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嫣儿给他。 怎么想着,心里头都不得劲。 皇甫琛抽着烟,转头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奶娘房,这女人不在,这孩子跟着一块带走,我皇甫琛现在孑然一身,真够可悲的。 罢了罢了,皇甫琛心里头想着,算了,明日去将军府把人一定要接回来。 。。。。 次日上午,叶嫣然正在屋子里头陪孩子玩耍,不一会儿,她出了屋子,朝着后头的茅厕走去。 叶嫣然刚刚从茅厕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叶嫣然的脖子上。 “叶小姐,请你跟我走一趟!” 叶嫣然微微扭头,看向了来人,惊诧道,“龚小姐?” 龚荷那种愧疚为难的神色,“叶小姐,我也被逼无奈,请你一定要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叶嫣然不明白地开口。 “去看一下大当家的,他重伤未愈,上次腹部中了子弹,取出来了,可是前阵子沾水了,伤口化脓,他疼得一夜一夜叫,你去看他一下。” 叶嫣然不明白地蹙了柳眉,“你为何不去给他请大夫,况且他自己也是医生!” 龚荷双眼湿润了,激动道,“叶小姐,不是我不请大夫,请了过去都被他赶走了,他是故意而为之,他就是要等你过去看他!” 叶嫣然听了,沉下双眸,想了一会儿,“龚小姐,你如果为了他好,不该带我去,应该自己劝他就医,我和他永无可能,而你对他那么好,看得出你喜欢他,为何不去为自己争取机会?” 叶嫣然一语道破了龚荷的心思,龚荷撇过视线,“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只是把我当妹妹看。” 叶嫣然看着龚荷摇了摇头,“龚小姐,我不会跟你走,只有我狠心了,阿卓才会彻底放了手。” 龚荷听闻,手中的匕首又是近了几分,“叶小姐,得罪了,你不跟我走,也得走,为了大当家的性命,我必须带你走!” 片刻之后。 将军府大门口,龚荷挟持着叶嫣然后退。 “快放下夫人!”郑志刚举着枪,一步步逼近。 叶嫣然被龚荷挟持着带上了马车,龚荷朝着马夫喝道,“小五儿,快!” 马车火急寥寥地朝着齐州城外破庙驾驶而去。 。。。。 一个时辰后。 皇甫琛赶到了将军府,一进门就听见了叶嫣然被挟持走的消息,顷刻间召集了人马去追。 齐州城郊外,马车快速地跑动。 马车上,叶嫣然看着龚荷,“龚小姐,你这样做是何必?见到阿卓,我说出的话,只会令他更难受。” “叶小姐,你就当帮帮我,帮帮他,说点好听的话,让他治好病,好吗?”龚荷焦急地开口。 “咔嚓~~嘭~~”的一声,马车骤然间跑得慢了下来。 龚荷看向了马车外头,“小五儿,怎么了?” “龚荷,这马车轮子坏了,脱了钉子,恐怕要下车修一下。” 龚荷听了,犯愁了,“这怎么这时候坏了!” 龚荷跳下了马车,看向了四周的环境,转身,掀开马车的卷帘,“叶小姐,请你跟我下车,我们走过去吧!大当家呆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龚荷想着马车就让小五儿修理,这里距离破庙就几里地了。 不一会儿,叶嫣然随着龚荷下了马车,她一直东张西望看着,心里头想着郑志刚他们何时追上来。 “叶小姐,快点!”龚荷不停地在后头催促着。 叶嫣然踩着高跟鞋走着,一直磨磨蹭蹭的,说实在,她是真的不想再去见阿卓,自从那几次事情下来,她的心里对这个死而复生的阿卓,产生了很深的恐惧。 两人走在郊外的土道,有点狭窄的土道,都是红土路。 “嘀嘀嘀~~”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在前面按响了,两辆高级的老爷车从对面开了过来。 “先让道!”龚荷拉着叶嫣然闪身到土道一旁。 两辆老爷汽车缓缓地驶过。 隔着汽车的玻璃车窗,叶嫣然不经意地抬头看去。 “二少?!”叶嫣然震惊地看着车窗里头一身军装的男人,侧脸依旧俊美如斯。 车窗里头,靳越不经意地一个侧头,同样微微一怔,他也看见了土道外的叶嫣然。 “嫣然?她怎么会在这里?”靳越微微蹙了剑眉。 “二少!!二少!”叶嫣然激动地叫出声。 靳越的汽车嘎然而止。 一旁的龚荷根本看不明白这个情况,这汽车上的男人是谁? 汽车停下来了,靳越从汽车上下来,依旧是那一头零碎的发丝下,那一双邪魅阴沉的凤目,一身军色的军装,皮带系得整齐,精瘦的身躯挺拔站立着。 龚荷也是为之一震,她也是头一回看见长相如此俊美的男人。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两辆汽车停靠在路边,龚荷被靳越的手下押着看守。 另一边的一处破凉亭里头。 靳越站着,一双修长的夹着烟,幽幽地点燃了,那一双狭长的凤目,看着眼前的数月未见的叶嫣然。 “嫣然,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位挟持你的姑娘是谁?” 叶嫣然看着靳越,她也是万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靳越。 第三百七十章 一座城池,换一个人 叶嫣然看着靳越,她也是万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靳越。 “二少,说来有点话长,总之就是今天多谢你出手相救,不过那位姑娘你不要伤了她,这不能怪她。” 靳越听闻,若有所思,“皇甫琛呢?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还有涵涵成成呢?现在估计长得挺大的吧?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这位叔叔了?” “二少,你说笑了。”叶嫣然几分感激地看着眼前的靳越,“涵涵和成成的出生真的要感谢你,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照顾,他们长大了,我也会告诉他们,你这位叔叔。” 靳越弹了弹双指间的烟灰,风撩起了男人的发丝,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点缀着深意。 “嫣然,你现在和皇甫琛感情好吗?” 叶嫣然闻言,想起这两日的事,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靳越。 “怎么?你又和他闹别扭了?”靳越好笑地开口反问。 叶嫣然垂下眸子,一双手那么拧着,十个手指头教缠着,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我跑回娘家了,他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嫣然低声说道。 靳越听了,剑眉微微挑了挑,“那你可有后悔过,后悔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若是你没生那两个孩子,今时今日,说不定你是在我这里了。”靳越眼睛闪烁着若即若离的光芒。 叶嫣然听了,扫了一眼靳越,那种怪不好意思的表情,“二少,都到现在了,你别拿我寻开心了,你就是我叶嫣然很好的朋友,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曾经对我有恩。” “哈哈哈~~”靳越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忍不住明朗地大笑。 “你记得就好,不过。。”靳越顿了顿眉色,凝视着叶嫣然,“那时候我把你送给了皇甫琛,你现在一点都没责怪我,看来你是爱上他了,对我也就没有任何埋怨。” “你把我送给了他?”叶嫣然不太理解地反问,蹙了柳眉。 “什么意思?” 靳越看着叶嫣然疑惑不解的表情,双目微微眯了眯,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次绿竹林,你昏迷醒来后,皇甫琛没有告诉你什么吗?” 叶嫣然回忆起那次绿竹林,懵然地摇了摇头,“二少,那次我和几个孩子差点被皇甫慕卿的炸弹设计炸死,醒来后都是一片混沌的。” 靳越沉了沉双目,噤声了片刻,继续问道,“那建州战役,你可知道为何镇军会兵败而归?” 叶嫣然想了想,“是二少你防守有方,战役出现转机?” “呵呵~”靳越轻笑出声,看着叶嫣然,“嫣然,看你这样子,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什么意思?二少,这建州战役,镇军兵败而归,难不成有什么玄机?”叶嫣然有点好奇了,她不太明白这靳越到底在说什么。 靳越上前一步,那种敛聚的目光,“皇甫琛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 “要说什么?”叶嫣然纳闷的反问。 靳越眉心拧了拧,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摇了摇头,“嫣然,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弄不懂皇甫琛这个傻帽了!” 叶嫣然听见靳越说皇甫琛是个傻帽,心里头划过不悦,“二少,他不傻,他若是傻,也不会是堂堂的镇军督军了。” “呵呵~”靳越沉沉地笑了,“看来真的爱上了,这会儿都维护上了?” “叶小姐!叶小姐!”这时候,外头的龚荷不停地喊道。 叶嫣然听见了声音,和靳越对视了一眼。 “二少,我去看看她吧。” 靳越手中的烟蒂丢在了地上,一脚踩熄,跟着叶嫣然出去。 汽车旁,龚荷被两位士兵押着,不停地朝着叶嫣然叫道,“叶小姐,求求你,陪我去看看大当家,他再那样下去,一定会死的。” 叶嫣然看向了身侧的靳越,“二少,你现在有急事吗?” 靳越看着叶嫣然,几分明白,“要我陪你去看看这位姑娘口中的大当家?那位大当家到底是什么人?” 叶嫣然看着靳越,“二少,她口中的大当家就是皇甫卓,皇甫琛的弟弟。” “不是听闻他死了吗?”靳越几分不解。 “他没死,落草为寇,这阵子被皇甫琛剿了寨子,身受重伤,这位姑娘是他的义妹,要我去劝劝他就医,他现在以死相逼,一定要见到我。”叶嫣然一口气说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 靳越算是听明白了,忍不住挑了挑眉,“他还爱着你?” 叶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二少,你不懂,他那不是爱我,只是一种深深的执念,更多的是不甘心。” 靳越赞成地点了点头,目光森冷地落在远处,“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不甘心!”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一辆汽车在一处破庙前停下来。 靳越和叶嫣然下了汽车,前头是龚荷带路,三人前前后后进了破庙里头。 破庙的地上,仇海裹着破旧的衣裳,蜷缩在稻草铺垫的地上,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凶煞的戾气。 龚荷走了进去,连忙奔了过去,“大哥,我回来了,带着你想见的人过来了。” 仇海双目顷刻间一亮,这看着和叶嫣然一同进来的靳越,一身军装,长相俊美如斯的靳越,在仇海眼中越看越觉得碍眼。 叶嫣然靠近了仇海,蹲下来,伸手拉过他的手腕,为其号脉。 仇海转过视线,落在叶嫣然脸上,“然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一定不会看着我死的。” 叶嫣然落下手掌,眉心微拧看着仇海,“你气血亏得厉害,如今脉象微弱,你伤口越来越严重了,要及时医治。” 仇海笑得清浅,那么苦涩的笑,“然儿,你都不爱我,弃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抛之脑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阿卓!”叶嫣然声音重了,“你怎么就是执迷不悟,时间在走,水在流,你也知道是曾经!若不是曾经你我六年的情谊,我也不会来看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然儿!”仇海捂着腹部的伤口,痛苦的皱了眉头,激动了。 叶嫣然站了起来,冷声落下,“你以死相逼也没用,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阿卓,我来看你,就是想告诉你,命是你自己的,要死要活,全在你自己!皇甫三少的位置还是你的,珍惜眼前人!而不是一直活在过去!” 叶嫣然转身,看向了靳越,“二少,可以了,带我走吧!” 靳越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走吧。” “然儿!”仇海激动地喊出声,整张脸庞苍白了一片,沁出了汗水。 叶嫣然没有再转身,“阿卓,这是我最后私下见你一次,再见之时,你可以是皇甫三少,辈分上你也是我弟弟。” 话落,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留下决然的背影。 靳越扫了仇海一眼,后脚跟上了前头的叶嫣然。 。。。。 两人出了破庙,后头跟着单军的士兵,天空上飞过两排滑翔的飞鸟。 叶嫣然抬头看着,眸色幽幽。 “这女人绝情起来,还真是比男人更绝情!”靳越在叶嫣然身后深笑着开口。 叶嫣然扭头看向了靳越,看着他俊美的侧脸,“二少,你可真的爱过一个人?” 靳越低头看向了叶嫣然,笑得高深莫测,“我若说我爱过你,你信吗?” 叶嫣然轻灵的凤眸潋滟开了浮华,一丝丝清浅的笑,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信。” “哈哈哈~~”靳越笑得明朗,眉目璀璨。 “嫣然,说真的,比起皇甫琛,我还真的不如他对你的情。”靳越声音夹着几分感叹。 眼前一棵青岗树,男人上前一步,挺拔精瘦的身躯屹立在小土坡之上,看着眼前的一片山土。 “嫣然,有件事或许我该告诉你!”靳越转了身。 “嗯?”叶嫣然不解地看着靳越。 靳越伸手抽出了烟盒,依旧慢条斯理地抽出了一支烟。 “咔嚓~”一声,蓝色的火焰点燃了烟。 那烟头在男人嘴里叼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吞云吐雾地喷出。 “建州战役,其实该赢得是皇甫琛,我用你换来了他的退兵。”靳越平静地落声,口中散开了烟雾,弥散了男人邪魅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第三百七十一章 君子素有,成人之美 叶嫣然心底最深处像是被什么狠狠地一击,那种说不出的感觉盈满了心口,像是揉碎了整颗心,猛然感觉到了心疼。 女人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发懵地看着眼前的靳越。 “你说的是真的吗?”叶嫣然喃喃地开了口,神情几分缥缈。 烟雾后,靳越白希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似笑非笑地启唇,“真的!那时候我只是想要赌一把,毕竟建州一直都是皇甫琛势在必得囊中之物,那次真的是最好的契机,靳斯涵刚刚翻台了,这我才掌握军权,军心不稳,确实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靳越轻轻地弹了弹烟灰,一阵风吹来,散开了烟雾,那一张俊美的脸庞越发清晰,那一双狭长的凤目,凝视着女人。 “一封书信过去,不到一个时辰时间,皇甫琛就退了兵,让我十分震惊,第二天皇甫琛就去了我和他约好的地点,绿竹林,交换你和孩子,至于皇甫慕卿埋了炸弹,这个我就不知情了。” 靳越说完这一席话,双目泛笑,看着一脸呆愣住的女人。 “其实我也奇怪,皇甫琛这么做无非想要得到你的心,这些他竟然没告诉你?” 叶嫣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靳越,一双眸子盈满了激动的光芒。 叶嫣然猛然转身,神情焦急,眸子慌乱地闪烁,“二少,麻烦你立刻带我去齐州城门,我要回去找他。” 靳越双指夹着烟,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道。 “看那边,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你想见的人来了。” 叶嫣然转头。 那一条两旁长满青岗树和芦苇草的红土路,一辆汽车疾风的速度开来。 汽车上,皇甫琛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同样看见了前方车窗外,那分立站在一块的男人和女人。 “大帅,那好像是靳越!”陈副官惊讶地朝着皇甫琛说道。 皇甫琛漆黑如墨的眼睛深色了,他看见靳越脸上挂着那如风如絮的笑容,那么满面春风看着自己这边。 叶嫣然双眸怔怔地看着皇甫琛的汽车朝着自己靠近。 汽车一停下来,皇甫琛从汽车上跳了下来,火急寥寥,大跨步朝着这边走来。 “靳越!”皇甫琛指着靳越,双拳紧攥,好似一只出笼的困兽。 叶嫣然见了,连忙冲上前去,扑了过去,整个人抱住了皇甫琛的腰板,“伯琛,你别激动!别激动!是二少救了我,你别误会!” 皇甫琛低头看向了抱着自己的女人,心里头的怒气消散了几分。 “啪啪啪~~”靳越走上前,双掌利索地击掌三声。 “不错!琛帅怒发冲冠为红颜,呵呵~!”靳越勾唇笑了。 皇甫琛伸手拉开了叶嫣然,环住了女人的腰,低头看向了叶嫣然,“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劫你走的是仇海身边的龚荷吗?” 叶嫣然正要说什么。 “皇甫琛!”一道近乎无力却是沉重的声音传来。 龚荷拄着身受重伤的仇海,从破庙里头,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仇海双目凌怒地射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双目敛聚着寒芒,射向了仇海,“你果然还是冥顽不灵!” 仇海拄着龚荷,一步又一步地朝着皇甫琛靠近,“皇甫琛,当年的皇甫卓命丧火海,如今的仇海穷途末路,你满意了?” 顷刻间,仇海抬起手,一柄黑洞洞的枪口朝向了皇甫琛。。。 “不要!!”叶嫣然一声尖利的惊叫,整个人扑向了皇甫琛的胸前。 “嘭~”的一声,枪声响起。 子弹飞速射出,穿入女人臂膀后,绽开了血水,染红了女人后背的衣料,好似绽开了一朵妖异的血莲花。 时间仿佛静止住了。。。 叶嫣然抬起眸子,眸底散开了浮华,那种碎了片的星星点点。 “伯琛。。。”叶嫣然双唇微微动了动,一双眸子那么澄亮地盯着皇甫琛的双目。 皇甫琛漆黑如墨的眼睛,印着女人的脸蛋。 皇甫琛双掌抱住了女人,手掌触及女人湿漉漉的后背,温热的粘稠。 皇甫琛抬起手掌,染满了鲜红的血渍。 那一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怀中的女人。 “嫣儿。。。你。。。”皇甫琛盯着女人痛苦的神情,看得近乎时间停止了。 “然儿。。。”仇海手中的枪,枪口冒着青烟,顷刻间脱了手,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靳越,脸色凝重,率先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步,“琛帅,嫣然中了枪伤,快点抱去疗伤。” 皇甫琛顷刻间反应过来,抱着叶嫣然朝着后头的汽车跑去。。。 。。。 片刻之后。汽车火急寥寥地朝着齐州城里赶去。 叶嫣然已经昏迷不醒,躺在了男人的怀里,伤口被男人的衬衫暂时捆绑住,止住了不停外涌的鲜血。 皇甫琛抱着怀中的女人,浓黑的剑眉皱成了一团,双目湿润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嫣儿。。你怎么那么傻?嫣儿,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就那么回去,不该丢你一个人。。。”皇甫琛不停地自责,眼底布满了湿润的水雾,那一双浓黑的剑眉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皇甫琛抱着昏迷的叶嫣然,顷刻间那种说不出的感觉盈满心间。 “嫣儿,干嘛为我挡子弹!我皇甫琛皮糙肉厚,多中几颗子弹不会有事的。。。嫣儿。。” 皇甫琛伸手,一掌摊开,那一掌的鲜血。 皇甫琛急得朝着前头的陈副官催促道,“开快点!快点!” 。。。。 片刻之后。 医馆里,叶嫣然被送进了手术室里头。 露丝医生被请了过来,带着两名护士在里头为叶嫣然取子弹。 空荡荡的走廊上,皇甫琛靠在墙壁上,手掌重重地捶在了墙上,懊悔在心中无限扩散开。 嫣儿,都是我的错!怎么就那么跟你置气,怎么就自己回了督军府? 男人冷峻刚毅的脸庞,顷刻间忧伤落寞,更多是恐惧,他很害怕他的嫣儿真的有事。 一阵皮鞋落地脚步声靠近了。 靳越停下了脚步,站在了皇甫琛身后,轻扫了陷入悲伤的男人一眼。 靳越幽幽地吐声,“一年多前,嫣然生两个儿子,我也是这样守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 皇甫琛心间像是被什么狠狠一击,转头看向了身侧的靳越。 靳越白希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绪,薄唇启动,“她生第一个涵涵,生了一夜,再生成成折腾得差点去了鬼门关。” 皇甫琛脸庞紧绷住了,深褐色的瞳孔里绽放出一丝丝心疼。 靳越顿了顿,看着皇甫琛震住的脸庞,轻笑道,“嫣然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曾经想要将两个孩子托付于我,让我将两个孩子转交给你,不过我用了激将法,她挺过来了,昏迷了两天两夜,在第三天奇迹地活了过来。” 皇甫琛眼眶湿润了,手掌揉了揉发丝,那种很懊恼,很悲恸,更多是自责。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为何嫣儿什么都不说。。。为何不说。。”男人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不想再要嫣儿为自己生孩子了。 靳越唇角浮起一丝轻笑,心里想着,这两人倒是出奇的相像,做了什么都不说,执拗地想要为自己留下一点面子。 “我曾经劝过她滑胎。”靳越继续言语。 皇甫琛双目顷刻间腾起了寒芒,射向了靳越。 “不过她拒绝了,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对你还是动了情,无论我怎么劝,她都坚持要生下两个孩子。” 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攥住,狠狠地捶在了墙面上,那种悲恸的眼神,浑身像是在颤抖。 靳越看着皇甫琛的反应,深深地笑了。 “当年的事,大概也就是如此。” 靳越转身。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皇甫琛薄冷的声音落下。 靳越停下了脚步,背着身躯,慢条斯理地抽出烟盒,淡淡声音飘落,“不为什么,只为君子有成人之美。” 皇甫琛侧目看去。 靳越的背影远去了,声音沉沉落下,“琛帅,我的汽车要出齐州城,莫要阻拦,我们再见之时,你我就不是今天这光景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爱你疼你,至死不渝 医馆楼下。 靳越站在汽车前,一手夹着烟,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侧身的光华,吞云吐雾的侧脸,一层迷醉的阴柔之美。 陈副官小跑上前,递上了一张出城通行派司,毕竟这是镇军的地界。 “靳帅,这是齐州出城的通信派司,一路好走。” 靳越的副官林成接过那一张通行派司。 很快汽车启动,离开了医馆门口。 汽车后座,靳越视线落在齐州城,街道上一排排的商铺,小摊小贩。 “二少,您成全了皇甫琛和叶小姐,真君子!”林成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靳越目光幽幽地落在了车窗外,寡淡的声音砸落,“美人乡英雄冢,最让人流连忘返,皇甫琛已经大半年都在停兵休战,妻子孩子热炕头,丧失斗志,成全他于我最好不过!” 林成为之一惊,看向了靳越,若有所思道,“二少,老夫人请你回渠丹,说是要让您和齐小姐订婚,腊月就可以完婚。” “到了建州,你立刻给渠丹回一封电报,就说建州军事繁忙,婚事暂搁!”靳越冷声回落。 林成想了想,有点犯难,“二少,如今您是单军主帅,继承这督军之位,单军督军至今未有一妻一妾,恐怕再难推脱,老夫人会大发雷霆!” 靳越回想起儿时,老夫人对自己母亲嫌弃冷淡的态度,这心里头对老夫人也是膈应。 “按我说的办!推了!”靳越冷沉落声。 靳越目光落在车窗外,齐州比建州繁华,尽落他的眼底。 高处不胜寒,若想要成就一番霸业,孤独是王者的命运,儿女情长只是牵绊,为了子嗣去娶妻,我靳越办不到! “是!二少。”林成沉声落下,心里头想着这二少究竟何时能够遇见一位心仪的女子,可以照顾他,解开他心怀的女子。 雷雨之夜,是二少多年的顽疾,不知道未来的督军夫人是否能够敞开心怀去包容二少,安抚他。 汽车不一会儿驶出了齐州,朝着建州开去。 。。。。。 午后时分,医馆里头。 病房门开了,露丝医生刚刚走出来,满头大汗。 “怎么样了?子弹可取出了?”皇甫琛焦急地上前询问。 “大帅,您请放心,子弹打偏了,没有命中要害,取出来,不过夫人身体弱,需要休息时日。”露丝医生沉声落下。 片刻之后。 病房里,病床上躺着昏迷未醒的叶嫣然,一旁守着双目湿润的男人,伸手握着女人的手,不停地亲吻着。 “嫣儿。。。你待伯琛如此情深义重,今生有你,爱你疼你,至死不渝。” 叶嫣然昏睡着,双眸清浅地闭着,一旁的皇甫琛双目只是这么专注凝视着女人的睡颜。 。。。 入夜时分。 这时候,陈副官轻手轻脚进了病房。 “大帅,这午饭您没吃,这晚饭你也要吃,等夫人醒来,看见你没吃饭,估计要心疼你了。” 皇甫琛挥了挥手,沉声落下,“你让人把饭菜送进来,我在这里吃,简单两道菜就好,别摆放了一桌子。” “是,大帅。”陈副官退了出去,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大帅。 此次夫人为大帅挡了一枪,大帅心里头该喜该忧?真是情字磨人。 。。。 夜深人静时分。 思远七号公馆,房间里头。 傅安妮换上了一身新买的桃红色丝绸睡袍,香肩微露,躺在了床榻上,百无聊赖。 时不时侧头扫了一眼那一扇微敞开的窗户,久久也等不来人影。 傅安妮辗转反侧了许久,又是侧头看向了窗户那头。 “奇怪了!这小副官,怎么还不来?”傅安妮郁闷地坐了起来,嘀咕着言语,看着窗户,久久地盯着,仿佛能够盯出一个洞来。 傅安妮坐了一阵子,终是下床,走到了窗户前,伸手推开两扇窗,看向了楼下,静悄悄的一片,黑漆漆的一片合欢树,和那一片花圃。 那一夜雨夜,花圃里头的翻云覆雨,猛然窜入了傅安妮的脑海。 傅安妮一颗心嘭嘭乱跳了起来。 傅安妮站在窗户旁,左等右等了许久,越发心里头不安。 “这个该死的陈志!究竟去哪里了?难不成就这样不来了?”傅安妮自言自语,心里头越想越觉得好着急。 。。。 医馆里头。 皇甫琛依旧守在叶嫣然床旁,脑门抵着叶嫣然的手背,时不时看着女人,时不时闭目。 病房外的走廊上。 陈副官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壁,闭目休憩。 这安静了下来,陈副官脑海里也想起在公馆里头的傅安妮,这一连几日夜晚,两人都在一块耳鬓厮磨地缠绵。 今晚自己不去,那个女人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吧?整天小副官小副官的叫,明显很是嫌弃自己。 陈副官想了一会儿,想多了心里头几分痒痒的,就再也不多想了,闭目休憩。 。。。 一夜天亮,晨曦微露。 床榻上,叶嫣然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一双手在男人的掌心中,微微动了动手指头。 皇甫琛趴着,感觉到掌心中动了动的手指头,顷刻间反应了过来。 “嫣儿?”皇甫琛心急地叫出声。 叶嫣然眼皮再次动了动,喘息声清晰了些许。 “嫣儿?你醒了?嗯?嫣儿?” 皇甫琛低沉焦急的声音不停地在女人的耳边呼唤着。 叶嫣然昏睡的意识中,可以清晰地听见男人的声音,那种呼唤的声音。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好痛!伤口好痛的感觉,麻醉过后的疼痛感,一阵阵袭来,眉心微拧住了。 “嫣儿,伤口是不是很疼?嗯?”皇甫琛焦急地询问。 叶嫣然双目亮了几分,映入眼帘,皇甫琛那一张清晰的脸庞,焦急的神情,深邃的眼睛里,眼白一丝丝血丝,泛青的眼袋。 “你。。一夜没睡吗?”叶嫣然无力地出声。 皇甫琛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低头深深地吻着女人的手背,声音低醇温柔,“嫣儿,别问这个,只要我一直陪着你就是了。” 叶嫣然双眸泛起一丝心疼,缓缓地摇了摇头,“伯琛。。你需要休息,可以去隔壁病房睡的。” “嫣儿,你对我真好~”皇甫琛低头不停地吻着女人的手背,双目湿润发红,“到现在了,还关心我有没有休息?” “嫣儿,是我不对!是我的错!”皇甫琛声音沙哑了,眼眶越发湿润,“我不该和你置气,不该丢你在娘家,我应该扛也要把你扛回府,是我的错!” 叶嫣然眸子不停地闪烁,摇着头,“伯琛。。别这样!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那么和你倔着脾气,我不该怀疑你。。怀疑你对我的感情。” “嫣儿,你没错!”皇甫琛低头吻着女人苍白的唇瓣,“女人倔点脾气,我应该迁着你,你是我的宝贝,嫣儿,错的是我!不该和你置气!” “伯琛。。。”叶嫣然眼眶湿润了,喃喃言语,眉心拧在了一块,异常痛苦的表情。 皇甫琛察觉到女人痛楚的神情,焦急开口道,“嫣儿,你别激动,别激动,伤口动到了?很疼对吗?我叫医生!” “不要叫。。。”叶嫣然近乎是用了很大力气开了口。 “伯琛,陪着我。” 皇甫琛欲要起身的动作,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太多的话哽在喉中。 “嫣儿,你别说话,你伤还没好。”皇甫琛焦急地开口。 叶嫣然喘息着,伤口的确很疼,只能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张脸庞,轮廓清晰,却是写满了焦急和慌乱。 “嫣儿。”皇甫琛起身,低头亲吻女人的唇,咫尺之距,那么凝视这女人的双眸,“你个傻瓜,为何要帮我挡子弹,你是一个女人,是我皇甫琛最爱的女人,伤了你不如伤了我,至少一点枪伤对我来说,不是事!” 皇甫琛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里,盈满了湿润的泪水,却是隐在眼眶中。 “嫣儿,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再也不会了。。” 叶嫣然湿润了眼眶,眸底沁出了一层泪水,颤抖着唇瓣,“伯琛。。。对不起。。” 第三百七十三章 我搂着你,你抱着我(第二章 ) 叶嫣然湿润了眼眶,眸底沁出了一层泪水,颤抖着唇瓣,“伯琛。。。对不起。。” “嫣儿,为何和我说对不起?嗯?你没有对不起我皇甫琛,是我皇甫琛对不起你!” 男人趴在床头,凑近的脸庞,双目直视女人的眼睛,那么深沉如水。 “伯琛,听我说。。。”叶嫣然声音越发无力,焦急地开口。 “嫣儿,你别急,我听你说,别急!”皇甫琛看着女人焦急的样子,连忙劝说。 叶嫣然喘息着,那一双凤眸轻灵地盯着男人的脸庞,唇色苍白,声音低柔,软绵无力,“建州战役,你退兵是因为我?对吗?” 皇甫琛双目顷刻间一怔,看着女人的双眸,沉默了片刻,“靳越告诉你的?” “嗯。。” 皇甫琛凝视着女人的双眸,勾唇轻笑,“嫣儿,别为这个事纠结,事情都过去了,一座城换回我皇甫琛最心爱的女人,值得!” 叶嫣然双眸凝视着男人好似轻松的表情,眼底的泪水溢出了眼眶,顺着莹润白希的脸蛋滑落。 “嫣儿,好端端怎么哭了?”皇甫琛看着女人落了泪,手掌抬起,连忙为女人抚去脸蛋上的泪水。 叶嫣然滚烫的泪水,热了她的心,噙着泪水,“伯琛,我不是好女人。。。我不是皇甫家的好媳妇,皇甫家列祖列宗,我都羞愧于见。” “嫣儿,说什么呢!”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握着叶嫣然的双手,低头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泪水。 “别哭,嫣儿,你今日如此待我,我皇甫琛为你做得一切都值了。” “伯琛。。。”叶嫣然颤抖着抽泣。 皇甫琛低头不停地亲吻女人的泪水,“嫣儿,别哭了,这一枪开在你身上,我心里很疼,你再哭,我心里头更疼。” 叶嫣然想要抬手去抱眼前的男人,却是抬不起手来。 “伯琛,我想要抱抱你。。”叶嫣然轻柔无力的声音如鸿毛一般飘落。 皇甫琛双目顷刻间亮了,看着女人的伤口,摇了摇头,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嫣儿,乖,你的伤口不能碰到,等你好了,我搂着你,你抱着我,可好?” 叶嫣然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臂,吃力地抬起,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凝视着男人的脸庞,手掌覆上了男人的脸庞。 皇甫琛压低了脑袋,轻柔地吻着女人的唇,叶嫣然微微伸出舌尖,回应男人的亲吻,很焦急,却是很小心。。。 唇瓣相贴,舌尖教缠,那种如胶似漆,想要一尝解千愁的欢愉,两人吻得如火如荼之际。 “啊~”叶嫣然猛然叫了一声。 “嫣儿,怎么了?伤口疼对吗?” 叶嫣然拧着眉心点了点头,很是无奈地开口,唤了一声,“伯琛。。” 这一声伯琛,入了男人的耳朵,酥化了男人的心。 “不急不急!等你伤口好了,我们亲个够。”皇甫琛连忙开口道,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安慰着。 “嫣儿,你肚子饿了吧?我快点让人送点粥过来,我喂你喝粥。”皇甫琛连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 晌午时分,思远七号公馆。 傅安妮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对于昨夜陈副官没有爬墙越窗,一直耿耿于怀。 就在这时候,外头跑进来一位跑腿的杂役。 “傅小姐,打听到了。” 傅安妮连忙凑近前,焦急地开口道,“怎么样?皇甫大帅那个贴身副官现在哪里?” 那位杂役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傅小姐,那个副官现在医馆里头,护城河的那个大医馆,皇甫大帅的夫人听说昨日中了枪伤,现在医馆治疗,那里的三楼都被士兵包围了。” “叶嫣然中了枪伤?”傅安妮纳闷地拧了拧眉头。 “这和小小副官有什么关系?这应该和皇甫琛有关系吧?”傅安妮很是不悦地努了努嘴。 杂役听了,连忙回道,“傅小姐,听闻那大帅夫人中了枪伤,皇甫大帅很是疼爱他的夫人,一直守在医馆,这大帅的副官,自然也会跟着守夜。” 傅安妮听了,站了起来,蹙了柳眉,“这么说,岂不是要照顾好几天,那么那个小副官也要待在医馆好几天?” “傅小姐,应该是这样的”杂役连忙回应。 傅安妮听了,手心扭着手绢,嘟长了嘴巴。 一旁的丫鬟有点不解地上前,“小姐,你最近干嘛一直关心大帅的那位副官?现在大帅的夫人受伤了,这不该是你去看望大帅的好机会吗?” 傅安妮听到一旁的丫鬟这么一说,顷刻间脑袋中灵光一闪。 对啊!可以借口去探病叶嫣然,顺便去看看那个该死的陈志,提醒他晚上记得过来。 傅安妮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妥当。 “欢儿,立刻为我梳妆打扮,我要出门!”傅安妮抬高了声音,扭着水蛇腰上了楼。 。。。 午后时分。 一辆马车在医馆门口停下来。 傅安妮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和糕点,朝着医馆里头走去。 医馆三楼,病房里头。 皇甫琛一手抱着小涵涵,一手抱着小成成,坐在床旁,“嫣儿,我让两位奶娘抱着涵涵成成来看你。” “妈妈~~”涵涵叫出声,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朝着叶嫣然伸出来,那么扑腾扑腾。 “牛牛~”小成成却是抠着皇甫琛的鼻子叫牛牛。 “嫣儿,还是涵涵懂事,当哥哥的懂事,一直喊着妈妈。”皇甫琛抱着两个孩子。 这成成抠着他的鼻子,涵涵叫完了妈妈,就在皇甫琛手臂上不停地跺腿,伸手抓着皇甫琛的头发。 “嫣儿,你看,这两个小子太顽皮了,都要折腾死他老子了!” 叶嫣然轻柔地笑了,声音依旧是虚弱的,“都是你的儿子,你不喜欢吗?” 皇甫琛嘿嘿发笑,看着病床上的叶嫣然,“嫣儿,喜欢!不过我看呐,这两个儿子够了,别再生了,够折腾的。” 叶嫣然听了,双眸顷刻间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伯琛,你是嫌涵涵和成成太吵了吗?” 皇甫琛闻言,笑得几分生涩,想了一番,“是!有点吵。”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说不出,有几分失落,其实她早上醒来就想过,一定要为这个男人再生孩子。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 三楼的走廊上。 傅安妮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和糕点,东张西望。 “傅小姐,请你留步,你不能够进去!”两位士兵挡在了傅安妮跟前。 傅安妮看着一条走廊,半天没看见陈副官的人影子,心里头异常焦躁,该死的,死哪里去了? 傅安妮故意拔高了声音,“我要见你们大帅!我要见你们大帅!” 病房的门,猛然推开了,皇甫琛走了出来,一看见是傅安妮,双目骤然间冻如寒霜。 傅安妮同样看见了皇甫琛,扫了一眼他身后。。没有陈副官的影子。 奇怪了,这该死的陈志,不是说在医馆里头吗? “傅安妮,你过来做什么?!”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 傅安妮正欲开口。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傅小姐,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 陈副官从不远处的公厕出来,一眼看见了傅安妮,大跨步走过来。 “大帅,您继续陪夫人,这里交给我!”陈副官上前,朝着皇甫琛正声言语。 傅安妮看见了陈副官出现了,双眸顷刻间亮了,越发拔高了声音,“大帅,您别走啊,听闻您夫人生病了,我特意带着水果和糕点,来看看她。。。” 陈副官二话不说,走上了傅安妮的跟前,双目愠怒地盯着傅安妮,“傅小姐!若是你不想我把你的好事公开,就请你现在立刻和我走!” 傅安妮看着眼前的陈副官,心里头已经欢呼雀跃了,柳眉挑了挑,“跟你走就跟你走!” 陈副官在前头走,傅安妮提着水果篮和糕点在后头跟上了。 身后的皇甫琛看着,剑眉微蹙,总觉得这两人哪里不对劲,却是不多想,转身回房。 二楼转角的楼道口。 傅安妮看着前头陈副官的背影,手中的一篮子水果落了地,猛然扑上前,将男人一下子按在了墙壁上,一双手覆上了男人的胸膛上,声音娇媚, “小副官~,想人家了吗?” 第三百七十四章 是生孩子,不是求欢 傅安妮看着前头陈副官的背影,手中的一篮子水果落了地,猛然扑上前,将男人一下子按在了墙壁上,一双手覆上了男人的胸膛上,声音娇媚。 “小副官~,想人家了吗?” 陈副官低头看着女人那一双白嫩的手,脸色冰冷,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重重地推开。 “滚开!” 傅安妮被男人推开,猛然气恼了,指着陈副官,“喂!陈志,你干嘛推我?” 陈副官怒目射向了傅安妮,声音冰冷,“傅安妮,我原以为你会改一点!却不曾想你骨子底就是这么下贱,怎么?看着夫人生病了,就再来医院勾引大帅!” 傅安妮听了,顷刻间明白了过来,笑得柔媚,走上了陈副官的跟前,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副官~,想什么呢?人家是专程过来看你的,人家想你了~” “呵~哼!”陈副官冷冷地哼笑,扫过傅安妮精致的妆容,双掌扯开了女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双臂。 “傅安妮,你骗谁呢?你来医院看谁,我最清楚不过了!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岂会特意来医院看我一个小副官,你还在想着攀上大帅,还做梦想要当大帅夫人,我岂会不知?” 陈副官又一次推开了傅安妮,指着女人的鼻梁,“傅安妮,如果你不想自己名声太过败坏,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傅安妮气得双目瞪直了,冲口而出,“陈志!你混蛋!” 傅安妮气得看向了两旁,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砸人的东西。 陈副官同样气得怒火盈满了胸口,原先想着今夜抽空去公馆看这个女人,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傅安妮,你也别想着借着勾引我陈志,就能够对大帅做什么!我告诉你,大帅根本看不上你这样的下贱女人,你不配!” 傅安妮站在原地,听着陈副官一字一句地说自己,气得浑身颤抖,直跳脚,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傅安妮脱下了脚上的一只高跟鞋,朝着陈副官砸了过去,“陈志!你个混蛋!去死吧!” 陈副官手脚利索,快速地接到了女人的一只高跟鞋。 傅安妮看着砸过去的被接住了,又是摘下了一只高跟鞋,抬手就砸了过去,“去死吧!你个吃白食的王八羔子!” 陈副官见着,利索地又是一手接到了一只高跟鞋,一手握着另一只高跟鞋,怒骂道,“这是什么名门淑女,一个疯女人!” 傅安妮赤着双脚,突然看见了不远处自己撒手的那一篮子水果,原本想着让他吃的。 傅安妮猛然跑上前,提起了地上的一篮子水果和糕点,朝着陈副官砸了过去。 “去死吧,我傅安妮权当喂狗了!” 陈副官双手的高跟鞋来不及丢掉,一篮子水果和糕点砸来,顷刻间,水果和糕点四分五散洒落了一个楼梯口。 陈副官被砸得一个脑袋懵晕。 傅安妮狠狠地瞪了陈副官一眼,转身,光着一双白嫩的小脚,朝着楼下走去。 陈副官看着撒泼离开的傅安妮,忍不住伸手扶了额头,“真是个疯女人!” 医馆楼下,傅安妮怒气冲冲地上了马车,怒声喝道,“回公馆!” 马车撒欢地跑开了。 【时间一连过了十日】 叶嫣然回到了家里休养身体,枪伤好了些许,却还是不能过多下地,需要经常卧床休息。 这一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叶嫣然被皇甫琛抱出了房间,在前院花架下休憩。 “涵涵,过来,来爸爸这里,小木马!”皇甫琛派木匠做了一辆木马,正在逗弄孩子。 涵涵和成成都会下地走路了,颠簸着朝着皇甫琛一步步走去。 “马马~”小涵涵很开心地跑过去。 “噗通~”一声,涵涵摔在了地上。 叶嫣然惊了一下,很快松了一口气,她看见涵涵没有哭,而是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朝着皇甫琛走去。 “成成,加快!小木马!”皇甫琛继续朝着孩子招手。 小成成笑得眼睛弯弯的,“爸爸~” 小成成突然间冲口而出,一头的皇甫琛着实愣了一下,这孩子叫啥子? 两个孩子都走上前,皇甫琛上前抓起了地上的小成成,环在腿上,“成成,再叫爸爸?再叫爸爸?” “爸爸~骑马马~”小成成激动地要上马,又是开口叫出了爸爸。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开怀大笑,单臂抱起了小成成,那一嘴短短扎人的胡渣子凑了过去,生生地亲了两口孩子的脸蛋。 “好小子!终于懂得叫爸爸了!”皇甫琛抱着小成成举过了头顶,这一下子就让孩子骑着自己的脖子。 这一旁的小涵涵自己爬上了小木马,然后骑着小木马撒欢地前后摇摆。 叶嫣然靠着卧榻,看着眼前的光景,纯纯地漾开了笑容。 皇甫琛抱着小成成在前院里头跑着,笑声充斥着整个院子。 叶嫣然看着男人明朗的笑容,对孩子慈祥的父爱,越发想要再为他生个孩子。 “伯琛~”叶嫣然轻声唤了一声。 皇甫琛落下肩头上的小成成,走上了叶嫣然的跟前,“嫣儿,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难受,我抱你进屋?” 叶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掌,双眸真诚地看着男人,“伯琛,你今天不去军营或者是军政厅了吗?” 皇甫琛将小涵涵交给了奶娘,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蛋,“今日在家陪你,嫣儿,等你伤势好了,我带你出去游玩,嗯?” 叶嫣然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抬眸看着男人,“伯琛,我再为你生个孩子吧。” 皇甫琛双目一怔,心里头溢出了欣喜,那种浓烈感动的喜悦。 “嫣儿,怎么突然说这个?” 皇甫琛手掌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想要了?嗯?” “没正经的。”叶嫣然嗔怪的声音,“我说生孩子。。” “我不疼爱你,如何生孩子?还说不是想了?”皇甫琛伸手抱起了女人,朝着房间里头走去。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急了,“伯琛,我说真的,我真的只是想要为你再生个孩子。”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嫣儿,今天你真让我开心,主动向我求欢。” “哎呀~”叶嫣然弄得很是羞涩,“伯琛,我说的是生孩子,不是求欢。。” “嫣儿,我知道!”皇甫琛抱着女人进了屋子里头,顺脚带上了房门,朝着床榻走去。 。。。。 床榻上,叶嫣然躺着,皇甫琛摊开手臂,横着身躯。 皇甫琛伸手撩开女人的衣裳,伸手进去抚摸,“嫣儿,怎么突然想起为我再生一个孩子?” 叶嫣然凤眸流转着柔情,“伯琛,你不喜欢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为你再生孩子?” 皇甫琛脑海里浮起靳越说的那些话,他的嫣儿曾经为了给自己生两个儿子,在鬼门关走了那么一遭,这么想着,就越发觉得后怕! 若是真的是她撒手西去,这再多孩子都不如有她的相伴。 皇甫琛低头,亲吻着女人的额头,深深地吻了吻,“嫣儿,我怕你累,有涵涵成成就够了。” 叶嫣然听着男人这番说,抬头去回吻男人的唇瓣,“伯琛,我不累,我其实也想过给你再生个孩子,给涵涵成成再生个妹妹就好了。”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发笑,手掌在女人身上轻柔地抚摸,“还说不是想了?嫣儿,你这里动情了!” 男人的手掌探入女人双腿间,轻轻地往里头点了点。 叶嫣然脸颊微微泛着红云,伸手去勾住男人的脖子,唇瓣贴住,两人厮磨着亲吻。 教缠的火热越发不可收拾。 “嫣儿,帮我!”皇甫琛拉住了女人的小手,一边亲吻着女人的肌肤。 片刻之后,男人在女人的手心中交代了自己的渴望。 叶嫣然美眸氤氲着情潮的迷离,手心粘稠的滚烫,一股腥膳味。 叶嫣然娇羞地出声,“伯琛,帮我拿块布来~” 皇甫琛勾唇深笑,起身朝着一旁走去,扯下了一块锦布,落在女人手心中,擦拭着浓稠。 两人双目相对。 那一双凤眸轻灵夹着一股羞涩,那么柔情地看着男人的双目。 第三百七十五章 我有说错?亲我还少? 齐州公共租界,日本艺馆里。 黄梨木镶嵌的纸拉门里,抹着厚厚白粉,鲜艳红唇的日本艺妓正在表演歌舞,一位位身着白底红花和服的艺妓,手中拿着叠扇,随着留声机里的音乐跳着特有日本舞蹈。 一张落地矮桌,一壶清酒,佐藤大佐喝着酒,一旁的金雪离穿着一身的和服,为其倒酒。 “佐藤先生,皇甫慕卿来了。”一位手下进来禀告。 一旁的金雪离听见皇甫慕卿这名字,心间一怔,是那一位皇甫琛同父异母大哥,那个老督军和通房丫头所生的儿子。 不一会儿,皇甫慕卿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佐藤先生,你好。”皇甫慕卿脸庞挂着一抹阴沉的笑。 一旁的金雪离偷偷地瞅了一眼,眉眼之间和皇甫琛几分相似,心里头想着他和佐藤先生有什么关系? “慕少爷,上回你同我说的前清宝藏的事,还未说完,我很有兴趣知道下面的事。”佐藤大佐开门见山,说了他的目的。 皇甫慕卿坐在轮椅上,笑得眉目阴沉,扫了一眼这屋里头的其他人,“佐藤先生,这事我只同你一人说。” 佐藤大佐闻言,扫了一眼四周的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去!” 随着那一群艺妓退了出去,金雪离只好起身,看了一眼皇甫慕卿,退出去。 皇甫慕卿同样扫了一眼金雪离,莫名觉得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几分怪异。 直到所有人退出去了,拉门合上了。 “慕少爷,可以说了吧?”佐藤大佐依旧喝着酒,神情冷峻。 皇甫慕卿笑了,“佐藤先生,前清宝藏是当年八国联军时,前清王孙贵族逃难之时,携带出宫,如数藏在了齐岳山中。金银财宝,稀世珍宝不计其数!” “说重点!”佐藤大佐打断了皇甫慕卿的话语。 皇甫慕卿微微顿了顿,“佐藤先生,通往宝藏一共有三把银制的钥匙。” “钥匙在哪里?”佐藤大佐掌心中的酒杯落了桌。 皇甫慕卿高深莫晦地开口,“分别在靳系,皇甫系,萧系各大军阀的后人手中。” 佐藤大佐闻言,蹙了眉头。 “佐藤先生莫急,如今靳系的钥匙已经在我手中!”皇甫慕卿沉声而落。 佐藤大佐双目微微眯了眯,敛聚着寒芒,落向了皇甫慕卿,“慕少爷,能耐不小。” “过奖了,佐藤先生。” 皇甫慕卿深意地笑了,早年和靳越相熟,这靳斯涵沦落为阶下囚,他从中得到了这一把难能可贵的钥匙,好在靳越并不知晓这前清宝藏的事情。 “那还有两把钥匙呢?” 皇甫慕卿凑前,发狠的神情,“一把在皇甫琛手中,还有一把在萧系丢失了,据说不知所踪。” 佐藤大佐脸色凝重,冷声开口,“三把缺一把,这宝藏还是打不开。” “不!”皇甫慕卿沉声落下,“佐藤先生,这宝藏是分三处的,据说打通了,打开两处宝藏,第三处就会坍塌。” 佐藤大佐顷刻间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想要我去帮你夺来皇甫琛手中那一把?” 皇甫慕卿勾唇深笑,“正是如此!” “我记得中国有句俗语,天底下没有白给的午餐,我有何好处?”佐藤大佐沉声开了口。 皇甫慕卿不以为然地笑了,“佐藤先生,宝藏得到,如数给你,我分毫不取,我只要皇甫家督军之位!” 佐藤大佐看着眼前的皇甫慕卿,笑开了,“哈哈哈~,慕少爷果然是狼子野心。” 皇甫慕卿双拳相拱,“佐藤先生放心,若是我皇甫慕卿当上镇军督军,一定和大日本合作,共创未来。” 佐藤大佐闻言,倒了一杯清酒,站了起来,递给了皇甫慕卿,“慕少爷,大日本最欣赏像你如此有见识的有为之人,合作愉快!” 皇甫慕卿接过了那一杯清酒,沉声而落,“合作愉快!” 。。。。 入夜时分。 督军府,院子里,陈副官刚刚用过晚餐,来回踱步。 一位管家跑了进来,“陈副官,外头有一位小姐找你,长得可漂亮了。” 管家这么一说,朝着陈副官眨了眨眼睛,陈副官顷刻间明白了过来,一定是傅安妮。 陈副官眉头深锁,心里头想着,这都十日不见她,心想着上次这女人发了大脾气,估计不会再来,怎么又来了? 陈副官扫了一眼管家,管家那暧昧的眼神,“陈副官,那位漂亮的小姐是谁?” 陈副官清了清嗓子,“一点正事要处理,老管家你别多想。” 话落,陈副官朝着外头走了去。 督军府大门口,两盏大红灯笼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马车。 傅安妮一身漂亮的洋裙,束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这一头曲卷的头发戴着发箍,精致的妆容。 陈副官刚刚走出大门,看着傅安妮花枝招展的背影,眉头皱了皱,走上前。 “傅安妮,你找到这里,所谓何事?” 傅安妮一听见陈副官的声音,惊喜地转身,那一脸开心的表情,仿佛十天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小副官~”傅安妮娇媚的声音一出,整个人都扑了过去。 陈副官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后退,傅安妮整个人就挂了过来。 大门口,两位站守的士兵顷刻间亮了眼睛,都好笑地看向了这边,私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陈副官被傅安妮这么一挂,整个身躯忍不住紧绷了起来,低头看着女人,漂亮的大眼睛。 “傅安妮,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陈副官声音都有几分跑偏了,没了多少招架的底气。 傅安妮柳眉一皱,那么委屈的嘟起了嘴,“小副官,你真的不想人家了吗?这都多少天没见了?” 陈副官被女人这么一说,沉了沉双目,想了一下,“你那天不是那么生气?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傅安妮打断了陈副官的话,“人家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好心去医馆看你,一篮子水果和糕点被你糟蹋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真的是去医馆看我的?”陈副官依旧是难以置信的狐疑。 “那你要怎么样才相信啦~”傅安妮依旧娇声娇气地言语。 陈副官被女人弄得是十分紧张了起来,毕竟这在督军府大门口。 傅安妮看着陈副官那一张板着的脸庞,不悦地嘟起红唇,踮起了脚尖。 “小副官~” “吧唧”一声,女人的红唇印在了男人的脸庞上。 “干什么呢?”陈副官一下子紧绷了身体。 傅安妮伸手捶了一下陈副官的胸膛,“小副官,假正经什么?不就亲你一口,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那几天晚上,你对我什么都做了,真是坏人~” “我~”陈副官指着自己,清俊的双目看着傅安妮,被这个女人弄得哑口无言。 “我什么我?”傅安妮不悦地打断,“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亲我还少吗?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亲~~” “嘘嘘嘘!!”陈副官连忙嘘声,伸手捂住了傅安妮的嘴巴,“你个姑娘家,怎么说话没羞没躁,什么都拿出来说!” 陈副官撤开了手,傅安妮一双混血美眸眨了眨,看向了四周,“我不就跟你说吗?又没跟别人说。” 陈副官看向了门口那两个不停打量这边的守卫士兵。 “安妮,你赶紧先回去,我晚上过去找你,好吗?”陈副官看向了傅安妮,焦急地开口道。 傅安妮歪着脑袋,那么看着一板一眼的男人,“不骗我?” 陈副官听了,正声而落,“我陈志说话算话,绝对信守承诺,这是我奶奶从小教我的。” 傅安妮听了,满意地勾了勾唇,“谅你也不敢骗我。” 傅安妮转身朝着马车走去,陈副官站在身后看着女人要离开了,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傅安妮猛然觉得少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傅安妮猛然转身,“小副官~” “啊?”陈副官吓了一跳。 傅安妮飞速地跑了过去,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又是在男人的另一侧脸庞,印下了一吻。 “小副官,走了哈~”傅安妮又是像一只花蝴蝶一般跳上了马车。 第三百七十六章 月上树梢,爬窗进去 陈副官站在原地,一头懵晕地看着傅安妮,这究竟是什么和什么。 “小副官,记得早点来啊~”傅安妮从马车上探出了脑袋,朝着男人挥了挥手。 陈副官看着那一辆马车跑远了,连忙折回。 陈副官经过大门口,守门的两位士兵依旧在笑着。 “陈副官?”一位士兵走上前,那么挑了挑眼神,“那位小姐长得真漂亮,哪里来的?陈副官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对啊~那位小姐看上去很有钱,该不会是大户千金吧?”另一位士兵跟着在一旁好奇地询问道。 陈副官一听见这大户千金四个字,心里头莫名地膈应了起来。 “别问那么多,守好门!”陈副官沉声而落,避开了闲言碎语,走进门。 。。。 偏厅里头,灯光亮堂堂。 叶嫣然披着薄衫,碍着伤口,正在小心翼翼地吃饭。 “嫣儿,来,还是我喂你吧。”皇甫琛伸手端过女人眼前的一碗饭。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伯琛,还是我自己吃吧。” “嫣儿,别倔了,我喂你吃。”皇甫琛伸手勺了一勺子饭,这递到了叶嫣然嘴边。 叶嫣然低头含了一口,细嚼慢咽,那一双凤眸就这么看着男人。 皇甫琛伸手夹了一块牛肉,递到了女人的唇边,“嫣儿,吃块牛肉。” 叶嫣然低头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牛肉,看着男人的眼睛。 “伯琛,你肚子饿吗?”叶嫣然低柔的声音。 皇甫琛又是夹了一块牛肉,在嘴里咬了一半,递到女人的唇边,“先喂饱你,我再吃,不急。” 叶嫣然低头看着皇甫琛手中那一块被咬了一口的牛肉。 叶嫣然低头咬了一口,却是没有全部咬完,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皇甫琛看着那一块依旧没有吃完的牛肉,勾唇笑了,“嫣儿,你学调皮了?怎么就不一口吃完?” 叶嫣然眨了眨眼睛,“你咬了一口,我也要咬一口,你吃!” 皇甫琛将最后那一小块的牛肉丢进了嘴里,咬了咬。 男人猛然起身,手掌箍住了女人的唇,双唇相抵,含着的牛肉传入了女人的檀口中。 “大帅!”陈副官的声音传来了来,一眼就撞见双唇相贴在一块的大帅和夫人。 叶嫣然顷刻间撇过脸,羞涩地涨红了脸颊。 皇甫琛不悦地起身,看着莽莽撞撞的陈副官,“陈副官,你何时也变得如此莽撞,不懂得不敲门?” 陈副官原先侧身,这会儿转过身,抬头看向了皇甫琛,“大帅,对不起,刚才卑职鲁莽了。。。”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落在陈副官的脸庞上,“陈副官,你的脸怎么了?” 陈副官不解地看着皇甫琛,“大帅,我怎么了?” 皇甫琛靠近了陈副官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陈副官,一股女人花粉的香气传来,虽然很淡,却是还能够嗅得出。 “陈副官,你有女人了?”皇甫琛平静地开口。 陈副官一听,紧张的神情,语无伦次地回道,“没。。。没有。” “还说没有?”皇甫琛摇了摇头,笑了笑,目光继续落在陈副官的脸上。 这时候,叶嫣然同样将视线落在了陈副官的脸庞上,忍不住掩唇笑了,“陈副官,你要不要去那边照一照镜子。” 叶嫣然指了指偏厅角落里头的一面铜镜。 陈副官闻言,狐疑地看着皇甫琛和叶嫣然,朝着铜镜走了过去。 灯光中,那一面铜镜上,映出了陈副官的脸庞,那一张白脸上印着女人的红唇印,左右两边极其对称。 陈副官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伸手不停地擦拭着脸庞上的红唇印。 在后头的叶嫣然和皇甫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陈副官擦了好一阵子,终于是没有任何唇印的痕迹,一张白脸都涨红了,走到了皇甫琛和叶嫣然跟前。 “大帅,夫人,我。。这个。。那个。。”陈副官语无伦次了,原先打算进来和大帅说声,这几天夜里有事,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叶嫣然笑着开口,“陈副官,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若是有,可要早点成亲,大帅会给你做主的。这今后夜间没事,就早点回家,不用待在督军府。” 皇甫琛上前,拍了拍陈副官的肩头,“陈志,你陪我十几年有余,你这一门媳妇未娶,早该娶了!中意了哪家姑娘?我立刻派人去给你上门提亲。” 陈副官听了,忍不住尴尬的神色,这究竟要怎么和大帅说? 陈副官犯愁了,自己和傅安妮根本都不是这谈婚论嫁的事情,她或许就是大千金,逗弄自己觉得有趣吧。 皇甫琛看着陈副官为难的神情,微蹙了眉头,“莫不是那家姑娘不愿意?本帅的大副官岂会配不上她!说!是哪家姑娘!今夜立刻去下聘!” “不不不!”陈副官听了连忙摇了摇手,他很清楚自家大帅说话雷厉风行,关键这傅家根本不是小门小户,一顶花轿就能够抢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傅安妮根本不会想要嫁给自己。 一旁的叶嫣然听了,不悦地皱了眉头,伸手拉了拉皇甫琛的衣袖,“伯琛,你别这样,老是这样,二话不说就去给人抢姑娘,这样只会把姑娘吓跑。” 皇甫琛转头看向了叶嫣然,挑了挑剑眉,“嫣儿,岂会吓跑?你现在不也不跑了?唐梅不也不跑了?” “伯琛,你说什么呢!”叶嫣然几分不悦的神情。 “大帅,夫人,别!”陈副官看着这两人很快要起了口角,连忙打断。 皇甫琛转向了陈副官,“陈志,说!究竟是哪家姑娘让我的大副官如此魂不守舍?” 陈副官脸都涨红了,看向了皇甫琛和叶嫣然,“大帅,夫人,这事你们不用操心,卑职自己会处理好。就是今夜我有点事。。。” 陈副官挠了挠头发,很是尴尬地开口。 皇甫琛顷刻间明白了过来,同为男人,他很清楚,笑得意味深长,“陈副官,从今夜起,你安排个手脚利索的人,代你在督军府,今后入夜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陈副官顷刻间亮了眼睛,连忙拱手道,“谢谢大帅!谢谢大帅!” 陈副官正要退出去。 “慢着。”皇甫琛沉声而落。 “大帅?”陈副官惊了一下。 皇甫琛看着陈副官,沉声道,“去库房那边领钥匙,就是齐州东郊那一处宅子,虽然不大,还算雅致,你若是要娶妻,这姑娘家不能够没有地方和你落脚,怎么说也是跟了本帅十几年的副官,别让人说我皇甫琛亏待了自己的副官!” 陈副官闻言,顷刻间说不出的感激溢满心间,开口道,“大帅,谢谢你,不过这宅子就不用了,八字还没一撇。” “让你去领就去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皇甫琛不悦地落声。 陈副官清楚大帅不容人反抗的性格,低头领道,“陈志多谢大帅!” 片刻之后,陈副官出了督军府,手中拿着一串钥匙,从库房领来的,那一处宅子陈副官清楚,是秦公子来齐州时候住的地方,一直闲置着。 陈副官看着掌心中的一串钥匙,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笑,人家傅安妮有高档的洋公馆住,岂会看得上这么一处宅子。 陈副官打了一辆黄包车,朝着洋公馆赶去。 。。。。 月上树梢。 思远七号公馆。 一道黑色的身影摸黑爬上了窗台,越了进去。 陈副官刚刚双脚落地,一抹柔软无骨的身躯好似水蛇一般缠了上来,“小副官~你让人家好等~” 房间里头一片朦胧的灯光,陈副官低头看向了缠上来的傅安妮,那一双情潮荡漾的美眸,看得人浑身火烧燎燎。 傅安妮后退了一步,看着沉默不语的陈副官。 此时此刻,傅安妮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袍,一双小手去解开胸口上的绑带。 顷刻间,那一件丝绸睡袍就这么飘在了地上,睡袍落在女人羊玉脂般的一双小脚边。 傅安妮浑身上下竟然yi丝不gua,玲珑有致,奶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中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一身军装的陈副官,双目瞪直了,身躯都绷直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兜兜转转,还在一起 一身军装的陈副官,双目瞪直了,身躯都绷直了。 “小副官~,喜欢吗?”傅安妮款款地走了上来,那一双美眸潋滟了勾魂的浮华,双臂就这么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陈副官一双眼睛自上而下那么盯着女人每一处,流连忘返地微张了唇瓣,呼吸都急促了,这十日未见,再见依旧是让人浑身招架不住。 “小副官~你说话啊~,喜欢我这样吗?”傅安妮声音娇媚入骨。 陈副官挺直了背脊骨,那一双清俊的眼睛猩红了一片,唇瓣闭上,发硬的喉结不停地上下翻滚,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鼻孔间顷刻间涌出了鲜红的鼻血。 “哎呀~小副官~,你怎么流鼻血了?”傅安妮伸出小手,覆住男人的鼻孔。 陈副官猛然抬手,一掌握住了傅安妮的小手,弯腰抱起了女人,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小副官,人家就喜欢你这样~一声不吭,就想要人家~” 陈副官猛然间低头,一口堵住了女人的唇瓣,深深地吮吸了起来,连着一口鼻血都糊在了傅安妮的脸上。 傅安妮双手紧紧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一双纤细的白腿更是大胆地缠上男人的腰板。 双双滚进了床榻之上。。。 夜半三更时分。 两人已经是气喘吁吁一片,陈副官单臂枕在脑后,眼底的猩红已褪去,眼睛清亮地落在华美的壁顶。 男人的臂弯里躺着好似发丝凌乱的傅安妮,那双手双脚依旧勾在了男人的身上。 傅安妮一双小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游离,手指尖点着男人的胸膛。 “小副官~明天你还会来吗?” 陈副官低头看了一眼傅安妮,平静地吐字,“会!” “那后天还来吗?” “会!” 傅安妮听了,欣喜地爬了起来,整个脑袋凑了上去,盯着陈副官那一双清俊的眼睛,“小副官~,你真好~” 话落间,傅安妮凑上去,吧唧一声一个吻落在男人的唇上。 陈副官双目腾起一股炙热的情愫,萦绕心间,感动有余,盯着傅安妮那一双混血的美眸。 “小副官~,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漂亮?” 陈副官微微点了点头,唇角浮着柔笑,“嗯,你很漂亮~” “那是不是觉得自己艳福不浅?” “的确。。感觉像是在做梦。。”陈副官幽幽地落声。 傅安妮的确是他平静如水生活中出现的一颗重型炸弹,一湖的水都被炸开了。 “哈哈~~”傅安妮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花枝乱颤,整个身体赤条条地爬上了男人身上,双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 “小副官~,你不是在做梦,本小姐今后夜夜临幸你,你也要随传随到!懂吗?” 陈副官盯着傅安妮的双眸,看了许久,没有作声。 “怎么不回我?” 陈副官突然间一个翻身,转了个方向,把女人翻身压下,盯着女人的眼睛,蹙了眉头,“傅安妮,你夜夜和我这样,不担心今后自己嫁不出去吗?” 傅安妮愣了一下,看着陈副官,不以为然道,“担心什么啊?我傅安妮漂亮有家世,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真心想要娶我的男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个吧。。” 傅安妮话还没说完,陈副官的眼中腾起一片怒潮,整个身躯猛然沉下。 “啊~!”傅安妮痛呼出声。 “陈志,你疯了!疼死了!” 陈副官盯着女人的眼睛,没有言语,只是埋头,憋着一股气,吻住了女人的唇。 。。。。 一夜天亮。 督军府,前院里头,佣人正在打扫地上的落叶,这快要步入深秋了。 厢房的门打开了,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去了饭厅用早膳。 饭厅里。 皇甫琛伸手为叶嫣然勺了一碗白粥。 “嫣儿,我喂你喝粥。” 叶嫣然看着男人,“伯琛,你这样,我都快成了没用的孩子了。” “嫣儿,你就算真的成了没用的孩子,我就每天抱着你在身边。”皇甫琛调笑道。 叶嫣然挑了挑秀眉,看着男人的浓黑剑眉,“伯琛,想起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样子,从来没想过你会是这样的。” 皇甫琛又是喂了女人一口粥,“这样子喜欢吗?” “喜欢~以前让人害怕。”叶嫣然平静地开口。 “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让你害怕,你还一次次忤逆我,我可是丝毫看不出你很害怕。” 叶嫣然猛然想起了什么,盯着男人的眼睛,“伯琛。。。” “嗯?想说什么?” “你过去那七房女人是不是个个都很怕你?”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一碗粥,沉了沉双目,若有所思地想了一番,“好像是。。每一次新房,每一位都是吓的双手发抖,搞不明白,我皇甫琛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叶嫣然,“反倒是你,嫣儿,我丝毫看不出你害怕,新婚第一夜,就给我下了药,让我皇甫琛有生以来,第一次同房花烛夜蹲茅厕,你说你怕我,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怕,相反的胆大包天!” 叶嫣然听闻了,几分不悦地拧了眉头,“你都有过八次的洞房花烛夜,而我呢,就一次。” “那你还想几次?”皇甫琛声音明显地不悦了,“嫣儿,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可以比的吗?” 叶嫣然垂落眸子,声音低了几分,几分委屈嘟起了嘴巴,“好了,我不和你计较过去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神色间几分的落寞,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这次你伤口一好,我们就办婚礼,我们的新式婚礼一直没办,嗯?” 叶嫣然歪着脑袋看着男人,“还要办吗?不是上次照过照片了?” “照相是照相,宴请宾客是宴请宾客。”皇甫琛强调道。 叶嫣然凤眸浮起一丝丝柔情,“伯琛,那照片呢?” 皇甫琛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照片还在公馆,上回你被抓去了黑石岭,这照片的事情一直耽搁着。” 提及这黑石岭,叶嫣然猛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皇甫琛,“伯琛,那阿卓呢?他和龚荷?” 提及这仇海,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薄唇紧抿。 叶嫣然急了,“伯琛,该不会你对他?还是留他一条命,要不送回诏阳。。” “他在墨苑疗伤!”皇甫琛沉声打断。 叶嫣然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看着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似有几分怒气。 “伯琛,我不是关心他。。” “嫣儿,我知道你不是关心他,现在的你待我如何,是否真心是否假意,我能够感觉的到。”皇甫琛平静地回落。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可是,我看你好像有点生气。。” 皇甫琛看着女人的眸子,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嫣儿,你知道我一直很嫉妒我这个弟弟,嫉妒他为何比我早那么多年认识你,还与你相识相恋了六年,这六年虽然你们未曾逾越什么,却是我未曾触及的,是我皇甫琛心里头的一根刺!你懂吗?” “伯琛。。”叶嫣然双眸垂落了,声音低了。 “正好,在那六年间,我也娶了七房的姨太太,这么想来,也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相遇得晚了。” 叶嫣然脸蛋凑近了,那么轻柔的气息,拂过男人的脸庞,亲吻着男人的唇瓣。 “伯琛,一切都不晚,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你爱我,我爱你,这就够了。还有我们的孩子,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叶嫣然靠在了男人的怀中,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女人的肩头。 “伯琛,阿卓伤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电报一封告知了诏阳的奶奶,他还尚在人间的消息。”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你打算让他回诏阳继续做他的皇甫三少爷,阿卓愿意放下了吗?” “我会让他放下的。”皇甫琛平静地看着叶嫣然。 男人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蛋,低头深深一吻,“我已经私底下派人去把金语秋寻回,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浓黑的眉目,眸子流转着,“真的是金语秋做得事吗?” 第三百七十八章 余生爱你,很爱很爱 皇甫琛勾唇深深一笑,手掌落在女人的唇上,那么轻柔地描绘着,“嫣儿,你若是知道,当年你开我的那一枪,是冤枉了我,会心疼我吗?” “伯琛~”叶嫣然凑近了脸蛋,唇吻着男人的唇,“若是真的,我一定要余生爱你,很爱很爱你。。” “呵呵~”皇甫琛浅柔地笑了,伸手勾了勾女人的小鼻子,压低了声音,“嫣儿,爱我不用说出来,等你伤好了,坐上来。。嗯?” “讨厌~”叶嫣然没好气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羞涩地涨红了脸。 “嫣儿,那一次在山洞里,你多主动,我就喜欢你那样对我,嗯?” 叶嫣然抬起眸子,盯着男人,“那你以前的太太们,不会那样对你吗?” “嫣儿!”皇甫琛声音重了,“她们就算想要那样对我,我也不会接受!” “为什么?你又不是没碰过她们。”叶嫣然心里头有一股酸涩的味道。 皇甫琛那种很是焦躁的神情,伸手抱过了女人,搂在了怀中,“别和我翻这些过去旧账,她们不都一个个走了?现在我不就你一个人的?嗯?” 叶嫣然看着男人,好笑地挑了挑唇角,“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何不会接受她们那样对你。” 皇甫琛眉色深了几分,盯着女人的眼睛,“嫣儿,你怎么就喜欢缠着一个问题问到底?” “我就是想知道。” 皇甫琛看着女人看了许久,忍不住笑出声,“好!告诉你。” 皇甫琛贴着女人的耳畔,低声落下,“我是男人,我不允许她们骑到我身上来。” 叶嫣然忍不住拧了秀眉,“那我骑到你身上就可以?”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可以!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上那一副娇羞又渴望的模样~” “讨厌~”叶嫣然一下子撇过了脸去,脸蛋红得好似两朵红海棠。 “嫣儿,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害羞呢?”皇甫琛伸手撩拨着女人的发丝,轻柔地将那一缕缕发丝搭在了女人的耳后。 叶嫣然埋头在男人的胸膛中,低柔的声音,“我又不是你,没羞没躁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哈哈哈~”皇甫琛再次朗声大笑。 叶嫣然抬眸,对上了男人的眼睛,这看着男人开怀大笑,猛然送上唇瓣,堵住了男人的唇。 主动的亲吻,皇甫琛顷刻间来了精神。 这反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教缠地亲吻成了一团。 男人的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叶嫣然闭着眼眸,如数地含住了男人的舌尖。 “大帅!”陈副官从外头一路小跑过来。 这又一次撞破了自家大帅和夫人相拥亲吻的情景。 “啊~!”叶嫣然惊叫了一声,埋在了皇甫琛的怀里。 “对不起!大帅~夫人~”陈副官立刻背过身去,额头冒出了冷汗。 天呐!怎么又是这样子被自己撞见? 皇甫琛脸色一片阴霾,目光冷冷地射向了陈副官,“陈副官!你过来!” 陈副官灰头土脸地走上了皇甫琛的跟前,低着头,“大帅。。真是对不住了,卑职行事鲁莽,请大帅惩罚!”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落在陈副官身上,声音冷了,“陈副官,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陈副官低头,“大帅,卑职不该行事莽莽撞撞!” “再好好看看!”皇甫琛严厉的声音落下。 陈副官抬头,一脸莫名,“大帅,卑职不该迟到?” 皇甫琛站了起来,指着陈副官身上的军衬衫,“好好看看自己,军服穿成什么样,上纽扣扣在了下纽扣!” 陈副官听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嗡嗡嗡作响。 叶嫣然同样看了过去,‘噗嗤’一声笑出声。 陈副官连忙侧过身,慌乱地开始解开纽扣,一个个扣好。 (画面转换到一个时辰前。。。) 思远公馆的床榻上。。 一张褶皱的丝绸被从床榻上滑落了下来。 陈副官从里头赤着膀子起来,快速地捡起地上的衣裳。 “小副官~别走啦~陪人家再睡一会,人家想要你抱着~”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勾住了陈副官的腰板。 陈副官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着军衬衫,看向了身后美背尽露吻痕的女人,一丝丝怜惜在心中流窜。 “安妮,我要迟到了,今夜就来陪你,大帅已经说了,今后我每晚都可以不用待在督军府了,每晚都可以过来陪你,你先松手,我穿衣服。” “嗯~嘛~”傅安妮一脸惺忪地坐了起来,伸手抢过了男人手中的衬衫。 “小副官~来,人家服侍你穿衣。”傅安妮一边为陈副官穿着军衬衫,一双小手不停地在男人硬实的胸膛上,到处作乱。 “小副官,你这浑身上下为什么都这么硬邦邦的?”傅安妮眨了眨惺忪的美眸。 陈副官闻言,想了想,“安妮,我是行军之人,前些年一直跟着大帅东征西战。。” 傅安妮凑上前,脑袋趴在了男人的肩头,吻着男人的脖子,“小副官,不过你挺白的,看着真的好可口的样子~” 陈副官下身被女人撩拨得紧绷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女人的小手。 “安妮,别闹!今晚我再来疼你,现在快来不及了~” 傅安妮为男人系好了最后一个纽扣,笑得明媚,“好了~,小副官,本小姐为你穿好衣衫了,你可以走了,今晚记得早点来~我给你煲汤喝~” (画面转换回了此时此刻。。。) 陈副官已经把军衬衫都系好了纽扣,脑袋里已经理清了思路,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得自己穿好衣服。。 陈副官转过身。 皇甫琛站起来,看着陈副官,锐利的目光又是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一个又大又深的吻痕显而易见。 “陈志,你这女人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吗?”皇甫琛声音严厉了几分。 陈副官愣了一下,不太理解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静默了。 “若不是正经姑娘,玩玩也就罢了,烟花之地不是一个行军之人该去的!或者说,不该流连忘返!”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叶嫣然循目看了去,伸手拉住了皇甫琛的手,和声道,“陈副官,若是可以,我可以让人为你相几位姑娘,一定都是家世清白,配得上你的姑娘。” 陈副官很是尴尬地看着皇甫琛,又看向了叶嫣然,“大帅,夫人,这次是卑职私事处理不周,不过今后一定处理得当!绝对不会再影响公事。” “好了!你先去备车吧,一会随我去趟粮仓。”皇甫琛平静地落声。 陈副官退了出去。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你有没有觉得这陈副官最近真的很异常,他一直都是一位稳重冷静的人。” “我早就感觉到了。”皇甫琛平静地落声。 “嫣儿,你让李婆去找齐州的媒婆,物色几位家世清白,长相姣好的姑娘,是时候为陈副官娶一门媳妇了。” 叶嫣然想了想,“伯琛,可是我感觉陈副官像是外面有人了。” “那也不是什么好女人!”皇甫琛沉声而落,“一位正经的姑娘家,是不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四处留下那么显眼的欢爱痕迹,行为如此出格,一定是烟花之地的女人!” 叶嫣然听了,缄默了。 “我绝对不允许本帅的副官迷恋一位烟花女子,必须让陈副官早日成家!”皇甫琛沉声落下。 “伯琛~,我会让人去物色的,你赶紧吃了早饭,赶紧去办事吧。” 。。。。 时间过去了五日。 夜深人静时分。 厢房里头,叶嫣然双臂摊开,脸颊泛着红晕,看着头顶的男人。 “嫣儿,真的不要紧吗?伤口不疼了吗?” 叶嫣然眼眸布上一层娇羞,“伯琛,你轻点,别碰到伤口。” “呵呵~”皇甫琛敛开了唇瓣,笑出了声。 “嫣儿,说你也想我了,想伯琛疼你了~”皇甫琛压低了身躯,伸手轻柔地解开了女人的衣裳。 .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煽动着,羞涩地垂眸了,“伯琛,我想你~疼我~” 这一声落下,皇甫琛双目里腾起一片高涨的情潮,剑眉舒展开了,激动的声音,“嫣儿,你。。。” 就在这时候。窗户外,划过一道黑影。。。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一处破宅,又不稀罕 皇甫琛正欲压下身躯之际,锐利的双眸射向了窗外。 目光随着窗外飞快移动的黑影移动。 “伯琛,怎么了?”叶嫣然察觉到男人的异样。 “嘘~”皇甫琛低声示意女人,翻身下了床,伸手扯过被褥,为女人盖上,轻声朝着一旁的衣架走去。 皇甫琛从衣服里头抽出了配枪,沉脚一步步朝着外头走去。。。 房门被推开了。。。 皇甫琛跃身飞出了房间。 “砰砰砰~~”房外头响起了枪声,叶嫣然躺在床上,浑身一惊。 紧接着,外头响起了一阵士兵的脚步声。 皇甫琛站在屋檐下,前院中央躺着一个受伤的蒙面黑衣人,因为脚被皇甫琛射出子弹射中了,此刻在地上蜷缩着申银。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落向了另一位蒙面黑衣人,已经逃窜出了院子的高墙,消失了踪迹。 郑志刚带着一群守夜的士兵赶了过来,“你们几个!快追!追刺客!” 郑志刚随后来到了皇甫琛跟前,“大帅,您和夫人没事吧?” 皇甫琛收起了掌心中的枪,朝着躺在地上的蒙面黑衣人走去。 “说!是谁派你来的?”皇甫琛冷声质问。 地上蜷缩的黑衣人猛然一阵颤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郑志刚看了,一惊,连忙上前提起了地上的黑衣人,伸手扯下了黑衣人的蒙面布。 蒙面布下,刺客已经翻了白眼,口吐浓黑的鲜血。 “大帅,看来是事先服毒了。”郑志刚朝着皇甫琛禀告道。 “搜他身,看看他身上可有留下什么可疑痕迹?”皇甫琛冷声落下。 郑志刚立刻上前,在那位倒地的刺客身上左右摸摸地搜索。 “大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看来是做了准备,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皇甫琛目光冷凛地落向了他处,心里头若有所思,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人在和自己玩什么游戏。 “大帅,现在要如何处理?”郑志刚开口询问。 “督军府四周加强人手保护!”皇甫琛沉声下令。 “是!” 。。。。 当皇甫琛回到房里头时候,掀开床帐,叶嫣然已经睡去了。 皇甫琛上了榻,伸手摸了摸女人的睡颜,勾唇轻柔地笑了,“嫣儿?睡了?” 叶嫣然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一双手掌在身上游离,微微动了动唇,呢喃的声音,“伯琛?你来了?刚才外面是什么人?刺客吗?” “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嫣儿,不用担心,我们继续。。” 皇甫琛手掌勾起了女人身上的绸缎衫,轻手解开,伸手又是解开了女人身下的蒂裤。 “嫣儿,我轻点,你伤口疼要说。” “嗯。。”叶嫣然羞涩地点了点头,双腿环上了男人健硕有力的腰板。 夜深如水流淌,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女人香汗淋漓躺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娇喘着,美眸迷离。 “嫣儿,欢愉不?”男人的手掌窜入女人的双腿根。 一阵酥麻的颤抖,叶嫣然微微打了个颤,侧眸看着男人,“伯琛,别碰那里,好痒~” “呵呵~”男人低沉地笑了,依然没有收回手,只是那么停留着。 “嫣儿,你动情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好玩,想要又不说,一脸娇羞,有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我,哈哈哈~~”皇甫琛饶有兴趣地逗弄着女人。 “伯琛,你再戏弄我!真讨厌~”叶嫣然埋着脑袋在男人的胸膛里头。 “哈哈哈~,嫣儿,我就喜欢这样逗你~”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 那一双手掌捏了捏女人身上的敏感处,肆意地抚摸逗弄。 “别这样~,伯琛,早点休息吧,你不累吗?”叶嫣然眸子朦胧看着男人。 皇甫琛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累了,累了我还是喜欢逗弄你,感觉有趣。” 叶嫣然埋头在男人的胸膛,唇瓣吻了吻男人的胸膛小点点,“我也觉得有趣,逗弄你,你开心吗?” “嫣儿,若真如此,我巴不得。” 皇甫琛手掌猛然压下女人的脑袋,“嫣儿,再亲一下,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叶嫣然微微摇了摇头,“伯琛,我伤口还没好,等我好了,我亲你。” “真的?” 叶嫣然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嗯,不骗你,伯琛,乖,睡吧~” “好~,嫣儿,我等你伤好了,等你亲我~” 皇甫琛凑近了脑袋,在女人耳侧边吐着热气,“记得到处都要亲,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嗯?” “讨厌~没个正经的。” “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片刻之后,两人沉沉入睡。 。。。。 公共租界里。 日本艺馆,武士房里,赤膊着胸膛的佐藤大佐正在练习刀法。 纸拉门被推开了。 “佐藤先生,派去的人回来了!” “什么情况?”佐藤大佐手中的武士刀从刀尖比划到刀柄处。 “找不到慕少爷所说的钥匙,而且派去的人当场死了一个,只留下一个回来!” 佐藤大佐掌心中的武士刀飞速抛出,正中入了墙壁的刀鞘,转身,看向了手下,“这么重要的钥匙,皇甫琛一定不会随便放,定是随身携带。” “佐藤先生,属下也这么认为。” 佐藤大佐转身,一身汗水淋漓,目光腾起戾气,看向了远处。 “看来得换一个方式,逼皇甫琛自己交出钥匙了。”佐藤大佐沉沉落声。 佐藤大佐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守门的女子推开拉门。 金雪离正在摆弄一盆花,听见佐藤大佐进来的动静,顷刻间转身,软绵绵地出声,“佐藤先生~” 佐藤大佐走上前,一掌揽过了金雪离的细腰。 “啊~”金雪离惊叫出声。 佐藤大佐的手掌粗鲁地撩开了金雪离的和服,抬起金雪离的右腿,背对着女人。。 “别动!就这样站着!” 金雪离双臂撑着墙壁,拧着眉头承受着。 。。。。 时间一连过了三日。 晨曦时分,思远七号公馆里。 陈副官起身下了床,开始快速地穿衣裳。 身后,傅安妮一手托着脸侧,万种风情看着男人穿衣的动作,另一只手挑起一串钥匙,晃了晃。 “小副官~,这是什么钥匙?” 陈副官听见钥匙的声音,转身看了去,“这钥匙怎么在你手上?” 傅安妮挑了挑眉,“喏~,你衣服里头掉出来的,看着还挺精致的钥匙,皇甫琛的库房钥匙,还是哪座宅子钥匙?” 陈副官听见傅安妮这么说,脸色暗了下来,声音冷了,“你这是想要打听大帅的事?” “切~,你想多了~,我是怕你掉了皇甫琛的重要钥匙,到时候被责罚。” 陈副官听了,心里头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傅安妮手中那一串钥匙,看了片刻,又看向了傅安妮。 陈副官心里头若有所思想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其实这钥匙不是大帅的,是我的。” “噢?”傅安妮亮了眼睛,好奇道,“你的钥匙?这么一大串,诏阳老宅的钥匙?” 陈副官看向了傅安妮的眼睛,那一双清俊的眼睛看进了她的眼底。 “不是,是齐州的一处宅子的钥匙,前阵子,大帅说是赐给我娶媳妇用的。”陈副官说到后面,声音压低了了些许,一双眼睛那么细细地打量着傅安妮的反应。 傅安妮听了,愣了一下,顷刻间坐了起来,“小副官,你要娶媳妇了?哪家姑娘?漂亮吗?” 陈副官听见了傅安妮这么反问自己,心里头莫名一股烦躁和不悦,撇过脸去,冷声落下,“还没定!我老大不小了,大帅和夫人只是关心我而已,提前给我准备。” “哎呦呦~”傅安妮几分调笑,“看不出皇甫琛对你这个小副官果然很不错嘛~” 陈副官听着傅安妮的调笑,心里头很不悦,顷刻间站了起来。 “钥匙还我!”陈副官夹着愠怒的口气落下。 傅安妮听着这怒气的声音,没好气地将钥匙丢给了陈副官,“还你就还你,一处破宅子,本小姐又不稀罕~” 那一串钥匙就这么丢在了地上。 陈副官看着,弯腰,一双清俊的眼睛像是染满了怒气,捡起了地上的钥匙。 第三百八十章 烟花女子,当断则断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小姐,查理先生来了,在楼下等你,我给他泡了一杯咖啡。”外头是丫鬟小环的声音。 傅安妮听了,看向了陈副官,嘀咕了一声,“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个查理先生,不是说好九点吗?” 陈副官听了,转过身,目光深谙地看着女人,“查理先生又是谁?” 傅安妮这才意识到小副官还在这里,浑身赤条条地爬了起来,上前攀住了男人的脖子。 “小副官~,你一会爬下窗户的时候,注意点!避开大门,从围墙那边爬出去。” “查理先生是谁!”陈副官声音重了。 傅安妮连忙笑道,“他是英国公使馆馆长的儿子,是皇室贵族,刚刚从英格兰漂洋过海而来,约了我去跑马场跑马,小副官~,你快点走吧,我要梳妆打扮了。” 陈副官闻言,一股子怒气盈满了胸口,目光深骇地盯着眼前的傅安妮。 “小副官,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该不会吃醋了吧?”傅安妮几分好笑地看着眼前的陈副官。 陈副官一脸阴霾转身,没有言语,身手极其利索地越过窗户,消失在窗台上。 傅安妮转身,看向了男人消失的背影,心里头莫名一股说不出的异样,那种不舍,那种想要挽留的感觉。 “哎呀,想什么呢!”傅安妮连忙回过神,努力让自己不多想。 。。。。 晌午时分。 督军府。 前院里头,叶嫣然正在和管家核算了府里头的账目开支。 这时候,李嫂带进了一位打扮端庄的妇人,走上了叶嫣然跟前。 “夫人,我带齐州的张媒婆过来了。” “夫人,您好!我是张媒婆。”妇人上前朝着叶嫣然行礼。 叶嫣然打量着这位张媒婆,打扮得十分端庄,“张媒婆,你好,你和我以前见过的媒婆颇有不同,看着更添几分素养。” “多谢夫人夸赞,我做媒婆十三年有余,在我手底下做媒牵线的夫妻不计其数,每一对都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叶嫣然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这边一位副官的情况,李嫂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说了!这话一放出,好多家姑娘都中意得很。” “噢?”叶嫣然笑道,“可有哪几家姑娘?” 张媒婆上前,递上了一叠的纸条连着上头姑娘的生辰八字。 “夫人,我这里一共搜罗了五户人家,这第一户是打铁铺张铁匠的闺女,那长得叫一个水灵,还做得一手好女红。。第二户是东街豆腐摊吴大娘的闺女,长得秀气,最重要模样乖巧。。。” 张媒婆不停地跟叶嫣然介绍着,叶嫣然含笑着点了点头。 “夫人,这最后一户就不得了,可是齐州酒楼王老板的三千金,好多有钱少爷都上门提亲过,这王老板硬是说特别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大帅的副官。” 叶嫣然笑着,一边看着张媒婆,低头看着递上来那一张张生辰八字。 “张媒婆,这些都先放在我这里,今晚我问问副官,看看他中意哪一位?再找人和你谈,联系那家姑娘。” 。。。。 入夜时分。 饭厅里头,备好了一桌的饭菜,叶嫣然坐着,这一阵子,一直在家里养伤,也就没有去医馆。 大门外,汽车熄火声。 皇甫琛带着陈副官从门外进来了。 “嫣儿,可久等了?”皇甫琛提着一袋子的桂花糕上前,落在桌上。 “伯琛,我也才让厨子备好饭菜。” “嫣儿,桂花糕,你喜欢吃得,我给你拿一块。”皇甫琛伸手开始打开一袋子的桂花糕。 这身后的陈副官自然识趣地要退出去,去后院用晚饭。 “陈副官,你等一下。”叶嫣然叫住了陈副官。 “夫人,请您吩咐。”陈副官连忙停下了脚步。 叶嫣然站了起来,整理着手中的一叠生辰八字的条子,还有几张姑娘家的照片。 “陈副官,喏,看一下,心仪哪一位姑娘?”叶嫣然递了上去。 “夫人,这是什么?”陈副官看着叶嫣然递上来的一堆条子照片。 叶嫣然转头,和皇甫琛对视了一眼,柔笑着。 皇甫琛也起身了,走到了叶嫣然身边,伸手搂住了叶嫣然的细腰,看着陈副官。 “陈志,本帅让夫人为你张罗婚事,你老大不小了,是该娶个媳妇,有个女人照顾你,给你生个孩子。” “对啊~”叶嫣然笑着附和道,“陈副官,这些都是我帮你张罗的姑娘,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你挑挑看,若是有中意的,我立刻让媒婆去说亲。” “大帅!夫人,这。。”陈副官看着皇甫琛,感激和纠结的神色。 皇甫琛抬手,沉声而落,“陈副官!不准推辞!外头那些烟花女子,当断则断!” 陈副官双目垂落,看着那一叠的生辰八字条子,看了许久。 早上在傅安妮那里发生的一切,在他脑中划过。。 陈志啊,陈志,你别痴心妄想了,傅安妮那个浪荡的女人,就算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不会在乎,她更在乎有权有势的男人。 “全凭大帅和夫人做主,陈志再此多谢夫人劳心了。”陈副官低头,拱手相谢。 “陈副官,别客气,你一直随着大帅东征西战,我都说了,你都二十有八了,怎么就没有一房媳妇。。”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坐回了座位上。 当陈副官退出了饭厅,朝着后厨那边走去,心里头异常沉重。 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天际,那一轮清亮的圆月。 今夜,必须和傅安妮做个了断! 温柔乡再让人流连忘返也必需斩断,傅安妮那就是个毒窟,再不戒毒,只会越陷越深。 。。。。 晚饭过后。 陈副官接到消息,立刻跑向了奶娘房,叶嫣然和皇甫琛正在和两个孩子戏耍玩闹。 “大帅!”陈副官敲了敲门。 “进来。” 陈副官走进了奶娘房,靠近了皇甫琛,趴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大帅,金语秋逮到了,果然被卖入了建州的一家花寓里头,接客有一阵子了。” 皇甫琛剑眉深锁,压低声音,“现在哪里?” “关在地牢里,大帅,要去看吗?” 皇甫琛走了出去,“出去谈!” 这和涵涵玩耍的叶嫣然,抬头,看着皇甫琛和陈副官走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皇甫琛和陈副官站在外头的前院。 “伊夏寻到了没有?”皇甫琛沉声而落。 “大帅,还没寻到,这金府说是卖给了建州一户人家做童养媳,可是卑职派人寻去,却是说没有伊夏这个孩子。”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皇甫琛沉声而落。 这要金语秋这个毒妇在众人面前说出实话,必须把伊夏寻到,她最在乎恐怕就是伊夏这个女儿了。 “大帅,墨苑那里刚才派人来报,说是卓少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他说要离开!”陈副官再次开口汇报。 皇甫琛闻言,沉了沉双目,“拦住!一定要让他呆到金语秋跟他说明真相,他要再离开也不迟。” “是!大帅,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下令。”陈副官转身离开。 皇甫琛转身,正要进屋。 这叶嫣然走了出来,眸色幽幽地看着男人。 皇甫琛愣了一下,诧异道,“嫣儿,你怎么出来了?” 叶嫣然看着男人,走上前,“涵涵和成成都玩累了,睡去了。”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伸手搂着女人的细腰,“走吧,回屋,你不是说今夜要和我下棋,陪你下几盘。”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眉色,“伯琛,我刚才隐约听见陈副官说阿卓的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皇甫琛眉色深了几分,心里头依旧是那么不悦。 皇甫琛眉色漾起一丝晦暗的神色,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你果然还是最关心他,我和陈副官说了几个人,你光是听见他了。” “伯琛~,别这样!”叶嫣然急了。 皇甫琛在心里头深深舒了一口气,低头看向了女人,“好了,没说你,跟我进屋吧,不是说好了,要一起下棋。”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说了,也不敢再问关于阿卓的事,还是闭口不谈,这男人太过在意自己和阿卓曾经那六年过往。 第三百八十一章 玩腻了我,过河拆桥? 几盘棋后。。。 “嫣儿,你又输了!”皇甫琛手中的黑子最后吃掉了叶嫣然手中的白子,这全部都被围住了,根本没有退路的棋局。 叶嫣然神情窘迫地看着男人,“伯琛。我。。” “嫣儿,可别耍赖,这输了几盘,就脱几件衣服,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叶嫣然看向了一旁那一坛檀香上插着的树枝,已经好几根了,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这么薄薄的几件,从里到外,全部剥光了都不够。 “伯琛,我都脱灌了,都不够我输的。”叶嫣然好似委屈地开口,一双凤眸没好气地盯着男人。 皇甫琛手指头摩挲了一下下巴,几分好笑地看着女人的柳眉,“嫣儿,你不是说自己博弈一流,怎么就节节败退了?” “你还说!”叶嫣然嗔怪道,“前边你不是连输我三盘,这下了赌注,说要脱衣服,你就来劲了!”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眉目璀璨,“嫣儿,每次都是我帮你脱衣服,我很想看你主动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的模样。” 叶嫣然没好气地拧了拧柳眉,嗔怪了一声,“伯琛,你真讨厌~” 皇甫琛站了起来,走到了叶嫣然的身后,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嗯?我真的讨厌?这输掉的债可别赖掉?” “我不要~”叶嫣然侧过身,那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 皇甫琛猛然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落在床榻旁,男人的手掌顺着女人墨色的长发,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女人。 “嫣儿,别赖账,快点脱给我看。” 下一刻,皇甫琛猛然朝着后头的床榻一躺,双臂枕在了脑后,那么优哉游哉地看着站在床旁的女人。 叶嫣然看着男人一副闲然自得等着自己宽衣解带的模样,弄得是哭笑不得。 “伯琛~我。。” “别我了,嫣儿,别赖账,一共输了我六盘,快点脱。” 叶嫣然伸手解开了身上的衣裳,一边解开一边看着皇甫琛,没好气道,“伯琛,你骗我!你不是说你不怎么会下棋吗?” 皇甫琛枕着手臂,双腿晃悠悠地动了动,勾了勾唇,“嫣儿,我现在不怎么会下棋,不过在十六岁之前经常下棋。” “你!你骗人!”叶嫣然指着男人的鼻子。 “嫣儿,别矫情了,快点脱了过来,整出这么多话,我等得都心急了。”皇甫琛伸手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裳。 叶嫣然上身的薄衫解开了,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嫣儿,你可是输了七盘,就脱了这么一件,不够!”皇甫琛那一副饶有兴趣,看着好戏的模样,挑了挑剑眉。 叶嫣然爬尚了床榻,没好气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我就赖账了,哼!” 皇甫琛猛然拉住了女人的双臂,伸手握住了女人的细腰。 “伯琛,你干嘛?” “嫣儿,别动,这么坐着,嗯?”皇甫琛伸手固定住女人的细腰,揉了揉。 叶嫣然被男人双臂撑着,看着身下的皇甫琛,“伯琛~” “嫣儿,可以吗?”皇甫琛温柔低醇的声音,缓缓地坐了起来,双臂环住了女人的后背,这么相拥对视抱坐着。 低头间,女人一双凤眸落在两人交融处,羞涩的红云涨红了双颊。 “嫣儿,说爱我~” “伯琛~,我爱你~”叶嫣然软绵酥骨的声音入了男人的耳朵,入了男人的心,热血沸腾地越发教缠。 夜深越来越深,房里头传来女人低吟声,一浪盖过了一浪。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皇甫琛拥着女人的娇躯入睡。 “嫣儿,明天带你去看阿卓吧。”皇甫琛低沉落声。 叶嫣然气喘未定,心间一惊,抬起头,“伯琛,为何突然要带我去看他?” 皇甫琛双目微沉,平静地回落,“他一直担心你的伤口,我带你去,就是要让他清楚的明白,在我皇甫琛的庇佑下,你一定会恢复很好。” 叶嫣然靠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听着那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伯琛,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睡吧,明天你就会知道了。”皇甫琛伸手抚摸着女人的发丝,柔柔软软的发丝,滑过男人粗粝的掌心。 月色浅淡如水,洒落在齐州的每一个角落。 。。。。。 思远七号公馆,二楼的房间里头。 满屋子yin靡的味道,一股腥膳味充斥着四周。 傅安妮双颊氤氲着桃红色的美艳,靠在陈副官的胸膛,声音娇媚,“小副官,你累不累?嗯?” 陈副官的目光落在他处,手掌微微抽出,声音低沉,“有点。” “嗯?”傅安妮抬起美丽的双眸,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的侧脸落下一吻,“小副官,我也累,估摸算着时间,再过两天,我月事也要来了,你可以休息一阵子。” “不了!”陈副官沉声打断。 “啊?”傅安妮听了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小副官,你该不会这么兽性吧?连人家来事情,都不放过人家?” 陈副官沉默了片刻,抽出了手臂,坐了起来。 “小副官,你干嘛?起来做什么?”傅安妮正要伸手去拉男人的胳膊。 陈副官抽出了手臂,冷声落下,“傅安妮,我们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傅安妮顷刻间愣住了,呆滞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唇角抽搐了一下,“小副官~,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傅安妮光溜溜的身体跪着起来,伸手正要去探一探男人的额头。 “别碰我!”陈副官的手掌甩掉了傅安妮的手,声音冰冷。 “喂!陈志,你做什么?一个大男人发哪门子脾气?”傅安妮美眸那么不悦地盯着男人的后背,紧实有力的腰板,每次都弄得自己欲生欲死地挣扎。 陈副官转头,双目里太多复杂的情愫,眉头微蹙,“傅安妮,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你听懂了没有?” 傅安妮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过来,美眸一瞪,声音愠怒,“陈志!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玩腻了,打算过河拆桥了?” 陈副官回头,声音冷沉,“傅安妮,我们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只是大帅身边的一位副官,而你却是大亨傅先生的掌上明珠,门不当户不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哎呀~”傅安妮嗔怪地打断了,扑上前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想这些做什么?小副官,我傅安妮让你快乐吗?” 陈副官转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那一双勾魂摄魄的混血美眸,每一次在自己身下,那种哀求的眼神,看得令自己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艳福,得到这样的女人。 “干嘛不说话?”傅安妮急了,“小副官~,我又没有要求你娶我!对我负责,你想什么?现在你可以拥有我,你不开心吗?” 陈副官顷刻间撇过视线,冷声落下,“开心只是一时的!终究只会让人伤心!” “什么意思?”傅安妮愣了一下。 陈副官顷刻间起身,不容女人多想,捡起一旁的衣裳,如数套上。 一旁的傅安妮看着陈副官穿衣的举动,顷刻间急了,“陈志!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和我一刀两断吧?” “是!”陈副官冷声落下,手掌拿着一条皮带,利索地从腰间穿过。 “为什么!”傅安妮拔高了声音,“我傅安妮漂亮有身段,多少人想要拥有我,你陈志得到了,我让你每夜都可以抱着我入睡,你有什么理由要断!” 陈副官最后扣上了军衬衫的第二个纽扣,正目看向了傅安妮,“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傅安妮,你迟早要嫁人,你还是为你未来的丈夫多留点清白吧。” “你~!”傅安妮气急了,指着陈副官的鼻子,“你说什么话!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有这个必要吗?” “有!”陈副官重重地落声,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傅安妮,“我也要娶妻,就当我为了我即将迎娶的妻子,也该和你断了!” 话落,陈副官转身,朝着窗台走去。 “陈志!”傅安妮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要是敢离开,我一定去跟我爸爸说!说你玷污了我,每天来玷污我!” 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开一枪,我笑一天 陈副官微微顿了顿眉色,没有言语,一个跃身,跨过了窗台,消失在深夜。。 傅安妮一双眸子,顷刻间顿住了,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了,心里莫名的难受,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好像被带走了什么。 傅安妮转头看向了一屋子凌乱,那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散落这一蛊喝了一半的牛骨汤,那是自己特意吩咐厨子熬给小副官喝的,他只喝了半蛊。 窗外吹来一阵风,凉飕飕的感觉。 傅安妮浑身赤条条,一把扯过床上的一条薄被,将自己围住,垂眸想了一会,“该死的小副官!我看他就是累了!算了,让他休息一阵子,再去找他,反正自己这两日也是腰酸背疼的。” 。。。。。 次日上午,天气逐渐步入深秋,明媚的阳光,清爽的秋风。 墨苑门口,一辆汽车驻停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从汽车上下来,朝着墨苑里头走去。 墨苑的前大院,花架下面。 仇海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着头顶的花架,那洒落斑驳的阳光,一双眼睛微微眯了眯。 皇甫琛派人给仇海请了西医,这伤口好了很多,经过连日来的调养,更是精神好了许多。 “大哥,我熬得莲子羹,喝一点,去去秋火。”龚荷端着一碗莲子羹过来。 仇海看向了龚荷,和声笑道,“龚荷,这阵子辛苦你了,一直都让你照顾我。。” “大哥,说什么呢!你以前救过我那么多次,如今我只是照顾你,何况我是你妹妹。”龚荷笑得自然。 仇海伸手接过了龚荷手中的那一碗莲子羹,低头喝了几口。 这时候,外头汽车熄火声音,两人都听见了。 不一会儿,皇甫琛领着叶嫣然走进了前院里头,仇海和龚荷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四个人同时间相视而看。 皇甫琛脸庞冷峻,身旁的叶嫣然看向了仇海,看着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大帅,夫人,你们过来了。”龚荷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一份怪异的沉寂。 仇海眼睛泛着一股幽幽的忧伤,落在叶嫣然身上,看着她的手紧紧地攀住了身侧的皇甫琛,垂下了眼睛。 然儿,看着你的伤好了,我就安心了,或许这一辈子,我真的是错过你了。 仇海的心里一股浓烈的痛,深深地刺痛,每一次午夜梦回都能够感觉到那种深深的心痛。 叶嫣然却是看向了龚荷,微笑地问好,“龚小姐,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可有缺什么?我派人给你送来。” “夫人,这里什么都不缺,不用麻烦了,等大哥伤痊愈了,我们就会离开这里。”龚荷微笑地言语。 龚荷的心里很开心前几日,大哥终于告诉自己,他愿意放手了,大哥能够放手,就是对他最大的救赎,他才能够活得开心起来。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心里头有几分意外的惊讶,转目看向了垂落眼帘的仇海,看他低着头,看得出他还在愧疚那一日误开的那一枪。 “不用等!”仇海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伤已经好了,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大哥!”龚荷急了出声,“还没痊愈,医生说了,不适合长途跋涉!” 仇海猛然抬头,看向了龚荷,“龚荷,你别忘了,我曾经也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目光深锁,沉声而落,“你要离开,我不阻拦,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必需让你先见一个人!” 仇海看向了皇甫琛,苦涩地发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人值得我一见?” “当年害你性命的人。”皇甫琛脱口而出,一双深邃的鹰眸绽开了光亮。 “呵呵呵~”仇海苦涩地发笑,笑得几分悲凉,“皇甫琛,这种戏不用做了,我不会再和你抢然儿了,那一枪开在了然儿身上,我看明白了,我不管是皇甫卓,还是仇海都输了,前面输在我的懦弱,后面输在一切都晚了。”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人已经带来了!” “啪啪啪~”皇甫琛击掌三声。 陈副官从外头带进了一位女人,一副担架,上头躺着气息奄奄的金语秋。 金语秋靠近了,满脸的红疹子,看着怪骇人。 叶嫣然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花柳病吗? 担架落在了地上,金语秋吃力地呼吸着,一直处在风热中,抬起眼眸,扫向了叶嫣然这边,那种苦涩的笑在唇角漾开。 “陈副官,伊夏呢?”皇甫琛开口询问。 陈副官立刻朝着一位士兵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士兵拉着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走进来,正是消失许久的小伊夏,看着瘦了许多。 小伊夏一眼看见躺在担架上的金语秋,激动地叫出声,“娘~,娘~” 小伊夏想要扑上去,却是被士兵紧紧地抓住了,金语秋得的病,并不能让人太过亲近,以防传染。 “伊夏~,伊夏~”金语秋激动地喃喃言语,热泪盈满了眼眶。 皇甫琛靠近了担架,目光冷漠地扫过了金语秋,“金语秋,伊夏已经寻来了,你当年所作所为,如数相告!” “呵呵呵~”金语秋笑得悲凉又苦涩,双目盈满了滚烫的泪水,看着居高临下的皇甫琛,没有正眼看自己。 “大帅,你曾是我的夫,如今我金语秋就是临死之人,难道都不能正眼看我吗?” 皇甫琛依旧视线落在前方,冷声落下,“还想要伊夏出国念书,就好好的把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如实相告。” 金语秋顿住了双眸,看向了那不远处的小伊夏,不停地抹着眼泪。 金语秋视线定格了,一字一句地落声,“我打小就喜欢待在屋子里临摹字迹,渐渐地可以临摹一手好字迹。。那一次我进了你的书房,那一张军令,是我按照你的字迹修改的,那先救人后火攻,被我改成了先火攻后救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仇海站了起来,双目凌厉地射向了金语秋。 金语秋看向了仇海,同样是惊到了,双目怔住了,“卓。卓少。。。你没死。。” “那一把火没烧死我!”仇海重重落声,盯着金语秋,“可是我想不明白,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篡改军令!谋害我!这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金语秋勾唇笑得近乎泪水溢出,转向了叶嫣然,猛然抬手,“都是因为她!叶嫣然!” 皇甫琛和仇海同时看向了叶嫣然,叶嫣然走上前,看着金语秋,蹙了秀眉。 “这与她何干!”仇海冷声质问。 “哈哈哈~”金语秋失心地大笑,盯着仇海,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我知道叶嫣然不爱大帅,她爱你!大帅却是非常中意叶嫣然,无论你们如何相爱,他都不会放手的!既然如此,不如让你死在大帅手上,叶嫣然一定会恨他!” 金语秋转目看向了叶嫣然,笑得癫狂,“叶嫣然,你也是够傻的!你果然中计了,那次你开了大帅一枪,我在房里头笑了一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叶嫣然脑袋犹如被雷劈了一下,背脊骨僵了,双眸怔怔地看着金语秋,看着她现在落魄狼狈的模样,想要恨也恨不起来。 叶嫣然转目看向了身侧的男人,皇甫琛轮廓清晰的侧脸,心里头腾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有种冲动,想要抱住他,安慰他。 仇海那一双眼睛狠狠地收缩,猛然起身,破口而出,“你这个疯女人!” 仇海怒气冲冲上前,那一双手掌猛然扣住了金语秋的脖子。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猛然反扣住仇海的手臂,将他拉回,沉声回落,“她犯了病,别去碰她!小心染上病!” 仇海后退了一步,甩开了皇甫琛的胳膊,双目冷厉地射向了金语秋,“你妹妹金雪离嫁给了我,你害死我,你可曾想过自己的妹妹!” “哈哈哈~”金语秋大声笑了,脸上长的红疹子,些许已经化了脓,看着仇海,“你又不爱她,弄死了你,反而给她自由!” 仇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金语秋,他无法相信这么一位看上去中规中矩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歹毒的心肠。 金语秋说完了一通话,整个人垮下,躺在了担架上,不停地喘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病入膏肓。 花街柳巷里头,完全不把当人看,那一双小脚成了众人把玩的贡品。 那一双眼睛流出了清泪,落在天空,曾经最美的年华,她一袭红衫嫁入帅府,怀着所有的期待,想着能够为这个男人相夫教子一辈子。。 “大帅,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金语秋泪眸落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上前一步,冷漠地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金语秋,“再过十日,伊夏会送去英格兰那里,由皇甫家一位远方亲戚收养。” “呵呵~”金语秋凄楚地笑了,“谢谢大帅恩德。” 金语秋转目看向了小伊夏。 “娘~,娘~”小伊夏叫出声,一张脸蛋布满了泪痕。 皇甫琛朝着士兵递了个眼色,小伊夏被带到了金语秋跟前,稚气的声音哽咽着,“娘~娘~,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金语秋看着眼前的小伊夏,苦涩地笑了,泪水不停地滑落,“伊夏,娘要离开了~,我让大帅送你出国念书,你要好好念书。” “娘~,你要去哪里?你不要丢下伊夏,伊夏好想你,我跟你一块去。”小伊夏不停地抹着泪水。 金语秋看着小伊夏,多么想要伸手抱住她,却是怕自己的病传给她,只是那么看着,这个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却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最美好的礼物,也是自己最大的牵挂。 “伊夏,娘带不走你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娘~,娘~,你不要丢下伊夏~”小伊夏不停地抹着泪水,哭得令人心酸。 此情此景,落在叶嫣然眼中,几分感伤,可怜了这孩子,她是最无辜的。 金语秋眸子清浅地落在了皇甫琛身上,那种又恨又爱的目光。 “伊夏。。”金语秋拼尽了力气,不停地流泪,眸光落在湛蓝无尽的天空。 “你长大了,一定要嫁一个爱你的男人,即使是你不爱他,都好过所有~” 金语秋无力地闭上了双眸,泪水又一次溢出。 “娘!娘!呜呜~~,你怎么了?不要闭上眼睛!不要离开夏夏!呜呜~”小伊夏不停地抽泣着。 皇甫琛朝着一旁的士兵递了个眼色,士兵上前带走了小伊夏。 陈副官上前,伸手在金语秋的鼻息间探了探。 “大帅,晕过去了,这病得太重,估计活不了几天了。”陈副官沉声禀告。 皇甫琛双目微微沉了沉,手臂挥了挥,示意人抬出去。 叶嫣然站在一旁,看着金语秋这么抬了出去,后脚跟了上去。 “嫣儿!你去做什么?”皇甫琛伸手要拉住叶嫣然。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皇甫琛,“伯琛,我去跟她说两句话,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叶嫣然朝着前头走去,皇甫琛看向了郑志刚,“跟上夫人,保护好!” 第三百八十三章 告诉大家,你爬窗户(六千字,两章 三千合一章 ) “是!大帅!”郑志刚连忙跟着叶嫣然跑了出去。 随着散去了一些人,皇甫琛转过身,看向了仇海,薄唇轻启,“阿卓,我抢了嫣儿,这是我欠你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把她让给你!但是谋你命,我动过这个心思,却从来下不了手,你可以回来,依旧是皇甫三少!” “呵呵呵~”仇海苦涩地发笑,双目落在皇甫琛脸庞上,“怎么?皇甫琛,你是不是认为当年不是你谋我的命,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可以一笔勾销?” “我并不这么认为!”皇甫琛沉声打断,“我只是告知你一声,奶奶还等着你,她已经得知你尚在人间的消息,很急着想要见你。” “我会立刻动身去诏阳,看了奶奶以后,今后我们永不再见!” 话落,仇海朝着房里头走去,一旁的龚荷端着那一碗莲子羹,又是追了出去。 这墨苑偏院里头,金语秋正要被抬出府邸。 “慢着!”叶嫣然声音传了来,踩着高跟鞋靠近了。 “夫人,别靠太近了,小心传染上。”追上来的郑志刚连忙提醒道。 “志刚,没事,我是医生,我知道这病,没有真正实质性接触,是不会被传染的。” 叶嫣然靠近了金语秋,金语秋听见了声音,原先晕过去的神智,微微清醒几分,睁开了双眼。 “金语秋,我来,只想告诉你一句,当年我开了大帅一枪,并不全因为阿卓,还有因为我自己,我被大帅长期束缚自由的痛楚。”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金语秋泪水滑落,凄楚布满了眼角,“叶嫣然你赢了,赢在大帅爱你。。” “我金语秋,夏芸,朱碧莲,她们一个又一个,她们都败在错付痴心。。如果还有来生,我金语秋再也不嫁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金语秋一字一句敲入了叶嫣然的心坎里头。 叶嫣然微微抿了抿唇,看着一身快要溃烂的金语秋,她的唇色苍白,看得出饱受病痛的折磨。 “因果轮回,若是你不害人,其实还可以有另外一片天。”叶嫣然淡淡落声。 “就如七七,她能够看得通透,放的下手,一切都释然了。” 金语秋闭上了双眸,无声无息地流着泪,说什么,一切都晚了。 叶嫣然看着金语秋闭上了双眸,再多看了一眼,淡淡落声,“至于伊夏,你大可以放心,大帅说到做到,一定会送她出国念书。” 叶嫣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看向了郑志刚,朝着里头走去。 郑志刚朝着士兵挥了挥手,士兵扛着担架,将金语秋从偏门扛出去。 剩下的时日不多了,金语秋很明白,一切都都只到这里了。 。。。。 叶嫣然刚刚拐进了前院里头,花架下,只见皇甫琛的身影,这阿卓和龚荷都不见了人影。 “伯琛~”叶嫣然走上了跟前,轻唤了一声。 皇甫琛转身,伸手拉过女人的手,“你刚才去跟金语秋说什么了?”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伯琛,对不起~”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几分莫名地凝视着女人的眸子,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滑腻的肌肤。 一阵微风吹过,花架上的树叶和花朵摇曳着,那斑驳的树影,阳光洒在女人的发丝,低着头,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倒影一层暗影,愧疚的声音,“伯琛,那一枪,我错了。。对不起。。” 皇甫琛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深深地印着女人埋头的模样,“嫣儿,抬起头来。” 叶嫣然抬起头,一双轻灵的眸子,那么看着男人的眼睛,“伯琛,对不起!当年的事,是我冲动!” 皇甫琛唇角勾起,浮起一丝狡黠的笑,凑近了脸庞,“嫣儿,你对不起我,想过怎么补偿我?” 叶嫣然双眸怔了一下,沉吟了片刻,那一双凤眸直视男人的眼睛,好似要看进他的眼底去。 “伯琛,让我再为你生个孩子,多一个孩子叫你爸爸,你会开心的。” 皇甫琛双目里腾起弥散不去的激动情愫,顷刻间,伸手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揽着入怀,低头亲吻着女人柔软的墨发。 “嫣儿~,你真好,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再为我犯一次险。” “伯琛。”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再犯一次险,你这话是何意?” 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吻了又吻,“嫣儿,为何不告诉我,你生涵涵和成成,差点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靳越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瞒着不说?嗯?” 叶嫣然双眸瞪得大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确没有想到,靳越竟然把这事告诉了他。 “嫣儿,为什么不说?”皇甫琛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那么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的双眸。 “伯琛,你不也没把建州战役的真相告诉我?”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这个骄傲的女人更加骄傲,那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怕我知道其实你也爱我?” “不是~”叶嫣然脱口落下话,“伯琛,我怕告诉你,你会洋洋得意,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放在心上就好。” “不!嫣儿,你不说,我怎会知道你为我受的苦,既然要去鬼门关走一圈,我们就不生了,已经有两个儿子,够了!” “伯琛。”叶嫣然双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抬起眸子,“别这样,其实生涵涵和成成会那样,也是因为他们是双生子,加上又是八个多月早产,情况大不同。” 皇甫琛伸手覆上了女人的肚子,轻柔地摩挲着,声音低喃,“嫣儿,若是又怀上双生子呢?我不要让你冒险了。” “明日就点一坛麝香在屋里头吧。” “伯琛,不要!”叶嫣然连忙摇了摇头,“顺其自然好不好?” “嗯?求求你,顺其自然吧,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这若真的在怀上,是上苍再赐给我们的礼物,为何不要?” 叶嫣然那一双凤眸期盼地看着男人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皇甫琛看了良久,伸手搂过女人,“嫣儿,听你的,顺其自然。” 叶嫣然伸手去拉过男人的手掌,覆盖自己的肚子上,“千万别点麝香,如果这里头已经有了呢?你说呢?岂不害了孩子?” “有了?”皇甫琛意外地低头,盯着女人的小腹,伸手轻柔地揉了揉,“真的有了吗?” 叶嫣然轻笑着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都说是如果。。” 叶嫣然想起这产子后,上个月来了月事,这一阵子又是频繁的房事,说不准还真的又是有了孩子。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小腹,深深地凝视着。 就在这时候,龚荷扶着伤势未愈的仇海走了出来,龚荷的右肩背着一个收拾好的包袱,这一眼就看见皇甫琛在身后搂着叶嫣然,两人手掌交叠地落在了叶嫣然的小腹上,女人一脸柔情似水的笑容。 仇海看着,眼底腾起了一股落寞,身侧的龚荷循着他的视线看了去,很清楚大当家看到这样情景有多么难受。 “大哥,别看了,我们走吧。”龚荷轻声开口。 这一声,惊动了叶嫣然,皇甫琛洞察力敏锐,自然一早就察觉到了仇海和龚荷的存在。 叶嫣然看见是仇海和龚荷,连忙羞涩地从皇甫琛怀里抬起头,看向了两人,目光落在了龚荷背的包袱上,“你们这是?” 仇海只是那么看着叶嫣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双目尽是忧伤和落寞。 龚荷走上前,打破了沉默,“夫人,我们已经跟大帅说过了,今天就离开。” “离开?你们要去哪里?”叶嫣然诧异道,“不会是去黑石岭吧?” “当然不是!”龚荷连忙摇了摇头,“夫人,黑石岭东寨现在已经是西寨花铃鼓的地盘,不会再回去了,大哥说是要去诏阳,我陪他一块去,他受伤了,我可以照顾他。” 叶嫣然听了,顷刻间明白了,几分激动的神色,看向了仇海,“阿卓,你要回皇甫家了吗?” 仇海一双眼睛那么惆怅地看着叶嫣然,“不!只是去看看奶奶,看看她老人家。” “难道你不呆在诏阳吗?那个医馆还在。”叶嫣然脱口而出。 仇海看着叶嫣然,笑得太过悲凉和苦涩,“还在又如何?我不会回去了。” “那你要去哪里?”叶嫣然脱口追问道。 仇海看着叶嫣然,那一双眼睛饱含着浓烈的情愫,嗤笑着反问,“我去哪里?你都不会跟我去,又何必问呢?” “。。。”叶嫣然静默了,几分尴尬地低头。 “好了,龚荷,我们启程吧。”仇海落声,朝着外头走去。 龚荷看向了叶嫣然和皇甫琛,“夫人,大帅,我们走了,后会无期了。” 叶嫣然双眸怔怔地看着,龚荷追了上去,尾随着仇海,很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皇甫琛长臂抬起,勾住了叶嫣然的肩头,沉声落下,“别看了,他们都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身侧的男人,“他们会去哪里?” “去哪里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卓已经放下了。”皇甫琛平静地落声。 “你对不起他。” 皇甫琛转身,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冷硬的口气,“我是对不起他,不过,我不想亏待我自己,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叶嫣然抬眸扫了男人一眼,“伯琛,你说你这性子,若是今后涵涵成成像你,那该怎么办?” “像我又有何不好?”皇甫琛不以为然地反问,挑了挑剑眉。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没好气回落,“真是像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若是涵涵成成想要的是同一个东西呢?那是不是要打得你死我活?” 皇甫琛剑眉顷刻间深锁了,似有所思。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皇甫家有三个兄弟,你们不也没有做到?”叶嫣然再次开口。 皇甫琛伸手揽过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别想这么多,涵涵成成长大,那还是十八年后的事情,走吧,我带你出去酒楼用餐。。。” 。。。。。 时间一连过了两日。 晌午时分,阳光明媚,齐州东郊的一处宅子,大门悬挂着两盏红灯笼,印着陈字。 一辆黄包车在大门口停下来,陈副官下了黄包车,一位扎着两个麻花大辫子的姑娘,跟着从黄包车上下来,一副羞涩的模样。 这位姑娘叫做桃香,是张媒婆介绍那些姑娘里头,最穷最没家世的一位,家里只有一位瘸了腿的母亲,平时在巷子口帮人缝鞋底。 “桃香,这就是大帅给我在齐州安排的宅子。”陈副官领着小姑娘朝着宅子走去,掏出了钥匙,落下了大门上的锁。 桃香穿得一身朴素的斜襟衫,黑布裤,黑布鞋,一双不大的眼睛,四处打量着眼前这一座宅子,眼底尽是喜色。 大门打开了,陈副官和声道,“桃香,进来吧,别站在外面。” 桃香朝着陈副官娇羞地笑了笑,上前,跟着进了宅子,四周看着,这四合前大院,又张望了后头,“陈志,这后面可是还有后院啊?” 陈副官听了,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嗯,是有吧,虽然不是很大,不过够住了。” “什么叫不是很大?”桃香惊声道,“这里已经好大了,我以前住的那个村,那里一位乡绅也不过就这么大的宅子,还整天仗势欺人的。” 陈副官听了,淡淡地笑了,“是吗?那等我们成亲后,就搬过来住,这些日子,我会请人过来帮忙打扫一下。” 桃香听了,笑得温婉,低着头,一双小手不停地缠绕着肩头的两条麻花大辫子,欲言又止,“陈志~” 陈副官看出了她有话说,“桃香,我们都要成亲了,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吧。” 桃香低着头,咬着唇,“陈志,我听张媒婆说,督军夫人为你张罗婚事,可是有好多家姑娘的,你为何独独选了我?我家世不好,相貌平平的。。。” 桃香的声音越发小声了。 陈副官听了,算是明白了过来,想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前院里头,那一棵白玉兰树,已经开败了花朵。 思远七号的公馆,四周都是这种白玉兰树。 “我也不知道。。”陈副官平静地落声,“只是觉得你母亲一个人养你长大,挺不容易的。” 桃香听到这样的解释,几分不太理解,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似乎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惆怅。 “陈志,你是不是有心事?”桃香低声询问。 陈副官回过神,看向了眼前的小姑娘,低下头,“没事,桃香,今天我和大帅请了半天假,我带你去酒楼吃饭吧。” “真的吗?我长这么大,都没真正去过酒楼吃饭。。”桃香的声音远去了,明显是很开心的声音。 这些声音落在陈志的耳中,格外的膈耳,为何她要是一位千金小姐,若她不是千金小姐,那该多好,就像桃香这样,简简单单,都能够如此开心,如此满足。 傅安妮那一副趾高气扬,挺着胸脯说话的模样,在男人脑海中浮现。 陈志猛然甩了甩脑袋,不敢再去想,两天过去了,那个女人再也没来找自己,看来就这么缘尽了。 。。。。 酒楼下,黄包车停下来。 陈副官和桃香下了黄包车,两人还在谈着去诏阳,将陈志唯一的奶奶接来齐州的事。 “陈志!你在干什么!”一道威喝的声音传了来,整条街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陈副官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头竟然莫名地紧张,浑身一僵。 街道的对面,一辆精致的马车旁,傅安妮提着长长的裙摆,浑身上下打扮的异常美艳,身旁跟着一位身着燕尾服的英国绅士。 “安妮,你在叫谁?”身旁的英国绅士有点不明白,用英文问傅安妮。 “该死的!”傅安妮骂咧咧了一声,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英国绅士,提着裙摆横穿街道,朝着酒楼门口跑去。 傅安妮奔向了陈副官跟前,“陈志!你大白天在这做什么?!” 陈副官双目看似平静地看着傅安妮,扫了一眼身后的酒楼,“来吃饭。” “来吃饭?”傅安妮拔高了声音,转目就看向了陈副官身侧的桃香,“她是谁!” 陈副官看向了身旁的桃香,桃香明显是有点惧怕眼前的傅安妮,身子微微缩在了陈副官的身后。 “她叫桃香,刚刚和我订婚,是我的未婚妻。”陈副官平静地回落,心里头却是一浪拍着一浪。 “未婚妻?!”傅安妮重重地落声,那一双混血美眸,在桃香和陈副官之间来回看着,这三个字顷刻间在傅安妮的心里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陈志!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傅安妮凌厉地质问,靠近了陈副官,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陈副官。 陈副官被眼前的傅安妮盯得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侧过脸,声音低沉,“大帅和夫人看我老大不小了,这阵子帮我张罗的婚事。” 傅安妮一听,气得双眸都瞪大了,双手叉腰,“去他娘的!皇甫琛和叶嫣然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给你张罗什么婚事!他们不是恩爱得目无旁人吗?这会儿怎么操心这事!简直就是有病!” “齐州城这么大,多少男子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妻,他怎么不去每一户人家都去张罗一下!还有这齐州郊外,那么多难民一直住着,这还关心一个副官的婚事,我看皇甫琛就是一头没事做的蠢驴!” “傅安妮!你给我住嘴!”陈副官冷声打断,眉色间腾起了一层怒气。 傅安妮转头看向了陈副官,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桃香,指着陈副官,“小副官!你给我听着,立刻把这门婚事给我退了!” 这话一落,桃香整个人都紧张了,一双小手偷偷地扯了扯陈副官身后的衣角。 “不退!”陈副官冷声落下,“这婚事我已经电报一封,告知了我奶奶,她得知自己的孙子终于要娶妻了,非常开心。” 傅安妮气急了,上前,一双手猛然扯住了陈副官的衣领子,声音拔高了,“陈志,你立刻给我退婚!你若是不退,我就到处告诉人,你每晚都爬我家窗户!!” “哇~~”围观的人群顷刻间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爬窗户?每晚爬姑娘家的窗户?这是做什么?哈哈哈~~”围观的人群都交头接耳地对着傅安妮指指点点,私底下议论纷纷。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为何不敢?我的男人 “爬窗户?每晚爬姑娘家的窗户?这是做什么?哈哈哈~~”围观的人群都交头接耳地对着傅安妮指指点点,私底下议论纷纷。 桃香也震惊地看向了前头的陈副官,顷刻间用手捂住了嘴巴,那种惊骇的感觉盈满了心口。 陈副官的一张脸庞顷刻间青黑了一片,双目深谙盯着傅安妮,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傅安妮,你到底要干嘛?快点离开,别让人认出你的脸。” 傅安妮自然明白陈副官是什么意思,不屑地扬起了脑袋,“怕什么!你怕别人知道你陈志做得好事!我就要告诉所有人!你陈志,你这个小副官,每天晚上来我家爬窗!第二天再爬窗离开。。。” “哈哈哈~~~”周边的人群都爆发出了哄笑声。 陈副官盯着傅安妮,一股气憋得涨红了脸庞,看着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 傅安妮越说越来劲,双臂插着腰,绕着围成一圈看热闹的路人,说得起劲,“我告诉你们,这个男人不仅每天来吃白食,最重要他还让我有了孩子,现在始乱终弃,想着再娶妻。。。呜呜~~” 傅安妮越说越来劲,好似很伤心地抹着眼泪,那一双混血美眸配上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一旁的那位英国绅士,完全听不懂傅安妮在说什么,他对中文一窍不通,只是呆呆地看着傅安妮眉飞色舞的样子,似乎很好玩。 陈副官脸色黑得可以滴墨了,听着傅安妮颠倒是非黑白,胡说八道,顷刻间上前。。。 “唔~~”陈副官一掌捂住了傅安妮的嘴巴,拖着她从人群中出去。 等到人群散去了,英国绅士完全一脸错愕地站在了原地,桃香脸色忧愁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一个巷子。 。。。。。 冗长狭窄的巷子里头,地上是长满青苔的青石条。 “小副官~,慢点走,别拖着人家啦~” 陈副官一路拖着傅安妮,傅安妮好笑地看着前头的男人,从那后脑勺就可以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脸庞。 猛然间,陈副官甩了手,转身,一双眼睛愠怒地盯着傅安妮。 狭窄的巷子里,傅安妮靠着墙壁,风情万种地看着男人,“小副官,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 “傅安妮,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果真不怕自己的名节毁了吗?”陈副官凌厉地质问。 “哼!”傅安妮冷哼了一声,一双手又是拉住了男人的衣领口,拉近,贴近了脸颊,“小副官,比起本小姐的名节,我现在更想要看见你退婚了,那样我会开心!只要我开心!我就一定要这么做!” 陈副官双目敛聚了锐利的光芒,落在傅安妮那一双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睛里,看了良久。 “我退婚了,谁来嫁给我?” 傅安妮愣了一下,看着男人的眼睛,对视了良久。 “你就那么急着娶妻吗?” “对!我很急!” “可我不想要你娶妻,我只想要你继续做我的姘头!”傅安妮双臂猛然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一下子将男人推在了后头的墙壁上,整个人贴了过去。 “你妄想!”陈副官气恼地落声,“傅安妮,我陈志没你如此下贱!” “死陈志!你敢说我下贱?”傅安妮气急了,手指头指着自己,反过来点着男人的胸口,重重地点着,“我若是下贱,你那些晚上亲我做什么?一直摸我做什么?你那时候怎么不说我下贱了?” “你~!”陈副官顷刻间被堵得无话可说。 傅安妮双臂又是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了脚尖,猛然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 陈副官倒吸一口冷气,这温润的唇瓣一触碰,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惊颤。 傅安妮吻得几分生涩,却是异常的狂野,胡乱啃咬着男人的唇。 陈副官再也忍受不住了,舌头探入了女人的檀口中,教缠在了一块,手掌搂住了女人的细腰,一路游离抚摸,越发不可收拾。 顷刻间,反客为主。 傅安妮被男人压在了墙壁上,吻得越发浓烈,浑身都酥麻得一发不可收拾。 陈副官亲吻着傅安妮,一路卷着墙壁的灰土,这么滚着。。 “嘭~”的一声,两人双双撞开了身后一扇破木门。 陈副官后脚带上了木门,两人滚在了长满青苔的地上,傅安妮压在了陈副官身上,两人抱头亲吻,女人的双手焦急地解开男人的衬衫。 陈副官的手掌跟着解开了女人身上的一颗颗纽扣,亲吻得如火如荼,这口液溢出来,两人嘴角都是。 湛青色的军衬衫丢在了地上,陈副官光着膀子,猛然翻过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伸手解开腰间的皮带,皮带落下锁扣的声音。 这解开了老半天,皮带扣卡住了。 “小副官,你干嘛呢?”傅安妮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 “皮带卡住了。”陈副官同样很焦急很焦急。 傅安妮见着,双手跟着上去,扯着陈副官的裤子,“真的是,我帮你!” 两人来来回回地扯着裤子,傅安妮急了,伸手从头上摘下一枚发叉,尖尖的发叉猛然插进了陈副官的军裤里头。 “你干嘛?”陈副官吓了一跳。 “撕拉~~”裤子被发叉撕开的声音,傅安妮焦急的声音在陈副官的耳畔落下,“这样快点!不用解皮带了。” 陈副官顷刻间明白了过来,伸手火急寥寥地掏出了什么,猛然压下了女人。 “嗯。。。小副官~”傅安妮那一双混血美眸,顷刻间绽开了深深的情愫,定格着男人的眼睛,那样痴迷地看着。 陈副官看着身下的女人,躺在青苔上,那么迷离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由衷的征服欲在一刻被点燃。 “啊!小副官~,慢点,我的背膈得疼。”傅安妮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掌。 陈副官顷刻间明白了什么,脸庞上还沾满了汗珠,换了个位置,躺在了下面,看着身上的女人。 “安妮,这样背后不疼了吧?” 傅安妮坐在男人的腰间,娇媚地笑道,“小副官,你真好,不疼了~” 如火如荼的温存再次开始。。。 半个时辰后,两人捡着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套上。 傅安妮穿好了衣裳,看着陈副官,看着他低头,那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裤子,已经是撕拉地一条条布条。 “哈哈哈~~”傅安妮指着陈副官的裤子,笑得前呼后仰。 陈副官看着傅安妮,很是无奈地开口,“你还笑,先想想我要怎么出去吧。” 傅安妮上前,双臂圈不住地搂着男人的腰板,撒娇道,“小副官~,答应我,把婚退了?你刚才那样子对人家,看得出你很喜欢我~” 陈副官绷着脸庞,沉声开口,“先帮我寻一条裤子吧。” 傅安妮听了,勾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屁股,“小副官,等着我,我去帮你找一条裤子过来。” 片刻之后,陈副官穿上了一条裤子,绑好了皮带,这才抬头看向了这一处破屋舍,四周都挂满了蜘珠网,更多是地上的青苔,十分厚腻。 “这里好像没人住。”陈副官平静地开口。 傅安妮上前,双手捧着男人的脸蛋,将他的脸庞扳了过来,“小副官~,别说些没用的话,你现在裤子穿好了,该说说退婚的事了。” 陈副官目光平静地看向了傅安妮,“桃香已经和我订婚了,彩礼都已经送到了她母亲的手上,现在那边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她的闺女要嫁给我,这婚退不得。” “你~~”傅安妮气得整个人跳脚了,双眸激动地红了,“陈志,你刚才还搂着我做那种事,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能和那个什么桃臭退婚!你混蛋!” 陈副官直视傅安妮,近乎是那种凌厉的目光,“傅安妮,跟你做那种事,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没有逼迫你,甚至是你主动的,这怪不得我!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傅安妮气得双眸瞪得斗大,气得咋呼咋呼,“不可以!不可以!你就是不可以娶她!你要是敢娶她!我就把她的脸蛋刮花了,再把她双手打断,我看你怎么娶她!” “你敢!” “为什么不敢?”傅安妮上前,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陈志,你是我的男人,谁都不可以嫁给你!” 第三百八十五章 早点放手,不会难过 “为什么不敢?”傅安妮上前,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陈志,你是我的男人,谁都不可以嫁给你!” 陈副官清俊的双目,腾起一层怒火,猛然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急了,“傅安妮,她们不能嫁给我!那你嫁给我!如何?你说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就当我对你负责?” 傅安妮怔住了,盯着陈志这一双清俊的眼睛,即使染满怒气都那么干净。 傅安妮盯着男人的眼睛,打量着,转而唇角浮起一抹深笑。 陈副官被女人的这一抹笑容,弄得心里头莫名一紧,“你笑什么?” 傅安妮歪着脑袋,美眸璀璨地盯着副官的侧脸,上下打量着,“小副官,原来你心里头打得是这主意?” “什么主意?”陈志冷不丁地脱口反问。 傅安妮凑近脸蛋,“你想娶我?很爱上我了?对吗?” 傅安妮一语点中了男人的心思,陈副官顷刻间脸庞紧绷,涨红了脸庞,像是憋着一股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这回事!” “哎呦?一个大老爷们还害羞了?”傅安妮越发有意思地调侃男人,看着那一张白希的脸庞涨红了,那一双清俊的眼睛慌闪地逃避,越发觉得好玩。 陈志一张脸庞紧绷着,看着眼前活灵活现的傅安妮,如此戏弄自己,满心怒气迅速膨胀。 “再说我害羞,试试看?”陈志的声音明显重了。 傅安妮却听不出男人的怒气,挑了挑眉,“你大声什么大声?小副官,你敢说自己不是害羞了?你看看你这张脸,快去照镜子,红成猴屁股了,哈哈哈~” “找死!”陈副官咒了一声,大跨步向前,骤怒地拦腰抱起了地上的傅安妮。 “啊~!陈志,你干嘛!”傅安妮被男人扛了起来。 下一刻,重重地甩在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男人的双臂锁住了傅安妮,陈副官低头,直视女人的双眼。 那一双眼睛明显染满了怒气。 傅安妮躺在桌子上,看着压下身躯的陈副官,顷刻间笑开了唇,“小副官~,你这是又想要人家了吗?嗯?这么兽性,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话落间,傅安妮浑身扭了扭,伸手开始解开上身的纽扣,笑得妖媚,“小副官~,来嘛~,不要客气啦,你一定是爱上我了,对吗?这都想要娶我了?” 陈志看着女人那一张笑得柔媚的脸蛋,那一双眨啊眨的大眼睛,勾魂似地撩着自己。 “真是贱!”陈副官低咒了一声,猛然伸手翻过了女人的身子,将她的身子趴在了桌子上,双手反过来扣在了身后。 傅安妮反过来压在了桌面上,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身后,“小副官,原来你喜欢这样对人家,早说嘛~,又不是不给你,干嘛这么粗暴。” 陈志听了,一个脑袋嗡嗡嗡地作响,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吗? “傅安妮,你还能不能更加下贱一点?” 傅安妮听了,这会儿不悦了,被男人压在了桌面上,动弹不得,想要转身去看。 陈志一只手掌按住了女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掌束缚住了女人的双手。 “小副官,别闹了,你这样对我想干嘛?” “教训你这个下贱的女人!”陈副官冷声落下,猛然伸手撩开了女人的裙子,扒开了女人的裤子。 “小副官,你想要这样教训人家?哈哈哈~~”傅安妮扭了扭白白嫩嫩的屁腚子,笑得很开心。 陈志一双眼睛一怔,猛然抬起手掌,朝着女人雪白的屁腚上重重地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 “啊~,好疼啊!死陈志!你打我做什么?!”傅安妮气恼地想要起来。 陈志一掌紧紧地按着傅安妮,手掌重重地啪啪啪地打着傅安妮。 “啊~,别打我!你这个混货!别打我!好疼!”傅安妮挣扎着要爬起来,一张屁股火辣辣地生疼。 陈副官一巴掌一巴掌地拍落,一边打一边狠狠地质问,“还敢不敢说我脸红得像猴屁股!我看看现在是你红?还是我红?” 陈志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说得自己脸红得无地自容,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第一个占有的女人,越想越是不得劲。 白白嫩嫩的肌肤顷刻间被拍得一个又一个的手掌印,通红通红的。 这男人的手掌也是常年磨刀拿枪,粗粝得很,长了厚厚的茧子。 “别打我了~,呜呜~~,好疼~~”傅安妮终于是哭出了声,呜咽的声音。 陈副官听见了哭声,终于有一种解气的感觉,停下了手掌,看着女人印着手掌印的屁股,伸手扳过了女人的身体。 傅安妮翻过了身,一张脸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那长长的睫毛湿润,一扇一扇,楚楚可怜的模样。 陈副官看着女人泪痕满脸的小模样,解气地开口,“真是皮厚!怎么弄你都不哭,打你才会哭。什么女人都不懂!” 傅安妮躺在了桌面上,恨恨地抽了抽泪水盈满的小鼻子,双手拉起了被趴下的小裤头,一双腿抬起,猛然勾住了陈副官的腰板。 “你打我!就是想要看我哭?你喜欢我哭给你看?” 陈副官双掌猛然拨开了女人的双腿,转身,背着身躯,沉声落下,“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皮到底有多厚,如此不知羞耻!” 傅安妮从桌上坐了起来。 “哎呦~~”屁股火辣辣地疼,痛哼了一声,傅安妮连忙跳了下来,双手揉了揉屁股,走上了陈副官的跟前。 “死陈志!你敢打我!我从小到大,连我爸爸都不打我,我。。。我。。。” 傅安妮焦急地左顾右盼。 “不用你你我我了!傅安妮,今天你勾引我,我又中了你的套,不会再有下次了!后会无期!”陈副官沉声落下,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傅安妮看着男人猛然离开的背影,这男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喂!什么叫中了我的套?”傅安妮追了出去,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 “你不能走!”傅安妮伸手去拉扯陈副官的胳膊袖子,气恼地叫嚷嚷道,“退婚的事还没说完!你和那个臭桃立刻去退婚!” 陈副官停下了脚步,转头,盯着傅安妮,指着她的鼻子,“傅安妮,她有名有姓叫余桃香,不是叫臭桃!” 傅安妮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好你啊!陈志,你竟然还护上了?我管你香啊臭的!你就是别想跟她结婚!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傅安妮的男人!” “哈哈哈~~”陈副官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盯着傅安妮,“我这辈子只能是你的男人?敢问傅安妮小姐,你是打算嫁给我吗?” 傅安妮又是一次愣住了,眸底流转着复杂的情愫,想了想,几分纠结的模样,微微开口道,“陈志,你真的想要和我结婚吗?” 陈志心底深处腾起一股燥热的痒意,一种迫切的肯定,却是说不出口,凝视着傅安妮的眸子。 “怎么不回答了?”傅安妮反口问道。 陈志喉咙里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顾着一股子勇气,沉声开口,“那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 “愿意。。。愿意嫁给我吗?”陈志双目盯着女人的眼睛,看得那么火热,眼底那么那么真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差着跳出来。 傅安妮那一双混血美眸,暗蓝色幽幽地盯着陈志,看了好半晌。 “哈哈哈哈~~”傅安妮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前呼后仰,指着陈志,“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嫁给你?租借里头,好多人都知道我曾经倾慕皇甫琛,如今我是放弃他了,这转头嫁给皇甫琛的副官,那些人还不嘲笑死我!” “笑我傅安妮退而求其次,这次就算了,是个将军什么还好,还是个副官,你说我爸爸妈妈还有面子吗?” 傅安妮很是好笑地说完了这一席话。 陈志双目垂落,以双手掌在身后紧紧地攥紧了,声音薄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刀两断,不要再见面了。” 傅安妮敛住了笑,盯着陈志,“陈志!你这意思,我若不愿意嫁给你,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 “对!”陈志斩钉截铁地落声,双目直视傅安妮,“你可能认为我陈志拥有你,是占了你的便宜,有如此天仙美人白送上门,应该要很欣然地接受,甚至期待长此以往!”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陈志上前了一步,盯着傅安妮的眼睛,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我陈志是有心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和你做那事,我的心里头都是你!我不会想着别人,我想得是长长久久,想得是今后只有你我两个人,我在外赚钱养家,你在家相夫教子。。。” 陈志猛然说不下去了,顿了顿声音,目光落向他处,浓烈的忧伤。 “可是我知道那不可能!你我身份悬殊。” 陈志垂目,再次开口,“过去的我,从来不觉得我陈志身为一个副官有什么不好,至少这世间还多少人过得不如我,我很知足!却是认识你后,我真的开始有点懊恼,为何我陈志不是大帅!不是将军!或者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或者为何你傅安妮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陈志双目清晰地看着傅安妮,眉心的忧伤浓得化不开。 “所以,傅安妮,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就不要再继续了,得不到的就早点放手,这样我也不会难过。” 傅安妮一直听着男人说着,一双蓝眸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可以看出他很惆怅,很难过。 “小副官~~”傅安妮低声唤道,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那一双眼睛看得专注,“你是不是爱上了我?” 陈志看着傅安妮,凝视了良久,唇角微微勾起,笑得几分苦涩,“是!我爱你~,很简单地爱上了你。” 傅安妮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白希的脸庞,那一双清俊的眼睛,那么干净!那么纯粹! “小副官~我~”傅安妮纠结了,心里头莫名地纠结了,埋下脑袋,声音低了,“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呵呵~”陈志忍不住笑了,笑得清浅,“我知道!” “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会心甘情愿让我每夜去看你,我知道你本性还不至于真的那么放荡,只是有点浪而已。” 陈志平静地说话,傅安妮看着男人的眼睛,“真的因为不能结婚,就要断了吗?” 陈志低头,目光几分犀利地看着傅安妮,“早断晚断都要断,长痛不如短痛!” 傅安妮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里头漾起一股浓浓的不舍和依恋。 “小副官,我舍不得你~”傅安妮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一双眼睛荡漾着满满的柔情。 “安妮,放手吧,就当我陈志对不起你,没有能力娶你,不能对你负责。。。” 陈志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身,双目泛红了,猛然抽出了手,转身快步离开。 傅安妮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消失了。。。至今无法回神。 “嫁给他?”傅安妮自言自语地反问,眸子几分缥缈的神情。 “不!”傅安妮摇了摇头,“若是嫁给一个副官,我傅安妮回到了圣彼得堡都会被米哈伊尔她们嘲笑的。。。更不用说爸爸和妈妈也不会同意。。” “安妮~~?安妮?”外头英国人在巷子里头四处呼唤,刚才和陈志擦身而过,两人都同时对视了一眼。 陈志看着一身燕尾服的英国男子四处寻找傅安妮,心里头浮起一股痛心的酸涩。 。。。。 傍晚时分。 医馆楼下,皇甫琛的汽车刚刚停下来,这医馆里头就冲出一位医生。 “不好了!不好了!”医生慌慌张张冲到了皇甫琛跟前,“大帅!夫人被劫走了!” 皇甫琛双目惊骇地一震,冷声掷下,“谁劫走的!借了天大的胆子!” “大帅,不知道!一群蒙面人,伸手很利索,冲进了医院,劫走了夫人,这汽车开得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皇甫琛看向了四周,“郑志刚呢?!” “他?!”医生慌张地上前,“郑先生现在做手术,那群黑衣人一连朝着郑先生开了两枪。” 皇甫琛双目沉落,脸庞盈满了浓黑的怒气,冷声落下,“陈副官!” 一位士兵上前,“大帅,陈副官今天下午请假了。” 皇甫琛手掌握得咯咯直响,怒声喝落,“立刻!马上!去把陈副官找回来!” 继而,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医馆里头奔去,他要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 公共租界里头。 日本艺馆里,一间房间里头。 叶嫣然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嘴里被一块布堵住了,双目不停地张望着四周。 看着这四周的装饰和布置,就是日本人居住的地方。这里是哪里?是公共租界里头吗?叶嫣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想法就是如此。 就在这时候,纸拉门推开了,一辆轮椅推了进来。 皇甫慕卿的脸庞呈现在叶嫣然的眼前,叶嫣然瞪大了一双眸子,看得晶亮晶亮的,无法置信,这许久不见的皇甫慕卿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不是很惊讶,会在这里看见我?”皇甫慕卿幽幽地落声,唇角浮起一丝丝阴笑。 “唔~~唔~~”叶嫣然被布堵住了嘴巴,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说不了话。 “你暂时是安全的,至于你能不能活命,这就要看皇甫琛怎么做了?”皇甫慕卿继续落声。 叶嫣然一双眸子盯着皇甫慕卿,不停地摇着头,果不其然,他是冲着伯琛来的! 就在这时候,皇甫慕卿的身后出现了另外一张几分熟悉的面孔,佐藤大作。 第三百八十六章 残花败柳,一定好玩 就在这时候,皇甫慕卿的身后出现了另外一张几分熟悉的面孔,佐藤大作。 “慕少爷,这位督军夫人,我要和她谈一谈。”佐藤大作的眼睛精锐地落在被捆绑住的叶嫣然身上。 皇甫慕卿先是有几分不解。 佐藤大佐绕过皇甫慕卿,大跨步走到了叶嫣然跟前,“这可是美人儿,岂能如此薄待?” 佐藤大佐弯腰,伸手一把拧开了叶嫣然口中的布,开始为其解开束缚的绳子,像是解开手,再是解开脚。 这后头的皇甫慕卿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佐藤大佐的一举一动,又扫了一眼叶嫣然,似乎有几分明白了过来。 这佐藤先生该不会是看上了叶嫣然吧?想想也是,这女人就是个红颜祸水,皇甫琛,皇甫卓,靳越,这一个又一个,也不差佐藤这么一个。 皇甫慕卿这么想着,笑得深意,“佐藤先生,既然您要怜香惜玉,慕卿就不打扰二位,先行告退。” 佐藤大佐抬手朝着后头挥了挥,两位手下推着皇甫慕卿出去了,纸拉门被合上了。 叶嫣然束缚被解开了,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佐藤大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佐藤大佐见了,先是一愣,很快启唇笑了,“叶子小姐忘记我了?上次在建州的英租界,我们可是见过面的,我还带你进租界里。”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佐藤,微微点了点头,“记得!佐藤先生,请问皇甫慕卿和你是什么关系?” 佐藤大佐那一双眼睛就像丛林里的猎豹,兴味盯着叶嫣然的脸蛋,一点点滑落,落在女人的脖颈和胸口。 “我和他是合作关系。”佐藤大佐平静地开口。 “合作关系?”叶嫣然蹙眉了,“和大帅有关?” “呵呵~”佐藤轻笑了,“的确,我和他都有东西在皇甫大帅的手中,只是我们想要的东西不同,目的却是一样的。” “所以你们设计把我抓来,想要威胁大帅?” 佐藤大佐轻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叶子小姐,抓你并不是我的主意,我原本还没想到这个办法。” 叶嫣然冷哼一声,“果然是放虎归山,这只有皇甫慕卿主意。” “也不是他的主意。” 叶嫣然蹙了秀眉,“那还会有谁?” “是我的主意!”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来,纸拉门推开了,穿着一身白底紫花和服的金雪离站在门口,笑得一脸明媚。 叶嫣然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金雪离,“金雪离!” “在这里看见我,是不是觉得非常意外?”金雪离一步又一步地靠近了叶嫣然,双眸凌厉地盯着叶嫣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没有回诏阳金府?”叶嫣然看着一身日本女人打扮的金雪离,看着她走到了佐藤大佐身旁,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胳膊。 “佐藤先生,请容雪离和故人叙叙旧,晚上我会将她梳妆打扮好,送到您那里。”金雪离微微低头,朝着佐藤大佐恭敬地言语。 佐藤大佐勾唇轻笑,扫了金雪离一眼,“叙旧好!给她打扮好,今晚我要让皇甫大帅的妻子,为大帝国每一位勇士献舞。” “佐藤先生,雪离明白。”金雪离笑得阴险。 佐藤大佐深深地看了叶嫣然一眼,就像是看着一只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转身出了门。 佐藤大佐一离开,叶嫣然看向金雪离,“你现在竟然沦落到苟且在日本人这里?” “这一切都拜你所赐!”金雪离一步步地靠近了叶嫣然,双眸绽放出阴狠的光芒。 “这于我何干?不说你回诏阳,也可以侍奉奶奶和娘,或者你也可以会金家,大帅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呸!”金雪离发狠的眸子盯着叶嫣然,“皇甫琛那个小人,把我送上黑石岭,皇甫卓那个混蛋,又把我送下黑石岭,让我惨遭三个土匪的凌辱,要我带着这样耻辱回诏阳,一辈子忍气吞声,孤独终老?我金雪离做不到!” “所以你就怂恿日本人抓我过来?” “呵呵~”金雪离冷笑,绕着叶嫣然打量着,“佐藤和皇甫慕卿都想从皇甫琛手中得到东西,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皇甫琛最在乎的就是你,抓了你,就等于捏住了皇甫琛的软肋,一切都好说了。” “自作孽不可活!”叶嫣然看着金雪离,“金语秋快要死了,你知道吗?” “是吗?”金雪离不以为然冷笑,“那个一辈子爱惨了一个男人的蠢货,不死就奇怪了,没脑子的蠢货。” “那你可知道当年害死阿卓的人,是金语秋,你的姐姐,偷偷篡改了大帅的军令,导致一把火烧了黑石岭。” “你说什么?!”金雪离震惊地看着叶嫣然,当年皇甫卓的死,对自己打击很大,若是他没死,或许今天不会是这般光景了。 “当年害阿卓的是金语秋,如今她也快死了,得了难缠的重病,奄奄一息。” 金雪离咬了咬牙,“果然是践人!我说当年会那么好心帮我嫁给皇甫卓,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果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叶嫣然看着金雪离,“小伊夏接回来了,我从那孩子口中得知,当年是你怂恿她放胡蜂去蛰咬涵涵成成,你的心果然够毒的,对两个未满周岁的孩子下了如此重手。” 金雪离轻抬眸子,不屑地冷哼,“只可惜没有咬死,浪费了我的胡蜂。” 叶嫣然盯着金雪离,一字一句地落声,“金雪离,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会后悔的。” “后悔不后悔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金雪离绕着叶嫣然,一步步地看着,“我现在更关心,叶嫣然,你这么好的身段,今晚要穿那一件衣裳献舞,才合适呢?” 金雪离的眼底划过了一道阴险的光芒,朝着外头下令,“杏子,樱子,你们都进来!” 叶嫣然看着又是两个日本女人进来,一位抱着层叠的日本和服,一位抱着化妆锦盒。 金雪离走上前,在那一堆日本和服里头,随意掂量,最后抽出一件水红色极其艳丽的和服,“就这件,相信穿在你的身上,这里的武士见了,都会一下子爱上你,巴不得好好疼爱你,哈哈哈~~” 叶嫣然听着金雪离的笑声,浑身打了个寒颤。 “金雪离!大帅一定不会放过你!”叶嫣然冷冷地落声。 “是嘛~”金雪离凑近了脸,盯着叶嫣然,“我更想要看见你叶嫣然变成残花败柳,皇甫琛会是什么样子?那情景一定很好看很好玩~” 叶嫣然双眸凌厉,一掌抬起。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了金雪离的脸上,“金雪离!你太恶毒了!” 金雪离被叶嫣然扇了一巴掌,本想反手,却是盯着叶嫣然,咬牙道,“叶嫣然,这一巴掌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你好好待着。” “杏子,樱子,立刻给她梳妆打扮,能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记得不用给她穿鞋了。” 话落,金雪离转身出去,心里头寻思着,得去弄点催情的药来,我倒想看看,这叶嫣然惷心荡漾起来,放荡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 公共租界,思远七号公馆。 傅安妮坐在沙发上,一双眸子呆滞地落在远处,一双手不停揉着一朵花,一瓣瓣的花瓣被女人扯落了下来,花瓣洒落了一地。 “是!我爱你,就这么简单地爱上你。”陈志的话不停地在傅安妮的耳畔回荡。 傅安妮思来想去,想起陈志那一双忧伤的眼睛,心里头隐隐作痛。 傅安妮猛然站了起来,“不行!不能就这么分开!我要去找他谈一谈。” 傅安妮提着裙子跑出了门外。 “小姐,您要出门?”一位保镖走上前。 “给我备马车,我要去督军府!快点!”傅安妮落了声。 一辆精致的马车很快穿过了租界的大街,傅安妮焦急地撩开了马车上的窗帘,朝着外头张望了两眼。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傅安妮的眼帘,双眸大惊。 “陈志!小副官!”傅安妮叫出了声,却是隔着人流穿梭的街道,陈志根本没有听见。 傅安妮看着陈志不穿军装,穿着一身破旧的短衫布裤,行色匆匆地穿梭在街道,这公共租界的街道比较宽敞,这一会儿就快要不见人影子。 “调头!调头!”傅安妮焦急地朝着车夫叫嚷嚷。 马车很快调头。 “快点!快点!跟上前面那个人!”傅安妮推开马车门,整个人站在马车横板上,指着不远处快要消失的陈志。 “那个穿蓝色短衫的男人!快点跟上去。” 马车嗒嗒嗒地朝着陈志追去。 。。。。。 在一处狭窄的通道,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转头,“小姐,那人跑进巷子里头,这马车进不去。” 傅安妮听了,连忙提着裙摆跳下了马车,直接冲进了巷子里头。 “小姐,小姐,你去哪里?” “别管我!你自己回去!”傅安妮没好气地喝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在巷子里头小跑,因为陈志的背影消失了。 傅安妮一路小跑,拐出了巷子,是一条宽敞的街道,却是不多的人,行走的大部分是身着和服的日本人。 傅安妮很清楚,这里是日本人的地盘,陈志来这里做什么? 傅安妮纳闷着,双眸亮了,她终于看见了陈志,他站在街边的一处西洋照相馆门口,不知道在干嘛。 傅安妮可以发现,陈志似乎一直在瞧着对面街道的那一座日本艺馆。 “小副官,到底在看什么?”傅安妮纳闷嘀咕了一句,二话不说朝着对面街道走去。 西洋照相馆门口,陈志假装站在那里等人,目光时不时扫过了艺馆门口的守卫,一个个都佩戴着日本武士刀,转头扫了一眼正要落下的太阳,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要入夜了。 郑志刚晕过去前,在地上留下字迹,写了佐藤两个字,皇甫琛立刻派了陈副官乔装来打探,皇甫琛则是开始部署一队人,准备入夜了去打劫日本一批烟土,作为交换的条件。 “小副官!”傅安妮猛然跳到了陈志的跟前。 陈志着实吓了一大跳,这街道上不少人看了过来,傅安妮一身华贵的打扮,和陈志一身布裤布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安妮扫了一眼陈志,指了指对面的日本艺馆,“小副官,你一直盯着那边看什么?” “唔~~唔~~”陈志神情一紧,伸手一把捂住了傅安妮的口鼻,拖着她朝着一旁的巷子里头去。 巷子里头,陈志松开了傅安妮,正目盯着女人,“傅安妮,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快点走,我有急事要处理。” “什么急事?” “你别问了,快点走,别耽误我做事情。” “我不要嘛~”傅安妮走上前,伸手勾住了陈志的脖子,“人家在家里想了好久了,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第三百六十七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志不停地张望外头,这大帅肯定很快就赶来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陈志伸手拍了拍傅安妮的手背,“安妮,这样吧,你先走,晚上我去找你,行吗?” 傅安妮狐疑地看着眼前的陈志,“你到底在急着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吗?说出来,或许我能够帮你呢?” “你帮不了。”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帮不了?”傅安妮没好气地开口,“你一直看日本艺馆做什么?那是日本人佐藤的地盘,里头有你什么东西?” 陈志听了,顷刻间双目一亮,看着傅安妮,“你认识佐藤?” 傅安妮听了,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认识啊,都住在公共租界里头,不过我舅舅跟他熟识,我和他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相识罢了,佐藤那个人阴沉沉的,感觉不容易靠近。” 陈志若有所思,想要说什么。 傅安妮顷刻间反应过来,看着陈志,“你该不会是想要对佐藤干嘛吧?” 陈志伸手抓住了傅安妮的手,“安妮,你有办法带我进去里头吗?” “进去里头做什么?” “夫人被抓了,被佐藤抓了。”陈志沉声落下。 “叶嫣然被抓了?”傅安妮听了,唇角微微扬了扬,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陈志眼利,一下子就捕捉到傅安妮的表情,“傅安妮,你这是开心?你还想着要嫁给大帅?” 傅安妮伸手捶了一下陈志的胸膛,“想什么呢?我不想嫁他了,他就是一个没劲的男人!” “大帅有没有劲,也不是针对你,那是针对夫人!” 傅安妮听了,水蛇般地细腰凑近了男人的腰板,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吹着热气,“小副官~,人家知道你可有劲了,好喜欢你~” 陈志伸手拨开了女人的手臂,“好了!别发骚了,快点说正事,你到底能不能带我进去?” 傅安妮听了,蹙着秀眉,“陈志,就算我带你进去了,你要怎么把叶嫣然救出来?何况不是应该皇甫琛来救人吗?怎么让你去?” “大帅估计快来了!我是要先混进去,找到夫人,和大帅里应外合,以免大帅来了,他们拿夫人做人质。” 傅安妮听了,似乎是明白过来了,静默了。 陈志看着傅安妮沉默了,急了,“安妮,你到底可不可以带我进去?!” 傅安妮伸手拍了一下陈志的脑门,“哎呀,你别急,我在想办法,就算我和佐藤认识,也不能这么冒冒失失闯进去。” “那你快点想!”陈志倒是急了。 傅安妮沉着眸子,提溜提溜转了转,猛然眼前一亮,“对了!再过两天是我舅舅生日,我们就装成过去送请柬的,立刻去买一张帖子过来,写一封请柬。” 陈志赞成地点了点头。 。。。。 片刻之后,日本艺馆大门口。 一位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领着傅安妮和陈志进去,穿过一道道纸拉门,来到大堂。 佐藤大佐正在观赏一件价值连城的中土瓷器,看上去年代久远,不知道是从哪里捣腾来的。 “佐藤先生,傅小姐进来了。”那位领路的日本女人,上前用日语,朝着佐藤说了一句,低着头后退离开。 傅安妮上前,陈志站在她身后,低着头,佯装成跟着傅安妮的保镖。 “佐藤先生,好久不见,我今日前来,是特意为我舅舅过来送请柬的。”傅安妮上前递上了一封请柬。 佐藤大佐落下手中的瓷瓶,递回给身后的下人,转目看向了眼前的傅安妮,笑了笑,“奥列格先生办喜事?” 傅安妮笑得客气柔媚,眨巴着明媚的大眼睛,“算是喜事吧,他生日,两天后是他的生日,特意请你过去参加宴会。” “噢?”佐藤大佐接过傅安妮手中的请柬,打开,快速地一扫,眼底划过一道微澜。 傅安妮看着佐藤大佐在看请帖,连忙开口道,“佐藤先生,请柬送到了,我们先走了,期待后天可以看见你。” 傅安妮连忙转身,朝着陈志眨了眨眼睛,催促他出去。 “慢着!”佐藤大佐的沉声落下。 傅安妮震了一下,背脊骨总感觉凉飕飕的,转身,笑得柔媚,“佐藤先生,有何指教?” 佐藤大佐目光锐利地落在傅安妮身后的陈志身上,微微眯了眯,“傅小姐,留下来吃个晚饭吧,刚好今晚这里有好看的歌舞,最重要是还特意准备可精致的日本饭菜,你可以尝一尝?” 傅安妮闻言,真想要推脱。 佐藤大佐再次开口,“傅小姐,正好我想要跟你聊一聊关于你的朋友阿杰莉娜的事,我对她非常感兴趣。” 傅安妮听了,诧异了,她很清楚佐藤大佐中意自己上回带来中国的一位圣彼得堡姑娘。 陈志看着傅安妮犹豫不定的神情,上前,压低声音在她身后落下,“小姐,今日府上厨子请假了。” 陈志这么一提醒,自然是让傅安妮留在这里吃晚饭的意思,他正好可以出去寻找夫人,看看被关在这里的哪个地方。 傅安妮聪明得很,自然听出了陈志的意思,连忙笑得春花灿烂,“佐藤先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留下来吃个晚饭,你想要知道阿杰丽娜什么,我都告诉你。。” 傅安妮随着佐藤大佐朝着这艺馆后头的花园走去,两人谈笑风生了起来。 陈志见着,谨慎地退了出去。 。。。。 日本艺馆很大,还有一扇扇拉门,每走出一处拉门,旁边都会有身着黑色和服的日本武士,每个人都腰佩着武士刀。 陈志低着头,视线却是在四处乱瞟,心里打定主意,看来得找个人问一下。 陈志走到了前院,这和一位日本人用手势比划,借口要去茅厕,这穿过了一条长廊。 长廊拐角处,陈志逮住了一位中国佣人,掐着佣人的脖子,吓唬道,“说!不说就杀了你!今天被抓来的女人被关在哪里?你可知道?!” 佣人吓的一声冷汗,哆嗦地指着方向,“关在。。。在那边。。” 陈志循目看了去,抬起手掌,一掌横劈在佣人的脖子上,佣人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 陈志寻到了后堂的一处地方,他躲在一颗矮小茂密的树丛后,他看见一间房间,十分诡秘。 这四周都站着日本武士看守着,难道夫人就在里头。 陈志双目看着那看守的四个日本武士,寻思着要什么方法将他们引开。 陈志低头,发现了地上小石子,猛然捡起了石子,双指夹住石子,朝着其中一位看守的武士,弹了出去。 “啊~”石头正中日本武士的脑袋,砸出了血窟窿,日本武士痛叫。 其他三名日本人都看了过去,顷刻间四个日本武士站在一块,用日语在交谈着什么,他们一边说,一边不停四下张望,在寻找是谁偷袭他们。 陈志又是捡起一粒石子,朝着身侧那一处瓦片上弹了出去。 “そちらへ!” “チェイス!”四个日本武士指着那边动静,顷刻间都追了出去。 陈志见着四个日本武士追了出去,成功地被自己引开了,连忙从繁密的矮树丛里头站起身,朝着那一处房间奔去。 房间的拉门被陈志推开了,“夫人?” 门一推开,两个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正在为叶嫣然梳妆打扮。 三个女人同时回头,看向了闯进来的陈志。 “誰か?”日本女人率先用日语开了口。 “陈副官!”叶嫣然激动了,站了起来。 陈志连忙上前,这两个日本女人同时站了起来,像是要阻止陈志上前,陈志利索地抬起双臂。 “嘭嘭~~”手臂劈在脖颈上的声音同时落下,两个日本女人顷刻间晕倒在了地上。 陈志立刻上前,看向了叶嫣然,“夫人,大帅派我来,这里太多守卫,我先带你藏起来。” 叶嫣然凝重地点了点头,“好!” 陈志带着叶嫣然连忙出门。 “哈哈哈~~”一道猖狂的声音落下,佐藤大佐带着一大群人走进了这个偏院。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这么慌慌张张的?”佐藤大佐一脸嘲弄地大笑,一步一步上前。 第三百八十八章 我有孩子,孩子父亲 陈志和叶嫣然同时大惊,他们都没有料到这佐藤竟然会杀了个回马枪。 “是不是非常惊讶?”佐藤大佐目光落在陈副官身上。 陈副官双目严峻,“你早就认出我了?” “哈哈哈~”佐藤大佐指着陈副官,“从你和傅安妮进门开始,我就认出你是皇甫琛身边那个副官,你以为你穿得像个打杂的下人,我就会眼拙?” 陈副官脸色严峻,直视佐藤大佐,“你想怎么样?你若是敢动夫人一根汗毛,大帅一定不会放过你!” “放心!”佐藤大佐笑了笑,看向了叶嫣然,“她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若是皇甫琛不肯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这就难说了。” 陈副官看向了四周,猛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傅安妮呢?” 佐藤轻笑了一声,看着陈副官,冷笑道,“她很安全,你现在最应该关心你自己!” “她在哪里?你把她关起来了吗?”陈副官越发心里紧张。 佐藤朝着身后的几个日本武士,挥了挥手,“それらを降ろすこと” “うん!”三五个的日本武士朝着陈志围了上去。 “陈副官!”叶嫣然叫出了声,“小心!” 陈志双掌摊开,摆出拼劲一搏的姿势,准备和眼前的这一群日本武士比划一番。 “哈哈哈~”佐藤洪亮地大笑,“我倒是很想看看这皇甫琛的副官身手如何?” 陈志站在原地,双腿横跨开,三五个的武士顷刻间冲了上去。 陈志快速地抬臂,扫腿,反击的动作不快却是极其稳,每一招每一式不凌乱,更多是拳头硬实地回击。 打翻了一个日本武士,倒在了地上,又是一个武士接连上来。 陈志重拳落在武士的髋骨,抬腿一踹,武士整个身体抛了出去,不远处有一位打趴的武士站了起来,接连着上来打。 不出一会儿,陈志满头大汗,拳头凸起的骨节上已经满是鲜血。 “住手!”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傅安妮提着洋裙出现了。 傅安妮来到佐藤大佐跟前,“佐藤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派你的人打我带来的人?” 佐藤转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傅安妮,“傅小姐,他可是皇甫琛的副官,你把他的副官带来我这里,我还没有质问你!” 傅安妮不屑地挑了挑眉,走到了陈志的身侧,伸手攀起他的手臂,“佐藤先生,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皇甫琛的副官,既然你这里不欢迎他,那我带他走就是了。” 话落,傅安妮拉着陈志的胳膊就要离开。 “慢着!”佐藤威喝的声音落下,目光冷凛地射向了傅安妮,“你以为我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两名佩戴武士刀的武士拦在了傅安妮和陈志的跟前。 傅安妮转头,“佐藤!那你想要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把我也关在这?” “呵呵~”佐藤轻笑了一声,走到了傅安妮的跟前,“傅小姐,我给你舅舅面子,不关你!” “那请你再给我舅舅面子,把他也放了!”傅安妮伸手勾住了陈副官的胳膊。 佐藤大佐目光泛着几分好笑的意味,看着傅安妮的手臂,紧紧缠住了陈副官的胳膊,任谁都能够看得出这两人关系匪浅。 “傅小姐,你这样子,是看上了这位副官?” 傅安妮听出了佐藤声音中嘲讽的意味,破口而出,“关你屁事!你快放了我们,要不我会去俄国公使馆,说你扣押俄国人。” 佐藤大佐脸色灰暗了一片,声音冷凛,“不用了!你舅舅一会就来了,我看还是让他亲自把你接走。” “你通知我舅舅了?”傅安妮吃惊地反问。 “对!”佐藤深意地笑了,“我很想问问奥列格先生,他的外甥女带着可疑人进入日本艺馆,还挂着为舅舅送请柬的名义,这样的事他要如何处理?” 傅安妮神色慌闪了一下,心里头思虑着,来就来,一会就求舅舅,先把小副官给放了,哼! 就在这时候。 一位手下跑了进来,用日语对佐藤说了什么。 佐藤勾唇笑了,“真巧,你舅舅来了!” 片刻之后,奥列格先生被人带了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舅舅!”傅安妮一看见奥列格,整个人撒欢地奔了过去,声音撒娇,“舅舅,您可来了,安妮被人欺负了,你可要为我做主!” 佐藤只是轻笑,看向了奥列格,“奥列格先生,你的这位外甥女带着可疑人进入我这里,还以你的名义,你可要好好管一管,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人就送还给你了。” “哈哈哈~”奥列格银发红脸,朗声笑着,颠着大肚子,挑了挑浓眉,“佐藤先生,安妮一定是顽皮了,别和一个小女孩计较,这人我带走就是了,不耽误你的正事。” “不要!”傅安妮厉声打断,晃着奥列格的胳膊,“舅舅,要走你帮我把他一块带走!” 傅安妮指向了陈志。 陈志心里头猛然一惊,对上了奥列格那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那种不悦的神情。 佐藤闻言,出声打断,“奥列格先生,你外甥女指着的人是皇甫琛的副官,你认真看看!” 奥列格再次看了一眼陈志,微微眯了眯眼,总算是认出了几分熟悉的面孔。 “舅舅~”傅安妮上前摇晃着奥列格粗壮的胳膊,“他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他有事。” “救命恩人?”奥列格蹙了眉头反问。 一旁的陈志也是听着,傻了眼睛,盯着傅安妮,心里头想着,这什么时候我救过她的命? “舅舅,真的啦~,他叫陈志,救过我的命,那次有几个坏蛋想要欺负我,差点把我~~呜呜~~”傅安妮说着说着,一双眼睛眨啊眨,抽泣了起来,那模样很是真切。 陈志越发觉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云里雾里,这是什么和什么? 奥列格看向了陈志,多了几分探究,“你真的救过安妮?” 陈志一脸呆愣地看着站在奥列格身后的傅安妮,傅安妮使劲地朝着陈志挤眉弄眼。 “是。。。”陈志声音几分不足。 “奥列格先生!”佐藤再次开口,“这个人你暂时不能带走,不过,他的安危我可以保证!” “不行!”傅安妮急了,“舅舅,必须带走他!” 叶嫣然站在一边,看着此情此景,心里头有了一个笃定,这傅安妮和陈副官关系匪浅。 叶嫣然站着站着,越发觉得头晕,伸手摸了摸脑门,几分晕眩的感觉。 “安妮,别闹了,跟舅舅回去,佐藤先生已经说了,不会伤害你的救命恩人,不过他必须留在这。”奥列格声音严厉了几分。 “舅舅,我不要回去!”傅安妮跺了跺脚,气恼地开口,“舅舅~,把小副官留在这里,我可不放心,一会真的伤了他,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办?” “安妮!”陈志赶紧上前,沉声开口,“你先跟你舅舅回去,一会大帅就来了,你不用担心我。” “不要!”傅安妮断然拒绝,“你不能留在这里,我怕你有事,小副官~” 奥列格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厉声开口,“安妮,你告诉舅舅,他真的只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傅安妮一听,一双混血美眸,提溜提溜地转动,看着陈志,唇角浮起一丝丝狡黠的笑,俏丽夹着几分顽皮。 “当然不止啦~舅舅~”傅安妮盯着陈志,笑得明媚。 “那是?”奥列格紧接着追问。 “舅舅~,他还是我肚子里孩子的亲爸爸!”傅安妮佯装很是委屈地落了声。 陈志顷刻间双目瞪大了,盯着傅安妮,整个心口都要炸开了。 “你说什么!!”奥列格声音拔高了,“安妮,你说这个小小副官是什么?!” 傅安妮撤开了手臂,一双手开始抹着眼角,委屈地一抽抽地哭泣,“舅舅~,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他救了我,我以身相许,呜呜~~,所以他不能有事,他若是有事了,孩子就没有爸爸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陈志整个脑袋都哐当地发响,心头一直在颤抖,一双腿都绷直了,孩子?爸爸?我陈志要当父亲了吗? 第三百八十九章 怒发冲冠,救妻脱困 “舅舅~,你心疼安妮,也跟着心疼他吧,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呜呜~~”傅安妮一双眼睛不停吧嗒吧嗒地落泪。 奥列格整个脸庞都绷紧了,虽然这傅安妮只是自己的外甥女,这也是自己姐姐的孩子,从小看大的,不知道这姐姐和姐夫知道安妮和一个小副官扯在一块,会气成什么样子? 陈志一步步地走向了傅安妮,双目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浓烈得化不开。 “安妮,你真的。。。真的有了我的孩子?”陈志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开口。 傅安妮眸子闪了闪,只是停顿了一眨眼,顷刻间扑到了陈志的怀中,“小副官~,人家有孩子了,你要当爸爸了,呜呜~,你说可怎么办啊?” 陈志那一张白希清俊的脸庞盈满了快要哭出的喜悦,想要伸手去抱怀中的女人,却是不知所措地僵着。 叶嫣然伸手扶着几分晕眩的脑袋,顷刻间被这一幕也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天呐~!这陈副官和傅安妮?这真的是让人太出乎意料了! 叶嫣然现在心里头想起前阵子,陈副官还接受了和桃香的婚事,大帅都派人为他下聘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里不是你们处理家务事的地方!”佐藤大佐冷声落下,目光冷凛。 “奥列格先生,你的外甥女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请你带走!至于这位副官,也一块带走!立刻消失!” 佐藤大佐不悦地驱客,他已经算是看明白了,这傅安妮就是胡搅蛮缠的千金小姐,反正只要皇甫琛的夫人在自己手中,把柄就在,一个副官,不要也罢! 傅安妮听见可以把小副官带走,唇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 叶嫣然越来越晕眩的感觉。 “叶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佐藤率先注意到叶嫣然的异样。 陈副官也是注意到叶嫣然摇摇晃晃的异样,松开了傅安妮,上前,“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感到头好晕,好想睡~” 金雪离站在不远处,看着叶嫣然的反应,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心里头思量着,刚才让杏子送给她喝的那一杯水,她一定是喝了。 叶嫣然啊叶嫣然!等你睡一觉醒来,一定有好戏看,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位高冷的女人其实骨子底有多么浪荡! “怎么会想睡觉?”陈志纳闷了。 傅安妮看着陈志要伸手去扶叶嫣然,连忙上前,横在了他中间,“陈志,你干嘛?!这是皇甫琛的女人,你不准扶她!” “叶子小姐,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佐藤立刻上前,一脸温情地开口。 “你别碰我!”叶嫣然扶着额头,避开了佐藤伸过来的手掌,呼吸很是急促,朝着刚才囚禁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迫切地想要睡一觉。 陈志眉头微皱了,看着叶嫣然走进了房间里头,那走路摇摇欲坠,怎么看着,都觉得夫人哪里不对劲? “不准看!”傅安妮猛然跳起来,伸手捂住了陈志的眼睛。 陈志伸手拉下傅安妮的手,“安妮,你别多想,那是夫人,大帅的夫人!” “那也不许你看!”傅安妮嘟长了嘴巴,又是跳了起来。 陈志见了,心头一紧,赶紧伸手环住了傅安妮的腰,焦急地出声,“别跳!别跳!有了身孕还跳!” 傅安妮听了,眉色漾开了一层柔柔的神色,看着陈志那紧张的样子,心里头几分好笑,这个傻瓜,竟然信以为真,真以为自己有了?还这么紧张。 “小副官,你真好~”傅安妮伸手勾住了陈志的脖子,声音娇媚得可以入骨。 “安妮,这里很多人,别这样子。”陈志伸手要去拉下女人的双手。 “嗯嘛~,不要啦~”傅安妮撒娇着,猛然踮起脚尖,一个香吻落在陈志的脸侧。 顷刻间,陈志的脸庞就落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这四周的日本武士见了,都忍不住窃窃偷笑。 “你们俩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佐藤冷声打断。 傅安妮勾着陈志的手臂,看着佐藤,“离开就离开,我和小副官都不想呆在这里,佐藤先生,而且你这里到处都有一股怪味,你没闻见吗?” “什么怪味?”佐藤狐疑地反问。 “臭味!”傅安妮脱口而出。 “你!”佐藤大佐目光森寒,气得指着傅安妮。 “抱歉!抱歉!”奥列格连忙走出来,拦下了傅安妮,看向了佐藤大佐,“佐藤先生,安妮生性任性顽皮,说话多有得罪,不用太放在心上!” “哼!”佐藤大佐冷哼一声,“奥列格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在忍让傅小姐,请你立刻带走!” “可以!佐藤先生,告辞了。”奥列格正要转身和傅安妮说什么。 “嘭嘭嘭~~”一连串的枪声在门外落下。 “这谁在外头开枪啊?”傅安妮率先开了口。 陈志双目顷刻间亮了,“是大帅!大帅来了!” 果不其然,立刻从外头跑进来两位日本武士,走到了佐藤大佐跟前,低头,恭敬地落声,“佐藤先生,皇甫大帅来了,外头带了许多镇军士兵,都带着枪。” 佐藤大佐听了,瞬既转身,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 日本艺馆的大门外,皇甫琛坐在军用的三轮侉子车上,冷峻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温度,那一双鹰眸冰寒锐利,身后跟着两队镇军士兵,一个个都分立站在两旁。 佐藤大佐双目微微敛下,看着皇甫琛,勾唇笑了,“大帅带着这么多士兵,兴师动众来租界,不怕惊动了各国的公使馆?” 皇甫琛手握着一柄佩剑下了军车,盯着佐藤,声音冰冷,“本帅的夫人呢?” 佐藤大佐勾唇笑了,“大帅,您的夫人在我的府邸休息。” 皇甫琛脸色黑得如黑墨,紧绷着朝着里头要走去。 佐藤大佐手臂抬起,横在了皇甫琛的跟前,“大帅,慢着,我这艺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皇甫琛侧脸洒落一层光辉,深褐色的瞳孔里腾起一缕缕燃烧的怒火。 “找死!” 皇甫琛低咒一声。 “咔嚓”一声,皇甫琛手掌中猛然抬起一柄枪,黑洞洞的枪口猛然射出一颗子弹。 顷刻间,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 子弹飞速地从佐藤大佐的耳边擦皮而过,整个耳朵嗡嗡嗡作响,好似被炸聋了的感觉。 “佐藤先生!” “佐藤さんの保護!”这艺馆后的一大群武士都冲了上来,一个个从腰间拔出了佩刀。 这皇甫琛身后的镇军士兵顷刻间扛起了枪,枪口通通朝向了那些个武士,形成了紧张的对峙局面。 奥列格看见这番情景,勾唇暗笑,看向了傅安妮,压低声音,“安妮,快跟舅舅回去,别管那个小副官,这里刀枪无眼。” 傅安妮看向了那陈副官,已经站在了皇甫琛身后,低头耳语什么。 奥列格看见傅安妮还在看那个小副官,不悦的声音,“安妮,舅舅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副官?还和他。。。做出这种事!哎!我姐姐要是知道了,非被你气死!” “舅舅别说了,你快看那边!”傅安妮指着那大门处。 一辆轮椅推了出来,轮椅上坐着皇甫慕卿,推着轮椅的是正是一身和服的金雪离。 这两人一同出现,皇甫琛目光暗沉了下来。 佐藤大佐扫了一眼皇甫慕卿和金雪离,伸手揉了揉刚才被子弹擦边而过的耳朵,勾唇冷笑。 “大帅,可看见了没有?贵夫人来到我府中做客,都是他们的主意,我只是这里的主人,自然要好生招待贵夫人。” 皇甫琛猛然将枪口朝向皇甫慕卿,“皇甫慕卿,这一次我不会再留你这条狗命了!” “哈哈哈~~”皇甫慕卿癫狂地大笑,“皇甫琛!我这条命早就该丢了,我不在乎,倒是叶嫣然,现在我手中,她的命你在不在乎?” 金雪离跟着走上前,柔媚地笑道,“大帅,好久不见~”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金雪离,一身和服打扮,冷嘲,“金雪离,金家怎会生出像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儿,皇甫家曾经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耻辱!” 第三百九十章 我要伯琛,我想要他 “哼!”金雪离笑哼一声,声音柔媚透着深意,“大帅,我金雪离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你和叶嫣然所赐!” 金雪离绕过皇甫慕卿,声音挑高了,“大帅,在两个时辰前,叶嫣然喝了一杯很美味的水,刚才晕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醒来了,醒来后,不知道她会不会变成一副谁都不认识的样子?” 皇甫琛双目顷刻间腾起了怒火,大跨步上前,枪口直指金雪离,“人在哪里?!” 皇甫慕卿推着轮椅,上前了一步,“皇甫琛!把钥匙交出来。”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射向了皇甫慕卿,冷硬的口气,“没有钥匙!” 金雪离听了,勾唇笑了,“大帅,既然你没有钥匙,那我现在没法告诉你叶嫣然在哪里?不过忘了提醒你,此时此刻,关押叶嫣然的门外,可是站着一排日本武士,一会她醒来了,不知道那杯水喝了,会不会突然对他们热情起来。。。” 皇甫琛猛然抬手,枪口正对着金雪离的脑门。 “大帅,你敢开枪,叶嫣然你就算救出来了,也是残花败柳!”金雪离脱口威胁。 皇甫慕卿再次沉声而落,“皇甫琛,把钥匙交出来!我们只要钥匙!” 金雪离笑得明媚,赞成地开口,“大帅,还是把钥匙交出来,你不是最爱她吗?不过就是一把钥匙。” 金雪离在皇甫慕卿身上卖力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套出了宝藏的事,这会儿她也想要分一杯羹,即使这杯羹很少,她也想要,只要是皇甫家的基业,她更想要。 至始至终,佐藤大佐只是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他要的就是这样,他只是想要宝藏,这恩怨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 皇甫琛脸庞紧绷,目光落在艺馆里头。 陈副官压低了声音,在皇甫琛耳边落声,“大帅,要去通告租界里头各国公使,把大炮扛进来吗?” “立刻扛进来!”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什么事都等救出了嫣儿再说。 不出片刻,这两顶大炮牛气哄哄地开进了租界里头,顷刻间租界里头引起了骚动和恐慌,响起了警报。 “皇甫大帅!你这是做什么?!”佐藤大作上前,指着那两顶大炮,脸色铁青了一片。 皇甫琛朝着后头的士兵挥了挥手,“整装待发!” “皇甫琛!你这是要轰了我的艺馆吗?”佐藤额头上青筋跳浮着。 “别忘了,你的夫人还在里头!”佐藤厉声喝道。 皇甫琛那一双鹰眸紧紧盯着佐藤的眼睛,一字一句落声,“佐藤!长芦码头,你的那一批货,还想要不要?我数到十,若是你再不把本帅的夫人交出来,我立刻把那批货销毁,再用这两顶大炮轰平你这里!” 佐藤双目腾起了凌怒的怒气,怒声喝下,“来人!把叶子小姐带出来!” 身后的一位手下立刻跑了进去。 “佐藤先生,万万不可!”皇甫慕卿焦急地阻止,“钥匙还没交出来。” 金雪离跟着上前,勾住了佐藤的胳膊,“佐藤先生,叶嫣然还在里头,这两顶炮他不敢轰平的!” “ロール!”佐藤朝着金雪离一声粗吼,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 佐藤怒目盯着金雪离,“滚下去!” 金雪离伸手捂着发红发烫的脸蛋,眼底盈满了泪,她自然没有听见皇甫琛和佐藤说长芦码头的货物,更不知道那批货对佐藤有多重要! 不一会儿,那个跑进去的手下很快出来,上前,“佐藤先生,叶子小姐不见了!” 佐藤双目大惊,转目看向了皇甫慕卿,“是你派人劫走了她?” 皇甫慕卿微蹙眉头,“佐藤先生,我没有派人劫走她。” 佐藤顷刻间双目射向了金雪离。 金雪离连忙摆手解释,“佐藤先生,我想要劫走她,也没有人帮我。” 皇甫琛这算是听明白了,上前,伸手一把拧起了佐藤的衣领,“人呢?” 佐藤最恨被人揪住了衣领子,猛然抬起手臂,朝着皇甫琛灌了过去。 顷刻之间,两人厮打在了一块,这两边对峙的局面又一次形成了。 。。。。 租界街道上,一辆奔跑的马车。 马车上,叶嫣然不停地喘息着气息,双眼迷离,喃喃言语,“热。。。好热啊。。。” “小姐,你没事吧?”身后背着小妞妞的蔷薇,用湿手绢擦拭着叶嫣然的额头。 蔷薇一直都跟着皇甫慕卿,他做什么她都无权过问,更不能管他。 她只是带着小妞妞,时不时照顾男人的饮食起居。 这叶嫣然被抓来,被她得知了,就偷偷安排了马车,趁着所有人都在门外头,这里头防守松懈,带走了叶嫣然。 “小姐,金雪离那个践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蔷薇伸手我这叶嫣然发烫的手心,她在后厨,偷偷听见金雪离吩咐杏子。 叶嫣然双目迷离地看着蔷薇,忽远忽近的距离,“蔷薇。。。我好热。。我把衣服脱了。。” 话罢,叶嫣然不停地扯着领口,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都剥开。 “小姐,别!很快就出了租界,到了督军府,等我把你送进你的房间,你再脱。”蔷薇伸手按着叶嫣然的手,不让她去扯自己的衣服。 “蔷薇。。我好难受。。。我要。。要伯琛。。。伯琛。。。”叶嫣然不停地言语,唇瓣微张,一双眸子潋滟了浓烈的春情。 “伯琛?”蔷薇喃喃言语了一句,顷刻间反应了过来,“小姐,你是说大帅啊!” “你想要见大帅?” “大帅~,我要他,大帅~~”叶嫣然反应过来,一双美眸潋滟凯浮华,不停地点头,裙摆下那一双纤细的双腿,不停地相互揉搓,泛滥成灾的感觉,炙热痒痒的令人快要崩溃了。 蔷薇也被眼前叶嫣然的一副模样,弄得是措手不及。 “大帅现在估计还在艺馆门口。”蔷薇想着什么。 叶嫣然猛然坐了起来,伸手握住了蔷薇,“蔷薇,求求你,快点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我好难受~” “小姐。。。”蔷薇犹豫了一下,立刻点了点头,“好,我带小姐去找大帅!” 蔷薇立刻探出脑袋,朝着车夫叫道,“车夫,立刻调头!去梨园路的日本艺馆。” “好的,这位夫人。”车夫连忙调头。 。。。。。。 日本艺馆门口。 “嘭~~噗~~”的一声,佐藤的身躯被抛了起来,重重地摔了出去。 皇甫琛站着,已经光着膀子,一块块硬实的肌肉浮突,显现出完美的线条,沾染了汗珠,目光森骇地盯着趴在地上的佐藤。 “来人,立刻进去搜!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把夫人找出来!”皇甫琛厉声喝断。 两队的镇军士兵扛着步枪,朝着艺馆里头冲。 里头的武士一个个成排站了出来,拔出了佩刀。 “皇甫琛!这是日本人的地盘!就算你是镇军大帅,要搜我的艺馆,必须通过日本公使馆的批准!” 就在这时候,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很快停了下来,上头走下来日本公使馆的负责人,快步走到了佐藤跟前。 “啪~~”的一个巴掌朝着佐藤的脸庞甩了过去。 “あなたは何をやっている知っていますか。。。”公使馆的负责人对佐藤一通狠狠地教训。 四周的人虽然听不懂日语在说什么,却是能够看见佐藤低着头,阴沉着一张脸,不敢有任何的顶撞。 教训完后,日本公使馆的负责人走向了皇甫琛,恭敬地行了个礼数,“皇甫大帅,您好,大佐君只是想要请贵夫人来这里做客,却是没有事先给你打招呼,做事不当!在此向你道歉!” 皇甫琛冷哼了一声,抬手一挥,两队镇军士兵快速地朝着艺馆里头跑去,开始搜人。 那些日本武士个个低着头,都不敢再作阻拦。 日本公使馆的负责人佐藤正和,是佐藤大佐的叔叔,这层关系皇甫琛自然是清楚的。 “皇甫大帅,我们大日本帝国还是很期待跟你的合作!” 皇甫琛冷漠扫过佐藤正和,他心里头很清楚,刚才那一巴掌是演戏给自己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定是皇甫慕卿把宝藏的事告知了,都起了贪念。 第三百九十一章 哪里难受,别这么急 片刻之后。 一队镇军士兵从艺馆里头出来,直奔到皇甫琛跟前,“大帅!搜了东西两面,没有发现夫人。” 另一队镇军士兵很快跟着出来了,“大帅,搜了南北两面,同样没有发现夫人。 陈副官连忙上前,“搜仔细了吗?” “搜仔细了,这衣柜都打开了。” 这时候另一位士兵犹豫了下,上前开口道,“大帅,还有一条通道是通往底下室,那里不给搜。” 这一旁佐藤大作,立刻上前,“那里你们没资格搜!”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佐藤,怒声落下,“搜!” “慢着!”佐藤正和跟着开口了,他心里很清楚那地下室是不容许任何外人进去的,就算给皇甫琛面子,也不代表可以让他进入机密的地方。 “皇甫大帅,我可以向你以人格担保,那间地下室,大佐君是不会在那里私藏贵夫人。” 佐藤大作顷刻间将目光凌厉射向了皇甫慕卿,“慕少爷,事到如今,先把叶子小姐交出来,我知道他一定在你手里。” 坐在轮椅上的皇甫慕卿怔了一下,明显不悦,“佐藤先生,我没有必要骗你,这次我真的没有劫走叶嫣然,至于为何她会在艺馆里消失,这应该问你,这艺馆是你的地盘。” 佐藤大佐目光暗了下来,佐藤正和目光一狠,走向了皇甫慕卿跟前,“慕少爷,若是你还不交出人,那么休怪我们把你关押起来!” 佐藤正和只想找个人当替死鬼,他不想和皇甫琛正面冲突。 就在这时候,一辆疾驰的马车快速地从街道那面驾驶而来,车轮子碾压路面哐当哐当的声音。 “不要关押他!”蔷薇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车刚刚停下来,蔷薇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还背着小妞妞,走到了皇甫琛的跟前,“大帅,小姐她在我这里,我把她带走的。” 皇甫琛看向了蔷薇,“人呢?” 蔷薇很清楚小姐此时此刻的模样,甚是不雅观,凑近了脑袋,压低声音在皇甫琛耳边落声,“大帅,小姐好像吃了什么药,现在马车上,一直喊着要见你。。。” 皇甫琛目光一凛,骤然射向了后头的那辆马车。 “大帅,小姐就在马车里面,姿态不雅观,你开门时候,小心点,别让人瞧见。”蔷薇再次提醒道。 这不远处的金雪离不停地伸长了脖子,很想要听见蔷薇和皇甫琛说些什么,却是半天也不能够听见。 皇甫慕卿坐在轮椅上,目光冰冷好似冻结的寒霜,盯着和皇甫琛低声耳语的蔷薇,一团怒火在心口燃烧。 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皇甫琛原先暴怒的目光顷刻间恢复了几分清亮,二话不说,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皇甫琛走到马车跟前,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一众人,他没有直接打开马车的车门,而是坐在马车外头的横板上。 “车夫,可以走了!”皇甫琛沉声落下。 车夫连忙恭敬地朝着皇甫琛点了点头,驱赶着离开。 陈副官礼节性和佐藤正和交谈了一番,挥了挥手,这两队镇军士兵推着大炮折返,陈副官看着最前头,皇甫琛跟着马车离开,连忙骑上了那辆三轮侉子车尾随。 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 。。。。。 日本艺馆门口,顷刻间落了一片宁静。 佐藤看着一群人离开,伸手揉了揉脸髋骨的淤青,咬牙切齿的发恨。 “跟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佐藤正和在佐藤大作的身侧落下声音,朝着里头走去。 这佐藤大作自然不敢和自己的这位叔叔反抗,立刻尾随进去。 大门口的武士都开始各司其职,走进艺馆里。 蔷薇背着小妞妞,看着马车被接走了,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小姐没事就好了。 蔷薇这一转身,就对上了皇甫慕卿那一双骇然红怒的眼睛。 金雪离推着皇甫慕卿的轮椅,来到蔷薇的跟前。 蔷薇看着皇甫慕卿怒红的眼睛,背脊骨忍不住寒气上窜,颤声开口,“慕卿~” “啪~”的一声,男人的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蔷薇的脸侧,火辣辣地痛印在了女人的脸蛋上。 蔷薇伸手捂住了脸蛋,泪水顷刻间逼出了眼角,不停地滑落。 “哇哇哇~~”身后背着的小妞妞一下子就吓的哇哇大哭。 “吃里扒外的践人!你是我皇甫慕卿的人,不是叶嫣然的人,她早就不是你的主子了!”皇甫慕卿暴怒地斥责蔷薇。 蔷薇捂着脸颊落泪,动了动唇,“慕卿,我从小就和小姐一起长大,是叶家收养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呦呦呦~”一旁的金雪离嘲弄地笑了,“慕少,看看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还是驯得不严,这人在你这里,心还是在别人那里,迟早会给你坏事的。” 蔷薇双目凌恨地盯着金雪离,昨夜她和慕卿发生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她都清楚,她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 “金雪离,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卓少不要你,大帅不要你,佐藤现在也不要你了,你就来缠着慕卿,你到底有多下贱!” “臭丫头!你敢教训我!”金雪离暴怒地扬起手掌,一巴掌扇在了金雪离的另一侧脸颊。 “哇哇哇~~”身后的小妞妞刚刚快要止住的哭声,越发厉害地嚎啕大哭。 蔷薇怒了,她被慕卿打了,她可以忍受,可是她不能容忍被金雪离这个女人欺负。 蔷薇抬起手,正要扇回去。 猛然间,皇甫慕卿从轮椅上拄着站起来,虽然不稳,却是一掌抓住了蔷薇的手腕,“你干什么!自己做错了!还想要随意出手打人?” 蔷薇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慕卿,“慕卿。。。你怎么能够帮她?” 一旁的金雪离笑得妩媚,伸手挽住了皇甫慕卿的胳膊,嘲讽地看着蔷薇,一身朴实的打扮,“臭丫头,慕少当然帮我,因为我比你更会伺候他,像你这么个干瘪的小丫头,除了为他生了个不能传宗接代的丫头,还干了什么好事?” 蔷薇听见伺候两个字,气得浑身发抖,“金雪离,你太过分了!不要脸!” “够了!别闹了,蔷薇,你给我立刻带着妞妞进屋,好好反省自己!想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的人?”皇甫慕卿冷声斥责。 身后的小妞妞一直哭闹个不停,蔷薇捂着嘴,不停地哭泣,泪眸盯着眼前的皇甫慕卿和金雪离,悲愤地冲进了屋里。 蔷薇离开了,金雪离扶着皇甫慕卿,“慕少,我扶你坐下,你这双腿禁不住久站。” 皇甫慕卿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金雪离的手背,“还是你体贴人,懂得如何伺候男人,我这双腿残了这么久,就没好好地享受过男欢女爱,你比蔷薇那丫头,舒坦多了~” “呵呵~”金雪离洋洋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昨晚自己在上头扭得腰都痛了。 。。。。。 出了公共租界,护城河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头,马车停靠了。 皇甫琛朝着车夫挥了挥手,“你去远一点等着,不准靠过来!” 车夫连忙跳下了马车,走到了远处,和陈副官,以及那些士兵站在了一块守候着。 皇甫琛转身,伸手打开了马车的门。 “嗯~好热!”一声娇柔入骨的声音传来,一双柔细白希的双臂猛然间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皇甫琛浑身一震,低头看去。 叶嫣然那一双凤眸潋滟着春朝,迷离多了几分痴醉。 “嫣儿,你怎么了?”皇甫琛单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臂连忙顺手带上了身后的车门。 叶嫣然看着熟悉的脸庞,整个人都欢呼雀跃了起来,整个人扑了过去,“伯琛,呜呜~~,你终于来了,我想要你。” “嫣儿。。你。。”皇甫琛一双深褐色的厉眸散开了柔情,顷刻间春水荡漾。 “我好热。。好难受。。”叶嫣然浑身上下已经被自己剥得剩下一件肚兜。 “嫣儿,你哪里难受?告诉我?嗯?”皇甫琛心中起了些许逗弄的意味,心潮澎湃,他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主动娇媚的叶嫣然。 “嗯。。”叶嫣然脑袋凑了过去,柔软娇嫩的唇瓣贴住了男人的唇瓣,那种迫不及待地吻,深深地吮吸着男人的唇。 像是干涸了许久的禾苗遇见了甘霖,要在一瞬间将他吸干。 对这个他的嫣儿完全招架不住的皇甫琛,只是这么一个热切主动的亲吻,就已经将他的谷欠火点燃。 一股热流流向了男人的四肢百骸,贯穿了全身,心潮澎湃沸腾了起来。 皇甫琛低头,感受着叶嫣然一口一口地吮吸着他口中的口液,如数吞下,那种焦急渴望。 皇甫琛反口去吻住了女人的唇,“嫣儿,别急,我给你,别这么急。” “伯琛,我爱你~”叶嫣然娇柔的声音落下,一双小手急切地摩挲到男人的腰腹之间,伸手去扯男人的皮带。 “伯琛,呜呜~,我好想你。。。”叶嫣然几乎是哭泣的哀求声,一双手扯着男人的皮带,几分生涩。 这是军用皮带,往死里扣住。 皇甫琛见着女人急成这样求欢的模样,心里头那种不可言喻的震惊,夹着愤怒。 “嫣儿,究竟是谁给你吃了这药?”皇甫琛的双臂扣住了女人的肩头。 “伯琛,我要你,求你~好吗?”叶嫣然那一双清冷高傲的凤眸顷刻间像是一只乞求食物的小兽,那么眼巴巴地看着男人,泪水汪汪,我见犹怜。 “嫣儿,别急,我带你回去。。”皇甫琛看着眼前的女人此番模样,心里头很心疼,也很迫切地想要感受她的热情。 “不要回去~呜呜~,伯琛,我不要回去~”叶嫣然气得泪水涟涟,不停地摇头,双手扯开了身上仅有的衣裳。 皇甫琛双目顷刻间汹涌澎湃的炙热,声音嘶哑低沉,“嫣儿,在这里吗?” 叶嫣然脸凑了过去,亲吻着男人的脸庞,那么热络地亲吻,一双手不停地抚摸着男人的胸膛。 皇甫琛浑身都快要崩开的感觉,双掌猛然扣住了女人的脑袋,反客为主,探入了女人的檀口中。 皇甫琛猛然推开了女人的脑袋,那么逗弄地捧着女人的脸蛋,盯着那一双泪眸,声音嘶哑火热,“嫣儿,说!想要我什么?” “想要你。。伯琛,我爱你。。”叶嫣然真真切切地言语,眼睛那么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 皇甫琛猛然坐了起来,将女人抱起来,双掌抓住女人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跨上。 “嫣儿,你说清楚点,想要我什么?嗯?” 叶嫣然被弄得急不可耐,脑袋就要凑过去亲吻男人。 皇甫琛憋着,双掌推开了女人的脑袋,那么盯着,笑得兴味。 “嫣儿,不说,我就不给你,嗯?” 叶嫣然扭摆着身躯,脸颊涨红,气得哭出声,“伯琛~,你坏!” 第三百九十二章 皇甫大帅,一展雄风 叶嫣然扭摆着身躯,脸颊涨红,气得哭出声,“伯琛~,你坏!” 皇甫琛双目落在女人红涨的脸颊上,声音低哑,晴欲盈满,“嫣儿,哪里坏了?嗯?” “伯琛。。我想要你。”叶嫣然双手挂着男人的脖子,不停地摇晃,像是哀求。 “想要我什么?嗯?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不知道。”皇甫琛伸手逗弄着女人的身体,强制压住体内汹涌的占有欲,忍着逗弄,他想要亲耳听见他的嫣儿说想要他疼爱她。 叶嫣然一双小手不停地抚摸着男人硬实铜色的胸膛,第一次感觉到她的伯琛身躯是如此的有力,令人着迷。 皇甫琛低头,看着女人那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四处作乱,煽风点火,“嫣儿,喜欢吗?” “喜欢。。”叶嫣然猛然低头,亲吻着男人的胸膛,柔嫩的唇瓣贴着男人的胸膛,一口一口地热吻。 “喜欢我怎么对你?” 叶嫣然身体深处不停地叫嚣,滚烫滚烫地急切想要男人的爱抚和硬实。 “伯琛,我要你!我要你疼爱我!”叶嫣然急了,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庞,左右两边不停地亲吻他的脸庞。 “要我如何疼爱你?嗯?”皇甫琛双臂环着女人的细腰,越发拉开女人的双腿,千钧一发,就这么吊着急不可耐的女人。 叶嫣然双腿紧紧地缠绕住了男人,晃动了两下,气急了,“伯琛!进来!”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猖狂地大笑,伸手按住了女人的细腰,微微侧了侧脑袋,“嫣儿,再说一次,什么?我没听清楚。” “伯琛!你快进来,疼我好吗?呜呜~”叶嫣然气急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皇甫琛再也忍受不住了,如此盛情主动的邀请,嫣儿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男人看着女人氤氲得几分桃红的双颊,感受着女人使劲玩自己身上凑,像是在寻求什么。 “哈哈哈~,嫣儿,你这样子太迷人了,真是令人喜欢得紧。”皇甫琛的手掌按住了女人的腰,猛然一沉。 “嗯。啊~”女人的一声惊呼声在马车里头落下。 树林外,不远处的士兵都被这一声惊呼声吸引了过去,皆是转头看了去,连着那车夫都伸长脖子张望着。 陈副官目光冷峻扫了一眼,发现马车晃动了起来。 “都给我背过身去!非礼勿视!”陈副官沉声下令。 士兵接到命令,立刻背过身去,陈副官看着所有人都背过身了,扫了一眼摇晃的马车,勾唇轻笑了一下,视线落在他处。 心里头思量着,今夜必须去见一下安妮,这腹中的孩子,究竟要如何处理?希望她愿意嫁给自己。 陈志心里头还是有顾虑,回想刚才奥列格先生,安妮的舅舅,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是怒气,更多是那种鄙夷的蔑视,似乎是自己玷污了他的外甥女,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陈志心里还是做好了准备,既然安妮有了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娶了她!只要她愿意,其他人都不能再阻挡自己的决心。 陈志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心其实一直都在傅安妮身上,爱她,恋她。 马车里,已经是春色旖旎一片,春朝落了一次帷幕。 皇甫琛抱着香汗淋漓的女人,逗弄着女人的腿根,“嫣儿,还想要吗?嗯?” 叶嫣然气喘吁吁,几分疲乏,却是抵挡不住身上的那种炙热,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伯琛,我还要,你还行吗?” “你说什么!!”皇甫琛顷刻间声音重了,一双发红的鹰眸顷刻间腾起了红怒,微微眯了眯,敛聚着锐利的寒芒。 “嫣儿,你敢说我不行?嗯?”皇甫琛抱起了女人的细腰,“真想不到这药给你一吃,竟然会如此热情,出人意料!” 叶嫣然很是羞恼,却是忍不住想要的驱使,双手不停地抚摸男人胸膛,男人胸膛同样沁出了一层薄汗。 “你讨厌,伯琛,你故意戏弄我,你坏~” 女人一声声撒娇的声音,落在男人耳中,那是极其强悍的催情药。 “嫣儿,看你如此想要,本帅不给你一展雄风,都不行了!”皇甫琛猛然起身,放平了女人的身体,俯落。 一朵鲜艳欲滴的鲜花,顷刻间被撞开了花心,花瓣盛开,花蕊深处是诱人的蜜业,等着男人去采撷。 又一次的翻云覆雨在马车里拉开了帷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午后三刻钟。马车渐渐不摇晃了,叶嫣然躺在了男人的胸膛中,几分疲倦地睡去了。 皇甫琛捡起一旁的衣裳,开始为女人随意套上。 片刻之后,皇甫琛推开车门,伸出脑袋,洪亮的声音吼道,“陈副官!回租界的公馆。” 陈副官被这一声喝吼,打断了思绪,转身,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租界里头的公馆去,另外一队士兵在一位队长带两下,推着大炮,赶往军营所。 。。。。。 夜幕降临了,已经是深秋时节,四周都一片清凉的冷意,萧瑟的寒风,鼓鼓地吹动着护城河边的杨柳枝,都落得光秃秃的一片。 一处灯火辉煌的公馆,二楼的房间里头,娇喘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床榻上,叶嫣然坐在了男人腰板上,双眸潋滟痴醉迷离的风华,跟着男人有力的腰板,情随我动。 当一切落下了帷幕,叶嫣然终于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娇嗔道,“伯琛,我不行了,好了,够了。” 皇甫琛伸出双臂环住了女人,勾唇深笑,“够了?不难受了?” “嗯。。”叶嫣然轻应了一声,已经闭上了双眸。 皇甫琛伸手摩挲着女人沾染汗的背脊,猛然抱起了女人,朝着沐浴房里头走去。 公馆的沐浴房,佣人每天都会准备一木桶干净的水,以供清洗。 “嗯。。伯琛,干嘛呢?”叶嫣然挂在男人身上,很是无力,她很想好好睡一觉。 “嫣儿,我帮你洗一洗,好好睡觉。”皇甫琛抱着女人淹没木桶中,很是简单地掬起一捧捧的清水,为女人清洗身体。 当皇甫琛把女人抱回床上,为她温柔地盖上了被子,随手拎了一件睡袍,穿上,轻声退出了房门。 皇甫琛走出了走廊,朝着楼下走去,“陈副官!陈副官!” “在!”陈副官连忙从楼下跑到了楼梯口,“大帅,有何事吩咐?” 皇甫琛目光冷峻,声音低沉,“你立刻去交涉一下佐藤正和,让佐藤大佐,把金雪离交出来!就说如果还想和我们合作修建通往石头皮镇的铁路,就立刻把人送过来!” 陈副官顷刻间明白了过来,“大帅,那皇甫慕卿呢?他留着,一定还会卷土重来!” 皇甫琛目光森幽,声音压低了,“他现在对佐藤大佐还有用处,人!我们要不来!你过阵子,派几个人私下把他除了。” 陈副官一惊,很快反应过来,沉声应落,“是!大帅!” 。。。。。 夜间九点左右。 叶嫣然昏昏沉沉地醒来了,身侧躺着沉睡的男人。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四周的环境,华美的壁顶,朦胧的壁灯散发着檬黄色的灯光。 这再看一眼床头旁,竟然放着一张相片,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白色纱裙的女人,镶嵌在木框里头。 是那一张结婚照,叶嫣然双眸忍不住湿润了,不知为何的湿润,是心灵深处的一种触动。 她和他是夫妻,是厮守一生的夫妻!叶嫣然愣愣地发呆了一会儿,回过神。 这里是伯琛在租界的公馆,叶嫣然可以肯定的地点。 叶嫣然又是扭头看向了身侧,男人深睡的容颜,轮廓清晰的侧脸,浓黑的剑眉下,那一双冷峻锐利的眼睛,此时此刻闭上了,看上去 多了一份柔和。 叶嫣然微微趴了过去,伸手抚摸着男人的发际线,顺着男人高蜓的鼻梁,一点点的描绘,双目里充满了柔情。 “伯琛。。”叶嫣然喃喃言语,想起前一阵子,自己热情似火,饥渴难耐的模样,一张脸颊顷刻间涨红了。 叶嫣然看着男人紧抿的薄唇,盯了一会儿,忍不住凑近,轻柔地吻了又吻,心里头越发觉得很爱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真的可以爱上他,想起曾经的过往,曾经的凌虐,似乎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那是曾经的我们吗? 叶嫣然又是低头吻了吻男人高蜓的鼻梁,伸手覆在男人的胸膛,轻柔地压下脑袋,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一跳一跳那么有力。 “伯琛,我爱上了你,很爱你。”叶嫣然轻柔地落声,脸颊上氤氲上一层醉美的朦胧。 男人的手掌微微动了一下,抬起,覆在了女人柔软的发丝,男人的眼睛睁开了,清亮了一片。 “嫣儿,趁着我睡着,就说爱我,呵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叶嫣然抬起头,看着男人醒来的模样,“伯琛,你醒了?” 皇甫琛微微点了点头,“嗯,我浅眠,你刚才在我身上亲来亲去,我就醒来了,想不到很快就听见你说爱我,说很爱我。” 叶嫣然脸颊越发滚烫,靠着男人的胸膛,“伯琛。。” “呵呵~,还在害羞吗?几个时辰前,你可是很热情的,自己就爬上来,动得欢快。。” “哎呀~!”叶嫣然连忙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唇,“你快别说了。。”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伸手抱起了女人,两人都是yi丝不gua,“肚子饿了吗?” 叶嫣然坐起来,被男人抱着,看向了窗户外的天色,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挂钟,“都晚上九点了,这么晚了。” “是啊,你一个下午都缠着我,从马车到这里,热情似火,好像一直怎么都喂不饱的小猫,贪!欢得很。。” “哎呀~,伯琛,让你别说了!”叶嫣然急了,又是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唇瓣。 “我肚子饿了,我是被饿醒的。”叶嫣然连忙转了话端。 皇甫琛伸手抚摸着女人柔软墨色的长发,眼睛璀尔着温柔,“你看看你,这清醒了,一下子又是恢复这么矜持害羞的模样,真怀念你一直对我说,伯琛,我想要,想要?嗯?哈哈哈~” “你坏!不要再说了!”叶嫣然气急了,整个脑袋都压了下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哈哈哈~”皇甫琛很是得意洋洋地大笑,扯过一旁的衣裳,“穿衣吧,下楼带你去吃饭,我有吩咐厨子做饭。” 叶嫣然这才把双手落下,看着男人,“伯琛,我们在这里,这涵涵成成在家里,要不要派人去接来?” “怎么?你想住在这里?”皇甫琛反问道。 叶嫣然听了,微微摇了摇头,“住哪里都可以。” “那就对了,明天我们就回督军府,这里等我们办好婚宴就来住。” 皇甫琛说话间,一边穿好裤子,一边拿过床头旁的照片,递给了叶嫣然,“嫣儿,看看,这是我们的结婚照片。” 叶嫣然伸手接过了照片,一双眸子细细地凝视着,勾唇笑了,“我刚才就看见了,很好看。” “呵呵~”皇甫琛低沉笑了,刚要说些什么。 “叩叩叩~”门外落下了一阵敲门声,陈副官站在了门外。 “大帅?可醒了没?” 皇甫琛伸手挽起了袖子,一直挽到了手肘处,看了门外一眼,“醒了,饭菜备好了吗?” “大帅,一个时辰前就备好了,我立刻吩咐人去热一热。” 很快,陈副官下楼的声音在门外落下。 这时候,叶嫣然已经穿好了衣裳,听着外头陈副官的声音,就已经想起了一件事,心里头若有思量。 “伯琛,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听了,一定会非常惊讶。”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揽过了女人的肩头,深深的眉目,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嗯?有什么事会比我的嫣儿主动,更让我惊讶的?” 叶嫣然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你可还记得前阵子,陈副官经常魂不守舍的样子,你还说他外头的女子一定是烟花女子,其实不是!你一定想不到那女子是谁!” “谁?” “傅安妮!”叶嫣然脱口应落。 “什么?!”皇甫琛明显不可置信地微微地挑高了声音,“怎么会是她?嫣儿,你没有弄错?” 叶嫣然连连点头,“伯琛,不会错的,在日本艺馆,傅安妮为了救陈副官出去,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什么都说了,还说她肚子里有了陈副官的孩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水,而陈副官不仅没有否认,更是非常紧张傅安妮肚子里的孩子,这不会有错的。” “这样!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挽起了另外一边手臂的袖子,“看不出来!本帅的这个副官,能耐这么大!能办事,还能办了傅安妮这个女人!” “你还笑!”叶嫣然挽着皇甫琛,朝着门外走去,“关键是,你都帮陈副官去桃香家下了聘礼了,他们不都订婚了吗?” “那又如何?”皇甫琛几分不解地反问。 “伯琛!”叶嫣然上前一步,“这桃香虽然不是大门大户,可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这订婚了又退婚对人家名声不好。” “为何要退婚?”皇甫琛很是自然地反问。 叶嫣然微蹙了眉头,“那难不成还让陈副官两个都娶了?” 皇甫琛笑了笑,“他若是愿意,两位女子都愿意,有何不可?” “你~~!”叶嫣然气急了,指着皇甫琛,“皇甫琛!你三妻四妾过了,是不是又想了?你也要让你的副官一妻一妾吗?” 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相信我,你嫁给我 “你~~!”叶嫣然气急了,指着皇甫琛,“皇甫琛!你三妻四妾过了,是不是又想了?你也要让你的副官一妻一妾吗?”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生气了,连忙上前哄道,“嫣儿,跟你开玩笑的,怎么就当真了?你也不想想看,傅安妮是什么人家,岂会嫁给陈副官,就算真的嫁了,岂会容许陈副官有小妾?” 叶嫣然恍然大悟了,看着皇甫琛,“可是傅安妮都有孩子了。” 皇甫琛闻言,凑近了脑袋,一双眼睛盯着女人,好笑地反问,“那你当年有了我的孩子,怎么就没想着嫁给我,而是一味地想要逃跑?” 叶嫣然听了,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有几分道理。 “算了,这事我们管不着,只是说说罢了,这事还是要提醒陈副官,让他自己定夺吧。”叶嫣然想了想,还是这么开了口。 “走吧,下去吃饭,这么晚了。”皇甫琛赞成地点头,揽着叶嫣然朝着楼下走去。 下了楼,公馆里的管家上前,“大帅,夫人,厨子已经准备了四道清淡的菜色,以及熬了一锅的白粥,都热好了。” 叶嫣然闻言,点了点头,“谢谢吴管家,这白粥正合我意。” 皇甫琛看向了四周,“陈副官呢?” 这时候,郑志刚走上前,“大帅,陈副官安排好事情,就离开了,看着好像是有急事。” 叶嫣然和皇甫琛同时对视了一眼。 “他该不会是去找傅安妮了吧?” “呵呵~,有这个可能。”皇甫琛笑了笑,“嫣儿,我们吃饭,这傅安妮和陈副官的事,我们看着就是了,有必要时候再帮一帮他。” 叶嫣然赞同地点头。 。。。。。 思远七号公馆大门口,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了一地,寒凉的风不停地吹拂着。 陈志站在了大门外,拍响了大门,一身军装束裹着挺拔的身姿。 这时,里头的丫鬟跑了出来,看着是陈副官,几分纳闷,“你找谁?” 陈志脱口道,“我找你家小姐,去告诉安妮一声,我来了。” 丫鬟小环有点傻了眼,总觉得这个男人说话间,似乎和小姐很熟悉的样子,这定睛细看,顷刻间认出来了。 “你。。。你是那个副官,皇甫大帅身边的那个副官!”丫鬟指着陈志开口。 “对!我是你说的副官,快点去通知你家小姐。”陈志催促道。 丫鬟小环还是几分狐疑,转身朝着里头跑去。 大厅里头,傅安妮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喝着一杯牛奶,心里头思虑着,这舅舅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很快会从俄国赶回来,到时候究竟要怎么和他们说小副官的事。 “小姐,小姐。”丫鬟跑了进来,“外头有人找你。” 傅安妮很是悠哉悠哉的样子,“谁找我?” “是皇甫大帅身边的那个副官,说话可理直气壮了,说得好像和小姐有多么熟悉。。。”丫鬟念念叨叨。 傅安妮落下手中的牛奶,站了起来,视线落在了外头,自言自语嘀咕,“奇了怪了,小副官,今夜怎么会过来?而且不爬窗了,还走正大门?他这也是中了魔怔?” “小姐,你在嘀咕什么,要不要小环去把他赶走?” “赶什么赶!他是你能够赶走的?”傅安妮没好气地说丫鬟,连忙朝着外头走去,丫鬟小环看得越发觉得奇怪了。 大门外头,隔着铁大门,远远地,傅安妮就看见门外来回踱步的陈志,挺拔的身躯,月光下,那一张白希的脸庞。 大门外,陈志听见了动静,同样停下了脚步,看向了门里头朝自己走来的女人,身姿窈窕,越看越觉得风情万种,令人眼睛都移不开。 傅安妮一边拉开铁门,一边媚笑着开口,“小副官~,怎么白日里见我一下,这晚上就想我了?这么晚了来看我?” 门一打开,陈志跨步而进,手臂一把搂过了女人的细腰,“安妮,你说对了,我想你,很想你!” “哈哈哈~”傅安妮听见这么直白毫不避讳的倾诉,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副官,你不是说要和人家一刀两断,还说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长痛不如短痛?” “安妮,别说了,那都是我陈志的糊涂话!”陈志急了,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安妮,我说过,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不想要再自欺欺人下去。” “哈哈哈哈~”傅安妮听了越发开心了起来,双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左摇右荡的,歪着脑袋看着男人,“所以你今天就激动得连窗户都忘记爬了,直奔正门?” “不!”陈志斩钉截铁地落声,“安妮,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爬窗户,我要走正门,我不要再和你这样偷偷摸摸下去,现在谁都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是我陈志的女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安妮。” 陈志异常激动的情绪,双掌握住了傅安妮的双肩。 “嗯?说下去。”傅安妮眸子眨啊眨,很有兴趣听着这个男人继续说下去。 陈志再次腾起澎湃的勇气,声音洪亮,“安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陈志?我知道我家境不好,地位不高,配不上你家,但是,你相信我,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对孩子很好。” “可能。。”陈志慌了,急了,“可能你嫁给我,家里没有那么多丫鬟佣人来伺候你,可是我还是会尽力请个婆子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至于吃穿的,的确不能给你最好的,但是绝对不会让你看上去穷酸,我会尽力。。。” 陈志挠了挠头,很是急,想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安妮,真的,你相信我,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陈志想了又想,盯着傅安妮,连忙再次开口,“其实我跟着大帅这么多年,攒了不老少的积蓄,我又不怎么花钱,那积蓄一直都剩着,若是你不愿意我待在大帅那里,我们成亲后,我就和大帅请辞,我可以带着积蓄做些别的,可以是小本生意,或者是什么。。什么都好。。” 陈志说话间双目真诚地看着傅安妮的双眸,那一张脸涨红了,一字一句都是他想了很久很久。 傅安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亮亮地定格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更不会想得那么长远,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傻傻的,竟然想了这么多。 “安妮,你怎么了?”陈志看着傅安妮呆滞的神情,更是急了,伸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 傅安妮回过神,定定看着陈志,动了动唇,“小副官,你是要我嫁给你吗?” “嗯!”陈志连连点头,“你不愿意吗?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对你负责,一辈子对你负责,对孩子负责。” “孩子?”傅安妮喃喃反问,忍不住伸手抚摸向了自己的肚子,眉心微蹙。 “对啊!孩子!”陈志激动了,满脸都是喜色,伸手抱住了傅安妮,亲吻着女人的额头,“你白日里说有了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我回去后,越想越开心,我陈志竟然也要当爸爸了,真的好开心,我还派了人立刻给我诏阳的奶奶发了电报,告诉她老人家,她很快要抱曾孙子了。” “啊?”傅安妮震惊了,盯着陈志,“你已经打电报告诉你奶奶了?” “对啊!”陈志眉色间都是难以言喻的兴奋,“安妮,我父母早早就离开了我,我从小是我奶奶拉扯大的,我就这么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她一直盼着我娶媳妇生孩子,她若是知道我快要当爸爸,她要当祖奶奶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傅安妮看着男人眉飞色舞那兴奋的模样,心里头腾起一股酸溜溜的劲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要开口解释什么,都如数吞回了肚子里头。 “安妮!嫁给我好不好?嗯?”陈志再次开口,双目异常真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傅安妮看着男人的眼睛,微微沉了沉双目,“小副官,那个。。。我爸爸妈妈很快要从俄国过来了,估计再十天就会到齐州了。” 陈志闻言,若有所思了一下,连忙反问,“是过来说我们的事情吗?” 傅安妮微微点了点头,“我舅舅发了电报告诉我爸爸妈妈了,他们估计现在是从圣彼得堡一路赶着过来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雨里雾里,热火朝天 傅安妮微微点了点头,“我舅舅发了电报告诉我爸爸妈妈了,他们估计现在是赶着过来的。。” 陈志看出了傅安妮眉心间的忧心,那种忧愁,浓郁得化不开。 “安妮,别担心,你都有了孩子,我会好好和你爸妈说,让他们把你嫁给我。”陈志握着安妮的手,坚定地回落。 傅安妮歪着脑袋,那一双眼睛眨啊眨看着陈志,几分好笑地挑了挑眉,“小副官,那你的那位臭桃要怎么办?” “是桃香!”陈副官连忙纠正道。 “我就要叫她臭桃,你不是和她订婚了?”傅安妮追问道。 陈志想了想,毫无犹豫地开口,“安妮,这事你放心,我会和桃香说清楚,给她一点补偿,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会明白的。” 傅安妮勾唇笑开了花,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副官,既然这样,那就跟我走吧。” “走?”陈志纳闷了,“走去哪里?” 傅安妮嘟了嘟嘴,“傻瓜,当然是跟着本小姐上楼,让本小姐好好地临幸你。” 陈志一听,愣了一下,连忙拉住了傅安妮的手臂,“安妮,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还是要注意,我抱着你睡就好。” 陈志这么一说,傅安妮愣了下眉色,明显是几分不悦了,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里头根本就没有孩子,好嘛~ 傅安妮眉心跳动,心里头思虑着要怎么说。 陈志看出了傅安妮很是不悦的神色,走上前,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安妮,就这么想要?要不一会儿我轻一点?” 傅安妮听了,顷刻间眸子亮了,看向了陈志,连忙点了点头,“小副官,这就对了嘛,人家想要你。” “呵呵~”陈志忍不住摇头笑了,“安妮,你真是个小馋猫,还这么个没羞没躁的。” “讨厌~”傅安妮娇嗔地拍了一下陈志的胸膛,勾着男人的胳膊,朝着屋里头走去。 丫鬟小环一直站在门槛上,双目呆滞地看着这一幕,一张嘴巴张大了,完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小姐怎么会。。。怎么会和这个小副官举止如此亲密,小姐疯了吗?还是中了邪? 傅安妮挽着陈志有说有笑地上了台阶,经过了丫鬟的身边。 “小姐。。。你怎么会和他。。和他。”小环还是忍不住出声,却是不知道怎么问。 傅安妮扭头扫了一眼小环,不是那么在意她吃惊的眼神,笑着吩咐,“小环,吞吞吐吐什么,赶紧去厨房,再去热一杯牛奶,外加荣记买来的糕点,送到我房里头来。” 陈志白希的脸庞上,笑容温和朝着小环点了点头,他看出了这个丫鬟眼中吃惊的神色。 “小环,你还处在这里做什么,打算站在这里当门神吗?赶紧去!”傅安妮喝了一声。 “噢~噢~”小环连忙回过神,赶紧朝着厨房跑去。 傅安妮挽着陈志的胳膊,朝着楼上走去。 “安妮,你的丫鬟看见我似乎很吃惊?”陈志若有所思地开口。 “是嘛~”傅安妮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调笑道,“估计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应该会被我欺负。” “呵~”陈志笑了一声,“我想她估计在想,为何会是我这个小副官,在想我配不上她家的小姐。” “小副官~~”傅安妮停下了脚步,很是不悦地出声,拉长了尾音,带着几分埋怨。 “别老是这么说自己,你都说你要娶我,怎么还说这话!”傅安妮那一双混血美眸,闪烁着流光溢彩,如此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陈志舒展开了眉头,双掌抬起,握住了傅安妮的肩头,“安妮,我要娶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心里也有我,若是你心里没有我,或者只是你在戏弄我,我都不会有这样决定,当然,我一旦决定了,就一定会努力,无论要我陈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娶到你。” 傅安妮看着陈志眼底的真诚和坚定,心里头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事似乎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好像真的很爱自己,而自己的心。。。 傅安妮从来没有想过那么远,原以为只是你情我愿,快快乐乐在一天是一天,可是现在逼得自己不得不去面对这一份感情。 。。。。 片刻之后。 房间里头,傅安妮站在窗旁看着外头的月色。 身后,沐浴房打开了门,陈志沐浴好了,赤膊着上身,穿着一条白色大裤衩出来了,看着站在窗旁的女人,目光沉了沉。 “安妮,你在看什么?” 傅安妮回过头,看向了出来的男人,“小副官,桌上有牛奶和糕点,赶紧吃了吧,吃了回床休息。” 陈志看向了桌上的热气腾腾的牛奶,还有那一碟的糕点,走上前。 “安妮,你不吃吗?你肚子里有孩子,更需要多吃点。” 傅安妮又听见这男人说孩子,脸色突显几分尴尬。 陈志端着牛奶和糕点来到傅安妮跟前,“安妮,再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傅安妮听着男人如此关切的言语,扫过那一杯牛奶,“小副官,牛奶你喝,我刚才在你来之前就喝了一杯了。” 陈志闻言,端起牛奶吹了吹散热气,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又是捡起一块糕点,递到傅安妮跟前,“安妮,要不多吃几块糕点,别饿了。” 傅安妮垂眸落在那一块糕点,做得很精致,却是看得一阵恶心的感觉。 “拿开~!”傅安妮猛然伸手扫了过去,推开了那一块糕点,眉心微蹙。 “怎么了?”陈志被女人突如其来推开的举动,弄得错愕了一下,“怎么不吃?” “不想吃,可能晚上吃太饱了。”傅安妮伸了伸懒腰,朝着床上走去。 陈志见着,很快喝完了牛奶,放下那一盘糕点,朝着床上走去,“安妮,是不是怀了孩子,不舒服?” 傅安妮伸手就勾住了陈志的脖子,一双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嗯,快点来亲亲我,亲我就不难受了。” 陈志双目腾起柔情,低头吻住了女人的唇瓣,夹着牛奶味的香气,舌头探入女人的檀口中,深深地教缠。 一边吻着,两人火热火热地滚进了被褥里头。 “小副官~,我想要~”傅安妮不停地亲吻着男人的脸庞,吻着男人的脖子,热情似火。 陈志搂着女人,越发凶猛地回应女人的亲吻,双臂缠住了女人的细腰,刚要一提。 陈志的动作嘎然而止,那一双清俊的眼睛情潮未褪,凝视着剩下的女人。 “怎么了,小副官干嘛停下了?” “安妮,你肚子有孩子,嗯?这样真的好吗?”陈志很是顾虑。 傅安妮伸手去摸了摸男人,笑得柔媚,“小副官,你都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啦~” 陈志看着女人一直弓着身体,往上贴过来,忍不住笑了,“安妮,你怎么就是这么个妖精,浪得让我陈志怀疑,究竟你是什么变得?” 陈志一边说话,一边匍匐了上去。 “小副官~,你真好~”傅安妮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身躯,“我就是专门为你变的小妖精~” 陈志听到这样的话,浑身都绷得更紧了,想要放肆却是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过放肆。 一场欲生欲死,云里雾里的情事热火朝天的开始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环抱着躺着,傅安妮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扇了扇。 “小副官~,一会你还要来吗?不来我休息了。”傅安妮双腿勾着男人的双腿。 陈志侧过身,手臂揽着女人,低头深深地吻着女人的唇瓣,一口又一口地含住,咀嚼着她的芬芳。 松开了,凝视着她的大眼睛,“安妮,我也想要再来,毕竟好久没和你如此亲热了,只是。。” “只是什么!”傅安妮急了,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副官,我也好喜欢和你亲热,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陈志听了,忍不住勾唇笑了,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淘气!只是你肚子里有孩子,一会伤到了孩子,安妮,你乖点,等你生了孩子,我天天和你亲热,好不好?” “哎~”傅安妮叹了一口气,“孩子,孩子,小副官,你今天晚上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孩子了,你就那么喜欢孩子啊?” “那当然!”陈志毫不避讳地脱口道,“安妮,这是我们俩的孩子,我岂会不喜欢?更何况你要当母亲了,不开心吗?” 傅安妮不以为然地努了努嘴,“真的是,那若是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怀孩子,你这会儿就立刻不开心了?” 陈志听了,先是愣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你说什么!你没怀上孩子吗?” 傅安妮盯着男人的眼睛,想了想,“好了!小副官,我不想再骗你了,我根本就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那你白日在日本艺馆,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告诉所有人,你有了我陈志的孩子?”陈志激动了。 “哎呀~!你笨啊!我那时候那么说,是为了让我舅舅相信,让佐藤放你走!你没看见佐藤硬是要留下你吗?叶嫣然都被抓了做人质,他抓你干嘛?肯定是看你是皇甫大帅副官,定是要把你抓起来严刑拷问关于皇甫琛的机密要事。” 陈志双目顷刻间亮了,开始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傅安妮,时而觉得她很放荡,时而觉得她无理取闹,这会儿又觉得她很聪明。 傅安妮双臂搂着男人的腰板,继续开口道,“所以呢,小副官,你是我傅安妮的男人,为了不让他伤害到你,我说你是我孩子的爸爸,佐藤怎么也要卖我父亲和我舅舅的面子,不敢动你的。” 陈志双目垂落,眼底明显划过一道道失落之色,明显在知道傅安妮根本没有怀上自己的孩子,心里头那一鼓作气的勇气,顷刻间消散了一半。 “小副官,你怎么了?”傅安妮发现了陈志的异样,伸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扳正了过来,“我现在肚子里没有孩子了,你可以好好和我亲热了。” 陈志抬起了头,盯着傅安妮的双眸,“安妮,若是你父母执意反对我们在一起,你还会愿意嫁给我吗?” 傅安妮微蹙了眉头,想了想,“这个。。。他们都反对了,我还怎么嫁给你?” 陈志双目顷刻间泛红了,心痛难过地盯着傅安妮,“那么就是说,他们反对了,你会按照他们的意愿,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对吗?” 傅安妮盯着陈志,对视了许久,沉默了。 陈志的眼眶越发红了,他是铁骨铮铮男儿,并不会落泪,更不会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落泪,你会显得自己多么懦弱!却是哽着一股酸涩的泪水在喉中。 “我不知道如果真有一天,你要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我的心到底有多痛?那样的话,我会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你。” 陈志说完这句话,翻身下了床,开始捡起一旁的衣裳,一件件地套上,神情极其落寞,原以为安妮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有个筹码在,或许自己努力一把,她的父母就会愿意把她嫁给自己,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 傅安妮回过神,看着陈志穿衣裳朝着窗户走去。 “小副官,你要走了吗?”傅安妮反应了过来,不舍地出声。 陈志站在窗旁,背着身,伸手推开了窗户,目光落在窗外那一片月光。 “安妮,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陈志的声音低沉沉闷,像是从心肺中发出的。 “我。。。”傅安妮犹豫了一下,“小副官,我真的很喜欢你。。” 陈志眉心微顿,再次开口,“愿不愿意和我坚持到底,就和我陈志一人在一起?” 傅安妮愣了,声音压低了,“小副官。。。你过来床上说话。” 陈志笑哼一声,“十天后,我再来找你,刚好你父母也回来了,可以好好谈谈我们的事。” 陈志徒手爬上了窗台。 “那你这十天都不来了吗?”傅安妮急了,从床上要下地,却是浑身赤条条的,拉着被褥遮掩着。 陈志余光回扫了一眼身后的女人,浓烈的忧伤染满了眉心,没有回应,快速下了窗台。 “小副官~”傅安妮着急地叫出声,却是看着这个男人就这么消失了,心里头涌上一股酸涩想哭的难受。 。。。。 第二天白日里,公馆里头。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下了楼梯,叶嫣然靠在男人的肩头,身体几分酸痛。 “嫣儿,腰还痛吗?”皇甫琛手掌覆在了女人的细腰上,揉了揉。 叶嫣然抬起美眸,看着男人,“还有点痛,不过我还是想要快点回去,看看我们的儿子。” “好~,累了就不要抱太多,让他们两个小子自己学着走路。”皇甫琛关切地叮嘱。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从外头进来了,他昨日半夜回到公馆,在楼下的客房休息,却是想了很多事,辗转反侧地睡得不好。 “大帅!现在是想备车会督军府吗?” 皇甫琛双目考究地看着陈副官,那泛青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白,“陈副官,你这气色,是一晚上没睡好?” “大帅。。我。。”陈副官顷刻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副官,傅安妮就算再好看,你也不能这么纵欲过度,影响自己的身体。”皇甫琛幽幽地吐字。 一旁的叶嫣然听了,忍不住冒了冷汗,他说自己的副官,怎么不想想自己。 陈志这时候尴尬了,抽了抽嘴角,“大帅,您知道了?”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刚刚知道,夫人告诉我的,说是傅安妮还怀了你的孩子。” 第三百九十五章 玲珑剔透,一点就破 “大帅,夫人,这事误会了,她没有怀上,她当时只是一时情急想要救我,才那么说的。”陈副官连忙解释道。 皇甫琛看着陈志,轻笑了一声,“就算没怀上,你和她就是这层关系,这不假吧?” 陈副官静默了片刻,“对,不假。” “那就行了!”皇甫琛伸手拍了拍陈志的肩头,“孩子还没怀上,那就加把劲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啊?”陈志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几分错愕。 “不明白吗?”皇甫琛声音几分轻佻,“这么一个清清白白姑娘家怀了孩子也不好嫁人,不嫁给你嫁给谁?” 陈志愣了双目,看着皇甫琛,心里头总觉得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可是大帅这么说又不是不无道理。 “大帅,若真的这样,安妮的父母真的会同意吗?” 皇甫琛勾唇轻笑,看着陈志,“陈副官,若是不同意,你先把桃香娶了,傅安妮这个大小姐给你做妾也不错!” “啊?”陈副官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不不!大帅,您别逗卑职了,我就娶一个!桃香的事,我打算跟她说清楚,把婚事退了。” 一旁的叶嫣然听了,走上前,“陈副官,会不会为难?要不要我随你前去?多给人家姑娘家一点赔偿,这样或许会好点。” 陈副官听了,连忙转向了叶嫣然,“夫人,不用麻烦你,这事我去处理,一定会处理得妥当。” 片刻之后,马车跑动了,朝着督军府跑去。 。。。。 马车上,叶嫣然靠在了皇甫琛的怀中,“伯琛,我感觉陈副官是爱上了傅安妮,而且用情很深。” “嗯。”皇甫琛不可置否地轻应了一声,“还想说什么?” 叶嫣然微微拧了拧眉头,“伯琛,你说到后面,陈副官若真的和傅安妮在一块了,会不会跟你请辞?” “顺其自然,真要走,拦都拦不住。” “也对。”叶嫣然点了点头,“就不知道傅安妮最后会不会下嫁给他?” “呵呵~”皇甫琛伸手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关心别人的事,不如关心我们的事。” “我们还有什么事?”叶嫣然纳闷地反问。 皇甫琛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调笑道,“嫣儿,你还没跟我说说,你这中了药,不停地索欢,滋味如何?” 叶嫣然一听,双颊都涨红了,撇过脸,“你讨厌~,不说这个,我腰都酸了。” “哈哈哈~”皇甫琛附在女人的耳畔边,吐着热气,“嫣儿,昨天,你可是什么姿势都愿意和我尝试,还记得你自己趴在前面的样子吗?” “哎呀~~你混蛋!”叶嫣然一张脸颊都涨红了,羞得无地自容,伸手捶了一下男人的腰背,“不要再说了,你要再说,以后不要上我榻了。” “怎么就这么害羞?”皇甫琛越看越觉得好玩,“真想知道那究竟什么药,能够把我们羞涩的嫣儿转瞬间变得热情似火。” “你?”叶嫣然惊愕了,“你该不会还想要让我吃那种药吧?” “傻瓜~”皇甫琛搂着女人,“逗你的!我皇甫琛岂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吃那些不三不四的药?嗯?” 叶嫣然这么听了,唇角漾开了笑意,靠在了男人的肩头。 马车朝着督军府嗒嗒嗒地跑去了。 。。。。 督军府大门口。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下了马车,大门打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管家从里头一边喊着一边跑出来。 “出事了!出事了!”紧随着两位奶娘跟着从里头跑了出来,前面是吴奶娘抱着小成成,后头是李奶娘,两手空空。 皇甫琛见此情景,拔腿上前,叶嫣然跟着跑上前。 “发什么事!快说!”皇甫琛一声厉喝。 “大。。。大帅!”李奶娘上前,哆嗦着双手,不停地抹着泪水,“涵涵小少帅被人抱走了,呜呜~~,那些人身手很好,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涵涵~~”叶嫣然叫出声,原先涨红的脸色,顷刻间褪去,青白了一片。 皇甫琛一把揪住了管家的衣服领子,“说!怎么回事?谁抱走的?” 管家手掌颤颤巍巍地递上了一封信笺,“大帅,这是那些劫持涵涵小少帅人,留下的信。” 皇甫琛一把夺过了信笺,快速地拆开,叶嫣然连忙上前。 皇甫琛!你的儿子在我手中,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立刻带着钥匙来齐岳山!——皇甫慕卿。 “皇甫慕卿!”皇甫琛暴怒地吼道,掌心中的信顷刻间揉成了碎片。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伯琛,究竟是什么钥匙?为何皇甫慕卿如此执着这把钥匙?” 皇甫琛扭头看向了叶嫣然,“嫣儿,这事我来处理。” 皇甫琛看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立刻上前,“大帅,我这就去给你备车,立刻动身去齐岳山!” 陈副官快速跑开了。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上前了一步,“伯琛,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真的很担心涵涵,皇甫慕卿就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你现在知道他丧心病狂了?”皇甫琛冷声反问。 叶嫣然脸色布满了忧愁和焦急,更多是愧疚懊恼,点了点头,“伯琛,对不起,那时候我就不该劝你放过他。。。” 叶嫣然眼眶湿润了,走到了吴奶娘身旁,抱过了她手中的小成成,看着小成成。 “妈妈~,骑马马~”小成成不停地说着自己的话,奶声奶气尤为可爱。 叶嫣然看着小成成天真纯净的押金,一双眸子湿润了,喉咙酸涩地发哽,“涵涵,我的涵涵~” 叶嫣然将小成成搂在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很后悔,昨夜早知就去把涵涵成成接来,也不会涵涵被该死的皇甫慕卿抱走。”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冻结如寒霜,落向了他处,一双手掌握得咯咯直响。 片刻之后。 陈副官开来了一辆汽车,身后又是跟着一辆军用卡车,上头载着一个排的镇军士兵。 “大帅,汽车备好了!可以立刻赶往齐岳山。”陈副官上前。 叶嫣然立刻将手中的小成成递给了一旁的奶娘,“伯琛,求你让我跟你去!” 女人那一双不安彷徨的眼睛落在男人的眼中,皇甫琛上前,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走!我带你一块去!” 叶嫣然双目里腾起了难以言喻的感动,热泪盈满,双手紧紧地扣住了那一双宽厚硬实的手掌。 汽车很快朝着齐岳山开去。 。。。。。 日本艺馆里。 一间书房里头,金雪离一身华贵的衣裳,看着对面,坐在书桌后的佐藤正和,他是佐藤大佐的叔叔。 “佐藤老先生,慕少爷已经挟持了皇甫琛的一个儿子去了齐岳山。”金雪离柔笑着提醒。 佐藤正和落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看向了金雪离,“那又如何?大佐已经送了他最先进的炸弹装置,他只要布置好,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 “佐藤老先生,这些远远不够,慕少爷身边人手不多,这身手也远远不如这里的武士,可否多派一些人过去帮助,毕竟这宝藏若是到手了,你们可是占了大头。”金雪离继续言语。 佐藤正和碍于现在码头的货物,和石头皮修建铁路的事,不好正面和皇甫琛交锋。 佐藤正和站了起来,绕着金雪离走着,上上下下打量着金雪离玲珑有致的身躯,笑得兴味,伸手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小胡子。 “金小姐,这再派人手,你就拿出这点诚意?这宝藏听闻你也是要分一杯羹,这昨夜皇甫琛派人来索要你这个人,都被我派人蒙骗了过去,这么一笔笔的好处,金小姐就不打算好好报答报答吗?” 金雪离听闻,笑得眉目璀璨,抬起一双手,解开了旗袍斜襟上的纽扣,自上而下,一个个的纽扣解开。 佐藤正和一脸兴味盯着看着,不停地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 直到金雪离将自己脱得yi丝不gua,笑得眉目璀璨,一脸释然,“佐藤老先生,这样的诚意,可还满意?” “哈哈哈~”佐藤正和那一双眼睛绽放出了精光,盯着金雪离浑身上下的月同体,开始利索地剥开自己身上的衣裳,“金小姐,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一点就破!” 第三百九十六章 琛帅结局篇(一)齐聚山顶 金雪离走上了佐藤正和的跟前,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摩挲着,“这多派几个武士过去,只要宝藏打开了,大家都可以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 佐藤正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猛然将她的身体扳了过去,压在了书桌的桌面上,背对着女人。 “金小姐果然是耐人寻味。”说话间,佐藤正和压下身躯。 “嗯。”金雪离眉头一皱,双臂被男人抓住了,按在了腰背处。 片刻之后。。 一室的yin靡味道,金雪离躺在了地上喘息着,佐藤正和已经穿好了衣裳,朝着外头走去。 片刻之后,一队的日本武士被派了出去,疾速赶往了齐岳山。 金雪离躺在地上,发丝凌乱地散开,赤条条的身上沾染着汗珠和那难闻的气味,那是佐藤正和留下的。 女人的一双眸子落在壁顶,笑得凄然。 “皇甫琛,叶嫣然,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金雪离发狠地咬字,她期盼着皇甫慕卿的炸弹可以将他们以及他们的孩子灰飞烟灭。 。。。。 一天之后,齐岳山的山脚下。 一间破旧的草房里头,蔷薇扶着小妞妞,和抱来的小涵涵玩耍,一双眸子忧心地看着外头。 草屋外头,那一颗光秃秃的木棉树下,皇甫慕卿坐在轮椅上,一群手下在和他汇报什么。 蔷薇伸长了脖子,却是什么也听不见,蔷薇看着两个孩子玩耍得愉快,偷偷起身,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房门后,微微打开了一条门缝,听着外头的动静。 “慕少,炸弹都已经安置好了,山路,山顶的铁桥都埋好了,一切就等慕少您一声令下,一定可以让皇甫琛有去无回。”手下正声汇报。 皇甫慕卿扬起了唇角,抬头看向了白雪皑皑的齐岳山顶,笑得森冷,“很好~,只要钥匙一到手,打开了宝藏,这齐岳山将会是皇甫琛的葬身之地。” “慕少所言极是,只要皇甫琛一死,整个皇甫家都将由你来继承。”手下上前恭维地开口。 “哈哈哈~~”皇甫慕卿朗声大笑,笑声癫狂,在四周响彻。 草屋门口的蔷薇,浑身一颤,双目一缩,心里头异常焦急,糟糕了,慕卿竟然要炸死小姐和大帅!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蔷薇虽然不懂得什么争权夺利,但是她明白一个道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自己已经欠了小姐很多很多了,小姐曾经救过慕卿两次性命,为何他要以德报怨。 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在他眼底,或许自己只是为他生了孩子,给他看孩子的老妈子。 蔷薇目光不安,转头看向了两个孩子,不知道何时,妞妞和涵涵竟然在地上爬来爬去,一点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两个孩子玩耍得很愉快。 蔷薇走上前,看着两个孩子脸上的笑容,幽幽地落声,“还是你们好,什么都不懂,还可以如此无忧无虑。。” 蔷薇听见外头又有了动静,连忙又走向了门后边,透过门缝,看了出去。。。 皇甫慕卿坐在轮椅上,又一位手下跑了过来,“慕少爷,小的刚才去附近镇上接收了一封电报,金小姐说,佐藤派了人,很快就会到了。” 皇甫慕卿闻言,目光划过一道亮光,勾唇深笑,“金雪离果然能干,我就猜到这女人对那些个日本色鬼有能耐。” 蔷薇站在门口,一听见金雪离,整个人都激动了,顷刻间推门而出。 “慕卿,金雪离她也要过来吗?”蔷薇毫无犹豫地脱口问出,她心里头很是气恼这个下贱的女人,她和慕卿发生的那些事,她又气又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忍气吞声。 皇甫慕卿转头,目光凌厉地射向了蔷薇,“你出来做什么!进去看孩子!” 蔷薇气不过,走上了皇甫慕卿的跟前,“慕卿,金雪离就是个下贱的女人,她以前跟过卓少爷,后面又要勾引大帅,这在日本艺馆,和佐藤大少爷不干不净,这上回我还看见她和两个武士一块进了一间屋子,天亮才出来。。。她就是个下贱的女支女!” 皇甫慕卿神色淡淡,冷哼一声,“不用你提醒,这我都知道!她对我有用,她能够做的事,你做不到,你就安心带你的孩子,等我成了大业,不会亏待你。” 蔷薇听了,连忙追问道,“慕卿,是不是你成事了后,会把金雪离赶走?” 皇甫慕卿目光冰冷落向蔷薇,“赶不赶走她,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蔷薇听了,眉色幽幽,看着眼前的皇甫慕卿,动了动唇想要劝说什么,却是什么都开口不了,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就在这时候,一位手下跑了上来,拱手汇报,“慕少,皇甫琛的汽车和随行的士兵朝着这边过来了。” 这蔷薇一听,双目大惊,心里头想着,糟了不好了! 皇甫慕卿双目亮了,看向了蔷薇,“蔷薇!立刻去把皇甫琛的儿子抱过来给我!动作利索点!快!” 蔷薇迟疑地看着皇甫慕卿,“慕卿,别伤害孩子,好不好?” 皇甫慕卿双目凌厉地瞪了一眼蔷薇,“你管好你自己!快去抱!” 片刻之后,一位手下抱着嗷啕大哭的小涵涵,另一位推着皇甫慕卿的轮椅,再跟着三五个的手下,朝着山腰处走去。 蔷薇自然和妞妞被留在了山脚下的草屋里头,只能够等待。 。。。。 半个时辰后,山腰处。 皇甫慕卿架着一顶长筒望远镜,看着山脚下动静。 一辆汽车跟着一辆军用卡车,一前一后开来。 汽车先拐过了山脚下的一颗颗松柏树,略微蜿蜒的山路,笨重的军用大卡车被甩在了后头。 皇甫慕卿唇角漾开了嗜血的冷笑,抬手朝着身后的手下抬手下令。 身旁的手下立刻朝着天上放了信号弹。 “咻~”的一声,信号弹窜到了天上,绽开了烟雾。 山脚下,前行的汽车里头,皇甫琛警觉度灵敏,听见了动静声。 这身后,隔开十几丈开外的军用大卡车颠簸着,一卡车的镇军士兵。 埋伏在一旁的一位男人伸手拉下了埋在地上的炸药导火线。 “嘭~~嘭~~噗~”响彻山脚的爆炸声,顷刻间冲天,烟雾缭绕。 一辆的军用卡车都被炸开了车顶,上头装载的镇军士兵顷刻间被炸得四分五散,四处可见炸开的断胳膊断腿,整辆的卡车依旧在燃烧。 前行的汽车停下了,皇甫琛和叶嫣然都从汽车上下来。 叶嫣然看着整辆燃烧的军用卡车,火光熊熊,依稀间,还能够听见里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那满满一卡车的镇军士兵,那么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只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叶嫣然伸手捂住了嘴巴,眼眶湿润了。 皇甫琛脸庞冷峻,目光森骇地盯着这一幕,转目扫向了四周。 陈副官立刻上前,声音凝重,“大帅,看来这四周都设了埋伏!” 陈副官的话未落下,一旁的草丛中站起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陈副官立刻拔枪指向了那个人。 一个穿着棉袄褂衫的男人,笑得满脸得意,高声吆喝道,“皇甫大帅!这是我家主子送你的一份大礼,他让我告诉你,你带得人太多了,会扰了齐岳山的神灵,所以帮你除掉这一车的人,你们可以上山了!” “皇甫慕卿在哪里!”皇甫琛冷声落地,手掌面青筋四浮。 “我家主子现在山顶等你,钥匙可带来了?”那位男人一脸洋洋得意,毫不客气地发问。 “嘭~”的一声,一颗子弹飞速射出,穿过了那个男人的脑门。 皇甫琛掌心中握着一柄枪,枪口冒着青烟,眼底凶煞的戾气。 刚才还在说话的男人双目瞪大,脑门射出了一个血窟窿,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一枪毙命。 皇甫琛收拾起枪,冷目看向了不远处依旧在燃烧的军用卡车。 那一双深邃的鹰眸定格住了卡车上的残骸,冷声落下,“陈副官,回去后,整理一下卡车上牺牲士兵的名单,对他们家人一一抚慰。” “是!大帅!”陈副官应声而落。 皇甫琛转身,大跨步朝着汽车走去,叶嫣然擦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后脚快步跟上。 。。。。 半山腰处。 皇甫慕卿落下掌心中的长筒望远镜,笑哼一声,挥了挥手,“走!去山顶!” 山脚下,皇甫琛的汽车一直行驶进半山腰,这速度缓了下来。 陈副官停下了汽车,看向了身后的皇甫琛,“大帅!汽车开不上去了,接下来要走路。” 皇甫琛点了点头,“下车!” 皇甫琛和叶嫣然,陈副官以及郑志刚,四个人站在汽车外,开始披上带来的大衣,齐岳山山顶白雪皑皑,极其冰冷。 叶嫣然坐在石头上,换上了一双平底的绑带皮鞋。 皇甫琛走上前,“嫣儿,你确定要跟我一起上山吗?” 叶嫣然穿好了鞋子,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皇甫琛的手掌,“伯琛,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我跟你一起上山,救出涵涵也有我的责任。” 皇甫琛看着眼前的女人,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好,我带你一块去。” “大帅!枪!”陈副官递上了一把上了枪膛的枪。 皇甫琛伸手接过这一把枪,递给了叶嫣然,“嫣儿,我教你开枪,你可还记得?” “记得!”叶嫣然郑重地点了点头。 “枪接好,作为防身之用。” 叶嫣然接过了枪,看着男人,皇甫琛接过陈副官的另外两把手枪,别在了大衣的腰后。 陈副官和郑志刚各自在为自己配枪。 片刻之后,一行四个人,踏着蜿蜒盘旋的山路,朝着山顶走去。 。。。。 齐岳山占据一面靠着镇军地界,一面靠着单军地界,还有最长的绵延至萧军地界。 另一条长满枫叶树的山道上,靳越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副官林成,以及随行的一队人马在半山腰换装。 “林成,你得到的消息可靠吗?”靳越沉声而落。 “二少!绝对可靠!”林成上前,“这宝藏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这只有传承人才知道这个秘密,这就是靳斯涵为何闭口不谈此事,他一直都有筹划,若不是这要是被皇甫慕卿骗取,他也不会狗急跳墙,告诉二少。” 靳越下了马,开始披上一件青绿色的军大衣,目光冷凛地落向远处。 “呵呵~”靳越冷冷地发笑,“我还真不知道,靳家有宝藏在这里!” 靳越抬头,看向了四周,最后落在了那白雪皑皑的山顶。 “二少,这皇甫琛也会来,据说是皇甫慕卿抓了人家的儿子,作为要挟,要他手中的钥匙。” 靳越在为自己的枪上趟,沉声落下,“属于靳家的钥匙一定要拿回!” 林成听了,上前,“二少!那若是宝藏开启了呢?” 第三百九十七章 琛帅结局篇(二)终极一战 林成听了,上前,“二少!那若是宝藏开启了呢?” 靳越目光森幽,“开启不了!缺了一把钥匙!别忘了还有一把钥匙在萧氏那里。” “二少,可是皇甫慕卿那边的人说,两把钥匙就可以打开宝藏,只是打开了宝藏的东面和西面,中间的砥柱就会坍塌!” “呵呵~”靳越冷冷发笑,“他被靳斯涵骗了!两把钥匙打开了宝藏,进去后,人就再也出不来了。” “二少,你何以知晓?”林成震惊地上前。 靳越目光冷沉地落在远处,“我去问过老夫人了,她告诉我的。” 林成听了,恍然大悟,这老夫人肯定是知道这宝藏的事情,只是一直以来竟然都不告诉自家二少,如今是见着靳斯涵消失了,不得已只好全部告诉了二少,毕竟今后靳家的继承人是二少。 “二少,若是如此,是否一会要阻止皇甫慕卿?抢回属于我们靳家的钥匙。”林成上前询问。 “先上山,静观其变!”靳越踩着皮靴,大跨步朝着山上爬去。 一行人踩着一地的落叶,朝着山顶攀爬去。 。。。。 隔着一面山,另一面的一条山路,山腰处,停下了两辆汽车。 从汽车上走下来佐藤大佐和金雪离,身后带着一群日本武士,扛着火药包。 “佐藤先生,他们应该去山顶了。”金雪离指着白雪皑皑的山顶。 “呵~”佐藤冷冷地发笑,他刚才看见了山脚下,那一辆被炸毁的军用卡车。 “皇甫琛的人都被炸毁了,现在算是孤军奋战,走!我们上去看热闹去,若是有必要,再出手相助!” “佐藤先生说的极是!”金雪离走上前,为佐藤披上了一件裘毛大衣,自己同样披上了一件香色的水貂毛大衣。 一行人同样朝着山顶走去。 。。。。 白雪皑皑的齐岳山山顶,四周都是银装素裹,寒气逼人。 一处悬崖边,横着铁索桥,连着两面横劈开的山,桥下面是万丈悬崖。 桥面上铁索都已经覆盖了厚厚的白雪,冰封冻结。 小雪飘着,铁索桥那一面悬崖边,那被冰封的石洞门,里头就是传说的前清宝藏。 皇甫慕卿坐在了轮椅上,披着一件褐色呢大衣,满脸的沧桑。 “哇哇哇~~”小涵涵不停地哭着,一旁的手下不怎么会抱孩子,几乎是将孩子抓在了手中。 “涵涵!”叶嫣然上前一步,双目盈满了泪水,看着自己的心头肉被如此抓在了手中。 皇甫琛伸手抓住了叶嫣然的手,示意她镇定。 “皇甫琛!钥匙带来了没有!”皇甫慕卿冷冷地落声,一双眼睛挑衅看着皇甫琛。 皇甫琛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穿透了寒风,“带来了!把我儿子还给我!” “哈哈哈~~”皇甫慕卿癫狂地大笑,抬手指了指被白雪冰封的铁索桥。 “皇甫琛!看见了没有?!桥的那一端,那边的大石门里头,就是前清宝藏!” “哼!是吗?”皇甫琛不屑地冷哼,“就算我把钥匙给了你,你依旧得不到里面的宝藏!” “怎么可能?!”皇甫慕卿不屑地扬声。 叶嫣然上前一步,直视皇甫慕卿,“因为你心术不正!皇甫慕卿,我叶嫣然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一连救了你两次,你却恩将仇报!” “那是你蠢!”皇甫慕卿脱口而出,目光嘲讽地射向了叶嫣然,“你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就不知道皇甫琛和二少,还有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皇甫卓,都看上你什么了?!” 叶嫣然再次上前一步,“皇甫慕卿,废话少说,你把我儿子还给我,现在你人多,我们就这么四个人,根本寡不敌众!先把我儿子交给我!” 皇甫慕卿云淡风轻地吐字,“不急,我们先去开宝藏。” 话落,一行人,推着皇甫慕卿的轮椅,走上了铁索桥,朝着石门走去。 桥面上,凛冽的寒风吹着,桥面下是万丈悬崖,触目惊心。 高达百丈的石门前,皇甫慕卿停了下来,看向了铁索桥那端。 皇甫琛带着叶嫣然跟着走上了铁桥,尾随着陈副官和郑志刚,四个人都极其的小心翼翼。 铁索桥上,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铁链上覆盖的雪花唆嗦嗦地往下掉。 皇甫慕卿看着一众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石门这边。 “把钥匙拿出来,插进石门的锁头里。”皇甫慕卿继续下令。 皇甫琛目光冷峻落在那一旁被抓在手中嚎啕大哭的涵涵,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制的钥匙,看向了石门,将钥匙插入石门的锁头中。 皇甫慕卿见着,满意地勾唇。 皇甫琛背着身,唇角同样扬起一抹冷笑,既然你如此贪恋这宝藏,那就让你带着这些宝藏进入棺材吧。 皇甫琛转过身,看着皇甫慕卿,“钥匙进去了,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皇甫慕卿勾唇冷笑,给一旁的手下递了个眼神。 皇甫琛走上前,一把抱过嗷啕大哭的小涵涵。 这时候,皇甫慕卿的手下顷刻间抬起了枪,对着皇甫琛,叶嫣然一行人。 皇甫慕卿重重落声,“你们现在立刻过桥!快!” 皇甫琛抱着小涵涵,叶嫣然走过来,连着陈副官和郑志刚,一群人都看向了来时候的铁索桥。 皇甫琛目光幽幽地落在桥面上,停下了脚步,目光锐利,像是在搜寻什么。 皇甫慕卿如此歹毒,定然不会如此放过自己! “立刻过桥!”皇甫慕卿厉声喝道,催促着皇甫琛一行人过桥。 只要他们一过桥,走到了桥的中央,桥的两端都埋了炸弹,一旦开了枪,炸弹跟着爆炸,皇甫琛一家就等着,跟铁桥一块掉下悬崖。 皇甫琛站在桥边,迟迟不敢抬脚,一旁的叶嫣然也发现了端倪。 这身后的皇甫慕卿手中举着枪,一直在威胁,“快点过桥!” 皇甫慕卿留着子弹,就是打算对付一会上山的佐藤大佐,这宝藏他必须独吞! “伯琛!怎么办?”叶嫣然眉色忧心地闪烁。 “嫣儿,我先过去,你站在这里。”皇甫琛伸手将怀中的涵涵递给了叶嫣然,心中有了主意。 叶嫣然接过了涵涵,看着男人走上了铁锁桥。 “你们都上桥!一个都不准留!”皇甫慕卿再次催促道,声音极其可怖。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正要走上桥。 “小姐!不要啊~~!”蔷薇背着小妞妞从山下一路刚上来,她还是放心不下,她不能看着小姐和大帅一家子命丧这里,小姐对自己有恩,自己亏欠了她。 皇甫慕卿看见蔷薇,一双眼睛都瞪直了,“吃里扒外的践人!!” 蔷薇朝着叶嫣然喊道,“小姐,桥上有炸药,你不要上桥!” 叶嫣然一听,整个人都打了寒颤,看向了已经走到了桥面中央的皇甫琛。 皇甫慕卿掌心中的枪口对准了桥面上的一处。。。 “不!!”叶嫣然冲破喉咙喊出声,“伯琛!!” 皇甫琛快速转身,拔枪,转身,枪口朝向了皇甫慕卿。。。 “嘭嘭~~”两声枪声重叠在一块。 射出的两颗子弹在空中相互碰撞,每个人的耳边都嗡嗡嗡地作响。 叶嫣然一颗心依旧提在嗓子眼,大声呼叫,“伯琛!快过来!” 不远处的蔷薇,同样很担心皇甫慕卿,虽然自己一再违背他,但是她清楚,慕卿还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嘭~~”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嗖地射出,正中皇甫慕卿的手臂。 “慕卿!”蔷薇忧心大叫。 皇甫慕卿手中的手枪落了地。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突如其来的枪声方向。 靳越一身褐色皮衣,踩着皮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二少。。。”叶嫣然惊讶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靳越大跨步上前,踩上了铁索桥,手中举着枪。 “慕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靳越阴冷的声音,寒风瑟瑟,听得尤为悚人。 皇甫琛踩着铁桥,朝着叶嫣然走去,伸手揽住了叶嫣然的肩头,“嫣儿,不用担心,我没事。”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伯琛,靳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皇甫琛沉沉发笑,“嫣儿,你看下去就懂了。”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笑得如此释然,猛然间察觉了什么,“伯琛,靳越该不会是你派人通知的吧?” 皇甫琛缄默了,他自然不会告诉他的嫣儿,自己派人私底下匿名送信给靳越,他很清楚皇甫慕卿手中另一把钥匙是属于靳家的,靳越一定会想要回。 皇甫慕卿的手掌被子弹射穿,不停地滴血,眉心蹙着,看着靳越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来。 “二少,你这是。。。”皇甫慕卿说话声音都有点没底气,想不到皇甫琛竟然通知了二少。 “慕少,这拿着靳家的钥匙来开靳家的宝藏,你可真做得出!”靳越声音越发讥讽,手掌把玩着手枪,越发靠近了皇甫慕卿。 “二少!这宝藏打开了,大家都有份!”皇甫慕卿灵光一闪,连忙解释道。 “哈哈哈~~”靳越笑得森冷,小雪飘落,粘在他的发丝上,那一张俊美如斯的侧脸越发显得幻如上仙。 “真是可笑之极!你皇甫慕卿代表什么来分这宝藏?”靳越猛然逼近了皇甫慕卿,手中的枪抬起,枪口正对他的脑门。 “靳家的钥匙交出来!”靳越的声音不高,却是寒彻入骨。 皇甫慕卿迟疑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愿。 “交出来!”靳越掌心中的枪抵近了一分,手指头扣在了扳门处。 皇甫慕卿伸手磨磨蹭蹭地在自己的衣兜里头摸着钥匙。 皇甫琛见着,举着枪走向了石门,拔出了自己的钥匙。 “嘭~~!”的一声枪响。 靳越锐利的耳朵动了动,猛然跃身而起,避开了子弹,子弹从皇甫慕卿耳边擦身而过,打在了身后坚硬的石门上,嘭出了火花,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来人,这佐藤大佐带着一大队的武士,身侧跟着一声华丽装束的金雪离。 隔着这长长的铁索桥,两边的人都互相对望。 “哈哈哈哈~~”佐藤大佐猖狂地大笑,“真是天赐良机!天赐良机!” 佐藤大佐指着铁桥对面的一众人,“镇军的督军,单军的大帅,哈哈哈~~,你说我佐藤砸毁了这个桥,你们就呆在那边不要回来了!” 皇甫慕卿不以为然地轻笑,心里寻思着,就算炸毁了铁桥,从宝藏里头走,还有下山的路,这个佐藤真是愚蠢! 皇甫琛目光森冷,一旁的叶嫣然挽住男人的胳膊,一手抱着睡去的涵涵,心里头异常凝重,为何今天会出现这么多人! 靳越猛然转身,目光凌厉射向了皇甫慕卿,“下山的路在哪里?!” 皇甫慕卿抬头看向了靳越,“二少,打开了宝藏,里面自然有路下山。” 靳越一听,看向了皇甫琛,皇甫琛目光森冷和靳越对视。 他们两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两把钥匙走进宝藏,那就是永远出不来了,根本不可能下山,只有皇甫慕卿这个蠢货,误以为真! 第三百九十八章 琛帅结局篇(三)因果报应 桥的对面,佐藤已经下令两个武士扛上了火药包,埋在了桥的对面。 桥的另一面,皇甫琛目光森冷看着这一幕,沉声落下,“佐藤大佐,炸死了我们,皇甫家照样有人继承我的位置!” “哈哈哈~~”佐藤大佐洪声大笑,“炸死了你们,我会扶持两个听话的人继承皇甫家和靳家!” 很快,桥的另一端已经堆了三代炸药。 一旁的金雪离笑得璀璨,看着这一幕,隔着一条铁锁桥,尖细的声音喊道,“大帅,夫人,一路好走,回了齐州,我一定会给你们烧很多很多的纸钱。” 金雪离目光落在叶嫣然怀中抱得孩子,“我忘了,还有我们的小少帅,一定也会给他一块烧纸钱。” “哎呦~~!真是可惜了,两个小少帅,怎么就抱来了一个,慕卿,你也真是的,好得也多抱一个过来,好让人家一家团聚!哈哈哈~” 金雪离笑得犀利,声音尤为刺耳,迎着寒风,得意洋洋的挑唇。 “你笑什么笑!践人!”蔷薇背着小妞妞上前,指着金雪离,“你勾引慕卿就算了,现在还想害死他,这桥炸毁了,慕卿就回不来了!” 金雪离转目看向了蔷薇,鄙夷的神色,“臭丫头,皇甫慕卿根本都不要你,你还这么天真地为他担忧,真是被人卖了还在替他数钱。” “你什么意思!”蔷薇激动了。 金雪离看着蔷薇,“早在一个月前,皇甫慕卿就已经和一位去南洋的富商签好了协议,要把你卖给他当小妾,还要把你和女儿骨肉分离,你说说,你这傻丫头!真是蠢!” 蔷薇双眼泛着湿润的水气,射向了桥的另一端,泪光呆滞看着那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个她爱得小心翼翼,什么都愿意为他付出的男人。 “废话少说!后退!”佐藤一声令下,所有人武士都后退了,金雪离连忙后退,这炸药的威力可是不小,小心伤到了自己。 桥的另一端,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桥的另一端,那一包包的火药粉末。 “伯琛~”叶嫣然脸色苍白了一片,一只手掌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声音低柔,“若真的要葬身于此,能够有你相伴,此生无悔!”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低沉沙哑的声音,“天上地上,碧落黄泉,我们还是夫妻!” 这一旁的靳越,余光扫向了后头,冷笑一声,“先别急着生死告别,我靳越还不想死!” 皇甫慕卿却是不以为然插话,“你们还是赶紧打开宝藏!那是唯一的生路!” 皇甫琛和靳越都对皇甫慕卿不予理会,只是看着桥对面的佐藤大佐。 小雪卷着寒风飘落。 佐藤一行人都后退了数丈远。 火药包的导火线在地上点燃了,滋滋滋地发出了声响。 “啁啁~~”一声鹰的叫声,所有人看向了天际,一只白头鹰在天上盘旋,展开的翅膀俯冲下来。 猛然停在了导火线上,那黄色的尖嘴猛然朝着导火线突突突地啄去,被点燃的导火线顷刻间熄灭了。 “该死的畜生!”佐藤勃然大怒,拔出腰间的手枪,利索地拉开保险,正要朝着那一只白头鹰射去。 “嘭~~”的一声,一颗子弹嗖地射了出来,穿过了佐藤的手掌,枪法精准令人叹为观止! “啊~~!”佐藤被射中了掌面,整个手掌都要被子弹炸开,痛得大叫。 所有人都看向了来人。 一位身高八尺,身披黑亮裘毛大氅的男人,大阔步走来,一张刚毅轮廓清晰的脸庞上,一双明亮锐利的星目,利索地短发,踩着及膝的黑色皮靴,身后跟着一队穿着黑色军服背着枪的成军士兵。 “哈哈哈哈~”男人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山顶,那一只白头鹰顷刻间扑腾飞了过去,稳稳地停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右侧。 男人环视着众人,又看向了铁锁桥对面的一众人,笑得星目明亮,“这么多人!这么热闹!岂可少了我萧易钦!” “萧易钦!”佐藤大佐几分考量,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你是萧氏之人?萧云天是你何人?” 萧易钦看向了佐藤,锐利的眼神扫过佐藤一行人,明显是日本人,洪亮的声音砸落,“萧云天是家父。” 佐藤顷刻间明白了,笑道,“原来是萧少帅,你怎么会来此地?” 桥的另一端,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叶嫣然都能够感觉到这个来人长相不凡,气势强大。 “伯琛,他是什么人?”叶嫣然低声发问。 “萧易钦,萧督军唯一的亲儿子,萧少帅。”皇甫琛沉声回落,心里头若有所思一件事,这萧家的钥匙不是不知所踪了,他这会儿来,难不成也是冲着宝藏? 靳越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皇甫琛,你也私信通知了萧易钦?” “没有!他不是我叫来的。”皇甫琛闷声落下。 桥的那端。 萧易钦迎着寒风,黑色大氅飕飕地刮着,目光冷凛地射向了佐藤大佐。 “这宝藏是皇甫,靳,萧三家祖宗留下的,听闻今日有人要来分刮宝藏,我岂可不来?”萧易钦声音冷厉。 佐藤大佐朝前迈进了一步,受伤的手掌暂时用布绑住了,另一只手抬起,指着桥的对面,“萧少帅,这里有火药,只要炸了他们,宝藏都是我们的了!” 萧易钦猛然转身,一把枪抬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一颗子弹从枪中飞快地射出,子弹穿透了佐藤大佐的脑门,射出了血窟窿,整个脑门都要裂开了。 “啊~~!”一旁的金雪离顷刻间吓得惊声尖叫。 佐藤大佐瞬息间倒地,双眼瞪得大大,身后的一群武士都慌了神,开始拔枪。 顷刻间成军士兵都围了上来,拔枪指向了那一群武士。 “开枪!”萧易钦一声下令。 “嘭嘭嘭~~”一声声枪响,顷刻之间,那一群武士都一枪崩开了脑袋,脑浆崩开,倒在了地上。 “啊~~!”金雪离一张脸吓得惨白,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又看向了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太过冷血。 “啁啁~~”萧易钦肩头上的白头鹰欢快地叫了几声。 萧易钦走上前,拔出一把匕首,生生地从佐藤腹部割下了一块肚皮,鲜血淋漓,肠子涌了出来,那一块肚皮人肉丢在了雪地上,染红了白雪。 “宝贝,给你吃的!去吧!”萧易钦冷声落下。 那一只白头鹰从男人的肩头扑腾飞到了地上,琢食着那一块鲜血淋漓的人肉肚皮,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金雪离顷刻间捂住了嘴巴,一股恶心感觉涌上心头,太可怕了! 桥的另一端。 皇甫慕卿见着大势已去,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受伤的手掌着急要拔枪。 “不许动!”陈副官已然将枪口指向了皇甫慕卿的脑门。 皇甫慕卿那些爪牙顷刻间都跪在了地上求饶,“各位大帅饶命啊!我们都是被慕少爷逼得!混一口饭吃!” 那些个爪牙不停地磕头。 紧接着,靳越和皇甫琛,以及叶嫣然都上了铁锁桥,朝着这边走来。 陈副官和郑志刚押着皇甫慕卿,推着他的轮椅朝着这边走来。 三个男人相视而站,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眼前这位萧少帅,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很浓烈的煞气,令人不惊而栗。 “萧少帅,此番前来可为了宝藏?”皇甫琛率先落了声。 萧易钦看向了地上佐藤,冷笑扬唇,“我是亲手来解决佐藤这个老狐狸,他总是在我父亲面前搬弄是非,老子早就想要一枪崩了他!” 靳越脸色阴沉,冰寒的声音,“萧家的宝藏钥匙至今还是没有下落吧?” “的确没有!”萧易钦直言不讳地落声,目光射向了铁桥对面的大石门,“没有萧家的钥匙,宝藏打开了,也是徒劳,进得去出不来!” 萧易钦这话一落下,皇甫慕卿整个人都震惊了,整个人处于呆滞的状态。 萧易钦目光轻蔑地扫过皇甫琛和靳越,“二位如此忙活,这是为了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靳越冷哼一声,“不为何!这事你还是问问皇甫琛吧!” 靳越掌心中握着那一把银制钥匙,转身,森冷的声音落下,“老祖宗的基业不可动,我只是来拿回我应有的,二位,战场再见!” 靳越带着一队人马摔下撤离了。 。。。。 皇甫琛目光寒凉和萧易钦对视。 “呵呵~”萧易钦冷笑出声,扫了一眼皇甫琛身旁的叶嫣然,以及她怀中抱着的孩子。 “拖家带口来挖宝藏?琛帅真是好生雅兴!”萧易钦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嘲讽。 萧易钦转身,沉沉落声,“先行一步!再见之时,就是你我相戈之日!” 萧易钦大跨步离开,那一只白头鹰连忙飞了起来,在他头顶盘旋着跟着。 尾随的成军士兵,其中一位拖走了地上佐藤大佐的尸体,一地的鲜血淋漓地带了一地。 此时此刻,金雪离早已经慌乱地逃下山,尾随着萧易钦的人马。 。。。。 山顶山,寒风萧瑟。 皇甫琛手中的枪对准了坐在轮椅上的皇甫慕卿,声音冰冷,“这一枪在一年前就该给你!我听了父亲的话,留你一条狗命,果然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呵呵~~”皇甫慕卿笑得双目泛红,顷刻间剥开了身上的衣裳。 皇甫琛一惊,皇甫慕卿身上捆着炸药。 “皇甫琛!怎么样?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招吧?”皇甫慕卿癫狂的双目通红了,声音近乎是挤出来的。 “死了拉你们一家陪葬!何其快哉!”皇甫慕卿大声吼道,手中拿起了火折子,轻轻地在唇边吹了吹。 “小心!嫣儿!”皇甫琛大叫出声,整个人扑向了叶嫣然。 “皇甫慕卿!”一声尖利的叫声,一道柔弱的身躯扑了过来。 蔷薇扑在了皇甫慕卿身上,皇甫慕卿双腿不稳,整个人从轮椅上滚了下来。 蔷薇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皇甫慕卿拿着火折子的手。 “小姐!大帅!你们快走!带着妞妞走!”蔷薇激动地大叫。 皇甫慕卿双腿不怎么使力,另一只手掌使劲地拨开蔷薇的身躯,点燃火药。 “践人!你给我松手!践人!”皇甫慕卿激动地吼叫,盯着眼前的蔷薇,这个看似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女人,双目发红了。 “蔷薇!”叶嫣然见了,双目湿润了,正要朝前。 “小姐,你别过来!!我要跟他同归于尽!你快走!”蔷薇激动地大叫,双目尽是泪水。 “皇甫慕卿,我多么爱你,你竟然要把我卖给别人!你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畜生!”蔷薇凄厉地骂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男人手中的火折子。 “践人!你这个践人!”皇甫慕卿气急了。 两人在地上打滚,一地的雪雾扫起,滚到了悬崖边。 “蔷薇!”叶嫣然惊叫出声。 第三百九十九章 琛帅结局篇(四)我数三声 “啊~~!”一道凄厉的叫声。 叶嫣然定睛看了去,蔷薇和皇甫慕卿两人双双滚下了悬崖。 “蔷薇!!”叶嫣然大喊出声。 “嘭~~”火药在悬崖半空中炸开了,悬崖壁面的积雪被炸得雪雾腾起,火光冲了上来。 “嫣儿!”皇甫琛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的身躯,怀中的小涵涵哇哇大哭。 “呜呜呜~~娘~~娘~~”小妞妞站在雪地里,刚刚学会叫娘的她,看着自己的娘亲滚下了悬崖,一步步颠簸着朝着悬崖走去。 “小妞妞!”叶嫣然惊叫出声,连忙挣脱开皇甫琛的手臂,冲到了前面,一把抱起了嚎啕大哭的妞妞。 平静了些许。 悬崖边,寒风瑟瑟吹着雪花,洋洋洒洒,叶嫣然抱着小妞妞,不停地落泪,哽咽地看着万丈悬崖下边。 “蔷薇~~,你这个苦命的丫头,我早就告诉你,不要爱上皇甫慕卿,你就是不听劝~~”叶嫣然泪水布满了脸颊。 皇甫琛抱着涵涵上前,伸出手臂,一把揽过了女人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别难过了,皇甫慕卿对不起她,这或许是她想要报复他的方式,也是爱得深恨得深吧。” 叶嫣然转过脸颊,看着眼前的男人,扑到了男人的胸膛中,低声抽泣。 “蔷薇命太苦了,若是她没有遇见皇甫慕卿,或许她现在该是嫁了个好人家,在家相夫教子,也或许依旧在伺候我,无忧无虑!” “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像我说过了,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我们也不会那么多的波折才能在一起,这或许就是世人说的缘分天定。”皇甫琛异常平静地落声,伸手揽起了叶嫣然。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悬崖下,“就算是孽缘,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两人站在悬崖边呆了一阵子。 “嫣儿,走吧!”皇甫琛沉声而落,伸手揽过叶嫣然的肩头,两人朝着山下走去。 绕过一地日本武士的尸体,陈副官和郑志刚快速跟上。 。。。。 山脚下。 萧易钦正欲上车,敏锐的余光,扫过身后,那一道慌慌闪闪的身影。 “出来!”萧易钦冷声撞落。 金雪离拢了拢发丝,又是拉了拉身上的水貂毛大衣,朝着萧易钦靠近,“萧少帅~” 萧易钦微微侧身,目光冷漠地扫过金雪离,他自然记得这个女人,刚才也在山顶。 “说!何事!”萧易钦干净利落地出声。 金雪离浑身一颤,心尖处还是有几分畏惧,却是想着赌一把。 “萧少帅,我知道佐藤的很多生意,以及他的烟土货仓。”金雪离压低声音开口。 萧易钦听闻,这才上上下下多打量了这个女人几分,“然后?你打算告诉我?” “对!萧少帅您一看上去就是英明神武,气势不凡,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男人,所以雪离决定还是把这些事告诉你。”金雪离这一番话从下山就酝酿了许久,说得那叫一个娓娓动听。 萧易钦回落视线,伸手摘下了黑色的皮手套,“嗯!说吧,你告诉我,必然想要好处!” 金雪离浑身一震,咬了咬唇,“萧少帅,雪离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能够得到您的庇护。” “庇护?”萧易钦再一次转头,目光锐利地射向了这个女人,伸出手掌,一把攫住了女人的下巴,抬起。 “你想要跟了我?” 金雪离被男人抬起下巴,颤抖了唇瓣,挤出了声音,“我不需要名分,只要跟了萧帅,能求一席安身之地。” “哼!”萧易钦笑哼一声,目光扫过女人的脖颈,精准地捕捉了那一道道快要销退的吻痕,虽是很淡,却是逃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萧易钦松开了手掌,背手身后,冷若冰霜的声音砸落,“你不配!滚!” 金雪离处在原地,久久站着,不敢离开,此时此刻,她想着如果再回到齐州,还是诏阳,皇甫琛定是不会轻饶自己。 “我数三声!你再不滚!我就送你去军营,慰劳成军士兵,他们都许久没有女人了。”萧易钦竖起了三个手指头。 “一!” “二!” 金雪离听到慰劳成军士兵,手心沁出了一层冷汗,这不就是军女支,成军士兵千千万万,那是何其残酷! “三!”萧易钦最后落声。 金雪离腿软了,跪在地上,连忙爬走。 “哈哈哈~~!”身后的一众成军士兵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萧易钦见着金雪离仓皇而逃,嘴角扬起一抹不屑,没有胆量还要硬撑!装腔作势的女人! 萧易钦转身上了军车,身后一众的成军士兵上了军用卡车,浩浩荡荡离开了齐岳山山脚。 。。。。 山头上,一众人下了山。 “大帅!快看,是金雪离那个女人!”陈副官指向了不远处,那形单影只,走路趔趄的女人。 叶嫣然循目看了去,双目一惊,果然是她! 皇甫琛将手中的涵涵递给了郑志刚,“志刚!抱一下!” 郑志刚接过了涵涵。 皇甫琛利索地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陈副官,过来陪本帅比比枪法!” 陈副官闻言,看向了那远处的金雪离,顷刻间明白了过来,伸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站到了皇甫琛的身侧。 皇甫琛抬起了枪,枪口瞄准了,微微眯了眯眼睛,聚焦了目标。 “陈副官,瞄准了吗?”皇甫琛沉声落下。 一旁的陈志,枪口同样瞄准了金雪离。 “大帅!瞄准了!”陈志正声而落。 “嘭~~嘭~~”两声枪声近乎重叠响起。 叶嫣然已经抱着小妞妞,郑志刚抱着小涵涵退到了五丈开外,避开枪声。 子弹飞射而出,嗖嗖地穿透了金雪离的身体。 一颗打穿了她的腰背,一颗打在了右胸口上。 那一道身影顷刻间倒在了雪地上。 “嗷呜~~!”一声声狼嚎的声音从山脚下,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 正值深秋时节,猎物难寻,这齐岳山众多的野狼时不时出没。 金雪离倒在了雪地里,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口吐出了鲜红的浓血,浑身抽搐着。 “嗷呜~~”一声声狼嚎的声音,树丛中,野狼一匹匹地探出了脑袋。 金雪离听见了那一声声狼叫,气息快要抽干了,手动了动。 一匹野狼率先从树林中跳出来,朝着躺在血泊中的金雪离走去,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刺激了狼的嗅觉。。 一匹匹的野狼尾随着从树林里跳出来,都围了过去。。。 视线的另一头。 叶嫣然抱着小妞妞离开了,朝着那头的汽车走去,她见不得如此血腥的场面。 皇甫琛收起了枪,别在腰间,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追上了前头的叶嫣然。 汽车朝着齐州城开去。 。。。。 汽车后车座。 两个孩子都已经睡去了,叶嫣然看着怀中的小妞妞,泪痕已干,粉雕玉琢的脸蛋,都是孩子特有的纯净和天真。 “伯琛,你说妞妞今后要怎么办?我们收养了她吗?”叶嫣然转头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目光冷峻落在前方,闷声,“我不想!她是皇甫慕卿的女儿!” 叶嫣然听了,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可是。。。这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是蔷薇的女儿,蔷薇毕竟在最后救了我们。” “我知道!”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双目专注地凝视着叶嫣然,“嫣儿,你听过养虎为患吗?虽然她现在还是个孩子,若是有一天她长大了,听说自己亲生父母的死和我们有关,会不会反过来报复我们?” “怎么可能?错的是皇甫慕卿。” “就怕有心人颠倒是非,她就会信以为真!”皇甫琛平静地开口。 叶嫣然听了,眉色深了几许,想了一会,不无道理。 “伯琛,那你说要怎么办?这孩子总不可能就这么丢了,她还这么小。” 皇甫琛思虑了一番,平静地落声,“让陈副官把她送去普通的殷实人家,再给人家一点钱,会好好照顾她。她长大后,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她就会很平静很快乐过了一生。” 叶嫣然听闻,静默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好吧,伯琛,就按照你说的办。” 【回到齐州,八天之后】 入夜时分,思远七号公馆。 沐浴房里头,一口大木桶,热气腾腾。 陈志搂抱着傅安妮坐在木桶里,温热的水溢了出来,肌肤相触,唇舌教缠。 陈志亲吻着傅安妮的唇瓣,含住了女人的丁香小舌,热络地亲吻,吮吸着她檀口中的蜜业。 火热的亲吻,越发不可收拾,男人手掌提起了女人的细腰,女人的娇躯很快缠住了男人腰板,火热的芸雨在水中嬉戏。 片刻之后。。。 陈志抱着傅安妮从木桶中出来,双双又是亲吻着滚回了床榻上。 “小副官~~,好喜欢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傅安妮伸手摩挲着男人的胸膛。 陈志却是伸手抚摸着女人的小腹,眉心凝重,心里头想着,这怎么还没动静?一连八天夜夜来,怎么肚子还不大? 陈志心里头很是焦急,他很清楚傅安妮的父母明天就到了齐州,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小副官,人家说喜欢你,你怎么不回我?”傅安妮很是不悦地撒娇。 陈志回过神,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安妮,我爱你~很爱你~” “哈哈哈~小副官,就喜欢听你说爱我~”傅安妮笑得春花璀璨,明媚了一片的阳光。 “安妮,明天你父母就到齐州了,你说他们知道这事,会不会勃然大怒?”陈志还是很担心地问道。 “哎呀,想那么多做什么,明天不都还没到嘛~到了再说啦~” 陈志听闻,胸腔里头鼓着一股气,猛然翻身而上,不停地亲吻着身下的女人。 “嗯。。别。别了,小副官,你别再来了,好累了。”傅安妮伸手推着男人的胸膛。 “嗯?安妮,你怎么了?为什么最近都不喜欢我多碰你一次?” 傅安妮伸手打了个哈欠,疲倦的眼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累,一会儿就累了。” 陈志脸色犯难,这可怎么办?这样一天一次,安妮迟迟不怀喜,这大帅说,她有了就会嫁给自己,心里头很是不安。 一边是不安,爱她想要她,一边是良心难安,总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点卑鄙。 可是想想,安妮自己都在众人面前说有了自己的孩子! “小副官~,抱抱!我要睡了,抱着我~”傅安妮朝着陈志撒娇。 陈志紧紧地搂住了女人,手掌肆意地抚摸她光滑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子,不停地去亲吻她的脸蛋。 “安妮,你睡吧,我抱着你。” 片刻之后,傅安妮闭眼入睡了,陈志浑身紧绷绷地难受了,看着壁顶,一脸惆怅。 这抱着的女人太过真实了,真的很怕,明天一到,她就不是自己的。 第四百章 琛帅结局篇(五)配不上她 第二天午后,日落时分。 叶嫣然正在照看两个孩子,如今医馆她只是偶尔去去,经过这么一次事,她越发想要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汽车在门外停下,皇甫琛和陈副官一前一后进来了。 “嫣儿!”皇甫琛洪亮的声音,提着一袋子的桂花糕进来,伸手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 叶嫣然伸手接过那一袋桂花糕,笑道,“正好成成也爱吃桂花糕,一块吃点。” “涵涵不吃吗?”皇甫琛蹙了眉头。 叶嫣然摇了摇头,看着那边那个小男娃,正站在一盆海棠花前,手中拿着木棍,使劲地敲打花朵。 “他不爱吃甜的,真是个怪孩子,成成就不会,可喜欢吃甜的。” 皇甫琛看向了成成,正骑着木马一前一后,自己玩得很开心。 “伯琛,我觉得涵涵有点像你,你也是不怎么吃甜的,他也是。”叶嫣然想到了什么,很是自然地落声。 两人说话间,一转眼。 那一盆海棠花在涵涵的摧残下,已经是一地的花瓣和树叶,一片狼藉。 叶嫣然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皇甫琛,“伯琛,你看看他,破坏力多大?” “咯咯咯~~”小涵涵拿着木棍敲了一地残枝落叶,开心地咯咯发笑。 皇甫琛剑眉微微挑了挑,“不错!大一点带他去郊外打猎!” 叶嫣然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管家从外头跑了进来。 “陈副官!外头有人找你。”管家朝着陈副官开口道。 陈志一听,看向了皇甫琛,“大帅,我。。” 皇甫琛朝着他挥了挥手,打断道,“不用汇报了,去吧!” 陈志连忙拔腿出去,其实今天他一天都惶惶不安,想着今夜要过去见安妮父母的事情。 。。。。 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老爷车,一位男人走上陈副官跟前,打量着他的军装,和声开口,“请问你是皇甫大帅的副官陈志吗?” 陈志点了点头,“对!我就是副官陈志,请问你是?” 那位男人打开了身后的车门,“陈先生请上车,我家先生和夫人有请。” “你家先生是谁?” “傅先生,公共租界的大亨傅先生!”那位男人强调道。 陈志一听,顷刻间手心一紧,没有再多问,弯腰上了汽车,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他终究要面对安妮的父母,只是想不到他们会亲自上门来请。 汽车合上车门。 片刻之后,汽车在一家茶楼停下了。 陈志下了汽车,看向了茶楼四周,看向了身后的男人,“怎么来茶楼,不是去公馆那边吗?” 男人走上前,看着陈志,指了指茶楼楼上,“先生和夫人在楼上最右边的雅间等你,你快上去吧。” 陈志听了,心里头漾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却是没有多想,拔腿朝着茶楼里头走去。 。。。 二楼最右边的雅间。 陈志伸手敲了敲房门,和声落下,“傅先生,傅夫人,我是陈志。” “进来吧。”里头传来男人沉闷的声音。 陈志推门而入,看向了坐在座位上的一对夫妇,男人天庭饱满,满面红光,却是十分威严地板着脸庞,一旁的女人一眼看去,就是俄国女人,碧眸白肤,傅安妮和她长得极为相像,只是体态看上去颇为丰腴了些许。 “你就是陈志?皇甫大帅的副官?”傅先生率先开了口,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志。 陈志顺手带上了房门,双手相拱,“对!傅先生,傅夫人,我就是陈志。” 一旁的傅夫人跟着打量着陈志,这年轻男子身材挺拔,长得干干净净,眼睛清俊,一点都看不出是行军打仗的副官,这外貌长相是不错,就是可惜了,身份只是个副官,注定配不上我家小妮。 “你可知道?我们请你来,所为何事?”傅先生正声落话。 陈志上前一步,点了点头,“知道!为了我和安妮的事情。” 傅先生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声音沉怒,“你可知道你配不上我女儿?” “知道!”陈志急了,“傅先生,傅夫人,请你们相信我,我和安妮是真心相爱,她愿意和我在一起。。。” “好了!”傅先生沉声打断,抬起手,“这些话你不用说了,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至少安妮这里她还是会听话的,她喜欢胡闹,我们不会陪着她胡闹,总而言之,我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话落,傅先生从身后端起了一个木盒子,伸手打开,满满的一盒子大洋。 “这里一共有一万块大洋,买你和安妮断了联系,当然,要你主动和她断了关系,安妮她性子,我懂,让她断,她就开始胡闹。” 陈志目光扫过那一盒子大洋,满腔的愤怒盈满了,声音重了,“傅先生,这一万的大洋,我陈志不是拿不出,不瞒你说,我跟了大帅十几年由余,存了不少积蓄,不只是这一万大洋,虽说我不能给安妮最好,但是能够给她最幸福的,你拿这些钱来买我和她断了关系,这是不可能的!” “哼~!”傅先生冷哼一声,“就算你有一万大洋的积蓄又如何?在从圣彼得堡过来之前,我就派人把你的底细打探的一清二楚,你就是个平头老百姓,祖上往上算三代,也不过是曾经的佃户,我看得出,你现在混得有点出头,但是这对于普通人家的姑娘嫁给你,还算是高攀了你,可是我的女儿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可是我傅成声的掌上明珠,她嫁给你,那就是委屈了她!” 陈志一张脸庞都涨红了,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却是不能顶撞,这毕竟是安妮的父母,若是成了,就是未来岳父岳母。 “对了!”傅先生继续开口,“你还有一位奶奶在诏阳,对吧?” “对!”陈志应声而落,“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呵呵~”傅先生冷笑,“何其寡亲?这一盒的大洋我就摆在这里,识时务就收下,不识时务,我有的办法让你妥协,这办法包括你的奶奶。” “你~~!”陈志气急了,一双手掌握得咯咯发响,“不许动我奶奶,这和她老人家没有关系!” 傅先生抬目,一脸轻蔑,“既然你不想你奶奶有事,立刻跟安妮断了关系,断得一干二净!她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 陈志眼底的目光汹涌澎湃的愤怒。 一旁的傅夫人站了起来,走向了陈志跟前,用那一口不娴熟的中文,开口道,“陈先生,你不要生气,我丈夫说话是直接了一点,却是为你和安妮好,就算安妮真的嫁给了你,今后她不能适应你的生活,就比如说安妮每隔三天都要做三套新衣裳,每件新衣裳穿不过几天,就丢掉,这样的任性,你今后是否能够承担?我记得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傅夫人拧眉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断了对你和她都好。” 傅先生同样站起来,一步步靠近了陈志,声音凌厉,“若不是看在大帅的份上,我一定会跟你清算你轻薄我女儿的罪名!如今没把你送进牢房,你应该知足!” 陈志手掌颤抖,双目悲恸,愤怒地对上了这一双轻蔑的眼睛,心痛在全身蔓延。 “好了,成声,我们回去吧。”傅夫人上前,挽住了傅先生的胳膊。 陈志站得僵硬,双腿绷得直直,脚底板好似被钉在了地面上。 傅先生和傅夫人从他的身边经过。 “慢着!”陈志重声叫住。 “钱带走!我不需要!”陈志沉声而落,目光悲愤地落在他处,凝滞住了目光。 “考虑清楚了?这钱可是白给的?”傅先生作为一位商人,自然喜欢用金钱来you惑一个人的人心。 “不需要!”陈志近乎是隐忍着怒气落声,大跨步朝着门外走去,脚步快得自己都不知道在逃离什么。 陈志咚咚咚地下了茶楼的楼梯,一路冲上了街道上,混入茫茫的人流中,整个脑袋都嗡嗡嗡作响。 这一夜连着一夜的温润玉软,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幻境,果然自己只是进入幻境的人,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 夜色越来越沉,夜深了。 深秋的街面上,已经是空无一人。 残月高悬,那一处巷子里,地上横躺着一个人。 “安妮。。。安妮。。。”陈志喃喃呓语,领口凌乱地躺在了狭窄的巷子里,掌心中的酒壶落了地,洒落了一地的酒水。 第四百零一章 结局篇(六)出尔反尔 残月高悬,那一处巷子里,地上横躺着一个人。 “安妮。。。安妮。。。”陈志喃喃呓语,领口凌乱地躺在了狭窄的巷子里,掌心中的酒壶落了地,洒落了一地的酒水。 “酒不醉人人自醉。。。”陈志伸手拍着自己的脑门,原本清亮的眼睛染满了悲恸,更多是迷惘。 “安妮。。。对不起。。”陈志喃喃言语,躺在地上,睡去了。。 。。。 思远七号公馆。 傅安妮站在窗台旁,左等右等地张望。 奇怪了,小副官今晚怎么还不来,就算爸爸妈妈来了,他偷偷爬进来,也不影响啊? “呕~~”傅安妮猛然间觉得一阵恶心,干呕地一声,又是一阵恶心袭来。 “呕~~”傅安妮捂着胸口,趴在窗台上猛然吐了一阵酸水。 “肚子好饿啊!”傅安妮自言自语,看来得下楼去找点吃的,就说怎么肚子空空的好恶心。 。。。 次日,晨曦微露。 “卖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一声声叫卖声,货郎担挑着糖葫芦走街串巷。 经过着狭窄的巷子里头,看着地上躺着一个人,走上前,推了推。 “小兄弟?快醒醒!醒醒!” “额。。”陈志闷哼一声,揉了揉胀痛的脑门,撑起了双臂,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老伯。 “小兄弟,你怎么睡在这里?瞧着昨夜是喝多了吧?” 陈志看了一眼天色,天亮了,伸手揉了揉脑门,站了起来。 “谢谢老伯,我没事!” 陈志道了声谢,身躯还是有点不太稳,走出了巷子,他要赶回督军府。 。。。 思远七号公馆里。 傅安妮提着小洋包,穿着漂亮的洋纱裙,精致的妆容,一路哼着歌下楼。 “安妮,你这是要去哪里?”傅夫人坐在沙发上,和傅先生同时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傅安妮飘上前,笑得一脸得意,“爸爸妈妈,我昨天不是跟你们说了陈志,我去把他叫来,再丑的女婿总要见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的。” 傅先生和傅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静默了。 傅安妮并没有发现这两人的异样,已经挎着小洋包,好似一只花蝴蝶一般飞了出去。 傅夫人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女儿离开的背影,转头,“成声,你说那个小副官会听我们的话,和安妮断了关系吗?” “会!”傅先生斩钉截铁地落声,“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绝对会在乎自己的奶奶。” 傅夫人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若真的能够断了,这样我们就赶紧给安妮相亲,从前她喜欢皇甫大帅,我没说什么,心想着怎么说这大督军也是不同寻常之人,这回了一趟圣彼得堡,转眼怎么就变成一位小小的副官了。” 傅夫人叨叨了一会,一旁的傅先生一直抽着烟,沉默不语。 。。。 督军府大门口。 陈副官为皇甫琛打开汽车门。 “小副官!!”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傅安妮花枝招展地从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跑过来。 陈志看着明媚动人的女人,朝着自己奔来,满眼都在看着自己,心里头一股酸涩。 昨日傅家二老说的那些话,再次在耳畔回响。 皇甫琛扫了一眼傅安妮,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心里头想着这一声酥骨的小副官,自己这么一位血气方刚的副官如何抵挡得住,也难怪了。 皇甫琛转头看向了陈志,“陈副官,需不需要本帅给你放一天假?” “大帅!不用,我跟她说清楚,立刻陪大帅去练兵营。” “小副官!你昨晚为什么没来?”傅安妮奔到了陈副官跟前,劈头盖脸出声,完全没有顾忌还有皇甫琛在场。 “昨晚很累,很早就休息了。”陈志冷声落下。 傅安妮听了,没有多想,伸手挽住了陈志的胳膊,“小副官,快点跟我走,我爸爸妈妈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陈副官背脊骨像是被什么深深地刺中了,生疼得难受。 陈副官伸手,硬生生扳开了傅安妮挽住自己的手,重重地推开。 “我不去!” “你说什么?!”傅安妮吃惊地看着男人,“说好了的,你不是说要娶我吗?” 陈副官低头,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安妮,对不起,我已经和桃香订婚了,我要娶她,对不起了。” 话落,陈副官转身,像是仓促地逃跑,就要上车。 “陈志!!你给我站住!”傅安妮厉声叫道,整个脑袋这才反应了过来。 “陈志,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你要娶她!你再说一遍!你要娶谁?”傅安妮激动了,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陈志侧着身,不敢用眼睛去看身后的女人,冷声砸落,“娶余桃香,她已经和我订婚了。” “你妄想!”傅安妮越发激动了,拽着男人的胳膊,“你看着我!我要你立刻和她退婚!你说好了,要和她退婚,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陈志手掌骨紧紧地攥了几分,猛然回头,双目泛红盯着傅安妮。 “对!我就是出尔反尔!我陈志就是一个不守信的人,对不起!像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我陈志伺候不起!” 陈志硬生生地推开了傅安妮,仓皇地上了驾驶座。 “啪~~!”的一声合上了车门。 “啪啪啪~~”傅安妮站在车窗外,不停地拍打着车窗,一脸愤怒。 “死陈志!你给我下车!下车!”傅安妮不停地叫嚷嚷。 这皇甫琛早就坐在后车座了,目光寡淡地扫过车窗外的傅安妮,又落向了驾驶座的陈志。 陈志油门一踩,汽车冲了出去。 傅安妮被突如其来冲出的汽车,猛然后退了一步,站在原地,看着汽车开远了,气得直跺脚。 “混蛋!陈志!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傅安妮气得眼眶都湿润了,心里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 汽车朝着前头开去,跃入了街道。 驾驶座,陈志那一双清俊的眼睛红通通地一片湿润,双掌握着方向盘,抓得那么紧,视线迷惘。 像是被针扎刺中的痛楚,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后车座,皇甫琛沉声落地,“我记得前些天,你不是已经和那位姑娘退婚了吗?” 陈志听见了身后皇甫琛的声音,气息沉重,静默了一会。 “是!大帅。” 皇甫琛闻言,沉吟片刻,“你那么跟傅安妮说,说你还没退婚,是想要她死心?” 陈副官静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皇甫琛平生最讨厌如此弯弯绕绕,扭扭捏捏去做一件事!何况你是一个男人!是跟了我皇甫琛多年的人!” “嘎~”一声,汽车停在了路面上。 陈志沉落了双目,声音透着一股悲凉,“大帅,卑职不是您,就算再爱又如何?我配不上她!” “没出息!”皇甫琛不悦地骂了一声,“事在人为!配不配是你自己说了算!何况傅安妮还如此执着想要嫁给你!” 陈志双掌紧紧地扣住了方向盘,低头,声音近乎是挤出来。 “大帅,有太多事,我身不由己!我毕竟不是您。” 皇甫琛见着,板着脸庞,眉目冷峻,声音冷沉,“开车!” 陈志抬起头,眼眶越发湿润了,手掌落下,拉了手刹,汽车重新启动了,朝着练兵营开去。 。。。 思远七号公馆。 傅安妮一进门,近乎是满脸泪水,怒气冲冲的样子。 “安妮,你这是怎么了?”傅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拿着手绢为傅安妮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怎么好端端地哭了?出去时候还看你那么开心!” “别提了!妈妈~,呜呜~~”傅安妮越想越哭得稀里哗啦得难受。 “我今天不开心了,该死的混蛋!这个负心的混蛋!”傅安妮一边咒骂一边哽咽着,心里想着一阵阵酸涩的痛楚。 傅夫人听着自家女儿骂咧咧,和一旁的傅先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心知肚明,同时脸上泛起了一层明亮的光泽。 “安妮啊~,你说要带个什么人回来?怎么没见着人影?”傅先生假装什么都不知情发问。 傅安妮一听,整颗心都揪在了一块。 “对!我要娶余桃香,我已经和她订婚了,对不起!” 陈志的话语不停地在傅安妮耳边回荡,傅安妮心里头一酸涩,哭得越发厉害。 “啊~~呜呜~~~”傅安妮不停地哭着,那哭声是整栋公馆都听得见。 “哎呦,妈妈的宝贝,怎么就哭了?别哭,别哭,那人是不来了吗?不来就不来,我们家安妮不稀罕那种人!”傅夫人不停地说着。 傅安妮哽咽着,猛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推开了傅夫人,冲去了后堂。 “哎?这安妮是怎么了?”傅夫人见着,正要跟过去瞧瞧。 “夫人,别去!”傅先生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了傅夫人,“这安妮小孩子脾气,一时半会儿肯定会难过,让她难过一阵子,就过去了,也好断了对那小副官的念头。” 傅夫人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副官还算懂理,看来肯定照你的吩咐,对安妮说了什么狠决的话,安妮才会这样子。” “谅他也不敢造次!”傅先生冷哼一声,理所当然的表情。 。。。 公馆后堂,连着后花园。 傅安妮趴在一颗玉兰树那边,不停地呕吐。 “呕~~呕~~”肚子里灼心发热的感受,一阵阵泛上来,酸水不停呕出来,一双眼睛原本就哭得泪水哗啦啦,这吐得这么厉害,更是不停地流泪。 傅安妮呕吐了好一阵子,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视线凝滞,落在远处。 傅安妮一双手拍了拍胸口,喘息着,那种灼心的感受,呕吐了一阵子,稍稍好了一点! 该死的陈志,气得我都想吐! 傅安妮一想起小副官要娶桃香,一双眸子凌厉了起来! “该死的臭桃!跟我傅安妮抢男人!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傅安妮猛然站了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心里头在盘算着什么。 。。。 快要入夜时分。 督军府,陈副官从大门里头走了出来,很多事交代给了郑志刚,踱步走向街上,打算寻一处清净的地方喝点酒。 状元巷。 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头,一位老妇人将缝制好的鞋底都装在了一个大箩筐里头。 “桃香啊,这些鞋底你都送去给吴月娘,把工钱收了,就说六十双鞋底我都缝好了。” “哎!知道了,娘。”扎着两个麻花辫的桃香伸手接过了那一大箩筐的鞋底,背在了身后,走出了土屋。 桃香背着一大箩筐的鞋底走在了状元巷里头。 “臭桃子!你给我站住!”一道霸道蛮横的女人声音在巷子里头回荡,都起了一阵阵回音。 桃香停下了脚步,微微蹙了眉头,缓缓地转过身。 第四百零二章 琛帅结局篇(七)夫人有喜 桃香停下了脚步,微微蹙了眉头,缓缓地转过身。 巷子尽头,傅安妮双手叉腰站着,一双混血美眸瞪得大大,盯着这边的桃香。 桃香诧异地看着傅安妮,她是不会忘记这位混血眸子的漂亮女人,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和陈志退婚,闹了一个笑话。 幸好聘礼并没有退回去,桃香倒也不好说什么。 “臭桃子!”傅安妮一步步地走进了巷子里头,“你出来!” 桃香迟疑了片刻,心有疑虑,走出了巷子。 傅安妮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盯着桃香,“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桃香看着傅安妮,愣愣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装傻!”傅安妮明显不悦地口气。 街道上的另一边,临近黄昏,陈志坐在一处摊上面,正要叫一碗牛肉面吃,顺便来一壶烧酒,这伸手摸了摸口袋。 一枚同心结掉了出来,同心结上别着平安符,同心结编织得尤为精细。 陈志弯腰去捡,双目微微敛聚了。 “陈志大哥,这是我去观音庙求来的平安符,这上头的同心结是我亲手编织得,刚好别在一块,送给你,祝你平平安安。。。今后你我成亲之后,也能够永结同心。” 陈志想起了桃香的话,目光落在这同心结上头,思来想去了一阵子,自己已经和她退婚了,这姑娘家的同心结不该留着吧? 陈志这么想,从摊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前头的街面,拐几个弯,就到状元巷,是桃香住的地方,拿去还给她吧。 状元巷里头。 桃香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傅安妮说话声音异常尖利,咄咄逼人。 “臭桃子!拿着!”傅安妮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洋包,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布袋,里头装着银元。 桃香吓了一跳,看着傅安妮,“这是什么?!” “给你的钱!一共两百块大洋,你立刻跟陈志解除婚约!”傅安妮近乎是用命令的口吻。 桃香愣了一下,几分狐疑地盯着傅安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陈志大哥,没告诉你什么吗?” “哼!”傅安妮冷哼一声,“不管他告诉我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俩成亲,他是我的男人!” 桃香眸子沉了下来,心里寻思着,奇怪了,这陈志大哥已经和自己退婚了,为何没有告诉她,难道他真正退婚的目的不是因为这位大千金? “喂!臭桃子,收好钱!别说我傅安妮亏待你,你和他退婚了,对你对他都好,因为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傅安妮又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有了孩子。 桃香自然知道那天这位大千金说的孩子,微微拧了拧眉头,落在那一袋子的大洋,那可是娘缝了几百双鞋底,都赚不来的钱。 桃香小手动了动,真想要伸手去接。。。 抬眸间,桃香看见傅安妮身后,那边巷子尽头,一道熟悉的身影,是陈志! 桃香连忙收回了手,“对不起,这位小姐,我家虽然很穷,但是不能够随便收受他人钱财。” “装什么清高!”傅安妮不屑了,拔高了音调,手掌硬是去拉桃香的手,塞着那一袋子银元,“你给我收着!收着!” “不行不行!”桃香不停地摇头,“这位大小姐,你不能强人所难,我余桃香绝对不会收人钱财。” 傅安妮气急了,“你是嫌钱不够!对吗?那你要多少才肯离开陈志,你说!你开价!” 桃香不停地摇头,脸颊涨红了,“这位大小姐,感情不是能够拿钱来买的,多少钱我都不会接受,感情是您情我愿的。” “你!”傅安妮双眸瞪大了,指着桃香,“我回去再多添一倍的钱给你,你看如何?” “傅安妮!”陈志愠怒的声音在傅安妮身后落下。 傅安妮猛然转身,看向了突然出现的男人,“小副官,你怎么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志脸庞怒红了。 “我。。。”傅安妮几分局促不安的神色。 “这是什么!”陈志一把抓过傅安妮的手,夺过她拽着的钱袋子。 “小副官!”傅安妮顷刻间很紧张。 陈志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厉声喝问道,“傅安妮,你们傅家,果然是一丘之貉,大的小的,同样喜欢拿钱羞辱人,是不是在你们傅家人的眼中,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用钱来收买?” 傅安妮听了,慌乱了,猛烈地摇头,“不不不!不是的!小副官,你听我说,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不用了,你应该听你家里人的话,嫁给门当户对之人,我陈志就是地上蝼蚁,配不上你这么一只白天鹅!”陈志冷声回绝。 “小副官~”傅安妮再次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停下了声音,回想刚才陈志说的话,顷刻间皱了眉头。 “等一下!”傅安妮盯着陈志,“你刚才说什么,傅家老的小的?” “没说什么!”陈志回避了这个话题。 傅安妮看着陈志慌闪的神色,绕到了陈志的跟前,盯着男人晦暗的目光,避开而不去看自己。 傅安妮又回想起这一夜之间,这么大的转变,爸爸妈妈从圣彼得堡回来了。。。 傅安妮顷刻间眼睛亮了,双手抓住了陈志的胳膊,“小副官,是不是我爸爸妈妈找过你?” 陈志心惊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她如此聪慧,竟然这样就猜出来了。 陈志撇过脸,闷声回落,“没有。。” “你撒谎!”傅安妮指着陈志,“小副官,你只要对我说谎,你就会脸红,你脸红了,说明你在撒谎,你现在连看我都不敢看!” 傅安妮越发想着不对劲,竟然顾不上什么,猛然踮起了脚尖,在男人脸庞落下了一吻。 “吧唧~”一声,吻得响亮。 “小副官,你等着我,我立刻回去找我爸爸妈妈去!!”傅安妮话落,整个人提着裙摆就飘了出去。 “哎?安妮!”陈志抬起手,叫住了女人。 傅安妮站在巷子尽头,转过身,“小副官!你等着,本小姐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陈志刚想说什么,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不会让我受委屈?”陈志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越发觉得这傅安妮到底当自己什么了。 。。。。 夜色弥散开,督军府。 晚膳已用。 房间里头,叶嫣然刚刚从茅厕出来,纳闷地疑惑了,为何裤底会有一点点血渍。 叶嫣然猛然想起,似乎好一阵子,没来月事了,也就回房准备去取月事带。 叶嫣然用上了月事带,再次回到了房间里头,正准备换身入睡的睡袍,一双手臂搂了过来。 “嫣儿。”皇甫琛俯趴在女人耳畔变,轻轻吐着热气,“涵涵和成成都睡着了,我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嗯?” 叶嫣然转身,捧起了男人的脸庞,亲了一口,“伯琛,今晚不用处理军务吗?” “现在都几点了,八点了,该休息了,处理什么军务。”皇甫琛搂着女人朝着内屋走去。 两人坐在了床沿,双目交接。 男人的眼睛敛去了过往的冷峻,多了几分温柔,女人眼底消失了曾经的抗拒,多了似水柔情。 “嫣儿。。” “伯琛。。”叶嫣然侧过脑袋,亲吻着男人的唇瓣,教缠亲吻在了一块。 女人的舌尖主动地勾住男人的舌头,男人的手掌抱住了女人的身体,抚摸着薄薄的衣料,两人忘乎所以地倒了下去。 “伯琛。。”叶嫣然捧住了男人的脑袋,微微推开的动作。 “我来月事了。”叶嫣然声音地微,眼睛却是俏皮好笑地看着男人。 皇甫琛猛然一惊,脸庞腾起一股被堵回去的焦躁和不悦,“嫣儿,你说你。。这样撩拨了我,现在说来月事。” “那我也不想啦~” “呵呵~”皇甫琛低笑了两声,趴在了女人的耳畔边,压低声音,邪恶的意味,“嫣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叶嫣然顷刻间就理解了男人的意思,涨红了脸颊。 “讨厌~”叶嫣然娇嗔了一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床帐落了下来,关住了一床的春色,窗外,夜色撩人。 。。。。 次日天亮。 皇甫琛翻身下地,正在穿衣裳,叶嫣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跟着起床。 叶嫣然感觉到身下很干燥,这不该是来月事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昨日明明看见蒂裤上带了血丝? 叶嫣然蹙眉想了好一会儿,猛然想到了什么,双眸看向了眼前穿着衣服的男人。 “伯琛~~” “嗯?”皇甫琛扣好了最后一个纽扣,一边披上了军外套,一边走到了叶嫣然跟前,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丝。 “嫣儿,怎么了?累了就多睡会。” 叶嫣然双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双眸泛着一丝丝期待,却是隐忍着。 “一会我跟你车一块走,送我去南街一家药堂。” 皇甫琛点了点头,很是自然地反问,“怎么了?医馆不是都用西药,怎么想起去草药铺?” “我去见一下吴大夫,有点事要请教他。”叶嫣然起身下地,扯过衣架上的衣裳,如数套上。 。。。 片刻之后。 南街的草药铺。 叶嫣然坐在问诊椅上,对面的吴大夫一边捋着白须,一边为叶嫣然把脉。 一旁的皇甫琛几分困惑地看着,还是忍不住开口,“嫣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若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去医馆,里头的西药见效更快。” 吴大夫扯开了手掌,笑米米地看向了皇甫琛,起身,“大帅,不用担心!贵夫人有喜了。” “有喜?!”皇甫琛惊讶地出声,眉心顿住,一双眼睛腾起了惊异之色。 “正是!恭喜大帅了,夫人即将为您再添一子!”吴大夫连忙拱手道喜。 一旁的叶嫣然漾唇笑了笑,果然和自己料得*不离十,只是想到昨夜看见的血迹,又是忧心地拧了眉头。 “太好了~~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皇甫琛抑制不住喜悦,笑声明朗。 一个转身,皇甫琛猛然抱起了叶嫣然,那一双眼睛色泽清亮,“嫣儿,你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我们又有孩子了,涵涵成成要当哥哥了。” “大帅,你要担心点!”吴大夫上前一步。 “夫人身体有点虚,喜脉还是不那么平稳,怕会有滑胎迹象,需要多加小心,卧床休养。”吴大夫一口气说道,额头冒着冷汗,看着这位大帅,动作极其鲁莽。 皇甫琛这么一听,连忙轻柔地放下了手中的女人,看向了吴大夫,大声吼道,“滑胎迹象?怎么会这样!!” 吴大夫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 “伯琛!”叶嫣然连忙叫了一声,“别对吴大夫那么大声,你看看把他吓到了,我没什么事,我自己也是医生,我懂得照顾自己。” 吴大夫连忙附和着开口道,“夫人,我为您开几贴安胎药吧,您回家好好休息。” 叶嫣然朝着吴大夫点了点头,“吴大夫,谢谢了。” “夫人,您客气了!”吴大夫立刻坐下来,开始开安胎的药方子。 第四百零三章 琛帅结局篇(八)儿子女儿 汽车一路开回了督军府。 汽车门一打开,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从汽车上下来。 “伯琛,放我下来,没事的。”叶嫣然面对那么多的下人和管家,怪不好意思的,低声提醒男人。 “嫣儿,大夫说你脉象不稳,要卧床休息,我抱着你回房间休息。”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抱着女人朝着里头走去。 穿过了长廊,叶嫣然双臂勾住了男人脖子,双目对视着,一步步回了房间里头。 床榻上,皇甫琛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放平在床上。 一放下,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身体感觉还好吗?” 叶嫣然温柔地眸光,点了点头,“伯琛,我没事的,我是医生,懂得自己身体状况如何。” 皇甫琛闻言,笑了笑,抬起手,抚触着女人的唇瓣,几分干燥,估计是深秋的缘故,男人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看你唇干的。” 皇甫琛朝着不远处的茶桌走去,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温水,又折回了床侧。 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嫣儿,来,喝水。” 叶嫣然伸手接过了那一杯水,低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伯琛,别陪着我了,赶紧去忙你的正事。” “没事的,嫣儿,我再多陪陪你一会。”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手,“你生涵涵和成成,我没有陪在你身边,现在我陪着你。” 一提到两个儿子,皇甫琛又是想起靳越说过的话,嫣儿生那两个孩子,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里头难免会担心。 皇甫琛视线落在了女人平坦的小腹,宽厚的手掌触及女人的腹部,抬头,“嫣儿,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又是两个孩子?” 叶嫣然闻言,诧异了一下,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道,“猜不到,听我爹说,我的姥姥当年就是生了两对双生子,一对儿子,还有一对女儿,只不过女儿又一个很早夭折了,就剩下我娘。” 皇甫琛听闻,看着女人的眼睛,双掌握住了女人的手,“嫣儿,你已经生了一对儿子,我不希望你又是一次生了两个。” “为什么?”叶嫣然直视男人的眼睛,“你是不是担心我再生两个女儿,你不喜欢女儿,对吧?” “嫣儿,你怎么会这么想!”皇甫琛长臂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嫣儿,我是喜欢带把的小子,但是不代表我就不喜欢闺女,这只要你为我生的,我都喜欢。” “那你还是喜欢儿子!”叶嫣然没好气地嘟嘴。 皇甫琛听了,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扳正了过来,直视女人的眼睛,“嫣儿!我都说了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何况涵涵成成两个儿子,这多了儿子,不一定好,我也担心他们长大了,会打架,你说对吧?” 叶嫣然听了,几分好笑地挑了挑眉,“原来你也会顾虑这个。” “哪能不顾虑?嗯?”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所以不要多想,我想要你只生一个,是怕你又像生两个儿子那样。。。” 皇甫琛说不下去,那种不吉利的话,他第一次避讳不谈。 叶嫣然双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她看见了男人眼底那一丝丝的忧虑,凑近了脑袋,唇瓣印下。 “伯琛,不用担心,最艰难的都挺过来了,不会有事的。”叶嫣然安慰着男人。 皇甫琛长臂猛然抱紧了女人,声音低哑落在女人的耳畔,“嫣儿,我听你大哥,说了一些关于你娘的事,所以我很担心你。” 叶嫣然顷刻间明白了过来,当年娘就是因为生自己落下了满身的毛病,后来一年比一年重,在自己才五岁时候就离开了人世。 叶嫣然反手抱紧了男人,趴在男人的肩头,“伯琛,我娘从小出生贫寒,吃不好填不饱肚子,是嫁给我爹后才过上好日子,身体底子估计以前就不好,我和她不同,我爹从小都给我吃得好,我小时候可是白白胖胖的。” “呵呵~”皇甫琛闻言,忍不住笑开了花,手指头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几分好笑的神情。 “那为何如今你变瘦了?嗯?”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压低声音,“嫣儿,白白胖胖的你,是不是压起来会更舒服一点?嗯?” “讨厌~!”叶嫣然娇嗔地推了一把男人,“不正经!没羞没躁!厚脸皮!” 叶嫣然一连串骂了好几个词。 皇甫琛伸手搂住了女人,“嫣儿,亲我一个,嗯?” “不亲!” “亲我!嫣儿~”皇甫琛拉长了尾音,好似撒娇,听得叶嫣然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 “不亲!”叶嫣然撇过头,故意吊着男人。 “真不亲我?嗯?”皇甫琛不悦地挑了挑眉头。 “对!”叶嫣然就这么利索地回落。 皇甫琛重重地沉了一口气,似乎要发怒的那种状态,叶嫣然听了那沉重的呼气声,心里头想着,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好好好!我认输,我亲你~” 皇甫琛的唇猛然印在了女人的脸蛋,一口又一口地亲吻一阵子。 叶嫣然被男人的举动,弄得想笑,心里头一阵暖暖的,那一双手臂猛然捧起了男人的脸庞,凑过去,亲热地吻着。 。。。。 思远七号公馆。 后花园里头,傅安妮趴在了玉兰花的树根下,不停地呕吐,吐得是泪水都逼了出来。 一旁的傅夫人已经一张脸黑得好似一块木炭。 这傅先生更是气得吹鼻子瞪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发展到坦诚相见,原以为只是举止亲密了。 “不行!”傅先生‘啪’的一声拍响了后花园的桌子,勃然大怒站了起来,“我现在立刻就去巡捕房,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淫贼陈志抓起来,一定要把他关进大牢里,竟然敢对我傅成声的女儿做出这种事!” 话落,傅先生满脸怒气要出门。 “不要!爸爸!”傅安妮连忙起身,伸手拉住了傅先生,“爸爸,你把陈志抓起来,我肚子里的孩子,谁来当他的爸爸?” “你还说!!”傅成声指着傅安妮,气得浑身都颤抖了,“安妮,你要把我气死了!你说!你到底为何会和这个小副官弄成这样子?你不是一直说要嫁给皇甫大帅。” “爸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 傅安妮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忍不住又是呕了一下,“就是。。我不喜欢大帅了,我现在喜欢陈志,他对我很好的。” “你~~!”傅先生气得指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爸爸~,你们去圣彼得堡的那一阵子,都是他陪着我,他话不多,却是可爱极了,最重要他爱我!爸爸,其实嫁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傅安妮眨了眨眼睛。 “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把你嫁给他!”傅先生气恼地喝道。 “爸爸~~”傅安妮气急了,跺脚叫道,“那我要怎么办?孩子要怎么办?我都有孩子了,你要我嫁给谁去啊!” 傅先生气得在原地打转,傅夫人走上了跟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胳膊,“成声,别气了,上次你不也说,若是真不行,我们就退一步吧。” “对对对!”傅安妮连忙走到了傅夫人跟前,不停地点头,“妈妈,退一步!赶紧退一步,就让陈志和我在一起吧!” 傅先生转头,和傅夫人对视了一眼,傅夫人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成声,算了吧,我们都要抱孙子了,何况就这么一个女儿,其实想想,退一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傅先生双目不停地闪烁,想着什么。 “爸爸~”傅安妮急了上前。 “安妮,别急~,让你爸爸好好想想。”傅夫人伸手拉住了自己的女儿。 傅安妮转头看向了傅夫人,一脸委屈地撒娇,“妈妈~~” 傅安妮靠在了傅夫人的肩头,“妈妈,多劝劝爸爸,就答应了吧,这都没办法了。” 傅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撒娇?” 傅安妮和傅夫人一阵子言语。 傅先生猛然转身,目光凌厉地射向了两位母女,“安妮,既然你非要和那小副官在一块,看在还未出生孙子的份上,我就退一步。” “爸爸!你真好!”傅安妮一下子激动了,扑了过去,就要亲一口。 傅先生板着脸,“不过!我要他陈志改姓!” “改姓?”傅安妮不太明白。 “对!”傅先生坚定地落声,“改姓随傅,叫傅志,入赘我傅家,这样我才能放心把你和家业交给他。” “爸爸~”傅安妮微蹙了眉头,咬了咬唇,“这样会不会有点强人所难了?” “什么强人所难!”傅先生声音高了,眉色间尽是排山倒海的怒气,不以为然道,“我能够同意把女儿和家业交给他,他应该高兴了,这不过就是改个姓,做我傅成声的儿子,有何不可?” “他既然娶不起我女儿,那么就入赘!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傅先生重重落声,朝着外头走去。 傅安妮看着自己父亲离开了,眉色染满一层忧心,她不知道小副官会不会答应入赘自己家。 这时候,傅夫人开了口,“安妮,他若是真的爱你,这点小小牺牲又算什么,重要今后就能够永远在一起。” 傅安妮听着傅夫人这么说,似乎也觉得有道理,也不过就是改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安妮突然朝着外头走去。 “哎?安妮,你去哪里?身上怀着孩子,不要四处乱跑!”傅夫人焦急关切地叫道。 傅安妮头也不回的应声,“妈妈,我去找小副官了,让他立刻改姓,改了就和我结婚。” 。。。。 晌午时分。 练兵营。 陈副官一直尾随着皇甫琛在练兵场,兵器营四处来回走动。 这时候,一位小兵从外头跑了进来,行了个军礼,“报告陈副官!外面有一位女人找你!” “女人?”陈副官愣了一下,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是傅安妮,只是觉得有点纳闷了,这自己在练兵营,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是女人,陈副官,她说找你有急事,一定要见到你。”小兵继续说道。 不远处,皇甫琛正在瞄着靶心,抬枪射击枪靶,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陈副官心里想着,傅安妮一定是和傅家二老说了自己和她的事,有了结果来找自己。 思及此,陈副官心里头猛然腾起一丝希望,那种难以言喻的喜色,陈副官又是看了一眼,依旧在那里射靶的大帅,伸手将手中的枪套交给了一旁的另一位士兵。 “兴平,帮我看着,我有事出去一会,大帅问起,帮我说一下。” “陈副官,你有急事赶紧去,大帅这里我会交代清楚。”那位士兵温和地应声。 陈副官转身,一路小跑了去。 。。。。 练兵营大门口,站着扛着枪站守的士兵,这地处偏僻,寒风一吹,几分萧瑟。 不远处停靠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傅安妮提着一身长裙,来来回回踱步,焦急地等待。 第四百零四章 琛帅结局篇(九)琛帅做主(五千第二更) 不远处停靠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傅安妮提着一身长裙,来来回回踱步,焦急地等待。 陈志刚刚走出了练兵营,傅安妮一转身,两人第一眼就对上了。 “小副官~”傅安妮一下子奔了过去,伸手拉住了陈志的手,“你快跟我上车,立刻跟我回家!” 陈志定在原地,伸手拉住了傅安妮,“安妮,等一下,你和你父母说清楚了吗?” 陈志心里头肯定是不相信,傅家二老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改变主意。 “说了啊!”傅安妮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笑得明媚,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脸庞,“小副官,他们同意我们在一块了。” 陈志愣了一下,完全不可置信的神情,“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爸爸妈妈爱我,我可是好说歹说一阵子,他们就同意了。”傅安妮很是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过。。”傅安妮顿了顿。 “不过什么?!”陈志一下子紧张了。 傅安妮一双眸子直视男人眼睛,“不过爸爸妈妈说,要你改姓,改姓傅。” “改姓傅?!”陈志目光深谙,闪烁流转,脸色暗沉了下来,声音冷了,“你父母是要我入赘你们傅家,对吧?” 傅安妮听出了男人冷下来的声音,上前握住了男人的手掌,“是。。小副官,其实就是改个姓而已,你即可以和我在一起,还可以继承我家的家业。。” “呵呵~”陈志低头冷冷地发笑,看向了傅安妮,“傅安妮,为了继承你家家业,连祖宗留下来的姓氏都改了?我还是不是陈家的子孙,我父母早亡,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儿子,竟然还要改姓入赘他家,恕我陈志办不到!” 傅安妮急了,上前搂住了男人的腰板,“小副官,这是你和我在一起的唯一机会了,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你就为我牺牲一点而已,你怎么听不懂呢?” “不是我听不懂!是我办不到,若非要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那还是散了作罢。”陈志伸手拨开了女人的双臂。 傅安妮双眸湿润了,摸着自己的肚子,“陈志,我有孩子了!” 陈志浑身一震,转头,目光微敛,盯着女人湿润的眼睛。 “不用说,你也知道,这孩子是你的。”傅安妮上前了一步,言语透着一股委屈。 陈志看向了女人的肚子,微蹙了眉头,“安妮,你已经骗过我一次,请你不要再拿这种把戏骗我。” “我没有骗你!”傅安妮气急了,双目的泪水不停地闪烁,声音高了,“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是真的!要不我爸爸妈妈为何会突然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可是万般不同意我嫁给你的。” 陈志这么听了,眼睛闪烁了一下,低头,盯着女人的肚子片刻,又抬头,“真的有孩子了?” “嗯。。”傅安妮点了点头,“小副官,真的有了,我这阵子害喜好厉害,一直吐,我还以为我是被你气得,现在想想真傻,月事好久没来了,后来我以为我生病了,就请了医生,才知道是有孩子了。。” 陈志站在原地,整个人有种呆滞的感觉,想不到终究还是有了,是喜是悲,交错的感觉,盈满了胸口,喜的是自己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要当爸爸了,悲的是,却要做出不肖子孙的事情,才能够和她在一起。 “小副官~”傅安妮上前了一步,双眸泪水滑落,“就当为了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同意好不好?不过就是一个姓?何况你父母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陈志浑身僵硬站在原地,眉头深锁,声音沉了,“安妮,若我从小是个孤儿,无依无靠,那么是姓陈还是姓傅,我真的不在乎,可是。。。我不是一个人,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还有奶奶,奶奶一直说我是陈家唯一的血脉了,改姓傅,我真的办不到!” 傅安妮听了,双眸愤恨地凝滞了,好半晌,泪水扑索扑索地滑落。 “陈志!”傅安妮指着男人的鼻子,“你还说你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只是爱你自己,这点退让你都不愿意!也罢!我傅安妮不稀罕你,这孩子我可以滑掉!我还可以嫁人,就算嫁的不好,也比你好!” 傅安妮捂着嘴,不停地抽泣,转身跑向了马车。 陈志站在原地,呆滞地看着女人上了马车,一双清俊的眼睛红了眼眶,浑身像是快要被抽空了力气。 “这孩子我可以滑掉。。。可以滑掉。。。”傅安妮的话语不停地在男人脑海中回荡。 一旦滑掉孩子,陈志很清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和她再无可能了。 “不!”陈志猛然抬头,看向了跑开的马车,拔腿追了上去,“安妮!安妮!” 陈志追着马车跑,沙土扬起,男人奋力拔腿追着。 马车里,傅安妮低头哽咽抽泣,一把鼻涕一把泪,伸手抚摸着肚子,还是有那么不舍的情愫。 “安妮!安妮!”一道道洪亮的喊声在马车后落下,钻入了傅安妮的耳中。 傅安妮连忙掀开卷帘,探出了脑袋。 映入眼帘,是陈志追着马车跑的场景,沙土不停地向后扬起。 “停车!快停车!”傅安妮着急地喝令道。 “吁~”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傅安妮连忙跳下了马车,朝着后头奔去,陈志看着女人跳下了马车,加快了脚步,跑上前去。 “安妮!” “小副官!” 两人激动地跑向前,陈志双臂顷刻间搂住了女人,抱了起来,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块。 “小副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不会这么绝情。”傅安妮喜极而泣的声音,柔柔绵绵。 “安妮。。”陈志低头亲吻着女人的发丝,“不要滑掉孩子,不要滑掉!等我!等我给你答复。” 傅安妮双眸闪烁盯着男人的眼睛,“小副官,你同意了改姓了吗?” 陈志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别急,我奶奶今天就到齐州了,我回去问问她吧。” “那若是她不同意呢?!”傅安妮急了。 陈志低头,想了一会儿,“总会有办法,你先别急,给我点时间,好吗?” 傅安妮听了,点了点头,“好,我不急,给你时间。” 。。。。 入夜时分。 督军府,饭厅里头,摆了一桌的饭菜。 叶嫣然走进了饭厅,管家走上前,“夫人,陈副官的奶奶接过来了。” 叶嫣然点了点头,她听闻陈志奶奶来齐州,八十岁高龄,行动不便,这陈志的宅子一直没人居住,估计也没有打扫和下厨的地方,就想着先接过来,吃顿晚饭。 “好,接进来用晚膳,陈副官的宅子派人去打扫了没有?” “夫人,已经派人过去打扫了,还派了一个婆子过去,明天就可以去住了。”管家如实回话。 “那好。”叶嫣然话音刚落。 一位白发苍苍,穿衣朴实的老人家拄着拐杖,在丫鬟搀扶下,走进了饭厅。 陈老奶奶一看见叶嫣然,连忙低头,恭敬地开口,“夫人,劳烦您了。” “陈奶奶不用客气。”叶嫣然连忙上前,“您是长辈,不用如此行礼,折煞我了。” 陈老奶奶抬头看着叶嫣然,明媚美丽的容颜,连忙开口道,“夫人生得漂亮,还如此心地善良,督军真是有福气。” 叶嫣然温婉地笑了,“来来来!陈奶奶赶紧坐下来,别站着。” 话音刚落间,皇甫琛和陈志一前一后从外头进来,皇甫琛摘下了军帽递给了门口的丫鬟。 陈志一进门看见了自己的奶奶,吃了一惊,“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陈奶奶站了起来,看见许久不见的孙子,很是激动欣喜,“志儿,多亏了夫人,派人接我过来,您可要好好谢谢夫人。” 陈志闻言,连忙走上了叶嫣然跟前,拱手相谢,“夫人,真是劳烦你了,谢谢您对陈志的照顾,对我奶奶的照顾。” “说什么客气话,你一直跟着大帅忙前忙后,你奶奶来齐州,我看你都没准备,这才派人先接了过来,你那宅子我已经派人去打扫了,还给你派了一个婆子,可以随时给你奶奶做饭吃,你就不用担心了。” 陈志双目腾起难以言喻的感激,看着叶嫣然,“夫人,您想得真周到,谢谢!太谢谢了~”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搂过女人的腰,“嫣儿,你今天做这些事,可别累着身体,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懂吗?” “伯琛,你想多了,我不会累,这些事都是吩咐管家和李嫂去做的,怎么会累?”叶嫣然很是无奈地回落。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朝着饭桌坐下。 一旁的陈奶奶立刻笑道,“恭喜恭喜!夫人原来又要为大帅再添一子,真是喜事临门。” 叶嫣然温婉地笑了,心里头也是很开心这个孩子,来的是时候,正合自己的心意。 皇甫琛坐下来,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陈副官,“陈副官,一块坐下来用膳,你奶奶难得来了。” 陈志听闻,几分不好意思,拱手相谢,“多谢大帅,打扰了。” 陈志坐了下来,心里头还是在想着傅安妮的事情。 这时候,两位奶娘各自抱着涵涵成成进来了,也是在饭桌上落座,这两个小少帅都满了一周岁,已经可以上桌,喂饭吃了。 “鱼鱼~”两个孩子指着桌上的鱼,奶声奶气地说话。 一旁的陈奶奶见了,很是羡慕的眼神,喃喃言语,“真是可爱的孩子,好看~,真好看~” 陈奶奶看向了一旁的陈志,“志儿,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娶个媳妇,给奶奶生个这么好看的曾孙子。” 陈志愣了一下,有些话哽在了喉咙中,安妮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这姓的事,该如何提出来。 陈志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迟迟没有动筷。 “嫣儿,来,多吃点。”皇甫琛伸手夹菜,不是剔鱼骨头,就是剥大虾,一块块地落入叶嫣然的碗中。 “伯琛,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吃啊。” 两人你侬我侬,好似没有旁人一般。 。。。。 饭后,西厢的客房。 陈奶奶双脚落入脸盆中,陈志蹲着给她洗脚,一边洗一边抬头问,“奶奶,明天就带你回我的宅子,住这里你可能会不习惯。” “习不习惯都一样。”陈奶奶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陈志,自己唯一的牵挂,“志儿,你这究竟何时娶媳妇?你这年纪,好多人的孩子都两三个了,奶奶好心急。” 陈志一边为陈奶奶擦干脚,小心翼翼地开口,“奶奶,我有个好兄弟,找了个富家千金,现在要改姓入赘,你说这样子好吗?” 陈奶奶听了,随口问道,“你那兄弟可是孤儿,还是那户千金收养的儿子?” “都不是。”陈志压低声音。 陈奶奶立刻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好什么好!老祖宗的姓都改了,还有什么脸面对祖宗,人家入赘的,不是孤儿,就是从小收养的儿子,这才大了入赘,合情合理,也不愧对祖宗。” 陈志听了,脸色暗了下来,端着洗脚水出门。 “奶奶,你好好休息,天亮了,我送你去我的宅子。” 。。。。 声音落下,房门合上了。 陈志将洗脚水倒进了沟渠里头,站在院子里头,浓黑的夜色,陈志抬头看向了天上那一轮弯月,满心的惆怅。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近了。 陈志却依旧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想什么事这么入神!连本帅来了,都不知道!”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 陈志连忙回神,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大帅!卑职失礼了,今夜多谢夫人和您,对我奶奶的照顾。” 皇甫琛不予置否地点了点头,“请柬都发了吗?” 陈志听了,连忙回道,“都已经一一派发了,夫人都不知道,到时候一定可以给夫人一个惊喜。” 皇甫琛满意地点了点头,“婚宴布置得可妥当?” 陈志再次点头,“已经都安排好了,这夫人喜欢的兰花都会摆满整栋公馆,包括叶司令和叶将军也都私下通知了,他们都答应守口如瓶。” 皇甫琛点了点头,“嗯。” 皇甫琛转身,锐利的目光射向了陈志,“陈副官,你这从吃饭到现在都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可是傅安妮还和你胡搅蛮缠?” 陈志闻言,埋下了头,“大帅,一言难尽,我可能真的是不该惹上她。” “不喜欢?后悔了?”皇甫琛随口一问。 陈志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很喜欢她,也不是后悔。” 陈志迟疑了一下,那种走投无路的表情,“大帅,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来听听,说不定本帅可以给你出个主意。”皇甫琛云淡风轻地落声。 陈志挠了挠头,想了一下,“大帅,安妮有了我的孩子,然后。。傅家要我改姓入赘,这事我奶奶是万般不会同意的。” “改姓入赘?”皇甫琛微皱了眉头,忍不住笑了,几分嘲弄的口气,“傅成声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出了抢人儿子这法子,真是有他的。” “大帅,其实想想,站在傅老爷那边,他会开这样条件,似乎也合情合理,他就安妮一个女儿,嫁给我跟着我受苦,他们看不下去,这想着我入赘,就可以不让安妮受委屈。”陈志忧伤的神色。 “谁说不受委屈,就一定要入赘?”皇甫琛声音重了。 陈志吃惊地抬头。 皇甫琛扫了陈志一眼,“好了,陈志,明天你跟我去见傅成声,我给他出个主意,若是能成,你就和安妮成亲,不能成,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要也罢!” 陈志听了,上前一步,“大帅,什么主意?” 皇甫琛背手身后,离开了院子,声音在前头落下,“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四百零五章 琛帅结局篇(十)商业大亨 第二天,思远公馆客厅里头,沙发上,左右两边各自坐着两边的人。 右边是傅安妮和傅家二老,神情各异看着左边的人。 左边坐着皇甫琛和叶嫣然,还有不安的陈志,以及至今还有点不安的陈奶奶。 陈奶奶是大清早就被陈志告知了这么些事,得知志儿竟然和一位富家千金交往,十分意外,这听闻女方家里要求自己唯一的孙子入赘,更是十分气愤,又是知道那位千金有了志儿的孩子,心里头又是震惊。 陈奶奶现在就是想要过来谈谈,原来想着要孙子断了和那位千金的联系,可是为了那还未出世的曾孙子,想着还是能够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毕竟自己孙子毁了千金小姐的清白,也是不应该。 傅安妮不停朝着陈志挤眉弄眼,那意思就是你今天带着皇甫琛和叶嫣然过来什么意思? 陈志却是回避傅安妮的眼神,看向了皇甫琛,他不知道大帅到底是何主意? “大帅,你今天带了陈志过来,是何意?若是要说情,看你的面子,就把我傅成声唯一的掌上明珠下嫁给你的副官,想都别想!除非他入赘!”傅先生开门见山,一对剑眉威严,染满了怒气。 这陈奶奶听了,气得嘟着嘴,手中握着拐杖站了起来,伸手拉过陈志,“志儿,我们走!我们人穷志不穷,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人家是千金小姐,你配不上!” “奶奶!”陈志急了,“你别急,先听大帅怎么说。” 这一旁的叶嫣然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了陈奶奶,“陈奶奶,先别急,坐下来,一块好商量,毕竟这孩子都有了。” 陈奶奶气呼呼地坐下来,沉默了。 这时候,皇甫琛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泰然自若地喝了一口。 “傅老板,傅小姐是你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你要本大帅的副官入赘,我可以理解,我不但理解,我还赞成!” “大帅!”陈志激动了。 皇甫琛抬起手掌,制止陈志的言语。 傅成声听了,很是得意洋洋地笑了,“还是大帅明事理,知道这小门小户要配上我家安妮,只能如此,也只有入赘,安妮才能够不受委屈,她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变化。” “说是这么说,傅老板,其实这入赘到不一定要陈志改姓傅。”皇甫琛不紧不慢地接话道。 傅成声微微蹙了眉头,“大帅,这是何意?” “呵呵~”皇甫琛轻笑了两声,“陈志他祖宗姓陈,你让他改姓,无非想要证明他是你儿子,今后你的孙子都姓傅,这不改姓,今后孩子也姓傅。” 傅成声眉头微微舒展开,似乎听明白了些事情。 “何必强人所难,这陈志姓就不用改了,今后你的孙子姓傅不就可以了。”皇甫琛继续言语。 傅成声想了想,一旁的傅夫人推了推他的胳膊,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安妮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只要孙子姓傅,也没什么的,他不改就不改吧。” 傅成声沉声落地,“行!那就不改!” “我不同意。”陈奶奶满脸愤怒,“志儿是我老陈家一脉单传,今后若是孩子都不跟他姓,我这个老婆子死了,怎么跟老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就算我们是小门小户,这也是有祖宗脸面的人。” 傅成声听了,不悦地冷哼,“既然我们又退了一步,你们家还是不同意,那也作罢,这婚事谈不拢。” “都别急!”皇甫琛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目光落向了傅成声,“傅老板,这样子吧,你和奥列格的纺纱厂正在筹建,我打算多划一块地给你建厂,你看如何?” 傅成声震惊了,看向了皇甫琛,“大帅,您何时变得如此慷慨?”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当然是有条件的。” “条件是?”傅成声紧接着问道。 皇甫琛扫了一眼陈志,“条件就是陈志做你家的女婿,傅小姐生下来的第一个儿子姓傅,以后生的都姓陈,你看如何?” 傅成声听了,也是几分为难。 “那我若是生的都是女儿呢?”傅安妮急了,不开心地嘟长了嘴巴,“总不可能让我一直生吧?我才不要呢!” 皇甫琛看向了傅安妮,笑得意味深长,“傅小姐,若是一直是女儿,那就长女姓傅,你说呢?” 这时候,傅夫人又是趴在了傅先生耳边,“成声,反正安妮怕疼,我也心疼她,不可能生很多孩子,若是第一个就是儿子,那就让她别生了,到时候就一个儿子姓傅,陈志也奈何不了,若是第一个是女儿,那就再生一个,若是儿子,自然是我们傅家,若还是女儿,那就长女姓傅,刚刚好,我们不亏。” 傅先生听了,立刻亮了眼睛,“行!我答应!” 皇甫琛听闻,笑了,看向了一旁的陈奶奶,“老人家,你可同意?” 陈奶奶听闻只是第一个儿子姓傅,以后都姓陈,似乎也还好,毕竟自己家境的确不如人家,那就各自退一步吧。 “行!我也答应!”陈奶奶点了点头。 陈志顷刻间笑了,傅安妮更是激动地出声,“太好了!” 傅安妮连忙跑到了陈志的身旁,搂着他的胳膊,晃啊晃,“陈志,太好了,爸爸妈妈奶奶都同意我们在一块了。” 这一旁的陈奶奶听见傅安妮这么快就叫自己奶奶,心里头也是开心,看来这千金小姐还算不会看不起自己这个穷老太婆。 这时候,傅成声开了口,“大帅,虽然这婚事就这么定了,你刚才说的多划一块地,可不要食言?”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看向了陈志,“陈志,去拿纸笔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们立下字拒,包括今ri你们两家婚事的承诺,都立下字拒,今后都不可反悔。” 陈志听闻,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一张白纸黑字,双方都在上头按下了手印,见证人是皇甫琛和叶嫣然,这上头附带着多划一块地的协议。 。。。。 一切尘埃落定了。 傅安妮挽着陈志从门,相送皇甫琛和叶嫣然,以及陈奶奶。 “大帅,陈志太感谢你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陈志没齿难忘!”陈志激动地言语。 皇甫琛扫了一眼众人,看向了陈志,“陈志,你随我一边去,我有话跟你说。” 皇甫琛这话一落,朝着一旁走去,陈志立刻跟了上去。 傅安妮站在后面,虽然很想知道他们谈论什么,可是又不好跟上去。 一颗玉兰花树下,皇甫琛避开了所有人,站着,直视陈志,“陈志,我皇甫琛帮你,不是白帮的,可是要你还的!” 陈志听得有点不太明白,“大帅,您请说,要我做什么?” 皇甫琛目光严峻,“你应该知道镇军军资开销巨大,每一年都要买军火,我们皇甫家又不像其他军政世家,会以烟土为主要经济来源,一直都是各路商贾大亨资助。” 陈志继续听着。 皇甫琛直视陈志,“这镇军的军火开销和傅家的资助,傅家一直都是一层,我要提到两层,你明白吗?” 陈志听了,想了一会,也算是明白了过来,犯难开口,“大帅,可是我只是傅老板的女婿。” “陈志,你是他唯一的女婿,相当于儿子,他早晚会老去,这生意最后都要转交到你手上,今后我还要称呼你一声陈老板。” 陈志自然明白这个,只是想到要接管傅家庞大的生意,突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大帅,说真的,我对生意是一窍不通。”陈志忧心地开口道。 “不懂可以学!”皇甫琛沉声而落,“别忘了,没有什么事是人天生就会的,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我行军打仗,其实你也不是天生会打仗,不是吗?” 陈志点了点头,“的确,大帅说得在理。” “傅成声是公共租界有名的商贾大亨,他做生意很有手段,今后你成了他的女婿,可要多学着点。”皇甫琛继续言语。 “或许刚开始他会看你百般不顺眼,刁难你,可是到最后他也不得不教你,所以你要学会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可以养精蓄锐。” 皇甫琛声音不大,却是异常严肃。 陈志听了,记在心上,却是万分凝重。 “陈志,我知道你是一个可以吃苦耐劳,忍得住脾气的人,相信你可以成为公共租界新一代商业大亨!”皇甫琛伸手拍了拍陈志的胳膊。 陈志拱手,双目泛着感激的目光,闪烁着红润,“大帅,此生无以为报!我一定谨记你的教诲,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是我会努力去做!” 皇甫琛笑了笑,“当然!我的两层军费,你可别忘了!” “绝对不会!”陈志坚定地落声,“大帅,我跟你十几年了,诚信当先,只要我做到了,一定会信守承诺!”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拍了拍陈志的胳膊,“当然了,傅安妮要为你生几个姓陈的孩子,也取决于你。” 陈志听了,忍不住笑了,的确!人是他的女人,想要几个,的确由不得她,况且安妮和自己相爱。 。。。。 站在远处。 傅安妮看着两个男人谈笑风生,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越发蹙了眉头,嘟哝道,“他们在谈什么,谈得那么开心!” 叶嫣然也循声看去,她也不太明白,伯琛这又是和陈副官说了什么。 皇甫琛和陈志好像谈完了话,朝着这边走来。 傅安妮立刻迎了上去,脱口问道,“陈志,大帅和你谈什么,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陈志看向了傅安妮,伸手握住她的手,“大帅就是和我谈我离开督军府,今后一些事转交给谁的问题,当然还有恭喜我们的婚事。” 傅安妮听闻,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噢~!” 皇甫琛看向了陈志,“陈志,很快你就不是我的副官了,今天你的婚事刚定,不用跟我来了,多陪陪傅小姐,你奶奶我派人送她回去。” “哎呦~皇甫大帅,我这会儿才发现,你这人原来这么有人情味啊~”傅安妮打笑地揶揄道。 皇甫琛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伸手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两人离开了。 陈副官和傅安妮同陈奶奶告别了一下,一位士兵送陈奶奶去陈志的宅子。 。。。 汽车上。 叶嫣然靠在了男人的怀中,想了一会,终是开口,“伯琛,你刚才和陈志聊些什么,你好像挺开心的。” 皇甫琛扫了一眼女人,笑了笑,“嫣儿,男人之间的谈话,女人不要多问,懂吗?” “去你的~”叶嫣然听了几分不悦,推开了男人,转头看向了车窗外,“你肯定又是打着什么小主意,笑得那么歼滑!” “哈哈哈~”皇甫听闻,忍不住再次大笑,伸手搂过叶嫣然的身子,“嫣儿,果然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叶嫣然转过头,盯着男人的眼睛,“我就说嘛~,你肯定又是给陈志出了什么鬼主意。” “是啊~”皇甫琛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趴在女人耳边,笑道,“我跟陈志说,让他每晚多疼疼傅小姐,生个十个八个的,到时候不怕没有姓陈的孩子。” 叶嫣然听了,没好气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不会吧?陈志那么老实,该不会真的同意你这坏主意吧?” “那当然了!他可是跟了本帅十几年的副官,能不听吗?何况他也很乐意做那事。”皇甫琛挑了挑剑眉。 “你太坏了!”叶嫣然伸手捶了捶男人的手臂,“这样怂恿陈志折腾傅小姐,人家好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啧啧~”皇甫琛忍不住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这会儿怎么帮她说话了?我记得你曾经还吃了她不少的醋!” “谁吃她醋了!”叶嫣然佯装不知道。 “还说没有?!”皇甫琛伸手勾住了女人的下巴,轻轻抬起,“别忘了,傅安妮曾经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我做小妾。” 叶嫣然抬起头,嘲弄笑道,“怎么?大帅您现在惋惜了?她看上了你的副官,也看不上你?”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摇了摇头,“说真的,我还真要谢谢陈志,帮我解决了这个难缠的傅安妮。” 叶嫣然闻言,依旧嘲弄道,“说得好像傅小姐真的那么喜欢你,我看她那么快移情别恋,还是你皇甫琛魅力不够!” “嗯??”皇甫琛越发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几分凌厉,“敢说我魅力不够?你这么爱我?难不成爱上一个没有魅力的男人。” “讨厌!”叶嫣然笑着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这顷刻间一双手就被男人握住了,紧紧地抓在掌心中。 叶嫣然想要抽出手,却是被男人紧紧地反扣住,“你放手!放手!” “惹了我,就别想逃!”皇甫琛一双鹰眸兴味浓浓地盯着叶嫣然,猛然唇瓣印在女人的脸蛋上,左边亲亲,右边亲亲。 “好痒!伯琛,别这样!好痒~~哈哈~~”叶嫣然忍不住被弄得一阵嬉笑。 片刻之后,叶嫣然靠在了男人的怀中,舒了一口气,“伯琛,你这次为了陈志娶傅安妮,划出了一块地,会不会不好?” 皇甫琛目光流转了一下,深深地勾唇笑了,“没事,有舍必有得,嫣儿,别想那么多,我懂得该怎么做。” 皇甫琛自然不会把镇军军费开销事告诉叶嫣然,在他心中,他的嫣儿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 汽车停在了督军府,皇甫琛从车上抱下了女人。 “放我下来!”叶嫣然弄得是一脸娇羞。 “你怀着孩子,在傅家我怕你羞,回到家里了,不用羞了,我抱你回房。”皇甫琛抱着女人越过门槛,朝着里头走去。 途经的丫鬟都忍不住投去艳羡的目光,大帅对夫人真好~ 第四百零六章 琛帅结局篇(十一)喜结良缘(婚宴四千字) 七日之后,公共租界公馆前院。 一地的兰花,白色紫蕊的蕙兰花铺满了一地,从里头延伸到屋内,中间铺着红色的地毯。 一辆辆的汽车停靠在公馆门口。 地毯两旁站着镇军士兵,每个人都扛着枪,站得笔直,枪口朝天。 一辆黑色的老爷车停下来,两串鞭炮声在大门两旁放响。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先下了汽车,一身黑色的西装,系着银白色的领带,明媚的阳光在他的头顶落下了一层金黄色的光圈。 皇甫琛弯腰,伸手至车内,叶嫣然温婉一笑,芊芊玉手搭落在男人的掌心中,男人的手掌,十个手指头缩紧,握住了女人的手,将她从汽车上带了下来。 皇甫琛轻抬胳膊,叶嫣然扭头看去,男人冷峻的侧脸,高蜓的鼻梁,一阵恍惚的神情,手臂不自主地勾住了男人的胳膊,另一手捧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嘭嘭嘭~~”一杆杆枪朝着天开响了枪声,尤为震耳欲聋。 皇甫琛和叶嫣然朝着里头走去,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抱着小涵涵的郑志刚,还有一个是抱着小成成的翠儿,两人今日同样一身隆重的打扮。 两人抱着孩子紧随其后,涵涵眨巴眨巴眼睛,咯咯地笑着,翠儿抱着的成成,却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得扁着嘴,想要呜呜哭的表情。 两个孩子穿着成衣店定制的格子小西装,煞有那么一回事。 红色的地毯延伸至公馆里头的大厅,大厅里头站满了人,有公共租界里头,各国的公使,更有叶毅司令,以及叶衍海夫妇。 这最前头,是穿得一身粉纱裙的傅安妮,挽着陈志的胳膊,今日的陈志穿了一身墨蓝色的西装,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英俊逼人。 傅安妮看着皇甫琛和叶嫣然一路走过来,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傅安妮靠在了陈志的肩头上,“小志志,你说三天后,我们的婚礼,你能不能也让镇军的士兵来开枪啊?” “嗯?”陈志听了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上的女人,诧异道,“为什么?” “哎呀~~,就是感觉这枪声一响,你看所有人都会被震到,突然觉得好有面子。”傅安妮自顾自地说道。 陈志闻言,眉心微微拧了一下,“安妮,大帅是督军,他不同我们,开枪作为礼炮声,这很正常,我曾经也只是个副官,这不合适,不是请了葡萄牙的乐队吗?” 傅安妮轻抬眸子,嘟了嘟嘴,“那好吧,不过,若是不开枪,你三天之后,必须抱我下车,然后必须一路抱进我家里头,反正你就是要一直抱着我~” “这。。”陈志有点纳闷了,“安妮,这又是为什么?我抱着你,一会来客敬酒,我腾不出手。” “嗯嘛~~”傅安妮撒娇了一声,“小志志,你抱着我,我来敬酒。” “不行!你肚子里怀着孩子,别胡闹!”陈志弄得是额头冒汗,这女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只是这么个朝着自己撒娇,似乎感觉很好。 “那若是这样,大家都看出你有多爱我?”傅安妮很是不悦地撇了撇嘴。 陈志抬手搂了楼女人的肩头,“安妮,乖~,三天之后,我抱你进屋,若是来客敬酒,别胡闹,嗯?” 傅安妮抬起眸子,荡漾着柔媚的光泽,盯着男人,“小志志,亲我!” “额。。。”陈志看向了四周,“安妮,这么多人,我回去亲你。” “不要嘛~”傅安妮很是固执地摇了摇头,“我就要你现在亲我!立刻!马上!要不我生气了,生气了一会动了胎气。” 陈志听了,连忙凑过脑袋,吧唧一口,在女人的脸蛋上印下了一吻。 这旁边的宾客顷刻间转向了这边,这不远处的傅先生和傅夫人同样看见了。 “呵呵~,成声,你看看,这陈志和安妮多恩爱,其实若真的爱安妮,对她好也好~”傅夫人笑道。 傅先生依旧是板着脸,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那么被一个穷小子占有了,心里头说不出的膈应,就是不舒服。 “他那说不定是在装腔作势!”傅先生冷冷地落声。 傅夫人听了,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成声,别这么说了,这好得以后都是一家人,他也是我们的儿子了,别老是板着一副脸,他只要和安妮恩恩爱爱,给我们生了孙子就好了。” 傅先生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头还是一直在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婿。 这时候,皇甫琛和叶嫣然已经走进了公馆的大厅,很多公使都上前道贺,叶嫣然挽着男人的手臂,柔和温婉地笑着,时不时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这西式的婚礼都简单,并不需要对着祖宗牌位三跪九叩,更不需要一桌又一桌的宴客。 就在这时候,傅成声朝着陈志走来,声音还是那么冰冰冷冷的,“陈志,你跟我过来,我引荐你认识一位英国尼龙商人。” 陈志听了,愣了一下,很快点了点头,“是!爸爸!” 陈志拍了拍安妮的手,跟着傅成声走开了,傅安妮却是很不放心地看了过去。 这傅夫人走上女儿跟前,慈祥的笑容,“安妮,别担心,你爸爸会接受他的,这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这几天我观察了陈志,他虽然没有太多的能耐,却是很真诚,老实的男人,看他对你很好,妈妈就放心了。” “妈妈~,还是你疼我!”傅安妮笑得好似一朵迎春花,混血眸子眨啊眨的。 片刻之后。 一轮又一轮的宾客下来,稍稍停歇了下来,皇甫琛转目看向了身侧的女人,双目专注地看着女人,那白纱下,一双美眸晶莹剔透。 “嫣儿,累了吗?肚子里孩子可有闹腾?”皇甫琛关切地询问。 叶嫣然听了,噗嗤一笑,“伯琛,这孩子才个把月,怎么会闹腾,你想多了,这也要四五个月后才开始有点动静。” “这样啊~”皇甫琛有点恍然大悟地笑了,“那当年你生两个儿子,是不是闹腾得很厉害?” 叶嫣然点了点头,“当然咯,七个多月,那都是肚子右边左边一起动,动得很厉害,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何这孩子这么能动,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两个孩子,估计在肚子里打架了。”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 “琛帅!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秦浩挽着一位洋女子走了过来。 “秦公子~,你好~”叶嫣然朝着秦浩礼貌地点了点头,连着他身旁的女子一块点头微笑。 “恭喜恭喜!”秦浩拱手道贺,“二位的喜酒我等得头发都白了,总算是等到了!” 皇甫琛调笑道,“不见得你头发白,倒是见你体满盆钵,大洋越赚越多了,这诏阳的第一首富估计很快要成为西北部的首富。” “大帅,您又说笑了,总是抬举我,我不吃这一套了。”秦浩连连摇头,心里头就怕这皇甫琛私底下又找自己所要军费。 皇甫琛看向了秦浩,深笑道,“这齐州你还要呆多久?” 秦浩想了想,“再三四天,我要去沁水一趟。” 皇甫琛点了点头,两人又是寒暄了一阵子,秦浩带着洋女子继续周旋在一些洋商之间。 叶嫣然循目看了去,轻声问道,“伯琛,这秦公子,究竟有多少女子,为何他每次出现,身边的女子都不一样,这回怎么又是个洋人。” 皇甫琛轻笑了两声,“秦浩什么都会变,就这风流的毛病从来没变。” 叶嫣然听闻,扫了男人一眼,“所以他和你关系这么熟络,看来真是蛇鼠一窝。” 皇甫琛听了,微微蹙了眉头,“嫣儿,你这是指桑骂槐啊?” “你自己明白。”叶嫣然挑了挑眉,“曾经的你不比他逊色。” “又来了!又来了!”皇甫琛顷刻间有种无奈的感觉,“看来,这世间,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去你的~”叶嫣然没好气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 大厅的另外一边。 摆放着各色菜品和糕点的长桌旁,傅安妮正在喝着一杯酸酸的果汁。 陈志回来了,走上前,拉着傅安妮的手,“安妮,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过去敬大帅和夫人一杯,恭喜他们喜结良缘。” 傅安妮喝着果汁,拧着眉头,看着陈志,“小志志,我爸爸刚才介绍你认识英国商人,你谈得怎么样了?” 陈志闻言,笑得几分生涩,“还好吧,都是你爸爸在说话,我听不懂,都是英文。” 傅安妮听了,若有所思地沉了沉眉,“小志志,要不请个洋人先生教你英文吧。” “可以吗?”陈志意外地开口。 傅安妮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你认真学,我相信你会学会的。” 陈志听了,郑重地点头,“好!那你帮我请一个先生来,我也觉得若是今后要帮你爸爸,是要学一下英文,这公共租界里头,都是洋人,中文行不通。” 傅安妮笑了,继续喝着果汁,几分调笑地看着男人,“小志志,你挺有觉悟的嘛~” 陈志闻言,笑了笑,转目看向傅安妮手中那一杯果汁,“安妮,你是不是还害喜得难受?” “那还用说,可难受了,真希望这孩子长你肚子里就好了。”傅安妮嘟了嘟嘴。 陈志被这女人俏皮,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弄得是啼笑皆非。 “对了,我们过去敬酒吧,好得我们的婚事,多亏了大帅!” 傅安妮点了点头,“走吧!” 傅安妮攀着男人的手臂,正要过去。 陈志猛然拉住了傅安妮的手臂,“对了,安妮,一会在大帅面前,别叫我小志志。” “嗯?”傅安妮回过头,几分不解地看着男人,“为什么?!不叫你小志志,难不成还叫你小副官?你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副官了!” 陈志猛然摇了摇头,“安妮,你叫小志志,这。。。这叫法太过了一点,这在家里可以,在外面还是不要了。” “噢~”傅安妮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不叫你小志志就行了。” 陈志听了,松了一口气,端过桌上的一杯酒,搂着傅安妮,“那走吧,去敬大帅和夫人一杯。 陈志搂着傅安妮上前。 “伯琛,陈志和傅小姐过来了。”叶嫣然低声提醒道。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走来的两人,笑着在叶嫣然耳边道,“你现在该称呼他一声陈老板。” 叶嫣然笑了,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陈志,“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行头换了一身,果然气度不凡了。” “大帅!夫人,恭喜!恭喜!喜结良缘!”陈志脱口道贺。 一旁的傅安妮柔媚地笑了,“恭喜啊~,祝你们百年好合,多生几位小千金。” “安妮!”陈志连忙出声,几分不悦地喝断,他很清楚大帅喜欢儿子,而且是异常喜欢。 第四百零七章 琛帅结局篇(十二)一年之后(八千字两章 并一章 ) “安妮!”陈志连忙出声,几分不悦地喝断,他很清楚大帅喜欢儿子,而且是异常喜欢。 “大帅,真是抱歉,安妮说话没分寸,别放在心上。”陈志连忙道歉。 皇甫琛却是不怎么在意笑了笑,伸手搂着叶嫣然肩头,低头看向了她的肚子,“我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就算本帅夫人肚子里是位千金,也会万众瞩目,更会得到两个哥哥的疼爱。” “噢?是吗?”傅安妮挑了挑眉,指向自己的肚子,“我倒是觉得我肚子里会是个儿子,到时候我看就这样吧,我儿子娶了你的千金,如何?” 一旁的陈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够娶大帅的千金,这安妮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甫琛听到这样的提议,脸色暗了下来,明显不悦了,板着脸庞。 “傅小姐真是有意思的人。”叶嫣然开口了,柔笑道,“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想着定娃娃亲了,我倒觉得若是我们俩都生了千金,更好!” 傅安妮目光落向了叶嫣然,“怎么个好法?” 叶嫣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到时候让我的两个儿子娶你的千金吧。” “你~!”傅安妮被堵回了话语。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哈哈大笑,看向了陈志,“陈志,现在该称呼你一声陈老板,今天换了身行头,精神得很!” “大帅!”陈志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您取笑了,我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傅安妮听了,不服气了,挽住了陈志的胳膊,“小陈陈,才不会呢,你很快就八字写成了。” 这一句小陈陈,叶嫣然也是听得一脸尴尬,唇瓣微微动了动,这一旁的皇甫琛忍不住几分打了个寒颤,轻咳了几声。 陈志顷刻间闹了一个大红脸。 “小陈陈,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傅安妮晃了晃陈志的胳膊。 陈志看向了皇甫琛和叶嫣然,连忙尴尬笑道,“大帅,夫人,这里宾客很多,我们不打扰你们了,三日之后,我和安妮的婚礼,一定要来参加!” “那是一定的!”叶嫣然连忙笑道,一旁的皇甫琛微微颔首,他向来是那种上位者的姿态。 陈志拉着傅安妮一旁去,“安妮,不是跟你说了,别那么叫我!” 傅安妮微微侧目看了去,“我没那么叫了,你说了不要叫小志志,我这不叫你小陈陈了。” “哎!”陈志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脑门,仰起脖子,“安妮啊,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 夜深人静时分。 公馆二楼,婚房里,一室的兰花,开得正旺,四周飘散着一股淡雅的兰花香气。 叶嫣然站在一盆盆兰花跟前,伸手撩着花枝,“这么多的兰花都是你准备的?” 皇甫琛走上前,一边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双臂搂住了女人,低沉的声音,“嗯,喜欢吗?” 叶嫣然微微地点了点头,笑得清浅温柔,“喜欢~” 叶嫣然转过身,一双水灵清澈的眼睛对上男人的眼睛,灯光的辉映下,两人都很清晰地看着眼底的眸光。 “伯琛,这婚礼你偷偷准备了多久,何时开始准备的?” 皇甫琛伸手捋了捋女人额头上落下的发丝,勾在了她的耳后,“从齐岳山回来就立刻派人准备了,很早答应你的,我一直没忘记。” 叶嫣然抬起手,轻轻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男人的唇瓣,“伯琛~,谢谢你~” “呵呵~”皇甫琛双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声音在头顶落下,“真要谢我,一会在床上热情一点。” “不行,伯琛,肚子里有孩子。”叶嫣然连忙出声提醒道。 皇甫琛抱着女人尚了床榻,叶嫣然躺在大红色的被褥上,男人的双臂撑在了她的两侧,压下脑袋,“真是可惜,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呵呵~”叶嫣然忍不住笑了,“伯琛,你别忘了,洞房花烛夜早在两年多前,我们就有过了,不过那时候我是你的八姨太。” “八姨太?”皇甫琛伸出手掌,手指头微微挑起了女人的下颌,“那么现在你是我的夫人了,什么感觉?” 叶嫣然听闻,眸子悠远的思绪,感叹道,“总感觉很多事仿佛才刚刚过去,总感觉我们经历了很多,可是细细算来,也不过两年的光阴。” 皇甫琛低头吻着女人的唇瓣,吻了越来越来深,被吸入的口液一点点被女人吞噬。 “嫣儿,你帮我好吗?”皇甫琛握住了女人的手。 叶嫣然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很柔很低,“伯琛,我不帮你,你轻一点。。” 皇甫琛一听,双目徒然亮了几分,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小腹,“没事吗?会不会伤到孩子?” “没事~”叶嫣然微微摇了摇头,“稳了很多,你轻点。” 皇甫琛接受到如此的邀请,勾唇笑了,“嫣儿,你也想了。。” 男人这话一出,女人的脸颊顷刻间唰的红了一片,低下头。 夜色越来越深,远远看去,公馆二楼的窗户亮着灯,窗户上印着男人上下起伏的身躯。 娇吟声起起伏伏,旖旎的春色撩拨着人心。 。。。。 三日之后,夜深了。 思远七号公馆,陈志陪同傅成声站在门口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终于都送走了。”陈志松了一口气。 傅成声原先满脸惷光,这见着客人都走远了,脸色顷刻间板了起来。 “快点回房,去照顾安妮,她现在怀有身孕,你是她丈夫,要时时刻刻关心她!” “爸爸,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陈志平静地回落,转身。 陈志刚刚进了大厅,一位婆子走上前,恭敬地开口,“姑爷,老夫人已经安排睡下了,您可以放心。” 陈志听闻,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位婆子,“有劳你了,谢谢!” 那位婆子听了,怔了一下,她是下人,第一次听见主子说话如此客气。 “姑爷,您太客气了,照顾老夫人是应该的,她是您的奶奶。” 陈志笑了笑,朝着楼上快步跑去。 二楼的婚房。 陈志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一室漆黑,陈志微微皱了眉头,“安妮?你又在做什么?” 陈志正要拉下房门旁的灯线。 “不许开灯!小志志,快点到床上来。”傅安妮声音异常柔媚,听着也是从床那边传来的。 陈志原本要开灯的手掌落了下来,伸手合上了房门,朝着床那边走去。 “安妮,我走过去了,这黑灯瞎火的,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陈志弄得是一脸无奈,真是个爱胡闹的女人。 “别话那么多,赶紧来床上,快点快点!”傅安妮很是焦急地催促。 陈志双手摸着尚了床,按着被褥,“安妮,你在哪里?” 傅安妮一骨碌从床那边滚进了男人的手掌中,“小志志,我在这里啦~” 这一团人滚进了他的手掌中,手掌触及女人的肌肤,细腻柔滑。 黑暗中,陈志双目的光芒顷刻间一惊,那一双手掌在女人身体上上下下摸了摸。 “安妮,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哎呀~”傅安妮双脚抬了起来,直接用脚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志志,你真讨厌,你都说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穿什么衣服?” 陈志被女人的一双脚勾住了脖子,浑身灼热了,好一阵子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因为只是订婚了,却还没成婚,这傅家人就故意刁难他,硬是不让他留宿公馆里头。 陈志双掌忍不住一摸再摸,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划过男人掌心,粗粝的手指头触碰着,那种不可言喻的震颤,更多是一阵火急寥寥的感觉,涌向了四肢百骸。 “小志志,别光摸,亲我好不好?”傅安妮那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勾着男人的脖子,越发拉近了距离。 黑暗中,陈志埋下了脑袋,热络地亲吻女人,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甜美。 猛然间,陈志抬起了头,“安妮。。开灯好吗?我看不清楚。” 傅安妮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小志志,你要看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陈志猛然间,双臂环住了女人,抱了起来,低头吻了她的唇瓣一口,“安妮,你就爱胡闹,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应该要一夜秉烛到天亮,懂吗?” “这样啊~那我懂了,那你快去开灯,今晚我们不关灯了。”傅安妮连忙催促道。 陈志浑身热乎乎地下了床,跑去了一旁,拉开了灯。 灯光一亮,顷刻间晃亮了一室。 陈志回头,走到了床旁,双目怔住了,菁华如玉的身子,yi丝不gua地印在了男人的眼底。 “小志志~,快点过来~”傅安妮声音异常柔媚地召唤着男人。 陈志一步步上了榻,猛然趴下,唇瓣热络地亲吻着女人,声音沙哑,“安妮,我上辈子一定是积福了,才会娶到这样的你。” 傅安妮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脑袋,紧紧搂在了怀中,声音同样带着那种娇嗔,“嗯,小志志,那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 “嗯。。”陈志在女人的怀中不停地点头亲吻。 一切印在了灯光中,两人紧紧相拥,互相亲吻着对方。。 【一年之后】 诏阳督军府,后院的戏台子唱着戏,花旦耍花枪,赢来台下的一阵阵喝彩声。 戏台下,两个顽童绕着戏台跑着,前头的男孩拖着一串铃铛,后头的男孩追着。 “涵涵,把铃铛给我。。给我。。”小成成在后头追着跑,奶声奶气得都要哭出来,这个比自己早一些出来的哥哥,总是欺负他。 涵涵咯咯咯地笑着,停了下来,看着后头要哭的成成,“成成,你快跑,跑啊~!” “两位小少帅,别玩了,快过来喝甜汤!”翠儿端着一托盘的甜汤出来,叫着两个孩子。 戏台中央,太夫人依旧精神奕奕,手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逗弄着。 “快看看,这督军千金像谁啊?”好多的太太夫人都围了上去。 “像他娘,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旁的何玉萍笑道,去了庙里吃斋念佛一年,这说话也去了几分尖利。 “哇哇哇~~”女娃娃猛然哭出声。 叶嫣然站了起来,挤进一群太太夫人中,“把孩子给我,她讨奶喝了。” 所有人都让开了,叶嫣然伸手抱过女娃娃,朝着众人和声开口道,“各位,我先失陪了。” “夫人,不用理会我们,您忙您的。”大家都这么说着。 叶嫣然抱着孩子,绕过戏台子,交代了翠儿,“翠儿,多看着涵涵成成点,别让他们闯祸。” “知道了,夫人。” 叶嫣然抱着孩子回到了房间里头,解开旗袍上的斜襟扣子,开始给孩子喂奶。 不一会儿,皇甫琛推门而入,“嫣儿,你怎么回房了?” “嘘嘘嘘~~”叶嫣然连忙示意男人小声,“孩子快要睡着了。” 叶嫣然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 皇甫琛转身关上了门,走上前,坐在了叶嫣然身侧,低头看向了叶嫣然怀中的女娃娃。 女娃娃那么孜孜不倦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一脸纷嫩嘟嘟的可爱模样。 “嫣儿,她看上去比两个儿子小时候看上去还可爱,最重要长得很像你。”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脸蛋,几分宠溺。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男人,“伯琛,你还没给她取名字,要叫什么好?”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远处,又看向了叶嫣然,深深地看着女人的眸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皇甫琛的千金一定是众人追捧,就叫窈窈吧。” “皇甫窈窈?”叶嫣然轻声反问了一次。 “嗯!”皇甫琛含笑着点了点头。 叶嫣然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女娃娃,忍不住笑了,“窈窈~,窈窈~~” “挺好听的。”叶嫣然看向了男人,深深地笑了。 皇甫琛搂住了女人,“对了,当年涵涵成成名字是你取得?” 叶嫣然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嗯,我想着涵涵今后能够做个有涵养的男人,成成是想着今后他能够成就他的事业,不一定是带兵打仗。” 皇甫琛听了,双目顷刻间冷峻了,声音低沉,“为何会想到涵养,还有想到成就他的事业?” 叶嫣然双目认真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因为你!你做事粗暴,说话没羞没躁的,至于成成他是次子,那时候我还在渠丹,有想过若是他们被你寻回,成成作为弟弟是不会继承你的,所以我想要他成就自己另一番事业,只要他开心就好。” 皇甫琛听了,眉色舒展开了,“嫣儿,你真是挺坏的,拐着弯骂我没羞没躁!” “不是吗?”叶嫣然扭头看向了男人,“你以前总是那么粗暴,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还一意孤行,自负骄傲。” “你瞧瞧,这又来了!又开始翻旧账了!”皇甫琛伸手抚了抚额头,“嫣儿,怎么你就光记住我的坏,我对你的好呢?” 叶嫣然靠着男人的肩头,此时此刻,怀里的窈窈已经睡着了。 “你的好我记在心上,不用嘴说的。” 皇甫琛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嗯,何时嘴巴变得这么甜了?” 男人低头,唇印在了女人的唇上,叶嫣然嘟嘴回应了男人的吻。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郑志刚站在门外。 “夫人,门外有位姓胡的小姐找你。”郑志刚的声音在门外落下。 叶嫣然连忙和男人松开了唇,将手中睡着的孩子抱起来,朝着摇篮走去,轻轻地放了下去,摇了摇摇篮。 “伯琛,胡晴来找我,我出去一下,你多看看窈窈,或者你有事,也要让奶娘过来。”叶嫣然交代道。 皇甫琛站起来,“我看着窈窈,你好友过来,可以请进来喝茶,你去了齐州那么久,都没好友和你叙叙旧吧。” 叶嫣然听了,几分诧异地转头,看向了男人,“嗯?伯琛,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叶嫣然转身拉开房门,朝着外头走去。 。。。。。 房间里头。 “哼。。唧。。”的声音从摇篮里头传来。 小窈窈在摇篮里头翻身,却是厚重的衣服,奶嘟嘟的身子怎么都翻不过来。 皇甫琛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过去,看着摇篮里头使劲动来动去的小窈窈,伸手轻轻拍了拍。 “窈窈,这是怎么了?”皇甫琛朝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说话。 “哇。。。”小窈窈憋红了脸,这想要哭的脸蛋。 皇甫琛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小身子,还是怎么都止不住哭声。 “这是怎么了?”皇甫琛有点举足无措,想着要不要去外面叫奶娘过来。 皇甫琛顺手推了推摇篮,这发现小窈窈竟然不再乱动,涨红的小脸蛋开始松了表情。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你想要摇一摇,早说嘛~” 皇甫琛手掌轻轻地推着摇篮,摇篮轻柔地摇,摇篮里头的小窈窈动了动唇瓣,闭着眼睛,很是舒心地睡去。 皇甫琛见着小女娃睡下了,刚刚要撤开手掌。 “哼哼卿卿~~”的声音又是从小窈窈嘴里发出。 “小祖宗!你怎么又来了?难不成要一直摇着你?早知道不给你取名叫窈窈了!哎!”皇甫琛一双剑眉都皱了起来,连忙再次轻轻地摇摇篮。 这很快小窈窈又睡去了。。。 反反复复好几次。。。 片刻之后,摇篮旁边,搬来一只凳子,上头坐着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粗枝大叶地快要挡住了大半个摇篮,轻柔地摇着摇篮,一双剑眉下,那一双眼睛,已经开始上翻下翻地打架。 皇甫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怎么这么想睡觉。 。。。。。 督军府大门口,叶嫣然拉着胡晴的手,要带她进屋。 “嫣然,不进去了,我们就在那边说会话。”胡晴伸手指了指督军府大门口,不远处那一棵茂密的老槐树。 叶嫣然几分不解,“胡晴,你为何不跟我进去?进去喝杯茶,我们俩许久没见了,好好叙叙旧。” 胡晴眉眼间染上了一层忧伤,“嫣然,我要离开诏阳了。” “离开?”叶嫣然震惊了,“胡晴,你要去哪里?” “去广平,我们一家都要南迁去广平了,两个时辰后的火车,所以我就进去不喝茶了,我是特意过来和你道别的。”胡晴平静地说着。 叶嫣然眉心微蹙,拉着她的手,两人朝着门外老槐树走去。 “胡晴,为何要举家南迁?广平那么远,还在渠丹下面,这途径很多单军和成军的交界处,那么多的流寇土匪,多危险呐!” 胡晴忧伤地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你知道的,我爹是做皮革生意,卖的不好,还欠了不少债,他现在联系了广平的生意人,打算过去改行做布匹生意,一来另谋生计,二来逃避这边追债人。” 叶嫣然听了,算是明白了过来,“对了,那你订婚的那位石少爷呢?” “一年前就退婚了,人家一从国外留洋归来,就来我家退婚,说是因为我和他八字不合。” “什么八字不合!”叶嫣然气了,“你们那么早订婚,那时候怎么不说八字不合?” “嫣然,没事的!其实退婚了也好,正合我意。”胡晴浅柔地笑了,眉目弯弯,好似月牙儿。 “石家少爷那时候会和我订婚,都是因为前些年我爹生意做得好,再说我和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更没见过几次面,所以退了更好。” 叶嫣然想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 两人走到了老槐树下,坐在了石凳上。 “对了,胡晴,你娘和妹妹还欺负你吗?”叶嫣然猛然想起来,关切地问道。 胡晴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举家要南迁,她们也顾不上我,反正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谈不上欺负了。” 叶嫣然看着胡晴,脸上染满的忧伤,像是迷惘,看不清前方的路。 “嫣然,说真的,若不是因为爹的养育之恩,我真的想要离开这个家。”胡晴幽幽地开口。 “去哪里?”叶嫣然轻声反问,“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胡晴一听到亲生父母这四个字,心底最深处被深深地触动了,十岁之前,她都待在传教士的教堂里头长大的,是一个德国的修女收养了她,因此她会一口还算流利的德语。 十岁之后,教堂被成军轰炸了,而后一路颠沛流离,不久就遇见了现在的养父,改姓胡。 “他们不要了我,我找到了他们,他们依旧不要我,又有何意义?”胡晴苦涩地笑道。 叶嫣然听了,又不好多说什么,静默了好一会儿。 “若是没有你爹,那你想要去哪里?”叶嫣然平静地反问道。 胡晴想了想,“我想我会去沁水吧,听说那边是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很漂亮,而且还有很多报社,我可以去报社工作,应该会生活的很好。” 叶嫣然听闻,一阵恍惚,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过去沁水,那一片江南水乡。 叶嫣然犹记得两年前,为了逃避伯琛的囚禁,这一路乘坐火车去沁水,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现在想想,时过境迁,到最后还是和他在一块。 胡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看向了叶嫣然,“嫣然,还没恭喜你,听闻你又生了一位小千金,一定长得和你一样漂亮。” “呵呵~谢谢~”叶嫣然微笑了,幸福洋溢在唇边,让人一眼就看出。 “嫣然,真的很开心,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我们三个同窗好友,现在就属你过得最幸福了。”胡晴笑道。 叶嫣然连忙回道,“胡晴,你快别这么说,你和湘湘都小我两岁,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会有你们幸福的时候。” 胡晴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嗯,嫣然,借你吉言,我得先走了。” “这么快!” 胡晴站了起来,“我爹他们还在火车站等我,一会去迟了,我妹妹她们又该说我了。” “那你快点去,要不要我派汽车送你去,快一点。” “不用了,嫣然,有黄包车。” “等下,等下!”叶嫣然连忙叫住了胡晴,小跑上前,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挂珍珠项链,套在了胡晴的脖子上。 “嫣然,你这是做什么?”胡晴诧异道。 “你都要走了,也来不及准备礼物,这挂珍珠项链送给你。” “不不不~,我不能要!”胡晴连忙推拒道。 “别拒绝,胡晴,珍珠项链我很多,不差这么一条,你去广平,路途遥远,我们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相见,这项链就当我为你践行。” 叶嫣然一番好说歹说,胡晴戴着项链,朝着叶嫣然挥了挥手,告别上了一辆黄包车。 黄包车晃悠悠地朝着火车站跑去。 黄包车上,胡晴取下了珍珠项链,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头,她很清楚,这项链若是让妹妹她们看见,又是被抢了去。 布包里头,一个锦囊落入她的眼中,她的小手微微顿了顿,伸手取出那个锦囊,有点破旧,上头绣着的鸳鸯成双的图案却是清晰,可以看出绣工很精细。 胡晴打开了锦囊,里头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落入眼中。 她还记得十岁那年,教堂被炸毁了,一堆废墟中,奄奄一息的墨斯告诉自己,这个锦囊和这把钥匙是在捡到自己时,身上留下的,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第四百零八章 琛帅篇大结局一方安土(八千字两章 并一章 ) 胡晴想了很多年,想过有生之年,要不要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是每每被恐惧打败,她害怕,她害怕又一次被抛弃。 胡晴抬起手中那一把钥匙,看着像是要配很大锁头的钥匙。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那一把钥匙上,银光闪闪,特别扎眼。 这样一把钥匙,看着都造制精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做出来的钥匙呢? 黄包车很快到了火车站。 隔着远远的距离。 “姐姐,你动作快点,一大家子都等着你一个人!”妹妹胡梦很是不悦地叫道。 胡晴已经收好了锦囊钥匙和那一串珍珠项链,朝着一家子走去。 说是一家子,在胡老爷生意不景气后,现在就剩下两个老伙计跟着一块去广平了,其他都辞退了。 “死丫头,去哪里了?”梅兰声音尖利地质问胡晴,梅兰也就是胡老爷后娶的姨娘,带来了胡梦。 胡老爷年轻时命根受过伤,不能生子,这两个女儿,一个胡晴很早时候收养的,一个胡梦是梅兰嫁到胡家带来的。 胡晴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女人,“没去哪,我就是去和湘湘,还有嫣然告别。” “姐姐呐~你那不是去告别!是去丢人现眼的!”胡梦嘲笑道,“听说你的那位好友叶嫣然现在可是贵为督军夫人,你呢?和石家少爷订了婚那么多年,都能够被退婚,胡家和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就是!梦梦说得极是!”一旁的梅兰附和道。 胡晴眸子已然清淡地扫过胡梦,异常平静地落声,“的确有点丢人!不过我还算有人上门提亲过,不像妹妹,只不过比我小了一岁,提亲之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胡梦气急了,她明显听出了胡晴反讽。 “胡晴,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你妹妹!当年还是因为你为长女,这才让石家向你提亲!”梅兰自然不悦地站出来出头,为自己的女儿说话。 “好了!好了!一个个吵什么吵!快点进站,一会列车开了。”胡老爷生气地喝断,连忙催促道,身后跟着两个帮忙提行李的老伙计。 胡老爷一出声,自然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了。 胡家一行人进了火车站,随着拥挤的人流朝着里头去挤。 南下广平的列车途经很多地方,包括镇军的齐州,单军的渠丹,最后才是被两军一分为二的广平。 。。。。。。 石头皮镇,今日刚刚下了些许小雪,一家医馆旁的一处简陋屋子。 屋子门口站满了人,两串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点燃。 “啪啪啪~~”一阵阵掌声和道喜声。 “一拜高堂!”一道高昂的赞礼声。 院子里,一对新人,新郎穿着大红色的团花马褂和墨黑色的丝绸长衫,新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十分的简易。 只见新人朝着案台上供奉的土地公鞠躬,这四周的人都跟着拍掌。 “仇医生!恭喜小登科!”一旁的街邻四坊都开心地恭贺。 这些个街邻四坊都是经常来医馆,找仇海看病,仇海经常还会赠送一些草药给他们。 “二拜天地!”又是一道高亢的赞礼声。 仇海拉着喜带,连着另一头盖着红盖头的龚荷,两人又是朝着外头的天地,深深地鞠躬。 “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啪啪啪~~”四周的掌声越发热烈了。 邻里的张大婶连忙上前扶着新娘子,朝着后头的婚房走去。 “仇医生!今天你小登科,我们可要不醉不归!”几个邻里的大老爷们都上前,拥着仇海,朝着外头的酒桌走去。 这虽然简单婚宴,却也摆了好几桌的酒宴,都是这些老邻居为他掌勺,洗菜,摆桌,虽然喜宴的菜色很简单,却是很热闹。 这一年多,仇海和龚荷离开齐州后,再去诏阳看望了太夫人,这就来到了石头皮镇,在这里开了一家小医馆,仇海当起了医生,由于兵荒马乱的,这西药不足,这龚荷经常帮仇海晾晒草药。 两人互相帮助,经营着医馆,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糊一口饭,帮更多穷苦人治病,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一年。 入夜时分。 婚房里,四周简易的布置,四周都张贴了大红囍字,案台上点着红蜡烛,烛芯摇曳。 这床榻上的鸳鸯被褥都是隔壁几位大婶帮忙一起做得,被褥上,此时此刻坐在忐忑不安的龚荷。 房门外,清净了不少。 “仇医生,我们都走了,赶紧回房去看新娘子了!”一群村民都起哄着。 “仇医生,小思然我抱走了,今晚不让这小娃娃打搅了你们的好事。”隔壁张大婶抱着已经三岁的小思然,扯着大嗓门喊道。 仇海站在门槛上,朝着众位乡亲邻里,拱手道谢,“谢谢诸位!” 片刻之后,仇海伸手推开了房门,走进了婚房里头。 床榻上的龚荷惊了一跳,红盖头下的一张红唇咬了咬,一双小手揉在一块,揉来揉去。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嫁给大当家,嫁给大哥的这一天! 仇海一步步走向了龚荷,伸手去掀开龚荷头顶的红盖头。 红盖头掀开了,露出一张不算惊艳,却是五官清晰的脸蛋,点了朱唇,看上去多了几分女人的娇柔。 龚荷一直埋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仇海,很紧张,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觉。 仇海坐了下来,坐在龚荷的身侧,伸手拉过女人紧张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龚荷,委屈你了,让你跟我受苦。” 龚荷抬起头,连连摇头,“不不不!大哥,不会苦,其实。。。能够嫁给你,我。。。真的很开心。。” 仇海双目直视女人羞涩的样子,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肩,扳正了她的身体。 “龚荷,别再叫我大哥了,叫我阿卓吧,你已经嫁给我了,今后你我就是夫妻。” “大哥。。。不。。阿卓。。”龚荷很紧张,想要开口说什么。 “龚荷,你先听我说完!”仇海专注地凝视龚荷。 “龚荷,我虽是现在还没爱上你,但是你要相信,你是我今生今世最重要的人,我会开始试着爱上你,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爱上你,从今以后,和你做一对恩爱平淡的夫妻,再生几个乖巧的孩子。” 龚荷看着男人眼中的真诚,双眸泛着感动的泪水,靠进了男人的怀里,“阿卓,不急~,我真的不急~,日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今后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你教我的,相濡以沫,同舟共济,对吗?” 仇海低头,看向了怀里泪水涟涟的女人,深深地在女人的发丝上落下一吻,“对!同舟共济!” 红烛的光芒涣散开,辉映着窗上贴的大红色窗花,尤其是那大红囍字。 一高一低的脑袋缓缓地靠近了,轻柔地触碰,到最后再也不分开,倒下了床榻,床帐落下。 。。。。。 齐州,公共租界。 思远七号公馆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老爷轿车停靠住了。 汽车门打开了,陈志一身黑色的呢风衣下了汽车,头发油亮地梳在了脑后,大阔步朝着里头走去。 “陈老板!等一下!等一下!”这外头一辆马车火急寥寥地停靠住,一位金发碧眼的洋人从上头跳了下来。 陈志转身,看向了那位洋人,笑得自然,“格林先生,我才从英国回来,这新进来的尼龙要数月才能到。” “不不不~”洋人焦急地上前,“陈老板,我们说好的,这尼龙料子一到,先将南郊的纺纱厂停工,生产呢子成衣!争取最快做出一匹大衣!” 陈志闻言,眼睛里头若有所思了一番,沉声道,“不好意思,格林先生,你的提议恕我不能接受,这呢子大衣只是你急需不是我急需!” 洋人听了,几分不悦了,“陈老板,你不能这样!过去傅老板都是先以我们为准,考虑生产先后,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这样!你这样和我们英国商人合作,大家都会不喜欢你!” “哈哈哈~”陈志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大半年,他已经看懂了这些个洋毛子,总是颐神气使! 若是真的按照他们说得去做,只会让自己损失更大,他并不赞成曾经那一套,牺牲自己来讨好他人。 “格林先生,我爸爸他现在不负责纺纱厂和成衣厂生意,现在这些生意是我在接手,也就是说他那时候的做法我不会再沿用,若是你还想和我合作,那么请你按照我们现在的合作方式。” 洋人倒吸一口冷气,气得双目瞪直,甩了一下子衣袖,气呼呼地离开。 这时候,身后的秘书上前了一步,“先生,这么做会不会不好,真的把格林先生惹毛了,这英格兰那边的尼龙会不会不好引进了?还有老爷那边会不会也不好交代?” 陈志转过身,深笑看着秘书,“小李,你看着,明天太阳还没落山,这个格林先生又会屁颠屁颠的来了!” 秘书听了,一愣,却是很快笑了,心里头想着先生现在是越来越精锐了,从大半年前有点愣青,到今天越发精锐,真是不易! 陈志大跨步朝着房里头走去,他一去英国来回辗转快三个月,记得自己离开时候,安妮刚刚生下儿子小盛,这才过了孩子的满月,就去了英格兰。 “先生,您回来了!夫人可念叨您。”公馆里头的丫鬟上前,接过陈志脱下来的大衣。 陈志听了,心里头划过欣喜之色,自己何尝不是想念她! 陈志一边松着领带,一边看向了丫鬟,“夫人在楼上吗?” “嗯,在楼上呢,夫人估计在哄着孩子睡觉。” 陈志二话不说,朝着楼上大跨步跑去。 。。。。。 片刻之后,陈志站在房门前,伸手轻轻地转动了门把,推开了房门。 陈志轻声走进了房里头,呼吸有点急促。 屋里头,窗户被纱帘遮住了外头的光亮,一室昏暗。 陈志将拆下来的领带丢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朝这里头走去。 床榻上,傅安妮正搂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睡觉,这生了一个孩子,变得丰腴了些许。 陈志轻手轻脚走上了跟前,低头看向了孩子和女人,嘴角泛起一抹柔笑。 陈志低头,一个温柔的亲吻落在了女人的唇上。 傅安妮猝然间睁开了双眼,一眼对上了陈志清俊温柔的眼睛。 “安妮。。我回来了,嘿嘿~”陈志低沉温柔地开口,眼底闪烁着那种不可言喻地激动,像是在等待女人的回应。 傅安妮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双目凌厉地瞪着男人的眼睛。 “安妮。。” “出去!!”傅安妮猛然扯起一个枕头,朝着男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陈志眼灵手快,连忙接住了那个枕头,一脸莫名,看着女人,“安妮,怎么了?我好不容易赶回来见你,我很想你。。。” 傅安妮扫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婴孩,掀开被褥下了床榻,穿着一身睡袍,因为是刚刚喂过奶,这领口都敞开着。 “陈志!!”傅安妮咬牙切齿,一步一步地逼近了男人。 陈志愣得吓了一跳,一步一步地后退,“安妮~,嘿嘿,你这又是怎么了?我们可是快三个月没见了?” 傅安妮逼着陈志一步步地退到了门外,逼到了外室,猛然间傅安妮大步朝前。 “快点!脱衣服!脱!快点脱!”傅安妮火急寥寥地开口。 傅安妮手口并用,一双手覆上男人的西装,衬衫,西裤,一件件在她手中剥落。 陈志被弄得愣了神。 傅安妮伸手拍了拍男人硬实的胸膛,顺着往下到处煽风点火乱摸。 “我要好好检查检查,看看你出去有没有去寻花问柳!”傅安妮一边说着,一边在男人身上到处乱摸。 陈志顷刻间脸色黑了一片,猛然间,双掌抓住了女人作乱的双手,双目直勾勾盯着,“安妮,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陈志什么人?!我已经有了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们都成亲一年了,孩子都生了,难道你如此不相信我?” 傅安妮抬眸,几分不悦地盯着男人的眼睛,鼻子一酸,“呜呜~~,可是你都走了三个多月,三个多月都没女人,我怕你在外面莺莺燕燕~~” 陈志看着女人委屈的模样,连忙伸手抱住了女人,“安妮,别多想,我去三个月,还不是为了生意,爸爸交代的,我不能不去做,今后这么多担子我挑着,我不能不负责!安妮!你懂不懂?” 傅安妮回落了视线,抽着鼻子,一双混血美眸盯着男人,那么委屈的模样,泪水滑落。 “安妮,别哭了!快别哭了!”陈志连忙伸手为女人擦拭着泪水,“你这样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你就是欺负我!!呜呜~~”傅安妮再次娇声娇气地嚷嚷。 陈志弄得一头雾水,拍了拍脑门,“安妮,我怎么又欺负你了?我欺负谁都不敢欺负你!” “还说不是欺负我!”傅安妮指着自己的肚子,“你自己看看,为什么我又有了!你说!你说!” 傅安妮伸手不停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陈志听了,双目大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女人的身体,浑身丰腴了些许,更是丰~满。 “安妮,你真又有了?”陈志不可置信地反问,他记得在去英国时候,和她同房了两次,不会这么准吧? 傅安妮气恼地连连点头,伸手狠狠地捶打陈志的胸膛,“小盛才四个月不到,我又有了,今天奶娘请假,还要我喂奶,想着要断奶的。。。呜呜,我怎么这么苦,这又要跟坐牢一样,动不得,跳不得!” 陈志却是难掩欣喜之色,双目流转的喜色,她的安妮又有了? “安妮,那你肚子里孩子岂不已经有两个月了?”陈志猛然反应过来,伸手扳过女人的肩头。 傅安妮伸手推开了男人,“都是你!坏人!再七个多月,我又要痛一次!我不嘛~~” 傅安妮气得直跺脚,“我不要这么快生!不要!!” “哎哎哎~~!安妮,乖乖,别跳!别跳!”陈志激动了,连忙上前,直接蹲了下去,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抱住了女人,耳朵趴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安妮,别动,让我听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陈志趴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很专注很认真地听着。 陈志趴在女人的肚子上,激动地笑了,“安妮,小盛很快要当哥哥了。” 傅安妮双手抱住了男人的发丝,伸手揉了揉,声音一丝丝地入了男人的心脾。 “小志志,你真的想我吗?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隔了多少个秋了,这么一算,都要一百年了,好老了!”傅安妮埋怨道。 陈志站了起来,赤膊着胸膛,高出女人半个头的身高,低下头,吻住了女人的唇瓣,轻柔地吻了又吻。 双目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的混血美眸,声音温柔,“安妮,我在英格兰的每一天,每天都想你,你说我寻花问柳?你说可能吗?英格兰的女子,没有一个长得像你的,甚至差得好远,我这想要寻花问柳也没得寻!” “我就说嘛~~还说你不想,原来是找不到!”傅安妮猛然气急了推开了男人。 “安妮!安妮!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给我跪下!快点!”傅安妮指着男人的鼻子,气急了耍起那一贯的蛮横脾气。 陈志很是无奈,双膝先落下右边,又是落下左边,两边膝盖并排跪在了一块。 傅安妮得意地挑了挑眉。 “啊~~”一声惊声尖叫。 陈志猛然抱起了女人的双腿,朝着内屋里头的房间走去。 “臭陈志,你赖账,还没跪完!”傅安妮叫嚷嚷道。 “安妮,别闹了,去床上,我亲亲你,亲完了你,再跪。。” 两人小打小闹尚了床榻,这熟睡的小盛浑然不知道发生什么,睡得很恬静。 陈志和傅安妮搂在了一块,两人已经火热难耐地教缠亲吻。 “安妮,要不要紧,肚子里的孩子?”陈志摸着女人的肚子,轻声询问。 傅安妮勾住了男人脖子,不停地亲吻着,“讨厌~~,还问什么,生小盛的时候,我们哪天要紧过?” 被傅安妮这么一提,陈志猛然想起那十月怀胎,除了后面肚子实在太大了,不敢碰,前边都是照样不缺席。 “嗯。。”傅安妮吻着男人的胸膛,整个人恨不得挂了上去。 陈志回吻着女人,双手撩开了女人身上的睡袍。。。 。。。。。 明媚的秋阳,秋高气爽。 诏阳的云霄山顶。 皇甫琛登高望远,身后站着叶嫣然,不远处,涵涵和成成在玩耍,郑副官和另外几个随同士兵看着,至于窈窈还太小,留在督军府,由奶娘照看。 皇甫琛和叶嫣然同看向了远处的那一片风景。 枫叶飘零,映红了一片的山脚,清晨登顶之时,这山顶四周原先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却在太阳升起后,白雪消融了。 “伯琛,你看!那条河边,好多人家!”叶嫣然伸手指向了那远处。 皇甫琛双目沉沉地看去,诏阳的红水河自西向东流,河南边炊烟袅袅,这外边世界不管如何乱,这老百姓的日子照样要过。 “伯琛。”叶嫣然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男人的胳膊,“保一方安土就好,雄心大志只会更多的生灵涂炭。” 皇甫琛沉了沉双目,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保一方乐土,呵呵~” 皇甫琛自然不会告诉女人,你想要自保,你的敌人却是未必会给你自保的机会。 “哇哇哇~~哥哥!哥哥!把蜻蜓还给我!呜呜~~”这时候,身后传来成成的哭声。 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回头看了过去。 成成坐在地上,不停地抹眼泪,前头的涵涵停下了脚步,手里挑着草编的草蜻蜓,看着摔倒的成成,走上前去。 “成成,给你。”涵涵把手中的草蜻蜓递给了成成。 成成抬起头,一脸泪水,泪汪汪的眼睛,伸手接过了那一只草蜻蜓,立刻就不哭了。 皇甫琛回落视线,看向了叶嫣然,勾唇深笑,“嫣儿,你说得对!保一方安土,有些事还是交给后人来了。” 叶嫣然自然听得懂,她看着两个天真的儿子,心里惆怅,在她心里,并不想自己的儿子今后也是枪林弹雨,戎马一生。 “嫣儿,走吧,我带你去山下吃早点,那边有个包子铺,做得驴肉包子很好吃。”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 叶嫣然被打断了思绪,看向了男人,那冷峻刚毅的侧脸,温柔地微笑,“嗯。” 皇甫琛弯腰,单臂抱起了地上的涵涵,叶嫣然紧接着抱起了地上的成成。 男人的手臂依旧揽着女人的肩头。 天空,明媚的秋阳洒落在四个人的后背,在地上投下了影子,渐渐被拉长。 。。。。。。 【军阀二:靳帅篇简介】 一场浩劫,她成了他的笔录秘书,从此胡晴一身军装,长伴他左右。 —————— 他,靳越,占据西南部三省的新晋督军,年轻气盛,俊美如斯,二十八年华,却一房未娶,人人都知他不爱美人爱江山。 雷雨之夜,他顽疾复发,嗜饮狼血,癫狂暴躁。 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身躯,“二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男人那一双癫狂的眼睛,褪去了冷魅,变得极度嗜血阴狠。 靳越一掌掐住了女人的脖子,邪妄的侧脸顺着女人的脖颈往下嗅,“你的味道,很适合当狼的点心。。” 女人的娇躯在男人的身下揉碎成碎片,那一夜,她明白何为刻骨铭心,何为钻心刺骨。 天亮了,她伤痕累累,他忘了她。 一一一一一 又一个雷雨夜,他记起了她,他的点心。 那一双冷魅琉璃色的眼睛锁住了女人,“晴儿,不是要报恩吗?做我的解药可好?陪我至死方休,嗯?” 她,那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睛撞入男人森幽的眼底,颤抖抱住了男人,“二少,上天遁地,晴儿都陪你。” 至此以往,他禁脔了她的身,她是他的解药,甘之如饴。 。。 冰冷秋雨夜,女人的双腿间流淌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胡晴染满鲜血的手,撕心裂肺的痛,“二少,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我?这是我们的孩子。” 靳越笑得阴柔,云淡风轻的神情,“晴儿,之于你我,没有爱情,你只是我的解药,懂吗?” 。。。。 一叶扁舟,泛江东流,红颜消逝,君可安好? 。。。。 经年再见。 她不再是胡晴,她是萧晴。 她是众人追捧的萧家三小姐,她的身边站着萧家表少爷,她的大哥。 那一场热闹的拍卖宴会。 萧钰双掌强势地勾住了女人的细腰,“晴儿,我不要你做我的妹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靳越,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顷刻间排山倒海,掌心中的酒杯破碎,刺破了他的掌心,刺痛了他的眼,鲜血滴落。 ———— 谷底深潭。 冰冷的水中,他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晴儿,我就是开启你的钥匙,你就是我靳越这一辈子的宝藏。” —————— 有一种爱,可以为你万劫不复,有一份情,只为你相思入骨。 胡晴,商贾养女,身世成谜,一位温婉文静的小家碧玉,身怀绝技,精通德语。一次全家南下迁徙,家破人亡,她被卖入青楼。 。。。。。 依旧是架空军阀,只谈风月,不谈政治,前微虐后宠,结局喜剧。(孩子究竟怎么没的,内藏玄机,胡晴身世,究竟是?) 《军阀二:靳帅篇 寒冬腊月,鹅毛般的大雪飘飞。 渠丹,笼罩在茫茫雪雾之中,许多年了,渠丹未下过如此大的雪,整座城都要被冰封的感觉,地面上积了厚厚的白雪。 夜深了。 聚香楼,大红灯笼亮着红光,一串连着一串并排,在风雪中摇晃。 琵琶弹奏声,歌声从楼里传了出来,任谁都知道,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即使是天寒地冻,这里暖烘烘,即使夜深人静,这里莺歌燕舞,热闹非凡。 香楼里的厅堂,一位披金戴银的老鸨站在了台上,挥动着手中的手绢,朝着台下的各位爷们,笑米米地开口道。 “各位老板,各位爷爷,今晚我们聚香楼迎来了一位娇美可人的小娘子,今夜头次挂牌!各位老板听清楚了!这可是头次挂牌!还是个清倌人~” 老鸨不停地强调这头次,眼睛眨了眨。 “呼呼~~”台下一片唏嘘声,紧接着很多男人的脸庞都泛起了一层红光,贪婪尽现。 “陈妈妈,快点把那小娘子请出来!快点啊!” “对啊!快点请出来!让我们爷几个瞧瞧,漂不漂亮,是不是值得我们掏钱袋子!” “对啊~,快点!我们几个都等不及了,这清倌人,我们爷们都喜欢!”(清倌人:还没卖身的欢场女子) “哈哈哈~~” 台下一群大老爷们起哄了起来,有些人身旁已经搂着一个女人,有的甚至是左拥右抱。 “大家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妈妈我立刻请小娘子出来。” 老鸨朝着后头的那龟公眨了眨眼睛,龟公立刻明白了过来。(龟公:过去拉皮条的男人) 不一会儿,两个楼里的婆子押着一位身穿大红色刺绣斜襟套袄的女子出来,女子明显是被强迫抓来的,一直挣扎着。 “坐下!”两个婆子喝了一句,将她死死地按下去,坐在了椅子上。 胡晴一直低着头,双眸里盈满了泪水,这一路南下广平,却不料遇见了土匪,钱财被劫了,爹爹被害了,至于那梅兰母女俩去了哪里,也不知所踪,自己却是被土匪卖入了这种烟花之地。 “哎呦呦,这头怎么低着,快抬头啊!” “对啊!抬头!让爷看看,长得好看不?” 一群男人开始火急寥寥地起哄了。 老鸨见着,立刻走到了胡晴的跟前,朝着一个婆子递了个眼色。 一位婆子立刻伸手遏住了胡晴的脸蛋,硬是抬起她的下巴。 “抬头!看着每位老板!”老婆子喝道。 胡晴被强制地抬头,一双灵动的眼睛,很大很亮,盈满了泪水,瓷白的肌肤,光滑无暇,那一点朱唇抹了红,涂得异常鲜艳,配上了那一双泪眸,多了几分凄美的光艳,原先那一头长发被挽起来,用凤冠扣住,这一身红喜服,乍一看以为她是真的新娘子。 这勾栏院的规矩,这清倌人第一夜挂牌,这就是嫁人了,都是新娘子打扮。 胡晴对上台下那一双双贪婪淫邪的眼睛,一颗心紧紧地缩成了一团,要让她从今以后在这些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一个又一个! “不不!不不!”胡晴不停地摇头,小手紧紧地攥住了,发丝上的发钗摇晃着。 “长得真水灵,爷喜欢!快开价!” “对啊,挂牌价多少大洋!妈妈别磨蹭了,快告诉大家!”那些个男人跃跃欲试,都嚷嚷着要知道这挂牌的身价。 一旁的老鸨立刻扯开了嗓子,尖利的嗓音,笑米米的样子,“各位老板,各位爷爷,这位小娘子艺名锦瑟,今夜第一夜挂牌,挂牌价五百个大洋!” “噢~~这么高!”有的人发出惊叹声。 “哈哈哈~~不高不高!爷喜欢!”那边穿着团花马褂的一位老爷立刻笑呵呵,“妈妈,快点开始吧,今夜我要当新郎官!” 老鸨听了立刻眉开眼笑,“吴老板说得对!这价位不高,这锦瑟可是位落难的千金小姐,各位想想,千金小姐,不是乡野村姑!” “爷出五百大洋!”刚才团花马褂的老爷立刻叫价。 “五百五十块大洋!”又一边的一位大老爷喊价。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热闹,这台上的胡晴,泪眸落在那一个个大老爷,看着比自己的爹还老,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口。 。。。。。 聚香楼门外,一道黑色的影子踉跄着步子,身上带着血迹,鲜血滴了一路,急急忙忙跑进了香楼里头。 不一会儿,寒风萧瑟中,一辆三轮侉子车压着厚厚的积雪,亮着车灯,晃亮了前路,艰难地行进。 三轮侉子车上坐着一身军装,身披褐色狐狸毛大氅的男人,靳越。 车子后跟着两队小跑的单军士兵。 很快,侉子车和士兵都在香楼前停了下来。 林成抬头看向了灯火通明,莺歌燕舞的聚香楼,转身,朝着靳越跑去,行了个军礼,“二少,贼人好像跑进了那里头。” 靳越目光淡漠地扫过眼前的聚香楼,长腿从车上迈了下来,一双军靴踩在了雪地上。 靳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烟盒,抽出一支烟,身后的林成立刻上前,用手掌包围住烟,火柴盒唰得一声响了,点燃了烟。 靳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冰冷如霜。 “进去搜!把人搜出来!”一道沉冷的命令下来。 “是!二少!” 紧接着,一行士兵在林成的带领下,朝着聚香楼涌入。 聚香楼的厅堂里头,叫价声一阵比一阵高,胡晴被押在台上,一双眸子不停地流泪,好似被人观赏买卖的物品。 “快快快!!”一道喝令声,厅堂里的客人和女人都转头看了去。 林成率先带着一众士兵涌了进来,一位位穿着军色制服的单军士兵扛着枪,很多人看了,都大惊失色,那些个楼里的姑娘都缩在了客人怀里。 老鸨见惯了大场面,连忙笑脸迎上前,“哎呦喂!各位军爷,今夜怎么得空来我们聚春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老鸨朝着为首的林成走上前,正要挥动着手绢上去。 “滚开!”林成一声喝道,很是嫌弃地挥开了老鸨的手。 老鸨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 林成和士兵立刻让开了一条道。 靳越叼着烟,一边吐着烟圈,迈腿走了进来。 “二少!”林成和士兵皆是低头,一声恭敬的称呼。 厅堂里头,所有人顷刻间都愣住了双目。 这聚香楼里的灯光璀璨,灯光洒落在靳越的头顶上,众星拱月般环绕成了一个光圈。 那白希的脸庞,漂亮促长的凤目,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冷魅,白希的脸庞,唇薄如刃,吞云吐雾的模样,看似不羁,轻狂孤傲。 “哇~好漂亮的男人~~”楼里的一位姑娘忍不住感叹道,整个人都呆滞了双目,直勾勾盯着靳越。 大多数姑娘都是看着靳越,都呆住了眼睛。 台上,胡晴同样惊讶地呆滞了目光。 怎么会是他?靳二少!胡晴不会忘记这个男人,他的长相异常漂亮,很难让人忘记。就是他的态度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曾经帮嫣然求助于他。。。 胡晴猛然心里头一惊,他还记得自己吗?时隔两年了。 厅堂里头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同样是震惊的表情,他们惊的不是靳越的长相,而是他的身份。 “二少?难道是靳二少?新督军?”一位大老爷私底下问道。 “看这气派,像是!听说新督军还很年轻。”另一位老爷低声应道。 靳越依然只是抽着烟,目光锐利地扫着厅堂里每个角落,像是在搜索什么。 “去楼上搜!”靳越冷声下令。 “是!二少!”林成立刻带领一队士兵朝着楼上跑去。 “哎~”老鸨正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看着靳越那冰冷的脸庞,顷刻间被吓了回去,不敢吱声了。 很快,士兵在楼上踢开房门的声音,一扇扇的房门被士兵踢开,里头发出了陪客姑娘的惊叫声。 。。。。 整个聚香楼顷刻间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气氛。 台上,押着胡晴的两个老婆子也都被这场景弄得松了手。 胡晴一直盯着那站在厅堂中央,光芒万丈的男人,胡晴忐忑不安,咬着红唇,想要开口叫。 “报告二少!”一道士兵的声音传来。 “二楼西面的房间都搜过了,没有发现窃贼!” 紧接着,又从楼下跑下一队士兵,为首的上前,“报告二少,东面房间也没有!” 林成很快跟着下来了,神情凝重,“二少,中间也没有,估计从哪个窗户跳走了!” 靳越一听,剑眉下,眼睛冷厉,手指间的半截烟丢在了地上,一脚踩熄。 “全城搜捕!”靳越一道令下,转身。 “靳二少!!不要走!!”胡晴站了起来,大喊出声。 这一声落地,所有人都看向了台上的胡晴。 靳越并没有转身,微微停顿了脚步。 “靳二少,求求你救救我!”胡晴再次出声,这台下的老鸨听了,都吓了一跳。 这一旁的林成看向了台上的胡晴,微微皱了眉头,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二少,那姑娘看上去几分眼熟。”林成在靳越身后低声开口道。 “走!”靳越冰冷落声,迈出一步。 胡晴见着男人要离开,大声喊道,“靳二少!我是叶嫣然的朋友!叶嫣然!!” 胡晴很焦急地喊道,近乎哭出的声音。 这一下,靳越猛然转身,那一双冷魅的凤目锐利地射向了台上的胡晴,军靴落地声,一步步靠近了。。 所有人都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军靴停在了胡晴跟前,那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地对上了胡晴的泪眸,打量了几分。 胡晴见着男人已经过来了,看着那一张漂亮的脸庞,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靳。。。靳二少,我是叶嫣然的朋友,我们见过面的,两年前,我帮嫣然给你送信,你还记得吗?”胡晴小心翼翼地开口,盯着靳越异常紧张,这个男人太冷漠了。 靳越端倪着眼前的女人,一身大红色的新嫁娘装扮,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牌子,锦瑟,挂牌价五百块大洋。 靳越虽然不去烟花之地,却是也知道一些道道,看来是她的第一夜挂牌。 “你叫什么名字?”靳越冰冷落声。 胡晴哆嗦了一下,“胡晴,我叫胡晴。” 胡晴又想了一下,“玉佩!玉佩,您的玉佩,我当时帮嫣然来渠丹送信,带了您的玉佩!” 靳越回想着那一块玉佩,此时此刻已经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似乎有了印象了。 那一次嫣然派人求助自己,犹记得是一位小姑娘,再看胡晴,这化的妆容。。。 “你为何会在这?”靳越依旧是冰冷地出声。 《军阀二,靳帅篇 院子里头,温七七坐着摘豆子,一边看着对面摘菜叶的胡晴,笑道,“真没想到还能看见你。” 温七七曾经见过胡晴一次面,这次再看见,突然都有点想不起来。 胡晴一边摘菜叶,看着温七七的大肚子,笑道,“七七,你胖了不少,我真的认不出来了,若是没有嫣然,我们俩估计谁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了。” “哈哈~”温七七朗声笑道,“的确,不过胡晴啊,你今后都要跟在二少身后做事吗?” 胡晴点了点头,“嗯,二少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还给我活做,我真的很感激他。” 温七七笑道,“二少面冷心热,人很好,你给他做事错不了,反正又不是给他做女人。” 胡晴诧异抬头,“嗯?做他女人不好吗?” 温七七立刻笑着摇了摇头,“肯定不好。”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要不你看看他三十而立,还是个大督军,竟然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说是有个未婚妻,却从来没见到,而且啊,听我家阿成说,二少每一处住所都养狼。。” “养狼?”胡晴震惊了,回想起那一夜在成王阁,原来听见的狼嚎声是二少养的狼。 “对!”温七七肯定道,“你是不是听着,也觉得怪吓人的?而且听说不是养一两匹狼,是养很多,我看这二少估计就不爱女人,爱狼!” 胡晴愣了一下,这时候林成从里头的厨间走出来,端着一大盘炒鸡肉。 “七七,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背后谈论二少,万一传到二少耳中,影响不好。”林成嘱咐道。 温七七将那一盆摘好的豆子,递给了林成,自己拣起筷子,就开始一块块鸡肉丢进嘴里。 林成看向了胡晴,“胡秘书,不用客气,一块和七七吃饭,我进去炒菜。” 胡晴看向了转身进厨间炒菜的林成,又看向坐在那里吃得欢快的温七七,心里头忍不住想笑,却又觉得此时此刻多么触动自己的眼睛,他们真的好恩爱。 。。。。 第二天,公共租界。 德国公馆里头,靳越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目光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的德国人。 德国人低头看着靳越提供的条件和资金。 这边胡晴站在了靳越身后,穿着一身素色旗袍,长发用发箍别着,低头看着一叠文件。 靳越伸出手指,朝着身旁的胡晴勾了勾手指头。 胡晴立刻明白过来,低下头,俯下脑袋,趴在靳越耳边,“二少。” 靳越视线依旧落在费罗德身上,声音压低对胡晴开口,“看明白了没有?文件里提供什么最新型的步枪吗?” “有!”胡晴看着手中文件,同样压低了声音,在男人的耳畔边,轻柔地落声,“二少,是M1918勃朗宁自动步枪,一共二十杆,正好两箱。” 靳越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立刻再起草一份文件,大致内容,单军从费德罗先生手中获得的军火武器,具体费用全权由齐家承担。” 胡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头划过一道微澜,齐家?不会就是那个和二少订婚的齐家吧? 胡晴不敢多想,连忙去一旁,弯腰,在公文包那边,抽出一张纸。 胡晴弯腰的角度,刚好那挺翘的小臀对着费罗德先生这边。 费罗德先生无意间抬头,看见胡晴翘着屁股,旗袍开叉口开到了大腿根部,那一双纤细的白腿若隐若现,东方女子的体态尽显。 费罗德伸手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子,那么一脸兴味地盯着。 靳越很快就注意到了费罗德的视线,循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胡晴那边,那一身束裹的旗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女人虽然不高挑,却是小巧得令男人有一种想要蹂躏的冲动。 胡晴弯着腰,在桌上铺着纸,正用钢笔写着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们炙热的目光。 靳越猝然站了起来,朝着胡晴走去,单臂横出,拉起了弯着腰撅着屁股的女人。 “啊!”胡晴猛然被男人拽了起来,对上男人的眼睛,“二少,您怎么了?” “站起来写!不要弯着腰!”靳越低沉近乎愠怒的声音。 胡晴看着男人,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中,泛着显而易见的怒气,看得胡晴一脸莫名。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生气的样子,好像还是对自己生气,我做错了什么吗? 靳越松开了手,指了指公馆茶厅,“胡秘书,你去那边起草文件,坐在椅子上!不准再蹲着或者弯着腰,听懂了吗?” “噢~~”胡晴愣愣地点了点头,抱着文件朝着茶厅走去,胡晴再次回头扫了一眼靳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胡晴被叫开了,费罗德先生脸上明显有些不悦了,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商谈继续进行中,甚好是靳越也会德语,只是对书写德语有点不太上道。 片刻之后,公馆大门口。 汽车前,靳越站着,身后跟着林成,另一边自然是胡晴。 靳越俊美的脸庞一丝不苟的冷峻,转身,目光锐利地射向了胡晴。 胡晴被突如其来的寒芒吓了一跳,“二。。。二少,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林成!立刻给胡秘书整一套军装,军靴,明天就要她立刻换上!”靳越严厉的声音落下。 胡晴听了,顷刻间低头,看向了自己身上的旗袍,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下一刻,靳越已经弯腰上了汽车。 胡晴连忙后脚跟上,正要钻入汽车。 “啪~”的一声,汽车门合上了。 胡晴愣了一下,看向了车后座的男人,“二少!二少!我还没有上车呢!” 靳越心里头莫名地烦躁,冷声落下,“今天我不想看见你!明天再来报道!” 话落,林成上了汽车副驾驶座,看向了后车座的靳越,“二少,真的不让胡秘书上车吗?” “她自己会叫车!开车!”靳越冷声砸落。 林成虽然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头却是想着,为何二少变得如此小家子气,这好端端和胡秘书生什么气,二少一贯都是西方的绅士风度,这样把一位姑娘家丢在路上,还是头一次见到。 汽车开走了,开远了。 胡晴站在原地,看着汽车卷起的尘土,整个人欲哭无泪。 二少?你怎么这样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和我生气了?也不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胡晴一脸委屈,转身朝着路边走去,看来只能自己叫辆黄包车回去了。 胡晴上了黄包车。 “这位小姐,要去哪里?”车夫连忙问道。 “成王阁。。。”胡晴话说出口,猛然想起二少说今天不想看见自己,立刻改口道,“不不不,去成王阁旁边的玉水街。” 胡晴只能先回七七那里,帮她一块做饭吧,明天再去问问二少,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 成王阁大门口,胡晴早早地在那里等候,身上已经换上了林成昨夜送来的一套军装,军装让裁缝改过,虽然还是有点大,但是皮带束了,还算合身。 胡晴身上是军装,脚底下踩着军靴,头发已经盘了起来,束在了军帽里头,顷刻间看去,颇有英姿飒爽的感觉。 这时候,靳越从成王阁里头出来,明媚的阳光勾勒着男人的清隽的眉澈,男人脚步稳健,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你那人呢那一双冷魅漂亮的眼睛,此时此刻定格在胡晴身上,这个女人穿起军装来,倒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别扭,虽然身形娇小,却还是穿出了别有一番韵味。 “二少!早上好!”胡晴连忙上前,走路几分别扭了。 靳越剑眉微蹙了,看向了林成,“林成,派个士兵训练训练她,让她懂得如何走军步。” 林成听了,再次诧异了,却是不好说什么,“是!二少!” 胡晴却是在心里头嘀咕着,二少到底是要让我当秘书,还是要我当士兵啊!又是军装,又是军步,该不会明天就要我拿枪了吧? 无论胡晴怎么想,最后还是上了汽车,汽车朝着军营开去。 。。。 军营大门口,汽车一停下,车门一打开。 靳越刚下了汽车,胡晴后脚跟上,“二少,您等等!” 靳越停下了脚步,胡晴那一张涨红的脸颊,一双大亮亮的眼睛,已经呈现在自己的跟前。 “二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昨天做错了什么?惹你那么不开心?”胡晴忍不住开了口。 《军阀儿:靳帅篇 林成脸色犯难,心里头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二少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要胡秘书自己说? 就在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禀告二少!老夫人过来了!”门外落下手下禀告声。 林成愣了一下,明显也是有点惊讶,想不到今天老夫人突然过来了。 靳越双目一片清冷的寒光,掀开薄被下了地,接过林成手中的那一套军装,利索快速地套上。 “咔擦~”直到皮带扣锁上,男人的浑身上下挺拔颀长,脸庞冷峻,眼睛恢复了一贯的冷魅。 。。。。 楼下。 一条长条形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位双鬓发白的女人,一身雍容华贵,披金戴银,身后跟着一大票的仆人丫鬟婆子,她正是靳家大宅的老夫人韩梅。 虽是刚过花甲之年,却是保养得年少了十岁有余。 老夫人身侧坐着靳家的小女儿,也就是靳越的小姑姑,靳柳儿,已经过了三十年华,依旧还未出嫁,远近闻名的老姑娘,谁都知道她年轻时候爱上了一位唱戏的男戏子,这遭到了靳家宗亲的反对,倒是误了年华。 这老夫人右手边站着一位穿得华丽的女子,此女子正是渠丹齐家二小姐齐柔,容颜姣好上层,身段高挑,一身粉纱镶嵌白色的尼龙裙摆,穿得清丽脱俗,十分高贵。 “老夫人,您请喝茶!”一位婆子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上前,落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端起那一杯茶水,轻轻地扇了热气,喝了一口茶。 靳柳儿朝着齐柔笑道,“柔柔,您是不是发现成王阁这么大的府邸,都看不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即使连丫鬟都没有?” 齐柔笑了笑,朝着靳柳儿点了点头,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温柔,“对啊,小姑姑,我一路走进来,就发现了。” “呵呵~~”靳柳儿笑了,“我们家少越,洁身自好,从来不喜欢陌生女子近他身,所以这里一直都没有丫鬟,顶多就是几个粗使婆子,做饭的厨娘。” 齐柔听到了,笑得一脸难掩的喜色,这样男人,果然是世间少有。 “小姑姑,二少如此洁身自好,令人敬佩,不似那些个爷们,总想着三妻四妾。”齐柔笑着说道。 中间坐着的老夫人,依旧喝着茶水。 这时候,一阵军靴落在楼梯板上的声音。 靳越从二楼下来,一步一步沉稳有力,挺拔颀长的身躯,英俊邪魅的侧脸,引得齐柔惷心荡漾,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男人朝着自己这里走来。 齐柔这是一次正式和朝思暮想的靳二少见面。 犹记得第一次是在马车上,看见坐在三轮侉子军车上的男人,威风凛凛,最重要是那俊美得令人不可思议的容貌,深深地扣动了齐柔的心弦。 第二次就是在靳家老宅,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大哥针锋相对的样子,顶撞靳家老夫人的情景。 再后来,自己跟哥哥和爸爸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很快靳齐联姻,自己成为众所周知,靳二少的未婚妻。 靳越站定老夫人跟前,平静的声音透不出一丝情绪,“奶奶,来这里有何事?” 老夫人韩梅抬头,看向了自己这个孙子,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靳斯涵偏偏又是英年早逝,如今只能够把所有心力放在这个孙子身上。 “怎么?奶奶没有事,就不能来你这里了?”老夫人声音挑高了反问道。 靳越眉色淡淡,沉默了,不予言语。 老夫人韩梅看着靳越反应,心里头自然清楚自己这个孙子还在排斥自己,记恨自己当年没把他母亲留在靳府。 靳柳儿见着气氛如此不对劲,立刻开口插话道,“少越啊,今天奶奶和小姑姑过来,都是因为柔柔。” 话罢,靳柳儿推了推一旁的齐柔。 齐柔连忙站了起来,温柔地朝靳越微笑,“靳二少,您好~” 靳越眉色扫过齐柔,微微颔首,礼貌性地微笑,“齐小姐,您好~” 齐柔听了,讶异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二少竟然知道自己就是齐小姐。 而靳越早就知道这个女子就是齐柔,齐家二小姐,和自己订婚的女人,毕竟是和自己订婚的女人,虽然没有见面,但是他不会没有事先派人去打听,而齐家现在作为单军军费最大的经济支柱,他更是要熟悉齐家的每一个人。 这种军商联婚的利益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靳越心里头很清楚。 “二少。。。初次见面,送您一个礼物。”齐柔说话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从身后变幻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了靳越的跟前。 靳越扫了一眼那个盒子,唇角微微扬了一下,“齐小姐,这盒子里是什么?” “二少,不妨打开看看?”齐柔挑了挑柳眉,几分俏皮地笑道。 这一旁的靳柳儿见了,和老夫人递了个眼色,两人都会意了。 “娘啊~,我看我们俩站在这里不合适~”靳柳儿伸手挽起了老夫人的手臂。 齐柔听了,顷刻间脸红了,扭过头,看向了靳柳儿,几分嗔怪道,“小姑姑~,你说什么呢,只是送个礼物而已。” “送吧!送吧,我们还是先回靳府。”老夫人已经站了起来。 “奶奶~”齐柔连忙上前,不好意思地挽着老夫人的胳膊,“我没有要你走~” “呵呵~”老夫人笑了,伸手拍了拍齐柔的手背,“柔丫头,我知道你没有要我这个老太婆走,不过,我也该走了,我今天就是负责把你这个礼物送过来!仅此而已!” “奶奶~~”齐柔声音撒娇了,一脸羞涩。 靳越脸色沉着平静,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老夫人看向了靳越,声音重了几分,“少越,我知道你心里还在埋怨奶奶,这些我不都不怨你,只不过,你现在贵为单军督军,又是靳家唯一的传人,三十而立,一房妻妾都没有,更别谈继承你的儿子。” “齐柔是你的未婚妻,今天我把她带来,让你们好好相处,今后她要再过来,我也就不过来了,入了五月,你们就把婚事办了。”老夫人异常平静地说完一席话。 老夫人朝着外头走去,靳柳儿经过靳越身侧,笑道,“少越,小姑姑和奶奶一起回去了,你可不要欺负柔柔,她是你的未婚妻,别的女子你都礼貌有加,自己的未婚妻不至于欺负她吧?” 靳越对于靳柳儿,这个大自己一个多月的小姑姑,感情还算好,毕竟小时候一起玩过。 靳越勾唇轻笑,“小姑姑,你觉得少越像是会欺负女人的男人吗?” “知道你不是!”靳柳儿笑了笑,“那小姑姑走了,好好待我们的柔柔,她可是连奶奶小姑姑都已经叫上了。” 话罢,靳柳儿一扭一摆,追上前面的老夫人。。 很快,老夫人和靳柳儿都消失了,连同那带了的丫鬟婆子家丁都消失了,整个客厅倒是安静了许多。 客厅安静了,气氛就会让两个男女心境不同了。 齐柔自然是拘束和不安,更多是心里头太多的期待,她已经期待了太久,能够和靳二少单独相处。 靳越转过身,正视齐柔,声音带着一种吸引人的低沉,“齐小姐,正好快要晌午了,一起用个午餐,刚好把你要送我的礼物,给我看看。” 齐柔听到男人这样的安排,心里头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却是不敢言表,笑得温柔淑女,“二少,那就按照您说得办。” 。。。 片刻之后。 饭厅里头,一张拉长的餐桌,主座坐着一身军装的靳越,动作优雅矜贵地铺开了餐布。 对面,齐柔一脸娇柔羞涩地看一眼男人,低头铺着自己的餐布。 由于靳越的喜好,偏于西餐更多,这成王阁经常做西餐。 “二少,您现在可以打开,我送给你的礼物。”齐柔示意道。 靳越唇角扬起一抹笑,却是笑不达眼底,伸手拿过桌上那个小小的礼物盒,修长的手指头慢条斯理地拆开礼物盒。 这时候,胡晴穿着一身碎花斜襟衫,高高的斜襟衣领遮住了她脖子上的牙印,一条黑色布裤,一头长发还未干,沾染着水珠,这是张嫂给她临时换用的衣裳。 她从楼上下来了,寻着二少而去。 《军阀二:靳越篇 “二少,我是胡晴。”女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靳越双掌扣住了女人的肩头,压在了书桌上。 “嘭~”的一声,脑袋重重地靠在了书桌上,那一双水亮亮的眼睛,布满了一层水雾,那么幽幽柔柔看着身上的男人。 “二少。”胡晴轻声呼唤。 靳越低头,双目猩红布满了混沌的意识。 胡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男人对她狂风暴雨的洗礼。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不停地在男人脑海里刺激着他的记忆,却是很纠结地停止了意识。 让人窒息的亲吻,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意识,身上一阵冰凉的冷意。 “二少。”胡晴吃力地抱住了男人的身体,抱住了男人的脑袋。 “我是胡晴,求求你,记住我。” 胡晴那一对柳眉紧紧地凝住了,那一双眸子溢开了泪水,在男人混沌的意识中,她呼唤着男人的意识。 “二少,求求你,记住我。” 靳越那一双猩红的眼睛布满了癫狂,低头,堵住了女人的唇,将她的话语如数堵进了她的肚子里。 天亮之后的事情,胡晴不敢去想象,她害怕又一次面对那一双陌生凌厉的眼睛。 。。。。 夜色汹涌澎湃的黑,窗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楼下的大吊钟哐当哐当地响过了三声,午夜三点钟。 靳越趴在了胡晴身上,闷哼一声,像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沉甸甸地闭上了眼睛。 胡晴额头上布满了密密匝匝的汗珠,双手颤抖地抬起,抱住了压在身上的男人,那么深情地抱住,泪水溢出了眼眶。 “二少,天亮了,你会记起我吗?”胡晴喃喃言语。 胡晴感觉到浑身的酸痛,被男人压得沉甸甸,喘息了片刻,娇小玲珑的身体,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胡晴撑起双臂起身,不停地喘息着,眸子看向了趴在书桌上沉睡的男人,凑近了脸蛋,那一双大眼睛幽幽柔柔看着男人,眼底饱含深情。 小手抬起,抚摸着男人沉睡的脸庞,勾勒着他笔挺的鼻梁,一点点地滑动,那种不可言喻的情愫在心间滋生。 胡晴猛然趴下去,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男人,“二少,你要好起来,我心疼你,你真的要好起来,你好起来了,我就会很开心,二少。。” 胡晴哽咽着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在男人硬实的腰背。 “二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和狼那样搏斗,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你受伤,怕你被狼伤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二少,忘记过去,只有忘记那些不好的过去,你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胡晴泪水涟涟地滑落,抱着男人的身躯,轻柔地诉说,沉甸甸地想要抱起他,却是再也没有力气。 片刻之后。 胡晴擦抹了眼眶里的泪水,白希纤细的双腿落地。 “嘶~~”倒吸一口冷气,双腿间撕扯开的疼痛,好疼好疼的感觉。 胡晴回头看着书桌上躺着的男人,有看向了地上他脱掉的裤子。 胡晴伸手捡起裤子,吃力地为男人套上裤子。 直到凌晨四点,胡晴裹着薄被打开了房门,地上的破衣破布已经被她收拾了一遍。 胡晴朝着对面走去,那是客房,她的房间。 胡晴卷进了薄被里头,盖上了被褥,倒头就睡去了,真的太累了。 。。。。 次日天明,昨夜的雨还没停,变幻成缥缈的雨雾。 书房里头,书桌上。 靳越朦朦胧胧意识中醒来,伸手揉了揉疼痛的脑门,睁开了双眼。 此时此刻,一双琉璃色的瞳孔清亮了,落在壁顶,看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盖住了,他低头看去。 原来是一条羊毛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靳越微微疑惑地拎起羊毛毯子,端倪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该不会是胡晴那丫头送来的吧? 靳越没有多想,起身,身上的羊毛毯子,随意丢在一边,赤膊着胸膛朝着外面走去。 片刻之后,靳越沐浴干净,一身笔挺利落的军装。 大厅门口,靳越点燃了一支烟,双目深邃地落在那屋檐落下的一挂挂雨帘,吐着烟圈。 脑海里,越发觉得最近哪里不对劲,为何梦境中会有女人的声音?声音好像很熟悉。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梦里碰了一个女人,那种感觉很好。。 靳越一口一口吐着烟圈,越想越觉得脑袋很胀很疼。 靳越单臂撑在了门框上,脸色顷刻间青白了一片,他的脑海努力地想要回忆什么。 “二少?您没事吧?”一旁的王大同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靳越回过神,努力舒展眉心,不再去想,手指头夹着半截烟,看向了王大同。 “胡晴呢?什么时辰了?还不知道下来报道?” 王大同闻言,点了点头,“二少,我这就去楼上客房喊她。” 王大同正要小跑上楼。 “慢着!”靳越一口叫住了。 “二少,怎么了?”王大同一脸莫名地回头。 靳越看向了王大同,“你在这里等。” 话落,靳越拔腿朝着楼上走去,脚步有点快,手中的烟蒂丢在了地上,一脚踩熄。 。。。。 二楼,走廊最深处的一间客房,住着胡晴,这样的安排,有时候靳越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让一个女人住得离自己这么近。 靳越停在了房门前,正欲伸手敲门,猛然停了下来。 男人历眸狠狠一缩,转手推开了房门。。。 “啊~~!”胡晴被突如其来闯进来的靳越吓了惊声尖叫。 此时此刻,她只身未穿,下身穿着短短的绸裤,露出了白希纤细的大腿,浑身上下还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和吻痕。 靳越下意识要背过身,却是定住了双脚,一动不动,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伤痕遍布的身体。 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顷刻间排山倒海的翻滚,是震惊!更多是愤怒! “二少。”胡晴慌乱出声,连忙扯过床上的薄被,捂在了自己的身前,那样慌乱地遮掩自己身体。 靳越军靴一步步地逼近了女人,那一双眼睛凌历地盯着女人的脸蛋,落在那发肿的唇瓣上,落在她印着牙印的脖颈上。 “二少。。”胡晴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了过来,心里头慌乱不安。 他究竟为何这样盯着我,是又要误会我?还是已经想起了我? 胡晴那一双大眼睛,忧心忡忡凝视着男人铁青的脸色,她看得心头七上八下地跳动。 “说!你身上为什么会这样!”靳越逼近了,手掌伸出,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拽了过来。 “啊!”胡晴措手不及,身上捂住的薄被滑落,浑身上下,一寸不落映入男人的眼睛。 “别。。别看。。”胡晴双臂抬起捂住了心口处,想要遮掩那一道道伤痕。 女人心里已经沉落谷底,他果然还是没有记起她,他果然忘记了自己。 靳越双掌抓住了女人的双臂,整个身躯压下,撑着双臂,将女人压在床榻之上,两人身体隔着一臂的距离。 “二少,你要做什么?”胡晴颤抖地出声,自己身上近乎不着片缕,每一次都是在他意识浑浊的情况下,现在他的眼睛很清楚,他的意识很清醒的。 他这样要对自己做什么? 靳越低头,毫无避讳,一双冰冷的眼睛绽放出凛冽的光芒,盯着女人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牙印,每一道伤痕。 “说!究竟是哪个男人,对你这样?在靳二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还能够如此水性杨花!” 胡晴颤抖了,双眸颤抖着凝视着男人的眼睛,“二少,你。。。你不记得了吗?” “你要我记得什么?污浊不堪的女人,装!”靳越狠狠地咬字,双掌紧紧地压住了女人的双臂,就这么近的距离,眼底怒火腾腾燃起。 胡晴凝视着男人眼底的怒火,顷刻间没了底气,很多话语哽在喉咙中,她真的不想这样告诉他,她好希望能够让他在雷雨之夜记起她,这样他就会明白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切。 《军阀三:萧帅篇 六月盛夏,梅雨方至。 淅沥沥的梅雨来的并不突然,灰蒙蒙的雾气使近夜时分更添一种愁意,有轨电车叮当地摇着铃铛开过,大街上撑着各色雨伞的行人步履匆匆。 从这朦胧细雨中看去,却是别一番精致的迷离,好似江南的雾霭重重,隔着万重关山,终须一别。 沁水城,湘园,一流菜馆子,出入皆是达官贵人、名流仕女。 一辆军车刚在正门处停罢,伙计便殷勤打着伞跑来将车门拉开,恭恭敬敬地行礼。 “少帅!李老板在里头等候多时”。 萧易钦,一身笔挺湛青色军装,衬着夜色深沉,雨雾迷茫,颇有一番男人少见的*韵味。 他踏前一步,光亮的军靴被溅到雨水,立刻有士兵为其蹲下拭净。 男人漠然转过头,身侧一溜士兵都是低头,直到他重新迈开脚步才纷纷跟上。 伙计一直迎他到雅阁,那里早已坐着等候的商贾李老板,瞧见他进来,立刻站起欢迎。 “萧少帅,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器宇轩昂。” 这些个商人一如既往地奉承萧易钦,在他眼底已经习以为常。 “李老板,你可真是挑个好天气。”男人微微勾起一抹笑,只是笑得太冷,寒意反倒不宣而至。 李老板听了,抬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愧歉,“少帅,我实在也是迫于无奈,我的纺纱厂即将开业,您的手下却是在那里贴了封条,说是那块地盘你有重用,可是我。。我已经都修建好了。” 萧易钦闻言,淡漠地勾唇,“简单!谈谈你的诚意。” 李老板听了,自然清楚这些个军阀就是土匪,比划着手指头,“三成军费,如何?” 萧易钦抽出了一支烟,身后的吴副官立刻上前,为其点着,火星子猩红了男人的手骨。 “不够!”萧易钦寡淡的声音。 李老板犯难了,看着眼前的冷面阎罗,挠了挠头皮,“要不四成?” 商谈之间。 手上的烟不知何时燃尽,萧易钦默默弹去,淡薄的烟灰便悄悄散去,当他点燃新的一支,抬起头。 她便蓦然出现—— 楼台是沉沉的乌色,好似她的发丝,端正的挽起来,上面一只简朴的银簪子,簪尾仔细描着一束红梅,此梅如同她清丽的气质,透着一股寒风中的冷艳。 女人发髻下纤细的脖颈灵巧纤弱。 程泱一身淡粉色长身坎肩旗袍,外面罩着花布小袄,同色的梅花坠在丰盈饱满的胸前,连带眼睑上也淡扫了这纷嫩的红色,衬着娇艳的唇。 她只一眼瞥来,便都是粉红的精致风情。 昏暗的灯光下,她盈盈而坐,白希的双臂持着一支长萧。 女人红润娇嫩的双唇轻柔地吹着,流水翻云间,清逸四泄。 众人浑不觉被迷住了心魂,萧易钦死死盯着她的脸,却是半分也未听进萧声。 程泱似有所觉,悄然抬首,遥遥朝他盼来。 那一眼,萧易钦已然察觉,勾唇轻轻笑了,夹杂着一抹得意。 “你,叫什么名字?”。萧易钦靠近了,沉目凝视着女人的容颜,女人那一双眼睛复杂难懂。 程泱抬眸,笑得如雾如幻,“程泱,泱泱大国的泱。” 她媚眼如丝,倾吐着,一生一世,不过由此开始。 ————— 萧易钦凝视了良久,伸出了手掌,“来!陪我喝杯茶。” 程泱落下手中的长萧,起身,垂眸,“恭敬不如从命。” 茶桌前,李老板已经被六成的军费犯难地驱逐。 独留萧易钦坐着,程泱站着,男人深邃的星目印着女人毫无畏惧的水眸。 两人相视了良久。 萧易钦勾唇轻笑,“你胆子很大,第一次有女人,胆敢看我的眼睛这么久。” 程泱勾唇轻笑,“你的眼睛太过复杂,需要看久一点。” 萧易钦手指骨微微弯曲,扣动了桌面,轻笑一声,“那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程泱轻缓地摇头,“没看出,或许要近一点,才能够看明白。” 萧易钦眼底顷刻间划过一道惊异,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敢坐上来吗?” 程泱视线淡淡地落在男人的大腿上,扬起一抹冷艳的笑,踩着白色的高跟鞋,手中拿着长萧,靠近了男人。 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坐了下去。 萧易钦浑身顷刻间僵硬了,背脊骨腾起一股莫名的炙热。 程泱淡然地回眸,对上男人深邃漆黑的星目,勾唇魅惑般地笑了。 “看清楚了吗?”萧易钦声音沉闷,透着一股压抑。 女人垂眸,精致的容颜,小嘴微启,“可以再近一点吗?” 萧易钦双目定住了,目光腾起一股探究的深意,“我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你要学会适可而止。” “可是你没有拒绝。”程泱平静地回落,再次抬眸。 女人那一双明眸,让男人完全看不透,妖娆得迷离,令人不明所以。 “想听我吹箫吗?”程泱打断了男人端倪。 萧易钦凝视着女人的眸子,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吹吧。” 那一双纤纤手指拿起长萧。。。 美眸一凛,疾风如速。 长萧变幻,一把利刃赫然朝着男人刺去。。 “小心!!”一旁的吴副官惊声喊道。 萧易钦目光大惊,手掌抬起,一把抓住了女人刺过来的利刃,尖细的长刀划破了男人的掌心。 程泱见着,狠狠地拔出了被男人抓住的利刃。 鲜血流淌了一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军阀三,萧帅篇 女人那一头墨色的长发凌乱地垂落,眉眼间透着一丝丝靡靡的妖媚,多了一份醉人的勾魂摄魄。 “怎么?是想要我夸你一句,萧帅,你好威猛吗?” 程泱靠着铜镜,那么轻蔑的眼神,吐着红唇,“还是要我夸你一句,你伺候本姑娘伺候得很舒坦?” 萧易钦双目顷刻间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认为是自己伺候他。 萧易钦很快就扣好了自己的皮带,走上前,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那你倒是说说,舒坦不?” 程泱眸子斜倪了男人一眼,冷嘲道,“就当被一只种猪拱了,没什么感觉!” “你敢骂我是种猪?!”萧易钦怒了,眉心之间一片沉甸甸的冰冷,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能够如此气死人。 程泱小手微微撩了撩搭落在肩头的长发,勾唇魅笑,“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 “敢问贵府可有给人沐浴的热水,我想要洗一洗,这身上脏死了。”程泱嫌弃的表情。 萧易钦不以为然地挑了挑剑眉,他自然看出了女人眼底的嫌弃,冷笑道,“先不急着喜,明早再洗!” 程泱微顿眉色。 萧易钦上前,伸手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凑近了脸庞,声音压低,吐着热气,“既然你觉得我伺候你不够舒坦,那么今夜本帅就伺候你到底,一定要你舒坦了才好。” 程泱脸色一僵,盯着男人的眼睛,那一片炙热的目光,夹着一丝丝势在必得的征服欲。 心里头大叫不妙,自己好像激怒他了。 “你想怎么样?”程泱后退了一步。 萧易钦不依不饶地勾住了女人的细腰,“现在知道后怕了?” “我哪里怕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程泱逞强地开口,双腿间已经隐隐作痛。 “哈哈哈~~”萧易钦一阵猖狂地大笑,“如此甚好,既然这样,我们*作乐到天明!” 程泱闻言,脸色白了一片,盯着男人倨傲的脸庞,透着一丝丝戏谑。 心里头想着,这应该不会吧,奶娘有跟自己说过,这男人在房事上,虽然永远不知餍足,却也不会彻夜彻夜地为了那点事,那是很损身体的。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萧易钦开始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裳,刚才是衣冠楚楚的样子,如今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裳,似有火热朝天大干一场的气势。 “萧帅,你不怕弹尽粮绝吗?”程泱双眸扫了男人下身一眼。 “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惧怕?”萧易钦猛然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榻走去。 程泱瞥见*,心里头舒了一口气,她很累,早就想要躺一会。 男人猛然落下她,一个翻转。 “啊!”程泱近乎一声,整个人倒挂在男人双臂间,一双脚被男人健壮的双臂抓着。 墨色的长发垂落,触及地面。 “你做什么?!”程泱慌乱了,心里头七上八下地跳动。 “试试倒挂金钩!”萧易钦勾唇邪笑,眼底是一片嗜血的邪恶。 “既然你什么都不怕,正合我意!”萧易钦唇角漾起了一丝丝兴味。 片刻之后。 程泱被挂在了*的横杆之上,双臂悬空地舞动,身上的锦布飘落在地上。 萧易钦上前了一步,低头亲吻她的双腿,一路下滑。 程泱猛然瞪大了双眸,微微张开嘴巴。 猛然之间,女人的小嘴被什么堵住了。 。。。。 *天亮。 鸟儿在院子里叽叽喳喳,仆人们在院子里头打扫。 萧易钦离开了厢房,*榻上的女人还在沉睡。 门口,吴副官上前一步,“少帅,要去地牢吗?” “嗯。”萧易钦轻应了一声,“这里加强几个士兵过来看守,程泱身手不错,两个士兵看不柱她!” 吴副官明白地点头,“我这就去吩咐。” 吴副官正要转身,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少帅,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何事?”萧易钦手中的军帽扣在了头上,伸手取出了烟盒,点燃一支烟。 “少帅,老督军那边要你回老宅一趟,估计是谈及池小姐的婚事。”吴副官禀告道。 萧易钦深吸一口烟,淡漠的神情,“不是告诉他了,要娶的时候再通知我!” “不是,少帅,老督军说,是要办婚事了,所以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吴副官回落道。 萧易钦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我又不会反对,反正死了三个,他不嫌弃晦气,那就再娶!” “那婚期呢?夫人那边说要定个婚期。” 萧易钦听了,越发觉得好笑,“婚期他们定,时间到了,我会去迎娶新娘子过府。” 话落,萧易钦洒脱地离开,留下一脸呆愣的吴副官。 。。。。。 地牢里。 铁柱网成的牢房里,君浩一身赤条条地躺在地上,脸色青白。 身旁横七竖八躺着三个窑子里的女人,各个都还没睡醒。 萧易钦抽着烟,吐着烟雾,地牢的狱长上前一步,“少帅,昨晚这小子玩得可尽兴了,我看接连玩个几天,定然小命都不保!” “呵呵~~”萧易钦不屑地轻笑,“不错,今夜继续去窑子寻几个漂亮的姑娘送进来。” 萧易钦脑海里浮现起程泱那一张脸蛋,心里头想着这一出好戏,该带她来瞧两眼。 口口声声说是她的丈夫,本帅倒想要看看,看见了这么一出好戏,她还会说君浩是她的丈夫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军阀三;萧帅篇 萧易钦历眸狠狠一缩,又一次恨恨地占有了女人。 男人趴在了女人的耳畔边,声音冷魅,“泱泱,今夜无论多少次都算一次,明天只放一个人,嗯?” 程泱迷离的眸色,顷刻间清醒了,腾起一股恼怒。 “歼诈的狐狸!”程泱咬牙切齿地骂出声。 “哈哈哈~!”萧易钦朗声大笑,“女人,跟我玩阴的,你还嫩了点!” 。。。。。 天色渐渐泛湛蓝,晨曦的曙光透进了古宅的纸糊窗。 午后。 汽车抵达了沁水城。 程泱在汽车上了睡了许久,昨夜近乎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程泱万分懊悔,原以为可以用次数换取人头,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是用*来衡量。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买卖,今后看来必须少点挑衅。 “噼噼啪啪~~”一串鞭炮声响起。 程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男人的胸膛里起来。 男人心口处浸湿了一片,是女人的口液。 萧易钦低头看去,声音低沉,“嗯?睡醒了?” 程泱循着视线看向了车窗外,已经是少帅府大门口。 一队迎亲队伍,管家已经站在车门外,巴望地看着汽车后的萧易钦。 程泱起身,淡淡扫过身侧男人,“新郎官,该去迎娶你的新娘子了。” 萧易钦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一起下了汽车。 管家连忙上前,“少帅,迎娶的吉时就要到了,你总算回来了。” 萧易钦拉着程泱穿过前院,直抵前厅。 两位丫鬟捧着朱漆托盘上前,托盘上安放着新郎官的喜服。 萧易钦看向了身侧的程泱,勾唇邪笑,“泱泱,为本帅宽衣。” 程泱上前,伸手为男人解开身上的军装。 “再为本帅更衣!”男人沉沉落声。 丫鬟再次盛上喜服,程泱盯着那一套喜服,眼睛微微一窒,心里头看着莫名地膈应。 她却是异常冷静地拿起上头喜服,为男人一件件穿上。 看着眼前日夜芸雨的男人,穿得春风满面,要去迎娶他的新娘子。 程泱心口莫名地感到一阵空,是那种被挖空的膈应感。 萧易钦上前一步,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叫声相公,来听听。” 旁边的丫鬟听了,都愣了一下。 程泱眸子平静地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勾唇轻笑,“萧帅,你想要听,今晚您的夫人,一定会叫*的相公给你听。” 萧易钦看着女人如此平静如水的脸色,心里愈发不快,心口被深深刺痛的感受。 那一双漆黑的厉眸深深地锁住了女人的容颜。 “本帅现在要听你叫!”男人冷硬的口气。 程泱看着男人,心里头膈应得慌,却是佯装妩媚地调笑,“萧帅,昨晚我叫了一整夜相公,您还没听够吗?” “现在叫!” 程泱敛下了眸子,清冷地出声,“相公。” 萧易钦听着这么冷的叫声,心里头不如意,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叫得浪一点!” 身后的两个丫鬟都已经羞得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程泱喉咙里哽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地酸涩,笑得妩媚。 “要不今夜我去你的洞房里叫?一块叫给新夫人听一听?” 萧易钦闻言,眉目顷刻间泛开邪味,“不错!好建议,或许今夜本帅可以尝尝龙戏双凤,泱泱你就是本帅今夜的一凤!” 程泱的脸色微微暗了下来,撇过脸去。 萧易钦手掌不依不饶地扳过了女人的脸蛋,“怎么?感到难受了?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我的疼爱?” 程泱盯着男人的眼睛,“你错了!我只不过在想萧帅你可以龙戏双凤,何时我可以试试双龙戏凤?” 程泱上前一步,挑衅的眼神,“我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凤凰,双龙之中,萧帅你可以是一龙,你看如何?” 萧易钦脸色顷刻间铁青得犹如一块青铁,心口盈满了一团快要炸开的怒气,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脸蛋。 “哎呀~,萧帅,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程泱故作不明白地关切道。 “这一会可要迎娶新娘子,脸色这么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少帅您中毒了。”程泱继续戏虐道,越说越觉得得意。 他让自己不痛快,自己也不会让他痛快。 萧易钦手掌猛然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声音冷沉夹着怒气,“女人,双龙戏凤是吧?呵呵呵!” 男人低头,凑近了女人的耳畔,咬了女人耳垂一口,“喜欢双龙是吧?本帅今夜就让你感受,何为双龙!” 程泱扭头盯着男人,正欲开口说什么。 萧易钦大跨步离开了厅堂,朝着外头走去。 不一会儿,外头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紧接着一阵敲锣打鼓,唢呐的喜庆声。 迎亲队伍渐渐远去了。 整座偌大的少帅府,一片清静。 程泱四下看着冷冷清清的少帅府,除了四周挂着的红绸和张贴的大红囍字,完全看不出这是在办喜事。 “程姑娘,要不要喝点糖水?”胖丫走进来,乐呵呵地笑道。 程泱看向了胖丫,“胖丫,为何今日少帅娶妻,这少帅府都没有宴请宾客?” 胖丫很自然地摊了摊手,“程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面死了三位新夫人,自从娶第三位夫人开始,少帅就下令,若是新夫人能够活过一个月,再办宴席。” 程泱明白过来。 .... 入夜了。 少帅府,迎亲队伍迎进了一顶大红花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军阀三:萧帅篇 程泱同样被布堵住了嘴巴,不能言语,双眸近乎泛开,迷惘地盯着站在底下的萧易钦。 被悬吊的王小七稍微动弹一下,跷跷板就跟着晃动,另一头的程泱跟着动了起来。 萧易钦盯着这一幕,双目定格住。 “萧少帅,怎么样?这场戏是不是很精彩?”君浩笑得阴沉。 “你大可以去救你的老情人王小七,那么这样,我的小师妹泱儿就会从那高高的地方摔下来,这人倒不至于摔死,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不保了,哈哈哈~~”君浩猖狂地大笑。 君浩二楼走廊来回走动,“你也可以救小泱儿,这样子王小七就会掉进绿矾池里,顷刻间美人就消逝了,化成一团腐肉。” 萧易钦双目盯着跷跷板上的程泱,抬脚要走去。。 “不要!萧少帅!求求你!救救我姐姐!”王小允在楼上哭喊着。 萧易钦脚步停下来,又看向了悬吊着王小七,泪水扑索扑索地滑落,那一张脸惊恐得好似鬼魂,青了一片。 “萧少帅,就算姐姐对不起,她也没有真正伤害过你,她还为你挡过子弹,你可以不要她!却不能让她死的这么惨。。。呜呜~求求你!”王小允不停地劝说,泪水不停地滑落。 萧易钦左右相看,他盯着程泱,“泱泱,我一定会救你!你不要急,容我想个法子。” “没时间考虑了!”君浩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萧易钦,二选一,快点决定!” 萧易钦转身看向了君浩,“君浩!你别忘了,你要的东西还在我手中!” 君浩不以为然地笑了,拍了拍脑门,“你不说我都忘了!” 萧易钦盯着君浩,“一把钥匙,一份名单,我都带来了!我只要程泱活命!至于王小七,我并不想亲手杀她!她是你的人,要杀要剐你看着办!” 君浩笑得癫狂,“非常有诚意!” 君浩摊了摊手,“可惜啊!我就是想要看见你的选择,这样子这场戏才会变得很有趣!” 萧易钦转身,看着两边的人,他心里头想要救下程泱,另一方面,他并不想真的让王小七死得那么惨烈。 “看来,萧少帅很难选择,我只好给你点压力了。”君浩拔出一把枪。 萧易钦双目大惊,快步飞跃而起。 “嘭~”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绳子,绳子崩断。 萧易钦单掌勾住了跷跷板,一掌拉住了绳子,整个人被制住在上方。 萧易钦单腿爬上了跷跷板,一掌拉着绳子,牵制着王小七。 他的另一条腿勾住了椅子,手掌扯落程泱嘴上的布。 “先解开我手上的绳子!快!”程泱脱口命令。 萧易钦手掌撑着,单手去解开程泱手臂上的束缚。 “嘭~”一声枪响。 子弹飞快穿过萧易钦的胳膊。 萧易钦手掌一抖。 程泱使劲地挣扎,想要绷开身上的绳子。 萧易钦手掌颤抖地接续解开程泱身上的身子,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君浩又一次瞄准了枪口,“萧易钦!!这一枪再开在绳子上!” 君浩手掌按下了扳门,扣下了扳机。 “嘭~~”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绳子上,萧易钦手中牵制王小七的绳子绷断了。 “啊!!姐姐!!”一声凄厉的尖叫。 萧易钦望着悬吊的王小七坠落,撇过视线,“不是我不救你,是我尽力了。” 萧易钦得到解脱的手掌,快速地解开程泱身上的绳子。 身后。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王小七坠落在池子里,直接晕了过去,王小允吓得瞪大了双目,发现那一池的水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是虚惊一场,整个人瘫软坐下去。 “哈哈哈哈~~”君浩一声猖狂的大笑。 君浩手中的枪快速地指向了萧易钦。 “不要!!”程泱眼明手快,一声惊叫,双手抱住了萧易钦。 “嘭~”的一声,子弹飞射而出。 萧易钦扑向了程泱,两人重重地从跷跷板上摔下去。 子弹越过两人的身侧,飞了出去。 “嗯。。噢~~”萧易钦痛哼一声,腰部部涌出一股血腥,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程泱正好摔倒在萧易钦身上,低头看去,“萧易钦,怎么样了?” 萧易钦双掌扣住了女人,“泱泱,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 程泱眸子闪避,伸手抚摸男人嘴角的鲜血,“你不也一样,为什么要当人肉垫子。” “你是我女人,身上还有我的孩子,我不保护你,保护谁?”萧易钦双目泛着精光。 “啧啧啧,开始郎情妾意了?”君浩森冷的嘲讽声传了过来,手中的枪又一次抬起。 程泱看向了君浩,“君浩!!你果然是人面兽心,丧心病狂!” “小泱儿,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我还喜欢你,你知道吗?”君浩一步步靠近,眼底充斥着癫狂。 “呸!”程泱愤恨开口,“君浩,我此生最后悔就是相信了你!” “泱儿,别这么说,你别忘了,你曾经可是想要嫁给我的?” 君浩把玩着手中的枪,枪口朝向了萧易钦,“萧少帅,名单交出来!要不我就开枪了!” 萧易钦捂着胳膊的伤口,单臂撑着坐起来,嘴角还泛着血水。 “君浩!程大金是你杀的吧?” 萧易钦这一声质问,着实将程泱惊到,双目充斥怒火,射向了君浩。 “我爸爸是你杀的?” 君浩剑眉微挑,“我不想杀他!要怪只能怪他,太多管闲事了,知道得太多,他不得不死!” “君浩!!”程泱愤怒地喝道。 君浩手中的枪口朝向了程泱,“小泱儿,不要激动,你父亲的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口口声声嚷着要揭发我!那时候,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你这个畜生!!我简直就是引狼入室!”程泱双眸颤抖着泪花。 君浩枪口指着程泱,“别激动,我的枪可是会走火的。” “放下你的枪,有什么冲着我来!”萧易钦伸手。 君浩的枪口快速地指向了萧易钦。。 “嘭~”的一声枪响。 子弹射进了萧易钦的臂膀里。 “噢~~!”萧易钦痛哼,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痛得近乎站不稳。 大结局 此生共相伴,至死不渝 萧易钦吐了一口烟,“若不是小秋执意要嫁给他,我还会缓一缓,至少等她十八岁了再说,如今这才十六岁,便宜了霍振庭那小子。” “定是那小子用什么计哄骗小秋。”萧易钦还是很不舒服。 程泱笑了,“小秋自小在我们的保护下,什么都不懂,这振庭也护着她,说实话,振庭是真心疼她,嫁给振庭,他会懂得爱护她,不用想太多了。” “他敢不疼小秋,我定然饶不了他!”萧易钦愤愤难平。 程泱想了想,“对了,易钦,你有和你妹妹晴儿联系吗?上次不是发电报说,下个月她儿子要结婚了。” 萧易钦点了点头,“联系了。” “那你要去香港观礼吗?” “不了!”萧易钦弹了弹烟灰,“国内时局动乱,四处炮火连天,这小日本迟早要赶出去。” “也对!这去香港,可能要经过广州,怕是子弹不长眼。”程泱叹了一口气。 萧易钦弹了弹烟灰,“这何时才能够清平人世,现在才发现不在高位,反而一身轻松。” 程泱落下那一碗银耳汤,“易钦,当年你和皇甫琛,还有靳越去找宝藏,回来后,只字不提,我一直都想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呵呵~”萧易钦勾唇深笑,“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画轴。” “画轴!上面画着什么?”程泱好奇了。 萧易钦平静地看着程泱,“画着泱泱大中华的大好河山。” 程泱顷刻间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宝藏就是大中华,万里河山,千千万万子民。” “对!世人抢了一辈子的宝藏,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萧易钦笑得几分释然,发鬓间显出几缕白发。 。。。。。 香港,一处宅子。 客厅里。 皇甫琛喝着茶,看着报纸。 一旁的叶嫣然低头看着一本医书,时不时夹了一块水果,塞进嘴里。 “看看!这小日本说投降就投降了!”皇甫琛手指头弹了弹报纸。 叶嫣然伸手接过报纸,低头看去,勾唇笑了,“也好,早该赶出去了,杀了多少人。” 皇甫琛目光幽幽落在远处,“十六年了,我们也老了,如今的我,只想在有生之年,看见太平盛世。” “呵呵~”叶嫣然笑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摘了下来,“我现在就期盼着涵涵和成成早点娶个媳妇回来,这涵涵成日不着家,不知道在外头忙什么,这成成又是书呆子,专研医学。” “专研医学还不是像你?”皇甫琛调笑道,“要不你觉得还会像谁?” 叶嫣然正要开口说什么。 皇甫窈窈拉着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进门,“爸妈,我回来了,饭菜可做好了?” 皇甫琛脸色骤然严峻了。 年轻俊朗的男子上前,恭敬地朝着皇甫琛鞠了个躬,“伯父,我又来叨唠了。” “你爸爸呢?最近还在忙纺纱厂的生意?”皇甫琛平静开口。 傅家豪点头,“伯父,我爸爸一直说,什么时候有空请您过府一叙,谈谈我和窈窈的婚事。” 皇甫琛眼底光芒深了几分,盯着傅家豪打量。 在他眼底,总觉得这陈志的儿子缺了一股英雄气概,配不上窈窈,只是这窈窈又总是和这小子混在一块。 “老爷,夫人,可以开饭了。”佣人上前开口。 叶嫣然起身,柔笑道,“都别站着了,一起去吃饭吧。” 众人朝着饭厅走去,璀璨的灯光在众人身上勾勒一层光辉。 。。。。。。 时光荏再,岁月如梭。 十六年前,随着新政府北伐,军阀割据势力逐渐瓦解,各路军阀纷纷下野。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下野的军阀各自去了海外各地,经商,或者平静地安度晚年。 曾经的辉煌犹如昙花一现。 留下每一段最美的爱情故事。。。 。。。。 窗台上,月光下,那一盆昙花开了,顷刻间,凋零了一地的洁白花瓣。 叶嫣然站在窗旁,看着窗外的月亮,月光皎洁。 时间仿佛将她带到最初的相遇,那一刻冲撞。。 在马背上看着远处,那个伟岸的男人,他英气逼人,他器宇轩昂,不知是何时镌刻入心。 身后一双铁臂环抱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了。 皇甫琛跟着抬头,看向了天上的那一轮月亮。 戎马一生,后半生,这个女人,给自己最深最刻骨的感情。 曾经的记忆,涌入男人的脑海。 一眼,就是一生一世! “嫣儿,有你真好~”皇甫琛低头亲吻女人的额头。 叶嫣然靠着男人的胸膛,勾唇柔笑,“伯琛,等太平盛世了,带我四处走走吧。” “嗯。”皇甫琛轻应了一声。 ————————后记 芸芸人海中,你是那一朵最美的粉莲花,永开不败! 此生共相伴,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