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惊恐 清晨的一缕阳光轻轻洒在郎韵脸上,郎韵伸手挡住双眼,宿醉带来的是头疼欲裂。 昨晚《天晴》发布会的情景浮上朗韵心头,《天晴》是一部投资过亿的现代都市剧,她好不容易得到出演女二号的机会,这对她这个资深龙套多年的落魄艺人来说,可谓是一步登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挡不住导演和制片人等各路大腕的热情,朗韵顺理成章地多喝了好几杯。 但她酒量并不好! 手机铃声轻轻响起,半睡半醒的朗韵伸手摸索着找手机,可是,当手里突然摸到的那一抹温热的触感后…… 迷茫的眸子骤然回复清明,郎韵赫然发现,这并不是她的卧室,猛然转过头来,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那健壮的胸膛,顺着往上。 那坚毅的下巴,透着无情的薄唇,深邃而凛冽的眉眼,再然后…… “啊!!!!!” 郎韵惊恐的拥着被子不断的后退,这特么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她的夫家小叔子白夙,为什么会和她睡在一起!! 男人眉头微皱,醒来,慢慢支撑坐起,动作高贵优雅,表情从容淡定:“身子,可还好?” 郎韵方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碾压过一般酸痛,抬眼暼到洁白床单上那刺眼的鲜红,五雷轰顶! 娇躯由于惊恐和愤怒而不由的后退,眼看就要摔下床去,一只大手迅速的揽过郎韵。 那微凉的肢体接触令郎韵浑身都一颤,她猛然甩开他的手,小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用尽浑身力气大吼质问:“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 郎韵记得,昨晚的发布会,她的未婚夫白青亦,作为《天晴》的一号男主,自然也出席了,她不是和他待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他不见了,自己却和他的弟弟睡在了一起! 白夙对朗韵的愤怒毫不在意,旁若无人地起身,绕过床便就这么赤裸着身子往浴室走去。 郎韵顾不上羞耻,那带着极其愤怒的语气再次吼出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和我睡在一起!而且,你还趁我喝醉!我可是你哥的未婚妻!!” “嗯,所以呢……”白夙语气淡然。 所以呢!还问她所以呢!!郎韵眸子里的愤怒都快把自己给燃烧了。 “昨晚,你不也挺享受的么。” 白夙那带着抹磁性而又低沉的话语,那话语仿佛像陈述一件家常便饭的普通事情一般,却透着抹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你……” 昨晚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逐渐像回放似的冒出来,郎韵的脸色由红变紫,再到白。 她那脸色已经白得不能再白,仿佛带着透明的脸上显露出不安和愤怒,“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哥么!而且,你这和强奸罪有什么区别!我要告你!” 白夙却仿佛没有听进去她话里的意思似的,暼了一眼那脸色阴沉的女人后,他那暗黑的眸子轻轻闪现一抹暗光,没有丝毫表情的道:“随意。” 说完,白夙便不再搭理郎韵,迈着优雅的步伐跨入浴室,留郎韵一脸苍白的待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抓紧床底下的床单。 白夙,这强大的名门望族的二少爷,这个只手遮天,说一不二的男人,行事作风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手段狠毒。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快准狠概括了他的为人处世!没有人惹他,也没有人敢惹他,惹到就像是和地狱的修罗见面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现在,这个男人!这个她未来的小叔子的男人,竟然把他的嫂子睡了!郎韵气愤难平,他们之间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家人宴会,她还记得,那时候,她便觉得这个面瘫级别的小叔子很难相处。 尤其是他那若有若无的清冷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可是,她反望过去时,却发现他又不像是在望着自己。 而这第二次,却是以这种方式见面,郎韵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 心里的惊恐和愤怒令她每一根的神经都在叫嚣着,她现在只想搞清楚,为什么她会和他睡在一起!她的未婚夫呢! 带着抹愤怒和惊恐的狂奔出去,却在客厅处不小心撞到管家林伯,林伯看着郎韵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带着抹担忧的神情:“郎小姐,您没事吧?” 郎韵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林伯的胳膊,林伯很慈爱,平日里对她也亲和:“林……林伯,白夙,白夙他这个禽兽,他……他竟然侵犯我!我要告他,告他……对,我要报警!我要打110!”朗韵气急败坏地在全身摸索着。 林伯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朗韵:“郎小姐是在找手机么,可以用我的,亦或是我帮您拨打?” 那态度随和到令人发指,也令人感觉到害怕。 郎韵突然浑身一颤,不对!林伯是白夙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帮助自己! 猛的推开林伯,看着林伯那依旧在笑的慈爱模样,郎韵却满脸的惊恐,不对!林伯为何如此满不在乎。 为何如此的随意……等等,随意…… 郎韵突然明白,白夙先前说的那句随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思! 以他白夙的势力,她就算报警了又如何! 惊恐和忐忑逐渐的扩散,郎韵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看着林伯那慈爱的笑容,郎韵却觉得非常的讽刺。 颤着身子,她拔腿就跑。 郎韵心里的惊慌令她像失了魂似的,身后那刺耳的鸣笛声令郎韵猛的回神,一个中年男人缓缓的摇下车窗。对着郎韵就是一顿臭骂,“找死啊!长眼睛是来干嘛的!你想死老子可不陪你死!不知道这里是大路中间吗!妈的!” 郎韵方才环顾自己的四周,她这失魂落魄的,却不知道早已走到危险的路中间。 她赶紧的一边不断给那个司机道歉,一边立马让开道走到路边,“对不起,对不起……” “妈的!现在的女人,失恋跟整得失身似的!真他妈晦气!”那个司机骂骂咧咧的继续开着车飞驰而过。 但他那话却令郎韵浑身再次一颤,失身……她刚才不就是失身么…… 哆嗦着拿起手机,拨打未婚夫白青亦的号码,关机! 郎韵的心不由一紧,颤抖着继续拨打白青亦助理的手机,还是关机…… …… 能联系上白青亦的,朗韵全都尝试过了,但是,依旧是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心紧成一团乱麻,郎韵打的来到白青亦的住所,可是,当看到那紧闭的大门,明显的,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仿佛一下子蒸发了一般的。 不安的叫嚣令她有种好像被设计的感觉,阴谋的味道逐渐在她周身蔓延,她就像食物链里最低贱的那一端。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处于被动,就是因为什么都处于未知,这才令她更加的不安和忐忑,手上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去手心里,她却丝毫感觉都没有。 郎韵家。 把最后一丝希望都放在这地狱般的家里,郎韵一进家门,继母王岚便一脸阴沉的瞪着郎韵,郎韵还没有问她白青亦的事情。 脸上便“啪”的一声,受了狠狠地一掌,郎韵带着抹惊讶和阴翳的瞪向王岚,却再次被她狠狠地甩了一掌。 “你还敢瞪我!你再瞪啊!真是白眼狼!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月让你拿来的钱呢!不仅半毛都没往家里带回来!” “你自己看看今天的新闻!还有你经纪人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还以为你能演个女二号出名后,就能多得点钱回来!” “这下好了!人家导演组的不要你了!你还被公司解除合同了!郎韵啊郎韵,你可真行哈!” 王岚那话语仿佛晴天霹雳般的轰炸在郎韵的心里,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王岚,怎么可能! 那晚导演组明明说好的让她来演女二号,还说她很有演艺天赋,最有可能会是下一届的影后!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就把她给刷下来,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有,公司为什么也突然解除合同了!她根本就没犯什么错啊! 公司还明明还答应会给她专业量身定做的培训,让她更加在演艺圈里走上最顶峰!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卦了!! 王岚那脸上是很明显的幸灾乐祸和不屑,还以为她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哪里晓得,一夜变回解放前,还是那个丑小鸭! “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那死鬼老爸已经知道你什么都没有的事情了,哦,忘了,还有你那有钱有势的未婚夫,但是,好像并没有多大的用,让你找他要点钱花,你又不肯。” “那死鬼现在买酒去了,待会他回来,你就有一顿好受的了!”王岚表情狰狞,语气中满是浓浓的幸灾乐祸, 郎韵转身就跑,她知道,若是父亲回来,一顿毒打怕是少不了的。 头发却猛的被身后的王岚给扯住,头皮都快被她给扯断了,“想跑?门都没有!”王岚那恶魔般的嗓音令郎韵浑身一颤,头皮被她扯得生疼,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打开,那抹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朗韵抬头一看,他的父亲郎当提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眸子里的惊恐瞬间放大…… 第002章跟我回去 “你个赔钱货!老子当年就该掐死你得了!竟然给老子断钱那么多次,你还敢回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郎当丢下酒瓶,狠狠抽了朗韵一记耳光,郎韵被直接打倒在地。 感觉到头顶再次袭来的掌风,郎韵想都没有想的抓起那破碎的酒瓶子向郎当手腕刺去。 “啊!!!你个赔钱货!你竟然敢伤你老子!”郎当捂着手腕大叫大跳起来。 趁着郎当手受伤的空挡,朗韵赶紧夺门而逃,跑了很远,都还能听到他那大骂着要打死她的话语。 郎韵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跑了多久,直至精疲力尽,这才颓倒在地,看着四周的喧嚣热闹和繁华,内心愈加感觉彷徨无助。 这一整天发生的糟心事情太多,多到她那每一根脑神经都像被凌迟一般的难受。 为什么,这究竟到底是为什么…… “叮叮……” 悦耳的手机铃声缓缓响起,郎韵撇了一眼那陌生的来电显示,有气无力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 电话那头沉稳而又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郎韵眸子猛地睁大。 白夙!!他打给自己是要干嘛! “你在哪里?”许是见郎韵半天都没有回答,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在……” 等等,郎韵突然浑身一颤,她为什么要老实的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语气中的愤怒明显的加重,郎韵几乎是低吼出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电话那头的白夙并没有再说话,“啪”的一声便立马把手机挂断了,行事作风还是像他的处事态度,雷厉风行! 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白夙那一袭黑色的风衣,衬托出他那俊逸的脸庞更加的透着一抹邪魅,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缓缓的对着身旁的助理成承说道:“给你三分钟时间,我要她的准确位置!” 成承立马赶紧点头,恭敬的道了一声“是”后,拿出手机,便迅速的运作了起来。 待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后,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向屏幕里的那个略微狼狈的女人。 “白少,是否要去接郎小姐回来?”林伯带着抹恭敬的嗓音缓缓的在白夙的身后响起。 白夙置若罔闻,高贵而又优雅的起身,在一帮子人的簇拥下,白夙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当电话线传来的“嘟嘟”声时,郎韵简直觉得他莫名其妙! 周围空气迅速的下降,此刻,已经是禹城的九点过了,正是冬季,郎韵打了个寒颤,拉紧了略嫌单薄的衣衫。 身上的钱寥寥无几,未婚夫又找不到,事业又全完蛋了,家里更加是不敢回去,朗韵内心如醉如冰窖一般冰冷,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些什么。 脑海里印出一张可爱的小脸,也只有对着她时,他方才轻笑着叫着自己姐姐,郎韵吸了吸鼻子,哪怕是为了他,郎韵,你也该有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起身,想着先去曼易那里凑合一晚上再说,可是,郎韵不知道究竟是今天她出师不利,还是今天本该就是她命犯太岁! 打出租车竟然一辆车都打不到!明明,有些车是空着的,但见到她在打车,竟然全像躲避瘟神似的立马飞驰而过! 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打公交车时,竟然也都巧合到令人发指的漠视她!甚至看到这站牌尽管有如此的人在等,竟然也不停下! 郎韵心里的郁闷和愤怒简直烧得她脑神经疼,当最后一班公交车再次漠视她的存在从她眼前飞驰而过,郎韵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寒冷,冷到了心坎里去。 周围那些等公交车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远,此刻,,只剩下她一人在风中成了活化石。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辈子的糟心事全聚在了这一天集体爆发,她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她! 看着那电量已经低到快要关机的手机,想要联系人,也都没了办法,郎韵眼眶湿润,莫名地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抱紧了自己,郎韵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般,半蹲下身,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臂弯,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缓缓的响起,一辆布加迪威龙豪华缓缓的停在郎韵的正前方。 朗韵抬起双眸,只见两派的身穿黑西装严正的站成两排,带着抹严肃和恭敬,一个黑西装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出来的人却是朗韵此刻最不想见到的。 白夙一袭黑色风衣,勾勒出他那精壮而又修长的身姿,额头几缕发丝微微被风吹起,那透着无情的薄唇轻轻抿着。整个人透着一股魅惑和致命的危险,那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盯着蹲下身的郎韵,直接把郎韵给盯得后背一凉。 微微走近郎韵弯下腰,修长的手便轻轻抬起她那白皙的下巴,当白夙深邃的眸子盯向她那略微红肿的脸颊上时,如墨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暗光。 “被谁打的?” 那下巴处传来的微凉触感令郎韵猛的回神,感觉到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于近,近到都能闻到他那身上散发的淡淡古檀香。 郎韵扭开自己的头,躲避掉他那微凉的接触,话语里透着无限的疲惫和愤怒,“不用你管!” 白夙那暗黑的眸子轻轻眯起,缓缓的直起身子,面色带着抹从容与淡定。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缓缓盯向仍旧半蹲着的郎韵,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跟我回去。” 郎韵猛的抬眸,却撞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感觉身上更冷了,抱紧自己的手更加的紧了一分。 心里的郁闷和愤怒,不安,彷徨无助令她抓狂,说出来的话语便带着几分情绪,“不去!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 郎韵那一语话落,流动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住了一般,气氛突然变得冷凝起来,那两排的黑西装的男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心里则是为郎韵那勇气暗暗捏了把汗,白夙脸上古井无波,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暗了几分,盯着郎韵那倔强的脸色望了半响,直望得郎韵心里突突的跳,后背更是感觉到冷嗖嗖的。 朗韵不想屈服,倔强地和白夙对视着。 白夙那如墨的眸子闪现过一抹深意,低沉而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语缓缓从他那薄唇吐出:“不去,可没有任何车辆敢载你,不止出租车,公交车,亦或是你叫来飞机都不敢载你!你信不信?” “你……”郎韵愤怒得直接站起身来,突然眼前有些晕眩,贫血的原因,令她微微有些踉跄。 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揽过她的身子,使得她方才没能跌倒,却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鼻尖再次是那淡淡的古檀香,夹杂着男性的气息。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狠狠的推开他,郎韵那双溢满浓浓的愤怒的眸子盯向白夙,“是你!是你让他们不带我的!!” 身后一阵吸气声响起,敢推白少的女人,为她的命运堪忧。 但白夙仍旧是没有生气,并没有回答她,那淡定从容的脸上是一抹深思夹杂着一些复杂。 “回不回?” 还是那声低沉的嗓音,但却透着股不耐和危险的气息。 郎韵的倔强一下子像霜打了茄子一般的焉了,尤其是和这么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对视,郎韵直接转身就想走,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但身子却猛的被人给从身后直接抗起,郎韵顿时猛烈的挣扎起来,却见那帮子人默契的开门,白夙直接是把她给扔上车里去。 一阵的昏天暗地,郎韵都还没有缓过来,便感觉身旁凹陷下去,一抹强大的气息朝她围绕过来。 白夙那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她的身旁,郎韵顿时想下车,可是,那该死的车门愣是又推又踢都打不开。 对于郎韵那动作,白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就算郎韵把这些豪车都给拆了他都不会在意。 “不开车,等着我来开?”白夙那目光幽幽的向郎韵看过来,但话却是对着前面的作为司机的成承说的。 “是,白少!” 成承暗捏了一把冷汗,赶紧的一边回答一边麻利的启动着车子。 郎韵那脸色却很是愤怒和忐忑,带着抹倔强的回瞪过去,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但是,被白夙那闪着暗光的眸子盯着。 感觉就像是暗夜里的狼,在捕捉猎物前的凝视,格外的透着抹危险气息。 郎韵不期然的怂了,不仅把身子移得离白夙远得不能再远,更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为零。 第003章厨房炸了 白夙就这么平淡无奇的望着郎韵动作,那深幽的眸子像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网,在捕捉猎物之前的最后一探。 郎韵感觉到那阵古檀香味朝她包围过来,心一下子就慌了,可是车门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 手腕猛的被一双大手牢牢的禁锢住,郎韵整个身子便这么突兀的撞进那竟然变得滚热的胸膛里。 郎韵还没有惊叫出声,白夙那微凉的话语便朝前面的成承说道:“成承,非礼勿听。” 成承一个激灵,赶紧的按下一个键,前后便立马被一道厚重的隔离板挡上,而郎韵他们这里的灯光一下子黑暗起来。 这无疑是令郎韵更加的感觉到恐惧,身后那滚热的胸膛以及那微微粗重的呼吸都令她十分的想逃离。 “放开我!” 郎韵猛烈的挣扎起来,但那挣扎的力量对于白夙来说,无疑是鸡蛋碰石头,白夙禁锢住她的身子的手猛的紧了几分。 那带着抹邪魅而低沉的话语在郎韵的耳旁轻轻吐着热气,“我们来继续昨晚的事情。”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郎韵的脖颈处,使得郎韵浑身颤抖得厉害,昨晚?昨晚他们做了些什么。 “记不起了?嗯~,那我来给你重温一遍。”那带着深沉的嗓音带着抹故意似的拖延,令郎韵的心都跟着一紧。 “不,不用了,白夙,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我是你哥的未婚妻,是你嫂子,你……” “是么……” 郎韵终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颤抖得嗓音都带着几分祈求,但白夙那突然冷下来的嗓音打断郎韵,令郎韵心尖都跟着一颤。 猛的把她扑倒在后车座上,车上那刺眼的灯光瞬间被白夙给打开,但这刺眼的灯光更加的令郎韵感觉到恐慌。 白夙那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微微凑近郎韵,“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还有,听说过一句话没,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你!!白夙!!你神经病啊你!!我可是你哥的未婚……唔……” 郎韵那未说完的话被白夙那冰凉的唇狠狠的堵上,带着抹惩罚性亦或是单纯的掠夺,那吻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 郎韵使劲的挣扎着,但双手反而被他那大手给禁锢住,白夙那炽热的吻顺着唇往下,来到那散发着这女人独特的香味的脖颈处。 脑袋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随时会崩塌。 挣扎不开,身子又被白夙死死的禁锢住,一天来发生的所有糟心事。 都一下子全涌进郎韵的脑袋里,彷徨无助、委屈、忐忑不安、恐慌、愤怒、以及那力量的悬殊之下的无力和悲哀感。 一下子令郎韵那透着无限悲凉的眸子流出滚热的泪水来,正处于理智和非理智边缘的白夙,猛的听到那小声的抽噎后。 他停下了动作,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现着一抹欲火,但是,当看到郎韵那闪着晶莹的泪水后,那如墨的眸子逐渐恢复成清明。 却是透着抹烦躁,白夙那警告性的话语从他那薄唇里吐出,“不许哭!” “我偏要哭!我就哭!”你不让我哭,我就不能哭么!泪水又没长你身上!我偏哭! 郎韵那带着抹愤恨的话语彻底的惹恼了白夙,只见他猛的撕下郎韵那衣裙。 狠狠的一挺,便直直的贯穿,郎韵那哭声瞬间一滞,大脑顿时处于死机状态,但继而又哭了起来,还是发了狠的哭得凶! 但她哭得越凶,白夙那带着抹惩罚性的动作挺得越凶,一下接着一下的又重又深。 这场掠夺式的索取一直持续不断,直到,月半高悬……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的门口好一阵了,所有的佣人和林伯以及那前排的人全都严谨的站在门口。 目不斜视,连呼吸都刻意的放浅,直到了后车门缓缓的被打开,白夙抱着被风衣遮盖住的郎韵出来。 白夙那略微凌乱的衣衫,下身却是整齐的西裤。 成承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白少怀里的郎韵一眼,这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林伯轻轻走上前,带着抹犹豫的恭敬出声,“白少,是否要请医生?” 白夙微微暼了一眼怀里那有着均匀的呼吸声的郎韵,淡淡的开口“不用了,今晚谁都不准出来。” “是!” 众人恭敬的回答后,便迅速的消失,该干嘛的干嘛,但绝对的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白夙把郎韵放在床上后,便向阳台上走去,缓缓的拿出烟盒出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夹住烟,停顿了许久,却并没有点燃。 那深邃的眸子望向远方,脸色隐在灰暗的光线下,使人看不出他的神色,但那身影却透着抹孤傲和沉寂。 郎韵醒来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想着刚才他对自己做的事情,郎韵心里的愤怒就止不住的往脑门里直窜。 拿起身旁的一个枕头,郎韵便狠狠的向白夙扔了过去,但无疑,一个区区的枕头对白夙来说,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实质性伤害。 更别提连他身体都没有碰到过! 白夙缓缓的转身,先是低眸暼了一眼那静静的躺在离他脚边没几步远的枕头后,方才把目光移到那床上,那正用着愤怒的目光怒视自己的郎韵。 如墨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那脸色却透着几分凛冽,那低沉的嗓音在着寂静非常的房间里响起,却不显得突兀。 “你就这点能耐?” 郎韵心口猛的一滞,双手更是死死的揪紧床单,那愤恨的目光直直的和白夙对视着,她要是手里有枪或者是刀的话,她会用枕头么! “有这点能耐的话,还不如去弄一桌饭菜毒死我。”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玩笑之意,还夹杂着少许的认真。 郎韵眉头轻皱,继而又缓缓的松开,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可是,当来到楼下后,郎韵就想逃走,但是,当暼到那前院里的那些警卫后,她明智的果断放弃,这跟孙猴子逃掉佛祖的五指山的困难度没什么区别。 当来到那豪华又干净的厨房后,除了厨房该有的东西,他说的那些毒药,哪怕是耗子药都没有! 郎韵气急败坏的捣鼓着,都差把他这里翻了个天了,都没有看到一丁点的毒药过。 难怪他会这么说,明明没有毒药!方才如此有恃无恐! 可是,郎韵却觉得,就凭自己的“厨艺”,哪怕是没有毒药,她也能给他吃死! 厨房里的乒乒乓乓的刺耳声令楼上的白夙眉头紧皱,放下手里头刚弄好的,耽误了许久的文件。 手里拿着另一份文件,白夙信步来到楼下,这才走到厨房门口,便瞧见里面浓烟滚滚,接着,一个手里拿着锅铲的不明物体匆匆从那烟雾中直奔出来。 白夙眼疾手快的躲开,郎韵那身形便这么显露在外,郎韵边猛烈的咳嗽起来,边拿着锅铲指着那被烟雾缭绕的厨房里。 “咳咳咳……咳……里面……里面炸了……”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那脸上的黑点,沉默着不说话,郎韵缓了许久,方才把目光望向白夙,却见他那眸子正平静的看着自己。 郎韵脸色微微红润起来,眸子闪烁不定,话语也带着抹尴尬,“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谁知道你家的那些工具太高科技了,我一时……” “我还真没小看你,你的能耐,仅次于学龄前儿童。” “你!!!……” 白夙那轻描淡写的话语令郎韵气得脑瓜子疼,脸色也因为愤怒而更加的红润了几分。 而白夙却盯着她那红润的脸蛋,一时竟移不开眼,逆在灯光下的脸蛋显得有几分娇媚和动人。 顺着那脸蛋往下,暼到那充满诱惑力十足的锁骨处,白夙那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一下,眸子里的暗色更加的深了几分。 白夙信步走到餐桌前坐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桌子上点着,那高贵而优雅的姿态显得有几分慵懒。 “难道,我说错了?”明明是疑问句,白夙那低沉的话语里却夹杂着肯定语气,尤其那深邃的眸子还似笑非笑的盯着郎韵。 郎韵匆匆把目光给移开,带着抹赌气的成份,她恨恨的瞪了一眼白夙,“你等着!” 说完,便再次冲进厨房“奋斗”着,厨房内这次却显得有些安静,没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却见郎韵手里端了两碗泡面出来。 “哝!别小看我!泡面我还是有一手的!” 郎韵把那泡面递到白夙面前后,便端着自己的那碗找了个离得他较远的地方坐下吃着,白夙有些嫌弃的盯着那还漂浮着几缕糊了的不明物体的泡面。 没有什么胃口,抬眸却见郎韵吃得十分的欢畅,郎韵想的则是,看到他没什么胃口,她胃口才大好! 待郎韵终于吃好后,白夙方才把目光从手里的文件上移到她的身上。 吃饱了,也该谈谈正事了!郎韵边用餐巾擦了擦嘴,边看向白夙,却见他也看着自己,郎韵先一步开口,“你就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吧。” 话语是毫不拖泥带水,简单,明了!郎韵也知道,自己和这强势的小叔子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过。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对自己,那么,关于未婚夫白青亦总是找不到的原因,只能归根结底,在于他白夙! “你是想问,把你睡了的原因么。”白夙那低沉的话语一出,郎韵喉咙口一滞,猛烈的咳嗽起来,脸色讪讪的,郎韵缓了许久。 “你可以先告诉我白青亦在哪里去了吗?或者是说,你究竟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你要怎么才肯把他放出来?”郎韵那一系列的话语一出,明显的就看到白夙那眼神咻的转冷,脸色也阴沉下来。 流动中的空气仿佛也停滞住了一般,气氛瞬间变得冷凝。 第004章做到发烧 郎韵感觉到白夙身上的那股危险的气息不断地散发而来,心都跟着直发怵。 “你先过来。”白夙那脸色恢复成平静,但那话语却透着几分微凉,眼神更加的令她感觉到恐慌。 郎韵踌躇不前,见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带着抹强势的逼迫性,郎韵只好抬步向他走过来。 “你知道他……啊!!!” 还没有走到他的身旁,身子猛的被他揽住,接着,便是好一阵的天旋地转,郎韵直接被白夙反压在餐桌上,动弹不得。 “你就这么想知道他,嗯~”大手直接伸进郎韵的衣衫里,那冰凉的触感和那游移的挑拨都令郎韵惊惧万分。 双手死死的抵在白夙的胸膛,郎韵那带颤抖的嗓音加了几分声呗,“你别这样,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 白夙却置若罔闻,大手直接肆意的上下游离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散发着幽香的脖颈处。 更加的激得郎韵浑身颤抖起来,几乎是带着抹祈求,郎韵再次颤抖着嗓音求饶,“求求你,别……别这样,别……” “别怎样?这样?”白夙那邪魅十足的话语带着挑逗般的,在她耳旁轻轻说这,炽热的气息和那突然带着惩罚性的狠捏,令郎韵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不,不是……求你……”郎韵那颤抖的嗓音还没有说完,白夙那恶魔似的低沉再次从他那薄唇缓缓吐出。 “想知道他,不可能,想让我放过你,更加不可能!” 那仿佛令郎韵如至深渊的话语在她耳旁再次响起时,郎韵感觉自己在冰窖里被冷冻过一般的,血液都不畅了起来。 还没有任何的反应,白夙那掠夺式的动作再次袭来,久久不息…… 风平浪静之后,郎韵像一个破败的玩偶一般,毫无生气的软躺在餐桌上,眼神涣散,面色更加的透着苍白。 白夙缓缓的抽身离开,优雅从容的拿过餐桌旁的文件,翻转过来,把一只笔也摆正,薄唇微微开启,“过来,把这份文件签了。” 身旁,毫无动静。 甚至连她那呼吸声都浅了几分,白夙微微转眸,却见郎韵不动,像个了无生气的洋娃娃一般,眼神涣散,那苍白的脸色几乎呈现出透明。 眉头微微皱起,白夙想拉过她来,“把这合同签了,签了你就可以……” 但接触到的体温烫得吓人,白夙那话语也猛的一顿,摸上她那滚热的额头,白夙眉头紧皱,这女人,竟然发烧了! 拿过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弯腰,信手抱起郎韵便走,沉步离开了别墅。 在禹城最顶尖的医院里,程以南正在普通病房视察,一名还是实习的女护士匆匆向他走来,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后。 程以南那好看的剑眉微微轻挑了一下,嘴角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朝顶层的高级病房走去。 “谁生病了?你?”当程以南看到白夙那修长的身影后,便轻声开口问道。 白夙微微转身,把目光放到病床上的郎韵,“她,她发烧了。” 程以南方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眸子里闪现一抹惊讶,眉头轻挑,程以南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夙,何时见他有过女人,身边更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眯,透着微凉的话语缓缓的吐出,“给她看病!” 程以南轻咳了一声,转身向病床上的郎韵走去,拿着体温计在郎韵身上量了后,程以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暼了一眼那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他眉头轻轻皱起,差不多四十度。 “啧啧,白少爷,你不会连基本的体温计都不会用吧,再说,家里没急救箱,感冒药啥的?” “你可以选择闭嘴!”白夙那凉凉的眼神射过来,程以南不禁有些讪讪。 “咳,你喜欢的人?” “你觉得呢。”白夙那微凉的眸子移开,看向窗外。 “也是,你白少爷会有喜欢的人,母猪都会上树。”程以南眉头轻挑,话语里的戏谑之意令白夙那微凉的目光加深了几分。 有些好笑,程以南把目光放在郎韵身上。 白夙这个天生凉薄的男人,心都是冷的,没谁能给他捂热乎的,只是,对于这个他第一次带过来的女人,程以南不禁有些好奇。 “她是怎么发烧的?”程以南拿着医药用品放在郎韵的身旁的柜子上,抬眸望向白夙。 白夙眸子里透着抹不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给她治病!” “啧啧,作为一名顶尖的医生,对症下药你肯定不懂,但你得听过吧,总得告诉我她是怎么发烧的,我也好给她开药啊。”程以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却也是令根本不懂医学的白夙上勾,却见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深邃的眸子里印出一丝暗色,“做……做爱。” 程以南眸子微微睁大,好家伙,他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啧啧,你竟然还能把人给做发烧了,白夙啊白夙,你的本事再次令我刷新三观了。” “再敢废话,信不信我让你试试发烧的滋味。”白夙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那透着阴翳的眸子警告性十足的盯向程以南。 被滞了一下,有些惊悚的,程以南轻咳出声,“不敢,不敢,我可不想尝试这么个特别的发烧法。” 程以南不在看他,一边给郎韵打点滴,一边很是轻佻的开口。 “在你白少爷的人生字典里,只有对你有用,和没用的人,她,属于哪一类?”程以南做好一切后,方才把目光放向白夙。 却见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目光移到病床上郎韵的身上。 继而又缓缓的把目光移开。 “你觉得,我留在身边的,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不答反问,白夙那平静的话语缓缓的说出后,程以南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嘴角挂着抹很有深意的笑容,看着病床上那小脸皱成一团的美人,程以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替她感觉到幸运,还是悲哀。 正在给郎韵调剂着药量,突然见她脸色不安的踢掉被子,程以南放不开手,对着那边的白夙轻声开口道。 “去,帮她把被子盖好,高烧都还没有退。” 见白夙还不情愿的干怵在原地,程以南直接加大了音量,“怵在那里干什么,去啊!” 白夙方才抬步朝郎韵走去,轻轻给她扯上被子盖好,看着她那不安的小脸变得平缓起来,他那深幽的眸子里闪现过一抹深意。 凑得近,近到都能闻到她那淡淡的发香,眸子里的异样情绪令白夙忽地起身,那看不清神色的脸隐在略微灰暗的灯光下。 深深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郎韵后,抬步,白夙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对着程以南说着,“先照顾好她,别让她出院。” “哎,你等……”程以南见白夙那身影迅速的消失在病房里,未说完的话语直接堵在了喉咙口,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 摇摇头,程以南把药量配好后,便轻暼了一眼病床上的睡美人,啧啧,白夙还真是浪费资源啊。 叹息出声,程以南也抬步轻声离开。 次日。 郎韵缓缓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望了许久,鼻尖闻到那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是到了医院。 扯开被子,郎韵便要下床,门轻轻的被推开,实习的小护士正要查房,却见郎韵那正要穿着拖鞋就走的趋势。 赶紧的上前拦住她,“郎小姐,你是要上哪里去?厕所还是?” “我要出院!”郎韵微微推开她,却再次被那小护士拦住,“不行啊!你男朋友吩咐过了,你不能出院!你得待着!” 郎韵听此抬眸盯向她,眸子里的阴翳令那小护士微微愣住,“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有未婚夫!!” “哎呀,啧啧,那多帅的男人啊,怎么还当上了情夫呢……”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玩得开,那么帅的男神,竟然会来给这个女人当情夫,还真是暴掺天物! 昨晚就看到那男神抱着郎韵进来时的帅气模样,挺拔的身姿,俊郎的外貌,还有那透着完美的修长大长腿,简直就是韩剧里的欧巴啊!医院里的小护士迷妹们可不止她一个! “帅就给你了,慢要不谢,别挡道,我要离开!”郎韵直接不想再和她废话,但那小护士仍旧是坚持不懈的拦住她的去路。 “不行!你男朋友,啊不是,那个情夫男人说了,你不能出院,不然,他回来看不到你会担心的……” 担心?他白夙的会担心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见这个小护士太能缠人,郎韵暼了一眼她的身后。 “你看,那边的帅医生叫你!”郎韵突然指着小护士身后的地方认真的说道,那小护士信以为真的转过头去。 还疑惑的问出声,“哪里啊?没有啊?咦……人呢??!!”回头,哪里还有郎韵的身影。 第005章他结婚了,我舍不得 郎韵就这么披着一件男士风衣出来后,脚底下穿着的拖鞋也显得很是扎眼。 顾不上来来往往的人瞧她的怪异眼神,她这刚走出医院门口,一辆宾利豪车便猛的在她面前停住。 接着,车窗缓缓的摇下来,闺蜜曼易的那张眉头紧皱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郎韵,先上车!” 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她终于来了,赶紧的打开车门坐上车后,曼易便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我说你这姑娘,咋那么不让人省心呢!给我发个短信就算完事了?打你手机又关机,差点没全城通缉你!” “哎呀,好曼易,我这不是手机没电么,你怎么找到我的?” 郎韵揉了揉头,带着抹讪媚的笑着,曼易轻皱着眉头瞧了一眼她那不伦不类的装扮后,扭回头启动车子。 “先别管我怎么找到你的,我找到你未婚夫了!” 曼易一语既出,郎韵整张脸色都显得激动万分。 “真的?他在哪里?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还是因为受伤了?亦或是生病了?会不会是没人知道,还是……” “等等,我的郎大小姐,你能先别这么想象力丰富么,他是白家嫡孙,名正言顺的白家大少爷,会出什么事情,你别瞎猜,没事都被你吓出事情了。” 曼易无语。 郎韵想了一会,的确也是,就算他生病了什么的,白家哪里会不照顾好他。 但眉头又轻皱起,捏着安全带的手也一紧,“那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被人绑架了?还是……” “打住!我说郎韵,你先别关心则乱,你最近都没看新闻吧,有狗仔拍到他在一处公寓出现过,但后来许久都没有下来,所以,今天我们就可以先去那里查探一番。” 郎韵微微愣了一下,的确,她这里的糟心事情太多,她哪里有时间看新闻,未婚夫白青亦是一线明星,其实要找他,还不如看新闻。 她真是关心则乱,竟然忘了这茬,但他为什么突然间手机关机,而且像人间蒸发似的,不会是白夙故意不让她见他的吧。 心,再次悬了起来。 隆尧集团,顶层会议室。 成承突然的进来,打断了会议,白夙面露不悦。 而那些开会的老总们皆大气都不敢出。 成承顶着他那阴翳的眸子,心微微颤了一下,但还是得赶紧报道,走到白夙身旁后,轻声在他耳旁低语。 “白少,郎小姐她……” “要不要阻止?” 白夙那脸色恢复从容,低沉的嗓音缓缓,“随她去,就算她找到了白青亦,又能如何?” 豪华公寓,十七楼。 郎韵一路忐忑的跟着曼易来到那套豪华公寓,看着曼易手里的房号码,郎韵再次对她佩服,连这个都打听到了,不愧是娱乐圈里的一把手。 当来到那间房外后,郎韵的心更加的悬在了嗓子眼,白青亦,他真的在这里吗? 曼易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发现门竟然虚掩着,她和郎韵对视了一眼后,轻声推开门。 “有人吗?” “……” 两百多平方米的房间,温馨而又舒适,但是,却空无一人,郎韵有些不安的扯了扯了曼易的胳膊,“他应该不在这里吧,我们私闯他人的房间会不会……”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精确的知道他就在这间房,哝,你看那个,不是你攒下钱来给他买的皮鞋么。” 郎韵低眸一瞧,果然是,刚才她都没有看仔细,那么,白青亦的确是在这里了! 可是,客厅没人,阳台上更加的没人,唯有卧室那里响起几声响动,曼易和郎韵对视了一眼后,朝卧室走去。 当郎韵推开那仍旧是虚掩着的房门后,手,瞬间僵住。 心,也瞬间凝滞住。 眸子猛的睁大,看到那床上交叠着的两个大男人人,而且还是白青亦在下! 郎韵多么希望自己并没有推开这扇门过。 眼睛像被辣椒水凌迟过一般的疼,这一幕,多么的刺眼。 白青亦显然也看到了郎韵她们,微微推开身上的男人,他倒是从容而又淡定的扯过被子遮住两人赤裸的身子。 “郎韵,你怎么来了?” 白青亦那温润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此刻对于郎韵来说,却宛如冷水般的令她冷到心坎里去。 多么的讽刺,自己关心他,担心他。 但眼前的这一幕,真是令她的显得如此的犯贱。 “你们……你们不是普通朋友么!”郎韵那话语里的颤抖令白青亦眉头轻皱,他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 反而是那另外的一个男人,轻笑着看着脸色带着苍白的郎韵,“他就要结婚了,我可舍不得,怎么着,也得把他带来温存几天吧。” 温存!郎韵此刻心里直犯恶心,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个gay!难怪!他一个一线明星,一个白家嫡孙,有身份有地位的白家大少爷! 会来找她这么个丑小鸭来当未婚妻,也难怪,公婆对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偏见,反而处处疼爱她,令她感觉到家得温暖。 更加难怪,白青亦甚至连碰她都不曾有过,唯一的一次牵手,也是显得牵强而又绅士…… 所有人都拿她当傻子!因为她没有背景,没爹疼,没娘爱的,当这么一个挡箭牌,他们白家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白青亦,你这么耍我很有意思吗!”带着抹愤怒,天旋地转,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白青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郎韵,一直保持着沉默,曼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青亦后,赶紧的拉住脸色苍白的郎韵离开。 直到了曼易的车里,郎韵都还处于在刚才那个神不附体的模样,感觉到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曼易赶紧的打开暖气,但是,那暖气也暖不住郎韵那不断颤抖的身子。 觉得此刻停在公寓下不太妥当,曼易一边开着车,一边想安慰郎韵的语无伦次道:“小韵,咱就当被狗咬了,别去在意……” “他们白家的人就那点德行,仗着有点权势,就……别再想了,就当被狗咬了,咱不去想了,咱们再去找一个器大活好的,比他好一百倍的……” 见郎韵那脸色苍白得厉害,曼易有些担心的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心疼的抱住她,“哭吧,小韵,哭吧,别憋在心里难受。” 眼睛很是干涩,干涩到发酸,张嘴,郎韵却哭不出来,脑海里那些讽刺的画面一幕幕的在她脑海里翻腾,令她的心揪得生疼。 “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先去给你买早餐,等我,别乱跑。”曼易握着她那冰凉的手,心疼的替她理顺耳边凌乱的发。 打开车门离开后,曼易还不放心的回头瞧了车里几眼,郎韵面色惨白的望了一眼曼易离开的方向。 看向车外那显示着白夙的公司的标志性物体,很是扎眼,她鬼使神差的下了车,迈着虚晃的脚步,沉重而又缓慢的向那里走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方才走到公司门口。 人来人往的西装革履,和她那一身的狼狈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前台接待员看到郎韵这番模样出现在这里,长发飘飘,很是凌乱,一身的狼狈,还有那白得吓人的脸色,她显得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叫保卫来赶她走。 郎韵却沙哑着嗓音对着她说道:“我要见你们的总裁……” “请问你有预约吗?没有的话,是不可以见他的。” 总裁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还真是…… “对,我要见他,见你们的总裁!”郎韵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带着抹肯定的再次出声。 而在监控室里,坐在大班椅子上的白夙瞧着监控里出现的那个女人,面色看不出丝毫情绪。 透着无情的薄唇轻轻抿着,身旁的成承带着抹恭敬的问道:“白少,是否要接郎小姐上来?” “不用,给前台打电话。”语气平淡。 成承赶紧的打通前台的电话,把手机递给白夙,而前台接待员接起电话后,接电话的手都颤抖了一下,这女人到底和总裁什么关系! 忙赶紧的递给郎韵,态度明显的转好。 郎韵接起,电话那头,白夙那低沉的话语缓缓的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要见你。” “我是谁。” 郎韵,“……” 白夙这两个字,郎韵实在叫不出口,却听见那边从容的把电话挂断,郎韵脸色有些苍白。 接待员以为是这边不小心挂断的,赶紧的回拨过去,再恭敬的递给郎韵,这次的态度,明显的带着几分谄媚。 电话接通,白夙那仍旧低沉的话语从容的重复着,“我是谁。” 非要这么逼迫人么!郎韵咬紧嘴唇,大脑里挣扎了一下,犹豫良久,而那边竟然很有耐心的等着。 终于,郎韵还是带着抹耻辱感的轻说出那两个字。 “白夙。” 说出这么两个字,仿佛那些暧昧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郎韵的脸色由红变为白。 挂断电话,白夙对着成承吩咐,“把她带上来。” 顶着办公室外那些怪异的眼神,郎韵走进办公室,可是,当看到白夙时,几日里来的耻辱、委屈、彷徨无助,愤怒…… 全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像是晴天霹雳,在心头炸开,崩裂。 手便不由控制的狠狠的挥去,“啪”的一声,甚至连白夙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脸上便坚实的受了她的一掌,办公室外一阵倒吸气,这女人不要命了,竟然敢打总裁! 白夙“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那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郎韵,带着阴沉的脸更加的迫近郎韵,“原来郎小姐见面的方式就是这样的,要不要我也回你一下,礼尚往来!!” 白夙圈住郎韵,把她死死的抵在门上,那脸色印出的恐怖令郎韵心尖都颤抖了一下。 第006章爱哭鬼 被他那凛冽的眼神盯着,郎韵膝盖都软了,强撑着身体,她不知道自己会支撑多久。 “我那一巴掌,只是……只是还给你们白家而已……”话语凄凉,也有颤抖。 “哦~那么请问我们白家对你做了些什么。”白夙却突然讽刺性的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音,话语冷冷的。 屈辱的画面再次回放,喉咙腥甜,连张口都显得困难,“你们明明知道白青亦是个gay。” 没有否认,他,承认得干脆。 郎韵心再次被碾压过一般的疼,“做他的未婚妻,也只是掩人耳目?” 白夙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用那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她,直盯得郎韵心紧了几分。 被白家当猴耍、白青亦的背叛,白夙的屈辱性掠夺,那些像被针扎似的画面一幕幕回放,郎韵脸色白得透明。 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她那瘦削的小脸滑落,白夙眸子轻眯,深邃的眸子里闪现一抹暗光。 “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最好管好你的泪水,我可没多少心情看着你这副爱哭鬼模样说话。” “谁爱哭了!” “谁哭谁就是!”语气幽冷。 “你……” 骨节分明的手突如其来的伸到脸上,带着抹炽热的温度,摩擦掉泪水,郎韵惊讶的看向白夙,他这是做什么。 脸色突然涨红,“你……” 却见白夙眉头轻皱,离开她几步,带着抹嫌弃的甩掉泪水,“脏死了。” 居然还嫌弃她脏!脆弱的心灵再次受到一万点的暴击,郎韵的愤怒的瞪向他,收回泪水,“还嫌我脏!那也是你害的!” “哦~” 那声意味深长的拖延,透着抹别有风味,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向郎韵。 郎韵脸色刷的变红,想起那一幕幕暧昧的交织。 脸色又由红变白,“是!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那晚那样对我!明明……明明我是你哥的未婚妻,你还……” 带着抹破罐子破摔的气场,丢脸就直接丢够本。 白夙却突然沉默下来,那双如墨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的盯着郎韵,没有丝毫情绪,直盯得郎韵手心里直冒冷汗。 偷偷的在身后擦了擦,白夙仍旧没有开口,那沉寂的气氛令郎韵有种即刻就想逃的冲动。 “你真想知道?” 薄唇轻启,白夙终于开口。 郎韵重重的点了点头,心跳紊乱,可是被白夙这么一问,呼吸却一紧。 而白夙,永远的从容淡定,薄唇轻抿,白夙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正要开口。 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他的手机,白夙走到办公桌前,拿出瞧了一眼,并没有接,看向郎韵,“在这等着。” 直到没了白夙的身影,透着无力,郎韵腿软的寻了沙发坐下,环顾了一眼办公室,奢华典雅却不失庄重的装饰。 心里还颤着,突然暼到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 阔拔修长的身影,透着潇洒,逆在阳光下,脚下是一片青草地。 一米阳光。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郎韵笃定,那一定是白夙!生怕那背影回头来盯着她似的,郎韵赶紧心慌的把那相框倒扣上,回去,坐好。 二十多分钟后。 白夙挂断电话从会议室里出来,正遇到从电梯里出来的成承。 成承按照白夙的吩咐,从龙渊别墅里要回文件,一边拿着文件,一边跟上白夙的步伐,“白少,这文件要给郎小姐签字吗?” 白夙却并没有回答他,沉步上前。 成承赶紧先一步上前打开办公室门,动作猛的一顿,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郎小姐又不告而别。 “白少,郎小姐她……” “她怎么了?” “不见了……” “怎么回事?”白夙眉头轻皱。 一旁的秘书胆战心惊的赶紧道:“刚才郎小姐接了一个电话后,就走了。” 成承暼了一眼脸色紧绷的白夙,望向那秘书,“她说了是什么吗?” “没有,走得急……”秘书小心翼翼的暼向总裁,脸色貌似不太好,也难怪,那女人,敢打了总裁就跑。 “那她……” “不用问了!”白夙突然打断成承,“反正她不会回龙渊。”望向那办公桌上倒扣着的相框,那暗黑的眸子闪现过一抹深意, “白少,要不要我派人去找郎小姐,她没地方可去,应该不会走太远,可以……” “不用,下一次……我自然会在某个地方见到她。”带着抹别有深意,白夙淡淡的开口,成承很不解,某个地方,什么地方? “那文件带着,随时有用。”白夙却没有解答成承的疑惑,信步走进办公室。 高级公寓,六楼。 “好曼易,我真心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饶过我这次,拜托。”郎韵脸都快成苦瓜色了。 曼易狠狠的瞪了一眼郎韵,一回头,没看到她,她都急坏了。 “你还好意思说,亏我还着急着给你买早餐!都让你别乱跑了。” 郎韵挽住她的手摇晃求饶,“我就看到白夙的公司,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就去了,我真心不是故意的。” 曼易无语的直翻白眼,“你老实说,你去那里到底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实交代,不然,我要严刑逼供了!” 郎韵微微一愣,无奈之余,只好全盘托出,当曼易听过后,眸子猛的睁大,被……被强上。 她不过才是赶了个通告而已,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说,他这么对我,到底图什么?” “图色?”曼易上下打量了一下郎韵,“不可能啊,你这前后一样平的。” 郎韵瞪了她一眼,曼易轻笑着继续分析,“图你财?更不可能啊,白夙那家伙的财产多到令人发指。” “财色都不可能,那么,他就只能是眼瞎了!” 郎韵翻白眼,直接选择忽视。 “啊!我知道了,他这么对你,肯定有个非常明确的目的!” “什么目的?” “不知道。” 郎韵,“……” 房门突然被敲响,郎韵警铃大作,暼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瓶,最后还是犹豫着没动。 曼易走过去,警惕问,“谁?” “物业服务。”敬业的女声。 曼易刚一打开门,便见那服务员身后的白青亦,服务员歉意的朝曼易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曼易猛的想把门给关上,但白青亦却突然横插一脚,把门堵上。 “你来这里干什么!放脚!” “我找郎韵。”那温润的嗓音响起,郎韵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疼。 白青亦不顾曼易那吃人的目光,绕过她便来到郎韵的面前。 郎韵再次暼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瓶,若自己砸下去,一次会不会太亏。 “我们谈谈。” 见郎韵并没有打算搭理他,白青亦再次幽幽的开口,郎韵起身,抬眸望向白青亦。 此刻,她竟然能显得如此平静的对待他,看着他那俊逸的脸庞,眉宇间都散发着无限的温柔,举手投足之间的绅士风度。 当初,到底是有多眼瞎才会相信他的鬼话,世态炎凉,物是人非,得是多么的讽刺。 郎韵把目光移开,并不回答,曼易冲上来,挡在郎韵的面前,冷笑着看着白青亦,电视屏幕上,他那总是温文儒雅的形象深入人心。 可是,如今,在她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一线明星又如何!白家嫡孙又如何!道貌岸然!! “怎么?一次没伤够,再来补一刀?” 白青亦却没看曼易,如墨的眸子只是盯着郎韵,“我并没有想要骗你的意思,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 郎韵眸子轻闪,却是讽刺的轻笑,“你不用解释,像我这么一个既没有爹疼娘爱的孤女,又没有身份地位,甚至连三流明星都算不上的人,你们有权又有势,你们任性,我无话可说。” 话语里的凄凉,令曼易心疼的抱住她,当初她说要帮助她,但她那倔强的性子,愣是想自己一个人闯出一片天。 像这么一个浑水的圈子,哪里会没有关系就能容易出头。 白青亦那暗黑的眸子深了几分,把目光放向曼易,“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不行!鬼知道你会不会伤害她!”曼易想都没有想的拒绝。 郎韵却拉住她,“易,你先回避下,我倒是想听听,他的苦衷!” 在“苦衷”二字上,郎韵咬得极重,白青亦自然听得出她那话语里的讽刺,眸子轻闪。 曼易无奈,只好瞪了一眼白青亦,“你最好别给我搞什么动作!小韵,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郎韵朝她点点头,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白青亦唇却轻抿着,盯着郎韵看了许久。 白青亦眸子轻闪,“是,我是个gay,本来想告诉你的,但后来……” “呵呵,后来却被我撞破,不然,我还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冷笑在嘴边蔓延。 白青亦移开目光,手里的文件递到郎韵面前,“你签字,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包括让你成为一线明星,把你推向影视界的最顶峰也不是不可以的。” 郎韵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疼,抬眸盯向白青亦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条件是让我不要把你是个gay传出去。” 白青亦眸子里微微闪烁着赞赏,这女人,还不算太笨。 “还有,继续当我未婚妻,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啪”的一声,郎韵突然把白青亦拿在她面前的文件给狠狠的打掉,眸子里印出一抹受伤。 嘴角泛起苦涩和自嘲,“白青亦,我傻过一次,你还想让我傻第二次,这么的自私只知道顾及你们白家的名誉,你们何曾考虑过我?” “门在那,慢走不送!”气势坚决。 “你就不好好考虑?……” “需要我报警让你滚么!”郎韵突然抬眸盯向白青亦,眸子里的愤恨令白青亦轻轻移开眼。 “你会答应的,我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下。”白青亦离开,曼易在门外已经听到了,有些愤怒的进来,却瞧见郎韵泪水满面的样子。 第007章赚钱的机器 曼易赶紧的拉着她坐下,心疼的给她擦了擦泪水,“你说你,都和他在一起半年了,都还不知道他是个gay!” 郎韵自嘲的轻笑,他掩饰得太好。 “可能是……我太想离开郎家了……”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家,渴望仅有的温暖,但是,结果证明,她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孤女。 是不配拥有属于她的温暖,曼易心都紧了几分,拥住郎韵不住的叹气。 “易,你说我,会不会有幸福……” 话语里的凄凉,令曼易心被针扎过似的疼,她,为什么会经历这些残忍。 看着郎韵睫毛轻颤,曼易心疼的给她理顺凌乱的发,“傻瓜,傻人有傻福,你怎么会没有幸福呢?别想多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洗完就去睡觉,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郎韵轻点了下头,心里难受得仿佛要被炸裂开来似的。 次日,因为曼易要去赶通告,郎韵目送她离开,曼易给了点钱给她,想着先回家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 再出来找个地方住下,她要规划下以后的生活。 打车回家后,郎韵却在家门口踌躇不前,那些被痛打的记忆像被开水滚烫过一般的疼。 门却突然被打开,同父异母的妹妹郎溪出现在她面前,郎溪微微惊讶的看着郎韵,突然,她死死的一边拽住郎韵,一边朝屋内大喊。 “爸,妈,郎韵回来了!” 郎韵突然间感觉到恐惧,自己还是不应该回来的,想要挣脱,却猛的被郎溪狠狠的推拽进门。 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郎溪脸上闪现过一抹得意和阴狠。 郎当和王岚全都出来,郎韵以为不期然的痛打会再次出现,但却没有,郎当脸色很是阴沉,那青筋暴露的手显示着他隐忍了许久。 王岚使劲的给郎当使眼色。 “哎呀,郎韵回来了,怎么不进屋里来呢,快进来。”王岚没安好心的突然热情,令郎韵心里的不安加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都没有想的拍掉她那抓住自己的手,脸上却坚实的受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小院子里显得如此的突兀,郎韵脸颊被打得发红,郎当那压抑不住的谩骂冷冷的朝她脆弱的心灵袭来。 “你妈对你多好!你竟然还敢不买账!你个赔钱货!” “我没妈!我妈早就死了!”郎韵突然发狠的瞪向郎当,那眸子里的阴翳令郎当都愣了一下,何曾见过郎韵这般的目光。 回过神,想着竟然被这么一抹目光瞪发怵起来,郎当觉得很是没面子!脸色更加的阴沉,手又要挥下来。 “哎呀,你打她干什么!有话好好说,还得见白家呢,你冷静点!”赶紧的拦下郎当那又要发作的手,王岚狠狠的掐了一下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岚虽然心里也很不悦,但是,想到现在还得靠郎韵赚钱,她必须得忍下去。 此时此刻,王岚这个继母的慈爱角色扮演,郎韵给她打满分。 而郎溪则是一直在旁看好戏似的,半分同情怜悯都没有。 郎当狠狠的瞪了一眼郎韵,郎韵强制性的被王岚给推进屋子里去。 坐在沙发上,郎韵面无表情,脸颊上还红肿,连说话都能牵扯到疼。 王岚开口,带着抹谄媚的笑,“这个……郎韵啊,你虽然成不了大明星了,但是,你不是还有个未婚夫么。” “而且,他家不也是家大业大的,你看看……能不能先向他们家要个三十几万的来资助一下咱们家啊,你妹妹又要高考了,高考完就得上大学,这学费,还有你爸他……” “够了!如果你们是想让我向他们白家要钱的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郎韵语气冷冷的打断王岚。 郎当听此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猛的向郎韵扔过来,郎韵想躲,但还是没能躲得开,膝盖突然被砸到,“咚”的一声。 伴随着茶壶摔落在地,郎韵猛的跪倒在地,冰凉的地板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膝盖骨应该是被砸到了。 郎韵脸色刷的变白,冷汗顺着她那额头往下,唇也被她给咬紧,愣是没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老子白养你这么些年!让你要点钱,你竟然还敢拒绝!今天看我不打死你!!”郎当脸色极其的阴狠,仿佛那一身狼狈的人不是他的女儿一般。 王岚假意的拦住郎当,“哎呀,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嘛,郎韵这么乖,我相信她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一会……” “我会和他取消婚约,你们别打着美梦!”郎韵突然冷笑着打断王岚的话。 郎韵的话语一出,瞬间在其他三人心中炸开了花。 “你说什么!你敢和他取消婚约,老子打死你!!!” “他是个gay!!娶我只是来当他们白家的挡箭牌!!”郎韵挣扎。 “那又如何!只要他们家有身份有地位的,还有钱!你和个gay过一辈子又不会少块肉!” 心里唯一建立的亲情的线轰然断裂,原来,只是自己可笑的认为,自己还有家。 原来,在父亲的眼里,她甚至连路边的垃圾都还不如,对于她的幸福,他甚至连虚伪的关心都不曾。 原来,他们知道……知道白青亦是个gay,而自己,一直是最后才知道的傻子。 所有人都拿她当笑话,所有人……都拿她当猴耍。 呵呵…… 无尽的冰冷蔓延在心底,如至冰窖的她,不知道,自己奢求的温暖,从来都不曾眷顾她,她,只是一个小丑,而已。 嘴角的冷笑不住蔓延,甚至眼底,都被那冰冷沾染,郎韵此刻感觉到冷,刺骨的寒冷。 “你最好给我老实的去给他们白家当未来的儿媳妇,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郎当那恶声恶气的话语,郎韵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见郎韵竟然敢忽视他的话,郎当那暴脾气又要发作,却猛的听到大门外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王岚和郎当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暗示郎溪去看一眼,没一会儿,郎溪开心的跑进来,“爸,妈,白家来人了!” 听到白家竟然来人了,郎当和王岚顿时慌了起来,假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使自己看起来还算整洁,得给白家人一个好印象不是! 郎当和王岚正要出去迎接,暼到那还跪倒在地的郎韵,王岚眼神示意郎溪,郎溪只好不情不愿的来到郎韵身边。 有些嫌弃的扶起她来,重重的甩在沙发上,郎韵牵扯到膝盖处的疼痛,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郎当和王岚有些手足无措的恭敬的站在门边,看着那辆闪着亮光的劳斯莱斯,他们眼里冒出一抹贪婪的光。 但是,等了许久,直到他两在冷风中快成了活化石,后车门方才缓缓的被打开,他两本以为是白家少爷。 但是,出现的却是一个银发苍苍,面露慈祥的笑意的老者,白夙的管家,林伯。 林伯下车后,挡住那两人不断探索车里的目光,眼里带着笑的关上车门。 “郎先生,我是白家的管家,林伯,我是受少爷吩咐,来带郎小姐回去的。” “啊?哦,是,是,是,快请进,请进。”暗自压抑下内心的失望,本以为白家那小子亲自来的话,就可以开口压榨他一笔了,没成想,却是来了个不中用的小管家! 但是,白家的人,他也不敢得罪,赶紧的恭敬着请林伯进去,郎韵也以为会是白青亦,但是,当看到林伯后,她的心不禁轻颤了一下。 白夙,他要林伯来干嘛。 林伯一进屋,便把目光投向沙发上,苍白着脸色的郎韵,暼到她脚下变形了的茶壶,那眸子闪过一抹深意。 郎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顿时滞了一下,朝一旁无辜的郎溪斥责道:“你这孩子!做什么都毛手毛脚的!还不赶快把茶壶给扔了!” 郎溪站着也中枪,余光瞪了一眼郎韵,嘟起嘴不情愿的去捡起那变形的茶壶扔掉。 林伯仍旧在笑,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郎当,“这是我家少爷的小小心意,望郎先生收下。” 郎当轻暼了一眼那支票,五十万!!! 王岚直接震惊的惊叫了一声,却被郎当给瞪了回去,没见过世面! 郎当眸子里闪现一抹贪婪,又被他强制压抑住,他以为是白青亦给的,假装着不好意思的婉拒,但眸子,却紧盯着那支票不放。 “那怎么好意思呢,怎么可以……” “郎先生,我们少爷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但是,也不喜欢自己的心意被拒绝,所以,你还是收下吧。” 林伯那别有深意的话语令郎当脸色滞了一下,有些尴尬的,但他还是收了下来,假装不懂林伯话里的意思。 “那我就不客气了,替我们谢谢你家少爷。” 林伯并没有去看他,只是把目光放在面无表情的郎韵身上,“郎小姐,少爷让我带您回去。” “你这孩子,动作还不快点!”得了钱,郎当心情很是愉悦,眸子里全是那张支票,哪里会管郎韵。 郎韵赶紧的起身,微微踉跄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走出去,这个地狱般的家,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在要开车门的时候,王岚好心情的想去给林伯开车门,却被林伯拦住,“谢谢王女士,我自己来就好。” 王女士,而不是郎夫人,王岚的脸色瞬间僵硬住,但被她掩饰得很好,讪笑着假装没听懂。 林伯毕恭毕敬的为郎韵开了车门,刻意的挡住了王岚那不断好奇的往车里探寻的目光。 郎韵想都没有想的钻进车里,相比较于在这个地狱般的家,她还不如选择先进车里的好。 但是,当车门被关上,郎韵扭头,才发现,她身旁竟然还坐着一个男人,郎韵眸子猛的睁大,她怎么感觉自己刚逃出虎口,又进了狼窝。 第008章陪你去 白夙!原来他一直在车里! 欣长的身姿,笔直的长腿上轻轻搭着份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正轻轻翻阅着文件,认真的眸子静静地盯着,丝毫没有因为郎韵的进来而受到丝毫的打扰。 此刻的他,安静而俊逸。 那份恬静,令郎韵都不忍打破,但是,就是因为太过于沉寂,这画风显得有些诡异。 郎韵这悬着的心就没有放下过,车子徐徐前行,白夙还是没有说话,郎韵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哪怕是说句话也好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白夙终于翻阅完那份文件,状态从闭关模式转化为清欲模式,并没有看郎韵。 平静无波的话语淡淡的响起,“我认为,若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话,说声谢谢是应该的。” “我为什么谢你!毕竟,你来接我,不就认为我还有用么!” 郎韵突然想通,他会这么的突然来接自己,无疑的证明,自己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用的! 在医院的那晚,她依稀听到,他说过自己对他来说是有用的。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望向她,看着这面色淡定的女人,暗黑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 这女人,还不算太笨。 “对于知道我对你是有目的,你还能保持淡定,我该夸你没心还是说你蠢。” “那有什么关系,至少知道我对你有用之后,你能保证我的安全不就可以了,我没那么多脑细胞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郎韵回答得没心没肺。 白夙那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光,一般的女人,在知道别人对她是有目的之后,不应该是恐慌或者是惊惧的么,为什么她会如此淡定。 莫名的烦躁,白夙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双手交叠在大腿上,高贵而又优雅,典型的谈判姿势,“那么,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郎韵轻皱了下眉头,继而又缓缓的松开,朝他摆摆手, “谈合作?行吧,但不是现在,有点累,麻烦把我送到公交车站那里后停下,谢谢。”郎韵说完,便把头转向另一边,完全的忽视。 前面林伯和成承使劲的压抑住自己的笑意,难得见到谈判还能和白少平起平坐的女人。 郎小姐,果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白夙脸色晦明变化不一,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向郎韵,却听到那声均匀的呼吸声,睡了?就……这么睡了! 而正在这时,路边停靠着的一辆豪车内,白青亦那暗黑的眸子不经意间暼到那辆熟悉的豪车呼啸而过,他那深幽的眸子轻轻眯起。 刚才,他好像看到了后车座有个女人…… “dear,在想些什么?”耳旁突然袭来的灼热气息,令白青亦眉头紧皱,信手推开,带着抹警告性的话语凉凉的响起。 “慕斯,你该回去美国了。” 慕斯却不管白青亦那明显不悦的姿态,像一个粘人的妖精似的挂在他身上。 “啧啧,白大少爷还真是薄情呢,用完了人家,就要赶人家回去了,好歹,我也是治愈你的寂寞难耐的良药呢。”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旁。 白青亦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情欲之色,冷冷的推开幕斯,眸子里印着冷漠。 “我可没有请你回来。” “你还真是狠心呢,我不回来找你,你就永远都不会记得还有个我,对吧,这么多年,亦,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慕斯脸上是半真半假的邪笑。 白青亦却并没有搭理他,正要点烟,却被慕斯抢了过去,“你的病还没有好,别抽烟。” 手里落了空,面露不悦,但看到慕斯那认真的脸色,白青亦颓然的躺倒在座椅上,“我是个商人,我就只有利益关系,你是知道的,所以,别试着触碰我的底线。” 慕斯脸上的笑容消失,心突然被刺了一般的疼,但只是一瞬,白青亦的薄情,他不是早就应该习惯的么。 嘴角微微露出抹自嘲,慕斯突然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我知道,我甘愿被你利用,哪怕明知道你,对我只是朋友,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但是,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有什么才能进入到你的心里去,亦或是,那个女人?……” 慕斯见自己说起那天的那个女人时,白青亦终于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怎么,我说错了?”慕斯凑近白青亦,看着他那一向温柔的眉宇间轻轻皱起,他心里突然烦躁起来。 “你想多了,她,只是目前对于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的女人而已。”白青亦突然推开他,脸色恢复如初。 慕斯轻轻嗤笑一声,果然啊,没有什么,能令这个薄情的男人放进心里去。 白青亦却把目光放向刚才那辆车离开的方向,他的确看到一个女人,在白夙的车上。 车,已经到达了公交车站的地方,白夙皱眉看着那熟睡的女人,曲躬着身子,呈现出一副保护自己的状态,明显的缺乏安全感。 “你们先回去。”白夙淡淡的吩咐道。 成承和林伯两人赶紧的下车离开。 郎韵缓缓的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在车里,身上盖了一件西装,散发着淡淡的古檀香。 抬眸,望向车窗外,白夙上身穿着一件浅白色衬衫慵懒的靠在车旁,灯光微微轻洒而下,扑朔迷离。 “你是坐火箭来得么?”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抹睡眼朦胧,呆萌的话语便这么的不经大脑的说了出来。 白夙缓缓的转身,掐断了手里方才抽过一口的烟,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呆萌的女人,如墨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 微微移开目光,“你是没睡醒还是傻了。” 郎韵眸子里的迷茫逐渐化为清明,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多么蠢的话后,脸色刷的变红。 看到已经到了公交车站,郎韵准备下车,但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拿出来! 带着抹请求的意味,郎韵可怜兮兮的望着白夙,“我衣服还没有从家里拿出来,拜托送我回去拿好不好?” 白夙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拿过她身旁滑落的衣服,动作优雅而利落的穿上,坐在驾驶座上,淡淡的开口。 “明天可以叫林伯送你去,或者是成承,今天不行,我要睡觉。” “你睡觉重要还是我的行李重要啊!就这一次好不好,一次就好,拜托,拜托~” 白夙回眸望她,却见她还比了一个“一”的姿势,看着她那葱白的手指,眸子里的暗色深了几分。 怕白夙不同意,郎韵再接再厉,“还有我那可怜的嘟嘟,我不回去的话,它会被他们虐待的,成了狗肉之类的。” “你想啊,狗肉多不好吃啊,而且还有细菌!枝睾吸虫,占12%;并殖吸虫,4%;多头绦虫,10%,还有……” “闭嘴!再说下去,你自己回去!”说得他直冒恶心,启动车子,白夙一脸的阴翳,调转车头,便向郎家飞驰而去。 郎韵见他被自己说动了,好心情的哼起歌来, 白夙从后车镜里看到她那饱满的嫩唇一开一合的,透着无限的诱惑,想到那些娇娥吟欲的画面,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下腹一阵燥热,逼迫自己避开目光。 当来到郎家门口后,郎韵看着这“家”,突然失去了进去的勇气,白夙却突然出来,走到郎韵的身旁,淡淡开口。 “走吧,我陪你进去。” 郎韵眸子微微闪过一抹惊讶,继而带着抹感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自己走进这个地狱般的家。 当知道来人了后,郎当和王岚赶紧的起身,却看到是郎韵,还没有发怒,却望到她身边的白夙时,郎当差点给跪了。 带着抹谄媚和小心翼翼的恭敬。 “白……白少怎么来了?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 “不拿么,不拿我就走了。”白夙直接漠视郎当,那淡淡的眸子扫向一旁还发着呆的郎韵。 开玩笑!他走了自己还不得被打死,赶紧的跑着上去收拾行李,白夙完全的忽视掉那两个被晾成人干尴尬标本。 王岚脸色都快笑得僵硬了,这么一尊大神怎么说来就来了,还是跟郎韵,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郎当则是颤抖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白夙那明显漠视他们的存在,那强大的气场,他们又不敢惹他。 大神没走,除了干巴巴的怵在这里,他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没一会儿,郎韵便飞快的提着行李下楼,手里还拎着装宠物的篮子。 郎当眼皮抽了一下,郎韵现在可是他们的摇钱树,看她这趋势,明显的要离开。 但忌惮白夙,郎当愣是半句话都不敢冒出来。 看到白夙居然还在院子里等着自己,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嘴角也自然的上扬。 两人再次并肩离开,留郎当和王岚两人在风中凌乱,他们……这是来打酱油的么。 而一处略微阴暗的角落里,看到那两人并肩离开,郎溪眸子里的怨毒不住的加深,凭什么,郎韵,你不配站在白夙的身边!! 王岚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捅了捅身旁的郎当,“哎,你说为什么他两一起来这里?” “我怎么知道!睡觉!”郎当暴脾气上来,瞪了一眼王岚。 “哎!你个死鬼!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等等,我给你说个事,等小溪把高考考完,咱们去给白家说说,让小溪做他们白家二少爷的未婚妻呗,反正小溪也喜欢白夙很久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个娘们家家的,懂个屁!” “郎当!你有种再给老娘说一遍,你……” 吵吵闹闹的声音逐渐远去,暗夜,再次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 第009章又做受伤? 劳斯莱斯徐徐的开离郎家。 郎韵抱着许久不见的嘟嘟,是一只可爱的比熊犬,这还是曼易送给她的。 瞧着它那欢喜的直舔着她的手,郎韵心里也很是高兴,离开了那个地狱般的家,就是心情好啊! 一高兴,郎韵正要亲嘟嘟,前排低沉而又幽冷的嗓音幽幽传来,“不准亲!” “为什么啊?我之前都是亲它的啊。”郎韵疑惑。 白夙脸色瞬间阴翳下来,之前…… “说了不准亲就不准亲!” 霸道直男癌。 郎韵无语,只好安抚嘟嘟那渴望亲亲的怨妇模样,抵不过它那萌萌的小眼神,正想偷偷的亲一下,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少许的警告。 “你想亲的话,我不介意明天餐桌上多盘狗肉!” 郎韵,“……” 带着抹遗憾,郎韵只好把嘟嘟给放到篮子里去,可是,嘟嘟却急躁起来,突然一个蹦跳,直接踢到郎韵那受伤的膝盖上。 “唔……”郎韵脸色刷的变白,前排的白夙猛的刹住车,扭头望向郎韵,“怎么了?” 禹城最顶尖的医院里,程以南敢发誓,从来没有如此频繁的见到白夙过。 趁着郎韵进CT室的空挡,程以南带着抹调笑意味的看向白夙,“啧啧,这次又是做受伤的?” 白夙眸子冷冷的,并没有搭理他。 “那,让我来猜猜,到底是怎么做,才能做到膝盖骨受伤,后入?老汉推车?观音坐莲?” 程以南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白夙依旧没有搭理他,点燃烟,浅浅的吸了一口。 “喂,医院禁止吸烟。” 程以南把护士的托盘递到他的面前,但白夙依旧我行我素。 “吸烟的话,对那位郎小姐的身体健康可有影响。” 白夙终于抬眸望向程以南,眸子里的冷意淡了几分,但并没有把烟给放到他递过来的托盘上,而是直接伸到他的胸前。 戴着的听诊器的鼓膜上,掐灭。 程以南,“……” 这动作,简单粗暴,除了他白夙,也没谁了。 “不关你的事情,别乱打听!” 他哪里还敢。 CT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女医生拿着片子出来,走到程以南的面前,递给他,见到白夙时,脸色刷的变红。 带着抹郑重,程以南建议出声,“她这个情况,已经发炎了,到时候就算你不做,她也会发烧,所以,今晚还是先观察一晚。” 白夙轻抿着薄唇,并没有搭话。 郎韵一瘸一拐的出来后,却并没有看到白夙的人,以为他已经走了,程以南突然推着一辆轮椅朝她走过来。 “坐吧。” 郎韵心里直发怵,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医生,我这腿是不是很严重啊?” 程以南无奈,“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先上来,我推你上去,这可是我借来的。”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好歹是人家好心借来的,郎韵只好坐上去。 看着郎韵那呆萌的模样,程以南心里的柔软大起。 “哦,忘了给你介绍,我叫程以南,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你可以叫我以南,或者是以南哥哥。” “嗯。”郎韵乖巧的叫了一声以南哥哥。 程以南心里很是满足,仗义心起,他热情的开口,“以后,你要是是有什么小伤小病的,尽管来找我,还有,白夙若是那方面不行了,也可以来找我哟。” “好的,谢谢以南哥哥。”郎韵完全没有听出程以南话里的调侃。 一副懵懂模样,很是得程以南好感。 当坐着电梯上了顶层的高级病房,郎韵眼尖的看到那修长的背影,带着莫名的小兴奋,郎韵一瘸一拐的起身朝他走去,“白夙,原来你没走啊。” 他不过是陪自己取了回行李而已,自己对他,竟然有了抹信任的恍惚感。 白夙微微转身,暼了一眼郎韵,眸子深了几分,“不要腿了?乱跑。” “没事,以南哥哥送我上来的。” “以南哥哥……”白夙那华丽丽的拖延尾音,眸子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程以南。 程以南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发凉。 “对了,以南哥哥还说了,若是你不行的话,可以来找他。”郎韵一脸的真诚。 程以南,“……” 后背凉嗖嗖的,程以南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挫败感,妹纸,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啊,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白夙那杀人的目光冷冷的射过来,程以南有些尴尬的讪笑,“那个……今晚阳光不错,你们继续聊,我去赏下阳光。” 说完,推着那轮椅便赶紧溜。 白夙缓了一下脸色,很自然的接过郎韵手中的CT袋,“进去吧。” “啊?哦。” 郎韵轻轻推开房门,但看到那里面的摆设后,眸子里闪现着兴奋。 大电视,软沙发,私人浴室,烘烤机……所有设备一应俱全,简直堪比五星级酒店啊! 带着抹兴奋的直接扑倒在那软床上,郎韵翻来覆去的抱着白净的枕头翻滚着。 白夙优雅的脱了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包裹下,是那堪比男模还精致的诱人身材。 看着那在床上兴奋的女人,嘴角不自然的扬起,“不就是一张床而已,你兴奋个什么劲。” “这里可好太多了,本来我准备去住旅馆的,才二十三块钱,那里的环境和这里可没法比!”郎韵轻轻蹭了蹭那散发着幽香的枕头。 白夙那暗黑的眸子深了几分,“又不是第一次来。” “那心情能一样么。”第一次来,是多么糟糕的心情,这次,可是又脱离地狱般的家,又……偷偷暼了一眼白夙。 郎韵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这也能值得高兴。”白夙移开目光。 “那是当然了,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 “你二十岁的丫头懂什么人生。” “难不成你个二十五岁的大叔懂?”郎韵斜眼望他。 一句大叔,白夙眸子猛的沉下去,想起她那声“以南哥哥”,信步来到床前,拿过她抱着的枕头。 “你刚才说我不行,嗯~” 那危险的气息袭来,郎韵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危险,想要起身,肩膀却被白夙反扣住。 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拨起她耳旁的发,气温瞬间升高。 “那我就来让你重温一次,我到底行不行!” 郎韵脸色刷的变红,话语也有些结巴,“别,咱们有好好好说,别乱来,不然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郎韵那毫无威胁力度的拳头扬起,白夙嘴角难得的上扬。 “你的能耐,还真是一次比一次的让我刷新三观认知。” “你……唔……” 白夙却不再跟她废话,薄唇狠狠的堵住她那饱满的唇,力量的悬殊,让郎韵再次被他给剥干净。 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戏,掐住她的细腰,下身便沉沉的挺进。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那句话,我让你死在床上……”带着抹喘息,白夙那警告性十足的话语炽热的在她耳旁响起。 郎韵很是无辜,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暗夜很沉,无风,也无月…… [曼易,救我!] 曼易刚赶完通告,便收到郎韵这么一句短信,急匆匆的赶来她定位下来的医院,却看到那享受着豪华空间的人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曼易脸色沉下来,这么悠闲,救个毛! 狠敲了一下郎韵的头,曼易脸色不佳的瞪着她,“你要我来救你,就是来看你过得有多舒畅?” “没有,没有。” “你被摘肾了?” “……差不多了。”郎韵有气无力的搭话,那个狼性男人,简直一整晚没有让她睡过! 看着她那副表情,再闻到房间内传来的暧昧气息,曼易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情。 “臭丫头!让我赶来,虐狗呢!” “哪有!我昨晚可是受伤了。”郎韵揉了揉头,一醒来,便只有她一个人了,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听到她竟然又被她那毒父打,曼易紧张的赶紧上前查探她的伤势,但看到她那稀稀疏疏的吻痕后,有些不自然的赶紧放开。 “我看你小生活过得挺滋润的嘛!”曼易冷笑。 郎韵无辜,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没有,我是无辜的,好曼易,你带我私奔去吧。” “私奔??!!” “嗯嗯,对啊,随你带我去浪迹天涯海角,都可以的!”郎韵点头如捣蒜。 虽然知道自己对白夙有用,他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离开,但是,再这么下去的话,她和被摘肾也差不多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然后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对啊!” 曼易,“……” “白家的人会轻易的容许你离开么,白夙那强势男人会答应让你离开?还有你那个地狱般的家。” “才不管了,总比被他们逼疯的强!” 想着虽然逃跑计划有点不现实,但看着郎韵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行吧,我先去查一下我卡里还有多少钱。” “好曼易,不亏是我好闺蜜!”郎韵高兴得想要抱她,却被曼易嫌弃的挡住她。 等着离开医院的时候,却又被那小护士围观,“哎,你可出来了,昨晚你那情夫精力可真旺盛啊,一整晚……” 第010你为什么还不来 郎韵无语。 有种想死的冲动,捂住通红的脸,拉着坏笑的曼易就赶紧走。 出了医院后,曼易进了一家商场,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东西上车后,郎韵微微疑惑,“你买了什么?” 曼易上车催促她道:“先别管那么多了,上车。” 车缓缓的向高速公路上飞驰,郎韵还没有因为离开高兴完,便见曼易眉头紧皱。 “我们被跟踪了!” “啊?谁?不会是白夙那家伙吧!”郎韵赶紧的回头,却见有好几辆车跟在她们身后。 突然,后面的车迅速的超车,不得不逼停曼易,那车上迅速下来好几个彪头大汉,还有一个郎韵很熟悉的人。 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郎溪。 “啧啧,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郎韵他们下车后,便被郎溪逼近,郎韵冷着张脸,“你来这里干什么!” 吹了吹那火红色的指甲,一头成熟的波浪卷,郎溪那嘴角淡淡的露出一抹冷笑。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该有的形象! “我只是想和姐姐谈谈呢。” 谈?鬼才相信,有人在高速公路上逼停谈话的么! “我可没时间和你谈话,让你的人让开!”郎韵半点对这个有一丝血脉关系的妹妹有好感过,和她那狠毒的老妈一样。 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你说!昨晚,为什么白夙会陪你进来拿东西!”郎溪那脸色突然阴狠起来。 郎韵微微一愣,合着是因为他!这个花痴,她喜欢白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怎么,弟弟陪嫂子来拿东西,很奇怪?” “那他怎么又会送你进医院!还待在医院今早才出来!!”郎溪明显的不信,眸子里的怨毒更加的深了几分。 郎韵无语,直接不想和她废话,“让开!” 却感觉到一阵掌风向她脸边袭来,“啪”的一声,郎韵躲闪不及,脸上狠狠的被郎溪打了一掌,曼易准备上前帮郎韵。 却被那几个大汉拦住。 头皮猛的一疼,郎溪直接扯住郎韵的头发,令她半跪在地,那狠毒的嗓音伴随着冷笑,“呵呵,我的好姐姐,低贱的人,就该做低贱的事,给我跪好点!” 猛的狠扯,郎韵头皮直接被她给往上拉扯着,疼得郎韵眼眶湿润。 膝盖直接完全跪在地上。 “郎溪,她可是你姐姐!你给我住手!”曼易低吼。 “姐姐?我有这么个低贱的姐姐么?我怎么不知道?郎韵,你姓郎,还真是玷污了郎这个姓氏!我真心的想弄死你得了,但是,我想到了另一种折磨你的方法。” “让你生不如死,如何?”轻轻挑起郎韵的下巴,那狰狞的脸庞呈现在郎韵面前,温柔的话语在郎韵耳旁响起,却令郎韵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郎溪突然放开郎韵,那细长的高跟鞋还狠踢了一下她的小腿,郎韵闷哼一声。 “给我好好伺候她,顺便,给她拍些美照,我要她,身败名裂!”郎溪那冷笑突然的传来。 那几个大汉朝她们围了过来。 郎溪嗤笑一声转身便走。 郎韵心里惊慌的看着那几个不断淫笑着朝她们围绕过来的男人。 当她们被扔在高速公路下的桥洞下,郎韵和曼易被分开,一大半的人围绕着郎韵,而只有一个人守着曼易还有一条狗。 曼易着急的看着那边被围着的郎韵,瞧着守着她的男人面露垂涎的望着他们那边。 应该是郎韵和他们说了些什么,那帮人并没有轻举妄动,但谁知道那帮混蛋会不会突然发难。 一边着急的在郎韵的包里摸索着,曼易一边对着看守她的人说着话,“小哥,你抽烟不?” 该死,手机怎么还没有摸到。 “不用,我不喝酒。” 妈的,只顾他们自己享受,而自己却在这里看守!真他妈的憋屈! “那小哥,你喝酒不?” “不用,我不抽烟!” 曼易,“……” 看着他那饥渴难耐的模样盯着那边,曼易眼珠子乱转,“小哥,要不你也加入他们吧,反正我歪到脚了,也不可能跑远的。” 曼易假装很懂事的提醒,那小哥瞧了一眼曼易那因为跑而歪到脚的脚踝处,肿得跟个粽子似的。 舔了舔干涩的唇,那小哥还是禁不住诱惑的警告了一下曼易后,便飞快的加入了那边的队伍。 曼易赶紧的翻出郎韵的手机,但是,翻阅了一下她的手机,一个能来帮忙的人都没有,突然,想到白夙,现在,也只有他能来救人了! 可是,这笨蛋,白夙的号码根本就没存! 一处豪华而又奢靡的地下场所,“啪”的一声,白夙那身姿欣长的动作如流水般畅快。 利落的打下好几颗台球后,身旁的老总们皆附和着拍起掌来,连客户都啧啧称奇,白夙脸色平淡,拿起洁净的帕子擦了擦手。 成承突然急匆匆的拿着手机赶来,递给白夙,“白少,程少的电话。” 白夙信手接过,程以南那略微郑重的话语传来,“你那小白兔跑了。” 白夙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早就知道她不会老实的待在医院,而且,昨晚把她给要惨了。 程以南话音一转,却带着抹紧急,“郎韵出事了,她的闺蜜拿她的手机打电话给我,说她们被绑架了,位置我一会发给你。” 幸亏他今天查房的时候,给过她号码,不然,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曼易手里拿起一块大石头,正准备朝那边的人靠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串陌生号码闪现,尾号牛逼到不行! “喂?” “是我!” 那低沉的嗓音传来,曼易虽然没有见过白夙,但她能肯定,这一定是他! 曼易都快哭出来了,“白夙,求求你救救郎韵。” “把手机开免提,拿给郎韵。”白夙淡定的吩咐着,优雅的轻靠在台球桌旁。 曼易赶紧一瘸一拐的朝郎韵那走去,但是,围绕的圈子太大,她挤不进去。 “好的,白夙!”曼易突然大声叫出来。 那帮人突然听到白夙的名字,皆愣得不由退开,白夙?那个国内人皆知的嗜血修罗? 曼易赶紧挤进去,来到郎韵身旁,递给她电话。 看到她手里握着一块玻璃渣子,这应该是那帮人没有立马动手的原因。 “郎韵。”那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 郎韵哆嗦着手接过电话,极低,极低的应了一声,“嗯。” “是我,别怕。” 话语简短,但却透着莫名的安心,那平淡的话语,却令那帮人有些发怵。 郎韵脸平缓了一些,听到他那低沉有力的话语,她便莫名的心安。 电话被挂断,曼易得意的朝那帮忐忑的人叫道:“我说你们!别给我轻举妄动哈,白夙一会就来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到时候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人的!” “那好啊,等人来了,你们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哼!要是来的人不是他,你们也逃不掉!” 那帮人互相对视了一番,说实话,白夙,他们是很惧怕的,但是,对于她们竟然认识白夙,他们却有些怀疑。 “大哥,她们不会是故意胡乱找个人来吓唬咱们的吧?”一个小弟凑到一个胖子耳旁小声说着。 那个胖子眼珠子乱转,暼到郎韵那因为挣扎而显露出来的诱人皮肤,洁白而引人遐想。 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一下,“啧啧,老子差点还着了你们两个臭丫头的道!白夙是谁!会是你们两个丫头片子说叫来就来的!敢糊弄我们,弄死你们!” “兄弟们,管他是真是假,先玩玩再说!” “好嘞……” 那帮退散的人蠢蠢欲动的围拢上来,郎韵和曼易两人惊慌的靠在一起。 “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乱来,白夙,白夙马上就来了。” “来了?哪呢?臭丫头,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想白夙来救你,下辈子梦打好一点!!”那胖子话语一出。 四周哄笑声不断。 那淫荡而贪婪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那微露的乳沟,郎韵赶紧的想拉紧身上的衣服,但身子猛的被狠狠的拽起。 曼易想拉住她,自己也被一帮人给狠拽而隔开。 郎韵被狠狠的摔在碎石地上,那不断地淫笑声朝她围拢而来。 手里握着的玻璃碎片成为她最后的救命稻草,高举着那玻璃碎片,郎韵颤抖出声,“你们……你们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 “你就怎么样?嗯~” 丝毫不惧她那手里的玻璃碎片,胖子淫笑一声,郎韵不断地向路口那边张望,白夙,你为什么还不来! “撕拉”一声,趁郎韵不注意,那胖子狠狠的推倒她,顺手轻而易举的把她上身的衣服给撕扯开来。 “放开我……” 郎韵猛烈的挣扎着,但一人难逃四手,更何况围着她的人,就有六个! 下身的裤子不断地被他们给撕扯,郎韵使劲的拉扯着,不让这最后的尊严被他们给剥夺。 但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只听再次“撕拉”的一声,伴随着那些淫笑声,裤子直接被撕扯开来。 郎韵眼底透着绝望,白夙,你为什么还不来……第011植物大战僵尸? 突然,一声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好几辆豪车瞬间停在路口,车门缓缓的打开,那身材欣长的高贵男人优雅的走下来。 正要得手的众人微微一愣,回过头来望到那宛如修罗般的男人向他们径直走来,瞳孔猛的放大。 白夙!!竟然真的是他!! 膝盖一软,胖子首先软跪在地,而那些胆子小的,直接尿裤子。 不顾那帮人脸色惊恐,白夙径直来到郎韵面前,信手脱掉外衣给她遮住,弯腰轻抱起她便走。 “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吧。”话语冷漠。 成承赶紧的恭敬回道:“知道。” “那些咸猪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透着抹嗜血的意味,那低沉磁性透着阴沉。 “明白!” 随后,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接连响起。 郎韵被白夙抱着,有些好奇的想回头看,但却被白夙给挡了回去。 “别看。” 直到坐到了他的车上,郎韵还是想回头看,曼易自觉的坐在后车座位上,看着郎韵那不断好奇的目光,她倒是见怪不怪。 白夙强迫性的扭回郎韵的头,车外那带着恐怖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郎韵脸上却显得很是兴奋,虽然看不到,但光凭听声音,她也能判断一二。 “啧啧,琵琶骨断了。” “胳膊肘碎了。” “小腿废了。” “韧带拉伤了。” “哇,连臀大肌都不放过……” 白夙,“……” 想要印证似的回头,白夙见她说的地方竟然全对了,深邃的眸子盯向郎韵。 他以为,一般的女人哪怕是听见惨叫声,至少会害怕一下,但是,这个面露兴奋,嘴上还不停歇的女人,到底是在兴奋什么。 “你……怎么知道?” 郎韵得意的挑眉,“我大学专业是学医啊。” “你还学医?” 这倒是令白夙感到意外。 “怎么,小瞧我?唉,可惜了,看不到,难得一遇的活教材啊。”虽然她胆小,但是因为在那个地狱般的家里经常遭受毒打,她只能靠自己治愈。 学医,也是因为这个。 白夙,“……” 他是怕她害怕,才让她别看的,但这个女人,竟然还拿这个当活教材,脑回路要不要这么大。 他敢肯定了,这个女人,不是属于柔弱型的。 看着白夙那脸色有些不淡定,曼易在一旁使劲憋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郎韵回过神,方才后怕起来。 看着这反应慢得不止一个世纪的女人,白夙轻飘飘的望了她一眼。 “就这么渴望我来?” 好吧,当她没说。 “系安全带。”脸色恢复如初,白夙轻暼了一眼郎韵,提醒她。 郎韵把手里还拽着的玻璃渣子扔掉后,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的前行,不期然的,还能听到几声沉闷的惨叫。 曼易那带着深意的目光在白夙和郎韵身上徘徊,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当车子停在龙渊别墅外后,曼易坚决不进去了,略微瘸着拉过郎韵,小声在她耳旁嘱咐道。 “我看你还是从了白夙吧,他要利用你,就让他利用得了。” 郎韵,“……” 这绝对是亲闺蜜。 “才不要。” 曼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了她一眼,屈着手指细数起来,“你笨啊,你看哈,人家白夙要身材有身材,身份地位还特高,又是商业大亨,关键人家还长得帅!你被他利用,你也不亏啊,至少,他会保护你的安全不是。” “你的关键点在于他帅吧……”郎韵实在不想戳破,曼易尴尬的轻笑了一下。 “行了,你先在他这里住下,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来接你。” “记得去医院看你的脚。” “啰嗦!”曼易一瘸一拐的离开,却在门外遇到白夙。 “那个,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你们为什么跑高速上?”白夙那平淡的眸子盯向曼易。 “因为我们要去边阳车站啊。” “去那里干什么?” “去天涯海角流浪啊,……”糟糕,曼易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她好像说错了些什么。 看着白夙那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的脸色,曼易赶紧一瘸一拐的离开,在心里给郎韵画了一个十字,小韵儿啊,你自求多福吧。 突然摸到口袋里的盒子,曼易拿出来一瞧,这是她出医院后给郎韵买的避孕药,但现在,她不敢进去拿给她。 只好算了,信手一扔,盒子便径直掉进垃圾桶里。 郎韵这次学乖了,自己把行李搬到楼上最小间的客房里去,先是在楼上洗澡过后,方才缓步下楼。 又是糟心的一天,她还没有吃饭,好饿,好饿。 看到白夙优雅的坐在餐桌前进餐,那盘子上的牛排,应该是最贵的那种吧,一看就是很好吃的样子。 郎韵吞咽了一下,暼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厨房什么时候才把她的那份端出来。 可是,当白夙优雅而缓慢的吃完牛排,再优雅的擦了擦嘴,最后,一口饮完酒杯里的红酒后,她的晚餐,还没有见影子。 时钟一圈又一圈的旋转。 不禁再次暼了一眼厨房,怎么会这么慢,她要饿死了。 却见白夙重新倒了半杯红酒,端着酒杯缓缓的向她走来。 斜靠在她面前的桌子旁,姿态潇洒。 “饿了?” “嗯,厨房的人好像有点慢了。”郎韵重重的点了点头,盯着白夙手里的红酒,再次吞咽了一下,这红酒,应该很好喝的样子。 “没了。” “什么……没了?”郎韵抬眸疑惑的望向白夙。 却见白夙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没晚餐了。” 怎么可能!! 郎韵不信,疾步向厨房走去,可是,当翻了冰箱和所有储物柜之后,连半粒米都没有看到!! 甚至连矿泉水都没有…… 郎韵疾步出来,“为什么没了?” 白夙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的喝完红酒后,把那酒杯故意摆放在她面前。 “天涯海角可能会有,你可以去找找,你不是要去流浪么,没吃的,那不是更符合流浪?” 糟糕,事情败露了。 郎韵有些心虚。 “还有,你想要流浪,就在这里流浪吧,不吃不喝,衣服也可以不穿,尽情的流浪。”白夙那淡淡的话语一出。 郎韵便猛的睁大了眸子,不吃?吾会死! 不穿?吾会冻死! 这是要她命的节奏啊。 白夙给了郎韵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姿态优雅的缓步上楼。 郎韵在风中凌乱,这个男人有毒!饿着肚子郁闷的上楼,在这里饿死,还不如出去! 可是,当翻开她的行李箱后,郎韵气得差点吐血,白夙这腹黑攻,竟然真的要她流浪!! 行李里的衣服全没有了! 这大冷天的,要她冻死不成! 这小气男人,还真是一个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小人! 帅有个屁用,饿死她,还合作个毛线。 郎韵脑海里犹豫挣扎着,出去,冻死,不出去,饿死!!…… 无力的趴在床上,郎韵欲哭无泪的望着天上的明月,月好像一个月饼,浩瀚的星空像饭粒,肚子不争气的再次叫嚣着。 实在是太饿了!! 想睡也睡不着…… 裹着被子,郎韵探头探脑的来到后院的植物园里,当看到那硕果累累的植物后,眸子里散发着惊喜,金桔,冬石榴……简直发了! 好歹是学医的,她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甩开被子,便飞快的流串在这些果实之中。 摘下一个金桔,特意的往多的地方摘,怕被发现,怀抱着果实,郎韵躲在角落里吃着,轻轻一咬,我的妈呀,咋那么酸。 酸得郎韵眼泪都直往下掉,但为了填饱肚子,只好咬牙吃了一些,垫了个七分饱。 吃个东西还吃得那么狼狈,也只有她郎韵了。 缓慢的起身,郎韵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感觉像冰火两重天。 一会热,一会凉,脚步虚晃,膝盖还发软,不经意的踢到了角落里的一个瓶子,郎韵轻轻一暼,除草剂…… 没多想,继续走。 白夙正在睡梦中,怀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带着抹冰凉,像小猫似的,还总往他的怀里拱。 闻到那熟悉的发香,白夙嘴角轻勾,饿坏了吧,这会,应该学乖了。 郎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他这里,本来想找他理论的,但身体发冷,她就只想寻找温暖,便钻进了他的被窝。 手下寻到一个硬物,郎韵就这么一握,男人闷哼,“你这女人,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计较了。” 本来他是极度讨厌人打搅他睡觉的,但是,对于郎韵的这番打搅,他倒是挺乐意享受的。 郎韵觉得自己好热,又好冷,胃里一阵翻腾,闹得她好不舒服。 上下摸索着,郎韵那不自觉的想寻求舒适的位置,无疑是对白夙最大的撩拨。 白夙狠狠的捏了一下她那娇臀,迫使郎韵逼近自己,郎韵却口干舌燥的,大脑一点意识都没有。 寻着那声源,白夙还没有出口,郎韵便狠狠的吻上他的唇,但是,却是又吸吮,又啃的,完全的想要吸取水源。 这主动程度,所以,她是真的已经学乖了么。 手里那柔软的触感,散着芳香的诱惑。 白夙感觉自己下腹一阵燥热,这磨人的女人。 “这么拙劣的美人计,也只有我方才勉强的从了你!” 化被动被主动,白夙狠狠的吸吮着她那香甜的唇,郎韵臀部被他捏疼,张开嘴,突然狠咬了一口。 白夙吃痛,带着抹阴翳的打开台灯,但当看到那女人后,简直宛如北极吹来的冰风一般的恶寒。 性欲,全无。 白夙直接一脚给她踹下床去。 “郎韵!下次勾引人之前,能不能先把你那破面膜洗掉!!!” 简直怒不可遏。 那一脸绿的女人,他可不想和一个绿巨人玩床上play! 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什么面膜,她没弄面膜啊。 郎韵吃痛,带着抹迷茫的睁眼,但是,暼到落地镜中印出的恐怖脸色。 “啊!!!!!” 惊天地的惊叫令别墅内所有的声控灯全部亮起。 “我我我我……白夙,救命啊!我中毒了!!!” 郎韵摸着自己那泛绿的脸,惊慌失措的起身,就猛的向白夙奔去…… 第012章到底会不会死?! 大半夜被惊醒的仆人们齐刷刷的站在客厅外,沉默。 灯火辉煌的客厅里,白夙坐着,郎韵站着。 桌子上是那除草剂的空瓶子,在那静静的躺着。 隔着落地窗,白夙也能看到,自己的植物园一片狼藉。 白夙缓缓的放下手机,冷冷一笑,“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去花园里玩植物大战僵尸?” “……” 摸了摸自己的脸,郎韵眼巴巴的盯着他的手机。 “医生到底说什么了,严不严重啊?……”她哪里还敢和他顶嘴,能保命就烧香拜佛的了。 他姿态优雅的向后轻靠,大掌把刚才程以南发来的那一长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和那句‘没事’遮住。 故意带着抹严肃的,白夙斜望向郎韵,“他说你还要观察几天,这种药量,死不死……听天由命吧。” “……” 郎韵沮丧着一张脸,“你别哄我,我也是学医的,那种除草剂虽然危险,但我吃了金桔,也能化解一点点的,我,我……” “你看看你那脸,绿得和僵尸有什么区别?是你权威还是程以南权威!”白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郎韵都快急哭了,“那怎么办?” 白夙却话锋一转,“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已经达成协议了。” “……我说过考虑,也没一定要和你合作啊!” 好委屈…… “你不是要去浪迹天涯么,去啊。”白夙那若有若无的冷笑令郎韵浑身一颤。 浪迹天涯,以为她是风筝么,想飞就飞! 这是要秋后算账么,郎韵哭丧着脸,“要算账么,那也等我有命了才算啊,不然我死了,你找谁算?” 身体又冷又热的,好可怕…… “意思是你活下来就可以算账了?” “到时候随你算!”她胡诌,先把命保住了,才是真理。 “记住你说的这句话,郎韵。”白夙优雅的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郎韵。 那锋芒暗藏的眸子对上那无辜的水眸,白夙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上楼了。 郎韵,“……” 所以,她到底是会死还是不会死啊!!! 凌乱中…… 回到房间,一个女仆恭敬的在她房门外等着,见到郎韵有气无力的上楼来后,她恭敬的把白色的药丸递给郎韵。 “郎小姐,请吃药。” 郎韵眸子一亮,“这是解毒的?” 仆人却浅浅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是白少吩咐的。” 原来他也不算坏啊!算他还有点良心! 郎韵没有丝毫犹豫的赶紧拿起那药便吃下,心里不再忐忑的进屋睡个好觉。 那仆人见郎韵吃下后,身后藏着的纸袋轻轻扔进垃圾桶里,那纸袋上清晰的写着“避孕药”三个大字。 轻声来到白夙的房前,白夙正慵懒的斜靠在门边,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郎小姐吃下了。” “嗯。” 过了良久,白夙方才淡淡应声,仆人恭敬的鞠了一躬后,轻声离开,白夙那深邃的眸子望向郎韵睡觉的房间,暗黑的眸子深了几分。 站立了良久,白夙方才缓缓的转身,关门。 在卧室里蜗居了许久,郎韵脸上的绿色方才散去,她真心怀疑,白夙给的药到底是不是解毒的,那个小气的小人。 这期间,他们之间毫无联系,就像他是一个房东,而她,只是一个房客。 来到客厅后,郎韵从林伯那里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白夙出差去了!而且短期内还不会回来! 这简直就是她的天堂了,想着许久没有见到曼易了,郎韵好心情的直接赶去她的剧场,曼易比她混的好,又是主持人又是演员的。 在娱乐圈里也算小有名气。 在那繁忙的剧组里探头探脑好一阵了,郎韵方才找到正穿着古装的曼易。 “嘿!美人。” 一声爽朗的叫声在自己身后响起,曼易刚喝的水立马喷出来,正不悦的回头,却望到是郎韵正嬉笑着朝她打招呼。 “死丫头,你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吓死个人!”把水杯递给旁边的助理,曼易拿纸巾擦了擦水渍。 郎韵却没有回答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全身,还别说,这身古装打扮很是适合她。 “你不是从来不接古装戏的么?” 曼易无力的翻白眼,“快别说了,本来我是不接的,但是,你也知道,这圈子的竞争力有多大,我主持人的地位被挤压了,所以,只能在演戏这方面找点场子了。” “怎么回事?”郎韵疑惑,曼易靠的就是当主持人出名的,一姐的位置很是牢固,这次,竟然被黑马挤压下去? 曼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哎,我说你怎么总是不看新闻的,你这么些天到底在忙些什么!” 郎韵有些尴尬的轻咳,要是告诉她自己食物中毒的事情,这个梗够她笑几天了。 “青衣,到你的戏场了!快点来准备!” “哎,来了……” 听到导演助理在那边叫她,曼易赶紧起身,青衣是她的艺名。 曼易扭头看向郎韵,“你先在这等我,等会我演完后来找你,给你介绍个导演,你天赋很好,不能被埋没了。” “嗯嗯,去吧,去吧。”郎韵有些兴奋的直点头,还以为她就要和演绎生涯告别了。 这次,曼易演的是一场雨戏,看着她表演自如,郎韵有些心疼她,现在还是大冷天的演雨戏。 “哟,这不是郎韵么。” 一声冷笑缓缓的在郎韵身后响起,听到这熟悉的嗓音,不用回头她都能知道是谁。 以前一起跑龙套,还总是挖苦她,在她身上寻乐子的黄梨。 转身,果然是她! 但令郎韵意外的是,她的身旁,竟然还有个女人,郎韵也算是知道的,三线明星范琪洁,黄梨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黄梨嗤笑一声,有些谄媚的对着身旁仿佛女王般范琪洁介绍道:“洁姐,这位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郎韵,那个总是跑龙套的,前不久,还被吴导看重,演个女二号呢,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后来,她被刷下来了呢。” 黄梨那阴阳怪气的嘲讽,郎韵自然能听得出,直接漠视。 范琪洁幽幽的目光向郎韵射来,那幽深的目光令郎韵感觉到一抹怪异。 范琪洁用一抹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喂!见到洁姐你就这个态度!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靠潜规则的女人,就是那么的不着调!”黄梨那话语一出。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咻的起身,朝黄梨逼近,“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阴翳的眸子闪着愤怒,郎韵的禁区,就是她的母亲,谁都不允许对她不敬! 黄梨突然见到郎韵那阴翳的脸色,心里直发怵,她何时见过她这番模样,以前,她都是逆来顺受的。 见郎韵不断逼近,黄梨脚步不禁后退一小步,范琪洁那幽幽的目光朝黄梨射来,黄梨身子猛的一颤。 继而发现自己竟然被个跑龙套的给瞪得发怵,黄梨脸色有些丢脸,继而是愤怒。 “说你怎么了!你就是没娘教!靠潜规则才……” “啪”的一声,黄梨眸子里印出一抹震惊,这个贱人,竟然敢打她!! 还没有还手,范琪洁先替她还了,郎韵躲闪不及,脸上坚实的受了她的一巴掌。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跑龙套!打狗还得看主人!郎韵,谁给你的这个胆!”范琪洁那高傲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望着郎韵。 郎韵捂住被打的脸颊,心里的愤怒越甚,黄梨回神,见洁姐竟然替自己出头,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抬手,就要回打郎韵,扬起的手却突然被一只略微湿润的手拦住,曼易那阴翳的脸挡在郎韵面前。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盘上打人!” 曼易好歹也是娱乐圈里出名的二线明星,和范琪洁上下相当,但论人气,曼易的人气圈可比范琪洁的大。 黄梨见突然冒出来的曼易,心里有些发怵,她可没少栽在她的手里。 “青衣姐,误会,误会,是郎韵先动手的。” 曼易可不管,她想护着的人,哪怕是黑,她也给她漂白了! 狠狠的甩开黄梨的手,曼易冷笑着看向范琪洁,“啪”的一声,范琪洁那脸上便出现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范琪洁立马怒瞪着曼易,黄梨则是大脑有片刻的死机。 连郎韵都没有反应过来。 曼易甩了甩打疼的手,“妈的,脸皮真厚,打的老娘的手都疼了,这位小姐,你别瞪我,你一瞪我,我这小心脏受不了的话,出什么事情,你得负全责!” “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唐无双》里演个女二号,出了事,你这女……多少号来着,瞧我这记性,配角级别太低了,我这记性太弱,你担当不起!可懂?” 曼易那先声夺人的气势一出,范琪洁本来想还手的气焰刷的被熄灭,双手死死的握紧,要不是因为这个导演是她的亲戚,她在这嚣张个屁! 小不忍则乱大谋,范琪洁缓缓的松开手,她现在名气刚上来,不能和她正面交锋。 那幽深的眸子深深的望了一眼郎韵,郎韵是么,我记住你了! 转身,即使狼狈,也要保持着高傲的身姿,范琪洁阴翳着脸离开,见能撑场子的人都走了,黄梨一下子怂了,赶紧的朝曼易谄媚的轻笑后,转身连忙向范琪洁追去。 第013章他竟然帮忙对戏 郎韵回神,摸到曼易身上还是湿的,带着抹心疼的出声,“怎么衣服还是湿着的就跑来了。” 曼易回头,方才感觉到身上冷,鼻子一痒,猛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还……阿嚏……还不是因为刚演完就看到你被欺负,心着急就赶来了,等会,我先去换下衣服,阿嚏……” 曼易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赶紧往换衣间走去,郎韵眸子里闪着愧疚,一有麻烦,总是她帮自己。 曼易裹着厚厚的大衣出来后,郎韵递给她一个保温杯暖手,“等会我去给你买点药,你这个样子,应该会感冒的。” “没事,反正今天我戏份完了,走吧,先去见导演,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出事,真是……阿嚏……” 曼易赶紧的拿着纸巾边擦边拉着她往摄影棚里走,小助理在一旁给她拿着水杯和纸巾。 郎韵又是感动又是愧疚的,被曼易拉到一个满是机器的摄影棚里后,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机子前吩咐着什么。 “大伯,阿嚏……”曼易还没有喊完人,再次打了一个喷嚏,那中年男人瞪了一眼曼易身旁的助理,“怎么回事!你怎么照顾她的!” 小助理无辜着一张脸,低垂着眸子一个劲的道歉,不敢说些什么。 曼易却也没有阻止,若是让大伯知道自己是为了郎韵才没有及时换湿衣服的话,接下来的交谈可能有点困难进行。 只能委屈下助理了。 曼易的大伯叫曼谷,是个二流的导演,他的作品曾经拿下很多影视大奖。 曼谷不悦的面色转向曼易,暼到她身旁的女人,曼易赶紧的把郎韵给推上来,“大伯,这是我好闺蜜,演绎天赋很不错的,你看……” 曼谷沉默,带着抹审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郎韵,那毒辣的目光像刀具般的令郎韵很是忐忑,这个导演,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却不知道,他竟然是曼易的大伯。 在演艺圈里,颜值和实力并重,曼谷打量完郎韵后,颜值倒是过关了,但是,实力么。 “是你闺蜜也不能走后门,我是个导演,只看颜值和实力。” 那严肃的话语一出,曼易朝郎韵吐吐舌,就知道大伯是这样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导演出那么多的好作品。 而她,总是被说是靠走后门进来的,但其实,她靠的只是自己的实力! “那肯定没事!郎韵她要样貌有样貌的,实力嘛,你可以考考她。”曼易豪迈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曼谷轻眯了一下眸子,他这个侄女,难得会这么向他保证一个人,再次把目光暼向郎韵,见她那眸子里的自信。 轻轻拍了拍下手,曼谷站起身来,“服装搭配师在哪里,给她准备一个青楼女子服装,还有舞台,灯光全部准备好。” 郎韵没有想到,这个导演竟然如此雷厉风行,她都还没有准备好,就直接上演!! 曼易小声的在郎韵耳旁提示道:“我大伯就是这样,若是看准一个人后,就会认真对待,不像其他导演那样,敷衍了事,你好好演,若是得到他的重视的话,你以后的戏份就多了!” 郎韵却哭丧着一张脸,青楼女子,她没演过这样的啊! 曼易朝她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郎韵只好硬着头皮随着服装师进去换衣服。 在上妆的时候,郎韵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心里更加的紧张,郎韵!你能行的!加油!这次是个好机会!你不能错失了! 脑海里不断地回顾以往对青楼女子的认知,郎韵仔细地酝酿着。 “大伯……” “叫我曼导!”曼易那还没有说完的话便被曼谷给严肃的打断。 曼易无奈,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曼导,你给的青楼女子的戏份,怎么着也得来个搭戏的吧,不然,郎韵她一个人怎么演?” 曼谷转而一想也是,毕竟是青楼女子的身份,当然得有人来搭戏。 转头,曼谷冲助理问道:“好像是第三十二场戏的时候,这个青楼女子的戏份,要和谁搭戏?” 那助理赶紧的翻阅着剧本,缓了一会,他指着剧本道:“曼导,是云影,《大唐无双》里说的是他身为一个落魄王爷,来到青楼里堕落,但遇到一个青楼女子后,给了他希望,这个青楼女子给他很大的鼓励,是云影饰演的王爷人生转折点。” “云影,他走没?” “还没有,他的戏份刚演完。” “那把他叫来搭戏,他的性格好,应该不会计较,若他实在不来,就随意找个人搭戏吧。” “是,曼导。” 助理赶紧的起身离开去找云影,但一旁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的曼易却睁大了眸子。 云影可是白青亦的艺名啊!!! 曼易差点忘了,他作为这部剧的男猪脚,可是时常能看到他的。 糟糕了,曼易感觉自己要蠢死了,前不久,他才伤过郎韵,现还要他两来搭戏,我嘞天。 曼易想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她把这茬给忘了,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曼导,人家云影毕竟是一线明星,怎么可能会来和一个实习演员搭戏呢,还是随意叫个人就得了,就别叫……” “那怎么行!不是你说的那个郎韵演绎天赋好么,我要的,就是正式上戏,看她能否适应,若这些都不能立马调整好,那要她何用!” 曼易想挽救,但倔脾气的曼谷丝毫没给她这个机会,一向讲究精益求精的曼谷,曼易顿时感觉无望,欲哭无泪,只能希望白青亦有明星大牌的性子,别来,千万别来! 但是,上天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喊,白青亦……还是来了! 曼易有种想死的冲动,白青亦平时不是很难请的么,今天只是来陪搭戏而已,他怎么说来就来了!! 导演来叫他,他本来可以不用去的,但是,当听到是陪一个叫郎韵的女人搭戏后,白青亦顿了一下,便答应来了。 他的古装打扮还没有换下,颜值本就很高的他,一袭精致的古装男子打扮出现后,那些女助理们皆双眼冒桃星。 发髻高竖,整个人显得风流倜傥,潇洒俊逸。 当看到曼易一脸愤恨的瞪着他后,白青亦就敢肯定了,那个郎韵,就是他的未婚妻,郎韵。 曼谷也没有想到,白青亦还真的是那么好说话,竟然来了,带着抹轻笑的和他打着招呼。 这时,那边一身别扭的郎韵出现后,所有人的目光全凝在她的身上。 郎韵毕竟颜值也高,只是缺少打扮而已,如今的这一身妖娆的青楼女子打扮,穿在她的身上竟然不显得突兀。 白青亦那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暼向郎韵,望到她那妖娆的身姿后,只是刚开始的一抹惊讶,之后便恢复平静。 郎韵有些想立刻逃回去的冲动,这身青楼女子的打扮,也太露了。 但想到这是唯一的机会,她必须得硬撑下来。 “既然换好了,那开始吧,全程没有任何台词,台词你自己准备,你只要记住,你是个青楼女子,遇到一见钟情的落魄王爷,给他鼓励给他希望就成,现在,看你的了。”曼导那一声话语出来后。 郎韵的心更紧张了,没有台词…… 却感觉到一抹目光追随在她身上,抬眸,却望到那个不想看到的男人。 白青亦!!!他怎么在这里?! 双手死死的握紧,郎韵疑惑的望向曼易,却见曼易一副抬头望天的姿态,愣是不看她。 “这是云影,他就是那个落魄王爷,先和你搭戏,我看好你,你可别让我失望。”曼导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郎韵眸子猛的睁大,和白青亦搭戏?!! 还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曼导便直接喊开始。 郎韵心都快悬在了嗓子眼,木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对戏,别发呆。”那声熟悉的温润嗓音响起,郎韵猛的回神,但是,灯光照耀下,使得她看白青亦更加的清楚。 浑身都僵硬了,连大脑都僵硬住了,她无法思考。 “怎么回事?郎韵,你到底行不行?!”见郎韵还怵在那里,曼导直接发脾气了。 郎韵心一紧,曼易冲她比口型,“对戏,对戏啊,别管他是谁。” “啧啧,这人到底行不行啊?” “谁知道呢,不就冲着有点关系么。” “就是,还让人家云影在那里浪费时间陪她对戏,以为是大牌明星呢!” 周围的疑惑和否定声不断的在郎韵耳旁响起,手心里的冷汗更甚,突然,手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握住。 白青亦那温润的嗓音缓缓响起,“韵儿,你说,我这落魄的王爷,会不会有成功的那天?” 郎韵手被他握住,猛的一颤,何时见他这么主动的握她的手,看着他那温柔的目光,他,是在帮自己入戏? 深呼吸了几口,郎韵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郎韵,别管他是谁,入戏,入戏!! 再睁眼,郎韵直接把白青亦当成一个真正的王爷,而不是她的未婚夫,那个伤她的男人。 一入戏,郎韵脸上,便是十足的认真。 纤细的手缓缓的抚上白青亦的脸,那眉眼里的柔情令白青亦猛的顿住。 “王爷,韵儿相信您,总有一天,您会站在那个最高点,去实现您的抱负,现在,您只是缺少一个成功机会。” “古言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王爷,您明白这个道理吗?” “现在的您,要隐忍,为以后的成功隐忍,韬光养晦,必能成功。” 说完,郎韵缓缓的躺在白青亦的怀里,纤细的手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抚,像是信任。 白青亦身子猛的僵住,和他对戏的人都知道,他不喜别人的碰触,但此刻,白青亦的心里却是一种震撼。 好像他就是一个王爷一般,而郎韵,就是那个给他鼓励,给他希望的女子。 像是想到另外的一些,白青亦并没有立刻推开她,反而信手拦住她的腰,明显的感觉到郎韵身子僵住,但戏得继续演完。 “谢谢你,韵儿,待我坐上那把交椅后,归来我定娶你为妻。” 郎韵轻轻推开他,嘴角微微泛起苦涩,但又露出一抹欣慰,“王爷只管完成您的大事,韵儿,只愿做您的温暖的归巷便可。” 白青亦那如墨的眸子猛的眯起,他忽然看不出,郎韵的这副表情到底是演戏还是她自身的情绪。 第014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咔!很好!”曼导突兀的一声赞赏,白青亦忽然回过神来,深深的望了一眼郎韵后,转身便走。 看着白青亦离开的背影,郎韵眉头轻皱,轻抿着唇,曼易赶紧上来拥抱着她,“哇塞,小韵,你竟然把这身份表演得淋漓精致!” 曼导也满意的直点头,“不错,不错,没有任何台词,你还能对上,表情也很到位,就是你有点放不开,不会是因为帅哥在你面前,你就紧张了吧。” 郎韵沉默,若是告诉他,陪她搭戏的大明星就是她的未婚夫,不知道在场的人的面色会如何。 以后,应该不是了,反正,她已经坚定了,一定要去解除婚约! “大伯……咳,曼导,我就说她有演戏很有天赋吧,怎么样,可以给她一个戏份吗?” 曼易双眼带着抹期待,曼谷却再次打量了一下郎韵,沉思。 郎韵心一紧。 正在这时,导演助理小李匆匆而来,在曼导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曼谷先是眉头紧皱,继而缓缓的松开。 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郎韵,那犀利的目光令郎韵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云影竟然会为她开口,难得,真难得……” 曼谷那小声的低喃郎韵并没有听清楚,但离得曼谷近的曼易却听得很清楚,白青亦,他到底什么意思。 眸子里很是复杂,曼易感觉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难道是因为感冒了。 “本来,觉得你适合演青楼女子的角色的,但是,戏份有点少,行吧,你就先去给女主角演个贴身丫鬟吧,戏份也算多。” 曼谷终于开口,曼易赶紧的拉着还呆愣着的郎韵朝他感谢。 曼谷挥了挥手,郎韵还处于懵逼状态。 待坐在曼易的车上后,看着郎韵那呆萌的模样,曼易好笑的拍了一下她的头。 “傻了?” “不是,我真的可以继续进入演艺圈了?感觉好像在做梦。” 而且,还是女主角的贴身丫鬟,那是不是说明,她出境的镜头会更多了,而不是一直的跑龙套! “笨蛋,当然不是梦!那个贴身丫鬟的戏份还蛮足的,只是,有些吃苦的戏份要多些,不过后面要好过一点,你要小心对待。” 车子徐徐前行,郎韵感觉有些不真实,突然,她想到了一些,有些惊悚的望向曼易,“那是不是说明,我还是得见到白青亦?!” 曼易滞了一下,带着歉意,“刚开始,我也没有考虑到,他会是这部戏的男主角,你既然身为女主角的贴身丫鬟,那肯定得时不时的见到他的。” “不过,你放心,你和他没多少对手戏。” “没多少?!!”郎韵加了音量。 曼易更尴尬了,“哎呀,总之,你先别管他吧,先把这机会把握住,以后的戏份方才会多,也别出戏,我大伯脾气很坏的,要是你一场戏下来,被喊咔太多次的话,我救不了你的。” 郎韵缓冲了一下思想,就当陌生人就得了,反正,他们以后也没什么关系的。 想着必须把这好不容易的机会把握好,郎韵又充满了信心,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但是,次日,她正式来演的时候,第一场戏竟然就是挨打戏!! 这个丫鬟是出镜了,但这出镜的代价……惨不忍睹。 戏份说的是女主角从小身份卑微,被府里的其他主子欺负,而身为贴身丫鬟,郎韵必须得去替她挨打。 而女主角也因为被欺负,性格有些扭曲,不仅没有感激她的丫鬟,还时常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郎韵好无力,更可悲的是,那天遇到的范琪洁就是那恶毒的主子之一,郎韵的下场可想而知。 本来只是借位挨打,但范琪洁竟然下死手的打,郎韵又不能出戏,不然被咔太多次,得之不易的戏份就没了。 郎韵只好死死的忍住,曼易第一个发现不对劲,但看着自家大伯那毫无察觉,还很是赞赏的看着,曼易快急出冷汗了。 她知道,若是中途叫停的话,这个喜怒不定的大伯会六亲不认的。 正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白青亦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直接吓了她一跳。 他来这里多久了?,今天他的戏份不是早就演完了?。 顺着白青亦那阴晴不定的目光,曼易见他竟然盯着正在“挨打”的郎韵,曼易眸子一亮,正想要让他帮忙。 白青亦却突然叫停,正在演的人动作猛的顿住,郎韵冷汗都快成泪水了,背上被范琪洁踢的位置隐隐作痛。 曼谷不悦的转身,但看到是白青亦时,眼皮抽了抽。 “怎么了?” 白青亦低眸望向那被按停的机子,“戏,有点过了,小动作太多。” 听到白青亦这么一说,曼易看他的目光有些惊讶,他竟然也看到了。 而范琪洁双眸轻轻一眯,微微闪躲,退离得郎韵远些。 曼易赶紧上前去扶起脸色苍白的郎韵。 曼谷眉头轻皱,暼了一眼那些无辜着脸的人,按了一下回放后,再慢动作,突然双眸轻眯,范琪洁!这不是个二流明星么,其实,演员挨打,吃点苦,不算什么。 他也能睁只眼,闭只眼的,毕竟,想要出名,这点苦都不能吃,就想一步登天,简直是做梦。 连有名的明星都能吃苦,更别提被挨打的郎韵,这个名不经传的人。 但是,这尊大神莫名其妙的在他身后怵着,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咳,那个,有些人,这只是场戏,你们下手别没给轻重!借位打会不会!不会想让我教你们是不是!”还没被喊停过的曼谷脾气上来。 冲着那帮人便直接开骂,尤其还话里带话。 白青亦那幽幽的目光朝隐忍着的郎韵望去,没什么表情的移开目光,盯向那闪躲中的范琪洁。 感觉到一抹犀利的目光朝自己射来,范琪洁微微抬眸望去,却撞入一双深幽的眸子里。 云影,他这么望着自己干嘛,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 范琪洁朝他恬静的轻笑,却见白青亦像看死人一般的盯着她良久,直盯到她浑身冷颤,白青亦方才把目光给收回。 转身,利落的离开。 曼易扶起全身脏兮兮的郎韵,想要问她哪里不舒服,却听曼谷再次喊了一声开始。 曼易准备想让郎韵休息一会的,但郎韵拉住曼易的手,强扯出一抹笑意摇摇头,“没事,我能坚持。” 在郎韵上场之前,曼易悄声来到范琪洁的身旁,“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耍什么小动作的话,你怎么对她的,我加倍还给你!” 说完,不顾范琪洁那惊讶的眸子,曼易还“好心”的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嘴角的笑却是冷的。 范琪洁双眸轻眯,凭什么都这么照顾郎韵! 但是,因为曼易那全程盯着她冷笑的目光凝在她的身上,范琪洁也不敢再使用小动作。 一场戏下来,郎韵感觉自己像是被碾压了一般的疼,咬紧牙关,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 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休息室里。 郎韵换下衣服后,曼易带来一些药酒给她擦背,当揭开她那淤青的背后,曼易心疼的直想撕了那贱人。 “你看看,你背都被那贱人给踢淤青了,疼么,我轻点擦。” “没事,你擦吧,这点苦,不算什么的。” 曼易无奈,轻轻倒了一点药酒给她擦上,却听到她闷哼一声,曼易擦药酒的动作不禁放得更加轻柔。 “我演的是和亲公主,和范琪洁有一场对手戏,放心,我给你还回去!” 曼易护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郎韵很是庆幸,自己会有她这么个好闺蜜。 “没事的,你别因为我和她置气,好好演,你大伯脾气真心的不好。” 看到曼导那脾气,一个因为一小点出错的男人愣是被他骂得当场崩溃,那画面,好惊悚。 “安啦安啦,我自己知道分寸!”曼易眸子里满是算计,敢阴她家的小韵子,看她怎么还给她! 本来,郎韵还是会和曼易去她那里的,但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是白青亦。 戴着墨镜的眼,使人看不出他的情绪,“郎韵,上车。” 说实话,郎韵越发的看不懂他,还没有发现他是gay的时候,他的温柔,不像是假的,可是,后来,撞破那件事情后。 他依旧是温柔,但那温柔,透着冷漠。 那些欺骗,令郎韵知道,他对自己,根本连一丝真心都没有,但是,他却接二连三的帮自己,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想让自己对他有好印象,然后继续当他的挂牌未婚妻? 对白青亦,她承认,最开始是沉溺于他给的温柔,对他有好感,但后来,温柔变质后,这份好感也变质了。 见郎韵沉默,曼易很是复杂的暼了一眼白青亦,“郎韵她去我那。” “上车,关于婚约的事情。”白青亦那温润的话却只是对着郎韵。 想着自己的确应该和他们家说清楚,解除婚约! 郎韵扭头冲曼易抱歉,“易,你先回去,我得解决下这件事情,等事情完之后,我再来找你。” 他们之间的事情,曼易自然清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郎韵上车,车子徐徐的向白家大宅里飞驰而去。 第015章被利用的命运 在中途,白青亦却把车给停下,郎韵很是不解,白青亦却也没有解释。 要她下车后,便带着她去往一处豪华的服装店内。 “大少爷。” 白青亦刚一走进去,便有服务员眼尖的看到他,恭敬的退到一边,店主是一个中年女人,看到白青亦的到来,微微惊讶过后,便是赶紧的上前。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白青亦置若罔闻,用眼神示意还怵在门边的郎韵,“过来。” 郎韵眉头轻皱,他到底想干什么。 “成姐,给她重新弄个好看一点的包装,只给你半个小时。” 叫成姐的中年女人微微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眼郎韵,见她穿着朴素,还没有见到大少爷身边有过女人,她,和少爷什么关系。 “是,大少爷。” 时间紧迫,成姐礼貌的请郎韵随她过去,郎韵不解的看向白青亦,却并没有见他回望自己。 “请跟我来。” 成姐再次礼貌的请她,郎韵嘴角微微抽了抽,白家的男人,都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半个小时后。 因为时间紧迫,成姐只是给她简单的搭配了服装和化妆,头发自然的理顺而下。 虽然只是简单的装扮,但是,郎韵整个人,却是焕然一新,给人眼前一亮的赏心悦目感。 拖着长长的白色礼服,踩着高跟鞋,虽然有披肩,但那抹胸太低,郎韵一脸的不自然。 白青亦轻轻暼了一眼,如墨的眸子轻轻眯了眯,继而转身便走,“走吧。” 郎韵心里实在是憋着一股气,他这到底要干嘛! 不习惯穿高跟鞋,走路都有点踉跄,但白青亦还是耐心的轻靠在车旁等着她,等她过来后,给她开车,绅士而又礼貌。 郎韵无语,当车子缓缓的继续前行后,她终于忍不住发问,“解除婚约,和我身上的打扮有几毛钱的关系?” 白青亦转眸,幽幽的暼了一眼她,“谁和你说我们要解除婚约?” 郎韵眸子里嘣射出愤怒,“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白青亦脸上平静,不愧是两兄弟,连表情都是这么的欠揍。 “你要我上车之前,明明还说关于婚约的事情,你……” 不对,郎韵突然反应过来,他只是和自己说关于婚约的事情,却并没有说是解除婚约!! 郎韵眸子猛的睁大,自己竟然蠢到以为他会和自己解除婚约! 见郎韵已经反应过来,白青亦竟然嘴角微微上扬,明显的是在讽刺她蠢。 郎韵脸色阴翳得可怕,“停车!” “……” “我让你停车!!!” 见白青亦无动于衷,郎韵气极。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我告诉你,今天我必须要和你解除婚约的!” “你别想逼我就范!不可能的,你……” “到了。” 郎韵那愤怒至极的话语一下子梗在喉咙里,随着白青亦那淡定的一声“到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白家大宅里,但看到那门口一大群的记者,郎韵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的目的。 “你要公开我们的婚约关系?” 白青亦微微把车停在路边,却并没有下车,如墨的眸子幽幽的向郎韵看过来,“还不算蠢。” 郎韵气得手痒痒,真想一巴掌挥过去,但现在,不是和他生气的时候,想要打开车门,但愣是打不开。 “让我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除非,你答应继续做我的未婚妻。” 什么叫无耻,郎韵算是领悟通透了。 嘴角泛起冷笑,郎韵怒视着他,“你觉得可能么!白青亦,你们白家的人要不要都这么自私!无耻!!” “无耻?”白青亦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闪着温柔的眉宇间透着凛冽。 “今天,你不答应,我也有方法让你答应,我就让你好好的看看,什么才叫无耻。”白青亦那凑近的脸庞,俊逸非常,但在郎韵眼里,却是一个恶魔。 他轻轻启动车子,调转车头,朝大宅的后门开去,郎韵心里恐慌和忐忑,夹杂着愤怒。 她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做,直到,看到了那被牢固的绑在地上的人后,郎韵脸色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是后门的僻静小道,她的父亲,郎当正被堵住嘴,全身动弹不得的绑倒在地。 白青亦的车,就停在离他没多远的距离。 “你说,我若是开车从他脑门上压过去,脑浆会不会裂?亦或是,一次不行,两次?” 见郎韵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连担心都没有,白青亦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嘴角泛起轻笑,就像自言自语一般。 “我知道,你肯定想着,我把你父亲这么绑来作为威胁,很是愚蠢,你被他从小打到大,对他,你应该恨死了吧,如今,这样也好,亲生女儿坐在车里,从亲生父亲身上压过去。” “很解恨不是吗?” 郎韵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那隐忍到青筋暴现的手握得死紧,眸子里是痛苦和挣扎,白青亦都说对了。 她恨,恨这个从来没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男人,恨他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发泄不满的沙包,更恨他害死母亲,卖走弟弟!! 以前,她恨不得亲手毒死他,然后自杀,但是,还有弟弟,她不能令弟弟变成孤儿。 如今,这个好机会,可以让那个她恨了十多年的男人死在自己眼前,她不应该是高兴,兴奋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心里还会挣扎,心里还会有那抹难过。 心,如至冰窖。 白青亦自然看到郎韵的那抹挣扎,准备再给她加一点猛料。 手轻轻按下一个键,立马有人上前,给郎当扯下堵住他嘴的东西,郎当使劲的转过头来,当看到郎韵时,他恐慌的眸子里印出一抹祈求。 “郎韵,救救我,救救我啊,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啊……” 那再三重复的话语,郎韵双眸轻轻眯起,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败类父亲! 见郎韵竟然不为所动,白青亦突然启动车子,当听到那引擎的声音后,郎当的心更加的悬在了嗓子眼。 直接颤抖着声音,郎当被吓哭,“韵韵,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总是打你。” “我也知道,我是个混蛋,是个不可饶恕的人,你恨我害死你母亲,卖你弟弟,我都知道,但是……但是,那不是我想的啊!” “颖慧不是我害死的,是生你弟弟的时候难产,才死的,我是爱她的啊,但因为小风,她才会死,所以……所以我才会卖小风,我认为是他害死她的,所以……所以才会不想看到他的,真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韵韵……” 郎当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郎韵心里炸开,崩裂。 是么,事实,是这样的?难道,他不是因为有小三,才害死还在生产中的母亲,才卖走弟弟的? 自己,这么多年,想错了? 白青亦却没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猛的狠踩油门,车子飞速的向郎当开过去。 看到车子竟然向自己开过来,郎当直接被吓尿了,那又惊又怕的惊叫声再次大喊出来,“韵韵!!!” …… “我答应你!!!” “斯……” 在郎韵那挣扎良久的大喊声中,车,迅速的被白青亦停下来,差一点,就可以从郎当身上压过去。 郎当感觉自己像在死神面前走过了一遍似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巨大车轮,脸色都被吓得雪白! 猛喘了好几口粗气,心还在“砰砰”的乱跳,白青亦转眸望向郎韵,却见她痛苦的抱住头。 深邃的眸子里印出一抹不忍,但被他迅速的掩饰,面色依旧温柔而平静。 郎韵现在更恨自己,明明,希望那男人早点死的,明明……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心软,为什么都要来逼她,为什么,自己永远的都是被动的那一方。 泪水顺着她那苍白的脸往下流,所有人,只会给她施加痛苦。 “那,把这份文件签了。”良久,白青亦方才开口。 郎韵缓缓的抬起眸,望向白青亦递过来的文件,暼了一眼内容后,她嘴角缓缓的泛起苦涩而又悲凉的笑。 白青亦突然觉得她这抹笑很是刺眼,心里有些挣扎,怕自己会产生异样的情绪,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商人,从来都只会把自己的利益看在首位,而那些异样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尤其是他。 郎韵颤抖着手,保持着最后的坚强签下自己的名字,郎韵,原来你,还是会沦落到这么一步。 “把脸擦干净,接下来,我们去见媒体。” 白青亦根本一分一毫的缓冲时间给她都没有,那即使温润的话语一出,却冷得郎韵浑身颤抖。 白家,白家……在心里过滤了这两个字,郎韵突然像疯子似的轻笑起来,笑得泪水都掉了。 白青亦收回文件的手一顿,犹豫了几秒,把纸巾递到她的面前。 郎韵却狠狠的甩开,“假好心什么,看我如此狼狈,脏了你的眼么。” 白青亦死死的拽紧手里的纸巾,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打开车门,利落的下车。 当车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后,郎韵直接放声大哭起来,以后,她还是那个被剥削自由,剥削自尊的郎韵。 任人欺负,任人……利用!! 第016章心,冷到麻木 在面对着蜂拥而至的记者和媒体时,郎韵却是面无表情,呆愣住,心已经麻木。 闪光灯不断的在她眼前闪烁,刺眼的灯光令她有些反胃。 “云影,作为大明星的你,为何却和郎韵小姐订婚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个大明星为何会选个名不经传的女人来当未婚妻,简直门不当,户不对。 “对啊,作为知名的一线明星,传闻你和当红歌手薛颖有过绯闻,这事,你怎么看?” 白青亦和郎韵站在一起,前面围着的一大圈全是人,还有那刺眼的灯光和话筒,眉宇间的烦躁更甚,郎韵直接就想立马走人。 但想到刚签下的“不平等”条约,除了忍,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首先,谢谢各位今天的到来。”白青亦终于开口,那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那温润的嗓音,再加上那温柔的外表,使他立刻圈了一溜的粉丝,记者们大多是女生,光是看着白青亦,就很是赏心悦目了。 “其次,我得声明一点,和歌手薛颖,我们并没有任何的绯闻,至于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可能你们误会了,我很爱我的未婚妻,所以,对于现在才和她的婚约公开,也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爱?说得郎韵直犯恶心,就这么静静的看他装! 白青亦那突如其来的揽住她的腰,令郎韵脸色立马变得不自然起来,被他手揽住的腰也僵硬起来。 白青亦虽然在温和的笑,但却低声在郎韵耳旁警告道:“最好配合一下,记住你签过的合同。” 不用你反复提醒!郎韵瞪了他一眼,但要她在媒体面前秀恩爱,她做不到,没一巴掌给他挥过去让他难堪,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么,双方家长认同你们的事情吗?” “能和我们说说,你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吗?”毕竟,灰姑娘的剧情,有点狗血。 一波平静,一波又起。 白青亦却仍旧是坦然的面对,面对着记者们的提问,他倒是侃侃而谈。 “家长,肯定是认同的,至于我和韵儿之间的事情,就不详细的和你们说了,毕竟,是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甜蜜回忆,希望你们的祝福,谢谢。” 不详细,是你没话可说吧!郎韵直接想撕开他那伪装的外表看看。 见从白青亦这里套不出多大的爆料点,记者们把目光转向郎韵。 “郎韵,听说之前你也是个演员,但是,却一直是跑龙套,而且不久之前,就听说过你即将要饰演《天晴》的女二号,但后来却被刷下来,是因为靠走后门的原因么?” 郎韵双手死死的握紧,走你妹的后门,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后门给你走! 但这些人是媒体,活人都能被他们说死的强大毒瘤,她不能说错一星半点。 “虽然,从跑龙套直接跨度到演女二号,这跨度有点大,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郎韵,真心的是靠自己的实力争取的,至于为什么被刷,那得问导演组。” 她不知道,当初自己能演女二号,到底是不是因为白青亦,但是,突然被刷下来,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听说你背景一般,学历也一般,身份地位什么都是一般,那么,郎韵,你觉得你和云影能长久吗?” 那般犀利的话语一出,那些记者们全带着抹看好戏的目光盯着郎韵,渴望从她脸上看出卑微和沮丧。 但是,并没有。 “爱情这种事情,连物种都可以跨越,更何况是背景的不同,我不认为,自己什么都一般,就配不上他云影,有些东西,不能只看物质,内心的美好,有些人也不一定体会得到。” 这无疑是给记者们打脸,变相的说他们物质,记者们脸色有些不善。 白青亦轻眯了一下眸子,如墨的眸子向郎韵看去,他见过她很多面,有狼狈,有痛苦,有无助,有悲凉…… 但此刻,看到她那般的自信,自带着一种吸引人的光环,令他一时竟然移不开眼。 “那么,前不久拍到云影和一个男子在车上有着亲密动作,传闻他有着同性恋的倾向,这事,郎韵,你如何看?” gay…… 这个敏感词冒在脑海里,郎韵双手就握得死紧,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如今看来,真心的辣眼睛。 她真想告诉他们,这的确是事实,但腰间被加重揽住的力度,令她不禁望向白青亦。 这在记者们看来,就像是无条件的信任,深情的一望,但他们没有看到,四目相对,火药味有些足。 白青亦那眉眼里满是警告,而郎韵,则是愤怒。 久久不语,郎韵不想给他解释。 “不好意思,今天的提问就到此结束吧,我的未婚妻,有些累了。”白青亦那适时的话语一出,即翩翩有礼,又扮演了一个未婚夫该有的呵护和疼爱。 郎韵微微扯出一抹冷笑,见惯了他的伪装,已经麻木。 记者们讪讪的相顾离开,今天,除了知道灰姑娘和王子订婚的劲爆消息完,其余的爆点都没有,真是扫兴。 当记者们一离开,院子里回归到平静,推开白青亦,郎韵便脱掉高跟鞋,毫无形象的直接坐在椅子上。 白青亦眼皮抽了抽,见惯了她那没有形象的画面,转身便离开,两人丝毫交流都没有。 就像戏剧落幕,人终散场。 揉了揉快被折腾到扭曲的脚,郎韵忽然感觉到有点口渴。 但是,她不想进去见到那些人的嘴脸,知道白家后院种着甘蔗,郎韵直接不怕凉的光着脚便向后院走去。 历经过一次食物中毒,郎韵不禁有些忐忑,但知道,甘蔗应该不会有除草剂之类的东西残留。 看来,她真心是毁植物的一把好手,看着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后院,郎韵在白青亦那受的气微微缓解。 可是,正当她要离开时,却意外的听到了那熟悉的对话。 “白大少爷,今天我演的戏如何?” 郎当那恭敬如狗的嗓音猛的令郎韵一颤,躲在窗边下的身子不住的发抖,不是冷,而是愤怒。 “还行,这是你的报酬,希望你能把嘴闭牢点。”白青亦那温润的嗓音一出,郎当赶紧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银行卡。 不住的弯腰道谢,他那佝偻的背印在墙上,显得很是卑微。 但那贪婪嘴脸,仍旧是令人恶心。 “那是当然,还真是令大少爷破费了,之前就破费一次,这次,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话虽谦虚的说着,但那赶紧的把卡放进口袋的动作,却透着他的虚伪。 尤其是那还不放心的轻拍了拍口袋的动作,令白青亦不屑的移开眼。 对于贪婪成性的人,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哪怕是他名义上的未来岳父。 却像是卑微的蝼蚁,身价低贱到可怜。 对于他说的之前的破费,白青亦微微有些疑惑,但实在是不想再和郎当说话,冷下脸直接请他出去。 “那么,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可以,可以,我马上就走。”得了钱,郎当就像看到他的酒似的兴奋,知道看人脸色,就想离开。 但却被白青亦突然叫住,“你为什么对你的女儿,如此的狠毒?” 他只是好奇,郎当那佝偻的背猛的一僵,他知道白青亦说的是谁,继而不在意的轻笑出声,“那个赔钱货,因为很像她妈,所以,厌恶。” 郎当早已消失,但白青亦心里却有股难言的情绪,虎毒不食子,郎当,还真是个败类。 对于郎韵,他突然生出一抹同情。 而郎韵,当听到自己亲生父亲说的那些话后,她早已麻木的离开。 行走在荒芜的道路上,脚底下袭来的冰凉,还没有此刻她心的凉来得迅速。 父亲……刚才她宁愿放弃自己一生幸福,一时心软救下来的父亲啊。 呵呵…… 泪水顺着那瘦削而苍白的脸滑落,原来,他如此讨厌自己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像母亲,那么,之前他所的话,全是假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假的,全他妈的都是假的!!!”郎韵突然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扑通”一声狠狠的跪在那刺骨的冰凉地上。 泪,一滴一滴的在地上聚集成一大片泪花,即使流下泪水,但眼前,竟然也模糊到天都在转。 心,一扯接着一扯的痛,所谓的亲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永远,都逃脱不了被利用的魔咒。 白青亦出来时,却早已不见郎韵的身影,轻皱着眉头看向一旁正在打扫院子的仆人。 “郎韵呢?” 仆人恭敬的朝白青亦弯了一下腰,“回大少爷,刚才……” 郎韵小姐去偷甘蔗吃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少爷。 “说!”眉宇间烦躁立现,看到一向温柔的大少爷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仆人赶紧的回道:“刚才郎韵小姐去后院摘了甘蔗吃,然后,就突然见她脸色苍白的离开了,我们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应。” 摘甘蔗? 白青亦眉头轻皱,暼了一眼后院的位置,看到那一片的狼藉,眼皮再次抽了抽,她是在发泄她的不满? 突然,他暼到那靠窗的位置,看来,她已经听到了。 烦躁的挥了挥手,那仆人赶紧的退下。 “董伯!” 正在停车的董伯一听见大少爷的嗓音,赶紧的疾步来到他的面前。 “大……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因走得急,董伯微微喘着粗气。 “去,沿着那条路找一下郎韵,找到她后,若她愿意,就送她来这里,不愿意……就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董伯赶紧的应下,刚停的车,又得开出去。 白青亦那深邃的眸子隐在灰暗的灯光下,使得他的面色也看不清。 第017章被作践,你以为我愿意? 美国豪华酒店内。 刚谈成合作的白夙从洗手间内出来,那还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那精致的胸膛往下,滑过他那比男模还有诱惑力的腹肌。 裹着浴巾,习惯性的翻开手机,当看到那醒目的头条新闻后,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尤其是那两人之间亲密的动作,令他心里突然烦躁起来,眼神都咻的冷下去。 “白少,什么吩咐?”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成承一接到白夙的电话,连刚脱下的鞋子都来不及换,便立刻冲到他的房门前。 “不是让你留意国内的事情么,为什么还出这种事情!”白夙把他手机狠狠的朝成承扔过来。 成承惊慌失措的赶紧接好,有些疑惑的暼了一眼那刺目的头条大字。 “灰姑娘和豪门明星的婚约喜讯。” 脸色带着抹忐忑,成承真心想说,明明之前是白少吩咐说可以不用汇报关于郎韵的事情的。 如今,看这样子,白少是忘了他吩咐过的事情了,无辜的他,只能充当一次窦娥。 “白……白少,因为最近会议太多,就忙忘记了,那现在?” 有些胆战心惊的握着手机,成承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脸色阴翳的白夙。 “买机票。”白夙转身,在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换上,美国和中国时间错开,美国的现在,还是白天。 成承却面露难色,“可是,白少,您还有两个重要会议要参加,若……” 成承还没有说完,白夙那幽冷的目光犀利的盯向他,成承冷汗直下,赶紧的结巴道:“是……我,我,我马上去买……” “不用了,直接让他们开私人飞机来。” “是!” 冰凉而刺骨的寒冷,令郎韵那红肿的眸子都快凝成冰了。 身子不住的打着冷颤,她想要起身,但腿太麻,一时竟然起不来,望了一眼四周的位置,荒凉而寂静。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 脑袋昏昏沉沉的,嗓子疼得难受,又发烧了。 摸了一下身上,连手机都搞忘记带出来,郎韵像一条缺氧的鱼一般,有气无力的半趴着。 浑身难受,心也难受,在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她看到自己的面前,飞快的停了一辆劳斯莱斯,远光灯是如此的刺眼。 如此牛逼哄哄的出场方式,也只有他白夙了吧,可笑,自己都这样了,竟然还会想到他,这是,做梦吧…… 完全的陷入黑暗之中,郎韵没有看到,那辆车下来的男人,的确就是白夙。 看着那一身狼狈,还陷入昏迷的女人,白夙心情很是复杂。 弯腰,缓缓的抱起她后,那辆牛逼的劳斯莱斯再次飞快的消失。 董伯不知道郎韵到底是从哪里离开的,因此,倒回去另一条僻静的道路找她时,却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直到看到那辆车完全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后,董伯方才回神,刚才,二少爷,好像向他这里暼了一眼,不会是他的错觉吧。 怎么感觉二少爷看他的目光有些格外的渗人。 但想到,以前他还在白家的时候,眼神就很恐怖,应该是他想多了。 赶紧的开着车回去,还得交差。 二楼,白青亦的书房。 “你是说,你看到白夙的车把她给接走的?” “是的,大少爷。” 董伯回忆了一番,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行了,你下去吧。” “是。”看着大少爷那平静无波的脸色,董伯却暗暗的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书房内恢复死一般的沉寂,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案桌上点着,白青亦脸上是一抹深思。 继而,缓缓的,那如墨的眸子里印出一抹阴翳,另一只手握着的笔,“啪”的一声,被他生生的折断。 “郎韵……” 你究竟和他是怎么联系上的,但是,你别坏我大事,否则…… 那一向温柔的眉宇间,突然闪现出一抹阴狠,白夙,你还真是动作越发频繁了! 灯光通明的房间内,却感觉到一股阴翳的气息逐渐蔓延。 龙渊别墅,二楼卧室里。 白夙暼了一眼床上,已经退烧的郎韵,有些复杂的,他转身向阳台上走去。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夹起烟,正要点燃,动作猛的一顿,暼了一眼床上的人,缓缓的把阳台上的门给关上。 再继续点燃,浅浅的吸了一口,那烟雾缭绕下,他那俊逸的脸庞看的有些不真实。 望着远方许久,白夙方才继续浅浅的吸了一口,继而想到些什么,他烦躁的直接掐断烟。 睫毛微颤,郎韵缓缓的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许久,方才微微转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她感觉自己朦胧之中,好像看到了白夙。 低眸,暼到那个熟悉的落地镜,这是……白夙的别墅?!! 鼻尖,闻到枕头上那散发着白夙身上独特的古檀香,郎韵突然感觉有些不自然起来。 微微撑起身子,头还有些沉重,看向房间内,灯光有些灰暗。 暼到阳台上那站着的人,郎韵那即将到喉咙口的话,被她生生的压下去。 白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有些气愤的想起身,阳台门轻轻被打开,白夙那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里,顿时,房间内的气压都开始升高。 “醒了?” 那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郎韵却并没有搭理,这不明摆着废话么,都看到她起身的动作了,还来问她“醒了”。 见郎韵起身便走,白夙挡在她面前。 “去哪?” “让开!” 对白家的气,全撒他这了。 白夙低眸瞧着她那愤怒的脸,透着几抹红润,烧,还没有退完? 弯腰,直接打横抱起她,便扔在床上,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一沉,身子便被白夙给压住。 “我还没发脾气,你倒是脾气不小,我惹你了?” “你发什么脾气!!”郎韵瞪他。 对啊,他发什么脾气,是发看到她不乖的和白青亦在一起,还是该发她竟然答应白青亦继续做他未婚妻的气? 他,又处于什么立场? “你,为什么要答应继续做他的未婚妻?”白夙脸色变得平静下来,那修长的手缓缓的滑过郎韵的脸上。 顺着她那脖子处往下,带着抹冰凉,直接滑过那诱人的锁骨处。 那阵冰凉的触感激得郎韵打了个冷颤,感觉到他那只不老实的手向她的胸袭来,郎韵赶紧伸手阻止。 “你……有话说话,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呵呵……”低沉的笑意仿佛只在他喉咙处响起,郎韵未防他的另一只手,胸前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给覆上。 郎韵惊得叫了一声,白夙那唇狠狠的堵上,反复吸吮着,直到尝到了那嘴里的香甜,方才意犹未尽的退开。 “我不是君子,所以,动手又动口。” “你!!……”郎韵猛喘着粗气,方才意识到自己还发烧,他不是有洁癖么!不怕自己传染给他? 等等,郎韵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你别告诉我,我的衣服,是……” “是我换的,连内衣内裤,不用谢。”那腹黑的话语响起,简直宛如晴天霹雳。 直接给郎韵雷得个外焦里嫩。 白夙心里的阴翳,在看到郎韵那被雷劈过的神色后,突然好转,好心情的揉捏了一下,满意的听到她那再次的惊呼。 “白夙!你给我放手!!” 郎韵气极。 “不放,我手冷。”白夙那低沉的话语一出,郎韵再次被雷劈过一般的颤抖了一下。 “尼玛!当我身体是你暖手宝呢!!”郎韵直接爆发,狠狠的拽出白夙那冰凉的手,但反手,却被白夙给倒扣住。 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向郎韵,“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答应继续做他的未婚妻。” 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郎韵泪水突然流下来,他以为她想吗?! 还不是被逼无奈,被利用!被欺骗,被像垃圾一般的任人丢弃。 白夙眉头紧皱,眉宇间的烦躁更甚,“不许哭!” 但郎韵,依旧我行我素的哭着,哭得越发的伤心,越发的悲痛,仿佛是发泄内心的所有委屈一般,泪水,宛如决堤似的,流个不停。 见她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哭得越发的凶了,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闪现过一抹阴翳,继而,放开她的手。 起身站在床边,就这么冷眼看着她哭。 “你……你以为我想吗?!你们白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凭什么都要……都要利用我!我只是一个……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你们……你们凭什么要这么作践我!我有尊严!凭什么都要践踏我的尊严,还赌上我一声的幸福!” “没爹疼,没娘爱的,就算了,还得被你们白家的人耍得团团转,你以为我愿意吗?!!” “我遭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凭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们白家还要总是往我伤口上撒盐!我哪里得罪你们了,我哪里做错了……” “呜呜呜呜呜……”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寂静非常的卧室里,久久不息,望着那已经把被褥都沾湿的泪人,还有那毫无安全感的屈身动作。 那痛苦,仿佛都能传到他的心里去,看着郎韵这样,白夙突然想到,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的无助,这么的,任人欺负。 心,猛的被撼动,白夙脸色不自然的转身便离开,留那还在哭泣的女人,独自宣泄着她心里的委屈。 第018章灰姑娘的狗血剧情 书房内。 白夙那脸色隐在灰暗的光线下,看不清神色。 成承有些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感受到那抹幽冷的目光射向自己,成承赶紧的低头。 “难不成还得我请你说?” 坐在案桌后,慵懒的躺在椅子上,白夙那低沉的话语看似没有情绪,但成承冷汗直冒,赶紧的上前恭敬的回答。 “回白少,郎……郎韵小姐她是,因为大少爷拿她的父亲来威胁,所以……所以才答应大少爷继续当他的未婚妻,还签下了合同。” 连冷汗不断地往下掉,成承都不敢伸出手去擦,生怕白夙那幽幽的目光盯向他。 果然,她还是太善良,心软了么。 白夙那暗黑的眸子闪现一抹深意,成承有些犹豫的把手里的文件递到白夙面前。 “那……白少,这文件,还让郎小姐签字吗?” 本来,听到郎韵那一声接着一声的“你们白家”,他听着很是不舒服。 他和白家那群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可是,当暼向那份文件,他,又和白青亦有何不同,还不是来利用她…… 脑海里印出那张哭泣不止的面孔,白夙突然烦躁的挥手,“先留着,缓几天再说。” “是!”成承虽然不解,白少为何突然没立刻要郎小姐签字,但他却发现,白少,好像对郎小姐有不一样的情绪,至少,一向狠辣,雷厉风行的白少,竟然犹豫了。 但少爷的心思,他最好还是不要猜的为好,以免,再殃及鱼池。 回到卧室,白夙望着那依旧曲躬着身子的女人,听到那阵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是哭睡着了? 拿过毛毯给她盖上,白夙微低下身的眸子凑近了郎韵,看到她那还挂着泪痕的小脸,眉宇间再次闪现过烦躁。 起身,轻声离开。 次日,郎韵匆匆忙忙的洗漱就往剧组那里赶去,睡得太嗨,她都差点忘了这事,好不容易方才争取来的戏份,别给她整没了,手机又不在身上。 曼易该着急了吧,一大早的,白夙人早就不见踪影。 终于赶来剧组后,郎韵发现,剧组人看她的眼神很是怪异。 心里紧了一下,不会是因为昨晚的婚约公开吧? “曼……曼导,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一见到那脸色极其的臭的曼谷,郎韵赶紧的弯腰道歉。 但没想到,一向脾气大的曼谷转眸看到是她后,只是眉头紧皱,盯着她望了好半响,却突然挥挥手,并没有计较。 “下次别再迟到了,快去换衣服。” “是,是。” 郎韵来不及想他为什么轻饶了自己,赶紧的去换衣间,但刚进换衣间后,门外那几声阴阳怪气的议论令她换衣服的手猛的一顿。 “啧啧,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是不一样啊!” “就是,就是!你是没看到,这才钓上高富帅,就可以耍大牌性子了,还迟到!曼导竟然也没有说她,真是……” “不就是有个明星未婚夫么,而且以后还会嫁入豪门,有什么好嘚瑟的!” “灰姑娘的狗血剧情啊,一定活不过五集!” “呵呵呵,就是,她以为……” “嘭”的一声,那门外的议论声还没有说完,郎韵却突然猛的打开换衣间的门。 脸色阴翳的暼了那几个脸色尴尬的女人几眼后,信步擦身而过。 不是她不想理论,而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理,现在的她,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但这份光环,她一点也不想要! 那些异样的眼光一直从她出现后就追随着,郎韵死死的握紧双手,逼迫自己不去在乎,忍!郎韵,你必须忍! 今天,是她和女主角的对戏,女主角叫千慧,二线明星,昨晚她没有时间背台词,如今,只能希望抓紧时间对下台词。 幸好的是,她对台词有过目不忘的天赋,这点,倒是她唯一值得自豪的地方。 因为人家毕竟是二线明星,不可能和自己这么个跑龙套的对戏,因此,郎韵只好像人格分裂症似的双人对戏。 “《大唐无双》第十三场戏,演员就位!”导演助理小李拿着喇叭在剧场喊着,郎韵赶紧的一目十行的迅速记下剩下的台词。 匆匆起身,便向剧场走去,今天好像没有曼易的戏,一直没见她,只能戏演完后再给她道歉了。 “《大唐无双》第十三场,action!” 伴随着那声高喊,郎韵的心也一紧,因为台词还没有来得及过滤,她第一次有些忐忑。 “莲蓉,让你打听的事情的呢?” “回小姐,奴婢适才被二小姐给叫去端木炭,因此……” “啪”的一声,郎韵饰演的莲蓉迅速被“打”倒在地,千慧饰演的三小姐聂无双瞪了她一眼,狠声骂道。 “怎么!你主子我虽然卑微不被重视,但好歹还是个主子!你就想另攀高枝了!” “不,不是的,小姐,奴婢没有……奴婢忠贞于小姐,并无二心啊小姐……” 莲蓉悲戚着一双泪眼,太过入戏,郎韵径直哭出声来。 “小姐,奴婢只是个丫鬟,被二小姐叫去,奴婢不敢反抗,想着冬至了,小姐你这里还没有木炭,便想求管家让奴婢带回来一份,小姐,奴婢并没有想攀高枝啊。” 那泪如雨下的凄凉小脸,生动的演绎了一名忠贞不二的丫鬟本色,千慧猛的征住,从知道这个女人将会饰演自己的贴身丫鬟后。 她便很是不屑,毕竟,认为她只是一个靠走后门才进来的,况且,那头条新闻也印证了她心中所想,对郎韵,更加的不屑。 但是,如今看到她那逼真的入戏,她突然产生恍惚感,这个郎韵,演技还是有几分实力。 聂无双暼了眼屋子里刚被莲蓉端来的木炭,想起以往的种种,面露愧疚之色。 赶紧的搀扶起莲蓉不住的道歉,“好莲蓉,我错了,我也是一时气极,方才动手打你的,我现在就只有你了,你若再弃我而去,我可怎生办才好。” “不,小姐,也是奴婢办事不力,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对小姐忠心不二,助小姐……” 糟糕,突然忘词了。 郎韵一脸的急色,这种状况,绝对不允许出现在她身上!更何况还被说成攀豪门,她必须用实力来证明! 郎韵大脑急速运转,只好用自己的想法了! “助小姐脱离苦海,早日寻得好郎君。” 台词有些不对劲,但这是在演戏,导演还没有喊咔,千慧只好继续演下去。 “好莲蓉……”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 “咔!很好。” 终于,曼导那一声“咔”后,郎韵感觉自己快虚脱了,千慧站起身来,向郎韵伸出手来,郎韵微微愣了一下,继而轻笑着顺着她的手站起身来。 “谢谢。” “不用,你……演得挺好,继续加油。”千慧那大方的赞美,却令郎韵有些受宠若惊。 她们之间,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演戏。 能得到她的肯定,郎韵很是高兴,“谢谢前辈,我一定会继续加油的!” 千慧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向休息区走去,曼谷叫了一声郎韵。 郎韵赶紧的向曼谷走去,“曼导,什么事?” 曼谷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你最后几句的台词,以后,还是别自己随意改动。” 虽然,曼谷并没有发着脾气对她说,但郎韵能感觉到,他在隐忍,有些严肃。 郎韵赶紧道歉,“对不起曼导,以后不会了。” 绝口不提是因为自己忘词,这对于演员来说,是禁忌。 “好了,休息去吧。”曼谷挥挥手,郎韵赶紧的朝他弯了一下腰后,向群演的休息地走去,对于跑龙套,是没有专属的休息区的。 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郎韵软坐在地。 突然,好几声惊叫由远及近的传来,郎韵微微抬眸,看到那正向她这边走来的人后,嘴角抽搐得厉害。 不是来找我的,不是来找我的!!! “你一个人,嘟囔些什么?” 老天爷还是不待见她,听到那温润的嗓音,郎韵直接想抽他! 抬眸,果然的看见那一群女人敌意般的目光朝她扫视而来,郎韵简直想挖地缝钻进去得了。 瞪向那始作俑者,“你来这里干什么!害我不够多,尽给我拉仇恨!” 白青亦轻皱了一下眉头,带着墨镜的眸子看不出情绪,转眸暼了一眼身后那群女生崇拜加爱慕的眼神后。 他方才明白,她在气他什么。 “只是来还你手机。”白青亦把手机递给郎韵。 郎韵一把抓过,脸色不佳的直接赶人,“谢谢,没事,你就往你的VIP休息区去,别在这造成堵塞。” 更不想被那一双双敌意的眼神给凌迟。 白青亦望了她一眼后,轻抿着唇,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郎韵暗松一口气,那阵异样的目光终于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 但那些小声的议论声仍旧不绝于耳。 郎韵直接放空自己,装没有听到。 翻开手机,先给曼易打个电话先。 “喂?易,是我。” “咳咳咳,是你啊,怎么样,没事吧?”听着曼易那略微沙哑的嗓音,郎韵感觉很愧疚,都是因为她,她才感冒的。 “我没事,你吃药没?” “行了,吃了,你先好好顾你自己吧,还上了头条新闻,以后,记者们就不好甩了,你自己注意些,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曼易对于狗仔队,可是知道得很,既然能上头条了,那么,她的私生活,就可能会收到影响。 郎韵想到今早自己从白夙的别墅里出去时,应该没有被狗仔偷拍到吧,眉头紧皱。 “成,我知道了,一会戏拍完了,我来找你,好好休息。” “嗯嗯,记得给我带点吃的来,我要闭关了。” 郎韵,“……” 挂断电话后,郎韵越想越不对劲,狗仔的力量,很是强大的,今早,她到底有没有被拍到啊,抓狂中。 第019章叔嫂暧昧 戏份终于完了之后,手里提着一大堆的食物和一些药品,郎韵全部家产挥霍干净。 在曼易的门外等了许久,方才见她顶着鸡窝头,裹着被子来开门。 看到她的这么毫无形象可言,郎韵见怪不怪的直接绕过她进屋去。 曼易关门,再次打了个喷嚏,郎韵把买好的药直接递到她的面前,“吃了!” 曼易皱着一张苦瓜脸,她不喜欢吃药,郎韵是知道的,所以,当她问她吃药没,她只是敷衍了事。 “快点,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蜜饯。”郎韵知道她怕吃药,所以,给她点诱惑。 果然,听见有蜜饯,曼易虽然一副苦大仇深的盯着那好几颗白色药丸,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吃下,郎韵赶紧的把蜜饯给她递来。 曼易那皱成一团的脸方才放缓,看着郎韵买的一大堆食物,曼易回头望她,“买那么多干嘛?没钱了吧?” “没事,剧组要发工资的。” 郎韵虽然无所谓的说着,但毕竟是认识了那么久,曼易无奈,把一张银行卡放到她的手里。 “没钱就先用着,就当你帮我保管着,反正我钱多到用不完。”曼易那比她还无所谓的话语一出。 郎韵却有些难受,自己,总是这么的麻烦她。 “别哭丧着一张脸哈,咱两什么关系啊!我还等你成为大明星后,包养我呢,去给我弄饭,饿着呢。” 曼易秉着病人的头号,理所应当的坐着不动,郎韵被她逗笑,但做饭,她的功底真心不怎么样,只能泡面。 吃饱饭足,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曼易拐了一下郎韵,“你先搬来我这里住吧。” 郎韵想了想,的确,现在,她顶着白家未来儿媳妇的名号,出行什么的,都必须注意,先和曼易住着,应该会好些。 但是,她的行李被白夙那小人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看来,还得回去他哪里一趟。 “可以,等我先去要回我的行李先。” “但是,你得注意了,狗仔队可不是那么容易躲的,毕竟你是白青亦的未婚妻,但若是出入白夙那里,到时候,你会处于风头浪尖上的。” 曼易不无担忧的看向郎韵。 在这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头条新闻!一点芝麻小事,他们都能说成天大的事情,并且被疯狂的传,这也是曼易最痛恨的。 郎韵点了一下头,起身便要走,曼易叫住她,扔给她墨镜和口罩,“小心点,要不,我陪你去吧。” “没事的,你还生病着呢,就拿一个行李而已,放心。”郎韵戴好墨镜和口罩便朝曼易挥挥手离开。 曼易轻叹,希望吧。 但是,郎韵却低估了,媒体的力量。 隆尧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成承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那猜不透神色的白夙,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敢出声打扰。 “媒体那里,发出去没有?”终于,白夙淡淡的开口。 成承赶紧小心的应着,“还没有,这些照片是狗仔今早才拍到的,被我们的人拦住了,没有您的话,他们不敢上报给媒体。” 白夙低眸,暼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全是郎韵从他的别墅里出来的画面。 白夙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但却很快的消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让他们放出来,炒作度高些。”停顿了几秒,白夙那薄唇还是缓缓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成承恭敬的答“是”后,从桌子上拿起那些照片,匆匆离开。 白夙慵懒的躺在椅子上,眉宇间是一抹猜不透的沉思。 媒体,这个极品光速的媒介,轰炸性的头条新闻再次像毒气一般的迅速蔓延。 而郎韵,还不知道,自己再次落入泥潭里,不可自拔。 正收好行李,抱着嘟嘟离开的郎韵,这才刚从龙渊别墅里出来,就被面前的这一大堆媒体团团包围住。 她直接被吓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还没有吗?而且,她已经很低调了! “郎韵小姐,昨晚不是刚公开你和云影的婚约关系吗?为什么你却在他的弟弟的别墅里出来,还拿着行李?” “作为未来嫂子,和小叔子这么亲密也不好吧?” “对啊,请问你和小叔子有染,云影知道吗?” “这事,你怎么看呢?” “还有以前,拍到你和小叔子的亲密照片,这些你怎么解释呢?” “……” …… 丝毫不让人喘气的话语,像霹雳般的在郎韵的脑海里炸裂,崩塌。 嘟嘟不喜欢被那么多围着,在她的怀里不安的叫着,郎韵提着行李箱的手也僵住,行李箱“嘭”的掉地上。 抱紧怀里不安的嘟嘟,郎韵脸色苍白,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那些问话像刺一般的狠狠扎在她的心里,郎韵突然感觉到缺氧。 脚步不断地后退,她想退回别墅里,但身后,已经退无可退,被媒体和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隆尧集团。 “白少,不好了,不知道郎小姐突然回来要行李,然后被媒体围堵在别墅门口了。” 成承突然闯进办公室,白夙面露不悦,但听到他说的内容后,眉头轻轻皱起。 “林伯呢,那些警卫呢,都是死的么!” “林伯外出了,警卫还没通知。”成承头顶不断地冒冷汗,看到白少那阴翳的话语,胆战心惊。 “那还等着我去安排?”白夙一个幽冷的眼神望过去,成承感觉自己要被凌迟了一般的恐慌。 “是,是,是,我……我马上去安排!” 成承赶紧的转身便疾步离开。 白夙眉宇间露出一抹烦躁,“嚯”的起身,抓起外套便信步离开。 眼前的麦不断地往她跟前递,那些记者的话也不断地步步紧逼,郎韵苍白着脸色。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郎小姐,有照片作为证据,你如何解释?” “不是,不是这样……” 嘴里只知道这么嘟囔,因为她想解释,但语言的解释太过于苍白,而她,的确和小叔子有染! 脸色苍白得可怕,别墅内的警卫突然出动,不得不让那群疯狂的记者们远离郎韵一步,但即使如此,郎韵还是感觉到缺氧。 一声刺耳刹车声响起,白夙那凛冽的面色显露在媒体面前,看到这个禹城的传奇人物出现,更是头条新闻的男主角。 那些媒体们纷纷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但接受到他那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那些犹豫着的记者们皆不敢上前问话。 甚至,在白夙向被媒体们包围着的郎韵走来的时候,人群中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郎韵身子突然被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鼻尖闻到那阵淡淡的古檀香,她那不安急躁的心猛的安静下来。 抬眸,望向那棱角分明的轮廓,郎韵突然心安,他,终于来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到来,会莫名安心,可是,他如今这么揽住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各位。” 那低沉的嗓音一出,喧闹一下子变为死一般的沉寂,媒体们纷纷把镜头和麦全伸到他们面前,静静地等着那强势的男人继续开口。 毕竟身份和气场在那,这么一开口,竟然比任何的镇定剂还管用。 “我不知道,我和我未来的嫂子做出了什么,方才令你们误会,但是,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至于说嫂子和小叔子有染,我想,你们大概误会了。” 从来没有听见过白夙说过如此多的话过,郎韵心里本还感激他为自己解围,但突然,她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连带着刚才他说的话,也不对劲! 记者们不仅不信,反而还一副八卦神色兴奋的直盯着他两。 白夙还揽着她的腰的手,郎韵此刻却感觉到很是烫腰,想要挣扎开,却被他更紧的揽住。 使得两人之间靠得更近,近到两人衣衫之下的皮肤的滚烫,仿佛都能感受得到。 郎韵猛的睁大了眸子,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但却见白夙朝她宠溺的轻笑!! 笑?宠溺?!! 郎韵突然觉得眼睛有点辣疼,她多么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记者们纷纷唏嘘的声音,令她仿佛被打入冰窖中似的冷。 环视周围一圈记者们的反应,皆是心照不宣的轻笑,此地无银三百两,虽然白夙在解释,但他那刻意的动作,无疑的在宣告。 他们的确有一腿! 哪怕这是事实,但不是郎韵愿意的,郎韵以为他来,是来帮助自己,解释清楚的,但他的做法,却令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再也无法翻身。 狠狠的推开,但白夙那身子仿佛定住了似的,怎么也推不开,而在媒体面前,更像是她在和他的亲密“撒娇”。 “啧啧,看不出来啊,她竟然还喜欢玩劈腿。” “就是,还以为是灰姑娘的狗血剧情,如今看来,变为脚踏两只船的更狗血剧情了!” “这消息太劲爆了,比昨晚的还要劲爆!刚公开婚约没多久,就能和小叔子有染,这头条新闻,太赚了!” “那肯定!没想到郎韵竟然是如此浪荡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呵呵……” “……” 郎韵不可置信的见那群记者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议论出声,还有那不断向她扫来的闪光灯。 郎韵就像慢动作似的,僵硬住脖子缓缓的望向一脸平静的白夙。 第020章我和你合作 本来以为的是救星,却没有想到,是把自己推向风头浪尖的根本动力。 白家,白家…… 郎韵突然想清楚了,在他们白家人眼里,她从来都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什么痛苦,都是只会施加在她的身上。 被白青亦利用完,又被白夙利用,呵呵,他们白家打的一手好牌。 欺骗,被利用,永远的逃不脱的被利用。 喉咙突然感觉到腥甜,那些嘲讽讥笑的面庞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突然一黑,郎韵那身子软软的倒下,彻底陷入昏迷。 白夙突然感觉到身旁的身子不断地下滑,反射性的揽紧,转眸,却望到郎韵那脸色苍白,紧闭着眸子已经昏迷过去的面孔。 眸子,猛的一紧,心,突然慌乱。 白夙顾不上那些不断拍摄的灯光,弯腰,直接打横抱起郎韵,疾步向车的方向跑去,脸色阴翳,狠踩油门,车子便迅速的朝医院飞驰而去。 而那些记者,因为有警卫拦住,并没有追上来。 高级医院,七楼。 程以南真心的不想再如此频繁的看到白夙了,因为他一出现,必会带着那个受伤的女人。 这次,他果然没有猜错,有些同情的看着病床上那紧闭着眸子的女人。 一边把听诊器拿下来,程以南轻皱着眉头翻了一下郎韵的眼皮。 一边吩咐着身旁的护士准备的药品,一边正准备解郎韵的衣领。 “你干什么!”白夙那幽冷的嗓音传来,程以南手猛的一滞,收回手,扶了扶眼镜。 挑眉看向他,“给她把衣领最顶端的两颗扣子解了,保持她呼吸通畅。” 真是占有欲极强的家伙,简称小气男人。 白夙顿了一下,走过去给她解衣领,碰到那微弱的呼吸的胸膛,他那深邃的眸子闪现过一抹暗光。 “她这是处于极度气愤、情绪极度激动的情况下,简称气急攻心,才导致的昏迷,但状况还不算严重,待会我给她开些药来输液,你守着。” 程以南觉得,自己都能服了白夙,能把她气到昏迷,不会是想硬上弓,然后把她给气的吧。 鉴于之前白夙的各种“恶习”,所以,程以南这次想到的,也就只能是这个了,有些同情郎韵。 “她神经线太敏感,有些脆弱,经不起刺激,由于血管的收缩和舒张功能发生短暂性障碍,引起脑部暂时性缺血所致,所以,你还是少令她过激。” “开药!”白夙幽幽的目光射来,程以南讪讪摸鼻,等护士把药给带来后,他亲自动手,给郎韵输液。 当针头扎进她的手背时,明显的见她眉头皱起一团,面色不安,被子无意识的被她踢掉。 这次,程以南没有叫他帮忙盖上,白夙自己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惹得程以南不禁望了他好几眼。 “夙,这么对一个柔弱的女人,真的好么?”正要出去的程以南还是因为同情郎韵,而禁不住的开口。 转眸望向白夙,却见他眸子里无波,连表情都没有显露分毫,程以南嗤笑一声,摇摇头离开。 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白夙把外套随意的扔在椅子上,深深的望了一眼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 “为什么你们白家的人都要这么对我……” 这句话,是那晚白夙听到她说的最多的一句,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 郎韵,要怪,就只能怪你遇到白青亦,因为他,所以,我也要沦落到和他一样的,成为你口中的“你们白家的人”。 你,注定是成为被利用的一颗棋子。 突然,听到郎韵嘴里无意识的嘟囔着,白夙眉头轻皱,轻俯下身去听。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 “这么对我……” “为……” 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直起身,薄唇紧紧的抿着,白夙脸色透着一层薄纱,看不清神色。 暼到郎韵眼角流出的晶莹泪珠,白夙想伸出手替她擦掉,但那伸在半空中的手,猛的顿住。 眉宇间闪现一抹烦躁,收回手,白夙从郎韵身上移开目光,信步走向窗口的位置。 望着楼下的街景,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修长的手刚夹起烟,正要点燃,想到些什么,白夙转眸望向病床上苍白脸色的女人。 狠狠的掐断并没有点燃的烟,连着烟盒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抓起外套,白夙那修长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病房里。 新闻界,再次被头条新闻掀起轩然大波。 “灰姑娘脚踏两只船!” “狗血灰姑娘和王子的剧情终破碎!” “郎韵和商业奇才小叔子有染!” “论灰姑娘的淫荡生活。” “……” 舆论,皆把矛头指向郎韵,因为白青亦和白夙,媒体皆不敢得罪,只有把这一切的舆论全部指向毫无背景,还花心泛滥的郎韵。 那些谴责和辱骂纷纷扬扬的开始在网页和各大报刊媒体中,直接点名带姓的对郎韵进行开骂,甚至郎韵,还被人肉搜索的第一位热词! 郎韵开的微博也瞬间涨粉,但是,却不是铁杆粉,而是为了辱骂她的! 虽然有些人看不下去,出来替她争辩几句,但很快的被那漫天飞舞的辱骂给掩盖下去,一时间,郎韵成为人人喊打的荡妇。 郎韵醒来的时候,开着的电视里便放着辱骂她的所有脏话,曼易甚至还来不及关掉,遥控器便被郎韵抢去。 曼易心疼的看着郎韵,看她那不断转台,但皆是有着她的头条的特大新闻! “韵,别看了,我也是今早才知道你的……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有我呢。” 曼易心疼的抱住撑起身子的郎韵,本来,以为她会痛哭,或者是大骂…… 没有,全都没有,她只是一脸平静的看完那些播放所有关于她的新闻,甚至连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竟然也一脸平静的听进去。 脸色除了有些苍白,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这样的她,让曼易感觉到陌生,也让她更加的担心。 “韵,你别这样,别……” “易,帮我打电话,打给白夙。” 郎韵那突然沙哑着嗓音的话语,猛的令曼易征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以为是她听错了。 但看着那瘦削的脸庞,闪现着坚毅,曼易强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颤抖着手给她打电话。 把电话递给她,曼易心都揪成一团,她都知道,这才二十岁的人啊,凭什么要遭受这些! “喂?请问哪位?” 电话接通,是一声女声,应该是白夙的秘书。 “我找你们总裁。” “不好意思,总裁在开会,一时半会可能……”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让你们总裁接电话!!!” 郎韵那突然加了的音量,不仅把电话那边的小秘书给吓了一跳,更把曼易也吓了一跳。 见郎韵那双眸里都冒出了血丝,曼易直接不忍心再看。 “真的对不起,我们总裁……”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总裁开会的时候,谁敢去打扰。 “就说我是郎韵!他会接的!快点去!!”郎韵那话语显得恶声恶气的,小秘书直接被吓懵,继而听到郎韵的名字。 小秘书吓得手机都快给扔了,赶紧的向会议室跑去,顶着总裁那阴翳到恐怖的眼神,小秘书哭丧着脸指着电话结巴道。 “总……总裁……是……是郎小姐……” “拿过来。”会议被打断,白夙尽管面露不悦,但听到是郎韵打来的,脸色恢复如常,下方开会的老总们皆大气都不敢出。 最近热闹非凡的头条新闻他们也看到了,没想到他们总裁竟然有着嗜好,喜欢和嫂子玩暧昧。 但他们也只敢想想。 “喂?” 低沉的话语传来,郎韵深呼吸了好几下,方才继续沙哑着嗓音继续道。 “你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 简单,明了。 郎韵算是想清楚了,白夙那般的不对劲的做出那般噱头,只是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而她,既然摆脱不了被利用的命运。 那么,她就只能为自己争取,至少不被利用得太惨。 有钱的人,任性。 没钱的她,认命! 命运已经不厚待她了,那么,她就必须学会争取,努力活得自尊一些,不想总处于被动! 白夙微微一愣,听着电话那头,郎韵那沙哑的嗓音,以为,她打来,会是痛哭,会是发泄不满,但是,如此平静的说出他的重点。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那么蠢。 “合作,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合作,而那天,只是个意外,但却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承认得干脆。 郎韵心被一扯一扯的揪疼,疼到麻木,总是被动的利用,她上辈子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这辈子,低贱到任人摆布。 “好,合作,我和你合作,但条件,我不希望再像傻子一样的被利用。” 白夙抽开椅子,优雅而又慵懒的坐下轻靠,低沉而毫无情绪的嗓音缓缓响起。 那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可以,晚一点,我会和你详谈。” 电话挂断,郎韵却像被抽干了似的无力,软躺在病床上,曼易有些担心的直盯着她。 郎韵朝她强扯出一抹笑意,表示自己没事,可在曼易看来,是如此的牵强而令人心疼。 第021章冤家路窄 “白青亦来看过你,见你还昏迷着,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曼易有些犹豫的望着郎韵,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郎韵听到白青亦的名字,面无表情,甚至连眸子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知道,出了这么大的新闻,他不来找自己都不符合常理,除了警告她,她也想不出他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情。 “他说了什么?”略微带着沙哑,平静的话语,从郎韵那苍白的唇缝里缓缓的吐出。 曼易有些犹豫,“他说……” “他不希望再看到你和白夙有任何的联系,不然,他不介意采取非常手段。” “呵呵……”郎韵冷笑。 白家的人,全部拿她当利用工具,真当她是玩偶,任人摆布,可她是个人!也有思想,也有感情!还有……自尊。 双手死死的握紧,继而又缓缓的松开,郎韵面色透着抹无力感。 “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和我说?一起说吧。”郎韵扭头,看向那一觉担忧的曼易,但却见曼易闪烁其词,强扯出笑摇头。 “没有,没有,还能有什么事情,除了媒体……咳,没有了,你别想多。” 经历过,她才会懂,在这个浑水的娱乐圈里,那些流言蜚语,都能把活人说死。 想到剧组,她无奈。 “曼导估计不敢要我了吧。” “他……”曼易眸子轻闪,不忍心告诉她。 但郎韵知道,出了这么大的新闻,哪个剧组敢要她?!更何况,她还不是正经明星。 嘴角泛起苦涩,“我都知道的,也难为你大伯了,出了这么大的负面新闻,他不敢要纯属正常。” “韵,没关系的,等风波过去,我再……” “没用的,若白夙他不放话,这场风波就永远都不会停。” 郎韵面无表情。 “白夙?是他干的?!!”曼易脸色愤怒。 “准确的来说,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终极目的,但我知道,他是想一箭双雕。” 被利用过这么多次,她也算学会点聪明了。 曼易不解,果然,那个强势的男人,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真心可恶! 郎韵突然惆怅起来,未来,她到底该怎么办。 轻声的敲门声响起,程以南的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醒了?感觉如何?” 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但面前两人的反应格外的平静,暼了一眼有些熟悉的曼易,程以南那好看的剑眉轻挑。 “还行,麻烦了程医生。” 程医生,而不是以南哥哥,程以南面色一顿,暼了一眼郎韵,见她脸色还有些苍白。 心里想到了些什么,他不在乎的轻笑,“有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 “没有。” “那就好,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多喝点红糖水,和吃点含维生素的食物。” “谢谢。” 程以南,“……” 这聊天,不能愉快的进行了。 怎么感觉郎韵像是被白夙附体还是怎么的,话和他一样说得节省力气。 难道是因为媒体上的舆论? “你放宽心,白夙那家伙会摆平的。” 摆平?郎韵暼了他一眼,这事就是因为他方才风波大起的,还奢望他能摆平?! “你认识白夙?”一旁的曼易疑惑出声。 “认识啊,我和他是发小。”程以南扶了扶眼镜框,对于美女,他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尤其,还是这个忘了他的美女,但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后。 却见曼易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物以类聚,全都不是好东西!” 程以南,“……”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绅士风度让他不计较。 深深的望了一眼曼易,眸子轻闪,目光移到郎韵身上,“待会我帮你办出院手续,我送你去白夙那。” 因为她正处于舆论风头,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各种围堆堵截,所以,白夙还是让他免费当苦力,给她安全送到家。 程以南发现,自己越发的搞不懂白夙了。 想到要谈合作的事,郎韵并没有拒绝,曼易却有些担忧,转而幽幽的一叹。 果然,当三人来到医院大门时,早有媒体在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程以南挑眉,带着她们走后门。 把郎韵安全送进别墅后,曼易有些担心的想跟着去,却被程以南拦住。 在送曼易回去的途中,曼易瞪向程以南,“你拦着我干什么!” 程以南挑眉,透过眼镜,他轻笑望向曼易,“你叫曼易,艺名青衣?” 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问这么一句话,曼易扭头,不去看他那副欠揍的笑脸。 沉默,不答。 程以南继续轻笑,不在乎的开口,“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去也没用。” 曼易轻皱着眉头望向程以南,“你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很清楚嘛,那你知道白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程以南高深莫测的挑眉,“知道啊。” “什么?” “不告诉你。” “你……” 呵呵,充满磁性的笑声令曼易更加的咬牙切齿,一向泼辣的她,竟然栽在这种腹黑心机boy的手上! “停车!” “这里是高速,大姐。” “大叔!谁是你大姐!我才二十一好吧!!” “是么,原来你才二十一啊。” 曼易,“……” 套她的话,果然腹黑。 “大叔我二十八了,我叫程以南,职业,医生,目前单身。” 曼易,“……” 给她说辣么详细干嘛,又不是相亲!这腹黑攻,脸皮还贼厚!! 看到曼易那不断地向他翻白眼,程以南轻笑,“你不记得我了?” “大叔,现在这种撩妹技能已经过时了。”曼易不准备接他的话。 程以南滞了一下,继而无所谓的轻笑,看来,还真是忘了他。 到达目的地,程以南缓缓的把车停靠在路边,曼易却轻皱着眉头,“我没和你说过我住的地方。” “我知道。” 回答这么一句带着歧义的话,曼易重新打量程以南,她认识他么?为什么他却给她一种好像见过一面的错觉。 今天,不是第一次见么。 程以南对曼易的打量轻挑眉,转头,还配合的方便她打量,见她还是疑惑,程以南突然伸手把眼镜摘掉。 “不认识了?嗯~” 曼易终于发现,哪里熟悉了,对上那双带笑的眸子,曼易猛的紧皱着眉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眸子猛的睁大,顾不上看他那促狭的目光,迅速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消失在程以南的面前。 像逃荒似的,动作是如此的流畅,程以南失笑,很好,看来她是想起了。 他找了她那么久,没想到,世界那么小,竟然就碰到她了,那么,也该是还账的时候了。 程以南轻笑着看着那早已没有她的影子的公寓,剑眉轻挑,暼了一眼手里的眼镜,竟然是因为它,她才没有认出自己的。 信手一扔,那眼镜准确度极高的抛进垃圾箱里。 嘴角微微上扬,世界那么大,竟然还会相遇,那么,只能怪你倒霉了。 启动车,狠踩油门,车子在道路上飞驰而过,直到,消失。 见他终于走了,放下窗帘,曼易满头的冷汗。 一向豪迈而大胆的她,竟然会因为这个男人而害怕。 说起他,曼易很是懊恼,这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她因为主持人一姐的位置被取代,心里很是不平衡。 性子直的她就去理论,结果,还被气得差点拆了导播室。 郁闷至极,她就去酒吧喝酒,但酒量不好,所以,她喝醉就发酒疯,刚好,遇到那时并没有戴眼镜的程以南。 自己不仅把他当成牛郎,还说要宠幸他,愣是揪住他不放,结果,还吐了人家一身。 她便昏睡过去。 然后,就是程以南送她去酒店,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睡在了一起,但并没有发生关系,只是单纯的睡觉。 之后,酒醒的她,还被程以南说要给他负责,回忆起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后,的确是她“强上”了人家。 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曼易理亏,最后,很不道德的甩了一旯钱就迅速的跑路。 犹记得,当时甩钱给他时,他那阴沉至极的脸色。 曼易至今想起都觉得恐怖,在医院看到他时,不能怪她,因为程以南不仅穿着医生衣服,还戴着眼镜,完全变样了。 她才没有想起他的,但是,现在,曼易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天要亡她也…… 简直夭寿啊,现在好了,还被他给认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曼易简直要抓狂,那个腹黑攻,不会要报复她吧,也是,论谁被莫名其妙的当成牛郎,心里肯定不会舒坦。 “啊!!!烦死了!!!”曼易简直想煮面条上吊死得了,冤家路窄,以后,只能见到他就躲!! 对,就这么干! 天不怕地不怕的曼易,第一次感觉自己怂了。 毕竟理亏,曼易心里乱糟糟的,难怪他那时会突然自我介绍那么详细,难不成,他不会真的要自己负责吧!! 曼易猛的翻坐起身,负责……我嘞乖乖哟,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老妈知道的话,不得打死她! 哀嚎一声,曼易烦躁的软倒在沙发上,天要亡我也…… 第022章作为回报,以身相许 龙渊别墅,客厅。 郎韵脸色苍白的和白夙对坐着,相比于她的狼狈,白夙永远的从容而优雅。 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击着,那细微的声音却令郎韵的心一紧,本以为,看到他会平静,但是,还是失败。 他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令她坐立不安。 “这是之前想要你签的合同,你看下。”终于,在沉寂了良久后,那低沉的嗓音还是缓缓从他那薄唇里吐出。 停止敲击的动作,修长的手微微把那份文件推过来,郎韵拿起一瞧,眸子一紧。 “指证白青亦是个gay?!!” “对。” “为什么?” 白夙抬眸,平静无波的眸子盯向她,“你不用知道原因,只用照做,物证我已经有了,只需要人证。” 郎韵握着文件的手一紧,心里恐慌起来,虽然,她能看出来,他们两兄弟之间关系并不和谐,但是,她实在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目的。 坑害他?还是让他名誉扫地? “别瞎猜,你只需要答应就好。”白夙那看穿一切的眼神凝在郎韵身上,不禁令她浑身一颤。 虽然,白青亦对她也不择手段的利用,但是,若要她这么做,她…… “可是,我和他签约了文件,答应做他的未婚妻。” “这两者,并无矛盾。” “那你是想现在就让我指证他?” “还没到时候。” 郎韵,“……” 感觉,自己还是处于被动。 抬眸,撞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郎韵突然越发的看不透白夙这个人。 “我指证他,有什么好处?”既然不能挣扎,那么,争取好处还是有用的吧,毕竟,现在她一无所有。 还背负骂名。 慵懒的轻靠在椅子上,白夙那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好半响。 直望得郎韵手心里直冒汗。 “他既然能如此利用你,你可以反击他,并无罪恶感,这很正常,而且,和我合作,我会给你,他给不了的所有好处,我有那个能力。” 白夙那自信而强势的话语,令郎韵心尖一颤。 的确,他这个强势的男人,好像还没有他不能办到的事情。 “你现在继续做他的未婚妻,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让你走向影视界的最高峰,现在的娱乐圈,可不是你所谓的努力和坚持就能够一鸣惊人的。” “而且,现在的你的名声不太好。” 那还不是你害的!郎韵心里这么想着,却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没那个胆子,白夙那幽幽的目光盯着她直发怵。 “我是个商人,有时候做事情,只会利于自己的利益,这点,无可厚非,所以,你只要答应我,我会让媒体闭嘴,并且,给你想要的荣耀。” 见已经这么说了,郎韵还是没有被打动,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 “我记得,你有个被卖出去的弟弟。” “你想干什么!!”就像老虎被拔了毛一般的,郎韵瞬间警惕起,带着抹阴翳的望向白夙。 小风,是她的所有,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造成危险。 “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你若在娱乐圈里站足了脚跟,你那地狱般的家,你完全可以不用去害怕,还能给你弟弟物质的基础,让他以你为豪。” “靠走后门?”郎韵自嘲。 白夙撑起身子,双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她,“不是,我给你成功的契机,给你培训,但是,还得靠你的实力,所以,这不算走后门。” 郎韵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低垂着眸子思考。 如今,她处于一个恶劣至极的环境中,的确,白夙给的好处过于诱人,但是,她真的要靠他,才能实现自己的成功吗? “我记得,你弟弟,他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吧,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还过着物质匮乏的生活,你这当姐姐的,够负责么。” “我可以给他最好的治疗,最好的教育,和最好的生活,这些,还不够打动你?” “我的耐心有限,软的不行的话,就别怪我来硬的。” 白夙那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在她的心里打起了警钟,紧张的抬眸,望向他那平静的眸子里,但是,却暗藏锋芒。 双手快被她自己给握变形了,终于,在现实的残酷性下,她只能屈服。 “我……我和你合作。” 仿佛解脱,却更想是新的束缚,郎韵感觉自己的人生,无疑是被翻来覆去的利用,但这利用,却是她自己愿意的。 白夙满意的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来,凑近郎韵,“那把它签了,记住,这件事,不能让白家那边的任何人知道,任何人!可懂?” “知……知道。”被那抹强迫性的目光盯住,郎韵有些呼吸困难。 “还有,继续在白青亦那里盘旋,我会处理媒体的事件,让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只要给他制造个假象就可以,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以后的事情,我会让成承告诉你,必要时,我才出面,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说完,白夙那高贵而又优雅的身姿缓缓的向楼上走去,郎韵半响了都还没有回过神。 颤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郎韵感觉就像把自己的整个人生给搭进去了一般。 有些无力的呆坐着,成承不知道从哪里串出来,收回那份文件。 “郎小姐,白少吩咐了,你今晚在这休息。” 郎韵奇怪的望着成承,既然合作谈成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他这里休息,不嫌膈应得慌么! 决定不想搭理他,起身,郎韵就想离开。 “郎小姐,你的宠物狗还在白少的卧室里。” 成承这么一句话,成功的令郎韵停下脚步,差点忘了,还有嘟嘟。 双手死死的握紧,又无力的松开,郎韵脸色不郁的疾步上楼。 腹黑对于白夙来说,很是适合他,难听点,就是奸诈! 推开他的房门,却见他正沐浴出来,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只裹着白色浴巾。 那还没擦干的水珠顺着他那诱人的胸膛往下,郎韵感觉眼睛有点受刺激,忙慌乱的移开目光。 “嘟嘟呢?” 白夙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信步向她走来,郎韵脚步不住的后退,直到后背贴近冰凉的墙后,想逃,白夙那围拢过来的长臂径直禁锢住她。 让她退无可退。 那深邃的眸子盯进她那慌乱的眸子里,白夙突然失笑,那邪魅的笑容仿佛令世间万物都为之失色。 但那笑容却宛如昙花一现,迅速的消失,仿佛只是郎韵的错觉。 妖孽,简直就是祸害遗千年的妖孽! “我有洁癖,很严重。” 那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郎韵突然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所以呢?” “所以?那你觉得,我会把你的嘟嘟,放在我的卧室里么。” “你故意骗我进来!!”郎韵气极,就知道这腹黑小人不会那么简单! “骗?是你自己自愿走进来的。”低沉的嗓音,一本正经。 却令郎韵气得牙疼。 “那我更想自愿的离开,可否?” “否!” 果然,就知道这货阴险奸诈!郎韵死死的瞪着他。 低眸,看着那生动的小脸,如墨的眸子里闪现一抹亮光,“既然进了我的房,就别想离开。”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旁,郎韵浑身一颤,双手握得死紧,方才强忍住想抽他的冲动。 那不老实的手从下自上的开始游离在身上,炽热的气息带着抹清欲,郎韵猛的伸手阻止他那不断侵犯的动作。 “我记得,合作里可没写有这项服务!” 白夙抬眸望她,直接揽过她的腰,贴近自己,郎韵瞬间感觉自己身体在旋转,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在床上。 那撩拨的手,轻轻挑起她耳边的发,带着抹电流,刺激得郎韵不住的颤抖。 那低沉的嗓音缓缓从他那薄唇里吐露而出,“上床,是你作为回报的必要,我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 郎韵咬牙切齿,“你合同里可没说!” “没说?最中间的第二十五行,第八条内容,说的,你没看?” 故意的,他绝逼是故意的!! 故意刺激她,让她只大概浏览了前面的内容,后面的,她哪有心思继续看! 腹黑!奸诈!阴险!果然是他商人该有的风范!! “你这个商人,够无耻!”郎韵咬牙切齿。 “谢谢夸奖,还有更无耻的。”白夙那无波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怒意。 “不……唔……” 那冰凉的唇狠狠地堵住她那还未拒绝的话语,反复的掠夺,再次开始。 房间内的气温都一瞬间的升高,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息…… 夜,很沉。 白家大宅。 白青亦的父亲白辉冷着一张脸,把那手里的报纸“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客厅里坐满了人。 “白夙那臭小子呢!!” “回老爷,二少爷他说……” 董伯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说!!”白辉一脸的阴翳,那青筋暴现的隐忍,说明他已经气到了极点。 白青亦在一旁沉默,母亲陈佳茜和儿子一副脸色,皆是平静的,沉默。 “他……他说,媒体那边,他自己会解决的,而且,他还说,和郎小姐只是朋友关系,绝对没有暧昧……” 董伯感觉自己都快要说不下去了,二少爷的原话可比这直白多了,但他不敢照搬过来,一是怕二少爷,二是怕老爷被气坏。 “哼!那个逆子,就知道任性!要他给我马上滚过来说话!”白辉虽然在白夙的事业上挺看重他,也为他自豪。 但是,他那个性子,却也一直是他头疼的。 “二少爷他……说他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人,好像不在别墅……” 董伯感觉自己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第023章身材好吗? “好像?”白辉那冷眼射过来,董伯感觉自己心脏病都快犯了,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要不要这么折腾他。 “二少爷,人没有见到。” “蠢货!” “啪”的一声,那桌子上的水杯直接被白辉给扔在地上,玻璃渣子四溅。 董伯浑身颤抖了一下,在白家老爷发怒的时候,是没人敢去捋顺的。 白青亦见怪不怪的,脸色依旧是那副温润的表情,尽可能的做为一个旁观者,他查了,但是,结果却好像不太顺他的心。 白夙那家伙十分狡猾,愣是把所有痕迹抹得一干二净,他想查,都查不到,甚至,连他是怎么和郎韵联系上的,都不知道。 看来,只能从郎韵那里下手了,但她还在昏迷中,他无法知晓。 但他明白一点,就凭郎韵,是不会和八杆子都打不着的白夙有过交集。最有可能的,只能是白夙找上她。 光从他最近的动作看来,他是想抓住自己的把柄,还有给自己添堵。 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白青亦若有所思。 陈佳茜给白辉顺了顺背,“好了,别气了,他那脾气,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还有高血压,别气坏了身子。” 白辉却难以消气,“要是他的性子能像云影那样,我都可以多活好几年了!这个逆子!” 对于白夙,他是真的头疼,白夙是他的私生子。 说实话,和现在的妻子,他只能做到相敬如宾,因为商业联姻,他不得不和余苑,也就是白夙的生母分手。 可是,后来还是太爱小苑,有了婚外遇,从而生下了白夙,因为各种坎坷,小苑莫名其妙的暴病而亡后,他才知道有白夙的存在。 后来接他回来,他的性子就一直是那样,喜怒不定,整个人也阴气沉沉的,因为对他母亲的愧疚,他对白夙,也很是溺爱。 只想弥补他,但这么多年来,父子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一直,到他从白家搬离,独自创业,并且如今,还做得很好。 他也很是感觉到自豪,但他那性子…… 看着白辉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陈佳茜心疼的给他揉了揉,想着白夙,她那温婉的眸子里闪现一抹狠毒,这臭小子,当年怎么就没一起毒死他! 轰轰烈烈的头条新闻,突然一夜之间,被瞬间沉寂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禹城的商业大亨,白夙的一句话,而已。 “我和我未来嫂子只是普通朋友,若再传出我和她有暧昧,后果自负。” 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把媒体给噎住,而那些照片和播放的新闻纷纷被撤销。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风向集体被变化,那些辱骂声越来越弱,逐渐消失。 那些曾经辱骂郎韵者,皆通过媒体发声,向她道歉,无一人再敢发声说她一个字! 这就是白夙的力量,恐怖的力量。 郎韵醒来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被那个强势的男人所改变。 咬牙切齿的撑起身子,枕边早就冰凉,那狼性男人早已离开。 洗漱好下楼,桌边已经摆放好早餐,郎韵还是第一次在他这里正经的吃过一顿饭,还是早餐。 回忆着那些惨不忍睹的吃食经历,家大业大还那么小气的男人,除了他白夙,也没谁了! 气极,郎韵把盘子里的刀叉弄得“咯吱”响。 “郎小姐,白少让我来接您。” 林伯依旧在慈祥的笑着,但在郎韵眼里,他们白家所有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包括管家! “去哪里?!”语气有些不善,但林伯没有在意,依旧笑着恭敬回答,“去公司。” “公司?他的公司?去哪里干嘛?” “郎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少爷自会告诉你。”林伯笑。 郎韵放下刀叉,莫名其妙,怎么主仆都这样,玩什么神秘! 隆尧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因为白夙在开会,所以,郎韵在他的办公室里足足待了半个小时,她真心觉得,他到底是不是故意晾她玩的。 想起从公司楼下一路往上走时,那些员工看她的眼神就格外的奇怪。 似佩服,似羡慕,似不屑…… 但是,全都只是小心翼翼的打量她,不敢正眼看,这让郎韵很困惑。 暼到桌子上的那个相框,郎韵慢慢走过去她记得,上次她是倒扣着的。 拿起,郎韵仔细的打量那逆在阳光下的身影,这应该是他,但又有些不太像。 “身材好吗?” “好。”毫无意识的说出这么一个字后,郎韵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谢谢夸奖。”低沉夹杂些愉悦的嗓音缓缓冒出。 郎韵,“……” 惊恐的回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己身后的白夙,郎韵吓得手里一滑,赶紧的抓牢那相框。 阿西吧,要是把它给打碎了,白夙这小气男人不得弄死她。 “你……走路不带声的啊!”郎韵气极。 白夙挑眉,一手斜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相框,放好。 “过来。” 转身,白夙那低沉的话语缓缓吐出。 人,也走到沙发上坐好。 郎韵无语,走过去,却看到台几上摆放着各色资料。 “选几个适合你的演绎路线,还有艺名,我待会带你去一个公司,给你选顶尖的经纪人负责你,开始培训,之后,机会有的是给你,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我有那个实力!”这一方面,郎韵还是很有自信的。 “希望如此。”白夙不再看她,递给她文件,让她静静看完。 “可是,我之前的名声……”郎韵说起这个就气得牙疼,瞪了白夙一眼。 白夙慵懒的轻靠在沙发上,对她的愤怒直接漠视。 “已经解决。” 轻飘飘的话语,却透着专属于他的强势。 郎韵无语,这个很强势,对于以后,她充满了信心,虽然,是靠他,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也不弱不是! 之前,郎韵涉及的领域很广泛,但大多数,都是在古装戏里跑龙套,如今,这么多领域供她选择,她却有些犹豫。 “我时间宝贵。”低沉而充满磁性的话语再次响起。 郎韵无辜抬头,“我觉得,我还是去涉及古装领域比较适合。” 白夙淡淡的暼了她一眼,微微撑起头,那慵懒而优雅的姿势透着几分魅惑。 妖孽! 郎韵匆忙的移开目光,一声低沉的笑意缓缓冒出。 郎韵脸色微红,又不是没看过,脸红个毛线,没出息! 但她不知道,就是她那副懊恼的小脸,让白夙心情愉悦。 “至于你选择的领域,可以先从古装开始,最开始先拍剧集,之后,再慢慢的涉及电影行业,但跨度多方领域,对你而言,并不亏。” 说得好像他很熟悉似的。 郎韵暗自嘀咕,他一个商人,懂什么娱乐圈。 白夙眸子轻闪,“成承。” 低沉的话语一出,在外间的成承赶紧的疾步走进来。 “白少。” “带她去找Mona,她知道会怎么做。” “是,白少,郎小姐,请跟我来。”成承向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郎韵疑惑,但还是拿着文件跟着成承出去。 天娱集团,七楼。 郎韵跟在成承身后,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家公司,这可是签约艺人最红火的公司。 旗下的艺人大多是有名的国内巨星和一线明星居多,甚至还有走向国际的! 这家公司,也在国内排名第一,并且实力雄厚,多少人挤破脑袋的也想要进来。 他,竟然让自己进来这里,是高估她了,还是真的想给她好的出路? 带着疑惑,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外,成承礼貌的敲门。 “进。” 那透着微凉的话语响起,郎韵眉头轻皱。 进来后,成承恭敬的向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的女人说道:“Mona小姐,这是郎韵小姐,白少吩咐过的,让您带着。” 听到白夙的名字,Mona方才把头抬起,那犀利的目光望向郎韵,从上至下的打量,又从下自上的反复。 直盯得郎韵手紧张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你就是郎韵?” 那带着抹阴阳怪气的话语一出,心里虽然感觉到怪异,但郎韵还是赶紧回答道:“是。” Mona高深莫测的盯了郎韵半响,成承轻咳了一声。 “Mona小姐,人,就交给您了,白少交代,望您切勿照顾一二。” “哼!照顾?我能答应给他带着就不错了,还照顾?他还真当我这是菜市场,什么歪瓜裂枣都硬塞进来!” 明显的讽刺,郎韵自然听得出,除了忍耐,她别无他法,为了能出人头地,她只能忍,再难听的话,她不也听过么。 “Mona小姐,郎韵小姐还是有几分实力的,希望,别耽误了白少的期望。” “知道了,知道了!再啰嗦!你自己来带!!”Mona突然的不耐烦的低吼,成承无奈,暼了一眼郎韵后,信步离开。 期望?什么意思,怎么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Mona那毒辣的眼神再次审视的盯着郎韵,见自己说了那些话后,她竟然还能淡定的不卑不亢。 脸色冷冽。 而郎韵却奇怪,竟然还没有人敢这么顶白夙的话,这个Mona,到底是谁?和白夙,又是什么关系? 第024章针对 Mona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沙发上坐下,却并没有开口让郎韵坐,而是换种审视的目光再次在她身上流窜。 那透着复杂的眼神,令郎韵心一紧。 “我本名叫管湘。”突然的一声介绍,郎韵却猛的睁大了眸子。 管湘?! 不就是那个有名的金牌经纪人么,就是她?!! 她管理的艺人,大多是巨星和当红名流,而且,只要在她旗下,那出名的机会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几的概率! “湘姐好。” 虽然吃惊,但郎韵还是故作镇定的问了一声好。 管湘嗤笑一声,这个女人,不算木愣。 “叫我Mona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归我旗下,但是,我得先声明几点。” 吹了吹她那谈粉色的指甲,管湘斜眼望她。 郎韵赶紧低眸,“Mona请说。” 管湘自顾起身,绕到郎韵身后,突然的袭击,腰上被她狠抓了一把,惊得郎韵差点叫出声。 “啧啧,这腰太粗,你多重?” “四十九……” “四十九?!!”管湘提高了音量,惹得郎韵身子都跟着一颤。 “最佳体重四十五,你给我减下来!艺人,就得保持好身材,身材都保持不好,谈什么出名?胖子出路少,记住这点!” “是……”略微带着心虚,郎韵简直想吐血,她这都算是胖了。一百斤都没到好吧。 “首先,第一点,就是你的身材!”管湘绕到郎韵面前,托着她的下巴瞧了几眼,直瞧得郎韵心里直发怵。 “脸蛋还行,皮肤没保养?看这干燥又没弹性,还有你这……你这是胸?前后都一样平!给我想尽方法的丰胸!” 那指甲点着她左胸的位置,让郎韵心尖一颤,有话好好说,干嘛非得动手。 欲哭无泪。 “腰,我已经说过了,你……整体身材比例还算不错,但是,小腿太粗!穿过高跟鞋么?” 那犀利的话语一句一句的冒出来,惹得郎韵条件性的反射,“没有。” “没有?!!”管湘瞪了她一眼。 “女人!最重要的装备,高跟鞋!不仅可以瘦小腿,而且可以增加自信和自身魅力!给我练习穿!连高跟鞋都不会穿,你还是女人?!” 郎韵,“……” 感觉自己不穿高跟鞋,都玷污了女人这性别么。 好想哭…… 还没完,管湘那严肃的话语接着继续。 “啧啧,你这咋眼一看还行,这细看下来,还不如咋眼一看!!” 郎韵,“……”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衣服品味差,穿着打扮更差!他怎么会把你扔给我!真是……”管湘那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就这么直言不讳的对着她便说。 郎韵忍,除了忍,她别无他法。 物质生活基础太差,她能有什么办法。 见郎韵依旧是乖巧,没有丝毫反驳的脸色,那认真听训的模样,管湘脸色方才缓一些。 “你这整体的包装,有点麻烦……”管湘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有着重度强迫症的她,人生里就是追求完美! 但看到郎韵这模样,她恨不得把她重新塞进娘胎里重新来一回! 当初,她就不该答应白夙那家伙。 “Mona,我会改的,请您帮忙,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把自己收拾好,努力达到您要的标准的。” 郎韵万分尊敬的请求,这是她的机会,她必须得把握。 “噗嗤。” 管湘突然被她给气笑,把自己收拾好?也没谁了。 看到郎韵这么礼貌和小白模样,管湘突然微微一愣,她好像,又看到当年的自己。 正要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敲响。 “进。” “Mona,温经理让您带郎韵小姐去她办公室。”秘书小刘礼貌的进来。 “她怎么突然回来了?”管湘眉头轻皱。 “这个,不清楚。” “行了,待会过去。”管湘烦躁的挥挥手。 小刘礼貌轻笑离开。 “告诫你一声,待会见的那个人,对你应该没多少好感,你……算了,你自己看着办。” 因为郎韵像曾经的自己,她就有些想提醒她,但想了想,这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管湘更加烦躁的抓了一下头。 她还有轻度的狂躁症。 “跟我来!” “是。”郎韵小步跟上,虽然不理解刚才她说的话的意思,但郎韵很感激,应该是她想提醒自己言谈举止的注意。 对于接下来要见的人,郎韵有些忐忑。 当走进了那间豪华而典雅的办公室后,郎韵便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见的人,应该不简单。 靠窗的位置,站着一个背影杀手。 至少在郎韵看来,是如此的,这是个女人,温婉大方的背影,飘逸的长发随意披肩,身着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她那曼妙而充满诱惑的身姿。 光是看一个背影,身为女人的她,都禁不住的想要遐想起来,更别提看到正面。 “小雅。” 管湘的喊话,令那窗边的女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当入目的第一眼,郎韵便觉得,这个女人好美。 光洁的额头,白皙的皮肤,衬托出她那柔滑的脸蛋吹弹可破,格外的诱人,像白净的鸡蛋更向完美无暇的宝玉。 成熟妩媚的长发,整张脸,透着完美的代名词。 饱满的唇轻轻抿着,只是那细长的眉眼里,有些阴翳的盯着郎韵。 “你就是郎韵。”没有疑问,只是肯定,那温婉的话语一出,更是很符合她这个人的整体形象,温婉可人。 郎韵眸子轻闪,“是。” 是不是因为白夙的原因,怎么感觉现在的女人都对她有敌意。 温雅嗤笑一声,“不过如此。” 双手紧握,郎韵强忍。 “真心不知道,夙到底看重你哪一点,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也没样貌的,竟然还给你开后门,真是浪费精神!” 那不亚于管湘第一次见她所说的讽刺,但郎韵能感觉到,管湘对她,只是因为她靠走后门的关系才这么对自己。 但是,对于这个女人的讥讽,同为女人,让郎韵知道,她的敌意很深,则是出至于白夙那里。 她,和白夙什么关系? “小雅,怎么先回来了,不是说还得两三天么?” 管湘那刻意的出声,打破了这场压抑的气氛。 温雅并没有看管湘,只是拿不屑的眼直打量郎韵,“想回便回了,我要是再不回,这公司什么劣质品都想进来,那公司不得乱套了!” 管湘性子也直,平日里和温雅只是客套而已,不屑和她打交道,但看到她如今这番面孔,再怎么说,郎韵以后也会是她旗下的艺人。 也不能白让她讨便宜! “这是白夙吩咐的事,小雅,你话太过了。” “我话过?湘姐,你不是不知道,咱们公司的艺人,那可是层层选拔,方才能上来的,凭什么她一来,就直接在你旗下!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公司脸不要了?” 温雅那有理有据的话语一出,管湘脸色有些难看,温雅见她不在继续,嗤笑一声。 “咱们公司之所以能走到如今这位置,可不是凭一些污点来推动的,若是谁都靠夙的一句话就走后门,这公司,还不得早就垮了?” “况且,今年也要选拔新人,这对那些努力辛苦的新人公平?” 温雅那犀利的话语接二连三的出来,郎韵算是明白了,合着她对自己的敌意如此的重。 不就是不像她被特殊“照顾”么,有必要这么叽叽歪歪。 “这是白夙的意思,你若不满,自己找他!”管湘烦躁起来,那话语就有些冲。 温雅轻眯了一下眸子,管湘何曾这么和她说过话,因为郎韵么! 细长的眉眼里闪现一抹阴翳,“我自会和他说明的,今天,我话就撂这了!她,想要走捷径,不可能!要么就给我趁早滚蛋,要么,就给我按照程序来!” “到时候,全凭实力!可不管什么旁门左道!想要走后门,门都没有!也不看看自己是哪颗葱!难不成公司还得为她破例?笑话。” 话语,越发的重,郎韵死死的握紧双手,想到之前管湘提醒自己的话语。 她一忍再忍。 “你……” “Mona,我会按照程序来,到时候,你的旗下艺人的位置,给我留着,我郎韵,自会凭实力做你的艺人!” 见管湘还要再说,郎韵已经很感谢她为自己出头了,虽然可能是因为白夙的原因,但是,能帮她说话,她也不能再让她受气。 打断管湘的话语,郎韵郑重而自信的说完那些话后,温雅嘴角微微冒出一抹轻笑。 却看在郎韵眼里,怎么都不安好心。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拭目以待!”温雅抱胸轻笑,那话语里透着的信息,却让一旁的管湘眉头紧皱。 管湘办公室里。 管湘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在办公室里不断的踱步。 郎韵面露歉意,“对不起,Mona,我……” “不关你的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管湘那反复说着的话语还是没有落下。 看着她那有些异常的动作,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但却见管湘突然安静下来,皱着眉头直盯着郎韵。 “知道她为什么针对你么。” “为什么?” “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郎韵,“……” 不带这么吊胃口的啊。 “你刚才若不说那些话,我起码还能和她争一下,毕竟,白夙把你拜托给我,可我……唉,那个女人……” 又是“那个女人”,郎韵很是好奇,到底他们之间什么关系,能让管湘如此的抓狂。 第025章你在躲谁? “但你自己开口了,我再说补救的话语,已经没用了。”管湘烦躁的坐在沙发上。 郎韵面露歉意,“不好意思,Mona,我只是觉得,我既然有这个实力,那么就该去自己争取,按照程序来,以后,也不会落人把柄。” “天真!”管湘斜眼看她。 郎韵心一紧,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个女人既然已经不满意你的到来,她说的那些口语化不就是白费她力气了?她会让你容易的进来,靠自己的实力?” “哪怕你再有实力,她也不会让你轻易到我旗下,说你蠢还是天真!” 好吧,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的确,有实力,也不一定可靠。 但她不明白,就因为白夙,那个女人就如此的针对她? 她和白夙又没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如此针对?因为白夙开口让她走后门? 莫名其妙。 “行了,行了,看你的造化吧,你自己说的话,哭着你也给我走上来!能帮的,我会尽力帮你,真是烦死了!” 看着管湘又烦躁的抓着她的头,有些同情的看着她那被折腾的头发,管湘,她的动作,为什么让她瘆的慌。 见管湘看过来,郎韵赶紧的弯腰致谢。 出了公司,郎韵满怀心事的打的,准备去曼易那里。 但打了电话,方才知道她还在剧组。 只好无聊的在她楼下的公园等着她,身旁一声恭敬的话语响起,让正想着事情的郎韵吓了一跳。 抬眸,却是董伯。 郎韵心一紧,上次的新闻,白青亦,不会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吧。 “郎小姐,少爷让我带您回白家,老爷要见您。”董伯那恭敬的嗓音响起,郎韵心尖却猛的颤抖。 白辉?他见自己干嘛,不会两父子一起收拾她吧? “能不能不去?”有点心慌,郎韵打着商量。 董伯却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郎韵心里是拒绝的,但看他这趋势,拒绝无效。 一路上的忐忑,直到再次来到白家大宅外,心里的忐忑不减反增。 说实话,见白青亦,总比见他父亲的好,白辉,她也只是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他露过一次面而已。 这次,就因为新闻事件,而再次见他,郎韵内心是崩溃的,因为白辉那老家伙,不好对付。 白夙,应该是随了他的性子。 来到大厅,看到那围在餐桌前的人,郎韵的心,再次颤抖。 “过来,吃饭。”白青亦那依旧温润的嗓音响起,郎韵没有走过去,反而还倒退了一步。 白青亦眼底微微闪现一抹深意。 “韵儿,快过来,吃饭啊,怎么了?都是一家人了,还害羞什么,快过来。”陈佳茜那温柔婆婆形象,郎韵给她打满分。 要不是以前看过她责罚仆人时的恶毒手段,她真心的会相信,她那贵妇温柔的外表。 但是,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利用之后,她把白家人对她的好,都看成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类的。 绝对不会再傻傻的相信,他们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过来吃饭吧,这饭没毒。”白辉那嗓音一开口,郎韵更是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冷笑话,不好笑。 这会不会是鸿门宴? 看着白青亦那眼底的警告,郎韵只好带着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之心,坐在白青亦的身旁。 因为没其他位置了。 “听说你昏倒的事,身体如何了?”白辉那严肃的表情,配上那温柔的嗓音,实在是毫无违和感。 “已经没事了,谢谢伯父关心。” 听着这么一声伯父,白辉脸色微微一愣,继而缓缓的轻叹。 “我知道,我们这么对你,你心里有怨气,但我们会做出弥补的。” 弥补?郎韵冷笑,赔上一生的幸福,弥补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吃菜,你身子不好。”白青亦突然给她夹菜,令郎韵感觉受宠若惊。 他,今天是不是装得太过了。 这里全是他家的人,没必要装吧,莫名其妙。 肚子,的确是饿了,郎韵管不了那么多,小口的自顾吃着,当白辉的话像放屁。 老实话,要不是她撞破了白青亦的破事,怕是她哭的地都没有,如今,打一拳还给颗糖丸,有用么。 白辉见郎韵沉默着吃饭,并不搭理他的话,也丝毫没有在意,毕竟是亏欠了这丫头的。 但陈佳茜可不同,眼底透着阴翳,看着郎韵就来气,儿子选谁不好,偏偏选一个土里土气的臭丫头,还没教养! 给脸不要脸,竟然还敢和白夙那臭小子传出绯闻! 这要是不敲打敲打,她真当自己是凤凰呢!! “我说小韵啊,前阵子,你和白夙传出的绯闻,是真的么?” “咳咳咳……” 郎韵突然被噎住,心急之下,看见身旁的水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便喝,缓了许久,方才没被噎死。 她就说这是鸿门宴!! “那是我的杯子。”耳旁突然一声温润的嗓音响起,郎韵还拿着水杯的手差点一滑。 这,算不算间接性接吻?!有些反胃,脸色阴沉。 白青亦嘴角微微扬起,看着郎韵那想吐不是,不吐又不是的阴翳表情,他心情突然好了。 虽然,那杯水,他没喝过。 不管了,直接漠视! “咳,我和白夙只是单纯的叔嫂关系,我只是出来没找到住的地方,恰好遇到他,便把行李先寄放在他那里而已,我和他能有什么?伯母想多了。” 淡定,除了淡定就是淡定,郎韵都佩服自己了。 “是么,希望是这样,你毕竟是青亦的未婚妻,还是守点妇道为好。” 守妇道?!!! 郎韵差点一口老血没被气喷出来,她这就不守妇道??那你儿子背着她找男人算什么!! 郁闷,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她没胆这么说出来,这是他们白家的地盘,她不想真的来次鸿门宴。 “是,我肯定守妇道,就希望您儿子别再给我戴帽子就成,毕竟,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不是。” 郎韵熟视无睹那身旁能杀死她的目光,自顾的夹着菜吃着,先填饱肚子再说。 你说未婚夫找个女人吧,那还好说,但他偏偏找个男人,这事,太膈应了。 既然他们只顾他们白家的脸面,而不顾她的,她干嘛要顾着他们,大家撕破脸皮也挺好,反正,她不好过,大家一起不好过。 “你伯母不是那个意思,小韵别在意,只是担心白夙那臭小子会任性而已,怕对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没别的意思。 “毕竟,你还是青亦的未婚妻嘛。”白辉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陈佳茜一眼,带着抹轻笑的看着郎韵。 毕竟是他们白家理亏,他也是个讲道理的人,郎韵吃饭的动作却微微一顿,这算是警告么,呵呵,有意思。 “小韵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想要贿赂她? “不用了,我讲究自力更生,欠人家的太多,会糟雷劈的,我饭吃好了,谢谢伯父伯母的款待,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了。” 一语双关,郎韵那话语一落,其余三人脸色不一。 看着郎韵要离开,白青亦悠然起身,“我送你。” 郎韵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他该有话继续警告自己。 坐在白青亦的车上,车子缓缓的启动,在道路上飞驰而过时,白青亦竟然很沉得住气的,愣是不开口。 惹得郎韵不禁望了他好几眼。 “我脸上没花。”温润的嗓音淡淡响起,郎韵讪讪的移开目光。 “怎么?来送我离开,就真的只是送我离开?” “不然?”白青亦斜眼望她。 郎韵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懂他们两兄弟了,怎么都这么说话欠揍。 “得,就我话多,今日要我来,不就是警告么。” “你这么想也对,不过,我只是让你离白夙远点,以后吃亏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 白青亦突然这么一席话下来,郎韵把目光放到他脸上,想要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但遗憾的是,除了那一向温柔的表情。 没有其他。 你提醒晚了,在他那,我不仅吃亏,还赔了身。 但这话,郎韵不敢说出来,指着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郎韵叫停。 准备下车后,白青亦叫住她。 “需要什么的,可以和我提,但别让我知道你再和他在一起,我不介意采取非常手段。”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郎韵嗤笑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让她远离白夙,怕他自己的利益被反击。 真心搞不懂,直说不就得了,玩什么委婉。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手段,我算是见识到了,我和他,保证没故事!还有其他警告吗?没有我就下车了。” 白青亦眸子轻闪,从郎韵那张无所谓的脸上移开目光,“去吧。” 当看到郎韵迅速的消失在热闹的市区里后,白青亦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的一紧,白夙,我不会让你得逞! 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豪车迅速的消失在热闹的街景里。 郎韵从躲藏的柱子后面探头出来,终于走了,幸好她机智! “你在躲谁?”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躲白……”不对,郎韵猛的回头,看到那面色平静的男人后,她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第026章特殊“惩罚” 白夙!!他怎么在这里,像鬼似的,每次都这样神出鬼没的,阴魂不散。 “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郎韵那张受惊的小脸,白夙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郎韵吃痛,狠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夙,你怎么出来了?” 温婉的嗓音响起,郎韵突然觉得有些熟悉,转眸,看到那笑得温婉大方的女人,郎韵轻眯起眸子,公司的那个女人。 温雅微笑的嘴角,在看到郎韵后,猛的凝滞住,继而,掩饰得挺好的向郎韵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郎韵么,你怎么在这?” 笑得是如此的温婉可人,和她在公司里针对她时的阴翳完全不一样。 她是个演员,却怎么感觉她看到的人演技比她还好。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是真理。 “我只是吃饱了撑着,来散散步而已。”看出他两之间肯定有什么奸情,不会在约会吧? “你们见面了。”白夙那低沉的话语一出,眸子却是盯着郎韵。 感受到那抹带着强烈敌意的目光朝自己射来,郎韵抬眸,正是温雅。 她站着也中枪,想着以后自己还得在公司里和她打交道,还是别太招仇恨的好。 “咳,对,在公司见过了,那个,你们聊,今晚阳光不错,我继续赏阳光,就不打扰你……” “哎……咝,白夙!!君子动口不动手!!” 郎韵边说边准备离开,但长发却猛的被白夙那修长的手给拽住。 头皮都快被他扯下来了,疼得眼眶湿润,郎韵回眸瞪向他。 白夙收回手,“让你离开了?” “你……” 这赤裸裸的给她拉仇恨!!瞧着那个女人那阴翳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浑身冷颤。 “我……我和曼易约好了,她要等着急了,不说了,我迟到了。” 她个既没钱,又没权的孤女,只能做到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这次,她学乖,利落的远离白夙好几步远,边说腿还往外挪,话落,人,直接狂奔起来。 看着那个逃命似的女人,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闪现一抹凛冽。 “夙,她,不是你未来嫂子么。” 温雅有意提醒,白夙双眸猛的眯起,转眸,直直盯向温雅。 “有些事,不该你管的,别管。” 话落,迈着修长的腿,离开。 看也没看身后那脸色阴沉的女人一眼,双手死死的握紧,温雅那细长的眸子里印出一抹阴翳。 夙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说过她,是因为触碰到他的底限了么,郎韵是么,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会令他,另眼相看。 吃得太饱,又狂奔,郎韵感觉自己的肚子被她折腾得够呛。 在长椅子上刚想休息一下,手机铃声缓缓响起,“喂……” 带着粗喘气,郎韵缓缓的接听,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低沉而幽冷的嗓音。 “位置。” “什么?” “你的位置!” 白夙?郎韵心尖一颤,这货还没完了是吧,嫌她小日子过得太舒坦么。 “我在……万隆广场。” 眼珠子乱转,郎韵乱说了一个位置。 “是么,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后果,你自己知道。”那带着幽远的嗓音似近,似警告。 郎韵滞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胡说八道。 “保证没骗你!” “你回头。” 低沉的话语一落,电话被挂断,郎韵突然想起什么,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像是慢动作似的回头。 当看到那斜靠在柱子旁,脸色隐在灰暗光线下看不清神色的白夙时,郎韵膝盖一软,他,他幽灵么。 为什么无时无刻的总是见到他。 白夙信步朝她走过来,看到郎韵又想跑,低沉的话语直接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敢跑,打断你的腿!” 郎韵动作一滞,见识过他的狠毒手段,想跑的心瞬间熄灭。 “没有,哪有……”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郎韵虽然心里忐忑,但脸上露出一抹笑,希望他大人不记小女子过。 但明显,白夙不属于大人,更像小人。 缓缓的凑近郎韵,那灼热的气息瞬间朝她围拢过来。 “我说过,骗我的后果自负,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嗯~” 那拖延得极长的嗓音令郎韵心尖跟着颤抖。 “白……白夙,咱们有话好好说,今天,白家人可又把我叫去了,你就不想听听,他们……他们说什么了吗?” 那抹危险的气息朝她围拢而来,郎韵不住的后退,大脑极速运转,转移话题。 幸好,白夙那逼迫的气势消散,微微退开一步,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没兴趣。” “哎……” 这剧情有点跑偏啊,本来以为他猛的停下,是想听来着,但他突然的三个字“没兴趣。”,是几个意思?!! “跟我去个地方。” “可以不去吗?”郎韵挣扎。 “你说呢。”白夙那如墨的眸子幽幽的投向她。 “去,怎么不去!你带头。”被那抹瘆的慌的眼神盯着,郎韵不期然的怂了。 实在是栽在他手上太多次了,而且,他那强大的气场,她hold不住。 可是,当来到禹城最高级的公寓后,郎韵傻眼,这……是要干嘛。 抬眸望了一眼那高得看不见楼顶的房子,郎韵微微吞咽了一下。 低眸,身旁早已没有白夙的身影。 人勒? “你想犯傻可以,我时间宝贵。”那幽远的嗓音传来,郎韵巡视了一番,却见他正优雅的抱胸斜靠在离她好几十步远的公寓里。 郎韵嘴角微微抽搐,嫌弃她傻又干嘛带她来,带着抹无语的朝他走过去。 高级公寓,八楼。 来到房门前,郎韵心里越发的忐忑,他,到底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白夙直接忽视掉她那白痴似的表情,递给她一把钥匙,“开门。” 你没手么!!郎韵很想说出来,但人家是总裁,他任性。 打开门后,却见里面焕然一新,家具什么的全部摆放齐全,但竟然还是新的,郎韵更加疑惑了。 “这是给你准备的公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给我的?” 郎韵眸子猛的睁大,那葱白的手指还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深邃的眸子闪现一抹亮光,白夙移开眼,来到沙发上坐下,显得有些慵懒。 “不用太感谢。” 谁要感谢你了!!自作多情!郎韵翻了一个白眼。 “算了,我自己会租房子住,不用你的好意。” 在那“好意”两个字上,郎韵加重了音量,无功不受禄,谁知道这小气男人又会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白家的男人,都是只会利用的奸商。 他送的东西,还有人不知好歹的说不要?!在他白夙的人生字典里,为零。 “不是白给你的,收房租,我是房东。” 郎韵,“……” 什么叫树要脸人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今晚,她郎韵算是知道个彻底了! 那么小气的男人,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郎韵都怀疑,他虽然财产多,是不是就因为死扣自己一点点积累下来的。 白夙的确是房东,他的产业,遍布全中国。 包括,这里的房地产。 要他做房东,她更加不敢要。 “不要,我宁愿租房子,也不要住你的公寓。”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不要,后果自负。”白夙那低沉而带着强大气势的话语一出。 郎韵直接想吐血,霸道直男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给我公寓,条件是?” 被利用习惯了,知道他们商人不做亏本买卖,郎韵自然清楚,他肯定想要自己帮他干点啥。 却见白夙悠悠的起身,朝她走过来,直逼得她退到墙角。 双手撑在墙壁上,呈现一副包围的趋势,白夙那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你,一直这么认为我?” 什么认为?郎韵疑惑,莫名其妙吧他。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么,作为回报,你以身相许可好?”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 郎韵心里警铃大作,想逃离,但却无疑是白费力气。 当被白夙像扔沙包似的扔在那崭新的床上时,郎韵哀嚎一声,晚节不保。 “先……先等等……”郎韵猛的揪住自己的那快被白夙扯掉的上衣。 白夙果然顿住,郎韵略微结巴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我来那个了……” 使劲的把脸色憋红,造成脸红的状态,但白夙丝毫表情都没有。 “撕拉”的一声,直接简单粗暴的撕扯下她的上衣,“哦~是吗?那我来检查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假的,新帐旧账一起算。” “别……唔……” 带着强烈的惩罚性的吻,冰冷的落到郎韵的唇上,脖子上,甚至胸前,那手,更是伸到她的下身,探索。 郎韵瞬间有种想死的冲动,这无耻的男人,怎么如此精明。 骗了他的后果,可想而知,郎韵是非常的“惨”。 再次经历了像被碾压了一般的疯狂后,郎韵直接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狼性的臭男人,这是她在丧失意识前,脑海里冒出来的一句话。 第027章买最贵避孕药很大方 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冰凉,郎韵方才缓缓的醒来,浑身像被拆了一般的酸痛,咬牙暗骂了一声。 本以为那无耻至极的男人已经离开了,但注意到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后,郎韵恨得牙痒痒。 拖着酸痛的身子,郎韵有些艰难的起身,幸亏昨天管湘告知她,既然选择了走正常程序的话,就得过几天再去。 今天可以不用去,不然,就她这么一副样子去的话,不得直接完蛋。 再次在心里凌迟了白夙千百遍,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在垃圾桶里看到那惨不忍睹的衣服后,郎韵直接爆发。 特么的,连衣服都给她扔了,让她裸奔呢! 洗手间的房门被打开,白夙神清气爽的出来,暼到郎韵那阴翳至极的脸色后,抱胸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那裸露在外。 被他种满草莓的身体,眸子里闪现过一丝满意。 “你扔我衣服干嘛!要我裸奔?!!” “裸奔?这个想法不错,但只限于在房间内。” 郎韵,“……” 强忍住想拍死他的冲动,郎韵蜷缩在被子里,白夙那炽热的目光太过露骨。 “衣柜里有衣服,看你那品味实在太差,就给你顺便置办了,想要红,衣服品味什么的,至少你给我提上来。” 说完,白夙径直走出卧室,郎韵脸色由红变为紫,又由紫变为白。 见他离开,郎韵裹着被子打开衣柜,却见里面挂满了衣服,大多数是女人的衣服,还有……男士?!! 怎么还买有男士的?!! 白夙…… 他不会要和她同居吧?!惊悚。 穿好衣服,连内衣的尺寸都把握好,除了白夙那混蛋,郎韵想不到还有谁知道她的尺寸,连这个都能精确到,郎韵感觉到一丝悲哀。 来到客厅,见白夙在穿西装,那精致的西装勾勒出他那精壮的身材无疑,透着莫名的诱惑。 慌乱的移开目光,却见他已经把目光转过来,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 “算有点人样。” 郎韵,“……” “衣柜里怎么会有男士衣服?” “我会时常光临,你说呢。” 郎韵,“……” 她今天够无语好几次了,光临?当她是小姐呢! 就知道他让自己住这,还给自己买衣服,就没安好心,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偏偏她还毫无任何拒绝的权力。 人生,这就是悲哀的人生。 “把这吃了。” 白夙信手把一盒东西扔在桌子上,郎韵斜眼望去,眸子猛的一征,继而冷笑。 避孕药…… 还是最贵的那一种保仕婷,呵呵,避孕药,他倒是出手大方,怎么,怕太劣质的避孕药对他的精子起不了作用?!! 眼底透着幽凉,郎韵这次倒是丝毫反对都没有,信手拿过,合着水吃下。 见郎韵那一系列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利落而没有丝毫犹豫。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突然闪现过一抹复杂,既有她乖巧吃下的满意,又有对她如此乖巧的懊恼。 看到郎韵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突然心生烦躁,白夙脸色不郁的猛抓起外套便走。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 郎韵死死的拽紧手里的避孕盒,继而,又无力的松开,扔进垃圾桶里。 这种生活,她得熬到什么时候。 她肯定也不愿有白夙的孩子,那更加的受制于他,但看到他那副样子,明显的比她还不想要孩子,至少不能在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自己做了,还怕有结果,嘴角的冷笑不住的蔓延,嫌弃她,又何必来强迫她? 真是可笑。 曼易感觉自己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看着那辆有些熟悉的豪车停在她公寓楼下,心里直发怵。 他怎么阴魂不散哪! 没后门可走,眼看剧组戏就要迟到了,曼易全副武装,重新换了一个人似的,悄声来到停车场,心里有些紧张的不住往那边瞄。 见那车还停在那里,曼易赶紧的速战速决,打开车门,刚准备关门,车门全猛的被拽住。 曼易惊恐着一双眼望着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程以南。 这人是火箭么,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其实,程以南一直在停车场守株待兔。 “大……大哥,麻烦把脚,啊呸,把手挪开,我剧组还有戏呢,去晚了会被凌迟的。” 曼易小心翼翼的讨好。 程以南嗤笑一声,不为所动,反而还把身子往曼易的方向倾斜,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围绕而来,曼易心里更加的突突的乱跳。 “大哥,咱们有事说事,别……哎,你摘我墨镜干什么……” “碍眼。” “……” 和那暗黑的眸子对上,曼易瞬间怂了,毕竟理亏,但是,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厚脸皮,打死不承认那晚的人是她!! “这位帅哥,咱们才见过一次吧,这么快的进度,是不是不太好。” “你确定?”程以南那眼底满是戏谑,既然找到了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她走。 竟然敢当他是牛郎!婶可忍,叔不可忍! “不……不确定……”一向泼辣的曼易,头次因为这种尴尬事而发怂,有些紧张的移开目光,那犀利的注视太过于露骨。 心里瘆的慌。 “既然做了,就得对我负责,这话,没毛病吧?” 程以南那幽幽的话语一说完,曼易猛的睁大了眸子,真要她负责?!! “拜托,这位大叔,咱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吧,而且,那晚我喝醉了,根本……” “哦~原来你记得啊,那晚的确是你……” 程以南突然开口的打断,曼易猛的瞪向他,腹黑攻,竟然故意套她的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破罐子破摔,曼易抬眸看手表,快迟到了,大伯那臭脾气,迟到会被骂死的,哪怕她是他侄女。 “不想怎么样,只要你负责。”程以南反复提起那两个重点词汇,“负责”! 曼易嘴角微微抽搐,“负责是吧,成!我负责,你先起开,我还得赶戏,负责的事情,之后再说。” “你口头一句话,我怎么会再信,难不成我还得天天在你这堵你?”程以南露出一副老狐狸的奸诈模样。 曼易咬牙切齿,恨恨的把钱包扔给他,“我全部家当都在这了,总可以放我走了吧!” 低眸,看了一眼钱包,暼到那显示着曼易的头像的身份证后,程以南嘴角微微上扬,迅速的起身,半句话都没有客套的拿着钱包便走。 “嘭”的一声猛的关上门,像是发泄似的,曼易恨恨的瞪了一眼那潇洒的背影,狠猜油门,迅速的往剧组的方向飞驰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她的一时疏忽,导致了她以后不可磨灭的被那腹黑攻给吃得死死的。 程以南拿到那钱包后,拿出曼易的身份证瞧着,坐在车里想了半响,继而,他缓缓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臭小子,你再不回来,你老爸不得抽死你!”电话接通,一声加大了音量的话语迅速冒出来。 程以南迅速的把手机隔自己耳朵远点,怕耳鼓膜被震聋。 “妈,你快有儿媳妇了。”一句话,瞬间堵住那边的碎碎念。 “什么?!!真的啊!!儿子,你不是骗我的吧,你真的要有媳妇了?!!菩萨保佑,你终于有人要了。” 程以南,“……” 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一物降一物,老奸巨猾的程以南,碰上他那同样老狐狸的老妈后,结果很明显,程以南完败。 “你绝对是我亲妈。”程以南扶额。 “不是,我不是你亲妈,你是我充话费送的,赶紧麻溜的给我把儿媳妇连同你自己给我捎回来,实在不行,把儿媳妇捎回来就成,你么,也可以不用回来,三天之内不见人的话,咱们诛仙台见!!” 程以南,“……” 这绝逼是亲妈!! 这儿媳妇的事情,八字没一撇,她就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子的,程以南仔细的反省,他到底是不是生错了娘胎。 “还有,你爸的棍子可准备好很久了,这次,你若把你媳妇带回来的话,说不准,他看在你有媳妇的份上,会饶你一命也不一定。” “别怪你老妈我没提醒你。” 那边那声幽幽的话语缓缓传过来,程以南感觉自己的眉角突突的跳,累得慌。 无力的躺在座椅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遵命,母上大人,保证给你带个……媳妇回来,就在盈盈的生日哪一天吧。” “那好,说好的哈,别又甩你老妈鸽子,再放鸽子的话,小心我提刀杀到禹城去!!” 程以南,“……” 好吧,他就不该打电话给老妈的,揉了揉额角,轻叹。 “这次,不会了。” “不会就好,你父亲也就那脾气,谁让你说走就走的,还走那么远的地方工作,你……唉,你这倔脾气,也不知道像谁,赶紧的给老娘滚回来。” “是,遵命。” 电话挂断,程以南心感觉到非常的疲惫。 手里的卡滑落,方才令他回神,弯腰捡起,盯着那头像望了许久,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启动车子,迅速的消失在大道上。 第028章这个妹妹不一般 电话那边。 程以南的母亲静琪看着早已黑了的屏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望向沙发上阴沉着脸色的老公,程瑞祥。 “我说,你们两父子闹矛盾,合适点行吧,你就不能拉下脸和气点和他道歉,或者是说说话也好,非得闹到这种地步吗?” “这下好了,一年也看不到儿子几次,不过,这次好像有转机,儿子竟然有媳妇了,那是不是说,他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 沙发上的男人沉闷不吭声,冷哼了一声后,略微佝偻着背起身离开。 静琪望着他那副鬼样子,无语,这两父子哟,没救了。 继而,又幽幽的叹气,看着老公和儿子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远,她夹在中间,很是难受。 院子里缓缓的铃铛声响起,静琪便知道,丫头回来了。 果然,那抱着还是奶狗的静盈慢慢的走进来。 “妈,我回来了。” “我说丫头,咱们商量件事呗。” “想让我不把它带去学校,不可能。”静盈知道老妈想说些什么,直接拒绝。 就知道会这样,静琪无奈,被学校通知了很多次,也说了她盈盈很多次,但无效。 盈盈这丫头,依旧我行我素。 看着她不断的在揉捏怀里的奶狗,缩小版的二哈,哈士奇。 静琪无奈的长叹,要不是亲眼看着这两个人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真心的怀疑,到底是不是运气太好,充话费送的儿女。 脾气,一点也不像她和老公。 女儿随她姓,儿子随父姓,这是生产前就商量好的。 摇摇头,静琪看着女儿怀里的奶狗,可爱至极,也有种想捏的冲动。 但静盈却猛的起身,不让她碰,“我上楼了。” 小气。 “给你说一声,你哥要回来了,还有,这次,你有嫂子了。” 静琪说完这句话后,果然见静盈猛的征住,转身,回眸。 “那嫂子可爱吗?声音好听吗?可以当我模特吗?” 这绝对是亲妹妹。 不是问哥哥如何,也没有任何的高兴,只是平静的先问着嫂子的事情。 静琪深深的无奈,要不是知道他们兄妹俩从小就感情好,她还真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陌生人。 女儿这性子,也真是难为了儿子了。 静琪幽幽的轻叹出声,“不知道,他只说了,在你生日那天会带你嫂子回来,至于其他的,没说。” “他若带回来的嫂子不可爱的话,他就别回来了。” 静盈是脸控,对于可爱的东西,爱不释手。 静琪眼皮微微抽搐,女儿这性子,她也深深的无奈。 要是儿子听到她这么说的话,不得伤心死。 “行了,行了,快去弄你自己的事情去,饭好了会叫你的。” 不是让她好好学习,而是让她弄自己的事情,因为静琪知道,她这个女儿,对学习丝毫兴趣都没有。 古怪而又诡异。 虽然大一了,但朋友都没有一个,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死宅。 看着女儿继续面无表情的上楼,静琪再次叹出声,能有这么两个如此折腾她的儿女,到底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吴妈,今天的饭菜多做点。” “好的,太太。”厨房内传出一声恭敬的嗓音。 到了艺人选拔的那天。 郎韵收拾好一切,满怀自信的出发,自从上次的避孕药事件后,白夙再没来找过她。 郎韵也很是暗松一口气,不来更好,省得她堵的慌。 来到人山人海的公司大厅后,郎韵感觉自己有些缺氧。 天知道会有如此多的人啊! 当初自己要是不意气用事的话,会不会好过一点? 等等,郎韵,你堕落了!怎么可以如此不思进取?!!懊恼,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动作却微微一僵,不是吧,Mona那惯性动作还会传染?! 惊悚。 “你好。” 正在排队面试的郎韵,肩膀突然被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却见一个头发简直像彩虹,五颜六色。 但样貌却很清新甜美的女生朝自己打着照顾。 “你好,我叫郎韵。” “我叫任米。” 任米那甜甜的笑容感染了郎韵,不自然的也微微嘴角扬起,任米却像看欣赏品一样的托腮仔细端详郎韵。 “你真好看。” “啊?咳,谢谢,你很可爱。” 有些惊讶,现在的女孩都这么随和可爱的么。 “你多大了?” “十九。” 十九了,郎韵微微惊讶,看她的样子像未成年,没成想,已经成年了。 “我大你两岁,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我喜欢唱歌,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任米那充满自信的嗓音一落,周围一圈的女生全往她这里望过来。 继而哄笑起来,满是不屑的小声讨论着。 郎韵微微皱眉看向那些人,转眸望向任米,却见她没心没肺的毫不在乎的轻笑。 “没关系,加油,总会实现的。” “嗯嗯,谢谢韵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有那个信心!” 那自信的模样,再次令郎韵受到感染,眼底也透着自信,对,只要有梦想,努力之下,总会成功。 一番筛选下来,拥挤的大厅里,终于空出来,只剩下一百多个人。 郎韵很幸运,初次能成功没被刷下去。 如此多的人,被刷下去,令郎韵深深的有种竞争感,还有现实的残酷性。 正在等待下一次的面试师到来,郎韵暼到独自在角落的任米。 “任米,真好,你也进来了。” “呀,韵姐,我就说啊,只要自信,就一定能成功滴!” 任米亲昵的挽住郎韵的手腕,郎韵轻笑。 “啧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她那一头的晦气色,能成功才怪!” “就是!” “呵呵……” 那些由小及大的哄笑声再次传来,郎韵眉头轻皱,见任米仍然是轻笑着不在意的表情。 但她既然喊自己一声“韵姐”,她便受不了那些人的挖苦。 “个人有个人的梦想,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若她成功了,到时候你们的脸面怕是不太好,现在这么挖苦别人,太早了吧!” “若有这份闲情雅致,不如看看自身,到底够不够资格说这些话的为好。” “哟呵,你够资格?当什么老好人呢,要不要我发你一张好人卡?!”那些人看郎韵为任米出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气势汹汹的朝她们走过来。 “都围在这干什么呢!不想继续选拔的趁早滚蛋!” 一声严肃的呵斥声响起,那帮人瞪了郎韵和任米一眼,老实的转身待着。 任米拉了拉郎韵,小声的在她耳旁说着,“谢谢韵姐,但不值得和那帮人生气,浪费精神。” “没事,我就是看不惯。”一次就够了,还接二连三的来,郎韵就看不过去。 面试师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打扮严肃,一身正装。 身旁跟着几个助理,她缓缓的走到最中间的椅子上坐好。 在这剩下的一百多个人当中巡视了一番后,瞧着面前的这些人规规矩矩的站好,脸色方才缓和了一些。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她带着抹严肃的嗓音缓缓吐出,“首先,先恭喜你们这一百多个人能从那几千个人当中脱颖而出。” “接下来,还会有层层的选拔,要在你们一百多个人当中,只能留五个。” “至于机会,你们自己把握好,凡是能进到我们天娱集团的人,想不出名都难,但前提,是你各方面都要出色!” “好啦,之后的选拔,定在明天早上,你们先回去养精蓄锐,之后的,会比较苛刻一些,做好准备就成。” “都散了吧,郎韵是谁?” 突然的被提名,郎韵惊了一下,赶紧的上前,“是我。” 那中年女人再次抬了抬眼镜,“郎韵留下,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那些带着各色异样的目光在留下来的郎韵身上流连,纷纷带着猜忌和敌意,只有任米,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郎韵朝她轻笑表示没事。 直到人群散去,那中年女人的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凝着,直盯得郎韵手心里直冒汗。 “你不用紧张,我被白少吩咐过,对你特殊照顾,所以,我这里有明天早上即将要考试的题目,你想看吗?” 郎韵眉头紧皱,有些意外,她,这是给自己走后门? 这无疑是充满了很大的诱惑力,提前知道题目的话,明天表演的时候就能更胜一筹,但是,郎韵不愿做那种人。 既然选择了走正常程序,那么,就走到底。 “谢谢老师的关照,但我还是希望能和其他人一样,公平竞争,我也相信,我有那个实力。” 既然不上套,那中年女人嗤笑一声,“这可是能更快的得到照顾的好机会,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要知道,如今的这个残酷竞争,可是很激烈。” 郎韵轻笑摇头,“我还是选择走自己的路,我努力过了,哪怕是输了,那也很光荣,不是么?” “光荣?在这娱乐圈里混,哪一个是光荣的?不是被潜规则出来的,就是靠关系出名的,你还想出淤泥而不染?可笑!”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至少,我尝试过凭自己的实力,哪怕会碰壁,无悔。” 双眸轻眯,这个郎韵,既然还上套,起身,严肃的盯着她,“你确定不要?” “确定!”郎韵丝毫犹豫都没有。 “哼!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那中年女人转身便走,那些助理跟着她前后离开。 郎韵暗松了一口气,这气氛好怪异。 不过,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她不后悔!满怀信心的,信步离开。 第029章帅有个屁用 监控室里。 白夙慵懒的斜躺在坐班椅子上,看着郎韵离开后,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满意。 转了一下椅子,望向那一脸阴翳的女人,正是温雅。 “你输了。” 优雅的起身,来到温雅的身旁,“以后,这种小儿科,就别用来赌了,不过,我能来陪你赌,只是想让你知道。” “你的想法很蠢,结果也显示这样,所以,我决定的事情,你最好别再尝试着触碰我的底限。” 那凉凉的话语落下,带着抹警告的意味。 人,更是潇洒而优雅的抬步离开。 那中年女人来到监控室里,看到温经理那阴翳的脸色后,有些发怵的不敢说话。 温雅死死的握紧了双手,本来,以为那个郎韵先前就是靠白夙的吩咐才进来的,之后给她下套,她会钻。 她本来就气,于是和白夙打了个赌,就赌郎韵会不会接受培训师的刻意漏题。 但是,她低估了这个郎韵,竟然三番两次的不中计,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做梦! 但是,她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想到白夙竟然接二连三的帮这个女人,温雅那一向温婉的面色闪现一抹狠毒。 他是我的,永远,也只能是我的!! 想出名是吧,做梦! 转身便走,暼到那培训师后,狠狠的撞开她便走,使得落了一地的文件,那中年女人敢怒而不敢言。 她这是得罪谁了,明明是温经理吩咐她这么做的好吧。 剧组。 曼易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到达剧组时,就已经迟到了,这都拜那个臭男人所赐。 准备取车,暼到那修长的身影立在大门外,曼易心猛的一紧,这还有完没完。 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能抄小道了。 “你敢走,我就和媒体说我们的事情。” 那声凉凉的话语传来,曼易的步伐猛的僵住。 气到太阳穴都突突的疼,转身,便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走过来。 周围那些小演员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曼易,只是因为有名的曼易和帅气的程以南很是扎眼。 “你说的负责,就是看到我就躲?”程以南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曼易脸色彻底黑了一下来,见周围的目光带着八卦的意味射过来,拽着程以南便往僻静的方向走。 “你到底几个意思?” 程以南抱胸斜笑,“一个意思,对我负责。” 那抹俊逸的笑在曼易看来,却很是刺眼,使劲压抑下自己那奔腾的内心。 深呼吸。 “怎么负责?” “先上车,你不想明天出了头条吧。”程以南那不断抛诱饵的奸诈模样十分的不可信。 但看到不断地有认识她的人把手机开始拿出来后,她立马慌神。 只好先躲进程以南的车里。 隔绝了那些八卦目光,曼易恨恨的瞪向他,“你这样会对我造成困扰的!头条新闻可不会感激你!” “是么,那很好啊,反正我又不会困扰。”程以南显露出一副很欠揍的神情。 曼易,“……” 强忍住想要挥出去的手,已经理亏了一次,不能再被他给揪住小辫子第二次。 “你爽快点,到底要我怎么个负责法!” 程以南那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曼易,看到她那副相似的面貌,他有片刻的恍惚感,心,隐隐作痛。 “做我女朋友。”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曼易瞪他。 “这不能接受?”程以南微微躺倒在后背椅子上,转眸,盯着曼易。 “笑话,当然不能接受!”曼易嗤笑一声。 “那好吧,我换种说法,我当你男朋友。” 程以南那爆炸性的话语一出,曼易直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哪根筋搭错了?还是今天药吃多了?” “药吃少了,量不够。” 呵呵…… 这个冷笑话不好笑。 “你是认真的?”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 曼易,“……” 她没有想到,他所谓的负责,竟然要如此的负责!! 这可是搭上她的幸福,岂能是过家家似的。 “换个负责法,这种负责,我不能接受。”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并没有要你接受与否。” “你……” 曼易咬牙切齿,想她欺负人大半辈子,何曾在这男人面前被他欺负如此毫无回击之力。 “反正,你必须负责,想逃脱的话,我不介意告诉媒体这个爆炸性头条,我想,隔日,就能头条新闻满天飞了,不用谢我。” “程以南!你有毛病吧你!” “对啊,你怎么知道?”程以南挑眉望她,见曼易那脸色越发的阴沉,程以南却好心情的嘴角微微扬起。 “若你答应的话,我们可以玩个地下恋情,绝对不会让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若你不答应的话,我有那个能力,让你这小有名气的明星瞬间成为头条新闻,你信不信?” “但我不会把你自己报上去,还会加上我自己,那么,咱们的恋情就会被闹得轰轰烈烈,这也很浪漫,不是吗?” 是你个大头鬼! 曼易简直差点被气吐血,这么无耻的男人,她是上辈子欠他钱还是怎么的。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你拿这是过家家?”曼易冷眼瞪他。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程以南不在乎她那冷眼,轻笑着有些痞子气息。 深呼吸,再深呼吸,曼易仔细的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要如此的耍自己。 “你别乱去瞎猜,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做我女朋友而已,若你不答应的话,我不介意直接去领证。” “领证?领什么证?”曼易疑惑,看到程以南那眼底冒出来的奸诈,她瞬间惊悚。 “结、婚、证!” 一字一句的,那三个刺耳的词汇从他那唇里缓缓吐出,曼易眸子瞪得宛如铜铃。 “程以南!你别太过分!” “过分?不过分啊?还有更过分的,你信不信?” 程以南那突然凑近的身子,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的身边,曼易身子瞬间僵硬住。 程以南满意的看到她那呆愣住的表情后,微微起身,不再逗她。 “你身份证还在我手上,我有那个能力,可以让你立马领到结婚证,你要不要?” “不要!!!”曼易想都没有想的立马拒绝,这男人太令她惊悚了。 “那你就乖乖当我女朋友,再有异议,小心我送那个红本子给你。” 曼易,“……” 牙齿咬得咯吱响,双手更是死死的握紧,程以南!算你狠!! 见曼易只是阴沉着脸色瞪他,不再有异议,程以南嘴角微微上扬,“这就乖了嘛,带刺的玫瑰,我很乐意一点点的把她所有的刺拔掉,直到她不再扎人为止。” 话里有话的磁性嗓音响起,曼易死死的盯着他望了许久,猛的打开车门,浑身散发着阴翳的疾步离开。 程以南眸子轻闪,继而,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到底在干什么。 只是因为,她像她吗? 疯了吧,有些烦躁的抽出烟盒,那烟雾缭绕下,他那脸色不似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痞笑模样,反而此刻的他,像一个凛冽的狮子。 阴翳而透着危险。 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层冷冽的薄纱,再加上那淡淡萦绕的烟雾,更令他此刻看不透。 郎韵赶到曼易的公寓后,看到的,便是曼易正在烦躁的吃着炸鸡和喝着啤酒。 有些疑惑,郎韵担忧的望着她那烦躁的神色。 “出了什么事情?” 夺下曼易手里的啤酒,还想赶时尚呢,胃又不好。 见啤酒被夺,曼易欲哭无泪的把头搭在郎韵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腰。 “阿多克~” 这妞,韩剧看多了吧,郎韵微微嫌弃的扭开她那满是啤酒混合着炸鸡的味道,有些刺鼻。 但曼易可不管,愣是抱紧郎韵不撒手。 郎韵无奈,“姑奶奶,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好帮你想方法吧。” “你帮不了……”曼易想哭。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 曼易转而一想,便把和程以南之间的孽缘和郎韵说了。 郎韵心里被震惊了。 “我说了,你的方法呢?”曼易斜眼望她。 郎韵有些尴尬,这感情的这种事情,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没有。” “切~”曼易鄙视了她一眼,郎韵无辜的挑眉。 “程以南,那个医生帅哥,其实看起来挺不错的啊,帅!你之前不是自己说的吗,关键要帅,你就从了他得了。” 郎韵用之前曼易堵她的话回她,曼易嘴角微微抽搐。 她绝对遇到了假的闺蜜。 “帅有个屁用,何况我和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在一起不得膈应死。”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也许,第一印象不好,但相处下来,却合适,猿粪这种事情,不好说滴,总比我这被硬上弓了,还话都不敢说的强吧。” 想到她的那些糟心事,郎韵就感觉自己蛋疼,虽然她木有蛋。 “嗯,的确,看到你的情况比我凄惨,我心里就平衡多了。”曼易赞同性的点点头。 郎韵,“……” 这绝对是假闺蜜。 直到曼易心里好过一些后,郎韵想着明天还有培训,就拒绝了她的留宿,赶回公寓,但刚开门,便被屋子里那团阴影给吓得半死。 第030章再乱动,后果自负! 郎韵颤着一双腿,不知道是不是该先开灯还是该先跑。 灰暗里,那团阴影朝她走了过来。 那抹淡淡的古檀香袭来,郎韵那悬在嗓子眼的心方才落下。 “白……夙?” “嗯。” 那低沉的嗓音响起,郎韵终于暗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单身女人住着公寓,真心的会吓得半死。 “你灯也不开装鬼呢。” 郎韵说完这句话后,便猛的感觉不对劲,不应该是先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么。 好吧,她忘了,他是房东,应该有钥匙。 灯被打开,白夙那欣长的身影显露出来,门“嘭”的一声,被白夙关上。 那突然的关门声令郎韵心尖一颤。 再次被他那危险而强大的气场笼罩住,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揪住自己风衣的手握得死紧。 “以后,给我把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 突兀的,却听到他冒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语,郎韵微微愣住,抬眸,撞入他那双深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匆匆移开眸子。 摸了一下身上,才发现手机关机了,被她拿去充电,没有开机。 霸道直男癌。 “没电了,在充电。” 突然的莫名心虚的说出这么一句弱弱的话,郎韵都觉得唾弃自己。 白夙突然起开,转身向沙发上走去。 莫名其妙。 那阵强势的气息散开,郎韵暗松一口气,却听见那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的白夙淡淡开口。 “给我弄碗面。” 自己没手啊!郎韵瞪他,但迫于他那强大的“淫威”之下,郁闷的去厨房给他弄了一碗泡面。 看着这次他竟然不嫌弃的直接吃下,郎韵微微疑惑,这是没吃晚饭?那他干嘛非得在自己的这里等着。 看着那吃相很是尊贵而又优雅的某人,郎韵在心里微微吐槽,感觉什么廉价的东西在他的嘴下,都像是奢侈的东西。 看着就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秀色可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在郎韵那复杂而古怪的眼神下,白夙竟然十分淡定的把面给吃完。 最后,再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那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让身为女人的她,十分感到尴尬和自愧不如。 要知道,她吃东西的时候,可没有丝毫的形象可言。 “去哪里了?” 那低沉的嗓音响起,郎韵猛的回神,双眸微微眯起,这男人,查户口呢。 她的行踪,她干嘛非得告诉他! 但白夙那凛冽的眼神突然直直的盯着她,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这眼神,太过于强势而又危险。 不自觉的,她脱口而出,“曼易那。” 说完,郎韵直接想咬舌,怎么感觉自己越发的在他面前怂得彻底。 白夙那眼神方才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那个凛冽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冒出来过,又是平静而淡定。 有些想抓狂,这男人有毛病吧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说一些话,简直莫名其妙! 转身,郎韵想要去洗澡,但动作猛的一僵,这房间里还有一匹狼,她不敢。 “话说,你夜宵也解决了,大哥,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转身,郎韵期待的望着他,却见白夙轻飘飘的盯向她,从上自下的打量,这令郎韵有种自己被剥光观赏的颤溧感。 “你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吃夜宵?还是一碗泡面。” 郎韵浑身一哆嗦,“你……不是有洁癖么,这里都没有你那里豪华又干净,我觉得,你还是去那里休息为好。” 白夙起身,一边扯了扯领带,那动作看起来很是优雅而性感,透着一抹致命的诱惑。 一边信步朝郎韵走来,不断地后退,郎韵感觉自己今晚她又得遭受他的“折磨”了。 有些结巴的,郎韵几乎是加大了音量的说出口,“我……我明……明天还要表演!!” 白夙在离郎韵只有两步的距离停下,那因为扯开领带而露出来的精致胸膛,透着一抹邪魅和狂野不羁。 见他只是拿眼静静地看着自己,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这和你明天要表演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啊,表演得必须保存体力,还要很有精神!” 好几天没联系,一见面,郎韵便知道这种马要干啥,无关风花雪月的事情,他是不会来找自己的,这从另一面来说明。 她不只是他利用的工具,更加是他发泄欲火的工具!! 心里的怒火逐渐中烧,脸色也有些黑。 白夙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暼到她那一下子变化了好几番的脸色后,绕过她,独自进去沐浴。 郎韵独自被晾在客厅半响,他……这特么什么意思! 相当于她白费了力气说那些废话,结果,他还是要留下来!! 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知道他有洁癖,郎韵白天表演过有汗水味,强忍住那汗水粘黏的难耐,为了防止白夙那混蛋碰她,今天,她忍住不洗澡! 看他还怎么碰自己! 死死的忍住身体的不耐,郎韵直接连外套都不脱,自我催眠的睡在床上。 听到那洗手间门被打开,郎韵赶紧的闭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白夙擦了擦头上还粘有水珠的头,暼到那床上把自己裹成粽子似的女人后,他擦头的动作猛的一顿。 继而,薄唇轻轻抿起,眉头轻轻皱起,把头擦干后,上床,睡在另一边,把台灯关掉,直接……就这么睡了。 当身旁凹陷下去后,郎韵身子便瞬间紧绷住,脑神经更是提高了警惕。 但是,时间一圈接着一圈的转过后。 许久等不到白夙动作的郎韵,见他真的不碰自己,就这么直接睡了,她一方面有些庆幸,另一方面,有些气到想吐血。 早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碰自己的意思,那她憋着这股难耐有毛线用,自己还特难受。 郁闷加十分郁闷,郎韵气得脑神经疼,这男人有毒!! 在脑海里挣扎了好一会后,见白夙应该是熟睡了,郎韵实在是受不了身体的难耐,轻声起床,去洗手间洗澡。 终于沐浴舒畅后,这才刚一躺下,身子便猛的被一双手直接拖了过去,腰间被那只手死死的揽住。 郎韵惊叫一声,但却立马被那冰凉的薄唇给堵住,流连忘返,还惩罚性的狠咬了她的唇一口,惹得郎韵疼得倒吸一口气。 那双手还不老实的在她刚沐浴过的身体上流连,直接撩拨起一团邪火。 “唔……白夙……你……你阴险……小人……” 郎韵挣扎开来,趁着能呼吸,赶紧的谩骂出声,这混蛋,竟然给她耍诈,知道她的故意,反而退而求其次的给她摆了一道。 头正埋在郎韵的脖颈处的白夙动作猛的一顿,嘴角微微扬起,郎韵自然看不到。 闻到她那身上散发的淡淡沐浴乳的香味,狠狠的吸吮着,但却挑隐秘地带种草莓,他可没有忘记,她还有表演。 伸手,狠狠的在她那臀上拍了一下后,白夙方才放过气喘吁吁的郎韵。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郎韵的耳旁,浑身颤抖了一下,顾不上他带来的怪异感,见他没再继续动作,郎韵微微疑惑,更加的,是庆幸。 暗松了一口气,这男人莫名其妙吧他。 竟然放过了自己,是因为自己说了明天还会有表演吗? 白夙,越发的捉摸不透。 想要从他手里逃脱,但身子被他禁锢得越发的紧。 动弹不得。 实在有些不舒服,郎韵便想动一下,被他从背后环抱住,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物。 “再乱动,后果自负。” 头顶传来白夙那满含警告的沙哑嗓音,郎韵身子瞬间僵硬住。 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郎韵脸色微红,不敢再乱动。 头枕在她那散发着属于她的淡淡发香上,白夙抱住她的手微微放松一些,但却并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 郎韵刚开始还身子紧绷,但逐渐,见白夙只是单纯的环抱住她,并未再继续动作。 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白天表演太累,郎韵意识逐渐涣散,陷入熟睡之中。 听到那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现过一抹懊恼,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就不该放过她的。 温香软玉在怀,他憋得难受。 强忍住想弄醒她的冲动,白夙隐忍得很难受,闻到那阵淡淡的女人体香,夹杂着沐浴乳的轻香。 忍无可忍,白夙轻声起身,来到洗手间,再次洗了一个澡。 郎韵却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那男人隐忍到多难受。 初春,还是透着微凉,夹杂着万物新生的清香。 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的郎韵,缓缓的在这阵清香中醒来。 突然,正在伸懒腰的她,动作猛的一僵,扭头,见身旁已经早就没有那男人的身影,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可见他离开已久,郎韵却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晚上见到他就够了,早上还见到他,就不科学了,心里会堵的慌。 新的一天,郎韵加油!! 信心满满的起床,洗漱之后,郎韵便径直往天娱集团方向奔去,今天,她要努力凭借自己的实力,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第031章隐忍后遗症 隆尧集团,顶层高级会议室。 今天有个非常震惊的现象,一向对工作认真而严肃的总裁,竟然在会议上假寐休息!! 这不惊悚吗? 这在总裁的传奇人生中,数第一次! 底下的那些老总们皆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而那个正在汇报业绩的经理,处于十分尴尬的场面。 看着总裁那信手撑着额头,闭眼好像熟睡中,直挺挺的站着,那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说,就这么尴尬的拿着文件怵在那。 那经理直接忽视掉周围老总们那同情的眼神,略微吞咽了一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轮到他汇报时,就出了这茬,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而那些老总,皆互相沉默着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 总裁,会不会是昨晚太放纵性情了,纵欲过度? 还是哪个女人太勾魂,把他给榨干了? 亦或是,总裁…… 手机突然的震动了一下,吵醒了正闭眼休息的某人。 那些老总们皆大气都不敢出,幸亏那手机是总裁的,不然。吵醒他的话,他们没几条命。 眉头轻皱,眸子微微睁开,从迷茫逐渐恢复为清明。 白夙微微揉了揉疲惫的额角,昨晚,他几乎没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独独对那个女人的身体到达了着迷的程度。 本来以为洗澡过后,就能安心睡下,但他太高估他自己的理智了,还是低估了郎韵的身体对自己的诱惑力。 彻夜难眠,隐忍就是对他自己的一种非人的折磨。 这在他白夙的人生字典里,寥寥无几,而她郎韵,打破了这项特例。 而这,很让他感觉到苦恼和烦躁,因为知道自己对郎韵身体的上瘾,他不习惯处于被动,在他的整个人生中,他,只能永远使用主动权! 而被动,不属于他的风格。 注意到底下那群人小心翼翼的打量后,白夙方才知道,自己还在开会。 有些烦躁的挥挥手,“今天的会,暂时不开,给你们一分钟,消失。” 话落,那群人想也不敢想总裁为何不开会,迅速的起身离开,没到一分钟,会议室里只剩下白夙一人。 慵懒而疲惫的靠在后背椅子上,修长的手缓缓扶额,脑海里突然冒出来那女人诱人的身姿,白夙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怎么又想到她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天娱集团,二楼培训室里。 郎韵和任米被分开成两队,因为任米主要想进军歌手领域,而她,只是进军演艺圈。 郎韵有些忐忑的等着面试师的到来,终于,检验的老师们姗姗来迟。这次,是两女一男。 全是陌生面孔。 一男分开,去检验当歌手的那队,而那两个女的,则是留下来检验她们这一队。 “安静,可以叫我刘姐,她是今天给你们检验的培训师,陈姐。” 刘姐淡淡开口,缓了一下,她身旁的女人接着开口,“今天的考试题目分为十种,各类型的题目全部不一样,你们依次上来抽签,抽到哪一类的题目,就即兴表演。” “场景,台词,所有的关于,全部靠你们自己来发挥,刘姐就是你们的搭档。” 陈姐话语刚落,人群中哗然一片,这有点难度。 郎韵打开那封闭好密袋后,有些想吐血。 她抽到的,竟然是她最不擅长的现代剧情,要饰演的是一个叛逆的少女,因为做好事反而还被诬陷,然后父母不相信她。 事件升级,叛逆女儿和母亲之间的争吵环节。 需要表达出来的,便是被自己母亲不信任的失望,和被人误解的伤心。 性格设定,叛逆和沉闷,不善于表达。 郎韵头疼的揉额角,这设定,和情节不是矛盾么,这得如何表演出叛逆少女的沉闷。 不过,幸好的是,她的表演名次排在倒数的第五位,她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揣摩到底该如何演绎出人物心灵深处的痛苦。 人生,不就是不断地挑战么,虽然她不擅长现代戏,但若这次发挥好,也可以尝试着接触现代剧情,对自己,也是一种提高。 在前面的好几个人表演完之后,快要轮到郎韵,但是,她还在纠结。 暼到桌子上的水杯,郎韵托腮沉思,设身处地的想着,自己就是那个遭受污蔑的少女,闭眼,一个零零碎碎的画面逐渐在她的脑海里形成。 “下一个,郎韵。” 在郎韵构思完情节后,陈姐的那一声突然的喊话,令郎韵回过神来,满怀信心的上前,刘姐和她对戏。 “陈姐,我能借用你的水杯一下吗?” 微微疑惑,虽然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但她还是点点头,郎韵信步拿过那水杯。 “刘姐,可以开始了。” 表演开始。 郎韵端着水杯,突然被刘姐扮演的“母亲”叫住。 “你到底有没有撞过那个奶奶?!” “妈,我是你女儿,你不信我?” “你要我如何信你?你做过的叛逆的事情还不嫌多?都怪我们疏于对你管教,方才令你如今竟然连谎都敢撒!” “母亲”话一说完,却见郎韵突然安静下来,在场的人全都向她看过来,有些不明白她到底会如何做。 却见郎韵脸色沉寂,手里端着的那杯水缓缓向“母亲”伸过去。 “妈,喝水。” 本是紧张的气氛,突然间变味,连饰演母亲的刘姐都愣住,但想到这是在表演。 “啪”的一声,“母亲”愤怒的抬手便把那水杯给打掉,但却没有想到,郎韵握紧水杯,一时打不掉。 顷刻之间,那杯子里的水瞬间全洒在郎韵身上,在场的人全部惊住。 这意外令他们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但却见郎韵饰演的女儿,突然不再安静,猛的扬起那空水杯,向“母亲”就要砸去。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连刘姐都忘了躲避,但就在这时,郎韵那手却猛的停住,被水洒满的脸上,瞬间露出痛苦而又失望的表情。 那泪水说来就来,混合着水珠,一起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他们不信我就算了,我是你女儿!!我是你女儿啊!!!” “嘭”的一声,郎韵狠狠的把手里的水杯砸向地上,玻璃渣子四溅。 把一个沉闷而叛逆,不懂得表达,但最终却爆发的少女表演得玲离尽致。 大厅,有过顷刻间的瞬间安静。 直到郎韵边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水珠,边有些紧张的看向呆愣住的刘姐。 “咳,那个,刘姐,你还好吧?” 在场的人,方才瞬间回神,任米那边的人也被郎韵的表演给完全吸引住,甚至连在外面走动的人,全把目光移到大厅里面。 任米双眸带着崇拜,要不是接下来该轮到她了,她真想去狠狠抱住郎韵,表演得太好了! 太逼真了,都把她误认为她就是那个少女了。 刘姐猛的回神,带着赞赏的眸子暼了一眼郎韵,这人,是个可造之材,竟然饰演得玲离尽致,连她都感受到她的角色。 “下一个。” 还没有等刘姐赞赏出声,陈姐那突然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刘姐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复杂的暼了一眼郎韵。 而陈姐却带着不屑的瞄了一眼郎韵。 郎韵很是无辜,她,这又是惹到谁了? 全部表演完成,等着刘姐和陈姐评估,筛选。 郎韵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有些紧张的盯着那两个人埋头评估。 终于,到了宣布留下来的人时候了,郎韵顾不上身上湿漉漉的难受,双手都握出了冷汗。 “接下来,宣布你们这一队的人,能留下来的只有六个,第一个,郭美。” 陈姐话语刚落,队伍里立马冒出一声兴奋的惊叫,陈姐瞪了一眼那兴奋的声源处,立马安静。 “第二个王悠。” “第三个……” “……” 郎韵见前面几个全部没有自己的名字,她的心一紧,应该会在最后吧,自我安慰着。 “最后一个,成雪。” 没有,连最后一名都没有。 郎韵的心猛的一沉,为什么,她明明,明明表演得很好了,她自我这么认为着,而且,看在场的人的反应,她明明可以留下来的,为什么。 “陈姐,我有异议。” 正准备说接下来留下来的人该做的事情的陈姐,听此,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你有什么异议?”众目睽睽之下,陈姐不好拒绝她的发话。 郎韵上前一步,“为什么留下来的名单里,没有我?” 陈姐嗤笑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异议,原来是这个。 “这是我们培训师的评估,你有异议也没有用。” “但是,我认为,我表演得足够好,而且,你们在场的反应,不也印证了这一点么,那为什么却把我刷下去。”郎韵不服。 “呵呵,真是搞笑,我们才是培训师,你个连艺人都算不上的人,在这瞎逼逼什么。” “那请陈姐给我不能被留下来的理由,不然,我不服!” “你……” 陈姐眼眸微眯,继而冷哼一声,“我们想让谁不留下来,就不让,你有什么资格反驳?这里是天娱!不是你的菜市场!” 郎韵双手握得死紧,她敢肯定,陈姐一定是针对她! 第032章零花钱十万?! “怎么?还不服?要我让保安请你出去么?!!”陈姐那冷冽的话语一出。 周围那一圈本就看不惯郎韵的人皆脸带不屑。 “啧啧,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就是,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都说了被刷下来了,还死皮赖脸的烦陈姐,还不服?可笑。” “对,我虽然没有被留下来,但我可不想有些人,脸皮不仅厚,还自以为是。” “噗嗤,呵呵呵……” “……” 那些不屑和讽刺不绝于耳。 郎韵双手死死的握紧,脸色也透着苍白,嘴唇咬紧,最后,无力的松手。 这就是现实。 呵呵…… 嘴角泛起冷笑,她最后的自尊,不容许被践踏!正要转身便走,但突然见大厅门外一阵惊叫声起。 接着,一个身着正装的年轻男人被两三个类似于助理的人围拥进来。 “你先别走。” 那男人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郎韵后,冷眸转向陈姐。 那轻飘飘的眼神射过来,陈姐心尖猛颤,头顶上瞬间冒出滚滚冷汗。 宫经理,他……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不是去美国出差了么。 “宫……宫经理。” 宫煌淡淡的盯着她,像看一个死人。 “我还不知道,我们公司对于艺人,竟然会不给任何理由就随意赶走的,你,倒是令我开眼界了。” 那看似平常的语气里,却透着几分凛冽。 陈姐膝盖一软,别看宫经理平日里没个正经,但认真工作起来,简直是个恶魔。 看他这语气,是生气了。 陈姐急得冷汗直流,结巴着想要解释,但宫煌没再看她,把目光投向郎韵。 “你表演的全过程,我都看到了。” 郎韵心一紧,全看到了,什么意思?然后呢? 盯向这被陈姐叫做宫经理的男人,郎韵发现,这公司是盛产帅哥和美女啊。 那一头棕褐色短发下,是细长的桃花眼,显示出这男人有些滥情,但此刻,却看不出,反而是一抹凛冽。 高挺的鼻梁下,是那轻轻抿着的饱满丰唇。 左耳上,闪着那耀眼的耳钉,透出他的浪荡不羁,却身穿一身棕色正西装,显得成熟稳重。 整个人,风流倜傥,却又暗含一层阴晴不定。 “刚开始,你先用一杯水来当道具,我本来还认为这是蠢方法。” 再次开口,郎韵却听到他那毫不留情面的批判话语。 脸色有些讪讪。 而周围的那些女生,全都带着抹看好戏的模样,准备看郎韵怎么“死”。 “但是,到后来,看到你通过用那杯水,来演绎一个叛逆少女该有的沉闷和表达时,你很聪明。” “先是用平静来面对母亲的斥责,还问母亲喝水与否,扮演了一个很逼真的不善于表达的少女,正常女儿该对母亲的表达。” “然后,剧情反转,你再次用那杯水来不小心泼向你自己,这个举动很强势,也很令人意外,但是,却很适合那个场景。” “最后,顺势发出叛逆少女被母亲的不信任的失望和痛苦,这一系列表演下来,是我看到你们这群人中,最完美的一个即兴表演。” 宫煌的那些突然转折性的话语纷纷令大厅里的人惊讶,甚至是郎韵,也没有想到,他会赞赏自己。 而那些本来想看好戏的女生,纷纷疑惑,这剧情,怎么反转了? 而陈姐,脸色更加的惶恐。 “谢谢。”虽然人家一开口便是否定,但后来却转折性的赞赏,郎韵还是礼貌的道谢。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却见宫煌把目光再次冷冷的投向陈姐,“我不知道,你眼睛是被眼屎堵住了,还是你根本素质低,完美的表演没有看到,低劣至极的表演你倒是看得很清楚。” “人事部经理是谁?”宫煌那幽冷的嗓音一出,身旁的助理赶紧的上前回答。 “是李经理。” “哼!我倒是不知道,她的本事那么大了,竟然连些学龄前水平的人也给我招进来!谁给她的权力!” “她,从明天起,我不想再看到她第二次,还有,再有这类顾私欲,不顾实力的事情发生,人事部经理,我看她可以不用再当了!” 宫煌那一系列的严肃话语刚落,手还指向陈姐,人群中瞬间哗然。 而陈姐更加是被吓得双腿一软,幸亏她身旁的刘姐扶住她,陈姐想要解释,但宫经理那冷冽的眼神射过来,她连张口都觉得困难。 “这帮人,给我重新筛选!你叫什么?” 宫煌突然看向郎韵。 “郎韵。”被他那幽冷的目光射来,郎韵反射性的说出口。 “嗯,郎韵除外,她是我亲眼看的,可以通过,至于其他人,再有给我胡乱放水的,公司容不下那些污垢之众!” 说完,潇洒转身,甚至众人还连反应都没有,那男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利落离开。 那些被留下来和没有被留下来的反应皆大,有还有机会的庆幸,也有被重新再选的沮丧。 但无疑,全是羡慕嫉妒恨的看向郎韵,凭什么她那么好运啊。 而陈姐,泪水直接刷刷的流下来,她只是替人办事而已啊,就得被丢饭碗。 郎韵有些感激那个男人,他,好像听是个经理,但感觉,他的权力很大,竟然连同类级别的人事部经理也能管辖。 有些好奇,更有些庆幸。 陈姐被人给搀扶出去后,留下刘姐主持大局。 “除了郎韵,剩下的那些人,下午继续来,重新表演选拔。” “唉……” “啊?真的要重新来啊,烦死了!” “就是,凭什么就她那么好运……” “不会宫经理和她认识,走后门吧她!” “我也觉得。” “太好了,我还有机会嘞……” 那些被留下来和没有被留下来的人边离开边讨论着,郎韵自动屏蔽,对他们的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本事,免疫。 “那个,刘姐,那我呢?” 人群散去,郎韵看向还留着收拾文件的刘姐。 “你?嗯,等下午她的选拔好后,明天早上,还有一些题目要考,明天你再来吧,嗯,你今天的表演,真的很不错。” 没有了顾忌,刘姐毫不吝啬的夸赞。 “谢谢刘姐。” 郎韵微微朝她弯腰致谢,对她的肯定,就是令她再有动力和信心。 “对了,那个,刘姐,刚才帮我的男人是谁啊?” “你是说宫经理?” “嗯嗯。” “他啊,是公司的五大经理之首,叫宫煌,在公司的话语权很大的,除了总裁,就他权力最大,从德国留学回来,和总裁好像关系不错,替总裁管理这公司。” “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宫经理可不是一般男人,虽然他家大业大,人又帅,又有魅力,但是,他那个人,喜怒不定。” “高兴时,很花心滥情的,咱们公司许多小迷妹都被他调戏过,但那些女生哟,是自愿被调戏的。” “女朋友也是一天换一个,啧啧,真是不怕肾亏。” “但是,不高兴的时候,或者是他认真工作起来时,整个人都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刚才那样。” “总之,他喜怒不定,你最好别惹上他,否则,呵呵……” 刘姐那最后的一声“呵呵,”令郎韵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真有那么可怕,那,应该没有白夙可怕吧。 “这公司还有总裁?” 郎韵感觉有些怪异,这公司的分配好奇怪,经理反而权力大,那没董事?还有,没听过这公司有总裁啊? “没见过,总裁只是年末来一次公司,看下业绩,其他的,都是经理们打理。” 刘姐暼了一眼手表,有些晚了,“行了,不和你说了,你前途无量啊,加油吧。” “谢谢刘姐,我会加油的!” 人,全部走完后,郎韵微微有些发愣,感觉刚才的一切都还是梦幻一般的。 “韵姐!你想什么呢?”任米那甜美的嗓音响起,吓了郎韵一跳。 “你怎么没走?” “对不起啊,韵姐,刚才你被说,我应该来帮你的,但是,我们却被那个男培训师给叫到录音室唱歌了,所以……” “没关系的,一起走吧。” 郎韵无所谓,但任米却还是一副愧疚的模样,韵姐帮过她,她却不能帮她什么。 “韵姐,我请你吃饭吧。” “啊?为什么?” “咱们联络感情呗!走啦,走啦。”不由分说,任米拉着她便向餐厅走去。 郎韵本来以为,她家境一般,便向去普通一点的饭馆就成。 但是,她的考虑简直是多余。 只见吃完各种奢华食物后,她大手一挥,“刷卡!” 丝毫对钱的概率都没有。 郎韵感觉,自己看走眼了,她,家境很好? “小米,你家境怎么样?” 任米微微愣住,以为郎韵是担心她付不起钱,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眼神。 “没事,反正我哥总给我零花钱,我都花不完。” 郎韵无奈,对于她这么个家境一般的人来说,还真是…… “你有哥?冒昧问一下,你零花钱多少?” 纯属于好奇。 任米略微想了一下,“我有哥啊,他这个星期给了我十万多吧,怎么啦。” 一个星期十万多,一天一两万多…… 郎韵,“……”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那么远呢,欲哭无泪,她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凑齐。 这让郎韵疑惑,她的家境应该很好,为什么却如此低调,还和她们一样来这里当艺人呢。 第033章美女,借个吻 回到公寓后,却意外的发现,白青亦正在她的楼下等着她。 斜手插在口袋里,轻靠在车旁,像一个安静的王子,却在郎韵看来,这是恶魔,他们白家的人,全是恶魔。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有些疑惑,白青亦抬眸,向她看过来,那复杂的眸子闪现一抹暗光。 “过来。” 温润的磁性嗓音响起,郎韵有些忐忑。 一般没事,他不会来找自己。 “什么事情?”离他还有三步的距离,郎韵突然顿住,这是安全距离,在白夙那学到的,这样,才会不让自己至于危险境地。 白青亦自然看出她的小动作,并没有戳破,依旧斜靠在车上。 透着股慵懒。 “你的公寓,是白夙帮你买的。”不是疑问,而是直接的肯定。 郎韵眸子轻闪,强作镇定,“不是啊,我找曼易借钱买的,你也知道,我若要想出名,以后被狗仔拍到我住的地方太寒酸,不好。” “这里是白夙的产业。” “是吗?我不知道,觉得这里可以,便买下了,不知道是他的产业。” 郎韵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白青亦剑眉轻轻皱起,那如墨的眸子审视的盯着郎韵,陷入沉思,似乎在考虑她说的是否属实。 气氛,瞬间沉寂。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对视了许久。 郎韵不惧,用一副正直认真的面色,丝毫看不出她话里的假装。 “你不喜欢?那我重新换公寓,或者我给你打电话给曼易,你问问她是否属实?” 郎韵见他的目光越发的凛冽,心一紧,继续假装镇定的说着。 白青亦终于有动作,起身,朝郎韵靠近,郎韵脚步不禁后退。 见自己上前,她就后退,明显的警惕着他。 白青亦那暗黑的眸子轻轻眯起,脚步停下,“不用,你继续住在这里,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别再和他有交集。” 缓了一下,继续开口。 “过几天,我带你参加一个舞会,给你介绍导演和一些名流,对你以后有帮助。” 淡淡的嗓音,却透着无限的温柔,这让郎韵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他本来就是有这温和性子,还是他还在假装。 心里莫名的心虚,自己这么一方面和白夙合作,一方面在他这里委婉盘旋,看到他那应该算想帮助自己的表情。 郎韵更加的迷惑,这两兄弟,莫名其妙。 “哦,谢谢。” 客气而生疏的礼貌,令白青亦眉头轻皱。 盯着郎韵看了半响,突然有些烦躁的转身,“不用谢,这时你该得的,记住我说的话,不然,后果自负。” 当那豪车迅速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郎韵感觉自己有些腿软,第一次把谎话说得如此的顺溜,郎韵,你还真长本事了。 想着白青亦的话,郎韵突然感觉有些可笑,是啊,本来就是她该得的,赔上幸福,怎么会不该得! 但那些警告,对她有几毛线的用,关键点不在于她好吧,明明是白夙那家伙不放过她!! 转身,无语的走向公寓。 本来还恐慌白夙又会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房间里,但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房间后,郎韵暗松一口气。 没来最好。 明天会更好,郎韵加油! 禹城最豪华的酒吧包厢内。 外面的灯红酒绿,以及那人声,音乐声的喧闹,和包厢内的沉寂明显的两个世界。 包厢内,白夙翘起修长的腿,慵懒的轻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手里端着高脚杯,杯里的红酒被他轻轻摇晃着,但却一口都还没有喝。 “啧啧,思春了?” 身旁突然的一声戏谑响起,白夙冷眼望过去,那男人丝毫不惧,继续调侃。 “阿南,你说是不是?春天都要到了,不是思春是什么。” “你想早点死,别搭上我。”程以南豪饮完红酒后,看也不看那嬉笑没个正经的男人一眼。 “啧啧,阿南好狠心,咱们可是有过一夜情滴人啊,竟然不和我殉情,伤心!” “噗……” 那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的话语一出,带着戏谑。 程以南刚倒上喝的酒猛的被他给喷出来。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死死的盯着那男人,“宫煌,你再给我胡说,信不信我阉了你!!” 正是出差回来的宫煌。 宫煌继续嬉笑,把手搭在白夙的肩膀上,接受到白夙那杀人的眼神后,宫煌脸色有些讪讪的挪开手。 “开玩笑嘛,啧啧,我这么一个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美男子,从德国回来,就得为你们卖命,没有感谢就算了,还这番无情的对人家,人家伤心死了。” “说人话!”白夙那低沉的磁性嗓音响起。 宫煌痞笑,“再怎么说,我也替你跑腿了,能不能把你的那本书送给我?” 宫煌虽然没有说书名,但白夙知道他想要哪一本。 为了得到那本珍藏版的名书,这个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书痴! “明天,我让成承给你送过去。” 终于,在宫煌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下,白夙终于淡淡开口。 宫煌高兴得立刻向白夙扑过来,白夙眼疾手快的迅速起身,宫煌便直接扑倒没怎么注意的程以南。 “给你一秒钟,从我身上死回去!!”程以南咬牙切齿的警告。 但宫煌微微一愣,看到扑错人了,将错就错,对着程以南就是一个大熊抱。 听到程以南的警告,宫煌直接忽视。 把嘴角没有擦干的红酒直接蹭在程以南的胸前,还故意带着嗲音让程以南不舒服。 “哎呀,阿南好狠心,人家伤心了,要亲亲~” “给我滚!!!” “嘭”的一声,宫煌迅速被程以南直接踹下沙发去,躺在地上,宫煌却没有丝毫狼狈,反而坏笑着优雅起身。 拍了拍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想要坐回沙发,程以南迅速的起身,离他远点。 “真是不热情,想我如此集帅气与才华于一身的美男子,你们竟然不懂得珍惜,真是替你们感到可惜。” “那是你!”程以南满是嫌弃脸。 白夙优雅的轻靠在墙边,看着他两打闹,他早已见怪不怪。 宫煌这家伙,男女通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这种人认识,简直悲哀。 一高兴起来,就犯浑,一犯浑,简直无敌。 连程以南,都躲避他三舍。 缓缓的饮下红酒,动作尊贵而优雅,白夙脑海里再次冒出那个女人的身影,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剩下的酒,直接饮尽。 宫煌和程以南正在打闹,难得的暼到白夙那烦躁的模样。 “喂,阿南,咱们来打个赌。” “什么?” “赌他,为什么而烦躁。” 宫煌戳了戳身旁的程以南,一副八卦模样,而程以南微微皱眉,继而想到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好啊,先说赌注。” 宫煌见程以南竟然应下,怎么感觉他有股阴谋的味道。 “你说赌注吧!” 宫煌没想到,自己一时没注意的谦虚让位,让他之后后悔不已。 “这可是你说的,就赌谁输了,谁就去亲开包厢门前,经过的第一个女的,不论老少!亲嘴哟~” 知道他宫煌会输,所以,程以南很不厚道的赌次大的,但对于掠人无数的宫煌来说,小意思! “OK,成交!” 白夙轻轻皱眉,突然见到那两个男的一脸坏笑的盯着他,在那嘀咕了好半响。 “白夙,你是因为什么而烦躁?让我们来猜猜?!” 宫煌那戏谑的嗓音响起,白夙脸色平静,没有搭理他。 宫煌丝毫不在乎他那不搭理人的态度,见怪不怪。 “我猜,你是因为女人!对吧?” 白夙没有丝毫表情。 程以南嗤笑一声,差点以为宫煌说对了,吓他一跳。 “我猜,你是因为郎韵才烦躁,对吧?”同样的话语,程以南却换了一个人名。 果然,白夙那幽幽的目光朝程以南射来,程以南却十分的高兴,暼了一眼惊讶的宫煌。 “去吧,愿赌服输。” “这不科学!我也说女人的啊!” “但你没具体!” “你……他……卧槽,郎韵又是谁!!” 宫煌简直想暴走,突然盯向笑得不怀好意的程以南,他故意的。 不过,等等,郎韵,这名字,听着怎么有丝耳熟? 还没有问清楚,便被程以南直接打开门,推出去,两人在门口等着,那个倒霉女的到来。 宫煌有些抓狂,别让他知道这个郎韵是谁。 有些忐忑,虽然他平时什么女人没碰过,但是,若他妈的来个又丑又胖的大妈级别,那他不得亏死! 但赌注已经赌了,不能反悔! 突然,一抹倩影缓缓有到门外,宫煌眼睛一亮,幸好,光看身材就知道,应该长得不赖。 程以南好整以暇的看好戏。 等到那个女人出现后,程以南踢了宫煌一脚,“快去,愿赌服输!” 宫煌上前,看清楚那女人长相后,微微愣住,卧槽,未成年?!!长相堪称甜美可爱! 这不是酒吧吗,为什么未成年会来这里?! 但顾不上那些把未来花骨朵玷污的罪恶感,宫煌扬起一个自认为帅气俊郎的笑容,拦住了那个女孩的去路。 第034章一米六干掉一米八 “美女,帮个忙呗。” 但见自己说完,那女孩只是朝他甜甜一笑,“不好意思,大叔,我还要找我朋友,没空帮你,请让道。” 宫煌脸色有片刻的挫败感,他这相貌,可是把无数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这女孩眼光没毛病吧。 竟然对他的帅气熟视无睹?!! 不可原谅。 “美女,就帮一个小忙而已。” “都说了没空,大叔,你让开!” 左一句大叔,右一句大叔的,直接把宫煌打击道,身后程以南那憋不住的笑声传来,宫煌脸色有些阴沉。 见这个女孩竟然完全对他的帅气免疫,宫煌有些烦躁。 好吧,女人,你成功的挑起了我的兴趣。 很具有挑战性!! 直接不想废话,宫煌迅速的揽住她的细腰,不顾她的惊讶,唇,猛的向她那带着香甜的唇袭去。 但令宫煌意外的是,他本来想意思意思下就可以了,但是,一碰到那带着香甜的唇,他仿佛着了魔一般的,辗转反侧,想要吸吮更多。 “唔……”宫煌突然闷哼一声,脚突然被狠狠的踩住,还不解恨似的碾压,让宫煌吃痛的赶紧放开她。 还没完,那狠狠一记的拳头,猛的向宫煌的腹部袭来,脚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宫煌直接再次受重创。 “你……” 这个未成年的丫头,咱力气那么大!疼得他话都说不全。 “大叔,你丫的有毛病是吧,敢偷袭!老娘可是练过的!要不是因为怕迟到,你今天非死即伤!” 老娘?!!!! 这丫头片子,她到底多大?!! 但宫煌还没来得及问,便见那女孩朝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潇洒的转身离开。 本想拦住她,但腹部隐隐作痛,正在这时,被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吸引过来的白夙缓缓走出来。 “小米?你怎么来这里?” 那个女孩,正是任米。 白夙望向那一脸愤怒的任米,有些惊讶,她敢来酒吧,不怕她哥杀过来。 “夙哥哥?!!” 任米微微顿住,宫煌顿时尴尬了,乖乖,合着他两还认识。 天要亡他也…… 程以南今天可算没白来,他看了一场好戏,看着宫煌那“悲凉”的面色,他不厚道的笑出声。 宫煌恨恨的瞪了一眼程以南,都怪他!! 宫煌有种想逃的冲动,但任米那突然开口的嗓音猛的令他僵住。 “夙哥哥,那人,你认识?” 白夙把目光放在躬着身子的宫煌身上,眉头轻皱,继而有些疑惑的暼了一眼程以南,程以南朝他挤挤眼。 宫煌朝白夙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摇摇头。 白夙眸子轻闪,“不认识。” “那就好,还以为你认识,我就可以放过他一马,既然你不认识,那我可以大开杀戒了!” 宫煌,“……” 卧槽,这剧情,要不要这么耍他!! 宫煌欲哭无泪,一向嚣张的他,竟然第一次落到一个丫头片子的手里!! 简直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还没等他哀嚎完他悲催的人生,只见任米迅速的向宫煌走过来,在其余几人,包括宫煌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 任米竟然一个过肩摔,狠狠的把宫煌给摔在地上,看着宫煌那般狼狈的躺在地上,任米拍了拍手,霸气的刮了一下鼻子。 再霸气的转身,和隐忍着笑意的白夙打个招呼,离开。 直到没有了任米的身影后,程以南再也控制不了的大笑出声,那个女孩,好可爱!! 宫煌感觉自己人生的污点越发的大了,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看似柔弱,一米六几的丫头给摔在地上。 好好反省,是不是他耍女人太多,这下,派一个丫头片子来“折磨”他。 报应…… 果然,出来混,是要还的。 “你惹到她什么了?”白夙淡淡开口,有些好奇,一向好脾气的任米会发脾气。 宫煌狼狈的爬起身来,竟然说不出口。 程以南看好戏不嫌累的替他回答,“他啊,思春呢,把人家可爱的小女孩给调戏了,吻了她哟。” 宫煌一记杀人的眼光射过去,程以南直接忽视,继续笑。 白夙突然有些同情的暼了一眼宫煌。 “她可是练过的,还是跆拳道一段。” 宫煌刚开始听到才是一段,暗松口气,“那没……” “黑带。”白夙故意刺激他,给他补了一刀。 “事……”这最后一个字梗在了喉咙口,宫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是黑带?骗鬼呢吧! “她自小开始学习。”腹黑至极的低沉嗓音继续补刀。 宫煌直接瞪大了眸子,继而,他感觉自己后背凉嗖嗖的,黑带一段,跆拳道最高级别。 还从小开始练…… 好吧,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宫煌求助性的看向白夙,却见白夙很无情的摇摇头。 “小米脾气很好的,但能惹到她生气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她记仇,希望你,下次见到她绕道吧,不然,再给你来个过肩摔,你的美男子形象,崩塌。” 宫煌,“……” 这都怪程以南这家伙!杀人的目光射过去,却见原来的位置上哪里还有他的程以南的影子!! 卧槽!日了狗了。 算他丫的跑的快! 宫煌蛋疼的捂住还隐隐作痛的腹部,“她叫什么?多大?” “任米,十九岁。” 十九岁了都!!! 宫煌再次看走眼,本以为长相甜美,属于柔弱型的,但是…… 这么个看似无害的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以后,只能见到她就躲吧,不就是借个吻么。 奈何,人家拳头比较硬,这是事实,也是现实。 无敌美男子,第一次,栽在无害小丫头拳头上,这是宫煌永远的痛。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可以不要了,毕竟,他是如此的集才华和帅气于一身的美男子。 啊!多么痛的领悟~ 天娱集团,五楼。 经过昨天的再次选拔,明显的被重视了许多,一百多个人,最后才剩下二十几个人。 幸运的是,任米也被选了上来,这次,是她们一起被考验。 “今天,要考验的是,你们的表演才能,待会你们会有化妆师负责你们的妆容,可以唱歌,可以表演。” “但是,记住,今天观看的人中,有我们公司的经理,还有你们的几个有空闲的前辈,也会来观看,但最后,会用投票的方式,来选择最后能留下来的六位。” “很重要,所以,全靠你们自己!” 刘姐那严肃的话语响起后,人群中蠢蠢欲动,又带着忐忑。 郎韵瞄了一眼任米,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好,担忧问道:“怎么了?太紧张?” “啊?!不是,昨晚遇到了个变态大叔。” “变态?大叔!?你没事吧?” 任米摇摇头,“我没事,那个大叔有事。” “他有事?”郎韵疑惑。 “哦,我把他胖揍了。” 胖揍…… 郎韵感觉自己越发的看不透任米了,一个小丫头,表面很无害,但是,她每一次表现出来的,都令她很是惊讶。 郎韵越发好奇她的身份了。 化妆间。 郎韵和一众女生等着化妆师的到来。 化妆师倒是到来了,但是,分配给郎韵和任米的,却是一个还是实习生的化妆师!! “为什么分配给我们的,却是一个实习生?!!”郎韵疑惑问出声,不是她歧视那个实习生,而是接下来的考验很重要,她不想栽在化妆上。 负责她们的中年男人轻轻暼了一眼郎韵,“有就已经算不错的了,你难不成还想要高级化妆师亲自来给你化?” 周围哄笑一片,郎韵气极。 怎么每次都针对她,任米拉了拉她,消消气。 实习生的化妆技术,可想而知,郎韵看到镜子前那像鬼似的人,她要不是提前知道她是一个实习生,当真以为她哪里得罪了她。 反观任米,郎韵简直觉得和她一样,惨不忍睹。 周围那些女生,是专业化妆师给化的,所以,和她们两个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噗嗤,哈哈哈……” “啧啧,你瞧瞧她两那样,还去表演呢,别是丢脸才好!” “就是,是我就不去了!丢人现眼。” “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大腕呢!” “……” 那些不屑,哄笑,瞬间在小小的化妆间里响起。 郎韵脸色阴翳,双手更是死死的握紧,正要上前,任米突然拉住她往外走。 “小米,你拉我去哪里?” “韵姐,找我哥,我哥帮我们化。” “你哥?”郎韵疑惑,她一直没听过她介绍她哥,可是,这走的方向,她哥也在这公司上班?!还会化妆?!! 郎韵越发的迷惑。 一处高级而又豪华的化妆间里,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背对着她们在给一个人上妆。 “哥……” 任米那心虚而显得弱弱的话语响起,那男人动作微微一顿。 继而,缓缓的转过身来,暼到任米那惨不忍睹的妆容时,任衍眉头紧皱。 转眸,盯向她身旁的郎韵。 第035章顶尖化妆师是她哥 郎韵微微一愣。 眼前的男人,如墨的短发加上那如墨的眸子,相印成彰。 更加衬托出他那身上的一股飘逸沉寂的特色,安静却也沉闷。 高挺的鼻梁,轻轻抿着的唇可以看出,他在生气。 整个人,透着一抹与世无争的洒脱。 但在郎韵看来,他却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缥缈而又虚幻,使人抓不住,琢磨不透。 “你怎么在这里?”那略微含着薄怒的话语一落,便见任米有些心虚的往郎韵身后躲。 “我是想让你帮我们化妆,好参加表演……” “你竟然来参加选拔艺人,不是不让你进入娱乐圈么!你为什么不听话?”那带着抹严肃的话语响起,郎韵微微暼了一眼抓着她的任米。 这就是她哥哥? “哥,我喜欢唱歌,我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这是我的梦想。” “娱乐圈的水有多浑,你不知道?我不同意,回去!” “我……” 任米委屈着一张脸,她真的很喜欢唱歌。 “那你可不可以先帮我朋友化妆?” “你答应我以后不进入这圈子,我就帮她化。” “我……” 任米眼眶微微湿润,她只是想实现她的梦想,这都不可以吗? 暼了一眼担忧的郎韵,任米忍痛割爱。 “好吧,我答应你,哥,你帮她化妆,我以后……不会再进入这圈子。” “不行!”突然,郎韵突然开口,拉出任米,盯着她认真道。 “若是拿你的梦想来换回这妆,那我宁愿不要!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梦想而活的吗?剥夺了梦想,那人不就是失去了鲜艳的色彩了?” “更何况,你身为她的哥哥,不应该是支持她,鼓励她去实现她的梦想的吗?” “是,娱乐圈是乱,但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情况更何况,她只是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去唱歌,这是她的爱好,不帮忙就算了,还如此自作主张的替她决定,你认为这是为她好?” 盯着任衍,郎韵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而她那一系列的话语下来,任米直接愣住,而任衍,则是眯起了那如墨的眸子。 审视的盯着郎韵。 “小米,走吧。”郎韵拉着发愣的任米就走。 身后,任衍脸上露出一抹沉思。 化妆间里。 任米有些歉意和感激的望着郎韵,“谢谢你啊韵姐,还有,不好意思,没有帮到你。” “没关系,梦想是个好东西,千万别轻易放弃。” “嗯嗯。” 化妆间外突然一阵骚动,郎韵和任米微微抬眸望去,眸子猛的一征。 “哇,天哪,这不是任衍吗……” “任衍是谁?” “任衍你都不知道,乡姑!他可是顶尖的化妆师,国内好多明星的妆,都是他帮着化的!” “就连知名巨星和当红的名流,都是他负责,求他化妆,可千金难买!” “真的啊?,他竟然会来这里!!是来帮我们化妆的吗?” “不知道,希望是吧,人又帅,技术又好,哇,欧巴啊!” “……” 听到那些议论纷纷,郎韵眸子猛的再次睁大,她就感觉任米的身份不简单。 原来她的哥哥,竟然就是那个鼎鼎有名的高级化妆师!! 任衍径直向郎韵她们走来。 “哥,你怎么来了?” 任米高兴的起身挽住他,周围的那些女生眼珠子都快惊讶掉了。 这……任衍竟然是她的哥哥?!! 早知道,就和她搞好关系了,还那么说她,天了噜。 “坐好吧,我帮你们化妆。” “咔嚓”一声,周围一圈心破碎的声响,原来是帮妹妹化妆,那没她们什么事情了,真是看走眼,悔恨也没有办法。 郎韵惊讶的左右各三圈的打量被任衍化妆后,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任米。 她,竟然如此漂亮,果然,她很适合上妆! “快快快,韵姐,到你了。” 任米提醒郎韵道。 郎韵心一紧,任衍那手微凉的触感接触到她的脸上时,郎韵感觉浑身的不自然。 尤其当那近距离的给她擦粉和画眉时,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竹香袭来,郎韵有些感到像置身于竹海里一般。 身心突然舒畅。 但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眼珠子更加是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若不知道看哪里好,就闭上眼。”像是看出郎韵的不自然,任衍淡淡开口。 郎韵听话的赶紧闭眼。 那温和的触碰,在她脸上描绘出一副细腻而恬静的画,轻颤的睫毛显示出她的内心紊乱。 任衍工作的时候,是很认真的,但在给郎韵化妆时,正要给她涂抹口红,扬起她那下巴。 口红接触到的饱满红唇,就像他的手磨砂着似的,眸子微微一紧,任衍动作猛的一顿,看到她那紧闭着的眸子。 以及那诱人的芳唇,喉结微微一动,继而,他仓皇的把目光移开。 “可以了。” 有些狼狈的,任衍收拾好东西后,便匆忙离开,甚至没给郎韵说声谢谢的机会。 “哇,韵姐,你好漂亮!” 耳旁一声惊呼响起,郎韵缓缓的把目光转向镜子里那个完全变样的女人。 手,小心翼翼的碰上自己的脸颊,这……是她? 嘴角微微扬起,对于接下来的表演,她更加是信心满满了! 暼了一眼化妆间里,早就没有任衍的身影,只能下次再感谢他了。 表演时间到。 先是任米表演的机会,她选择唱歌,选了一首当下流行的歌曲,faded。 “下一个,任米,歌曲,faded,准备。” 任米一出现,台下作为评估师的宫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丫头,是上天派来逗他玩的吧。 世界那么大,竟然能在这里还遇到,是世界根本就是太小!! 虽然,任米换了一个妆容,但对她“记忆”犹新的宫煌,哪怕她化成灰了他都能认出来!! 但还别说,今天她的妆容,的确有些姿色,透着半点成熟的韵味,看着她站在台上,被灯光笼罩着,宫煌双眸突然轻轻眯起。 灯光猛的照在任米的身上,郎韵在台旁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任米点头,深呼吸,示意音乐师可以了。 音乐声缓缓的响起,任米那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成熟嗓音响起,四周瞬间一片寂静。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ght 你是我生命光亮中的一道暗影 Did you feel us 你能感受彼此的存在吗 Another start 下一个开始 You fade away 你的身影渐渐模糊 Afraid our aim is out of sight 害怕我们的目标逝于视野之外 Wanna see us 只希望我们都能 Alive 好好活着 Where are you now 此刻你在哪里 Where are you now 此刻你在哪里 Where are you now 此刻你在哪里” 唱至最高潮部分,任米那柔顺的长发瞬间飘飘然的扬起,那喷气给她增添了一抹特别的吸引力。 整个人,突然宛如女王,那身上蹦射出的光彩,格外引人注目,特别是那带入情感的嗓音,仿佛能令人深陷其中。 宫煌眸子直直的盯着那台上大放光彩的女人。 “Was it all in my fantasy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境 Where are you now 此刻你在哪里 Were you only imaginary 你只是我的幻想 Where are you now 此刻你在哪里 Atlantis 亚特兰蒂斯 Under the sea 没于汪洋 Under the sea 没于汪洋 Where are you now 此刻你在哪里 Another dream 又一场梦境 The monsters running wild inside of me 欲望的野兽在我心底徘徊 I'm faded 我已无力 I'm faded 我已无力 So lost I'm faded 如此迷茫 我已无力 …… ……” 缓缓的旋律走向高潮,又陷入宁静。 宫煌不知道,到底是任米身上是充满了魔力,还是她那悦耳的嗓音充满了魔力。 他的眸子,全凝在了她的身上,心,猛的悸动。 跳得不正常。 一曲罢了,但全场的人,竟然深深陷入她刚才的歌声里,无法自拔。 任米唱完后,突然感觉到周围一片寂静,太过于安静,令她心开始忐忑起来。 宫煌首先回神,突然的鼓起掌来,其他人见状,跟着鼓起掌来。 一时间,掌声如雷鸣。 任米突然把目光移到最中间的宫煌身上,她刚开始紧张,并没有敢望下看,这下突然发现他是第一个鼓掌的人。 这个人,有些熟悉呵。 双眸轻轻眯起,任米想起来了,变态大叔!!世界太小,竟然在这里再遇到你,算你倒霉! 任米突然朝宫煌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但宫煌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糟糕,他一时忘记,暴露了。 任米下场,郎韵把录好的声音保存好,得劲的夸奖她。 任米有如此好的歌喉,就不该被埋没! 第036章并列第一?! 郎韵被排在最后一位表演。 “下一位,郎韵,准备。” 这次,郎韵想把自己的演绎天赋发挥出来,毕竟,这次是决定性的是否会脱颖而出的最后一注! 她选择的是她最为擅长的古装戏。 一人分饰两角。 这,对于演员来说,有点难度,但郎韵已经为此练习了很久。 台底下,宫煌瞧着郎韵表演,脑海里突然冒出来昨晚的那个女人的名字,不也叫郎韵。 郎韵…… 那个,害他失掉男人的尊严的名字,像毒瘤一般的刺在他的心上。 希望别是你。 千慧作为观看者,当看到郎韵出来以后,她眸子里闪过惊讶,她竟然也来这里了,难怪,见她并没有去曼导那里。 看着郎韵表演得绘声绘色,逼真而又精彩纷呈。 千慧由衷的很欣赏她,她的演绎天赋,真的很好。 郎韵想要演绎的,是一个双胞胎姐妹花的争夺拉锯战,为争一夫而上演宅心计。 台下所有人屏气凝神的观看着,皆被郎韵那一人饰演两角的演绎所吸引。 宫煌轻眯了一下眸子,这个人,的确很有演绎天赋。 而隐在黑暗里的温雅,脸色看不清,但那嘴角,却讽刺性的微微上扬,有演绎天赋又如何? 你,注定是不能进这个公司! 冷哼一声,她转身便走。 表演结束,台底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郎韵微微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水,微喘着粗气向他们鞠躬。 任米在一旁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郎韵轻笑。 换了衣服后,等待投票结果的时间到了,所有人都站在台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候选结果。 郎韵手心里微微冒出汗来,这次,一定要成功! 任米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笑容,台下的宫煌眸子一直盯着任米,修长的手还微微旋转着笔,暼见她那笑容。 眸子猛的一紧,旋转的笔也顿住。 心,跳得莫名其妙。 起身,有些烦躁的离开。 “投票结果下来了,排名前六位的正式留下,其余的,很遗憾。” 刘姐担任这次的宣布。 “先说第六名,承颜。” “太好了!” 刘姐说完,便见叫承颜的女生兴奋得直想拥抱她身旁的人,但是,身旁的人,全是冷漠的没看她。 她们自己的结果还不知道呢,高兴个什么劲! 承颜微微有些尴尬,安静下来。 “第五名……” “……” “第二名,任米!” “小米,恭喜你!” 郎韵猛的听到任米的名字,比她还高兴的握紧了她的手,任米暗松一口气,终于,可以进了,虽然,哥哥可能不会让她继续。 “最后的,来说下第一名。” 郎韵心猛的一紧,前面说的,都没有她的名字,她难不成是第一名? 她有这个自信,但是,但刘姐缓缓说出来那个名字后,却不是她。 “第一名……杨离?!” 郎韵感觉自己的心猛的一沉,为什么? 刘姐也很疑惑,按理说,她也很认可郎韵的,但是,如今这结果…… 等等,暼到那名单上多出来的第七位,刘姐眉头突然轻皱起来,转身向后台走去,没过一会儿,她再次上台。 任米正不知道如何安慰郎韵才好,却听到刘姐再次开口。 “出现了一点小状况,这次,有两个人并列第一,杨离和郎韵。” 郎韵失落的心,再次被提上来,怎么还会有并列? 但是,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不是么。 台底下便热闹了,按理说,这次的名额只能有六位,多了一位,不好说啊。 刘姐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作为经理的温雅缓缓出场。 “我们公司只能留下六位,多出来的那一位,自然剔除,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那逼迫性的目光盯向刘姐,虽然说是平静,但刘姐知道,温经理的意思,但是……望了一眼郎韵。 她真的是一个人才啊,就这么……好可惜。 但那宣判她立刻走的话,她说不出口,郎韵自然知道,温雅出来后,气氛便有些不太对,更何况,她说的那话,她能感受到,她的确在针对自己。 尤其,刘姐向她暼来同情的一眼后,心,再次下沉。 “这是公司,自然会留人才,既然有并列的,那么,就让她们两再次比一场不就行了。” 突然的一声幽凉的女声响起,郎韵惊讶的望向那从角落里走出来的管湘。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为了帮自己?郎韵疑惑。 温雅的脸色猛的阴沉起来,要不是因为管湘的那层特殊关系,她会隐忍她如此反对她的权威么! “Mona,这里,好像并不归你管吧。” “我之后要选艺人,怎么会不归我管?放弃了一些人才,却遗留一些人渣,真是不知道,公司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狂躁症又犯,管湘直接不管她的级别比自己大,一向是生疏而礼貌,如今,她却话里有话的加重了语气。 温雅脸色可谓是很难看了。 抱胸和Mona对视了良久,想到些什么,她冷笑。 “好,你说,让她们如何比?” 管湘暼了一眼郎韵,轻笑,“让她们两同打一个广告,看播放量!” 温雅眸子轻眯,回眸,在杨离和郎韵身上来回扫了一眼,嘴角微微带着抹讽刺的笑。 “可以!” 闹剧散场。 郎韵向管湘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Mona姐。” 管湘烦躁的向她挥挥手,“叫我Mona便可,先别谢太早,她,可不是好对付的。” 说着这意味深长的话语后,管湘不再看她,转身便离开,任米安慰性的握了握郎韵的手。 “没关系的,韵姐,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成功留下来的!” “嗯,希望如此吧。” 简直是一波三折,让她心累,脑袋更抽疼,她不过是想凭自己的努力去实现成功而已,为何如此的难。 而灰暗的角落里,一双阴狠的眸子盯向郎韵,双手握得死紧,正是杨离。 本来,她是可以得第一名的。谁知道,却突然出来个郎韵,还害得她要重新再比一比! 哼!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转身,迅速离开。 郎韵正在洗手间外等着任米,手突然被拽住,身子,更加是猛的被拖了过去。 郎韵惊吓之余,想要叫出声,但猛的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捂住。 “别叫,是我,我只是问你个事情!” 拐角处,郎韵直接被人给按在墙上,眸子暼到那有些熟悉的眉眼,郎韵紧张到乱跳得心方才安静下来。 宫煌,他没毛病吧。 宫煌暼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再扭头望向郎韵,“你认识白夙吗?”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听到他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回答我啊!快点!” 宫煌那催促声响起,郎韵被吓到,立刻点头,“认识。” “那你应该认识程以南了?” “认……认识,怎……怎么了?”郎韵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这个宫经理,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还没等她疑惑完,却见宫煌突然阴翳着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直盯得她发怵。 “原来真的是你!” 宫煌突然伸手,郎韵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抱头。 却见宫煌只是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捶在她耳旁的墙上,那脸色也显得很阴沉。 郎韵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这公司的人,都和她相冲吧。 “你……你这个……乖乖!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叫郎韵!!” 郎韵,“……” 欲哭无泪,莫名其妙吧他,这个名字又不是她自己要起这样的,干嘛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好恐怖。 果然,刘姐说得对,这个宫煌,喜怒不定。 听到洗手间那边的冲水声,宫煌再次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不许告诉那个女人,我来找过你!” 之后,迅速离开。 郎韵感觉自己头顶上飞过无数乌鸦。 莫名其妙…… “咦,韵姐,你怎么在这里?”任米看到郎韵浑身怨念的蹲在墙角画圈圈,有些疑惑。 郎韵抬眸,欲哭无泪,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经理记恨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经理也记恨了。 这样的悲催,也没谁了。 “没什么,走吧,我要化悲愤为力量,犒劳下我的胃。” 郎韵无力的起身,任米有些担忧的扶住她,不会是因为再比一次,受打击了吧? 来到一个大排档后,任米好奇的左右打量。 郎韵有些尴尬,人家一个零花钱都几万的人,肯定没有来到平民区就餐过吧。 “要不,咱们还是去餐厅吧。” 郎韵有些犹豫的出声,怕她会嫌弃这里。 但任米直摇头,面露兴奋,“不用,不用,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看着就挺不错的。” 见她没有丝毫嫌弃,郎韵暗松口气。 边吃,郎韵好奇的问她,“你哥哥见你进入这公司后,应该不会再阻止你了吧?” 任米有些沮丧,“他才不会轻易的让自己进入娱乐圈呢,就算我进了这公司又如何,他还不是有那个本事可以让我离开这公司,毕竟他和……咳,反正,我只是抱着了却心愿的希望而已,如今,能实现我的成功,我已经很满足了。” 郎韵微微皱眉,他的哥哥,为什么要如此反对她进入娱乐圈? 第037章小气男人太腹黑 想着刚才宫煌的那些怪异的话语,郎韵有些犹豫的看着任米。 “你说你昨晚碰到的变态大叔,长什么样子?” 任米微微愣住,继而恨恨出声,“浓眉大眼!长得极丑!一个过肩摔,他就倒地了,真是没用,白长了那么高的身材!” 郎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过肩摔?!! 上下打量了一眼任米,比她还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过肩摔一个大男人……我嘞天,容她缓缓。 她到底,交了什么样的朋友。 除了身高相似,其他的,好像不符合,那么,她遇到的,就不是宫煌了? 莫名其妙啊那个男人。 “韵姐,我拉你进一个群吧,就咱们三个,好聊天啊。” 任米突然兴奋的看着郎韵。 “三个?!” “对啊,还有我哥。” 郎韵,“……” 想到那个沉闷的男人,郎韵有些犹豫,那聊天,会不会太压抑。 禁不住她的邀请,郎韵进了那个群。 “OK,好了,以后,咱们就可以尽情的聊天了。” 郎韵汗颜,尽情么,有她哥在,能尽情么。 公寓。 刚洗好澡的郎韵疲惫的软躺在床上,脑海里突然冒出那个男人的身影,现在的男人,好像都是莫名其妙的。 自从上次后,他好像就没有再来过,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 手机消息微微响动,郎韵摸索过来一看,失笑。 只见那个聊天群里,任米发一个图片给她看,正是偷拍她哥哥做饭的模样。 底下还发出一大长串的话语。 “我哥做饭可好吃了,下次,请你来尝尝,不过,看他围着围裙的模样,有木有像家庭主妇的模样?嘻嘻嘻嘻……” 后面,还发出几个搞怪的表情。 郎韵嘴角微微上扬,她哥哥还会做饭?看那背影,好像挺有那么一回事。 缓了一会,郎韵突然一顿,有些好笑的提醒她。 “你哥哥好像也在这个群,你发那段话,他应该会看到。” 没过一会儿,见任米发了一个惊悚的表情过来,继而是大哭。 “糟糕了,超过两分钟,撤不回来了!!!他看到会杀了我滴~韵姐,救命啊……” 手机再次震动,一句简短的话语发出。 “我已看到。” 是任衍。 继而,是任米那夸张的连续大哭表情。 郎韵失笑,任米,真的很可爱。 消息再次震动,是加好友的消息,郎韵微微一瞧,继而心乱跳了一下,是任衍。 按下同意,他竟然主动加她?好奇怪。 “你好。” “嗯。” 好吧,和他那个人一样,发的话也很是沉闷。 突然想到些什么,郎韵把任米唱的歌的录音发送给任衍。 “这是你妹妹的歌,你听听,她真的很适合唱歌,梦想这种事情,不应该被埋没,个人意见,望别介意。” 发完录音和这段话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郎韵不禁有些忐忑,他,不会是生气了吧,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好像有些多管闲事。 而那边,任衍正在罚任米洗碗,暼到郎韵发来的录音,他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听了起来。 当那熟悉的嗓音响起,伴随着那震撼人心的音乐,任衍双眸猛的眯起,暼了一眼厨房内正嘟着嘴洗碗的任米。 任衍陷入沉思。 他也知道,小米喜欢唱歌,但是,娱乐圈这浑水,她能适应么。 拔掉耳机,任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郎韵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手机的震动突然吓了她一跳。 “谢谢,我会慎重考虑她的事情。” yes!这样的话,他说考虑,小米就会有希望了吧,毕竟,梦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早的放弃会更好。 望着这空落落的房间里,郎韵突然感觉有些缺了什么,以前吧,她渴望搬出来,把自己的房间幻想好,如今吧,搬出来了,但早已被他人给布置好。 想着弟弟,郎韵突然心揪疼,她只是每年的年末才会去看他一次,因为怕那个狠毒的男人知道,小风被她偷偷带出来的话。 又不知道会对他怎么样。 心里的恨,不住的蔓延。 突然,一个胖嘟嘟的小身影在郎韵脑海里冒出来,糟糕!她忘了嘟嘟了!! 猛的翻坐起身,郎韵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它过得怎么样了,白夙会不会已经把它给炖了。 有些惊慌的想要立刻去把它给带回来,但郎韵动作猛的一顿,不行,自己再去他那里的话,先不说造成更多的烦恼。 再者,白夙那小气男人,不得再死抠剥削她?! 翻录了一下手机里的通讯人,幸好,上次她学聪明,存了成承的号码。 “郎小姐?” “哎,对,那个,你在龙渊别墅吗?” 有些小心翼翼的,郎韵期待出声。 而那边,成承暼了一眼正在处理文件的白少,本来,他是不会在白少吩咐他办事的时候接电话的,但是,和白少说了是郎小姐后。 白少便让他接,还就在他书房接,免提…… “在的,郎小姐有什么事吗?” “真的啊,那个,咳,我的嘟嘟,它还在吗?”有些愧疚的,这阵子太忙,她竟然忘记了它,嘟嘟会不会怪她。 成承眼皮抽了抽,就为了个宠物狗。 “在的,仆人都伺候得很好。”不止是好,简直完全变了样,太过于可爱,仆人喂食没有把握住,直接胖了不止两三圈。 “那么,你能帮我送它来我这里吗?” “嗯,好的,那我一会……” 对于这种请求,成承自然会应的,但是,突然,白夙停下处理文件,抬眸,幽凉的暼了他一眼。 成承冷汗直冒。 “咳,那个,郎小姐,我现在还有点事情,没办法送来,要不,您自己来一趟?” 郎韵本来听到他答应下来,这还没高兴起来,就听到他突然变卦。 脸色有些失落。 “那样啊,我想想,那个,白夙没在别墅吧?” 听到自己被提名,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朝向他看来的成承示意一番。 成承咳嗽出声,“白少他……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他不在我才好来要嘟嘟啊,那个死抠的小气男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找我要嘟嘟的饲养费!” 郎韵完全不知道,成承身旁会有白夙,而且,手机还是被他开免提。 所以,她完全没有任何顾忌的吐槽白夙,但她不知道,白夙因为她的这番“直爽性情”笑了。 笑得成承连拿手机的手都颤抖着,差点给扔了。 手心里直冒冷汗,成承为郎韵的以后感到深深的同情和担忧。 暼了一眼脸色平静,但笑得瘆人的白少,成承想提醒她,“那个,咳,郎小姐,白少不是那样的人,你刚才说的,我没怎么听清楚,就算过了,你……” “什么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作为他的助理,他没少剥削你?!才怪,那个死抠男!” 左一个死抠,右一个死抠的,暼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了变化的白少,成承哀嚎,郎小姐,我已经帮过你了,是你自己硬往枪口上撞的。 白夙突然朝成承示意他不在,成承想到了些什么,同情出声,“那个,郎小姐,白少他不在,那个……你……你自己来要吧。” “真的啊,他真不在?你没骗我吧,怎么你说话好怪异?” 见郎韵起疑,白夙那深邃的眸子向成承射来,成承都快哭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只是刚才吃东西撑着了。” 被自己诅咒的,也只有他了。 成承欲哭无泪。 “那好吧,我待会过来要嘟嘟,麻烦你们把它给送到别墅门口,好吧?” 暼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少,成承硬着头皮说完,“那个,郎小姐,待会再说吧,我现在还有事情,你先来再说。” 这借口,说的好别扭。 但郎韵想了一会,自己的确许久没看到它了,有些愧疚,“那好吧,我待会就过来要。” 电话挂断,成承把手背过身后擦了擦手心的汗,“白……白少,这样说,还可以吗?” “没你事情了,之前交代你的事情,你先去办,若她再打电话你,你先别接。” “是。” 成承见白少没说他,暗松了一口气,抱起他桌子上的文件,转身,迅速离开。 郎小姐,您好之为之吧,阿门。 郎韵再次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直到完全认不出来是她。 方才来到别墅门口,但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别墅大门竟然还开着,是因为她要来? 望了一眼门口,没有嘟嘟的身影。 打电话给成承,他竟然没有接?!! 无语,暼了一眼那别墅里面,怎么感觉有股凉嗖嗖的感觉。 仆人警卫都没有。 郎韵疑惑,成承还是不接电话,白夙不在,她自己进去拿,应该没事吧。 不管了,带着嘟嘟就走,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因为郎韵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眼皮直跳,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所以,她很犹豫。 一步一个脚印的进去,却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房子里灯光是开着的啊。 怎么会没人? 有些怪异,当进了大门大开的客厅后,还是没人。 郎韵心里的忐忑更甚,她是不是来到了假的别墅?!! 第038章不听话的惩罚 仿佛是感应到郎韵要来一样,一楼的走廊处,传来几声狗吠,郎韵暗喜。 嘟嘟…… 那些忐忑消散,郎韵只想先去找它,打开房门,一个胖嘟嘟的小身影慢吞吞的朝她跑过来。 应该说不是跑,是挪!! 郎韵眼珠子都快瞪掉了,这个……是她的那个苗条的嘟嘟?!! 还真是胖嘟嘟了,这胖得都变样了!! 嘟嘟使劲的舔着郎韵的手,还呜咽出声,仿佛在怪郎韵忘了它。 郎韵心软成一片,有些费劲的抱起它,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感应。 “你看看你,这都胖成这副样子了,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郎韵边摸着它,边抱着它准备离开。 但脚步猛的一顿,暼到那突然被关闭的大门,郎韵眉头紧皱,刚才她没听到关门的声音啊。 手正要打开门,身后那低沉的嗓音令她的手猛的僵住。 “既然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 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郎韵忐忑的转身,暼到那楼上优雅而慵懒的男人时,郎韵听到自己心都“咯噔”了一下。 白……白夙!!! 成承这骗子,不是说他不在的吗?!! 眼珠子极速乱转,郎韵在想着该怎么解释为好。 “咳,那个,呵呵……好巧哈,竟然会遇到你。” “这里是我家,能不巧么,怎么,不愿意见到我?”虽然是疑问出声,但郎韵听得出,他那话语里的阴阳怪气。 看着白夙慢悠悠的下楼,郎韵心一紧,一手抱住嘟嘟,一手赶紧的伸手扣那个关闭门的锁。 妈蛋!怎么打不开!! “没用的,那个,只能从外面打开。” 郎韵,“……” 玩她的吧,转身,看到白夙向她走来,郎韵赶紧的疾步绕到餐桌旁,有桌子隔着,她能稍微松口气。 见她如此躲着自己,白夙淡定而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过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不……不过去,谁知道你会不会丧心病狂。” 郎韵就知道,当自己踏进这别墅时,就感觉到不对劲,现在,这一切的不对劲的源头就坐在沙发上,还让她过去,听话才有鬼。 丧心病狂?! 白夙微微把那深邃的目光盯向郎韵,眸子里毫无波澜。 被那抹瘆的慌的眼神盯着,郎韵浑身一颤,抱着嘟嘟的手猛的收紧,仿佛想从它身上得到点勇气。 “不听话的后果,我会用你的宠物狗来示范,什么叫丧心病狂。” 小人!就知道威胁!郎韵咬牙切齿。 想到上次自己也是被他给骗过去,然后,直接发烧,这次…… 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在离白夙还有几步的距离的时候,郎韵停住。 “什……什么事情,你说吧。” 白夙却只是幽幽的盯着她,薄唇轻启,“三……” “什么三?” “二……” 他到底在数什么,郎韵抓狂,看到他那幽冷的眸子移到她怀里的嘟嘟,郎韵猛的睁大了眸子。 赶紧的跑到他面前。 “一,别数了,我替你数了,你数得太渗人了。” 见她终于乖乖的过来,但是,白夙眸子里却还是闪现一抹暗光。 “把它放下。” “它?为什么?” 白夙却并没有回答她,暗黑的眸子直直的盯和她,透着危险。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放还不行么。” 郎韵都快被他给看哭了,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恐怖,她后悔了,就不该听信成承说他不在的话。 把胖嘟嘟给放下后,嘟嘟便懒得缩成一团。 手突然被拽住,接着,郎韵便直接被白夙给拽到楼上。 把她给拽到洗手间门口,白夙淡淡开口,“给你二十分钟,把你自己洗干净,不洗,或者是洗慢了,后果自负。” 又是这句话,郎韵欲哭无泪,嫌弃她就早说嘛,非得这么折磨她的脑神经干嘛。 男人何必为难女人。 在白夙那逼迫性的眼神下,郎韵硬着头皮进去洗澡,但是,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来啊。 “那个,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来。” “有浴巾。” 浴巾?!!要她裹着浴巾出去?! 郎韵突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心里紧张得想吐血,这狼性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就僵在洗手间里,时间,早就过去了二十分钟,能躲则躲,她不介意在洗手间睡一晚。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郎韵瞪大了眸子,他……他是怎么打开的,她明明反锁的。 幸好,她还用了浴巾裹住。 有些紧张的拽住自己的浴巾,白夙那阴翳的眸子射向她,见白夙向自己走过来,郎韵不断的后退。 “那个……那个你别过来……啊!!!” 整个身子猛的被他直接像抗麻袋的抗起,郎韵惊得直反抗,“嘭”的一声,郎韵感觉昏天暗地的被扔在床上。 身上一沉,那阵淡淡的古檀香袭来。 “咳,那个,咱们有事好商量,白大哥?白帅哥?白……” “哎,别扯我浴巾啊,你……唔……” 冰凉的唇,狠狠的堵住了郎韵那聒噪的嘴。 白夙眸子里瞬间燃起欲火和一抹怒火,这个女人,敢骂他死抠,还敢不听话。 看来,他的确是太放纵她了,让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属于什么位置! 没有任何的前戏,白夙狠狠的贯穿了她,郎韵疼得脚趾头都抓紧了被单。 嘴又被他给堵住,她完全说不出来话。 仿佛带着浓浓的惩罚性和掠夺性,那疯狂的动作又狠又重,郎韵感觉自己要被他给弄死了。 整张脸都被皱成一团,双手被他反扣到头顶,那下身的狠撞,已经让她疼得脑神经每一根都疼。 唇,狠狠的被他给咬破,郎韵呜咽哭出声。 白夙突然放开她的唇,带着抹粗喘气的冷冽出声,“再不听话,我不介意让你永远躺在床上过日子!” 郎韵死死的咬紧流出血的唇,脑海里对这个不断冲撞着她的恶魔诅咒,诅咒他孤独一生!!! 这场惩罚性的掠夺久久不息,那隐忍的粗喘和痛苦的呜咽也伴随着微风,在房间内轻轻荡漾。 三月里的天,即使有阳光,还是有点冷。 春风,调皮的从落地窗外钻进来,轻轻吹打在那疲惫万分的小脸上,睫毛微微颤动,郎韵有些迷茫的睁开眼。 动了动疼得像被碾压过的身体,脑海里的片段不断浮起,郎韵脸色有些苍白。 扭头,房间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昨晚那个恶魔,那个混蛋小人!! 要不是她昏迷了,怕是他都不会放过自己!摸索着手机,打开一看。 下午一点了!!! 郎韵猛的震惊翻坐起身,牵扯到发疼得身体,整张小脸皱成一团。 连嘴唇都疼得想抓狂。 糟糕,今天她还有重要的考验啊,拍广告片,再次在心里诅咒了那个混蛋,郎韵赶紧打电话给刘姐。 “喂,刘姐,咳,那个,不好意思,我因为有些事情,所以,那个广告……” “哦,郎韵啊,没关系,你们两个拍广告片的事情,推迟了,明天下午才开始。” 刘姐那话语一落,郎韵暗松了一口气,还好。 “为什么推迟了?” “不知道,上边的领导好像知道了吧,然后,今天突然传话说,推迟,我也不清楚,你好好准备,明天争取弄好点,我看好你哟。” “好的,谢谢刘姐。” 挂断电话,郎韵无力的软躺在床上,幸好,推迟了。 但是,她疑惑,为什么推迟了,上头?是谁? 不管了,身心疲惫的她,什么都不想动,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一声恭敬的女声响起。 “郎小姐,您醒了吗?” “什么事?”带着抹阴翳的出声,不是郎韵故意对她发脾气,实在是被折磨一宿,怨念深重。 “那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缓和了一下语气,郎韵缩进被子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女仆手里拿着一套衣服进来,恭敬的摆放在床上,“为您准备好的衣服,午饭已经准备好了,郎小姐要下去吃,还是帮您端上来?” 态度,恭敬礼貌到找不到任何瑕疵。 郎韵吐了一口浊气,不应该把对白夙的恨施加到别人身上。 叹息,“我待会就下去吃。” “好的。” 女仆再次恭敬出声,轻声离开,房门被轻轻关上后,郎韵把目光暼向那套衣服。 无力的慢慢撑起身体,拿过穿上,之后,便是洗漱,刷牙时,被咬破的唇被扯疼,郎韵再次骂了一句混蛋。 感觉身体被掏空。 就是如今这样,早餐没有吃,直接吃午饭,双腿有些软,郎韵半扶着楼梯方才艰难的下楼。 楼下,立着好几个仆人和厨娘。 见郎韵下楼,女仆想去扶她,“不用,我没残废。” 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女仆仍旧是恭敬的退下,郎韵坐在餐桌前,立刻有女仆给她端饭盛菜,嘴角抽搐,郎韵感觉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只是没力气,要不要这么以为她。 恭敬的给她准备好,眼皮抽了抽,只差没喂她吧,这些人,恭敬到令她感到恐怖,白夙!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昨晚那般折磨她,现在又如此待她,愧疚?安抚?得了,就他那个修罗混蛋,良心都是凉的! 虽然饿,但一没心情吃,二是唇太痛,张口碰到简直没想吃第二口的欲望,郎韵直接放下餐具。 厨娘立马惶恐的上前,“郎小姐,是不是不对您胃口?您想吃什么,我立刻去做。” 第039章真的是胖嘟嘟 郎韵无奈的扶额。 “不是,是我不想吃,不关你菜的事,别想多了。” 起身,她寻找嘟嘟。 立刻有女仆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去给她把嘟嘟抱来。 抱着嘟嘟,郎韵越发的感觉不对劲,望了一眼恭敬万分的这些人,郎韵直想抓狂。 转身,便想走。 “郎小姐,让我送您回去吧。”林伯不知道从哪里串出来,恭敬的向她轻笑。 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郁闷的郎韵,看到林伯那慈祥的笑意,她发不起火来。 郎韵知道,除了那混蛋,没谁敢这么吩咐他们。 深深的无力,郎韵连话都不想说。 跟着林伯上车后,车子便缓缓的开离龙渊,当看到那车子逐渐消失在眼前。 二楼,书房内,落地窗前的一抹修长的身影缓缓转身下楼。 “少爷。” “少爷。” 白夙优雅的下楼,那帮仆人和厨娘赶紧恭敬的问候。 “她吃了多少?” 突然的低沉嗓音响起,厨娘有些惶恐的上前回答,“郎小姐她……她只吃了几口而已,便……” “菜不合胃口?” “没……没有,她说,她不想吃而已。” 厨娘感觉自己后背都凉嗖嗖的,所幸,白夙只是沉思了一会,并没有责怪她。 “把这些都撤下去了,该干嘛干嘛。” “是,少爷。” 冷凝的气氛逐渐消散,仆人和厨娘赶紧的做事,少爷那脸色她们捉摸不透。 公寓。 或许是来到了陌生的房间,嘟嘟有些好奇的四处乱嗅,但它那身体,是一点点挪过去的…… 郎韵有些被逗笑,半蹲下身,用手戳了戳它那胖嘟嘟的身体。 “嘟嘟啊,人家说,每逢佳节胖三斤,你这身体,你是每天都过节是吧。” 嘟嘟以为郎韵是想和它玩,用那小短腿搭在她手里。 “你干妈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得骂死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禁口呢,春天来了,你就别想找男朋友了。” 仿佛是听懂郎韵的话一般,嘟嘟委屈的呜咽了一声,还撒娇似的舔了舔她的手。 想到了自己被Mona说“胖”,郎韵理解性的暼了一眼嘟嘟。 “得,咱母女两一起减肥!我决定了,不光你减肥,我也得保持好身材,虽然,我现在的身材比例还行,但Mona却说我这身材还不行!” “为了以后妈妈我的成功之路,咱两一起努力哈。” 嘟嘟很有灵性,一听到要减肥,立刻卖萌打滚求放过。 但那滚,因为太胖,愣是翻不过去,它那胖嘟嘟的身体就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 四脚朝天,想要扑腾翻过去,愣是不得成功。 心里所有的郁闷全散去,郎韵很不厚道的大笑出声,看到嘟嘟那怨念的小眼神瞅着她。 郎韵简直快要笑趴下。 帮它翻过身,手机铃声轻轻响起,郎韵微微拿出来一瞧,曼易。 郎韵点了点嘟嘟的头,“得,说曹操吧,你干妈就到了,卖萌可耻,撒娇更没用,别怪我陷露你的机密,只怪你为何那么贪吃。” “喂,易,什么事情?” 一边逗弄着嘟嘟,郎韵接起电话。 “韵啊,救命啊~” 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刺耳的嗓音,郎韵心一紧。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你了?你现在在哪里?” “咳,那个,没事,我只是想和你吐槽而已。” 郎韵,“……” “说吧,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程以南那家伙,他竟然要我和他回去见他父母!!这不够惊悚吗?” 郎韵微微一愣,继而调笑,“哟呵,看不出来呵,你们两个这进度,挺快的啊,都见父母了。” “别和我贫,快点帮我想办法,那个腹黑攻,竟然威胁我,我不去的话,他就……他就……” 听着曼易在电话那头,竟然说不出来话来,看来,以南哥还把她吃得死死的嘛。 瞄了一眼窗外,明天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一向胆大妄为,泼辣级别的曼易,竟然会被人给逼成这样。 稀奇,真是稀奇。 “我看,你就从了他得了,跟着他去见父母,以你那泼辣性子,他的父母铁定不会看上你,他就没办法了,之后,就不会再骚扰你了。” 曼易,“……” 她是不是遇到了假闺蜜。 不过,曼易转而一想,这个方法,的确也有些道理,若是父母不同意,他程以南再怎么威胁她,她也能拿这个堵他。 是不是就不用来骚扰她了? “好的,爱你哟,好韵儿,待姐姐功成名就归来,娶你可好?” “说人话!” “咳,行了,我会尽可能的把他的女朋友的角色扮演到玲离尽致,再怎么说,老娘我可是演技派的,铁定让他的父母不喜欢我,哇哈哈,想想就兴奋,不说了,我忙去了。” “哎……嘟嘟……” 郎韵还没有说完,电话猛的被挂断,这绝对是亲闺蜜。 无语的,暼了一眼因为太胖,而懒得动弹的嘟嘟,同情的摸了摸它那柔顺的毛。 “看看,,就是因为你太胖,你干妈都不屑于听我说你了,你完了,你干妈不要你了!” “汪汪汪汪……” 嘟嘟朝郎韵委屈似的低叫了几声,接着便不搭理她了。 任由郎韵戳它那全是肉的小肚子。 郎韵好笑,在这空寂的房间里,因为有了它,她才感觉像个家。 要是能把弟弟接过来,该有多好。 想到自己还是一无所有,郎韵沮丧的叹息。 小风,等等姐姐,等姐姐出名后,物质基础稳固了,就接你过来。 别怪姐姐…… 任米正在听着歌,耳机突然被拔下来,有些惊讶的扭头,却望见自家哥哥严肃着一张脸看向她。 任米有些发怵,干嘛如此严肃,难道是那天去酒吧,被他发现了? “哥,你有事说事,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害怕。” 任衍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你真的很喜欢唱歌?”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句话。 但任米认真的重重点了点头,“很喜欢,感觉没了它,我的人生,便不完整了。” 任衍眉头轻轻皱起,他没有想到,小米对音乐的喜爱,竟然痴迷到这种地步。 沉思,那如墨的眸子里闪过那个女人说的话。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认真的盯向任米,“我可以同意让你进入娱乐圈,让你去追求你的梦想。” “真的啊!哥,你没骗我吧,你说的都是真的!!!” 任米突然激动起来。 任衍再次敲了一下她的头,“但是,我的前提是,你不允许做那些触碰底限的事情,也不能因为进入了娱乐圈,而不讲究自己的原则,能答应我吗?” “可以,可以,放心吧哥,我又不是范……咳,那个,我保证谨遵您的懿旨。” 猛的听到她提到那个人的名字,任衍眸子里闪现过一丝阴翳。继而,假装没有听到的无奈轻笑。 任米的头再次被轻敲,任衍无奈,“你哥又不是太后,别瞎说,对了,你得对亏你那个朋友给我听你的录音。” “朋友?韵姐?” 任米揉头。 “嗯。”任衍起身,去工作。 任米眼睛亮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坏笑,有看头哟~ 郎韵正疲惫的躺在床上,身旁,是缩成一团的嘟嘟。 手机轻轻震动,郎韵微微拿起一看,见是任米那丫头在聊天群里呼叫她。 “呼叫韵姐,呼叫韵姐!!” “怎么了?” “韵姐,谢谢你把我家老顽固哥哥说服了!跪谢!” 郎韵微微疑惑,继而想到些什么。 “他同意了?” “对啊,好激动。” “加油,恭喜你。” “嗯嗯哒,明天下午,韵姐有时间吧,来我家吃饭,我哥做饭可好吃了。” 郎韵失笑,双手迅速打出一句话。 “这不好吧,还是不打扰了。” “可以来尝尝我的手艺。” 突然的,两人聊天,冒出第三人。任衍。 郎韵微微顿住,这个聊天群里,他一向不爱说话的,时不时的诈尸,郎韵方才意识到他还在。 “咳,这个,那我看看吧,若有时间,就来叨扰了。” “不会,不会,欢迎骚扰。” 任米那句话打出来,郎韵再次失笑,这丫头,为什么那么可爱呢。 而任米很是欢喜,因为哥哥竟然会主动邀请人来家里吃饭,是不是说明,他要改变自己,不再封闭自己了? 酒吧内。 宫煌很郁闷,非常的郁闷。 他不知道,他竟然惹了那个凶悍女人,还是任衍的妹妹,半趴在酒吧台上,程以南在一旁直接忽视他那怨妇模样。 宫煌突然扭过头来,死死的盯着程以南,“任衍还不知道我调戏了他的妹妹,那个宠妹如痴的男人,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他不得灭了我!” “没事,没事,大不了,我替你收尸。”程以南笑得没心没肺。 宫煌伸脚,给他踹去,程以南眼疾手快的躲开。 宫煌身旁突然坐了一个性感而妖娆的女人,是他的……不知道多少次一夜情。 “哟,这不是宫少么,怎么,这是又惹什么风流债了,跑这来躲?” 第040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宫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麻溜的滚。” 那女人却丝毫不在乎他的冷脸,嗤笑一声,又不是才第一天认识他。 推了一杯酒过来,轻轻饮着,“啧啧,脾气这么大,我猜猜,不会是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吧?” “给你一分钟,消失!”宫煌脸色已经阴沉到可怕,看到他今天脾气的确不太好,那女人讪讪嗤笑一声,端起酒杯便走。 “啧啧,以前的风流的少爷,竟然对美女坐怀不乱?改吃素了?明天这太阳,不得打西边出?” 程以南阴阳怪气的说完,宫煌幽幽的暼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程以南摸鼻,这事,毕竟是他惹出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不就是把好哥们的妹妹调戏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非得膈应,对她负责不就得了,干脆娶了她也是可以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 负责?娶那个暴力女。 他又不是受虐狂,这在一起,不得三天拆房,两天揭瓦的! 更何况,他还有大好美女等着他临幸,一看那个暴力女,就是个河东狮吼,他是嫌命太长么。 烦躁,和任衍是经常见面的,而且,那个暴力女也被公司选了进来,那不就是宣告,他的安逸生活,就此完结了么。 难不成见她一次躲一次? 那他的美男子形象就别要了! 士可杀不可辱!宫煌愤恨的豪饮下一杯烈酒后,程以南离他远点,怎么看宫煌,都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错觉。 摇摇头叹息,孽缘啊~ 根本一点自我愧疚感都没有,毕竟,是他出的馊主意,但是,他程以南是谁,天下第一腹黑攻! 天娱集团,五楼。 题材是郎韵和杨离自己选,然后给她们各人准备一个合作的广告片,然后进行拍摄,看播放量。 对于古装的热爱,但是,却并没有古装的广告来给她拍。 郎韵选了一个复古题材,身穿着复古旗袍,发丝盘起,因为这次的重要性,所以,请了任衍给她们上妆。 看到郎韵换了那套完全变了样的服装后,任衍微微顿住。 继而移开目光,准备化妆用品。 郎韵本来想和他打招呼的,但看到他那明显没有想和自己打招呼的沉闷模样,到了嘴边的话语顿住。 而且,化妆间还有别人,若认为他们之间是认识,之后,会有点麻烦。 两人之间沉默的化妆完之后,郎韵以为他会再次沉默的离开,但没有。 那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他唇里吐出,“不用紧张,就当平常演戏那样就可。” 也许,是看出她那紧握住的双手了吧。 不过,郎韵还是挺感谢他的,朝他微微一笑,任衍盯向她那笑容,一时竟然移不开眼。 带着抹匆忙的,任衍移开眼,来到杨离的身旁,替她上妆。 “你好。” 有这么一个帅哥给自己化妆,还是国内高级的化妆师,杨离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但是,任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回答她,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闭眼。” 终于开口,却是那带着命令式的话语,杨离心都漏跳了半拍,赶紧的闭眼,不敢再开口,甚至连他为什么不搭理自己都来不及去思考。 任衍让她闭眼,只是嫌她那炽热的目光太过于令他厌恶而已,迅速的给她化好后,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走。 杨离望了一眼镜子前的人,这……真的是她吗?不愧是顶尖的化妆师,手法如此高明。 简直完全变了个样子。 但反观郎韵,杨离眸子突然一紧,眉头轻轻皱起,她怎么感觉,任衍给郎韵化的妆,要比她的还好。 应该是她穿的衣服好看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丑小鸭也想变白天鹅,做梦! 她可能绝对没有想到,是任衍生平第一次把情绪带进去化妆的结果! 拍摄开始,郎韵打的广告片是关于介绍茶和茶具的,和她穿的那身旗袍很是相称。 淡雅而从容的说着广告片的台词,那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如流云细水,格外的让人赏心悦目。 杨离和郎韵被分开,她打的广告片,是一个关于介绍知名服装的,那卖力而淡定的陈述,气场和郎韵不分上下。 但却缺少了一份灵气,之前郎韵的绯闻风波已经被暗压下去,如今,她再次出现在荧屏上,就算有认出她的,也不敢说她一句什么。 毕竟,她身后有个强大的势力。 满怀着忐忑的心情,郎韵出了公司。 公寓。 正强制性的逼迫嘟嘟运动,但看到它挪了几步后,便赖在地上不走了。 把耍赖进行到底。 郎韵无语,想到了一个方法,把装着狗粮的小盆放到离嘟嘟不远处。 嗅到了那令它兴奋的狗粮后,那小短腿,竟然直接咻的串上去,贪婪的大口吃着。 郎韵把瞪大的眼珠子收回,赶紧的端起小木盆。 原来它不是懒,它是非常懒! 看着嘟嘟那怨妇似的小眼神眼巴巴的盯着她手里的小木盆,郎韵半蹲下身。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它那圆鼓鼓的头说教,“你说说你!你有点骨气行不行!一天除了吃就是睡,你和猪有什么区别?!你是狗,不是猪!” “汪……汪汪汪……” 嘟嘟仿佛不满的低叫出声,但显得有些心虚。 郎韵无奈,“你看看你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身材,吃饭你倒是跑得快!都怪白夙那混蛋,竟然把你给养残了!” 和一条狗那般认真的说话,也只有她郎韵了。 但嘟嘟能听懂,呜咽一声趴在地上不搭理郎韵了,又气又无奈,正要继续说教,手机铃声轻轻响起。 郎韵瞪了嘟嘟一眼,“待会再收拾你。” 拿出手机一瞧,却是白青亦。 眉头轻皱,接通,“喂?” “下楼,去舞会。” 仿佛和她多说点话,就会浪费他口水似的,话语简短到,差点以为是白夙那混蛋。 真心不愧是两兄弟。 把木盆放在地上,郎韵起身向窗边走去,嘟嘟一嗅到狗粮,眼睛一亮,迈着费力的小短腿朝目标奋进。 打开窗帘,果然见到楼下正斜靠在车旁的白青亦,郎韵微微郁闷,“我没礼服。” “这你不用操心,先下来。” 仍旧是温润的嗓音,令郎韵想恶声恶气的对他都不能,想了一回,为以后的出路找点基础,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等我几分钟。” 电话挂断,郎韵回头,差点被气死。 “嘟嘟!!!!你个猪!!” 那可是她为它专门分配一天的粮食,它竟然……全吃光了!! 白夙!!你这混蛋!你还我苗条的嘟嘟…… 隆尧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白夙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正在处理文件,突然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令他有些疑惑,他没感冒。 难道是有人在念他? 不是念,是骂~ 缓缓的敲门声响起,白夙头也未抬,“进来。” “白少,刚才老爷打电话过来,要你去参加家族聚会,会有国内名流和导演到来。” 成承进来,恭敬出声。 白夙翻阅文件的手猛的一顿,继而,面无表情的直接拒绝,“不去。” “但是,郎小姐也会去,作为大少爷的未婚妻。” 成承说完,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抬起,透着幽凉的盯向他。 成承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冷汗直冒,后背感觉凉嗖嗖的。 “对……对不起……白少,我不是那个……” “你待在我身边多久了?”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突然从他那薄唇里吐出,打断了结巴着的成承。 心里头一万个后悔,成承胆战心惊的不敢抬头。 “三……三年零六个月二十三天。” “那么久了……” 那太过于平静的话语一出,成承差点给白少跪了,自己嘴笨,看白少那脸色,是生气了。 “白……白少,饶过我这一……一次,我……” “新疆有个项目,你先去给我办了,立刻,马上消失!” 没有任何犹豫和挽救余地,白夙那透着幽凉的话语一出,成承直接瘫软在地。 泪水更是刷刷的往下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惊悚处。 新疆的项目地点不仅又远又荒凉,而且,那个项目有多刻苦,他自然是知道的,就因为一句话说错,成承感觉自己的整个天地都垮了。 更可悲的是,白少根本没说什么时候让他回来。 “怎么?嫌那里太好了?要不就去越南?” “不……不不,白少,我错了,我马上……马上就去。” 直接爬起,成承任何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便踉跄着赶紧奔出去,越南可比新疆可怕多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白夙咻的起身,向窗边走去,拿出烟盒,点燃,一手斜插在口袋里,一手夹住那烟浅浅的吸着。 身影透着嗜血而凛冽,仿佛连他周围的气流都凝滞住了一般,气氛,透着诡异和恐怖。 眸子深邃而幽凉,危险的缓缓眯起,白青亦…… 没抽几口,轻轻的掐断烟,转身,抓起外套便信步离开办公室。 第041章舞会是场鸿门宴 郎韵坐着白青亦的车,还是来到上次的那家服装店。 依旧是成姐给她打扮,但这次不同的是,时间足够,可能是因为舞会有点重要,白青亦让成姐仔细的给她弄庄重点。 看到成姐给她拿来的礼服时,郎韵微微瞪大了眸子。 “成……成姐,这礼服……太露了吧。” 不仅是低胸,连后背的设计都只是几条布条随意交织在一起,这跟完全露背没啥区别吧。 “露吗?不露啊?待会还有披肩,放心。” 成姐一脸的没事人表情,郎韵却差点吐血,披肩有毛线用,还不能完全遮住。 拧不过成姐,郎韵别扭着穿上,这身礼服时长袖,但长袖的地方却是蕾丝边,简直透明,尤其后背,虽然有披肩搭着。 但郎韵却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想着Mona说教她的话,不会穿高跟鞋的女人叫什么女人。 但是,望着那细高跟的鞋子,那比例,和跳芭蕾舞没什么区别吧。 “成姐,咳,那个,能不能给我换双稍微矮一点的高跟鞋?” 成姐幽幽的暼了一眼那高跟鞋,带着抹歉意出声,“不好意思,郎小姐,这是专门为您订做的,您必须得穿。” 郎韵想吐血。 这才刚一穿上,郎韵便不敢走。 摔个四脚朝天的话,那个舞会,她直接完蛋。 被成姐扶着出来,白青亦一手轻轻插在裤袋里,轻轻暼了一眼装扮好的郎韵后,眸子有过一瞬间的停滞。 继而,他淡淡的移开眼,“走吧。” 但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自顾的先走着,而是等着郎韵上前后,把手腕递给她,示意她扶着自己走。 郎韵微微有些惊讶,这个人,不是最讨厌女人的碰触的吗? 但想到自己一个人走的话,不摔也会像蜗牛般。 不自然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腕处,郎韵一手拉起略微有些长的礼服下摆,跟着白青亦出去。 出来后,感觉有些冷,郎韵微微哆嗦了一下,白青亦暼了她一眼。 “先忍着,舞会的地方要暖和些。” 郎韵再次惊讶的抬眸望他,却不见他回望自己,只能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坐在车上,白青亦把暖气打开。 “舞会,全是导演和名流?” “不全是,实质是家族聚会。” “家族?!!” 郎韵惊悚,他原本不是说只是简单的舞会,有导演和名流的么。 现在来告诉她是隆重的家族聚会,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不用紧张,到时候,你别离我三步远,我会带你见一些导演和名流,但是,看到白家那边的长辈时,你少说话,也少搭理他们。” 白青亦那话语一落,郎韵心里更加紧张了,怎么感觉透着抹危机。 “你们家族,是不是不和谐?” 白青亦没有看她,也没有立刻回答她,在郎韵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却温柔出声。 “是,内部和表面现象,不一致,所以,你到时候记得,别离开我的视线。” 那么危险还让她跟着去,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以前就注意到过,他们白家和其他外戚白家的关系就很不对劲。 “那么有心机,我可以不去吗?” 虽然没抱什么期望,但郎韵还是期待出声。 “你作为我的未婚妻,一定得到位的,但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做什么大动作。” 不会做大动作?!那小动作不就得做了?!坑姐呢! 本来以为,他找自己只是单纯的给他打掩护,现在好了,她怎么感觉这心机越发的深沉了。 想远离他们白家的宅心计,好像已经被拖进泥潭了。 郎韵十分的充满怨念,她虽然演过宅心计,但如今,给她来个现实action,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得被迫上“战场”。 这两个白家混蛋,果然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东西! “那白夙,他会来?” 郎韵想着,既然是家族聚会,那么,白夙作为白家二少爷,应该也会出现吧。 “他?不一定,他平时很少出现,你希望他来?”白青亦那依旧温润的嗓音传来。 郎韵却直摇头,“不希望,非常不希望,他比你们那些白家长辈可怕多了。” 那个恶魔,那晚折磨她,记忆犹新,简直毫无人性! 白青亦却突然疑惑的暼了郎韵一眼,难道他最开始的认为,错了? 她竟然如此怕他。 心里微微安定下来,白青亦突然朝她温柔的看过来,“他那个人,阴晴不定,最好离他远些。” 郎韵赶紧听话的点头,但心里却在抓狂,NND,你以为我不想离那个恶魔远点,他非得时不时的折磨她,她容易嘛她! 见郎韵那般乖巧,白青亦脸色更加的缓和了一些。 来到一处豪华而又奢靡的大酒店后。 店外服务员赶紧上前,提郎韵开车门。 白青亦把车钥匙递给服务员后,再次来到郎韵身旁,“挽着。” “啊?哦。” 郎韵回神,挽住他,提拉着下摆慢慢向里面走进去。 这里,豪华得无法形容,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 人来人往的大厅内,食物服务员到处都是,唯有正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应该是接下来要跳舞用的。 而那些土豪级别的人,接两三个围拢在一起谈笑风生。 轻音乐缓缓的响起,却和那奢靡的场合格格不入。 郎韵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这里,给了她一种压抑的感觉,令她喘不来气。 “没事吧?” 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温润的嗓音,郎韵抬眸望他,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出口的话语,还是没有说出来。 摇摇头,“没事。” “不用紧张,虽然家族史有些复杂,但不会对你造成生命威胁,不用害怕。跟着我。” 谁害怕了?!! 她只不过是有些腿软而已! 而郎韵和白青亦一出现,大厅里的老老少少全向他们看来,说不害怕是假的。 尤其在感受到这原本单纯的舞会,是一场复杂的宅心计的时候,这气氛,郎韵越发的感觉到怪异。 感受到几抹异样的眼神望向她,郎韵自作淡定,低眸,作害羞小媳妇样。 笑话,好歹姐是演技派!和同样演技派的白青亦演对“恩爱”小情侣还是可以滴。 虽然心照不宣。 白青亦温柔的看着她,示意她向前走。 “哟,这不是二叔家的未来大儿媳妇么,长得可真漂亮,白青亦,你这小子有福气了。” 一声带着轻佻的话语在郎韵身后响起,惹得郎韵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青亦突然把她拉了过去,用身体阻挡了那抹炽热淫荡的视线。 “白池,眼珠子不想要了。” 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郎韵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色变得如此之快。 阴沉而又冷冽。 叫白池的年轻男人见看不到了郎韵的身影,有些悻悻的望向白青亦。 看到他那阴沉的脸色后,忙赶紧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嘛,我只是对你未来的妻子好奇而已,真是漂亮啊。” 比他在外面养的第小十八女人还漂亮。 白青亦那阴翳的眸子直直盯向白池,迫于他的眼神的杀伤力,白池烦躁的挥挥手。 “算了,算了,不看了还不行么,小气!看一眼又不会怀孕!” 白池郁闷的赶紧离开,白青亦那脸色阴沉到可怕。 “白池?” 白痴?!! “噗嗤。”郎韵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语,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白青亦转眸望她,不明白她笑什么。 郎韵小声的凑到他耳旁说着,“你不觉得他的名字很像白痴吗?那个智障白痴!” 微微凑近的身子,散发着抹独特的淡淡香味,白青亦心突然悸动了一下,有些不适的隔开两人的距离。 而另外一处略微灰暗的角落里,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看着那两人的动作,当看到郎韵凑近白青亦时,他那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郎韵笑脸逐渐拉下来,见白青亦隔自己那么远,瞬间明白,未婚夫是个gay,是个什么心情,在线等~ 小气。 “走吧,我先带你去母亲那,她会照顾你的。” 白青亦想着自己还有些事情,要走开,但如今这里的形势不太好,既然把她带来了,就得对她负责。 郎韵是门外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让怎么做,她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妈,我还有点事,小韵先跟着你,我待会就回来。” 来到一大帮贵妇人面前,白青亦淡淡开口,郎韵暼向陈佳茜,见她皮笑肉不笑得望了一眼自己后,朝他投了个放心的眼神。 “去吧,小韵过来,我给你介绍下。” 郎韵宁愿自己独处,也实在不想和一帮八婆待在一起。 但没办法,现实太黑暗,她没妈可找。 看着白青亦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便信步离开,郎韵也学着陈佳茜,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那帮八婆。 “这是你刘阿姨,她……” “这是你陈阿姨,她……” “……” 吧啦吧啦……一大堆废话的介绍下来,郎韵脸都快笑僵了。 知道八婆的力量,郎韵不敢给她们甩脸子。 不是夸她们长得像她姐,就是夸她们衣服有品味,总之,就差把她们祖宗十八代都夸了个遍。 惹得那群八婆格外的开心,毫不吝啬的夸陈佳茜得了个好儿媳。 而郎韵则和陈佳茜扮演了一副好婆婆和好儿媳的标准和谐关系,直接羡慕死那群八婆。 郎韵趁着她们聊天的空隙,赶紧的钻空子躲出来。 再不离开,还没等白青亦回来,她该“死”在她们那唾沫之下了,八婆的八卦,不可限量~ 第042章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总感觉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材狼虎豹。 来到食物休息区,郎韵有些垂涎的盯着那些美味十足的食物。 但脑海里一直在“垂死”挣扎,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那明显卡里路很多的食物,却一直在向她招手,“吃我啊~吃我啊~” 好吧,是你让我吃你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这是真理!! 磨搓着手,她竟然不知道该从那一个美味下手。 身体猛的被人从身后揽住,郎韵还没有惊叫出声,嘴猛的被一只大手给捂住。 直接被拖到一处灰暗的角落里,郎韵紧张到心都快跳了出来,不会吧,她美味的食物还没吃呢,就这么完蛋了?!! 果然白青亦不可信!这里到处是危险,要是她死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猛烈的挣扎着,却半点能挣脱的迹象都无。 以为是宅心计里的人要她命的郎韵,鼻尖突然闻到那股熟悉的古檀香。 身后微凉的胸膛,让她再次印证了,吓她的到底是谁! 狠狠的咬了一下捂住自己的手,身后闷哼声响起,郎韵适时的转身看去,果然,是白夙那混蛋。 灰暗的灯光下,依稀能看清楚他的面貌,咬了他的手,郎韵却感到有些畅快。 “就知道是你!” 白夙甩了一下被她咬出血的手,这女人,下死口! 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向她那低胸的胸口望去,郎韵赶紧的像防色狼似的捂住胸口。 “又不是没看过,前后一样平,有什么好捂的。” 那低沉的话语毫无情绪。 “总之也有的好吧!” 郎韵气极,敢说她胸小!士可杀不可辱! “你怎么知道是我?” “能这么缺德的把我拐来的,除了你……咳,那个……唔……” 郎韵话说到一半,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补救,但白夙这小气男人没给她补救的机会,轻轻一抓,便径直把她给拉到怀里。 冰凉的唇瞬间狠狠的堵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狠咬了她一口,听到郎韵吃痛的闷哼声后,白夙方才满意的放了她。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低眸,直直的盯着怀里充满了愤怒的女人。 郎韵愤怒的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小人!小气到死!咬一口又不会死,竟然还给她! 最憋屈的是,她不敢再咬他一口,而他敢!小人!! 虽然愤怒,但看到他那幽幽的眼神盯着她,郎韵没出息的怂了。 不自然的想推开他,无果。 “咳,那个,我刚才什么也没说,音乐声太大,你听错了。” 白夙这才满意的勾唇,放开她。 郎韵立马退到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白夙眸子轻闪,仿佛没有看到她那小动作一般,轻轻斜靠在墙边。 慵懒而优雅。 “你怎么会来这里?”郎韵只是单纯的好奇,但那男人,好像又误解了。 深邃的眸子里透着阴翳,“怎么,不希望我来?” “咳,那个,没有,希望,非常希望。” 昧着良心说话,郎韵感觉自己的良心有点痛,吃过这混蛋的亏一次,她不会蠢到再次第二次! 见她学乖,白夙满意的勾唇,脸色恢复如常。 “待会有一个叫白浪的男人要给你推荐的导演,或者是介绍你接什么戏,别上当,想办法拒绝。” “为什么?”郎韵疑惑,见那个男人轻飘飘的望了她一眼后,便不再看她。 “管那么多干什么,照做。” “那我得知道原因啊,你把往火坑里推,我还得照跳?” 学了点小聪明,郎韵不傻。 白夙突然朝她靠近,郎韵心一紧,“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是,动手……也不对,总之,你别过来……” 想逃,一只手撑在她面前,靠在墙上,低眸,瞧这那蠢到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女人,白夙眸子轻轻眯起。 低沉的话语在她耳旁吐着灼热的气息,“我要是想让你跳火坑,还会让你有说这种蠢话的机会?嗯~” 最后那个“嗯”,拖延得极长,长到郎韵浑身颤抖了一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先退开……” 那炽热的气息令她很是不舒服。 低眸,清楚的暼到她那若隐若现的乳沟,下腹一阵燥热,喉结微动,白夙猛的退开,强忍住想立刻把她办的冲动。 遇到这女人,他一向自认为很理智的自制力崩溃。 “白夙?” 突然的一抹倩影向他们这里走过来,白夙迅速的用身体挡住郎韵。 角落里灰暗,找了他许久,温雅疑惑他为什么会待在这里,暼了一眼他身后,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什么事?” “哦,我父亲找你。” “走吧。” 白夙顿了一下,示意温雅先走,温雅眉头轻皱,但也没有说什么,信步先离开。 白夙随后跟上,走时,那深邃的眸子还幽幽的暼了一眼灰暗的角落。 不知道为什么,郎韵怎么感觉她和他想做贼似的心虚呢。 尤其是他那反射性的遮住她时,让她感觉有种偷情的意味。 啊呸!才不会和那种人偷情!她郎韵,行的端坐的直! 但是,这莫名的心虚是怎么一回事?! 温雅竟然也来了这里,她和白夙,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些偷偷摸摸的出了角落,郎韵刚抓起一块糕点,还没有塞进嘴里,吃美食的计划再次被打断。 “你怎么在这里,找了你许久。”白青亦那温润的嗓音响起,带着抹不悦。 郎韵有些心虚的放下糕点,“咳,那个,有点饿,所以……” “等会再吃,有人要见你,跟我走。” “谁啊?” “我大伯,白浪。” 郎韵心里咯噔了一下,白浪?! 还真被白夙说中了,那那个白浪,干嘛非得见自己,他们家的心计,干嘛得扯上她?! 那裙摆太长,又得跟上白青亦,郎韵走得有些踉跄。 前面的白青亦突然想到些什么,转身,怀里却突然撞入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 那抹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再次传入鼻尖。 白青亦迅速的揽住她,防止她摔倒,“你擦的什么香水?” 郎韵鼻子被他那坚实的胸膛撞得生疼,眼泪汪汪的抬眸,揉了揉鼻子。 “什么香水?我没有擦香水啊?” 眸子里印着那双水润的眸子,白青亦心,再次悸动了一下。 迅速的放开她,示意她挽着自己,“没什么,走吧。” 他突然的转身,是考虑到自己走不快? 郎韵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今晚下来,她的脸都快报废了吧,先是唇,接着是鼻子,还能再悲催点么。 “待会你说话小心一点,大伯他……算了,看我眼神吧。” 白青亦小声的给郎韵提醒。 “嗯。”郎韵乖巧的点头,先前,白夙给她打过预防针了,郎韵很好奇,他们两兄弟都要她小心的男人,长了三头还是六臂。 而这边,白夙优雅的端着高脚杯红酒,却一口未饮,深邃的眸子盯向另外一边。 “夙?” “白夙?!!” 温雅那加大了的音量,方才令白夙回神,疑惑的望向她,却见她眼神示意。 “我父亲和你说话呢!” “温伯父,抱歉,刚才……想点事情。” 听着白夙说是想事情,温雅微微一愣,刚才,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的却是郎韵和白青亦! “没事,没事。”温雅的父亲,温涵豪无所谓的轻笑。 看到白夙一表人才,这小子,长那么大了,但是,想到自家女儿的心思,他无奈叹息。 “可有女朋友?” 白夙目光轻闪,“还没有这心思。” 回答得挑不出任何毛病,不是回答没有,而是不想有。 看来,自家女儿是无望了。 温涵豪暼了一眼自家女儿那明显失落的脸色,虽然,以前他的确是不看好白夙,但是,却没有想到。 这小子,竟然仅仅只用了半年时间,令国内甚至国外商业界都为之啧啧称赞。 简直就是商业奇才! 但是,看到自家宝贝女儿不仅为了他不出国,而且,还甘愿做他的下手,替他打理公司,当初怎么劝都不听。 无奈,只能任由她任性。 如今,怎么着,也得替她争取一下。 “你也不小了,都二十好几了,男人虽然可以志在事业上,但婚姻上,也得兼顾啊。” 话语,语重心长,却透着话里有话。 白夙只当没听懂,深邃的眸子移向杯里的红酒,“谢谢温伯父操心,目前,还是没这个心思。” 连他亲生父亲都没有操心的事情,他个外人倒是心急得很,有些讽刺,不是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是,他的确没这心思。 温涵豪还想说些什么,温雅叫住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不是要和他谈个项目吗?” 即使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温雅还是一次次的期待,又一次次的失落。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的公司最近想要收购一些你们公司拍的广告片,你给弄来几个吧。” 因为世家之间的特殊关系,白夙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白家人,但是,那剪不断理还乱的血缘关系,是他不想认也得认的。 因此,温涵豪说完后,白夙顿了一下,没有多想的便轻点头。 第043章他会吻我?! 郎韵有些忐忑的跟着白青亦来到一处土豪级别的休息区。 三三两两的中年男人正在喝酒交谈。 “大伯。” 白青亦突然的开口,带着抹郎韵不明白的恭敬。 交谈终止,白浪微微抬眸,向白青亦看过来,却又是把目光移向他身旁的郎韵。 白青亦眼神示意郎韵叫人。 郎韵微微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看着那个浑身透着威严的男人,她试着张口,“大……大伯。” 白青亦只是想让她叫人而已,却没有想到她跟着自己叫。 暼了一眼白浪,见他脸色缓和,并没有丝毫的不悦,白青亦暗松一口气。 “好,好,好,这就是你未来的媳妇?长得真不错。” 相反的,与郎韵脑海里想的那些画面不同,这个男人,为何那般慈祥的看着她?这让她疑惑,更让她感到恐慌。 对未知的莫名忐忑。 白浪站起身来,其余的中年男人们皆站起身来,对白浪,显出有些谄媚和小心翼翼。 郎韵眉头轻皱,连白青亦都这么对他的这个叫白浪的大伯恭敬,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说,丫头你很有演绎天赋?” 白浪轻笑着盯向郎韵。 心一紧,郎韵假装淡定,谦虚做害羞状,“哪有,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哈哈哈,谦虚了,这是国内知名导演吴导,他有很多戏份可以接,丫头,你擅长哪一类?” 郎韵眸子轻闪,果然,和白夙说的一样,她,到底该不该信他? “谢谢大伯好意,我才是一个还没有入门的小角色而已,怎么可以接吴导的戏,那不是毁了他的戏么。” 心里的犹豫,但嘴上却不自然的说出了拒绝,郎韵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轻易的选择信了那混蛋! 白青亦意外的盯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拒绝。 委婉而谦虚。 白浪微微一顿,但脸色依旧,只是那吴导脸色就不太好了,多少明星想求他的一部戏都求不来,这个连名气都没有的女人,竟然还敢拒绝! “丫头,你太过于谦虚了,我看你比较喜欢古装戏,最近就有一部戏缺女主角,适合你。” 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古装戏? 他调查过?!! 想到这种可能,郎韵突然浑身一颤,这个白浪,除了是白青亦的大伯,他到底还有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如此抬举她? 她嗅到了阴谋的意味。 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不安,郎韵犹豫了一会,抬眸,望向白青亦。 “这样也可以,你接部戏,对你未来的演绎生涯有帮助。” 听到他也这么说,郎韵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好,她当然能看到吴导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个不出名的小角色,敢拒接他的戏。 以后,就别想在演艺圈混了。 暼了一眼依旧笑如春风的白浪,郎韵想到白夙说的话,矛盾而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双手,都紧张和纠结到冒汗。 “多谢了吴导和大伯抬爱,她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名气的人,接戏太早,会有舆论。” 突然的一声低沉话语响起,令郎韵没由来的暗松一口气。 抬眸,果然见白夙信步朝他们走过来,身旁,还跟着脸色看不透的温雅。 白夙的突然到来,那三个男人皆脸色不一。 吴导是疑惑,白浪是复杂,白青亦则是阴翳。 他怎么会过来?不是都不屑于来的么,那么,是因为她么…… 白青亦突然把那幽幽的目光投向郎韵,看的郎韵不明所以。 “你这小子,怎么会过来,以为你又找什么忙的借口不来了呢。” 白浪脸色恢复如常,轻笑着看向白夙。 白夙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郎韵一眼,脸色平淡的向白浪打招呼。 “大伯。” “嗯,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说的这丫头吗?” 白浪把目光投向郎韵,但白夙仍旧是没有看向郎韵,仿佛当她是陌生人一般。 “嗯,毕竟,她是我未来的嫂子,怎么的,也该有所知道些,她还在起步,接戏,尚早。” 白夙那话里有话的低沉嗓音,在郎韵心里激起层层波澜。 怎么感觉他说出那句“未来嫂子”,是如此的别扭,见他一直没有看自己,对自己,也像陌生人一般。 要不是刚才他还那样对自己,郎韵差点以为他就是这个性子了,你装!你接着装! 白青亦幽幽的对上白夙的眸子,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连流动中的空气仿佛都带着抹火药味。 郎韵感觉到那股突然凝滞下来的怪异气氛后,有些忐忑。 “也是,还是小夙考虑周到。” 突然,白浪突然没再坚持,淡淡开口同意白夙的话,依旧轻笑着。 吴导对于白夙,还是忌惮的,对他说的话,他敢怒不敢言。 想他个知名的导演,还被一个名不经传的丫头片子拒绝,传出去,多丢脸!! “我相信吴导应该不会介意的吧。”白夙突然移开目光,幽幽的投向吴导。 吴导没料到他突然和自己说话,迫于他那太过于逼迫性的眸子,吴导皮笑肉不笑得挥挥手。 “哪里,哪里,怎么会介意呢。” 白浪听到白夙补充的那句话后,眸子轻眯,却把那审视的目光投向郎韵身上,这个丫头,果然有意思。 他能听的出,白夙这小子在为她说话。 瞬间,好几抹目光全凝在郎韵身上,她疑惑的抬眸,除了最先感受到白浪的审视目光,还有白青亦那复杂的。 温雅的阴翳,白夙的……好吧,白夙没任何情绪。 心一紧,干嘛全都望着她,她又不是香饽饽,手心里的冷汗都可以挥汗如雨了。 “走吧,我们去跳舞。” 剧情突然反转,白青亦突然亲昵的揽住她的腰,不由分说的带着她便走,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 白夙那平静的脸色仍旧毫无波澜,只是那深邃的眸子紧了几分。 在被带走的郎韵身上,和白夙身上来回扫视,白浪意犹未尽的盯着白夙,他发现,事情,越发的有意思了。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带着女伴,去跳舞吧。” 白浪静静开口。 白夙望了他一眼,轻轻向他点头,转身离开。 温雅恭敬的朝白浪轻笑点头示意后,快步跟上白夙。 她恨!凭什么郎韵那女人会得到白夙如此的帮助,眸子就没有离开过郎韵! 更是为了她而来这里,刚开始,她以为他只是来见白浪的,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来帮郎韵说话的!! 她怎么不恨!这若是帮未来嫂子,太过了吧! 郎韵手突然被白青亦拉住,腰也被他揽住,整个身体不得不靠近他。 “那个……那个……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女人接触,你可以……可以不用跳舞的……” 见白青亦那脸色丝毫不太妙,郎韵认为是他不喜欢和女人接触的原因。 但白青亦幽幽的盯向她,“没有。” 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卦。 “那个,我不会跳……” 在不小心踩了白青亦一脚后,郎韵脸色瞬间变得红了起来。 暼了她那红润的脸色,白青亦脸色缓和下来。 丝毫没有在意的淡淡开口。“没关系,跟着我的拍子,我带着你跳,我向后走时,你就向前,我向前。你就向后,就这样。” “啊?哦。谢谢。” 照着他说的做,虽然还是不太娴熟,但能不踩到他的脚,已经万幸了。 “看着我,别看脚下。” 看他?那还不如看脚下,她是怕踩到他,白家的人惹不起。 不自然的,郎韵没有看他,眼珠子乱瞟,突然,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印入眼帘。 是白夙和温雅,男的高大帅气,优雅而绅士,女的漂亮而恬静,很是般配,瑶瑶舞姿随着旋律,显得很是和谐而美妙。 他们,真的很般配。 “专心。” 头顶突然的传来一声温润的嗓音,郎韵赶紧的回神。 “你和白夙……算了……” 白青亦突然想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下,郎韵疑惑抬眸望他。 “你以后注意点。” “注意什么?” “行为举止!”白青亦突然直直的盯着她,郎韵想抓狂了,特么的,能再说莫名其妙点么。 今天,莫名其妙的进来遭受紧张度百分百的暴击,又莫名其妙的听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说莫名其妙的话。 也是够了。 怎么感觉就她蒙在鼓里。 “不懂。”郎韵干脆给他来个耍赖。 白青亦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突然的一个旋转,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旋转,裙摆突然缠着腿。 人,直接撞入白青亦的怀里,上身微微下坠,白青亦改为搂着她的腰。 惊讶的抬眸,却撞入那双暗黑的眸子里,白青亦就这么望着她,任凭音乐的旋律转了一圈又一圈。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猛的一紧,虽然和温雅跳着舞,但他的余光,一直盯着他们那边。 温雅突然旋了一个身,挡住他的余光。 白青亦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别有深味的笑容来,微微俯下身,看着面前不断放大的脸,郎韵猛的瞪大了眸子。 第044章无家可归 他……他不会是要吻自己吧?! 郎韵震惊着一双眸子,盯着那越发凑近的脸,反射性的,郎韵把头给扭向一边。 那温热的唇,就这么落到郎韵的脸颊上。 本来,他只是想故意试探下,唇也只是想错位而已,但是,盯到那在灯光下美妙绝伦的女人。 他突然不想错位了,抱着试试的心态,但却见她突然把头扭开,吻向她那充满淡淡香味的脸颊上。 唇上接触到的柔软触感,令万年不变的心,频繁的悸动了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厌恶反而,多了点期待,若亲的是唇,那又是什么感觉? 郎韵内心很惊悚了,她没有想到,白青亦会突然袭击,还是亲她?! 虽然亲的是脸颊,但她突然感觉到强烈的不自然,不过幸好,仿佛是蜻蜓点水般的,他很快把唇移开。 扶起郎韵,白青亦定定的望向她。 莫名其妙吧他!! 大脑有过一瞬间的空白,虽然是名义上的未婚夫,但他不是不屑于碰自己的吗?那他现在,又是在干嘛!!凌乱中…… 猛的推开他,郎韵感觉他们两兄弟都是危险品,恨恨盯向白青亦,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却见他余光暼向的位置。 郎韵顺着看过去,心猛的一紧,只见白夙那深邃的眸子似有似无的盯向自己,但那目光只是昙花一现,瞬间移开。 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看到她似的。 浑身一颤,郎韵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白青亦会突然那样对自己,双手死死的握紧,又无力的松开。 想试探?还是做给他看? 但在于郎韵看来,他这做法无疑是愚蠢的,因为,白夙根本不可能在乎她,这么做的意义,浪费精神。 转身,便想走,白青亦却突然拉住她,“你跟他,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 那突然阴鸷下来的眸子盯向自己,郎韵心咯噔了一下。 程度?被睡了的程度。 但她不敢说,想甩开他禁锢住的手,但一时竟然甩不开。 “我是他未来嫂子,你说呢……”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是因为郎韵心虚,所以,保险点,还是抛砖引玉,让他自己猜,自己感受。 白青亦眸子轻轻眯起,审视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郎韵,似乎在考虑她说的真实性。 郎韵强装镇定,用最问心无愧的眼神和他对视着。现在,是靠比拼演技的时候了。 “白大少爷,白老爷叫您。”一个服务员突然的到来,郎韵暗松了一口气。 哪怕她演技再好,但和这么双犀利的眸子对视,她很容易破功的。 白青亦暼了不远处的一处地方,带着抹警告味十足的温润嗓音对着郎韵,“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说完,松开禁锢住她的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转身信步离开。 郎韵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仿佛打了一场虚无的硬仗似的,全身无力。 她想离开,这里太难对付了。 提拉着裙摆,郎韵有些踉跄着悄声向大门口方向移动。 终于,挪到了大门口的位置,外面的空气,的确比里面的空气要新鲜。 缓缓的松口气,郎韵落下的心还没有沉啶,身后那轻佻的话语响起,令她浑身僵住。 “哟,这不是小嫂子么,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郎韵转身,却看到那男人不断向她靠近,眸子里带着抹炽热的紧盯着她那胸口。 扯了扯披肩遮住,郎韵不断的后退,这个白痴,他怎么发现自己出来了。 白池可是很中意这个美人,当然时刻的注意着她的行踪,见她独自一人出来,好机会! “小嫂子,这大冷天的,冷吗?来来来,我带你去一个温暖点的地方。” “别碰我!!不去!” 见他竟然向自己伸出手,郎韵猛的拍掉,踩着高跟鞋,有些踉跄。 她后悔了,这外面和里面一样可怕。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外面空无一人,连刚才在外面守着的服务员也不见了,郎韵更加的紧张,想要再进去里面的大厅。 但路被白池给挡住。 “够辣,我喜欢。”白池露出一副淫荡的模样,那蠢蠢欲动的手,再次想郎韵伸过来。 “请你放尊重点,我是白青亦的未婚妻!你再这样,我要叫了!” “那又怎样?我可不关注你的身份,只要是个美人就得了,你想叫,也得有人听得见哪!” 垂涎的盯着郎韵,近看,越发的漂亮,真想狠狠的把她揉在身下! 郎韵见他不断的向自己靠近,她便不断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后背倒贴在墙上。 心里的恐慌越发的明显,身边什么防身的物件都没有,手里拿着的小包除了钥匙和手机,也没啥了。 脸色有些苍白,正在想着什么方法和他拖延时间,却见他突然的伸手,向自己的胸前袭来。 “池少爷,我家少爷让我来接郎小姐离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刻,郎韵本来都想直接踢他下腹时,白池身后突然幽幽的传来一声恭敬的嗓音。 白池的手猛的顿住,郎韵暗自伸出去的脚也放下,看到来人后,郎韵简直像看见救星似的,赶紧飞快绕到他身后。 “林伯,你来接我了。” 白池脸色十分阴翳的盯向林伯,那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林伯。 但是,林伯丝毫不惧,仍旧是恭敬的轻笑着。 白池轻眯了一下眸子,“若我不让呢!” “那只能让白少来和您交谈下了。” 白少?! 白池脸色黑了起来,他还以为是白青亦让他来接人的,但现在,竟然是白夙。 “林伯,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接走,接走吧。” 脸色瞬间变化,宛如三月里的天气,阴转晴,但那笑脸,郎韵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林伯仍旧是笑,示意了一下郎韵,顾不上脚下踩的细高跟,身后那淫荡的白痴可还在盯着她,郎韵脚步加大。 直到没了郎韵的身影,白池那笑脸突然再次变化,脸色隐晦不定,眸子里闪着抹阴狠。 美人,你,我要定了! 看到那辆熟悉的豪车,郎韵想都没有想的打开车门便坐上去。 这里太可怕了,她要回家找嘟嘟求安慰。 但刚一坐下,郎韵便后悔了,感觉到身旁那略微灰暗的地方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除了白夙,也没谁了。 郎韵有些后悔,当初,她就不该先走的,白青亦总比白夙“善良”多了。 车子缓缓的开走,但车内沉默着,气氛很诡异。 郎韵暼了一眼身旁,却见白夙正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好可怕~ 略微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郎韵想着如何开口比较好。 “咳,那个,真巧哈……” 好别扭的开场白。 “是很巧。” 低沉的嗓音一落,郎韵尴尬了。 这话她没法接啊~ “春天到了。” 沉默了片刻,白夙突然再次开口,郎韵眉头轻皱,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桃花开始开了,招蜂引蝶的到处招惹,你说,这种现象是不是很讨厌?” 郎韵,“……” 莫名其妙吧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但郎韵能明白一点,他话里有话。 “你就直说吧,搞什么文艺,听不懂。” “嗤”,白夙突然嗤笑一声,盯着郎韵的眸子突然幽冷下来。 郎韵心一紧,反射性的挪了挪位置,离他远些。 “先是和白青亦玩暧昧,接着就是故意招惹白池,你的本事,越发大了。” “谁玩暧昧了!!还有!谁招惹那个白痴了!你别污蔑我!!” 郎韵炸毛。 “污蔑?嗤……” 白夙突然的凑近郎韵,那阴鸷的眸子显得如此的清晰,和白青亦当时的表情一样,但明显,白夙的这个表情,更加的恐怖。 “你这女人,我倒是小看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只增不减,但我告诉你,你这里,只能由我碰,再让我发现你和哪个男人有亲密接触,我打断你的腿!” 那冰凉的指尖磨蹭到她的唇上,危险的气息令郎韵不住的颤抖。 这男人,有病吧他!谁专门勾引人了! 当她是他的私有玩具?!!笑话! 猛的拍掉他的手,郎韵愤恨出声,“林伯,停车!” 但没有白夙的吩咐,前面开车的林伯直接装聋。 “林伯,停车。”不再看她,白夙突然起身,移回他原本的位置,冷冷开口。 林伯缓缓的把车停靠在路旁,郎韵头也未回的气愤打开车门下车。 在她关上车门后,车子猛的开启,仿佛她是瘟神一般,看着车子绝尘飞驰而去,郎韵气愤的在心里诅咒了那个混蛋。 “你有钱有势了不起啊!混蛋!无耻小人!” 气不过,郎韵直接大骂出声,街上人来人往,皆纷纷侧目,盯着这打扮得漂亮,却在骂脏话的女人。 “看什么看!没看过泼妇骂街呢!” 郎韵简直像炸药库,一点既爆。 那群人见郎韵穿着打扮高贵,自然认为她身份不一般,不敢再看,匆匆离开。 摸索了一下,郎韵突然悲催的发现,包,掉在白夙车上了,手机,钥匙,都没有…… 难怪他要让林伯开那么快,连一秒都没有停留过,非得让她无家可归才满意!! 第045章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在冷风中抓狂加凌乱了几分钟后,郎韵彻底冷到奔溃。 她身上半毛钱都没有,手机也没有。 只好找个地方先住下,但是,想到曼易前阵子已经被程以南“拐走”,还是她支持的,郎韵想想真心想后悔死。 她认识的人中,才那么几个。 想到任米,她发过她的地址给过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离这里并不远。 只能先去她那里凑合一晚了。 林伯有些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后车镜,看到少爷那看不透的脸色,不小心暼到座位上那突兀的小包,林伯恭敬出声。 “少爷,郎小姐的包,好像落下了。” 白夙转眸,盯着那小巧的包,眸子轻闪,却并没有出声。 少爷不出声,他自然不敢再多话,当车已经开了很远,白夙那低沉的嗓音方才缓缓从他那薄唇里吐出。 “调回去。” “是。” 迅速调转车头,车子再次向原些郎韵下车的地点开去。 当来到热闹的街道处,却并没有郎韵的影子。 停顿了半刻,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回龙渊!” 林伯没有多话,再次调转车头,向别墅方向飞驰而去。 郎韵站在任米说的地址门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敲门,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一阵冷风袭来,郎韵裹紧了披肩,猛的打了一个喷嚏,郎韵觉得,这种时候,总比在外面冻死强。 伸手,轻轻敲响。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有人来开门。 本以为会是任米,却是任衍。 看到郎韵打扮那般模样,任衍微微一愣,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继而疑惑出声,“进来吗?” “咳,那个,小米呢?” “她去参加同学生日聚会了。” 聚会…… 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既然她都不在,那她还进去的话,不就太尴尬了么。 “哦,那算了,我只是……来找她玩的。” 郎韵撒谎不打草稿的话语令任衍微微一愣,暼了她那一身礼服装扮,有穿着礼服来找人玩的? “外面冷,先进来说话吧。”暼了她那微微有些薄的装扮,任衍建议出声。 郎韵有些尴尬了,别扭出声,“其实,我是刚参加完舞会,包落下了,手机和钥匙都在包里,没办法回公寓。” “进来吧,她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怕她太尴尬,任衍撒了一个谎,其实,任米早就打电话来说不回来了。 但见她那般模样,应该没地方去。 郎韵冷得哆嗦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先进去。 “那里是她的卧室,你们两身材差不多,可以先穿她的衣服,浴室在那里。” “哦,好的。” “我工作的时候,希望声音放小点,晚安。” 说完,任衍没有等到郎韵回答,信步走进了他的卧室,郎韵一脸懵逼。 好冷淡~ 不过也是,她和他毕竟才见过两次。 洗了澡后,郎韵突然饿了。 望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十点过了,小米怎么还没有回来。 摸了摸叫嚣的肚子,自己这么在别人家做东西吃,会不会不太好?而且,她不会做。 好悲催。 喝了一杯水,郎韵走进任米的卧室,这趟下没多久,郎韵实在饿得受不了。 起身,来到任衍的房门外,本来想问下他是否可以允许她弄点东西吃,但想到他说过别打扰他。 先斩后奏,应该他不回来介意的吧。 厨房,为了防止把声音弄太大,郎韵想找泡面解决,但是,他们家,竟然没有泡面~ 甚至连面食都没有,郎韵看着那堆白米,做饭?对她是种考验。 已经把声音降低到了最低点,最后,端出来那碗又五分熟,而且还糊的粥后,郎韵感觉自己真心侮辱了女人这名词。 竟然做饭如此之渣…… 任衍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郎韵吓得直接反射性的站起身来。 “咳,那个,我没吃晚饭,所以……不好意思,想和你先说一声的,声音也降低到了最低点了,打扰你了吧,抱歉。” 小心翼翼的暼向没什么表情的任衍,见他把目光暼向她那惨不忍睹的碗里。 迷之尴尬~ 脸色微红,郎韵想说些什么,却见任衍轻抿着唇,并没有说什么,朝厨房方向走去。 郎韵七脸懵逼,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受了白夙的影响,在郎韵看来,男人都是小气万分的生物。 就在郎韵傻战着发愣时,厨房内传来一阵炒饭的香味,肚子再次咕咕响起难堪的叫声。 没过一会儿,任衍端了一盘蛋炒饭放在餐桌上。 “你也有吃夜宵的习惯?” 郎韵疑惑出声,却见任衍轻轻暼了她一眼,“我从来不吃夜宵。” 说完。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再次关上门。 郎韵懵逼,盯向那餐桌上的蛋炒饭,她吞咽了一下,意思是,他给自己做的? 吃着那碗蛋炒饭,郎韵感觉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了! 这让她再次羞愧,她连煮粥都能煮糊~ 吃饱喝足,郎韵舒畅的去睡觉,直到快要睡着时,郎韵也没有见到任米的回来。 任米的确是给同学过生日,但是,同学却还是选在了上次她遇到变态大叔的酒吧。 任米告诉任衍的是在同学家里办,他才放心的让自己可以夜不归宿。 酒量不好,她躲出来了,在外面透透气。 但这世界上,有种叫冤家路窄,任米眼睛轻眯,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墙咚美女的男人。 嘴角扬起抹坏笑,变态大叔,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嘿嘿~ “哎呀,你可真坏,捏疼人家的下巴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宫煌轻轻挑起女人的下巴,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宫煌正想吻去。 一声带着委屈的细嫩嗓音缓缓的响起,宫煌动作猛的一僵。 “老宫~” 两人一同扭头望去,却见任米楚楚可怜的看向宫煌。 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的见不得人,但宫煌见到任米,竟然瞬间心虚的放开那美女。 是惊悚! 这暴力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宫~” 任米叫的是老宫,而那名美女却眉头紧皱,有些疑惑的望向宫煌,“你结婚了!!!” “没有,我都不认识她!”才见过两面,这次是第三面,他的确和她不熟! “竟然装不认识我,你好狠的心啊,嘤嘤~” 任米假装委屈的“哭泣”起来,那美女眉头轻皱。 “你竟然玩未成年?!!” 宫煌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他哪里玩未成年了! “喂!暴力女,哪里凉快待哪里去!别在这怵着碍眼。” 任米却把她那被抛弃的可怜演得很逼真,那美女嘴角微微勾起,双手揽住宫煌的脖子,有些挑衅的望向任米。 “但我还是喜欢你啊,亲爱的~” 宫煌暗喜,这女人有眼力! 任米下巴都快垮了,那个女人,怎么不正常出牌!竟然还这么如此挑衅她! 今天不破坏你两,她就不信任了! “老宫,你可以不顾我,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总不会再不顾吧~” 说完,任米还夸张的挺着个肚子,这下,那个美女不淡定了,脸色有些阴翳。 她虽然知道宫煌风流,但他竟然还把人家小姑娘肚子都搞大了! 脸色不郁的推开宫煌,“竟然还搞大了她的肚子,原来你是这样的宫煌啊!哼!” 看着美女要走,宫煌想挽留。 “哎,不是,美女,咱们有话好好说……哎……shit!” 见到嘴的肥肉飞了,宫煌脸色阴沉的向任米望过来,却瞧见任米抱胸斜靠在墙上,嘴角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盯着他。 宫煌突然想起上次十分不愉快的经历,嘴角微微抽了抽,君子不和暴力女计较。 转身,便向走,但任米却突然叫住他。 “上次,你还没向我道歉!” “我为什么要和你道歉?” 宫煌转身,幽幽的盯着她,想到些什么,嗤笑一声,“啧啧,想让我负责就早说嘛,这么纠缠着我,我很困扰的,要钱还是什么,你们这些女人的惯用伎俩,我早就……唔……” 宫煌还没有说完,却见任米迅速的向他移动过来,在他还有反应过来时,坏笑一声,小小的拳头,再次狠狠的向他的腹部袭去。 宫煌疼得刚喝的酒都差点吐出来了,他半捂住肚子,恨恨的看向得意着一张脸的任米。 “你……暴力女,你找死……” “切~我告诉你!你的所有一切,我可都打听好了,我可不是和其他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纠缠着你。” “你以为你是士力架,可以随意的给人横扫饥饿,哪个女人都想倒贴?叫宫煌的,谁给你的这自信?就你那颜值。” “不是我吹,跟车祸现场没啥区别,所以,自恋是种病,你已经是晚期,可以不用治了。” “最后……” 任米突然凑近宫煌,那阴险的表情看起来比宫煌还猥琐。 “那种自以为是的全世界的女人都得赖上你的想法,从今天起,把我除外,因为对于你这种极丑的大叔,我是不会有任何的想法的!” 任米这么说完后,宫煌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 第046章奇葩年年有 “别迷恋姐,姐会让你吐血。” 任米那豪爽的话语一落,宫煌直接差点被气吐血。 这暴力女,要不要这么比他还强势,微微撑起身,宫煌不和八婆纠缠。 “喂!我说过!你还没有道歉!”任米见他又要走,信手一拉,没成想,宫煌防备着她,两手纠缠,宫煌便直接把她给往墙上按。 但别看任米弱不禁风,力气也不是白练的,反手一抬,宫煌躲闪,没成想,任米那突然的向下抓他的手。 结果,不小心的被拐了一道,宫煌的手,直接向任米的胸前袭去,而且,两手还准确万分的握住她胸前的……小笼包。 触感和以往摸到的不一样,宫煌一时好奇,竟然首先想到的不是收回手,反而还试探性的捏了捏,嘴上还不空闲。 “小了点~” “是么,柔软吗?”任米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宫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话语里透出的危险。 “没感觉,太平了。” “平你妹!!!!” “唔……” 下身猛的被狠狠的一顶,宫煌脸色顿时成酱紫色,痛苦的屈身。 这酸爽,疼到他怀疑人生。 “呵呵,先是强吻,后是袭胸,姓宫的,你成功的惹起了我的怒火,现在,你就准备接受我的怒火吧混蛋!!” 宫煌还没有解释,任米那怒意十足的拳头狠狠的向他袭来。 “别打脸,打脸伤……唔……” 宫煌还没有说完,左眼狠狠的被一拳暴击倒地。 “……自尊啊疼……咝……” 终于把话补完,但是,宫煌却疼得不知道该捂住眼睛,还是该捂住下身。 “你这暴力女!你……” “别……先别动手,先听我说完。” 见任米又要挥拳过来,宫煌强忍住痛撑起身来求饶。 任米强忍住怒火,“说!” “咱能好好商量么,我从来不打女人的。” “呵呵,是么,我和你相反,我喜欢打男人,尤其是变态大叔!!” “你……你这暴力女,小心嫁不出去!” “那不用你操心,先好好操心你自己,还能举否!” 见任米盯向他的下身,宫煌双腿夹紧,感觉蛋疼。 “说完了吗?” 任米冷笑看他。 宫煌不明所以,“说……说完……不……还没……” “嘭”的一声,接着便是宫煌捂住腹部痛苦的满脸的生无可恋。 “是你说,等你说完话的,我等你说完了,我就可以动手了。” “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宫煌也是奇葩,在这般暴击下,竟然还能想的出这般文绉绉的话语。 “是么,谢谢,我是女子,而你,自然是小人!” “你……你简直不是女人!” “谢谢,我也没看出你是男人,如此的不禁打!” “你……你给小爷等着!!” “变态大叔,我随时恭候,我还让你一只手,如何?到时候,别认怂哦~” 说完,任米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转身便走。 在遇到这个暴力女之后,宫煌才第一次觉得,他吃的饭,都算白吃了,竟然打不过一个一米六的丫头片子!! 蛋疼,会不会不举了?要是耽误他约美女,暴力女,小爷不介意拿你开刀!! 但毕竟,任米是黑带高手~ 程家。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曼易深深的感觉到失策,本以为,自己装得很不良,很像混黑道的女人,程以南的父母应该不会看上她。 毕竟,怎么看,程家应该也是个混上流社会的名门望族世家,肯定会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 但是,这才进程家大门,下至仆人管家厨娘,上至他家二老,皆对她表示超乎想象的热情! 根本不看她打扮得多另类! 简直差点没把她给供起来,这让曼易十分的鸭梨山大~ “来来来,吃水果。”程以南的母亲,静琪,分外的对曼易热情,不断地问她喜欢什么,想吃什么。 看着那被削好的水果,就差没喂到她嘴里,曼易想装坏女孩的,但是,迫于他们家太热情,让她无处可装。 最后,败下阵来。 “咳,伯母,我自己来就好。” “叫什么伯母啊,多生分,直接叫妈得了。” “咳……” 曼易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话她没法接啊。 “怎么?你们还没有领证?”见曼易那尴尬脸色,静琪把目光放在沉默着的程以南身上。 “快了。” 奇葩吧他,什么叫快了,曼易瞪他,他们才见过多少次面,他要不要这么随意!! “那就好,你说说你,你看看隔壁家老王,人家儿子都是奉子成婚!你还连个形都没有见到,加把劲啊!” 静琪那语重心长的催促,曼易直接被呛出声,惹得程以南连连看向她,自家老妈,他倒是习惯她的话语不正常路线。 倒是她,应该还不太能接受。 隔壁老王?奉子成婚? 我嘞天,曼易感觉自己脑容量有些小,容她缓缓,这个伯母,不太严谨啊~ 看中国苦情婆媳关系剧情太多,她想象中的婆婆,要不就是严肃斤斤计较型的,要不就是八婆啰嗦型的。 但是,如今见到程以南的奇葩母亲后,曼易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暼了一眼她身旁的程父,好像除了刚开始表示对她的热情后,就一直沉默着,再暼了一眼程以南,同样沉默。 他们两父子,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 “叮当……” 一声悠扬的铃铛声响起,静琪便知道谁回来了,程以南自然也知道的,这般独特的开场,除了他妹妹,也没谁了。 “待会见到我妹妹,你做好心理准备。” 耳旁突然小声的提醒,曼易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门外缓缓的走进来一个女孩。 “爸,妈,我回来了。” 静盈还是抱着小奶狗,面无表情的问候了一声后,看到多出来的两个人,她脚步顿住。 静琪轻笑着点头,“过来,你哥回来了,这是你嫂子。” 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伯母,你要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 静盈缓缓的把目光放到曼易身上,曼易也在打量她,自从看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曼易就感觉她好恬静,也很安静,属于那种安静到给人一种不存在的错觉。 如墨长发随意披肩,应该是大学生,穿得有些成熟,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但是,曼易却感觉到那女孩盯着自己怪异的眼神。还疑惑程以南为什么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突然,静盈朝她走过来。 “嫂子,你这style不错,能做我的画本模特么,还有小说里的人物设定。” 曼易没想到,她开口对她说的话便是这么一句话,画本?漫画?小说? 文艺青年呢。 曼易想都没有想的点头答应,但她答应太快,快到程以南还没有给她提醒,她就应了。 见曼易答应,静盈仍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从来都不会笑一般的。 静静点头,“那现在,晚饭还没有开始,嫂子能先到我房里来一下吗?” 静盈说完,不止曼易惊讶,连程家那三人皆又是惊讶又是同情的暼了一眼曼易。 惊讶的是,从来没有人,被允许进入到盈盈的房间里过,甚至连作为父母的他们,都不被允许。 而同情的是,是因为他们知道,曼易答应做盈盈的人物设定和画本。 曼易十分怪异的暼了一眼那三人的古怪表情,跟着静盈上楼时,她感觉后背凉嗖嗖的,怎么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还有这莫名的被坑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当来到静盈的房间里后,曼易有些微微惊讶,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竟然全是黑白灰格调,都是朴素的色彩,显得有些沉闷和……诡异。 但布置却挺好,挺干净舒适的,虽然,有些怪异。 看着房间里竟然放着小翠竹,曼易有些好奇的想去摸。 “别碰它。” 静盈那突然开口,吓了曼易一跳,讪讪收回手,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太礼貌。 “摸到它,你会倒霉一阵子的。” 静盈突然的开口解释,令曼易疑惑的再次暼了一眼那翠竹,糊弄她的吧,这么个植物,迷信?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仿佛会读心术似的,静盈淡淡的开口。 曼易赶紧的离它远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本来想问她为什么要把那会令人倒霉的翠竹安置在房里的,但见她摆放出画板出来,曼易好奇的去看,一时忘了问。 “这是……要干什么?” “帮我抱着铃铛,给我当模特,好么,嫂子?” 那安静的一口一口的嫂子,既让曼易别扭,又让她无法拒绝。 若是静盈的父母他们看到的话,定会更加的惊讶的,因为静盈,从来不会让别人碰她怀里的铃铛,那只小奶狗。 但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静盈终于画好,当曼易看到那副画后,嘴角微微抽搐。 只见画板上惟妙惟肖的画着铃铛,她抱着的小奶狗,但是,也只有那个小奶狗,她作为抱着它的人,没有任何的影子。 “这……就是模特?只有小奶狗?” 但静盈却说了句让她惊悚的话语。 “我一起画了的,但你们是看不见的。” 心里的怪异越发的明显,曼易盯向面无表情的静盈,果然,程以南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几个心理好点的素质,真心理解不来,毕竟,有个奇葩老妈,奇葩女儿,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自己已经入坑的莫名悲催呢? 第047章怪异的少女 曼易觉得,自己真的入坑了。 在看到静盈的所谓画本和小说后,再好的心理准备,也被她那奇葩的内容给惊悚到了。 画本是耽美漫画,小说,也是耽美同人类的,看着静盈那淡定的脸色,曼易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就是你要给你当的人物设定?” “对。” “可是,你所描绘的,都是男生啊,.我是女的。” “没关系,照你的性格,把性别改为男就可。” 曼易,“……” 她还能说什么,难怪他们会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现在,连她自己都同情自己了,要不要这么玩她。 “你写的小说,会发表吗?” “会啊,以前写的,都发书出版了。” 这么厉害。 “那你不会把我名字也写上去吧?” “不会,有化名。” 那还好,自己答应下来的,哭着也要配合完,问了曼易关于她自己的基本信息后,静盈便自己捣鼓起来了。 没曼易什么事情了,在一旁看着她“工作”,这才多大的孩子,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很怪异呢。 “是不是觉得我很闷。” 静盈突然抬眸,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曼易,那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令曼易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 “不……不会啊……只是,只是认为你太过于安静了。” “不,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突然的这么说,令曼易一时接不上话。 沉默,气氛有些尴尬而怪异。 “我喜欢萌的东西,任何,就比如铃铛,包括人,但你……” 静盈突然再次幽幽的向她望过来,令曼易心里直发怵。 静盈又突然把目光移开,“一开始,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并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但是,你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在吸引着我。” “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但近距离看你,却又发现,那抹特殊的气质,好像不是你身上散发的,或许,我要见的人,与你有关。” 曼易,“……” 怎么感觉她越说越悬,心里的怪异感越发的浓。 “我没有任何人类朋友,因为人类很虚伪,包括我的家人,所有人,我在躲避现实,宁愿和这些灵动的事物相处,也不愿和人类相处。哪怕是我的家人。” 曼易突然感觉到她面前的这个女孩内心的落寞和孤寂,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会如此敏感这社会。 哪怕是她的家人。 她……又为何给她说这些,曼易不明白,更加不明白,她的怪异,到底是不是因为活在自我里,不与人接触。 “别和他们任何人说,我只和你说过。” 曼易点头,她不是多嘴的人,既然她把这种藏在内心里的事情告诉了她,作为第一个知道的她,到底该不该劝慰一下她? 她这,有点像自闭症。 “下楼吃饭吧,快开始了。” 突然的,静盈那平静的话语一出,阻止了曼易准备想说的话,以为她是不想再和她说话,但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是仆人。 “少夫人,晚饭做好了。” 曼易有些尴尬,他们程家的人,要不要这么就开始认为她一定会是他们的未来程家媳妇。 暼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写写画画的静盈,曼易疑惑,“你不一起下去吗?” “你去吧。” 曼易,“……” 带着疑惑,在关门的一刹那,那个安静到透明的女孩,仍旧是在忙碌着她自己的东西,好像外界的一切,根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坐在餐桌旁,曼易却感觉到程以南和他的父亲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太妙啊。 “别光看着啊,快吃饭。” 静琪热情的给曼易夹着菜,曼易有些疑惑,“伯母,不等盈盈一起吗?” “不用管她,从她六岁起,她就不和我们同桌吃饭了,会有仆人给她送去的,快吃。” 曼易心里更加的疑惑了,程家,还真是一个道不清说不明的家庭。 “今年五月,你回来接手公司。” 程瑞祥突然的开口,打破了沉静。 程以南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回。” “你……这公司迟早是你的,你不回来,要我这把老骨头撑到什么时候!” 看着程父已经有些恼怒,但反观程以南,仍旧是淡定的吃着他的饭,并没有搭理。 见曼易盯着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她碗里,“想让我夹菜就早说,别这么盯着我。” 曼易,“……” 谁稀罕要他夹菜了! “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是不是!!”程瑞祥直接拍桌怒视着程以南。 静琪瞪了一眼程瑞祥,“吃饭呢!你就不能等到吃好饭再说!” “只有吃饭他才在这里!你见他多久没回来了!” 程父的话语,带着几抹落寞和深深的无奈,就因为当年的事情,他就记恨他这么久,他可是他的父亲啊! 程以南突然起身,脸色阴翳的盯向自家的父亲,“想让我回来,不可能!” 说完,便拉起吃瓜群众的曼易便走,曼易“哎”了一声,有些留恋的望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小南……” 静琪那话语未落,程以南和曼易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静琪生气的把碗扣在桌上。 “你非得把这个家闹得不欢而散你才罢休是吧,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而且儿媳妇还在这呢,你甩脸给谁看呢!” “真是的,你就不会找一个机会好好的和他说话?明晚盈盈的生日,你给我平心静气的和儿子商量!真是不让人省心!” 静琪没了吃饭的胃口,起身,往楼上去,程瑞祥拿出抽出烟来,烦躁而落寞的抽着,若时光可以倒流,他也不想扮演那个坏人。 坐在程以南的车上,曼易有些气闷,“我饭都没吃几口。” “去餐厅吃。”程以南淡淡的回应她,启动车子,向西餐厅开去。 曼易觉得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明智的没有主动找话。 他们两父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天大仇怨,方才会如此的见面就吵? 还有,他为什么不愿回来a城,而且选择去禹城发展,看他家里,好像是经商的,他为何却选择了从医? 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的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 吃着牛排,曼易暼了一眼程以南,“那个,回去后,可以先把我身份证还给我吗?” 程以南切牛排的手猛的一顿,淡淡开口,“不能。” “你……为什么啊!咱们先前不是说好的吗?!我陪你来糊弄你父母,回去你就把身份证还给我的!你出尔反尔!” “我有这么说过?我只是说,先让你陪我回来,看你表现。” 曼易,“……” 把手里的刀叉弄得咯吱响,她真想就这么照他的脸上叉过去。 “生气容易衰老,尤其是女人。” 作为一名医生,程以南不得不提醒她。 曼易不再瞪他,化悲愤为力量,使劲的吃,看着她那毫无形象的吃相,程以南却停下了动作,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有过那么一秒,他差点认为她就是她,那个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她。 曼易莫名其妙的暼了那个心情突然低沉的男人,不就是和父亲吵了一个架么,有必要弄得如此低落么。 看着他不开心,她倒是很开心的吃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私人别墅,任衍家。 郎韵醒来,房子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了,有些迷茫的抓了抓头发,看到餐桌上弄好的早餐,郎韵微微一愣。 他,还真的很细心,是个暖男啊~ 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任米家,任米竟然一夜未归,这是郎韵没有想到的,这么说,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别扭的。 洗漱好以后,正准备开吃,房门被打开,任米脸上带着笑容的出现。 “韵姐,你起了。” “嗯,你……怎么知道?” 任米来到郎韵对面坐着,笑得很不怀好意。 “我哥说的啊,怎么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和谐的事情没?” “丫头,你想多了。” 郎韵无语,这丫头,一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任米起身,朝郎韵挥挥手,“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其实吧,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发生点什么的。” 郎韵直接被牛奶呛住,回头看任米,却见她已经去了卧室。 这丫头…… 用任米的手机打给自己的手机,电话通了大半天,也没人接听。 郎韵死闷,那个小气混蛋,竟然不接! 直接打了第五次,电话终于被接通,“喂?能帮我让林伯把电话送来吗?” “自己来要。” 是白夙,低沉的嗓音中夹杂些郎韵听不懂的情绪。 “哎,你这人……喂?喂?!!” “我擦这混蛋!!”电话那边,直接说完那句话后便迅速的挂断,仿佛等她说完才挂能要他命似的。 任米疑惑,“谁啊?” 郎韵气极,“一个混蛋!” 再次拨打过去,郎韵缓和下自己的语气,在电话许久才接起后,郎韵迅速说话。 “你让林伯帮我送来一下下嘛,我还得去看比赛结果,拜托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继续挂断。 郎韵,“……” 真是日了狗了,这混蛋,起码先说一下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第048章给她带句话 隆尧集团,总裁办公室。 白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最近项目太多,处理文件太久了。 略微有些疲惫的躺在后背椅子上,想到刚才的事,白夙脸色有些阴翳。 信手按下一个座机按键,“叫林伯进来。” “好的,总裁。” 林伯进来,恭敬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这个,给那个女人送过去,另外,让她今晚好好待在公寓,再乱去别人家,后果她清楚。” “好的,少爷。” 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和包,林伯转身便轻声离开。 寂静的办公室里,白夙脸上露出一抹沉思。 任衍……他们怎么会认识。 郎韵和任米接到林伯的电话后,便站在路边等,看到那辆熟悉的豪车后,林伯下车,恭敬的把包递给郎韵。 “林伯,谢谢了。” 郎韵正准备离开,林伯轻笑着恭敬出声,“郎小姐,少爷让我给您带句话。” 一听到要带话,郎韵身子一僵,转身,看着林伯,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暼了一眼身旁好奇脸的任米,郎韵硬着头上问,“什么话?” “少爷说,今晚让您好好待在公寓,若再乱去别处,后果您自己清楚。” 郎韵气极,有些咬牙切齿,NND,她瞬间明白了,以他的能力,自然是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个混蛋,也不知道是谁害她无家可归的,现在还来说什么风凉话,警告她?笑话! mdzz,他有钱又有势力,他任性! 任米却托腮沉思,这个不是夙哥哥的管家么,怎么会和……对了,白青亦,他的未婚妻……任米有些惊悚的看向郎韵。 现在又是叔嫂之间,还有她和她哥……卧槽,乱套了哟,她怎么搞不懂了。 “知道了!”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三个字,郎韵这话,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林伯仍旧是轻笑,朝一旁古怪着脸色的任米轻点了一下头后,开车离开。 郎韵暼了一眼任米,却见她正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怵。 “怎么……怎么了?” “韵姐,你是白青亦的未婚妻?” “是……”莫名的心虚。 “那你就是夙哥哥的未来嫂子。” 夙哥哥?她和白夙认识?怎么绕了一个弯,这些人都是认识的。 “是。” “那么,很遗憾,你就不能做我的嫂子了,唉~好可惜~” 郎韵,“……” 这丫头,她脑袋里到底是什么逻辑。 “笨丫头,当然不可能是你嫂子了,我再怎么说……唉,算了,反正我这一声,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任米眉头轻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 “但是,反正你们还没有结婚,再说了,结果了也可以离婚,你可以单身的时候再来做我嫂子。” “你想多了,丫头,走吧,去公司看看结果。”郎韵对此的兴趣很低,拉着不明所以的任米便走。 天娱集团,三楼。 看到最终被留下来的人时,郎韵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拦住要离开的温雅,“为什么?你们不是说看播放量来决定要留下来的人吗?” 温雅淡淡的暼了她一眼,脸色有些看不透,“是,你的播放量,的确高过于杨离好几倍,但是,有数据显示,你作弊。” “我没有!我哪里作弊了!” 郎韵气极,一来看到自己的播放量比杨离高过许多,她还暗自惊喜了一把,但最终的结果,却不是她期望的! “这是小雨媒体,这是成府媒体,皆有证据显示你的广告片有刻意找水军的结果,这些物证面前,你说你没有作弊?谁信?” 郎韵不可置信的盯着温雅手里的显示屏,这……这不是她做的……为什么…… 温雅嗤笑一声,“烂泥扶不上墙,当初你自己说的清高呢?真是打脸!” 把显示屏递给身旁的助理,温雅抬着高傲的步伐信步离开。 郎韵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暼了一眼暗自得意的杨离,郎韵突然想到些什么,“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杨离猛的甩开郎韵抓住她的手,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可别污蔑好人。” “好人?我明明没有这么做,但它却显示着除了意外,我被诬陷后,最能得利的人,只有你!” 杨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抱胸轻蔑的盯着郎韵,“是,最得利的是我,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我做的。” “你为什么……” “为什么?郎韵啊郎韵,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傻,明明就该是我第一的,但偏偏,你还要和我并列第一?!又得让我重新比一次!” “知道么,我最恨你这种女人!为了进这家公司,我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可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靠的是什么!” “凭什么!你以为就你有演绎的天赋?呵呵,笑话!这世界上有演绎天赋的人多了去,凭什么就你好运气?” “凭什么!!” 杨离那几乎嘶吼出声的话语,令郎韵有些震惊的倒退一步,看着她那狰狞的面孔,郎韵一时竟然滞住,无法接话。 “哼!就你这愣头青,晚几年,学会了经验再进来吧,白痴!” 说完,杨离狠狠的撞了一下郎韵,便想离开。 但看到外面的人后,杨离突然顿住了脚步,脸色瞬间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话语更加是有点结巴,“Mona,您……您怎么来了?” 郎韵回头,却见管湘正轻靠在门外边的墙上,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要不是因为答应了白夙那死小子,她才不会三番两次的跑来刷存在感。 轻轻拿出手机,按下一个按键,刚才杨离所说的话语一字不漏的再次响起来。 杨离脸色突然变得刷白,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管湘。 郎韵则是有些意外,更加的是惊喜,刚才,杨离的话,被Mona给录音下来了! “我最讨厌两种人,第一种,就是明明自己技不如人的,还总是说别人不如自己,第二种,则是为了进我们公司,喜欢耍尽心机,这样的人进来,简直就是害群之马!” “而你,真行,直接把那两种人却给包了!” 杨离双腿一软,瞧着管湘手里的手机,伸手便想夺过来,却被管湘眼疾手快的躲开。 “啪”的一声,管湘直接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过去,“还敢在我手上抢手机,你够资格么!” “Mona……湘姐,求求你……别……别把它传出去,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为了进你们公司,我付出了很多了……” 杨离没顾得上被打,泪水直接流下来,向管湘求饶道。 管湘却冷笑,“你有这时间向我求情,倒不如多点时间回家好好修炼,把你那心术不正的心机改改,真是辣眼睛。” 杨离直接瘫软在地,见管湘那丝毫情面都不讲的坚决态度,悔恨的泪水不断的流,转眸,狠狠的瞪向那罪魁祸首,郎韵。 郎韵……我不会放过你的!! 站着也中枪,郎韵表示很无语,得,这会又招恨了,算了,反正多她一个不算多。 这也是她活该,简称报应~ 天娱集团,五楼。 温雅脸色阴翳的盯着管湘,准确的来说,是盯着她手里的装有杨离说话的录音的手机。 冷冽的盯向一旁不敢直视着她的杨离,恨铁不成钢! “小雅,你得有个结果吧,别给我说,我这录音白录了,交代总得有的吧。” 管湘那淡淡的话语一出,温雅脸色难看了几分,继而,迅速恢复自然,仿佛那阴翳的气息,她从来没有过一般。 “那你想让我给你什么交代?” “当初郎韵说过的,她凭她自己的实力上来,我再来给她经纪人。” “Mona,公司已经给你分配了艺人,她……我自会安排其他经纪人来收。” “小雅,有时候,咱们脸皮别撕破,我只是碍于白夙的脸上而已,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若我脾气发作起来,连我自己都怕的。” 管湘那话语一出,温雅脸色再次难看起来,想到了些什么,她眯起阴鸷的眸子盯向郎韵。 看着管湘那丝毫不退让的气场,转身,从桌子上拿过一份文件,“行,她给你可以,但是,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三个月之类,她若没有给公司带来百万利润,或者是名气没有进入一线,那可别怪我把她给踢出去。” 管湘夺过那份文件,“这就不用你瞎操心了,不用三个月,一个月足矣!” 她这个国内金牌经纪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郎韵完全处于懵逼状态,Mona,她为何那么帮她,因为白夙?她和白夙,到底什么关系。 管湘办公室。 “先把这合同签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艺人了。” “啊?哦,好的。” 看着郎韵那呆蠢模样,管湘无语扶额,这个女人,属于被别人卖了。还替他人数钱类型的。 “我刚才因为赌气,把话吹得有些牛了。”管湘话语一出,郎韵抬眸,疑惑的看着她。 “一个月,说少了,对于你,一个月,不行。” 郎韵,“……” 第049章等五分钟?避祸 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她么。 “Mona,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一定会努力,争取到达一个月的目标。” “别,我对你没多大期望。” 郎韵,“……” 这么损她,真的好么。她的信心都没有了。 “所以,魔鬼训练,你接下来,希望你能抗得住。”管湘抱胸看她。 郎韵微微吞咽了一下,魔鬼训练?如何训练? “那天我在这里给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记忆深刻,想忘都难。 “体重,皮肤,穿衣打扮……” “很好,首先,你最近给我克制,注意你的吃食,给我把体重减下来,你这虽然是标准身材,但对于我的理想状态,还远远不够。” “明白。” “今天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 “啊?好的。” 管湘再次扶额,白夙这臭小子,到底是闲她多安逸,才会找这么个活宝来折腾她。 “那个,Mona,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白夙,是什么关系么?” 临走之前,郎韵实在是好奇,但也只是单纯的好奇,无参合其他情绪。 管湘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郎韵以为自己太没礼貌了,赶紧的道歉。 “对不起,我……我只是好奇,若你不想说,我就不……” “我是他堂姐。” 就在郎韵以为她生气了时,却听见她平静的开口。 堂姐?这性格什么的,完全不像啊。 郎韵不敢再问,向她微微弯腰示意了一下,转身,轻声离开。 郎韵离开后,管湘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臭小子,看你以后怎么谢我。 程家。 静盈的生日,但也却只有他们几人而已,因为她并没有朋友,而且,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原因。 生日派对,也只有他们一家人,外搭曼易而已。 静盈也只是在吹蜡烛的时候露了个面而已,她不喜欢许愿,觉得,那简直是蠢事。 对于他们给的生日礼物,静盈也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感兴趣,继续窝回她的房间里。 主角都散场了,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到别扭,除了曼易,她对于这个怪异的女孩,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她不是刻意的想把自己封闭起来,而是因为一些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并不清楚。 “小易,我能和你谈一下吗?” 正在吃着水果的曼易,心里正想着事情,身旁突然的一声严肃的话语响起,吓了她一跳。 “伯父,什么事情?” “借一步说话。” 应该是较隐秘的事情,曼易跟着他来到后花园里,不明白,他要和自己谈什么。 “像……你真的很像她……” 但是,令曼易没想到的,程父开口,却是这么一句话,这令她很疑惑,像谁?她?又是谁? 见曼易疑惑,程瑞祥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曼易微微愣住,求她?那么严重。 “伯父严重了,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的,但是,前提是我能做得下来的事情。” “不会,就是想让你劝劝小南,让他……回来。” 回来?好像昨天,他们饭桌上有过讨论。 “这个……伯父,您都不能劝他回来的事情,我这……不太可能吧。” 曼易有些为难,她和程以南根本就不熟的好么,现在却让她去劝他?他会听她的才怪,而且自己的分量轻重,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你可以的。” 但没成想,程瑞祥却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令曼易更加的疑惑了。 是因为像他口中说的“她”? 但她毕竟不是“她”好吧。 “伯父,你确定你不是在坑我?”想到他女儿,曼易就觉得深深的被坑了。 程瑞祥难得的轻笑出声,“怎么会,这事,就拜托小易了,小南他,性子比较倔,没人能说动他,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等等,伯父,这鸭梨山大,我hold不住啊,他,我怎么可能说的动,而且,你刚才说的我像她,是像谁?” “这个……还是让小南自己告诉你吧。” 那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曼易无语,在程瑞祥那很是看好的眼神下,曼易深深的感觉到责任重大。 回到客厅,程以南那幽幽的目光向她射来,继而望向自己的母亲。 “我只是请了两天的假,明天还有几场手术要做,所以,今晚就不住这了,今晚得赶回去。” 曼易挑眉,他这理由,说的毫无漏洞,来之前,他明明请了三天的假。 “你这才刚来……唉,罢了罢了,随你了,知道家也不能拴住你的,你只要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一次就好,也不奢求多。” 静琪本来想挽留自己儿子的,但看着他那坚决的态度,她知道,想留他是留不住的。 程瑞祥则是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静琪在他们父子间来回看了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程以南望了一眼楼上的方向,那间永远亮着的房间,眸子轻闪,给了曼易一个眼神。 “那伯父伯母,打扰了不好意思,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的,小易常来玩啊。” 静琪很是喜欢这个姑娘,虽然她的行事作风有些令她感觉到惊讶,但相比于自家的古怪女儿,她已经好很多了。 在程以南和曼易刚开车离开院子里的时候,程以南的电话突然响起。 程以南有些惊讶,接通电话,“喂?盈盈?” “哥,你先待在这五分钟再走。” “为什么?” “没为什么,听我的话就可以了,五分钟后,记住!” 说完,静盈便匆匆的把电话给挂断了,程以南无奈,他这个妹妹,总是如此的说不清楚道不明的。 但他知道,她不会故意作弄他。 曼易疑惑,“怎么了?” “先停五分钟再走。”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曼易,“……” 她越发的感觉到古怪了,这……又是什么科学依据? 等了五分钟之后,程以南启动车子缓缓的离开,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二楼窗边的窗帘被放下,静盈突然感觉到喉咙里一阵腥甜。 “噗”的一声,那溢出来的血丝滴落到离她近的翠竹上,很快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失不见。 “又发作了么。” 突然的心口一阵绞痛,静盈赶紧的翻出那柜子里的一小瓶药来,熟练而迅速的倒出来两粒后递入口中,直接干咽。 缓了许久,她方才大口的呼吸,望了手心里的生命线,眸子轻闪,嘴角微微挂着抹讽刺的笑容来。 而程以南的这边。 看着前面出的如此大的交通事故,程以南心里猛的悸动了一下,想起刚才盈盈给他说的那些怪异的话。 他有些惊讶,摇下车窗,问了一下正在处理事故的交警。 交警回答他的是,这场事故,刚发生了不到五分钟时间里。 心,“咯噔”了一下,程以南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打电话给静盈,却并未接通,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段,她应该已经熟睡了。 有些疑惑,内心更多的是怀疑,刚才那个,只是巧合吧,绕道继续开走。 高级公寓。 大清早的,郎韵便拉着胖嘟嘟一起下来晨跑,为了它的瘦身计划,也为了她自己。 使劲的拽着它一起跑,但还不如说是直接拖着它走,那个懒熊,直接耍赖,仿佛定在了地上似的。 愣是怎么拽都不走。 “你不走是吧,下午的狗粮给你再减半!” 减吧减吧,反正我是你捡来的~嘟嘟用它那充满怨念的小眼神瞟向郎韵。 直接被它给打败,“你瞅我干啥!” 瞅你咋滴!嘟嘟继续盯。 “你……孺子不可教也!你就堕落吧你!” 花园里稀疏的人们皆好奇的打量着郎韵在和狗“说话”,和一条狗,她竟然也能“聊”下去。 最后,还是郎韵妥协,答应了恢复它的狗粮后,它才勉强的跟她绕了公寓下的小花园一圈。 公寓里,现在要减肥的话,饮食得控制,看着嘟嘟津津有味的吃着它的狗粮,郎韵吞咽了一下。 狗粮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再看到她面前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郎韵觉得,就凭她这厨艺,直接不用减肥,光看着就没有了食欲。 叹了叹气,把那失败品倒进垃圾桶后,郎韵拿了点水果边吃边走,准备去公司。 天娱集团,三楼。 管湘绕着郎韵已经打量了好几圈了。 郎韵有些汗颜,她都快把自己给绕晕了~ “那个,Mona,你有交代就直说得了,这么绕着,不晕那?” 管湘扯了扯她那衣服的品味,摇摇头叹气,“不行,你这个人。除了颜值和实力还可以,你哪里还行?” 郎韵,“……” “现在,先一项一项的给你攻克,实力,你虽然还行,但是,也得先各方面实验一下才清楚你实力到了哪种程度,跟我来。” 郎韵不解,但也乖乖的跟着她前去。 表演厅。 郎韵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千慧,她,竟然也是这公司签约的艺人? 舞台下,除了千慧,齐刷刷的坐着五六个她完全陌生的面孔。 第050章大明星养成记,包装 “台底下坐着的,都是你的前辈,是公司旗下的艺人,他们会给你一个场景,你现场演绎,然后他们给你评价,现在,看你功底。” 管湘话语一落,郎韵没由来的心一紧。 手心里都紧张到冒汗,在前辈面前表演,有些拘束。 千慧也是看过郎韵的戏两回了,最深的印象,是她一人分饰两角的那次。 “不用紧张,就当我们不存在。”千慧突然的开口,其他人皆微微惊讶的望向她,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千慧属于高冷型的,不爱和别人搭话。 更别说开口说这种话。 郎韵有些感激的朝千慧弯腰致谢,但却并没有叫出她的名字。因为怕他们认为他们认识,待会的表演会出现包庇还是什么,没必要的麻烦。 从左至右的开始,第一个是位年轻的男人,他想了想,朝郎韵说了一个身份。 “你现在是一个正在开庭的律师,自己那方属于被告,看你表演。” 完了?这就完了?!! 郎韵惊呆,这……这也太局限了,就给她一个身份?! 使劲的绞尽脑汁,注意到他话语里的细节,起诉方……有了! 虽然现代剧情她不熟,但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 三秒入戏。 “根据每个案子不同,会有不同的答辩,但是均需根据事实情况,但作为律师,我将会立足于尽最大可能保障当事人权益。” “原告,你的证据方面存有漏洞,答辩应该有针对性,答辩状应针对你起诉状中提出的事实、理由及诉讼请求进行辩驳,阐明事实与理由。” “再有,原告逻辑有错误,对于被告来说,这不成立。” “最后,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 一表严肃的模样,和开庭时,律师应该有的模样几乎不相上下。 的确,入演挺不错,轮到那年轻男人来评价。 “首先,你表演得还行,但我提醒一句话,你最后的那句,不是属于律师该说的,那是警察拘捕犯人时才说的。” 郎韵脸色有些尴尬,她真心的不适合现代剧。 一番的轮演下来,到了千慧,她知道郎韵适合走什么路线,便给她指定了一个古代被送去和亲的公主。 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前面几个,全是现代都市剧,幸好,最后来一个古代的,她擅长的。 古代剧情对于她来说,比较好把握,一圈下来,管湘大概明白了郎韵的功底。 郎韵向那几个人鞠躬表示了感谢之后,随着管湘离开。 “你最大的一个缺点,在于和高中时代,高一的那个时期差不多,偏科特严重,你偏爱文科,属于就一昧的攻克文科。” “但未来的命运这种事情,不是你像的那么偏科那样轻松,假如你文科哪一天跌了哪一项,你再回头想从理科那里补救。” “你就会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就好比你现在。”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偏爱古装戏,对于古装戏,你表演得挑不出丝毫的漏洞,但是现代剧,你毛病百出。” “那个……Mona,我擅长古装戏,所以……” “擅长有毛线用,这是娱乐圈!不是看你擅长哪一类,你就得往哪里发展,若是有导演看重你,想让你演现代剧,你就完了。” “那之前建立的一切好功底不就崩塌了?” 郎韵还没有说完,管湘直接开口打断她。 “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娱乐圈里,偏科的现象,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各方面的,你必须做到完美!明白我说的话么。” 管湘那犀利的眼神射过来,郎韵反射性的赶紧点头,“明白!” “好,表演方面的,你自己去揣摩,现在,我带你去见个人,你必须得把你自身的品味给我提上来!” 听着管湘那满满的嫌弃意味,郎韵很无奈,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但没想到,她带去见的人,会是任衍。 “这是国内顶尖的化妆师任衍,你先跟着他学习一下关于自身品味,这是银行卡,任衍,人交给你了。” 把银行卡递给郎韵后,管湘朝任衍望去,任衍轻暼了一眼尴尬的郎韵,点头。 “这……拿着你的银行卡,这不太好吧……” “那是你的,以后的工资,全打在上面,现在那里面有二十万,算我借你的,你工资下来后,我从里面扣。” 郎韵,“……” 她终于也是个大款的人了,虽然这二十万对于他们富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她这么个贫穷至极的人来说,却是个天大的数目。 管湘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认识,转身离开后,任衍从上至下的盯着郎韵打量了好一会儿。 眉头紧皱,让郎韵像个犯错的学生似的,站着都显得很拘束。 “你不喜欢化妆?” 突然的这么一句,郎韵微微愣住,继而有些别扭的回答。 “因为嫌化妆太麻烦,浪费时间精力……” 任衍示意她坐下,“作为一名艺人,形象很重要,虽然你可以不施粉黛,但是,还是化妆起来,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郎韵还是头次知道,化妆还是对别人的尊重这么一个说法,人家是化妆师,他说了算…… “你先试试,化一下简单的妆。” 把化妆工具放到梳妆台上,任衍那听不出喜怒的嗓音缓缓响起。 郎韵瞧了一眼镜子里的她,不小心和正盯着她的那双黝黑双眸对上,郎韵匆忙错开。 有个顶尖的化妆师在身旁,她化得有些忐忑。 顶着他那双认真的眸子,磕磕绊绊的,郎韵总算化完。 任衍眉头紧皱,对于化妆师的他来说,强迫症是很严重的,看完她化妆好之后,简直还不如不化。 “这里,要顺着眉心化,慢慢的描绘眉形,然后再仔细的给它描完,还有擦粉,有多种化妆粉,先擦什么后擦什么,待会我给你发个教程。” 任衍那带着温热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眉,令她心里突然的颤抖了一下,总感觉有些别扭。 “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任衍看着郎韵那出神的状态,考虑到自己的动作可能令她不自然,便放下手,盯着她。 “听……听进去的。”郎韵有些心虚,刚才,除了他说的眉心什么鬼的要怎么做,其余的,她没听到。 “那重复一遍。” “额……咳,那个眉心,要顺着眉心化,然后仔细的化,最后……” 郎韵那明显心虚的话语令任衍轻轻叹出声,直叹到郎韵心一紧,她赶紧认错。 “对不起,不会了,我一定好好听。” “最后一遍。” 任衍再给她重复了之前说的话,对于工作上,一向认真的他,不仅对自己严苛,对助理和下手的也很严苛。 但遇到郎韵,他竟然还能有耐心的重复一次,而且没有生气,可能,是她认错的态度良好吧。 “化妆的事情,我先大概和你说一下,之后,你就在家里练习,还有,一些名牌化妆品,你必须得学会购买,现在来说你的发型。” “每个艺人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都会在形象上力争蹭热度,你也不能例外,明星身上有亮点,对你的名气有帮助,毕竟,这是互联网时代。”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难怪,她总是看到走红毯时,那些女明星穿得千奇百怪,发型更是雷人。 他,不会也要她顶着个雷人的发型吧? “至于你……”任衍话并没有说完,却令郎韵心一悬。 任衍那目光再次凝在自己身上,让她再次感觉到不自然起来。 “你适合走恬静路线。” “恬静?” “对,温婉安静点的,发型,便是淑女型的,也可以稍微走成熟点,头发,直接随意披散便可,但得对头发做保养,也可以微微烫个成熟波浪。” “……” 任衍一点累意都无,仔细的给她说着各种注意事项,话太多,郎韵直接找了笔和纸记住,对于记台词,她还能有把握,但对于这个,她觉得还是死记靠烂笔头。 任衍眼皮抽了抽,见自己每说完一句话,她就低头认真的记着,这让他说话的语速都不由自主的停顿,等她记好后再继续说。 这已经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了。 接下来,轮到穿衣打扮,这是重头戏! 任衍直接把她带到商业街,走进一家名牌服装店,任衍让她先自己挑选衣服,看她喜欢的风格和挑衣水平。 任衍本来就没对她抱多大的期望,在郎韵选完了一套衣服后,任衍扶额,果然没让他失望。 郎韵心里不住的忐忑,自己,是不是让他很困扰? “对不起,我……” “没事,你喜欢的是简约型风格?朴素类的。” “嗯,喜欢简单点,穿太复杂头疼。” 任衍,“……” 好吧,他高估她了。 起身,亲自给她挑衣服,拿起一件今年流行的风衣款式递给她,再挑了黑色打底裤。 “先去试试,我看你合适这类风格否。” “啊?哦,好的,马上去。” 反应总是慢半拍的郎韵,再次令有强迫症的任衍扶额。 第051章霸道直男癌 待郎韵试完后从试衣间出来。 任衍审视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本来,管湘拜托他时,他内心是拒绝的。 但是,想到郎韵帮自己妹妹的事,还欠她一个人情,便来还的。 可是,如今他却感觉到非常的头疼,找不到适合她的点,这很麻烦。 没办法,只好一套一套的挑选后,再让她去试,然后他再看。 如此循环下来后,终于,任衍叫停,知道了适合她的打扮路线。 郎韵暗松一口气,身心疲惫再加脑神经的双重折磨,要是他还不满意的话,她真心的要奔溃了,换衣服已经换到反胃。 而路边,一辆豪车停靠已久,林伯打开车门,把刚取回来的店铺信息递给后座的白夙。 “少爷,这是今年新增的店铺资料,您过目。” 信手接过,白夙却并没有立刻翻动,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不经意的向窗外望去,却在一家服装店前,深邃的眸子凝住。 脸色看不清喜怒,但那如墨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暗色。 在林伯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却见白夙突然打开车门,迈着修长的腿向那店的方向走去。 林伯疑惑,但也赶紧的下车跟上去。 “试过那么多套衣服,你悟出点挑选衣服时的品味特点了吗?” 结账后,两人走出服装店。 看着郎韵那七脸懵逼的模样后,任衍放弃再问,这个女人,他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总结她才好。 郎韵很无辜,她只是遵从他拿来的衣服便试,哪里还会想到去研究衣服的品味。 见郎韵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任衍不再看她,看向前方时,却瞧见那人正缓缓的向他们走来。 白夙?他走的方向,是他们这里…… 突然感觉到任衍步伐顿住,郎韵疑惑抬眸,不经意间暼到那高贵而优雅的男人朝他们走过来后,郎韵心里莫名的心虚。 心虚?她心虚个鬼! 但是,那个自带强大气场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停下后,郎韵想要镇定的心不淡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郎韵直想咬舌,开场白也太烂了吧。 任衍却把目光在郎韵和白夙之间流串,他倒是忘了,郎韵和他传出过绯闻,她,还是他的未来嫂子。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白夙却并没有看郎韵,直接把她的话当空气,看向任衍。 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任衍眸子轻闪,“小米和她认识,湘姐拜托我给她来个有品味的包装。” 简单明了的解释,任衍把事情大概,短短几句解释清楚。 郎韵气闷,要不要这么把她当透明,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说这种话,他到底要干什么。 “走吧。” 白夙把目光投向郎韵,眸子里的眼神,喜怒不定,却透着郎韵不敢拒绝的强硬。 他来接自己?为什么? 但郎韵眼皮一跳,她便知道,这个男人来接自己,没安好心。 眼珠子乱转,郎韵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任衍身上,虽然疑惑他们两个认识,但她觉得,撒个慌,任衍应该不会戳破她的吧。 但她想错了。 “咳,那个,你不用接我了,我待会还得和任衍去公司,学习化妆技术。” 白夙那幽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郎韵,让郎韵有种被看穿一切的心慌感。 任衍眸子轻眯,在这两人之间,他好像发现了些微妙的信息。 郎韵紧张的望向任衍,却见他眸子轻闪,移开目光,把衣服递给她,“明天再来吧,让他送你回去也行,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哎,不是,你……” 郎韵哀嚎一声,还没有说完,任衍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自己面前。 还以为你是个暖男,我收回! 郎韵恨恨的想,却感觉到一抹幽冷的目光如狼似虎的盯着她。 “在我上车之前,你慢几秒,惩罚,就拖延几小时。” 那邪魅的笑容突然绽放,郎韵却十分惊悚的愣愣看着他。 他……什么意思?见他突然转身便走,看见那边的豪车后,郎韵立马反应过来,顾不上心里的拒绝,赶紧的飞跑过去。 直接是狂奔,那个小气的混蛋,鬼知道他的惩罚有多恐怖。 郎韵气喘吁吁的直接超过白夙,奔向那辆豪车前,林伯有些惊讶的盯着她。 郎韵敢肯定,以前学生时代的百米冲刺都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快。 喘着粗气,白夙那优雅的身影方才姗姗来迟。 “啧啧,三十八秒,你不去当运动员,可惜了。” 白夙那风凉话淡淡的响起,郎韵恨得牙痒痒,这混蛋,绝逼是故意的!! 还三十八秒!拐弯的骂她! “其实,只要你走在我前面便可,完全可以不用跑的。” 在白夙上车之前,那凉凉的话语气得郎韵想吐血。 双手死死的握紧,白夙,算你狠!!! 等把郎韵送回公寓的期间,车上,郎韵和白夙丝毫话语的交流都没有,郎韵直接坐在最靠窗的位置,离白夙远远的。 心里的郁闷还没有散! 白夙暼了一眼两人的中间空位,都可以再坐下两人的位置。 见那女人就差扒在窗上的刻意远离,白夙眸子毫无波澜,缓缓的移开目光,轻抿着唇,不语。 到了公寓楼下,郎韵像逃荒似的下车,本以为那混蛋会走,但是,她再次想错。 只见林伯恭敬的给他开了车门,然后,白夙便拿着那几份文件递给郎韵。 “拿着,走吧。” 郎韵呆愣着抱着文件,他……几个意思? 见他潇洒的直接向公寓里走去,郎韵急了,忙追上去。 “哎,你上来干什么?!!” “我想上来,还需要理由?”白夙并没有看她,淡淡开口。 郎韵抓狂,唇,咬得死紧。 “那你把这文件给我干嘛!” “太重。” 重?!!!! 郎韵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出高血压了,就这么几张纸,他给她说重?!!! 我擦,少爷身份就是不一样,娇贵而又做作! 不对,他是把自己当女仆使唤了吧!郎韵瞪他,混蛋…… 不情不愿的开门,郎韵感觉自己今晚肯定不能好眠了。 胖嘟嘟见门一开,便向他们挪过来,的确是挪。 嗅到白夙的气息,嘟嘟十分兴奋的去扒拉他的裤脚,有着严重洁癖的白夙,想都没有想的一脚踢开。 郎韵刚想制止,但却见嘟嘟像慢动作似的被翻滚了一个身后,继续挪过来,扒拉着白夙。 想说的话猛的顿住,郎韵见白夙那脸色十分的黑沉,心里不由的暗自高兴,让你欺负我!我家嘟嘟可是护主的。 “不想一会多盘狗肉的话,给我把它弄走!” 白夙那透着幽凉的话语响起,郎韵赶紧抱过嘟嘟,这个小气混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但抱住嘟嘟,一向不爱运动的它,竟然疯狂的想要挣脱郎韵,眸子里满是兴奋的盯着白夙,嘴边的哈喇子还直流。 郎韵直接喷笑出声,“哈哈哈,它思春了,看它,多喜欢……” 最后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便见白夙那瞬间阴翳的眸子冷冷的朝她射过来,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郎韵直接把那未说完的话吞下肚子里去。 笑脸也一滞,不敢再笑。 “要让我再看到它随意走动的话,这里是八楼!” 白夙幽冷的说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后,扯了扯领带,转身向浴室走去。 八楼?什么意思? 郎韵望了一眼嘟嘟,突然想到些什么,妈蛋!这个混蛋,简直毫无人性,他想直接给它扔下去?!! 抱紧了嘟嘟,感觉到它还没心没肺的想要追着白夙去,郎韵拍了一下它的头。 “虽然他是个雄性动物吧,但你给我悠着点!他分分钟要你的命!你怎么比我还没心没肺!” 郎韵是小声说的,她不敢大声教训嘟嘟,。 最后,把嘟嘟强硬的塞进它自己的笼子里,看着它那怨妇似的小眼神盯着她,郎韵朝它无奈的吐了吐舌。 “没办法,谁让你惹了那个恶魔,先委屈你在笼子里睡一晚,妈妈明天再放你出来,这也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关掉阳台上的门,阻隔了嘟嘟那委屈的哼唧声。 抬眸,却见那男人早已洗好澡,正在扣衬衫衣领,那优雅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养眼,充满了诱惑力。 白夙动作猛的一顿,抬眸望过去,却见郎韵匆忙的把目光移开,脸色还有些红润。 深邃的眸子轻闪,白夙朝郎韵走过去。 晚饭没吃,她正准备弄泡面,泡面是个好东西,既方便,又实惠。 “你晚餐就吃这个?” 耳旁突然的传来灼热的气息,郎韵吓了一跳,手不由自主的一抖,直听“嘭”的一声,泡面落地,悲壮的牺牲。 “我的泡面~”郎韵哀嚎,就快要可以吃了啊。 突然的抬眸,郎韵一副苦大仇深的瞪向白夙,“你还我泡面,这是最后一包!” 白夙没多少表情,一手斜插在裤兜里,懒懒的暼了她一眼。 “以后,不准再吃泡面,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厨房里有泡面的影子,呵呵……” 那声“呵呵”的冷笑,差点令郎韵没出息的跪了,要不要这么霸道直男癌,迫于他的“淫威”之下,郎韵不得不哭丧着一张脸。 和她最爱的泡面say goodbye…… 第052章他竟然给她做饭?! 肚子饿得咕咕叫,郎韵幽怨的盯了一眼没任何愧疚之心的白夙。 混蛋…… 嘴上不敢说,但心里直接连他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个遍,怎么可能生出如此无耻的混蛋。 见白夙自顾的在那写着什么,郎韵无语的准备打电话叫外卖。 “按照这个。去把菜买来。” “买菜?!!!” 郎韵这才握着的手机差点没拿稳,她惊悚的看着白夙,他干嘛要她买菜? “再废话,今晚炖狗肉。” “去,去,去,我马上去!”郎韵苦逼的接过他手里的清单,欲哭无泪的准备出门,小人!就知道威胁! 摸了一下口袋,才发现她没有现金,若要去取钱的话,还得打车。 她更加没钱付。 “从这里到超市,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之内,不见你回来的话,后果自负。” 白夙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语,直接令郎韵炸毛,“我没钱怎么打车去买!” 白夙直接把他的钱包扔给郎韵,没再看她,翻阅自己的文件去了。 郎韵恨得牙疼,偏偏又无可奈何。 认命的出发买菜,暼了一眼手里的清单,那纸条上的龙飞凤舞的楷体字一如他人,高冷而狂傲! 再看钱包,我滴乖乖~ 郎韵生生的感觉到了有钱人和穷人的强烈区别。 一个钱包,塞满了钱和各色银行卡,吞咽了一下,他还真是放心的把钱包扔给她。 随即,郎韵鄙视了一下自己,又不是没见过钱,干嘛搞得像是村姑似的。 在买好了清单上写的菜后,郎韵累得像条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把那东西全给放进厨房后,郎韵轻靠在门上,捶了捶发酸的胳膊。 白夙自从她进来后,便一直没看她,直到把最后一页的文件标注完后,方才抬眸,看向那在门边幽怨的女人。 放下文件,信步朝她走去。 “把米淘了。” 淡淡的开口,郎韵惊讶着眸子瞪他,不是因为他那句话,而是因为看到他正在挽衣袖。 他……他这是要干嘛?!! 见他把衣袖挽好后,便熟练的拿出那些买好的菜,自顾的在那忙活着。 郎韵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以为他要自己去买菜,是想让她自己做饭吃。 但是,如此惊悚的结果,让她始料未及。 这个前一刻还说文件重的娇贵少爷,此刻却要做饭?!! 惊悚,太惊悚了,她没看错吧?使劲的擦了擦眼,再掐了一下自己,疼~ 白夙那幽凉的目光朝她射来,“要我说第二遍?” “不……不用了。” 郎韵从震惊中回神,赶紧的淘米,淘米好之后,对于放多少水,她不会估量。 “放两碗水。” 没有看郎韵,白夙像是身后长眼睛似的开口,郎韵狐疑的暼了他一眼,照他说的话做。 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切菜。 “洗菜。” “啊?哦,好的。” 一边洗菜,郎韵还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一边偷偷的打量那认真切菜的男人。 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挽起的衣袖,认真切菜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一副美妙的画,令郎韵突然感觉到不真实。 见过他的剥削,冷酷无情,嗜血,高冷,也见过他的无耻下流,毫无人性…… 可是,如今的他,却是一种透着迷幻的纱,突然的令郎韵感觉到困惑,切菜时,就像工作起来的那般认真。 可能是灯光太绚丽,给了郎韵一种他被晕染过的神化感,邪魅而棱角分明的侧脸,高大修长的身材。 还有那,突然安静下来的俊逸,这么一副静谧的画面,给了她一种致命的诱惑。 妖孽!简直就是妖孽! 心,莫名的跳得极快。 “水费不要钱?” 突然的开口,令郎韵猛的回神,她手忙脚乱的赶紧关掉水龙头。 暼了白夙一眼,见他正用深邃的眸子盯着自己,脸色咻的变红。 “像你这么个连煮饭都不知道放多少水的人,还叫女人?” 突然的那声低沉的讽刺声,令郎韵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满怀怒意的洗菜,狠狠的戳着那菜,仿佛就在戳这个混蛋似的。 发泄怒火。 刚才她竟然会觉得那个男人帅,她肯定被纸糊了眼睛! 只要他一开口,便毁所有,还不是原本那个小气又遭人恨的混蛋!! 死抠! 她是不是女人,关他几毛钱的事情?!不会做饭,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上次不就是差点把他厨房给烧了?!! 毒舌混蛋! 白夙暼了一眼那女人手下的菜,惨不忍睹,本来想弄个简单的水煮菜的,但现在,还是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看到那个女人鼓着一张小脸瞪着他,讨要泡面时,一时心软,他竟然有要给她做顿饭的想法。 之后,更加是心不由嘴的,让她去买菜,如今,看到厨房内,两人分工合作,这种普通而寻常的小事,在他看来,却竟然有种温馨的错觉。 饭桌上,郎韵看到那一桌子的清香,眸子里都快放出精光来了,吞咽了一下,之前的郁闷和怒火消失得一干二净。 食欲大开,光看着那菜,就很好吃的样子。 暼了一眼白夙,见他没有什么表情,郎韵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入嘴。 由于太烫,惹得她张嘴挥手直往嘴里煽风。 “烫……咝,好烫……” “白痴。” 白夙暼见她那蠢得无法无天的动作后,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现她的蠢。 眸子不由的盯向她那张嘴的丁香小舌,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下腹一阵燥热,不由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降降火。 实在太烫,郎韵被烫得舌尖发麻,猛的把那肉吐掉,情急之下,抓起白夙面前的水杯便直接一杯饮下。 缓了好一会儿,郎韵差点被那红烧肉给灭了。 放下水杯,却见白夙正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自己,再暼了一眼她放下的杯子。 郎韵刚开始还疑惑,但后来突然想到,这是他的杯子,那刚才,他们不是间接性接吻了? 忽然,郎韵淡定的绕回自己的座位,见白夙还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朝他挥挥手。 “看什么,不就是用了你的杯子么,小气,你要是嫌弃,重新再用一个不就得了。” 继而,继续淡定的开始吃饭,咋巴了一下嘴,郎韵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盘菜下嘴好,看到那些精致的菜肴,她竟然有种即将要开吃的罪恶感。 夹了一块土豆,嗯,好吃。 看着郎韵那毫无任何形象可言的吃着,白夙眸子里闪过满意,至少,看得出来,他做的菜,还对她胃口。 郎韵边不断的往嘴里塞菜,心里对白夙的认知再次刷新三观。 这么一个集才华于帅气于一身的男人,为何性格那般的令人讨厌? 他,竟然还会做饭,这是她最惊悚的事情,一直认为,他只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这种事情,他铁定不会做。 就算会做,也只是不屑于去做。 但今天,她接二连三的想错~ 吃饭的动作猛的一顿,郎韵暼了一眼白夙,见他不吃,正端起刚才自己喝过的。他的水杯饮着。 见他还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自己瞧,郎韵眼皮抽了抽,那是什么眼神,他不是有洁癖么? 他,为什么不吃? 只是给自己做的?突然的想到这么个想法,郎韵飞快的否决,这么个小气死抠男,他会给自己做饭,会不会秋后算账?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管了,先顾眼下,什么保持身材,什么会被剥削的,都死一边去,遇到美食前,吃才是第一大事。 毕竟,民以食为天! “菜如何?” 突然的,那低沉的话语一出,郎韵正吃着的动作猛的一顿。 暼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把目光放菜上面比较养眼。 “还行。” “那和任衍的菜艺比起来,如何?” 莫名其妙!郎韵瞪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收回自己的眼珠子。 这又关任衍的什么事? “没得比,你做的比较好吃。” 不是她拍马屁,实在是小米说她哥做饭好吃,她当真只是吃到他做的蛋炒饭而已。 至于其他,她没尝到,而如今,白夙做的一大桌子菜肴,的确好吃到无可挑剔,等有时间吃到任衍做的菜后,她再比较一下吧。 而且,这个小气又腹黑的混蛋,鬼知道他是不是在给她下套,若她说错了哪一步,结果他说饭里给她下过毒咋办。 这个男人,啥事都做得出来! 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白夙,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她猜对了,见自己夸他后,他那明显松缓的表情。 幸好。 她一个人吃这么一大桌子菜肴后,肚子撑得像怀了身孕一般,吃货便是这样,吃的时候无所顾忌。 吃完后,总是会懊恼万分。 直接动都不想动,郎韵半靠在墙上,消化下。 “呃~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肚子都吃圆了。” 一只手突然放到她肚子上,惹得郎韵警惕性的盯着他。 “你干什么?!!” 第053章床上运动促消化 白夙凑近她,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淡淡的古檀香袭来。 郎韵像是被困住的小兽,惊恐着盯着他。 “你不是说吃圆了,我摸摸。” “你摸个什么劲,你摸了它就能消化下去?” 郎韵瞪他,却见白夙缓缓的把头凑到她耳旁,灼热的气息轻轻吐在她脖颈处,刺激得她不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若我说,我有能让你很快就能消化完的运动,你要不要做?” 有些别扭的,郎韵天真的问出声,“什么运动?” “床上运动。” 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进她的眸子里,让她逃无可逃。 “你无耻!” “我无耻?白吃了我的饭,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有免费的晚餐?” “你……” 郎韵猛的睁大了眸子,就知道这混蛋不会那么好心的给她做饭,原来有这陷阱等着她往下跳! “那个,大哥,我想我还有一点……哎……” 郎韵本来想给他盘旋时间来着,但白夙是如此精明的一个腹黑混蛋,竟然直接轻拽了一下她,两人便向那偌大的沙发上倒下。 郎韵后悔自己吃撑了!! 现在,直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便很快的被那混蛋剥干净,无耻混蛋,还在她耳旁淡淡的开口。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彻底消化消化。” “不是……唔……” 下身猛的被彻底贯穿,嘴里的要挣扎的话语也被他的唇狠狠堵住。 辗转反侧,再一次被他吃干抹净,直到月上三竿,这一场掠夺方才平息,郎韵无力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他说得对,的确是消化干净了。 但也付出了“惨痛”滴代价,这顿饭,是一场鸿门宴~ 啊~多么痛的领悟…… 次日清晨,当闹钟铃声锲而不舍的在房间里回荡时,郎韵方才不得不缓缓睁开眼。 今天还得去公司,所以,即使身子再怎么无力,她爬也得爬去。 看到自己在床上,应该是那混蛋抱自己进来的,昨晚,她差点人事不知! 房间里空荡荡的,显示着那混蛋早已离开已久。 颤着腿起床,郎韵再次在心里把白夙那混蛋狠狠的骂了个遍! 把嘟嘟放出来,用狗粮慰藉了显示下它那受伤的小心灵后,郎韵拿着包包去公司。 看了一眼手机,多条消息,是任衍发来,告诉她有关于化妆的。 来到公寓楼下,看到那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三个人后,正准备抬步向前的脚,猛的放下。 郎韵转身便想重新上楼,却被一个女人飞快的拦住去向。 “哟,我的好姐姐,你躲我们干什么,怎么?离了家,就不认得我们了。” 正是郎当,王岚,郎溪三人。 郎韵脸色暗沉,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们来找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怎么来了?”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郎韵已经彻底寒心,虽然心里还是对他有点恐惧,但是,也没有以前严重,起码,她能用质问的眼神,正视他! “你就是这个态度对你父亲?”郎当脸色阴沉,一旁的王岚使劲的煽风点火。 “哎哟喂,人家现在可是住这般高级公寓的大明星了,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些普通贫民!” 看着郎当那脸色更加的黑沉,手背上的青筋暴现,郎韵突然嗤笑一声,“怎么?合着伙的来,想打我?来打啊!反正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你女儿过!” 郎韵那突然的一声略微带着讽刺的话语响起,不知道是不是激起了郎当内心的良心,他竟然没有反手给她一巴掌。 郎溪想要的结果可不是这样的,嘴角微微带着抹坏笑,“爸,你可听见了,人家都不想认你这个父亲了呢,人要红了,翅膀也硬了!” 郎当那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向郎韵,这次,他倒是没有动不动就给她一巴掌。 “你既然住这般高级的公寓,应该是有钱的,快点给点钱来救急!” 郎韵冷笑,合着是来要钱的,心里的凉不住的蔓延,他哪次不是说拿钱来救急?可笑! “我没钱!” “啪”的一声,在郎韵说完那句话后,郎当终于是控制不住的一巴掌煽过去,双腿本来就软,再被郎当这么突兀的一巴掌打过来。 郎韵直接被他打倒在地,包里的东西,散落在地。 被打蒙了,郎韵感觉自己大脑冒金星,缓了许久,左耳竟然一时耳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他们的嘴皮子都在动。 晃得她脑袋疼,心更疼,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擦了擦嘴角微微溢出来的血丝,郎韵像个疯子似的冷笑出声,“想要钱?我告诉你们,这辈子都别再想!除非,我死!!!” 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后,现场有片刻的沉寂,只因郎韵那嘴角的冷笑太过于惊悚,尤其还带着血丝。 王岚直接被吓住,不会一巴掌给打傻了吧。 郎当眉头紧皱,郎溪直接夺过她的包翻找着,但是,除了一张银行卡,根本一毛钱的现金都没有! 郎溪气极,半蹲下身,平视着她,“密码?” “呵呵……” 郎韵却只是冷笑,忽然的一巴掌袭去,郎溪直接被反应过来,便被她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何曾见过郎韵这般烈性过? 郎溪回神,眸子里蹦射出杀人似的狠毒目光,一只手直接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给扯过来。 “贱人!你竟然还敢打我?!!” “呵呵,打的就是你!你们一个个的除了向我要钱,根本就没拿我当过人看,哪怕我是玩具,也会知道反抗!” “你……” 郎溪眸子里的怒火直接想把郎韵直接灼烧而亡。 王岚见郎韵竟然敢打她的女儿时,早就心疼得想上去打死这个小贱人了,但看到女儿出手,她就冷眼旁观,和她那个贱人妈一样,都该死! 郎当则是冷漠旁观,不出一言。 物业的人被这么一个场面给吓到了,看到了郎韵,知道是和上头那位有过亲密关系的人,悄悄的打了电话。 郎韵背过手,摸索着被摔落的手机,正要打电话时,头皮猛的被扯痛,疼得她泪水都差点要掉了。 手机更加是被郎溪一把抢去,狠狠的向地上砸去,那手机瞬间被五马分尸。 “你……” “怎么?你还想打电话给谁?嗯?给白夙?郎韵,说你是荡妇,你还真是没让人失望,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碗里的,我告诉你,白夙是我的!” 郎溪突然俯身,小声的在她耳旁突然这么说着,郎韵头皮被她扯痛,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就知道总扯她的头发。 想要挣扎,她却扯得更紧。 那边物业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准备来劝架,但却被郎溪一个眼神给吓住。 “这是我们的家事,谁敢来多管闲事!” “我敢!” 郎溪话语刚落,门外突兀的一声低沉而透着幽坑爹的嗓音响起,郎溪直接吓得赶紧松手。 郎韵一时没注意,直接倒地,全身力气都没有了,头发凌乱,地上还散落着好几搓头发,脸又被打肿,嘴角更加是溢出来的血丝。 此刻的郎韵,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白夙那修长的身影一出,郎溪直接站起身,离得郎韵远远的,造成不是她做的假象。 但,已经来不及。 白夙身后跟着跑得略微有些气喘吁吁的林伯,看到地上狼狈不堪的郎韵,尤其是暼到地上那散落的头发和几滴血丝。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猛的一紧,浑身瞬间散发出一抹阴沉而冷冽的气息。 她的脸被凌乱的发丝遮住,看不出到底如何了,但是,白夙自然能猜到那发丝下的脸,有多惨。 他才不过几个小时没见到她而已,她便出这事了。 心里的怒火和眸子里的凛冽深了几分。 林伯赶紧的上前扶起无力的郎韵,白夙眸子里透着寒冰,那刚才突然的心疼,令他脸色更加的冷冽几分。 “谁打的她?” 透着刺骨的冰冷话语一出,其余那三人皆是浑身一颤,见那三人不说话,白夙径直把冷冽的目光投向郎溪。 见她眸子闪烁不敢看他,来到郎溪面前,在郎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啪”的一声。 白夙亲自动手。 即使他从来不打女人,到现在,他怒到打破原则。 随后,在郎溪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的时候,白夙边用手帕擦手,边朝她步步紧逼。 郎溪气息瞬间被灭,心里不住的颤抖,他那眼神,好恐怖。 “你很荣幸,让我打破原则。” 白夙突然把目光射向郎当,手里的手帕更是朝他甩过去,郎当直接吓跪,王岚也是被吓得腿软,被郎当带着,也赶紧的跪下。 “白少,我们……我们只是一时失手,一时失手啊,不是……” 白夙那眼神寒冷了几分,郎当想解释的话语瞬间凝滞住。 “我很生气,要你一条腿如何?” 突然的,白夙那毫无温度的话语一出,郎当直接被吓得脸色雪白,惊恐的张口,连求饶的话语都梗在了喉咙口。 白夙像看条死狗似的盯着郎当。 他的女人,还从来没有任谁这么欺负过! 以前他是不想管,毕竟是她的家事,而且,他想磨掉她的倔强,可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他的女人,只能他欺负! 第054章将嗜血修罗进行到底 “求求白少……绕过他这一次吧,我们……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岚被白夙那散发的强大冷冽气场给吓到,更加是听到他竟然要郎当的一条腿,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但白夙连眼神都没有给过她,身后,突然冒出来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子上前,不由分说的便拉着那瘫软在地的郎当便走。 王岚吓得大哭着抱住被拖走的郎当,撕心裂肺的向白夙求饶道:“白少!!白少,求你了!!求你了!放过郎当这一次吧,他可是郎韵的父亲啊,求求你了!!” “求我,你们倒不如求她。” 白夙那突然面无表情的开口,王岚以为有生机,赶紧摇晃了一下被吓无神的郎当, 郎当死灰的的眸子里突然蹦射出希望来,跪着不断地向郎韵磕头。 “韵韵啊,我错了,我这次真的错了,求求你,绕过父亲这一回吧,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打你了,韵韵……” 脸,肿得生疼,头皮,更是被扯得麻木,郎韵此刻,像是午夜里的贞子一般的恐怖。 缓缓的抬起那双满是讽刺的眸子,毫无温度。 这个场面,她经历过一次,以为她还会傻到原谅他第二次? 呵呵…… 嘴角的冷笑不住蔓延,郎韵像个疯子似的冷笑出声。 笑得泪水都掉了。 “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看过,要我把你再当父亲?呵呵,多么讽刺,郎当,从今以后,咱们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郎当,你不再是我的父亲!再无任何血缘关系!想求我?等你有下辈子。” 心里无尽蔓延的恨吞噬着她,令她几乎到发狂的地步。 突然的见到她这个样子,白夙那深邃的眸子不住的收紧。 “怎么?要我亲自动手?”白夙那幽坑爹的眼神突然便拽住郎当的男人们看去,那些人浑身一激灵,赶紧的边捂住惊恐着挣扎的郎当,边拖拽他下去。 王岚想要拉住郎当,但只能碰到他的衣角,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拖拽出去,无能为力。 白夙突然朝从始至终沉默着的郎溪走去。 见她那苍白的脸色,用惊恐的眸子盯着自己,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 “再让我发现你这么对她第二次,我和你新帐旧账一起算,你哪只手碰的她,我就剁掉你哪只手!记住了吗?” 白夙那声音虽然小,却也令郎溪一字一句的听进去,她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见白夙那像看死人的眼神盯着自己。 结巴着,她赶紧答应道:“知……知道了。” 转身,直接抱起无力的郎韵,向车上走去。 直到面前再无那个修罗般的嗜血恶魔后,郎溪直接软倒在地。 久久的,心里的恐惧还没有平息,偷鸡不成蚀把米,郎韵!我要你不得好死! 双手死死的握紧,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要得到他的另类相待!这不公平!不公平!!! 你给我等着! 眸子里的恶毒更加的深了几分,慢慢的撑起身,见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王岚都不顾,郎溪疾步走出去。 郎韵自从上车后,便一句话都没有说。 白夙挑开她那被扯得凌乱的发,想要看看她的脸,手,却猛的被郎韵给打开。 “假惺惺什么!” 手,突然被甩开,白夙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你认为是我告诉他们,你在这的?” 精明如他,自然前后想通后,便明白她在发什么火。 见她沉闷不语,白夙淡淡的移开目光。 “我没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我像你保证,他们,不会再来这里找你。” 车内突然沉寂了好一会,白夙那低沉猜不透任何情绪的嗓音缓缓响起。 一向不屑于解释的他,竟然会就这么解释出口,还保证,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也是他人生中的奇迹。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般模样,会就这么解释出声,这……不像他。 郎韵却冷笑,她是谁?她不过是一个孤女,任人欺负的孤女! “呵呵,你们强势,有钱有身份地位的,你们有资本任性,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认命。” 见自己都已经解释了,这个一根筋的女人,竟然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白夙那眸子瞬间阴翳下来。 “你再说一遍。”幽冷的话语已经是透着几分凉薄,他百忙之中,听到她出事就赶过来,还连连打破他自己的的原则。 现在,她却是这么的给他甩脸色看? “停车!!”郎韵突然朝前面的林伯低吼出声,但林伯没有停,没有白少的吩咐,他是不会停的。 自然,郎韵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的愤恨和委屈顷刻间燃烧在她脑海里。 伸手,便向直接打开车门跳车,手突然被白夙拽住,信手一扯,郎韵便直接被白夙拽过去。 “你想死,别搭上我!” 那阴寒刺骨的话语,令郎韵冰凉的心更加寒了几分,但她只想反抗,越是挣扎,却又是被他禁锢更紧。 “放开我!!” “有这力气挣扎,不如存留些力气等会在床上求饶。” 突然的,白夙那毫无任何温度的话语在她耳旁吐着热气,却令郎韵万分的惊恐。 愤恨的抬眸瞪他,果然,他仍旧是那个嗜血的修罗,混蛋恶魔!! 车,缓缓的停靠在别墅内,白夙不顾郎韵的挣扎,直接把她拖拽着上楼。 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郎韵直接惊恐着越发挣扎得厉害。 但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狠狠的被他扔在床上,那沉重的身子便径直压下,郎韵挣扎不开,狠狠的咬了白夙一口,但也没见他放开自己。 下身狠狠的被贯穿,郎韵疼得立刻松口,看着埋在自己身体上,不断动作的男人,没有丝毫的表情,连眼神都是冰冷。 他,果然是修罗,恶魔,混蛋,刚逃出来,又被换种方式折磨,他装什么好人!! 委屈,痛恨,愤恨,揪心,凄惨……种种情绪汇聚在脑海里,郎韵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被至亲的人痛打就算了,还不许她发点脾气,就这么对她,凭什么……就因为自己一无是处,任人欺负? 越想越伤心,泪水大滚大滚的往下掉,全身上下不住的疼,让她哭的十分的悲惨。 那眼泪太过于刺眼,让白夙动作猛的一顿,但想到自己好心的去救她,她反而还敢给他甩脸色,狠狠的挺身,不管不顾的犹自驰骋。 郎韵的哭声越发的大,大到在整个房间里不断地盘旋,直接穿透木门,响荡在别墅内的每个角落,久久不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郎韵都快要放弃自己了,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 眼睛哭肿,脸颊也肿,头皮传来的扯疼,全身上下的疼,令她那收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不知道哭了多久,像是发泄完内心的委屈后,她方才缓缓的撑起身子,房间内早已没有了白夙的身影。 脸上凉凉的,有阵淡淡的药香,好像是被涂抹了什么药。 难怪她只是感觉到脸肿,没有疼意。 看到身上已经被换了衣服,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起公司,她慢慢下床,但忽然又想到,手机被郎溪砸了。 无力的倒下,世界所有的悲催,一次性全来个透顶糟!! 瞄了一眼墙上的钟,竟然已经是夜晚的九点过了,她……到底昏睡了多久。 房门轻轻被打开,一个女仆见郎韵醒来后,朝她恭敬的弯腰,“郎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郎韵没有看她,睁着眼,双眼无距的盯着天花板。 “郎小姐,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先来吃点东西吧,还有擦脸的药膏,我也放在这里了。” 肚子的确饿了,翻坐起身,端起那饭菜毫无形象的吃着。 郎韵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抛开那些所有的不快,还没有到最绝望的地步,能活着,她就一定要坚强下去。 等到郎韵吃完后,女仆接过她手里的碗筷,把药膏递给她,“要我帮忙吗?” “不用!” “之前都是少爷帮您涂的,他……咳,我多嘴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下去了。” 说到一半,那女仆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有些惊恐的盯着郎韵暼了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表情,暗松了一口气退出去。 他帮自己涂的药? 那又怎么样?他良心会痛,当然得做点事情弥补! 郎韵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担心自己才给涂药的,混蛋就是混蛋,再做什么好事,照样改不掉他恶魔的本性! 挤出药膏,轻轻涂抹在脸上后,一阵凉爽袭来,郎韵暗松了一口气,眼下,自己这么再去公司,也没脸见人,只希望这个药膏能快点治好她。 郎家。 白夙是个言出既行的人,说要郎当的一条腿,便要了,直接废了郎当的腿,还是右腿! 更糟糕的是,还不让他们给他找医生接上,治疗,更加别说是找点止痛药什么的,完全不可能。 白夙,能做到最绝! 郎当只能生生的强忍着痛,彻夜未眠,直到天亮…… 自己惹的修罗,痛着也要忍完,他不敢恨,也没有资格恨。 第055章美女,你寂寞吗? 不顾女仆的阻拦,郎韵打电话给曼易后,便径直离开。 她还会留在那里才怪,等着再被折磨?笑话! 曼易疑惑着看着打开车门进来的郎韵,当暼到她那脸时,她赶紧揪住她的胳膊紧张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那个渣男打你了?!!” “那个混蛋!我去找他算账!” 曼易是个火爆性子,说干就干型的,见郎韵那狼狈的脸,心里的火药瞬间被点爆。 郎韵赶紧拉住就要下车的曼易,“先开车吧,不是他做的,边开车边说。” 不是他?看郎韵从他的别墅出来,曼易还疑惑,只好先启动车子,当车子徐徐被开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曼易那担忧的话语再次响起,郎韵无力的躺在车椅上,把发生的事情缓缓给她说了。 曼易听完后,直接惊讶得加大了音量,“那几个小婊子!他们竟然敢围殴你!卧槽!你咋不打电话给我,我弄死他们!欺人太甚了吧他们!” 相比较于曼易的愤怒而激动,郎韵却是脸色平静,这种事情,她已经麻木了。 “我想打的,电话被郎溪砸烂了。” “我擦!那个臭婊子!走!我带你去讨回公道去,不能白便宜他们了!” “还是别了……” “我说郎韵,你有点出息成吧!被别人打了,还想息事宁人?被打的可是你!!” “咳,你先别激动,郎当,被废了一条腿,郎溪,被打了一巴掌,我也不亏。” “谁干的?” 突然听到郎韵说这般痛快的事情,曼易心里的怒火散了些。 白夙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便沉默着。 但曼易前后想了一下,瞬间明白,暼了一眼郎韵,“白夙帮你的?” 见她仍旧沉默,曼易算是明白了。 “那你应该感谢他啊,你咋还怵着这么一副他欠你八千万的神情。” “我感谢他?感谢他毛线!要不是因为他,我会变成这样?而且,他还……还……算了。” 见郎韵终于露出一副愤怒的激动表情,曼易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些什么。 把车缓缓的停靠在一家手机店前的道路旁,曼易边解开安全带,边对着郎韵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个手机。” “哪,刷银行卡吧。” 把这没有被郎溪夺去的银行卡递给曼易,却遭了她一个白眼,“我有钱!” 看着她去买手机的匆忙背影,郎韵心里稍微有些安慰,幸好,还有她。 正疲惫的闭着眼休息,车窗外,却被轻轻敲响,郎韵睁开眼,却瞧见是任米,正朝她挥手。 郎韵有些尴尬了,现在自己这副面孔,到底该不该摇下车窗。 但出于礼貌,她戴上口罩后,方才把车窗摇下。 “韵姐,你没事吧?打你电话直接是关机,你……你的眼睛和脸怎么了?” 郎韵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能看出很明显。 不想再提这种事,郎韵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 “我?我找朋友一点事情,打你电话不接,又不知道你地址。” 可以看出,她在担心自己,郎韵朝她点头,“谢谢,我没事。” “对了,Mona那边通知你,说让你两天后再去公司,先在家学习点化妆技术和穿衣品味。” 郎韵,“……” 怎么又是这样?对了,她都差点忘记了,白夙是她堂弟,自然会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过,也挺庆幸的,艺人,最重要的便是形象。 而以她现在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出现在公司,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两天,应该能消肿了吧。 “谢谢你。” “不用,不用,韵姐,你真没事?” 任米还是有些担忧的盯着她直打量,郎韵朝她摇摇头。 “谢谢,没事的。” 这时,曼易拿着礼袋出来,看见任米时,有些疑惑,任米自然也看到了,看着她们应该还有事,她朝郎韵挥挥手。 “那韵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拜。” 摇上车窗,曼易也上车,递给她手机盒后,缓缓的启动车子。 “那人,你朋友?” “公司认识的。” “今晚先去我那里吧,手机的卡什么的,都给你准备好了,我电话号码也存在你手机的。” 翻出手机,郎韵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虽然曼易总是粗着一根筋,但细心的她,很可爱呢。 亲情没有,但友情,却给了她满满的感动,对于上天的安排,她,没什么好抱怨的。 隆尧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少爷,别墅仆人打电话来说,郎小姐离开了。” 林伯恭敬的立在办公桌前,白夙却只是埋头处理文件,仿佛对他说的话置若未闻。 但林伯仍旧是恭敬的候在办公桌前,没有等到少爷的回话,他是不会有任何动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正在签字的笔,猛的一顿,白夙突然有些烦躁,朝林伯挥挥手。 “知道了,出去。” “是,少爷。” 房间内瞬间恢复到死一般的寂静。 扔下笔,缓缓的起身,一手夹着没有点燃的烟,一手斜插在口袋里。 望着楼下的街景,热闹非凡,那些喧嚣,却令他光是看着就越发的烦躁。 把烟凑近嘴边,却发现并没有点燃,扯了扯领带,把烟扔进垃圾桶里。 走回办公桌,按下座机的按键。 “总裁,您有何吩咐?” “打电话给管湘,让她找一些靠得住的导演,给郎韵安排戏份,还有天娱的广告片,全让她来拍。” “好的,总裁,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 电话轻轻的被挂断,白夙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他不止是这个公司的总裁,还是天娱集团的总裁,一人不能分两身。 所以,天娱都是温雅和宫煌几个人帮他打理。 他不知道,最近自己是中了那个女人什么迷魂药,口不对心,还是给她安排后路。 而管湘在接到白夙秘书的电话后,下巴直接都快惊讶掉了。 她一直以为,白夙对于郎韵,除了名义上的未来嫂子外,可能真的会有暧昧关系。 但是,一向凉薄的白夙,竟然接二连三的要她帮助郎韵,这次,更加是直接下血本,天娱集团的所有广告片全给郎韵拍。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用拍戏,郎韵都能红! 不是她吹,天娱拍的一个广告片,就能让一个艺人红起来,更别说是全部的! 白夙他,疯了吧! 但是,转眼一想,这也是很符合她心里的所想,毕竟,她和温雅夸下海口,一个月之内让郎韵大红大紫! 所以,这次的拍广告片!就是一个把她引入巅峰的契机! 虽然猜不透白夙对郎韵的心思,但是,如今看来,他们之间的暧昧,的确存在。 不管那些了,现在,她得去找导演,毕竟,光靠拍广告片可不行。 如此卖力的经纪人,除了她,也没谁了,郎韵啊郎韵,以后看你怎么谢我。 世纪酒吧。 宫煌发现,他和那个暴力女,上辈子绝逼是孽缘! 不,还有这辈子,每次来酒吧,都能遇到她,他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冤家路窄。 看到那正在吧台前点酒喝的女人,宫煌轻眯着眸子,把自己缩在沙发里,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一个门板。 他可不想建立起来的谦谦君子,被她一个暴击给弄破相了,想想上次,他现在还蛋疼。 害得他许久没有约美女,如今,好不容易养精蓄锐,又碰到她! 简直是劫难! 看来,下次不该再来酒吧了。 但是,以他对任衍的认知,他会这么放任他妹妹频繁的来酒吧?换句话说,她就是骗任衍的。 想了想,宫煌奸诈的拿出手机,先是给任米拍了一张照片,给任衍发了一条短信,附上她的照片。 成功发送后,宫煌嘴角的坏笑不止,要不是因为隔层关系在里头,他早就想动手了,但如今,让她哥来动手,他乐意看好戏。 任米正无聊的在等人,手里的酒杯透着蓝绿色的光,这时,身旁突然斜靠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上下打量了一眼任米后,嘴角带着抹淫荡的笑容,“美女,你寂寞吗?” 任米抬眸,瞧了一眼那男人,轻笑,“不啊,肚子里还有一个。” 任米突然这么说完后,那个男人不可置信的再次打量了她一下,继而扫兴的骂列着离开。 “卧槽,现在的小妞,都这么开放的,怀着孕还喝酒!尼玛,扫兴!” 任米却鄙视的暼了一眼那男人的背影,就这么放弃了,注孤生哟~ 宫煌本来就对她这边的情况留意到,却听到任米的那句话后,他直接喷酒。 这暴力女……一语惊人哪。 正抬眸,突然见她那幽幽的目光朝他这里射过来,宫煌反射性的缩进沙发里。 缩了之后,他才发现,他为什么要怕她看见!感觉自己自从遇到了她之后,便怂的可以! 又带着脾气的望过去,却见她已经没再看这里。 只是因为,她哥来了…… 此刻的宫煌,心里不住的暗笑,想到一句话,他眸子里的坏笑不住的加深。 以前,你是个王者,后来,你哥来了…… 这特么太符合那个暴力女了!! 第056章悲催的初恋感觉 任米看到他哥竟然来了,吓得直接从椅子上下来,乖巧的站着。 “哥……你……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你找朋友逛街去了?逛到酒吧?” 任衍已经无语,难怪,他三番两次的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我……” “你答应过我什么。” 任衍平静的话语,却令任米一慌,哥哥生气了。 “我答应过你,不再来酒吧。” “那你做到了?” “没有。”心虚而又弱弱的,毫无底气。 “酒吧不合适你,不是我不让你来,是你喝醉了就爱打人,到时候,又惹什么是非,我还得去警局领你!” 任衍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他这个妹妹,总是爱来酒吧,一来便会喝酒,喝醉,便会耍她的跆拳道,动不动……就伤人。 而那边的宫煌,听到任衍这么说后,气得差点吐血,这剧情怎么不往他想的方向走啊! 还以为任衍不让他妹妹来酒吧,是怕她受欺负,但恰恰相反,反而怕她妹妹欺负别人! 卧槽,这剧情,太血腥了吧,他接受不了! 而且,什么叫她喝醉酒就会打人,上次,不对,上两次,她直接没醉,都打了他两次! 任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任米十分的乖巧认错,“哥,我错了,我没喝酒,真的,那只是果酒。” “果酒不是酒?”任衍冷眼扫去。 这时,去洗手间的任米朋友出来了,瞧见他们这仗势,立刻明白。 “衍哥,不怪小米,是我肚子痛,看到酒吧后,便想来这里上个洗手间,她只是来这里等我而已,我们马上就出去。” 任衍面无表情。 任米继续认错,“哥,我错了,以后帮她找洗手间,一定不找酒吧的。” “今天就算了,你们也逛得差不多了,小米,跟我回家。” “好的。” 躲过一劫,任米朝她的朋友挤挤眼,挥挥手后,乖巧的跟着任衍离开。 完了?这……这就完了? 宫煌端着的酒杯里的酒被轻洒出来,这剧情,不应该是那个暴力女给他哥给狠狠的骂一顿后,再狠狠的打一顿的么! 实在是难以解气。 事实证明,宫煌想多了,任衍是妹控,只有疼,没有打的,最多,生气了,也只是说重点而已。 身旁的一个性感女人像缠着树的藤蔓似的,趴在宫煌身上,“宫少,这都多久了,你还往那边看什么呢,来啊,咱们一起快活啊~” “哪凉快待哪里去,今天小爷没心情陪你快活。”宫煌十分的气闷。 起身,不顾那美女眸子里的幽怨,潇洒离开。 高级公寓。 郎韵瞧了一眼镜子里的人,摸了摸脸上,经过两天的,已经完全消肿了。 今天,还得赶去公司,已经废了两天时光,不能再浪费了。 现在的她,渴望能站在最高峰!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任人摆布和欺负!! 正要打的,一辆豪车缓缓的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白青亦那猜不透的表情显露出来,戴着墨镜,更加的看不出他的心情。 但是,郎韵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情,很微妙,但对于她,绝对不会是好心情。 “上车!” “去哪?我还得……” “我送你去。” 莫名其妙…… 但有免费的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车里,白青亦那沉默了一会儿后,温润的嗓音带着抹疑惑,“你为什么会在白夙的公司签约艺人。” “什么?我在的是天娱集团啊。” “那是他的公司。” 郎韵一下子惊悚了,那个公司,竟然也是他的,难怪…… 白青亦见她那震惊的模样,轻眯了一下眼,她竟然是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也没人给我说……额,我好像也没有问……” 尴尬了。 白青亦不再纠结这个,在把车停靠在天娱集团楼下时,他把一些照片递给她。 郎韵疑惑着接过,眸子却睁大,正是她从白夙别墅里出来的场景。 “这……” “我说过,别让我知道你和他再有来往,这次,你怎么解释。”那温润的话语已经透着抹阴翳。 郎韵有些忐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因为郎当和郎溪他们一家子来找我麻烦,白夙出现帮我摆平的,我只是先暂时去他哪里避难而已。” 他们一家子……白青亦眸子轻闪,看来,他打听到的,的确是真实的,她和郎家,彻底断绝关系了? “这些照片,是我从狗仔手里头拦截下来的,希望你别在有下次。” 你以为我想么?呵呵……冷笑不住的在嘴角蔓延,他们白家的人,果真是一家子。 自己都这样了,他们只会来找她的错,警告她,商业的利益,直接比她这条贱命还值钱。 白夙,不也是这样的么,她还有用,可不能被郎家人玩死了。 这就是现实呵。 直接不想再搭理他,推开车门,郎韵便想下车,白青亦却叫住她。 “以后,我会按时来接送你,还有共进晚餐,你准备好。” 握着车把的手猛的僵住,深呼吸,并没有回答他,推开车门,再狠狠的甩上。 这是开始监视了?呵呵……真行啊。 还是想玩未婚夫妻的表面功夫?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白家……白家人啊,呵呵…… 天娱集团,三楼。 管湘把一些待会会用到的广告词的本子递给她,“忘记给你了,现在记,能行?” 大概浏览了一下广告词,发现很短,只是一些有些绕口。 但不影响。 “没事。” “他们边帮你化妆的时候,你可以抓紧时间记一下,今天只是试拍,看一下效果,若可以,直接上。” “好的。” 坐在化妆里,以为还会是任衍来给她化妆,但却不是,是一个中年女人。 抓紧时间记着广告词,正在给她上妆的中年女人却要跟她说话。 “你是郎韵吧?” “啊?嗯。” “你现在在公司可出名了。” 出名?拿着广告词本子的手一顿,什么出名?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出名,不是那种褒义词的出名! “怎么说?” “你不知道?” 见当事人竟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正在给她擦粉的动作一愣,继而轻笑着给她解释。 “上头的领导说了,公司的所有广告片全让你来拍,这不,温经理第一个人出来反对,更别提那些想出名,又有实力的艺人了。” “所有广告片加起来,都得二十多个,却全给你,公司好多人都表示不服呢,但也没办法,谁让上头亲自交代的呢。” 自动忽视掉她语气里的羡慕嫉妒恨。 郎韵却有些惊悚。 全……全给她?!! 突然想到些什么,郎韵脸色有些不好,她倒是忘了,这公司是他的,他自然说了算。 虽然,她也想快点出名,但是,他突然给她来这么个劲爆信息,她一时接受不了啊。 而且,这赤裸裸的在给她拉仇恨!! “你和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经不住好奇,那中年女人再次开口,郎韵眼皮抽了抽,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没任何关系。” 说完,低头仔细的看她的广告词,摆着一副不再开口的模样,那中年女人有些讪讪,没再开口。 难怪今天她来公司的时候,一路上,接受那各色的怪异目光,直接没把她看穿出一个洞来。 抛开那些不愉快的顾虑,现在,既然已经招恨了,那她也改变不了,只能加油把广告片拍好,让她们不再拿话来堵她。 她不想让别人说她只是靠关系或者是被潜规则什么的,她要做的是,努力的用自己的实力来说话,哪怕一时间很难让他们认可。 第一个要拍的广告片是关于介绍吃食的,这对于吃货的她来说,无疑是本色出演! 刚开始边吃着边说这广告词,味道还行,但是,在NGO了很多次后,那可是话梅,吃得郎韵嘴里直冒酸水。 拍摄广告片的人一直找不到感觉,便一直要她重新开始。 “郎韵,我要的是一种把吃话梅,当成一件幸福的感觉,甜蜜的宛如初恋,你找找这个感觉。” 直接的发话,带给郎韵偌大的压力,管湘在一旁直皱眉头。 把她叫过来,“你不是拍过一次广告片的么,现在怎么是这个状态?” “可是……我找不到那种幸福,初恋的感觉。” 郎韵无辜,她的初恋,交代给了她的未婚夫,根本一丝幸福感都无,他就是个gay,怎么找初恋的幸福感嘛。 “找不到也给我找!公司里的人,已经都对你感到不满了,你不拿点成绩出来,怎么圆场!找不到就给我设身处地的想!” “小刘,就只给她拍这最后一次!再拍不好,你就别拍了!” 管湘严厉下来,连她自己都怕! 郎韵心一紧,赶紧的把态度放端正了,手心里都拽着汗水了。 初恋的感觉…… 该怎么找? 开拍开始,郎韵脑海里突然串出来那个男人的身影,不禁的,便忘了他对自己的那些不好的记忆。 只想到那晚,他挽着衣袖,给自己做饭的温馨,心里的那抹莫名的幸福感溢上心头。 她是如此的容易满足,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顿饭。 第057章前有虎后有狼 吃着话梅,那轻闭上眼陶醉的幸福模样,完全的陷入她自己的幻想里。 想象中,他不是嗜血修罗,而是一个来拯救她的白马王子。 “OK!就是这样!完美!!” 突然的一声叫停,把郎韵从梦幻里打入现实,那些虚幻,像泡沫一般的,随之而散。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郎韵啊郎韵,你一天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很好,你状态终于找回来了,看来,不给你来点硬的,你是一天都不在状态!” 管湘来到她的面前,郎韵有些尴尬,她今天的状态,的确不太好。 “这个广告片还可以,今天只是试拍,这是给你接的一部戏,你先回去把台词记住,我已经给导演打过招呼了,你去了之后,他自会安排你的戏什么时候开拍。” “你只是女四号,一次性的跨度不能太大,只能一步步慢慢的接近那个女主角的位置,懂我的意思么?” 管湘把一个剧本递给她,郎韵接过。 “懂的,谢谢Mona!” 能得到个女四号,她就已经很感激了,总比以前她常跑龙套来得强。 暼了一眼剧本内容,她一时滞住,仙侠魔幻剧?!! 虽然是古装戏,但是,这……仙侠类的,她没有尝试过。 看出郎韵的脸色不自然,管湘没什么表情的解释,“现在的你,能接一部戏就是一部戏,别管它什么戏,你要做的,就是给我好好适应,做饭百分百的完美?” “若这点都做不到,那你直接可以不用再来找我了。” 郎韵心一紧,赶紧的向管湘鞠躬保证道:“放心吧Mona,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 “不是让我满意,而是让你自己满意,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要用实力来证明你自己,就必须严格要求自己!” 管湘那严肃的话语,宛如地雷般的在她心中炸开,崩裂。 对啊,这阵子,她实在太松懈了,都快忘了自己的初心,她若这么的顺势顺应下去,那她和别人说的靠潜规则有何区别! 她最初的说的,看实力呢,她竟然,态度松懈,还有今天的状态,是不是太成功,所以她不在乎?这不是她,不是这么的不成样子。 幸好,管湘警告她了,手心里直冒冷汗,郎韵再次想管湘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谢谢你,我会时刻严格要求自己,警惕自己不松懈,努力让自己满意,以实力证明自己!” 管湘抱胸,轻眯着眸子看着郎韵,孺子可教也。 她如今的这个样子,跟她多年前的自己,太像了,所以,她才让她严格要求自己,不要让她变成现在的她。 若她也能及时有人警告她,她就不会来这里做个经纪人了。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里,迷失自己,是最可怕的。” 管湘对着郎韵说了如此意味深长的话语后,转身便走。郎韵握着那剧本,加紧了手里的力度,她不会迷失自己的! 她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顶住公司那再次各色各异的眼神,郎韵匆忙离开。 来到公司外,看到那辆熟悉的豪车,还有那个,正斜靠在车旁的男人,她的未婚夫,白青亦。 郎韵方才想起,他送自己来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路过的行人还是艺人,皆对他侧目,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叫。 郎韵眼皮抽了抽,这下好了,白夙让她得罪公司的人,白青亦让她得罪粉丝,全都是给她拉仇恨的。 果然是两兄弟!坑人也坑得彻底。 想要假装没看到的就走,但那男人已经把墨镜摘下,那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望她这里射过来。 想逃都不可能,没办法,再次顶住那一片女粉丝的怪异目光下,白青亦给她开了车门,郎韵直接迅速钻进去。 车门关上,隔住了那些吃人的目光,郎韵暗松一口气的躺在车椅上。 白青亦上车后,便看到那女人疲惫的闭着眼休息,轻抿着唇,伸手,准备替她戴上安全带。 正把安全带绕过来,郎韵却突然睁开眼,两人之间,近到白青亦都能看到她睫毛微颤。 郎韵直接懵逼,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睁眼,她便撞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两人之间,分外的怪异而尴尬。 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芳香,白青亦轻轻皱了眉头,上次舞会,也是这种味道。 “那个,我自己来。” 见白青亦还怵在自己面前,郎韵夺过他手里的安全带,自己戴上。 轻轻闪了一下眸子,白青亦淡定的起身,戴上安全带后,启动车子,缓缓的在道路上飞驰而过。 “那个,你时不时的露个面就可以了,不用频繁的出现,我会配合好你的。” 他这么一个对于那帮花痴来说,顶尖版本的国民男神,再来这么一次,她担心会被她们的目光杀死。 更何况,他这么做作的像要弄个表面功夫,他不累,她都感觉到累。 见白青亦沉默不语,郎韵接着开口劝说道:“而且,你身为一线的大明星,不忙吗?还有……” “你在心虚什么。”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郎韵的嘴。 她愣了一会儿,见白青亦那如墨的眸子向她暼来,她回神。 假装镇定的回答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要这么做,随你吧,反正我没有任何损失。” 来到一家餐厅,看来他是包场了。 豪华而奢侈,没有一位顾客,只有弹钢琴的,还有服务员。 正在打量如此满怀浪漫气息的餐厅时,面前突然多了一大捧的玫瑰花。 郎韵瞬间愣住,顺着那抱着花的手往上看,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干嘛。 说实话,抛开那一切的一切不悦的现实来看,他若这么单纯的这么对她的话,她肯定会容易感动哭的。 但很显然,他有着浪漫细胞,却只是想玩表面功夫。 “接着。” 见郎韵只顾发呆,白青亦轻声提醒她道。 突然暼到一处闪光点,郎韵轻眯了眼,对这莫名的闪光,她很清楚是什么,瞬间明白。 原来,是想将秀恩爱进行到底。 淡定的接下,再淡定的坐好,没一会儿,西餐端上来,郎韵注意到那闪光点已经毫不掩饰的直接闪现出来。 看到那不断向他们拍照的狗仔。郎韵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讽刺,这就是他装得如此的像的原因么。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没有。” 既然他要装,郎韵怎么可能不配合。 淡淡的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来,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白青亦微微一愣,继而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郎韵这才可悲的发现,从和他“在一起”后,两人这么单独出来就餐的机会少得可怜。 而如今,竟然也是为了作秀! 正想着事情吃着牛排,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郎韵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躲避。 白青亦手微微僵住,“你脸上有东西,别动。” 僵硬着脖子,仍由白青亦拿着餐巾给自己擦掉,那眸子里印出的温柔和宠溺,令郎韵微微一愣,继而,她感觉到有些悲哀,她猜不透。 他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只为了作秀。 但现实告诉她,那只是属于后者。 像她这样的人,连亲情都显得如此的奢侈。 但那为她擦掉东西的亲密动作,明天,他两应该又能上热搜了。 一顿饭,吃得她膈应万分,反观白青亦,郎韵知道,他定是最膈应的那一个人吧。 本来就不喜欢女人,还得为了作秀,而不得不装出一个绝代好未婚夫,换成郎韵,她也会感觉到厌恶。 但是,想到他心里不舒服,她心里格外的舒服。 反是利用她的人,她只想送他们一句话。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 直接把郎韵送回公寓后,车里。白青亦却沉默不语的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 郎韵心悬在了嗓子眼,他这是什么表情,不会再为了作秀,直接留宿到她的公寓里吧。 却见白青亦突然下车,为她拉开车门,“下来吧。” 温润的嗓音,和那温柔的表情,令郎韵正抬着脚想下车,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去。 白青亦却淡定的捞过她。 没有预料到的,他突然抱住了她,这让郎韵大脑直接死机。 卧槽,为了作秀,他也是蛮拼的,但是,考虑过她的感受没有,这太过了。 直接推开他,还假装害羞的抚了一下耳旁的发丝,“回去,要记得想我哟~” 那肉麻的话语一出,别说白青亦受不了,就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白青亦惊讶着一双眸子盯着她,但也是一瞬间。 既然你想装,那我奉陪!不膈应死你,算我输!好歹,咱也是演技派。 “好的,我会一整夜的想你,晚安,好梦。” 郎韵,“……”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还好梦,梦个死人头。 姓白名青亦的臭男人,你给我等着,今晚,算你狠! 见郎韵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白青亦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轻笑,示意她上楼。 作秀最后一步,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咳,想多了,是目送未婚妻离开,这是标准好男人的做法! 但郎韵没想到,应付完一只虎,又有一匹狼等着她去应付! 第058章做到月经来?!! 高级公寓,八楼。 郎韵的那间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但是,不知道是月光太妖娆,还是街道的灯光太绚丽,落地窗内,慵懒的倾斜着一个修长而高大的身影。 光是看着那影子,都能看出,透着一抹幽冷。 始料未及。 郎韵这才刚一打开房门,整个身子便被人给猛的拽进去,接着,门“嘭”的一声被关上,然后,她尚处于惊恐之中。 便被一个人给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正准备惊叫,那冰凉的唇便狠狠的堵住。 鼻尖闻到那抹淡淡的古檀香,郎韵眸子里的惊恐少了先,但是,愤怒却溢满了她眼眶。 这个混蛋,大半夜就来发什么神经,又来把她当发泄的工具!! 强烈的挣扎着,见自己越是挣扎,他反而禁锢得越紧,直接动弹不得。 狠狠的一咬,终于,他吃痛退开,郎韵直接推开他,把灯打开。 胸膛上下急促的起伏着,郎韵恨恨的瞪着他,却见灯光下,白夙那薄唇被她咬出丝丝血迹,深邃的眸子里透着阴翳盯着她。 心,猛的一颤,郎韵突然有些害怕。 伸出舌,慵懒的舔了舔嘴唇流出来的血,那动作,显得如此的慵懒而充满了邪魅。 小小的一个动作,却透着致命的诱惑,但在郎韵看来,只有恐惧。 只见白夙缓缓的朝郎韵靠近,脚步不由的后退,郎韵想逃,手却突然被他给拽住,一个踉跄,直接跌入他那冰冷的怀抱里。 “放开我!白夙,你发什么神经!” “哦~我发神经?” 那淡淡的低沉嗓音在郎韵耳旁缓缓的响起,却惹得她浑身一颤,心里的害怕不住的蔓延,他那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 令她腿软。 更加的,是对他的莫名其妙的愤怒。 “看来,是我太放纵你了。” 突然的,低沉的嗓音透着幽凉,在这沉默了良久的房间内响起,郎韵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对于白夙,和他来硬的不行。 身子直接被拽进卧室里去,再狠狠的扔在床上,那沉重的身子覆下来,郎韵恐惧的反抗道。 “等等!你要……要惩罚我前,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但是,那阴沉着的脸色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郎韵的话语停下来,阴翳的眸子一顺不瞬的盯着她,像是在盯着暗夜里的猎物的狼。 嗜血而冷冽。 毫无感情可言,直接撕扯下那碍事的衣服。 郎韵急了,还没有反抗出声,他那带着掠夺性的狂吻落下,让郎韵直接喘不来气。 下腹猛的一阵涨疼,郎韵瞬间真相了,不是吧,那么“幸运”,大姨妈竟然提前来了? “不,停下……那个。我那个来了。” 再白夙突然朝她胸前袭来时,趁着能说,郎韵赶紧的阻止着他。 但白夙却依旧我行我素,像是没听到一样,下腹的阵痛越发的明显,郎韵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每次来月经,就像要她命似的。 身体本就难受,这男人竟然还只顾着他的私欲,可能是月经来的原因,脾气暴涨。 郎韵直接爆发,想要一脚给他踢去,但下腹的疼痛令她猛的痛苦叫出声。 白夙动作猛的顿住,他这还没开始。 但看到她那痛苦的脸色,也不像是装的,见她捂住肚子,眉头紧皱,她真的来了? 暼到那床单上鲜红,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shit!” 起身,放开她。 郎韵顿时缩成一团,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了几分。 扣好衣领,白夙站在床前,冷眼盯着床上那痛苦的女人。 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 来个月经,有那么痛? 但看到她那苍白宛如透明的脸色后,白夙再次低咒了一声,弯腰,抱起她,信步离开。 禹城顶尖医院。高层,高级病房。 程以南给她止痛后,看着郎韵那昏睡过去的模样,他嘴角带着抹坏笑,看向轻靠在窗子旁边的白夙。 “啧啧,这次,是做出月经来?” 白夙那冷眸射过来,程以南笑得很欢实。 “别这么瞪我,只是因为你经常这样让她受伤而来,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什么方法,能让可怜的姑娘,如此的反复被做受伤。” 见白夙突然沉默,程以南笑得咳出声。 “友情提示。小伙子,虽然你的身体很棒,但是,小心肾亏。” “要不要试试肾亏?” “别,别,别,我闭嘴,我闭嘴还不行么,这里你自己看着,我忙得很,走人。” 带着抹暧昧至极的笑容,程以南那欠揍的模样消失在病房内。 睫毛微颤,其实,刚才在程以南和白夙对话的时候,她就醒了。 这种时候,很是尴尬。 但床边的男人阴沉出声,戳破了她想继续假装熟睡的假象。 “没死,就给我吱个声。” 迫于他的“淫威”之下。 “吱~” 突然的这么一声,房间内,瞬间寂静。 白夙,“……” 望着那蠢笨的女人,他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熄灭,见过蠢的,没见过如此蠢的!!! 郎韵“吱”完后,方才发现自己究竟说了多么白痴的话,她只是迫于他那太过于恐怖的目光,所以,反射性的跟着回答了。 在看到白夙那明显像看白痴的眼神后,郎韵幽怨的哀嚎一声,扯过被子遮住脸。 没脸见人了,她的一世英名,止于一个“吱”~ 被子被拉开,白夙那已经恢复如常的脸色出现在她面前。 “你蠢不是你的错。” 郎韵疑惑的望着他,他这话啥意思? “但是,蠢到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 郎韵,“……” 这话她没法接~ 这世界,没爱了!要不要这么打击她,移开目光,绝逼不会再搭理他。 “你今天,为什么要和白青亦在一起?” 突然的,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郎韵望过去,却见他那深邃的目光里毫无波澜。 郎韵不明白,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要作秀,我只能配合他,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 “作秀,拥抱也是其中的规定?” 看来,他的确是看到了,郎韵眸子轻闪,既然他在楼上,她的房间地理位置如此之好,从楼上自然能看到楼下。 但是,自己和白青亦怎么样,又关他什么事情? “他搞突袭的。” 白夙眸子轻眯,沉思。 “以后,跟他保持安全距离,还有,再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亲密动作,后果……” “自负!”白夙还没有说完,郎韵直接接下去他最后的两个字。 忍不住翻白眼,这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 “但是,我疑惑的是,我和白青亦如何,又不会损害你的利益,你如此抗拒干什么?” 的确啊,他只是觉得她还有用而已,但是,她和别的男人做什么,他瞎操心啥,他又不是她的谁,但她,怎么感觉有股醋味? 这不科学啊~ 郎韵那话一落,白夙的眸子猛的收紧,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进她那闪躲的眸子里。 此刻,心乱。 她说的,竟然让他一时无话可接,他,为什么会如此烦躁,看到他们做亲密动作时,为何他会生气。 难道,只是因为那个人是白青亦?还有,她对他还有用? 他,竟然迷茫了。 心里的烦躁突然冒出,看着她那好奇的眸子盯着他,忍不住的,冷声开口。 “你只是对我还有用的女人,尤其还是白青亦,商人,自然最顾利益,你和他作秀,发出的新闻对我以后的计划无利。” 只能用这句话,来解释他的茫然。 呵呵…… 郎韵嘴角冷笑蔓延,果然,自己想多了,这种唯利是图的混蛋,是没心的,她不是应该早就看清楚的么,他们白家的人,除了自身的利益,再无其他。 本来,还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是不一样的,但是,除了自己对她有用的身份外,她什么都不是。 这莫名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月经来了,所以,情绪太能折腾,仅此,而已…… 背过身,郎韵不想再看到她。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心里的烦躁越发的大。 郎韵以为他会离开,但没有想到,被子突然被揭开,身后瞬间紧贴着一个滚烫的胸膛。 郎韵瞬间惊得不由移动自己的位置,离他远些,但腰间猛的被揽住。 那警告性十足的话语响起。 “再乱动,我不介意直接动手,反正这里是医院,抢救应该能及时。” 身体瞬间僵住,不敢乱动。 只知道威胁的小人!混蛋! 既然当她只是个还有用的女人,那现在,干嘛还留下,不应该是甩她一个冷眼后,潇洒离开的么! 这混蛋,莫名其妙! 虽然。有止痛药的作用,但郎韵还是不舒服的直皱眉头,每个月的来一次,简直跟要了她的命似的痛苦。 可能是感受到她的不适,正揽住她腰间的手,揭开她的衣服,捂住她的小肚子。 那冰凉的手掌温度袭来,郎韵瞬间被刺激得一激灵。 这混蛋,她还肚子痛着呢,又在满足他的私欲。 正准备挣扎出声,但却感受到他那偌大的手掌轻轻在她的小肚子上慢慢揉了起来。 话,梗在了喉咙口。 这个男人,竟然在给她揉肚子?!! 惊悚,这忒惊悚了!! 这个男人,他到底在干嘛?揉肚子,也是因为她还有用?怕她痛死? 被他这么揉着,小肚子竟然出奇的不涨痛了,郎韵心里突然像被雾遮掩过似的,让她越发的迷茫。 也越发的猜不透,他,到底只是利用她的么,那这细心的温柔,是假象吗? 第059章演到昏迷?! 大清早的,郎韵便被查房的小护士给叫醒。 醒来时,早就没有白夙的身影,郎韵见怪不怪,只是,看到那小护士,郎韵有点头疼。 “你那个情夫今晚终于没有折腾你了,好多人本来还打算听好戏来着,但是,我告诉她们,你是特殊情况,他们别提多失望了。” 郎韵“……” 这话,她没法接。 起身,下腹还是有些涨痛,小护士忙上前搀扶着她,“你不会又要出院吧?” 以她的多次经历来看,这位小姐,定又会像上次那样。 郎韵微微惊讶,她怎么知道。 “我还得去拍戏,第一天,可不能给导演坏印象。” “但是,程医生说了,你这经期期间,不能劳累,而且,你有宫寒。” “宫寒?!” “对啊,你不知道?” 见郎韵一脸懵懂,小护士像个老人似的尊尊教导,“你这月经期间痛得死去活来的,多半是宫寒引起的,你注意下保暖,特别别碰冷的凉的,一切关于寒的东西,还得注意保养。” “你这宫寒有些严重,你必须得重视,不然,以后怀孕的时候,有得你受苦了,还有可能带来会流产,早产等。” 郎韵,“……” 她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个病。 “所以啊,你得先休息一天,不能去操劳,月经期间还想着拍戏,你也是绝了。” 小护士那唠叨的话语,郎韵接了,至少,是担心她。 “谢谢,我乖乖的在这休息,成吧?” “成,一会来给你弄些止痛的药剂,你先待着。” 毕竟也是见过好几面了,小护士对她格外的热情,这倒是令郎韵有些适应不过来。 想着先打电话通知一下管湘,电话接通,毫无意外的,她再次知道自己发生的事情。 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很紧迫,吃点苦也是必须的,但是,鉴于郎韵这情况严重,管湘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让她休息几天。 但是,郎韵还是知道分寸,知道是白夙的吩咐,但她不能因此而放纵自己。 “Mona,我下午便去吧,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但是,你这身体……” “没事的,医院已经给过了止痛,没事。” 反复的强调着没事,管湘也无奈,作为一个经纪人,她本来可以不讲任何情理的,因为她要做的,只是成绩! 但是,因为这剪不断理还乱还得关系,她不得不松口,这在她作为经纪人的期间里,从来没有的。 但是,看到郎韵还是知道分寸的,她放缓了语气,一个月,已经过了五天了,时间紧迫,但是,你也得注意身体,不行的话,别强迫自己。” “好的。” 电话刚一挂断,一串陌生的号码便打了进来,接起,却是白青亦。 “你在哪?” 郎韵微微一愣,她倒是忘了,白青亦说过会来接送她的话。 但是,他是怎么得到自己电话号码的? “我在医院。” “怎么了?” 温润中,毫无任何担心,只是惯例的一句问话而已。 “痛经。” 已经能做到十分的淡定,郎韵缓缓说出后,那边便是沉默了良久。 “好好休息,今天,就算了。” 说完,电话挂断。 郎韵真相了,意思说,要不是自己说痛经的话,他还得拉上自己去作秀? 没人性! 无聊的打开电视,铺天盖地的,全是她和白青亦的头条新闻。 “什么未婚夫妻恩爱非常。” “云影如此疼爱未婚妻子,简直国民好男神和好丈夫!” “……” 一系列的话语,郎韵面无表情。 看的有些想吐,习惯了,这就是娱乐圈。 但是,为嘛把她的照片拍得如此的丑!!她是得罪了拍照的狗仔。还是得罪了剪辑的人!! 恨恨的直接关机,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郎韵在思考人生。 在又弄了止痛的药剂后,郎韵才活了过来,早上把那剧本看了个大概后,下午,直接赶往要拍摄的地点。 郎韵这次演的人物,她直接不想吐槽了,狐狸精……呵呵哒~ 虽然是女四号,还是个坏角色,专门去勾引男主,想要吸取他的精魄,然后各种坑害女主。 我擦,这剧情,她内心是拒绝的,但是,论演员自我修养,不管接到什么戏份,必须得把这身份演活了,要让看的人,做到,让他们纷纷想要唾沫星子淹死她的冲动。 那么,就说明,你成功了。 这次,是她和男主的第一次见面,选在森山老林里拍摄,而且,第一场戏,就是她得吊威亚,牛逼哄哄的“飞”出来。 闪瞎男主的眼,咳,不是,来个美女救狗熊,啊呸,救英雄。 穿好服装后,连颜色都是郎韵无法接受的亮黄色。 这坏人的角色,要不要这么差别对待。 因为没有对过台词,只是匆匆的见过男主一面,是个一线明星,叫肖奈,是个面瘫,对谁都冷漠。 这让想和他对台词的郎韵,很无奈,直接不敢去。 只好直接上演。 看着镜子前的装扮,这很强势,连妆都是不忍直视,妖精,就得是这个打扮? 郎韵不知道的是,只是因为她的到来,化妆师和服装师都是女的,对郎韵,丝毫好感全无,得罪了这两派人,那以后的戏路,可想而知。 角色本来就很惹人嫌了,再加上这装扮,郎韵无敌了,想不被吐槽都不行了。 管湘在一旁眉头紧皱,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郎韵演技如何。 在上场之前,郎韵想到一句话。 人生没有彩排,每一次,都是现场直播…… 吊着威压,有些不舒服,但她不是大腕,没有资格说什么。 感觉像宁采臣和小倩的桥段。 但是,男主不是书生,而是武将,因为家世原因,被人坑害追杀,逃亡此处。 轮到郎韵上场,摆好姿势,威压瞬间吊起,虽然吊过威压,但这次身体有些不适,强忍住,她想一次就过,不然折腾下来,直接完蛋。 郎韵扮演的黄瑛“飞”身而来,那一抹嫩黄出现,打斗中的人瞬间顿住,迅速的拉过男主扮演的龙岩,轻轻打了个响指。 那些人再次动了起来,但却发现,围在中间的龙岩早就不在。 郎韵吊着威亚,再拖着个大男人,她有些吃不住了,尽管肖奈也呆着威压的,但他要表现的是一个重伤昏迷的男子。 所以,整个重量放在郎韵身上,终于不再“飞”,慢慢的落地后,那沉重的身子令郎韵微微一踉跄,正搭着肖奈的手。 突然那手的主人微微拉过她,防止她摔倒,郎韵微微惊讶,继而感激的暼了他一眼,但他还是“昏迷”中。 轻轻把他放在地上,郎韵的眉眼闪现出一抹蛊惑的媚笑。 轻轻摸了一下龙岩那棱角分明的脸,用从来没有的娇媚嗓音缓缓说出台词。 “这男子精魄真足,只是,可惜了这张脸呢。” 手,正要伸到男子胸膛处,却突然被握住,男子那低沉而幽冷的嗓音虚弱的吐出。 “你是妖。” 突然,那紧闭的眸子猛的睁开,虽然虚弱的身体,但话语里透出的强势,却不可小惧。 郎韵微微愣了一下,这个人的眼神,差点让她以为是白夙附体。 “哎呀,奴家可不是妖呢,奴家是仙,来救你的仙~” “不管你是妖是仙,敢动我者,杀无赦!” “啧啧,爷,你这话说得毫无杀伤力呢~” “你……噗……” 突然的,龙岩大口喷出一口血,接着便是昏迷,但那紧拽住她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黄瑛眸子里闪现一抹冷笑,“这可不怪我了,我救过你,你就得以命相抵呢,而且,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这可是帮你呢。” 脸色变得狰狞,手,瞬间伸入男子胸膛,直击心脏,但是,突然,一抹亮光瞬间在男子身上闪现出来,黄瑛猛的被那亮光给“击”飞,实实的摔在地上。 当知道有这击飞的戏份时,管湘本来想要给郎韵找替身,或者是在地上垫板,防止摔严重了,但郎韵拒绝了,吃点苦。 对于她来说,早就习惯,而且,现在的她,本来就不出名,再这么特殊对待的话,又会被人舆论。 所以,只是在背上垫了点泡沫,威亚吊起,再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还是被摔得生疼。 黄瑛猛的吐出一口血,眸子里闪着惊恐的望向那“昏迷的”男子。 “他……他竟然是龙族的后代!!” 随即,大笑出声,“那就更好了,这精魄,不就更足了!” “不过,要取他最精华的精魄,只能他自己愿意,看来,我得下足功夫,让他自愿给了。” 随即,黄瑛轻轻一挥手,男子和她瞬间“消失”在这森林里。 “咔!非常好!” 导演一句非常好,郎韵暗自松口气,导演赞赏的看向郎韵,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但郎韵脸色有些苍白,解了威亚后,下腹的涨痛更加的明显,管湘赞赏的看向她,一次性过了! 但见她那踉跄的脚步,管湘发现不对劲。 赶紧的上前扶住她,郎韵眼前一黑,瞬间软倒,陷入昏迷。 第060章舆论从来不会少 睫毛微颤,鼻尖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郎韵缓缓的睁开眼。 “韵姐,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的一声惊喜的惊呼,令郎韵缓缓的转过头去,却见一个陌生的女生正轻笑着看着她。 见郎韵疑惑,那女生自我介绍道:“我叫谢友珊,韵姐叫我友珊便好,是Mona让我来当你的助理的。” 那亲切而热情的话语,令郎韵轻扯了一抹笑,“你好。” 郎韵想要撑起身来,谢友珊赶紧的上前扶住她起来。 “韵姐想吃什么吗?我去买。” “不了,没胃口,我怎么会到医院来了?” “你昨天下午拍完戏后,就昏迷了。” “昨天?!!” 她到底昏睡了多久?不过幸好,昨天的只有一场戏,她刚好拍完,但是,自己突然这么昏迷,导演组的,不会说她什么了吧。 “那导演组的怎么说?” “这个,抱歉,我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才做你的助理的。” “哦,没事。” 房门突然被打开,管湘脸色不太微妙的进来,看到她那副表情,郎韵心里“咯噔”了一下。 “醒了?感觉怎么样?” 管湘把水果蓝放到柜台上,郎韵却有些心急,“昨天,导演怎么说?” 她这么一个没出名的小角色,突然演完后就昏迷,他们会不会觉得她做作?还是觉得她太娇贵什么的。 管湘沉默,打开病房里的电视,转到娱乐新闻,“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有探班的人和一些狗仔媒体等,因为这部戏开拍之前就引起过很大的轰动,演员阵容也很强大,自然受到娱乐界的关注。 而郎韵突然的演完后就昏迷,自然被拍下,后来,当他们知道郎韵的背景,本来之前,她就和白青亦上了头条。 如今,她单独再次上了头条,但却不是好的信息。 “女演员拍完戏就玩昏迷,疑似炒作。” “娇贵如她,论演员的自我修养,丢哪里去了?” “这是做作还是故意炒作?女演员的身份不一般。” “装可怜赚热搜,各路演员手段百出。” “……” 纷纷的舆论矛头,全指向她,皆是对她的诟病。 不问青红皂白,就自私的下定义,这就是娱乐圈。 郎韵看完后,沉默良久。 管湘却突然发声,“虽然,这局势看来有些不利于你的发展,但是,越是舆论多,你上热搜后,出名度也是有帮助的,有利有弊,不能抛开利的哪方面不顾。” “你也别想多,这个局面,看似不太好,但是,却也符合炒作的需求,而且,你的实力,那个导演也看在眼里的,他并没有说什么。” “之后,你不用管媒体说什么,只要好好拍你的戏就成,接拍的戏不止这一部,所以,以后,就由友珊来打理你的日常。” “以后的日子,你可能要忙一些了,每天的时间段会被分配得紧紧的,一天,可能就要接拍两三部戏,能适应么?” 看着郎韵那虚弱的身体,管湘有些怀疑。 郎韵摇摇头,“没事的,我能坚持下来。” “很好,昨天你拍的那场戏,不错,今天的舆论,让更多人认识你了,之后,你再连这接拍戏份,虽然都事小角色,但积少成多,等你名气大一些的时候,再给你安排女主角的戏份。” “还有公司里的广告片,你争取时间拍摄完,把名气提上来,把它们播出去,再加上你接的戏,那么,你想不红,都不可能了。” “嗯,明白,谢谢Mona。” 既然选择了进入娱乐圈,那么,她便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舆论的准备。 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开微博,因为怕那些唾沫星子淹死她,不看,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这次的舆论,虽然看起来对你不太好,但是,这次的炒作,却很符合我的意愿。” 管湘突然这么开口,郎韵不解的望着她,却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沉默不再言语。 郎韵可以明显的看到,现在自己的生活变化,这才刚出院,戴着墨镜和口罩,左右被管湘和友珊护着,但还是被那群记者围得出不去。 因为郎韵夫家的身份,所以,本来不出名的她,再次被舆论盯上。 “郎韵小姐,能方便解答一下之前的拍戏昏迷事件吗?” “你是为了炒作吗?” “看你身体也不是很虚弱的样子,是想引起人的注意吗?” “……” 拥挤非常,郎韵只是保持着沉默,管湘说过,在媒体面前,最好的方法是少说话。 那些闪光和人群让她有些喘不来气。 管湘把口罩脱下,护在郎韵面前,看到管湘,人群再次炸开锅。 “这不是金牌经纪人管湘吗?!” “对啊,她怎么会和郎韵在一起?” “管湘,你现在是作为郎韵的经纪人吗?” “是,作为她的经纪人,接下来,由我来和大家解释一下昨天昏迷事件。” “这是医院开的病因单子,请各位看一下,我们郎韵因为经期期间,痛经严重,但是,为了拍戏,也是蛮拼的。” “还有第一场戏就是吊威亚,还有摔地,她都强忍下来,应该大多数女性都知道,痛经的可怕,说出来,这并不羞耻。” “但是,我们只是希望各位不要以为她只是为了炒作而装柔弱,我们郎韵,会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她有几把刷子!” 管湘的那些话语,再配上医院开的证明单,很快的堵住了悠悠之口,而且,记者们大多数为女性,一听到痛经这件大事。 瞬间感同身受的不住赞同。 但是,这里,毕竟是媒体。 有些男同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不管郎韵的生理问题。 接着发话,“那么,你们公司,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选拔的艺人皆是层层决定,那么,作为一个金牌经纪人,为何却选择了郎韵?” 这话,犀利而意有所指。 说难听点。就是不相信郎韵会真的只是靠自己的实力进去的,毕竟,她还有个强大的夫家。 全程,郎韵都只是保持着沉默。 管湘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我们有艺人选拔时的视频,若各位不相信她的演技和实力,大可来取视频来请专业人士点评一二。” 管湘说完,那些记者可不打算就这么完事,接着为难,“那么,作为娱乐圈里的恩爱未婚夫妻,为什么郎韵昏迷出院,云影都不来接她呢?是不是关系闹僵了?” “这是私事,恩爱依旧,你们自己拿眼看好吧,好了,今天的回答就到这里,下午我们郎韵还得拍戏,请让让。” 管湘话语一落,便推开那层层人海,护着郎韵出去,她那句话里有话,既给了记者们一个消息,就是郎韵刚出院,就得拍戏,多辛苦。 不是做作,而是敬业。 第二,是郎韵又有戏拍,说明她事业要开始,已经出道。 这就更让他们去时刻关注她的进程,打铁趁热。 远离了那些人,郎韵方才能活过来。 管湘本来想让她休息一会的,但郎韵拒绝了,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后,准备赶往下一个拍戏场地。 瞄了一眼剧本,这次的要简单点,是个现代都市剧,她只是演个都市白领,戏份不多。 突然的,管湘的电话响起,管湘皱眉接起,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暼了一眼郎韵,她淡淡回了电话,“知道了,这事,我待会就来处理。” 挂断,管湘脸色不太好,以前她接的艺人,没有哪个有郎韵这关系处理得还复杂的。 为了她出名的事情就已经焦头烂额了,现在,还得处理她的私事。 郎韵见管湘的脸色不太好,还幽幽的向她望过来,心里有些发怵。 “Mona,怎么了?” “你妹妹,竟然向媒体透露你的家底!现在,满城风雨都是你家庭背景的糟糕。” 郎韵眸子猛的睁大,郎溪?!! 她疯了! 以前她和白青亦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有他在暗中保护着,没有深扒她的家庭背景,可是,如今,郎溪那个白痴,竟然主动出来说! 她绝逼是故意的! “现在,我得先去解决这件事,有些棘手了。” “我也要去吗?” “你现在……慢点露面,你先去拍戏,友珊,你注意点,若有媒体找到你们后,记住什么话也别说,等我消息,我先去把这事解决了。” “好的,Mona。”谢友珊也看到了这个事情的重要性。 管湘揉了揉额角,“以前,本来也想对你的家庭背景重新包装的,但没有想到,竟然加快了事件的发生,看来,我得赶紧给你找个好家庭了。” 娱乐圈里就是这样,家庭背景的不好,会对艺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一个完美的“假”家庭,也是必要的手段。 “明天,你就去考jx艺术学院,那是最顶尖有名,拿到那里的证书,你的实力就没人敢诟病了,对于以后,那些导演大多会多加考虑你,现在,很多事情,都必须要提前了。” 郎韵一时之间接受的信息量太大,管湘匆匆离开后,她还有些发愣。 第061章有个新家 电话铃声响起,是曼易。 “你现在在哪里?” 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郎韵瞧了一眼周围,说了地名。 “我待会还得拍戏。” “你现在这都什么时期了,还拍戏?” 曼易现在不能及时回禹城,她还得在外拍戏。 “Mona说她去处理。” “得了,你先注意点,我拍完戏就来找你。” “好。” 心里塞塞的,看了看时间,去拍戏。 友珊一脸戒备的看向四周,见没有狗仔,方才让她出来,郎韵很无奈。 郎韵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碰到范琪洁,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郎韵直接漠视。 “啧啧,现在有点名气了,这都开始不待见人了,郎韵,你甩大牌呢,哦,我忘了,你现在还不是什么大牌。” 郎韵脚步猛的顿住,剧组里人来人往,她不想和她斗嘴,而且,现在是她的非常时期,再闹出什么是非,对她形象不好。 “第一,我们并不认识,第二,你这么个大明星和我这么个跑龙套的说话,不会掉身价么?” 自嘲,却话里有话。 范琪洁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随即双眼轻眯,“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凭那些炒作出名,我就不信范!” “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会凭自己的的实力来证明。” 说完,不顾她那讽刺的表情,径直走过她的面前。 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样,抛开那些不愉快的想法,郎韵演好自己的戏。 拍完戏后,郎韵正想低调的离开,但是,却没有想到,一下子蜂拥而至的记者媒体,一下子把她包围得实在。 那堵得水泄不通的包围圈,月经期间,脾气暴涨,幸亏带着口罩,看不出脸色,但是,眸子里的怒火,即将爆发。 “郎韵,听说你父亲是个酒鬼,家庭很贫穷,而且,你继母好像还欠了银行一屁股债,是这样的么?” “听说你和家里人不和谐,是因为嫌弃他们,怕他们影响你的前程吗?” “你好像还有个被卖出去的亲弟弟是吗?还是被你酒鬼父亲卖出去的,对于这样的父亲,你怎么样看待?” “……” 叽叽喳喳的提问,像炸弹般的在她脑海里炸裂,又裂开。 弟弟的敏感词被提及,这是她的禁区。 正要反驳,手,却猛的被谢友珊拉住,见她连向自己摇头示意别说话。 郎韵反复深呼吸,最终强忍下,多说多错。 沉默良久,对于他们的提问,郎韵用沉默来对待,眸子不小心暼到角落处,那个正得意笑着的女人,是她!! 范琪洁!她就说呢,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多的记者蜂拥而至。 谢友珊一面护着郎韵,一面想从这群人的包围里走出去,但明显,很困难。 正在这时,人群中自动让开道,郎韵抬眸,眸子轻闪,是白青亦。 他怎么会来这里。 却见白青亦上前,从谢友珊手中接过郎韵,轻轻揽入怀里,这是郎韵所没有想到的。 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开口提自己说话。 “我的未婚妻,今天已经很累了,不久之后,由她的经纪人来一一回答你们的问题,好吧,但不是现在,她身体还不适,请让开,谢谢。” 之前传闻他们未婚夫妻闹僵,在白青亦出现之后,不攻自破! 白青亦在演艺圈和娱乐圈的身份地位还是很高的,他的话语一落,便揽着郎韵离开,人群自动再次让开一条道。 在他们离开后,范琪洁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手心里,她倒是忘了,还有个白青亦! 车里,谢友珊自动把自己当透明的坐在车后座。 下腹又开始痛了,今天,有些身心疲惫,脸色有些苍白,郎韵无力的闭眼休息。 “身体不好,就先休息,出名,对于你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后,白青亦终究还是开口。 那温润的嗓音,令郎韵睫毛轻颤,无力到连话都不想说,但是,再怎么说,刚才他也帮过自己。 “你不是我,若你处于我这种一无所有的境地,你就知道,出名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不,不应该说是出名,我想成功,用实力来证明我的成功。” 眼睛并没有睁开,那话语,透着深深的无力。 白青亦眉头轻皱,深深的望了郎韵一眼后,陷入沉思。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突然的,他的这句意外的话语,令郎韵睁开了眸子,定定的看向他,眸子里闪现着惊讶。 但随即,想到了些什么,有些自嘲而讽刺的冷笑,“没有。” “我想帮你,不是因为合同。” 没由来的解释,郎韵脸色一滞,他,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若你是良心发现了,大可不必,我更习惯你的没良心。” “……” 这话说的,好像玩笑,却透着现实。 白青亦轻抿着唇,没再开口。 谢友珊在车后座,想不听他们的对话都不能,但听了,她却很是搞不懂,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级公寓。 在给郎韵熬了红糖姜水之后,谢友珊拿碗端进卧室,郎韵脸色有些苍白和痛苦。 “先喝着暖暖。” “谢谢。” 郎韵起身,接过慢慢饮着。 谢友珊却慢摇头,“不用谢,这是助理该做的,包办一切,嘻嘻。” 被她那温暖的笑容打动,郎韵轻扯出一抹笑容来。 电话铃声响起,是管湘。 “Mona。” “现在事情有了转机,多亏了白……咳,那个,现在,你绝对打死都不能承认你和那个家庭有任何的关系,你的户口簿和身份证,全给你改了。” “他们挑不出错来的,光凭你那白痴妹妹的话,难以证明,你还是姓郎,但是,你的父亲,却是国内的百万富翁,母亲更是有名的艺术家,有个弟弟,这个背景要好些。” 郎韵眉头紧皱,突然的说这个信息,她一时难以接受。 “你说的这个家庭,是虚幻的还是……” “笨蛋!当然是真的,郎华,那个国内百万富翁,你没听说过?虽然姓郎,但和你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一些关系,他答应收你为义女,但在媒体面前,你必须说是亲生的。” “那些户口簿什么的,也办好了,待会,我会发微博解释这件事情,郎华也会和我互动,一会,你出来一会,接你去和他们见个面,熟悉一下,把一些资料还有相关的信息解决了。” “好的。” 突然的,多了一个有钱的家庭,郎韵感觉像是做梦,虽然知道,那个家庭只是用来堵媒体的口。 他们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能做得如此迅速……等等,刚才,她好像听到管湘无意之中,暴露出来的那个人,白……白什么? 白夙!!除了他,好像也没谁如此强势了,能让百万富翁认她做义女,还能把户口簿和身份证也给解决。 这……就是有身份又有地位的好处么。 对于待会要见那家人,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的“家人”了,郎韵心里有些忐忑,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看到是林伯来接时,郎韵有片刻的懵逼,但也没有说什么。 来到那座豪宅时,由管家带着她进去,但看到客厅里的人时,郎韵眸子瞬间凝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身上。 久久,没有移开。 “姐……” “姐姐……” 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但那小小的身影随即很是确认的,立即高兴着向她扑上来,郎韵眼眶一湿,随即,紧紧的拥抱住那个小小的身影。 泪水,大滚大滚的往下掉。 小风,她的小风。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他。 轻轻松开他,半蹲下身,抚摸着小风那本是蜡黄而又瘦削的脸,如今却变的圆润可爱许多,郎韵喜极而泣。 真好,看他这个样子,是过得很好,比,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姐姐带着还好。 “姐……不哭,不哭,我给你呼呼~” 那稚嫩的嗓音,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着她,想要替她擦干泪水,却发现越擦越多。 深深的抱紧小风,郎韵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可能是因为月经期间的原因,她感性很多,想要强忍下的泪水,直接决堤。 看着那兄妹俩相拥的幸福画面,客厅里的一男一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 抬眸,看向那在沙发上慵懒的坐着的男人,用眼神提问,这……是怎么回事? 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是白夙。 并没有回答他们,淡淡的暼了一眼那哭得极丑的女人,深邃的眸子轻闪,移开目光,起身,上前立在她面前。 “你打算哭一晚?” 那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响起,郎韵猛的顿住,收住泪水,有些惊讶的抬眸。 居高临下的盯着那抬眸望着自己的女人,深邃的眸子轻眯,这副悲戚的模样,他又没欺负她。 “起来,你弟弟被你吓到了。” 听到弟弟,郎韵赶紧放开他,却见他有些怯怯的模样,郎韵赶紧的擦干泪水,轻轻拉住他的手。 这也不能怪她,小风是她的全部,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一年才见一次,生怕他吃不好穿不暖的,他这个姐姐,做得一点都不称职。 但是,她很无奈,因为她这个不负责的姐姐,还很没出息,什么都没有。 想着这还在别人家,郎韵抬眸,向客厅里的那两个人打量。 第062章演员自我修养 “对不起,我失态了。” 赶紧的道歉,郎韵不想自己第一印象就如此的糟糕。 “没事,像你这么感性的女生,很少了。”一个中年贵妇模样的女人轻笑着回答,没有丝毫的看不起或者是鄙视。 是郎华的妻子,徐熙媛。 “你叫郎韵?”出人意料的,郎华很是温柔的嗓音。 “是。” 有些忐忑,郎韵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风,为什么会在这里?白夙,他又为何在这里? 白夙缓缓的向沙发处走去,再慵懒的坐下,见郎韵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薄唇轻启,“因为郎华他们没有孩子,所以,暂时把你弟弟寄宿在他们家,若得你同意,让你弟弟当他们的孩子,而你,也暂时当他们的义女。” 原来,他把小风拜托在这里了。 不过,这很好,至少,她不再有担忧。 见那两个人看向自己,小风至少因为没有得到郎韵的同意,所以一直没有上户口簿。 郎韵赶紧回答道:“答应,怎么可能不答应,我还得谢谢你们,小风能得到如此好的待遇,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得到郎韵的同意,郎华夫妇格外的高兴,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也很爱孩子,自从见到了小风后,便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现在见郎韵答应,他们暗松了一口气,令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白夙让他们收为义女的,竟然就是小风的亲姐姐。 这,更加是好了。 这一天,是郎韵最高兴的一天了,竟然见到小风,有些不舍的,还是得离别,所幸,会经常能见到了。 但是,离别前,小风却突然抱住郎韵,不让她走,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不想她再离开自己。 郎韵无奈,一直在劝慰他,却毫无作用。 郎华和徐熙媛对视了一眼后,轻笑着挽留郎韵,“要不,你今晚就待这里陪小风住一晚得了。” “这……这太打扰了吧。” “有什么关系呢,他很是不想再和你分离呢。” 郎韵也不想再和他分开,正要点头,却才发现,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人。 望向身后,白夙那脸色猜不透。 郎华看向白夙,试探性的问句,“白少屈尊住一晚?” 本来就不抱多大期望,毕竟,这个男人,有洁癖和认床。 却令所有人没有想到,那个高贵的男人,淡淡的点点头。 眸子里望着的人,正是郎韵,郎华和徐熙媛假装没看见他们之间的晦明关系。 在安抚了小风睡着后,郎韵微微捶了捶酸痛的腰,起身,转身,却猛的撞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你……” 郎韵还没有疑惑出声,唇上却猛的被一根凉凉的手指触碰住,白夙那示意她小声的眼神,再望床上睡熟了的小风看去。 郎韵却突然感觉到脸色有些红润,那冰凉的指尖只是触碰了一下就离开,用眼神示意郎韵出去说话。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郎韵低咒了一声,没出息! 关闭了房门,却被白夙示意进他的房间,郎韵脚步顿住,坚决不去,但却猛的被白夙拖拽着进去。 大门关上,再次采取壁咚模式。 那指尖透着撩拨的气息,在她耳旁轻轻挽起落下的发丝。 低沉的嗓音淡淡发出,“怎么谢我。” “谢什么?” 见郎韵一脸懵逼,白夙脸色有些冷,突然的俯身,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惩罚性的狠狠咬了一口。 方才放开。 郎韵直接气极,但又无可奈何,他是老大,他有脾气。 “想起谢什么没?” “想起了,想起了!” 这混蛋属狗的,怕他动不动就再咬她,郎韵赶紧应下。 “那你说,如何谢我?” 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情感,却透着股强势。 郎韵微微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的确,他今天做的事情,的确帮了他许多。 尤其是在小风的事情上。 用钱来表示感谢?貌似他钱多到能砸死她,他不缺钱,那她有什么好来表示谢意的。 “我请你吃顿饭?” 带着抹试探性的说出口,却见那男人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明显的不满意。 冰凉的手,突然从衣服底下伸进来,带着抹撩拨的四处游移。 郎韵瞬间僵住身子,赶紧的止住他那不安分的手,“不能以身相许!我还来着月经呢!” 郎韵从来没有如此的庆幸,可以用这个来搪塞过去。 但是,白夙那突然冷下来的脸,令郎韵心一紧,一时之间,两人沉默以对。 白夙突然把手收回来,郎韵还没有庆幸,却见他有些烦躁的直接拽着她来到卧室。 郎韵瞬间惊慌住,不是吧,这个禽兽,她还是特殊期间,他也不放过自己?!! “你……你……干嘛!” “灭火。” “灭火?!!什么火?” “欲火。” 郎韵,“……” “我生理期,没办法。”理直气壮。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幽幽的望着她良久,突然的,一把扑倒她,那炽热的气息,带着抹暧昧,在她耳旁轻轻吐出。 “用手。” 用手?!! 怎么用?!! 郎韵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红得宛如熟苹果,这个禽兽,竟然想让她用手给他灭欲火,我擦。 “不然,用你身体,自己选。” 见郎韵红着一张脸,良久没有任何的动作,白夙那满怀警告的嗓音响起。 郎韵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挣扎和不知所措,毕竟,她根本没这么做过。 但是,白夙亲自动手,解开裤带,直接握住她的手,伸向下身。 郎韵瞬间脸红得更加不自然,不知所措。 白夙呼吸有些灼热,带着她几回后,让她动。 郎韵活了二十几年,头次感觉做这种事,十分的折磨人。 直到手酸到不能再酸,那个混蛋,总算是放过了自己。 郎韵赶紧的起身,想逃似的逃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心还砰砰的乱跳,摸了把红得发烫的脸,郎韵暗骂了自己一句。 突然,手,瞬间僵住,闻到了那暧昧的气息,郎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她不小心,摸了自己的脸。 有些反胃,赶紧的冲进洗手间,狠狠的洗刷了好几遍,心里有阴影了。 次日,关于郎韵的消息再次宛如大雾般的随处蔓延。 “灰姑娘原是豪门千金,是什么让她如此低调?”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豪门千金郎韵身份曝光。” “出生豪门,却隐瞒至今,千金身份成迷。” “……” 一时间的舆论把她再次推上风口浪尖上,但是,至少这次的对她的诟病少了些,不知道是因为有个豪门家庭,还是什么原因。 能让媒体收敛了一些。 但是,舆论,从来不会嫌少。 因为豪门千金的身份曝光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怀疑她为什么能如此轻松的进入天娱集团,还有能成为金牌经纪人的艺人。 这些,都是他们所怀疑的,也挺正常。 但是,他们只是看到她顺利的那一面,却从来没有考虑到她逆境下如何的努力。 真想,他们不会想知道。 但郎韵也只是一笑而过,毕竟,这样的娱乐圈,她早就习以为常。 在成功的考进了jx艺术学院,并且进修后,外界对于她的实力的质疑声明显小了很多。 车里,管湘看了一眼最近几天的风向,欣慰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是我预期的效果。” 谢友珊乖巧的沉默装透明人,郎韵则是若有所思。 “想好你的艺名了没?” 管湘望向她,既然能在屏幕上露面的机会如此之多,出名后,用她本名不是不可以,但是,为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还是有个艺名要好很多。 “修竹,就叫修竹如何?” 郎韵和管湘对视上。 仔细的揣摩了一下这艺名,管湘点头,“可以,去拍戏吧,这场戏完后,又给你接了几个现代都市剧,你不能局限于古装戏。” “明白。” 要向出名,就得时常的在各个剧组不断地冒泡。出现在屏幕上的机会越多,不怕他们不认识自己。 谢友珊随着郎韵下车后,走向不远处的剧组,《圣龙诀》,就是先前郎韵拍的第一场戏,还是个狐狸精的戏份。 因为是个女四号,戏份也少,但这次,郎韵发现,服装师和化妆师竟然厚待她了。 这很是令她感觉到奇怪,但转眼一想,明白过来,大概,是因为最近她的头条新闻吧。 这次,是件浅蓝色长衫,桥段,是把男主治愈好后,各种的勾引。 让男主自愿献出精魄。 所有,也就意味着,郎韵不仅要妖媚十足,还得和男主来个“亲密”接触。 看到那个冰块脸,郎韵有些发怵,想要“勾引”也没有任何欲望啊。 但是,这毕竟是演戏。 “《圣龙诀》第四场,action!” 随着导演助理的一声开始,郎韵穿着略微凉薄的衣衫,来到床榻前,看着那逐渐清醒的男人。 暗自压下内心的紧张。 “哟,爷,醒了啊~” 一开场,郎韵扮演的黄瑛,那身子便像没有骨头似的“黏”上去,却被龙岩“狠狠”的推开。 黄瑛顺势跌倒在地,露出一些白净的皮肤。 第063章他家住海边 出来演,迟早要还的。 演员这种职业,必须吃的苦,露点料。 只不过是稍微露点腿而已,对于郎韵来说,也是蛮拼的。 床榻上的男人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由于黄瑛的“勾引”而看过一眼,挣扎起身,龙岩便想离开。 却被黄瑛轻轻一挥手,瞬间“定”住。 “哎哟喂,我说爷,要不要这么狠心哪,好歹,奴家也救过你呢。” 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上男人坚毅的脸庞,那温软的触感,带着抹撩拨,令肖奈不禁身子一僵,那暗黑的眸子盯向郎韵。 突然有种温香软玉的错觉,他忙压抑住内心怪异的感觉,继续面瘫。 所幸,这角色和他的本性差不多。 郎韵刚才突然被他望过来,心都一紧,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对过台词过,直接上演,那一眼暼过来,他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碰触而生气了吧。 把大神惹生气,她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收敛下心情,黄瑛继续,轻轻抬起龙岩的下巴,两双眸子猛的撞在一起,郎韵暗自压下自己越发紧张的心,念着台词。 “不如,爷就从了奴家如何?奴家可许爷任何东西。”声音娇媚蛊惑人心非常,说出来后,连郎韵自己都受不了。 但是,龙岩仍旧坐怀不乱。 “包括你的命?” 突然的,那声低沉而幽凉的话语一出,接着,便是龙岩身上瞬间冒出一丝金光。 黄瑛猛的被那金光弹出,“嘭”的一声,威亚瞬间吊起,伴随着一声惊叫,黄瑛被闪出去。 “念你救过我一次,此次可不计较,再让我看到你第二次,杀无赦!” 说完,那男人高傲着潇洒离开。 黄瑛“噗”的一声,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眸子里是疑惑和恐惧。 “这个男人,是龙族本性苏醒了?那么,事情难办多了!!” 轻轻一挥手,黄瑛瞬间“消失”在原地。 “咔,OK。” 导演一声喊话出来,郎韵起身,一边漱口,谢友珊赶紧把大衣披在她身上。 裹紧了大衣,来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一会还有一场和女主第一次见面的戏份。 “韵姐,冷吗?” 见郎韵一直在搓手,谢友珊担忧的问道。 点了点头,她本身就很怕冷,刚才穿得有些少,那阵冷意还没有过。 “那我去装点热水去。”谢友珊起身,拿着郎韵的保温杯去找点热水。 郎韵还不是大腕,自然没有自己单独的休息室,这里,是群众地区,有些漏风。 四周的崇拜眼神和尖叫声突然想起,而且,全向她这里望过来,郎韵眉头紧皱,他们在鬼叫什么。 “拿着。” 突然的,身后冒出一声冰冷的嗓音,接着,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便多了个热水袋。 郎韵惊讶着抬眸,却见肖奈望了她一眼后,转身便走,甚至,连郎韵口里正准备要感谢的话语都来不及说。 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这个大神,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啊。 但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冷?男人,也用热水袋? 还有,他的专属休息室,好像离这挺远的吧……心里头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郎韵十分的疑惑。 他为什么鬼对自己特殊? 突然,暼到那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后,郎韵真想了。 完了,大神果然生气自己对他的“调戏”了,但那是剧本设计的,不关她的事情啊,要不要这么对她,给她拉仇恨。 欲哭无泪。 谢友珊拿着保温杯过来,却见郎韵怀里的热水袋。 “韵姐,你什么时候带的?” 郎韵方才看向那热水袋,还是崭新的,刚买的? “这是肖奈给我的。” “肖……奈?!!” 谢友珊立刻惊讶得加大了音量,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惊叫引来了无数妒忌的恨意目光。 谢友珊又赶紧的捂住嘴,小声的和郎韵交流。 “他怎么会给你这个?” “不知道。” 郎韵郁闷,她感觉到这世界给她带来的森森恶意。 “你替我还给他,说声谢谢,我就不亲自去了,再去,一会那些目光得杀死我了。” 郎韵头疼。 谢友珊轻点了下头,把保温杯递给她,接过热水袋后,起身便向肖奈的休息室走去。 四周那些议论,纷纷攘攘传入郎韵的耳朵里,直接拿过剧本,假装没有听到的专心看了起来。 没多久,谢友珊回来,还是抱着那个热水袋。 郎韵疑惑的望向她。 四周再次射过来的异样目光聚集在她们两这,谢友珊感觉鸭梨山大~ 小声凑近郎韵耳旁,“肖大大说了,这个他不需要,说你若不要就扔了。” 郎韵眼皮抽了抽,虽然没有见到他本人说这么一句话,但郎韵能想到,这个冰山的表情,不对,他没有表情。 “算了,你先拿着吧,时间到了,我得去拍戏了,头疼。” 起身,把那大衣脱掉,有些冷,郎韵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世界就是非常滴小,或者说是缘分这种事情,接戏到如今,她方才知道,女主竟然是千慧扮演的。 遇到前辈,还是同一个公司的,郎韵很是高兴,想向她打个招呼,却见千慧只是轻飘飘的暼了一眼她后,没有任何表情的由助理托举着长长的裙摆,转身便走。 郎韵更加郁闷了,她这又是怎么得罪她了。 因为整部戏中,和她都是对手戏,所以,郎韵有些紧张,努力的找准角色。 磕磕绊绊的,总算把和千慧的戏份演完,想要和她说说话,再次被助理阻隔着离开,想找机会都没有。 换下衣服,郎韵很是郁闷,自己这招恨体质,走到哪里,得罪到哪里啊。 离下部戏开拍的时间还早,郎韵直接想在车里休息得了,车窗被突然敲响,是林伯。 郎韵微微疑惑,摇下车窗,“林伯,你怎么来了?” “郎小姐,去那辆车休息吧,舒适点。” 车? 郎韵瞄了一眼后面,突然暼到那辆熟悉的豪车后,眼皮抽了抽,“白夙在车里?” “郎小姐自己去看吧。” 林伯仍旧是恭敬的轻笑。 郎韵,“……” 不用去,她都能猜到了。 那个男人,他到底要搞什么鬼,像他如此闲的总裁,绝比一家!别无二货。 果然,打开后车门,便看到那个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慵懒的躺在后车椅上。 透着高贵而又优雅。 只是那轻闭着的眸子,眉宇间间,显得有些疲惫,日理万机,原来他不闲啊。 坐上车后,郎韵坐得离他远远的,白夙那眸子低垂,瞧着她那动作,眸子里毫无波澜。 抬眸,直直的盯着她。 郎韵心一紧,“你有事说事,别这么盯着我,怪渗人的……” 说完,郎韵便后悔了,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加透着凛冽,郎韵欲哭无泪。 “我错了,不是渗人,是……是……”努力的想挽救场面,但郎韵愣是想了半天,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他。 因为,在郎韵心里,对于白夙的概括,不会有好的词语。 “演得不错。” 突然的,在郎韵忐忑万分的时候,白夙总算是开口了。 但话语,却透着莫名其妙。 “什么演得不错?” “勾引人的桥段不错。” 郎韵,“……” 他怎么知道?脸色有些僵硬,郎韵明白了,他这是要来找她算账? “那是剧本里的设计的,我有啥办法?” “借位,不懂?还有,在我这,你的勾引手段却很拙劣,我没有让你想勾引的欲望?” 莫名其妙吧这男人。 她为什么要勾引他?笑话,就他那狼性的特征,不用勾引吧,但她不敢说,但表情,却透着赤裸裸的嫌弃。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了她一会儿,长臂一伸,直接的把她拉了过来。 想要挣扎,腰,却猛的被他揽住,动弹不得。 抬眸,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只差几厘米,近到连他那淡淡的古檀香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这个男人,擦了什么香水? 俯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那香唇后,松开,白夙那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再发呆,就不止一口了。” 我去……这男人的确属狗的,郎韵恨恨的瞪向他,却见他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给我记清楚,凡是要和男演员亲密动作的,给我借位,或者是找替身,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你自己清楚后果。” 郎韵,“……” 这算什么事情?她这个演员只要和男演员对戏的话,就找替身或者是借位,别人会怎么想她! “我又不是大腕,我也没资格和导演这么说啊,而且,其他人会怎么看我,本来他们就对我各种妒忌恨的。” “导演那方面,你不用管,至于其他人的看法,那是你的事情。” 郎韵,“……” 霸道直男癌,要不要如此演绎…… 她就奇了怪了,她和男演员有什么亲密点的动作,关他什么事? “你家住海边的吧。” 见他疑惑的望过来,郎韵移开头,让自己的下巴恢复自由。 管得宽啊~ 她明智的选择没有说。 “我住哪里,你不知道?”凉凉的话语,让郎韵有些想笑。 好吧,不在一个频道上。 第064章下马威来一发 “有个疑问,我能问吗?” 白夙淡淡的暼了她一眼,“不能。” 郎韵,“……” 好吧,他强势,他任性。 但是,她还是好奇,“那个,我和男演员拍亲密动作,白青亦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这和你的利益不冲突吧?” 话语一落,郎韵再次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白夙幽幽的盯着她望了良久,久到郎韵心不住的颤抖。 突然,他狠狠的推到郎韵,沉重的身子猛的压上来,唇,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唇,直到红肿起来方才放过,顺着脖颈往下。 郎韵直接又惊又慌,神经病吧他。 “放开!!” “……” “你给我你放开!!白夙!!!” “……” 那男人,仍旧是没有停下,带着惩罚性的,唇,狠狠的吸吮着她胸前,衣衫凌乱,他的手还上下游移。 郎韵直接急了。忙求饶出声,“停下,停下,我错了,我错了……” 终于,白夙狠狠的啃咬了一口,方才起身,放过她,那啃咬却惹得郎韵惊呼出声,又发现是在车里,忙赶紧收声。 “错什么?”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着她那衣衫的凌乱,而露出来的乳沟,喉结微动,白夙强压下身体里的燥热和想要她的冲动。 郎韵胸脯上下极速的起伏着,大脑有片刻的死机。 见他那深邃的眸子轻轻一闪,又要俯身下来,郎韵赶紧的出声,“错在……错在不该质疑你的话……” 见他停住,郎韵暗松了一口气,但却听见他低沉着补充道。 “还有一点,我做什么,不需要理由,再给我问这么蠢的话,我不介意玩个车震。” 郎韵赶紧乖巧的点头,这个混蛋,只能向他服软。 “最后一点,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 惊悚,郎韵眸子猛的睁大,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几个字,什么叫她是他的女人? 虽然她现在的确和他处于暧昧的关系,但是,绝对是她不想的,而且,名义上,她可还是他未来的嫂子。 这个男人,疯了吧。 还是,把她只是当发泄工具?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见自己说完最后那句话,这个女人反而脸色难看了起来,那副表情,是不愿意? 眸子轻眯,却见郎韵推开他,缓缓起身,把衣服整理好。 “我还是你未来的嫂子。” 说完,不顾那身后男人吃人的目光,郎韵淡定的打开车门,再淡定的关上车门,离开。 林伯见郎韵离开后,方才上了车,却感觉后座的气压太低,那浓重的阴翳气息令他不禁幻想,这是,吵架了? “开车!”话语幽冷。 “好的,少爷。” 林伯不敢废话,启动车子,便缓缓的开离,而随着这辆车的离开,随后,跟着好几辆豪车,是保镖保护白夙,和为了防止狗仔再拍到白夙和郎韵。 郎韵上了公司派的车里,谢友珊上车后,便看到郎韵脸色有些难看。 “韵姐,你怎么了?” 却见郎韵幽幽的把目光向她射来,“你是我的助理不错,但是,把我的近况细节都告诉别人,这种事情,就不劳烦你了。” 谢友珊莫名的和郎韵对视了一会,继而想到些什么,脸色有些苍白,随即,她想解释,但郎韵明显的不想听。 用剧本挡住脸,闭目养神。 嘴唇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眸子有些闪烁,幽幽叹了一口气,最后,谢友珊还是选择安静的待在一旁,抬手瞧了一眼手表,等时间到,得叫韵姐起来拍戏。 高级公寓。 正洗澡出来,手机信息响起,郎韵边擦头边瞧了一眼,是任米。 “韵姐,今晚来我家吃饭,我哥下厨。” “这……不好吧。” “我哥答应的。” “额,好吧。” 打完字,郎韵有些又疲惫又饿,躺倒在床上,轻轻眯了一下眼后,起身,穿好衣服,戴上墨镜和口罩。 再喂了嘟嘟点狗粮后,出发。 现在的她,时刻得戒备着狗仔的跟踪,为了怕和任米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困扰,郎韵很是小心。 还刻意打车绕了几条街,方才下车,这都是友珊告诉她的经验。 混在人群中,郎韵七拐八绕的,确定没有狗仔后,方才走进了一处别墅。 现在的狗仔,精明非常,只能这么对待。 任米出来,热情的挽住她,客厅里,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郎韵吞咽了一下,光是看着就好好吃,和白夙做的……又想那个混蛋干嘛! 郎韵懊恼的敲了一下头,任米好笑出声,“韵姐,不会被我哥的厨艺打击到了。” “啊?嗯,是啊。” 郎韵有些讪讪,任衍围着围裙,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后,一边解围裙,一边朝郎韵点头示意。 “不好意思,又打扰了。” “没事,坐着吃吧,尝尝。” 任衍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态度,不温不火。 任米热情的给她夹菜,郎韵有些疑惑,她今天为何如此热情。 接着,任米那无厘头的话语。给她解答了。 “多吃点啊韵姐,这些都是补血的,还有暖性的菜,对你大姨妈有好处。” 郎韵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丫头,原来是因为她前阵子的“痛经”事件。 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了起来,这里还有个大男人呢,这丫头…… 暼了一眼任衍,见他仍旧是那副表情,淡定如初,仿佛对他们的话根本没注意似的。 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好丢脸~ 但菜肴,的确是美味万分,郎韵不禁多吃了一碗,任米很是高兴,一直在劝她多吃点,弄得郎韵都不好意思了。 任衍淡淡的暼了一眼郎韵,见她那对菜肴还满意的模样,低眸,继续吃着自己的菜。 吃饱喝足,郎韵感觉自己有些吃撑了。 任衍把切好的水果盘端过来之后,便一句话没再和郎韵说,进了他自己的卧室。 终于,没了任衍的身影,郎韵不再拘束,放松多了。 突然想到些什么,刚才,任衍暼了她一眼,是看出她的拘束,才去卧室的? 任米盯着郎韵直笑,“韵姐,你怕我哥啊?” “没……没有啊,怎么可能。” “我懂,我懂~” 郎韵,“……” 你懂什么?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郎韵问了一下他们的近况。 最近她实在太忙,一部戏完了,又去接拍另一部戏的,时间被排得满满的。 “很好啊,韵姐呢,是不是很忙?” “嗯,有点。” “我本来想找你的,但我哥说,不能那个时间段找你,怕又会给你带来困扰,毕竟,我们在一个公司,我哥还是化妆师。” “没事,我明白的。” 郎韵幽幽的一叹,任衍,他考虑的倒是挺细心的。 “韵姐,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会如此反对我进娱乐圈吗?” 突然的,任米说出这么句话后,郎韵见她脸色有些惆怅,心里微微疑惑。 “为什么?” “因为哥哥的前任女朋友,就是因为进入了娱乐圈后,为了出名,不惜潜规则,劈腿,直到绯闻出来之后,哥哥才知道。” “后来,他们便分手了,这就是哥哥不想我进入娱乐圈的原因,因为娱乐圈的水太浑,稍微迷失点本心。” “还有,是怕娱乐圈的流言蜚语,娱乐圈,是个非常浑的地方。” 郎韵没有想到,顶尖的化妆师,人又帅,竟然还会遭遇劈腿,的确,娱乐圈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更别提所谓的爱情了。 经不起任何考验…… 郎韵回去的路上,也在反思,自己进入娱乐圈后,会不会迷失自己,但是,她能肯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她要做的,只是想凭自己的实力闯出一前天而已,但是,如今看来,没有白夙,没有他给那些契机,她怕是,还会在原地挣扎。 那么她,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烦躁不已,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离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很近了,今天,管湘让她来公司拍广告片。 之前的试镜还算可以,所以,继续发扬,在接二连三的换不同服装,不同发型,以及不同的台词,接拍十多个广告片后。 郎韵直接累得直不起腰来了。 结束后,郎韵一边捶着酸痛的腰,一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公司,温雅的秘书小刘,却叫住了她。 “郎小姐,温经理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温雅?她叫自己干嘛? 但她能猜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本来想告知管湘一声,起码,她在的话,温雅对自己应该不会太为难,但却被小刘阻止。 “请郎小姐立刻跟我前去。” 强硬的态度,明显的不想她通知管湘,无法,只好随着她上去。 来到温雅的办公室后,看到她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小刘轻轻敲响办公室的门。 “温经理,郎小姐来了。” “下去吧。” “是。” 小刘出去,却把门给带上,郎韵心一紧,不明白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但是,郎韵怵在办公室里良久了,却为见温雅开口说话,更是没有抬头瞧她一眼。 怎么,玩下马威?还是故意想这么晾着她? 第065章一开始便被他算计 但郎韵依旧淡定,敌不动我不动。 打量着办公室里的设置,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浮躁。 温雅翻阅文件的手猛的顿住,抬眸,瞧向那个淡定的女人。 “你这态度,很淡定嘛。” “啊?咳,谢谢夸奖。” 温雅,“……” 她哪里夸奖她了!! 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起身,走到郎韵面前。 郎韵瞬间感觉到来自她身上强烈的敌意,尤其当她挺着她那36d的胸格外扎眼。 郎韵再暼了一眼自己那一马平川,好吧,她完败。 “你和白夙……处到什么地步了?” 郎韵心一紧,她为什么这么问?假装着淡定,镇定的开口,“能到什么地步,叔嫂之间而已。” “郎韵,你当我傻呢。” 温雅眸子突然阴翳起来,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不过转而,她又冷笑出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天性凉薄的白夙出手帮你,不过,我最好提醒你一句,别以为白夙现在对你区别对待。” “但是,他是个没心的男人,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打开心扉过,不过,我能猜到,你现在只是因为有用,他才会帮你而已,因为我很懂他。” “而当你没用的时候,呵呵……你就知道,你的下场会有多惨了,你最好别喜欢上他,因为他不爱任何人,这是其一,其二,我可是他从小就定的娃娃亲,任何想打他的主意的人,我会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你信不信?” 那幽幽的话语,在郎韵心里突然惊起了万层涟漪,温雅,竟然和白夙是娃娃亲。 可是,怎么没有人提到过,心里突然莫名的心塞,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白夙什么人,她怎么会不清楚。 喜欢他?怎么可能。 “你放心便好,他,我是永远不可能喜欢的,也不会喜欢,毕竟,我是他嫂子。” 温雅却轻眯起眼,审视的盯着郎韵瞧了许久,看不出她说的虚假。 “最好是这样,要知道,你之所以会成为白青亦的未婚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什么意思?” 郎韵眉头紧皱,当初和白青亦相遇,不是在剧组里不小心相识的吗? 温雅却不多说,给了她一副你自己想的表情,挥挥手,“自己去想,你所想的白夙,可超乎你想象之外,他,只是个商人。” 他,只是个商人。 在离开温雅的办公室后,郎韵脑海里仍旧是闪现着这么一句话。 心,突然乱了。 原来,从自己一开始的和白青亦的遇见,就被他给当成了棋子一般的摆布。 那种森寒的阴谋感笼罩着她,令她心恐慌和忐忑不安,原来,自己一开始便已经被他给盯上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 温雅,为什么要跟她说出来这些,那个女人,她到底知道多少? 为什么,事情最后,永远都是自己最后才知道的傻瓜。 白夙,那个可怕的男人,他到底要干什么,事情,绝对不像他和自己说的那样简单,这件事,绝对是复杂的,但却是她不知道的。 这样,才更加的恐慌。 谢友珊终于找到了郎韵,却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韵姐,你跑哪里去了?Mona找你都快抓狂了。” 突然回神,郎韵方才暗叫一声糟糕,赶紧向刚才拍摄广告片的地方跑去。 管湘一脸难看的盯着郎韵,有种想把她活剥的冲动,郎韵自动认错。 “对不起,我刚才被温经理叫去了,本来想通知你一声的,但是她的秘书没让。” 一听到温雅叫她去,管湘脸色缓和了一些,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眸子轻闪,那件事,不合适告诉她。 “就是警告了我一下而已。” 管湘疑惑,却也没再逼问,“那个《圣龙诀》的剧集已经开始播出了,你的反响还是不错的,至少,有很多人来找我,要你开个微博。” “还有,之前试镜的那个广告也试着推广出去,播放量还是可以的,所以,你现在的名气逐渐上去,但还不是不行,必须得加点料。” “什么……加什么料?” 管湘沉思了一会,响指一拍,“娱乐圈里,最爱的是八卦,绯闻,你,必须还得炒作,争取再上几次头条,热搜。” 炒作?郎韵无奈,光是有几次的无意抓拍,她就已经被“炒作”了。 但是,毫无疑问的,全是因为她有个豪门夫家而已。 “今天先到这里,你先回去,等我问问下那个人愿意否,却炒作,找他最有料。” 问那个人?谁? 郎韵有些疑惑,但管湘却不和她解释,郎韵无奈,今天,任米也来公司的,看时间还早,她去找她一起吧。 谢友珊还想跟着她,郎韵朝她摆摆手,“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我去找朋友。” “好的,韵姐。” 自从上次的问话之后,谢友珊便发现,哪怕是身为助理,韵姐也不会让她时常跟着了。 练习室里。 任米选的歌手,但是,现在的歌手,论出道的话,组团出现会更好。 她们有三个人,组合名字叫BG.3,因为任米的唱功要好一些,更加的,是因为她哥的原因,作为这支队伍的队长。 在练习室里,做着基本功,压腿,练舞。 但是,任米虽然唱功好,但四肢不协调,因此,尝尝拖累队伍练舞很久,其他两个人本来就对她不服气,这下,更加是埋怨她非常。 任米却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因此,在她们都走了之后,她一个人留下来独自练习着,想要实现站在舞台上的成功。 只有刻苦! 香汗淋漓,正在练着高抬腿的动作的任米,注意到房外那抹注视良久的目光后,一时没注意,脚歪到,直接跌倒。 “咝……” 看到那肿了起来的脚,任米一个杀伤力十足的眼神直击那个幸灾乐祸的看客。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恨恨出声,任米就知道,自己和那个家伙八字相冲。 宫煌摸鼻讪笑,向她走过来,刚才不小心来这里后,便被那个正在认真练舞的女人吸引住。 他想走的,但脚步,却定在了这里,直到,被发现。 看着她是因为自己才摔倒的,“好心”去看她摔得如何。 “啧啧,脚都肿了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自己站起来的,分分钟再给你丫的一个过肩摔!” “啧啧,这就是暴力女的报应。” “要你管,变态大叔!!” 郎韵这才刚来到任米练习室的门口,便听到了那两个人的精彩对话。 宫经理怎么在这? 变态大叔?宫经理?天了噜,她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叫我一声煌哥哥,兴许我会可怜你,带你去医院看脚。” “打死你,我都不会叫的,变态大叔!” 两个人自顾的“打情骂俏”,全然没有看到郎韵,以及她脸上的若有所思和坏笑。 原来是冤家啊~ “那你就疼死吧。” “你……变态大叔!” 宫煌转身,却望见门口那女人后,牙疼。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你怎么在这?!”恶声恶气的开口。 听到宫煌说话,任米方才注意到郎韵的到来。 站着也中枪,郎韵无辜的摸了摸鼻,她得罪他了?还是撞破了他两的“打情骂俏”? “我只是过客,你两继续,继续哈。” “站住!” “站住!” 说完,郎韵便想走,但是被身后那两抹异口同声的喊话给顿住脚步。 “韵姐,来扶我一把,我脚歪了。” 郎韵无奈,只得转身,顶着宫煌那仿佛要吃了她的表情,去扶住任米。 “你这练舞伤的?” “还不是变态大叔害的!” “那是你自己报应。” “你才报应!!” 郎韵,“……” 得,她就不该插在他们中间,这两个明显的冤家,而且,这不苟言笑的宫经理,竟然会孩子气的和小米斗嘴。 任米一蹦一蹦的,郎韵扶住她,有些踉跄,突然,手里一空,接着,便是听到小米的一声惊叫。 “变态大叔!!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不然我揍你!” 只见宫煌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任米,便大步向前走去。 郎韵有些吃惊,继而猛的回神,快步跟上他们。 “再吵,信不信我就这么扔你下去!” “你敢!” “你试试。” “……” 见任米突然不再开口,郎韵跟在他们身后,越发的觉得这两人很合适啊。 那她。该不该上去打搅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 宫煌见怀里的女人终于停止了叽叽喳喳的烦躁声,总算松口气,若她再吵闹,他真的会扔她下去的。 见她一蹦一蹦的时候,他竟然有种可爱的既视感。 心突然软下来,便直接动手抱着她出来。 郎韵最后决定,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为好,拜托宫煌把任米送医院后,郎韵自己先溜了。 任米幽怨的瞪了一眼远去的郎韵,忽然和那抹怪异的眼神对视上后,任米哼了一声移开眼。 “反正是你害我摔的,你得负责送我去医院,别想讹诈我要什么回报,开车!” 宫煌心里头凌乱,这暴力女,怎么感觉比他还像个大爷!! 第066章这个大伯有点怪 一处森严而豪华的别墅内。 客厅,正坐着三个男人,优秀而高贵的男人,正是白青亦和白夙,以及他们的大伯,白浪。 手里夹着一支雪茄,浅浅的吸了几口后,白浪方才把目光放在那分别坐于沙发两旁的人。 白夙,永远的都是姿态高贵而优雅,透着慵懒,而白青亦,温润,眉宇间总是温柔,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虽然为人温和,但其实手段,也没有温和到哪里去。 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各有千秋。 “不知道,大伯今晚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在白浪面前,他们两个只会暗斗,不会明争,因为,大伯不喜欢他们兄弟不合,即使是装,也得给他装兄弟和睦。 哪怕白浪是知道他们两私底下的状况的。 白夙却没什么表情,说话这种事,一向是由白青亦来开口。 白浪轻眯了一下眼,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话,只是双手轻轻拍了一下掌,随即,立刻有仆人从厨房内端好美味佳肴上桌。 白夙和白青亦皆皱眉,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来吧,先就坐,咱们叔侄几个,再等一个人,就可以开动了。” 莫名其妙的,白浪那话语一落,那两个人皆是疑惑的再次皱眉,随即,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眉头皱的程度加深。 他要等的人,到底是谁? 郎韵七脸懵逼的坐在一辆豪车里,心里则是非常的恐慌,她完全不知道,这车要带她去哪里! 这事,还得从二十分钟前说起,她刚下楼准备去超市买点速冻的饺子来吃,但是,面前突然多了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 先是恭敬的向她鞠了一个躬后,便让她跟他们走一趟,郎韵不傻,当即看出事情的不对劲,哪里肯和他们一起去。 想要离开,却被他们围住,不由分说的强势请她上车。 最后,她便像现在这样,手机又没带,要啥啥没有,只有心慌慌的。 会不会是绑票?然后撕票什么的? 郎韵越发的怀着忐忑万分的心,瞄了一眼四周,却发现四周的环境越发的僻静和陌生。 想要跳车,但车被锁死,打不开! 正在她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车子转进了一处豪华的别墅里,郎韵疑惑,绑票,还带到如此豪华的别墅? 接着,车门被打开,一个年老的类似管家的男人恭敬的向她鞠躬,“郎小姐,老爷少爷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爷?少爷? 看来,这不是绑票?郎韵暗松了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那个管家走了进去。 但是,见到那几个人后,郎韵瞬间僵住,脚步也顿住。 这……特么什么情况,家宴? 都不和她说清楚,她随意的穿了一套衣服出来,妆,也没有画。 郎韵脸上透着无限大的一个囧字。 白夙和白青亦虽然能猜到白浪要等的人是郎韵,但她真的到了之后,他们却同时皱眉,猜不透白浪到底要干嘛。 白浪轻笑着向拘束着还立在一边的郎韵招手,“郎韵是吧,过来坐,准备吃饭吧。” 郎韵十分的想骂娘,也不知道是谁要叫她来的,但你们好歹告诉她一声,是来吃饭的好吧,害她胆战心惊了这么久。 看到白浪那善意的笑容,郎韵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见他们全把目光投向自己,有些尴尬的,郎韵还是向餐桌前走去。 但是,看到他们三个人坐的位置后,郎韵更囧了。 白浪作为长辈和房子的主人,自然坐在最上端,而白夙和白青亦分别居左右两旁,那她,该做哪里? 见那两个两人同时盯着自己,还不同的表情,郎韵抓狂,别这么盯着她啊,她害怕。 本来想独坐的,但想到自己还是白青亦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有个大伯白浪看着,她不好独坐,只好来到白青亦的身旁坐下。 正好和白夙对坐,十分的尴尬。 见郎韵挨着白青亦坐下,白浪轻笑,看不出情绪,白夙透着一抹暗色,却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白青亦却脸色缓和,温和的暼了她一眼,低声安慰她道:“别太紧张,有我呢。” 郎韵抬眸望他,这话,安慰她?确定不是作秀? “既然人到齐了,那么,开始吧,动筷。” 白浪突然的开口,郎韵方才拿起筷子,却见餐桌上没有丝毫西餐的用具。 透着古典韵味。 小口的吃着饭菜,碗里却多了一丢菜,郎韵惊讶的望向白青亦。 却见他温和的朝她笑笑,“多吃点,你都瘦了。” 还没有咽下的饭,使劲的咽下,郎韵差点被堵住,轻点了一下头,低垂着眸子,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不经意间的暼向对面的白夙,却见他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作一般,自顾吃着自己的饭菜。 郎韵心里莫名的失落,想着温雅和她说的话,心里一股怒火冒起,不再看他。 他们三人的动作,全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就是白浪。 嘴角缀着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来,白浪看向郎韵和白青亦。 “你们两个小情侣之间,还真是恩爱非常啊,什么时候才结婚?大伯我,可是等你的喜酒很久了。” “咳咳咳……” 郎韵突然被呛住,那三人全看向她,面前突然多了一杯水,郎韵想也没有想的赶紧接过喝下,再顺了顺胸脯,差点没被噎死。 抬眸,却见那三人再次全盯着她,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怎……怎么了?” “没事,丫头,你反应有点大啊,是激动了吗?”白浪笑着。 郎韵脸色有些尴尬,她纯属是听到要结婚,有些惊悚而已,激动倒是没有。 “那是我的杯子,谢谢。” 突然的,一句低沉的话语插了进来,郎韵抬眸,惊讶的瞪着白夙。 再反射性的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想要递给白夙不是,不递给他也不是。 这个混蛋,他故意的,他绝逼是故意的!! “不用管他,这杯水,他也没喝,你就放你这吧。” 气氛,突然的怪异,幸亏白青亦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尴尬。 郎韵松了一口气,没再敢看白夙,自顾的再次吃着自己的饭菜。 白青亦幽幽的盯向白夙,和他那深邃的眸子对视了一眼后,两人一碰随即移开。 白浪嘴角的笑容加深,这三个人,越发的有意思了。 “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突然的,沉寂了一会后,白浪那不问清楚就不死心的话语再次响起,郎韵有些抓狂。 把嘴里的饭吞咽下腹,她方才开口,“结婚这种事,看云影吧。” 还是习惯叫白青亦的艺名。 白浪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这丫头,挺机智的么。 白青亦接了她的话,“现在还早,等她名气大些,我们就结婚。” 结婚,这个词,遥远而奢侈,对于郎韵来说,若真的跨入了婚姻的殿堂,那就意味着,她的幸福,真的赔了一辈子。 她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她知道,她没有任何资格拒绝。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突然朝她射过来,郎韵使劲的低垂着眸子,就是不回看他。 眸子轻闪,白夙移开目光,却感觉到白浪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向他盯过来。 低垂下眸子,掩饰所有的情绪。 “今天,叫你们来,只是许久没有叫你们了而已,顺便,问问青亦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毕竟,我也老了。” 他也老了?什么意思,他们结婚,关他老不老什么事情?郎韵细心的抓住这个关键词。 抬眸,却见白青亦和白夙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化,却是她猜不透的神秘。 为什么白浪一句话,就能令这两个男人动了脸色? 郎韵发现,她越发的像井底之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但是,唯一值得肯定的一点,就是他们三人之间,肯定有件大事存在。 吃完饭后,白青亦拉住郎韵起身告辞,郎韵有些不自然,尤其当白夙那目光若有若无的盯向他们拉手的位置。 心里,莫名的心虚。 这很是搞笑和可笑,明明,她和白青亦才是正牌,哪里来的心虚!! 白浪并没有说些什么,轻笑着让他们离开。但是,白夙却被白浪留下。 “你怎么还一丝动作都没有?人家连媳妇都有了,你还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你说你若花心点也好,起码玩过女人,但是,你竟然自顾着事业,不会,也和大伯一样吧。” “没有,不会的,只是现在还不想谈而已。”白夙淡淡开口。 “希望如此,别走大伯的老路,我是看好你们两个的,你知道,我最终看重的究竟是什么。” “白夙明白。” 眸子低垂,白夙的脸色看不清楚。 “好了,你回去吧。” 白浪挥挥手,白夙起身,暼了他一眼后,深邃的眸子闪现过一抹暗光,转身,迈着大长腿,离开。 而在白青亦车里,两人沉默了一路。 见郎韵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白青亦温和的开口,“想要问什么,直说便是。” 有那么明显? 想到些什么,郎韵疑惑开口,“你大伯,今晚叫我们来,不只是简单的吃晚饭和问婚事吧?” 白青亦见她竟然不蠢,眸子轻闪,轻抿着唇,想着用什么话好回答她。 第067章娱乐圈水太深 “大伯他,只是想观察一下而已。” 观察?观什么察?为嘛她都听不懂? “你大伯突然叫我去,也是为了观察?” “对。” 郎韵彻底懵逼了,这是什么节奏,怎么闻到股阴谋的味道。 想到些什么,郎韵疑惑的问他,“你大伯母,还有他儿子女儿呢?怎么一个没见?” “没有。” 没有?去世了?突然感觉到那个总是轻笑着的男人好可怜。 暼了一眼郎韵,见她脸色面露同情和可怜,白青亦沉默了一会。 “他喜欢的是男人,所有没有妻子和孩子。” 突然的,听到白青亦这么说后,郎韵直接瞪大了眸子,哎哟我去,这世界是肿么了? 随即想到些什么,郎韵那怪异的眼神在白青亦身上打量着。 “给我收回你那奇怪眼神。” 正在开车,但白青亦也能感受到郎韵那怪异的眼神凝在自己身上。 被看到,有些尴尬,郎韵有些好奇的盯着他,“你也是个gay.不会是被你大伯感染的吧。” “滋”的一声,白青亦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下车!” 郎韵真相了,她这又说错了什么,他竟然生气了!难得见他生气的。 犹豫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道歉,白青亦那幽幽的眼神朝她射过来。 郎韵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不该戳你痛处的,我……” “嘭”的一声,白青亦突然凑近郎韵,那拳头猛的从她脸旁擦过,砸向她的车椅上。 看着白青亦那阴鸷的眸子,郎韵心慌到结巴,“对……对不起……我……我……我……” “警告你一句!我是怎么样的,和我大伯没有丝毫干系,还感染?你当是病毒?郎韵,拜托你说话之前,过下你的脑子!” “还有,这件事,要是再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尝试下,我到底是不是个gay!” 近距离的接近着,能清晰的看见他那眸子里的阴翳和愤怒,以及隐忍的一抹痛处。 郎韵瞬间迷茫了,那抹痛处,为什么?还有,他说不介意和她尝试,到底是不是个gay?又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很生气,对于别人说他是个gay,但他,不是么? 迷茫加恐慌,郎韵愣愣的盯着面前的这张愤怒脸。 突然,白青亦轻眯了一下眼后,随即起身,那压迫感消失后,郎韵紧张到乱跳的心方才稳定下来。 这男人……好可怕。 但是,他也没有伤害自己,不像白夙那混蛋。 相对比之下,还是白青亦要温柔多了,随即,郎韵有些愧疚,自己刚才不应该把他的痛处总是挂嘴边的。 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白青亦,见他正一脸看不清楚神色的盯着前方,郎韵小心翼翼的道歉。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要是你……你不解气的话,……你骂我吧,打我……打我的话,轻点打,还有,别打脸……” 白青亦幽幽的回头,像看白痴似的盯着郎韵打量了好一会儿,见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后,白青亦吐了一口浊气,这个白痴女人,打女人?他从来不会打女人! 这个女人,一天脑子里就不知道到底想些什么! 还求打的?!简直是蠢女人,突然,想到她经常在郎家被打,心里的气消了,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抛开各种利益来说,他脸色缓和了一下,嗓音也恢复如常。 温润的开口,“行了,这次不怪你,下车。” 郎韵见他脸色恢复如初,暗松了一口气,“那好,我就……先……先下车了。” 打开车门,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看着郎韵离开的背影,白青亦烦躁的软躺在车椅上,想到些什么,起身,启动车子,迅速消失在原地。 洗好澡出来后,郎韵疲惫的软躺在床上,想着那个古怪的大伯,还有种种的阴谋味道,但她,却一丝头绪都没有,永远的,处于被动。 被动加未知,恐慌加烦躁~ “不想了!!”郎韵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嘟嘟听到她的嗓音,兴奋的扒拉着小短腿,努力的想上床。 但又胖腿又短,扒拉着被子和床单无果后,嘟嘟便向郎韵“求救”。 郎韵暼了一眼小媳妇似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后,心软,就把它给提拉上来。 嘟嘟瞬间高兴得欢实蹦哒着。 郎韵心情好了一些,想着管湘要她开微博,她有些忐忑,怕黑粉太多,她看不过来。 但抱着尝试的态度,点击开了微博,认证后加v,名字,就叫修竹。 然后各种充钱变VIP,修改好资料后,郎韵回头来看个人主页的地方,粉丝的数量竟然瞬间变成了几千人! 有些小兴奋的,郎韵看着那粉丝数量不断地在涨,还有各种私信。 “你是修竹?” “郎韵吗?我超喜欢你的!!” “你终于开微博了!!我是你的爱豆啊,喜欢你,支持你哟~” “尼玛,修竹是谁?” “郎韵是吧,就你这个跑龙套的,也想有着明星梦?做梦!” “婊子!你妈没有教你怎么做人吗?” “贱人,绿茶婊!滚出娱乐圈!” “……” 郎韵刚开始的兴奋,瞬间跌入低谷,那些所谓的粉丝上涨,大部分是黑粉为了骂她而已,粉丝中,黑粉占了大半。 把私信设置,屏蔽了那些难听的话语,郎韵把手机扔在一旁,委屈的缩成一个球。 她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而已,不认可的话,就当不认识就好了,为什么都要来骂她。 嘟嘟像是感受到她的沮丧和伤心后,用那温暖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仿佛在说:别伤心,还有我。 郎韵抱着嘟嘟,抚摸着它那柔顺的毛,轻叹,既然开了微博,就该有个心理准备,被黑粉骂的明星,不止她一个。 况且,现在的她,名气还不大,黑粉越多,就说明她的出名率更高了,这……也算是个好方面。 不是么……郎韵苦涩的轻笑,自我安慰。 手机信息的声音响了起来,郎韵摸索着拿了过来,眸子猛的睁大。 瞬间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双眼。 任衍竟然关注了她?!!天了噜,她不是做梦吧,不对啊,他怎么知道这是她? 哦,差点忘了,个人资料有显示。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第一个关注自己的人,那个男人,其实是个暖男吧。 接着,信息接二连三的传来,曼易,任米,竟然还有白青亦,他们一一的来关注了她。 郎韵心里很是安慰,一一的回关。 但最后,有些惊悚的是,肖奈,那个面瘫,竟然也来关注她,这不惊悚么,他们这才是一起演戏而已吧。 但管不了那些,凡是认识的,她都回关了。 想到这些人,郎韵打起十二分的小强精神,拍了一张抚摸着嘟嘟的照片,只露了个手而已。 然后,写了一句话:生活不能击垮你,你必须要前进,加油,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吧,ly! 最后那两个字母,是她名字的首字母开头,点击发表后,瞬间多了好几十条评论。 粉丝数量也不断的在涨,即使她知道,黑粉比较多。 瞄了一眼评论,心,凉了大半截,大多数是骂她的,说她演技渣,人品差等等…… 更过分的是,拿这张照片说事,说她手又老又丑,完全没有保养,还有说她嘟嘟胖的,又不可爱,简直什么样的宠物后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郎韵一一翻看,但奇怪的,她竟然能平静的全部看完。 也有人夸她的,说是她的粉丝,但却是少数。 令郎韵心暖的,是曼易转发她的说说,然后写了一句话,“我亲爱的姑娘啊,不怕,我永远是你的后盾,继续加油,我等着你站在成功的舞台上,耀眼如女王。” 郎韵泪水终于决堤,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郎韵很是感动,因为曼易好歹也是二线明星,粉丝数量一千多万。 她却因为自己,而转发这条说说,不惧黑粉,不惧外界的点评,一如既往的支持着她,关心着她。 接着,便是认识的人都来给她评论。 连话少的任衍,也是发了个简单的加油,但是,这可能是他们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小举动,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鱼渴望水一般的。 给了她动力,给了她支持,和继续往下的毅力。 但令郎韵惊讶的,是白青亦竟然也转发了她的说说,还写了一类似又作秀的话。 “我亲爱的未婚妻啊,别怕流言蜚语,来我的怀里,这里,给你所有温暖。” 随即,他的评论下立刻惊叫一片,虽然有黑粉说他眼瞎,找了这么个未婚妻,也有人说他物以类聚的。 但是,大部分是他的女粉丝,纷纷说他是国民好男神,国民好丈夫! 因为他的支持,有很多人甚至路转粉,黑转粉的,皆被他的那句话给感动到了,这样的好男人,没有多少了。 瞬间,他的粉丝直接蹭蹭的上涨了好几百万,他原先就是三千多万的粉丝。 第068章他竟然会笑?! 虽然,白青亦发那段话,作秀的成分大于他真实的内心。 但是,郎韵却很感激他,至少,他为自己说话,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 在这浑水的娱乐圈里,能站出来替人加油说话的,很少很少。 郎韵也在他的评论里评论了,只是简单的四个字,“谢谢有你”,作秀嘛,当然得一作到底。 可能是因为白青亦的原因,她的粉丝数量瞬间再次上涨,在她评论下面,大多数是要她别辜负白青亦的,祝他们早日结婚,早生贵子的。 郎韵苦涩的轻笑,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啊,我可能要辜负你们了。 瞄了一眼粉丝数量,竟然短短半个小时内,已经到了三十多万的粉丝了。 网络的力量,真的十分强大。 关掉手机,不想再去看那些真真假假的评论,明天会更好。 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郎韵,晚安。 拥抱着嘟嘟,郎韵没心没肺的熟睡,但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开了微博,还有和白青亦的互动后,次日,她再次上了热搜。 而且,随着《圣龙诀》开播,她在剧集里扮演的坏角色深入人心,一时间,在她微博的骂声一片,纷纷说她是坏女人。 唾沫星子差点能淹死她。 但是,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让她的知名度再次火了一把,而她之前的跑龙套的视屏也被扒拉出来,各种批判。 郎韵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的管湘,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微妙,心里的忐忑更甚。 管湘咻的起身,吓得郎韵不禁倒退一步,管湘惊讶的盯着她。 “你……干什么?” “咳,那个,Mona,是不是我昨晚开微博,开错了?” 带着抹小心翼翼的,却见管湘摇摇头,“不是,相反,你开得及时,而且,你和白青亦和一些娱乐圈的名流的交流很恰当,虽然,黑你的比较多,但这,未尝不是一种你红起来的契机!” “你接拍的那些小戏份的剧集已经够多了,反映还行,最起码,你的演技是在那里的!还有广告片的播放,你的知名度的确提高了,现在,只差一个角色再大点的戏。” 管湘踱着步伐沉思着,郎韵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只能听她的吩咐。 “你还不知道吧,最晚白青亦送你回来,又被狗仔拍到,媒体新闻大部分被你们两个的秀恩爱所占据大半。” “绯闻的事情,看来得慢一些再用来炒作,现在,先好好利用你未婚夫的名号。” 利用白青亦?这词……郎韵听着,却有些小兴奋呢,以前都是他利用自己,如今,得利用他,虽然只是个名号而已,但也挺不错滴。 管湘像看个笨蛋似的打量着自己在那傻笑的郎韵,摇摇头,对于她的包装,有些难啊~ “今晚,你出席一个剧集开拍的活动,导演是知名的导演,吴导,白夙这次是他们的剧集的投资商,所以,给你争取了个女二号的角色。” “而且,那是个古装戏,由著名作家的小说改编的,消息一放出来,便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很多人都渴望早点看到剧集的开播。” “对于这次的明星阵容,也很强大,白青亦担任男主角,女主角是千慧,男二是肖奈,女二就是你。” 郎韵听完有些惊悚了,竟然又要和那些认识的人拍戏,她可以拒绝么…… “本来,想直接给你个女主角的,但是,跨度不能太大,否则,就会起反作用,千慧也是公司的艺人,我和她打个招呼了,她会关照你的。” 关照?郎韵想起上次,她莫名其妙的不搭理自己,她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这次……要不要这么折腾她。 管湘瞄了一眼时间,“他们这次的开拍会请很多媒体来,你注意的你说的每一句话,不该说的不能说,实在不行,你就给我沉默。” “明白。” “好了,现在时间还早,就先把你这身收拾了,看到你,我就感觉到头疼,都说了要你注意形象,你是左耳进右耳出是吧!” 管湘嫌弃的盯着郎韵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会,遇到这么个没任何品味的艺人,她这个经纪人,好憋屈。 “这次的出席活动很重要!这部剧更重要!这次能不能一举成名,就看你自己把握的程度了!明白?” “明白!”见管湘斜眼看她,郎韵赶紧端正态度。 “好,友珊。” 门外的谢友珊赶紧进来,“Mona。” “带她去,让任衍给她好好打扮下,简直是辣眼睛。” 管湘直接不再看郎韵,怕她自己的狂躁症又得发了。 谢友珊赶紧拉着郁闷的郎韵离开。 来到任衍的专属化妆间,他正在收拾着化妆用具,背影,看着就很赏心悦目,都说工作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 这话,不假。 任衍知道郎韵会来,但是,转眸时,却见她那一脸呆萌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开玩笑道。 “看出花来了?” “嗯嗯。” 没想到,郎韵反射性的点头,这就尴尬了~ 谢友珊感觉自己在这里好像有些多余,“韵姐,我去服装那里给你找找出席穿的衣服。” “嗯。” 只有了两个人,更尴尬了。 “咳,那个,昨晚,谢谢你了。” 见自己说完后,任衍用那疑惑的目光暼了她一眼,郎韵提醒道“微博啊。” “哦,没事,不用谢。” 示意她过来坐下,任衍沉思了一会,选了一个适合她的套装化妆用具。 看到她发丝落下,有些不方便化妆,任衍伸手,帮她把发丝挽到耳上,那温热的触感,令郎韵瞬间僵住身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十分的近。 任衍瞧着郎韵那不自然的脸色,瞬间明白,淡定的收回手,拿起化妆品,“发丝干扰了化妆。” 淡淡的解释,郎韵暗松了一口气,但心,仍旧是乱跳到不正常。 虽然他给自己化妆次数已经够多了,但是,郎韵还是有些不自然,眼珠子,更加是不敢看他。 连呼吸,都轻了几分,见郎韵好像很紧张的模样,任衍眸子轻闪,试着和她聊天。 “最近,事情很多?” “啊?嗯嗯,是有点多。” “注意休息,尤其是女生。” “嗯嗯,知道的。” 突然的沉默了之后,郎韵郁闷到吐血,好吧,她真的是个话题终结者。 想着怎么找补救,努力想着话题,却听见任衍淡淡的一声“好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他的化妆技术,真心不是盖的,真心想拜他为师啊~ “谢谢了。” 离开之前,郎韵再次向他表示感谢,任衍却淡淡的轻笑,“没事,快去吧。” 第一次见他笑的郎韵,有些惊讶的盯着他望了好一会儿,他笑起来,竟然有酒窝!! 天了噜,好帅~ 瞬间变花痴的郎韵,那表情再次有些蠢。 任衍疑惑的望着她,见她还不走,反而用那双古怪的眼看着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没有,没有。”郎韵回神,脸色瞬间红了起来,暗骂了一声没出息,赶紧的离开。 但没过一会儿,她又尴尬的倒回来,经过任衍的地方后,见他还是原来的姿势,看到她时,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她,郎韵更尴尬了。 指了指身后,“走反了,呵呵……” 自己干笑起来,说完,不敢看任衍的表情,向正确的方向,狂奔起来。 太丢脸了~ 没了郎韵的身影后,任衍再次轻笑起来,她,很可爱呢。 忽然,望向镜子里,刚才,他竟然笑了,笑容凝滞住,眸子轻闪,望了一眼刚才郎韵消失的方向,是因为她么。 看到服装师为她搭配的衣服后,郎韵暗松一口气,终于不算露。 风衣,搭配春季高跟鞋,全是今年流行的服装和颜色,郎韵换上后,很合适她。 谢友珊不住的夸赞,拉着她来到最后一次工序,发型。 全身来个完美包装后,管湘围着她不住的打量,眼里的满意更甚。 郎韵,本来颜值就不错,如今,全身包装后,简直能令人眼前一亮。 以她这副装扮前去,肯定又能吸粉了! 郎韵有些心里直发怵,管湘盯着她的目光好可怕。 突然,腰再次被袭击,郎韵虽然习惯了她的突袭,但是,还是被惊了一下。 “我说你要保持身材!你到底听进去我多少话!” 管湘那阴翳的话语传出,郎韵忐忑的赶紧的道歉,“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控制自己的身材。” 欲哭无泪,她这体重100斤都不到吧,不胖啊,但对于管湘来说,已经严重超标~ “待会记者的刁难肯定是会有的,你这蠢笨脑袋,我真心怀疑你到底能不能机智点回答他们。” “脆弱”滴心灵再次遭受到暴击,郎韵直接选择沉默。 瞧了一眼时间,管湘边走边示意郎韵跟上,“走吧,不过你也别担心,白青亦会在场,怎么说,你也是他的未婚妻,他自会帮你点。” “白夙不去?” 反射性的,郎韵便这么问了,管湘古怪的暼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自然起来,方才移开,“虽然他是投资商,但是,他一天忙得要死,怎么可能去那种小地方。” 郎韵暗松一口气,他不去,更好。 第069章再上热搜 曼易本来想赶回来陪郎韵的,她出道比她早,自然知道娱乐圈的水有多深。 但是,不是刚拍完戏,就得又去赶通告的,忙的不可开交,当知道郎韵接了吴导的戏后,她真心的替她感觉到高兴。 这部剧的影响力很大的,因此,能否红一把,关键是看这部剧了。 “青衣姐,那个帅哥又来了~” 突然的,曼易正在换衣服,听到助理的喊话后,她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用去看都已经猜到了是谁,除了他程以南,也没谁了,每天的蹲点到来,比狗仔还勤快。 曼易就感觉奇了怪了,话说自从离开他家后,他也说到做到,把身份证还给她了。 但愣是纠缠着她不放。 每天为了怕被狗仔拍到,她都是能躲则躲的,不见她。 但有几次,她还在拍戏,躲不了,直接被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全程看完她演戏完,那几次他在的时间里,是曼易最痛苦的日子。 不仅被喊“咔”太多次,还总是不在状态,这……都拜程以南所赐! 更悬疑的是,导演竟然不把这个吃瓜看客给叫出去,这明显的妨碍到演员拍戏!曼易也和导演申述了好几次,但无果。 也不知道程以南那家伙给了导演什么好处,而他们的事情,虽然坦荡荡的,但是,被程以南这么搅和,搞得全剧组的人全暧昧的盯着他两。 连和自己搭档的男演员在演戏时,因为有亲热戏,都不敢对她做出什么亲密的动作,都是借位到非常的夸张!! 叔可忍,婶不可忍!! 换好衣服后,曼易直接怒了,这次和他个正面对决。 曼易出来后,便是那帮人纷纷把暧昧的目光投向他两,曼易脸色很难看,拽着顶着是她男朋友的头衔的程以南,直接拖到没人的地方。 “你丫够了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以南见曼易那苦大仇深的目光瞪着他,无辜的摸鼻轻笑,“不怎么样啊,我好歹趁有空就翻山越岭的来见你,你就这个态度?” “我又没请你来!!” 曼易气极,他简直一个神经病晚期!! 程以南挑眉,一手斜插在裤兜里,一手抚摸着下巴仔细的盯着曼易,气氛瞬间变味。 曼易皱眉,警惕的问出声,“你……干嘛用那副表情看着我?” “今天的你,像一个人。” “什么人?” “人啊。” 我擦!曼易方才意识过来,这货在话里有话的骂她不像人!! “你他娘……” 曼易正准备骂出声,却见程以南突然搞袭击,长臂伸过来,突然的把她拥入怀里。 跌入那温暖的怀抱里,曼易瞬间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瞬间回神,曼易想要挣扎开来,却被他抱得死紧。 “放开!” “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除非你叫我一声阿南,要撒着娇说,我才放。” 曼易简直都差把他祖宗十八代也给问候了个遍。 挣扎了好几下,也没有挣扎开了,又怕被狗仔拍到,曼易咬牙切齿。 “阿南~给老娘放手!!” 从话里,都能听出她的愤怒有多深,程以南轻笑,真不想放开啊,连味道,都很相似呢。 就在两人刚放开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处闪光点亮起,曼易暗叹一声糟糕,侧目望去,却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迅速的逃离。 “卧槽!!程以南!!!你绝逼是故意的!” 真的被狗仔拍到了,曼易狠狠的瞪向他,程以南假装无辜的摸鼻,他不会跟她说,刚才他是因为看到了狗仔,才抱她的。 “我会负责的。” 负你个毛线!!曼易简直要气炸了,这会完了,明天的头条,该是她了! 经纪人那个八婆,又该骂死她了! “老娘不要你负责!程以南!别再让我看见你第二次!!” 气愤的狠狠的踩了程以南一脚,曼易脸色极其难看的离开。 程以南吃痛的跳脚,这火辣脾气的女人,要不要这么的下死脚。 见她走远,放下脚,嘴角缀着一抹坏笑,这次,看你还和我撇得清关系否。 心情十分的好,他得赶回去做手术,还有好几个人的手术呢,把时间挤出来,真的只是为了见见她。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他的疲惫,全都消散了。 发布会现场。 媒体和记者们全部就位,就只剩下剧组的演员和导演而已了。 郎韵他们到的时候,却在外面看到白青亦,管湘明白了些什么。 “人家是为了等你一起进去的,记得,少说话!” “知道。” 虽然经纪人也会跟着去,但毕竟,在台上的时候,她是不能跟着去的。 郎韵向白青亦走过去,远远的,便能看见那个给人眼前一亮的女人,白青亦眸子轻闪。 直接拉着她的手,有些冰凉。 郎韵微微惊讶,但想到两人的关系,只好忍下。 来到遍布机器和人的会场后,白青亦和郎韵一出现,媒体们的闪光点全凝在他们身上。 议论纷纷。 郎韵有些紧张,白青亦倒是淡定自如,轻轻的拉着她一直来到台前。 陆陆续续的,主演和作家以及导演,纷纷就位后,白青亦终于放开她。 好别扭。 导演说了几句话后,就是演员的各自介绍,然后就是主要说明这部剧的看点和吸引点,主要为了吸引粉丝到时候去看。 一大长串的提问导演环节问完后,媒体们便把目光放到演员身上。 尤其是作为名气还不算大的郎韵身上。 “请问下郎韵,你的艺名是和你的未婚夫是情侣名吗?” 这个……郎韵有片刻的断线,她起这个艺名,完全是看到一首歌时,才想到取的,但这和白青亦的艺名有几毛钱关系? 但是,为了顺应身份的特殊,郎韵只好轻笑着点头。 “这部剧,投资商是你的夫家小叔子,那么,你是不是靠关系才得到出演女二号的呢?” 言语突然犀利下来,这么大的转折,令郎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见所有人望向她,深呼吸,郎韵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淡定。 假装露出一抹淑女的微笑,郎韵没有丝毫情绪的回答他的话,“首先,这部剧是小叔子投资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对于你问的是否靠关系才进来,这个说法,恕我不能认同。” “我之前也接拍了很多小角色,但演技如何,我只希望观众去评价,对于自己,不能说有自信,但我却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去演好这个女二号。” 委婉而又机智的绕开,郎韵的这个回答很是聪明,白青亦不禁向她望了过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应对了。 肖奈幽幽的望了郎韵一眼,眸子轻闪,继而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和肖奈之前合作过一部剧,有着暧昧关系,听说你们两这次又在饰演恋人,这事,你怎么看?” 突然的提到肖奈,郎韵和他本人都惊讶到了,这事,怎么越扯越远。 但是,还是得回答的,“对于前辈,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新人,倒是向他学习,努力做到更好吧。” 成功的绕开所有暧昧气息,张口闭口的避开那些敏感词。 本来以为从郎韵这里可以问出什么猛料来,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机智的全给绕开了。 接着,便是陆陆续续的问了其他演员的一些八卦,但是,令郎韵没有想到的是,千慧和肖奈,竟然慢出过绯闻! 这也令她真相了,难怪,上次,千慧会不搭理她,感情是误会了自己,肖奈只是心好才送她热水袋的啊,这……明显的误会。 但是,郎韵望向那两个人,看千慧的样子,是喜欢上了肖奈,但明显,人家肖奈没这个意思,两人竟然一致对外的否认有过暧昧,只是朋友。 这……就尴尬了。 但郎韵想到,的确,娱乐圈,就是这样,哪怕是黑的,你也得必须说成是白的。 最后,提问环节,不知道怎么绕的,竟然再次绕到郎韵身上。 “听说,你和小叔子曾经闹出过绯闻,还有狗仔拍到他送你回来的照片,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她站着看! 竟然有照片,郎韵一时沉默着,不知道该想什么话来搪塞过去。 但郎韵的沉默,却让媒体们认为成默认,纷纷一副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说郎韵私生活不检点,还把同情的目光放到一旁同样沉默的白青亦身上。 他们,好像看到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还是被自己的弟弟。 正在这时,白青亦突然拉起郎韵的手,带着抹宠溺的笑容解释道:“刚才我的沉默,只是在想你们拍到的是那一次,是我拜托弟弟送她回去的,因为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 “而且,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是你们猜测的那样,我相信,我们会幸福的走下去。” 随即,十指相扣,白青亦那示意性的眸子盯着她,郎韵方才回神,假装害羞的轻笑。 得,这么一副“深情对望”的场面,成功堵住了媒体们的嘴,拍到的这些画面,再次令郎韵又上了热搜。 第070章来她这耍酒疯? 高级公寓。 郎韵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翻看手机,但当打开微博时,被那突然多出来的几百万粉丝给吓到了。 昨晚都才三十多万! 才一天的时间里,她竟然有了六百多万的粉丝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她还没有高兴完,告诉管湘后,她给的回答直接给她泼了盆冷水。 多出来的粉丝,大部分是水军~ 也就是说,是公司为了艺人看起来受欢迎度高一些,而特意弄的人来充当粉丝。 为了弄成这样的效果,他们也是蛮拼的,郎韵想到了些什么,期待着问道:“那有些粉丝评论说喜欢我的,不会也是水军干的吧?” 管湘给她发了个白眼,然后附上几个字:你说呢。 郎韵欲哭无泪,这还不如直接不给她希望比较好,这么虚假的一面,她也算是明白了。 原来娱乐圈的水,真的很浑~ 还没有哀嚎完她的悲催艺人生涯,房门突然被敲响,郎韵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谁还来? 有些疑惑的起身,从猫眼里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人,郎韵奇怪的打开门,正要怀疑是不是人恶作剧时,突然冒出来的人差点把她吓跪了。 那整个沉重的身子向她扑过来,伴随着浓重的酒味,郎韵直接承受不住,就想给他扔地上了。 这混蛋,来她这耍酒疯来的吧! 吃力的把他给拖进来,便把门给关上,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连人带酒鬼的,两人瞬间倒地,但倒地时,身子被人护住,只是倒在他的胸膛上,郎韵并没有受伤。 倒是那巨大的“咚”的一声,郎韵有些惊疑的摇晃了一下紧闭着眸子的男人。 “白……白夙?醒醒?” 看着他半点想醒的意识都没有,郎韵皱眉,不会是撞脑震荡了吧? 那浓重的酒味袭来,郎韵有些嫌弃的赶紧想起身,但腰间却被他给死死揽住。 “喂!给我放手!你想躺地上睡一晚是不是!” 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反正是没有任何动作。 郎韵无语,使劲的掰开他的手,最后,好不容易才把他给移到沙发上之后,郎韵半条命都快磨没了。 这个混蛋,醉得这么死!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能准备的想到她的房间,该说他是幸运还是幸运?! 竟然喝醉了还选择来她这里,是故意为了折腾她的吧!郎韵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蛋,就让他冻死!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听见他裤兜里的手机在响。 暼了一眼他那醉得不像人的模样,郎韵本来不想管的,但那手机接二连三的打来,郎韵怕是林伯或者是担心他的。 便摸索着去拿出来,看到那来电显示,郎韵正准备按下的手停顿住。 是温雅。 犹豫着,那边却挂断了,只是那短信却接着到来。 “夙,安全到家没?你文件落我这了,明天我给你送去吧,晚安,有个好梦。” 握着手机的手猛的一紧,这混蛋,刚从别的女人那里出来,便又来她这里,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深呼吸,把那手机放在桌子上后,郎韵便要走,心里的莫名怒火让她更加烦躁。 手,却突然被人给拉住,郎韵阴森森的盯着那意识都不知道飞到那个国家的男人。 “渴……” 阴翳的瞪了他一眼,甩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渴死你活该! 进了卧室,“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独留客厅沙发上的醉酒不醒的男人在那。 但是,没过十多分钟,郎韵郁闷非常的又打开门,转身进去,抱了个被子给那个男人盖上。 “先给你说好,我只是怕你冻死,才给你被子的,我可不是可怜你!” 转身,想了想,有些烦躁的再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后,郎韵转身便走。 嗯,她对路边的乞丐,也是这么好心的,不用谢。 迷迷糊糊的睡到大半夜,被窝突然挤进来一个人,差点把郎韵吓得半死,打开台灯后,郎韵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伸脚,直接想把那混蛋给踹下床去,她倒是忘了对这个酒鬼放松警惕了,竟然忘记锁门!! 但脚还没有伸出去,整个身子便被那男人给猛的拖了过去,郎韵还没有挣扎开来,嘴便被他给堵住。 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后,双手死死的撑在他的胸膛前,隔开两人的距离。 “你给我看清楚了!!我特么到底是谁!别给我上错女人!” 白夙略微迷茫的睁开眼,当闻到那熟悉的芳香后,他便知道是谁了,酒,已经醒了大半。 后脑勺微微有些疼,让他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拿什么东西砸他脑袋了。 禁锢住她的双手,因为她月经的原因,他已经一周没有碰过她了。 “郎韵你这蠢女人,你傻了?” 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醉的原因,说话的语气没有往日的幽冷和平淡,反而还多了抹磁性。 竟然……还透着抹性感…… 郎韵见他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酒醒了一点了嘛,但是,酒醒干嘛还要上她的床,精虫上脑了是吧!! 不等郎韵反抗,白夙便有些急躁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毫无前戏的,再次令他得逞。 啃咬着她的脖颈处,享受着专属于她带给他的舒畅感。 郎韵双手被他给禁锢住,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就死千万遍了,果然,对于这个下半身考虑事情的混蛋,她就不能仁慈。 夙夜纵情的后果便是,她整整一晚都没能睡好,幸亏她的戏安排在了下午,不然,她分分钟想和那个混蛋同归于尽!! 想着他那精神抖擞的离开的情景,郎韵便恨得牙疼。 利用了一早上补觉后,郎韵便苦逼的赶紧奔向剧组。 幸亏是古装戏,可以遮住她那满身的吻痕,看到白青亦时,郎韵莫名的心虚。 感觉自己红杏出墙严重,但不是自己自愿的啊~ 这次的戏叫《忘川》,是部投资几个亿的剧集,也是个仙魔剧,郎韵演的就尴尬了,是个白无常。 肖奈既然是她剧集的cp,自然就是黑无常了,很符合他,而千慧作为女主角。是忘川河水上的摆渡娘,而白青亦,是个犯了错下凡渡劫的大仙。 郎韵穿着那身白无常的衣服,格外的嫌弃,这投资如此的多,服装能不能长点心,这明明是乞丐的衣服嘛! 但看见肖奈穿的服装后,她心里明显平衡多了。 今天因为和白青亦的戏错开,因此,在剧组并没有看到他,倒是千慧盯着她的目光,好复杂。 郎韵被盯的彻底纠结了,等到终于没有助理阻拦的时候,郎韵拦住千慧,一定要问个明白。 看着千慧那面无表情的模样,郎韵心一紧,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前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 真没有么,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郎韵欲哭无泪,你脸上明明写了个大大的有啊!! “前辈,有误会还是说开比较好吧,毕竟,我不想前辈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啊。” 郎韵那苦口婆心的话语,终于令千慧松动,暼了她一眼,“你和……咳,那个……肖奈什么关系?” 提到肖奈时,千慧明显的很别扭,这让郎韵真相了,果然,是她所想的那样,她,对肖奈有意思。 “我和他只是搭档啊,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前辈你要信我啊,我可以发四的!” 说完,郎韵还真的举起四根指头。 千慧见她那模样,再听到她说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下,“叫我千慧就成,别总前辈前辈的叫了,我只是问问,毕竟,他总是不爱搭理人,却对你……” “别,别,别,千万别误会!那天,只是他单纯的好心而已,而且,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千慧你千万别多想!这种话,也别再说了,我不像再有什么绯闻。” 千慧见她说完后,眸子轻闪,拐角处,一角的黑衣悄悄离开。 正是肖奈,郎韵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竟然,真的不认识他了么。 还有,自己对她,造成了困扰…… 双手死死的握紧,那身影孤寂而又落寞。 千慧见肖奈离开,看到自己满意的效果,虽然对郎韵来说有些不厚道,但她喜欢肖奈,已经很久了。 为了他,她不介意做些心机的事情。 轻笑着拍了拍郎韵的肩膀,“放心,没事了,我就只是问问,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还有,我会罩着你的。” 因为有了郎韵的说辞,她总算放下了内心的顾虑,心情大好,抛开那些不愉快的想法,她其实还蛮喜欢郎韵的。 暗松了一口气,见千慧的脸终于阴转晴,听着她说的只是问问而已的话语,郎韵感觉这世界真心欺骗了她,演员和演员之间,真心的好难混啊~ 后来,和肖奈对戏的时候,郎韵便发现自己悲催了,肖奈好像没有之前对她缓和脸色了,虽然,他从来没有缓和过脸色。 但是,郎韵能感觉出来,他明显的,好像厌恶自己了,连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千层寒冰。 人生最大的悲催在于什么,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个人后,又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另一个人…… 人生啊,就是处处的让她不顺心就是了! 第071章她是同性恋?! 隔天,头条新闻再次像病毒般的不断地蔓延开来,但却不是关于郎韵的,也和郎韵脱不了干系。 “劲爆!青衣和陌生男子甜蜜拥抱。” “貌似青衣帅气男友三番两次来探班。” “青衣男友竟是富二代医生,郎才女貌。” “青衣和修竹合作剧集曝光,两人曾是好闺蜜?” “青衣为挺修竹,不惜和黑粉开撕。” “……” 事情的演变,逐渐被演说成脱离轨道,一时间,从曼易有了男友后,各种扒程以南的底子,再到把曼易和郎韵联系上,各种深扒。 简直是无中生有,故意诟病! 郎韵看到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事件后,赶紧的打电话给曼易。 但是,曼易却并没有接,只是简短的回了她一个稍等的信息。 应该现在不方便接听吧,郎韵心里有些着急,娱乐圈的胡说八道的力量,她是知道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回了自己电话。 “没事吧?”有些紧张和担忧的问道。 “没事,就是被那八婆给臭骂了一顿。”曼易来到车里,有些疲惫的躺在车椅上。 “你和程以南……” 郎韵其实是疑惑,他们怎么被拍照了。 曼易一听到程以南那家伙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个混蛋!下次见他一次揍一次,特么的这次把我给坑惨了!” 郎韵瞬间沉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突然,听见曼易那边好像打开车门,瞬间有一阵的喧闹声响起。 郎韵正要问,曼易匆匆的给了她一个回聊后,便猛的挂断。 只因,此刻的她,被一大波记者给团团包围住! 曼易脸色可谓难看至极,不小心,竟然被他们给堵上了! “青衣,能和我们说一下,关于拍到你和陌生男子拥抱的照片事件吗?” “你和他的确是恋人关系吗?” 曼易因为刚被经纪人那八婆臭骂了一顿,助理也没让跟,现在好了,被钻空子,孤身“奋斗”。 见曼易沉默,他们加大了提问的极限度。 “你是要打算嫁入豪门吗?还是单纯的因为你男友有钱?” 我擦……曼易双手死死的握紧,但理智告诉她,她丝毫愤怒的表情都不能有。 正要强扯着微笑解释,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人,把她揽入怀里。 抬眸,看到那个严肃着脸色的男人后,曼易生生的有种被雷劈过的悲催模样。 程以南!!你特么的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程以南的样貌帅气而高大,他一出现,媒体们有片刻的懵逼,但看到他揽住青衣的画面后,瞬间明白了。 “请问你们这是承认恋情了吗?” 程以南暼了一眼那脸色难看至极的女人后,微微把她拉入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 “谢谢各位的好意,但是,我和青衣,只是好朋友而已,并不是恋人关系,那天,之所以会拥抱她,只是好友许久未见的喜悦心情而已,希望你们别误会。” 程以南的这个解释,媒体明显的不信。 “好朋友?那剧组有人透露,你曾三番两次的来探班,这事,不像好朋友的所做所为了吧。” 犀利的话语,一时间,程以南的眉头都不住的加深,暼了一眼曼易那脸色后。 程以南轻轻解释,“这只是单方面的追求而已,她并没有答应。” “哇……” 程以南这句重磅话语一出,媒体们纷纷哗然。 曼易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狠狠的在他背后掐了一把,程以南脸色滞了一会,但却像个没事人一般的,任由她掐。 媒体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曼易,“那他说的是真的吗?只是追求?” 曼易感觉自己牙疼,事情的转机彻底被这个臭男人给搅混了,无法挽救…… 见曼易一直保持着沉默,那么他们便当她是默认了,接着便又发难。 “你和修竹是早就认识的吗?那有传闻说,她曾靠你的关系,才进的演艺圈,是真的吗?” 见他们竟然又拿郎韵来说事,曼易彻底怒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一直针对修竹,但是,必须值得肯定的,是她的演技!她只是靠她的实力进了这演艺圈,不靠任何关系!!” 话语带着抹阴翳,媒体们赶紧的抓拍,事情完了之后,曼易再次因为这两件事情上了头条。 而郎韵,也上了热搜。 第一,是青衣被富二代追求,两人恋情疑开始。 第二,为支持修竹,青衣竟然怒吼记者,疑似炒作。 黑的,被说成白的,一时间,曼易成为了诟病的对象,黑粉和粉丝互相厮杀,被议论的对象由郎韵转为曼易。 再有深挖曼易的底子,说她靠大伯的关系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各种对她的诟病,纷纷扰扰,没有止境。 而曼易,更加是因为这几件事情,暂时性的没再接拍剧集,公司正在想办法补救。 郎韵直接要抓狂了,她没有想到,曼易只是为她说了一句话而已,就引出来如此之多的对她的骂声。 想着什么方法能替她说话时,管湘却警告她。 “这件事,你暂时不能出面。” “为什么?!!她是因为我才出事的。”郎韵不解,曼易是因为她才被如此说得不堪。 管湘却脸色严肃,“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好好拍戏,虽然炒作也可以为你带来热度,但是,若是往反方面的方向走,那你照样会被诟病!你的绯闻不比她少!” 娱乐圈就是这样,有时候,想替人说句话,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怕会引火烧身。 但是,郎韵却不管,曼易在她心里的位置,堪比亲姐姐,她不能容许别人这么说她。 管湘像是看出她的表情,直接警告出声,“你别意气用事,若是对你造成什么负面的新闻,以后哪怕你红了,这事还会被拿出来说事,你洗不掉的!” “我不会意气用事。” 虽然答应着,但郎韵却想着自己的方法。 高级公寓。 打开微博,看到曼易的微博底下的一众骂声和维护声纷纷。 她直接发了一条微博,并且直接艾特出曼易。 “想当年腥风血雨,你陪我一起走过,如今,哪怕前面刀山火海,我来陪你,ly。” 然后,文字之下,附上一张十指相扣的手的图片,明显的可以看出,是两只女人的手!! 郎韵的这条微博一出,瞬间引起媒体界的哗然,本来曼易的粉丝因为曼易为郎韵说话,而郎韵却没有丝毫风声缩起来感到不满。 这时,却瞧见了这么一条意义非常的微博后,他们纷纷到郎韵微博下留言,表示支持。 但是,就是因为她的这条微博,导致风向有些变化,头条新闻再次出现。 却是个重磅新闻。 “修竹和青衣剪不断理还乱的亲密关系。” 这还算委婉的,更直接的,是接下来的一条。 “论修竹和青衣的拉拉爱情关系,四角关系复杂不堪。” “修竹和青衣竟然是同性恋,劲爆!!!” “……” 一时间,对于曼易的讨伐声倒是小了,但是,郎韵便惨了,就是因为她这不顾一切的发声,在她微博下留言的评论简直骂得惨不忍睹。 什么恶心的同性恋,简直污了娱乐圈的眼,还有粉转黑的,让她滚出娱乐圈,比之前曼易的,还要恶毒万分。 简直是惨不忍睹来形容。 但是,郎韵却有丝高兴的心情面对这一切的骂声,这样,曼易就不会再受到重击了吧,就让这一切,全往她这里发泄来吧。 相比于出名,曼易在她心里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若是没有她多年的支持,她和小风,怕是早就随了母亲去地下了,所以,她和曼易一样,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 但是,郎韵的手机瞬间被打爆。 然后,便是管湘那直接大骂出声的话语让她滚来公司。 郎韵往公司赶,她知道,自己这么不计后果的做法,肯定会令她生气的,但是,她别无他法。 虽然,对曼易也会造成些困扰,但毕竟,讨伐声往她这里偏移了。 来到公司后,此刻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但公司门口,竟然围着一大帮记者。 郎韵眸子轻闪,这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友珊出来接她,带着她从后门绕进来。 看到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时,郎韵脚步都微微顿住,继而,平静的上前,等着他们的责骂。 温雅简直想灭了郎韵的心都有了,这么蠢的艺人,她倒是头次见! “见过没脑子的,但是像你这么没脑子的,我倒是头次见!你做事情前,能不能带点脑子,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直接开骂,郎韵沉默是金。 管湘眉头深皱,她虽然知道,以郎韵的脾气,她拦不住她,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极端! 阴沉着脸盯了郎韵半响,管湘强压住内心的爆脾气,“现在不是骂她的时候,得想想该想什么方法挽救。” “挽救?以她那不计后果的胡来,我倒是以为她现在就是大腕明星了呢,你有本事,自己想方法去救去。” 讽刺性十足,温雅直接狠瞪着郎韵。 管湘沉默了一会,望向郎韵,“你到底和青衣什么关系?” “闺蜜。” “只是闺蜜?” “是。” 不怪管湘怀疑,她这么突然发微博,连她都怀疑了。 第072章代替他,热吻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管湘严肃着一张脸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她,管湘却把目光投向郎韵。 “本来想等风波过去,但是,现在的情况很严峻,只有把你不是同性恋的一面让媒体故意拍到,这才是有力的证据!” “那……得怎么做?” 郎韵眼皮直跳,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画面。 “和白青亦玩kiss。” “什么!!” 郎韵直接惊悚了,她和白青亦,虽然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但是,她和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啊。 管湘轻飘飘的望向她,“你惊讶什么,他不是你未婚夫么,你和他直接街吻,让狗仔拍到,记住,是热吻,这样,你是同性恋的传闻就不攻而破。” 这信息太惊悚,容她缓缓。 别说是和白青亦热吻,哪怕是他答应,白夙那混蛋也会杀了她的,他说过,不允许她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有过亲密动作。 否则会打断她的腿的! 再说,是和白青亦,白夙那修罗肯定一起灭了他们,他们两兄弟相爱相杀的故事,她是见识过滴。 怎么办,怎么办…… “你愣着干什么?不会是,你们从来没有接吻过吧?”见郎韵突然扭捏起来,温雅充满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郎韵脸色一滞,继而淡定的摇头,“不是,我只是……当街热吻的话,会不会太那啥,Mona,要不咱换种方法?” 讨好的商量着,郎韵用期待的眼神盯着管湘,却见管湘斜眼望她。 “没得商量,你自己种的恶果,自己解决!” 被滞住,郎韵欲哭无泪,这事,那两个男人都会灭了她的。 再次躲过媒体后,郎韵抓耳挠腮的在公寓里走来走去的,拿起手机一瞧,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和众多信息。 郎韵已经没有任何心思管了,管湘给她限制的时间,只是二十分钟后。 这特么让她怎么找人,白青亦那个严重gay,怎么可能会和她热吻,还有,白夙那个混蛋若是知道的话,会灭了她的。 烦躁万分,郎韵简直想灭了自己的冲动都有了。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郎韵瞬间被吓了一跳,从猫眼里竟然看到是白夙后,郎韵直接心更加的心慌了,缩在门后不敢开门。 “不开门,后果自负。”那低沉的嗓音响起,郎韵反射性的赶紧开门。 像是女仆似的为他一打开门,白夙那高贵而优雅的身姿进来,郎韵有片刻的懵逼,他来这里干什么?不会也是为了骂她的吧。 白夙那幽幽的目光从进来后,便一直盯着郎韵,直接给郎韵盯得冷汗直冒。 话,梗在喉咙口,不敢开口。 “你要和白青亦热吻,嗯~” 突然的,他一开口,郎韵差点给他跪了,他那话语里的幽冷和强大的气场,令她无地自容。 想要解释,却又好像有些苍白,她比窦娥还冤啊~ “不……不是,不对……也算是……” 见他目光里的危险气息变浓,郎韵赶紧解释。 “不是我提的,是……因为之前……” “脑子是个好东西……” 白夙突然的这么句话,令郎韵顿住,什么意思? 接着,他继续低沉着开口,“可惜,你没有。” 郎韵,“……” 心里瞬间五味杂陈,要不要这么诋毁她!!双手握得死紧,可是,这件事,的确是她考虑不周。 又无力的缓缓松开,沉默不语。 白夙轻轻眯了下眸子,日理万机,还得要来处理这个蠢女人的事情,他有种想要她死床上的冲动! 管湘和他提议的时候,他想了想,亲自过来了,因为,他是不可能让她和白青亦真的热吻。 “下楼。” “啊?为什么?” 郎韵疑惑的呆愣着,却见白夙脸色已经十分不善的暼了她一眼,郎韵赶紧闭嘴,跟着他下楼。 他是老大,他任性。 她是小渣渣,她认命。 公寓楼下,平日里灯火辉煌的,现在,却突然的的变得暗淡非常,只有隐约的几个灯笼在风中摇曳着。 令郎韵疑惑非常的是,从下楼开始,白夙便把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口罩戴上。 搞得神秘非常,难道他是怕给她再造成没必要的绯闻? 算他有点良心。 可是,当他拉着她来到一处略微灰暗的地方后,郎韵直接懵逼,这是,要干嘛? 公寓底下是花园,连接着街道边,而白夙选的位置,直接在街道和花园交界处。 在一颗桂花树下,停住。 而白夙直接把她拉到灯光能照到的地方,而他,却隐在灰暗的阴影里,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直接脱了口罩,信手一揽。 俯身,准确的找到了那香唇的位置,狠狠的吸吮着。 郎韵双手不自觉的抵在他的胸膛上,眸子猛的睁大,他……他这是在干嘛!!! 还没有反抗出声,他那灵舌突然撬开她的嘴,滑入与她的舌缠绵不休。 心,突然极速的乱跳起来,那心跳声,仿佛都能听到一般。 令郎韵突然燥得慌,脸色红润,故意急促起来,想要挣扎的,但却突然沉迷于他的热吻之中。 在那两个人忘我的自顾热吻之时,在他们不远处的身后,好几处狗仔的闪光灯亮起。 相机拍照的声音突然惊醒了郎韵,她猛烈的反抗起来,白夙那禁锢住她的身子却宛如磐石一般的,雷打不动。 灰暗处,白夙那不安分的手还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上下游移,撩拨着她的身,更加的,是撩拨着她那乱跳的心。 嘴不由的惊讶张大,那强势的舌,深深的滑入,带着掠夺性的舔舐着属于她的芳香。 逐渐的,在他那热火朝天的攻势下,郎韵迷失了自我,身体酥软得不像话,也想过要挣扎,但在他的带动下,她,已经忘记了,如何挣扎。 整个身体,直接软在他怀里,这场热吻,直到郎韵快要窒息时,他方才放过她。 带着抹意犹未尽的舔舔了唇,那性感充满浓重的蛊惑的动作,令近在咫尺的郎韵看的十分清楚。 脸,瞬间像朝霞似的,红得彻底。 白夙那深邃的目光定盯的望着郎韵,下腹的燥热快要把他给吞噬,要不是因为还得去处理后续问题,他真的想把她给狠狠的揉进怀里,好好“惩罚”一顿。 这个蠢女人,总给他找麻烦。 “明天,看你怎么谢我。” 突然的,白夙那莫名的话语一出,郎韵猛的回神,疑惑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但白夙却并没有回答她,重新戴上口罩,甚至连墨镜,转身,话都不留一句的便潇洒的离开。 郎韵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的衣服,怎么换了,再看到他开走的那辆车,不是他往日里的车时,郎韵更加懵逼了。 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更加奇怪的是,管湘的任何信息也无,她接下来该怎么做,也毫无头绪,直到,次日的早上。 正习惯性的拿起手机,郎韵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那刺目的头条新闻令她不禁揉了揉眼。 “小情侣深夜放毒,云影深情热吻修竹。” “同性恋传闻不攻而破,修竹和云影的热吻画面太激情。” “深夜洒狗粮,未婚夫妻秀恩爱。” “……” 全是关于她和昨晚……不对啊,那不是白夙……么。 郎韵猛的惊起,难怪,那个混蛋会说今天她得如何谢他! 她就说嘛,以那个混蛋的本性,是不会容许她和别的男人热吻的,更别说是他的哥哥,白青亦。 那么,昨晚,他是像假装? 难怪,他和白青亦的确有些相似,再加上他昨晚的那些装备,有了六七分像。 但是,郎韵有些惊悚了,本来就应该是白青亦的,昨晚却是白夙,然后,新闻又是白青亦。 她该如何给白青亦解释,他一定知道是白夙插手这件事的。 他说过,别再让他知道她和白夙再有来往,郎韵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两面不是人了! 天要亡我也…… 曼易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要出门,一整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 “你个笨蛋,你可以再蠢点不?!!” 一开口,便是这么句话,郎韵来到公寓楼下,看到公司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友珊下来给她打开车门。 “行了,行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大姐,我这已经没事了,你那里呢?” 曼易无语又无奈,她还不知道,郎韵的脾气还这么倔强过。 “得了,我这也很好,拜你所赐,本来公司要把我先封存一段时间的,现在,又恢复正常了,只是,程以南那个臭男人,摆脱不了了。” “怎么了?” “经纪人那个八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本来很强烈的反对我和程以南再有联系的,但今天竟然主动让我和程以南谈恋爱,玩些暧昧,她是不是傻。” 郎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到她没事了,她方才能松口气。 “那你照你经纪人的安排行事吧,我要到剧组了,先不说了。” “好的,注意点。” “嗯。” 平凡的话语,却透着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亲近。 第073章威亚事故 今天早上先是《圣龙诀》的戏,所幸的是,白青亦不在这个剧组。 不然,她真心的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解释,但也奇怪的一点,他竟然不来问她,连她闹出的那些麻烦,他也丝毫反应都没有,这让郎韵深深的怀疑。 他是不是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今天要吊威亚,而且,还是在半空中的打戏,以前虽然替身的时候弄过,但一想到吊威亚的各种难受,郎韵就感觉到莫名的难受。 而且,还得是在半空中吊着,一次不过,接着继续吊,直到过。 苦逼。 来到剧组后,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探班的粉丝,郎韵径直走过去,反正不会有她的。 “修竹?你是修竹?!!” 突然的,好几抹惊叫声响起,随即,郎韵瞬间被一帮女生给围住。 受宠若惊的,郎韵戴着墨镜的眸子不禁闪了一下,友珊赶紧的上前护住她。 “我是。” “啊!!!真的是你!!我们在这等你很久了!!我们很喜欢你!!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我们是你的竹叶粉哟~” 竹叶……粉……好奇葩的名字,但是,第一次能得到别人的肯定,郎韵摘掉墨镜和口罩。 那化着简单的妆容下,依旧是美丽动人。 那些女生赶紧的拿出手机各种拍照,就连路人,也纷纷拿出手机拍了起来。 “我们能和你合照吗?” 能有粉丝,郎韵高兴都来不及,温和的轻笑着点头配合着她们,态度好到再次圈了粉。 见郎韵毫无架子的模样,路人转粉的纷纷也来求合照。 各种签名后,粉丝们把鲜花和小熊玩具什么的,纷纷送给她,连友珊帮着都拿不了,郎韵方才看到粉丝的力量强大。 “韵姐,要拍戏了。”友珊在一旁提醒道。 郎韵轻点了下头,“先这样吧,谢谢你们的到来,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先去拍戏。” 态度好到爆,又暖心,那群女生再次惊叫,甚至连剧组里的人纷纷把目光放到她这里。 在郎韵离开后,拐角处一抹厌恶和怨毒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离开。 郎韵,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逍遥多久!正是范琪洁。 深深的望了郎韵向剧组走去的背影后,范琪洁嘴角带着抹坏笑的转身离开。 正在由技术师给把威亚给她系上,突然的感受到一股抹莫名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郎韵回望过去,却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眉头轻皱,那个人,好熟悉。 今天是她和一些小角色单独拍打戏,肖奈在另一个场地拍戏。 因此,没有见到他,郎韵反而暗松一口气,莫名的得罪了他,一直疑惑。 “《圣龙诀》第二十八场戏,action!” 随着喊拍的开始,郎韵瞬间拍了一个飞身的动作,威亚被迅速吊起。 但却有些摇晃得厉害,郎韵感觉捆绑住自己后腰的威亚好像没有弄好,但现在是在拍戏,她也没想太多。 飞身去“拍”飞一个妖怪后,郎韵接着要面对的,便是“法力”有些高强的法老。 她需要一个旋转后再开打,但就在这个时候,腰上的威亚瞬间松下,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只听见“啪”的一声,威亚响起被扯裂的声音后。 郎韵迅速呈现一条直线径直往下掉,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郎韵自己连惊叫都来不及喊出,便瞬间狠狠的摔在地。 “韵姐!!”还是友珊最先反应过来,着急的赶紧跑上前去看她到底怎么了,导演组的也吓坏了,所有人,赶紧的上前去看郎韵的伤势。 有人拨打了120。 郎韵直感觉到脑袋好一阵的昏天暗地,她是躺着摔在地,腰,怕是断了吧。 耳边突然的响起好几声吵杂的声音,但她一个字都听不到,眼前一黑,彻底的昏死过去。 她吊威亚的高度,离地面,有近一米五的距离,还是背部先着地,直接摔背过气去。 郎韵这里突然发生的事故,惊了另一边正在拍戏的地方,肖奈本来不想管的,但突然的听到郎韵的助理喊的那一声“韵姐”后。 他不顾这边的戏,迅速向他们那里跑过去,扒开人群,见到郎韵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眸子紧闭,他二话不说,径直弯腰抱起她。 迅速的朝外面跑去,友珊急得眼泪都掉了,赶紧的跟了上去。 来到路边,刚好遇到救护车的到来,肖奈赶紧把她放到担架上。 随着救护车的离开,哄闹的人群还是一脸的懵逼,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导演脸色极其难看的直接开骂,“刚才那个白痴给她系上的威亚!!!” 人群中,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显得胆战心惊。 看到那个瘦弱的男人出现,导演直接气急败坏的一脚给他踢去。 “你他妈的吃白饭的吧!你怎么给她吊的威亚,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要老子去蹲大牢呢!!” 要是郎韵只是个跑龙套的,哪怕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只要她没有强大的背景,他管她去死! 但是,郎韵偏偏又不同了,不禁有个强大的夫家,还是个豪门千金!最近风头又盛,这下在他剧组里出事,他是不想在演艺圈里混了! 那个男人猛的被导演一脚给踢懵了,但不敢有任何的解释,导演正在气头上,他再解释,只怕没好果子吃。 他无辜的望向那被扯裂的威亚,他记得,事先他明明检查过,是很好的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他心里很是慌张,他也是知道的,郎韵是他伤不起的主,要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个小小的道具手只能以死谢罪了。 在这喧闹的人群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女人眸子里满是得意的轻笑着离开。 得到郎韵因拍戏去了医院的消息后,不禁轰动了管湘和认识郎韵的人,还轰动了媒体和她的粉丝们。 在郎韵抢救的时间段里,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多到她想不过来。 首先,便先说白夙,当被管湘告知郎韵出事了之后,他倒是很冷静,要管湘留意医院的动向,而他,则是处理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会无故摔下来。 而媒体们,纷纷在《圣龙诀》剧组蹲守,和医院两方面的蹲守,以求最新消息。 他们可不是关心郎韵的伤势如何,对于他们来说,劲爆点的新闻,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事情,至于她死不死,他们是冷血的。 最多,也就是多了一个头条新闻,而已…… 白青亦知道郎韵出的所有事情后,还是在郎韵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的第二天。 他之前因为点事情,去了趟美国,而回来后,便是这么一系列的劲爆新闻,要不是因为看她还昏迷着,他真的很想揪她起来问问,那晚和她热吻的人,到底是不是白夙。 但是,就算是问了,他还是知道的,除了白夙,也没谁了! 双手死死的握紧,作为他的未婚夫,要是不出现买医院看望她,会很奇怪,盯着病床上的那个苍白着脸色的女人。 看着她那紧闭的眸子,应该还没有苏醒的打算。 腰受损了,以后吊威亚之类的,只能找替身了,这个女人…… 白青亦有些烦躁的起身离开,门外的友珊和曼亦纷纷抬眸看向他,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的出来,曼易是知道内情的。 突然有些同情他,见他由助理带着从后门离开,来的时候还从前门进,现在却是从后门出,为了作秀,他也是够了。 前门,被媒体围堵得水泄不通。 管湘,正在交涉。 而在郎韵的微博上,她的粉丝们纷纷留言要她快点好起来,之前因为她的态度很良好的和粉丝拍照的消息传出。 郎韵在人们的心中的形象又添了一笔好人卡,甚至有很多路人,因为看到郎韵那甜蜜的和粉丝拍照的照片,而转为粉。 又因为她的“敬业”,而拍戏受伤,一时间,圈粉无数。粉丝数量蹭蹭的往上涨。 医院门前。 “请问下修竹现在的伤势如何了?” 虽然郎韵只是一时背过气而导致昏迷,腰受损严重,但是,总体来说,情况不算坏。 但管湘故意露出一抹严肃的表情,身为资深的经纪人,她最会知道,该在什么时候炒作最有利。 “情况不太好,本来,我们修竹可以不用亲自上场的,本身她腰就不好,但是,她不愿请替身,说要自己上场拍好戏,她说没吃过苦的演员不是好演员。” “可是,谁知道!这才刚拍戏没多久,他们导演组的威亚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而且,那威亚,明显是人为的,我们已经让警方介入!相信,不久就能够查出究竟是谁故意让我们修竹摔得那么严重了!” 管湘的话语把握尺度非常的好,既说了郎韵的刻苦,敬业,又把她的病情大施渲染,还有导演组的涉嫌也一一透露。 这下,听到她的这些信息,媒体们彻底沸腾了,这消息够劲爆!! 第074章私会小情人?! 郎韵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想要撑起身子,但腰疼得程度,差点没令她抽死过去。 病房们被轻轻打开,谢友珊带了保温盒进来,见郎韵要起身,她赶紧的跑过来把保温盒放在柜台上,紧张的让郎韵赶紧躺下。 “哎哟哟我滴姑奶奶哟,你别起身,你的腰还没有好呢,要做什么,我帮你。” “我要上洗手间,你也帮我?” 嗓音有些透着虚弱和沙哑。 谢友珊微微一愣,继而尴尬的赶紧拿过一个盆过来,“上里面吧,我再拿去倒,你不能走动,对你腰不好。” 郎韵尴尬了,要她尿盆里……她选择去死。 但最后,拧不过憋得太难受,只好将就着,见友珊没有丝毫嫌弃的给她端去倒掉,郎韵有些愧疚。 之前,她不该那么对她的。 房门轻轻打开,是管湘。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就是腰有些疼。” 管湘把手里的鲜花插到花瓶里去,有些无奈的坐在病房前。 仔细的盯着郎韵瞧了许久,久到郎韵心里直发怵。 “我旗下,接过如此多的艺人,没有哪一个,像你这般的有活力。” 活力?郎韵有些不明白,以为她是夸自己,忙谦虚的说道:“承让,承让了。” “承让个屁!委婉听得懂不?!!要不是顾及你还是个病患,我早就拍死你得了,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该着了白夙那臭小子的道!!” “竟然鬼迷心窍的答应收你做我的艺人!现在得了,自从接收你后,没有一天是清闲的,麻烦事倒是一堆接着一堆的来,我整天累得像条狗似的!” 管湘有狂燥症,郎韵是知道的,得了,这下,集体全爆发了,有些忐忑的缩了一下,郎韵也不知道,最近她的事情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跟着来。 倒霉事情要找上她,她也很绝望的啊~ 无辜的低垂着眸子,郎韵直接不敢开口,任管湘把气撒完了,才敢抬头,其实,也的确很不好意思的,她也知道,她为她的麻烦事,的确四处奔波劳累。 管湘把气撒了之后,看着郎韵那愧疚的脸,见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像一只怯怯的小猫,那脸色又还有着病态的苍白。 对于这么副模样的女人,实在是生不气来啊,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管湘叹息出声。 “算了,不和你这个病患计较,知道那天是谁害得你受伤的么。” 害?郎韵还以为是自己是那威亚没有绑紧才导致的。 看着郎韵那呆萌的直接二货模样,管湘再次揉了揉突突跳的额角。 “我该说你笨得要命,还是该说你蠢得死!” 郎韵,“……”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那明显的就是人为的好吧!”管湘算是明白了,以她这副单纯的模样去混娱乐圈,还没有沾到那浑水里的一角,就早就被坑死了都不知道吧。 人为?那个道具手?他和她有什么恩怨吗? “我好像并没有得罪那个道具手啊。” “笨蛋!谁和你说是他了!” 郎韵无辜,防止她再暴躁,只好等着她继续说。 “是范琪洁。” “她?她为什么!……难怪……好吧……” 这会,论到管湘无语了,看着郎韵脸色变化的如此多方面,她竟然无言以对。 “你知道?”捕捉到她话里有话。 “那天,我就感觉到总有人盯着我,然后,就感觉到好像看到她的身影,但是,为什么她总是要针对我,这次,竟然还……” 一个人的心,竟然狠毒至此。 管湘无奈扶额,“这娱乐圈里的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混很多,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很多,也别把人想得太好,人心隔肚皮。” “更何况,一个人,若真想害你,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但是,人被扣下了,但她说了一句话,就没有公开她,等你来处置。” “什么话?” “她要见你才肯说。”管湘也气得牙痒痒,这要是搁在平日,她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还手了,让她身败名裂! 哪里会和她废话那么多的等着她讨价还价! 但是,她和她说的话,却透着一摸深层的关系,关系到任衍。 这……也是让她顾虑,所以才没有立刻揭发她而已。 郎韵很是疑惑,她害了自己,还想从她这里求情?虽然她脑袋会有转不过弯来,但是,不代表着欺负她的人,就可以逍遥法外! 因为她腰伤的原因,《圣龙诀》和《忘川》的戏全被滞后,等她伤好后,就可以继续拍了。 曼易也曾打电话给她过,但她最近实在太忙,而不能来看她。 郎韵也表示理解,事业高峰期,也挺为她感到高兴的。 拿出手机一瞧,这才没几天功夫,她的粉丝数量,竟然直接涨到了一千多万,这够令她兴奋的了。 好多留言祝她早日康复的,还有说她敬业,演技好的,最起码,黑她的声音小了点,她竟然也有粉丝后援会了,还有什么官方粉丝的……一时间,郎韵感觉上天还是厚爱她的。 谢友珊正在给郎韵削苹果,见她正玩着手机,脸色有些高兴。 “对了,韵姐,那天你受伤,你知道是谁抱着你的么?” 郎韵疑惑的望过去,那天……她都昏迷了,不知道。 “是肖奈大大哟,他也正在拍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好像是你发生事情后,直接抛开戏不演,然后直接抱起你就跑。” “还好赶上救护车,你是不知道,当时他那紧张到严肃的脸色,好可怕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郎韵听她说完,早就很懵逼了,她哪里知道,自己昏迷后,会发生这些事情。 而且,肖奈,印象中的冰块脸,他不是突然的厌恶自己吗?那又为什么,要救自己?还紧张? 郎韵发现她的脑袋不够用了。 “不知道……好奇怪。” 谢友珊见郎韵自己都不知道,有些无奈,把手里的苹果递给她,郎韵信手接过便啃。 “医院门口好多粉丝想要进来看望你的,但被保安拦住了,怕对你的伤势不好。” 郎韵正在啃苹果的动作一顿,对啊,她受伤之后,一直没有露面,他们该着急了。 找了手机,郎韵发了一张被咬得“惨不忍睹”的苹果的照片发了上去。 并且附上一句话:谢谢竹叶们的担心,修竹已经没事了,今天勉强还能啃个苹果,隔几天后,就能出院了。 因为是用右手拍的,而左手背上,还带有输液的痕迹,手,也很纤细。 因此,微博一发出,粉丝们纷纷表示很心疼她,只能吃苹果,细心的,还能看到她手背被输液弄的青紫,由此,心疼声和骂那个导演组的道具手的人成一大片。 有人关心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呢,短短几个小时,便被转发和评论了好几万。 郎韵已经很满足了。 而认识的人,纷纷给她发来早日康复的信息。 白青亦的那句话发过来,郎韵莫名的心虚,“早日康复,下午来你这报道。” 心虚得更加的严重,郎韵直接关掉微博,有些忐忑,他见到自己,会不会先骂死自己一顿? “那个,我昏迷之前,云影来过吗?” “来过啊。” 谢友珊抬头望她。 郎韵心一紧,“那他,说什么没有?” “没有。”想了想,谢友珊摇摇头。 郎韵刚想暗松口气时,却听见谢友珊补了一刀,“但是,他脸色极其的难看,尤其是盯着昏迷的你时,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估计,要不是因为你昏迷,他都有可能狠狠的拍死你呢。” “那脸色,啧啧,好恐怖。” 郎韵,“……” 幽怨的瞪了谢友珊一眼,你丫的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啊! 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办,要不要提前出院? 但是,转而一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好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但是,和她预期所想的不同,本来以为她装虚弱点,看在她病患的份上,他可以责骂少一点,但是,没有。 他除了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外,什么话都没有说,这……更加的让郎韵感觉到惊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着灭亡,明显的,白青亦属于这一类人。 “你想要问什么,还有责骂什么的,你就来个痛快吧,别这么盯着我,我腰疼。” 见郎韵扯过被子把半张脸都给遮得严实,露出那双眸子楚楚可怜。 白青亦眼皮抽了抽。 “你是想让我问你,为什么对你和白夙借位热吻的事情而疑惑?还是想问,我前阵子为什么不来帮你?” 借位??!!! 什么鬼,她明明和……不对啊,白青亦,他这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也的确,狗仔拍到的照片,明显的就看不清楚。 但是,他为什么理解为借位?还是白夙和他说了些什么? 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奇怪? “我因为一些事情,去了美国,所以……” 难怪!郎韵就说嘛,他为什么没有及时的来责问她,说她蠢之类的,原来是去了美国。 “去和你的小情人相聚?” 郎韵不经大脑思考的一句话,却再次令白青亦直直的盯着她,良久,良久…… 第075章为了这女人,不值 白青亦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害得郎韵胆战心惊的不敢再乱说话。 令郎韵感到意外的是,任米来看她时,露出的那副复杂的脸色,欲言又止,纠结了大半天,除了说让她好好休息外,愣是没有说出其他话来。 这直接都把郎韵弄纠结了。 只是,等到她要出院的那天,他却仍旧是来了,郎韵自然明白,为了作秀。 在出来医院门口的时候,就被媒体们围住,郎韵戴着口罩,白青亦用手轻轻围在她腰后,在身旁护住她,防止被媒体们碰到。 郎韵直接装没有看到,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作秀。 白青亦护住她先走,管湘则代替她在后面回答媒体的问话。 白青亦的这么一出亲自来接郎韵出院的戏码,再次为他圈粉无数,简直是国民好男神。 郎韵轻轻靠在车椅上,腰,最近不能太用大力了。 白青亦把郎韵送回公寓的路途中,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让郎韵很忐忑,他……不会还生气那天她不经意间说的那句话吧。 还是,他心虚了? 搞不懂,送到公寓后,他仍旧是半句话都没有说的离开。 而令郎韵意外的是,范琪洁。 她还在警局,郎韵被叫过去的时候,她只要求见她一个人,郎韵倒是好奇,她为什么,要见自己。 看到那个脸色有些疲惫的女人时,郎韵说不出自己的内心感受,只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看到郎韵生龙活虎的立在自己的面前,范琪洁冷笑,“知道我为什么要害你么。”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惯你,更看不惯你,明明有自己的未婚夫!还淫荡到到处勾引男人!”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说清楚!谁勾引男人了!” “呵呵……”范琪洁就只是冷笑。 笑了半天,见郎韵的脸色有些苍白,嗤笑一声,“就知道只会装可怜,除了会装,你还什么?最痛恨的,便是你这种做作非常的女人,简直让我恶心!” “是么,我做作,那关你什么事情?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不犯?呵呵,好笑,真好笑!郎韵啊郎韵,你以为你没有犯?从那天遇到你之后,就一直犯了!” 范琪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怨毒的瞪向她,“那天,先是青衣那个贱人为了你打我一巴掌,后来,更加有导演来用我和你做对比!凭什么!我一个好歹也是二线明星的,却要和你这个跑龙套的来做对比!简直恶心!” “再之后,凭什么你风头大盛,什么好事都尽让你占有了!凭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靠潜规则上道的贱女人而已!” “最痛恨的是什么,你知道么,你竟然还敢和我的前男友暧昧,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姿色!” 前面的话,郎韵自动屏蔽,但是,最后一句话,郎韵却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看着她那还不明白的眼神,范琪洁冷笑,“怎么?你还不知道?我可是任衍的前女友。” 她……竟然就是任米说的那个,劈腿的那个女人!! 随即,郎韵讽刺的盯着她,“那又怎么样?照样只是前女友,而且,说我是淫荡的女人,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你比我还脏!最起码,你被潜规则多了,连男朋友都可以抛弃!” “你……” 郎韵的那一席话,立刻令范琪洁脸色阴翳起来,原来,她竟然知道自己抛弃任衍的事情。 但是,范琪洁突然冷笑起来,“呵呵,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管湘都没有让我身败名裂么?” 那冷笑,如此的辣眼睛,郎韵轻眯了一下眼,沉默不语。 范琪洁瞧了她一眼,见她那脸色很是复杂,嗤笑一声,“是任衍啊,他可还没有忘了我呢!要不是因为他,我早就被媒体曝光了,所以,你以为你有机会?我告诉你!哪怕他是我不要的破鞋!你照样勾引不到!”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不是因为她骂她,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说任衍! 在她心里,她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但是,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侮辱他,他可是她的前男友,竟然如此的不屑一顾,反而还把任衍说得一文不值。 “啪”的一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郎韵直接动手。 范琪洁脸色瞬间变得阴翳起来,有些怨毒的捂住脸瞪向她,“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这是提任衍打的,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前女友,真替他感到不值!!” “贱人!!”范琪洁想抽身起来还击,谢友珊立马挡在郎韵身前,轻轻一推,范琪洁因为行动不方便,就这么被她推跌倒。 别看友珊身子瘦弱,但力气可不是盖的。 范琪洁死死的瞪向她们两个人,突然,她冷笑起来,“任衍对我的感情,可不是你这个贱人能感受得到的,不信,咱们拭目以待,他不可能让你就这么把我拷在这里的!” 郎韵简直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盯着她,转身,不想再污了自己的眼,真心的提任衍不值,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过。 但是,她心里有些疑问,管湘没有立刻弄范琪洁,是因为任衍?那么,任衍他呢,真的还对范琪洁有感情? 不应该啊,他不是早就和她分手的么,按理说,应该痛恨这个女人才对啊。 郎韵相信,任衍一定不会再对这个女人有感情的!女人的直觉! 但是,不久之后,郎韵便知道,她输了。 在她回去公寓的时候,任衍便打电话给她,单独见一面。 郎韵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吧,真的是为了范琪洁而来? 坐在咖啡厅里,这里是包间,所以,郎韵不用怕被狗仔拍到。 看着任衍那沉默了良久的表情,郎韵皱眉,“有什么事情吗?你就直说吧。” 良久,任衍方才把头抬起来,有些欲言又止的盯着郎韵,继而,他方才缓缓吐出,“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听到这么一句话,郎韵便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是因为范琪洁。”不是疑问,而且肯定。 任衍有些惊讶的盯着她,她知道。 郎韵突然冷笑,静静地听他说话。 任衍感觉到郎韵脸色有不太对,但是,他没有想太多,“就是,想你别追究她,我也知道,她犯错了该受到惩罚,但是……” “呵呵……” 任衍还没有说完,郎韵便只是冷笑,她受伤,除了任米来看望她,他半点面都没有露,这她可以不计较。 但是,她为了他感到不值,还替他打了范琪洁一巴掌,而他呢,一开口,便是为范琪洁求情。 郎韵啊郎韵,你看人也会有走眼的时候,你当他是朋友,他当你是什么…… 嘴角的冷笑逐渐化为苦涩,郎韵直接不想再听,咻的起身,任衍赶紧拦住她。 “郎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行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会饶过她一次,但是,任衍,你真让我失望。” 转身,郎韵那冷漠的表情,令任衍心一紧,眸子轻闪,他想解释,但是,郎韵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郎韵直接不想再看到任衍,戴上口罩,疾步离开。 范琪洁这一次只是把她威亚做了手脚,就害她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而他任衍,竟然轻描淡写的就来向她求情放过范琪洁! 那下次,她若是直接把她弄死了,他是不是直接来向她的尸体求情? 真是讽刺又可笑! 看着郎韵那背影迅速的消失在咖啡厅里,任衍有些烦躁的扶额,看来,她是生气了。 范琪洁一副得意的表情出了警局后,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她一脸的“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朝车里走去。 上了副驾驶,看见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范琪洁就想上前拥抱他,却被任衍一个冷眼射过来。 “我首先告诉你,这次我帮你,只是因为以前我欠你的一个人情而已,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别给我总是打着和我有关系的幌子给我惹事。” “那我不介意,亲自动手!下车!” 从来没有过的冷漠无情,那冰冷的话语从任衍的嘴里吐出来时,范琪洁就直接僵住了,更糟糕的是,她竟然在他脸上看到厌恶。 厌恶!!!对她的厌恶!!! “衍~你……” “要我请你下去?”任衍那冰冷的眸子射过来,范琪洁瞬间被滞住,心,更加的被扯痛了一般,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对她。 心,空落落的,直到了此刻,她才醒悟,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想起以前他对自己各种好,范琪洁瞬间流下泪水来,哭着恳求他,“衍,我错了,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范琪洁,你真让我恶心!” 回答她的,却是突然的这么一句重磅话语,范琪洁直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眼眶,以前,他看到自己哭,都会手足无措的,但是。现在,她只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厌恶。 除了厌恶,就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我告诉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再有可能,范琪洁,保持最后一点尊严吧,别让我瞧不起你。” “还有,我警告你一句,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又对郎韵做了什么的话,我不介意亲自毁了你!” 直到范琪洁站在冷风中凌乱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都还一直回荡着任衍最后的那一句话。 冰冷而毫无任何情感,透着凛冽。 浑身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她抱紧了自己,感觉心好冷,浑身都冷。 他,是喜欢上了郎韵?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她? 那她,彻底的错过了他吗?不!!任衍!你只能是我的,哪怕我不要你了!你也不可能是别人的!! 郎韵!我要你身败名裂!!眸子里那怨毒的光越发的大,范琪洁突然像发疯了一般的冷笑出声。 那笑声在风中飘散,直至远方…… 第076章让她单飞 隆尧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白夙把最后一份文件给处理完了之后,方才有些疲惫的躺在座椅上,揉了揉额角。 空闲下来,方才记得,那个女人,还没有感谢他,再加上这么多次的,替她解决如此多的麻烦事。 不得在她身上讨点好处,他会吃亏的,而作为一个商人,吃亏这种事,从来不会有。 “成承……” 习惯性的低叫了一声,白夙方才回神,成承被他派去新疆了。 揉了揉额角,叫了一声“林伯”后,白夙起身,来到沙发上躺一会儿。 林伯走进来,恭敬的朝白夙弯腰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白夙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眼睛轻闭着,“范琪洁的事情,怎么样?” 低沉的话语缓缓吐露出来,显得疲惫而慵懒。 林伯恭敬的回答,“郎小姐不追究了。” “不追究?”白夙那眸子轻轻睁开,望向林伯。 “是,好像是因为任少求情了。” 白夙的脸色瞬间变化得复杂起来,任衍,他还记得那个女人,那郎韵这个女人,就因为他的求情,而就放过了范琪洁? 愚蠢! 林伯见白夙那脸色有些阴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少爷,范琪洁,我们要不要派人去……” 林伯还没有说完,却见白夙轻轻抬手阻止,“既然那个蠢女人自己都不计较了,就不用浪费精神去管,随他们。” “是。” 林伯见白夙没有其他吩咐了,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他突然叫住。 “成承去了新疆多久了?” 林伯顿住脚步,有些疑惑的转身,思考了一会后,恭敬回答道:“十六天零八个小时。” “嗯,让他凑到十七天后再回来。” “是,少爷。” 林伯转身离开,这下,那小子终于能回来了。 天娱集团,六楼录音棚。 任米的组合经公司推广之后,得到了很大的反响,粉丝数量不断地上涨,今天,是她们录音的时间。 本来,只需要录音师在就好,但是,任米盯着那隔着透明隔离镜前的宫煌,她就好一阵的咬牙切齿。 他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录音室被隔离,而宫煌只是闲情雅致的坐在外面准备听她们唱歌,准备的来说,是听任米的。 抛开这个丫头暴力不说,她唱歌的确好听,唱歌的时候,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样子。 他只是无聊,才来找乐子的。 要是任米知道他的这个想法的话,肯定早就再给他一个过肩摔了。 而组团的另外两个女生,看到宫经理亲自来监察,顿时很紧张,但心里又暗自窃喜,若是得到他的赏识的话,不就可以单飞了? 她们才不要和任米这么个四肢不协调的女生组队! 录音开始,调音师开始把音乐器材调好,录音室里,除了音乐,安静非常。 任米故意忽视掉宫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闭上眼,沉迷于音乐之中。 她唱高潮部分,因此,前面的,都是另外两个人的歌词。 随着音乐声的逐渐提起,任米自然的跟着合上,那悦耳而又充满魔力般的歌声响起后,宫煌惊讶的轻眯了一下眸子。 这女人,唱功的确不错。 暼到另外两个女人那明显敌意的眼神,宫煌陷入一副深思之中。 还没有听完任米的歌,宫煌便起身离开。 在外面听的人纷纷疑惑,宫经理,怎么听一半就不听了?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因为宫煌的突然离开,不仅外面的人紧张,就连里面的那两个时刻注意宫煌的女生也紧张,怎么回事? 她们没唱好? 而任米全然不管那些,只知道陶醉于音乐声中。 宫煌来到自己办公室后,让秘书去把负责管理任米她们的经纪人找来。 任米她们的经纪人是个中年女人,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猜不透表情的宫煌。 不知道,他到底要叫自己来干嘛,录音室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心里的忐忑更甚。 “现在,BG.3的影响力如何?”突然的,宫煌却突然的这么开口问道。 经纪人有些紧张的赶紧回答道:“这几天的她们的音乐和mv播放量都占了前三名,以今天的信息搜索来看,她们的知名度要比昨天更高一些,至于任米,是搜索最高的一个。” 不是她想捧任米,是真心的,她的成绩最好。 宫煌沉思了一会后,突然下一个决定,“那两个女生继续组队,让任米单飞。” “我会让人来接管她,她的天赋不错,不能就这么慢慢的来,用组团的形式,只会拖垮她,这不是我要的效果!” “单飞?!!”经纪人猛的震惊住了。 “可是,她们现在的名气才刚起来,就让任米单飞,这不好吧。”经纪人也犹豫,毕竟,这种事情,会有很大的影响力的。 宫煌却态度强硬,“我知道,这方面,我也考虑到,但是,我让她单飞,自有我的打算,她,适合更大的舞台。” 经理都这么说了,她个经纪人也挽救不了什么,只是对于任米单飞的事情,她表示深深的怀疑。 当任米知道这件事情时,还是在事后的第三天! 经纪人直接告诉她,她不归她管了,直接把任米吓蒙了,而那两个女生,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先别着急,宫经理的意思,是要你单飞,至于以后,他自会单独安排你。” “什么!!!” “什么?!!” 不止任米惊讶,其他两个女生也表示很惊讶,凭什么啊,任米竟然可以单飞!! 任米直接一个五雷轰顶,宫煌,这个变态大叔,他到底要干什么!! 怒气冲冲的去找他算账,却发现他还在开会,秘书让她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见左等右等的还不来,任米无聊,只好打量了一下他的这个办公室,虽然他这个人看起来不成正经。 但是,他的办公室的装扮,却很是雅致。 高端大气上档次。 暼到他书架上的一本书,任米有些小兴奋的走过去,拿起一瞧,正是她找了很久的经典名著。 小心翼翼的翻阅着,没想到,这个变态大叔,竟然也喜欢看这一类的书。 “好看吗?” “好看,好看。” “谁让你看了。” 任米翻书的动作猛的僵住,扭头看去,宫煌离她的距离,十分的近,近到他那身上散发的男性气息瞬间把她包围住。 任米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后退,身后,却是书架。 “你……你……你走路不带声的啊!”说话语无伦次。 宫煌头次见这个暴力女的脸上竟然露出这么一抹紧张的表情,很是稀奇,他直接双手撑在她脑袋后的书架上。 “怎么,没经主人的同意,就胡乱动主人的书,你还有理了?” 嘴角的笑,若有若无。 任米有些尴尬,她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看到那书后,她就控制不住记几~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给我起开!搁那么近干嘛!” 方才注意到两人间的距离太近,她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宫煌却没有立刻让开,而是得寸进尺的越发靠近她。 “原来你暴力女,还有害怕的事情啊。” “害怕?!!谁害怕了!!”任米想要反驳,却见宫煌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继而,见宫煌把目光往下,那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 盯着那芳唇,宫煌喉结微动,上次浅尝过一次,他突然有些怀念。 他,直接用实际行动来演绎,他渴望她的唇,非常! 任米还没有准备暴击他,让他退开,腰间突然被死死的揽住,继而那放大版的脸瞬间袭来。 唇,狠狠的被他给吻住。 任米睁大了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近在咫尺的男人,死变态!!! 腿就要抬起撞去,却被他及时的发现,暗自压住,双手抵在他胸前,整个身子,竟然一时动弹不得! 果然,是自己怀念的味道,宫煌像个贪婪的鱼一般,在吸吮着属于她的氧气。 动作不自觉的放温柔,那吻由重到温柔,但他渴望想要得到更多。 揽住她腰间的手突然袭击,捏了她一下,任米受到刺激,嘴猛的张开,宫煌趁势而入。 灵舌疯狂的吸取着属于她的芳香,滑入她的嘴里,和她那闪躲的舌追逐不休。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那生涩的回应,宫煌动作越发的温柔,看来,她毫无任何的经验。 任米直接被他吻得忘记了挣扎,脸色通红,忘了自己究竟生在何处,自己像一个浮萍似的,随波逐流。 直到任米快要感到窒息的时候,宫煌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但随即,便是来自任米的“特殊”照顾。 宫煌捂住疼痛非常的肚子,这暴力女,刚才不还挺乖的嘛,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暴力女…… 任米狠狠的擦了擦嘴,有些苦大仇深似的狠瞪着宫煌,“变态!!我告诉你!下次再让你得逞!我就不信任!!” 说完,满脸通红又愤怒的离开,那表情,好纠结,宫煌虽然被她揍了,但心里却很是高兴,那笑得像只狐狸。 更像是偷了腥的猫。 第077章嘴上不要,身体很诚实 《圣龙诀》剧组里。 因为之前的事故,导演似乎老了很多岁,看到郎韵时,格外的热情,甚至连她的所有只要危险的戏,不用她说,他都直接让替身上。 哪怕是郎韵要亲自上,他也不敢了,笑话,上次的事故,还好她没多大的事情,不然,那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们,不得弄死他。 作为一个苦逼的导演,他好心塞。 《圣龙诀》的拍摄,也要接近于尾声,准确的来说,是郎韵的戏份要接近于尾声,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四号,戏份不算多。 今天没有肖奈的戏,所以并没有在剧组里看到他,不然,郎韵还得感谢一下他,毕竟,他帮过自己,虽然,有些奇怪。 拍要《圣龙诀》的戏,郎韵赶紧又奔赴《忘川》的剧组,她已经把那边的戏份落下了很多场了,这次,得赶紧去补上。 她演的白无常很特殊,特殊到她怀疑导演是不是把角色分配错误了。 白无常的性子冷淡,没有心,对于勾魂摄魄时,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解决,不讲任何人情世故。 简直活脱脱的是现实版的肖奈,更搞笑的的是,给肖奈设计的人物性格,简直和他现实中完全不一样! 必须是话唠,脾气好,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在和白无常勾魂时,常爱逗她当乐子玩。 看完剧本设计后,郎韵替肖奈感到汗颜,他个冰块脸,能胜任这个角色么。 这样的人物性格设计,对郎韵和肖奈来说,有一定的挑战难度。 穿好白无常的衣服后,今天是她单独的戏份,她和摆渡娘的饰演者千慧的对戏。 因为地府里工作的女人很少,就只有她,摆渡娘,还有孟婆,而已。 而郎韵饰演的白无常和摆渡娘有过几次交情,平日里无事,便会和她聊天。 站在那背景设置的灰暗“河流”岸上,郎韵面无表情的立着,等着摆渡娘的到来。 不远处,摆渡娘“划着”船浆由远及近的朝她靠近。 “顾盼,今日这般的早?” 千慧饰演的摆渡娘叫清水,而她的白无常叫顾盼。 “嗯。” 所幸的是,因为人物性格设定的原因,郎韵的台词比较少,符合她性格冷淡。 必须像肖奈,除了说台词,没见他说过超过五句话。 “今日的魂魄要少一些么?” “嗯。” “我若说一句,你便回一个嗯字,那我不是亏了?” 清水笑。 顾盼微微愣住,继而有些冷淡的继续说了一个“嗯”字。 因为除了“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所想。 清水习惯了她的行事,轻笑着摇头。 “今天,地府有些热闹。”反常的,顾盼说了这话后,清水有些惊讶。 不是因为她说地府的热闹,而是她竟然说了一句话。 “啧啧,小盼,女人得多说点话才好嘛。” 并没有奇怪她说的话内容,而只是字面上的理解。 顾盼继续面无表情,“那个热闹,关于你的,我想,你更应该关心那个。” 清水疑惑的望着她,正准备问出声,却见有“灵魂”排队过来,她又得忙了。 “行了,我先摆渡,等我空闲下来再继续说话。” “嗯。” 地府里,阴暗而潮湿,顾盼轻轻挥了挥手,瞬间消失在原地,她也有任务了。 “OK!咔!很好。” 导演的一声结束,郎韵暗松了一口气,抬眸,却望到拐角处离开的人后,她微微有些惊讶,肖奈? 刚才,他一直在看她们拍戏? 应该是看千慧的吧。 “修竹,明天的会有一场打戏和水戏,你准备,不行的话,就叫替身。” 导演助理跑过来,对郎韵解释道。 “要吊威亚吗?”郎韵对威亚有些恐惧了。 “不用,不用。” 听着说不用,郎韵暗松一口气,那就好。 但是,正在脱帽子的手猛的一顿,水戏?她不会游泳啊! 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友珊把口罩递给她。 两人出去之后,便见有很多的粉丝抱着鲜花和玩偶之类的在等待着。 看到肖奈被围得走不开身,郎韵很不厚道的笑出来,但口罩遮住,没人看见。 “修竹!!!” “啊!!” 郎韵还没有“幸灾乐祸”完,便见一波“僵尸”,哦不,是一大波人朝她永来,这次,竟然还带了男粉丝。 一下子被围住,谢友珊赶紧的一边护住她,一边礼貌的向激动的粉丝们说注意点。 郎韵腰还没有好完全。 “能帮我们签个名吗?” “能和我们合个照吗?” 郎韵对于他们的要求,一直是免疫的,把口罩摘下,一一笑着回应着他们。 态度好到爆。 那些男粉丝,只是陪自己女朋友来而已,一见郎韵摘下口罩后,比屏幕上看到的漂亮太多,而且,又温柔。 直接转粉,眸子都双眼放光了。 因为这次的戏,剧组照曝光,郎韵在里面的形象很冷酷,又魅力四射,粉丝们简直难以抵挡她的诱惑。 加上之前的宣传广泛,粉丝期望度很高,随着边拍边播出,第一集出来后,再次圈粉无数。 比起水军,郎韵倒是更加喜欢这些真实的粉丝。 高级公寓。 对于谢友珊在她生病时照顾嘟嘟,她一直表示很感谢,于是便留了她下来吃顿饭再走,但是,她不会做饭。 迷之尴尬。 最后,见证了郎韵的“厨艺”后,谢友珊亲自上阵,对于她的厨艺,她敢做,她却不敢吃啊。 有些愧疚的,本来请人家吃饭的,反而还让人家做饭,但吃到那不错的厨艺后,郎韵把一切的尴尬都忘了。 只顾着吃。 送走友珊后,郎韵便和嘟嘟玩乐了一会,便准备洗澡,正在洗澡时,却发现门好像被打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她的幻觉,便没有去多想,洗完澡之后,正擦着头,却发现本来在床角的嘟嘟不见了踪影。 正要开口唤它,身子却猛的被人给从身后抱住,郎韵吓得魂都差点没了。 正要叫,身后那低沉的嗓音缓缓在她脖颈处吐出,“是我,别叫。” 郎韵的心,砰砰乱跳,这混蛋,怎么三番两次的出现都玩这么神秘,每次都把她吓得半死。 听着他那嗓音却透着抹疲惫,有些奇怪。 郎韵正准备挣扎开来,身上的浴巾却猛的被他给扯了下来,郎韵这次彻底惊叫起来。 “白夙!!!你神经病啊!!!!” “唔……” 那惊叫声的拖延还没有持续太久,她的脖子猛的被他给吻上,说吻,倒不如说是啃! 赤裸着身子,令郎韵又冷又羞,想要挣扎的手被他反扣住,他那另一只得空的手猛的握上她胸前的柔软。 这样的连番刺激,令郎韵软得不像话,身子被他反扑在床上,他那沙哑着的嗓音缓缓在她耳旁说着。 “今晚,我是来讨债的。” 讨债?!!讨什么债?!!! 郎韵惊疑未定,那男人却并没有让她有迟疑的时间,狠狠的贯穿,令郎韵感觉自己的腰更疼了。 脸色有些苍白,郎韵求饶出声,“你……你慢点……我腰……腰疼……唔……” 白夙猛的想起了什么,动作不自觉的温柔下来,见郎韵没有痛苦之色后,他方才缓缓的动了起来。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那灼热的气息仿佛带着抹蛊惑人心的效果,郎韵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海之中。 “不……不要……不,唔……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嗯~” 听着他那暧昧的话语充满了挑逗,郎韵脸色都红了起来,但又无可奈何。栽在他手里,她一丝主动权都没有! “不要……” 郎韵憋出来这么个字后,白夙突笑起来,那邪魅的笑容在郎韵眼里透着无尽的诱惑,却更像是地狱里的修罗,不,比修罗还可怕。 他,有毒…… “是么,嘴上说不要,你身体可诚实得很那,嗯~” “你!!!唔……” 郎韵直接羞愤得像撞死了,赶紧的移开目光,只求他这一次的折磨很快点过去。 但是,明显是她想多了。 整整到了半夜,郎韵沙哑着嗓音求他时,他方才饶过她。 这也就是导致,她去剧组拍戏的时候,无精打采,不过,幸运的是,这次的剧组要远的景点很远,在车上,她可以稍微打盹。 这次的选景有些偏僻,因为要有温泉和桃花林的场景,若只是用道具的话。 没有真实感,毕竟,这是部第一集就收视率很高的电视剧,导演要做的,就是精益求精!! 因为补觉,郎韵都忘记了紧张,接下来的是她很怕的水戏。 导演组布置的场景早就安排好了,郎韵撑着有些发软的身子,谢友珊疑惑的看了她好几眼。 直接帮她换上服装后,郎韵还不住的打呵欠,在化妆的时候,郎韵正在看剧本,突然,她惊讶的直接跳起来。 “今天要有水戏,对不对?!!” 因为她这突然的起身,导致她那正在画的妆容有些……惨不忍睹。 化妆师有些忐忑的瞄了一眼郎韵,却见她并没有丝毫介意的继续坐下,反而向她道歉。 “抱歉,你继续画吧,这次我不动了。” 谢友珊在一旁很尴尬啊,回答了郎韵的话后,见她那副被雷劈过的深情,她都不忍直视。 第078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在同一个化妆间的千慧,却疑惑的望向一惊一乍的郎韵,水戏,有什么好可怕的? 她怕水? 戏,正常开拍进行中。 一处豪华的别墅内,客厅沙发上,白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身旁,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动作生涩的吻着他。 年轻男人的身上,浑身青紫,撕扯的衣服,几乎遮不住他的身材。 裸露的皮肤,到处是被刑具留下来的痕迹。 白浪手里的烟滚烫,见少年的技术越发的不得他的心,只听见“瓷”的一声,是烟入皮肤的声音,伴随着那少年的闷哼声。 少年不敢痛叫出声,若是这么叫出来的话,这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只会更加的折磨他。 拿他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没吃饭么?嗯~”轻轻的一声,带着抹温柔,但那少年却猛的径直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求饶,“白爷,白爷饶命,我……我……” 轻轻抬起受惊吓的少年的脸,看到那相似到了极点的样貌,白浪突然烦躁的一脚踢开他。 “趁我没发火之前,有多远滚多远!” 那少年听完,赶紧的爬起来,踉跄着身体迅速跑远,像是身后有恶魔追着他似的,但是,的确是比恶魔还恐怖的男人。 管家见人跑出来,恭敬的进去,立在白浪面前,“老爷,是否要去把他给……” 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 白浪烦躁的抬手阻止,“放过他。” 管家惊讶的抬眸,继而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好,赶紧的低垂着眸子,老爷性子怎么变了,以前所有伺候过他的人,他从来都没有放过的意思啊。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少年,像极了那个人? “是,老爷。” 不敢再想多,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白浪此刻,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气,哪里还有平日里见白夙他们的温和亲近。 “那两个人,最近有什么动作没有?” 白浪扯了扯领带起身,虽然年纪已致中年,但那脸庞,却仍旧是透着成熟的俊逸。 管家弯腰,恭敬回答道:“大少爷去了趟美国,见了一个男人,但却没有说任何事情,只是和那个男人在酒店住了一晚就离开了,我们的人去查,没有丝毫奇怪的现象。” “二少爷……” 说到白夙,管家有些不好说出口。 白浪正要抬起茶杯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突然,那茶杯向管家扔去。 “嘭”的一声,在寂静非常的客厅里响得很突兀。 管家猛的被那茶杯撞击到,连痛都来不及喊,赶紧的跪下求饶。 “你在白家也待得蛮久了。”那意味深长的话语一出,管家冷汗直冒。 知道老爷生气的是什么后,胆战心惊的赶紧继续开口,“二少爷的人太精明,至今没有查到他和郎小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我们的人查到,上次郎小姐和大少爷热吻的事件,并不是大少爷,而是二少爷和郎小姐。” 听完这些话语后,白浪方才没有继续追究管家,信步绕过他上楼,“继续给我盯着,多派点人盯着郎韵。” 话语,毫无任何情感,甚至语气里,透着更多的厌恶。 管家对于老爷不计较他的过错,暗松一口气,听到他竟然要多拍人去盯郎韵,有些奇怪。 但不敢停顿太久,赶紧的恭敬回答,“是”。 白浪来到自己的书房里,办公桌上,是一张全家福,可是,其他人全被他给剪去,只留下两个并排的人,一个是他,另一个…… 抚摸着那熟悉的脸庞,白浪脸上露出抹贪恋的神情,随即,嘴里溢满了苦涩。 “都是因为你,我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厌恶我,我爱你啊,我是爱你的啊……” 这种爱,爱到了充满畸形。 《忘川》剧组。 郎韵先是拍打戏,这次,是和肖奈合作,在桃花林里,为了勾魂的事情,而和一个道士发生了冲突。 大打出手。 漫天飞舞的桃花,顾盼脸色严峻,而肖奈饰演的岁萧脸色不正经,抱胸斜笑着看顾盼和那道士斗法,要顾盼向他寻求帮助,他才肯帮忙。 但是顾盼生性冷淡,绝对不可能向岁萧请求帮忙的,平日里对他都是不搭理的。 不小心,正要着了道士的道时,岁萧突然“飞身”而来,轻轻揽住她的腰旋转,再一个飞掌打去,那道士瞬间被“打飞”。 猛的倒地吐血。 岁萧不正经的朝顾盼轻笑,“怎么样?这次如何谢我?” 郎韵何曾见过他的这么一面,要不是因为演戏,怕是她都不会见识到,他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演技。 那模样,简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惊讶住,突然,肖奈揽住她腰间的手提醒似的加重了力道,郎韵方才回神。 瞬间吓了一跳,她差点忘了,这是在演戏,赶紧的念台词,想把场面补救回来。 因为郎韵的突然出神,重来一遍。 郎韵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们鞠躬道歉,肖奈冷冷的暼了她一眼,“没事,专心点。” 郎韵惊悚了,他竟然,又和自己说话了,上次为了感谢他,想找他表示感谢之意的,但是,他好像刻意的躲着自己。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简直就是比海底针更可怕,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更别说是一个面瘫冰块帅哥。 打戏终于过了之后,接下来,便是郎韵害怕的水戏。 她内心是拒绝的。 现在是三月份,还有点冷,看着那不断冒热气的温泉,应该不算冷,但是,被导演组安排了特殊的道具后,显得格外的阴森寒冷。 尤其,他们为了增加视觉效果的冲击,竟然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水草放上。 简直糟蹋了这么好的温泉,但人家导演有钱,任性,直接把这温泉买下,还不如说是,白夙有钱,因为他是投资商。 光是站在温泉边,郎韵便受不了了,怪恐怖的。 这次的水戏,倒是没了肖奈,却有白青亦和千慧,但是,瞄了一眼剧组,肖奈竟然没有离开,他不是没戏了么? 白青亦是个渡劫大仙名字叫逸川,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主相遇,相遇便是直接开打,而自己饰演的白无常,只是无辜中招。 白青亦见郎韵那脸色恐惧的盯着水面,有些想明白的皱眉。 “不行,就找替身。” 身后那突然温润的嗓音,令郎韵吓了一跳,转身,却见白青亦早就把服装都给弄好了。 “不用,应该,……我还是能行的……” 要是光是一个水戏,她就要替身,那么,其他人会怎么看她? 白青亦移开目光,看着这个女人的纠结,他都要纠结了。 “戏演完后等着,我们一起吃晚餐。” 郎韵微微抬眸看向他,随即明白,作秀模式开启,乖巧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白青亦的面前,她的心虚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戏,正式开拍。 在郎韵的戏份,要入水的那刹那,郎韵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包围着她。 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四肢更加是僵硬起来,台词什么的,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突然的一声“咔”,惊醒郎韵。 “你搞什么!!” 导演那暴躁的加大版的嗓音传来,郎韵瞬间脸红了起来。 那时候,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在拍戏,恐惧,一直笼罩在她心里。 挥之不去。 白青亦和千慧纷纷向她望了过来,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白青亦朝她走了过来。 “你怕水?” 郎韵沉默,她还泡在水里。 “找替身吧。” “不……不用,我可以的……可以的……” 直接颤抖着声音,郎韵的倔强脾气上来,尤其在听到剧组里那些质疑她演技的议论声响起后,她更加的要证明自己。 更加的,她是想战胜她的心魔,那个,伴随着她十多年的心魔。 白青亦轻皱着眉头,见郎韵倔强不肯找替身,无奈,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但看到她那如此害怕的表情。 一定是个令她恐惧的往事。 “你别把它想成是水,想想别的,必如是散发着芳香的花,亦或是,你面前根本就没有水,忘记它是水。” “幻想,用你的想象去幻想。” 不知道是那温润的嗓音拥有着魔力,还是他那鼓励性的话语起了作用,郎韵心里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给导演道歉后,郎韵尝试着再次来一遍,但结果,也只是比之前多说了一句台词而已,好不到哪里去。 最后,导演实在受不了,直接让郎韵现在这里试水,把演员分开来拍,再这么等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开骂。 要不是因为郎韵的特殊身份,她以为她还能这么特殊待遇? 郎韵感觉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怪异了,灯光师和道具师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直接是不耐烦了。 辛苦的举了那么久的道具,谁成想,郎韵竟然还是没有找到感觉!! 白青亦他们的戏都已经拍完了,郎韵还泡在温泉里努力找感觉,因为泡得太久,郎韵感觉有些不舒服。 第079章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你是不是溺水过?” 一句话,准确的直击郎韵的心脏,她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扭头,却见肖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岸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郎韵眸子轻闪,低垂着眸子不语。 “你不过就是做个游泳的动作而已,没有那么难的,双手划几下,动作做到位,再把台词,表情也精确到位,就可以过了。” 难得的,竟然能听到他和她说那么句话。 是想要帮她?郎韵感激的抬眸,却撞入一双深渊的幽瞳里。 赶紧的移开眼,说得倒是轻巧,但是,她能做得到么?郎韵看着那显露在她胸前的水,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她见过别人游泳的姿势。 试着划拉了几下,肖奈那鼓励性的话语缓缓传来,“不错了,就是这样,其实也不难的。” 郎韵信心倍增,在水里扑腾着,念着台词,直到划拉了好几下后,导演助理总算喊“咔”。 “终于过了,可以了,收工!” 郎韵暗喜,抬眸正准备感谢肖奈,却只能够望见他的背影。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的无私帮助自己?迷茫。 谢友珊赶紧的上前来拉起郎韵,带她去换衣服,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听到那些道具师的明显不满的嘀咕声。 郎韵装没有听见。 演员就是这样,若是一次性不过,那么拖累的,便是整个剧组。 白青亦还在等她,谢友珊把郎韵的包递给她后,便跟着公司的车先走,留下来,会被吃狗粮滴。 “你没事吧?”白青亦见郎韵脸色有些微妙,见她一上车便疲惫的躺在座椅上。 郎韵摇摇头,车里暖气开得足,但却感觉身上还是有些冷。 突然的,一件外套扔在她身上,伴着男性的气息。 郎韵疑惑的望向白青亦,却见他自顾的启动车子,没有看她这边。 拉紧了那件外套,郎韵疲惫的躺着,但却意识逐渐模糊,睡了过去。 灯光微弱,懒懒的射到郎韵那恬静的脸上,看着她那沉睡的模样,白青亦没有叫醒她。 暼了她那时而不安的表情,眸子凝在她脸上,一时竟移不开,突然想到些什么,移开眼,有些烦躁的盯向前方。 餐厅已经到了,而他们的车,还停靠在路边。 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直到,郎韵缓缓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便是那个男人,脸色有些复杂的盯着前方。 郎韵转眸,看到西餐厅已经到了,而车,也停靠在路边。 “到了啊?怎么不叫我起来?” 声音有些透着苏醒后的沙哑,却格外的充满了妩媚。 白青亦转眸,直直的盯着她,眸子里,却毫无任何波澜。 “既然醒了,就走吧。” 白青亦先下车,再绕过来替她开车门。 郎韵心里有股难言的感觉,乖乖下车,然后又跟在他身后进了餐厅。 此刻,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摸了下手机,却发现包还在他车上。 餐厅里的人有些稀少,郎韵他们进来时,便瞬间被那些人打量着,更甚者,还拿着手机不断的拍照。 选了一个安静点的位置,两人坐下后,便是相对无言。 郎韵有些尴尬,努力的想找话题,望了望外面,“阳光不错呵……” “现在是夜晚。” “啊?哦,对,呵呵……”尴尬,除了干笑,就只能低垂着眸子,丢脸死了。 暼了郎韵一眼,白青亦那暗黑的眸子轻闪。 “最近你所有行动注意点。” 两人沉默良久后,他总算是先开口,但却是这么一句话莫名其妙的话。 郎韵抬眸疑惑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总之,你注意点就行,不用管那些。” “啊?哦,好的。” 以为他说的是狗仔,郎韵不以为意。 吃好东西后,白青亦便送她回去,郎韵拿出手机一瞧,顿时差点吓把手机给扔了。 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天了噜。 但一部分是曼易打的,一个是任米打的,最惊悚的,是白夙的那几个电话之后,便是一条警告性十足的短信。 “十分钟之后不出现的话,咱们床上见!” 郎韵都快哭了,这混蛋,他找自己要干嘛,现在又不方便回拨过去。 而且,他发的短信好恐怖,断头台见还好一些,床上见,那她一定没命的。 “怎么?”白青亦见郎韵脸色有些古怪,扭头暼了她一眼。 “没……没事,就是曼易她们找我有点事情。” 莫名的心虚,最糟糕的是白夙那混蛋的啊! 两人间再次沉默,直到把郎韵送到她公寓楼下。 目送白青亦离开后,郎韵首先要打的不是白夙的电话,因为她知道,离他发短信给她到现在,早就过了不止十分钟了。 天要亡她也…… 所以,破罐子破摔,反正都会被他折磨,还不如及时行乐。 边打电话给曼易,郎韵边上楼。 “喂?” “你死哪里去了,怎么不接电话?” “刚才和白青亦吃饭,为了作秀,手机忘落在他车上了。 郎韵补充着为了作秀,生怕被她误会,又得开骂。 曼易顿了一会,继而意味深长的叹道:“同情你三秒。” 绝逼是亲闺蜜。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来到公寓房前,郎韵正在打开房门的手一顿,有些怕白夙又突然诈尸出来吓她。 “你又出新闻了,你没看?” “新闻?”郎韵直接懵逼,她现在才打开手机。 “你看最新的cp组合,你和肖奈竟然登上了最佳荧幕cp,好多人都很喜欢你们这对cp组合呢,白青亦都被靠边站了。” cp组合……肖奈?好怪异。 怎么会和他有cp组合感,媒体到底是有没事干。 “所以呢。” 郎韵决定,还是打开门吧,嘟嘟还在里面呢,要是那个混蛋丧心病狂的把它给炖了怎么办。 猛的一打开门,郎韵便飞快的闪躲在一旁,像是玩狙击生死线似的。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人,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虚惊一场,郎韵进了屋子后,打开灯,连洗手间的马桶里都找过了,愣是不见白夙的身影。 她暗松了一口气,没来就好,赶紧的跑去把房门反锁住,再加了一个小桌子堵住。 曼易听到她那边乒乓响的,听得直皱眉头,“你拆房子呢!” “差不多了。” 曼易无奈,“你到底和肖奈什么关系?”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郎韵把嘟嘟给放出来,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包零食吃着,突然想到管湘要她保持身材的话。 管她呢,先吃饱才有力气减肥! “就是因为肖奈突然的发的一条微博,才引出媒体把你们的cp组合放到最佳的位置上啊。” 郎韵听完她说的话后,吃着东西的手猛的顿住,话?什么话? “好啦,我去看,我和他只是演过戏而已,至于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应该算是朋友吧。” 说完,不等曼易再八卦,郎韵便把电话挂断了,奇怪了,白夙这混蛋,玩什么神秘,没来这里,电话也没有再打。 莫名其妙。 打开微博,郎韵愣住。 看到肖奈微博发的那句话,她的心,猛的被触动。 “忘川河水再冷,你可还记得,还有一个我。” 忘川,是剧组的名字,河水?…… 这些,他们是怎么把他和她联系上的?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直到看到他那评论下的,粉丝给他评论的话,郎韵方才明白。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说她和他是最佳的cp组合了。 在忘川里,他和她,本身就是cp组合,而河水,是她剧透里说的泡温泉。 肖奈,他说这么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幸亏,他的绯闻一向是少,所有人并没有把她和他之间想成是暧昧关系,只是荧幕上的cp而已。 但是,她这莫名的紧张是为哪般,有些奇怪啊。 但是,他这句话,郎韵感觉不像是在说自己啊,哪有消息透露出他说的是自己? 而且,冰块脸,他又为什么突然发这句话? 突然的,郎韵想起今天她害怕水的那一幕画面,而他,细心的给她鼓励,是因为这个?!!! 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突然向脑海里涌来,郎韵想要去抓住它,却把握不住,使劲的抱住了头,她……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 但是,愣是想不起来。 而微博上,有关于她和肖奈的最佳组合,自然也会有黑她的。 最新的街拍努力的找她的出错,说她品味太差,衣服的质量都是两三百的地摊货,还拿她和其他艺人来对比。 弄个刺眼的大标题,“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郎韵直接有种想问候那些无聊的媒体十八代,她穿怎么样,关他们几毛钱的事情。 但是,媒体吧,你不能管太多,越是计较,他们反而叫嚣得越凶。 直接洗澡睡觉,什么都不想管。 而在一处酒吧内,白夙脸色阴翳的独坐在一边,宫煌左拥右抱的揽住几个美女,程以南则是自己玩着手机,正在逗曼易玩。 只有白夙,和他们那边的热闹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宫煌暼了一眼白夙,给身旁的美女们使了一个眼神,“你们谁若是令那边的男人对你们另眼相看的话,今晚,爷重重有赏!” 他话语一落,那些美女们纷纷跃跃欲试,就是斗一个男人开心而已,难不倒她们。 一大波美女纷纷向白夙涌去。 第080章折腾开始 “离我近三步者,废腿。” 突然的,白夙的这么一句话出来,那浑身散发的凛冽和嗜血纷纷令那群女人胆战心惊起来。 不由的,脚步赶紧的退开,看是否有三步远,这个男人说的话,透着强大的危险气场,使得她们不得不相信。 恐怖至极。 这个男人,很帅气又有魅力,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便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了,但是,他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令她们纷纷把那个想要勾引他的想法给瞬间掐灭了。 乖乖的又坐了回去。 宫煌嘴角挂着抹邪笑,瞧这帮没出息的女人怂成这样。 “看来,你们是不想有赏赐了。”宫煌那似笑非笑的话语一出,那群女人纷纷幽怨的看向他。 你敢不敢再挑个高难度的。 宫煌轻笑,他实在是无聊啊,那两个男人又不搭理他,只和这群女人聊天,很枯燥的。 把目光放到程以南身上,宫煌还没有开口,程以南便先堵住他的口。 “你敢重来一次的话,我不介意把任米叫来。” 一提任米的名字,宫煌脸色瞬间变得阴翳起来,想到那个暴力女,他就蛋疼。 讪讪的轻笑着,宫煌没有再开口,开什么国际玩笑,在如此多的美女面前没面子,他没那么犯贱找揍。 想到任米,宫煌就烦躁,对这些美女挥了挥手,这群女人自觉的迅速离开。 “哎,我说你出来总得吱个声吧,坐在那里都快成雕像了都。”话,是对这白夙说的。 但白夙,只是轻飘飘的暼了他一眼后,继续沉淀。 宫煌有些抓狂,这男人是抽了把,突然的找到他们后,便一直沉默寡言的自己坐在那里成活化石。 真心是搞不懂。 白夙最近有点烦,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要一空下来,便会想到那个女人,更想狠狠的把她揉在怀里折腾,连其他女人,他竟然半点兴趣都没有。 这……明显的很不正常。 而就在刚才,知道她竟然和白青亦吃饭“秀恩爱”,而敢不接他的电话,当时他的心情,简直明显的透着非常的不爽。 而那个蠢女人,竟然真的不回他电话,胆子真的是非常的大了。 宫煌轻皱着眉头,见白夙那浑身散发的幽怨加冷冽气息太过于浓烈,导致他有些惊讶的,和明显也感受到那抹不正常的气息的程以南对视了一眼后。 程以南明智的选择了离他远一点。 这男人,今晚是吃了炸药吧他。 《忘川》剧组。 整整一天,郎韵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白夙那混蛋竟然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这让她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白夙那个小气的混蛋,瑕疵必报,昨晚她没有回他任何的信息,他定在想着什么事情来报复她。 因为昨天拍戏的时间泡得太久,她感觉自己已经隐隐的有了感冒的迹象。 谢友珊去给她弄姜茶。 正在中场休息中,郎韵便不断的打喷嚏,突然的,一件外套朝她扔了过来,郎韵微微一愣,男性的外套? 以为是白青亦,抬眸,正准备感谢,但眸子一紧,愣在那。 肖奈复杂的暼了她一眼后,转身便走,行事作风仍旧是飞速而来,又飞速而去。 连话都不曾交流,更别提郎韵想说谢谢的话。 但是,看到周围剧组那些人奇怪的目光朝她射来,郎韵瞬间尴尬了,拿着这外套,披也不是,不披也不是。 最后,怕再次传出什么绯闻,郎韵还是强忍着冷意没有碰他的衣服,等着拍完戏后就还给他。 但是,肖奈却瞧见了郎韵并没有穿他的衣服的画面,眸子轻眯,印出一抹复杂的暗光。 拍完戏后,拿着那外套却找不到肖奈,问了人,却告知他已经走了。 郎韵无奈,这男人,火急火燎的到底在搞什么?还有,为什么他要帮她,还这么的……关注她? 不是她自恋,他这么突然的对她好,有些奇怪啊,尤其他还是个冰块脸,只是对自己特殊,她不想歪都难。 再有,千慧明明喜欢他,自己这么处在他们中间,会不会是罪人,他们,本来就不熟……肖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欲哭无泪。 只好把那外套带回来,却在开门时,望到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大神时,郎韵心尖都颤抖了一下。 这混蛋,怎么说来就来了,这里又不是他家……好吧,这里所有的都是他的。 郎韵想着上次他的那句话警告的话,这次不会来算账的吧? 感觉自己的两条腿有些僵硬,郎韵僵在门口,手足无措。 强装着淡定。 郎韵准备向洗手间走去,白夙淡淡的暼了她一眼,叫住她,“你手里的衣服,谁的?” 话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但是,却令郎韵有种寒毛直竖的恐惧感。 脚步,猛的顿住,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一个人的,今天我有些冷,他……他借我……” 不敢直视白夙那逼迫性的眼神,郎韵莫名的感觉到紧张,话语也带着抹忐忑的结巴。 沉默,房间内突然像死一般的沉寂下来,这令郎韵有种想逃的冲动。 她为什么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刚才不经意间暼到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微妙。 脚步不由的急促向洗手间走去,不顾身后那凛冽的眼神凝在她的身上。 来到洗手间,隔绝了那危险的气息,郎韵感觉自己腿有些软,继而,又暗骂了一下自己,怎么会如此没出息。 他是因为上次没搭理他的事情而生气?还是因为……暼了一眼肖奈的外套,看得出是男人的衣服。 还是因为这个? 鬼知道他会突然袭击啊,每次都玩突袭,看着手里的衣服,郎韵深深的无奈,肖奈,你是找茬的吧。 但人家毕竟是好心,郎韵想着,赶紧给他洗干净了还给他,只能手洗了,洗衣机洗的话,洗坏了她没钱赔,一看就是奢侈品牌的衣服。 完全忘记了客厅里还有一个男人的事情,郎韵正在手洗衣服。 不经意间的暼到洗手间门依靠着的那个男人,郎韵直接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手勾到台上的盆,“啪嗒”一声。 盛满了泡沫的盆和衣服瞬间“壮烈牺牲”。 看着那静静躺在地板上的衣服,郎韵哀嚎一声,这次,又得重新洗一遍了。 抬眸望向那罪魁祸首,郎韵的脾气却没法发。 白夙先是淡淡的暼了一眼那地板上的衣服后,再把目光移到郎韵脸上。 眸子里像是附上了一层薄冰般的冷漠。 浑身散发的嗜血危险气息不断传来,郎韵胆战心惊的不断后退,直到碰到身后的洗手台,方才回神。 后背凉嗖嗖的冷。 “看来,我的确是对你太过于放纵了。” 说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白夙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后,迈着大长腿,信步离开 直到没有了白夙的影子,郎韵方才腿软的扶住洗手台。 刚才,他那眼神好恐怖,恐怖到她以为自己今晚在劫难逃了,但是,他说的那句话,和那个深意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出来看时,他早就离开。 郎韵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恐慌,他,到底要怎么对她? 什么放纵?她也该有她自己的自由时间吧,而这衣服的事情,这是基本的礼貌吧。 莫名其妙。 但眼皮直跳,暗示着郎韵,将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究竟是什么,她肯定不知道,惶恐的度过了一晚上后,次日,直接让友珊给肖奈把衣服送去。 惶恐不安的熬过一天后,见白夙还没有任何消息,郎韵这才刚松口气,接下来,便直接被来人给再次提上了心。 “成承?你前阵子去哪里了?还有,你怎么来了?” 看到成承,郎韵想都没有想的便是白夙让他来的。 成承有些疲惫,人也瘦了一圈,幸亏白少不计较了,让他快点回来,要是再在那里待个几天的话,他的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看向郎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现在的他,已经学乖,不敢再乱说话,白少让他带郎小姐过去,他照做就是,不敢再多话。 “郎小姐,白少让我带您去龙渊。” 果然是他,郎韵心猛的一紧,他要惩罚她了?因为这么些经历下来,除了惩罚,她想不到任何他会对她做的。 手心里瞬间冒出冷汗。 “他……他叫我过去要……要干嘛?” 但是,成承只是恭敬的弯腰,重复着一句话,“白少让我带您过去。”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郎韵发现,成承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现在不是关心他的时候,她的命运,该怎么渡劫。 “我还有事,今天不能……” “白少说了,不去,他亲自来。” “别……我去,我去……” 这有啥区别么,性质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知道在劫难逃,郎韵哭丧着一张脸,自己乖乖的去的话,他心情好一些,会不会惩罚轻些。 但郎韵,想得太天真。 一被送来龙渊别墅,便完全看不到任何仆人,只有好几个警卫在四处防卫着,别墅,因为有那个男人,显得阴森而又恐怖。 而这浓烈的诡异气氛,令郎韵僵着一双腿,愣是不敢走进去。 第081章 让你洗个够 看到那院子里摆放的那些东西,郎韵深深的感觉自己又入套了。 林伯带着那慈祥的笑容向她走来。 “郎小姐,少爷吩咐过了,洗完了所有的衣服,才能回去。” 我擦!!!欺人太甚!!! 郎韵就知道自己来这里准没有好事,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白夙竟然要她来洗衣服!!! 洗衣服…… 当她是女仆还是使唤上她习惯了?简直混蛋到无耻! “我不洗!我凭什么要洗!”郎韵气极。 二楼靠窗的位置,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的靠在窗边,看向郎韵。 “不洗,那我很乐意为你效劳,让你弟弟当个童星,如何?” 郎韵猛的抬头,却见那个混蛋云淡风轻的依靠在窗边,慵懒得像只猫。 双手死死的握紧,她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警告,这个混蛋,竟然总是抓住她的软肋不放。 她是绝对不会让小风进入娱乐圈的,这里的浑水不适合他。 而白夙那话,明显的就是威胁她。 怒火中烧,郎韵移开自己那过于愤怒露骨的眸子,深呼吸,屈辱着走向那堆衣服前。 看到那摆放好的大盆,水,洗衣液,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来,这……明明就是预谋好的! 竟然要她手洗! 三月的天,本来就冷,更别说还是那冰冷的水,郎韵愤怒的抬眸,却见楼上那悠闲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眸子里没有波澜,也没有丝毫情绪。 故意把着位置安排在他窗边,好方便监督吧,这混蛋! 郎韵气氛的坐在小凳子上,认命的拿起衣服洗了起来。 刺骨的冰冷令她手一缩,又悲壮的继续伸进去,搓洗着。 郎韵发誓,这辈子,她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这混蛋的套路。 简直莫名其妙。 突然,她想到了些什么,不会是因为昨晚,她洗了肖奈的衣服?! 想到这种可能性,郎韵手下更加的用力搓洗,这个小气腹黑男,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她洗她的衣服,关他几毛钱的事情!! “小心点洗,那些可都是我的衣服,名贵着呢,洗坏了,你赔。” 突然的,那声低沉的嗓音从楼上传下来,郎韵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混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混蛋!! 果然,他就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拿着他那西装外套,明明干净得很,非得折磨她来洗,简直小人! 原来,昨晚他昨晚看自己的眼神,就是今天这个意思,混蛋!!王八蛋!! “诅咒你,注孤生!混蛋!” “既然你精神力那么好,那么,多谢几件,还是可以的,林伯。” “哎,别介啊……” 郎韵哀嚎,她不小心把内心的骂声给说了出来,但很小声的啊,楼上的这个混蛋,竟然听到了! 听着他那淡淡的吩咐,郎韵想要求饶,但没有任何的求情余地,只见林伯仍旧是慈祥的笑着,抱着一大堆衣服朝她走过来。 天要亡她也…… 从来没有的觉得林伯那慈祥的笑容幸灾乐祸过,简直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管家。 一个德行!笑得那么奸诈干什么! 仿佛被雷劈过似的,郎韵看到一座小山还没有消灭完,另一座小山又来的。 多么痛的领悟。 心,在滴血。 不敢再发牢骚,郎韵闭嘴恨恨的给这个混蛋洗衣服,土豪就是不一样,看到如此多的衣服,有些甚至连穿都没有穿过,标签都还在!!! 他竟然也给她抱来洗,是有多想折腾她! 果然小人加混蛋! 楼上,白夙自然能感受得到那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女人,身上散发的浓浓怨念。 慵懒的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那女人洗衣服,原来也是种享受,本来还感觉到疲惫的,一下子精神了,果然,折腾她,还是有好处的。 要是郎韵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话,早就一口老血喷死他了。 看着郎韵开始进入状态,认真的洗了起来,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既然她欠调教,他不介意耐着性子慢慢教化。 他,有的是时间陪她耗。 灯红酒绿,繁华落尽。 曼易好不容易方才拖着个疲惫的身子从剧组里出来,看到那个每天准时报道的男人,曼易已经完全免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个男人,就是一个祸害,也不知道,明明都是医生,为什么就他最闲! 剧组里的人,也习惯了每天晚上洒的这一波狗粮,对于前几次播出的关于曼易的绯闻,他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帅气男医生的存在了。 程以南为她打开车门,曼易面无表情的坐上去,嘴皮都说破了都没有丝毫的用,更恐怖的是,公司竟然还要她努力和程以南创造些别有风味的绯闻出来。 她,也是醉了。 接下来,肯定又是两个人的晚餐会,想着就能令曼易感觉身体被掏空。 对于程以南的异常热情直接漠视,曼易想打电话找郎韵救场,起码,三人行,总比两人行要舒畅点。 但是,郎韵都自身难保。 龙渊别墅。 此刻,夜幕已经降临,院子里竟然“好心”的给她弄了个特亮的灯泡,不是怕她看不见,而是怕她洗不干净。 这是其一,其二,是方便监督,简直毫无人性到令人发指!! 郎韵白天才在剧组里一身狼狈的出来,然后直接被抓来这里,干着苦力。 又累又饿,还又冷。 看着那冷到发红的双手,再看看那才消灭完的一堆衣服,还有另外一堆,郎韵欲哭无泪,这简直不是人干的嘛! 毫无人性。 肚子饿得咕咕叫,郎韵微微站起身,捶了捶那有些酸痛的腰,这腰才刚好啊,又被折腾到犯了,这都怪那个没有人性的混蛋。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明显的风凉话在身后响起,郎韵转身,恨恨的瞪过去。 看着那个高贵而又优雅的男人两手斜插在裤兜里,身子又是轻靠在墙边,慵懒得像只没有骨头的猫。 简直就是软骨头,到哪里都要找依靠点,自己没有支撑的骨头么! 暼到他那只穿着衬衫的上身,最上面的两颗衣扣没有系上,露出来的精致胸膛,显得有些蛊惑人心。 狼狈的移开眼,郎韵暗骂出声。 “简直就是妖孽!” 穿那么少,出来勾引谁?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混蛋!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现一抹亮光,看着郎韵那瞬间变化多端的脸色,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好奇。 这个女人,情感怎么能这么丰富,一下子,就突然冒出这么多的情绪,看着……很赏心悦目。 见白夙那审视的目光上下游移在她身上,郎韵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腰才刚好,你就给我整如此多的衣服来,你安的什么心。” “我是不腰疼,你腰疼不就行了,这次,让你洗个够。” 暼了一眼那还没有洗完的衣服,白夙别有意味的瞄了她一眼。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快点洗,一夜亮着灯,也是要花钱的。” 说完,白夙潇洒的迈着大长腿离开。 郎韵反复的做着深呼吸,洗你妹!!你才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 小气死抠男!!咋不抠死你得了!! 郎韵恨恨的坐回去,既然不敢反抗,就只能认命的继续洗衣服,早洗早超生! 早点洗完,她就可以回去了! 加油,郎韵!你是最胖的!! 啊呸!你是最棒的! 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当白夙“好心”的出来看看那个女人洗完了没有时,却看到一副让他竟然无言以对的画面。 只见郎韵应该是困极了,闭着眼,那头还一点一点的,白夙都还在怀疑,她会不会栽在盆里去。 突然的大力点了一下头,好像是惊醒了她,白夙本以为她会醒来,但是,他低估了她的睡眠质量。 仍旧是闭着眼,头都快埋在了脖子里,手,不知道是因为洗衣服多了,习惯性的动了几下,之后,又平静下来。 那嘟着的嘴,像是在宣誓着他的“暴行”,格外的充满着诱惑。 暼了一眼她那身旁的衣服,根本就没有动过几件。 “林伯。”刻意的放轻了声音。 林伯恭敬的走了过来,“少爷。” “去把她身旁的衣服全抱走。”淡淡的话语,听不出喜怒。 林伯明白了些什么,暗笑着应了去把郎韵身旁的衣服抱走。 白夙信步来到她身旁,犹豫了几秒,用脚踢醒那快要睡到流口水的女人。 “喂。” “……” 睡得像只猪,白夙都服了她,这样也能睡着,还能睡得如此雷打不动! 简直无敌。 “开饭了。”轻轻凑近她耳旁,说完这么三个字,立马见效。 “哪里,哪里?!!” 只见郎韵迅速的睁开眼,一转头,却猛的看到一张放大了的脸,郎韵直接吓得摔下凳子。 “你……你……你……”惊魂未定。 嘴角微微上扬,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白夙直起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能睡到流口水的境界,你真是神了。” 郎韵赶紧的伸手去擦,但哪里有他说的口水,恨恨的瞪向那个男人,骗子! 第082章气到失眠 能感受到白夙那莫名好起来的心情,郎韵更加的咬牙切齿。 把她的痛苦,建立在他的快乐之上,很有意思?!! 起身,却暼到自己身旁的衣服突然没了,只有盆里的这几件,她疑惑的四处环顾了一下。 都没有,那原本,不是应该有很多的衣服么,堆成山的。 “这里,原本的衣服呢?”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顺着郎韵指着的方向看去,却把目光凝在她那伸出的手上,已经被冻红。 “哪里还有衣服。” 白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郎韵皱眉,疑惑的望了眼那空荡荡的地上,难道是她做梦? “刚才我竟然做梦了,梦到你虐待我,竟然给我抱一大堆的衣服来。” 虐待?白夙眸子一暗,他后悔说出刚才那句话了。 把目光移到郎韵脸上,竟然还以为是梦到,这女人,的确蠢得可以。 “今天放你一马,可以不用再洗了。” 转身,白夙那潇洒的身影逐渐消失。 郎韵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擦干了手上的水珠,搓了搓手,冻死了。 这混蛋,良心发现了? 正准备离开,却被林伯拦住,“郎小姐,您今晚不能回去。” 郎韵瞬间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为什么?” “这得问少爷了。” shit!!混蛋!!她收回她刚才那句话,这混蛋,根本就没有良心!!! 怒气冲冲的大步向客厅走去,却在望见那男人正在优雅的吃着牛排时,郎韵瞬间忘记了自己进来究竟要干什么。 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副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白夙知道郎韵进来,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自顾的吃着自己的牛排,那动作,高贵而又优雅。 秀色可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看着他那一系列的动作,都感觉到牛排的美味了。 肚子,更饿了。 故意的,这混蛋绝逼是故意的,故技重施!上次,就是他这样害得自己跑去吃有毒的果实,回忆,是多大痛的领悟。 暼了一眼后院,郎韵有些哭丧着一张脸。 “现在是春天,后院的树,可还没有开果实。”突然的,一声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 郎韵郁闷的回头望他,却见他正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这就……吃好了? 不同于上次的,这次,他竟然没有把盘子里的牛排消灭干净,还留了一大半,看着,都像没动过似的。 不经意间的,郎韵再次吞咽了一下。 注意到白夙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凝在她身上,郎韵脸色一红,移开眼。 “你那话什么意思?” 白夙起身,端着红酒杯来到她身边,“我的意思是,你偷吃不了果实了,倒是桃花开了,你可以吃花。” 明显的刺激加讽刺她!! 这货,还记恨她把他后院的果实偷吃的事情!还不是他害的,果实有毒,那次她差点成僵尸好吧! 还说她玩植物大战僵尸,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他!! “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今年花的虫子太多,我让园丁洒了除虫剂,加量版的,这次,你吃的话,直接是僵尸了,不是像。” 那凉凉的话语一出,明显的是欠揍成分,郎韵死死的握紧了拳头,但不敢挥出去。 这混蛋,王八蛋!!故意的!绝逼的故意的!! 白夙看着郎韵那瞪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玩,气人,是他的绝活,更别说是气她了,还有更气的,等着她呢。 潇洒的转身,白夙信步上楼。 郎韵再次在他的客厅里凌乱,那么惨痛的回忆,还要上演一次? 郎韵悲催的哀嚎一声,突然暼到餐桌上,他那没有吃完的牛排。 跟上次不同,这次,起码还留了点,暼了一眼那上楼早就没有影子的男人。 郎韵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脑海里不断挣扎,吃,还是不吃? 上次是没有吃的,这次是有吃的,但却是那混蛋吃过的。 又不能出去,难不成她还得饿死?还是再次去他院子里祸害? “不行!”郎韵突然自言自语的摇着头,果断拒绝了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两个想法,哪一个都不现实。 算了,犹豫个毛线,就当不知道是他吃过的,总比饿死强,反正都和他接吻过了,不介意再间接性的接吻。 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弄脏。 郎韵自我安慰着,拿起刀叉便开动。 饿坏的她,十分没有形象的狼吞虎咽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楼上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男人。 白夙意味深长的扬起嘴角,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方才缓缓的走下楼来。 “其实,你可以不用吃我剩下的,厨房里还有。” 突然的,这么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淡淡的传出来,郎韵像是回放的慢动作似的,嘴里塞满了牛排,鼓着腮帮子望向他。 一口老血差点没提上来,嘴里这最后一口牛排,吞下不是,吐出来,更不是。 脸红脖子粗,那是气的! 最后,郎韵把嘴里的牛排使劲的咽下去,咻的起身,愤恨的瞪着白夙,绕过他,往厨房走去,果然,看到那台上,竟然还放着一份牛排。 感觉自己全身的气血都在上涌,郎韵气得猛的转身,步子加大,几步走到白夙面前。 恨恨的瞪向他,“你刚开始为什么不说!!” 郎韵以为,他还会像上次那样,故意让厨房连水都没有的饿着她,这回好了,直接是故意整她!! 白夙半靠在餐桌旁,淡淡的盯着她,“你又没有问我。” “啪嗒”,郎韵感觉自己的心碎了,心,在滴血啊,有气又不知道如何发,况且,这次,她的确是没问!! 先是故意留着剩下的牛排,让她没有任何思考的吃下,再突然出现,告诉她厨房里还有,这个混蛋,果然奸诈加无耻! 从来没有如此的痛恨自己,怎么就不问问呢!这个万年腹黑攻,为什么要让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啊!!简直就是祸害!! 白夙眸子里闪现着亮光,看着郎韵那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的愤怒表情,很是可爱。 可爱?她……可爱么? 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词汇吓到,白夙仔细的沉思着。 “怎么,不继续吃了?厨房那是为你准备的。”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郎韵恨恨出声,转身上楼,再跟他继续待下去,她怕她会高血压提前发作。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吃牛排了!! 嘴角意味深长的扬起,看到她不好过了,他,莫名的心情好了,今晚,真是个美丽的夜晚。 笑容,宛如地狱里的修罗,嗜血而却透着一抹蛊惑,邪魅而又妖艳,仿佛是那食人花,一碰,即死。 可能是怕气死郎韵,白夙今晚没有去动她,任她在客房里睡个“好觉”。 郎韵哪里睡得着,直接被气到失眠。 天娱集团,三楼。 任米发现,今天的韵姐,好像表情不太妙啊,而且,她发现,自从上次范琪洁那个女人事件之后,除了对她一如既往外。 对她的哥哥任衍,韵姐好像有些礼貌了,礼貌到很生疏。 任衍自然也是感觉到的,他一直想解释的,但是,郎韵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这件事,便也作罢。 管湘盯着郎韵那两只熊猫眼,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打量,而谢友珊,则一直在旁边努力的憋着笑意。 “你这是……晚上做好事去了?” 郎韵幽怨的暼了管湘一眼,昨晚,她被气到一整晚没睡!! 不断地打着呵欠,郎韵罗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昨晚耗子太多,打都打不死。” “耗子?!!公寓还有耗子?”谢友珊首先好奇的发声,管湘像看白痴似的暼了她一眼。 郎韵这个,明显的是话里有话。 随即,她想到了些什么,暧昧十足的盯着郎韵直笑。 郎韵被管湘那莫名其妙的笑容直接吓得立刻精神起来了,瞬间明白她想的是什么,立马否定。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我懂,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说完,管湘还用那贱嘻嘻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郎韵无语,直接装躺尸。 谢友珊是个好孩子,明显的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叫我来,到底是要干啥?”今天早上没她的戏,她本来可以用来补觉的。 “对了,我说你这品味,怎么越发的差,都被媒体说成是什么样了。”管湘方才想起正事。 有些无语的瞪着她。 郎韵无奈,她已经够努力的学着穿衣打扮了,还要她怎么样! “利用早上的时间,赶紧去任衍那里拜师去,给我把品味提上来!” “不要……咳,那个,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换个人?毕竟,麻烦人家任衍太多次了,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她只是怕看见任衍尴尬,最近,她总是躲着他,因为范琪洁,不是她小气,而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把他当朋友,而他呢,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她是他的朋友。 管湘虽然疑惑,但也点头。 “成,待会我让另一个化妆师带你,今晚有个拍摄,关于你的写真,准备让你上杂志。” 郎韵听完,精神力有些提上来,乖巧的点头,前程这种事情,必须得放一万个认真啊。 第083章同居生活太诡异 郎韵一脸懵逼的坐在白家大宅里,莫名其妙。 望着对面那两个人笑得如此的“不怀好意”,郎韵深深的有种入坑的真实感。 现在看到他们白家的任何人,她就有阴影了。 白青亦坐在她身旁,从把她带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过。 “这个,小韵啊,话说,你既然都是白家的媳妇了,也该搬过来了。” 搬……搬过来?!! 郎韵惊悚的盯着陈佳茜,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妈的意思,就是今天带你来着的意思。”白青亦突然开口,却是透着一抹复杂。 郎韵奇怪的盯着白青亦,再把目光移到一脸殷勤的陈佳茜身上,最后,才移到沉默寡言的白辉身上。 他们这一家子,到底是要搞什么鬼,为什么突然就要叫她搬过来? “为什么?” 疑惑的问出声,却是白青亦回答她。 “最近,盯着你的人太多,而你,还不老实,所以,你只能住这里,安全。” 安全?安全吗? 盯着她的人?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狗仔吗? 心里头十万个为什么在不断地盘旋。 “我习惯了公寓,还是不打扰了。”委婉的拒绝,郎韵自是明白,一入豪门深似海。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又不是嫌命太长来这里瞎折腾,光是一个白夙就给她整够呛,再来几个白家人,那她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而且,来这里,更加的不自由! “你必须来,东西都给你搬过来了。”白青亦那重磅的话语一出,郎韵直接惊得站起来瞪着他。 “你凭什么要这么做!你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问过了。” “但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我不在乎。” 郎韵,“……” 我擦,不亏是两兄弟啊,直接来个先斩后奏,而她,根本连一丝的话语权都没有!! “你……你……”你了半天,郎韵却半句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内心里深深的无力感,令她感觉自己好可悲。 总是,被人压在权势二字上,一无是处的她,就得这么的被欺负着吗? 她不甘心。 “这也是为你好,我大伯,已经盯上你了。”白青亦本来不想解释的,但看到郎韵那脸色太过于悲凉,只好解释出口。 “白浪?为什么?!”郎韵瞪大了眼,虽然知道那个总是笑的很亲和的大伯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并没有得罪他啊。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你照我说的做就成,他,不好惹。” 白青亦那温润的话语一出,郎韵彻底没脾气了,好吧,既然是有危险的,还是暂时性的待在这里,总比孤身一人的在公寓。 哪一天被他弄死了,怕是都没有人知道吧。 果然,一入豪门,处处危机四伏啊,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还没有适应待在白家的事情,接下来要适应的,就是和白青亦同住,同吃,同工作!! 同住,不同房,这是她松口气的地方,同吃,还可以接受,同工作,这是没办法改变的。 晚上,是要拍写真的,但是,郎韵却没有想到,是剧组的写真。 穿着那白无常的服装,和肖奈…… 迷之尴尬。 但是更尴尬的是,拍摄照片的小哥,竟然还让他们亲密点,亲密个鬼啊,未婚夫还在边上呢! 尽管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剧组照,是得一起拍的,那帮人全围在一起看着他们,怎么看怎么怪异。 郎韵暼了一眼冰块脸肖奈,放弃了要和他站近一点的想法。 但却没有想到,肖奈突然的搂着她的肩膀,虽然是很绅士的一搂,却令郎韵瞬间僵住身子。 两人的距离是亲密了,但是,这…… 而围观的人,全都惊讶这一张脸,何曾见过肖奈这么主动啊。 除了两个人,一个是千慧,一个是白青亦。 千慧明显的感觉到了,肖奈果真是对郎韵有些特殊的感情! 眸子里的嫉妒和酸水不断地冒出来,为什么他却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 而白青亦,那双暗黑的眸子,却是在盯着肖奈搂着郎韵的肩膀处的手上。 双眼轻眯,白青亦对上肖奈的那双眼,两双眼睛,在半空中交汇,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最终,在拍摄照片的小哥喊了一声好了之后,那阵无形的火花方才消失。 肖奈立刻放手,仿佛他就没有搭上去过一般。 见肖奈迅速的离开,郎韵很是感觉到奇怪,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 肖奈…… 仔细默念着这两个字,郎韵在脑海里回顾了一下,的确,一丝熟悉感都没有。 摇摇头,专心拍照起来。 第一晚,住在白家,这里,比公寓还要豪华了一个档次。 毕竟,也是大户人家。 虽然是客房,但郎韵感觉却像是主卧一般的,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很奇怪的是,她和白青亦的书房,只隔了一个书房。 《忘川》更新到了第五集,她出场了以后,顿时,微博的粉丝再次涨了好几番,看到那些真心实意的粉丝,郎韵的心情也变好了。 比了一个万能剪刀手,郎韵远了一个窗帘做背景,找好了镜头位置,第一次拍自拍照上传。 当然,是p过的,她没蠢到发素颜照上去。 瞬间,一张照片,引燃了一场“厮杀”。 她的粉丝们纷纷上来评论说女神,而黑粉,直接开骂说丑到辣眼睛。 粉丝们肯定要维护自己的女神,于是乎,粉丝和黑粉的口水战,正式打响。 郎韵很无奈,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发了一张照片而已,他们竟然也能找茬。 更加奇葩的是,黑粉的世界观真心不懂,注意到的,还能有她身后的豪华版的窗帘。 那窗帘来说事,真心是醉了。 曼易首先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发消息来问她,跟她说了关于莫名搬来这里的事情后,曼易无限的表情同情她。 不想再看到那些喧嚣的争吵,关掉手机,郎韵有些认床,睡不着。 突然,她想到那个小气的男人,她搬来这里,他知道的话,会不会直接杀过来? 管他呢,到时候,让白青亦来堵他,她倒是很乐意见到他们两兄弟相爱相杀。 话说,这么久来,真心没有见到他们之间的相杀,他们之间的仇恨,到底是深到了哪种地步?还是说,根本就没有? 简直莫名其妙。 起床,实在是睡不着。 正要准备下楼去倒杯水喝,却见客厅内那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拿眼瞧她。 “睡不着?” 仍旧是温柔到无可挑剔。 郎韵突然有些迷茫,看着他那温柔的眉眼,扪心自问,当初,自己到底对这个男人动过心没有? 但也的确,自己曾经渴望得到的温柔和关心,他都给过,哪怕,只是虚假。 但是,那时候的她,也的确被温暖到了,只是现实,却有些讽刺。 “认床。” 回神,郎韵脸色不自然的移开眼,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白青亦闪了一下眸子,刚才她那一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见她出来准备继续上楼,白青亦叫住她。 “明晚,和我去大伯家吃顿饭。” 郎韵身体都僵硬住了,“还去?!!那个白浪不是很危险吗?” 危险?白青亦疑惑,继而想明白她说的意思,被她那副呆蠢的表情逗笑,“他从来不会明着来的,放心,还有我。” 放心,还有我。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郎韵的心,要是你并没有欺骗我,该有多好。 有些讽刺的冷笑,“无所谓了,困了,先去睡了。” 说完,没看白青亦的表情,转身便往楼上走去。 看到她那忽然变化下来的表情,白青亦有些疑惑,刚才,她是不想去? 如墨的眸子轻闪,轻轻软躺在沙发上,白青亦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最近,他们的动作,真心的越发频繁了,那么,他,也该出手了,坐以待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望向楼上那抹早就消失的倩影,白青亦有些犹豫,忽然,他轻叹了一声,眸子里满是复杂。 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有心软的一刻。 白青亦,这还是你么…… 起身,抓起桌子上的文件,上了楼。 龙渊别墅,二楼,书房。 成承小心翼翼的打量办公桌后的男人,见他脸色仿佛蒙上一层纱似的,看不清楚。 但却能感受得到,白少他,现在的心情肯定不是好的那种。 “他什么时候把她给带过去的。” 虽然没有说名字,但成承能听得出说的到底是谁。 “大概下午左右,大少爷的人干扰了我们的人,还有些事情,被他阻拦住,暂时性的查不到。” 白夙没有任何表情,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浅浅的吸着。 那深邃的眸子隐在那烟雾缭绕之下,更加的透着神秘。 想到了那个女人,白夙轻眯了一下眸子,“这事,先不管,先看看再说,我们的人,给我加大数量,再查不出,你可以继续去越南。” 那低沉的嗓音响起,成承感觉自己心尖再次颤抖了一下,新疆的经历已经够他吃不消了,再去越南,他会废了的。 “是,白少,这次一定办好。” 见他没有其他事情吩咐,成承赶紧转身,轻声离开。 白夙仍旧是淡淡的抽着,俊逸而邪魅的脸庞在烟雾之下,仿佛带着抹致命的诱惑。 第084章他要订婚了 郎韵不知道,为什么说来白浪这里吃饭,还是拖家带口的。 就比如说,为什么她的对面会坐着温雅,又为什么,温雅旁边会是白夙。 他们,到底在玩什么play? 不知道为什么,郎韵发现,温雅看着她的目光竟然带着抹温柔。 温柔?!! 这很惊悚好么! 她笑得那么开心干嘛?! 反观白夙,算了,还是不看他了,看一眼会折寿的。 想到他那晚的故意折腾,她的手还冻着,现在看到牛排都反胃,全都拜他所赐! 白青亦坐在她身旁,脸色如一,而白浪作为别墅的主人,坐在最上首。 白夙脸色有些阴翳,轻轻暼了一眼侧对面上的那个女人,深思着什么。 忽然,他又把头转向他身旁的温雅,温雅则是回报他温柔一笑。 深邃的眸子轻眯着,他大概知道了,白浪叫他来的意思了。 脸色恢复如往常,平淡无奇。 “听说,丫头你都和青亦同居了?”白浪那开场白,直接令郎韵一口气梗在喉咙口。 他那话语什么意思?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哦,她倒是忘了,白青亦说过,他派人盯着她过。 为什么,他要派人盯着她?她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抬眸,却见白浪那眼神里透着亲和,这个大叔,怎么看都是无害型的,但是,就是这种表面的笑面虎,看起来更可怕。 阴柔,鬼知道他会不会暗地里插你一刀! “是。”见自己若不回答的话,他该一直盯着她看了。 郎韵这话说完,便见一束异常的目光射向她,是温雅。 是高兴?还是不屑?亦或是讽刺? 她一时间竟然看不懂。 白青亦是沉默,白夙是淡定没表情。 “那也好,今天叫你们来呢,是作为我这个大伯应当做的,看到你们两人亲密无间,我也就放心了,至于白夙。” 说到白夙,郎韵有些奇怪,这个大伯,怎么多管闲事,这样的管事情,有些超乎作为长辈该有的了吧。 他,到底要干什么。 白浪这么一句话下来,温雅瞬间提起了心,白青亦却只是淡淡的暼了对面的两人一眼,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白夙仍旧是淡定,被提到名字,只是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浅浅的饮了一口而已。 白浪那暗黑的眸子仔细的扫过底下的人,所有的表情,不出任何意外,是他想象的模样,但是,他把目光凝在郎韵身上。 这个丫头,她那副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白夙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大哥都有媳妇了,你还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你父亲不急,我可急着呢。” 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郎韵算是真相了。 听着白浪的话语,接下来的几人,各怀心事。 “我看温雅这丫头就不错,况且,你们小时候还定了娃娃亲,她也爱慕你已久,家世背景也不错,你们两家联姻的话,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白浪那话语,毫不避讳的直接戳中重点,他那话语一出,四人皆好一阵的沉默。 郎韵则是惊讶,白浪竟然亲自开口给白夙找女朋友?这……好诡异。 而白青亦没有什么表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喝着咖啡。 最高兴的,无疑是温雅,本来,父亲告诉她,这事有转机后,她还不信,如今,听到最有权威性的白浪也开口了,她便感觉到,这事,一定能成。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白夙还是能听进去白浪的一些话的,虽然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白夙正喝着咖啡的动作,在听到白浪那最终目的的话语后,微微一顿,抬眸,先是暼了一眼对面的白青亦。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 先是让白浪开口,说他们同居的事情,知道他会插手他们的事情,但是,若是白浪开这个口,他若想插手,有些困难度。 之后,又是让白浪开口,让他和温雅联姻,这件事情,到底参合进了多少人,他自是清楚。 这次,他自然是拒绝不了,只是因为,这些人…… 竟然暗地里给他摆了一道,可以,这次是他大意了,下次,看他如何翻盘。 淡定的把咖啡放下,白夙转眸,望向正“慈祥”的轻笑着盯着他的白浪。 “这事,有劳大伯了。” 仅仅这么一句话,其余三人皆都明白了,白夙这是答应了。 温雅眸子里瞬间蹦射出一抹激动而又兴奋的光,终于,他答应了。 看到他亲口说出来,她那紧张的心,也渐渐沉淀。 郎韵却十分懵逼,他们,到底是在说的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见白夙那一扫而过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郎韵心“咯噔”了一下。 干嘛那么看着她? 白浪仍旧是笑,“那么,什么时候订婚,记得告诉大伯一声。” 订婚?!!郎韵方才明白,原来,他们在说的是这件事情,她,好像和他们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 心,突然有些沉浮不定,郎韵有些复杂的望向对面的那两个人,温雅,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为什么还一副得意和挑衅的看着她? 还有,为什么那三个男人,全都是复杂的盯着她瞧?白夙订婚,干她什么事情? 见郎韵竟然没有任何的伤心和失落的表情,白青亦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无意的暼向白夙。 白夙,则是收敛下那暗藏汹涌的眸子,心里突然有些烦躁,那个女人,竟然不在乎。 是的,他的确是暼到她除了惊讶外,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很好,看来折腾她还不够。 这么一场简单的对坐,却暗藏危机,就像下的一盘棋,一步错,满盘皆输。 看似平静,其实,却汹涌澎湃。 只是,郎韵大脑简单,完全没有想到,如此简单的一场对话和对坐,竟然牵连起来的,是一个,复杂到她永远想不到的危机。 莫名其妙的回家后,郎韵还没有完全消化完,所以说,叫她去,到底是干什么的? 去见证那两个人的联姻开始?还是…… 心里突然的有些烦躁,郎韵正准备关门睡觉,白青亦却端着一杯牛奶,递给她。 “以后,你得养成,睡前一杯牛奶,对你身体,有好处。” 突然的热情和献殷勤,郎韵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接过后,白青亦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还有事?” 按道理说,他们之间的轨道,已经步入正常,完全的礼貌到生疏,换句话说,可以说成是房东和租客,仅此而已。 “对于白夙即将要和温雅订婚,你有什么看法?” 突然的这么一句话说出来,郎韵有些懵逼,她怎么看?站着看。 他要订婚,关她什么事情? 天要下雨,混蛋要订婚,随他去呗。 “隔着屏幕看,他们两大世家,订婚的消息出来,应该会是个头条大新闻的吧。” 没心没肺的话语,也就只剩下郎韵这么一家。 白青亦却很满意,看到她那副呆蠢的脸蛋,心,猛的悸动,突然的伸手,正准备掐她的脸,但是,最后却改成摸了一下她的头。 并且,还附上一个“乖”字。 说完,他便收手,转身就走,一系列的动作,如流云细水,轻柔而又迅速,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乖?乖个毛线,当她是宠物呢! “嘭”的一声关上门,郎韵突然的心生烦躁,刚才,她只是强装镇定而已,不是没有看出白青亦那明显的试探。 不管了,他们订婚,关她什么事情,但是,越是想说不想去管,但脑海里,愣是不断地浮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郎韵翻来覆去的差点没成神经病。 那个混蛋要订婚,你烦躁个毛线啊,郎韵直接想骂娘,她,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郎韵,你心,乱了。 乱的莫名其妙。 次日,因为这次的戏要出省去拍,所以,可以让郎韵静下心,出去,也是好的。 一大帮人壮观的离开,想要完全隔绝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还是很困难的。 拍了一天的戏,郎韵累的手指都不想动了,回到酒店,一打开手机,便是豪门联姻的消息。 看到那两个人站在一起,般配到令人发指。 郎韵说不出来的烦躁,直接屏蔽那些所有关于他们的事情,眼不见心不烦! 话说,她凭什么心烦?莫名其妙! 想些开心的事情,想到胖嘟嘟,离开之前,郎韵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仆人千万别再给它多吃了,再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想到嘟嘟,心情果然好了大半。 正在看明天的剧本,电话却被打响。 “过来我房间,对戏。” 郎韵愣住了,瞄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半,还早,但是,对戏?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对戏过啊? 带着抹疑惑的,进了白青亦的房间,见他正一脸认真的盯着剧本,男人,工作起来,都是很认真的。 他们的酒店房间,就在对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约关系,那些人特殊安排的。 “因为明天的台词比较多,叫你了次,单纯的对台词,别误会。” 突然的,他抬眸认真的对着她说,郎韵却是想笑,她都没有误会好吧,而且,他还是个gay,她根本就不担心他会怎么样的好吧。 这也是她放心的过来的原因,但是,她还是太天真。 第085章诡异的温柔 明天的戏份,是关于他饰演的逸川三次渡劫,却带上了千慧饰演的清水。 而她作为清水的唯一好友,肯定是看不惯他的,于是,便是一系列的对话,最后,一言不合就干架。 但是,她毕竟是打不过的。 第一次对台词,郎韵感觉有些奇怪,对起来,也有些紧张,白青亦突然停顿下来,看向郎韵。 “很紧张?” “不啊……” 反射性的回答,抬眸,撞入那双温和的眸子里时,却显得有些心虚。 “好吧,我是紧张,头次对台词。” 看着她承认下来,白青亦眸子轻闪,起身,给她端来一杯牛奶。 “喝吧,把你那紧张的情绪给我缓缓,不然对不下去。” 说完,白青亦便自顾的整理他的文件,虽然不是同坐在沙发上,但郎韵还是能感受得到他那身上散发的亲和磁力。 这个男人,他到底有几个面? 喝了点牛奶镇镇心,郎韵暗骂了一下自己没出息,不就是对个台词么,紧张个毛线啊。 可能,是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有些紧张而已,当时,导演剧组里的人本来认为他们是未婚夫妻,应该会要一个房间的。 就准备给他们只单独定了一个房间,幸亏郎韵知道得早,赶紧的去拒绝,说另外要个房间,犹记得,当时那个跑腿的人看她的怪异眼神。 话说,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白青亦应该也是知道得啊,他,又为什么不拒绝? “可以了?”见郎韵把那复杂的目光忽然投向自己,白青亦淡定的放下文件,抬眸,望向她。 郎韵眸子轻闪,轻咳了一声,“可以了。” 对台词,又继续开始,听着白青亦那刻意放冷的嗓音,又是一种听觉上的冲击。 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在磕磕绊绊的对好台词后,郎韵有些疲惫的软躺在沙发上。 白青亦见她那不断打呵欠的模样,眸子轻闪,“行了,今晚先到这里吧,你回去休息吧。” 终于,认真工作起来的男人啊,愣是要一丝不苟,不仅把他自己的表情抓到位,顺便还抓她的,直接把她调整对了方才继续下一句台词。 郎韵差点以为他不是自己的未婚夫,而是一个严厉的老师。 起身,正要离开,却猛的感觉大脑一阵缺氧的漆黑,郎韵身子不断地下滑,白青亦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迅速的起身。 抱住她那软倒的身体,将她平放到沙发上,赶紧的按着她的人中。 郎韵皱眉,叮咛了一声,睫毛微颤着醒来。 “我……刚才怎么了?” “你最近到底好好吃过饭没有?你这明显的是贫血。” “我和你一起吃的啊,怎么可能没好好的吃过饭。” 郎韵无语,怎么还贫血了,难道是最近太操劳了? 白青亦也想到了这个点,“这部戏,你还有几场?” 郎韵想了想,“八场。” “那拍完这部戏,你就先休息一阵,把你那贫血补上来。” 突然的关心,郎韵暂时理解为关心吧,令她非常的受宠若惊。 怎么感觉他自从上次那会后,就对自己态度转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到底要玩什么? 郎韵不傻,被骗一次,还傻一次,他这么突然的转变态度,肯定是又有什么计划。 “不行,我这才刚起步,怎么可能会得休息,而且,我也不会让自己闲下来的。” 她还没有完全的成功,还没有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她不可能松懈自己的。 突然见到这个女人如此认真,坚持的一面,不知道是灯光太绚丽,还是气氛太恬静,此刻,他竟然感觉到这个女人,有一抹特别吸引他的魅力。 郎韵想要起身离开,她感觉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比较安全,但是,手突然的被一拽,腰间,瞬间被一只大手给揽住。 郎韵,更是直接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有些诧异的抬眸,却望进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 此刻,怀里的温香软玉,令他突然的悸动非常。 这无疑是令白青亦有抹激动非常的惊喜,望着那张惊讶着的脸,她,会是那个给他希望的女人吗? 仿佛想要试探性的验证一般,白青亦忽然俯身。 望着那张突然放大了的脸,郎韵眸子里的不可置信越发的大,在他那唇即将落下的时候,郎韵突然转头。 白青亦错开,从她脸颊上擦过,眸子里印着一抹激动和惊讶,更多的是兴奋,白青亦眸子里瞬间闪现过复杂的光。 但是,他却并没有立刻起开,而是在郎韵耳旁说了一句话。 一句,令郎韵惊悚的话语。 他说,“若我说,我其实不是个gay,你会怎么想?” 之后,便放开她,直直的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虽然,没有碰到她的唇,但是,擦过她那脸颊,嗅到属于她的芳香时,白青亦印证了一点。 那就是,郎韵,的确是他的解药!一份独特的解药!,因此,这分外的令他感觉到惊喜。 原来,找了许久的人,原来就是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他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上次舞会是,他就感觉到了那抹不一般的悸动。 那炽热的眸子定定的盯着自己,郎韵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有些危险,迅速的推开他,有些狼狈的下了沙发,踉跄着赶紧的跑走。 看着郎韵惊慌失措的离开,白青亦却并没有去拦住她,只是嘴角扬起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难道就是缘分吗? 若他早点发现,会不会事情,就不会弄到这种地步? 不过,他能确定一点,那就是,郎韵,从今以后,你逃不了了,你是我第一个猎物。 如墨的眸子里闪着一抹类似于兴奋的光,白青亦那眉宇间的温柔更加的显得生动而真实。 郎韵…… 仔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白青亦邪魅的轻笑了起来,今晚,心情十分的好。 直到第二天拍戏的时候,郎韵都不敢直视着白青亦的眸子,她直接觉得很惊讶和莫名其妙。 他怎么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昨晚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台词,发什么愣?”见郎韵一直不在状态,白青亦轻声提醒着她,却见她吓了一跳的望着他,又迅速的把目光移开。 有些无奈,难道自己昨晚,把她吓到了? 白青亦以前的话,是的确没有心,但是,从昨晚之后,看郎韵的眼神,便变了,不像以前那样,没有温度。 连带着目光,都变得炽热起来,快要把郎韵给盯得灼烧起来,这未婚夫,他倒是越发的进入状态。 但是,郎韵却十分惊悚,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一个晚上而已,白青亦的眼神就这么的让她感到恐怖? 见他还盯着自己,郎韵轻咳着念台词。 磕磕绊绊的,总算是把今天上半场的戏给拍完了,郎韵感觉自己要虚脱了似的。 郎韵能明显的感觉到白青亦对她的态度,和以前十分的不懂,最开始恋爱的时候,他是装的,后来,事情败露后,他便恢复冷漠。 但是,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对她不瘟不火而已,她也没有任何的相处负担,但是,现在,正是午饭时刻。 因为白青亦的关系,饭菜都要好很多,她和他是同桌吃饭的,不停的给她加菜,对面那个男人,简直在给她玩糖衣炮弹。 玩温柔攻势?白青亦,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相处,越发的感觉鸭梨山大! “咳,我自己能吃,你别……你还是恢复你以前的样子吧。” “样子?我能有什么样子?”白青亦见她不自在,便收回手,自己自顾吃着。 “你还是别对我太热情的为好。”郎韵直接点。 白青亦倒是顿了一下,抬眸,那温柔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看着她那头故意低得快要埋进碗里去的模样。 嘴角微微上扬,白青亦忽然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还是蛮可爱的嘛。 想到些什么,白青亦轻笑着解释,“你就当我这是良心发现,对你的利用的弥补而已,你不用有任何的思想负担。” 郎韵吃着饭的动作猛的一顿,抬眸,疑惑的看着他,是这样的么?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却见白青亦朝她温柔一笑,那温和的笑容仿佛能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充满了魔力。 不同于往日的笑,这是郎韵第一次,见他最真实的笑。 眸子轻闪,郎韵闪躲着移开目光,这样下去,她怕她会受不了他那特殊的温柔攻势。 莫名其妙,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郎韵真的很想问出声,他没病吧? 隆尧集团,总裁办公室。 成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白夙的神情,见他并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忐忑,他只能干怵在原地,等着他吩咐。 “去给我继续盯着白青亦,看他接下来的动作,顺便,给我投一注重磅消息给媒体,我要让他,把得到的,都吐出来!” 那低沉的话语毫无温度。 成承赶紧应下,转身疾步出去,白少这心情,不太妙啊。 暼到那报刊和各大媒体上,全是他和温雅的身影,面无表情的,屏蔽所有关于他的消息,烦躁的揉了揉额角。 深邃的眸子闪现一抹暗色,现在,该我出击了! 第086章未婚先孕?! 次日,郎韵和白青亦还在外地拍戏,那些关于他们的新闻便已经铺天盖地的扑来。 今天的戏刚拍完,白青亦正准备带郎韵出去吃饭,但当他们这一对主角出现之后,那些媒体便蜂拥而至。 白青亦眉头轻皱,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拦截他们?有意的把郎韵护住,那无意识的动作,更让记者们兴奋起来。 把他们团团的包围着后,记者们便接二连三的抛出问题。 “修竹,听说你未婚先孕,是这样的吗?” “云影,你们这是要准备结婚吗?” “什么时候结婚?怀孕多久了?” “未婚先孕,你们对这件事看法如何?” “……” 突如其来的怀孕事件,令郎韵直接懵逼,她什么时候怀孕了? 白青亦眉头紧皱,暼了一眼懵逼的郎韵,见她同样疑惑的盯着自己。 白青亦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如墨的眸子轻闪,看来,他是准备动作了么。 能这么快的定位到他们,而且把媒体给轰炸而来,除了他,也没谁了。 不过,他倒是好奇,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娱乐圈里,未婚先孕的传闻出现的话,肯定是会艺人的名誉受损的,更何况,还是他们两个人。 “各位,我解释一下,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什么未婚先孕,纯属于辟谣,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白青亦这话语一出,立刻有记者反驳道。 “但是,最近有狗仔拍到,你们已经同居,而且,还让修竹搬到白家,是因为怀孕了,想要照顾好一点原因么?” 纯属扯淡。 白青亦那一向温柔的眉宇间闪现一抹冷冽。 “那不是同居,只是母亲想念了小韵,叫她来吃个饭而已,也没有同居之说。” 虽然只是订婚,但是,对于传统观念如此之强的媒体们,就好比学生谈恋爱似的。 订婚就好比交男女朋友,并没有结果的前提下有孩子,他们只会大施的把这件事情发酵。 最后,越演越劣。 为了防止他们再用未婚先孕的话来炒话题,白青亦只好这么说,郎韵全程沉默。 多说多错,她是知道的,因此,只好让白青亦来代替解释,但她的沉默,却令媒体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她。 “修竹,你们的确没有同居吗?” 不知道有句“你妹”当讲不当讲,为什么要如此的纠结这件事,她分明就没有好吧!! “我相信,我未婚夫已经解释得差不多了,我们没有未婚先孕,更没有什么同居之说,谢谢。” 郎韵的再次强调,令媒体们半信半疑,那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了? 害他们扑了个空! 不过,这件事,也同样可以爆热点! 白青亦不想再让他们问下去,护住郎韵,挤了出去。 媒体们当然不可能会放过,纷纷追随着郎韵他们的身影。 “有关方面,之后我们会让官方微博出来说明好吧,请各位别再纠缠。” 对待媒体,你不能爆粗口,不能吼,一嚷嚷,就直接没完没了。 白青亦已经用最平和的语气对他们开口了。 拉着郎韵上了车,见他们只是不断的拍照,启动车子,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郎韵疑惑,到底哪里传出来,她未婚先孕的? 两人沉默着吃完饭后,之后会剧组,白青亦要离开前,给郎韵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回去后,你还是搬回去吧,我得处理一些事情,到时候,再让你搬回来。” 让搬进来的是他,搬出去又是他,折腾她很好玩? 两兄弟果然都如此,喜欢来回折腾人。 《忘川》的开播以来,受到很多人的追捧,而郎韵,趁机也火了一把,这才在酒店里休息没有多久。 管湘便打电话给她,前来找她接戏的导演很多,但都是女二号,有些还是小角色,但是,管湘接下来的剧,都是知名导演的戏。 预示着即将要火的势头,让郎韵露个面,对她的前程有好处。 郎韵自然没有什么话好拒绝的,对于要成功之前的辛苦,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不断地在好几个剧组间来回奔波的拍戏,铁打的也吃不消。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郎韵还在一个现代都市剧组的开拍现场。 自从管湘给她接了戏后,她就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了。 睡眠最多的时候,也才四个小时。 有些无精打采的中场休息,身为郎韵的助理,谢友珊也不能睡觉的。 递给了郎韵一个烤红薯,这还是无意间听她说想念烤红薯,她跑去给她买的。 郎韵很是感动,凌晨,又冷又困,还能吃到热腾腾的烤红薯,心理得到安慰了。 忙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啊。 想着发个微博,自从上次的“未婚先孕”的传闻后,虽然解释过了,但是,也还有不断地炒作出来。 而她,直接没时间回禹城搬东西,都是白青亦让人给她弄的。 明明都是艺人,为什么她却没有看到白青亦奔波拍戏的模样? 好吧,她倒是忘了,他可是一线明星,可以拒绝接一些戏的,而她,正在起步,就得不断地拍戏,苦逼。 拍了一个凌晨吃着烤红薯的自拍,还附上几个字:虽然又累又困,但是,一个烤红薯,已经能够令我重新恢复活力了,加油,ly! 即使已经是凌晨,但是,郎韵没有想到,在她吃完烤红薯的时间里,评论和点赞的量,超乎她的想象。 曼易竟然也没有睡觉,问了她,竟然和她一样,还在剧组里拍戏,空闲下来,翻阅手机而已。 艺人的生活,就是得每天都是这么的忙碌? 好吧,郎韵算是体验到了,但是,看到那些评论已经偏离了轨道。 她并没有说是谁给她带烤红薯的,但粉丝一致认为,是白青亦…… 好吧,无形中,又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暼了一眼那边已经困到睡着的友珊。 郎韵暗叹,想着自己还得继续拍戏,叫醒友珊,让她先回去休息。 谢友珊有些犹豫,她都还没有休息,看到郎韵那坚持的目光,谢友珊只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先回酒店休息。 看了一下微博,这么晚还有粉丝来关心她,心满意足了。 关了微博,又一轮的拍戏,即将开始,折腾到了后半夜,不,应该说是凌晨三点半后,郎韵拖着个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酒店。 可这才刚打开酒店的房门,手机铃声便想催魂似的响了起来。 神经脆弱不堪的郎韵吓了一跳,有气无力的看也没看是谁就接起。 “喂?” “三分钟,下来。” 低沉的嗓音,属于着那个男人专属的“问候”。 郎韵本来快要睡着的软躺在床上,瞬间被那熟悉的嗓音给吓精神了。 “干嘛!” 神经病吧他,大半夜的,要她下去干嘛,等等。 郎韵突然坐起来,这个混蛋,竟然来a城了!!他来这里干嘛! 最近因为拍戏,她都没有回禹城,在国内到处的跑戏。 算起来,他们之间,好像有五天没有见面了,郎韵可不会认为,他是想她了才来见她的。 没那么自作多情,啊呸,她才不会自作多情! 本来就疲惫不堪的,还想让她下去,一下去准没好事,精虫上脑吧他,每次见他,都只是会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冷血动物。 她是傻了才会下去。 “两分钟。” 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把时间又缩短了一分钟。 郎韵气极,又累又困,令她没多少好脾气“招待”他! “就算你说一分钟我也不下去!我不要休息了!” 听着那几乎嘶吼出声的话语,白夙坐在车里,慵懒的眸子闪现一抹暗光。 “是么,你不下来,那我就上去了,若是招惹狗仔偷拍到,明天绯闻又出来什么的,我可不会帮你解决。” “你……” 卑鄙+无耻+下流=混蛋!! 这是个公式!郎韵自创的混蛋公式,他的无耻,她早就见识到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的折腾!! 狠狠的掐断电话,郎韵感觉自己被气得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郎韵把自己打扮得完全认不出来,大晚上的还戴着个墨镜,口罩,除了她,也没谁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再弄什么绯闻了! 看到灰暗的灯光下,那辆熟悉的豪车,还是郎韵仔细的眯着眼才认出来的。 怒气冲冲的打开车后座坐上去,果然见到早就坐好的那个混蛋男人。 自己一上车,车便被开走,郎韵有些烦躁的缩在一旁,问都懒得问要去哪里。 和这个混蛋说话,只有她吃亏的份。 白夙那脸色隐在不断闪过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但他那深邃的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望向那自从上车,便闷声不语的缩在一旁的郎韵。 倒是他,首先沉不住气。 “不问问去哪里就上车,是不是哪个男人叫你,你都会像这样?”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郎韵困得都快要睡着了,猛的听到这么一句话,还以为在做梦。 懵逼了良久,方才转眸迷茫的望着他,“你在跟我说话?” 白夙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车后座就他们两个人,不然,他跟鬼说话?!! 第087章发泄的工具 感受到白夙身上散发的那抹凛冽气息,郎韵无辜的眨巴了下眸子,继而又缩了一下,离得他远些。 要是她问他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的话,他会不会直接把她给扔下车?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几重情绪,最后,把目光从郎韵身上移开。 “白青亦让你搬你就搬,你的骨气都没了?”再次出声,却不准备继续上个话题,这个蠢女人,明显的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骨气?骨气是什么,能吃么? 曾经,她也很有骨气的啊,可是,后来,那么多的现实之后,让她认清楚了,骨气,对于她来说,没有半毛线的作用。 幽幽的暼了白夙一眼,你咋不把我的骨气用在你身上说呢,现在还来说她在白青亦身上没骨气,莫名其妙! “要是我像你这么有身份,又有地位的,我照样有骨气。” 一句话,带着抹赌气意味。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向她,这女人,现在说话越发的带呛味了。 本来顾及到她最近的劳累,不想折腾她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顾及?他什么时候那么“仁慈”了,不像他了。 “明天,放你一天假,你可以不用拍戏了。” 虽然知道他还是天娱集团的总裁,但是,他放她假干嘛? 肯定不会是怜香惜玉。 “为什么?” “接下来,你就会知道。” 郎韵没由来感觉到后背一阵凉嗖嗖的,还没有想清楚他到底要她干什么。 车,便径直停留在了a城最豪华的大酒店门口,郎韵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高贵而又淡定的男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不会又是玩床上“折磨”吧? 很不幸的,郎韵像抽了大奖似的,猜对了。 本来想反抗挣扎着逃跑的,但是,直接被白夙像抗麻袋似的抗上楼,而郎韵不断的喊着救命,大厅的服务员们全都像聋子似的,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望他们这看过。 世态炎凉。 郎韵悲催而又可悲的发现,这个酒店,不会也是他的吧。 直到被扔在了床上,那沉重的身子压了上来,郎韵惊恐的想要挣扎开来,但每次,反抗都是无效。 在衣服被他撕扯到凌乱不堪的时候,郎韵绝望的突然冷声说道:“你这么做,你未婚妻知道么?” 成功的,令白夙动作猛的一顿,郎韵见他突然停下来,死灰的眸子里蹦射一抹希望的亮光。 “你不是有未婚妻么,你完全可以用她来发泄你的欲火。” 本来想说他的兽行的,但换了一个词,怕刺激他,自己还是没有好果子吃。 本来,听着郎韵的前半句话,白夙以为她是吃醋,但是,听到后半句话,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现一抹凛冽的光。 这个女人,看来,教化还不够! 见自己说完,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子而已,之后,便是继续我行我素的疯狂啃咬着她的身体。” 郎韵急了,“白夙!!我是你嫂子!!” 不仅没有丝毫的停顿,白夙那疯狂的惩罚开始,啃咬直接又重又嗜血。 郎韵挣扎无果,心,逐渐凉了,“你自己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夹杂着讽刺,悲凉,以及愤恨的话语,令白夙有片刻的停滞,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惩罚性的掠夺,持续不断地响彻整个房间。 郎韵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痛恨,在心底不断地蔓延,他,当她,只是泄火的工具,而已。 彻夜的掠夺,带来的是次日的周身疼痛。 郎韵是到了次日的下午一点半才醒过来,难得的睡了那么久,却没有丝毫的高兴感。 醒来,房间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习惯已成自然。 麻木的起身,去洗手间里勉强的洗了个澡,穿好自己的衣服,再次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似的,完全认不出来她的原样。 她方才迈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走向剧组定的那个的酒店。 回到酒店,郎韵铺天盖地的再次昏睡起来。 直到下午的六点过一点,谢友珊那担忧的神色出现在她床前。 仿佛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一般,周身出了冷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几点了?” 沙哑的嗓音,透着病态的苍白脸色,郎韵此刻的神情,很不太妙。 “已经是下午六点了,韵姐,你这是感冒了吗?今天剧组的戏都没有拍,不过Mona已经去和剧组的导演说过了。” 郎韵听完后,直接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了。 周身,很痛,很痛…… 意识逐渐模糊,郎韵,再次,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九点,身体的贫血,疲惫过度,再加上发烧,郎韵,彻底的病了。 管湘亲自奔赴过来,有些复杂的盯着她那苍白的脸色。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了,但是,郎韵的名气,也的确上来了,但是,却不是当初所说的那样,走到大红大紫的地步。 但是,时间问题,不应该是极速往上涨的,快而必反,得慢慢养成。 只是,看到郎韵那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的模样,管湘直接沉默,轻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近,她的确是接的戏太多,对于她这才起步,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没有想到,那个臭小子的到来,却是引发她突然病下来的导火线。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管湘让谢友珊先照顾着她,接下来的戏,慢慢来,等她病好后再继续,转身,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谢友珊直接有些惊魂未定的直直的盯着郎韵,昨晚,直接把她吓坏了。 “把我手机拿给我。” 突然的,郎韵沙哑着声音开口,谢友珊赶紧的拿起她的手机递给她。 郎韵打开微博,找到温雅的微博,给她发一条私信后,没过几秒,温雅迅速回了私信。 郎韵突然冷笑起来,那笑容,令一旁担忧的看着她的谢友珊不禁打了个冷颤,韵姐她,没事吧? 白夙,既然你把我当泄火工具,那么,就别怪我给你弄点麻烦出来。 冷笑,不住的蔓延,狗急了还会跳墙,她不是玩偶,真的任他摆布,更何况,还是那个冷血的混蛋! “你最好管好的你的未婚夫。”郎韵发了这条消息后,温雅迅速回应。 “什么意思?” “到时候,别你未婚夫纠缠着我,你反而说我勾引他,就不好了,而且,你若管不住你自己的未婚夫,那可是你的能力问题了。” 郎韵用的是激将法。 果然,温雅连续发了好几段话过来。 “郎韵,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和他之间的暧昧,还有,他从来不会主动纠缠,肯定是你勾引他,装什么装!” 郎韵冷笑,说实话都没有人信,真是的。 “我可是白青亦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和白夙那混蛋有染,白夙那个混蛋的本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喜怒无常,你就这么肯定,不是他纠缠着我?” “你好好的看着吧,看看,到底是谁纠缠着谁。” 郎韵的这段话发过来后,温雅瞬间沉默了,眉头紧皱,她突然喊了一声,秘书小刘赶紧的快步跑进来。 “温经理。” “去给我查一下,最近白夙的行踪!” “好的,温经理。”虽然疑惑,但小刘看到温经理那明显阴沉的脸色后,赶紧去照办。 过了一会儿后,小刘把白夙的最近的行踪告诉了温雅后,温雅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果然…… 眸子里印着抹怨毒的光,凭什么! “我不管是谁纠缠着谁,但若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想来想去,温雅毕竟也是个睿智的女人,自然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大概。 她倒是怀疑,为什么郎韵要和她说这些,而且,她打字过来时,反复的说着白夙混蛋。 故意的?还是她本来就讨厌白夙? 郎韵看到她发来这句话后,很是觉得可笑。 “放心,你若管好你的未婚夫,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话语,已经说得很露骨了,明显的是对白夙的厌恶。 温雅更加的疑惑了,转着眼珠沉思着郎韵说的话真是性。 “希望今天的话语,别让白夙知道,我们还能继续相处愉快,有什么及时的话语,我也乐意跟你述说,你说呢?” 郎韵的这段话发来,温雅突然发现,她们之间的对话,已经不是上下级之间的对话了,而只是两个普通的女人间的对话。 高傲如她,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自然知道,你最好给我守好你自己的本分!” 之后,郎韵没再继续发话,温雅想了想,把和郎韵的所有对话全部删除。 白夙……他究竟对郎韵做了什么,明显的,她感受到了郎韵对白夙的厌恶,但是,不知道是她故意装出来,让她掉以轻心的,还是真实的。 而郎韵,关掉手机后,嘴角微微上扬,这次,有了这么个监察障碍在,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我行我素多久。 白夙,你能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折磨我,这是你逼我的,我自然得想些办法来自救了,这次,我倒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被膈应! 谢友珊不禁拉紧了身上的衣服,看着韵姐那不断地冷笑,她越发的感觉到,韵姐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第088章 突然的温柔 郎韵病好后,再次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这次,是出席商业活动,而主办方,是郎韵没有想到的人。 白青亦。 郎韵全程懵逼,只管照着管湘的话做,但是,看到白青亦那异常温柔的眉眼盯着她直笑,这让她有股毛骨悚然的错觉感。 还是如往日那样比较能让她适应一些。 “没事吧?” 趁着时间还没有开始的空挡,白青亦便朝她轻笑着走过来。 那抹异常的温柔,令她微微愣住,这世界,是肿么了。 “没……没事。” “那就好,这次的商业活动,让你来,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完成之后,可以共进午餐么?” 郎韵直接惊讶着一双眸子,他为什么要帮她?还有,这次,他竟然主动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像命令似的让她照做。 白青亦看着她那呆萌的蠢样,失笑,以前自己好像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对她吧,竟然如此惊讶。 手,自然的伸出,本来想掐她的脸的,因为她那脸看起来很柔滑,很有诱惑力。 但是,却改为刮了刮她那小鼻子。 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一抹惊为天人的轻笑。 郎韵直接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惊讶还没有消化完,便被他那溺死人的微笑给闪瞎了眼。 可能是阳光太绚丽,怎么他的笑,能有温暖人心的作用? 不自觉的点头答应,白青亦那笑容更加的透着温柔。 媒体们及时的抓拍到他们两个间“甜蜜互动”,接下来,又会有关于他两的娱乐新闻。 用管湘的话来说,既然你未婚夫给你这个提高知名度的机会,不利用就白白浪费了,所以,她直接把她给扔来这里。 她人倒是没有出现,只不过,她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令郎韵疑惑。 “你未婚夫突然想到要关照你,这次的商业活动,根本不会有任何艺人出现的,但他却带你来,那么,你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什么意思? 郎韵疑惑的看着那边正在得体的应付人的白青亦,他变化了很多,具体的说,是对她变化了很多。 这次他办的商业活动,很重要? 他到底是又要利用她,还是改变了他阴谋的策略?以他们白家商人利益最重要为前提,他不会平白无故的突然对自己好,这种未知的迷茫,令她很是忐忑。 一朝被蛇咬,郎韵已经学乖了,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真的想为她好。 但这次,郎韵又错了。 白青亦,是真心实意的想对她好,这是追人第一步。 但是,之后,剧情有点脱离郎韵所想象的轨道。 白夙和温雅怎么也会来?!! 这不是白青亦主办的吗?现在,她是如此的不想见到那个高高在上的混蛋,好像他看你一眼都是在施舍一样的,令人讨厌。 看到那两个身影很是般配的在不断应酬,郎韵缩在自己的角落里,白青亦端来一杯红酒,递给她。 “会喝吗?” 吞咽了一下,上次见过白夙喝过,好像很好喝的样子,带着抹好奇的接过。 白青亦见她那般的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的显得可爱,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还有这么一面? 现在,应该不算晚吧? 郎韵完全没有注意到白青亦盯着她的眸子显得如此的温柔和好奇,专心的看着杯子里的红酒,轻轻饮了一点。 砸吧了一下嘴,郎韵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 “这么难喝,味道好怪,咳……” 可能是第一次品尝,郎韵脸色都快皱成了一团。 白青亦失笑,夺过她手里的红酒,“不会喝就不用勉强了,等你喝习惯就知道了,现在,吃点糕点吧。” 说完,一手端着高脚杯的红酒,一手很自然的拉着她手走向那盛满食物的桌子旁。 郎韵再次懵逼,他那大手,透着温暖的热度,令她竟然忘记了挣扎,直到,一抹冷冽的光朝她射来。 郎韵抬眸,撞入那双深邃的冷眸里,浑身不经意的轻颤了一下,见他把目光移到她的手的位置。 透着危险的意味。 不自觉的心里一慌,郎韵猛的挣脱白青亦轻握住的手。 手里一空,心里突然冒出股失落感,白青亦扭头,疑惑的盯向郎韵。 错开他那温柔的目光,郎韵又是暗骂自己没出息,又是纠结的想要抓狂,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啊,灰暗无光了。 暼到那抹不经意的目光,白青亦眸子轻眯,突然俯身,在郎韵耳旁轻声说着些什么。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温雅注意到他那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顺着他的目光,明显的看到了那两个正在“亲密”的说着话的人。 眸子里印出一抹阴冷,再把目光移到白夙身上,见他已经移开目光,阴翳的眸子轻闪,温雅对那晚郎韵所说的话,再次有了点肯定。 为什么,白夙要这么注意她?! 郎韵有些不自然的想要移开和白青亦的距离,却见他好像发现了她的不自然,已经自动把距离拉开。 看着她那微微发红的脸色,白青亦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一般的,轻笑着离开。 见他离开,郎韵暗松了一口气,莫名其妙的和她说什么悄悄话,不就是想要走开一会儿么,要不要这么玩暧昧。 暼到那桌子上的美食,郎韵不由得埋怨起了白青亦,为什么要引诱她犯罪! 吞咽了一下,拿起用餐工具便开吃。 全然不顾媒体不断闪拍她的镜头。 “这么不顾艺人形象的,你倒是放的开。”突然,一声温婉却暗含讽刺的话语传来,郎韵嘴里还塞着水果。 转眸,暼了一眼手里端着红酒朝她走过来的温雅。 在她到来之后,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是郎韵自卑,而且,她那与生俱来的高傲气场,她比不了。 两人站在一起,郎韵悲催的成了陪衬。 暼到媒体那边的不断闪拍,郎韵微微一愣,完了,管湘又得要说她了。 破罐子破摔,郎韵带着一抹悲壮的模样,反正已经成这样了,还不如欢快的享受短暂的美好。 没有顾得上搭理温雅,在郎韵眼里,吃最重要。 见那个吃货竟然忽视自己,反而还继续不顾形象的大吃特吃。 温雅脸色有些阴翳,警告性的话语冷冷响起,“你好歹还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给我注意点形象!” 郎韵正吃得欢的嘴猛的顿住,暼了那一顿的美食,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用纸巾擦了擦嘴后,方才看向温雅。 “美女大老板,你现在来这里,只是为了警告我?” 话语,透着轻佻。 郎韵的模样,没有任何的认真模样。 温雅阴翳的轻眯了一下眸子,要不是因为有媒体在,她得顾着形象,不然,容得下她这么散漫的对她?! “别以为你现在有点名气了,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你可别忘了,丑小鸭还是丑小鸭,抛开那一切的虚假,你仍旧是丑小鸭,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的。” “所以,想要走进上流社会,你还没有资格。” 话里有话的讽刺她身份卑微,郎韵已经习惯这么话语,对于她来说,宛如家常便饭。 以前,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看着温雅那明明想要发火,却得顾着淑女模样,装得她看着都很难受。 不过,暼了一眼不远处的媒体,郎韵想要玩一把演技大冒险。 故意亲昵的挽住温雅,凑近了她的耳旁,脸,笑得很礼貌得体。 但话,却透着挑衅。 “我有没有资格,可不是你温雅大小姐说没有就没有的,等着看吧,看我是如何挤进上流社会,到时候,你这个温经理,我倒是想看看,你卸下高傲的时候。” 说完,郎韵很“善良”的替温雅整理了一下落在耳边的发,整个人,显得大方而温婉,装,谁都会。 看到温雅那杀人的目光盯向她,郎韵无所谓的轻笑着抽离开手。 温雅脸色的阴沉只是一秒闪过,继而,她皮笑肉不笑的轻声开口,“是么,那我等着你有那一天的机会,不过,可别让我抓住什么小把柄,不然,我有那个本事让你跌入深谷,身败名裂!” 从第一天见到温雅的时候,郎韵便知道,她和她,不可能和平相处,当知道她对自己有敌意,还想要处处的针对她后。 她们两个人,直接是正面交锋了。 郎韵是就人而论事,不喜欢温雅,自然不会装着应承她,哪怕她是公司的经理。 而她,只是个还未大红的艺人。 但是,女人与女人之间,就算她有时候有些转不过弯,神经简单,但是,不代表她就任人欺负。 尤其还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对她的敌意,完全可以不存在的,竟然把她当假想敌来对待,婶,不可忍! 轻笑一声,郎韵撑有一丝骨气,很是自信的盯着她,“我自然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把我弄到低谷,就算会有,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拖,也会拖着你下水,你信不信?” 她那突然的强势,令温雅轻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她,今天的郎韵,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么顶撞她的勇气! 眸子轻眯,温雅轻轻嗤笑一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语一般,“等着瞧吧,不知道谁给你的这抹自信,真是不自量力!” 说完,不屑的暼了一眼她后,高傲的迈着身姿,潇洒离开。 郎韵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心里有点难隐的复杂,现在,她是向她正式“开战”了? 对于她这么个没身份没地位的艺人,看来,她必须的快点步入红星位置,努力让自己争取点优势了,不然,仍旧是逃脱不了,任人宰割的尴尬处境。 第089章她是我的女人! 白青亦信步向白夙走去,他和他,正面交锋很少,但是,这次,他想要明确的告诉他一些事情。 盯着白夙那毫无波澜的眸子,白青亦轻笑着说道:“动作别太频繁,到时候,物极必反,明白这个道理么?” 白夙淡淡的暼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温度的开口,“那是我的事,还有更加频繁的动作,你尽可以拭目以待。” 同是商人,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雷厉风行,办事,绝对不会仁慈。 白青亦轻轻眯了一下眸子,“是么,但是,我警告你一点,郎韵,从今以后,是你的嫂子,注意你自己的尺度。” 两人看似平静的对话,却透着无限大的火药味。 “嫂子?我什么时候有嫂子了,我连家人都没有,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很不幸的是,我对她很感兴趣。” 直接讽刺性的话语,带着抹自嘲,还有一股挑衅,更多的,是他那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 眸子里的汹涌正在凝聚,白青亦阴翳着一双眸子,“我不会让你有接近她的机会,从现在起,她是我的女人。” “女人?呵呵……” 白夙那突然的冷笑,令白青亦轻眯了一下眸子,不知道他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他这冷笑饱含的意思,很广大。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闪现过一抹暗光,对于白青亦,他从来不会担心,他会令她成为他的女人,相反,若他知道,郎韵,早就已经是他的女人的话,表情会有多丰富? 很是值得期待。 “我是认真的向你宣布,对她,我要郑重起来,所以,但凡你若是想碰她的把戏,别怪我不客气。” 阴翳的暼了一眼白夙后,白青亦转身便走。 玩认真的?白夙那黝黑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第一次,在白青亦身上看到那股认真。 这次,他对郎韵,竟然要玩认真,为什么? 沉思,白夙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红酒,那深不可测的眸子盯向那边正在和白青亦说话的郎韵。 嘴角微微扬起,白夙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来,有意思,这次的戏,很有意思。 豪华的餐厅里。 面对着这精致而充满着食物飘香的牛排,郎韵却并没有胃口吃下。 想到上次白夙恶意整蛊她的事件,记忆犹新。 白青亦见她那一脸复杂的盯着面前的牛排不吃,有些疑惑的问出声,“不喜欢?” 郎韵复杂的望了他一眼,“不是,只是,有阴影了。” 阴影?白青亦眉头轻皱,虽然不知道她说的阴影是什么事情,信手一抬,服务员立马恭敬而来。 “把她那份牛排撤下去,换一些营养的上来。” “好的,大少爷,请稍等。” 见那服务员恭敬的端着那牛排离开后,郎韵再次幽幽的感叹了一下,他们两兄弟的产业,到底延伸到了哪里? 换了另一份食物后,郎韵胃口大开,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虽然看过郎韵没有形象的吃过东西,但是,今天的她,也太……不顾形象了吧。 白青亦有些惊讶的盯着她,自己吃东西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但是,看着她吃饭,胃口也会好起来,一个词来概括,就是豪爽。 难听点,就是简单粗暴。 没有扭捏和做作,这样的她,很真实,真实到,他的心,再次悸动了。 郎韵吃到一半,见对面的那个男人一直温柔的笑看着自己。 郎韵差点没噎着。 捶了捶被堵滞的胸口,白青亦失笑,把水递给她。 赶紧的伴着水咽下去后,郎韵瞪了他一眼,“你不吃饭,这么看着我干嘛,很吓人的好吧。” “秀色可餐,饱了。” 没有想到,白青亦突然的这么一句带着戏谑的话语一出,郎韵更惊悚了,但伴随着的,还有那微微红润的脸。 她这是,被调戏了?! 但是,很惊悚好么,一向温润如玉的白青亦,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如今,竟然直接赤裸裸的调戏她? 这不科学…… 猛的低垂着头扒拉着她的饭,不去看他那太过于炽热的目光,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吧。 天娱集团。 任米突然要单飞的消息出来后,便引起了媒体界的广大关注,本来,她属于正在红的阶段,但是,却突然传出她要单飞的新闻。 这肯定值得很劲爆的消息点。 宫煌自有他的想法,此刻,他正在听任米录音。 可能是带着抹情绪的意味,任米的这段录音,已经录了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 “停!” 突然的,宫煌这么一声喊话响起,音乐声立马被停,任米瞪向外面的宫煌,故意折腾她是吧! 宫煌径直走进录音棚里,那抹修长而高大的身影进来,任米突然感到一阵压迫感传来。 怎么,折腾她的嗓音还不够,现在想来打架。 难以想象,一个十九岁的姑娘,想到的词,会是打架,但也不怪她,因为宫煌进来时的脸色很阴沉。 认真工作起来的他,完全和平日的风骚模样不同。 “五个音,你错了两个,还有,今天的这首歌,是我替你争取来的,当下很火热的热播电视剧的片尾曲!你别不当一回事,若你不想上进,我绝对不会阻拦你!” “还有,状态一直不在一条线上!这是音乐,不是你用来开玩笑的!自己说着想要站在最大的舞台,你就是这么个态度?” 那严肃的脸,配上那严厉的话语,直接令任米愣住,今天的宫煌,简直完全变了一个样。 那犀利而逼迫性的话语,也令任米猛的惊醒,对啊,她刚才,一直带着抹情绪在,从而,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她,竟然对待自己热爱的音乐,掉以轻心? 这简直令她自己都不可饶恕,更别提宫煌这么严肃的对待她了。 “对不起,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任米主动认错,恭敬的突然朝宫煌四十五度角的鞠了一个躬。 宫煌直接被她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这个暴力女要一言不合的胖揍他。 意识到自己的怂样后,宫煌有些心塞,什么时候,竟然会怕她怕到如此程度。 但是,宫煌暼了一眼那还弯着腰的任米,竟然见她服软认错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爽啊。 难道他要用严肃的表情对她,她才会尊重他是男人一点?不会动不动的就胖揍? 看来,他得转变策略了。 “最后一次机会,我是看你有可造之处,才给你这个机会,若你不想要,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 “谢谢,我这次,一定认真对待!” 任米突然的抬头,满脸认真的盯着他,宫煌那暗黑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他还没有看到过,这个暴力女如此认真的模样过。 注意到自己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宫煌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朝她挥挥手,关上录音棚的门,示意再次开始。 音乐声逐渐推进,任米那眸子里的认真,透着一股莫名的磁力,令外面的宫煌,一时竟然移不开眼。 悦耳动听的嗓音响起,那带着情感的歌声,令宫煌的心,突然跳得飞快。 震撼心灵深处的歌声,彻底的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那带着饱满的情感的歌声,有一种感动人心的力量。 宫煌眸子里,溢满了满意和赞赏,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事后,宫煌本来想再装严肃的,但是,状态一时出不来,在看到任米那满怀着喜悦的笑脸后。 “暴力女,请我吃饭。” 任米笑脸猛的顿住,疑惑的抬眸望向他,说实话,这个男人,刚才那严肃的脸色,还是蛮恐怖的,但是,现在看到他那一脸的不正经后,简直一分回到解放前。 还是如此风骚。 “为什么?” “因为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不表示下感谢?” 任米皱眉,仔细的想了一下,刚才她听说了,的确,这次的这个给电视剧唱片尾曲的机会,真的很难得,更别说是她这么个还没有红起来的人。 而且,这可是热播的电视剧,相信可以给她带来点知名度的。 宫煌,他一定是费了很大的精力,方才给她争取到这个机会的吧,按道理,自己的确该请他吃顿饭的。 “那成,去我家吧,我请你吃。” 去家里?这速度,会不会发展太快了?对于风流如宫煌,成功的想歪了。 但是,当看到那熟悉的男人后,宫煌欲哭无泪,任米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坑爹啊…… 任衍把饭菜做好后,有些意外的看着宫煌,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的到来。 任米见一向大大咧咧的宫煌,来到这里后,却显得很是拘束,以为他是不认识她哥哥,特地豪爽的给他做着介绍。 “哥,这是我们经理,宫煌,他帮我争取到唱热播剧片尾曲的机会,宫煌,他是……” “我知道。” 突然的,见宫煌复杂出声,任米有些意外,暼了一眼自家哥哥,见他朝自己点点头后,任米轻皱了眉头。 他们怎么认识? 任衍有些似笑非笑的盯着宫煌,看着他那闪烁着的眸子,他和自己的妹妹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不敢看着自己。 看着任衍还没有变脸,那个暴力女,应该没有把他和她第一次的相遇告诉他吧,不然,任衍这宠妹如命的男人,定不会是好心的拿饭招待他了,而是毒药了。 任衍翻脸起来,可比暴力女还可怕,可不管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啊,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有个妹妹啊,抓狂。 但是,他那眼神好怪异,有些像知道的前奏。 宫煌郁闷到吐血,这是场鸿门宴啊~ 第090章不来,你就死定了 郎韵很忙,因为名气逐渐提上来后,忙得连在公寓住一晚的时间都没有。 这次,又是在外地奔波于各个剧组之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圣龙诀》的开播后,她的“狐狸精”角色深入人心。 接下来她接的戏中,超过三个是扮演坏女人! 演完这些坏女人的角色后,会不会掉粉严重?她在沉思。 天气,已经逐渐升温,剧场中场休息,郎韵沐浴在微弱的阳光之下。 谢友珊看着郎韵困得遇到空闲时间就补觉,没敢打扰她。 暼到那向他们走来的人后,谢友珊正准备叫醒郎韵,却被那人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示意不要吵醒她,谢友珊点了点头,轻声离开,给他们留下二人世界。 来人,正是白青亦。 他和郎韵并不在同一个剧组,今天,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探班而已。 怕阳光太烈,对她的眼睛有伤害,白青亦自然的立在她面前,替她挡住部分刺眼的阳光。 瞧着她那疲惫不堪的睡颜,白青亦眉头轻皱,最近,接拍的剧,很多? 仿佛带着抹婴儿般的恬静睡颜,令白青亦眸子凝在了她的脸上。 手,不自觉的伸出。 面前突然立了一团阴影,郎韵有些迷茫的睁开眼,入目的,却是那骨节分明的手,离她的脸,不足三厘米。 没想到郎韵突然的醒来,白青亦的手,突然的顿住,两双眸子,在半空中交汇,同时,两双眸子又迅速的移开。 郎韵有些惊讶,他怎么来这里了? 但是,脸蛋突然的被轻轻的捏了一下后,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把手给收回去了。 “终于捏到了,挺好捏的。” 没成想,郎韵听到这更令她惊讶的话,莫名其妙吧他。 突然的到来,又突然的捏她的脸,还说什么终于捏到了?当她的脸是方便面呢,捏起来好玩? 这些个大男人,脑子的结构生锈了还是秀逗了,怎么越发的不正常了? “你怎么来了?”郎韵倒是想开了,白家的人,都不是正常的。 淡定的起身,把裙摆微微提拉起,她身上还穿着古装服,有些长。 白青亦抱胸轻笑着看着她,“我若是说我想你了,你信不信?” “不信。”想都没有想的,郎韵立刻回答,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白青亦笑容微微一顿,继而无所谓的继续轻笑,她不信,其实他也不信,但是,心里这么想了,他就来了,这,也很难置信。 “什么时候拍完戏?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大明星像他这么闲的,好像很少了。 “今天好像不行,戏都排到了凌晨,没时间。” 郎韵很无奈,她很想休息的,但戏太多,她得为以后的成功而做努力,尤其,那个女人还对她各种不屑,激起她越发的想要证明的动力! 白青亦见她那脸色瞬间变化了好几番,有些失笑,但是,暼到她那透着疲惫的脸色后,转身,向剧组导演处走去。 莫名其妙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之后,拍完下午的戏后,导演便通知她,她的戏,先暂时停拍,明天再继续。 郎韵便明白了,肯定是白青亦去说的,还没有和他理论,他倒是尊尊教导起她来。 “别太拼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懂不?走吧。” 见郎韵还愣在那里,白青亦无奈的轻笑,直接拉住她便走。 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豪车内,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着那两个人逐渐走远。 “白青亦出现反常,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低沉的嗓音响起,成承赶紧恭敬的回答道。 “我们的人打听到,是在二十八号那晚,大少爷让郎小姐去他房里对戏后,郎小姐回了她的房里,之后看到大少爷派人去医院了一趟,然后,就对郎小姐格外的热情起来。”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那晚,发生了什么,令白青亦竟然会对郎韵认真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么。 难道…… 突然想到某一种可能,白夙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这种情况,他不会容许存在,不然,他布置了多年的计划,就有可能崩盘。 “开车,跟着他们!” “是,白少。” 郎韵没有想到,白青亦带她来的地方,会是桑拿房。 这就是他说的好地方? 换好衣服后,郎韵有些奇怪的看到空荡荡的桑拿房,应该是他包场了。 “你应该来放松一下,身体太过操劳的话,会透支的。” 这是在关心她?郎韵本来不想自作多情的,但是,一抬眸,看到的,便是他那真挚的目光,温柔中带着抹其他的温暖。 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他是真心的关心着自己,可是,为什么? 突然的,想起那晚他说过的,假如他不是个gay的话,她当如何。 眉头突然紧皱起来,白青亦,他那话不像是开玩笑,可是,她明明看到他和一个男人…… 一时间,她竟然搞不清楚了,他到底说的那一句话是真的,事情,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完全不知道。 “谢谢……” 不管是真是假,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小小的温暖,却是她很珍惜的,也是奢侈的,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般。 他对她,感觉却好像变化了,具体变了哪里,她却说不上来。 “傻,跟我还说谢。”白青亦再次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话语,透着抹亲昵和宠溺。 郎韵竟然一时失神,心,砰砰的乱跳起来,慌乱的移开目光,他那抹温柔,快要把她给溺在了其中,但是,现实,又令她迅速的回归。 这种温柔有毒,她怕她再次沉浸的话,又会像第一次伤过的那样,溃不成军。 白青亦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好,轻咳了一声,“我先去办点事,你先在这里放松一下,我待会就回来。” 说完,他抬手示意了一番,桑拿房的服务员赶紧恭敬过来。 “带她去。” “好的,先生。” 郎韵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他,匆忙的跟着那个服务员走。 盯着郎韵那纠结的背影,白青亦复杂的轻眯了一下眼,看来,她还不能容易的接受他。 轻笑着摇摇头,转身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直到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郎韵方才暗松了一口气,温暖她固然希望得到,但是,却不想要虚假的,那样,她宁愿不要。 只是怕再被伤得体无完肤的话,心会痛。 看着服务员把她带来的地方,泡温泉?! 上次拍戏的阴影,她都还没有完全散去,现在,竟然让她再来泡。 “这是加了中药的温泉,可以起到缓解疲劳,让您放松的。” 见郎韵那古怪的眼神盯着温泉,服务员以为她是怀疑,连忙的给她解释。 郎韵眉头轻皱,缓解疲劳的,他是想让自己身体不要太疲惫?继而眉头又缓缓的松开,“你下去吧。” 服务员离开后,郎韵纠结了好一阵,她怕水,温泉也是水。 “二人世界过得挺舒服么。” 突然,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郎韵猛的惊讶着一双眸子转头望去,却见那阴魂不散的男人,正双手抱胸,慵懒的轻靠在墙边盯着她。 眸子里毫无波澜,没有任何的情绪。 脸色也看不出喜怒,但那浑身散发的凛冽,令郎韵知道,他好像生气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生气,莫名其妙吧他。 还有,他又为什么在这里?跟踪?!! 想到这么个结果,郎韵就没什么好脸色,现在,竟然连跟踪都用上了,她是什么行动都处于他的监管之下了吧。 “我们是未婚夫妻,当然得过二人世界,不然呢。” “未婚夫妻”,郎韵咬的极重。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有些危险的轻轻眯起,直直的盯着郎韵,看到她那脸上的自嘲和讽刺,格外的刺眼。 “记住你和我签约的合同到底是什么。” “我自然记得!”说到那个合同,郎韵就很是咬牙切齿。 “但这和白青亦有什么关系,我照样是他的未婚妻,两个人甜蜜一下,关那个合同什么事情。” 郎韵是故意这么说的,最近脾气有点大,更加是,是对他的大男子主义给刺激到忍无可忍。 突然,见自己说完后,白夙身上散发的那抹危险的气息越发的浓烈,而他那双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向她射来。 盯得郎韵有股毛骨悚然的错觉,心,突然的一紧,见白夙突然的朝自己过来,郎韵心一慌,不断地后退。 正在这时,走廊那边,传来几声人语,白夙凛冽的暼了她一眼,“八点,真诚酒店,敢不来,你就死定了。” 那充满了戾气的话语一落,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早就已经没有了白夙的身影。 像是一场梦一般的,郎韵差点以为是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但那真实的逼迫感还存留着,令她想要假装没有经历过都不能。 又是去酒店,郎韵不用想都能知道,那个混蛋,到底会是怎么样的“惩罚”她,这次,他的脸色太过于恐怖,有可能,惩罚会加重都说不定。 不去,会死,去了,还是会死,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第091章暴怒,他要掐死她?! 白青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郎韵惊慌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有些疑惑的,他走到她的身旁。 “怎么了?” 那温润的嗓音突然的响起,令郎韵那忐忑的心,突然的沉淀下来,仿佛是一味安抚剂。 令她那慌乱的心,逐渐平静。 闪烁着眸子,郎韵暼了一眼那温泉,“怕水,不敢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么? 不经意间的暼到他那赤裸着的上半身,下半身裹紧了浴巾,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竟然没有注意到。 原来他的身材,这么好。 八块腹肌,精致的胸膛,简直是有那个引诱无数少女流鼻血的冲动。 郎韵虽然不是少女了,但是,这种美男诱惑,她还是禁不住。 匆忙的移开眼,郎韵有些不自然的脸红了起来。 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郎韵啊郎韵,你这都多大了,定力竟然不断地倒退!真是没出息。 被白青亦的这么一冲击,她暂时性的忘记了刚才白夙给她带来的危机感。 暼了一眼郎韵那突然红了起来的脸色,白青亦嘴角微微上扬,望向那冒着热气的温泉,首先步入温泉里。 接着,便向她伸出双手,温柔的轻笑着看着她,“下来,我们一起泡,有我在,别怕”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直击郎韵的心脏,心,那被冷了许久的地方,突然的多了一米阳光。 温暖着她,让她十分的突然想依恋。 手,不自觉的伸出,搭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里,对于如此恐惧的水,此刻,竟然也没有了以前的那样感到可怕。 下了温泉后,白青亦一直牵着她,担心她害怕。 对于他那无微不至的细心,郎韵心里莫名的感动。 温泉浸泡直胸前,那阵没由来的突然舒畅,仿佛能令她每一个毛孔都能打开去容纳。 身上的那阵疲劳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来没有的清爽安逸感。 令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闭眼,去享受那抹特殊的感觉,带给她的美好。 可是,水下的手的触感,提醒着郎韵,白青亦还在拉着她的手,而且,两人就泡在一个温泉里。 轻轻睁开眼,转眸,却撞入那双温柔的幽潭里,无处可逃。 若是以前,还知道他是个gay的时候,她可能不会像今天这样的有顾虑吧。 因为,那晚他说的话,再加上现在他这副神色,令郎韵没由来的一惊,想要挣脱掉自己的手,却见白青亦轻笑出声。 “怕你待会睡着了滑下去,待会我可不好捞。” 本来,这只是白青亦的一句玩笑话,但是,却见郎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握住她的手,也能猛的感觉到,她在害怕,害怕到颤抖。 心里不住的懊恼,刚才说那话,引起她的不好的回忆了吧。 “对不起……” 郎韵的确在害怕,可是,在猛的听到白青亦的这么一句话后,她有些惊讶的盯向他。 他,刚才在和自己道歉?! 他竟然会说“对不起”?白青亦,你到底有多少面,而且,你为什么突然的变得我越发的猜不透了。 “没事,我还得谢谢你。” 谢谢你带我来放松自己,谢谢你给我关心,谢谢你让我感到温暖,像最初那样,可是,却也是她害怕的。 怕伤痛,也是像最初的那样。 意识到这点后,郎韵脸色有些落寞,又有点自嘲和讽刺。 轻轻起身,“泡得差不多了,我先回酒店了,今天,谢谢你了。” 白青亦愣了会,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背影,刚才,她在抗拒着自己。 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晦明起来,看来,以前对她的那些做法,真的是伤透了她的心,那么,自己,得继续努力了,至少,得让她知道,自己对她,是真心的。 郎韵,你逃不了的。 嘴角微微上扬,从来没有过如此明确的目标,令白青亦感到兴奋,他的人生,因为有了郎韵而更加的精彩了。 不断冒着热气的温泉,把他那温柔而俊逸的眉眼晕染到了极致,分外的透着抹致命的诱惑。 回到酒店后,郎韵无力的躺在床上,瞄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八点,那个男人说的八点。 怎么办? 想到白青亦,若是把她和白夙之间的关系告诉他,他会救自己么? 被自己这么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到,郎韵继而自嘲的冷笑,没人能拯救她,包括她自己。 但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打开手机,上次问了温雅的联系方式,组织好语言后,用陌生的号码给她发了过去。 “八点,真诚酒店,你的未婚夫。” 只有这么几个简短的话语,但是,郎韵相信,只要关于白夙的,温雅一定会来! 而郎韵猜对了,温雅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手机短信突然的响了起来。 看到那短信的内容后,温雅直接脸色阴沉的站起身来。 陌生号码。 “小刘!” 门外的小刘赶紧的跑进来,“温经理?” “给我查白夙此刻的行踪!快点!” 脸色,阴沉到可怕,小刘赶紧的拿出手机,迅速的运作起来。 “j城,真诚酒店。” 果然!白夙!!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温雅咬牙切齿起来,想到他果真的去了那里,那么,必定会有郎韵那个贱人。 “给我定机票,快点!” “是!”小刘不敢有犹豫,赶紧的去办,温雅那脸色阴翳万分,双手死死的握紧。 自从订婚以来,白夙对她的态度,完全没有丝毫的改变,连对她的亲近,也丝毫都无,订婚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形式而已! 郎韵满怀着忐忑的心情步入了酒店后,连步伐都刻意的放缓,对于走进这家酒店。就像直接宣布了她的死期似的。 分外的令她感觉到恐怖,所以,她在磨,磨时间,等着温雅来“抓奸”。 能像她这样的,渴望人来“抓奸”的,也只有郎韵了。 但是,磨到不能再磨,时间已经过去了八点零五分了,温雅这女人都没有出现,而她,已经站在在白夙说的那间房间外。 不会是自己发的短信,她并没有收到吧,那就尴尬了,要不要给她直接打个电话过去,让她来“抓奸”? “进来。” 门是开着的,但是,房间里的灯,却并没有开,这也是郎韵在房门外停顿了如此久的原因。 但是,听到那低沉的嗓音后,虽然没有带任何的情绪,却是令郎韵感觉到胆战心惊。 频频的往走廊那端看过去,温雅这抓奸的,也太没有效率了吧。 突然,手猛的被人给拽了进去,门,“嘭”的一声被他大力的关上,那关门声,也吓得郎韵心尖都跟着颤抖。 身体,被他给死死的反抵在门上,他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但那话语,却透着分外的冷冽。 “你想怎么死,嗯~” 不带着丝毫的温度,郎韵是真的怕了,他是个言而必行的小人! “怎……怎么……么死,都可以?” 颤抖到结巴着话语,郎韵总算把它给说完,白夙那隐在灰暗房间里的脸,看不清楚,却能感受到,他那明显是凛冽非常的眸子正危险的盯着她。 “说。” 像死一般的沉寂了良久,安静到彼此间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方才缓缓的响起,却是透着刺骨的寒冷。 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接下来她说出来的话,他会不会直接把她给从这里扔下去摔死。 “我……我想……我想选择老死。” “呵~” 郎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冷笑话出来后,白夙轻笑一声,但郎韵知道,他不是真心实意的笑。 一只大力的手,猛的掐住郎韵的脖子,白夙那危险的嗓音在她耳旁吐着热气。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更不喜欢,和我玩小聪明的女人,你真幸运,两个你都犯了,你说,我该不该掐死你。” 那强烈的窒息感传来,郎韵惊恐着瞪大了眸子,恐惧,在她心里不断地冒出来,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 不断地挣扎着,可是,力量的悬殊,令郎韵那挣扎的动作显得是如此的苍白又无力。 “咳……咳……你……你不能掐死我……我……我不是还对你……对你有……用么……咳咳咳……” 憋着一股气,郎韵大力的扳着正掐着自己的手,赶紧的说着那些断断续续的话,企图让他放过自己。 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说完后,白夙那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窒息感再次传来,郎韵呼吸的空气越发的少,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灰暗,就在她快要以为自己窒息而亡的时候。 手上的力道猛的松开,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郎韵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嗓子干涩到难受,她猛烈的咳嗽着。 白夙却突然的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还禁锢着她的头,俯身,冰冷的唇,狠狠的堵上了她的唇。 郎韵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来得及通畅,空气,便再次被他堵上,恐惧,再次袭上心头,那种死亡的恐惧感,令她不禁把嘴张开,想要呼吸空气。 但是,却被那滑入的舌给占据了全部,郎韵又惊又慌,想要挣扎,全身却被他给禁锢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上一秒还想要她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下一秒,便又精虫上脑的吻住她,白夙,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他是个恶魔,嗜血的恐怖恶魔,一个,她永远都躲不掉的恶魔…… 第092章敢下去,摔死你 炽热的吻,带着狂暴的惩罚意味,更多的,是他那暴怒之后的席卷。 像是狂风暴雨般的,令郎韵又惊又恐,无力的身子被他死死的禁锢住,那灵舌不断地和她的舌纠缠,她想躲,却无处可躲。 舌尖猛的疼痛起来,一股血腥味溢满了口腔内,郎韵脸色瞬间变得刷白起来,满脸的痛苦之色。 他,竟然咬破了她的舌! 但是,那充满了凛冽的男人,咬破了她的舌后,竟然没有立刻退开,反而把她舌尖溢出来的血丝给席卷下腹。 吸吮和舔舐掉她口腔里的血,嗜血而又恐怖。 郎韵双腿一软,但他揽住自己腰的手太坚固,身体,直接是软倒在他怀里。 郎韵像是一个破败的娃娃一般,任他摆布。 沉寂,像死一般的沉寂,郎韵只能听到自己心因为恐惧而乱跳的频率。 大脑,也因为缺氧而逐渐变得空白,眼神,也开始涣散,这个修罗般的恶魔,她难道就要死在他的惩罚之下么。 房门外突然传来的几声高跟鞋的踩踏声,由远及近而来,接着,便是房门猛的被敲响,温雅那强忍住怒火的温婉嗓音响了起来。 “夙,你在里面吗?” 郎韵从来没有如此的感觉到,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如此的动听过,还有温雅那温婉的声音,此刻的她,竟然也不觉得做作。 仿佛是天使的声音,来拯救她的。 果然,听到温雅的声音后,白夙动作猛的一顿,轻轻放开郎韵后。 郎韵以为他能放过自己,去见温雅,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白夙那发了狠的吻接着继续。 “唔……” “放……放开……” 郎韵呼吸空气都还没有吸几口,嘴,再次被他堵上,那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宛如晴天霹雳,郎韵眸子里透着绝望。 但却没有想到,白夙那狂热的吻由粗鲁到温柔,最后仿佛是恋恋不舍的吸吮了她的唇一下后,白夙方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郎韵。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郎韵一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僵硬着身子。 “还没有学乖,我不介意浪费时间教你,直到你学乖为止,给我老实的待着,我的惩罚,才刚开始。” 刚开始?白夙放开郎韵之后,双腿发软,郎韵直接跌倒在地,无力的猛的大口喘着,像是一条渴死的鱼。 白夙那隐在漆黑里的眸子,准确无误的锁定着软倒在地的郎韵,那深邃而饱含凛冽的目光令郎韵不住的颤抖。 轻轻的开门,白夙走了出去,房门关上之后,郎韵那悬在嗓子眼的心方才缓缓的落下。 虽然腿软,但是,郎韵必须得赶紧逃出去,不然,今晚他会弄死她的,她可没有忘记,他最后那句话,他说,惩罚才刚开始。 这预防针她就已经吓得半死,惩罚开始的话,她早就没命在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要逃走! 打开房灯,郎韵听到房门外的几声交谈声在继续,不能从房门逃走,望向窗边,郎韵踉跄着向阳台上跑去。 瞄了一眼楼底距离,幸好,这里是三楼。 心慌意乱的,郎韵生怕那个恶魔突然的打开房门走进来,那么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抓起床单绑在一起,郎韵迅速的绑好在阳台边上,正要颤着腿顺着那床单往下,房门突然的被打开,郎韵眸子里瞬间闪现过一抹惊恐。 白夙一打开房门,便看到那个不老实的女人正要从阳台上下去,眸子一紧,这里是三楼。 “上来。” 把房门关上后,白夙面无表情的向郎韵走去。 “你……你不许过来!!” 郎韵又惊又恐,竟然被他抓到要逃走,那么,这个恶魔,她若要上去的话,他不得更加的弄死她! 不知道是因为郎韵那声音太过于颤抖,还是看到她那表情太过于惊恐,总之,白夙脚步顿住了。 正拿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一开始,他是很生气,也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敢这么忤逆他! 更没有哪一个女人,会让他情绪一下子丰富起来,这种被动的感觉,是他所不喜的,更是他讨厌的,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还悬在阳台边上的女人! “你先上来,今晚我可以不计较。” 口不对心的,白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不止郎韵惊讶,连他自己都惊讶。 他,竟然会这么说,眸子咻的转冷,现在的他,越发的不是以前的那个,雷厉风行的他了。 这种感觉,真是该死。 郎韵可不会再信他,腿因为害怕而发软,身体不住的颤抖,抓着被单的手也快抓不牢了。 “我才不会再信你,你就是个恶魔,你是恶魔……” 反复的强调那两个词,“恶魔”!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向她那苍白的脸色上,她在怕自己? 不过,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不是么,只是,物极必反,这也让他没由来的烦躁,他想要的感觉,好像不是这种! 眸子,移到她抓紧床单的手,有些无力到松懈下去,眸子一紧,心,突然乱了。 “我说话算话,你先上来,摔死我可不负责。” 郎韵暼了一下眼底下,真的有些高,身体已经严重负荷,郎韵也快要支撑不住,但是,上去,她是不可能的。 若要选择在摔死和被折磨致死,她倒是宁愿选择摔死! 手,无力到抓不住床单,手一松,便听到郎韵惊叫一声,直接从三楼往下掉。 白夙心猛的一紧,想要去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眸子一紧,从阳台上往下看去,却见那个女人命大,掉到灌木丛上,没有摔死的踉跄着爬出来。 心,不由的一松,但是,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信他,还宁愿选择摔死,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暗藏汹涌。 郎韵以为今天自己会死定了,但是,没想到她真的很命大,除了被灌木丛刺伤了手以外,她好像并没有伤到哪里。 踉跄着爬出来,郎韵边走边抬眸望向阳台上,那个正凛冽着眸子盯着自己的男人,心,不由的再次悬在了嗓子眼。 怕他会派人下来再抓着她上去,顾不上腿软,保命的反射性让她狂奔起来,即使很是踉跄。 “白少,要拦住郎小姐吗?” 身后,成承那恭敬的嗓音缓缓的响起,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慌乱逃跑的女人背影后,白夙方才把目光收回。 转身,信步走进卧室,“不用,由她去,给我查一下,温雅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是,白少。” 成承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白少那喜怒不定的脸色后,赶紧转身便走。 房间内瞬间沉寂下来,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后,白夙慵懒的轻靠在床沿边。 烟雾笼罩下,他那副妖孽至极的俊脸透着一股邪魅的诱惑。 深邃的眸子盯着那还绑着的床单的阳台上,这个女人,胆子越发的变大了。 而且,竟然也敢三番两次的不听话,看来,他很有必要告诉她,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因为她要掉下去的动作而紧张。 紧张?!! 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两个敏感词,白夙猛的起身,深邃的眸子闪现过一抹暗光。 他,竟然会紧张?自嘲的冷笑了一下,浅浅的吸了一口烟,白夙突然有些烦躁的直接掐断烟头。 今晚,他很不对劲,竟然会心软,还会紧张? 这都不是他该有的!他,应该是冷血,无情的商人,仅此而已! 起身,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打开房门,瞬间消失在这间有些凌乱的房间里。 阳台上那还绑着的床单,在风中飘荡着,昭示着刚才,经历了一场紧张的对峙。 郎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跑到了哪里,又怕人给认出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专门往黑暗而无人的地方跑去。 直到,她跑到了一处类似于花园的地方,腿一软,她直接跪倒在地,膝盖,好像擦伤了,但是,她却没有心思去管它。 身心疲惫,又经历了一场恐怖的画面,白夙那掐住她的窒息感,现在她都还能感受得到。 原来死神,离她是如此的近,而那个修罗般的恶魔,好恐怖。 孤苦无依,彷徨无助,郎韵突然委屈的把自己抱成球,现在又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心里一下子涌上来的委屈,令她眼眶内的泪水,大滚大滚的滴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晕染成没有形状的图画。 手机突然的响起,令神经已经很脆弱的郎韵吓了一跳,以为还是那个恶魔要来折磨她,打开手机正要关机,却望见那个熟悉的来电号码。 像是漂浮不定的浮萍一般,找到了能给她陈定的小舟,郎韵颤抖着手接听起来。 “喂……” “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情了?” 因为郎韵的话语带着抹颤音,电话那头的人猛的听出了不对劲,因此,担忧的再追问了一句。 但是,郎韵听到那温润的嗓音后,没由来的信任,像是温暖着她的一米阳光,让她找到安全感,此刻对于脆弱的她来说,是无比的珍贵和救赎。 郎韵委屈的立刻大哭起来,连想要说话都说不全。 第093章他是我的一米阳光? 白青亦眉头紧皱,听着郎韵泣不成声,心一紧。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在……我也不知道……”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望了眼四周,她的确是不知道,恐惧,更加的令她说话都跟着颤抖起来。 白青亦立马起身离开,此刻的他,已经回了禹城,本来他只是想问问她明天的行程,好确定带她去哪里放松比较好。 但是,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和他分开才几个小时而已,她就出事了。 “别怕,你就呆在原地,我马上来找你。” 说完,白青亦便抬步就要离开,陈佳茜疑惑的望着那脸色不太寻常的儿子,“青亦,你要去哪里?” “k城。”看也没有看自己的母亲一眼,白青亦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客厅里。 “哎,k城那么远,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干嘛!!” 但话,白青亦没有听到,听到,也不会去管,此刻他的心,全悬在那个颤抖着音和他说话的女人身上。 而郎韵这边。 那声“别怕”,令郎韵微微愣住,但是,却有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上次,她和曼易被绑架,那个男人,也对她说了“别怕”。 本以为他是她的救赎,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只是个深渊,令她笼罩在恐惧之下的深渊。 但是,不同于那个恶魔,白青亦的这声温润的“别怕”,莫名的像是一副镇定剂,令她那慌乱而恐惧的心逐渐冷静下来。 哭泣的声音也逐渐变小,轻轻的应了他一声后,电话被挂断。 郎韵继续委屈的抱住自己,想到自己总是摆脱不了任人摆布的命运,泪水,再次决堤,为什么,她的人生,要和那个恶魔挂上钩。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又为什么,都不把她当人看。 白青亦脸色有些阴翳,启动车子便立马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心,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担心,那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禹城到k城,平日里开车都得要一个多小时,但是,白青亦仅仅只用了半个小时! 当定位到了郎韵的位置后,白青亦立马下车寻找起来,正准备要打电话给她时,眸子一紧,突然暼到那缩成一团的小小人影。 心,提了上来,脱掉外套给她披上,却见她满脸挂着泪痕,可能是哭累了,熟睡了过去。 弯腰抱起那个轻盈的人儿,白青亦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 豪华的酒店内。 让客房服务员给郎韵换了衣服后,暼到郎韵脖子上的明显的淤青痕迹,白青亦那如墨的眸子里闪现一抹冷冽的光。 那明显是被绳子嘞过,或者是被手掐过,方才留下的,而她手上,裸露的皮肤里,都有植物的刮伤和刺伤的伤痕。 眸子里的冷冽聚集得越发的凛冽,夹杂着盛怒。 谁伤了她? 睫毛微颤,身体恢复到温暖,郎韵迷茫的睁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 脑海里的那些恐怖的片段不断的浮现,还有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盯着她的嗜血的目光,令她冷汗直下。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突然的,一声温润的嗓音响起,郎韵微微愣了一下,转眸,却见坐在床边正直直的盯着她的白青亦,那脸色闪现着一抹担心。 郎韵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但被她强忍住了,动不动就哭,她自己都觉得厌烦。 而且,哭,只是发泄情绪,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没……没有了。” 沙哑着嗓音,郎韵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她方才发现自己是在酒店,不经意间的暼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郎韵那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了起来,“衣……衣服……你……” “不是,我叫服务员替你换上的。” “啊?哦,谢谢。” 郎韵暗松一口气,还以为他亲自动手换的,那就尴尬了。 “谁伤的你?” 突然的,白青亦那阴翳的话语一出,郎韵脸色再次变得苍白起来,想起那窒息的感觉,十分的令她现在都感觉到难受。 但是,望了望白青亦,见他那脸色有些不太妙,好像在生气,夹杂着担忧,郎韵微微愣住,他,是因为自己吗? 是因为自己才露出那副表情的吗? 可是,她不能说。 “没事,就是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摔倒?脖子上的淤青也是摔倒弄的?” 话语,已经明显的不是温润了,好像透着盛怒般的质问。 郎韵迫于他那太过于犀利的目光,不得不低垂着眸子,不敢和他对视。 明显的心虚模样。 “我……真的是摔……”话,在小心翼翼的暼到白青亦那明显冷下来的眼神后,梗在了喉咙口。 心里愧疚更甚,郎韵低个头,像个认错的孩子,“我不能……不能说,对不起。” 见她不肯说,那么,一定是有她的难言之隐了,白青亦看着她那有些狼狈的模样,暼到她那脖子上的淤青,心,突然软下来。 幽幽的轻叹了一声,“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说完,白青亦突然伸手,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头,透着无尽的温柔。 心里突然闪现一抹感动,白青亦,还是如此的温柔和体贴,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好到,她怕自己再次犯贱到想要依赖他的好,又怕,最后的狼狈受伤。 郎韵鼻子一酸,不敢抬头,怕自己一抬头,眼泪就让他看见了。 想着事情的白青亦,没有去注意到郎韵那滴落在被子上的泪水,起身,向门外走去。 直到没有了他的身影,郎韵用被子遮住了头。 蓝瘦,香菇。 而走出去的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想到郎韵那副狼狈的模样,眸子危险的轻眯了起来。 拿出手机,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给我查一下,郎韵从桑拿房离开后,去了哪里,之后的事情,细节,我都要!” “是,大少爷!” 挂断电话,白青亦那凝聚着汹涌的眸子即将爆发。 在此刻,他已经完全把郎韵当做他的女人,他的未婚妻,对她,他有了强烈的保护欲,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次日,郎韵迷迷糊糊的醒来后,便见到那个正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眸子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青亦,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想到昨晚,郎韵脸色有些苍白,那个恶魔,之后会怎么对她? 白青亦转过身来,看到郎韵已经醒来后,眉宇间仍旧是透着温柔,“醒了?洗漱一下,我们去吃早餐。” 温润的话语,在郎韵受了惊吓之后,仿佛是一记温暖人心的好东西,格外的令她心悸。 “白青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突然的,郎韵这么一句话,微微令白青亦愣了一会,继而,他向郎韵走过来,带着无限温柔的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么……”心里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的,郎韵心里莫名的失落。 嘀咕了一声后,头微微低垂着,掩饰住眸子里的自嘲和讽刺。 郎韵啊郎韵,真的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像要开染坊了,他只是把你当未婚妻而已,像你这么个孤女,你配拥有别人的真心么。 白青亦离得她近,自然是听见了她的那声嘀咕,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感受到她那莫名的失落,白青亦好笑的揉了揉她那鸡窝似的头。 “快点起来,再思考人生,没早餐吃了。” 郎韵惊了一下,方才想起,今天自己还有戏要拍,赶紧起床。 和白青亦共进了早餐后,郎韵拒绝了白青亦又要给她走后门的想要她休息的提议。 她认识到,自己必须强大起来,有足够的能力,认识更多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到时候,她要逃离被摆布,被欺负的命运! 她必须奋斗! 看着郎韵那打了鸡血似的热情,白青亦轻闪了一下眸子,只好任由她去做她说的所谓奋斗。 而他,得去找一个人,算算帐了。 因为脖子上有淤青,郎韵不得不找了一条围巾围住,拍古装戏时,就很是怪异。 因此,她找了服装师要配合古装服饰的配饰围住,而那些人,全想歪了,以为她脖子上是吻痕,皆暧昧的盯着她瞧。 郎韵想吐血,这可是离死神很近的证据! 中场休息时,郎韵正在想着事情,头顶突然响起的冰冷嗓音令她轻眯着眸子抬头望去。 肖奈?!他怎么在这?这剧组里,好像没有他的戏吧。 “你脖子怎么了?” 那么细心干嘛,郎韵尴尬的裹紧了古装戏服,眸子闪烁着,不想让他知道。 “没事,过敏了而已,对了,你怎么在这?” 肖奈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戏,我有客串。” 本来,他不想打扰她的,但是,看到她在这里,他还是忍不住,过来和她打个招呼。 客串?好吧,她没注意,见他突然复杂的望了自己一眼,郎韵有些疑惑。 “我脸上有东西?”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牛头不对马嘴,肖奈面无表情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后,眸子里突然闪着紧张的情绪盯着郎韵,却见郎韵轻皱着眉头,整张脸都写满了疑惑。 看到她这么一副脸色后,肖奈心里不住的失落,她还是没有记起,或者说,她根本就忘记了,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过。 郎韵正准备疑惑的问出声,却见肖奈转身便走,那背影,透着股落寞。 郎韵眉头紧皱,有些懵逼,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对于他,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难道,她失忆过? 不可能啊,郎韵直接懵逼…… 第094章我要她身败名裂 最近,因为郎韵接拍的戏多,随着各档期的电视剧开播后,她的名气逐渐上升。 更加是因为《忘川》的开播,郎韵也开始红了起来,随着广告、杂志等的宣传,她在演艺圈里的地位逐渐起来。 人红是非多。这是普遍定律。 留子,是娱乐圈里的有名记者,在国内很有影响力的“娱记”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他采写的稿子都是在全国通发。 很多影视制作公司和明星大腕都要高看他一眼,他想要捧谁,篇稿子的事,当然,想要黑谁,也是一样。 而这会,留子看着他对面的美女,有些感到太阳要打西边出的预示。 留子是个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那小搓胡须,留子似笑非笑的老向他对面的美女。 看着她那高傲的身姿,嗤笑一声,女人哪,这高傲装得也太作了些。 “温大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今日来我这里,是想要说些什么呢?” 坐在他对面,已经摘掉墨镜的女人,正是温雅。 平日里八杆子都见不到的人影,今日竟然“有幸”见到真人,能不稀奇么。 不过,留子都是在屏幕上看到过她,以前,也有采访过她,对于温雅,留子没有多大的好感,这个女人,简直比大腕还难处。 高傲到令他生厌,不过,要不是因为忌惮她身后的家族背景,他早就给她写上去了! 温雅对于留子那明显不好的态度嗤之以鼻,今日她是想要他帮忙,所以才会忍受他的无理,再者,也是因为他在娱乐圈里的地位。 不想和娱乐圈里的这些人纠结,温雅淡淡开口,“今日我来,只是希望你帮我写一篇稿子,关于黑郎韵的,越黑越好。” 开口,便是直接了当。 留子微微愣了一下,对于温雅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倒是另眼相看。 但是,眸子轻闪了一下,摸了一把下巴的小胡须,留子若有所思的望向温雅。 郎韵,他自然是知道的,最近红了半个娱乐圈里的新人,他看过她演过的电视剧,的确是有几分实力,只有人如何,他还没有去探访过。 看来,最近他得去看看一二了。 但是,令他疑惑的是,郎韵是温雅公司旗下签约的艺人的事情,人人皆知的。 她,为什么要他黑她旗下的艺人? 嘴角微微轻轻扬起,留子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出来。 “温经理为了艺人的大红可谓是用了心思了,但是,这样的炒作,你确定能让她彻底红起来?” 温雅微微一愣,继而脸色有些不郁,“谁说我是要给她炒作了,我是真的要她被黑!身败名裂的那种,听得懂么!” 留子今天倒是长见识了。 竟然想要完全黑自己的艺人的,他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有想尽一切办法令她们红起来的,这么黑艺人的,是得有多大的仇恨。 “既然如此讨厌她,直接和她解除合约不就成了。” 他不是好心,他只是好奇。 温雅眸子一寒,她若能轻松的把她和公司解除合约的话,还用来找他? 想到那晚,她明明就听到,郎韵就在他的房里,但是,要不是因为看到白夙那脸色太冷,她才不会罢休。 但是,更可恶的是,白夙这几天竟然对她直接冷漠对待,完全当她是空气,她这个未婚妻,还是摆设? 这一切的根源,全是因为那个郎韵!凭什么!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你照做就是,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完全的女王吩咐属下似的口吻,虽然她温雅是个大人物吧,背景也挺强大的,尤其是未婚夫! 但是,这可不代表他留子在这娱乐圈里是白混的,连人家巨星大腕都给他几分薄面,她温雅算个屁! 当即,留子脸色就很不好了。 “是么,那请恕我办不好这事了,我留子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明显的摆架子,还有那话里带话的讽刺和怒意。 温雅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何况,还是个小小的娱记! 但是,现在不是和他摆谱的时候,温雅沉住气,阴翳之色一闪而过,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用,容得你在我面前如此的放肆?! 冷冷的把一摞钱扔在留子面前的桌子上,温雅那高傲的脸色像是施舍一般的不屑。 不就是为了钱么,这些人,没有谁跟钱过不去。 “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更多的!” 留子暼了一下那桌子上分量不轻的人民币,红得刺眼。 双眼轻眯,他承认,他是贪婪钱,但是,这个女人那扔钱的嘴脸,他看着非常的不爽,在男人的尊严和钱之间,他才不会为了一点小钱而没有男人的面子! 温雅见他不为所动,嗤笑一声,再次扔了一摞钱,冷笑着盯着那仍旧不为所动的男人。 本以为他会有多傲气,却见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把从钱上的目光移到她身上。 “要黑到哪种程度?” 冷笑不断,虽然不屑于留子的这副令她恶心的嘴脸,但是,见他肯松口,温雅自然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 “自然是黑到,不能翻身的哪一种,这种事情,你不是挺熟练,对于你来说,小事情而已,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一些材料,看你文采如何了,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 留子听完她说的话后,直接啧啧称奇起来,对于她的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的夸赞,他只是轻笑带过。 “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我倒是有幸,亲自见识到了。” “谢谢夸奖。”对于留子的那回击她的“夸赞”,温雅不以为然的嗤笑,对于本来属于自己的,却因为郎韵这个女人出来后。 全部都因为她而变化,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狐狸精而已,凭什么她要值得那么多男人都得围着她转! 她恨的,是因为白夙的事情! 以前和现在的对比,他明显的变化了很多!都是因为这个叫郎韵的女人! 她不会再让他们继续有任何的牵扯,白夙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哪怕白夙不爱她,对她不理不睬的,也只可能是她的! 留子嗤笑一声,心里第一次为这么个叫郎韵的女人感到同情,冤有头债有主,记得,是这个叫温雅的女人让我害你的,到时候,可别来找我麻烦。 女人心啊…… 商业活动上,白青亦冷着眸子走向那单独坐在阳台边上的男人。 “对于一个女人,你竟然也能下手,令我倒是刮目相看,你白夙的本事,当真是一次比一次的刷新我三观。” 明显的讽刺意味,白夙慵懒的向白青亦望去,起身,一手斜插在裤兜里,一手端起桌子上的红酒,向他走近。 慵懒的轻靠在他面前的门框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知道他派人来查过,不怕他知道。 就怕他不知道。 “怎么?心疼了?” 明显的漫不经心,却夹杂着一些凛冽。 白青亦那眉宇间猛的闪现过一抹怒火,直接揪住白夙的衣领,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只是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两张势均力敌的俊脸距离十分的被拉近,白夙盯着面前这张和他相似百分之五十的脸。 心里的恶心更甚,他真的恨,为什么他要流着姓白的人的血!真心是以这为耻。 突然想到些什么,白夙像个恶魔般的轻笑起来,笑容邪魅,却透着冷冽。 任由白青亦的手揪住自己的衣领,白夙是笑非笑的开口。 “男人?女人?若是你知道,她早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作何感想?嗯~” 最后那一个“嗯”字,白夙故意拖延得极长,话语,更加的透着轻浮和不屑,更加的是浓浓的挑衅! 白青亦猛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那暴怒的脸因为深深的怒火而显得有些狰狞。 “她是你嫂子!白夙,你他妈真不是人!而且,她可是我的女人!!” 白夙头却被他打得偏向一旁,嘴角微微渗出血丝,被打了,还像个神经病似的笑起来的,也只有他白夙了。 高贵而又优雅的转正身子,白夙朝那盛怒的白青亦望去,见到他那万年不变的温柔面色,终于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得盛怒起来。 他突然的想笑,竟然不再伪装了?看着都腻了。 狠狠地一拳回击过去,白夙那拳头又快又准,白青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坚实的受了他一拳。 对于白夙而言,没有谁能让他吃亏!打了他,他肯定得还回去,尤其是他白青亦! “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所谓你的女人,可是和我一个战队呢,别总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的,她有没有想过你是她男人,倒是另一回事。” “我,可是她实实在在的男人~” 血液,不断的在脑海里不断的沸腾,白青亦那充斥着血丝的眸子死死的盯向白夙。 轻轻擦掉嘴角血丝,那双仿佛要杀死人的目光如炬的和白夙那云淡风轻的眸子在半空中交汇。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第095章你就这么贱?! 郎韵一天接了四部戏!简直把她给累得不成人样了,这些天,幸运的是,没有谁来打扰她,而那个令她胆战心惊的男人,竟然也没再来继续折磨她。 但是,回到酒店后,看到出现的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后,郎韵有些奇怪,他怎么来了? “白……唔……” 郎韵还没有说完,身子猛的被白青亦给拽了过去,唇更是猛的被那一向温柔的男人给狠狠的堵上,郎韵身体被他死死的禁锢住,动弹不得。 又惊又怒,郎韵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白青亦吃痛放开她。 “你神经……病啊……” 郎韵狠狠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莫名其妙吧这男人,一上来就强吻! 竟然嫌弃他?对白夙,她就倒贴上去了么!白青亦那暗藏汹涌的眸子凝聚成一股冷冽。 但是,当看到他那突然冷冽下来的脸色后,本来理直气壮的郎韵,话语说得越发的弱。 一向温柔的暖男白青亦,现在,突然露出那抹冷冽而恐怖的神色,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令郎韵立马想起那晚,白夙对她的画面,一样的惊悚。 脚步,不由的后退,身体却猛的被白青亦拽住,直接把她给甩在床上,然后整个沉重的身子压了上去。 郎韵惊叫了一声,正要挣扎出声,却被白青亦那杀人的目光给盯得噤了声。 “是不是我对你太过于温柔了,温柔到你可以随意的放荡,竟然和白夙上床,你怎么就这么贱!”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疼,郎韵呆愣着眸子和那冷冽的目光对视着。 放荡?她放荡?说她贱? 郎韵能听到得到心在滴血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情绪,猛的平静下来。 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冷笑,原来他知道了,那么,现在他才知道,以白夙的能力,只能是他自己告诉白青亦的。 白夙,就这么的想要她死快点,嘴里的苦涩不断地冒出来,更多的,是对于白青亦竟然不搞清楚状况的就这么说她。 说她贱?呵呵…… 狠狠地推开白青亦,郎韵像发疯了似的,没有留意,动作太大,直接滚下床去,“咚”的一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膝盖的痛,没有她心里的痛来的及时。 有些凄凉的盯向那仍旧是盛怒中透着冷冽的白青亦,郎韵自嘲起来。 “是,我放荡,我犯贱!但是,你他妈也不去问问,到底是谁害得我变成这样的!是他白夙,也是你白青亦!!” “那晚他莫名其妙的把我给睡了!我想要找你,但你呢!你他妈在哪里!!说我犯贱?!说我放荡!你有什么资格!” “是,我这么一个既没有身份,又没有地位的女人,任由你们摆布,任由你欺负!还得任由你们利用!!” “被你利用还没有完,我他妈还得再被白夙利用,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愿意被那个恶魔折磨,被他羞辱?!” 郎韵情绪猛的激动起来,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那狼狈的模样,加上那明显激动的情绪,像一个疯子似的。 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是白青亦从来不知道的,眸子轻眯,他露出一抹深思的模样直直的盯着郎韵。 郎韵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继续癫狂的低吼着,“你们一个个的,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只是利用我,不把我当人看,利用完还说我放荡?我犯贱?我他妈要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势力和你们抗争!你以为我愿意这么的让你们继续作践?!!” “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却被你们两兄弟利用来利用去的,他要强上我,你就这么说我放荡,你想没有想过我的绝望,挣扎无果,还得被他任意摆布,折磨的绝望!!” “你凭什么说我犯贱!!我只是个没本事又彷徨无助的女人!!女人啊!!!” 说到最后,郎韵直接大吼了起来,泪水,大滚大滚的顺着她那瘦削的脸蛋上往下。 滴落到地板上的软垫里,瞬间消失不见。 白青亦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郎韵,看着她癫狂的控诉,看着她委屈的大哭,看着她,凄凉又无助的自嘲和讽刺。 心,莫名的被扎了一般的难受。 白青亦突然移开自己的眸子,不愿再看到郎韵那透着悲苦的脸。 他倒是被盛怒给冲昏了头脑,再次中了白夙的计。 他刚开始听到白夙说的那些话后,心里只剩下愤怒,完全没有理智的去思考这些透着漏洞的阴谋。 冷静的思考了一下,那天,为什么郎韵会突然的看到自己和慕斯的暧昧,又为什么,她和白夙之间总是联系不断。 纠缠不休,媒体的报道,不无道理,他们那时候,早就有了暧昧。 而那晚,郎韵为什么会这么被白夙对待,郎韵口里的折磨,白夙的确是做的出,那么,看来,也的确是白夙强上了她。 想到了这里,白青亦那溢满了愤怒和冷冽的眸子闪现过一抹阴狠,白夙!! 看来,这件事,他必须彻查了,倒是他因为疏忽,而导致了之后的被动结果,中了白夙的计。 望了一眼那被头发遮挡住,狼狈不堪的郎韵,听着她那不断地抽咽,心,莫名的一紧。 起身,来到她面前,弯腰,径直抱起她来,轻柔的放到床上。 替她把遮挡住脸的发丝给挽到耳后,擦干了她那满是泪痕的脸。 “对不起,我是因为太过于愤怒了,中了他的计,没有理智思考这件事,放心,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再让他得逞。” “他,我自然会回击。” 那又恢复了温润的嗓音,令郎韵突然的有些不真实的直直的打量着他,眸子轻闪,她现在需要冷静,谁都不想要再看到。 白青亦自然是能感受得到她那明显抗拒着他的神色,揉了揉她的头,暼到她那饱满的唇上,喉结不禁上下滑动了一下。 第一次,刚才他第一次尝到了那里的芳香和清甜,真的,会让他悸动和疯狂。 想到白夙说的郎韵和他是一个战队的,白青亦轻眯了一下眼,这事,他得先彻查再来问清楚。 暗自压下内心的汹涌,白青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完,起身,信步离开。 带着暴风雨般的盛怒而来,现在。却是带着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心态离开,这个男人…… 直到房间里只有了她一个人,郎韵从来没有过的身心疲惫。 白夙,你真的非要把我逼到绝境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对我! 郎韵不知道自己此刻得心情该用什么来表达,是释然?是悲痛?是彷徨无助?还是愤恨? 现在,再笨,郎韵也明白了,白夙要开始动作了,而她,只是一个牺牲品,一个引燃他的阴谋的导火线。 多么可悲的现实,她还不能反抗…… 她说不清道不明,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 俗话说得好,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昨晚的事情,郎韵还没有过滤掉,次日的这些铺天盖地的头条新闻,又让她如至深渊。 “新人修竹竟然放荡不羁?同时和三个男人有过一腿!有图有真相!” “爆修竹竟然整容过!出道前和出道后照片对比简直完败!” “因为和小叔子有染,而刻意排挤弟媳?!温雅无辜中枪。” “爆修竹拍戏时耍大牌,逼走剧组演员!” “用小号对黑粉直接冷言讥讽,修竹竟然和黑粉互骂!” “这些证据告诉你,修竹竟然是个双性人,放荡不羁又是同性恋!” “……” 头条新闻,热搜,竟然一夜之间,全是她,全像是人肉搜索了一般的,直接把她开黑。 天娱集团。 管湘脸色十分的难看,狂躁症又犯了,直接把还不断出新新闻的手机给狠狠的摔在地上,猛的,手机发出一声壮烈的声响后。 被四分五裂。 郎韵半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被那手机被砸发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本来以为她就要离成功再近了一步。 可是,老天十分的喜欢和她开玩笑。 脸色有些苍白的,想要生气,直接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那一路神仙,竟然这么突然的针对着她。 简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他们说得绘声绘色。 “卧槽!留子那个贱人!!!” “留子是谁?” 猛的听到这么个陌生的名字,郎韵沙哑着声音开口,意识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她轻咳了一声润润。 “娱乐圈里的有名的娱记!有把死人说活了,把活人说死了的本事!妈的!” 管湘再次被气到爆粗口,阴翳的盯向郎韵,“你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郎韵直接懵逼,“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得罪他!” 管湘冷静下来,一想的确也是,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想想,这些新闻,该怎么解释和压下去! 虽然是没有的虚构,但是,那些人可不会轻易的相信她们几张嘴的辩驳! 管湘烦躁的走来走去,狂躁症令她快要连自己都想要灭了! 本来郎韵可以一夜成名的,但是现在,却一夜回到解放前,还背负骂名,妈蛋!该怎么翻身? 第096章除了他,没人敢帮她? 程以南瞧着对面的那明显心事重重的曼易,最近,郎韵的负面新闻越发的多,而她,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再不吃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曼易瞪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程以南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放手!” 程以南轻皱了一下眉头,“你想去找郎韵?” 应该是说中了曼易的心思,程以南严肃着一张脸盯着她,“你现在这个时候去找她,非但不能给她任何的解决方法,反而还会令事情雪上加霜!” 曼易却不管不顾,甩开他的手,程以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理智点?” 却见曼易忽然顿住了脚步,眉头紧皱的盯着餐厅的屏幕上,那被围堵着的郎韵。 只见她正在被一大帮记者媒体围住,经纪人和助理在两旁护着她,却于事无补。 曼易紧张的低喃了一声,“我要去救她!” 程以南无奈扶额,救她?电视剧演多了吧她,拽住已经无法冷静下来的曼易。 “得了,你现在同样是重点对象,好好待着,我去把她带过来。” 曼易立马用非常感激的目光盯向他,虽然不知道程以南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好几次,都是他帮她摆平媒体的事情。 程以南再次无奈的扶额,也就只有这样的时候,她才会对他另眼相看吧。 信步走了出去,他真心的不明白,白夙这家伙到底是哪一根筋没搭对,这次,他竟然放任不管了。 那自己去插手的话,遭受他的冷眼相待是一定的了,但是,为了那个蠢女人,只好先得帮她的好闺蜜了。 郎韵戴着口罩,眸子低垂着一直沉默,他们这才刚秘密的从公司后门出来,不知道这些媒体们是打了鸡血还是谁走漏了风声。 明明刚才还在前门的,现在竟然光速的跑到后门拦截她! 这是郎韵所没有想到的,更加是令管湘也没有想到的。 “修竹,对于你的那些负面新闻,你沉默是表示默认了吗?” “对啊,你以前的那些黑历史,都是真的么?” 郎韵直接很想吐槽,明明都把没有的说成真的了,现在还来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简直无语。 面对这些犀利的记者,她只有沉默以对,多说多错,她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管湘直接脸带严肃的开口,“各位,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请各位不要捕风捉影好吧,之后,我们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到时候,再一一告诉大家真相好吧,请让一让。” 但是,记者可不会打感情牌,他们要的,是劲爆点的新闻!自然拦住他们不让走。 管湘和谢友珊已经护着郎韵来到了路边,本来想叫公司的车来接走的,但是记者力量太强大,推搡和包围,直接水泄不通。 管湘丝毫想要动作都不能! 突然的,一辆豪车停靠在路边,程以南戴着墨镜下车,随后好几名保镖上前,拉开那些记者的距离,程以南信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拉着郎韵便走。 那些记者们瞬间炸开了锅,这又是一个劲爆点的新闻啊!! 纷纷拿起相机拍摄着。 直到隔绝了那些记者的闪光灯,郎韵坐在程以南的车上,摘掉口罩,脸色很是苍白。 “谢谢你,不过,你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来,不明智。” 郎韵无力的靠在车椅上,有些疲惫的对着正在开车的程以南说道。 “没事,反正我这么个大帅哥,出出名也是应该的,由他们说去,只是,你又得加上一条负面新闻了。” 程以南那无所谓的态度,令郎韵想笑又笑不出来,疲惫的揉了揉额角,现在的她,负面新闻还嫌少么。 程以南斜眼望她,有些犹豫的欲言又止,郎韵却看出了他的那副神色,疲惫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和白夙,是不是闹矛盾了?” 听到白夙的名字,又见程以南把她和白夙挂上钩,微微一愣,继而自嘲的轻笑。 “闹矛盾?怎么可能,从来,都是他主宰我而已,我没有任何资格敢和他闹矛盾。” 话语,透着讽刺。 程以南自然是能听得懂的。 心下疑惑,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由于她和曼易之间以及她和自己的关系,程以南最终还是幽幽的叹出口。 提醒她道:“这件事,只有白夙能解决了,他不知道是那一根筋没搭对,最近有些奇怪,你向他卖个好,他能帮你解决这些事情的。” 郎韵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转眸盯向程以南,“这事,是他干的?!” 程以南微微一愣,方才明白过来,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不是,不是他做的,他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看看你最近得罪过谁吧。” 除了他白夙,她还得罪过谁!最想折腾她的,除了他白夙,也没谁了!郎韵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程以南解释,但她仍旧是不信!这事,一定是他干的!自导自演的一出好计谋! 先是弄出这些事情,逼她无计可施,然后就让她向他服软,在他面前卖笑,她做不到! 简直混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小人! 得,看着郎韵那越发阴翳的表情,程以南感觉自己好像把事情给越发的抹黑化了,这丫头,怎么总钻牛角尖。 把车停靠在餐厅门前,程以南打了一个电话后,郎韵便见到曼易朝他们走了过来。 上车后,曼易紧张的打量了郎韵一眼,“没事吧?” 郎韵苍白着脸摇摇头,随即明白,为什么程以南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原来是曼易拜托的。 “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程以南启动车子,在道路上飞驰起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咖啡馆后,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 看着程以南一进来后,服务员那恭敬非常的模样,郎韵瞬间明白了,感情这几个男人,都是土豪! 这家店,应该就是他的。 “随意坐吧,你的这件事情,我也说过了,只有白夙能帮忙的。” “要那个混蛋帮忙,得啦吧!”程以南话语一出,曼易便愤愤不平的立马出声阻止。 有些心疼的望向郎韵那苍白的脸色,前段时间,她有些忙,问了郎韵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告诉她,她便只好不了了之。 但是,现在她突然出现了那么多的事情,曼易便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白夙那个混蛋身上。 物以类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曼易恨恨的瞪了一眼程以南,坐着也中枪,程以南表示好无辜。 郎韵却沉思着,并没有立刻回答,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希望的事情一般,望向程以南。 “那个留子,若是给他一些好处,让他给我把黑历史重新漂白的话,有没有可能?” “没有。”程以南想都没有想的立刻摇头。 见郎韵那瞬间失望的脸色,程以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耐心给她解释,“你自己想,这篇稿子是他发出来的,然后你又让他重新把发过黑你的文章又漂白,打自己的脸,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干!” “而且,他若这么做的话,就只有可能在你的未来前程和他自己的前程之间做个选择,你觉得他会选你?” “他可是个名利小人,对自己前程有害的事情,给他多少好处都不会干的。” “那他干嘛这么针对我!”郎韵气极,简直想把那个叫留子的人给吊起来狠狠的揍一顿了。 曼易轻皱着眉头望向郎韵,“留子得罪过娱乐圈的大半明星,但是你和他之间根本毫无交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开黑你,所以,只能是有人给他好处,让他这么做的。” 曼易想得倒是透彻。 程以南赞赏的暼了她一眼,却仍旧是遭受她的白眼回击,无辜摸鼻,女人心啊…… 郎韵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就真的只有白夙能帮忙了? “那白青亦呢?他应该也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的吧?” 郎韵那天真的话语一出,程以南实在是不想再打击她,但是,还是得让她看清楚现实。 “虽然白青亦是你的未婚夫,但是,他同样也是个明星兼商人,这次的事情有些难办,对于留子那个势力小人来说,除非给他大于他前程的利益,他才会打自己的脸,给你漂白。” “但是,白青亦对你是怎么样的感情,你有几分把握?会让他不顾商人的利益帮忙?” 程以南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说很清楚,但是却也看的明白。 郎韵脸色更加的透着雪白了,的确,白青亦对她的感情,她一分把握都没有,他们,对她,只有利用。 怎么可能会舍弃商人的利益来帮一个利用工具,简直可笑,可是,白青亦都如此,白夙那个恶魔,他怎么可能会帮她? 那直接是冷笑话。 曼易心疼的看着郎韵那越发苍白的脸色,幽幽的愤恨瞪着程以南,你少说点话会死! 程以南讪笑着摸鼻,他真的是为了她好,怕她误入歧途嘛。 这件事,真的,除了白夙,没人敢帮她……程以南幽幽的叹出声,白夙这个家伙,他是很清楚的。 第097章被迫的妥协,愚蠢 郎韵头疼的回到公寓,嘟嘟立马朝她“飞奔”过来,这段时间,都是谢友珊照顾它。 她完全没有时间来照顾,现在,她突然出了这些糟心事情后,拍戏的进程被暂时停了下来,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摸着嘟嘟那还是满是肉的小肚子,郎韵满怀着心事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出事,心里没由来的希望,那个人,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果然,郎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给的所有温暖,全部都是童话,专门骗她这种傻瓜。 手机信息突然的冒出来几封短信,郎韵有些期翼的望去,却再次失望。 不是他…… 郎韵啊郎韵,你什么时候,这么的信任他了,是因为他在你无助的时候帮过你,还是因为在你伤心时安慰过你。 亦或是,他给的温暖太过于真实,令你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你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令她意外的是,任衍和肖奈竟然会给她发短信过来,全是关心的话语。 若在平日里,她可能会有所感动,但是,现在的她,疲惫不堪,连感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逐渐转凉。 管湘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郎韵按下接听键,管湘那火急火燎的嗓音便传了过来。 “郎韵!事态变得越发的严重了,你去找白夙,让他帮忙,我找他,他根本不鸟我!这个臭小子!” 郎韵听完后,脸色有些苍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她去找白夙帮忙。 那她可以有选择直接这么被封杀,灭亡好了。 见郎韵许久没有反应,管湘狂躁症又犯了,“哎,你有气就给我吱个声!别给我躺尸!我为了你这破事忙得不可开交的,你就给我这态度?!” 郎韵被滞了一下,有气无力的叹出声,“谢谢Mona了,但是,我不想去求白夙,求他,我宁愿被公司封杀,大不了,我不选演员这个职业了。” 突然听到郎韵如此丧气的话语,管湘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死丫头,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的成功的,梦想说不要就不要,不就是求一下白夙而已,他能把你吃了还是怎么的!” “你就拉不下你那个脸?在前程和面子之间,你不知道谁轻谁重?!!” 郎韵却苦涩一笑,管湘怎么会知道,白夙那个人,可不是只求一下就能帮她的,在他那里吃得亏太多,简直比吃了她还可怕。 梦想,成功……到底要她怎么办? 管湘冷静下来,苦口婆心的劝她,“你现在的这些负面新闻关于你的品性问题,这是明星的大忌!哪怕是你以后翻盘了,大红大紫之后,还会被人翻出来重提!这可是伴随你一辈子的污点!” “只有让白夙帮你,让留子那个贱人把黑你的事情漂白了,你以后的成功之路方才不会太过于有荆棘,听懂我的话没?” 见郎韵还是沉默了良久,管湘最后说了一句话,“你要知道,这可不止你丢掉你梦想的事情,你牵扯的,可不止仅仅你一人,自己想清楚吧。” 电话被挂断,郎韵脸色苍白到透明,手机,无力的扔在一旁,嘟嘟像是感受到郎韵的低落情绪一般,伸出那温热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手。 暼了一眼胖嘟嘟,郎韵眸子一紧,继而,无力的轻叹。 是啊,她丢掉的,不止是她的梦想,她还有很多牵扯的人或者是事,她不能如此的自私。 认命的讽刺冷笑一声,拿起手机,郎韵迈着虚晃的步伐,离开了公寓。 隆尧集团,顶层办公室。 郎韵从低层一路走到高层,是走的楼梯,她不想坐电梯,她想用走楼梯的慢速度在思考人生,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直到,到达了那个恶魔的办公室门口,郎韵方才苦笑一声,现实,让她再次认命。 秘书奇怪的盯着郎韵,对于她,没人不知道她了,但是,她也知道总裁对这个女人的特殊情感,犹豫着要不要给总裁说一声。 却见郎韵直接扭开了总裁的办公室门,还没有等秘书阻止,她就已经进去,并且把房门反锁住。 进了办公室后,光线有些灰暗,落地窗的那些暗黑格窗帘被拉上,办公室里显得诡异而又透着森寒。 那个恶魔,正睡在沙发上,闭目休息,郎韵的进来,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睡得太熟,并没有醒来。 郎韵走近,离得他还有一步的距离后,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原来,从高往低处看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房间内,像死一般的透着寂静,微风轻轻的荡起,调皮的吹了进来,却落不到那个长得如此妖孽般的男人身上。 郎韵的心,一直在忐忑,也一直在挣扎。 正在这时,一声悦耳的铃声突然的响起,是郎韵的声音,那声音,令沙发上的男人眉头轻皱。 郎韵赶紧的拿出来,却见到那来电显示后,郎韵突然有些讽刺,是白青亦。 早先时候,她等着他来救赎,可是他并没有来,现在吧,她已经无路可退,他却打电话过来,是命运想和她继续开玩笑吗? 现在,她退出去的话,还有希望吗?答案是不可能了,只是因为,那个妖孽般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正拿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郎韵和那抹深不可测的眸子对视上,心,猛的颤抖,身体,也跟着在颤抖。 光线有些暗,但是,没有影响郎韵清晰的看到他那一闪而过的阴翳。 慵懒的撑起身子,白夙一把夺过她手里,还在不知疲倦的响着音乐的手机。 暼了一眼来电显示,白夙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是如此的邪魅透着诱惑,却笑得郎韵身体不住的发抖。 猛的把她的手机掐断,然后,关机,再优雅的把早已黑了屏幕的手机放到台几上,那双喜怒不定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可怕,这个恶魔,太可怕了,她后悔了,她还是不该被动的妥协的! 正想要逃走,手却被他拽住,整个身体向沙发上跌去,直接跌落到那个冰凉的怀抱里。 后背靠在他那冰凉的胸膛上,郎韵身体不住的颤抖,心尖都跟着颤抖。 白夙那邪魅而低沉嗓音靠近她的耳旁,轻轻的吐着灼热的气息。 “怎么?不是怕我么,今天,主动送上门了,是想开了?” 装什么蒜! 自导自演的好节目!逼她到这里不得不向他妥协,现在,说这么透着完全不知情的话语,简直混蛋! “我来这里向你妥协,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装什么不知情!” 郎韵那话语一出,身后抱着她的白夙眸子里闪现过一抹暗光,咻的把她的身体转正,面对面的盯着她。 白夙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看,直到,看到她那眸子不断地因为害怕而闪躲,方才放过她。 本来以为,她今天的突然到来,是因为学乖了,心里还没有因为她学乖而感到满意。 但是,突然的听到她那般带着愤恨的话语,他瞬间想明白了,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脸色有些喜怒不定,白夙直直的盯着她,低沉开口,“你认为,你的那些负面新闻,是我弄的,然后逼你来这里向我妥协?” 郎韵沉默着,但是那脸色,分明的就是一种“分明就是你”的表情。 白夙直接被她的表情气笑,“我没有那么无聊,做这种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而且,好歹,你还是天娱公司旗下的艺人,黑你,对我没有丝毫好处。” 本来不屑于解释的,但是,今天他突然好心情的,给她解释了。 但是,郎韵明显不买账,嗤笑一声,“你做这类无聊的事情还嫌少?逼我妥协的事情,你不会选择性的失忆了吧。” 自嘲中带着浓烈的讽刺。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危险的眯起,揽住她腰间的手一紧,郎韵的身体不得不向他靠近了一点,鼻尖猛的闻到了那抹淡淡的古檀香。 以及他那身上夹杂着少许的烟草味和男性气息。 但是,他那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却令郎韵头皮都紧了几分,下巴突然的被抬起。 郎韵被迫性的抬头,白夙那张放大了的脸向她靠近,郎韵想要挣扎,下巴却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上次被他咬的舌尖还疼着,郎韵有些惊恐,却感觉到他那冰凉的唇只是轻轻的落下,然后,辗转反侧,温柔到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仿佛带着抹蜻蜓点水一般的,只是吻了一会,他立刻离开,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如此近的距离,令郎韵身体不住的颤抖。 感受到她那抹颤抖,白夙眸子一紧,就这么的害怕他? “我一向不屑于解释的,但是,今天,我向你解释两次,你给我老实的记牢了,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时间宝贵,不会浪费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 那淡定而低沉的嗓音响起,郎韵闪躲的眸子定住,今天的的他,为何如此的反常? 解释?这件事,的确不是他做的? 那么,自己搞错了,还主动来送上门来妥协送死,是不是太蠢? 郎韵猛的睁大了眸子,自己真的很蠢! 第098章羞辱的妥协 “那个,我搞错了,所以,可以放开我么?” 郎韵十分的尴尬,但是,她又顿住,搞错了,但是,她也要来找他帮忙的,因为,那些人都说,只有他才能帮助她。 这个认识,又令郎韵的脸由红变白。 白夙竟然主动的放开她,没有任何的逼迫性,这让郎韵感觉今天的他,很不对劲。 郎韵赶紧的起身,却见白夙慵懒的轻靠在沙发上,平静无波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郎韵感觉被他那抹目光注视着,像是被剥光了似的在他面前,羞耻而又感到无地自容,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怎么?还不走?” 突然的,白夙那审视的目光在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后,便把目光定在她那张欲言又止的脸上。 嘴角微微上扬,他自然是知道,她既然搞错了还没有立刻逃也似的离开,肯定是有求于他。 但是,他可不会如此好心的就帮她,肯定她得表现得让他满意了,他才可能会做些什么。 以进为退,他在逼她自己向他乖乖的妥协。 郎韵脸色有些苍白,看明白了他那话语里的故意戏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凝在她的身上,郎韵的心,逐渐转凉。 逼迫性的目光如炬,令郎韵下定了决心,向他开口。 “我……我想请……请你帮个忙。” 说完了这句话,郎韵却感觉到自己用完了毕生的力气,头,微微低垂着,不敢看白夙那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慵懒的支撑起自己的额头,白夙就这么静静的盯着郎韵瞧,犀利而逼迫性的目光令郎韵身体不住的颤抖。 像是抖筛似的。 白夙盯着她那模样,深邃的眸子轻轻一闪,移开自己的目光,不给她太多的压力。 “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郎韵实在是被他那犀利的目光盯得太难受,虽然他之后没再盯着她,但是,她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在向她包围。 令她感觉到害怕。 转身便要离开,她不想求他帮忙了,这个人,太可怕。 “求人,半点诚意都没有,就这么走了,我还真是太高看你了,像你这样的女人,你凭什么总是说你自己委屈?连面子都不会拉下的你,你有什么资格谈实力和成功?” 白夙那一系列的低沉的话语,像是一根刺似的,扎入了郎韵的心里,脚步猛的顿住,郎韵身体僵硬得不似自己的。 脸色苍白得可怕,双手死死的握紧,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白夙说的话语太过于犀利,直击她的心脏,令她羞愧到再次无地自容。 转身,郎韵脸色难看的盯向白夙,见他已经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若有若无的目光上下游移在她身上。 唇,被她死死的咬紧。 脚步,有些虚晃的重新来到他的面前,颤抖着声音,郎韵认命的缓缓吐出那妥协的话语。 “你……想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白夙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倔强的模样,却又不得不妥协的认命凄凉。 薄唇轻启,低沉的话语,带着抹戏谑,却没有任何温度,“你说呢?” 话语,带着抹别有意味,尤其是那烫眼的目光如炬的射在她身上,带着暧昧。 郎韵身体颤了一下,有些踉跄,无神的眸子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郎韵突然惨然自嘲的轻笑。 手,不住的颤抖,向自己身上的衣服缓缓伸去,仿佛带着抹慢动作似的,她一边颤抖着手,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衬衫,最后,到了内衣的位置。 手,猛的顿住,唇,被她咬到沁出丝丝血迹,微风轻轻的灌入,打在她那近乎赤裸着的身上,透着刺骨的凉,但是,却没有此刻,凉过她的心。 她,竟然没有了羞耻心,为了妥协,为了事业,为了自己那脆弱的尊严,她竟然,也做到了如此令自己都恶心的地步。 想到管湘和她说了的,如今她的这些负面新闻一出,不禁严重掉粉,黑粉更加是直接疯狂的崛起,对她的各种辱骂。 连娱乐圈里的一些毒舌名人,都纷纷指桑骂槐的让她滚出娱乐圈。 一时间,她成了有名的“绯闻”女,更加的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类型。 外界的那些人,从来不会关注事情的真实性,只是知道媒体一报道出来后,便纷纷开骂,从来不会去理智的思考。 那些难听至极的话语,铺天盖地的向她淹没而来,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郎韵啊郎韵,你什么时候,如此的堕落了,堕落到,必须得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解决问题。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委曲求全,还是因为压抑了太久,亦或是,凄凉的现实令她不得不认命。 见白夙那炽热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灼热的眸子看着她的屈辱的动作,认命的闭目,手,向自己的内衣扣上伸去。 但是,太过于颤抖,解了许久的内衣扣子,竟然一时解不开。 心里的委屈再次冒出来,泪,瞬间忍无可忍的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白夙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看着她那瞬间变化多端的脸色,最后,直到她那泪水的滑落。 目光移到她那解内衣扣的动作上。 喉结微动,心生烦躁,长臂一揽,那个正要脱内衣的女人,瞬间再次跌入他的怀抱里。 直接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熟练的把她那内衣扣解开后,郎韵的上半身,直接赤裸着在他面前。 羞耻感十分的浓烈,郎韵紧咬着透着苍白的唇,泪水,不住的滑落。 “你哭给谁看,难道是我逼你的这么做的?” 那低沉的嗓音透着冷冽,夹杂着一些阴翳和危险的气息。 郎韵本来也不想哭的,但是,泪水就是止不住,反正在他面前哭,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白夙见她不止没有停住,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 眸子轻轻眯起,突然的俯身,啃咬着她的脖颈,郎韵瞬间被吓得止住了哭泣。 双手想要挣扎,但是,白夙那低沉的话语幽幽的在她耳旁冒出来,“想要我帮忙,就乖乖的。” 抵抗的手,瞬间僵住。 郎韵认命的闭目,没有再挣扎。 满意她那听话的表现,白夙吸吮着她的力度不由的放温柔些。 下身猛的一疼,郎韵痛苦的眉头紧皱,唇立刻被那带着冰凉的唇给吻住,不知道是安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今日的白夙,动作温柔,温柔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在郎韵眼里,他再怎么样的温柔,照样还是狼! 暧昧的气息,持续不断。 风平浪静之后,郎韵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突然的感觉和媒体上说的放荡有什么区别,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这次,还是我吃亏了,别用你那一副悲壮的模样挺尸,商人的利益都因为你,而破例了。” 莫名其妙的,白夙突然这么开口,郎韵并没有转动自己的眸子,仿佛是没有听到过他说的话似的,仍旧盯着天花板发呆。 白夙那好看的剑眉轻轻皱起,猛的向她的胸前袭去,惹得郎韵不禁惊叫了一声,继而发现了什么后,满脸的愤恨的继续盯着天花板。 愣是不看白夙。 被她那副赌气的模样气笑,白夙今天心情好,不和她计较。 “不许和白青亦说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有,你给我继续和他周旋,哪怕他已经知道了你我合作的事情,你也给我装没有再继续的假象,听到没有?” 郎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暗骂他小人,简直是神经病吧,明明是他自己透露的消息,现在还要她来周旋,小人! 下巴微微一疼,郎韵皱眉,逼迫性的被动看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浓烈危险气息,郎韵浑身轻颤,迫于他那犀利的目光盯着,郎韵无力的移开眸子。 “听到了。” 声音,有些沙哑。 听到她答话,白夙方才满意的放开她,起身,穿好衣服,暼到他那优雅的穿衣动作。 郎韵突然想到一个词语。 衣冠禽兽! 疲惫不堪的回到公寓,郎韵洗澡了以后,直接把自己扔在床上,裹紧了被子,手机仍旧是没有开机,她想放纵自己一次,好好睡一觉。 忘记一切,忘记自己。 普通民宅内。 留子本来正在继续给郎韵事件开黑,温雅那毒妇,够毒,简直连他都自叹不如,这简直是想把郎韵玩死的节奏啊! 房子里的空气猛的一滞,留子转眸,还稀奇什么人时,但看到那突然到来的男人后,手一抖,刚写好的稿子突然消失。 留子哀嚎一声,但现在不是关心那稿子的时候,毕恭毕敬的赶紧的起身,用自己的衣服给那个高贵的男人擦了擦椅子。 带着谄媚的轻笑着说道:“白少,您坐,您坐,什么大风把您给吹来了?” 白夙身后跟着好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再加上白夙身上那本就十分凛冽和危险的气息,连带着凝滞中的空气都有些稀薄。 留子双腿微微一软,冷汗直冒,后背更加是凉嗖嗖的。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过来?他好像并没有得罪过这尊大神吧。 第099章误惹修罗惨收尾 “是你黑郎韵的。”一开口,低沉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毫无温度。 喜怒不定,才最可怕! 留子早就见识过这禹城的修罗恐怖的摧残手段,也知道白夙在国内的身份和地位,因此,他对于关于白夙的一切新闻,不管是好是坏。 他一概不会写,只是因为这个修罗般的嗜血男人,特别不好惹。 但是,温雅竟然要他稍微写一些关于白夙和郎韵的暧昧关系时,他坚决不敢直接写他的大名,只是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难道,他是知道自己写了他,而且还黑了他的未来嫂子,所以现在是来找他算账?不至于吧。 留子冷汗直冒,恭敬的对着白夙点头哈腰,“是有写,但是……” “谁给你这个胆子让你写的?”突然的开口打断,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向留子。 他那浑身散发的凛冽和危险气息,尤其是那双恐怖至极的眸子盯得他是心惊胆战的,吓得留子直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白少,这……我……不是我要写的……是……是……” 在要不要透露出温雅这件事情上,留子突然犹豫住了,他自然是知道温雅和白夙是未婚夫妻,自己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再被他直接封杀了? 白夙那突然逼迫性的眸子冷冷的射来,留子反射性的赶紧恭敬回答道:“是您的未婚妻!” “温雅?” “对!就是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和郎韵有什么仇,非得要我写稿子,让郎韵身败名裂,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白夙突然起身,一脚给留子踢去,留子躲闪不及,坚实的受了他一脚,顿时被踢得双眼冒金星。 “你没有办法?拿了她多少好处,嗯~” 最后那个“嗯”字,白夙拖延得极其的长,长到留子顾不上自己被踢倒,赶紧的不住磕头向白夙求饶。 “白少饶命,白少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郎韵是你……和你关系密切啊,求白少饶过我这一次!!” 留子直接是感觉日了狗了,刚开始,他以为是温雅因为记恨郎韵和她自己的未婚夫有暧昧,所以才想要去黑郎韵的。 他也认为,白夙这应该是比较中意他的未婚妻的,毕竟,温雅这家世背景,比较和他门当户对。 可是,现在听到他竟然偏向的是郎韵,他直接真相了,他和郎韵之间,绝对不止是叔嫂关系,还有更深层次的暧昧!! 这下,他算是碰到虎须了! 白夙却优雅的坐回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浅浅的抽着,看着留子那不断磕头求饶的模样,他觉得有些烦。 “不是不可以饶过你这一次,但是,你得做出一些事情让我满意,我才能放过你。” 留子一听,有希望了!赶紧的点头,“白少请吩咐,我一定万死不辞!” 嗤笑一声,白夙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夹着烟,弹了一下烟灰,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留子。 “把你黑郎韵的事情,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给我漂白了,你是怎么臭她的,你就怎么给我把她捧香了,三个小时之后,没有任何效果的话,呵呵……” 那声“呵呵”直接把留子给吓瘫软起来,头顶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留子直接是想哭了,当初就不该贪钱的接温雅这贱人的烂摊子! “这……白少……怎么肯定啊,黑她的是我,现在您又要让我去捧她,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而且,这消息都已经出来了,我再给拯救,也于事无补啊。” 留子在不断地挣扎着,企图蒙混过关。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透着一抹幽冷,一阵恶寒,惹得留子身子抖得像发冷似的。 白夙却突然恢复了脸色,朝留子勾了勾手示意,留子即使非常的害怕,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爬到白夙脚下。 白夙却突然用脚狠狠的踩在他那支撑在地的手背上,留子瞬间疼得大叫了起来,还没有疼叫完,却猛的感觉到手背上一阵烫烧的疼痛感。 留子惊恐着望去,却见白夙那恶魔似的脸,正扬起一抹邪魅的轻笑,他那手上的烟,正怵在他的手背上!! 滚烫的烟灰入了那细嫩的皮肤,瞬间起了水泡,那疼得每一根脑神经都疼得痛苦感,令留子想惨叫都叫不出来。 “这事,就看你自己了,若你办不到,我会让你的那个亲妹妹陪你一去下去,你不会太寂寞的。” 白夙那恶魔式的话语,猛的令留子惊恐的睁大了眸子,这个修罗,他……他竟然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 妹妹可是他前不久废了很大的劲才找到的!他们是分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妹,家里人本来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因此,对于这个有些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他可格外的重视。 这个修罗,他……他到底是怎么查到的!! “白……白少,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您怎么对我都行,别把我妹妹扯进来啊!” 留子都快哭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上这么个修罗的啊。 白夙移开脚,留子赶紧的把惨不忍睹的手给伸回来。 “想要不把她牵扯进来,也可以。” 白夙那低沉的话语一出,留子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完,接下来他的话,直接将他打入深渊。 “你只要把郎韵的这件事做好了,就可以不用动她,在动她和你自己的前程上,你自己选,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前程没了,还有其他出路,妹妹没了,就永远的没了。” 修罗,他简直就是个嗜血的修罗!! 留子脸色十分的苍白,当初,他就不该贪婪温雅的那几分臭钱!现在好了,被威胁不说,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前程,立马说完就得完蛋! 他知道,自己只有以后牺牲自己的前程,将郎韵被黑的历史漂白了之后,不再出现在娱乐圈里,才能最终令事情有转机。 可是,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放下自己的前程,那可是他毕生的心血啊! 他不甘心,也舍不得啊…… 像是看出了他的挣扎,白夙像看一个死狗似的盯着他。 那与生俱来的凛冽和危险气息不断地散发而来,紧紧的包围着留子,令他像窒息一般的难受。 跪在地上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冷汗一滴一滴的不断往下掉,终于,在白夙那恐怖气息的笼罩之下,他选择了妥协。 苍白着唇,蠕动了许久,留子方才缓缓的吐出,“我会帮郎韵漂白的。” “不是帮,是你该做的。”白夙冷眼暼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更加的透着苍白了几分,面无表情的,白夙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消失在这普通的房间里。 拥挤的房间内,突然间的空旷了起来,感受到那抹逼迫性的气息消失后,留子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喘着粗气。 想着自己的前程,留子像个孩子似的痛哭了起来,惹上一个修罗,他只能认命。 高级公寓。 郎韵是在次日的中午方才醒来的,许久没有好好的睡过美容觉了。 精神充沛了一些后,郎韵方才慢慢的起床。 打开手机,看到手机上那诸多的未接来电和短信,郎韵微微惊住,打开手机网页,突然,眸子凝在关于她的消息上。 “本人留子因为看不惯修竹,特发了开黑她的一切绯闻,今特写此文,向她道歉,迫于良心的不安,我向大家澄清关于所有黑她的事情。” “……” 大致就是关于他发布了好几条有力的证据,证明了她的清白,而他自己,被舆论的漩涡给卷进去道德沦丧。 而他以前得罪的那些名人明星,此刻突然的站出来,纷纷发微博,意有所指的对他开始声讨。 而郎韵的微博,在经历了一场铺天盖地的谩骂之后,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粉丝回归,而以前的那些铁杆粉丝,纷纷在她微博下留言,她们相信她,依然如故,而现在看到澄清的事情后。 黑粉的叫嚣逐渐小了下去,留子,也被舆论直接讨伐,让其滚出娱乐圈。 后来,郎韵才知道,在留子发文证明她的清白之后,娱乐圈就早就没有了叫留子的这个人。 这件轰轰烈烈的绯闻开黑事件,以一场戏剧性的结尾为落幕。 郎韵从来不会对黑自己的人泛起同情心。 那些,都是他的报应! 之后,她拍戏的进程照样进行,看起来她的这件事无关痛痒的略过,但是,也只有外界的那些人这么认为而已。 因为他们并没有经历过她的羞辱。 没日没夜的接拍着戏,郎韵像发了疯似的打着鸡血,一天接拍的戏足够多了,国内到处跑也就不说了,商业活动,业界所有的活动,必有她的身影,。 因此,演艺圈给了她一个特殊的称号,“拼命三娘”! 在《忘川》杀青之后,郎韵彻底的红了起来,她那面冷心热的白无常形象深入人心,一时间,她又圈粉无数。 之后,找她赶通告,拍戏,拍广告的,客串的……络绎不绝。 郎韵来者不拒,管湘虽然很满意她的这个工作态度,但是,她却好像有些变化了,变得,太过于较真了。 第100章是心动吗? 拼命的程度,令管湘惊讶和担忧了起来,连续这么多天的拼命,郎韵明显的瘦了好几圈。 她那总是在笑着没事的脸,让她感觉她心里藏着事情。 管湘仔细的想了一下,还是得让她放松一下,哪怕是强迫性! 看到那正在灯光下看剧本的郎韵,管湘拿着一个综艺节目的邀请递给她。 “今晚,先别拍戏,上个综艺节目先。” 郎韵疑惑的接过,暼了一眼后,眸子却一紧,“这次上的综艺节目,是《忘川》剧组的演员?” 管湘点点头,“这个综艺节目是内地很火的节目,对你的宣传有帮助,准备一下,熟悉下他们的节目流程。” 那么,既然是请的《忘川》剧组,必然会有白青亦了。 从那件事情后,她刻意的躲避他,这次,躲不了了。 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郎韵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她竟然会把希望放在一个伤过她一次的男人身上。 很可笑,不是么。 那个很火的综艺节目,开场会有一场嘉宾的舞蹈,因此,郎韵得去练习一下。 对于跳舞,她还是有几分灵活性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会遇到任米。 “韵姐!我就知道会遇到你的!”任米一见到她,,便热情的将她抱住。 突然发现了什么,放开她仔细的打量着,“韵姐,别太拼命,你都瘦了好多。” 郎韵无所谓的轻笑,揉了揉任米的头,转移话题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哦,我是给《忘川》片尾曲唱歌的人啊,本来是片尾曲的,然后,那个变态大……咳,宫煌给我争取了主题曲的机会,然后,综艺节目就一起邀请我去了。” 郎韵轻笑着点头,“那就好,你的事业也在蒸蒸日上,不错,宫煌,对你挺照顾的嘛。” 说完,郎韵暧昧性十足的朝她挤挤眼,任米顿时脸红脖子粗的,但是,是气的。 “得啦吧,就他那个变态大叔,烦都烦死了。” 郎韵不可置否,轻笑,拉着任米一起练习开场舞。 综艺节目正式开始后,先是主持人的开场舞和一系列的台词话,接下来,方才听到主持人说了那句请他们出来的话语。 接下来,便是台下热烈非常的鼓掌声。 排练开场舞时,白青亦是晚了点才来的,本来想和郎韵说话,但是,再次被郎韵躲避开来。 直到现在,他们之间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开场舞,因为她和肖奈在剧中是cp,因此她和他是先上场的。 肖奈绅士的牵着她的手,可是,为什么郎韵却觉得他在颤抖? 他们一出场,台底下立刻尖叫起来,一些是因为肖奈,一些是因为她。 在她和肖奈互动热舞时,尖叫声此起彼伏。 因为她和肖奈有一个近距离的贴身热舞动作,郎韵穿着高跟鞋,虽然已经熟练的习惯了高跟鞋,但是,跳舞时,有些滑。 在她快要跌倒时,肖奈及时的扶住了她,但却像是他揽住她的腰,跳交际舞似的,因此,台底下的尖叫声再次热了起来。 郎韵有些尴尬和感激的朝肖奈一笑,肖奈竟然回报她以一笑,这令郎韵有些惊讶。 之后,便是白青亦和千慧的开场舞。 照样是尖叫万分。 今天,千慧穿得有些惊艳,而她,习惯了淡雅。 开场舞结束,便是一系列的介绍和主持人说话,任米是要在中场才出来的。 因此,最先开始的游戏活动环节,没有她,但是,看到那游戏环节的标签,郎韵愣住。 队伍合作,咬一根细长的零食,然后看最短距离的队伍获胜。 最糟糕的是,他们都是知道,她和白青亦是未婚夫妻,因此自然归为一队,这就非常的尴尬了。 郎韵心里是一万个拒绝的。 白青亦靠近她的身边,手突然握住她的手,大手温暖而有力,郎韵一时竟然挣脱不开。 “放手!”趁着主持人和那些观众的声音太过于嘈杂,郎韵朝白青亦低吼道。 白青亦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不仅没有放手,还让他们两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近了一步。 “我们可是未婚夫妻。” 温润的嗓音低咬在她的耳旁,郎韵没出息的耳朵红了。 但是,突然的想到他只是在作秀,脸色有些苍白,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我自然知道,我会配合的。” 白青亦突然皱眉,定定的望着郎韵,她被黑的那段日子,他想过要来帮她的,但是,他的商业上,被白夙给拦截了。 出现了事故,他必须得赶紧处理,但又放不下她,正准备给她打电话时,她竟然不接。 之后,更加是连她的人都见不到,她在故意的躲避他! 现在,又看到她那明显讽刺的笑容,他突然觉得有些刺眼,心,突然闪过一丝失落。 游戏开始,先是由郎韵叼着那根零食,白青亦很自然的凑过来,两人开始吃那根零食,台底下尖叫声一千。 面对面近距离的对着,郎韵不敢看他那温柔的眸子。 鼻尖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清新而又透着阳光,令郎韵一时愣住,唇间,突然的碰到了一处温热的东西。 郎韵猛的回神,却猛的睁大了眸子,只见白青亦离她的距离,直接是贴近了她,而唇间叼着的零食,已经全在了他的嘴里,而他刚才,是故意碰过来的吧! 看到他那突然暧昧下来的目光,以及听到台底下接二连三起伏不断地尖叫声。 郎韵突然脸色不自然的赶紧退开。 主持人也跟着尖叫了起来,纷纷暧昧性的“哇”了起来,只因为,白青亦拿下嘴里的零食,短到只有一丁点。 而反观肖奈他们,明显的还剩下一大截,被白青亦那抹复杂的目光注视,郎韵突然感觉心又开始乱了。 有些烦躁的,郎韵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次游戏,当然是他们胜出,中场时,任米一曲主题曲的歌曲出来,台底下又是尖叫声一片。 一曲作罢,又是一些八卦时间,当主持人问到和肖奈的关系时,郎韵有些愣住,继而得体的笑着说道:“合作多了,是很好的朋友关系。” 而当郎韵说完这句话,明显的见肖奈愣住,幽幽的暼了一眼郎韵,肖奈继续面瘫脸,沉默不语。 主持人的八卦环节可谓是有记者的风范,愣是往刁钻又犀利的事情上问,不过幸好,郎韵也习惯了如何应对。 和主持人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接下来还是游戏环节,这次,由郎韵和肖奈搭档,毕竟是搭档过很多电视剧的,无形中,郎韵和肖奈竟然形成了一种默契。 可是,在最后一分钟时间里,肖奈比划的那个什么东西,郎韵愣是不知道。 台底下的观众倒是很激动。 突然的,不知道是灯光太绚丽,还是肖奈那认真的比划太让她感觉有喜感。 脑海里,瞬间冒出来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似曾相识,那抹强烈的熟悉感,令郎韵感到惊讶。 脑海里,是两个小小的身影,也是在比划着什么,郎韵想要去抓住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却抓不住。 这令郎韵突然的感觉到心慌。 肖奈见郎韵突然用一抹复杂的目光盯着他,看着她那熟悉的眉眼,肖奈突然朝她轻轻一笑。 但是,就是这么轻轻的一笑,令郎韵猛的睁大了眸子。 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肖奈,正要说话,突然主持人猛的开口打断,时间到了。 暗自压下内心的惊讶,继续录制节目,只好等有时间再问他了。 当综艺节目终于录制完成之后,郎韵却没有任何机会找到肖奈问清楚那抹似曾相识。 他们本来已经很低调的出去了,但是,仍旧是被粉丝各种围追堵截。 白青亦说要送她回家,自然护住她出去,节目的保安赶紧出来维护秩序。 人流太拥挤,因此,白青亦直接揽住郎韵的腰间,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跌入温暖的怀抱里,郎韵微微愣住,一时之间,竟然贪恋那抹温暖,没有挣扎开来。 直到,上了白青亦的车。 在送她回去的途中,白青亦突然开口向她解释,“我知道你应该误会了前段时间,你被黑,而我什么都没有帮助。” 郎韵脸色突然有些难看,扭开头,复杂的开口,“没事,都过去了。” 虽然嘴上说没事,但白青亦听得出,她还是有情绪。 “那段时间,我商业上有点事情,没有来得及处理你的这些事情,后来打电话给你,你却没有接,不会有下次了。” 突然的一句“不会有下次了”像是丈夫和妻子的保证似的,令郎韵的心,猛的跳动起来,寂静的车里,仿佛连她自己的那心跳声,都能够听到似的。 想到了些什么,郎韵闪了一下眸子,假装着不经意间的提问。 “若是要你用商业上的利益去挽救我这次的开黑,你愿意?” “会,我会的。” 一点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白青亦突然这么再次强调的肯定了下来。 郎韵心跳声再次快了起来,暼开眼,望向窗外,郎韵突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连日来的郁闷,一下子因为他那句话给开导了。 哪怕知道他可能是敷衍,也有可能是事情早就解决,他在说风凉话。 但是,他那没有丝毫犹豫的态度,令郎韵没由来的相信,他真的会。 第101章你的心,我要了 高级公寓。 洗完澡后,郎韵躺在床上,抚摸着嘟嘟那柔顺的毛发,打开手机,想起问肖奈一些事情。 便直接发了短信问他。 “你是不是以前认识过我?” 可能是现在夜有些深,他睡觉了吧,郎韵正准备遗憾的也步入睡眠当中,手机铃声一响,他回复了她的消息。 “是。” 简短的话语,像他那个人。 郎韵思考了一会儿,打了一行字过去。 “那你能给我一点提示吗?今天做游戏的时候,我也感觉到那副画面似曾相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记不起来了。” 那边的肖奈此刻正坐在阳台上,躺在椅子上望天空中的星星,本来,他在阳台上是快要睡着的,但是,给郎韵的来电和短信声音都设置了特殊的铃声的他。 一听到那熟悉的铃声后,立马清醒过来,看到她发过来的信息,也是令他兴奋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对于上综艺节目有阴影,因此,在上今晚的那档综艺节目时,他是很紧张的,本来,他是不想去录制节目的。 但是,节目里有她,他就去了。 也是因为有她,他竟然只是刚开始的紧张而已,之后,神奇的平静下来,只是因为有她。 哪怕知道她从来都不会属于自己,看到她和白青亦互动时,他的心绞痛到了极点,但是,他只能默默的承受,默默的守护着她。 她,从来都不会属于自己。 更加的是,她完全对自己没有任何印象,这,更加的令他沮丧,可是,今晚突然的,她发过来的这封短信,已经够他激动一晚上了。 连日里来的疲惫和郁闷,皆因为她那句似曾相识,而豁然开朗,一向覆上冰块的脸上,突然绽放一抹兴奋的微笑。 笑得是如此的邪魅,蛊惑人心。 只可惜,除了风和星空,没有人看到。 “你自己想吧,我想要你一点一滴的,慢慢回忆起,我们那时候的所有回忆,晚安,好梦。” 郎韵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一般的,她都快要睡着了,才听到肖奈突然的发过来短信。 可是,看到这短信,郎韵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回忆?她要是能自己回忆,就不用请教他了,哭丧着一张脸,见他最后的那几个晚安,好梦,明显的不想再继续“愉快”的聊天了。 郎韵只好作罢,瞄了一眼微博,竟然看到白青亦艾特她,看到他那肉麻的“情话”,郎韵嘴角微微抽搐,这作秀,太过了吧。 但是,她也得配合不是,在他的评论区下评论了之后,瞬间在他的粉丝团里炸开了锅。 前阵子,因为她的绯闻开黑,他的粉丝特地来骂她,骂得很惨,而事情澄清之后,竟然还有几个良心很好的粉丝,来向她道歉。 而这次,她和白青亦的互动,她们竟然再次又向她表达“祝福”以及“喜欢”。 郎韵就觉得尴尬了。 这就是现实啊,又黑又恐怖的娱乐圈里,她到底是来对了,还是没有来对? 不管了,还是睡自己的觉,明天,又要开始忙碌到不可自拔了。 正要关掉手机,突然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吓得郎韵一惊,但是,看到那来电显示时,郎韵突然有些后悔关机晚了。 是白夙的。 她给他设置的来电称号是mdzz,骂人的话,愣愣的看着那手机铃声响着,她并没有接。 不想接。 但是,铃声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挂断了,接着,郎韵还没有庆幸到暗松一口气。 却见手机短信突然传了过来,“给你三十秒时间,不开门,后果自负。” 卧槽你妹!郎韵直接惊得弹跳起来,这个混蛋,怎么又来了! 在脑海里挣扎了一下后,最后,郎韵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和那个恶魔作对,只有她吃亏的份。 正要准备去给他开门,却暼见还在床上睡着的嘟嘟,郎韵想到那个混蛋有严重的洁癖,怕嘟嘟生命有危险,忙把它抱会它自己的窝。 嘟嘟明显的是抗拒的。 但是,反对无效,这也是为它的狗命着想。 打开门,看到那一脸风霜进来的男人,郎韵没由来的搓了搓身体,好冷。 关上门,正要去卧室,却被那个恶魔突然直直的盯住,脚步顿住。 想了会,硬着头皮,在他那逼迫性十足的眼神之下,郎韵抬步向卧室走去。 “站住。” 低沉的话语很轻,但是,却透着十足的强势性,逼得郎韵不得不停下。 没有转过身,因为她不想看到他那张大爷似的脸。 “以后,给我离白青亦三步远,再让我看到你和他近距离接触,小心你的腿。” 莫名其妙吧这个男人。 郎韵转身,不惧他的目光和他对视,“我是他的未婚妻,为了配合他,近距离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喜欢上了他?” 鸡同鸭讲的,白夙和她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他那低沉的疑问出口后,便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看她的反应。 心,突然漏跳了半拍。 郎韵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问,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多么奢侈的字眼。 见郎韵眼神的闪烁,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信步走向她,猛的把她揽入怀里,大力的手,猛的禁锢住她的下巴,逼迫性的抬起。 两双眸子在近距离交汇对视。 郎韵身体突然有些颤抖,尤其在看到他眸子里的阴翳的时候。 薄唇轻启,他警告性十足的话语冷冷吐出,“回答我!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仿佛若郎韵说是的话,他就能立刻吃了她似的,透着十足的危险气息。 郎韵不断地闪烁着眸子,心尖都跟着颤抖,喜欢?她还会喜欢上那一个人么? 有些自嘲的冷笑,郎韵想要挣扎,脱离他禁锢住自己下巴的手,但一时挣扎不开,无果,只好移开眼。 “没有,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被你们利用的工具,自然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任何人?白夙双眸突然轻轻眯起。 没由来的,听到她没有喜欢上白青亦,他竟然暗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她突然说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时,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决定,男人内心深处的挑战性被她给勾起。 他要得到她的心! 想到这么个愉快的决定,白夙突然放开禁锢住她下巴的手,嘴角轻轻扬起,猛的加大了揽住她腰间的手。 逼得郎韵不得不撞入那个冰凉的怀抱里,鼻尖闻到那股淡淡的、熟悉的古檀香,郎韵一时征住。 却没有想到的,那人突然俯身,冰凉的唇猛的吻住她的唇。 辗转反侧,极致温柔。 郎韵猛的睁大了眸子,想要挣扎开来,却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舌尖突然撬开她的嘴,滑入找到她的舌,纠缠不休。 郎韵在他那突然的温柔攻势之下,一时竟然忘记了挣扎。 被他吻得大脑直晕眩,他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看着郎韵那红润的脸,以及那不自然的神色,下腹一热,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她,像是一个罂粟,一个让他上瘾的毒品,让他欲罢不能,让他为之疯狂,不想再忍,他想放纵自己。 猛的弯腰抱起她,来到卧室。 “放开我!!混蛋!你……唔……” 郎韵猛的回过神来,但是,还没有丝毫的挣扎开始,便被扼杀在摇篮里,双手被他反扣在头顶,本来想用腿去袭击。 但却被他只有一条腿就牢牢的禁锢住她,睡衣直接被他撕扯开来,她睡觉并没有穿内衣和内裤。 反而成为了他得手的有利因素。 仿佛像禁欲了许久的狼,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令郎韵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像是良心发现,他突然放慢了动作,顾及到了她,冰凉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啃咬,吸吮,舔舐着…… 一夜折腾,郎韵直接只剩下出来的气,没进去的气了,无神的抱紧了自己,瞬间感觉自己好脏,好脏! 身体,猛的被他给从身后抱紧,他那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 “记住,你的心,给我空着,敢给我喜欢上别人,小心我生气了,连我自己都怕的。” “不,应该说,你的心,我要了,从现在起,我会得到你的心,用我自己的方法,你信不信?”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旁,带来一阵瘙痒和酥麻,但郎韵面无表情,听到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直接冷笑起来。 只是冷笑,并没有回答他,别说她不会把心轻易的托付给其他人,就说他白夙,就好像铁树开花一样的,毫无可能! 她会喜欢上他?可笑!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把自己的心给挖了! 听着郎韵那讽刺性的冷笑,白夙突然加大了揽住她腰间的手,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听到她那闷哼声后,他方才满意的放过她。 “不相信?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看我,是怎么得到你的心的。” 像是宣告,像是征服,更像是他感兴趣后的挑战,只是当做暗夜里令他兴奋的猎物,却没把她,当过女人,当过人…… 无尽的苦涩和自嘲在郎韵心里泛滥成灾,他们都有钱有势力,他们任性。 而她,只能再次认命。 但是,心是她的,她自然会管好自己的心,像他这么个恶魔,休想得到!!也不会被她允许得到!拭目以待么,那么,就好好看看吧,谁会输! 但是,郎韵不知道的是,以后不久的将来,输的那个人,首先是她,而且,输得溃不成军…… 第102章阴谋开端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音乐声和陷入疯狂的人声此消彼长。 嘈杂而又喧闹,而在一处略微灰暗的角落里,一个瘦小的人儿蜷缩在那里,是个看不清楚面相的女孩子,一身的狼狈不堪。 围在她面前的,是酒吧的老板和几个酒保,酒吧老板是个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人,只见他突然嗤笑一声,狠狠的一脚向那女孩子踢去。 女孩闷哼一声,不敢呼痛。 “妈的!臭婊子!老子看得起你才让你来这里干的,站在你他妈的给老子玩临时脱逃?!哪有这么容易,一看你就他妈的像个鸡,装他娘的什么纯!” “呸!” 狠狠的唾弃了一下之后,中年胖子继续骂骂咧咧的道。 “那些客人可都等急了,你他娘的要是再不去,小心老子先让我这兄弟们伺候你!妈的,不识相的臭婊子!” 被围堵在角落里的瘦小女孩轻声的呜咽了起来,她是逼不得已才来这里干这行的,可是,太可怕了,她光是看到那些光着膀子的男人,她就被吓得冷汗直冒。 “我……不去……不……我不去……不干了,求求你……阿……” 女孩那求饶声还没有说完,便被那中年胖子狠狠的揪住头发,把她扔向舞池边上,刺眼的灯光不断的扫射下来。 女孩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起来,舞池那些正疯狂的跳着舞的人,只是轻轻暼了一眼这里的小插曲,继而,继续跳着自己的舞。 丝毫同情心泛滥,或者是管闲事的心都没有,看那个狼狈至极的女孩,他们没有去补上一刀就算不错的了,低贱至极。 “妈的!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兄弟们,给老子玩一场活春宫!让顾客们都兴奋兴奋!” “好嘞!” 那些酒保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得到老板的开口,他们全像一匹匹饿狼似的,向中间那瘦小的女孩扑了过去。 每天,在酒吧里上演活春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因为,当看到他们又要开始上演一场好戏后,那些疯狂扭动自己身体的男男女女,纷纷把看好戏的目光投向那边。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一处略微灰暗的角落里,是豪华而又奢靡的休息区。 宫煌轻皱着眉头,他真心不该选择来这里的,这里的那些令人恶心的气氛太多,都怪他听信了别人的话,说这里有刺激可寻,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顺便,还拉上了程以南和白夙。 看到了连他见着都皱眉的场面,宫煌有些忐忑的向最中间的那个仿佛与世隔绝的白夙。 见他自顾的看着手中的红酒,陷入自己的沉思里面去,仿佛喧闹的外界对他而言,丝毫影响力都没有。 而程以南,习惯性的拿着手机玩,同样的对那些热闹不感兴趣,于他而言,只不过换个地点重新玩手机而已。 他正在匿名给曼易微博下发一些能引起轩然大波的好“东西”,他非得逼她主动和他说话不可,因为这种被她称为“无聊”的事情,只有他会做了。 宫煌自己瞎操心了,那两个人的注意力明显的不放在那边嘈杂的地方。 皱着眉头,再次轻暼了一眼那即将要开始的活春宫,继而,他直接漠视,端起酒杯,轻轻的饮着。 他可没有任何的同情心泛滥,在酒吧里来个英雄救美,酒吧里的女人,没几个是干净的! 但是,眸子在刚才不经意间的那一暼后,宫煌的眸子猛的顿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正在反抗着的女孩。 怎么感觉像那个人…… 暼了一眼仍旧是在盯着红酒的白夙,宫煌暗自压下自己内心的惊讶,应该……不会是她吧。 “臭婊子!让你不听话,今晚,哥几个干死她!哈哈哈哈……” 淫荡的笑声掩盖过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人群中大多是看好戏的,不时还发出兴奋的声音。 一人难敌四手,中间的女孩想要拼命的拉住自己身上的衣服,却仍旧是被酒保们扯得七零八碎。 衣不遮体。 “不……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啊!!!” 在连内衣都快要被扯掉的时候,女孩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声,格外的在这嘈杂的舞池里显得刺耳。 穿透过人群和重重的喧闹,最终,传入那面无表情的男人耳中。 白夙盯着红酒的眸子猛的向那舞池中央望了过去,待暼到那抹熟悉到刻骨的人儿时,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起身,在还没有来到那兴奋中央的地带,白夙手中的红酒杯便“嘭”的一声,扔在一个酒保的脚下。 正兴奋得快要流口水的酒保,猛的感觉到脚下一痛,正要回头大骂时,却望见那个修罗般的男人,冷着脸向他们走了过来。 其他酒保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自己的哥们突然像看见鬼似的双腿瘫软的跪地。 他们同时望去,却见那个禹城最为恐怖的修罗正浑身直散发着浓浓的煞气向他们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了过来。 疯狂的音乐声,嘈杂的人声,瞬间安静下来,本该热闹非凡的舞池,因为白夙的突然出现,而显得像死一般的寂静。 显得尤为诡异! 之前的喧嚣和现在的寂静,反差特别的大,大到,酒吧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 酒吧内太过于寂静,寂静到只能听到那个高贵而又优雅的男人,那清晰的脚步声,迈出的“踢踏”声,直接刺激到每一个人的心脏处。 像是立刻缺氧了一般的难受起来。 见白夙的目标是他们围着的女孩,在白夙过来后,酒保们立刻吓得皆瘫软着跪地,脸色苍白,冷汗不断的往下掉。 本来正扯着女孩的手像触电了一般的赶紧缩了回来,而那个女孩,略微抬起被凌乱的发遮住的眸子。 待望到那个高贵而又长得妖孽至极的男人向她走过来后,她心里突然惊慌了起来,,顾不上羞耻,半捂住身子就像要逃。 “隆意!再给我往前一步,打断你的腿!” 隆意微微踉跄的步伐猛的顿住,脸色苍白到可怕,嘴唇死死的咬紧着,不敢回头看到那个人。 那个,她想念了许久许久的男人…… 她想逃走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今这般狼狈至极的模样,但是,听到他直接的称呼了自己全名,便知道,他生气了。 他一生气时,就会喊她的全名。 听到白夙竟然认识那个衣不遮体的女孩,酒吧里的人瞬间哗然了,酒吧老板直接吓得尿裤子跌坐在地。 满怀希望的认为,那个女孩,应该白夙只是单纯的认识而已,或者是说,那个女孩欠了他的债什么的。 但是,在看到一向冷血的白夙,竟然脱掉自己的外套,遮在那个女孩身上,并且揽住她向他走了过来时。 酒吧老板瞬间被吓得面如死色,所有希望破灭,“白……白少……我不知道她是……是您认识的啊……” “求求……啊!!!!” 酒吧老板看到白夙盯着他的眼神太过于恐怖,连忙想到要求饶,禹城谁人不知道,惹到白夙跟惹到死神一般的恐怖。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女孩会和他认识啊。 但是,他连求情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那撑在地上的手便被一只亮得刺眼的皮鞋给狠狠的踩住,白夙那仿佛宣告了他的死期似的低沉话语缓缓的响起。 “刚才,凡是碰到她的,剁手,看到她身体的,挖眼,而你……呵呵……” 那声“呵呵”一出,酒吧老板立刻被吓得昏死过去,而那些酒保,脸色更加是惨白起来,哆嗦着,立刻胆战心惊得不断地向白夙求饶磕头,但是,丝毫用处都没有。 而那些本来只是围观的看客,被白夙那突然的话语和气场给吓到,不住的后退,造成和他们并没有关系的样子。 但是,想要闪躲,也是来不及。 宫煌从白夙起身的那刹那便知道了,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女孩,真的是她!. 看到白夙那盛怒到恐怖的表情,宫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和同样复杂着眼神的程以南对视了一眼后,起身,向他走过去。 隆意被白夙护在怀里,虽然他的怀抱有些凉,但是,还是像小时候他护住自己希望,暖暖的,很贴心。 这种温暖,被他呵护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了,他的怀抱的味道了。 有些贪恋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隆意想一辈子都不离开了,这个怀抱,她渴望了很久很久…… 在白夙他们离开之后,便有传闻说,除了一些根本没有看到发生什么事情的顾客之外,其余的,都有了血光之灾。 最过于严重的是,那些酒保和酒吧老板。 听说,那个酒吧曾经不断地从里面冒出来血水过,而且,不断地有惨叫响起,惊得附近的人,全都搬走了。 而那家酒吧,再也没有开门过,后来,更加是莫名其妙的一把火,烧了精光…… 这也就更加的令禹城的人惶恐,白夙这两个字,连提起都不敢,而他那修罗般的形象,更加是刻骨铭心。 第103章我会保护你的 龙渊别墅内。 白夙脸色有些冷峻的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子盯着某一处,沉思着。 昨晚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幸好,他在那里,也幸好,让他遇见她。 若是他没有及时的出现的话,那么,她将要遭受的,他会愧疚一辈子。 昨晚的盛怒,如今的疑惑和愧疚,白夙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楼梯上突然传来下楼的声音,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抬眸,望向那个一身别扭着的女孩向他走过来,看着她穿着的衣服,是郎韵的,暂时先让她穿着,郎韵足够瘦了,但是,她穿了以后,竟然还显得大了一些。 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会让她变得如此的瘦小。 “怎么不多睡会儿?” 话语,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更透着淡淡的关心。 隆意本来忐忑的心忽然沉淀下来,幸好,夙哥哥,还是以前那个疼爱她的夙哥哥,专属于她的,夙哥哥…… 隆意轻轻笑了一下,嘴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显得她,可爱而又惹人怜爱,白夙那深邃的眸子更柔了几分。 “睡不着,醒来就没有见到夙哥哥了,我还以为是做梦呢,然后,就匆匆的下来找你来了。” 隆意还像是半大点孩子似的,挨着白夙坐着,手,更加是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头微微枕在他那宽大的肩膀上。 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两人之间,亲密无间,这要是别的女人,他早就给扔一边去了,但是,因为是这个丫头,所以他忍了。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还是当年那个跟屁虫长大的原因,白夙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 身体有些僵硬,微微拉开她和他的距离,白夙她揉了揉她的发,开口道:“傻丫头,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他很疑惑的,当年,他就知道她肯定没出事,毕竟,尸体没有找到,后来,他找了她很多年,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隆意突然见白夙推开自己,还有他那刻意拉开的距离,心里瞬间泛起强烈的失落感,幽怨的盯着他。 夙哥哥,是嫌弃她了么。 但是,听到他问当年的事情,隆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眸子里蹦射一股叫做仇恨的光芒,以及那悲痛万分的湿意。 想到全家人,就只有她一个独活在这个世界上,双手死死的握紧,唇也咬得溢出来点点血丝。 那些害她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混蛋,她早晚会亲手报仇的! 白夙见自己不提还好,一提,便猛的感觉到隆意的不对劲。 心里惊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些什么,白夙有些自责,轻柔的把她拉过来,拥入自己怀里,动作有些僵硬的轻拍着她那瘦弱的背,“乖,哭吧,别憋在心里难受,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说,我不该提的,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说对不起。 隆意本来强忍住的泪水,被白夙这么一说后,再也忍不住的决堤。 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隆意痛哭起来,边哭还边抽噎着说道:“他们……他们不是人……我爸妈……还有姐姐……全部……全部死了……死了啊……夙……夙哥哥……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们……他们不把我……我一起杀死得了……留我……留我一个人……在……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啊……我……不……呜呜呜呜呜……” 实在是再也开不了口了,隆意直接痛哭起来,泪水,瞬间把白夙胸前的衬衫给染湿。 本来很有洁癖的他,这会,只知道先顾着安慰他怀里的丫头。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知道笨拙的轻拍着她的背,眸子里的阴翳更甚,当初,隆家被莫名血洗一案,曾轰动一时。 当他从外地匆匆赶回来时,已经完全找不到隆意了,而血洗隆家的人,竟然半点线索都没有,为此,他还大开杀戒过。 亲自动手找,最后方才找到一些办事的人,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招供出,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人! 查隆家冤案和找隆意,一直是他这些年暗地里派人去做的,但是,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的,一丝线索都没有。 他也沉寂过一段时间,而就在昨晚,看到她那小小的身影再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说不上惊喜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这个历经沧桑的丫头,到底经历了多少? “乖,别哭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欺负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无限的温柔,再冷血无情的男人,在遇到想要保护的人面前,动作和心态,都不自觉的会发生改变。 隆意像个漂浮不定,而又惶恐度日的浮萍,一下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全港湾,那慌乱无措的心,瞬间沉寂下来,听着白夙那无限温柔安慰着她的话。 还有他给的保证,隆意哭声逐渐变小,小小的身影,但最后,哭声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抽噎。 见埋在他怀里的丫头突然没了动静,白夙轻柔的放开她一瞧。 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无奈的给她擦干满是泪痕的脸,弯腰,将她轻柔的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再轻柔的把她给放到床上。 动作,是连白夙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声,昨晚,是没有睡好吧。 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那熟睡中的小脸望了半响,白夙转身,正要准备离开,隆意的手,却不自觉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夙……夙哥哥,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走……” 一向冷硬的心,逐渐化为柔软,只是因为一个丫头,让人心疼的丫头。 手,轻轻的把她遮掩住脸边的发给挽到耳边去,看着她那熟睡中,却还是不安的模样,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 当年,若他早先赶回来的话,事情,会不会就有了转机,这个一向乐观开朗的丫头,会不会就不用经历那些悲痛。 “我不走,我会待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着你的。” 像是许诺一般的,白夙轻声开了口,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却见隆意的脸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安。 露出一抹少女般的甜美睡姿,白夙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轻柔的抽开她拽着自己衣角的手。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完全的不似修罗般的白夙该有的。 给她盖好被子后,迈着大长腿,白夙信步消失在她的房间里。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关上房门之后,那本该沉睡中的女孩,轻轻的睁开了眼。 眸子里完全没有之前的忐忑不安和悲痛,有的,只是那复杂难懂的光,从她那灵动的眸子里一一闪过。 夙哥哥,我回来了,回来了,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b城。 郎韵疲惫的趁着午休的时间躺一会儿,现在的她,和以前那种跑龙套的待遇明显的不同,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不仅有独立的休息室,吃饭也开个自己的小灶,化妆师服装师什么的,都有自己的独立跟随着,但是,令郎韵不习惯的是,保镖都随处可见。 但范她只要出现在公众视眼,必然成为了火热的焦点,没有保镖的护着,她完全是走不开身的。 所以啊,郎韵深深的明白了一个大道理。 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天,她刚拍好这边的戏份,就得又赶往下个剧组拍摄接下来的戏份。 一出剧组,照样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尽管是有保镖,但还是走一步都困难。 粉丝力量太过于强大,有些,明明是吃瓜群众,愣是也要围上来凑个热闹,这被围堵的圈子越发的大。 谢友珊和保镖们纷纷护在她周围,准备护送她离开,忽然的,郎韵听到身后一个女生吃痛的惊叫声,她脚步猛的一顿。 转身,便看到一个正辛苦的举着有她名字的牌子的女生,被拥挤的人群给挤得直接摔倒了。 怕人群太拥挤,到时候造成踩踏事故就不好了,郎韵想都没有想的,脱离保镖们的保护圈,径直向那个摔倒的女生走过去。 信手,把她给拉了起来,见郎韵突然的回来,人群中立刻尖叫声一片。 “你没事吧?小心点,注意安全。” 郎韵戴着口罩,说的不是太清楚,但那个女生却听得明白,眼神一暖,脸色突然红了起来,是激动的。 “嗯嗯,谢谢修竹,不愧是我的爱豆,真心暖死了,怎么办,我又爱你到骨髓了。” 那个被郎韵拉起来的女生,言辞有些激动,郎韵直接懵逼,这表达喜欢的方式,可以,很强势。 人群中再次爆发了尖叫声,喊着她的艺名,粉丝就是有才,组合可以一个她哭笑不得的标志性话语。 “竹叶、竹叶,耶耶耶……” “竹筒饭,竹叶家族永远支持你!” 还有个粉丝后援会的,“我是竹子你是叶,竹叶家族爱你到永远。” 虽然是他们点滴之语,却令郎韵万分的感动,在要上车之前,她突然深深的朝被保镖们拦住的粉丝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用自己的动作,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感谢,而郎韵的这个动作,直接又是引起无数的尖叫声。 第104心机girl 没多久,头条新闻再次被她霸占。 “为女星品性点个赞,不顾人潮拥挤,扶起摔倒粉丝。” “那深深的鞠躬,看出了女星的为人,这样的修竹,你还不爱吗?” “对粉丝十分的照顾,感恩鞠躬,修竹瞬间吸粉无数。” “……” 这次,难得的是,竟然没有媒体说她是炒作,难得。 管湘不住的点头,看着屏幕上对她的那些称赞,已经往好的那方面演绎了。 “不错,这次做的好。” 郎韵无语,她只是当时突然这么想做便做了好吧,不是带着炒作本意啊。 房门突然被敲响,是温雅的秘书,小刘。 “Mona,总裁来了,在温经理的办公室,让你上去一趟,郎小姐也去。” 莫名其妙的,小刘那话语一出,郎韵心里便一紧,白夙为什么突然的来了,这个混蛋,他又想要干嘛! 管湘莫名其妙的暼了郎韵一眼,她那副脸色,好怪异。 两人来到温雅的办公室里,首先看到的,便是温雅那十分难看的脸色,接着,便是那在沙发上慵懒坐着的高贵男人。 让郎韵意外的是,他的旁边,竟然还多了个像任米一样的女孩。 可爱而又显得惹人怜爱。 披肩短发,大大的眼睛,显得尤其无辜和生怯,小巧的嘴,整张脸,显得稚嫩而又清秀。 但是,人太过于瘦小,显得有些营养不良。 但是,暼到她竟然挨着白夙坐,并且他还默认了他们之间的亲昵。 这让郎韵有些疑惑,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郎韵在打量着隆意的时候,同时,隆意也在打量着她,朝郎韵投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之后,隆意起身,朝郎韵走过来。 自来熟的挽着她的胳膊,动作显得亲昵而又令郎韵丝毫反感都没有。 “你就是修竹姐吧,我可喜欢你了,是你的粉丝呢,你演的白无常,我尤其喜欢呢!” 带着糯性的嗓音,听着就很是悦耳动听,郎韵打心里喜欢上这个女孩,嘴角微微轻轻露出一抹笑容出来。 “谢谢,我也喜欢你呢,不知道你叫?” “哎呀,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隆意,竹姐姐可以叫我小意。” 隆意调皮的吐了吐舌,样子乖巧而又可爱。 看着她们进来后,这两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自来熟的倒是先有说有笑的聊到一处。 温雅脸色更加的有些难看了,隆意这死丫头,当年怎么没有一起死!现在突然的冒出来,比郎韵这祸害还要难以对付! 隆意,才是那个难搞的大角色! 光看白夙的态度就知道,隆意才是在白夙心里占有很大位置的那个女人! 双手死死的握紧,温雅幽幽的暼向白夙,却见他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却凝在郎韵脸上,温雅眸子里的幽怨更加的深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白夙的区别对待,而她,努力了十几年,一点进度都没有,反而,那次,开黑郎韵后。 白夙还警告了她一次,想着就咬牙切齿的郁闷! 看到郎韵突然的露出来的那抹真诚的笑容,白夙眸子猛的一紧,他,好像并没有见她如此的笑过,不对,是对他这么笑过。 没有,一次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郁闷了。 见她目光刻意的不看自己,白夙那深邃的目光轻轻眯起,继而转向一旁笑得很开心的隆意,看到她那开心的样子。 面色都不自觉的变为柔和。 小意竟然能和郎韵相处得很融洽,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因为小意看起来很天真烂漫的模样,但内心深处可是很孤寂和沉闷的,喜欢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难见她打开自己,如此开朗了。 管湘却是沉思着暼了一眼在场的这几个人,但看到隆意时,她那精明的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 她不是消失很久了么,如今突然的冒出来,管湘若有所思的望向白夙。 见他那一向冷硬的轮廓,竟然因为她而显得柔和,双眸低垂着,管湘遮掩住她那眸子里若有所思。 郎韵自然也是注意到白夙的反常,也自然知道他那眸子曾盯着自己过,但是,大部分,他却是盯着她身旁的这个叫隆意的女孩子。 更难得是,他竟然露出一副与平日里的冷硬态度不同,如此嗜血冷漠之人,竟然还会脸部有柔和?! 简直惊悚! 更多的是,郎韵心里莫名的冒出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也很疑惑,那抹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交给你处理了,我最近有些忙,你先带着她,她演戏的天赋也不错。” 白夙那低沉的话语一出,是对着管湘说的。 白夙这话语一落,其余三人都惊讶着一张脸色,管湘还没有变态,温雅首先坐不住了。 “你都已经把郎韵给塞进来就算了,现在你还把隆意也塞进来!白夙,这公司你到底当成什么了!” 温雅虽然是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和酸味,但是,她那明显看得出是生气的脸色很是难看。 隆意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温雅,有些委屈又强装没事人的朝白夙淡笑,“夙哥哥,既然温姐姐不喜欢我,那就算了吧,我还是好好呆在家好了,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然后,她又转向温雅,脸色带着歉意,“对不起了,温姐姐,这不怪夙哥哥,我只是很喜欢演员这个职业而已,不一定要当的,我……” 好像是说到了什么伤心处似的,隆意突然委屈的流下泪水来,郎韵在一旁直接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但见隆意很是伤心,郎韵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她,把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突然注意到一抹复杂的目光凝在她的身上,抬眸,却见那个男人立刻把目光移开,好像是她的错觉似的。 “这是我的公司。”白夙那低沉的嗓音一出,毫无温度。 言下之意,就是他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对于温雅,他只是把她当成朋友,一个商业头脑很强的朋友。 至于未婚妻一事,只当是敷衍了事,挂个名称而已,对他的利益没有任何坏处。 白夙那话语一出,透着幽凉,温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夹杂着少许的苍白,她恨恨的暼了正在委屈的哭着的隆意一眼。 就知道装无辜和可怜!在她身上吃的亏,已经不少了! 温雅气极,搞得像她专门为难她似的,但是,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就是看不惯隆意,就知道装白莲花惹人怜爱。 装什么可怜! “行!这是你的公司,我自然管不着,算我温雅自作多情!以后我都不会再多管!”温雅带着抹怒火的说完,恨恨的瞪了无辜的隆意一眼,顺带,也瞪了一眼站着也躺枪的郎韵。 看着她愤怒离开,白夙一丝挽留她的话语都没有,温雅自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她故意的放慢了脚步,哪怕白夙开口给她说句什么话也好啊。 但是,都没有! 温雅突然感觉到内心被扯了一般的揪疼,手指甲深深的陷进去掌心里的肉里。 唇,被她咬得有些苍白。 以前,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冷血么,如今,还多了个隆意,他更加的不会将一丝的暖意施舍给她了。 温雅苦涩的自嘲一笑,步子加大,迅速消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夙哥哥,温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我去追她回来吧,我,都怪我不好,我……呜呜……” “不用了。” 白夙淡淡开口,仍旧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眸子盯着哭成泪人的隆意,眉头轻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望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管湘。 “姐,再帮我一次吧。” 这次,竟然会叫管湘“姐”,却是为了一个叫隆意的女孩子。 管湘轻眯了一双眸子,沉思着在隆意和白夙之间来回的徘徊。 他,很难会求人帮忙,而她,竟然被他要帮忙了两次,一次是郎韵,一次是隆意。 而这次,他是亲自带着隆意来让她帮忙! 本来,她以为郎韵和他之间有暧昧的关系,或者说,郎韵在他心里占有了一定的位置,因为从郎韵出现后,白夙变得有些和往常不一样了。 但是,到现在,她彻底的迷茫了。 因为这个叫隆意的女人,再次出现,她便知道,白夙的心思,都会放在了隆意的身上,他的那声“姐”,包含了太多太多。 多到,她不能拒绝,脸色有些难看,管湘把目光移到可怜兮兮的隆意脸上,见她怯怯的打两着自己。 管湘移开眼,放到她身旁正不知道如何安慰着她的郎韵身上,见她有些担忧的盯着隆意,管湘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出来。 却没有温度。 傻郎韵。 这个叫隆意的女孩子,以前她就见过一次,不是个光看表面无害的女孩子,如今,她再次见到她,便也感受得到,她的心机。 就冲她刚才那句话,说要和温雅认错,追她回来,却是等人已经走了,方才说出来,有什么用,这更加的只会令白夙对温雅的斤斤计较而反感。 从一开始,隆意就打了一场好硬仗,温雅和她之间,到底存了多大的仇,她要如此设计她? 第105章她是装的白莲花? 这个隆意,心机真的很深沉。 她是个旁观者,她自然能看得透彻,而反观白夙,管湘突然摇摇头,他自然是偏向隆意的这一边的,一向精明如他。 竟然没有任何表示,那么,足以看出来,这个隆意,在他心里的位置。 突然,管湘有些狂躁了,她最讨厌的就是接这种表面无害,内心满是心机的女人,尤其是隆意! 还和白夙有牵扯不清的关系,若是多给她一个像郎韵这么没心机的艺人,她倒是愿意收,只是……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管湘发现自己更年期要提前了,一天得为郎韵这个单纯的笨蛋解决麻烦,就够她头疼的了。 再来个重量级别的心机girl,她吃不消啊~ “我先考虑,考虑吧,暂时先……” “湘姐是不是还在为以前小意的不懂事而生气呢,小意在这里给你道歉了,希望湘姐不要再生气了,小意不是故意的,从今往后,小意一定会学乖,不会给湘姐惹麻烦的。” 管湘还没有说完,隆意便难脸无辜加歉意的深深的给管湘鞠了一个躬,管湘想躲,没能躲开。 脸色突然有些难看的,管湘直直的望着那无辜而又可怜兮兮的隆意,敢打断她的话,很好! 现在,又把目标坑向她!这可以,很强势,这也就意味着,她一定不会喜欢上这种女孩子了! 暼了一眼白夙那明显冷下来的脸色,管湘便知道,自己被又被这个叫隆意的女孩子给坑了。 直接被气笑,管湘阴阳怪气的对着白夙道:“想要把她塞给我是吧,随你,但是,我得告诉你!我折腾艺人的手段可是多的很,别她一有点小伤的就来找你哭诉什么的,趁早给老娘混蛋!” 话语,直接带着怒火。 白夙眉头轻皱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隆意却猛的打断他。 “放心吧,湘姐,我能吃的苦的,谢谢湘姐不计较!我一定会乖乖的,不给你添乱,争取有点成就,让你为我自豪!” 话语,透着无敌的自信。 管湘却不住的冷笑,打了一棒子,又给了颗糖丸,隆意,这次,算我小看你了! “见过那么多艺人,还是郎韵看起来可爱一点。”管湘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后,示意郎韵跟自己出去。 那两人,她根本就没再去管,连隆意的话,她连搭理的心思都没有。 郎韵处于懵逼状态中,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她有些想吐血,她听到的话,好像是:见过那么多只猪,还是你最可爱…… 郎韵欲哭无泪,这是很形象的把她比喻成猪么~ 见管湘那阴翳的眸子向自己暼了过来,郎韵赶紧的跟着她离开。 郎韵感叹,自己来这里,是打酱油的么。 她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己,差点也变成了圈入心机套里面的人。 隆意见她们这么快就走了,那委屈的脸瞬间垮下来,刚才,管湘也没有搭理自己。 白夙见隆意那脸色很是委屈和无辜,起身,揉了她的头一下,安慰她道:“Mona就是这样,她其实是面冷心热型的,不要想多。” 隆意却哭丧着一张脸,“完了,完了,第一天就得罪了两个姐姐,我是不是很笨啊,刚才湘姐的脸色好恐怖,以后,自己会不会总会得罪她?” “不会,我会让她注意点的,别担心,我让人带你熟悉一下公司,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在这里,下班后我来接你,嗯?” 说完,白夙习惯性的像以前那样,揉了揉她的头,隆意赶紧乖巧的点头,低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 很好,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是,管湘竟然知道自己的意图,提前把郎韵给叫走了,这次,就算你好运。 郎韵,好戏,即将开始…… 隆意那无害的小脸上,瞬间闪现过一抹阴谋诡计的笑容,正在想事情的白夙,丝毫都没有感觉到。 管湘办公室里,郎韵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管湘那难看至极的脸色,见她有些又开始狂躁的走来走去,郎韵都替她累。 心里,却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和温雅都要如此针对那个叫隆意的,不对,应该说不喜欢那个隆意。 但是,隆意给人的感觉很乖巧可爱,完全一副单纯的邻家妹妹似的,她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那个……Mona,能问一件事情吗?” 本来,她不想在管湘狂躁的时候问出声的,但是,她实在是好奇。 管湘那阴翳的眼神幽幽的暼了她一眼,“说。” 郎韵有些犹豫了,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就是想问问……那个叫隆意的,到底是什么人?” 管湘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糊弄进去了,她就郁闷到抓狂。 但是,忽然,却见管湘脸色又恢复如初,平静下来,向沙发走去,坐下后,方才淡淡开口。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隆意和白夙,从小关系就好,她和温雅,以及白夙,是从小玩到大的,但是,隆意在白夙心里,可占据了很大的位置,那年,隆家被血洗,白夙曾消沉一段时间。” “后来,他派人满世界的找隆意,因为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没有查出来结果,之后,隆意却突然出现在这里,以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不过,她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管湘突然露出一抹凝重,是脑神经短缺的郎韵看不懂的。 “原来,隆意身世如此悲惨啊?” “悲惨?呵呵……”管湘却突然冷笑出来,见郎韵那一脸同情的模样。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毕竟和这个蠢女人相处久了。 而且,她很像以前的自己,所以,她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别同情那个丫头,虽然她的确身世可怜,但是,和她没关系,她这个人,藏得很深,提醒你一句,别到时候被人家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 什么意思?郎韵二愣子一脸懵逼,隆意不就是个身世可怜的丫头么。 “她,是因为她刚才惹你生气了?” 郎韵小心翼翼的问出声,管湘却气得死死的盯着她,听着郎韵的话,就好像在说她斤斤计较,跟一个丫头片子过不去。 现在刻意说她坏话似的。 管湘烦躁的直接赶人,“真不知道该夸你蠢,还是该夸你笨,和你说话,简直对牛弹琴,自己去领悟吧,到时候吃亏了,你就知道我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去拍你的杂志去!” “哦,好的。”郎韵欲哭无泪,那“夸赞”,再笨也知道她在骂自己,但是,看到管湘明显动怒了的模样,她不敢再乱说话了。 乖乖的离开,去拍杂志,最近,她很忙的。 出来后,谢友珊在门外等着她,带她去拍摄棚。 路过录音棚时,郎韵停住了脚步,看到任米正在聚精会神的录音,而外面,竟然有宫煌的身影,这个宫经理,不会是看上了任米吧。 眼神有些暧昧的轻笑,突然的想到任衍,郎韵止住了笑,轻叹一声,却猛的听到一声可爱而又稚嫩的声音在叫她。 “竹姐!等等我~” 郎韵回头,却见小刘正在领着隆意应该在参观公司,而隆意,直接向自己奔了过来。 “竹姐,你要去哪里啊?”自来熟的亲昵着挽着郎韵的手,隆意那天真无害的模样,让郎韵放下被管湘提醒时的戒备。 轻笑了一下,郎韵指着前面不远处正在拍摄照片的地方,“我要去拍杂志的封面图。””哇!好厉害啊!” 隆意这么一声惊叹声,引起路过和正在工作的人员全往他们这里看过来。 郎韵示意她小声一点,但隆意像是没有听到似的,音量突然加大了的夸赞道:“竹姐姐真是厉害,不愧是夙哥哥未来的嫂子,以后,一定是得到很多奖项的吧。” 此话一出,郎韵瞬间感觉锋芒在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带着复杂而怪异的盯着她瞧,郎韵脸色有些凝滞,看到周围的议论声已经逐渐开始了。 听到她们议论的内容,却让她脸色有些难看,讪讪的回了隆意,“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现在,我还是得好好努力,毕竟,才出道。” “哎呀,竹姐别谦虚嘛,反正有夙哥哥在,得奖不是早晚的事情么!” 郎韵使劲的给隆意使眼色,但是,隆意却单纯而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十分“豪迈”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作鼓励状。 得,好不容易扯清楚的走后门事件,又被她的一句“无心”话语给弄混了。 郎韵无奈叹气,听着周围那些议论声有些难听了,她拉着隆意赶紧离开。 要不是看到她那无辜而又乖巧的模样,她真心怀疑,刚才她是不是故意的针对她。 她是怎么知道白夙把她带来这个公司的?只有可能是那个混蛋亲自告诉她的了!他们之间,关系倒是挺亲密。 被郎韵拉着离开,耳旁传来的那些不屑和讽刺议论声不绝于耳,隆意嘴角突然冒出来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来。 第106章胸小省布料 在郎韵和隆意几人离开后,宫煌轻皱着眉头过来,在任米录制完之后,他便注意到她们这里的事情了。 暼了一眼那仍旧在议论纷纷的员工,宫煌一出现时,他们立马作认真状,赶紧低头认真工作。 “不想干就一封辞职信的事,或者说,我可以帮你们节省写辞职信的精力。” 那带着严肃而冷冽的话语一出,底下的那些员工大气都不敢出。 幽幽的用那凛冽的目光巡视了底下之后,转身,却见任米正抱胸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怎么?被我那威严神武的气场给震摄到了?是不是很感觉我的形象瞬间伟大了?” 宫煌立刻变化了一副神色,自我感觉良好的挑眉邪笑着望着任米。 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宫煌后,任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变态大叔的气质,你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那浑身散发的骚气,令我大大的折服,但是,我疑惑的是,你哪里来的自信?” 宫煌脸色有些难看,见任米那故意打击的口吻,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忽然,他笑得像只狐狸。 向任米靠近。 任米轻皱着眉头,有些防备的双手抱胸,“你想干什么?” 宫煌嗤笑一声,暼了一眼她那挡住的胸,“放心,对你这种前后一样平的女人,我不敢兴趣,记住,我给你请了舞蹈老师,以后,每天下午给我练舞去,四肢完全不协调就不说了。” 宫煌托着下巴鄙视的望着她,继续开口道:“竟然跳舞还能同手同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当歌星,光会唱可不行,好好享受吧,暴力女。” 最后那三个字,宫煌说得极其的轻,任米双手死死的握紧,在考虑先揍他哪里才能让他更没有面子。 像是知道了任米的意图,宫煌机智的躲开,他不和暴力女计较,于是便转移话题。 “看到了刚才那个女孩了么?” 任米果然被他转移注意力,“谁?刚才那个黑韵姐的?” 黑?这个词语,好像真的比较具体。 宫煌挑了一下眉头,斜眼望她,“你也看到了?” “废话,我又不是像你那样瞎。” “你……” 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 宫煌是个绅士,不和她计较。 “那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任米轻皱了一下眉头,刚才那一幕,她自然是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刚才,她明显的在阴韵姐,而韵姐,为什么却好像和她关系很好的样子,看韵姐那个样子,明显的是没有注意到。 “那个女的胸更平。” 宫煌,“……” 有点想吐血,这暴力女的思维要不要这么雷人! 嘴角挂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宫煌看向任米,“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胸小了?” “我胸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有句话听过没,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任米这句话说的,雄赳赳气昂昂!令宫煌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暴力女,胸小还理由如此充沛,他能说什么。 “行了,你胸小,你任性好吧。” 完全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知,只有胸大任性的,她这么个一马平川的暴力女,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大道理”,服了。 不过,言归正传,宫煌眯眼想了一会,任米和郎韵关系好像不错。 “刚才那个女孩子叫隆意,你让郎韵自己注意点,刚才你也看到的了,还有吧,你自己也注意一点,毕竟,她是和白夙纠缠不清楚的女人,我不好说些什么。” 宫煌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从遇到这个暴力女开始,他本来想报复她让他没面子的仇的,但是,从把她单飞开始,他好像完全脱离报复的轨道了。 难道,他有受虐倾向? 不不不,怎么可能!果然,他还是太善良,只有他的善良,方才能够解释,他给予她的帮忙。 宫煌不无臭屁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在关心她?任米有些像看怪物似的暼了宫煌一眼,这个变态大叔,今天哪一根筋没有搭对? 竟然会提醒她?!豪迈的朝宫煌挥了挥手,任米根本不把那种比她胸小的丫头片子放在眼里过,虽然她自己就看起来无害吧。 但是,她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就拿宫煌做例子吧,占了她便宜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滴~ 但是,任米想到郎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韵姐那个傻白甜的性子,可能会在那个女孩子那里吃大亏的。 看来,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了。 连旁观者都能看清楚郎韵被阴了,但是,她本人却蠢到鼓里。 只是因为,她面前的这个人,太会伪装了。 “竹姐,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说完,她那副无辜而又可怜兮兮的表情立刻呈现出来,拍摄棚里的那些人全都望向他们这里,不太清楚,那个惹人怜爱的女孩子和郎韵什么关系。 郎韵深深的恶寒了一下,怎么听着她说话好别扭,看着她那无辜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郎韵感觉自己好像犯了罪似的,心里莫名充满了罪恶感。 没有去想其他的,郎韵摆摆手,“没事,没事,不怪你,你先在这里逛着吧,我得工作了。” 见郎韵没有怪她,隆意立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出来,乖巧的点点头,望着郎韵过去拍杂志封面。 天真无邪的眼底,却隐隐的夹杂着少许的阴翳,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一抹别有深味的笑容,隆意朝那边正在补妆拍图的郎韵瞧了一眼后。 转身,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般,迅速消失在拍摄棚里,戏,演一次就好了,演过太多次,物极必反。 只要达到自己的满意程度,不就行了么,郎韵,温雅,凡是在他身边出现的雌性物体,她都会一一毁灭! 她的夙哥哥,只能是她的…… 郎韵晚上本来还得赶去其他城市拍戏,但管湘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先去参加一个商业晚会。 郎韵无奈,只得照她的吩咐去做,每一天,忙得不可开交,管湘却告诉她,若是这一年内跻身一线明星的程度,那么,在国内拿一个新人演技方面的奖项,不成问题! 而她现在,大概也只是个二线明星而已,但是,却已经令她感觉到满足,拿奖项,自然也是她渴望的。 那是对她实力的肯定! 这让她,非常的再次有充足的动力去“奋斗”! 管湘给了她提示过,这次的商业活动,是郎华主办的,也就是她的“父亲”。 说起来,她这个“女儿”做的好像有些不称职。 但是,为什么郎华会突然主办商业活动? 当看到了那会场里的焦点人物后,是白夙。 郎韵便明白了,郎华,到底和白夙什么关系?这次的商业活动,怎么看都像是白夙让他办的呢。 为什么白夙不自己主办? 暼到那瘦小却不失娇柔可爱的倩影后,郎韵瞬间更加疑惑了,隆意怎么也会在这里? 管他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只想找小风,许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这次既然是郎华开办的,不知道小风来了没有。 但是,瞄了会场一圈了,愣是没有见到小风的影子,郎韵不无失望的收回目光。 “这不是修竹么,闻名不如见面哪。” 突然的一声透着古怪的话语响起,郎韵有些疑惑的转眸,却见到几个有名的导演向她轻笑着走过来。 毕竟是混演艺圈的,郎韵多多少少的也把演艺圈里出点名气的导演们记了个眼熟。 “陈导,吴导,刘导,有幸了。” 这次是她“父亲”举办的商业活动,那些导演自然的认为,是郎华替郎韵谋以后前程的,自然来套近乎,更何况,最近郎韵的风头正盛。 “修竹最近风光无限啊……”吴导那听不出喜怒的话语一出,郎韵礼貌的得体轻笑,她和他,算是打照面最多的了。 《忘川》虽然他原本定的女二号不是她,但因为白夙的原因,方才定下了她,再加上之前舞会的“不识相”,郎韵自然明白,吴导多少是对她有膈应的。 “哪里,哪里,还是多亏了吴导给的机会,还没有好好感谢您呢。” 在这娱乐圈里待久了,郎韵也学会了处事圆滑起来,首先说出来的感谢地便是他,虽然她不喜欢拍马屁,但是,如今的现实趋势,令她不得不去学会面对。 看郎韵这次倒是识相,还知道把他提到嘴边,吴导谦虚的摆摆手,“谦虚了,你的演技是真心的不错,给你介绍个导演,陈导,他最近可有一部现代都市剧正要找演员。” 言下之意,是他“好心”的给她谋求出名的机会,郎韵暼了一眼本来就熟知的陈导,眼皮抽了抽,吴导这是还记仇呢。 陈导,娱乐圈里谁人不知道,想要在他戏里一举成名的,哪个没有被他潜规则过? 他可是导演界里的一朵奇葩,拥有最佳“色狼”之称号,演艺圈里的大多数红得发紫的女明星中,半数曾经被他魔爪玷污过。 见陈导那淫荡的眼神在她身上肆意的游移着,郎韵心一紧,他们两个,不会是串通好了的吧,她该如何回答…… 第107章头号“情敌” 想要在演艺圈里混得好,最不能得罪的两类人,一类是记者,另一类,就是导演! 郎韵手心都快冒汗了,偏偏,她又是一个人在这,想要寻求帮助都不能,莫名的,她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白青亦。 但是,他没有来啊~ “陈导的戏,自然是好的,只是……” “我可是很看好修竹你的,你也知道,我在圈内也算个一流的导演,凡是在我剧里饰演的女主角,没有哪一个不红的!” 郎韵还没有委婉的拒绝,陈导像是想到了些什么,那双色眯眯的眸子在她浑身上下不断地游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话里有话的,更加是抛出了女主角的诱饵。 说实话,他导演的剧,真心的会捧红每一个女主角,哪怕是一些女二号,或者是更小的角色,都有红到发紫的机会。 这个诱饵,的确很具有诱惑力! 但是,她郎韵除外,光是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就已经让她感到恶心了,被导演潜规则上位的女明星,不在少数。 尤其还是这个色狼陈导。 那赤裸裸的淫荡目光令郎韵感觉到反胃,她是想出名,但是,可不是靠这种潜规则! 她有她自己的自尊心! 可是,虽然心里极其的厌恶了这几个导演,但是,她不敢得罪! 只能想着什么好一些的措辞来委婉拒绝,并且脱身。 却没成想,握着高脚杯的手突然被一双肥肥的咸猪手给握住,那带着油腻而温热的触感令郎韵再次感觉到恶心。 酒杯抖了一下,杯子里的红酒微微倾洒而下,几滴猩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手直往手心里钻。 郎韵惊了一下,正想抽回。 却猛的听到陈导那恶心至极的话语淡淡传来,“啧啧,修竹你这手真是滑嫩啊,简直都可以吹弹可破了,女明星中像你保养得这么好的,很少了。” “可能是她年轻的原因吧,修竹,这可是我和陈导的好意,你,不会不心领吧。”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着大话,郎韵想要挣扎抽开的手,愣是挣扎不开,陈导那得寸进尺的竟然还双手直接摸了上来! 而吴导那话语,则是透着警告性意味!脸色有些难看,郎韵直接不想再管会不会得罪他们了。 正要冷言拒绝,腰间突然被人给大力揽住,接着,手瞬间得到自由,人,更是直接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正要惊讶,鼻尖闻到的那抹淡淡的古檀香,令她更加惊讶了,他,刚才不是在陪着隆意么。 郎韵反射性握得挺紧的高脚杯,突然被一股强硬的力度导向,不由自主的,酒杯里还剩下大半的红酒猛的向陈导身上泼去。 郎韵直接是震惊状态了,目光顺着陈导到手忙脚乱的不断擦拭着身上的沾染了的红酒,然后,抬眸,却见白夙眸子里冷冰,令她心尖都颤抖了一下。 “你……” 陈导很是愤怒,而吴导更加是觉得郎韵不识抬举,本来想直接大骂出口的,但是,暼到她身旁突然冒出来的白夙,吴导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郎韵想要开口道歉,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会突然朝他那方向挥过去,但是,其实她内心是暗爽的。 她早就想泼他了,但是,现在的这种局面,对她以后的出路不太妙。 “对不起,陈导,我不小心才……” “是我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方才弄到陈导的,陈导,不会因为这个和我们计较吧。” 突然的,白夙那低沉而又强势的话语一出,直接打断了郎韵的话,也令本来想直接破口大骂郎韵的陈导,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口似的,愣是发不出任何责备的词语来。 因为忌惮白夙。 而他话语里的“我们”两个强调的词语,令他连屁都不敢放,若只是郎韵还好,但加上一个白夙,那他是嫌命太长才会去惹到这个修罗! 陈导憋着一股怒火,但愣是发不出来,目光深沉的暼了满怀“歉意”的郎韵一眼后,他只好把那股气给往肚子里咽下去了! 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陈导却是透着抹恭敬的对着喜怒不定的白夙笑道:“怎么可能会计较呢!小事情,小事情而已,你们聊,你们聊哈,我先去处理一下。” 陈导那肥肉横飞的脸,笑得很是僵硬,转身,便匆匆离开,吴导见陈导都走了,那么,他待在这里有些危险,因为白夙那毫无波澜的眸子向他看过来,却透着一抹凛冽。 更加的,是他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令他有种想要即刻逃跑的冲动。 “咳,那个,白少,我才想起我还有事情要忙,你们聊。” 说完,等不到白夙的回答,逃命似的拔腿就跑,后背凉嗖嗖的,再不走,他那凌迟的目光会灭了他的。 郎韵轻皱着眉头,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令她还有些余味未消,他,刚才在帮自己? 为什么? 抬眸,却猛的撞入一双深幽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却暗藏着一股汹涌,是郎韵猜不透的情绪。 猛的感觉他的手还搭在自己腰上,郎韵惊了一下,但白夙的手,这次倒是瞬间放开,两人的距离,也拉开,像是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郎韵还正惊讶他这次的“绅士”行为,却突然听到一声带着惊喜的娇喊,“竹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接着,便是一个瘦小的身影穿得很得体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郎韵看着她那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装扮,一时之间,竟然闪了眼。 刚才,白夙那突然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是因为看到隆意过来了,不想让她误会? 心,突然的被滞了一下,郎韵说不清楚自己现在该是什么心情。 反观隆意,十分热情的挽着她,被精心打扮了之后,她显得格外的像个公主。 原来她,很漂亮,漂亮到身为女人的她,都悸动了一下。 余光暼到一旁的白夙,见他优雅的举起高脚杯喝着红酒,仿佛对她们之间的亲昵丝毫不在乎一般。 但是,郎韵却细心的捕捉到,他那柔和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投射在她身旁的隆意身上。 “今天小意很漂亮。” 移开目光,郎韵看向半挂在她身上的隆意,见她朝自己甜甜的一笑,脸色红润,似害羞。 “哪有,竹姐姐今晚才漂亮,没有想到,竹姐姐的父亲竟然就是郎伯父啊。” 隆意那惊讶的话语,却令郎韵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事,白夙没有给她说? “嗯。”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有个豪门“父亲”,也是个无奈之举。 “今晚的大导演真的好多啊,竹姐姐,刚才夙哥哥给我争取到了去试镜的机会哟,我以后可以向作为前辈的你看齐了!” 隆意那兴奋而又带着向往的话语响起,郎韵却在内心里惊起了一片涟漪。 低垂着眸子,掩饰住自己那眸子里的惊讶,原来,白夙突然让郎华举办这个商业活动,只是为了让隆意认识更多的导演,给她以后的出路铺好垫。 拿郎华来当幌子,避免一些绯闻和对隆意以后前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是他白夙没有以自己的名义举办的目的。 心,瞬间凉了一大半,那么她来这里,是来当衬托的? 白夙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盘,在这里,表面是是郎华为她搞得商业活动,但是,到后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拿她郎韵当幌子。 而却给隆意熟悉各个导演的机会,真的是拿她到底当什么,而就在刚才,她差点被导演给逼迫潜规则…… “竹姐,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太妙啊。” 隆意那一惊一乍的嗓音响起,白夙那深邃的目光便凝在她的脸上。 郎韵强扯出一抹笑容摇摇头,“没事。” 隆意狐疑的暼了她一眼后,松开挽着她的手,奔向白夙,亲昵的拽着他的衣角,带着抹撒娇的意味,“夙哥哥,能不能以后出席商业活动和舞会什么的,都带上我啊,我想认识更多的人,多认识几个人的话,以后的路才会好走一些。” 白夙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眸子凝在她那拽住自己衣角的手上,闪了一下眸子,任由她拽着,目光移到郎韵脸上,见她低垂着眸子,看不清楚脸色。 他方才淡淡开口,“可以。” 隆意自然高兴起来,有些兴奋的望向郎韵,却见她已经平静的抬起头来,望向她。 郎韵在暼到他们那亲昵的动作后,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 “我还有一些事情,你请自便。” “你”,而不是“你们”,郎韵直接漠视了白夙的存在,朝隆意强扯出一抹笑意后,转身便信步离开。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盯着郎韵的背影。 沉思。 隆意抬眸,暼了一眼白夙的神色后,她那本该满是笑意的脸色有些僵硬下来,顺着他的目光,却看到郎韵的背影逐渐消失。 刚才,夙哥哥的目光就若有若无的放到郎韵身上过,她才和一个导演聊了一会天的功夫,就没有见他人影了。 而现在,却在这里看到他们两个,而夙哥哥,看郎韵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本来,她们都不足为虑的,但是,就在刚才,隆意发现,夙哥哥看人的目光变了,在温雅身上都没有过,却独独因为这个叫郎韵的女人。 这也让她感到本该独属于她的东西,正在逐渐流失,精明如她,她自然能感受得到,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白夙明显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郎韵……郎韵……看来,你首先才是我的第一个重点目标呵…… 第108章人心隔肚皮 曼易来探班的时候,郎韵还在拍戏,却猛的听到一声惊喜的话语从她身旁传来。 “青衣姐,哇,真的是你!” 曼易轻皱着眉头,透过墨镜,看到的便是一个瘦小的女孩子,但年龄,好像和她身材不符合。 模样倒是娇小玲珑,显得尤为可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曼易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眸子里谄媚给弄得直皱眉头。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曼易还是犀利的发现她的那丝刻意讨好。 以为是剧组里的小演员或者是粉丝之类的,曼易轻皱着眉头并没有搭理她,对于第一眼就不喜欢的人,她从来就不屑于搭理。 那人,正是被同和郎韵进一个剧组演戏的隆意。 隆意暗自掩饰掉眼底里的闪现过的一抹阴翳,这个人,竟然敢不搭理她,真当她红得发紫呢!给我等着! 表面没有丝毫不被搭理的尴尬和懊恼,隆意仍旧甜甜的轻笑着对着曼易说话,哪怕她明显的不想搭理她。 “青衣姐,竹姐姐常和我提起你呢,说你是她非常玩的好的闺蜜,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隆意。” 果然,见自己提起修竹后,曼易终于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隆意嘴角挂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曼易摘掉墨镜,那双复杂的眸子盯着隆意,“你说的是修竹?郎韵?” 隆意乖巧的点头。 曼易轻眯了一下眸子,怎么没有听郎韵提起过有这号人物。 “你和她什么关系?” “嗯~我和夙哥哥关系好,我又无家可归,所以住在夙哥哥家,然后夙哥哥让我和竹姐同属于一个经纪人,我也和竹姐姐玩得挺好的,很幸运,进了同一个剧组。” 隆意那乖巧的回答,却令曼易眉头轻轻皱起,她可没有忽略掉,她提起这些时,那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得意。 巧合?太巧合了吧,看来,她等会得去问问郎韵了。 听到她反复的提到夙哥哥,曼易突然审视的打量了一下她,隆意大方的任由她打量,没有丝毫的生怯。 曼易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果然,这个女孩子,不简单,这是她第一眼就可以得出的结论。 “听说青衣姐先一步比竹姐姐出道,现在,好像竹姐姐要稍微红一些呢,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隆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妥当似的,忙捂住嘴,一方面又想着该如何解释。 曼易却不住的冷笑,这么快就想要挑拨离间?丫头,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我当然是希望她比我红,以后,她就可以养我了,何乐而不为?” 丝毫生气和嫉妒羡慕恨的情绪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无私的信任,反而还顺着杆子往上爬,期待郎韵比她红,这就是友谊! 见自己说完这些话,曼易竟然不中招,隆意有些尴尬的讪笑。 曼易却讽刺的勾了勾唇,敢和她玩心机,玩不起算老娘输! “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突然的一声喜悦而又熟悉的话语响起,打断了她们之间的交谈。 曼易和隆意同时望了过去,拖着长长的古装服饰的郎韵朝曼易奔来。 曼易赶紧的拉住她,“我滴姑奶奶,这可是古装服!你悠着点!” 明显的亲密无间,话语里的嗔怪却透着担忧,这副热心的态度和刚才对她冷淡的态度明显不同! 隆意暗自低垂下自己的眼眸,掩饰掉自己眸子里的阴翳。 郎韵无所谓的轻笑,见隆意也在一旁,她疑惑的在她们两人之间打量,“你们见过面了?” 曼易还没有回答,隆意倒是抢先回答了。 “是啊,是啊,我和青衣姐聊得很开心呢。” 听着隆意那巧妙的问答,曼易心里不住的冷笑,果然,这个人的心机,真的挺深的。 她什么时候和她聊得很开心了,暼了一眼郎韵那开心的笑脸,曼易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准备玩这套。 “我想和小韵叙叙旧。” 曼易话语一落,便那眼不瘟不火的暼向隆意,言下之意,是不想有她参合进来,难听点,就是她可以滚了。 明显的不欢迎态度,令隆意有些尴尬的轻笑,但是,她是谁,怎么可能会“怯”场。 脸色未变,依旧是甜甜的笑着,装着很识趣的模样,“那个,你们肯定有很多闺蜜之间的话语想说的吧,我还有剧本得看呢,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隆意便轻笑着朝郎韵点了一下头后,转身,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 即使明摆着不欢迎,她也要话语里占一些主导先机,话语说的不是她曼易不欢迎她,只是她隆意,有事情忙而已。 见隆意离开后,曼易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她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有话。 郎韵有些莫名其妙的,把眸子在曼易身上和隆意那远走的背影上来回审视。 “你们,刚才到底聊了些什么?”郎韵再笨,也看出了曼易的不愉快。 曼易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有这号人物!” 郎韵带着歉意的摸鼻,“本来想要和你说的,但是,事情太多,就给忙忘记了,sorry。” 曼易不想和她纠结这些太多,拉着她坐在休息椅上,“那个叫隆意的,你以后小心着她点。” 再次的提醒,令郎韵微微皱起了眉头,暼了一眼刚才隆意消失的方向。 “她,怎么你了?” 曼易没有回答她,却是给了她一个爆栗,郎韵疑惑的抱头,无辜的望着她,说好的女子动口不动手嘞。 曼易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听我的话就好,像你这么个脑神经如此简单的傻白甜,被人给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郎韵揉了揉头,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隆意,她也没有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 郎韵只是客观的阐述一件事情,曼易却幽幽的盯着她,盯得郎韵直闪烁着眸子,不敢看她。 “人心还隔着肚皮呢,你在娱乐圈里混的时间还少?给我留个心眼!” 曼易直接不想再和这个笨蛋继续纠缠这个愚蠢的问题上,知道郎韵的性子,她非得被阴过一次才长记性的主。 看着她那犹自郁闷的模样,郎韵亲昵的挽着她,“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会牢记的,留个心眼,好吧?” 曼易这才转眸盯着她,郎韵突然想起,她这么个大忙人,怎么会来这里。 “你今天没有拍戏?还有那个程以南呢?” 曼易幽幽的暼了她一眼后,又缓缓的转向一边,“今天没戏,而那个程以南,人家有女医生约着,不来烦我更好,我乐得自在。” 郎韵听完却猛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惹得曼易古怪的盯着她。 她怎么感觉,听着曼易的话语,好酸哪。 “你在吃醋?” 郎韵突然的一句话,却令曼易微微愣住,继而炸毛道:“怎么可能!那个祸害!他不来骚扰我,我都可以烧好几注高香了!吃什么醋!我又不是闲的蛋疼!” 看着曼易如此激动的解释,郎韵使劲的憋着笑,幽幽的暼了一下她下身的方向,有蛋? 曼易自然发现了郎韵那很污的眼神,一巴掌给她贴过来,把她那脸给移到另外一边,“老司机,人家还是宝宝,别带坏未来花骨朵。” “啧啧,我看看,这脸皮忒厚,你无敌了。”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后,曼易把自己方才把重点戏给她说了,“对了,我又可以当主持人了!我给你争取了上那节目的机会,到时候,你给我打扮得体面一点上来,别给我丢脸。” 郎韵惊喜的望着她,却不是对她说的让她有机会再上节目,而是她又可以当主持人了。 郎韵自然知道,其实她,最爱的还是主持人这一个行业。 “恭喜你了,怎么会突然又可以继续当主持人呢?” “这你就别管了,总比当这破演员累死累活的要强,对了,到时候,可能会连同你们剧组的人一起请过来,虽然给你带了个机会,但是,毕竟不能单独只请你。” “没事,没事,能上台就可以了,我不介意的,人多热闹。” 郎韵像个没事人的挥挥手,有个当主持人的闺蜜,就是好啊,虽然她上过一次综艺节目了,但是,论热度,曼易以前主持的那档节目,在国内排名前三的。 对于提高她的知名度的所有帮助,她从来不嫌多。 曼易点了点头,听见那边准备再次开拍的声音传了过来,曼易拍了拍郎韵的头。 “行了,去拍戏吧,到时候,我来通知你。” “嗯嗯。” 看着曼易远走,郎韵心情好的起身,习惯性的拍了拍屁股,提拉着长长裙摆,向开拍的场地走去。 而在郎韵走了以后,一旁不远处的台柱子身后,闪现出了一个瘦小的人影。 上节目? 嘴角微微扬起,脑海里瞬间冒出来一个绝妙的计划,这是个好机会,让自己出名,让她身败名裂的好机会! 郎韵,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就只怪你敢和我抢男人,眸子里闪烁着一抹阴谋的冷光,那瘦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台柱子身后…… 第109章该死的心软 龙渊别墅。 白夙正在书房处理文件,成承毕恭毕敬的站立在他的办公桌前,等待着他的吩咐。 翻阅完手里的文件后,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有些阴翳,脸色,更加是透着喜怒不定。 成承瞬间心都跟着一紧,大气都不敢出。 却见白夙正要开口,书房门却被突然轻轻的敲响,接着,还没有等他开口同意,门,已经被打开。 深邃的眸子里立刻闪现过一抹不悦,但是,但当看到那个缩进来的脑袋时,白夙眸子里的不悦化为平静。 “夙哥哥,我可以进来么?” 见书房里的气压有些低,本来想直接进来的隆意,有些犹豫的假装请示了一下,但是,她知道的,白夙会让她进来的。 果然,白夙只是淡淡的暼了她一眼,见她半个身子都已经进来,说不让也没用。 “进来。” 成承暗自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刚才,他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白少身上深深的寒意。 但是,隆小姐进来后,那股明显的凛冽逐渐消失,成承暗自擦了擦手心里的冷汗,这要是搁别人,早就被白少给直接“凌迟”了吧。 所以,以此可见,隆小姐在少爷的心里的位置应该不低。 “夙哥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隆意进来后,便径直半撑在办公桌前,眨巴着眼睛,带着可爱又期待的小眼神直直的望着他。 成承感觉自己手心里的冷汗又多了起来,隆小姐这是在惹火啊,有恃无恐么。 但是,令成承大跌眼镜的是,白少竟然仍旧没有生气,直接漠视掉隆意的动作,头也没有抬的低沉开口。 “什么?” “就是我想跟随修竹前辈一起,我听说她好像要上一档挺热门的综艺节目,我也想跟着她一起去,学习一下,夙哥哥能帮我的吧?” 说完,隆意那满怀期待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白夙,那渴望的眼神太过于炽热,令白夙想忽视都难。 抬眸,望向一脸期待的隆意,这丫头…… “可以。” “真的啊!谢谢夙哥哥!夙哥哥最好了!”隆意要不是隔着个办公桌,她都想激动得去拥抱他了,见他还有文件到处理,见好就收的调皮吐了吐舌。 “打扰了,我马上就走。” 说完,心情十分的好的转身,蹦哒着离开。 白夙望着她那心情很好的背影,被她的开心所感染,身上的凛冽气息逐渐缓和下来。 目光转到手里的文件,凛冽的目光射向成承,惹得成承浑身一颤,后背凉嗖嗖的,不止是手心里冒汗了,连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说了什么没有?” 虽然白夙口中说的“他”并没有提名字,但是成承依然是知道的。 “白爷……他好像察觉到了一些……” 成承结巴着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白少那浑身散发的浓烈戾气,那凛冽的气息顺间在书房内扩散,连空气都停滞住了一般的。 满是胆战心惊,成承赶紧解释道:“但是,我已经派人把那文件销毁了,白爷铁定不会查到是我们这……” “嘭”的一声,成承还没有说完,白夙手里的文件就已经向他的脸上飞去,准确无误的击打在成承那本就苍白的脸色。 文件坚硬的棱角直接把他鼻子刮伤,但成承一句话都不敢再继续说,立马“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 “白少,这次,这次是我疏忽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求白少……” 仿佛跟失了神似的,成承冷汗直往下掉,像是大热天天里的汗水,却透着心凉。 “我记得,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低沉的话语,却透着强大的逼迫性气场,惹得成承身子埋得更低,跪着得膝盖都发软。 这次,的确是由于他的疏忽,导致白爷差点怀疑到少爷头上来,之前就漏过一次陷了,这次,得想方法补救,不然,白爷顺杆子往下查的话。 那么,少爷的大计,就毁在了他的手里,那他就是死个一百次都不足以消少爷的怒火了。 但是,这次大少爷竟然从中作梗,方才导致他的疏忽,让白爷开始怀疑了少爷。 成承自知愧疚,结结巴巴的开口,“求……求少爷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把……把这次的漏洞补上来,不让……不让白爷再起疑的……” 白夙却看也没看跪在地上,抖成筛子的成承,只是眸子里闪现一抹沉思。 强势的气场,令成承恐惧到半趴在地,大气不敢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白夙方才把目光移到成承身上。 浑身被那目光盯到僵硬,成承不敢胡乱开口再求饶。 “最后一次机会,待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越学越回去,你倒是长本事了。” 低沉的话语一出,成承直接瘫软在地,心里有股劫后余生的幸运感。 暗松了一口气,成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家少爷,却见他那喜怒不定的眸子正幽幽的盯着他。 成承赶紧的表态,“是!这次,一定不会再让少爷失望!” 想要强撑着起身,却被白夙那突然的话语再次吓了一跳,再次没出息的跌跪在地。 “顺便把隆意说的事情解决了。” 吓死他了,还以为少爷改变主意了。 成承大松一口气,却看到少爷眉头轻皱,成承头皮一紧,赶紧的攀爬起身,踉跄着恭敬道“是”后,迅速消失在书房内。 再不出去,谁知道喜怒不定的少爷会不会出尔反尔! 只剩下一个人的房间,白夙慵懒的斜靠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则是夹着一根烟。 烟雾逐渐缭绕而起,晕染了他那张妖孽级别的脸,俊逸,而又透着狂妄不羁。 眸子里,闪现一抹嗜血而又令人震慑的野心。 就算他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又如何?白氏帝国的所有企业,他必定会一一拿下! 而他,可不是乖乖听话的“好孩子”!狠狠的掐断了烟头,白夙起身,迈着修长的长腿,走出了书房。 在公司派来接送的豪车里。 郎韵正疲惫的揉着额角,谢友珊在一旁给她念着明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十一点过了,这阵时间以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早的回来过。 眸子,望向窗外,却在突然看到的街边的一处灰暗的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郎韵眸子猛的一紧。 犹豫了半刻,直到车已经开离了原本的小巷子,郎韵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该死的心软了,低咒了一句,郎韵猛的开口。 “大力,停车!” 接送她的司机是公司的保镖,专门是为了保护郎韵的,有着强壮的身姿,很符合他的名字。 大力猛的刹住车,转头不解的望向郎韵,却见郎韵戴好墨镜和口罩后,没有任何解释的打开车门便下车。 谢友珊和大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后,赶紧的下车跟上她,现在郎韵可不比以前了,分分钟好几个狗仔能拍到。 他们得看着点,Mona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得交代,不能再让郎韵出不好的绯闻! 灰暗的角落里,一个身材性感的美女正在被一群小混混围着,嬉笑声,淫荡的口哨声不绝于耳。 还伴随着小混混那辱骂加殴打的兴奋声,而那被打的美女。只有强忍住,连求饶和求救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都给我住手!!” 一声带着怒火的娇斥,猛的令那群小混混停住了暴力的行为,皆带着抹惊讶的望了过来,却看到一个多管闲事的女人。 而且,还看不清楚模样。 “哟呵,还送来一个女的。” “老大,那女人应该长得奇丑无比吧,不然干嘛不露面!” 小混混的头子正要淫笑着朝郎韵走过去,他身旁的小弟赶紧提醒道。 “管她呢!只有是个女的就行!老子几天没开荤了,灯光暗,丑不丑无所谓!” “哈哈哈哈……” 淫笑声充斥在耳边,郎韵却只拿眼望向那弯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微弱的灯光打下来,可以看到,有几分和郎韵相似的眉眼。 正是郎溪。 看到突然有人站出来救她时,郎溪本来还犹自感到庆幸,但是,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时,她只有感到恶心,郎韵,她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吧! 小混混们纷纷朝郎韵走过来,看到他们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郎韵有些惊慌的不断后退。 她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来想要救郎溪的,真是该死的心软作祟! 大力和谢友珊的突然到来,给了郎韵一些勇气,但是,毕竟,那些小混混人多势众。 “啧啧,还有帮手呢,又来个女的,有福气了哥几个,那个男的,劝你识相的,就给老子麻溜的滚!” 混混头子无不嚣张的大吼道。 大力和谢友珊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郎韵这突然的来这里,想要和这几个混混玩过招? “大力,那里面的那个女的,帮我救她出来!” 郎韵低声凑近大力耳旁说着,大力暼了一眼在角落里蜷缩着的瘦小身影,顿时了悟,原来,郎韵是美女救美女啊。 但是,这么豪迈,可想过后果,这得多亏了他大力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歹大力也是跆拳道黑带出道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被派来做郎韵的专属司机。 露出他那壮硕的肌肉,大力皮笑肉不笑的朝那群混混走了过去。 第110章好心没好报 见过想死的,没见过如此想要死的! 混混头子脸色有些阴翳,奸笑着冲自己的兄弟们使眼色。 一群混混瞬间一拥而上,但是,却只是听到好几声胳膊肘断裂的声响,接着,便是那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郎韵这次没有心思去研究活教材了,信步向正吃力的撑起的郎溪走去,看到她那一身的性感而妖娆,却透着不符合她此刻的年龄段的装扮,郎韵就眉头紧皱。 毕竟同属于郎家的人,虽然她已经和郎当断绝了父女关系,那么,跟这个人自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而且,郎溪还曾经那般恶毒的对待她过。 郎溪可以做到绝情,她却不能,该死的心软,郎韵知道,自己会吃亏的。 郎溪此刻看起来状况不太好,一身狼狈不说,脸上好像还被打了,嘴角微微溢出来血丝。 正要去扶起她,却猛的被郎溪信手甩开。 “不要你假惺惺的!想要看我笑话!这下你开心了!你满意了!别用你那脏手碰我!!” 而她好不容易撑起的身体,因为甩手的动作太大,用力过猛,再次跌倒在地。 闷哼声突然响起,郎韵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不识好人心,就是她这种状态。 “你以为我想看你笑话?那我就不是让人来阻止那些混混了,反而会在他们弄死你的时候,搬个小凳子吃着瓜子看着你被羞辱!那才叫解气!” 郎韵那冰凉的话语,没有温度,透着讽刺。 郎溪半撑着的身体微微僵硬住,嘴唇被她咬的十分苍白,脸颊又肿又疼,抬眸,却见那个男人只用了几招就把那七八个混混给收拾干净。 此刻,那些混混正骂骂咧咧的赶紧互相搀扶,踉跄着赶紧逃走。 直接想漠视郎韵,郎溪轻咬着唇,踉跄着身体正要离开。 “你还在读书,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学生样?” 郎韵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突然看到她那凄凉而孤寂的背影。 话,突然便这么冒出来。 不止郎韵自己惊讶到了,连一旁谢友珊和大力都惊讶着眸子望着郎韵,这个女孩,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而作为郎韵的助理,谢友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韵姐的这个妹妹,不是总是坑害过她吗?韵姐干嘛要管她! 要是她,早就添上一脚了! 郎溪却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脸色带着讽刺和冷漠的转身,恨恨的瞪着郎韵,微弱的灯光下,她那脸色透着有几分诡异。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现在倒是灯光了,可是,你把我的家,把爸妈害成什么样子了,你不知道?呵呵……现在,你在装什么老好人?虚伪!” 郎韵却轻眯了一下眸子,自然看出她眸子里那浓烈的嫉妒恨,恨不得活剥了她似的恨,令人心惊。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心里的心软,人家根本不买账,只是会当成假惺惺而已。 面无表情,郎韵和她对视,淡淡的开口,话语,毫无温度,“那也是你们活该,而且,提醒你一句,我现在,和你们丝毫关系都没有。” “呵呵……啧啧,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出名了就可以忘了家人,怎么?嫌弃那个家给你丢脸?郎韵啊郎韵,我告诉你,哪怕你再不想和那个家扯上关系,你生是郎家的人,死……也是郎家的鬼!你脱不了干系!” 郎溪有些阴狠的低吼出声,动作太大,扯痛了她嘴角,使得她眉头紧皱,脸色透着抹痛苦。 暼了她那痛苦的脸色,郎韵明显的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她就不该心软而下车。 没有接她的话,信步,和她擦肩而过。 正要离开时,郎溪却叫住她,“知道我最恨你什么么?” 郎韵脚步猛的顿住,却并没有转身。 郎溪突然像个疯子似的冷笑起来,脸色显得有些狰狞。 “最恨你的,就是你那总是逆来顺受的做作模样!简直和被打的狗没什么区别!不!人家狗被打急了还会咬人呢,而你郎韵,从小到大的被打,连个屁都不敢放。” “但是,如此下贱的你,凭什么要得到这些如此好的待遇!你没有任何资格去得到!一个如此低声下气又不会叫的狗,永远都不会有出头的这一天!你郎韵,永远的都只会是个被作践的狗!!” “啪”…… 在郎溪话语一落之后,郎韵那带着强烈的怒意的手,便猛的朝郎溪脸上挥了过去,本就遭受重创的郎溪,瞬间倒地。 郎韵气得连挥过去的手都在颤抖,看着郎溪那被打之后,竟然还不断的朝她大笑的表情,郎韵顿时感觉到不妙。 果然,身后,一处微弱的亮灯闪了一会儿,郎韵眉头紧皱,扭头望去,却见有辆车光速的消失不见,被拍了如此多,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继而,郎韵阴翳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仍旧在地上大笑的郎溪,原来她故意刺激她,有后招在等着她呢。 她肯定是看到了狗仔,然后才逼她出手,虽然她戴着墨镜和口罩,但是,谢友珊可是她的助理,明天,头条新闻又要开始沸腾了! 眼睛真是瞎了!郎韵双手握得死紧,刚才,她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来救她! 真是日了狗了!! “我真是后悔,刚才,就应该好好看着你被那几个混混弄死的!”居高临下的盯着郎溪,郎韵脸色有些讽刺和阴沉。 说完这句话后,转身,信步离开。 大笑猛的止住,心,猛的颤抖了一下,郎溪脸色瞬间变得凝滞下来,望着郎韵和那两个人迅速消失在这寂静万分的小巷子里。 夜,再次像死一般的寂静。 郎溪却再次轻笑起来,扯痛的脸她也不在乎,凡是能让郎韵不好过的事情,她都喜欢韵,哪怕她刚才救过自己。 郎溪可不会傻兮兮的认为,郎韵是出于同情心,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她郎韵会当老好人,她郎溪的名字倒过来写! 讽刺性的冷笑着,她等着明天的头条新闻出来,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又如何?她乐的自在! 半搀扶着墙,那个一身狼狈的女孩踉跄着出了小巷子,继而,又缓缓的消失在死一般寂静的街道上。 夜,很沉。 只有偶尔路过的几辆车子,伴随着虫鸣。 郎韵在回去的途中,心里的气就没有消过,谢友珊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被狗仔拍到的事情,这种事情,尤为的敏感! 有些忐忑不安的直搓手,得,完了,Mona这才嘱咐的事情,他们一送韵姐回来就直接触犯了,该怎么办? 那些媒体,可能会大肆宣扬,到时候被宣传得一发不可收拾的话,她直接卷铺盖混蛋了! 郎韵暼了一眼紧张兮兮的谢友珊,疑惑了一会,方才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郎韵也无力的扶额,安慰性的拍了拍忐忑不安的谢友珊,“没事,事情是我惹起的,管湘那里,我自己负责。” 谢友珊哭丧着一张脸,幽怨的小眼神盯着郎韵,姐啊,这可不是负责就能完事的啊,娱乐圈,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人不吐骨头的!! 把郎韵送回公寓后,谢友珊赶紧得奔向管湘那里请罪,看能有什么方法快点阻止明天的头条新闻。 高级公寓。 正当郎韵抓耳挠腮的想破脑袋怎么和管湘解释时,电话却不经意的响了起来。 直接吓得郎韵一哆嗦,以为是管湘的,拿起一瞧,却是白夙。 这个混蛋,自从隆意出现后,他好像就没有再找过她,这是她值得庆幸的,却又是莫名的烦躁的。 现在,又打电话给她,又是想要弄什么幺蛾子! 现在,她可没心情应付他。 直接不想接,但短信却阻止不了。 “下来,三分钟。” 郎韵直接想开骂了,莫名其妙吧他,每次都玩这套,当她到底是什么!! 明明自己有未婚妻,还有个小女朋友的,干嘛还得纠缠她这个嫂子!! 拉开窗帘,便瞧见那辆豪车停在灰暗的角落里,暗夜,显得有几分深沉,就像他那个人,诡异而又恐怖。 “要不我上去,自己选。” 大概是猜出了郎韵的拒绝,这次,他竟然再次“耐心”的重发了一条短信。 郎韵能感觉得到自己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外面有细雨在飘散,宛如她此刻的心情,烦躁又阴翳。 白夙脸色隐在车内,抬眸,便看到那个女人终于姗姗来迟。 她出现了,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撑着一支红色的伞,过腰的长发随意的挽成髻。 他看着她在细雨中走下藏青色的砖地,穿过小小的花园,一步一步,缓缓的来到他的身旁。 她走得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又带着犹豫,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做太大的动作,竟然会怕自己一动,又会令那个女人害怕自己而逃走。 这心情,从来没有过…… 深邃的眸子轻闪,他说不清道不明此刻他该有的心情,只是知道,他想见她,便来了,没有理由。 也找不出理由。 终于,她在车旁站定,白着脸、抿着唇、紧握着伞。 第111章吃醋?开玩笑! “有件事,我要先说清楚!”郎韵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微微的紧张和其他复杂的情绪。 白夙却点燃了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着烟,浅浅的吸了一口后,一语不发的盯着她,深邃的眸子幽暗。 郎韵被他那抹目光盯着,握住伞的手再次一紧,心里的莫名忐忑更甚。 “我们得把关系理清楚了,再……再这么下去……不……不好……” 见自己越往下说,白夙那黑瞳幽暗的程度越发的深,凛冽中透着危险。 郎韵说话,便没由来的开始结巴起来。 郎韵的话语一落,白夙只是喜怒不定的盯着她,保持着沉默。 “你……你自己有未婚妻了……现……现在还多了个小女朋友……就更不应该再和我不清不楚的……” 虽然被他那抹冷冽的目光盯着头皮发麻,但是,郎韵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因为她不想再这么继续。 “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吃醋么?”他眼底浮现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郎韵猛的被滞住,瞪了他一眼,“醋太酸,我不喜欢吃!而且,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白夙却突然一副无赖的模样,慵懒的靠在车椅上后,任由指尖的烟燃着,并没有再吸。 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仍旧是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恼羞成怒,看着她咬牙切齿,心情,莫名的开始好转。 “我不管你装蒜还是怎么!总之,今天咱们必须把话说清楚!” 脸色,透着坚定和倔强,还有那抹淡淡的愤恨。 白夙掐灭手里的烟,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话语,透着深沉。 “想要说清楚什么,先上车说,我没有隔着车说话的习惯。” 郎韵微微愣住,继而,那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暼了一眼四周,不会又有狗仔跟踪吧。 看也没有看她,但白夙却知道她在犹豫着什么,“附近有保镖,没有狗仔敢过来,你大可放心。” 说的跟偷情似的,郎韵脸色由红变为白,但今天,必须得和他把话说清楚! 关掉红伞,打开车门上车后,车内的暖气,令她那有些冰凉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有些疑惑,他好像从来不会开暖气的,那么,让她上车,开暖气……这二者,应该没有多大的联系吧,她又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 自作多情? 郎韵脑海里猛的闪现过这么一个词的时候,心里有些惊悚。 “怎么?不是有话要说?” 见她沉默半响,白夙把目光凝在她身上。 郎韵不敢抬头和他对视,“我的意思是,希望以后,你别和我玩什么暧昧了,不……不好,毕竟,你有未婚妻,我有未婚夫的,这样……” 话,梗在了喉咙口,因为头顶那强大的低气压,令她有些快喘不过气来。 沉默,持续荡漾在车内。 幽暗的眸子盯着那个头微微低垂的女人,脸色,看不太清楚,白夙微微移开目光。 “我记得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那低沉的话语一出,郎韵一征,继而脸色煞白,猛的抬眸看他。 “那只是你个人意思!白夙,你当我是什么,发泄工具?你自己有未婚妻,现在又多了个隆意,你就更不应该再和我纠缠,我答应你的合同,我自然会履行!” 话语,直接是低吼出声。 带着抹激动的,郎韵的胸还猛烈的在上下起伏着。 气氛,瞬间凝滞住。 白夙那轻眯的眸子里暗藏汹涌,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发泄的工具过。” 猛的听到他这么一句像是解释,又像反驳的话语,郎韵眉头紧皱,突然的,她竟然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我不管你是想要怎么样,但是,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了,咱们之间,只有履行合同的义务,没有陪上床的义务,那合同我回去也仔细看过了,根本没有陪上床的条约!所以,你当初根本就是骗我的,因此,以后你也不能再随意的碰我!”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长串话语,郎韵瞬间感觉到她的形象终于高大了些,起码,她有勇气和他“谈判”了! “说完了?” 没成想,郎韵终于鼓起勇气说完的如此“激昂”的话语后,白夙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话语,更加是毫无任何情绪。 “啊?嗯。” 反射性的,郎韵点头,但随后,却发现自己很蠢。 “那到我说了。” 态度,惊悚的好,这次,他竟然没有命令式的开口,这让郎韵震惊。 “首先,合同的事情,你肯定得履行,至于说我有未婚妻还碰你的原因,我对你感兴趣,这个回答,可以接受么?” 感你妹的兴趣! 感兴趣?我看是感性趣吧!! 郎韵咬牙切齿,“不接受!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还强上我,你分明是想要报复白青亦!” 郎韵话语一落,白夙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凛冽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车内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郎韵眸子微微闪烁,不敢看他那副令她感到恐惧的脸色。 正当郎韵觉得他会灭了她的时候,身体却猛的被他给拉入怀里,倾身狠狠地吻住了她,吞掉了她的抗议。 郎韵瞪大了眼,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再甩他一巴掌,但推拒的手到了他身上,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湿热的唇舌和他的人一样强势,半点不给她退缩反抗的机会。 吻得她全身发软头昏,等到他终于结束这一吻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他拉到了他的大腿上,攀着他的颈背。 郎韵昏眩震慑的看着他,浑身轻颤,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情欲,原本潜藏的激狂情绪尽皆浮现,那其中夹杂的细微情感令郎韵莫名惊骇。 她一震,想要缩手,他却伸手轻抚着她的唇,然后捧着她的下巴,再印上一吻,这一次,是温柔的。 他轻轻的用唇来摩挲这她的柔嫩唇瓣,极为克制、缠绵地舔舐这她的唇、她的脖颈。 不觉间,他的大手解开了她的发髻,乌黑长发顿时随意披散,刹那间,郎韵整个人显得妩媚而妖娆。 这,更加的令他呼吸粗重,下腹的燥热令他想直接把她吞咽下腹,但是,他突然不想破坏此刻静谧的美好。 郎韵无法分辨现实和梦幻。 她轻喘着,无法闪避,也无力抗拒,眼前的男人是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 突然的,令她心悸,也令她心慌,想要逃离,却又更想靠近,她知道,自己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再度停了下来,埋首在她的肩窝,一动不动的环抱着她。 他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那敏感的肌肤上,两人激越的心跳有着相同的节拍。 她没有办法推开他,只能攀着他,虚弱的任他抱在怀里。 暗夜深沉,环绕包围着车重交缠着的人影。 好半响,白夙方才抬起头来,看着她。 被他那抹复杂的眸子盯着,郎韵没由来的心口震颤,喉咙发紧,他那淡淡的熟悉味道,强势的态度,以及那一双震慑人的黑瞳,像覆上一层冰,又似燃着一团火。 矛盾得让她感到困惑。 郎韵闭着眼,恐慌而又心安,莫名的矛盾,她知道,却不晓得为什么自己的感觉会如此两极分裂。 莫名的心烦,却又透着揪扯的疼。 泪,在不自觉中无声滑落。 白夙突然在她那小脸上看到晶莹的泪珠后,心里烦躁莫名,手,不由自主的擦拭掉她滑落的泪,粗声道:“再哭,我不介意让你哭个够。” 话语,透着暧昧的警告,却很是奏效。 郎韵立马吓得止住了哭,微微睁开眼,却望见眼前的男人,那脸色竟然放缓和起来。 “我可以公私分明,但是,对于碰你这件事,我不保证做不到的事。” 郎韵摒着气,浑身一颤。 细雨仍旧在飘着,在车外,纷纷扬扬,包围着,隔绝了世界。 白夙看着她,一语不发的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郎韵率先垂下了视线,然后从他身上下来,坐回自己的座椅上。 沉默了良久,她自嘲一笑,“你不是说,我答应你和你合作后,你会给我想要的么,现在,先去替我解决狗仔的事情吧,大概十点左右,被拍到了。” 白夙凝眸就这么望着她,看到她脸上的自嘲,他突然觉得有些刺眼,微微移开了目光,低沉的话语从他那薄唇里吐出。 “可以。” 郎韵听到他的回答后,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来,她竟然还是走到了这种地步。 打开车门,连伞都忘记了要,飞也似的逃离他的人、他的车。 她在黑夜里、细雨中踉跄着飞奔上楼,直到关门上锁,却怎么样,也逃不开他挥之不去的味道,以及强势的圈拢。 心里的苦涩烙印越发的深,郎韵,你堕落了…… 而白夙,逼迫自己盯着她背影的视线,目光,落到车内的那把红伞上,烦躁的点燃了烟,浅浅的抽着,心里飘过的好几抹情绪。 没有哪一种,是他抓得住的,他的心,竟然乱了。 第112章自暴自弃 很幸运的是,次日,并没有关于她的负面新闻散发出来,很幸运,却也很可笑。 白青亦在她生活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突然的出现在她楼下,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看着白青亦像个白马王子似的,手里捧着一束薰衣草,是她喜欢的花,但是,有人见面就送这花的? 郎韵接了他的花后,白青亦温润的笑着,替她打开了车门,坐上车后,郎韵还有些懵逼,他想闹哪样?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郎韵有些心事重重。 “今天早上的戏我给你排到下午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青亦那温润的话语一出,打断了郎韵的沉思,抬眸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自顾望着路况,没有给她解释,也没有回望她。 吃了早餐后,白青亦便把她带到一处豪华的别墅外,见郎韵直接愣在门外,没有准备进来的打算,白青亦直接拉过她便走。 一路走来,便有仆人不断的向他们打着招呼。 喊她时,竟然直接是“少奶奶”!! 郎韵心里十分的忐忑,白青亦,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这处别墅,很是豪华,却也很漂亮,竟然是她喜欢的简朴淡雅风格,她记得,以前刚和白青亦谈恋爱时,他问过自己一次。 这下,是想要干什么? “这里,怎么样?”拉着郎韵转过一圈后,白青亦把她带到花园内的懒椅上坐着,郎韵趁机抽开了自己的手。 眸子轻闪,白青亦并没有在乎的轻笑着盯着她。 “很漂亮。” “喜欢吗?”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郎韵还是点了点头。 随即,白青亦嘴角的笑容逐渐加大。 “我按照你的喜好让他们弄的,最近,也在忙活着这件事情,打算给你个惊喜,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别墅了。” “给我的?” 郎韵直接惊讶到了,听着他说最近忙的是这件事,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难言的情绪,感动是有的,不管他是真是假,起码,他记住了她的喜好。 白青亦仍旧是温柔的轻笑着,点了点头。 郎韵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他们两兄弟的眼神,白夙的是强势而危险,白青亦则是温柔到可以溺死人。 都是她不敢招惹的。 “谢谢,但是,我不能要。” 白青亦侧目盯着她,看着她那微低着的头,他眸子轻闪,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你是我的未婚妻,给你的,你就要,不用有任何的负担。” 郎韵心猛的颤抖,只是因为未婚妻?果然,他们都是一个样的人。 自嘲的轻笑,郎韵还是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我住公寓挺好的。” “怎么,白夙给你的,你就要,我给你的,你就不要,他的公寓比我的别墅好?” 突然的,白青亦一改温柔,话语透着抹冷漠。 郎韵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起来,唇,被她咬得死紧,原来,他是知道的。 见郎韵脸色不太好,仍旧保持着沉默,白青亦换了一种语气。 “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于以前,你不止是当红明星,也是我的未婚妻,住别人的公寓,算几个意思?而且,这里,不会有狗仔随时跟拍,你大可放心。” 温润的话语,却话里有话的夹杂着其他。 郎韵手心里都开始冒了冷汗,心里的无力感令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不就是一个别墅么,收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初你收下白夙的公寓时,不也还是接受了。 郎韵自我安慰到,但是,却感觉自己做越发的堕落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他们白家的人,从来都只是会逼迫她。 “知道了,之后,我就会搬……” 见郎韵肯开口答应,白青亦脸色方才放缓,“我会让人帮你搬的,毕竟你也是明星,不能住太糟糕的房子。” 糟糕?他这话是在故意在刺白夙吧? 怎么感觉他们两兄弟,表面平静,暗地里的争斗,是她想不到的“热闹”。 郎韵嘴角微微抽了抽,他们两人的斗争,别把她搅和进去就行。 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从白青亦开始强势的让她搬离公寓开始,便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这是变相的监督,还是管制的开始?郎溪说的没错,她的确,逆来顺受,连自己都开始唾弃自己了。 禹城最顶尖的医院里。 程以南脸色阴沉的盯着拦住他去路的女人。 苏景婉! 他的青梅竹马,但是,他对她,半分好感都无,那一年,若不是她暗地里和自己父亲告密,他和妙就不会有遗憾! 他,当年也就不会像行尸走肉一般的痛苦。 “识相点,走开!” 他向来不会打女人,但是,不介意在她身上破例。 苏景婉无所谓程以南的冷漠态度,当年,她见识过。 轻轻挽起耳边落下的长发,苏景婉轻笑道:“怎么?又想去找那个跟妙长的像的女人?”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提到妙,就是他的禁区,那双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苏景婉。 男人那双冷冽非常的眸子射过来,苏景婉浑身轻颤了一下,步伐,不禁后退了一小步。 脸色有些苍白,自嘲一笑,她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以后,她就能有机会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而且,和她还很相像。 她连提她的名字都没有资格了,阿南,到底是把她恨到了何种地步。 也难怪阿南会再次“活”过来了,是因为那个叫曼易的女人么,有意思。 “我这才从美国回来,还特意选了和你同一家的医院,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就这么无情?” 此刻的他们,是在走廊上说话,本来之前他们的谈话就很引人注目了,此刻,苏景婉那话语一落,护士和其他医生们纷纷带着八卦的目光望了过来。 程以南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心里对她的厌恶更甚,话,直接不想再和她说,绕过她便想离开,却再次被她给拦住。 “若是让她知道,你接近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你前任而已,你猜,她作何感想?” 话语里,透着讽刺。 程以南却危险的轻眯了一下眸子,像看个毫无活力的东西一样,冷漠而又无情。 “她知道了又如何?管你苏大小姐什么事情?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暼了一眼那纷纷侧目投射过来的好奇眼神,程以南一个冷眼射过去,他们立马作分散开来,不敢再好奇。 “女人,最好别太犯贱,这样,只会令人更恶心!” 程以南冷漠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后,绕过苏景婉便走,这次,苏景婉没再拦他。 脸色煞白,苏景婉紧咬住唇,泪水在眼眶里晃动,刚才,他骂我,他竟然骂我!! 犯贱?恶心?!! 心,像是被针扎过似的疼痛,身体有些踉跄,苏景婉赶紧的扶住门框,方才没有狼狈的跌倒。 程以南,你就这么讨厌我? 泪水,终究是没有忍住,苏景婉掩面痛哭着向自己的办公室跑去。 身后,那些议论声开始沸腾,纷纷在猜测,新来的年轻有为的苏医生,和程医生,到底是何关系。 豪华的别墅内。 白浪脸色深沉的站立在落地窗旁,暗黑的眸子里闪现过一抹阴翳。 “查的如何?” 略微沙哑的嗓音一出,白浪身后的管家赶紧毕恭毕敬的上前搭话,但却是带着忐忑和歉意。 “这……老爷,之前本来可以查到的,但是,好像被人给抹去了痕迹,一时……一时没查……” “嘭”的一声,白浪手里的文件猛的向那管家砸去,管家最后一个“到”字梗在了喉咙口。 胆战心惊的,管家赶紧下跪着,不敢求饶。 “本来该有的线索,你给我说没有了?要你有何用?” “老……老爷,我……我……” “滚!” “是!谢老爷……” 见白浪竟然没有处罚他,管家赶紧麻溜的爬起身迅速的离开气氛诡异的房间里。 那利索的动作,丝毫也看不出他是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了。 白浪眸子里的阴翳有些深,他给的恩惠,可不是让那几个臭小子自己独立门户的! 别让他抓住证据,否则…… 阴狠的眸子轻轻眯起,他不介意亲自清理门户!白眼狼,他从来都不需要! 龙渊别墅内。 隆意脸色有些难看的瞄了一眼白夙的房间,看到林伯时,隆意拦住他。 “林伯,昨晚,夙哥哥回来休息没有?” 林伯仍旧是慈祥的在笑着,恭敬的回答隆意,“回隆小姐,少爷昨晚回来的,今早七点过就离开了的。” “是么。” 隆意挥挥手,林伯轻笑着离开。 眸子轻眯,昨晚,她本来想找他时,却被告知他开着车不知道去了哪里,当时,可已经是十一点过了,他不可能还处理公务! 只有可能,是去见谁! 那么,就只能在郎韵和温雅之间徘徊,而问了林伯,他却给她卖关子,愣是不说! 依她看来,虽然温雅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她发现一个好现象,就是夙哥哥从来没有碰过温雅,这可是她打听了许久的。 至于郎韵,那么久另当别论了,之前就传了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看来,夙哥哥昨晚是去了郎韵那里! 郎韵……又是你…… 凭什么!浪荡成性,这样的你,简直毫无资格和我争夙哥哥!! 眸子里的怨毒加深,想到了些什么,隆意嘴角的冷笑变大,得罪我者,死!! 那冷笑,宛如毒蝎般的恶毒又恐怖。 第113章她是坏女人?! 偌大的别墅,郎韵却没有来得及住上一晚,便要赶往外地拍戏。 辛苦的片场,她,显得尤为孤寂。 热搜上,不乏还有她的身影在,但大多是无关痛痒的话题。 电话铃声悄然响起,却是管湘。 “喂?”电话接起,却带着抹慵懒和疲惫。 “那个快乐向上的综艺节目,你带着隆意一起上!” 电话那头,传来管湘隐忍的怒火。 郎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隆意,怎么要她带?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带着她上节目,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着还是怎么地,你到时候替她挡一些犀利的问话,还有,游戏什么之类的,你也照顾着她些,现在人家是姑奶奶!” 阴阳怪气的话语,令郎韵有些懵逼,她记得,这次的综艺节目,只邀请了剧组里的演员而已,而隆意,好像才进剧组,处于适应阶段。 她,也要上节目,是想提高知名度? 郎韵转而一想也是,曼易主持的这档节目,本就是内地很火热的黄金档,对于提高知名度很有帮助。 了悟的点点头,郎韵并没有丝毫的芥蒂。 “好的,到时候,我会带着她的,放心吧。” 管湘嘟囔了一句,郎韵没有听懂,她那边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身上一暖,郎韵方才回过神来,暼了一眼在她身旁坐下的谢友珊。 “你去告诉隆意一声,我在世纪佳缘门口等她,让她赶过来,我告诉她一些节目的注意事项。” 谢友珊虽然疑惑,但也点头照做。 下午六点,在见到了那个明显经过精心打扮的女孩后,郎韵眼皮跳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心慌感打心里直往上串。 待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吧? 见她是从那辆熟悉的豪车下来的,郎韵眸子里的水波点起了涟漪。 他让人送她来的?看来,应该是白夙给她开的后门上节目了,那么,他倒是真的很在乎隆意。 郎韵下车后,莫名的感受到一抹凝在她身上的目光袭来,透着熟悉又陌生。 郎韵望过去,却只看到那一抹看不清楚的黑色玻璃。 心里莫名的一悸,若刚才她没有感觉错的话,白夙,好像亲自送隆意来了。 心里有股难言的情绪,郎韵暗自压了下来,隆意仍旧是像前几次见到她时,亲昵的挽着她叫“竹姐姐”。 郎韵给她说了一些必要的录制节目时的注意事项,隆意乖巧的听着。 说完了之后,郎韵唇蠕动了一下,想要问出口的话语,终究是再次被她咽下去,他在不在,关她什么事。 曼易身为主持人,很巧妙的和郎韵保持着距离,虽然外界都知道她两关系好,但她们也不能在节目上表现得太明显。 不然,又会被说炒作。 隆意的出现,有些意外,却又仿佛在情理之中,节目导演组和剧组里的人,都是早就打好了关系的。 因此,她一出现,并没有出现轩然大波。 在郎韵那高颜值的衬托下,人们的注意力,自然更加是往郎韵这个当红明星身上放去。 这令隆意眼底有些灰暗。 但是,想到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时,她嘴角微微上扬,沉住气,装成一副乖巧的模样,任由郎韵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越是众星捧月般的光辉,待会的“好戏”,才更加的精彩万分! 到了游戏环节,曼易拉过她小心的嘱咐着,“待会的游戏有些危险度,是突然加上去的,我事先并不知道,现在导演组才告诉我,你自己小心点。” 郎韵疑惑,为什么要增加游戏环节? 还具有危险度? 那她眼皮跳动,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吧,她觉得应该是她的杞人忧天了。 轻轻点了点头,郎韵当即被第一个喊上去先玩游戏。 这个游戏环节需要吊威亚,这是郎韵有心理阴影的,但是,在那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想上去的话,会被说为娇作。 硬着头皮上来,台底下的那些粉丝瞬间尖叫起来,郎韵朝他们轻轻微笑了一下。 但是,是得两个人吊威亚在半空中“争夺”光环,令郎韵没有想到的是,隆意自己首先第一个想要和她一起对“打”争夺。 郎韵有些为难的盯着隆意那小身板,她到底是真和她抢,还是玩假意的? 玩真的吧,郎韵赢了,会被说成欺负女孩子,玩假的吧,又会被说成连个女孩子都“争”不过,娇贵又做作。 这种事情,娱乐圈里时常发生,这也就令郎韵感觉自己两头不是人了。 看到隆意不由分说的就主动把那威压弄好,郎韵求助性的往曼易那里看去,却见她脸色有些阴沉的盯着隆意。 朝她比了个“小心她”的唇语。 郎韵顿时皱眉,疑惑的望向一脸因为激动而微微红润的隆意。 隆意察觉到郎韵在看她,抬头,对着她甜甜一笑,“竹姐姐,到时候,不要因为我小,就让给我哦,不要有压力,尽你全力吧!” 郎韵心慌的程度越发的快,不知道是因为即将要吊威亚,还是因为要和一个女孩子“争夺”。 容不得她想太多,直接被赶鸭子上架的硬着头皮上。 虽然下方有厚厚的铺垫,但是,郎韵被悬在半空时,心里还是没由来的紧张。 抬眸,却见隆意用一双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见她望过来时,竟然诡异的朝她笑了笑。 “竹姐姐,开始了,是我的,我一定会抢到手哦。” 话里有话的,郎韵突然间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见她真的要开始抢了,底下一片观众和嘉宾都在为她们喊加油。 身体突然被隆意一把抓住,大腿猛的被她给狠狠地掐了一把,郎韵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玩真的! “你掐我干嘛?” 郎韵小声的疑惑问她,也是为了顾及她的名誉问题,但是,郎韵为他人着想,他人……可不并会回报。 只见隆意刚开始还笑意盎然的脸,此刻,立刻翻脸比翻书还快,换了一副委屈的脸色,加大了音量的叫道。 “呀!!竹姐姐,你掐我干什么?!!” 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却见隆意自己向她靠近过来,她动作都没有变,隆意自己倒是瞬间“弹”了出去。 只听到“斯拉”的一声响,隆意身后的威亚瞬间扯掉,而她,正直接呈抛物线的趋势往下掉。 事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郎韵丝毫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听见下方一阵尖叫声响起,接着,便是众人朝被摔得不轻的隆意围了过去。 隆意,并没有掉在铺垫上。 郎韵脸色瞬间煞白,她,直接还被晾在了半空上,幸亏曼易反应及时,把郎韵给放下来。 他们在下方,并没有看清楚她们在半空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曼易敢肯定,郎韵被隆意设计了! 给她解了威亚后,却见郎韵脸色煞白,白到令她心慌,曼易握紧了她冰凉的手,不断地安慰着她没事。 但是,郎韵丝毫反应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个修长而又高大的身影迅速的跑到台上来,弯腰打横抱起那被摔到昏迷的隆意。 看到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后,郎韵的眸子一紧,是白夙,刚才,他一直都在? 白夙抱着昏迷不醒的隆意经过她们这一处的时候,郎韵永远都忘不了,他那阴鸷的眼神飘过她的那一眼。 虽然,只是短暂的那一眼,但是,郎韵脸色却更加的苍白了,连咬着的唇都变得雪白。 心,凉到浑身不住的颤抖。 郎韵想要解释,想要大声的宣告,刚才那件事,不是她做的,是隆意自己这么做的,但是,不会有人相信她。 连白夙那一个眼神,便足以说明,他,更加的不会相信,隆意会自己伤害自己。 就连郎韵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推过隆意,因为,隆意为什么要这么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她,忽然明白过来了,听着台底下那些议论声,白夙经过她面前的那个眼神,所有人盯着她,她像是个罪人,坏女人的眼神。 带着斥责,带着不屑,更加的,带着鄙视,接下来的头条新闻,便再次有她郎韵的身影,负面新闻,这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因为,如此多的人亲眼目睹了…… 隆意她,是想要自己身败名裂! 突然的认知,令郎韵浑身冰凉,仿佛被雷劈过似的僵硬,冷,很冷,透心的冷。 “没事了,我知道她是自己摔下来的,不怪你,我信你,韵,我信你,你说句话好不好?” 身子,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曼易。 郎韵突然感到疲惫的把头埋在她肩膀上,还有人信她,这便够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只知道自己出去时,是被曼易和谢友珊护送这出去的,但是,外面的记者铺天盖地而来。 让她连逃,都逃不掉。 记者和保镖的推搡中,郎韵穿着高跟鞋猛的被拽倒,脚踝直接听到“咯噔”的一声,扭到了。 郎韵疼得脸色雪白,冷汗,不断地从她头顶冒出,最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人海中被抱出去的,又是怎么到了医院的。 她不知道,像失忆了一般…… 第114章他,暴戾又恐怖 禹城最顶尖的医院。 病房门口,程以南关上病房门后出来,轻皱着眉头盯着在房门外的几个人。 “她没事,只是脚上的伤,她不肯让碰。” 说的,自然是郎韵。 隆意事件发生后,郎韵的名字果然纷纷扬扬的在各大媒体上显示着。 全是关于她的负面新闻,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的导火线,竟然令郎韵的名号再次沾染了污点,而且,就像一滴墨水,瞬间渲染了整碗水。 恶性事件,负面新闻,在不断地持续发酵,虽然管湘极力的解释和发文声告,但是,这件事情,就是不可遏制的滚成了球。 郎韵,真的是到了身败名裂的边缘。 隆意突然发声,说不怪郎韵,知道她是不小心的,希望大家别再指责她了。 就是因为她的这句话,一时间,比前几次的还要更恶毒的话语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宛如针刺的似的扎进她的心脏里。 诸如说隆意的善良体贴发声原谅,而郎韵保持沉默,不识好人心的缄默令她再次跌入低谷。 隆意成功的出了名,因为郎韵。 她那善良体贴惹人爱,和郎韵的恶毒玩心机招人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郎韵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前的所有关于她的负面新闻,手机,直接是没有打开,她失去了打开手机的勇气。 曼易轻声推门进来,见郎韵没什么表情的盯着电视屏幕,认真的观看,好似屏幕上说的不是她一样。 端着从程以南手上接过的药品,曼易心疼的看着郎韵那苍白的脸色。 她就知道,隆意这个女孩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她的节目上坑郎韵,这次,算她失策了,竟然让一个丫头片子给阴了一把! 脸色有些阴翳,但看向郎韵,曼易又有些愧疚和心疼。 “对不起,要不是我叫你来录制节目,你也不会……” “不怪你,怪我自己没有看清楚人,你们都提醒过我,但是,怪我眼瞎。” 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曼易心里更加的难受,端着药品盘子的手猛的握紧。 “我……” 曼易还没有说完,病房门再次被轻轻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阻断了曼易接下来的要说的话语。 是白青亦。 他自然是听说了事故的前前后后,温柔的眸子直直的盯向病床上的郎韵。 见她很是平静,白青亦那如墨的眸子轻轻一闪,接过曼易手里的盘子,“我来吧。” 曼易嘴唇蠕动了一下,暼了一眼郎韵,最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把盘子递给白青亦后,曼易信步离开病房。 白青亦一句话都没有和郎韵说,只是把盘子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半跪在地,直接动手,轻柔的把郎韵缩在被子里的脚给拉了出来。 那温热的触感传来,郎韵想要缩脚,却被他强硬的放在他的膝盖上,那强势的态度,令郎韵想要拒绝都不能。 轻轻碰了一下她那肿成球似的脚踝,明显的见到郎韵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青亦被她气笑,“人家都说打肿脸充胖子,你倒是好,扭肿脚充胖子?” 郎韵轻抿着唇,沉默不语。 动作轻柔,白青亦握住她的左脚,拿过盘子里的药罐,替她上药揉脚。 刻意放温柔的动作,宛如羽毛般的轻轻浮掠过她的心头。 虽然他动作十分轻柔,郎韵却莫名的紧张得全身僵硬,低垂着眸子,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松点,你太僵硬了。”白青亦并没有抬头,依然垂眼注视着她的扭伤的脚踝。 话语,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我不会吃了你。” “不好笑。”没由来的,郎韵被他那缓和的状态给带动,嘴里冒出这么几个沙哑的话语后,有些惊讶,便再次沉默。 白青亦闻言却微微扬起了嘴角。 药膏很凉,白青亦的手却很滚烫,令郎韵十分的不自在。 心跳,莫名的加快。 看着他那动手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贵物品一般,郎韵一时迷了心。 侧目望他,外表温柔,睫毛却好长,帅气又俊逸,唇形和眉宇间都透着温柔,能溺死人的温柔。 靠得那么近,近到他身上的淡淡好闻的清香,郎韵都能闻到。 今天,他为什么如此温柔的待她? 对了,她倒是忘了,以前的他,都是因为温柔待她,方才令她迷了心,如今,也是这样么? 但是,现实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你信我么?” 突然的,郎韵猛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白青亦给她擦药膏的手没有丝毫的停顿。 “信。” 郎韵并没有提信的是什么事情,但白青亦知道。 回答,连丝毫犹豫都不曾,郎韵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确定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那好看的额头。 “为什么?” “信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白青亦那温柔的话语一落,便停止了给她擦脚的动作,抬眸,认真的盯着她瞧。 说不感动是假的,心没有乱,也是假的。 郎韵突然迷茫了,自己,到底是该有什么样的情绪对待他。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的用温柔攻势击败她脆弱不堪的心脏。 他明明知道,她赌不起。 恢复理智,郎韵暗自压下内心所有的慌乱,吃过一次亏,她不想再吃第二次。 “你说没有理由,我给你找个理由,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对吧?” 白青亦静静地盯着郎韵,看着她那一闪而过的各种复杂情绪,知道她心里还有膈应。 淡淡的轻笑着,白青亦把她的脚放到病床上,动作仍旧是温柔。 把药膏放到盘子里后,他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药膏。 转身,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并没有接郎韵的话,而是另外起了一个话题。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别太担心,最近一段时间,先在别墅里,别乱跑。” 像是大人叮嘱小孩子似的口吻,令郎韵有些惊讶,他要插手帮她? 却没有给郎韵解释,迈着大长腿,他那修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病房内。 郎韵眸子里闪过复杂之色,目光,再次锁定了屏幕上,那越演越烈的负面新闻。 倒头,把被子狠狠的拉过,盖住自己的头,她现在只想没心没肺的睡个大觉。 而和郎韵同住一个医院的隆意,在最顶层的VIP套房。 隆意满意的看着屏幕上那些所有关于郎韵的负面新闻,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她,还得给她再添加一抹调味剂,夙哥哥…… 眸子里的阴毒,在病房门轻轻被打开时,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看到白夙喜怒不定的走了进来,隆意赶紧“担忧”的问白夙,“夙哥哥,怎么样?竹姐姐负面新闻怎么还不消下去啊,我不是发声不关她的事情了吗?为什么那些媒体还要这么写她?!” 白夙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在她病床前站定,低沉而毫无温度的话语,从他那薄唇里缓缓吐出。 “她害你变成这样,你关心她干什么?” “竹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我……我……”努力的把乖巧而又善良的形象演绎到最佳。 隆意直接急了起来,却结巴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一副想要为郎韵说话,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眸子里,尽显委屈和惋惜。 盯着隆意那表情,白夙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你先好好养伤,我去办点事情。” 转身,信步便迅速消失在病房里,没有来得及看隆意那一脸的阴谋得逞的诡异笑容。 曼易提拉着保温盒,准备给郎韵送食物来,白青亦说过了,等他来再给郎韵办出院手续,医院外,随时有记者媒体把手着。 但是,当来到郎韵的病房门外后,却见程以南一脸复杂的的站立在病房门外。 看到她来之后,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曼易轻皱着眉头,疑惑的盯着他。 “白夙在里面。” 凑近曼易,程以南低声在她耳旁说着。 曼易却一脸嫌弃的离得他远远点,并没有听他的话,白夙在里面,郎韵不就更危险! 她可没有忘记,那时白夙望向郎韵的恐怖眼神。 程以南却拦住她,“你不能进去,白夙会翻脸不认人的。” “就是因为他在里面我才着急,他要是对郎韵做些什么危险的事情,那怎么办?!!” 曼易拍掉他拦住自己的手,身体却猛的被他给拉入怀里,程以南直接半拉半推的把不断抗拒着想要进去的曼易给拖走了。 而病房内,气压十分的低。 灰暗的病房内,白夙自从进来后,便把病房门反锁住,灯,并没有打开。 透过落地窗,外面不知道是月亮还是灯火的原因,丝丝光线投射进来,照射在病床上那有着均匀呼吸声的女人脸上。 深邃的眸子里汹涌暗藏,小意在给她各种求情,还原谅了她,而她呢,一句道歉都没有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没心没肺的睡大觉?!! 眸子里的凛冽正在疯狂的聚集。 他一直是个很糟糕的人,多数的时候都十分的冷酷无情,崇信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人们畏惧他,却又不得不依附着他。 而隆意,是在他失去母亲之后,带给他温暖的第一人,而现在这个女人…… 浑身带着暴戾而危险的气息,白夙的手,向病床上的郎韵猛的伸去…… 第115章窒息的感觉 身上猛的一凉,在那低气压加上那恐怖而又危险的气息之下,郎韵猛的惊恐着醒来。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处黑影站在她床前,而身上的被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啊……唔……”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尖叫,一只修长的手便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颈,令她惊恐到不断地挣扎着。 灰暗的光线下,郎韵终是望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白夙!! 他这是要因为隆意杀了她? 脑海里的缺氧,令郎韵瞬间昏沉起来,想起上次被他掐得差点死去的恐惧瞬间溢满在心头。 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挣扎的手,也逐渐放下。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样死了好憋屈…… 灰暗的光线,印出她那眼角流出来的晶莹泪珠。 加紧的力道,猛的一松,继而,直接甩开那个快要窒息而亡的女人。 在郎韵猛的咳嗽着大口呼吸时,白夙突然凑近了她,把她压在病床上,手,直接禁锢着她的下巴。 逼迫着她的脸,凑近了他的脸。 郎韵因那剧烈的缺氧,胸口上下起伏着,呼吸,都显得有些粗重。 白夙那深邃而又凛冽的目光,近距离的盯进了郎韵的眸子里,令郎韵想要忽视都难,由心开始的恐惧直往上串。 直至眸子里。 每一根脑神经都感到紧张和恐惧到发紧,令她呼吸困难,比扼住她脖子还要难受。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低沉的话语冷冷的吐出,和以往不同,淡漠又嗜血。 郎韵突然冷笑起来,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情,“若我说,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要这么干的,只是为了陷害我而已,你信么?” 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相信,心里,却自嘲的冒出一抹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的希望。 “你说我信还是不信?”那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郎韵突然再次笑了起来。 虽然他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是,郎韵知道,他不信。 两兄弟,差别就是那么大,白青亦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信她,而他白夙,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不信,就冲着想掐死她的行为,就可以知道。 “呵呵……怎么?想要替她报仇?掐吧,看在咱们好歹是几夜的床伴的份上,直接一次性掐断,早死早超生,给个痛快,别反反复复的折腾,我看着都累。” 自嘲,讽刺的话语,郎韵脸上是一抹莫名的释然和冷笑。 白夙那凛冽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审视的盯着她那讽刺性十足的眸子里,沉思着。 突然,他狠狠的甩开禁锢住她下巴的手,沉重的身子猛的倾身压下。 “我告诉你,油嘴滑舌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用,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呵呵……” 郎韵没有接话,却只是不断地冷笑。 白夙眉头轻皱,看着郎韵那讽刺性的冷笑,让他感到很刺眼。 “你笑什么?” “笑你蠢!” 郎韵那话语一落,便能立刻感受得到,白夙浑身散发的那抹嗜血凛冽的气息加重,深邃而又幽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双手撑在床上,在她两耳旁,手,可以轻易的再次扼住她的脖子,只要他想。 郎韵在他那危险的气息的包围下,身体有些颤抖,但是,仍旧是强迫着自己把话说清楚。死,也要死得豪迈! “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蠢,还是夸你笨。” 郎韵以牙还牙,用他骂过自己的话语回击他,见他危险的眯起眸子,郎韵置若未闻的自顾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我要想伤害她,我会选择在那么火热的节目上?我要想伤害她,会自己蠢到亲自动手?会蠢到众目睽睽之下的让他们作人证?我要想伤害她,会如此不知道分寸的选择在这个时候?我要想伤害她,会在你亲自送她来的时候弄她?白夙,你到底是关心则乱,还是蠢?你自己没有考虑?” 好几个“我要想伤害她”的话语一出,再加上那讽刺性十足的冷嘲热讽,令白夙脸色有些阴沉。 深邃的眸子仔细的盯着郎韵,带着审视,似乎在考虑她话语里的真是性。 对于她口里反复强调他“蠢”,白夙眸子轻眯,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敢说他蠢的! 却因为她的话,白夙并没有立刻计较,仔细的过滤了一下她话里的内容,白夙眉头突然轻皱起来。 郎韵紧着一颗小心脏,说实话,她说完这些话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勇气。 说完后,却感觉自己后背冷汗直冒,贴在病服上十分的难受。 眼前的男人,是暴戾嗜血,而又冷酷无情的。 从他一言不合的就想掐死她的行为中就可以看出,他根本没心! “这件事,我自然会查,若是知道你在狡辩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再尝尝,窒息的滋味!” 那低沉而平淡的话语,却透着强大的逼迫性气场,夹杂着少许警告。 郎韵脸色有些苍白,移开目光,不想再看到他,心累。 不知道是月光太妖娆,还是光线太柔和,白夙居高临下的盯着身下的女人,透着光线,可以看到她那略微凌乱的病服。 里面那白皙的皮肤,和那引人注目的锁骨,透着无尽的蛊惑人心,和无法抵抗的诱惑。 喉结微微滑动,白夙眸子轻眯,想到了些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 身上的病服却猛的被扯开,令郎韵一惊,她以为,他发完危险和警告之后就会离开,谁曾想,他竟然又兽性大发! “放开!白夙!你干什么!!” “再叫大声点,我不介意让医院所有人来围观活春宫。” 郎韵脸色猛的煞白,气得浑身发颤,在他那冰凉的唇狠狠的啃咬着自己的脖颈时,郎韵无力的抓紧了神仙的床单。 眼角,微微滑过一滴泪,“你当我,到底是什么?” 白夙动作猛的一顿,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当她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她的全部,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 而隆意的这次事件,他的确是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但因为她的一席话,他又恢复了理智,但是,可不代表他不计较了。 所以,他要惩罚她,跟着自己内心的感觉走,要她,狠狠的要她。 并没有回答她,白夙用行动来做了回答。 暗夜深沉,房间内暧昧的气息伴随着隐忍的哭泣和粗喘声久久不息。 沉默的暗夜,即将要爆发…… 郎韵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这是曼易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发现的一个现象。 就算是笑,也只是皮笑肉不笑。 曼易因此很是担忧,但是,郎韵有时候,却又像个没事人似的。 让他们很是困惑。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郎韵的声讨的声音逐渐往下调,就像前几次那样,又被新的解释掩盖而过,而管湘用她的微博发了一些话后。 更加的令所有人对她的辱骂逐渐消失,郎韵只是像个没事人的躺在白青亦给她买的别墅内,沐浴阳光。 郎韵在想,应该是白青亦的帮忙吧。 毕竟,他说过他会处理…… 这次的事情,宛如过往云烟,但是,外界的人当它是个笑话般的,可以一揭而过,但是,她郎韵不可能忘记! 那些辱骂,逼迫,所有的精神压力全部向她施加而来,他们从来没有顾虑过她是如何挺过来的,外界的所有关于她的消息。 都宛如一把刀,悬在她的心脏处,随时都可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外界根本不可能尝试到她的痛苦! 而隆意,是罪魁祸首,郎韵有时候极端,有时候理智。 但是,她清楚,曼易说的没错,只有在他人身上被阴过一次,才学会长大。 而这次,她算是彻底的长大了,不会再轻易相信,所有无害的表面,人心,真的隔肚皮。 所以,又开始在外地拍戏的时候,遇到特意赶过来道歉的隆意时,郎韵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盯着她那委屈而又无辜的无害脸,郎韵感觉到可笑。继而,一句话都没有搭理她的信步离开。 没有给她一巴掌,也是顾及太多。 这次,她真的险些身败名裂!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隆意双手握得死紧,本以为天衣无缝得好戏,却没有想到,被白青亦那个臭男人给破坏了! 而且,更加失策的是,一向精明的夙哥哥竟然开始怀疑起了她,虽然夙哥哥没有明显的的表现出来,但是她看得出,每次夙哥哥盯着她的眼神,夹杂着复杂。 对于她的任性取闹,竟然也开始有了责备,以前,他从来不会管的!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郎韵!这次,倒是小看了你,这次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刻意害她,以后,想要再假装的好好相处,怕是不能了。 但是,她隆意是谁,她就不信了,她会弄不垮她郎韵! 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得到夙哥哥的宠爱和信任,至于郎韵,她可以去尝试重新获取信任,毕竟,她郎韵很天真和善良好骗,不是么…… 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隆意有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转身便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剧组里的一个倩影突然出现,望向隆意离开的方向和郎韵离开的方向来回巡视。 看来,这次又要有好戏看了,不用她亲自动手,郎韵就有人收拾,这种感觉,真心地暗爽啊! 拍了拍手,那抹倩影转身向剧组跑去,她还有戏要拍。 第116章玩刺激游戏 郎韵在剧组里拍戏,白青亦的到来,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再次收到他送来的鲜花,郎韵这次倒是真诚的笑了。 “谢谢你的帮忙。” 话,说的是关于她负面新闻的事件。 白青亦眸子轻闪,轻抿着的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 “这样吧,今晚我请你吃饭如何?” 客气而又生疏,郎韵完全当他只是朋友般的对待? 白青亦眸子闪现过一丝暗光,幽幽的黑瞳静静的望着她。 突然的伸手,把她拥入怀里,双手紧紧的禁锢住她,不让她挣扎。 有些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是他想象的样子,“我以为,我们可以做真正的未婚夫妻。”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里,惹得郎韵全身一颤,身体有些僵硬。 双手抱着花,也无法推拒他,听着他那温润的话语,郎韵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真的不止是把她当利用的工具? 郎韵不知道,但是,透过这几次的事件,他,的确对待她而言,改变了很多。 “我,可以信你么?” 犹豫着的话语,透着郎韵的小心翼翼,但却令白青亦有丝兴奋。 “可以。” 因为这是郎韵在向他打开心扉,最起码,她开始愿意相信,怎能不令他感到兴奋呢? 可以吗?郎韵在问着自己,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抹凛冽的目光在向她直直的盯过来。 郎韵心尖一颤。 巡着那冷冽的目光望去,却看到那辆熟悉的豪车,虽然车窗都关上了,但是,郎韵能感受得到。 他那恐怖的目光正在冷冷的盯着他们,准确的来说,是在盯着她。 郎韵不自觉的浑身一颤,那种可怕而窒息的感觉像是在她周身蔓延了一般的,令她胆战心惊。 身体不住的发颤,她不自觉的狠狠推开白青亦,身子有些踉跄,白青亦忙赶紧扶住她。 看到她那瞬间苍白着脸,白青亦有些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顿时又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假装镇定的朝白青亦摇摇头,郎韵抱着花的手猛的收紧。 她不敢再往那边望去,心下却疑惑,他来这里又是要干什么! 白青亦轻皱着眉头盯着她望了一会儿,揉了揉她的发温柔的道:“那,下午我来接你。” “嗯。”没有心思看白青亦,郎韵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在白青亦离开之后,郎韵不自觉的再次把目光投向那辆豪车停靠的位置,却没有再看到。 郎韵不禁怀疑,刚才,是她眼花吗? 不可能吧,那股恐怖的目光,她不会感受错的,尤其,在看到隆意之后,白夙,是来看隆意而已的吧。 郎韵发现,现在她每到一个剧组,都能轻易的找到隆意的身影,若说和她没关系,郎韵是不信的,就冲那次她陷害她来说,隆意是故意针对她的。 现在的隆意,因为上次的“乌龙”事件后,名气大增,而且,凭借她那油嘴滑舌的功夫,她和各个大导演之间,处事圆滑,很得导演们得喜欢。 更加的,是因为白夙的原因…… 对于隆意,郎韵现在基本上能做到忽视的地步,但也不能完全忽视,最起码在有导演有媒体的时候,不然,媒体那八卦嘴,定又能长篇大论的说她摆架子。 中场休息的时候,郎韵看到了一个人,很意外的女人。 温雅。 郎韵轻轻挑了一下眉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我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吧。” 温雅和她对坐着,首先开口。 郎韵沉默不语,等着她继续。 “隆意不止针对你,也针对我,因为白夙的原因,你也看到了,隆意在白夙心里,占有不少的位置。” “而你上次的负面新闻,可以知道,她对你的敌意,比对我的大。” 温雅简单明了的开场白,令郎韵很无语。 得,她就是一个招恨体质,但是,她不过是一个不想和人玩心机,不争不抢的过一个平淡的小日子而已,为什么全都要把她拖入这种环境里。 “所以呢?” 见自己说完后,郎韵却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这是温雅所没有想到的。 眸子轻闪,温雅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你想逆来顺受?” 再次听到这么一个词,令郎韵眸子一紧,正眼盯着温雅,郎韵轻笑出声。 “我不是逆来顺受,也不喜欢逆来顺受,我只是不想斗来斗去,这样的日子,很枯燥无味,而且,她那样对我,我再以牙还牙,这样斗下去,什么时候才算尽头?” 温雅听完后,却直接冷笑出声,“你想得太简单了吧,现在像你这样的老好人可很少了。” 听的出她在讽刺她,但是,郎韵仍旧沉默不语。 温雅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郎韵没有任何反应,她唱独角戏没有丝毫意义。 “你以为你不想再斗,她就会放过你?可笑,别等她再次陷害你的时候,你哭的地都没有,隆意那种人,会是轻易放手的才怪,你若一味的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她只会更加嚣张!” “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听得出温雅的“苦口婆心”,郎韵眸子轻闪,在心里过滤了一下她话里的内容。 见温雅那复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郎韵疑惑出声,“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跟我合作,我们一起弄垮她!” 弄垮?郎韵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两个女人,斗一个女孩子? 胜之不武啊,而且,她从来没有这么干过。 在郎韵沉默的时候,温雅暼见隆意由远及近的向她们走了过来,温雅现在不想见到她。 “你考虑吧,你应该知道我的号码的,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她便起身远走。 郎韵余光暼了一眼那逐渐向她靠近的人影,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别有用心的笑容来,起身,她也不想搭理她呢。 隆意本来看到这两个女人竟然聚集在一起,肯定有什么事情。 她本来想要问的,但是,她人一来,她们竟然全都走了,双手死死的握紧,尤其在看到郎韵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时。 她便知道,肯定和她有关! “哼!等着瞧!” 转身便要离开,却见一个女人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隆意?有时间么,一起谈谈?” 隆意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但是,看她那眼神,也没有坏意,露出一抹乖巧的模样,隆意那甜美的招牌动作呈现出来。 “换个地方聊吧。” 率先离开,那人,正是范琪洁…… 在酒店楼下的休息吧坐着等白青亦,有些疲惫的躺在软椅上,郎韵戴着墨镜假寐,口罩却轻轻的被人给扯下。 一惊,眸子微微睁开,却看到一个她很不想看到的人,白夙。 “你怎么在这?” 白夙却并没有回答她,仍旧是保持着双手撑在她两边的软椅上,呈现一种半包围的动作,郎韵仰着头,心,不禁有些慌乱。 他只是摘掉自己的口罩,墨镜,他并没有摘,但是,郎韵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得到他眸子里的冷冽。 见他只是静静的盯着自己,好像隔着墨镜,他能轻易的看到自己眸子里的慌乱一般。 眸子里的冷冽,逐渐化为淡淡的平静。 郎韵移开自己的视线,这样的气氛,她hold不住,怕被人看见,更怕白青亦的突然到来,她选的位置虽然安静,又有些隐蔽,但是,也只隔了半块屏风玻璃而已。 若有人过来,势必会看到他们之间这么暧昧的姿势。 “起开!” “……” 毫无反应,郎韵气极,正要直接推开他起来,却见他猛的俯身,吓得郎韵赶紧往后缩。 “你喜欢上了白青亦。” 不像上次的疑问,这次的白夙开口,直接是肯定。 郎韵心,突然的“砰砰”乱跳起来,幸亏有墨镜遮挡,可以掩饰掉她眸子里的慌乱。 但是,墨镜,好像不起太多用。 白夙那突然凛冽的目光紧紧的透过她的墨镜望进了她的眸子里,令郎韵心尖都跟着颤抖,好像是她和白青亦偷情了似的,让她莫名心虚。 却又很奇怪。 明明,她和白青亦才是正版。 “是又怎么样!”郎韵感觉自己怂得可以,因而带着抹强硬的意味。 但是,在这个比她还要强势的男人面前,她的强硬,显得力不从心的软弱。 “你以为,你这次直接爆发的负面新闻,差点令你身败名裂,从此被封杀,就凭他白青亦,就能轻易的解决的?” 鸡同鸭讲的,白夙却又突然跳转了一个话题,说到这次的她的负面新闻上。 郎韵眸子一紧,继而想明白了些什么,冷笑:“难不成,一个本来想掐死我的人,又肯施以援手的帮我,这不矛盾么?而且,你觉得,我会信?” 眸子危险的眯起,白夙眼神逐渐转冷,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活剥生吃般的恐怖。 有些粗糙的拇指,突然轻轻的抚上她的唇,带着抹摩挲的意味,每一次的摩挲,都带着郎韵浑身颤抖了一下。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郎韵想要推开他。 但他却没有移动的意思,反而弯下身,将困在椅中的她往前拉向自己,跟着,整张脸都凑近了她…… 第117章心慌意乱的吻 放大的脸,令郎韵惊讶非常。 心慌意乱的想要逃离,却被他禁锢,动弹不得。 “白……” 她惊慌的语音被他吞去,整个人完全的被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 这个混蛋!他到底在干什么!! 唇,被他那冰凉的唇摩挲着,辗转反侧,郎韵惊慌得直接给他咬去,却仍旧是逼迫不得他退开。 除了心里因为紧张和着急的心跳声外,此刻的耳力也非常,竟然能听到大厅外,那由远及近的几处脚踏声。 有人来了!! 这个认知,令郎韵更加的惊慌失措,双手狠狠的推拒着这男人,但是,像是一个稳固的磐石一般,他一动不动。 任由郎韵的拒绝,他的唇,并没有离开过她的唇。 脚步声越来越近,十步、九步、……郎韵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离这里的距离,以及快要悬在嗓子眼的心。 白夙不管不顾的加深了这个吻,半诱哄、半强迫地要她专心。 郎韵被他吻得脚趾蜷曲、全身发麻,几乎融化在椅子上,根本无法再去注意其他。 终于,在脚步声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白夙打住,结束了这个意味深长的吻。 近距离的透过墨镜,看着郎韵那荡漾茫然的双眸后,白夙方才满意的拉下她攀在他颈上的小手,伸手轻抚她那被吻肿的红唇。 然后优雅的直起身子,在那个修长的人影出现之前,身形巧妙的挡住了身后的女人。 “你怎么在这里?” 白青亦那温润的嗓音响起,猛的惊醒了郎韵,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的,她心虚的赶紧把口罩拿过来戴上。 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番模样,同时,心里又十分的懊恼和愤恨,白夙,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碰到未来的小嫂子,怎么着,也得礼貌的来打个招呼吧。”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一出,气得郎韵差点一脚给他踢去了,打招呼,有他这么用吻来打招呼的?!! 简直禽兽! 白青亦错过他挡住的身形,暼了一眼他身后那看不清楚神色的女人。 眸子轻眯,一抹阴翳在他眸子里闪现,正在这时,一声委屈的娇嫩嗓音响起,三人同时往那越走越近的人身上看去。 “夙哥哥,你跑哪里去了!找都找不到你!” 郎韵心下一紧,继而有些讽刺的起身,原来是来找她的,那么,又为什么要来和她玩暧昧,果然是精虫上脑的臭男人! “青亦,我们走吧。”第一次,郎韵亲昵的叫着白青亦,错过白夙,来到白青亦面前,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 白青亦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是宠溺的笑,带着她,两人亲密无间的信步离开。 全然没有顾身后那两个脸色有些难看的人。 隆意嘟着个嘴,有些委屈,更有些生气,说好了等她上个洗手间就一起出去的,谁曾想,他竟然给她跑这里来了! 但是,看到白夙那喜怒不定的脸色时,隆意还是暗自压下自己内心的郁闷,走过去,亲昵的想要挽着白夙。 却见白夙脸色平静的错过她的手,率先走到前面,“走吧。” 低沉的话语,听不出任何喜怒。 隆意的手,僵在了半空,心里的郁闷和委屈更甚,以前,他从来不会如此对待她的! 见白夙真的自己走远,没有等她,隆意赶紧着急的迈着大步,小跑着跟上他。 坐在白青亦的车上时,郎韵仍旧是没有把口罩给摘掉,都怪那个混蛋,红肿得唇,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而且,刚才的她,浪荡到连她自己都唾弃,竟然不自主的就沉溺在他的吻当中,郎韵啊郎韵,你没救了!又不是没有被吻过,有点出息行不行!! 白青亦复杂的频频望她,不明白她今天的古怪。 “刚才,他是对你说了什么吗?” 温润的话语响起,郎韵惊了一下,心里虽然莫名的有些慌乱,但她强装镇定,想着他所说的,帮她的那件事,她凝眸望着白青亦。 “没什么,真的很感谢你这次帮忙,不然,我都会退了这娱乐圈都说不定。” 其实,她是在试探,看白青亦如何说而已。 白青亦微微愣了一会,并没有扭头望她,只是平静的望着前方的路况。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的生疏吧。” 话语,已经是带着点生气的意味,郎韵自然听得出来,轻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看来,白夙那混蛋,在骗她! 白青亦感觉到郎韵在反复强调谢意,就是想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弄得生疏起来,她,还是不想接受他? 但是,刚才在酒店时,她明明亲昵的叫着自己,他怎么越发的搞不懂女人了。 对于她这次的负面新闻事件,他的确帮了她,但是,其中一部分的突然横插进来的力量,有点像白夙的作风。 所以,在郎韵感谢他的时候,他本来想解释,但话语到了嘴边,却被她给打断,之后,他直接是不想再提,因为,他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会生疏到朋友。 他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正在餐厅里等菜上桌的时候,看着对面迎来的那两个人,郎韵差点把眼珠子都给瞪掉了。 白夙和隆意!他们为什么还在这! 郎韵以为他们只是碰巧在同一个餐厅而已,但是,当白夙坐在她的侧对面时,郎韵便知道,他是故意来膈应她的! 隆意十万个不想和郎韵坐在一起,但是,夙哥哥的那脸色有些恐怖,她平时里也是曾他心情好的时候耍点脾气而已。 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懂得适可而止,物极必反,她得学会用乖巧来重新获取他的宠爱。 白青亦侧目望向一脸平静的白夙,眸子阴翳着,“我们只想过二人世界。” 白夙却没有搭理他,只是用若有若无的目光盯向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郎韵。 “小意喜欢热闹。” 隆意心里头十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明明她也想过二人世界的,但是,暼到夙哥哥那明显示意的眼神下,她只好屈服。 顺着他给的台阶下,“青亦哥,你不会是不欢迎我们吧。” 说完,便用那乖巧而又可爱的目光盯着他,好像白青亦说不欢迎的话,就哭给他看似的。 白青亦冷着一双眸子,他自然是知道白夙的目的在于郎韵,暼了对面的郎韵一眼,却见她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再说了,许久没有和小嫂子一起吃过饭了,怪抱歉的,今天,我请客。” 白夙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慵懒的靠在后背椅子上,像是在说什么家常便饭而已。 说着无意,听着就不是一样的滋味了,郎韵猛的抬头,见他口里反复的强调着她小嫂子的身份,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但不敢太明显,郎韵只是匆匆的暼了他一眼,见他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有些心慌的赶紧错开目光。 再这么下去,会坏事!这是郎韵的强烈认知,白夙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只有带着一个她不知道的目的,肯定不会是个好目的! “怎么,小嫂子怕和我们一起吃饭?” 正当郎韵准备要和白青亦说离开时,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的,白夙仿佛看穿一切的出声,令郎韵准备起身的身体一僵。 继而讪讪的继续坐下,“没有,怎么可能!” “竹姐姐可还是在生气那天小意的事故?那天小意不是故意的。”隆意趁着机会,乖巧的给郎韵道歉。 见对面的那两个男人同时望向她,郎韵心里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个隆意,算她失策! “不会,我大人有大量,怎么可能会和你计较呢。”郎韵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白青亦嘴角的笑容却加深,大人有大量,那么,反过来,便说的隆意小人。 隆意自然听明白了她话里有话的骂她,放在桌下的手猛的收紧,隆意继续用甜美的笑容来掩饰自己那即将爆发的怒火。 小不忍则乱大谋。 菜上桌后,四人各怀心事的吃着,白夙却突然的再次向郎韵发难。 “这酒店的菜,还不如我做的菜好吃,对吧,小嫂子?” “咳咳咳……咳……”郎韵正低头吃着自己的饭,却猛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后,她猛的咳嗽了起来。 脸色涨红,是气的! 这混蛋,她明白了!他这是在赤裸裸的坑害她!见白青亦和隆意的眼神皆带着复杂的目光盯向她,郎韵心一紧。 在心里暗骂了白夙这混蛋无数次后,郎韵喝了一杯水,用水的凉意来迫使她冷静。 暼到桌下的脚,她准确无误的找到那双亮铮铮的皮鞋,然后,一脚踩下去! 却见白夙眉头紧皱,那凛冽的目光瞬间向郎韵射来,郎韵却没有回望他,而是带着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知道小叔子还会厨艺,想必,应当是不错的。” 听着郎韵的回答后,白青亦和隆意果断的脸色放缓,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努力的扒拉着自己的饭,对白夙那凛冽变为冷冽的目光直接忽视。 敢坑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小样! 第118章喜欢帅的 天娱集团。 宫煌是个花花公子,在天娱是出了名的,但是,仍旧是有很多的无知少女前仆后继的想要勾引他。 因为他有钱又有颜值,虽然花心了点,但是不妨碍他的“完美”。 这天,一个戴着眼镜又打扮老土的公司女员工,凭借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她准备向心慕已久的白马王子,宫煌,告白! 宫煌轻挑了一下眉头,他正准备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却见一个类似于乡姑的妹纸拦在他面前,而那些八卦的员工纷纷像长颈鹿一般的伸长了脖子往这瞧。 宫煌没有工作的时候,人,还是挺好说话的,因此,他和颜悦色的看着面前这个脸色通红的女人。 见她好像有些紧张,宫煌没个正经的斜手插在裤兜里,挑眉轻笑,“这是要玩沉默是金?” 女员工听到宫煌那戏谑的嗓音后,手心都紧张到冒汗了。 “我……我……我想向你……你告白……” “哇~” 女员工终于吐露这么一句话之后,那些八卦的员工们纷纷起哄起来。 宫煌嘴角挂着抹似笑非笑,眼神在面前这个打扮老土的女人身上,上下扫视了一下。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难道你也像其他男人一样,喜欢漂亮性感的美女吗?”女员工紧张到眉头皱成一团。 “不,我和他们不一样。” 难得的,宫煌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任米拿着咖啡杯,正准备路过泡一杯咖啡的,猛的听到宫煌那立刻严肃起来的话语,也令她微微顿住了脚步。 微微挑眉,眸子里闪着惊讶,这太阳,要打西边出了? “真的吗?”女员工双眼冒桃心,带着抹惊喜的盯着邪笑着的宫煌,她就知道,她喜欢的男人,肯定不是公司里传的那样花心又滥情。 他,肯定会更加注重的是心灵美! 见宫煌点了点头,女员工含情脉脉的偷看他。 “怎么不一样?” 宫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后,继续邪笑,“我看上的女人,一定是要我喜欢的。” 女员工继续满怀希望,“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漂亮的。” 女员工,“……” “……” 宫煌此话一出,相当于没说,那些八卦的员工直接晕倒,宫经理就是飞一般的男子,话语,够强势。 任米嘴角微微抽了抽,这种话,也只有宫煌这种变态大叔能说得出来了。 鄙视的瞄了他们那里一眼,却见宫煌的眸子向她扫来。 暼见那女员工伤心的跑开,任米直接给他竖了一个中指,连自己的女员工都欺负。 宫煌感觉自己命里犯任米。 好不容易装个十三吧,这还没有装个够,就遇到了这暴力女。 伸手撑在她前面的墙上,宫煌一脸不正经的拦住她,“怎么,被我的帅气所折服了?” “只看到一阵骚气!” “啧啧,你眼里有偏见,难道不喜欢我这帅气逼人的脸么?” 说完,还风骚的撩了一下他那额前的短发。 任米浑身一激灵,鄙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帅和你不搭边,我和那些光看颜值的女人不一样。” “哦?” “我也看重感觉,只对我喜欢的人有感觉。” “你喜欢什么样的?” 问完了这句话,宫煌有点好像自己挖坑跳了的感觉,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感。 突然,他想到,就在前几秒,他才和一个女员工对话完。 “我喜欢帅的。”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宫煌算是明白了。 听到那些员工的憋笑声,以及任米那淡定的绕过他远去的背影,宫煌眼皮抽了抽,感觉头顶十几头乌鸦飞过~ 这暴力女,真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禹城顶尖的医院里。 曼易突然的被程以南拖过来,美名其曰的说要为她做全身健康体检。 而经纪人,竟然答应了,在苦逼的拍戏和短暂的休息之间,曼易果断的选择了休息。 但是,她发现她好像被骗了。 检查也检查了,可是,检查完了之后,程以南愣是拉着她在他办公室里“打坐”。 不让她走,还以拍戏来威胁她,简直小人! 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最悠闲的医生,莫过于程以南! 程以南眸子里突然闪现过一抹坏笑,把凳子向曼易移了过来,靠近她坐着。 曼易戒备的盯着他,这个腹黑男,他又想玩什么! “你知道不,男女的心跳速度是不一样的。” 曼易狐疑的盯着他,“都是人,怎么会不一样?” 程以南嘚瑟的挑了挑眉头,“我是个医生,你得相信我的权威!” 向曼易胸口那里暼了一眼后,程以南掩饰掉眼底的坏笑,“来,我先用手按在你的左胸口,帮你数下心跳,等下你再帮我。” 说完,没等曼易反应过来,程以南那咸猪手便已经覆上了她的左胸上。 曼易瞬间大脑空白,眸子睁得极大的盯着那若有所思的男人,看着他那装模作样的数着。 手,没有移开。 “多少下了?”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敢骗她的话,他就完了! “诺,我这刚数到六十,你打断我了,我重新数。”说完,一本正经的继续把手给搭在她的胸上,曼易贱人有些难看。 一拳头过去,程以南的办公室里便响起了他的呼痛声,以及曼易那咬牙切齿的打骂声。 两人正打闹着,办公室的门突然的被打开,苏景婉拿着一摞病例单文件进来,却在望见屋子里的情况后,她握着门把柄的手一紧。 脸色也有些僵硬。 只见那一男一女此刻亲密无间,衣服还有些凌乱,令她立刻想到了些不和谐的画面,脸色更加的透着阴沉。 而曼易他们只是因为打闹才衣服凌乱而已,见突然有个女医生进来,曼易想要松开揪住程以南衣领的手。 却没成想,程以南猛的用手揽住她的腰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贴近了一些,暧昧的气氛,越发的足。 曼易能感受得到,来自那个女医生身上深深的对她的敌意自己阴翳气息。 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纠缠程以南的女人? 这只是她们两的第一次见面而已。 “我还以为,你每天没日没夜的手术,挤出来的时间是为了干什么呢,原来,是想要温香软玉,玩美人花下死呢!” 尽是讽刺,苏景婉有些气愤的把手里病人的病例文件扔在他的办公桌上,冷眼暼了一眼不明真相的曼易。 程以南却没多大的表情,揽住曼易腰间的手就没有放下过,反而更加的加紧手中的力度,迫使她靠近自己更近一点。 低头,无限“宠溺”又温柔的盯着曼易,“我把时间挤出来陪我女朋友,不关苏大小姐的事情吧。” 女朋友? 曼易放在他腰后的手,差点没掐死他,拿她当什么挡箭牌! 程以南被她掐得有些痛了,低声警告道:“再掐,信不信我吻你!” 曼易立刻僵硬住身子,不敢再掐。 看到她学乖了以后,程以南嘴角带着抹轻笑,原来她吃这套。 看着那两个人之间的“甜蜜”互动,苏景婉双手死死的握紧,转身,脸色阴翳的离开,关门时,那巨大的声响令曼易回神。 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后,曼易瞪了他一眼,在他办公桌上翻找着自己的体检单。 找到了以后,曼易就想离开,却被程以南的一席话给叫住。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身子猛的僵硬,不用回头,她都能感受到,他那炽热的眼神凝在自己的背后。 握着体检单的手微微收紧。 转身,曼易认真的盯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突然的把程以南问住,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心里这么想了,便说了。 “因为你,让我的心,再次获得新生,这个理由,够么?” 认真的黑瞳直直的盯着她,令曼易心不住的颤抖,跳动的速度越发的快。 甚至,她都能感受得到心跳声快到了嗓子眼似的清晰。 两双黑瞳在空中交汇,曼易首先败下阵来,这是一场沉默的对峙。 低垂着眸子,曼易像是思考了一会后,再次抬眸,认真的说道:“我得考虑一下。” 听她并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考虑,程以南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来,“谢谢你的考虑,我会等。” 沉默,不断地在蔓延。 曼易突然发现两人之间的相处关系发生了变化,令她一时没法适应,有些慌乱的,她夺门而逃。 瞧着她那逃也似的离开的背影,程以南暗笑,这样的程度,他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她开始接受自己了。 也不枉他没日没夜的把手术排后,只为挤出来点时间陪她了。 坐在办公桌后,程以南突然像个傻瓜似的傻笑起来。 w城。 这是郎韵又一次的奔赴外地拍戏,管湘给她说过了,再努力一点,今年的新人奖项里,她可能会入围! 想着能得个奖项的话,也是她演技的认可!再苦再累,她也咬牙忍了! 曼易打电话给她说她和程以南之间的事情后,郎韵正在中场休息,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谢友珊递了保温杯给她,信手接过后,郎韵只回了曼易一句话:跟着心走。 不要像她,连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更加不明白,心里的情绪,想的是谁,都一概不知。 正喝着白开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她走来,看到那人时,郎韵眸子猛的睁大,直接被水呛住,她,怎么会在这! 第119章让她生不如死 范琪洁?! 她为什么在这?郎韵记得,这剧组根本没她的戏吧。 那她来突然午夜时分的来这里,奔着什么目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 吃一见长一智,郎韵可不会再傻到她是想要和自己联络感情。 范琪洁却平静的盯着郎韵,暼了她身旁的谢友珊,“可以和你单独谈谈么?” 郎韵戒备的盯着她,不会轻易再中招。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还得继续拍戏。” “五分钟便好。” 范琪洁仍旧在重复着单独聊的话题,郎韵轻眯了一下眸子,谢友珊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她,“韵姐,别信她。” 郎韵却好奇,她到底要和自己聊些什么,因为范琪洁得表情有些怪异。 “没事,五分钟而已,你在旁边看着我就行。” 郎韵起身,走到范琪洁面前,“说吧。” 范琪洁意味深长的对着郎韵笑,笑得郎韵毛骨悚然。 “恨隆意么?” 突然的这么一句话,令郎韵慢了半拍,继而狐疑的盯着她,“什么意思?” 范琪洁冷笑,轻轻挑眉望她,“她坑害你,你就不恨她?” 加上温雅,她是第二个人这么问她了,怎么感觉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错觉感? “你直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吧。” 郎韵已经接拍的戏太多了,身心疲惫,不想玩猜来猜去的,浪费精力。 范琪洁有些复杂的盯着她看,“我知道,我上次这么对你,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突然的,范琪洁却往事重提,令郎韵有些惊讶。 沉默不语,等着她继续。 “所以,我给你把隆意绑着了,等二十分钟后,她就会被人凌辱,报你被她坑害的仇,当我为了表示歉意为你而做的,好不好?” “你疯了!!!” 范琪洁那几乎是神经质一般的话语一出,令郎韵直接震惊,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要她原谅她,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是对于隆意坑害她而感到愤恨,但是,不代表她希望隆意会被这么对待,白夙会灭了她们的! 怕郎韵不信似的,范琪洁把一个隆意被绑住,周围围着一大圈的男人的视频放给她看。 “你快放了她!”郎韵急了,范琪洁的疯狂,是她所知道的,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在上次探视过她以后。 范琪洁却不住的冷笑,“晚了,晚了,要和我一起去看她的惨样吗?你亲眼看到的话,应该就会原谅我了吧,啊?” 郎韵心神一阵震惊,甚至感到恐怖,这个女人,她疯了吧! “我原谅你了!你快放了她!!” 她不想出人命! 谢友珊见郎韵她们那边越说越激动,正担忧的准备向他们走过去,却见郎韵突然神色激动又紧张非常的跟着范琪洁离开。 谢友珊急了,大步跑去,正要叫住她,却见范琪洁和郎韵匆忙的直接上了一辆车后,车,迅速的飞驰而过。 谢友珊甚至来不及叫住郎韵!! 心慌意乱的,谢友珊想要拨打她的电话,铃声却在她身后响起,她并没有带手机! “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韵姐为什么要跟着她走!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至少郎韵被范琪洁迫害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现在,她到底和韵姐说了什么,方才令她跟着她,甚至走得匆忙,连她想要叫住都来不及! 焦急万分,谢友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手足无措。 而郎韵之所以会肯和范琪洁上车,是因为她给她说过,只有她亲自去,方才足以证明她是真正的肯原谅她。 郎韵并不想因为她,而导致迫害一个女孩子,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听着范琪洁所说,她也是间接性的迫害。 隆意若出什么事情的话,白夙不会放过她的,这是她所万分确定的。 但是,她不知道,范琪洁的疯狂,为了得到她的原谅,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真是疯了! 好奇害死猫,这是真理,只可惜,郎韵知道太晚…… 同一时间,龙渊别墅。 望着这从外面来的隆意,白夙轻轻暼了她一眼,“今晚,你好像没戏。” 隆意正准备上楼的身姿猛的顿住,继而有些讪讪的转了一个方向,向白夙走来。 “出去见了一个朋友而已。” 白夙也只是刚开始暼了她一眼,之后,便把目光放到大腿上的文件,听后,轻抿着唇,没有说些什么。 隆意眼珠子乱转,盯着那高贵而又优雅的男人翻阅文件,沉默中,只剩下他那翻阅文件时,发出的“擦擦”的声音。 “还有事?” 当翻阅完最后一页时,见隆意仍旧目光看向他这边,但神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模样,白夙抬眸望她。 被惊了一下,隆意眸子有些闪烁,轻咳出声,“没事,没事,我就先上楼了,晚安,夙哥哥。” 说完,没等白夙回答,便见她迅速的奔上楼,看到她那身影迅速的消失之后,白夙有些疑惑,今晚这么早就睡? 这丫头,今晚怎么这么古怪。 “林伯。” 林伯从门外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得对着白夙,“少爷。” “查一下,刚才隆意去见了谁。” “是,少爷。” 林伯转身便轻身离开,白夙眸子轻眯沉思了一会,继而又把目光放到文件上。 白青亦接到谢友珊得电话时,他正在美国,听着她话里的紧张,白青亦让她告诉他具体点,谢友珊一一把话说清楚了。 之后,白青亦迅速挂断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去了国内后,他迅速的收拾东西,准备以最快的时间回国。 现在,是美国的中午。 突然,一个高大的背影从身后揽住了他,是慕斯。 “这么心急火燎的,家里着火了?” “放手!”话语幽冷。 慕斯微微愣住,继而乖巧的放手,带着抹幽怨的凝眸望他,“你这才刚来两个小时呢,就算你可以不在乎我,项目的合作你都没有谈,这可是你争取了很久的项目,就这么走了?” 话语里,蛮是不可思议。 白青亦听罢,收衣服的动作猛的一顿,继而继续,“下次还可以争取。” “你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就那么的重要?比你的事业还重要?!” 一句话,戳中白青亦的内心,把行李弄好后,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合同,他仿佛没有听到慕斯话里的愤怒般一样。 拎着行李便走,慕斯却用手握住了他拉行李的手上,话语里,透着悲哀。 “你喜欢上了她?” 面色,很是复杂,有受伤、失落、愤怒、更多的是期翼。 “是。” 但是,白青亦那没有丝毫犹豫的话语,立刻令慕斯苍白了脸色,眸子里印着一抹不可置信,但是,看到白青亦那坚定的话语,又是多么的残忍。 慕斯手,轻轻松开,面色是一种凄凉和悲伤,他败给了一个女人。 “你去吧,这里的项目,我会替你办的。” 话语,无力而又落寞。 白青亦身子突然僵住,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慕斯已经从他手里拿过文件,然后,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白青亦那犹豫的话语一出,慕斯几不可见的身体踉跄了一下,继而,嘴角带着抹苦涩的笑,当兄弟,总比当陌生人好一些。 “知道。” 慕斯回答了之后,白青亦没有回头的迅速离开,当完全没有了白青亦的身影后,慕斯自嘲的轻笑,这种结果,他不是早就该清楚的么。 更何况,亦他,根本就不是gay…… 茂密的森林有些阴森而又恐怖。 郎韵跟着范琪洁来到了这里后,越发的感觉到不对劲。 两人手里都有一只手电筒,但是,郎韵却感觉四周更加的黑暗了。 “你再把隆意被绑架的视频给我看一下。” 范琪洁的步子却一顿,继而有些冷笑的回头,“你觉得,她还会在么。” “你什么意思?” 范琪洁突然不屑的盯着郎韵,“我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蠢,这是我和隆意的圈套啊,傻子!” 郎韵脸色瞬间煞白起来,双手握得死紧,她以为,范琪洁真的绑架了隆意来求她的原谅。 果然,她还是太傻太天真! 慌乱的眸子暼了一眼四周,她在想怎么逃出去,脚步,不断地后退,正要拔腿就跑,周围,却突然露出来七八个身强力壮得大男人。 郎韵立刻惊住,想要再跑,身体却猛的被拽住,继而被拽倒在地,范琪洁那怨毒的脸色显露在她头顶。 “凭什么所有男人都要围着你打转,连任衍都为了你而警告我,凭什么!!” 任衍?他不是还爱着范琪洁的么,为什么? “呵,像你这么蠢的女人,被骗了一下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收起你那老好人的慈善心思吧,你以为就算我真的绑架了隆意,她会感谢你?笑话,她比我还巴不得你死!” 见郎韵眸子里蛮是震惊,范琪洁继续嗤笑,拿着得手电筒直直的射进郎韵眸子里,令郎韵刺眼的闭了眼。 “真是可怜哟~你自己看看你,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吧,还都是女人,你看看,你天生就是女人的敌人,真不知道,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空气干什么!” 拍了拍手,范琪洁直起身子,用眼神示意那几个男人,“给我好好教训一下她,我让她生不如死!!” 范琪洁那阴狠的话语,伴随着她那狰狞到疯狂的脸色,在暗夜里显得尤为的恐怖! 第120章她死了?! 手电筒猛的被一个男人给抢了过去,而郎韵,正被一旁悠闲的范琪洁用手电筒照着。 郎韵的身体,便在那闭眼的亮光之下,而周围的一圈男人,陷入黑暗之中,这,更加的令她感觉到恐慌。 一只大力的手向她身上拽来,郎韵惊叫了一声,周围的男人全部一哄而上,淫荡的笑声在空寂的森林里显得尤为恐怖。 “啊!!” 一个男人惨叫了一声,胳膊被郎韵咬出丝丝血迹,郎韵手下抓到地上的沙,猛的一把全给面前的男人撒去。 因为黑暗,他们全部都没留意到郎韵这一招。 “啊……” “眼睛……” 趁着他们眼睛进了沙子,郎韵像滑溜的鱼似的,飞快的从他们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范琪洁那阴狠的声音立刻响起。 “混蛋,给我追!!” 她那手里的手电筒猛的寻找向郎韵,看到郎韵那踉跄着逃跑的身影后,那些男人迅速起身追去。 听着身后不断向她靠近的繁杂声响,郎韵又惊又恐,前面一片灰暗,只有淡淡的月光倾斜而下给她点点亮光而已。 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一边不断回头望着那帮人朝她追来的距离,一边逃跑的时候,脚下却突然踩空,随即,只听到郎韵一声尖叫响起,便是她身影迅速往下坠的声音。 身后追来的男人们赶紧的止住了步子,面前的好像是悬崖,一片漆黑,看不清楚,听着郎韵那惨叫声,他们有些害怕的不敢再上前,范琪洁拿着手电筒走上前。 用手电筒四处打量了一下刚才郎韵掉下去的地方,嘴角冷笑扬起来,这次,彻底的结束了! 郎韵…… “这……这……你刚开始只是让我们侮辱一下她而已,这下,这可是害了一条人命啊,这你得自己担着!” “我自然会负责!”范琪洁已经陷入疯狂之中,从第一次的威亚事故,她那残忍的心就已经显露无疑。 而这次,她敢明目张胆的去剧组里带走郎韵,便已经想到了她自己的后果。 她,无所畏惧! 大不了,这条命,赔给她就是,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范琪洁突然像个神经病似的大笑起来。 在空寂而又阴森的森林里,显得尤为恐怖,那群男人皆是后悔贪恋钱财而来,这下好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赶紧的逃跑,不敢再在这恐怖的地方待下去!这女人,比这里还恐怖! 龙渊别墅。 白夙听到林伯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起身,朝楼上走去。 打开隆意的房门后,却见她正心情很好的在听着音乐,白夙信步走了过去。 猛的拿下她的戴在耳朵上的耳机,隆意愣住,回头,却见白夙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夙哥哥,怎么了?”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的,低沉的话语透着阴翳,令隆意心尖跟着颤抖了一下,她疑惑的起身,望着他。 “我……我怎么了?” “你把她带去哪里了?” 话不由头的,白夙突然转移话题,那凛冽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从来没有见过白夙这么副脸色过,隆意浑身一颤。 虽然白夙没有说“她”是谁,但是隆意知道,眸子微微闪烁着,隆意强装镇定。 “夙哥哥,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刚才去见了谁?” 知道事情如果财露后,肯定会查到她,隆意不蠢,自然做好了万事的准备。 “吴导演啊,你认识的,我和他探讨戏份的事情。” 她的确是见了吴导演。 “这么多年没见,小意,你变得让我认不出来。” 白夙话语突然转冷,转身便要走,却被隆意一把从身后抱住,“夙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 白夙却猛的抽开她抱住自己的手,拽着她的手,力道有些大,令隆意眉头紧皱,委屈着一张小脸无辜的望着白夙。 轻眯着眸子,白夙看到她这么一副脸色后,眸子里闪现过一丝复杂,继而咻的转冷,“别把我当傻子,隆意,我不该把你宠坏的。” 话里有话的,白夙那低沉的嗓音一出,隆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她想要解释,但白夙猛的甩开她的手,令她微微有些踉跄。 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白夙信步迅速消失在她的房间里。 他生气了,他连名带姓的叫了她,他生气了。 但是,她明明把这件事掩饰得很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知道了!! 精明如白夙,隆意这小case在他眼里,纯属于小儿科。 之前的事情,他就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他不想说隆意而已,因为心里的愧疚,他并没有对隆意过多的斥责。 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子,竟然心地变得如此的恶毒,再次得合谋坑害别人,那人,还是郎韵…… 一而再再而三得放纵,是他的错。 但是,当把范琪洁从酒吧里揪出来的时候,范琪洁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模糊之中了,看着那酒味非常浓的女人,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说,郎韵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范琪洁毫无反应,只知道抱着酒瓶子傻笑,像个疯子。 任衍和任米匆匆而来的时候,白夙的目光已经有些想杀人了。 任衍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了范琪洁这次的罪恶,看到范琪洁时,他想都没有想的气愤着揪住她的衣领。 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郎韵呢!!郎韵在哪里!!” 看到熟悉的身影,范琪洁终于有了反应,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任衍得肩膀痛哭起来。 “任衍啊,是你吗?啊?是你吗?你来了,你来看我了,我还爱你的啊,我还是爱你的啊,我疯了,……为了你……为了我……哈哈哈哈哈……” 范琪洁突然像个疯子似的大笑起来,陷入了癫狂之中,突然,她又像个正常人似的,正经起来,泪水大滚大滚的落在了任衍得手背上。 “凭什么郎韵要得到你们所有人的关注,关心,啊?为什么?我恨她,不,我嫉妒她!!我这么践踏我自己,都没有红起来,凭什么她如此简单的就这红了起来!” “我要她死!!不!!我要和她一起死!!一起死!!哈哈哈哈……” 任衍脸色十分的难看起来,“郎韵呢,我问你郎韵在哪里!!” 终于,范琪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方才正眼望着任衍,“她死了,掉下去悬崖了,没救了,没救了……哈哈哈……” “啪”的一声,任衍那愤怒至极的一巴掌,猛的将范琪洁打昏在地。 任衍扭头,却望到白夙那杀人的目光瞬间凝在昏倒的范琪洁身上。 眸子里的嗜血和凛冽气息十足,他咻的起身,浑身散发的恐怖气息令周围的人皆是胆战心惊。 成承和林伯恭敬得低头候在他身后。 “给我找!直到找到为止!”低沉的嗓音,透着地狱般修罗的恐怖。 话语,透着坚定,不会相信,那个愚蠢至极的女人会死! 心慌,恐惧,忐忑不安……此刻的他,方才意识到,那个女人,那个若有若无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占有了多大的位置。 他不信,那个女人,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能会死! 青筋暴现,眸子里的嗜血,溢满了他的双眼,连四周的空气,瞬间凝滞,气氛,压抑而又恐怖。 郎韵毕竟是当红的明星,这件事,他们是秘密寻找,曼易和程以南他们,全部出动,曼易更加是恨得范琪洁,直接想捅死她得了。 泪水不住的往下流,若是郎韵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要那个女人不得好死! 程以南拉着她,看着她那踉跄着跟着一帮人不断的在森林里寻找的失魂模样,有些担忧。 对于郎韵,他眉头紧皱,怎么一夜之间,就出了这事! 现在,已经是凌晨,他们寻找人的丝毫没有进度,别说郎韵,连郎韵的尸体都找不到。 目光,再次凝眸望向另外一边的白夙,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副神色,以前隆意失踪的时候,白夙都没有过这么一副模样。 像是地狱里的修罗,散发的恐怖气息,连他都不敢接近他,他那紧绷的轮廓,嗜血的眸子,轻抿着的唇显示着他在隐忍,隐忍着他所有的情绪。 此刻的他,像是一个高贵的王,却失了本心的落寞和孤寂,一如当年他母亲去世的那一会,他没有哭,却露出来的神色和今日一模一样。 看来,郎韵对他,的确有一定的重要性。 又有一帮人加入,是白青亦。 白青亦脸色和白夙相比,好不到哪里去,紧赶慢赶的回国,却是听到这么一个致命的消息,他早就派人去救郎韵,竟然没有来得及!! 看到那帮人时,白青亦眸子猛的凝在了白夙身上。 这个轻易不显露任何情绪的男人,此刻的他,竟然会流露出一抹令人寒颤的狂怒。 白青亦暼到他那阴沉至极的脸色后,继而又缓缓的转开。 心,慌到不能令大脑思考,这一刻,他突然害怕起来,怕看到那个鲜活的女人,躺在他面前的画面,怕往日里那个对他不温不火的女人,失了活力,这不是他所想要的,光是想着,他就感到害怕。 心里不断地祈祷,郎韵,你千万不能有事…… 第121章她的重要性 郎韵在一阵凉意中醒来,晨曦微露,点点露水滴在她的脸上。 大腿上的刺痛令她微微往下望去,却惊得叫不出声音来。 此刻的她,正悬挂在一丛类似灌木丛,又是树木的说不出植物身上,而底下,是植物丛生的悬崖…… 心,砰砰的乱跳,郎韵望了一眼四周,望了眼头顶上方,她不知道滚落多远了,离上方很远,不能往上爬。 暼了一眼左边的杂草,有一处小通道,可以顺着往上爬,但是,得跨过去。 双腿不由的直发颤,她的命还真大,这样都不死。 有些自嘲,又有些讽刺。 那些人,怕是要失望了,友珊,应该发现她不在,会叫人来救她的吧。 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她一手死死的抓紧身后的杂草,尝试着伸腿跨过去。 但流血不止的大腿不住打颤,带动着身体,她不敢尝试。 直到初阳逐渐往天空上爬,缕缕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郎韵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初阳,竟然如此美妙,以前,她为什么没有看到。 看着云雾缭绕,初阳轻洒,如此美好的画面,而她,竟然还有心情欣赏,还是悬挂在悬崖上。 大腿流血不止,大脑有些晕眩,令郎韵心里警铃大作,再不跨过去,她直接会因为失血过多昏倒,然后,跌落下去…… 想想,就觉得好恐怖。 咬紧苍白的唇,郎韵硬着发麻的头皮,横下心慢慢跨过去,扒拉住悬崖边得杂草,一点一点的挪了过去,呼啸而过的风,灌入她的后背。 凉嗖嗖的泛起后背冷汗一片。 简直就是像历经生死般的终于跨了过去后,郎韵虚脱的软躺在那边,嘴唇,干涩到裂开了的疼。 微微舔舐了一下唇,郎韵开始往上爬。 但错综复杂的杂草林,令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串,终于,爬上了悬崖之后,郎韵踏在实地。 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油然而生。 大腿一软,郎韵直接软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躺在微微湿润的森林地上,透过稀疏的阳光。 郎韵突然感觉,活着,真好。 简单的撕扯了一下衣服布条包扎住流血不止的大腿,郎韵起身,一瘸一拐的踉跄着想要找出口。 但是,路痴的她,直接在偌大的森林里迷了路。 有气无力的轻靠在一棵大树旁,惊慌、忐忑不安、乏力、大脑得晕眩,种种迹象,令她虚脱到竟然出现了幻象。 她好像看到了那个人,那个总是掐着她威胁她的男人,那个修罗般的恐怖男人,在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向她走近。 好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的小心,郎韵突然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自己是要死了吗? 竟然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而不是她的未婚夫,这,不科学…… 身体无力,大脑得晕眩强烈起来,郎韵身体一软,直接软倒,却在软倒的时候,她,竟然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继续苦笑,看来,她病得不轻。 白夙像是拥着一个珍贵物品似的小心,天知道,就在所有人都找寻无果失望之际,他的心,也逐渐转凉,也更抓狂。 但是,在不想这么快失去希望的他,再次放手一搏时,却看到了这个女人,一身狼狈,虚弱无力得靠在树旁,还朝他轻笑。 那时候,他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生怕是自己眼花般,他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跑了这个女人。 当终于拥住了她的身体,是真实的,他的心,方才沉淀下来,脸上,露出了一副暗松一口气的笑容,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 见怀里的这个女人竟然还迷糊着想要摸他的脸,白夙这次倒是挺配合的把脸降低,任她摸着。 “竟然,是热的……” 那沙哑的话语一出,白夙哭笑不得,不是热的,难不成他是死人? 所有的暴躁情绪,在见到她的一刹那,瞬间消失无踪,心里有的,只是幸运,一种她还活着的幸运,他就知道,他不允许她死,她不可能会死! 她的命,是他的,就算要索命,也只能是他,无常勾魂使者什么的,都不能碰他的女人,因为他,是修罗。 难以隐忍惊喜的情绪,白夙俯身,极致无限温柔的吻了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女人,抱起她,疾步向外面走去。 只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有多珍贵。 这是他在这件事情里悟出来的道理,本来以为,他的心,是无情的,是冷血的,但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知道了,是暖的…… 在外界平静的表面,他们不知道,竟然会有一场轩然大波曾经出现过。 范琪洁自然被处置,这次,白夙亲自动手,暴怒的他,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 凡是参与郎韵这次事件的,都脱不了干系。 范琪洁突然从娱乐圈被封杀除名,后半生,直接在精神病院度过,因为她的确被查出有精神病,所以,监狱,对她没有效果。 而那些男人,虽然没有对郎韵做些什么,但也是罪不可赦,只知道,那些人,也莫名其妙的消失。 而最终,只剩下隆意。 隆意还不知道郎韵还活着,白夙知道是她害的这件事已经不可能挽回的了,但是,她不害怕,因为,白夙不可能会对她怎么样的,以他们多年的感情而言。 一方面,只因为郎韵的死亡,她心里不住的高兴,消灭了一个重头情敌,剩下的那些小喽啰,根本不值一提。 另一方面,她却有些惊惧,因为她正在往那个人的的地方赶去,他让人叫了她去,她心里不住的恐慌,不知道这次,他又想怎么样。 偌大的豪华别墅内。 隆意忐忑不安的跪在大厅的冰凉地板砖上,她已经跪了很久了。 面前,是一个慵懒的中年男人,他有着俊逸的脸庞,岁月,丝毫没有令他的帅气有半分减退。 隆意心里有些惊慌,她一进来,便像以前一样,恭敬得跪在地上,等候着他的吩咐。 头,直接不敢抬起。 突然,见面前的脚踏在地上,他起身了,隆意的心,更加的悬在了嗓子眼,被他折磨的记忆排山倒海般的出现。 脸色,有些苍白。 “我让你再次出现在白夙面前,可不是任由你肆意妄为的。” 磁性的男性中音响起,隆意浑身一颤,想要解释出声,却听见“啪”的一声,伴随着声音的响起,她的后背,猛的被鞭子给狠狠的抽打一下。 那宛如针扎似的刺痛令隆意瞬间被打倒在地,后背的衣衫直接被打裂开来,触目惊心的新血痕和旧痕交织在一起。 “对不起……我……我错了……” “啪”的一声,男人手里的长鞭再次响起,隆意痛哼了一声,不敢大叫。 死死的握紧了双手,隆意强忍住后背被打到开了花似的痛苦。 冷汗顺着她那瘦削的小脸往下不停的滴落。 “错了?嗯?我喜欢的是听话的狗,我可不白救你的,你总是不听话,我只能这么对待你了,其实,我也很舍不得呢。”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那虽然说着舍不得,但眸子里的冰冷却令隆意浑身一颤。 脸色,更加的透着雪白。 “我……您不是说,我可以对付郎韵的么……” 隆意想狡辩,但却见眼前的男人冷哼一声甩开她,再次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但手上的长鞭却再次扬起,这次,用了九分的力气! “唔……”隆意被打得痛叫出声,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泪水,直接忍不住的往下掉。 “我是允许你可以对付她,但是,没说让你弄死她!我的本意,可不是让她死!她若死了,好戏就没法开场了。” 听着男人毫无温度的话语,隆意紧紧的咬着苍白的唇,缓了好一阵,方才强忍住后背的疼痛,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饶……饶过……我……我这一次……” “哼”男人收了长鞭,冷哼一声后,方才缓缓的道:“幸好,郎韵命大,没有死,这次,我就先饶了你,再有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突然的,听到郎韵竟然没死,连疼痛都顾及不到的隆意,猛的抬起苍白的小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眸子里的惊讶溢满了她的眼眶,“不可能!!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她怎么可能没有死!!” 听着隆意那激动的话语,男人手里的长鞭又要落下,隆意赶紧害怕到想用手挡住。 却未见男人的长鞭迟迟未落,抬眸,却望进一双阴鸷的眸子里。 男人不紧不慢的抚摸着长鞭,这是专门“伺候”隆意的。 “别试图触碰我的耐心,这次她命大,你就给我好好沉寂一段时间,这次,你已经给我打草惊蛇了,若再给我捅娄子,让白夙有所怀疑的话,你的后果,你自己去想。” 隆意突然打心里寒颤了一下,不敢再说话,低垂着眸子,掩饰掉眸子里的不甘心,郎韵!! 她为什么还不死!! 在从别墅里出来后,隆意已经重新换了衣服,被打了如此多次,她已经麻木,甚至习惯,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被打的伤痕。 苍白着脸回到龙渊别墅后,却见又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 第122章只是当做妹妹 “夙……夙哥哥……” 隆意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白夙,却见那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用一双复杂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 隆意心尖一颤,猛的流下泪水来,立刻显露出一副委屈无辜的,却又极致后悔惭愧的模样。 “夙哥哥,竹姐姐怎么样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范琪洁那个坏女人的话,而去害竹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把全责扔给范琪洁,而她,就像个被人挑唆才变坏的无辜女孩子。 隆意脸色本就苍白,此刻又流下泪水来,显得真的忏悔万分,楚楚可怜。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本来想要开口斥责她的话,并没有立刻说出来。 轻抿着唇,他在沉思。 “你不适合演戏,我给你找了学校,你这心态,需要上学,从明天起,你就去给我上学去。” “不要……” 想都没有想的,隆意突然开口拒绝,但话语一落,却见白夙眼神咻的转冷,直直的盯着她。 隆意咬紧了唇,双手握得死紧,不敢抬头望白夙的眼神,他这是要把自己赶出去,去学校后,她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自由了! 带着抹赌气的,隆意不甘心的抬眸望他,“反正我不要去!而且,现在我不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能力决定自己的事情!” “我以为,我是你的监护人……”突然的,低沉的话语一出,隆意便睁大了眸子。 白夙黑瞳凝聚着冷光,盯得隆意浑身一颤。 “你不是我的监护人!!”隆意突然低吼出声,显得激动非常。 “你已经没有了家人,我认为,我是你的家人。” 平静的话语,仿佛在陈述着一件平常的事情,隆意却惨白着一张脸,脚步因为震惊而不断的后退。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白夙,“夙哥哥,你……你从来,都当我是什么?” “妹妹,家人。”简短的话语,白夙面无表情的说出口。 隆意却整个身体都踉跄了一下,刚才被打的后背,竟然开始隐隐作痛,心,更加的像被针扎的疼痛。 “我不要你当我是妹妹!!” 低吼出声,隆意直接激动得一边流泪一边紧紧的瞪着白夙。 “那你想当什么?”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妹妹,不是妹妹,夙哥哥,我爱你啊,我爱你啊……你知道的……” 隆意突然像无助的孩子似的,跌跪在地,捂脸痛哭起来。 她不敢相信,夙哥哥这么长久以来对她的感情,竟然只是当做家人而已。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也不愿接受的。 他对她的宠爱,竟然只是妹妹……只是妹妹…… 白夙听到隆意对他的感情竟然是男女之间的爱,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他们之间,他以为,是兄妹之情,没成想,却是这么一种……让他无法言喻的情愫。 白夙凝眉望着那激动万分的隆意,见她脸色十分的苍白,有些不太对劲。 突然,见隆意突然的双目紧闭,软倒在地,陷入昏迷之中。 白夙眸子一紧,起身,扶起隆意,却见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小意……” “小意!” “……” 弯腰,赶紧的抱起不省人事的隆意奔出去。 禹城最顶尖的医院。 把隆意送过来的时候,程以南在给她看病,揭开她那溢出丝丝血迹得后背,看到那满目苍夷的后背后,白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程以南皱眉看向白夙,就在这间隔壁病房,郎韵还躺在那里,而隆意,竟然也进来了。 只是,她的这些伤势,又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知情人之一的他,自然知道隆意对郎韵的所做,从一开始看到隆意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出现的时候,太过于巧合。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插手,但是,我希望你理智。” 程以南在给隆意处理了后背的血痕后,便知道白夙的目光,一直凝在他的手上,更多的,是他手下的这个女孩子。 抬眸,程以南认真的盯着他,他只是局外人,但是,就目前来看,他是希望偏向郎韵的,毕竟,他对隆意,打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便觉得,她变化了很多。 白夙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程以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径直离开,留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 盯着隆意后背上那新旧的血痕,白夙那好看的剑眉深深的皱紧。 凛冽的眸子凝在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疤痕上,他双手死死的握紧,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问过她,她却什么都不说。 他不喜欢强迫,去查,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说明,那个人,能力比他稍微强了一点,也可能是他目前还不能硬碰硬的人。 在他的人生中,这样的人……没几个…… 那么……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人的名字,想到了他,白夙眸子猛的闪现过一抹冷冽和阴翳。 只能是他了! 浑身散发着一抹嗜血而凛冽的气息,阴鸷的眸子盯向隆意后背,一种隐藏已久的阴谋,突然的可怕的开始显露出来。 而他,现在才发现一点端倪,那个人,倒是掩藏得挺好! 他的人生,竟然再次的出现了失策,他好像,从一开始便算漏了些什么,或者说,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在算计了。 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深深的望了一眼隆意那被擦好了药膏的背后,白夙脸色阴沉的信步离开了病房。 “去给我查一个人……” 白夙那低沉的话语响起,是在打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后,白夙信手挂断电话。 握着手机,他那修长的身影在病房门口矗立了良久。 郎韵在下午的时候就醒来了,醒来的时候,那一大帮人围着她像看稀有动物似的,令她有些不适应。 好说歹说的让程以南帮忙把哭得眼睛肿像核桃似的曼易拽走,怕她又会忍不住流泪。 令郎韵惊讶的是,任衍对她的歉意,有些莫名其妙。 除了一些平常还见的见,该聊得聊,白青亦是待得最久的一个人,郎韵能看得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担忧。 这令她很安慰,最起码,他不是因为她的“工具”身份而担忧。 至于她如何到了医院的,没有人告诉她,而她最初的幻象,是白夙,从她醒来之后,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郎韵有些感到讽刺和自嘲,自己真心是想多了。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不知道是因为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之后,还是白天睡多了。 现在的她,躺在病床上,反而没有睡意,并没有开灯,依赖着窗口透过来的丝丝光线,郎韵怵着拐杖来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街景,繁华什锦。 灯红酒绿。 城市的喧嚣,令她多了一些烦躁。 盯着外面的街景发呆出神,并没有注意到病房门被轻轻的打开。 白夙一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那个女人,那个令他多了很多情绪的女人,正在窗前,不知道沉思些什么。 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灯,并没有打开,白夙不禁疑惑的盯着她的背影,眸子却一紧,在她那孤寂而落寞的背影上,他一时竟然移不开眼。 深邃的眸子里,闪现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疼,因为他,从来不会有这种情绪。 那羸弱得身躯,透着淡淡的彷徨无助以及凄凉,令他想要简单的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呵护。 这个想法一冒在脑海里,就令白夙微微一征,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嘴角轻轻上扬,白夙突然想开了,既然心里这么想,他不打算去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情感。 跟着心走。 一步一步的缓缓向窗前的女人靠近,直到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竟然还在发呆。 从身后轻轻的拥着她,明显的感觉得到,她身体的立刻僵硬。 “是我,别紧张。” 低沉的话语一出,却令郎韵头皮都发麻了,就是因为是你才更加紧张的吧! “放手!” 突然的出现,当她这里是旅店?! “不放,女人,你应该感觉到庆幸,我竟然会担心你。” 平日里霸道又恐怖的男人,突然无赖起来,那话语,却令郎韵觉得有些惊悚。 担心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继而想到一种可能,郎韵自嘲冷笑,“怎么?是怕我那么轻易的死了,坏了你的大事?还是说,我对你还有用,所以不能早死,要死,也是等被你利用完了再死,对……” “哎!!你干什么!!放开……” “再乱叫,信不信我吻你。” 郎韵那一系列的讽刺性话语还没有说完,身体猛的被白夙打横抱起。 再轻柔的放到床上,动作的小心翼翼,令郎韵更加惊悚了,他到底又要玩什么! 不敢乱说话,是怕他吻她。 看到郎韵那突然安静下来的神色,白夙又有些懊恼和烦躁。 见她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白夙慵懒的轻靠在墙边,习惯性的想要抽烟,动作却一顿,想到她还在病房。 抽烟的手便停住,没有再抽。 趁着灰暗的视线,白夙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郎韵,像是要把她给刻在了眼里一般的认真。 郎韵不自主的浑身一颤,心里不由的一阵恐惧。 这个平日里像修罗般的恐怖男人,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直盯着你瞅,还瞅得非常认真,就怕漏过什么细节似的认真。 目光更加的像你没穿衣服似的裸着给他看似的,这能不恐怖么! …… 第123章我爱他,超过任何人 白夙身体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惊得郎韵立马抬眸望他。 白夙眸子轻轻闪过一抹暗光,“小意……这次,我会让她跟你道歉的。” “道歉?”郎韵讽刺的冷笑。 合着今晚他来,是为了替隆意说话的?笑话!差点把她还害死,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白夙凝眸望她,觉得她那副表情有些刺眼,“还有补偿。” 添了这么一句。 郎韵眸子咻的转冷,面无表情的盯向他,有些自嘲,又有些讽刺的继续冷笑道:“白夙,我这条贱命到底有多不值钱?嗯?她隆意差点把我给害死!你给我来一句道歉、补偿,就完事了?” 突然的心痛,仿佛像针扎似的疼,郎韵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白夙眸子一紧,想要过来查看一下,却被郎韵那眼神给盯得止住了脚步。 “我命虽然贱,但我还是挺珍惜的!由不得你们再三像扔破烂一样的践踏!” 话语,透着愤恨和幽冷。 眸子,更是闪现着一抹叫恨意的火花。 白夙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半响,深邃的眸子里印着一抹沉思。 “对不起。” 低沉的嗓音缓缓吐露出这么三个字时,第一次,他开口向她说对不起。 这令郎韵惊讶,更多的,也令她感到可笑。 面露讽刺,她移开自己的目光,嘴角泛起得苦涩,连味蕾都能感受得到。 “真是难得,能令你白少爷亲自开口说对不起,我这听的人,十分荣幸,但是,若是为了替隆意说对不起的话,就免了,我受不起,也不会受!” 语气冷硬,讽刺意味十足。 郎韵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的一条命,竟然能令这个一向强势又冷血的总裁向自己开口说对不起,还为了另一个女人。 他倒是真心宠爱隆意啊,为了她,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自己的一天贱命,在他口中,被这么说来,竟是如此不值钱。 呵呵…… 高大的阴影突然向她倾来,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人,直接被他给压倒在床上。 灰暗的灯光隐隐扑洒而来,只能看到他那幽深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听着!我只说一次,我说对不起,不是为了隆意,是我自己向你说对不起!” 态度突然的强硬起来,却令郎韵有些诧异。 白夙紧紧的望进她的眸子里,明白她那冷嘲热讽的话语是针对什么。 但是,隆意就像他妹妹一样,于他而言,有一定的重要性,但是,就现在看来。 他身下的这个女人,同样在他心里占有很大的位置,他不想看到她误会和露出这种表情,这会令他很困扰。 情商上,他一向反应慢半拍,但是,不代表他不懂自己的心,他清晰的明白,这个女人,带动了他所有的情绪。 “还有,我当隆意一向是自己的妹妹,她已经没有了家人,我就是她的家人,她的错,全因为我太过于宠溺她,之后,我会好好管教她。” 突然的解释,令郎韵有些惊讶,妹妹?他,当隆意只是妹妹? 两人间,就这么突然沉默的对视着,一种类似于异样而又复杂的情愫在暗生,郎韵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心情来面对他。 想到某种可能,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有些乏力的开口,“我差点没命,可不是你或者是她的一句对不起就能原谅的,补偿?也就你们这些豪门世家才开得了口吧,随随便便的以为一句对不起和补偿就能完事的,那你们等着到时候和我尸体说这些吧。” 话语里的冷嘲热讽,再加上她那副突然的冷硬态度,一向足智多谋,雷厉风行的白夙。 这次,竟然犹豫和不知所措了。 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遇到这个女人,他的那些强势的话,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于人命,他是不在乎的,但是,现在,对于这次的对象,却换成了郎韵,他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听着她的话,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不仅没有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反而越发的拉远了,这是他所不希望的。 一向果断的总裁,这次竟然栽跟头了,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白夙轻抿着薄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离开,背影没有丝毫的停留。 那股压迫感消失后,郎韵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觉得很讽刺。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不喜欢逆来顺受,而且,这次还差点没了命,可不是这么说完就完的! 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白家客厅内。 白辉眉头紧皱,郎韵的事情,他自然知晓了,只是,对于那个叫隆意的女孩子,他感觉有些棘手。 “那个叫隆意的女孩子,你先别插手。” 白青亦眸子有些阴翳,郎韵差点没命了,就这么算了?不可能! 他本来想要不顾她身后的白夙就动手的,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劝阻他。 “为什么?”白青亦只要一想到郎韵历经的那场生死,他就感觉到惊心动魄的了,“郎韵差点没命,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放过她的,从她一出现,我就知道不是巧合!” “隆意这丫头,你现在还不能动,既然郎韵没事了,就暂时先忍忍,她身后有人,不是白夙,容不得你们动手的。” 白辉毕竟是白家的掌管人,他的势力,不可能弱多少,前些日子,白氏家族内部的商机不断陷露,他已经查出一些线索,和隆意有关。 所以,隆意还有用,至少,得把她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再说。 白青亦听完父亲这么说后,眸子里的阴翳就没有散过,隆意,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双手死死的握紧,看来,他得好好的查一下了,郎韵,是他要呵护的女人,容不得别人迫害! 医院内。 郎韵试着起身,大腿好像还有些疼痛,正要拿着拐杖怵着时,病房门被轻轻的打开,郎韵以为是曼易,因为她说抽时间再来看她。 但是,当看到病房门前站着同样穿着病服的隆意时,郎韵冷笑。 眸子在她穿的病服上暼了一眼,轻眯了眸子,郎韵坐回到床上去。 “怎么?来看我死没有?” 却见隆意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病态的苍白,还是因为郎韵说的话。 但是,肯定是前者。 隆意进来,把门给反锁上,然后,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打开灯,然后,在郎韵面前站定。 郎韵冷笑着看着她的这么一系列动作,在沉思,她是不是见自己没死,又来补上一刀。 却令郎韵惊讶的是,隆意突然伸手,解开了她自己的病服,一时间,她上半身直接赤裸在自己面前。 郎韵最开始是狐疑,当看到她赤裸的上身时,眸子猛的睁大。 只见隆意那瘦弱的上半身上,全是不断交织着的血痕,有的已经是结疤,有的还沾有新的血丝痕迹,她还转过了身,让郎韵看看她的后背。 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像一条条蜈蚣般恐怖,令郎韵有种光看着就感到恐惧和恶心的感觉。 郎韵眸子里瞬间溢满了震惊。 她身上,怎么如此多的伤痕,还有,她给自己看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看到了么?”隆意转过身来,“这是我为了得到自由,能出来见见夙哥哥,所付出的代价。” 仿佛平静的述说着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看到郎韵眸子里的惊讶,隆意自嘲的轻笑。 “在那个地狱般的炼狱里待了三年,是什么感觉,你永远都不知道。” 隆意慢慢的把病服重新穿上。 继而,又接着自言自语的叙述,“每一天,每一秒,我都在恐惧、彷徨无助、痛苦之中度过,但是,为了想到能早些出来见到我心爱的人,我什么痛苦都能忍。” “每一天,那个恶魔,都用长鞭打我,长鞭上沾着不同调味剂,本来打在背上就疼,但是,还沾上那些特制的调味剂,更别说是生不如死。” “但是,我不能死,我还想要见见夙哥哥,因为我想他,爱他,哪怕是见一面也可以。” “三年,那个人折磨了我三年,你知道那种在地狱里挣扎的滋味么,像苟且偷生的蝼蚁一般,旧的血痕刚愈合,新的血痕又开始,他心情不好时,抽打的力度更大,往往,我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里,都是在痛苦中挣扎,连睡觉都不能……” “别说了!!” 见隆意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似的,那话语充满了令郎韵惊讶的平静。 这一刻,她突然不想再听下去。 但是,隆意却不会就此罢休。 “我过的日子,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我的痛苦,比你的残忍一百倍还要多!同样,我爱白夙,自然也比任何人还要多,我为了见他的折磨,你们是无法体会到的,凭什么我一出来,他身边就有了你们!” “凭什么!!我爱他!他却说什么?啊!!他说……他说他只是把我当妹妹……当妹妹啊……” 隆意突然情绪变得激动万分,痛哭流涕起来,身子,还微微有些踉跄。 第124章喜欢她?可能吗! 看着隆意那突然痛哭出声得模样,郎韵突然间不恨她了。 她过的生活,的确比她痛苦百倍,她爱错了一个男人,也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很多很多,这一时间,她突然迷茫了。 她,到底是处于何种位置? “我是那么的爱他啊,为了他,我可以去死都可以,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目光全凝在你身上,我为了他,付出了我所有的痛苦,只为见他,而他呢,却把我当妹妹,却喜欢上你这么一个有夫之妇!!” 隆意突然激动起来的话语,却令郎韵震惊了。 喜欢?!! 怎么可能! 那个修罗般的恐怖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一次次的,他虽然很宠爱我,但是,到最后我才知道,这种宠爱,只是对于妹妹的宠爱,这让我情何以堪?” 隆意断断续续的继续说着,自言自语的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痛苦、挣扎全都倾述出来。 郎韵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隆意,本身就是个悲惨的人。 她恨不起来,也再也报复不起来,可能,又是该死的心软作祟吧。 “不要用你那同情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不稀罕!我来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我爱白夙,没有人会把他从我身边夺走的!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而你!这次有幸没死,不代表你还有下次!我直接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你还是会死在我手里!” “还有,知道他的公司为什么叫隆尧么,就是因为我姓隆!就凭他对我的特殊宠爱,哪怕他只是把我当妹妹,也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取代的!” 说完,隆意怨毒而愤恨的深深望了她一眼,头也未回的疾步走了出去。 看着她那瘦小的背影,郎韵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房门被狠狠地摔上,她无力的软倒在床上,隆意,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但是,她的爱,已经变成了扭曲的爱。 她的身世和她所经历的那些,固然很可怜,悲惨,但是,她的最后这些话语,却像一个顽固不化又犟的问题少女。 郎韵心里很是复杂,对于刚才她所说的一切,她突然心里有些难受,莫名的。 她恨不起来,隆意,只是爱错了人,又生活在一个错的环境里,她不知道,隆意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残忍,为什么她要告诉她这些,只是为了宣布她爱的程度? 或者是说,她还会在迫害自己。 听到她说白夙喜欢她,她是不信的,但是,问问自己的心,自己喜欢谁? 喜欢…… 她还有喜欢吗?也许吧,但是,目前来说,她真心的不知道。 取代?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取代,也不可能会取代,因为她觉得,她和白夙之间,跨越的限制太多,隆意的怨恨,真心是可以存在的。 想到她都要抓狂的时候,突然来探访的人,令郎韵惊讶。 今天是日子,怎么他们全都来了。 是肖奈。 按理说,她受伤的这件事,是秘密的,除了认识的人,没有人会知道,那么肖奈,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而且,医院有白青亦和白夙的人在把关,这也是程以南告诉她的。 这也就是说,想要进来看她的,一般会被阻拦住,那么,肖奈,又是怎么进来的,好像,她的确不知道关于他的所有背景。 “你……怎么来了?” 肖奈把怀里的鲜花一朵一朵得插在她旁边的柜子上后,方才坐在她病床前的椅子上,黑瞳静静地盯着她,并没有说话。 自然,也没有回答她。 “对不起。” 良久的沉默,郎韵以为他们之间要玩沉默是金的时候,肖奈那略微沙哑的嗓音方才缓缓吐出。 这是郎韵听到的第二次抱歉,眉头轻皱,郎韵不解的看向肖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抱歉。 看出郎韵的疑惑,肖奈那冰块脸出现一抹松动,一丝愧疚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没有下次了,不会有下次了。” 莫名其妙的,肖奈这句话一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她的保证,郎韵更加疑惑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太懂。” 却见肖奈眸子里猛的闪现过一抹痛苦之色,脸色也有些苍白和不对劲。 “我只是来看看你,没多大事情,我就心满意足了。” 轻轻的扯出一抹笑容来,这是郎韵第二次见到他笑,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宛如一朵绽放的梨花,突然的令她感觉到晕眩。 “你……”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似的。 “哎,肖……” 还没有等郎韵开口,肖奈却突然有些着急的起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和急促。 好像郎韵是材狼虎豹似的。 郎韵那未说完的话语梗在了喉咙口,房间的突然寂静,令她万分的迷惑。 刚才,肖奈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和自己道歉和做那些保证? 烦躁的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发,郎韵快要崩溃了,这些,都到底是些什么事情! 隆尧集团。 白夙眸子阴翳的盯着手里得来的文件,上面的多份资料显示,他就已经可以知道了,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竟然潜藏在他身边如此之久,他现在才查出来,若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么他所有的动作显露出来后,他就只能处于被动! “最近白氏家族里的商机被陷露,也是他的手笔?” 办公桌前,成承小心翼翼的候着,听到白夙的问话,成承赶紧毕恭毕敬得点头,“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查到了那个人动作的一些线索,但是,他比较精明,我们的人不敢进一步的查探,怕被他发现。” 白夙轻掠了下眸子,骨节分明得手指轻轻在案桌上敲着。 沉思。 想到了一些什么,白夙眸子危险的眯起,“给我加派人手,保护隆意和郎韵,另外,隆意那边,你让人多注意一下,我怀疑,那个人跟隆意之间必定有一些联系。” “少爷怀疑,隆小姐身上的伤也跟那个人有关?”成承小心的问道。 白夙轻点了一下头,脸色有些阴沉,只要一想到隆意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他就有种想立刻想灭了那个人的冲动! 但现在,还不能和他正面冲突。 “那郎小姐那边……”成承恭敬的看向白夙。 说到郎韵,白夙敲着办公桌的手猛的顿住,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角。 “她那边,我自己处理,你先处理好隆意那边的事情,还有,给她找一个学校,等她伤好后,就送她去。” 学校?成承有些诧异,不明白少爷为什么突然要他找学校。 但轻暼了一眼白少的那模样,成承不敢开口问,恭敬的应着,便悄声退了出去。 剧组。 郎韵大腿伤好后,便再次投入了拍戏的进程里。 不过,在她被伤害得“脆弱”滴心灵上,值得安慰的是,管湘告诉她,今年的当红金影奖项,有她的提名! 正逢中场休息时,望到那两个向她走来的人,郎韵心里开始五味杂陈了。 白夙和隆意。 郎韵不知道,今天他们的到来,是想唱什么戏,暼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隆意一眼。 能让这个日理万机的总裁亲自带过来,他们到底是玩什么play。 白夙和隆意在她面前站定,暼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郎韵,白夙眸子轻闪,深邃的眸子别有意味的暼了一眼郎韵。 最后,方才把目光凝在一脸难看之色的隆意身上,“道歉。” “夙哥哥……”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一出,立刻遭到隆意的拒绝,她既是委屈又是不甘的望向白夙,却见白夙脸色咻的转冷。 眼底闪过一道吓人的冷光,隆意心下一寒,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郎韵刚开始抱着看好戏的姿态,可是,当看到隆意那有些苍白又难看的脸色后。 想到那天她给她所说的那些话,白夙他,对于那件事,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同样身为女人,郎韵只是抛开一切个人因素来说,隆意,的确很可怜,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在于她看来,隆意过得比她惨,就已经是对她的惩罚了。 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和他们纠缠,她还有戏要拍。 “不用了……” 淡淡的开口,郎韵看也没有看隆意那古怪而复杂的表情,转身便想走。 手,却被白夙抓握着,他握得不紧,却也让她无法挣脱。 “道歉!”冷冷的再次开口,这次,白夙的话语已经透着冷冽。 隆意头皮一紧,感受得到来自白夙对她的那种强硬的压迫。 见他一副不打算轻易放过的模样,隆意又是气又是不情愿,在他那冷峻的威逼下,粗声对着郎韵道:“对不起!” “不会真诚点道歉?”白夙那强硬的态度再次浮现,森冷的目光凝在隆意身上。 隆意眼眶瞬间溢满了委屈的泪水,暼了一眼郎韵后,再次颤着声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说完,没等白夙开口,隆意便痛哭着跑着离开,瞬间没了她的身影。 第125章喜欢就不需要忍 郎韵至始至终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交谈,见最后的结尾好像有些精彩,她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感觉。 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啧啧,你的好妹妹跑了,你不去追?” 挣脱掉白夙抓握住她的手,郎韵抱胸满是讽刺的开口。 白夙并没有移动脚步,仍旧是站定在原地,深邃的眸子凝望向郎韵。 “除了道歉,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可以提,只要是隆意能做到的,我都会让她做,。” 低沉的话语,没有夹杂着任何情感。 郎韵不禁莞尔一笑,有些自嘲,又似讽刺,“行了,我一向大人有大量,至于你们演戏的水平,真的很高,我无法可说,我还得拍戏,就不和白总闲聊了,免得让你错过了好几个亿。” 说完,不顾白夙那阴沉的脸色,郎韵冷笑着转身便走。 走了老远,郎韵都能感受得到,白夙那灼人的视线凝在自己后背,她没有回头看,也不敢看,知道他肯定是有想杀了自己的冲动。 不过,今天她心情很好,不和他们计较。 直到没有了郎韵的身影后,白夙方才移开自己那慑人的目光。 这个女人…… 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还亲自带隆意来向她道歉,她倒是好,竟然认为他是带隆意来演戏给她看的。 很好! 眸子里的汹涌暗藏,白夙转身便走。 这样的沉闷生活过了几天后,郎韵正在外地拍戏,除了白青亦的时不时冒个泡,证明他在她的生活里存在过之外。 郎韵的生活,也没有多少的意外。 只是这次,郎韵被管湘通知,她竟然有拍电影的机会,这个好消息,可把她惊喜坏了。 电视剧和拍电影可不同,如果能拍电影的话,那肯定是喜上加喜的! 只是,这次的取景有些远,要到浪漫之都,法国去取景,因为这部电影的有关情节围绕着法国来开始的,因此。 郎韵有了一次去外国“旅游”的机会,这次,是去长达一个月之久。 在到达法国之后,郎韵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外国风情和景物,便已经开始进入拍戏的阶段。 这让郎韵觉得,导演组好没有人性。 在忙忙碌碌了长达十个小时之后,郎韵终于可以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自己的酒店。 谢友珊在把剧本和一些重要事项说了之后,看了一眼疲惫到发困的郎韵,谢友珊只好收住继续要说的嘴,轻身离开。 只是关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关严实。 郎韵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感觉到鼻子有些痒,以为是蚊子,拍了会,又痒…… 如此反复,她终于在痒之中,不情愿的睁开了眸子,但是,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吓得她尖叫出声。 “啊!!!你……” “唔……” 高声呗方才持续了一小会儿,嘴便被一双男人的手给死死捂住。 “再叫,我就立刻办了你!”低沉而又沙哑的男性嗓音响起,郎韵那因为惊慌和恐惧而砰砰乱跳的心,方才逐渐化为平静。 这个混蛋!!他怎么在这里!! 压在她身上,此刻正在啃咬她脖颈的人,正是白夙。 他知道她在这,当推开门时,看到她这蛊惑人心的睡姿,他实在是忍不住。 对于她,他从来不想忍。 冰凉的唇轻轻的堵住了那樱桃小嘴,贪恋得吸吮着,像是渴望得到更多。 郎韵猛的睁大了眸子,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便倾身吻了她。 可恶! 这个卑鄙无耻加三级的王八蛋!每次都用这一招! 她暗暗的咒骂着,双手死死的抵在他那精致的胸膛前,想要推开他,全身的力气,却仿佛被他吻得失了所有,任何力气都使不出来。 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他离开她的唇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扯乱到几乎赤裸。 而他的领带不见了,上半身的衬衫微微解开,裸露出强壮的胸膛。 白夙轻闭着眼,浑身紧绷着,颈动脉快速跃动着,隐忍着浑身燥热的欲火。 郎韵气喘吁吁的回神,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回应了他! 这让她羞耻又愤怒。 抬眸,正要狠瞪那个始作俑者,却发现他早已睁开眼,那双由情欲逐渐化为清明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她。 “我真想立刻就要了你。” 沙哑而低沉的嗓音,透着他强忍的辛苦。 郎韵却有些害怕的想要推开他,小手却被他猛的握住。 “我吻你的时候,你不也是挺享受的么。” 他这嘎哑的话语,郎韵像被雷劈过似的,脸色由红转为白,就像他们第一次上床那样,他也这么说过她。 连唇都变为惨白,郎韵突然狠狠地推开他,起身想要离开,身体却猛的被他从身后抱住。 “你心里有我。” 短短的几个字,却令郎韵浑身僵硬住,心跳声,带动着颈动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她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惊骇,淡定的说道:“开什么玩笑,放手!” “不放。”白夙突然像个无赖的顽皮孩子,手上的力道都紧了几分,“我不会放手的,你虽然嘴上说心里没我,但你身体反应能证实,你有我。” “呵呵……以你白总这么会撩拨的手段,凡是个正常女人都会起反应的吧。” 郎韵冷笑,话语透着赤裸裸的讽刺。 “唔……你!!!” 郎韵话语刚落,脖颈上便猛的被白夙狠咬了一口。 带着抹愤恨的,郎韵暗自咒骂,这混蛋一定属狗的!! “这是惩罚,记住,不管你承认与否,你心里,都必须是我,敢是其他人,信不信把你这心挖了煮熟了吃。” 白夙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郎韵的脖颈上,他已经强忍住自己内心的狂野和激荡。 他真心的怕,忍久了会不会出毛病,而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好歹。 他尽可能的把事务都推迟了,或者是都安排来这里,为的,只是想在疲惫时见见她,她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对他,有令他神清气爽的特殊功效。 她就像是毒品一般的,喜欢上了,就难以戒掉,这是他独自沉思和懊恼了许久之后,得到的结论。 因此,他不想压抑自己内心对她的朦胧情感,既然喜欢上了,就追过来了。 向来雷厉风行的他,在这种感情上,却是一个愣头青,只知道靠近她,之后,便不知道从何开始。 郎韵身体僵硬到不行,像这么个恶魔,留在这世界上祸害人干嘛! 之后,郎韵便发现,自己本来就疲惫不堪的拍戏生活,多了一个叫白夙的混蛋后,更加的疲惫到连瞧一眼他,都是浪费力气! 他直接霸占她的房间,因为有了他后,郎韵都不敢让谢友珊进来过。 每天,他都很忙,拿着他那手里的那台笔记本,骨节分明的手便总是停留在那上面。 忙碌的日子依旧,只是他休息的时间好像变少了,这让郎韵无语,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她添堵的吧! 他很忙,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他十分擅长一心二用,逼迫她每天都得和他一起吃饭,利用和她吃饭的时间又是用诱哄的方式,对她步步紧逼。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毫不留情的奴役她,指使她,让她忙到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 只是偶尔,郎韵发现,她在看剧本的时候,他就会用一种火热的眼神盯着她看,像是想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郎韵悲催的发现,她越想逃离这个混蛋,却总是每件事都和他息息相关,就比如说这次的电影,他投资的,女主角,才会是她。 她也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在他的面前强装无事,红霞一次又一次的飞上双颊。 这一回,他灼人的视线让她终于恼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谁知,他半点也不闪避。 只是满眼兴味、嘴角微扬的瞧着她。 这令郎韵感觉到非常惊悚,他到底哪里不正常了。 “我脸上长了天花吗?”郎韵微微皱眉。 “没。” 他回得简洁,视线却没有移开,还是直勾勾的瞧着她,脸皮没有这混蛋厚,郎韵脸皮滚烫,只得示弱的率先拉回了视线。 用剧本挡住了脸后,都能感受到那男人灼热的视线扔凝在她身上。 以及,他那极低的笑声。 这更让郎韵感觉脸红脖子粗,这混蛋…… 事实证明,她的意志力在面对他时,只有小蚂蚁般丁点大而已。 不知怎的,他老是能逮住机会吻她,一天最少两三次吧,每次都让她又气又感到羞耻。 一个星期过去,她被他撩拨得快发疯了,他却仍旧是没有碰过自己,自从他到来后,竟然会克制和强忍,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这是郎韵疑惑又庆幸的,但是,却又感觉到他的古怪,这个男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今天稍微提前了一点收戏,回来酒店后,白夙却突然要她陪他参加一场慈善宴会! 郎韵直接拒绝,自己拍戏就累得半死,还得陪他应付宴会,她不傻,而且,她又用什么身份陪他去,虽然这是在法国。 鬼知道会不会碰到认识的人!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和他僵持了几秒,她还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被迫妥协…… 第126章这叫约会?! 穿着他给的礼服,宴会上,令郎韵暗松了一口气的是,全是些陌生的外国人和中国人。 没一个她认识的。 这令她庆幸。 想着白夙提前的吩咐,郎韵的职责是他的秘书。 这让郎韵郁闷到吐血,被他奴役这么久了,宴会上还继续被奴役! 但是,没有办法,他的威逼利诱的手段,多到郎韵想不到。 宴会上,她尽责的扮演一个负责陪笑的女伴,他从头到尾都搂着她的腰和别人寒暄,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听着他那话里流利的英语,郎韵不禁对他的文化有些好奇。 因为她本身自己的英语水平有些菜鸟,遇到这些老外,她只有笑,他负责说。 没有多久,她就发现他为什么一直的搂着她,因为遇到中国人的时候,过来和他说话的人,都想把女儿或者是妹妹,亦或是任何未嫁的女性亲戚介绍给他。 郎韵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是高兴他对别的女人没兴趣,还是难过他只是把她当做挡箭牌?! 高兴?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白夙!!” 一声响亮的叫喊咋起,打断了郎韵的出神。 她转过头,只见一名俊逸的男子神采飞扬的从门边大踏步走了过来,笑着道:“好久不见,你这小子真是好样的,这才短短半年的时间,你就已经抢走了我们公司好几件项目,气得我们公司那几个老古董直跳脚!” “我只是运气好了一点。”白夙低沉的话语回答,在郎韵听来,怎么越像是嘚瑟。 暼了一眼白夙,却见他嘴角轻轻扬起,向来虚假的应酬式笑容里,竟然在面对这位富家公子哥的时候,眼里闪过真诚的笑意。 “运气好个鬼!这些话你骗骗那些老头子还可以,我还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学到教训了!”男人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下。 跟着一双桃花眼就瞄到了她身上,他一见到她,双眼就亮了起来,下一秒,就见他凑到她面前,微笑开口询问。 “美女,你好,我是成宗胥,是这家伙从小到大学的难兄难弟,你看起来好面熟,我们见过吗?” 惯用的撩妹技巧,郎韵却无法厌恶起来,只因,他眸子里的调戏,没有夹杂着丝毫恶心的欲念。 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没有。”郎韵淡淡开口。 成宗胥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抚摸着胸口,表情夸张的说:“不会吧?我们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像你如此漂亮的美女,一定是你搞忘记了吧,小姐贵姓?敢问芳名?” 他夸张的表情,话语却有些矛盾,郎韵不禁莞尔一笑,“我姓郎,郎韵,目前,是白夙的秘书。” 像郎韵如此尽责的,也没谁了。 成宗胥一副好名字的点头微笑着,那双桃花眼有些滥情。 “敢问郎小姐,咱们一定是见过面的,只是时间的久远,令你忘记了,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你我曾擦肩而过,又萍水相逢,对吗?” 他那文绉绉的话和搞笑的表情终于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淡淡点了点头。 “应该是吧。” 见她回答后,成宗胥微微挑眉,那双桃花眼轱辘着乱转。 看到他那副搞怪的表情,她知道不该,可是,还是再度笑出声来。 但这位成大公子丝毫不在意,立刻精神奕奕的转头笑着问好友,“等一下、等一下,好兄弟,也就是说,这位美女,只是你的秘书吗?不是什么女朋友、未婚妻、青梅竹马、缘定三生的结发夫妻之类的?” “哎,不对啊……”成宗胥突然凝眸望向郎韵,有些张口结舌。 “你那次说的一个叫郎韵的,不就是你的未来嫂子么?那这个……” 说完,成宗胥用手指指向郎韵。 虽然很不想承认,郎韵是他的未来嫂子的事实,但是,白夙却面露平淡。 “她是我的未来小嫂子没错。”淡淡的开口,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成宗胥心下一喜,这就是白夙这臭小子口中提到的郎韵啊,反正她和她那未婚夫好像有名无实的,可以调戏的吧。 还没有来得及伸手迎向美人,却见平常半点不介意,也不干扰他泡妞的死党,竟然微笑的看着他补了一句,“暂时是。” 暂时?什么叫暂时是!! 成宗胥惊得缩回了手,让他吓到的不是白夙说的话,不是他脸上的微笑,而是他那双很冷很冷的黑瞳。 他再白痴,也看出情况不对,更何况,他几乎从小和这家伙一起长大,若现在还看不出来这家伙对这位郎大美女的意思。 他成宗胥这二十四年来就铁定白活了。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了解、我了解。”成宗胥举起双手贼笑着。 小叔子带着小嫂子来参加宴会,铁定是有猫腻的,他敢不了解么! 知道这位富家子弟有了奇怪的误解,郎韵有些尴尬,不禁红着脸脱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他嫂子而已。” “目前是。”白夙突然较真的淡淡补充道。 郎韵转头瞪他一眼,“你……” “我有说错?”白夙霸道的打断了她的话,低头注视着她,微微收紧了搂在她腰上的大手。 郎韵气恼的仰头看着她,想要辩驳,却又没有任何立场。 “嗯?”白夙突然挑眉,逼问着。 话音拖得极其的长,像是郎韵再反驳的话,她回去没好果子吃。 “没……” 他的脸太近了,唇也太近了,搂在她腰上的手又热得像烧红的烙铁一般,还带着抹撩拨的点点游移。 郎韵僵住了身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禁垂下视线,有些虚弱地说:“没有。” 白夙满意的勾起嘴角,出其不意的在她额角上印下一吻。 郎韵轻抽口气,整个人瞬间僵住,原本只在脸颊上的红晕迅速扩散开来。 郎韵羞窘的脑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旁边又有商界大佬靠了过来,接下来的时间,他不时的凑在她耳边问她一些无聊的小事。 不经意的抚摸着她半裸的背,带着撩拨的意味。 在众人面前表现得百般亲昵,搞得她脸红心跳,晕头转向的。 她猜他这种表现只是想让那些想找女婿的大佬们暂时先打退堂鼓,所以她也不好阻止他,但是,说实在的,她根本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当他终于决定要离开的时候,郎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不喜欢被当作挡箭牌,下次有这种好差事,麻烦白总另请高明好吗?”坐上车时,郎韵忍不住开口。 “夙。”白夙淡淡的开口道。 郎韵有些错愕的转头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叫我夙。”白夙下颚紧绷着,眸子里的幽深有些慎人,将车开出停车场。 “我知道。”郎韵收回自己的视线,转头望向窗外,“你是我小叔子,直接称呼名字不太恰当。” “我不只是你的小叔子!”低沉的嗓音突然十分冷硬起来。 郎韵莫名的有些恼了起来,扭头望他,“是么!除了上床关系外,我看不出也是除了叔嫂之间还有其他什么关系!” 白夙那幽冷的眼神突然望了过来,“我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女……我去,天,小心前面!!”眼看他差点撞到前面的轿车,郎韵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一旁的把手稳住自己。 恼怒道:“你疯了?看前面啊!” 却见白夙忽然旋转方向盘,用一种极为可怕的速度将车子弯到路边,然后紧急刹车,车子轮胎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令郎韵有些惊心动魄。 却突然,他稳稳的将车停在路边空出来的停车格上。 郎韵大气还没有喘过一回,就听见他在一旁冷声开口,“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过去的那一个星期追求你?” “追求?!!”郎韵傻眼,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等等,你称过去那一星期叫做追求?!!” “不然你称那些午餐约会、时不时的接送聊天是什么?我可是为了你才来的法国。” “盘问。”那哪叫聊天,简直就是盘问!郎韵气极。 “盘问?”现在换他不敢相信了。 “对,就是盘问,追求是约会!” “我们有约会。”他淡淡出声申明。 “你只是在吃饭或者是开车时,顺便盘问我而已,那不叫做约会!” “那不叫约会,什么才叫做约会?”他斜眼望她。 郎韵瞪着他,突然无语,天知道她晓得什么叫做约会,她根本没有和其他人约会过,以前和白青亦,也只是做些平常的吃饭而已。 不过,她不会承认,就算是瞎扳,她也要板出来! “送花、看电影、看星星、逛街……”郎韵双手抱胸瞪着他,发现自己越说越顺,“做些浪漫的事情,或者是称赞我很漂亮,时不时的给点小惊喜,这才叫约会好吧!” “那很蠢。”白夙沉默了良久,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令郎韵咬牙切齿的话语。 她知道! 不过她还是嘴硬的说:“那很浪漫!” 他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下一秒,他突然倾身吻住了她。 第127章逼她承认心里有他 缠绵的吻让两人皆忘乎所以,突然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的惊醒了纠缠着的人儿。 郎韵迷茫的抬眸,却望见车后一个刺眼的亮光灯打来,他们的车停在这里,很危险。 侧目,却望见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匹饿狼似的双眸炽热的盯着她,仿佛没有其他外界的干扰,他就能立刻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郎韵脸色由红转为白,又是气又是恼的赶紧的推开白夙,“要死啊!这是路上!” “那咱们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继续。” 白夙那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郎韵脸色脸色变为红酱色。 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她的酒店。 郎韵知道这男人禁欲了一周,铁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她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就范! 一路直接是被白夙拖拽而来,又怕被狗仔或者是认识的人看到,她一时没有挣扎得开,直接被白夙给扔在了那张大大的软床上。 “放开我,你这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白夙把她那双手给死死的禁锢在头顶,深邃而闪着强烈情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身下的人儿。 看到她那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一时再也忍不住,把她那即将要开口的小嘴给狠狠的堵住。 “啊……放开……放……唔……”终于,在他舍得放开她的唇时,见他竟然顺着脖颈不断往下,郎韵赶紧阻止道。 明天她还得拍戏!! 见挣扎无果,白夙仍旧是在她身上肆意妄为,郎韵气极败坏的乱吼一通,“色狼!混蛋!!放开我!!我还得拍戏啊!!别这么对我!!” “我是色狼?这个可以接受,我继续将色狼进行到底。”他眯眼咬牙。 “不……唔……嗯……你……”郎韵又气又惊。 没加思索的,他头往上,继续堵住了她那叫嚣不休的嘴,下腹已经很胀痛了,但他怕她会受不了,只得先做足了前戏。 很讽刺的,他竟然开始学会顾虑到她了。 郎韵整个人僵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跟着就察觉到他那灵舌已经滑入了她的嘴里。 与她那躲闪的舌玩追逐游戏,最终,迫于他的强势,还是败在他的强硬攻势之下。 近距离的接近,郎韵眸子瞪得极大,很意外的,他竟然用他那色泽加深的如墨黑瞳认真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令郎韵晕眩,逐渐迷失…… 一时之间,白夙那压抑许久的欲望有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唇舌、他的身体、他的手,像有魔力般的挑逗着她,无所不在的将她包围着,逃不开,躲不掉。 从头到尾,他那双火热的眼就没合过,只是闪现着亮光的盯着她,紧紧的。 郎韵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呻吟出声,浑身轻颤着。 她尝起来的感觉就是如此的香甜柔软,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嘴的白夙,差点把持不住,他试了两次,好不容易方才有办法让自己离开她的唇。 他想,他一定是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了。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低沉而沙哑的话语一出,白夙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郎韵红肿唇,有些茫然迷醉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这么看着我。”白夙语音粗嘎而沙哑,似乎在隐忍,又似乎不是。 “什么?”她呆呆的,唇瓣微启,轻喘着。 “你好像想我继续。”他眸子在笑。 郎韵猛的回过神来,双颊微红,是气的。 “我才没有!你这是强迫!死开!!” 白夙微微挑眉,直盯着她那气怒的小脸瞧,然后突然绽放一个邪魅而蛊惑人心的笑容出来。 “我喜欢强迫,你能如何?” “你……”郎韵气极。 白夙突然挤了进去,令郎韵半点准备都没有,惊呼了一声,郎韵狠狠的瞪着他,“出去!!” 白夙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身体又狠又快的冲撞起来,惊得郎韵死死的掐进他那光洁的后背。 直抽气,白夙却突然停下来,慢慢的磨着她的性子。 郎韵脸色似痛苦又似其他。 “你……” “我怎么了?”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身下的脸色非常矛盾的女人。 “别……别这样……” 见他突然动了几下,郎韵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别怎样?”白夙突然俯身,舔舐着她的耳垂,“这样吗?” “你……”郎韵感觉自己要被他折磨到发疯了,紧咬着唇,浑身轻颤着。 “说你心里有我。” “没有!” “不承认?嗯~”白夙突然狠狠的挺进,郎韵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没……没有……我心里没……没有……没……唔……” 死鸭子嘴硬! 白夙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他非得逼她承认! 吻到郎韵差点窒息,白夙方才放开她,“还没有?” 郎韵猛的喘着粗气,死死的瞪着他,“没有,没有,没有!!!” “唔……” 腰间突然被他那大手掐断似的,一阵狂风暴雨猛的向她铺天盖地的涌来。 “停……停下……求你了……” “求谁?” “求求你……” “我没名字?” 他在循循善诱,却更像是“逼供”。 “白……白夙……”郎韵实在是受不了,更多的是羞耻,唇咬得死紧,缓了许久,方便吐露出这么几个字来。 “叫我夙,嗯?” “唔……夙……求你,轻……轻点……” “乖~” 那低沉的话语,像是充满了诱惑力似的,逼得郎韵不得不像他屈服。 更多的,是心灵的感染,大脑一阵晕眩,眼前的男人,突然的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茫然,迷惑,被他一点点带动。 她,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 “说你心里有我。”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又在坚持。 听着他的粗喘和她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郎韵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云里还是雾里,他的声音透着诱惑,让她在他那不断地动作和语音中最终败下阵来。 “我……我……我心里……有你……” 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一落,白夙猛的停下了动作,眸子里都带着笑。 折磨停下,郎韵猛的惊醒,脸色瞬间由红转为白,刚才,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刚才,不是她说的吧。 但撞入眼前那双带着满意的笑的眸子里,郎韵便知道自己完了,病得不轻了,刚才……她竟然承认了…… “真乖~作为奖励,我可以温柔的待你……韵~” 低沉而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透着他的愉悦。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郎韵眸子有些惊讶,他,刚才是在真心的在笑,还有他刚才叫她……韵……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又一波的翻云覆雨到来,郎韵只能被迫的承受。 不知道是因为两人终于吐露了这些算不算心事的事情,今晚,郎韵竟然心里也有些释然,更多的,像是轻松了一口气。 他是如此的强势,而现在,却又是如此的温柔,无尽的温柔,令她迷失,令她着迷…… 一点一滴的瓦解她堆砌许久的心墙。 窗外,天色灰暗,已是午夜时分。 禹城一处幽静的咖啡厅里。 曼易摘下了墨镜和口罩,看着她对面的女人,对于她这种非常忙碌的明星来说,能出来和她进行所谓的交谈,简直算她的荣幸了。 因为休息日,她都是用来补觉的。 “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曼易淡淡的端起手里的咖啡,拿眼看向她对面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苏景婉。 有些惊讶,也有些意料之中。 苏景婉静静地打量了曼易了好一阵子,越看,的确越像那个女人。 “你认识曼妙么。” 突然的,苏景婉这么一句话问出口,曼易正准备喝咖啡的手猛的顿住。 眸子里闪现过一抹悲伤,继而,又迅速的恢复成平静。 继续轻轻的饮了一口咖啡,曼易方才缓缓的说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苏景婉可没有错过她那眸子里的一抹异色。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看来你是认识她了。” 曼易心里一震,继续淡定,轻抿着唇,不语。 苏景婉见她不说话,继续冷笑,“你和她什么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曼易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在她心里,太过于压抑和沉重。 “你和曼妙很像,而你知道么,曼妙可是阿南的前女友。” “嘭”的一声,放在桌边的咖啡杯猛的被曼易那由于惊吓到的动作给扫落到地。 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但曼易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似的,眸子里闪现着震惊的直直的盯着苏景婉,看着她那嘴角的冷笑转为得意的笑容。 她也来不及去仔细思考,“你刚才……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你肯定和曼妙认识,既然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程以南?” 这次,苏景婉像是讽刺似的,直接称呼程以南的全名。 曼易眸子猛的睁大,怎么可能!!妙姐的那个负心男朋友……怎么可能会是程以南…… “她……她的那个负心男朋友……不是叫南风吗!!怎么可能是程以南!!” “南风?这只是程以南的别名,真名,就叫程以南……啧啧,真心搞不懂,你们既然如此的熟,竟然会不知道……” 第128章情愫暗生 听着苏景婉的讽刺,曼易却更加震惊于程以南就是她表姐的前男友。 那个负心汉…… 没错,曼妙是她大伯的女儿,她和曼妙是亲戚关系,但是,以前她听说的,完全和现在的程以南挂不上任何的勾。 表姐也没有告诉她更多,大伯因为生气表姐的执意和不听话,那几年,也没有和她们说太多。 但是,程以南……为什么就是那个……表姐的男朋友,那个负心汉呢…… 曼易不敢置信的愣了好半响,更令她震惊和感到愤怒的,是苏景婉接下来的话。 “知道么,程以南接近你,只是因为你和曼妙长得想象而已,想要透过你,怀念他已故的前女友呢,呵呵……你可真是可怜呢。” “不!!!这不可能!!!” 曼易直接激动得站了起来,咖啡厅里其他顾客纷纷向她们这边望了过来。 苏景婉暼了那边透射过来的异样目光,因为曼易的特色身份,她可不想造成什么没必要的困扰。 “你注意点你自己的行为,想要炒作远好时间。” 曼易猛的冷静下来,重新坐下后,把墨镜和口罩戴好,阻断了那些不断透射过来的异样目光。 在心里过滤了一下刚才她说的所有这些话语,她不止是因为震惊,还有深深的愤怒和怨恨。 当初,表姐抱着遗憾死去,都没有说过恨那个男人过,而他呢!!竟然连表姐最后一面都不来看! 她永远都忘不了,表姐在病床上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她突然好恨那个男人!恨他的负心,恨他的无情!负心汉!! 而现在,当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程以南……就是这个脸皮无限厚的,足够无耻的男人,还在追求着她的程以南时。 曼易双手死死的握紧,眸子里的愤恨令她脑血一热,咻的起身,话也没有说的离开。 苏景婉嘴角微微上扬,很好,是她想要的满意结果。 她有本事拆散那对鸳鸯,现在!照样有本事继续棒打! 她就不信了!她苏景婉哪点比不上这些庸脂俗粉!阿南凭什么不喜欢她! 眸子轻眯,轻闪过的怨毒瞬间便得意所代替。 b城。 这是任米来办的第一场演唱会。 心里的紧张都快把她给吞噬了,她不断地走来走去,还是压抑不了自己内心的紧张。 “头都被你晃晕了,你能安静点么!”带着十分气恼的话语冷冷开口,任米不禁停下步伐暼了一眼那一脸不爽的宫煌。 嘴角微微鄙视的扬了扬,不就是把他从众多美女怀里拖出来这里给她处理这些麻烦事情么,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小气!花心的大名,果然不是盖的,小心哪天肾亏! 她暗暗的咒语着。 “不就是少几个小时调戏美女么,要不要给我脸色看,不舒服你走吧。” 任米抱胸鄙视的斜眼看他。 宫煌有种想把她掐死的冲动,他可是好不容易方才汇聚如此多的美女于一处,还没有过过手瘾,就被她一个要死的电话给逼得来了b城。 换做哪一个男人不郁闷! 轻眯了一眼打扮得已经好的任米,宫煌突然长臂一揽,任米那瘦小的身子便猛的入了他的怀里。 眸子里带着抹坏笑的宫煌,他那双桃花眼诱惑十足的紧紧盯着怀里懵逼的任米。 “来都来了,你还要小爷再跑回去,你说的倒是轻巧,既然来了,不能这么亏,我是个商人,怎么着也得讨点便宜。” 毕竟这次任米理亏,一时竟然忘记了挣扎,呆萌的抬眸,愣愣得望着他,“你……你想要怎么样?” 瞧着她那樱桃小嘴,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去,竟然轻轻的闪着淡淡的水光,透着无限的蛊惑人心的魔力。 宫煌眸子一紧,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下腹一阵燥热。 再也忍不住的,俯身,轻轻的吻住了她。 任米眸子猛的睁大,当唇上那抹温热真正的存在后,不满只是唇瓣的摩挲,竟然还像往她嘴里探时,任米一个激灵,回神。 “啪”的一声,因为角度问题,任米这次下手有些轻了,再狠狠推开他的时候,给了他一巴掌。 心里那抹因为即将要上台的紧张都没有了,恨恨的瞪了一眼脸色有些阴翳的捂住脸的宫煌。 任米咬牙切齿的转身便走。 “哎!你这臭女人!竟然如此暴力!活该你嫁不出去!!” “该死……” 见她那背影瞬间消失无踪,连他的骂语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宫煌不禁气得火冒三丈,但无可奈何。 不和这种暴力女计较! 本来想转身就走的,但是,猛的听到台底下粉丝的阵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后,他猛的止住了步伐。 转身,有些恨恨的向舞台幕后走去,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暴力女如何出丑而已,绝对不是因为想看她的第一次演出而已! 宫煌矛盾的这么自我想着,给他自己想看任米的发挥找借口。 随着音乐声开始,在伴舞的衬托下,前面那个又唱又跳的女人,竟然舞蹈有了很明显的进步,在灯光的晕染下。 她那舞动的身姿,竟然令他有种迷人的效果,不禁令他感到丝丝的心悸。 心“砰砰”的乱跳着,他伸手,轻轻按压着左心房的位置。 再听到她那歌声里的歌词。 “像一米阳光,丝丝浸入我的心……” 她,此时此刻,竟然也像专属于他的一米阳光,偷了他的心…… 看着她那灯光下挥汗如雨的舞动,台底下的粉丝们的激动而兴奋的尖叫声一片。 随着粉丝的尖叫声一层一层的盖过音乐声,宫煌发现,任米的卖力程度越发的激进。 粉丝的欢喜程度,给了她莫大的动力。 看着她那忘情的边唱边跳,宫煌压抑住喉咙里的冲动,他竟然有种想要跟着被那些粉丝带动的喊起来。 但是,不久之后,他就眉头轻皱,因为任米这是第一次开演唱会,她的经验少,太卖力的嗨,她的嗓子会受不了的。 转身,他走了出去。 而任米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嗓子的不满叫嚣。 连续边唱边跳了好几首歌曲后,疲惫的不止身体,因为她的太卖力,嗓音严重负荷,终于结束之后。 她的嗓音直接是沙哑着的状态,这对于歌星来说,是禁忌,但也无可奈何。 像一条死狗似的疲惫瘫软在椅子上,助理给她递来了润喉咙的饮料。 有气无力的接过,本来以为已经被她给气走的男人,此刻竟然拎了一大堆东西站在她的面前。 任米疑惑的盯着他,却见他突然把那堆东西扔在她怀里,接着,在她毫无反应的状态之下,他突然弯腰抱起了她。 “今天就找到这里,让她的经纪人解决后续的问题,我们先走一步。”宫煌抱起懵逼着的任米后。 对着同样懵逼的小助理说道,见小助理反应过来后,迅速的点头。 宫煌便抱着任米从后门出去。 “哎……你……咳咳咳……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听着她那沙哑着嗓音,还要挣扎着说话,宫煌莫名的气恼。 “再开口,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在他们面前,是一处楼梯,虽然不高,也挺可怕的。 任米赶紧闭嘴。 满意的见她乖巧的闭嘴,宫煌抱着她下楼梯向自己的车走去。 把她轻柔的放到副驾驶上后,“好人”做到底,直接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男性气息猛的扑面而来,任米瞬间僵住身子,眼珠子乱转,不敢瞧他。 待宫煌坐上车后,启动着车子,徐徐开走。 打开了手里的袋子,任米愣住,全是对嗓子有好处的医用营养品。 刚才,他是去帮她买这些东西了? 微微侧目,任米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身旁这个脸色看不清楚的男人,只能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良心发现了? 心里突然一暖,任米像个傻子似的,莫名心情好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是因为开了一场成功的演唱会。 还是因为这个良心发现的男人…… 宫煌余光暼到那个看着他给她买的东西傻笑的女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情明显的被她感染,自然的嘴角上扬。 这个女人,因为一点简单的小东西,就这么容易满足? 瞧她笑的那副傻样,宫煌此刻却突然觉得,非常的可爱……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二人之间,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禹城机场。 风尘仆仆的和一众剧组的人从机场出现以后,郎韵他们便瞬间被各大媒体和粉丝们团团围住。 郎韵戴着墨镜,由保镖和助理护住送走,令郎韵暗松一口气的是,从那晚羞耻的事件以后,白夙总算没再逼迫她。 但是,他却好像一下子对她态度大转弯,虽然对她仍旧是强势和霸道,但是,郎韵能发现,他对自己,在逐渐的发生改变。 白夙已经先了她一步回到了禹城,他最近很忙,一直陪着她到拍戏的最后一晚,就已经很令郎韵不可思议了。 每天,在法国的酒店时,她都能发现他很忙,忙到连吃饭都忘记,还是她良心发现,提醒他,他才记起。 这让郎韵疑惑,为什么他大部分的事情得在禹城进行,却又要跑到法国和她挤在一起。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见她? 她不想自作多情,但他每天的一吻,和那炽热的眼神,让她想不自作多情都不行。 而她呢……她只有迷茫…… 但是,心里对他,她竟然也在悄悄的改观…… 第129章为她,不顾一切 “少爷……” “少爷……” 肖奈一脸的寒冰脸走进了这座豪华万分的别墅里,一路走来,仆人们纷纷停下来,恭敬的向他鞠躬行礼。 但肖奈连眼神都没有给过他们,径直走向别墅内。 在他走进大厅后,那些女仆纷纷双眼冒桃心的痴痴望着肖奈的背影,真心是太帅了。 哪怕是少爷终日冷着一张脸,好帅~ 肖奈阴翳着一双眸子进了别墅,来到大厅后,见到那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后,他隐了眸子里的阴翳,转换了一副恭敬而谦卑的神色。 “父亲。” 沙发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从肖奈进来之后,他便是知道的。 但是,听到肖奈那恭敬的话语后,他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仍旧是看着自己的文件,修长的手轻轻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对肖奈,仿佛是空气。 肖奈却习以为常,喊了人之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对他的漠视也见怪不怪,静静地候在客厅,直到,男人手里的最后一页文件翻阅完。 轻轻的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台几上,男人起身,向肖奈信步走了过来。 心下一紧,肖奈低垂着眸子,掩饰掉自己眸子里的情绪。 在肖奈面前站定后,男人好看的剑眉轻轻挑起,修长的手,向肖奈那坚毅的下巴伸去,挑起他的下巴后,男人眸子便直直的盯进了肖奈的眸子里。 暼到他的闪烁,男人突然扬起嘴角,一只手突然揽住了肖奈的腰,令他逼近自己。 肖奈浑身一颤,逼迫自己的眸子看向别处。 “啧啧,才几天没见,你就想忤逆我了,嗯?”那“嗯”字拖得极其的长,直令肖奈心尖一颤。 立刻恭敬的回答道:“不敢。” “不敢?哼!”猛的推开肖奈,男人一个曲身,肖奈被迫“咚”的一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砖上。 膝盖发出的清脆响声,可以听出男人的力气有多大,肖奈脸色有些苍白。 但轻抿着唇,愣是没有发出一言一词。 他知道,自己越是痛苦,他只会越兴奋。 暼到他那面无表情的脸,男人突然兴致,转身,向沙发上走去。 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男人拿出一根烟淡淡的抽着,烟雾缭绕在他那张俊逸非凡的侧脸上,虽然已经是中年,但毫不影响他的俊逸。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那右脸的额角上,延伸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狰狞和恐怖。 暼向那端正跪着的人,男人嗤笑一声,“隆意不听话就算了,我可是最疼你的,你竟然也不听话,真是让我伤心呢。” 不错,他就是上次鞭打隆意的那个男人,肖申克。 一个,掌握黑白两道恐怖势力的男人。 “肖奈不敢。”听得出肖申克的不悦,肖奈低垂着头,冷声道。 “哼!”肖申克只是冷哼,没再看肖奈。 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了应该过了大半个时辰,肖申克方才继续把眸子转向仍旧还挺直的跪着的肖奈。 “起来。” 淡淡的开口,却已经是最大的荣幸。 肖奈暗松一口气,知道今日他应该算是要放过自己了。 没有丝毫不适的,肖奈像个没事人的起身,这,已经是最少的时间了。 “多谢父亲。” 那声父亲,听得肖申克有些讽刺,别有意味得暼向面无表情的肖奈,肖申克嗤笑出声。 “我只警告你一次,郎韵我答应过你不动她,就不会动,你就别给我暗地里给我耍心机,别自作聪明!” “肖奈知错。”肖奈认错态度很好,他知道,现在自己只有认错,让他心情好,郎韵的危险,方才能小一些。 虽然他答应过他,但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的他,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肖申克。 他的狠毒手段,他早就清楚,他也是关心则乱,害怕郎韵还会被迫害而已,反而,却让他给知道了他的暗地里保护。 肖申克继续嗤笑,眼底有些烦躁,“你要知道,若不是我在你六岁那年把你捡回来,你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父亲大恩,肖奈不敢忘。”仍旧是恭敬而谦卑,却透着生疏。 养了这么多年的狼,肖申克自然清楚,肖奈虽然表面对他恭敬万分,但心里不知道有多恨他。 浮躁逐渐显露,肖申克朝他挥挥手,“去做你该做的,若再让我发现你做一些不该做的小动作,你自己清楚后果!” “肖奈明白。” 仍旧是恭敬的回答,没有夹杂半分情感。 转身,肖奈信步走了出去,看着他那笔直的背影,肖申克微微眯了一下眸子。 他可不想养出一个白眼狼。 白夙…… 仔细咀嚼这两个字,肖申克眸子里猛的闪现出一抹阴翳和狠毒,嘴角微微上扬,俊逸却又恐怖的脸上很是显得诡异。 坐回到车上,肖奈有些疲惫的躺在后车座上,前面的司机恭敬的疑问出声,“少爷,回私宅吗?” “不用,到处转转,我现在不想回去。” “是。” 虽然疑惑,但司机见少爷脸色不太好,便不敢再发话,启动车子,徐徐得在公路上飞驰起来。 郎韵回国后,再次忙的不可开交。 纷至沓来的通告数不胜数。 这让她分身都感到无力,好不容易有个喘口气的机会,但是,当看到那个正慵懒的睡在自己酒店房里的男人后,心情顿时不好了。 “你怎么又来了!” 揉了揉疲惫的额角,郎韵哄不走他,又无可奈何,简直身心俱疲。 白夙微微抬眸暼了一眼郎韵,见她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欢迎”他的几个大字,话语里的那个“又”字,很让他感到不爽,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过来。”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响起,郎韵立刻戒备的盯着他,“干什么?”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自己选。” 话语,没有任何情绪。 但郎韵心里有些发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后,方才逐渐挪了步子上前,但在床前还有一小步的地方猛的顿住。 长臂猛的向她伸来,在郎韵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白夙猛的翻身将她压住。 一手突然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臀上,“你这是嫌弃我来?嗯?” 还没有从突然被他抓到床上反应过来,臀上突然被他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郎韵顿时咬牙切齿的瞪他。 “你……” 待暼到他那阴翳的眼底,以及那浑身散发的危险的气息,郎韵没出息的怂了。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嫌弃,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欢迎两个字,她咬得极其的重。 白夙自然能听出她的反语,嘴角却微微上扬,俯身在她脖子上吸吮了一下,直到看到是令自己满意的草莓后,他方才恋恋不舍的退开。 郎韵惊叫了一声,有些恼怒的瞪他。 却见他极其充满诱惑的舔了舔他那薄唇,郎韵一时眸子征住,没由来的吞咽了一下。 嘴角微微上扬,白夙突然俯身凑近了她的耳边,“怎么,被我如此帅气又俊郎的魅力给折服了?” 灼热又敏感,郎韵立刻惊醒,有些恼怒的推开他,白夙倒是顺着她起身,只是仍旧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谁稀罕你那帅气又俊郎的外表!又不是没见过帅哥!要不要这么自恋!” “哦~” 轻轻“哦”了一声,却听在郎韵耳里,极其的透着另外的一种别有深味的信号。 小脸逐渐变为红。 “可是,在法国时,我清楚的记得,有的人却说过稀罕我的。” “谁说了稀罕你了!!” “你喽,你不是说你心里有我,那不是稀罕,是什么?嗯?” “我……我……”郎韵想要狡辩,却突然无法接他的话,她,貌似的确说过,她心里有他…… 脸色由红转为白,郎韵恨得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他故意逼迫她这么说的! “记住,你这里,只能有的是我,敢是其他什么男人,小心我生气起来,连自己都怕,可懂?” 白夙突然伸出手指,点在了她的左心房的位置,那深邃的双眸危险的眯起,直直的盯着郎韵。 好屎她敢说不的话,他能立刻掐死她。 郎韵心尖颤抖了一下,连带着他那还没有移开的手指都带着冰冷。 被他那强势又冷冽的气场给震慑,郎韵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满意的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白夙方才缓缓的收了手,起身。 猛的回神自己又干了些什么蠢事,郎韵咬紧了唇,屈辱的起身,正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的躲开。 却听他那低沉的话语在她身后响起,“收拾一下你自己,待会跟我出去。” “去哪里?”郎韵疑惑转身望他。 “废话太多。” 却见他那明显像看白痴似的眼神凝在她身上,令郎韵有种想要拿脚下的高跟鞋砸他脸的冲动。 但只有想想而已,气愤的转身,换套衣服,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她本来想用来补觉的,这个恶魔混蛋! 想要拒绝,但是,她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 要不要这么总是掌控她的人生,让她总是处于被动,忒憋屈!! 但是,和这混蛋出来的时候,她却没有想到,她带自己来的地方,竟然是电影院…… 第130章这个约会太无良 “你……你这是想干嘛?”有些惊讶的,郎韵指着那只有服务员的电影院,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看客。 甚至连服务员都很少。 白夙却一个冷眼暼向她,不用说,郎韵都能知道,他肯定在又在说自己废话太多。 见他迈着大长腿进了影室里,郎韵有些郁闷的抱着手里的爆米花和可乐,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还是刚才服务员塞给她的。 进了空荡荡的影室里,看到那空出来如此之多的座位,这明显的被他包场了。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电影。” “看电影?就我们两个人?!!” “不然,你想要几个人?”白夙那眼暼她,滞得郎韵一时竟然无语。 “你到底想干嘛?”突然的来看电影,这个混蛋,明显的属于不正常范围。 “约会。” “约会?!!”郎韵再次提高了音量,哎哟我去!原来上次她说的关于约会的所有浪漫他都记住了。 但是,这次的约会,是她想的那个约会么!再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上次说的话,不会全是认真的吧。 她,是他女朋友? 开什么玩笑!! 郎韵突然惊悚了,不仅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复杂不说,他有未婚妻,她有未婚夫的,这玩的地下情也太刺激了吧! 她无法接受…… “过来坐下,愣在那里干什么?”见郎韵像个呆柱子似的傻站在原地,白夙抬眸,向她望了过来。 郎韵嘴角微微抽搐,不情不愿的抬步向他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后,电影开始,却是一个……灾难片…… 郎韵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到底该怎么倾述出来,看电影,有看灾难片的么。 更加无语的是,手里的爆米花和可乐,完全不是给她的,白夙像个大爷似的,不仅霸占了这两样东西,还得她喂他。 郎韵欲哭无泪,这是约会么…… 她读书少,他别骗她。 对理想中所有浪漫的约会幻想破灭,她想,以后自己会有阴影滴~ 郎韵无限郁闷的“伺候”着这大爷吃爆米花。 对于灾难片完全没有兴趣,却见白夙竟然看的津津有味,郎韵再次三观被他给刷新。 充满怨念的瞪着那看的入迷的男人,前段时间他不是挺忙的,为什么现在有闲情雅致和她进行所谓的“约会”!! 那她宁愿不要,简直就是折磨!! 郎韵都能感受到她四周散发的幽怨有多么的深重。 …… 大概过了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郎韵直接是被白夙给揪醒的。 略微迷茫的苏醒过来,她才发现,电影太无聊,她竟然睡着了,还睡在了白夙的肩膀上。 白夙一脸阴翳的瞪着面前迷糊的女人,他把时间挤出来和她“约会”,她竟然给他睡着!! 睡着也算了,还睡在他肩膀上!! 睡在他肩膀上就算了,但是……她竟然给他流口水!!! 这让有着严重洁癖的他忍无可忍。 郎韵被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给瞬间吓清醒,一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的阴沉着一张脸。 难道是因为她不小心睡着了? 这么无聊的电影,她能不睡着么,而且,她好困~拍戏就够痛苦了,还得来陪他看他所谓的电影,简直倍受折磨。 不小心暼到他肩膀上的水渍,郎韵猛的呆住,再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她瞬间明白他为啥苦大仇深的盯着自己了。 有些尴尬的讪笑,郎韵忙掏出纸巾来给他擦,却没有想到自己手上还拿着可乐,一时间,只听“哗啦”一声。 黑色的可乐,全部往他那精致的棕色西装上倒去,然后,郎韵目光呆滞的盯着那可乐从他胸膛上往下滴落。 然后,目光往下,滴落到他胯里…… “郎韵!!!!” “在!!” 白夙那带着低吼的怒声一出,郎韵反射性的回答,立刻明白自己有多蠢后,郎韵赶紧想要亡羊补牢,从包里不断的扯出纸巾给他擦身上的可乐。 感受到他那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郎韵给他擦可乐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你这笨女人!!” 白夙猛的拽住郎韵的手,突然把她扑倒,扯了扯领带,自己把外套和衬衫给扯开,郎韵全程懵逼的躺倒在座位椅子上。 有些害怕他的怒火。 没一会儿,便见他已经光着了上身,不小心暼到他那八块腹肌,以及那强壮的胸膛,郎韵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余光暼到郎韵那动作,白夙心里的怒火瞬间灭了大半,猛的倾身压住她,唇便狠狠地吻住了她那由于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 “唔……” 这可是电影院啊!!这个禽兽!! 郎韵不断的想要挣扎,却被他突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脱下的皮带给绑住了双手。 “放……放开我!白夙,你疯了!!这可是电影院!!” “那又如何?” 趁着他离开了自己的唇,郎韵赶紧阻止他道,却听到他这平静的话语后,郎韵有种想死的冲动。 真是精虫上脑的混蛋!! “你……” “这是惩罚你弄脏了我。” 再次,唇,被他狠狠地吻住,没有半分空隙。 这么的刺激和惊恐,却再次被他吃干抹净。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郎韵只剩下出来的气了,这个混蛋,禽兽!!! 却见白夙满意的抽身离开,起身,朝上边走去,郎韵虚晃着双腿,有些咬牙切齿的撑起身体。 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凌乱的衣服,扶住椅子准备离开,却见那个男人,已经换好了一套新的黑色西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在门边慵懒的挑眉望她。 看着她那颤抖着的双腿,他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皆是满意的笑意。 郎韵狠狠地瞪着他,混蛋! 双手死死的握紧,真想给他那满是笑意的俊脸来一圈,无视他那邪魅的眸子凝在她身上,正要从他面前走过。 身体却猛的悬空,人,已经被他给打横抱起。 “你又要干什么!!” “闭嘴!想要丢脸,我不介意。” 抱着她离开,路过几个服务员,见她们不断打着好奇的眼神往他们这里望过来。 郎韵脸色由红转为白,他看到自己双腿打颤了?那还不是他害得!! 混蛋!!王八蛋!! “越是骂我,回去你有的受。”突然的,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郎韵惊恐的抬眸望他,却见他那深邃的眸子正暧昧的盯着她瞧。 郎韵心下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骂他!难道刚才她无意识的骂出声了? 白夙却看白痴似的,看着怀里这个又蠢又可爱的女人。 他一直都盯着她,看到她那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他想不知道都难,看到她那郁闷又愤恨的小脸,嘴角微微上扬,白夙抱着她直到来到了车里。 郎韵以为他会放自己回去,谁曾想,他却带自己来了餐厅。 看到自己面前的牛排,郎韵眼皮抽了抽,那些不好的回忆立刻翻涌而来,尤其始作俑者还在她对面,正室笑非笑的盯着她。 握着刀叉的手紧了几分,看到他那欠扁的脸,她好想用刀叉戳他一脸,肿么办。 “能给我换个么。” “理由。” 低沉的话语,竟然透着几分笑意,这更加的令郎韵抓狂。 “不想吃。” 白夙挑眉,右手轻轻的撑着自己的下巴,直直的盯着郎韵,整个人显得慵懒而高贵。 “不能挑食,不吃,就没了,想要饿肚子,我不介意。” 我介意!!! 郎韵死死的瞪着他,看着他那明显知道了自己膈应牛排的原因,那脸色的幸灾乐祸有多浓,还有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明显的在笑她!!! 被他折腾了半个时辰,她肚子早就饿了。 深呼吸,不想再看到他那欠扁的脸,郎韵狠狠的把刀叉叉在牛排上,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似的,更像是,把牛排当做是白夙这混蛋! 看着她那明显恶心面前的牛排的模样,白夙嘴角微微上扬,知道上次牛排事件令她膈应了,有些想笑,眉宇间,全是许久不见的笑意。 和她在一起,他总是能放松和得到快乐…… 郎韵正要认命,强忍住自己内心的膈应切牛排吃时,盘子却被白夙夺了过去。 郎韵轻皱着眉头望他,却见他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服务员恭敬而来。 “少爷。” “给她另外换一种。” “是。” 服务员把那盘牛排端走,郎韵突然不解的望向白夙,不是要捉弄她么,为什么又要给她换了。 “怎么,想吃?” 白夙切着自己手里的牛排,见郎韵直直的盯着他,他嘴角微微上扬,把手里切好的牛排递到她面前。 “不要,不要,你慢吃,慢吃……” 郎韵赶紧一脸嫌弃的拒绝,不是嫌弃他的刀叉,而是他刀叉上的牛排。 白夙被她那古怪的表情逗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她尽快爱上他,因为,窥视她的人太多,他得早早的把她给绑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她的人早就是他的,但是,关于心,这种事情,他吃不准。 他想要得到的,还从来没有失手过,郎韵,注定,只能是他的…… 第131章约会有阴影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受。 郎韵算是明白了,自从在法国和那混蛋说了什么才叫约会后,简直“生不如死”。 看电影,只有两个人的电影,而且还是灾难片、吃饭,直接是吃到郁闷! 最可恶的是,大半夜的!这个混蛋竟然把她拖起来跑到楼顶,美名其曰的看星星!! 看他妹的星星!! 她累得半死,又冷又困,还被他拖到楼顶吹冷风就算了。 有毛线的星星啊!! 暗夜黑沉,半个星星的毛都没有看到,郎韵气到抓狂,偏偏人家还有理,说她要求的约会…… 郎韵郁闷到吐血,总结下来。 和一个智商比情商还高的男人说道理,没啥卵用!! 郎韵简直要怀疑,他这么些年没和哪一个女人暧昧,肯定是情商为负数! 简直一根筋!! 气得郎韵差点想把他从楼顶扔下去!! 郁闷的一宿没睡,大清早还得去拍戏,郎韵自然没给白夙好脸色看,一大早无精打采的起来,连眼神都没有给过白夙。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后,白夙还有些疑惑,他不是照着她说的“约会”标准做了么,她为什么还要生气…… 换做哪一个女人,这种既没有浪漫,又得遭罪的“约会”鬼才喜欢吧!! 郎韵顶这一副熊猫眼拍戏,状态有些不太好。 幸好这次的导演比较温柔,再者,如今郎韵的身份在娱乐圈里也是占有一席地位,因此,导演并没有说郎韵,只是先拍其他人的戏,让她先中场休息一下。 不顾其他人的异样眼光,郎韵疲惫的躺在软椅上休息,谢友珊担忧的暼了满脸疲惫的郎韵一眼。 抬眸,却望见肖奈正往他们这里走来,谢友珊在考虑要不要叫醒郎韵。 谢友珊瞄了一眼肖奈,见他示意自己不要开口,谢友珊明智的闭嘴,她倒是忘了,这场戏,有肖奈跟着拍戏。 大概眯了一会儿,郎韵总算是养足精神的醒来,但入目暼到的男人,她一时愣住。 肖奈! 他怎么在这…… 对了,这戏好像有他来着。 感觉他的眼神有些炽热,刚才,他一直在这里?不会一直都盯着她吧,郎韵一阵恶寒,刚才她的睡相好像不太好。 “把这个喝了,醒一下神。” 没有任何情绪的冷声响起,打断了郎韵的沉思,抬眸,却望进一双幽深的黑谭里。 眸子一紧,郎韵有些匆忙的移开了目光,接过他递过来的饮料,望了一下四周,没见友珊。 “谢谢,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肖奈说谎话不打草稿,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绝不会承认他一直盯着她的睡颜。 听着他的话,郎韵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她抬眸望他,“这个……” 有些犹豫的,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出口。 “什么?” 肖奈拿眼认真的盯着她,这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咳,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从遇到他开始,他就一直在帮自己,说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助,她是不信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 “因为想要对你好,没有理由。” 令郎韵意外的是,他竟然直接了当的就这么说出来了。 有些愣愣的望着他,郎韵看出他眸子里的认真,只是和他那副冰块脸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盯着他那异常认真的眸子,郎韵突然有些心慌的错开目光。 没有理由?对她好还没有理由? 这…… 有这样的人么。 他总说自己和他以前认识,但是,她却只是感觉到他有丝熟悉而已,至于关于她和他之间的记忆,她总是如何都想不起。 “为什么呢?对人好,总得有个理由吧,没有理由……这……” 郎韵还是疑惑。 “我对你好,你不需要有负担,你接受就好,就当……我回报你恩情吧。” “恩情?!” 郎韵更加疑惑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知道太多,注意休息,我先走了。”肖奈却明显的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太多。 起身,说完这些话后,便迅速离开。 “哎,肖……” 郎韵收回自己想要叫住他的手,肖奈……肖奈…… 自己以前,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毫无印象!!还有他说的什么恩情她根本就没有救过人啊! 该死! 郎韵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白家大宅里。 今日,难得的能把白夙叫来吃个晚饭。 白辉一脸复杂的盯着自己这个既让他爱又让他气的幼子,对于他是私生子的身份,他知道,他在他小时候没有好好对他有过多的关注。 导致如今他的忤逆,以及两父子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走远。 “叫你和小雅来吃饭,只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白辉那话语一出,白夙就很是讽刺的暼了他一眼。 “不劳白老爷费心,这事情,我自己会做主。” “你!!” 白辉猛的被白夙气的咻的站起身来,听着他还是不肯叫自己一声父亲,那声“白老爷”,格外的生疏和讽刺。 “啪”的一声,白辉猛的将手里的用餐工具扔在餐桌上,瞪着白夙,“我是你老子!你的事情我还做不了主了?!!” “在开始的时候,你就没有关心过我的婚事,现在又来管,想要证明你的父爱如山?可笑!” 白夙直接不惧他的愤怒,面无表情的抱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温雅一脸的难色,她自然是知道他们两父子之间的恩怨。 陈佳茜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笑,假装替白夙说话,“好了,好了,小夙好久没有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激动个什么。” 猛的感受到一抹冷光朝自己射来,陈佳茜轻抚白辉的背的手一僵,扭头望去,却见白夙那阴森而恐怖的目光正直直的望着她。 陈佳容心尖颤抖了一下,定眼望去,却见白夙又好像不是望她,已经把目光错开,陈佳茜暗自压住内心的那抹慌乱。 狐疑的打量了白夙好几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没再望过来,她不禁疑惑,刚才是自己错觉么? “你这个逆子!你每次回来都想气死我,你才罢休是吧!!” 白辉被陈佳茜又劝做下后,喝了一口茶方才把自己内心里的怒火给降下去。 “要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直说,没功夫和你吵。”白夙那毫不客气的话语,从他那薄唇缓缓吐出。 温雅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夙,你……” 还没有开口劝他和白伯父好好说话,却见他一个平静的眼神望了过来,温雅想要说的话顿时梗在了喉咙口。 拽着他衣角的手也惊得缩了回来,不敢再开口。 白夙淡淡的把目光收回去,平静的和白辉对视。 白辉胸口的怒火快要把他给气炸了,深呼吸了好几口,他冷冷的开口,“跟我来书房!” 随即,起身,浑身散发着怒火的朝楼上走去。 白夙抱胸,继续面无表情,挑了一下眉,他倒是想知道他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起身,跟着白辉的步伐,突然,他眸子一紧,盯着前面那个佝偻着背,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十岁的男人,暼到他那发丝上显露的点点白色银丝。 心,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老了…… 这是他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双手死死的握紧,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在乎! 手,又缓缓的松开,脸色恢复如初。 来到他的书房后,白辉就是一脸痛心疾首的盯着白夙。 眸子里的悔恨令白夙轻眯了一下眸子,他突然做出这么一副神情假惺惺么。 “我知道,你恨我。” 一句话,成功的令白夙变了脸色。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白夙就这么抱胸斜靠在墙边,看他表演。 “你小时候受的苦,我也知道,我本来想要给你最好的,心,自然也是偏向你这一边的,但是,我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那样对你,造成你现在对我的误解。” “现在说这些,不嫌太晚了?”白夙冷冷的讽刺话语一出,直接刺激得白辉握着文件的手颤抖了一下。 白辉眸子里印着深深的痛苦,“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一直想要故意忽视你,想要他们不用如此嫉恨你,但是,但现在,我才明白,我做错了,反而却令他们得寸进尺。” “我都知道的……但是,小夙,我是个父亲,但是,我也是白家的掌权人啊,我根本无暇分身顾及太多,而且,我爱的,也是你母亲,但是,我……我的家世背景,让我无奈,让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若你站在我这个角度,你就能明白,我的无奈了……” 突然的,白辉竟然和白夙说出了他的心声,却越说越感觉到他自己的无奈,好像把所有事情给撇得很干净。 白夙冷笑,“我只是明白,你对我们母子的狠心,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不再是那个依附于你们白家任何人的孩子了,我现在靠自己,活得挺好,所以,你那副装的苦心可以卸下了,我看都觉得恶心。” “你!!!” 白辉见自己吐露心声后,他的这个儿子,不仅没有考虑他的苦心孤诣,反而还说他是装的,顿时气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第132章他不是负心汉 他在事业上很辉煌,却在家庭里,是个失败的父亲。 白辉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无奈,直直的盯着那满脸的讽刺的白夙,这个他和他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啊。 却是如此的恨他。 眸子里满是痛苦,白辉沉寂了许久,方才把自己忍不住的情绪给隐了下去。 把桌子上的文件扔在办公桌前,白辉有些无力的扶额叹息,“这是白氏集团所有商业的商机,我本来想要一碗水端平的,但是,我最后还是偏向了你。” 听到他竟然把白氏所有的商业商机文件给他,白夙眸子轻眯,掩饰住眸子里的惊讶。 身体没有动,暗自压抑住自己内心想要那份文件的冲动,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那份文件的重要性。 “白浪已经开始动作了,这些年,我想要压制住他,但是……由于某些……原因……” 白辉突然有些说不出口,想到自己的那个大哥,他突然显得更加的痛苦了。 “你大伯,他的动作越发频繁了,我知道他想要干些什么,但是,我是真心无力去管这些了,现在交给你打理,先不要和青亦说。” 白辉突然改口,白浪这两个字,在他心里压抑得很重。 见白夙还是没有丝毫动作,白辉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他对你们,已经开始有了戒备,你自己小心一点,还有肖申克,他不会放过白家的,而你们之间的恩怨……唉……” “希望这份文件能对你有用,对于反制他们,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白夙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满脸疲惫之色的白辉,他的亲生父亲,此刻,他突然有种想要喊他一声父亲的冲动。 但是,想到以前的种种,他只有恨。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把这份如此重要的文件交给他,最近白浪和肖申克那边,给他的压力有些大。 如今得到了这份文件,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现在还不能让白浪对他起怀疑,不然,他布置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就毁于一旦了。 他,应该是早就发现了这些漏洞,所以,才把他叫来,给他这份文件? 为什么要帮他,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他希望要的援助之手时,他从来没有给过他,可是,如今才给,不是有些迟了么。 白夙突然冷笑起来。 信步来到他办公桌前,翻阅了一下那文件,眸子一紧,果真是白氏家族所有的商业商机! 手,顿在了文件上,这是他欠自己的! 白夙如此安慰自己道,拿起那份文件便要走,却听到身后幽幽的一声叹息响起,仿佛叹进了他的心里去。 步伐猛的顿住。 “我也老了,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我是个失败和不合格的父亲,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多少,只是希望你能叫我一声爸而已,哪怕……不是真心也好……” 此时此刻,那个一向在商业上威严万分的男人,在白夙面前时,却只是像个平凡的大多数父亲一样,希望得到儿子的原谅。 那话语里的渴望和祈求,令白夙那背过身的身体瞬间僵住,握着文件的手猛的加紧。 薄唇轻抿,只要想起以前的种种痛苦,那声“爸”,他永远都喊不出来。 忽视掉身后那满是期待的眼神,白夙什么话都没有说,信步离开了书房。 直到白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书房里,白辉内心的失落万分,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苦涩,打开书柜,拿出那张被他摩挲无数次的照片,看到照片上这唯一一张他们三人的亲密照。 照片有些泛黄,照片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是他的挚爱,如今,却物是人非…… 那时候,白夙方才出生五个月而已。 “苑苑,我尽力了,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方才保护他,保护我们的儿子,他恨我,他竟然还恨我,我是不是一直在做错,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男人,此刻却像个瞬间苍老十几岁的老人一般,痛苦的眸子里,竟然溢出了点点水光。 寂静的书房内,却散发着一抹痛苦而压抑的气氛,久久不散…… 白夙一脸阴翳的出来后,陈佳茜眼尖的暼到他手里拿着的文件,正要仔细瞧时,却感受到一抹冷光正冷冷的盯着她。 抬眸,正是白夙,这次,他倒是没有移开目光,仍旧是冷冷的注视陈佳茜。 透着嗜血和凛冽的恨意。 陈佳茜浑身一颤,心里突然闪现一抹惊恐,这个臭小子,眼神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夙,出来了,没事吧?”温雅向白夙迎了过去,她那话语一出,打破了白夙和陈佳茜之间的压抑气氛。 “走吧。”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白夙抬步便走,温雅有些疑惑,但是,也乖巧的和陈佳茜点头示意了一下后,忙追上他的步伐。 直到没有了那抹恐怖的气息以后,陈佳茜方才感觉到自己后背凉嗖嗖的,手心里竟然也全然是冷汗。 那个野小子,眼神为什么要那么恐怖的盯着她?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猛的想到这么一个结果后,陈佳茜惊出满头的冷汗,不可能啊!当年,她可是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因为白夙的这么一个眼神,陈佳茜直接把他手里拿的文件的事情给忘记。 把温雅送回到她家后,白夙便想离开,却被温雅叫住。 “夙,伯父的那个建议,你考虑过么?” 说完,她带着抹小期待的盯着白夙,她感觉现在和白夙之间根本毫无进展,只能结婚,哪怕是没有真情在里面,但是有那一纸婚书,也能令她安心啊。 白夙平静的暼了一眼温雅,直到她说的哪一件事。 “能做我的未婚妻,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别试图触碰我的底线,你一向聪明。” 低沉没有任何情感和温度的话语吐出,白夙便开车离开。 温雅直接僵在了原地,风轻轻撩起她额前的发,可以看到她那苍白的脸。 双手死死的握紧,连指甲陷进去手心里都没有发现,温雅白着一张脸望着白夙消失的方向。 他那话,分明是警告,她是聪明,聪明到明明知道他在利用自己,还要犯贱的宁愿被他利用。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蠢,蠢到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样,她是不是可以得到他更多的关注。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接纳她,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其他女人…… 郎韵……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名字,令她本是苍白的脸透着抹狰狞,前几天,她分明的查到了他们在法国的所有事情! 虽然白夙掩饰得好,但是,她温雅可不是像郎韵那种花瓶女人,她自然是查出来蛛丝马迹,她的手段,不是没有。 她可不像隆意那个蠢女人,毕竟是在商场上混的,她只需要动动脑子。 嫉妒恨,已经令她快要丧失理智…… 幽静的咖啡厅里。 曼易特意寻了这处比较幽静的地方,看着对面那个正朝她轻笑的男人,曼易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耍我,有意思么?” “什么?”程以南有些疑惑,好不容易曼易主动把他叫了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却猛的听到她的这么句话。 直接懵逼。 “呵呵……”曼易不断的冷笑,她去查证了,缠着大伯问了很多次,他方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心里越发的觉得程以南是个渣男! “记得曼妙么。” 程以南的禁区,就是曼妙,猛的听到曼易提出来这个敏感的名字后,他脸上的轻笑瞬间被阴翳所代替。 继而,他突然想到些什么,眸子轻眯,拿眼瞧着冷笑着的曼易,“她告诉你了?” “若不是她告诉我,你打算隐瞒我多久?”说起这个,曼易心里就是好一阵得愤怒和莫名的扯痛。 程以南脸色恢复平静,“不是有意想隐瞒你的,我喜欢你,刚开始的确是因为你像……像我前女友,但是……” “她是我表姐。” 曼易却突然打断了程以南的话语,猛的扔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程以南直直的望着她,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 曼易、曼妙…… 对啊,当初,他怎么没有想到,他们……同姓,又如此的想像……可是,以前,妙好像没有提到过她有这么一个表妹…… “你们……我……”程以南突然词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啪”的一声,只见曼易咻的起身,把手里的咖啡猛的全往程以南脸上倒去。 “负心汉就算了,现在又来招惹我,耍我们曼家很好玩?程以南,你真让我恶心!” 狠狠地把空了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曼易抓起包便走。 程以南愣在了原地,还没有从她突然泼自己的事情中反应过来,便猛的听到她那句话,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负心汉?!恶心…… 程以南眸子里突然印出一抹深深的痛苦,两个相似的女人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闪现,却更加都令他感到痛苦万分。 他不是负心汉,不是……他不是!!! 第133章乱伦?可笑 虽然管湘早已告知她金花奖项里有她的提名,但当知道她终于可以去国剧盛典内拿奖项后,她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走红毯,每个明星都有的,争相争艳吸引各大媒体的好手段,就是时不时炒作一些必要的热点! 这也是上热搜和上头条的好机会,管湘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从剧组里马不停蹄的赶来公司后,管湘便要给她弄个整体的包装。 让她在有红毯时大放光彩,闪瞎那些媒体们的眼!郎韵无奈,只有照做的份。 先是换好她早已定做出来的礼服,郎韵觉得有些辣眼睛,这前面有些露就算了,整个后背还露了个四分之三…… 郎韵直接把那抹惊讶往肚子里咽,这一袭古韵红装,简直先亮瞎了她的眼,不说那太露的问题,光是那裙摆,再踩个高跟鞋,管湘你确定是让她去亮相,而不是出丑? 没办法,在管湘的威逼利诱之下,郎韵屈服。 穿试好那衣服后,便由任衍给她化妆。 的确,管湘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郎韵这么穿上后,颜值本来就高,自然令化妆间的众人被惊艳到了,包括任衍。 但他比较内敛,并没有露出很大的惊讶表情,轻轻抬起郎韵的下巴,他在给她画眼线。 “今天,你很美。” 突然的,许久没有交流过的任衍,突然这么开口后,令郎韵有些惊讶。 想起谢友珊曾经告诉她,她失踪的那会,他的担忧以及对范琪洁的所作所为,让她知道,当初自己误会他了。 随即,郎韵绽放一个轻轻的微笑,“谢谢。” 暼到她那淡淡的微笑,宛如梨花丛里的那最纯洁的一抹,格外的令他心悸,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一开始,他便知道,她从来不会属于他。 但是,他贪恋这些平淡而又短暂的美好。 见她眸子有着疑惑的盯向自己,任衍有些匆忙的移开目光,一向淡定不轻易外露情绪的任衍,第一次,因为她的注视而略微显得惊慌。 郎韵虽然疑惑,但见他移开目光,以为他还在为以前的两人之间别扭感到不自然,便轻抿着唇,老实的让他给自己化妆。 国剧盛典开场后,郎韵提拉着裙摆进入会场,却被管湘拦住。 “等会,你待会和白青亦一起进去。” “他也来了?” “嗯,他也有奖项,最佳男主角提名。” “哦……” 郎韵没有想到,她还能和他一起进去,管湘为什么要自己和他一起进去? 郎韵突然惊醒,她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是他的未婚妻这一重身份,是因为他许久没来找自己了,还是因为白夙给她玩的“约会”大作战。 让她鬼迷心窍了! 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原先的身份,郎韵心猛的一惊,她,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说……猛的捂住自己左心房的位置,那里,“砰砰”的乱跳到不行,她……喜欢上了白夙?!! 这不可能!! 眸子里闪着惊讶和不可置信,她想要欺骗自己,但是,从法国回来之后,她发现,她欺骗不了自己,她对白夙,的确是心态不一样了。 他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竟然……就这么坦然处之……不……郎韵……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白夙呢!不可能!!你喜欢的白青亦!你喜欢的是白青亦!! 郎韵自我提示着,但看到白青亦一身正装轻柔的微笑着向她走来时,郎韵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不是心动,是一种,类似于友情,不,更甚于亲情…… 她说不清楚,到底是何种感情,她只是肯定,对于白青亦,绝对不会是爱情。 因为,她对他没有心悸…… 的确,没有……她想要麻痹自己,但是,心的感觉,给了她答案。 “想什么呢,进去吧。”白青亦好笑的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郎韵猛的惊醒,有些慌乱的后退了一步,突然踩到身后长长的裙摆,身体失衡,腰间猛的被揽住,阻止她即将摔倒的出丑。 跌入那温暖的怀抱里,郎韵都还在想,为什么不是他呢,明明,他才是她的一米阳光啊。 “笨蛋,你一天脑袋里到底想什么呢。”头顶那温润的嗓音立刻令郎韵回神,她脸色有些尴尬的推开他。 “谢谢……” 白青亦定定的望着她好半响,奇怪她今天怎么如此怪异的举动,以及,他感觉,她好像在和他生分起来了。 眉头轻轻皱起,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不顾郎韵的惊讶,白青亦轻轻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走进会场。 赤裸的后背被他那略微温热的手掌轻轻揽着,带着抹炽热的滚烫。 令郎韵有些不自在。 但看到红毯周边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媒体们,郎韵暗自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那抹别扭感,露出得体的笑容从容面对媒体。 经历过一些成长,如今的她,已经学会了淡然处之,有些小巧伊人的“依偎”在白青亦的怀里,他们这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出现之后。 立刻吸引了所有媒体的视线,纷纷将镜头扫向他们两个。 偶尔遇到一起走红毯的明星,但也是白青亦认识较多,她只是温婉的点头微笑便可。 步入台阶时,郎韵还是没能逃过踩到裙摆滑倒的噩运。 虽然白青亦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但是,郎韵动作还是太大,被媒体能捕捉到她滑倒的画面,但是,诡异的是。 她滑倒,却好像是在向白青亦求婚似的姿势,令她尴尬万分,白青亦轻笑着拉她起来。 “小心一些,笨蛋。” “我不笨……” 郎韵尴尬而又弱弱的反驳,白青亦轻笑着暼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拉着她的手,加紧了几分。 应该是怕她再次摔倒。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之后的一切都比较顺利,人生中的第一次奖项,让郎韵再次站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让更多的人熟知她! 这也是对她演技的认可,是她成功的一个标签! 当晚,可把郎韵兴奋坏了,这个好消息,曼易自然是知道的,直接在微博上艾特她,恭喜她。 微博上,再次炸开了锅,纷纷是粉丝或者是名人认识的,都来祝贺她,更多的,竟然也有不认识的加v明星来祝贺她。 生怕媒体和黑粉又找茬说她故意炫耀什么的,她都只是转了曼易给她写的微博,并且简单表示谢意而已。 在娱乐圈这浑水里混久了,她自然清楚了里面的水有多深。 龙渊别墅。 意外偷点闲的白夙,竟然打开了电视,当暼到郎韵的那一身豪华而惊艳的服装后,他的眸子。便凝在了她的身上。 美中不足的是,她身边那碍眼的家伙,心里莫名的泛起了烦躁,深邃的眸子里轻轻闪现过一抹冷冽的光,看来,他有必要把进程拉快了! 不止是因为他的女人,还有,他该得的事业! 隆意都来到他身旁很久了,却见白夙只是盯着屏幕里的那个女人望了许久,连她来到他身旁都没有发现。 心里本来忌惮他和肖申克那个老东西的,但是,此刻的她,快要被自己的嫉恨迷了心,让她,丧失了理智! “夙哥哥,明天是周末,没有课,你陪我去游乐园好不好?” 突然的请求声,打破了白夙的沉思,抬眸,他暼了一眼最近乖巧的隆意。 她按照他说的去上学了,最近,也的确没再弄什么幺蛾子。 “我让成承陪你去,明天,我还要出差。” “出差?” “嗯。” “可是,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啊,要陪我去游乐园的。” 隆意明显不买账,坐的位置也离得他近一些,手,更加是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 白夙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任由她“胡作非为”,抽开自己的手,缓缓起身。 “明天不行,明天我的确要出差,等我回来再说。” “那我要竹姐姐陪我去了!” 见白夙不仅不像以前那样宠着她了,还明显的和她产生了距离感,见他敷衍了事的回答后就要走,隆意用杀手锏叫住了他。 果然,听到郎韵的名字,白夙的步伐猛的顿住,扭头,他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向隆意。 “上次的教训,我希望你已经记住了,别让我警告你第二次。” 低沉的话语没有任何情绪,却透着十分强大的气场,令隆意脸色立刻煞白起来,不敢和他那逼迫性十足的眼神对视。 隆意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带着抹乖巧和悔恨的意味说着,“不会了,小意知道错了,不会再犯的,夙哥哥大可放心。” “知道就好,她以后会是你的嫂子。” 突然的,白夙这句话一出,令隆意猛的震惊着站起身来,“不可能!!” 声音都被惊吓到失了音。 白夙却是平淡的盯着她,看得出她的激动,掠开眸子。 “夙哥哥!她可是你嫂子啊,怎么会成为我嫂子呢,夙哥哥,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 “我像是开玩笑?”深邃的眸子又盯向她,却是带着抹凛冽。 隆意一滞,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吼出声,“她可是你的嫂子!!你这叫乱伦!!” 第134章一路走好 “乱伦?我不在乎,她是我嫂子不错,但是,只是暂时的,她,早晚会成为我的女人,你的嫂子。” 低沉平静的话语,仿佛在陈述着一件平常的事情,却令隆意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眸子,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夙哥哥早就已经把郎韵当成是她女人了。 而现在,她突然猜不透他了。 “你喜欢她么?” 惨白着一张脸,隆意死死的盯着白夙,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喜欢? 白夙突然愣住,他喜欢她么,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在以为她死的情况下替她担忧,更多的,是心痛。 当时的那种感觉,他现在都能体会得到。 想要时刻见到她,看着她笑……这……应该算是喜欢的吧。 见白夙久久不语,隆意突然冷笑起来,她就知道,像夙哥哥这种人,是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的。 “小孩子家管那么多做什么,早些睡觉。” 白夙并没有回答她,淡淡的开口之后,便转身向客厅外走去。 “夙哥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白夙步伐微微一顿,扭头望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的隆意,“小意,不该管的事情,少管。” 低沉的话语没有温度,却令隆意心尖猛的颤抖了一下,夙哥哥,他在警告自己。 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的。 看着他那修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客厅里,郎韵心里有些难受,这么晚了,她就知道,他出去,肯定又是去见那个女人! 苍白的脸上,却不住的在冷笑,双手握得死紧,稚嫩的脸上,显露出一抹不符合她年龄的阴狠。 隆意心里倒是越发的印证了一点,那就是,郎韵,必须死!! 别墅内。 郎韵正在看明天的剧本背台词,以前不觉得,现在倒是有种像高三那年背课本差不多的既视感,昏昏欲睡~ 手机铃声轻轻响起,吓得她直接弹跳起来,差点闪了腰。 暼到手机屏幕上那熟悉的字眼,郎韵的心,再次“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果然……她还是…… 轻咬着唇,郎韵不敢相信这一点,握着手机没有立刻接起。 铃声轻响了一会,正要准备接通时,电话却突然挂断,令郎韵轻皱着眉头,他……不打了? 心里突然难以掩饰的失落,令她有些烦躁起来,她怎么就看对眼这个混蛋了呢!喜欢上这么一个霸道总裁,简直是受虐狂嘛这不是!! 郎韵正烦躁之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郎韵挣扎了一下,有种怕它又挂断的犯贱点了接通。 愣了半响方才放在耳边。 “五分钟,下来。” 一向是他本人的作风,话语,直接简单粗暴。 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情绪,郎韵突然有些忐忑,但立刻又开始烦躁起来。 她还没有在自己竟然喜欢上这混蛋中挣扎出来。 “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 话语,直接带着抹情绪化的恶声恶气了。 停靠在路边的豪车里,白夙选了一个比较灰暗的地方,他的脸,隐在了灰暗的光线里,看不清楚神色。 但是,透过他那阴翳的眸子来看,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是我宠坏了你,还是太放纵你?”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响后,白夙突然这么说道。 郎韵直接被气笑,也不管他生气不生气了,“话说,你宠过我的?真是……” “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让你有精神在这废话如此之多,不下来,我就上去,自己选。” “你!!” 郎韵突然没了脾气,霸道直男癌! 悲催的是,好像,她习惯了如此怂的相处方式。 电话被挂断,郎韵认命的下楼,此刻,只有寥寥无几的仆人在守夜。 避开了他们之后,郎韵感觉自己像是在偷情,刺激而又莫名的兴奋。 她兴奋个毛线啊…… 对自己无语了,瞄了半天,方才看到他那车停在毫不起眼的位置。 眼珠子乱转,知道那个喜怒不定的男人肯定要找茬,她明智的选择了从后车座位上上车,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打开车后门后,却见那混蛋正慵懒的靠在车窗旁,斜眼盯着她。 这一只脚都已经踏上车了,郎韵欲哭无泪的想着该立刻就跑,还是重新坐副驾驶安全点。 人生,要不要这么尴尬。 手却猛的被他拽去,接着车门关上,她人,直接是跪躺在他怀里。 “超过了三分钟,你说,该如何罚你,嗯?”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令郎韵浑身寒毛竖起,身体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口里求饶了。 “这个,来见你嘛,不得打扮打扮么,女人嘛,你懂得,麻烦了一些,所以……所以就迟了几分钟。” 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是故意的,每次都玩这套,她就没有好果子吃过! “继续编。”白夙却没有领情,轻轻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好像对她头发很有兴趣的样子,但郎韵没有发觉。 想要扭头解释,头皮猛的被扯痛,她吃痛恨恨的瞪向他,白夙却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般。 “是你自己要扭过来的。” 嘿!恶人先告状! 郎韵想要破口大骂,却被他猛的抱紧入怀了几分,“别动,明天我就要出差了。” 他出差,管她几毛线的事情!郎韵气极,却被他那短发给蹭得发痒。 “你别乱蹭我!”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见自己说要出差,可能好几天都看不到她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给他来句无关痛痒的话。 郎韵一愣,扭头认真的望着他,见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难得的出现一抹期待,郎韵疑惑,他在期待些什么? “一路走好。” 反射性的,郎韵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之后,已经晚了,白夙脸色难看的直接把她扑倒在座位上。 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白夙狠狠地直接啃咬了她一口,惹得郎韵惊叫出声,又想到这里还是车上,立刻又止住了口。 “你……” 见识过他的咬人“技术”,郎韵不能和他硬碰硬的来。 “小妖精。” 略微沙哑的话语一出,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衣服猛的被他给扯开,人,直接再次被他给吃干抹净…… 终于平静之后,郎韵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却感受到他那炽热的气息在她脖颈上,“我要出差一周的时间,记得想我,还有,隆意叫你出去,别像个傻子似的又出去。” 莫名其妙的,郎韵又是疲惫又是发困,直接没听出去他说的是什么,迷迷糊糊的的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暼了一眼这个模样的郎韵后,白夙强忍住想把她“弄”醒的冲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把她抱紧在自己怀里,用胳膊给她当枕头,轻柔的呵护,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没听见就算了,反正,他会派人保护她的,隆意,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了。 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怀里这疲惫不堪的女人,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这也许,就是喜欢了…… 次日,因为昨天的走红毯,郎韵再次火了一把,而她那个摔倒事件,看起来向是对白青亦的求婚,也令媒体们大肆熏染了一番。 娱乐圈里,再次刮起一股叫做“甜蜜”的爱情,叫“影竹”风,这可兴奋坏了两边的粉丝,而娱乐圈里的爱情,长久的很少。 所以,他们这对早已内定好的“小夫妻”,直接在各大媒体和报刊上霸屏。 郎韵,彻底的红了起来…… 人红是非多,麻烦也多,这是真理。 这不,她这刚拍戏中场休息,就被各大媒体逮住,连补眠的机会都不给。 尽问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但不能得罪媒体,郎韵只好硬着头皮一一给他们解答,但是,没有热点,他们回去不好交差。 “修竹最近很红,能提一些八卦类的问题么?”问完了没有营养的话题之后,郎韵便知道,他们的重点目标来了。 “请问。”气场上不能输,郎韵保持着得体而礼貌的笑容。 “网上传言,你曾经整过容,有你出道前和出道后的对比照,是这样的吗?” 整容? 亏他们想的出来,老娘这颜值是天生的!! 内心抓狂,但郎韵却依旧保持着微笑,“不是我自恋,是我觉得,我这个样子,不需要靠整容,而且,我出道前,只是不喜欢化妆而已,出道后,学会了一些技巧。” 郎韵在和他们玩擦边球。 记者们,也是成精了的刁难专家,“那么,你和云影的感情,我是都是有目共睹的,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迟迟没有结婚呢?” 郎韵微微一滞,结婚,多么遥远的字眼,她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白青亦的那份合同,好像也说的是未婚妻身份。 郎韵突然惊醒,她,好像算漏了些什么东西。 “最近太忙,赶通告太多,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少,等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看到那些记者们还要再问,郎韵有些吃不消的赶紧撤退,“我还得继续拍戏,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谢友珊赶紧上前拦住那群不肯放过的记者们,而郎韵,却有些心事重重。 她,如今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成功,但是,她真的要揭发白青亦,之后呢。 她,又将要做何自处?突然的,她感到内心的迷茫和忐忑,对于未来,她到底,该如何做才好…… 第135章你在勾引我? 频繁的是,那个出差的男人,总会每天一个电话或者是两个电话不等的打过来,直接是盘问。 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这让郎韵很无语,但是,心,竟然感觉有点甜,他很忙,她知道,但是,他竟然还会抽时间给她打电话,这已经很令她感到意外和小窃喜了。 他是想时不时的冒个泡,刷下存在感? 莫名的,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 又是拍戏到凌晨三点半,郎韵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在白夙的电话轰炸过来时,她正打盹睡得正香,一时没有听到。 直到他第二个电话打来之后,她方才被惊醒。 “喂?”带着浓浓的睡眼惺忪,嗓音酥软得像糯音,直击人心。 白夙听着她那嗓音,立刻便知道应该是刚睡醒状态,心里因为她没有及时接通自己的电话的烦躁也一下子熄灭,听着她那格外的娇媚音,令他有种想立刻飞回去把她狠狠的吞吃入腹的冲动。 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白夙强忍住自己内心的那抹躁动。 “小妖精……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难得的,他竟然带着抹戏谑的口吻,却也把郎韵吓够呛,立刻惊醒,她仔细眯眼瞧了一眼手机屏幕,这个时间点了,他还没有睡? “谁勾引你了,我困死了……”说完,郎韵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嘴角微微上扬,白夙眸子盯向楼下那一片繁华大道,决定不逗她了,“还在拍戏?” “不然嘞?”她反问,却惹得白夙那边轻声低笑,郎韵瞬间炸毛,“你笑个毛!” “嗯,我笑毛。” 郎韵,“……” 要不要这么玩她,说出去的话,能收回么。 “总裁,这是……” 正在这时,一声类似于女秘书的嗓音钻进郎韵耳里,轻轻皱着眉头,他还在工作? 白夙微微抬手示意,女秘书赶紧低垂着头,恭敬的拿着文件候在一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一时竟然没有注意到总裁在打电话,总裁不会怪罪她吧? 好忐忑…… “想我没?”白夙却恍若无人似的,那平生温柔而戏谑的话语一出,令同在他房间的女秘书瞬间震惊了。 带着抹想要证实似的目光望去,眸子里的不可置信溢满了她的眼眶。 这……她是不是遇到了假的总裁。 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又恐怖的总裁?好惊悚~ 郎韵滞了一半响,方才有些反应过来,脸色有些红润,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嗯?”白夙倒是挺耐心的在等着,但他那鼻翼间哼出的那个拖延极长的音调,令郎韵想沉默都不敢。 “我可以说没有吗?”带着抹小心翼翼的,郎韵想逃过一劫。 但是,那个腹黑的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你说呢?” 仅仅三个字,却令郎韵感受到来自他森森的寒意,若是她说没有的话,他会不会从电话里钻出来揍她? “有。” 郎韵欲哭无泪的哀怨了一声,说的极其不愿,但白夙却已经很满意了,听着她那娇媚的嗓音,直接令他欲火焚身似的。 “怎么?我逼迫你的?”那低沉的嗓音一出,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没有,我只是良心有点痛。”郎韵不敢瞎说大实话。 “嗯?” “昧着良心说话,良心会痛。” “郎韵!!” “在!” 反射性的,在白夙那边有些阴阳怪气的音调出来之后,郎韵立刻紧着头皮回答。 “你个蠢猪!” “啪”…… 骂完郎韵之后,白夙立刻把电话挂断,郎韵死死的瞪着黑了屏幕的手机直瞧,她哪里蠢了!有种你别挂那么快啊! 小气腹黑男! 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韵姐,开拍了。”友珊在那边轻喊了一声,郎韵方才郁闷的起身朝剧场走去,但是,嘴角却微微上扬,拍戏到如此之晚的郁闷和烦躁,竟然因为一个电话,瞬间治愈。 看来,她病得不轻了。 而这边,挂完电话的白夙脸色有些难看,这个蠢女人,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转身,脸色恢复如常,这不禁让胆战心惊的女秘书有些惶恐,总裁要不要变脸那么快,要不是刚才她亲自体验了一会他的“温柔”,还不知道总裁会有这么一面。 “什么事?” 标准的面无表情,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女秘书赶紧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这是海尔大岭项目,给总裁过目一下,还有明天的会议进程,王董选了成立大酒店,希望您到时候去赴宴。” 但是,同样是人,干嘛得区别对待,看着总裁那她仿佛欠了他几百亿的表情,女秘书心里是崩溃的,刚才看到的所谓“温柔”,是她幻觉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女秘书如此安慰道。 白夙接过那文件瞄了一眼,想到后天的日子,并没有抬头,低沉着声音道:“把后天的会议进程全压在明天,那些宴会都推了,我后天回国。” “这……不好吧,那些可都是……”女秘书刚想提醒他那些老总的重要性,却见白夙那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望过来。 女秘书浑身冷颤了一下,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立刻忐忑的低垂着头,恭敬道“是”。 “出去。” 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从他那薄唇吐出,女秘书不敢再多话,恭敬的转身迅速消失。 总裁果然还是那个总裁,好可怕~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这天,白夙并没有打电话过来,这让习惯了这么多天的郎韵突然有些不自然。 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生活里忘了些什么似的。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了么。 郎韵有些失神的想着事情,她不喜欢主动,而且,对于她和白夙之间的感情,她还没有理清楚。 “在想什么?” 一声温润的嗓音响起,打断了郎韵的沉思,抬眸,却见白青亦正摘下墨镜,轻笑着看着她,眉宇间散发的温柔,仿佛能溺死人一般。 莫名的,郎韵感觉自己心里对他有些愧疚,难道,自己真的要揭发他么…… 还有,这莫名的红杏出墙的罪恶感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来了?” 有些不自然的,郎韵有些匆忙的错开了目光,白青亦自然没有错过她眸子闪过的那些情绪。 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发,却被郎韵立刻反射性的躲开,手,僵在了半空。 他发现,他好像对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有些尴尬的,郎韵不敢抬眸望他,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竟然条件反射如此厉害。 收回僵住的手,白青亦淡定的把墨镜重新戴上,遮住眸子里的丝丝失落。 “走吧。” 温润的嗓音响起,郎韵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见他并没有生气,有些不自然的起身,疑惑的望着他。 “去哪里?” “你忘了?” 见她那张疑惑的小脸,白青亦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才好。 幸好郎韵立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然,他真心的会把手伸去掐她的脸蛋了。 他也不知道,对她,他喜欢动手。 “我事情太多,给忙忘记了,等我五分钟。”郎韵暗拍了一下脑袋,今天中午他打电话过来说过的,要带她去吃晚餐的。 猛的转身,却撞到道具树枝,她这是在剧场休息,低叫了一声,郎韵有些吃痛的抬脚想要跨过那些障碍物,但忘记了自己还穿着古装服。 一声声“惨叫”持续不断的出现在这不算宽敞,却也不小的道具室里。 白青亦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迷糊的女人不是摔倒就是到处撞到东西的样子,怎么办,好可爱,他发现他又喜欢这个笨女人几分了呢。 郎韵半趴在地上,有种想就这么躺着思考人生的冲动,要不要这么囧。 看着她又是窘迫又是尴尬的扭头看自己,白青亦很不厚道的直直望着她出丑。 她那落荒而逃的呆萌模样,惹得白青亦再次失笑出声,抬表看了一眼时间,五分钟,我看不止吧。 和他吃了一个郁闷的晚餐后,但是这次,白青亦却并没有及时送她回去,而是让她在餐厅等她一会。 突然的,她见餐厅里本来还挺多的人,一下子,全走光了,气氛,突然有些怪异。 她还在懵逼状态时,却见餐厅灯光突然熄灭,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见一处微弱的灯光和人影向她缓缓的走来。 郎韵突然惊讶的起身,白青亦竟然推着生日蛋糕在向她缓缓的走来。 不止白青亦,还有曼易,任衍,任米,…… 郎韵惊讶的捂住了嘴,瞧这他们向她缓缓的走来,心里的感动,令她眼眶微微湿润。 来到郎韵面前后,白青亦把小寿星的凤冠戴在她头上,眉宇间尽是温柔,那带笑的眼紧紧的盯着她,“生日快乐。” 温润的话语,像是温暖,浸入她心灵深处。 对啊,今天她生日,她竟然自己都忙忘记了。 但是,她从来不过生日的,因为,在以前那个家庭里,没有人会记起,也不会有人会给她过。 而除了曼易,这是第一次,有异性给她过生日。 “生日快乐,亲爱的。” “生日快乐,韵姐。” “生日快乐。” 看着他们全给自己祝福。 说不感动是假的,郎韵眼眶微微湿润,为什么,他会记得,为什么,他要总是带给她感动,还有他们…… 第136章两头不是人 “谢谢。” 心里的感动,直接溢满了眼眶。 郎韵很是感动,但是,心里,却又仿佛失了一些什么,好像,那个人,他今天并没有打电话过来,为什么不是他呢…… 郎韵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灯光突然被打开,绚丽了整个餐厅,一帮人,全盯着她,今晚,她是女主角。 白青亦温柔的注视着郎韵,透过她那双水润的眸子,以及她那张柔和的脸,是他满意的效果。 “傻丫头,和我还说什么谢呢。”白青亦再次揉了揉她的发,这次,郎韵没有躲开。 “本来,想给你办隆重点的,但是,后来想了想,你好像不喜欢,所以,就简单的给你办了个,这样,还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的幸福。 “谢谢……” 郎韵突然哽咽起来,要知道,从来没有这么多的人给她过生日,最多的,也就是曼易和小风而已。 而过生日,在以前那个地狱般的家里,是奢侈的字眼,她能在生日那天少顿打就很不错了。 曼易心疼的看着郎韵,知道她在感伤些什么。 白青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伤感起来,以前和她订婚的时候,他就看过她的生日。 听过曼易说的,她的生日,除了曼易,好像还没有谁给她办过。 看到那张令人心疼的小脸,白青亦情不自禁的把她揽入怀里。 任衍眸子轻闪,想到了些什么,又低垂下眸子,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所有情绪。 郎韵埋在白青亦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缓了好一阵,她方才停下,想起那么多人还在边上,她突然有些不自然的从他怀里起身。 但暼到餐厅门边的人时,郎韵浑身瞬间僵住。 白夙!! 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他全看见了? 门边,正是风尘仆仆赶回国内的白夙,他好不容易方才把会议开完,见宴会都推了,就只是为了快点回来见她,知道今天是她生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但是,好像她倒是先给了他一个“惊喜”! 脸色平静,深邃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但是,就算隔着如此远的距离,郎韵也能知道,他生气了。 尤其是他那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格外的令她心惊。 看到郎韵突然惊讶着的眸子,所有人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门边的白夙一手斜插在裤兜里,眸子深沉,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郎韵脸色有些僵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还得到明天么? 白青亦却轻眯了一下眸子,望着这不速之客,他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把目光重新凝在郎韵身上,但看到她那古怪的神色之后,他沉了一下眸子。 任衍有些担忧的在白夙和郎韵身上来回审视,他,只是个局外人,插不上手。 “夙哥哥,你怎么来了?”任米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带着抹天真的问了白夙。 “我未来嫂子过生日,怎么着,我也得抛下一切繁琐事务来祝贺一声,对吧,大哥?” 阴阳怪气的话语一出,白夙在“未来嫂子”这几个字上加重了音,还有他那声“大哥”,格外的讽刺,话里有话的,自然听出重点的,郎韵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起来。 他这话什么意思?透着暧昧和讽刺。 不敢抬眸,却能发现其余几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白青亦突然揽住郎韵的腰,迫使她靠近他,带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暼了一眼白夙,“你既然事务繁忙,就不用特意赶来了,这里,有我就好,毕竟,我是她未婚夫。” “礼尚往来”的,白青亦话语一出,白夙却突然轻笑起来。 眸子暼向白青亦揽住郎韵腰间的手,格外的刺眼。 眸子一紧,白夙轻笑出声,“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嫂子是知道我这几天比较忙的,没能及时赶回来替你过生日,嫂子不会怪罪的吧?” 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的,郎韵感觉随着他那炽热的眼神凝过来,她心尖都为之一颤。 双手死死的拽紧衣角,郎韵本来想道“不会的”,但话语突然梗在了喉咙口,他那话…… 什么叫做她知道他这些天是在做什么的!这不是明着告诉他们,他们之间有不正常的联系么!! 郎韵猛的抬眸望他,见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毫无波澜,静静地回望着她,却令郎韵有种掉坑里去的挫败感。 果然,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那双阴翳的眸子从白夙身上移到郎韵身上。 郎韵头皮一紧,低垂着眸子,瞬间被多重目光注视着,浑身僵硬。 白青亦揽住她腰间的手猛的收紧,郎韵方才回神,想到他还揽着自己,想要脱身,却已不能。 郎韵不敢抬眸,怕那些太过于慑人的目光把她灼烧得溃不成军。 白夙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 猛的抬眸瞪向那人,却撞入一双深幽的黑瞳里,有种会把她给吸进去的魔力,令她惊慌失措的移开目光。 白夙似笑非笑的盯着郎韵好一会儿,意味深长。 直到白青亦那杀人的目光射过来,他方才淡淡的移开自己的目光,对着白青亦莫名的轻笑,转身,什么话也没有说的信步离开。 好好的一个欢乐生日气氛,因为白夙的到来,突然变得凝重万分,又因为他的突然离开,气氛更加的凝重,白青亦凝眸盯着郎韵瞧了半响。 直盯得郎韵浑身一颤,这算什么事情嘛,两头不是人,白夙为什么要给她弄麻烦!是见不得她开心么! 有些气闷的,要不要这么小气,莫名其妙吧他,一来就给她找麻烦,然后什么也不解释的就离开! 腰间已经被他松开,郎韵感觉白青亦的目光有些吃人。 “你……” 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白青亦幽幽的暼了郎韵一眼后,接起电话。 但听到电话内的内容后,他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猛的挂断了电话,一向温柔的眉宇间闪现一抹冷冽,幽幽的望着郎韵半响,白青亦冷着脸转身便走。 郎韵彻底懵逼,这两个男人,到底是几个意思?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莫名其妙吧他们! 曼易有些尴尬的挽着她,“来来来,不用管他们,咱们吹蜡烛许愿哈。” 使劲的想要带动气氛,但是,经过刚才一系列的事情,郎韵半分惊喜的意思都没有了,只有惊吓。 应付完曼易他们之后,郎韵便被成承一个电话打过来给吓到。 她准备回别墅的,但是,还是被叫去。 戴着口罩,望着这面前喧嚣的酒吧,郎韵内心是拒绝的。 但是…… 不进去的话,会“死”得更惨吧。 可是,走过走廊之后,打开成承说的包厢,郎韵的手,猛的僵在了门把上。 望着那包厢内的奢靡混乱,男男女女的交织淫乱不堪。 而那个很引人注目的男人,那个高贵而优雅的男人,此刻的他,竟然正和一个性感暴露的美女在暧昧不清。 郎韵感觉自己眼睛有些发涩的疼,她的突然出现,令包厢内的人都停了下来。 宫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白夙突然开窍让他叫美女来陪了。 看着郎韵那难看的脸色,他有些尴尬。 “咳,那个……” “不用管她。” 宫煌想要说些什么,但白夙的头为没有抬,整个身体埋进女人脖颈里,低沉的话语带着穿透力,虽然音乐和人声的喧嚣吵闹不堪。 但郎韵却听的清清楚楚,嘴角冷笑,让她来,就是来看他们的活春宫? 郎韵强忍住内心的苦涩和揪疼,虽然心里汹涌泛滥成灾,但是,面上她却表露出一副毫无情绪的模样。 抱胸,就这么轻轻的靠在门边,直直的看着他们表演,宫煌轻皱着眉头,在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的白夙和郎韵身上来回扫视。 要是再看不出他们之间出问题了,他这二十七年算白混了。 见郎韵非但没有任何吃醋在乎的表现,反而还意味阑珊的盯着他们“表演”。 如此赤裸裸的直视,宫煌虽然论脸皮厚,但今晚的气氛不太对,他兴致索然,只是揽着一个性感的女人在说着些什么。 决定不管那两个矛盾的人。 “滚出去!” 突然的,低沉的嗓音虽然小,但却透着强大的穿透力,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而本来在他大腿上的女人,也被他横扫摔在地,不敢露出半分恼怒或者是委屈的表情,感受到来自白夙身上那浓浓的凛冽气息。 女人赶紧连滚带爬的起身飞快消失,而房间里的那些男女,纷纷胆战心惊的赶紧逃也似的跑出去。 宫煌绝对,自己在这里太碍眼,给了郎韵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他信步出去,继续“寻欢作乐”。 郎韵无语,好戏看完了,郎韵转身便想走,却被他给冷声叫住,“我让你走了?” 脚步僵住,神经病吧他,让她来这里看活春宫,现在又是想要闹哪样? 脸色难看的转身,却见那个本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猛的狠拽住她的手,郎韵膝盖一软,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往地上跌去…… 第137章这次玩真的 就在身子下坠的时候,猛的被提拉上来,“嘭”的一声巨响,包厢门被狠狠的关上,而郎韵,直接被他禁锢在门上,动弹不得。 “我和你有仇啊?!” 郎韵直接想破口大骂的,但暼到他那凛冽的表情,便反射性的改了口。 但回答她的,是凶猛、狂野、强势的吻。 虽然被他“袭击”的次数也多,但是,郎韵还是被他这个猝不及防的狂吻给吓住。 下颌被他用力捏住,炽热的呼吸连同男人的独特气息,毫无预兆的滑溜随舌尖灌入她的口中。 下一刻,他的唇更加蛮横的压过来,不由分说的夺过她的舌,肆意挑弄,津液流动,宛如灼热的火焰在点点跳动。 双臂被他死死的困在了臂弯里,大脑因缺氧而逐渐呈现空白。 模糊中,喘息声越来越重,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在这暧昧塞满了狭小空间。 就在意识缓缓流失,即将昏迷过去的刹那,唇舌间的所有压迫突然一松,白夙猛地抽身离开,大力扯开颈间的领带,狠狠骂了一句英文:“Shit!” 郎韵却如同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膛剧烈起伏。一时包厢中再没有人说话,只剩下沉重的喘促。 白夙那冷冽的眸子猛的锁定着她,透着盛怒。 郎韵直接莫名其妙,缓了一阵后,想要打开门离开,身子却猛的被他从身后抱住,那满含阴森的话语冷冷响起,“我让你走了?!” 还是那句话,却令郎韵想要打开房门的手猛的僵住,不敢再乱动。 “你……” “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郎韵还没有说完,白夙那突然低沉平静的话语令她惊住,莫名其妙!嘴唇蠕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开口。 “说话!” 见她沉默不语,白夙眉头轻皱,凑近她的唇轻抿着,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话语更加是透着阴翳,仿佛郎韵再不开口,他便会一口咬下去似的。 郎韵身体一僵,能感受到后背那散发的凛冽气息,像沉睡苏醒中,狂怒的狮子。 “我没有错,你凭什么要罚我?” 冷硬的口吻,这是郎韵头次和他抵抗。 身体猛的被旋转过来,他那阴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像是一张围拢过来的巨网,透着血腥。 “你没错?确定?” 阴沉的脸看起来可怕至极,但郎韵倔强脾气也上来了,这男人莫名其妙,今天她生日,他那么晚才来,还给她摆了一道不说吧,害白青亦用那种阴翳的眼神盯着她。 现在还让她来看他们的表演秀,给她甩什么脸色看! 罚她?果然!他依旧是当她只是利用工具! “随你,像我这种发泄和被利用的工具,白总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无话可说。” “嘭”的一声,郎韵话语刚落,那凌厉的风从她脸边擦过,白夙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她身后的门上,那震动和巨响,令郎韵心,瞬间惊慌起来。 尤其当看到他那逼近的阴鸷的眸子,恐惧,在她心里不断蔓延。 “你、有、种、再、说、一、遍?” 一字一句,他那冰冷的话语从牙缝里慢慢挤出来,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唇,迫于他的可怕脸色,不敢再开启。 “女人!我最后再给你说一次,我和你玩真的,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那低沉而冰冷的话语缓缓响起,透着无形的压力,令郎韵呼吸都有些困难,莫名其妙! 不是应该她生气的么!他反而生这么大的气干嘛! 见郎韵久久不语,白夙那阴鸷的眸子轻闪,望着这令他又气又恨的女人,他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强忍住内心那汹涌的怒火,白夙忽然起开身子。 “出去!” 话语,透着阴翳。 郎韵想都没有想的打开门便走,疾步冲出酒吧,心里的郁闷和憋屈都还没有消散,透着生气的脸十分难看。 莫名其妙吧他! 同时,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今天可是她生日!冷笑一声,戴上口罩,玩真的?屁话!他根本不懂! 出了门口,却看到成承向她迎来,“郎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冷着嗓音,郎韵绕开他便要走,这两主仆,没个好东西! “郎小姐,别为难我,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仍旧是毕恭毕敬的话语,成承拦住郎韵。 “我说了不用!” “郎小姐,有狗仔在附近,由我送您回去,安全些。” 恭敬的话语,透着礼貌和解释。 郎韵一滞,有些气愤的转身向他车里走去,打开车门便钻进去,成承仍旧是恭敬的进了车里,车子迅速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车内,沉寂非常。 沉默了半路,成承想到了些什么,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恭敬的开口,“白少知道今天是您生日,所以把宴会和会议都推了,刚一下飞机就找到您的位置。” 郎韵冷着脸看向窗外,仍旧是沉默。 成承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白少虽然人冷,但心热,这是我头一次见他对女人上心,这是他送您的生日礼物,是他亲自去挑选,生怕您不喜欢,但是,回国后,还没有来得及给您。” 成承突然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礼盒,递给郎韵。 本来不想管的,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但是,莫名的,鬼使神差的伸手,接了过来。 犹豫了半刻,郎韵还是打开了那礼盒,暼见那闪着淡淡银色的光的手链,郎韵眸子微微愣住。 “我跟了白少三年,但是,我却是伺候了少爷十多年的,头次见他对女人如此认真,少爷讨厌女人,但您和隆意小姐除外,您应该不知道吧,少爷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发生了一些事故,对于女人这种生物,令他一向是厌恶到极点的。” 成承仍旧是像自言自语似的开口,郎韵的眉头却轻轻皱起,抬眸望向正在开车的成承,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却见成承不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又开了另外一个话题,“在出差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少爷对您的重视,大少爷让您住进别墅的时候,少爷本来很生气的,但是,他却并没有让您搬出去,因为您最近被盯着的人实在太多,而他太忙,只有先让大少爷保护您。” “还有上次您失踪的那会,我第一次见少爷脸上闪现过痛苦和担忧,就是上次说您掉下悬崖的那次,少爷那会儿的气息很可怕,生人勿近的那种,除了在他母亲去世的那会我看过他那模样外,这次的你那事故,是第二次。” 车子呼啸而过,带着风声,郎韵仍旧轻抿着唇,沉默不语。 只是握着礼盒的手,紧了几分。 成承得不到郎韵的任何回应,却并不在乎,仍旧自言自语。 “少爷其实像个孩子,怕被伤的孩子,这是林伯告诉我的,他讨厌背叛,其实,只是怕自己再被伤害,所以,他的心,从来没有被谁打开过,但是,在您身上,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他的用心。” “少爷虽然冷酷无情,但是,郎小姐,你是他的救赎。” 成承那最后一句话,终于令郎韵变了脸色,震惊又疑惑的望向成承,“什么意思?” “郎小姐,到了。” 成承却轻轻停了车,仍旧是恭敬的开口,并没有给郎韵解释。 郎韵想要知道,直直的盯着他,“告诉我原因。” 成承却轻笑一声,下车,毕恭毕敬的给她打开车门,见郎韵那么坚持,成承感觉今晚自己的话太多,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苦笑了一声,为了少爷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郎小姐,用心去感受吧。” 恭敬的说完这么一声,成承绝口不再说其他话语。 郎韵轻眯了一下眸子,想起酒店他的反应,和酒吧里的反应,郎韵突然紧皱着眉头下了车,她,误会他了? 进了别墅后,郎韵突然感到疲惫万分的软躺在那张大床上。 心里想着刚才成承对她所说的话语,打开手里的礼盒,轻轻触摸着那略微冰凉的手链,嘴角突然微微上扬。 心里的郁闷和委屈以及怒意,皆被那莫名的喜悦所占满,他,真的对自己是例外? “女人,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你玩真的……” 脑海里突然冒出酒吧里他和自己所说的话语,郎韵突然愣住,他,对自己,真的不是利用? 而是真心? 他,真的会有真心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郎韵那满是喜悦的脸色却显示着,她信了。 她那坚不可摧的心墙,早就不知道从何时起,被那个男人一点一滴的撬开。 伸手,把那珠手链戴好,透过灯光,她看到那点点闪着柔光的手链,轻轻亲吻了一下那冰凉的手链,白夙,你这个笨蛋…… 嘴角洋溢的笑容逐渐扩散,郎韵突然好心情的在床上翻滚了几下。 房门“嘭”的一声,被人粗鲁的打开,吓了郎韵一跳,惊讶的起身,却看到那从她搬进来时,就再也没有进来过的白青亦。 脸色铁青的向她缓缓的走来…… 第138章真心?假意! “你……你怎么来了?” 郎韵心里有些忐忑,从酒店他离开时,她就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很恐怖。 现在又是这么一副仗势过来,郎韵突然慌了。 还没有爬起来,身体却猛的被他给禁锢在床上,那一向温柔的眉宇间突然闪现一抹阴翳。 冷冷的,白青亦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他好心好意的给她过生日,她呢! “你……你怎么了?” 见他一进来,便是这么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对她,刚刚才经历一场恐怖气息的袭击,现在又来,这个生日,过得太“刻骨铭心”了! 要不要这么对待她? “你和白夙的合作,到底是什么?” 那虽然温润的嗓音,却透着冷冽。 郎韵眸子猛的一闪,想要挣扎,双肩却背他那双大手给禁锢住,动弹不得,随着自己的挣扎,他的力,突然加大。 “咝”…… 郎韵吃痛叫了一声,脸色皱成一团。 白青亦的双手不仅没有松,反而更加的加大,郎韵心里的恐惧逐渐的加大,别看白青亦一向温柔,但他恐怖起来,真心的可怕! “你……你先放开我……有事好好说不行么……” “好好说?可以啊……” 正当郎韵惊喜时,以为他会放开自己,却猛的看到他那冷笑的脸有些诡异,眸子猛的睁大,郎韵还没有叫出声。 唇,便猛的被他给堵住。 “唔……” 郎韵剧烈的反抗着,双手死死的推拒着他那坚硬的胸膛,但无疑是鸡蛋碰石头,毫无任何作用。 “撕拉”一声,随着他那粗重的喘息声,郎韵上衣猛的被他粗鲁的撕扯开来。 白青亦猛的放开她的唇,延着她的脖颈往下,郎韵嘴自由了,又惊又慌,忙开口想要阻止他。 “白青亦!!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白青亦动作猛的停住,突然暼到她手腕上的手链,眸子一紧,ek的顶尖设计师打造的物品,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 她一个明星,不可能会买得起,那么……只有那个人了。 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双眸死死的盯着郎韵。 看到他目光盯向她手上的手链,再看到他那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郎韵暗叹不好,想要收了藏手链也是来不及。 白青亦猛的一只手禁锢住她那只戴着手链的手,“这是他送的吧,你又和他见面了?很好!郎韵,我这么真心对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紧咬着苍白的唇,她想要解释,却突然没有任何立场和信心。 闪烁着眸子,她的确是见了他,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能碰你,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倒是不能,郎韵,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嗯?” 那冰冷的话语一出,像是针扎似的刺进郎韵的心里,她想要像以前那样反驳他,说她是被他强迫的,但是,现在,她突然失去了解释的勇气。 只是因为她,不仅失了身,更加失了心。 “你以为,他这次匆匆的赶回来是因为你?你还是太天真了!知道我为什么在酒店匆匆离开么,因为他趁我不在,给我摆了一道,利用你来扰乱我的心思,然后让我商业的所有项目瘫痪,他倒是打的一个好算盘,只是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白青亦那突然平静下来的话语令郎韵猛的瞪大了眸子望着他,眸子里写满了不信。 白青亦突然觉得她此刻的眼神很刺眼,心里揪痛了一下,她,果然是喜欢上了白夙。 “你,喜欢上他了。” 不是疑问,而且肯定。 郎韵脸色煞白,轻抿着唇,沉默不语。 白青亦突然冷笑出声,千防万防,他还是没能防住,本来以为自己的真心可以打动她,让她可以和自己重新开始,但是,他想错了。 “你以为,白夙那种人,他会对你是真心?” 见郎韵仍旧沉默不语,白青亦有些气极,突然俯身,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听到郎韵吃痛出声,他方才放过她。 满意的舔了舔唇,见她恨瞪着自己,白青亦却突然轻笑,“别傻傻的喜欢上他,他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不可能会有多余的心给别人,别等到伤的时候,哭的地都没有。” “那不用你管!他不会!” “不会?”白青亦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冷笑不断,他嘴角讽刺的上扬,“知道我为什么不是gay么?” 郎韵猛的惊望着他,见他突然凄凉的一笑,眸子里满是痛苦。 “在我十五岁那年,白夙十四岁,他害的我下体受伤,从此,性无能。” 什么!!性无能!! 郎韵猛的震惊的瞪大了眸子,她从来都以为他只是个gay,没成想,他只是性无能。 可是,一个男人,性无能的话,那他的痛苦…… 难怪,他和白夙之间的仇恨,会如此之深。 “但是,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你。”白青亦变脸的速度如此之快,快到她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 看着他突然用如此温柔的眸子俯视自己,郎韵心里又惊又是疑惑,这关她什么事情? “我性功能是有障碍,但是,这些年我也在治疗,白夙没有想到,因为你,让我重新燃起了欲望,简单的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勃起的女人,听懂了么?” 仿佛知道郎韵的疑惑一样,白青亦轻声解释。 但是这解释,却令郎韵更加的震惊了,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灵药,怎么可能会令他…… 等等,这么说,她不就非常危险了! 他只对她有感觉的话。 看到郎韵反应过来,脸色透着惊慌,白青亦嘴角却冷笑起来,“白夙知道了你对我的重要性,所以,他方才用计让你爱上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最后,再把我给拉下台,他倒是阴了我一把。” 大手,缓缓的在郎韵的轮廓处游移,仿佛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却透着冷冽。 令郎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更是一颤,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从你失踪的那次后,他就布下了一个好计谋,知道么,你,就是他的一颗好棋子。” “什么意思?” 顾不上他突然的亲昵触碰,郎韵轻眯着眸子望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呵呵……”白青亦突然冷笑出声,“你以为他是真的对你用心?” 讽刺的暼了她手上的手链一眼,白青亦缓缓继续开口,“记得上次你去法国拍电影的那次么,他也去了,他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而且,白浪对他也不断施加压力,他只有利用你来使我让步,我派去保护你的人,全被他的人打了回来,我也不是软柿子,和他一直周旋。” 白青亦那平静无波的话语,令郎韵心一凉,脸色苍白得可怕,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那么白夙……他明明说是因为她,他方才追来的,那时的她,竟然因为他的到来和追求,而小窃喜。 原来,他真的只是追她而来,但是,却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 难怪,他虽然来了,却很忙很忙,连碰她时都显得犹豫万分,最后,也是因为白青亦的原因,他最后方才碰她,竟然还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他带你去参加宴会了吧,知道那是什么宴会么。” 白青亦那幽凉的眼神望过来,郎韵脸色更加白了几分,“不是慈善宴会么?” 嗓音,透着颤抖。 “慈善?他真能编,那可是混杂了黑帮恶势力的宴会,他带你去,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他未来的小嫂子,而那些黑势力巨头,都是和我有关的商业伙伴,因为你,我方才没有动他而已。” 心,凉的程度,不止一点半点,难怪,他会全程都揽着她,不让她离开他一点半点的距离,而那晚的气氛,她也没有感觉错,很多人,盯着他们的眼神很危险。 “那……那又如何?我凭什么要信你?” 虽然话语里透着不信,但是,她那明显颤抖着的尾音出卖了她的心灵的脆弱,仿佛他再打击一点,她便彻底崩溃似的。 白青亦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想到她的这些令他愤怒的做法,不可原谅。 “今晚,他为什么会那么巧的赶来酒店,因为他在摆了我一道之后,来阻止我对你的求婚。” “求婚?!”郎韵失声,加大了音量。 白青亦眸子闪过一丝暗光,他戒指都准备好了,可是,他偏偏那个时候出现,还出现的如此之巧,再在背后阴了他一把,逼得他不得不离开处理那个烂摊子,然后,求婚计划失败! “他的人,随时监控,自然知道我要跟你求婚,而他,之所以如此之快的找来,不过是他派有监控你的人罢了。” 监控…… 郎韵心,仿佛针扎了似的疼,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阴了我一道,让我和你求婚不成,之后,又让你去见他,逼我激怒,然后来做个实验。” “知道是什么实验么?”白青亦突然讽刺的笑看着她,郎韵突然失去了想要知道的勇气,“我不想听!!” 低吼从她那由于惊惧的喉咙里发出,透着惊慌宛如受了惊吓的小鹿。 但白青亦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白夙既然要这么做,他自然会让他后悔! “实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性无能,是不是只有你,才能让我重燃欲望。” “嘭”,的一声,郎韵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在酒吧的一幕幕,每次他暴怒,都会用“惩罚”来折磨她,而这次,他竟然轻易的放过自己,还让成承送她回去…… 他,竟然用她的身体,去做实验,那么,那些话,全是假的…… 第139章做不到强迫 “我不信。” 郎韵一时被他说的话激昏了头脑,突然发现诸多漏洞,一下子冷静下来,镇定的盯着他。 白青亦没有想到她竟然不中招,可是,他说的,也不全是假。 想到些什么,他眸子里的阴鸷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顺着郎韵那柔滑的脸蛋往下,撩拨着丝丝颤抖,冰凉的皮肤,应该是被吓到了。 “你可以不信,明天,自然会见分晓,对了,忘了告诉你,他最近可是觅得一个新欢,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 郎韵脸色猛的僵硬起来。 白青亦突然露出一抹令郎韵分外陌生的邪魅笑容,黑瞳闪现着诡异的光,趁她惊讶呆愣之际,轻轻俯身,埋首在她脖颈处啃咬起来。 “不……白青亦!!放开我!!” 郎韵猛烈的挣扎起来,他们白家的人都是恶魔!! 但白青亦像是没听到似的,闻到专属于她的芳香,心猿意马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下腹更加燥热,他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渴望想要拥有这个女人。 白夙,你算盘倒是打错了,因为他,突然真的想要这个女人…… 郎韵又惊又恐,挣扎的双手被他死死的禁锢在头顶,想要扭动反抗的身体更加是被他牢固住,动弹不得。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话语透着颤抖,白青亦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会儿,眸子里的欲火太旺盛,令他停不下来,便又继续。 力度和动作,是无尽的温柔,就像他这个人。 感觉到他已经快要吻到胸前的位置,上衣已经被他扯乱,下身的裤子也被他扯掉,眼底透着一抹绝望,郎韵脆弱的心灵再也经不起惊吓,呜咽的哭出声。 猛的听到郎韵这么一声小声的哭泣,白青亦瞬间愣住,抬眸,暼到她那紧闭的眸子里流下来的晶莹泪珠。 尤其当看到她那整张小脸所表现的痛苦和绝望,白青亦心,猛的抽痛了一下,脸色突然有些铁青,就这么不愿意让他碰么,那么,白夙为什么就可以!!她真的喜欢上了他! 想到是这么一种结果后,他不禁爆了一句英文粗口,“shit!” 脸色阴沉的猛的放开她,眸子里的阴鸷越发深沉,但是,最后看到她那脆弱到令他心疼的模样,他,还是心软了。 做不到强迫她的事情,看到她难过,他真的下不去手…… 白青亦,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突然重新得到自由,郎韵委屈的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不去看那居高临下的炽热目光,透着冷冽。 看到她那缺乏安全感的委屈模样,白青亦脸色诡异的深沉了几秒,心生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转身,信步离开。 “嘭”的一声,是房门传来的剧烈声响,白青亦,已经出去。 郎韵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可是,心里的难受程度越发的加大,直接扩散到每一根脑神经,令她压抑到不能自已,呜咽声持续了半宿,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炼狱》的发布会现场,这是上次在法国拍摄的电影,要在五月中旬,即将上映。 郎韵化了很久的妆,方才把黑眼圈和哭肿的眸子遮掩过去。 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席上,由着导演和记者们互动,她事不关己的半撑着额头想着昨晚的事情,心事重重。 她身旁坐着的是这次电影的男主角,容诚。 是圈内的一线明星。 娇好的容貌,令他和白青亦并排称为国民男神,容诚注意到郎韵的注意力很不集中,脸色还呈现出一副疲惫之色。 暼到底下的记者们准备把舆论焦点投向他们,容诚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郎韵。 “修竹,到记者提问环节了。” 郎韵被那低声弄得惊了一下,继而有些迷茫的暼了一眼身旁的容诚,看到他那眼底的担忧,强扯出一抹笑意出来。 生疏而又礼貌的道了一声谢,她不喜欢这个人,太过于多面性,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还总是一个绯闻多多的花花公子。 但毕竟也相处了一个月,又是在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娱乐圈,郎韵不想得罪任何人。 见她仍旧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容诚那深邃的眸子轻闪,轻笑了一声低垂着掩饰掉眸子里的疑惑。 这个女人,竟然三番两次的不吃他这一套,按理说,他掠女人无数,哪种女人没见过,而且,娱乐圈但凡是个女人,没有谁见了他还这番态度的,这更加的激起了好奇心。 男人,是个犯贱的动物,她越对他冷淡,他反而更加觉得她很吸引人,更加的具有挑战性! 毕竟也是在娱乐圈待久了,郎韵回答记者们的刁钻问题也是越发的顺溜,直接和他们打太极。 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终于混到了发布会的结束,郎韵却在发布会的地方看到白夙。 疲倦的神经猛的激灵起来,她倒是忘了,他可是这部电影的投资方。 眸子,直直的盯着那个游刃有余的高贵男人,郎韵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生涩得发疼。 可是,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她心里的凉意就没有散过。 看到他正在和其他人得体的交谈着,郎韵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眸子里闪着犹豫,她想去求证,白青亦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她却突然失去了听到真实的勇气。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猛的射向她时,郎韵愣愣的和他对视,却见他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注视到似的,瞬间移开了目光。 那是没有任何情感的目光,就像是他虚伪的面对那些客户老总一样。 郎韵身体猛的僵硬起来,苍白的唇被她咬得死紧。 可是,白夙明明已经看到了她,却见他和其他人交流了一会儿后,便径直离开,看她的眼神都没有超过两眼。 郎韵脸色猛的苍白了起来,故意忽视她?还是不想见到她?为什么? 脚步不听使唤,她猛的向白夙消失的方向追去,却在看到他时,脚步瞬间僵硬住。 只见他对面正站着一个性感而妖娆的美女,是这次《炼狱》的女二号,黄梨。 郎韵都不知道,为什么黄梨会上升这么快,竟然能得到女二号的机会。 他们拍电影时,冤家路窄,黄梨可没少阴阳怪气的损她。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而且,白夙,不是讨厌女人么,为什么,又和她谈得如此的融洽! 黄梨明显的见到了站在门边的郎韵,眸子里满是得意和挑衅。 突然,她假意的突然跌入白夙的怀抱里,隔得远,郎韵并不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但看到黄梨跌入白夙的怀抱里时,白夙竟然没有立刻推开她。 郎韵脸色瞬间煞白,没有血色。 苍白的唇,已经被她咬破,昨晚白青亦和她所说的话,再加上成承,和白夙一系列的所作所为,郎韵双手突然死死的握紧。 她倒是宁愿相信是白青亦骗她的,那些谎话,她一个字都不愿相信,可是,现在眼前的所见以及白夙的毫不作为,令郎韵心寒。 白夙轻皱着眉头望着突然跌入他怀里的女人,洁癖严重的他,因为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意料和作出反应,反而令这女人钻了空子,眸子里的阴翳瞬间闪现。 眉宇间皆是厌恶和冷冽,正要推开她。 却感到身后一抹目光的注视,眸子一紧,白夙猛的转身,她,什么时候来的?紧皱的眉头松缓,这女人,终于肯主动一次了? 有些厌恶的加大力度推开黄梨,根本管也没有管她因为没有准备而微微踉跄的身体。 深邃的眸子只是紧盯着那脸色有些不对劲的女人。 在里面应付那些人时,他早早的就看到她了,只是想起昨晚的气,他还有消,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总是不懂! 也从来没有向他主动过,都是他在主动。所以,他想要逼迫她主动一次,而现在,明显的成功了一步。 郎韵知道自己应该冷眼走开,可是,她想死个明白,抬步,便向他们走来。 “能谈一下么?”她用最平静的话语吐出。 白夙眸子轻眯,这个女人……眸子轻闪,他故意沉着一张脸望她,“什么事情?” 望了望黄梨,郎韵冷着声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言下之意,黄梨很多余,但是,明显的,黄梨本来就看郎韵不顺眼,更不可能好不容易碰到这个金主就走。 假装听不懂的揉了揉额头,“哎呀,这天真热,我刚才都中暑了,多谢了夙~” 中暑?现在才五月!而且,听着她那亲昵的话语,她和他,什么时候那么熟了?郎韵眸子一沉,盯着黄梨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有种想拿脚去踩的冲动。 这女人,吃醋了? 白夙突然好心情的,嘴角微微上扬,但也只是一瞬间,脸色平静,暼了一眼这个碍眼的黄梨,他想利用一下她,“直说吧。” 郎韵脸色瞬间再白了几分,不可置信的盯着白夙望了许久,心,像被针刺了般的疼。 脑神经疼得突突的跳,强忍住内心那暴跳的怒火,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更年期提前。 镇定的平静着一张脸,郎韵都不可置信,她竟然能如此冷静,她不愿黄梨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不单独,看来黄梨和他之间,的确不简单,那么,白青亦所说的。全是真的了……可笑! 有些自嘲,又有些讽刺的,郎韵眸子里的所有情绪隐去,面无表情的和白夙对视。 “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第140章想我和阎王下棋? 听着郎韵这莫名的话,那目光还看向他身旁的黄梨,白夙那好看的剑眉轻皱,暼向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丝厌恶在他眸子里闪现而过。 但是,想到难得能激起郎韵的醋意,他是这么认为的,起码,得看看郎韵这蠢女人对他到底是不是在乎,便淡淡开口,“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么?” 白夙话语一落,一旁的黄梨倒是先震惊了,再也顾不上先前他突然推开自己的惊讶,他那话语,很是暧昧,他和郎韵…… 他们不是叔嫂的关系么? 虽然媒体也传他们之间有过绯闻,但是,她原本是不信的,就凭白夙这么一个天之骄子,郎韵这么一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贱人,白夙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可是,如今,却听到白夙那明显区别对待的嗓音和语气,黄梨立刻惊悚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郎韵突然冷笑,心,冰凉的程度逐渐扩大,苦涩,蔓延在她嘴边,生涩到发酸的眸子轻轻闭了一下,不用问了,她都已经明白了。 是她蠢! 没有回答白夙,郎韵脸色苍白的转身便走。 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这个女人,敢不回答他便走! “站住。”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透着无形的强大气场,直直的袭击到郎韵的心里,虽然那话语的危险指数非常大,但是,郎韵却像没有听见似的,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走得飞快。 白夙脸色成功冷了下去,见她越走越快,几乎带着跑的速度,竟然敢不回答他就走!欠调教!白夙终于不淡定了。 该死! 低咒了一声,他立刻抬步便要追去,手腕却猛的被人抓住,黄梨那带着妖媚又委屈的嗓音缓缓响起,“白总,我……” 却猛的见白夙那阴鸷到恐怖的眼神猛的盯向她,黄梨浑身一颤,抓住他的手惊得立刻松开,额头和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凉嗖嗖的。 尤其当感受到面前的这个妖孽般的男人,浑身散发的那抹低气压气息,黄梨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话,更加是梗在了喉咙口。 膝盖一软,差点被他盯得跪下去。 白夙冷冷的暼了她一眼,要不是要追那个蠢女人,这个碍事的女人,他早就让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抬步,转身便向郎韵消失的方向追去。 直到白夙已经离开了许久,黄梨的眸子还呆滞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缓了许久,她方才苍白着脸半蹲下去,双腿发软。 她如今方才知道,这个修罗,真的不是好惹的,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他的眼神之下了,她到底是多鬼迷心窍方才想着要勾引这个嗜血修罗! 颤着唇,黄梨半撑着身子起身,她再也不敢肖想这个天之骄子了,因为她怕她没有命享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郎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走到哪里,她只知道自己必须逃离那个地方,让她窒息的地方。 “郎韵!!你给我站住!” 身后那逐渐靠近的嗓音响起,像是一把利剑似的,割得她的心生疼,她直接狂奔了起来,却并没有发现她已经跑到了大路中间! “郎韵!!!” “撕……” 伴随着白夙那惊慌的低吼,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的响起,郎韵震惊的睁大了眸子,看着那不断向她靠近的大货车。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猛的被狠狠的拽开,她跌入一个冰凉而又熟悉的怀抱里,但却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在她头顶响起。 郎韵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寻着那声源抬头望去,却看到白夙那紧皱的眉头和有些不太妙的脸。 “找死啊!!秀恩爱要跑到大路上秀是不是,卧槽你大爷的,你们……” 大货车司机也被吓得够呛,猛的刹住车后,便直接破口大骂,可是,当接触到白夙那咻的转冷的眼神盯向他后。 司机猛的怂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似的,窒息而又难受。 司机冷汗直冒,不敢再骂,低声嘟囔了几声,迅速的启动着车子赶紧走。 郎韵惊魂未定的被白夙抱在怀里,背后是他那极速跳动的心跳和起伏剧烈的胸膛。 “你个蠢女人。”白夙那低吼出声的嗓音,说得有些艰难,但却终于令郎韵猛的回神,她顾不上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使劲的挣扎想要离开。 “唔……” 猛的听到身后这男人的闷哼声,郎韵瞬间僵住身子,苍白着一张脸抬眸望他,见他脸色有些古怪,她颤着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蠢女人,再乱动,信不信我血流成河给你看。” 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白夙脸色露出一抹隐忍的痛苦之色。 鼻尖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郎韵眸子猛的睁大,盯向他那后肩,“你……你受伤了。血……血……” 只见白夙肩膀上好像被擦破了,露出一大块血肉,血,还在不停地流。 难道,是刚才在救她的时候,被大货车擦伤的? 想到这种结果,郎韵再次挣扎起来,“快点,我送你去医院看下。” 但是,白夙紧紧环抱着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反而更加的紧了几分,带着抹孩子气的把头枕在她发上,“别乱动,小伤而已,你先回答刚才我的话。” “什么话?”郎韵又惊又急,这都血流不止了,还是小伤,她一心只顾着他后背的伤,哪里还想到他问了什么话! “你是不是吃醋!”白夙真想把她脑袋瓜子挖开看看是只有几根筋! “这都什么时候了,到底是你伤重要还是问题重要!!”郎韵气极,这个笨蛋,都伤成这样了还顾着那话!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猛的盯向她,嘴角微微扬起,突然好心情的开口:“你在担心我?” 郎韵梗着一句话,有句“你大爷”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不说,我就不去医院。” 白夙低沉出声,但话语明显的是带着笑意,看到这个女人为他担心,这心情该死的好。 死死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暴躁,这个混蛋,她怎么没发现他比她还犟,简直是头牛!郎韵只想先让他去把伤口处理了,“是啊!刚才我也的确是吃醋了,行啦吧!可以先去医院了吗?白少爷!!!”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见他终于肯松了抱住自己的手,郎韵二话不说的直接拉着他便往最近的医院赶。 暼了一眼郎韵紧握着自己的手,白夙眉宇间皆是笑意。 “以走路的速度,没等到医院,我就先和阎王喝茶下棋了。” 那透着戏谑和笑意的话语一出,郎韵脚步猛的顿住,扭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混蛋,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幽默细胞如此丰富! 准备打车,却见白夙反拉着她倒回去,他的车就在不远处。 他们离开后,却并没有发现,路边那激动得想拜祖宗的几个年轻男人,一脸的兴奋和惊喜,就像他们家中了几个亿的奖似的。 “妈的!这次发了!这段扭曲的叔嫂恋,一定能爆点!!这次赚大了!!” “对啊,对啊,这么明目张胆的恋爱,我们不偷拍都对不起他们了!哈哈哈……” 这几个人,正是有名的狗仔,而他们身后的媒体公司,也是国内最有名气的! 不久,随着他们的消息放出,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拉开帷幕…… 白夙并没有去医院,郎韵犟不过他。 因为白夙的“阴谋”,是把这个蠢女人骗到他别墅,这次,是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来。 把急救箱摊放在床边的柜台上,郎韵脸色难看的瞪着那有些吃力的脱衣服的男人。 愣是不去医院,反而让她来他别墅里给他上药,她又无法拒绝! 脸色虽然难看,但是,看到他那后背被擦伤的地方,血迹已经浸满了他的衬衫,血肉模糊。 眸子里溢满了心疼和愧疚,要不是她不跑,他也就不会来救自己而受伤了。 “对不起……”手里握着棉签,郎韵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血迹,一边哽咽着道歉。 白夙身子一僵,扭头望她,觉得她那副表情令他无奈,他还没有开始欺负她好吧。 “蠢女人……” 白夙猛的抓了她的手去,无限温柔的在她手背上轻啄了一下,感受到她手的颤抖,再暼到她那微微红润的脸蛋,白夙嘴角微微上扬。 “快上药。” 低沉的嗓音提醒着,郎韵方才慢半拍的赶紧继续给他上药,刚才他亲吻的地方仿佛还透着温热,心,跳得飞快,不成样子。 哆哆嗦嗦的给他上好药,这才刚包扎好,连药箱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整个身体便猛的被他拽倒在床,那沉重的身子顷刻便压了上来。 “神经病啊你。你干什么!!给我死开!” 郎韵气极,这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想要滚床单! 精虫上脑的混蛋,不论时间地点和情况! “蠢女人,你再乱动,我伤口裂开了,蹦你一脸血可别怪我。” 低沉而透着戏谑的话语一落,郎韵气极,却并没有再乱动,怕真的动到他伤口。 “我不蠢!!” “哦,那笨女人……” 郎韵,“……” 蠢和笨有什么区别?! 反抗的话语还没有落,便尽数被那灼热的吻给吞了去,一时间,暧昧的气息瞬间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惊了室外一地繁华…… 第141章只怪我爱错 程以南蹲守在曼易每次得必经之点,经过上次的误解,彻底的令曼易对他直接做到忽视。 程以南也不为自己辩解,因为解释很是苍白,他也在反省,自己对曼易的感情,到底是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曼妙的原因。 她竟然是曼妙的表妹,这是程以南所没有想到的,但是,自己反省了几天之后,他还是收不住自己的心,他想,他对她,并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像而已。 更多的,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个拿钱打发他的女人,早就已经钻进了他的心里去。 连续了好几天的对曼易进行温柔攻势,但曼易丝毫反应都没有,不是把他送的东西直接扔进垃圾桶,更加,是直接漠视他的每次到来。 好几次,直接连她人影都看不到,程以南很是沮丧,心里的空落落的感觉不断泛滥。 他说不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讨厌了的感觉,但一定不是好心情。 曼易正在补妆,准备下一场的拍戏,助理匆忙的从门外进来,找到曼易后,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青衣姐,他又来了!” “让他走,说我不在。” 曼易由着化妆师补妆,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冷声道。 助理一脸难色,“可是,他已经快要到这里来了。” 曼易眸子猛的睁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保安干什么吃的,什么危险人物都敢放进来。” “他……” “还生我气呢。” 助理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门边那手里抱着一捧花的男人信步向她走来。 化妆间里总共也就四人。 助理和化妆师都有些尴尬,他们自然明白青衣姐和这个叫程以南之间的暧昧关系,就冲这三番两次的对青衣姐的探班。 她们都自然的把他给归于青衣姐的男朋友了。 现在人家小两口在这,她们到底该不该离开,给他们一个二人世界?! 正在她们纠结时,程以南看向她们,给了她们回答,“我想和她单独说些话。” 程以南本就是一枚大帅哥,此番话语下来,她们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红着脸赶紧撤退。 曼易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既然他能进来,自然是仗着他的身份,不然,这个时间点,导演组竟然能放他进来,不简单,但不关她事,曼易面无表情的继续补妆。 房门关上,化妆间内有片刻的沉寂。 暼了一眼那面无表情的女人,程以南无奈的轻叹,“是,我刚开始是因为你和她相像而接近你的。” 程以南首先打破了这个沉寂,曼易补妆的动作猛的一顿,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继续补妆。 但补妆的手却有些颤抖,果然么,她恨他!不仅因为他对表姐的狠心,还有他对自己的利用,当她是替代品。 想到替代品,曼易突然有些冷笑,嘴角微微泛起的讽刺,令程以南看着觉得很是刺眼。 见她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程以南把花放到梳妆台上,继续自言自语的道:“但是,易,之后的我,却真的喜欢上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因为相像,能否再给我一个机会?” “啪”的一声,曼易猛的把手里的口红狠狠拍在梳妆台上,咻的起身死死的瞪着程以南,眸子里的厌恶更甚。 “怎么,把我表姐玩死了,现在又来玩我?程以南,好玩么?” 话语。透着厌恶和愤恨,更加的,夹杂着浓烈的讽刺。 听到她突然提起曼妙的死,程以南那黑瞳里猛的闪现一抹痛苦和隐忍的悲伤。 双手死死的握紧,想起当年只能看到她的墓碑,他的心,就一直在扯痛,记忆,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蜂拥而至。 程以南脸色白了几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再次狠狠刺在他的心里。 “你……是这么认为我的?”嗓音突然透着沙哑,程以南掩饰住眸子里的痛苦,定定的望着曼易。 最初突然感受到程以南身上那浓烈的痛苦,以及他那满脸压抑的悲伤之色,曼易心猛的颤抖了一下,他那浑身散发的孤寂和悲痛令气压都低了几分。 但是,一想到他的那些破事,不可原谅,他有什么可痛苦的,表姐当年的痛苦比他惨百倍! 装! “难道你不是负心汉?难道你不是无耻之徒?”曼易却并没有买他的账,冷嘲热讽的话语,直直的击中程以南的心。 眸子里隐忍的悲痛化为自嘲,程以南突然轻笑了一声,像个疯子似的,当年曼妙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负曼妙,对你,我也是真心的,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你如此讨厌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程以南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并没有开口,但她那明显不屑的眼神刺痛了程以南。 自嘲的轻笑一声,他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 报应么…… 转身,程以南猛的疾步离开,背影,透着孤寂和落寞。 曼易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缓缓的移开眼,心里却突然颤抖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 龙渊别墅。 五月的风,带着暖意,轻柔的扑打在郎韵那熟睡的脸上,睫毛轻颤,她微微睁开眼,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呆了半分钟,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 周身的酸痛,混蛋,受了伤还如此折腾她!简直就是一匹饿狼!! 扭头,枕边早就已经没了他的身影,混蛋! 郎韵咬牙切齿的撑起身,摸了摸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 郎韵心里“咯噔”了一下,忙起身穿衣梳洗,洗漱好以后,边下楼边准备回拨电话。 却在看到楼下餐桌前那个优雅吃着早餐的男人时,她停下了拨打电话的想法,她想要先弄清楚些事情。 白夙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些绯闻头条新闻,浑身的冷冽散发,直到感觉到有人靠近。 他忽的抬眸,见是郎韵,他缓和了一下脸色,指了指身旁的桌子,“吃早餐吧。” “不了,我问你些事情,我还有戏得拍。” 郎韵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下,眸子里刻着认真的盯着他,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轻抿着唇,等着她问。 “上次我在法国拍电影,你带我参加的那个宴会,并不是所谓的慈善宴会?” 脸色微微愣了一会,白夙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见她那认真的小脸,他不想骗她。 “是。” “你知道白青亦性无能?” 眸子轻眯,白夙深邃的眸子锁定着郎韵的眸子,她竟然知道了白青亦性无能,那么,只能是他自己告诉她的。 眉头轻皱,白夙越发的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越发的糟糕,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他能预感到她能这么问,一定是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 “是。” 简短的话语一出,郎韵深呼吸了一下,手紧紧的拽紧了衣角。 “那么,我揭发了白青亦以后,你会怎么样对我?” 郎韵这么一句话,一下子令白夙愣住了,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说实话,最初,他只是对她感兴趣,可是后来,事情变质,他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之后的这些事情,他的确并没有想到要如何去做。 见他沉默了,郎韵心瞬间凉了下去,五月的天开始转热,可是现在的她,浑身都透着冰冷。 脸色有些苍白,想要问他是否真的用她身体去实验白青亦是否性无能,但话到了喉咙口,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因为一些事情,不用问,她再蠢,也能想到,他,永远是以自我为中心,商人的利益,永远是第一,而且,这个高贵的天之骄子,他的野心不小,她明白这点。 “你……真心喜欢过我么?” 话音,透着颤抖,郎韵双手死死的握紧,眸子紧紧的盯着白夙,却见他脸色突然平静下来,眸子里闪现过一抹暗光。 正要回答,却猛的听到郎韵的手机铃声响起,阻断了白夙要说的话,郎韵暼了一眼手机屏幕,心,像是被针刺的疼,不用问了,她都明白了,冷笑着转身边接电话边走。 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那离开的背影。白夙以为她是去外面接电话。 可是,等了半响也没有等到那个接电话的女人回来,白夙猛的觉得今天的她很古怪。 起身去看,却被林伯告知,那个女人,早就离开。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白夙轻抿着唇望着门口,浑身的气息冷冽,明眼人都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想到了今天刚收到的那些照片,白夙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昨天不小心,竟然被偷拍到! “让成承把雨季媒体的老总给我立刻约出来!” 林伯立刻恭敬的道“是”。 白夙转身,去客厅抓起外套便离开,幸亏雨季有他认识的人,那些狗仔拍到照片后,被雨季老总截下,用来和他“谈生意”。 虽然忌惮白夙,但是,握着他的把柄,雨季老总也有着说话的底气。 听到白夙约见后。雨季的老板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这次,终于可以赚笔大了的! 第142章想要放下,容易? 郎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公司的,今天她得去参加访谈节目。 管湘那催得万分急迫的电话打来之后,她方才想起自己要参加。 来到管湘的办公室后,郎韵脸色有些苍白,管湘本来想骂几句的话语也顿住,想了想,她最终选择憋下去。 “这只有一个小时就得开始了,那虽然是录制节目,但必须得提前去准备,而且那主持人还是娱乐圈有名的毒舌,你有几分把握能应付得了她!” 管湘火急火燎的找了她许久,当知道她在白夙的别墅后,她一口血憋死在肚子里,但是,这次的访谈节目又十分重要。 不得不接,但是,若是在访谈当中出差错,她能想象到娱乐圈又会翻天! 郎韵却并没有心思听管湘说了什么,听着她说完一大长串话语,迷茫的抬眸望着她,“你说什么?” 管湘气得抓狂,狂躁症直接爆发,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气愤的指着郎韵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郎韵!!!你给我走点心行不行!那个主持人连我都应付不了,更别说是你,若是在录制当中出差错,你负责?!!” “是,我知道错了。”郎韵紧着头皮,赶紧的道歉,强忍住内心的难受,专心的听着管湘的训导。 当真正录制节目的时候,郎韵方才知道,管湘对她说的话,并没有假,这个主持人,嘴真的很毒。 主持人是一个瘦得很不正常的中年女人,但在娱乐圈里享有很高的名气,但是,也得罪了大半个娱乐圈的名人,因为她嘴毒。 “听说修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寒暄了几句后,毒舌女便直接开口刁难,郎韵保持着得体的笑,“像你话里说的,也只是听说,并没有证据来说明我是靠潜规则上位的,而且,这个娱乐圈里的水多深,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郎韵避重就轻,和她打太极。 毒舌女微微一愣,再次审视的打量了一下郎韵,看不出来呵,她倒是还有些小聪明。 “那么,最近网民都关注的问题,是你和小叔子的禁忌之恋,这事,你怎么看?” “坐着看。” “……” 毒舌女有片刻的征愣,继而带着抹淡定的继续开口,“修竹还真是有幽默分子,但这件事,能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么?” 郎韵眸子轻闪,低垂着眸子,轻抿着唇,沉默了一秒方才继续开口道:“我知道外界的传闻很多,也有可能拍到些什么令人误会的照片,但是,现在我可以正式和你们澄清下事实。” 认真的脸,心却在一点一点的凉下去,“我和云影已经准备结婚,和小叔子,只是单纯的叔嫂关系,之所以会有那些所谓的亲密照,只是因为我和他有些特殊关系,我的经纪人管湘,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认她当姐姐,而她又是白夙的堂姐,我们之间,关系还挺亲的,所以,外界的传闻暧昧。 “永远……都不可能存在。” 郎韵这么一席话下来,满座哗然,包括毒舌女,结婚?这个可是个重磅新闻啊!还有,小叔子和嫂子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成变相的兄妹关系,这个话题抛出来。 的确很有说服度。 “而且,我和我的未婚夫,很恩爱。” 莫名的,郎韵突然补了这么一句话,那种幸福的表情不像是假的,这让那些传闻,全部无懈可击的轰然倒塌。 毒舌女突然觉得自己想小瞧了郎韵,她这些先堵为快的话语,竟然连她这个毒舌都找不到话去击破。 既然在这方面炸出个重磅新闻,也没有其他可继续探究的,毒舌女转了另外一个话题。 她就不信,她滞不了她! “那么,我手上有份亲子鉴定的单子,证明了之前传闻的你只是一个酒鬼的女儿,你却找了一个富翁当父亲,而舍了原本贫困的家庭,是因为名气大了,就可以忘本么,甚至,连亲生父亲都可以乱认。” “还是说,你不屑于那个贫困的家庭,怕玷污了你大明星的身份?” 毒舌不愧是毒舌,几句话,瞬间便把郎韵贬得一文不值,不仅是个忘恩负义的女儿,还是个趋炎附势的拜金女。 满座再次哗然,但是这次,带着对郎韵的谩骂和指责,竟然为了前途可以忘记生她养她的父亲,真是不孝女! 一时间,郎韵瞬间便打上拜金和不孝女的称号,人们的鄙视和谩骂生立刻钻入她的耳朵里。 望到毒舌女手里拿着的那份亲子鉴定,郎韵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个后招在等着自己! 郎韵后背都冒出了冷汗,刚才她给自己看过,的确是她和郎当的亲子鉴定! 拽紧衣角的手捏得死紧,听着台底下的议论声逐渐加大,她的心,瞬间慌乱起来。 管湘在幕后手心里都拽出一丝冷汗了,这个意外,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看着台底下的观众义愤填膺的谩骂着郎韵,声音逐渐越发的大了起来。 毒舌女得意的见郎韵白着一张脸,正要开口继续逼问,却猛的听到助理上前来让她中止。 郎韵都不知道是怎么下场的,是谢友珊拉着她离开的,管湘脸色阴沉和她同乘一个车,多亏了她机智,让白夙来解决。 这个卑鄙的节目,要不是因为他们在国内的名气大,不得不上,她吃饱了撑的会让郎韵去访谈,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给她使阴招! 虽然她已经给节目组警告,他们可以暂时不播放录制的,但是,观众可都坐在下面听着呢! 难保他们不会缺根筋的出来黑郎韵,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今天竟然一次性的给她来个措手不及的重提!! “卧槽,那帮孙子!” 气愤至极的管湘直接破口大骂,大力给她们开着车,感受到坐在副驾驶的管湘的暴脾气,他最怕的就是她了。 女人发起火来,比世界末日还恐怖。 郎韵至始至终都沉默不语,既然那份亲子鉴定能出来,肯定少不了她的“好妹妹”郎溪的功劳! 她当初就不该心软,就得让那群混混弄死她得了! “这事,我会解决的,大力,先把我送去栗里。” “你怎么解决?”管湘扭头望她,却见她那一脸的阴翳,令她感觉此刻的郎韵有些陌生。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得让郎溪亲自给她自己去澄清那件事情! 管湘皱眉,知道她肯定会去找郎溪,有些不太理解她去找郎溪,因为郎溪那个人,不是善类! “我陪你去。” “不用,相信我,湘姐,我自己能解决。” 听着她那声湘姐,管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她的私事。 把郎韵送到她原本的家门口后,管湘他们便开车先离开。 望着这久违了许久都没有再进去的地狱般的家,不,称不上家,她没有家! 直接狠狠推开那扇铁门,这破旧的院落,比她想象中还要杂乱不堪。 王岚正提着垃圾去倒,却在望见院落里站着的人时,她“嗤”的一声冷笑出声,“哟哟,这不是大明星郎韵嘛!真是荣幸啊,会来这种破落户家里,怎么,是来看我们家笑话的?” 话语里尽数透着讽刺,但是,郎韵直接把她当做透明,根本一分多余的眼光给她都没有。 “郎溪呢,叫她出来。” 冷声开口,郎韵摘下了墨镜,眸子里的阴翳,令准备发火的王岚微微一愣,这小蹄子……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出去了,哎……不对,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还有,你要见她干嘛!” 因为郎韵对她的漠视,这让王岚心里很是不舒服,语气很不善。 “各系”……好几声轮椅的响动传来,郎当坐在轮椅上缓缓的出现,待看到郎韵时,明显的征住。 郎韵轻轻暼了他一眼,待看到他坐在轮椅上,那张脸又非常的沧桑,胡子拉碴的,整个人显得潦倒而更加猥琐。 但却透着一丝像乞丐似的悲凉。 见以前那个总是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间变成这幅鬼样子,郎韵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但明显的不会是同情。 被亲生父亲毒打了这么多次,她已经长记性。 郎当见郎韵也只是最初时把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之后便一个眼神也没再给他。 自从被白夙废了腿之后,他的性格越发的诡异,但是,对于郎韵,他心里却十分的别扭,没有了最初的厌恶,但也喜欢不上,虽然她是他亲生女儿。 “你怎么来了?” 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一出,令郎韵再次凝目望了他一眼,但唇轻抿着,二十几年的毒打,在她心里已经烙下疤痕。 怎么消,也不会消掉的。 沉默不语,她并不想搭话,王岚见郎韵不接自己的话就算了,连她父亲的话也不回答。 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出声,“你个小蹄子,出去就长脸了是吧,你爸问你话呢,你个……” “闭嘴!!” 令郎韵惊讶的是,郎当竟然突然开口打断了王岚的话,那波澜不惊的眸子,却又夹杂着沧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 眸子里,像是透着许多故事。 王岚气极,正要和郎当吵,房门突然被打开,穿得性感而妖娆,又是浓妆艳抹的郎溪走了进来。 第143章风波暗涌 郎溪猛的注意到郎韵的到来后,微微显得有些惊讶。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嘴角挂着抹讽刺的就想绕开他们进去,郎韵还没有出声叫住她,却听见郎当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瞪着一身打扮得花哨的郎溪。 “你又去酒吧!”话语里透着怒火。 “不去酒吧,你拿钱养我?” 郎溪脚步一顿,继而冷漠的盯着坐在轮椅上的郎当。 胸口憋闷得怒火更甚,郎当正要开骂,王岚倒是先接着骂出声,“你个连未成年都不是的姑娘家家,你天天往酒吧跑,老娘的钱还不够你花?!!”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钱了?你那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郎溪口吻里十分的不屑,一家子自顾的唇舌交战,郎韵直接是个旁观者。 “你们的事情先放一边,郎溪,我找你有事情。” 郎韵突然的开口,阻断了王岚想要继续训斥郎溪的话语。 听着郎韵的话,郎溪方才轻飘飘的拿眼望她,有些冷笑和讽刺的抱胸盯着她,“什么事情?” 看着郎溪那一身的完全不符合她年龄的打扮,郎韵直皱着眉头,但也不关她的事情。 “那份亲子鉴定,是你弄给节目组的?” 因为除了她,郎韵想不到还能有谁。 什么亲子鉴定?郎溪眸子里猛的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却见她突然冷笑出声,把她那包包轻轻背到身后,然后向郎韵靠近,眸子里突然闪现一抹阴暗的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在离郎韵还有三步的距离,郎溪顿住,拿眼讽刺的盯着郎韵。 “这张卡里有八十万,我要你自己去和媒体解释。” 郎韵手里的银行卡在阳光下微微闪耀着一抹刺眼的亮光,郎溪却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卡,八十万! 虽然疑惑,但是,听到郎韵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那银行卡递过来,王岚脚步微微动了一下,强忍住去把那卡夺过来的冲动。 现在这个家,经济危机四伏! 郎溪眼疾手快的接过,生怕郎韵后悔似的,拿了卡之后,她突然有些讽刺,继而是心生嫉妒和愤恨,以前要郎韵拿八万,都像是要她命似的。 如今,她却眼睛都不眨的把八十万给拿出来,真不愧是大明星! “密码呢?”阴阳怪气的问出声,郎溪阴翳的眸子瞪向郎韵,先前的激动转变为嫉恨。 郎韵眸子轻闪,淡淡开口,“你先和媒体解释再说。” “你……” 郎溪气极,这个榆木脑袋,竟然学聪明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亲子鉴定!你要我怎么去解释!!” 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郎溪眸子里带着火的盯着她。 郎韵眉头紧皱,直直的望向郎溪,她的脸上,丝毫说谎的迹象都没有。 不是她?! “我没骗你,骗你又没有好处鬼知道你说的亲子鉴定是什么鬼,既然这种事情一发生就找上我,我该感谢你的惦记,还是该感谢你的习惯,什么破事都揽我身上!”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亲子鉴定是什么鬼,媒体又没有播放关于她的负面新闻,但是,郎溪能猜到,肯定又是关于她和这个贫困潦倒的家庭有关。 但是,不代表她什么罪名都得往自己身上揽,她还没有出来咬她一口,她倒是反而先来叮她一下! “真不是你?!”郎韵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些什么,若不是郎溪,那会是谁? “咳,那个,郎韵啊,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的是什么事情,但现在这个家,你也看到了,你现在又是大明星了,总得给这个家点资助吧。”王岚生怕到嘴的肥鸭飞了似的。 赶紧站出来贪婪的盯着郎溪手里的卡,意思是想要郎韵说密码。 郎韵面无表情的暼了她一眼,重新拿眼订阅和郎溪。 “爱信不信,若是可以,我倒是也想给你弄个亲子鉴定,让你身败名裂!我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话语里,满是恶毒。 郎韵这下倒是完全相信了,真的不是她。 可是,若不是她,那还能有谁?! “最近家里有什么人来没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郎溪冷笑。 郎韵轻眯了一下眸子,正要开口,却见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郎当突然开口道:“一天前,一个瘦小的女孩子来过。” 郎当这么一开口,其余三人全部盯向他,郎溪是愤恨,凭什么要告诉这个贱人! 而郎韵,则是意外,这个被她恨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好像变了,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但是,吃一见长一智,郎韵可不会是像当年那个天真的人,相信他会有所改变。 瘦小的女孩? 隆意!! 郎韵猛的眯起了眸子,她倒是忘记了,还有一个她的存在,自从上次道歉事件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次,她倒是在背后给她来这么一招! “带着妹妹头,笑起来有酒窝的一个瘦小女孩子。”郎当全然没有顾及他们三人看他的目光,沙哑着嗓音继续说。 郎韵突然复杂的认真打量这等同于废了的男人,阳光透射下,她竟然看到了他那满头银发,眸子一紧。 心,突然扯了一下,他,才五十岁不到吧,头发…… 那个总是对她拳脚打踢的男人,原来已经老了。 突然意识到这么个认知后,郎韵心里五味杂陈。 “密码是小风的生日。” 说了这么一句冷漠的话语后,郎韵转身便走。 直到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背影后,院落里的三人心思不一。 郎溪和王岚本来以为她不会告诉他们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她最后竟然还是把这八十万给了他们。 郎溪脸色突然有些阴翳,握着的这张银行卡突然觉得有些烫手,感觉就像郎韵施舍一般,像是施舍给乞丐似的。 猛的想要折断手里的银行卡,却见眼前的人影闪过,只见自己的母亲早就朵了她的卡去。 “太好了!这八十万,够咱们生活大半辈子了!” 话语里的贪婪,显露无疑。 郎溪突然有些厌恶看到如今这个家不像家的破败模样,还不如酒吧活得自由。 转身便往外走,却猛的被王岚喝住,“你又想去哪里!现在有钱了,你赶紧给我把大学读完!” “我不稀罕她的施舍!你们爱自我作践,别带上我!” 刚开始她的确也是贪婪,只是后来,这份贪婪变了味,让她厌恶! 看着郎溪头也不回的踩着廉价的高跟鞋迅速消失,王岚本想怒骂她的话语猛的被郎当喝住。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么!她想死外边别拦着她!” 说完,郎当一脸阴沉的推着轮椅进了屋子。 萧瑟的院落里只剩下王岚一人,胸闷又气又怒,这两父女,她这是欠他们的还是怎么的! 不过,转眼暼到手里的银行卡,王岚所有的气都消了,八十万!!八十万啊!!这可是她替别人洗一辈子的衣服都赚不到的啊! 嘴角都快笑到了耳朵边,王岚眸子里的激动和兴奋持续了许久,猛的回神,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倒垃圾,便宝贝似的把那银行卡踹在裤兜里,然后还确保性的拍了拍。 这可是关乎后半辈子,谨慎些还是好的。 待王岚人影出了门之后,空落落的萧瑟院落,微微扬起几片地上的落叶,杂草丛生,破乱不堪…… 郎韵走了一些距离后,戴着墨镜的眸子有些复杂,本想打出租车离开,却见一辆车稳稳的停在她面前,肖奈那熟悉的冰块脸显露在她面前。 “去哪?我送你。” 五个字,好像比往常多了些。 遇到熟人,能像郎韵这么奇葩的注意他话语里的字数的,也没谁了。 打出租车风险有些大,但坐他的车,风险好像也不小,郎韵正在纠结是否要坐。 肖奈摘下墨镜,冰冷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她,令她脚步没再犹豫,赶紧坐了上去。 这个冷神,眼神都是冷的。 “梨园公园,谢谢。” 上车后,郎韵告诉了他地址,这是她别墅前面的公园,没有直接告诉他别墅的位置,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主要是怕给他带来麻烦。 “你怎么在这里?”稳稳的开着车,肖奈难得的主动开口,但口吻,依旧冷。 郎韵见怪不怪,扭头望向窗外,“处理一些事情。” 听着她那话语里的语重心长,肖奈敏感的听出她应该是遇到一些麻烦事情。 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麻烦事?”本来不该多问,但是看到她那口吻,他还是忍不住想打听。 郎韵微微愣住,扭头望向肖奈,今天的肖奈,怎么给她一种格外好说话的错觉? “嗯。” 是一个棘手的麻烦事,郎韵疲惫的躺在车椅上,她信誓旦旦的给管湘保证,她自己会处理,可是,没有想到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又是隆意那个女人,她就这么不安分! “方便说一下么?”肖奈突然放柔下来的嗓音令郎韵再次把目光盯在他身上,这令肖奈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几分,她的目光,让他有些不习惯,但却透着欢喜。 至少,她正视过自己。 随即,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连她注意到他的目光都成了一种奢侈,好不甘心啊。 第144章渐行渐远的误解 突然觉得这个冰山大神,其实也只是面冷心热而已,因为前几次他对自己的帮助,郎韵心里又是郁闷得紧。 而且,她对他,有种想朋友般的淡淡的熟悉,也就是这抹熟悉,令她不想遮掩些什么。 “我上了一档访谈节目,主持人手里有亲子鉴定的证据,以前就传过我家庭背景卑微贫困,如今,现在又旧事重提。” 有些疲惫的,郎韵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无力。 简单的把大概的事情说了,她不知道自己没由来的对肖奈的信任从哪里来的,但是,她就像想朋友一般的倾诉而已。 明显的,肖奈心情很好,因为郎韵肯给他说这些事情。 她是因为身份曝光而烦恼?肖奈眉头轻皱,“那是什么节目?” “毒舌女,金山知道吧,她的。” 金山,他当然是知道的,“那事情严重到了哪种地步?”目前,他并没有听到关于没提曝光她的任何负面消息,事态,应该不算太严重。 郎韵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对管湘的承诺,又叹了一口气,“节目组管湘倒是警告了,但是,当时还有观众在,我怀疑,待会就能被曝光出来了。” 她眼皮直跳,她的预感,一向该死的准。 肖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的惆怅和疲惫,心,一扯一扯的疼,是心疼她。 “知道是谁做的么?” 肖奈毕竟也在这娱乐圈混着,而且……那个特殊的身份,也令他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但却见郎韵复杂起来,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黑瞳的眸子轻闪,她不肯说,他也不会逼她,他自己会查。 见她说的地点已经到了,肖奈稳稳的把车停下。 在郎韵道谢后准备离开时,肖奈突然开口叫住她, “我们……是朋友吗?” 郎韵戴着墨镜的眸子里闪过疑惑,想也没有想的回答,“难道我们不是?” 听着她的话语,肖奈突然满意的笑了,虽然,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这种结果。 “别太担心,事情,不会往太坏的地方去,会好的。” 那一向冰冷的话语,突然夹杂着温柔,而看到他第三次的在她面前笑,郎韵一时晃了眼,嘴角不由的上扬,“嗯,谢谢。” 看着他开车离开后,郎韵久久的站在盛开着芬芳的梨园花园,心里暖暖的,转身,却看到那个冷着眼盯着她的高贵男人。 嘴角的笑容立刻凝滞住,他的身边,还站着郎韵熟悉的人,温雅。 肖奈开车离开后,拨打了一个电话问清楚了郎韵说的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之后,便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给你十分钟时间,雨巷咖啡厅见。” 没等那边说话,肖奈便冷冷的把电话给挂断。 雨巷咖啡厅里。 肖奈冷漠的盯着面前复杂着脸色的女人,不,应该说女孩,隆意。 “什么事情?”她还在上课,直接翘课来的,虽然翘课成为了她的家常便饭。 说实话,被白夙逼着上课,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她却又没有任何气场敢拒绝。 怕引起白夙的怀疑。 “你把亲子鉴定的证据给金山的。”没有疑问,肖奈的话语直接冷漠的吐出。 隆意突然愣住,盯着肖奈那面瘫脸望了半响,他怎么会知道? “所以呢?” 抱胸,隆意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见他眼神咻的转冷,隆意嘴角突然闪现一抹冷笑。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试图触碰我的底限。”话语,没有任何温度。 冷得连周围热气都瞬间转冷,比那空调还管用。 “你的底限就是郎韵?”讽刺的开口,隆意眸子里满是嫉恨,凭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个的全都帮着那个贱女人! “我看你是想念皮鞭了吧。”肖奈那冰冷的话语一出,成功的令隆意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光是想想,她都能记忆犹新。 “你……” 颤抖着嗓音,她还没有开口,肖奈直接冷声打断她。 “肖申克好像告诉过你,这阵子别把歪主意打在郎韵身上,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我不介意给他提醒一下。” “别……不要……” 想都没有想的,隆意立刻又惊又恐的拒绝,看着肖奈那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她突然有些慌乱的求饶道:“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他。” 肖奈却一脸冷漠的盯着她,像看死人似的盯着,自从肖申克把这个叫隆意的女孩子带回别墅时,打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厌恶她。 就因为她那时不时露出的心机阴沉,令他十分不喜,虽然不喜,但他也没有为难她多少,虽然在那个地狱般的别墅里。 他只不过比她好过那么一点,看到她被肖申克折磨的时候,他直接是冷漠的看着,并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就像他被罚时,她也是冷漠的表情一样。 但是,本来互不干涉的两人,因为郎韵,这是他的底限,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想要呵护的人被任何人欺负或者是伤害。 任何人!…… “求我没用,肖申克已经答应过我,这段时间都不会动郎韵,而你,一次次的忤逆他,看来,你是被打的太轻了,很有必要再给他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听话。”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让你回到白夙身边,可不是让你总是和郎韵过不去的,你的最重要目标,可是白夙,若是让白夙知道你到他身边的目的,啧啧……” 肖奈的话语,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句,只是因为隆意把他给惹毛了,但是,透着的冰冷和无情却令隆意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她“扑通”的一声猛的跪在肖奈面前,即使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之入骨,但是,此刻的她,却不得不向他服软。 只是因为她和他,因为同被一个人限制,关系复杂性,而她的把柄,被肖奈捏得死死的,而她,却并不知道他的把柄,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性。 死死握紧的双手捏出了冷汗,隆意顾不上周围那些人向她传来的异样目光,颤抖着嗓音求着肖奈。 “求求你,不要告诉他们,你让我怎么做都行,对……还有,郎韵……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对于肖奈捏着她的把柄,这两项,都对她有着致命的伤害,她更加害怕的,是白夙,她的夙哥哥,她不能让他知道。 她不能连最后的温暖都没有了,那样,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那么,就去把那份亲子鉴定的证据解释清楚,现在的局面已经有些不可收拾。” “可是,他们都已经在网上报道了,我怎么去解释,我……” 肖奈一个冷眼射来,隆意立马滞住,话,梗在了喉咙口,不敢再说下去。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解决,今天晚上八点之前,若事态越发的严重,我不介意先和白夙聊聊。” 肖奈那冰冷的话语一出,隆意脸色再白了几分,浑身颤抖着,思绪都不能集中,连肖奈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发现。 回过神,她颤着唇撑起身子,跪得有些发麻的双腿有些打着颤,她死死的咬紧了唇,直接把唇咬破了都没有任何发现。 双手握得死紧,连指甲陷进去掌心的肉里都没有发觉,肖奈!!愤恨的在心里咀嚼了这两个字,隆意眸子里崩射出怨毒。 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看看,你们这些贱人,是怎么死在我的脚下的!! 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些不断好奇着打量着她的顾客,隆意僵硬着一双腿离开了咖啡厅,肖奈那个混蛋,言出必行! 所以,她必须得赶在八点之前把郎韵的这些破事给弄清楚! 搬石头砸自己脚,隆意脸色难看至极,千算万算,她竟然算漏了一个肖奈!! 梨园花园。 郎韵现在真心的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心凉的程度,她不想再添上一笔,更何况,现在她还得想办法去解决麻烦事。 不去想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正要和他们擦肩而过,手腕,却猛的被白夙拽住。 “你先回去。”平静的开口,听不出喜怒,话语是对着他身旁的温雅说的。 温雅轻眯了一下眸子望向脸色有些难看的郎韵,柔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继而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温雅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看着白夙,“那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晚上的宴会。” 得不到白夙的回答,温雅却没有丝毫在意的离开,离开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郎韵,眸子里的信息,透着诡异而古怪。 “放开!”另一件事还没有解决,她不想再被狗仔拍到又惹麻烦。 但手上被拽紧的力度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的紧了几分,身子猛的被他给直接拽走,开到他车前,白夙二话不说的直接把她给扔了进去。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正要开口,车门却猛的一关,白夙那高大而沉重的身子猛的压了下来。 “干什么!!你给我放开!!” 双手被他死死的禁锢在头顶,郎韵脸色有些苍白和愤怒。 “早上为什么不告而别?” 莫名其妙的,他那低沉的话语却是这么一句话。 郎韵沉默不语,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光,用一只手禁锢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猛的从她衣服底下伸了进去…… 第145章色即是空 “你干什么!!给我把手拿开!!”郎韵直接惊叫了起来,又气又怒。 但白夙丝毫不管,依旧我行我素的伸手在她身上游移,撩拨起她的敏感地带。 看着身下那女人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白夙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深邃的眸子里暗沉,猛的俯身,冰凉的唇,狠狠地堵住了那不安分的红唇。 “唔……” 持续了半响,白夙方才意犹未尽的放了她来。 瞧着郎韵那颤抖的眼睫,紧紧抿着失去血色的唇,他轻轻的眯起了眼。 郎韵微微喘息着,还没有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眼前的阴影便压了下来。 她的下巴被扣住拉了过去,嘴唇被猛然袭上的唇撞的生疼,郎韵闷哼着喊疼,却被白夙乘势卷入她唇齿间。 霸道的纠缠,强烈的侵占,郎韵恐慌中带着愤怒,她狠狠的咬了一口侵入者。 被咬疼了,白夙也没有放开她,自顾的辗转反侧的吸吮,让郎韵只剩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大脑一片空白。 身上被他那手撩拨起一片火源,喘息声和情不自禁的呻吟声缓缓从她嘴里溢出,但又猛的反应过来,死死的压抑着。 白夙却不急不缓的继续撩拨,逼她和他一起沉沦,强烈的窒息感逼迫着郎韵张开了嘴,他趁势而入,强势而又粗鲁的和她的舌纠缠。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夙方才终于放开了她。 郎韵剧烈的呼吸喘息未定,眸子里的愤怒早已化为迷茫。 唯有胸前依旧滚烫的手,在提醒着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放……放手!” 胸口剧烈的起伏,带动着他贴在胸前的手,胸前被轻轻捏了一下,惊得郎韵急促的叫了一声。 仿佛是小猫的低吟似的,勾得白夙眸子里的欲火越发旺盛。 强忍住下腹的燥热,他那炽热的眸子里逐渐化为清明,“说,早上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低沉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一出,郎韵扭开了头,轻抿着红肿的唇,不想和他说话。 “嗯?” 胸前猛的被他狠捏了一下,惊得郎韵猛的瞪向他,“你神经病啊!放手!!” 却见白夙眸子暗沉,浑身瞬间散发着一抹强烈的凛冽气息,正要伸手去解她的裤子,郎韵赶紧出声。 “我……你又没有叫我留下来,而且,我还有事情,不走干嘛!” 见他手顿住,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却感觉那沉重的身子向她压了过来,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旁。 “那么,你又是怎么和肖奈在一起?” 耳朵有些痒,郎韵手又不自由,便扭了一下身子,却猛的听到耳旁的男人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再乱动,我不介意就地解决。” 低沉的话语透着沙哑,可见他在隐忍。 郎韵瞬间僵住身子,不敢再乱动,耳垂猛的被轻咬了一下,郎韵“嘤”了一声,眉头轻皱,正要开口,却被他早一步开口打断。 “回答。” 话语虽然轻,但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强势,郎韵轻咬着唇,深呼吸了一下。 郎韵强忍住内心的怒火,冷声道:“在路上遇到他,他顺便带我回来而已。” “顺便?”那若有若无的低喃却透着一抹危险的气息。 “我说了,可以放手了吧。”拧不过他,郎韵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白夙却并没有移开手,反而凑到她的脖颈处,猛的啃咬了一口,满意的见到她脖颈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烙印后,方才放开她。 “以后,离那些雄性动物远些,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们在一起。” 话语,透着霸道和强权,仿佛郎韵是他的专属物一般。 “你不也是雄性动物?”郎韵气极,阴阳怪气的堵了他一下,但和这个小气男人作对,没好下场。 放在她胸前的手猛的加大了力度,惹得郎韵惊叫了一声。 “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欠调教,嗯?” 那尾音拖着极其的长,引得郎韵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有放纵过我?笑话!”但是,若是以前,郎韵可能会忍气吞声,但是今天,她像是吃了炸药似的,再次顶撞了白夙。 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小脸,他自然看出她的愤怒。 他损失商人的利益方才和雨季媒体谈拢,这才刚过来,便见她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再加上早上的事情。 他能不生气? 若是以前,他早就不管不顾的给她“惩罚”了,但是,现在的他,顾虑太多。 这都已经不像他了。 放在她胸前的手仿佛故意的轻轻划了一个圈,满意的见到她脸色一滞,白夙方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那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郎韵见他收了手,立刻迅速弹起,边整理凌乱的衣服,边冷漠的盯向他。 “那不好意思,让白总失望了,我是个不听话的女人。” 说完,她便想打开车门,身子却猛的被他拽住,白夙那阴翳的眸子逼近,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他生气了。 “你再说一遍。”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但却能感受到他那话语里的凛冽和危险。 郎韵心里暗自惊了一下,逼迫自己移开那凌厉的目光,正要开口,唇却猛的被他堵住,接着,便是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 飞快的移开,白夙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上她那被咬破的唇,冷冽而透着低沉的话语缓缓从他那薄唇吐出。 “别试图打破我的耐心,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一二再再而三的容忍,但不代表我没有底限。” “呵呵……因为我?真是荣幸!”讽刺和冷笑混杂在一起,郎韵那冷嘲热讽的表情令白夙轻眯了一下眸子。 “你就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你的利益,永远比其他还重要,而我,还不是因为只是你的利用工具而已,但是,不是你的附属品,你的霸道和强势,不该滥用在我身上,我是人,不是你的东西!你没有任何权力去管我!” 冷冷的和白夙对视着。 深邃的眸子闪现过一丝波澜,白夙轻抿着唇定定的盯着郎韵,那黑瞳里闪过的幽森,仿佛要把她生吞入腹一般。 捏着她下巴的手也不由的加了力度,郎韵却强忍着,眉头也只是轻轻皱了一下而已。 “难道不是么?还有,你不用再实验了,白青亦他性功能正常,起码在我身上而已。” 格外的讽刺话语一出,成功的激怒了白夙,他手上的力道分外用力,仿佛要把她下巴捏碎一般。 “你刚才说什么?”话语,透着阴森和冰冷,这是郎韵从来没有见过的白夙,那透着暗光的眸子,分外恐怖,脸色也阴沉非常。 话语,更加是透着盛怒后的冷冽。 感受到那抹强烈的嗜血气息,郎韵身子抖得去筛子,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心里更多的是愤怒,明明她比他更加要生气好吧。 他反而以一副她红杏出墙的盛怒眼神盯着她干嘛,不该是她底气足的么! “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想利用我来实验白青亦是不是性无能么,你应该满意了吧,他不是!因为他说我能让他勃起,他性无能在我身上没用!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我直接告诉你结果,你该高兴,不是……” “嘭”的一声,郎韵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白夙那一拳狠击在车窗上的动作给吓懵住。 那可是防弹玻璃! 他……他竟然给一圈击破裂了,得用了多大的力气?!! 满是恐惧的眸子从他那沾满了血迹的手移到他那恐怖至极的脸上。 白夙那沾着血迹的手,猛的狠掐住郎韵,那嗜血的眸子死死的逼近郎韵,“你说你和他睡了?嗯?” 这是他第三次掐她!! 脖子上强烈的窒息感,鼻尖闻到他那拳头上的血腥味,再望着这近在咫尺的阴森面孔,郎韵不仅呼吸困难。 心,更加是因为又惊又恐而剧烈的跳动着,脸红脖子粗的,她感受到新鲜的空气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突然,在她快要由于大脑缺氧而窒息时,白夙掐住她脖子的手猛的松开,把她狠狠的甩在宽敞的车后座后。 沉重的身子便猛的压了上来,原本想要放过她的心柔软变得冷硬起来,狂怒在他眸子里不断聚集。 狂风暴雨般的汹涌,顷刻之间爆发。 只听“斯拉”的一声响,郎韵身下的裙子被他给狠狠的撕扯开来,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便被他彻底的贯穿。 那又狠又重的动作仿佛要把她做死一般,禁锢住她腰间的手也十分的加大了力气,令郎韵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接受他的粗暴。 “停……白夙!!!你给我停下来!!!唔……” 白夙突然停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唇狠狠的堵住,撞得她牙关生疼。 下身的汹涌更加又凶又猛的向她涌来,嘴被堵住,身子又被他禁锢住,郎韵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扯着疼,没有任何的前戏,她连每一根脑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脸色瞬间苍白起来,郎韵被他撞得生疼,又气又惊的猛的哭出声来,但那哽咽声被他的唇吞入,只能缓缓的听到抽泣声夹杂着痛苦的呜咽。 第146章接单有风险 郎韵感受到来自白夙身上浓重的盛怒,在她身上集中爆发。 而他在她身上的“惩罚”,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百般的求饶和怒骂,都没有任何效果,他只像一个暴怒的雄狮一般,用他惩罚的方式对她进行无休止的折磨。 郎韵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大脑的晕眩令她连红肿的唇都变得苍白,眼前猛的一黑,她终于成功的被他做昏迷了。 但是,那个暴怒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昏迷而放过她,郎韵又是在痛苦中苏醒,那个混蛋修罗,仍旧还埋首在她身上实施他的兽性。 眼睛已经哭肿,连声音都沙哑得不像话,郎韵半分力气都再也使不出。 她直接不再去反抗,像一具破败的玩偶,任由身上那个修罗肆意妄为。 白夙从始至终都用他那凛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暴怒,已经令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终于释放,可是,当接触到那个令他失去理智的女人时,他眸子猛的一紧,身下的女人双眼无神,涣散而游离。 脸色苍白得像午夜里的贞子一般,就如那次客厅里她露出的表情一样,眼神失去了色彩,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力的玩偶。 白夙脸色一滞,心,瞬间慌乱了起来,叫了几声郎韵,在最后一声时,郎韵那无神的眸子方才缓缓的移到他脸上。 只是,那眸子里的涣散,再次令白夙惊了一下,他迅速的抽身离开,赶紧的给她扯上衣服,狠命的踩着油门在路上飞驰而过。 在那辆车在道路上飞驰之后,身后是好几辆黑色的豪车跟随,是专门的保镖。 连加大了码力都追不上前面的少爷,保镖们瞬间慌了起来,少爷那开车的速度,直接是玩命啊!! 程以南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心情面对那病床上的人儿,明显的感受到她连呼出的气都显得很是微弱。 虽然以前被白夙做受伤进医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明显的比之前还要严重。 他以为,白夙对郎韵因为区别对待,对她是特别的,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又令他看不透白夙了,说他是喜欢她的,但是,却又会失去理智的这样对她,说他不喜欢她吧,他却又是如此的紧张着她。 简直人格分裂症么这不是!! 但是,对于白夙总是如此对待郎韵,他是完全反对的,郎韵有宫寒,这不利于以后她的怀孕。 把郎韵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程以南便看到那夹着烟半靠在墙上,陷入沉思的男人。 烟,只是点燃,见他们出来,白夙把那一口没有抽的烟掐断,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被推出来的郎韵。 “她怎么样了?” 程以南作为一名医生,更加的,是因为曼易和郎韵之间的关系,他也把郎韵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待,他突然有种想揍白夙的冲动。 这次的他,没有之前调笑和戏谑,有的,只是严肃。 “你再做几次,就直接不用送她来医院了,直接一口棺材就能完事,也不用你浪费精神来回折腾!”这是第一次,程以南以一种非常不好的语气对白夙说话。 白夙却并没有在意他对自己说话的不善口吻,一双眸子只是紧紧的盯着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 紧抿着的唇,脸色有些难看。 送到高级病房后,程以南阴阳怪气的警告他,“过度耗精会导致骨髓空洞,脑髓不满,生命提前衰老、夭折!!!” “过度的性行为超常积累意味着生存质量的降低与生命历程的提前结束,你想死可以,也别拖上她。” 他是个医生,自然明白他这么做,带给他们各自的伤害,而且,明显的,郎韵受的伤害更大。 见他言辞激动,白夙却只是一脸的平静,那深邃的眸子盯向他,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你可以出去了。” 程以南脸色滞住,要气不气的深呼吸了一下,听得出白夙嗓音有些沙哑,程以南突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轻抿着唇暼了一眼病床上正输着液的郎韵,转身幽幽的叹口气离开。 房间里寂静非常,只有那温柔的风轻轻灌入。 白夙来到郎韵的病床前,眸子里的闪过愧疚和自责,伸出去的手轻轻摩挲着她那苍白的轮廓。 “对不起……” 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他薄唇里吐出,他只是太愤怒了,而失去了理智,他给的,总是伤害么。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强势的他,自然容不得别人肖想,更别提是白青亦!想到她口中说的实验。 他收回手,猛的握紧后,他深深的望了一眼紧闭着眸子的郎韵,转身,信步离开,有些事情,他得去查个清楚了。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他并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的人,那轻颤的睫毛。 轰轰烈烈的身份曝光事件之后,却没经过几个小时而已,又被莫名其妙的压了下去。 仿佛是平静的湖水里,泛起的小小涟漪,没有多少人知道似的。 但隆意除外,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方才把这件事情给解决。 不仅动用了她所有的人脉,更加是打着白夙的幌子,拆西墙补东墙的,而且其中遭受的各种屈辱,是常人所不能想得到的!但也总算给缓和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 郎韵!肖奈,你们给我等着! 愤恨的到了别墅之后,却见那个平日里总是忙得不见人影的白夙,正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隆意暗自把自己内心的所有不好的情绪压抑在心里,挂着抹微笑的坐在白夙身旁,“夙哥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思绪被打扰,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移向正乖巧的笑看他的隆意。 忽地起身,白夙淡淡的边开口边离开,“下次别这么晚才回,这阵子,给我安分点。” 那话语虽轻,却足够沙发上的隆意听清楚,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隆意望着白夙那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心,被一扯一扯的疼,自从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之后,派了很多人保护她,但是,她也知道,他更多的,是在监视着她,因为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自己。 脸色有些煞白,隆意久久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她害怕白夙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更害怕失去他,因为他,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便一直在躲着自己,不,准确的来说,他在漠视自己的存在。 这让她恐慌,更多的是深深担忧,她怕,怕白夙不再在乎她,这是她所不允许的。 她已经乖巧的按照他说的去上学了,为什么他却还是这么对待自己! 隆意猛的吐出一口浊气,眸子里的嫉恨和怨毒压抑得令她喘不过气,她的性格,已经濒临扭曲。 白夙来到医院的时候,却在病房里没有看到郎韵的身影,脸色有些阴翳的问了人,方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郎韵便已经离开,甚至他们都没有发现,病房就早已没有她的人。 白夙眸子轻闪,额角闪现着一抹疲惫和无奈,看来,她是不想见到他了,怎么感觉本该她的背叛,反而成为了他的错了。 知道她和白青亦睡过,他的心里就隐着一团火。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他的情绪,暼了一眼手机屏幕,他一手斜插在裤兜里向医院停车场走去,一手接起电话。 “少爷。” 电话那头,是成承略微恭敬的话语。 “什么事?” “宫少说他现在不方便给你打电话,怕人窃听,所以,让您立刻去五号酒吧找他。” 听着宫煌找他,白夙便明白了他要和自己说的事情了。 “嗯。” 挂断电话后,白夙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白青亦那里,他竟然一时查不出什么。 看来,他应该有所警觉了,再加上肖申克和白浪的那些破事,那么,事情,就有些难办。 最近的这些繁琐事情令他就已经够烦躁了,还加上郎韵…… 猛的狠踩油门,换了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的速度飞快。 奢靡的酒吧里,白夙那一身的修罗气息进来,酒吧里本来热热闹闹的气场瞬间被他身上的浓烈低气压所震慑到。 酒吧的舞池里有片刻的死寂,白夙却置若罔闻,那高贵而优雅的身姿宛如一尊死神标志,自顾自的信步走进那长长的走廊里,直到没有了那个修罗的身影。 酒吧舞池停顿了三秒后,再次恢复成原先的热闹,只是那激动兴奋的尖叫声稍微比之前弱了些,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些,只是因为刚才那个修罗刚刚走过,他那特殊的气场,没人敢放肆,生怕吵闹到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在禹城,白夙就是这个死神一样的存在。 来到包间内,见宫煌正在“醉生梦死”,白夙脸色有些阴翳的进来,那些陪酒美女立刻被他的气场震慑到,赶紧麻溜的离开包间。 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死神,这就是防火防盗防修罗的标准准则!! 没有之一!! 宫煌轻轻抽了抽嘴角,得,他才刚和美女没说上几句话,连手都没有摸到,这个家伙,太煞风景了。 见他脸色不太好,宫煌把到嘴的埋怨给往肚子里咽,这个煞神,还是少惹为妙。 “这次是个不小的生意,这是那个单子,你看看。” 宫煌工作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痞子样,脸色严肃,把单子递给白夙后,他继续道:“这份单子明着是一个军火商做东,但暗地里其实是政府牵头。所以好处自然不言而喻,但论人脉和资金实力,还有黑道势力,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 第147章难以压抑的心动 白夙却并没有因为他口中说的大单子而有所心动,虽然这种事情以前常干,但是,暼到手里的单子时,他眉头还是轻皱了一下。 这次的单子大,但危险度也不小。 “可靠么?” 宫煌立刻拍胸脯保证,“可靠!成宗胥那边传来的,而且,他已经打探过很久了,保证没危险度才敢拿过来的,放心。” 白夙把那单子轻轻放到桌子上,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低沉开口。 “可以,先把白浪和肖申克那边掩饰住,若是他们发现以后,事情会变得有些棘手。” “这个我自然明白,对了,之前你让我打探的那个消息,有了点蛛丝马迹,只是……” 宫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毕竟,是和那个人有关。 见他犹豫,白夙一个平静的眼神望过去,宫煌滞了一下,继而摇头轻笑回答道:“隆意,虽然不能太肯定,但是,和她脱不了干系。” 小意?!! 阴翳的眸子里闪现过一丝暗光,从她的巧合出现时,他便知道有问题,但是,他倒是想欺骗自己,不愿去查,只是,夹杂着郎韵…… 他便不得不去查,只是这结果,令他失望。 “还要查吗?”宫煌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轻饮,看得出白夙心情不算好,毕竟是关于一些私事。 “继续查。” 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白夙表情看不出喜怒。 门外突然一声喧闹响起,宫煌眉头轻皱,暼了一眼白夙,见他还是面无表情,便径直起身,准备警告外面那些人。 但是,当打开门时,看到的一幕,却令他气得心肝疼。 只见本是热闹的酒吧舞池,那个瘦小的身影一个干四个的,利落的出拳,横扫千军似的把几个年轻男人直接给打趴下。 令宫煌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是,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就算她烧成灰他都知道,不是任米那个暴力女是谁! 不是警告她不许再来酒吧了吗,现在她的身份可是二线明星,不是以前那个没有任何影响力的暴力女! 虽然她戴着口罩,但身形还是看得出,这要是被有心人拍到,他还得浪费精神去给她干擦屁股的事情! 还有,她一个才多大的女人,竟然三番两次的跑来酒吧,当她哥是死的啊! 这个暴力女!! 宫煌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只是知道,那个暴力女,不是省心的料! 任米正打得欢畅,手腕却猛的被人给拽住,反射性的一个过肩摔过去,“嘭”的一声,四周立刻寂静起来了。 本事热闹的舞池,因为之前的打斗更加沸腾,但是,暼到被干趴下的男人是谁时,有死一般的寂静在蔓延。 这可是宫煌啊…… 那个蒙面女,命不久矣,阿门。 任米见那些本来还凑热闹吹口哨的男男女女纷纷一脸同情的望着她,她不明所以,余光暼到被自己过肩摔的男人。 眸子猛的一紧,仔细望去,却见地上被摔的人冷冷的注视着她,那血腥的眸子,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宫煌!!! 他怎么在这里?!! 刚才,她又给他摔地上了?!又?!听着怎么感觉有些别扭。 见宫煌淡定的起身,任米还没有说些什么,便猛的被他狠狠的拽着往走廊去去。 “哎……你放手!!宫煌!!” “唔……” 却见宫煌把她带离热闹的人群之后,便狠狠的把她给禁锢在墙边,双手禁锢在她头边,呈现一股包围的趋势。 任米瞬间懵逼,他发什么疯,不就是因为不小心给了他一个过肩摔了么,要不要这么小气。 要是宫煌知道她此刻心里所想的话,肯定立刻掐死她为净。 “最好给我一个你为什么在这里的理由。”咬牙切齿的,宫煌双眸喷火的死死盯着任米。 这男人被她摔傻了?不是因为先问她为什么摔了他的么。 “我来找朋友玩的。” “玩?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某知名歌星跑酒吧来打人的头条新闻,你觉得很爽?你这些天给我惹的事情还嫌不够多?每天替你擦屁股的事简直就是浪费我宝贵时间。” “你……”任米本想反驳,但见宫煌眸子里闪现的光有些恐怖,一时竟然失去了底气,有些感到害怕。 “还有……”宫煌阴沉着脸,揉了揉发疼的肩,他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被这个暴力女摔了多少次,这次,还是在如此多的人面前。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令他想生吞她的心都有了。 “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怒火,你自己说说,怎么解决?” 阴翳的话语透着几分冷冽,明显难看的脸色凑近了自己几分,任米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神情过,一时心慌意乱的,不知道如此开口。 宫煌却猛的扯开她戴着的口罩,冷冷注视着她,“哑巴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莫名其妙的出现的,还拽着我手的,我……” “你还有理了?!!” 宫煌猛的捏住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凑近他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放……放开!!!”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任米,哪里和男人如此接近过,脸红脖子粗的,而且,想到自己的初吻被这个花心的变态大叔给夺去了,她就恨得牙痒痒。 宫煌瞧着她那脸红的小脸,下腹突然一阵燥热,尤其当眸子暼到她那殷桃小嘴时,灰暗的光线下,格外的引人瞩目。 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宫煌突然邪笑了几分,心里的怒火被欲火所代替,他知道如何在她身上讨口气了。 任米突然见他笑得很不怀好意,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想要挣扎他的手,但脑袋猛的被他抱住,接着,那霸道而技巧性十足的吻便迅速落下。 未经人事的任米,当然不是久经花场,又老练的宫煌对手,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要不是那突然的开门声响起,任米怕是彻底沦陷在他的攻陷之下了。 有些迷茫的猛喘着粗气,任米反射性的暼了一眼那打开门的方向,待看清楚是谁后,她到杭州刚起,刚才自己又被强吻了。 狠狠的一脚踩在宫煌脚上后,任米便想羞愤得离开,但身子却被宫煌揽住,不让她走。 白夙不知道,自己一打开门,就能看到一副好戏,宫煌眸子里的情欲逐渐化为清明,这个暴力女,总能令他轻易的有欲望的冲动。 扭头暼向那个坏事的家伙,见他还一副慵懒得仿佛看平常事情似的轻靠在门边盯着他们,宫煌连脚下的痛都忍了。 阴阳怪气的瞪向那个优雅的男人。 “看完了么?” “你们完事了?”却没有想,白夙淡淡的开口,大有一种他们若继续办事,他不介意继续看下去的话头。 宫煌瞬间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那个不厚道的家伙,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要不要给你点福利,看一整套活春宫!!” 白夙嘴角微微上扬,很认真的点点头,见宫煌和任米的脸色都黑了下去,他方才慵懒的离开门边,一手斜插在裤兜里。 一手漫不经心的挥挥手,“我怕长针眼,你们继续。” 直到没有了白夙的身影后,别让我遇到你的好事,不然……哼哼!宫煌阴翳的盯着白夙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下眼后,方才把目光瞪向那个同样怒视着他的女人。 “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哈,先是摔我,然后又踩我,暴力女,谁受得了你的臭脾气。” “说得像你受得了似的,谁让你乱吻我,也不嫌恶心!” “你说谁恶心?”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后,宫煌脸色铁青的盯着任米,那脸色恐怖至极,大有一种任米说出来是他后,他便会生吞了她似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任米却并不惧他那恐怖的脸色,十分厌恶的挣扎开自己的手,却没能如愿,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拽得她手腕生疼,任米怒视着他,“给老娘放手!!你个变态大叔!!花花公子!!你那张嘴,也不知吻过多少女人,谁知道会不会传染给我艾滋病还是什么的病毒,不是恶心是什么!!” 任米越说越气,感觉心里莫名其妙的堵的慌,又憋屈,她口不择言的便脱口而出。 宫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脸色难看得像是午夜里的恶魔。 狠狠的把她给抵在墙上,宫煌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从、来、没、有、吻、过、其、他、女、人!!!!” 怒火,在他眸子里沸腾着,“还有,你是第一个我吻的女人,敢说我恶心是吧,那好,我就让你恶心个够!!” 说完,不理任米那惊讶至极的脸色,唇,再次吻了下来,粗暴而又强势,霸道没丝毫温柔可言。 任米牙关都被他撞得生疼,唇更加是被他粗鲁的吻到红肿,一时空有的跆拳道,竟然派不上任何用场。 只是因为那个暴怒的男人,把她禁锢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吻到她窒息,嘴不由得张开,那灵活的舌,便飞快的滑入,狠狠的掠夺着她口腔里属于她的气息。 那带着暴怒的掠夺,令任米又气又惊,更加是,心里那明显不正常的跳动,很是飞快…… 第148章误解伤痛了心 只要一想到外面那个正等着她共进晚餐的人,郎韵头疼的缩在休息椅上,不愿立刻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准确的来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他。 她感激他上次没有强迫她,却也令她很是难受,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听到那温润的嗓音在门外缓缓的响起,郎韵紧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转身,便见那个温柔的男人,正信步缓缓的向她走来,看着他由远及近的距离,却令郎韵感觉像是围绕了地球一圈似的漫长。 “能一起吃晚餐么?” 仍旧是温柔至极的嗓音,那眉宇间的温柔,仿佛要把她给溺进去一般,更多的,是他一如既往的语气,仿佛那夜他化身恶魔,最后,又放过她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 熟悉得,宛如平常。 只是,郎韵却做不到像他那样放的开,假装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对于他的临时放过,她更多的,只是感激。 认真的盯着那人温柔的眉眼,郎韵突然有些苦涩的想,若是发生在那个人身上,该有多好。 但是,她随即愣住,自己又为何要犯贱的想到他! 脸色有些难看,郎韵沉闷着脸色,白青亦见郎韵那脸色转了好几个轮回,最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白青亦温柔出声,“上次,我实在是气得不行,因此有些失去了理智,你还在怪我?” 郎韵回神,感受到头顶那温热的触感,有些不自然的移开头,“没有,走吧,我也饿了。” 郎韵缓缓起身,脸色有些懊恼,心里那该死的对白青亦愧疚感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出了剧组,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未婚夫妻,走在一起最多的,便是剧组里的人员羡慕的盯着他们瞅了几眼而已。 正要向白青亦的车走去,却在暼到那辆刺眼的兰博基尼时,郎韵微微顿住脚步,这是辆新车。 只是,这样的车不足以令她顿住脚步,只是因为那耀眼的车旁,轻靠着的慵懒男人。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郎韵也只是刚开始的停顿而已,继而像什么也没有看见的直接忽视而过,白青亦自然也看到了白夙,一开始,便把目光放到郎韵身上。 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轻轻一暼那个男人后,便像漠视似的收回目光,白青亦嘴角微微上扬,虽然那晚说的话有些卑鄙,但是,见这两个人生了裂隙,自然是他乐意见到的。 白青亦突然伸手揽住了郎韵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贴近,郎韵身子僵硬了一下,抬眸幽幽的望着白青亦。 却见他温柔的朝她轻笑,“天冷,揽着你暖和点。” 郎韵嘴角微微抽搐,这理由……要不要这么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现在快六月中旬了,热都适应不过来。还冷? 她读书少,别骗她! 但感受到一抹阴翳的目光向他们射来后,郎韵浑身一颤,继而强装镇定,面无表情的和白青亦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明白了白青亦突然揽住她的动机,却并没有推开他,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么。 感受到身后那目光透着凛冽和血性的危险,凝在她的后背,仿佛要射穿她似的犀利,郎韵讽刺的冷笑。 白青亦见她并没有拒绝自己的举动,眸子里的笑更加的深刻,本来还因为她的背叛而烦闷,但是,现在,心情很是愉悦。 只是因为她并没有推开自己而已,白青亦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容易满足,真的越发不像他自己了。 可是,谁让她,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呢,即使生气,却又日思夜想的想要见到她,和她接近。 即使知道,她可能只是因为赌气而已,方才没有推开自己,但是,白青亦却作践的想,这一路,再漫长一点。 这个美好的时间,若可以静止,那便是更好了。 直到身后那犀利的目光被建筑物挡住后,郎韵方才扭身从他手下躲了开,余光暼到身后并没有人追来,她心里即是庆幸又是失落的。 脸色有些复杂。 白青亦丝毫不在意她的闪躲,为她打开车门后,嘴角缀着一抹浅浅的笑上了车。 迅速的在这停车场内飞驰而消失。 白夙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眸子里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只是那紧抿的唇透露着他此刻的心情。 非常不好。 捏着车钥匙的手紧了几分,深邃的眸子里闪现过一丝凛冽的暗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竟然敢忽视他,而且,看着那两个人亲密的动作,格外的刺眼。 他刚忙完事情,便抽空想来见她,顺便,哄哄她,可是,他倒是来得不是适合,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冷峻和危险。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追上去。 好,好的很,郎韵…… 阴翳的眸子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最后暼了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戾气。 白夙猛的转身,打开车门后,狠踩油门,耀眼的车,瞬间在宽敞的道路上飞驰起来,眨眼之间,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吃完晚餐后,白青亦把郎韵送回剧组酒店。 在停在酒店门前后,白青亦那炽热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消失过。 郎韵已经是从不习惯到习惯,区间的各种复杂和曲折,她竟然能够习惯,瞬间感觉自己好“伟大”。 特别是吃饭时,在娱乐圈混久了,娱乐圈没有给郎韵什么,倒是练就了她厚脸皮。 尽管在白青亦如此炽热的目光下,她竟然能淡定的把晚餐吃下,直至吃干净,这也是一种本事。 如今,在狭小的车内,他那炽热的目光格外的令她不自在,毕竟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怎么淡定,也是会出问题的。 “那个今晚谢谢你的……” 正要表示下感谢之意,身旁的阴影却突然笼罩而下,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唇上便被轻轻的碰触了一下,极其的又轻又浅,却透着无限的恋恋不舍。 在郎韵瞪大了眸子准备推开他时,他早已飞快抽身离开,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笑得很是满足。 “你是我的未婚妻,再和我生疏道谢之类的,别怪我再这么罚你。”那温润的嗓音透着笑意。 郎韵瞪了他一眼,白家的男人,都是这么厚脸皮,论无耻的么! 再不敢待在车里,郎韵赶紧下车,逃也似的离开,狂奔进酒店里。 白青亦好笑的看着那个女人迅速消失得背影,还是这么可爱呢,怎么办,我更加舍不得让你被人肖想了,抚摸了一下唇,这里,仿佛还存留着属于她的香甜。 眸子里透着笑意,摇摇头启动车子,白青亦开着车,迅速离开了原地。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走后,那个隐在阴暗的地方,有辆耀眼的车,车旁,还慵懒的靠着一个男人,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 在灰暗的光线下,闪着星星火光。 瞬间,却又被狠狠的掐断,灰暗,再次淹没那块阴影,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酒店里。 郎韵正在背明天要拍戏的剧本,但眸子盯着剧本,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她有些疑惑。 管湘去查了网上,关于她身份曝光的那件事,本来,她还感到恐慌,而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但是,却没有经过两个小时的时间。 却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些站出来骂她的人的声音,也瞬间沉寂下去,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谁在帮她?还是说,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她琢磨不透,便也不打算再去想,只是,她有必要会会隆意了,她不是坐以待毙的花瓶。 被逼急了,咬人她还是会的。 思绪一转,又想到刚才白青亦的偷吻,郎韵哀怨的躺在床上,真是烦躁。 正揉着头发消除自己那胡思乱想,房门轻轻的被敲响,郎韵并没有想多,以为是谢友珊。 穿着睡衣便打开房门后,暼到房门前的人后,她迅速的想要关上门,但动作却并没有那个人快。 只见那人迅速的闪身进来,郎韵想要阻止,早就来不及。 “滚出去!”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他。 白夙轻眯着眸子,“嘭”的一声,猛的把房门关上,那巨大的响声,令郎韵心尖一颤。 见白夙向她靠近,郎韵猛的感觉到一股不妙。 正要逃离,身子却猛的被他禁锢住,狠狠的抵在门上,他那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怎么,白青亦你倒是想见得很,喜欢上他了?那个不举的废物,我哪点比不上他!!你说!你说啊!!”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状态的白夙,郎韵一时被他低吼的嗓音吼愣住,鼻尖闻到那股浓重的酒味,她眉头紧皱。 原来,又来她这里耍酒疯! “这是我的事情,不关白总的事情吧,再说,我和你哥恩爱,你吃什么醋?不觉得很奇怪么?” 郎韵话语里尽是讽刺,可是,她这话语,无疑是在刺激着白夙,更别提,他喝了酒。 白夙狠狠的拽着她的睡衣,便重重的甩在床上,那没有丝毫隐忍的怒火瞬间点燃了他深邃的眸子,狂风暴雨在不断聚集。 第149章轻声说句我爱你 郎韵瞬间懵逼的盯着压着她的白夙,他简直就像一个暴怒的雄狮,浑身的戾气四溢。 那危险而恐怖的气息包围着她,令她呼吸都显得困难,尤其是他那抓住她肩膀的力度加紧,令她不适的白了脸色。 “放开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三个字,却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全部力气。 郎韵死死的瞪着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耍酒疯别想在她这里发泄。 白夙非但没有放开她,抓着她肩膀的手还紧了几分,直逼得郎韵皱紧了眉头,低眸瞧着身下那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白夙真心想把她脑袋瓜剥开来看看的心都有了。 天知道,看到她如此的讨厌自己对她的接近,却反而和白青亦亲密无间的在一起,内心里有一种叫做吃醋的酸味直接令他五脏六腑都翻腾到生疼。 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酒的原因,还是因为身下那女人又气又恼的小脸令他迷醉,白夙生平第一次露出一副温柔的表情对她。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突然的,那个气场一下子凌厉万分的男人,一下子变得温柔万种,危险的气息逐渐化为平静,他那低沉的嗓音像是低喃,又像是自言自语。 可是,郎韵却立刻僵住了身子,只是因为,他那一向强势而深邃的眸子里,闪现过深深的无奈和挫败。 这个一向强势而霸道,冷血无情的男人,突然露出的这副表情,是她所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他的情绪,轻易不会外露,难道是因为喝醉了酒? 郎韵脸色变了好几番,方才把内心的那抹悸动给暗自压下去,想到他对她的利用,就恨得牙痒痒。 “从我身上滚开!压死我了!!” 使劲的推拒着他,却半分效果都没有,白夙仍旧居高临下的直直的盯着她,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凝在她脸上,像是要把她望进心里去一般。 “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透着抹无奈的轻叹,白夙突然起身,平躺在她身旁,却并没有放开她,怕她跑了似的紧紧拥着她。 “谁和你闹了!明明是你来我这耍酒疯好吧!”郎韵气极,使劲的拍打他拥住自己的手,却并没有任何作用。 “放开!!” “我没醉……” 白夙反应慢半拍的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酒鬼都会说自己没醉!!” “不放……” 像是撒娇,更像是低喃,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郎韵立刻僵直了身子。 “白夙!!你他妈耍酒疯滚别处去撒!” “我没醉……” 郎韵,“……” 真是日了狗了,郎韵脸色难看得像要把他生吃的心都有了,她算是明白了,她问话,他总会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上一句。简直鸡同鸭讲! 不对,这词语感觉有些怪异。 回神,见身后那男人不禁不放,反而得寸进尺的使劲来蹭她的身体,下身那硬物不断地隔着衣衫磨蹭着她。 郎韵顿时脸红脖子粗的怒吼出声,“白夙!!你这个王八蛋!给我耍什么流氓!!” “我也只对你耍。” 终于正常回答,却令郎韵感觉之前他在耍自己,她突然明白一件事。 “你根本没醉?” “都说了我没醉,韵,你胸越发的小了。”说完,白夙还皱着眉头捏了一下郎韵后背的脊梁骨。 “我擦你大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郎韵一个肘子给他怵过去,怵在他腹部,顿时听到白夙的一声闷哼响起。 郎韵趁机从他手里脱逃而出,这次,换她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他大爷的,还说没醉,脊梁骨还被他说成是胸,再说了,她胸哪里小了!!! 要是她给他录断像,整个禹城都可以为之轰动,他的傻样,肯定比她的新闻还值钱! 这个蠢猪!没有想到他喝醉酒原来是这副鬼样子,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竟然还准确的找到了她,她该说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瞧着他那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郎韵一时愣住,她下手没有多重啊。 “死没有,没死吱个声!”用他的话回击他,这还是上次在医院时他给她的“羞辱”! 但是,白夙不是郎韵,没郎韵这么二。 “嗯哼。” 低哼了这么两个字,表示他还活着,但脸埋进被子里,看不清楚神色。 郎韵虽然气,但也心软,喝一个醉鬼没啥好生气的,认命的准备去看他到底伤到哪里没,却没成想。 那个精明的臭男人,一把将她再次压在身下,唇,准确无误的寻着她的唇,堵了上来。 浓烈的酒精味令郎韵不适的皱紧了眉头,狠狠的推开他,就想再给他一肘子,但却见他满脸痛苦的盯着郎韵。 郎韵暗叹一声不好,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只听“哇”的一声,一阵浓烈刺鼻的呕吐物,便这么吐在了郎韵的肚子上。 “白夙!!!你个王八蛋!!!” 寂静了半响,房间内瞬间响起郎韵那怒火十足的大骂声,震得白夙耳朵疼。 他却觉得头疼欲裂的,胃里舒坦了,困意来临,实在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嘟囔了一声,倒头就睡。 郎韵把牙磨得“咯吱”响,真想一嘴咬死这混蛋! 但是,先得把肚子上的这脏东西给弄了,郎韵咬牙切齿的进了洗手间。 等到洗干净之后出来,那个男人早就沉睡到梦乡,郎韵双眸喷着火的瞪着床上那睡得舒坦的男人,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早就被她戳穿好几个洞了! 酒店房间只有一张床,郎韵恨恨的瞪了白夙一眼,任他不安的翻来覆去折腾,不打算理他,没趁他睡熟给他一肘子就已经很不错了!满怀着怒意,郎韵径直去沙发上,准备睡觉。 明天还得拍戏,得养足精神。 但是,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中,郎韵突然感觉身上一沉,一个重物立刻向她压来,那双不老实的手还到处乱摸。 郎韵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灰暗的光线下,鼻尖闻到那抹淡淡的古檀香,她瞬间明白了是谁。 妈蛋,床都让给你了,还来和我抢沙发,得寸进尺的混蛋。 想都没有想,郎韵一脚给他踢了过去,白夙对她没有丝毫防备,只听“嘭”的一声,重物落地。 闷哼声响起,应该是白夙撞到了台历,但郎韵可没有管太多,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身后突然被拥住,郎韵浑身一僵,正要准备开骂,却听见白夙先发制人的沙哑着声音开口。 “韵,我爱你。” 说完,还嫌冷似的朝她这边拱了拱。 郎韵却因为他的那句话,而呆滞了良久,身子的一直僵硬着,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灰暗角落里的一处,心,“砰砰”的乱跳。 他,从来没有和她告白过,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今天,他却突然这么对她说了。 说不震惊是假的,因为相处了那么久,郎韵知道,白夙一直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男人,在他心里,他的利益,他的野心,比什么都重要。 情爱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很奢侈。 可是,现在,就在刚才,他竟然跟她说他爱她!! 说他喝醉了胡言乱语,可是,他却叫了她的名字。 爱是什么,他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真的知道么?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沉寂了半响,郎韵突然压着声音问道,因为她想确认,他是不是耍她的。 但等到的,却是身后一片寂静。 白夙,应该是睡着了。 郎韵突然有些讽刺的冷笑,果然,只是喝醉了的胡言乱语罢了。 心,没由来的扯痛,郎韵,你真的不该喜欢上他的。 正在郎韵心灰意冷之际,却猛的听到身后那淡淡的轻叹声,因为房间里的寂静,反而令那轻叹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没骗你,我真的爱你,你可能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愿你受伤,不愿你和别的男人亲近,会吃醋,很可笑吧,我竟然会吃醋,白青亦是故意的,真的好恨他啊,不过,也挺感谢他的,他让我看清楚,你,在我心里,原来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想要把你牢牢的拴在心里。” “不然任何人去触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任何男人都不能抢走的。” 虽然不是情话,却比情话还动听。 听着他那难得认真的低沉嗓音,郎韵眼角突然流出泪来,原来,她在他心里,是有一席地位的。 “那么,你把我当过利用工具没有?别欺骗我!” 颤抖着声音,郎韵话语里明显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白夙自然听得出,抱这她的手更加紧了几分,仿佛要把她镶嵌入他的心里去,让她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真。 “是,我的确欺骗过你,利用过你,但是,之后你说的那些什么实验,我根本没有,从法国回来后,难道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变化吗?我把你真正的当做我的女人,我要呵护的女人。” “可是你,一再的惹我生气,所以,我才会如此没有理智……” 听着他那再次的轻叹,郎韵心里却豁然开朗,她就知道,他不该是欺骗她的。 “嗯,我……我也爱你。” 羞红了脸,犹豫了半响,郎韵还是这么说了,她不想留有遗憾。 白夙瞬间激动起来,紧紧抱着她的双手透着颤抖,心里的阴翳立刻化解,像是如获珍宝似的,他用力的抱着着属于他的美好。 情志深切,白夙从来都没有过的愉悦和兴奋,在他心里缓缓滋生发芽,原来,这个女人,也是爱他的,她是爱他的…… 终是难忍,他动情的转了郎韵的身子,火热的唇,便瞬间吻住了她。 极致的温柔,全部给予这个女人,他爱的女人。 郎韵也热情的回应着他,贪恋的像条缺氧的鱼,吸取着属于她的氧气。 第150章只愿她安好 一夜缠绵。 夜很沉,却亮得出奇,风很轻,却透着甜蜜。 沙发上纠缠不休的人影,倒影出属于他们二人的美好世界。 郎韵最怕的,是这个冷血的男人没有她,可是,在听到他亲自说爱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云端之上一般。 格外的舒畅和飘逸,全世界的美好,都不如他的一句普通的情话。 这个情商笨蛋,真的,心属于她。 真好。 时间如流沙般飞快。 白青亦发现,自从上次和郎韵见面过后,他再难以约到她。 更多的,他发现,不仅仅是因为郎韵的忙碌拍戏,还有她的刻意躲避。 他不明白,以为是上次偷吻她,让她生气了,便变着法的哄她,但是,直到某天晚上,看到那个来对她嘘寒问暖的男人后。 白青亦方才突然感到恐慌,原来,是因为他。 更加恐慌的是,那个男人,竟然以一种呵护珍宝似的对待郎韵,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认识的白夙,只能是冷漠嗜血的。 不会把心给毫无利益之外的任何东西,更别替是人,而郎韵…… 他突然失去了去探视的勇气,心,被一扯一扯的疼。 可是,他们不该是有着间隙的么,为什么如今的如胶似漆,仿佛他们才是未婚夫妻一般。 狠狠的把手里的花束扔进剧组的垃圾桶里,白青亦脸色阴翳的信步离开。 来到餐厅后,郎韵和白夙共进晚餐。 她知道他忙,但是,他却仍旧是抽出时间来陪她,郎韵心里更加是软成了一片。 这阵子,两人之间好像突破了什么似的,真实了许多,这也是郎韵很是高兴的,至少,她不再患得患失。 看着面前那个仔细给她摆好食材,细心温柔照顾着她的男人,郎韵突然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这个人,真的是白夙吗?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虽然秀色可餐,但是,晚上消耗太大饿的话,我可不负责。”难得的,白夙话语透着戏谑。 最后把餐巾绽开放到她手旁,就差喂她了,郎韵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嘴角自然的带着笑,却忽略了他口中的消耗量。 见他暧昧的直直盯着自己,郎韵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吧,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吧。” 她打电话问过成承,这些天,白夙格外的忙碌,却不是忙公司的事情,经常性的往外跑,尝尝忘记了按时吃饭,幸亏还有郎韵,记得能来陪她吃晚餐,才方才能好好吃一顿饭。 郎韵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一整天的在忙些什么,但是,见他虽然忙,却仍旧关注着自己这边,时不时的来陪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白夙仿佛永远望不够似的,炽热的眸子就这么紧紧的盯着郎韵,这些天因为忙那笔大单子的生意,他都已经没有好好碰过她了。 “嗯,我好好吃饭,吃饱点。”暧昧的眼神凝在郎韵身上,仿佛她就是他的晚餐似的。 今晚,他并不会放过她。 郎韵自然能感受到来自白夙那灼热的目光,忙赶紧的低下头做认真吃饭的模样。 脸色有些发红,郎韵在心里不断地骂了他几句,这个混蛋,自从上次两人谈开之后,他便越发变着法的“折腾”她。 正要吃手里的食物,胃里却猛的一阵翻腾,郎韵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 白夙一直盯着她,捕捉到她那脸色,轻皱着眉头低沉着问出声,“怎么了?” 强忍住胃里那阵想要吐的心思,把手里的刀叉放下,郎韵朝他摇摇头,“没事,可能是今天中午吃了太多的冰淇淋。” 天气比较热,所以,谢友珊又没有其他方法帮她降温,而且,郎韵最近突然变得嘴馋起来,谢友珊身为她的助理,自然变着法的给她买她合心的零嘴。 冰淇淋,自然便吃多了。 白夙眉头却并没有松缓,深邃的眸子仍旧是盯着她那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瞧。 “真的没事?” 郎韵看到他那格外认真的目光,见他似不信,好笑的摇摇头,知道他担心,再次准备吃东西,胃里的翻腾更加嚣张。 郎韵直接脸色煞白起来,捂住嘴立刻向洗手间跑去。 却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嘴里直泛酸水。 郎韵却感觉自己毕生的力气都被吐光了,有些虚弱的双手撑在洗手间台子上。 背被轻轻的拍着,格外的温柔,那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贪吃,冰淇淋能吃多么,笨蛋。” 郎韵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突然意识到这是女洗手间,她漱口后,抬眸幽幽的望着他,“大侠,这是女洗手间。” “我知道。”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脸色没有任何不适,更没有因为他个大男人进来女洗手间而感到任何不正常。 淡定到郎韵以为自己走错了。 见她脸色白得不正常,白夙拉着她的手边离开洗手间边开口,“去医院。” “不要!”郎韵想都没有想的拒绝,她都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医院,看到医院都想吐。 胃里再次翻腾,郎韵脸色再次白了几分。 身体直接被他抱起,那霸道而不容抗拒的话语命令似的响起,“不去也得去。” “你……你先放我下来。”这么光明正大的被他抱着出去,郎韵脸上烧得不行,连胃里的叫嚣都顾不上了。 “再吵,我就吻你。” 强势如他,郎韵无奈。 只好把脸都埋进他的怀里,任他抱着自己出去,坐在车上后,先是细心的给她把安全带给系上,还偷偷趁她不注意吻了一下她的唇。 像只偷腥的狐狸,他飞快的抽身离开,坐在驾驶上,自动忽视郎韵的白眼。 车子缓缓的在道路上飞驰而过。 白夙正要开口逗弄那吐得有气无力的郎韵,眉头却突然深深的皱紧。 从右边的十字路上,极速拐来三台黑色的轿车,直逼白夙的车子而来。三台车子均无牌照,黑色的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可以感觉到来者不善。 白夙立刻反应过来,只说了一句“坐稳了”,就将油门一踩到底,开始在路上狂飙。后面的车虽然性能比不上兰博基尼,但仍然跟在后面急追。郎韵惊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回头看了一眼,皱起眉,“什么人?” “不知道。”白夙专注地开着车,试图摔掉那些人。郎韵不时的转过头,长这么大,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感觉很无错。但白夙就在旁边,她并不觉得害怕。 “韵,拿我电话打给宫煌,说我们被追堵了,正往他的方向开。”白夙的语气沉稳而冷静,现在这种情况很危险。 而他带着郎韵,更不能冒险。 郎韵拿过白夙的手机,很快找出宫煌的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宫煌的声音有些急,“白夙,你在哪?刚刚得收到消息,有人要堵你,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宫经理,我是郎韵。” 郎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打断了宫煌的话,“现在有三台车在追我们,夙正往你住的地方开。” “操,这帮孙子。”宫煌火大的在那边骂了一句,接着道:“我现在已经带人出发了,让白夙再撑五分钟,我马上到。” 说完,便挂了电话。这里离宫煌住的地方很近,两边迎面开,很快就可以遇上。 郎韵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胃里的翻腾又要开始,她脸色白得不能再白。 “宫经理说,再撑五分钟,他正在赶过来了。” “他已经得到消息了?” “嗯,他说正要通知你。” 郎韵再次转头看向后方,车子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白夙没再说什么,继续踩着油门飙车。 他这次竟然大意了,并没有让保镖跟着他而来。 这时,几声枪响从后边传来,郎韵直接吓了一跳,白夙也皱起眉,带着枪出来,估计就不是堵截这么简单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顾好郎韵,尽快和宫煌汇合。 枪声回响在路上,一些路过的车子也尽量避开,以免被波及,偶尔有几颗子弹打在兰博基尼的车身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好在白夙的车玻璃是防弹的,这多少还是有些安全性,但并不完全保险。 一声爆响让车子有些偏离方向——后车胎被打爆了。 白夙眉头紧皱,只好一边减速,一边努力保持车子平衡。 好在兰博基尼的这款车性能比较优越,不至于直接冲出公路,撞到树上或墙上。 爆胎的车子不能开太高的速度,但现在弃车开始跑,肯定不是明智的选择。白夙当机立断,将车子一转,停在一条巷子前,解开郎韵的安全带,将她推下车,并将自己的手机塞到她手里。 “夙,你这是要……”郎韵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得握住手里滚烫的手机,盯着他,就这样被推下车。 “他们要追的人是我,你快跑,听话,别追过来。快跑。”后面的车子被他落下一段距离,才让他有机会放下郎韵。 “不行,你……”郎韵猜得到白夙要做什么,虽然离开白夙的车,她就相对安全了,但白夙还是要继续面对危险,而且只会更危险。 枪声越来越密集,对方的车子也越来越近,白夙也不再多说,只给了郎韵一个安心的笑容,关上车门,车子迅速冲回主道上。 第151章危机边缘 看着开远的车子,郎韵只能躲进巷子里。 她帮不了白夙,可也不能连累他。 追在后面的车子并没有注意那条巷子,眨眼便开了过去,继续追向白夙的方向。 刚才白夙的停顿,对方只以为是爆胎后为了稳住车子,才暂时停下缓冲的罢了。 郎韵胆战心惊的蹲在巷子里,心里的担忧和紧张令她大脑不能思考,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郎韵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心也越发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郎韵似乎听到一声巨响,她也再顾不了那么多,抬腿开始向白夙离开的方向奔跑。 慢慢的,随着奔跑,喉咙开始发干,肺也渐渐的有些灼热的疼。 这些郎韵都没心思理会,双腿机械的跑着,连累都感觉不到,她只想快点见到白夙,越快越好…… 跑过几个十字路口,枪声越来越近,火光带着气油的味道充斥的郎韵的神经。 在穿过一个单行道后,郎韵看到了撞在路边的兰博基尼,驾驶座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出。 白夙倒在路边……远远的,有些狼狈。 距他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对方的一辆黑车已经爆炸了,正熊熊地燃烧着。 宫煌的人也已经到了,双方正在交火,枪声成了这个夜晚,街区里的唯一的点缀。 但这些,郎韵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她一步一步地向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人靠近,大脑一片空白,本是苍白的脸更加惨白到吓人,郎韵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离他之间的距离,竟然如此遥远。 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她却仿佛走了好几个世纪,脚步虚晃,郎韵使劲的咬紧煞白的唇,方才没有令自己的身体软倒。 心脏怦怦的跳动声充斥的耳膜,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所有情绪,只是木然的跪在地上,扶起躺在地上的白夙,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血沾满双手,略有些单薄的衣服也被慢慢浸透,郎韵甚至可以感觉到,白夙的血染在自己身体上的温度。 温热,猩红,悲哀的有些残忍,满眼入目,全是一片红,红得凄凉而令她感到周身不断地发冷。 轰鸣声突然响起,对方又一台车子被打中油箱后爆炸,巨大的声响连地面都跟着震动,热浪扩散开,余温掠过郎韵的脸,但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连爆炸声都没有听到,只是那样紧紧的抱着白夙,手指滑过白夙棱角分明的脸,郎韵眨了下眼睛,嘶哑的声音低低的唤着。 “夙……” 但那个一向深邃的眸子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喊而睁开,反而紧紧的闭着,这令郎韵的心,一扯一扯的生疼,呼吸困难,脸色惨白,仿佛中枪的,是她一般。 抱着怀里满是血迹的人的手不住的颤抖,终于,泪水仿佛决堤了一般的,瞬间在她那苍白的小脸上滑落,滴到怀里那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脸上。 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郎韵却像个木偶一般,双目无神,却紧紧的盯着怀里的人…… 午夜的医院走廊格外安静,手术的提示灯亮着,也压抑着等待中的心。 整个楼层已经被宫煌的手下围起来,隔成相对独立的空间,连护士都不允许靠近。 郎韵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眼睛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偶尔抬头看一眼手术室紧闭的门,又恢复之前的样子。 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有些呆呆的,染着血的衣服就那样穿在身上,似乎这样才能让她觉得是与白夙最近的距离,近得充斥着血的腥气,却早已失了原本的温度,染上了郎韵的体温。 对方的第二台车子爆炸没多久,救护车就赶来了。程以南快速从车上下来,带着其他的医生和护士,将白夙抬上担架,又把一直紧握着白夙手的郎韵一起扶上车。 随后救护车呼啸着穿过城市的公路,加速开向医院。 对于自己是如何进到医院的,郎韵的印象很模糊。她只记得自己看到了程以南的脸,然后是一片忙碌的身体和各种仪器发出的声响。 等她彻底回过神来,已经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了。 白夙那越发苍白的脸不断地出现在她眼前,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闭着,只有起伏的胸膛证实着他还活着,还有呼吸。 郎韵也默默的庆幸,并没有听到心跳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声音。 否则,也许对来她说,整个空间都会崩坏…… 宫煌坐在对面,看着还有些发愣的郎韵,他也没料到对方居然动手这么快,他得到消息还是慢了一步。等他带着人赶过去,正好看到白夙被对方的子弹打中,倒在路边。 这次狙击到底是谁幕后主使的,宫煌也正在让手下的人查,他自己心理也多少有数,只是还需要等结果。 只是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给白夙带来这么大的危险。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查清楚,给白夙一个交待,也给坐在对面的那个女人一个交待。 宫煌看得出来,郎韵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差。 原以为是吓到了,但从急诊室一路看过来,他发现郎韵的眼里只有浓重的担心和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宫煌已经可以肯定,郎韵和白夙的感情已经很难割舍了。 手上的血已经干了,郎韵看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指放到唇边,温热的舌尖舔过手指,血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开,淡淡的腥甜。 宫煌走过去,拉下郎韵放在唇边的手,沉声道:“白夙不会有事的,你先去洗一下手吧。” 郎韵苍白着脸色,轻轻暼了宫煌一眼,摇摇头,将手放回腿上,“我等他出来。” 宫煌轻叹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坐到她旁边,一起等着。 见手术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宫煌打算去他们家帮两人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郎韵的那件衣服简直被血染得不能看,还是尽快换下来比较好。 白夙这回肯定要在医院住一阵子,一些日用品也需要准备一下。 宫煌打电话通知了任米过来,如今的他和她之间,关系有些古怪,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任米是最佳人选。 任米匆忙赶来之后,从宫煌那里大概也知道了整件事情,她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和宫煌的关系,她搞不清。 任米留下来陪着,盘算着一会儿给任衍打个电话,暼了一眼郎韵,任米轻叹出声。 宫煌离开后,走廊回到最初的安静,任米原本还想安慰郎韵几句,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沉默地陪郎韵坐着,有时候过多的安慰反而会带来更多的担心。 郎韵轻轻抿了抿嘴角,有些干涩,七上八下的心还没有沉淀。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血,郎韵再次将视线转向手术室。 终于,一直紧闭的手术室门终于被从里面推开,程以南先走了出来,身上还套着无菌服,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郎韵见门打开,立刻冲过去,抓住程以南的胳膊,“怎么样?” 程以南浅笑着拍拍郎韵,“没事,没打中要害,就是有些失血过多,得养几天。” 郎韵的担心他一直看在眼里,所以一确定没事,他就先出来安抚这个她,“缝合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等一会儿就能出来。” 程以南也是对白夙无奈了,先是让郎韵进医院,接着又把他自己搞进医院,每次见到他们两个人,他眉心就突突的跳。 不让他省心的家伙…… 听到程以南的话,郎韵原本悬着的心终于算落了下来,整个人也异常疲惫。 任米担忧的将她扶到椅子上,程以南安慰的对着郎韵道:“别担心,白夙这家伙命硬,不过,腿上中了一枪,暂时行动不太方便,身上的两枪还好,没什么大碍。因为撞车的关系,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休息。” 当时看到白夙流了那么多血,他也吓了一跳,但好在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 “嗯。”郎韵抿了抿嘴角,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从担心到庆幸,难以言喻。 脸色突然有些苍白,郎韵暗自压下腹里那阵强烈的恶心感,沾满血迹的手死死的拽紧衣角。 难受和疲惫感侵蚀着她的脑神经,但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倒下,她还要等着他出来,她的脸色本来就很苍白,程以南和任米便没有发觉多少。 “谢谢你……” 缓了好一阵,郎韵方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程以南和任米因为她的声音愣了一下,程以南继而轻笑着说道:“咱们什么关系,谢什么,我去帮他安排病房,你在这儿等他。” “嗯。” 程以南向病房区走去。 二十分钟后,白夙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紧闭的眼睛,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跟出来的医生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程以南为白夙安排了一个单间加护病房,里面浴室和洗手间一应俱全,还有一间小的休息室,也方便留下照顾。 这一层没多少病人,郎韵出入也比较方便,宫煌回来,将一些要用的东西送到医院,简单的让任米帮郎韵收拾一下,之后,两人一起离开。 为了不打扰到白夙,只有郎韵留在病房里陪夜,程以南去了办公室休息,方便及时注意白夙病情。 好几个医生也守在医院里,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应急。 第152章甜蜜相依(4.13更) 一段忙碌之后,病房又安静下来,只有监护仪发出轻微的声响。 虽然疲惫不堪,但毫无睡意的郎韵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白夙的睡脸。 那件染了血的衣服已经换下来,她也简单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不再像之前那么狼狈。 月光透过窗帘中间留出的缝隙照里来,皎洁却有些清冷,衬托着病房里的安静。 白夙吸着氧气,左手手背打着点滴,沉睡的脸依旧那样沉稳。 郎韵握着他的右手,黑色的瞳仁在幽暗的灯光里格外明亮,却也异常沉静…… 她与白夙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两个人在一起也没多久。 但做为恋人,郎韵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白夙的事。 一直以来都是白夙在将她推到更高的舞台上,而至于白夙的生意涉及了什么,甚至隆尧的运作,她都不曾想要去了解过。 作为恋人,她的确是失职了…… 看着白夙倒在路边,满身是血。 郎韵知道那时间自己有多害怕,害怕失去这个人,害怕到只能麻木地抱着他,想留住一些温暖。 那样的自己很没用,她无法拿起枪,对准那些意图杀掉白夙的人,她也办法帮秦谦锐解围…… 恍然的,她也会想,自己留在白夙身边,到底是幸福还是累赘。 换作以往,也许郎韵并不会矫情这些,但今天的事,差点让她失去判断力,很多不曾想过或关心的事,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她想要刻在心里的人,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他的离开,那种残忍,冰冷的离开,她当时忽然就在想,若他就这么去了,她该不该随他就这么去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在她的心里,比她的命还重要,爱到骨子里,早已潜移默化和习惯。 而他,在把自己中途放下,只身一人开车离开时,郎韵心里的恐慌差点把她自己吞没。 俯过身轻吻着白夙微凉的嘴唇,这个人是她的,她不能失去! 白夙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有片刻的茫然,头微微有些疼。 被握紧的右手可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转过头,郎韵睡着的侧脸映入他的视线,眼下依稀可见的淡淡的阴影证实着她睡过去并没有多久。 点滴已经被拨掉,手背上还残留着一点药品流入血管的凉意。 白夙抬手轻揉着郎韵的头发,让他留恋的体温传递到手心,干燥的温暖。 这个蠢女人,也不知她守了多久了,该是很担心吧,眸子里闪着愧疚和自责,他不该让她经历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的。 而因为他的疏忽,竟然让那些人钻空子,她,该是被吓到了吧。 郎韵在头发附轻微力度的时候,从睡梦中挣扎着醒过来。 眼睛颤了一下,睁开,对上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略微苍白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你醒了……” 原本疲倦的意识即刻清醒,郎韵起身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嗯……” 白夙有声音略有些沙哑,手回握着郎韵的小手,“你一直待在这儿?” 郎韵淡淡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管湘那边,宫煌已经帮她请了假,管湘了解到情况后,让她暂时不用担心工作,安心照顾白夙。 上午任米和任衍也来看过,但白夙还没醒,他们也只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公司那里有宫煌坐镇,对外只说白夙感冒,要在家休息。 昨天晚上的事,宫煌还在追查,对外也没有透露半分。 很快,程以南带着护士赶了过来,开始为白夙做检查。 郎韵退出病房,陪了白夙一晚上,直到下午才顶不住睡了过去。 揉揉眉心,郎韵走到自动贩卖机前,给自己买了杯咖啡。 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胃里的那股恶心感再次袭来,郎韵脸色白了一下,半撑在旁边的垃圾桶干呕了几下,嘴里直泛酸水,她从昨晚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程以南从加护病房里走出来,脸上的笑意也格外让人安心。 但暼到郎韵那不对劲的脸色后,有些担心的盯着她,“没事吧?” 郎韵缓了许久,方才把心里的恶心感给压了下去,按理说,冰淇淋吃多了,但昨晚也没吐出什么,怎么今天还难受? “没事,吃坏肚子了。”郎韵摇摇头,抬眸望向他,“夙没事吧?” “放心吧,身体一切正常,等伤口拆线就可以出院了,这段时间还需要静养。” “嗯。” 郎韵点点头,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昨天没睡好吧?”程以南看着郎韵有些苍白的脸,“一会儿到休息室睡一觉,晚上我给你们送饭。别白夙没事,你倒累坏了。” 从昨晚一直守到现在,眼前这个女人令人敬佩。 同时,程以南也庆幸白夙那个冷血动物能遇到郎韵,并最终走到一起。 “嗯,我知道。” 虽然累,但她并没有什么睡意。 护士做好收尾工作,陆续走出来,程以南用下巴指了一下病房,“进去吧。” 回到加护病房,监护仪器已经撤掉,床头稍微调高了些,白夙浅笑地看着她。 郎韵网站和他那浅笑,透着邪魅,一时竟然晃了眼。 郎韵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喝水吗?” “过来。”白夙声音不高,已经没有了刚醒来的沙哑,嘴角浅浅的弧度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郎韵抿了下嘴角,走过去,在走到离床边一步远的时候,被白夙伸手一拉,整个人压在白夙身上,熟悉的古檀香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旖旎却有些遥远。 伤口在相拥时被碰到,白夙皱了下眉,虽然有些闷疼,但他更想抱着身前的这个人,“抱歉,让你担心了,我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这次的狙击显然是和他与宫煌谈的那单生意有关,对方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但他一直藏在幕后,做事也很低调,按理说应该没有人知道他参与其中。 所以他也没多防备,才会被人追得措手不及,郎韵微微叹了口气,侧身将中心放到床上,尽量不去压到秦谦锐。 “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你做了什么?”也许有些事她不应该多问,但心理总有个结,让她非常难受。 白夙考虑了一下,单手抱紧郎韵,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显得无限的温柔。 没有回避地将事情说给她听,“你可能不知道成宗胥是做什么的,他和宫煌,以及我,关系很好,这几年我一直和成宗胥有合作,上次在法国遇到他,也是因为我们准备抢一个大单子,宫煌接手,我和成宗胥实施而已……” 白夙慢慢地解释着,让郎韵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至于其中牵涉到的政治关系和危险,则被他简单的带过。免得让郎韵更担心。 郎韵安静地听他说话,听到上次法国的事情,那个桃花眼的男人,原来,他带她去参加那个宴会,果真不是简单的。 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些,郎韵也怪不起来他的隐瞒,听着白夙心脏的跳动声让她感到很踏实。 关于黑道上的生意往来,郎韵并不清楚,也听得一知半解。 但是,她心里明白,白夙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生意不可能完全干净。 只是亲口听白夙说,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至于其中的危险,白夙告诉她,他处在幕后,非常安全。 这次被盯上,只是意外,可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白夙抚着郎韵的背,语气里染上了一点笑意,低声道:“不过,看到你这么担心我,我很高兴。” 郎韵无语,担心他也能令他高兴,不过,郎韵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程以南在来帮他做检查的时候,把昨天晚上的事和白夙说了一遍,包括那个抱着他坐在地上整个人傻掉的郎韵。 昨晚倒在路边之后,白夙就陷入了昏迷,具体怎么到医院的,白夙完全没印象。 只是偶尔能感觉到有个人握着他的手,他心里清楚,这个人就是郎韵。 听完程以南的话,白夙除了对郎韵的心疼和愧疚之外,也隐隐的有些愉快。 郎韵对他的担心,超乎了他的想象,郎韵把头枕到白夙的肩膀上,声音有些不容反驳的味道,“没有下次。” “嗯。”白夙点点头,轻吻着她的发顶,“我保证。” 郎韵没再说话,伸手紧紧的抱住白夙,这个人既然是她的,那她就要用力抓紧,不要失去,哪怕失而复得也不行。 吃过晚饭,郎韵简单地帮白夙擦了身,白夙的伤口不能碰水,也不方便活动,所以只能用热毛巾擦一下。 收拾好白夙,郎韵进浴室冲了个澡,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好好休息,被热水一冲,也有些昏昏欲睡。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白夙躺在床上笑看着她,“过来。” 郎韵走过去,帮他掖了一下被角,“早点睡吧,医生说你还得休息。” “还不想睡,倒是你应该好好睡一觉,昨天熬了一晚上,白天也没睡好。”秦谦锐撑着身体往旁边移了一下,空出一些位置给郎韵,掀开一边的被子。 “过来躺着。”虽然是医院的病床,但也足以睡下他们两个人。 郎韵放下擦干头发的毛巾,将病房的大灯关掉,只留下床头灯,“我到隔间睡,别我睡着了不知道,压到你伤口,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床头有个按钮可以呼叫在隔间休息的人,这样有什么需要也方便照顾。 白夙抓住郎韵的手,在床上轻拍了一下,并不准备让她去隔间睡。 郎韵无奈地笑笑,也没再多说,靠着白夙躺下来。虽然怕压到白夙,但睡在他旁边要比在隔间安心。 床头的灯调暗了一些,拉起的窗帘档住了窗外的夜景,也让病房多了些许宁静。 郎韵侧躺着,面对着白夙,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平稳的呼吸,闻到属于他特有的古檀香味道,令她安心。 不知不觉的,她便轻轻睡去。 听到她那均匀的呼吸声,白夙轻轻的拥着她,仿佛拥住了全世界,他不知道,原来,除了事业上的野心之外,还有一个她,对于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他的蠢女人…… 微风,轻轻透过落地窗飘进来,拂在那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儿身上,透着静谧的美好和甜蜜。 第153章如胶似漆 郎韵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暖和的被窝虽然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但这种温度依然让人留恋。 翻了个身,郎韵伸手去抱旁边的白夙,在抓到对方手臂的时候,慢慢睁开还带着睡意的眼。 此时白夙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翻着今天的报纸。对于他受伤的消息,宫煌封锁的很好,没人知道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娱乐版也是关于郎韵的电影,以及任米年底即将开始的音乐颁奖礼的消息。 感觉到郎韵的手落在自己身上,白夙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睡眼惺忪的郎韵,浅笑着,“醒了?” “嗯……” 郎韵慵懒的应了一声,在枕头上蹭了一下,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儿,“几点了?” “快一点了。” 白夙帮她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想吃什么?” “等会儿再说。”刚醒过来,她也没什么胃口。 “咳。”身后带着笑意的轻咳声,引起了郎韵的注意。 “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郎韵转过头,看到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的宫煌。 后者还用那暧昧性十足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射。 对方是什么时候来,在这儿坐多久了她完全不知道! 似乎看得出郎韵在想什么,宫煌开口解释道:“我都在这儿坐一个多小时间了,白夙不让我说话,怕打扰你睡觉。” 说话间还暧昧地挑了下眉角,透着幽怨的眼神瞄了一眼脸色平静的白夙。 郎韵脸色发红,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尴尬,就好像卧室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有一种隐私被撞破的感觉。 白夙倒是不甚在意,将报纸合上放到一边,“想吃什么,一会儿让阿南给你送上来。” 郎韵坐起来,揉揉睡得太久有些迟钝的头,“等会儿我自己去转转。” 她记得医院这边的小吃很多,只是她一直没机会去看看。 程以南好歹是这里的医生,也不好总让她送饭,何况受伤的是白夙,又不是她。 白夙轻点点头,随她的意思。 郎韵起身去浴室洗漱,把空间留给白夙和宫煌。 郎韵进浴室后,宫煌也恢复正色。 他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白夙被狙击的事,虽然还没查到全部,但已经有了些眉目。 这次的军火单子,因为有成宗胥的资金支持,白夙已经被视为最有可能拿到这单生意的人。 虽然只是内部消息,但也足以急坏了肖申克和他的合伙人。 虽然他们的竞争也非常有力,但就资金来说,根本无法抗衡,给出的合作条件也不比白夙优厚。 在这个道上混的,没有完全不透风的墙,宫煌身边虽然都是自己人,但也不敢保证没有其他渠道把白夙的参与泄露出去。 当然,他也在尽量避免这种事的发生,之前都掩护的很好,没想到这次却就是让对手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三天后,这笔生意的归属就会定下来。肖申克那边也是想孤注一掷的拼一次看看。 而且,意料之中的,白青亦也夹杂进来,明显的和肖申克合作坑害白夙。 如果白夙死了或重伤,那势必影响到白氏家族,到时候白氏股价大跌,白青失了这个支撑,他们还有机会翻身。 在这场无形的抢夺最有利的,无疑是白青亦,宫煌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狠至此,看来,是有内奸了。 想来,他们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毕竟白夙不可能天天带着把枪在身边,也不可能在车子里藏武器。更不可能天天让保镖跟随。 “这次是我疏忽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待。” 宫煌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当时再慢一步,都很难想像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而看到郎韵还有关心白夙的人的担心,宫煌就很是自责。 “这次只是意外,别放在心上。现在把那单生意拿到手是关键。” 白夙淡淡的开口,深邃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仿佛对于那晚的枪火之战丝毫感觉都没有。 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比这更惊心动魄的事情多了去。 这次他自己也没提前防范,不能全怪在宫煌身上。 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他也没上心,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吓到了郎韵。 这让白夙不禁考虑在车子里放把枪防身的可行性。 “嗯,生意那边我会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你不用担心。至于白青亦和肖申克那边,我会处理。” 宫煌低声道,脸色透着股阴翳,看来,那两个逐渐浮现出水面的人,越发的急躁了。 “嗯,你也小心些。”对于宫煌的能力和手段,白夙没有任何怀疑。 “知道了,你好好养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宫煌站起身,拍拍白夙的肩膀,准备离开。 简单冲了澡的郎韵从浴室走出来,见宫煌拿过外套,便客气地问了一句,“要回去了?” “嗯,白夙就麻烦你了,保镖我让他们继续守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去买。” “好,慢走。” 郎韵点点头。 宫煌顿了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病房。 因为白夙受了伤,七月第底的颁奖礼也陆续开始,作为热门人选的郎韵自然也不能缺席。对此,郎韵在想那个时候,白夙能否出院。 郎韵一直留在医院里照顾白夙,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假。 白夙看报纸的时候,郎韵就坐在一边看剧本。 晚上宫煌会把要签字的文件拿到医院来,并向白夙汇报公司的情况。 郎韵虽然对公司经营的部分听不太懂,但也会陪白夙坐着,听宫煌说完。 住院的日子悠闲却也有些无聊,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很温馨。 阳光充足的下午,郎韵坐在床边给白夙削苹果,白夙翻着手上的文件,偶尔用钢笔在上面划出不合理的地方。 宁静安稳的午后,唯有那沉默却很是和谐的身影静谧而美好。 白夙揉了揉发涩的眉间,把手里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一边,转眸,深邃的眸子一紧,认真而仔细的盯着那正在给他削苹果的人儿。 她好像,瘦了。 感受到那抹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哪怕是习惯了的郎韵,手下也不禁一抖,差点把刀怵在手上。 幽幽的瞪了过去,郎韵见他不仅不收敛,反而得寸进尺的既暧昧又带着笑意的盯着,丝毫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的自觉性。 邪魅的还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优雅的动作之中,透着无限的勾引和诱惑。 郎韵脸皮没他厚,咬牙切齿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刚把苹果削好,准备递给他,手却被他拽住,身子瞬间被他拉入怀里。 牢牢的禁锢住怀里的人儿,令她动弹不得,白夙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独特芳香,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带着抹故意似的在她耳旁呼气。 “我饿了。” 灼热的气息散来,引着郎韵浑身一颤,她幽幽的瞪了这个不正经的人一眼,说话就说话,还故意专挑她的敏感地带。 见他眸子里带着笑的脸即将凑了过来,郎韵无语的直接把削好的苹果塞他嘴里。 “别给我打什么坏心思,伤还没有好就老实点。” “可是我饿了。”白夙把塞到嘴里的苹果拿下来,故意幽怨的抱紧了郎韵不放手。 郎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他被枪打傻了,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修罗大侠呢,怎么变得好像小媳妇似的。 “放手,我去给你买吃的。” “不要,我是这里饿了,饿得慌。” 说完,白夙还邪恶的握着郎韵的手伸到他下身处。 郎韵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又气又羞的瞪着他,握住的硬物也滚烫到令她感觉恐怖。 正想要逃跑,白夙哪里肯,直接把她压住,火热的吻便直接袭来。 郎韵也不想他憋坏,情至深处,便主动凑上前咬住了他的唇,白夙更加兴奋,因她的主动,啃咬一番后带着苹果香的舌尖就溜了进去,找着了郎韵的舌缠绵不休。 郎韵抱紧了他的脖颈,由着他那狂热的吻和她抵死纠缠。 不久,郎韵便低吟起来,白夙亲的更热切一些。 正在两人纠缠不休的时候,房门突然的被打开,程以南和小护士正要进来,程以南先是在前面,待看到里面火热的暧昧气息后。 微微一愣便瞬间把身子抵挡住身后小护士那好奇的目光,程以南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两个终于分开的人,手还握在打开房门的门把柄上。 白夙那杀人的凛冽目光射来,程以南却轻笑着没有丝毫畏惧。 “啧啧,适当哈,你的腰可不好,别到时候肾虚了不行什么的,就……” 程以南非但没有识趣的关门离开,反而以一副尊尊教导的姿态盯着那两人,话语还没有说完,白夙便冷眼盯着他,眸子里的阴翳和怒火令程以南适可而止的住嘴。 郎韵立马回神,赶紧推开白夙起身,脸色红得像朝霞。 程以南轻笑出声,打开房门让窘迫的郎韵先出去。 信步进来给白夙量血压,不顾白夙那冷得能冻死人的目光,把他那中枪的胳膊抬起。 “别用这种目光盯着我,本来你没两天就可以出院的,要是加上肾虚的话,就得多住十天半个月的,就不好说了,你说,是不是,白总?” 第154章讨厌欺骗 白夙仍旧是冷着脸,没再看他,憋了如此之久,好事还被打断,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给他手术又给他输血的份上,照以往他的脾气,早一脚给他踢过去了。 郎韵出了病房,脸色还透着不正常的红润,一想到被人撞破那种事情的窘迫,她脸色就更加的红。 可是,胃里的那阵恶心感再次袭来,立刻令她本是红润的小脸煞白。 她猛的跑到就近的一个洗手间呕吐起来,却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吐了许久,郎韵有气无力的撑着洗手间台上,望着镜子里面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郎韵一时愣住,手轻轻的抚摸上自己那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眸子猛的一紧,不正常,她非常的不正常! 心里突然暗惊,她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呸呸呸,自己吓自己干嘛,最近她的一系列不良反应,直到现在精神松懈下来,她方才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本来以为只是吃坏肚子,可是,之后的那些反应,完全不是吃坏肚子或者是胃病的反应。 不是对吃的严重挑食,就是开始嗜睡起来。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照顾白夙没有睡好造成的,但之后,好像事情有些脱离轨道。 看来,她有必要去检查一下,免得本来没有病却被吓出病来的好。 可是,正当她洗手时,脑海里瞬间冒出来的一个想法,立刻令郎韵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这个月,连着上个月,月经都失调,迟迟没有来!!! 任凭水龙头的水流个不停,刺耳的水声都不能打断她的思绪。 郎韵突然捂住小肚子的地方,想到一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事情,她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不会,是怀孕了吧…… 应该没有这么的……郎韵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按理说,若是怀孕了,她该高兴才是。 只是,如今她的身份,都不是怀孕的好时机,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烦躁,郎韵狠狠的关了水龙头,转身,却看到那人正双手抱胸的轻靠在门边,脸带着讽刺的笑容望她。 眸子里,还闪现过一抹若有若无的怨毒。 隆意?她怎么会在这里? 但现在烦躁非常,想要先去找程以南看看是否怀孕的郎韵,没有心思和这个丫头片子玩心机。 正要准备绕过她便离开,却被隆意那矮了她一个头的身子挡住了去路。 “让开!” 郎韵还记恨着她三番两次的给她下套的事情,她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隆意却突然冷笑,就是不让开,眸子里的愤恨怒火十分的旺盛。 “都说了你跟在夙哥哥身边,只会拖累他,你还不信,还有,夙哥哥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你以为他会宁愿放弃他的野心,专心对你?笑话!” 话语里的讽刺强烈,但郎韵可没有心思和她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最后说一句,让开!” 郎韵那脸色的阴沉和眸子里的阴翳,一时竟然令隆意愣住,郎韵没有什么好心情的直接推开她便准备离开。 “你难道不想知道,夙哥哥的过去么?” 隆意突然的这么一句话,令郎韵猛的止住了步伐,但她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头也没有回的开口,“他会自己告诉我,用不着你说!” 自从枪火事件之后,郎韵自然明白,白夙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但她不会怪他,他只是不想令她陷入危险之中而已。 “真是可笑,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哪!”不无讽刺的话语成功的令郎韵回头。 但不是为了听她的大言论。 虽然她是好奇,以及很想知道关于白夙的种种过往,但是,她只想从他口里知道,别人说的,尤其是隆意,她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但是,白夙受伤的事情被封锁,这个隆意为何会知道,还来了这里? “我觉得,有必要让白夙好好管管你,至于你这个他的妹妹,他还好好禁止下你这个未成年,不要到处乱跑才行,还有……” 郎韵拿起手机瞄了一眼,继而似笑非笑的盯着脸色已经难看的隆意。 “这个时间,隆意妹妹应该还在学校才是,竟然逃课而来,你应该还没有去见白夙吧,不知道他看到你逃课出来,他该用怎样的脸色对你。” 隆意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了,她死死的瞪着郎韵,听着她话里有话的讽刺,说她未成年,还在白夙的妹妹身份上加重了音,故意的令她心里膈应不痛快。 看着隆意不高兴,郎韵心里的阴郁总算开朗起来,心情不错的转身便走,却不是白夙的病房,她得去查一下是否怀孕了。 隆意死死的瞪着郎韵的背影,双手握得紧紧的,郎韵,到时候,我倒是看你怎么死的!哼! 信步,她走向白夙的病房,反正她来都来了,就算夙哥哥生气,她也得来。 程以南早就离开,白夙正用着电脑工作,轻靠在病床边上,虽然还在养伤,却丝毫不减他的浑然凛冽气息。 离病房门前不远的距离,保镖们自然认识隆意,就在他们纠结要不要拦住隆意时,隆意身形娇小的早就疾步打开房门进了去。 阻止,已经来不及。 白夙以为是郎韵,嘴角正缀着笑意的抬眸,却望到不是她后,笑意瞬间消失,恢复成以往的平静。 隆意自然是看到了白夙的那个笑容,在看见她之后瞬间消失,宛如昙花一现。 心,揪得生疼,她明白,她的夙哥哥,刚才的那一抹笑容,不是给她的,到底,她还是失去了他么? 不!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夙哥哥……”见白夙只是抬眸望了自己的第一眼之后,便埋头继续工作,全然忘记了她似,更多的,像是直接忽视。 “你来干什么?” 毫无情感的话语,透着股淡淡的冷冽。 隆意突然白了脸色,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高贵的男人。 “我……我……你不是受伤了么,我……我担心你,所以我……” “看完了就回去。”仍旧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一出,夹杂着淡淡的命令。 隆意脸色难看了几分,“夙哥哥,你……” 白夙突然望她,眸子里的阴鸷显得浓重了几分,盯得隆意浑身一颤,膝盖发软。 “隆意,这个时间,应该是上课。”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打断着自己,隆意便知道,这个情绪不轻易外露的男人,生气了。 隆意瞬间手足无措起来,她死死的拽紧衣角,脸色有些倔强和紧张。 “我只是担心你,我真的只是担心你。”隆意突然觉得委屈,泪水瞬间在她那小脸上滑落。 暼到她那泪珠,白夙那凛冽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但冷冽的气息却仍旧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透着冷漠。 把手里的电脑放在一旁,白夙抱胸冷眼盯着委屈着一张脸的隆意。 薄唇轻启,话语,却透着无情。 “我把你当亲生妹妹看待,对你也没有亏待哪里,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我不喜欢欺骗,更不喜欢背叛,尤其是能令我上心的人,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底限,隆意,我耐心有限。” 白夙的这些话语,宛如尖刀般的刺进隆意心里,她睁着惊讶而失措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着白夙,待和他那平淡无波的眸子撞上时。 隆意没由来的浑身感到刺骨的寒冷。 牙关打着颤,隆意说话都显得有些不利索,“夙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白夙却仍旧是没有多大表情,眸子里的失望盖过他的凛冽。 “你之前失踪的那段时间,最近你频繁联系的人,我都没有追查,因为我信你,自小我都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所以我信你,但是,不代表我就蠢,这次我受伤,幸亏命大,不然,我还不知道,我一直信任的那个妹妹,会胳膊肘往外拐。” “轰”的一声,隆意只感觉五雷轰顶,身体不住的颤抖,脸色已经惨白。 她慌乱着眸子,脸上却想着要解释,“不……不是这样的……夙哥哥,这次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信我,你信我啊,夙哥哥……” “这次?呵呵……” 白夙突然冷笑。 可是,冷笑过后,却是那双不夹杂任何情感和温度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脸色苍白的隆意。 话语里的讽刺令隆意猛的激灵,刚才……她都说了什么?!!! 看着白夙那越发冷冽的脸色,隆意后悔莫及,想要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要欺骗你,也没有想要背叛你,夙,信我,你要信我……” 隆意急了,直接没有加上“哥哥”两个字。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去彻底的查清楚,让你难堪,不想上学,最近老实的在别墅里待着,我让林伯照顾你。” 林伯?这不是变相的监视着她了吗?!!夙哥哥竟然真的不再信任她了?不!!不可能,她不信,他分明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夙哥哥,我……” “出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透着无形的威严和压力,压得隆意喘不来气,尤其当看到白夙那像看陌生人似的眼神后,隆意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更多的,是他那虽然不用查,却早就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她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似的,再多的解释,显得无力而苍白。 隆意忽然觉得羞愤难当,脚下不自觉的,她匆忙踉跄着身子,逃也似的离开,她怕看到白夙那冷漠的脸。 第155章真的怀孕了 郎韵本来想要去找程以南看看是否怀孕的,但是,刚冒出来的心思,却突然灭了下去。 只是因为,经历过白夙枪伤事件之后,她就算再迟钝的脑袋,也突然想了很多。 因为怀疑自己怀孕的兴奋,也被那些突如其来的顾虑给一盆冷水给灭了下去。 她看得出来,白夙的野心,的确非常的大,大到不顾生命危险。 这次的单子,郎韵不明白,对他到底有多么的重要,但是,看到他如此的不顾生命威胁而抢这门生意来看。 郎韵的心,突然沉重起来,她不愿去想那些,她也不愿去面对,她怕面对的,是血淋淋的现实。 对于白夙,她突然迷茫起来,无疑,他的确是爱自己的,但是…… 略微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眉头,郎韵把心里那涌上来的不安和忐忑感暗压下去。 有可能,只是她想多了。 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去找程以南,因为白夙的原因。 她戴了口罩,去了医院外面的一处小诊所,白夙所在的医院都有宫煌的人,而且,程以南也在那里上班,且不说她本身的身份很鲜明。 只要自己在那所医院查的话,他们,必定会第一时间知晓。 现在,郎韵心里很乱,她暂时不想让白夙知道,因为,她不想提前去面对。 至于面对什么,是她连想起都脑神经疼的,所以,她选择欺骗自己。 在小诊所待了几个小时后,拿到那个诊治单子,郎韵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不知道喜悦多一点,还是沉重多一点。 她呆呆的向医院走去,手里的单子,被她手心的汗水沾湿。 她,果然怀孕了…… 两个多月。 本来,怀孕,她该高兴的,可是,现在她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她可以为了孩子不顾她多年的愿望,登上成功的舞台。 可是,偏偏,她的独特身份,由不得她做主! 她不仅是白青亦的未婚妻,更加是白夙名义上的嫂子,可是如今,她却怀了小叔子的孩子,这个爆炸性新闻一经播出。 光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对她是多么毁灭性的打击。 往好的一方面来说,哪怕媒体方面不知道,可以当做是白青亦的孩子,可是,她和白青亦,根本就没有上过一次床。 何来的孩子? 再说,白青亦若是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还是白夙的,她都想象,白青亦会用怎样的脸色对她。 这个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郎韵一路沉思的走向医院,当来到白夙的病房门口时,她突然失去了推开那扇门的勇气。 本来,怀了他的孩子,她该兴奋的告诉他,然后,让他保护这个孩子,可以让她生下来。 但是,她心里莫名的心慌和不安,在他病房门前,欲加强烈。 郎韵的感觉,从来不会错,她暂时,还不能告诉他,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只能找打探一下他的意思。 郎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自己聪明,她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的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 可是,越发的现实,令她不敢,更多的是,没有勇气去接受现实,只是因为,她开始了解了白夙的为人。 正在她征愣之际,房门突然打开,换下病服的白夙出现在她面前。 正用无限温柔的笑意盯着她。 “再不回来,我得满城贴寻人启事了。” 白夙信步朝她靠近,轻轻掐了掐她那发愣的小脸,触感有些不太好,看来,得把她养肥一些,白夙心想。 郎韵回神,猛的把手里的单子放到口袋里,瞪了他一眼,把心里的沉重暗自压了下去。 “不在病房待着,出来干嘛?” “找你啊,怕谁把我媳妇弄丢了。”白夙继续贫嘴。 “你媳妇是温雅,我是你嫂子。”心里的不痛快,令郎韵突然坏心思一起,故意想膈应他,让他也不舒坦一下。 白夙果然沉下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信手一揽,逼迫郎韵不得不贴近他几分。 “她只是暂时的,再等我一段时间,我要你名正言顺的当我媳妇,可好?” 低沉的嗓音透着突然的认真,却来迟了很久很久,郎韵眼角突然一湿,暗自压下内心的苦涩。 推了推他,没有推开,“得了吧你,一天没个正经的。” “和你在床上时,我就是正经的,信不信?”白夙把他的不正经进行到底,轻轻俯身在她耳旁吐着热气道。 郎韵脸色瞬间红了起来,余光暼了一眼离得他们不远处的保镖,见他们恭敬的低着头,对他们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方才暗松了一口气。 狠狠的在白夙腰上掐了一把,郎韵瞪他,“要不要尝尝在床上跪搓衣板的滋味,嗯?” 近墨者黑,郎韵学了白夙的几分腔调,惹得白夙眸子里不住的带着笑,对她掐自己腰上的劲度丝毫没有感觉。 “可以,要不今晚就试试,嗯?” 正宗大佬出口,就知有没有。 郎韵果然不是他的对手,见他那不老实的手伸进了她衣服底下,这里可是医院外面,这个禽兽! 拍掉他那作怪的手,郎韵立马离得他远远的,见他那欲求不满的眸子炽热的盯着自己,郎韵直接选择忽视。 “我饿了。” 她的确是饿了,精神折磨令她又累又困,还有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无力感和喜悦感双重折磨。 “嗯,我也饿了。”白夙一手斜插在裤兜里,一手轻抚着坚毅的下巴笑望着郎韵,眸子里的暧昧气息越发的浓。 炽热的眼神直接想把她吞吃入腹。 郎韵无语的朝他翻白眼,脸上露出一抹羞愤。 白夙不好再逗她,她最近因为照顾他,吃睡都不好,得补补,没多少肉,摸着都不舒服。 轻笑了一声,不忍再惹她,白夙拉过她的手,向医院楼下走去。 “去哪里?” “不是说饿了?” 白夙头为没有回,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拇指还故意的在她手心里——,惹得郎韵对他的背影干瞪眼。 这个混蛋! “可以出院了?” 坐在车上后,白夙给她系好安全带,郎韵对着这近在咫尺的妖孽脸。 白夙把安全带系好后,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动作,透着无限的诱惑。 妖孽! 郎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见他那促狭的眼神望过来,郎韵脸色有些红润的,羞愤扭开头不去看他。 “再在医院待下去,我不难保会不会——焚身。”尤其当好事被程以南故意撞破时。 郎韵无语直翻白眼,对于他赤裸裸的色诱无动于衷。 白夙也没想要她回应,好笑的看着郎韵那红着的侧脸,这个蠢女人,越发可爱得紧哪。 启动车子,他缓缓的向餐厅方向开去。 在来到只有他们两人顾客的餐厅后,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他会送自己去酒店,因为这个男人眸子里的炽热示意太过于明显。 “怎么?来餐厅很失望?要不咱们去酒店?”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白夙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低垂着头不语的人儿。 见自己说完后,她猛的抬眸瞪着自己,那娇小可爱的脸庞,以及那泛着柔光的水眸,格外的头着无限诱惑,令他差点把持不住。 “才不是,吃饭!” 白夙轻笑,不顾她那警告的眼神,再次掐了掐她那羞愤的小脸。 正吃饭时,郎韵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便没有胃口吃下了。 只是因为怕自己待会吐得难受。 “怎么?不合胃口?”见她停下,白夙也停止了进餐的动作,拿眼直盯着她。 “不是,最近胃口不太好,你吃吧。” 但白夙却没有继续,自动以为是她照顾自己而劳累过度,方才没有胃口,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的。 “那先会别墅休息?” 如今,他很多时候,都会先征求她的意见,这也是种改变,不是么。 郎韵点点头。 再次坐上车之后,郎韵瞧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心里的沉重压得她喘不来气。 白夙自然发现了她的心事重重的模样。 “是出了什么事情么?”低沉的嗓音,唤回了郎韵的思绪,扭头望他,郎韵嘴唇蠕动了一下,在犹豫着是否要打探一下他。 瞧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手,轻轻的抚摸上肚子,这里,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的存在。 郎韵终于带着抹试探的口吻问着白夙,“假如……咳,我是说如果……那个……那个……” 突然的勇气,此刻却猛的变成结巴,郎韵一时竟然说不出来自己到嘴的话语。 白夙一个深邃的目光望过来,郎韵终是下定决心,“若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郎韵这么一句话出来,一向冷静情绪不外露的白夙,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的一颤,他方才响起他还在开车,赶紧的稳住,把车停靠在路边。 然后方才意味不明的盯向郎韵,“你怀孕了?” 心,瞬间凉了大半截,郎韵直直的和他那深邃的目光对视,没有任何情绪,更别提有身为人父的惊喜。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深不可测,令郎韵却一下子惊慌失措,面对现实的勇气,她再次失去了。 第156章粉丝疯狂到变态 心,揪得生疼,但郎韵强装着镇定,扭开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缓了半刻,知道白夙那深邃的目光仍旧凝在自己身上,她突然自嘲的冷笑出声,“没有,我没有怀孕,我怎么可能怀孕呢。” 白夙眉头紧皱,听出她话里有话,还古怪的强调着,也感受到她的不对劲。 强迫性的把她的脸转过来,白夙直直的盯进她的眸子里,仿佛要探视般的搜索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些?” 郎韵把心里的所有情绪隐下去,平静的和白夙对视着,没一会儿,恢复成以往,轻笑着拍开他的手,“只是问一下而已,毕竟,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话语里,透着无限凄凉。 白夙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定定的望着郎韵,却一时望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她那话和表情。令他感觉到有些刺眼。 心,更加是有一些慌乱。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会有的,属于我们的孩子,但是,韵,我……现在还不能,我们现在还不能有孩子,你懂我么,我只是……” 看到郎韵那越发冷下去的眸子,一向冷静的白夙,竟然再次慌乱起来,他真的害怕看到郎韵的这种眼神。 想要解释,他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慌乱,但是,他只是知道,他今天必须和她解释清楚,因为他明白,这个蠢女人,倔强起来,会钻牛角尖。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以及你的身份,目前,我们还不能有孩子,但是,韵,相信我,忍过一段时间,我保证,我们会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可以吗?” 这个一向强势而霸道的冷面总裁,竟然会低声向郎韵开口寻求协商。 只是因为,他爱她,不想她误会。 可是,郎韵却轻轻闭了一下眸子,掩饰住眸子里的失落和受伤,以及那泛起的水光。 浑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疲惫过。 “我想先回别墅休息。” 避过他的问话,郎韵绝口不提刚才的那个话题。 白夙直直的盯着她望了许久,见她不打算正面回答自己,无奈叹了一口气,白夙启动车子,准备开车。 “我想回我自己的别墅。” 郎韵却再次开口强调,眸子没有睁开。 白夙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的一紧,扭头望她,却不见她任何的表情。 “不行,现在……” “我想回我自己的别墅!” 音量加大了一倍,郎韵突然睁开眸子,定定的和他对视,眸子里除了倔强和不妥协,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白夙轻轻眯了一下眼,今天的郎韵,十分不对劲,从在病房门口发现她时,就很不对劲,看来,他得去查了一查了。 只是现在,他不得不妥协,一向强势的他,唯一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爱的女人手里。 不得已,他还是把她送回了白青亦为她买的别墅。 白青亦的目标是他,而不是郎韵,所以,郎韵现在还是安全的,白夙方才肯向郎韵妥协。 在送郎韵回了她的别墅后,郎韵一如往常那样,轻声和他道再见,没有丝毫情绪。 仿佛刚才在车上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经历过似的,她,一如平常。 但是,盯着郎韵离开的背影,白夙却陷入深思,精明如他,他自然发现,郎韵有事情瞒着他。 轻轻眯了一下眼,一抹凛冽在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现而过,他得去查,最好不是对郎韵有害的。 猛的启动了车子,崭新的车迅速在大道上消失不见。 直到没有车辆的身影,郎韵放下拽得死紧的窗帘,她捂住小腹,突然半蹲下身,苍白的脸上瞬间落下滴滴滚烫的泪水。 果然,哪怕她不愿去面对现实,哪怕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但是,现实还是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死死的咬紧了煞白的唇,不让难过的抽泣声从嘴里溢出来。 手,仍旧是抚摸在小腹上,郎韵突然觉得讽刺,幸亏她先是试探了,不然,蠢蠢的告诉了他,得来的,肯定是令她心痛万分的结果。 越想越悲伤,郎韵心里的沉重压抑得她不得不宣泄出来,发狠的宣泄。 泪水决堤般的从眼眶里滚落,滴到赤黄色的地板上,瞬间凝聚成一小片。 他爱她?是爱么? 郎韵第一次,开始正式这个问题,他,真的是爱她的吗? 是与不是,她早就分不清楚,也不愿去分清楚,有时候,她选择欺骗自己,不想去面对现实,因为她怕自己承受不起现实的打击。 可是,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郎韵心里有存着侥幸,她想,他会不会选择她? 会不会,只是她想多了,他,是真的的爱她,若她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会不会有为人父的喜悦,而不会顾及他的事业。 会不会?郎韵突然想傻一次。 期待和侥幸,在她心里逐渐发芽,她想赌一次,赌自己,会不会输…… 寂静的房间里,郎韵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轻轻站起身子,准备打开窗帘透透气,却猛的感觉到一抹刺眼的闪光灯亮起,郎韵瞬间阴沉下脸色。 猛的再次把窗帘拉上,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在这寂静非常的房间里显得很是突兀。 拿起手机的时候,郎韵喂了一声,对方却不出声。郎韵有些奇怪,暼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陌生来电,打错了吧? 等了半晌,才听到话筒里传出个怪异的女人的声音:"你刚刚,看到我了对吧?" 郎韵一瞬间惊吓得连语调都变了:"你是谁!" 那人发出吃吃的笑声,声音异常的怪异,也许是用了变声器一类的东西,说道:"我很喜欢你,修竹,从你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收集了你几乎所有的电视剧和电影海报,可还是觉得不满足。”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还可以亲手把你拍下来,收藏到我为你做的相册中去。我拍了你很多照片,你真迷人。改天我寄给你看,好不好?" 没等郎韵说话,通话就在那女人怪异的笑声中结束了,对方挂断了电话。 郎韵维持着举着手机接电话的姿势,背上渗出了涔涔的冷汗,手臂上汗毛历竖,似乎连四周的温度都降到了零点。 她竟然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个变态跟踪偷拍了这么长的时间? 郎韵没有报警,心里乱得不行,隔天换了手机号码,把家里的窗帘全部换成了加厚型。 然而一旦发觉了自己的周围,在看不到的暗处,潜伏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随时随刻悄无声息的在偷窥着她,正常人都无法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过幸好,她得赶赴外地拍戏,住在酒店。 这天在收工后,大力和谢友珊送郎韵回酒店,照例将公司收到的粉丝寄给郎韵的包裹交给她。 粉丝给偶像寄信寄卡片并不稀奇,谢友珊过滤了大部分后,会将看起来比较贵重的包裹类交到郎韵手中。 郎韵像往常一般拆开了包裹,里面装着一只纸盒,打开纸盒后,是一本精美华丽的相册。 郎韵有些疑惑,随手翻开了相册,瞬间脸色发白,无法抑制的发出了惊恐的低呼声。 谢友珊吃了一惊,忙探头过来一看,只见相册里面全都是郎韵的相片。 有她穿着睡衣在阳台上沐浴阳光的,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的,形形色色,各种各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照片里的郎韵,全都是深夜在家,并且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正被摄进镜头里。 谢友珊倒抽了一口冷气:"韵姐,你被人偷拍?" 郎韵脸色苍白,半晌,才想到回答:"是。" "你知道?!" "嗯,那人前天晚上打电话给我。" 郎韵不想让谢友珊担心,因此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换了电话号码后,那人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回到别墅或者是酒店就拉紧窗帘,也杜绝了再被偷拍到的可能性,可她没料到,连自己收工后从车里下来的照片也有。 那人究竟躲在哪个角落,举着照相机,默默的监视着她? 谢友珊的双眉立即皱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担心和震怒:"赶快报警!韵姐,这人是个变态!" 郎韵却阻止了她:"算了,我不想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过几天就杀青了,到时候我会找地方住,这个人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不会对你怎样?"谢友珊加大了音量,"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伤害你?她这样做,就已经是在威胁你了!" 郎韵依旧摇了摇头,勉强镇定的笑了笑:"她只是我一个粉丝罢了,也许是偏激了一点,不过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这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偏执狂,喜欢一个人,就会理所当然的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郎韵不是不知道有些疯狂的粉丝,会对自己的偶像做出一些偏激的举动。 但她还是认为,那个女人不会保持着想伤害自己的念头。 毕竟在自己发觉她之前,她并没有对郎韵怎样。 更何况,郎韵此刻所有的精神和心思,全都在肚子里的小生命身上,她不想分心分神去处理这些事情。 等到这部片子杀青了,就找个安全隐蔽点的地方住段时间吧,自己小心一点,不给那人偷拍到的机会,应该没事的。 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女粉丝如此疯狂待她,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疯狂到变态。 谢友珊无法劝服她,紧闭着双唇没有说话,最后只好答应暂时不报警,但坚持这段拍戏的时间里,陪着郎韵。 第157章他的爱,承受不起 郎韵知道谢友珊的担心,也就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第二天一早,大力就开车来接她们去片场,一直等到收工,再开车送她们回酒店。 大力也间接的知道了这件事,但因为郎韵的不想伤害那人,所以,他便只能再三嘱咐,一有情况,立刻打电话给他,好歹他这个专属司机也是练过的。 大力甚至不放心郎韵独自上酒店,一路上都叮嘱谢友珊一定要跟她一起上楼。 谁知道那个变态躲在酒店的哪个角落,万一潜伏在电梯里或者郎韵的房门口怎么办? 郎韵方才知道,这个一向老实巴交的小伙子,也挺热心肠的,轻笑着点头答应,和谢友珊一起上了楼。 自己被偷拍的事情确实是吓到谢友珊了,一进酒店,她便疑神疑鬼的左顾右盼,郎韵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胃里猛的一阵翻腾,郎韵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捂住嘴,赶紧跑到就近的酒店洗手间里。 谢友珊呆愣了三秒,立刻赶紧追了上去。 郎韵吐得天荒地老,她不明白,明明才两个多月,为什么会呕吐如此严重? 吐了之后,胃里方才好受一些,她轻轻抚摸着肚子,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害得她如此,生下来一定该打屁屁。 但眉宇间,皆是幸福的光。 “韵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谢友珊寻了她来,见她只是脸色苍白一些,暗松一口气。 郎韵脸色一滞,她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怀孕的事情,假装淡定的摇摇头,郎韵朝她轻笑,“没事,就是……最近胃有点毛病。” “就说了要你按时吃饭,胃病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还有啊,看来我最近得帮你把三餐规定好,菜谱什么的……” 听着谢友珊在那扳着手指头细数之后要做的事情,像个老妈子似的,郎韵失笑,她怎么没有发现,她的小助理如此可爱呢。 笑容,在看到前方的那个人之后,停滞了三秒。 脚步顿住,看着那个人,眉宇间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也透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只是,郎韵却意外的感觉到,这个人越发的阴沉,是她敏感发觉,又不愿深究的。 “还有,每天得规定……” 谢友珊还在细数各种注意事项,却猛的感觉到郎韵停了下来,她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 看到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手里还拖着行李箱,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是白青亦。 好像,许久没有见到国民男神了啊。 谢友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白青亦走到郎韵面前,一如往常的轻揉了揉她的发,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发间,透着一股烫人的温热。 郎韵有些不自然的退了开来,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何况,她还怀了白夙的孩子。 对白青亦,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愧疚,应该会多一些。 说实话,虽然他也在利用着自己,但是,平心而论,他也只是刚开始威胁过自己而已,之后,没有强迫她,更没有伤害过她,甚至,还对她好。 只是这种好,让她恐慌和不知所措,以及不敢承受。 白青亦手僵在半空,没了指尖的属于她的温度,他那如墨的黑瞳闪过一抹失落,更多的,是一种复杂难懂的情绪。 仿佛丝毫不在意似的,白青亦淡定的收回手,继续温柔的看着郎韵,温润的嗓音缓缓响起。 “许久不见。” 郎韵微微愣住,她抬眸和他注视,没有料到,他开口会是这么一句话。 “额……许久……不见。”在他那温柔的眸子里,郎韵看出了自己的尴尬,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能一起吃个晚餐么?” 继续温润的话语,以及那温柔到能溺死人的双眸,凝在郎韵身上,令她,拒绝的话语都成了一种罪恶。 “可以。” 把东西交给谢友珊后,郎韵便和白青亦一起出去共进晚餐。 西餐厅里。 郎韵感觉食不知味,怕吃多,又得吐得难受,便没打算再吃。 白青亦望了她几眼,“不合胃口?” “啊?不是,只是吃多了。” 白青亦轻笑,引得郎韵再次凝眸望他,看着他那笑容,夹杂着梨花般的酒窝,一个男人,既温柔,笑起来又如此好看。 只是可惜,他们不是一路人。 "听说你被变态跟踪狂缠上了?你还坚持不肯报警,我实在是担心" 白青亦那话语一出,引得郎韵不禁征住,他怎么知道?不知道多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郎韵自然不会问,却没曾想,一联系,却是因为她被和跟踪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我若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赶回来见你的,你信么?”并没有正面回答郎韵的问题,白青亦突然反问了郎韵。 郎韵直接愣住,她和白青亦的眸子在半空中交汇,在白青亦那一如既往的温柔眸子里,她看不出半分虚假,有的,只是真诚,以及郎韵不愿看到的爱意。 “你……” 话语,直接梗在了喉咙口,郎韵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对你,是真心的,郎韵,我爱你……” “啪”的一声,郎韵手边的杯子被她那颤抖的手给猛的扫落,碎了一地。 震惊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白青亦,试图看出他的玩笑,可是,没有,半分玩笑之意都没有,只有认真和炽热。 郎韵一下子慌了神,赶紧低垂着眸子,躲开他那太过于炽热的目光。 心跳声太过于极速,令她大脑都无法思考,镇定下来,郎韵突然觉得有些天意弄人和可笑的讽刺。 以前吧,她喜欢他,但是,他欺骗她。 现在吧,他喜欢她,但是,她欺骗他…… 这个是什么世道。 郎韵疲惫的揉了揉眉角,他的突然告白,令她措手不及,可是,也太晚了,她的心,只能容一人,而那人,还是他的小叔子。 命运,总是如此的讽刺。 “我爱你,你不用有负担,我也不需要你有任何的回应,只要你记得就好,付出什么的,我来就好。” 似是看出了郎韵的为难和古怪,白青亦突然出声,话语仍旧是温润到无可挑剔。 郎韵复杂的盯着他,为什么两兄弟,性格却完全的不同,白青亦的爱,是无私的,顾及到她,只愿她安好型的完美情人型。 白夙的爱,是强势而霸道,要她有回应并且会吃醋小气的。 郎韵突然觉得好笑,心有所属,说这些也晚了,更何况…… 抚摸了一下快三个月的肚子,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呢。 对于白青亦,郎韵只有愧疚,他的爱,她承受不起,也不敢要。 “对不起……” 仿佛是低喃,但白青亦却听的一清二楚。 温柔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失落,以及阴翳。 郎韵没敢看他,只是转移了话题。 "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丢下工作跑回来?" 郎韵突然想起最近她看过新闻,白青亦好像赶赴新加坡拍戏,但是,戏份好像要八月中旬方才结束吧。 “因为担心你。”白青亦收敛了眸子里的情绪,仍旧温柔的盯着郎韵。 "入行这么多年,你从来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何况事情并不像大力说的那样严重" 她算是明白了,友珊是白夙的人,不会告诉他这件事情,那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只能是大力告诉他的了,同时,心也一沉,她的身边,到底被暗插了多少人。 "小事?"白青亦的声音里陡然染上了怒意,"你觉得是小事吗?偷窥你跟踪你还把照片寄到你手里,这不叫变态叫什么?谁知道她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等伤害到你了,你才知道什么叫怕?" 郎韵猛的愣住,呆呆的看着白青亦那突然盛怒的脸色,一时之间竟无话反驳,好半天,才说:"也许她并没有恶意" "侵犯你的隐私,还叫没有恶意?"白青亦斜了她一眼,神情严肃,语气冷酷,"你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太危险了。马上找其他酒店住,不然,我亲自给你找别墅。" 郎韵有些烦躁的掉过头:"我现在没时间去找地方。片子正拍到最重要的部分,马上就要杀青了,这种时候你叫我怎么有空去看房子?" 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最多我拍完这部片子后就搬,这总可以了吧?" "就算一时找不到房子,哪怕暂时搬去其他酒店,也比留在这里好!"白青亦的语气里带着不由反驳的强硬。 "难怪大力说你顽固,你怎么连半点自我保护意识也没有?"白青亦以前也遇到过狂热的粉丝,寄了无数封求爱信给他,得不到回应就堵在公司门口,威胁着自杀一定要见他一面。 当时这件事被媒体争相报导,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白青亦自此深知粉丝对于偶像的执着若到了偏执的地步,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可是郎韵竟然不以为然。 她恐怕是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偏激狂热的粉丝吧?以为只要是喜欢自己的人,就怎么都不会伤害她么?这世界上那么多变态,哪个不是以爱为名义来伤害别人?喜欢到要偷窥,要跟踪,恨不得占有她的全部,之后伴随而来的,只怕是得不到后的伤害,甚至不惜亲手毁灭! 这样的喜欢,哪里还是喜欢,分明已经是一种不正常了。 而他最担心的是郎韵竟然如此固执,不肯搬家也不肯听别人的劝,为了不影响工作,哪怕被个变态狂缠上了也要坚持拍完戏后再找地方! 大力说自己劝不动郎韵,白青亦当时接到电话后,连想都没多想就连夜订机票赶了回来。 第158章爱到疯狂 郎韵沉默了良久,说实话,这件事让白青亦担心到了,宁可不顾工作也要赶回来见她一面,震惊之余没有一点点感动是不可能的。 谢友珊也曾经说过要郎韵暂时搬去其他酒店住,找新房子的事情,可以交给她来办。 可是郎韵是个怕麻烦的人,简单的事情简单点做就可以。 而且也不认为事情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说到底,她还是认为那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是迷恋过头了,才做出了这些不正常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即使那个人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自己,哪怕她迷恋上的只是荧幕上虚幻的错觉,郎韵也不想将对方当成变态来看待。 在她最低谷的时候,如果没有那些死忠粉丝还在默默的支持着她,等待着她的崛起,也许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这世界上,作为明星,她比谁都更加珍惜喜欢着自己的粉丝,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伤害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我会考虑。"郎韵终于做出了妥协,低声开口,"等拍完明天的重头戏,后面就只需要补拍一些零散的镜头,我会抽空先找地方搬出去。我想那人暂时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白青亦知道郎韵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也不好再勉强,于是点了点头。 静默了一会儿,郎韵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白青亦愣了一下,温润着回答:"就这两天。" 原本就是安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他硬是挤出时间赶了回来。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因为私人事情而耽误过工作,这次若不是太过担心,他也不会不管一切的丢下工作。 更别提还有生意上的诸多繁杂之事,他都一推再推,只是能够来看看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真是令他头疼,按理说,他可以直接派保镖保护她的,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回来,他该是生她的气的,可是,他气不来。 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连生她的气都舍不得了。 看来,他是中了一种叫郎韵的毒了。 “我送你回去,这几天,我来接送你。”白青亦直接不容拒绝的开口,郎韵想要拒绝,也是不可能了。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郎韵感觉现在怎么越发的乱,事情乱,心更乱,乱七八糟的事情,越发烦躁。 回了酒店后,谢友珊已经睡了,看到郎韵回来,朦胧着双眼问了几句后,便又睡下,郎韵轻笑着没再打扰她。 正在沙发上背剧本时,郎韵揉了揉发涩的眸子,转了一下眼,却在暼到酒店门下的那被塞进来的白色物件时,眸子一紧,放下剧本朝那白色的物件走去。 看到是一个信封,郎韵有些吃惊,弯腰将信封抽了出来,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 有白青亦刚才送她的照片,还有其它一些以前白青亦出入来接她的照片。 最后那张是白青亦从她别墅楼下出来时的照片,脸部被红笔打了个"X",照片的背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两行字:修竹,我喜欢你,但我实在不喜欢这个男人!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现在你家里!不然我不会放过他! 郎韵瞬间凝住了呼吸,手心渗出了涔涔的冷汗。这个人竟然连白青亦的照片也偷拍了,甚至包括以前白青亦来别墅的那些照片,她究竟潜伏在自己身边多久了? 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威胁她?她的心里一片慌乱,她终于察觉到了,这人并非单纯的喜欢自己,迷恋自己,而是另一种疯狂的占有与侵犯。 或许她真的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但是,她会对白青亦做什么? 郎韵不敢再多想,匆匆忙忙给白青亦发了条短信,叫他晚上这几天别来接送她了,然后将那叠照片塞回了信封,回到卧室,却再也睡不着。 躺在床上,郎韵思绪万千,她倒是不担心那个女人会真的伤害到白青亦,毕竟,白青亦身份也不简单,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什么的。 再说,疯狂起来的人,很可怕。 烦躁的翻了一个身,郎韵心里从来没有过的焦躁。 一时间,被这么多人喜欢着,但情绪却完全的不一样,郎韵突然有些欲哭无泪,这种事情,要不要全部纷至沓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次日醒来时,便看到谢友珊那放大版的脸。 郎韵想都没有想的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却只是轻柔的拍。 “哎呀,韵姐,你又拍我!” “谁让你大早上的靠那么近干嘛。”郎韵没好气的起身,却见谢友珊委屈的揉着脸。 “韵姐,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你最近也太能睡了吧,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有什么办法,还以为你要成睡美人了呢。” 大中午了? 郎韵能的翻跳起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瞬间僵住,动作放轻柔一点。 谢友珊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郎韵那慢动作,睡傻了吧韵姐? 打开手机,多封短信和未接来电。 郎韵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轻轻拍了拍脑袋,她最近忙得不亦乐乎,倒是忘记了,自己换号码后,好像没有告诉白夙,得,这回,不止头疼那么简单了。 因为拍戏在下午,郎韵出了门后,便看到了白青亦。 “你昨晚那短信是怎么回事?” 郎韵见躲不过,便无力的和他解释清楚,但白青亦听后,并没有多大表情,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郎韵。 “你在担心我?” 得,当她没说。 白青亦见她不回答,但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她担心自己,心情很好,“那种女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我觉得,直接派保镖保护你吧,我是没问题,只是担心你。” 郎韵顿住脚步,眉心突突的跳,怎么感觉像黑社会。 “不用了,麻烦。” 白青亦深深的望着她的背影,继而轻笑着摇摇头,这事,由不得她。 两人出了酒店,到了车库,白青亦正要去开车,忽然顿住了脚步。 郎韵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更多的,是惊讶他面前的那人,离自己几米之远的地方,站了个人。 那人看到了他们,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起来面目很普通的年轻小姑娘,只是脸色苍白,目光死死的盯着白青亦。 片刻,她抬起了头,看着郎韵,蠕动着嘴唇:"你……要跟这个人去哪里?" 郎韵瞬间浑身发寒,白青亦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阴鸷的眸子盯着那姑娘,"偷拍照片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那姑娘用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盯着白青亦,然后转头看向郎韵,目光竟变得有些悲伤:"我说了,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你身边。为什么你不听呢,修竹,我的修竹。" 话语里夹杂的爱意浓烈,令郎韵眉头紧皱。却又复杂的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郎韵有些奇怪,白青亦这个国民男神她竟然还恨,却喜欢她,现在的小姑娘,思维有点跟不上。 "你是我什么人?"淡漠的语气,郎韵突然带着故意的冷冷盯着她,那人瞬间惨白了脸。 她的嘴唇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向着郎韵的方向走过来。 白青亦向前拦了一步,开口冷声道:"你再过来,腿准备不要了么。" 那姑娘脚步蓦然顿住,被白青亦身上的森寒冷冽气息给震慑住,但继而,她深深的望了一眼郎韵,眸子里的恐惧被爱慕所代替。 不管不顾的,忽然朝着白青亦狠狠的扑了上来:"为什么你不去死!" 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水果刀,向着白青亦扑过来的时候,银光划过,白青亦扭身避开,但他身后是郎韵,怕伤了郎韵,准备护着郎韵而分心。 一时大意,却还是被一刀扎在了胳膊上。 白青亦闷哼了一声,忍痛反手将那人使劲掀开,那姑娘红着眼再要扑上来,郎韵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不想让这两人都受伤害,郎韵从身后抱住她,狠狠往后一拖,然后按在了地上。 姑娘凶狠的眼神对上郎韵的双眼后,霎时软了下去,她被郎韵按在了地上,也不挣扎,只是红着眼眶抖着嘴唇,用似乎要哭出来一样的声音说:"修竹……我喜欢你啊!" 郎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里不带一丝温度,声音冰冷入骨:"喜欢到要用刀子来扎我吗?" 姑娘慌忙的摇着头:"不是我怎么会伤害你?都是那个男人不好!他纠缠你,骚扰你,你是我的……都是他的错,我恨他!" 她急切的说着,眼神狂乱,"你这么优秀,怎么能被个男人缠住!我不许他毁掉你,我不许" 白青亦一手捂着受伤的胳膊,走到了郎韵身旁,阴沉的眼神落在姑娘的脸上,冷冷的开口:"你这种人,也配说喜欢修竹?" 姑娘死死的瞪着白青亦,然后慢慢将视线转到郎韵身上,面对她那毫无表情的脸,终于哭了出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啊" 郎韵冰冷的视线终于稍稍软了下来,慢慢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就算你喜欢我。" 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透着不忍,但想了些什么,终是冷下心肠,"那也与我的人生毫无关系。" 姑娘一下子脸色煞白,绝望的盯着郎韵,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眼眶,颤抖着呜咽起来。 吵闹声惊动了保安,跑过来见状,惊疑不定的看了看郎韵,又看了看白青亦,十分紧张,"云先生……要不要报警?" 白青亦暼了一眼郎韵,见她面露不忍,虽然对这个疯狂的女人厌恶至极,但他知道,郎韵心软,便由着她,向那保安摆了摆手:"没事。" 然后指了指还坐在地上哭泣着的姑娘,阴沉着脸冷声道:"把她带走。" 第159章她,我要定了 保安走过去,将那个姑娘从地上扯了起来,那姑娘一直在哭,但是再没有抬头看郎韵一眼。 郎韵心想,或许从今天起,她该再不会对自己抱持着这种疯狂的迷恋了,因为幻想破灭了。 看着她那孤寂凄凉的背影,郎韵心突然扯疼,匆忙的移开眼,只愿那姑娘别再钻牛角尖了。 扭头,却见白青亦的胳膊上还在流血,郎韵赶紧慌忙道:"我们快去医院" 白青亦摇头笑着阻止她,"这样子送我去医院,不怕明天上头条?小伤而已,顺便包扎一下就行了。" 郎韵无奈,只能暂时先去附近的药店买点止血的药和物品回来给他包扎。 简单的处理伤口她还是会,小心翼翼的帮着白青亦脱下了外套,将他受伤的胳膊从衬衣袖子里脱出来。 伤口并不是很深,用酒精沾着药棉消了毒,然后缠上了纱布,郎韵担心的抬头看他:"会不会影响到你封面专辑的拍摄?" 毕竟也是在娱乐圈里混的,明星形象很重要。 暼了她那复杂的表情,白青亦笑了起来,"我又不是要拍写真,穿着衣服谁能看出来。" 郎韵闻言低下了头,半晌,低声道:"抱歉,害你受伤了。" 也许她早该听他和谢友珊的劝,在发现那个人后就立刻搬走,或者是搬离其他酒店。 可自己却固执的认为那人不会对她怎么样,掉以轻心,结果害得白青亦受伤。 白青亦用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她的发,动作轻柔而透着安抚,眉宇间的温柔夹杂着笑意,"不必向我道歉,你一直都是心软,也只是怕伤害到喜欢自己的人,不是吗?" 瞧着她那诺诺的愧疚小表情,在白青亦的眼里,闪着一抹异样的光,他真的好喜欢这样的郎韵。 从不在任何公开场合或者媒体采访上对自己的粉丝说什么我也喜欢你们,我最珍惜的就是你们之类的话。 但在她心底,却又将他们看得无比珍贵,不忍心伤害半分。 这个内向的女人,只是不擅长去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郎韵给他包扎好之后收手,抬眸望他,却见他正一脸温柔的盯着她。 有些不自然的,她扭开头,却不经意间望见那个慵懒的依靠在车旁的男人时,眸子一紧。 他怎么来了?而且,他来了多久?他都看到了,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感受到他那目光的凛冽和阴翳,郎韵暗叹一声糟糕,得,这回不止头疼了。 白青亦感觉到郎韵脸色的古怪,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那人正用一种危险的目光望过来时,白青亦嘴角微微上扬。 故意透着抹亲近的,白青亦凑近郎韵,话语没有丝毫情绪,“怎么?你怕被他误会?” 郎韵猛的回头,却发现他离得自己太近,不得不向后仰着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没有……我……” 怎么感觉三人的身份颠倒了过来,令郎韵越发的感觉到怪异,更多的,是白青亦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身子猛的被拉了起来,郎韵瞬间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揽住她腰间的手有些加大了力度,郎韵抬眸,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这么快的速度,望到白夙那面无表情的脸,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那抹戾气,知道他生气了。 但是,现在这个场面,很尴尬。 想要拉开和白夙的距离,毕竟他们面上还是叔嫂关系。 但白夙分明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揽住她腰间的手不松反紧。 “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用别扭。”白夙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毫无情绪。 郎韵吞咽了一下,有些惊悚的望了望白夙,见他却没有回望自己,反而和白青亦冷冷对视着。 白青亦那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阴鸷,阴沉着脸暼了一眼郎韵。 白夙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我不是和你说笑,她,我要了,从始至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白青亦突然开口,冷冽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白夙,四目相对,在半空中激烈的摩擦出浓烈的火药味。 “我自然知道。” “宁愿和白浪作对?让郎韵前途毁于一旦?”白青亦讽刺性的话语令郎韵猛的一震,她看不到白青亦的表情,但是她感受到,这事的严重性。 拽着白夙衣角的手收紧,郎韵突然有些不安。 白夙突然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在她小手上滑了一下,似安抚,更似调戏。 “……” “我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白浪那里,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至于她的前途,我有办法令她大紫大红,而不是所谓的毁于一旦。” 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却透着他独特的强势和冷硬,更多的,是自信,那种掌握一切的,俯视所有的狂傲。 郎韵的手猛的一紧,被白夙的大手握得有些用力,她心里突然五味杂陈起来,抬眸仰望着那个男人,那个狂傲至极的男人。 心里,没由来的相信,他有那个本事,虽然不知道这关白浪什么事情,但郎韵心里也是一紧,白浪,明显的是不好对付。 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和白夙对视良久,他突然恢复如常,眉宇间闪现着忽明忽暗的冷光,轻嗤一声道:“是么,那么,我也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比如……”往白夙身后暼了一眼,虽然郎韵的身子被白夙挡住,但白夙知道,白青亦望的是什么。 “她,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白夙占有的优势多,但是,事情从来都是千变万化的,更何况,相比较于白夙,他可没他那般顾及太多。 他,赌得起。 相反,白夙的优势,也成了他的劣势,最后的结局,谁说的定呢。 嘴角闪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白青亦暼到白夙那阴鸷的双眸和难看至极的脸色,似笑非笑的起身离开。 直到没有了白青亦的身影,白夙方才把郎韵给拽了出来,脸色难看的直直盯着她。 “咳,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以解释……”郎韵心里有些发怵,感觉这个男人身上的凛冽气息越发的浓。 四周空气凝滞,七月份的天气,直接不用空调了。 白夙轻抿着唇,并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仍旧没有放开,拉着她便走。 “哎……你慢点!!” 知道他在生气,但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她又不能告诉他,直接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白夙仍旧沉默,脸色依旧阴沉,轻抿着唇显示着他的怒火很旺盛。 只是步伐没由来的放缓,想到些什么,拽紧她的手也放柔,眉宇间露出一抹复杂,他扭头望她,直接打横抱起她,直到上了车后,白夙便径直开车离开。 郎韵全程处于懵逼状态。 一路上,这气压偏低,天气的燥热,和车内的低气压造成了鲜明的对比,柔和起来,竟然不温不火。 郎韵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不过她是冤枉的,一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嗜睡,二是因为车内因为他的低气压,造成外面的燥热都不能够,气温便很是舒适,一舒适,她就想睡,一想睡,便直接睡到天荒地老。 把她卖了都人事不知的那种。 白夙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暼了一眼那头不断往窗边一点一点的人,这个猪,不应该先是和他解释的么! 竟然给他直接睡过去了!!! 憋着一肚子火,却撒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他倒是明白了。 把车稳稳的停在路边,白夙火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却见她头由于惯性要撞到车窗边,想都没有想的,白夙赶紧伸手挡在窗边,她的头,直接磕在他手里。 但郎韵仍旧没有丝毫反应,反而还觉得头下枕着的东西有些柔软,蹭了蹭,寻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白夙又气又无奈,最后憋着的怒火在看到她那张娇小的睡颜后,想到他刚得到的消息,深邃的眸子里复杂难懂,所有怒火也都因为那件事而全消了。 微弱的阳光轻洒进来,贴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仿佛给她印着一抹特殊的光环,令他禁不住的被吸引。 她,就是他的致命诱惑。 情难自禁,俯身狠狠的吻了一下那惹人的红唇,却又透着股小心翼翼,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恋恋不舍的抽身离开,无奈的轻笑,暼了一眼她的肚子的位置,白夙心里有些沉重,眉宇间皆是复杂。 这个蠢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没心没肺。 看你醒来,我怎么收拾你。 在她额头上爱怜的印下一吻,这个蠢女人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郎韵是在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中醒来的,一睁开眸子,入目的便是那棱角分明的冷峻轮廓。 她,好像睡过去了,然后呢…… 有些迷茫,她怎么躺在他怀里睡着了?如今,好像已经是下午了,下午,完了,她好像有戏还得拍。 不过,现在赶过去,没用了,郎韵感觉头疼。 这一茬接着一茬的事情,令她一个头两个大啊,不管了,先偷点闲。 头枕在他肩膀上,宽厚而令人安心,鼻尖闻到属于他的那抹淡香,古檀香,还是那么的好闻,那么蛊惑人心。 继续盯着那俊逸的轮廓,不看白不看。 很养眼。 察觉到郎韵的目光,白夙低眸望她,带着股怒意的揪住她的鼻子,“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蠢女人。” 眼底却并没有丝毫怒意。 第160章去留两难 “没心没肺我怎么活?你个蠢男人。” 郎韵拍掉他揪住自己鼻子的手,坐起身,他们还在车里,只是停靠在比较安静的地方,应该是因为她睡着了,他顾及到她才选的位置。 她该是睡了几个小时了吧,瞄了一眼他的肩膀,没压坏吧。 白夙伸手又想作怪,被郎韵挡住。 “我是不是该先和你算账,嗯?” 最近他忙于那单生意,所以就没时间来这她,但来找她后,才发现这个蠢女人,瞒着他太多事情。 郎韵脖子一缩,以为他说的是被粉丝跟踪的事情,正无从解释,白夙却突然把手放到她肚子上,温热的手感,直接令郎韵浑身一震。 “你打算瞒我多久?”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郎韵猛的抬眸望他,见他虽然正淡笑着望着她,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敏感如她,这样的他,深沉而透着危险。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她,而且,他的脸上,既没有为人父的喜悦和兴奋,也没有任何的阴翳和阴沉。 没有任何情绪。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方才令郎韵感到恐惧,她不愿面对的现实,哪怕是触碰到一丝一毫,都能令她心痛许久许久。 浑身瞬间凉了下去,郎韵迫使自己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她突然冷笑起来,七月份的天气,真的很热,热得她冷汗都出来,手心里竟然也有,这天气,为什么要如此的热。 却又要为什么的冷,冷到刺骨的寒。 郎韵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想得太过于通透。 白夙眸子一直盯着她,见自己说完之后,她脸色就开始不对劲。 握住她那竟然透着冰凉的小手,白夙忽然把她揽入怀里,“别误会,这里有个小生命,我是高兴的。” 怕她想歪,白夙低沉着嗓音解释,温热的大手还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这里,竟然有一个小生命。 他眉宇间突现复杂。 郎韵这次却任由他抚摸,但心的凉意,只增不减。 “你是高兴,然后呢?”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出口的,郎韵本来想赌的勇气全然失去,只是因为她看到他的反应,心都凉了。 深邃的眸子轻眯,薄唇轻抿,白夙一时竟然无从说起,之前的那些误会可以一笔带过,可是,对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郎韵突然狠狠的推开白夙,退得离他远远的,望着他那平淡的表情,心,一扯一扯的疼。 这个男人,这个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男人。 狂傲而藐视所有的王者之气,是她所仰望,却又痛恨的。 “他可是你的孩子。”郎韵苍白着脸色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是,白夙仍旧是半分情绪都没有外露,只是那深邃的眸子复杂的盯向她的肚子,紧抿着唇,仍旧是沉默不语。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漫长到郎韵从脚凉到头。 “我知道,但是,韵,给我点时间想想。”幽幽的轻叹一声,白夙突然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令他措手不及。 他所有的计划,不能因为一个孩子而重新开始,尤其在那些人的虎视眈眈之下,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实施,但是,孩子…… 当他查到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之后,说不激动是假的,但是,孩子的到来,太早了。 想? 郎韵突然自嘲的冷笑,他竟然还要想?!!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也想得清楚,什么也都精明的算计,可是这次,郎韵突然好恨,他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她真的好恨。 “你想怎么对待这个孩子?白夙,虎毒不食子!”郎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那眸子里的悲凉和愤怒灼伤了白夙的眼。 之前笨笨蠢蠢的女人,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因为这个孩子,聪明到把现实剥露在外,让他一时竟然无话可解释。 因为解释太过于苍白。 他突然宁愿她一直懵懵懂懂下去,不用如此敏感的令局面僵持下去。 “你知道多少?”对于这个突然聪明到令他无话可说的女人,白夙心生无奈和疲惫。 “你想我知道多少?”不答反问。 白夙凝眸望她,见她就这么倔强的和他对视着,没有丝毫的回避,透着难得的强硬,看来,说服她是不可能了。 她很敏感,自从上次枪伤事件之后,他便发现了她突然对他的事情通透起来,他真心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无奈。 “韵,我……” “你先别说话!”郎韵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令她心痛的话语,她轻咬着唇悲伤的望着他。 “反正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必须生下来,不管你什么态度,你可以不认他,我自己养,哪怕从娱乐圈里退出!” 郎韵突然冷硬的态度令白夙一征,他定定的望着郎韵,双眸轻眯沉思着。 “我没有不认,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的局面,这个孩子……不合适生下来,我还有计划,不能因为他而停止,你明白我么?” 幽幽的轻叹,白夙话语里尽是无奈。 “呵呵,我不明白!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怎么可能明白?!”郎韵出声讽刺,令白夙双眸直直的望着她,眸子里闪现过晦明的光。 他不喜欢看到她的这幅表情,自嘲,讽刺,令他感到刺眼和心揪。 “我不管你的那些大计划大生意,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我要把他生下来,仅此而已!你做你的事情,我和他,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我黑白两道都有牵扯,有这个孩子,以及你,都只能是我的软肋,而因为孩子,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孩子还成为了麻烦?白夙,你说你爱我,就是这样爱我的?” “这和爱无关,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害。” “我宁愿受到伤害,也不能让他受到伤害,谁都不能!” 听着郎韵如此强硬的话,白夙不禁苦笑,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定定的望进郎韵那坚持不妥协的眸子里,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 郎韵,包括她的一切,就永远不可能和他脱离任何干系了,事情,也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不然,他便不会在这里惹她不满了。 他自然看出她的愤怒,可是,暗地里的复杂程度,她不知道,他也不想她知道。 他不愿让她受到伤害,可是,突然出现的这个孩子,打乱了他的阵脚,但是,看郎韵这倔强脾气,得从长计议了。 最终,还是白夙妥协,俯身狠狠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白夙飞快的抽身,不让她有拍飞自己的机会。 “这个算是讨点利息,放心,我们的孩子,我自然保护好,让我好好想想,别太担心,这个小家伙,我也希望看到他出来的。” “真的?”见白夙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郎韵突然从地狱飞到天堂,这落差有些大。 见他那认真的表情,不像是欺骗她。 “我何时骗过你?”不答反问,白夙邪魅的轻笑着看着她,眸子里,竟然带着笑意。 郎韵一时征住,心里有些兴奋,却又有些感到可悲。 兴奋是他答应留下这个孩子,可悲的,也是因为他答应留下这个孩子,留下一个孩子,竟然还要这般的坚持和考虑所有才能得到答案,不是可悲是什么。 她也宁愿自己蠢笨一些,不去想那些敏感的事情,不去理解通透他们所谓的生意法则。 她想愤怒,想怨恨,可是,知道他的身不由己,知道他的特殊背景,郎韵不愿去别深层次的去剥析,生怕知道那一切的真相后,等待她的,会是怎么样的痛苦。 虽然白夙答应了她,可是,郎韵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该死的第六感! 她倒是想相信他,可是,牵扯到孩子,她不想赌,也不愿去赌,可是,一方面,她又想相信白夙,因为现在,她只能相信他,去依附他。 因为孩子,她什么都已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自从上次车里的交谈之后,白夙再次陷入忙碌之中,而郎韵,因为怀孕初期,肚子还没有显怀,便照常拍戏,只是选择性的拍。 出现在镜头的次数也越发的少。 如今郎韵身价不一样了,拍戏的间断性可以减少,管湘也见她越发的消瘦,便允许了她时不时的接几个戏就好。 只是,郎韵这阵子却越发的感到恐慌,只是因为那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郎韵有些想笑,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事情,应该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 闲下来,她便安心的在别墅里养胎。 白夙也会抽空给她打电话,但两人都自觉的避开了关于孩子去留的话题,白夙也充分尽了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时常的跑来嘘寒问暖,令郎韵忐忑的心沉淀不少。 但是,他来的次数,却越发的频繁起来,郎韵虽然疑惑,但也是挺高兴的,只当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孩子,以及来看看他们。 只是,突然闯进来的那个人,令她安静而沉寂的生活彻底打破。 第161章真亦是假 三个多月的身子,还没有显怀,郎韵悠闲的沐浴着初晨的阳光。 只是,那阴影笼罩而下,令郎韵惊得立刻睁开了双眸,入目的,却是白青亦那温柔的眉眼。 只是,温柔却不达眼底,更多的,是那如墨的眸子里暗藏的汹涌。 “你……” 他什么时候来的?好像自从上次他和白夙谈话之后,便一直没有见他,连屏幕上,关于他拍戏的消息都逐渐减少。 如今,怎么又来她这里? “最近,可好?”一如既往的温润嗓音,却透着郎韵心惊的怪异。 不习惯两人之间的距离,郎韵本想起身离开,肚子却猛的被一只大手给轻柔的抚摸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轻轻带着抹——的隔着衣衫划着圈,激得郎韵浑身一震,那双透着惊讶的眸子抬起,撞入一双笑不达眼底的黑瞳里。 “回答我。” 仍旧是温润如常,却令郎韵突然心慌起来,看样子,他是知道了。 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郎韵感觉此刻自己的处境貌似有些微妙。 “我……还好。”强扯着一抹笑容,但由于惊吓,笑得很僵硬,郎韵不敢拍开他抚摸着自己肚子的手,怕他一生气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是么,可是我过得很不好呢,尤其在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当一个便宜父亲之后,小韵,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 最后那句同样的话语,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郎韵心尖都颤抖了一下,随着他那有意无意的指尖滑过肚子,浑身越发僵硬。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青亦,现在不是搞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而先得如何脱身。 “我……对不起。”嘴唇挪动了一下,郎韵方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白青亦明显的不满意。 “对不起?小韵,我爱你,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存在呢,嗯?这不是打我脸么。” 抚摸着肚子的指尖忽然用了点力,激得郎韵立刻惊叫出声,“别……求求你……” 白青亦瞧着郎韵那苍白的脸色,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愤怒所代替,他掏心掏肺的对她,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谁曾想,她不禁爱上了白夙,还有了他的孩子,真是令他想不生气都难啊。 “求我?小韵,你真是不听话呢,怎么办,我真的不允许他的存在呢。”突然阴翳下来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肚子的位置。 惹得郎韵惊慌失措的不断往后缩,“别……求求你,他是无辜的,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和白夙是真心相爱的,我……我只是把你当朋友而已……” “相爱?朋友?呵呵……”郎韵不说还好,一说,白青亦那阴鸷的眸子瞬间冷冽下来,阴鸷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眸子里的汹涌,仿佛顷刻之间便能倾斜而下一般。 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住。 郎韵心惊胆战的向后摸索着,因为怀孕的原因,她不得不把手机离她稍微远些,但是,此刻却成为一种劣势。 像是发觉郎韵的动机,一只手突然赶在她的前面,把放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手机夺了过来。 “嘭”的一声,只听见这么一声刺耳的声响冒出,郎韵呆愣着望着地上那被摔的零零碎碎的手机残骸。 而始作俑者,便是那脸色极其阴沉的男人。 没有以往的温柔,眉宇间皆是浓浓的冷冽和阴翳之色,整张脸,显得诡异而令人感到恐怖。 “怎么?你想打电话给谁?白夙?” 那依旧温润的嗓音,却不再是郎韵以往听到的那种感觉,现在的白青亦,令她感到惊悚。 直起身,白青亦半靠在阳台边上,那逼迫性的气息散去,郎韵非但没有松口气,更多的,是全身紧绷着,不敢直视白青亦那明显盛怒的脸色。 暗自压抑着自己那颤抖的双手,只是,嗓音却透着颤抖,难道因为怀孕,她反而变得胆子小了么。 不是,只是因为那个一向温柔的男人,突然变得太可怕而已。 假装着镇定,郎韵心惊的盯着那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她如今又在他买的别墅里,这里都是他的人,又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手机。 如今,她只能争取时间,她知道白青亦的愤怒,但是,为了孩子,她只能和他周旋。 “我没有想要打电话给他,我只是打给管湘,下午还有戏要拍,我……” “放心,你最近都没有戏要拍。” 不瘟不火的话语一出,却令郎韵猛的震惊的盯向白青亦,那个温柔的男人,正慵懒的依靠在阳台边,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的回望着她。 “你这是要干什么?”强压下内心的恐慌,郎韵直视着他。 “你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就在这里。” 简单的话语,却透着个重磅信息,他要软禁她!! 心里的恐慌越发强烈,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若只是因为她怀了白夙的孩子,他不该软禁她,肯定发生了大事。 “你把白夙怎么了?” 话语里的颤抖,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白青亦却听此轻眯了一下眸子,有些自嘲,又有些讽刺的看着郎韵,竟然夹杂着些许同情和可怜。 同情?可怜?!! 郎韵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为什么要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啧啧,还真是蠢女人,你如此担心他,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担心不担心你?” 郎韵立刻悬在了嗓子眼,“你什么意思?” “看那,你手机上了安装了窃听器和定位系统,知道是谁干的么?是你所谓爱的那个白夙,他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也知道你在这里,但是,周围全是我的人,他却依旧没有来,你说,这表示什么?嗯?” 白青亦下巴轻轻一抬,示意郎韵看向刚才被他摔坏的手机,郎韵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暼到手机上掉落的那几个刺眼的物件。 敏感如她,自然明白那异样的物件是什么。 心,猛的下沉。 郎韵脸色有些苍白的回望向白青亦。 “傻瓜,这个世界,爱很奢侈的,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是最想你腹中的那个孩子死的人呢。” “不可能!!” 郎韵猛的激动的站起身来,眸子里满是愤怒和不可置信,以及夹杂着怀疑,更多的,是对白青亦的话语不信。 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郎韵感觉自己一下子起来太快,脑袋有些眩晕。 “不可能?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么?”白青亦似笑非笑的抱胸看着郎韵那激动的模样,心,很是揪疼,看到她如此相信另外一个男人,却不信他,还百般维护,他吃醋了呢,怎么办…… “不……我不想听!!”郎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白夙时,他便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肚子。 眸子里,绝对不是身为人父的兴奋! 看到她那反应太过于激动,白青亦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另外一种情绪所代替。 “不想听可不行呢,知道我对你做不到性无能之后,他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呢,不过也难怪,毕竟那晚,我们的确在同一张床上。”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是没有做,可是,他那斤斤计较又古怪的性格,想必你很清楚吧,你认为,就凭你说没有,他便信了么,况且……” 白青亦说到这里,故作卖关子的停顿下来,似笑非笑的移开目光,不忍看到郎韵那毫无血色的脸庞。 “罢了,这些你不必知道,以他那种性格,他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是其一,其二,你和他合作的条件是揭发我是同性恋的事实吧,但是,他却是直接想要我身败名裂,他手里有证明我性无能的医学证据。” “有了物证,再加上你这个人证,便直接能让我无法翻身了,可是,我自然有对付他的方法,那便是要了你,可是,我舍不得强迫你,小韵,为什么你却要爱上他呢,为什么呢?” 为什么? 郎韵自己都不知道。 心凉的程度,逐渐加深,不是不知道他瞒着自己很多事情,她只是不愿那么快去面对血淋淋的现实而已,更何况,她还怀了孩子。 可是,为什么,白夙竟然怀疑这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够,怎么能这样不信她!! 不,一定是白青亦骗她的,白夙前不久还表现出很喜欢这个孩子的模样,那个真心,不是虚假! “我凭什么要信你?白青亦,我们不也只是合作关系么,我做你的未婚妻,但也只是名义上而已,所以,根本就存在我红杏出墙之类的。” “你还要欺骗你自己多久?” 白青亦突然高深莫测的一句话一出,便见郎韵浑身一颤,身子摇摇欲坠,深受打击的模样。 “从上次白夙受伤之后,你应该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了吧,不惜付出生命呢,可是,他的野心,可不止光这些,知道白浪么,他给的诱惑,可真的比所有的大,只是,你知道条件是什么么?” 第162章爱恨纠葛 郎韵突然失去了听的勇气,她惨白着一张脸,双眸只是定定的盯着白青亦。 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浪是不会允许家族里的人乱来的,我和你说过,他是个同性恋,没有孩子,所以,他给了我和白夙一个机会。” “这也就是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一直在暗地里争的原因,但是,白夙却把我的未婚妻,也就是你,勾搭上了,白浪对我们二人抱有很大期望,而且,白浪的古怪性格,可比白夙还阴沉,但是,事实究竟如何,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只是,我知道,他知晓你和白夙的事情后,你说他能容忍?” “他一向把家族荣誉看得极其的重,绝对不会容许这类事情发生。不过更多的,只是他个人的私欲而已,你也不用知道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白浪反对你和白夙,而且,他还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若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是我来找你了。” 虽然白青亦说的不清不楚,但郎韵却越发听得心凉,牵扯上白浪,她不想信都不行了。 轻咬着白唇,郎韵双手握得死紧,“那么,只是因为白浪反对,也不足以容不下这个孩子吧。” 白青亦意外的盯着郎韵,看出她开始冷静下来,镇定的通透起来,只是,太通透的女人,真是令他又爱又恨呢。 不过,眸子里露出一抹赞赏来,没有看郎韵,白青亦把目光移向远处的风景。 “他想要扳倒我,你应该知道,我原先是个怎么样的人。” “性无能?” “对,你说,若他用性无能的证据来扳倒我,可是,你作为我的未婚妻,却怀了孩子,外界自然认为是我的,你说,他弄那些个证据有用?” 郎韵身子微微一踉跄,半撑着懒椅方才没有摔倒,从和他说起自己怀孕之后,白夙的反应,如今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 难怪他说他的计划不能因为一个孩子而告吹,难怪他说这个孩子来的太早。 难怪,他不喜欢,也难怪,他没有身为人父的激动和喜悦,那么,那些假象,也是假的,全是假的么…… 可是,他答应过她的,答应过她不伤害孩子的!!他答应过的!! “他自然也可以说这孩子是他的,照样可以扳倒我,只是,白浪知道后,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而且,若你怀了小叔子的孩子这个新闻一出,你的前途,你的人生,绝对会是你无法承受的打击。” “所以,他不会冒险,还有因为某些原因,最好的方法,只有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消失,这,才令他的计划到达完美。” 长长的指甲深深陷进去手心的肉里,但郎韵却毫不自知。 她还是不信,更多的,是她抱有侥幸,她要听他方面对她说,他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为了他所谓的野心,事业,生意…… 而宁愿舍弃孩子的人。 只是,血淋淋的现实,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她的面前,哪怕她心存侥幸,但是,她知道,她没有勇气去接受那个现实。 连听到的勇气也没有,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女人而已,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呢……你到底想怎么样?”颤抖着的嗓音,郎韵那双灰白的眸子望向白青亦。 他虽然话里透着也不希望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他却故意和她说了许多她从来不知道的秘密,却迟迟没有动手,可见,他也有其他目的。 心,猛的颤了一下,白青亦很是不想看到她的这种表情。 觉得很刺眼,那种仿佛嘲笑,又仿佛洞悉的目光,这个女人,太敏感。 让他心软的同时,突然不想再继续下去。 可是,现实把他拉了回去,他只能冷着心肠,她是他的,他现在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白青亦如此想着。 只是,这种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苦笑一下,白青亦恢复如初,用那双温柔的眸子盯着郎韵,“是,从知道这个孩子后,我很愤怒,自然也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存在的,只是,我爱你,是真心的爱你,我可以不计较,可以不去管。” “反而,我会保护你们,保护他的,你大可以放心,不过,最近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生气的我,做出来的事情会很疯狂的。” 笑,依旧是温柔的笑。 只是郎韵知道,透着危险的笑,他说的可不是开玩笑,她见过他疯狂的时候,也怕他出尔反尔的对孩子不利,她不担心自己会受伤,她只是想不顾一切的留下这个孩子。 仅此而已,也成奢侈么? 脑神经被刺激太多,郎韵一时没能细想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见他那略微沉寂的眸子定定的盯着自己,她轻点了一下头,暂时先答应她。 看着他吩咐了几句以后,便信步离开的身影,郎韵一时瘫软在椅子上,心好乱,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今的她,到底该信谁? 暼了一眼别墅院子里,不知不觉中,竟然加派了很多保镖和警卫。 白青亦是怕她逃走? 他为什么要监禁她?白夙,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不会来救她么? 想太多,脑神经一根接着一根的疼,郎韵望着阳光已经悬浮在天空正中,炽热而却透着滚烫的洒在自己身上。 却暖不化她心里的寒冰。 隆尧集团,顶层办公室。 成承胆战心惊的暼了一眼那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脚步,不由得再移了一小步,离得他稍微远些,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戾气太重。 令成承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现在情况如何?” 冷不丁的,白夙突然这么开口,惊得成承浑身一哆嗦。 “我们的人进不去,郎小姐还在别墅里,联系不上,但她没有生命危险,大少爷没有害她的意思。”赶紧的恭敬回答,成承生怕惹得这个修罗不快。 白夙突然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摩挲着那把崭新的枪。 成承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低垂着头假装没看见。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嗜血的光,“我倒是想留他一段时间,看来,他倒是急着找死!” 白夙口中说的“他”是谁,成承自然是明白的,没敢搭话,成承只是把头垂得越发的低。 “肖申克和白浪那边的动向呢?”似是不经意的问起,白夙把手里的枪放下,修长的手有意无意的在精致的办公桌上点着。 他自然知道白青亦现在不会害郎韵,如今郎韵对白青亦来说,是最后一张王牌,他肯定不会乱来。 只是,她该是知道了一些,又联系不上,解释,也无法,但是,有时候解释,显得有些苍白,他真的不想走到欺骗她的那一步。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等到他把这次的计划完成了,他会想尽一切方法来弥补她。 听着那轻轻的敲击声,成承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那敲击声颤着。 “白浪那边,我们的人去敷衍过了,但是,他却让您今晚去他那里一趟,说是……说是……” 成承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主要是他并不懂白浪说的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来自白少的一抹冷光射来,成承后背凉嗖嗖的直冒冷汗。 “说是他的宠物不听话了,要您去给他调教调教。”赶紧迅速的回答,成承头低得不能再低。 “嘭”的一声,白夙咻的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瞬间被气浪给激得倒地。 巨大的声响令成承心尖一颤,知道白少这是生气了,但他不敢抬头,膝盖有些发软。 这办公室里的气压太低,低到令他感觉到缺氧。 “出去。”好一阵的寂静,在那沉寂到可怕的时候,白夙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成承赶紧应承着逃也似的离开,多待一秒都是炼狱般的难受。 双手握得“咯吱”响,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凛冽的暗光,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嗜血的眸子一闪而过,被冷漠所代替。 他自然是知道,白浪要找他去是干什么,但是,这次,他打算和他摊牌。 他白夙,从来就不是可以任意捏的软柿子! 掏出手机,白夙迅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 “下午六点二十分的时候,你便让人动手。” “那么快?可是……”电话那边传来宫煌犹豫不定的嗓音,但却被白夙冷声打断。 “来不及了,只能快,白浪晚上找我,只能先发制人,摊牌的胜算方才大一些。” “你决定了?” “嗯。” 宫煌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如此匆匆开始他的计划,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到,最有可能的,是因为郎韵。 “你想过后果没有?”不是他不知道情势,只是,他觉得,此刻的确不是最佳时机。 “你只管做便是。”说完,不等宫煌出声,白夙便迅速的把电话挂断,抓起身旁的衣服拿着,他信步离开了办公室。 为了郎韵,他不得不提前,哪怕,和那个人有一场无形的较量。 想到郎韵,他的脸色方才柔和了一些。 宫煌无奈的盯着黑屏的手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白夙从来不是意气用事和不顾后果的人,可是现在,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作为他的好兄弟,他能怎么办,只能给他谋求最大的安全利益。 想到什么,他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迅速起身向外面走去,待会,得有一场好仗要打。 第163章反复威胁 客赌会馆。 这里是禹城有名的赌场。 与外面热闹非凡的喧闹场面不同,隔间内沉寂非常,宛如死一般的寂静。 若不是那两帮人在相对坐着,怕是以为着屋子里没有人。 宫煌似笑非笑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灯火通明,他那脸上的那道疤痕印十分惹眼,也透着几分渗人,但宫煌却没有多少表情,连手上转着笔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肖申克。 “怎么,宫少来我这小地方不会就只是为了相对无言的吧?还是说,想要把酒言欢?” 肖申克虽然在笑,但那笑意有些阴森透着寒冷。 宫煌仍旧不为所动,只是转笔的动作猛的停下,肖申克身后的那些人眼睛瞬间警惕的盯向宫煌,以防他使诈,宫煌使诈,已经是出了名的。 宫煌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停笔的动作给他们造成了视觉上的冲击,只是淡淡的一笑,假装有意无意的提起上次的事件。 “按理说,上次白夙受伤的事情,我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的报复到底,可是……” 宫煌突然停了下来,那双狭长的眸子和肖申克在半空中交汇,却并无火花。 肖申克不动声色的半撑着下巴,挑眉望他,两人之间仿佛只是朋友间的对坐而已,但他们各自身后的人的表情却显示着场面的僵持。 宫煌瞄了肖申克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故而轻笑着继续开口,“不过,还好单子由我们拿到了,而且,肖爷也收到了我的回礼了吧,我们大人有大量,便不计较那些了。” 不计较?!! 肖申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阴翳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宫煌,不仅把那笔单子给他抢走了,还回礼?这礼可真的是“大”呢,大到当初怎么没有多派点人,弄死他们两个得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气就蹭蹭的往上冒。 “宫煌,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话语里的阴翳,透着几分警告之意,但宫煌仿佛并没有听懂似的。 眨巴了一下那狭长的眼,故作叹息的道:“放心,肖爷年纪大不是你的错,等你百年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一二的。” “照顾个屁!” 饶是肖申克隐忍再好,如今也忍不住爆粗口。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双方皆警觉的盯着,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意。 反观宫煌,不急不躁的礼物转动着手里的笔,看到肖申克那明显盛怒的脸色,明显的被他气得不轻。 不过,宫煌知道,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他还在因为上次被抢单子的事情而郁闷。 毕竟,那可是很大的单子…… 似笑非笑的,宫煌心情莫名的好,看到对面的人不爽,他就很爽。 “啧啧,肖爷别激动,晚辈就不兜圈子了,这次来找你呢,是希望你把三亚的那块地方让出来。” “不可能!!”想都没有想的,肖申克冷冷的怒盯着宫煌,那带着疤痕的脸上,因为怒火而显得更加诡异非常。 “肖爷别反对这么快嘛,总得听听我的条件。” 宫煌不咸不淡的开口,悠闲自在得像在自家似的。 肖申克那阴鸷的眸子轻轻眯了一下,盯着宫煌那张脸就恨不得刺出几个窟窿来,他失算了一次。 总会找办法从他们身上千倍万倍的讨要回来! “我不管是什么条件,三亚那块地,我绝对不会松口,让白夙死了那条心!” 肖申克不傻,从宫煌提出来三亚的那块地的时候,他便知道到底是谁的用意了,但是,别说是因为白夙他不给,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会松口。 三亚那块地可是他费了多年的心血方才得到的,到嘴的肥肉,岂能白白给别人,还是白夙! 宫煌见他反对如此激烈,似乎并不惊讶,意料之中而已。 挑了一下眉头,宫煌不急不缓的道:“若是我说,用白夙三分之一的股份来换呢?” 宫煌一说完,肖申克那阴鸷的眸子再次轻轻眯起,盯着宫煌似在考虑他说的真实性。 白夙如今的势力和企业股份,在全国乃至外国都有分布,他私底下费心查过,三分之一的股份,的确是个诱惑,但是,却不足以让他松口。 “白夙要那三亚的地盘没多大用。”言下之意,还是不肯松口。 宫煌眸子里面露不耐,瞄了一眼手表,白夙应该快要到那里了吧。 “肖爷,我不喜欢用硬方法。” 威胁之意很浓,但用错了地方,肖申克是谁,岂能被一个毛头小子威胁住。 “是么,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用硬的。” 肖申克那阴鸷的眸子转为阴翳,眸子里的汹涌不断聚集。 宫煌彻底冷下脸,正要开口,却猛的听到肖申克接下来的话语。 “不过,我手下刚刚请来一个美女,好像是什么歌星,对了,还挺出名的,我挺喜欢的,玩玩歌星的滋味应该不错,不知道宫煌你,喜不喜欢,要不要玩——?” 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肖申克脸上是那意味深长的冷笑。 宫煌正要疑惑的拒绝,不知道肖申克癖好如此之重,还玩——,但猛的感觉到一抹不对劲。 细看肖申克那阴险的表情,宫煌突然阴沉下脸,眸子里的盛怒顷刻之间显露无疑。 “呵呵……看来你是很喜欢了,那个美女叫任米,想必你是知道的吧,啧啧,那皮肤可真的保养得挺好的呢。” 果真是她! 宫煌那狭长的眸子猛的危险的眯起,死死的盯着肖申克那意味深长的冷笑。 却并没有露出多大的表情。 肖申克正疑惑他表现得太过于冷静,是不是手下说的他们两暧昧不清的信息有假时。 却猛的听到宫煌冷声开口,“——不够刺激,要不要把肖爷的小女儿找来,玩4p才够刺激,肖爷,你说呢?” 见肖申克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嘴角的冷笑也凝滞住,宫煌心里的阴翳方才散去,看到他被梗住,他心里就舒坦了。 只见肖申克对着他身后的人低声说了几句后,那人迅速离开。 宫煌轻笑着看着他们动作,淡定如常。 没一会儿,那人再次进来,却是恐慌着一张脸,又在肖申克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宫煌成功的见到肖申克暴怒的脸色。 “你把她怎么了!!” “啧啧,肖爷别担心嘛,只要任米没事,你最疼爱的小女儿自然没事。” 妈的!又被他阴了一道! 肖申克死死的盯着宫煌,难怪他刚才如此淡定,原来还有后招等着他!他倒是大意了,黄雀在后! “我保证任米没少一根头发!”肖申克咬牙切齿的冷声道。 “是么,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毕竟,我是如此的仁慈又善良,你那小女儿真是可爱得紧呢,你也知道我花心有名,没动她,足以见我够善良的了,你说是吧,肖爷?” “善良你大爷!!” 一向自持冷静的肖申克,今晚接连爆了两次粗口,小女儿谁人不知,是他的护在心肝上疼的,但是,这个人,竟然在他不知不觉的把她拐了去,看来,只能是有内应! 如今看来,他得回去整顿整顿了! 肖申克冷漠的想着,阴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宫煌,似是要把他钊出几个大洞来方才解恨。 “条件!” 咬牙切齿的冷声,肖申克阴鸷的眸子充满了诡异的血红色。 “哎呀,肖爷别用这副神色看着我嘛,你知道的,我心脏不好,这心脏不好啊,就手颤,这一手颤吧,手里的遥控器就经不住的抖,这一抖吧,那绑你女儿身上的炸药就……” “三亚那块地给你!!” 不等宫煌说完,肖申克无不心痛的死瞪着他。 “这个……哎呀,你知道的,我这阵子有些短缺资金……” “宫煌,你别太得寸进尺!” “啧啧,肖爷,听说你在美国刚得了一笔枪支生意,要不……” “白、送!三亚那块地白送给你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很是强烈,肖申克听到他竟然知道他在美国的那笔生意,这笔生意绝对不能让他们插手!双手握得死紧,想活剥他的心都有了。 “啧啧,这怎么好意思呢,既然肖爷执意要送,我也不好拒绝,是吧肖爷?” 宫煌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那兵临崩溃边缘的肖申克,要不是不经意间知道他大名鼎鼎的肖爷的软肋,今晚的事情怕是不容易解决的。 肖申克气得想要吐血,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宫煌心情很不错,“好心”不忍再惹怒他,怕他心脏不好,嗝屁了就不好玩了。 优雅的起身,大获全胜的感觉就是好啊,连前日里关于白夙受伤的郁气都消了不少。 “哎呀,对了。”方才走了半步的宫煌突然顿住脚步,回眸邪魅的朝暴怒到扭曲的肖申克一笑。 “你、还、有、什、么、事、情!”一字一句的吐出,可见愤怒的气息只增不减,要不是因为女儿在他手上,肖申克简直想要生吞他的心都有了! “额,只是想要告诉肖爷一声,记得把任米一根头发都不能掉的送回来,不然的话,我不介意用你那可爱的女儿打打牙祭。” “滚出去!!!” 宫煌摸鼻,真是不友好啊,年纪大的人,脾气真是烂得很,还不经激,啧啧,摇摇头,宫煌丝毫不在意的轻笑离开,心情大好,连步伐都显得轻盈。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肖申克脸色已经是难看至极,心痛不是因为女儿,而是因为三亚那块地,妈的!!那可是他的心血!! 见宫煌心情很好的挂着笑容离开,肖申克脸色阴沉得很是难看,宫煌,白夙,你们给老子等着。 第164章她,我不会放弃 在收到宫煌的事成的信息之后,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松缓了一下。 那么,即将面对的那个人,就有一分胜算了,想到郎韵,白夙那眉宇间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眉头。 如今因为她,他不得不将所有计划提前,但是,依她倔强脾气,以后的解释和弥补之路,他不用想都能知道有些困难。 但是,如今,还是得先考虑当下的事情,若她能理解他,那就更好,但是,他知道,事情,不可能有两全其美。 车子缓缓的驰进一处别墅之中。 轻车熟路的走进别墅客厅里,绚丽的灯光下,那仿佛绅士一般的中年男人正在摆布着棋子,自娱自乐。 白夙隐去眸子里的暗光,来到他对面坐下,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直到“啪”的一声,一颗棋子重重的在棋盘上落下后,略微透着温和的嗓音方才缓缓的响起。 “陪我下一盘棋。” “是。” 白夙平静的回答后,手里执着一枚黑子落下,瞬间便被白子给堵住,一来二去,白子立刻把黑子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我输了,大伯。” 白浪没多少表情,那双同样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望着那盘棋,最后,他方才幽幽的叹一口气,抬眸静静的盯向面无表情的白夙。 “你并没有输,你只是不想赢而已。” 白浪那淡淡的话语一出,白夙不可置否,仍旧轻抿着薄唇,并没有开口。 “你的心,乱了。” 继续平淡的话语,却令白夙那深邃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涟漪。 白浪却敏感的捕捉到他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异色。 双眸轻眯,白浪似是不经意间的开口,”你父亲把白氏商业机密给你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夙望了一眼白浪,却见他根本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摆弄着那盘棋。 “我和他很久都没有联系了,而且,大伯觉得,他会偏心我多一点?” 不答反问,白夙淡淡的回答着,余光暼到白浪正摆弄棋子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继续他的动作。 “你父亲,他还好么?” 突然转换了话题,令白夙微微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深邃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暼向他那手中的棋,白夙冷漠开口,“这话,大伯问错了人。” 没有夹杂着丝毫情感的话语,透着无情。 但白浪却见怪不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那些疑虑消了一些,“你还在恨他?” 顿了一下,白浪却仿佛自言自语的回答,“你恨他,他恨我,真是无奈啊。” 话是无奈,却没有半分无奈之色,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以及那难以克制的复杂情绪,知道内情的白夙仍旧是面无表情。 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抹淡淡的讽刺和厌恶。 白浪终于正视着白夙,盯着与那人相似的眉眼,怎么会这么像呢,真的很像呢。 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白夙的脸,可在离白夙的脸几厘米的距离时,白夙突然往后缩了一下,话语,透着冷冽。 “我不是他。” 白浪的手僵在半空,盯着白夙半响,却最后还是也苦涩的轻笑着,自然的把手收回。 对于白夙那反应,他自然知道,精明如他,自然明白了他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 但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直直的望着白夙,白浪脸色有些阴翳。 “别忘了当年是谁支持你才有的今天。” “大伯的恩情,白夙自然不会忘,定当会回报。”话语透着感激,但白夙面上却毫无感激之情,只是一脸的平静。 仿佛说的是无关痛痒的话题一般。 白浪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不仅私自开办了诸多我不知道的企业,连外国分支也占有一席之地,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我可不喜欢白眼狼。” “大伯误会了,我并没有开分支,只是商业需要,而且,我也没有做任何有损于你的利益的事情。” “没有?那这些什么!”白浪从身旁拿起一摞文件,狠狠地甩在他面前的棋盘上,激得满盘的棋子噼里啪啦的落地。 白夙轻轻暼了那显露的文件一眼,眸子一紧,却不动声色的把情绪隐了下去。 嘴唇抿成一条线,白夙沉默了一会儿,同样拿出早就弄好的文件递给白浪。 “这是关于三亚的地盘,大伯可以看看。” 一句关于“三亚”的话头,成功的令白浪脸色缓了几分,但却仍旧是冷冷的盯着他,并没有接过。 白夙不在意的把手里的文件叠加在那摞文件之上,“大伯可以不信我,但我白夙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当年答应大伯的事情,我也在努力做好。” 虽然脸色依旧阴沉,但白浪听到白夙的话以后,那阴鸷的眸子逐渐被平静所代替。 静静地盯着白夙望了许久,白浪那平静的眸子里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夙淡定的任由他打量,面无表情,甚至连眸子里的神色都没有变过分毫。 过了半响,白浪终于拿过那叠加着的文件,在那文件上瞄了一眼后,白浪眸子里的阴翳淡了几分。 这份三亚地盘的协议,不似作假。 轻手放下那文件,白浪轻靠在沙发上,轻眯着眸子望着白夙,“若要我信你,那就把罗天的股份拿到手。” 眉头轻皱,白夙定定的和白浪对视着,似乎在打量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罗天的股份,白浪的野心,还真是不小,而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只是因为,罗天可是白氏最重要的存在。 能得到股份的几率为百分之三十而已,但是,为了消除白浪的顾虑,白夙只好先暂时稳住他。 就算只有百分之三十,他也能变为百分之百! 但没过一会儿,白夙淡淡的开口,“好。”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令白浪眸子里的阴翳全部散去,只剩下淡淡的暗光审视的盯着白夙。 “我不希望你还和郎韵有任何暧昧,哪怕她爱你,你爱她,在白氏家族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平淡的话语,却透着严肃和冷冽。 “只怕这件事要令您失望了。”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浓烈的强硬,态度冷硬,这是第一次他和白浪反抗着来。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么?”白浪的话语已经透着森寒了。 但白夙丝毫不惧,面色依旧平淡。 “知道,但是,她,我不会放弃。” “她是你嫂子!!” “暂时是。” “她可怀了你哥的孩子!” “……” 白夙眸子危险的轻眯起,和白浪那闪着浓烈森寒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 见白夙突然不开口了,白浪缓了一下语气,“你不该破坏他们两的爱情,你哥他好不容易得了个孩子,他……” “他倒是学会了先发制人。”白夙不住的冷笑,他本来可以和白浪说那孩子是他的,但是,考虑了很多,他最终还是止住了嘴。 只是因为,目光不是说这个的时机,若他说了之后,只怕郎韵会有危险。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白青亦,他因为想要提前把计划赶上来,却忘了防备,让他先钻了空子。 对于白夙那突然冷下来的脸色,白浪自然的认为是他心里不好过。 “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纠缠于一个明星!还是你嫂子!真是!”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更多的,是白夙敏感的感觉到他那古怪的情绪。 本来他觉得没什么,但是,见白浪用一副复杂至极的眼神盯着他,白夙眸子猛的一沉。 “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但是郎韵,我不会让步。” “嘭”的一声,白浪怒着一双眸子猛的将面前摆着棋盘的茶几给狠狠地推倒。 那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白夙,强烈的怒火分明。 白夙却仿佛没有看到他那怒火似的,面无表情的依旧坐在沙发上,慵懒而显得优雅。 就连被散落的棋子和星星点点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裤腿,显得有些脏乱。 但是,却因为他那浑然的高贵气质,以及那淡淡的优雅气息,夹杂着些许凛冽出尘,那些脏乱对他半分影响都没有。 慵懒的依旧是坐在沙发上,显得狂傲而凌空一切。 望着他那不瘟不火的模样,白浪满心的怒火突然一下子消散开来,眸子里的惊艳和淡淡复杂的情绪逐渐在他那深邃的某一里蔓延开来。 和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对视上,白浪突然心悸了一下,语气没由来的变得温和下来。 “你想要帝国大业,你所有的野心,我都可以给你,但是,郎韵这个女人,你不能爱!也不能要!” 抛出如此令人心动的诱惑,白浪自然知道白夙的狼子野心,明白他,自然也好诱惑他。 但是,白夙却只是轻闪了一下眸子,正要开口,却被白浪猛的止住,“先别那么快回答我,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男人,而不是只顾着爱情的懦夫!你先回去想想,我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白浪不给他丝毫回答的机会,转身便向楼上走去。 望着白浪那迅速消失的背影,白夙紧抿着薄唇,轻皱的眉头显示着他心情很不好。 眸子里的汹涌不断聚集,怎么也化解不开,咻的起身,白夙沉着脸离开了别墅。 第165章承受不起的爱意 除了上次白青亦来过一回后,郎韵便隔着一天没有见到他了,这期间,她只能待在别墅里,想联系外面也无法,想走,更无法。 她怕激怒白青亦,毕竟,他临走时盯着她的肚子的眼神很恐怖。 怕他出尔反尔的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来。 如今的她,只能想方设法的让这个孩子活下来,仅此而已。 吃的东西她也格外的留意,但过了一天,见别墅内的仆人皆是好吃好喝的侍候她,补品也是一大堆,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让郎韵暗松了一口气,起码,白青亦暂时没有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的想法,但不难保以后不会,所以,郎韵感觉自己心越发的悬在嗓子眼。 但是,却白青亦真的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的话,她肯定防不胜防的。 更令她心焦躁的是,白夙一直没有来找她,更没有来联系她,她知道,凭白夙的能力,这小小的别墅,他不可能进不来。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不想来见她! 想到这个可能,郎韵眉头就没有松开口,心也一扯接着一扯的疼,难道,白青亦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么? 白夙,他真的会如此狠心? 轻咬着略微有些苍白的唇,郎韵没精打采的半坐在花园内的休息椅子上,她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她必须得找白夙问清楚! 不知不觉,可能是花香太迷人,还是最近因为怀孕的缘故,她便在花园内睡着了,醒来时,人便已经在卧室里了。 郎韵迷茫的盯着天花板望了半响,直到那熟悉的温润嗓音淡淡的响起,她方才惊得回神。 “醒了?以后别在花园里睡着了,容易感冒。” 郎韵顺着那声源望去,正是在她的身旁。 扭头,入目便是那个温柔的男人半撑着头,躺在她的身旁,温柔的盯着她。 郎韵惊了一下,连忙望身上看去,看到完整的衣服后,她暗松一口气,她和白青亦之间,隔了一层被子,想来,是他抱自己来卧室睡的。 他,在担心她? 自然没有错过郎韵的眼神,白青亦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和复杂。 她就那么的认为他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郎韵小心的暼向白青亦,微微撑起身子,离得他远些,见他眸子一直凝在自己身上,那脸色因为她的动作而显得有些阴沉。 “咳,你……你回来了。” 直到他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好,郎韵不敢现在惹他。 白青亦仔细的盯着郎韵瞧了半响,轻抿着唇什么话也没有说,直盯得郎韵后背凉嗖嗖的,拽着被子的手一紧,手心里全是冷汗。 白青亦突然起身,拍了拍那略微皱巴的衬衫领子,脸色恢复如常,站在床边盯着郎韵,仍旧是温柔的开口,“走吧,下楼去吃晚饭。” 郎韵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突然不好,又为什么脸色恢复得那么快,见他好像没再生气了,喏挪了一下唇,“我不想吃。” 她的确是不想吃,最近胃口都不太好,因为怀孕的原因。 “要我端上来喂你么?”仍旧是温润的嗓音,却透着郎韵难以拒绝的强势。 瞄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郎韵暗叹一声,扯开被子起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敢忤逆他。 坐在餐桌前,白青亦的温柔,再次体现出来,仔细的提她把餐具摆好,把她以往爱吃的东西全递到她面前去,方便她夹。 见她停下来后,时不时的给她夹菜,郎韵本来想赖账不吃的动作,便只好硬着头皮吃下。 但是,才吃了没几口,她实在是不想吃了,便准备把餐具放下,白青亦懒懒的暼了她一眼,又夹了点菜递到她碗里。 郎韵刚想抬眸拒绝,但却被白青亦先说出口的话语堵住。 “你最近都瘦了,想要孩子健康点,就好好吃饭。” 用孩子威胁她! 郎韵又生不起气来,无法,只得再次拿好餐具开吃,吃不下也得硬吃。 最近因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情,再加上怀孕的缘故,她既没有睡好,又没有吃好的,人有些憔悴。 但她和他才一天没有见面而已,他哪里看出来她瘦了? 小心翼翼的瞄了对面安静吃饭的男人,看着他那优雅的动作,郎韵便忘记了胃的那股恶心感,努力的吃了一碗饭左右。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好,明明知道她会出来做人证来迫害他,为什么还要对她好,只会让她有罪恶感和愧疚感而已。 白青亦自动忽视郎韵那复杂投过来的眼神,如墨的眸子里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她吃完之后,他方才停下。 郎韵有些惊讶的盯着他,他也吃好了? 但忽然,她眸子一紧,瞬间明白过来,他好像在等着她而已。 依她那蜗牛的速度,自然慢的很,但是,他还是如此耐心的等着她吃完,更多的,是监督她吃完。 心里一暖,又是一疼,为什么,他要对她好…… “走吧,去花园散散步,对……对孩子有好处。” 白青亦暼了郎韵那复杂的脸色一眼,话语有些纠结。 郎韵轻抿了一下唇,跟着他的步伐向院子里走去。 心里愧疚越发的浓。 别墅的花园里,空气有些新鲜。 微弱的灯光下,并肩而行的两人慢慢的走着散散步,白青亦的步伐并不大,主要是为了照顾郎韵。 肩头一暖,郎韵惊讶的抬眸望向正在给她披上外套的白青亦。 “夜间气温差大,孕妇感冒很容易。” 淡淡的开口解释着,白青亦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郎韵披好,手指擦过她那温热的肩头,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正胡思乱想时,郎韵突然开口,白青亦把眸子凝向她的脸上。 见她愧疚着一张脸色,有些好笑,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白青亦用仿佛能溺死人的语气轻声说着。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简单的五个字,仿佛想霹雳一般的在她脑海里炸开,再渲染成一片花色。 眼眶突然湿润起来,郎韵强扭着头转向暗夜里的盆景。 如此简单的话语,却在她的心里显得如此的沉重,压抑着她的心,有些喘不过气来。 若是,她爱的是他该有多好,可是,他们早已错过一次,这次,只能继续错过。 而那个信誓旦旦的说爱她的那个人,却迟迟不来,迟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他曾经的保证,曾经的诺言,都是泡沫。 一个……可笑的泡沫。 白青亦轻皱着眉头瞧着那个背转过身的女人,心一软,无奈的转过她的肩来。 瞧着她眼眶里流下来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在他面前哭。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掉她那瘦削的脸蛋上挂着的泪珠,白青亦心疼的轻声哄着她。 “哭什么?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哭,也不怕以后他出来后笑你。” 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嗓音,仿佛他才是孩子的父亲,他才是郎韵的那个人一般,但是,现实却是很残酷。 郎韵听他这么一说,非但没有停止哭泣,泪水反而越发的多,她承受不起他对她的好,她不配。 应该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才害得她如此感性,哭得彻底,也很难看。 “你……你别这么对我好,以后……以后你会恨我的……” 断断续续的,郎韵方才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白青亦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暗光淡淡的飘过,便是那毫无波澜的柔光所代替。 他自然不想有这么一天。 “我对你好,是我的事,我说过了,你别有任何负担。” “那你放我走好不好?” 突然的一句话,瞬间令气氛僵持下来。 郎韵瞧着白青亦那顷刻之间变得阴沉下来的脸色,连哭泣都忘了,只是一抽一抽的看着他。 白青亦瞧着她那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心再次一软,可是,她知道她刚才在说些什么么! 她就那么的想要离开他! “你想去哪里?找白夙?” 话语不复之前的温润,透着抹清凉。 郎韵心里一滞,蠕动了一下唇,并没有开口,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你……” 白青亦那如墨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盛怒,脸色露着阴霾,脸色很是恐怖。 郎韵后怕的不断后退,却身子猛的被拽,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惊恐着,郎韵想要挣扎开来,却听到头顶那警告的嗓音,“再乱动,孩子不想要了?” 郎韵身子猛的僵住,不敢再挣扎,如今,孩子是她的软肋。 微风轻轻的吹来,伴随着花香。 院子里相依的两人,是夜色里最美好的画面,只是,心情却不同而已。 缓了许久,白青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拿怀里的女人无奈的挫败感。 “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你若真的不想待在我身边,等段时间,我会送你出去。” “真的?” 郎韵眸子里闪着亮光的抬眸望他,但立刻发现自己那高兴的眼神太过于露骨,果然见白青亦脸色难看起来。 她忙想着补救,“咳……那个,我只是因为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而已,不是讨厌你。” 白青亦虽然知道她在糊弄自己,但脸色也缓和了一下,想到如今外界发生的那些事情,白青亦复杂的盯着郎韵。 最后,还是无奈的轻叹出声,拉着她往别墅里走去。 “现在晚了,好好睡觉,再让我发现你不按时睡觉,你就别想着出去。” 郎韵复杂的盯着他那高大的身影,心里的愧疚越发的强烈,为什么要是他呢……却又为什么,不是他呢…… 第166章新娘不是她 曼易知道郎韵的事情,是在白夙要和温雅结婚的爆炸性头版头条上。 她好不容易请了三天假来找郎韵,却找不到之后。 联系又联系不上,郎韵仿佛人间蒸发似的没了踪影,所有关于她的消息没有半分线索,曼易直接慌了。 找白夙时,才知道,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竟然错过了太多事情。 想到最近头条新闻皆是关于白夙和温雅即将大婚的消息,她就恨得牙痒痒。 本来不想搭理程以南的,但是,只有从他那里方才知道关于郎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只能听着他娓娓道来她忙的这段时间里,郎韵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郎韵怀孕,曼易很是震惊,更加震惊的是,这个孩子是白夙的,却又是意料之中。 程以南作为少有的几个知情人之一,知道曼易和郎韵的关系,他也没想瞒着她,之所以等她自己来问他,一方面是因为想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另一方面,是不想她早些知道,去白夙那里闹。 如今,这件事情,已经只能当局者自己解决,他们旁观者只能看着,无法起到多大作用。 曼易可不是这么想的,敢伤她的小韵儿的人,谁她都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是白夙,这个负心汉,骗子!! 但是,如今现在不是去辱骂白夙的时候,她知道了郎韵的所在位置,而她很是担心,郎韵肯定是知道了白夙和温雅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到底得有难过。 只是,去到郎韵的别墅时,她却吃了闭门羹。 自然是白青亦不让放行。 无论曼易如何软硬皆施,白青亦宛如老僧入定,愣是不让任何人进来。 他自有他的打算,这阵子,他把家里所有关于能看到外界新闻的媒体都给撤下去了,连报纸报刊,凡是能知道新闻的东西,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被郎韵问起时,只当说是怕辐射,对孩子不好。 连别墅里的仆人,白青亦也警告过,不准让郎韵知道一星半点关于外界的任何新闻,尤其是关于白夙和温雅的。 实则是怕郎韵看到白夙即将大婚的消息。 一来怕她伤心,二来是他的私心作祟,他想白夙快点和温雅结婚,那么,郎韵便能对白夙死心,从而接受他。 郎韵自然对这些一概不知,她这阵子很是配合白青亦,听他的话,因为他说过,看自己表现好的话,他就能放自己走。 她从来没有想过,连白青亦,也是骗她的。 曼易在外面急的头发都快白了,又无法进来,又不知道郎韵的情况,她只能再次去找白夙。 而郎韵这边,她百般无聊的在花园里散步,家里所有的打发时间的东西全被白青亦给收下去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突然的怪异,但是,她不愿去深想,因为一想,她脑神经就疼,连带着心也跟着疼。 她不容许自己空闲下来,因为她一闲下来,便会去想那些令她心痛的事情。 才怀了三个月的孩子,还不太显怀。 因此,她弯腰去栽桂花的时候,没有多大的费力,只是阳光有些燥热,令她额头上微微浸出丝丝汗水来。 仆人赶紧的拿把伞来替她遮着,就怕大少爷疼着护着的人儿有个三长两短,没她们好果子吃。 也习惯了少夫人每天总找些事情做的怪癖,女仆替她遮着伞,生怕她中暑,赶紧轻声劝说道。 “少夫人,这天气热,别中暑了,去别墅里休息一下吧。” “我才出来没几分钟。”郎韵头也不回,继续摆弄另一盆多肉花。 女仆无奈,只好继续给她撑着伞。 暼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们走了过来,女仆正要开口,却被那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接着,手里的伞便被那人接了过去。 女仆赶紧恭敬的退了下去。 郎韵感受到身后的阴影高大了一些,边擦汗水边抬眸瞧,却撞入一双满带着无奈又温柔的眸子里。 “你回来了。”郎韵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轻轻站起,但由于蹲得太久,脑袋有些眩晕,身子微微有些踉跄。 幸好有一只大手迅速的扶住她,方才没令她摔倒。 感激的瞧着那人,见他无奈的表情越发的重,郎韵轻笑着对着他说道。 “谢谢。” 瞧着他心爱的女人如今这番模样,白青亦被她那笑容给闪了眼,心,被一扯一扯的疼。 他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要顶着大太阳的出来做事情,无非是因为那些事情。 瞧着她那被晒得通红的脸蛋,白青亦那如墨的眸子里闪过心疼和不忍,心软的同时,他在质问自己,如今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因为商业上的牵扯,白夙方才没有来这里找郎韵,但是…… 想到些什么,他那温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 放下扶住郎韵的手,握得死紧又轻轻的的松开,有些挣扎。 “你怎么了?”郎韵见白青亦古怪的盯着她,脸色都变了好几番。 既是疑惑又是担忧的问道,不知不觉之中,他在她的心里,相当于好朋友的位置,仅此……而已。 但是,白青亦却不是这么想的,见郎韵那担忧的眸子愣愣的盯着他,她在担心自己?心里的阴郁散了些。 揉了揉她那墨发,白青亦好心情的嘴角微微上扬,“没事,走吧,去客厅,这里热。” 习惯性的拉着她的手,丝毫没有因为她手脏而有任何的顾虑。 郎韵正要躲,但手却早已被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拉着向客厅里走去。 去洗了手之后,郎韵有些犹豫的向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白青亦走去。 这么多天来,他无时无刻的关心她,照顾她,他对她的好,总是令她惶恐,她不敢接受他给的好,但却拒绝不了。 心里除了愧疚,还有被伤的温暖填补。 “那个……” 犹豫的开口,郎韵却失去了接着说下去的勇气,但是,再这么继续待在这里,她一定会疯的! “你可不可以……” “放你走?” 白青亦放下手里的咖啡,淡淡的望向她,接了她的话。 郎韵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知道? 白青亦苦笑,因为太在乎她,她所有的表情,他都能知道,也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她的心事和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见她那一脸犹豫和诺诺的小表情。 白青亦心一软,半靠在沙发上,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轻轻叹出声,“再等两天可好?两天之后,我放你走。” 郎韵定定的望着他,似乎在确认他说的真实性。 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的心很慌,眼皮直跳,直觉告诉她,白青亦不让她知道关于外界的新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那个事情,一定和她有关! 所以,她必须得出去!但是,那人不来找她,她自己又走不出去。 便只能求白青亦,却没有想到,白青亦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两天?两天也行,她再忍两天! 见她那高兴的表情丝毫没有隐忍的绽放在她那俊俏的小脸蛋上,白青亦痴痴的望着,心,一再次被生割似的疼。 嘴角的苦涩蔓延到了心里去,令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苦,离开他,她就那么高兴么,连掩饰一下都不曾。 好不容易熬过一天,郎韵再次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那花丛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个白色东西,令她有些好奇的捡来。 这应该是报纸之类的东西,看着鼓鼓的,郎韵疑惑的望了眼眼前高得不见墙顶的围墙,谁力气如此大的扔进来的? 无聊透顶,郎韵经不住好奇的拆开来看,但是,当看到那刺眼的画面和字眼时,郎韵恨不得从来没有打开过。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郎韵颤抖着手一点一点的把那报纸展开来。 瞄了一眼日期,是昨天的,白夙即将和温雅大婚…… 大婚…… 大婚…… 脑海里徘徊着这两个字久久不灭,心,像是被挖空了般的疼,郎韵突然痛苦的捂住心口的位置,报纸不经意的散落。 心,痛得她不能呼吸,难怪他不来找她,难怪他没有联系自己,难怪白青亦要撤掉所有媒介,难怪……她会如此的蠢。 呵呵…… 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来,脑袋猛的一阵眩晕,眼前一黑,郎韵身子一软,昏倒前,她好像听到了仆人夹杂着一个熟悉男人的惊呼声。 但是,都无所谓了…… 白青亦脸色不比郎韵好多少,他死死的盯着那被揉得皱巴的报纸,目光在身后管家的身上扫了一下。 阴沉得可怕。 “给我个解释。” “大……大少爷……昨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在哪里巡逻的警卫突然肚子疼,然后……然后就……之后,没意料到会突然出现报纸……这……” 管家胆战心惊的,就差给白青亦跪下了,大少爷那脸色太过于阴森恐怖了。 “滚出去!!” 眸子不善的冷眼暼了一眼没用的管家,白青亦没再看他,只是把眸子紧紧的凝在那苍白着脸色昏睡在床上的女人。 她的脸,白得很吓人。 管家赶紧逃也似的离开。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抹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千防万防,还是被她知道了,只是他不知道,她的反应,超乎了他的想象。 心疼的想要摸摸她那苍白的脸,却见郎韵睫毛微颤,那双毫无色彩的眸子慢慢睁开。 第167章你给的渐行渐远 白青亦紧张着眸子直直的盯着苏醒过来的郎韵,“哪里不舒服?” 温柔如水的嗓音,却只会令郎韵心更寒。 微微想撑起身,但身体有些乏力,白青亦想要去扶住她,却被她狠手挡开。 “你……打算要瞒我多久?”略微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凄凉,更多的,是夹杂着的小小颤抖。 白青亦僵着本欲扶住她的手,又不自然的收回,听着她的话,自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手,轻握着拳。 “我……” “让我走,求你了。” 白青亦正要解释,却猛的被郎韵冷声打断。 轻抿着唇,白青亦一时沉默不语。 郎韵突然泪如雨下,紧紧拽紧身下被单的指尖都泛起了白。 “我……我就想去问问他而已,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让我死心也好,求你了,求求你……” 如墨的眸子里满是挣扎之色,白青亦心疼的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刺眼的泪水,挂满了她煞白的脸蛋。 想到自己的计划,又望着眼前这人,白青亦再次心软了,他终是因为她,再次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白青亦想到些什么,又僵着手收了回来。 淡淡的起身,强忍住不去看她,“一会……我让管家送你出去,但只能是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一个小时,总比没有的好,郎韵突然自嘲的冷笑,事到如今,她却是再想不明白也得想清楚了。 白青亦之前说的放她走,只能是糊弄她的话而已,但是,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事情,如今,她想出去,急切的出去,找那人问清楚! “谢谢……”郎韵话语突然变得生疏起来,惹得白青亦直直的回望着她,那表情,也令白青亦觉得刺眼非常,她终是介意了。 双手死死的握紧,又缓缓的松开,白青亦紧抿着唇,缓了三秒之后,白青亦平静道:“我让保镖跟着你。” 见她脸色变了一下,白青亦轻叹出声解释道:“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保护你,毕竟……” 复杂的望了一眼她肚子,如墨的眸子里又是阴翳又是怪异的,但转瞬即逝,依旧被平静所代替,“毕竟,你还有孩子,你不信我也好,信我也罢,除了我,那边的几个人,没人会想要你孩子留下来。” 再也不顾郎韵那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色,白青亦转身信步离开,既然他自己松了口让郎韵去见白夙,他便只能加强保护措施。 郎韵感觉周身血液都凝固了般的僵硬,只要一想到那报纸上的刺眼的一幕,她便感觉到心被刺得生疼。 最近轰轰烈烈的头条新闻,便是禹城修罗终于要结婚了,用终于,只是因为那是个对女色冷淡的男人,订婚也是稀奇了。 如今再加上结婚,可谓是热闹非凡了,大多的,只是抱着看好戏和好奇而已,毕竟,白夙在禹城,也是个传奇了。 女方也是世家之女,温雅,在上流社会名媛之中也占有一席之地,这两大响当当的名号人物结婚的喜讯传出来,也是个凑热闹的好机会。 龙渊别墅。 离白夙和温雅结婚的时间只剩下五天时间。 而整个龙渊别墅内,非但没有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反而是被一种浓烈的压抑沉重所代替。 仆人们包括管家皆是小心翼翼的做事,只是因为这里的男主人,最近的脾气越发的森沉。 本是七月中旬的天气,自然透着暑热。 但整个别墅,却仿佛笼罩在阴寒之下,连空调的钱都省了。 客厅内,候在一旁的仆人们双腿打着冷颤,大气都不敢出的胆战心惊立着,皆是像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只是因为沙发上正坐着的高贵而又优雅的男人,身上那强烈的凛冽气息。 四周的空气降低到负数以下,仆人们皆浑身发颤的使劲不让自己身体打哆嗦,但是,身体仍旧是控制不住。 这种压抑的低沉气压,已经维持了很多天,按理说他们皆该是习惯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少爷和温小姐的婚期逐渐迫近。 少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阴沉,他们做事越发的小心翼翼,每当看到少爷一脸阴翳的从外间回来,他们就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此刻的他们,多么的羡慕在外面干活的园丁,好歹,他们可以晒晒温暖的太阳,也不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全部下去。” 冷到刺骨的话语一出,仆人们皆暗松好大一口气,生怕少爷反悔似的,逃也似的立马离开,逃荒也不若如此,仅仅用了三秒而已。 客厅内,只剩下林伯和白夙。 白夙手里拿着一份昨天的报纸,自然清楚仆人们的不自在,转眸望向手里的东西,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森寒。 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暼了一眼林伯,林伯赶紧走上前,把收集好的文件恭敬的递给白夙。 略微翻阅了一下,那森寒的眸子里方才缓了几分,只是,仍旧透着冰冷。 敢联起手来摆了他一道,他白夙的整个人生里,还没有吃过如此的亏。 那么,是时候阴回去了。 “郎韵那里怎么说?”提到郎韵,白夙脸色再次缓了几分,眉宇间的戾气散去,被一抹他没有发觉的柔色所代替。 林伯作为旁观者,幽幽的叹出声,“今早消息,说是郎小姐她……知道了少爷和温小姐的婚事。” 意料之中,却又透着担忧,白夙突然疲惫不堪的揉了揉眉角,她,终是知道了。 依她那脾气,他得多费多少口舌怕是都不能消她的气,只是,这件事,只能是他计划之中的,目前,他还不能给她解释。 最近,部署着计划,他强忍住去救她出来的心思,若他这么做的话,只会前功尽弃,但是,心,又因为不能见她,又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烦躁不堪。 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慌乱,他怕,怕郎韵会不理解他,而他,又不能全部给她解释,最后,怕她钻牛角尖。 “少爷,门外……门外……” 仆人突然匆忙的走来,待接受到白夙那森寒的目光时,脚步顿时一踉跄,差点没有跪倒下去,结巴着一时吓得不知所措。 还是林伯看不下去了,暼了一眼少爷那阴沉至极的脸色,最近他的心情很不好,撞枪口上可没好果子吃。 “到底什么事情,把舌头鲁直了再说!” 仆人方才惊吓着回神,赶紧颤着双腿低垂着眸子,强装着镇定恭敬出声,“郎小姐要见您。” 郎韵! 那仆人还没有反应什么,却感觉身旁一阵冷风刮过,再呆愣着望向沙发上,哪里还有他们少爷的影子。 再呆呆的回头望了一眼,这少爷消失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还没有说完啊,刚才,他看花眼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哆嗦着搓了搓冷到起鸡皮疙瘩的胳膊,感觉冬天提前到了吧,可是,现在还是夏天啊…… 林伯暼了一眼仍旧在处于呆愣中的仆人,严肃着开口让他下去。 想了想,林伯还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出去。 望着那纤细的人影,白夙从来没有感觉到他们几步之遥的距离会如此遥远过,他想狠狠的把她抱在怀里,天知道,九天没有见面,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韵……” 伸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只是因为,郎韵那面无表情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他面前后,眸子里的冰冷和陌生令他突然感觉到心慌。 令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听我解释……” 瞧着郎韵那消瘦的脸,白夙心里的自责和心疼更甚。 “那你解释。”冷漠的话语一开口,白夙轻眯着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却又软了心,知道她肯定在介意他和温雅的婚事。 只是,一开口,他却是无从说起,暼了一眼离她身后没两步远的保镖,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白青亦…… 冷冽的暗光一闪而过,他总会“好好”的回报给他! “去客厅里说话。”他强忍住想把她身后的那两个保镖扔出去的冲动,上前想要拉住郎韵的手,却轻巧的被她避开。 “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可不敢玷污了白总的客厅。” 讽刺的话语一出,白夙那僵在半空的手握成了拳。 直直的盯着郎韵,他没有想到,日思夜想的人儿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抿着的唇成了一条线,白夙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郎韵,忽然,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蠢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不顾她的挣扎,白夙强硬的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别墅里走,那两个保镖自然不肯郎韵离开他们的视线,正要上前,白夙却猛的掏出一把枪来。 直直的对准了他们,低沉而平静的话语却透着森寒,“你们说,是你们脚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那两个保镖立刻煞白了脸色,僵住身体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白夙阴沉着脸把枪扔给走过来的林伯。 林伯接过枪,自然的示意着让那两个保镖不敢乱动。 “放手!!” 而郎韵却反应激烈,她可没有忘记,白青亦说过的话,她不敢再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心寒的次数多了,伤不起。 却没曾想白夙直接打横抱起郎韵,面无表情的把她抱着往别墅客厅里走去。 第168章宁要事业舍弃孩子 不知道是因为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怕弄疼她,白夙轻柔至极的把她温柔的放在沙发上。 脸上,却因为没有意料,坚实的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 因为这才刚放下郎韵,白夙还保持着放下她的姿势,离得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而已。 那冷峻的脸上瞬间闪现出一个火红的巴掌印,啪的那声响,在寂静非常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这一巴掌,打得两人同时愣住。 郎韵颤着手,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略微有些发麻的手心,刚才,她……她打了他…… 连日里来的委屈,忐忑,悲伤和恐慌……顷刻之间全部聚集爆发。 全部化作了泪水倾斜而下。 白夙阴沉着脸盯着离他不远的郎韵,右脸那火辣的感觉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阴鸷的眸子转了几回,盯着她那毫无血色,又挂满了晶莹的泪珠的脸蛋。 眼眶周围的一切,有些青黑,显得她整个人有些憔悴。 觉得她那泪水有些刺眼,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最终,化为无奈。 “哭什么,被打的是我吧,蠢女人。” 冰凉的指尖摩挲掉她脸上的泪珠,想要生气,却又心软,也生不了任何气,还没有人敢打他,在他的人生里,更别提被女人打。 但是,只因为是她,知道她心里憋屈,阴郁,但他的心,何尝好过? 见自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面前的女人哭得越发的凶,那泪水仿佛是水做似的,一下子决堤。 白夙冷硬的心因为她那哭得汹涌的表情给弄愣住,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好道着歉的哄她,“好了,别哭了,本来就丑了,还哭得那么丑。” 从来没有哄过人的白大总裁,那话语和轻擦拭着郎韵脸上的泪珠的动作都显得生涩许多,但是,第一次哄人完败! “要你管!滚开!” 最不能惹的,就是孕妇,还是个满怀怒火的怨妇。 郎韵又是踢又是打的直接想要发泄自己的怒火,反正打了一巴掌,不继续打对不起她的“暴”脾气。 “郎韵!” 自己难的拉下脸哄人,她倒好,怀孕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突然的这么一声低沉喝止声响起,惊得郎韵立马停止了哭泣,那双复杂而悲戚的眸子愣愣的盯着他,那本是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但是,只是一瞬,郎韵泪水继续滚滚流下,只是这次,没有哭出声。 但比哭出声还要显得凄惨和折磨他的心。 白夙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不是想凶她的,而且只是声量大了一点,一点点而已。 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爆发起来,如此的可怕。 他们好久不见,他可不想就这么“悲剧”下去。 俯身,狠狠的堵住了那惹人郁闷的唇,更多的,是贪婪的吸吮着属于她的味道,她的芳香。 九天的时间,再多一天他怕都会疯。 辗转反侧的吻着,白夙有种想把这女人给生吃入腹的冲动。 这么多天的思念,全部化为唇下的粗暴,却又温柔的细致。 一点一点的品尝着她那红唇,仔细的描摹着她的痕迹,认真的呼吸着属于她散发的香甜。 这么多天的煎熬,全在一个深深的吻上一点点刻画,最终爆发。 郎韵被他突然袭击的吻给弄得停止了哭泣,本该发火,发怒的质问他,但是,鼻尖闻到那熟悉的古檀香,以及那渴望已久的温柔。 混杂起来的呼吸,不知道谁是谁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郎韵只感觉自己仿佛处于云端之上一般,这么多天的郁闷和寒心,仅仅一个吻,便令她沉浸其中。 但是,当衣衫逐渐脱落时,那上下游移的手猛的令郎韵浑身一颤,意识也瞬间回到大脑里,回神过后的郎韵不仅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出息。 更气白夙简单的又熄灭了她的怒火,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白夙正沉浸在郎韵的美好之中,下腹燥热,那种体内的蠢蠢欲动即将控制不住。 没有任何意料和反应,只听”嘭”的一声,白夙的身体瞬间躺倒在地。 脸上的那-色还没有散去,白夙有片刻的茫然,那满是——的眸子逐渐化为清明,再然后,他死死的瞪着那起身的女人。 眸子里的怒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郎韵……”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么两个字,白夙的人生,再次被这个叫郎韵的女人给刷新了三观。 一个小时之内,先是被打了一巴掌,然后就是被踢下沙发,这个蠢女人,好!好得很哪! 他白夙接二连三的栽在同一个女人的手里,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里,要不是看是她,若是放在其他任何人,他早就让他趁早消失了。 郎韵不仅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之色,反而用那双比他还冒火的眸子反瞪回去,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尽,这么一瞪,显得有些古怪。 “白总有的是女人,非得纠缠我这个嫂子干嘛!”同样是怒火,郎韵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听着她那阴阳怪气的话语,白夙眸子里的火一下子全熄灭了,不论是——还是怒火。 优雅的起身,白夙坐在她身旁,定定的望着她,自然知道她那话里有话的讽刺,没有任何在意,反而,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吃醋了?” “吃你妹的醋!!” “隆意没几斤肉,不够你塞牙缝。” 呵呵……冷笑话。 难道怀孕的女人脾气就是如此的暴躁?想到她怀孕,他那眸子里的情绪转了几番,最终,白夙有些无奈的想要抱她,手却被她给狠狠的拍掉。 白夙知道她吃醋了,心情突然变得好转,也不在意的直接收回手,只是那闪着笑意和温柔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听我解释好吗?” 郎韵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被气得不轻。 冷眼盯着他,反正她今天她又打又踢的,她不亏! 见她沉默不语,只是冷眼盯着自己,白夙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他白夙变得如此瞻前顾后的了。 “我和温雅结婚,只是缓兵之计,因为白浪盯得紧,个中关系,我暂时还不能给你解释清楚。” 废话,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郎韵冷冷的盯着他,仍旧不说话。 她竟然能如此冷静的面对他,她的脾气还“真好”。 “不信?” “呵呵……信,怎么不信。” 郎韵突然冷笑起来,白夙以为她真的是相信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没有加大,便被她接下来的话语给弄得僵住。 “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反而被卖了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相信,你真的是爱我,原来你的爱,如此不值钱。” 深邃的眸子被阴鸷所代替,白夙危险的轻眯着眸子盯着她,“你说我的爱不值钱?” “难道值钱?宁可选择你所谓的野心和事业,把我扔在别墅里,不闻不问!白总的爱真是够可笑。” 三番两次的冷嘲热讽,若论白夙以前的性子,他早就冷下脸了,但是,如今顾及到她,所有的情绪都显得有些无力。 不顾她的挣扎,白夙径直强势的把她拥入怀里,头枕在她的发上,双手死死的抱紧了她。 “你在怨我没从白青亦手里把你带回来?” 郎韵身子一僵,紧抿着唇并没有说话,但那僵着的身体却显示了白夙说对了。 沉默了半响,白夙终是无奈的再次叹了一口气,这辈子的气,都在这一天叹完了。 “我想你,想得紧,但是,也不能带你回来,因为……” “又是因为个中不得已的原因?呵呵……别用那糊弄三岁小孩子的话语来对我。” 白夙还没有说完,便被郎韵冷冷的打断,那眸子里的冰冷越发的深,狠狠的推开他,郎韵站起身来,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盯着人的气场。 冷眼盯着他那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郎韵但笑不语,心里的寒冷越发明显。 “好,你说你和温雅结婚是因为个中关系,那你告诉我,你最后是不是一定会和她结成婚?” 轻抿着唇,白夙平静的盯着她,望着这面前他心爱的女人,知道她的通透,他突然希望她可以再笨点。 “不会。” 在视线的碰撞中,白夙终是淡淡的开口。 “那好,我可以信你和她不得已的苦衷方才结婚,我也信你不会最终和她结婚,那么,你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当怎么办?” 这才是她最重要的话题。 郎韵眸子紧紧的盯着白夙,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白夙面无表情。 心,一点点的被冻结。 郎韵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狠心到这种程度! 嘴角泛起苦涩的冷笑,郎韵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掉了,不是她忍不住,是泪水太没用。 “我知道了,你不想要他,你还是不想要他。” 不喜欢看到她哭,白夙轻皱了一下眉头,抿着的唇线很紧。 “没有,我没有不想要他。” “那你怀疑他不是你的孩子?” 郎韵透过模糊的视线,却仍旧倔强的盯着他,哪怕,看不清他的表情。 狠狠的眨掉泪水,视线清晰,清晰到,可以看见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 “是了,白青亦说的没错,你果然怀疑他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不想要要他的,对啊?” “也是,只有这么说了,这个理由够充分呢。”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郎韵突然像个疯子似的冷笑着,其实,她在自欺欺人。 她宁愿相信这个理由,也不愿相信,他是因为他的事业,野心,所谓的计划,而舍弃他的孩子! 第169章暗藏尖峰 白夙定定的盯着郎韵,轻抿着唇好半响不说话。 沉寂,在两人之间不断蔓延,更多的,透着股森寒。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低沉而简单的话语,却透着一股强势的威严,令郎韵直直的望着他。 他这话,无疑的透着两层意思,一则是他不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二则,是他相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信我,好么,韵。”缓和了一下语气,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温柔,那定定望着郎韵的眼神,透着无限的认真。 但是,对于孩子这种事情上,她不敢相信,尤其在知道白夙的野心如此大,大到舍弃孩子的地步上。 见郎韵沉默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白夙站起身,轻轻拥她入怀,抱紧她的力度用了几分力。 “是,我的确野心很大,我想要整个白氏帝国的商业,所以,这个计划,容不得半分闪失,但是,这个孩子的到来,的确打乱了我的计划,刚开始我的犹豫,也想过,想要你打掉这个孩子。” 说到这里,白夙明显的感觉到郎韵浑身僵硬着,那粗重的呼吸显示着她的情绪。 白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继续解释道:“但是,后来,我想了很多,我之所以先让你在白青亦那里,因为我现在暂时还不能明着保护你和孩子,盯着我的人太多,我只能和你先不见面,对于你来说,方才是最好的保护。” “和你没有见面的这九天里,二百一十六个小时,每一个小时,对于我来说都是煎熬。” “我想你,我不是不爱你,也不是不爱孩子,只是现在我必须得顾及太多,但是,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打掉孩子,我会好好保护你,保护孩子,可好?” 说到这里,白夙见怀里的郎韵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把她放开,却见怀里的人儿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般。 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轻吻掉她脸上的泪珠,白夙感觉自己的身心在这一天里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和那帮人斗智还容易些。 哄女人这种事情,真心心累…… 见郎韵仍旧不语,白夙握住她的手放在心里的心口上,“摸摸,是不是热的,要不要我掏出来给你看看是不是真心的?” 满是戏谑的话语,但也令郎韵没那么难受了,定定的望着他那深邃而又透着认真的眸子,郎韵这才阴雨天转换为晴天。 见她终于缓和了脸色,白夙暗松了一口气,女人啊…… 白夙正想要温香软玉一番,门外林伯的恭敬的嗓音缓缓响起,“少爷,白夜来了。” 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眉头轻皱,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暼了一眼怀里这个让他又心疼又无奈的女人一眼,“先上楼等我,别下来。” 郎韵心里计较了一下,看他脸色不太好,应该这事有些棘手。 便轻点了一下头上楼,在她刚走到楼梯口隐藏了身子后,门外便响起了由远及近的交谈声,郎韵突然顿住步伐。 想到一些什么,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把身子隐藏在楼梯口的拐角处,她不是诚心的想要偷听,只是,如今,她必须得搞明白一些事情。 客厅里,白浪坐在沙发上,那阴鸷的眸子静静的盯着白夙。 而白夙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似的,坐在他的对面的沙发上,轻抿着唇不发一语,自顾的瞧着大腿上的文件。 “哑巴了?” 冷声开口,白浪已经隐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很久了。 他查不到白夙私自来办企业的任何蛛丝马迹,便只能相信他没有异心,但是,当知道他干的另外一件“好事”之后,他气得恨不得一枪蹦了他! “不知道大伯想要说些什么?”相比较于白浪的阴沉,白夙却是面无表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白浪,淡定着自顾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白家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你这样的,和自己的嫂子不清不楚的,你到底想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明显的,因为他和郎韵的事情,白浪动了真火。 白夙把自己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到白浪脸上,对他的愤怒不可知置否。 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白青亦手脚还真快,竟然能把白浪请过来,他还真是小瞧了他! “我说过,她,我是不会放弃的。” 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誓而必得的信心和强硬。 楼梯口的郎韵心颤抖了一下,紧贴着墙根站着,闪烁着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下,白浪脸色铁青,表面话里是觉得白夙和自己的嫂子暧昧不清,有辱门风,但实际上,他想要的,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棋子,可不是一个因为爱情上停滞不前的白痴! “你这让白氏家族情何以堪!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么!”阴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但白夙仍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大伯,这个时候和我谈白家,你认为我会顾及?” 白夙一个淡淡的眼神暼了过去,深邃的眸子里深不可测,毫无波澜,令人猜不到他此刻心里所想。 但作为精明如白浪,他怎么会不知道白家在白夙心里的位置,简直可有可无。 说难听点,依白夙的性子,早就不想和白家的任何人挂上钩,要不是因为他身体里流着白家的血,怕是他要和白氏家族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了! “把郎韵送回去。”不想在那个问题上和他纠结,白浪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白夙不禁冷笑,白青亦打的好算盘,知道郎韵回来他这里后,他便不可能再让她回去。 只能找白浪来说话。 的确,白浪的到来,他的确得顾及三分,但是,不代表他就能妥协,他白夙的人生里,还没有妥协这两个字! 更何况,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再把心爱的女人放到别的男人面前,以前他是顾及太多,但是,当郎韵来质问他时。 他便知道,他顾及错了,他不能再令她伤心,不然,有些事情,就难以挽回,他不想两人之间的隔阂越发的大。 而现在,他只能直接挑明了说话! “她,我是不会放手的,我想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她可怀了你哥的孩子!”满是阴翳的眸子盯着白夙,白浪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煞气。 白夙平静的和他对视着,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感,不怒而威的气场丝毫不输于白浪。 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显得轻狂,看来,白青亦不敢和白浪说明真相,那么,他不介意干回“好事”,做回“好人”。 “那孩子是我的,白青亦性无能。” 简短扼要的话语一出,不仅白浪震惊,就连楼上的郎韵也震惊,她不是震惊白夙的话,只是震惊为什么白夙要和白浪说这些,那他的计划…… “你说什么?”白浪脸色可谓是阴沉难看至极,阴鸷的眸子深了几分。 “这是他性无能的证据,至于郎韵肚子里的孩子,我想你不必怀疑了。” 把大腿上的文件扔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白夙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眸子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白浪却并没有急着看那份所谓证据,只是仍然拿那双满怀阴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白夙。 两个同样强势而冷硬的男人,那目光交汇之处,在半空中激烈的碰撞着。 过了好半响,最终,白浪轻眯了一下眸子,方才把目光从白夙脸上移到那份文件上。 待仔细的翻阅了一下那文件,白浪的脸色由黑变为铁青,那眸子里的情绪更为复杂。 狠狠的把那文件给扔在茶几上,白浪危险的轻眯着眸子盯向白夙,“你想说什么?” 到了此刻,若他还不知道白夙想要的是什么,那他白浪这四十三年来就白活了。 但他想要知道,这个令他一向满意的侄子,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想告诉大伯,一些事情可为,而一些事情不可为,否则,我不介意把这浑水弄得更糟糕一些,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 “你敢!” “大伯大可以拭目以待。” 一大一小的音量,白浪是气极,白夙却是平静,平静到反常。 阴鸷的眸子仔细的盯着白夙,白浪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两兄弟竟然瞒着他如此多的事情,那么,他如今是在逼他不得不下抉择了。 “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插手。” 停滞了许久,那僵持不下,气氛又如此的紧张,久到楼梯口的郎韵以为他们两人会直接动手时,却突然听到白浪缓和了语气。 没有之前的冷硬。 “但是,你和郎韵,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你的,更加不可能生下来!你想都不要想!” 话锋一转,白浪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这么一说,但白夙却仿佛意料之中似的,没什么表情的自顾倒着茶。 修长的指尖勾着茶壶,浓烈的醇香瞬间在客厅里不断蔓延开来,却无法阻止那僵持的气氛。 “我告诉大伯,只是知会您一声,并没有征求您的意见,她和孩子,我势必会保护到底,无论是谁,敢伤害她的,我不会罢休。” 淡定的喝了一口淡茶,白夙那低沉的嗓音透着平静,却又夹杂着些许强势态度。 第170章爱她,便护她 白浪脸色难看至极,瞧着白夙那不咸不淡的态度,但在于郎韵的这件事情上,他态度丝毫不让。 轻眯着眸子,白浪脑海里冒出一些灵光,久久抿着唇想了一会,眼下,他还得从长计议。 白夙,已经逐渐在他的控制下失去了原有该有的轨道,他必须得想办法来压制。 “你自己好之为之,但是,我的态度不可能会改变。”白浪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转身便想走。 “那可能让大伯失望了,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唯独她,是我不能妥协的。” “她”说的是谁,不用白夙明说,白浪自然清楚,但就是因为清楚,他那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么,到时候我倒是想看看,你白夙自己伤她又当如何…… 转身走的步伐一顿,继而,白浪冷哼一声信步离开,只是那精明而又阴鸷的眸子里,满是算计。 直到没有了白浪的身影后,白夙仍旧是淡定的喝着自己的茶,望着这杯子里印出的淡绿色清影,喝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九天里,习惯了用咖啡和烟来让自己麻醉,但是,如今想来,还是茶的清冽合他的心意,余光轻轻暼了一眼楼梯口那消失的衣角。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看来,她还是不信自己,如今听了,不知道她还能信自己几分。 摇摇头,嘴角闪过一抹浅笑,这个蠢女人,偷听也该专业一点,从她待在那里的时候,他便知道了,但是,他也藏着私心。 只是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 如今看来,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想到那帮人,白夙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嗜血的暗光,是时候,该他出手了! “嘭”的一声响,白青亦手里拿着的枪狠狠地向远方的靶子上飞射而去。 待身后匆匆的走来一个人影之后,他方才放下枪,接过身旁仆人递过来的手帕手里的汗水。 “大少爷……” 一个中年男人巍巍诺诺的上前,但话到嘴边,却又无从说起,更多的,是不敢说。 白青亦淡淡的暼了一眼那人的古怪神色后,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了。 “说情况。” 不复温柔的嗓音,夹杂着淡淡的冷漠,令那人不禁浑身一颤,赶紧颤抖着嗓音开口。 “白爷脸色难看的离开,郎小姐从进了别墅以后,便没有出来过。” 一把枪突然横在那人的脑袋上,惊得那人赶紧“扑通”一声的跪地求饶。 “大少爷饶命,我……我……饶命啊大少爷……” 那人一时胆战心惊的,只知道求饶。 冷汗和那苍白的脸呈现正比。 白青亦却突然收了枪,随手甩向身后,伺候着他的人赶紧接过。 “给你点时间,给我想方设法的把她给我弄回来,若她有个什么差错,或者是找不回来,你那一家子就别想安全的到达美国。” “是是是,谢谢大少爷饶命,谢谢大少爷……” 白青亦却看都难得看他一眼,信步离开,只是那脸色阴沉,眸子里的冷冽越发的浓烈,双手握得死紧,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他因为心软,倒是失算了…… 龙渊别墅。 既然郎韵住在这里,遇到隆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隆意见她的眼神,却怪异非常,不知道白夙做了什么,反正之后的日子,隆意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越发的少。 郎韵倒是乐得自在,她如今怀着孩子,隆意本来对她看不顺眼,再加上有孩子,郎韵能想象一个疯子发起疯来有多可怕。 郎韵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怎么办,自从上次偷听到白浪和白夙之间的话之后,她便有着严重的危机意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存在? 还有,为什么白浪如此反对她和白夙在一起,按理说,若只是伦理上说不过去,那也无可厚非,但是,白浪的反应,的确是有些诡异和不同寻常。 想不通,她的心里就越发的感到恐慌,那种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的担忧。 虽然白夙说过会保护她和孩子,但是,心里的那抹恐慌不会莫名其妙的有,她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情在等着她。 这天,白夙没在别墅里,派了林伯守着她,郎韵觉得胸闷,便在花园里散散步,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郎韵暼一眼花园里的景物,目光却有些放空。 四处皆是警卫,比往常的还要多,不远处,林伯恭候着,目光没有离开过郎韵,郎韵知道他是白夙派来保护她的。 正独自坐在秋千上纳凉,面前突然阴影笼罩而下,郎韵轻眯着眸子抬眸望去,见是谁后,郎韵坐在秋千上没有动。 隆意眸子里满是怨毒的死死盯着郎韵,便又把那森寒的目光投向她的肚子上。 总有种想要立刻向她扑过来毁灭她的冲动。 郎韵眸子一沉,暼了一眼四周,林伯突然不见了去向,连四周的警卫也不知所踪,按下心里的忐忑,知道隆意来找她定不怀好意。 见躲不过,郎韵却突然放下松来,淡淡的回视着她。 “有事?” 隆意轻眯着眸子冷冷的盯着郎韵,真想立刻就让她消失。 “别以为有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郎韵,我告诉你,夙哥哥可不会是那人不顾大局的人,早晚,连同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迟早会成为他垫脚石的牺牲品!” “所以呢?” 郎韵淡淡的开口,丝毫没有因为她那恶毒的话语有片刻的情绪,面无表情。 一拳打在棉花上。 眸子里的狠毒不断聚集,隆意抬步向郎韵靠近,郎韵见她靠了过来,敏捷的起身离她几步远。 “说话就说话,我耳朵还听得见。” 似笑非笑的开口,但郎韵脸色下沉,眸子里的冷漠显而易见。 隆意止住步伐,没再继续上前,只是那讽刺的冷笑在她那没有丝毫掩饰的脸上展现。 “夙哥哥马上要和温雅结婚了,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别和我说,你肚量大。” “我一向肚量大,不然能怀上孩子?” “你……”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隆意那眸子里的恨意差点把郎韵所吞噬。 “像你这种淫妇,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有,我坦白的告诉你,想要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命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哦。” “……” 隆意怒火中烧,自己说了如此多的话,不仅没有激怒郎韵,反而她还淡定非常! 赤裸裸的蔑视她! 心里的妒火越发旺盛,隆意一个箭步上前,在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猛的向她抓去。 郎韵虽然及时的躲过,但是,还是被她擦过的手掌给带过,微微一踉跄,却突然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郎韵还没有反应,“啪”的一声,便猛的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郎韵愣愣的抬眸望着白夙,再顺着他那满是怒火的眸子望去,却见隆意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捂住被打的脸直直的盯着他。 “夙……夙哥哥……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隆意突然炸毛起来,言辞瞬间激动起来,那狠声头着怨毒。 白夙紧紧的拥着郎韵,那明显不悦的眸子警告性的盯着隆意,“打你算轻的了,若再让我发现你这么对她,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待在学校!” 隆意脸上瞬间滑落下泪水来,这么多年来,白夙第一次打她,还是为了一个贱人打她! 以前,他连凶她都没有过,可是如今,不仅为了一个贱人打她,还越发的不在乎她了。 她不容许!她绝对不能够容许!! “我难道说错了吗?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一个淫妇而已,凭什么你要掏心掏肺的对她!还不惜为了她不顾你自己的……” “隆意!” 一声冰冷的喝止声响起,成功的阻止了隆意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语,白夙那冷漠得毫无温度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隆意。 浑身散发的凛冽透着浓烈的戾气,令隆意那本是又气又不甘心的脸色瞬间被吓得惨白几分。 浑身一颤,白夙这是动了怒火。 “滚。” 那明显冰冷的眼神射在隆意身上,格外的令她感到刺骨的寒冷,七月的酷暑,也暖不了她的身心的寒冷。 这个男人,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仅为了一个贱人打她,还让她滚!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隆意捂住被打的脸痛哭着跑远。 直到没了隆意的身影,郎韵还能感觉到白夙身上散发的浓浓戾气和那明显盛怒的情绪。 郎韵心里五味杂陈。 敏感如她,刚才隆意话里有话,白夙为了她,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抬眸望他,却见白夙眸子里的冰冷逐渐散去,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自责,轻柔的打横抱起郎韵,边走,白夙边低沉开口。 “有哪里受伤没有?” “没有。” 郎韵窝在他怀里,突然觉得安心不少,倒是他,郎韵没有想到,他会第二次为了她打女人,第一次是郎溪,这次是隆意。 只是隆意,则让她意外得多。 不过,心里还是挺甜的,毕竟,他向着自己。 “不会有下次了。”白夙阴沉着开口,想到隆意,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 郎韵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她自然是知道他此刻心情不悦,也知道他的能力,能护她安全。 只是,能一直护着么…… 第171章终成定局,伤 明天,就是白夙和温雅的结婚日期。 郎韵那不安的心思越发的强烈,自从上次推搡事件之后,隆意再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上次的事情,也是隆意的一手安排。 林伯和那些警卫也被白夙惩罚,郎韵虽然想求情,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白夙的脸色越发的诡异非常,她竟然琢磨不透。 怀里抱着已经显瘦下来的嘟嘟,就像她一样,不过,嘟嘟是减肥成功,而她,却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而日渐消瘦,不论白夙想方设法的罗列许多东西给她,但她却依旧没有胃口,更多的,是被心口的那抹沉重给压得透不过气来。 暼了一眼怀里直向她撒娇的嘟嘟,郎韵心情总算好了许多,摸着它那柔软的毛发,郎韵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却猛的被一声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沉吟。 “死丫头!” 曼易疾步走了进来,郎韵看到她后,眼眶一热,赶紧的放下嘟嘟就向她奔去。 “哎哟,我滴姑奶奶哟,你慢些跑!” 曼易见她那姿势,立刻吓得两步并做一步的先到了她面前,轻掐了一下她那越发瘦下去的脸蛋,曼易心里很是不好受。 “要是我早些知道就好了。” 郎韵却是摇摇头,反掐了她一把,惹得曼易呲牙咧嘴的瞪她。 心里的郁闷好一些了,郎韵被她拉着坐下,曼易眸子里满是惊喜的盯着她肚子,伸出手摸了摸。 “会动了么?” 郎韵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现在才三个多月好吧,胚胎都还没有发芽,哪里来的会动。 “亏程以南还是个医生,你好歹有点常识好吧。” “这关程以南什么事情,别给我提他,提他我就生气。” “怎么了你们?”郎韵和他们许久不见,手机也被摔了,也一直没有联系,也不敢联系,怕连累她。 “算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以后打算怎么办?”曼易盯了她肚子一眼。 郎韵脸色有些微妙起来,眸子下沉,欧诺了一下唇,却无从说起。 “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着郎韵那突然消沉的话语,气得曼易想拍她,又因她是孕妇,那手痒得很,只好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说你个笨蛋,怎么可能走一步看一步!明天白夙和温雅就要结婚了,你还走一步呢,只怕没路给你走!” “白夙说了,他不会和温雅真的结婚。”因为她和曼易的关系,郎韵也不打算瞒着她。 曼易狐疑的盯着郎韵,轻皱着眉头,“真的?” 郎韵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 曼易却没有丝毫兴奋之色,反而脸色多了抹凝重,欲言又止的犹豫着盯着郎韵。 “想说什么就说,你曼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矜持了?” 看到她后,郎韵心里高兴,便调侃了她一句,依曼易那泼辣性格,如今这副扭捏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嘟嘟围绕着曼易和郎韵不断打着圈,生怕她们遗忘了它。 曼易揪起嘟嘟放到她大腿上,心里因为郁闷,就不断揉虐嘟嘟。 左右揉搓着。 郎韵无视嘟嘟那不满的哼唧声,以及那求助似的小眼神望向她,还拿小爪子向她这边拱,以求解救它于“水火”,但郎韵眼观鼻,鼻观心,直接忽视。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我还在怀疑,等我弄清楚了再和你吧,你现在可是孕妇,少胡思乱想一些。” 曼易突然改了性子,任由郎韵调侃,也没有接她的话头,只是脸色有些凝重。 郎韵心里“咯噔”了一下,仔细的盯着她的神色,心里有些举棋不定,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坐了一会,郎韵突然奇怪的盯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曼易瞪了她一眼,现在才想起来问她。 “自然是大门口走进来的,不然我还翻墙进来啊!” 郎韵无语,白了她一眼,眸子紧盯她不放,曼易无奈,手痒,只好又继续揉搓大腿上的嘟嘟。 “是白夙让我来见你的,让你乐呵乐呵,怕你成怨妇。” “……” 郎韵眼角抽了抽,还不如不说。 不过,也的确,她的到来,她心情的确也好了不少。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曼易准备离开,郎韵本来想留她在这里的,但是曼易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得了,怕你家那位嫌弃我碍眼,我还得去赶通告。” 郎韵这才意识到,以及已经很久没有在荧屏上出现了,也不知道管湘那边是怎么说的。 曼易轻笑着朝她挥手,准备离开时,突然语重心长的转头望着郎韵,“韵,别想太多,还有,注意休息,你不要紧,也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留意温雅。” 说完,再次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信步离开,留郎韵一脸的复杂神色站在原地。 温雅? 黑瞳里闪过一丝异色,她自然知道,她肯定会来找自己的,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曼易会让她小心温雅? 只是,令郎韵没有想到的是,温雅会在本该她结婚的当天来找她,而且,还多了很多人。 一帮记者媒体…… 郎韵冷着眸子盯着那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门口的记者们,以及那正向她瑶瑶走来的温雅。 林伯和一众警卫护在她的周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温雅和那些记者竟然能进来别墅里,这令她不得不怀疑。 “好久不见。” 温婉的开场白,可是,那眼神却不似话语里的温婉,反而多了层阴狠。 郎韵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她懒得和她开口,看到那些记者以及那闪光灯不断地拍摄着她,这令她非常的厌恶。 见郎韵沉着脸不说话,温雅似乎也不介意,只是仍旧是轻笑着望着她。 “啧啧,被保护得那么好,怎么,怕我吃了你?” 郎韵暼一眼四周,那些记者已经通过了保安们的阻拦,正向她这里奔来。 眸子一沉,郎韵脸色更加的阴沉。 “你想干什么?” 眸子直直的盯着温雅,带着一抹冷漠。 温雅嗤笑一声,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在那帮记者还没有赶来之前,她狠声开口,“知道么,就是因为你,他才会出尔反尔!让我名誉扫地!” “不过,我自然有能力翻身,只要我帮了他,他自然会继续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你信不信?呵呵……” 突然,温雅那脸色变化得极其的快,那眸子里的兴奋和激动不似有假,那脸色满是精明的算计。 郎韵心一沉,正要疑惑发问,却被那突然汹涌而来的记者们围来打断。 “修竹,听说云影不仅性无能,而且还是个gay,这事你肯定知道的吧?” “听说你还帮着他隐瞒,你对他到底是因为可怜还是什么?” “你能否给我们说一下关于云影这件事?” “……” 噼里啪啦的一系列话语下来,虽然有警卫保护着郎韵,但是,郎韵还是被那一圈的围拢而来的逼迫给压得喘不来气。 白夙竟然选择在今天实行了他的计划! 而温雅…… 郎韵暼向她,却见她阴险的盯着自己发笑,郎韵心一寒,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她抓不住。 双手死死的握紧,郎韵决定不开口,等着白夙的到来,刚才她看到林伯闪身出去了。 但是,那些记者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为什么你不回答,难道是顾念你是他的未婚妻吗?” “就是啊,身为未婚妻,这种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的吧。” “而且,听说你还怀了孕,请问下是谁的?” 最后这么一句话下来,仿佛如惊雷般的在人群中炸裂开来,全场哗然。 短暂的静谧了片刻,又瞬间喧哗了起来,无疑由白青亦是个gay转到郎韵怀孕。 既然白青亦是个gay的话,那么,她怀的这个孩子,显而易见的就只能是别人的,如今这个时候,郎韵处于一个两面不是人的局面。 她死死的盯着对面笑得不怀好意的温雅,她那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若她说了白青亦是个gay,而且性无能的话,那么,她怀着的孩子就是个炸弹般的在娱乐圈炸开,她可能被灌有淫妇的称号! 若她不承认白青亦是个gay,反而说这是他的孩子,于理于情,对她和白青亦都无害。 可是,看着温雅那阴狠的笑,郎韵算是明白了,她在阴自己,让自己在不论是白青亦那边,还是白夙这边,亦或是媒体记者面前,说错了哪一方,都不是人。 最终的结果,她郎韵还是得被拉下水! 温雅!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郎韵眸子里的冷漠直视着温雅,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她到底是来帮白夙还是害白夙的,那些记者们突然如此发问,最好的回答,只能是澄清白青亦,再说自己的孩子是他的。 只是…… 郎韵突然不明白了,温雅到底是想干什么以及怎么做! 而她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也不知道白夙究竟拿白青亦如何了,如果她稍微回答不对,对于她来说,便是致命的打击。 她从来不可否认,媒体的力量! 第172章诺言真虚假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白夙的。” 温雅突然的这么一句话下来,无疑再次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记者们瞬间沸腾起来了,如此惊艳的新闻,他们岂能放过! 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使劲往郎韵面前挤,想要问她。 四周被围堵得水泄不通,郎韵想要退回别墅里都不能。 “真的吗?温小姐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难道这就是白夙突然改口说取消婚姻的原因吗?” “对啊,对啊,修竹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你本该作为白夙的嫂子,却怀了他的孩子,你是怎么勾引上白夙的?” “那么,也就是说,白青亦性无能以及是个gay全是真的了?所以你才会寂寞空虚冷的去勾引自己的小叔子,才怀上他的孩子的吧!” “……” 郎韵脑袋里“轰”的一声,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只是,那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温雅那丑陋的嘴脸。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温雅在这等着她呢! 听着记者们那肆无忌惮的议论声,那鄙视和不屑以及各种异样的目光扫在她身上。 在记者们面前,她郎韵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一个只会勾引小叔子的淫妇,以及不忠的浪荡嫂子! 那些肆虐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但郎韵却仿佛都没有听到似的,本该惊慌失措的心突然冷静下来。 那双阴翳的眸子只是紧紧的盯着温雅,脸色煞白,双手死死的握紧,长长的指甲在手心里陷进去,皮肉穿破的疼痛感她都丝毫没有感觉到。 咬紧了苍白的唇,嘴边浸出丝丝血迹,显得她整个人狼狈而又恐怖至极。 记者们瞬间抓拍着她的模样,见她一直沉默不语,自然认为是真相被揭露出来的气急败坏。 脑袋轰鸣,郎韵感觉什么东西刺在她心里难受至极,不是因为这些记者和温雅的逼迫,也不是她被冠上一个恶名昭著的名声。 只是因为,白夙…… 那个男人,偏偏选择了在他和温雅结婚的这天来实施他的计划。 而如今,他不可能不知道记者和温雅的到来,不仅放任了他们进来,而且,事到如今,他迟迟没有露面,任由记者媒体的随意揣测。 他想要的,无非是逼迫郎韵亲自开口承认,白青亦的那些丑闻而已,逼迫她实行当初答应他的合作,揭穿白青亦。 可是,由温雅来接手后,她的本质,便彻底的变了味。 白夙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些,反而,更多的,他只可能是默许! 就想温雅最初开始说过的,她帮了白夙之后,他们的婚礼,照常进行,所以,温雅才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中招! 是了…… 这一切,都很好解释了…… 只是,为什么心会如此的痛,痛到不能呼吸,那种被人掐住脖子般的窒息难受感,为什么会如此的强烈! 郎韵不气反笑,只是,嘴角的笑,却透着凄凉。 喉咙突然一甜,意识在她脑海里逐渐抽离,眼前一黑,那股眩晕感十分的强烈,最后意识消失之前,郎韵只看到那些记者们微微的惊讶之际,然后就是疯狂的抓拍,丝毫不顾她的生死。 嘴角凄凉的笑更甚,这就是人性呵…… 机器的滴答声响起,郎韵口鼻戴着氧气,手心被什么握住,这是她唯一感觉到的温暖,睫毛轻颤,郎韵愣愣的盯着医院的天花板望了半响。 耳边惊喜的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声。“死丫头,你终于醒了!” 是曼易。 郎韵听到声音后,缓缓的转过头去望着她,却见她那脸色憔悴得厉害,郎韵不禁扯出一抹笑意来。 伸手扯下氧气的呼吸机,“你怎么变得老了几十岁似的。” 难得的,这次曼易没有和她嬉笑打闹,反而用一种又是心疼又是悲伤的神情盯着她。 “你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略微带着抹颤音,曼易似乎在隐忍着眼眶里即将要溢出来的泪水。 郎韵不信,抓过旁边柜子上曼易的手机,透过那清晰的屏幕,郎韵震惊了。 这个毫无血色,狼狈又恐怖的女人,是她吗? 脸色不仅煞白,眼神更加的毫无色彩,唇上干燥皲裂得透出几抹血丝出来,披头散发的像个午夜徘徊的贞子。 “啪”的一声,手里的手机忽然无力的从她手里脱落,直直的掉落在地板上,在这死一般的寂静的房间里透着无情的诡异。 曼易却不顾那被摔裂的手机,一下子上前,泪水终于决堤,心疼的抱住郎韵不断安慰。 “没事了啊,没事了,有我在,一切有我。” 郎韵觉得好笑,又觉得想哭,但一笑,扯裂了唇,更加的锥心的疼痛,哭,眼眶干涩的厉害,哭都哭不出来。 这种难受,她算是第一次理解通透了。 曼易的那句话,她更想的,是由另外一个男人说出来,只是,没有,从她醒来之后,除了曼易,半个人影都没有。 而且,这是间普通的病房。 郎韵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低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显得格外的诡异和令人不安。 曼易吓了一跳,赶紧的推开郎韵,仔细的看着她,越看,却觉得越悲伤,她倒是宁愿她哭出来,不愿她突兀的这么笑着,笑得她心里越发难受。 “韵,你哭出来好不好,求你……” 曼易反而更像那个被伤害的人似的,哭得伤心透顶,只是,郎韵哭不出来,她定定的望着曼易,一脸平静。 “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开口的第二句话,便是这么一句,绝口不提任何人名。 曼易如何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心里难受,又心疼她,吞吐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再大的打击我都接受了,更何况这些。”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自嘲,郎韵那毫无温度的眸子里色彩全无。 曼易看着这样的郎韵,又心疼又无奈,只好娓娓道来。 “你昏睡了一天了,白青亦被白夙打击下来了,原本,不单单是因为他是个gay,又性无能的原因,因为一天前那些混蛋记者们围堵你的视频出来后,白青亦的浑水便搅和不清楚了。” “再然后,便是一系列的证据说他在白氏家族里的各种泄露,而且,有证据指向他勾结黑道势力出卖军火,还有为了得到白氏帝国的支持,不折手段的各种坑蒙拐骗行为,导致白氏股份和股票因为他的败坏名声下跌了好几个亿了。” “而且,如今白青亦直接白氏家族除名,很多要找他算账的白家人多了去,但白青亦却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踪影。” “而且,最坏的情况是,程以南告诉我,本来白浪会帮助白青亦,不至于让他身败名裂到如此地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应该是白夙……的原因,所以,白浪并没有帮白青亦。” “导致了不仅在娱乐圈里,还在社会上,对白青亦的辱骂就没有少过,他直接被封杀,而且……白家,已经没有了大少爷……” “还有……” “别说了……” 曼易断断续续的说着,正要继续说着,却猛的听到郎韵突然无力的打断她,那脸色更加的苍白到可怕。 郎韵脑海里全是那个对她好,除了两次对她发过脾气之外,其余皆是温柔的待她,照顾她,心疼她,从不会逼迫她,那个温柔儒雅的男人,却间接的因为自己,而走向了坠落。 就像一个璀璨的明星,走向毁灭的宇宙里,再无翻身之日,都是因为她,若她乖乖的待在别墅,若她当初…… 可惜,这个世界上,再无后悔药可吃,也再无一个温润的男人,再无私无悔的待她好了…… 泪水,终于顺着她那干涩的眼眶决堤而下,但是,郎韵却是笑着掉的眼泪,笑自己太傻,也笑那个温柔的男人太傻。 为什么要爱上她呢,而她,又为什么爱上的,不是他呢……呵呵……郎韵啊郎韵,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 抚摸了一下平坦的肚子,她不能再失去他了,她也只有他了。 “易……” 曼易见郎韵突然又哭又笑的,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她沙哑着开口,连忙擦了擦眼泪握住她那冰凉到不正常的手。 “什么事情?” “带我走……” 那无神的眸子里,闪着一抹类似于绝望的痛苦。 “好,我带你走,走的远远的。” 曼易鼻子一酸,又想要掉下泪水来,只好强忍住,给了她换了病服,曼易扶住这怕是风一吹便能被吹跑的人离开医院。 只是,却在医院门口,却被那来势汹汹的记者们再次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云影不知所踪,身为他的未婚妻,这事你知道吗?” “云影如今身败名裂,修竹,你是不是故意参合了这件事情的?或者说,你和他同谋?” “对于你怀了小叔子的孩子,你觉得你对得起云影么?” “也有人说,这孩子不是白夙的,有照片显示,你曾经被很多导演潜规则过,是真的吗?” “对于出轨小叔子的这种行为,潜规则应该不在话下吧。” “……” “请让一让!”曼易见郎韵的脸色难看至极,怒火中烧的向那帮记者们吼了过去,在现在,她丝毫管不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想让郎韵安全的出去,再听下去,她怕郎韵会受不了。 但是,那些记者岂能是好糊弄的,不得到回应不罢休,愣是推搡着不让她们出去。 第173章命里终虚无 被一帮记者们围得透不过来气,郎韵都没有觉得难受,听到他们那肆无忌惮的挖苦讽刺的犀利话语,郎韵仍旧没有觉得难受。 只是,当无神的眸子暼到那置身事外的一个人时,她突然觉得心里好难受,像是强烈的窒息,更像是生生被挖空了心脏一般的疼痛。 那个高贵依旧,优雅从容,冷血又强势的男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离他们十几步远的距离,平静的和她对望着。 眸子里的深不可测,郎韵已经无力去猜测了,心,太疼,疼到她不能呼吸。 他身边站着那个笑意盎然的女人,温雅。 他们,如此的登对,如此的郎才女貌,看着温雅那明显露出来的得意笑容。 郎韵嘴角讽刺的冷笑不断加大,不知道是讽刺多一点,还是自嘲多一点。 从始至终,那个给她保证,给她诺言的男人,一直如此看着她,任凭这些人的不堪入耳的讽刺声围堵着她,他宛如神柱般,高高在上的只站在一旁。 任她郎韵死活不顾。 呵呵…… 身旁不知道多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郎韵就算不看她那戴着口罩和墨镜的模样,也能知道她是谁。 如今,人都齐了呢,真好。 曼易只顾把她护在身后,和那帮记者周旋,却不知道她身后的动静。 趁着喧闹,郎韵那无神的眸子转向一旁冷冷盯着她冷笑的人。 “来看我笑话的么?” 郎韵突然像个神经病一般,自顾自的冷笑起来,惹得那本来的确是想来看她笑话的人一愣,继而不屑又讽刺的低声凑到她耳旁开口。 “看到夙哥哥了么,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什么么?” 能如此叫白夙的,唯有隆意了,隆意透过墨镜,既是怨毒,又夹杂着残忍的盯着那脸色煞白的女人,这一刻,终于让她等到了。 如今,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贱人是怎么死的! 不过,在这之前,得让她生不如死才行!隆意眸子里的阴狠逐渐加重,见郎韵只是脸色苍白,轻抿着唇不回答她。 隆意仿佛自言自语起来一般。 “那个温——,利用你来和夙哥哥重归于好呢,你知道么,等你把孩子掉了,他们便继续结婚,啧啧,你可真可怜。” 郎韵仍旧毫无反应,只是那死死握紧的手带着颤抖,显露着此刻她本该不平静的心。 “还有啊,此刻,知道记者们是谁请来的么,是白浪啊,白夙那亲爱的大伯,知道么,他大伯可恨死你了,尤其恨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所以,今天,你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都是枉然呢。” “不可能!”郎韵突然阴沉得盯着身旁的女人,双手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肚子,戒备的盯着她,那眸子里溢出来的痛苦再也难忍于心。 隆意满意的见她这副狼狈至极的表情,笑得很不怀好意,“不可能?我当初就说过,白夙不可能为了你而放弃他好几年就布置好的计划,你早晚只能是他旗下的牺牲品,你还不信,你看看,他就在旁边看着,可曾来帮你?” “呵呵……他要是想帮你,早就帮了,哦,对了,他也不敢帮,因为白浪有的是方法阻止他帮你呢,在事业和你之间,作为一个很有野心的男人,孰轻孰重,你待在他身旁这么久,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说到这里,隆意满意的看到郎韵身子不断颤抖着,那脸色惨白,连苍白的唇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而颤抖着。 但隆意丝毫同情心都没有,反而以一种不屑又嫌弃的眼神冷冷暼了她一眼,继续在她伤口上撒盐。 “对了,忘记告诉你,别以为白青亦也是爱你的,白家的人,除了自己,可没几个是真的把心给别人的,他之所以如此护着你,更多的,只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存在一天,那么,他就有可能得到白浪的支持,毕竟,你和白青亦作为一对的话,白浪还是挺支持的,再因为你若怀的是他的孩子,那他是个gay或者是性无能的事情就不攻自破。” “你以为,他真的是因为爱你,而无私到宁愿戴绿帽子,而且,还是一顶好大的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更别说是白夙的,呵呵……” 隆意那阴阳怪气的话语一说出口,连平日里的“夙哥哥”都直接称呼他名字了,话语里的幸灾乐祸越发的肆意,郎韵猛的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受到了挤压般的缺氧难受。 冷汗在她额头上不断冒出来,不是吓的,而是气的。 咬着唇,却仿佛不知道痛似的,郎韵此刻已经早已忘记了痛苦是什么感觉了,心,早已麻木。 果然,她不是应该早就猜到的么,自欺欺人,自作孽不可活呢。 原来,是这样的么…… 没有人,没有人真心待过她,呵呵……真是个天大的冷笑话。 郎韵啊郎韵,遇人不淑,活该你自作自受。 见时候到了,隆意暼了一眼那边白夙脸色有些古怪起来,那紧握住的手显示着他的隐忍,但是,下一刻,隆意眸子一紧,见他似乎要过来。 却被温雅拦住,隆意眸子里怨毒的冷光闪过,必须得快些动手了,郎韵,这次,我让你身败名裂! 双手狠狠地一推,此刻他们又是站在医院门口的梯子上被堵住,郎韵本来身子就稳不住,再经身旁的人突然大力的这么一推。 身体瞬间呈抛物线的方向往那石阶上不断滚落下去,曼易还没有来得及往后看,便见郎韵的身体瞬间在那台阶上不断往下滚。 “郎韵!!!!” 曼易惊叫一声,想要拉住她都不能,而那些记者们,只知道不断地抓拍,连想要救郎韵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连郎韵滚到他们面前时,不仅不帮忙拉着一把,竟然还闪躲至一旁,生生怕被撞到,宛如躲避蛇蝎般的闪开,任由郎韵的身体直直的翻滚而下。 曼易的心都揪在了嗓子眼,眸子里的血丝都红了一圈,顾不上大骂那些冷血动物,赶紧的向郎韵滚落的地方跑下去。 他们这一处的惊叫声引起了白夙那边的注意,当他猛的听到关于郎韵的名字时,心猛的一沉。 暼到那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的身子后,眸子一紧,脸色阴沉得可怕,再也绷不住的想要上前,手却猛的被温雅拽住。 “夙,你不能前功尽弃啊,你不能……” “啪”的一声,这是白夙第三次打女人。 温雅正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捂住脸,准备质问他时,却猛的感觉到那阴森高冷,宛如暗夜里危险至极的毒蛇一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自己。 恐怖至极。 温雅不仅连到嘴的话都忘记了说,只是身体不住的颤抖,仅仅几秒钟之间,温雅却感觉自己好像在地狱里有过了一遍般的惊悚感。 冷汗,在周身不断蔓延,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困难,她何时见过这番模样的白夙,简直对得起他嗜血修罗的称号! “别太把自己当根葱,你不配,我想要怎样,还轮不到你开口,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躺着进温家大宅!” 说完,白夙厌恶的再也不看她,疾步向郎韵出事的地方走去。 温雅心一寒,她颤抖着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炽热的阳光都照不进她此刻寒冷的心。 那个男人,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他说过的话,既然他说了出来,那么,他必定会如此做。 白夙,你真狠,算你狠! 冷血如他,还真的是不顾念一丝旧情! 对了,他哪里和她有过旧情,一切……都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温雅突然像个被人抛弃了般的孩子似的,半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而那些记者们自顾的抓拍爆点,哪里顾得上她这边出现的小状况。 白夙心里突然揪疼起来,夹杂着恐慌,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难受,他知道,以及后悔了。 “你给我站住!” 身后突然一声冷喝,但白夙不管不顾的仍旧想要上前,面前突然横了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阴森的眸子冷冷的盯向挡住他的人,正是白浪。 “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白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瞪着白夙,却在看到了他那阴鸷的眸子里满是嗜血的暗光时,饶是他经历了无数风雪,也不由被看得一唬。 “我后悔了。”森寒的话语,仿佛六月飞雪一般的寒冷。 白夙身上散发的浓浓凛冽煞气,四周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嗜血的光芒越发强烈,那冷冽的戾气不住的蔓延。 白夙瞬间被他那冷漠的表情给弄得征住,怒斥的话语到了嘴边,却竟然说不出来。 冷漠得不再看他,狠狠的撞过面前的人,擦肩而过,白夙疾步向前奔去,白夙的心,一直提在那被围住的人儿身上。 白浪缓了许久方才回神,一回神,想到自己身为他的大伯,更加身为白氏帝国幕后的掌舵者,竟然被侄子的一个眼神给吓得征住。 连话都说不出来,白浪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的,那阴鸷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回忆着他说过的话,白浪冷哼一声。 想后悔?晚了!这可由不得你! 转眸望了一眼那男人急切的背影,白浪眸子里的阴翳更甚,郎韵是么,这女人越发的留不得了!冷哼一声白浪甩手走人。 第174章爱会痛彻心扉 曼易抱着一身是血的郎韵不知所措,心慌得仿佛能吞噬了她的心,尤其当看到她下身的血不断蔓延时,她的泪水瞬间大滚大滚的滴落。 一边颤抖着手想要叫醒紧闭着眸子的郎韵,一边朝那帮冷漠无情的人大叫着叫救护车,声音里带着祈求和惊慌。 只是,没有人搭理她,那些无良的记者们,只顾着抓拍郎韵受伤的照片以及她大哭的表情,丝毫连她的求救声置若罔闻。 甚至那兴奋的有爆点的议论声,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声音,直接掩盖了她那无力苍白的求救声,她根本抱不动郎韵啊。 曼易心里不住的绝望。 那些记者正抓拍得起劲,猛的感觉到身后一阵冷冽的气息袭来,仿佛来至于地狱般的阴森恐怖。 他们不由的向后望去,却在看到那个宛如修罗般的嗜血男人正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不,准确的来说,是向他们围着的人走来时。 那些记者不由的胆战心惊的后退好几步,自动给这个恐怖的男人让开一条道路。 七月底的天气,带着酷暑。 但是,在这个修罗般的男人走过的时候,却仿佛带着地狱里最极其森寒的冷气,冻得他们不断的打哆嗦,甚至连喧闹的场面,也一下子像死了一般的寂静。 透着诡异。 禹城的修罗,果然不同凡响! 这尊大神,却说得更准确一些,嗜血修罗的名号,果真不假,有些被他那满身的戾气给吓得腿软打哆嗦的人不止。 更甚者,膝盖发软,有想直接给这个嗜血恶魔跪下的都有,皆只是因为此刻这个男人,脸色和气场都太过于恐怖至极! 曼易泪水都模糊了她的视线,怀里突然一轻,她征愣着抬头望去,模糊中,却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慑人气息的男人轻柔的抱起郎韵。 仿佛抱着的是他最珍贵的珍宝似的,和他身上那凛冽的恐怖嗜血气息格格不入。 泪珠终于从眼眶落下,眼前瞬间清晰起来,可是,曼易本来还准确感激的心,在看到抱着郎韵的人是谁时,她瞬间怒火中烧。 踉跄着起身,正要准备怒骂这个负心汉渣男时,却被他那恐怖至极的表情给吓住。 白夙感觉到怀里的人儿那气息微弱,他心里的疼痛越发的强烈,嗜血的眸子冰冷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浑身散发的戾气瞬间上涨。 猛的把这四周的人给包围住,那些记者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因为,连呼吸都困难,被他那宛如毒蝎般的眼神盯上。 就好像那强烈的窒息感就在眼前,他们甚至连动一下都不敢。 “谁敢把今天郎韵发生的事情发布出去,我让他生不如死!” “你们……大可以试一试!” 故意的停顿着,那森寒的嗓音像是午夜的勾魂,格外的慑人。 像是一把危险而气势逼人的利剑,随时会从他们心脏处刺进来一般,尤其是那阴鸷而透着嗜血的眸子,格外的令他们胆战心惊。 记者们瞬间冷汗直冒,连后背衣襟就湿了都不知道,有些腿软的,身子不住的踉跄,而那些眸子睁大,满是由于受到惊吓而呆愣住的记者们,犹自沉浸在刚才白夙那恐怖的表情外加恐怖的话语之中。 禹城的修罗,果真是个恶魔。 待他们回神时,哪里还有那个修罗以及他抱着的人儿的身影,要不是地上还流着一滩血迹,他们还以为,刚才只不过是他们做的一个噩梦而已。 不过,的的确确,刚才,比噩梦还可怕的事实,在他们身上发生过。 他们以为郎韵很快在白夙那里失了心,再加上爆点新闻的利益驱使,他们便不顾那个修罗的禁忌而再次闻风而动。 却没曾想,此次而来,却是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若是他们敢泄露半点关于此次郎韵的风声,怕是那个嗜血修罗,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这个记者,怎么会当得如此懦弱! 但是,他们也不敢叫板,谁让那个嗜血修罗在禹城,他,就是大佬! 郎韵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似的难受,那些噩梦一直当个梦魇似的缠着她,让她痛苦得不能自已。 更多的,是心痛,痛到不能呼吸。 那一幕幕冷嘲热讽,转变为被欺骗,被孤立……那种无助和彷徨,心爱的男人拥着另一个女人,冷眼看着她被辱骂。 被推下台阶。 周围的人,全部冷漠的看着她不断的翻滚,不断的翻滚……从那冰凉的台阶上不断碰撞,而后最终停住,她只能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叫声。 她想要抓住那声音,只是因为,那是她最后的温暖。 可是,她抓不住,什么人在她旁边一直哭,那炽热的泪水在她脸上滴落,更加的滚烫了她的心。 不要哭,她疼,她都没有哭。 画面一转,入目的红,猩红,透着残忍,透着无情,更加的……透着无情。 她满身的红,红得妖艳,红得可怜。 头部疼,身体疼,心,更疼。 痛彻心扉的疼。 她听到一声很细微的啼哭,是谁? 模糊,而又清晰。 那稚嫩的啼哭令她心很是揪疼,熟悉,却又陌生! 孩子!对啊,她还有孩子,刚才,是他在哭吗? 孩子,她的孩子,她还保得住孩子吗? 手心里传来温暖的触感,是她想要拥抱的温暖,但全身心的疼,揪得她每一根神经都疼,疼得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死了吗?她这是死了吗? 好像就这么死掉算了,反正,那些人,都想着让她死。 不,她不能死,她还有孩子,还有孩子!!! “不……” “不要!!!” 由小及大的呼喊,透着沙哑。 病床上的郎韵,终于由于那噩梦,苏醒过来,但是,刚睁开眸子,便是迷茫的盯着天花板,额头上冷汗连连。 “韵……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低沉的嗓音,透着颤抖,透着重获至宝的庆幸感,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郎韵呆呆的转头望他,看到那张熟悉而又冷峻的脸,此时,却显得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的,人像是沧桑了好几番。 与昔日那个高贵而优雅的总裁完全不符合,却挡不住他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 他,仍旧是他。 她,却早已不是她。 白夙眸子里全是因为她的苏醒的喜悦,以及那爱怜的紧紧盯着她,握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生怕她不见了似的,却又怕把她弄疼的疼惜着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郎韵眸子里的迷茫逐渐化为清明,目光,从他脸上转到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的一点点的抽离,宛如慢动作一般。 郎韵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那些温暖,不属于她。 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盯着空落落的手,心,仿佛塌了一角。 回忆,一点点的侵蚀在郎韵脑海里。 郎韵突然脸色煞白起来,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床边的男人。 仿佛带着祈求,又仿佛带着痛苦,“孩子……孩子呢?他还在的对吧,对吧?啊?” 但是,郎韵那脸上的希望和所有色彩,在看到白夙那眸子里的不忍和痛苦时,全部化为灰烬。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白夙!!!你告诉我啊!!!我们的孩子!!他还在我肚子里的是不是!!是不是!!!” 郎韵那突然激动万分的情绪,再加上她那脸色的苍白,显得疯狂无比。 “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低沉而略微显得颤抖的嗓音说出。 瞬间,便是郎韵那沙哑的尖叫声,伴随着无限的痛苦和憎恨。 “不!!!不可能!!!白夙!你骗我!!他可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恨你!!我恨你啊!!!你滚开!” “啊!!!我恨你们啊……他才三个月啊……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凭什么这么对他啊……他还没有喊我一声妈妈啊……白夙!!啊!!!” 仿佛陷入癫狂了一般,郎韵像个疯子一般。 那又踢又打的激烈情绪随即发泄而来,白夙死死的抱紧了她,眸子里满是痛苦之色,任由她踢打和发泄。 巨大的声音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程以南和曼易赶紧的进来,还有几个小护士。 看到郎韵那痛苦的一幕,曼易鼻子一酸,知道她定不会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实,听着那悲戚的痛哭声,眼眶一热,曼易又想要流下泪水来,但生生被她给阻止了。 程以南担忧的望了一眼郎韵,又回头望了眼曼易,终是无奈的一叹。 “程医生,要不要……” 小护士轻声提醒着,这病人情绪不太稳定,得阻止一下。 但程以南摇手阻止了,他就知道终于会有这么一日,但是,他们都是旁观者,终是无法解决他们当局者的事情。 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声响,白夙正疑惑,微微推开一瞧,却见怀里的人儿早已紧闭着眸子,泛白的脸毫无血色。 白夙心突然慌了,连忙开口,“快,快来看看她。” 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抖。 程以南和一众护士赶紧上前,又是翻眼皮又是掐人中的,忙得不可收拾。 白夙冷着一张脸,眸子里满是自责和痛苦的紧紧盯着那病床上的人儿。 她,终是不会原谅了他。 双手握得死紧,连指尖都泛起了白。 曼易本来想要讽刺和破口大骂白夙几句的,但见他表情比郎韵还要痛苦,更见到他那隐忍的落寞和孤寂。 曼易终是忍了下来,对于白夙来说,此刻的他,不用骂他都能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了,对于他来说,这种无形的折磨,才是真正的痛苦!哼!不能光我们家郎韵痛苦,也得让他试试,只是,可怜了郎韵,凭什么要如此对她! 第175章心死大过于心痛 人世间,最麻木的事情,莫过于心死。 郎韵那毫无色彩的无神双眸,失去了往日的水润与活泼。 自从上次苏醒过来闹过之后,便是那一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的悲戚神色。 曼易很是心疼她,却又开导不了她。 如今,她被彻底的封杀,公司那边已经是帮不了她洗白。 虽然她从医院台阶上翻滚而下的事情没有播出来,但是,她还是因为之前的各种负面新闻遭受了舆论的谴责。 任何人,想帮也帮不了,白夙自然也是如此,以他的势力,若要彻底解决,也得花一点时间,但他如今全身心都放在郎韵的身上,更何况,这次涉及的,不仅仅是关于媒体,还有一些商业上的棘手问题。 这次的媒体们,把郎韵的事情渲染太大,一时半刻是挽救不了局面,他只能暂时先压下去一些风波,等郎韵好了之后再去解决。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些事情,他想要补救,想要挽回。 但是,那个让他既又爱又无奈的女人,这次,怕是对他彻底的失望了,每次去见她,她从来不会正眼瞧过自己一回。 甚至连余光都不曾大方的给过自己,这让白夙心不断地下沉,自从第一次醒来之后的激烈反应,之后,她便是平静。 平静到令他感到恐慌。 那种感觉,是他最不想有的,那种宛如失去至宝的潜意识,令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狂傲男人,变得患得患失。 连程以南和曼易都感受到了,来自白夙的变化。 每天陪伴郎韵的时间越发的长,哪怕郎韵不曾搭理过他,面对郎韵的冷漠,白夙依旧我行我素,时刻的找话说。 仿佛自言自语,什么补品,好玩的,好看的……只要是好的,都想要搬到病房里给郎韵。 那个曾经高冷孤傲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起来了? 生怕惹得郎韵不舒服,或者是怕她突然消失。 消失?对了,每次白夙去看郎韵时,那双复杂又夹杂些许隐忍的痛苦的眸子,炽热的盯着郎韵,紧紧的,一副很怕她突然消失的模样。 程以南想想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有些为这两人感到悲伤,白夙对待郎韵,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简直怕化了似的雪,又怕泡沫般的消失,那种痛苦又复杂的心情,他是体会不到,但是,看着这两人明明相爱,如今却变得…… 对于白夙的患得患失,程以南竟然调侃不起白夙来,对于郎韵的太过于安静,他心里也突突的跳,总觉得,郎韵有些表现不太正常。 起码得是她第一天的反应,但是,之后的安静,真的让所有关心她的人不得不胡思乱想,白夙的患得患失也有了理由。 白夙固然有错,但是,身为他的哥们,程以南觉得,白夙曾经是如此的不屑于顾,雷厉风行,更是狂傲嗜血,强势而冷硬,只是遇到了郎韵之后,那曾经的嗜血修罗依旧。 只是多了一抹柔情,这抹柔情,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谁,只是,他查过郎韵的身体情况,郎韵有心结。 只怕,这两人的爱情之路,有些遥远。 今天,他照常来给她检查身体,头部的擦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体的调理也好了许多,只是,那心里的郁结太重。 令她的气色仍旧是不太妙,那明显气血不足的虚弱面孔,竟失去了往日的生动色彩,令程以南不住的叹气。 “今天阳光很好,想要去外面晒晒太阳吗?待会小易就过来了,让她推你出去活……” “不用了,谢谢。” 程以南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郎韵那明显沙哑的嗓音便缓缓的吐出,直接打断。 透着股生疏,夹杂着冷漠。 程以南不由得一征,但继而又无奈的轻叹着摇摇头,仔细的盯着她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见她一直望着窗外,他以为她是想要出去。 却没曾想,她会断然拒绝,而且,话语是如此的客气,而生疏。 这令他轻皱了一下眉头,程以南脑海里突然蹦出一系列的想法。 但最终能掐住的,只有郎韵想要逐渐远离凡是和白夙有关的人或者是事。 看着她那冷漠的表情,好像外界所有的事务都和她无关似的,那超脱于红尘的淡漠,令程以南不由得再次叹气。 难怪,白夙会患得患失了。 摇摇头,见她终于是肯开口说话,也是有好转的了,正要出去,却见白夙突然推门进来,见到他时,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之后,程以南轻声离开,并且带上了门。 白夙手里拎着食物和水果,见郎韵半靠在病床上,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正直直的望着窗外。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看着她那单薄的身子,以及那毫无血色的模样,白夙的心就是一疼,剑眉紧紧的皱着,眸子里的深沉看不透彻。 “来,我亲自熬了点鸡汤,吃点,嗯?” 难得温柔如水的嗓音,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狂傲高贵的男人,只有一个讨好关心他心爱的普通男人罢了。 白夙轻坐在病床上,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递到郎韵嘴边。 却只听见“嘭”的一声,白夙手上的碗瞬间被郎韵的手狠狠地拍落。 溅了白夙一身,他穿着的白色衬衫瞬间沾染了那油汤污渍,但在他身上,却丝毫未见任何狼狈之色。 眸子深了几分,继而,白夙无奈的轻叹,抽出纸巾把病床上的污渍给擦干,方才半蹲下身,去弄掉地上的那些散落汤水,以及破碗。 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白夙已经习以为常。 郎韵那毫无波澜的眸子转了过来,手几不可察的颤抖着,但仍旧是面无表情。 看到那个一向清高孤傲的高贵男人,此刻却像普通的男人一般,竟然不嫌弃脏和麻烦的一次次擦掉她拍掉的所有东西。 第一次她拍掉的,是粥,虽然没有吃过,但是摔落在地上,显得又脏又恶心。 但是,那个被称为嗜血修罗的白大总裁,竟然没有丝毫的嫌弃之意,或者是责怪她的意思。 低下他那高傲的身姿,仔细的给地上打扫干净,再一如既往的给她亲自煮东西。 好几次,被小护士撞到的时候,那些护士以为是不小心洒掉的,赶紧想要夺过白夙手里的扫帚清理,哪能他一个总裁,而且还是禹城有名有声望的人来干这种事情。 但是,白夙拒绝了,他耐心的清扫,耐心的收拾。 不顾那些护士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仔细的清理完之后,再次回去亲自动手给郎韵煮东西。 哪怕被郎韵一而再再而三的拍掉,他却仍旧乐此不疲,一如既往的给她弄东西,哪怕她从来没有吃过他弄的东西。 郎韵只是这么冷漠的盯着那男人清理,面无表情。 等清理干净之后,白夙才把自己身上的污渍给弄干净,若是以往,以他那洁癖严重户,只怕是早就把身上弄脏的衣物直接扔了。 但是,医院里并没有他换洗的衣物,他也能忍下。 “今天事情有些多,再过几天就中秋节了,你想要去外面看灯吗?或者是赏月?” 坐在病床前,那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缓缓的说着,手里还拿着削好的水果,那双又温柔,又满是柔情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她。 但是,一如既往的收到她的冷漠对待,没有任何回应,连眼神的余光都没有给他。 白夙苦笑了一下,真心不知道该说是习惯了还是不习惯。 他是真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没有哄女人的经历,而且,这次的严重性,不是光靠哄就能解决的。 见她只是继续看着窗外,白夙无奈,把手里的水果轻轻的放到她的柜台旁。 心情却有些激动,这次,她没有把水果拍掉。 走到一旁的懒椅上,白夙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最近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他甚至连好好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刚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他就立马赶了过来。 打开电脑,修长的手迅速在电脑上忙碌了起来,他想要陪着她,哪怕她不搭理自己。 他只好把工作带到她这里。 想到最近肖申克的动作频繁,白夙眸子一沉,深邃的眸子盯着电脑顿了一下,继而又凝神忙碌着,时不时的,白夙抬眸望向那仍旧看向窗外的女人。 盯着她那瘦了一圈的侧脸,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瞄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点,曼易应该快过来了,也不知道她饿不饿,曼易给郎韵带饭,她才会吃。 白夙午饭却没有来得及吃,他只顾着给郎韵做,哪怕知道是无用功,也想要做来给她,心里的痛苦方才猛减轻一些。 但也不过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罢了,这个倔强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没有吃饭的意思,白夙把目光从郎韵身上又移了回来,专心的工作着。 郎韵对于白夙那炽热的目光不是没有感觉,这种情况,她早就习惯,就算不习惯,她也直接把他当做不存在。 任由他这么多天的在她病房里工作,忙碌到忘乎一切,却又总是时不时的把目光凝在她身上。 那种生怕她消失的慌乱感,以及愧疚和无奈,实在是复杂,复杂到郎韵已经麻木。 心都死了,还能再激起什么感觉? 想到以后的计划,她突然冷笑了一下。 第176章爱她,所以远离 似乎有所感觉,白夙突然凝眸望向她,却见她仍旧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的靠在那里,仿佛刚才他余光看到的都是假象一般。 深邃的眸子沉了几分,刚才,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似的慌乱,感觉好像什么东西要流失一般的,令他感到心烦气躁。 却又总是找不到源头。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曼易那笑意盎然的脸便显露出来,看到白夙时,她见怪不怪的直接推门进来,然后再关上。 白夙也习以为常,自顾的弄自己的事情。 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间点比昨天迟了一些,不知道她饿了没有。 这个曾经嗜血冷漠无情的男人,却在考虑着他心爱的女人,自己,却没有任何考虑到。 “饿了没有?赶了一个通告,所以来晚了,来来来,今天带了你最爱吃的肉沫茄子粥,尝尝,姐姐我亲自做的,你得赏脸吃完,不然我可不饶你。” 曼易一边把食物从保温盒里拿出来,一边似开玩笑又似认真的说道。 “最近很忙就别过来了。”郎韵终于再次开口,却是透着沙哑。 曼易眸子里的笑意更加的深,把碗递给她之后,就像摸嘟嘟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也不算忙,什么事情也没有你重要。” 郎韵端着碗的手猛的一抖,差点把里面的粥给洒了出来,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却被她强忍住,还好她还有她。 曼易见她那副模样,心里轻叹了一下,故意带着些幽默的逗她笑。 “我告诉你,姐姐如今可是主持界的一股清流了,啊呸,不是,是主持界的大腕了,节目里我的一姐身份只增不减呢,连带着我的体重,唉……” 说完,曼易煞有其事的捏了捏她那双重下巴,苦恼又郁闷。 郎韵心里的沉重被她说的一乐,却没有笑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慢慢的吃着她做的粥。 两人自顾自的聊着,全然的把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当空气。 白夙却丝毫不在意,他倒是宁愿她们把自己当空气,这样,他才能多看到郎韵的其他情绪,以及话。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开口说话,如今,能听到她说话,看到她那仿佛又活过来的神色,已经是他的幸运,更多的,却好像是奢侈,对于白夙来说。 心酸又无奈。 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正小口小口的吃着粥的女人,白夙心里的大石仿佛落下,她能多吃多说,是他最高兴的事情了。 前几日里的情况更糟糕,她不吃不喝,对谁都不搭理,除了曼易。 之后,便是像如今的生活状态一般,除了曼易,应该是没谁能让她乖乖吃下东西了。 白夙心里突然五味杂陈起来,庆幸郎韵有曼易这么个好闺蜜,却又因为她有曼易这么个闺蜜而烦躁。 看着她和曼易交谈的生动的,看着她乖乖的吃下曼易做的东西,而他,却什么都原地踏步,比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更多的,应该说是吃醋吧,吃一个她闺蜜的醋,他白夙,何时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还真是不像他,低垂着干涩的眸子,白夙又是无奈又是苦涩的把心里所有的痛苦往肚子里咽。 自食恶果,他不求她的原谅,只求能看着她过得好,过得开心,他会等着她好起来的时候,再重新追她一次。 弥补那些缺陷的爱情。 但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郎韵正和曼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感到一抹炽热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郎韵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谁。 脸色不变,只是嘴角的笑逐渐淡了下去,有些讽刺的眨巴了一下眼,回归于平静,没有胃口,再也吃不下去。 曼易见郎韵突然停下来不吃了,连嘴角的笑意都没了,轻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回过神来,暼了一眼白夙的位置,见他那抹深邃的眸子暗了下去。 继续低头处理他的事情。 曼易在心里再次叹了一口气,最初对白夙的愤怒和埋怨也散了去,其实,这个高傲的男人,最近为郎韵做的事情。 她都看在眼里,突然觉得白夙挺可怜的,被心爱的女人冷漠,甚至厌恶,这种心情,她是体会不到。 他是爱郎韵的,而却因为那件事情,他们两个才…… 暼了一眼正用纸巾擦嘴的郎韵,见她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曼易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人,明明相爱,却因为那些破事而导致如今这番模样,真是……唉。 旁观者清,他们当局者迷,她作为旁观者,不能帮他们什么。 下午还有通告,曼易收拾了一下保温盒,和郎韵说了几句话后,便径直离开,病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郎韵却没有丝毫感觉,自顾的看着杂志,全然把那个男人当成空气,这种状态,已经见怪不怪。 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白夙那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就只剩下郎韵翻阅杂志的声音。 表面看着这画面挺安静很和谐。 但是,那种诡异的低气压气氛显得有点僵,但也只有郎韵没有感觉到而已,自顾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夙因为忙碌,也忘记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但是,当敲定最后一个键盘时,他方才发现,这种气氛的不对劲。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落在那个正安静的翻阅着杂志的人儿身上,大半本书已经把她的脸挡住,只能看到她那无波的眸子认真的转动着。 白夙心下苦涩一笑,凝眸舍不得移开,阳光轻轻的落下,照射在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宛如初阳里的嫩荷般,蛊惑人心。 尤其是她那白皙的轮廓,玲珑的眉眼,葱白的指尖,无不在拨动着他的心,喉结微动,白夙不禁起身,向她走去。 她不愿和他开口,更多的,是不屑和他说话。 他能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厌恶,她,还是讨厌他了,这让他恐慌,让他心痛,也让他无奈,做下这些过错的时候,他不就该知道的么,风水轮流转,他迟早会有这么一遭。 待他回神时,人,早已在她病床前站定,但这个令他又爱又无奈的女人,彻底的把他当空气,依旧眸子不眨的盯着她的杂志。 心,宛如撕裂般的疼痛,原来,心痛的感觉还是不习惯。 白夙沉下眸子,手,突然想摸摸她,他贪恋她的美好,贪恋她的温暖。 可是,手刚伸到她的脸旁,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时,她终于肯抬眸望他,只是那眼神,令白夙的心,再疼上了几分。 平静无波,毫无色彩,只是那眸子仿佛会说话,就这么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却令白夙宛如被雷劈过般的僵硬起来。 手,在半空中僵了半响,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她终于肯看自己一眼,却是用那种令他心痛的眼神,没有喜怒,没有厌恶,什么都没有,他,竟然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这正是他所心痛的,他倒是宁愿她闹,宁愿她指责他,骂他打他都好,但是,就是这么一双太过于安静的眸子,令白夙感觉碰她都是一种罪恶。 心,突然好难受,居高临下的仔细盯着她,她早已把目光重新移到杂志上,再不肯看他一眼。 好像刚才,她那轻轻的一暼,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脸色有些难看,白夙双手死死的握紧,直到指尖都泛起了白,他方才又无力的松开。 心里的无力感和恐慌感,吞噬着他疲惫不堪的神经,眉心突突的跳,他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才能让她肯对自己笑一笑。 哪怕是开口对他说句话,也好。 只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连他厚着脸皮待在房间里听着她和曼易聊天时,他知道她反感,但是,她仍旧是没有再对他开口说过一句话。 全部都是成了他的奢望而已,苦涩不断地蔓延,心口更是一滞,他终是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在渐行渐远。 眉头紧皱,心里堵得慌,深深的望了仍旧看着杂志的人儿一眼,白夙突然转身,轻声离开了房间,他不愿这种情况的继续,但也不知道该到底如何挽回。 他能做的,只有待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哪怕她厌恶他。 白夙的背影,显得是如此的孤寂和落寞,这个狂傲半世的男人,此刻却透着抹无力。 在白夙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发现,他那身后轻飘飘抬起的眼神,透着复杂,但只是一瞬,又化为平静。 宛如水面上泛起的涟漪,顷刻之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豪华别墅内。 “啪”的一声重响,肖奈脸上多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忘记了你当初的贱命是怎么得来的!”肖申克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三番五次忤逆他的养子。 要不是因为他没有儿子,他怎么可能会把全部希望放到这个不孝子身上! 眸子里的怒火越发的旺盛,肖申克死死的瞪着面前这不卑不亢的人。 “哑巴了?给老子说话!” 见自己空发了一顿脾气,肖奈却低眉顺眼的任由他打骂,一句话都不说。 简直更加的气得他想要拍死他得了。 “父亲不是答应我,不动郎韵的么。” 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透着股深沉,低垂着的眸子,看不清楚喜怒。 “啪”的一声,再次重响,肖奈被他那大力的手风给打得不由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可见肖申克这次是真心的动怒了。 第177章隐忍的爱念 “郎韵,郎韵,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不孝子,除了郎韵你还能想到什么!本来还想手下留情的,但现在看来,她,果真留不得!” “父亲!” 肖奈猛的抬起那双深沉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肖申克,却暼到肖申克脸上那狰狞的阴翳表情时,肖奈心里猛的下沉。 他反而起了反作用! 俊逸的脸颊已经被打得红肿,但他却没有顾及到,见肖申克眸子冷冽的死死盯着自己,肖奈紧抿着唇,低垂着眸子里暗藏的汹涌,双手死死的握紧。 “怎么?我还说错了?我告诉你!那个女人的命,我要定了!” “父亲!” 死咬着牙齿,肖奈“扑通”一声跪在肖申克的面前。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为人而跪,也是第一次向肖申克服软。 肖申克的脸色更加的显得狰狞而恐怖,眸子里的盛怒和阴翳使得他的脸色有些扭曲。 抓起台几上的鞭子便狠狠的向跪在他面前的人抽去。 肖申克动了怒火,抽下的鞭子更加是不留情面。 “啪”的一声,肖奈后背的衣衫瞬间被打颤裂开来,露出后背那血红的痕迹。 光是看着就觉得火辣辣的疼,但肖奈愣是紧抿着唇,连哼一声都没有。 只是额头微微浸出丝丝冷汗,双手握着的指尖泛起了白,他在隐忍着。 “好!好的很!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肖奈了!竟然为一个女人跪我,真是好的很了!我教你这么多年算是白教了是吧!好的很!!” 连说了几个“好的很”,肖申克脸上那恐怖的疤痕都显得越发的狰狞不堪,眸子里的阴翳十分的浓重。 更多的,愤怒和失望更甚,这就是他白白养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男人的尊严! 真是好的很! “求……求父亲放过她,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握着泛白的指尖终是缓缓的松开,肖奈一直低垂着头,使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肖申克猛的听出他这么一句话来,双眸危险的轻轻眯起,握着鞭子的手甩了几下,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肖奈。 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突然,肖申克半蹲着身体,用那鞭子轻轻抬起肖奈的脸,阴翳的眸子上下扫了一下他那俊逸的脸,此刻却透着红肿。 但是,却毫无违和感,抵挡不了他的这个养子的俊郎。 见肖奈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被打的愤怒和憋屈都没有,把他的表情很好的隐藏着。 肖申克突然阴沉的开口,“你喜欢她什么?”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磁性的嗓音镇定的说着,如墨的眸子定定的和肖申克对视着,不卑不亢,不惧不怒。 握着鞭子的手猛的颤抖了一下,肖申克突然放开他,脸色有些僵硬的低喃着。 喜欢?他又把阴翳的眸子转向肖奈,那句话,他以前也说过,只是,后来呢。 阴翳的眸子转而变为复杂,肖申克突然有些惆怅的起身,在沙发上缓缓坐下。 “起来吧,我肖家的男儿,跪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阴沉的话语,透着股怒火。 肖奈却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应该能有缓解的可能。 跪得时间有些久,他起身时微微有些踉跄,后背的灼伤感和脸上的红肿他丝毫感觉都没有,相比于郎韵的安全,这点小伤,已经麻木。 淡定的坐在肖申克的对面,肖奈恢复成以往的面瘫神色。 “我要你从此以后不能再见她,不能再帮她,一心一意的去给我管理公司和黑道势力,做得到么?” 平静的话语,已经逐渐散了怒气。 肖申克抽着雪茄,定定的看着肖奈,不错过他闪过的任何神色。 但肖奈仍旧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眸子里的神色都没有变过分毫。 只是那死死握紧的泛白指尖,显露了他隐忍的情绪。 他自然知道肖申克的目光定定的盯着他,宛如毒蝎般的虎视眈眈。 只要他露出一丝不能令他满意的表情,只怕他刚才跪着求他的事情,功亏一篑。 在心里挣扎了许久,久到肖申克手里的雪茄燃灭了大半,但肖申克竟然很有耐心的等着,阴翳的眸子只是静静地盯着肖奈,等着他下定决心。 对这个养子,别的不说,担是他那信守承诺的心,他就很是满意,所以,他不急等着他的回答,反而很期待他的回答。 如今他的身体越发的不如当年,他只能尽快的让肖奈接手他的事业,顺便,替他报仇。 肖奈,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但是,这些年,他却只把心放在娱乐圈里,他不说,只是想放养他一阵子,但是,如今的事情越发的变得多了起来。 更何况,还有个白夙在一旁紧咬不放,他不得不逼迫肖奈做决定。 实际上,他本来就没有伤郎韵的意思,白夙那冷血的混蛋,也不可能让他得逞。 所以,他只是在逼迫肖奈而已,顺便,把那些计划,全部提前,让白夙尝尝,那种刺骨的疼痛! “想好了没有?我耐心有限。”淡淡的开口,话语里满是不耐,但肖申克的语气却半分不耐的感觉都没有。 在心里挣扎了半响,脑海里全部都是郎韵的那张脸,肖奈突然露出一抹痛苦的抉择。 猛的闭紧了眸子,再睁开眼,眸子里再无波澜。 “我……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却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不去想,不去念,天知道,那种想爱而不得爱的痛苦,宛如锥心刺骨般的疼。 脸色透着抹苍白,在肖奈终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关于那个浅笑嫣然的女人,占据了他满满的心,但是,从此以后,他们再无任何干系。 爱她,所以远离她…… “很好。”肖申克缓缓的起身,在肖奈肩旁轻轻拍了一下,眸子里满是算计。 但眸子转到他那后背,又假意的开口,“去把背上的伤处理一下,你也是惹我太过于失望和愤怒了,才会如此不理智,别怪我。” 肖奈冷漠的闪了一下眸子,轻抿着唇缓了三秒方才开口,“多谢父亲,希望父亲不要忘了你答应的。” 肖申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收回手直直的盯着他半响,继而又绽放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 “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但是,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不然,我不介意失信于你。” 说完,再不看身后肖奈的表情,肖申克转身便信步离开。 在肖申克离开之后,肖奈那面无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一抹讽刺和冷漠的表情。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肖奈死死的握紧了双手,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戾气,眸子里汹涌暗藏,早晚有一天,他自然会让肖申克体会下养个白眼狼的心情。 不顾背上和脸上的伤,肖奈起身,信步离开别墅。 医院内。 郎韵终于可以下床,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她静静地站在窗前,任由午后的微风夹杂着些许花香吹向她的房间里。 掠过她的脸前,郎韵轻轻的闭起了双眸,仔细的感受着属于大自然的美好。 再次睁开眼,那双毫无色彩的眸子里猛的散发出一抹怨毒的光。 双手死死的握紧,手背泛着青,盯着远处的景物望了半响。 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隆意,温雅,白浪……所有害我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的人,她不会放过!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泛白的指尖猛的松开,抚摸上平坦的小腹,孩子,妈妈会帮你报仇的,还有你那冷血的父亲,我也会让他后悔! 眸子里的冷光散发出一抹精冽的阴沉,她的一味隐忍,反而成为他们嚣张的资本! 等着瞧吧,所有人…… 房门突然被轻轻被打开,郎韵并没有立刻转身,只是立刻隐藏好所有情绪,脸色再次恢复为面无表情的模样。 白夙一打开门时,便看到那站在窗外的单薄背影,显得是如此的羸弱,仿佛被风一吹便能被吹跑似的。 背影,透着悲戚和落寞,令他的心揪成了一团,眸子一紧,眉头紧皱,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线,白夙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关了门,向她轻轻的走去。 再也忍不住,白夙轻柔无比而又小心翼翼的从身后环抱住单薄的身子。 仿佛抱住的是他的易碎的珍宝,如此的令他心疼又愧疚。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猛的僵硬起来,但竟然没有立刻推开他,白夙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兴奋。 她,终是肯原谅他了吗? “韵……” 低沉而略微带着颤抖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透着他的激动和小心翼翼。 郎韵眸子里的冷漠一闪而过,嘴角讽刺的上扬了起来,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又立刻变为平静。 轻轻的推开了他,郎韵终于正眼盯着他,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便轻轻移开眸子,走向病床前,躺下。 自顾的拿过一旁曼易送来的粥淡淡的吃着。 白夙怀里一空,但是,失落被惊喜所代替,她看自己了,她终于是看了一眼。 他们之间,终于进步了一点,不是么? 转身信步走到她病床前,坐在床上,那炽热的眸子便直直的盯着郎韵。 “韵,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待会去做,或者是想出去散散步?再忍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就可以……” “我要和天娱公司解约。” 略微带着病态的沙哑嗓音轻轻吐出,却立刻令白夙停下了话。 第178章罪恶的怨念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眯,心里本来因为她终于肯开口和自己说话而高兴的心,又猛的下沉,深不可测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 郎韵没有看他,自顾的仍旧喝着粥。 沉默不语,好像刚才她根本没有开口似的。 等不到她的回答,白夙想到了些什么,心里一暗,继而叹气,“是因为媒体上的舆论?” 郎韵仍旧是沉默不语。 白夙无奈,只好再次开口,“不用担心那些,我等风波缓过一阵后,我会解决的,你可以仍旧去演戏,还有……” “我要和天娱公司解约。”仍旧是相同的话,相同的语气,相同的表情。 只是这次,带着抹几不可察的坚持。 白夙眸子一紧,仔细的盯着郎韵的脸色,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夙心里突然闪过一抹慌乱,他突然发现,他心爱的人,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儿,好像变了些什么,但是,他却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发生了变化。 无奈想要伸手揉揉她的发,却被她轻易的避开,白夙手一僵,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丝毫不在意的收回手,无奈开口,“可以,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 回答他的,仍旧是沉默。 白夙轻抿了一下嘴,眸子里满是无奈,他只好放弃,这种事情,不能急,他不想逼她,但是,如今的情况,已经是很好的了。 “今天是中秋节,晚上,我带你出去玩一下,顺便给你个惊喜,可好?” 话语,透着股小心翼翼,要是其他人在场,肯定是连下巴都会惊掉的,禹城的嗜血修罗,竟然有这么一副柔情温柔的一面,还是对一个女人,简直惊悚。 郎韵终于缓缓的停下了手里的进食,慢吞吞的把碗放好,又慢吞吞的用纸巾擦着嘴。 脸色依旧苍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气血总是不足。 白夙难得好耐心的等着,但是,却仍旧是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不知道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心痛多一点,白夙闪了一下眸子,继而低沉着嗓音继续开口。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那就这么定了,今天公司比较忙,我先去忙完公司的事情,然后来陪你,等我。” 生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话语一般,白夙说完后,猛的俯身,爱怜的在郎韵额头前飞快的印下一吻,之后迅速逃开。 不敢看郎韵的表情,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房间里。 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令郎韵身体再次僵硬起来,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白夙的身影,早已不见。 狠狠的抬着衣袖擦了擦额头,仿佛额头上是有污秽似的,郎韵眸子冷冷的眯起,她再也不会相信什么狗屁诺言! 在她住院的这些天,没有多少人来打扰她,郎韵清楚,应该是白夙封锁了消息。 但是,看到任米和任衍,以及宫煌的到来时,她还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但面色不显,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而已,算是打过招呼了。 任衍一进来时,便用那双复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一直没有移开过。 这让郎韵不由得抬眸望他,却见他不闪不避,眸子里的自责和心疼灼烧了郎韵的眼,她立刻躲闪开目光。 任米自然发现自家哥哥的反常,但是,她也很无奈,知道哥哥对韵姐的心,可是,却只能隐藏着,哥哥从来不会做破坏他人感情的事情。 什么心情,都只会埋在心里,宁愿自己憋着。 而且,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如此对一个人上心过,以前的范琪洁都没有过,最近媒体上的负面舆论,全部矛头都指向了郎韵。 哥哥竟然为了帮韵姐,而付出了很多她想不到的代价,只是,韵姐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郎韵,她的脸瘦了好几圈,任米不由得直叹气,对于他 “韵姐,身体好些了吗?” 任米握着她的手,看到她手背上由于吊针的青紫痕迹,眉头轻皱,有些担忧的盯着。 郎韵抽了自己的手,隐藏在被子下面,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谢谢。” 宫煌在一旁抱胸看着,他眉头紧皱,总感觉郎韵好像不太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可能是因为她失去了孩子,太过于忧伤的原因吧,宫煌不无同情的轻叹。 “别想太多,身体是自己的。”任衍终于开口,仍旧是平淡,但是,却多了一层众人都看出来的心疼。 但任衍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这么说了出来,炽热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 任米和宫煌的脸色不一,但都是带着抹复杂。 唯有郎韵抬眸静静地和他对视了一眼,毫无色彩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忍,却透着冷硬和生疏的道谢。 “谢谢。”敏感如她,自然明白他对自己的心,但是,她不想伤害他,长痛不如短痛。 果然,感受到郎韵那突如其来的生疏和冷漠,任衍身体几不可察的僵住。 那双复杂的眸子泛起层层涟漪,但最终,化为无形。 唇抿了抿,任衍本来想说的话,也堵在了喉咙口,突然感觉心口被滞得厉害,任衍不想在他们面前露出任何情绪。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养身体,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没等郎韵回答,任衍那孤寂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病房里,任米惊了一下,“哥……” 但哪里还有任衍的身影。 任米起身,在消失的自家哥哥方向和郎韵之间来回的徘徊,最终,任米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起码,能让哥哥不那么深的陷进去。 这段扼杀在摇篮里的感情,刚起,便灭了,也是对他最好的结局,毕竟,韵姐和白夙之间……唉。 宫煌轻眯了一下眸子仔细的盯着郎韵,他自然看出郎韵是故意刺激任衍的,看来,她也是看出了什么,不过,这也挺好的,对于任衍和白夙,都是自己人,他不好说些什么。 快刀斩乱麻,郎韵也是挺理智的。 之后,病房下次回归于平静,郎韵静静地靠着床柜,低垂着的眸子毫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曼易推开门进来时,便看到郎韵独自在沉思些什么,坐在她床边,曼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小仙女。” 郎韵缓缓的抬眸望她,眸子里的复杂令曼易心一沉,她怎么感觉今天的郎韵很不对劲? “怎……怎么了?” 郎韵紧抿着唇,并没有立刻开口,把眸子里的情绪掩饰好后,郎韵缓缓的转眸,盯着旁边柜子上的水果盘看。 曼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以为她是想要吃水果,便从包里拿出水果刀来给她削,以防万一,房间的尖利工具,曼易都收拾出去了,其实她是怕郎韵想不开。 所以,这水果刀是随身携带,给郎韵削水果的。 郎韵直直的盯着曼易的动作,但准确的,是盯着她握着的水果刀。 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冷笑,郎韵又立刻掩饰得很好,装作不经意间的问道:“我让你向程以南要的安眠药,带了么?” 曼易削苹果的手猛的顿住,方才想到什么似的放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郎韵。 “程以南说了,你失眠的话,一次只能吃两颗,不能吃多,他只给你十颗,所以,你悠着点吃,别吃太多。” 郎韵乖巧的点了点头,曼易见她没有任何异色,便放心的继续削水果。 但她低着头,却没有看到郎韵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怨毒冷光。 但也只是一瞬间,郎韵把那包安眠药放到枕头底下。 曼易削好后,把苹果递给她,就随意的把刀先暂时的放在水果盘里,郎韵余光轻轻的暼了一眼那水果刀,继而又轻飘飘的移开。 “易,帮我件事情。” “什么?” “明天,帮我把隆意叫来。” 曼易正口渴的喝着饮料,听到她这么句话后,猛的咳嗽着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你叫她来干什么!!”曼易音量都加大了,不可置信的盯着郎韵,想要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郎韵静静地吃着苹果,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别担心,我只是想要问她一些事情而已。” “那个臭不要脸的!她要是再敢伤害你怎么办!上次就是她,你才……” 意识到自己好像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话,曼易立刻警惕性的闭嘴,抬眸小心翼翼的盯着郎韵,见她没有露出什么其他表情,她暗松了一口气。 但脸上却也气愤着,连饮料都不喝了,定定的盯着郎韵,“不行!你最好别再和她见面!” 郎韵无奈,“真的没事,这是在医院,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真的只是问她一些事情,我想不通,不然,我这失眠症又得继续了。” 苦口婆心的劝着,曼易终于松动了。 “那……这好吧,那我必须在场,那个臭——,我早就想收拾她了,要不是白夙已经……咳,那个,这个……咳,反正我得陪着你。” 看着郎韵那怀疑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曼易真想咬舌自尽得了,怎么她总是爱说漏口! “你……刚才说白夙怎么她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白白让她耀武扬威什么的,怎么着,我在场也得收拾一下她,哈哈……” 曼易躲闪着眸子打着哈哈。 但郎韵岂能被她轻易的忽悠了。 轻眯着眸子,看着曼易那掩饰的眼神,郎韵只好暂时先把这问题压下去。 “不用,她不敢在医院对我怎么样的,你得去帮我做几件事,一会我发你短信上,好了,就这样吧,不许告诉任何人,也别让人知道她怎么进来的,相信我好吧。” 郎韵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把曼易那强烈拒绝的话给堵住了,曼易最后直接被她糊弄着半迷茫状态下出了她的病房,待清醒过来要说些什么时,郎韵早已把病房门关死。 曼易无奈,只好离开,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 病房内,郎韵那冷眸里的寒光暼向一旁水果盘里的水果刀,用纸巾仔细的擦过了以后,刀面印着她那苍白的脸上,闪着一抹诡异的惊艳笑容。 却透着阴森和寒冷。 第179章求婚?囚昏! 今天是中秋佳节,街道上格外的热闹。 灯红酒绿,繁华阑珊。 更添了一抹红尘之外的人气,那种喜庆的辉煌照耀了整片天地,连天上那格外圆滑的月,也仿佛沾染了一番属于它的喜悦。 广寒宫,应该不再寒冷了吧。 郎韵和那些街道上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面无表情的坐在广场边上,看着那些人载歌载舞,喜庆的心情显露于色。 中秋佳节,团圆之日。 郎韵戴着口罩,随意披散的发遮挡了她那深沉的眸子,白夙脱了外套披了她的身上,本来,以为可以让外面的这些热闹带给她不一样的心情。 但是,他仔细的盯着她那隐在口罩下的脸,只能看到她那无彩的眸子仍旧冰冷。 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让他既心疼又无奈。 白夙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总感觉此时此刻的她,给他一种虚无缥缈的错觉,好像她就像那嫦娥一般,会突然飞升向天一般。 令他想要抓住,却又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发的远了。 伸出的手,想要握住她那羸弱的小手,不用触碰,他能感觉到她手的冰凉。 但是,他还是忍下了,只是因为,她那眸子里的反应给他的情绪越发的冷漠。 白夙暗自压下心里那刺骨的疼痛,嘴角的苦涩越发的强烈。 “有想要吃什么的吗?”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缓缓的响起,夹杂着些许淡淡的古檀香,是她所熟悉的,又是她所陌生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郎韵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但白夙一直盯着她,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看到她那没有轻皱而过,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 就这么讨厌他的靠近么? 见她一直保持着沉默,白夙脸色灰暗,深不可测的眸子移向手上的表,时间到了。 “走,我给你个惊喜。” 压下心里的情绪,白夙不顾郎韵那冷漠的神色,拉着她的手便往一处稀疏无人的地方走。 郎韵眸子轻眯,低眸望向他拉着自己的手的位置,继而又迅速的移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本来想要甩开的心,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些事情,她便暗自压下内心的烦躁,放弃了那个拒绝的念头,任由他拉着。 反正,以后这种机会也不会有了。 来到一处寂静的花园里时,白夙放开了她,微微错开身子,让她看向他们的正前方,郎韵眸子一紧,盯着那个正一身彩色绚丽光彩的男孩子。 他站在摆放着蜡烛的桃心里,对着她直笑,笑得很是灿烂,很是可爱,在郎韵那无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绚丽的光。 使得她那无神的眸子终于变得有一丝光彩。 那声夹杂着激动和喜悦的稚嫩嗓音猛的响起。 “姐姐……” 小风带着满身的荧光,向郎韵飞快的奔来。 郎韵赶紧半蹲下身迎接他那奔来的小小身体,把口罩摘下,郎韵紧紧的拥抱着怀里那令她又喜又怜的弟弟。 “小风……” “姐姐,中秋节快乐。” 稚嫩的嗓音透着天真无邪,夹杂着激动的喜悦。 郎韵那冷漠的外壳终于崩溃,眼眶里瞬间流下大滚大滚的泪水来。 “小风……你也……快乐。” 嗓音带着颤抖,小风听出了姐姐的不对劲,立刻推开她,看到她那满脸的泪珠时,小风立刻慌了。 一边用手赶紧给她擦掉泪水,一边像个小大人似的哄着她,“姐姐不哭,小风很乖的,姐姐不哭哦……” 郎韵一听,泪水便再也停不下来,炽热的泪珠滴在小风另一只手背上,这决堤的场面立刻吓坏了小风,他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见到他就哭,他呜咽着也跟着哭。 “姐姐,你别哭……” 郎韵仔细的抚摸着他那圆润的小脸,看着他过得很好,以前那瘦削到毫无营养的身体,此刻也变得坚实。 看来,他的确受到郎华一家很好的照顾,那么,她就放心多了,后顾之忧,也都没有了。 “好,姐姐不哭,小风也不哭。”郎韵脸上满是喜悦,她这是喜极而泣。 用手擦掉他小脸上的泪痕,郎韵很是心疼的再次抱了他一下。 从始至终,白夙一直在一旁紧紧的盯着那和谐的画面。 看到郎韵终于笑了,也终于像个正常人般的哭了,他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看来,这个惊喜,她还是挺喜欢的。 看着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他的心就揪得生疼,他还是喜欢她笑。 贪恋她的笑,却不是属于他。 曼易和程以南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还有任米,宫煌,任衍…… 郎韵一抬眸,便看到如此多的人全部盯着她和小风,脸色有些尴尬,但郎韵还是很快恢复如初。 曼易偷偷的跑到郎韵耳旁,有些犹豫的低声说着,“隆意不太好轻易约出来,白夙已经把她放到学校里了,没有他的允许,隆意不会出来,所以,难见到她。” 郎韵那因为见到小风的激动心情逐渐平静,拉着小风那软软的小手,郎韵见他抬眸疑惑的看着她们。 郎韵朝他扯出一抹轻笑,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摸着他的头,郎韵同样低声开口,“这事明天再说,你们怎么都来了?” 看到在场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她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意外的是任衍,她以为,上次她那刻意的疏离,会让他不再想看到自己。 但是,不经意间的和他那双平静的眸子对上,那眸子里的深意令她眸子有些狼狈的躲闪开来。 “好像是有惊喜。”曼易也不清楚,是程以南那厮叫她来的。 郎韵轻眯了一下眸子,掩饰住眸子里的复杂。 看着他们在那嘀咕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程以南收到白夙那示意的眼神,轻咳了一声叫着曼易,“把郎韵带到这里来,有惊喜。” 曼易疑惑的盯着他暼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一旁深不可测的白夙身上,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不会是那件事情吧。 曼易瞬间纠结了,望身旁的郎韵看了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曼易盯向一旁的小花童。 “走,咱哥俩拉你姐去桃心那里寻找惊喜好不好?” “好啊,好啊!” 小风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一切关于姐姐的“惊喜”,都是值得他高兴的事情。 小手使劲的拉着不愿向前的郎韵走进那个摆放着蜡烛的桃心。 曼易知道自己劝不动,只有让小风出马。 对于那件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郎韵心里一沉,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些人的表情,隐隐约约的也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 紧抿着唇并没有开口,但被小风拉着,她只好跟着他的步伐进了那围绕着的桃心。 小风收到程以南的示意,调皮的吐吐舌,放下姐姐的手跑了出去,靠着曼易天真的笑着盯着桃心的姐姐。 郎韵就这么冷眼盯着白夙动作,她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见白夙也跨了进来,郎韵轻眯了一下眸子。 突然,白夙猛的单膝跪地,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并且打开放到郎韵面前。 那深邃的眸子炽热的盯着郎韵,一向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闪着强烈的爱意,“韵,嫁给我,好吗?” 郎韵眉头轻皱,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放到自己面前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枚闪耀的钻戒。 若没有以前的那些种种过往,如今花前月下,倒是一副良辰美景,而那个高贵优雅的男人,在这美好的画面衬托下,单膝跪地的姿势都是如此的蛊惑人心。 但是,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再也没了以前的那抹悸动,有的,只是冷漠。 把目光从钻戒上移到白夙脸上,郎韵突然觉得很是讽刺,嘴角逐渐绽放着一丝冷笑。 “嫁给他!嫁给他!”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唯有任衍紧紧的盯着郎韵的表情,看着那一幕,他就知道,自己本不该来的,只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想要自己最后死心。 但是,突然,场面的气氛有些怪异,源至郎韵那诡异的笑容上。 白夙从郎韵突然笑起来时,就猛的感觉到不对劲,心里突然慌了神,他定定的盯着她,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他突然意识到,她在冷笑! 心一沉,眸子一紧,白夙感觉她那冷笑太过于刺眼,灼伤了他所有的热情。 “啪”的一声,伴随着郎韵厌恶的拍掉那盒子落地的声响,她那冷漠至极的嗓音也缓缓的响起。 “你真让我恶心。” 闪耀的钻戒滚落在地上上,就像白夙此刻的心,被她践踏到一文不值,尤其是她那冷漠的话语,刺得他的心在滴血般的疼痛。 这是第一次,白夙感觉到那股由心里的疼痛瞬间传染到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只是那手僵在了半空,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 周围起哄的声音瞬间像被点穴时的停滞住,他们都没有想到,郎韵会是这种反应,连只跟着他们合拍子的小风看到姐姐那陌生的表情时,也被吓了一跳。 郎韵讽刺着冷笑,转身便要走,却猛的被身后站起来的男人突然拽住。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那低吼的嗓音,透着隐忍的怒火和些许几不可察的一抹受伤。 那隐忍的宛如盛怒前的雄狮,格外的透着深沉。 郎韵狠狠的甩开他,看着面前这个脸色铁青的男人,她继续冷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因为一个三番两次的欺骗我的感情,拿什么狗屁诺言来搪塞我的男人,最后,还因为他所谓的事业,野心,连自己孩子也不顾的男人!不是恶心是什么?” 第180章再爱,也是不可能 “还想要我嫁给你?你当我郎韵是有多犯贱才会继续被你伤害,被你践踏所有尊严才罢休?你觉得你几句话就让我不顾以前的伤痛就嫁给你,你配吗!!白大总裁,这些理由够不够!!” “更可笑的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媒体围观,被人推了下去,你一直在冷眼旁观!你这样的男人,脸皮得有多厚?我如今身败名裂,你不仅不给我一个说法,还恬不知耻的让我嫁给你!!” “最让我心寒的是什么,是孩子!他何其的无辜?却因为你所谓的事业,当了个牺牲品,他可是你的孩子!我日夜做噩梦都梦到他向我哭泣,骂我狠心,身为他的父亲,你竟然当他成空气!丝毫愧疚感都没有,还想一概而过的让我重新接受你?眨眼之间就过去了是么?白夙,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几乎是带着嘶吼的话语,这是郎韵从出事之后说的最多的话,仿佛要顷刻之间全部宣泄出来一般,话语透着恶毒和怨恨! 郎韵脸色很是狰狞,猩红的眸子里满是仇恨的火焰死死的瞪着白夙,这也是她出事以后,完本的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小风已经被自家那个一向温柔体贴的姐姐这番模样给吓傻了。 曼易和任衍则是很心疼她的怵在原地盯着她,这个变故,令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包括白夙自己。 那些刺耳的冷嘲热讽,宛如针扎般的刺在他的心上,像是被扎出一个个窟窿一般的在逐渐滴血,白夙脸色猛的僵住。 那双满是复杂的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脸色难看的郎韵,死死握紧的指尖都泛起了白,那种彻骨的痛,在凌迟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竟然如此恨他! 他也从来不知道,她的心里,把他想的如此的不堪。 而那些本来以为她会逐渐原谅自己的事情,如今看来,只是她可怜的实施给他而已,心,一下子痛得无法呼吸。 还是程以南看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白夙那副惨淡的面孔。 “郎韵,白夙他也是有苦衷的,他……” “苦衷?好一句苦衷!哈哈哈……”程以南还没有说完,郎韵便冷笑着直接打断他。 笑着笑着,泪水不得不从眼眶里溢出来,“苦衷?苦衷!!谁没有苦衷?!!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亲!他呢!一个能在禹城只手撑天,甚至在全国内说一不二的白大总裁!他所谓的苦衷,和我相比,能成正比么!” 那葱白的手指死死的指着白夙,在半空中带着颤抖,显得羸弱而又宛如泡沫。 和白夙那深不可测的眸子对视上,郎韵就是一阵讽刺,继续发泄自己内心所有的怨恨。 “是,你们都是有钱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们仅仅一句有苦衷,就可以掩盖所有的罪恶!你们有资本,你们够无情!可以啊!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不仅被三番两次的利用,还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为你们阴谋的牺牲品,难道我就没有苦衷?” “苦衷?真是个很好的借口!想要抵赖所有的错,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最是无情帝皇家,你们这些总裁资本家,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那强烈带着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直接滞得程以南无话可说,他愣愣的盯着郎韵那猩红的眼,一时之间,内心五味杂陈。 突然接受到曼易那愤怒而冷漠的一暼,程以南心一滞,得,直接得罪了两个女人。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算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吧,他倒是吃力不讨好。 白夙从始至终都是沉默的盯着郎韵,直到她发泄完所有她的怨恨。 看着她那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明显的激动和气愤不轻。 白夙轻轻的眨了一下略微有些干涩的眸子,嘴里的苦涩,宛如吃了一个苦胆般的,不断蔓延。 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自私又傲慢的男人,他算是清楚了她对他的看法,但是,不是么? 她说的,自己无力反驳,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皲裂的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白夙第一次也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混蛋,是个人渣。 “对不起……” 那沙哑的嗓音在着寂静时分突然冒出来,显得突兀和刺耳。 仅仅是三个字,却夹杂着许多他们察觉不到的强烈情绪,更多的,他们仅仅感觉到这个宛如神祉般的高傲男人,突然多了一抹苍白无力。 小风有些害怕,想要拉着姐姐,却被曼易给阻止,用眼神示意他等会,现在郎韵的情绪很不稳定。 “对不起?晚了!”郎韵冷漠的最后暼了一眼脸色青白的白夙,拉着小风便走。 曼易赶紧的跟了上去,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死一般的寂静,任衍那黑瞳里全部印着那逐渐远走的女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复杂的暼了一眼白夙,他很矛盾,第一次完本的听到这件事情的大概,作为喜欢郎韵的人,他真的应该狠狠的揍白夙一拳,替郎韵不值。 但是,作为白夙的朋友,他却无法说出他的不对,毕竟,当时那种情况,的确也可以说是有苦衷。 突然,任衍心猛的下沉,脸色有些难看,他倒是忘了,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对于郎韵,只怕当他是一个过客,而已。 任米见自家哥哥话也说一声的便走,暼了一眼白夙,又暼了一眼早已没有韵姐的身影的方向,她轻叹了一声,拔腿准备追自家哥哥。 却猛的被宫煌给拽住,任米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宫煌二话不说的,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拉着她往反方向走。 人,一下子全走了干净,只剩下程以南和白夙还站在原地。 程以南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感,白夙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是,透过他那孤寂而落寞的背影,程以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禹城的传奇人物,如今,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受伤男人罢了。 虽然这件事,白夙的确也有些过错,但是,他也的确是有苦衷,只是,郎韵已经被怨恨所蒙蔽,而他却又不解释。 这两个人啊……真是好事多磨。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后,程以南信步离开了,这个时候,高傲如他,却在这里被郎韵贬的一文不值。 他需要静静。 伴着花香的微风轻轻拂过白夙额前的几缕碎发,显露出那双深沉的眸子,表面却覆盖着一抹擦不掉的痛苦。 四周一千寂静,天地间,宛如只剩下他一人,孤寂而落寞,凄清而可笑。 这个一向强势而高傲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他以前的所谓为她好,如今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卸下他所有的高冷伪装,此刻的他,真正的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普通男人,爱情,真的能令一个男人突然间的看清。 只是,他不愿看清! 双手死死的握紧,冷冽而复杂的暼了一眼那孤零零落在一旁的钻戒,白夙抬步便走。 就算她厌恶他也好,恨他也罢,反正,这辈子他认定她了,她只能在他身边! 此时此刻,那个嗜血修罗的背影,显得格外的透着诡异和冷戾。 微风再次轻轻摇曳而过,那失去了钻戒的盒子“咚咚”的被吹响而走。 唯留那闪着冷光的钻戒仍旧孤零零的待在原地,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孤独又寂寞,更加的,透着凄清…… 次日的阳光懒散的照射在病床上那脸色透着苍白的女人脸上,睫毛微颤,那无彩的眸子缓缓睁开,有片刻的迷茫。 郎韵突然感觉心脏的位置有些疼痛,眸子里的迷茫瞬间化为清明,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死死的揪紧了心口的位置。 冷汗顺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上不断往下滴落。 郎韵脸色满是痛苦的死死趴在病床上,待缓过那一阵疼痛之后,她仿佛从鬼门关里有过了一遭似的。 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她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那阵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 这阵子,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但是,她却不想让程以南发现。 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房门突然被打开,曼易轻轻打开了房门进来,她的前面,还冒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头。 “姐姐……” 那带着喜悦的激动稚嫩嗓音传来,郎韵真心的露出一抹笑容来,迎接那小小的人儿朝她奔来。 “慢点跑。”有些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郎韵递给他几个水果。 曼易仔细的瞄了一眼郎韵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苍白,好像昨晚那个脸色难看的人不是她一般,曼易又心疼又无奈。 这叫什么事。 看着小风自顾的坐在椅子上啃咬着水果,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郎韵瞅,昨晚的一切,他虽然小,却有着害怕,他生怕姐姐不要他了,所以,一刻也不想离开姐姐。 郎韵由着他看着自己,低声对着坐在病床前的曼易问道:“怎么样了?” 曼易微微一愣,继而想到她问的是隆意的事情,她今早也去隆意的学校去找过她了,但是,她连学校都不能进去。 “进不去,还别说是找隆意了,门卫有点奇怪,我说找隆意时,他那一脸的古怪,阴阳怪气的说不可能见到,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能见到?郎韵眸子里闪过一抹森寒,不管见到见不到,她都必须立刻见到,她的时间不等人! 第181章她也可以冷漠 “她是不是被人管住了?”郎韵突然松了紧皱的眉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思。 曼易愣了一下,仔细的盯着郎韵那面无表情的脸,那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她?曼易有些犹豫的望着郎韵。 郎韵注意到曼易的神色不自然,摸了摸一旁乖巧的吃着水果的小风的头。 眸子没有望她,郎韵轻笑着看着小风,假装不在意的问道:“隆意是被白夙看管了吧。” “你怎么知道?” 曼易惊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盯着郎韵,却见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那眸子里的阴翳十分的浓烈。 曼易暗叹一声不好,有些小心翼翼的盯着郎韵,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那么快。 同时,她猛的感觉到,她好像又说漏嘴了! 曼易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最近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个,韵啊,我……” “你手机借我一下,你快去赶通告吧,我这里你就别担心了。” 平静的话语直接打断,曼易听不出她任何的情绪,仔细的盯着郎韵的表情,曼易突然感觉有些心慌和不知所措。 她猛的感觉到这件事情好些有些不太对劲。 待她想要仔细研究到底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时,却再次被郎韵直接半推出门外,只留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当那扇门被关上之后,曼易面对着白晃晃的门,还处于一些懵逼的状态。 瞄了一下手表,见时间不太够,曼易也没有多想,先去把通告解决了一下再来说吧。 小风连手里的水果都忘记了吃,水灵的眸子只是睁得大大的盯着自家姐姐,他脸色突然有些不安,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在姐姐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的姐姐,怎么感觉和以前那个温柔的姐姐不太一样了。 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年纪小,不清楚,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郎韵沉思着握着曼易的手机,一转头,却见自家弟弟那不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 郎韵猛的一征,继而飞快的转变了一下表情,半蹲下身抚摸着他的头,“小风,怎么了?” 又看到温柔的姐姐,小风脸上的不安消了去,把头摇成拨浪鼓一般,“没事,姐姐,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你不要离开小风了,好不好,小风会很乖的,不会惹你生气。” 小风紧紧的用那小手拉紧郎韵的手,一副生怕郎韵不要他的无措模样。 郎韵心一疼,轻轻把这唯一令她割舍不下的人儿给拥进怀里。 对不起,小风,姐姐这次还不能让你和我一起,郎华家,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如今,还不能让小风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只有疏离,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如今这个局面,她不想把小风卷入这场风暴里,而且,她得实施她的计划! “小风,你先在郎……咳,爸爸妈妈那里住一段时间好不好?等姐姐忙完事情后,就接你回来,你和姐姐永远不分离好不好?” 想到以后,郎韵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不想做到那一步,但是,她心里有恨,必须得给自己讨个说法! 小风懵懵懂懂的乖巧着点头,看着姐姐那依旧温柔的表情,他心里总算安心不少。 让林伯把小风送走以后,郎韵脸色突然露出一副诡异的惊艳笑容来。 用曼易手机想方法找到隆意的号码以后,郎韵眸子里闪着一抹森寒拨了过去。 好一会儿,电话终于接通,响起了那声很是熟悉的嗓音,“喂?” 但郎韵却并没有立刻开口,直到电话那边的传来隆意那不耐烦的嗓音,“神经病吧这是……” 正要准备挂断,郎韵方才突然开口,“有时间见一面么?” 猛的听到这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电话那头的隆意本来正不耐烦的挂断,但却突然震了一下,继而微微试探性的开口,“郎韵?” “是啊,怎么,才多久没见面,忘记了?”郎韵那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话语透过电话传来,隆意直接不管班级里那些怪异的眼神。 不顾老师那想骂又不能骂的铁青表情,隆意径直甩起手里的包离开教室。 出了教学楼,隆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眸子里的阴狠越甚,她竟然还没死! 不过,孩子是掉了的吧! 眸子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但一想到白夙对自己的态度,她脸色又垮了下去。 “什么事情!”隆意语气颇为不善,甚至带着抹讽刺的冷意。 “我这里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你来不来?XXX医院最高楼312病房,只限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来。” 郎韵仿佛丝毫没有感到她那口吻里的不善似的,似笑非笑的开口。 隆意步伐猛的一顿,眉头紧皱起来,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但继而,她眉头松缓下来,那瘦削的小脸露出一抹冷笑。 “怎么?你当我傻呢?” 没有解释任何,但两人竟然默契的知道彼此都说的是什么。 郎韵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水果刀,那闪着铮铮亮光的刀具显露出郎韵那诡异的妖艳笑容。 冷光,透着一股莫名的森寒。 “爱来不来,以你的聪明,只要你肯来,我耐心不好,二十分钟,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说完,郎韵不等隆意回答,便瞬间挂断电话。 “嘟嘟”……电话猛的被挂断,隆意阴沉着脸色死死的盯着那黑了的手机屏幕。 郎韵到底想要搞什么鬼?她是不是知道了是自己推她下去害她流产的?她叫自己去,难道是报复? 不对,不太可能,她口吻很平静,不想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反应,若是知道了,她情绪不可能如此平静。 那么,她说她哪里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会是什么? 暼了一眼紧闭的学校大门,还有那正站立在大门外的几个便装保镖,隆意轻皱了一下眉头,白夙把她限制在学校里,她不好出去。 但是,那是她根本不想要出去,她自然明白,外面有很多人,想要找她麻烦。 想到那个令她再也不想要经历的鞭子刑法,郎韵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哆嗦,虽然被白夙限制自由,但这里的确是保护自己不被那些人变态骚扰。 可是,想到郎韵的话,她实在好奇,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管她的呢,她就不信了,郎韵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绕到后山,隆意费力的从那破旧的围墙里攀爬出去,这里她观察了很久。 病房内。 因为是高级VIP套房,所以病房更加像一个豪华的家居室。 郎韵在休闲台旁坐下,手下轻轻用小勺子摇晃着杯子里的咖啡。 门外的保镖已经被她打发走开,如今,就等着那个人的到来了。 嘴角突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苍白的脸上却透着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夹杂着一抹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 隆尧集团。 白夙刚好处理完最近的文件,有些酸涩的揉了揉额角,冷峻的轮廓上尽是疲惫。 慵懒的软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盯着桌子上那张被p在一起的照片,一个男人的背影,一个正面的女人。 却相得益彰,很是般配。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那相框里的照片,看着她那笑颜依旧,如今,却不再为自己而露。 白夙眸子里汹涌一片,想起昨晚她那冷漠的话语,刺耳的讽刺,抚摸着相框的手猛的僵住。 白夙猛的把那相框给“啪”的一声倒扣在桌子上,疲惫的又软靠在椅子上。 办公室门突然被轻轻敲响,打断了白夙的深思。 “进来。”低沉的嗓音透着抹沙哑和淡淡的疲惫。 白夙却没有盯向房门处,深沉的眸子只是盯向天花板一处。 成承眉头轻皱的进来,待看到白夙那喜怒不定的神色时,成承心里有些发怵。 “白少……” “说。”低沉的嗓音透着威严和些许冷硬,简短而毫无任何温度。 成承心里更加的突突的跳了起来,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隆小姐离开了学校,去郎小姐的病房里了。” 见自己一说完,刚才还满是疲惫慵懒的男人,瞬间直起身来,那阴森的眸子直直的盯向成承。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成承更加的胆战心惊了,感觉四周本来还燥热的空气咻的转冷,比空调还好用! 浑身一颤,成承哆嗦着赶紧回答道:“二十分钟前。” “二十分钟?……”阴侧侧的嗓音透着抹危险,成承差点给吓跪了,他赶紧解释道:“白少,是我们的人看管不力,但是,这次好像不是隆小姐主动去找郎小姐的,郎小姐把门外的保镖也支走了,如今房门紧锁,我……” 成承还没有说完,眸子猛的睁大,只见刚才还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瞬间没了踪影,要不是那椅子猛烈的旋转着。 以及感觉到他身旁掠过一阵冷风,成承差点以为自己撞鬼了。 呆愣的扭头望去,房门大开,办公室里,却再无白夙的影子。 成承后知后觉的哆嗦了一下,完了,完了,以白少刚才那急促的行动来看,这件事情有些严重了,这次不是被发配新疆那么简单了。 成承哭丧着一张脸,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为什么自己如此的倒霉,什么破事都得赖上他,简直是窦娥她弟了都! 不敢再发愣下去,成承赶紧抬步向白夙消失的方向狂奔着追去…… 第182章要她陪葬! 当隆意敲响房门的时候,她亲自去开了门,却看到隆尧那一身的古怪封闭性打扮时,微微愣了一会,继而拉大了门,让她进来。 对于隆意会来,意料之中。 她不信她会不来! 在隆意进来以后,郎韵瞬间把房门反锁住,速度快到进来的隆意丝毫察觉都没有。 隆意摘掉口罩和墨镜,再把外套给脱掉,眉头紧皱,她环顾了一下这处病房,这应该是高级VIP病房吧,怎么空调都没有? 感觉房间里燥热非常,她额头的汗水都浸了出来。 “到底什么事情?” 因为燥热,令她的心情非常的不耐,盯着郎韵的眼神就显得很不善。 郎韵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诡异的暼了她一眼后,径直来到休闲台旁坐下,葱白的手依旧用小勺子摇晃着杯子里的咖啡。 见隆意那脸色已经阴沉下来,郎韵反而淡定的朝她轻轻一笑,宛如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 神色丝毫异色都没有。 这令隆意更加的感觉到奇怪了,被郎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一股森寒之气莫名其妙的从脚底蔓延至上身。 燥热也立刻消去了一些。 浑身一颤,隆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冷漠的盯着郎韵。 “坐。” 淡淡的开口,郎韵转眸没有再看她。 隆意压下自己内心的烦闷和阴翳,冷漠的坐在郎韵的对面,见她淡定非常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暼了一眼自己面前早就放好的咖啡,隆意突然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的,怎么感觉房间内的燥热越发的强烈了! 再暼了一眼对面的郎韵,见她摇晃着她手里的咖啡,再暼了自己面前的这杯,看来她是为自己准备的,隆意嘴角露出一抹讽刺。 管不了那么多,嘴里干涩,她正要准备端起咖啡喝时,手瞬间一僵,她停下,突然诡异的盯着郎韵笑了起来,“这杯咖啡你为我准备的?” 郎韵脸色平静如常,淡淡的暼了一眼对面隆意那狐疑的表情,嗤笑一声,“怎么?怕我下毒?” 隆意脸色一滞,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但那眸色明显的写着的确如此。 不难怪她怀疑,实在是郎韵突然间的叫她来,精明如她,猛的想到有一丝不太对劲。 “有纯净水没有?”小心谨慎如她,隆意不想入套。 郎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把自己面前的这杯递给她,“没有,只有咖啡,喝我这一杯吧,若是还怀疑我放了毒,要不要我也再喝一口给你看看?” 隆意轻眯着眸子盯向她推向自己面前的咖啡,再移向郎韵的脸上,见她仍旧是平静如常,没有丝毫古怪的情绪,连眸子里的异色都无。 她狐疑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口干舌燥的,隆意没再想多,接过郎韵递过来的咖啡便狠狠的灌了一口,浓烈的咖啡味,掩盖了那淡淡的异味,只是,隆意实在是浑身燥热,没有去顾及到。 郎韵反而淡定如常的拉过她面前的咖啡,自顾的喝着,只是用喝咖啡的动作,遮掩住嘴角那淡淡的诡异笑容。 “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隆意喝了咖啡后,降了心里的邪火,但脾气仍旧是不耐。 郎韵轻轻放下手里的咖啡,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嘴角还竟然露出一抹令隆意惊悚的笑容出来。 “你……” “你想要的,不就是得到白夙么,今天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安心的去追求你的夙哥哥了,我退出。” 那阴冷的嗓音,再加上郎韵那苍白透明的脸色,隆意突然心尖一颤,她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如今的郎韵,突然变得很陌生,那气质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森寒! 而对于她说的那句话,她却丝毫高兴激动的心情都提不起来了,因为郎韵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你……什么意思?” 郎韵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起身,脸色森冷的朝她径直走了过来。 隆意立刻防备式的起身,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突然的一阵晕眩,令她心里又惊又恐。 “嘭”的一声,郎韵猛的踢掉隆意身前的凳子,不由分说的直接上前去,抓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把她给抵在墙上。 隆意还处于震惊的状态,脸上一凉,那股森寒再次袭来,惹得隆意浑身一颤,她惊恐的望着下巴处抵着的水果刀。 “郎韵!你……你要……干……干什么!!” 脑袋里的晕眩越发的强烈,隆意口齿不清的,又因为紧张和惊恐而断断续续。 “干什么?呵呵……”此刻的郎韵,像是一个诡异的巫女一般,令隆意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一直以为郎韵是懦弱无能的,不知道反抗。 可是,如今现在看来,她倒是太轻敌了,一开始便早已入套! 如今,想想却已经晚了,她必须得先拖住郎韵。 “别乱打什么鬼主意了,我给你咖啡里放了安眠药,是不是觉得很疲惫不堪?想睡吗?那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郎韵那恶魔似的话语一出,隆意眸子猛的瞪如铜铃大!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冷漠表情,心尖狠狠的颤抖。 想要反抗的手因为脑袋里的不断晕眩而使不上任何力气,更加的是因为抵在她下巴处的小刀,虽然四周空气的燥热,也没能抵挡得住这刀的那股恐怖寒意。 舔了舔皲裂的唇,隆意使劲的咬了咬舌,令自己清醒了一点,她放软了自己的语气。 “郎……郎韵,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吧。” “好好说?哈哈,隆意,你他妈真会说!当初你突然推我滚下台阶的时候,你跟我好好说的?” 那突然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隆意,有种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冲动,那表情阴沉又森冷,尤其是那冷漠的眸子毫无情感和温度。 更加的,下巴处一阵刺痛,那抵着自己下巴的刀尖竟然狠狠的往前递进了一些。 惹得隆意额头都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她颤抖着双腿,双手已经无力的垂下。 “你……你竟然知道了?” “是啊,所以,你知道今天我找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果然不单纯!隆意脸色瞬间苍白起来,那诺诺的唇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脑袋里的晕眩更加的强烈,惹得她的身体不住的往下滑。 “郎韵,其实,不是我真的想要……想要推你的,是白浪……对,是他,他让我推你的,你应该报复的是他!不是……不是我……” “还敢狡辩!我只知道找害我流产的凶手,我管她是谁主谋的!” 郎韵突然发起狠来,狠狠的揪了一下隆意的头发,惹得隆意顿时痛苦的皱起了那张小脸。 她突然使劲了全身力气的推开郎韵,然后隆意狠狠的踹了一下郎韵,趁她踉跄着退开之际,隆意匆忙着身体向房门那里奔去。 但因为脑袋的晕眩,以及房门的反锁,她一时竟然打不开,额头浸出的冷汗越发的多,隆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急着想要打开房门,身体却猛的被身后狠狠的拽着踉跄着跌倒,隆意猛的砸在那光凉的地板上。 接着,便是脸上那刺骨的冰凉的触感令她晕眩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一点点。 她想要使出全身力气扭开郎韵,但却被郎韵死死的禁锢在身下。 “以前你害我差点摔死,如今又害我流产,新帐旧账咱们一起好好算算!”郎韵那诡异的冷笑露出。 隆意甚至还来不及尖叫,脸上便狠狠的刺痛了两下,接着,便是脸上流下了血泷的液体。 隆意颤巍巍的伸手,摸了摸脸,当看到满手的血迹之后,再震惊的死盯着那居高临下森寒的冷笑着看着她的女人。 “郎韵!!你个贱人!!你竟然毁我容!!也让你不得好死!!” 隆意顾不得脸上的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她突然狠狠的拽住郎韵的手,想要夺过她手里沾满了血迹的刀具。 但是,隆意毕竟吃了多颗安眠药,力气不足,郎韵的力气虽然比隆意的大,但是,身体本就还是虚弱,再加上心口处突然传来那抹窒息般的疼痛。 令她动作一滞,隆意趁机夺过她手里的刀,但郎韵哪里如她的愿。 两人便因为一把刀而缠斗在一起。 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低沉嗓音,“韵,开门。” 随即,便是急促的敲门声。 郎韵眸子猛的一沉,心口处传来的揪疼,令她脸色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 她死死的瞪着身旁那已经陷入迷混之际的人,今天,她要她给她陪葬! 以前那些被屈辱,在台阶上被推滚落而下,那些人的冷漠,那些人的无情,以及所有人的欺骗……纷纷在她脑海里汹涌灌入! 她要这个害她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的女人陪她一起下地狱!! 她自然听到门外那乱七八糟的声响,但是她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知道让这个恶毒的女人陪她一起死!! 狠狠的拐了隆意一肘,击在她的腹上,趁隆意痛苦的曲身之际,郎韵手里沾满了血迹的刀猛的举起,向隆意那心口处扎去…… 第183章决然离开 房门“嘭”的一声巨响,郎韵都根本没有丝毫顾及,甚至连那熟悉到陌生的低沉低吼声音都听不进去。 眸子里满是猩红的冷光,被怨恨充斥,她就像是化身为一个沾满了诡异的戾气的堕天使。 但是,那刀仍旧是没能如愿的扎进身下那惊恐着脸色的女人身上。 手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死死的握住,郎韵没能一刀下去扎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放开!”郎韵那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向已经半蹲下来,并且阻止了再次的血光之灾的发生的白夙。 挣扎了一下,手腕依旧是被他给紧紧的握住,甚至那力气之大,能令郎韵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已经红了。 “你冷静一点。”低沉而平静的磁性嗓音响起,夹杂些许淡淡的颤抖。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眸子里冒出一抹冷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竟然为了隆意,他这是害怕自己失手扎死了她么! 原来,隆意在他心里就如此的重要!! 真是讽刺! 郎韵冷漠的最后暼了一眼白夙,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突然换了左手去握住那把刀,顺手便要刺下去。 白夙眼疾手快的迅速夺过,但还是因为抢夺过程中,刺伤了手背。 刀,最终还是被白夙给抢了过去,郎韵也被他给顺势拉了上来。 见郎韵那嗜血的眸子一如以前的自己一般恐怖的盯着自己,白夙的心就像被她刺过般的疼痛。 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心慌,就怕她出意外,可是,当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局面却令她又惊又复杂。 看到她没事,他暗松了一口气,只有自己知道,那种慌乱感带给他身体连着心的不断颤抖,狠狠的吞噬着他的心,令他一时不能思考。 见郎韵还要上前,白夙连忙紧紧的抱着她,没看到她伤到哪里,他那阴鸷的眸子逐渐化为平静,抱紧她的力度加大了几分,不让她那浑身散发的戾气吞噬她原本善良的心性。 她,为什么会变成如此的令他感觉到陌生。 陌生到令他恐慌,那种缥缈虚无的心悸又开始在他心里不断蒸腾,灼伤了他每一根神经。 “韵,你冷静点!”再次的低沉出声,除了这句话,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里透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失措。 郎韵眸子里满是愤怒和猩红,她感觉到身后抱着她的胸膛的冰凉,以及那淡淡的颤抖。 连带着她的心也逐渐凉个透顶。 郎韵无法冷静,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能亲自送那个恶毒的女人下地狱!! 仇恨令她大脑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瞬间崩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白夙首先关心的是她,那双紧张的眸子里也全是她。 冷眼见程以南带着一众护士把昏迷不醒的隆意抬走,郎韵那死死咬紧自己那浸出血迹的唇,已经被她咬破了。 手还沾了一些血迹,不知道是白夙的还是隆意的,她狠狠的推开身后那个毫无防备的男人,此时此刻,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双透着森寒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白夙,郎韵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你知道她就是害我流产的那个贱人!!!” “我知道……” 白夙静静的盯着郎韵,眸子里却是复杂,看到她那完全陌生的面孔,白夙心里对她的陌生感越发的强烈,他爱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或者是,他们也在变了…… “你知道?哈哈哈……”郎韵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那笑着笑着就滴落的滚烫泪珠,灼伤了白夙的眼。 他心疼的想要上前拥着她,却被她狠狠的指着,葱白的指尖带着抹颤抖,那眸子里满是怨恨,刺得他的眼有些干涩。 “你竟然知道!那你就是这么对待杀害我们孩子的女人?” “对了,她可是你的好妹妹!你依然舍不得,也对啊,我真傻,不对,我本来就傻……呵呵……也是,你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对啊,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怀疑他的存在,你宁愿把他当牺牲品,隆意就是你让她推我下去的吧。” “哈哈哈……对啊……对啊……我真傻,难怪你当时冷眼旁观,对啊……真得太对了……哈哈哈……” 郎韵突然像个疯子似的自言自语起来,一边说还一边笑,只是那笑容太过于决然和癫狂,令白夙的眉头紧皱的程度深了几分。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定着郎韵那反常的脸色,想要伸出手安抚她的手也显得犹豫万分,心里宛如针扎似的灼痛。 “不是这样的……” 解释,突然显得苍白无力起来,白夙眸子里全是郎韵那悲伤到了极点,又森寒了极点,每一次她改变了的表情,都是在他心里凌迟着。 再也不顾她那疯狂的挣扎,白夙死死的再次抱紧了她,两副身体的紧贴,皆是带着一抹共同的颤抖。 白夙是害怕看到她那副令他刺痛的表情,郎韵则是由于心寒和愤怒夹杂着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心里,膈着她的心胀痛不堪…… 曼易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郎韵那独自坐在病床上,背对着她,不知道是看向窗外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傍晚的晚霞格外的绚丽,点点打在她那单薄的身影上,尤其夹杂着微风的袭来,那仿佛坐了一个世纪一般的瘦弱女人,一动不动的。 给人一种压抑着心疼的窒息感,生怕她被风吹跑了似的,曼易赶紧疾步走到她的面前。 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伤心的或者是其他什么悲愤的表情,但是,令她心揪的是,郎韵那苍白的脸色上,竟然平静到好像没有任何活力了一般的。 曼易眼眶一热,紧紧的握住她那冰凉到了极点的手,“韵,你怎么了?你说句话,说句话好不好?” 事情,她已经从程以南那里听到了,白夙让她过来时,她还处于懵逼状态。 只是,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喜忧参半。 喜的是郎韵没事,以及隆意那臭——被伤,但是,忧的却是郎韵此时此刻的表情,以及她心里到底承受了多重的伤。 她心疼,又无措。 听到曼易那惊慌失措的嗓音,郎韵那无神涣散的眸子,终于缓缓的从外面的景物上移动到曼易那张紧张而忧心的脸上。 眸子里的光,逐渐凝聚在一路,郎韵安抚性的反握住曼易的手,那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平静的吐出,“我没事。” 见她终于开口,曼易暗松了一大口气,难怪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这丫头,竟然瞒着她自己去找那个臭——算账。 曼易又悔又恨,若是当初她发现得早,已经帮了郎韵,一起弄死那个隆意得了,她知道了隆意以前是怎么对待郎韵之后,恨得牙痒痒。 可是,郎韵如今这副脸色,哪里像是没事人的样子,不仅脸色苍白如鬼魅,那唇更加是开裂着浸出丝丝的血迹。 曼易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她润润。 “饿不饿?我去给你……” “易,我好累。” 郎韵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语,那脸色上的疲惫显露无疑。 曼易一时心酸,眼眶里的泪水差点掉下,他们是没有告诉郎韵,外界对郎韵的负面舆论,已经是连白夙都压不住了。 简单的媒体曝光还好解决,但是,夹杂了黑道势力和商业界的几大聚首,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 郎韵在娱乐圈,是注定了不回再有出头之日。 曼易想到郎韵好不容易方才达到如今这番顶峰之上,却在一夜之间,全部毁于一旦。 而且,事业上的毁灭,爱情上还遭受了一系列的破事…… 她看着郎韵那没有情感的小脸,心疼的闪了一下眸子,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眶里的水光。 但郎韵何曾没有留意到,她愧疚的仔细盯着曼易,“易,若我有一天要离开,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猛的听到这么如此突兀的一句话,曼易紧张的盯向她,见她竟然还温柔的朝自己一笑。 曼易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要走?” 郎韵却但笑不语,曼易急了,“要不是我是你闺蜜,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你要走?你这个没良心的,你……”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累了,我想要躲避一阵子,之后再回来,别担心。” 说完后,郎韵脸上的微笑逐渐散去,脸色变得平静她不是躲避才离开,而现在,她逐渐冷静下来,人也变得理智了一些。 她方才意识到,光和那些令她愤恨的人硬碰硬是不行的,就比如早上,自己是拼着不想活也得把隆意陪葬的心去解恨的。 但是,隆意并没有死。 而她的做法,也很愚蠢,不止是隆意,还有那几个有势力有背景的几个“大”人物,她不能也如此不动大脑的去找他们算账。 她只能智取!所谓的智取,就是她必须有一个不依靠别人而赚取的身份!一个……强大到能扳跨那些人的强硬身份!而如今,国内明显的不适合她的发展。 她只能去国外发展! 所以,离开是必须的,更多的,是不想见到白夙,她怕自己会再见到他的话,会再次不理智的灭了他! 心里对他的恨,只增不减! 曼易见郎韵那明显疲惫之色,替她掩盖好被子之后,她便无奈的轻声离开,刚才是她紧张了点,但就像郎韵自己说的一样,离开,的确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总比经常性的面对这些破事来堵心的强。 第184章她给的陌生 虽然郎韵伤害隆意的事情被白夙掩藏得很好,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医院是个人多嘴杂的地方。 温雅知道郎韵那强大的报复心之后,还是微微的惊讶了一下,尤其当知道郎韵要见她的时候,她就更加的惊讶了。 她肯定不是怕郎韵报复,只是如今的郎韵好像已经陷入了某种执拗的癫狂。 她觉得和疯子说话会浪费精神。 而且,狗急了都跳墙,她可不想成为下一个隆意,就隆意那个白痴才会中她的招。 她自然是恨郎韵的,因为郎韵把白夙抢走了,本来,他们可以结婚的,但是,就是因为她!! 而她如今,什么都没有! 白夙更加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曾,这令她抓狂和愤恨。 但是,听着郎韵的给的诱惑,她又实在是心动,而且,她还有着另一个打算,就是让郎韵彻底的在这世界上消失! 两人约定的地方是医院楼下的一个小咖啡馆,只是因为郎韵身边的保镖人数增多,而且,白夙不允许她再见其他无关的人,或者是让什么人见她。 而这次,郎韵自然用了她自己的方法,让程以南传话,以及得以出来,并且见到了温雅,只是,保镖不能离身。 这是程以南传回来的唯一守则! 温雅那审视的目光一直凝在郎韵身上,脸色有抹深沉。 暼了一眼她旁边的几个保镖,温雅脸色有些不好,“不是说找我有事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满的目光盯向那几个保镖身上,郎韵却是面无表情的直直的盯着温雅,仿佛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似的。 盯得温雅不禁直皱着眉头扭过头来望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郎韵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没有回答她,反而回头,冲身旁的几个保镖轻声说道:“我和温小姐还有事情要谈,你们去外面吧。” “郎小姐,少爷吩咐过,不能让您离开我们的视线。” 一个保镖毕恭毕敬的鞠躬回答道。 郎韵轻眯了一下不悦的眸子,继而又讽刺性勾了勾唇,他还真是“好心”! 暼了那些面无表情的保镖们,知道他们的坚持,郎韵也不想和他们纠结这些,“那离我十步远,去后桌的空闲地方坐下休息会,我照样在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可是,少爷说……”保镖立刻觉得不妥,因为这样子若郎小姐有什么危险的话,他们不能立刻赶上来救她,若郎小姐光是擦伤点皮毛,他们就直接完了。 郎韵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眸子里的冷光有些诡异的暗沉,“我说了,离我十步远!” 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最终仍旧是不动于衷的怵在原地。 “那好,我自己用刀割一下,然后故意告诉你们少爷,你们的失职,你说,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们?嗯?” 腹黑和冷冽如少爷一般,连那话语的尾音都和少爷差不多相似,这令那些保镖没由来的既震惊又恐惧的盯着郎韵。 这郎小姐,是疯了吧…… 但是,对视上她那凌厉的双眸,保镖们再次刷新了三观,近墨者黑,原来是这个道理,这郎小姐发起火来,属于连她自己都怕的角色。 不敢再说话,保镖们赶紧离了她们只有十步远,尺量都精确到位,这是保镖的职业操守。 温雅从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直到最后看到那几个保镖竟然乖乖的就范,暼了一眼郎韵那瞬间恢复平静的脸色,要不是刚才她一直在注意郎韵的表情。 如今,只怕她会一直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又蠢又天真的女人。 眸子危险的眯起,温雅突然收拾了轻视她的目光,眸子里满是凝重,如今的郎韵,陌生而又透着股怪异。 见郎韵突然转眸望着她,温雅眸子里的凝重更甚。 “我只和你说几件事情而已,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平静的嗓音,使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温雅缓了一下神色,但眸子里的异色就没有变过,“说吧。” 温雅注意到郎韵刻意压低的嗓音,心里更加是感觉到古怪,但暼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几个保镖,便也明白。 “给我派几个人,还有给我办理机票,以及一些必要性的通行证,我要离开禹城。” 郎韵这么突兀的话语一出,温雅眉头就直接皱起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郎韵会和她提这种要求! “凭什么?”她突然冷笑一声,她可不是隆意那个笨蛋。 “就凭你可以没有情敌再和你争白夙了,你恨不得我永远消失吧,我这么要求你,不是挺符合你的意的么。” “是么,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骗我。” “随你,但是,我心已死,我是真心想要离开这里,不想再受伤。” 温雅紧皱的眉头逐渐松缓下来,她冷眼仔细的盯着郎韵瞧,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一般,但是,没有,郎韵脸色依旧平静,令温雅心里的疑虑消去了一些。 “可是,我可没有去给别人跑腿的精神,而且,我若要你消失,直接不用这么麻烦。”温雅突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那眸子里闪着的冷光,是郎韵所熟悉的危险。 还真是恶毒呢。 郎韵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无所谓的轻笑,仿佛根本没有看出温雅对她的浓重杀意。 “想要杀我么?呵呵……” 温雅看着郎韵那笑意盎然的脸,尤为觉得很是刺眼,这女人,没毛病吧她! 但是,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语,温雅成功的冷下了脸色。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我已经写好了一张留言,注明了我若出事,就是你温雅干的,以白夙那嗜血冷漠的本性,他对我还是有情的,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直接生吞活剥了?想想就觉得刺激好玩呢。” 好玩?好玩你个溜溜球!!温雅咬牙切齿的死死瞪着面前这个淡定如风的女人。 恨得牙痒痒! 她还是小看了这个贱人! 突然,想到些什么,温雅突然冷笑出声,“你以为谁都会像你说的那么笨蛋?这种事情,我有能力去证明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 “哦,是么?”郎韵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但没等温雅那得意的表情完全呈现,郎韵慢悠悠的继续开口。 “但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手滑,不小心按到了手机的录音,而且,白夙失去理智的时候,可以是个笨蛋呢,哦不,他比我还像个疯子。” 郎韵完全不在乎的拿白夙来挤兑温雅,手里冒出来一个白色的录音笔。 温雅那得意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郎韵,继而,她瞬间恢复如初,重新打量了一下郎韵的神色。 又把阴冷的目光盯向她手里的录音笔,感觉自己的牙齿已经有些酸疼了,这个贱人,竟然被她摆了一道。 沉思了良久,温雅终于是妥协,“那好,我尽快给你办好,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不能再回来!而且,也不能和任何人有联系,自然……也不能让白夙找到你!” “那是当然,我相信你温大小姐自然也不会出卖我的行踪,毕竟,你很是希望我消失呢。” 郎韵似笑非笑的暼了她一眼,悠悠的起身,不顾温雅那目光紧盯着她手里的录音笔的狠辣之意。 她反而轻轻拍了一下温雅的肩膀,“记得,最好今晚就行动,我越早走,你机会就越多,不是么?”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格外的透着抹讽刺之意,温雅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她死死的瞪着郎韵的背影。 直到看到她被一众保镖拥护着离开。 温雅双手握得死紧,这件事情,她自然会知道越早越好,其一,是以白夙那精明的思维,肯定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的,而且,那些保镖们可不是死人。 其二,她的确想让郎韵赶紧离开,哪怕自己会被白夙责怪或者是冷脸对待,她都已经顾不上了,此时此刻,温雅已经被爱的名义给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八月份的禹城,天,说变就变。 傍晚的突然剧烈燥热,显示了夜幕降临之后的暴风雨的即将到来。 曼易不安的在程以南的办公室来回走着,她虽然知道今晚郎韵要走,但是,以白夙那性子,不可能让她走的,所以,以郎韵的意思,先瞒住一时是一时,而她的重要角色。 则是拦住程以南,让他不去给郎韵查病情,以防他看出什么来。 程以南轻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手中的笔,抬眸望向那个让他不能安心工作的女人,看着她还脸色古怪的走来走去,直接把他脑袋都绕晕了。 伸手,直接把那走来走去的,又让他心猿意马的女人给揽入怀里,曼易一时没有留意,便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拥入怀里。 “哎,你放……” “今晚是怎么了?” 曼易刚要准备让他放手,但猛的听到他这么句话,曼易瞬间惊了一下,完了,她关心则乱,把表情都显露在脸上了。 轻咳了一声,曼易假装镇定的摇摇头,“没事,太热了。” “热?你走来走去的,更热吧。”程以南不想打破她那借口,揽住她的腰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曼易想要拍掉他的手,自动翻了一个白眼,但听到程以南接下来的话后,她心虚的没再敢乱动。 “今晚怎么没有去陪郎韵,而是蹲守在我这里?” 腹黑如他,果然适合当奸臣! 曼易暗咒了一声,继而她猛的扭头,动作有些生涩的堵住了程以南那惹人嫌的嘴。 果然,美人在怀,程以南瞬间忘记了心里的古怪,专心的回应和挑逗着怀里的女人。 曼易被程以南那热烈的吻,吻得叫苦不迭,郎韵你个臭丫头,老娘牺牲色相来给你争取时间,现场版的美人计啊…… 第185章可欲不可求 郎韵没找错人,起码,温雅有那个本事能令郎韵轻易的出了医院,她自然不会去管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坐在她的车里时,见她那明显紧张又忐忑的神情后,郎韵假装不经意间的轻声开口,“今晚的天气好像不太妙,我能成功的离开么?” 温雅那脸色有些古怪的隐在略微灰暗的光线之下,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 心里焦躁,她想都没有想的开口,“可能不太好办,若因为天气原因,航班肯定会延迟,而且,白夙那里应该是快要知……” 说到这里,温雅猛的止住了嘴,额头微微浸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汗出来,是太过于紧张造成的。 往后视镜暼了一眼后座的郎韵,温雅双眸轻眯,眸子里盯着郎韵透着抹深沉。 幸亏她适当的止住了嘴,扭回视线继续盯着路况,“你真心的放下了白夙?不会再回来找他?” 温雅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明显的不想和她纠结上个话题,话语透着抹阴翳,郎韵自然也清楚从温雅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紧皱的眉头逐渐松缓,她若有所思的轻靠着后车椅,“同为女人,你觉得一个心死的人,还会重燃那所谓的狗屁爱情?” 郎韵不答反问,甚至连脏话都出来了,但那脸色太过于平静,仿佛刚才那句脏话不是从她嘴里吐露出来的一般。 暼了郎韵那太过于平静的脸色,温雅眼角微微抽了抽,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但是,她却越发的看不清楚这个女人了。 心里对郎韵的防备越发的深,这个女人,以前她倒是小瞧她了。 想着刚才电话的内容,温雅暂时先把脑海里那些异样给抛开,先顾着眼下这些紧急情况处理了再说。 以白夙那精明的狐狸本性,她使的障眼法,不可能支撑太久,她既然答应了郎韵送她离开,喜忧参半! 如今,她已经顾不得被白夙知道后的怒火了。 终于到达了机场之后,郎韵本来也没有多少要带的,而且,她也本来就没想着离开禹城。 嘴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虽然对于温雅的办事效率有些肯定,但是,毕竟她也和白夙相处那么久,这件事情,肯定会被他知道,她要做的,就是趁他知道之前。 有了温雅这么个垫脚石和目睹证人,先假装离开,然后又回到禹城。 到时候,再去周旋关于重新发展的事情,在国内先办好一些必要的准备之后,然后再出国,感觉就像老鼠逃逸的蠢事,她不介意麻烦一些,只要能离开他! 她不是不用心机,只是当事情终于不可抑制的发生了之后,她只有和白夙算心机,方才能真的离开他。 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郎韵按住心口跳动极速的运动,看着郎韵突然停滞下来,温雅满脸的不耐和催促,“你倒是快点!” 郎韵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微微加快了脚步,嘴角露出一抹时有时无的冷笑,眸子里的深沉尤为显得诡异。 暼到温雅那脸色有些紧张和忐忑不安,郎韵眉头轻皱,她总感觉,今天她的离开好像不会太顺利。 希望她想多了,温雅“好心”的送她直到登机入场口。 郎韵也不拆穿,看着温雅那格外“热切”的目光,只怕是为了证明她是不是真的离开了才是。 “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若你食言的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在郎韵有过检验机后,温雅突然冷声开口危险道。 郎韵微微顿住了脚步,眸子里的讽刺越发的浓烈,扭头望她,见她那脸色又是因为紧张过度而忐忑复杂,又是对她的阴翳和冷漠。 郎韵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放心吧,我还没有食言过。” 一丝留恋都没有,握紧手里的包,力度增了几分,郎韵转身便准备离开,但是,就在郎韵准备进入登机场时,气氛瞬间变化。 突然之间,眨眼一瞬间的变化,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燥闷的霹雳闪电般迅速,再加上那天气的突然诡异暗沉,令郎韵脚步猛的顿住。 只见那登机场的大门瞬间被关上,服务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动作敏捷而诡异,纷纷朝她这里涌了过来,在郎韵身旁的那些顾客们瞬间懵逼,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他们便迅速被服务员们给劝着离开,眨眼之间,在郎韵登机的地方,只剩下了她一人! 像是得到一抹感应一般的,郎韵感受到身后那诡异的冷冽气氛后,她缓缓的转过了身体。 待看到那由十多位身穿黑西装的保镖们拥着向她走过来的男人时,郎韵握着包的手猛的一紧。 此时此刻,本来人潮拥挤的机场里,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人群,却无关顾客和服务员。 看到那个男人脸色阴沉到恐怖的脸色,以及那浑身散发着浓烈暴戾气息后,郎韵浑身不禁一颤。 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握着包的手心已经浸满了冷汗,她直直的盯着那个高贵宛如神邸的高贵男人一步一步的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她走近。 郎韵心里突然慌了起来,他生气了! 这是郎韵唯一看出来的气息,而且,她直到,以这个斤斤计较的嗜血男人,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争取着离开的,她慌着眸子想要寻找温雅的身影,眼下,她想要温雅来阻挡一下这个男人的怒火。 但是,却没有,温雅的身影就好像突然没有来过似的!整个机场显得宛如地狱般的冷冽和恐怖。 那逐渐靠近的人影近了她一步,郎韵便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危险和窒息之意越发的明显。 脸色苍白,毫无色彩的眸子里印着抹连郎韵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慌乱。 那些保镖在远处站定,宛如冷面柱子,只有这个高贵而冷漠的男人向她不断靠近,却更像是折磨,凌迟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和身心。 直到他终于在她面前顿住,郎韵止不住的往后退,感受到他那身上散发的强烈凛冽气息,呼吸有些困难,本来是正常的离开,却显得她很是心虚,底气不足,郎韵没有直视他,也不想看他。 但好像有人却不想郎韵如意,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郎韵的下巴,夹杂着郎韵熟悉又陌生的淡淡古檀香。 那冰凉的指尖带着抹威严和不可抗拒的强势,令郎韵不得不抬眸直直的望着他,待撞入一双喜怒不定的双眸里时。 郎韵的心,没由来的颤抖着。 白夙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当知道她竟然为了离开他,而竟然算手段时,白夙的心情很糟糕。 怒火中烧,从来没有过的心痛,侵蚀着他所有的理智。 “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低沉而夹杂着沙哑的嗓音一出,郎韵紧抿着唇并没有回答他。 她心累,不想和他说话。 白夙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见她不回答,眸子里的平静终于破裂,嗜血而冰冷,脸色铁青。 下巴的危险突然散去,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腰间猛的被揽住,脑袋也被狠狠的禁锢住,那带着惩罚性的吻宛如雨打芭蕉般的疯狂落下。 身体被他禁锢住,脑袋又被他给堵住后路,郎韵瞬间慌了神。 这次的吻直接不和以往的吻不同,带着疯狂和嗜血,唇猛的刺痛,直接被白夙狠狠的咬破,郎韵眉头紧皱,脸色的苍白越甚。 但是,白夙不管不顾,舔舐着她那唇上浸出来的血迹,宛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珍贵露水一般。 郎韵吃痛不得不张开嘴,那长驱直入的舌便轻易的撬开她的唇进入她的芳香地带。 连吻也带着陷入炽热的疯狂,直撞得郎韵牙关生疼,那强势而冷硬的纠缠,令她快要死去一般的窒息。 白夙却仿佛并不满足一般,不仅在她口腔里滑过,吸吮着属于她的芳香,那锋利的齿失去理智般的啃咬着她的舌。 郎韵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但是,这也不能得到白夙任何的怜惜,疯狂的啃咬和吸吮舔舐,百般的折腾着郎韵的唇和舌。 令郎韵有种想逃又逃不了的愤恨感。 这场惩罚无休无止,在于郎韵看来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还能呼吸多少新鲜空气。 他那嗜血的狂热之吻,带着抹让她一起下地狱般的恐怖气息,令郎韵心里又惊又恐,不止是她变了,白夙也变了。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一般,白夙这没有任何理智的掠夺透着无情和冷漠。 以及那丝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嗜血凛冽。 就在郎韵脑袋里的晕眩越发的浓重时,白夙终于放开了她,但是,还没有等郎韵缓过气来,手腕直接被他狠狠的握住。 接着,便是不顾郎韵体质虚弱的拽着便走,狠狠的踉跄了一下,身体像是一个破败的玩偶任由他拽着走,那没有丝毫顾及她的冷冽步伐,郎韵半迷茫着脑袋,还没有清醒。 待清醒时,已经被白夙拽着离开了飞机场,顾不上前面那个满身暴戾气息的男人,眼看他就要拽着自己上车。 郎韵使劲的挣扎着自己的手,但没能如愿的挣扎开来,那握住她手腕的手宛如冷硬的铁石一般,坚不可摧,见挣扎不开。 郎韵急了,和此时此刻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是说不通的,郎韵顾不得唇舌的疼痛,狠狠的一嘴咬上了他抓着自己的手。 第186章囚爱 手上的传来的刺痛,令白夙终于止住了步伐,但他仍旧是没有松开郎韵的手。 而是缓缓的转身,那深沉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正咬着他手的郎韵,脸色阴沉,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连冷峻的轮廓都透着抹诡异的铁青,但是,眉头却没有皱一下,仿佛郎韵咬的,不是他的手一般。 “随你怎么咬,反正,你别指望我会放开你,永远都不可能。” 直到那手上浸出丝丝血迹出来,白夙那低沉冰冷的话语方才从他那薄唇中吐出。 却是没有盯着那血迹,只用那暗沉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郎韵的脸,眸子里的异色透着诡异的恐怖,仿佛要把郎韵望进眸子里去一般。 话语里透着强烈的危险和不可抗拒的冷硬。 一语双关,郎韵听到后浑身一颤,眸子里的终于起了涟漪,猛的松开了咬着他的手的嘴,那张苍白的脸尽是讽刺。 暼了一眼那被咬出血痕的印子,郎韵轻眯着眸子,紧抿着唇不语,血腥十足,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唇上的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一直盯着郎韵的白夙,在看到她那蛊惑人心的动作后,眸子里的暗沉越发的浓烈,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狠狠的拽着郎韵,再次往外面走去。 “你这么做有意思么,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终于开口,郎韵那话语很是平静,却透着抹冷漠,从来没有过的冷漠。 白夙突然觉得他心里的怒火越发的浓烈,隐忍不发,只是这次直接改拽着她的手为打横抱起她。 然后,再狠狠的扔进车里。 郎韵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白夙一把她给扔进车里后,他那高大带着抹凛冽的气息的身影便直直的压下。 车子瞬间启动飞快,在宽敞的道路上飞驰而过。 成承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个聋子和瞎子,也自觉的把车后座和前排座位的隔离板给拉上。 一如第一次白夙把她扔进车里时的状态! 车后座瞬间一片黑暗,郎韵那惊恐的心极速的跳动着,但她连惊叫都来不及喊,黑暗中,那湿凉的唇瞬间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强烈的冰凉触感,令郎韵感觉自己宛如被吐着信子的毒蛇吻着一般的恐怖。 隔离效果,郎韵自然是清楚过一次,四周一片的漆黑,没有上次他刻意的亮光初照,这次的黑暗,更加增强了郎韵心里的绝望。 唯有飞驰而过的隐隐约约灯光落进来,能让郎韵清晰的看到,压着自己的男人那铁青阴沉到极致的恐怖神色。 近在咫尺的脸庞,冷峻而凛冽,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嗜血般的盛怒,那怒火中烧的眸子直直的在黑暗里对上她的眸。 那怒火仿佛能把她燃烧殆尽下班的让郎韵感觉到强烈的灼伤感。 “唔……放……” 郎韵眸子睁得大大的,眸子里的抗拒之色浓烈,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这个混蛋恶魔! 下身一凉,在郎韵惊恐之际,刺痛夹杂着痛彻心扉的胀痛令郎韵眸子再次睁得大大的,连反抗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眸子里的涣散一点点的蔓延,郎韵满是绝望的没再做无谓的挣扎。 像是一个破败的玩偶一般,任由身上那满是暴戾之气的男人发泄他的火和-怒火。 唇终于获得了自由,但是,白夙的唇直接啃咬着郎韵的脖颈处,那又狠又无情的啃咬像是想要在郎韵身上完完全全的刻上属于他的烙印一般。 他那攻略之处,带着又青又紫的痕迹遍布了郎韵的脖颈之处。 再加上那又凶又狠的原始动作,郎韵连唇都显得苍白,无力的颤抖着。 怒火中烧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没有丝毫顾及郎韵的意思。 “轰”的一声,伴随着刺耳的雷鸣声,疯狂的雨滴扑打在车窗上,紧接着,那仿佛倾斜一柱的暴风雨终于来临,只是来势汹汹,宛如此刻郎韵正在接受的掠夺。 让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显得破败不堪。 身上那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那窗外的雨打声,郎韵都充耳不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般。 她眸子里的涣散越发的浓烈,无神的眼眶里没有丝毫活力。 唇无力的颤抖着,连带着身心的颤抖,郎韵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处于水和火之中,冰火两重天的灼伤感令她痛苦的呻吟出来。 但是,失去理智的白夙,只是以为她是因为情事而不自觉吐露出来的声响。 这更加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兴奋而叫嚣着的神经。 身下挺得越发的又狠又快,仿佛要把身下的人彻底贯穿一般,心里的怒火越发的重,夹杂着浓浓的-火。 只是黑暗的光线里,白夙没有看到郎韵那脸上的血色逐渐抽离,连带着她的灵魂…… “我……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要离开我!我也不可能让你离开!……郎韵!你只能在我身边,哪怕是囚禁你!你也只能在我身边!!” “想要离开我,不可能!!哪怕你恨我,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永远的都待在我身边!” 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凛冽而嗜血的低吼声,是白夙那冷冽低沉的宣告话语。 身下不断地动作着,仿佛要把她镶嵌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白夙得不到郎韵的任何回应,怒火更甚,身下挺得越凶。 但是,他不知道,郎韵只是昏迷过去了,不可能听得到他的话语,即使是没昏迷,她更加不可能回答他。 两个人的相爱相杀,止于一个默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一个世纪一般的,暴风雨终于停了,连带着白夙的疯狂掠夺,也终于停了。 车,已经静静地停在了龙渊别墅里,四周一片的寂静,白夙打开了车内的灯,待看到那个一身凌乱狼狈不堪的苍白女人时,他的眸子一紧。 确认她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发烧后,白夙暗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怒火还是没有散去。 赶紧的拿着外套给她裹上,信步离开了车内,抱着单薄的身躯进入了别墅内。 成承和林伯恭候在门口,白夙经过之时,冷声吩咐道:“启动所有警卫,把暗室打开。” “是,少爷。” “是,白少。” 成承和林伯赶紧恭敬的回答道,身体一直躬着,不敢抬头,那些仆人也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 白夙阴鸷着眸子暼了一眼怀里紧闭着眼的女人,走上二楼后,却没有往卧室去,而且错过一个楼层隔间,打开了专门为她设计的房间。 他不能让她走,他也察觉到她要走,只好趁她不注意时,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将她抱进浴室,替昏迷中的她洗干净了身子后,换上了睡袍,再宛如对待珍贵宝玉一般的温柔放到软床上。 看着她浑身上下刻着属于他的烙印,白夙突然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心里的怒火逐渐转化为理智而消失殆尽。 睫毛微微颤抖着,郎韵疲惫的睁开双眸,印入眼帘的便是白夙那深不可测的双眸。 郎韵眸子里的无神终于起了波澜,猩红的眸子里印着一抹愤恨。 突然,郎韵狠狠的伸手拍打着白夙,像个泼妇,更像是一个疯子。 泪水也从她那眼眶里不断涌出来,灼伤了白夙的眼。 想要止住她的疯狂行为,但是,从头到尾,她始终哭泣着、咒骂着,甚至咬了他一口,即使他用尽一切方法压制她,她还是打了他好几拳,将她的疯狂动作简直像在进行不可能的任务,当她抬脚踹他时,白夙终于没再隐忍。 “Shit!” 为了防止她再踢他,他将她抛到大床上,俯身箝着她的手,压着她的腿,低咆着:“你够了没有?” 郎韵脸上血色尽失,浑身僵直,满眼尽是伤痛,却是沉默不语,也不看他。 “该死!你到底要我怎么办,韵……”深深的无力感,夹杂着些许隐忍的怒火和阴翳。 “你让我离开!!”她愤怒的瞪着他。 白夙深吸口气,不再唤她的名字,只是嘎哑开口,“我不可能让你离开,你想都不要想!” 他贴着她的额,没等朗韵开口继续痛苦的直视着她说:“我爱你,哪怕你恨我,我也绝不让你离开我。” 郎韵轻颤着,痛恨他说的如此轻易,咬牙冷声说:“我总有一天会报复你!” “我不在乎。”白夙渴盼的哑声要求,“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只希望你给我机会,时间会证明一切。” “让我走。”郎韵黑瞳凄冷,一张脸清似冰、白似雪,重申着这句话。 他不自觉握紧了她的手,直视她的黑瞳燃着火,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的轻声开口。 “除非我死。” 郎韵猛的紧抿着唇,既愤恨又痛苦的瞪着那可恶的男人,他却不闪不避,直直的回视着她。 她好恨,恨他的野蛮、恨他的强迫,更恨他眼里藏也不藏的火热欲望。 好半晌,她率先闭上了眼,不想再看到他,不想面对他灼人的视线。 可即使她闭上了眼,却还是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她的眉,他炽烫结实的身体,从头到脚贴着她,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甚至能察觉他因她的闭眼,愤怒的绷紧了身体,力量奔窜在他每一寸紧绷的肌肉,她原以为他会让愤怒爆发出来,但半晌后,他却还是控制住那股怒气,将它强压下来。 “你逃不开的。”白夙斩钉截铁的轻声说着,“就算你恨我,你还是要我,你的身体记得我,你心里有我,你一直都是我的。” 第187章陌生的爱恋 白夙那沙哑的嗓音近在耳畔,热烫的唇贴着她颈上的脉动,她忍住想反驳的字句,不再回应,不再开口,只是冷着脸、闭着眼,用尽一切力量将他排拒在外,却无法制止全身上下因他而起的轻颤。 郎韵的刻意抗拒只燃起他更深的怒火。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身体挤压她、挑逗她,强迫她回应自己,直到她双颊因——而嫣红,娇躯不由自主的弓起回应着,他才猛然抽身离开。 郎韵猛喘着粗气,怒瞪着他,为自己的回应和他的行为感到愤怒。 “我不会让你走的。”白夙站在床边,气息微喘地,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子里的深沉透着抹凛冽。 几近威胁的冷声道:“你最好也不要做无谓的尝试,这屋子的保全是特别设计过的,所有窗户都是防弹玻璃,出入口都有警报装置,你出不去的。” “我说过,你永远也别想要离开我!你逃不开的!” 嗓音透着抹冷冽和威严,那几近危险的嗜血意味十足,紧紧的锁定着她的眉眼,令她无处可逃。 郎韵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气极,抓起一旁的台灯就狠狠的砸向他,他不动如山,只是抬手挡开它,彩绘玻璃的灯罩迸裂破碎,匡啷飞落在地,可其中一片玻璃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还有一小片飞划过了他那冷峻的脸庞。 黝黑的皮肤渗出了血,在他的脸上,也在他的手上。 她面无血色的瞪着他,心惊,却更生气。 “我恨你!”郎韵咬牙切齿的狠声道,那眸子里的愤恨火焰十足旺盛。 “我知道。”白夙一如既往的平静的望着她,眸子深不可测,脸色喜怒不定。 忽而,他阴郁的直视着她,嘴角一撇,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然后,转身离开。 钟声悠扬的响起,已经午夜。 那声响声声撞击在两人的心上,逐渐破裂。 门,被他带上了。 窗外,雷不再响,雨仍在下。 破碎的彩色玻璃散了一地,就像过去那半年虚幻的幸福,以及那所有的爱恋过往,通通碎了,散了,只剩下残余的彩光。 破碎到心伤,刺眼到悲凉。 心在颤,唇在颤。 泪,又湿了衫。 郎韵缓缓的闭上了眼,想忘,却又忘不掉,想恨,却又无法真的恨。 终究,她还是无法逃开,无论是她自己,或是他,抑或是那教人憎恨的仇怨。 如此过往以来,她一直以为泪会有流干的一天,她一直以为心会有不痛的一天,她也一直以为他总会有爱上她的一天,但他爱的仍然不是她,他爱的是他的事业,是他的野心。 宁愿牺牲孩子,冷眼旁观她的所有彷徨无助,任她心血淋漓的站在风口浪尖上。 她的心,痛到麻木,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爱恨情仇,还是他一味的强势。 终有一天……我爱你。 这句“我爱你”,却刻的如此的沉重,他给的所谓的爱,却是凌驾于他个人的利益之上,是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是如此。 那句“我保证”,它深深、深深地镌刻在她的灵魂上,她是如此珍而重之的将这三个字小心翼翼的捧着,即使是现在,她仍无法拭去它。 假的,却仍擦不掉,只在心头上刻出了血。 如此的虚假,如此的凄凉,令她防不胜防,痛彻心扉。 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一切都不会再相同……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相信他的话,她不敢再抱着一丝一毫的希望,一点也不敢。 即使如此,他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诱哄着、承诺着,他满布痛苦的眼也依旧浮现在眼前。 不,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他不可能爱她超过于他的利益,如今的囚禁,不就是如此么,他想要禁锢住她,却又想要他的事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不是不知道,但强势如他! 郎韵环顾了一下四周,讽刺和悲凉一同涌上心头,他怕是早就想到了她要逃,这里,早就是为了她而备下的陷阱。 那她呢,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玩偶? 郎韵死死的咬着唇瓣,蜷缩在床上,紧紧的环抱住自己,任泪水放肆漫流。 望着手背上那艳红的血是如此刺目,又教人心惊,白夙疲惫不堪的坐在沙发上,不去顾及自己的伤,握着冰冷的酒杯,拉回视线,看着前方墙上的金钟。 即使在金黄色的灯光照射下,墙上的金钟浮离依然显得有些森冷,那灯光,只是更加凸显了浮雕的暗影,让每一道线条,每一条纹路,都清晰浮现。 嘴角的苦涩不断的蔓延,白夙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那孑然一身的孤寂和落寞透射在墙边,形成一抹冷然的孤影。 烈酒火烧似的滑入喉咙,灼伤的却是他的心,以及那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所说的那一字一句。 让我走…… 我恨你…… 白夙缓缓的合上眼,那三个字却有如火烧的铁,滋滋作响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我恨你…… 他不自觉握紧了酒杯,杯子受力迸裂,碎片在他手上留下另一道伤口。 血,热烫,艳红,滑落。 轻轻的睁开眼,看着,却不觉得痛。 心痛大过于任何,他有些嗜血而冷漠的盯着手上的血滴滴滑落,在沙发上晕开了悲凉的结局。 刚才,他还用这只手抱着她,她还偎在他怀里。 现在,手伤了,她只在一墙之隔外,却远得像在世界的尽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什么会越走越远,为什么……却到了如今这番地步…… 窗外,雨依然在下着,一切都显得朦胧。 郎韵在哭,他知道,却只能坐在原地,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因为太过害怕失去她,所以他强取、他豪夺,一步步的进逼,小心翼翼的攻城掠池,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密密实实的包围住。 原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她,谁知道,他的欺瞒却只是造成她的误解。 是报应吧。 白夙苦涩的扬起嘴角,拔去手上的玻璃碎片,拿出药箱上药。 他不晓得要如何做,她才会再信任他,却知道就算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他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雨停了。 这三天来,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一切都是灰色的,灰濛濛的城市,灰濛濛的天空,仿佛连空气都灰沉凝滞的教人透不过气来。 异常的夏季雷雨,教人茫然不安。 然后,风起,吹散了满天的灰云,金阳乍现。 别墅的玻璃帷幕,被雨水洗刷得无比闪亮,映照着郊外,映照着蓝天,反射着艳阳。 雨停了,只留下翠绿草皮上还残留着些许晶莹水滴,但不一瞬,也在热力四射的艳阳下,蒸散无踪。 郊外那偶尔的路过的郊游人群,透着喜庆,透着欢乐,却都不属于她。 郎韵安静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物,看着花朵在初阳里绽放,看着初露在植物根茎上滴滴落下,看着阳光的透射,印着一大片绚丽繁华。 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如今,禁锢在这片小小的地带,她惶恐,她不安,但是,她也无力。 三天里,她试过离开,但是,逃不了…… 看着窗外彩蝶纷飞,若是以前,她都不知道,大自然的世界,是如此的美丽,她只是缺乏了安静的时间段。 但现在,这一切却离得她好远好远。 坐在这里看了三天,她发现自己能看见远方禹城最高大的建筑物,那里的繁华依旧,却为何传染不到她这里。 这里凄凉一片,相应成伤。 静得离谱,静得悲伤。 这几天,白夙将她软禁在屋子里,她则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他没有锁房门,只是把电梯和天台门锁了起来,第一天中午,她以为他去上班了,开了门,才发现他就坐在客厅打电脑,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在不想示弱的情况下,走到厨房倒水喝。 他一直紧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印着抹炽热和其他复杂的暗光,他就这么一直把视线锁定在她身上,不过却没有动,只是坐着。 郎韵故意忽视他的存在,浑身却不自觉紧绷,直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她才松了口气。 厨房里,干净整洁得活像厨具产品广告,她在冰箱里找到一大瓶牛奶和几个苹果,虽然没有胃口,她还是拿了那瓶牛奶和一个苹果回到房里,她一直觉得他会突然走进来,但他始终没有。 那一天她喝光了那瓶牛奶,苹果却一口也没吃。 半夜,她再次开了门,他已不在客厅,她走到玄关,试着想出去,才发现电梯果然没有密码打不开,她试着上了天台,天台的门上也有着电子密码锁。 之后,郎韵没再试过,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他不会放她走的,他的强势和固执,令她心惊,也令她感到深深的绝望。 他就真的要这么一直锁着她?让她在这一片小小的地带被他圈养着?可笑又还真是悲凉。 不行,她不可能这么坐以待毙,她还得报复,她也还想要自由,这个强势的男人,不可能锁着她一辈子! 她必须要趁他不在时才能想办法。 第188章爱恨纠葛 谁知道,白夙一直都在,三天下来,他不是在客厅,就是在书房,要不就是会在厨房撞见他。 白夙始终没试着再和她说话,他只是看着她,沉默的看着,看得她越来越焦躁,焦躁到好想再拿东西砸他。 对他大吼大叫,可郎韵知道他就是想要她生气,所以她还是忍了下来,不开口,不看他,假装他不存在。 从那天晚上之后,除了趁她睡着时,曾进来扫掉那些玻璃碎片,他一直没进来过,直到现在。 “你的电话。”听到他那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在着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郎韵猛的一惊,睁开了眼,望着床边的白夙,盯向他那修长的手握着的手机递到她面前,她还是有些发愣。 “是曼易。”见郎韵不接,白夙几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声,再开口补充。 她猛然回神,戒慎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将电话递到她面前,等着她接。 郎韵不动,只瞪着他。 白夙下颚紧绷,深邃的眸子暗沉,正要收回手,想办法挂掉这通电话,可一个字都还没说,郎韵就突然起身抢过那支无线电话,然后下床走到窗边贵妃椅上。 “喂?易……”三天来,她第一次开口,语音略微沙哑,可瞪着他的那双眼,却仍布满紧张和怒气。 白夙本要出去的,可这会儿反将双手插在裤口袋里,面无表情的回视着她。 郎韵眼里的火气更盛,缩起脚转回另一边,刻意不看他。 “韵丫头?你还好吧?我打了两天电话,电话都没通,幸好白夙记得打电话过来,你这死丫头,你没舍得离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担心!” 没舍得离开?!!! 郎韵又惊又怒,再次狠狠的瞪着那男人,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 她只觉恼怒,却又怕曼易担心,而不敢戳破他的谎,只能帮着道:“我还好,你别担心,没离开是临时决定的,我走得匆忙,现在在郊外……咳,总之,你别太担心了,我很好。” 话语犹豫。 曼易根本没有听出来,以为他们两个的情感问题终于有所缓和,忙高兴的直点头,“行了,你没事就好,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阿南的妹妹来了,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 郎韵气一窒,喉咙紧缩着,不自觉地握紧了话筒,好半晌,才有办法道:“我……我现在还不确定,我在这边有些事情,这一次可能会比较久,等做完了,就去找你们,程以南的妹妹是谁?她为什么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韵,你真的没事了吧?”曼易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没事,我很好,真的。” 压抑住内心那想要倾述的冲动,郎韵避开白夙那深邃的目光,错过身去,眼眶一热,却硬是把泪给逼了回去。 现在他们的这种情况,她真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确定过来的日期后,记得打电话和我说。” “嗯。” 郎韵轻咬着唇,热泪又盈满眼眶。 “好了,我得去赶通告了,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还虚弱着呢,你去忙你的吧,有空记得打电话回来,Bye!” “Bye。 ”电话传来断线的嘟嘟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按掉通话键,将话筒紧紧抱在怀中,咬唇忍泪。 身后突然有抹冷冽的气息袭来,那强势逼迫性的阴影笼罩而来,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眸子定定的望着窗外的景物,郎韵没有回头,话语却透着冷漠。 “你是什么意思?” “她们会担心。”低沉而毫无情绪的低沉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郎韵看着远方的白云,冷笑一声,“你何必在乎?怕他们找上门来吗?” 白夙静静地看着她那纤弱的背影,沉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这是为你好。” “是吗?为我好?好到绑架?!”郎韵冷声嘲讽。 白夙唇紧抿着,抿成了一条直线,那喜怒不定的双眸紧紧的锁定着她那单薄的背影,过了好半响,他方才开口低声道:“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我还是那句话,你想也不要想。” “真遗憾,我天天都是这么想的。”讽刺意味浓重。 “如果有别的办法,我绝不会这样做。”暗哑的嗓音已经透着抹苦涩。 她的回答是一记冷哼。 虽然郎韵的态度不善,但至少她在听他说话了。 白夙渴望地盯着她绾起的长发,和优美雪白的颈项,她穿着白色真丝长袖衣裤,看起来十分清瘦又娇柔,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晕出一圈白色的光晕,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忍住想靠过去碰她的欲望。 “我是真的爱你,当初,白浪用你弟弟的生命威胁我,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弟弟,我一时竟然让他钻了空子知道小风是你亲弟弟,之后,情况便让我不处于主动的那一方了。”白夙的低沉嗓音沙哑,包围着她。 “你,我可以保证让你不受危险,但是,小风,我却不能保证,我也知道,若是小风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会更加痛苦,所以,我不得不舍弃一些。” 郎韵仍旧沉默着,只是纤细的颈背却不自觉紧绷起来。 “你恨我,我知道,但是,当时的情况真的不如你们想象的简单,我能做的,只有最大利益的保证你和小风的安全,我没有选择。” “呵呵……利益?你们商人,除了利益还真是其他什么都不需要讲,残忍得只知道牺牲!!。” 郎韵终于再次开口,却都是冷嘲热讽。 白夙握紧了双手,努力克制心里的怒火,低沉而平静的嗓音再次从他那俺唇里吐出,“我是私生子,白家从来没有人会关心我,他们只会趁白辉不在时羞辱我,践踏我所有的尊严,白浪不同,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有过一段时间,我在流浪。” “他收养了我,给了我机会,他让我不再出身寒微,让我有机会受教育,让我不用从垃圾粪坑里往上爬,让我不用为了食物抢夺,让我不用为了生存而去杀人。” 白夙的话语透着讥诮又痛苦,她紧闭双眼,不自觉抚着心口,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插入心头。 见郎韵仍旧沉默着,白夙那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瞬间爆发,他拽起郎韵,直视着她,眸子里的烈火仿佛要把她吞噬殆尽。 “问啊!”他阴骛的逼迫着,“问我最感谢白浪的是什么!问我以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问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商人模样!你痛恨的商人!!” 那声声饱满阴鸷和痛苦的话语砸在郎韵心尖上。刺痛在不断蔓延。 她还是沉默着,不敢去望他那阴沉的脸庞。 “问啊!”他压抑的声音再次暴起。 她惊得几乎跳起,浑身一颤,这才顺了他的心意,郎韵终于哑声开口,“为……为什么?” 白夙眸子里的嗜血暗光越发的旺盛,那凛冽的脸庞令郎韵心惊。 “为什么禹城都说我是嗜血修罗,你知道吧?我作恶多端,所以总是生在贼窝里,总是得杀人才能生存,我被所有人忘记,被所有人践踏我幼小的尊严,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曾给过我一丝温暖,进了白家的门之后,你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吗?” 他那嘴角的自嘲和讽刺刺伤了郎韵的眼,她突然失去了想听的欲望。 “他们变本加厉的践踏我最后的尊严,让我变得连他们家的一条狗都不如,在白辉出差的时候,他们把我反锁在地下室,五天没有吃过一口食物,那种心情你明白吗?” “然后,他们可能是怕我死相不好,便施舍了一点食物给我,但你知道吗?那食物不仅酸臭,而且还夹杂着慢性毒药,我都庆幸,我竟然活了下来,生命力多顽强是吧?” “别说了……”郎韵颤着睫毛闭上了眼,心里的刺痛越发的明显,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他那几乎癫狂的话语还是为他心疼,她分不清楚。 但白夙哪里如她的愿,抓紧她的胳膊的手紧了几分,阴鸷的脸庞显得有些恐怖。 “这还是小儿科,他们不把我当人看,我那时候力气小,斗不过他们,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恨白青亦吗?就是因为他!害我差点被他那恶毒的母亲给活活淹死,要不是白浪突然的到来,我怕是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心,震颤着,郎韵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仿佛能感受到他那顽强的生命力在夹缝中生存的苦痛。 “你总说我商人,只知道注重利益,但是你知道吗?若是我不争,我只能被动的去承受一切!那不是我所想要的,因为有你了,我必须得保护你,白家以及白浪,都不会放过你,我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把那些对你有害的人或者事情全都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让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去伤害我爱的人,你知道吗??” “你所谓的商人市淮,你恨我,你恨我牺牲我们的孩子去博取利益,但是,你可曾想过,我没有其他选择,白浪是不允许他的棋子脱离他控制的轨道的。” 那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平静而透着诡异的反常,他是如此平静的陈述着,仿佛说的不是他的故事一般,宛如一个重磅炸弹般的在她心口上炸裂,蹦开,令郎韵突然感觉呼吸困难。 他,竟然是白浪的棋子,那么,他的无奈,他想要脱离的,就是白浪的控制? 闭着眼,郎韵一时竟然说不出任何话语来,缓了许久许久,她方才沙哑着开口,“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依然骗了我。” 第189章承欢终虚弱 郎韵的这句话落下后,房间内便是长久的寂静,寂静到白夙那由轻便重的呼吸声越发明显。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白夙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感受到她的喜怒,感受到她的悲伤。 他又偿心安过,他知道他做错了一些事情,他总以为这件事情会被他所弥补,但是,没有,弥补已经成为一种苍白的奢侈。 起码在于他看来,她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弥补。 “对不起……” 仿佛深深的无力漩涡般的席卷而来,白夙握紧郎韵胳膊的手猛的松开,“我知道,我令你伤心,也令你不再信任我,你恨我,但是,我是真的爱你,这永远没有骗你。” “至于你说的爱你大过于所谓的野心利益,我承认,最初我是这么顾及的,但是,请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郎韵得到了自由,退离他好几步远,有些讽刺又有些可笑的看着他,“你觉得,可能么?” 垂在腰间的双手死死的握紧又缓缓的松开,白夙那深邃的眸子已经转了好几番色彩。 脸色晦明难以琢磨,只是那泛白的指尖显示着他的隐忍和痛苦。 “别提你最初,就连你现在,你不过想要爱情和事业双丰收而已,但是,白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本该明白这个道理的,你自私又自欺欺人!” 郎韵丝毫没有顾及到他那脸色的铁青之色,再次冷嘲热讽的补了一刀。 直挺挺的僵站着,白夙那阴沉的脸色换了好几副神色,从未想过她竟将他看得如此透彻,让他连丁点的自尊都无法保留。 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令这个一向高贵冷傲的男人一下子失去本该有的强势,他突然叹了一声,嘴角幽幽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来。 “那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的原因,如果你要说那是欺骗,那就是吧,如果你要说这是计谋,那也可以。” “不过我从头到尾求的就只有一个,无论是好是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把你禁锢在我身边也好,我野心大,大到想要鱼和熊掌都要兼得。” 他疲倦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淡淡地,围绕着她。 然后,郎韵看着他那满是孤寂和落寞的背影离开,门开了,又再度关上。 周围,再次回归于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到郎韵有些感觉到不真实。 她颤抖地握紧了双手,眸子轻轻闭起,仔细的消化下之前听到的所有事情,顺便,也把自己内心那不该存在的情绪给压下去。 在心底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太过于耀眼,不是她所能追及的光。 缓缓的睁开了眼,郎韵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卧室里的衣柜有她合身的衣裙,浴室里有她惯用的卫浴用品,冰箱里有她喜欢吃的食物,所有的东西都显示出他早将一切准备好,他事先就计画好要软禁她。 他一定图谋着别的什么,他不可能真的爱她。 从以前开始,他待她就并非不好,一直都是好的,只是不爱她而已。 或者说,他所谓的爱,只是凌驾于他所谓的野心和事业之上,哪怕他和自己解释过了,但是,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完全和一些本该清晰的事情背道而驰。 她不敢再相信他,她一定得记得这点,一定得记得,他不可能会变的。 她绝不能忘记,她辛辛苦苦的在心底修筑几近崩塌的心墙,可他说的一字一句,却依然不断不断地在脑海里回响着,引发了更多的泪水。 “无论是好走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仿佛是个紧箍咒般的,刻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的脑瓜子生疼。 静寂了许久的暴风雨再次来临,郎韵任凭那疯狂的雨滴扑打在没有关紧的落地窗上,还有一些肆无忌惮的落进室内。 她无暇顾及,她深深的熟睡着,而且,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那些血光淹没了她所有求救的希望,那些恶魔似的面孔冷笑着盯着她,令她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渺小和卑微。 以及那声声的啼哭声,夹杂着冷漠而又没有丝毫情感的诅咒,令她额头前已经咸湿了一大片冷汗。 恶梦竟然缠身。 她哭喊着从梦中猛的惊醒,突然,她感觉到一个虽然冰凉,却不失熟悉的怀抱正无限温柔的拥抱着她,熟悉的古檀香令她没由来的心安,也令她心惊,他拥着她,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梦里的惊悸和怨愤仍残留在身体里,她泪湿满襟地紧紧抱着他,全身发颤、汗如雨下。 “放心,有我在……”他吻着她的额头,坐在床上抱着她,轻轻摇晃着。 他冰凉的怀抱逐渐温暖,更多的是,那温暖的体温包围着她,熟悉的气味和规律的心跳声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郎韵心里乱成一片麻,梦里那遍地的血光记忆犹新,令她想要吸取一些来至于他的温暖,却又想要排斥他给的温暖,矛盾的她,因为再一次的巨大的闷雷声响而妥协。 她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像抱着救生圈一般,在他怀中抖颤的道:“抱……抱歉……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她猛的睁开眼,却看见屋里雅致豪华的家具,剩下的半句全消失在嘴里。 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是他禁锢住她的地方! 她缓缓地移动视线,然后看见玻璃窗上他和自己的倒影,她微微颤抖着,恍惚中,以为自己仍处在另一场梦魇当中……爱恨交杂、喜怒交织的梦。 郎韵猛的回神,慌然松开手,迅速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有一瞬间白夙似乎不想松手,但最后还是放手让她退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郎韵抓起丝被包住自己仍在轻颤的身子,试图保持冷静。 “你在尖叫。”白夙透过灰黄的灯光,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以及那白皙的脖颈,见她脸色恢复如初,他那深不可测的眸子暗沉。 郎韵没有看他,暼过那浸湿了一大片水光的地板上,再移动到早已被关紧了的落地窗上,就是不看他。 郎韵缓了一会儿,方才平静的开口,“只是梦。” 白夙没有离开床,仍坐在原来的地方,直直的看着她,眸子里夹杂着炽热的暗光,郎韵拉紧了被子,喉头突然有些发紧的道:“恶梦。” “我知道。”白夙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十分疲倦。 郎韵猛的听到他突然异常的嗓音,微微用余光暼了他一眼,眸子却突然一紧,遇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她赶紧匆忙的移开自己的视线。 握紧被子的手紧了几分,这么半年下来,她几乎没见过他这种像是完全被打败的样子,他向来是高贵优雅、霸气十足的,冷酷、讥诮、强势,顽固,连在她面前。 他也少有完全放松的时候,他从来不会露出他的弱点,更别提要和人示弱…… 她更加握紧了丝被,垂下眼睫,哑声道:“我没事了。” 白夙一直沉默着,抿着的唇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出声,似也无意起身离开。 好半晌,她才听到他再次开口,“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再相信我?” 话语,透着无力。 “让我走。”坚定的话语,再次重申下来,一如之前郎韵和他的对峙。 白夙突然苦笑起来,“走?你要走去哪里?你去外面很危险,我不想要你涉及危险,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能。” “所以你软禁我就比较好吗?或者是说,你把我禁锢在你身边就不危险了?白夙,你这借口和理由,我给你满分。” 听的出郎韵话里有话的嘲讽,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的光,慵懒的靠在床沿边上,更多的,是无力,对这个女人的无力。 “我只是希望你留下来。”停顿了几秒钟,白夙方才疲惫的开口。 “不可能。”郎韵突然冷声开口,脸色也变得冷漠。 白夙倦累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她,心里隐忍的怒火和他潜意识的强势终于爆发。 狠狠的拽过她的身体,便径直把她给压在身下,倒扣住她那反抗的双手至于她的头顶,白夙阴鸷着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晚了!” “你……” 不止郎韵气极,白夙更加的怒不可遏,俯身,狠狠的啃咬了一下郎韵的唇,听到她那无意识冒出来的惊叫,更加的激起了他体内那嗜血的本能。 一味的掠夺,带着粗暴。 丝毫没有顾及的强取豪夺,本来白夙想要温柔待她,顾及她的,但是,他一次次的妥协和示弱,在这个铁了心的女人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这令他这个一向嚣张惯了的嗜血修罗本性再次暴露出来,男人体内那想要征服,更加的是想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令他的动作变得越发的凶狠和粗暴,郎韵身体本就还虚弱,哪里是白夙的对手,反抗无效之下,郎韵便冷着一张脸咬牙被迫承受着他的掠夺。 一夜的粗鲁承欢,导致次日郎韵“光荣”的发烧感冒了…… 第190章固执到不要命 郎韵身体突然的虚弱不堪,并且日渐消瘦,发烧的原因,造成她的体质变得很是脆弱。 白夙又悔又心疼,衣不解带的照顾和守护在郎韵病床前一天一夜之后。 郎韵身体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没办法,焦躁不安和紧张担忧之下,白夙只好把程以南找来。 程以南终于令郎韵退烧之后,白夙暗松了一口气。 程以南暼了一眼四周的设计,再暼了一眼床上那终于松缓了眉头熟睡的女人一眼,几不可察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用眼神示意一旁眼珠子都快要掉在郎韵身上的白夙出去说话。 看着白夙那无限温柔的轻轻关闭了房门,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若是以往,程以南铁定会想要嘲笑他一番,但是,此刻的他,笑不出来。 抱胸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眼,见他眼圈青黑,明显的没有睡好,还有他那满脸的疲倦之色丝毫遮掩都没有。 程以南默默的吞下本来打算好的说辞,最终,化为幽幽的轻叹。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真心的无力了。 但是,对于白夙软禁郎韵这种做法,他是明显反对的。 “她身体本来就弱,如今心结的郁气更甚,你还把她给直接软禁了,而且你还……咳,那啥我就不说了,你起码得适当点,对她的身体不好。” 白夙脸色有些深沉,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和自责,但继而又恢复为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他本来也想要节制一点的,但是,遇到是她,他便无法理智,而她那一次次的触碰他心底的邪火,他还是爆发了。 他不能忍受她一次次的要离开他的话。 慵懒而无力的轻靠在门框边,双手懒散的斜插在裤兜里,白夙脸色喜怒不定。 但眉宇间的困倦很是明显,身心俱疲的感受,他倒是一时间全都尝过了。 见白夙那副冷淡的模样,唇紧抿着不说话,程以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爱她,但是,不该如此限制她的自由,你如此只会……” “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白夙直接冷漠的打断了程以南的话语,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沉,又迅速的消失,快到程以南只能看到一星半点的朦胧幻感。 看着这幅模样的白夙,程以南再多的劝告也说不出来了,他既然执意如此做,他也劝不出些什么,只是…… 同情的暼了一眼禁闭的房门,程以南扭头,轻轻拍了一下白夙的肩膀,准备离开。 说再多,他毕竟也是局外人,只要他们没闹出人命就好,他实在无力管太多,就算想要管,以白夙那性子,没被他那眼神杀死就算不错的了。 “别告诉任何人。”在程以南即将出了这处暗室门之前,身后那没有任何温度的低沉话语缓缓响起。 程以南脚步一滞,继而没好气的加快了脚步,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白夙方才把目光收回。 揉了揉疲倦的眉心,白夙轻靠在门框边沉思着,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好几丝情绪,但没有一样是可以捕捉到的。 到了最后,白夙恢复于平静,扭开房门进去,暗室,再一次回归于平静…… 气温,三十八度。 万里无云的天,蓝得吓人。 在郎韵发烧完全好了以后的第五天,九点已过,白夙依然没去上班,似乎打算就这样和她耗着。 她继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在喝水和找东西吃时才会走出去。 她终于因为饥肠辘辘而被逼得再次到厨房觅食。 她恨他,却不想要自己的身体再次受到挫伤,她还有事情得办,她也不像那些人一般的寻死觅活的求他放她走。 最准确的来说,她试过绝食,但是,貌似不太好用,而且,可谓是惨不忍睹。 在绝食之后,强势如他,直接嘴对嘴的给她灌药或者是食物,她虽然拒绝过,但是,他耐心好到不能再好的一次次再用同样的办法给她灌进去。 久而久之,郎韵放弃了这个绝食的笨方法,乖乖的吃着东西。 自从上次发烧事件之后,他没有再来她的卧室,也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只是总会用那双炽热到能灼伤人的眸子总是时不时的盯着她瞧。 郎韵已经习惯,甚至麻木,她也佩服自己,竟然能淡定的在他那赤裸裸的炽热目光下从他面前穿过去厨房找东西吃。 这一回,他不在客厅,郎韵不想在厨房和餐厅遇到他,本想一会儿再过去,却听见书房传来他咳嗽的声音。 郎韵猛的停住脚步,紧张的瞪着书房的门。 说她胆小也好,逃避现实也好,她就是不想见到他。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对他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如果他要出来,她就回房里。 三秒过去,书房的门依然紧闭,见他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样子,她微微松了口气,才又继续往厨房前进。 冰箱里多了不少食材和水果,显然是他要人送来的,几天都没吃过热食,她迟疑了一下,确定他一时片刻应该不会出来,这才拿出材料,用最快的速度煮了一碗肉丝面。 她将面端回房里,才吃了半碗就饱了,她把面端回厨房,本以为他还在书房,却在厨房里遇见他。 他手中拿着一杯水,衬衫汗湿、衣扣半开,黑发莫名凌乱,回视她的双眼有些充血,看起来难得的……邋遢。 这还是郎韵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不羁形象…… 事实上,他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像是身上承载着无法负荷的重量。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正眼看他了,直到现在。 他额上添了皱纹,眼下有着倦累的痕迹,眼角也再度出现了细纹。 一瞬间,她几乎想伸手触碰他,抚平他眉间的烦忧,一如过去的数周。 但最后,她只是更加捧紧了面碗,不让自己伸出手。 看见她,白夙似乎也有些惊讶,跟着猛地咳起来。 郎韵被他狼狈的模样和剧烈的咳嗽吓了一跳,他咳的是如此厉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连握在他手中水杯里的水都禁不住溅了出来。 犹豫了半响,郎韵实在是狠不下心,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放下面碗,从他手中拿过水杯,免得他将水都给溅光了。 好不容易白夙才停下咳嗽,双眼泛着血丝,黝黑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潮。 “你感冒了?”郎韵把水杯递回去给他,有些犹豫的问道。 “嗯。”白夙不稳的接过手,喝了两口。 看着他微颤的手,她心一惊,没有多想,抬手就覆住他的额头,却被他的高温给吓了一跳,她这才发现他病得不轻。 “你去看过医生了没有?” 她的手好冰,感觉好舒服,白夙昏沉的看着她,一瞬间想将她缩回的手给拉回来,不过她会生气吧? 白夙痴痴的才这样想,奇迹就发生了,郎韵用两手捧住了他的脸。 “你去看医生了吗?” 真舒服……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感觉她小手带来的清凉。 “白夙!!看着我,你去看医生了吗?” 听到她扬声的命令和逼问,他终于缓缓的睁开眼,开口说了一个字:“没。” 老天,他的声音真恐怖!郎韵微微张大了眼,然后继续逼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昨天晚上吧,大概。” 白夙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微微一晃,怕他跌倒,郎韵连忙改抱住他的腰,撑住他整个人,却发现他全身烫得像火炉一样。 “既然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郎韵莫名恼怒,火大的骂道:“你是脑袋烧坏了吗?” “我有吃药。”见她抱住自己,他顺势将手放到她腰上,她身上真凉,他再次闭上眼,不自觉地喟叹了口气。 心里竟然很是犯贱的喜悦着,她终于肯主动和自己说话,还有那些他理所当然的关心和担忧,想到这里,他昏沉着脑袋,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哪来的药?”郎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边扶他在沙发上坐好。 “嗯?”白夙晕眩的睁开眼,看到她缩回了手,他轻皱了一下眉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老天,这男人是烧了吧?“你没看医生哪来的药?” “医药箱里的。”白夙那修长的手轻轻指着桌上的医药箱。 郎韵转头一看,只见桌上打开的医药箱里,摆着一盒被拆开的感冒成药,不觉有气。 这家伙有钱有权有势,感冒却吃成药? 心里一阵火大,抓起厨房墙上壁挂式的电话,岂料原本有些迟钝的他,却在这时闪电般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 “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替你看病。” “谁?”白夙皱着眉,戒慎的问。 郎韵很是抓狂和无语,这个烧病了的白痴,要不要这么气人。 “程以南!!” 白夙方才放松了警惕,眨了眨眼望着她,脑袋又昏沉起来,沙哑着声音开口,“我只是感冒而已,不需要他来。” 他话才说完,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忙伸手扶住桌沿,撑住自己。 郎韵眯眼瞪他,冷声道:“不需要个鬼。” 白夙回盯着她,另一阵凶猛的咳嗽再度袭来。 郎韵看得一阵心惊,越发恼怒,“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撑不过今晚,你就可以直接先去投胎了!” 好不容易咳完,白夙虚弱的喘着气,却仍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拨电话。 他的手烫得像火钳一般,郎韵气得骂道:“该死,你个白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顽固?” 白夙只是紧抿着唇,沉默的不发一语。 郎韵看着满脸阴郁的他,忽然间,领悟了一件事。 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放心,我不会乘机和他投诉你的恶行,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 郎韵不知道前不久程以南已经过来一次的事情,理所当然的认为白夙是怕程以南发现他软禁她的事情。 第191章只因怕她离开 “我不冒这种险。” 气死人不偿命的,白夙语气平淡,但话语里的坚定和固执分外明显。 郎韵脸色白了一白,这才晓得他从昨晚就开始发烧,却不愿意去看医生,也不愿意让人来替他看病的原因。 “所以你就宁愿冒脑袋被烧坏的险?”郎韵眼神冷了下来,直直的盯着他。 白夙再度沉默,只是定定的回看着她。 心口再度隐隐抽痛了起来,郎韵想移开视线,却怎样也无法做到,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郎韵强忍住掐死他的冲动。 “如果我保证不向他求救,也不让曼易知道呢?” 白夙还是沉默。 郎韵又急又恼,手实在痒得很,本来不想管这个固执的男人的破事,但是,心里那方柔软不允许她坐视不管。 原来他这么久也不让任何人进来,也不叫医生就是怕她趁机离开!这个白痴! 缓了许久,待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一些后,她只得出言威胁,“你知道,我可以现在叫人来看,也可以等你昏倒再说,那时来的可就是救护车,而不是医生,到时候我一样可以走。” 白夙眼角一抽,下颚紧绷,好半晌,才沙哑着嗓音道:“你保证不乘机走掉?” 心头又被紧紧揪住,郎韵咬着下唇,瞪着顽固的他,有些气,却更加不忍。 眉心更加是突突的跳,这个男人,再拿他的命逼自己妥协!双手握得死紧,对于他固执的原因,她一时竟然生不起气来! 于是,明知会错失离开的机会,她还是忍住上涌的水气,答应了他,“我保证不乘机走掉!”几乎带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 白夙静静地看着她,眼底闪动着不安的情绪,她原以为他会反悔,但几秒后他缓缓松开了手。 郎韵立刻按下电话号码。 “喂,程医生吗?你好,我是郎韵,白夙有些感冒的症状,可以麻烦你现在过来一下吗?” 这是白夙的手机,有他的固定电话,她拿着话筒一边和程以南对话,一边看着坐在餐桌椅上的男人,他满脸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薄唇抿成一条线。 白夙又咳了几声,——的额头全是汗。 “对,症状?有些晕眩无力,他说从昨晚就开始发烧了,咳得很厉害,好,你大概多久会到?好的。” 郎韵收线挂回电话,扶他起身回他房里,边告知他状况,“程以南说他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会到,要你先回床上躺着休息。” 他几乎是半靠在她身上,才走没几步,她就觉得有些吃力。 她知道他的情况一定是真的很差才会这样,心里非常矛盾,一边是怨恨,一边又是不忍,更多的是担忧和郁闷,更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见到他生病就妥协了。 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和她房里暖色系的布置相反,他卧房里全是深色系的家具,黑色、灰色和深蓝色交错着,唯一相同的,是那面巨人厚实的落地窗。 白夙一到床边,整个人就瘫倒了下去。 郎韵心里一惊,已经无法去顾虑内心的那些矛盾了,她帮着他脱去鞋子和衣裤,再进浴室拿来干爽的浴巾替他擦去身上的汗水,然后从衣柜中翻出纯棉的睡衣,帮着他换上。 他烧得太厉害,她等不及程以南来,回到厨房从冰箱冷冻库里找出冰块,用毛巾包住,当作替代的冰枕,顺便用保温壶装了一整壶的温开水,然后才回到房里。白夙又在咳嗽了。 郎韵坐到床边,递面纸给他,等他咳完后,再让他喝一杯温开水。 他喝完又倒回床上,她将包着冰块的毛巾垫在他后脑勺,额头则用湿毛巾冷敷着。 床边的纸篓早被他擤鼻涕的面纸给装满,她将它拿到厨房的垃圾桶清空。 再回到房里时,郎韵发现他竟坐起来讲电话,“对,你没听错,去做就是了。” 他直直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很是平静,咳着道:“只是感冒,有事你知道怎么联络我。” 发现白夙又在谈公事,郎韵忍不住皱眉,却忍住没发作,只是将纸篓放回原位。 似是看出她的不满,白夙很快就收了线。 墙上的通话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拿起话筒,递给半坐在床上的他。 “我是,对,我有叫医生,让他上来。” 白夙按掉通话键,叫出另一个画面,快速的按了几个号码,然后才把话筒递回去给她。 郎韵知道那是门口电梯的密码,却没特别去记,反正他一定会把它改掉,所以她只是回身把话筒挂回去,然后拿起他枕头上的冰枕,让他能靠坐在枕头上,回身要到客厅等着程以南,却被他拉住了手。 郎韵回首,只见他抿唇盯着她。 “程医生没来过这里,我得去客厅等他。” 这里很陌生,郎韵根本不知道就是龙渊别墅,所以以为程以南没来过。 “你没关上房门,他会知道的。” “那样很没礼貌。” “没事。”白夙坚持着,原本低沉性感的嗓音,此刻听来却像通过坏掉的喇叭传出来般,既破碎又可怕。 看着神情疲倦的他,郎韵晓得他是怕她趁医生进门时,顺便坐电梯下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没好气的继续坐在床边,神色有些冷,“看来我的保证不是很值钱。” 郎韵扬唇自嘲着。 白夙黑瞳一暗,握紧了她的手腕,心口再度微微发疼,为他眼底没说出口的请求。 郎韵垂下眼睫,看着他握着她的大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完全包覆住她的手腕。 然后,白夙微微松了手,从她的手腕处,下滑,轻轻拢住她的手指,他没有收紧,只是以手指拢着,很温柔很温柔的轻拢着,无声要求着、等着。 郎韵知道只要她想,要抽回手是很简单的,但却怎样也无法抽出手,他的手是那么烫,却又那般温柔,不觉间,她回握住了他的大手。 白夙直到这时,才微徽收紧了手,深邃的眸子里跳跃着喜悦的光,紧紧的盯着郎韵,生怕她飞了似的。 门外传来电梯到达的音乐铃声,听到脚步声,郎韵回头头扬声道:“程医生,这边。” “啧啧,我这个医生还成了家庭医生了。”人未到,声音倒是先传了过来,程以南那戏谑的话语刚落,人便拿着医药箱过来。 暼到白夙那明显病态的神色,以及郎韵那有些担忧的脸,程以南把接下来要调侃的话语吞回肚子里去。 这两个人,有好转了? 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白夙,难道这回玩苦肉计?这家伙…… 白夙自动忽视掉程以南那若有若无的戏谑目光,面无表情,喜怒不定,却并末松开郎韵的手,郎韵没看他,却也没有走开,只是继续站在床头边。 程以南对两人牵握在一起的手视而不见,在得不到他们两人的回应之后,程以南觉得无趣,便打开他带来的医疗箱,一边掏出用具,一边开始问诊。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喉咙不舒服的?” “三、四天前。”程以南示意他张嘴,检查了一下他的喉咙,边告知:“嗯,喉咙有些发炎,量过体温了没有?” “没有。” 程以南闻言,拿出耳温枪,替他量了一——温。 “三十八度半。”程以南微皱了下眉头,继而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夙,“挺吉祥的数字嘛,再高点,你可以告别大学级别的智商了。” 白夙凉凉的给了他一个眼神,程以南微微滞了一下,继而讪笑着不再打趣他,再继续问:“会咳嗽吗?” “会。”白夙淡淡的点头。 “他咳得很严重。”郎韵忍不住插嘴补充。 程以南听此后不仅对她微微一笑,只是笑得很暧昧,接受到白夙那警告的凛冽眼神扫过来,程以南终于正经起来。 轻咳了一声,然后掏出听诊器,挂上耳朵,拿着听诊器,对着白夙说:“白大总裁,麻烦你把衣服解开一些。” 白夙咳着解开两颗钮扣,让他方便将听诊器放到他胸膛上。 “来,吸气,好,吐气。OK,再一次,吸气,吐气。”程以南将听诊器换了几处地方,然后才将听诊器拿下。 郎韵在一旁有些憋笑,她怎么感觉程以南好像在整白夙似的,这对话更像是给临盆要生孩子的女人的话语吧,但觉得自己笑得太明显会——道。 白夙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见郎韵飞快的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程以南浑然不知,眉头轻挑,再问:“你咳嗽有没有痰?痰是透明的还是黄色的?” “有,黄色的。” “肌肉会痛吗?” “会。” “应该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我开些抗生素和退烧药,应该就会好一些了。这次流感的症状都比较严重一点,记得多喝水、多休息,冷气不要开太强,流汗一定要马上擦掉,免得二次着凉。” “嗯。” 白夙疲倦的闭上眼,程以南站了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和一瓶喷雾式的药瓶,交代一旁的郎韵说:“这一瓶喷剂,可以改善白夙喉咙不适的症状,等一下先让他吃一颗退烧药,其他的等到饭后睡前再吃。” “不过如果他的烧超过三十九度又一直降不下来,可能还是要让他到医院去一趟,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可以打电话给我,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嗯,知道,谢谢,麻烦你了。” “不会。”程以南微徽一笑,暼了一眼闭眼不看他的白夙,啧啧,卸磨杀驴呢,好歹说声谢谢啊,真是没良心呢。 得了,他也不奢望这个家伙会和他说谢谢。 第192章心软促就错 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郎韵习惯性的想送人出去,才向前一步,白夙却又握紧了她的手,睁开眼,看着她,沙哑着嗓音开口,“我要喝水。” 顺便在郎韵不注意的时候,那深不可测的眸子暼了程以南一眼。 程以南见状,心里觉得又好气又无奈,只好扶额笑道:“行了,你替你家那位倒水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不好意思。”郎韵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小九九,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有些尴尬的和他说抱歉。 “没关系。”程以南挑了下眉头,微微一笑,有些犹豫和不忍的看着郎韵,但接受到白夙那冰凉的眼神后,程以南只好无奈,“我先走了。” 程以南离开了。 郎韵听着他那“你家那位”时,眉头轻皱,心里五味杂陈,静默了三秒后,她飞快的抽回手,回身替他倒了杯温开水。 墙上通话对讲机上的开门信号红灯亮了又熄了,电梯门关了,郎韵知道,她看见他放松了下来。 “谢谢。”白夙凝望着她说。 那眼神,是郎韵不想去深究的释然和放松。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只是沉默着,将退烧药递给他,看着他吞药喝水。 “吃过晚饭了吗?” 话语,恢复平静,没有丝毫情绪。 白夙定定的望着她,心里不知道该是失落点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倦累的摇摇头,这几个月间留长的黑发垂落额间。 郎韵盯着他瞧,不自觉地伸手拨开他额上的发,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你先躺下来休息,我去煮一些……清粥……” 话还未说完,白夙的手就再度覆上了她的手,她才发现自己无意识抚着他热烫粗犷的脸庞,她语音一时不稳,不敢再看他,只是闪电般抽回手,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夙闭上眼,无声叹气苦笑着。 至少她愿意主动碰他了…… 只是,相信郎韵,一个厨房杀手而言,做出来的哪怕只是清粥,也不可能是好吃的,唯有会泡面的她,这次没把厨房给炸了算是好的了。 当白夙看着手里的这碗算粥又不是粥,算白饭又不是的所谓清粥,而且还夹生的粥,他不无感叹和无奈,真不知道她这么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他厨艺好,他以后会养着她就成。 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给他煮粥,胃口本来就不好,而且这粥哪怕是夹生的,白夙还是好心情的吃了个光。 郎韵心里一直忐忑着,见他吃得很美味似的,她方才暗松了一口气,她也没试过,待看到他都快吃完了之后,郎韵方才轻轻吃了点。 但动作,猛的僵住,脸色瞬间变化多端起来,她咀嚼着嘴里那夹生的“粥”,不知道该吐还是不吐。 但是,她没心情再吃第二口了,看着白夙吃了个精光,郎韵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毕竟是自己废了老大的功夫煮的,哭也得吞下去嘴里的粥。 使劲的把嘴里的粥给吞下去,郎韵突然觉得白夙是因为她亲自动手才给足了她面子的。 “那个……不好吃,就别吃了……” 脸色难得的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对于厨房来说,直接就是杀手,煮面还可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厨艺方面如此的白痴。 白夙用纸巾擦了擦嘴,当盯着郎韵,看到她那难得的红润脸色后,他感觉今天的心情没由来的又好了几分。 “你做的,都是最好吃的,哪怕你做的毒药,我也是觉得很好吃的。” 低沉而沙哑的话语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回荡的一般,郎韵惊讶的直直回视着他,当撞入他那太过于炽热而露骨的眸子里时。 郎韵有些狼狈和匆忙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一抹苦涩和酸楚在她嘴里不断蔓延,更多的,是不知名的情绪,令她心里堵得慌。 想要立刻逃离一般,郎韵准备收拾他放在柜台上的碗时,腰间突然被他揽住,接着,整个身体便被他拦腰压在身下。 白夙不敢亲她,也不敢和她面对面的,怕把病传染给她,只是把头埋在她脖颈的位置,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芳香。 郎韵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推开他。 这让白夙又惊又喜,炽热的唇,无限温柔的落在她的脖颈处,惹得正在发呆的郎韵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出来。 这更加的刺激了白夙,他一边狂热的吻着郎韵的身体,一边突然伸手钻进郎韵的衣衫内,上下游移着,那激动而狂热的啃咬,猛的令郎韵回过神来。 她死死的瞪着正在她身上翻云覆雨的男人,还生病竟然就开始给她不正经。 当他那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狠狠——时,郎韵气极,狠狠的拍了一下他那不老实的手,咬牙切齿的狠声道:“给我死开!” “韵,给我好吗?就这一次。” 粗重而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传来,惹得郎韵再次愣住,她心里瞬间五味杂陈。 更加是因为看到他那双充满了欲望的眸子,却透着隐忍和病态的灰暗,夹杂着浓浓的渴望,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般。 郎韵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个样子,这几天下来,白夙给她刷新的三观意识够她吃一壶的了,而这次,念着他生病,她都已经妥协好几次了。 可是这次…… 没等郎韵回答,白夙自然把她那沉默不语当成是默认了,于是,他便又惊又喜的狂热起来,那啃咬吸吮的力度越发的大。 弄得郎韵生疼的直皱眉头,双手死死的握紧了身下的被单,郎韵呆愣的盯着天花板,罢了,她无力的闭上了眸子,放弃了反抗。 这次,她还是心软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她没救了。 郎韵的不反抗和默认,无疑给白夙增加了兴奋和激动的刺激,他一边又想要顾及她的身体的不适隐忍着,一边却又想要狠狠的要她,好发泄自己内心的激动的狂热。 于是乎,一夜的翻云覆雨,郎韵后悔也来不及了,生病的男人不可靠,生病的男人不值得同情和心软,什么一次也不可能再相信!!他大爷的比没生病时还要生龙活虎!! 直直折腾了一夜,郎韵心里一直藏着一句话很想要告诉白夙,那就是:不知道有句妈卖批当讲不当讲…… 但,为时已晚,我方洪军已败,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黄澄澄的月,从城市高楼之后升起。城市里的夜空看不见什么星星,偶尔才能瞥见些许在夜空中闪烁着。 而郊外,伴随着虫鸣和若有若无的车声呼啸而过,透着清凉和幽静,唯独那一整夜亮着灯的房间里,响起不和谐的运动声响。 连月,也害羞的躲进了灰暗的云彩之中,不再出来窥探。 豪华别墅内,白浪静静地在沙发上抽着雪茄,身旁的管家有些胆战心惊的立在一旁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而白浪的对面,是一个女人,一个……被毁容了的女人。 白浪面无表情的没有盯着她,任由她那呼吸由轻变为粗重。 “大伯,难道你就不想要说些什么吗?” 话语,透着急切,正是隆意。 自从上次被郎韵划伤了脸之后,本来依靠现代化的技术,她的脸不可能会到毁容的地步,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脸上的伤,医院的人竟然只是草草的给她随意包扎了事。 更气愤的是,之后她再敷药膏的时候,脸上的灼热的疼痛越发明显,等她察觉过来后,早就为时已晚! 她的脸,竟然沾染了硫酸!不可能会好起来!! 隆意自然会发疯似的要查,但是,没有人搭理她,她想要见白夙,可是,她却连白夙的面都见不到! 所有人都在躲着她!这事,说没有白夙的吩咐,她是不信的,但是,她只是恨郎韵,要不是因为她,白夙不可能会知道是她害郎韵流产的。 所以,此刻的她,顾不上毁容的心碎心情,一直在找郎韵,非得让她也尝尝毁容的滋味不可! 但是她不知道,其实白夙早就知道是她害郎韵流产。 白浪听到隆意这么一句话后,那危险的眸子轻飘飘的看向她,仍旧不言不语的沉默着,只是那脸色有些冷峻。 在他身旁的管家不自然的移动了一下步伐,老爷这表情,说明他已经开始生气了。 等不到对面的人说话,隆意急了,她如今谁的面都见不到,她只能来找白浪。 就在隆意焦躁不安准备再次发话的时候,白浪终于开口,只是。话语透着冰凉,“我为什么要帮你找她?” “难道大伯你不觉得郎韵的存在很碍眼吗?夙哥哥就是因为她才……” “我可不是你的大伯,小丫头把舌头鲁直了再说话,而且,我白浪事情多,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事干,最后一点,找枪使的话,注意看清楚对象,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等隆意说完,白浪便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那眸子里的危险越发的强烈,一个小丫头还敢来他这里放肆,要不是因为她和白夙之间的关系,他才懒得浪费时间听她在那里聒噪。 这要是搁别人,早就是一颗子弹的问题。 隆意自然看出白浪的不悦,听到他那毫不留情的话语,她脸色白了几分。 “可是……” “老家,送客。” 白浪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冷着脸没再看她,起身就准备离开,但隆意哪里肯放过这次的机会。 “白爷,你就不听听我……” 突然,白浪一个冷漠的眼神扫过去,成功的阻止了隆意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念你和白夙有几分关系,再聒噪,小心让你躺着出去,老家!” “是,隆小姐,请出去。”旁边的管家赶紧冷声对着隆意说道,那面色也没有多少好意。 隆意看着白浪那满身冷意的离开的背影,浑身一颤,再也不敢继续开口,踉跄了一下身体,赶紧疾步离开了别墅。 第193章若别离 郎韵是在一阵饭香中醒来。 睁着迷茫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望半响后,她方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光裸的肌肤仍然留恋着暖烘烘的热度以及被窝里那熟悉的味道,身上有一股子纵欲之后的暧昧与疲惫。 猛的,郎韵脸色红了起来,又瞬间白了几分。 昨晚,那一幕幕的放纵,显示着她对他的心软,她竟然向他妥协了。 脸色再次白了几分,郎韵感觉自己突然有些呼吸困难。 紧紧的咬着嘴唇,昨晚那个心软的女人,真心希望不是她! 她胡乱套了两件衣服,在洗手间里洗漱了之后,从房门里探出头来。 隔着两扇透明玻璃的小厨房里,白夙系着围裙,围裙透着股娘气,但戴在他身上,竟然奇异般的很是适合,背身儿在案板上忙活着,灶上的小煎锅腾出袅袅的香气。 那伟岸的身姿,透着股儒雅和别样的温柔,只是那眉宇间,仿佛还闪着病态的憔悴。 九月里的清晨一缕薄纱似的阳光斜斜地打在桌案上,给白夙那浅铜色的脖颈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视觉上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白夙切葱花和打鸡蛋的手法极其熟练麻利儿,溏心荷包蛋在小煎锅上欢畅地颠动。 那个昨天还病如膏肓似的男人,如今,竟免疫力惊人的生龙活虎起来,好似昨晚那个病秧子般的狼狈男人不复存在一般。 郎韵就这么在身后望着白夙,静静地,默不作声,看了好一会儿。 她发现,她好像又入了他的套,专门欺负她心软。 直看得眼睛发涩,双手死死的抠进门框边,长长的指甲陷进去了都不曾发现。 若是以往,该是在清晨的一刻,爱上了这个浸没在金色阳光中的、宽阔的背影…… 可是如今,直看的她眼睛生疼,疼到心口里去,她就不该心软! 好似发现身后那目光太过于灼热,白夙缓缓的回头,当看到郎韵时,他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来。 可是,当看清楚她那脸上的表情后,白夙嘴角的笑容僵住,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继续温柔的笑着,手下不停,“醒了?” 郎韵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紧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白夙却不在乎她那冷漠的态度,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扭回身体去继续做饭。 “再等会,马上就能吃了。”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冷漠中带着讽刺的话语。 白夙搅拌着蛋花的动作猛的顿住,脸上依旧平静,眸子里的毫无波澜,只是那握着打蛋器的手紧了几分。 “你想吃什么菜?今天我时间充足,我来做给你吃。” 停顿了一会后,白夙对郎韵说的那句话置若罔闻,继续他做饭的动作。 郎韵轻眯了一下眸子,盯着白夙那动作看了半响,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话语,也猜不透他的情绪。 但是,她必须得离开。 “你……” “叮叮……” 郎韵正要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是沙发上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打断了郎韵的话。 白夙停下手里的动作,来到沙发上接起电话,只是那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没有移开半会。 “喂?”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郎韵被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虽然隔得近,但白夙刻意压低了嗓音,令郎韵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和谁说话,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余光暼见他那脸色越发的阴沉,深邃的眸子里阴鸷深沉。 “我自己有分寸!”听得最明白的一句话,无非是这最后一句,郎韵有些奇怪的盯向他,却见他早就挂断了电话,眸子里的阴翳还没有完全散去。 见她看过来,白夙立刻隐去所有的情绪,一声不吭的进了厨房。 莫名其妙,郎韵眉头轻皱了一下,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她低垂下眸子没再去看。 没一会儿,面对着桌子上那些美食,郎韵肚子早就饿了,她也不会亏待自己,和他置气,用自己的胃来折腾,她不傻。 端起碗来便吃。 白夙见她终于动手,暗松了一口气,给她夹了一块她爱吃的茄子放到她碗里,郎韵只是顿了一下,没有推拒的一并吃下。 白夙心底阴翳瞬间被她那没有拒绝的动作给治愈了,嘴角微微上扬,他自认为这是他们之间良好的开端。 “白青亦,他去哪里了?” 突然,郎韵这么一句话冒出来后,成功的见白夙那脸色阴沉下来,阴鸷的眸子里满是暗沉,饭桌上那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短暂的静谧美好,瞬间破裂。 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郎韵甚至能感觉到浑身好像有股冰渣子砸过的寒意感。 她只不过突然想起,想要问一下而已,毕竟,是她间接的害那个温柔的男人变成如今这番不知去向。 郎韵自然能感觉到白夙情绪变化,微微愣了一下,见他那阴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郎韵觉得此刻的气氛不适合继续待下去。 放下碗,她正准备离开,却被白夙冷声叫住,“想要知道他的下落,给我坐下来好好吃饭。” 郎韵死死的握紧了双手,压抑住内心快要崩塌的怒火,这个自私又霸道的混蛋! 再次坐下来,但胃口却没有,却见白夙平静的盯着她,之前所有的情绪瞬间被平静所代替,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透着股逼人的压迫感。 郎韵不得不端起碗来,低垂着眸子不看他,叼着饭粒,如同嚼蜡。 白夙隐忍住内心的邪火死死的盯着对面那个蠢女人,在他面前提另外一个男人,还是白青亦,而且,自己竟然还得用白青亦来逼迫她吃饭。 想想心里的盛怒只增不减,戾气在他周身不断的蔓延,阴鸷的眸子转了好几番,最终化为莫名的苦涩。 他白夙曾几何时,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真是可笑。 终于把碗里的饭给扒拉干净,郎韵放下碗,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静静地看着对面也望着她的白夙。 怒火和苦涩双重夹杂着,白夙脸色很是难看,盯着她放下的碗,又看向她的脸。 终是妥协,“他没事,你放心。” “人呢?”郎韵仍旧是静静的盯着他,不顾他那越发难看的神色。 双手握成拳,白夙死死的盯着郎韵,那逐渐窜起来的火焰在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烧得很是旺盛。 “怎么?知道他没事你总该放心了吧,又想去找他?”话语里的冷冽和冰冷十足,以及那阴鸷的眸子直直的锁定着郎韵,话语透着冷漠和嘲讽。 宛如一个濒临怒火爆发前嗜血的雄狮一般,仿佛郎韵说是的话,他就能狠狠的咬死她一般的恐怖。 郎韵面无表情,仍旧是静静的盯着他,紧抿着唇不语。 但就是她那平静的面色彻底的惹怒了白夙,他自然认为她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感受到那抹危险的气息越发凛冽,郎韵轻眯着眸子,在她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的时候,整个身体瞬间被他拽了起来。 再狠狠的扔在沙发上,接着,那高大的身影瞬间压了下来。 “滚开!”郎韵胸口被他那沉重的身体压住,差点缓不过来气。 再见他那脸色阴沉,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自己,眼神里窜出的异样火光,就像是盯着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一般,格外的令郎韵感觉到愤怒和窝火。 “怎么?被我发现你的本意,恼羞成怒?” 那讽刺的口吻令郎韵感觉到刺耳,她死死的和他对视着,倔强着丝毫没有任何屈服的表情露出来。 周围的空气里,透着股酸气。 “呵呵,你白大总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更别提自己的兄弟,你还……” “你再说一遍!” 在郎韵还没有说完,白夙那骨节分明的手猛的禁锢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捏着,仿佛要把她的下巴给卸下来一般。 那阴沉至极的脸色透着暴戾之气,眸子里逐渐由阴鸷转为嗜血的狂怒。 宛如一只被彻底惹怒的毒蛇一般,仿佛在吐着信子般的透着恐怖的危险。 若是郎韵再不知好歹的话,他就能给狠狠咬死她一般的狠厉。 郎韵被他那修长的手禁锢住,下巴传来的痛楚令她眉头紧皱,但那双眸子丝毫不惧的回瞪着他,透着抹讽刺和冷笑。 红唇微启,正要开口,白夙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狠狠的托住她的头,下一秒钟,白夙的脸压了上来,带着烟熏火燎的热浪、极度心伤之后又骤然暴怒发狂的混乱情绪,抱住她的头,堵住她的嘴唇! 冰凉的上唇互相狠狠地碾过,碾得郎韵痛叫一声。 白夙几乎是用咬的,宛如一头暴躁炸毛的狮子一样,后颈的鬃毛仿佛都凛动勃发着,上牙下牙一齐上阵,啃咬撕扯郎韵的嘴唇,用最赤裸粗暴的方式倾诉他一刻钟之前的痛苦和盛怒。 郎韵呆怔犯傻了几秒钟,就回过味儿来,随后激烈的反抗着,但没有丝毫效果。 暴怒中的白夙,失去了理智,白夙紧紧抱着她,用最大的力道把她的身体填进自己怀里,四片嘴唇狠狠地交缠。 男人的力气很大,即使是狂热的吻,也有可能伤到对方。 郎韵觉得自己嘴唇可能出血了,唇齿间涌出甜腥儿。 白夙的舌头激烈地舔舐着她口里的黏膜,执着求索似的往深处探寻,想要把以前盛怒的和没享受到的,都一并找回来。 第194章梦魇,求别离 郎韵又惊又怒,实在是反抗不了,便也狠狠的咬了回去。 但也没能让白夙松口。 白夙却更紧地抓住她,狠命地吞下属于她的芳香,死不撒嘴! 郎韵随即就在白夙眼里寻觅到坚定又疯狂的神色,混合着痴迷与钟情,恳求与忠诚,蛮横与霸道,甚至肆无忌惮无耻无赖的纠缠。 郎韵被隐隐激出了眼泪,但白夙仍然像一头发疯的饿兽进食一般,无休无止的发泄着属于他的怒火…… 郎韵忽然明白过来,她怔怔地注视白夙,视线在电光火石的酸楚瞬间交缠。 她死死的把手指甲掐进白夙的背里,但手却在发抖,描画着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的痛苦和情意,以及她看不出来的悲伤…… 这场盛怒,最终在白夙那突然痛苦的呻吟中结束,郎韵狠狠的把他给踢了下去,那重物掉下去的声响发出巨大的“咚”的一声。 但郎韵丝毫同情心都没有,狠狠的擦掉唇上的血迹,她便想绕过他离开,但脚突然触碰到那曲着身的人的皮肤上。 那滚烫惊得郎韵立刻缩了脚回去,她惊疑不定的想要离开,但脚却被他给死死的握住,那滚烫的热度再次传来,令郎韵眉头紧皱。 “别走……”再次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饱含着痛苦从他那薄唇里吐出,郎韵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盯着他。 却见他苍白着脸紧闭着眸子。 本来以为他又是想玩苦肉计来博取她的心软,但突然暼到他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额头浸出来的冷汗之后,郎韵惊了一下。 伸手扶上他的额头,又猛的惊着缩回来,郎韵死死的瞪着在她脚边的男人,脸色难看至极,这混蛋,发烧竟然还没有好! 在帮不帮之间犹豫不定,郎韵死死的咬紧了唇,却因为唇上早已被他咬破而传来痛楚,她皱了下眉头,抽回自己的脚,想到刚才这个混蛋对她所做的。 冷着脸径直离开,不顾那趟在地上痛苦的男人。 但没过一分钟,郎韵愤恨的再次回到客厅,死死的瞪着那个紧闭着眸子的男人。 心,还是冷不起来。 吃力的扶着他回到卧室,郎韵盯着在床上冷汗不止的男人。 无力再承受而崩溃,她不想再在乎、不想再继续,所以她忘了,可现实却不肯让她忘…… 郎韵哽咽闭上眼,一只热烫的大手抚上她泪湿的脸。 “别哭……”郎韵张开眼,看见一双和自己同样痛苦的眼。 白夙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只是眸子里是病态的苍白和隐忍的痛苦。 “我知道……我混蛋……我……咳咳咳……”白夙苦涩地哑声咳嗽道:“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们重新来过可好?我……咳……” 白夙使劲的支撑着唯一的意识,他心里的怒火早就消散,脑袋很是晕眩,心里很是复杂。 郎韵垂下眼睫,轻声自嘲:“我以为我和孩子都是方便的工具。”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工具。”白夙不舍的将她再度滚落的泪水拭去,隐忍着眸子里的痛苦,“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的爱你。”他轻柔地抬起她的脸,轻抚着她的脸,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 “事实证明你是错的。”郎韵讽刺着。 “不,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白夙真心的道:“当我犯下不可饶恕的事情时,我只想要为你还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就不完整,你知道吗?韵……” 郎韵紧抿着唇,不语。 “我吃醋了,在你一味的只想要知道另外一个男人的下落时,我疯狂的吃醋,你还不懂吗?为什么要彼此折磨?” 郎韵微微一愣,继而避开他那隐忍的视线。 “我不爱你。” 这句话,宛如千斤重般的砸在白夙的心里,他忽然感觉脑袋里的眩晕更加的强烈,他死死的拽紧了郎韵的手,继而想到些什么,他释然一笑。 “你爱我。” “我……不爱你……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只爱事业的男人说爱?”讽刺意味十足。 “既然如此,为什么哭?”白夙想清楚了这一点,温柔的伸手抚触她的脸,拭去她的泪。 郎韵粉唇轻颤着,想再否认,却说不出口,心,一扯一扯的憋屈得慌,愤恨和怒火充斥在她每一根脑神经里,扯得生疼。 “伤了你是我的错,刚才如此待你也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轻易发怒,不会再令你伤心,不会再让你怨恨我,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别……别说了!!”郎韵突然冷起脸来盯着他,却在看到他那不正常的——,以及苍白着唇的脸色时,眸子匆忙的移开。 闭着眼,她深呼吸了好几次。 白夙定定的望着她,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脑袋里的眩晕更加的强烈,昨晚,他本就没有好全,又放纵了自己,连续好几夜没有好好休息,伤寒又加重,他这一向强壮的身体,铁打的也受不了。 陷入灰暗之前,他轻叹,如果可以,他又何尝愿意这样逼迫她。 灯昏黄,人暗伤,心皆茫。 郎韵见他突然安静下来,眉头轻皱,手伸到他额头上,滚烫到吓人。 “白夙……” 毫无反应。 心又急了,在他床畔持续守候着,替他擦汗,给他吃药,一夜都未能把那烧给消退。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的情况还是很不稳定,病情时好时坏,每次不咳嗽则已,一咳起来就惊天动地,有一回他甚至咳出了血丝。 她既惊且慌,却说不动他去医院,他坚持只是咳伤了喉咙。 “我死了。你不就可以离开了,你何必在乎?” 白夙静静地瞧着她冒火的双眼,声音嘎哑的开口,话语透着自嘲,“我若死了,你不就又能轻松个几十年,也许你该在每次遇见我时,就捅我几刀,消了你心中的怨恨,这样你就能继续过你平凡的日子……” “咳咳咳……还可以安静,不再受我的骚扰。” 郎韵见他本就烧得糊涂,还戏谑得说着这些话语,咬牙切齿的实在是手痒得很。 “谢谢你的建议。”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句话,“我会考虑!” 白夙突然笑了,笑得很妖孽,也笑得很白痴,昏昏沉沉的边笑边咳。 郎韵强忍住想要揍扁他的冲动,只能不断的替他擦去身上的汗,然后逼他起来吃点粥和药。 因为他的热度降了下来,她最后还是被他说服,仅只打电话询问程以南。 程以南的说法和他的差不多,不过却较为安抚了她。 天黑后,他再度睡着了。 因为太累,在不觉间,她也在椅上睡着。 夜半时分,一声闷哼飘进耳里,她原以为是错觉,却听到他开始呻吟。 郎韵猛的惊醒过来,放在腿上的毛巾掉落地上。 白夙仍闭着眼,满身大汗地握着双拳,面部表情痛苦扭曲。 “别离开我……” 郎韵很快就发现他在梦呓,语音沙哑不清,她弄了另一条温毛巾,俯身帮他擦去汗水,试着让他放松下来,但他却仍紧绷着,全身又热又烫,整个人深陷旧日恶梦里,唇瓣扭曲。 “为什么要离开我……”听清楚了他的呓语,郎韵的心为之揪紧。 “别走……别再走了……”他断断续续的低喃着,慌急地摇着头,仿佛在寻找什么,她拍着他的脸,试图叫醒他,“醒一醒,你在作梦,白夙!白夙……!” 他却像是听不见她的话,只是更加激动了起来,“你要去哪里?你是要走去哪里?” “我在这里,那是梦,你醒一醒!” “不!……”他弓起身体,嘶吼着,他的咆哮扰乱着她的心志,他的高烧更让她心慌,他不断的在梦魇里挣扎着,甚至好几次差点打到她,他浑身肌肉紧绷着,全身又湿又滑,她叫不醒他,也抓不住他。 “郎韵!!”忽然间,他整个人猛然坐起,惊惧的呐喊撕裂夜空。 他欲起身,却因虚弱跪倒在床上,睁开了眼,却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只是挣扎着想再站起,却又再次跌跪下来,嘴里依然喊着她的名字。 “韵……”痛苦的呐喊如刀刺痛她的心,穿透她的灵魂,逼出了她眼中的泪,怕他伤到自己,她不顾一切的上床抱住了他。 并且大声和他保证,“我在这里,我没有要去哪里,我在这里!” 跪在床上的他整个人一震,他低下了头,充血的红眼慢慢有了焦距,他慢慢抬起手,抚着她的脸,似乎是有些不信的开口哑声问:“郎韵?” “对,是我,……” 白夙整个人烫得像烧红的铁块,郎韵一再重复保证,“是我,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白夙猝然抱住了她,愤怒的吼道:“不准你离开我!听到没有,该死的女人,不准你离开我!” 郎韵为他声音中的惊慌和痛苦震慑得无法言语。 怀中真实的存在,让他放松了下来,一阵虚弱上涌,黑暗漫天而来,他既惊且慌,不敢放松怀里的人,却无法抵抗那蔓延全身的虚弱无力。 最后还是倒回了床上,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抓着她的手,开口威胁她,“不准……离开我……” 他昏过去了,郎韵呆愣的跪坐在床上紧紧的盯着他那苍白的脸色。 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是这么在乎她…… 她一直觉得是假的,她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她一直觉得他有别的图谋,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显示出他的在乎。 看着他那苍白而痛苦的脸色,郎韵心里又揪疼又恐慌。 他再次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将郎韵从茫然中惊醒。不行,他还在发烧,她得先想办法替他退烧才行!她慌乱地下了床,想打电话找程以南,拨了几个号码却又想起她没有密码,没办法替他开门,连忙又挂了电话。 怎么办?她瞪着电话,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跟着才想到程以南有给退烧药,她拿出药袋翻找药丸,因为太过紧张慌乱,甚至扯破了药袋,药包散落一地,她跪在地上捡拾它们,最后终于找出标着退烧药字样的药。 第195章治愈 可是当郎韵试着喂他时,他却吞不下去,反而呛咳不已,连一颗都没吞下去。 她试了几次,只好改将药丸捣碎,和在水里再试一次,这一次仍有大部分咳出来了,但他似乎是吞下去了一些。 郎韵把他衣服全脱了,不断用湿毛巾一次又一次替他擦遍全身。 整个晚上,他不断呓语、挣扎着,发泄着一股莫名的愤怒。 无数的呻吟、无数的叹息、无数的低喃、无数的呐喊……它们不断不断的从他的嘴里倾泄而出,浮游在空气中,钻进了脑海,爬满了她的肌肤,流窜在她的血管里。 后来,他的肌肉开始痉挛抽筋,痛得脸色发白。 郎韵惊了一下,慌忙去端来热水,用毛巾替他热敷,然后再一次的试着让他吃药喝水,他流了太多的汗,再这样下去非脱水不可。 但是,他吐出来的却比喝下去的还要多。 心又急又慌,郎韵狠声道:“喝下去,白夙!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喝下去!!” 郎韵半扶着他的头,再一次试着喂他喝水,却还是不得要领,整杯的水几乎都从他嘴角流出。 心慌意乱下,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流失,就像那些不断流失的水一样。 不!她绝不让他死,她不要再看到他死在她面前!她仰头喝了一大口,俯身直接用嘴喂他,这一次,情况好一点了。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便再次咳了起来,整个人咳得都在震动,刚喝下去的水混着血丝全被他咳了出来,飞溅在她脸上和身上。 忽然间,郎韵只觉得一阵愤怒,她再灌了一大口水,然后爬上床,将他硬拉坐起来,跨坐在他膛上,嘴对嘴再灌一次,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嘴,气愤的哭着吼道:“吞下去!该死的混蛋!你不是强势又霸道吗?!你怎么敢输给这么一场小感冒?怎么敢?你给我吞下去!听到没有!白夙!把水给我吞下去!!” 白夙终于睁开了赤红茫然的眼,看着她,静静地,带着抹莫名的深意。 还是没用?郎韵不知道,但下一秒,她看见他喉结上下滑动,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听过那么美妙的声音。 泪水不断滑落,她再灌了一口水,喂他,他这次呛咳了一下,可是还是吞下去了。 她喂了他一口、又一口,直到他喝了足够的水,才让他再躺下,替他盖上被子,换掉湿透的枕头,拿干净的毛巾擦去他身上、脸上,和脖子上的水。 这两天,他下巴的胡碴冒出来了,脸也变得较为消瘦,眼窝则深陷着。 有那么好一会儿,她只能盯着他看。 然后,她伸出了手,轻抚着他粗糙的脸,他高挺的鼻子,他因脱水而发白的薄唇,他长满胡碴的下巴…… 这……还是那个一向高贵而优雅的男人么,为什么,他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吧。 她俯下身,环抱住他,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闭上眼,数着它。 一下,两下、三下……六下、七下、八下……这一瞬间,她知道她还是爱他,永远都爱他。 哪怕心硬,还是抵不过爱他的现实,哪怕怨恨,也抵不过爱他的本心,她突然的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突然在她的人生里彻底的消失,她不想看到他就这么消失,她想,她会接受不了。 寂静充塞室内,除了他粗重的呼吸、偶尔的呛咳和那稳定她神经的心跳之外,她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她逼他吞下去的药效发作了,他的情况变得较为稳定。 那一夜,时间过得极为缓慢,她彻夜守候着。晨光乍现时,他的烧终于退了。 她在哭。 在睡梦中无声掉着泪,白夙微微睁开干涩的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像就是她在哭,蜷缩在他怀中掉着泪,连作梦也在哭。 梦到什么了呢?为什么哭呢?想必那个在梦里伤了她的人,又是他吧? 白夙抬手想替她拭泪,却发现自己的手既沉又重,而且肌肉酸痛不已,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郎韵几乎在瞬间就睁开了眼,清醒过来,楞楞的看着他。 “多睡一会。”白夙沙哑着嗓音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沙纸磨过,又干又痛,但看到她那眼底青黑一片,他心疼又自责。 照顾他,很累吧? “没事了吗?”发现他意识似乎十分清醒,郎韵回神过后,边问边抬手探测他的额温。 “我觉得……像刚被人毒打过……” 白夙试着微笑,却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他的温度没再升高,郎韵松了口气,坐起身,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温开水给他,帮他也坐起来,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涩疼痛的喉咙。 白夙在喝水时,郎韵则收拾掉在地上的衣物、毛巾、枕头和水盆。 发现她手上拿的是他的衣物,白夙才察觉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他忍不住拉起被子看了一眼。 额,——还在。 发现白夙的动作,郎韵不咸不淡的解释道:“你高烧退不下来,我得帮你退烧。” “我不介意,你把我全部剥光……”低沉而暗哑的嗓音,透着股笑意。 “我介意!” 郎韵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后拿着几乎空了的保温壶走了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他沙哑的笑声。 郎韵缓缓的靠在走廊的墙上,闭眼抚着心口听着他的笑声。 他在笑。 虚弱沙哑的笑。 可是还活着,他活下来了。 泪水滚落眼角,她在心里感谢所有让他撑过来的一切。 那个强势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小感冒就嗝屁了,笑话! 郎韵带着一壶温热的水回来时,他半靠在床头坐着,双眼合着,头微侧着一边,胸膛规律的起伏着,似乎又睡着了。 怕吵醒了他,她轻手轻脚的走近,将保温壶放到一旁桌上。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突然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冒出来。 郎韵差点失手打翻保温壶,回过身,才看见他睁开了眼,疲倦却清醒的说:“但可不可以请你考虑留下来?” 这次,他竟然用“请”? 郎韵静静地和他对视着,看出他眸子里的真心和浓浓的情意,先是她匆忙的移开目光,紧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郎韵不再看他,垂眼遮掩眼里的情绪,拿出他该吃的药,递给他,再替他倒了一杯水,“把药吃了。” “为什么?告诉我一个理由。” 见她沉默对待自己的问题,白夙不依不饶的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 她沉默着,他却不肯放弃,只是握着手中的药,看着她,等着回答。 见白夙一副不得到答案绝不放手的模样,郎韵轻闪了一下眸子,只得开口道:“我需要时间。” “也就说,我还有机会?” 看着他那闪着亮光的眸子,郎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着,但白夙自顾的认为,这是她的默认。 他将药丸放到嘴里,喝水吞下,心情好的开口,“我在努力改变我自己,我们之间误会太多,上次我……咳咳咳……咳……。” 他话没说完又咳了一阵,差点把药和水给咳出来。看他痛苦的表情,郎韵心一紧,不禁上前坐到床边替他抚背顺气。 白夙顺过气来,有些好笑自己的身体,竟然一下子之间就垮了下来,真是弱爆了。 “是,你总说有误会,但你可尝试过被爱情欺骗,被爱的人推向最无助的悬崖边上的那种感觉吗?” 郎韵脸色苍白的开口,没有再看向他,她知道他在盯着她。 有时候,郎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这件事就像是她心里的一个梗,她永远过不去,她也想过,原谅他,他有苦衷的,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发的遥远,遥远到她不愿再去触碰。 那淡漠的表情和那凄凉的话语,教他不禁感到心痛,最终,他哑声开口,“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别离开我,可好?” 没等郎韵回答,他继续淡淡的开口,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说给自己听一般的苍凉。 “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郎韵浑身一震,昨晚他那生命的流失的迹象不断地在她眼前出现,她怒瞪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白夙以为她会把手中的保温壶砸到他头上。 下一秒,却见她压下了怒气,轻轻放下保温壶,冷着脸说道:“我去煮粥!” 语毕,郎韵便僵直的走了出去。 这男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休息”!明明他整个人都还很虚弱,明明他喉咙痛得要死,却还一直喋喋不休。 少说个几句是会死吗?“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可恶!该死的混蛋!她咬唇暗咒,偏偏他在生病,她无法不照顾他,又不能把自己的耳朵塞住。 结果他看准她的心软,这几天他一找到机会就卯起来突袭她,说服她留下来。 每次她好不容易辛苦建设好心防,他却用简单几句话就能轻易摧毁她的防御工事。 最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是,烧退的第二天,他就又开始工作了,除了不屈不挠的一再对她言语骚扰之外,还能商业电话一通接一通的打。 而且在她面前,毫不顾忌! 直到她威胁要拔了他的电话线,他才较为收敛。 神奇的是,这男人明明没什么在休息,他的感冒竟然慢慢开始复原了。 真是透着诡异。 第196章假亦是真,真亦是假 让郎韵无力的,是她竟对这点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她很高兴他没事了,但是在他体力逐渐恢复的同时,他说服的攻势也变得更加密集。 “我从来不知道你话这么多!”郎韵不无讽刺道。 “你当然知道,有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一直说下去。” 白夙眸子里闪着笑意,静静地盯着她,带着固执。 泪欲夺眶,她起身想走,他却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 “我很抱歉。”他说。 “你很该死。”她说。 “是,我等宠够你了就去死。”白夙话语里满是笑意,为她的不拒绝,为她终于的情绪放软。 郎韵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只是将脸埋在他怀中,平静的咒骂:“你他妈就是混蛋!” “我妈不是,我是。” 白夙亲吻着她的发,却惹得郎韵捶了他一下,白夙反而笑得很放肆。 忽而,他又静静地拥着她,下巴枕在她头顶,“对不起……对不起……”不断地喃喃重复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你……从来就不是……” 仿佛要把今生所有的道歉都吐露出来一般,白夙不管她是否听进去。 听着他一再的道歉,她再压不住心中的委屈,脸上缓缓的落下泪水来。 他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以前种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面对这个伤害,面对媒体对她的抨击,面对他给的欺骗和伤痛,面对她最喜爱的孩子流失…… 都是他的罪过,他的冥顽不灵,面对她的憎恨,面对……这一切……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赎罪,只是紧紧的,他拥着她,仿佛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轻抚着她的背,发誓绝不再让她一个人。 也不会再给她哪怕一丝的伤害,她蜷缩在他怀中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双眼红肿,哭到声哑,然后才终于渐渐止息。 天,在不觉中黑了。 他没有开灯,她也没有。 一室中,只有窗外附近路灯的灯光隐约透进。 她哭累了,温顺的待在他怀里,他则轻柔的顺着她的长发,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偶尔白夙因不适而轻咳,她会轻抚他的胸膛,让他好过些。 他和她都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互相依偎着,十指眷恋交缠,听着对方的心跳,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感觉温暖。 恍惚间,时间仿佛停止移动,世界也好似消失了。但她和他都知道没有。 轻轻地,郎韵吐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白夙心一紧,将她的手拿到唇边,印上一吻。 第十天了。 早上醒来,郎韵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天。 因为害怕他的高烧会再起,为了方便照顾他,她从他高烧不退的那天起就和他睡在一起。 虽然其实他的感冒已好转许多,也不再咳得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只是被伤到的喉咙依然沙哑…… 她知道自己该回房里睡了,可是她没有。 白夙很识相的没有多说什么,也没乘机对她毛手毛脚。 只是每天醒来,她都会发现自己偎在他怀里,他会环抱着她,就像他早已习惯她的存在。 他是习惯了,她也是。 这是郎韵不愿去深究的现实。 晨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她凝望着他熟睡的面容,一股极端渴望的疼痛攫住了她,她想和他在一起,她也想相信他所说关于以前的一切。 好想好想,但在这同时,却也害怕去相信,怕到头来,一切都成空。 可是她知道,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一向擅长精明的算计、擅长进攻,才十天,她堆砌的心墙就坍塌得完全不成样,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输掉。 更糟糕的是,她很渴望输掉。 “在想什么?”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轻轻回荡,郎韵回神,发现白夙不知何时已醒了,惺忪的黑瞳里,有着彷徨迷惘的她。 “你可不可以……让我走……” 郎韵张嘴,却说得虚弱。 白夙叹了口气,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哑声缓缓问,“让你走,然后呢?你能去哪里?一个人不断不断的换地方生活?一个人孤单的面对这个世界?” “但我不一定会遇见你。”郎韵起身下了床,却找不到拖鞋,只因脑海里都是他追逼的字句。 她瞪着自己的裸足,莫名生气,然后干脆想打着赤脚出去,却听到他又开口。 “你会,你很清楚你会,不管你人在哪里,我们都会再相遇。你很清楚,离开只是逃避而已。” 莫名的坚定以及那探测一切清晰一切的透彻话语,令她脚步一停,不甘心的回过身,恼怒的瞪着他说道:“世界那么大,你当猿粪是香的?” “咳……”白夙突然被她这句话给逗笑,那妖孽的俊逸脸庞显得很是蛊惑人心。 郎韵匆忙的移开眼,妈的,郎韵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暗自低咒着,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妖孽! “我们之间的猿粪肯定是香的。”白夙突然叹气,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深邃的眸子瞅着她说,“你爱我。” 他的自信让郎韵恼羞成怒,不禁气愤的握紧双拳,“对,我爱你!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更不能和你在一起!” 白夙几乎不敢相信她松口了。 激动和兴奋之际,他疑惑的紧紧锁定着她,“为什么?” “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你!”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郎韵死死的瞪着他,怒火中烧,这个自恋的臭男人。 白夙再次笑了,笑得很施虐,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她,承诺着,“我宁愿你掐死我,也不愿你离开我,那可比你掐死我还要难受,我保证会疼你爱你,不再伤害你一丝一毫,我保证绝对会陪着你,这一生、下一世,每一生、每一世,直到永远!” 郎韵浑身一震,耳旁传来的话语就像是有毒的罂粟,令她醉了,也令她上瘾了。 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白夙沙哑的在她耳边再次承诺,“永远……” 旭日东升,金阳洒落,映照在两人身上,将一切染成金黄。 白夙怜惜地吻着她的眼、她的泪、她的唇。 郎韵没有反抗,却也没有迎合,感觉他的唇舌、他的气息、他的温暖。 “我爱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白夙沙哑着宣告,低头吮吻她甜美的朱唇,紧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气息相融,直到世界的尽头…… 他们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的忘我相拥相吻着,画面透着格外的和谐和美好。 窗外,一朵白云缓缓飘过。 白夙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郎韵闭眼轻喘着,感觉他的大手抚过她汗湿的裸背,引起另一阵战慄的悸动。 “我永远也要不够你……” 听着白夙那沙哑低沉的声音,透着——过后的魅惑,郎韵睁开水气氤氲的眼,看见他左脸浮现的指痕,那是她抓的,她气,因为总是败在这个腹黑强势的男人手里,又好气又心疼的抚摸上去。 郎韵低声问道:“痛不痛?” 白夙抬手覆在她的心口处,哑声道:“没有你这里那么痛。” 泪意倏然上涌,郎韵喉头一哽,不禁倾身怜惜地亲吻他的左脸,“对不起……” 白夙但笑不语,深邃的眸子里闪着一抹狡黠的光,只要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装点无辜又何妨? 天亮了。 她醒来时,身旁已空。 一时间,她有些惊慌,然后才听到他的声音隐约从外头传来。 只是那客厅外围传来的稀疏话语,却令她的步伐猛的顿住。 “白夙,这七十五家的子公司是你要人成立的?” 那问话,是郎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 “是又如何?”低沉的嗓音透着平淡。 郎韵将门打开一线,她出不去,只依稀看到几抹高大的身影在客厅外围站着。 除了白夙之外,白家这一代的主事者都来了,白池,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她不知道是谁,甚至还有脸色平静的白辉。 开口说话的,正是上次舞会总是色眯眯盯着她的白池,他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冷声道:“既然如此,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这些子公司有八成都登记在TK,对吧?” 郎韵闻言倏然一惊,脸上血色尽失。 TK?如果她没记错,TK是英属维京群岛,那地方除了和美国签订合约,提供贩毒洗钱的资料外,对其他所有公司的资料一律保密,因资讯不公开,外界无从查知公司所有人资料,加上成立容易,所以常被人利用来成立空头公司洗钱或炒作股票。 但是,那不是属意白氏帝国的吗? 他为什么要成立这种资讯不公开的公司?数量还高达七十五家? 郎韵握在门把上的手一僵,不安涌上心头。 客厅里质问的声音再度传来,“过去四年来,你在海外利用职权,透过这些子公司汇出去的海外投资高达两百五十四亿,帐面上看来交易是很热络,但实际上,那些钱早就透过你设立的假银行洗掉了,最近这三个月,你还经由这些公司对外举债,由隆尧做担保,获取一百七十二亿,对不对?” 白池那阴狠的话语透着莫名的怨毒。 而白辉脸色也显得很是微妙,其他白氏家族的人皆脸色骤然变化,但明显是不太好看。 天…… 郎韵捂住了嘴,腿软的坐倒在地上,忽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白夙在掏空这家公司,他一直在掏空TK!!瞬间,她只觉得耳际嗡嗡作响,一阵晕眩想吐。 第197章哀漠 郎韵死死 TK是上市公司,若被掏空,朌价一定狂跌,到时不只是白家会垮掉,还会牵连所有持股的股东,公司海内外数以万计的员工也会在转瞬间失业。 白夙怎么能这么做?怎么可以?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牵连多广吗? 不,他当然知道,他在商界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只是不在乎,他不在乎会伤害到别人!!商人的利益,永远都是在首位!! 郎韵心痛的闭上眼,脸色煞白,她以为他变了,她是真的以为他变了,可是他还是放不下那些名利,放不下他所谓的野心…… 他还和她说过,他会努力改,他是爱她的,然后呢……对啊,他是爱她,但是,他并没有说,次于商业野心而已。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郎韵死死的扶住门框,方才没能令自己那踉跄的身子摔倒。 “白夙,看在三叔的份上,我可以不将这些文件交给警方,但是你必须辞掉总裁职位,将钱全数归还。” 这时,客厅外围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平静的开口,平静的眸子里暗藏着汹涌,这是白夙的三叔,白归。 “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白夙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低沉着嗓音似笑非笑的开口。 “你别不知道好歹,你……”白池一听到白夙那不知所谓的口吻,顿时恼怒起来,但接受到白夙那慑人的眼神之后,底气瞬间弱了下去。 “大家辛苦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钱。” 白归淡淡的暼了一眼自家的儿子白池一眼,示意他不要插手,仍旧是好心好意的劝告着。 白辉从始至终都是沉默,他对于白夙,早就无能为力了,他的这些频繁的动作,是他这个没有用的父亲所管辖不了的。 他唯一能做的,是尽他最大的可能,弥补他,给他说话。 不知道那边的白夙到底说了什么,惹得一向平静的白归终于动了怒。 “白夙!你不要不识好歹,三叔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 再听不下去,郎韵将门关了起来,却仍掩不住外头的争吵声。 现在是掏空,下次呢? 下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她全身发冷,只觉得心寒。 他始终是放不下权和钱,他始终是想要他的商业野心,她早该想到依他的个性,是不可能甘愿做平凡的普通人! 也不可能会愿意替人做牛做马一辈子。 他骨子里透着王者之气,是啊,既能为王,又何须栖于他人之下? 她忘了,他是不可能甘于平凡的。 环抱住自己,她茫然的扶着门起身,回头却看到昨夜欢爱的大床。 恍惚间,她似乎仍能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诉爱语。 我爱你……是啊,可是他却更爱他的事业,他的野心,他所谓的商人利益。 他怎能这样做?他以为她知道了会怎么想?那间接害死人,是不是错?一味的追求属于他的利益,而不顾他人的死活,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冷血!心碎了,她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累。 好累好累。 到头来,还是成空了。 即使爱她又如何?她无法改变他,也无法再继续留下来看着这一切不断发生,更无法忍受将来有一天必须再次和他走向陌路。 那么长久以来,她第二次知道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惨然一笑,郎韵打开门,向暗室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客厅里的男人们依然在争吵着,没有人注意到她无声走进了另一间房。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再开门走出去,他们依旧争执不休,她没再多看一眼,只是从走廊另一头的回旋梯爬上天台。 天台的门仍锁着,可是,当来到天台时,一个单薄的身影令她微微有些惊讶,那是个小女孩,不,应该不能称之为小女孩,她更像是个介于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间的青年,像个天使。 郎韵不认识她,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莫名的觉得她很眼熟。 她也很震惊,按理说,这里何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女孩子? 她看到了郎韵,也看到了她神色的惊讶,静静地朝郎韵笑了笑,这是她毕生很少笑的一次。 笑容不太好看,只是能让郎韵少些防备之心。 “我来带你走。” 清脆的嗓音,透着股三月底的温泉鼓鼓,从泉眼里冒出来般的悦耳。 郎韵心悸动了一下,她更多的是惊讶,这个女孩子,为什么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 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什么要带她出去? 像是看出郎韵的疑惑,女孩再次开口,只是脸色恢复以往一般,看不出喜怒,“我不会害你,我是来帮你的,别防着我,过来。” 那悦耳的嗓音,令郎韵没由来的相信,她真的是来帮自己的一般,迷迷糊糊的,郎韵好像被她那蛊惑般的嗓音着了魔。 径直朝她走去…… 女孩见郎韵乖乖的朝她走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强化玻璃刺耳的警报声在瞬间响起,郎韵充耳不闻,只是被那个女孩牵着手,通向一处她不知道的方向。 铃声一响,白夙立刻就铁青了脸。 下一秒,他立刻丢下那些白家人,连鞋都没穿就冲进卧室,她不在床上了,也没有在浴室。 “白夙!你做什么?”他们追过来,白夙却顾及不到他们,一把推开这些白痴,用最快的速度飞奔上楼,天台的门锁坏了,他心惊得跑出去,只来得及看见她的衣角消失在矮墙后。 他立刻冲到墙边,却早就见不了她任何的身影,只是看到一抹异色的存在。 “郎韵!!!” 白夙低吼着。 郎韵浑身一震,却未停下脚步,只是头也不回的和那个女孩往前走,女孩麻利的打开了对面楼梯间的门锁,开门,然后关上。 从头到尾,郎韵都没有回头看他。 “该死!!” 白夙气愤的咒骂出声,随即往回飞奔,偏偏那几个猪头却堵在走廊。 “白夙,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搞什么鬼?” “别挡我的路!”他愤怒挥拳,一拳将白池这白痴揍飞出去。 其他白家人吓了一跳,连忙退开。 他冲向电梯,按下密码,希望能来得及赶上,好不容易到了楼下,电梯门一开,他立刻跑出去,打着赤脚穿过马路,抱着一丝希望到对面询问,管理员却只告诉他,是有看到她,但她和一个女孩子刚刚已经拦了辆计程车,搭车走了。 白夙心里怒火中烧,同时,一股压抑不住的悲凉和落寞油然而生,女孩?等等…… 他眉头紧皱,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到大道上,汗流浃背的看着——攘往的车潮。 天很蓝,云很白,阳光亮眼得刺人。 他赤脚站在大道上喘气,地上被太阳晒得发烫,人声、喇叭声依旧在他身旁喧嚣。 郊外还是郊外,街道还是街道,他却知道一切都再也不同了,心,扯得生疼。 他再一次失去了她…… “这些掏空的文件是谁查出来的?” 不死心的回到屋子里拿车钥匙和皮包准备开车去找郎韵时,白夙才发现那白家的小丑们还在,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灭了他们,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气。 现在不是和他们计较的时候,他得把人给追回来! 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脱掉身上的睡衣。 白池捂着断掉的鼻子,躺在沙发上呻吟。 白归和另一个白家的人则戒慎的互看一眼,然后白归才开口回喊:“你问这做什么?” 懒得再和他们玩游戏,白夙从卧房里走出来,身上已经套上裤子,一边套上衬衫,一边冷声分析,“白池太蠢,不可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白夙,你说谁蠢?!!”白池气红了脸。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吧?三叔。” 白归听到白夙猛的提到他的名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你什么意思?”脸色微微一变,白归却隐藏得很好。 白夙俐落的穿上外套,冷漠道:“意思是,你查到的这些资料都是假的,是我设的局,所有的钱都还在原来该在的地方。” “白浪不信任你们的能力,所以找我回来接手,问题是我对接手TK也没兴趣,所以和他说好了,谁要是有能力找出这些掏空的假文件,公司就让他接手。” “什么?!”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却是一喜一忧。 “开什么玩笑?”白池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这个白痴开玩笑?”话语狂傲而不羁,甚至带着抹讽刺和冰冷。 方才要不是他忍不住想玩弄这几个家伙,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看着白归那惊喜的表情,白夙冷笑着勾着唇,在玄关穿上鞋,冷着脸说:“这是一场考试,你赢了。” “小夙,你说的是真的?”白辉终于开口,脸色带着严肃和郑重。 白夙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可以自己去找白浪问。” “你凭什么决定一切?”白池突然火冒三丈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白夙,你是说真的?”白归则有些惊疑不定。 “白夙,这些资料我也有份……”白池突然气势弱了一些,带着抹渴望的看着白夙。 “给我闭嘴!”白归冷漠的瞪了一眼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白池瞬间脸色变了变,诺诺了一下唇,不再开口。 白归这才回头看着白夙再问:“你为什么不要这位子?”话语透着防备和谨慎。 “我为什么要?”白夙从玄关桌上拿了车钥匙,进了电梯后看着他们,冷笑着说:“我可以创立自己的王国为什么要别人的?属于我的,就一定会是我的。” “现在,麻溜的从我的别墅里滚出去。”话语,透着高傲和孤冷,夹杂着不屑和怒火,却是符合他白夙的本性。 语毕,他毫不客气的丢下他们,来去匆匆地搭着电梯便下楼离开了,若他追不回人的话,他不介意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 第198章暴戾的王 白池脸色微微一变,从小到大,他做什么事都输给他这外面捡回来的野种,这一回,他原以为是抓到了这家伙的把柄,没想到最后他们依然只是人家手中的棋子。 他们争得要死要活的家产,他却弃若敝屣。 白池脸色难看的张嘴欲言,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白辉脸色变了好几番,淡淡的暼了一眼白归和白池后,他冷着脸沉默着信步离开。 白池则期待的看着自家父亲,却见父亲脸上并没有得到这个丰厚的产业而喜悦的表情,反而多了一副凝重…… 他找不到她。 白夙第一个找的地方就是曼易的公寓,一边在车上打电话给曼易,但是她没有去她哪里,反而还引起曼易急切的询问声,他直接挂断。 没心情给她一一解释。 也没回她原本的家看过,甚至连周围一圈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 她的生活圈范围本来就不大,她刻意让自己和所有人都没有深交,而所有人,皆不知道哪怕关于她一丝一毫的线索,他甚至去问过任米,但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络过。 一个月了,从那一天之后,她就像泡沫一般消失了,只留下身外的衣物。 那只没有清空的皮箱依然在她别墅的角落,沉默的呐喊着。 她的人却走了,消失了,不见了,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派出去的人找了许久,他像发疯般的满世界找她,但是,她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个踪影都不给他留下。 饶是白夙精明,但这次,他竟然输得彻底,郎韵,彻底的在他的生命里消失,完全的……没有任何头绪…… 不同的是,他还活着,他还记得。 他知道她也是,只是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她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了,只要她不想,没有人可以找到她,这点,在白夙找了她五个月之后才明白过来。 白夙时常想着,她会不会伤心失望的活着,痛苦的活着,以为他负了她。 他为她感到心痛,为自己的愚蠢自大感到愤怒。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走了,他还活着,然后呢?他可以再活五,六十年,但那又如何? 他仍旧是找不到她,那种迷茫和无措感,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心,连带着他的灵魂一般的失去,他像个孩子,迷路的孩子。 她的温柔,她的笑容,全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只有她在乎他,只有她关心他,也只有她爱他,没有了她,他不知道自己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瞪着客厅墙上那曲钟,有那么一瞬间,他愤懑的想着,如果他死了,再等二、三十年,必定会再见到她,她该是会回来参加他的葬礼的吧。 可是,他无力了,连想她都成为了一种奢望和挫败。 他会不会又在无心间伤了她?还是她会在见到他时,头也不回的再次逃离? 然后呢,所有的事情都再来一次? 她凄楚的呐喊回荡在耳边,白夙缓缓的闭上疲惫干涩的眼,好像看见她在风雨中哀戚绝望的脸,刹那间,心痛欲裂。 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人比较苦?遗忘的,还是被遗忘的苦? 时间滴答作响,他张开眼,看见那块曲钟,就好像她的眼里全是无望的伤,脸上尽是深刻的痛,他知道自己绝无法再让她继续躲避下去。 可是,他依旧找不到她…… 程以南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五个多月了,自从郎韵消失了这么久,却连半分消息都没有之后,白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脾性完全是暴戾和森寒,以前好歹因为郎韵还会收敛一些他那身上的冷漠气息,如今,完全的释放出来,整个一副生人勿近面孔,给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甚至连他们这些以往的好兄弟,都不敢在他面前轻易的提起那个令他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女人。 程以南和宫煌对视了一眼,前者向宫煌挤挤眼,宫煌无奈,只好轻咳一声,“咳,那个,夙啊,人家酒保给你递酒很久了,你先让人家起来再说。” 他们这是在一间KTV里,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大男人,以及一个惶恐不安的酒保。 正半跪在白夙面前给他端酒,不是白夙让他跪的,而是那个酒保被白夙那阴鸷的气息给吓跪的。 白夙仿佛没有听到两个好友的话语一般,盯着墙上的灰暗灯看了许久,身上散发的凛冽和冷漠气息越发的强烈,惹得酒保跪得瑟瑟发抖,端着的酒杯一度差点滑落。 最后,在酒保那实在端不住酒杯,又怕被这个修罗惩罚的恐惧面孔之下,白夙终于伸出手,从他手里接过酒。 然后,程以南用眼神示意酒保离开。 酒保哪里还敢再留下来,他也是猪油懵了心,才会想到这个包厢里全是富家子弟好来赚点小费,但是,他奶奶的,没曾想竟然是这个修罗!! 打死他,下次也不敢再来送酒了,尤其是看到这个修罗就绕着走! 胆战心惊的爬起来,像是身后有恶鬼追来似的,酒保宛如掉了魂似的飞快跑路。 宫煌瞠目结舌,看着酒保那仅仅用了三秒时间消失在他们面前的“功力”,好家伙,这酒保不去跑马拉松太浪费了。 要是在命没了之前,再跑不快,傻子才会浪费时间去毁灭自己的生命,这是苦逼的酒保法则。 宫煌再把目光移到白夙那喜怒不定的脸色上,人,明显的瘦了好大一圈。 而且,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给他那嗜血的外表更加增添了一抹冷戾和阴翳,冷峻的外表,眉宇间皆是冷漠。 只是那眼底是他们看得出的疲惫。 自从郎韵不见,这个人,变化真的很大,大到,他们都觉得陌生。 宫煌像程以南先前一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肖申克那边最近动作越发频繁,肖奈接手之后,形势作风有些和他那个无良的老子不一样,但是,明里没有和我们作对,但暗地里,他也不是吃素的家伙,对于英国那货,你打算怎么办?” 程以南听到宫煌这么说后,眉头轻皱,盯着白夙,打算先看看他怎么说。 “我会让成宗胥去抢这笔货,他很乐意。”平静而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淡淡的男性磁性,却又夹杂着少许轻狂和高冷。 宛如古代君王一般,暴戾而喜怒不定,更深的令人不敢去触碰他的怒火。 宫煌一副“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的表情暼了程以南一眼,两人无奈的对视后,程以南低声开口道:“那么,你就真的把TK拱手让人了?” 这事,也是之后的两个月之内,他们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一直以为,白夙的心思全在TK,但是,目前看来,他对TK好像是不屑。 “有条件。”低沉的嗓音,毫无波澜,听不出喜怒。 “什么条件?”宫煌一听到这词,敏感的兴奋看着白夙,但白夙连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端起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了一下,猩红的液体印出他那满是阴鸷的眸子,带着股嗜血的意味。 轻抿着唇,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就在宫煌失望的准备收回眼时,白夙却平静的开口说道:“让他在半年内把莫斯科的那批货全部供应到白氏帝国内。” “咝”…… 白夙如此平静的说完后,寂静的包厢内明显的听到宫煌那震惊的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程以南虽然没有宫煌明显,但眸子里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突然,他想到了些什么,脸色有些古怪的缩了缩脖子。 这家伙,瑕疵必报,他还以为白夙会“好心”的把TK拱手让人呢,原来,在给白归那几个老家伙挖坑等着他们跳呢。 宫煌震惊过后,脸色诡异,不由自主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离白夙远一些。 这家伙,太他大爷的阴险了!! 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因为郎韵? 天知道,莫斯科那批货表面看起来很容易得到,但实际上,以他们这些资深老练的精明商人来看,这他妈明显是个坑。 若白归那个老混蛋承诺了把莫斯科这批货得来供应白氏帝国,虽然短时期看不出来弊端,但久而久之,那坑会越来越大。 到最后,白归肯定会填不完这个坑而被轰下台的,不仅会让那个老混蛋家破人亡,而且,更恐怖的是,他记得,肖申克明显也在莫斯科参了一脚的。 白夙让那个老混蛋去抢资源,若得了,肖申克明显的吃了一个闷亏,不得和那个老混蛋急上眼,他们都知道,肖申克是个不容易甩的跳蚤。 肯定不得抽那个老混蛋的血,再狠狠的咬他一口!! 白夙这招够损,不仅坑了白归,连肖申克也算计进去了,最痛快人心的是,还能让这两个老混蛋互相残杀,这他妈简直一箭三雕啊!! 宫煌眸子里大写的“服”的盯着白夙,却见这阴险的罪魁祸首仍旧淡定的喝着他的红酒,仿佛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脸色是多么的震惊一般。 程以南明显也想通了这一点,吞咽了一下后,他果断的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白夙。 这让他明白一个真理,惹怒白夙者,杀无赦。 惹怒暴戾中的白夙者,灰飞烟灭,甚至,连渣都不剩…… 第199章大腕初成 三年后。 美国,最著名的影视基地,华人剧院。 基地休息室,这是华人区高级VIP的休息室,能进去里面休息的人,在华人内没有几个。 而在休息室里,一个纤细的人影此刻正在由着化妆师给她补妆。 那精致的面庞是如此的令人惊艳,天生的一副好面孔,根本就不需要化妆,天生丽质,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妙人了吧。 就连身为女人的化妆师,每回给她上妆的时候,都会被她那副骨子里的慵懒和淡雅气息给震慑好几回。 更别提她那副妖艳的脸了。 看着她正在闭目养神,化妆师给她补妆的动作都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此时,房门突然轻轻的被敲响,接着,一个略微圆润的小脸露出讨好的神色轻声出现在休息室里。 “素魍姐,导演来问你是否准备好了?若是没有准备好,也可以再等等的,不急,不急,呵呵呵……” 话语,透着小心翼翼和恭敬,更多的,是胆战心惊,生怕惹怒了这个如今在影视界的说一不二的大姐大。 素魍如今的名气可不低,奥斯卡金奖也没少拿,国内国外的导演们,没有谁是不认识她的。 但是,这个名气十分强大的人有个古怪脾气,就是每逢露面时,都得让化妆师给她上妆,完全的和私底下看不出是同一个人了才罢休。 而如今,眼看着整个导演组已经等了这个大腕接近一个多小时了,又不敢催她,生怕这个有着古怪脾气的女人又生什么事端来,让导演组憋气受。 没办法,身为素魍助理之一的圆子,只好硬着头皮在导演殷切的目光下,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每回都是她输,若是可以,她才不要进来提醒素魍姐,这素魍姐虽然平时很好说话,但是,她若是一个平静的眼神射过来的话,准没好果子吃。 圆子胆战心惊的盯着那个仍旧闭目养神的女人,见她好像睡过去了一般,并没有搭理自己,圆子感觉自己眸子里的幽怨都快成了怨妇一般。 素魍姐……要不要这么逗她玩?她小心脏不好啊……导演组那边还等着她“凯旋归来”呢…… 终于,可能是受不了圆子那太过于幽怨的小眼神,闭目养神的人终于淡淡的睁开了眼,化妆师也赶紧撤退,妆修好了。 她是私人化妆师,专门负责素魍的,看着自己手下修了一通之后,素魍和平日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的样子后,她方才满意的退下。 圆子赶紧讨好的凑上前去,就差像古代伺候太后似的太监似的给她扶着手问候了。 “素魍姐,导演那里……” 圆子还没有说完,素魍那淡淡的一个眼神暼了过来之后,圆子立刻失声,像是被人给扼住脖子了似的出来声,憋得脸通红。 小心脏极速的跳动着,圆子横着话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被吓的。 “对……对不起……素魍姐……饶我这一次……” 紧张到断断续续的,圆子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触碰到了她的底限,见素魍姐那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她才猛的回神。 这不是自动找死么。 她那圆圆的脸哭丧着,都快被素魍那一个眼神给吓哭了。 “下午的进程。” 平静的嗓音,透着如沐春风般的悦耳,淡淡的,仿佛没有听到圆子的那紧张的道歉一般,但听在圆子耳朵里,宛如刺一般的激得她打了一个冷颤,赶紧恭敬的回答道。 “下午是成或集团的宴会以及Russia邀请您的生日party,还有晚上是iOS的真人秀节目,以及……” “行了。” 没等圆子说完,素魍淡淡的摆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一长串的话语,略微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素魍起身,径直出了休息室。 圆子愣了半响,还是化妆师提醒了她一下她方才回过神来,又惊又喜的赶紧追上素魍的脚步。 这回,素魍姐竟然没怪她?好险…… 素魍,本名郎韵。 郎韵面无表情的向影视拍摄地点走去,这三年来,从一个小小的助理爬上如今如雷贯耳的大腕身份,天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心血和努力。 每每遭受打压和一系列的委屈和伤心的时候,她都咬牙独自承受着,她总在想,她还有目标,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她……还有她想要保护的人儿。 这些,都是她的动力和目标,她总在想,咬牙挺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事实证明,她的努力,也没算白费,她终于,得到了重新属于她的辉煌! 想到那个小小的身影,郎韵总算露出一副笑意,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又变回面无表情的模样,她,仍旧是脾性古怪的素魍。 当终于看到郎韵的身影后,导演那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解脱感,这素魍,真心脾性古怪,说她不是耍大牌吧,她每每得凉他们几个小时。 但又说她是耍大牌吧,她又总会平静又温和的说出一系列话语来让你找不出任何错误,反而会让人更多的心深亲切感。 让人对她生不了气,但是,她的实力,有目共睹。 虽然她害得整个导演组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但是,她拍戏的时候,从来不会NG,总回一遍就过,这让身为导演的他很是看重。 对于她总是凉几个小时的事情,也总是无奈,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人家大腕,你不好说她,说都揪不出错来说就罢了,到头来还得自己赔不是。 他也算够强大,反而在和素魍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摸出来她的一些习惯和性子,不会和她硬碰硬。 人家名气在那,有资本耍大牌。 罢了,就当她凉他们的几个小时算NG罢了。 “哎哟我滴姑奶奶哟,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还以为天仙把你给劫走了呢。” 明眼人,只能说暗话。 郎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导演,当初,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自己是如何的被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如今,她化了刻意的装扮,相处这么久了,他竟然没认出来她就是当年那个他辱骂的那个“垃圾”跑龙套。 导演见郎韵那个眼神后,小心肝颤得慌,暗自思索,他刚才是不是说话得罪她了。 对于这个古怪脾性的素魍,他只能总结出一个真理。 有错就认错,没错也得找出自己的错去给她认错。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腕,还是个背景强大的大腕,他得罪不起。 “行了,开始拍戏。” 正当导演准备道歉时,郎韵突然淡淡的开口阻止。 气势和气场,明显的高了导演不知道多少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基地场地是她开的,那高高在上的仰望感,却很是符合她,没由来的符合。 见郎韵没有生气,导演哪里去管她那话的不对劲之处,赶紧狗腿的让人准备拍戏。 素魍毕竟也是大腕,光是助理就有五个,比人家那些老总和总裁们还要“矫情”。 但助理分管不用区域。 圆子,就属于打杂的,她在郎韵身边的时间比较短,因此,只能处于打杂阶段,但是,圆子已经够满足了,树大总是有大的好处。 工资高不说,出去光是和素魍站在一起,就很有面子。 她别提多幸运了,也对素魍很是小心翼翼外加恭敬万分,生怕哪一天把她给惹生气了,把自己给赶走,她会连哭的地都没有。 见素魍终于拍完了戏,圆子赶紧讨好的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杯,如今,正是十一月份,天气有些寒冷。 这时,身为素魍助理之一的果咚信步上前给素魍披上貂皮大衣,给她御寒。 圆子看到果咚之后,自动把身边的位置让给她,她还是懂分寸,知进退的,果咚待在素魍姐的身边最久,也是助理里的领班人。 脾气也好,圆子也很佩服她。 “素魍姐,先回别墅还是回酒店?” 坐上车后,由着司机开车离开,果咚轻声看着闭目养神的素魍说道,看着她那眉宇间透着疲惫,她不仅有些心疼。 素魍姐名气大了之后,一天的休息时间更加的少了,少到她心疼死了。 抬手给她揉着眉心,给她疏解疲惫。 郎韵没有拒绝,任由她给自己按着,圆子在一旁不时的拿眼偷看,心想,果咚姐和素魍姐的之间的关系真好,还能接近素魍姐,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但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想了想,便压下心中的羡慕之意,乖巧的看着素魍姐那静静地睡颜。 静如。 脑海里猛的冒出来这么四个字,圆子微微一笑,很是符合素魍姐呢,只是可惜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素魍姐笑过。 那甜甜的笑容若是落在她那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该是有多惊艳呢? 她也有看过素魍姐笑,但是,她没由来的认为,那不是她真心实意的笑,和那些商人和影视界的大腕明星们打交道的时候。 素魍姐脸上就是皮笑肉不笑的,不是真心实意的笑容,让她有些怪心疼的,其实,素魍姐不是脾性古怪,她……只是想把自己伪装罢了。 圆子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见素魍姐睫毛微颤,似乎要睁开眼睛。 她赶紧望向车窗外,不敢看她。 “把下午的事情都推了,回别墅。” “是。” 平淡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果咚也没有任何措词,只是乖巧的应下,只是圆子微微愣了一下,都推了? 虽然素魍姐平日也推了很多事情,但是,今天下午有些是商业活动,素魍姐从来不会推关于商业的。 但是,素魍姐的世界,不是她一个小小助理所能明白滴。 第200章回击收利息 回到别墅后,果咚和圆子随即离开。 郎韵进了一处豪华的别墅后,管家和仆人们赶紧恭敬的问候着,郎韵轻声答了一声后,向客厅里走去。 “软软呢?” 管家老余面带着慈祥的笑容赶紧的道:“在楼上和奶妈玩着呢,知道小姐回来的话,不定是有多么高兴呢。” 郎韵听了微微一愣,继而轻轻一笑,却是没有立刻上楼去见他,反而先是去洗手间把妆容给卸了,在家里,她不希望他看到自己另外一副面孔。 当到了楼上之后,才两岁半的软软正和奶妈玩堆积木,当郎韵轻声走进来,本欲静静地看着他们玩时,敏感的软软一抬头,便看到那正依靠在门框边轻笑着看着他的郎韵。 “妈妈……” 已经会喊人的软软,踉跄着起身便准备兴奋的朝郎韵扑了过来。 郎韵哪里敢等他自己过来,赶紧的迎了上去,拥住了那个小小的身子。 奶妈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后,轻笑着退了下去,留这静谧的时光给他们母子二人。 “软软今天有没有听话?嗯?”郎韵摸了摸他的头,软软的,再轻轻的掐了掐他那胖嘟嘟的脸,也是软软的。 想当初,拼死拼活的生下他的时候,看到一团肉肉的小肉团时,抱在怀里就是软软的,便给他取了这么个乳名。 “话……话……妈妈……” 软软明显的还不能追上郎韵的思维,只是吐着不清晰的话语叫着,便拉着郎韵的手准备让她陪自己玩堆积木。 郎韵幸福的笑了,她平时里很忙,忙得一个星期都不能见他几次,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便推了下午的事情,全心全意的来陪着他。 只要有他,一切足矣。 眸子轻闪,望着软软那稚嫩的小脸,眉眼,明显的越发的像那个人。 心,突然扯疼,郎韵脸色苍白的捂住左心房的位置,缓了许久许久,方才把那阵揪疼给缓过去。 当初她跟着那个女孩逃离出来后,她便径直被送到美国来,之后,她方便注意到,以及怀孕了。 这明显的是老天厚待她,她之前流产之后,伤心了很久,如今,老天又重新给了她做母亲的机会,她分外的珍惜。 但是,又惊又喜,又忧,却是那个人的孩子,想到那个被她封存了三年的人,有时候,她都快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但是,看到软软的时候,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起来。 越想,越痛。 和软软玩了半个小时的堆积木后,郎韵抱着他下楼,准备带他出去好好玩一次,顺便,弥补一下这么久的疏忽。 软软很是高兴的抱着自家母亲大人的脖子,对于外面的一切抱着明显的好奇心。 那左顾右盼的小眼神逗笑了郎韵,郎韵虽然在屏幕前的形象和私底下的形象不一样,但是,以防万一,更防着给软软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她还是戴着口罩。 正坐在餐厅里喂软软吃东西时,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打断了他们母子二人的静谧的美好。 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后,郎韵脸色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接通了。 “喂?” “在哪里?”明显的直接入主题。 郎韵有些无奈,但还是说了出来,“Jizz餐厅。” “好,等我。” “嗯。” 挂断电话后,郎韵陷入了沉思,电话那头是白青亦,说起他,郎韵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初,白夙让他身败名裂之后,他逃到了美国定局,准备在外面重新再来,因为他在美国还是有黑势力存在,白夙手伸不过来,便也放过他了。 而当初,在郎韵怀着孕五个月之后,白青亦的突然到来,令她又惊又愧疚,更多的,是喜。 看到他没事,看到他还活得好好的,她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就少了些。 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郎韵越发的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自己当初如此对他,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害他的,但也是间接害的。 如今,他不仅出现在她面前,还不计前嫌得依旧对她好,好到没话说,郎韵越发的愧疚,不想承他的好,但白青亦好像变了很多。 我行我素的照顾着怀孕的郎韵,哪怕孩子不是他的,哪怕郎韵曾经令他很伤心,依旧对她好,知道郎韵的抗拒和愧疚。 他依然无所谓的,把他的人,一点点的浸入郎韵的生活当中,直到现在,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郎韵无奈,虽然狠心让他走,也冷漠的对待他过,但他仍旧是不死心的待在她的身边,郎韵没法子,只好任由他美名其曰的当孩子的干爹。 因为这样,郎韵不好拒绝。 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在他们母子的生活里扮演着一个复杂的角色。 当初,郎韵认为,他肯定是恨自己的,也恨白夙的,他从自己怀孕的时候便待在自己身边,又因为最初听到隆意说过。 她便开始怀疑白青亦待在自己身边的用意,她如今有了孩子,她不敢拿孩子赌,怕他为了报复白夙而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接近她,也可能是为了其他目的,不能怪她太小人心思,被欺骗了这么久,也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她没办法做到不敏感。 而且,软软如今是她的全部,她不能冒险。 但是,结果好像显示,她错了。 白青亦不仅对她好,对劝劝更是好的没话说,有时候,她甚至有种恍惚感,好像这个孩子是他的一般,随即又讽刺的自嘲一笑。 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于复杂,白青亦不让劝劝叫他大伯,反而叫干爹。 郎韵知道,他还是恨着白夙,只是对于她,白青亦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但是,她的心,早就死了。 对白青亦的顾虑,也就便没了,有的,只是对他的愧疚和心里的不安,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咿呀……” 软软突然的叫声,令郎韵猛的回神,她顺着软软明显带着高兴的目光看过去,那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正脸带着温柔的笑向他们走过来。 郎韵一阵恍惚,这笑,这温柔,一如当年他对自己的那般,但是,郎韵知道,好像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变了质。 她不愿去深究。 “哎哟,软软,想干爹没有啊。”白青亦一到,便直接把软软从郎韵大腿上抱了过去,软软喜欢揪着白青亦的耳朵玩,白青亦宠溺的任由他揪着,不时的拿脸去蹭他玩,逗得软软不住的笑。 两人亲密无间的互动着,好像真正的父子一般。 看着软软那笑,郎韵不禁也露出一抹笑容来,白青亦和白夙毕竟是兄弟,长得也有几分像,而如今,软软又承了他父亲的外貌,和白青亦就更像真正的父子了。 当感觉到一抹温柔的目光盯着自己时,郎韵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继而微微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今天软软生日,准备怎么过?” 白青亦一边逗弄着大腿上的软软,一边直直的盯着郎韵,目光太过于露骨,他倒是显得很坦然。 郎韵无奈,终于把目光投向他,“简单的过了一下就成,我就推了下午的事情而已。” 话语,更加的无奈。 娱乐圈里,有了孩子后,便不可能兼顾到位。 白青亦也知道她的辛苦,点了下头后,拿出一个盒子塞到软软的小手里,“软软看看,喜欢不喜欢?” 郎韵轻轻暼了一眼那盒子,眼角微微一抽,光是盒子就看出很奢侈,别说那里面的东西了。 她本来就很愧疚了,白青亦还总是如此,真是…… “这么珍贵的礼物,就别送了,他还小,不能……” “得,我是不是他干爹?” 白青亦直接拿话堵她。 郎韵嘴角一抽,面对他那很是认真和固执的目光,轻轻闪了一下眸子,“是。” “那不就得了,我送我儿子的礼物,他都没说不要,你急什么?” “但是……” “行了,我是送给他的,大不了等他长大了,我到时候过寿辰时,好好宰他一顿就得了,我不亏的。” 这么几句话下来,郎韵哪里还能拒绝,也没有听出白青亦之前那话语里占的便宜。 见郎韵终于不拒绝,白青亦暗松了一口气,低头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却见他正抱着自己送的盒子左右摇晃。 明显的带着好玩的心思,根本不清楚里面的礼物得值多少钱,不过那天真的笑容感染了郎韵和白青亦。 “对了,上次你让我介绍的人,我找个机会让你认识,你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周末吧。” “那行。” 想着最近郎韵的古怪行为,白青亦还是不禁轻皱了没有看着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仅见的都是商业界有名的老总,而且还总是做些他不明白的动作,好像,在鼓动他们玩心机。 白青亦越发的看不懂郎韵了,但也清楚,这个通透的女人,好像变得让他陌生了。 但是,他不也是变了么,白青亦突然有些自嘲的轻笑。 “没事,就是认识多一点的人,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郎韵轻闪了一下眸子,自然看出他的担忧,心里一暖,不去看白青亦那明显不信的脸色,沉思着盯着窗外。 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这是她个人的恩怨,她得自己去解决,不想把他拉下水。 时间,是时候到了,她,也该去收点利息了! 第201章众人寻她千百度 程以南正在给病人看诊,这时,一身保守打扮的妙龄女人轻巧的躲进了他的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 程以南丝毫不觉,直到特殊的手机铃声轻声响起时,他方才不咸不淡的暼了一眼手机短信,但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得一向淡定的程医生把听诊器给怵在患者脸上去。 脸色变化多端几番后,程以南最终无奈的一叹,不顾病人那古怪的眼神,喊了助理来接手后,他便往身后的休息室走去。 顺便,关上了房门。 看到那个直直的怵在窗边的女人,程以南眉宇间皆是宠溺和无奈。 “我都说了,我真心不知道她在哪里,你……” “我没问她,我是想问问关于你妹妹的事情。” “我妹妹?盈盈?” “嗯。” 女人转过身来,正是曼易。 程以南古怪的暼了她一眼,疑惑的自顾在椅子上坐下后,正要端起茶杯喝口茶,却见眼前多了一只葱白的手,夺过了他手里的茶杯。 接着,大腿上多了一个令他——焚身的身体。 程以南暗自压抑下内心的——,挑眉望着她,“又想玩美人计?嗯哼?” 曼易瞪了他一眼,继而讨好的端着茶杯凑到他嘴边,“爷,喝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程以南已经在她这里吃过很多次亏了,但是,每次都屡试不爽,百试百中,谁让这女人是他心里的宝。 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程以南揽住她的腰,狠狠的掐了一把,惹得曼易又是瞪他,又是扭动身体的。 程以南脸色骤变,眸子一沉,炽热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沙哑着声音警告道:“再乱动,小心爷办了你!” 曼易立刻僵住身子,不敢再乱动,感受到那危险又暧昧的气息,曼易赶紧想逃,但程以南哪里肯,禁锢住她的腰固定好。 “快说,这次到底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透着他隐忍得很辛苦。 曼易眼珠子乱转了几下,把茶杯放好,搂着他的脖子朝他挤挤眼,“你妹妹,三年前是不是去过龙渊别墅?” “白夙哪里?这关盈盈什么事情?”程以南缓了许久,方才把体内的躁动给压下去,一听到曼易提到盈盈和白夙的别墅。 他瞬间又是古怪又是疑惑的看着曼易。 在郎韵消失这么久来,曼易时常来他这里打探消息,但是,他又不是神,连白夙都找不到的人,他怎么可能找到。 他倒是以为郎韵至少会私底下和她联系过,但见曼易这样子,郎韵竟然狠心连她都不联系,这就很是奇怪了,他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三年前,你还记得么,盈盈来过禹城那晚,她说过想要见见郎韵的,但没有机会,可是,我去看过白夙别墅的监控,郎韵离开之前,好像盈盈去过,但监控录像很奇怪,看不太清楚,所以……” “真的?” 程以南没等她说完,便已经紧皱着没有直接打断了她,见曼易犹豫的点点了头,程以南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 他这个妹妹,他总以为他是熟悉她的,但是,如今,他却感觉他们之间的好像很陌生,他越发的看不透他的这个古怪的妹妹了。 若是曼易说的是真的,那么…… “卧槽……”程以南突然爆了一声粗口,来不及看曼易那惊讶的神色,他放开曼易,拿起手机便迅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 “嗯,什么事情?”电话那边,永远的低沉平静。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郎韵了!” “怎么?”电话那头突然起了一丝情绪,凡是沾染上郎韵的话题,电话那头的男人永远不会平静。 曼易听到关于郎韵的,也赶紧凑过身体来听。 程以南暼了她一眼,没去管她,任她听着。 程以南压下内心的震惊,缓了一下语气方才开口,“盈盈,肯定是盈盈把她带走的,我知道她的性子,她突然来禹城说要见郎韵,肯定是她带走的,也只有她有本事破了你的天台密码!” 电话那头的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那本来还平静无波的眸子瞬间阴鸷起来,眉宇间皆是暴戾。 “她现在在哪里?”明显凛冽的口吻,令这边的程以南惊了一下,继而有些犹豫,他知道白夙问的是他的妹妹。 “咳,那个,放心,盈盈不会伤害郎韵的,我知道她的,她可能只是……” “我问你,她在哪里。” 仍旧是平静的话语,听不出喜怒,但身为白夙十几年的兄弟,他自然听得出他动怒了。 “现在,应该是在b市,你先别激动,我……” “啪”…… “嘟嘟嘟……” 还没有等程以南说完,电话便被白夙无情的挂断。 瞪着那黑屏的手机望了半响,程以南有种想咬舌的冲动,曼易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盈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走,回b市。” “哎,等等……” 还没等曼易反应过来,便见程以南严肃着一张脸拉着曼易便往外走。 曼易只好懵逼的追赶上他那急促的步伐。她完全没有想到,单凭自己的一句话,就惹出这么些她不明白的事情。 b市,程家大院内。 白夙冷着脸进来,连门卫都吓得忘记拦住他先询问一番了,待门卫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白夙那个高大宛如神抵的身影早就进了程家大院里。 “哎,小夙啊,你怎么来了?” 静琪一脸惊喜的瞅着白夙,把手里的浇花器递给身旁侍候的仆人后,轻笑着向白夙走来。 看到程以南的母亲,白夙把自己的脸色缓了一下,尽量柔和的看着她,“伯母,盈盈在么?” “她啊,在……” “你来了。” 一声略微稚嫩而又沉静的嗓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显得很是突兀和透着抹诡异,直接打断了静琪的话,静琪疑惑的暼了一眼自家那足不出户的乖女儿。 “盈盈,这是你……” “我知道。” 面无表情的静盈抱着胸静静地依靠在门框边和白夙对视着,丝毫不惧他那眸子里若隐若现的阴鸷和戾气。 静琪更加奇怪了,她这个总是宅在房间里的女儿,什么时候认识了白夙? 正要问几句,却见门外突然冒失的出现两个人,正是匆匆赶过来的程以南和曼易。 当看到盈盈没事后,程以南明显的暗松了一口气。 静琪见到他们两个人,眸子里满是笑意的招呼他们过来,“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小易也来了,难怪我说我今天眼皮直跳呢。” 很是热情和亲切的程母连忙揪着曼易不放,这可是未来儿媳妇,得好好招待一番。 曼易有些尴尬,突兀的出现在这里,她有些无措的任由程母亲切的拉着。 “伯母,打扰了……” “哎哟,没事,没事,今天你们都来了,那感情好,我好好给你们弄些好菜,走走走,先去客厅里坐着,别怵在这啊。” 看着母亲那格外热情的招待,程以南暗自压下内心想要拒绝的话,今天,不是串门和回门的好时机。 暼了一眼白夙那虽然平静却夹杂着暴戾的脸色,程以南再暼了一眼自家妹妹,却见她仍旧是面无表情,静静地扫了他们一眼后,沉默着进了客厅。 程以南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疼,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该怎么办? 待程母离开去厨房和仆人们忙活的时候,白夙压抑住内心的暴戾,要不是因为她是程以南的妹妹,他真的很想灭了她。 静盈淡淡的暼了一眼阴沉的白夙,用眼神阻止了自家哥哥那准备开口的趋势。 “你,跟我来。” 说完,丝毫不在乎身后那几人是何脸色,自顾的上了楼。 程以南眉头紧皱,明显,这事的确是他妹妹做的,而且,看盈盈那表情,她好像早就知道白夙会来,很是淡定,而且,一向沉默寡言和脾气古怪的妹妹,竟然会让白夙跟着她上楼。 白夙轻眯了一下眸子,望着那淡定的背影有些复杂的沉思着,信步跟了上去。 程以南本来也想跟着上去的,怕这两个人打起来怎么办?盈盈完全不是白夙的对手,虽然白夙不会伤盈盈,但是,万一呢? 盈盈可是害了他找不到郎韵三年,以白夙那个瑕疵必报的性格,盈盈肯定会吃亏的。 但是,程以南刚要上楼,静盈突然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头也不回的阻止了自家蠢哥哥的动作。 “哥,你别上来。”话语虽轻,却透着抹执拗,令程以南的步伐猛的顿住,曼易扯了扯他的衣袖。 “别担心,白夙不会动小孩子的。” 在曼易心里,静盈永远都好像只是个小女孩似的。 程以南皱紧了眉头,诺诺了唇,终究没再说什么。 白夙第一次进了这个房间后,第一印象就是很诡异。 到底哪里诡异,他又说不上来。 门关上后,白夙轻皱了下没有打量下四周,看了一圈后,他眉头皱得更深。 “想找郎韵?”沉静的嗓音再次响起,白夙冷着眸子望她。 却见她并没有看自己,反而把目光投向她脚边的盆栽。 那白皙得很不正常的手轻轻触碰着那盆栽,突然,一丝猩红的液体在她指尖上流出,又缓缓的滴落在盆栽上。 但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盆栽给完全吸收了去。 白夙眉头紧皱,眉宇间闪过一丝震惊,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又恢复平静。 第202章灯火阑珊无影踪 静盈做完这些动作后,方才抬眸望向白夙,见他神色不变,静盈嗤笑一声,终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夙看到她突然笑了起来,有种感觉刺眼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在哪里?” 开口便是直接入主题,丝毫没有问起其他,对她诡异的动作也丝毫不感兴趣,眸子里的阴鸷浓烈。 静盈终于笑了,真心的笑了。 “咯咯”的笑声在这寂静又沉闷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格外的透着诡异,一股森寒在房间里不断蔓延。 白夙危险的眯起了双眸盯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子,他只见过她一次,在她八岁的那年,如今再见到她,白夙总感觉她很不对劲。 “你爱她?” “你说呢?”找了三年,痛了三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阴沉的脸色加上那双慑人的双眸,宛如暴躁的雄狮一般。 听着他那明显冷冽的话语,静盈丝毫不在意的坐在床上,那双沉寂的眸子闪过一丝兴趣,直直的盯着白夙。 “爱她,不是一位的占有她,你爱她的方式错了,这是惩罚。” 白夙被她突兀的这么一句话给弄得一征,却见她再次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 眉头紧皱,白夙浑身散发着一股暴戾而嗜血的气息,“那关你什么事情?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自然不关我的事情,但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你,伤害她最重,她不让我伤你,我只能惩罚你,找不到她,对你才是最痛苦,那种相思而不得见的欲念应该很好受一些,呵呵……” 静盈突然像个小孩子一般的笑出声,但那话语丝毫听不出任何的喜悦,反而多了丝阴翳。 白夙眉头皱得很深,眸子里的阴鸷越发的深沉,脸色铁青,周围的森寒气息越发的浓烈,仿佛空气里的凝滞,会“嘭踏”一声碎裂一般。 气氛,很是诡异的僵持着。 双手握得死紧,指尖都泛起了白,要不是因为她是程以南的妹妹,他早就想动手了。 隐忍住内心的怒火,白夙阴鸷的眸子危险的盯着她,“她到底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别逼我动手,我有很多种方法撬开你的嘴。”那格外嗜血而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静盈不惧,但仍旧是被他那突兀冒出来的气息给震慑住。 冷汗随即在她那苍白的小脸上不断冒出来,静盈咬牙切齿的逼着自己压住内心的恐惧,这个男人,真的很恐怖。 不是个容易解决的烫手山芋! “威胁我?”平淡的开口,静盈缓了许久方才把内心的惊惧给压下去。 轻眯着杏眸打量这个被传为禹城修罗的男人,暴戾而冷冽,无情又深情,却是个看不透的主。 “你可以试试。”低沉的嗓音已经透着不耐烦,白夙阴鸷的盯着她,若有必要,他不介意亲自动手逼她问出郎韵的位置。 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突然,他冷眸轻眯,有些阴侧侧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郎韵离开?你和她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而且,天台的密码,你是怎么破坏的?” “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满是平静的稚嫩嗓音,透着不符合她年龄的陈静。 那神色更加的多了抹沧桑,沧桑? 对,就是沧桑! 白夙越看她,就越发的觉得奇怪,他的印象里,程以南虽然和他简单的说过,他的妹妹有些古怪,但是,如今看来。 不是古怪,直接是诡异得不正常! 那一板一眼,完全不是她如今这个年龄还存在的,浑身透着的诡异,令人想到传说中的巫女。 但是,很可笑。 如今可是二十一世纪,他不迷信。 “不过,你放心好了,也不会伤害郎韵的,也不会再允许别人伤害她。” 静盈避重就轻,根本没有想要回答白夙提出的问题,只是捡了重点话题说出来,但也令紧绷着下颚的白夙缓和了一下神色。 “为什么?” “不用知道为什么,你记住,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郎韵的,你大可把心放肚子里去。” 白夙发现,静盈每回提到郎韵的时候,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总会闪过一丝柔光,是他感到分外刺眼和疑惑的。 她和郎韵的关系很好?但是,在这之前,郎韵根本没有见过她吧? “说条件。” 他没时间陪她耗下去,直接问重点。 “什么条件?”静盈假装不知道的跷起二郎腿,那修长笔直的腿一点一点的点着地板。 脸色很是无辜和天真的望着白夙,见他脸色黑了几分,她心里更加的高兴。 “让我见郎韵的条件。”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没等静盈回答,白夙接着开口。 “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你信不信?” 所有耐心全部都耗尽,白夙那嗜血的双眸闪着冷冽的光,直直的盯着静盈,宛如暗夜里凶猛而狂躁的狮子,在暗夜里静静地守候着,等待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那阴鸷的眸子暗藏汹涌,脸色阴沉得很是恐怖,浑身散发的气息令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有股暴风雨来临前的静谧,静谧到令人不安。 静盈双手死死的握紧,眼前这个拥有着强大气场的男人,令她心里感到莫名的恐慌,多久了?她差点连这种感觉都失去了,如今,竟然也亲自尝试过了,可笑,真是可笑。 小脸有些苍白,那强势而逼迫性十足的气息令她脊梁都挺得直直的,生怕会被他那恐怖的气息给吓弱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这是她这么久来,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以搞定的男人,那种随时随地都可能遭受到危险的气息,她真的很厌恶。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目前好像不能伤他。 “不是我不给你见她,是如今你不能见到她。” 终于,迫于白夙太过于冷硬的气场,静盈终是妥协的松口。 白夙轻眯着危险的眸子,周身那凛冽的气息弱了一些,“为什么?” 感觉到那逼迫性的气息弱了一些后,静盈淡定的伸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后背也凉嗖嗖的,她竟然被一个男人的气场给吓出冷汗来,真是可笑。 也真是……有意思。 “时机不对。” “三年了,时机还不对?”低沉的话语夹杂着莫名的怒火,那阴鸷的眸子里串出丝丝火苗。 好像若是静盈敢说“是”的话,那眸子里森寒的火焰就会将她燃烧殆尽一般。 静盈脸色有些不郁,气势都被这个男人压下了好大一截,真是郁闷得可以。 虽然,她仅仅才十六岁而已。 缓了许久,体内那莫名的颤抖散去,静盈轻轻起身,又站在先前那盆栽的地方,颤巍着手再次去抚摸着那盆栽,但是,不同于上次,这次她没有喂血。 “三年?你们之间的机缘本来还得五年,要不是……” 可能是被白夙气狠了,静盈差点道出了机密,但是,她敏感的立刻住了口。 白夙却听得眉头紧皱,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苍白着脸的女孩子。 五年?意思是得五年之后才能相见?她接着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什么?他怎么听的好像有种会提前见的意思? 忍了三年,他都已经忍不了了,再等个五年,他怕他会真的发疯。 “我和她会提前相见?” “哼!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最好守点你那龌蹉的心思,你若提前和她见面的话,对她没有什么好结果。” “龌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隐忍不发,白夙对于自己的情绪一向隐藏得好,如今不是和她争执的时候,他算是看出来了,她是吃软不吃硬。 “意思是你若要强硬的见到她,会对她造成生命危险,听明白没?” “为什么?我不会让她有危险!” “这是天意,不是你说不让就能不让的,阎王让你三更死,你还能留五更?” “故弄玄虚。”明显的讽刺。 这让静盈怒火中烧,竟然怀疑她的本事! “20xx年,五月六号那天晚上八点,你开车去了济源路段,差点撞死了一只猫,七月二号那天早上,你公司的有位男员工差点酗酒身亡,就在刚才你开车来我家的时间里,你一共闯了五个红灯,差点撞了四个人,车打滑了两次……” “还要我再说具体点,你差点撞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吗?”说完这一系列的话语后,语气平稳,连丝毫的喘气都不曾。 但白夙,那深邃而阴鸷的眸子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惊讶,他不迷信,对于这突兀的说辞肯定不会相信。 但是,却突然听到她准确无误的说起过去和现在刚发生的事情,他不得不面露凝重而谨慎的盯着静盈。 她说的,都是真的。 若说过去的事情,她可能会找人去打听,也不难解释,但是,她竟然说了刚才他来她家里的过程里发生的事情。 她不可能随时跟着他,而且,他到了她家的时候,她明显在家的! 程以南说过,他这个妹妹有些古怪。 不,不是有些,是非常! “你到底是谁?” 脸色恢复如初,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平静的暗光,深不可测。 他虽然不迷信,但是,如今这让他亲自遇到,他透着疑惑和奇怪,程以南是她哥哥,为什么他倒是正常,而且,整个程家人都是正常的,为什么仅仅是她让人感到很奇怪? 第203章躲避 “我是静盈,静盈就是我啊,不然你认为我该是谁?”明显的嗤笑声,带着抹故意的挑衅。 白夙眸子一沉,唇紧抿着直直的盯着她看,却在她身上看不出些什么。 “你最好保证你对人无害,若是我发现你弄出什么对他们有害的事情,我自然有的是方法让你后悔。” “嗤,这还轮不到你管!” 明显的相看两想厌。 “是么,那么,你……” “小易,你们谈好了吗?该出来吃饭了。” 白夙把到嘴的话又及时的咽下去,紧抿着唇阴侧侧的盯着静盈。 静盈似笑非笑的暼了他一眼后,起身去开门,静琪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家女儿和白夙来回瞄了一眼,搞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吃饭了,尽给你夙哥哥找麻烦,小夙啊,走吧,先去吃饭。” 静琪先是轻拍了一下静盈的脑袋后,方才把目光放到白夙身上。 “不了,伯母,我公司还有点急事,我得先回去了。” 低沉的嗓音,早已恢复到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静盈也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她深沉的暼了一眼白夙,话里有话的警告道:“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你最好想清楚,到时候,别怪天公不作美。” 白夙眸子一紧,深邃的眸子里阴翳更甚,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静琪眉头轻皱,再迟钝,她也看出了自家女儿和白夙之间的关系僵持。 “哎哟,你个臭丫头,你夙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别给老娘装深沉!吃饭吃饭去!” 说完,直接拽着静盈就要拉她下去。 “叫仆人把饭给我端上来就好,我不下去。”静盈连自家母亲的脸面也不卖,直接抽出自己的手。 静琪微微一愣,继而想起自家女儿那怪脾气,也只好作罢,便拿期待的目光看着白夙。 不与人同桌吃饭?而且,见程伯母的模样,见怪不怪,这个静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夙轻轻低垂着自己那沉思的眸子,最后抬眸若有所思的暼了一眼同样盯着他看的静盈,随着程母下楼。 直到没有了白夙的身影后,静盈脸色瞬间垮下来,目光深沉,眉宇间皆是抹深沉的冷冽气息,光看白夙那不会罢休的气势,便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看来,她有必要先去找郎韵谈谈了。 嘴角微微上勾,“嘭”的一声,那房门紧紧的闭起,阻挡了那个微妙的人影。 白夙自然没有在这里留下吃饭,他没心情。 一回到公司后,他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查询了一番之后,眉头皱得更深。 眉宇间的戾气越发的浓,轻靠在后背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相框看了许久许久,直到,眼睛变得干涩。 他不信邪,虽然心里确信了那个丫头不会伤害郎韵,但是,他派出去的人也一波接着一波的,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三年,他翻遍了全世界的踪影都找不到一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影。 那么,排除她被害的可能,只能是静盈把她藏得很好,或者是,改变了面貌…… 面貌!! 白夙猛的坐直了身体,深邃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面孔。 是她吗?但是,模糊的印象却怎么也清晰不起来。修长的手指在案桌上有节奏的敲着,突然,他想起上次成承总在他耳边念叨的那个人,那个……他忽略已久的女人! 节奏声瞬间停止。 迅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几分钟的时间,成承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 “白……白少,有什么吩咐?” “当初你给我看的那个国际明星的资料还有么?” “谁?”因为跑得太快,成承还有点喘不过来气。 “素魍?” 成承犹豫的问道,这个素魍也是个人才,才出道一年,一年的时间就能在国际上混得风生水起。 简直就是个人才中的战斗机! 他已经不下五次的和白少提过她,想要让他和她见见面,拉拢一些商业合作。 但是,白少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他也只好不再提起,但如今,白少又重新提及,他反而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素魍……”白夙仔细的咀嚼这两个字,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印象,“素魍?” “魍素……忘夙!!”脑海里里猛的一个激灵,心里的兴奋和激动瞬间爆棚。 对于一个精明得像狐狸一般的商业界奇才,他才仔细的回味着简单的两个字而已,便能瞬间从中找出他敏感的词汇。 又惊又喜,但明白过来那两个字的意思后,白夙心里莫名的失落,眉宇间皆是阴翳,直搅得他心里生疼,她就这么的恨他? 深沉的眸子盯着某一处,喜怒不定。 成承看着自家少爷那变化无常的脸色,跟随着他每一次的皱眉,心都快悬在了嗓子眼了,他不知道今天少爷又会怎么样来让他提心吊胆的,这三年,他可没少受白夙茶毒。 三年的时间,他感觉在自家少爷的“威压”之下,他平白的多了好十几根白发,他连媳妇都还没有娶呢,冤枉死了。 怕是若再找不到郎小姐,他的寿命得缩短好几年……阿门,保佑快点找到郎小姐吧。 成承幽怨的小眼神不住的瞟向那深沉的某人,为他自己的前途堪忧~ 白夙静默了几秒后,立刻查找了一下电脑资料,但是,电脑资料完全不详细。 “去找她所有的资料,我要最详细的。” “是。”缓了几秒,成承赶紧恭敬的应下后,匆忙的向外走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少突然对这个素魍有兴趣,但是,他还是只做不问的好。 他的命,还是挺值得珍惜的。 白夙盯着电脑显示屏上的资料看了许久,但是,竟然没有她的照片。 搜索了一下她拍戏的片子,白夙的眸子猛的一紧,死死的盯着那个与郎韵完全不像,却有着相同气质的女人。 但是,白夙没由来的相信。 一定是她!这一定是她! 白夙不由心生暗喜,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激动和兴奋,他,终于可以再找到她了! 没过五分钟的时间,成承再次跑了进来,抱着一大摞的资料递给白夙。 白夙紧紧的盯着手里的资料,那一幕幕回放似的字眼,令他的心又是心疼又是惊喜。 “啪”的一声,白夙猛的把手里的资料全部扔在桌子上,站起身。 那突兀的声响惊了成承一下,他胆战心惊的盯着自家少爷那喜怒不定的脸。 “马上弄张去美国的机票,立刻,马上!” “可是,下午还有……” 成承只是条件反射的想要阻止,但接受到白夙那一个阴鸷的眼神射过来,他立刻怂了下去,赶紧麻溜的滚出去给他办机票。 美国,豪华别墅内。 看着自家儿子那萌萌的睡颜,郎韵轻柔的抚摸着他那毛绒绒的细发,无限疼爱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有了他,便是全部。 哪怕是外面一身风霜和疲惫的进来,只要看到他,便已经很是知足,他,便是她的救赎和治愈。 轻柔的关上房门,正打算下楼时,暼见客厅里那抹熟悉的身影,郎韵步伐一顿,继而满脸复杂的继续下楼。 “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静盈。 自从郎韵出现之后,静盈的目光便一直凝在她身上,虽然郎韵已经被她这种目光盯了三年,但是,仍旧是有些尴尬的一笑。 静盈自然注意到她的不自然,移开自己的目光,眉宇间透着抹严肃。 “白夙要来找你了,你注意点,别去见他。” 猛的听到这个常年不去触碰的人名,郎韵以为自己都快忘记了,但心底传来的揪痛提醒着她,当年他的自私。 脸色有些难看,郎韵紧抿着唇不语,给她泡了一杯咖啡后,自顾的端着咖啡便喝。 但感觉越喝越渴,内心的烦躁越甚。 从始至终,静盈目光都紧紧的追随着郎韵,当看到她眉宇间的烦闷之后,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慵懒的轻靠在沙发上,静盈话里有话的提醒她,“别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五年之内,你不能见到他,对你没好处。” “知道,我没有忘记,我也没有想要见他,我只是在想怎么躲开他。” 的确如此,突然的知道他要来了,她有些愤恨,又有点焦躁,更多的是烦闷。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如今,她终于有她的宁静,她不想那个人再来打破。 而且,软软…… 想到软软,郎韵脸色彻底的阴沉下来,放下咖啡,凝眉直直的盯着静盈,“他那个精明心思,一定是猜出了什么,而且,以他的人脉,找到我是轻松的,有什么办法可以躲开他?” 这也是静盈所想的,眉头紧皱,那天在她房间里谈话时,那个男人给她的印象,就是危险。 这个男人,不可小觑,哪怕是她,都不太可能会完全肯定他不会找到她。 这个男人,的确有几分能力和势力,不是个容易忽悠的主。 “最近的活动你先别出席了,以你现在的名气,请个假去外面旅游是完全可以的。” “你是说,让我去旅游?” “对。” “那软软……” 事业上完全不用操心,就像她说的那样,如今她的身份不会再顾及,请假去旅游自然可以,只是,她放心不下的是软软。 第204章错过 “当然一起带走,我已经给你整理好路线了,你去浪漫之都,法国的一个小镇里待个几天,一路上,我会让人给你处理好关系,你只管带着软软跟着走就成。” “怎么感觉像是把我们母子卖了似的。”听到静盈已经处理好那些关系,郎韵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便戏谑着和她开玩笑。 说实话,她挺感谢她的,虽然当初她并不认识她,后来,她介绍之后,郎韵一并怀疑,静盈到底是不是天使? 不然,这么多年来,古怪的行为,诡异的行踪,总是令她感觉到微妙和震惊,最初的怀疑到后来的信任,她不是个容易轻信别人的女人了,但是,静盈,总给她一种值得相信的感觉。 那种,亲切的阳光味道,温暖人心。 就比如现在,刚说好去外面旅游一番,她就能提前把她一路的事情给处理好,完全不用她操心。 这简直万能…… 有时候,她总怀疑,程以南怎么会有个如此能干的妹妹,要不是相处了三年,她差点以为静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幽灵。 但同时,她也很疑惑,为什么静盈对她这么好,好得,不像朋友间的好。 抛弃掉内心那古怪的想法,郎韵低垂着眸子盯着咖啡里的倒影,他,真的来了? “卖你还不如卖白夙赚钱。”阴阳怪气的话语一出,郎韵微微愣住,转眸望她,但见她脸色有些阴翳,万年不变的表情竟然多了抹叫做阴翳的神色。 郎韵仔细的揣摩了一下,有些想笑,但还是憋住问她,“你和他见过面了?” “嗯哼!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直接动手了,能忍他?” 从鼻子里哼了一气,静盈眉宇间皆是郁闷。 郎韵讪讪一笑,轻抿着唇没有说话,神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今晚八点你就走。” “这么急?” “他已经来了。”静盈脸色多了抹凝重。 郎韵眉头紧皱,对于静盈那时不时冒出来的诡异话语也见怪不怪,连忙起身,边说边上楼,“那么,我去抱软软,顺便简单收拾一下。” “去吧,我得先离开,管家会带你走的,注意,别回头。” 话里有话,夹杂着复杂。 郎韵步伐猛的一顿,继而紧抿着唇上楼,回头?她哪里还有回头路。 看来,回国收拾那些人的行动也得推迟了。 不过,她不急,反正三年的时间她都等了,不急于一时。 怀里的软软正沉睡着,郎韵怕他感冒,给他裹了厚大衣,看着他那雷打不动的睡颜,郎韵无奈的轻笑,都折腾他这么久了,竟然半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此刻,他们正坐着车,准备赶往机场。 正在这时,不知道是感应还是怎么,郎韵突然抬头轻轻一瞥,却错过一辆深色的豪车,两车擦肩而过时,那个模糊的身影,令她心里猛的一悸,条件反射的躲进阴影里,抱着软软的手紧了几分。 直到两车错过离了很远很远,郎韵还没有彻底的反应过来,直到前方路灯微微轻洒而下时,打在她那苍白的小脸上。 她方才回过神来。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讽刺而自嘲的笑容来,她还以为,他得五年之后才能找过来。 以他的势力,找一个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只是他不想找而已罢了。 而这边的白夙,当来到那座豪华的别墅外围时,他的心理五味杂陈,激动和兴奋多一些,但是,忐忑和不安也充斥在他心里,令他莫名的感觉到心慌。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当知道终于可以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时,不是该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像……当初她离开的时候,那种心慌感。 “少爷,要去问问吗?” 成承实在是受不了车内如此低气压,压迫得他好像又多了几根白发,心里更加是瘆的慌。 暼了一眼自家少爷那喜怒不定的脸色,他一时也是复杂难安。 “先去问一下。” 低沉而暗哑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成承明显的听出了他那嗓音里的颤抖。 成承赶紧应下,终于,郎小姐要找到了,他可以多活几年了。 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她听不听自己的解释?她如今,过得可好?见面时,他到底得先怎么说? 在成承去问话的时候,白夙轻揉着疲惫不堪的眉心在心里自问着,他突然失去了见她的勇气,可是,又十分的渴望见到她。 “少爷,那里的门卫说,这里没有叫郎韵和素魍的人,不过,倒是他们的女主人刚离开没多久。” 成承急匆匆的赶过来,却说了这么一句令白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话语。 离开?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猛的危险的眯起,突然,刚才那辆擦肩而过的车辆! “上车,追之前那辆车!” 冷到刺骨的话语透着股怒火,成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赶紧的上车。 静盈!一定是她! 他才刚来。她便要离开,除了静盈,没谁告诉她,他会来! 双手握得死紧,白夙脸色阴沉得可怕。 该死的女人,竟然不愿见到他! 直到追到了机场的位置,白夙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极致。 “少爷,那个……查不到……” “查不到?”阴测测的话语透着森寒之气,成承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后背凉嗖嗖的直冒寒气。 他也就奇了怪了,按理说。没有他们打探不到的行踪,而且,就在刚才,少爷吩咐过了让人守在机场,肯定不会放过郎小姐过去的,但是,刚才他们找过了。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给他们顺着查看。 就连周围的机场监控都被他们查完了,都没有他们熟悉的人影。 那只能说明,郎小姐可能没有离开美国,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才能说明如此,不然,就是他们的能力问题。 真是奇了怪了,竟然还有他们查不到的行踪! 成承胆战心惊的离白夙三步远,但还是能感受到他那浑身散发的阴森刺骨的寒冷。 “给我加派人手继续查,美国地域之内也不放过,查不到的话,你就给我留在美国了!” 没有再看成承,白夙脸色铁青的扔下这么一句冷漠至极的话语后,转身便走。 成承不敢怠慢,赶紧哭丧着脸应下,急匆匆的追随着他而去,这叫什么事哟,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 郎韵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肖奈。 她此刻并没有卸妆,仍旧是那个大腕素魍,但是,肖奈竟然一眼就叫出她的名字,还是令她很是惊讶的。 就在她紧张的准备返回去时,遇到了他,机场的人,以郎韵这个敏感的人,自然看出来情况有变,管家先带着她离开,找一些安全点的地方。 却遇到了肖奈。 而此刻,她正坐在肖奈的专人飞机上,飞往法国。 “喝点。”肖奈递给她一杯咖啡,自顾的在她身旁坐下,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般自然。 但是,身旁多了一抹男性气息,透着股异样的压迫感,还是令郎韵有些不自在。 轻声道了谢,郎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把目光放到一旁正睡得挺熟的软软身上,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影,身上的不自然也逐渐散去。 目光柔和,神色恬静。 肖奈仔细的盯着这个让他想爱而不得的女人,灯光衬托下,她的脸色越发的白皙,尤其是那柔和的目光,为人母,身上的淡雅和恬静依旧是如此的吸引人。 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嘴里有些干,肖奈逼迫自己移开目光,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汹涌,喝了一口咖啡。 “孩子,是他的?” 太过于安静,肖奈只得自己找话。 郎韵猛的回神,抬眸望他,却撞入一双类似于幽谭的眸子里,惹得她不由的一征。 可能是灯光太绚丽,还是气温太柔和,她怎么感觉肖奈眸子里的温柔和宠溺,是因为她? 亦或是,提到孩子时的生硬,是因为白夙? 紧抿着唇,郎韵移开了目光,并没有接他的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实在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挂上勾,对于孩子,这只是她的孩子。 “挺可爱的,像你。” 见郎韵不回答,肖奈没有丝毫的在意,自顾自的再次开口。 “谢谢,他叫软软,挺调皮的,一天就喜欢折腾人。” 提到孩子,郎韵眉宇间皆是化了水的柔光,令肖奈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追随着她,直到,她注意过来,疑惑的暼了他一眼。 “咳,是么,小孩子就是这样,调皮了好,挺活泼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肖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盯向那个有些熟悉的小小婴孩脸上。 “能有什么打算,得过且过,照顾好软软便是我的全部。” 肖奈一征,心里有些扯疼,眸子里的深沉,是连他自己都化解不开的矛盾。 对于郎韵能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名字,他心里没由来的高兴,他自动的认为,这是她对他特殊的对待,起码,不是陌生人。 这么几年来,他迫使自己不去想她,也克制自己的思想,因为肖申克的原因。 但是,他知道,若自己真的想要去见她,肖申克以及那些外因,皆不是理由。 爱她,就让她幸福,他以为他的让步,不去看她,不去打扰她,便是给她的幸福。 但是,那个人竟然不珍惜她!这让他很是怒火中烧,如今,终于遇到了她,他不会再放手,哪怕她早已有了孩子,哪怕她……心里没有他。 第205章忆往初 郎韵见肖奈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似水,心里一惊,匆忙的移开了目光。 她当他只是朋友,这种目光,令她不自然。 心里空落落的,肖奈看出她的躲避,嘴角微微苦涩的上扬,逼迫自己移开目光,那悠远的嗓音透着股悲伤。 “我是在你五岁那年认识你的。” 郎韵突兀的听到这么一句话,猛的一惊。 抬眸惊讶的看着他,虽然她总是觉得肖奈眼熟,心里对他也有种亲切感,但是,她的确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但是,猛的听到他这么说出来,她还是震惊了,五岁?那年,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到她眼里的惊讶和疑惑,肖奈宛如自言自语一般的回忆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一丝未变。 那温和的脸庞,和以前那个冷漠的面瘫男人根本不是同个人一般。 “我是孤儿,当年,你家旁边有个福利院,你经常会从那里路过的,你可能没印象了,但是,你不知道,你不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我被福利院的其他孩子打了,便独自一人跑到墙角哭泣,你又从那里经过了,但这次,你终于肯停下步伐来看我。” “我还记得。当时你的模样,圆圆的,很可爱,那年,我八岁。” “你问我为什么哭,我却什么都没有说,但也停止了哭泣,你可能不知道,你就像是我的天使,福利院里的人都是恶魔,只有你,那干净恬静的模样,是我渴望见到的救赎。” “而那天,你递给我一颗糖,说甜甜的东西可以让人忘记烦恼,也劝也不要哭,那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的记着。” 说到这里,肖奈那双黑瞳里闪着奇异的亮光静静的盯着郎韵,直到,看出她终于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恍然感。 哪怕只是一丝,他也满足了。 她,还是有印象的。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肖奈继续轻声说道:“后来,你每天下午都会来看我,并且,递给我一颗糖,后来我才知道,那颗糖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你却给了我。” “我每天的生活因为你而拥有了动力,每天光是见到你,我就很心满意足了,可是,一个多月后,你不辞而别,我找不到你,心慌的逃出了福利院去找你,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了。” “那是……我好像搬家了……”郎韵终于回忆起一些零星片段,只是微微有些犹豫道。 肖奈却惊喜的看着她,眉宇间皆是笑意,“嗯,后来,我也打听到,你的确是搬家了,甚至,来不及和我告别,那时,我就在想,我可能对你而言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伙伴而已罢了。” “不……不是的……”郎韵想要开口反驳,但因为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肖奈轻笑出声,低低的男性磁性嗓音格外的好听,惹得郎韵复杂的直直看着他。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出声,以前的他,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脸,生人勿近。 如今,却让她看到他也有普通性情的一面。 郎韵也被他的笑给带着轻轻勾了勾嘴角。 肖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连忙抽手,怕她拒绝。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后来,我就遇到现在的养父,被他收养,你最后那天给我的那颗糖,我还保存着,只是,糖不成样子了,我只能保存了糖纸。” 说完,他从西装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郎韵面前。 他,竟然随身携带?而且,看他那宛如呵护着世界至宝的疼惜模样,郎韵突然感觉眼眶一热,手颤抖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 轻轻的打开,里面躺着保存完好的五张糖纸,郎韵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堵,不敢抬眸,怕看到他那深情的目光。 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待她。 难怪以前,他对别人总是冷漠,而对她,却总是温柔体贴。 心里堵的慌,郎韵强硬的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盖上盒子,递回去给他。 “原来,咱们的友谊如此之深,谢谢你还记得我。” 郎韵格外的把那“友谊”两个字咬得极其的重,她当然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但是,她真心的不配拥有他的深情。 她只能冷下心来提醒他,让他自动离开,她不想再伤任何人,尤其是他,白青亦已经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了,她已经很是愧疚,不想再让任何人因为她而陷得深。 长痛不如短痛。 果然,肖奈不是傻的,自然听出她话里有话的拒绝,看着她那双白皙的手递过来的盒子,他的心,揪得生疼,往日的一幕幕,都令他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冷到了他的心。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肖奈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郎韵,看着她脸色由红变为白,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连带着她递过来的盒子的手,都不正常的颤抖着。 僵着脸色,肖奈最终是不忍看到她为难,修长的手握住了盒子,连带着握住了那渴望已久的纤细玉手。 那微凉的触感令他的心再次活跃起来,眸子里的深情和炽热灼伤得郎韵头垂得越发的低。 强硬的抽回自己的手,感受到肖奈身上散发的落寞和森寒越深。 成功的抽回自己的手后,郎韵平静的抬眸看向他,“谢谢你今天送我,以后,咱们还是朋友的吧,我先去看看软软醒了没。” 说完,不忍看到他那失落而受伤的神色,郎韵有些狼狈的匆忙离开。 肖奈紧紧的盯着那抹纤细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握住盒子的手紧了几分,连指尖都泛起了白。 喉咙里的苦涩不断的蔓延,终是蔓延了舌尖,原来,只是他的奢望而已,不过,他不是早就该明白的么,她爱的,从来就不会是他,哪怕,他先一步遇到她。 但是,他还是错过了她,以前错过,如今……也要错过? 不!不可能!既然老天再次让他遇见了她,他便不会轻易放弃,哪怕她不爱他,哪怕她……当他只是朋友。 那也总比陌生人的好,起码,他该感到庆幸,她还有印象,儿时的梦幻,能给他点渺茫的机会,不是么,总比没有希望的强。 肖奈自我安慰着,只是心里的苦涩越发的强烈,透射在飞机壁上的人影,显得格外的落寞和孤寂。 修长而透着悲凉。 JOJO主场。 白青亦扯住那个故意在主场内招摇的人,把她直接抵到一处略微灰暗的墙上。 阴鸷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她,却丝毫未能看出被他盯着的人儿有任何反应。 “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静盈轻轻的揉了揉被墙撞疼的肩膀,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冷峻的男人,那一向温柔到能溺死人的眉宇间皆是阴翳。 心,竟然会有丝叫做羡慕妒忌的情绪冒出来,但是,刚一冒出来,左心房处传来的揪疼越发的明显,静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 “别给我装!”白青亦咬牙切齿的冷冷的盯着那脸色越发难看的某人,以为她是在装。 但是,当看到她那单薄的身子不断往下滑时,他还是惊了一下,当知道她不是在装时,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出手牢牢的拉住她。 “你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毕竟也是和郎韵有关系的人,他自然见不得她出事,对于静盈,他是复杂的。 一方面,是感激,感激她把郎韵带到他身边,但另一方面,又是厌恶,厌恶什么事情她总是皆把握有度的模样,明明还未成年,却总是有股历经沧桑的大人模样,甚至连他,有时候都快怀疑,她年龄到底是多少。 而如今,她又自作聪明的把郎韵送离开,这自然是他更加厌恶她的理由,只是,毕竟也认识了几年,虽然厌恶淡了一些,但是,肯定是不喜欢更多。 怀里单薄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那温香的体息传来,有种恍然如梦的熟悉感,令白青亦一时忘记了自己曾经厌恶她。 直到怀里的人首先推开他,白青亦方才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复杂,眉宇间的阴翳变为烦躁。 静盈缓了许久,身子的情况,她越发的清楚,有气无力的,不顾形象,直接跪坐在地上,靠着墙大口的喘气。 白青亦轻皱着眉头盯着静盈那仍旧是苍白的脸色,有些复杂的开口,“要不要去医院?” 说完,他自己倒是先惊讶了,以往哪次见到她不是先冷漠对待,而如今,竟然带着抹担忧? 他是疯魔了吧。 静盈听到他那类似于担心的话语时,心房的揪疼弱了一些,脸色也不是刚才那么苍白,但是,当抬眸看到他那懊恼的脸色时。 心,瞬间下沉。 静盈露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苦涩的笑,夹杂着自嘲和讽刺,“不劳烦白大少爷操心了,医院救不了我。” 白青亦听完不由的直直的盯着她,看到她那小脸上带着的自嘲和讽刺时,眉头紧皱,双手不自然的握紧了一些。 心里冒出来一抹异样的情绪,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得绝症了? “郎韵没事,只是为了帮她躲白夙而已,你大可放心,还有,别用你那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真是恶心。” 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他,静盈自嘲的轻笑一声后,固执的自己缓慢的撑起身来,没有再看白青亦一眼,踉跄着身体逐渐远去。 而白青亦盯着她那逐渐消失的背影盯得很是复杂,脸色也是铁青着,但继而,他又复杂的转身便走。 白夙,竟然找来了…… 那么,好戏就该提前上演了,白青亦脸色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之后,便迅速的消失不见,连带着他那伟岸的身影,也逐渐化为小点,直至不见。 第206章爱不逢时 悠闲的沐浴在阳光之下,不时的听到软软那稚嫩而兴奋的嗓音在花园里到处跑。 清风微微拂过,带来阵阵清香,时不时的抬眸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不断的在花丛里串来串去,郎韵感觉人生最惬意的事情莫过于此。 而肖奈从进了门到现在,清冽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那花园深处格外蛊惑人心的身影。 心,再次颤抖了一下,惹得他不舍得移开目光,定定的矗立在暗处,只愿时光可以再慢些,让他能好好的看看她。 看着她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透着闪亮的光彩,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宛如彩蝶般的拂过他的心傍,看着她那俊俏而恬静的脸庞沐浴在阳光下,透着惊艳和淡雅。 看着她,静静的在自己的眼前,安好。 想起刚到法国时,她十分冷硬的拒绝自己的安排,不愿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说到底,只不过是更加不愿再承他的情罢了。 原来,她都知道,原来,她只是在躲。 说不清楚内心是酸还是苦,但能怎么样,他认定了的人,再苦,也得纠缠下去。 到最后,他不得不以朋友的名义祈求她,对,就是祈求,他连最后一丝尊严都可以不要的恳求她留在他安排的别墅里。 只是贪婪的希望,可以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能宁他心满意足了。 不知道在暗处站了多久,直到郎韵那终于注意到自己而扫过来的眼神盯在他身上时,肖奈方才回神,见她还肯正视自己。 肖奈没有丝毫暗处偷窥别人的尴尬,嘴角微微上扬,走进了阳光下。 软软虽然认生,但肖奈这几天都对他很好,他能感受到来至于这个很漂亮的叔叔对他的善意。 像干爹一样的对他好。 因此,当看到肖奈时,软软便想到了干爹,于是,他迈着小短腿,边向肖奈跑来,边糯糯的喊道:“漂漂……叔叔……” 肖奈差点因为这个熊孩子话语里的词汇给惊得没有接住他,被一个孩子叫漂漂,是他的不幸还是不幸? 又好气又好笑的抱住了这个软软的小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温柔,宠溺着带笑揉了揉他的头,“什么漂漂,软软想肖叔叔没?” “想,肖叔叔,机……” 肖奈从来没有接触过孩子,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和孩子相处,更多的,是因为他本身凉薄而冷漠的本性气质,以及想到这个孩子的父亲,他就有些膈应。 但是,但第一次接触了软软之后,他心生愧疚,何必牵扯到孩子,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软软的小家伙。 弥补和疼爱他,这阵子,也让他和自己更加亲近了几分,爱屋及乌,此刻,他多么的渴望着,若软软就是他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奢望而已。 抛开那些令他烦躁的情绪,见软软歪着小脑袋满是期待的盯着他,肖奈那冰山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出来。 无奈而宠溺的从身后仆人手里接过袋子,坐在椅子上后,把软软抱在大腿上,打开盒子,拿出一个遥控飞机递给他。 这小没良心的家伙,喜欢他和想他,只是因为他每一次来,都会给他带好东西而已罢了。 肖奈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无奈,罢了,遇上他那个让他无奈的母亲,又遇上这个让他更加无奈的小家伙,他算是折在他们母子手里了。 “喜欢不喜欢?叔叔教你玩好不好?” “好。”甜甜而兴奋的应下,一刻都歇不下的软软立刻从他大腿上下来,拉着他的大手便要去玩。 郎韵从始至终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无奈的轻笑着准备上前拦住软软,“软软乖,叔叔忙,让妈妈陪你玩好不好?” “不……漂漂……玩……” 小家伙倒是固执得很,和他那固执的父亲一个模样。 想到这,郎韵脸色滞了一下,继而又掩饰得很好的准备再劝说。 “行了,好不容易他如此的喜欢我,你吃醋的话先忍忍,我今天没事,好好陪陪他,放心,不会把他拐跑的。” 肖奈突然满是戏谑的阻止,开着玩笑半真半假的盯着郎韵,眉宇间皆是笑意。 郎韵何时见过肖奈如此模样,不由的一征,以前,他可是连笑都不肯露出来的冰山脸,如今,竟然不止笑,而且,那冰山脸上的温柔,怎么感觉如此诡异。 他,到底是变了很多。 意识到他是因为什么而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后,郎韵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尽量不去看他那太过于炽热露骨的深意。 连准备拒绝和客套的话语都忘了说。 肖奈看着她那模样,心里突然心生一丝落寞,但最后仍旧是被其他情绪所代替,不着急,这种事情,得慢慢来。 只要看着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就很知足了。 看着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男人,尽量露出温和的模样陪自家儿子玩着,郎韵突然感觉眼睛有些发涩。 喉咙里的苦涩越发的旺盛,心里对肖奈的愧疚和无奈也更甚。 这几天下来,肖奈所做的努力和小心翼翼的体贴入微,她都看在眼里,但是,她真心的不想再伤害他,他是个好人,不该把精神浪费在她身上。 她不值得承他的情,她话,已经说得够绝情了,但是,他仍旧是甘之如饴,她只能无奈的躲避,只希望他别陷入得太深。 但是,看了今天的他的表现,郎韵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爱她,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认识到这个后,她的心,没由来的慌乱了,他的情太重,她真的接受不起。 看来,她是时候离开了。 不能,再让他一次次的看到渺茫的希望,对他的妥协,他只可能认为是她给的机会,长痛不如短痛,那样只会害人害己。 对他不公,对她不义。 她真心的不想伤害任何人,白青亦如此,肖奈,更是如此…… 郎韵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挺会惹桃花债的。 这晚,郎韵第一次留他下来吃个晚餐,这令肖奈有种受宠若惊的惊喜感。 这阵子,郎韵对他都是不咸不淡的,如今,肯留他下来吃饭的话,是不是还能像以前那人交谈,他不希望她和他陌生而疏离。 郎韵自动忽视掉他那明显喜悦的表情,交流谈吐仍旧是客气礼貌,没有任何一丝夹杂私人情绪,只是当听到他那体贴入微的话语时,眉宇间皆是愧疚和不忍。 但又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肖奈因为太过于喜悦,反而没有注意到郎韵的表情,以至于直到了次日中午时,肖奈被告知郎韵不告而别时,他方才忆起昨晚她那分明是离别晚宴! “啪”的一声,肖奈猛的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满是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头垂得低的中年男人。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住他们的么!你们几个大男人,竟然连个女人和孩子都看不住,不想要腿了是吧!” 那暴戾的话语惹得那个中年男人胆战心惊的直接吓跪了,他颤着声赶紧断断续续的解释道:“……少爷……少爷饶命,郎……郎小姐突然说……说要去街道上看看,您也没说不让他们出去,我们便……便近身跟着,但是……但是,他们在一家肯德基店坐着时,郎小姐说要带软软小少爷去洗手间,那可是女厕所,我们大老爷们进不去。” “但是,……许久都没有见他们出来,我们方才感觉到不对劲,进去时,洗手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在外面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少爷……少爷饶命啊……” 肖奈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狠狠的闭紧了双眸,双手死死的握紧,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那个恬静而惊艳的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他哪里对她不好,她为什么要离开,就连待在他身边都成了她的痛苦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他只不过想待在她身边好好的看看她而已,就连这么个小小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肖奈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猩红的眸子,泛白的指尖缓缓松开。 “去,给我找,找不到,把你的腿留下,记住,确保他们母子的安全。” “是,少爷。”中年男人颤巍巍的起身,看也不敢看那个冷漠的男人,迅速消失在肖奈的面前。 “郎韵……小韵……” 低喃的咀嚼着这么几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一般,饱含了爱而不得的痛苦。 突然,他自嘲的轻笑一声,他突然好羡慕白夙,起码,郎韵爱过他,而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若是可以重来,他定要牢牢的把她栓住,栓在心里,总比此刻痛苦的强。 清风拂过,夹杂着些许痛苦和无奈的叹息,飞向绚丽的天空之中,最终飘散。 而在另外一边,郎韵此刻仍旧是化着妆,脸上还戴着口罩,抱着怀里那小小的身子,郎韵心里满是复杂。 “妈妈……吃……” 胖胖的小手指着一处店外的糖果兴奋的直叫,郎韵无奈,宠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抛开内心的愧疚和惆怅。 抱着他向那处店走去。 正要打开钱包拿法币给店员,放不开手,郎韵便把软软放下来,认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没有嘱咐他,但就是因为这个,让郎韵悔不当初。 当她刚把钱递给店员,准备牵身旁的软软时,心猛的惊了,她的身旁,哪里还有软软的身影…… 第207章半失魂 “轰”的一声,郎韵只感觉周身仿佛被雷劈过一般的难受,四周连软软的身影都没有。 脸色瞬间煞白起来,惊慌失措之下,郎韵赶紧问那个店员看到没有,但是,店员抱歉的看着她,郎韵心里的颤抖得越发厉害。 天都快要踏下来的那种感觉,如蝼蚁般的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身体踉跄了一下,连紧抿着的唇都泛起了白。 店员担忧的问了她句什么,郎韵什么都没有听到,脑海里那个小小的人儿的幻影在不断破裂,手里还拽着软软说要的软糖。 软软就是她的全部,她不能失去他…… 踉跄着身子,郎韵赶紧四处奔跑着寻找他,强忍住内心的焦躁和惊慌,郎韵一边跑着找,一边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但是,双腿仿佛无力般的晃着虚步,郎韵强忍了许久的泪水在眼眶里逐渐变得模糊,这么些年来,软软是支撑她的动力。 她不能想象,失去他之后,她会变成怎么样。 愧疚和自责在她心里搅着,揪疼而令她感到呼吸困难。 要是刚才她仔细的拉着他,要是她刚才嘱咐着他,要是刚才…… “软软……” 郎韵知道他小小的身子肯定跑不远,但是,她连续奔跑了四条街道寻找他,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一抹绝望在她脑海里不断蔓延。 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厉鬼般的恐怖。 苍白的唇不住的颤抖着,脑袋一阵眩晕袭来,郎韵使劲的咬紧了唇,方才令自己透着抹清明,软软……她必须得找到软软。 口干舌燥,她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软软,可是,没有…… 她找遍了四周都没有他的身影,郎韵心里的惊慌越发的旺盛,快要把她所有的理智都给吞噬掉。 颤着手,她首先想到找人帮忙,开机后,模糊着眼眶,她拨打了好几次,方才颤抖着按对。 看不清打给的是谁,只知道,电话一接通时,她那紧绷的弦终于崩溃。 “软软……软软不见了,求你……求你帮帮我……” 沙哑而惊慌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去,郎韵根本听不清楚电话那头着急的说了什么,她双腿直打颤着,扶住墙方才没有令自己跌倒。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流纷纷奇怪的盯着她,有好几个热心的人上前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但郎韵什么都听不进去。 四周宛如泡沫般的虚幻不真实,双脚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郎韵挣扎着一个个的望去。 寻找着,渴望着,期待着,祈求着,绝望着…… 脑海里只有那个小小的身影,在甜甜的喊她妈妈…… “少……少爷,属下无能,没有……没有找到……” 而就在隔着不远处的一处僻静街道旁,一辆豪车静静地停在街道上,车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身体躬成了九十度对着车内,即使是冬季,中年男人额头上,仍旧是大滚大滚的流下汗水来,只是,那是被吓的冷汗。 车内的一个不怒自威的高贵男人慵懒的轻靠在后车座上。 对于窗外那胆战心惊的恭敬话语充耳不闻。 成承暼了一眼那窗外的男人,又小心翼翼的回头轻瞄了一眼自家少爷,眉头快纠结成一团了,他们连夜查询,之后花了几天时间找到法国。 但是,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本来就快要到了冬季,车内还开着暖气,但是,成承还是受到了来至于他家少爷身上的低气压给冻得直打哆嗦。 四周空气凝滞不下,成承生怕被少爷迁怒,而大气都不敢出。 后车座的男人仍旧是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丝毫动静,仿佛在后座睡熟了一般,但是,他那双阴鸷而深邃的眸子轻轻转了过来,证明他没有睡着。 感受到头顶那冷冽的目光射过来,窗外的男人把头垂得越发的低了,双腿还直打颤,冷汗都快汇聚成一摊水。 白夙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正要开口说话,目光却被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离他们车二十多步的距离,一辆黑车停靠在路边,而不远处,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中年男人正紧紧的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中国小孩往那黑车方向靠。 待那人步履匆匆的直接捂住孩子嘴,向他们这边又近了几步,打算和车上下来的人汇合时,白夙轻眯了一下眸子,他看清了那个孩子。 小小的,满脸惊恐。 随即,他那深邃的眸子猛的一紧,心脏的地方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的猛烈跳动着,内心的颤抖着一股莫名的叫嚣仿佛要从内蹦出来一般。 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熟悉脸庞,一种陌生的情绪在他脑海里狂躁起来,白青眉头紧皱,这种感觉…… “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把那个孩子给我带过来。” 突然无意识的开口,连白夙自己都惊讶了,他什么时候爱管闲事了? 但窗外的男人可不管自家少爷怎么突然想要那个小孩,知道自己今天可以躲过一劫,他赶紧的带着几个人向那辆车奔去。 成承疑惑而惊讶的暼了自家少爷一眼,少爷……怎么突然变得“好心”了? 还没等成承想明白,突然接受到白夙那一个阴鸷的眼神射过来,成承吓得赶紧扭回头去扮演好自己司机的角色,不敢再看自家那喜怒不定的少爷。 白夙眉宇间皆是烦躁,扯了扯领带之后,他略微疲惫的重新靠在后车座上。 脑海里烦躁不断,正要开口阻止,但属下办事效率太高,白夙一抬眸,便看到窗外那个相似的小小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心,猛的惊了一下,带着颤抖。 像,真的……很像他。 小小的脸庞还带着惊恐,不知道是因为被捂住过嘴还是因为哭得太猛烈而脸色通红,泪痕还挂在脸上,那惊恐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要哭不哭的抽噎令他心疼。 心,猛的塌陷,软得不像话。 打开车门,白夙脑海里的理智的弦早就崩塌,思想还没有跟上,动作早就先一步开始。 接过那个小小的身子进了车,奇怪的是,在那些外国佬的怀里挣扎不休的孩子,在他怀里时,却意外的安静下来。 这令白夙惊喜,也很是意外。 “开车,回酒店。” 低沉生冷的嗓音,突然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有听出的缓和,仿佛是怕吓到怀里的孩子一般。 成承一副见了鬼似的神色呆愣了许久,直到那阴鸷的眼神凝在他的身上,他才宛如被烫了一般的回神过来,二话不说的赶紧启动车子便走。 但是,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之后,暗处站出来好几个人,最领头的那个人眉头都快皱成了八字,双手死死的握紧着,盯着逐渐消失的车的方向望了许久,眉宇间皆是复杂和阴翳。 车内。 白夙低头仔细的看着怀里软软的小家伙,看着他那委屈而又害怕的大眼睛想哭又不敢哭得紧紧瞅着他,虽然不排斥他的拥抱。 但是,软软的潜意识里还是抗拒任何陌生人。 白夙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子,对于怀里这个和他拥有共同肤色的孩子,他的心,竟然再次软得令他惊讶。 本该对于这类事情,他可以坐视不管,但是,他还是不经过脑子的管了,而且,他还是可以直接把他送到警察局,怕孩子的父母着急。 但是,他还是再次不经过脑子的直接让他和自己回酒店,可能,只因为他那相似的眉眼,可能,是他那惊恐的小脸,也有可能,是最初看到他时的心悸和产生的陌生情绪,令他不想理智。 “乖,叔叔……不是坏人。” 见怀里的小家伙仍旧是直直的盯着他,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白夙动作生涩的一边直接用手给他擦掉泪珠,一边尽量放轻了音量。 看着怀里的孩子脸色好了一些,应该是听懂了自己的话,白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会,但没等他松完气,一声洪亮的大哭声在车内瞬间响起。 白夙,“……” 成承,“……” 得,就自家少爷那张喜怒不定的脸,他们大人看到都感到胆战心惊了,更加别提一个小孩子。 成承不无同情的暗想,但是,刺耳的大哭声滔滔不绝,成承不禁有些担忧的不住望后看。 以自家少爷那不耐烦的脾气,会不会直接把那个萌萌哒的小孩子直接扔下车去? 但是,令他惊悚的是,自家少爷也只是最初时眉头紧皱了一下,之后,便是无措而平静的盯着那孩子哭。 脸上一丝烦躁和不耐烦都没有,竟然没有生气? 成承吞咽了一下,他可不认为,是因为自家少爷喜欢孩子的缘故。 “不许哭。” 生硬的话语一出,怀里的小家伙被吓住猛的顿住,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白夙。 正当白夙以为耳朵可以不受茶毒时,却猛的见怀里的小家伙嘴一瘪,眼睛一眯,白夙暗叹不好,还没有来得及阻止。 车内再次响起了洪亮的大哭声。 白夙,“……” 成承,“……” 成承看到自家少爷那阴沉的脸色,想发火而不敢发,想说又不敢再说的憋屈,死死的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他差点憋不住破功大笑。 得,一报还一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一山更比一山高,恶人自有小孩子磨,哈哈,他在内心很不-道的笑了。 第208章父子终相见 白夙听着刺耳的魔音,额头上青筋暴现,唇抿得紧紧的,怒火中烧,显示着他隐忍得很辛苦。 他自己的找的罪,忍着也得听下去。 缓了许久,白夙终于因为听到怀里小家伙那哭得沙哑的嗓音而妥协,强忍住把他从怀里扔一旁的冲动,白夙生涩的轻拍着他的背哄着。 “别哭了,一会叔叔给你买糖好不好?” “妈妈……要……妈……妈……” 小家伙一边沙哑着嗓音一边哭喊着,白夙无奈,只得再次强忍住发火的冲动,耐着性子哄劝着。 “好,一会叔叔带你去找妈妈可好?别哭了,哭丑了妈妈不喜欢你了。” 天知道,这是白大总裁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哄着一个人,还是个有着奶香味的小屁孩! 成承在前座都快憋成内伤了,他憋笑憋得太辛苦,脸都快涨成了猪胆色。 想要见证自家少爷那哄人似的“温柔似水”的模样,这才抬眸望向后视镜,便在镜子里看到一双危险而深沉的眸子正看向他。 成承那叫一个吓的,差点把油门当刹车使了,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浸了冷汗,再也不敢看,连刚才的笑意都快成了尿意,被吓的。 突然的安静下来,可能是他的话语有效,还是因为本身孩子就哭累和吓累了,小家伙一脸疲惫的在他怀里睡着了,白夙瞪着怀里的小小人儿。 但继而,脸色松缓下来,有些复杂的轻皱了眉头,他心里的柔软被轻轻触碰,怀里的软软的小身体令他心情没由来的变好,仔细的盯着挂着泪痕睡得很香的孩子。 眉眼真的很像他。 还有一股奶香味,洁癖如此严重的他,此刻却觉得这抹特殊的香味很是熟悉和好闻,令他莫名的想要靠近他。 轻轻擦掉他脸上挂着的泪珠,动作透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柔和小心翼翼。 头一次抱孩子,他竟然不觉得陌生。 此刻,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孩子,他脑海里突然有种不想把他还给他父母的冲动,但是,理智的弦却提醒着他,这个孩子,根本和他没关系,而且,他还有人得找。 脑海里突然蹦出来那个纤细的身影,若是他们的孩子没有流掉,会不会也像他这样的令人不由的喜爱? 深邃的眸子里突然暗沉,闪过自嘲和落寞,嘴里苦涩不断地蔓延,都怪他,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自食恶果,原来是这种滋味。 而另外一边,肖奈不住的看着身旁那脸色仍旧苍白的女人。 当初,他正要找她,她却突然打电话过来,那沙哑而惊慌的嗓音完全不像她,听着她那类似于绝望的惊慌,肖奈的心都快被她那声音给揪成一团生疼了。 心里因为她突然的离开的怒火也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本来想问她到底在哪里,但是,电话那头的她,却根本毫无反应。 肖奈又急又喜,急的是怕她有事,喜的是她出事之后,能首先给他打电话,之后找到她后,他便迅速派人去找。 但是,后来顺着那些专门拐人的外国佬查过来时,却见到白夙把软软给救了,并且把他给带走了,当时,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本来想去把软软带回来,但又因为软软本身是他还的孩子,又怕白夙猜到郎韵,他也搞不清楚,白夙是否知道软软的存在,确认了软软没事以后,只好回来先和郎韵商量。 “你确定白夙不知道软软的存在?” 看到郎韵那苍白的脸色,肖奈不忍问她这些事情,但是,还是得尽快把软软给要回来的好,他知道软软对于郎韵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郎韵舔了舔干裂的唇,肖奈一直盯着她,见此连忙递给她一瓶水。 但郎韵只是接过,握在手里,却并没有喝。 当知道软软被拐走了之后,她的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似的,要不是肖奈及时的出现,她怕自己都快会因为找不到软软而发疯。 之后,因为听到找到软软的惊喜,却又因为软软被那个人带走而转化为愤怒和其他一些莫名的情绪。 搅得她的脑子一团糟。 心,也难安,此刻,她总是难以平静,知道软软没事以后,她仿佛虚脱了一般的,每一根紧绷着的脑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却因为白夙的突然出现,又突然带走了软软而又再次紧绷着。 他来要软软回去?他要带走软软?!! 不…… 郎韵猛的冷静下来,白夙根本不知道有软软的存在,那么,今天的事情,只可能是巧合。 “他的确不知道。” 略微沙哑的嗓音终于开口。 肖奈那悬着的心方才放下,盯着郎韵那仍旧毫无血色的脸庞,肖奈很是心疼。 “那,我去把软软带回来?” 听到这,郎韵终于把目光移到肖奈脸上,和他那双黑瞳对上,继而,又狼狈的匆匆移开。 “谢谢,现在,只能再次麻烦你了。” 她不想看见白夙。 听到她那客气而礼貌的疏离话语,肖奈脸色一僵,死死握紧的双手,手背青筋爆现。 但他又掩饰得很好的平静开口,“既然是朋友,就别和我客气,而且,我可是软软的叔叔。” 只是,话语里的落寞和那淡淡的忧伤透着磁性的嗓音传来。 郎韵睫毛微颤,苍白的唇紧紧的抿着,带着抹颤抖,她真心的不想再伤害他,也不想他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怕他陷入得太深,她承不起他的情,她不配。 也不值得。 但是,命运这种事情,不是她想躲避就能够躲避的。 豪华酒店内。 白夙一脸阴沉的盯着成承,成承只感觉头皮发麻,头垂得越发的低,不敢看自家少爷。 “你是说,当地警察局并没有备案和人来报警,关于这个孩子?” “白……白少,孩子走失的,都是外国小孩,对于中国小孩,并没有人来报警,而……而且……” 成承感觉自己越往下说,头顶那阴鸷的眼神越发的冷了几分,他都快给吓跪了。 他能怎么样?他也很绝望啊,跑了大半天去找孩子母亲,谁知道半个影子都没有。 “继续。” 本以为会等来自家少爷的一顿臭骂,却没有想到,突然听到自家少爷那低沉的话语传来,没有刚才的犀利,没有夹杂着任何情绪。 成承不敢抬头,赶紧恭敬着身子迅速回答道:“而且,顺着几条街道寻找过了,连之前拐走那小屁……咳,那个孩子的外国佬们也问过了,都不知道关于孩子母亲的消息。” 成承麻溜的一鼓作气说完,便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等着少爷发落,但是,等了等……再等了等。 头顶仍旧是没有任何声音,成承差点以为自家少爷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抬眸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少爷,却见少爷那正深思天外的眸子不知道盯向哪里。 嘴角竟然似笑非笑的勾扬着,这令成承非常的惊悚,是非常…… 自家少爷,疯啦吧…… 白夙心里突然有些窃喜,莫名的。 令他又烦躁又疑惑。 找不到孩子母亲,又没有孩子母亲来报案,那么,不就说明,这个小家伙,他可以留在身边几天。 但是,嘴角还没有扩张的笑容瞬间又僵住,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照顾孩子的。 而且,还是个和他无关的小屁孩。 可是,心里那抹因为看到孩子的第一眼的那种强烈亲近感,令他突然多了一种舍不得的情绪,是的,他突然舍不得。 他竟然舍不得!!! 剑眉紧紧的皱起,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成承唬了一跳,赶紧的低垂下自己的头,差点以为是因为偷瞄被发现。 更加的胆战心惊。 “去,买一些小孩子玩的和吃的来,对了,还有穿的用的……算了……” “还是去吧。” 成承直接僵成木桩子立在房间内,看着自家少爷那又是烦躁又是阴沉,没一会又是复杂古怪的神色,成承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快成冷笑话了。 直到没了少爷那纠结的神色,成承方才终于回过神来,刚才,是他幻听?还是他幻听? 这不应该是他家那个嗜血冷漠又无情的白总裁,白少啊…… 禹城的修罗,快要成神话了都,什么时候变成奶爸了?而且,他想提醒的是,那个小屁孩和少爷你根本没关系啊!! 真是天要下雨,少爷要留孩子,随他去吧,身为跑腿的,他能怎么办?照办! 灯光微微灰暗下,只余床头柜前亮着台灯,白夙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那熟睡着的小家伙,看着他那小嘴轻轻的嘟着,像一个小皂瓢,相似的眉眼,是他心软的罪魁祸首。 像他,也像她。 会不会,这是他们的孩子?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奇怪的想法后,白夙惊讶了,随即,又自嘲的一笑,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眼底皆是落寞和疲惫,三年了,他到底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 她恨他,也该有个度,他怕他会忍不住,捉住她的那一刻,又伤害她。 眉宇间闪现着一丝戾气,双手握得死紧,不管如何,这次,他一定得找到她,不顾一切! 而对于这个孩子,他只是私心作祟,想象着贪恋属于像她的一抹温暖。 复杂的望着这个小家伙,白夙突然露出一抹邪魅而妖孽的轻笑,给他掂了掂被子后,起身便走。 独留那微黄的灯光轻轻洒在那个仍旧嘟着嘴的小小人儿脸上,微风轻柔的拂过,掠过一阵奶香…… 第209章错过 法国知名酒店大厅内。 本来说不上安静的大厅内,突然多了一帮相坐无言的人之后,酒店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顾客们瞬间清空,没了人群的来来往往,酒店大厅显得十分冷清。 同样是强势的气息,两个最显得身份不俗的男人相对坐着,直到了另外一个人明显的没时间陪同耗下去之后。 这份诡异的沉默方才淡淡消去。 “白少不是那种拐小孩不放的人吧,以白总裁的威名,对这种毁名声的行为应该不会做的吧。” 一开口,便是直接开呛,冷漠的嗓音,讽刺和警告的意味十足,正是上门来直接要人的肖奈。 但白夙也不是吓大的,从始至终,他连看肖奈一眼都没有,脸色喜怒不定,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窗外的远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要不是因为好奇那个小家伙的身份,他根本不屑于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见白夙仍旧不说话,肖奈握拳的手青筋暴露,眉宇间的阴翳越发明显,但是,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瞬间把内心那怒火给压下去。 想到郎韵该是着急了,白夙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他现在不能和他硬碰硬。 “啪”的一声,肖奈直接把手里的文件给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关于软软的身份,他是我侄子,我没必要骗你,对于你救了他,我们自然会重谢,他父母也挺着急的,希望你能放人。” 在“放人”两个字上,肖奈咬得极其的重,肖奈虽然知道白夙不可能知道软软就是他的儿子,但是,没由来的看到白夙不肯松口让他见软软。 他便知道,白夙不会轻易放人,简直莫名其妙,既然不知道软软和他有关系,那么,对于白夙来说,他们之间直接就是陌生人,白夙为什么不肯让他见软软。 要说他好心,肖奈直接是不信的,软软待得越久,他就越害怕他知道些什么,也怕郎韵太过于担心,今天,他答应过郎韵,一定会带软软回去。 白夙的目光终于缓缓的移动过来,但是,却并没有把目光放到那文件上,而是先平静的瞄了一眼隐忍着的肖奈,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肖奈很是冷静的任由他打量,反正他平日里的脸色丝毫变化都没有,面瘫。 终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夙终于把目光移到面前的文件上,修长的手轻轻的拿起,上面全是关于软软的身份资料。 “他是你侄子,那他的父母怎么不亲自来接他?我还不知道,肖申克的女儿才上小学就能有儿子了。” 低沉的嗓音在瞄了一眼资料后,隐去了一抹不经意的情绪,只是话语透着森冷,心里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夹杂着些其他什么情绪,他说不清楚。 普通的身份,普通的背景,没有他所期盼的成分在里头,只是,多了一个他认识的人,肖奈这个人如此不普通的身份。 “我认的义妹,怎么,难不成还得你白少同意?他们因为一些紧急事情耽误了,下午便到,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牢白少费心。” 同样冷冽的话语,气势丝毫不弱的开口,甚至夹杂着些许讽刺。 白夙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阴翳,继而,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轻轻一点一点的点着,寂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的大厅内,多了一抹敲击着桌子的轻轻声响。 格外的让人感觉到压抑和诡异。 肖奈早就知道白夙这个人不好对付,一切的手续他早就做好,包括身份的虚拟,还没有几件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看白夙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肖奈脸上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耐性,正打算直接去抢人时,白夙突然对着身边的人开口道:“去把小家伙带下来。” 话语里说到那个小家伙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话语里的缓和和透着抹柔和。 对面肖奈却脸色一僵,他古怪的盯向白夙,强忍住内心的烦躁不发,要不是肯定他不知道的事情,肖奈差点以为白夙早就知道他和软软之间的血缘关系了。 在白夙突然深不可测的望过来时,肖奈早就恢复成冰山脸的模样,半丝情绪都没有外露。 软软被成承抱下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拽着一个玩具,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有着恐怖阴影的他立刻像是抓住浮萍般的兴奋起来。 “漂漂……叔叔……” 大叫着便要挣脱成承的怀抱,肖奈早在软软出现的时候就起身了,立刻接住了那个向他张开双手的小小身体。 “软软,想叔叔没有?” 幸亏他叫的叔叔,没什么身份缺漏。 “妈妈……要妈妈……” 软软却突然呜咽起来,本来就吓坏了,遇到熟悉的人之后,那委屈的脸色就立刻显露出来,眼泪汪汪的紧紧揪着肖奈的衬衫。 肖奈心疼的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好好好,待会我带你去找妈妈。” 白夙脸色很是阴沉,眉宇间的暴戾和阴翳越发的浓厚,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刺眼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小家伙竟然如此乖巧的趴在肖奈怀里时,他就有种想灭了肖奈的冲动。 他可是花了很久的功夫方才让那个小家伙不那么排斥他的靠近,可是,如今看到这么一幕,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的疼。 又堵得慌。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珍宝瞬间就要被人给抢走般的酸涩而恼火。 凛冽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看似温馨的一幕,白夙刚开始也是为了试探而已,但是,结果让他很是不满和不悦。 那个小家伙,真的是肖奈的侄子! 自己白费了那么心思去哄他,如今遇到了他的叔叔,就知道忘记了他这个哄他开心的人,简直小没良心。 怎么有种喜新厌旧的醋意? 白夙被自己那突然冒出来的醋意直接给惊悚到了,什么叫做喜新厌旧,再说了,人家本来就是舅侄关系,肯定比他这个陌生人要关系好。 但是,他心里就是莫名的恼火和不满,那双几乎是冷到掉冰渣子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刺眼的画面,越看心里越莫名的暴戾和想杀人。 四周的气氛瞬间不对劲起来,肖奈自然是看出来了,嘴角勾起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得意,若是白夙知道他的儿子此刻却依赖的是他,以后知道的话,他会不会抓狂? 很是期待呢。 “既然软软没事了,那么,我就带他离开了,谢谢白少的好心出手了。” “不谢,是个人都会出手,而且还是如此可爱的孩子,不像肖少,连流浪的醉女都出手相救,比起那个,我想,肖少的好心才是值得夸奖的。” 话语里的火药味十足。 讽刺意味更足。 肖奈本来还得意的笑容瞬间凝滞在嘴角,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阴鸷的眸子直直的对上白夙那双没有丝毫情绪的双眸。 他怎么知道那件事! 无意之中救了那个醉女,是他这辈子最耻辱的梗,这件事,分明没有几个人知道,白夙怎么可能会知道! 眸子里都快喷出了火,肖奈盯着白夙的目光有些吃人,要不是怀里的软软不安的动了一下,肖奈怕是会直接和他动手。 瞬间恢复成冰山脸,肖奈冷漠的暼了白夙一眼,阴阳怪气的最后说了一句话,“是么,白少的好心在禹城可是出了名的,谁敢和你比?欧阳小姐怕是最喜欢你的好心吧。” 说完,不去看白夙那冷得能冻死人的脸色,肖奈又好心情的转身便走,身后呼啦啦的跟了一大帮人。 转瞬即消失。 终于能呛得那人紧抿着唇没再开口,肖奈怎么可能不开心?今天能看到被称为禹城修罗吃瘪的模样,啧啧,就算他抢了他心爱的女人,又有了他疼爱的孩子又如何? 他的孩子却要更加亲近自己,又能让白夙轻易的变了脸色,啧啧,简直就像赢了一场战争般的痛快! 此刻,心情真的很爽啊! 相比于肖奈他们那边心情倍爽的离开,大厅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了,本就透着冰冷的四周,如今直接是阴冷加森寒! 身后的好几个大男人愣是大气都不敢出的低垂下头不敢看自家少爷那张铁青的脸,以及他那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 成承离得近。直接被自家少爷那身上散发的嗜血和森寒气息给冻得直哆嗦,他有苦不敢言啊,真他妈的后悔离得近。 如今,他想要移动下脚步都怕被自家少爷发现而迁怒于他,只能硬着头皮发麻的恐怖感像个柱子似的怵在白夙身旁。 “去给我盯着肖奈的位置,汇报关于他最近见的人和事,若有差错,你知道后果。” 突然,那冰冷透着寒气的嗓音宛如修罗般的冷冷冒出来,惊得成承差点吓跪了。 双腿直打哆嗦,他赶紧小心翼翼而恭敬的回应了一声,无比又惊又喜的颤着腿便迅速的往门口迈去。 要不是因为腿软,他直接想用跑的,喜的是终于可以不用在大厅里受自家少爷那寒气茶毒,惊得是怕办事搞砸的话,他只能给自己选好一块上好的墓地了。 自家少爷太他妈的恐怖了…… 身后那帮人却没有成承幸运,自家少爷还坐在他们面前,他们便不敢走,甚至连动一下去擦头上的冷汗都不敢。 此刻的他们,对于成承能不受着逼迫性的寒气茶毒,无比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唯一渴望着的,只是希望自家少爷别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 第210章相聚相离 在得到肖奈的准确消息之后,郎韵早早的等在别墅门口,望眼欲穿的焦躁不安来回在大门口走来走去。 又急又慌的,管家来劝她很多次了,她却置若罔闻一般,仍旧焦急的在门口不断徘徊着,手心里全是汗水,额头上也微微沁出丝丝冷汗出来。 微微寒冷的空气里,等得越久,她的心就越发的感到凉,身体都僵硬了,郎韵却没有丝毫感觉,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街道。 当终于看到一辆车缓缓的向她靠近时,暼到车内熟悉的身影,郎韵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眼眶一热,差点流下泪水来。 车内的肖奈知道郎韵着急,一停好车后,他便抱着软软下车。 软软本来还因为坐在车内晃得快要睡着,当看到熟悉的那抹身影向他们跑来时,软软瞬间兴奋起来,肖奈及时的把激动的软软放下。 那个小小的身子便迅速的迈着小短腿向郎韵奔去。 母子二人终于相拥在一起,郎韵眼眶内的泪也终是落下。 “妈妈……怕……呜呜……” 软软终于看到郎韵后,便直接哭了起来,郎韵听得揪心,紧紧的拥着他又是自责又是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软软不怕,乖……” 轻声哄着保证着,郎韵心被软软那害怕而又委屈的哭声给听得心疼死了。 肖奈在一旁插不上手,静静地看着他们相拥,他算是看出来了,软软是她的命,这次,还真是把她吓坏了。 可是,要不是她突然的离开…… 算了,肖奈想到这个女人气他的事情,如今想起真是无奈又气,还是别想了,越想心就难受,遇到这么个女人,他这是上辈子欠她的。 脸色仍旧是冰冷,想到刚才被追踪了一路,他自然知道是谁,为了甩开他们,他可费了点心思。 他自然不会让那个人得逞,如今,他好不容易能在她身边,这个好机会,他肯定不会轻易的错过! 暼了一眼郎韵怀里那小小的人儿,肖奈突然笑得很狡黠,从小孩子哪里“下手”应该会容易一些,这样,他不就能时常看到她了? “先进去吧,这里冷,软软刚才差点睡着。” 有些不忍打扰他们母子的相聚,但是,未免那个狐狸般的人发现些什么,他不想让人看到郎韵。 郎韵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狼狈和尴尬,就在大门口哭了,赶紧擦了泪抱起软软,朝肖奈感激的一笑后,边给哄好停止哭泣的软软擦泪边向别墅里走去。 早知道离开会差点失去软软,打死她都不会离开别墅了! 肖奈被刚才郎韵那突然向他露出来的笑容给惊到了,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随即,他那冰山脸难得的露出一抹傻笑。 身旁的那些手下直接给看跪了,他们何时见过他们少爷笑过,更别提如此傻笑!! 简直活见鬼!! 比看了午夜凶铃还恐怖! 没有去注意自己手下那些惊悚的表情,肖奈眉宇间皆是笑意,直到没有了郎韵母子的身影后,他方才赶紧迈着长腿追了上去。 身后惊呆了一片…… 美国最大的商业会场。 知道白夙追来了法国之后,郎韵直接连夜回了美国,自然还有甩不掉的肖奈。 郎韵和白夙之间就像拉锯战,不,像躲猫猫般更具体,郎韵惹不起,躲得起。 回来了美国之后,以前的别墅不能去了,肖奈亲自给他们找了一处较为隐蔽又让白夙想不到的住处。 郎韵不好拒绝,此刻,也因为肖奈的势力,才能躲得了白夙。 郎韵把软软安置好之后,便径直去了商业会场,这次的商业活动,有她的猎物,她必须得出席活动。 肖奈自然是跟着去的,其实他是非常想阻止郎韵参加这次的商业活动,第一,是因为她一个大腕女明星,非得参加这个商业活动,他实在猜不透,问她,她自然不会和他说。 商业活动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不想她参合进去,第二,是他最不想她去的原因,那就是怕白夙发现她的行踪,哪怕郎韵化了那令他都惊奇的妆之后,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他能第一眼便认出郎韵,白夙自然也能。 以白夙那精明的手段,只要郎韵一露面,他就很有可能知道她,私心作祟,他不愿白夙那么快找到她。 但是,拧不过郎韵那强硬的态度,肖奈只好陪她一起来,顺便打点一切,未免她吃亏,也避免她被白夙发现。 他可是为了她操碎了心,但是,看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径直进去会场,不顾他那黑得彻底的脸色,肖奈真心的感觉到,上辈子他一定欠她的! 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脚步,郎韵微微疑惑的回头,却见肖奈突然大步的向她走来,曲着手腕示意她把手搭上来。 郎韵疑惑的望着他,肖奈故作认真的道:“防止你一进去被骚扰。” “噗嗤”,郎韵被他那冰山脸还很认真的神色给逗笑了,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一起走进会场。 肖奈彻底被她那抹笑给惊艳到了,心,沦陷得很彻底。 本来,她化的妆扮很是妖艳,像带刺的玫瑰,又像令人望而却步的毒蝎,让人想要靠近,却又怕她那表面的冰冷给逼得退却。 总之,她的一颦一笑,令他惊艳。 她如今的姿态,也令他欢喜,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心,跳动的频率越发的快。 郎韵低垂着眸子,掩饰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只要把这次的商业巨头被她劝服,那么,她在国内的那些效应,就可以多了一层保障。 那么,她回国去报复那些人的时候,不就可以快了一些么,对于敌人,只有迅速出击,那才让他们没有丝毫反应回击。 韬光养晦了三年,她为的,只有这么一天! 当肖奈和郎韵进了会场之后,毫无意外的,他们受到了很多注目的视线。 郎韵知道她留在这里的时间有限,怕白夙找过来,她寻找了今晚的“猎物”之后,准备迅速“出击”,速战速决。 低声在肖奈耳旁轻声说了一句后,肖奈朝她微微点头,说了句有事叫他,郎韵轻点了一下头后,便径直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莲步走动着,晃着那一方妖艳的绚丽芳华,惹得众人的目光就差黏在她的身上了。 肖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十分不悦的轻眯了一下眼,冰冷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恶心男人的目光后,目光不满的一直追随着郎韵,强忍住想把他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的冲动。 真是后悔让她来这里了…… 成承胥出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后,便感觉会场的气氛好像不太妙,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眸子一紧,随即轻嗤一声。 原来都是一群色-,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可是,当他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之后,他也愣住了。 足足愣了好几妙,成承胥方才逼迫自己把目光从她身上转开,对于身在花丛中的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漂亮的女人他见多了,可是,这个女人,真的很令人想有征服和涉猎的欲望。 第一印象就是很给人眼前一亮,惊艳而蛊惑人心,但是,他随即眉头轻皱,怎么感觉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隐隐的有股熟悉感。 拐了拐身旁的朋友用下巴斜向郎韵的位置问道:“那女人是谁?” “她?她你也不知道?我说成承胥,你不是个花心大少么,竟然连她你都不知道,失败,真是失败。” 年轻的公子哥面露一副很惊讶的模样,但是目光一直盯在郎韵身上。 直到肩膀被成承胥捶了一下,“快说!别给爷卖关子!” 心里很是蠢蠢欲动,这个女人,他突然很感兴趣。 公子哥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来,有些古怪的暼了一眼成承胥,“她是素魍,如今的大腕当红明星,你竟然不知道,啧啧。” “她就是素魍?不像啊……”成承胥当然听过素魍的名号,只是,如今现实版的素魍和荧屏上的那个女人差别没必要这么大吧。 他瞄过总是被记者围着问话的素魍,和现在的这个女人有区别。 今晚的她,很是妖艳。 “当然是她,是你花心大少眼力不好罢了。” 成承胥抽了抽嘴角,并没有说话,仔细的轻眯着眸子盯过去,看着她游刃有余的和那些外国佬周旋着,这个女人,真是很令人想要接近啊。 啧了一下嘴,难怪眼熟,原来曾经看到过,他丝毫不知道,素魍会是白夙心心念念的那个郎韵…… 成承胥正准备去引美人注目一下时,电话再次轻响,正不悦的想要挂断,却暼到手机显示的名字时,他扯了扯嘴角,算了,还是兄弟重要点。 “喂?总裁少爷,你到了?好好好……等着我啊,我去接你……哎,你别不耐烦嘛,今晚可有大美人,保证让你……” “嘟嘟”…… 成承胥还没有说完,那边早就已经不麻烦的直接挂断,成承胥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有些好气又无奈的摇摇头,认命的出去接人。 合着欺负他没脾气是吧,真是……但转眼一想,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大总裁,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就离开,怎么着也得宰他一顿! 第211章忤逆的心动 肖奈摇晃着红酒杯,时不时的应和一声身旁来打招呼的商业老总们,黑瞳时刻的注意着郎韵的情况,却在余光注意到会场门口出现的那个人时。 他眸子猛的一紧,脸色变了一下,迅速的瞄了一眼郎韵的位置,疾步向她走去。 成承胥吊儿郎当的一脸讨好的笑对着一直冷着脸的男人,进了会场后,成承胥还没有和他介绍几句,却见本来脸色还很不耐烦的人。 脸色突然变了一番风景,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大厅中的某处,眉宇间皆的激动和惊讶夹杂着其他看不懂的情绪全部冒出来。 成承胥本来还想疑惑的开口,但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之后,双眸全是痞笑,正要准备刺几句时,面前突然刮起一阵风。 成承胥还没有来得及调侃几句,面前一花,哪里还有刚才男人的身影。 “卧槽,有异性没人性啊,这个臭小子!”成承胥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但还是疑惑的跟了上去。 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家伙,难得光是见了一个人就变了脸色的,尤其还是个女人! 啧啧,这特么更加难得了。 他接的人,正是白夙。 本来知道白夙到了美国之后,他就想把他揪过来帮忙说几个单子,但是,看着他那火急火燎的速度,啧啧,先顾着美人去了。 不过,他实在好奇,除了印象中一个叫郎韵的女人之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白夙如今这番模样,难道,那个女人和他有什么纠缠? 还有那个郎韵,好像如今还没有她的消息。 摇摇头,成承胥觉得,他们的这种感情真是复杂,还不如一夜-来得实在,像他,就从来不会有爱情这方面的困扰过。 当郎韵刚好谈完之后,便看到肖奈一脸冷峻的向她大踏步过来,还没有得她搞明白,肖奈便先一步开口低声提醒她道:“白夙找来了,你先从后门离开,我挡着,快。” 郎韵先是一惊,脑海里乱成一团,顾不上白夙怎么会突然的找来,她点点头迅速转身便向灰暗处隐去了身。 白夙追来时,肖奈直接挡在他的面前。 “滚开!” 他明明看到了! 他刚才的确看到了她!但是,她竟然发现自己过来之后,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再次逃离! 凭什么!为什么! 怒火中烧加上心里的急切,让白夙的口吻十分的不好,眉宇间皆是暴戾的气息,那嗜血而冷漠的双眸死死的盯向同样冰冷的肖奈。 “我不会让你过去。” 冰冷的话语没有丝毫情绪,却透着抹强势的冷硬。 白夙眼看着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哪里还有时间陪他在这耗下去,他只知道,若今晚他逮不到她的话,以后便难以再次找到她! “砰”的一拳,白夙直接二话不说的就动手,身后赶来的成承胥直接愣住了,白夙这是什么情况! 肖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左脸躲避不及的被打了一拳,他当即回手。 白夙自然不会白白的等着他打,一闪身就想要绕过去,肖奈却直接挡了上来。 心里脑海里全是关于那抹纤细的身影,白夙不会恋战,要不是着急找人,他早就对肖奈不客气了。 一边躲闪,白夙暼到一旁正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的成承胥,直接闪过来拽住成承胥挡在肖奈面前,“给我挡住他!” 说完,没等成承胥反应过来,白夙立刻脱身朝刚才郎韵消失的方向追去。 肖奈瞧着白夙脱身,脸色更加的冷了,正要追上去,腰却猛的被人给从身后抱住。 耳旁那灼热的气息令他眸子里的冰更加的厚了,尤其是那戏谑而没有半分正经的话语。 “啧啧,活捉一只美男子。” 成承胥属于男女通吃型的,但是,真正的和一个同性如此接触,他还是头一遭,连白夙他都没有如此亲密接触过。 当鼻尖突然闻到一抹清冽的气息时,成承胥脸色一僵,心跳,猛烈的加快,因为惊讶于自己的反应,没有注意到被他抱着的男人那想杀人的目光。 小腹狠狠地被捶了一拳,成承胥差点把刚喝的红酒都给打出来了,躬着身子。 他满脸痛苦的抬眸,却撞入一双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双眸,尤其是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更加的显得他有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心跳得越发的快了,成承胥突然意识到,他完了。 肖奈死死的盯着这张陌生的桃花眼,要不是怕郎韵那边有事,他真心的想踹死这个花心大少。 冷眼一暼而过,肖奈正要准备转身离开,大腿却猛的被一双手死死的抱住。 肖奈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他冷眼垂眸望去,却见刚才被他揍了一拳的男人突然朝他笑了起来。 “帅哥,约个炮呗。” 成承胥十分不怕死的卖弄着他自认为很迷人的一个微笑,他感觉到自己那千年不跳动的心突然悸动时,他便知道,他真的陷进去了。 这个陌生的男人,他竟然一见钟情了。 卧槽,天要戏弄他,想他在花丛中调戏如此多的少女少男,头一次如此狼狈的对着一个人,一个冷漠的男人。 但是,心动了就是心动了,他可不管是男是女,头一次,他渴望爱情的美好,哪怕,这个爱情的铁树不会开花结果。 但是,他还是想要冒险赌一次。 但是,好像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即使他如此的服软和示弱的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 却见那个他心动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漠的黑瞳里全是厌恶和讽刺,冰山脸上怒火夹杂着不屑,成承胥十分的不幸的想象着。 要不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要不是这里是高贵而豪华的会场,这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男人,一定想把脚底踩他脸上。 事实上,他猜对了,成承胥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自己的猜测竟然如此准确! 当肖奈那另外一只没有被他包住的脚飞快的抬起,并向他那张帅气的脸庞袭来时,成承胥要有多么的狼狈就有多么的狼狈躲开。 直接就地一滚,成承胥感觉这辈子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了,周围看好戏的人群中,还有很多是认识他的人! 天要亡我也…… 成承胥狼狈的起身,顾不上拍掉身上的那几不可见的灰尘,一双幽怨的眸子便带着桃花眼特殊的魅力向那个冰山脸投去。 可惜,撞到了火山,冰山脸不仅不领情,反而一眼的厌恶的暼了他一眼后,抬腿便穿过人群向灰暗的地方疾步而去。 甚至连背影,都只够他瞄了三秒。 头一次,尝试到爱情被扼杀在摇篮里,花心大少成承胥,第一次露出一副“怨妇”般的模样,盯着肖奈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不顾周围那些看好戏的汉子们那很不-道的笑。 妈的,第一次心动,竟然会是给一个男人,还是个又厌恶他,又冷漠至极的男人,成承胥瞬间感觉到来至于上帝他妈带给他的深深恶意! 操蛋!这他妈叫什么事! 不过,在美国这么多年,同性恋很是正常! 随即,他自认——的甩了甩额前的碎发,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尽是志在必得的笑意,很是意味深长。 第一次追求爱情,虽然上帝他妈把他的窗给关了,但是,他大爷的,他就不信了,以他在花丛中的多年经验,他会拿不下这个冰山美男! 很好,美男,你成功的引起了小爷我的性趣~ 另外一边。 郎韵踩着高跟鞋,一路踉跄着向灰暗的后门跑去,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一扫而过的模糊身影,那个人,还是找来了。 心里,却是十分的矛盾着,一方面是恨,另一方面,却又是那该死的情绪作祟,复杂而令她烦躁。 心里乱糟糟的,她一时没有注意到脚底下的路况,撞到一处凸起,顿时疼得她闷哼一声,步伐顿了一下,但突然听到身后那稀疏的脚步声迅速的朝她这里而来。 郎韵瞬间慌了神,她如今不能见他! 一瘸一拐的踉跄着向前跑,但耳旁听到那脚步声越发的向她迫近,心,都快跳了嗓子眼。 郎韵没有办法,只好迅速的瞄了一眼四周,她已经出了会场的后门,这正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前面拐角的一出凹陷处,几处藤蔓遮掩着,若躲在那里,应该暂时不会被发现,听着那脚步声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了,郎韵咬咬牙准备冒险赌一次。 大气都不敢出,郎韵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疼痛,紧紧的贴靠在墙边,利用那几处藤蔓遮掩住身子,就在这时,她屏气凝神的迅速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朝巷子前面走过。 郎韵紧紧的盯着,差点忘记了呼吸,不,应该说空气很稀薄,当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这巷子旁时,郎韵心里暗松了好大一口气,但是,同时,心里又被刺得生疼。 说不上是喜悦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郎韵紧紧的贴着那冰冷的墙,心,被针扎般的难受。 终于,还是躲过他了么,他们……回不去了,是吧。 眼眶有些酸涩,郎韵迫使自己把那冒出来的特殊情绪给压下去。 心里复杂难懂,郎韵听到那脚步声终于没了之后,整个紧绷的身体方才缓和下来。 但是,却总感觉很无力,心无力,身也无力…… 第212章终相见 就在郎韵松懈下来,准备远离墙边朝另外一边离开时,身后突然袭来一抹强烈的男性气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突然被人给拽住。 接着,便是腰间被突然抱住,身体,直接抵在刚才她躲着的那个凹陷的墙上。 郎韵来不及尖叫,嘴便被一只大手给直接死死的捂住,那抹熟悉的古檀香袭来,郎韵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该死!还想逃?你想逃到哪里去?” 那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嗓音夹着着盛怒和冷冽,令郎韵整个身子都保持着紧绷和僵硬状态。 白夙强忍住想杀人的冲动,透着灰暗的灯光,他死死的瞪着面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又怒的死女人! 要不是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差点就和她再次错过!一想到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躲着他,像是躲避瘟神般的! 他这三年来加上这几天,就没有一天好过一点!而她呢!他在国内每日生活在想她又悔恨痛苦的状态里。 她倒是好,不仅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知道他在找她,知道他来找她!她竟然狠心到如此地步!多次躲避,多次逃离! 怒火中烧,嗜血而暴戾的双眸里,想生吃活剥了她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郎韵那极速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大脑也缓缓的清醒,她静静的盯着面前这个让她爱恨交加的男人,此刻,她竟然无言以对。 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三年的时间,她以为自己能忘,以为自己能不恨不爱。 但是,在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后,她知道,她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她仍旧爱,也仍旧恨。 白夙危险的轻眯起眸子,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冷静下来的女人,看着她眼波里那情绪的消失,他很是恼怒。 他实在是想要打破她那掩饰住的冷静,这让他很是挫败,很是无力。 事实上,他也准备这么做了,但是,巷子里突然多了好几声急切的脚步声,令白夙猛的皱紧了眉头。 那个肖奈,肯定是找来了。 郎韵自然也听见了,被捂住的嘴突然呜咽起来,试图发出点声响让巷子边的来人注意。 白夙死死的盯着她,捂住她的嘴都不能让她消停。 眉宇间的暴戾越发的浓烈,白夙突然很是邪魅的低低笑了一声,手,突然的放开,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叫喊,嘴,便直接被那冰凉却又夹杂着炽热的触感给赌住。 带着惩罚意味和暴戾倾向,白夙丝毫温柔都没有,甚至在吻住郎韵的时候,牙关直接撞在她唇上,然后,再粗鲁而暴躁的撬开她的嘴,去疯狂的吸吮着属于她的香甜。 这份香甜,令他渴望,令他怀恋,令他疯狂。 郎韵直接愣住,大脑有片刻的死机,但继而被他那粗暴的吻给刺得生疼,又啃又咬的吻,令她不舒服的直皱眉头。 双手死死的抵在他那滚烫的胸膛前抵抗着,但没有半分效果。 甚至,脑袋直接被他扣住,腰间揽着的手也紧了几分,逼迫着她不得不贴近了他,紧紧的,和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缝隙。 感受到他身体的突然炽热滚烫,郎韵仿佛被惊了一般的猛烈抗拒着,但力量的悬殊令她半分都动弹不得。 那熟悉而又灼热的吻,令郎韵突然眩晕了一下,三年的时间,可能久,也可能不久,但是,此刻对于她来说,突然觉得久了。 因为,她竟然对于他的吻,有了贪恋。 待郎韵终于惊醒时,巷子里已经没了任何脚步声,而她,仍旧虚弱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被吻得窒息,吻得发麻。 周围的寂静有限到让人疯狂。 白夙仍旧紧紧的扣着郎韵的后脑,两个人的牙齿磕到一起了,她被迫着承受他的粗暴,直皱起眉,那男性的熟悉气息一股脑的扑面而来,令郎韵感觉到窒息。 郎韵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也感觉不到白夙的,白夙直接象在掠夺着郎韵的生命一样,拼命的想要纠缠的更紧,凭借着生存的本能,挖掘着面前这个女人所有可以供给给自己的氧气。 抵着额头,郎韵想要抗拒着,抓着白夙的衬衫衣领,但毫无作用。 他们的脸其实是贴在一起的,呼吸就喷在对方的脸上,带着狼狈的杂乱无章。 白夙的眼底是一片猩红,带着暴戾,带着嗜血。 直接忽视掉郎韵眸子里的抗拒,白夙从上自下的咬住她的嘴唇,直到达到了令他满意的红肿,然后再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仔细的品味着。 又透着狂风暴雨般的疯狂,带着撩-,后撤,周而复始的循环着这种追逐的游戏,就像他追逐了她三年一样。 欣赏着郎韵眼底的神色因为他的举动而波动起伏着,直至快要爆发的时候,他再完全的俯身下去,盖住那要溢满的情绪。 这个吻很长,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急切。 直到郎韵快要因为缺氧而眩晕的时候,白夙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周围的寂静,分外明显,连他们彼此那粗重的喘息声都听得清晰而暧昧。 郎韵意识逐渐恢复,唇,已经感觉不到是自己的了,疼得要命。 死死的瞪着面前的男人,郎韵想要错开身体离开,但已是不可能,身子突然悬空起来,整个身体被白夙直接抗在肩上。 “混蛋!你放我下来!!” 头晕目眩的,郎韵感觉胃里直翻腾着,但白夙不仅没有放她下来,反而狠狠的打了她屁股一巴掌,然后,便是那阴沉的嗓音夹杂着欲——之后的沙哑。 “放你?不可能!三年的时间,我们很有必要好好谈谈!” 郎韵直接想踹死他的心都有了,又是晕眩又是恶心的,想要拿出手机来求救都不可能。 直到被抗了几分钟的时间,郎韵直接被白夙粗鲁的扔进车内。 想要爬起来逃离,但白夙明智的把车锁了,然后坐上驾驶座的位置,不顾郎韵那开骂的直接狠踩油门飞快的在大道上飞驰而过。 郎韵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身体差点滚下车座椅上,她死死的扣住旁边的把椅,那愤恨的眸子冷冷的盯向那车后视镜里的那个男人。 几分钟的时间里,车便迅速的停靠在一处豪华的大酒店外,郎韵连拽带拉的被白夙直接拖进了酒店内。 意识到他那所谓的“谈话”是什么之后,郎韵又惊又怒,激烈的抗拒着,手腕都挣扎红了,但也没能从这个恶魔的手里挣脱出来。 在被扔在床上之后,那高大而沉重的身体便迅速压了下来,郎韵甚至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唇,再次被他给狠狠的堵上。 带着他的怒火,带着他的贪恋,带着他那复杂难懂的情绪,一并倾述在这个深长而并不温柔的吻里。 直到上身一凉,郎韵方才从呼吸困难里回过神来,她狠狠的推开白夙,但这次,竟然轻易的推开了。 有些迷离的双眸还没有在状态,郎韵缓了几秒的时间后,恶狠狠的瞪着头顶的男人。 “滚开!” 白夙却对于她的反应丝毫没有任何波动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仿佛想要把她这个人刻在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一般。 “韵,我想你……” 那波愤怒和暴戾过后,突然,白夙几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口气,无限温柔,又无限痛苦的低喃了这么一句话。 低沉的嗓音却无比清晰的钻进了郎韵的耳朵里,令她想要故意忽视都难。 面对着令她心慌的深情,郎韵有些狼狈的错开目光,不敢再看他那双蛊惑人心的眸子。 白夙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突然横躺在她的身旁,紧紧的从身后拥着她,想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又像如获至宝般的小心翼翼,更多的,是怕这份珍宝又再次逃离,拥着她的手,用了几分力。 下巴枕在她的头顶,闻着他在梦里熟悉过无数次的发香,怀里的温香软玉,是他贪恋的唯一温暖。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一抹不真实,生怕醒来之后,又是梦,又是一个,令他心痛难捱的梦。 “我想你,三年来,我无时无刻的都在想你,我也无时无刻的都在找你,可是我找不到,我倾尽所有的都找不到,我真的想你,韵……韵……” 这个一向狂傲高贵的男人,突然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那听得她难受的嗓音一直在她耳里徘徊不去。 本来想要挣扎的,郎韵顿时安静下来,任由他抱着,任由他那生怕失去的小心翼翼环绕着她,任由他倾述着属于他的委屈。 郎韵狠狠闭上了眼,掩饰掉眼眶里的酸涩,对于这一切突兀的不知所措,她只有保持缄默,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白夙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心里一阵惊喜,抱着她的手,更加的紧了,心里那些盛怒和暴戾仿佛顷刻之间突然消散,在得到她不抗拒以后。 白夙虽然得不到她的回应,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解释道:“我不管你是否听进去,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变了,为了你,三年前,那天只是我想要逗白家那些蠢货玩而已,我没有掏空TK,我也没有想要利用什么。” “那天你听到的,都不是我做的,我早就后悔了,后悔了去实现自己所谓的野心,而伤害了你,如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变成什么样,韵,给我个机会挽回,好吗?” 第213章遇强则强 在白夙那低沉的嗓音说完这么一系列的话语之后,却没有等到怀中的人儿丝毫反应。 因着看不到她的表情,白夙心紧了几分,把她直接转过身来,却见那张平静毫无情绪的脸时,白夙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些慌乱的,郎韵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令他感觉到不安,环抱着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度,白夙只能让身体的紧贴来消除他内心的不安。 经历了三年的痛苦,他已经变得如此的害怕,害怕再次失去了她。 “有意思么?放手!” 毫无情绪的话语一出,透着一股刺骨的冰冷,白夙揽着她腰间的手不仅僵住,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看到她面无表情,看到她那双眸子没有丝毫温度。 陌生,从来没有过的陌生。 “韵……”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从白夙那薄唇中缓缓的吐出,但是,却仿佛喉咙处被梗住了似的,令他再也说不出任何心里想要说的话。 准备了很多很多想要和她说的,但是此刻,却在触碰到她那冰冷的目光时,全部化为缄默,说不出口,心,也被扎似的难受。 “你说你为我变了。不,你没有,你从来没有,你骨子里仍旧是有那个你高估而强势的狂躁本性,就比如你刚才直接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弄来这里,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从来不会……” “我没有!” 低吼的嗓音透着股想要反驳的,直接打断了那咄咄逼人的口吻,白夙直直的盯着郎韵,却在看到她那丝毫不掩饰的讽刺时,仍旧是被刺了一下。 “不用急着反驳,若想要我信你,就拿点诚意来说服我,哦,不,是说服你自己,人,你已经见到了,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郎韵再也不看他,起身便准备离开,手腕,却不轻不重的被他直接给拉住。 郎韵缓缓的把目光移动到他抓着自己手的地方,又不无讽刺的抬眸望他。 那讽刺意味十足,就好像白夙若不放手的话,那么,刚才他的反驳,就像是打自己的脸了。 后知后觉中,白夙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难看至极,阴鸷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郎韵,仿佛要把她此刻的模样深深的刻进心里。 可能是因为郎韵看他的目光太过于讽刺,也有可能,是他不想逼他们之间的情况恶化,亦或是,害怕看到她那副表情。 “我送你。”终于,白夙还是妥协,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却想慢动作一般的,手指尖留存的温度,是他所贪恋的美好。 “不用!”郎韵没再看他,抽回手后,便向门口走去。 “那你别想离开。”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却透着他专属的强势,在郎韵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 郎韵萌的顿住,死死的握紧了双手,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压下内心所有的波动。 嘴角微微露出抹讽刺的弧度,身旁高大的身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顺便,不容拒绝的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透着固执。 郎韵没去管他,先前说那些话,不过也只是为了刺激他而已,她自然清楚白夙的性格,能做的,只有反而以求其道。 这三年,她也是知道如何逢源,对于男人,她学会了用脑。 刻意的不去管手上传来的温度和力度,只要自己能回去,这些细节,她完全可以忽视。 直到把她送到了一处别墅外面,这一路上,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 车内,寂静到有些诡异。 郎韵故意不去看那开车的男人深不可测的脸色,身旁的低气压一直很浓。 她知道,自己是躲不了的了。 解开安全带后,她便准备下车,手腕再次被拽住,郎韵轻皱着眉头回头,面前,却是一张放大的脸,郎韵想躲,但白夙怎么可能会让她躲。 大力的扣着她的脑袋,这次的吻,却是无限温柔极致,透着款款深情。 鼻尖,全是熟悉的古檀香,令她困惑,令她窒息。 唇上微凉的触感辗转反侧,像是在品尝着香甜的美味,又像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珍宝。 郎韵只是最初的征愣过后,眸子一沉,便要准备抗拒,但白夙把握适度,在郎韵抬手之前,已经放开她抽身离开。 只是那双修长的手指,暧昧又别有用心的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浑身的突然僵硬,白夙甚至带着逗弄意味的和她十指相扣。 那双深邃的眸子闪着炽热的光,静静地盯着她,准确的来说,是痞笑着盯着她那红唇,“别再躲着我,可好?” 车内的低气压,瞬间变成了高气压,连周围的空气都透着几分暧昧的深情。 有种类似于温柔和宠溺的火花在空气中炸裂,蹦开,再直击人心。 面上的冷硬突然松缓,郎韵差点点头答应了他。 但是,心里一处悸疼,几乎是狼狈的错开眼,恼羞成怒的甩开他的手,再狼狈的打开车门,“砰”的狠狠甩上车门后,郎韵几乎是踉跄着迅速逃离。 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和平静。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别墅的身影,意识到她的慌乱,打破了她的故作冷静,想想,就觉得很是可爱,白夙终于满意的轻笑出声,连日里来的郁闷和狂躁全部化为浓浓的喜悦,手指轻轻摩挲着薄唇,这里,仿佛还存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冷峻而妖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狐狸般微笑,深邃的眸子里尽是精明的光,终于再次见到了她,只要知道她的人,他有信心,能再次把这磨人的小妖精拐了怀里来。 看她刚才的反应,分明对自己还有情,绝对不会是她表面的冷漠无情。 不知道在别墅外面停靠了多久,直到夜露深重,白夙方才最后深深的望了那根本看到人影的别墅一眼,狠踩油门,嘴角勾了勾,心情愉悦的拐了方向,瞬间消失在这寂静的大道上。 郎韵脸色有些难看的进了别墅后,便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打电话和他报平安。 “对不起,久等了。” 肖奈脸色有些阴沉,看到她终于回来之后,又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口吻有些生硬的问道:“没事吧?” 郎韵摇摇头,一时待在客厅里,不知道从何说起。 肖奈起身,向她逼近,“你准备回到他身边?” 他自然知道了白夙还是找到了她,心里不知道失落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郎韵微微一征,见他脸色有些阴沉,有些讪讪的移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会,今晚多谢了,也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回国。” 犹豫了半响,郎韵还是准备告诉他,毕竟,她当肖奈是朋友,而且,今晚他帮了自己不少,也自然知道他那难看的脸色是为哪般。 听到她的话后,肖奈脸色彻底黑了,双手死死的握紧,“因为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郎韵有些无奈,不喜欢解释,但是,看到他这模样,郎韵最终轻叹一声,“不关白夙的事情,我是回国收债去的,办完就回美国,和白夙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收债?”肖奈微微缓和了一下脸色,听到她不是因为白夙之后,他心里的怒火和失落方才收敛了一些,但眉宇间皆是疑惑,他突然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他实在不清楚,她这么些年来做的这些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柔弱的女人,变得凌厉强硬起来,明智和聪慧在她身上成为发光点,相比于从前,她,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心,沉沦得更加彻底。 他知道她的变化,令他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想私藏这份闪光点,想要独自欣赏,但是,他知道,不可能。 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想法,有她自己的强势态度。 令他,有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开玩笑的,就是回国办些事情而已。”郎韵见肖奈那脸色越发的凝重,有些好笑的摆摆手。 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陪你。” 磁性冰冷的嗓音。一如他的人,但是,话语的分量,却足够温暖人心。 郎韵脚步猛的顿住,身体直接僵了一下,但随即,她头也未回的向后随意的挥挥手,“不了,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这份情,我领了,早点睡,晚安。” 肖奈复杂的盯着郎韵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说,但是,他不会逼她,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 心里的郁闷和烦躁一扫而空,最起码,她告诉了自己她的计划,她,当他是朋友,不是么。 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想到白夙,肖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冰山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面无表情,只有那双黑瞳闪着莫名的冷冽。 楼上。 郎韵轻轻的在小小身子旁躺下,轻柔的揽过那散发着淡淡奶香的小人儿,瞧这他那嘟着的小嘴,郎韵温柔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你爸爸找来了,你们还见过一面了,要不要原谅他?嗯?” 但怀里的人儿熟睡着,完全不知道郎韵说了什么,只知道感觉到熟悉的怀抱时,朝温暖的地方拱了拱,再吧唧下嘴。 郎韵好笑的盯着怀里睡着的人儿,随即,笑又瞬间僵在了脸上。 “妈妈不想让你爸爸知道你的存在,妈妈怕他把你抢了去,妈妈……也不想原谅他,怎么办?” 回答她的,仍旧是沉默,郎韵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盯着那灰黄的灯光瞧出了神。 微风轻轻的从落地窗前吹了进来,房间里最终响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轻叹,直至恢复沉寂。 第214章从此陌路 在被白夙找到之后,郎韵便告知了静盈,但是,她的表现毫无意外,只是说话比较低沉,听不出喜怒。 但能从她那话里有话的对白夙的意见明显更深了,郎韵总感觉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想多。 之后,便再次准备回国的事宜,白夙来找过她几次,但都被肖奈挡住,郎韵也明显的不想要见到他。 但郎韵不可能永远不出别墅,也害怕白夙知道软软的存在。 便声东击西的先离开别墅,在酒店住下,回国之前,她先是和曼易联系了一下,这么多年,一直处于失踪状态,在打通电话时,郎韵便已经做好了被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洪亮声音给刺到的准备。 她的担忧和怒火,郎韵能明白,也很愧疚,好说歹说的讨好着她等回国任由她处置才免了耳朵的罪。 在究竟带不带软软回去的问题上,郎韵犯了难,留他在美国,她不放心,可是,带回国,她更加不放心。 但是,这个问题,没有等到她困扰,一个人的到来,直接让她连困扰都来不及想。 这天,是白青亦的生日,让软软给他干爹过生日,很正常,这也是郎韵推迟一天回国的原因,毕竟,白青亦帮了他们太多,她对他,终究是愧疚的,但是,白夙的突然到来,令他们防不胜防。 见到白夙时,郎韵条件反射的想把软软藏在她身后,但被白夙那阴鸷的目光盯着,她一时竟然像被定住般的僵着。 但幸亏,他那目光并没有盯着她太久,而是凝在她拉着的软软身上,目光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眉宇间突然的柔和,令一旁的白青亦轻轻眯了眯眼。 “他……是你的孩子?” 沙哑的嗓音,脸色也莫名的缓和,没有了刚才出现时带着的凌厉,却透着股深不可测的凛冽。 郎韵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他那副模样,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是啊,是我和青亦的孩子,不像他吗?” 郎韵突然没心没肺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愣住。 白青亦和白夙本来就是兄弟,软软长得像白夙,自然也有三分像白青亦,如今,正好成为了她欺骗白夙的最好理由。 果然,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阴鸷的眸子在白青亦和软软的身上来回看了一眼后,眸子里的暴戾和嗜血意味十分浓重。 浑身散发的那抹恐怖盛怒气息,宛如炸毛的雄狮,透着森寒的目光刻在郎韵身上,令郎韵不禁哆嗦了一下。 突然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回过神来的白青亦突然无限温柔的拥着郎韵,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挑衅的看着白夙。 突兀而刺眼的一幕,白夙感觉自己的心肺都快被气炸了,孩子……那个孩子! 当初,他还看着有些熟悉,却没曾想,竟然是她和白青亦的!! 死死的盯着郎韵,她那眉眼里的认真不像是说谎,心里的狂躁和暴戾顷刻之间爆发出来。 尤其在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动作时,白夙冷着脸,拳头直接向白青亦打去。 这事发生在眨眼之间的,白青亦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便已经被白夙狠狠的揍了一拳。 新帐旧账一起算,白青亦直接以拳还了回去,两人直接在餐厅里打了起来。 郎韵是在软软那突然害怕的哭声中回过神来的,连忙抱起害怕的软软轻声哄着。 看着那打的势均力敌的两人,郎韵突然感觉到心累。 看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郎韵大吼一声,“够了!” 说完,也不理那两个男人,抱着软软便走。 白夙猩红着一双眼,在白青亦分心之时,狠狠的一拳击中在白青亦的小腹上后,阴鸷而森寒的暼了他一眼,随即向郎韵消失的方向追去。 白青亦半躬着身,缓了许久方才直起身来,吐掉嘴里的血腥,以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动作优雅,没有任何狼狈,呵,还真是下死手。 看来,这次还真是把他给惹怒了,难得…… 盯着那几人早已消失的方向,白青亦嘴角突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被揍了似乎也不生气,只是那一向温柔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翳。 白夙,你欠我的,是时候该还了! 而另外一边,白夙在追出来的时候,直接一把拽住郎韵,那森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郎韵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他,见他那阴鸷的目光盯向她怀里的软软时,郎韵不动声色的把身体转了过去。 “他真的是你和白青亦的孩子?”低吼的嗓音带着怒火,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森冷。 郎韵似笑非笑的回击他,“要不要看亲子鉴定?” 薄唇紧抿,阴鸷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骤然降低,凝滞而显得森冷。 尤其是他那双眸蹦射出来的寒气,逼得人不住想要打哆嗦。 “我不信。”一字一句的从他那紧抿的薄唇里吐露出来的话语,透着暴戾边缘的嗜血,仿佛郎韵若真的再次说些令他不满意的话语出来的话,他便能直接活剥了她一般。 软软本来就被刚才突兀的打斗给吓坏了,如今又看到这个怪叔叔那恐怖的脸色后,不安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自家母亲的衣衫。 那要哭不哭的小眼和白夙那双阴鸷的眸子对上之后,瞬间被吓得决堤。 “哇……” 刺耳的大哭声响起,惊了郎韵,她赶紧边哄着软软,边把自己的手从白夙手中拽出来,但没能如愿。 怒火直接爆发,郎韵光是听着软软的哭声就心疼,尤其想到自己独自照顾了软软三年,这个男人一出现还给她这么一副臭脸。 直接冷下脸来狠狠的盯着白夙,一字一句的冷嘲热讽道:“不信?难不成你怀疑他是你的孩子?白夙,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自以为是?你的孩子,不是早就被你逼得用作商业牺牲品了么?忘了?三年前的事情!白大总裁不至于贵人多忘事吧!” “再说了,三年前,是你自己亲手葬送你孩子的性命,凭什么介意如今的这个孩子是谁的?你有什么资格?你配吗?天底下谁都有资格做父亲,偏偏你,白夙,最没有资格!” “无耻!” 郎韵这声声的指责和冷漠毫无温度的讽刺,一声一声的扎进了白夙的心里,脸色瞬间难看至极,连拽着她的手都不由的松开。 白夙那瞬间爆棚的暴戾气息被一股落寞和受伤代替,他定定的盯着郎韵,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黯然,眉头紧皱,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整个人,显得萧条而孤寂,瑟然的气息在他周身萦绕不散,心里的苦涩不断蔓延,直至嘴里,舌尖上,都是满满的苦涩。 原来,她还是恨着,原来,在她心里,他是如此的不堪,原来,他竟然如此的为她若不耻。 “你……当真如此的恨我?” 苦涩夹杂着沙哑,开始还凛冽僵持的气氛,瞬间变化为淡漠寂静,像死一般的寂静,一种说不出,化不开的薄冰,在两人之间越发的深厚。 最终,在心墙上堆砌成厚重的铁壁。 郎韵冷漠的盯着他,怀里软软的不安越发明显,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我恨不恨你,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白夙,虎毒还不食子,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珍惜,如今,我怎么样,这个孩子怎么样,都和你无关,你,没资格。” 冷漠的话语,一次次的令他的心寒了不止一星半点,白夙就这么看着面无表情的她远走,就这么……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凝滞而冰冷的空气里,连带着触碰到的指尖,都带着无情的寒气,直击他那溃不成军的心脏。 一次次的,让他痛到窒息,原来,心痛到死去的感觉,真的……太他妈难受了。 白夙眉宇间的凛冽还没有散去,只是那深邃的眸子里夹杂些黯然的落寞。 餐厅门外,那个一向高贵而优雅的男人,如今,竟然多了抹狼狈,强势如他,竟然也会露出这么一抹无力的神色。 孤寂的身影在寒风吹哨的冬季里,显得如此的违和和不入景,那张妖孽的脸,却在这景物之中,透着缥缈,看不出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十二月份的第一天,郎韵终于回国,既然白夙已经知道了软软的存在,那么,她便没有必要遮掩,而且,以那天她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语。 他该是彻底的放弃了吧。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软软那一刻也不得闲的小眼睛到处乱瞄,郎韵无奈的由他去,只是,当看到隔间过来的人时,软软的顿时兴奋起来。 “漂漂……” 稚嫩的嗓音喊着这个词汇时,郎韵便头疼的知道说的是谁了。 果不其然,肖奈那张冰山脸没一会儿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令郎韵惊讶的是,他身后,为什么会跟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一个……男人。 第215章攻受两难全 软软直接从郎韵的大腿上投入到肖奈的怀里,本来,以肖奈那副冰山脸的模样,软软不可能对他有多大的兴趣。 但是,小孩子的世界,大人真心不懂,软软莫名的喜欢肖奈,大过于白青亦。 哪怕,白青亦是他干爹,认识也比较久远。 因为还在飞机上,身旁的座位都被肖奈故意错开,因此,他特意坐在了她的旁边,但是,郎韵古怪的瞅了一眼那微微有些熟悉的男人。 他,从始至终都一直轻笑着跟在肖奈身后,肖奈坐下后,他也跟着坐下,不顾,肖奈那冷得掉冰渣子的脸色。 仿佛,丝毫不在意肖奈的刻意冷漠无情一般,我行我素,旁若无人,那双桃花眼在暼了她一眼时的微微征住够,继而似笑非笑的朝她飞了个电眼,没有得到郎韵的任何回应后,丝毫不在意的继续盯着肖奈,那太过于露骨的炽热目光,郎韵眉头轻皱,暼了一眼肖奈,又暼了一眼那男人。 只是,暼到他那双难以忘怀的桃花眼,郎韵瞬间想起了,这人,她好像见过。 他们之间,怎么如此诡异? 想到某种情况,郎韵诡异的哆嗦了一下。 肖奈本来怀里多了软软时,心情微微好了一些,脸色也有所缓和,但见郎韵古怪的神色在他和旁边那个努力刷存在感的某人来回徘徊时。 肖奈终于不淡定了。 “我不认识他。” 冰冷的嗓音透着无情,是肖奈一贯的语气,郎韵见怪不怪,但是,眉头轻挑,她好像听出了肖奈在生气。 啧啧,难得,竟然能让他生气,看来,这两个人,话说没有什么“故事”,她是不会信。 尤其是在肖奈说完后,那双魅力无限的桃花眼不无幽怨的盯向他,像是一个……怨妇…… 我擦,这特么是什么世界! “成承胥?我没认错吧?” 说来,也有好几次面熟,只是,她并想刻意的再和以往那人有何关联。 实在受不了他那双自带桃花的电眼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冒出粉红色的泡泡,郎韵及时的问出声。 “郎……郎韵小姐?” 成承胥似乎对于郎韵认出他并不意外,只是,他对她的印象,微微有些深刻。 如今,反正郎韵已经被白夙找到了,她没必要再化妆遮掩自己,怎么清爽怎么来。 不过,回国之后,还是得装饰一下,毕竟,她真的很想以另外一种身份,去看看,那些人的反应。 郎韵轻点了一下头,这下,倒是肖奈疑惑了,合着,这两人都认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黑了。 软软瞄了一眼漂漂身旁的怪蜀黍,见怪蜀黍眸子转来看他,朝他露了一个很是温和的微笑,软软不吃他那套,他可是看见了,这个怪蜀黍一直在盯着他的漂漂!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抓着肖奈就宣判自己的占有权,“我的……” 说完,那小脸还没由来严肃和认真。 郎韵,“……” 成承胥,“……” 肖奈,“……” 好嘛,这脾气,和他那个混蛋父亲没什么差别,一样的强势。 肖奈愣过之后,冰山脸缓和了一下,双眼一眯,便很是受用,想要拍拍他的脑袋夸奖一下他,却没曾想,软软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的手僵在半空。 “他,你的……” 那胖胖的小指头还直愣愣的指向一旁似笑非笑的成承胥,郎韵愣过之后,已经没办法去领悟自家儿子那夸张的敏感度了,如此敏感的童言无忌。 光是看肖奈那冷得能冻死人的脸色,就知道触碰了他的虎须,赶紧的把自家儿子接过来,笑话,刚看到他们两时,她就知道这两个人有故事,再之后见成承胥那眼神,她就懂了七八分。 之后,再看肖奈的反应,她便知道,合着真是她想的那样,生怕肖奈把自家儿子给冻着,抱到怀里后,郎韵一边讪笑着解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一边轻轻把软软那好奇又固执的小脑袋给按回怀里,再说些什么敏感词的话,冰山脸叔叔可不会看你是个小孩子就不会吓你的。 成承胥本来因为之前在肖奈这里受了诸多冷待遇而心里郁闷着呢,如今,一个小屁孩还向他宣布占有权,直接让他更加添堵。 再以后,猛的听到这小屁孩如此给力的挑明了这层纸,他的心里瞬间飘飘然了,看那个小屁孩的目光都温柔了几分。 桃花眼里的温柔似水,直接把本来还固执的冒出头来看清楚“战况”的软软给吓了回去。 直接缩在自家老妈怀里不敢再冒出头来,世界好可怕,怪蜀黍太多,他还是眼不见为净。 成承胥嘴角微微抽了抽,这个小屁孩,竟然不待见他!要不是因为刚才他如此明智的点拨的那句话,他才不会对他温柔相看。 但继而,成承胥眉头轻皱,这个小屁孩,有些眼熟呵,再把目光移动到郎韵脸上,想到了某些可能后,成承胥瞬间再看向那个小屁孩的目光就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精明了。 软软感觉自己的背都快被戳穿成几个洞了,微微斜眼偷瞄过去,看到那个怪蜀黍竟然很是和蔼可亲的对着他笑了笑,胖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扒拉着自家母亲的衣衫,就差把自己的小小身体重新塞进母亲肚子里去了。 这个怪蜀黍好可怕,不就是向他做了个鬼脸么,要不要这么“恐吓”小孩纸…… 感受到软软的不断蠕动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郎韵有些奇怪的瞄了他好几眼,在暼到成承胥的目光后,郎韵似笑非笑的回望过去。 成承胥顿时真相了,桃花眼颤了颤,移开自动瞄上自家心动的美男子,不敢再逗那个小屁孩,但余光却很是心有余悸,这女人,竟然露出和那个恶魔如出一辙的目光。 近墨者黑!果然是两口子! “你们两……到底认识不认识?”太过于安静,郎韵难得的好奇暼了那两个别扭的大男人一眼。 “不认识。” “认识。” 异口同声的同时说出来,郎韵真相了,轻抿着唇憋着笑不再开口。 肖奈面无表情的干坐着,自然感受到郎韵那古怪的眼神仍旧瞟过来,成承胥那双桃花眼也不时的放着电毫不掩饰的露骨注目着。 肖奈感觉他这辈子的隐忍快到了头了,双手紧握着,太阳穴上青筋暴现。 要不是因为在飞机上,他真的很想胖揍一顿他身旁这个让他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花心大少! 天知道!自从上次会场相遇之后,他就再也摆脱不了这个花心大少。 不仅轻易的找上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关于他的所有资料信息,天天上门来堵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以他的手段,直接派人弄死了事! 但是,特么的,就毁在这里! 派出去的人不仅没有把他弄死,还亲自出动了商业大亨毕恭毕敬的把他完好无损的送过来,肖奈直接惊讶了。 他打探到的成承胥的资料,分明不可能会有这些做派能令美国商业大亨亲自护送。 而且,不仅如此,就连他本来合作的那些大亨,以及国内的……全部倒戈倾向于成承胥那边,不时的给他说好话。 就他妈的连肖申克!竟然也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他好好关照下这精货! 特么的这世界是颠倒了还是黑白了! 最近商业受阻,人情债不断的积累,到最后,他才知道,是这精货在后面搞鬼,第一次,他肖奈被这精货给彻底算计进去了! 婶可忍!叔不可忍! 但是,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令他防不胜防,成承胥这个精货,“打”了他一棒,再给他一颗甜枣。 这人杀不得,阴不得,甚至连反击都还没有,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打不走,更加骂不走。 肖奈自认为他的良好素质很好,但是,自从被这精货给缠上之后,他这隐忍万年不动的冰山脸彻底冰裂成火山。 他妈的,再隐忍得好的脾气都给他大爷的磨没了,惹不起他躲得起! 肖奈这么些年还没有如此憋屈过,自认为可以躲得起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在飞机登机前一秒暼到那张熟悉到能令他在梦里都想灭了的脸,那笑得叫一个浪漫。 肖奈脸色可谓是这二十几年最精彩的一年,铁青至极,也冷得至极,这就有了开头一幕,肖奈,从此多了一个尾巴,杀不起的尾巴! 突然,郎韵见肖奈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的起身便朝洗手间方向走,她似笑非笑得暼了也盯过去看的成承胥。 “怎么?不跟着?” “不了,怕我在,他尿不出来,萎了就不好了。” 话语,十分淡定,不过,却透着几分戏谑。 郎韵直接梗住,得,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一个花心大少的无耻。 “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她实在是好奇。 成承胥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洗手间方向转移到郎韵脸上,轻挑了一下眉头,“你不觉得他很冷酷无情?” “嗯,所以呢?” “这不是很帅么!这特么简直是万年冰山禁欲系了!” 郎韵,“……” 冰山禁欲系?他确定?不过,这么多年来,肖奈,的确没有过任何绯闻,女朋友……好像也没有过。 但是,这和他追他有毛线关系? “那你不就没戏了?冰山攻,你肯定是受!” 郎韵不是腐女,却也在头几年知道这里头的关系,懂了一些。 第216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成承胥十分淡定的轻点了一下头,故作深沉,“受就受吧,反正我也压过很多人了,被压一次也无所谓,谁让是他呢,我愿意。” 郎韵,“……” 这周围空气里莫名的串出来的粉红泡泡是特么怎么回事!欺负她如今单身么! “妈妈,受受……” 正在这时,软软十分受不了忽视的终于冒出头来,睁着那双呆萌至极的眸子看着她,有些疑惑。 郎韵瞬间恶寒了,成承胥要和肖奈玩那些游戏她不管,要是把她儿子给耳濡目染直接扳弯了,她直接给成承胥挖个坑埋了他得了。 见成承胥一本正经的笑着准备给软软解释,郎韵死死的瞪了他一眼,逼得他讪笑着闭嘴左顾右盼。 郎韵这才低头望着自家儿子那好奇的双眸,“软软,别听怪蜀黍的话,受受不好玩,是恶魔,懂了没?” “嗯嗯,怕怕。” 软软似懂非懂的,但也很是乖巧的点头,直接再次把小脑袋缩回她的怀里,果然,世界太邪恶,到处都是恶魔,他怕怕,还是母亲怀抱安全些。 以后,他一定不会再听怪蜀黍的任何话,这些怪蜀黍太可怕…… 成承胥是万万没有想到,仅仅郎韵一句话,就让这小屁孩从此厌恶上他,连听他的话都成了一种奢望。 当然,这是后话。 没过几个小时,飞机着陆。 今天,她只告诉过曼意她会回来,因此,在机场看到曼易来接机,并不意外。 因为自己三年前在国内的负面影响太过于糟糕,虽然自己以前以修竹的艺名退了演艺圈,对她的关注也少了很多。 但为了软软,她不冒险。 于是,仍旧是戴着口罩去和曼易碰面,肖奈本来想要送她的,但郎韵瞄了他一眼,再瞄了他身后那个桃花眼一眼,断然拒绝。 她可不想儿子收到那个人的茶毒,于是,他们几人分开。 曼易见到郎韵时,眼眶一热就差点流下泪水来了,要不是因为看到她怀里还有个孩子,她就挥手揉虐上去了。 “死丫头,这是,咱儿子?” 一番寒暄过后,曼易那眸子便盯住软软不放了,郎韵无奈,知道曼易对于萌萌哒的人或者物毫无免疫力,便让软软喊一声干妈。 “干妈……” 软软很乖,只要不是怪蜀黍,他都能接受,可见,怪蜀黍对他幼小的心灵是留下阴影了。 稚嫩的嗓音一喊出口,曼易直接内牛满面了,接过软软的小身体便狠狠的亲了一口。 “乖儿砸。” “这是,他的?” 曼易小心翼翼的问着,她自然是知道白夙上美国找郎韵去了。 郎韵脸色一僵,继而有些疲惫的不像开口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意的挥挥手道:“先回去再说,累死了。” “哦,好,乖儿砸,和干妈回家喽。”曼易直接对着软软爱不释手,边抱着边亲,闻着属于这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心里更加的柔软了。 软软本来想抗拒的,不止怪蜀黍可怕,怪阿姨也可怕,他想妈妈。 但接受到自家妈妈那示意性的眼神以后,软软只好不满的嘟着嘴乖乖待在怪阿姨的怀里,那小脸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郎韵直接忽视,这孩子精明得很,她选择漠视,而曼易正处于激动兴奋之中,自然没有注意到这母子两之间的动作,也没有留意着软软那小脸上明显的对她的拒绝。 三年。 三年的时间里,足够改变了很多。 住在曼易的别墅里,这里平时也很少有人住,曼易已经和程以南同居,因为郎韵的回来,曼易直接让她待在她的别墅里。 这阵子,她也在陪着她。 她和程以南已经订婚,而任米却和宫煌分手,具体原因,郎韵不知道,曼易说,好像是因为宫煌以前的烂桃花,一个女人怀了孕,之后,他们便分手了,再然后,就一直没有联系。 任米,也转了公司,听说,她也开始了新恋情,只是,好像只是绯闻,而宫煌,一直没有再有消息。 郎韵听到这里,还是很可惜,在她眼里,她认为宫煌和任米很是合适的,还以为他们已经结婚生子了,没曾想,却是如此结局。 但一想到自身,和他们没多大区别,便也自嘲一笑了事。 再向曼易打听其他人,任衍没有再做化妆师,而是做了一个摄影师,去世界各地到处旅游拍摄,郎韵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到由化妆师改为摄影师。 最令郎韵惊讶的,是关于隆意和温雅。 温雅早就结婚生了一个女儿,只是,好像婚后生活并不和谐,丈夫爱找小三。 至于隆意,郎韵实在是不明白,隆意竟然去做了变性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无奇不有,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是不知道,在你离开的那三年里,白夙越发的对待隆意不留情面,啧啧,那冷漠无情到……咳……因为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后,白夙直接不再搭理隆意,你是没有看到啊,多解气!隆意那叫一个狼狈,不过,还别说,我都有点同情她了,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是她遭报应,后来发生了一系列对她打击特别大的事情,再然后,她好像得了抑郁症,再见到她,她便变成了他,变性了,听说,人家现在可是一个gay吧里的头牌,啧啧,这世界啊,堕落了……” 郎韵从始至终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她需要消化消化。 三年的时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以为,三年后,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若是过得很如意,她不介意让他们经历一些挫败,可是,现在却猛然听到,她们过得并不好,甚至……还比她当年还凄惨。 就比如隆意,如今,她真的还要再打击报复她们么? 她们如今的生活本来就很凄惨了,不也是她所期待的画面吗?可是,就这么放过了,那么,她咬牙坚持的三年努力,不就白费了? 那她努力的那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郎韵瞬间迷茫了,她突然失去了报复的方向,她,到底回来是对还是错? 不,不应该,当年她们如此对她,如今,这只能说明是她们的报应,她该有的报复,只多,不可能少!她,要对她死去的那个孩子,有个交代! 还有白浪……对啊,还有那几个男人,她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魂兮,归来~” 突然,一双葱白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郎韵猛的回神,古怪的盯着她。“干嘛!” “招魂啊。”曼易故作认真的道。 郎韵给了她一个白眼,“幼稚。” “有用就行。”曼易挑衅的回了她一个眼神,郎韵无语,突然,她想起些什么,紧张兮兮的盯着曼易,“小风,他还好吗?” 曼易眼角微微抽搐,像看白痴似的盯着她,最后,痛心疾首的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还知道有个小风啊,三年的时间不闻不问,我还当你是死了呢!” 郎韵心里愧疚,对她的话也丝毫不在意,只是仍旧紧张的盯着她看。 曼易无语,“他很好,放心吧,有一个富翁之家,他又是独子,能不好?” 听到弟弟过得好,郎韵暗松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黯然,“我知道,当年突然失踪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太过于突然,我没有准备,而且,不和你们联系,是为了你们好。”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深沉的一叹,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他们,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怕,怕以后自己的身份,也怕自己以前的身份。 会给这些她在乎的人带来麻烦。 所以,她能做到的,只有对他们的不联系,方才是最好的保护,只是,如今。她回来了,她会用自己的实力。去保护好他们。 “什么时候安排好一个时间,我想见见小风。”如此的渴望,小风,现在该是十一岁了吧,小小少年郎了,都当舅舅了,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还认得出来不,对于软软,应该会喜欢的吧。 曼易看到郎韵那一脸的愧疚和黯然,心里也堵得慌,她自然不是怪她,心疼她的同时,也很是无奈。 想到些什么,曼易突然有些犹豫的开口。 “嗯,好的,对了,你说到小风,那个你原本的那个家,你想知道消息么?” 郎韵微微一征,其实,说起来恨,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她早就不恨了,毕竟,也生活了十几年,那里,有她儿童时代仅有的一份记忆,哪怕,这份记忆不太好。 见郎韵点头,曼易暗松了一口气,生怕她想着自己多管闲事。 “你失踪的头一年,你父亲,啊呸,不是,那个郎当,他曾经来找过我,看他那个样子,的确是有几分担心你的,后来,新闻里都传你死了的消息,他还给你建了个墓碑,看样子,是挺伤心的,一下子老了不知道多少岁了,那个样子……唉,你说他何必当初呢,如今才来后悔和对你,真是……后来,每年的清明,他腿不方便,但还总是去给你送花,小风,他也来看过几次,但是,你知道的,那家人,肯定不会让他见的。” “其实吧。他挺惨的。” “比如?”郎韵对于自己的这个亲生父亲,心里是很矛盾的,她自然也知道外界新闻传了她的死讯,听到他的那些反常,她如今却很平静的听完。 “他和你继母离婚了,而且,还把当初你给他们的钱卷跑了,和一个野男人,令我意外的是,郎溪竟然没有跟她那个——的妈走,反而留下来细心的照顾郎当,只是,郎溪脾气有些怪,这几年,她好像还是待在酒吧赚钱。” 郎韵眸子轻闪,几不可察的发出一声轻叹,有些事情,总是环环相报。 曼易见她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着深思,眉宇间的黯然和一些复杂的情绪萦绕不散,曼易试了几次,准备开口的话语也梗在了喉咙口,闭嘴不再言语。 第217章再相逢 微风轻轻的摇曳着,带动着落地窗帘的轻轻飘舞着,轻纱柔过郎韵的脸,她那平静的眸子,却透过落地窗望向街边的景物。 水眸轻轻闪过一丝凌厉的光,她,早已退却掉天真,退却掉青涩,如今的妖艳,令万物惊艳。 葱白的手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没过一会儿,便是那边接通后礼貌的女声,“这里是百货公司,请问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们老总,让他接电话。” “不好意思,请问你有预约吗,若没有……” “就说我是素魍,你们老总会接的,给你一分钟时间,后果自负。” 那边女声还没有程序话说完,便被郎韵平静的直接打断,话语没有夹杂丝毫情绪,但那坚定和不容拒绝毫不掩饰。 那边的接听的应该是秘书之类的,只听那边愣了三秒后,赶紧恭敬的说了声稍等后,就是一阵忙音。 可能是听出了郎韵话里有话,来头不小,而且素魍这个名号在国内也是享有声誉,秘书想认为是其他冒牌都不能。 态度,也比之前尊敬了好几分。 没让郎韵等太久,那边便传来一声讨好的雄厚嗓音,“哎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了,素魍小姐竟然会给我打电话过来,失敬失敬,刚才刚谈点会议的事情,没耽误素小姐的时间吧?” 话语里,虽然夹杂着戏谑,但是,却微微透着尊敬,若是以前,这老总可能不会把这类明星放在眼里,但是,他亲自领教了素魍的手段之后,做不到对她这类如此精明的女人有所怠慢。 这不,刚一听说她自己打来了,立马抛开事务来应付她。 郎韵对于他那话语里的恭敬没有半分赏脸的意思,只是夹杂着阴阳怪气的直接开口,“刘总不会忘记了咱们之间约定的事情了吧,刘总贵人多忘事,只好我亲自打来了,再不打来,怕咱们那份合约都发霉了。” 听出郎韵话里的不耐烦和不满,那边刘总赶紧道歉,“哎哟,素魍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阵子不是忙嘛,明天,明天一定把那事给你办得妥妥的,怎么样?” “明天?得,我看刘总丝毫没有合约的意识,那成,我找陈总得了,反正他……” “哎哟我滴姑奶奶,是我错了,马上!我马上去办成了吧,我这可是抛开一切繁杂事务的就为了给你……” “成了,希望刘总能快点办了吧,我女人心思很难猜的,有时候要是大姨妈提前来烦躁什么的,坏了刘总生意就不好了,刘总说是吧?” 郎韵再次毫不客气的直接打断了他,根本连他老总的身份都没有丝毫顾及,那边的刘总也不甚在意,只是语气更加的和蔼可亲外加恭敬万分了。 “成,成,成,马上办,马上给你办得妥妥的,素小姐就等着看好消息吧。” 郎韵见他终于把心思重点转移到她想要的方向上,不再想和他废话,直接毫不礼貌的挂断了事。 面无表情的盯着外边的街景,眉宇间闪过一丝讽刺和阴翳,好戏,正式开幕。 正当郎韵发呆之时,房门轻轻的被打开,曼易正抱着吃糖果的软软出现在房间里。 “走了,吃饭去,你这都在这里待几个小时了,也不嫌闷。” 曼易一边逗着怀里的软软,一边向郎韵信步走来。 郎韵听到声响后缓缓的转身。 曼易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后,微微愣住,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郎韵么。 如今的郎韵,眉宇间的不再是那时少女的天真和青涩,多了女人该有的成熟和妩媚,那水眸轻轻凝望过来时,魅力四射的绚丽十分蛊惑人心。 难怪,她就说,闻名世界的素魍,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郎韵,竟然真的在国外重新以另外一种身份活得很好。 而且,大放光彩。 那种吸引眼球的魅力,是她所骄傲和羡慕的。 她真心的喜欢,如今的她。 只是,她那时不时露出的冷漠和凛冽,让她感觉到有点陌生,尤其最近她没有丝毫遮掩的在她面前打电话做事时的作风,令她咋舌。 她为什么感觉,三年的时间,改变了郎韵太多,多到……令她陌生,这种认知,令她莫名的感到恐慌。 仿佛,她整个人在她眼前透着股不真实,虚无缥缈一般的令她心疼,眉宇间的疲惫和时不时透露出来的凌厉,令她心惊。 “都说了让你别这么宠着他,他年纪还小,总吃糖会把牙吃坏的。” 郎韵那哂怪的话语终于令曼易回过神来,再看郎韵时,依旧是那副她认识了很多年的那个女人。 那么,刚才是她看花了眼么?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郎韵有些古怪的暼了她一眼,曼易尴尬的干咳一声移开自己的太过于刻意的目光,掩饰住内心那复杂的心思。 “当然,你这小妞,越看越招人稀罕,我得把你牢牢的绑牢了,不让谁拐跑,至于软软嘛,我可是他干妈,我不疼他谁疼他?吃完糖记得刷牙就成,对吧软软宝贝。” “糖,吃,干妈,好……” 又塞着糖,说不利索,软软那如此精简短骇的话语,得亏郎韵和曼易能听得懂。 曼易给了郎韵一个得意的眼神,这几天,她可为了赢得软软的信赖,花了不少心思。 郎韵给了她一个白眼,两人去楼下吃饭过后,郎韵便准备抱着软软去见他的小舅舅。 曼易及时的拉住她,“你带软软去见小风我不介意,但你不能带他去见郎当或者是郎溪。” 郎韵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她,曼易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就心软吧你,你这没良心的,你忘记你当年那几个人是怎么对你的了?你还想把软软带过去,想让他有个不好的印象?” 郎韵眸子轻闪,深思飘忽不定,最后化为一声轻叹,“我知道,必要时,也不会带软软接触任何不良人或者物。” 曼易给了她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她得去赶通告,最近陪了他们母子两太多天了,经纪人快要抓狂了都。 郎韵抱着软软出发,身边跟着保镖和奶妈,事先,她也让曼易联系好小风的了,如今,他该是上初中了吧,也是个小小少年了。 手里的袋子里是按照他照片买的衣服,也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郎韵心里对于小风始终是愧疚的,这些年,他一直没能给他一个稳定的家,当初说接他出来,如今…… 轻轻叹了一口气,郎韵眉宇间皆是疲惫,软软兴奋的小脑袋突然瞄上自家妈妈那张疲惫的脸,胖嘟嘟的小手贴上她那双水眸。 “妈妈,呼呼……” 郎韵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亲吻了一下他那双小手,知道他在心疼自己,郎韵很是感到幸福,自己能有软软作为这些年的支撑。 “嗯,妈妈没事。” 但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下,若是当年那个孩子没有…… 轻轻的闭了下眸子,使劲的压住内心那黯然的情绪,睁开眼,给了软软一个开心的笑容,不让他知道自己负面情绪。 软软一向是敏感的,这点很像她。 “待会要去见舅舅了,高兴不高兴?” “高兴。” “嗯。乖。”郎韵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等她把事情办完之后,她就打算把小风接到一起住,到时候,她只希望过一个幸福的生活。 等到了约定的餐厅里时,郎韵一眼便望到了拐角处那坐立不安的少年,带着抹局促。 郎韵眼眶一热,拉着软软走进去的步伐都一下子显得缓慢起来,那个拖去了青涩的少年,带着坚毅懂事的,真的是她的弟弟小风? “姐姐……” 小风一眼看到郎韵时,还有些不太确定,但猛的注意到郎韵那眼眶里流出来的热泪时,心,像是被什么撞击过得疼。 他连忙起身,向想念了三年的姐姐奔去。 郎韵赶紧拥住了他,心里的愧疚和喜悦让她一下子说不出任何话来。 抱着这熟悉的小小少年,以前的他,一直很依赖自己,而自己…… 越发的愧疚,令郎韵只知道流泪。 要不是软软那明显不满的叫唤声,郎韵只怕一直紧紧的抱着小风不撒手了。 “哎,对了,小风,这是你侄子,软软。”郎韵赶紧抱起明显不满嘟着嘴的软软,他受到了忽视,心情肯定不好,但郎韵哪里顾及得上他。 “软软,叫舅舅。” 软软本来还因为自家老妈有了这个叫舅舅的来过冷落了他不高兴,如今看到她和这个家伙竟然都哭了,他也忘记了生气。 带着抹好奇的眸子望向这个叫舅舅的家伙,小风也望向软软,他虽然做好了当舅舅的准备,但是,当看到这个萌萌哒小屁孩时,心里还是被软得一塌糊涂。 尤其是他那双萌萌的大眼睛直直的瞅着他时,心里更加的欢喜,他喜欢这个可爱的萌萌哒侄子。 于是乎,他手痒的直接轻柔而宠溺的掐了掐他的圆脸,“软软,叫舅舅。” 令郎韵惊讶的时,软软一向讨厌除了她之外的人掐他的脸,但是,当小风掐他的脸时,他竟然不反感,反而伸手要他抱。 “舅舅抱。” 小风受宠若惊的赶紧接过这个软软的小身体,那生涩抱着软软的动作有些别扭,但是不影响软软使劲蹭他的脖子,小风心里更加的软得不像话,对软软喜爱得不得了。 看着这两个人如此相处和谐,更难得的是软软难得第一次对人表达他的喜爱,连曼易都是好不容易方才打探入软软的信赖的。 看来,这舅侄眼缘不错,那么,她就放心了。 第218章醒了没? 郎韵让小风和保镖奶妈几人先照顾好软软之后,她独自一人前往以前的家。 当再次踏入这个令她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时,那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令她轻皱了一下眉头。 之前,她刻意来打探过,郎溪的确是自愿留下来照顾双腿不便的郎当的,她前几天来外面看过几次,但没有一次,是亲自进去过。 郎溪,好像变了很多,最起码在对待郎当时,没了不耐烦,有的,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女儿对父亲该有的照顾和关心,这也是郎韵最后下定决心来看看。 如今,三年的时间,她看开了许多,她站在这座熟悉的外院,这里,曾经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有她的唯一贪恋的童年。 即使,这份童年不太幸福。 她轻轻闭起了双眸,仔细的回忆起以往,试图去寻找令自己心软的零星片段,但是,回忆起的,还是那些被痛打,被辱骂,被…… 算了,不去想了,郎韵微微睁开双眼,毕竟,郎当也养了她十几年,郎溪虽然时刻的给她下绊子,让她不好过,但是,也有几次是维护过她,哪怕,只是因为想在别人面前装作贤淑而已。 想着想着,心里的恨意,逐渐便淡了,的确,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且,他们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再恨,毕竟也是连着骨肉血脉的亲人,她实在做不到像他们那样的狠心。 她,还是心软了。 “轱辘”…… 轮椅转动的声响终于令郎韵回过神来,此刻的她,已经站在了以前的院子里,而那个推动着轮椅出来的人,一看到院子里的她时,震惊之色不亚于表。 “韵韵……” “韵韵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回来报复我的吗?索我的命的吗?韵韵啊……” 那只是震惊了三秒之后的男人,突然神色激动的想要起来向她扑过来,但是,因为双腿残疾,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那悔恨和愧疚以及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瞬间溢满了他那双沧桑的眸子里,而那个一向狠毒自私的男人,如今,竟然流下泪水来。 那颓废而沧桑的面孔,终是令郎韵不忍,上前去扶起他重新坐在轮椅上。 “我没死,我还活着呢。” 虽然不恨了,但是,郎韵心里还是有着梗,别扭而尴尬。 郎当一下子更加激动了,颤巍巍的双手想要拉住郎韵,又不敢的小心翼翼模样,令郎韵心里突然堵得慌。 尤其,是看到他那猛然苍老了十几岁的外表,他如今,也才四十多岁吧,怎么……苍老到六十多岁似的。 那银白色的发丝,令郎韵感觉到刺眼,眼眶有些发涩,如今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对她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拿她撒气的父亲么。 如此的苍老,简直和一个暮年的老年人差不多。 郎当紧紧的盯着郎韵,愧疚和激动兴奋令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人到中年,尤其是到了如此窝囊残废的时候,他早就悔不当初了。 想起自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毒打她,甚至对于继母的辱骂殴打也在乎……那些年的心情,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他想过要赎罪,想过要忏悔,想过道歉,但都随着外界新闻突然传出郎韵去世而破灭。 他突然老了不止十多岁,感觉自己越发的废物,连对自己女儿说一声对不起都没有,女儿就永远都听不到,也不知道他的忏悔了。 那阵子,再加上离婚,钱财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卷跑,他的世界,一下子没了颜色,他想过死亡,但是,却没能继续。 如今,再次见到女儿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又惊又喜,但是,惊喜过后,是浓浓的惭愧,他有些狼狈的想要推着轮椅躲避。 但颤抖着的双手却一下子没能如愿。 郎韵直皱着眉头看着郎当那明显想要逃离的动作,目光紧紧的盯向他那双颤巍巍的双手,眸子猛的一紧,那双干枯而皲裂的双手,哪里像一个男人的手,明显的像毫无生命的枯枝败叶一般。 心,火辣辣的被刺得生疼,他,是怕自己看到他如今这番狼狈落魄的模样吧。 双手死死的握紧了又松开,郎韵终是不忍,一步上前,阻止了他那无谓的挣扎。 “我就说几句话就走。” 郎当终于停止那颤抖的动作,抬眸,那双充血的眸子再次令郎韵揪心。 好吧,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我对不起你,韵韵啊,我对不起你,我没资格做你的父亲……不,你不认我也是正确的,我活该,我该死,我不是人,我……” “行了,我没怪你,也不怪谁,如今,我很好,你不用自责。” 郎韵突然平静下来,脸色恢复如初,只是那双眸子,仍旧不忍再看她面前这个沧桑的老男人。 “没怪我?……韵韵,谢谢……对不起……呜呜……” 突然,郎当像个做错事被原谅的孩子一般痛哭出声,令郎韵瞬间无措起来。 几不可察的轻叹出声,拿出纸巾递给他,再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院落,破败得不像话。 眉头轻皱,她平淡的出声,“过几天,搬出去吧,我给你们买了一套别墅,仆人管家都有,方便侍候你。” 郎当猛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后,他那赤红的双眸愣愣的看向郎韵,当看出她是认真的时候,郎当突然颓然的摆手拒绝。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谢谢韵韵……” “今天让郎溪收拾一下……算了,我明天直接让人来简单的收拾一下,你们直接搬过去,就这么说定了,这是软软的照片,你外甥。” 郎韵丝毫都不容拒绝的直接打断郎当的话,然后强硬的通知他做好准备而已,从包里递给他一张软软周岁的照片。 郎当直接被一波接着一波的惊喜给震惊住了,没有顾得上上一波的冲击,接着便听到自己竟然有外甥了,郎当直接不可思议的盯着郎韵。 然后又颤抖着双眸把目光移动到那张照片上,激动而兴奋的搓了搓手,郎当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小心翼翼的模样,颤巍巍的双手接过那张照片。 但看到照片上那笑得甜甜的笑脸时,郎当再次流下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那张胶纸照片上。 郎韵像是被刺了一般的避开目光,没等哽咽的郎当说话,她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忙的离开,直到出了院子,心里的揪痛还是如此的清晰。 她还是喊不出那声“父亲”,但是,看到他那苍老的模样,她的心,还是疼了。 酒吧内。 灯红酒绿,夹杂着刺耳的DJ和喧闹的混合,兴奋而热闹的人声阵阵,而一处半开的包厢内,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混混青年们纷纷吹着口哨哄闹着色眯眯的盯着那个被迫灌着酒的女人。 猩红的液体顺着她那火红的唇下流出,分外的带着奢靡的气氛,女人被迫的被一个强壮的男人禁锢住下巴,那酒粗鲁的倒进女人的嘴里。 但是,女人并不想买账,愣是紧闭着嘴不妥协,接着,便是被那男人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周围的男男女女纷纷嬉笑怒骂起来,带着不屑和辱骂朝着那不识相的女人。 郎溪那火红的眸子里散发着叫做仇恨的目光,双手死死的握紧,长长的指甲陷入了她手心里的肉里。 但她丝毫感觉都没有,被打肿的脸,比不上她的心,这一幕,每天都会上演,而她,早已无能为力的拒绝。 被辱骂殴打还是轻的,更甚的,是被迫搞三陪,她没有办法,她必须得赚钱,家里还有个残疾等着她拿钱养家,她不是一个人,她无能为力。 “妈的,老子给你钱是白给的?娘的小婊-,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今天不给老子全部喝完,老子今天干死你!” 那强壮的男人辱骂声一阵阵的传到她的耳朵里,郎溪早已麻木,看着周围那些看好戏的目光,她,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一个……被迫用她自己的痛苦来取悦别人的可怜虫。 泪水,早就干枯,她的心,也痛到麻木,要不是因为家里还有个残疾父亲,她想,她早就自杀一死百了。 就在她认命的准备自己拿酒喝时,一双葱白的手,突然伸了过来,酒瓶便从她手中移动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郎溪猛的愣住,转眸,却望到了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来人,正是郎韵,还有一个,看好戏的任米。 郎韵和任米的突然到来,令包厢内突然出现短暂的寂静,接着,那强壮的男人满眼淫-的看着郎韵,“怎么?这位小妹妹想要替她喝?” “跟我回去。” 郎韵却直接忽视掉那恶心男人的话,眉头紧皱,一双冷眸冷冷的盯着郎溪。 “你没死?呵呵……对啊,你怎么可能会死!谁都可能会死,就你不会死,你怎么不去死!” “啪”…… 在郎溪那突然嘶吼的怒骂声中,一声清晰的巴掌声传来,郎溪那本来红肿的脸颊上,再次出现了另外一个巴掌印,显得她那张狼狈的脸更加惨不忍睹。 “醒了没有?” 郎韵冷漠的盯着她,眸子里的凌厉猛的令郎溪想要开骂都骂不出来,只是呆愣的盯着她,仿佛带着抹不可置信。 郎韵任由她盯着,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眸子显得很是气势逼人,惊艳而显得格外诡异,寒气在周围不断蔓延,一时间,周围立马再次安静,就连那个强壮的恶心男,都张嘴一时说不出来话。 第219章因为她姓郎 “哎,我说美女,你谁啊你。”强壮男缓了许久方才回神,接着便立马耍痞的——着直勾勾的盯着郎韵。 郎韵冷漠的把目光转向他,双眸轻眯,眸子里的寒冷令那强壮男不由得一征,但继而,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的一个眼神就给看怂了,不由得怒火中烧。 “臭婊-,玩哑巴呢,说话!” 强壮男一脸凶恶的瞪着郎韵,但后者完全不受他那凶狠的模样所吓到,仍旧冷冷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后,拽着郎溪的手腕便准备走。 “跟我走。” “放手!我凭什么要和你走!” “哎,臭娘们,这婊-可是小爷我花钱来玩的,你敢带走?!” 在郎韵刚说完时,郎溪和那个强壮男便紧接着开口,包厢里男男女女皆看好戏的盯着他们这里,纯属找乐子,尤其当看到郎韵不知好歹竟然想要带走强哥的人时,心里不由得鄙视郎韵的不识好歹,以及她即将遭殃的幸灾乐祸。 郎韵仍旧是没有正视过那强壮男,冷漠的眸子只是平静的盯向郎溪,拽着她的手腕也用了几分力气。 “走不走?” 重申了一遍,郎韵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耐性,郎溪还没有开口,那边的强壮男首先发威,三番两次的被一个女人忽视就算了。 竟然还敢老虎头上拔毛的触怒他的权威!男人的面子和怒火令他彻底失去了耐性。 “妈的,找操!”怒骂了一声,那手便要向她挥来。 郎韵对于那即将到来的掌风任何反应都没有,只是平静的盯着他挥手落下。 但是,就在那强壮男的手正要接近郎韵脸颊时,突然伸过来的一只葱白的手直接挡住,手掌虽然纤细,但力气丝毫不比那强壮男弱。 那手正是在他们身后旁观的任米,她纯属于看热闹,但是,当看到那男人突然挥手向郎韵时,她无法,只得加入“战局”。 同时,心里那根叫做无奈的弦不断翻唱,任米总算明白韵姐突然找她来这里是干嘛了,她以前也是混酒吧的好手了。 而且,凭她那跆拳道黑带的身份,这免费的“保镖”,韵姐还真是不客气的拿来使,从第一眼见到韵姐时,她就知道,三年的时间,足够令韵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韵姐变成如今这般令人惊艳,的确是令她惊讶,再看她这么镇定和冷静的对待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男人。 韵姐,真的变的完全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加的有魅力和勇气了,那种散发在她身上绚丽的光,令身为女人的她,都被吸引,更别提男人,啧啧,真是“红颜祸水”啊。 “我说韵姐,要是我不出手的话,你是不是准备自己捱?” 任米一手捏着那强壮男的手腕,一边戏谑的看向仍旧一脸平静的郎韵。 后者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得表情。 强壮男更加怒火中烧了,这他妈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敢挑衅他的婊-! “妈的,找死!” 另一只手再加被捏住的手一起发力,但任米只是轻轻的用了几分力气而已,便猛的听见一声“咯嚓”一声响,手腕脱臼的声音,接着,便是强壮男那杀猪般惨叫声响起。 “妈呀……卧槽你姥姥……哎哎哎……别……啊……” 只见任米突然嬉笑着来个过肩摔,那高大的男人直接“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接着,任米把他那只脱臼的手直接扣在他的背上。 那阴测测的嗓音缓缓在他头顶上响起,“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操谁姥姥?嗯?” “别……别……姑奶奶……我操我姥姥行了吧,疼……疼死老子了,……妈的……啊别……求求你了……哎哟我滴娘哟……” 一阵呼天唤地的痛叫声间连在这本来还热闹的包厢里响起后,那些看好戏的男男女女瞬间变了脸色,纷纷一阵惊恐的看向正一脸笑意的任米。 卧槽,这女人太恐怖了。 如此柔弱的她,竟然把……把高大威猛的强哥给轻易弄趴下了……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哟,这一定他妈的是真理。 任米十分解气的冲郎韵眨巴眨巴眼睛,如此人畜无害的女人,谁能知道她爆发出来的时候,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郎韵眼角抽了抽,她的确也是为了找任米来充当保镖的,谁让她功夫底子好。 不过,见被她直接干趴下的那个强壮男一脸煞白的冷汗连连,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啧啧……真的是好血腥的画面。 不过,够刺激。 郎韵冲任米投了一个感谢的眼色后,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到郎溪脸上,“最后一遍,走不走?不走的话,这么多饿狼,再加上那个凶恶的男人,你今晚能走的出酒吧的几率,要不要我给你算算?” 话语里的耐心有些用尽,若郎溪再不识相,她一定不会再管她。 郎溪紧皱着眉头盯着郎韵瞧了许久许久,这个女人,真的变的太多,那种逼人的气势,令她心里本来的怒和怨一下子梗在心口,同时,她疑惑,她为什么要帮她? 不该是恨死自己,很乐意看到自己被折磨的模样么。 手腕一松,瞧着郎韵那明显不耐烦的模样准备招呼任米走人不再管她,郎溪急了,就算没有郎韵,她都会被他们给折磨死的,更别提强哥这一茬,她肯定会被他们给弄死的。 眼见郎韵即将消失在包厢内,郎溪赶紧踉跄着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任米的别墅内。 郎韵坐着,郎溪站着。 郎韵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郎溪,浓妆艳抹,走的是性感的路线,但是,她才二十岁不到吧,十分怎么看怎么扎眼。 尤其是那猩红的酒沾染了她的衣服,脸上的妆也像个鬼似的,显得她整个狼狈而诡异的难看。 郎韵眉头越皱越深。 “去,把你这身给我弄干净出来说话。” 郎韵说完这句话后,明显的见郎溪一征,继而,她本想要反驳怒骂,但那诡异的强大气场明显的令她莫名低了不止一个头。 气势上的低弱,令郎溪一时梗着脖子瞪着她不语,郎韵平静的脸色喜怒不定,但那明显转冷的眸子令郎溪浑身一颤。 这莫名的恐惧感是怎么一回事!! 郎溪在郎韵那莫名的威压之下,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转身向浴室走去,一旁抱胸看好戏的任米眉头轻挑。 见郎溪转身竟然乖乖进了洗手间,任米脸上莫名的笑容越发张扬,转头望向那气势突然强大的某人,任米转了一下眸子,坐在郎韵身边仔细打量。 郎韵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问题就说,别像看怪物似的打量我。” “嘿嘿,韵姐,这三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变得如此的令小妹我折服,我都快迷失在你威武霸气的气势之下了。” “说人话。” “咳……韵姐,你变得很有气势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郎韵沉默以对,时间,总会改变一个人的,尤其,在经历那些事情以后。 “哎,你为什么要管郎溪啊?” “我姓什么?” 任米古怪的盯向她,见她斜眼轻飘飘的暼了自己一眼,不知道她突然问这干嘛。 “姓郎啊。” “那她姓什么?” “也姓郎啊,哎……不是,我说韵姐,我知道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是,你忘记了以前她是怎么对你的了?” “当然没忘记,只是,我们起码流着一半相似的血,我不能对她坐视不管,而且,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我不想再用精神去记住,那样会心累,当你失去一些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有时候,仅有的亲情或者是其他,会变得分外的珍贵。”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我做不到任由她如此堕落下去。” “啧啧,你还是如此的容易心软,太善良不好啊韵姐。”任米慵懒的轻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却透着别有深味的沉重。 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刻着一道极其浅的伤痕,令人不容易察觉。 “不,我不是心软,若她再怎么不知好歹,或者是没心没肺的话,我自然不会再客气的对她,我也有原则不是。” 郎韵也像她那样轻靠在沙发上,水眸不知道看向哪里,任米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而她们的一系列的话语,已经洗好的郎溪在洗手间的拐角处已经听得明明白白。 郎韵……她为什么,要帮她? “洗好了就过来,别给我杵在那里。” 如此强硬的话语,若换做以前,这应该是郎溪该有的,但是,如今,风水轮流转,郎溪竟然被滞得无话可说。 有些古怪的走上前,郎韵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确,洗干净之后,还是要耐看一些。 不再和她废话,郎韵把一张银行卡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扔在桌子上。 “银行卡里有足够你和郎当生活的钱,明天,你就和郎当直接搬到别墅里住去,不许再去酒吧工作,或者是再去酒吧,要是让我看到你再像以前那样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另外,若你想要读书,我可以送你去外国,或者就在本国读,不想读书的话。工作上我也会给你找一个你喜欢的工作,但不可能是酒吧那种,明白没?” 第220章贪恋的吻 郎韵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强势态度说完这一系列的话语后,不止郎溪征住,连任米都征住。 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郎韵么。 怎么感觉她就是一副以经理吩咐属下的姿态,那强势不容拒绝的态度,直接令郎溪本来心里一大堆想要反驳和辱骂她的话直接梗在了喉咙口。 要出不出的憋的十分难受。 最后,她十分生硬的吐出一句“为什么”作为掩饰她别扭和尴尬。 尤其那双古怪而复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仿佛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任何她戏弄或者是想要挖坑的阴谋算计。 但是,都没有,郎韵仍旧是一脸平静,甚至连那强硬的气势都没有消散,犀利而逼迫性的眸子就这么审视的盯着她,没有夹杂任何恩怨。 “记住,你姓郎,虽然我早已和郎当断绝父女关系,但是,我不会不管你们,你最好照着我说的做,我若想要报复你或者害你,你根本没机会在这里问我为什么,明智一点的,就是最近给我老实点,若你实在想要做出一些叛逆的事情来,我有的是方法令你后悔。” 见郎溪那明显不屑和不郁的表情,郎韵沉下眸子,“如今的我,有这个能力让你后悔,别试图触碰我的忍耐极限,如今的你,惹不起。” 那凌厉的目光猛的令郎溪一个哆嗦,甚至有种不敢再看她的胆怯。 郎溪低垂着眸子,掩饰掉眸子里的震惊和那别扭的屈服。 见她终于老实,郎韵这才把目光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任米身上,“今天麻烦你了,改日我请你吃饭。” 说完,便起身。 任米微微回过神来望了那边的郎溪一眼,又回头望了她一眼,“行吧,我会好好宰你一顿的。” 郎韵轻笑着点点头。 送走郎韵和郎溪之后,任米还久久的没有言语,沉思在自己的思维里面,缓了几分钟之后,任米方才轻叹出声,摇摇头走进了别墅内。 解决完心头那沉重的事情之后,郎韵轻松了一口气,手机短信铃声轻轻响起,郎韵低头一瞧,却是白青亦约她出去吃饭。 他也来了? 郎韵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就在前不久,她才答应和肖奈一起吃个饭。 和肖奈,纯属于为了感谢他。 那如今,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的决定是,单独和哪一方吃饭,她都别扭和尴尬,但是,拒绝视为无效,因为那两个男人都不是个容易忽悠的主。 然后,就是到了怎么一副更加尴尬的地步。 三个男人外加她一个女人,一起共进晚餐。 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肖奈一来,成承胥那固定的尾巴自然会来,外加白青亦。 郎韵和白青亦坐在一起,对面就是冰山脸肖奈和花心大少成承胥。 诡异的是,刚开始时,成承胥的目光一直是追随着肖奈的,但之后,看到白青亦,他那复杂而诡异的目光便若有所思的盯着白青亦。 而白青亦,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深沉模样,任由成承胥那双桃花眼盯着。 郎韵诡异的处在他们这三个大男人中间,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你怎么来了?” 吃饭的过程太过于压抑,郎韵只好自己找话聊。 “追你来的。” 白青亦丝毫不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多么的暧昧,直接如此开口,尤其还用那温柔似水的目光暼了郎韵一眼,吓得郎韵刚刚夹起的菜“扑通”一声掉入锅里。 肖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那双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盯向白青亦,气氛,更加的凝滞下来,郎韵直接想要咬舌自尽得了,这话题越带越诡异。 “你们两兄弟还真有默契,白夙也追她来了,只不过比你早一天而已。” 成承胥那玩味话语有些戏谑,但是,却诡异的再次令气氛更加凝重,而他丝毫自觉性都没有,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菜,喝着自己的酒。 时不时的,还帮肖奈夹菜倒酒,没心没肺到极点。 肖奈冷冷的暼了他一眼,对于他夹的菜很是嫌弃,这让成承胥很是受伤,露出一副堪比怨妇还幽怨的表情,他成大少爷还没有给过谁夹菜呢,竟然敢嫌弃他! 白青亦刚一开始如常的脸色在听到成承胥那番话语过后,彻底的冷下来,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便又自顾的夹菜吃饭,就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 只是,那饭桌上的明枪暗火越发的浓重,郎韵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这两人,肯定是认识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恩怨会如此的严重。 实在是受不了这饭桌上的诡异气氛,郎韵接了一个电话后,趁机打个招呼走掉,连白青亦准备起身送她的机会都没给。 把车开走了一段距离后,郎韵把车停靠在路边,突然觉得气闷,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把窗户打开。 车里的暖气很足,但是,却没有她心里的凉意来得实在,刚才,那个电话,真心的令她好心情全部散掉,好不容易建立的计划,竟然被一个蠢蛋给破坏掉了,让白浪那只老狐狸给怀疑了,这下,应该是打草惊蛇了。 狠狠地吐掉嘴里的浊气,郎韵颓然的轻靠在背椅上,脑袋极速的转动着,看来,她得重新找个方法了。 正在她关上车窗,准备启动车子离开的时候,车窗外突然传来几声敲击的声音,一个高大而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郎韵吓了一跳,准备不理开走,却猛的听到那声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下来。” 心,猛的震动了一下,郎韵轻眯着眸子仔细的望去,却是那熟悉的身影,以及,那双没有丝毫情绪深邃的眸子。 郎韵就这么透着车窗和他对望着,眸子里的情绪微微起伏着,呼吸也显得有些深。 可能是郎韵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反应,车窗外再次传来几声急促的敲击声,伴随着他那低沉的嗓音,“下来,我找你有点事。” 郎韵就这么平静的和他僵持了好几分钟,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找到她的。有可能,他一直在跟踪她。 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郎韵直接把车窗打开,冷眼盯着那面无表情的男人。 白夙隐藏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尽可能平静的开口,“先下来。” “有什么事情,就这么说吧。” “关于白浪的,听不听随你。” 郎韵猛的眯起双眼盯着他瞧了许久,寂静而漆黑的大道上,时不时传来几声来往汽车的声音。 灰黄的灯光静静的扑洒在他的身上,逆着光,郎韵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任何表情,只是那双过于深沉的眸子令她微微有些心颤。 看来,还是没有什么,是他白大总裁不知道的事情,郎韵隐约的知道,他肯定知晓了自己的计划,只是,就是不知道,他大概知道了多少。 好吧,她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一打开车门关上,郎韵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话,腰间猛的被他给一手揽住,接着,脑袋便被他死死的用另一只手扣住。 唇瞬间被柔软的触感给堵住,接着,那粗鲁而强势的舌尖带着炽热和渴望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仿佛像干枯的井遇到雨水的滋润一般的急切。 那狂热的吸吮着属于她的芳香和甜蜜,舌纠缠于她的舌舔舐和用力的吸吮,仿佛要把她生吞下去一般的火热。 郎韵彻底的懵了,她丝毫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身体便被他紧紧的用力贴紧了他那火热而滚烫的身体里,脑袋被他牢牢的禁锢住,进退两难。 嘴唇被他狠狠的堵住,郎韵甚至连呼吸都显得有些窒息。 舌尖传来的一阵阵酥麻令郎韵大脑出现片刻的死机,鼻尖全是两人混杂的呼吸,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伴随着郎韵熟悉到难以忘怀的古檀香令她有些炫目的晕。 白夙呼吸越发的粗重,深邃的眸子里情-越发明显,紧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生怕眼前的一切全部是他做了三年的梦幻。 他贪恋她的美好,这贪恋,令他痴狂,令他发疯,他想她,想得令他抓狂。 看着她那蛊惑人心的惊艳脸庞,白夙眸子里的深沉更加浓烈,炽热的眸子化成一片温柔,微微退开,瞧着她那魅惑十足的脸,白夙下腹一紧浑身燥热起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低下了头,不似刚才的粗暴,极其温柔的贴上了那柔软的唇。 张开嘴,含住她的下唇瓣,软软地吸允着,舌尖顶进她的牙床,扫过她光滑的牙齿,最后勾缠着她的舌头,尽情舔弄、允吻着。 郎韵最先开始的拒绝,最后都被他那炽热的吻给吞尽,不自觉地捧住了他的脸,大脑一片空白,竟然条件反射的回应迎合着他。 白夙一喜,眸子里越发深沉,辗转揉弄着她的唇,他们之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唾液,属于对方的熟悉的味道让人大脑有些发晕。 白夙放在郎韵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他用力一带,郎韵只觉眼前一花,就被他压倒贴在了车上。 郎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火热的嘴唇又贴了上来,堵住了她所有的语言。 直到过往呼啸而过的一声车鸣,猛的惊醒了死机状态的郎韵,她回过神来,狠狠的推开白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狠狠的瞪着那意犹未尽的某人,见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舔了舔嘴角,郎韵逃也似的打开车门,再“嘭”的一声狠狠关上。 最后,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外面说了些什么,郎韵狠踩油门呼啸而过。 白夙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但继而,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出来,今晚的状态,把他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他有信心,把她重新追回来,至于那个小屁孩,他不信他是白青亦的种,他会证明,他也很庆幸。 妖孽的脸上,那笑容很是得意,像只偷了腥的猫,更像占了便宜的狐狸,格外蛊惑人心,只是,没有任何人在场欣赏。 第221章追逐 “韵……” “郎韵……” “郎韵!!!!” “什么?!” 因着曼易那刺耳的加大版音量,郎韵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杯给直接掀了。 猛的回神,却见眼前是曼易那张放大版的怒气脸庞。 郎韵一巴掌直接把她的脸扭开,轻咳了一声,“什么事情?” 曼易直接在她对面坐下,那双复杂而古怪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你已经在这里发呆了半个小时了,我喊了你这么多声,你竟然都没有听到,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郎韵眸子一征,继而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不去盯着她,她总不会说她是在想昨晚的事情吧,昨晚白夙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吻了她。 而她,竟然迎合他! 这特么明显不正常! 郎韵眉头越发皱得深,揉了揉纠结的眉头,抬眸,却见曼易那张脸越发的古怪和复杂。 “你……是不是遇到白夙了?” “你怎么知道?” 郎韵条件反射的问,却见曼易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郎韵顿时尴尬了。 但眉头轻皱,暼了她一眼,“你告诉他的?” “怎么可能!我忙得要死,哪里管得了你们的那些破事。” 曼易刚一说完,郎韵手机便轻轻响起,郎韵别有深味的暼了一眼明显心虚的曼易,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郎韵犹豫了几秒方才接起。 “喂?” “……是我。” 那边沉寂了几秒的时间,传来的那声低沉嗓音,是郎韵十分不想听见的那个人。 心,不知道是颤抖还是想要抗拒的躲避,总之,郎韵不想再和他有所联系。 郎韵死死的瞪着越发心虚的曼易,咬牙切齿的意味十分浓重。 “别挂……我们谈谈好么。” 生怕郎韵挂断似的,白夙赶紧道。 郎韵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不是,你……” “啪”…… 没等那边说完,郎韵直接挂断,想起昨晚他骗自己出去也是交谈,尼玛却搞偷袭。 她再信他的话,他就是猪! 曼易在郎韵变了脸色的时候,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了,心虚得慌,她正想要起身逃跑,郎韵那犀利的目光冷冷的凝在她背后,让她背一下子僵住。 “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我。” 郎韵那阴阳怪气的嗓音令曼易心“咯噔”了一下,转身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眼珠子极速乱转着,飞快的想着解决办法。 见郎韵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曼易再次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她干笑了一声,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可以暂时躲过这一劫的消息。 “对了,我妈要来看你,你今天别外出了哈。” “曼姨?你告诉她的?” “对啊,她时常念叨你,当初还以为你出事了,伤心了好久,这次她特地来看你,大概下午到。” 郎韵思维成功被曼易带跑偏,面露愧色,以前曼姨对她和小风没少关照。 之后,曼易见她絮絮叨叨的问关于自家老妈的事情后,暗松了一口气,幸亏她机智。 因为曼姨要来,郎韵去小风那里接了软软回来,这个小家伙,竟然如此喜爱他舅舅,简直连他亲妈都不顾了。 捏了捏他那明显不满的圆脸,郎韵知道他舍不得舅舅不想回来,便好声细心的哄着他。 刚到楼下,她发现院子里停着两辆豪车,她以为是曼姨回来,多带了亲戚还是怎么的,也没放在心上,进屋之后,却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了正大大方方喝着茶的白夙。 看到这个混蛋,郎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曼姨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高兴地说:“小韵回来了,你朋友来看你了。” 郎韵强扯出一抹笑意来,把软软递给一旁讨好着脸庞的曼易后,来不及和曼姨寒暄,郎韵直接走向客厅,一脸冷漠的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夙抬头冲她粲然一笑,“你不想和我谈,我只能来迁就你了,知道你在这,我就直接来了,阿姨,这茶点真好吃,是哪家店买的。” 一旁边擦着手边从厨房里走过来的曼姨眉开眼笑,“是我自己做的啦。” 郎韵背着曼姨,朝白夙冷下了脸,用嘴型道:“给我走。” 白夙假装没看见,仍旧很平静甚至是淡定的开口,“阿姨做的真不错,比她做得要好吃一些。” 如此暧昧的话语一出,曼姨和一旁正尴尬的曼易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似乎很开心,看白夙的眼神就像看自家儿子眼神那么热情。 “小韵啊,你别关顾站着啊,跟你朋友好好聊聊,来来来,我看看软软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哟,哎哟,真是可爱了,叫声姥姥。” 软软拿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瞅了瞅和蔼可亲的曼姨一眼,又瞧了一眼自家老妈那警告的眼神,虽然嘟着嘴不乐意,但还是乖巧的叫了一声姥姥。 可把曼姨给乐坏了,直接不顾软软是否乐意不乐意,抱着他便不撒手。 白夙眸子凝在软软身上,那深邃的眸子里印着抹深沉,嘴角轻轻扬起,似笑非笑。 郎韵扯了扯嘴角,知道曼姨把她当亲生女儿般看待,不好在她面前做得太过,冷眼暼了一眼白夙后,在他旁边坐下了。 曼易一个头两个大,她完全不知道白夙竟然也来了,这不是给她挖坑么,本来才把郎韵哄过去,如今,怕是他一走,吾命休矣…… 曼姨笑眯眯地看着白夙,突然觉得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好像有点……眼熟,于是,她把目光在怀里的人和白夙相互看了半天。 最后,她眉头轻皱,看向郎韵,后者却把头垂得低低的,愣是没敢看她,无奈,她只好等之后再问,“小夙啊,你这也二十好几了吧,有女朋友没有?” 白夙暼了一眼身旁的郎韵,笑笑,“有过未婚妻,可能还有个孩子,但是,未婚妻不认我,孩子也不认我,真是无奈又伤心。” 半真半假的话语,再加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场的人全部变了脸色。 郎韵是煞白,曼易是古怪和复杂,曼姨直接是惊讶,继而更加疑惑。 曼姨之后又问了些他一些关于他家事,白夙的回答越发的偏移正常轨道,令郎韵坐立难安,最后实在忍不住道:“曼姨,我和他有点事情要谈,你们先聊着。”说完,不等他们有所反应,直接拽着白夙往院子外面走。 “你是不是很闲?!”直到来到了花园路径旁,四周无人,郎韵这才放开他,冷眼盯着他开口。 “嗯,有点。”白夙两手斜插在裤兜里,慵懒的轻靠在一旁葡萄树架旁的柱子上,整个人竟然透着抹不羁和痞气。 郎韵眸子越发的沉,脸色转了好几番,“立马滚。” “不,在你没有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之前,我永远不会滚。” 白夙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子里的深邃透着股慵懒。 郎韵脸色阴沉下来,双手死死的握紧,看着白夙那很是淡定的模样,她就有种想要用鞋底抽他的冲动。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 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她早就该清楚,以他的精明,不可能查不出软软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她如今只能和他打太极,先缓缓。 “嗯,我是知道,但是,我想要你亲口和我说。” “有意思么?” “有。” “……” “你要点脸行不行。” 白夙似笑非笑,颇为怀念地说:“咱们俩刚认识的时候,你也经常跟我说这句话,结果怎么样呢?” 结果这个人完全不知道羞耻,郎韵心想。 “你赶紧滚,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白夙很是淡定,“阿姨留我吃晚饭呢。” “ 她什么时候留你了?” “你没在的时候。” “你……” 郎韵恨不得在他脸上印个大鞋印! 白夙笑道:“你不问问白浪的事情么?” 郎韵压着火气道:“关你屁事!” 白夙被她那火气给弄得一征,继而毫不在意的似笑非笑道:“他开始有所怀疑了,你不该去惹他,他不好对付。” “那也是我的事情。” 冷漠的盯着他,不带任何情感。 白夙无奈,伸手想要把她耳边的发给勾上去,却被她僵硬的躲过。 白夙却没有任何在意,无所谓的伸回手,深邃的眸子炽热的仔细盯着她,“交给我好吗?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白浪不行。” “怎么?对你养父有恩情?你白夙可不像一个念旧情的人。” 不无讽刺的开口,郎韵成功的见到白夙眉宇间闪过阴鸷和其他复杂的情绪,但继而又化为平静,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更加显得深沉。 “我是为了你好,我没有顾念他的恩情,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郎韵脸色阴沉,定定的盯着他不语,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问题。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害怕白夙,这种害怕不是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那种对强者的畏惧,她单纯只是害怕看到白夙,害怕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因为那会把她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又给搅得一团乱。 就如这次他精明的知道,她接下来的计划,她真的害怕见到他,他太过明智的剖析,总会令她那好不容易的小聪明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每次当她想把所有的经历都投入生活当中时,他总会时不时地出现,提醒着自己,心里面还有一块地方长期拥堵,怎么都无法疏通,只要一想到拥堵的结症,依然会胸口发闷、难以呼吸。 三年的时间,她以为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可她还是不能视白夙如粪土。 第222章攻心计 “是么,我以为你大伯就像你父亲一样呢,你舍不得下手。” 似讽刺,又似不屑,郎韵根本不相信他会对付白浪。 白夙定定的盯着她,深邃的黑瞳里深沉,隐忍的情绪令他脸色有些诡异的平淡。 白夙突然上前一步,郎韵双眸微眯,不由得后退一步,但是,白夙再次上前,她再次后退,此刻,见他那眸子里的神色有些危险。 郎韵想要逃,但手突然被他一手拽住,接着,他那大手突然用力,郎韵惯性的向前踉跄而倒入他的怀里,腰间便被他死死的禁锢住,同时,他一手扣住她的头,头迅速低下。 用他那略微冰凉的唇直接堵住了她即将怒骂的话语,粗暴的掠夺着,力气之大,直撞得她的牙关生疼。 用力的吸吮着她的上下唇瓣,郎韵眉头越皱越深,在他那舌尖快要撬开她的牙关的时候,狠狠的咬下,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斥在两人熟悉的气息间。 但白夙丝毫不为他舌尖被咬破之痛而有所收敛,辗转反侧,直搅入她嘴里,带着炽热和疯狂,更加透着股戾气的嗜血意味强取豪夺。 纠缠着她的舌尖,逼迫她不得不停止躲避而被迫被他的舌缠绕住,握住她腰间的手用尽了力气,只想把她给镶嵌入他的身体里。 “嗯……放……放开……” 郎韵用尽力气的推拒着他,但是,她越用力,白夙反而更加用力的禁锢着她,逼迫得她退无可退,那用尽一切力气把她死死的拥进怀里,令她浑身不住的颤抖,连带着心。 郎韵脑袋一阵阵的晕眩,过了许久许久,白夙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但抱着她的手仍然没有放开,反而由着她瘫软在自己的怀里。 郎韵好不容易缓过这一阵,喘息着只手照着白夙的肚子毫不留情地来了一拳。 白夙吃痛,闷哼一声,不得不放开她,郎韵又狠狠踹了他一脚,低声道:“你他妈精虫上脑是不是!!” 她看了看别墅厨房,还好里面没人出来。 白夙笑了笑,轻轻舔了舔嘴角,“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我想了好久了。” “想你妹!” 郎韵脸憋得通红,昨晚才被他亲过!简直要被白夙的不要脸给气坏了。 白夙回味着那个吻,“别总是以你的视角来认为我,我说过我已经改变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我不让你招惹白浪,是因为他不好对付,这种事情,我来就好。” 郎韵瞪着他不语,过了一会儿,方才狠声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不好对付,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假惺惺。” 白夙眼神暗了暗,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深沉,“我是你男人,不管你承认与否,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放你妈的屁,你算哪根葱。” 郎韵直接好脾气都被他给彻底的激怒,气急败坏的不断爆粗口。 白夙却对于她的怒火不为所动,摸了摸她的脸颊,低沉着嗓音道:“我会看着你的,别倔强,也别固执,想想还有软软。” 郎韵拍开他的手,“滚出去。” 白夙的指腹滑过自己的嘴唇,似乎意犹未尽,“不,我要吃晚饭。” “吃你大……” “小韵。”曼姨从别墅里探出身子,“你朋友吃辣吗?” 郎韵吓得立刻退开好几步,离白夙远远的。 白夙回头笑道:“阿姨,我都可以。” “你们快过来客厅坐着吧,别干站着。” “好的阿姨,我和韵说几句话便好。” 态度温和,语气亲切,真他妈搞得像对他自己的丈母娘似的。 见曼姨轻笑着回了厨房,郎韵冷冷的盯着他,“吃完饭你就赶紧滚,别赖在这里。” 白夙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深邃的眸子看着小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晚上跟我出去一会。” “不去。” “我在请求你。” 郎韵冷笑,“请求?你白大总裁让别人做什么会用请求?而且,你刚才的口吻,分明是命令。” 白夙眼神一暗,几不可察的轻叹摇头望她,“我心里只有你,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相信?我说过,我在改变,别总是这么对我好吗?处死犯人之前,不也该给个最后说话的机会?为什么要如此不留余地?你不能相信我一回吗。” 郎韵深深皱起眉,脸上全是讽刺,“你叫我相信你?白夙,换做是你,你会不会相信我呢?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不想在往后的日子里,都猜测你究竟是不是心里只有我一个,而不再夹杂着商业利益和你所谓的野心。” “而且,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冷眼旁观的见我被媒体围观,像看小丑一样,孩子……也被你当做商业利益的牺牲品!你说,让我再如何相信你?” 白夙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强忍着那种窒息的痛感,低声道:“我要做什么,你才能相信?” 郎韵自嘲地笑了笑,“这话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会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过我突然觉得,说了也没什么,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你听好了,如果在三年前那个下午,我被媒体围观的事重演,我从台阶上摔下来的事情重演,那一次你选的是我,我就会相信你。” 白夙静静地盯着她,眼眸闪动着,眼中是弄得化不开的哀伤,那种情绪不加掩饰地弥漫在空气中,让俩人都尝到了无法形容地苦涩。 郎韵轻声讽刺道:“说出来了……说出来好多了。我一直跟自己说,我不怪你当时选的是你的商业,因为你总说你当时情况比我危机,你做的是正确的选择。你的商业,你的野心,包括那些你的苦衷,可心里很深处,我还是希望你当时选的是我,我真的好恨,一个孩子都不如你的野心,那可是你亲生的骨肉!” 白夙握紧了拳头,眼里渐渐蓄满了血丝,“韵,我没法再重回当时,我……” “你别说了,再怎么说,那也是过去式。”冷漠的话语,像一根刺一般。 心脏狠狠一颤,好像瞬间被一柄利剑贯穿了,白夙征征的望着她,糯诺了嘴唇,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那份刺痛。 郎韵只是冷笑,因为她知道结果。 冷眼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白夙突然拽住她的手腕,低声不无沉重的开口,“若是当时,我一定会选择你,我被蒙蔽了太多,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求你原谅,只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获取你的爱的机会。” 郎韵心一震,但嘴角的讽刺越发明显,狠狠的甩开他的手,郎韵只说了三个字。 “不可能!” 白夙独自站在花园内,深邃的眸子里覆盖了一层暗色,深深的闭了眼,又再睁开,白夙望着旁边的葡萄架出神,不可能么? 他不信。 吃完饭后,白夙还赖着不走,想让郎韵出去一会,郎韵直接把他推到了院子里,指着他的车冷漠道:“上车,从哪儿来的开会哪儿去。” 白夙半靠在车旁道:“我在你们附近买了个房子,平日应酬时,晚上如果来不及吃饭,就来我这儿吧。” “怎么,精虫上脑?”郎韵嗤笑一声。 “只对你。” 郎韵有些嘲讽的盯着他,脸皮厚是一个境界,可以拿个吉尼斯纪录也不为过。 郎韵可不会和他客气,直接踹了他一脚,把他踢进了车里,“赶紧滚。” 白夙突然抓着她的手,快速地亲了她一下。 郎韵刚要发作,白夙快速道:“听说我,正事。” “后天,我带你见一个人,是程瑞集团的小组老总,你知道程瑞是干什么的,他们的国际信息资源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窃听公司,只不过专门只保证他们在动荡国家的窃听风云,你从他那儿能得到很多信息。最重要的是,程瑞现在因为一些敏感原因,必须把国际贸易独立出去,成立窃听信息小组,然后这个小组再向程瑞提供完善服务,其实是换汤不换药,还是同一批人。” “但就像我说的,他们那个小组,尤其是涉及国际的,审批手续非常复杂,他们找到了我,这件事交给我,我想牵头你们合作,这样一来,我们提供公司的需要的事件,他们提供各项资源,我们占股份,你想往里面安插谁都行。” “公司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主要为程瑞服务,另一部分,你可以拿着他们的庞大资金和人脉,运作自己的计划,我觉得这比你独自一个人去套取别人的信息来的快,跑关系,承担所有风险,要好得多,对不对?尤其是白浪那老狐狸。” 郎韵怔住了,白夙说得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一分钱不花,还等白得如此多的消息,一下子启动资金和客源全都有了,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机会去。 不过,她皱眉看着白夙,“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白夙笑道:“我跟你开什么玩笑。” “有这么好的事你找我合作干嘛,这里面根本没我什么事儿。” “谁说没你的事儿,我身份特殊,不可能直接参与这种商业活动,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出没在娱乐圈里的,你可以代我去做生意,赚了钱你愿意给我就给我,想自己收着就自己收着,反正你是我的媳妇儿,没差别。” “你别胡说八道。” 白夙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好的事儿你要是拒绝,你就不是郎韵了,郎韵没那么傻,对不对?” 郎韵低下头,心里很是犹豫。 白夙说得对,这么好的事儿傻子才会拒绝,可她如果答应了,她跟白夙就撇不清了,拿人手短,她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替白夙赚这份钱啊。 虽然她不想赚钱,只想要套取那些人的消息,但是,也必须得经过这一茬关系。 她一咬牙,摇了摇头,“我没法替你赚这份钱。” 白夙凝眸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又转而消失不见,“就算你不答应,见见那个小组老总,吸收一下经验,也没什么损失吧。” 郎韵犹豫着。 第223章藕断丝连 犹豫了许久,郎韵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白夙只是给了她一个时间去考虑清楚,不强迫她。 但是,看着她如此纠结,如此犹豫,他总算忍不住道:“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在正事儿上闹别扭,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帮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实现,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郎韵轻抿了抿唇后道:“我考虑考虑。” 白夙终于笑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白夙走后,郎韵感觉双腿有些发软,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白夙就好像把什么东西渗透进了她的防线,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白夙给她约了程瑞集团小组老总,郎韵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见见,这种人平时她想见还得找关系,现在能这么方便地见上,她实在不想错失良机,正好把曼易带去,就不用和白夙单独相处了。 曼易正在背台词,郎韵飘了过来,从背后把下巴垫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的剧本嘟囔道:“你干嘛呢?” 曼易头也没回地继续翻阅她的小剧本,“背台词啊,你个大腕明星不会忘记了吧?” “你陪我玩儿呗。”郎韵低声说。 曼易不由好奇的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真的,陪我出去玩儿吧。” “这是工作时间。” “去一个好地方喝下午茶,然后……顺便见个人。” 曼易奇道:“见谁啊。” “熟人,你认识。” 曼易更好奇了,“谁呀?” 郎韵犹豫了一下,方才低声道:“白夙。” “啊?你们有结果了?” “有毛线,脑回路能正常点不。” “咳,那好啊,等我背完最后一页的台词咱们就去吧。” 郎韵拍了拍她肩膀,“嗯,你快点,我带你吃号称禹城最好的冰淇淋蛋糕。” “又不是没吃过。” “吹呗,味道还不错吧。” 下午四点多,曼易背完了台词,郎韵把她带走了。 到了那个咖啡店,他们在一个小商务隔间里,见到了白夙和那个小组老总。 郎韵一见这人,就知道他以前是肯定是混过来的,身体微微发福,那周身痞子模样,完全不像是老总,难怪是窃听老总,专干这类事情。 白夙站了起来,微微暼了一眼一旁脸色复杂的曼易,给郎韵和他身旁的老总介绍,俩人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之后白夙的眼睛就一直在郎韵身上了。 这个发福的老总姓徐,徐总盯着郎韵笑道:“果然是一大美人啊,素魍小姐的名号如雷贯耳呢。” 郎韵自谦也说了一番客套话,她对自己想要和他们合作的事情心里更加有底了,因为显然她不是先例。 郎韵和徐总之间闲聊了几句之后,她便把重点转移到主要目的上,“现在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徐总,希望徐总不要嫌弃呀。” 徐总笑道:“怎么会怎么会,我这次来,也是想拓展一个合作的可能。” 郎韵来之前已经整理出来了一份材料,都是她想问徐总的问题,徐总避去一些保密内容,都很慷慨地告诉了她,她听着听着,感觉真是收获良多。 言语间,她听得出徐总有多倚重和白家的这个关系,看来相关手续没有背景的撑腰,就算是程瑞这么大的企业,也一样觉得头疼,难怪白夙有这种自信,能让人把股份双手奉上。 曼易似乎听得云里雾里的,郎韵给她点了个冰淇淋蛋糕,她就在一旁安静地吃着,目光时不时在白夙和郎韵之间徘徊,白夙有时候看郎韵的眼神实在是太……关注了,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她不知道徐总是怎么能这么气定神闲的,还是真的没看到。 他们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徐总晚上有饭局,很歉意地说不能请他们吃饭了,但最后却提出一个建议,“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趟新加坡。” 他眨着眼睛一笑,“旅游。” 郎韵疑惑的看了白夙一眼,“什么意思?” 白夙低沉道:“合作在那跟重要项目人士签,而且,白浪最近在新加坡工作。” 话,是如此的露骨,郎韵不禁怀疑,这个徐总,到底知道多少? 但同时,她心里有些犹豫。 徐总暼了一眼平静的白夙,再扭头望向犹豫的郎韵道:“我建议两位去新加坡看看,尤其是素魍小姐,你如果真想和我们合作,一定要去新加坡考察。光国内的生意赚不着太多钱,国外市场更广阔,新加坡是个新兴市场,有很多大型跨国企业在那里设定分公司,新加坡也是个不安稳的市场,安保力量几乎是每个公司的标配,但是大部分公司不专业,也不愿意投入太多资金独立开设安全部门,这时候我们窃听专案小组就非常受欢迎,正好下个月我要去一趟新加坡做个培训,你们可以和我一起去,感受一下。” 徐总走后,曼易略带兴奋地说:“小韵子,你要去新加坡吗,听说新加坡有点乱?” 郎韵疑惑的摇头笑道:“我也没去过。” 白夙淡淡开口解释道:“这对于利益双互有很大帮助,你不让我帮你,你可以自己动手,靠那个窃听小组,再加上白浪就在新加坡,你知道关于他的消息会不少,还能分股。” 郎韵轻皱着眉头盯着他,心里的纠结越发明显了,她实在搞不清楚,白夙为什么要把着香饽饽扔给她来处理。 缓了许久,她方才犹豫道:“我考虑考虑吧。” 白夙暗松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精光,轻笑道:“好,不急,走吧,我带你们去吃饭。” “不了,曼易还得赶通告,我也得参加活动,还有事,改天吧。” 白夙深深的望了一眼郎韵后,轻笑着没再继续坚持,看着郎韵扯住脸色复杂的曼易离开后,白夙自顾自的重新坐下,手里端着咖啡静静的品尝着。 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但继而又被喝咖啡的动作给遮掩住,只留下那双深邃的目光闪着一丝得逞的亮光。 回到别墅后,软软从奶妈怀里直接奔到她怀里,那小脑袋不断的蹭着她,“妈妈,我要舅舅。” 郎韵微微一愣,她就奇怪了,这小笨蛋,怎么对他舅舅“一见钟情”了! “为什么想要见舅舅?” “我喜欢舅舅。” 郎韵本来觉得很正常的话语,在脑海里突然闪过成承胥那双桃花眼时,她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仔细而凝重的盯着自-宝贝儿子,“软软,你告诉妈妈,你对舅舅是那一种喜欢?” 和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孩子讨论喜欢如此深奥的问题,连一旁的曼易都看不下去了。 抱过软软,曼易瞪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太过于敏感了你,他才两岁好吧,别用你大人的心思去猜测他,软软咱们不理妈妈,待会我让人叫舅舅来陪你玩好不好?” “好,干妈最好。” “那是当然了。” 郎韵,“……” 曼易得意的暼了一眼郁闷至极的郎韵,好心情的抱着他去厨房找吃的。 郎韵心里塞塞的,得,儿子的心都快不在他老娘身上了,不过,不怪她心思敏感,只能怪自家儿子太过于早熟。 但是,一个才两岁多一点的孩子说早熟,会不会太过于怪异? 但是,在她儿子身上,这份怪异,好像不太怪,都怪成承胥那混蛋,没事在他儿子面前秀什么恩爱,世界如此奇葩,令她不得不想歪好吧。 而那边正在学习如何追人大计的成承胥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卧槽,谁咒他? 想着到底要不要跟着那个发福的徐总去搞什么所谓的旅游,若去,和白夙直接牵扯不清,若不去,那关于白浪那边,她又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大好的报复机会。 想来想去,简直烦躁到能令她抓狂。 当晚,静盈突然来见她,而且一见到她脸色就很是阴沉。 “你真打算再和他纠缠不休?” “这不是纠缠不休。” 郎韵知道她的本事,不去管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这是个怎么回事!还不是?!” 郎韵沉寂了一会儿,方才低声说道:“你先听我说,我没打算跟程瑞集团合作,我毕竟不能白拿白夙的股份,但我是真的想从徐总那儿得到一些消息。” “你他妈智商有没有点儿长进啊?” 静盈直接爆粗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激愤,“白夙他妈的是嫌钱烧手啊,非得往你卡里送?他这是趁机接近你,你看不出来?” 郎韵愣了愣后,耸耸肩,对她明显不善的语气丝毫不在意,“我知道,但我眼里看的是正事儿,我不想这个报复的机会错过,若错过,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了,我……我想去。” 静盈直接一拍桌子,起身怒视着她,“你以为只是帮你牵线这么简单?你办手续要不要求他?你不求他,他自己送上门儿来要帮你,你要不要?郎韵,你要是真想跟他断,就别掺和跟他有关的任何事情,否则你他妈这么藕断丝连的,你这是断给谁看啊?” 郎韵脸色微微一白,不说话了。 静盈接着道:“郎韵,如果这事儿让我办,我能把姓白的用完了再一脚踹了,你能吗?白夙那小子一看就人精,你这两下子就别和他玩儿了,程瑞集团的事儿先缓缓,等你有实力有人脉了,再过几天甚至几个月开始也不迟。” 郎韵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静盈,还没她大吧?怎么气势就像个老大人似的,其实她说的也对,她这智商,怎么都绕不过白夙,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其实感觉得出来,静盈不太赞同她实施报复的计划,但是,三年来,她需要的就是迎难而上,决定了的事情不可能轻易放弃,她心里还是想着程瑞集团的事,表面上却也不敢反驳静盈。 若她不帮她,她又错过这次机会,那以后只会越来越难…… 静盈甩给她一份文件,“你看看这个,让我哥带你做一做,你也别太较真儿了,有些商业上的事情,你个女人家家的,不要太过于认真参与,对你没好处,尤其还是和黑道挂上勾的。” 郎韵征了征,黑道?窃听是属于黑道?这……不应该吧,但表面上她还是点点头,拿上资料上楼去了。 对于她的话,很有信服力,没由来的,毕竟,这个才十几岁的丫头,本事是她所想不到的。 回到卧室,郎韵靠在椅子上想了很久,觉得静盈说得有道理,她既然要和白夙断干净,这趟就不能去,否则等于沾了白夙的光,到那儿太被动了,她和徐总已经互留了手机,她自己也能把关系建立起来,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第224章给个机会 下午的时候,白夙的电话打过来了,让她把资料给徐总的秘书,一起办商务签证。 郎韵犹豫再三,尽量用平日里的语气和他开口,“哦,那个,我这边事情太多走不开,暂时先不去了。” 白夙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方才重新开口,“你是不想和我一起去。” 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语气。 郎韵顿了顿,“我们也确实不合适一起出门。” “怎么不适合了?” 白夙勉强笑了笑,“你还怕我非礼你?我现在就是有心也不好得手啊。” 郎韵笑不出来,想起那些天他时不时偷吻她的画面,他有多无耻,她是知道的。 郎韵沉默了,许久都并未说话。 白夙把话筒贴近脸边,似乎那样就能让俩人靠得更近一些,他轻声道:“韵,你还是从来没相信过,我有多爱你,这是我的错,从头到尾,我知道我混蛋,给我个机会好么?” “这不是给不给机会的问题。” 白夙直接哑声道:“这是,韵,这一定是。” 接着,他又道:“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 “我不在乎,白夙,你听清楚了吗?我不在乎了。谢谢你给我介绍徐总,但我……” “我不去了。”白夙突然苦笑一声,“我不去新加坡了,你跟他去吧,我承认,我去那儿没别的目的,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但对你来说,这趟旅行有很重要的价值,所以你去吧。” 郎韵再次沉默了。 过了许久,白夙见她都没有回话,嘴唇抖了抖,“我不想因为我而成为你思想负担,我的初衷不是这样。” 他何时如此深明大义了? 郎韵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我不想欠你人情,还有,我们回不去了,你……明白么。” 白夙似乎倒抽了一口气,声音嘶哑,“你说我们回不去了,可我做不到,我一想到你会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想杀人,你要是和别人谈恋爱了或者结婚了,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韵,你一开始就是我的,你的所有改变和成长,我觉得那都是我的,因为每一步都有我的参与,所以我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郎韵顿了顿,咬牙道:“我的成长是我自己的事,而且,这不关乎你的事情,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软软呢……” 白夙突然的这么低沉的一句话,直接把郎韵堵到无话可说,她突然觉得心累,握着手机的指尖逐渐泛白。 “韵,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白夙这辈子认定的人,我绝对不会放弃。” 有点带着阴鸷的气息,或者是透着咬牙切齿,白夙那话语里的笃定和坚持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郎韵深吸一口气,颤声道:“你……” 白夙把商业上的事情看得如此的重,已经深植进了她的脑海,信任早在那个时候崩塌了,在那个时候做的决定,也是她一生从未有过的坚定,不管白夙说得再好听,她都无法相信,她不能带着无尽的怀疑和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想以后软软过一个不稳定的生活。 白夙缓了一下语气,突然柔声道:“韵,你跟徐总去新加坡吧。我知道我以前混蛋,但我希望在别的地方能补偿你,所以你想要的,我都想放到你面前,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帮你,你不用担心会欠我人情,我欠你的更多,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郎韵握着电话的手都被汗浸湿了,她脑子里一团乱,她生性就不是个果决的人,唯一做过的最坚定的决定,白夙却一次次想要来动摇,她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郎韵哑声道:“我……考虑考虑。” 白夙平静地说:“你想要的,我会尽全力帮你实现,所以给我一个机会吧,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郎韵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轻轻挂掉了电话,抱住了脑袋,身体好像要炸开了。 狠狠的把自己的身体抛投在身后的软床上,郎韵静静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如此的炫目而乏力。 最后的决定,郎韵还是决定自己该去一遍新加坡,只是因为,这样能迅速知道关于白浪的消息。 但在这之前,她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她得去做另外几件事情。 今晚她得参加一个国内商业活动,她以素魍的身份前去,据说,温雅的未婚夫,好像也在那个商业活动中,那么,温雅该是也在的。 把心里所有的思绪全部抛散开去,郎韵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出来,出来混,迟早得的。 有些肥肉,得慢慢吃,一嘴吃完的话,会腻得反胃。 温雅,你欠我的,该还了…… 肖奈本来还想出来找郎韵的,但是,一暼到那总是堵着他的成承胥,他的脸瞬间黑了。 自从这个花心大少找上他之后,什么阴招都干过,但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的那些伎俩,见招拆招不说,还丝毫被激怒的反应都没有。 简直是个二百五。 肖奈冰冷着脸色,他知道今晚郎韵准备去参加一个商业活动,他便准备去见见她,但暼了一眼自己身后那跟屁虫,他实在想忽视都难。 “哎,奈奈,你准备去哪里?” “奈奈,你不会是要去约会吧?” “你不是还有黑帮那块没征收好吗?你养父没怪你?” “奈奈,你……” 在成承胥第五十二次在冰山脸肖奈面前絮絮叨叨的没话找话之后,成功的彻底激怒了肖奈。 一个拳头回身揍去,成承胥只来得及迅速躲避,却躲得有些狼狈,微微退了几步方才收住步子,却没曾想,这个冰山脸真的动怒了,继续大踏步上前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揍。 肖奈的保镖和成承胥的保镖们直接见怪不怪的干怵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打,这种事情,一天不发生个两三次,他们倒是会不习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只管眼观鼻,鼻观心的当个旁观者便好。 “shit,我说奈奈,你今天来大姨夫了不是,火气如此之大,哎哟,你轻点哟……” 成承胥一边狼狈的躲闪,一边还不忘刺激他,愣是把一向面瘫级别的肖奈彻底黑了脸色。 “奶奶你大爷!你全家都来大姨夫!成承胥你他妈找死!!” 肖奈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怒火腾腾,出击的拳头又凶又狠,直接毫不留任何情面,往死里弄。 成承胥不想和他动手,便只有躲,可想而知,吃了他好几个拳头,顿时疼得他直叫唤。 “哎,哎,哎……等会……卧槽,你谋杀亲夫了!!” “嘭……” “哎哟卧槽……” 成承胥那只躲不还手的趋势更加惹怒了肖奈,再加上他那口无遮拦的混话,令他火冒三丈,他自当的认为这是他看不起自己,不屑于和他动手,便更加出拳头不留余地。 没过一会儿,成承胥直接招架不住,越躲越狼狈,肚子,脸上……全部遭殃被狠狠的胖揍了一顿,没办法,他只好开始还手。 成承胥没在肖奈面前动过手,肖奈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线是多少,在成承胥突然还手之时,肖奈眸子一沉,脸上的怒火转为几分严肃。 这混蛋,竟然是个练家子。 两人缠斗了一会,肖奈眸子里的冰冷逐渐化为一抹单纯的欣赏,成承胥,身手竟然很不错。 微微愣神时,成承胥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接着,便把肖奈直接按倒在早已打开的车门里面的后座上。 肖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想要抵抗时,成承胥那高大的身子早已压了上来,一腿狠狠的抵住肖奈本欲踢过来的双腿,双手直接把他的手给捞到他头顶禁锢住。 接着,那双桃花眼分外明亮而炽热的盯着一时动弹不得的肖奈,接着,坏笑的脸瞬间俯身朝肖奈袭去。 火热的唇相互触碰之时,肖奈和成承胥两人同时一征,成承胥是分外的惊喜,没有想到,男人的唇的滋味如此美妙,竟然比女人的还要有勾引力。 尤其还是这个令他心动的美男子。 下腹顿时燥热起来,成承胥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急切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肖奈在一开始的征愣过后,冰冷的眸子里先是怒火中烧,接着便是厌恶和强烈的恶心。 感情迟钝的他,现在才明白这混蛋对他的心思,心里瞬间被膈应坏了,对他的厌恶更甚,趁着成承胥沉迷放松之时,肖奈狠狠的抬腿,一脚直接把压在他身上的成承胥直接给踢到车外。 那些保镖们刚开始还非礼勿视的冷眼旁观,如今只见成大少爷突然“扑通”一声的被一只修长的腿,啊不,脚,给直接踹了出来,模样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半天没能动弹起来。 然后,便是看到肖少爷一脸冷漠的理着衣衫出来,那冰山脸竟然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惹得成承胥的保镖们本来想要上前扶起他的,但碍于肖少爷那脸色太过于恐怖,他们愣是呆住,不敢有所动作。 肖奈冷漠而厌恶的暼了一眼狼狈的成承胥之后,当着成承胥的面,用帕巾擦了擦嘴,再厌恶的把那帕巾给扔在地上。 脚,直接踩过那帕巾,不再看成承胥那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扬长而去。 成承胥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好几十个大窟窿一般的疼,刚才肖奈那厌恶至极的目光,那明显嫌弃而恶心的擦嘴动作,那冷漠的背影…… 无一不在告诉他,他被厌恶了,被恶心了,被嫌弃了,被……扎心了老铁,蓝瘦,香菇,要不要这么对待他,他还是宝宝啊…… 一众保镖瞬间看到一向淡定自持的成少爷,趴在地上凌乱,为他那短暂宛如昙花一现的爱情默哀三分钟! 他们不禁想哭,这世界是肿么了,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保镖看到如此辣眼睛的画面,还很惊悚…… 第225章计划开始 某世纪豪华会场。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灯火辉煌成趣,能够出席在这里的,皆是上流社会的贵人些,而包括像郎韵这种以混娱乐圈的明星,不在少数。 因此,郎韵化了妆之后混在人群之中,只是刚开始那惊艳十足的出场令在场的人呆愣了几秒之后,可能是她脸上太过于漠然,这之后很少有人再敢赤裸裸的盯着她瞧。 而她那一副高冷的不好说话的气场,除了助理,没谁再敢接近她几分,这也令郎韵暗松了几口气,自顾自的摇晃着酒杯在会场里寻找她的“猎物”。 嘴角似笑非笑的讥诮着扬起,这些人当中,有很多她认识的人。 只是,几年前就传了她的“死讯”,而且,如今她刻意化了妆,以素魍的身份出现,这些熟人,认不出她很正常。 眉眼轻瞟,今晚的“猎物”还没有出场,她也不急,杏眸无聊的巡视了一番,很好,那几个小记者,又在这里,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 看来,她本来想要放过他们的,是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她不去给他们“挠挠痒”,还真是说不过去。 嘴角冷笑了一下,郎韵正要抬步向前走去,身旁突然传来一声犹豫的喊话,“素……素魍?” 郎韵步伐微微顿住,回头望去,眉头突然皱紧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年轻男人。 看到他以往发着亮光的桃花眼如今竟然失去了光彩,而且,脸直接破相了。 “啧啧,成大少爷是为了美人而争风吃醋了?” 说不上对面前的这个花心大少什么感觉,郎韵只是觉得,和他说话不用掩饰什么,怎么舒适怎么来,话语里调侃和戏谑反而多了一分平日里他说话该有的口吻。 成承胥尴尬的干笑了一声,抬眸瞄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他想要见到的人,他眉头轻皱,肖奈不是早就应该到的么。 郎韵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没看到什么特殊的人影,心下了然,她一直怀疑他和肖奈的关系,虽然她不是腐女,但是,肖奈……好像是直的,他们怎么说也是朋友,不忍心看到他就这么被这花心大少给拐弯了。 但是,好像应该也不会,以肖奈那冰冻三尺的气场,成承胥……情路坎坷。 暼了他好几眼,看到他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来这里,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了,要么,看他刚才寻找的目光,以及没找到人时的失望落寞,直接不用掩饰的呈现在他脸上,应该……不会是找肖奈的吧? 郎韵想想就感觉到心里一阵恶寒冒出来,最后古怪的暼了他一眼,之后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 成承胥见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不无失落的收回目光,突然见郎韵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突然的,他莫名的感觉到浑身一哆嗦。 这女人…… 对了,她另外的名字,叫郎韵。 成承胥哆嗦得更加厉害了,近墨者黑,这女人,和白夙那腹黑家伙没啥区别。 “别这么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见她仍旧面不改色的继续如此,成承胥终于败了,“好吧,这伤是肖奈那没良心的揍的,你瞅瞅,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真的下死手来谋杀亲夫!” “你说气不气嘛!” 听到他最后这么一句似抱怨似委屈的话语,这下轮到郎韵直打哆嗦了,她不无震惊而古怪的盯着成承胥那惨绝人寰的脸。 不禁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搓了搓直冒鸡皮疙瘩的胳膊,直看得成承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那幽怨的桃花眼落在郎韵眼里,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卧槽,这特么什么情况。 他竟然能惹得面瘫肖奈直接动怒打人,而且,还是如此下死手的狠揍,成承胥也是很有本事了,竟然能如此激怒肖奈。 不用去想象那个画面,她能猜到那冰山脸发起火来冰冻三尺之外的残酷一幕,她还真是长知识了。 和肖奈认识这么久,还真少见他那冰山脸能轻易露出任何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 打量他的目光由最初的惊讶到严肃再到复杂,再到……诡异。 “喂,你那什么眼神!”成承胥不满了,不就是被心上人揍了一顿么,要不要这么盯得像看外星人似的,令他比挨揍还添堵。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喜欢肖奈什么?” “你知道?”成承胥玄幻了,连郎韵这个旁观者都知道了他的心思,那个木头人怎么就不知道?还舍得对他下死手,嘶……真他妈的疼啊。 这不管肖奈,被一个大男人喜欢,还是一个花心大少,是个人都不能接受,更别提他这种正常的直男。 被揍都算好的了,没有直接上刀子,成承胥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郎韵直接给他翻白眼,给了他一个白痴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成承胥更加郁闷了,轻声委屈的嘟囔道:“为什么他就不知道呢?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nnd!” 郎韵抽了抽嘴角,不再看他那怨妇似的脸色,郎韵转眸看向会场,突然暼到那抹熟悉而陌生的倩影,郎韵笑了,终于来了。 “哎,你说,我能不能把他扳弯啊?你好歹是他喜欢的女人,你能不能……一……人呢?” 成承胥这才发了一会呆而已,这才一抬头,面前早已没了郎韵的身影,他连抱怨发泄怨气的人都没了,心里更加郁闷了。 对着一旁的正恭敬递给他酒杯的酒保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说气不气嘛!” 弄得酒保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给直接吓滑掉,像看神经病似的见面前的男人端了酒杯一轱辘的像喝白开水似的一口干完。 然后,酒杯直接重新塞回他手里,然后,这个年轻俊逸的男人,就这么轻飘飘的踮着脚走了。 看到他那脸上的惨状,要不是暼到他那一身不菲的西装,酒保差点以为他是混进来的混混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现在的年轻人哟,怎么都喜欢玩——……啧啧,堕落一族。 摇摇头,酒保继续端着酒去侍候其他贵宾。 “林先生。” 一声快要能令耳朵酥麻的嗓音响起,林萧微微回头,便见到一个很是令人惊艳的女人正瑶瑶而来,林萧微微皱眉。 这女人,有些眼熟,脑海里迅速的过滤了一下,毕竟在商场上混久了,没一会儿,他便知道了喊他的人是谁了。 国际大腕,好莱坞巨星素魍。 啧啧,稀客。 嘴角挂着一抹得体而温和的笑容,林萧绅士的和郎韵握了握手。 郎韵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温雅的丈夫。 虽然人很普通,但他那眉宇间总是透着一抹生疏的距离,这个男人,也只是在刚看到她时微微露出一抹惊艳的目光。 之后,便淡定的盯着她,眸子里,没有夹杂着丝毫令她恶心的色欲,不是他柳下惠,而是郎韵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很难把控住,他只爱收集古董,打探出来的消息称,他爱古董成痴。 商业上的成功之后,便一心把全副身心放在研究古董上,除了工作和古董之外,哪怕是女人,他的妻子温雅,也没能奢望得到他一星半点的疼爱。 这也就是难怪温雅嫁人三年,还没有孩子,在林家的处境,也很是微妙,可以说和林萧相敬如宾,但怪异的是,林萧根本没给她机会相敬如宾,他的时间和精力,从来都是把温雅排除之外的。 脑海里闪过这些信息之后,郎韵笑得很是大方,林萧不爱女人,更加不爱男人,可以说,除了古董,没有谁可以让他说爱,哪怕是他自己的家人。 “林先生,听说金宇招标的那件清代的那件青花瓷没能投下?” 林萧微微愣住,没有想到郎韵一开口便直接入主题,连寒暄都没有,不过,他温柔一笑,对于直接的女人,他可以少费精神。 态度也比之前热络了不少,只是,脸庞露出一抹苦涩而落寞失望。 “对啊,仅仅因为上次不舒服,那件青花瓷就被别人招去了,真心可惜。” 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要不是因为郎韵清楚他这个人,差点以为他失去的是他的心爱之人。 看来,对于古董成痴,还真不是假,竟然连她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都客气而疏离,啧啧,真是“绅士”呵。 太过于理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郎韵不无恶毒的想,但面上任何情绪都没有露出,只是淡淡开口,“早就听说了林先生喜爱收集古董,正巧,上次那件青花瓷是我的一个朋友拍下了,若林先生实在喜爱,我可以帮忙让林先生从我那朋友那里割爱一下。” “这怎么好意思?素小姐的朋友先拍下的,我这不好……” “他只是单纯的喜爱那青花瓷的花色而已,没有像林先生如此爱戴那些物件,可以商量。” “真的?” 林萧脸上猛的露出一抹兴奋的神色,接着意识到他自己太过于激动,惹得郎韵惊讶的盯着自己,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只差那一件青花瓷,就能收集全了,真心是很想要,但人不认识,不好上前商量。” 郎韵恰到好处的收回自己惊讶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开口,“没事,我朋友说过,你好像和他交涉过,但他忙,最近会有时间,我可以给你们约个时间,林先生可以自己和他商量一下。” “真的,那先谢谢素小姐了,素小姐叫我林萧便可以,叫什么先生。” 态度,比之前更加亲和了。 郎韵嘴角微微勾了勾,假装迟疑了一会方才大方的开口,“林萧,叫我素魍便可。” 林萧看郎韵的眼神更加热切了,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纯属于郎韵帮了他而拉近了距离的那种亲和,疏离和距离感也拉近了不少。 这个女人,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高冷不好相处啊。 之后再次交谈一些之后,郎韵成功的令林萧的戒备和警惕消除,从而,互相留了电话。 郎韵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便是温雅了。 呵呵……探入敌人内部,不需要很长时间了。 第226章攻心悸 这才刚和林萧说完话,郎韵便成功的见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朝他们这里慢慢的走来。 余光一扫,郎韵嘴角微微露出抹讽刺的冷笑,继而又掩饰得很好的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假装和林萧相谈甚欢。 “小雅,给你介绍个人,素魍,你该是知道的。” 林萧暼到应付完交流的温雅向他们走过来,用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热络介绍着郎韵。 敏感如郎韵,自然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暂时成功了,几不可察的露出一抹轻笑,这才把目光投向一旁已经向他们走过来的温雅。 像!真的是太像了! 这是温雅看到素魍真人时的第一印象! 接着,她那双眸里毫不掩饰得震惊怎么都遮掩不住,直愣愣的盯着郎韵瞧了大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林萧自然注意到了自家妻子看到素魍时的呆滞和震惊,有些感到莫名其妙。 郎韵则是面不改色的任由她那古怪的神色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挂着一抹得体而疏离的微笑。 “郎韵?!”温雅那明显颤抖着的嗓音透着股不同寻常。 “谁?温夫人认错人了吧,我是素魍。”郎韵皮笑肉不笑的礼貌开口,脸色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温雅明显不信的仔细盯着她,从最初的震惊到疑惑,再到诡异的阴翳。 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煞是好看。 “小雅,你们……认识?” 最终,还是林萧的那微微提醒般的嗓音开口时,温雅暼了一眼自家丈夫,见他神色有些不悦,轻垂下暗藏汹涌的双眸,这才收敛了自己那明显反常的情绪。 暗自压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波涛,温雅有些僵硬的对着郎韵笑了笑,“不好意思,素魍小姐,实在是……你和故人有些想象,所以……一时认错了。” 郎韵得体的微笑着,自动对她那明显过于激动的模样忽视,礼貌的摇头开口,“没事,我在美国待久了,回来国内,一时也有很多人这么反应,郎韵?是你朋友吗?” 此刻,就是得论演员的自我修养,看功底到家不到家了,郎韵一脸的对提到她自己的名字和装不是本人面不改色,甚至,连在美国时的脾性也散发出来,透着生疏和高冷。 眸子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温雅眸子一紧,仔细的盯着面前这个酷似郎韵的女人,她心里的疑虑还没有完全消散,不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比郎韵还要令人眼前一亮,惊艳而蛊惑人心,很有吸引力,自身散发的魅力也很是令人感到微微震慑。 和以前那个诺诺弱弱的郎韵根本不是两个人,这个女人像女王,那种自带女王光环的绚丽,是以前的郎韵所根本不能及的。 她当然知道素魍这个名号,享誉国际的传奇女人,她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只是,以前在荧屏上看到的她,和看到如今现实版本的她,完全……透着股诡异的不同风格。 像她,却又不像她…… 到底是不是她? 那个贱人,三年前,不是就应该…… “小雅,素魍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林萧再一次加大了音量的开口提醒,眉头轻皱。不悦再次溢满了他的眼底,他这个一向得体的妻子,如今竟然三番两次的不是发呆就是征愣。 到底她嘴里说的那个叫郎韵的女人是什么人物。 他一向不屑于去管女人家的事情,更别提温雅这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此刻,他突然有些好奇,这个“郎韵”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什么会和素魍想象? 温雅经由林萧那明显不悦的话语提醒过后,瞬间回神,古怪的暼了一眼郎韵后,便把目光投向也很反常的自家丈夫。 素魍?叫得这么亲热,而且,难得他竟然会对她露出不悦的深情,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要不是知道她这个不靠谱的丈夫只是喜爱他的古董太过于一切,她都差点以为他看上了这个叫素魍的女人了。 但是,她知道,她的丈夫,很难会对女人动心,他那副正直的深情,就好像是对待普通朋友一般,但是,这说不过去。 以前,她好像就没有听到关于他和素魍认识的消息吧,才多久的时间,这个素魍竟然能令君子心的林萧态度如此热络而不正常,不简单! 他们相敬如宾如此之久,这还是头次,林萧不悦于她。 讽刺的冷笑了一下,但温雅掩饰得很好,皮笑肉不笑的重新看向郎韵,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还别说,这个素魍,果然红颜祸水,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得不因为她那惊艳的微微征愣。 更别提男人。 男人?呵,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冷笑越发明显,温雅脸上不显,平静的开口道:“不好意思,因为你太像她了,所以,我这才不得不发愣,不是故意不回话的,我和她……以前是朋友。”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么一句话后,温雅便静静地观察郎韵,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是,令她十分失望,郎韵最初轻皱了一下眉头后,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坦荡荡的回视着她,“哦,是么,那么,我和温夫人还真是有缘,想必,你和你那位叫郎韵的朋友关系很亲密吧。” 郎韵话语一落,明显的见温雅脸色瞬间滞了一下,神色僵硬而很是别扭。 郎韵脸上不显,心里却讽刺的冷笑,想要从我这里打探些什么,我这影后可不是白混的。 非但不能让你看出些什么,反而还膈应一下你,这下,游戏才更加好玩。 温雅脸色僵硬过后,古怪而复杂的暼了郎韵一眼,轻抿着唇不语。 缓了几秒中之后,她方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是啊,不说她了,素魍小姐怎么会和我丈夫认识?” 郎韵似笑非笑的暼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林萧,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好自己开口,“从朋友哪里听过林萧,知道他爱古董如痴,特意来说些关于古董的事情。” 说完,郎韵轻轻暼了一眼林萧,那一眉眼望过去,林萧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澜。 暧昧的火花在空气中不断滋生。 温雅脸色成功的阴沉下来,贱人!当她是死的么,竟然敢在她面前勾引她丈夫! 更可气的是,自家那个一向以绅士自居的丈夫,竟然连眸子里的情绪都改变了!可见这个叫素魍的女人的魅力! 怒火中烧,她双手握得死紧,刻意上前亲昵的挽住自家丈夫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郎韵,眸子里的冷漠和阴翳不断起伏着。 “不知道素魍小姐有男朋友没有,不如我让我老公给你介绍几个,富家子弟到处都有,肯定有符合素魍小姐的。” 讽刺意味十足,连对林萧的称呼都变了,明显的在宣布着主权和占有权,把她一个大腕明星和那些富家子弟来相提并论,而且那口吻里的不屑和鄙视。 郎韵自然能听得出来,真是可笑而幼稚,温雅,还真是一个不经逗的女人,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如此的沉不住气呢。 啧啧,可惜了…… 似笑非笑的,郎韵假装听不懂温雅话里有话的讽刺,轻抿着唇不语。 一旁的林萧却皱紧了眉头,突然见自家那个一向对他不咸不淡的妻子亲昵的挽住他,他刚开始还有些愉悦的,却猛的听到她那些话后,大打折扣。 那话里有话的讽刺和醋意,他自然听的出来,以前还觉得这个女人得体大方,如今怎么如此小气而不知进退,简直和那些下流社会的市桧女人有什么区别! 她那话,明显的认为他和素魍小姐有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眉头轻皱,林萧不动声色的抽开被温雅挂住的胳膊,微微退开一些距离,眉头轻皱,眸子里的不悦很明显。 “你又在发什么疯,素魍小姐的事情,哪里是你能管的。” 那明显斥责的话语说完后,便一脸抱歉的看向素魍,“不好意思,素魍小姐,她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郎韵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装作很大方的模样不在意的开口,“没事。” 眸子暼向温雅那明显僵硬而隐忍着怒火的神色,郎韵心里的冷笑更甚,阴翳散开一些,嘴角那得体的笑容越发明显。 “林先生和夫人自便,我还得去见几个人,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便没有看他们的反应,自顾的转身便走,故意带着抹莫名其妙被说的生气模样,实则,郎韵是在心里不住偷笑,这一步,也完成了。 而林萧见素魍脸色“不善”的离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自然认为是刚才温雅那些白痴的话语得罪了素魍,他那件青花瓷还没有着落,此刻需要和素魍打好关系,但是,这个蠢女人,简直莫名其妙! 温雅还来不及和林萧解释清楚,便见他冷冷的暼了自己一眼,接着,便闷声不吭的直接走掉,那明显不想搭理她和不悦的神色越发强烈。 温雅死死的瞪着林萧消失的背影,再转眸望向素魍消失的方向,她银牙一咬,眸子里怒火中烧,素魍……贱人,不管你是不是郎韵!休想再从我身边抢走我男人! 脸色有片刻的狰狞,温雅狠狠的转身便走,等着瞧,她会查清楚这一切的! 第227章恶趣味 郎韵心情很好,因为刚才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所以,连平日里觉得恶心的那些老总都很大方的给了一个微笑,惹得走过路过的那些老总们纷纷错愕而惊喜的盯着郎韵从他们身边走过。 仿佛被勾了魂似的呆滞,目光痴痴而猥琐。 郎韵自动忽略掉那些刻意放在自己身上恶心的目光,喝了点红酒,正要去洗手间补妆,这才刚进去,便猛的感觉到身后一阵凌风袭来。 接着,手腕便被狠狠的拽住,郎韵刚被吓到想要尖叫,灯光一闪,眼前一花,她整个人便被狠狠的抵在墙上,接着,唇便被狠狠的堵住,郎韵直接震惊得瞪大了眸子。 熟悉的古檀香夹杂着男性清冽的气息充斥在郎韵鼻尖,她由最初的惊吓到后来的愤怒,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他妈的又搞偷袭。 偷袭她的正是白夙。 这种商业活动,他本来可以不来的,但是,知道郎韵竟然来了之后。 他便直接过来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一幕直接令他那万年不轻易改变的情绪瞬间一下子转了好几番。 不远处的她,不仅惊艳而充满了魅惑,但是,她是从哪里开始学会勾引人的手段了! 那一颦一笑,这么久来,他都没有看到过,如今。却白白便宜了那个男人不说! 他们竟然还很相谈甚欢的交流着,他虽然知道她有她的计划,但是,其他的他都能容忍,但靠美人计,除了对他使用,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 怒火中烧,白夙死死握紧的指节都“咯咯”的响,眉宇间的暴戾和冷冽都快把他仅有的理智都吞噬掉了。 要不是成承胥突然出现和他交谈,他早点想要不顾她那所谓的计划上前直接灭了那个男人! 之后呢,平日里连一个笑容都不屑于给他的女人,竟然还一路带着笑的从那些恶心的男人面前走过,她不知道她笑起来很容易令男人注目么,尤其如今的她,蛊惑人心,直接想要令人犯罪。 一瞬间,怒火彻底的翻腾起来,灼烧得他的脑神经一根接着一根的崩塌,凭什么他连看到她的微笑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而那些恶心的男人,凭什么可以看到她笑! 而她,又凭什么要对他们笑! 嗜血的眸子冷冷的扫过那些用过猥琐而色眯眯的眼神盯过她的老总们,白夙眉宇间的寒气更甚,深邃的眸子里冷冽非常。 但凡是看到他这个眼神的,熟悉他的的人,或者是成承在场的话,可能会胆战心惊的同情被白夙盯过的那些人了,因为,少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这也就是,为什么看到郎韵去了洗手间后,他直接忍无可忍的追上来,堵住她! 带着粗暴的扫掠怀里人儿的舌尖,和她的舌尖死死纠缠,吸吮而缠。 又夹杂着啃咬,辗转反侧的掠夺着属于她的香甜,带着惩罚意味,更多的,是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她只能是自己的!其他那些渣渣,休想窥探他的女人! 郎韵直接是又气又急,这里可是洗手间!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来,她现在的身份是素魍,不该和白夙这个总裁挂上勾! 而且,若是被温雅发现,那她之前所有的心思全白费。 恼羞成怒,郎韵直接狠狠的一肘子给他怵去,然后膝盖一曲,动了真火的撞在他大腿上,离他命根地带只差几公分。 成功的令白夙脸色青白的退开,他闷哼着低咒了一声,“该死,你个没良心的蠢女人,你想谋杀亲夫!!” 郎韵狠狠的推开他,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后,连妆都不想补了,错过他便想走。 手腕再次被他拽住,白夙那脸色阴沉,瞪着她的眸子里夹杂着隐忍的怒火。 “放手!” “不放!永远都不放!你别想我会放手!” “白夙,你要不要这么幼稚?”郎韵突然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着他那要怒不怒的阴沉表情,实在心累。 使劲的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他握得更加紧了几分,拽得生疼。 郎韵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冷冷的和他注视着,耳边突然听到几声由远及近的交谈声而来,郎韵直接毫不留情的一脚给他踩去。 这种事情,做多了就熟练了。 “嘶……你个……” 见白夙脸色彻底黑了,拽着她的手也松开后,郎韵面无表情的转身便走。 “shit!好歹听我说完吧。”怒火在肚子里翻腾着,愣是发都发不出来,这种滋味,直接搅和得他肝疼! 低咒了一声,白夙抬腿便向郎韵追去,不顾那些准备上洗手间的女人们给他行的诡异而古怪的注目礼。 奢靡的gay吧内。 隆意,哦不,如今的她,早已变成了他,变性人的生活,堕落到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隆意,不仅变了性,还变了名。 如今的他,叫Ja,是这个gay吧里的头牌“名人”,此刻,他正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揽着一旁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任由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揩油。 以前那道疤痕已经消淡,但是,仔细的看的话,仍旧是能看得清楚,但在他这不阴不阳的脸上,却透着股诡异的美丽,啊不。是帅气。 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对于包厢内那令人恶心的奢靡气息,他丝毫反应都没有,眸子里黑瞳闪烁,香烟都不能令他大脑麻醉。 “Ja,宇哥找你。”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开包厢门,一边狠皱着眉头对这包厢内的气息满怀恶心,一边又匆匆的给Ja说完后不耐烦的等着他回话。 Ja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后,静静地抽着自己的香烟,对他脸上那不耐烦和烦躁假装没有看见。 最后,直到那人快要止不住跳脚走人时,他方才把自己指尖的香烟给掐灭,顺便,很是粗鲁的把刚才一直在吃他豆腐的中年男人给拍开。 任由他醉醺醺的直接倒地不起。 他方才轻轻拍了拍毫不存在的灰尘,起身朝门外走去,这些年快要腐烂的生活,令他丝毫情绪和表情都懒得有。 平静的随着那人七绕八拐的进了另外一处较为寂静的包厢后,之前的那人古怪的暼了一眼Ja后信步离开。 Ja见怪不怪,轻车熟路的推开门进去,却见宇哥正襟危坐的陷入在沙发上,脸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哥,什么事情?” 见自己进来了许久,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更没有开口说话,Ja有些疑惑,但脸色不变,淡淡的走向他身边坐下。 宇哥是一个中年男人,普通的长相,是这家gay吧的老板。 宇哥听到Ja的声音后,那紧皱的眉头更加深了,眸子里若有若无的阴翳令Ja微微愣住,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幅模样的宇哥。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宇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你目前先别出去活动,等过段时间再说,而且,你出门的时候,小心一些。” “出了什么事情?” Ja一向对宇哥很是尊敬,当初要不是他,她可能不会变成他,也不会活到今天这番模样,可能,他会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角落里了。 对于宇哥,就像对他自己的哥哥一样。 看出来他那明显担忧而严肃的面孔,Ja狠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回事?” “你认识素魍吗?” 宇哥却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令Ja猛的征住。 他肯定不认识素魍,但是,他知道她是谁,素魍,国际大腕,想不知道都难,只是,那个人……像她。 眉头皱得越发的深,Ja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却一时抓不住。 “不认识,怎么了?”见宇哥严肃的盯着自己,Ja立刻开口。 宇哥整张脸更加严肃了,犹豫了半响,方才解释道:“最近有人在查你,幸亏被我发现得及时,而且,你去办的那批货,出事了,黑帮那边准备查幕后的人,我给你暂时挡住,你自己最近小心一点。” “出事了?” Ja有些不可置信,他办事以来,还从来没有过失手的时候,这次,刚好接的是一单不痛不痒的单子,怎么就突然出事了? 还有,这和那个叫素魍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暗地里找人去查探,但是,那边的人额非常警惕,我并没有查到什么,只是,疑惑的是,这天突然遇到一件事情,好像和那个叫素魍的女人有关,那个女人……不简单。” 宇哥话语里非常的凝重,Ja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眉头都快拧成了一股绳。 素魍,素魍…… 这个女人……他得去试探一下了。 “宇哥,你先暂时帮我压住黑帮那边,我先去找那个叫素魍的女人那里试探一下。” “你这不是打草惊蛇么。”宇哥明显的不赞同。 “不会,我有分寸。”Ja又想抽烟了,但想到宇哥不喜欢他抽烟,他只好忍住,脑海里迅速的掠过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模样。 是她么,她到底还是回来了? 嘴角突然冒出来一抹冷漠至极而又讽刺的冷笑,郎韵,出来混,迟早是得还的。 第228章暧昧让人醉 去新加坡的日期提上了日程,郎韵和徐总一起前往新加坡考察。 当晚便是去奔赴一个酒宴,这让郎韵很是想拒绝,但抵不过徐总那比火箭还火热的热情,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前往。 不过,来了一趟酒宴,她也没算白来,最起码,在遇到一个人之后,她是这么想的。 酒宴大部分都是商业上的精英老总们,女性较少,因此,郎韵一出现,那些老总们的目光便全部盯向她。 这种目光熟悉而又……恶心。 郎韵温婉一笑,保持着适当得体的微笑,对于那些刻意的目光不作理会,跟着徐总到处敬酒认识人。 一圈下来,郎韵还真是很有收获,抛开那些令她恶心的因素,她还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不过,白浪的突然出现,是她最为意外,也最为激动的。 她突然明白了徐总为什么要如此热情的邀请她来参加这个酒宴了,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也许,他不知道,但是,巧合这种事情太过于巧合,那就不属于巧合了。 瞧着远处白浪那道貌岸然的和其他老总交谈,郎韵暗自压抑住自己内心那强烈的愤恨和杀意,心里越是想要那人死,她脸上笑得越发的开心。 “不知道,徐总能否替我引荐一下那位老总?” 郎韵目光一直盯着白浪,要不是怕自己太过于刻意的目光令他有所发觉,郎韵真的很想在他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 徐总眸子微微闪了一下,侧目暼了一眼郎韵后,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了然。 “可以,我和白总……也算有过一面之缘。” “谢谢。” 徐总意味深长的说着,瞧了郎韵那面不改色的脸后,依旧轻笑着抬步向前。 郎韵微微顿了一下,继而也抬步跟上他的步伐,她但凡出去时都有化着妆,因此,她不怕白浪认出她,只要她咬死不认,他便没办法。 “白总,久仰久仰。” 徐总是个善于外交的男人,一上前边热络的和白浪搭讪,白浪微微愣住,继而轻笑着回握了徐总伸过来的手。 但目光一侧,便注意到他身旁一同前往的女人,黑瞳猛的一滞,白浪难得的出现了片刻征愣。 但身为老狐狸的他,久经商场,什么样的事情没有遇到过? 眼神带着得体的笑意,白浪轻笑着看向郎韵,徐总恰到好处的给他介绍道:“白总,这是素魍,大腕明星。” “徐总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大腕,普通的明星而已。” “素魍小姐的名号我们可是听说过的,后生可畏。” 郎韵谦虚的话语一落,白浪便别有意味的开口,郎韵一征,继而轻笑着没再开口,任由他那审视而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白总的名号也是个传奇,白总最近挺忙的吧?” 郎韵似笑非笑的开口,话里的试探很隐蔽。 白浪暼了一眼一旁做路人甲状态的徐总,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郎韵,“不过是来谈几个生意而已,也不算忙,素魍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白浪巧妙的一句话概括,顺便,把话题引到郎韵身上。 郎韵神色未变,依旧温婉一笑,淡淡的开着玩笑道:“有啊,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怎么会不像人呢。” 白浪微微一愣,继而眸子里的笑意逐渐加深,只是眉宇间的凛冽丝毫不减,不咸不淡的开口,“素魍小姐可真会开玩笑。” “哪里,哪里,久仰白总大名,不知道白总可否赏个脸来一起去打高尔夫球?” 黑瞳里明显闪过一丝疑虑和冷然,不过,白浪转而掩饰得极其的好,大笑着开口,“有,怎么可能没有,素魍大美人约时间,没有也得有,不过,这事,得由我们男人开口才是。” 郎韵轻笑着摇摇头不再作声,进退有度,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急切,不过,这第一步建立得不错,不怕接下来没有机会套他的话。 酒宴喝多了酒,回到酒店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收获颇丰的她,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在打开房门时,被拽进去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明显不好了。 死死的被抵在门上,房间里一片黑暗,但郎韵不知道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反应迟钝,还是因为那若有若无的熟悉古檀香作祟,而没有尖叫和反抗。 “怎么又喝酒了?” 那低沉的嗓音夹杂着隐忍的怒火,但郎韵脑袋有片刻的征愣,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说不会来的么,他不来她才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态度没有半点委婉,郎韵直接皱着眉头冷声开口,话语里的怒气只增不减。 想要挣扎开自己被禁锢住的肩膀,却被他那更加收紧的力度给弄得眉头更深。 “我不是为了追你而来的,是因为计划有变,有些事情等你清醒点我再和你说。”白夙那粗糙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红唇。 那摩挲而过所带来的激流令她浑身一颤,空气都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脑袋越发的昏沉,那股叫做酥麻的电击感仿佛令她晕眩而不安,酒精作用下,脑袋呈现出片刻的空白。 尤其是在他那若有若无的撩-之下,郎韵生生的有种想要咬断他指头的冲动。 狠狠的拍掉他那不安分的手,就知道这个男人无耻而又厚脸皮,当初就不会相信他说的不会跟来的屁话! “我很清醒!” 努力的推开他的包围圈,郎韵想要去按开灯的开关,手却突然被他握住,接着,白夙整个人贴了上来,紧紧的,没有丝毫缝隙。 那滚烫的触感哪怕隔着衣衫都能令她十分敏感的感觉得到,浑身一颤,郎韵被他从身后拥住,想要挣扎,却被他拥得更紧。 “不,你不清醒,别乱动……” 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透着情-里的隐忍,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旁,郎韵再次如遭电击般的僵硬住。 暧昧而嶼腻的气氛瞬间令郎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不逃离的话,以身后那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她知道今晚会在劫难逃。 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郎韵转身便想打开房门离开,还没有摸到房门的边,她整个人的身子便瞬间悬空起来,直接被白夙打横抱起,再轻车熟路的压在床上。 郎韵被压在床上的那一刻时,想的不是想杀了他,而且他妈的这个男人为什么在如此黑暗的地带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床! nnd混蛋禽兽! “给老娘死开!!精虫上脑吧你滚蛋!!” 那沉重的身子瞬间压下来,令她刚喝的酒都快被压得涌上来,胃里直翻腾,但接着,白夙直接不给她嚷嚷的机会,冰凉的唇狠狠的袭来,直接堵住了她想要说却说不出来的话。 “唔……嗯……” 那带着强取豪夺的粗鲁,直接撬开她的牙关,很是急切和渴望的扫荡着她的上下唇瓣,接着便是用他那滑润的舌灵活的和她的舌尖纠缠不休。 郎韵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想要推拒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力量悬殊,还是因为酒精作用,推拒便变了味的欲拒还迎。 白夙那隐忍的渴望更加急切了,带着兴奋和激动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下在她身体上游移,撩-得郎韵大脑一片空白。 鼻尖唇齿尖,皆是混杂着两个人的酒精和檀香,两个人的呼吸融为一体,白夙那明显粗重的呼吸透着浓浓的渴望。 狠狠的吸吮了一下郎韵的舌尖,她嘴里的酒精和香甜令他疯狂,越发的渴望,越发的用力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她嘴里的酒精仿佛都能令他醉了一般,这一刻,是他想要了三年,贪恋了三年的。 透着微弱而并不光亮的光线,但是,他依旧能准确无误的看清楚在他身下的这个女人,粉红的双颊透着妖媚。 那水润的眸子和红肿的唇,都是能令他彻底疯狂的诱惑。 下腹一阵燥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白夙不想再忍,忍得他心疼。 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唇,白夙顺着她的脖颈处狠狠吸吮起来,吻过的地带带着一片片的暧昧红痕。 “唔……嗯……放……放开……” “不放……我永远都不想再放你了。”白夙迅速的扯掉身下这个迷乱的人儿衣衫,他是如此的烦躁她喝酒,此刻,却又很庆幸她喝了酒。 反抗的力度并不大,哪怕是因为酒精作用而得到的她,卑劣,却是他所顾及不到的,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 三年的时间,他再也不想再忍,只想狠狠的要她,让她融入自己,成为自己的。 当成功的把身下的人儿剥干净后,白夙努力控制住自己那紊乱的欲-,卖力的给她做好前戏。 郎韵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而酥麻,一阵火一阵海的,水深火热,她大脑一会清醒一会又不清醒的,也许,她一点都没有清醒过,因为这人。 她想要抗拒,但是,伸过去的手,却变成了迎合,这不是她,这……不像她,她迷乱了,沉醉了,糊涂了,堕落了…… “嗯……” “韵,我爱你。” 当身体最终融合在一起时,不知道是谁的轻喘低吟先开始,还是谁的满足轻叹先开始,只知道,暧昧而奢靡的气氛还是开始了。 那一夜醉生梦死,是两个人所失去所有理智想要得到的,却又是害怕得到的,更多的,是贪恋,有所得,而不能得的贪恋。 夜,很安静,风,很轻,那一室的和谐美好持续久久,久到,晨光微露…… 第229章追妻大计 当冬日里的第不知道几百缕阳光轻洒而下时,半开窗户的温室里却依旧沉寂。 床上凌乱不堪,那暧昧的气息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仍旧在沉睡,只是,透着冷冽的微风飘飘洒洒的落进来掠过人儿的脸庞上后,惹得那人儿烦躁的嘟囔了一声。 接着,睫毛轻颤,眉头紧皱。 郎韵睁开眼帘时,入眼的便是那精致的胸膛,瞪着那胸膛看了半响,脑袋里轰然炸裂,不仅头疼身体更疼。 昨晚的一幕幕像播放电影般的支离破碎般的放映出来,郎韵太阳穴突突的跳,青筋暴现,卧槽他妈的这个禽兽,昨晚他得纠缠着自己闹到了天亮吧! 身体酸疼不说,脑袋还他妈的生疼! 暴脾气上来,再看到这个男人还如此靥足的沉睡着,那精神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凭什么只有她痛苦! 怒火中烧,郎韵顾不上自己身体的酸疼无力,贸足了力气集中在脚上,然后,狠狠的一踹,直听那本来还悬在床边的男人“扑通”一声,防不胜防的直接滚落在地。 白夙瞬间被摔醒了,刚要发火,待和那双比他还冒火的眸子在半空中接触到时,暼到她那身上青紫暧昧的痕迹遍布,白夙自知理亏愣是不敢说一句话。 看着她那脸色十分阴沉,他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实在不好受,虽然有空调,还是有些冷。 于是乎,白大总裁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出来,小心翼翼的想要重新钻进被窝,却看到那双怒火腾烧的眸子直直的瞪着他,那危险而警告的意味十足。 于是乎,白大总裁这刚举在床边的手瞬间僵硬住,头一次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白夙见她脸色实在难看到了极点,若自己再上去的话,最大的可能是再被她踹下来一次。 讪讪的轻笑了一下,白夙收回自己的手,丝毫不觉得羞耻的就这么起身,赤裸着身子朝浴室走去。 郎韵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那旁若无人的背影,突然一阵恍惚,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好像也是这么个场景,心,像是被扎了般的疼。 从一开始,他便把自己当做棋子! 越想越憋屈,郎韵死死的瞪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穿好衣服,她一刻都不想再和这个混蛋待下去。 本来还想胖揍一顿他的,但是,自己一般总是吃亏不说,如今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笔账,等她身体利索一些再来讨要,到时候,就不是见到踹他一脚了事! 白夙洗好澡出来后,房间里早就没了郎韵的身影,微微愣住,眸子里满是失落。 不过,暼到那凌乱的被单,昨晚的那一幕幕,重新浮上他的心头,那美好,简直令他立刻死去也甘愿,于是乎,他没有把握好适度,直接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这下,彻底的把她惹怒了。 “唉……”边擦头,白夙边叹气,想他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如今遇到这么个女人,还得三思而后行,如今,思不了后,还得继续憋屈想方法让她不那么对他生气。 啧啧,总裁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没谁了,不过,谁让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看来,革-尚未成功,总裁同志,更需要努力呵。 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白夙动作利落的穿好衣服,准确去实施他的追妻大计! 桑葚温泉馆。 郎韵泡好温泉后,方才能令身体里的那股子不舒服的酸疼散去一些,穿好衣服出来。 幸亏是冬天,她可以用围巾把脖子上的那些很明显的吻痕给遮掩住,一看到这身体的遍布吻痕,郎韵就气得牙痒痒。 白夙这他妈混蛋!她饶不了他! 双腿还有些虚软,顶着服务员的怪异眼神,郎韵扶着门把手蜗牛般的抬步离开。 在心里咒骂了那个混蛋不止几百次了,郎韵这才把心思放到自己的计划上。 坐在专车里,揉了揉头疼的额角,郎韵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瞄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后,略微疲惫的靠在车椅上。 白浪那里不能太过于急切的联系,如今,先去找徐总,了解些信息比较好,知己知彼,方才能给他膈应一阵子。 只是,当来到徐总的公司后,看到那个朝她暧昧一笑的男人后,郎韵整个人完全不好了。 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天知道,郎韵是深呼吸了多久方才暗自压下自己那想要踢死这个无耻混蛋的冲动,而做到无视他和徐总自顾自的交流。 白夙被无视了也丝毫不在意,独自坐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旁若无人的用那双无比炽热的眸子注视着郎韵,绕是郎韵再怎么淡定。 在半个小时内被这么一抹目光注视下,也实在受不了,谈话被迫终止,郎韵冷漠的盯向那个依旧浅笑着的男人。 哪怕他那浅笑显得他那张妖孽般的脸如此生动而蛊惑人心,但郎韵不为所动,那杀人的目光透着股冷冽。 白夙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一旁做电灯泡的徐总顿时感觉鸭梨山大了。 你们两夫妻在这折腾是行,能不能谈完公事让他走人你们再谈,这么赤裸裸的“眉目传情”真的好么。 要是郎韵知道徐总想的是什么的话。肯定会赏他一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眉目传情”? “你能不能先滚?”话语毫不客气,要不是碍于徐总在这里,郎韵不会动口,而是直接动手了。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有暴力倾向?不对,应该是白夙这个混蛋太欠虐,让她手痒。 而且,以白夙这无耻程度,和他动口没用,只能直接简单粗暴的动手方才是万能。 既能解自己的气,又能暂时令他不对自己如此嚣张,简直是百用十灵。 “我作为这次幕后的参与者,有资格旁听。”白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郎韵轻轻眯了眯眼,越看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她越想用鞋底抽他。 想起昨晚自己被他折腾得要死不活的就来气,看着他的目光越发凶狠,杀人的心都快有了。 “无耻到你这种程度,真是极品。”脏话都懒得用在他身上,骂不走他,郎韵懒得再费力气。 “嗯,谢谢夸奖。” 低沉的嗓音很是自豪的从他那薄唇里吐出,郎韵脸色直接僵住了,继而,她咬牙切齿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哪里是夸奖他了!! 他妈的,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再和他说话的话,郎韵觉得自己会被气死,决心不再搭理他,扭头重新和徐总再次谈论起来,背后那越发灼热的目光直接令她坐立难安。 心里越发的烦躁,郎韵最后勉强的从徐总那里听出些门道之后,看都不看那混蛋一眼,甚至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能保持在脸上,和徐总胡乱说声“走了”,便一脸阴翳的信步离开。 白夙见自家媳妇离开后,赶紧起身追去,那大长腿几步便追了上去。 要不是顾及在公司里,郎韵差点用狂奔了,但是,疾步匆匆而走,还是被那人堵在电梯口。 “死开!” “吃个晚饭如何?” “滚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郎韵简直要暴走了,心里郁闷加烦躁,尤其看到这个混蛋的嘴脸就让她不舒服,看到他就想起昨晚。 想起昨晚……就他妈的想到自己竟然脑抽的迎合他!这个混蛋不定心里是如何编排她的!想想……心里更加暴躁了! “西餐厅还是中餐厅?”白夙却仿佛对她那阴翳而烦躁的脸色丝毫不在乎,却更像是没有听到般,低沉而愉悦的开口询问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 郎韵死死的瞪着他,直接不想和他废话,想要绕过他离开,却又被他挡住去路。 双手死死的握紧,郎韵真的很想一拳给他胖揍过去。 “给、我、滚、开、!!”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郎韵怒火中烧已经快要把自己都给燃烧殆尽了。 白夙见她如此愤怒,只是轻轻挑了挑眉,两手斜插在裤兜里,就这么和她对站着。 而他们这里突然的停住,惹得公司员工全部顿足好奇的看过来,尤其是郎才女貌的组合格外养眼,不看白不看。 郎韵瞪着白夙的目光都快喷火了,却见白夙突然暧昧的俯身凑到她耳旁低声开口。 “我有关于白浪最近商业活动的资料,还有他事业动向,要不要看?”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郎韵本来还气闷的准备给他一巴掌,但是,猛的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后,她愣了愣。 白夙及时的退开,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笑意静静地等着她做决定。 郎韵眉头紧皱,看着他那明显不怀好意的脸色,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要知道,徐总也可以给你,但是,得等久一些,你确定不要这免费的?” 白夙循循善诱着,郎韵古怪而疑惑的盯着他,却见他明显的无辜又认真的脸色,脸上分明写着“我是为你好,不骗你”的字样。 “免费?” 郎韵这么疑惑的问出来,没有刚才那恶劣的态度,白夙暗自压下内心的喜悦,知道她上钩了,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郎韵却是不信,白夙她再清楚不过,不可能免费给她。 见她还是那副犹豫不信的脸色,白夙伤心了,补了一句,“先陪我吃顿饭,我再给你看。” 郎韵听完后,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阴损小人”的鄙视目光看着白夙,不过,她暗松了一口气,吃个饭总比他要求其他的强,白夙却更加伤心了,讨好自家媳妇要不要这么欠虐。 他在她心里,难道早已定性得如此不堪?杯具又悲哀啊…… 第230章暴戾如他 在吃饭的时候,郎韵格外的别扭,不为其他,单是白夙那十分热情的招呼就令她十分受不了。 看着眼前的盘子里堆成的小山般菜肴,郎韵连吃的心思都没有了,见白夙还要给她夹菜,郎韵连忙制止,“行了,吃不下。” 白夙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给她夹菜,最后方才把筷子一顿,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笑意炽热的盯着她。 头皮一紧,郎韵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没好气的不去看他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菜,没吃几口便吃不下,一则是因为本来就不饿,二则是因为在某人如此灼热的目光下,她吃不下。 “文件呢?”用餐巾擦了擦嘴,郎韵这才抬眸望向他。 “放在酒店的,跟我去取?” 那低沉的嗓音十分的认真,但是,郎韵眸子一紧,有些阴沉的盯着他那面不改色的神情。 “玩我呢?” “没有,真的在酒店,最初我也没说完,吃完饭之后给你,我也不可能随时带着这种东西在身上,真的在酒店。” “那叫人去带来。” “不行,那可是事关机密,我得亲自去取。” “那你去,我在这等你。” “不行,你……” “白夙!!” 郎韵彻底冷了脸色,要是到了这里她还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的话,那她这三年就白混了。 白夙微微挑了挑眉,啧啧,媳妇生气了。 轻咳了一声,白夙只好无奈的道:“行行行,我让人去取来可好?” 说完,他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后,便眸里带笑无奈又宠溺的盯着她。 郎韵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三番两次的和她算计谋,用这些事情和她牵扯不清,白痴都看得出来了。 眼见他笑得跟个狐狸似的,郎韵心里就来气,冷眼不去看他,等着他叫人把文件带过来。 “以后,我应该可以随时去看软软的吧?” 气氛有些诡异的静默,但白夙可不愿放过和她独处的机会,开口打破了这沉寂。 “你长得丑,倒是想得美!做梦!” 郎韵气不打一处来,对他自然没有好脾气。 白夙脸色不改,依旧笑盈盈的直直盯着她,眸子里的灼热赤裸裸毫无掩饰。 对郎韵那冷脸没有丝毫在乎的意思,白夙只是挑了挑眉,丑?媳妇还真是敢这么说他,也只有她会这么觉得吧。 丑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丑,还是自家媳妇,啧啧,更加心碎了。 托着下巴摩挲了一下,白夙那张妖孽脸上头一次露出一抹郑重出来,他倒是第一次对自己的脸注意起来,丑……么? “媳妇,你也不想我们儿子从小就过没有爸爸的生活吧,再说了,有个爸爸在身边,还是挺管用的,起码,能省不少事。” “嗤……别给你自己长脸,我们母子俩这三年都过来了,还在乎以后的日子?你能管什么用?人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以后我照样有能力继续养好,你添进来是准备添堵?” 郎韵那不无讽刺加冷漠的嗓音直接令白夙征了一下,瞅着她那冷漠的脸色,他的心被刺了一下,他找了她三年,根本找不到,缺了三年的时光,他自然知道她的辛苦,她的怨恨。 此刻,他心里堵得慌,他疯狂的想要弥补,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光靠弥补,是弥补不了的。 略微沙哑着嗓音,白夙认真的开口,“我找了你三年,若是知道你在哪里,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吃任何苦头,我也知道我弥补不了什么,但是,我会用我余下的时间来向你证明。” “软软,他也需要一个父亲,残缺的童年对他不好,理智点,韵。” 郎韵本来想要反驳,但是,心里一梗,想到以前软软看动画片时总会提起的那些问题,她的心里一酸,的确,她不能剥夺他有父亲的疼爱。 白夙见她脸色暂时缓和了一下,心里一喜,脸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卖力说服,“童年是最需要注意的,你也不想软软有一个不好的童年对不对?有阴影的话,毕竟对他的成长有阻碍。” 郎韵冷冷的暼了他一眼,合着他今天一步一步计划让她来这里吃饭的原因就是想要接近软软? 呵……可笑。 但是,抛开一切来讲,的确,她也不想要软软过一个残缺的童年。 就在她突然松动准备开口时,餐厅门口突然急匆匆的走来一人,正是拿了文件赶过来的成承,郎韵一顿,压下自己那竟然放松警惕准备答应,懊恼着,脸色又冷了下来。 成承还没有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白夙,却见自家少爷那阴鸷的眸子猛的死死盯着他,吓得他大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文件给扔下跑路得了。 他……哪里得罪自家少爷了,那森冷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杀气,成承发现自己更悲催了,他只是一个来送文件的无辜者啊。 白夙恨不得灭了这蠢蛋的心都有了,他好不容易劝服郎韵,就在她快要松口时,这蠢蛋突然闯进来,见郎韵又恢复之前的脸色,还不如之前,脸色更加森冷。 白夙知道又得花功夫引她同意了,顿时盯向成承的目光更加透着嗜血,直引得成承胆战心惊的颤着手不知所措。 还是郎韵及时的从他手里接过那文件,方才能令白夙那恐怖的眼神有所收敛。 “滚。”白夙脸色不善,看到他心里就添堵,成承颤着双腿欲哭无泪的赶紧马不停蹄的滚了,要不要这么折腾人,不就是送一个文件么。 成承好无辜的说,恐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少爷会如此对他发火,本来以为遇到郎小姐后,自家少爷那喜怒不定的暴戾性子可以改一改,哪知道,只增不减哪,妈妈啊,地球太危险。 郎韵接过文件后,古怪的暼了一眼对面那个突然喜怒无常的某人,自动认为他是更年期提前的前奏。 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的看着自己的文件,瞄了几眼后,郎韵眸子一亮,果然,白夙并没有骗她,这份文件里的资料十分的齐全,顺便连白浪喜欢自家二弟,也就是白夙父亲的爆炸性信息都标注了进去。 越往下看,郎韵眸子里的色彩越发的亮,白浪竟然会和如此多的人有联系,其他,大半部分的人还是她以前结识的商人老总们。 真是太好了!这下,她算是找到源头来对付他了。 白夙脸色不虞,却见郎韵那水亮的眸子和明显愉悦的神情后,他心里的烦躁也消散了一些,仔细的盯着她那张缓和下来的脸。 嘴角被她带动着向上勾了勾,看来,媳妇这是看明白了,看到她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如何?有什么线索没?” 见她翻来覆去的自顾研究那文件,被她忽视着晾在一边许久的白夙不满了。 自己的魅力竟然比份破文件还不如,白大总裁哪里肯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时间让自家媳妇光顾着看文件。 “嗯,不错。”郎韵头也不抬的继续翻阅文件,白夙更加郁闷了,眼角一抽,盯着那文件仿佛是杀父之仇般怨毒。 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感。 见她仍旧不肯看自己,白夙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长臂一捞,直接把她手里的文件给夺了过来。 “你干嘛!”郎韵愤怒的瞪着他。 “我给你讲解一些,总比你自己看的好。”看着自家媳妇总算盯着自己了,白夙这才愉悦了。 只是,接下来郎韵的话彻底令他郁闷到吐血。 “算了,反正我看完了,我自己懂,为什么要你讲解?行了,我先回去了。” “哎……“见郎韵说完便起身就走,白夙哪里肯,站起身来便追,却猛的被门口硬着头皮匆匆而来的成承堵住。 “白少,有急事。” 白夙眼睁睁的盯着自家媳妇飘飘然的消失在他眼前,那嗜血的双眸带着浓浓的阴鸷和暴戾,死死的盯着成承,惹得承胥差点给他跪了。 欲哭无泪中的成承冷汗直冒,他也不想再来打扰自家这个喜怒无常的少爷啊,实在是急事。 “你最好祈祷真的是有能令我停止住脚步听你废话的急事!否则!呵呵……” 那极其被咬得重的“急事”,以及那最后冷笑,惹得承胥双腿虚晃着直打颤,少爷,我是无辜的啊,要不要这么折腾他那脆弱滴小心脏。 见自家少爷那脸色明显不善,成承赶紧结巴着硬着头皮开口,“是……是……欧阳小姐……她……她来了,欧阳先生……他……把城府家产那……那里给堵了,还有赌场那边,以及美国地产也给撤了……说……说您不娶……不娶欧阳小姐的话……他……他有本事让您……让您身败名裂。” 磕磕绊绊的说完这么一大长串的话语,成承感觉自己快要归天般的心尖直发颤,后背凉嗖嗖的。 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自家少爷,却更加后悔了,还不如不看,此刻自家少爷的脸色那叫一个阴森恐怖。 成承感觉自己可以肯定会头一个被自家少爷吓死的人了,悲催。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下来,白夙眉宇间皆是暴戾和嗜血的气息,凛冽的眸子里的闪着冷冽的光。 阴鸷而透着血腥的残忍。 “呵……好久没有人敢如此威胁我了,欧阳震华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大言不惭,想要我娶他的女儿,真是敢开口,有勇气,真是很有勇气。” 那冰冷至极的森冷话语令白夙整个人宛如顷刻之间变回禹城那个嗜血修罗。 眸子里的残忍嗜血令周围透着一股诡异的地狱气息。 成承心惊胆战的不断流着冷汗,想要远离自家这个恐怖的少爷,只可惜,双腿发软又麻,他连移动的勇气都没有。 一般这种时候,就是少爷是真动怒的时候,也是……最凶残的时候。 少爷好恐怖,谁来救救他?…… 第231章两人误 郎韵终于把白浪这只老狐狸吊上钩之后,便开始做了计划,虽然不能完全一下子绊倒这老狐狸,但是,能令他膈应一下也是不错。 虽然心里恨得他要死,但脸上却笑得非常的开心,这就是郎韵,脸上丝毫不显,笑得温婉得体。 令人……丝毫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也不是白练的。 “白总,请。” 这时,一行人正约在高尔夫球场,郎韵对着白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他先开一杆。 白浪意味深长的暼了郎韵一眼后,不作扭捏,豪爽的握着高尔夫球杆,“啪”的一声挥杆打去,不亏是老狐狸,竟然有一手。 郎韵轻轻眯了一下眼,不动声色的轻笑着,等着白浪打完后,自然好好的称赞和恭维一下他,只是口不对心,心里厌恶至极,但嘴上却说得越发的溜。 白浪似笑非笑的摆摆手,“我老了,不中用了,哪里像你们年轻人,活力四射的,素魍丫头给老头子露一手?” “白总哪里老了,不过像我哥哥一般的年纪罢了,至于打球嘛,我只好出下丑了,肯定没白总好。” 郎韵这马屁拍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脸上笑得越发灿烂,她捡起高尔夫球杆掂量了一下,面不改色。 “哈哈,素魍丫头真是会说,我这老头子还占你便宜了,行吧,打一个试试,后生可畏啊。” 白浪那豪爽的大笑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不过,在郎韵听来,分明的带着几分虚伪,恶心得让她想把手里的杆子给他挥去。 啧啧,果然被白夙那无耻混蛋给沾染了坏脾气,暴力倾向越发严重了。 郎韵忍了忍想拍死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握了握球杆,摆好了一个标准打球动作后,一气呵成的“啪”的一声挥杆打去。 戴着球帽,她微微扯了扯高度,暼见那白色的球在半空中开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之后,顺利落进洞内,她面不改色的扭头冲白浪轻笑。 “运气好。” “哈哈……素魍丫头还真是谦虚,我就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白浪似笑非笑的开口,只是话语里的赞赏根本不像是真的,反而敷衍多半,连那略微起伏的双眸也都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波澜。 “哪里,哪里,白总见笑了。” 郎韵客套的谦虚几句,半垂着眸子,让人以为她是害羞,实则,她在掩饰住眼底的讽刺。 一旁的徐总对于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不准备插手,只是笑咪咪的当自己的旁观者。 只是,在暼到远处那帮由远及近而来的人时,微微一顿,继而扭头暼了一眼瞧不出神色的郎韵一眼,又扭头继续当他的旁观者身份。 “白伯父,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声突兀的喜悦女声响起,惹得白浪一群人全部看向那边向他们走过来的人。 郎韵当看清楚那群人时,目光轻轻扫过明显阴翳着脸的白夙,便把目光定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身上。 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之后,郎韵眸子一紧,心里微微颤了颤,这个女人……竟然和她有三分想像! 尤其是那眉眼,真的……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她可不认为,自己那酒鬼父亲还给她弄一个妹妹出来,倒是她同父异母的郎溪,都没有和她很像。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眼前的女人,大方得体,温婉适度,标准的美人胚子,身材更是没得说。 郎韵在打量她的时候,她明显也感应到了,扭头也审视的打量起她来,只是,当看清楚郎韵之后,眸子里先是震惊,后变为疑惑,再之后,是一抹诡异的复杂和那隐忍的妒忌恨。 但之后,她掩饰得极其的好,又恢复如温婉无害的模样。 郎韵挑了挑眉头,这个女人,对她有明显的敌意,她自然没有错过她那眼神,只是,这是她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吧,她还真是招仇人体质。 以前的温雅和隆意如此,如今……这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也如此。 呵……那么,就更好玩了。 “娜丫头怎么会来这里?又缠着白夙让他带你来玩的吧。” 白浪笑容这才是真心的,说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暼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郎韵,令郎韵很是奇怪。 欧阳娜娜淡淡一笑,羞涩的暼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故作暧昧的挽住白夙的手腕,“父亲怕我来新加坡无聊,让白夙带我出来逛逛,我想要学高尔夫球,便吵着让他来教教我。” 看着眼前突然刺眼的一幕,郎韵突然笑得很妖艳,熟悉她的人应该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奏。 双眸一眯,盯着这个女人挽住白夙手腕的地方,郎韵冷笑了一下后移开目光,眼底的冷漠和讽刺很浓,却令在场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一直紧盯着她的白夙还是注意到了,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不顾欧阳娜娜那明显僵硬的笑容,白夙强忍住刻意和郎韵认识的交谈,怕白浪察觉些什么。 心里又急又喜,怕郎韵误会他,又喜她肯为他吃醋,他能看得出,她在生气。 只是,不明显,自家媳妇还真是能掩饰,要不是他一直盯着她,怕是会错过她那明显不悦的神色。 白浪一直注意着这几人的神情,但是,素魍那面不改色的神情,他竟然一时看不透,更何况是白夙的。 见他看到素魍和对待的态度,他不可能不认识朝夕相处的爱人,难道,这个女人,真的不是郎韵? 虽然脸上不显,但白浪心里头的疑虑暂时消散一些,瞧见欧阳娜娜那脸色有些难看,自然明白了些什么,他只好出来缓和气氛。 “啧啧,不看不知道,娜丫头和素魍丫头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呢。” 白浪话语一出,欧阳娜娜便把目光投射到郎韵身上,只是那眉眼里的情绪有几分阴翳。 白夙故作疑惑的看向郎韵,却接受到她突然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心里突然一凛,有股不妙的感觉在他脑海里冒出来,再望郎韵时,她却没再看他,那脸色也十分的看不透。 心里顿时一阵失落和夹杂其他复杂情绪,白夙暗自握了握拳,紧抿着唇,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郎韵身上。 “是吗?素魍是么?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哪,素魍小姐的大名可真是响彻了国内外了。” 欧阳娜娜那阴阳怪气的话语一出,郎韵扭头轻飘飘的看向她,眼皮一掠,似笑非笑,“承让承让,这位小姐脾性略缺安静,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市桧气息也是令我刮目相看,彼此彼此呵。” “你……” 明理暗里的讽刺她小家子气,钱眼堆里出生的商人之气。 欧阳娜娜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这个女人,嘴上功夫还真是不饶人。 早在欧阳娜娜说郎韵的时候,白夙眉宇间的凛冽和冰冷就很是明显了,心里对欧阳娜娜的厌恶更甚,要不是得利用这个女人一阵时间。 他才懒得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郎韵,这下完了,光是看自家媳妇那皮笑肉不笑的脸色以及不再搭理他的眼神。 就知道以后他的追妻之路更加坎坷了,心里在欧阳家又记了一笔,在他利用完人之后,看他怎么弄死他们欧阳家! 见自家媳妇几句话便堵住了欧阳娜娜的话,白夙脸色方才好一些,自家媳妇就是聪明。 他有股自家媳妇初长成的骄傲感啊,只是,媳妇就是不搭理他,看来,气得不清。 白夙摩挲了一下下巴,想想之后得如何解开误会解她的气了。 若是他之后没能逗自家媳妇开心的话,欧阳家,就做好被迁怒的准备吧。 “遇到就是个缘分,一起去吃个晚饭如何?” 白浪适当的出来缓和气氛,老狐狸般的精光令郎韵十分不喜。 “白总你们去吧,我待会还得去见个人。” 不咸不淡的开口,郎韵可不想和这种蠢女人明争暗斗的,浪费精神。 “素魍丫头是不给面子?” “对啊,素魍小姐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一起来吃个晚饭吧,久仰素魍小姐大名,想必素魍小姐定是个大方的人才对。” 欧阳娜娜一改之前的敌对,突然好心并且十分热情的开口挽留郎韵。 郎韵被气笑了,这个女人挺会来事的嘛,看来,今天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得,她倒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想要闹什么幺蛾子。 “成吧,我先去休息室换下衣服。”她身上还穿着高尔夫球服。 说完,她不看任何人,轻身拐往休息室去换上自己的衣服。 但刚换好衣服,郎韵准备离开时,手腕被轻轻一拽,身子立刻被带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白夙紧紧的揽住她的腰,把她抵在衣柜旁,俯身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吐着灼热的气息。 “我和她不熟,和她一起来,只是利用她办点事情而已,之后我会让她消失。” 像是解释,又像是保证,但是,白夙说完的如此温柔的话语,却透着几分冷酷无情和嗜血的意味。 郎韵身体一僵,心里的疙瘩立刻消失,只是,心里莫名的懊恼,她竟然承认了自己的确在吃醋!麻蛋!! 不过,她却突然冷笑一声,狠狠地推开他,冷漠的双眸没有丝毫温度的盯着他。 “啧啧,白总裁果然手段独特,利用完人就是无情,当初的我是如此,如今这个女人也是如此,女人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你不断成功的工具罢了,还有,白总裁应该明白一点,你和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和她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关我屁事!” 说完,郎韵不无讽刺的冷笑一声,转身便走,留给白夙一个决然的背影。 白夙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太阳穴上青筋暴现,眉宇间皆是暴戾,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郎韵,你是独特的! 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郎韵,你就是如此认为我的? 第232章争锋相对 直到一行人就餐时,郎韵和白夙之间的气氛便分外的凝滞。 白浪有意试探白夙是否认识素魍,来确认她到底是不是郎韵。 但是,气氛突然的诡异起来,他连试探的都还没有几句,便被这两人之间突然冷漠的气氛给没撤。 欧阳娜娜虽然觉得古怪,但内心是欢喜的,饭桌上时刻的给白夙夹菜热络着,不亦乐乎。 那亲热劲想不看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都不行。 白夙虽然没有拒绝她的热心动作,但却也没有吃她夹的菜,自顾的夹菜吃了几口便不动筷了。 气氛,更加的凝滞了。 相比较于他们那些面不对心的较量,郎韵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该吃的吃,还喝的喝,全然不顾饭桌上那几人的汹涌暗藏。 时不时的被一抹阴鸷而夹杂着怒火的目光扫过,郎韵仍旧淡定如初,她自然知道是谁。 但她面不改色的吃着,很是认真,浪费食物可耻。 对于欧阳娜娜和白夙那边的小插曲,她也丝毫不在意,所以说,她越不在意,那抹扫过她的阴鸷目光越发阴翳,甚至透着恐怖的森寒。 头皮一紧,郎韵虽然心理素质很好,但是,最后还是受不了他那太过于恐怖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吃了个七分饱,恋恋不舍的瞅了一眼饭桌上的美食,擦着嘴停了筷。 “素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参加我新开的公司剪彩仪式?就这几天。” 突然,欧阳娜娜见素魍吃好后,之前的诡异冷凝气氛她没好开口,如今,逮住了机会,她当然得开口。 郎韵慢悠悠的暼了她一眼,看她的目光缓和了一下,幸好她没在自己吃饭的时候为难,不然,心情不好的她,做下什么欺负人的事情就不好了。 不过,见她仍旧是不知好歹的还要来争风吃醋的搅和,郎韵心里虽然不耐烦,但还是乐意陪她玩。 盯着她那傲慢的姿态,啧啧,女强人了不起?听她那口气,没有丝毫尊敬之意,而且,话里有话的讽刺意味很浓,一般来说,邀请人的话,不该是赏脸之类的,她倒是好,直接说是兴趣。 啧啧,自己虽然喜欢在商业上混个露脸,但是,可不是谁让去就去的,这个女人,把自己当做是什么人了。 目光短浅?还是见钱眼开? 如若不然,是在和她炫耀?她只不过是一个明星,虽然没有她的背景强大,略微卑微,但是,她好歹也混出点成绩的吧。 让她去参加一个剪彩仪式,呵……还真是“看得起”她! “欧阳小姐还真是实力非凡哪,按理说,这种活动我没有理由拒绝才对,但真是不巧,最近我得赶通告,还得去参加晨辉的商业活动,忙得很,只能向你赔罪了。” 郎韵那恬静的脸色上平静如常,淡淡的开口不咸不淡,没有夹杂着丝毫情绪,但在座的几人,除了白夙外,纷纷变了脸色。 欧阳娜娜脸色是变得十分明显的,想要掩饰都不能! 本来以为可以把这个女人踩在自己脚下,要她去之后狠狠地挫一挫她的锐气!让她丢脸,但是,没有想到,反而被她将了一军! 气势上和内容上都输了她不止一星半点!! 晨辉的商业活动!她一个小小的明星,凭什么可以去参加!!哪怕是他父亲,都没有得到一份邀请函!凭什么她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明星就可以去参加!! 她突然的拿这么一句话来堵她,不仅是把她自己的身份抬高了不止一个阶级,炫耀她能进晨辉?!顺便还讽刺了她,欧阳娜娜越想脸色越加难看。 这个素魍,真心的令人厌恶!欧阳娜娜差点快要掩饰不住自己眸子里的怨毒和嫉妒了,这个女人,她倒是小瞧她了! 幽怨的暼了一眼身旁把目光若有若无的投射在素魍身上的男人,欧阳娜娜眸子里的幽怨变为愤恨,素魍是么,贱人!早晚有一天看我怎么让你跪在我脚下丢脸! 白浪则是掩饰得很好,只是眸子里的震惊和凝重一一闪过,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头一次,他是如此的正视一个女人。 这个素魍,看来,他倒是看低了她,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他惊讶……以及疑惑。 晨辉活动,根本不可能是她一个毫无背景的明星可以进的,那么她,到底是怎么被允许进去的?哪怕是他,都是靠活动主办方的一个朋友邀请才得的。 这个素魍……得好好查查才是。 白夙和郎韵一样的脸色很是平静,她说的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因此,没有多大的意外,说起来,还是他破例让人把她给算进去的,只是,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会是他一手促成的吧。 想到她那毫不在乎的模样,他就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他又气又无力。 “呵呵,是么,素魍小姐还真是很有本事,竟然能得到晨辉的邀请函,不过,这邀请函很难要的吧,素魍小姐好像还是个明星吧?”欧阳娜娜强烈的掩饰住内心的羡慕嫉妒恨,又换了种态度继续去膈应郎韵。 话里有话的讽刺,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般顽强,就那么想要看她出丑? 郎韵嘴角微微冷笑的扬了扬,直接说她一个明星靠潜规则得来的邀请函不就好了,绕来绕去的,听得她都替她累得慌。 无语的在心里骂了声蠢蛋,郎韵失去逗弄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的兴趣,脸色有些冷意,似笑非笑的盯着欧阳娜娜,眸子里的冷漠和冰冷更甚。 “怎么?欧阳小姐很感兴趣我是如何得到的?这很好办,可能是主办方看我美丽大方,魅力四射,让我进去撑撑场子,顺便给他们添点彩头罢了,欧阳小姐还真说对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明星嘛。” “自然,有我该拿到的手段。” 说到最后,郎韵整个眼神都彻底冷了下来,惹得一直和她对视的欧阳娜娜突然一征,可能是没有想到郎韵为什么会有如此犀利而凌厉的眼神。 一时呆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还是白浪突然出来开口打圆冷凝的气氛,方才能令欧阳娜娜回过神来。 “好了,娜娜丫头口不择言,素魍小姐别和她计较,料想,以素魍小姐的风姿,去了晨辉怕是更加又是另外一种风光无限哪。” 白浪这老狐狸倒是说的一嘴好话,突然的对郎韵态度认真起来,态度极速的转化,避不开商人的利益罢了,三下五除二的把欧阳娜娜刻意侮辱自己职业的事情遮掩过去。 想要保护欧阳娜娜!哪有那么容易! “道歉。” 郎韵还没有开口,突然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白夙却猛的开口说话,一出口,桌上的几人全部愣住。 白夙终于把目光投向欧阳娜娜,只是,那眸子里的阴鸷和警告意味十足,眉宇间的凛冽和冷漠也透着股不容拒绝。 欧阳娜娜顿时惊住了,她没有想到,白夙竟然会让她和一个明星道歉!!凭什么!! 那不仅掉价!而且,很掉面子好吧! 郎韵轻轻眯了眯眼,抱胸静看着对面那两人的动作,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和意外,她是没有想到,白夙竟然会出头帮她。 而且,还在白浪在场的情况下。 继而,她眉头轻皱,有疑惑,却更多的,是古怪的复杂,轻抿着唇,她沉默不语,先看看再说。 “白夙……” “道歉。”仍旧是低沉而没有丝毫情绪的话语,但那重申一遍的嗓音已经是透着股危险的意味。 郎韵挑了挑眉头,这幅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欧阳娜娜和他那双阴鸷而深不可测的双眸对视上,不仅浑身一颤,连心里那愤怒和不甘心委屈的情绪全部化为了恐惧。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见他这么对她! “小夙,这娜娜丫头也不是……” “道歉,三次了。” 白浪一开始愣了一下后,意味深长的暼了一旁面不改色的郎韵一眼,继而想要开口缓和下紧张的气氛,顺便给欧阳娜娜说说情。 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说完,白夙便看也不看他的直接打断自己的话语,瞬间,他脸色便阴沉下来了。 白夙仍旧逼迫性的盯着欧阳娜娜,只是那眼皮低掠,透着散懒和强势,有股居高临下的威压感。 欧阳娜娜怎么说也清楚一些白夙的脾性,他强调的三次,就不会说第四次“道歉”,心里突然慌了,欧阳娜娜来不及顾虑自己的面子和委屈的复杂情绪。 狼狈而匆忙的扭过头,对着郎韵颤巍巍的道了一声歉。 郎韵仍旧是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瞧了眼欧阳娜娜那略微被吓苍白的小脸,和以前隆意当初那被逼和自己道歉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啧啧,搞得像她是有多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挑眉望向白夙,正见他面无表情的望向自己。 挑了挑眉,郎韵绝对不会承他的情,心里不住的冷笑,这特么做给谁看? “没关系,今天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事情,各位请慢用。”说完,郎韵不理身后几人的脸色,自顾的起身便走。 反正和这个叫欧阳娜娜的女人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她不在乎,至于白浪,这只老狐狸,只会看重商业利益,她有信心让他入套! 白夙么……管他去死! 拍拍屁股走人,郎韵可谓是走的很是潇洒,丝毫不知道,身后那几人的脸色有多么的精彩。 第233章毒,色 参加晨辉活动,本来就是郎韵引白浪上勾前的一个准备,她这么些年努力和那些商场中人结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次,虽然拜托了那人,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就得到了,但她也不去深究为何会如此轻易得到晨辉的邀请函。 之后几天,参加完晨辉活动之后,郎韵成功的从白浪身上撬开一个重要的信息点。 那就是他竟然会和她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总有重要的商业合作。 这次,她得好好想想,如何从这件“小”事上把他坑垮,即使坑不垮,也得令他膈应失去一些利益,让他享受一下,惨重的滋味。 郎韵从一开始想要坑害白浪时,就没有想过会一下子就把他坑垮,因为这只老狐狸太过于狡猾,凡事得慢慢来。 在准备回去禹城的当晚,郎韵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关于白夙的,但是,郎韵本来不想管,偏偏却是一个酒保打电话来叫她把一个醉鬼带走。 而成承他们来都无济于事,这个醉鬼嘴里从始至终都喊着郎韵的名字。 被成承骚扰了第五十二个电话之后,郎韵彻底怒了,直接关机不搭理。 白夙这个混蛋,当她不知道他又耍什么酒疯?她可不会闲到没事做去引来一个醉鬼当罪受。 只是,她还是小看了白夙身边的这个助理的能耐,当打开酒店房门就被人塞了一个醉鬼进来时,郎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成承那跑得叫一个没影,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加上他消失的时间没有超过五秒,好家伙,感情是练过! 扑在她身上的沉重而高大的身体逐渐令郎韵吃不消,尤其当那扑鼻的一阵浓烈酒精味传来后,郎韵彻底嫌弃他了。 直接放任他滑倒在地,“嘭”的一声,重物落地,接着便是一声闷哼声响起。 郎韵没有丝毫同情心的意思,狠狠的关上门之后,便准备绕开他抬脚过去睡觉。 谁曾想,脚腕子突然被他一手拽住,接着她整个人被一拽而倒,不过,幸亏倒在他身上,有个肉垫,不疼。 正要起身,腰间却被他双手死死的抱住,接着整个身体被他猛的压在身下,身下略微冰凉的触感令郎韵更加气闷,这让郎韵不无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醉? 妈的,都没机会问问成承那厮,这货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喝得如此伶仃大醉! 在地板上纠缠不清的蠕动了两下,然后白夙微微睁开眼,冲着郎韵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郎韵一看到他的笑容就有气,妈的,笑屁啊,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开心的。 阴沉着脸,郎韵没好气的使劲推了他一下:“从老娘身上滚开,你要压死我啊!” 白夙却赖在她身上不动,用从来没有过的口吻委屈道:“谁叫你不搭理我?别再离开我,不然,压死你算了,压死你你就不用走了。” 郎韵满头黑线,暴脾气都快涌上来了。 “起不起来?!” “不起……嗝,你竟然和……和他在一起……不能……” 郎韵脸色彻底黑了,她和谁在一起了?!死死的瞪这面前这个明显醉了的混蛋,都醉得有些不清醒了,胡言乱语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上那深邃的目光,彼此的视线都有些模糊,明明挨得那么近,身体都缠在一块儿,却在暧昧的夜色里,隐约间只能勉强辨认出对方的轮廓。 想动,却动不了。 郎韵是动不了,白夙是不想动,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动的人是白夙,他反压着郎韵的时候整个人都压在郎韵的腰上,如今像条大虫子般,蹭着郎韵的身子一点一点挪动到她的胸前。 郎韵一伸手推了他一下,白夙的头歪了歪,顺势就躺在她的肩窝处。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肩窝处,直接令她整个人僵住了。 “给我起来!!”口吻,已经濒临咬牙切齿的地步了。 郎韵使劲推了几下,仍旧毫无效果,而白夙却像个不倒翁一样,被她推来推去,就是趴在她身上不挪窝。 “你身上洒了什么香水?” 白夙却突然醉醺醺得转了话题,有些迷茫在她脖子处嗅来嗅去,“什么牌子,挺好闻。” “什么也没洒,洒你妹,混蛋,给我滚开!”压得她快要背过气,就他妈的知道,这个男人耍起酒疯起来不饶人。 郎韵躲避般的缩了缩脖子,再次伸手试图推开黏在她身上的男人,“你起来啊!” 白夙却又莫名的笑了起来,身子被郎韵推得歪了一下,忽然张开双臂,一下子搂主了郎韵的脸 “郎韵。”他腻腻的叫了一声,那妖孽般的脸上醉意十足,略微红润而却又透着浓烈的蛊惑,郎韵背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从来没听过白夙发出这种声音,又性感又甜腻,似乎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暧昧的夜色里,她看到趴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微仰着头,湿润的瞳孔中映现出自己的模样,那个睁大了一双眼,像个傻瓜一样的女人,是自己吗? 扭开他那禁锢自己脸的手,白夙却又把手放到她腰间。 “郎韵。”白夙在她身上磨蹭着,叫着她的名字,头发丝不断的拂过她的下颌,又麻又痒的感觉蹿了上来,郎韵一瞬间忽然觉得,滚他妈的孽缘!…… 她竭力将这种怪异的感觉压制下去。 “你醉了。” 她努力的偏过头,试图将白夙从她身上拽下去,“别缠着我!” 白夙忽然张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郎韵惊得整个身子都跳了一下,“白夙!!” 她正要发作,却看到白夙用一种委屈不已的眼神看着她,视线还带着一丝朦胧,果然是喝醉了吧。 “你喜欢过我的。”他喃喃的说,“那时候你明明那么喜欢我,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不信你真的全忘了……我都还记得,你怎么能忘了呢?” 郎韵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真的是喝过头了吧?” 如果不是被酒精完全麻痹了大脑,白夙怎么能说出这么不怕死的话来。 郎韵最后悔的就是当年着了魔一样,被白夙弄得神魂颠倒,一个眼神就教她紧张不已,稍微撩一下就乱了分寸。 更痛恨自己藏不住心思,被白夙一眼就看穿,提溜在手心里,玩弄了个遍。 她花了多少年,才慢慢的从那场痛苦不已的感情中抽身出来。 也许是因为从头至尾已的感情中抽身出来。也许是因为从头至尾她都是个输家,先爱上对方,却被白夙以无比残忍的方式拒绝。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说过不动孩子,保护她,以及保护孩子,却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她被害,看着她没了孩子。 那句话,那句保证,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狠狠的扎进了郎韵的心底。 以至于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再回忆起来,那种疼痛依旧鲜明。 如今白夙却再一次挑动起了那份痛楚,用这种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的语气,用那么可怜巴巴的眼神。 连想甩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白夙?”郎韵的脑子很清醒,开始变得尖锐,刻薄,口不择言,“我又不是犯贱,被你利用一次,难道还会蠢到被你利用第二次吗?你以为你是谁?你摆这张脸给谁看啊?你他妈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我们不用回到从前,韵。”白夙急急的在她耳边说着,“为什么不能试着再接受我一次呢?为什么不能试着往前看呢?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啊!” “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郎韵冷冷的回应,同时再一次的试图将自己的身体从白夙的怀抱中抽出来。 白夙没有搭话,却紧紧收住手臂,不让郎韵挣脱。他很害怕,害怕郎韵真的会去离开,害怕郎韵再一次被男人抢走。 他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以至于他连自己说过不会再强迫郎韵接受自己的求爱,都顾不得了。 他迅速的抬起头,一边用力的压制住郎韵的身体,一边准确无误的强行吻了她。 这是一个混合了浓浓的酒味的吻,白夙仿佛饥-了几辈子的一般,疯狂的蹂-着郎韵的唇舌,汲取着她嘴里的汁液。 郎韵的挣扎和反抗,在他凶猛的攻势下都变得溃不成军,白夙的手甚至已经从她衣摆下探了进去,开始大力的抚摸搓揉着她的腰侧,腹部,然后缓缓滑到她的胸部,轻轻揉-着那柔软。 这与他们之间有过的几个吻都不同,这样直接而充满了情 欲意味的挑逗,是郎韵从未经历过的。 身体被肆意爱抚,疼痛中夹杂着快-,怒骂声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呻吟,无一不刺激着白夙身为雄性的本能。 仿佛狩猎般的姿态,想要一口将身下的女人吞进去,想要将她搓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想要狠狠的贯穿她。 想要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我爱你啊,郎韵。”白夙喘息着,湿润的舌从她的下巴一路舔过,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不轻不缓的逗弄着,声音却是狠戾的,“所以,不要去和什么男人约会,这辈子都别想!” 郎韵仿佛是一条被甩在岸上,濒临窒息的鱼,只能拼命的张口汲取氧气。然而很快又被男人堵住了唇,夺取了她的呼吸,再一次被迫唇舌交缠。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被白夙尽数吞进了唇,支离破碎。 她早知道,这男人像条毒蛇,趁人不备就会缠上来。可她只记得对方的狡猾,却忘了毒蛇的天性。 缠住猎物后,一口吞噬。 毒牙上滴落的毒液,以爱为名。 可惜,她怕是永远都摆脱不了…… 第234章他竟然哭了 白夙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第一反应是自己喝过头了,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醉得一塌糊涂的滋味了,他向来酒量不凡,酒桌上能撂倒他的几乎没碰到几个。 昨晚上要不是自己存心把自己给灌多,他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第二反应是,这不是他住的酒店。 白夙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他身上还穿着衬衣和长裤,领带拉扯开一半,歪歪斜斜的挂着,早皱得不成样子了。 他还处在呆滞状态中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过来,“砰”的一声,房门被用力的拉开,郎韵一脸凶神恶煞般杵在门口,几乎是瞪视般的看着他:“你还要赖在床上到什么时候?” 白夙被她突然恶腾腾的气势吓住,连忙忍着头痛爬起来,郎韵转身去了客厅,白夙扶着额头慢吞吞的挪进了洗手间。 洗完脸后好像清醒了一点,但记忆还是模糊的。 只记得昨晚听到底下的人说郎韵刚和男人约会回来,他还不信,一去亲眼瞧,果真看到一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亲自护送郎韵回来。 顿时给他气得差点上前把那男的灭了,本来想去问问的,但是,却见郎韵和那男人分开后,径直又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强忍住怒火跟上去,却见她竟然和白青亦这厮见面,那真心的笑容,是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的,他承认,当时他的怒火和嫉妒都快要将他的理智给彻底腐蚀干净了。 要不是当时突然有急事,他都会以为,自己会忍不住直接上前弄死白青亦了事。 更多的,是他感到心凉,他突然意识到,郎韵彻底的对他不在乎,开始约会,开始……她自己的人生。 之后,他疯狂的打她的电话号码,却是无人接听,当时,他便知道,她厌恶自己到了这种地步。 连接听自己的电话都不屑了,烦躁加郁闷,他突然脑抽,想要喝醉。 然后自己就开始死命喝起来,喝到后来是不是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完全都记不住了。 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郎韵酒店里,都没印象了。 但是为什么郎韵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难道自己酒醉后,真的做了很出格的事情出来? 白夙这么一想,慌得急忙审视了一下自己,衣服虽然皱成一团,好歹还全部穿在身上……可是脸上红肿,火辣辣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他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留下的痕迹。 好家伙,下手还不轻! 红肿这么明显,可见那一巴掌的力道不轻。 白夙皱起了眉,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客厅上已经摆好了牛奶和面包以及一些粥。 宿醉后胃还很难受,吃不下什么东西。但惊喜于郎韵还特意为自己弄了吃的,白夙还是很尽力的喝下了半碗粥。 黏黏的稀饭其实很好吃,可还是有点想吐的感觉…… 郎韵正在看文件,斜眼暼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痛苦的吃着稀饭,盖下文件,没好气的说:“吃不下就算了,茶几上泡了茶,自己去倒一杯喝解解酒。” 白夙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虽然她还在生气,但白夙仍旧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咳,那个……韵,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话音一落,郎韵整张脸都变得铁青起来,那阴沉的目光冰冷的射过来。 白夙心里一抖,心想坏了,自己八成真的做了些什么,追妻之路本就坎坷,昨晚还得罪了她,真的……完了。 “你不记得了?”郎韵冷冷的盯着他,话语里带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 感觉到郎韵那神色实在说不上好看,白夙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泛疼,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他真的想不太起来。 想他一个禹城雷厉风行的嗜血修罗,如今竟然因为自家媳妇的一个脸色而胆战心惊,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一点儿都不记得了?”郎韵用像审犯人一样的眼光狠狠瞪着他。 白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尴尬的坐着。 郎韵瞪了他一会儿,就在白夙以为她会破口大骂自己一顿的时候,她忽然收回了视线,没什么表情的开口:“不记得,那就算了。” 白夙突然愣住了,他看着郎韵的神色,那分明是很生气,像是恨不得要胖揍自己一顿的模样,为什么突然间又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算了?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郎韵的脖子上。 那些……是吻痕吧? 吻痕…… 白夙的脑子“嗡”的一声,然后那些模糊的记忆开始慢慢的在脑子里回放。 他想起来了,自己喝醉了后,解酒行凶,把郎韵倒在地板上,一边狠狠的吻她,一边还在她身上乱摸。 郎韵挣扎得很厉害,说了些什么骂了些什么,都记不住了,只记得自己完全不顾她的反抗,满脑子的只想压制住她,想要狠狠的进入她的身体。 接着似乎就是郎韵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力道很大,打得他的头都歪向了一边。 然后他就听到郎韵冷得几乎像冰一样的声音传来,他说:“白夙,你别后悔!” 他大概就是那时候,住的手。 他想起来了,当时郎韵的语气和表情,又愤怒又绝望,就像是多年前,他和郎韵闹僵的那一次。 那时候,郎韵对他说“你永远都是如此的自私又霸道,丝毫不顾别人的感受,你没有心的,白夙。” 记忆一点一点的重放,白夙的脸色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发白。 郎韵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凶狠起来。 她瞪着眼前的男人,直到对方的脸在自己面前变得像张白纸一样,惨淡无比。 已经都想起来了吗? 昨晚那混乱不堪的一切,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边说着爱她一边想要用暴力进入她……却在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后,忽然就停下了所有举动。 当时,他呆呆的看着她,然后忽然就慢慢的红了眶。 他用又委屈又伤心的眼光看着郎韵,最后竟然掉下了眼泪。 他说:“郎韵,我很早之前就后悔了,为什么你死活也不肯原谅我呢?” 那句话就像拉开了一道闸,白夙的泪腺就像失控了一样,就这样哭了。 郎韵反倒惊呆了,她见过白夙冷酷的样子,耍心机的样子,腹黑霸道强势,高冷……各种装逼的冷漠样子——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白夙哭的样子。 她以为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人前掉泪。 更何况,他可是禹城最嗜血的修罗,怎么可能会像个孩子一般的……哭了。 简直他妈的惊悚万分。 可是那晚的白夙真的哭了,也许是喝得太醉,完全不能自控。 郎韵这个受害者反而成了行凶者一样,手忙脚乱的看着白夙在她的面前哭得一塌糊涂。 那个哭得惨兮兮的醉鬼,还边哭边问她:“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回心转意呢,郎韵?” 回忆到如今,一根叫做蠢得死的弦崩塌,没脸见人了。 白夙一手遮住眼睛,一手捂住嘴,恨不得将整张脸都给掩起来。 他昨晚……真的太失态了。 无论是之前的借酒行凶,还是后之后的流泪哭泣,那都是他清醒时绝不可能做出的举动! 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手指忽然被用力的掰开了,郎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白夙突然莫名的恐慌起来,郎韵的脸上没一点儿表情,是不是要对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叫他以后都别再来找她了? 或者又是冷嘲热讽的刺他几句?让他滚? 他又急又慌的开口:“韵,我……” “你知道你哭得最凶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吗?” 郎韵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慌乱一般,面无表情的开口。 “什么?”白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对不起,不应该想要强迫我。如果我坚持生气不原谅你,那你就还我,我想要对你怎样做都可以。” “什么,还……” 郎韵的嘴角慢慢的挑了起来,俯下身子,用极其恶劣的语气在白夙耳边说:“哪怕我揍你一顿,或者,把你的丑态给宣扬出去,也没关系——你自己说的。” 白夙脑袋里的那叫做羞愧的弦,又崩塌,“轰”的一声在心口处炸裂,蹦开。 哭得一塌糊涂,说着郎韵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就算要揍我也没关系。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还回来还不行吗? 我真的很爱你,你别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那个样子的白夙,她还怎么揍得下去啊? 最后只能费力的把他拖到床上,自己却一夜无眠。 这个男人总是用各种手段扰乱她的理智,拼命破坏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可是……恨又恨不起来,那样哭着说喜欢她的白夙,如果不是喝醉了酒,大概一辈子都看不到。 心,再次乱了。 只是,心里还是有个梗啊,得掉着他才行…… 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啊……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不欺负回去怎么行呢? 把白夙欺负过她的,都还回去。 再也不会被这个男人耍得团团转了。 要不要原谅他,有没有可能在一起,虽然她现在暂时还没想清楚,但她知道,这一次,该是换她来掌控主导权了。 白夙,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啊。 郎韵突然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夙,落在白夙眼里,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总是令别人感到危险的白大总裁,第一次在自家媳妇面前,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危机。 第235章妖艳如她 成承胥很蛋疼,是真的蛋疼。 被肖奈踢的。 无福消受美男恩哪,调戏不成反被踢,多么痛的领悟。 妈的,这带刺的美男子哟,踢哪里不行,偏偏挑他最脆弱的地带踢,真的要断子绝孙哟。 而且,踢完他,竟然屁颠屁颠的就去接机去了,还是接他未来嫂子的机,妈的,想想更蛋疼了。 实在做不到当个望“妇”石,成承胥只好尾随肖奈去机场,无限幽怨的看着自家心上人等着他的心上人,他的心上人不爱他,而心上人的心上人也不爱他,一个赛一个的几角恋太他妈能折腾人了,妈的,这莫名的喜感是肿么回事? 都他妈的可以演一个琼瑶悲剧了! 越想越蛋疼,当成承胥看到心上人的心上人终于出来后,然后,成功的看到心上人脸色僵住。 好吧,肖奈那个冰山脸,脸色本来就是面瘫,看不出僵不僵,但成承胥知道,他肯定心情不好。 光是看到白夙和白青亦左右夹击着中间那个美人一起出了机场,他脸色能好才怪。 于是乎,蛋疼的某人心情莫名舒畅了,看到肖奈那冰山脸更加冷了几分,他安慰了不少,得,人家美人早有人去拥护,你在这干怵着是木有机会滴。 更何况,还有白夙那个腹黑的主,有你肖奈什么事情。 眼见郎韵和肖奈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几句,便被那两人匆匆带过,腹黑而霸道,郎韵那无奈而复杂的脸色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完,便匆匆不留下一片云彩,留下肖奈脸色更加冰冷的怵在原地。 成承胥突然不无感叹自己良心简直太好了,只有自己还干巴巴的留下来给肖奈安慰安慰脆弱滴心灵。 看到肖奈不受美人和那几人待见,也就意味着他很有机会了,成承胥蛋疼被莫名的安慰了,屁颠屁颠的跑到肖奈身旁。 故作同情加同仇敌忾的安慰着拐了拐他,“喂,小爷请你去喝酒,去不去?” 本来以为平日屌都不屌他一眼的冰山美男不会看自己一眼,谁知道,可能是今天太受打击的原因,肖奈竟然莫名冰冷的暼了他一眼,眼底阴翳一片。 然后默认着紧抿着唇向前走去。 成承胥还呆滞的留在原地干怵了几秒钟后,方才又是惊喜又是受宠若惊的屁颠屁颠追赶上去。 哪个以前的老历史有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就不信了,他一点一点的撬开这个冰木头的心会需要一辈子! 郎韵很意外,隆意会亲自来找她,不,此刻,应该叫做Ja了。 沉寂的咖啡厅里,来来往往的顾客很少,而他们这一桌,显得很是诡异。 两人相对无言的互相审视的盯着对方,眼底的情绪,皆被掩饰得看不清楚有任何情绪。 郎韵似笑非笑的盯着Ja,变性人的生活,她实在不知道,但是,但看到以前那个瘦弱的女孩子,变成了如今不阴不阳的……男孩子。 冲击实在太大,容她缓缓。 没有歧视,没有同情,没有鄙视……郎韵也说不清楚自己看到隆意变性之后的模样的感受。 不过,如今的她,倒是比以前更加耐看些,哪怕,脸上那快浅浅的疤痕仍旧存在,虽然不明显,但却诡异的给他整张脸增添了一抹邪魅。 挑了挑眉,她大概知道了她来找自己的原因。 不过,她不怕他找,就怕他不找。 Ja同时打量对面的女人,像,真的……很像,说她不是郎韵,他是不会信的,只是,他眼底有些疑惑,总觉得,面前的女人,变化太大,大到,会令他不得不产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郎韵。 想到自己来找她的目的,Ja目光一沉,冷声开口,“我该叫你素魍,还是……郎韵?” 阴柔的嗓音一开口,郎韵莫名的哆嗦了一下,被刺激到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种感觉,果然还是不习惯。 面不改色的一手轻轻支撑着下巴,郎韵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把我认成是郎韵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Ja先生?” 最后“先生”两个字,郎韵加重了音量,Ja突然被刺了一下,脸色有些铁青。 双眸危险的眯起死死盯着郎韵,他在心里认定了她一定就是郎韵! 把眼底的所有情绪皆掩饰住,Ja突然轻笑一声开口,“素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听过黑铁?” “听过。” 郎韵那不咸不淡的嗓音一出口,Ja的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又听到郎韵继续,“黑铁这么大的黑帮势力,黑白两道都听过,我这么个混娱乐圈的人,自然也听过,怎么?” 那无辜而平静的眼神里毫无夹杂着其他情绪,令Ja突然一时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认识还是假装认识,亦或是,她在故意打马虎眼。 不简单呵。 “没怎么,只是在黑铁那里听到过关于素魍小姐的名字,有些好奇罢了。” 他本来就因为素魍,而在黑铁那里栽了跟头,如今,他只是出来打探一下这个叫素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郎韵,若是,那么,陷害他的事情就很有根据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上套,几次遮掩过重点。 而且,自己约她,她竟然也就出来了,不是说这个女人脾性古怪的么?还是说,遇到了他这么个“老朋友”,她才会爽快的出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Ja都很喜闻乐见,起码,他可以早点引她露出点马脚。 “三年前,一个叫郎韵的明星身败名裂,却突然传来她身亡的消息,素魍小姐,应该知道的吧?” Ja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一边紧紧的盯着郎韵的表情,丝毫不错过她脸上任何情绪,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这个女人只是微微惊讶之后,便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郎韵,是怎么身败名裂的?” 说的,好像不是她本人似的,Ja眼底一暗,莫名的情绪隐在他眸子里。 “未婚先孕,淫-勾引自家小叔子,这么个淫-的女人,你觉得,她该不该身败名裂?” Ja仿佛想起当年郎韵身败名裂那会的狼狈样时,话语里夹杂着浓浓的得意和兴奋,以及……幸灾乐祸。 郎韵隐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的握紧了,哪怕是内心波澜起伏,脸上却越发笑得灿烂不似平常,眼底的那抹隐藏得很好的阴鸷在汹涌着。 “是么,真是个-至极的女人啊,真的很该身败名裂呢。” 笑得是如此的灿烂,脸上丝毫在意的情绪都没有,完全是像在看待第三人的态度,骂自己竟然能骂得如此平静,也只有郎韵了。 Ja猛的征住,被郎韵那脸上的笑容给弄得愣住了,眉头轻皱,他眼底的疑惑更甚,这个女人,要么就是隐藏得很深。 要么,就真的和郎韵无关。 可是,怎么看,都倾向于前者呢。 郎韵,你说我,该不该信你呢。 “听说Ja在gay上班,还是个头牌呢,真是好运气,而且,黑铁的二公子好像很喜欢你,恨不得立刻娶了你呢。” 郎韵突然画风一转,那不咸不淡的话语却仿佛化作一把利剑般的刺进了Ja的心脏。 Ja脸色突然煞白起来,眸子里隐藏的怨毒和愤恨根本来不及遮掩。 被迫被男人玩弄不说,黑铁二公子那个恶魔的折磨,这个女人怎么知道!! 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嘴边的血腥味,Ja方才清醒过来,当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激动,情绪丝毫没有遮掩的暴露在这个女人面前时,他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看出对面那个女人似笑非笑的得意模样,Ja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她耍了。 刚才自己不过刺了她几句而已,如今,她竟然只用一句话来回击自己,而且,这么一句话的破坏力,有多么的惨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果然狠毒! 他倒是小看了她! 这么些年不见,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他拿捏的那个蠢女人了,如今,自己的处境,竟然会被她任意把玩! 这个认知,令他心脏突然狠狠的一痛,脸色白得不正常,看着她那嚣张而自信的得意,Ja突然意识到些什么。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势力和信心可以压住这个女人的嚣张的,只是,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这个女人,真的很恐怖! 他是怎么狼狈的逃离的,他早已不清楚,只是,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女人那张妖艳的脸上,是一种掌控所有的狂傲和自信。 令他,突然不敢面对她,因为,她知道他太多,让他觉得,自己竟然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又可怜,又蠢。 所以,他只有逃离。 郎韵淡定的喝着自己的咖啡,看着那人狼狈踉跄着逃离的匆匆背影,她只觉得好笑。 放下杯子,她若有所思的摩挲了一下下巴,她,有这么恐怖么? 只是她不知道,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的确很诡异,和……很恐怖。 啧啧,好戏这才开始啊,隆意,别太着急着逃离,当初你差点害我死亡,又害我没了孩子,总是对我坑害的记忆,总是令我难以忘怀呢。 不好好“报答”一下你,难以消我“惦记”之心呢,呵呵…… 第236章温柔如水 郎韵静静眯着眼睛盯着眼神这个突然风-鼻涕不淌的男人,眸子里意味不明,上下扫了他一眼。 嗯,风衣够风-,嗯,多了一天围巾,嗯,裤子够短,嗯,为毛还要配个亮得闪瞎眼的皮鞋? 今天是禹城正冷的冬季,寒风刺骨,不时还夹杂着些许毛毛细雨,更加的冷。 看着他如此淡定的慵懒依靠在车旁笑看着她,郎韵突然想,要风度不要温度,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了,要是她是他妈的话,肯定会拿个鸡毛掸子指着他问道:为什么不穿秋裤!! 咳,扯远了,远看像妖孽,近看像妖精,简直风-无敌,她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他也有风-的一面? 难道说,想要在她面前摆弄一下他独特的风-?咳,风姿? 可惜,郎韵觉得,在她眼里,没有哪一个男的是帅的,哪怕这个被称为禹城修罗的妖孽,在她眼里,仅仅次于一个还过得去。 不是她眼光高还是太挑,而是……她没有审美观念,这不怪她。 相比较于郎韵那很是嫌弃的挑剔目光,白夙直接郁闷了,笑容直接僵住,从她说过他“丑”以来,他作为一个每时每刻出去都会听到恭维称赞仰慕的男人来说,被自家媳妇说成“丑”,他难得的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外观。 只能说,他媳妇眼光……不太好。 他这都丑了,那这世界上,该是没有帅的人了。 “过来。”白夙双手斜插在裤兜里,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他可不想就这么面对面尴尬的干怵着。 郎韵微微迟疑了一会,方才想起昨晚自己随意敷衍了一下,自己好像答应了和他去个酒宴的事情,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这个腹黑总裁好像有一套一套的诡计来迫使她不得不去。 虽然他说得很委婉得体,但是,郎韵毕竟也是知道这男人的,咬牙切齿了一会,便也答应了。 反正,去个酒宴,对她无害。 思绪被他那突兀的温柔话语所打断,郎韵莫名的哆嗦了一下,应该是冷的……暼见他那修长的身姿在这大街上格外的惹眼,来来往往的人们纷纷透向异样的目光。 看到一个大叔目光十分猥琐,连前方的道路都顾不上看了,不知道是看郎韵还是看白夙,亦或是两个人都看,“嘭”的一声撞到那坚硬的电线杆上时,郎韵皱了皱眉头,看着都替他疼。 再暼了一眼眸子里仿佛只有她一般的某男人,对周围的事情全然不顾,郎韵心里只有几个字,简直特么的妖孽! 蓝颜祸水啊~ 刚走到他面前,白夙便伸手把她拽到怀里去,不顾她的挣扎,把围巾搭在她脖子上,那股夹杂着熟悉的古檀香和男性的气息隐隐围绕着她,令她……十分别扭。 冰凉的手突然被他双手握住,那温热的触感紧紧包裹着她,郎韵惊讶的扬眸,他的手,什么时候是热的了? 看着他小心而爱怜的边给她搓手边呵热气,郎韵浑身一颤,冰凉的双手仿佛被蹭了热度般的迅速回温,连带着空落落的心,一下子也被塞满了似的。 “冷么?”无限温柔的低沉嗓音仿佛充满了魅惑,郎韵抬眸,撞入一双带着宠溺的笑意的眸子里。 浑身更加颤抖得厉害,大脑出现片刻的空白,那股温柔,会溺死人,郎韵感觉自己仿佛被电击过一般的突然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狼狈的匆忙移开双眸,顺便退了几步,离他远了距离。 手里失去了温软,白夙心里塌了一方,但脸上不在乎的轻笑,深邃的眸子里深不可测,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嘴角若有若无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先上车,外面冷。” 郎韵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说什么,在他为她打开车门时,大脑没怎么思考的上了车。 心跳,好像极速了一些,郎韵突然懊恼起来,特么的这叫什么事情! 郎韵正陷入无止境的苦恼中,坐上车的白夙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敲打打,并没有立刻启动车子,郎韵也没有注意到,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思考当中。 暼了一眼沉思中的郎韵,白夙瞧着她那扑颤的长长睫毛在不住的掠着他那跳动得极快的心脏。 恬静的容颜,以及那,令他疯狂的红唇,见她仍旧是不看自己,有些不满,喉结微微动了动,白夙在一旁叫她,“韵。” 郎韵直觉地侧过脸,“嗯?” 车子没有发动,连灯都没开,只有路灯的昏暗光线影影绰绰透了进来,男人叹息着俯身过来,轻轻吻住她的嘴唇。 薄唇还带着一抹香甜的的梅子香气,混着呼吸中淡淡的酒味。 郎韵很没出息地脑子轰然一声,酥麻的触感从嘴唇蔓延到背脊,一瞬间炸裂开来,全身都颤抖起来。 此刻在大脑空白之前,她想的却是,他不是不喜欢吃甜的么? 似乎从第一次肉体相贴到现在,郎韵感觉自己很容易被动,唯一没有进步的却是她。 只要被微微碰触,就会空白无措。 白夙起身将她压在车椅上,一手扶住她的后脑,逼迫她微扬起头,嘴唇的动作却很轻柔,舔吻吸吮的感觉更像是在安抚自己受惊的宠物。 但舌尖的触感也足以让人难耐了,温吞的亲吻方式就像是折磨。 “放……嗯,白夙……” 郎韵眼角红润地挣扎着推了推他,却不可抑制地发现自己身体的酥软无力。 想到自己一旦沾染上这个男人的亲密接触,就变成了如今这番被动的局面,郎韵不禁羞耻得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完了,完了,不是说好掌握主动权么。 白夙轻啄两下她的唇,直起身来,“你真美,让我情不自禁。” 郎韵意识逐渐回归,面色由红变为白,再恢复如初,瞪了他一眼紧抿着唇不语。 白夙像是偷了腥的猫一般,满足的扭头轻笑着启动车子,当车缓缓的开动,街景的灯光微弱的扑打在车内,郎韵起伏不定的心脏还在乱动着,大脑一片混杂。 混蛋!又来撩-她!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郎韵默默嘀咕着,下次一定不会再被这个无耻混蛋给迷得像个白痴似的。 她要掌握主动权! 当来到酒宴时,相比较于其他那些人的西装革履以及裙摆礼服,白夙和郎韵的出场,啧啧……怎么说呢,简直是异类。 白夙风衣装扮,郎韵普通装扮,简直不是来参加酒宴的,而且来砸场子的。 但郎韵管不了这么多,一进场后,她便独自离开,顺便警告了一下想要和她寸步不离的白夙,她现在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纠缠。 麻烦! 人家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的气场是用字母组成的,一个1和一个3完美地组合成了一种名为装B的迫人风范。 那么,成承胥的出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到哪里都能碰到他,啧啧,冤孽! 看到他,不意外的,就能看到肖奈。 郎韵本来想要和肖奈说几句话的,上次机场他接机她就很不好意思了,但是,还没有上前,就被白青亦给叫住了。 这是令郎韵再次想不到的,因为三年前,白青亦身败名裂的程度,可比她重得多,连回国之后,他也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 尽量把他自己当透明人一般,出席都是全副武装,只是这次,为什么他会大大方方的出席酒宴?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若是追着你来的,你信不信?”白青亦温柔如常,那眉宇间的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郎韵滞了一下,继而打着哈哈的不去看他那双太过于较真的眸子,“呵呵,我跑不赢你的,别追了,对了,你出现在这里,没有媒体会关注的吧?” 媒体在她看来,就是恶心加仇人,她最讨厌的就是媒体。 她可没有忘记,当年那些能逼死人的报道。 “没事,我有备而来,怎么?担心我?” “嗯,对于孩子干爹,总得关心一下的。”郎韵继续和他打着马哈眼。 白青亦也不在意的轻笑一声,眸子里带着露骨的深情直勾勾的盯着郎韵。 而郎韵能做的,就是尴尬的移开目光,和他东拉西扯几句,盼望着这该死的酒宴快点结束! “啧啧,你媳妇被人给盯上了。”而另外一边,成承胥很不-道的戏谑开口,瞧着白夙那脸色越发的阴沉,成承胥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点。 “管好你的媳妇才是真,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错,竟然喜欢个男人,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白夙斜眼面无表情的暼了他一眼。 好友就是用来讽刺,用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白夙和成承胥就是如此奇葩的死党。 成承胥脸上的笑容僵住,暼了郎韵那边一眼,果然,见到肖奈也围绕了过去,心里恨得牙痒痒,成承胥郁闷得想要吐血。 “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的是肖奈而已,你媳妇还真是红颜祸水,把我媳妇也招惹过去了。” 成承胥不无埋怨的开口,要不是因为郎韵是白夙媳妇,他早就直接动手处理了,肖奈到底是喜欢郎韵哪一点? 虽然郎韵漂亮,但人家可是自家兄弟的,他简直郁闷到憋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去兄弟的心上人面前刷存在感。 第237章攻受两难全 白夙凉凉的暼了他一眼,看他如此郁闷,他丝毫没有同情心,“你们谁攻谁受?人都没有追上就说媳妇,啧啧,你肯定是在下的那一个。” 说完,白夙看也不看成承a胥那炸毛愤怒的模样,径直朝郎韵那边走去。 妈的,谁特么是受了!! 看着白夙迈着大长腿飘飘然的离开,成承胥一口憋屈的气闷在喉咙口,卧槽,他的确是没有追到,谁攻谁受还太早! 不过,他一定是攻!! 恨恨的抬步追了上去,这种热闹,他怎么会少? 郎韵无限郁闷得瞧着酒宴里的几大美男全部围着自己这里,惹得自己都快成了在场女人们那愤恨的目光炸出来的血窟窿了。 看着白夙和成承胥也来添乱,郎韵直接想要呕死,能不能哪里凉快待哪里去? 她不想出风头的啊,如今,想不出都不行了,被一众各色各异的美男子包围着,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在线等,急急急…… 瞧着气氛明显的诡异起来,几个大男人阴阳怪气的交流着,话里的争锋,是她看不下去的无力和复杂,郎韵本来想走,管他们怎么明争暗斗,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 不过,成承胥这厮,竟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愣是不让她走,郎韵郁闷了,郎韵记仇了。 成承胥,你完了。 “你小时候有愿望么?” 郎韵突然似笑非笑的开口,死盯着看好戏的成承胥,成承胥微微一愣,见许久沉默不语的郎韵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是对自己说话,成承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其他几人全部阴测测的盯着自己,成承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这种欲哭无泪的挫败感是什么回事? “有……额,不对。没有……有吧……”成承胥一时说不清楚郎韵看自己的眼神到底是阴险还是阴险,这个女人,他刚才是不是得罪了? 好恐怖,白夙快把你家媳妇拖走…… 但没有谁听到他心里的哀嚎。 郎韵笑得越发开心了,“是么,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什……什么?”成承胥看到郎韵那笑容更加惊悚了,他刚才,就不应该贪图看热闹而把她留下来堵自己心塞的。 不知道医院有没有后悔药卖。 “有一个男孩子,说起小时候的愿望……倒真的有一个,小孩子嘛。” 郎韵前言不搭后语的开口,惹得其他男人纷纷侧目疑惑的看向她,只有白夙一人面不改色的轻抿着唇,知道郎韵准备说的是什么,活了一把年纪,头次知道,憋笑如此难受。 成承胥的唇角又开始抽-,急忙镇定地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时候,那个小孩子每次打架,他爸都会揪他的头发……” 郎韵似乎有些怀念地道,“那时那个小孩子特别希望,自己是个秃头。” “咳!”成承胥嗤地呛了口红酒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怒瞪着一脸无辜的郎韵,然后面露凶光的瞪向嘴角轻扬的白夙。 而一旁靠得他们近的几个花痴女直接笑喷了,见成承胥瞪过来,莫名其妙又搞笑,急忙趴在桌子上,边咳边抖动肩膀。 “……” “你说,那个小孩子的愿望,是不是很好玩?”郎韵丝毫不顾成承胥那杀人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可是以前在美国遇到成承胥时,白夙突然意兴阑珊的告诉她关于成承胥的童趣。 没想到,今天可以用来让他添堵,不错不错。 肖奈那冰山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光看着郎韵的戏谑和成承胥的恼羞成怒,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白青亦则是抿了抿唇微笑,一下子僵硬而冷凝的气氛瞬间缓和起来。 成承胥嘴角抽搐,静默一会,捏着酒杯的手都泛白,不敢拿郎韵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白夙这厮,他死瞪着白夙,英俊的脸上满是恼羞成怒,“我就知道你会告诉她!” 白夙很是心安理得的保持沉默,令成承胥那一腔怒火没处撒,要不是因为在这大厅里,成承胥直接动手了,妈的,以前的破烂事情,竟然被拿来当玩笑说! 成承胥不无幽怨的瞪着郎韵,古人真是明智,女人与小人真真难养也! 见郎韵突然嘀嘀咕咕的和冰山脸肖奈在那说悄悄话,成承胥眉头一跳,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不是吧,又来? 他不过是只是想玩热闹而已么,怎么反而被当成了热闹! 见郎韵和肖奈的姿势亲密,白夙立刻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幸亏郎韵说完便跟没事人一样的起开,但白夙仍旧是不满的盯着她。 却见一向冰山脸的肖奈突然扬起一抹微笑起来,可谓惊悚。 成承胥突然看痴了,他何时见过肖奈笑过! 但是,他突然有些诡异的疑惑,他为什么会笑? “他……笑什么?”成承胥被郎韵之前的玩笑愤怒也顾不上了,凑近了好奇而古怪的问了一下郎韵。 郎韵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直瞧,瞧得成承胥心里直发毛。 “我刚才和他说了几个笑话。” “你还会讲笑话?”成承胥更加疑惑了,按理说,几个笑话不至于惹得那个冰山脸笑吧? 他追了他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他笑过,他使出浑身招数都没能令他那冰山脸换副神色,更别提笑了! 难得只是因为郎韵是他的心上人而已么,好悲催。 郎韵瞧着他那郁闷的脸色,开口很欢快:“也没,就讲些你小时候的事儿。” “……” 成承胥沉默了,成承胥悲催了,成承胥……彻底郁闷了。 一次重击不够,还来一次,成承胥欲哭无泪了。 女人真是个可怕的生物。 他还是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而且以后专门调戏男人得了,女人太恐怖,他脆弱滴心灵被伤得不要不要的。 自家心上人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然后笑了,然后,他更悲愤了。 以后,他一定看到郎韵就绕着走,妈的,欺负人~ 看着成承胥悲愤了,郎韵心里就好受了。 气氛的缓和。也只是一下下而已,白青亦和白夙那僵持的局面,有眼睛的都看得出诡异和不同。 不过,郎韵知道自己夹杂在其中没用,她也表明不了什么立场,在气氛再次僵持的时候,郎韵这一次说先离开一会,没人再敢拦着她。 郎韵心情舒爽了,心情好,看谁都养眼,只是,她这才刚远离战场的喧嚣,找死的人总是不知疲倦的找上门来欠揍。 比如,郎韵刚准备吃一块水果垫垫肚子,就有人不想她好好吃东西,吃过最烦的就是在吃东西的时候被打扰,还是个脑抽的胸大无脑型的女人。 “哟,这不是素魍小姐么,啧啧,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难不成,导演组还会苛刻你盒饭不成?” 欧阳娜娜皮笑肉不笑的斜眼瞧着郎韵在吃着水果,眼里的鄙视和不屑十分浓重。 瞧着郎韵那吃相,十分不雅和粗鲁。 其实,这只是她讨厌郎韵,当然看郎韵哪里都不对劲了。 郎韵只是最初时轻皱了一下眉头后,便脸色平静的享受自己的美食,丝毫不搭理旁边多了一个聒噪的苍蝇。 “啧啧。素魍小姐是耳朵聋了还是没家教?说话也不搭理人不是?” 欧阳娜娜见郎韵竟然不搭理自己,面子和自己的骄傲上肯定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恼怒的不由加大了音量,旁边的几个上流社会的贵妇和小姐们纷纷把目光投向郎韵。 却见郎韵依旧我行我素的自顾吃着自己的东西,对于欧阳娜娜的话语丝毫不放在眼里。 直到,吃完了最后一口食物,她方才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可以了,垫饱了肚子,战斗力又回来了。 脸上笑得很是灿烂,郎韵抬眸看向脸色阴沉的欧阳娜娜,最初,她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对手,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女人,还不及隆意那个女人一半。 简直恃宠而骄,胸大无脑。 “我有没有家教,欧阳小姐应该没有这个资格来说教我,而你打扰我吃东西时的家教还真是让我刮目想看,另外,我耳朵很好使,希望欧阳小姐下次管住自己的嘴,别把口水到处横飞,你知道,如今禽流感有些严重。” “噗嗤” “哈哈哈……” 郎韵刚一说完,身旁那些本来看好戏的贵妇们纷纷大笑起来,一些脑回路稍微慢了点的,待回味起郎韵的话语后,才憋笑起来。 “你……贱人……你敢骂我是禽兽?!!!” 欧阳娜娜自然不蠢,自然明白了郎韵这是话里有话的讽刺她没有家教又脏话。 郎韵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嗯哼,我可没有这么说,欧阳小姐自己误会了意思,可怪不得我。” 反正脸皮彻底撕破过了,郎韵丝毫不在意维护那丁点的顾念面子问题。 想要拿捏她,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呆蠢的郎韵么,笑话! “素魍!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么,我想要你身败名裂可是一句话的事情!!” “哦,是么?” 郎韵脸色依旧笑得灿烂,只是,那眉宇间的冷冽却逐渐加大,很可惜,本来她还想玩玩她的,只是,她触碰到自己的禁区了! “你父亲最近不是忙于把自家财产转移干净么,哦,我忘了,还得忙着把你那小妈的儿子给偷偷放在户口上,顺便,忙于把爱恋你的陈大公子给吓退,啧啧,你父亲这么忙,来得及恐吓我么?欧阳小姐?” 郎韵突然凑近了欧阳娜娜低声说着这么些话语后,便似笑非笑的退开,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色。 “轰”的一声,欧阳娜娜只觉得大脑出现过片刻的空白,脸色瞬间煞白毫无血色,素魍……这个素魍……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家的那些隐蔽私事? 不,不可能!! 第238章这个女人不一般 “你……你胡说……” “胡说?我从来不喜欢胡说,还要我再说几件事来确认你家那些所谓的隐私么?” 此刻的郎韵,仿佛化身于一个恶魔一般的,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孔上妖艳非常。 相比较于她笑得诡异,欧阳娜娜的脸色可谓惨白万分,唇瓣都带着颤抖着,她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这个笑得很无害的女人。 她……她到底知道自家多少事情!! 郎韵仿佛觉得她那脸色还不够刺激,似笑非笑得凑低身子在她耳旁轻声开口道:“我连你一年前掉过孩子都知道,你们家的那些破事,我就没有几件是不知道的,所以啊,别试图惹怒我,不然,我会让你不好过哦。” 越发说的无害和平静,欧阳娜娜身子却越发抖得厉害,她哆哆嗦嗦的瞪着面前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女人,此刻的她,大脑里一片空白,那股森森的寒气从脚底不断蔓延直内心。 令她连握得死紧的指尖都泛白,目光涣散,呆呆的盯着眼前,郎韵却犹自说得不够过瘾,也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继续若无其事的开口道:“你掉过孩子的事情,白夙早就知道了,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别试图和我抢男人,你没有那个资格,识相点就老实点,不然,你们家那几件破事被媒体挖掘出来的话,啧啧,光是想想场面就很是壮观,你说呢,欧阳娜娜?嗯?” 话语直到最后,已经直接到了包含恶劣的成分了,郎韵那恶魔式的嗓音仿佛如刺骨的寒风一般不断在她耳旁萦绕着。 欧阳娜娜哆嗦得更加厉害了,她何时受到这种憋屈的威胁? 她欧阳家的大小姐,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给别人气受,威胁别人而已的,何时在这里受这种气受!而且还不敢顶嘴! 不敢顶嘴就算了,还不敢反抗!这特么就是个明晃晃而赤裸裸的侮辱! 但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欧阳娜娜连气都被吓没了,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是直接重击她的心脏,就宛如把握着她最致命的弱点,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毒蝎,对!她就是个毒蝎,一个……随时可能给她致命打击的毒蝎!! “你们在聊些什么?” 她们这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白夙他们一行人全部朝他们这里走来,顿时又惹得众多目光全部投向他们这里。 欧阳娜娜的脸色更加惨白了,郎韵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语,一行人过来后,便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很是怪异。 当白夙那阴鸷的目光投向欧阳娜娜时,却见她仿佛如电击般的抖得厉害,脸色煞白,突然踉跄着逃离般的跑开。 惹得余下几人纷纷疑惑而古怪的在郎韵和逃离的欧阳娜娜身上来回扫视。 白夙轻轻抿了抿唇盯着郎韵,欧阳娜娜脸色不太对劲,见到他们过来竟然仿佛像看到鬼似的逃跑离开,这……不符合她那刁蛮任性的性格。 郎韵斜眼暼了他一眼,目光里的愤恨和怒火倒是令白夙猛的一个征愣,他……他怎么惹怒她了? 郎韵沉默不语,环绕了四周这几个男人,真真觉得这几个男人一台戏,没她的事情了,逗跑了一个胸大无脑型的女人,郎韵心情还算可以。 “你们聊着,我先回去了。” 反正她来这酒宴也没多大作用,在这纯属于添堵。 “我和你一起离开。” “我送你。” “我送你。”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郎韵这才说完,几个男人同时异口同声的开口。 郎韵最后无语的把目光放在最后说话说得很二的成承胥身上,其他男人也纷纷把目光看向他,想必是因为郎韵折磨他折磨得太惨了。 成承胥遇到郎韵的目光后就不可抑制的哆嗦了一下,他只是开玩笑的而已,这些男人突然开口,他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开口而已。 暼到郎韵又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成承胥胆战心惊了,我叫你姐成不,别这么看着我啊,好渗人的…… “不用送了,我有专用司机。” 得,这几个男人再参合进来,她今晚就走不成了,说完,不看这几个男人的脸色,郎韵抬腿便走。 郎韵一走,这剩下的气氛更加冷凝了,白青亦轻笑着看着白夙,仿佛两人仍旧是兄弟一般,只是那温柔的眉宇间夹杂着些许阴鸷。 肖奈不欲参合进去他们两兄弟的恩怨当中,抬腿便要离开,但这本来不对付的两兄弟同时伸手挡住他离开的步伐。 “有几件事情得肖少爷共同商量一下。” 肖奈步子猛的顿住,冰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眼底多了抹阴翳,成承胥觉得这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好怪异。 但瞧了眼郎韵消失的方向,他突然顿悟,原来,这白家两仇人怕肖奈去送郎韵,啧啧,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不过,他倒是也乐意其见,他也不想肖奈再和郎韵有任何牵扯,于是乎,他重新换副看好戏的表情准备看戏。 肖奈不愧是面瘫,连多余的话语也不屑于说,只是一个疑惑的表情盯向白夙他们。 “黑铁帮派的那批生意,不知道肖少爷意向如何?”白青亦见阻止了肖奈的步伐后,斜眼暼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夙一眼。 暗自压下内心的那股戾气。 肖奈冷冷的暼了他一眼,“不如何。” 白青亦丝毫也不在意,只是带着抹诡异的复杂继续开口,“听说肖老爷子可能打算扶持黑铁二公子,肖少爷若没有意向的话,那到嘴的肥羊可就跑了。” 白青亦丝毫不介意有白夙在场就和肖奈讨论这种事情,肖奈眸子里的寒冰更加冷了,定定的盯着白青亦,一时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白夙则和成承胥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白夙突然开口,“我可以帮你。” 其余三人全部都惊讶的看向了他,按理说,这不关他的事情,更何况,肖奈可不会认为白夙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 他们之间本来关系就不好。 成承胥矛盾了,白夙是自己的死党,肖奈是自己的心上人,他不知道该帮谁,如今突然意外的听到白夙竟然要帮肖奈,他惊讶了。 仔细的想想,他又疑惑了,按理说,他该高兴,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肖奈那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抹裂缝,轻皱着眉头盯着白夙,见他脸上根本没有开玩笑的迹象,于是,他冷声道:“条件?” 啧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白夙似笑非笑的暼了一眼脸色严谨的白青亦,转眸看向他,“条件么,我回去再说。” 因为有白青亦在场。 “我也可以帮你,不,我们可以合作。”白青亦脸色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眼底闪过一丝阴翳的暼了一眼白夙。 白夙轻轻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不动声色。 肖奈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白夙后,把目光转向白青亦。 “我不需要合作。”话语仍旧是冷冷的。 “你需要,我外加给你黑帮成渝的那块地产招标工程如何?” 这个条件可谓是足够诱惑了,肖奈不答应的话就很可能是傻子。 在突然这么一瞬间,肖奈又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仍旧不动声色的白夙一眼,他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冰山脸上露出抹讽刺的冷笑,转向白青亦,“找个地方详细谈。” “可以。” 在他们两人离开之后,成承胥却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摩挲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盯着白夙。 “你故意的。”话语很是肯定。 “嗯。”白夙深不可测的暼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还真不像他。 成承胥郁闷了,这两口子,果然是相同的货色,一样的腹黑阴险! 刚开始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如今知道结果后,有些想要吐血。 白夙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白青亦坑了,但是,白青亦也不像是几句话就能轻易被坑的对象。 “白青亦知道么?” “知道。” “……” 成承胥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缓了几秒,他方才继续开口,“那他会轻易的中招?” “不会。” “……” 成承胥都快要抓狂了,特么的玩什么鬼! 白夙眼见成承胥濒临炸毛崩溃的边缘,心情很好的开口解释道:“他不会中招,但是,他会中肖奈的招,我不过是起了一个刺激他的作用而已,你心上人可不是吃素的,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招会很激烈。” 听完后,成承胥更加炸毛了,连他媳妇都算计进去了,这腹黑总裁! “别激动,肖奈可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他会利用其他资源来令白青亦下套的,不过,白青亦也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能令他膈应就行了,我要求不多。” 白夙低沉的嗓音响起,却格外的令成承胥咬牙切齿,这两口子一模一样的恶劣脾性,耍别人跟玩溜溜球差不多! 膈应?只为了一个膈应而花费如此多的精神去设计,还真是他妈的难得! 郁闷至极。 不过,只要肖奈没有吃亏,他也就不计较了,由此看来,成承胥更加坚定了一个真理,那就是。 防火防盗,防白夙。 远离郎韵,珍爱生命。 第239章冰释不前嫌 白夙在郎韵别墅外已经站了足足三个钟头了。 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夹着香烟,云雾缭绕下,印着他那不太清晰的俊逸脸庞,妖孽横生。 深邃的眸子若有若无的投射在那别墅窗外,别着灰黄的灯光,落地窗内缥缈不定。 双眸沉思,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凭指尖的香烟快要燃尽,他也只是浅浅的吸了一口,之后,又把深邃的目光投向别墅二楼的落地窗位置。 “喂,不去见见他?看他那架势,会变成烟鬼的。” 曼易拐了拐郎韵胳膊,示意她注意院子外边的那个妖孽。 郎韵头也没有抬的仔细给软软擦干头发,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院子外,哪怕是曼易提醒,郎韵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的意思。 曼易见她不搭理自己,“啧啧”了几声,半蹲下身子去逗那昏昏欲睡的小人儿。 “软软今晚和我睡好不好?” 软软本来就昏昏欲睡的模样,一听这话,半搭着眼皮瞅了瞅讨好的看着他的曼易。 “不好。” “为什么啊?”小没良心的,这些天都是她好吃好喝的侍候他,白天还给过她好脸色看过,一到晚上就给她蹬鼻子上脸。 软软鄙视的暼了一眼曼易胸前,还伸出胖胖的小指头指了指,“这里,比妈妈小,不软和。” 我擦嘞个去,这个小色-谁家的!!! 曼易像看到个鬼似的瞪大了眸子,又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郎韵。 郎韵正在给软软擦干头发的手猛的顿住,瞄了眼自己的胸,再暼了一眼曼易的,略微抬了一下眼皮,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她的动作。 曼易快要郁闷死了,胸大了不起啊! “胸大不好,你懂什么。” 曼易准备给他讲讲仁义道德,却见又昏昏欲睡的软软小家伙不耐烦的抬高眼皮绿油油的盯着曼易。 “妈妈香,软软,好闻,干妈,不香,不软。” “噗嗤”,郎韵首先笑出声来,暼了一眼曼易那快要气冒烟的趋势,自家儿子很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曼易郁闷了,“干妈的也软,也香啊!啊呸!不对啊,软软,你这么色,你妈知道么?” “他妈不知道。”郎韵憋着笑凉凉的补了一句。 曼易瞪了她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后,恨铁不成钢的轻轻掐了一下软软那胖嘟嘟的圆脸,“你个小色-,胸大无脑说的就是你老妈这种样子。” “干妈,你嫉妒。” 软软一针见血的淡淡开口,很有种居高临下的鄙视意味。 哎哟我去,卧槽今天流年不利啊,曼易吐了一口老血,软软这个小混蛋,竟然说她在嫉妒! 嫉妒…… 嫉妒个毛线!! 郎韵很不-道的笑了,眼见曼易越发的快要炸毛,郎韵赶紧抱起自家儿子远离曼易那快要爆发的圈子里。 “你干妈更年期到了,咱不搭理她。” 悄悄的和自家儿子刚一开口,曼易那阴测测的嗓音便从他们身后幽幽的传来,“老娘可听见了。” 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软软没了之前昏昏欲睡的欲望,嬉皮笑脸朝曼易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在曼易怒火中烧的时候,赶紧趴回自家老妈怀里。 郎韵觉得好笑,拍了拍他的头,抱着他回了自己的卧室。 曼易郁闷死了,个熊孩子,和他那无良的父母一个模样,都是腹黑又精明,妈的! 想到些什么,曼易咬牙切齿的暼了一眼窗外,得,老混蛋还在那像僵尸似的怵着。 想到郎韵晾着不搭理他,曼易总算从小混蛋那里受的气消了一些,心里平衡了很多。 哼了一声,刚开始还同情他的心思全没了,谁让他生出了软软这个讨债的小混蛋,不,不是他生的,不过,也干他的事情!嗯哼!曼易转身便走,再管他,她姓氏倒着写! 哄了软软入睡之后,郎韵悠闲的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拉开窗帘半角,见那灰暗的灯光下,那抹修长的暗黑身影倾斜在地上拖得长长的。 高大而孤寂,透着股落寞。 最终,郎韵不由得轻轻一叹,不知道是叹息他,还是叹息她自己。 转身,抓起风衣胡乱套在身上,郎韵下了楼,朝那抹修长的身影走去。 郎韵知道,他若想进来找到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他愣是喜欢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她自愿下去见他。 若换做以前,哪怕是狂风暴雨,郎韵都会铁石心肠的任由他在哪里怵着。 只是,那一夜他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的祈求,仍旧徘徊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想要忽视都难。 白夙终于把手里的香烟给掐灭掉,只是因为他惊喜的发现,那抹他贪恋而熟悉的倩影终是缓缓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瞬间,白夙突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才好,深邃而炽热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个由远及近向他缓缓走来的人影。 生怕是做了什么小动作,便会令那好不容易才出现的美好受到惊吓或者是消失,白夙一直僵硬的依靠在车旁。 直到,郎韵终于在他面前站定。 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完似的,白夙深邃的眸子仔细描摹过她的眉眼,仿佛要把她此刻的恬静和温婉全部都刻在脑海里似的。 但是,所有的恬静和温婉,只是白夙所幻想的而已,现实中的郎韵,只差吹胡子瞪眼了。 斜眼愤恨的盯着他,眸子里的怒火仿佛顷刻之间便能燃烧。 “苦肉计不错呵,谁教的?” 带着点讽刺,外加奚落。 白夙轻咳了一声,眸子里闪着笑意定定的盯着她,轻抿着唇不语。 “笑屁!说话!” 郎韵不耐烦起来,外面真他妈的冷。 她没有戴围巾,风衣还有点薄,啧啧,她自己倒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嗯,我笑屁。”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些许戏谑的笑意。 郎韵脸色黑了下来,死死的瞪着他,转身便走,手腕却被紧紧的拉住,身后那讨好的道歉声音传来,“抱歉,我嘴欠,我们聊聊好么。” “我自认为,我和白总裁没什么好聊的。”郎韵咻的转身,冰冷的目光盯向他抓握自己的手腕的地方。 白夙却置若罔闻一般,避开她那冰冷的目光,抓握的力度反而紧了几分。 没等郎韵反应,白夙抓握她的手腕带着力度拐了过来,顺利的将她拽向自己的怀里。 “别动,我就抱抱而已,我想你。” 在郎韵还没有挣扎时,白夙首先沙哑着嗓音,带着抹祈求的意味在里头。 妈的,郎韵吃软不吃硬! 白夙就他妈意识到这点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但是此刻,他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旁,令她的耳朵都仿佛酥软了一般,浑身无力,这个怀抱竟然是温暖的。 一股烟草味夹杂着她熟悉的古檀香,充斥在她鼻尖,令她有过片刻的恍惚,竟然,会怀恋么。 呵……郎韵觉得有些可笑。 但是,她却又笑不出来。 意识到郎韵竟然不反抗的任由他抱着,白夙之前的不满和郁闷全部烟消云散,紧紧的拥着她,就像拥住了全世界一般。 他真的……很渴望这抹美好。 哪怕是见见她,摸摸她也好,让他感觉到她就在身边,没有离开,不会离开。 那三年的虚度时光,他真的是厌恶甚至是害怕了,害怕了没有她的日子。 “我只是冷才让你抱着而已。”怀里,是郎韵那闷闷的声音。 白夙一时觉得好笑,并没有点破她,反而附和道:“是,是,是,我怀抱挺暖和的,软软睡着了吗?我可以去见见他么?” “睡着了,不可以见他。” “为什么?”白夙终于放开她,带着抹失落又哀伤的瞅着她,自家儿子不能看,这滋味让人……很蛋疼。 “他不喜欢你。” “……” 这是理由么。 媳妇一定是胡扯骗他的吧?对……吧? “没事,我喜欢他就成。” “……” 这回轮到郎韵无语了,她倒是忘记了这厮脸皮的厚度,简直可以创造吉尼斯纪录。 “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郎韵有些不耐烦了,冷死她了,不想在这听他说废话,她能下来就很不错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我想见你,也想见软软。” “我,你见过了,相见软软,明天再说。” “你肯让我见软软?”受宠若惊哪这是,白夙感觉今天的运气忒好了一些。 瞧着白夙那兴奋而激动的脸色,郎韵心情一时阴晴不定。 竟然会有股心酸,他是软软的父亲,她无法剥夺他看自己儿子的愿望,连看自家儿子都得看她脸色,他,到底是真的变了么? 冷着脸懒懒的暼了他一眼,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算是默认的转身便走。 白夙这次没再拦着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情很好,若是再拦着她,他相信,以她那暴脾气,一定会被踢的。 这是经验。 深邃的目光夹杂着笑意,一直目送着那抹倩影静静离开,白夙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来,终于,局面开始变好了,离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不远了。 直到没有了郎韵的身影后,白夙方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愉悦的拉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一哄而走。 他一时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没曾发现周边那灰暗的地方,隐着几个搓约的人影,不清晰,却高大。 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暗黑的夜里格外明亮,也格外……危险。 第240章女人必须为难女人 郎韵这几天很是烦躁,不止是因为白夙时不时的来她周围冒个泡刷存在感,令她防不胜防,她的经纪人Alice更是一天几十个电话的来炮轰。 令她脑神经每一根都一扯一扯的生疼。 不定时的远洋炮轰给她选择,要不快点回去,要不在国内接拍戏。 这天,在曼易的电话都不能幸免被炮轰过来时,郎韵终于完败,她的这个经纪人,简直比她还要无敌。 她本来准备先去处理温雅那边的几件破事时,眼见被烦得没折,郎韵终于答应去参加那个什么美姿集团公司安排的商业活动,外加去他们投资的戏中演个女主角。 她本来时间就不多,不屑于去参加这些没营养的事务,但是,实在是因为Alice太过于强势而啰嗦,她才不得不先去应付。 不过,当来到那个集团之后,郎韵觉得,这趟也没有白来。 大腕的身份,毕竟还是有很大的排场的,郎韵光是在美国“素魍女王”的称号,在国内照样吃香。 保镖助理一行人轰轰烈烈的从大门口直接恭敬的被迎接到公司内。 郎韵气场很庞大,光是这个大排场就足够证明了。 她依旧是以前那个脾性古怪的大腕明星。 全公司的员工们皆胆战心惊的候着,素魍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 部门经理直接上来恭敬的迎接着郎韵进了电梯,却在快要进电梯时,郎韵眼尖的暼见隔壁电梯出来的没个女人,有些眼熟。 那个女人似乎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看到郎韵朝她投去的古怪眼神,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之后,郎韵不动声色迈进电梯。 嘴角勾了勾,郎韵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的,笑得很是灿烂,但是,她这笑容在她的几个助理看来,格外的惹人胆战心惊。 冬季的天,周围更加寒冷了。 等见了老总面之后,便讨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郎韵耐着性子听完后,最终快要结束时,她似乎是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不知道,公司有没有一个叫黄梨的演员?” 该公司老总的笑脸一时没能转过弯来,疑惑的暼了一眼郎韵,见她没什么表情,赶紧暼了一眼身旁侍候着的经理,用眼神示意他上前回答。 他一个老总,不可能底下的演员全部都知道。 经理被示意后,恭敬的上前问答道:“是有一个叫黄梨的女演员,不知道素魍小姐是想?” “哦,是么。”郎韵脸上又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出来,在场的人纷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这个素魍,脾性还真是古怪。 上一秒面无表情,下一秒就能笑得如此灿烂,真心是……阴晴不定。 看来,果真是她了,黄梨……啧啧,反正她回国就是为了报复,当年谁损过她的,她得一一“报答”回去,黄梨么,她倒是忘了,不过,谁让她那么“好运气”的自动赶着上来欠虐。 报复一个也是报,干脆一起收拾得了,想当年,黄梨这个狐狸精,可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过,当跑龙套时被欺负的那阵子。 郎韵想想,嗯,也是该把自己内心的恶魔分子放出来的时候了。 想着,郎韵笑得更加灿烂了,惹得在场陪着的人更加哆嗦了,这素魍小姐……笑得好渗人有木有! “不知道,她有没有接拍那部戏?” 郎韵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大方,只是,也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笑容之下的恶劣成分。 经理颤巍巍暼了一眼自家老总一眼,见他一副浑然不知的蠢样,只好硬着头皮的赶紧回答道:“有的,有的,最近黄梨风头还可以,这次让她饰演个女二号,和素魍小姐是对手戏,说起来,她还是素魍小姐的粉丝呢,可喜欢你了,之后,会让她和你见面。” “哦,是么,荣幸呵,只是,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我难得抽时间出来接拍这部戏,我也听过黄梨一二,只是你看,我怕我和她命里犯冲,光看面相就有些不太相符。” 郎韵自以为自己说得足够委婉了,没想到,呆蠢老总还傻乎乎的来着一句,“素魍小姐竟然迷信?” 经理在一旁使劲的擦着冷汗,不断地用眼神示意自家那个蠢蠢的老总,但是,蠢就是蠢,愣是没有看到经理那一副快要抽筋的扭曲脸庞。 “是啊,所以,你们美姿自己看着办吧,要不给我送个符来镇镇也是极好的。” 郎韵皮笑肉不笑的盯向经理,她看出了老总的蠢,便不打算浪费精神和他开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凭什么当上了老总这个位置的。 经理一阵头皮发麻,见自家老总动了动嘴唇,他赶紧先一步开口,免得他真的答应送符给素魍小姐。 “送什么符呢,若和素魍小姐犯冲,撤了便是,女二号要演的女演员多的是,保证给素魍小姐找一个吉利点的人来配合着演,您看,这成么?” 经理边擦头上的冷汗,边不断注意郎韵的脸色,见她没有露出不满,反而眸子里带着抹满意的暼了一眼自己,经理暗自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黄梨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个古怪的大腕了,随随便便一句话的事情,便彻底的把她给封杀了。 但他们也不敢替演员申诉或者是舍不得舍弃一个大好的明星,毕竟,素魍这个大腕,轻易不好得罪,连人家美国的那些老总都给三分颜色的女人,他们这些小公司,更加不敢触碰人家姑奶奶滴怒火。 看着自家老总那恍然大悟的模样,经理真心是欲哭无泪,反射弧要不要如此之久,看来,以后他还得多操碎点心,提醒一下自家老总该注意的事情,以及,讨好这些大腕的事情。 满意的扬长而去,郎韵心情颇好,处理一个算一个,以前她没有这个权利和身份去报复这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如今,她有的是方法令他们彻底隐在暗黑的破落地带,永远见不了阳光,不是她变坏了,而是她忍不了自己曾经的懦弱和被欺凌! 去见导演时,郎韵懒洋洋的暼了一眼四周,随即,她又笑了,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一个……扬眉吐气的又杀人不见血的好日子。 她永远忘不了,三年前,在白夙别墅时,她还怀着孕,被一大帮媒体围拢着逼问,其中一个女记者,气势汹汹,专门挑她的刺来逼迫她承认白青亦的那些糗事。 而事后,她查明,那个女记者,是被刻意安排了陷害她,也陷害白青亦的,而幕后主使人,便是温雅。 想起这里,郎韵笑得有些阴森,她始终是愧疚白青亦的,对于当年不让她好过的这些冷血侩子手,她如今也丝毫不留情面。 导演本来正和素魍兴致勃勃的讨论剧本的事情,却见她心思完全不在这里,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身后。 导演疑惑了,一扭头,便看到了提拔上来的编剧,啧啧,这素魍,认识编剧? “咳,素魍小姐认识莉莉?” “莉莉?”郎韵终于收回目光,有些意味不明的咀嚼着这几个字。 被提了牌子,莉莉赶紧硬着头皮上前来僵硬的打了一个招呼。 在被郎韵盯上的时候,她便觉得疑惑,之后,便有股不祥的预感,随之,便是莫名的恐慌,这个大腕,脾性真的很古怪。 “编剧?”郎韵暼了一眼这个女人手里的剧本和一摞纸质书籍。 “是,是,是,以前是个记者,后来改行当了编剧。” 导演立马恭敬的替莉莉回答,但是,回答了之后,却见郎韵皮笑肉不笑的暼了一眼局促的莉莉,之后,便不再看着她。 阴阳怪气的继续和导演讨论剧本的事情了,作为明星,她最烦记者和狗仔,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呵,今天可是你们运气不好,自动的送上门来让她解解闷,本来最近就很是烦躁,生活,得多点乐子,不是么? 在离开之前,郎韵不屑于自己开口,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让助理去和导演交涉,总之,她是不会再想看到这个叫莉莉的女人第二次。 相比较于郎韵这边大快人心的报复而言,白夙那边却是一副低气压加狂风暴雪,冰冻三尺的气温令成承头上的银发又默默的多了几根,他愁啊。 自家少爷那个举头望明月的动作,啊呸,不对,现在还是大白天。 简直令他愁上加愁啊,脖子不酸么? 他酸啊,他还得听候他的吩咐接着办事。 “咳,那个,少爷,大少爷那件事……” 成承努力想要拉回自家少爷的沉思,却猛的感觉气压又低了几分,他瞬间闭嘴不敢再言语。 “他要阴回来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这次,他还真是下血本。” 白夙终于转身,那阴沉的脸色有些铁青。 成承不可抑制的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僵立着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点好。 白夙也没有去看成承那胆战心惊的模样,自顾的来到案桌前,不无讽刺的掂量起那几份地产文件。 啧啧,他倒是小看了他,当初把他的势力全部拔了,也令他在国内待不下去了,没成想到,他竟然还可以东山再起,嘴角露出抹嗜血的笑容出来,白夙似笑非笑。 这次算他轻敌了,白青亦倒是会抓住他的弱点来下手,不够,这次,他是不会再容许他轻易的下手了,不然的话,都对不起他白夙斤斤计较的腹黑本色。 成承十分蛋疼的在一旁当空气,想让自家少爷注意到自己,又害怕被盯上,他虽然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是,还没有结婚啊,不知道,在这种长期低气压的状态下,会不会不育…… 第241章相爱就相杀吧 “黑铁帮派的事情,先不插手,另外,胡思那块地,就让他抢了去。”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后,成承方才从自己的悲哀中回过神来。 但猛的听到自家少爷说的是什么之后,他更加悲哀了。 “少爷,那块地,不能让大少爷抢了去啊,您不是不知道那块地对我们的重要性,怎么能……”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白夙却没有打算给成承解释的心情,面无表情的脸上很是平静,但是,深邃的眼眸里凛冽如常。 白青亦这次竟然利用了郎韵来和他抢地皮,因此而方才得逞,他倒是没有意料到这一步。 不过,他也真够卑鄙的。 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他如今倒是看不懂白青亦对郎韵的心思了,有恨有爱,还有一丝诡异的复杂,但是…… 凌厉化为一抹浓烈的暴戾,不管他是什么心思,他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可乘,郎韵,是他的!他会保护,也不会轻易让他再利用。 成承动了动嘴唇,见自家少爷脸色十分不太乐观,他只得默默的把到嘴的话又塞回肚子里去。 快到了大过年的日子,街景十分热闹,禹城下了场大雪,寒气逼人。 但那热闹丝毫不减,不顾寒冬,依旧如火如荼的喧闹着,欢乐着。 郎韵趁着快要过年赶紧把戏全部拍完,她得陪着自家儿子和弟弟过年。 郎韵自己买了一栋别墅,不好总在曼易那里挤。 虽然曼易坚决不让她搬出去,但是,郎韵还是我行我素,因此差点令那个河东狮吼没把她耳朵骂聋了。 在把小风接来陪软软后,郎韵去了趟酒吧。 任米打电话给她时,还令她惊讶了一番,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话说起来,她还欠她一顿饭,在酒吧里,郎韵竟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宫煌。 郎韵是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的,本以为,看到的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感。 但一出现时,看到任米那简单粗暴的揍人动作,郎韵还是心肝一颤。 看到宫煌以无比奇怪且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郎韵吞咽了一下,好家伙,任米这黑带是练到了最高级了吧。 赶紧扯出任米那准备再给地上躺尸的某人一脚的动作,郎韵努力扯过她,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郎韵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是喝了多少酒? 四周看热闹的人黑漆漆的围了一大片,应该是认识宫煌的几个公子哥实在是看不下去宫煌那躺尸的惨状,把他扶起。 宫煌好像也是醉得不轻,一边倒吸一口气一边颤巍巍的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影大骂,“你他妈个暴力女,仗……仗着自己是练家子……练家子的……了不起哟呵……老子……老子……好歹……” “……嘶……卧槽,疼死老子了……”宫煌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不断呼痛,醉意朦胧之下,动作的篇幅有些过大,可能是扯到了伤痛的地方。 扶着他的公子哥应该也是认识任米的,有些无语的把宫煌的手拐了一个弯,正确的对上了铁青着脸的任米,刚才指错了哥们。 “好歹老子也是个练家子的好吧,他妈的当老子是死的啊……” 宫煌醉醺醺的,意识有点不清醒,瞄到熟悉的身影后,便大大咧咧的继续骂。 郎韵微微怀疑的暼了一眼不经打的宫煌一眼,他也练过? “老子……老子抗揍了两年,跪了两年的搓衣板了,还想让老子怎么样!!妈的……” 郎韵,“……” 公子哥们,“……” 众人,“……” 练家子,原来是这么个练法。 郎韵真相了。 实在是不忍心和惨不忍睹,公子哥觉得扶起宫煌都觉得丢脸,他们无语的只好求助宫煌的死党。 “你他妈还有脸说?!老娘下次让你跪方便面,脆一根让你再他妈跪……跪仙人掌!妈的……” 喝醉酒的任米一边想要挣脱郎韵,一边冲着宫煌就想要再次去揍。 宫煌虽然喝醉了,暼到那抹气势汹汹而来的熟悉身影后,潜意识中立马做了一个保护自己头的动作,“靠,别他妈打脸……” 郎韵,“……” 公子哥们,“……” 众人,“……” 那怂样,简直……除了惨不忍睹,就剩下惨不忍睹了。 郎韵死死的拉住暴走的任米,没敢再让她上前去揍,这小两口到底是又怎么了,不是说离婚了么,如今这副逗比样是想要闹哪样? 公子哥们终于不想要再陪着宫煌丢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丢下这烂泥扶不上墙的醉鬼,自顾离开。 宫煌失去了支撑,直接“扑通”的一声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人群中再次发出一声憋笑声。 不敢笑太大声,毕竟,这是宫煌。 郎韵脸色已经快濒临扭曲了,这两口子叫什么事情哟! 自己扶着的任米暴脾气也大。 正不知道该怎么做时,门口那一个披星戴月向她走过来的人令她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又想通了。 来人正是白夙,只见他一进来便把那炽热的目光投向郎韵,之后方才投向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醉鬼宫煌。 一个冰冷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之前还拥堵并且热闹的人群迅速以光速的速度消失,眨眼之间,酒吧内除了他们四人,空荡荡的诡异莫名。 郎韵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白夙像拎麻袋似的轻松把地上的醉鬼给拎了起来,半扶着宫煌摇摆不定的身体,白夙这才把目光投向郎韵。 “把她扶起,一起离开。” 郎韵抿了抿唇,没开口,见那两人离开之后,她方才努力搀扶着暴走状态的任米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醉鬼送回了宫煌的别墅,郎韵累得够呛,坐在沙发上喘着气,管家似乎对于以前的夫人和自家少爷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吩咐仆人去服侍那两个醉鬼之后,便热情的招待郎韵和白夙在客厅先休息着。 之后,一群人又离开,只留下郎韵和白夙在那大眼瞪小眼。 郎韵瞄了一眼楼上,有些疑惑,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问,也不想问白夙。 但是,白夙光看了郎韵那脸色,便知道她在疑惑些什么,自顾的起身,在她身旁坐下。 郎韵立马防备的瞪了他一眼,移动着分开两人的距离,但郎韵一动,白夙立马跟上。 简直……厚脸皮。 郎韵正要起身,腰间猛的被白夙揽住,接着,身体便被他带入怀里,那熟悉的气息紧紧的围绕着她,令她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别乱动,不想知道那两个别扭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么?” 郎韵正要挣扎离开,耳旁却猛的传来灼热的气息,耳朵是她的敏感点,立刻一阵酥麻。 郎韵恨恨的想要瞪他,却想了想作罢,“我不想知道。” “但我想说给你听。” “我没请你讲。” “我请你听。” “……” 炽热的胸膛,那极速跳动的心脏仿佛能传染,郎韵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得,遇上这么个人,算她倒霉。 怵着十分别扭的气氛,郎韵咬牙切齿了一番,“快说!” 她实则也好奇,曼易那里根本不清楚内部原因,她听得一知半解。 白夙嘴角微微勾了勾,脸上露出一抹妖孽至极的笑容出来,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把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她的瞬间僵硬,白夙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白夙吐露的灼热气息,总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旁。 “你离开之后,发生了很多,嗯……从哪里说起,就从任米怀孕说起吧。” “她怀孕了?” 郎韵强忍着想揍他的冲动,任由他故意的把身体更加靠近了她。 “呵……先慢慢听我说,她是未婚先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但是,你也知道,任米这个暴脾气的性子,又是练跆拳道的,没个轻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后来,她去演唱的时候,和一些艺人闹了矛盾。” “她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便是直接上拳头,后来,推搡之下,孩子掉了,宫煌气得半死,但也不好说她什么,后来两人结婚之后,刚开始还好,后来,宫煌那收不住的性子和任米那暴脾气的性子相冲。” 白夙便说,便趁着郎韵不注意,薄唇有意无意的掠过她那光滑的脸颊磨蹭,见她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话,好似没有注意到,白夙更像只得了便宜的狐狸。 “宫煌后来出轨,任米就和他离婚了?”郎韵见他突然不出声了,于是便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后来的事情,曼易和她说过,但是不具体。 宫煌这花心大少,果然一如既往的滥情! 听着自家媳妇那义愤填膺并且愤慨的话语,白夙低低的笑出声,突然觉得自家媳妇真可爱。 但是,他还是得为自己死党说几句话。 “是有原因的,那时候,他们聚少离多,而且性子不对付,因此矛盾越积越多,后来,一下子爆发之后,宫煌去了酒吧喝得烂醉,然后,就出了事情,迷迷糊糊的和一个女人睡了,还有了孩子。” “任米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一气之下直接离婚,宫煌又是愧疚又是愤怒,后来的他们到底是离婚了,只是,离婚一年多之后,宫煌又来找任米,说当初本来就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 “那个女人,是贪图宫煌的钱财才骗他上床,其实,什么都没有干,她骗宫煌的,但是,宫煌来和任米解释时,任米不信,结果,就像如今你看到的这样,这两个本来想爱的人,总是相杀。” 郎韵一时感觉仿佛是戏剧性的剧情,心里却意外的堵得难受。 她和白夙,怎么就和他们不一样呢?不,一样的,只是,他们之间阻隔的东西,比情感还要沉重罢了。 第242章任重而道远 “是误会还得过了一年才来说?任米又不是傻的。”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在对待男人出轨的这种事情上,难得的处于统一战线。 听着自家媳妇那阴阳怪气的嗓音,白夙梗了一下,幸好他这么些年来守身如玉,不然,自家媳妇更加难得追回来。 “咳……那个,也不是宫煌的原因,毕竟他……” “死开!腻腻乎乎的!”郎韵心情突然如二月天,说变就变,白夙还没有来得及缕缕她那炸毛的脾性,就直接被她无情的一巴掌拍开。 然后,郎韵居高临下的起身暼了他一眼,“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了,如今,咱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白夙慵懒的轻靠在沙发上,那妖孽的脸庞上似笑非笑,“除了恋爱,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啧啧,调戏? 郎韵轻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上下盯了他一眼,“不谈拉到。” 说完便准备离开,白夙赶紧收回戏谑的态度,伸手拉住她,“得,我错了,谈吧,谈什么,我静静地听着。” 郎韵继续皮笑肉不笑,拽回自己的手来,“黑帮那里,我自己的事情,希望你别插手,还有白浪和温雅那里,你最好假装不知道,哪里凉快待哪里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白夙定定的盯着她半响,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从几何时起,他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变得令他陌生和感到莫名的恐慌起来了,脱离了自己的把控和认知。 她突然之间的成长,是他始料不及的成熟和妩媚,更多的是他惊讶的睿智。 无疑,她此刻散发的光芒,是他所惊喜和骄傲的,但是,却又是他无措的,那种对她的患得患失的意识更加的严重。 就好像,总有一天,她会消失,她会离开,再次令他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他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不打算阻拦她,但是,前提是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事实上。 她也的确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她的睿智,竟然是他也有所想不到的。 但是,他还是担心,害怕。 他不能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有他暗中帮助她扫清了很多障碍,本以为她不会知道,但是,他还是小瞧了她。 她此刻露出来的陌生智慧,是他所恐慌的疏离。 他不想看到。 “我只是……想要帮你。”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一句话,彻底的堵住了白夙即将到嘴边的话语,也堵滞了他那扯得生疼的心。 看着白夙那突然暗下去的双眸,以及那面沉如水的脸庞,郎韵一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该是如何。 她不想这么无情的开口的,但是,总是想要条件反射的刺他一句心情才舒坦。 就像此刻,看着他突然无话可说又黯然的模样,她竟然多了一抹报复性的快。 对于报复其他人,她都没有这么舒爽过,原来,她一直最想要报复的,从来都是白夙。 若是当初他没有看中她,若是当初,他没有利用她,若是当初,他没有强迫她,若是当初,他没有…… 很多个若是当初,再也说不出口,缘起缘灭,全部皆因为他。 而郎韵心想,若不是他,她肯定不会经历那些痛彻心扉。 那种被利用,掏心掏肺换回来却是利用和被牺牲,绝对不好过。 这种代价太过于沉重,沉重到,此刻她恶魔分子一下子被刺激而起,生生的集体爆发来讽刺他才好过。 他是没有心的,这是她被伤害过的领悟。 如今,她不敢全部再相信他,怕自己太蠢,会重蹈覆辙,那种太过于心痛的沉重,她再也承担不起。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头再来,我重新追你。” 突然,白夙一改黯然,面色如常的再次把那双深邃而意味不明的眸子望向郎韵,嘴角还勾了勾,带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那双眸只定定的仔细的,仿佛要把她望进心里去。 被这么一抹双眸盯着,郎韵刚开始还能从容面对的气场瞬间没了,他们之间的气场明显不一样。 郎韵根本不是他这个号称修罗的对手。 因此,目光有些狼狈而匆忙的避开,郎韵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说了他也不会同意,简直对牛弹琴。 还没有容她转身,手腕突然被拽紧,身子的重心不稳,郎韵直接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次的一股眩晕袭来。 她便直接被白夙给反压在沙发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顷刻之间,根本没有给郎韵丝毫反应的时间。 然后,不同于滚烫的胸膛,那冰凉的唇狠狠的堵住了她即将要破口大骂的嘴。 唇齿交织在一起,上下唇瓣的纠缠带着抹疯狂,又透着缠-的温柔。 郎韵只感觉大脑立刻空白一片,被他强吻很多次,但每一次……都他妈的大脑死机不知道推拒! 尤其是身体的酥麻,令她羞耻而愤恨,双手抗拒的力度就像没吃饭似的,根本就他妈的像欲拒还迎!! 更多的是恼怒,对自己没出息的懊恼。 根本不理郎韵那矛盾而扭曲的心情,牢牢的把她双手禁锢在她头顶,白夙尚且不满足这种浅浅的品尝,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仔细扫掠。 动情之处,郎韵感觉到他禁锢住自己手劲稍松,大脑终于恢复清明,立刻运起力气,反肘击向他胸口,想挣脱他的钳制。 白夙向后一仰,避开郎韵这一肘,将早早顺手放在旁边的同时,忽然伸出左手,握住了她的腰。 郎韵腰间一软,已被他温热的身躯继续压在了身下。 他的脸,距郎韵不过一尺之遥,郎韵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眼眸中的那炽热的光芒。 白夙慢慢低下头,郎韵急速偏开脸,他滚烫的唇,便在她耳边轻柔地触了一下。 郎韵身子陡然一僵,全身肌肉绷得象岩石一般。 白夙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呼吸急促而粗重,郎韵甚至能感觉到他滚烫的气息扑入她的脖颈之中。 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任何举动,也不敢,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尤其是这厮!! 刺激似已失去理智的他,郎韵只能继续保持着身躯的僵硬,并极力偏过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抗拒与不满。 但白夙剧烈的心跳,仍让郎韵心底深处轻轻一震,也许,他是真的以为她又要把他推拒在陌生之外,不会再搭理他,远离他,甚至,又离开他。 才失去了一贯的隐忍和克制。 不对,他哪里在她身上轻易的克制过? 郎韵越想越气,白夙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以及那愤恨的情绪,不敢再惹怒她,慢慢地粗重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心跳似乎也平缓了一些。 最终,白夙在她耳边极轻地叹了一声。 “别再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好不好?我们重头开始,我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你想要怎么做,若你不提,我绝对不再插手,但是,允许我保护你,允许我……在你的生命里再次占有一定存在感可好?”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郎韵的耳旁,再次惹得她浑身僵硬起来,“你先死开!”简直气急败坏,被压的又不是他,还有心情在这谈这些! “不起,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尼玛!!上辈子她是欠他债没有以身相许是吧,这辈子专门坑在他手里。 实在是贞操危机,郎韵明显的感觉到他那坚硬的物件已经在他们磨蹭的时候抬起了头,顶得她难受。 脸皮厚到如此程度,连耍赖和无耻全部用上,除了白夙也没谁了。 “可……” “你们在玩什么?嗝~” 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暧昧气氛,就在郎韵决定松口的时候,楼梯旁突然传来一声迷糊的疑惑声,伴随着一声大大的酒嗝。 两人同时偏头看过去,只见衣衫凌乱,外加头发凌乱的宫煌,脸庞还有丝醉意的红,还没有清醒的半扶着楼梯口盯着他们。 郎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差点忘了这里是宫煌的别墅! 趁白夙不注意,郎韵直接一脚把他踢开,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后,脸色意味不明的疾步离开。 白夙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叫住她,更没有机会听到她说的那句同意。 白夙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阴沉耷拉着很是恐怖。 那双危险而嗜血的双眸冷冷的向宫煌盯去,若他没猜错的话,刚才郎韵本来想说可以的,但是,就是因为这蠢货突然出来,阻拦了她的话。 这次被阻拦,下次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无赖的方法令她同意。 因此,白夙眉宇间的暴戾更加凌厉了,盯着这始作俑者的目光有些凶狠。 宫煌那迷糊的醉意朦胧一下子被这抹嗜血的目光给直接吓没了,大脑立刻清醒,他脸色有些扭曲的想要抬步离开,却见白夙脸色阴沉,三两步向他大步走来。 宫煌被前妻打怕了,条件反射的护住脸,“别打脸。” 白夙一下子被他这怂样给气乐了。 也不知道到底他爱上任米是对是错,竟然怕任米都成了阴影! 不过,他此刻可不会再同情他了,就是因为他,他媳妇又和他擦肩而过。 直接拎起宫煌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的面前,白夙似笑非笑的开口,“这次,要是你不帮我把我媳妇追回来的话,小心爷让你练葵花宝典!” 宫煌猛的哆嗦了一下,醉鬼站着也中枪,他到底惹到这修罗哪里了?欲哭无泪中。 白夙嫌弃的放开他,他身上的酒味太浓。 “不是吧,我自己的媳妇都没有追回来啊。”宫煌哭丧着一张脸。 白夙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转身便走,不搭理身后那抹十分幽怨的小眼神。 第243章再靠近一步 在和宫煌狼狈为奸,啊呸,不是,和宫煌这不靠谱的家伙研究了几天之后。 就着宫煌出的馊主意,白夙决定把自己的厚颜无耻进行到淋漓尽致。 这不,白夙直接不知道利用了何种手段让门卫自愿的给他开了门,然后,他堂而皇之的进了郎韵的别墅。 连警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提那些保镖,白夙的本事,还真是用得极致。 小风正带着软软在花园里玩耍,突然感觉到一抹炽热的目光盯向他们,不,准确的来说,是盯向他身旁的软软。 如狼似虎的,如饥似渴的,啊不是,小风抓了抓脑袋,半大的少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用老师教的成语来形容这个前姐夫。 白夙并没有上前来,只是慵懒的轻靠在一旁的柱子让静静的盯着那个小家伙。 他想过了,要从小抓起,先把这小家伙给套牢了,就不怕郎韵不给他机会,而且,他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虽然他没有和孩子相处过。 但是,看到自己的种,总是有股莫名的优越感,尤其是看到他那张相似的脸庞时,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亲切和想要靠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有为人父的认知,他很是惭愧,但一时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他很不知所措,不敢冒冒然的上前,其一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其二是怕软软厌恶他,那么,他那趁早一家三口团圆的机会就很是渺茫了。 机智如他,他不愿冒失的把这种机会流失掉。 软软见陪自己玩的小舅舅突然停了下来,疑惑而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便看到那个当初见到的强势叔叔。 可能是因为当初白夙救过他,也有可能是因为父子本能的产生亲切感,软软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 只是好奇的打量着白夙,胖嘟嘟的圆脸,萌萌的惹人想要犯罪。 白夙就是想要犯罪,所以,当看到软软并没有对他产生防备或者是警惕,厌恶的情绪时,他方才抬步向他们走来。 “姐……姐夫……”已经开始懂事的小风诺诺的开口喊人,说实话,对于白夙,他是矛盾的,非常。 白夙淡淡的对他暼了一眼,点点头,便把目光直直的盯着软软,目光深邃,那股温柔,令小风突然征住。 小风有对他尊敬和仰慕,有对他感谢,更多的,却是对他对自己姐姐和软软这种不负责的行为感觉到不耻和愤怒。 和自家姐姐同仇敌忾。 但是,当看到这个男人用一种极致温柔的目光盯着软软时,那种父亲看自家儿子的柔情,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他不由的羡慕软软了。 由于白夙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和他那情不自禁露出来的温柔,小风对他的防备和敌意莫名的消失。 他知道软软是他的亲生的,所以,他更多的,是希望软软不能像他和姐姐一样,从小没有得到父亲的呵护,那种寂寞和痛苦,他不希望软软也经历。 虽然,姐夫和姐姐现在感情很是微妙。 “软软,这是你爸爸,叫爸爸。” 最终,情感战胜了对白夙的意见,而且,最近他也是知道,这个姐夫做了很多努力,甚至在别墅门口徘徊了很久,小风决定帮助他得到软软的认可。 小风轻轻推了推一旁只是好奇的软软,鼓励性的让他叫叫白夙。 白夙突然一脸紧张和忐忑的盯着软软,半蹲下身体,心里的激动令他脸色有些僵硬。 他突然很渴望听到这个小家伙叫他“爸爸”,从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以前他没有立刻出来和他亲近,是他突然的退缩,因为他害怕。 害怕被自家儿子厌恶,被自家媳妇疏离。 软软并没有立刻开口,毕竟,他才两岁多一点,根本没有“爸爸”这个概念,“爸爸”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 不应该是叔叔么?软软好奇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除了干爹这个称呼,对于其他陌生的男人,他都是喊叔叔的。 “软软,快叫啊……” 见软软一直不开口的沉默着,小风有些着急,生怕他突然露出不悦的表情出来,到时候他和姐夫的气氛变得尴尬。 “不用了,别逼他,慢慢来。” 白夙自然是失落的,却又有些自嘲,软软不叫他是对的,谁叫他缺失了三年,渴望他立刻接受他是不可能的。 软软突然有些不舒服,舅舅一向对他很是温柔的,此刻突然着急的让他喊一个他不愿喊的“爸爸”,他生气了。 嘟着嘴,软软那张小胖脸上全写着“我生气了”“我不乐意”的表情,萌萌哒的很是可爱。 白夙刚开始的失落瞬间被他这可爱的表情给治愈了,手欠的轻轻掐了掐他的脸,又怕他炸毛,立刻半诱惑半哄的小心翼翼开口。 “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那里很好玩的。” 游乐园? 软软本来还想要炸毛的情绪瞬间被抚平了,本来还不乐意白夙揉-自己脸的,便被他那一句话给彻底吸引了去。 因为郎韵的职业问题,平时很忙,从来没有带过他去游乐园玩过,而来这里,是怕他丢,又怕他安全问题,便再次没有带他去。 软软的小脑袋里还是存着可以去玩的小心思,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期待的小表情,像松鼠似的。 “玩,要玩。” “行,爸爸带你去玩。”白夙见他立刻上道,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小风在一旁汗颜,得,要是让姐姐知道,姐夫用去游乐园玩就把这没良心的小家伙给收买的话,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而郎韵,的确是心塞了。 她这才慢回家十几分钟的时间里,这别墅里外都变成了白夙的人不说,特么的还让她偷听到自家儿子那没良心的话语。 一个游乐园就把他收买了,也太不值钱了吧!要不要有点底气!! 恐怕郎韵不知道小孩子的内心,对于玩的渴望。 尤其在一个只能在别墅里玩的小孩子来说,外面的世界,对他的吸引力很大,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收买不收买的概念。 小风眼尖的暼到黑了脸盯着他们这边的郎韵,本来还想要高兴的喊她一声的,但突然暼见她脸色不太好,他便默默地把到嘴的话语给咽下去。 “妈妈……” 软软自然也看到自己的母亲,小孩子根本没有想太多,也丝毫察觉不到自家母亲脸色的难看,自顾的朝她奔去。 郎韵赶紧抱住了他那不注意速度的身体,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看着这个软软的小身体在自己怀里撒娇,郎韵突然被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气也气乐了。 她生孩子的气干嘛,他还不懂事,根本不奢望他能理解大人们的思维。 要怪,只能怪那个腹黑的狐狸,竟然敢从儿子这里下手,真心不亏是奸商! “小风,先把软软抱进去。”郎韵冷着脸暼了一眼摸鼻讪笑的白夙,话却对着小风说的。 小风突然有些同情的瞄了一眼自家姐夫,那气场,突然间被姐姐给压了下去,其实,姐夫也挺不容易的,对……吧? 知道他们应该有事要说,小风赶紧走了过去。 对着脸色黑的姐姐,小风不敢说些什么,从她怀里结过明显不想走的软软,半哄着抱着离开。 “说吧,要怎么滚?自己滚还是我亲自动手?” “别介啊,你不是说过不阻拦我和儿子见面的么,我只是想他。” 白夙赶紧想要把郎韵那炸毛的情绪给抚平下去,但是,明显的好像不太可能。 “是,我是不会阻拦你见软软,但是,别把你那套奸商的本质带到这里,你是很想提醒我当初是怎么没了第一个孩子的是吧?” 又是把别墅里的人换了,又是来哄诱软软的,郎韵能不炸毛么。 白夙脸色立刻变了,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暗光,眉宇间的黯然和那似隐晦不明的情绪笼罩之下,显得他整个人凌厉而诡异。 “你……就这么放不下当初我带给你的伤害?”两人之间僵持了许久,白夙那严重沙哑的低沉嗓音重重的宛如鼓一般的击打在郎韵心里。 双手死死的握紧了又松开,郎韵注意到白夙情绪和脸色的不对劲,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过分了。 但是,事实也是如此,她只不过陈述事实而已,那些伤疤,她没法揭过。 “放不下,永远……都放不下。”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认死理也罢,总之,对于三年前的那些伤害,她总是不会轻易的释怀。 白夙听到她这么说后,身体突然有股重重的无力感压迫而下,他不过是想要渴望离他们更近一步而已,这……也有错么? 白夙苦涩的自嘲一笑,“我不会再这么做了,做这些令你讨厌的事情,软软……我……算了。” 深深的望了郎韵一眼,白夙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错过她而离开了。 直到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郎韵双手又死死的握紧,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尤其是在看到他整个人散发的那股孤寂和落寞时。 郎韵差点脱口而出想要原谅,但是,被她死死的忍住了,舌尖有些腥甜,刺激着她脑海清醒回来。 “这个星期天,带他去玩。” 突然,在白夙快要离开院子的时候,郎韵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白夙那本来还苦涩失望的心瞬间极速的跳动起来,身体不可抑制的僵硬起来,他不可置信的转身直直的盯着郎韵的背影。 刚才,她开口答应了? 郎韵自然注意到身后那炽热的目光,狠狠的咬了咬唇,她觉得自己真心是犯贱。 但她可不打算给他重申第二遍,冷着脸进了别墅,后悔死自己那心软的性子。 白夙脸上终于阴转晴,他自然注意到郎韵的不自然,那么,刚才,他听到的,就是真的了? 惊喜和激动立刻充斥在他心尖,但脸上平静如水,白夙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郎韵离开的方向,嘴角愉悦的勾了勾。 转身,步子轻快的离开。 第244章爱的荆棘 过年的气氛在不断的渲染之下,显得热闹非凡。 郎韵看着街边火红的标志物,以及那欢声笑语的喧哗,灯红酒绿,心里却突然空落落的,软软被那个混蛋给带去游乐园玩去了。 连带着小风。 白夙问过她是否要去,她本来还在去和不去之间徘徊不前,却突然收到一个短信消息阻止了她的犹豫不决。 坐在咖啡厅里,手里轻轻摇晃着小勺,余光暼到那抹熟悉的倩影由远及近的到来,郎韵嘴角微微勾了勾,还以为会等到什么时候。 竟然这么沉不住气的来找她了,算算时间,比她预料的还早了那么五天左右。 来人自顾的坐在郎韵的对面,良好的素质让她那阴沉而极致愤怒的脸色隐忍不发,生生的憋成一股狰狞而扭曲的脸孔。 郎韵假装没有看到她那阴沉至极的脸色,自顾笑得灿烂的喝着自己的咖啡。 温雅双手死死的握紧了又松,生生把指尖上那长长的指甲镶嵌进了手心里,尤其在看到对面这个女人笑得一脸无害的时候,她就恨不得掐死她。 但想到现实的无奈和被迫的屈服,温雅努力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怨毒给压了下去。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郎韵……” 郎韵听到温雅突然的连名带姓的喊了自己,却并没有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终于把那带笑的目光投向她。 “我想要怎么样?呵呵……看你诚意了,温雅。” 心照不宣的对视着,郎韵自然知道了她认出了自己,不,应该从一开始见面了之后就已经认出了自己,所以,她不打算遮掩下去。 温雅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一阵青一阵白的,怨毒的眸子里迸发出浓烈的怨恨和愤怒的光芒。 死死的盯着郎韵,仿佛想要把自己内心的愤怒在她那惹人厌恶的笑脸上戳出几个洞来。 “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憋着怒火,温雅尽量用自己冷静下来的语气开口。 但郎韵接下来的话语直接令她破功。 “我要你温氏集团股份的百分之五。” “放屁!!” 温雅情绪立刻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咖啡厅里其他的人纷纷被她这么突兀激动的模样给惊到了,带着好奇和不满的看向她。 但温雅没有顾及得到他们的反应,只是双眸喷火的死死盯着郎韵,差点控制不住的直接动手把她那张嚣张的脸庞给撕下来。 “淡定,淡定,素质,注意素质。”郎韵说风凉话张嘴就来,看着温雅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她笑得越发欢快。 深呼吸了许久,温雅方才注意到自己言辞太过于激动,她死死的瞪了郎韵一眼,又重新坐下来。 从牙缝里缓慢的挤出来一句话,“郎韵,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温雅,你搞清楚点事实,我只不过在讨回我三年前吃的所有亏而已,别是贵人多忘事吧?” 郎韵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凌厉和阴翳。 温雅猛的被滞住,继而,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郎韵,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她,她已经知道了? 不,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知道是自己干的! 仿佛就像是印证她所想的那样一般,郎韵皮笑肉不笑的解释着开口,“三年前,我刚飞到美国,就在洛杉矶的那个小巷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我再详细的说明了吧?” 温雅还是干瞪眼,颇为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郎韵却像是没看见她那副模样似的,自顾自的继续慢悠悠开口,“也是,按理说,的确查不出来是什么人所为的,但是,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时候坏事做多了,别怕遭报应才是,我回国的那些天里时常梦到几个小混混来求我原谅呢,你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怎么样,却被人给直接灭口了,啧啧,手段极其残忍。” “你说,这件事情,要不要叫个和尚去给他们渡渡魂?” 说到这里,郎韵还刻意一副认真的脸孔仔细的盯着温雅,却见温雅的脸色早已惨白得毫无人色,双眸也闪烁着不知所措。 心里的不住的冷笑,郎韵可没有打算就这么容易的放过她,当初,她可是一味的想要她死的呢! “不……不是我……不是……” “哦~我说是你了吗?” “你……”温雅脸色更加苍白了,毫无血色的脸上,那双眸子有些惨淡的盯着郎韵,对上郎韵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 方才意识到自己又入了她的套,同时,更加面如死灰,心里的侥幸已经被她那三言两语给弄得支离破碎。 “呵,温雅,你应该庆幸,我没有以其人之道还给你都算是好的了。” 郎韵脸色突然变成了凌厉和冰冷,眸子里的冷漠刺得温雅心尖都一颤,她不禁浑然感觉到自脚底到头顶的一股寒冷,激得她直打哆嗦。 若是以前,她肯定猜不出,让她婚姻彻底失败,公司又面临重重危机的人,会是郎韵,这个叫郎韵的恶魔。 如今,见识到了她那不可估量的本事后,温雅只觉得遍体生寒。 “你……你……” “你”了半天,温雅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尤其当看到郎韵那不无讽刺的脸色后,她心下一凉,那些怨毒的心思全然没能再起。 只有一种无措和恐慌在她脑海里不断蔓延。 那种生生的无力感令她有些颓然的靠在后背椅子上,最终,温雅迫于这种明显劣势的气氛之中,那种不想妥协却不得不妥协的屈辱令她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一股自作自受的悲凉在她心底蔓延,“可以,温氏股份的百分之五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以后不再对温氏集团不利。” “嗤……” 郎韵冷笑一声,面上似笑非笑,“可以,不过,得看我心情吧,毕竟,我可是很害怕,你又弄什么幺蛾子怎么办?毕竟,我是如此的心灵脆弱又不禁吓的,若是反击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一脸无害加无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温雅直接梗住,那喷火的双眸仿佛要把她燃烧殆尽。 厚颜无耻!简直厚颜无耻!! 郎韵心安理得的面对着温雅那无声的指控,觉得吧,这种事情,真的是近墨者黑,厚脸皮,是可以练出来滴。 “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温雅恨恨的咬牙切齿吐出这么一句话后,反复深呼吸方才迫使自己心中的恶气没有当场发作。 迅速起身离开,给郎韵留下了一个匆匆而愤怒的背影。 “啧啧,素质啊素质。”郎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摇头,一脸无害,不过,嘴角勾了勾,心情很好。 刚喝了一口咖啡,这才一抬眸,便见自己对面本来空无一人的座位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幽灵,啊呸,是一个人。 郎韵差点没忍住嘴里的咖啡喷出来,使劲的吞咽下去,郎韵直接呛了边咳边用一副见了鬼似的盯着她对面的人。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能给我一个缓冲的反应时间吗?你敢下次出现带点声音吗?” 郎韵是被吓到了,一系列的问话发出来,连气都不带喘的。 静盈挑了挑眉头,丝毫没有吓到人的心虚或者是抱歉,一脸的心安理得。 “你报复人也该有个度,别到时候把你自己都给搭进去,你才知道后悔。” 静盈根本不搭理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来的目的。 郎韵面对这些熟悉的人时,便露出本来的性子,脸色微微沉了沉,她收起之前那副不正经的心性。 “盈盈,你还记得当初,你把我带出来飞往美国时,那个下午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丑陋的嘴脸对我们的是怎么样的凶残,要不是你,便不会有我郎韵的今天,我感激你,而你,还因为我受了伤,我……我忘不了,所以,我想要报复,狠狠地报复。” “这样,方才能消我心中之恨,凭什么她们可以随意轻贱我的生命,我只不过讨回我自己的公道而已,我没有错。” “可是……” “没有可是,盈盈。”郎韵把目光投向她,真挚的双眸夹杂着凌厉,以及静盈看不懂的复杂。 “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相信我,我有那个能力报复他们,便更加有能力让他们不敢再造次,我还有软软,还有小风,还有你们,我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也不可能让他们轻易的作践。” 好吧,就知道她不会被自己轻易的说动,静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语重心长的转移话题。 “只要你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个把握度,我不会干涉你,但是,你和白夙之间的事情,按理说,我是个外人,我不该说些什么,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必须要干涉。” 安全?她和白夙之间,还能存在安全隐患?郎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 每次,静盈都会有她独特的道理,她是不想问,也不能问的,却又在心里不断的冒出来一个个积少成多的疑问。 嘴唇动了动,郎韵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去问。 但静盈却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的,轻声提醒了几句,“当初我就说过,没有五年,你和他不能见面,但是……还是让你们见面了,所以,有些事情,就不是我能力所能及的了,连我自己都把控不了,所以,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反正,摊上白夙那混蛋,你的安全就有问题,我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吧。” 第245章狐狸尾巴露出来 白夙混蛋这词她能认同,但是,摊上他,她就会有安全隐患,这……有点差强人意了吧。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自从遇到了白夙,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的那几年,她……还真是有几次差点没了命。 想到他就恨得牙痒痒,郎韵决定不去想。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既然来了,就一起过个年吧。” 静盈却摇摇头,一脸的深不可测,“我不喜欢热闹,你们过吧,我还得有事。” 郎韵不无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挽留她,相处了三年,她也是大概知道静盈的脾性的。 禹城最热闹的游乐园内。 因为是年关,人流量格外的多,白夙本来想要清场的,但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抱着自愿让他亲近的小家伙,白夙心里是无限的满足。 他们身后的保镖们一脸见了鬼似的暼见自家少爷脸上那宠溺而慈爱的笑容时,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这……夭寿啊!太作孽了! 不止是保镖们,在这游乐园里但凡是认识或者是知道白夙的,见他突然温柔的和一个奶娃子温声细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还是禹城的那个嗜血神话传奇么? 不会是他们眼花了吧!!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们?”软软毕竟是个孩子,对于那些太过于敏感的目光实在有些不自在。 “嗯?谁看了?”白夙面对着软软时的温柔脸庞一扭头时,瞬间阴沉冷如煞神,那阴鸷的双眸宛如雷达般的扫视一番。 周围那些本来还好奇而惊讶的目光瞬间一缩,个个如遭电击般的迅速收回自己作死的目光,顺便退离这个煞神恐怖的低气压圈子远一些。 这就造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白夙周围不需要保镖来维护和清场,那些本来还拥挤非凡的人群自动远离危险地带,白夙周围一圈的空白,令他畅通无阻的抱着软软去各个地方参观玩耍。 这……就是气场,诡异而危险的气场。 小风在一旁更加崇拜的直勾勾盯着自家姐夫,好家伙,一个眼神比说话还管用,这气势,除了姐夫,怕在禹城没人会达到他这种地步吧。 软软好似也感觉到了白夙与生俱来的威压,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体,却见白夙立刻变了副好父亲的温柔脸色对着他笑道:“软软想要玩过山车么?” “……” 这变脸速度,要不要如此飞快。 身后一众保镖皆目瞪口呆,待接受到自家少爷那随意而警告的眼神扫过来,他们赶紧毕恭毕敬的垂下头去,不敢再乱看。 软软小孩子心性,当即听到了之后立刻开心的把头点得如捣蒜。 白夙见他没再露出那副不安的神色来,立刻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向过山车走去。 俨然一副好父亲的良民模样,只有他身后的一众保镖快要呕血。 白夙发现自己刚开始的不在状态,动作生涩,甚至连抱这个小不点都不知所措,但如今熟能生巧,动作也不觉得僵硬。 反而还上瘾了,他方才意识到,身为人父的那种莫大的喜悦。 再想到之前的那个孩子,他的愧疚和自责油然而生,因此,对于软软,他倾尽了所有的宠溺和疼爱,想要把缺失的三年和以前那些愧疚一起补回来。 而软软,是个软硬兼吃的家伙,对于白夙,他开始接纳,但是对于“爸爸”这一词,还是有些生疏,更多的,他怕这个多出来的“爸爸”和他抢妈妈。 小孩子潜意识以及看到的动画片里都是这么写的,“爸爸”这个陌生词汇,必定把他首要的位置给挤下去! 因此,可想而知,软软一天虽然玩得高兴,但是,对于喊白夙“爸爸”,有着他莫名的原则,这嘴还真是严。 白夙也不着急,他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有的是耐心。 当晚,一行人玩的淋漓尽致方才回了别墅,白夙趁机把软软抱到手里,以防,郎韵把他踢出去。 软软已经在他怀里熟睡,郎韵淡漠的暼了一眼进来的那个男人,当注意到他那温柔而宠溺的目光竟然会放到他怀里的软软身上。 并且和软软能这么快的融入相处,郎韵心尖一颤,轻抿了抿唇,把准备轰人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从他怀里接过软软,郎韵没再看他一眼,但也能注意到他那深邃的目光落在他们母子俩的身上。 等到软软安置好以后,郎韵见白夙仍旧在客厅里坐着,挑了挑眉头,她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用我请你出去?” “今天是过年。”白夙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期待,那双炽热的双眸定定的盯着她,脚步轻快,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 郎韵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迈着修长的腿上楼,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她靠近,“今天是过年”简单的五个字,却令她心口一滞。 多种复杂的情绪堵在她的心口,令她一时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她从来没有过年的意识,以前是过年相当于没过,在那个地狱般的家里,她存在感很低,后来那三年,都是她在忙于拍戏。 根本没有过年的气氛和时间。 如今,终于有空闲时,却是物是人非,她也想好好的过一个年的,但是,却不是因为他。 “过不过无所谓,三年来我们母子照样过了,不差这一天。” 淡漠的话语刺得白夙心口一疼,这个带刺得女人,必须得每一天都得刺他几句方才好过么。 面对面的站着,白夙突然有些不真实的错觉,他突然好想抱抱她。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不顾郎韵那警告十足的脸色,白夙信手揽过郎韵的腰,紧紧的把她拥着。 “我知道,我亏欠你们母子俩太多,我用余下的日子来陪伴你们可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郎韵耳旁,因为他那暧昧的话语,郎韵浑身一僵。 突然想到静盈白天才对她说过的话语,郎韵猛的一征回神,狠狠地推开他。 但因为是在楼梯口,郎韵根本没有注意,这一下死手,白夙一时没有注意,身子猛的往下倒去。 郎韵眸子瞬间惊讶的瞪了瞪,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思考,手赶紧向他抓去。 白夙也知道自己快要掉下楼梯,身子猛的一转,却被郎韵拽住,两人一起向旁边房间门口倒去。 “嘭”的一声,伴随着白夙的闷哼声,郎韵极速跳动的心脏还跳得飞快。 白夙做了她的肉垫,刚才,差点就把他推下这二楼楼梯了。 心里突然的庆幸和紧张,让郎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因为她发现,她做不到对他无动于衷。 显然,被撞得生疼的白夙也注意到了这点,因此,他顾不得背部的疼痛,手还紧紧的揽住郎韵的腰间,愉悦的低声问她,“你刚才,在担心我?” 郎韵被他突兀的问话给惊得回了神,方才意识到两人还诡异的倒地不起。 连瞪他的心思都没有了,郎韵赶紧推开他起身,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还一副喜悦的模样,郎韵恨得牙痒痒。 “伤到哪里没?” 白夙被她那矛盾的话语给问得一滞,继而强隐忍着心中的愉悦,脸上装出一副疼痛之色,手还死皮赖脸的向她伸过来。 “疼,背擦破皮了,起不来了,拉我一把。” 郎韵磨了磨牙,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方才隐忍不发,伸手将他拉起,但动作不自觉的放轻柔,生怕扯到了他的痛处。 却没曾想,一拉起白夙,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他故意为之,白夙直接向她突然靠近,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唇,便瞬间被他吻住。 极致的温柔,辗转反侧的吸吮,郎韵磨牙的动作更大了,他妈的就不该同情和心软,刚才那莫名的愧疚是他妈的犯贱吧! 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郎韵想要令他放开自己,却猛的听到他闷哼声响起,成功的放开她,却是脸色有些苍白。 “重伤复发了。” 低沉而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郎韵磨牙的声音更加大了。 “尼玛,我踩的是你脚,你不是伤的背么?!!” 白夙有过片刻的被撞破“坏事”的尴尬,但厚颜无耻至极的他,转眼忘记,又死皮赖脸的贴近郎韵,把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不管,你弄伤我的,你得负责,今晚我不走了。” 尼玛,这个撒娇的口吻是鬼说的吧!! 郎韵惊悚了! 甚至都忘记了推他离开。 缓了许久,郎韵方才从被雷劈过似的回神过来,想到他那脸色不似作假,郎韵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把心中莫名的怒火给隐忍而下。 不留余地的推开他,郎韵冷着脸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白夙愣了愣,心里的失落瞬间充斥在他脑海里。 但就在他失望之际,郎韵脚步猛的一顿,没有回头的生硬道:“不想早死就给我麻溜的滚进来擦药。” 白夙立马阴转晴,迈着修长的大长腿跟着郎韵进了她的卧室。 第一步留在别墅完成,第二步苦肉计完成,第三步进她卧室完成,最后一步,留宿,待完成。 白夙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腹黑如他,精明的从刚踏入别墅的第一步时,就想到了该怎么让她自愿的留他在别墅里。 虽然苦肉计的方式有些出了差错,但达到了效果就好。 笑得像个狐狸似的,就差个尾巴欢快的左右摇晃了,深邃的眸子里皆是精明,白夙屁颠屁颠的跟进去后,顺带把房门反锁了。 第246章暧昧啊暧昧 郎韵丝毫不知道白夙在身后坐的小动作,当把急救箱拿出来之后,便已经看到这厮一脸正经的坐好等着她上药。 郎韵眼皮突然抽了抽,瞬间感觉有种古怪的诡异,但却并没有想多,面无表情的用眼神示意他把衣服脱了。 却见白夙那一脸的羞涩表情,动作僵硬的扯了几下衣服竟然还扯不下来,不就是他妈的脱件衬衫吗!!有必要搞得像他妈的强-似的!! 郎韵火大的冷着脸,她自然认为这混蛋是装的,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这货可光着身子,旁若无人的从她面前经过去洗澡。 这下给她装什么害羞!! 你妹! 莫名的想要揍人怎么解? 厚颜无耻得该有个度! 郎韵实在受不了他那副“逼良为娼”似的羞涩感,直接粗鲁的给他扒下衬衫,用力过度,只听到他猛的闷哼一声。 郎韵动作一僵,待看到他后背的青紫一片,还伴着红痕时,郎韵方才意识到他的确是撞得狠了。 心里的阴郁也被那莫名的心虚和愧疚给占满,接下来的动作也不由得放轻柔。 白夙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觉到她动作突然的轻柔,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出来,像只狐狸,不,他本来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把沾着药水的棉球轻轻擦过之后,郎韵再用红药水给他消消毒,简单的上药之后,郎韵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这个样子,是没法再重新穿上衣服的,要他裸奔回去? 咳,好像不太道德,毕竟,也是因为她伤的。 可是,留下来?这特么等于放虎归山,啊不是,羊入虎口? 好像也不太贴切。 总之,留下来是肯定会出事的,至于出什么事情,郎韵莫名的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个混蛋,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下去。 就在郎韵天人交战的时候,白夙不用回头看都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 故作可怜兮兮的倒抽了一口气,他想要把衬衫穿上去,“这么晚了,我……嘶……就……就先回去了。” 开玩笑,以前哪怕是被刀子捅过,白夙绝逼没有吭一声,如今不过是个小擦伤,他不断地装柔弱,不过只是为了让某人心软而已。 他知道,郎韵吃软不吃硬。 眼看白夙脸色更加白了几分,郎韵捏着棉球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她本来还以为白夙会故意想要留下来的,她都找好了借口把他堵回去了。 但是,他突然明智的说要回去,她一下子没了该应对的话语。 最后,实在是他那笨拙的动作太过于可怜,郎韵脑袋一抽,还是心软的道出了挽留。 “客房还有位置,先将就一晚。” 白夙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脸上不显,假装疑惑的暼了她一眼,带着抹小心翼翼的开口,“这……真的?……” 郎韵本来因为自己最快的说出的话语,还后悔着呢,可突然见到他那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脸色,郎韵心里突然一下子不是滋味。 心里莫名的心酸是特么怎么回事?! 最后,压下自己那一丝丝后悔,嘴硬着继续摆手道:“行了,爱睡不睡。” 便自顾的收拾自己的急救箱去了。 在郎韵看不到的地方,白夙那张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兴奋和愉悦。 但是,革-尚未成功,他……还需要努力。 “咳……我怎么感觉头好像有些昏昏沉沉的?” 白夙突然虚弱无比的开口,郎韵惊了一下,转身时,却见他脸色有些潮-,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他的额头,嘶,真烫。 不是吧,发烧?!! 其实,这只是白夙用力憋的,苦肉计进行中。 本想要拿温度计给他量量,却见白夙突然半趴下似睡非睡。 脸色上还露出十分“虚弱”的模样。 郎韵眼皮再次抽了抽,不会把,后背感染那么快,都发烧了? “喂?要不要上医院?” “不……咳,不上医院。”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彻底的令郎韵心里的那股疑虑也磨没了。 她一时六神无主起来了,三年前这混蛋发烧时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仿佛还历历在目,心里有阴影了。 她连忙找出感冒药给他喂下去。 虽然白夙本来就没有发烧,但得装不是?于是乎,他苦逼的自作自受,愣是把那感冒药给吞下去了,还自我安慰着,以防万一。 见白夙吃完药又趴着昏昏沉沉,郎韵更加手足无措了,把他放在客房是不可能的了,这货发烧起来,出事了怎么办? 没办法,郎韵只好把“昏睡”中的某狐狸给扯好趴在床上,他背部有伤,不能平躺,也不能盖被子,得,这会,罪是必定全部受了。 又考虑到他还发烧,郎韵可谓是操碎了心,不时的拿毛巾给他擦冷汗。 直到看到他情绪稳定了一些后,郎韵方才疲惫的暗松了一口气,半躺在床的另一边,不知觉的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突然感觉自己衣衫里伸进去了什么滚烫的物件,那酥酥麻麻的撩-令她不禁呻吟了一声。 但唇突然被什么给狠狠的堵住,她一时呼吸紊乱,那冰凉的滑感瞬间撬开她的牙关进来,重重的碾压和纠缠,令她呼吸一窒。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被什么东西啃了。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一声破碎的呻吟加大了般的从她嘴里溢出来,她感觉那股灼热的气息更加粗重起来。 她被自己那突然的呻吟猛的吓醒过来,却在睁眼的瞬间,心里怒火中烧。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郎韵和白夙之间本来还隔着空隙,如今,她被他死死的压住,手还不老实的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轻不重的撩-着。 被啃是真的,因为白夙这无时无刻发情的物种就在狂吻她!! 要不是顾及他背上有伤,郎韵差点直接一脚给他踹去了。 狠狠的想要推开他,但是,脸色潮-中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到郎韵已经醒过来的趋势,狂热的吻再一次袭击。 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和鼻尖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气息。 郎韵又气又惊,想要反抗的双手直接被他死死的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想要曲起双腿抵抗,却再一次被他化解于无形。 白夙突然睁开了双眸,狠狠的在她唇上吸吮了一下后,恋恋不舍的退开,那双深邃而带着浓重欲-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想要立刻把她吞吃入腹一般,带着严重沙哑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 “韵,我好难受。” “卧槽你‰$‰#……”以上是郎韵十分不-h道的脏话。 他妈的占便宜的是他,还成了他难受?!!你妹! “死开!” “我好难受……”白夙却不为所动,那滚烫而潮-的脸颊轻轻蹭了蹭郎韵,令郎韵猛的僵住,对了,他还在发烧。 到嘴边的破口大骂直接梗在了喉咙口要出不出,郎韵生生的隐忍下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他开口说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难受。” 尼玛…… 郎韵眼皮抽搐得厉害,要不是顾及他有伤还发烧,真想用鞋底抽死他得了。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低吼出声,郎韵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我想要你。” 直白如他,白夙这突兀的话语一出,郎韵直接愣在当场,大脑短路了一会后,她加大版的吼声持续响起。 “放你娘的屁,白夙,你别他妈的得寸进尺!!” “我发烧了,很难受。” “那关我屁事!!” “你害的。” “我……” 我擦你八辈祖宗,我他妈上辈子是欠谁的了? “是,我害你受伤和感冒不好,我会用其他方法弥补,但不是以身相许,OK?最后说一遍,死开!!” “不要,热身运动有助于解决发烧。” 白夙雷打不动的坚持,那一板一眼的认真模样,要不是看到他脸色不正常的潮-,郎韵差点以为自己又入了他的套了。 实际上,白夙的确是有了发烧的迹象。 因此,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庆幸,这发烧来的如此及时。 “我还没有听说过热身运动有助于解决发烧的!!”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后,郎韵差点忍不住想要咬死他。 “那好吧,我不强迫你,就让我烧死吧,可能会烧成一个白痴,让你眼不见为净。” 知道郎韵吃软不吃硬,白夙已经放开了她,只是仍旧没有起身,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眸子里的痛苦和失望灼烧了郎韵的眼。 压下心里的一口恶气,郎韵感觉自己突然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尼玛,这他妈叫什么事情!! 胸口反复的起伏不定,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郎韵还是他妈的心软了。 尤其是在看到白夙那落寞又哭丧的脸色时,明知道他可能是装的,郎韵还是妥协了。 咬咬牙,郎韵吐了一口浊气,“要上就上,我……唔……嗯……” 郎韵刚一脱口妥协,嘴便被他狠狠的堵住了,那渴望而急切的吻令郎韵突然大脑一阵空白。 本来想要拒绝的手,也变成了欲拒还迎,想到自己答应了他的,郎韵便决定放纵自己一次,也放纵他一次,没有推拒。 白夙自然明白了她的不拒绝,心里溢出来的愉悦快要把他灼烧,激动和兴奋令他突然希望这一晚可以再慢点。 好让他仔细的,缓慢的品尝着属于她的美好。 得逞的快意令白夙分外热情,唇狠狠的堵住了那份美好,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上下游移。 直到两人亲密无间的融入在一起之后,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意袭来,郎韵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了,只知道被迫的承受着,接纳着。 然后,疯狂着。 白夙快要攻陷在她给的温柔乡里了,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些许呻吟在这温馨的房间里响彻不停。 第247章狐狸一样的小人 郎韵觉得自己疯了,彻底的疯了,本来想要推拒的那个人,如今,却因为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而让他步步紧逼的融入自己的生活里,逃不开,躲不过。 有过片刻的恍惚,令她想到一句话:若他必定是她的劫,那么,她在劫难逃。 那灼热而躁动的气息令两人都沉浸在美好里不可自拔,其实,说不清楚谁是谁的劫,碰触的那一瞬间,便注定了两人的纠缠不休。 火热的律动伴随着那暧昧的声响,刺激着两人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白夙挺动的越发的迅速,只为了狠狠的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让她不能逃,不会逃,把她狠狠的镶嵌进心里去。 路漫漫其修远兮,夜太美,且短暂。 不知道到底是到了什么时候,在白夙最后的低吼声中,那暧昧而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终于停歇,最终,化为一阵久久的平息。 白夙爱怜的吻了吻身下心爱的女人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她疲惫的昏睡过去,他发出一声满足又心疼的靥息,抽身离开的时候。 郎韵反射性的呻吟了一声,惹得白夙差点把持不住,又想再要她一次了。 狠狠的在她唇上吸吮了一下,白夙方才意犹未尽的退开,丝毫不顾及两人身上全是暧昧的汗,紧紧的把他心头宝给拥入怀里来。 可能是不舒服,睡梦中的郎韵不适的皱眉哼了一声,白夙失笑,抱紧她的力度松了松,给她调了个舒适的位置。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他方才暗松一口气,手,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她后背光洁的皮肤,听着她那如猫叫般的轻哼声再次响起。 下腹一阵燥热,白夙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暗骂自己没事找罪受,平息了许久,他方才把心里那份欲-又压了下去。 今晚要了她太多次,怕她经不住,可是,难得他能骗了她不拒绝自己的求欢,他真的很想把那缺失的三年统统的都给要回来。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轻轻在她耳旁说着这么一句话后,白夙叹息了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她那恬静的睡颜后,很是满足的闭了眼。 郎韵感觉自己像是被碾压了一般的酸痛无比,睡梦中都还皱着眉头不得安宁。 连动一下都觉得身体像是被拆了一般的难受。 脑海里突然不断冒出来那些暧昧而脸红的破碎画面,郎韵一下子被刺激得清醒了几分。 苏醒过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张妖孽的笑脸。 看到他笑,郎韵气不打一处来,抬腿便想要踢他,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来,还伴随着一阵酸痛令她羞耻难堪至极。 恼羞成怒,外加新仇旧恨,郎韵身体使不出力气,但嘴还能用,狠狠的在白夙那肩窝处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他那闷哼声响起。 郎韵这才圆满的谢幕,混蛋,昨晚折腾了她半宿,如今不用看也知道她身上青紫吻痕遍布,身体酸痛无比,起床都成了一件难事。 “是你大早上就来撩-我的。”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一出,郎韵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意思? 接下来,白夙直接用他那行动来给郎韵解释,男人,是不可以撩-的,尤其还是早晨,男人精力旺盛的时候。 虽然郎韵并没有撩-的意思,相反,是泄恨! 可是,她无辜中枪,连问话和疑惑都来不及思考,唇再次被他狠狠的堵住,甚至连前戏都来不及做,白夙下身一挺,郎韵直接尖叫一声,又瞬间被他的吻给堵住了呻吟和尖叫声。 酸痛还没有过去,新一波的酸痛又重新袭来,郎韵气得想要生吞活剥了白夙这禽兽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没有时间顾及到底该怎么灭了他,白夙见她发呆,狠狠的一撞,顿时把郎韵的魂都差点撞没了。 破碎的呻吟外加怒骂不断响起,但白夙充耳不闻,只知道卖力的耕耘,不久之后,郎韵只是呻吟了。 再不久之后,郎韵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郎韵沙哑着声音只剩下苦苦哀求了。 早晨起来运动运动,有助于身体健康,这是白夙的准则,所以,他一概操守这个准则,但是,却苦了郎韵,哀求声最后都发不出了。 最后,实在是郎韵那无力又魅惑的模样太过于令白夙动情,还是忍不住低吼一声释放出来。 郎韵见终于停歇,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他终于结束了”,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疲惫又酸痛的再一次昏睡过去。 白夙满足之后,便是深深的悔恨和心疼,男人就是个犯贱的下半身生物,热身运动时是万万没想到心疼人的,只有事情结束之后,方才想起心疼和后悔。 白夙就是其中的领头人,不过。不是他不心疼郎韵,实在是他憋屈了这么多年,一下子那体内的暴虐分子散发出来之后,他根本没有其他思考。 而且,心爱的女人太过于妩媚妖娆,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保持君子。 因此,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满足。 给郎韵洗了澡之后,换上新的被单,白夙把她抱在床上让她舒适的睡着。 听到门外的响动之后,应该是软软那个小家伙要找郎韵了,瞧这郎韵这疲惫至极的睡颜,白夙又是满足又是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不想要任何人吵到她休息。 关上房门以后,便看到小风一脸局促,眸子还闪烁不定的望了望白夙,再望了望他身后紧闭的房门。 他已经知晓人事,昨晚那动静他虽然没有听到,但是,早上这丝毫不掩饰的动静直接令他这个小白也枣红了脸。 尤其在软软无意之中也听到的时候,天真无邪的问他,妈妈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用话语来搪塞过去。 软软这个没有任何思考思维的小家伙便不屈不挠的在房门外叫嚣着,直接把姐夫给招出来了。 “软软乖,妈妈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爸爸陪你好不好?” 白夙直接抱起软软,宠溺而爱怜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软软虽然觉得这个被称为“爸爸”的男人还行,但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他还有点不习惯。 “你要和我们一起住吗?”软软突然这么开口问道,令白夙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突然,他灵光一闪,从小抓起,这不,机会来了。 边抱着软软下楼,白夙一边轻声解释道:“软软知道爸爸是什么吗?” 软软果断的摇摇头。 来到客厅之后,白夙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他半蹲下身平视着他,“爸爸是很爱你和妈妈的那个人,爸爸以后可以保护你和妈妈,让你和妈妈不受到任何欺负,还带着你玩,让人羡慕。” 软软似懂非懂的眨巴了一下双眼,小风在一旁做木头人,光是看自家姐夫那模样,就知道他在收买软软的心。 “那以后,可以帮我打小怪兽吗?” 甜糯的嗓音光是听着就很令人感到舒服,白夙一边很享受的听着,却听到他这么突兀的一句话之后,失笑点头答应着,“肯定,所有坏人,爸爸都会帮软软打跑。” “嗯,那爸爸保护妈妈。” 天真无邪的话语一出,白夙虎躯一震,继而兴奋又激动的盯着软软。 “软软,刚才,你叫我什么?” 软软却是不理解的继续眨巴眼睛,根本毫无意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小风见状,实在不忍心自家姐夫失望,在一旁提醒道:“软软,快叫爸爸,以后,爸爸就能带你玩好玩的,还能保护妈妈,保护你。” “爸爸。”软软欣然接受,乖巧而甜甜的叫了一声爸爸,白夙突然激动的拥抱了一下软软,等这声爸爸,他从来不知道身为人父可以如此快乐和兴奋过。 怕吓到软软,白夙立刻放开了他,轻轻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白夙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和自豪感。 他儿子肯叫他爸爸了,他媳妇昨晚也忍让他了,他突然希望这一刻可以再慢点,慢到,能令他仔细回味,好好珍藏。 明天会更好,对的,他知道,再等郎韵放下心中的芥蒂的话,那么,这世界就圆满了。 嘴角勾了勾,白夙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的好,好到,有些不正常。 程以南无语的盯着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三番四次的在他面前傻笑了不知道多少回。 实在忍无可忍,程以南恨恨的出声,“我说,你够了喂,我不过是说了三环出了多重车祸而已,你就有那么高兴么,死的像是你仇人似的。” 程以南那不满的声音终于拉回白夙的思绪,他浑然不在乎的继续看自己的文件,不搭理他的话语。 程以南像是吞了苍蝇一般的轻哼了一声,见鬼了是吧,这阴晴不定的主脾气还真是怪异。 那三年暴戾血腥非常,这一天就把他以前的所有陋习给直接抹杀了。 变脸也不要变得如此之快! 不过,想想,这货就没有正常过。 “对了,宫煌说,黑皮那边的事情你自己去办,他得专心追媳妇了。” 闻言,白夙方才终于把目光投向程以南,脸色恢复如初,又是那副平静禁欲模样。 “追媳妇?” “对啊,他眼红你了,看到你才多久的时间就快要把媳妇追回来了,他着急了,就忙着追媳妇去了。” 程以南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这难兄难弟还真他妈的像。 不过,幸亏他和自家媳妇的感情还稳定,没有落到三人行,必有一追的地步。 白夙只是扯了扯嘴角,便又把心思放到文件上去了,对于宫煌追媳妇这件事,他很不看好,甚至恶毒的预测他永远追不到,谁让他当初打断了他的好事。 远在追妻之路的宫煌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卧槽,谁骂他? 第248章囚困 白夙准备去讨好自家媳妇一下,毕竟,他禁欲太久,一被释放自己体内的那抹禽兽欲-时,就控制不住的折腾了她太多。 此刻去见她,肯定不是直接动脚,就得是好一顿的狂风暴雨了。 这才来到别墅,却见软软这小家伙正和小风两人在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乐滋滋的看着动画片,小风这小子,竟然难得的耐心陪着软软看着。 见他进来后,倒是小风先注意到他,眉开眼笑的喊了一声姐夫,白夙挑了挑眉头点头示意,却见那个没良心的小家伙自顾自的沉浸在他的动画片里不可自拔。 白夙坏心眼的揉搓了一下他的头,成功的看到自家儿子的头发被自己揉-得成了鸟窝状后,心满意足的收手,趁软软要不满时,直接扔了一堆吃的和玩具堵了他。 软软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没一会儿便被他带来的东西给吸引住了目光。 看着他自顾拉着一旁无奈的小风玩起来后,白夙扯了扯嘴角。 还是自家媳妇可爱。 心里痒了痒,白夙正要准备往楼上去时,却见小风抬眼暼了他一眼,“姐夫,姐姐出去了。” 白夙脚步猛的顿住,转身望向笑得很无害的小风,这小子,以前还觉得他乖巧老实,怎么这么精呢。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她气色好像不太好,匆匆说了一句就走了。” 白夙讪讪的摸鼻沉思着,自家媳妇脸色不好是肯定的,自己折腾了她这么久,脸色能好才有鬼,她不会是直接拿着刀出去找他了吧? 白夙突然有些心虚又汗颜的对着小风,“你姐……咳,她当时出门时有没有拿着什么?” 小风古怪的暼了一眼自家姐夫那诡异的脸色,摇摇头,便见白夙暗松了一口气,小风脸色更加古怪了。 正在他心里暗自庆幸时,手机突兀的响起,白夙眼皮忽的一跳。 暼了一眼屏幕,他立刻按下接听,只是,没有等一分钟的时间,小风便见姐夫那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甚至是恐怖起来。 那浑身散发的暴戾和冷冽气息挡都挡不住,小风不禁颤了颤身子,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自家姐夫便匆忙的撂下电话,甚至连话都没有来得及和他说,就径直没了踪影。 那速度……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风,堆!”软软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见自家呆呆的舅舅更加呆了,忙提醒着他陪自己玩。 小风猛的回神,无奈又宠溺的暼了他一眼,这白眼狼,除了第一天叫过自己舅舅之后,就从来直接连名带姓的叫着自己。 而他努力想要使他改了称呼的心思彻底被他磨了没脾气之后,也就随了他去。 担忧的望了一眼刚才姐夫消失的方向,小风若有所思的扭头回来,陪着软软玩耍。 白夙一路上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在他出来之后,成承已经在别墅门口等着他了。 一路上,成承不敢废话,自顾着狠踩油门向目的地赶去。 车后座的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令他后背一凉,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希望能赶得上,不然,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夜幕完全黑了下来以后,白夙和成承只身出现在一个偌大而豪华的KTV面前。 一路进去,白夙这个冷面煞神愣是令周围的人全部畏惧的隔离三尺。 冷着脸直接一连踹开一间包房的房门后,白夙抬腿便进。 “啧啧,我说白少,这门惹怒你了?” “郎韵呢?” 白夙一进来便直接不废话,阴沉的脸色上,那双阴鸷而嗜血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沙发上那满脸痞笑得年轻男人。 刚才的话,也是他说的。 他,便是黑铁帮的二公子,黑零。 包房内有男有女,本来还热闹非凡的场面突然闯入两个大男人,尤其还是一个禹城修罗的男人时,包房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黑零没皮没脸的不正经轻笑,其他的几人全部脸色苍白,一脸惊惧的盯着那个浑身散发着类似于地狱般的恐怖气息的男人。 大气都不敢出。 黑零突然嗤笑一声,把怀里这个被吓得浑身僵硬的女人厌恶的扔在一旁,俊逸的脸庞上似笑非笑得看着白夙。 对于他那明显怒火阴翳的情绪仿佛并没有看到似的,皮笑肉不笑的作邀请状,“白少怎么怒火这么大呢,来来来,咱两也许久不见了,喝一杯如何?” “郎韵呢?”仍旧是如此低沉的嗓音,却透着一抹警告和格外的阴森之意,在场的人听了都不禁抖了抖。 黑零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眉宇间的阴翳和复杂令他那张俊郎的脸庞有些扭曲。 “我不知道白少在说什么。” 白夙终于成功被他激怒,眉宇间的暴戾更甚,阴鸷的双眸透着森寒直直的盯着黑零,嗜血的意味十足。 生生的令黑零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哆嗦,被这么一双眸子盯上,他竟然没由来的心里多了抹畏惧! 呵,有意思。 真不愧是禹城的修罗,闻名不如见面哪。 “再敢废话,你那姘头是不想要了吧?” 黑零眸子猛的一缩,握着酒杯的手死死的捏紧了几分,眸子里的阴翳和白夙的阴鸷在半空中迅速交汇。 最终,还是黑零收敛了身上的凛冽,脸色恢复如初,又是那副不正经的痞子模样。 还真是没小看这个男人,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白夙,你的能耐,到底还有多大? 我……还真是很期待呢。 似笑非笑的暼了他一眼,黑零猛的把手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方才轻声开口,“她没事,你放心,我怎么可能怠慢了嫂子呢,是吧?夙哥?” 白夙冷眼盯着他,眉宇间的暴戾突然散去,心里暗松了一口气,知道她没事就好。 脸上的冷冽仍旧没有散去,白夙懒得和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周旋,对于他话里有话的亲昵也丝毫不在乎,对于狗,你若不去搭理他的乱吠,没一会儿他便会无趣。 这个黑零,明显处于没事找事,欠揍型。 “人呢?”白夙丝毫不买账,冷漠的嗓音带着抹浓烈的警告之意。 见白夙不搭理自己,黑零露出一抹受伤的表情,夸张的摇摇头叹息道:“唉,真是无情呢,好歹咱们……” 黑零还没有说完,便接受到白夙一记冷刀子似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来,顿时不由自主的闭嘴讪笑。 “成吧,真是没良心呢,我带你去找嫂子去吧,不然,你那眼神还真是让我消受不起,又不会吃人,真是……” 黑零脾性简直变化无常,一会没正经,一会又故作严肃认真,一会阴沉阴阳怪气,这会又嬉皮笑脸啰啰嗦嗦。 黑零一边起身往房门外走去,一边很不要脸的轻笑。 白夙全程阴沉着脸,对于他的话直接当放屁。 成承在身后跟着有些添堵,紧张了这么一阵,看那个黑铁二少,这会子明白了耍着自家少爷玩的。 本来吧,这黑二公子本来就是个不正经的人,说三道四,脾性简直比他少爷还要古怪,好歹自家少爷脾性还算正常。 这黑二公子直接是不正常的代名词,说话办事全凭自己心情!! 他刚接到保镖的消息说郎小姐被掳了去之后,直接吓得六神无主起来,要知道,郎小姐现在可是他的福星啊,自家少爷那暴戾喜怒不定的性子方才好了一些,他白头发少了一些。 这郎小姐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话,他可以直接自刎以告江东父老了。 保护郎小姐的事情是他负责的,如今出了事,他只好硬着头皮查清楚之后告诉了自家少爷。 幸亏自家少爷自顾着担心郎小姐,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不过,这事完了之后,他相信,自己离被剥皮也不远了。 此时此刻,成承没有如此痛恨这个不正常的黑二公子过,这是闲得有多么的没事干才来找虐啊!找谁不好,偏偏还不该惹的修罗。 简直是找死还不带棺材的! 不过,黑二公子不正常,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为嘛要在这节骨眼上拿他来陪葬!! 成承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出生未劫身先死啊~ “唉,咱两是不是该先谈个条件再把嫂子还给你?” 黑零终于想起什么来似的,猛的顿住脚步扭头看向一旁的白夙。 但后者连看也没有看他,把他当空气,只是那阴森至极的话语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哎哟我去!!黑二公子哪里受过如此轻蔑!!而且还是赤裸裸的蔑视!! 但是,正当他要发火时,白夙那突兀瞟过来的一个冷眼,令他一腔怒火瞬间被冻结。 得,直接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黑二公子终于脑回路正常的想着,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他妈的真不好受。 不过,他突然觉得,这个白夙,还真是有意思。 哪怕,他本来是想直接灭了他的,不过,他突然改了主意,他要和他斗下去,看看自己到底能斗过他到哪种程度。 这么想着,稍微正常点的黑二公子又不正常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活像是古代准备去青楼勾搭青楼女子的不良子弟。 成承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太他妈的辣眼睛了,这黑二公子,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哪!! 第249章这世界肿了? 虽然黑零在道上都被称为不正经,啊不是,直接是不正常。 但是,他办事时,还是有几件是挺正常的,比如说,他真的没有动郎韵。 当白夙被黑零带到一处寂静的房间门口时,黑零突然转身意味深长的望着白夙,“你就不怕我使诈?在这里趁机埋伏灭口?” 白夙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是那种深深的蔑视,直接将黑二公子那本来还坚如磐石的小心脏给打击得稀碎,“我既然有本事来,就有本事出去,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卧槽你大爷,白夙,你……” 少爷脾性上来,黑零直接炸毛,阴沉着脸色想要直接动手和他干架。 但白夙淡淡的暼了他一眼,阴鸷的双眸迸发出一抹阴寒的冷光,“别试图触碰我的底限。” 黑二公子猛的轻眯着眸子直直的和白夙对视了三秒,然后,他突然又不正常的笑了起来,在门上重重的敲了八下之后。 门咻的打开,但是,除了不正常的黑零仍旧嬉笑着之外,成承和白夙直接呆在当场。 原因只有看到房间内的场景,直接令他们傻了。 只见郎韵头上别了好几个卷头挂着,脸上还贴了好几张白纸条,然后穿着类似于包租婆的衣服,就差嘴里叼根烟说要收租了,在和其他三个女人……搓麻将。 搓麻将…… 搓麻将!!!! 卧槽…… 成承一天的小心脏都快呕血死了,他和自家少爷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的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救人,谁他妈的知道,郎小姐不仅没有任何事情。 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和其他几个女人在……搓麻将!!!! 日了狗了,果然,有个根本不正常的黑二公子,这种事情,也除了他,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了。 但是,成承瞬间感觉生活欺骗了他,操碎了心,到头来还傻了吧唧的脑补了很多种自家少爷英雄救美时的各种惨烈状况。 但没有任何一种,是这种……根本不像刚才那种紧张的局面才有的画面! 黑零,我擦你八辈祖宗!! 成承忍不住在心里再次骂了一句脏话。 默默的蹲墙角去补血去了。 白夙从最初的愕然之后,脸色瞬间恢复如初,看着那个生龙活虎的自顾自搓麻将的女人,白夙突然有了一种活在梦幻当中的错觉。 尤其还在郎韵突然冒出一句“哎哟我去!终于糊了!拿钱拿钱!!”白夙狠狠的扯了扯眼角,这……的确是他媳妇……吧? 黑二公子本来还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夙那变化莫测的脸色的,突然见他更加冷漠的暼了自己一眼,黑二公子莫名的哆嗦了一下。 不是吧,他不仅没有把他媳妇怎么样,还让他女人来陪她搓麻将,怎么还“恩将仇报”嘞? 这打开的方式不对劲啊? 殊不知,是白夙认定了,不正常的黑零一定是把自家媳妇带入歧途的罪魁祸首! 郎韵正打麻将打得兴奋,她根本没有碰过这些,平日里时间有限,她也不会玩。 这会一时玩起来,竟然还觉得很好玩,于是乎,她玩得不亦乐乎,甚至在白夙他们到来之后都没有发现,直到,白夙那分外不悦的眼神凝在她身上仿佛要戳出一个洞来。 她方才轻飘飘的暼了他一眼,见到白夙时,郎韵方才想到自己昨晚和今早被他的折腾,一时怒火中烧,想都没有想的瞪了他一眼。 顺便恶狠狠的开口,“带钱了没有?拿点钱给我。” 白夙直接滞了一下,刚开始的不悦被她这么一瞪,瞪成了没脾气,看到她那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猜到她是在恼怒他什么。 刚开始还冷面的煞神,突然变成了一个一脸宠溺,温柔而不敢出一言的男人,还自动的把自己的钱包上交给媳妇,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一旁的黑零直接宛如见了鬼似的盯着白夙,而成承直接一副惨不忍睹的扭头继续蹲着补血去了。 好家伙,黑零觉得,这个白夙,还真是……比他还阴晴不定,再暼了一眼那个拿着他钱包后便连眼神都不会施舍给白夙的女人。 黑零做了一个吞苍蝇似的难看表情,敢情,这被传得邪乎的嗜血修罗,原来是个媳妇奴!!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直勾勾的盯着白夙,就差在他身上看出来一朵花了。 见自家媳妇又不搭理他了,白夙不无幽怨的轻叹了一声,看来,想要消了媳妇的怒火,有点棘手啊。 感受到一抹古怪而复杂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白夙收敛了脸上的宠溺和无奈,又恢复成面冷的煞神,阴鸷的双眸冷冷的盯向黑零。 直到迫使他不得不移开了目光,白夙这才满意的转眸继续盯着自家媳妇,眼看她越玩越嗨,白夙感觉自己额头满满的黑线。 这……一定是刚才打开房门的方式不对,今天的事情,真心很不正常。 因为郎韵有了钱包后,就没再贴纸条,但是,后来没过多久,她成功的把白夙钱包里那本来还十分饱满的火红人民币给直接来个毁尸灭迹,全部赌输。 白夙深深的感觉到,黑零一定是打算从郎韵这里下手,教她会打麻将之后,好好败他的家。 白夙虽然钱很多,随便郎韵如何败家,但是,可不是败给这个不正常的二货公子身上。 当即说一不二的直接打横抱起不愿走的郎韵,深深的暼了一眼似笑非笑得黑零之后,白夙一行人直接消失。 黑零脸上的笑容直到看不见了白夙一行人之后,方才彻底的消失。 平日里的不正经的嬉笑全然被一抹深不可测的阴翳所代替。 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黑零暼了一眼刚才郎韵坐着的位置,突然,他露出一抹冷笑,啧啧,看来,戏,真的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呵呵……白夙,我倒是想看看,你本事,到底大到什么地步……可别让我失望呵。 白夙直接把郎韵抱到车上后,便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直把郎韵本来的怒火给直接盯没了。 车子缓缓的启动,郎韵实在受不了他如此诡异的目光,想要扭头看向窗外,下巴却突然被白夙捏住,迫使她的目光又投向他。 “黑零不是个善茬,以后别和他碰面。” 尽量克制自己隐忍的怒火,白夙平淡的开口,却又感觉自己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 郎韵眨巴了一下双眼,脸色突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拍开他的手冷声道:“你保镖没能力,怪我喽?” 正在开车的成承听到这句话时,猛的颤了一下,冷汗不断在额头上冒出来,心想完了,完了,少爷得秋后算账了。 果然,白夙那冷冽的目光投向正在开车的成承,刺得成承背后一阵凉嗖嗖的,他差点把油门当刹车使。 欲哭无泪的哭丧着一张脸,他有苦说不出,不敢说。 要不是还在开车,他差点直接给郎小姐跪地求饶了。 要命了这是。 白夙却只是扫了他一眼便不去再看他,可能是等到了别墅再算账。 “他那个人有些不正常,喜怒无常,这件事,可能不仅仅只是他想要玩玩而已。” 沉默了一会,白夙定定的盯着脸朝窗外的郎韵,低沉着嗓音认真道。 郎韵一顿,一边把头上的卷头给扒拉下来,一边扭头看向白夙,双眼轻轻眯起,“怎么说?” “白浪的手也伸了过来,他可能……已经知道你了,所以,以后,别轻易出去,我……” “知道了,我也有保镖的。” 突然,郎韵想到软软,脸色瞬间面如死灰,紧张的暼向白夙,“软软呢?” “放心,我已经让人把他们带回龙渊了。” 郎韵方才暗松一口气,她从早上睡到了下午方才睡醒过来,便收到了一条短信说有些她安排的事情出了差错,她赶紧出去后,却莫名的被一帮人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然后,便有三个女人十分热情的进来,教她打麻将。 郎韵还十分疑惑,却在后来看到那个突然露一面给她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又突然离开的男人,哦,就是那个被称为不正常的黑零。 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到底黑零抓她来纯属打麻将?还是拿她来要挟白夙? 但是,不管如何,对待人质,就是教打麻将的,这个黑二公子,果真……不正常。 陷入沉思中的郎韵没有发现白夙那嘴角上扬的模样,笑得,很像只狐狸。 肯定了,儿子媳妇又可以同住一个别墅了,他能不高兴么,说起来,他还有点觉得黑零这个二货还办了件惹人愉悦的事情,不然,他儿子媳妇可不会这么快乖乖就回来和他同住。 待回了龙渊之后,白夙只不过陪他们母子俩待了片刻,便信步离开了。 他,还得找个人打点打点,不然,还真是让他白夙窝囊,自己的女人随意的被他们拿捏,他可不是好柿子! 到了熟悉的别墅之后,白夙轻车熟路的直接不等管家通报,便一脸阴沉的闯进去。 还没有到大厅,便听到那急促而压抑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入了耳。 白夙步伐猛的顿住,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和浓烈的冷意。 也只是一顿,他抬步便继续向客厅正中走去,管家一脸急色的想要拦住这个煞神,但是,他哪里拦得住。 浪荡的呻吟声和压抑的喘息声在白夙突兀的出现时戛然而止。 一地的凌乱衣衫,沙发上是两条赤裸叠加在一起的身体,白晃晃的令白夙眉宇间的厌恶更甚。 第250章冷战谈判 “这……老爷,白少爷他……” 最后,还是身后管家那略显焦急的嗓音打破了这场诡异的局面。 白浪面不改色摆摆手,管家悻悻的退下,淡定的暼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夙一眼后,白浪踢了还傻愣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一脚。 年轻的男人面红耳赤,感觉到此刻的气氛有瞬间的凝滞,他赶紧顾不上羞耻,抓起衣服便狂奔离开,逃离的身体还微微带着抹踉跄。 客厅里那股奢靡的气息令白夙眉宇间的厌恶更甚,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去书房等你。”便抬步向楼上走去。 白浪也不甚在意,淡定的穿好衣服后,抬腿也向楼上走去。 直到白浪出现之后,白夙的脸色仍旧平平淡淡的,只是那双阴鸷的双眸泛着冷意盯向白浪。 “什么事情?” 白浪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假装没有看到白夙那阴翳的情绪,自顾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郎韵的事情,希望你别插手。” “叮”的一声,茶杯突然狠狠的端放在茶几上,白浪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眸子里危险十足的盯着白夙。 “她都作妖到我头上了,我不去插手?我没有立刻弄死她都看在你面子上!”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再动她一分一毫。” “白夙!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大伯应该看清楚一点,如今,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依附于你的人,我有实力护她。” “呵,威胁我?”白浪阴翳的双眸猛的迸发出一丝冷光,死死的盯着白夙,眸子里的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但白夙不为所动,他的底限就是郎韵,如今还多了一个软软,他不会让任何人再动他们母子俩一分一毫,任何人! “我感激大伯,但不代表我可以甘心作为大伯的扩张的工具,对于你的帝国大业,我没有兴趣,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所以,大伯不必再浪费精神在我身上。” “混账!你说不要就不要?当初你如此落魄的时候,是他妈的谁求我给你事业的?” 白浪怒不可遏,气得连握着茶杯的指尖都在抖。 “明人不说暗话,大伯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大家心照不宣就罢了,我想要的很简单,不能让任何人伤到郎韵,这样便相安无事,不然,就不是在这好好的和大伯谈话这么简单了。” “混账!!”白浪直接气得把手里的茶杯狠狠的向白夙扔了过去,白夙可不会傻傻的等着他扔来茶杯,灵巧的躲避开来。 茶杯瞬间“嘭”的一声撞裂在墙边,溅起的茶水伴随着碎裂的杯子到处都是。 “白夙,你别不知好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那很不巧,我很不知好歹,三年前,大伯就不是应该清楚的么,大伯毕竟年纪大了,脾性别太大,对身体不好,至于听话么,我只听我媳妇的话。”白夙低沉的嗓音一起。 白浪再次盛怒,那喷着火焰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白夙,而白夙丝毫没有退让的和他对峙着,两抹熟悉而危险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猛烈的激起一阵刺眼的火花。 最终,还是白浪房门外传来管家毕恭毕敬的敲门声,方才打破了这一场僵持。 白夙似笑非笑得暼了一眼白浪那铁青的脸色后,迈着长腿打开房门便走。 管家哆嗦了一下,赶紧给他让步,白浪死死的盯着那个修长的身影离开,双眸轻眯,深不可测而意味不明。 “什么事情?”缓了许久,直到没了白夙的身影,白浪方才阴沉着脸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管家。 管家赶紧上前来答话,“老爷,黑二公子答应了和您的交易,只是……” 想到这个黑帮十分不正常的黑二公子,管家就一阵头疼。 白浪暼了他一眼,管家赶紧顾不上犹豫的恭敬出声,“只是,他说要您陪他打一会麻将才签合同。” “打麻将?”白浪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么三个字,脸上阴晴不定。 “是……”管家把头埋得更低了,这黑二公子喜怒无常,办事全凭心情,这稀奇古怪的交易还真是……奇葩。 白浪突然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的开口,“行,叫他去安排个时间。“ “是。” 待管家离开之后,白浪脸色依旧阴沉得恐怖,郎韵……呵,当年就该先弄死你! 白夙回了龙渊之后,便见郎韵正在厨房里捣鼓些什么。 白夙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并没有打搅她,慵懒的依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郎韵换了家居服,围着个围裙,很像个家庭主妇,从身后看去,她那熟练的动作很像个成功的媳妇,但是,闻到那股熟悉的焦味后,白夙果断的把脑补里那个下的了厨房,上得了厅堂的贤惠媳妇给挥散开。 想起当年她亲自把他的厨房给弄炸了的惨不忍睹回忆,白夙觉得,这么些年来,他媳妇的厨艺果然没有丝毫进步。 嘴角带着抹宠溺的笑容,白夙从身后轻轻拥住这个还在懊恼又弄焦食物的女人。 腰间瞬间被揽住,郎韵闻到那抹熟悉的古檀香,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头也不回的直接用手拍开他那双手。 “死开!” “在弄什么?”白夙不仅不放,反而揽住她腰间的手还紧了几分,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白夙故意把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旁。 郎韵躲了几下,没有躲开,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阴阳怪气的边捣鼓手里的所谓炒饭,边阴测测的开口,“给你弄盘带着耗子药的炒饭。” “耗子药?我这里好像只有除草剂的农药吧。” “……” 郎韵又想到当年自己误食了除草剂的蠢货,那股惨不忍睹的记忆,是她人生的一大污点。 越想越气,要不是因为他,她能变成以前和如今这样? 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却没有见他放开,郎韵恨恨的想要用手里的铲子给他一铲,白夙飞快的躲开,但却顺带把她也给带离了厨台旁。 瞬间旋转的身体令郎韵惊了一下。 “你疯……唔~”郎韵还没骂完,张合的双唇就被另外两片冰凉的唇给吸了过去。 白夙啃噬着她的唇,像是品一杯美酒一般,吻得精心又享受。 郎韵只觉得心底窜上一层热火,牙齿一闭,白夙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男人灵巧的舌头顿时长驱直入,郎韵躲闪不及,舌头被男人霸道地含住,狠狠地吸吮了起来。 郎韵从没有被这么霸道的吻过,在她的记忆里,吻像是丝巾滑过双唇,丝滑而绵长,美好的让人心都发颤。 但是这个混蛋男人的吻是这么野性又粗犷,两个人唇齿纠缠,舌头被牢牢固定在一起,像是在打架。 虽然如此,但是无疑,这才是真正的接吻。小腹一阵热流窜往全身,男人一松口,郎韵哼出声。 粗喘声在这个厨房里回荡,两个人一上一下,白夙将她按压在一旁的洗手台边,目光紧紧锁定眼前之人,唇间银线相牵,淫靡而色情。 郎韵感觉到这个混蛋身下的东西抬了头,抵在她的腿根处,来回磨蹭。 怒火中烧,郎韵觉得自己一再的放纵,让这混蛋得寸进尺! 狠狠的一肘子给他怵去,白夙闷哼一声,却并没有立刻放开她,只是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喷着灼热的气息。 推了推他,无果。 白夙沉默着不肯开口,只是把脸埋在那温暖的颈窝里,贪婪地吮吸着那干爽温暖的气息。 郎韵浑身一哆嗦,仿佛是激流一般的流经,令她情不自禁的一阵酥麻。 狠狠的咬了咬唇,郎韵感觉自己越发的没有出息了。 “死开!!” “别乱动,不然就地正法。”沙哑得不像话的低沉嗓音令郎韵再次僵住身子。 这个衣冠禽兽!! “软软也要亲亲。”突然,一声稚嫩的嗓音突然在厨房门口传来,带着抹兴奋,以为他们在玩游戏,接着,便是那个小小的人儿迈着小短腿向他们奔了过来。 被自家儿子不知道看了多久,郎韵满头黑线,又恼羞成怒,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狠狠的把白夙推开,郎韵冷着脸瞪了他一眼,抱着不明所以的软软便出去了。 白夙摸鼻讪笑了一声,赶紧抬步向他们母子俩追了过去。 白青亦知道郎韵和软软竟然被白夙接了过去时,脸色阴沉得可怕,郎韵过去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们同居了? 郎韵这是……原谅他了? 他最近忙着和那些人周旋,顺便给白夙添堵,就疏忽了郎韵这里,却没有想到,竟然再次令白夙先占了便宜! 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指尖泛白,白青亦很不甘心的朱然起身,抬步便向外走去,但脚步又突然一顿,他本来想要去问问她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此刻问她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看来,白夙,是你自己逼我不得不提前把计划进行了。 郎韵,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若他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阴翳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冷冽,眸子里的疯狂和嗜血令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此刻这个温柔儒雅的男人,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和扭曲。 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冷笑,白青亦扬起手里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待电话接通之后,白青亦冷声吩咐道:“把陈朗那份地产计划提前进行,不赖的商业全部归为黑零产下,必须把白夙手头的英国的那批军火商抢到我们手头,然后,让黑零尽快实现诺言。” 一下子吩咐这么多的事情,电话那头却有条不紊的应着,待白青亦全部说完之后,那边恭敬的道了声是,之后挂断。 白青亦冷笑了一声,眉宇间的冷冽只增不减。 第251章二是种境界 郑虹会场内。 肖奈一脸面瘫的暼了一眼自顾说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停歇的意识的成承胥,以前他总以为自己的耐性和生人勿近的面貌能让他油盐不进。 可是,自从遇到了这个百折不挠的二货,肖奈深刻的发现,自己错了。 深深的错了。 他不该在美国的时候招惹这个恬不知耻的二货,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本来想要坐如松定如钟的,但是,实在是受不了成承胥那叽叽喳喳的在他耳旁说个不停,还不带喘气的。 这种本事,真好奇他到底是如何练就的,不,他不该有好奇。 眼见周围那些老总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这里,肖奈忍无可忍的一个冷刀射过去,“闭嘴!” 成承胥终于成功的感觉到了累了,方才炸吧了一下嘴,休息一会喝口酒润润喉。 他已经追了这个男人三个月了,三个月了啊。 丝毫进步都没有,这让一向手到擒来的成大少爷很是憋屈啊。 不过,转眼一想,这很具有挑战性,到手太快反而没了味。 不过,能肯定的是,他一向花心,这次,是认真的,一认真,却是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若是他父母知道,几根粗棍子都不够抽他的。 “咳,那个,奈奈啊……“ 成承胥轻咳了一声,吧啦吧啦的说了半个小时,也够呛。 但他还没有说完,肖奈那一记森寒的目光射过来,顿时令他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赶紧改口,“肖肖啊,咱们两是不是该回去了?” 在这无聊的会场里应付那些糟老头子,他快要发霉了,要不是因为他的肖肖有正经事情要谈,他才不会来这里受这份罪。 “我没请你来。”对于他那称呼的暧昧,肖奈自动屏蔽。 虽然肖奈的语气很不善,还带着冰冷,但成承胥猛的睁大了眼睛,双眸里瞬间迸发出类似于兴奋的色彩。 “肖肖啊,你竟然……和我说了五个字呃,五个字,我太幸福了!!” 肖奈,“……” 这也不怪成承胥如此兴奋,实在是肖奈头次对于这种牛皮癣没办法,什么招都用过了,愣是无法让这个人从他生活里消失。 因此,平日里他都不会搭理他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也不会和他说超过三个字。 “闭嘴”这两个字倒是说得挺多的。 “闭嘴!” 得,又是这两个字。 但成承胥乐此不疲,突然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不顾肖奈身上的寒气凑近了他低语,“唉,我说,上次我买的那个哈士奇,你能不能给它取个名字?” 成承胥唯一发现肖奈的一大爱好,就是喜欢狗,一个面瘫喜欢狗,啧啧,好怪异的组合,但是,成承胥却觉得,这说明他媳妇心肠软。 就是对他从来没有软过。 “随便。”平日里根本不搭理他的某面瘫突然再次开口,可惊喜到了成承胥。 还以为是肖奈终于肯接纳自己了,实际上,他想多了,肖奈只是觉得耳朵有些耳鸣,怕再被茶毒。 成承胥一下子却更加打开了话茬子,兴奋的搓了搓手,不顾他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又凑近了他几分。 成承胥完全不在意他敷衍的态度,咧着嘴朝他直乐:“它挺二的,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肖奈冷不防的暼了成承胥一眼,其实,他很想说,你也很二的,但是,他不想开口。 但是,突然被肖奈那一记不算冷的眼神瞟了过来……心口猛地被撞了一下。 这只是一个很寻常的眼神,短短几秒而已,而且还是被肖奈用极其平稳没有一丝感色彩的暼过来的,可是……成承胥很不争气的神思飘忽起来。 “咳……”收敛了漫无边际的神游,成承胥捂着额头镇定了一会儿,捞过肖奈手里的酒杯,咕咚咕咚猛灌下去,也不顾肖奈脸色黑得有多可怕。 成承胥一脸认真地对着他傻笑,肖奈忍着想要灭了他的冲动,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过一杯酒自顾饮着,没再搭理他。 “我想好了。” 成承胥严肃地转过脸来寻着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就叫小二!” “……”如果面无表情也算是一种表情的话,那肖奈此时应该算是表情裂了。 沉默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实在忍不住开口:“你不是已经有辆车叫小二了。” “我知道。”成承胥点头,“但是哈士奇还没有。” 成承胥认真的沉思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肖奈竟然对他说了超过五个字的句子!! 成承胥这个奇葩,简直是限量版的二。 连取个名字也如此的二,简直二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肖奈刚刚愈合的表情再次裂开,半天才道,“那你日后如何区分它们?” “能区分,小二只是我给它们起的乳名。”成承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肖奈将“乳名”二字消化良久,意识竟然被他带了过去,打起精神问道:“大名呢?” “还没想好……”成承胥手在腿上搓了搓,突然灵光一现,改搓为拍,往膝盖上狠狠盖了一掌,“有了!我的车就叫哈二!我的哈士奇就叫车二!怎么样?” 肖奈终于又忍不住看着他得意的神情,垂眸:“还是……叫小二吧。” “但是不好区分啊!” “……你自己能区分就行了。” 成承胥点点头想想也是,但是,他突然僵了一下,继而像见了鬼似的方才反应过来,肖奈,他的肖肖媳妇,刚才,竟然在和他聊天!! 聊天哟喂!!!他竟然搭理自己了!!! 哇哈哈!! 果然老天都不忍心看他痴心太久。 他的面瘫媳妇竟然搭理他了!!这世界上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天知道,每一天都是他在唱独角戏,肖奈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过他一下。 他都快绝望了!! 老天爷还是个好人的。 成承胥傻笑着更加有恃无恐了,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了,本来还因为无聊的烦闷一下子被惊喜和兴奋所代替。 他整个人优光焕发,尤其是那双带着绚丽光彩的双眸,夹杂着桃花眼的魅惑,格外的夺人眼球。 肖奈在意识到自己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和这个他很是厌恶的男人搭话时,他便已经后悔了,可是,没有后悔药。 余光突然暼到这个二到极品的花心大少突然又傻笑起来,他本来想要冷嘲热讽几句或者是给他几个冷眼的,但是,心里却猛的被他那绚丽的笑容给撞了一下。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肖奈猛然发现,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他竟然,在心里对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的厌恶程度开始减弱了一些。 这……不是他。 在成承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表达他的兴奋和喜悦之意时,突然感觉一阵阴风飘过,继而,肖奈那修长的身影瞬间起身消失在他面前。 成承胥直接傻了,这……什么情况? 刚才他傻笑,刺激到他了? 不会吧,生气了? 成承胥赶紧麻溜的起身朝肖奈离开的方向追去,不顾会场周围那些诡异的目光。 白夙眼角一抽,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死党变得如此没有尊严的卖笑不说,还热脸贴冷屁股的追一个男人。 啧啧,想想就觉得他已经鬼迷心窍没救了。 本来他还想上前和好友打个招呼的,但是,在看到这个往日的花心大少竟然露出一副痴心的傻笑时,他止步了。 直到没了那两个人的身影,他方才收回目光,嘴角无奈的勾了勾,希望,成伯父知道他儿子在追求一个男人时,能用细点的棍子打。 “哟呵,白少爷,幸会幸会。” 突然的一声阴阳怪气的话语,打断了白夙的沉思,他掠了掠眼皮望过去,看到对面这个不正经的朝他笑着的男人,白夙真心提不上任何兴趣和他交谈。 转身便想走,却猛的被那人拽住了手腕,有洁癖和不喜欢陌生的人碰他,尤其还是个他讨厌的人碰,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眉宇间的暴戾和嗜血一闪而过。 黑零脖子一痛,吓一大跳,瞪直的双眼惊恐地看着面前陡然被阴霾覆盖的脸,顿时感觉到一阵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整个屋子都被黑暗笼罩住,密不透风,呼吸不畅。 “咳……我说,不要这么下死手吧……咳咳咳……” 黑零没有想到,这个比他还喜怒不定的男人说动手就动手,不对,是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周围的人全部被他们这里的异常给吸引了目光。 白夙却咬牙切齿的冷声道:“我说过,别试图触碰我的底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的那些动作,我想要弄死你,分分钟的事情!” 那阴鸷的眸子闪着浓烈的暴戾,黑零心脏猛的一缩,那双本来还闪着惊恐的双眸突然平静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夙。 白夙冷笑一声,狠狠的放开他以后,嫌脏的用帕巾擦了擦手,意味不明的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黑零轻咳了一声,呼吸还有些不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他嗤笑一声,指腹抚摸着被捏疼的脖颈,那双阴翳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夙的背影。 嘴角勾了勾,有意思,竟然查到了么。 不过,这还是前戏,他倒是很想快点触碰他的底限,看看白夙这个嗜血修罗,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不过,他最希望的是,看到他亲自跪在他面前求他的那副快意。 白夙,等着瞧吧…… 第252章枪战游戏 黑零转身向另外一处幽暗的地方走去,看到那正在窗边出神的男人,他似笑非笑的端着酒杯朝他靠近。 “怎么样?到底打算好了没有?你说的那些我都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只差这一件了。” 窗边那抹修长的身影听到声音后并没有立刻转身,而只是盯着窗外的某一物出神,那双幽暗的黑瞳里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的熟悉人影。 直到,那抹熟悉的人影坐进车内离开不见,嘴角微微勾了勾,男人露出一抹极大的冷笑,夹杂着讽刺。 缓缓的转身,那隐在灰暗的地带的脸终于浮出水面,一向温柔的眉宇间闪着一抹阴鸷的冷光。 正是白青亦。 白青亦静静地和黑零对视着,突然,他隐去脸上的凛冽,露出一抹轻笑,“合作不是不行,但是你得保证,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 白青亦并没有提“她”是谁,但黑零知道。 脸上又露出那不正经的微笑,痞子模样的他,很像个无赖。 “啧啧,古人的智慧真是无敌,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哪。” 白青亦对于他话里有话的讽刺根本没有在意,只是意味不明的轻笑,他知道自己注定是要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只是,这次事情过后,他会好好疼爱她。 “什么时候动手?” “你想要什么时候动手?”不答反问,黑零意味深长的盯着白青亦上下审视着。 白青亦闪了闪眸子,“今晚。” “啧啧,真心不知道该说你痴情还是说你无情,就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利用那女人,其实你很虚伪。” “谢谢夸奖。”白青亦丝毫不为所动,云淡风轻的脸上没有丝毫起伏的情绪。 就好像他们讨论的,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饭一般。 但是,黑零还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果然呵,这个男人,该痴情时痴情,该冷血时,比任何人都冷血。 话说白夙那家伙还是他弟弟吧,啧啧,看来,白夙的嗜血修罗的称呼应该给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才对,够无耻,也够无情。 黑零不再说些什么,突然脑海里印出那个女人的模样,他舔了舔唇,“要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阴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黑零,“我说过,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 “啧啧。”黑零啧了一声,“我不能保证,本来她那边保护她的人就增加了很多,又得上演一部枪战游戏,怎么可能没有意外?” “那是你的事情,若敢伤她一分一毫,这合作没必要继续谈下去。”白青亦冷眼暼了他一眼。 黑零直接被气笑了,“还真是……霸道也没你这么个霸道法,要知道,我不是没有合作的对象。” “但没有哪一个像我这么合你心意的合作对象。”白青亦恢复自己云淡风轻的模样。 黑零光是看到他这么副模样就牙疼,他们两兄弟相比较来说,他还是觉得那个脾气臭的白夙可爱一点,起码没有白青亦这么虚伪。 “是,是,是,白大少爷还真是牙尖嘴利。” 黑零似笑非笑的刺了他一句,果然见白青亦脸色铁青的盯着他,谁人不知道,如今白青亦,早就不是曾经那个闻名不如见面的白大少爷,而只是一个丧家之犬。 “黑二公子也挺厉害的,谁人不知道你光凭一张嘴就能把黑帮老大给说服得服服帖帖的。” 白青亦气场丝毫不让,黑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阴柔的眸子里闪着别样的狠历,做到黑二公子的地位,他付出了很多,包括令世人唾弃的无耻勾当。 他的尊严,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两抹丝毫不想让的目光短暂的在半空中激烈的交汇碰撞着,擦出一抹强烈的火焰,瞬间燃起一丝诡异的火花。 最终,还是黑零突然又不正常的笑了起来,这僵持的气氛方才有所破译。 “谢谢夸奖,彼此彼此,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和我挺像的。” 起码,够无耻,够冷漠无情。 “谢谢,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不像。”适当的冷幽默,令两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黑零笑得更加放肆了,好兄弟的拍了拍白青亦的肩膀,突然诡异的朝他挤挤眼,“会打麻将不?” 白青亦,“……” 看着这一会变个脸色的男人突然露出一抹奸诈诙谐的脸色,白青亦眼角抽了抽,现在大事谈完,该到了他不正常的时候了么? “黑二公子是希望我会打还是不会打?”打麻将?多么奇葩的爱好。 黑零似笑非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希望你不会吧,毕竟你太过于狡猾,我没钱输给你的。” 这算夸奖……吧? 白青亦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他会没钱输?笑话!决定还是不搭理他的好。 “哎,不过,你没事的话,可以来找我,我请你看别人打麻将。“ 看别人打麻将还用请?开玩笑! 白青亦觉得,此刻不宜再谈公事,皮笑肉不笑的冲这个犹自不正常的男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后,迈着修长的腿便走。 丝毫不顾及身后那咋咋咧咧的一定要请他看别人打麻将的蛇精病。 另外一边。 白夙回来龙渊之后,却意外的发现那个去赶通告的女人还没有回来。 想了想,他准备去探班。 成承斜眼暼了一眼车后座的男人,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身上的凛冽气息弱了些,便把提上来的心给慢慢回归于肚子里。 “她今天行程是什么?”突然,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成承吓得差点打错了方向盘。 上次被自家少爷“恐吓”的余悸还没有消散,他赶紧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早上,郎小姐陪小少爷玩了一会,中午便出去的,说是美国的经纪人给她在国内接了很多戏份,郎小姐不好拒绝,便去了,好像在禹城最东边的龙轩镇拍戏,一直到现在都待在那边,好像还挺忙的,不过现在的话,应该快要结束了。” “嗯,今天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成承想了想,好像……没有吧,但已经坏了事情的成承不敢再冒失,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今天所有的事情后,灵光一闪。 “哦,对了,今天,郎小姐好像脸色不太正常,说她拍完戏后,她自己会回去。” 意思就是不希望看到自家少爷来接她。 但成承不敢就这么说出来。 白夙却明显的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以为郎韵还在生他的气而在闹别扭而已,并没有多想。 抿了抿唇,白夙继而觉得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看来,冰得慢慢化融啊。 车后座的白夙脸色被路过的灯光轻轻掠过,妖孽至极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眸子里印着心疼,他不排斥她的做演员,但是,太辛苦了,他会心疼。 看来,得找个时间和她谈谈,让她专心当个家庭主妇,这样,他不止安心,也放心。 快要到达龙轩镇时,气氛突然的诡异令警觉的白夙猛的皱了皱眉头,耳边突然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枪声,他心猛的一紧。 “打电话问情况!” “是。”成承明显也发现了不对劲,将车轻轻的靠在离那边枪声不远处,拨打电话便问,但是,电话那边却并没有人接听,成承脸色瞬间变了变。 “少爷,没人接听,要不……”成承那变了的脸色刚要扭回来冲白夙说,却见白夙眸子猛的一紧,抓起身旁的东西便飞快的冲下车。 成承甚至来不及叫回白夙,便见自家少爷那迅速消失的身影隐在了灰暗的那边。 成承暗叹一声不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边拨打另外一个电话,一边冲忙的也奔下车,向白夙的方向追去。 离得枪声响起的地方越来越近,那突兀的血腥画面令白夙心里更加的慌乱,这些地上躺在血泊当中的好几个人,全是他派去保护郎韵的!! 还有几个在垂死挣扎着和对方明显占着优势的那当交战着。 白夙那深邃的双眸瞬间充斥着嗜血的阴鸷,来不及看那边的战况,只顾着寻找那个令他揪心的熟悉倩影。 当突然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正被几个人从幽暗的车库旁拖拽而走时,白夙心里那暴戾和凶残的脾性瞬间腾腾的冒出来。 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枪,他迅速的扣动了扳机,迅速的朝那几个人奔去。 郎韵差点要被这几个人给捂死了,要不干脆打晕她得了,又是血腥的枪战又是捂着狂奔的,她那悬在嗓子眼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突然,她身旁猛的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声,继而,本来还捂住她嘴的男人猛的闷哼一声倒地。 郎韵直接本来苍白的脸色又迅速白了几分,她飞快的抬眸,却在看到那抹熟悉而修长的身影正一脸冷然的持枪朝她身边的几人开枪时。 郎韵心里的那抹害怕突然化为了平静,眸子里直直的盯着那个朝她飞快奔来的人,其他任何人或者物都看不清楚了。 “别怕,我来了。” 一枪迅速解决了绑架郎韵的两人,白夙像是抱着自己的珍宝似的紧紧拥着郎韵,看到她脸颊上被沾染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 在这幽暗的地带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早该知道那些人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就该时时刻刻的跟在她身旁的。 不过,幸好她没事,幸好,他及时赶到,天知道,那极速跳动的心脏差点因为没有看到她,而休克掉了。 这种窒息的心痛感,他永远也不想再有。 第253章你最重要 枪声突然多了起来,伴随着警察鸣笛和救护车的声响传来。 应该是成承找了人赶了过来。 郎韵因为紧张的心瞬间平静下来,那“怦怦”乱跳的心脏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落到了实处。 郎韵终于发现,他就是她镇定的归宿。 郎韵本来想要开口,身体却猛的被白夙按压着旋转至一旁的汽车后面,一声刺耳的枪声“嘭”的一声在刚才他们相拥的地方击打出激烈的火花。 郎韵刚刚还冷静下来的心又悬在了嗓子眼,怎么又来?!! “别怕,有我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却仿佛是镇定剂一般的管用,虽然郎韵心还是慌得很,但还是没有之前紧张。 “嗯,我没……” “嘭……” 郎韵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再次被白夙护在怀里就地一滚又遮掩在另外一处车后面,郎韵刚想要抬头想要搞清楚状况,头却被白夙紧紧的按压在他怀里。 接着,耳旁突然传来又一声刺耳的枪声,是白夙开了枪。 那震得耳朵发麻的枪声令郎韵心又乱了。 鼻尖闻到熟悉的古檀香和男人特别的气息,但都没能使她那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就在白夙冷着脸一枪解决了刚才一直穷追不舍的朝他们开枪的一个人时,全然没有顾及到身后那正举着枪准备向他开枪的人。 郎韵好不容易准备抬头瞄一眼战况,突然盯到他们身后那幽暗地带站着的人影,虽然看不清楚人,但他手里那亮铮铮的枪闪着残忍的白光,她想都没有想的叫了一声“小心。” 便准备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人射过来的子弹,但明显,在郎韵叫出声的那一刻,白夙反应的速度比她还快。 只见他一边直接开枪朝那人开了一枪后,一边用自己的身体迅速勾过郎韵,然后,本来还想要替白夙挡子弹的郎韵,再次被白夙保护着扑倒在地。 闷哼声迅速在她耳旁响起,郎韵心跳得更加紊乱了,她刚想要喊白夙,但手心里突然触碰到的液体令她狠狠的揪了一下。 把那手伸到亮处一瞧,那刺眼的猩红令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还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方才拉回她的神思。 郎韵脸色更加惨白着,仿佛中枪的是她一般,她战战兢兢的想要推开身上压着她的男人,但又害怕发现是她所想的那样。 泪水瞬间决堤,郎韵模糊着眼眶想要看看他到底伤到了哪里都没有任何力气。 颤着苍白的唇,郎韵哽咽着喊出那两个令她心痛到了骨髓的名字,“白夙……” 但她的话根本没有引起压着她的男人任何反应,郎韵扯痛的心脏更加痛到了窒息,脑海里迅速闪过千万条回忆的碎片,上次他中枪的回忆又浮现在她脑海。 她的心,彻底的痛到不能呼吸。 脑袋突然的一阵眩晕,她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只听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在她耳旁响起,然后是身上一轻,接着便是急促而焦急的喊叫和救护人员的喧闹。 最后,她彻底的没了任何意识。 醒过来的那一刻,郎韵还眨巴着干涩到了极点的眼睛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瞧了半响。 脑袋突然轰鸣一声,郎韵迅速起身,但因为起得太猛而头晕目眩,直接“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听到病房里的声响,立刻有医护人员进来察看,护士看到郎韵直接粗鲁的拔掉手背上的吊针便想要起身。 她赶紧上前想要揽住她,“哎,你干什么!手背流血了都,哎……小姐,你不能出去啊……” 郎韵全然听不到护士说的话,只是一味踉跄着身体向病房外走去,鞋子都没有穿,煞白的脸色外加那凌乱的发,显得她此刻狼狈而凄凉。 “哎,咋还不听劝呢,我说……” “那个人呢……”突然,郎韵猛的转身,沙哑的不像话的嗓音一出,惹得护士愣了愣。 “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郎韵突然像疯了一般的,抓着护士的胳膊就嘶吼出声,沙哑的嗓音令她更加显得癫狂。 “你说……你说的是和你一起送进来的那个男人吗?在……还在抢救,但是……哎……” 护士还没有说完,郎韵光着脚迅速向急救室跑去,那凌乱的步伐,活像刚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患者,但是,她却跑错了急救室。 意外的发现急救室门口站了很多她不认识的人,郎韵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只直勾勾的盯着那还亮着红灯的急救室。 周围人像看神经病似的盯着突然出现的郎韵,正要开口,却见急救室的灯突然熄灭,周围的人呼啦啦的全部急切的拥了上去。 急切而期待的看着走出来的医生。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医生?”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不可能!!!” 那些家属们还没有来得及哭丧,便猛的听到一声嘶吼悲凉万分的传来,他们都忘记了悲伤,呆呆的盯着这个突然冲过来的陌生女人。 抢救无效死亡的患者被盖了白布推了出来,郎韵突然像发疯了一般的扑上去,在那些家属们愕然的目光下,郎韵突然疯狂的掉着泪水一边喊着一边大叫。 “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白夙……白夙……你不能丢下我……不能……” 神经病吧这是!那些家属和医生全部目瞪口呆的盯着濒临崩溃状态的郎韵,缓了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这……特么的是哪个精神病医院放出来的? 家属都还没有哀嚎,她出来哀嚎个毛线?!! “哎,你咋跑这里来了!不对,这不是他啊……” 刚才那个护士终于找到了郎韵,急匆匆的向她奔了过来,却看到她一脸悲切的扑在这个看不清楚面貌的人身上,和她一起来的那个枪伤男人在顶层抢救啊! 郎韵本来还悲伤到不能自已,突然听到这宛如天籁的声音,她呆呆的看向护士。 “这……这不是他?” “你都没有听我说完就跑过来了,他在顶层的急救室。” 护士一脸的无奈。 郎韵顾不上尴尬,拔腿又往顶层冲。 “哎……”护士苦逼的赶紧追了上去,这女人疯啦吧…… 剩下众人,“……” 他没死,他没死…… 一边狂奔,郎韵心里又是庆幸又是着急,待终于跑到顶层的抢救室时,她眼底一花,差点又要晕倒,还是成承眼疾手快的赶紧上前来扶住她,方才没有令她跌倒。 待看清楚郎韵的模样后,成承又是一阵头疼,知道她是因为着急,便赶紧给她解释,“郎小姐,你先别着急,少爷中枪的部位只是肩膀,不危及生命安全。” 但心慌意乱的郎韵哪里听进去,眼睛直直的盯着抢救室,哪怕眼睛干涩了都没有眨一下。 成承看到她这么一副丢了魂似的狼狈模样,又是无奈又是无力。 扶着她坐下后,成承赶紧让追了过来的护士给她拿双鞋过来,可别少爷出来这人又进去,啊呸,他想什么呢! 终于,在无尽的折磨心志的漫长等待中,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郎韵一看到灯被熄灭后,猛的起身想要上前,瞬间的头晕目眩令她身体晃了晃。 成承赶紧胆战心惊的扶住她,我滴姑奶奶哟,这简直比和那些人枪战还要胆战心惊哟喂。 医生刚摘掉口罩,眼前一花,一个脸色苍白,头发披散的女人突然冲到他面前,哪怕他是无鬼论者,也被吓得够呛。 “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胳膊被一个瘦弱的女人大力的边拽边摇晃,医生无比苦逼的想要稳住身体。 “没事,没事,他没事,只是失血过多产生的晕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养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 做医生这么多年,他明白家属们的担心,对于郎韵突兀的动作也不甚在意,忙赶紧安慰她。 “对啊,郎小姐,我都说了,少爷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哎……郎小姐!!” 成承还没有说完,便见郎韵身体又晃了晃,一软,便直接往下掉。 他赶紧接住她的身体急切的叫着她,但郎韵哪里听得到,终于知道白夙没事之后,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眩晕的症状直接汹涌而来,令她身体仿佛超负荷的直接再次晕倒。 禹城昨晚那恐怖的枪战,莫名其妙的被人按压下去,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那场激烈而血腥的枪战,只是海市蜃楼一般。 白夙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便感觉到手心一暖,他愣了半响,方才回忆起发生了什么。 肩膀还隐隐的疼处,他微微垂眸,当看到那正安静的睡在床边,手还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的女人时,白夙嘴角扬了扬,她没事就好。 看到她眼底青黑一片,怕是因为担心守着他而没有好好休息吧? 心疼的同时又夹杂着喜悦,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担心,他能不高兴么。 想要抽出手来替她抚平她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但又怕惊醒了她,但好似有感应一般,郎韵睫毛微微颤了颤,感受到一抹炽热的目光正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她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不期而遇的撞入一双饱含深情的深邃双眸,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醒了?还疼么?”略微沙哑着嗓音,郎韵先开了口。 第254章我们要在一起 “疼,你吹吹?”本来想说不疼的某个狐狸突然苦着脸说疼,郎韵眼角抽了抽。 “我让护士来给你吹吹可好?”卖萌可耻。 “咳,算了,媳妇,坐这。”白夙得寸进尺,指了指他床边的位置。 郎韵愣了愣,觉得伤患为大,便没说什么的坐了上来。 白夙却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低了身子,然后,一手轻柔无比的扣住她的脑袋,低头吻了上去。 他真的害怕,她没事就好,还是他大意了,若她再被伤一分一毫的话,可能他会发疯。 终于压不住宣泄出来,他对着近在咫尺忽闪着神色的女人发狠似的吻了下去。 郎韵只觉得一股逼人的热气袭来,唇被狠狠吞进一片湿软炙热之中,牙关遂被一捏,霸道火热的舌长驱而入,没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立刻在口中翻搅肆虐了起来。 欺上身的伟岸身躯和她紧紧的贴在一起,郎韵还得注意尽量不动到他受伤的肩膀,挣扎了一下,怕弄到他伤口,好容易把头偏向一侧,才喘上口气,强势唇舌随即又覆上,容不得她法抗,彻底夺了她的呼吸。 她本能地张嘴,却只感觉在口中逞凶的舌探入得更深,混着熟悉男子醇厚浓郁气息的津液不断送入喉咙深处,除了无力地咽下,她别无他法。 不知过了多久,堵在她口中逞恶的舌终于缓缓退去。她的挣扎早被那几轮不容反抗的强悍踢得不知所踪,喘着气,充斥着感官的除了一个男人醇熟的气息,再无其他。 “对不起,又让你经历这种事情了。”低低地嗓音伴着粗重的呼吸传入耳中。 “没事,反正有你顶着。”上次枪战如此,这次依旧如此。 郎韵突然想到静盈的那句话,他们见面,必定惹来血光之灾。 啧啧,多么灵验。 “我该说是我的荣幸么?”低沉暗哑的嗓音夹杂着些许笑意,白夙和她额头顶着额头,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进她的眼睛里。 郎韵掀了掀眼皮,却见白夙深邃的眸子里闪着一抹亮光,嘴唇动了动,只见他迅速的再次贴了上来,却没游移在唇上的气息炙热而沉促,她微微张开了嘴,感觉覆在唇上的轻吮滞了滞,下一瞬灵活的舌闯堵进了她口中,挟着并不陌生的醇厚气息,在她口中翻搅卷扫。 郎韵几乎无法呼吸,撑着双臂倾身俯在白夙上方,避免碰到他的伤口,却感觉那手在腰上一紧,耳边低低一声吐息:“你是我的最大荣幸,韵,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么。” “你……” “我怎么样?”白夙舌尖若有若无,轻轻舔扫郎韵的唇瓣,飞挑的眼看着郎韵一瞬不瞬,眼神锋利慑人,冷峻的面容却似蒙了一层薄薄的得意而戏谑的笑意,“我是在诱惑你,讨好你,取悦你。” 郎韵蓦地面色一红,坐起身,“你怎么这样,好歹也是个总裁,像什么样子。”整了整衣衫,作势要下床。 白夙环臂揽住她的腰身,轻笑道:“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我非得成天板着脸跟你讨论什么商业大计才像秦王?媳妇,我们,可算是夫妻。” “谁跟你是……”郎韵一句咕哝没完,白夙呲牙闷哼了一声,郎韵立刻紧张的看着他,却见他好似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却仍旧不老实的想要起来。 郎韵白了他一眼,“老实点!” “那你靠近我点,我摸不到你。” “……” 见郎韵久久不动,白夙又想直起身来,郎韵算是服了他,只好靠近他一点。 却被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回了床上,利眼灼灼,“敢否认?咱们连儿子都有了。” 郎韵不说话了,憋了半天,才有些恼火道:“你下去,别压在我身上,你很重。” 白夙闻言,挑了挑眉,动了动身,却是把郎韵压地更严实,并且十分满意且享受地道:“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郎韵更恼了,“压着我的感觉?” 白夙微微扬唇,琥珀色的瞳仁深不见底,看着郎韵半晌,哑声道,“是一伸手就触得到你的感觉,保护你的感觉,你属于我的感觉。” 郎韵怔了怔,微微垂下眼睑。 “以后任何事你都不必再独自承担,有我在,我会守着你,而且,我希望你能试着接受我,依赖我。” 郎韵垂眼半晌,低声道,“什么保护我,守着我,是欺负我才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进了我别墅后的赖账是你的苦肉计,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你怎么做到的?” 白夙看着郎韵左右忽闪的眼,默了片刻,“这事你怎么还记挂着?” 叹了口气,慢悠悠接着道,“我只想要待在你身边,那种许久尝试着摸不到你,感受不到你的感觉,我真的会疯。” 郎韵抬眼望了望他,眸子轻闪,此刻她的心很乱很乱,心里的恨若有若无,那梗也在他的生命安全之下,化成了泡沫。 她想,她还是爱他的,做不到就这么冷着他一辈子。 在他得寸进尺的进攻之下,她还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种相爱相杀的局面,她也觉得心累。 就在郎韵准备开口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程以南和宫煌两人看到病房里相依偎的两人后,戏谑的在门边站定。 郎韵赶紧起身,脸色有些尴尬,又觉得诡异。 白夙冷眸暼了他们一眼,心情很不爽。 “看看,咱们是白大总裁多么皮糙肉厚啊,子弹打了多少回都打不死,这会还有精力调戏美人呢。” 宫煌似笑非笑的开口,惹来白夙一记冷刀射过去,宫煌此刻倒是不怕了,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还远着呢,欺负一下伤患,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程以南轻咳了一声,“得了,说正事。” 宫煌嬉笑一声,和程以南前后进了病房。 “查出来了,是黑零那个家伙动的手,不过,也不完全是他动的手。” 程以南拿出几份资料按在柜子上,用手指点了点。 白夙挑了挑眉不作声,只是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郎韵,看到她脸上有些不太对劲,他轻声开口,“怎么了?” 郎韵闻声抬眸望向他,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那两人听到他的话也把目光投向她,郎韵掠了掠眼底的神色,摇摇头,“没事。” “我们查到的线索好像有些零零碎碎的,那些人还真是狡猾,除了查到是黑零安排的人来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程以南继续开口道。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深深的望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郎韵,见她又把头低垂着,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他方才把目光投向柜子上的资料上 沉思了半响,他眸子里闪着一抹深不可测的暗光,“他能这么做,就是想要用韵来控制我罢了。” 郎韵突然听到他这句话,眸子轻轻闪了闪,双手死死的握紧,又怕他们发现她的不对劲,她又松了松手。 “那个不正常的黑二公子,你准备怎么办?” 宫煌余光暼了暼沉默不语的郎韵一眼,暗想自己想多了,又把目光投向白夙。 “他是在找死,我肯定不会让他失望。”阴森至极的话语透着说这话的人几抹暴戾和血腥。 程以南和宫煌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皆似笑非笑的不作声,那个黑零,触怒了老虎须了,啧啧,好戏即将要开场了,真是期待呢。 郎韵找了一个理由出去之后,便径直下楼,脑海里那些不可置信的回忆碎片令她大脑有一阵的头疼。 心,却突然觉得有些凉。 更让她凉的,是那个人。 昨晚的一幕幕,逐渐浮上她的心头,敏感如她,在白青亦突然和她说了那些话后,以及古怪的让她帮忙赶通告,她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心里仍旧是对他感觉到愧疚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利用她! 果然呵,自己心软的愧疚,竟然成为了他利用自己,差点害死他们两人的始作俑者。 轻轻靠在电梯里,后背传来的冰凉令她彻底的清醒了,她想要刻意去忽视那些不断出现的问题,但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那个被她认为对她无恨,对她留情的男人,不会再出现,白青亦,始终是在爱与恨之间徘徊,最终,他还是利用了她。 说不上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是软软的干爹,那三年,是他在辛苦的照顾他们母子,她感激他,把他当朋友。 可是,这种被朋友插上一刀的感受,真心不好受。 真当她是蠢的么,还是说,她已经被标上了利用工具的标签,总是为人所动。 呵呵…… 无尽的讽刺在嘴角蔓延,想起白夙的伤,是因为她。 郎韵心里更加的难受了。 因为担心白夙的伤势,郎韵还是收敛了自己的心情,打开病房门把吃的带给他,却见他正在拿着电脑忙碌着。 “总裁还真是忙,得考虑下伤口好吧。”阴阳怪气的开口,郎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尤其看到他不顾受伤的肩膀在敲击键盘时,郎韵更加无语了。 白夙魅惑十足的暼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马上好了,媳妇,喂我吧,饿死了。” “……” 还以为你是铁打的,郎韵心里愧疚,抿了抿唇并没有拒绝,把保温盒打开,拿出弄好的食物喂他。 暼了一眼他电脑屏幕,是她不懂的商业计划。 心里梗了一下,他,还是对他的商业事业如此上心么。 第255章这个人很妖孽 白夙自顾的忙着,根本没有看到郎韵那明显冷下去的脸色。 直到他吃到了一嘴的苦味。 白夙终于把目光从电脑屏幕前转移到郎韵这边,方才看到自家媳妇脸色很臭。 再暼了一眼她买的食物,她手里还夹着他最不喜欢吃的苦瓜。 “吃啊,怎么不吃?”阴阳怪气的开口,郎韵根本不看白夙那五官快要皱成一团的脸色,皮笑肉不笑的死盯着他,顺便,把筷子上的苦瓜直接递到他嘴边。 白夙惊悚了,刚才,他惹到她了? 看着媳妇这笑容,白夙眼角抽了抽,硬着头皮吃下她递过来的苦瓜,哪怕是毒药,他此刻也得吃下去。 郎韵继续皮笑肉不笑的喂着他吃东西,而且,专挑苦瓜来喂,连饭都不给他夹一点,就这么让他皱着脸苦逼下去。 不是专注于你的事业么,不是爱你的伟大商业爱到不行么!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么!苦不死你! 而白夙眼看自家媳妇那明显阴测测的眼神,以及那越发诡异的脸色,他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硬着头皮乖乖吃下她专挑的所有苦瓜,这辈子他都不想要再看到苦瓜!! 他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惹怒了她。 得,女人心,海底针哪,猜不透~ 三天之后,白夙出院。 一出院,他便带着人亲自来到黑帮地盘上。 黑零脸色极其阴沉的死盯着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男人,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迅速的出现,而且,还侥幸的让他没有死成! 而现在,倒是换成了他处于麻烦之中!阴翳的双眸复杂而审视的盯着眼神的男人。 那人身体向后靠在座椅上,而头却微微向左边倾斜着,夜风从半开的窗户钻进,将他额前的发丝吹散开来,其间可见主人坚毅的眉骨和与之相符的形状完美的双眉,而眉心之间一片平和。 双眉之下闭着的眼睑线条美好,不难想象这人一定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 简直妖孽。 只是那双眸子太过于深不可测,格外的透着诡异的光。 冷薄的双唇而给整张脸孔带来的冷淡,使他看起来格外的有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然而一想到就是这么一双淡然的双眸和微微上扬的唇角,让他此刻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之下,黑零又沉下了心,这个男人的本事,他想说不服都不行。 和白青亦合作搞垮他的公司的那些事情,他竟然只是加了另外一份商业计划就能彻底的回击他们的阴谋。 并且,还能凭借仅仅一个地产份额来争取回他该有的信任,令那些个老家伙们纷纷倒戈不说,竟然还反咬了他一口。 行!真的很行! 他还真的没有小看了他! 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黑零如今明显的处于劣势状态,而这个男人,明显的动怒,而他动怒的后果,是他此刻并不能承受的。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白夙单手支撑着额头,似笑非笑得盯着脸色阴沉的黑零,咀嚼着这么个三个字,却透着股嗜血的意味。 黑零眸子一沉,昔日里的不正经再也不见,只有凝重的直视着白夙。 “你说,我也给你一枪如何?” 好似开玩笑的语气,白夙脸上也很是戏谑,只是那双幽暗的眸子里分外不见丝毫笑意,只有暴戾和冷冽的光在若隐若现。 黑零心下一沉,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他知道,白夙若真想要他的命,不会等到现在。 “若是白少想要还回来,我无话可说。” “还?啧啧,可不是这么简单。” 白夙继续似笑非笑,妖孽至极的脸上闪着一抹诡异的冷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黑零脸色阴沉得厉害。 “把人带上来。” 白夙仿佛没有看到黑零那阴沉至极的脸色一般,淡淡的开口吩咐,没一会儿,手下的人便带上来一个年轻的青年。 只见那个年轻的青年脸色有些苍白,眸子里全部都是恐惧,待看到黑零时,他眼眶内瞬间涌上了泪水,边哭边想要朝黑零靠近。 “哥……” 身旁的几个禁锢住他的人哪里肯让他上前,死死的把他固定在他们这边。 黑零脸色瞬间变了,他咻的起身死死的盯着白夙,“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才知道原来黑二公子还有个亲弟弟,而且,对这个亲弟弟好到令人发指,简直……就像宠媳妇似的。” 白夙似笑非笑,换了一个姿势重新慵懒的坐着,尊贵和那强势的气场分外的足,令人不得不畏惧几分。 黑零却猛的听到白夙这么一句话后,脸色煞白,这是段禁忌的私情,他永远都不会公众于天下,双手死死的握紧,又缓缓的松开,眸子里的狠历和阴翳最终被一抹深深的无力所代替。 他竟然找到了三儿,真心的不是人,竟然会找得到他。 “说吧,条件,把三儿放了。” 白夙嗤笑一声,手微微举起,身后立马有人把一把亮铮铮的枪递到他手里。 看到枪,黑零眸子一缩,死死的盯着白夙。 “你想要我媳妇的命,我这个人吧,很死心眼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同样,我想要你宝贝弟弟的命,你说,这个条件很划算吧,嗯?” 最后那个“嗯”字,白夙拖得极其的长,令在场的几人不禁心底一颤,而被称为三儿的青年一听到要他的命,他吓得差点跪了,又惊又惧的哭着求黑零。 “哥,你要救我啊,哥……哥我不想死,哥……”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救生,黑零的心都快被他哭碎了,他定定的望着哭得很是狼狈的弟弟,心被揪得扯疼。 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黑零脸色苍白的突然朝白夙跪下,“求你,放了他,我这条命,随意你处置。” “哥!!!不要……”三儿又撕心裂肺的哭诉着,眸子里满是生痛。 但是黑零根本没有看他,是不忍心看他,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为了他,已经彻底的放下了。 只为了能保他一命,到了这里,他算是终于醒悟过来,这个叫白夙的嗜血修罗,果然不是他们任何人能轻易惹怒的。 他真心的后悔,听信了白青亦那人渣的话语来挑衅白夙,如今,却处于这种没脸没皮的地步! 白夙轻轻的抿着唇不语,转着枪的手骨节分明,看着这个男人不要任何尊严的跪地求饶,却是为了他的弟弟。 呵……果然痴情啊。 狐狸一般的双眸闪着一抹诡异的暗光,白夙缓缓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这跪着却挺得直直的男人。 嘴角的冷笑越发的张扬,他可不会对这种人产生同情,凡是想要触碰他底限的人,他都会让他们后悔这么做! 半蹲下身,白夙凑近了黑零,低沉着嗓音缓缓的开口,“若想要你弟弟保着一条命在,也不是不可以。” 灼热的呼吸令黑零猛的一僵,听到他这么早一句话后。非但没有任何高兴,心里反而更加的沉重。 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 果然,白夙下一句话,令黑零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但是,我要你亲自开枪,让你弟弟尝尝被子弹舔过的滋味,一枪,你自己掂量,我不会让他死,但我要他残废,若你打得没有让我满意,我亲自结果了他。” 妖孽的一笑之后,白夙像个恶魔似的舔了舔唇角,继续慵懒的坐在他的椅子上,白夙似笑非笑的盯着身体已经在摇晃的黑零。 亲手让自己心爱的弟弟残废,啧啧,这件事情,怎么听怎么令人兴奋呵。 黑零死死的盯着白夙,仿佛要把他此刻恶魔般的脸色全部刻进去一般,却见白夙不耐烦的用指尖点了点椅子的把手。 “别试图触碰我耐心的极限,速战速决,不然,等待的你,怕会是你不想看到的局面,只给你一分钟思考。” 低沉的嗓音却是恶魔般的口吻,透着嗜血和血腥意味。 黑零终于打心底的绝望,咻的起身,他接过白夙手里的枪,颤抖着的手,突然指向白夙,但却见白夙仍旧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所动。 仿佛黑零指着的人不是他一般。 黑零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咬牙切齿了好一番,瞬间转移枪支指着的方向,“嘭”的一声,在那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猛的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接着,便是黑零满眼的愧疚和心疼的扔下枪支,心慌意乱的赶紧抱起血流不止的三儿,三儿中枪的部位是大腿,黑零作为黑帮老大这么些年,自然知道打哪里会彻底令别人残废。 为了抱住三儿的命,残废的话,他会养着他。 三儿却又痛又恨,不明白为什么疼爱自己的哥哥突然朝自己开枪,他疼的几乎快要晕眩,但还是恨恨的推开黑零。 苍白的脸上闪着愤恨,颤抖着唇咬牙切齿的开口,“为什么……” 黑零顾不上回答他,只是冷着脸看向一脸看好戏的白夙,“白少,可以了么?” “可以,嗯,挺不错的,黑零,你真的够狠。”白夙这火上浇油的话语彻底的令三儿痛昏过去。 黑零更加心慌意乱了,赶紧匆忙的抱起三儿便往外冲,却猛的被白夙手下的人拦住。 黑零又是焦急又是愤恨的扭头死死瞪向白夙,白夙嗤笑一声,慢悠悠的开口提醒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死我了,但请你搞清楚,是你先触碰我的底限的,再敢有下次,我亲自送你们两兄弟下去和你们那死鬼父母团聚!” 白夙脸上突然闪现的暴戾和嗜血猛的令黑零颤抖了一下,他吞咽了一下以后,眸子里复杂难言,白夙这才摆手让手下的人放他们离开。 黑零最后深深的望了白夙一眼,没有愤恨,没有怨毒,只有平静,然后迅速抱着血流不止的三儿消失在他们面前。 白夙似笑非笑的舔了舔唇,透着股诡异的妖孽,缓缓的起身离开,余下的人赶紧跟了上去。 第256章斤斤计较 回到别墅后,竟然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郎韵,白夙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林伯赶紧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回答他道:“少爷,郎小姐说要去参加一个酒宴。” “谁让你们让她单独出去的?还有,为什么不通知我!” 林伯感受到来自白夙那深深的阴鸷和暴戾,赶紧用郎韵的话来回答,“郎小姐说不用通知您,而且,我们也加派了人手过去。” 白夙冷眼暼了他一眼,双眸轻眯,深邃的眸子里深不可测,她这次又去干什么?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枪战,她还去赴宴,是因为什么必要的事情么? 为什么,她不和自己说一声?白夙心里莫名的感到不爽起来。 “备车。” “是。” 所谓慈善酒会,不过是一些上流圈子的人捐捐钱财,娱乐圈的艺人们捐上自己佩戴的首饰或者自己签名的物品,然后交给主办方以拍卖的方式获得金钱捐给红十字会。 郎韵来到这里的目的却很单纯,玩几个心计,又找个人谈谈。 暼了一眼四周的这些人,郎韵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也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他们想要的只是那层慈善的外套,掩饰自己纸醉金迷后的不安于空虚。 而在不久后,就会有“多事”的记者把捐赠名单泄露出去,再然后就是对艺人以及一些知名企业老板所捐的物品及财务等级的划分,以此判定爱心的程度。 不过,新人捐得过于贵重就是做戏,大腕捐得不够贵重就是没爱心,这也不过是一个规则而已,在这个圈子人大多都深谙此道。 郎韵到场的时候舞会就要开始,曼易拍拍她的肩,便到捐赠处交“善款”。 这次,她知道酒宴不会有危险,方才同意了曼易跟着她来。 曼易也是被吓得够呛,这阵子时不时的待在她身边。 白青亦在郎韵进场时就看到她了,他眉宇间间闪过一丝复杂,继而化为深深无力的轻叹,深呼吸了一下,他微笑着走到郎韵身边,“小韵,晚上好。” “晚上好。”郎韵微笑着颔首,脸色看不出任何不妥,也好似并没有刚刚经历过一场枪战似的恬静与安然,就在这时,舞会开始了,轻缓的音乐声缓缓的响起。 白青亦静静的望着郎韵那猜不透的脸色,绅士的向她伸出手来,“赏脸跳支舞?” 郎韵不动声色的眯了一下眼睛,反正今晚她的目的是他,挑了挑眉头,她大方的把手放到他手里。 随着悠扬的音乐慢慢的摇曳着,郎韵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恬静温婉的模样,这令白青亦突然感觉到一股怪异。 心里很没有底的,他还是打算开了口,“最近,还好吗?” 郎韵嘴角轻轻扯了扯,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你希望我过得好还是不好?” 白青亦眸子猛的一沉,静静的盯着她那笑颜看了包响之后,心底泛起一阵苦涩,她,终究是知道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那么做的。” “我做不到说没关系。”郎韵依旧恬静的嗓音再次令白青亦心底一沉,眉宇间的温柔全都散去,幽暗的黑瞳里忽明忽暗的直勾勾的盯着郎韵。 “你告诉他了?”沉默了半响,白青亦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有。”郎韵笑脸逐渐加大,“但是,他那狐狸般的思维,不可能猜不到是你,猜到你很正常,连我这么蠢的女人都能知道那一层。” 话语里的讽刺宛如冷刀般的刺进了白青亦的心里,他揽住郎韵腰间的手猛的加紧,旋转的舞姿逐渐变得缓慢。 定定的盯着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女人,白青亦头一次觉得,他好像还是不太了解她。 眉宇间再次凝着温柔,白青亦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小韵,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呵……”郎韵笑脸突然冷了下来,“不是这样?那该是哪样?利用我很好玩?利用完之后被发现,你就是如此平静的和我说你本来不想那样的,白青亦,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郎韵突然停了下来,拍开他的手,两人就这么气氛诡异的站定在舞池中央,惹来其他翩翩起舞的人们各色诡异复杂的目光。 白青亦却浑然不知一般,那双幽暗的黑瞳只静静地凝望着郎韵,仿佛要把她望进心里去一般。 四周的舞姿仍旧继续,音乐声悠扬,除了他们这里的诡异停顿,四周……好似仍旧一片平静。 “我对你是怎么样的,你现在在怀疑我?小韵,利用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会伤害你半分,我……” “呵……”郎韵冷笑越发的大,“真是一个翩翩公子,利用完人之后还能这么无辜的说着这些话的人,白青亦,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愚蠢而害了白夙中枪,郎韵心里就越发的愧疚和难过,更加的,是因为被眼前这个她认为已经放下仇恨的男人利用。 口不择言之下,她说话有些冲。 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被愤怒着指控他的女人。 “呵,怎么?为他心疼了?可是,你知道什么,当年若不是他,我会落到今天这个有家不能回,四处躲藏,没有任何人愿意伸出援手来帮助的地步?” “白青亦,别搞得像只有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你们当年是怎么对待幼年的白夙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没有错!他能放过你一命就算不错的了!” “放过我一命?呵……”白青亦仿佛听到什么最好笑得笑话一般,脸色黑得可怕,又因为听到郎韵话里话外的都在维护那个人。 白青亦直接被嫉妒气炸了,手狠狠的拽紧了郎韵的手腕,那张阴沉至极的脸庞很像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透着诡异的扭曲。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因为他而指控我么,郎韵,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白青亦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眸子里的阴鸷和血腥的冷光直勾勾的盯着郎韵,那副狰狞和冷冽令郎韵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就好像,她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他,是一只凶残的狼。 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如此冲动的来找他谈话的。 “放手!” “不放!郎韵,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就看着吧,你好好的看着吧,看我是如何把那个人挫骨扬灰的,呵……” 话里分外的凶残和阴森,惹得郎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看到他那分外扭曲的诡异脸色,郎韵心底的恐惧逐渐的加大。 突然,一个飞快冲了过来的人影瞬间把他们分开,夹杂着郎韵熟悉的古檀香。 一拳把白青亦狠狠的揍倒在地,白夙脸色暴戾的宛如看死狗一般的居高临下暼了他一眼。 直接拉住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郎韵便走。 白青亦狠狠的吐掉嘴里的血腥,眯着眼盯着那两抹人影逐渐消失在他眼前,白青亦突然冷笑出声,郎韵,迟早,我会让你自愿来到我身边。 白夙么……就让他下地狱吧,呵呵…… 直到拽着郎韵上车之后,白夙一句话都没有说,那凛冽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郎韵,透着股诡异的阴森。 郎韵感觉浑身一颤,暼了身旁这个紧抿着唇脸色臭得厉害的男人,吞咽了一下,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 “你别开口!”白夙突然恶狠狠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惹得郎韵再次哆嗦了一下,她不过只是不打招呼的出去了而已,有必要如此凶残的盯着她么。 “为……为什么?” 硬着头皮,看着此刻脸色不善的男人,郎韵还是不怕死的开了口。 “因为……”某白咬牙切齿,“我怕你一开口,我会忍不住想要掐死你,省得浪费我精神去给你收尸。” 阴森至极的沙哑嗓音格外的令人胆战心惊,郎韵不禁缩了缩脖子,对于愤怒中的男人,尤其还是这个嗜血的阴晴不定中的男人,她还是明智一些的好。 屁股移了移点位置,郎韵不动声色,突然,有些回诡异的,她怎么感觉气场好像有些变了,自己的气场明显特么的低他太多了!本以为自己的动作幅度很小。 但白夙那脸色更加阴沉之后,郎韵暗叹一声不好,接着,整个人直接被他拽了过去紧紧的抱住。 “你再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出去,出事情了我怎么办?软软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知道不知道!” 带着抹情绪还处于激动之中的,白夙虽然已经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但还是带着抹暴戾的意味。 郎韵本来想要挣扎的手突然间僵住,耳旁灼热的呼吸有些粗重,显示着主人的情绪很不稳定。 郎韵心底一涩,复杂难明。 听出他话里的担忧和害怕,郎韵突然感觉喉咙一梗,就像突然失声了一般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能轻轻安慰似的拍了拍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白夙情绪也瞬间被她这妥协示弱的诺诺嗓音给平复了,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加紧了拥着她的力度。 气氛突然间的缓和下来,成承在前面当司机当得分外的惊悚,刚一开始本来还以为是星球大战,后来却变成了欢天喜地七仙女的结局。 这跨度,能不惊悚么,本来他还做好了被波及的准备,到现在看来,他大惊小怪了,幸好这两个主没太折腾。 第257章腹黑狐狸太过分 直到回了别墅,郎韵本来以为已经平复了某人的情绪,但是,当她回了自己的卧室之后,房门突然被打开,某人又是一脸极其黑的出现。 顺带,把房门关上了。 看到他又喜怒无常的进来,郎韵无语了,擦头发的手一顿,最后直接对他的脸色视而不见起来,感情他还三月天,说变就变,说收就收。 而如今这下,比他们女人来大姨妈还要阴晴不定。 见郎韵竟然忽视他的存在,某白彻底暴走了。 拽住那个准备无视他从他面前经过的女人,直接带入怀里,“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这次换郎韵暴躁了,她去参加酒宴,还不是因为他!! 没良心! “白青亦碰你了。” 低沉而极其阴森的嗓音彻底令郎韵没了脾气,听出他话里有话的带着嗜血和咬牙切齿的意味。 郎韵有些好奇的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看他,“你……吃醋了?” 白夙眯了眯深邃的眼眸低头直勾勾的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你说呢?” “我说我是去当卧底,夜探机密,你信吗?” 看着郎韵那宛如小松鼠似的神色,还眨巴了一下眼睛卖萌,白夙心里的醋意消去了不少。 “你猜。” 猜你妹! 本来想要用美人计换来她今晚的安宁的,但是这个男人不太好对付。 挣了挣,没有挣扎开,郎韵感觉自己好脾气都快磨没了,不对,她哪时有好脾气过? “他碰你……”某白竟然话里无限委屈的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陈述这非常诡异的话题。 郎韵被他那灼热的呼吸给弄得很不自在,不就是跳支舞么,反射性的直接开口,“那你也碰我就得了。” 说完,郎韵僵住了,她狠狠的咬了咬唇,傻了吧唧的,刚才她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些什么。 但是,白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突然露出一抹狐狸般的微笑,笑得……很是奸诈。 “真的?” 激动而兴奋的立马放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一种类似于偷了腥的狐狸精光。 郎韵刚想反悔抵赖不承认,但没等她话语出口,唇直接被某只腹黑的狐狸狠狠的堵住,郎韵牙关都被他撞得生疼。 “唔……嗯……不……不对……” 郎韵狠狠的把他一把推开,气喘吁吁的瞪着他,“我说的碰不是这个碰!我才和他跳了只舞而已!!”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炽热的盯着郎韵红肿的唇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印着浓烈的火。 恨不得立刻把她生吞入腹。 “我不管,我精神损失严重,你要身体力行来抚平我脆弱的心灵。” 脆弱??尼玛还能再厚颜无耻一些吗??!! 郎韵那鄙视和愤恨的目光还没有瞪完,某狐狸直接急不可耐的直接上前将她反扑在软床上。 郎韵在被他死死压住啃咬的时候,脑海里只冒出一句粗话:我擦你祖宗十八代!! 当天晚上,“战况”十分激烈! 白夙那只狐狸终于再次利用自己的腹黑把自己的小羔羊给狠狠的“吃”掉,甚至不带吐骨头的。 这就导致郎韵隔天直接没有意识到早上和下午,跨度十分之大,直接睡到了傍晚,这是后话。 郎韵傍晚撑着腰酸背痛的老腰起床的时候,别墅内一个人都没有,软软和小风,包括那个混蛋。 一瘸一拐的走着下楼,林伯毕恭毕敬的上前来笑看着郎韵,“小姐,要吃晚餐么?” 晚餐?!! 现在已经傍晚了? 我擦,白夙这个禽兽!别让老娘逮到你! “白夙呢!” 恶声恶气的开口,郎韵脸色极其的阴沉。 林伯仍旧是慈祥的微笑着看着她,“少爷带着小少爷和小风少爷去公司了。” 郎韵磨牙的声音更加的大了,算你娘的明智!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混蛋! 要不是手机铃声的响起,郎韵那浑身散发的腾腾怒火怕是会直接把别墅给烧了。 “喂!哦,是我,我有事找你,嗯……待会见。” 郎韵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把心里的那口恶气给散了去,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林伯着格外明媚的笑脸,郎韵扯了扯眼角。 “林伯,送我去个地方。” “小姐,少爷说……” “别给我提他!!” 郎韵不提还好,一提到他郎韵整个人瞬间炸毛,那怒火中烧的双眸令林伯顿了一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暂时别触碰小姐的怒火才是。 小姐发火起来,也蛮是恐怖的。 “那好,我能问下小姐是去做什么事情吗?” “见人!见男人!” 林伯,“……” 看着郎韵那凶残的模样,林伯不禁嘟囔了一下,少爷这是欺负小姐欺负得多么的凶狠,方才令她隔日就想要红杏出墙。 “小姐,请三思。”林伯仍旧是慈祥的笑着。 郎韵恶狠狠的暼了他一眼,现在她是看什么都不爽,尤其当看到林伯那恨铁不成钢,不忍心以及她仿佛堕落一般的慈悲模样,怒火腾腾的不断翻腾。 她只要看到这幅笑脸就能回忆起当初和白夙滚传单之后的“惨烈”开始。 “我去见肖奈!不会有事!更不会有那些 龌蹉事!放心了吧林伯!” “那我请示下少爷,他说……” “随便你,我自己可以开车去!”郎韵直接拉下脸,一瘸一拐的晃着腿朝门外走去。 林伯无奈,只得赶紧上前追去。 在餐厅没等多久,肖奈便看到了黑着脸朝他们走来的郎韵,走路的姿势还微微有点怪异。 食物早就上了桌,看到朝她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成承胥,郎韵依旧面无表情。 成承胥讪笑着赶在肖奈之前提她拉开椅子,郎韵脸色依旧臭得厉害。 成承胥跟肖奈坐一排,郎韵坐在他们对面。 成承胥有些郁闷,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尊大神,上次她那阴险的“折腾”实在令他被整得够呛,如今不敢再小看这个小气的女人。 但是,自己的讨好,竟然依旧贴了冷屁股。 郎韵看到肖奈身旁时常跟个跟屁虫也不奇怪,直接忽视掉笑得殷勤的成承胥,她现在看到但凡跟白夙沾上边的男人都膈应得慌。 成承胥莫名坐着也躺枪。 郎韵也差不多睡了一天,实在饿得狠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郎韵伸手想去夹大虾,肖奈把碗里已经剥掉壳的白嫩虾肉递给她。 成承胥筷子一顿,眉头一挑默不作声的暼了一旁的肖奈一眼,继而微微一笑,也给郎韵夹了菜放到她碗里,“嫂子,多吃点。” 郎韵差点被虾子噎死,那声嫂子一语三关哪,用意颇深,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成承胥,满意的看到他哆嗦了一下,郎韵这才不搭理他们,自顾的填饱肚子。 肖奈冷着眼暼了眼成承胥,忽视掉他那暧昧的眼神放电式的向他投射过来,还是看着郎韵养眼点。 郎韵在微微垫了点肚子后,有些坏心眼的把筷子一转,直接夹起鸡腿,放进肖奈碗里:“这个三杯鸡味道不错。” 肖奈有些受宠若惊的盯着碗里的鸡腿,面瘫脸上明显的多了抹叫做喜悦的模样。 成承胥幽怨的盯着肖奈碗里的鸡腿,再盯向朝他笑得很诡异的郎韵,成承胥默默的忍了。 直到郎韵再次夹了菜给肖奈之后,成承胥忍无可忍,不敢拿这个阴险的女人怎么办,他只能从他家肖肖这里下手。 肖奈还没有吃完,碗里隔三差五的瞬间多了好几丢菜,成承胥夹菜夹得十分欢快,直接忽视掉肖奈那瞬间黑沉下来的脸色。 郎韵仪态优雅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硬生生吃出了什么叫做雷打不动什么叫做视若无睹。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故意折腾成承胥,这让她心情会很好。 不能怪郎韵阴险,谁让成承胥和白夙是死党呢,对吧,呵呵…… 成承胥桃花眼一瞪,盯着郎韵几乎飞出刀子来,她那……那副阴险至极的笑脸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郎韵越发笑得灿烂,成承胥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每回这女人这么一笑,他离倒霉就不远了。 实在受不了成承胥那幽怨而又哭丧的脸色,肖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于什么理由,来打断这种局面。 轻咳了一声,肖奈看着郎韵道:“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郎韵有些惊讶和疑惑的转移目光,轻眯着眸子审视的盯着肖奈这冰山脸瞧了半响,直到看到肖奈那面瘫脸上终于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方才放过他。 “昨天,啊不对……等我想想,对,就是昨天的那个慈善酒宴,你应该参加的吧?” 被白夙这么一搅和,她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天参加的了。 肖奈点了点头,“嗯,去的比较晚,你已经走了。” “那么,我拜托你的事情……” “办了,这是资料。”肖奈在给郎韵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不过,也是趁机想要看看她而已。 郎韵停下筷子,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资料。 成承胥在一旁更加幽怨了,他仿佛是成了多余的人。 郎韵瞧了半响,方才抬眸看向肖奈,“谢谢了,这顿我请。” 肖奈摇摇头,“没事。” 只是,他好奇的是,郎韵要那几个人的资料干什么?而且,还是和白青亦沾上边的。 但是,她不说,他便不会问,他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帮她,这样,也好。 郎韵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目的,她去参加酒宴和白青亦谈话,就是为了牵制他,她虽然对白夙还有埋怨,但是,白夙是她男人,只能她欺负! 而且,白青亦利用她来伤害白夙,婶不可忍! 第258章阴柔得体 “嫂子是想要做什么?”成承胥实在忍不了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谈话,而他毫无存在感,尤其肖奈这惜字如金的男人竟然说了这么多个字,他嫉妒了。 郎韵把手里的资料放下,似笑非笑的暼了他一眼,“古人云:食不言。” “……” nnd,刚才你两聊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成承胥嘴角微微抽了抽,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待接受到郎韵那犀利的目光时,不敢再瞪。 继续像个怨妇,啊呸,谁像怨妇!! 更加幽怨的转而盯向身旁的男人,见他自顾的吃着东西,完全不搭理他,成承胥郁闷了。 好不容易,郎韵慢悠悠的吃完东西后,在成承胥那莫大幽怨加复杂的目光磁场之下,郎韵还是决定不继续把她的开心建立在他的不开心之下了。 飘飘然的朝面露希望之光的成承胥挥挥手,郎韵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差让成承胥跪安了,便回去了。 成承胥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三角恋太特么复杂,他有口不敢言啊,他幼小的心灵需要安慰。 于是乎,他那双桃花眼猛然的朝肖奈不断放电,但是,冰山脸似乎对他的“暗示”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冷不丁的暼了他一眼后,任由他自己在风中凌乱,也飘飘然的离开了。 成承胥看着这一个个的潇洒背影,气得快要呕血。 郎韵在回去的途中,意外的接到一个短信,她左右看了半响,方才皮笑肉不笑的吩咐前面的林伯转方向。 “小姐,少爷该回来了。”林伯不太看好的准备委婉让郎韵赶紧回去,别在外“流浪”。 “是么,我去买几盆仙人掌。”郎韵笑得很渗人。 林伯愣了愣,不明白少爷和仙人掌之间有什么联系。 “小姐喜欢仙人掌?”林伯以为郎韵想要去买盆栽回去养着,便听话的转了方向。 “没有,你们少爷喜欢,跪着应该很舒服。”郎韵继续奸笑。 林伯听此差点把方向盘都打滑了,他惊悚了一下,难怪小姐的笑容如此恐怖,原来,是为了少爷做准备的。 林伯默默的把到嘴的求情的话给咽下去,在心里默默的画了一个十字,谁让少爷玩得有些过火,小姐应该只是说说而已。 但郎韵可不是说说而已,在她被几个保镖保护着去见一个人的时候,她格外郑重的交代了林伯一定得帮她买几盆掌叶大的,刺多的仙人掌。 和之前不一样,肖奈她放心,于是没让保镖进来,这次见的人她可不能保证,于是乎,由着保镖们护在她的身后。 Ja面无表情的盯着这阵仗,似乎是熟悉了,似乎也是明白了些什么,只是眸子里的讽刺多了一些。 郎韵边喝着咖啡,边打量这对面的女人,啊不,已经是男人了,简称人妖。 看着他那不阴不阳的脸色,郎韵扯了扯嘴角,每次见到他都给她带来浓厚的冲击,简直……很奇妙。 只是,这次,对面的人好像格外的疲惫,整个人颓靡了不少不说,那张脸瘦得更加给她的眼睛带来视觉上的冲击。 郎韵决定还是不看他了,免得心里膈应。 Ja在郎韵匆忙移开目光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嘴角的冷笑透着莫大的讽刺。 “是不是认为我现在很落魄?” 阴柔的嗓音一起,惹得郎韵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啧啧,这一月份还真冷呵。 “落魄吗?我以为你活得很自在。” “自在?!!!”Ja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似的突然情绪激动起来,那双闪着冷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郎韵,对郎韵的怨恨毫不掩饰。 “我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有脸说我自在?” “呵……”郎韵冷笑了一下,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奇葩,“隆意小姐?啊不,隆意先生,首先,得搞清楚一点,是你从始至终都是先找我麻烦的,是你自己的心思丑陋,如今的我,只是把你当初如何对待我的,一一的还给你而已,别搞得像你有多么无辜似的。” 郎韵脸色也冷了下来,对于这个一向是无耻的人真心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目光。 而Ja被郎韵这么突然提出来他曾经的名字有过片刻的激动,他咻的起身,郎韵身后的保镖猛的把怀里的枪指向他。 咖啡厅里有过短暂的死寂,不论是老板还是顾客都快哭了,一个小小的咖啡厅还敢上演枪战片? Ja对于指向自己的枪支无动于衷,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已。 眸子里的怨毒更甚,这些天来他遭受的折磨全部拜面前这个女人所赐。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郎韵却突然露出一副怕怕的神色拍了拍胸口,对于保镖们的动作她也不去制止,“哎哟喂,你话别说得如此凶狠哪,我害怕。“ Ja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那阴鸷的眸子里露出强烈的愤怒,害怕?她哪里有害怕了?! 而且,她凭什么有恃无恐的说出自己害怕?!! 他妈的,要不要比他还无耻!! “郎韵!!!” 嘶吼出声,Ja那张憔悴至极的脸色上露出一副怒火中烧的面孔,要不是他还有几分忌惮,他会由着她这么侮辱他?! 郎韵很不优雅的掏了掏耳朵,“行了,我还没有聋,激动个屁,有话就给老娘好好坐下说,不然免谈,我时间很宝贵。” 保镖们因为郎韵突然的粗话给吓得握着枪的手也一抖,十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在他们看来很温柔大方优雅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泼妇的一面。 郎韵淡定的暼了一眼他们那震惊的模样,挑了挑眉头示意他们把枪放下。 Ja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把心里的那口恶气给咽下去,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坐下去,若是只有他的话,他根本不怕和郎韵鱼死网破,但是,他不能一起害了那个对他很好的男人。 死死的握紧了双手,Ja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的对着她开口,“你怎么报复我,我都无所谓,请你……放过宇哥。” “宇哥?怎么?他是你姘头?”郎韵似笑非笑。 “郎韵!!你别侮辱人!”Ja再次暴走,那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眸子里的森寒又像当年那个害她坠涯的女人当时的目光。 呵呵……郎韵冷笑不住的上扬,啧啧,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真是……看来,当年那个爱白夙爱得死去活来的人早就不复存在了嘛。 啧啧,爱情呵,可真不值钱。 “侮辱?啧啧,太抬举我了,若我真像这么对你和你的那个姘头的话,就不止是口头上的侮辱了,隆意,你说,是不是?” 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这个人脸色逐渐煞白起来,郎韵好心情的云淡风轻。 Ja脸色突然显得狰狞了几分,死死的瞪着郎韵,“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啧啧,话说得太严重了不是,你看我像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么。”一脸的人畜无害,外加那双无辜的双眸,任谁看都看不出来,这个妖艳的女人会有种手段。 但是,Ja在尝试到了这个女人的所谓“善良”手段之后,他只觉得格外的讽刺,婊-还真是臭不要脸。 那些保镖们算是亲自领会到了这个女主人的各种方面,今天……可真是他们难忘的一天。 “不过……想让我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郎韵浅浅的笑了一下,“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之后,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动他分毫,如何?” Ja满脸的不信任,这个女人出尔反尔,心狠手辣他是领教过了,他不敢拿宇哥的命来赌,但是,如今,他已经退无可退,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早点死倒是无所谓,可是,他放不下宇哥,不能害那个好人被他一起拖下水,他不该混入到这种危险的局面的。 郎韵也不催他,任由他那古怪的脸色反复无常,静静地缀着一抹得体的笑容在嘴边,她,还是那个温婉儒雅的素魍。 挣扎了良久,Ja终于还是妥协,咬牙切齿的恶狠狠开口,“你说。” “又不是让你上刑场,年轻人,表激动,只不过是让你去一个叫陈二的老总那里那一份文件而已。” 尼玛!这和上刑场有什么区别!! Ja咻的再次激动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着郎韵,那些保镖们再次机械动作的举起枪来对着他。 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以及刚一进来的顾客们瞬间脚软了,尼玛,这是演戏……对吧? “陈二那个铁公鸡,你让我去他那里拿文件,不是想让我死得不痛快么!郎韵,想要我死直接给个痛快!” “唉,现在的年轻人哟,怎么动不动就说死的,真是……”郎韵似笑非笑,笑得很无辜,“听说陈二喜欢男人,尤其还是变了性的男人,这奇葩的癖好,你应该知道的吧。” 郎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Ja眉头紧皱,脸上分明写着不信。 “反正,他很好你这一口,他手上有份军火商的意向文件,你自己想方法去把它复印一份拿给我,做完这件事后,我保证不对你心爱的宇哥哥怎么样,如何?这笔生意很合算吧?” 第259章孽缘啊孽缘 尼玛,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吧! Ja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站着的身体都在不住的打颤,是气的。 更气的是因为郎韵那云淡风轻的口气,话倒是说的轻巧,单不说要他牺牲色相,那个陈二的老总谁人不知道,简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癖神经病。 他为了宇哥可以牺牲色相,但是,前提是他还有命去复印那文件!! “放心,我会派人接应你的,不会让那个奇葩把你弄死。” 虽然郎韵看到他那铁青又苍白的脸色很是愉悦,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让人去送死。 死在她手里和死在别人手里的意义非常重大,毕竟,她是个好女人。 若是Ja知道这个女人此刻心中的所想的是什么的话,想必,他会直接吐血身亡。 Ja一脸复杂和不信任的盯着郎韵,陈二也算是商业界的巨头人物,郎韵竟然会在他的公司里有内应?! 这个女人……才三年的时间,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恐怖,简直逆天到丧心病狂!! 殊不知,这可是郎韵早就打好的基础,她当上大腕的时候,外交可不是吃素的。 “好,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放过宇哥!” 思考了良久,Ja最终方才咬咬牙做了一个誓死的决定。 看着他那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郎韵突然有些想要放弃报复他了。 果断的摇摇头,把脑海里那个妇人之仁的想法给甩开,郎韵只是具体的告诉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以及那份文件的具体内容。 之后,大摇大摆的起身离开。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咖啡厅的老板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店里寥寥无几的顾客,今天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当回到别墅之后,天色早就已经黑了下来,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郎韵刚走下车,林伯赶紧把伞举到她头顶,替她遮挡住雪。 郎韵看着那别墅客厅内传来的几声嬉笑声,她心里一暖,遥遥的望去,这份安乐和美好,曾经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她所拥有的,却又觉得有些处于梦幻之中的不真实感。 鹅毛大雪仍旧在飘着,地上已经积起了厚重的雪,鞋底踩在上面,那种飘然的柔软,令她有片刻的恍惚。 透过灰黄的灯光,整个龙渊别墅都笼罩在那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之中,雪花夹杂着灯光,如今,是多么的闪着虚无缥缈的色彩。 直到客厅门口出现了那抹修长而熟悉的人影后,郎韵这才把自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白夙一出来便看到那个在伞下岁月静好的温婉女子,灰黄的灯光以及纯白的雪花相互印衬之下,她那白皙的脸庞和灵动的双眸格外的令他心悸。 强忍住想要立刻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此刻她的恬静,是他所不想打扰的美好。 这份遥遥在望的安静,他分外觉得珍惜。 她傍晚的行程他都知道,她见了什么人,办了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但是,对她没有生命危险的事情,他不会去干扰她。 有时候,他觉得自家媳妇突然的的强势是令他自豪的,可有时候,他却又害怕她显露出来的强大,心里莫名其妙的担忧和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再次溢在他的心头。 令他心堵得厉害。 若是以前,他会宁愿选择折了她的翅膀,把她久久的圈养在自己身边。 可是如今,他做不到,也不想做,更多的,是不敢这么做,怕他这么做了,他们之间,就永远都不可能了。 这也是因为他从来不过问她这几个月来频繁的动作的原因,他不想再失去她。 就在这美人和才子无比和谐的相互对望时,郎韵突然狞笑了一下,彻底的打破了这份安宁。 白夙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看到自家媳妇那明显诡异的笑容,正以奇怪的姿势向他走过来时,白夙方才想起,他不应该被美人计给模糊了双眼的。 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很小气的,他会被她削一顿的。 脸色诡异的僵住,白夙刚想要转身,却被身后那道轻柔的嗓音给叫住。 “夙,怎么?不想要看到我?” 想要找儿子当救星的某白瞬间连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到郎韵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庞后,他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转而带着希望的看向关掉伞正抖着伞上雪花的林伯。 林伯却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无比慈祥的笑着飘飘然的离开,不带走任何云彩。 白夙直接绝望了。 “咳,冷么?要不咱们进屋说话?” “我觉得此刻雪景很美,很适合谈情说爱,你说呢?” 郎韵似笑非笑的从身后拿出了那块被包好的无比大刺还多的仙人掌,故意在白夙面前晃了晃。 白夙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连退路都不给他,找儿子是无望了。 “咳,媳妇,咱两谈情说爱回卧室谈可好?雪景虽然美,但外面冷。” “是么,我不冷。”郎韵笑得更加狰狞了。 妈的,害她直接睡了一天,现在还腰酸背痛的,如今就想要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她给糊弄下去!哪里怎么容易!! 白夙看到她那狞笑,心里不住的打着突,知道她在气什么,暼了一眼那仙人掌,心颤了颤,乖乖,这会要命的。 从来不知道,媳妇怒火中烧时,会是如此的惨无人道啊。 “咳,那个……要不,我让你上一回?”白夙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就差一根尾巴摇晃着做服软状了,此刻男人的自尊和面子在自家愤怒中的媳妇面前,全特么是浮云。 先安抚好某个炸毛的女人再说。 郎韵直接被他气笑了,“上?好啊,我可以爆你菊花!” 某白以为自己不过开玩笑的说说而已,上他,和他上,差不多的意思,但是,猛的听到自家无良媳妇猛的炸出这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雷人话语。 某白直接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看到郎韵那笑得很是猥琐的过来,格外的像个流氓想要调戏良家妇女的诡异脸色。 啊呸,谁良家妇女!!! 白夙哆嗦了,直接二话不说,不是转身就逃,而是利用他的美人计,啊呸,美男计,顾不上她手里带刺的仙人掌,信手一捞,把女人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然后,低头吻去,动作麻利而娴熟。 尼玛!!郎韵心头上是十万头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不带这么消灭她心火的!! 美男计了不起啊!! 但奈何某白吻技太好,又把郎韵的敏感点吃得死死的,以至于郎韵彻底的被“敌方”的糖衣炮弹给攻陷。 手里的仙人掌也在恍惚中掉落在地,白夙更加彻底的拉近了她,让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毫无缝隙。 雪花仍旧在飘,灯光和白茫茫的一片相得益彰,衬托着那两个相拥而吻的人儿格外的透着美好和谐的恬静。 世界仿佛万物都存在一般,只有那相拥的两人,是着世界里的独特。 而那两个相拥而吻的两人浑然忘我,全然不知道客厅内那冒出来的两个脑袋正紧紧的瞅着他们。 正是听到动静的软软和小风。 软软是一脸好奇和兴奋,他也想要亲亲,但是,阿爸阿妈都不同意,这会他们自己倒是玩上了,真没有良心。 而小风本来是想要拉回这个好奇的人儿的,可是,毕竟,他也是一个小小少年,对于亲自看到自己姐姐和姐夫接吻这种事情,他还是好奇成分多一些。 于是乎,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全心全意的盯着那两个生动的教材。 软软看了半响,有些郁闷的扭头问小风,“他们这啃来啃去,是饿了吗?” 小风,“……” 他和这个小大人无法解释人类表达情感的这类动作,有些羞涩的挠挠头,小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姐姐和姐夫彼此很相爱,这是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小孩子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说完,小风怕打扰到了那两个人,也实在感到偷窥很不好意思,便拉着软软回到了客厅。 软软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胖胖的小手指在自己唇边摩挲了一下,对于小风说的话语似懂非懂。 突然,在小风不注意的时候,软软猛的在他唇上啃了一口,由此,两人初吻瞬间没了。 小风直接呆住了,唇上那分外柔软的触感还没有令他回过神来,软软那话语直接把他雷得个里焦外嫩的。 “嗯,小风嘴好吃。” “……” 小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呆呆的盯着面前这个根本不懂情感的小家伙,突然的袭击,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但一转眼,他又想着,小孩子喜欢照着大人来学,只是他一时好奇而已,便也一下子想通了,看着软软那还很是认真的圆脸。 小风第一次生出一种叫做欲哭无泪的无奈感。 以后,他绝对该和姐姐姐夫抗议,不应该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些动作,这特么完全是带坏小孩子好么! 不过,想到刚才唇上那抹很是特殊的柔软触感,带着奶香和其他夹杂着小孩子好闻的味道,小风脸色更加红了,他竟然……饥-了。 妈的,这不应该啊。 他的初吻啊…… 就这么……给了一个小家伙,还是他侄子,抹一把辛酸泪。 只是后来他不知道,正是因为这初次“初吻”,投下了这舅侄不可言说的孽缘。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260章他给的深情 晚上两个人脸对脸躺着。 郎韵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矫情了。 月光很足,从薄薄的窗帘外透过来,亮得很温柔。空气都成了淡蓝色。 郎韵背着窗,看着白夙那浸在月光里浅浅的轮廓,整个人都被月光同化了,益发温柔起来。 郎韵突然伸手掐他的脸。 白夙只是笑,之前几天两人分开睡,能把郎韵拐到床上来,白夙很满意。 从今天开始,似乎一张薄膜被戳破,来不及似地有了一个洞,一眼看到两边。全穿了。 郎韵把手放在白夙胸前,闭上眼睛,认真地感受这男人心跳的律动。沉稳,安详,有力。 仿若一片在月光下宁谧的海,深邃的,神秘的,让人看不透的,在安静的海面下蕴育着无穷涌动的力量。曾经有个中医告诉郎韵,认识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他的心跳。 这和号脉一个道理。 他的心跳。从容和缓,节律均匀。 郎韵把耳朵凑上去,仔细地谛听。 它告诉她,这个男人霸道,谦忍,强势,不容人。对爱着的人却温柔,疼爱,擅长照顾人。 白夙轻轻抚摸郎韵的头发,接着是脸颊。 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移动,带着暧昧的划过的她的身体。 郎韵轻轻的发抖,因为太过恐惧,所以战栗。 她实在是怕了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了,有些后悔答应他回到他的卧室来休息了,后悔有没有用? 白夙是那种欺骗性的身材。平时看着略瘦,高个子长腿。 脱了衣服才看出来结实的肌肉,并不夸张,健康地显现出淡淡的纹理。 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特么就是标本。 肩膀很宽。细腰。像是准备对着猎物做最后扑杀的猎豹,暗暗蓄着力量,安静,优雅,极度危险。 他从上方缓缓压下来的时候,郎韵透过他的肩膀上方看到被月光映射得荧荧发光的窗帘。 或许自己招惹了一头外表霸道斯文的……野兽呢…… “你不能后悔了。”白夙轻轻说,“我们一起万劫不复吧。” 白夙吻住她,活着是什么呢。每天每天,呼吸空气,喝水,吃东西,与人交谈,休息。或奔忙,或闲适。 数着太阳东升西落的天数。 其实呢,一个人寿命正常的话,只有两万五千多天——想想真是吓人。 科学家说,宇宙已经存在140亿年。 地球则是45亿年。地球上生命在30亿年之前出现。 那到底是多久呢。 物种出现,兴盛,衰落,消失不见。多少多少亿年之后被发现它们留下的化石,那深深浅浅的纹路就是生命存在过的证据。 一代一代,生生不息。 人也是一种物种。活着,只有那几十年,不起眼的尘埃一样。这几十年的生死之间是用来做什么的呢。与虚无混沌的宇宙相比,只有一瞬间。相爱。亲情,友情,最后,是爱情。 中国人的爱情观最是浪漫,那是两个人小指上缠绕的红线——即使是在世界的两端,红线不断,爱情不灭,命定之人总会相见。 情到极致,对方是男人,是女人,却全然,顾不得了。 找到红线那头的人,相亲相爱,一直一直在一起。笑也好,哭也好,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加起来就全部都是幸福。直到死亡。 在生与死之间,两万五千天。时间总是有限,不能浪费于犹豫彷徨。 因为,能看着心爱之人的笑容,能听着心爱之人的声音,能拥抱心爱之人的身体,其实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次日,郎韵拿着洗发液的瓶子,对着光线仔细地看。 软软已经有了小舅舅忘了爹娘,去小风那边玩去了,因此,别墅内格外的空旷,郎韵闲得慌。 白夙进家门的时候看郎韵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禁笑道:“洗发液惹你生气了?” 郎韵晃晃手里的瓶子:“真坑人,我才发现,这种瓶子装的洗发液用到最后虽然挤不出来了,仍然有很多挂在瓶壁上。只要倒着放,还能积攒很多……你手里拿着什么?” 白夙提着一个非常大的黑色公事包,沉甸甸的。 他把公事包放在地上,脱掉外衣换上棉拖鞋,坐到沙发上,把公事包里的一大摞文件放在茶几上,对郎韵招手道:“来,你来看看。” 郎韵好奇的凑过去,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竟然是一份遗嘱,立即变了脸色,哆嗦着狠狠地瞪向白夙。 白夙仿佛没有看到郎韵那那变了的脸色一般,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别乱猜,我什么问题也没有,立遗嘱只是为了长远,并非快死了才要的。” 郎韵皱眉:“呸呸呸,没事乱说什么?你让我看这个?” 白夙把文件一份一份摊开,“这些就是我的身家性命。”他笑着看郎韵,“我觉得应该交给你。” 郎韵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愣愣地看着他。 桌面上的文件大致有白夙本人的财产评估,财产公证,银行存款,公司股权,房产,股票。 郎韵发现她即使下辈子躺着挥霍钱也够花了,不对,不止下辈子,白夙这混蛋,到底是去哪里赚了多少钱?!! 还有一份高额人寿保险,受益人名字是“郎韵”。郎韵拿着看,心里堵得慌,不知所措。 “所有文件都重新做了一遍,一式三份,我的律师一份,我自己留一份,你一份。”白夙说。 郎韵翻开遗嘱,上面用很公式化的冰冷语气陈述着,立遗嘱人白夙如遇意外或自然死亡,按照他本人的意愿如何分配遗产,银行存款软软占百分之四十五,他名下的房产,车辆,股票以及银行存款的百分之五十五归郎韵所有。 也就是说,他把他的身家性命全部搭在他们母子俩的身上。 郎韵突然把遗嘱给扔到茶几上,仿佛这份文件咬了她的手:“你疯了你,好端端的你拿这些玩意儿回来膈应我么?” 这份遗嘱让她害怕,什么叫意外死亡,什么叫立遗嘱人去世,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白夙那深邃的目光静静地盯着她,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轻声道:“不要生气。我也不是平白那这些东西咒自己,只是未雨绸缪,总要做各方面的打算。我不想要吓到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是说不好的,你没有任何保障。我总希望能给你更有说服力更实惠的保证,最起码,如过我遇到意外,你得知道钱都在那里……” “我自己有钱!”郎韵咬牙切齿。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这是我给你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仍旧是宠溺。 郎韵木然。 这个男人,他有男人的基本通病,喜欢把爱人想象得笨拙,天真,需要保护,养自己不成什么问题。 对面的男人只是太过真爱自己,以至于愿意奉上所有。 茶几上罗列着一排整齐的文件,雪白的,刺眼的,仿佛一遍遍对郎韵强调着这个男人的深情。 我爱你。这是互相表明心思的晚上情浓时白夙突然喊出来的。 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他的性子也不适宜说甜言蜜语。 爱这种事,不是说出来的。 这时候再去计较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仅矫情做作,还会伤害深爱自己的人。 对于金钱郎韵是不在乎的,她一向觉得这辈子够吃够喝的就很好。 可是白夙只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不能为了所谓的骄傲或者莫名的“尊严”把白夙的心弃若敝履。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这些都是不可避免必须得筹划到的……你知道,我不想做这么庸俗市侩的人,但是,总是想争取最大利益的商人……” “我是商人,却也是爱你的丈夫。” 丈夫…… 郎韵喉咙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般的,心里很是复杂难受,听着他那低沉的嗓音继续温声道:“所以我只想出了这一个办法,所以……” 郎韵突然伸出手去,摸白夙的脸。“我知道了。” 郎韵轻声道:“我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担心我。我都知道,因为我也是这样的,爱你。 爱情呵,就是这样的啊,顺理成章,很是自然,若说郎韵之前还带着抹心里的膈应,而此刻,她心里只想好好把握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日子。 这个男人疼她护她,她,真的很想再相信他一次,哪怕……退无可退,就像他说的,和他一起,下地狱。 白夙突然牵起她的手把她拉着往楼上去,郎韵刚才心里的那些触动瞬间被他这个动作给灭得七七八八了。 这个禽兽。 但是,上了楼后,白夙却径直把她往一处明媚的房间里拐去。 郎韵当看到了那一屋子的春色后,郎韵脸色猛的红了,她好像想乱了什么。 满屋子乱转,摆满了绿色的植物,整个房间,蓦然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了起来。她特别把那只迷你小盆栽命名为小球,摆在书房的桌子上,然后趴在宽阔的老板台上,用指尖轻轻点着小球软软的小刺。 温暖的阳光从郎韵背后铺过来,照得身上暖洋洋的。 “怎么脸这么红?” 郎韵更加尴尬了,她不可能说刚才她以为这个禽兽又想对她做什么吧。 抿了抿唇,郎韵没有回答他,自顾的打量这里,她曾经住了半个月的地方,上次的暗室,白夙竟然改装了这么多。 “喜欢吗。”白夙的嗓音很深沉,带点鼻音,总是能让郎韵莫名其妙地想起以前奶奶家挂的“厚德载物”的书法。 他只要一说话,周围空气都软了。 郎韵依旧趴在书桌上,拿着在书房里的电话分机懒懒地说:“嗯,到处都是绿色。真好。” 第261章红杏不出墙 尤其,现在才是冬天,春天,还早。 但是,看到这一室的春色,令郎韵心情格外的敞亮。 “晚上吃什么。”白夙见她心情好,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 这阵子,白夙表现格外的良好,厨房都是他亲自进做饭给郎韵赔罪。 因此,郎韵心情更加灿烂了,有个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的妖孽,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郎韵觉得,她真是个幸福的……猪。 可不是么,再这么下去,吾家乳猪初长成的郎韵,若被她那泼妇经纪人看到的话,郎韵觉得,她命休矣。 不过,郎韵还是觉得,活在当下的好,尤其在白夙厨艺非常的好的情况之下。 “想喝你熬得那种绿豆红豆还有大米的粥了,还有前几天你做的那几样普通点的小菜。” “好。” 白夙晚上主张吃得清淡些,但是她喜欢什么,他便给她弄什么,他想要把所有欠她的宠溺全部补上来。 把绿豆红豆掺起来熬有润滑肠道的作用,晚上喝刚刚好。 而且白夙经常在晚饭做一样拌菜,即是选用嫩嫩的小油菜叶,放在水中焯熟。 捞起,拌上香油和盐,郎韵非常爱吃。 白夙做的饭,总有种无法言明的香味儿,晚饭时白夙熬了刚带回来的新鲜玉米面。 用香油,醋,切得细碎的大蒜粒拌了一小碟萝卜粒咸菜。 夹起一粒来,卖相并不太好,深墨绿色的小立方体。 可是吃到嘴里,异常的脆嫩爽口。 赶紧喝一口玉米面,咬一口白夙蒸的大白馒头,一股属于幸福的香甜味道从心里往上涌。 好吃到郎韵差点想要把舌头给咬下来。 这个男人太全能,她得把他好好藏起来,免得外面那些狐狸精个个都在惦记。 但是,白夙……哪里是郎韵说藏好就能藏好的。 这天,郎韵在等白夙久久等不到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些突突的跳着不安。 他说过去见个客户,于是郎韵便先去赶个通告,但她都回来了,白夙还没有回来! 郎韵怕他正在谈生意,便发了一个短信过去,但没有回,之后,她忍不住直接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 实在忍无可忍,郎韵都快要暴走了,打电话给成承时,他支支吾吾的解释半天郎韵方才明白,这个客户太过于特殊,因此,成承被白夙叫了回来,他只身还在那和客户谈着。 郎韵听到成承那犹犹豫豫的话语后,脸色便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黑瞳里满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汹涌。 见客户?特殊客户?还把形影不离的成承都给派回来了,只身前往? 眼睛轻轻眯了眯,郎韵强忍住心里那心塞和怒火,径直在客厅里等着,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终于指针转到了夜里十一点半时,别墅外终于传来几声喧闹。 很好!好的很! 郎韵揉了揉发僵的脖子,她在客厅里径直坐了三个小时! 成承和林伯两人把醉得一塌糊涂的白夙扶进来的时候,郎韵只是轻轻暼了一眼之后,便径直起身,没有再看。 成承看到郎韵那一脸的阴沉,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犹豫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白夙有些不清醒的眯了眯眼,看到郎韵时,想要站直身来抱她,但身体的摇晃程度令他不得不放弃,成承和林伯一脸无奈的赶紧扶好他。 郎韵的脸色黑得可怕,直到成承和林伯把白夙扶上楼之后,郎韵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只是走到客厅门口,盯着那远去的豪车不断消失。 “咳……那个……”成承和林伯一起下来,林伯仍旧是慈祥的笑着,只是,这次,他笑得有些僵硬。 林伯和犹豫的成承互相对视了一眼,林伯暗叹,这次小姐的怒火怕是难以消灭了。 小姐……可是足足等了三四个小时了。 摇摇头,林伯轻叹着把事情甩给一脸纠结的成承,不顾成承那求助的目光,径直离开。 郎韵把森寒的目光投向他,“解释。” 成承欲哭无泪,怎么这两个主都是如此会折磨人心啊。 “咳,那个,小姐,少爷他……” “刚才送他回来的是谁?” “是……是……” “说!” “是欧阳小姐!” 凌厉的话语一处,成承条件反射性的赶紧开口,但话语一出声,便暗叹糟糕。 果然,郎韵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阴测测的盯着成承,“也就是说,白夙说去见的特色客户,还把你支离开去见的那个人,就是欧阳娜娜?” 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成承止不住的打哆嗦,他被郎韵那眼神盯得头皮发麻,逼迫之下,点点头。 “但是……” “好!好的很!” 郎韵突然冷笑出声,激得成承直接把到嘴的但是给咽下去。 “哎,郎小姐,你先听我……”解释啊。 成承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见郎韵径直怒火中烧的往楼上走去,成承再次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在心里只能祈祷的给少爷画了一个十字,愿主保佑。 幸亏软软不在家,郎韵可以随意揍人! “嘭”的一声直接把白夙的房门踢开,郎韵杀气腾腾的直接闯了进去。 看到那正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男人,郎韵脸色极其阴沉。 半跪在床上,郎韵两手垂在他身旁,撑起身体,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脸,“给老娘醒过来!” 白夙迷迷糊糊中,感觉那声音格外的熟悉,直接用手一捞,把郎韵拽扑到他胸膛上。 “媳妇,别闹。” 媳妇!!你他妈还知道我是你媳妇!! “你今天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单独见那个女人?为什么喝得如此烂醉!特么的还为什么白白让我等你三个多小时!白夙!!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你永远也别想再上我的床!!” 郎韵突然冒出来一系列的话语来对一个醉得糊涂的男人,简直是对牛弹琴。 眼睁睁的看着白夙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人事不知。 郎韵脸色更加黑了,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方才把心里那准备一盆凉水泼醒他的想法给压下去。 郎韵瞧着他那虽然醉了,却仍旧牢牢的抱住她的男人,心里的怒火突然平静下来,冷静之后,郎韵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 她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就不能光凭这些就觉得他红杏出墙,啊呸,找小三,况且,那个小三,还毫无分量。 只不过……郎韵眼睛眯了眯,那个欧阳娜娜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就另当别论了。 死死的盯着睡过去的男人俊逸脸庞盯了半响,郎韵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赌一次,赌他刚刚才表达他深深的爱意,就不可能转眼就找其他女人。 狠狠地拽开他揽住自己腰间的手,郎韵此刻也冷静下来了,深深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白夙,郎韵又脸色平静得下楼。 却意外的看到成承还在客厅左右来回的焦急的走着,当看到郎韵时,眸子一亮,忐忑又不安的犹豫着。 郎韵脸色淡淡,对于成承竟然还在有些意外,越发的明白了,白夙这次见人有古怪。 便奈着性子慢悠悠的在沙发上坐下,挑眉看他,成承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不安的暼了一眼楼上,刚才那巨大的踢门声他可是听见了。 不知道自家少爷……是否安在。 阿尼陀佛。 “咳……那个,误会啊郎小姐……” “哦~误会?” 郎韵皮笑肉不笑。 成承胆战心惊,“刚才我准备给您解释的,您就……杀上去了。” “哦,那现在,你解释吧。” 一……剧情不应该是郎小姐先痛骂他几句,再痛骂少爷几句的么,为何小姐如此平静?就冲刚才那声巨响,不合理啊。 郎韵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要我来解释?” “不……不用……事情是这样的……”成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没有解释清楚不敢离开,知道醉酒的少爷解释不清楚,他这个知情人也不解释,把小姐气跑的话,他直接玩完。 于是乎,成承断断续续的解释了整个晚上,白夙干的好事。 因为这次白夙准备收网,也就是把欧阳家的一些商业掌握在手里,还得利用一次欧阳娜娜,于是才和她单独见面的。 但是,没有想到欧阳娜娜心思挺多,不仅把成承支走,还让白夙自己灌了很多酒,他们那边的商谈是什么成承不清楚,直接是谈了很久,只知道少爷脸色很臭的醉着酒出来后。 竟然没有推脱欧阳娜娜说要送他回去的说辞,只是,成承向郎韵保证,少爷和欧阳娜娜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有保镖在里面护着,肯定不能让欧阳娜娜得逞。 说到这,郎韵笑了,冷笑,白夙怎么可能是那种轻易让别人得逞的男人。 只是,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诡异和不寻常。 至于具体的事务,只能等白夙醒来再和她亲自说了,不过,想着自己白等了他三个小时,心里老大不爽。 哪怕他和欧阳娜娜没有什么,她心里还是不爽,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 欧阳娜娜敢不听她的警告来勾搭她的男人,呵呵……找死! 至于白夙,那仙人掌还嫩着呢,该让他尝尝跪仙人掌的滋味了,白让她操心等这么久,心里的郁闷和怒火,可不是这么容易消散的! 成承看到自己说完后,郎韵不仅没有消灭怒火,反而脸色格外阴森的笑得灿烂。 成承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得,有人要倒霉了,不会是……少爷吧? 第262章脑子不好带 白夙次日早上清醒过来之后,便感觉家里哪里不对劲,洗漱了之后,他揉着还涨痛的头下了楼,却并没有看到郎韵的身影。 家里,好像突然空旷了不少。 坐在餐桌前,早有麻利的仆人把早餐端了上来,喝了一点咖啡提提神,白夙把目光投向一旁笑得很是僵硬的林伯。 “韵呢。” “小姐她回娘家了。” “噗……” “咳咳咳……什么?” 白夙难得的失态,用餐巾擦了擦嘴边的咖啡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着诡异的惊讶。 “昨晚,少爷红杏出墙之后,小姐气不过,回娘家了。” 林伯仍旧笑得很僵硬的开口,仿佛丝毫没有留意到白夙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 红杏……出墙?!! 他那里红杏出墙了?啊呸!他个大男人!用红杏出墙?!! 阴森的盯着林伯,白夙丝毫没有进餐的欲望了,一边摸索着手机,一边皱着眉问他,“她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通知我?还有,她哪里还有娘家?” 林伯扯了扯嘴角,看着少爷皱着眉头不断摸索着什么,他从身上递给他丢到不知道哪个国度的手机给他。 对于他的问话,他还是很好心情回答他的,“小姐昨晚就收拾东西走的,对了,她说家里的装饰太少,所以顺便把这里的该搬的和不该搬的全部搬走了,因为小姐说不让我们打扰您,因为她让您醒过来之后,先面壁思考反省一下该如何让她消气,至于娘家,小姐去了小风少爷那里,说想念小少爷了。” 一大长串话语说下来,林伯年纪虽然大了,但竟然一口气不兴带喘的。 其实,林伯还是考虑到自家少爷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委婉的表达了小姐的怒火了,当时,她和他交代时的语气,可比他转达的恶劣太多。 白夙眉头皱得能夹死一个蚊子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周围,他眼角抽了抽,这得多大的气方才能干出这种直接搬东西的行为? 还是专挑值钱的搬,啧啧,他媳妇,还真是……有眼光。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不是他不想提前和她说,只是,事情太过于复杂,他没有来得及和她解释。 当林伯笑得很是和蔼可亲的把一大块仙人掌递到白夙面前时,白夙嘴角抽搐得厉害。 不是吧,惩罚人的方法还升级了? 林伯给了自家少爷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后,麻溜的走了。 看着眼前着绿得渗人的仙人掌,白夙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脸色一阵变化莫测。 难不成让他捆着这绿得发紫的仙人掌负荆请罪? 头疼的拨打了郎韵的电话,却被通知对方已关机。 完了…… 再打给其他几个人的电话,不是不知道,就是幸灾乐祸的问他是不是吵架了。 白夙脸色彻底的的黑了下来直接挂断那边还乐此不疲的询问声。 都没在?这下……他真的完了,好不容易方才令媳妇接受他,如今,一失足成千古恨。 成承电话打过来时,成功的成了白夙怒火的发泄口。 “给你十分钟,滚过来!” 成承苦逼的紧赶慢赶方才赶过来时,便见自家少爷一脸极其阴沉的怵在别墅门口,跟尊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大神似的,看到他开车过来后,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直接上车。 成承心里更加发怵了,虽然知道会承受少爷的怒火,但是,这怒火……好恐怖。 “去郎华的别墅!” 极其阴森寒冷的话语一处,成承心尖都颤抖了一下,不敢开口,马不停蹄的赶往少爷说的地方。 一路上,车内的低气压比外面的都还要低,成承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快被冻成冰块了。 “咳……那个……少……少爷……我认错。” 实在受不了车内的低气压,成承小心脏受不了,赶紧先承认错误,总比被少爷揪出来的强。 白夙一记冷刀射过去,成承更加胆战心惊了,但还是在他那极其森寒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开口,“昨……昨晚……我……我忘记和郎小姐交代您吩咐的事情了……” 话语刚落,车内的气压更加的低了。 要不是因为在开车,成承差点想要弃车而逃了。 “少……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我一紧张……便……便忘记说了……” 成承不用自家少爷那森冷的目光狠瞪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蠢死了。 昨晚他因为看到郎小姐那恐怖的脸色而忘记说了少爷之前交代的事情,如今,只怕是就是因为他,而让他们的误会更加火上浇油的话,他成承死一百个都不足以交待了。 因此,成承恐惧了,他还没有看到自家媳妇生儿子呢,他不想如此早就没了,但看到后面自家少爷那仿佛能灭了他的目光,成承悲催了。 在得到自家少爷赏了他更加阴森的目光之后,成承更加悲剧了。 若是能快点找到郎小姐,他还能多活一会,可是,悲催的是,在郎华这里都没有看到郎小姐,而小风少爷带着小少爷也不知所踪,最后的希望破灭,成承快要绝望了。 “很好,成承,你该养老了。”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郎韵之后,白夙森森的暼了成承那头上冒出来的几根好不容易方才消一半的银发,阴测测的开口。 成承直接吓腿软了,他错了,他是罪人。 少爷,别丢下我啊…… 可是他的亲亲少爷,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从他手上拿过钥匙离开,留下在风中颤抖的成承欲哭无泪。 而此时此刻,郎韵正大爷似的坐在客厅看着剧本。 本来前阵子她心软,听了白夙的建议,这阵子不打算再接戏,当个家庭主妇的,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突然发现,她不可能是只做一个乖乖待在家里等待丈夫归来的笨女人。 她也要有事业,让自己忙起来,或者是说,让自己不至于太过于空闲而像个怨妇。 心里还是有气的,因此,她决定让他哭的地都没有,她玩失踪,反正自家儿子胳膊肘往内拐,只知道和他亲亲小舅子培养舅侄感情去了,她孤家寡人只好来找找乐趣。 因此,她找上了成宗胥。 因为,她喜欢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他人的不痛快之上,她不开心,得让人让她开心开心,反正,成宗胥挺闲的,是她找乐子的最佳人选。 因此,看到那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叽里咕噜的商量着什么,事实上,是成宗胥独自的话唠,肖奈完全没有搭理他,郎韵对于他两之间的话完全不感冒,肖奈也挺闲的出现在成宗胥这里,她很是意外。 不过,想到他两之间的奸情,郎韵真相了,不过,事实上,只是成宗胥为了故意勾搭肖奈上门而说的郎韵在他这里,一方面的纠结三角恋,一方面是他单纯的害怕这个女人,笑得很不安好心。 郎韵是厨房杀手,而肖奈想要给郎韵露一手,让她知道自己也是个居家好男人,便进了厨房,而成宗胥,纯属于吃醋和意外。 他的美男子,竟然会做饭,可是,他不愿相信,他是为了那个女人,好桑心。 家里还有一些软排和肉,排骨一早就从冰箱里拿出来,这会儿已经解好冻。 成宗胥同样是厨房杀手,但是,他不愿错过和肖奈待在一起的任何时间,见肖奈要去洗排骨,他直接把盆端过去,肖奈脱了外套,对于他时不时的打下手不可置否,撸起袖子,将排骨放到水龙头下面,一个个冲洗干净。 洗完排骨,成宗胥见他双手冻得通红,心疼的说:“你快把衣服加上,小心感冒了有你好受的。去炉子上烤烤,手别离太近了,小心生冻疮。” 肖奈虽然仍旧是冰山脸,但听到成承胥那唠唠叨叨的话语时,不知道是因为郎韵在,还是因为其他,竟然没有忽视他,“北京比这边冷多了,我在那边呆了几个月才过来的,都习惯了,没事。” 成宗胥却再次强调:“你先把衣服加上。” “有萝卜么?”肖奈却没在搭理他那关心的话语,只是淡淡的开口,成承胥嘴角扯了扯,要不要这么忽视他,但看到他的固执,他还是无奈的轻叹,翻了一下冰箱,没有。 “没有了,我让下人去买点回来?” “不用,你别墅后院不是种有?” “有吗?”成承胥疑惑了,他自己的别墅,他自己都不知道,肖肖,眼睛还真毒,才来一次就注意到了。 “一会儿我们去地里拔点萝卜回来。” 肖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用词是“我们”,这种事情,他要亲力亲为,毕竟,是为了她。 成承胥却因为他接话和注意到自己住的地方有什么时,顾不上想其他,心里很是喜悦,心里的酸涩和醋味也被这消了不少。 成承胥眼珠子转了转,纯心起了想要挑逗他的心思,有些得寸进尺的一脸贱笑:“拔萝卜还用得着去地里吗?我这儿就有。” 肖奈正在开火的动作猛的顿住,冷眸慢悠悠的暼了了他下身一眼,亮亮的从旁边拿起菜刀,凉凉地说:“你确定要让我把你家萝卜切下来,和着排骨炖?” “……”成宗胥瞬间下意识夹了夹腿,“我们还是去地里拔吧。美人你太狠了……要是……以后谁疼你……”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肖奈的声音冰冷中透着危险。这个混蛋,脸皮也忒厚了,给他点阳光就得瑟上了。 “我什么都没说。”成宗胥迅速转移话题:“火好像不太大,还需要重新加电吗?” “加电?你想电死你自己?帮我把碗柜下面那个砂锅洗干净,把水壶里的热水倒进去烧。” “好!”成宗胥不敢再撩-和废话了,屁颠屁颠的照着他说的话去做。 没多久,焯掉排骨的血水后,肖奈放了些老姜,少许花椒、盐和黄酒,将排骨炖上。 临着出门前,他跟郎韵说了一声,让她等会等排骨汤开一会儿后,把炉盖盖上慢慢炖。 他跟成宗胥往房子后面的菜地走去。 菜地就在房子后面没多远,几步路就到了,成宗胥放眼望去,只见地里绿油油的一片,除了几颗大白菜,其他的好像都不认识。 他这里什么时候弄了这些的?他怎么不知道,还有,别墅怎么就成菜园了?看来,以后得把园丁交代几句了。 外面天气太冷,成宗胥目光追随着那个高大冷峻的男人,见他仿佛不怕冷似的卷起袖子,露出铜色的皮肤,光是看一眼成宗胥就觉得他在引人犯罪。 看着他停在一片萝卜苗前面,随便选了株苗壮的,用力一拔,一颗白胖胖的萝卜就从地里出来了。 “雨水太冷了,你别碰,还是我来吧。”成宗胥把肖奈赶到旁边,也选了棵大苗的,个头挺大,他煞有介事的瞅了瞅,自言自语道:“原来这玩意是长在土里的,我一直以为它是从藤上结出来的。” 肖奈:“……那是萝卜,不是黄瓜,谢谢。” 成宗胥一脸惊讶:“黄瓜不是从树上结的吗?” 肖奈:“……” 得了,还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这点常识都没有。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他没带。 第263章生隙 直到弄好午饭之后,郎韵吃得那叫一个欢实,餐桌上除了成宗胥,其余两人都很心情愉悦。 郎韵是因为看到成宗胥不开心了,所以她开心,肖奈是看到郎韵开心了,所以他开心。 最终,只有成宗胥倒霉催的成了食物链最低层,最不开心的那一个,红果果的成了一个以逗乐小气女人开心的开心果。 恐怕,只有郎韵这么觉得。 若是成宗胥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话,恐怕,会吐血身亡。 心满意足的,郎韵既饱了肚子,又心情转好,便大方的不准备拿成承胥来寻开心了,(虽然有些卑鄙)。 “肖奈,成宗胥,加油啊,我看好你们哦。”郎韵在饭后准备离开时,在一旁似笑非笑得开口。 成宗胥笑着移开目光,掩饰住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为什么看到郎韵这种激动的眼神,他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肖奈也颇为不解的看向郎韵,“看好什么?” “没啥,没啥。” 郎韵先是在肖奈耳旁嘀咕了几句,“你没看出这是一个极品女王受,作为一个尚浅的腐女,我已经告诉你,这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女王气质向,要好好培养才可以,” 接着,她又激动道,“真正的女王受很难培养,一不小心就成傲娇了。” 肖奈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与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因为他不知道原来男人是可以成为女王的,他也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做腐女。 他仔细的打量着成宗胥,从外形来看,虽然很不错,不过虽然长得很精致,但是怎么看也是一个男人,就算纤细了一点,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花心大少。 肖奈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对成宗胥……没了敌意和厌恶。 有的,好像是习以为常的朋友般的存在,哪怕,这个男人很是无赖和粘人。 没等肖奈反应女王受的意思,郎韵又一脸奸笑的拉过脸色难看的成宗胥,“他赤裸裸的是一个冰山攻,你得把握好,我已经给他灌输了攻受知识,接下来,姐很看好你,能不能把他扳弯,看你的了。” 成宗胥脸色瞬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阴转晴,用无比感激的目光看着郎韵。 郎韵朝他挥挥手,“姐还有事忙去了,别迷恋姐,姐会让你吐血。” 说完,直接潇洒的转身便走,肖奈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眼前早已没了她的人影。 旁边突然多了一个犯花痴的物件,肖奈冰冷的眸子暼了他一眼,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他死拽着不放。 “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能帮我个忙么?”说完,那眼巴巴的桃花眼很是来得及时,令肖奈那冰冻三尺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的极速跳动起来。 脸色复杂得盯着眼前这个自从见了他之后就一直赖在他身边不走的某人,他这才发现,他好像,收敛了少爷的本性,收敛了花心的本性,也收敛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一心,只为了在他身边打转。 本来想要直接拒绝的话语,在和他那双深情十足的桃花眼对上以后,肖奈反射性的竟然点了点头。 点完头之后,肖奈脸色瞬间僵硬了,而成宗胥,却乐得快要找不着北了。 而此刻的郎韵坐上专门司机的车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只不过是不想让那个痴心的人失望而已,而且,本来她不想肖奈走上这条路的,因为身为一个朋友。她觉得,同性恋在中国的出路,很微弱。 可是,当看到肖奈一次次几不可察的变化,却是因为成宗胥之后。她猛然发现,可能连肖奈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那冰山脸和冰冷的眼神,在面对成宗胥时,缓和下来,没有之前的寒冷。 这种变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也看到了成宗胥为了他做出的努力,而且,在知道关于成宗胥不惜为了肖奈放弃家族所有事宜,收心只为一人时,郎韵觉得,肖奈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另外一方面,她也不希望肖奈把心思耗在她身上,到最后连自己究竟爱谁都没有搞清楚,再错过那个真正爱他的人。 那么,就一切都晚了,所以,她敏感而明智的给成宗胥推波助澜。 “OK,3、2、1,Action!” 随着导演的一声开始。 白皙细长的手指如上好的白玉,轻轻的触上琴弦,一片桃花飘落在白皙的手背,竟生生添上几分诱惑。手指微动,“叮”声音很好听,手的主人似乎很满意琴的音质,慢慢的抚着琴身,犹如触摸着自己深爱的恋人。  镜头向上拉,是白如雪的罗裙,再往上,是精致的下巴和粉润的唇,而那唇微微上翘,说明此人心情颇好,让人忍不住想知道这个人的容颜该是如何的绝世倾城。 哪知镜头一转,渐渐的拉远,只能看到桃树下模糊慵懒的白色身影,交织着飞舞的桃花,带着无人能及的风华和妖艳。 这一次手指动了,触上琴弦的那一刹那,清幽的琴音响起,就像是春风,带着无言的舒适还有诱惑。 一旁突然出现的绿袍男子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着,一瞬间就是永恒。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眨眼,他已经迷失在这琴音中,或许是因为琴音让他迷醉,也或许是因为弹琴的人让人迷醉,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与这人有关的东西,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琴声停下来,白皙的手渐渐的收回,琴台上的香炉却还散发着缕缕青烟,镜头里出现了这张让人万分期待的脸,如墨的青丝,茶色的眼瞳,还有眼中化不开的妖娆,她嘴角勾起一个倾城的笑意,向绿意男子站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对,伴随着纷扬的落花,绝代芳华。 “好,咔!”曼谷愣了半晌才惊醒过来,拍着大腿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此刻的他,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完美!太完美了!” 其实,郎韵本来不想再接拍魔幻戏的,但是,因为是曼易大伯曼谷来求的,想着当年曼导曾经给过她机会,也因为曼易,所以,郎韵接了这次的剧本。 周围一圈的看客擦擦嘴角快流出的某种液体,瞬间兴奋而炸裂般的激动议论着,曼易蹭的冲到还坐在琴台边的郎韵,“韵啊,原来你会弹古筝,还弹这么好,果然是万能的女王殿下,真是太美好了,太美好了!” 郎韵撤去满身的妖媚,掐着她谄媚的脸笑道,“谢谢夸奖。” “没有夸奖,绝对没有夸奖。”曼易双手合十,两眼放光道,“对了,谢谢你卖我面子,我会以身相许的!” 郎韵抬首理额前的碎发,以掩饰自己嘴角已经抽搐的笑意,果然从事主持人的人大脑都异于常人。 曼谷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一直以为郎韵还是那个大腕素魍,没有想到会是当年没落的那个郎韵。 “素魍肯来接拍我的戏,真是感谢啊。” “曼导抬举了,素魍能接拍曼导的戏,才是三生有幸。” 谦虚而不做作的话语格外的令人心情舒畅,曼谷本来以为这个被外界传言言行很古怪的素魍脾性会高傲难以相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如此随和好说话。 不得不再次感叹媒体误人哪。 补拍了几个镜头之后,郎韵和曼易一起回去。 “哎,你真不准备搭理他了?”见郎韵一上车之后就闭目养神躺尸,曼易瞧了一眼手机,再瞧了瞧她。 “我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没什么,但是,他总是这样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处理事情,圣人都会有脾气,更何况……” “更何况你不是圣人,你是和斤斤计较的女人。”曼易见她那慵懒的仍旧闭着眼睛开口,便接了她的话茬。 郎韵扯了扯嘴角不可置否。 曼易叹了一口气,在要不要出卖闺蜜行踪的想法之间徘徊不定。 在突然接受到郎韵那一记冷刀射过来时,曼易条件反射的赶紧把手机给关了,见她阴测测的盯着自己,曼易朝她讨好的笑着。 还是自家闺蜜重要,那些个霸道总裁的戏码,管他去死! 白夙这边在派了众多人手还没有找到郎韵之后,他脸色已经臭得可怕。 偏偏,还碰上了让他心情更加不好的人。 他们正赶往一处酒店时,却碰上了白青亦。 成承隔得远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只看到大少爷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然后自家少爷冷笑着上楼。 进了洗手间,白青亦那一向温柔的眉宇间瞬间闪现一抹暴戾气息,气愤的一拳砸在墙上,面色难看,“白夙,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算什么东西,”一声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白夙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犹如一只傲慢的波斯猫,“只是白青亦你没机会起来了,我可以保证。” 白青亦冷笑,“现在不装了,刚才在大厅一副礼貌的样子给谁看,你想和我斗,嫩了点!” “装?我有装么?从始至终,我对你,好像都没有客气过。”白夙笑眯眯道,“上次军火仓库可是有摄像头,举止也是考核的一项,而你那张牙舞爪的形象,啧啧……外国人与国内人的习惯总是有一些不一样,没告诉你,真是抱歉啊。” 白青亦气极,“你个王八……” “我劝你最好不要把这句话骂出来,”白夙蓦地沉下脸,把手做成一把枪的样子,开枪然后收手,“不然你一定会更惨,做了什么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 白青亦觉得,那似乎真的是一把枪,子 弹打进了自己的心脏,他全身冰凉得可怕。 白夙嗤笑一声,转身出了洗手间,刚走两步,就看到成承站在那里,脸色惶恐。 成承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洗手间,也不多说。 “走吧。”白夙双手插在裤兜,整个人慵懒而高贵,率先走到前面。 成承赶紧跟在白夙身后,扯了扯头顶的发丝,掩去自己眼底的那抹惊惧,那个样子的少爷好可怕,少爷把手举起扮作枪的样子时,竟然让他觉得邪魅得可怕,就像……就像……每次他发怒的时候。 第264章猫捉老鼠 郎韵在躲了白夙一天半夜的时候,终于还是让他“逮”住了。 她去了j城取景拍戏,刚带着一身的疲惫从剧组里赶回酒店,便在酒店门口看到了那个不论是气场还是排场,都比她这个大腕还要豪华时,郎韵脸色黑了几分。 白夙一身慵懒的轻靠在车旁,而他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门口,盯着郎韵,脸上没有骄躁,只是带着笑意,安静的等待。 郎韵突然想起一句话,如果有人愿意一直安静的等你,那么就和他在一起吧。 因为等一个人容易,但是带着微笑安静的等待却不容易,除了爱情,还有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可是,郎韵还是觉得,若一个犯错的男人能跪在仙人掌上来等她,她会更高兴。 女王的特殊癖好,唯此一家。 郎韵冷哼一声,被助理拥着,也只是刚开始看到他时的征愣后,便转身就走进酒店。 直到身后好几声惊呼和风声传来,郎韵还没有来得及转身,整个身子瞬间被人给直接打横抱起,然后,便迅速消失在那些助理以及保镖们的眼前。 郎韵气极,自己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就这么被拽上了酒店电梯里。 电梯门一关上,郎韵便被他狠狠的抵在电梯扳上。 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破口大骂。 白夙的唇舌带着压迫的力道,重重地、失去克制地堵住郎韵的唇,开始近乎疯狂地吻她……他突如其来的狂乱的深吻像一场暴风雨席卷了郎韵的整个神智,带着一个男人全部的原始的欲望,像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喷出的能量足以将两个人都焚烧殆尽。 白夙激烈的吻让郎韵几乎窒息,勾缠的舌尖在他们密合的唇间急迫而粗野地来回滚动,甚至带着血腥的气息,不知谁咬破了谁的唇。 古檀香夹杂着些许烟草味,伴随着阵阵女人的清香,这些滋味全都裹在这个吻里,他们却浑然未觉,白夙固定着郎韵的头反复地吻她,吻她的脸、她唇角的梨涡,又再度堵上郎韵的嘴唇…… 他吻得那么急切、粗鲁,甚至痴迷,像永远不会结束这一个吻,像只有这一次、再也没有了下一次……当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喘息仍然没有平复,胸膛随着气息起伏。 郎韵迷茫的看着白夙的眼睛,他那眼里还未及褪去的激情和错乱像电一样透进郎韵的心。 白夙捏住了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唇,“……现在你不逃了吧?……” 郎韵尚未回过神来,低喘着沉默不语。 白夙不容拒绝的扳起郎韵的下巴,因为刚才的激烈还没有停下喘息:“……别再玩消失……” 他的气息喷洒在郎韵的脖颈,两人的呼吸勾缠着,在空气中急速交换。 “我有错,我可以解释,但你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方才重新找回你,我永远也不想再失去你,知道么?” 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的霸道和强势,那不容抗拒的气场,分分钟凌迟着郎韵每一根即将暴走的神经。 她握了握手,在对上他那深邃而认真的眼眸里时,仿佛带着股深不可测的吸引力,不,更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漩涡,把郎韵直直的吸了进去。 紧握的手最终缓缓的松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郎韵紧抿着唇,没在看他,错过他的身子便向外走去。 白夙皱了皱眉,却也抬步跟了上去。 打开酒店房门,郎韵并没有把房门关上,白夙注意到这个细节,心里暗暗一喜。 顺手带上房门之后,深邃的眼眸便直直的盯着那个一身疲惫靠在沙发上和他对视着的人。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在半空中对视了半响,沉寂在他们两人之间不断蔓延。 到底还是白夙首先沉不住气,遇上她,他永远都不会沉得住气。 “那晚,我的确是见了欧阳娜娜。”白夙低沉的嗓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有些突兀,他紧紧的盯着郎韵,不错过她脸上任何的情绪。 但是可惜,郎韵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把所有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女人了,如今的她,学会了掩饰。 这是白夙所心塞也是无奈的。 “但是,最初,我只是和她待了不到一分钟,之后,我去见了白浪。” 见她脸上除了疲惫,仍旧毫无其他波动,白夙真心的无奈了,自己有错在先,他得先哄好她。 “本来我发过短信给你的,但你没有回,便知道你可能没有看到,便派成承亲自回来和你交代,怕你误会,之后,和白浪谈了很多事情,逼不得已喝酒,然后,便遇到了还没有离开的欧阳娜娜,成承不太清楚之后的事情,可能和你说茬了一些,令你误会了。” 缓了缓,见郎韵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白夙挑了挑眉,方才朝她靠近,但没敢搂着她,因为郎韵见他过来,那眼神似笑非笑,这种笑容很熟悉,白夙不敢贸然上前找踢。 “继续。”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夙,郎韵摩挲着下巴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透着其他意思。 白夙目光顺着她摩挲下巴的葱白手指往上,目光凝在她那略微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上,垂涎欲滴的很是引人想要犯罪。 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白夙舔了挑干涩的唇,还没有把媳妇心中怒火灭了,他也就刚才冲动时才有的勇气,如今,只能先灭火,才能吃肉。 盯着郎韵那妖艳的脸庞,白夙深邃的目光暗了暗。 轻咳一声,他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继续开口,“当时,她缠着我,我喝酒太多,成承还没有来,一时没有推开她,被她让人带到她车里,但是,我根本没有碰她!” 见郎韵眼神终于危险的眯了眯,白夙赶紧开口解释,那话语很是急促。 “我相信你没有碰她,我是在想,她若是哪一根手指碰的你,老娘就亲自把她手指给剁了!” 郎韵那阴测测的嗓音一起,白夙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自家媳妇,此刻好恐怖,他也庆幸,辛亏当时他明智的错过一切她想要靠近自己的机会。 不然,自己是不是也直接被媳妇给吓了黑名单? “继续……”阴柔的话语透着几股凉风,白夙听着有些尴尬的轻咳着只好继续开口。 “之后就是她直接把我送回别墅的事情了,没发生什么。” “你期待发生些什么?” “没有,你信我。” “呵呵……”郎韵阴森的从沙发背后拿出一把亮铮铮的水果刀,在白夙眼前晃了晃,“我是信你,但信你也得有个度,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好骗的蠢女人么?你中间略过太多破绽,你还有一些事情瞒着我。” 白夙盯着她把玩的水果刀愣了愣,自家媳妇,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又暴力?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要不要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出来?!! “媳妇明智,除了欧阳娜娜那里我没有瞒着你,关于白浪和期间的事情,我的确瞒了你一些,但是,媳妇你信我,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那些消息你听了没好处。” “是么,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郎韵似笑非笑的收回水果刀,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盯着白夙。 “好的,没有下次。” 白夙见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犹豫的凑了上去,双手轻轻按在她太阳穴上,缓解她的疲惫,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喜悦。 “别这么累好么?若是实在喜欢,时不时的串个场就行,看到你累,我会心疼。” 老实说,被白夙轻柔的按着太阳穴,郎韵身上的疲惫也消了一些,但是,困意十足,要不是白夙突然开口,她可能就睡过去了。 很是自然的在白夙怀里寻了直接舒适的位置靠着,郎韵轻闭着眸子,“这次是帮曼易大伯的忙,我答应过她的,也顺便还曼导一个人情。” 没说答应他不干演员这一行,也没说以后可能不会如此疲惫,郎韵只是低声解释着,至于他想没有想到她的想法,那是他的事情。 “我会尽量推掉公司的事情,把时间留在陪你们母子俩上,如何?”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该有的回答,白夙停下手头的动作,低头看她,却见一脸疲惫的人儿早已睡熟。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白夙只好无奈又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柔的打横抱起,尽量小心翼翼的不去弄醒她,把她放在床上后。 白夙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吮了一下,然后给她掂了掂杯子盖好。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白夙把房间里的大灯关上,只留下床头的台灯,轻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后,白夙刚才一脸温柔和宠溺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散发的暴戾和嗜血。 拿出手机,白夙拨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又连续发了好几封消息给不同的人,之后,他便一脸神秘莫测的隐在灰暗的客厅里。 唯有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照射之下,那张妖孽的冷峻脸庞透着股恐怖的血腥意味。 直到手机屏幕最后的那点亮光消失之后,四周回归于黑暗,拿出烟正要点上,想到那边还熟睡中的人儿,他又放弃了想要抽烟的念头。 把手机直接关机之后,白夙起身朝卧室里走去,只是,那脸色在看到灯光之下那恬静的睡颜之后,又恢复了温柔。 那深邃的目光带着能溺死人的宠溺和温柔,灼热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可惜床上的人儿并没有看到她的男人那饱含深情的目光。 若是看到,也只会感到心尖颤抖吧,只是因为,妖孽的脸上再散发出那抹炽热的深情,任谁都躲不开他那蛊惑人心的温柔。 第265章猿粪不顾人 吻了吻心爱之人的发,白夙躺在她身边,轻易的把和周公相会的某人捞进怀里,鼻尖贪婪的闻着属于他熟悉的发香。 揽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使得郎韵整个身子都贴进了他怀里,两人之间毫无缝隙,但睡梦中的她不耐烦的动了动身体,不舒服。 白夙好笑的看着她不满的皱眉嘟嘴,松了揽着她的力度,给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见她眉头平舒下来蹭了蹭他,然后终于继续沉睡。 白夙无奈的深呼吸了好几下,感受到下身的隆起,他自作孽不可活的只好移动了一下身体,尽量不擦枪走火。 但怀中的人儿好像感受到空隙,有冷风钻进来似的,再次皱着眉头,本能的寻着热源又靠了过来。 完了…… 白夙无奈的深呼吸,喉结滑动了好几下,浑身燥热难耐,偏偏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睡得如此安稳,还在睡梦中不断撩-他。 他能忍么? 不能! 但是,不能也得能,他看着怀里眼底青黑的女人,知道她最近忙于拍戏没能好好休息好,他不想打扰她,只能等她睡饱后,再来喂饱他了。 坐怀不乱,嗯,他真的很君子。 柳下惠,好像也不是他这么做的。 啧啧,自己宠的媳妇,憋到吐血也只能忍了,不然,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 这一刻,他那嗜血的暴戾心思终于回归于平静,只要有她,他方才能彻底的得到救赎。 而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包括……他自己。 郎韵在睡到临近中午时方才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她真的很想就这么睡到天荒地老。 伸懒腰的动作猛的顿住,郎韵环顾了一下卧室,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她打了一个哈欠,在床头摸索了一下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点之后,她差点惊得跳起来! 卧槽,已经十二点了!! 她匆忙的弹跳起来,待接受到被窝外面的冷空气时,她又惊得差点披上被窝去洗漱。 匆忙的洗漱好以后,便听到房门轻轻的被打开,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拎着东西进来。 和正要匆忙离开的郎韵撞个正着,郎韵匆匆暼了他一眼,就想要离开,却被白夙猛的拽住手腕,“去哪里?” “拍戏啊!今天我的镜头多,你怎么就不叫醒我!这下还得排到凌晨去了。”郎韵嘟囔了几句。 白夙好笑的直接不顾她挣扎,拽她到沙发上坐下,“我给曼导打过电话了,把你镜头的戏排在明天,今天先休息一天,别太赶,来,先吃饭。” 郎韵皱了皱眉头,但看到白夙那一脸不容拒绝的强势,她还是没出息的暼向他打开的饭盒上,香味勾引人犯罪。 不管了,明天就明天吧,最近她也太赶了,胃有些不舒服,饿的慌的某人匆忙的塞食物,白夙宠溺的看着她鼓着嘴。 “慢慢吃,我不和你抢。” 郎韵给了他一个白眼,她是饿坏了,昨晚好像也没有吃饭。 “你做的?” 郎韵吞下饭菜之后,头也不抬的开口,眸子继续盯着这五味俱全的菜肴,好吃到想要咬了舌头。 白夙挑了挑眉头,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给她倒汤的侍候着,生怕她噎到,“你夫君如此全能,你赚到了,半夜别偷着乐。” “切……”对于他的厚颜无耻,郎韵直接继续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白夙突然伸手过来,指腹轻轻在她嘴边暧昧的划了一下,接受到郎韵疑惑的眼神,白夙把指尖划拉来的饭粒递给她看。 郎韵脸色咻的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其他,尤其在看到这厮十分暧昧而戏谑的把指尖伸到唇边,并用舌头把那饭粒卷了进去之后。 郎韵差点被他那奢靡而充满撩-的暧昧动作给噎死,忙灌了一大口汤下去,郎韵死死的瞪了他一眼,白夙却朝她无比邪魅而魅惑十足的笑了一下,仿佛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郎韵愣了愣,盯着他那一系列的动作竟然晃了神,待回神过来后,便看到他正一脸蛊惑人心的戏谑着缀着笑意盯着她,郎韵脸色更加红了,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气愤,赶紧的低头吃自己的饭。 妖孽……这他妈太妖孽了!! 少看一眼,她可能会活得久一些,郎韵狠狠的吃着自己的饭菜,化悲愤为力量,一个男人,干嘛长得如此妖孽,简直……人神共愤! 白夙却很是愉悦的看着郎韵那在他炽热的目光之下,越发垂得低的头,就差把那头埋到碗里去了。 白夙邪魅一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盯着这个女人,心想,看来美男计还是有用的。 起码,自家媳妇还是会脸红的。 嗯,他很有成就感。 下午,白夙本来好好的准备和郎韵来个二人世界,公司突然的一封紧急电话直接让他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郎韵暗松了一口气,他要是再不离开,她都快要溺死在他那莫名其妙的温柔里。 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和儿子通了一个视频之后,郎韵更加幽怨了,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有了舅舅忘了娘亲,和他小舅舅搭伙过日子去了,要不是自己打电话过去,怕是这没良心的都快要忘记了还有个妈的存在! 狠狠的挂了电话,郎韵觉得自己可能是孤独空虚寂寞冷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吃自己弟弟的醋。 房间内一下子死寂起来,郎韵闲得闷得发慌,准备去找任米找点乐子玩,却不期而遇的碰到了白青亦。 看到他身边的静盈时,郎韵格外的诧异,他们两个不是冤家么?怎么就……如此和谐的相处? 白青亦和郎韵自从上次在酒宴里僵持了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此刻见到郎韵,白青亦眸子里满是喜悦,但那喜悦之后,便是被一股复杂和深沉给替代了下去。 而他身边的静盈则是仍旧面无表情,见到郎韵后,也只是掠了掠眼皮,本来想要朝她挤出来一抹很友好的微笑。 但是,她那比肖奈还要长年不变的面无表情脸,生硬的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静盈可能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不轻易外露笑容,在看到郎韵那憋着笑的脸时,静盈扯了扯抽搐的眼角,决定还是不笑了。 郎韵那隐忍着笑意的脸色一下子把她和白青亦之间本来僵持的关系给缓冲下来。 白青亦趁势之下温柔的开口,“最近还好么?” 话语很是平和,仿佛是亲密的朋友间最平常的问话,可是,明明之前两人还僵持着。 郎韵挑了挑眉,对于白青亦,她心里很是复杂,见他依旧像以前那样待她,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郎韵也明智的没有去提及,顺势开口笑道:“还行,你们准备去哪里?” 戏谑的目光在那亭亭玉立的女孩子身上扫过,郎韵很喜欢看到静盈那抽搐的眼角,尤其是死寂的眼眸里被激起层层波澜。 这样的她,方才像个活人,有点生人的气息,而不是死气沉沉。 “他欠我一顿饭。”低诺的嗓音响起,惹得郎韵再次把目光凝在她身上。 “哦~”有意无意的把那单音拖得长长得,看到静盈那眸子里再次波澜起伏,脸上竟然有些促狭,郎韵更加暧昧的挑了挑眉。 “一起吗?”白青亦仿佛没有看到郎韵打趣静盈一般,一双眸子只紧紧的盯着她。 静盈听到他那温润如玉的嗓音后,眸子里的波澜瞬间平息下去,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 郎韵眸子轻眯,在静盈和白青亦之间来回扫了几个来回后,她沉思着深深望了一眼平静和她对视的静盈。 “不了,我得去找个朋友,还有事情,你们吃吧。” 说完,礼貌的和他们微笑挥手道别,直接忽略掉白青亦眼眸中的失望。 “追个人都追不上,你一如既往的人品差。”静盈毒舌上来,在看到郎韵远走后,方才面无表情的开口。 白青亦没心情和她斗嘴,温柔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抹潇洒的背影,她,为何能做到如此潇洒? 可他,不能呵…… 静盈难得的暼了一眼没有回嘴的某人,死寂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灰暗的波澜,又转瞬即逝。 郎韵心里不住的打鼓,刚才,她没有看错吧? 静盈……她怎么就和白青亦搅和上了,虽然以前那三年他们就是对欢喜冤家,她也以为静盈喜欢白青亦。 但是后来,她却又发现好像不太对,静盈从来就是一个安静到很容易被忽视,根本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女孩子,对人对事,从来都是按照喜好来。 这些年,她也没有见过她除了她爸和哥哥这两个异性之外,对另外一个陌生男人会多话,这人就是白青亦。 他们之间的斗嘴有了三年,郎韵一直很疑惑心如止水的静盈不会对任何事物或者人有兴趣,白青亦可能是个意外。 她越发的看不透她了,可是,就在刚才,她竟然捕捉到她眸子里的复杂,对白青亦的复杂。 这……就很值得探究了。 她真的是喜欢他的么? 很意外,也很震惊,但是,喜欢上白青亦,她不敢肯定是对还是错。 白家的男人呵…… 摇摇头,郎韵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没有她想的那样复杂,或许,静盈只是觉得,白青亦是她的特别的存在而已……吧? 第266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更让郎韵稀里糊涂的是任米和宫煌这两对活宝,这才刚准备补了任米一顿饭,她这餐是注定是吃不安生的。 只见刚开始这活宝夫妻,啊不,前任夫妻一前一后的进来餐厅之后,郎韵便瞧见任米一脸的土色和宫煌那一脸小人得志的得意神采。 宫煌瞧见了郎韵,还无不风流而戏谑的朝她抛了一个自认风-至极的媚眼。 得到郎韵白眼一个回击。 “啧啧,终于想到还我一顿饭了?”任米全程忽略掉身旁那个欠揍的男人,自顾的和郎韵打着招呼。 郎韵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淡定的坐着,一副云淡风轻,脸皮厚是种境界。 这顿饭,她不会告诉她是忘记了很久的。 “哪能呢,这不才有时间,就赶紧把任歌手给赶紧请过来吃一顿么。” 任米挑了挑眉头,对于她那话语里的漏洞也不去挑刺,自顾的在郎韵身旁坐下,宫煌在一旁使劲的朝郎韵挤挤眼,郎韵装作看不到。 没办法,见自家媳妇不搭理自己,宫煌只好孤家寡人的独自坐她们对面。 幽怨的眼神还使劲瞅着郎韵,让你不给我腾位置。 郎韵很是淡定的回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就不给你让,咬我啊? 宫煌滞了一下,挑眉看向任米,任米却连余光都没有赏给他。 “哎,不是我说,不就是那啥什么嘛,你要怎么样才消气?” “嗯哼。”任米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直接拿起菜单挡住自己的脸,不去搭理对面的男人。 宫煌扯了扯嘴角,得,这女人,还真是记仇! 郎韵在一旁撑着下巴老戏,按理说,这两个冤家,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是忘记不了彼此的吧,小吵小闹也是爱情加固的凝结器。 而她和白夙…… 好像……并没有多少次吵闹……郎韵脸色僵了一下,吵闹,好像,还真的很少有,不对,前一次……那不算,那直接是自己生闷气。 郎韵突然很羡慕他们两个人,宫煌如今全心全意的陪伴在任米身边,时常的和她拌嘴,而她呢……郎韵眸子里突然闪现一抹黯然。 白夙有他想要兼顾的公司,而她呢,她也不能说喜欢演员这份职业,但是,没了演员这份职业,她不可能乖乖的当个家庭主妇。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似已经慢慢拉近,可是,却还是……在逐渐拉远。 突然的认知,令郎韵心猛的一沉。 她总算明白了她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看着旁边的这两人仍旧在斗嘴,郎韵心里苦涩了一下。 最终,直到菜上桌了这两个冤家都还没有斗嘴完,郎韵十分淡定的自顾吃着自己的东西,一边看好戏,黯然的心思被这两个冤家给冲淡了。 直到任米的一个电话响起,终于停止了这两个冤家的无休止吵闹。 “喂?……谁啊……” “哥!!!” 任米刚开始还气愤的瞪了宫煌一眼,猛的听到电话那边非常熟悉的嗓音后,任米整个人立刻惊喜而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那我去接你……” 郎韵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任衍回来了? 想想当年那个给她鼓励,在她身边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却总在不经意间给她柔情和温柔的别扭男人。 暼到宫煌戏谑的盯向她,郎韵有些不自然移开目光。 “哦……我在和……”任米突然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郎韵,不知道该怎么说。 郎韵挑了挑眉头,沉默不语。 “我在和韵姐吃饭,嗯……真的?那好的,那待会我……咳,好吧。” 挂断了电话之后,任米神色古怪的盯向郎韵,却见她仍旧一脸云淡风轻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在感受到任米那诡异的目光后,郎韵觉得,自己还是还表示一下。 “他回来了?” “嗯。” “怎么说也朋友一场,一起叫来我替他接接风。” “他已经过来了,刚下的飞机。”任米脸色更加古怪了。 郎韵微微一滞,继而沉默不语了。 宫煌笑得很灿烂,这会,该他看好戏了,不知道白夙知道又有一个情敌出现,他会炸毛到什么程度。 很是……期待呢。 宫煌笑得很阴险。 知道任衍要来,郎韵重新点了一桌菜等他。 可是,当看到任衍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以后,在场的三人都微微愣了愣。 郎韵最先反应过来,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一下那个陌生女人,觉得,好像有些眼熟。 “不介绍一下你身旁的美人?” 还是郎韵那戏谑的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任衍自从一看到郎韵后,那平淡无波的眸子还是不经意的闪了闪。 看到郎韵露出一抹得体而礼貌的微笑,任衍也微微勾了后嘴角。 “这是我朋友,徐西。” 任衍淡淡的介绍着他身边的美女,而徐西友好而大方的朝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徐西,任衍的驴友。” “女友?!!!” 任米惊讶了,她哥啥时候开窍了?不动声色的找了一个女朋友都不和她吱一声。 “咳,不是女朋友,是一起旅行的朋友。” “哦……”任米微微失望的盯着徐西,见她仍旧是大方的微笑着任由他们打量,这性子她喜欢。 任米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她哥哥,还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过不了哪一关,都这么些年了,一直在外面旅行拍摄,都没有过女朋友。 刚开始还以为他终于开窍肯找女朋友了,却原来是……暼了一眼脸色正常的郎韵,在看了一眼同样脸色正常的任衍。 任米在心里不住的叹气,这特么……叫什么事! 一行人坐下之后,便开餐,徐西明显的属于活泼开朗型的,和任米性子也对上了,因此,餐桌上都是他们两的声音最多。 宫煌时不时的戏谑开玩笑,餐桌上的气氛还算热络,只是,郎韵安静了许多,不是她尴尬,而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任衍能尽快成家,她是很值得他高兴的,但是,总是被他那若有若无的余光扫到,郎韵自然明白,他对她的执拗,不比肖奈他们的浅。 任衍更加黝黑了一些,可能是常年在外旅行的原因,外边更加健康和俊郎,和以前那个翩翩公子的形象多了一层明朗的色彩。 这样的帅哥,很吸引人。 郎韵不动声色的打量那个徐西,冲她时不时的给任衍夹菜,和讨论的都是关于他们之间旅行遇到的趣事来看,以及她那若有若无看向任衍的目光里的深情。 郎韵断定,这个开朗的女人,喜欢任衍。 若任衍能抛开那些执拗,接受真正爱他对他好的女人,郎韵心里的愧疚,可能会少很多。 “你叫郎韵是吧?” 餐桌上,本来热络的气氛随着徐西突然问向郎韵的话而中断。 任米神经瞬间悬了上来,她自然看得明白,这个徐西喜欢她哥哥,可是她哥哥却……唉。 宫煌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戏谑的慢慢品着酒。 郎韵礼貌的一笑点点头,“徐西小姐认识我?” 没成想,徐西竟然点了点头,很是友好和豪爽的和郎韵对视着,“认识,你可是大明星,怎么可能不认识,而且,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你可能忘记了。” “哦~”郎韵挑了挑眉头,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她的确看徐西也眼熟,只是,实在是认不出来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在美国洛杉矶时,我是一部恐怖片的编剧,曾经找你谈过戏的,不过,你拒绝了。”徐西仍旧是笑着,脸上还露出一抹遗憾。 郎韵终于想起了,原来,是那部耗资巨大的恐怖片,可惜,她讨厌恐怖片,也不会接此类的片子,所以,当时她只是见过她一面后,便全程交给经纪人和她交涉了。 “真是抱歉,我不接此类片子的。”郎韵也很大方的笑。 徐西摇摇头,“没事没事,我个人比较喜欢此刻的片子,刺激,而且,和衍一路上旅行的时候,听过最多的,除了他那跆拳道多的妹妹,就是你了。” 徐西最后一句话,彻底的令本来还活络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任衍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警告十足的盯向徐西。 徐西却并没有看他,对他的眼神也视而不见,笑得一如既往的大方,只是,那双幽暗的眸子里不知道印着些什么。 任米这头皮都快被这美女给揪紧了,虽然她喜欢她的性子,但她这明显的把话撂出来,这不是明显的挑刺尴尬么! 宫煌那风流无限的媚眼笑意很深,啧啧,好戏开场了。 不过,被说的主人公,郎韵,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依旧笑得得体,云淡风轻。 “哦,是么,衍哥也算我半个哥哥,我这个半个妹妹,再加上在外头到处抛头露面,他提到我,也正常。” 一句话,令本来凝滞的气氛瞬间又恢复正常轨迹,任米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可是,她看向自家哥哥,怎么感觉他那失落和失望很明显? 想到韵姐说的好,任米感觉自己这辈子该叹的气全部叹完了,她知道,这是韵姐在提醒她哥哥,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 而她明白,韵姐是希望哥哥能重新开始,忘了她,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徐西意外的盯着郎韵,外界总说,这素魍脾性古怪,不好相与,那年她和她讨论剧本时,就知道的。 可是现在,她这么温和还大方的不生气的解释,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第267章小气男人很可怕 “是么?我也只是好奇而已,看来,郎韵小姐真的是很适合交朋友呢。” “也不全是,我脾性有时候古怪,朋友很少。”这算是话里有话的直接拒绝了徐西想要结交的心思。 郎韵不是圣人,刚才她那有意无意的敌意,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她给的面子,只能是任米他们的,至于这个猜不透心思的女人,她不喜欢给。 笑得很无害,但徐西却知道,这个女人本来就不简单。 被委婉的拒绝,徐西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盯着郎韵,直到,任衍开口。 “徐西,你跟了我一路了,该回去了,你父亲该着急了。” 很是平淡的话语,听不出喜怒。 但徐西猛的僵硬着脸色,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待看到他眸子里的坚决时,徐西忍无可忍的直接愤怒起身,但是,良好的素质还是令她匆忙的和他们打个招呼后,便疾步离开。 明眼人都能看到,她在生气。 郎韵雷打不动的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她不会多管闲事。 直到饭后,任衍叫住她,郎韵暗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任米担忧的暼了他们一眼,被宫煌直接拽走了。 饭后散散步,两人就近在一旁的安静的公园里散步。 现在还是下午,外面天气有些冷,公园人还算少。 盯着那边正在嬉闹的小孩子,她又想到自家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嘴角微微扬了扬,目光一转,却撞入一双直直盯着她的黑瞳里。 郎韵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这些年……你还好吗?” 略微有些清朗的嗓音听着很是令人想到玉泉,悦耳。 “嗯,还好,你呢?” “我?得过且过吧。”任衍突然这么一句话,令郎韵猛的止住了步伐,她定定的望向他,任衍也在盯着她,眸子里的笑意,令郎韵猜不透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他,何时如此颓靡了? “就在听到传闻,你死了的新闻后。”仿佛听到郎韵的心声一样,任衍突然轻笑着开口,“可是后来,我相信你没有死,再后来,看到美国的那个巨星素魍后,我便知道,那一定就是你。” 仿佛陷入回忆一般的,任衍自顾自的开口着,郎韵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了,她动了动嘴唇,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任衍也并不觉得郎韵会开口,便继续开口,仿佛是自言自语。 “当年,我逃避现实,去周游世界,拍摄美好的景物,可是,我最想的,只不过是想要拍摄一张属于你的照片而已,可是,我不敢向你提出来,我怕,怕我会忍不住,会想抢走你。” “后来,我知道你有了孩子,我就和自己说,忘了她吧,她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了,你也该继续寻找你的幸福了。” 说到这,任衍突然朝她温柔的一笑,那笑容在微弱的阳光之下,刺得郎韵眼睛疼。 “但是,我还是说服不了我自己,我忘不了你,不,更多的,是我自己心里那道坎过不去,于是,我就说,回来吧,看看她也好,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幸福,看着她……” “任衍!!” 郎韵再也听不下去了,目光里的幽暗和黯然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她何德何能,能让他们如此深情的待她? 她会不安,对于他们给的深情,她给不了任何承诺和同样的深情,所以她愧疚,很不安。 她给了白夙,便不可能再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突然听到这个男人如此深情的说着这些柔情蜜意的话语,她只感觉到难受。 替他难受。 任衍轻笑了一声,仿佛没有看到郎韵那难看的脸色一般,继续把话说完,“如今,我知道你幸福就好,刚才,你说我算你半个哥哥,我心都凉了,原来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看成兄妹,不过,我又庆幸,至少,你没有躲避我,让我以兄长的位置继续看着你幸福,还有机会庆幸的用兄长的身份去关心你。” “不过,我很满足了,别总这种忧桑的表情看着我。”任衍说了这么多,可不是看着她难过的。 实在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开心点,继续听我讲,对于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呢。” 郎韵此刻心里难过,没有去管他那不老实的手。 任衍终于如愿以偿的摸到了那光滑而白皙的脸蛋,嗯,触感真好。 不舍的缩回了手,任衍满足的轻笑,“我此刻告诉你,我终于放下了,我会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你不必有任何的愧疚感,只是希望我结婚的时候,你能来当伴娘,就是我最好的愿望了,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郎韵看着他笑得如此的正常,却莫名的好像感到了他内心的苦楚和酸涩,郎韵心里更加难过了,她不忍心伤害他们的,但是,白青亦,肖奈,还有他,她仍旧是一一都伤害了。 她,真的是个坏女人。 听到他说终于放下了,郎韵心里却更加的沉重,他说的轻巧,但是她知道,真正的放下,不会等到三年之后再来说,也不会说一句话就能真的放下了。 但是,她真的希望他能寻找到自己的幸福。 “可以。”见他仍旧静静地看着她笑,笑得她心里一阵难受,点点头,垂头不去再看他那温柔的脸。 郎韵啊郎韵,你到底是何德何能呵。 “最后,我能抱抱你么。” “额?” 郎韵猛的抬头,却见任衍一脸笑意期待的盯着她,那眸子里的请求和落寞令郎韵再次心软了,就好像是最后放开她的手的离别,怎么看怎么酸楚。 兄妹间的抱抱,没啥的吧? 见郎韵僵硬的点了点头,任衍笑得更加开心了,信手一捞,紧紧的抱住了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任衍突然不想放开她了。 可是,他已经说过了要放开。 嘴角苦涩得轻笑,任衍却紧了抱着她的力度,此刻,冷空气都不能让他感觉到冷,怀里的人,是他温暖的归宿。 只是,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他,此刻,他只是贪恋而已,以后,还可以回味一下,告诉自己,等待的那几年,也是值得的。 这样,就好。 郎韵僵硬的被他抱着,并没有抗拒。可能是他话语里的落寞影响了她,所以,她不忍心,只着最后一次,便希望,他是真的放下了。 公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纷纷好奇的侧目看向那两个相拥的人。 直到,一双阴鸷的双眸快要喷出火来般的刺在郎韵身上,郎韵方才寻着那炽热的目光看去。 却在看到那个脸色阴沉得吓人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死死的盯着她时,郎韵心虚的赶紧推开任衍。 “咳,那个……” 郎韵郁闷了,好死不死的被他看到,本来没有什么的,却又感觉又有什么。 白夙大步朝他们走过来,脸色暗沉,那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挡都挡不住,空气中酸味很浓,吃醋吃的。 他一把揽住郎韵的腰间把她拽入自己怀里,眼神不善的盯向任衍,很好,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给他安生,他才没看住她多久,就给她招蜂!! 任衍对于白夙的不善目光不甚在意,他在提出要抱抱郎韵之前就看到他的,他不会说他是故意的。 凭什么白夙独自拥有了郎韵,要他郁闷一下也是可以的,虽然他两好朋友吧,但是,不代表他肚量好,让出自己心爱的女人。 怎么说,在这最后放开她的日子,不给他舔点堵,对不起他自己,嗯,满意的看到白夙脸色黑,心情不佳,嗯,他心情很好,不难过了。 故意不去看白夙那阴沉得可怕的脸色,任衍便郎韵暧昧的挤挤眼,再飞吻了一个,然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飘然离开。 郎韵都快无语了,任衍这货是故意的,刚才她为什么要心软!!为嘛子!! 腰间的力度紧了几分,郎韵还没有开口,便被白夙那明显阴鸷的双眸瞪了一下,然后,拽着她便走。 郎韵无奈,只好被他拽着走,来到车前,被成承那莫名其妙的同情的眼神给弄懵逼的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被“扔”在车座上,接着,“嘭”的一声巨大车响,那抹高大的身影顷刻之间便向她压了过来。 车内气压太低,成承不敢向后看,赶紧启动车子便走。 郎韵差点被他给压死,然后,唇被粗鲁的堵住,又差点被憋死。 郎韵无语了,就不过只是一个很友谊的拥抱而已,有必要如此气的么? 还没有等她郁闷完,唇上一疼,直接被这个小气的男人给咬破了。 郎韵疼的想踢他,狠狠的推开他,死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啊。我和他又没有什么,朋友之间的拥抱而已,你个小气男人。” “我小气?”白夙危险的眯起了那深邃的双眸,死盯着身下的女人,那目光仿佛能把她吃了一般的危险。 前有那两个狼盯着,现在又来一个,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如此招摇的女人给藏起来! “难道不是?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和欧阳娜娜之间的破事了,之前还有温雅和隆意,以及一些小彩蝶围着你转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有这么对你?” 白夙一愣,心里的那股怒火瞬间被她这么一句话给灭得七七八八了。 “我和她们没什么。”低沉的嗓音透着认真。 郎韵给了他一个白眼,想要推开他起来,却再次被他迫近。 第268章妖孽,收了你 郎韵一阵紧张,此刻白夙眸子里的危险她看的很是清楚。 白夙抬起她的下巴,柔韧而霸道的唇轻轻的印上她的,柔软的舌头极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的轻舔着她抿紧的嘴唇,诱哄着她为自己敞开。 郎韵感觉呼吸一阵一阵的发紧,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有些缺氧了,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嘴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男人趁着她喘息的空当,长驱直入的侵入了她的口中。 郎韵眼儿一湿,本能的伸出舌头就要把那个不速之客给赶出去,霸道的他岂会这么轻易地妥协,温柔的卷住她的小舌,深深的吮吸,缠绕,仿佛一曲酒醉的探戈,滑出漂亮的舞步。 郎韵伸出手抵住了白夙的胸口,要为自己争取片刻的自由,白夙不许,紧紧的抱住她,将她整个人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车速突然的放缓慢,郎韵更加觉得是煎熬,这个男人,到底是在这么惩罚着她么! 双眼迷蒙的要命,全身无力的软在他的身下,轻扶在他胸口的小手可以感觉到男人急促的心跳和起伏,白夙低头凝视着这张他怎么看都只觉得又爱又无奈的小脸,复又覆上了她的粉唇。 这一次他显然有耐心了许多,轻轻的探出舌头,仿佛是探路的小兵,轻轻的舔了舔她的上下唇,也许是刚吃过晚餐的关系,她的嘴唇甜甜的,带着一股子水果饮料的清甜。 白夙心里满足的喟叹一声,开始不停的用舌头来回吮吸女人的唇部,仿佛是想将她嘴唇上的蜜汁全部吸吮干净才甘心,见他没有再要侵入,郎韵松了口气,软了身子凑上双唇也慢慢得回应着他,只求这个小气男人别这么斤斤计较才是。 身下女人的嘴这么甜,这么软,男人开始觉得越来越不满足,开始用舌尖慢慢的向里刺探着,时而又用两片薄薄红红的唇瓣轻含住她的嘴唇轻咬一口,终于男人游荡的舌头锁定了她的唇缝,舌头用力的顶着那里,想往里钻去。 郎韵迷迷糊糊的张开嘴,任由那条调皮的小舌钻进了自己的嘴里,男人的舌头灵活在女人的嘴里游弋,轻巧的刺进女人的齿缝一点一点的舔过,柔软的舌头细细的舔过每颗牙齿。 郎韵猛的一颤,不由自主的伸手更是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服,这个混蛋,怎么改撩-路线了。 白夙轻触了一下郎韵的舌尖,转而撤离,又在郎韵不注意的时候,再次轻触,离开……撩-的郎韵有些难受,不由得也伸出小舌头想要将那个混蛋给就地正法…… 白夙本来接到电话听保镖说她和任衍单独相处时候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的气,气她怎么快又给他招惹个情敌过来。 可如今看到她被自己欺负得惨,唇已经红肿,水润的眼眸里在无声的谴责着他的暴行。 这心里又是说不出的一番滋味,眼下听着她嘶哑的嗓音,那憋在心里的话却真的怎么都说不出口,就像是知道自己的孩子闯了祸,对着外人少不得要装腔作势的指责一番,可心里毕竟还是疼的,白夙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这媳妇还没有真正的用那红本子拐住,就已经先体会到养女儿的心境了。 看着她无辜又委屈的表情,白夙怎么感觉自己倒是欺负她的那一个,虽然……他的确是在欺负她。 突然,白夙猛的想到一个残酷现实,他好像,的确大郎韵七岁。 自己怎么看都像个老男人欺负无害的小女人。 啧啧…… 看向郎韵那小心翼翼的神情,他有些想笑,敢情她自己也知道他现在正生着气呐,他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想吃什么,我去做。” 郎韵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刚才见这男人还是一副气的想把她就地正法似的表情,这怎么才滴答一下,话题就转到那边儿去了,这思路也转的太无厘头了点吧。 这就……没事了? “怎么?在餐馆吃饱了?饭也不想吃了?”妖孽浅笑,嘴角隐约可见一个极浅的酒窝,格外的引人犯罪。 郎韵本来想要点头的,但是在看到眼前这个男人那张喜怒不定的脸色时,虽然肚子还饱的,但她明智的摇了摇头,“饿的……我想吃面条。” 果然看到白夙脸色缓和了一下。 眼前这个皮肤白而细腻,五官棱角分明,眼眸深邃迷人的贵族气息浓郁的男人,做得一手好菜……居然还是她的男人,啧啧,天下掉的大馅饼,全砸到她了。 郎韵觉得,她应该知足的,只是如果这个男人醋坛子没那么大就完美了。 这一点认知,着实让她汗颜…… 白夙挑了挑眉,刚好到了别墅后,郎韵被他打横抱起直接进了客厅,把她轻柔的放在沙发上后,白夙低沉着嗓音开口,“你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说着朝厨房那边就走了出去,厨娘门全都恭敬的离开,一般少爷进厨房的话,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 郎韵一脸古怪的盯着厨房瞧了半响,这男人……变性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实则不是白夙好说话,而是他觉得,越来越多的男人盯上他媳妇,他便越发的要牢牢的抓住了她,不让其他男人偷窥半点。 于是乎,先抓住某女人的胃。 虽然,有句话,想要抓住男人,便要先抓住他的胃。 但白夙觉得,放在郎韵身上是无望了,首先,她简直是厨房杀手,其次,就她那没良心的份上,不毒死他就算好的了。 于是乎,他只能角色颠倒过来,幸亏,他厨艺好,以后,他能养她。 在客厅待了一会儿,郎韵坐不住了,她突然发现,她很喜欢看到自家男人给她做菜时的样子。 走到了厨房门口,看见刚才还西装笔挺的男人,此刻身上正扎着一块浅粉色的围裙,袖子已经被撸了上去,他熟练地开了油锅,打了一个鸡蛋下去,另一边,烧的滚烫的热水正扑扑的顶着锅盖。 他轻巧的把锅盖一掀,洒下一把面条,很快,原本还硬邦邦的面条,一会儿就软呼呼的躺了进去。 白夙右手拿着筷子小心的搅着面条,左手拿着铲子把荷包蛋一个翻面,洒了点盐下去,又继续让鸡蛋在油锅里煎着,很快,两边儿显然都做好了,他关了煤气打开柜子找到了大碗,将面条乘了进去,又把那鸡蛋盖在了上面。 郎韵静静地看着他身份和厨房明显不符,却很和谐的在灯光下为她弄面条的认真模样,她心里一暖,她想,她再也找不到比白夙还爱她的男人了吧。 有句话说得好,找到一个好男人,就嫁了吧,当年他求婚,她没有答应,如今……她想,她肯定会说声,我愿意。 看着他准备好的动作,郎韵忙转回了客厅,白夙端着面走回了客厅,郎韵早就乖乖的坐在了桌子边,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他手里的面条,白夙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将手里的面条和筷子递给了她。 郎韵深深的吸了口气,香喷喷的,端上来的面条是最简单的菜汤面,一些青菜浮在了汤汁上面,唯一让人感觉丰盛的大概就是那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了,可是一想到这面是他做的,她动了动嘴唇,捧起了那个大碗,呼噜呼噜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白夙宠溺而含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吃的起劲,他慢慢的放下了卷起的袖子。 “肿么了(怎么了?)”见他一脸怪怪的看着自己,郎韵的心里一阵发毛。 “没什么。”白夙浅浅的一笑,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了纸巾轻轻的帮她把嘴角的汤汁抿去,看向她眉眼弯弯的冲自己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白夙深邃的眼眸一黯,俯身轻柔地印上她的唇角。 郎韵身体一僵就要后退,强势的他怎么会允许她的退缩,大掌向后撑住了郎韵的脖子,将她的头托起靠自己这边,温柔地摩挲着她娇嫩的粉唇。 白夙感觉那淡淡的面香从她的唇上传来,嘴角不由得也牵扯出了一丝微弯的弧度。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紊乱的气息,白夙微微后退,看向了她,一双猫儿眼般得眼眸此时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眼睛湿润的仿佛能滴下谁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毫无预兆的轻握起郎韵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拳头,摊平,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郎韵先是疑惑,继而感觉到白夙起伏之下的胸膛里,那心跳声竟也跳的竟比正常情况要快了好多…… 知晓这笨女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白夙嘴角一扯,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眼神专注的看向小女人说道:“摸到心跳了么,为你而跳的。” 郎韵脸色瞬间精彩了万分,她突然不明白,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变成了情圣,竟然突兀的说着情话,但是,她却很受用。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男人身上,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郎韵的视线被那些光焰所扰,在层层堆叠的空隙中,白夙那眼里是满满的不容辩驳的宠溺和温柔,一双墨玉般得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郎韵突然感觉心像是被一丝闪电划过,留下了一条很深很深的印记,这个外界嘴里冷酷无情却惟独对她温柔细致的男人……这个为她疯狂,找她等了她三年的男人…… 还有什么好犹豫,郎韵抬起头冲着白夙灿烂地一笑,不像以前那种假笑,是真心幸福的笑,刹那间迷晃了白夙的眼眸。 白夙眼睛微眯,搂住了飞奔投入自己怀里的那娇小的身躯,耳畔听见那声仿佛如天籁般的话语,“谢谢你的心跳是为我而跳,我会时常听着的,永远。” 白夙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扬起……一直扬起…… 第269章马路杀手 今天是白夙的生日,郎韵想着,得把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给带回来了,再这么任由他缠着小风,怕是以后都不跟白夙亲近了。 郎韵开着白夙的车,白夙拗不过她,只好让保镖开车在身后跟着她,而他,得先去公司处理些事务。 开着不熟悉的车,郎韵开得有些小心翼翼,更何况,禹城堵车就跟繁忙的大北京一样,车流量大的吓人,也堵得心慌。 要按理说,一挺漂亮的女人开着一挺惹眼的好车,怎么都该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儿,可眼前这辆被逼急刹车差点熄火的别克小轿车可不这么想,人,是美人儿,车,是好车,可这技术实在太tmd烂了…… 那转弯都不带亮灯的阿?那年轻的小伙子正火大着,突然惊鸿一瞥的瞅到那转弯时候美人儿的漂亮侧面,呆愣了半晌只好自认倒霉的嘀咕了句:“这年头……满大街跑的都是女魔头(女司机+磨合期+头一次上路),还让不让人活了?” 郎韵也苦闷阿……学车的时候练得那车是桑塔纳,那车上的按钮一目了然,可这车里面按钮多的简直让人发指…… 小心的避开一个乱穿马路的行人,郎韵总算是把车开上了城里路高架,上了高架一看那拥堵的车流,郎韵叹了口气,小心的跟着车流缓慢的前进。 郎韵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高架1年365天天天都堵成这样,按说这地铁造了是一条又一条,都快密布成一张蜘蛛网了,可这交通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依旧这么堵依旧这么慢,慢吞吞的爬了一会儿,总算前边儿的车子动了,郎韵也跟着踩了点油门让车跑了起来,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前边儿的车突然刹停,这才提速的郎韵一见就傻了眼。 这时候踩刹车也来不及,这车的提速多来劲儿啊……这不,偌大的前车脸这会儿正吻着人家的后屁股,既缠-又悱恻,完全后入了…… 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郎韵就知道遭了,前边儿的小车被撞得又往前一冲,接着哐的一声,对方的后保险杠……摇摇晃晃的就掉下来了。 郎韵连忙从车子里面下来,走到自己车头前边儿一看,哎?又仔细一看,才发现就前边儿有些不太明显的擦痕,转身走到前边儿的车子旁边敲了敲车窗,“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那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什么,头也不抬的咆哮了一声,“老子都流血了能叫没事儿吗!!!” 说完一抬头,郎韵才看见对方那鼻孔里,插着白花花的两条……纸巾,他一说话一喷气,那纸条就飘啊飘的扭动一下,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左右。 但是,有些眼熟。 郎韵愣了愣,眉头轻皱着回忆了一下,她方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黑零!!! 他……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简直,跟个中年人差不多,岁月没怎么欺负他吧,怎么就搞得如此憔悴? 见撞自己的是个美人,还是个眼熟的美人时,黑零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冷着面从车里下来检查了起自己的车子,这两人这么一撞,后边儿的车子就开始死命的按起喇叭来。 黑零一看这满地的碎片,火也大了,冲后边吼道:“按,按,按你妹啊!有本事从老子头上飞过去!” 黑零以前那黑道老大的气势一出场,瞬间霸气侧漏。 后边儿那车被他这么一吼,喇叭声停了,灰溜溜的打着转弯灯,小心的从旁边儿绕了过去。 黑零转身看了眼郎韵,仿佛没有认出她来一般,公事公办的开口,“拿驾照几年了?” 郎韵被他这么一瞪有些紧张,伸出手比了个2的手势,黑零点头,“我就知道,马路上闯祸的全都是你们这些菜鸟司机,这开了两年就得瑟,你看看我这车,后边儿整个都掉下来了,这特么明显就是裸奔啊……” 郎韵不好意思地朝黑零笑了笑,看他那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她也不好贸然的和他打招呼,毕竟,他们也才见过一面而已,不能肯定他是否就立刻认出了自己。 不过,对于黑零的变化,郎韵还是惊讶,更多的是震惊,以前那个一脸不正经外加不正常的男人,如今却变得稳重加一股无赖痞子气,不过,好像也不太吓人,没以前那种阴暗的模样吓人。 “额……是两个月……” 郎韵以前在美国都是司机开车,她开车时没考过驾照,纯属于熟练就开,回国后才想到考驾照来着。 见自己说了才拿到驾照两个月,黑零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女人…… 马路杀手啊不是…… “那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让车子放在这儿么?”郎韵打着商量的语气,虽然她对于黑零的变化有些疑虑,但是,如今的他,眉宇间的那股戾气很浓,令她有些忌惮。 郎韵根本不知道白夙和他之间的事情,而黑零可是知道害自己如今变成这番模样的罪魁祸首是谁的。 不过,他一般不喜欢迁怒女人,哪怕还是他的仇人的女人,不过,猛的听到她说这么一句话,黑零还是来了个大喘气。 在她和那车子之间来回看了好几遍之后才跑回自己车里找了支粉笔出来,在两人的轮子下边儿划上标记,“成了,成了,你先把车靠边儿吧,停中间后边儿的车一会儿堵得更厉害,我还有急事,不追究了。” 说完,便不搭理郎韵了,只是在进车之前,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看了五秒左右,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还是令郎韵心里突了一下。 抛开自己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古怪,郎韵悲催的看到自己的那车,郎韵突然失去了自己开车的兴致,身后保镖赶紧上前来。 刚才堵车真的堵得很厉害。 让保镖解决了这车的去处,郎韵坐了保镖的车去接了软软回来。 回到别墅后,抱着不满嘟着嘴的软软,郎韵心都凉了,掐了掐他的圆脸没好气的开口,“怎么?有了舅舅就忘了你老妈了?那你永远都跟你小舅舅住吧。” 郎韵也是气话,但没成想,这小兔崽子古怪的暼了一眼自家老妈的脸色后,竟然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好。 好,好个毛线!! 郎韵简直快要气炸了,这才两天没面,就只想到他舅舅了,小没良心的。 “成啊,那我和你爸爸重新生一个,不要你了,你爱和你小舅舅怎么过就怎么过。” 郎韵故意板着脸,软软一见到自家老妈生气的脸色,以及刚才听到不要他的话,立马被吓坏了,泪水哗哗的往下流,小手紧紧的抓住郎韵胸前的衣服。 “妈妈……妈妈别不要软软……软软错了……” “软软不敢去找舅舅玩了,妈妈……呜呜……” 得,郎韵成功的做了一个“恶毒”的母亲,本来只想吓唬一下自家没良心的儿子,让他多想想他父母,别整天和他舅舅粘在一起。 哪成想,却成了一个“欺负”自家儿子的活教材。 郎韵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的哄着软软,好不容易方才令他信了刚才她只是在说气话而已,软软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郎韵。 这更让郎韵愧疚和自责了,忙赶紧又是好吃又是好玩的哄着她。 得,本来想要“教育”一下自家儿子父母的重要性的郎韵,自己倒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她处于自己唾弃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看到自家儿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过的狡黠。 但是,进了门的白夙看到了。 深深的望了一眼又恢复成委屈而天真的软软,白夙深邃的眸子里轻轻一闪,明白了他们母子两之前闹了什么后,白夙继而嘴角微微勾了勾,很好,自家儿子很有前途。 都学会先发制人了。 很好,很强势,很有他老子一半的腹黑和精明。 这对无良父子各自拥有这内心稀奇古怪的想法,完全忘了还有个郎韵,这个无辜被“设计”的“笨”女人。 夜晚,当白夙得知了郎韵和黑零的“巧遇”时,他莫名的皱了皱眉头。 “你说,他怎么就变化如此之大?”郎韵躺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一戳一戳的,惹得白夙心痒痒的瞪了她一眼,警告她老实点。 郎韵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戳。 白夙无奈,只好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他喜欢他亲弟弟,然后,他弟弟被他开枪弄成了残废,我害的,不过,他们咎由自取。” 白夙云淡风轻的简单明了概述了黑零和他之间的恩怨。 郎韵突然睁大了眼睛,卧槽,贵圈真乱!到哪里都能遇到gay,这次还特么的是禁忌恋情!! 这奸情,赤裸裸的很劲爆啊! 白夙无奈的掐了掐怀里这个眼冒精光的女人,她到底脑袋里都装得是什么,到底抓住重点没有。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夙回答完后,就被郎韵红果果的赏了一个白眼,不过,她也想到,黑道的那些破事,白夙明显的不想要她知道,知道太多,她还是知道一句话,好奇害死猫。 “以后,别私自出去,也别单独和他们见面,那几个人,对我怀恨在心,怕迁怒到你们,虽然我能保证他们伤害不到你们,但是,狗急了都会跳墙,也会有我疏忽的那一天,还是谨慎点为好。” 郎韵乖巧的点了点头,脑海里还是闪现出今天黑零最后深深望了他一眼的怪异模样。 “对了,生日快乐。”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郎韵突然想到今天他生日,“祝你又老了一岁,老男人。” 白夙脸色一僵,迟早得被这女人气死,恨恨的直接压住了她,在她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礼物呢?” “没有。”郎韵恶声恶气的,她唇还疼着呢。 “没有?那肉偿吧。” 说完,不等郎韵惊呼,直接啃咬下来,房间内瞬间响起一阵喘息伴随着痛叫声,没一会儿便是呻吟声和那暧昧的巨大声响交织不息。 夜很美,雪很深。 第270章他真的很爱你 郎韵气息奄奄的半躺在沙发上,由着软软这个小家伙在她身上来回蹦哒的折腾。 昨晚她自己被大的折腾得够久了,大早上的还要被这小的折腾,她已经无力吐槽他们父子俩的祸害了。 曼易来到别墅里时,看到的就是郎韵半死不活的趴在沙发上躺尸,而她宝贝干儿子正在沙发上爬来爬去,蹦哒来蹦哒去的的一副景象,不时的还学他老妈也趴着玩,郎韵没有搭理他,他便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这么一副“惨淡”的景象,曼易眉头轻挑。 “哎,起来诈尸了。” 戳了戳某个躺尸状态的人,曼易抱着软软便狠狠的亲了一口,惹得软软嫌弃的擦了擦圆脸,曼易失笑,这小没良心的。 郎韵心情极度郁卒。具体表现为……以曼易为圆心半米为直径做圆周运动,期间不断发送哀怨光波,几次试图用手背测量其额头温度,均被拍开。 “没嘴啊?有事说事,我还有事情呢,大早上赶过来不是来看你躺尸的!” 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尽情的揉-,惹得软软那不满的大眼睛幽怨的瞪着曼易。 曼易心里乐开了花,这小活宝真好玩。 郎韵肆无忌惮的化身人形怨气机,终于舍得蹦哒起来,双腿还虚软着,但她心里郁闷得慌,于是乎,在曼易周围转悠制造阴影,以期从侧面达到普渡她脱离苦海的效果。 “唉……” 曼易悠然的逗弄着软软。 “癌……” 曼易掩嘴打了个呵欠,抬腕看了看时间。 “矮……” 曼易终于把自己目光从不满的在自己身上蹭口水的小家伙转移到他那不正常的老妈身上。 反手敲打酸痛的脖子,赏郎韵一记正眼。 郎韵被晾在一边许久,乍然得到关注,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一声“艾……”九曲十八弯。 曼易有心调侃:“你还唱起来了。” 郎韵鼓着脸糟心地看向她,双唇启开一条缝,还没说什么,曼易就已经从气流的变化摸到了她的话题核心,赶忙比划休战的手势,“我没办法帮你。” 郎韵狐疑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第六感。” “……” “我被禁闭了,关禁闭了,凭什么啊他!吃干抹净不说,还直接下令不让我出去,好不容易和他谈不平等条约吧,争取能出去,他非得玩十里长征一般的安全措施方才放行,连我工作都被他给闭了,凭什么啊!你说,凭什么啊!!这是赤裸裸的专制独裁!我要告他!” 曼易蛋定的暼了一眼正怒火中烧的某人,啧啧称赞了一声,把正在她怀里抗争的小家伙放下来后,曼易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要告他?法院不说是他家开的,就是不是,你也告不赢他,年轻人,蛋定点了。” 郎韵再次郁闷到吐血。 看着郎韵这郁闷而愤恨的模样,曼易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告诉她,起码,她有知情权。 “他这是为你好,韵啊,我和你说件事吧,当年你消失的那一阵子,你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虽然我气他这么对你,可是后来看到他那一身的 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竟然气不起来了。” 好似陷入了回忆一般,曼易都不知道,原来那个高贵而优雅的男人,疯狂起来会是另外一番的景象。 “最先找你的一个月里,他不吃不喝,整个人憔悴到宛如一个干瘪的僵尸,不,比僵尸还严重,哪里还有往日的那个光彩尊贵的总裁模样?要不是阿南和宫煌他们轮流的逼他吃饭,不然,他那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更何况,后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他就像个发疯的样子一般,在人前还算正常,可是,在没有人的时候,阿南和我说过,他就像个疯子一般,整个人癫狂又恐怖。” “你知道的,他势力大,本事大,说大点,就是他能只手遮天,可是,空有这些虚无的本事有屁用,他照样找不到你,所以,你可想而知,每一天都在找不到你的日子里度过,他不癫狂才怪,更可况,他比任何人都还要在乎你。” “后来,有外界传闻你死了的消息后,他更加疯狂了,身体每况越下,令我震惊的是,他竟然依赖药物来支撑着他仅存的理智,当阿南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曼易说到这里,郎韵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听到的这些消息了,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她也从来都不知道,她以为只有她离开的那三年她有痛苦,却没有想到,白夙……他竟然会有这些经历,还依赖药物…… 她的心,瞬间被一扯一扯的揪着疼,她赶紧问道:“那现在,他还依赖药物吗?” 曼易摇摇头,“听阿南说,应该没有了,大概是你出现以后,他便没有的了。” 郎韵心里堵得难受,她猛然想起他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白夙那几乎疯狂的模样,原来,都是真的。 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狠狠的咬紧了嘴唇,直到唇被咬破了都没有察觉,唇上的痛没有她心里的刺痛来得猛烈,郎韵突然发现,她真的很没有良心,她只活在自己的愤恨中,从来没有好好的关注过这个爱她的。她也爱的男人,她对他,何曾也是不公平的。 “他……很怕再失去你,明白么?” 曼易瞧着郎韵那瞬间煞白的脸色,心里也不好受,这两个人啊,简直……唉。 软软本来玩玩具玩得不亦乐乎的,突然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猛然降低,他不安的望向自己的妈妈,却发现她脸色很难看。 软软慌了,忙赶紧跑过去抱住郎韵的大腿,“妈妈……” 郎韵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把自己心里那复杂难言的情绪给压下去,低头看到软软那恐慌的表情,郎韵连忙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轻柔的抱起软软坐在沙发上,“没事。” 听着妈妈那轻柔的安慰,软软这才放下不安的心来,在干妈和妈妈之间来回打量,她们在说的是爸爸吗? “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轻轻抚摸着软软的头,郎韵心很沉重。 曼易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是不想你担心,如今,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了你好,我听阿南说最近那边的活动越发的频繁,你和软软待在别墅里最安全,你知道的,只要你们母子俩平安,白夙他……才正常。” 曼易提醒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有些事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白夙这里是例外,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甚至是不惜疯狂。 但也是,太爱了。 郎韵自然也明白,心一沉,扯得人心里发慌,紧抿着唇不语,郎韵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她连听到外面的消息都是在曼易这里听到的。 他真的只是怕她担心或者是怕他们受伤吗? 甩掉脑海里那突然冒出来的一丝不安分的想法,郎韵觉得自己很可笑,说起来,还是她欠他太多,以后,就更加好好的待他吧。 乖巧的,不让他有那种时候。 于是乎,本来还以为回到家里会见到那个气呼呼的让他睡书房的女人,竟然一脸笑得温柔的侍候他脱掉西装外套,再然后把他领到餐桌旁,端上一个卖相不太好的……蛋炒饭时。 白夙甚至以为,这女人会不会气得太狠了,所以给他下毒? “今天,你惹祸了?”实在受不了自家媳妇反常的殷勤,白夙瞪着眼前的这盘还冒着热气的蛋炒饭看了半响,又把目光放到对面自家媳妇那张笑得温柔的笑脸上。 然后,掠过媳妇,把古怪的目光放在她旁边也笑得……一脸傻气的儿子身上。 这母子俩,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你豪华的厨房弄炸了。” 郎韵似乎有些知道不好意思这几个字怎么写了,脸色尴尬的红了起来。 白夙不甚在意的开口,“没事,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郎韵脸上的笑容垮下来了,要不要这么的……直接。 她也才把他的厨房炸过两次……而已嘛。 “吃吧,待会凉了。”这可是她磨了厨娘教了她好久的,有时候郎韵都会反省自己,到底是不是女人,为什么她就和厨房无缘呢? “软软今天很乖,帮妈妈摘花花。” 软软在一旁不敢忽视的嚷了起来,白夙笑着掐了掐他的圆脸,“嗯,软软真乖。” 郎韵无奈,还说呢,蛋炒饭要葱,自家儿子不知道葱是啥,愣是去花园里给她摘了花过来,美名其曰的说他也在帮忙。 郎韵不好拂了他那“心意”只好,忽悠他。 白夙看着眼前这卖相实在说不上好的蛋炒饭犹豫了三秒,最后,还是轻启薄唇,一点一点的把它全部吃下。 郎韵一脸期待的盯着他,“怎么样?” 白夙好不容易方才吞下嘴里的饭,虽然饭硬了点,盐重了点,焦味浓了点,蛋味道怪了点,味精多了点…… 其实,这……也还算好吃的吧? 白夙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面对郎韵那期待的表情,想着她辛苦做的,他扯出一抹轻笑,“很好吃。” 说完,继续面不改色的继续吃完手里的这盘蛋炒饭。 要不是看到自家媳妇那脸色太过于认真,白夙都快以为,他媳妇是不是在整他。 啧,丈夫难为啊。 看到白夙吃得很“享受”,郎韵终于放下心来,这可是她实验了无数次后的最终成果。 看着眼前这个妖孽般的男人一点一点的吃完她做的饭,郎韵很是心满意足。 第271章渐暖 “那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饭,好不好?” 说完,郎韵半撑着下巴期待的盯着白夙,一旁的软软也学着母亲大人的模样,撑着下巴学了一句,“以后,我也每天给你做饭,好不好?” 白夙直接被吓得噎住了,他瞪着双眸直直的盯着面前这对活宝母子俩。 急忙先去找水,当终于灌下水不至于噎死后,白夙差点给他们母子俩跪了。 再来一盘蛋炒饭,他直接可以几天不用吃饭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郎韵今天如此反常,白夙还是委婉的开口,“我舍不得你辛苦,以后我有空,我下厨。” 郎韵讪讪的扯了扯嘴角,“是舍不得你的厨房被我祸害吧。” 嗯,还有我的胃,也很舍不得被你祸害,白夙心里这么想着,但不敢说出来。 “没有,今天……为什么想要给我做饭?” 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白夙把那盘还剩下一点的蛋炒饭端到厨房,然后回到客厅看着郎韵。 “没什么,想做就做呗,走,儿子,咱们玩积木去。” 郎韵有些心虚的抱着儿子就往楼上奔去,白夙盯着他们母子俩的背影看了半响,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继而,又化为无奈,自家媳妇那脾性,摇摇头,三口之家的互动,怎么能少了他,他可是抽空回来陪他们的。 于是,白夙大抬步向楼上追去。 接到肖奈的电话时,郎韵还有些惊讶,但听到他说成宗胥受伤住院后,郎韵便想要去看望。 况且,她待在家里快要发霉,成宗胥和白夙又是死党,白夙没理由不去。 但白夙怎么可能就这么让郎韵过去,更别说此刻肖奈还算他半个情敌,至于是半个,是因为成宗胥还没有拿下他而已。 所以,就造成了白夙一家三口集体来看望肖奈的庞大场面。 那边白夙他们正往医院赶过来,成宗胥却在饥肠辘辘的罚站。 说是罚站,也不准确,因为肖奈并没有不让他坐,反而端着一张万年冰山脸,纡尊降贵地点了点病房里的沙发。 可媳妇都还站着,谁敢坐着啊! 除非他想回家吃自己!于是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动不说话。 气氛太过诡异,直到换药的小护士推门而入:“233号换药啦!咦,你们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吗?” 成宗胥往角落里缩了缩,给小护士让路,顺便勒紧腰带,防止胃部歌声传到肖奈的耳朵里。 当郎韵他们进了病房之后,她敢用成宗胥的菊花发誓,她看到肖奈笑了。 肩膀抖成那样,真的没问题吗? 居然敢偷笑,但是,一个冰山再次笑了,这……很不正常。 成宗胥一脸的土色盯着那冰山脸拿他来开刷,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消遣,媳妇开心,他又有什么所谓的呢。 “那行,想吃什么?”尽管肖奈抿住唇,唇角仍是不可抑制的往上翘。 成宗胥呆呆望他片刻,“你让我吃吗?” 肖奈没好气的冷眼白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吃饭还要征得自己同意了? “你说得,不准后悔。” 等饭送来后,才发现事件玄机的,肖奈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成宗胥手受伤等于不能自主吃饭等于要人喂,而这项艰巨的任务,毫无悬念地落在了肖奈身上。 郎韵一家三口就这么当了一个偌大的电灯泡,静静地看着这两个活宝的戏。 “你以前怎么吃得?” “护工。”成宗胥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五十岁,男护工。” 肖奈:“……” 肖奈瞅了一眼那边看好戏的一家三口,没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因为成宗胥受伤和他有关系,他负隅顽抗:“把你的保镖叫来。” 成宗胥无声拒绝。 肖奈朝门口望,鬼鬼祟祟探头张望的坑爹二人组保镖赶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成宗胥见肖奈招手叫保镖,当即沉下脸:“算了。” 说罢默默转向另一边,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宁可高傲的饿死,也不肯让他人喂饭的决心。 只是时不时泄出一两声细碎的痛哼,续续断断,听得人心烦意乱。 肖奈心如明镜。 这个王八蛋中枪都没哼一声,现在倒哼唧得起劲,无非是打着装弱势让他妥协的算盘。 他妥协过这么多次,都不像他自己了,这点事当然……当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保镖再次出现,成宗胥心灰意冷的蜷在病床上,怔怔地看着保镖放下一只大号勺子,“请慢用。” 他睁大了眸回看肖奈。 肖奈正往外挑炒饭里的洋葱,余光瞄见他凑近的脸,神色动了动:“看什么?吃饭。” 这是成宗胥自两人许久未见之后,吃得最好、最满足的一顿饭。 也是他吃得最食不知味的一顿饭。 肖奈让张嘴就张嘴,让咀嚼就咀嚼,让咽就咽,乖巧得不得了。 恰巧不知道内情的人路过,见状对牵着的女儿说:“看到那个大哥哥没有?多不容易啊,自己饿着,喂傻子弟弟吃。小馒头将来长大了,爸爸老了,也要这样照顾爸爸,知道吗?” 当时肖奈正端着碗服侍成宗胥喝汤,闻言手一抖,成宗胥糊了一脸紫菜不说,还呛住了。 丢下碗,拿湿巾给成宗胥擦脸,又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路人叹了口气,愈加感慨:“唉,竟是个饭喂到嘴边都不会吃的废人……” 成宗胥咳得愈发撕心裂肺,肥嘟嘟的女童脆声道:“粑粑不是废人,小馒头也给粑粑拍拍。” 路人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牵着女童走了,“人都走远了,还看。生气了?” 成宗胥面无表情:“没有。” 谁信呐?肖奈扯了扯没什么表情的脸,而那边的一家三口很不-道的大笑出声,成宗胥顿时咬牙切齿的磨牙中。 成宗胥动作太大,扯了痛处,痛过了劲,萎靡地窝在垫子里。一时无言。 他想俩人干巴巴坐一块儿太傻,而且,那一家三口很无良的看好戏还自带瓜子和爆米花,一边看还一边旁若无人的讨论着,格外的让人很想灭了他们。 肖奈暼了一眼郎韵,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亲密无间,幸福美满,心里一涩,苦涩在嘴里不断蔓延。 肖奈脸色晦明变化莫测,准备离开,他对成宗胥说:“我先走了,你先休息。” 成宗胥板着桃花脸,风马牛不相及地回了一句:“你包养我了,就应该对我负责。” 肖奈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和他不在一个次元:“我什么时候……” “你喂我吃饭,我还替你受伤,你想要赖账?”成宗胥直接打断他,特意加重了喂字,颇有些洋洋得意。 肖奈:“……” 勉强咽下一口老血:“成少爷身价这么高,这点小钱实在入不了眼,包养什么的……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咱们谁跟谁,给一块也跟你。” 好一招四两拨千斤,拨得肖奈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去。 “我说成宗胥。”肖奈揉了揉额头,嗓音暗藏深深的无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或者说,谁教你说了这些话?” 一字一顿充满迟疑,看也不像他能说出的话。 成宗胥不会撒谎,也不想骗他,坦白从宽:“白夙教的,然后给了我一堆书看。” 肖奈突然脸色古怪的暼了一眼明显也僵硬着的白夙,郎韵笑得很是灿烂的也看向白夙,白夙刚还看好戏的心情瞬间消失无踪,看着自家媳妇脸色不善,白夙瞬间失语。 “你按他教的背?”肖奈看着他。 “没有。”成宗胥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又暼了一眼白夙那警告的神色,果断的出卖自家兄弟,“他只告诉我一句话……追人就得不要脸!” 肖奈:“……” 郎韵:“……” 白夙:“……” 见肖奈整个人静下来,缄默的就在病房内瞬间渲染开来,郎韵伸手猛的狠狠的掐了一把白夙的腰,白夙脸色瞬间五颜六色起来。 该死的成宗胥,下次他再同情他,成宗胥就是猪!! 看好戏看完了,郎韵得好好看看自家这个人到底一天都玩得什么把戏。 白夙连忙抱着软软就跑,惹得软软以为在玩游戏还很开心的嚷了起来。 郎韵在身后咬牙切齿的追了上去。 而成宗胥这里,已经养了许久的伤之后,又得寸进尺的让肖奈做饭给他吃,美名其曰的受伤该补补,这件事,的确是因为自己他才受伤,肖奈没什么表情的答应了。 既然要做饭,就得去超市买菜。 这是成宗胥的提议,得寸进尺过后的结果。 肖奈单方面保持距对方十公分的距离进入超市,走了一会才发现,成宗胥完全是在无章法的乱转。 第三次路过内衣区时,肖奈忍无可忍地问:“你到底想买什么?” “买菜。” “……食品区在三楼。” 然后整个蔬菜区的大妈有幸围观了冰山脸指导二货少爷买菜的对话…… “别拿那个,不新鲜。” 成宗胥果断抛下蔫巴巴的空心菜,捻起一把绿油油的细茎菜掂了掂。 “香菜是调味用的,你买那么多打算种盆栽吗?” 从善如流将菜放回原位,肖奈推车向前,成宗胥见几个老人正挑选鸡蛋,便凑上前依葫芦画瓢的拿起一个。 “鸡蛋的好坏可以通过摇晃来分辨……别摇了,再摇就散黄了。” 手讪讪缩回,成宗胥兴趣盎然的目光锁定圆溜溜的洋葱头。 “离洋葱远点,你对它过……” “啊、啊啾……”肖奈扶额,叹息着吐出后半个字:“……敏。” 可能连肖奈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纠缠了他许久的男人,他竟然对他熟悉到了知道他的过敏源。 事情最后演变成,成宗胥推车在后,一面念诵购物清单,一面等肖奈挑选货物。 排队结账时被几个老年人插了队,成宗胥余光瞥见身旁抓着购物车扶手、肩膀挨着他肩膀略显懒散的身影,心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大包小包堆满了后座,成宗胥满意的坐进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的瞬间,投去一瞥,却见那人面沉如水。 别墅里温暖如春。 地上铺着绒毯,不过从门口走到沙发的距离,身上沾染的寒气就祛除殆尽。 成宗胥却觉得,今天,他很希望时间再过得再慢一些,只因为别墅内太暖,他舍不得一下子消耗殆尽,这种温暖,是他一直所贪恋的。 嘴角一直扬起,成宗胥觉得,自己这枪伤,受得很及时,也很幸运。 第272章又陷泥潭 郎韵以为,最近被白夙保护得这么好,也就没有多大事情发生了,可是,她忘记了,防不胜防。 这天,Ja联系她之后,郎韵便知道,他已经成功的把她想要的东西带出来了。 因为这件事她瞒着白夙的,便只能亲自前往面见Ja,而且,她料想他也不敢做什么,白夙刚好去出差,郎韵随意给他扯了一个理由后,排场依旧大的出去了。 保镖数量只增不减,这是白夙同意她出来的唯一条件。 把不肯放她走的软软哄睡了之后,郎韵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咖啡厅已经被清理过,除了郎韵和Ja,此外还有几个服务员而已,咖啡厅内外都安有保镖。 Ja看到这么大的排场,嗤笑一声,萎靡的模样更加显得有几分扭曲。 郎韵仿佛没有看到他那讽刺的冷笑一般,葱白的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文件呢?” Ja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半响,“啪”的一声把那份复印的文件扔在桌面上,在郎韵伸手准备拿起那文件时,Ja突然按住文件,没让她拿起来。 “宇哥呢?” 郎韵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又扫了一眼手里的文件,“我至少得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糊弄我的,我才能把你的宇哥还给你啊。” Ja眸子一沉,盯着郎韵阴测测的瞧着,猛的收回手,任由她看。 郎韵这才轻轻拿起文件,越看,眸子里的笑意就深了几分,“很好,你的本事,浪费在那个gay吧,还真是糟蹋了。” Ja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又沉了几分,双手握得死紧,又想到宇哥,便隐忍不发。 “事情我办到了,宇哥呢!”已经带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Ja脸色十分不善。 “啧啧。”郎韵似乎有些同情的盯向Ja,“你说你喜欢一个有妇之夫,虽然他也是个同性恋吧,啊不对,你……反正也没戏,是吧,真心搞不懂,你到底图他些什么?” “你这种冷血的女人懂什么。”Ja阴阳怪气的没再看郎韵,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抽她,一如当年那么的惹人生厌。 “冷血?呵呵……隆意,别和我谈冷血,你最没有资格谈这个词。”郎韵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最好别再给我弄什么幺蛾子,不然,我本事让你的好宇哥失踪一次,就有本事再让他失踪第二次,我说到做到。” 说完,郎韵拿起文件便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宇哥呢!” Ja脸色阴沉的在身后急切的开口,郎韵头也不回的随意说了一句,“放心,他死不了,你回去就能见到。” Ja双手握得死紧,指尖都泛起了白,郎韵,好的很,咱们等着瞧! 坐在保镖车里,郎韵心情很好的浏览手里的文件,车身猛的一个急刹车令郎韵惯性的向前倒去,幸亏她赶紧扶好座椅,方才没有令自己受伤。 “小姐,您没事吧?” 司机兼保镖的陈平一脸紧张的看向郎韵,后者朝他摆摆手,“怎么回事?” 陈平见她没事后,脸色一沉,望向前方,“我们被拦截了,别担心。” 只见前面的路瞬间被好几辆车堵死,身后跟随着保护郎韵的保镖们的车也被堵住,他们只好立刻拔枪出来围绕在郎韵的车周围保护她。 前方一片混乱,枪声瞬间响起,连半刻的反应时间都不给任何人。 郎韵心突突的跳,这明显的的冲她而来的,幸亏今天带的保镖够多,但是,这周围突然串出来的人群,令郎韵头皮发麻。 她不仅开始担心,怕是撑不住多久。 “嘭”的一声枪声猛的击打在车窗外,惊得郎韵条件反射的趴下,不过,幸亏车身都是反弹设置,郎韵只是受惊而已。 陈平刚开始还安慰郎韵的脸色这下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猛的咬牙冲郎韵开口道:“小姐坐稳了!” 郎韵刚抓稳座椅,车子便猛的向右边的人行道拐去,起起伏伏的行驶令郎韵头脑一阵犯晕。 车子猛的冲向人群之中,尖叫声伴随着枪声不绝于耳,郎韵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还是大意了。 郎韵趁机飞速的望了身后一眼,心瞬间凉了不少,之前出来保护她的那些保镖们,此刻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污染了整条街道。 那些要她命的人瞬间向他们这辆车冲了过来,陈平没办法,只得横冲直撞的不断往人群多的地方挤,以求给那些人造成阻挡。 但是,郎韵看到那些无辜的人也遭受了子弹的袭击,心更加凉了,冲陈平吼道:“不能这么做!往人少的地方开!!” “不行!现在没办法了,只能求少爷他们能快点来,车子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能拖延时间。” 陈平别看他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此刻却突然冷静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陈平!!那些人是无辜的!不能把他们扯进来!!” 郎韵又气又惊,眼看着尖叫声越来越多,身后那些车辆追击和枪声越来越紧迫,眼眶都气红了。 “我只保证小姐的性命,其他管不了了,抱歉。” “陈平!!!” 陈平猛的打了一个极速的拐弯,郎韵连反应都没有,便被甩在座椅上,疼得她差点骂娘,身后一声巨大的刺耳的车胎爆裂声响起。 车子再次打晃,陈平脸色更加阴沉了,双手不住的稳住方向盘,但仍旧不管用。 “姥姥的,王八羔子些!!”陈平猛的爆了一声粗口,急速的把车停靠在街道边,然后迅速下车,把头晕目眩的郎韵扯了出来便狂奔起来。 郎韵只觉得这辈子的马拉松跑的步都没今天的多,陈平拽着她一边往人群多的地方挤,一边持枪警惕的护在郎韵身旁。 等郎韵反应过来时,她双腿都快跑虚脱了,经历过好几次的枪战,郎韵虽然适应力强,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害怕。 脑袋嗡嗡的响,尖叫声枪声混成一团,天空中还飘着雪白的雪花,街道本来还热闹非凡的景色瞬间变得凄凉万分。 一点点的红色浸染了一大片天空,郎韵眼前全部都是红的,最后,只听到一声“小姐,小心。” 她猛的被什么人扑倒,接着,是一声闷哼声响起。 郎韵茫然的看向扑在自己身上的陈平,血,顺着他头顶一点一点的滴在她脸上,再顺着她的脸上滑到她头下的雪地上,瞬间白变成了红。 “陈……陈平……” 唇瞬间变成了苍白色,郎韵颤抖着声音想要叫起来这个为了护住她而一动不动的男人,但手丝毫力气都提不上。 刚才上车前,他还在恭敬的喊她一声“小姐”,他还有一个才三个月大的儿子,他总是一脸幸福的和她说着,看到软软时,还会夸软软和他父亲一样俊俏。 但这次,老实巴交的陈平没有再恭敬的回答她,扑在她身上的身体又温热变成了冷硬,接着,郎韵身体被猛的拽起来。 一声骂骂咧咧的脏话在她耳旁响起,手腕被什么人狠狠的拽着,耳边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尖叫声,亦或是激烈的枪声,她都听不到了,她只是僵硬的盯着脚底下那死不瞑目的陈平,他还有个儿子等着开口叫他爸爸啊!! 后颈猛的一疼,郎韵最后的意识,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正一脸嗜血而紧张的朝她冲了过来,然后,是大片大片的雪花,夹杂着刺眼的红,红了她整个眼眶…… 白夙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便是看到满地的雪白加刺眼的红,他死死的拽紧了手里的枪,眼眶都快要瞪咧了,周身那股暴戾和嗜血的气息挡都挡不住。 宛如一只暴怒中的雄狮,只差一点霹雳就能炸裂疯狂,找了这么多遍还没有找到郎韵,白夙几乎快要陷入崩溃。 直到手机铃声的猛的响起,电话那头满是戏谑的嗓音,令白夙脸色更加冷了几分。 电话终于挂断,白夙突然无力的垂下手机,指尖还泛着白,脸色阴沉得可怕,缓了片刻,周身的恐怖气息还是没有消散半分,他却暗松了一口气,他多么的害怕,赶过来却看到的只是她冰凉的身体,很好,她没事就好,哪怕是要他拿自己的命去换,他也不在乎。 视线猛的暼到陈平那死不瞑目的尸体,白夙眸子一缩,脸上肌肉都紧绷住,那冰冻三尺的嗓音冷冷的的吩咐着,“把他们都厚葬了。” 周围保镖赶紧恭敬的应下,猛的转身,白夙冷着脸,疾步向电话那头说的地方狂奔而去,韵,等我! “啪”的一声,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猛的扇了另外一个毫不正经的男人一巴掌,接着,高大的男人死死的揪住吊儿郎当的男人衣领,咬牙切齿的死盯着他。 “我他妈让你随意开枪了吗!!!” “啧啧,白青亦,这可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你身后那位大佬要我这么做的,我可是只负责做事。” “放你妈的屁!你敢说你没有动这份心思?!!”正发怒的人正是白青亦,而被他打了一巴掌再拽着衣领的,就是颓废了很久的黑零。 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幕后主使人,正是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们的白浪。 第273章危险重重 白青亦猛的喘了口粗气方才忍住没有掐死黑零的冲动,他冷着脸盯向沙发上正坐的白浪,“你是故意的想要下死手是吧?要不是我的人赶到,你是不是直接一枪嘣了她才算事?” 白青亦脸色阴沉得可怕,若是白浪点头的话,他真心的会立马掏出枪来直接和他对上。 白浪却很是淡定的抽着烟,眼皮半搭着看着白青亦,眼神里有不屑,有讽刺,还有厌恶。 “你这是和你大伯说话该有的口气?” “大伯?呵呵,还真是好大伯,当年承蒙您的恩惠,我才躲躲藏藏得连狗都不如。” 白青亦狠狠的甩开黑零,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冷漠的盯向白浪,此刻,他们之间,只有合作。 “呵呵……”白浪对于他的话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的赤裸裸上下打量白青亦,“若是我早就知道我好侄子也是个gay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 “是么,就怕你吃不消我这肥水!” 白青亦情绪已经化为平静,冷漠的眸子像看个死人一般的盯着白浪,眸子里厌恶非常,对于白浪那龌蹉的心思,他连想想都觉得反胃,尤其在知道他这个恶心的大伯把目标放在白夙身上之后,更加恶心了。 若不是忌惮白浪的势力,还有几分合作价值,他迟早连根把他也给端了! 白浪瞧着他那像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眼神,连瞅他一眼仿佛都像是受到了侮辱,冷笑了一下,也不反感。 “好好准备一下吧,我那值得我骄傲的好侄子,快要到了。” 白浪突然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掐灭手里的烟,他就是想要直接灭了郎韵,这样,白夙那么完美的孩子,就是他的了,就会一直,乖乖的听他的了。 呵呵…… 此刻,这个心灵已经完全扭曲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副狰狞万分的表情,惹得其余两人更加的恶心了。 黑零只是想要报复白夙而已,却猛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于另外一个男人那恶心的感觉后,黑零突然有些不那么恨白夙了。 郎韵是在一阵喧闹声中苏醒过来的,睫毛微颤,意识清醒,但她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只是静静地听着周遭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说她没事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 一声熟悉而隐忍的低声响起,郎韵心尖都颤了颤,白青亦?他救了她? “的确应该这个点苏醒的啊,她受了惊吓,没多大伤害,再等等,再等等。” “要是她再不醒,小心你的命!” “是,是,是……” 脚步声远去,应该是医生离开,他们此刻,好像就在门外的位置,声音听得不太清楚,而且他们还刻意的压低声音。 “哟,你这么和白浪对着干,不怕把他惹急了,直接灭了你的心肝?” 郎韵正要准备不经意的“苏醒”时,猛的听到这么一声熟悉却又陌生的嗓音后,浑身一颤,她赶紧又继续装昏。 “有些事情不该你操心的,别在这惹人厌,我不介意让你陪着那个人一起走。” 白青亦那明显警告的嗓音再次令郎韵止不住的哆嗦,怎么回事?不是白青亦救的她么?白浪?还有那个人是谁? “呵呵,我命还嫌短了呢,白夙那小子快要过来了,怎么着,你就准备这么想要和白浪耗着?他可不会乐意让你就这么藏着你的心肝的。” “黑零,想要活命就把嘴闭牢点!”白青亦猛的压低的警告瞬间令黑零成功的闭了嘴,暼了一眼房间内,见郎韵仍旧“昏迷”着,白青亦这才松了口气。 郎韵不亏是混演员的,装昏迷愣是装得不动声色。脑袋在灵活的急速转动着。 黑零! 难怪她觉得这个人的声音耳熟,可不是黑零那个不正常的人么? 不对!枪战……对啊,她经历了一场枪战,然后……然后呢?被人打晕。 接着,便在这里了。 白青亦,黑零,白浪…… 郎韵心猛的一沉,她做梦都想不到,想要她命的人,会有白青亦……但是,又不太像,刚才听他们话里的意思,白青亦在保她。 那么,要她的命,想来想去,就只有黑零和白浪了。 那么,接下来,他们准备把她怎么样? 白夙……对了,白夙,他们刚才说白夙会来,也就是说,拿她当诱饵?!!! 不!不能!郎韵心里急得快要冒火了,这三个人合作起来,白夙不吃亏才怪! 假装着呻吟一声“苏醒”过来,房门立刻被打开,手心一暖,接着她熟悉的人声传来,郎韵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小韵,有哪里不舒服吗?” 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普通的民宅,床边,是一脸喜色和担忧的白青亦。 郎韵脸色瞬间复杂起来,她愣愣的瞧了白青亦半响,他眉宇间的温柔和深情,是她化不开的矛盾。 匆忙的移开目光,郎韵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喉咙干涩到发疼,郎韵干咳了一声。 白青亦赶紧给她递水,连她抽出手的动作也不恼。 郎韵这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接过水便猛的灌了下去,润了润喉咙,她方才开口,“这里是哪里?”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白青亦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开口便是另外一个话题。 “没有,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饿吗?” 郎韵眸子一沉,再怎么糊涂都知道了白青亦在刻意的转移话题,和他对视了足足几十秒的时间,要不是房门外突兀的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怕是郎韵会忍不住爆发。 白青亦却很淡定,连回头都没有,定定的盯着郎韵瞧了半响,眸子里的温柔足以溺死人。 “乖乖的在这里不要乱跑,我会派人保护你的,我等会再来找你。”白青亦无限温柔的揉了揉郎韵的头,被她抗拒的扭开不让碰后,也不在意的轻笑着起身。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房门被轻轻的带上,白青亦冷着脸对着门外的几个保镖吩咐,“这期间,不能让她走,也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保护好她。” “是。” 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白青亦脸色阴沉得抬步便走。 等到门外那阵声响终于化为死一般的寂静之后,郎韵脸色瞬间变了变,想要起身,脚步突然一阵虚晃,稳了半响方才稳住。 郎韵脑海里全是昏迷前的那阵白色加雪色,后怕的余悸仍旧堵在她心里脑海里,挥之不去。 陈平……是为了保护她……若她没有出来……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愧疚自责……瞬间令郎韵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咬了咬唇,郎韵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来到窗边,郎韵眯了眯眼,这里的确是民宅。 而她,正在大概四楼的位置。 怎么办? 正要打开房门,门口一圈的保镖吓了她一跳。 “郎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保镖不卑不亢的嗓音还算恭敬,应该是白青亦吩咐的。 “我要出去。” “抱歉,少爷吩咐,不能放您出去,外面危险。” 呵……外面危险?那她待在这里就安全?她可是听到白浪还想要她的命的,而且,白夙可能已经找来了,她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担心他有什么事情。 “如果我偏要出去呢?”脸色转冷,郎韵冷漠的盯着那开口的保镖。 “抱歉,郎小姐,请您回去。” 眸子危险的眯了眯,郎韵定定的看着这一圈的保镖,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从这层人中逃开? 冷着脸“嘭”的一声把门摔得很响,郎韵烦躁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越想到那三个人围堵白夙,她心里越发的着急,而且,她不能让她自己成为白夙的软肋。 又急又忧,郎韵突然暼到窗户的位置,但是,垂眸往下看,那么高的距离,摔下去肯定会直接牺牲了。 而且,她恐高…… 咬咬牙,不管了,眸子暼到衣柜里的床单,郎韵几下扯了出来,再加上床上的床单绑在一起。 然后另一头死死的铨在床头柜上,拽了拽,还算牢固,她身体不重,应该承受得住。 先是去把房门反锁了,还使劲的把一个凳子搬来抵上后,郎韵这才放心的走回窗口的位置,猛的把床单抛下去。 郎韵又想到上次在酒店也这么做过,但是,没那么高啊! 紧拽着床单,郎韵暼了一眼身下的距离,妈妈耶,太他妈高了。 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时,门口突然传来几声打斗声加房门的撞击声,郎韵吓了一跳,不敢再思考,麻溜的顺着床单滑下来。 正和地面的距离还有一层楼时,床单猛的被扯住,郎韵心里咯噔一声,抬头望上一瞧,猛的看到一张陌生的凶狠脸庞。 暗叹一声糟糕,郎韵想都没有想的松手,人直接滚落而下,大腿的抽痛和背部不知道撞击到哪里,郎韵疼得差点喘不上气。 一把闪着亮光的东西猛的冒出来,郎韵条件反射的顾不上疼,就地一滚,迅速躲进居民区的拐角处,而刚才她原来滚落的地方,一声枪声伴随着子弹的炸裂声在那里嘭开。 郎韵冷汗瞬间大滚大滚的落下,顾不上害怕,她赶紧起身,踉跄着身体在杂乱的居民区内到处乱闯。 而楼上的人看到郎韵竟然一枪没有击中,骂骂咧咧的赶紧召集人下去找。 第274章不要命 当白夙冷着脸只身闯进这偌大的仓库里时,入目的第一眼便让他怒火中烧。 暴戾恣睢的深邃眸子里满是嗜血的狂怒,死死的盯着那被二楼被像个木偶般任人摆布的人儿吊着,手指缀得咯吱响,指尖泛白。 “哟,终于来了啊。”黑零那戏谑的声音冒出来,白夙都没有搭理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过,泛着心疼和疯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个被吊着没有半分反应的人儿。 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这是他处于盛怒中的最危险的标志。 正要上前,“嘭”的一声响起,子弹在他脚边肆虐的绽放,黑零和白青亦一行人从一楼楼梯口向他靠近,那不正经的笑容边还挑衅的吹了吹枪支口。 “我劝你便再上前,否则,这子弹可不长眼,嘭的一声,就放在你小心肝的身上,啧啧,那滋味就很不好受了。” 黑零仍旧是皮笑肉不笑的,白青亦在一旁神色复杂,暼了一眼半空中吊着的人,眸子里的深沉更加多了一分。 白夙整张脸都绷紧了,泛着血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半空中的人儿,看到她整张脸都被凌乱的发给遮住了,身上沾染了血迹。 看身形,的确是她。 太阳穴突突的跳,青筋暴现,心更像是被凌迟一般的难受,看着她被这么吊着,简直比生剥了他自己都还要难受。 他说过,会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但还是……失信了。 深深的望了一眼还吊着的人儿,他不能再这么任由她吊着,深呼吸了好几下,白夙方才冷着眸子望向白青亦,对于他旁边的黑零则完全没有给过正视,“说吧,条件。” 低沉的嗓音透着刺骨的寒冷,那阴鸷的双眸更加泛着阴森的冷光。 白青亦嗤笑一声,这一刻,他等的很久了,久到,他都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看着白夙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感,他怎么看都怎么刺眼,轻眯了眯眸子,啧啧出声,“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总得给一个好点的态度才谈条件。” 握着拳头的手紧了又松,白夙死死的盯着白青亦。 “别这么看着我,要想让上面的人不那么难受,你就得像个男人似的求人。” 白青亦云淡风轻的开口。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求?”黑零在一旁蠢蠢欲动。 白夙冷着眼暼了他一眼,那阴鸷的目光里夹杂着浓浓的阴森,暴戾中带着凶狠,宛如正要咬破敌人喉咙的恶狼。 那恐怖的眼神令黑零心有余悸的颤了颤身体,但一想到自己竟然又被这个男人一个眼神就他妈吓怂了,脸色变了变。 黑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带上几个人就上前,正要动手,白夙却先发制人的一拳一脚的直接三两下就解决掉三个壮实的男人。 看着这三个男人倒在地上痛哼出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白夙像看死狗一般的盯着地上冒着冷汗的黑零,一脸踩在他的脸上,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着他开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机会……已经用完了,若我今天能出去的话,你那宝贝弟弟,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他,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最后几个字,白夙格外的加重了音量,说完,便不看黑零那惨白的脸色,直接跨过他朝白青亦走去。 白青亦看了一场好戏,他并不准备帮黑零,相反,黑零很需要收拾一顿,谁让他开始就替白浪那个老货想要小韵的命。 “给我站在那,再上前一步,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白青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阴翳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白夙。 白夙猛的顿住脚步,双眸危险的眯了眯了。 “把身上的枪给我扔过来。” 白夙没有动。 “虽然我是爱郎韵,但是,在你的命面前,我更喜欢折腾你的命,而你的命,就是她的命,要不要她的命,你自己决定。” “啪”,白夙直接二话不说的把身上的枪直接扔了过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青亦讽刺的扬了扬嘴角,对旁边的几个人示意,“去,搜身。” 他身旁的保镖赶紧上前,就在快要近白夙身时,白夙正要动手,白青亦猛的把枪扬起,对准了郎韵吊着的位置。 白夙立马不敢动了,任由那两个人搜身,搜身完,并没有搜到什么危险物件,白青亦嗤笑一声,朝那两个保镖再次示意了一下。 两个人立刻一人禁锢住白夙,一人狠狠的朝他的膝盖上踢去,白夙脸色一冷,正要反击,“嘭”的一声,枪支瞬间在郎韵附近响起。 白夙眸子猛的一紧,唇抿得更加紧了几分,反击的动作一滞,直接就这么被单膝跪地跪在了白青亦的面前。 “啧啧,这才是我的好弟弟求人的态度嘛,早这么做的话,不就节省多少事了。” 白青亦心情很好,看着往日这不可一世的高傲男人终于肯跪在自己面前示弱,他心情就格外的敞亮。 白夙冷眸死死的盯着他,阴鸷中透着嗜血的意味,但白青亦丝毫不为所动,仍旧笑意盈盈的自顾说着。 “只要你自己自断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我便放了她,你说如何?” 在沉寂了三秒之后,白夙正要开口。 “哗啦”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是,二楼位置突然出现了一帮子人,而一个保镖正在把一桶液体泼在人事不知的郎韵身上。 而那最领头的男人,正是白浪,只见他脸色平静的看着白夙,又把阴鸷的眸子盯向白青亦,那眸子里的危险警告着白青亦,“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磨蹭下去,刚才我可是让人淋的是汽油,只要我手里的火串了出去,只需要一秒钟,她就能成为一个火球。” 白浪仿佛在说着“今天他吃了什么一般”的普通话语,但是,他那话的内容却令白夙猛的变了脸色。 白青亦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他透过空气和白浪眼神交汇,刚才,他分明在袒护着白夙,就这么想要维护他么,那么,我偏偏要你亲自对他下死手呢,我的好大伯。 白青亦嘴角扬起一抹凶残的冷笑,而白浪只是定定的盯着白夙,当看到白浪突然扬起一个打火机,朝他笑得格外阴险时,白夙立刻暴躁起来,直接掀翻了禁锢住他的两个保镖。 几个大步便要朝二楼上来,白浪突然冷哼一声,“再过来一步,我直接就这么把火给扬下去。” 白夙身体猛的僵住,几乎带着嘶吼的冲白浪开口,“有什么冲我来!!” 白浪脸色却越发的阴沉,看来,这个郎韵,还真是越发的留不得了。 “只要你答应我接替了帝国大厦,我就不拿她如何?怎么样?” 白浪这么一句话出来,白青亦脸色先是一沉,他没有想到,白浪会偏心至此! “我不稀罕你的馈赠,而且我答应了她,不会再让自己犯错第二次,她,我自己会救!” 看着白夙直接想都不想的开口拒绝,白青亦嘴角冷笑着暼了一眼白浪那精彩万分的脸色后,讽刺至极的开口,“啧啧,大伯还真是有情有义啊,只是,落花无情呢,你可知道,你的好侄子背着你都把你在新加坡的老巢都一锅端了,你还要这么袒护他么?” “是你!”白浪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死死的盯着白夙,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只是他想不到他这么做的原因而已。 “是。”白夙没有否认,脸上没有多大表情,深邃的眸子只是紧紧的盯着那气息微弱的人儿,不知道她是否还能承受得住,他必须想办法把她救下来! 白浪看到他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坦荡的承认下来!而且那眼神一片不留的全给了这个狐狸精! 瞬间怒火中烧,他掏心掏肺的想要他成才成为这商业界的传奇,而他呢!背地里给他耍手段,还竟然阴他! “为什么?”咬牙切齿的开口,白浪感觉自己眸子里的凶残快要忍不住。 “因为郎韵。”没有刻意的解释,白夙只是淡淡的开口说着这几个字,脚步微微晃动,便要寻机冲上去救人。 “好!好的很!你白夙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白浪眸子里的阴森更甚,白夙暗叹不好,几步上前却被白青亦的人直接拦住。 白浪那打火机直接朝吊着的人儿扔去,打火机在半空中不断翻腾。 “不要!!!” 白夙眼眶都是赤红,从衣袖口摸了一把小刀便朝那打火机扔去,速度快得令人震惊,而准确度,也是令人瞠目结舌。 “啪”的一声,打火机瞬间被飞快掠过来的小刀撞击失了准确度朝下落去,跌入装满箱子的地方,瞬间燃烧起来。 白夙那快要跳出来的心方才落到了实处,直接又狠又快得把面前拦住自己的人一招干趴下。 白夙眼见白浪脸色阴沉又要重新拿火源出来,直接一跳一勾,扯住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旋木,人,便这么轻巧的横跨而上。 “给我拦住他,不能开枪!”白浪脸色阴沉得可怕,但还是没有狠心对白夙下死手。 一边,便想要令白夙彻底的死心,想要直接烧死这个女人。 白夙暴戾的气息遍布在他周围,嗜血的双眸透着疯狂,眼里只有那个仍旧被吊着的人,对于冲上来围堵他的,他直接下死手的几下便撂倒。 在白浪再次扬起火源冲郎韵扔去时,白夙瞳孔一缩,直接红了眼,衣袖里另外一把小刀猛的朝绑着郎韵的绳子扔去,郎韵的身体瞬间失空,火源在她头顶擦过。 而后,白夙直接腾空而起,朝郎韵不断下坠的身体飞快拥去,直接抱住她的身体护在自己怀里。 第275章为你痴狂 白浪看到白夙这么不要命的行为时,早就气得直哆嗦。 白夙因为要护着怀里的人儿,根本没有机会找到什么可以缓冲或者是抓握得东西,人,直接从二楼滚落到地,闷哼声响起,白夙死死的咬住唇。 紧紧揽住怀里的人儿就是不撒手,半点令她伤到都没有,而他,直接被这么直直的坠落而跌得脑袋直犯晕,喉咙一甜,后背更加是火燎火燎的疼。 但他猛的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很不对劲,他抱过郎韵很多次,但是,怀里异样的感觉令他脸色更加阴森了几分。 顾不上后背的擦伤,他一手撩起怀里的人儿的头发看去,顿时眸子一沉,脸上直接变了脸。 这哪里是郎韵!只不过身形和她相似的一个陌生女人而已。 而且,怀里的女人明显的已经没了气,白夙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把怀里早已冰冷的女人躺平在地上,他那深邃的眸子里汹涌暗动,暴戾的气息宛如暴风雨中的森寒,格外的令人胆战心惊。 “郎韵呢?!”盯着那从楼上走下来的白浪,白夙手腕一动,一把小刀再次滑到他手里。 “哼!早就死了!不然我何必拿一个陌生女人来引你就范!”其实,是郎韵逃了,他派人本来就打算暗杀的,让那个女人侥幸逃脱而已。 “我不信!!” 白夙黑瞳里闪过浓浓的烈火,危险的气息越发的暴躁。 “不信?这可是她身上的那条项链,你不会不信吧?”白青亦突然从一旁拿出一条带着血迹的项链,似笑非笑得盯着白夙。 成功的看到白夙白了脸色,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真心愉悦了他。 “找死!”深邃的目光里充斥着盛怒和浓浓的痛苦,蚀骨的揪痛令他脑袋里叫做理智的弦顷刻之间崩塌,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令在场的人全部变了脸色,这个人……名副其实的是个地狱里的恶魔,不,是修罗,疯狂的嗜血意味在仓库里不断蔓延。 那些保镖立刻震惊得不由得退了一步,白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白夙,简直……不像人。 白夙早就失去了理智,身形一闪,迅速的朝白青亦他们飞掠而去。 白青亦立马变了脸色,刚要举起手里的枪,却被白浪一拍而掉,对着他吼道:“不能对他开枪!” 白青亦刚想要说些什么,前面还没有来得及逃跑的保镖们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起,惊得他愕然的望向那个宛如恶魔一般的男人。 疯了……这个男人……疯了!! 那阴鸷的双眸透着刺骨寒冷的阴森,光是看一眼便能令人吓得窒息,而那残忍的手段,直接一刀一个,甚至连枪都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脑袋便直接崩裂开来。 血,蔓延了整个仓库,那个疯狂的男人,像个天生的杀人机器一般,残忍而暴力的把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像切西瓜一般的容易。 那从脚底蔓延到心底的凉意,令白青亦头次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不,太过于恐怖,恐怖到,没几下子,他们带的这么多人,光凭他一个人,便瞬间全军覆没。 血,瞬间沾染在白青亦的脸上,是别人的血,当那个疯狂的男人顷刻之间宛如修罗一般的矗立在他面前,白青亦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他心底不断蔓延。 喉咙一滞,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夙!!” 面前泛着血水的刀光一闪,就在白青亦很怂的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栽在了这个男人的刀下时,突然一声熟悉到宛如天使一般的嗓音令近在咫尺的刀迟迟没有落下。 白青亦直直的盯着面前这把泛着森寒冷意的刀,还滴着令他反胃的恶心的血迹。 白夙眸子里的混沌和疯狂突然被这么一声熟悉的声音给叫回了理智,他呆滞的扭头,看到仓库外那朝他飞奔而来的女人时,白夙本来死气沉沉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直到怀里那温暖而熟悉的触感紧紧的包围着他,白夙方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令他还有几分呆滞,另外一只干净的手紧紧的揽住怀里的人儿,生怕她又离开。 “韵……” 沙哑得不像话的低沉嗓音令郎韵飞快的抬起头,当看到面前这个明显不对劲的男人时,郎韵突然想到曼易提醒她的话。 若你出事,白夙可能就不会正常。 “夙,我在这,我没事,你好好看看,我真的没事,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只是,那暴戾而嗜血的疯狂气息完全没有散去,脸色也透着吓人般的森寒。 仿佛陷入癫狂中的恶魔。 恐怖的气息久久挥之不去,只是,那一向会笑的深邃眼眸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一般的混沌着,透着令她害怕又心惊的疯狂。 宛如失了色彩的阴云密布着,格外的令人胆战心惊。 直到郎韵那哽咽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在白夙耳旁宛如放大般的提醒着他,他那混沌的眼神有些僵硬,举在白青亦额头的刀,微微颤了颤。 郎韵好不容易方才躲过那帮人的追杀,便寻着消息赶过来,刚一进来时,那一片的血泊和尸体,令她差点腿软到走不进来了。 她害怕他会出事,可是,却看到白夙直接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的,不要命的用一把刀和那些持枪的人干上,她的心都快要悬在了嗓子眼。 可是后来,看到白夙那残忍而疯狂的杀人举动后,郎韵方才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就在他准备举刀面对白青亦时,她方才回过神来制止他。 看到他还僵硬的持刀指着白青亦,而白青亦的脸色惨白,郎韵虽然也恨白青亦,可是,他也保护过自己,也不想白夙再这么疯狂下去。 “把刀放下,好吗?”郎韵泪水顷刻之间便落了下来,心疼的用手包裹着他那分不清楚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迹的手,引-着他把刀放下。 温暖的触感再次令白夙颤了颤,他那混沌的眸子机械的转向手,以及手里的刀。 顺然的放下了刀,垂着手。 白青亦仿佛虚脱一般的后退了一步,他还没有回过神,看到这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泊,果然,这个禹城的修罗,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寻找了一圈,白浪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怕是早就跑了! “快走!”郎韵急切的冲白青亦吼道,现在白夙的情绪不稳定,不难保他还会突然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白青亦挪动了一下唇,定定的看着郎韵,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深深的望了一眼还处于僵硬状态的白夙,今天,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转身,疾步离开。 “乖,咱们回家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出来的,我该听你的话的,我错了,我回去随意你惩罚好不好?咱们回去好不好?” 看着面前这个还没有清醒的男人,郎韵害怕极了,泪水大滚大滚的顺着脸往下掉。 “啪嗒”一声,白夙手里的刀直直的坠落,那混沌的眸子在接触到郎韵那充满痛苦的泪珠时,逐渐化为清明。 “韵……” “我在……” “郎韵……” “我在……” “不要再离开我……” “不离开,永远也不离开。” 白夙终于清醒,宛如失去了珍宝,又重新得到自己的至宝一般的,狠狠的双手拥住了郎韵,嗓音是两人都听得出来的颤抖。 那死死抱紧的力度,大得令郎韵差点窒息,但郎韵什么话也再也说不出来,紧紧的回拥着他,用自己的温度去慢慢消融他内心的冰凉。 仓库外一大帮子人一拥而进,是成承他们一帮子人,可是,当触及仓库内那惨不忍睹的画面时,绕是成承见多识广,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是此刻也忍不住反胃。 更别提他身后的那些保镖了。 成承眸子一沉,这种情况,只能是少爷又控制不住的失去理智的状态下了。 看到那在场中拥抱得紧密的两人,成承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不忍心打扰他们,但还是得快点把他们安全护送离开。 “少……少爷,小姐……是不是先得离开……警察和那些人快要找来了。” 直到成承那突兀的恭敬而小心翼翼的嗓音响起后,郎韵这才回神,微微挣了挣,抬头看他,却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 看到他眸子里的那抹刚清醒的患得患失,郎韵心疼的握着他的手,“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好……”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郎韵不放,白夙沙哑着嗓音回答着。 听到他的回答,郎韵和成承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白夙反握着郎韵的手就没有松过,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也一眨也不眨,仿佛松开,或者是闭一下眼,她便会立马离开一般。 郎韵心疼坏了,坐在车里后,她紧紧的拥着他,不断的轻轻拍着他的被安抚道:“我没事,我没事了,你别这样,我会心疼,我会愧疚死的……” “不!你没有死!” 仿佛是提到敏感词,白夙整个人又炸了起来,郎韵赶紧懊恼的安抚他,“是,是,是,我没有……咳,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放松一点。” 手轻柔的安抚着拍着他的背,当感受到他那僵硬的背终于松缓下来以后,郎韵还没有松口气,唇便被狠狠的堵上,又凶又狠。 第276章爱之深 这个吻急切而粗暴,但那不断颤抖的唇瓣显示着主人的害怕和紧张,更像是患得患失的恐惧。 郎韵从来没有见过这番模样的白夙,心疼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只好温柔的一边迎合着他,一边手还有意无意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那暴躁的情绪。 一吻而之后,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的,白夙定定的盯着郎韵,仿佛要把她看进心里去。 “我在的……”缓了半响,见他仍旧是紧紧的盯着自己,郎韵又无奈又心疼。 “我知道。”白夙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把郎韵轻柔的拥入怀里,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听到他的回答,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当到了别墅之后,白夙先去洗手间把他那身血衣给换下。 郎韵则是去软软房间里看了一下,见小家伙睡得挺香的,便安心出来。 没一会儿,曼易他们全部到了,曼易一上来便直接动手掐了掐她的脸,“你咋就这么不安生呢,吓死我了!” 郎韵无奈,只得任由她捏,程以南和宫煌暼了一眼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白夙,见他神色正常,也暗松了一口气。 之后,程以南和宫煌去了白夙的书房,不知道这三个人在商量些什么。 郎韵则是有些犹豫的看着曼易,“那个,白夙他……” “是不是见到了他疯狂起来的画面?”曼易一见她那犹豫的神色便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郎韵点了点头。 曼易无奈一叹,“这次他情绪平复得那么快还算好的了,你……唉,得了,你别再这么不和他商量就出去,想要你的命人太多了,但凡你受点伤,他都受不了。” 郎韵心里更加愧疚和自责,半垂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曼易看着她这样,也是很无奈,只好揉了揉她的发以作安慰。 书房内。 程以南盯着面色如常的白夙瞧了半响,确定他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完全收敛后,方才没去盯着他。 “接下来怎么做?”宫煌半靠在案桌前,双手抱胸,脸色难得的有几分严肃。 白夙脸色依旧淡淡,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轻轻危险的眯了眯,“白浪……” “什么?” 白夙声音太低,其余两个人都没有听到。 “我要让白浪死。” 低沉的嗓音很是平淡,但那话语里的口吻分外的透着一抹阴森。 尤其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被血浸染了一般的赤红着,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宫煌和程以南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 “怎么做?” 程以南沉吟了一下,抬眸望着他。 “我会用隆尧来毁了他的帝国大厦,然后,派人去……不,我要亲自去灭了他。” “你疯了!!” 白夙刚一说完,程以南和宫煌就分外震惊的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隆尧可是你的心血,拿它去斗跨帝国大厦,值得么?”程以南皱着眉头反对道。 “值得。”白夙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既然他如此的渴望他接受帝国大厦,那么,他亲自去把它给毁了,他还有什么心思去逼他接受呢? 而且,再让他这么放肆下去,他不能再让郎韵陷入任何危机里,白浪想要杀她的心思分外的强烈,他必须亲自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就不能理智点?”程以南还想要劝。 “我很理智。”白夙并没有看向他们,点了一根烟浅浅的抽着。 烟雾缭绕下,他那张魅惑十足的妖孽脸庞更加透着几分不真实。 “你……” “先不提那个。”宫煌见程以南还要再劝,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想要用隆尧牺牲来斗跨帝国大厦,虽然很可惜,但是,你自己去涉险杀白浪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说他平日里很难接近,光是那些安全措施就很难令人抓到破绽,而且你……” 你情绪轻易浮躁,这不是赤裸裸的送上门找死么。 最后一句话,宫煌没有说出来。 “我自有办法引他出来。” “用你自己做靶子?”程以南彻底暴走了,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就因为这次的绑架暗杀事件,这个男人又开始癫狂起来。 他不能由着他发疯! “放心,我命硬着呢,我还有郎韵他们,不会轻易去送死。”白夙暼了一眼暴躁的程以南,又幽幽的把目光转移,盯着桌子上的相框看得出神。 这是他们难得的一家三口的照片,他爱怜的用手碰了碰,这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让白浪后悔,还有那两个人,都逃不掉! “你这么做,郎韵知道了会怎么想?”程以南见还是说服不了他,便把郎韵搬出来。 果然,白夙眸子轻闪,脸色有些犹豫,程以南以为有戏,刚想乘胜追击,白夙一句话彻底的令他闭嘴。 “我不会让她知道,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别再劝我,是哥们就帮我。”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怎么劝?程以南愤愤的瞪了他一眼,闷着声不开口。 宫煌无奈的在程以南和白夙之间扫描了一下,戏谑的开口,“得了,兄弟就是用来插两刀的,放心吧,你的后顾之忧我都帮你办得妥妥的,绝对会让你九泉之下安心。” 白夙慢悠悠的暼了他一眼,宫煌依旧笑得灿烂,程以南则是被他说得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无奈的只好依着白夙发疯。 有这么个不正常的哥们,他能怎么办? 等他们人都走光了之后,郎韵便进了厨房继续奋斗,想着下饺子给他压压惊。 其实,饺子早就包好的,她只管煮而已,但是,连煮,她都能把饺子皮肉分家,这……也是一种本事。 端着这卖相并不好的饺子上楼送到白夙书房里,见他还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好像坐的够久了。 “先吃点饺子,别忙活了。” 把那卖相非常不好的饺子递到白夙面前,白夙抬头先是望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投到面前的这碗饺子上,要不是她说这是饺子,他可能会认不出来这会是饺子。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端起来就吃,大口大口的吃着,仿佛碗中的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 郎韵见他吃得如此给力,在一旁笑得很开心,当看到他连汤汁都全部喝光之后,郎韵心里安慰了不少。 见他吃完后,便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手腕猛的被握住,郎韵抬眸笑看着他,却撞入一双炽热而深邃的眼眸里。 被他今天直勾勾盯着的次数太多,但都没有这次如此的炙热。 郎韵脸色没出息的红了起来,连耳朵根都红得不正常。 抽了抽,没抽出来,手腕一紧,郎韵猛的被他拽到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白夙从身后抱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周围,引得她战栗了一下。 耳朵突然一痒,白夙温软的舌轻轻舔了舔,郎韵不禁失声叫了一下,耳朵是她敏感的地带,禁不住他这么挑逗。 郎韵的那一声引得白夙下腹一热,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急切而又狂热。 郎韵被迫的承受着他热烈的吻,双手没有意识的勾着他的脖子,鼻尖全是一阵饺子的香味和他男人的专属气息。 郎韵一阵恍惚,牙关配合他的打开,舌与舌的纠缠不休,更加令郎韵整个身体宛如电流流经一般,酥麻得厉害。 身体猛的被压在桌上时,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又急切的压了上来,冰凉的触感直接伸进她的衣衫内揉-触摸。 惹得郎韵浑身一哆嗦。 “嗯……唔……” 呻吟不禁从她口中缓缓的溢出来,白夙那呼吸更加粗重了几分,深邃的眸子暗了几分,离开她的唇,狠狠的啃咬着她的脖颈,在她脖颈周围全部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嘶……轻点……” 那力度,差点以为他是吸血鬼,郎韵不禁失痛叫出声,但那声音带着几分妖媚和情-之中的蛊惑,白夙再也忍不住,脱掉她下身的秋裤。 一个挺身,便狠狠的撞入,郎韵再次惊叫出声,这可是书房!还是在桌上! 屁股以及背后一大片冰凉的触感令她不禁哆嗦起来,但前面这个滚烫的身体又令她宛如处于水火之中,见郎韵出神,白夙狠狠的一撞,郎韵立刻回神,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却引得白夙低声笑了出来,瞧着面前这心爱之人如此妖媚的神色,白夙眸子一暗,再次加快了冲撞的力度,呻吟声和粗喘声不由得在书房内加大。 案桌被动的摇曳着咯吱的响,怕郎韵被桌子撞伤,白夙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再次引得郎韵惊叫了一声,郎韵被迫双腿勾住他的腰间,然后,瞬间又被一阵又一阵的呻吟给掩盖了过去。 今晚的白夙,像是吃了伟哥似的,把郎韵来回的折腾着,而且还是五花八门的招式全部用了出来,郎韵最后连呻吟和求饶的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只有昏昏沉沉的承受以及再次被他突然一撞的醒过来,反反复复,郎韵差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他做死。 惩罚要不要这么恐怖。 直到天色微微露了一点白光,郎韵方才被他放过,只听一声粗重的喘息急急的从他喉咙里冒出来,两人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最后,终于化为平静。 郎韵最后的意识是,白夙今天疯了。 第277章爱就一起死 郎韵是在第二天的晚上才醒过来的,一醒过来,便看到自家小团子趴在她的床上呆萌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郎韵浑身像被拆散了一般又重新组装似的疼,想要伸手抚摸一下软软的小脑袋,但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软软怎么在这里?”有些尴尬的把赤裸的身体收回温暖的被子里,身上痕迹遍布,郎韵更加咬牙切齿了。 “爸爸让软软陪着妈妈。” 果然腹黑,以为把软软指使过来,她就可以就这么放过了么? “那爸爸呢?” “爸爸去上班。”软软觉得就这么趴着有些无聊,于是便在这张大床上滚来滚去,滚着玩。 看着这小团子滚来滚去,萌得不行,郎韵嘴角勾了勾,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对啊,现在好像已经晚上了吧,怎么还在上班? 摸索了一下手机,已经晚上八点过了,拨打了一下白夙的电话,电话响了三秒就被立刻接通了,听到他那边低沉的嗓音。 郎韵见他这么快就接起,心里想着还是不找他麻烦了。 “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那边好像在低声笑着,郎韵没好气的滞了一下。 “是啊,想你,想你快点滚回来跪搓衣板,怎么样?” “可以,等我加班办好事情后,我就回来,别太想我。” 满是戏谑的嗓音听着有几分暧昧,郎韵终于抛开心里的不安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这个混蛋,三句离不开调戏。 这个性子果然近墨者黑,肯定和宫煌那厮学来的。 而那边的宫煌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手下一抖,手里的刀差点直接把那胆战心惊的人吓尿裤子了。 谁想他了?宫煌揉了揉鼻子,瞧着刚打完电话还没有收回表情的白夙,一脸的幸福宠溺模样,宫煌像看白痴似的盯着他瞧了半响,直瞧得他终于恢复面沉如水的模样后,方才收回目光。 盯着手下跪着的人笑得很阴险,“说吧,该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宫……宫少,您要什么,我都给您找来,您……您把刀子能收好么……” 跪着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哭丧着一张脸盯着近在眼前的刀,就怕宫煌一个不乐意就直接把他脖子和脑袋分家了。 宫煌和白夙对视了一眼后,白夙似笑非笑的盯向现场中那唯一面无表情的男人。 黑零。 此刻他们是在一处房间内,白夙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枪被他修长的手指勾着甩来甩去,在场的人目光全部跟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转动着。 心里的胆寒更加冷了几分。 黑零在白夙找到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他很庆幸的是,他早就把三儿送到一个他不可能找到的地方,而他自己,不就是一条命么,随意他处置。 宫煌见白夙没有什么表示,便仔细的盯着他刀下的人,“有当卧底的兴趣么?党和国家看好你,准备给你个艰巨的任务。” 跪着的人都快哭了,卧底?他哪里有当卧底的本事。 “宫少……我……我不行啊……” “不行?”宫煌却仿佛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暼了一眼他裤裆的地方,似笑非笑,“不行啊,那么,我帮帮你如何?” 说完,便把刀转移向他裤裆的地方,那人赶紧捂住裤裆的位置,边哭边赶紧答应着,“行,行,行,我行的,保证完成任务……” 宫煌这才把刀子移开,手腕一动,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猛的向另外一个跪着的人射去,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响起,另外一个跪着的人猛的抽搐着倒下,气绝身亡。 看着自己的同伴喉咙处不断冒出血水,几秒而已便死了,先前跪着的人立马吓尿了,赶紧边磕头边应承道:“我保证完成宫少交代的任务,求宫少饶了我一命,求求宫少……” 这招杀鸡儆猴还不错,宫煌拍了拍手,扶起这没出息的人,很是温柔的开口,“得了,我像是如此凶残的人吗?我都是讲究以德为本的,不逼迫你。” 那跪着的人被搀扶起,听到宫煌这句话,差点又给跪了,以德?放屁,当他没有眼睛看到他一刀解决一个人么。 打了一个响指,立马有人上前来带走宫煌手里的人,解决完自己这边的事情,宫煌终于坐下看好戏的看向白夙那边。 一旁的保镖还给他递过来瓜子,宫煌满意的边磕边看,啧啧,小日子过得不错。 黑零身上已经看不出哪里还是完好的了,全身被打得到处是血,除了那张脸完好之外。 有气无力的趴在冰凉的地上,黑零出的气比进的气还要少,不过,他那双无畏的眸子直直的和白夙对视着,不屈不挠。 白夙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手里的枪转了转,终于停下,“我的确找不到你宝贝弟弟的所在。” 低沉的嗓音开口,黑零讽刺的冷笑出声。 “不过,我有办法令他自动出现,我们玩个游戏,赌一次如何?” 白夙接下来的这句话彻底的令黑零变了脸色,他自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根本没有送三儿出国。 他倒是算漏了白夙用他来引三儿出现这一招,脸色更加惨白着,这更加的令白夙身心愉悦。 “知道么,我不会放过你们三个罪魁祸首,一个一个的,我会慢慢玩死你们,让你尝尝,当初我心痛的滋味。” 白夙完全变身为一个恶魔,不,比恶魔更可怕的修罗,那邪魅的脸庞透着刺骨的阴森恐怖。 黑零心瞬间凉了下去,他颤抖着唇盯着白夙,一股深深的绝望在他心底不断蔓延,当初,他为什么就没有一枪结果了他! “啊!!!” 黑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背后突然被浇了一桶辣椒水,火辣的疼痛灼烧着他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白夙狠,他比任何人都狠。 见黑零痛苦的在地上不断的打滚,他笑得很是放肆。 “啧啧,我让人通知了你的宝贝弟弟,他可比你无情多了,不敢出来呢,你的心算是白托付了,他可没有把你放在心里。”白夙气死人的方式不偿命。 黑零一边痛苦的打滚,一边支离破碎的开口,“放……放屁……你……你激将法……没……没……啊!!!” 狠狠的被踹了一脚,黑零再次痛得发昏,差点痛死过去。 “住手!!!” 白夙危险的眯了眯眼,正要一枪下去,猛的听到这么一声急促的惊叫后,白夙满意的停了停手。 “三儿!!你快走!!!”黑零恨铁不成钢的瞪向朝他一瘸一拐的奔过来的三儿,但三儿看到他此刻的模样后,流着泪不管不顾的上前来拥着他。 “哥,我不走,我不走,我再也不要离开你,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咳咳咳……” “啧啧,好感动。” 白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想到当初郎韵被追杀时和之后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他心里的暴戾瞬间腾空而起。 “给我好好侍候这位感天动地的三儿小少爷。”既然你喜欢动我心爱之人,那我肯定不会把你心爱之人轻易放过! “不!!!不能动他!!求求你!!放过他!!!” 黑零眼眶都红了,看着三儿被那几个保镖用鞭子抽来抽去,比他自己被打还要疼。 “怎么样?这种滋味如何?应该知道当初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吧?”白夙看好戏的盯着那痛苦的滚来滚去的三儿。 眸子里的嗜血意味越发的浓烈。 “求求你!!我求求你!!!我这条命随意你处置,求求你放过他!!” 黑零痛苦的不断给白夙磕头求饶,头磕得都破相了,都还不知道疼的继续磕着。 白夙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他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尤其在对于郎韵被伤的事情上。 宫煌在一旁看够了好戏,突然觉得黑零这个人挺重情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自然也不会有莫名的同情心放在这么个人的身上。 继续磕他的瓜子。 直到三儿被打得气息奄奄了之后,白夙方才抬手让人停下,黑零还在机械式的给白夙磕头,血迹斑斑的额头惨不忍睹。 “啧啧,真是一对生死恋啊,我要是不成全你们,我良心会痛的。”白夙似笑非笑的开口。 黑零茫然的抬起头昏脑涨的头,此刻,他已经对于生没有任何渴望了,唯一的希望,是把三儿不痛苦的一起死掉。 “我让他也尝尝被火亲吻的滋味如何?” 恶魔般的话语一处,黑零猛的抬头。 他恶狠狠的盯着白夙瞧了半响,猛的抽身抢了之前宫煌扔掉的刀,在场的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他突然冲三儿跑去,然后一边吻他,一边……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刚开始,三儿惊讶了一下,不过,随后,他便释然的一笑,笑得很是幸福。 黑零痛苦的拥着心爱之人在他怀里逐渐抽搐着变凉,他很是平静的抽出了刀,再次爱怜的吻了吻三儿的唇,“我来陪你,别怕。” 说完,“噗嗤”一声,再次把插过三儿的刀插进自己的心脏的地方。 痛苦之色瞬间被释然的幸福感代替,同生共死也不错呢。 一起倒下的那一刻,黑零仿佛还听见三儿在甜甜的叫他哥…… 直到瞳孔涣散,最后无声无息,这两个人,终于还是一起死了。 白夙眸子轻眯,盯着地上那相拥而死的人瞧了半响,在场的人全部哗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这种死法,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是最轻最痛快的了。 不过,黑零很聪明,知道他和三儿难逃一劫,便先发制人的自杀死在一起。 宫煌这下是有些震撼到了,不够也沉默不语,黑零,算条汉子。 白夙脸色晦明变化莫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只交代了一把火把这里毁灭掉,便和宫煌一起离开。 有时候,爱是一起死。 第278章乌烟瘴气的厨艺 白夙回来的时候,厨房里正在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当看到几个厨娘正眼角抽搐的恭敬立在厨房门口,看到他回来像看到救星一般的亮了眼睛。 白夙光是看到这幅场景,便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了。 扶额轻叹了一口气,白夙朝那几个厨娘摆摆手,她们立刻高兴的赶紧离开,深怕晚了一步就会殃及鱼池。 暼到一旁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动画片的儿子,白夙心里一暖,这种静谧而美满的画面,是他拥有最大的幸福。 正想要上去揉-了一下自家小团子,闻到身上的血腥味,白夙脚步顿住,先上楼洗下澡再来,还没有走上楼梯口,郎韵便直接把他叫住。 “先过来。” 白夙顿了顿,转身望向她,却猛的被眼前亮晃晃的菜刀给弄得一征,郎韵那笑得很灿烂的脸庞在他眼前绽放。 “咳,有话好好说。” 怕媳妇的男人才是好老公,尤其是他这么个立场不坚定的白大总裁。 郎韵轻皱了一下眉头,暼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方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把刀收回来。 “我是想问你想吃点儿什么?” 白夙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直接说:“随便吧。” “想不想吃面条?”郎韵欢快而期待的盯着他。 白夙神情一窘,眉间拧起一个十字结。 “我说,那个……能不能换一样?”上次他吃她煮的面条记忆犹新,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郎韵却颇有兴致地说:“这次不一样,以前咱们都是买现成的面条回来煮,这次是我亲手和面亲手擀。” 白夙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 “要不咱们还是买现成的吧?” 郎韵非要坚持,白夙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早知道这样,刚才她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就应该给个明确的答案,我想吃什么什么,彻底断了她造孽的路。 “不行,我自己动手,你该感到荣幸。”郎韵兴致很高,以前不喜欢进厨房,如今却会慢慢的接受它,并且以此为乐。 正要准备兴冲冲地进厨房,郎韵眸子猛的一顿,盯着上楼的白夙瞧了半响,刚才,她好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 可是,当暼到他那亮铮铮的皮鞋上沾有的红褐色液体时,郎韵嘴角的笑容逐渐凝滞,眉头紧紧的皱起,她盯着白夙的背影看了许久。 白夙洗好澡之后坐在客厅里摆弄电脑,不时的逗弄一下看动画片出神的儿子,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听得白夙一阵阵胆寒。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厨房瞅两眼,生怕郎韵一不小心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夙哥!” 听到郎韵这么叫自己,白夙嘴角微微扬了扬,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今天她心情很好?没想太多,他赶紧把电脑放下,朝厨房走去。 门是关着的,白夙推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水池、案板、煤气灶、碗橱……到处都是白面,郎韵的衣服上、鞋上、脖子上、脸上……全都沾着面,唯独面盆里没有面。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白夙讷讷地看着郎韵。 郎韵晃了晃两只被面包裹的大手,乐呵呵地说:“我就想让你看看,我把面活上了。” 白夙,“……” 等到白夙再进厨房的时候,郎韵已经开始煮面条了,白夙看了看面板上剩下的面条,不由得一惊。 虽然有点儿粗,可真的是一根根的,眼中露出几分惊喜之色。 咳,真的是面条!不是面糊、不是面疙瘩、不是面团……它真的是面条! 白夙拿起一根,断了。 郎韵冷声训道:“瞎动什么?有你那么拿面条的么?” “拿面条还有讲究?”白夙眼角抽了抽,“我看厨娘们每次都是随便拿的,也没断……” 郎韵杏目威瞪,“在你这种外行人眼里,厨娘们的面条是随便拿的,只有我们这种内行人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瞧见没?面条得这么拿。” 说着将不到一掌长的面条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放,结果这头进去了,另一头还捏在手里,拢共不到二十公分长的面条,还从中间断了一截。 郎韵的脸有点儿挂不住了。 白夙憋着笑,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发,“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走了出去,郎韵在后面喊了声,“你回来,我刚才没演示好。” 白夙却径直摆摆手离开,不敢再看,怕打击她的自信心。 又过了十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白夙敲了敲厨房的门,“好了没?” 郎韵在里面疯狂地咳嗽,根本没听见敲门声。 白夙自己把门推开了,里面浓烟滚滚,郎韵腾云驾雾,站在煤气灶前,手端着炒锅,挥舞这大勺,锅底的火连成一片,把郎韵衣服的前襟都给点着了。 “咳……你要干嘛?”白夙被烟熏得直咳嗽。 郎韵恍若未闻,动作豪迈地炒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 难不成炸酱呢?白夙一边想着一边找面条,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最后在一个小盆里发现了满满一盆面疙瘩,有大有小,大的拇指来长,小的指甲盖那么大。 不用说,这肯定是郎韵煮出来的“面条”。 “我改变主意了!”郎韵兴冲冲地瞅了白夙一眼。白夙发现她整张脸黑黝黝的,眉毛已经连成了一字眉。 “你不是吃面条吃腻了么?我决定了,今儿咱不吃面条了,改吃炒疙瘩!” 白夙,“……” 他突然感叹着,他厨艺好,而郎韵厨艺不好,这是不是相辅相成的孽缘? 最后的最后,还是白夙毫不嫌弃的把她炒的所谓面疙瘩给吃干净,至于自家儿子那丝毫不给面子的嫌弃模样看着那黑不拉秋的东西给吓得不吃晚餐了。 郎韵自信心碎了一地,但看到白夙如此给面子后,又恢复了信心。 “明天咱们吃面条吧?”郎韵凑近了白夙轻声说到。 白夙面疙瘩还没有吞下去,直接被呛,咳得眼眶了都红了,“明天我掌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白夙再也给不了她面子,实在吃不下去,丢下碗便去逗自家儿子玩。 郎韵嘴角抽了抽,要不要嫌弃得如此明显,她好不容易想做个贤良淑德的女人,他还不乐意,得,爱咋咋滴。 常了一口白夙碗里还吃剩下的面疙瘩,才尝了一点,郎韵瞬间忍不住吐了出来,卧槽,这特么有毒吧这么难吃! 脸色皱成了一团,郎韵的脸色五彩斑斓。 得,她果然是厨房杀手,白夙还吃了几口,算是真的给她面子了。 郁闷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面疙瘩,她为什么就弄不好呢! 白夙一边逗弄儿子,一边余光注意着郎韵,看到她那郁闷的脸色后,嘴角勾了勾。 “哎,对了,你今天怎么就加班了?”郎韵抛开那些影响心情的想法,凑到这父子俩面前,像抚摸宠物似的揉了揉他的发。 白夙也不恼,宠溺的任由她揉搓,“有些急件需要尽快完成,就加班了,最近几天会很忙,乖乖在家里。” 至于他们回来之后,那满是血泊的画面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 郎韵点头表示明白,突然想到他皮鞋上的血迹,他进来之前都没有换鞋。 “你今天受伤了?” 白夙捏着自家儿子胖嘟嘟的小手的动作猛的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的轻笑回头望她,“没有,怎么这么说?” “我看到你皮鞋上的血迹了,你真没有受伤?” 白夙深邃的眸子轻轻闪了闪,转而戏谑一笑,“我受伤没受伤,你可以亲自检查一下如何?” 那话语里的暧昧令郎韵没好气的扯了扯他的毛发,不正经,一天就知道不正经。 不过,经白夙这么一打岔,郎韵忘记了追根究底。 白夙拿下她的手,同软软三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说过不让你们再有任何受伤的,但每一次都失言了。” 郎韵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别这么说,都是我不好,不提那些了,以后我会留个心眼的。” 白夙轻笑,看着怀里软软那越发迷蒙的双眼,知道他想要睡觉了,便把他托了托,在怀里给他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让他继续睡。 同时伸手轻轻揽住郎韵,一家三口静静地坐在毛毯地上,靠着沙发,在大雪纷飞的夜晚,静静地看着那幼稚的动画片。 幸福,仅此而已。 肖奈知道郎韵的这件事情,还是在事发的第四天才知道,最近,他忙得不可开交,又因为成宗胥这厮时常出状况,他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管理其他。 对于成宗胥这厮,肖奈觉得,自己的心境变了,对他的态度,变了,至于为什么会变,他不想去追究。 这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他和成宗胥集体上门看望,而他们来的刚好,郎韵正在磨拳擦掌的弄汤圆。 因为快到了元宵节,她试着自己弄一些,不就是揉搓几个玉薄团子么,这点她还是可以做的。 当成宗胥暼到郎韵那满脸灰面,手上一团一团的看不清楚是什么鬼,而厨房里早就惨不忍睹。 一旁的软软见到他们那惊讶的神色后,十分小大人的安抚他们,“爸爸说了,蛋定,蛋定,习惯就好。” 然后,不顾那两个脸色抽搐的继续看他的动画片。 第279章疯子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成宗胥上下审视的打量了一下郎韵,越看越觉得惨不忍睹。 郎韵擦了擦鼻尖微微沾有的白面,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随便坐,“今天不是元宵节么,我做汤圆呢。” 成宗胥差点笑出内伤,白夙和他说过郎韵的厨艺,他还不信,如今看到她这番模样后,总算是明白了白夙说起这事时的要笑不笑的僵硬表情了。 见郎韵不搭理他们自顾的进了厨房,肖奈跟了进去,成宗胥好奇,也跟了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好的一个厨房,愣是让她弄得乌烟瘴气的,不就是弄汤圆么,连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也知道怎么弄,为什么这女人偏偏弄得跟打仗似的。 “你弄的……汤圆呢?”成宗胥左看右看没看到汤圆,好奇的问出声。 郎韵指了指一个盆里,成宗胥和肖奈凑过去一瞧,顿时表情丰富起来了。 那面一半稀一半干的,还没有揉成团,她就把馅料全部倒进去了,这……卖相太恶心了。 连肖奈这终年不轻易外露表情的人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随即又惨不忍睹的赶紧移开视线。 “行了,我来弄。”最为一个厨艺还算不错的男人,肖奈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厨房被她这么糟蹋。 脱掉西装外套扔给成宗胥后,挽起衣袖便给那一圈惨不忍睹的地方先给清理干净。 郎韵尴尬的摸了摸鼻,虽然很想证明自己的确还是有一手的,但环顾了一下厨房四周,她还是觉得自己不添乱的好。 于是乎,她和半吊子成宗胥同时被轰出厨房。 把身上弄干净之后,软软方才扭着身体钻进郎韵怀里。 成宗胥喜欢逗弄这个小团子,便拿出准备给他的玩具——一个变形金刚。 “叫声叔叔,我就给你。” 软软暼了一眼他手里的玩具,还没有漂漂送给他的好看。 明显嫌弃的小眼神让成宗胥郁闷了,郎韵轻弹了一下软软的头,“你叫声叔叔,你成叔叔能给你弄辆奥迪AUTC的玩具汽车。” “叔叔!” 成宗胥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软软甜甜的叫他叔叔,分外高兴,可是刚一回味她说的是什么玩具汽车后,成宗胥哭笑不得。 好家伙,那可是最贵的玩具汽车呵,这母子俩,连他都坑,要不是他有钱,今天得尴尬了。 果然财迷。 从郎韵怀里接过软软来揉搓,可能是成宗胥要给他买汽车,所以软软很乖巧的任由他抱着,成宗胥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奶香味,成宗胥头一次觉得,小孩子还挺好玩的。 可是,他和肖奈……找代孕,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想了想,他又悲桑了,他肖肖还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呢。 郎韵见他一个人在那脸色变化很精彩,叫了他一声。 成宗胥哭丧着脸瞧她,“什么?” “啧啧,不就是要一辆玩具汽车么,要不要这么哭丧着一张脸。” “就是,小气。”软软边看动画片边大声附和着自家老妈。 成宗胥被软软那有模有样的小脸给逗乐了,合着这小家伙还一心二用。 “小爷有的是钱,我是愁我家肖肖,他还不是我家肖肖。” 郎韵无语了,到底是不是你家的肖肖? “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这么磨叽,还真不是你花心大少的做派。”郎韵本来是开玩笑的,可在成宗胥这里,却是一大妙计。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成宗胥高兴至极,兴奋的轻轻揉了揉软软的毛发。 软软不满的扭了扭身体,要不是看在这个怪蜀黍会给他买奥迪汽车,他才不会这么任由他放肆。 那小小的霸气,浑然就是缩小版的白夙,真不愧是白夙的儿子。 “哎,我开……” “汤圆好了,来吃吧。”郎韵还没有说完,肖奈突然的开口,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看向肖奈那一进一出的端着热腾腾的汤圆。 郎韵突然有点内疚,她,是不是出了一个馊主意? 果然,肖奈的水平真心不是盖的,不仅卖相好,而且吃起来味道更好,比郎韵的那个……算了,不提了。 “对了,你们知道白夙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郎韵一边吃着一边看向成宗胥。 “他?你不会自己问他?” “他要是肯和我说,我会问你?”郎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成宗胥顿了顿,“你自己去问程以南他们。” “他们不说。” 郎韵郁闷了,最近白夙一直在说处理公司的急件,虽然也有来陪伴他们母子俩,但时不时的神龙不见尾的,每晚回来他身上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她还是发现了,郎韵总觉得他在瞒着自己什么事情。 成宗胥吃汤圆的手猛的顿住,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吃汤圆比较好。 “哎,你倒是说话啊!” 郎韵见成宗胥一个接着一个的吃着汤圆,根本不搭理她,顿时瞪了他一眼。 “他有事会和你说的。”说完,成宗胥不准备再开口,郎韵却透过他这话听到一些深味。 白夙,果然有事情瞒着她。 肖奈瞧着郎韵那轻皱着眉头的模样,有些不忍,“别想多,最近没多大事情,他肯定的确在忙公司的事情。” 郎韵看了看他,点点头,沉默不语。 直到送走了成宗胥和肖奈之后,郎韵心里都很沉重。 直到,静盈的到来。 第一次,她第一次见到静盈脸上会露出叫住惊慌的神色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帮忙。 “你让白夙放过白青亦!!不能让他再这么杀戮下去了!你让他放过白青亦!!” 郎韵直接被她摇得头脑发昏,脑海里只抓住几个关键词,杀戮?放过? “到底怎么了?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郎韵忙赶紧安抚她坐下说话,静盈终于恢复点理智,脸色隐忍不发,“当初我就和你们两个人都说过,让你们彼此必须隔五年才能见面,非不听,你自己算算你和他出了多少事?” “而这次,白夙那个疯子,明显的被你这次的事情刺激到了,直接大开杀戒,他不会放过当初追杀你的所有人的!白青亦,他会杀了白青亦的!!你让他放过白青亦!!” 郎韵算是明白了,原来她情绪的激动是由于白青亦,而按照她话里的意思,最近白夙总是一身血腥味的回来,是因为杀戮?!! 郎韵心猛的一沉,她不可思议的盯着静盈,他瞒着自己的,就是他在报复那些人?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郎韵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微微有些情绪不稳的开口。 静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已经抓住了白青亦,要不是我拦着,他肯定直接下狠手了,你一定要帮他!不能让白青亦死在白夙手里!” 郎韵越听眉头越发的皱紧,白夙……他…… 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她透不过气来,她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该如何定义白夙,一切都是因为她。 可是如今,她必须得阻止他那疯狂的杀戮,白青亦,毕竟也是他大哥,也是软软的干爹,大伯。 说到底,她还是欠着白青亦的,她,不能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 “好,你先别慌,我如今不能出去,我会把白夙找回来和他说的。”郎韵轻声安抚着她,见静盈情绪不那么激动之后,她方才拨打了白夙的电话。 骗他家里有事情让他回来,白夙不疑有他,答应了回来,郎韵知道这样骗他不好,而且,若他知道自己为白青亦求情的话,愤怒是难免的。 怕静盈和白夙一见面就掐架,先安慰着静盈回去。 郎韵心里也是很紧张,先是让保姆哄着软软入睡之后,她在想着该用什么办法让白夙不那么生气以至于答应放过白青亦。 当白夙回来时,一如既往的先去洗手间洗澡换了衣服,把一身的血腥味洗掉之后,才去找郎韵,在走到卧室时,身后的温软突然覆了上来。 闻到那股熟悉的幽香,白夙嘴角微微一扬,这个小妖精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转身,当看到这个的确很妩媚的小妖精时,白夙深邃的目光一暗,下腹一阵燥热,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紧紧的揽住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轻轻在她耳旁呼着热气,“怎么?让我回来,就是勾引我的?小妖精。” 郎韵脸色一红,是羞的,mmp,想来想去,她只能使用美人计了。 “那我这个美人,你要还是不要呢?”郎韵使出浑身解数尽撩-他。 白青亦,若是这次能说动这个混蛋的话,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互不相欠了! 出卖色相,老娘容易嘛我! 郎韵穿了很是性感的制服,上网查过,说男人都喜欢制服的诱惑,于是她不要老脸的继续露点去色诱他。 主动送上香唇,白夙越发感觉到意外,今天媳妇有点令他惊喜。 “要,怎么不要。”白夙声音已经微微暗哑,被郎韵撩-得忍无可忍了。 不过,这送上门来的,不扑倒那才是傻瓜,君子一秒可以变禽兽。 狠狠的把怀里的人儿扑倒在床,白夙急切的对着她又吻又啃的,手还不老实,那轻巧的制服瞬间被白夙轻易的撕扯开来,郎韵还没有惊呼出声,唇便再次被白夙狠狠的堵住。 第280章吃醋该怎么吃 缠-又霸道的吻令郎韵根本没有机会开口,直到衣衫尽被他扯个干净之后,那阵凉意猛的令郎韵惊醒过来。 她咬了咬潋滟红唇盯着白夙,猛的双手推拒着,白夙不得不停下来看她,深邃的双眸泛着炽热的火焰。 “咳,那个……有件事……我……唔……” 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直接被白夙再次堵住了唇,白夙这个人精,见今天郎韵如此反常,肯定不是做错了事情,就是有求于他。 他可不想要拿那些事情来打破此刻美好的气氛,先吃肉再说。 “不……你先……先听我……说……啊!……唔……” 郎韵被他吻得差点窒息,好不容易从他唇下挣脱,刚准备说话,胸前猛的被他辗转反侧的啃咬,令郎韵唇里的话语也支离破碎的说不全。 “既然勾引我,就好好勾引,再不专心,小心我让你明天起不来床。”白夙坏心的揉-了一下她胸前的柔软,满意的听到她惊呼一声后,手便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游移。 “不行……等等……”郎韵浑身一哆嗦,赶紧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带着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白夙深邃的眸子和她直直的对望着,最终,还是压住下腹的燥热,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但手却不老实的继续在她身上占便宜。 郎韵阻止不了他,便由着他去,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你能不能……放……放过白青亦……” 白夙在她身上上下游移的手猛的顿住,那双深邃的眸子散发着一抹强势而凌厉的光芒定定的盯着郎韵,迫使郎韵感到一阵压抑的气息令她转移自己的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下巴猛的被捏住,白夙那喜怒不定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谁和你说的?” “你先别管谁和我说的,你能不能……” “谁和你说的!” 白夙却再次强调之前的话语,突然严肃起来的脸庞令郎韵猛的征住,她定定的看向他,被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那气压明显的低了好几分。 郎韵知道自己破坏气氛破坏得够彻底,这美人计看来不太好用。 “静……静盈……” 听到静盈的名字,白夙眸子危险的眯了眯,郎韵怕他去找她的麻烦,赶紧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她也是担心白青亦。” “那你呢?” 白夙突然松开禁锢住她下巴的手,那双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测,令郎韵一时竟然看不清楚他此刻的情绪。 “他毕竟是你大哥,而且……” “你这是担心他。”没有疑问,白夙直接肯定出声,脸庞透着几分冷峻。 可能是灯光太明晃,为什么郎韵心里突然有种恐慌,对白夙的恐慌,他脸色太过于危险。 “是。” 在郎韵道了这声是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低了,白夙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之前的暧昧气氛纯然消失。 白夙欲-只被怒火所代替,他听到了什么,她说她担心白青亦!那个蓄意利用她来威胁他的白青亦! 那之前的那些追杀和利用算个屁?!! 他这么些天的忙碌,她却半点担心都没有,却反而担心那个白青亦!! 凭什么!! 白夙猛的起身,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躺着的郎韵,那眼神里的凛冽令郎韵浑身一颤,他在生气。 “我不是那种担心……也不是……唉,我的意思,是朋友之间的担心,你别误会。” “你还想我要怎么误会?”白夙低沉的嗓音突然多了一层冷意,郎韵不由愣了愣,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 咬咬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知道她若替白青亦求情,他一定会误会和生气。 “你今天做这些,就是为了替他求情。”又是一声陈述的语气,但语气明显的冷了下来。 郎韵猛的抬眸,看着白夙那脸色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他周身散发的暴戾和怒火挡都挡不住。 郎韵动了动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对,但是,对于愧疚白青亦,也不想白夙亲手杀死自己哥哥的。 白夙突然转身便要离开,郎韵脸色一慌,赶紧起身死死的抱住他的腰解释道:“我在美国的那三年,一直是他照顾我。” 郎韵不说还好,一说完这句话,白夙周身的戾气明显更加沉重了。 郎韵却仿佛不知道一般的,把头埋在他的后背,闷闷的不管不顾的继续开口,“我还怀着软软,你是不知道,我挺着个大肚子,又没钱,又没工作,一个孕妇又做不了什么,静盈帮了我很多,但是她能力有限,不可能凭空变出钞票来,而且,我还总是孕吐外加发烧,要不是白青亦,你今天就不可能看到我们母子俩了。” “是他帮我忙前忙后的找住处,照顾我这么个孕妇,生产时,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在我身边,我差点提不上气,也是他鼓励我,愣是陪着我们母子俩从鬼门关走过。” 猛的听到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白夙背部猛的僵硬起来,之前的怒火也被她这么低沉的话语给冲击了不少,听着她那辛酸的过往,白夙既心疼又无奈。 身体松缓,担心她着凉,转身将被子把她裹得更加厚实些,连她带被子一起拥入怀里。 郎韵却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的继续开口,“之后,也是他在我们母子俩需要关怀,需要照顾,需要温暖的时候出现,若没有他,我不知道我这么个单身母亲需要怎么样的勇气在美国生活下去,之后,也是他跑前跑后的替我进剧组,在美国影视圈一步步的站稳脚跟,若没有他的帮助,就不可能有今日大腕素魍。” “所以,他对于我来说,是朋友,令我感激的朋友,之前我这么对他,他也利用我,本该扯平,可是,追根究底,还是我对他愧疚太多,他又不嫌弃的在美国这么帮我,白夙,是我欠他的……” 说到这里,白夙虽然心里还有气,但心里却心虚又心疼,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在她的身边,虽然她简单的说了大概,但其中的辛酸,是他所不敢去想的。 听着她诺诺的解释,白夙一时陷入沉思中,久久不语。 “我和他只是朋友,你别误会我对他的担心,他对我们母子俩的照顾,我还不完的,所以,你能不能放过他?毕竟,他是你哥哥,也是软软大伯。” 郎韵抬眸看他,白夙却并没有和她对视,紧抿的薄唇显示着他心情仍旧不好。 但见他周身的气息已经缓和了不少,郎韵趁热打铁道:“上次我追杀的事,那次陈平替我挡了子弹,但后来陆续还有人上前来杀我,幸亏白青亦派人来阻止,而且,在被带到那里是,也是他在和白浪对抗着保护我,不然,我不可能活着见到你。” 终于,在郎韵说完这些话后,白夙将他那深邃的眼眸转向她,深不可测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郎韵。 郎韵也在看着他,眸子里的固执显而易见,她知道,要他就这么放过白青亦,不可能的事,可是,她不想看到他们这样互相残杀。 虽然她偏向白夙,可是,她欠白青亦太多太多。 人情债还不干净,她的良心难安。 “放过他,好吗?”郎韵直勾勾的盯着他,不错过他眼眸里的任何情绪。 白夙眸子轻轻闪了闪,眉宇间的暴戾一闪而过,眉头皱了又松。 郎韵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瞧,没再催他,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但也不肯放下她的妥协。 “阿嚏……”郎韵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缩了缩脖子,揉了揉鼻子。 白夙对她简直又爱又恨,现下是无奈又心疼,摊上这么个女人,算他彻底的栽了。 很不温柔的把厚重的被子裹在她头顶,只给她露出一张脸,郎韵刚想要说什么,被他那冷峻的脸色给吓得闭了嘴。 思虑再三后,白夙最终化为幽幽的一叹,“行了,我不会杀他,不会让你欠人情,更加不会再让你们有任何情义上的往来,这是我的原则。” 见郎韵想要开口,白夙加重了音,满意的看到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开口的样子。 “我后悔那三年没有陪在你身边,是我的错,以后,你只能是我的,身边也只能是我,我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那你是放过他了吗?”郎韵见他要走,连忙开口。 白夙身体猛的顿住,转身阴翳着眸子盯着她。 看到白夙脸色不善的转身望她,郎韵吐吐舌缩了缩脖子,这不怪她,他只说了不杀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想着法的折磨他。 “只有这一次。”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但却是白夙最大的保证了。 郎韵自然听的出来,嘴角一扬,但看在白夙眼里,却是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愉悦,怎么看怎么刺眼。 “你要去哪里?”郎韵见他又要离开,便赶紧开口询问。 “给你煮姜汤!”白夙压低了嗓音,情绪听着有几分没好气,头也未回。 郎韵心里头甜滋滋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直到他的身影看不到了,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这么居家必备的好老公,哪里去找? 又解决了心头大事,郎韵心情高兴之余,不由得在大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第281章大人得计小人过 次日,郎韵还是很光荣的感冒了,在使了美人计之后。 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身上裹了不止一条毯子,郎韵浑身酸软,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不断地打喷嚏,又不断地用抽纸揉鼻子。 导致鼻子通红,身旁一大堆的被揉-得不像样的纸巾。 软软好奇的想要戳戳自家老妈那个很像动画片里小丑的红鼻子,却被郎韵哄开。 “别过来,小心传染给你。” “什么是传染?”软软睁着他那大大的眼睛看着郎韵,很是好奇,简直萌得郎韵一脸鼻血。 手下直痒痒,真想抱过自家儿子揉搓揉搓,但怕传染给他,还是算了。 “传染……额……怎么说呢……就是把病毒,传到我们家-贝身上去……” “什么是病毒?” “就是……那个……阿嚏……咳,一种叫做坏东西的东西……” 郎韵词穷。 “为什么妈妈会有坏东西?” “阿嚏……因为妈妈感冒了啊。” “为什么妈妈会感冒?” “阿嚏……”郎韵不断地揉着通红的鼻子,看着面前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愣是好奇的盯着她死瞅,没办法,郎韵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给他解答。 “就是妈妈免疫力下降,有病毒入侵。” “什么是病毒?” “……” 为什么绕了一圈,又回去了?!! 儿子,你真的是不是老天派来逗我玩的么。 阿嚏……郎韵无语望天花板,对于儿子那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问题,她到底是不回答呢?还是不回答呢? 她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因为,有更大的事情值得她去思考。 白夙又神龙不见尾的离开,离开前把一大堆的感冒药塞她怀里,还嘱咐着,若再不好,等他回来直接送医院。 郎韵无奈,只好默默的吃药,以求快点好,拜托医院这个魔咒。 刚打开电视,便被那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给惊到了,她这才多久没有涉及娱乐圈了,就这么多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如此凶猛的涌来! 什么“素魍被禹城最富有总裁潜规则”、“素魍和多名贵公子厮混”、“疑似素魍私生子照片新鲜出炉”、“素魍是素竹,亦或是郎韵?傻傻分不清楚”、“郎韵重归,当年是为躲骂名”…… 如此这类混杂不堪的消息砸得郎韵头更加昏沉了。 “什么叫潜规则?” 一旁的软软本来正在玩汽车的,突然听到这新闻,好奇宝宝又开始提问。 郎韵差点忘记了还有个宝贝儿子在场,忙赶紧关了电视,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方才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看向自家-贝儿子。 她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如此好学不倦。 “就是一种……游戏。”无力去给一个小家伙解释这种复杂的词汇,郎韵正要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那我要和小风玩……” “啥!!!” 郎韵猛的被自家儿子突兀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句话给惊得弹跳起来,震惊的盯着他。 “玩游戏。”软软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妈反应会如此之大,不是她说的是一种游戏嘛。 郎韵生生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感,生怕自家儿子走上什么好基友道路,还是和他舅舅。 郎韵舔了舔干涩的唇,给软软好好解释了一下不该拿这游戏和小风玩的原因和大道理,连她自己的负面新闻都顾不上去管了。 好不容易把这小祖宗哄得不去玩那个狗屁的“潜规则”游戏后,郎韵发现自己好像被车撵过一般的疲惫。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她一下子思考不出来到底谁要迫害她,一下子的把这些所有关于她隐秘的事情全部暴露出来。 只有那几个知道她素魍就是本尊的人,不在乎温雅,Ja,亦或是白浪? 摇摇头,郎韵觉得,温雅排除在外,她不敢拿她的公司来和自己赌,而Ja,他还有他的宇哥要保护,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至于白浪…… 郎韵黑瞳里散发出一抹冷光,讽刺的勾了勾唇,刚开始白夙不会帮她动他,如今,总算如了她的愿,白夙和白浪之间,彻底的玩完。 那所谓的狗屁恩情,到底还是没落了。 郎韵都觉得自己肯定是个祸害,不过,她很乐此不疲。 此刻若是白夙已经开始对付白浪的话,那么,白浪并没有多余的精神来对付她,而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像白浪的作为。 排除这么多人,郎韵沉重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那么,就只剩下那个女人了。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漠的笑容,郎韵眼睛微微危险的眯起,呵……她还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准备饶她一命,她倒是好,三番五次的来惹她,行,真行呵。 手机像催命一般的响起,郎韵无力的揉了揉发麻的耳朵,又有气无力的摸索过来接通。 “shit!!!what are you do this 八嘎屎轻!!!” (你到底在做什么混账事情) 刚一接通,远在美国的泼妇经纪人便直接英文夹杂着中文的破口大骂起来。 郎韵只好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对于她发怒起来,非得中文夹杂着英文的破口大骂习以为常。 而这次,竟然带着日文,可见是怒火中烧非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电话那边的骂骂咧咧总算小了一点,郎韵方才继续有气无力的把手机隔在耳朵边。 “骂完了?” “米有!!!”电话那头非常不流利的中文响起,接着是她灌了一大口水,继续折腾。 郎韵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不是我能决定的OK?你亲亲的手下我差点死在一场枪战之下,现在又差点死在一场重感冒之下,你还忍心让我死之前接受大佬您的说教吗?” 一大串话语下来,电话那边消化了许久方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接着,又是一阵巨大的骂骂咧咧传来,“滚你的蛋!!你赶紧给我走回来America!” 郎韵沉思了一下,很认真的拒绝,“走回来会死人的。” “妈卖批!!郎韵!!” “在!” “去死!!” “好的,还有什么吩咐吗?” 电话那头深呼吸了好几下,粗重的呼吸声分外刺耳,可以显示出主人此刻的情绪分外激烈,那怒火,隔着手机都能嗅到一股被灼烧的焦味,啧啧,这么愤怒,郎韵都担心她会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亦或是大姨妈到来。 电话那头终于被郎韵这种软绵绵的态度给气得没辙,以及被郎韵这一拳打在棉花上深感憋气。 “you!继续去死!!” “yes sir !!” 郎韵很是配合的无力应着,电话那头猛的“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郎韵嘴角微微一扯,无谓的挑了挑眉头,对于这个泼妇学会了中国的精髓脏话,她深感佩服。 不过,她能打电话过来骂她一顿,郎韵反而安心了,这说明,那个虽然泼妇却很有职业道德的女人会麻溜的给她擦屁股。 不用她再操心这国内的这些糟心事,那个泼妇的能力,她是很放心的,光凭她那爆粗口的脏话而言,战斗力杠杠的。 现在,她可以安心的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林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郎韵可不会再傻傻的出去找那些人,自动送上门的小羔羊,她傻两次就够了。 林伯正在门外忙着,听到郎韵提高了音量叫他,他赶紧进来,毕恭毕敬的问道:“小姐。” “上次我那份文件呢?就是我被追杀的那一次,在车上,有没有拿回来?” 林伯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要我去拿给您吗?” 郎韵点点头,林伯立刻上楼去拿,但郎韵看到的是,他去了白夙的书房。 书房…… 也就是意味着,白夙他,已经知道了? 郎韵更加有些心虚了,虽然这文件没啥好遮掩的,但是,她还是莫名其妙的心虚。 当林伯拿下来递给她之后,郎韵心惊的暼到文件上还沾有血迹,她不得不又胆颤的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最后她化为悠悠的一叹,“陈平他……” “小姐放心,少爷已经厚葬了他,并且给了他家人丰厚的抚恤金。”林伯自然看到了郎韵的脸色,轻笑着安抚着她。 郎韵神色恹恹的,“把这份文件去威胁陈鉴,让他帮我弄个人。” “什么人?”林伯神色不变,态度恭敬。 “欧阳娜娜。” 郎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色上是一抹阴翳的阴险表情。 林伯眼神微微变了变,“陈鉴可是她舅舅……” “那又怎么样?陈鉴那个小人,自私自利,不会枉顾自己的利益受损而不顾,他看到这文件不做也得做,自家人阴自家人,这样才够味。” “而且,据我所知,陈鉴对于欧阳娜娜的父亲,有种别样的爱而不得便生恨的情绪,咱们给他激化激化,游戏升级。” 郎韵十分平静的说完,林伯后背却一凉,果然,这郎小姐,不如当初看到的纯良,和他那个腹黑的少爷是一样一样的。 都特么的阴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伯在心里默默的给欧阳小姐点了三根蜡烛,惹谁不好?非得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郎韵。 而林伯嘴角的笑容突然一滞,郎小姐这么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事情,还吩咐他去做,这意味着,她在赤裸裸的报复,还必须得让少爷知道。 林伯默默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郎小姐,还真是……斤斤计较得很强势。 第282章心事 果然,没出几个小时,郎韵负面新闻的风波突然间的被抹平,虽然时不时的会被炸起一些波澜,但对郎韵的名誉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泼妇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尤其还是暴走中的泼妇。 郎韵根本没有小瞧她自家经纪人的本领。 不过,更值得她关注的,是欧阳娜娜。 林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之后,她只管在家里好好养病,让他们欧阳家的锅里乱,有陈鉴那个耗子屎,不怕他们欧阳家不恶心。 白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顶着一身风霜进来,郎韵看到他,本来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亲昵,但苦于感冒有气无力,只好朝他扯了一抹笑容出来。 白夙先是脱掉沾有雪花的外套,今天他难得没有再顶着一身血腥味的进来。 “今天有什么好事?笑得如此开心。”白夙抱起一旁正在津津有味的看动画片的儿子亲了亲,软软嫌弃的小手直接呼在白夙脸上,挡着不让他亲。 白夙好笑的只好把他放下,不打扰他看动画片。 看向一旁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郎韵,林伯已经把她今天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对此,他没多大反应。 只要她不把家里折腾翻天,其他随她。 摸了摸郎韵的额头,白夙眉头一皱,“没吃药?” 郎韵却依旧笑得很开心,“你知道了吧。” 郎韵转移他的话题,并没有点明她话里的意思,但她知道白夙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白夙挑了挑眉头,坐在她旁边,把她拽起来揽入怀里,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三秒。 “感冒还没有好就想要折腾。”话虽然是带着严肃,但那话里的宠溺和无奈,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郎韵有恃无恐的扭了扭身体,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眸子盯向团坐在前方那个小小的人儿身上,见他实在对动画片入迷,郎韵勾了勾嘴角。 “待着实在太发霉,不找点乐子,我会发疯的。” 似笑非笑的开口,郎韵话里有话。 白夙微微低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家儿子,眸子一暖,又转向盯着她瞧,“过阵子就好。” 过阵子?郎韵挑了挑眉头,对他的话不可置否,突然,想到些什么,她猛的抬眸望他,却撞入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里。 有意的错开两人对视的目光,郎韵半垂着眼皮,盯着白夙胸膛前浅色的毛衣瞧,直到快瞧成了斗鸡眼方才移开目光。 双手懒懒的环保住他的腰,郎韵把头靠在他左心房的位置,仔细的听着,白夙揽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听着,你说过,你的心跳是为我而跳的,除了我,你不能让它不跳。” 话里有话的郑重,白夙不是没有听出来,有些意外她的敏感,不过也知道,瞒不了她多久。 但此刻,他并不想要她知道,他最近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情。 “嗯,这颗心,只为你而跳,谁……都不能让它罢工。”白夙摩挲着她敏感的耳朵,灼热的呼吸伴随着凉气袭来,惹得郎韵不禁缩了缩脖子,伸手掐了掐他的劲腰。 “我自作主张的欺负你的小情人,不生气吧?”郎韵满是戏谑的开口,结果,遭到白夙突然的袭击——伸手直接从她厚重的衣服下面伸到她胸前揉。 那阵冰凉和敏感的接触惹得郎韵不仅叫出声,生怕被前面的儿子给看到,郎韵恼羞成怒的瞪着白夙,示意他收敛点。 白夙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摸上瘾的又捏了捏,惹得郎韵不由得完紧了唇防止自己出声,伸手想要扯开他的手,却猛的被白夙反压在沙发上。 郎韵气极,刚想要开口,那作怪的手突然伸进了她裤子里时,郎韵连叫都不敢了,还有儿子在前面呢!!这个混蛋! 白夙满是戏谑和坏笑的盯着郎韵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见她炸毛,很是可爱,撩-和逗弄的心思越发强烈。 “给我放手!!”在白夙再次触碰到她的敏感点后,郎韵终于发怒的要踢他。 “嘘……儿子还在,小声点……” “你妹!!你还知道他还在!!把爪子从老娘身上移开!!”郎韵简直对这个衣冠禽兽忍无可忍,在外面一派君子模样。 回到家里搁她身上就特么的变成了禽兽!! “她可不是我的小情人,再瞎说,我直接办了你,在这。”白夙依旧在笑,可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郎韵暼了一眼仍旧在前面看动画片入迷的儿子,怕他突然的转头回来看到,无法,只好认错,“我错了,再也不说了。” “嗯,真乖,我弄晚餐给你们吃。”白夙这才满意的抽身起来,郎韵怒瞪了他一眼,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没好气的缩在沙发上不看他。 白夙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郎韵炸毛的顿开,逗她很有趣,白夙心情很好,俯身在她唇角吻了吻。 在她暴走之前走向了厨房,他可不敢再让她祸害厨房,有空,都是他亲自下厨,喂饱他们母子俩。 今天,郎韵还感冒着,就弄点清淡点的。 在吃完晚餐之后,两人躺在卧室里的大床上,白夙揉着她的发,郎韵靠在他怀里玩手机。 白夙就这么和她盯着手机看了半响,想了几秒钟,白夙突然开口,“我得出差三天。” “哦……” 郎韵依旧在玩着手机。 白夙眯了眯眼睛,对她这么敷衍的态度很不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把她手机夺了。 “哎,抢我手机干嘛!!” 郎韵想要夺回来,但毕竟手短,没能成功。 白夙直接没搭理她,把手机随意一扔,只听“啪”的一声,昂贵的手机壮烈牺牲在地板上,虽然有厚重的毛毯铺在地上,但不能防止郎韵听到它“悲催”的哀鸣。 “我说我要出差三天!” “出差就出差,你抢我手机干嘛!哎……不对……你要出差?!!” 郎韵本来还没好气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古怪而惊讶的盯着他。 得,有个反射弧如此长,反应如此慢的媳妇,不怪白夙生冤枉气。 “意思刚才你没听进去?”白夙危险的眯了眯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郎韵好一阵的心虚,眸子闪烁着,不敢看他那阴沉的脸色,迫于他那太过于阴森的气息,支支吾吾的道歉,“对不起,我最近耳朵不好使,感冒了,我是病患。” 郎韵准备打感情牌,装可怜。 白夙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直到满意的看到她的头发像鸡窝一般的凌乱之后,方才收敛不满的情绪收回手。 郎韵听到他突然要出差,对于他这么小气幼稚的行为既往不咎,只拿大眼睛直瞅着他。 白夙被她这么瞅着心里一软,很想和她说他不去了,就在家里一直陪着她,心里直痒痒,下腹燥热难耐,但还得强忍着。 他不能趁一时偷闲,这次,他必须得做一个决定,一个……和那个人最终的决定! 他不能再让他在乎的人总是处于潜在的危险里,一次性,他必须得把它解决了。 “这三天别出去,也别乱见什么人,林伯和成承会知道怎么做,不管听到什么急事或者是消息,都别出去,也别搭理。” “周围我已经加强了戒备,只要你和软软别出去,这里就是安全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书房内的抽屉里有房产证和股票商业贸易文件,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就办一场浓重的婚礼。” 白夙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郎韵的心猛的提了上来,他虽然是轻笑着和她交代的,但是,郎韵还是敏感的觉得,这次,不只是出差那么简单。 心里的不安逐渐加剧,脸色本来就有些病态的白,此刻已经苍白起来了,他,肯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瞒着她。 “危险吗?”唇颤抖了一下,郎韵还是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 “出差而已,怎么会危险?”白夙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对她这幅紧张的模样给逗乐了。 “你别想骗我,你从来没有这么郑重的交代,像……像交代遗嘱似的,我心里恐慌……你……你能别去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办婚礼。” “白夫人,好歹矜持点,我还没有求婚呢。”白夙戏谑的开口,语气很是轻松,和郎韵那紧张的态度相反。 “可是我想要嫁给你,没有如此的迫切!而且……而且……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你已经给我求婚过了,我在心里已经答应你了,只是嘴上没有说而已。”郎韵急了,她并非是急嫁,她只是想用这个理由来牵扯住他。 她越发的不安,惶恐,眼皮直跳,她知道,他一定不是简单的出差而已! 白夙怎么可能不知道郎韵的小心思,他定定的盯了郎韵半响,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笑得不如表面那般的淡然。 紧紧的揽过她抱在怀里,把下巴轻轻的枕在她的头顶,白夙不像要她看到自己快要伪装不下去的表情。 对于她,他实在做不到欺骗,可是这次,他不得不欺骗,白浪那只老狐狸,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这次,他必须得下血本和他死磕到底,他只想让他们母子俩平安健康的生活,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是不是准备对付白浪?”郎韵突然颤抖着嗓音开口,白夙身子猛的僵住,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便又恢复放松状态,却被郎韵飞快的捕捉到。 第283章捕捉老狐狸 郎韵脸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彻底的沉了下来。 果然么。 虽然她很想要白浪死,可是,不代表她希望把白夙搭进去,从这次白夙的心情看来,白浪肯定难对付,不然,他不会突然和她说这些。 报复白浪是她的希望,可是在白夙的命面前,这没法做比较,她不希望白夙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一点都不行! “很危险?”见白夙久久不语,郎韵沉着声音继续开口。 白夙见她如此敏感的点出了他欺瞒她的事情,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没有,别想太多,我真的只是去出差,只不过去的地方有些远,那里气候条件有些恶劣而已,没多大生命危险,别担心。” 没多大生命危险?那意思就是有喽! 郎韵瞬间不淡定了,强壮的冷静也瞬间破功,起身皱着眉头瞪着他,冷声没好气的开口,“你就瞒着我吧!好好的瞒着,等你哪天嗝屁了,我就带着你儿子改嫁去!追老娘的人多了去了,不愁嫁!!”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郎韵还感冒的嗓子还微微带着抹沙哑,那很炸毛的声音说出来,听着像猫叫似的,却透着股怒火中烧的愤然。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说气话,但白夙还是不可抑制的冷下了脸,他定定的盯着郎韵,就差把她看出一朵花来。 “我保证这次没危险,好不好?”看到面前这个女人的脸色,脾气真的臭得可以,但自己爱的女人,没办法也得宠完,最后,还是白夙无奈的妥协,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在她准备开口之前,便径直把唇覆住了她的唇,让她所有的担忧和抱怨都堵在了嘴里。 次日,郎韵醒过来之后,身旁早就已经凉了,显示着那个人离开了很久。 她心里闷闷的直发慌,这三天,无疑是她最难熬的三天。 打电话过去时,他那边竟然还处于忙音,气得郎韵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不能给他添麻烦,但就这么傻傻的等,她还真是抓耳挠腮的烦躁个不停。 别墅外的警卫明显增多,平日里不见人影的林伯和成承都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直晃悠得她更加心慌不安。 相比较于别墅里的安静,此刻外面的世界,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白夙已经初步利用牺牲自己的隆尧来破坏了白浪的帝国大厦,而且是不可能再东山再起的毁灭性打击。 外界新闻铺天盖地的全是关于这两个神话集团的共同覆灭,白浪对于他这么个不要命的打击法给弄懵了,不过,之后便是深深的愤怒。 疯狂的反击,昭示着这伯侄的彻底翻脸。 程以南和宫煌脸色有些凝重的盯着手中的资料,这是他们刚拿到的关于白浪之后的计划效果文件,之前派过去窃听的人员无一不被他识破,而这次,则是好不容易方才窃听到的。 程以南暼了一眼慵懒得靠在沙发上的白夙,见他神色淡淡,那股子云淡风轻的模样透着对所有事情的不在乎,但他们知道,他这是表面淡定而已。 内心……不知道他在沉思些什么,一句话总结,就是闷。 “接下来怎么做?”宫煌收敛起他平日里的不正经,脸色严肃的盯着白夙。 程以南也看向他。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光洁的一把,白夙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问题,他们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 深邃的目光逐渐加深,最后,灵光一闪,“改变策略。” 低沉而强势的嗓音从他薄唇里缓缓吐出,程以南和宫煌不由的一征,同为男人,都被他那蛊惑性的动作和气势给晃了眼。 宫煌暗骂了一句妖孽,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改?” “他此刻手中能使用的势力不在乎那几个人,他没了帝国大厦作为支撑,只能联系那些人共同来对付我,再加上黑道,他一定会直接来硬的,之前,郎韵给过我关于那几个人的资料,我们先来个釜底抽薪,再加上以假乱真。” “他不就是想要我这条命么,我给他,但是,我这命可不是好要的,他得付出些代价。” 说到这里,白夙整个人显得凌厉了很多,那暴戾的气息在他四周汇聚成一股恐怖的气息,令人心尖都不由得一颤。 “你的意思是,把他周围的外援都掌控在我们手里,却骗过他,让他以为没有,最后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是,那只老狐狸,可不一定会中计。”程以南发表了自己的忧虑。 “而且,虽然我们手中掌握的资料足够多,但实际上管用的几率少,白浪那边的实际情况可能有变,我们根本没有多大把握可以一招击中。”宫煌想了想,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担忧。 “所以,我准备和肖奈合作。”白夙沉吟了一下后,方才开口。 “肖奈?!!”程以南和宫煌对视了一眼后,方才有股恍然大悟的神色,对呵,差点忘记了,肖奈那个面瘫,可是也混黑道的。 “嗯,我准备用自己亲自去试探白浪,但同时得有黑道的加入,玩一场鸿门宴,再围魏救赵。” “他不是有个黑道的干弟弟么,我玩一把借刀杀人,可能游戏会更好玩点。”白夙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极其阴险的冷笑。 宫煌和程以南不由得浑身一颤,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险得够可以。 而肖奈在知道白夙的打算之后,想要用自己当枪头鸟的想法分外冷漠。 但白夙很有信心,相信他一定会答应,因为合作的利益足够诱惑人。 可是,白夙算漏了一点,就是成宗胥听信了郎韵的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则,也给肖奈来了一套,虽然是肖奈在上,但那黑着的脸搞得像是他被奸了似的阴沉。 对于和成宗胥是死党的白夙,他本来就没好气,如今又被成宗胥摆了一道,他更加脸色臭得可以。 在白夙说了之后没多久,他直接回绝,当时的温度,低得可以。 他始终不明白,这么大的利益面前,肖奈竟然做到无动于衷。 没办法,这个硬石头比他还硬,只能让成宗胥帮忙,把这石头给敲打敲打。 成宗胥也很郁闷啊,自从他把肖奈算计上了床之后,他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看过,虽然他面瘫,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件事之后,肖奈又恢复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零容忍状态。 这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却演变成了如今这番糟心的局面里,成宗胥愁得都快发霉了。 没办法,他只好使出自己的必杀技,苦肉计。 那天的场景,要多么轰轰烈烈就有多么轰轰烈烈,成宗胥是个厚颜无耻至极的人,根本不在乎脸面。 最后,可谓是用壮烈来形容成宗胥的苦肉计,但是,效果不错,连肖奈自己都没有想到,恨得牙痒痒的人,原来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足够的轻重。 看着成宗胥还要瞎折腾的犯二,肖奈无法,只好松口答应了白夙的合作。 成宗胥别提多美了,整天的腻乎在肖奈面前,哪怕肖奈还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但肖奈默认他的存在,他已经够满足了。 这边的事情完成之后,白夙让宫煌去对付的那几个人的消息也有了一定的把握。 最后,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夙亲自赴了白浪的鸿门宴,在去之前,他终于给郎韵打了一个平安电话,电话那头的郎韵气急败坏的自然把他骂得个狗血淋头。 两天没有联系她,可见她的焦急和担忧。 白夙自认理亏,好生安抚了她很久,方才令她的那股子烦躁和担心给压下去。 最后匆匆掠过,两人也并没有聊多久就挂了。 白夙盯着手机复杂的瞧了半响,惹得程以南调侃他难得的温柔如水像个婆娘似的。 白夙难得的没有心思和他搭话,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墙纸,是郎韵和软软母子俩的睡照。 此刻,他的心是暖的,虽然这次成功的把握有百分之七十多,但是,没有到百分百的计划,危险就很可能出现。 毕竟也还是白浪那只老狐狸,危险度升级,他还有他们母子俩得照顾,所以,凡事,他都必须得把握到完美。 两人约见,是在新加坡的一个岛屿上,两帮人马聚集后,就显得岛屿有些小。 白浪自从看到白夙出现后,脸色就是似笑非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任谁都能看出他眼底的阴翳。 “啧啧,可真是我的好侄子,看看,这就是我养出来的白眼狼,没良心到了极点!”笑着开口,但白浪的脸色可谓是铁青泛着阴森的冷。 相比较于白浪的阴森,白夙明显比他好很多,仿佛听不懂他话里有话的讽刺一般,白夙云淡风轻的半撑着下巴和他对视。 在看到白浪脸色更加黑沉的时候,白夙方才淡淡的开口,“大伯说错了,从应了您的恩情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了,现在才发现,只能说明您年纪大,眼睛不好使。” 话里有话的火药味十足,宫煌在一旁憋着笑,他知道白夙的毒舌,这才是轻的。 白浪脸色果然已经一阵青,一阵白的,死死瞪着白夙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好,好的很!自己养的白眼狼,怪我瞎了眼!” “啧啧,大伯不是瞎了眼,是没长脑子,脑子得经常带带,不然,什么幻想症发作像个没脑的人,那就是大伯您的不对了。” “噗嗤”……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一说完,宫煌直接忍不住就笑出声,白浪的脸色更加臭了,凝望着他的眸子里怒火中烧,火药味在半空中四溅。 第284章恩怨两重天 “趁口舌之快多没意思。”白浪也只是最初的愤怒,突然的,他脸色变化得极其的快,又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模样。 只不过那双阴鸷的双眸仿佛想要生吞了白夙一般,他没有想到,这次白夙竟然会对他下死手!自己养的白眼狼有朝一日突然朝他露出了凶残的獠牙。 而且还是致命的! 更令他震惊的是,白夙竟然动用了隆尧集团来拖垮他的帝国大厦,本来就是以卵击石的做法,但是,他这疯狂的行为竟然奏效了!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方才清醒的意识到,白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本事,有势力,竟然动用一个小小的隆尧,便彻底的把他的帝国大厦击垮。 而他背后的那股子疯狂,是他所忌惮的,毕竟,白夙疯起来,是个连他自己都怕的狠角色。 他也看到过他的疯狂过,而如今,他便是疯狂在了打击他的上面。 但是,若他白浪就这么被后辈如此打击下去,他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混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白夙狠起来,丝毫不留任何余地和情面,果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了一个女人而不要命的和他对抗! 简直是找死! 之前对他的那些意淫和幻想也逐渐被理智所遮掩,白浪冷笑一声,若他这次把他活捉了,肯定狠狠地干死他!让他知道,白眼狼的下场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他倒是很希望看到他在自己身下求饶痛哭的场面,想着,白浪那阴鸷的双眸便被一股龌蹉而猥琐的光芒所代替。 白夙被这么一双眸子盯着,他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和恶心,对于白浪对他的那股龌蹉心思,他当然是知道的。 敢意淫他的,他下手从来不会手软! 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白夙似笑非笑的开口,“大伯这话说茬了,现在我也只能趁口舌之快了。” “哦?”白浪得意的挑眉,对于白夙的突然自贬感到有些意外,“只要你乖乖的把那几份公司股份换回来,再回到我身边,我保证留那个女人一条贱命。” 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白浪还真是厚颜无耻到一个连狗都嫌弃的境界。 白夙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浑身暴戾的气息浑然散发出来,嗜血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白浪,敢说他的女人的命贱,好,很好。 “嘭”的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刺耳的枪声瞬间响起,两帮人立刻宛如惊弓之鸟的纷纷掏出枪来对峙着。 而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从白浪口中溢出来,他捂住不断流出血迹的大腿跌跪在地上。 而他的对面,白夙一脸冰冷的收回枪支,像看死狗一般的盯着脸色苍白起来的白浪。 “你……你竟然敢……”白浪差点痛昏死过去,他咬牙切齿的死瞪着白夙,额头上已经不断的冒出来冷汗。 他想都没有想的立刻掏出枪来对着白夙就要开一枪,却猛的被那突然涌进来的一大帮子人给弄得脸色更加煞白。 尤其在看到自己的干弟弟竟然掏出枪来直接对着他时,白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干弟弟杨强带领的一帮子人围堵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外加失血的苍白,白浪盯着杨强的神色透着凶狠。 杨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家伙,不屑和讽刺意味十足的开口,“好哥哥,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这可是在帮你呢。” “拿枪对着我算帮我?”白浪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扭曲。 “呵呵,好哥哥,我等这一天,可是等得够久了。”杨强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很是可怕,盯着白浪的神色恨不得活剥了他。 看着白浪脸色更加铁青起来,杨强却似笑非笑的走到他面前,狠狠地向他受伤的大腿踹去,白浪顿时闷哼一声直接趴跪在地。 而他身后的那帮人刚要举枪,杨强也不是吃素的,举枪便在空中开了一枪,顿时唬得那帮人不敢动弹。 “想清楚了再出来当出头鸟,白浪这老家伙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虎虎生威的老东西了,他威风已过,如今,只不过是条苟延残喘的死狗而已!”杨强直接讽刺出声。 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个愤恨的瞪着他的人,突然一脚狠狠地踩在白浪脸上,“啧啧,还敢瞪我呢?老东西!你知道不知道,你如今什么都不剩了,你的那些个好伙伴纷纷躲到不知道哪一个国度去了,帮你?等你下辈子吧。” “哦,对了。”杨强好心情的提醒他,“你最后的那些资产啊股票啊,股份啊……包括房地产什么的,纷纷落入我门下了,就当是你当初干老子屁股的精神损失费吧。” 杨强丝毫不遮掩的说出这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其余的人纷纷做出一抹不可置信的模样出来,除了白夙和宫煌。 宫煌搬了张椅子坐在白夙身边,一边啧啧称赞的看好戏,一边拿出瓜子出来磕着,顺带还问问白夙要不要。 白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盯着他那仿佛看电影似的兴奋劲,这种场面他还能嗑瓜子看好戏,这种心理变态也是到了一种境界。 这不是该非常严肃的事情么? “不可能!!!不可能?!!!”白浪突然像发疯似的大吼出声,那脸色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白夙意兴阑珊的看着,这招借刀杀人还真不赖,戏,真的够味。 杨强不无讽刺的移开脚,半蹲下去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老东西,听着,当初要不是你趁着老子喝醉干了老子,老子今天也不可能走到gay这种地步,所以,这全部都是你罪有应得的,咱们的恩怨还没有完。” 最后说完这句话,杨强脸色分外的狰狞。 他狠狠的一脚踹在白浪心窝上,疼得白浪直接昏死过去,他又朝属下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刻端来一盆水,杨强毫不留情的直接泼在他身上。 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一盆冰水倒下去,白浪宛如渴死的鱼一般在地上不断踹着粗气,要死不死的狼狈模样分外惨烈。 但在场的人没有丝毫对他的同情。 场中除了白浪那又是哆嗦又是咳嗽的声音外,便只剩下宫煌嗑瓜子的声音了。 杨强这才注意到身后那两个大神看好戏的模样。 阴翳的双眸顺着嗑瓜子磕得兴奋的宫煌身上转移到一旁面无表情的白夙身上。 他不是傻的,知道今天这人是拿他当枪使,这招借刀杀人的方法足够好,他虽然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傻子耍着玩。 但对于这种落井下石又可以手刃仇人的手段,他还是挺乐意亲自动手的。 毕竟,他恨白浪恨得牙痒痒。 只是,和白夙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之后,杨强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漠和阴险。 “白少看好戏看得可尽兴?”杨强阴阳怪气的开口,手里的枪有意无意的划拉着玩。 宫煌虽然仍旧是在嗑瓜子,但注意到杨强的动作后,还是把嗑瓜子的动作逐渐放慢,这个杨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难保他不会迁怒和发神经的报复牵扯旁人。 口袋里的枪时刻准备着。 相比较于宫煌的谨慎,白夙淡定得很自然,脸上云淡风轻,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测,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戏,自然是好戏,只是我还不知道,你何时这么仁慈了,对于一个强-自己的人还手下留情,啧啧。” 白夙话刚说完,杨强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他手里的枪看也不看的向后扬去,白浪还没有来得及求饶,直接被杨强一枪爆头。 枪法准到令人震惊。 而那个为虎作伥的白老爷,这一生便如此草草的交代在了一个他认的干弟弟手上。 “你这激将法可真是够味。”杨强依旧盯着白夙,那脸色可谓是精彩万分。 白夙挑眉,望了一眼他身后的早已气绝身亡的白浪,眸子里有些可惜,他想要的死法可不是这么简单,他喜欢粗暴一点,至少,这么死太便宜他了,折磨一下的死法方才解恨。 看来,这个杨强对于白浪,还是有几分感情在里头的。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白夙缓缓的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 “够不够味,你还不是报仇雪恨了?别这么做无辜者的姿态。” 杨强嗤笑一声,手里的枪猛的指向白夙。 宫煌以及他们身后的人纷纷拿出枪来对着杨强那边。 气氛瞬间僵硬凝滞起来。 白夙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和杨强在半空中交汇的视线意味不明的擦出火药味。 “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么?”杨强突然这么奇怪的出声,倒是令白夙有些意外,他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头,抿着唇不语。 “你和你那大伯一样,真的很容易令我有想灭了你们冲动,这种恶魔心思,我有了很久了。” 杨强突兀的解释,白夙也依旧云淡风轻。 “我知道。”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杨强嗤笑。 “我和你并没有多大的仇怨,你不比如此拼个你死我活。”白夙虽然并不惧他的势力,但此刻在他们的地盘,他讨不了多少好。 “呵呵……”杨强突然冷笑出声,“可是,我很想弄死你呢,怎么办?” 第285章误解呈怒火 白夙眉头一皱,在杨强突然举枪时,他顺手扯过宫煌便向旁边一躲,而在他们原地,子弹激烈的撞击声尤为刺耳。 枪战瞬间激烈的响起。 两帮人马突然打了起来,而之前白浪的那帮人早已跑得没影。 白夙猛的掏出枪来朝杨强射击过去,却被他就地一滚而躲开来。 在对于杨强会朝他出手,白夙没有丝毫意外,他既然打着借刀杀人的手段,便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么一招。 他本来可以不用杨强,但是,在新加坡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他不得不利用杨强,而之后的这些突击,他自然也考虑在里头。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不按正常路线说开枪便开枪! 现场的枪战分外激烈,刺耳的枪声刺得耳朵发疼,白夙毕竟带的人太少,没几下子便直接阵亡在杨强的手下。 白夙脸色有些冷峻,但仍旧是云淡风轻的不断躲过打过来的子弹。 宫煌一边躲一边开枪,嘴里骂骂咧咧的骂个没完,白夙眼尖的看到他身后那枪支对着来,他眉头紧皱,想也没有想的立刻朝宫煌扑过去。 “嘭”的一声,白夙闷哼一声扑倒在宫煌背后,宫煌急了,一枪便把刚才开枪的人直接一枪砰了。 “怎么样?啊?到底怎么样?”宫煌手忙脚乱的扶起脸色苍白的白夙。 话说白夙真是跟子弹有缘,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中弹了。 不过这次的形势好像有些严重,是肋下骨的位置,宫煌急得眼眶充斥着血丝,“老子灭了那个狗日的杂碎!” 宫煌想要起身和杨强直接开干,却被白夙苍白着脸使劲拉住他,“先别冲动,等人来。” “等?什么人?你什么时候叫了人?这他妈得等到我们直接躺尸了都没……” “嘭”……“嘭……” 宫煌暴脾气还没有发泄完,只听见更加激烈的枪声响起,他赶紧扶着白夙躲在一个安全的防守领悟,他又急又暴躁的看向外面,眸子一缩。 卧槽,程以南这混蛋,怎么现在才来! 只见程以南和肖奈带领着一帮人迅速的冲了进来,杨强那边的人吃力不讨好,没有占尽多大的便宜。 眼看肖奈亲自过来,人数又多,而他这边的人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杨强知道今日是灭不了白夙了,他恨恨的向白夙这边望了一眼,说了一声撤之后飞快的消失。 程以南迅速的朝宫煌他们这边跑过来,看到宫煌一脸急色的给白夙止血,程以南脸色有些难看。 赶紧先做止血的动作,肖奈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夙应该被子弹打到了免疫的状态了,得亏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冲肖奈冷着脸。 “你的合作还真是够诚意。”白夙把最后两个“诚意”咬得极其的重。 讽刺的口吻很重。 “还能说话,应该不会死。”肖奈冰山脸上竟然有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夙双眸危险的眯起,“放心,我这一子弹不会白捱,肖少爷,我会好好报答的。” 那阴翳而凛冽的口吻透着股阴森,肖奈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虽然他的确存在着故意拖延的成分,但此刻看到白夙受伤,他心情……嗯,还不错。 至于他的威胁,他没当回事,反正白夙这个斤斤计较的腹黑狐狸的手段就那么几样,他还能应对。 程以南和宫煌两人轻咳了一声表示无奈,受伤了还能不让别人耳朵清闲的,也就他了。 原来白夙和肖奈合作的目的在于此,宫煌生怕白夙失血过多而死,见他很淡定的和肖奈互相刺着,他们在一旁倒是不淡定了。 拽着他赶紧去医院之后,这场激烈的枪战方才以他的受伤而落幕。 对于中弹这种事情,白夙像是吃家常便饭一般,但是,某个人却直接炸毛了。 在白夙从急救室里推出来之后,郎韵便眼睛里直冒火的死瞪着他,愣是把还昏沉状态的白夙给瞪醒了。 没办法,谁让郎韵的眼神太过于“热烈”,想不醒都难。 “解释!”郎韵强忍住内心的怒火,心里又是气又是心疼的。 白夙轻笑了一声,拽住她便把她往下拉,但郎韵不肯,还气着呢,白夙无奈,只好轻叹道:“我还受伤呢,照顾一下伤患白夫人。” “你还知道你是伤患?我以为你喜欢当个活靶子,一天光吃子弹都吃饱了吧,身上多给它整几十个窟窿,喝水都可以直接往身上漏出来!”郎韵没好气的挖苦他,但嘴上这么说,还是怕他太过于用力碰到伤口。 便顺着他的力道靠近他。 白夙轻轻的在她唇上吸吮了一下,方才意犹未尽的舔舔唇退开。 “没事了,这是个意外。”安慰和心虚的话,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勉强。 郎韵更加没好气的瞪他。 “你就折腾你自己吧,反正你命太硬。”听着她口不择言的话语,明显的带着怒气。 白夙无奈,只好轻声哄着她,“好了,我错了,没有下次可好?” 郎韵脸色不郁了好一阵,天知道,这三天她是怎么胆战心惊的过来的,当知道他又中枪进了医院,她魂都差点没了。 但看到他那疲惫的脸色略微显着病态,郎韵动了动唇,强忍住了想要继续说教的话语。 而之后,从白夙口中知道白浪的死亡之后,郎韵没多大的表情,从他所谓的出差开始,她便知道他不是简单的离开。 白浪死得太便宜了,真该活剥了他方才解恨。 最大的外部危险没了,郎韵可以恢复自由出入,但前提还是得有保镖跟随。 这天,瞒着白夙,郎韵去见了欧阳娜娜,可能是郎韵把她玩得太没节操,把人家给逼急了,上门来咬人了。 郎韵很淡定的面对着她那明显激动的情绪。 “可以啊郎韵!你的手段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欧阳娜娜脸色明显的很是憔悴,脸上似乎还有划痕的红痕,理所当然的,这阵子,她该是如何的不好过。 看到她不好过,郎韵心里就舒坦了。 “这还是小case,不足挂齿,若欧阳小姐喜欢,我可以免费赠送你更好的手段教学,保证让你满意。” “满意你妹!郎韵,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欧阳娜娜早已失去了大家闺秀的模样,此刻,更像一个被激怒的泼妇。 “目的?没什么目的,我只是心情不好。”意思就是拿你找乐子。 欧阳娜娜的脸色更加黑沉了,她眸子里带着怒火的死死瞪着郎韵,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她早就死个千百遍了。 “郎韵!!!”欧阳娜娜咬牙切齿,“你他妈别得寸进尺!别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 郎韵怂怂肩,无所谓的模样,“so?” 欧阳娜娜反复的深呼吸,人比人气死人。 今天她完全没了风度。 欧阳娜娜直直的瞪着郎韵,脸色突然变得平静下来,人也冷静了许多。 她突然勾唇冷笑出声,“有件事情,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郎韵神色淡淡的盯着她,不语。 “呵……”欧阳娜娜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冷笑,“当年,为了追求白夙,我可是煞费苦心,知道么,我为什么和你长得相似,因为我整个容。” 郎韵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继续听她瞎扯,她倒是想听听,她能说出些什么大事件。 欧阳娜娜对于她的沉默不语丝毫不在意,她越是沉默,她反而更加开心,“是,你查到了我曾经堕过胎,可是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么?” 说到这里,欧阳娜娜不无得意的勾了勾唇。 郎韵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一沉,眸子里的冷光更甚。 “是、白、夙、的。”欧阳娜娜仿佛很希望看到郎韵变脸一般,一字一句的开口,话语尽显得意。 郎韵眸子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双手死死的握紧,憋了许久方才没有令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烈。 “你说我就信么?”郎韵嗤笑一声,尽量使自己不那么在意。 “呵呵……”仿佛在嘲笑郎韵的愚蠢一般,欧阳娜娜轻笑出声,“你不信?你可以亲自问白夙呵,这件事,你的好朋友曼易也是知道呢。” 郎韵脸色成功的冷下来,她死死的盯着对面很是得意的欧阳娜娜,目光透着冷漠。 “你知道么,当年白夙床上功夫很是了得,啧啧,那滋味,我……” “啪”…… 一个狠狠的巴掌声,彻底的阻隔了欧阳娜娜接下来所有的话语。 郎韵一巴掌还不解气,直接揪着她的衣领拽到自己身前,目光透着阴森的和怒火的盯着她,“想要找死,我不拦着你,但是明显的,你成功的激怒了我,那么,就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准备,我,会给你个面子,让你死得开心点。” 说完,不看欧阳娜娜那阴沉至极的脸色,脸色冰冷的径直离开。 在她走后,欧阳娜娜却嗤笑出声,捂着被打过的红肿脸颊,她反而笑得很开心,不让她好过?那么,你们也别想好过! 这场戏,就不信她不膈应,欧阳娜娜嘴角的笑容尽是得意。 郎韵先是拨打了曼易的电话,她反复的提醒自己要信他,不能冲动。 可是,内心的怒火还是腾腾的往上串,当初重逢时见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那晚他喝醉酒被那个女人送回来的画面。 郎韵情绪突然控制不住的直接上来,“嘭”的一声把还未接通的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 成承刚想问郎韵这会该去哪里,突然见到她在外面砸手机的画面,瞬间后背一凉缩了缩脖子,啧啧,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286章可怜之人必可恨 郎韵阴沉着脸色上车,冷声吩咐前面的成承,“去龙岩剧组。” “嘭”的一声,关车门巨大声响惊得成承心惊胆战的,不敢问什么废话,直接狠踩油门便向她说的地方飞驰而去。 曼易正在休息室里休息,今天刚拍完她的镜头,便见到郎韵打电话过来,刚想回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正疑惑间,自己的助理匆匆而来,在曼易耳旁嘀咕了几句后,曼易脸色浮上一抹惊喜,轻声吩咐了几句后,便径直朝一处阴暗的地方走去。 看到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后,成承在外面恭候着,给她打开车门,曼易坐了上去。 但坐进来之后,曼易却明显的感觉到车内的气压比外面的气压还要低,郎韵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了这是?” 曼易突然真相了,对于成承宁愿受冷也要在外面站在,之前还以为是他恭敬避嫌,亦或是郎韵吩咐的原因,如今看来,这明显是为了躲避车内这抹随时轰炸的炸弹。 “三年前我离开之后,关于白夙和欧阳娜娜的,尤其在欧阳娜娜堕胎的那件事上,你知道多少?” 郎韵面无表情,语气也很是平淡,但曼易听的出来,她在隐忍着怒火。 猛的听到她问起这件事情,曼易微微征愣了一下后,方才犹豫的看着她,可郎韵并没有和她对视,而是盯着前方路段瞧着。 “那件事,我也并不清楚太多。”曼易最终轻叹了一下,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只是听说白夙意外救了欧阳娜娜,之后,欧阳娜娜便缠上了他。” “至于你说的关于她堕胎的事情……” 曼易顿了顿,有些犹豫的瞄了一眼郎韵的脸色,见她仍旧是面无表情,又怕她钻牛角尖,“他们传闻倒是说是白……白夙的……” 郎韵猛的看向她,泛着涟漪的眸子里冷光乍现。 “这事原来是真的。”咬牙切齿的开口,郎韵怒火中烧,心里一阵酸一阵痛的翻腾着,搅和得她气闷极了。 “你先别瞎猜,我看这件事情本来就很蹊跷,我也只是听说,当时白夙并没有出来解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阿南他们都说不是他的,你也该相信白夙,那件事情我并不知道太多,我知道你心里膈应,但这毕竟是你们两人的事情,最好亲自问下他,免得你钻牛角尖,误会大了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你们两个人。” 见郎韵抿着唇阴沉着一张脸,曼易急了,赶紧一边解释一边劝说她。 郎韵冷眸微闪,双手死死的握紧了又松,但愿是她想多了,误会了,她会亲自去问白夙,若白夙敢应了,那么,他们之间直接玩完! 在郎韵准备回去之前,曼易反复的劝说她要冷静思考,别意气用事,但郎韵没有听进去多少。 在她的世界观里,她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她需要的是完整的洁白无暇的爱情世界观,若被玷污过,那她宁愿不要。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的犟脾气,说她不懂变通也好,倒不如说她有情感洁癖。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直接来到医院,白夙的伤还需要在医院待几天。 她进来时,白夙刚从洗手间出来,动作有些僵硬的走着,小心翼翼避免扯动伤口。 “手机怎么是关机的?”白夙见郎韵进来,注意到她今日的情绪波动好似有些大,想要向她走去抱一下她,郎韵却移开了步子躲开,面无表情的暼了一眼病床,“去躺好。” 深邃的眸子仔细的盯着郎韵瞧了半响,白夙还是走到病床上坐下,并没有躺着。 “怎么了?” 白夙如今身体还没有好完全,动作幅度不能太大,便向她招招手,郎韵脚步却仿佛生根了一般,那双眸子无波无澜的盯着他。 白夙终于发现了她今天很不对劲,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拉下。 “欧阳娜娜曾经堕过胎。”郎韵双手握得死紧,眸子紧紧的盯着白夙,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白夙一听到她这话,便明白了今天她情绪不对劲的原因,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没有半点关于听到这件事的惊讶和该有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那个孩子是你的。”郎韵话语里带着连她自己都发现的醋意和冷然。 白夙深邃的眼眸轻眯,起身便朝她大步走了过来,连身上的伤都丝毫不顾及,直到他拥住了她,郎韵都还没有从刚才他向自己走过来时的表情中清醒。 刚才,他竟然笑了,心情很愉悦?!!! “韵,谢谢你,谢谢你会来问我,而不是自己闷着,也谢谢你信任我。” 白夙自然明白,既然欧阳娜娜和她说了这些话,而郎韵此刻的表现过于平静,除了对他的信任亲自来问他外,还有她那醋意如此的明显。 都是他值得高兴的事情。 郎韵被他这些话给弄懵逼了,突然想到刚才他大步的走过来,肯定牵扯到伤口了,正想要推开他,却听到他闷哼一声,抱紧她的力度紧了几分,郎韵不敢再乱动。 “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先听我解释。”白夙没有放开她,把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仔细的闻着属于她熟悉的芳香,他怕她误会,怕她钻牛角尖,怕她离开自己。 “我并没有和她发生过任何关系,三年前她设计我喝醉,想要我把她当成你,但我并没有中计,在酒店里,在她进来酒店之前,我便离开了,后来,进去的是陈鉴,她的舅舅。” “什么?”郎韵猛的震惊了,她猛的推开白夙,却才想到他还受伤,果然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郎韵暗自自责,忙把他扶在床边坐好,不顾他的阻止掀开他的上衣一瞧,纱布果然浸出了血迹,染红了他一大片衣衫。 “你……真是……”郎韵又气又急,忙赶紧拿出一旁的纱布重新给他裹上,更多的是自责。 白夙任由她折腾,但还是得给她解释清楚,“那晚我虽然喝醉了,但我意识还很清醒,不可能中她的计,所以,在我出去碰到陈鉴时,是我故意混乱陈鉴,让他进去欧阳娜娜的房间的。” “所以,那晚,是陈鉴令欧阳娜娜怀孕的。” 郎韵手里的纱布都掉到了地上,她……听到了什么,乱伦!!! 还是自家这个腹黑狐狸造的孽。 郎韵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面对白夙了,最后,她呆呆的问道:“那欧阳娜娜是怎么回事?她就不知道自己和谁上的床?” “她不知道,那晚,她好像吃了什么药,在陈鉴进去之前,她意识就很不清醒,所以,她误认为陈鉴是我,之后,她怀孕了,便一直以此来要挟我,真是愚蠢。” 郎韵瞠目结舌了好半响,对于欧阳娜娜突然恨不起来了,这个悲催的女人。 而自己,幸好没有听信那个女人的话,回来就对白夙大吵大闹的,而是平静的面对问他,方才没有走到误会而造成的愚蠢局面。 同时,她庆幸,自己心里还是对于白夙是信任的。虽然开始是有点愤怒,但之后转了一圈,她还能理智。 “那……陈鉴就没有和她说么?”郎韵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件事情,透着很古怪! 白夙把她揽入怀里,对于她那来的快去得也快的莫名情绪觉得有些好笑,至于她没有怀疑和误会自己,明显的听信了,他觉得愉悦和满意。 郎韵轻轻的撑开两人的距离,避免碰到他伤口,但白夙不管不顾,十足像个任性而幼稚的小孩,喜欢把一把枕在她肩膀上,灼热的呼吸便喷洒在她肩窝的地方,惹得她微微颤了颤。 “陈鉴那时不敢得罪欧阳娜娜的父亲。也不像让她父亲知道自己强要了欧阳娜娜,他为了几方面的利益,最好的方法就是隐瞒。” “也就是说,至始至终,欧阳娜娜都以为,那晚是你,而不是陈鉴?”郎韵感觉心情很微妙。 白夙刮了刮她的鼻子,薄唇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耳垂,惹得郎韵不满的瞪他。 白夙不管,依旧我行我素,只是趁着空闲给她解释几句,“而我本来懒得去解释和搭理那个女人,并没有点破,所以,她一直以为是我,而她怀孕,一直想要我负责,简直愚蠢至极。” “那之后,她为什么会堕胎?” “陈鉴怎么可能会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便让她出了个意外,孩子就没了。”白夙觉得这件事解释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对郎韵动手动脚起来。 “哎……等等……”郎韵见他越发的得寸进尺,受伤了还不老实,忙想要推开他,却又顾及他的伤口,便处于犹豫之时,白夙直接把她压在床上。 “别让不相干的事情打扰到我们两个人的浓情蜜意,现在,我们该来探讨探讨,咱们两个的事情了。”白夙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情-非常的浓。 郎韵觉得这个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准备翻身,白夙却没让她动,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说过,这颗心是为你而跳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继续相信我好吗?” 郎韵觉得此时此景非常的煽情,她很不想打破这场温馨时分,只是,若这禽兽下面没有顶得她难受,那就是完美了。 有谁一边在说着情话,还一边如此禽兽的对着人的么,除了他,还有谁? 第287章二胎折腾人 禁不住白夙折腾,郎韵还是和他耗了一下午,在回去接软软的路上,郎韵突然想起欧阳娜娜来。 这个女人,毫无疑问的很可悲,被坑了乱伦不说,还一边沉浸在自我世界里认为那晚的人的确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结果,现实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而更可悲的是,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一切的一切的,皆是她的自我造孽。 但是,她虽然身为女人,却不会同情她一星半点。 欧阳娜娜能悲催到如今这种地步,只能说,是她自找的,更何况,她竟然还阴她的男人,就这么个理由,就够欧阳娜娜死一百次了。 她很期待,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是一番怎么样的风景,想必,不会让她太失望。 软软近日迷上了一部叫做《超级飞侠》动画片,虽然她很不觉得怎么样,但相比较于那些个毫无营养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来说,分明是好多了。 起码,自家儿子没有被动画片带残,随时带着平底锅砸人。 但是,他是不是的冒出来几句“超级飞侠变身”,实在把郎韵雷得不行,甚至于梦中也玩起了这一套变身流程,郎韵实在是吃不消。 便把他带来医院继续祸害白夙。 反正他老子“精”力旺盛,让他和自家儿子慢慢折腾去吧,这父子俩都不是省心的家伙。 在处理了一大祸害之后,郎韵终于可以有机会又恢复了演员的身份。 她不想让自己荒废和堕落下去,否则,她真的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家庭主妇,还是带着黄脸婆模样的家庭主妇,怎么想就怎么难过。 不过,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打得她措手不及,那就是,她又怀孕了。 而她,毫无所觉,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本来远在美国的泼妇经纪人催得急,让她在回美国和在国内接戏之间选择,郎韵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在国内接戏。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泼妇竟然给她接了一部鬼片!! 鬼片啊!!! 郎韵最恶心的戏,也是最恐惧的戏,不是她怕鬼,而是她不喜欢拍摄地点的远景气氛,分分钟令她毛骨悚然。 而她这阵子总是心烦意乱的,浑身疲惫不堪不说,还总是动不动直泛恶心,在没有办法拒绝之后,她跟随剧组来到了远景的拍摄地点,那阵恶心更加的强烈。 然后,她在刚开机拍摄一个在房间里遇到“鬼”的戏时,成功的被那只“鬼”给恶心到吐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郎韵被一只“鬼”给恶心到吐的消息不胫而走,直接在剧组里传播开了,那只“鬼”别提多么的忧桑了,而郎韵,更加别提多么的无语了。 她就说她拍摄不了鬼片,那个泼妇还不信! 而之后,为了弥补那只莫名其妙被郎韵恶心的“鬼”脆弱滴心灵,郎韵硬着头皮把第一场戏拍完,但刚拍完后,便更加恶心起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白夙带着软软来接她,郎韵都还处于恶心之中不可自拔,看出来郎韵的不对劲,白夙特意问了她,却被告知是被一只装扮的“鬼”给恶心到了,白夙无语凝噎。 但是之后,随着郎韵的精神状态越发的不好起来,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不说,又因为那部鬼片而身心折磨,白夙那叫一个心疼,直接强硬的给她绝了那部戏,但是,都已经开演了怎么可以不拍。 导演组首先就不答应,而且,郎韵职业精神还是有的,她保持着敬业精神。 不过,最后被一次突然昏迷给袭击了,白夙脸色都黑得可怕,直到把她送进医院。 再然后,就是被查出怀孕了三个多月的劲爆消息,可把白夙这腹黑狐狸惊喜坏了,朋友闺蜜轮流来祝贺。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直到现在,郎韵工作没了,演员的职业刚冒头,直接玩完了,一切容易累人的,累心的事务,全部被白夙专制管辖。 而她,则安心在家当个养胎的孕妇,哪怕,才三个多月而已,之前根本没有任何迹象反应出她有孕,而且又因为白夙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察觉自己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当突然察觉了之后,郎韵才知道,一报还一报,折腾得她够呛。 白夙好似为了弥补之前没有参与的那些缺失的时光,这次郎韵怀孕之后,他直接连公司都不去了,整日的在家里照顾郎韵,外加盯着她。 吃喝拉撒睡,白夙全部个人担当,郎韵深深的表示无力吐槽,她简直是个巨婴,一个好像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废物一般。 被白夙照顾得妥妥的,妥到……很咬牙切齿。 “哎,我说……你适可而止!!”在白夙又不准她玩手机时,郎韵彻底爆发。 “手机辐射大。”白夙理所当然的没收她的手机。 “这才三个多月!!” “那也是,也还有,乖,对宝宝不好。”白夙抱着她蹭了蹭,不知道是由于怀孕还是怎么的,总感觉到郎韵身上有股吸引人的清香,在软软身上好像也闻到过。 郎韵直接被他这些傲娇的动作给磨得七窍生烟。 这种腻味腻得她想要揍人,一天里这不许那也不许的,她都快要发霉了,不,发疯! “我会发疯的,白夙,你看着,我一定会的。”郎韵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对他的八婆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白夙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着,“乖,我也不玩手机,我陪着你,你不会发疯的,咱们乖乖的把女儿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不是儿子?”郎韵斜眼盯着他。 白夙淡淡一笑,“我感觉到的,女儿很好,像你就更好,有儿有女,多好,完美了。” 郎韵被他这么一说,神思被带着走了,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郎韵幸福的一笑,女儿,嗯,很好。 白夙轻柔而宠溺的抚摸着郎韵的小腹,突然想起,他两还没有领结婚证,婚礼,也没有办。 于是乎,白夙为了不让郎韵觉得无聊,便找出了婚礼的事情让她忙起来,当然,是不可能真让她忙,只是让她参考。 求婚的过程,怎么着也得有,三年前白夙给她求婚时她并没有答应,如今,白夙想着,怎么着也得圆满一会。 他们两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白夙还记得,那是在美丽的水乡江南,那时候,她还是个不入流的小演员,他出差刚好见到她时,她正在剧组里东奔西跑的,就是这么个瘦小的身影,那天阳光很好,她那白皙的脸庞以及恬静的笑容,纷纷进了他的眼,从此之后,他眼里,便容不下了任何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笑得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无暇。 充满了蛊惑人心,那岁月静好的容貌,是他萦绕在梦幻里许久的渴望。 再然后,当知道她是白青亦的未婚妻带进家门后,他的心情很是微妙,之后的一切纠葛,便这么的顺理成章起来。 这次,他要在江南给她求婚,让她知道,他,才是第一个先遇见她的男人。 郎韵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那个她爱的男人单膝跪地给她求婚的场面,周围的起哄声和一切纷杂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 她只是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他,听着他说,“嫁给我。” 郎韵笑得像个傻子,愣了好半响方才意识到他在给她求婚,她还以为他是带她来旅游的。 笑着说“我愿意”,郎韵幸福的戴上了戒指,这个戒指,套住了他们,套住了幸福。 而白夙给她说他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她时,郎韵还惊讶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回忆起,她好像是有那么一次在江南跟拍过戏。 原来冥冥之中,皆是缘分。 而她,很幸运的,遇见了她的猿粪。 真的,很猿粪…… 之后,领了结婚证,郎韵心里却好似现在才有了最终的归宿一般,很踏实。 婚礼还有半个多月才举行,白夙准备给她一个盛大最隆重的婚礼。 所以,这次耗费的精力和人力特别的盛大,只是,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场灭顶之灾在等着他们。 郎韵还是和平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白夙除了平日里忙于公务之外,一直陪着她。 郎韵抱着软软,任由软软好奇的小手抚摸上她的小腹。 软软眼里全是好奇,妈妈说,这里有个小妹妹的存在,他要当哥哥了,以后,他就不用一个人玩了,可以玩小妹妹。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软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害喜非常严重,才三个多月而已,她便已经难受到抓狂。 白夙更加的对她小心翼翼起来,这个时期的郎韵,简直是霸王龙中的暴走战斗机。 愤怒指标蹭蹭的往上串,连带着平日里皮惯的软软都不敢再惹事。 别墅里仆人们更加大气都不敢出。 曼易和任米进来时,差点以为她来错了别墅。 整个别墅笼罩在一层低气压的状态之下,曼易和任米还没有等进门,门边突然横飞而来的一个“利器”给她们吓够呛。 瞪眼一瞧,却是一个苍蝇拍。 乖乖,这是要玩什么? 曼易见郎韵还泼妇似的插腰怵在那里盯着她们,准备的来说,是盯着刚才她拍过来的地方。 而她身后,是白夙父子小心翼翼的转移阵地,而那些仆人早就飞奔不知道哪一个过度去了。 “咋滴?咱们两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曼易愣了愣,瞧任米。 任米怂怂肩,表示不知道。 “你们来了,刚才我在拍苍蝇,没伤着吧?”郎韵突然开口,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有些渗人。 曼易缩了缩脖子,浑身一个激灵,难怪那些人跑得如此之快。 “现在……就有苍蝇了吗?”任米粗根筋,根本没有意识到郎韵说的完全不是这回事。 曼易无语了好一会儿,方才好心的给她解释,“人家这个怨妇,啊呸,孕妇,在练手劲发泄呢。” 看着任米恍然大悟了,曼易这才看向郎韵,知道她的脾性,“怎么着?肚子里的那个不安生?” 郎韵抿着唇不说话,肯定不安生,安生了她会抓狂到想要拍苍蝇? 第288章无缘做母亲 郎韵抚摸了一下肚子,要不是顾及肚子里的弱小,她真的很想把她快点生出来抽她屁股一顿,还没有出来就这么折腾她。 当初怀软软的时候都还没有现在这么能折腾,她一天抓狂到快要成了疯子,吃什么吐什么,嘴又馋,却不顶用,一会想吃辣的,一会想吃酸的,但都吃不下,每吃每吐,吐又总是吐得个天荒地老,郎韵差点把自己的胃都快要吐出来。 夜晚,更加的是怎么都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吧,身体里又开始翻腾,郎韵都不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为什么会如此能折磨她。 整个身心都被折磨得快要崩溃。 白夙眼看着郎韵逐渐消瘦也很是着急,这害喜太过于严重,他找了很多方法都不管用。 为避免她眼馋,白夙直接是郎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甚至连郎韵只想喝粥,他也陪着。 眼看着郎韵被折腾得够呛,白夙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而最近她脾气莫名其妙的暴躁起来,他和软软两个人都是很小心翼翼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郎韵发现白夙和软软早就消失不见了,不由气闷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刚才拍苍蝇的地方,想着是不是该补上一拍。 任米嘴角咧着笑容看她,越发的觉得韵姐怀孕起来特可爱。 暴力神马的,最符合她的心性。 “对了,我有件事情问你。”郎韵朝曼易勾了勾手指,任米瞧着曼易那一脸犹豫的蹭过去的小动作不由得觉得好笑。 “什么?”曼易觉得,孕妇的脾气大她知道,但是,才三个多月就暴躁的孕妇,她很少见,况且,还是像郎韵这番暴走的战斗机。 白夙不是说她憔悴消瘦了吗?怎么感觉她精神特好,活力挺四射的?不对,应该说暴脾气挺会渲染的。 “你……为什么还没有和程以南结婚?”这是郎韵所一直好奇的,以前她没有想到,后来和白夙领证了之后,她方才恍然发现,她还没有和程以南结婚。 连任米都和宫煌结了又离的,她这里怎么毫无动静。 曼易在听到她突然这么说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淡到有些苦涩。 神色瞬间有些不自然,一股忧桑在她眉宇间缓缓的显露,“这种事情,还早。” 郎韵自然发现了曼易的不对劲,最近脾气上来,她大脑也缺根筋的便脱口而出,“是不是他出轨了?!!” “你想什么呢!”曼易对她那活灵活现的古怪模样给逗乐了,任米也在一旁扯了扯嘴角。 “那是他没有主动?没和你求婚?” 郎韵和曼易的关系亲密,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曼易摇摇头,脸色又开始怅然,“他和我求婚过,但是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啊?” 曼易瞧了瞧她,伸手轻柔的抚摸在她的肚子上,三个月的肚子还不太显怀,“因为这里。”抬眸,见她还是疑惑的盯着自己,曼易苦涩的一笑,还是决定和她说了。 “因为我不能生育。” “什么?!!” “啊?” 郎韵和任米先后一惊一乍的惊呼出声,曼易脸色很是平淡,收回手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这件事情,折磨着她的身心很久了。 “怎么回事?!!”郎韵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种事情!神色有些着急。 曼易无奈的安抚着她,“没事,这事,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我不能怀孕,而程家……伯父伯母都很喜欢小孩子,阿南也是,只是,我却不能生育。” “不孕不育现在可以检查出来并且诊治的,况且,程以南不是医生吗?”郎韵更加急了。 “找过很多医院了,都说没法子,什么方法也尝试过了,都没有用,而且,阿南虽然是医生,但他不是万能的,他又不是治这种病的。”曼易幽幽的道来,心情很是沉重。 “就是因为我不能给他们程家续香火,所以我不能自私的答应阿南的求婚,本来,伯父伯母以及阿南都对我太好,我不忍心让他们失望,也不愿耽搁阿南,更不愿让伯父伯母连抱孙子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所以,我提出过和阿南分手,他没有同意。” “然后,就是干耗着,总想着可能什么时候奇迹到了,老天会给我一个孩子,圆了我当母亲的愿,让我可以安安心心的当阿南的新娘。” “只是……”曼易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话语里也很是哽咽,“老天,总是喜欢这么折腾人,眼看着他们程家就耗在我手里,我心里难受,我真的……不敢答应和阿南结婚,可是,又不能说服他分手,我其实,很自私吧。” “别这样说。”郎韵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之前的暴躁全被她这么模样给揪得心痛。 任米在一旁也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该是有多么的残忍。 而对于把曼易心里头的刺拔出来的郎韵来说,她觉得自己真是个罪人,不该把她的伤疤揭开来说的。 “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 “得了,这事我本来就不想和你们说的,白害你们担心,这事,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告诉过我自己,若今年还不能怀上,就放过阿南,也放过自己。” 听着曼易话里的决然,郎韵心头一紧,握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力度,“你能不能不傻,既然你们是相爱的,又何必想出这种折磨人心的局面来,总该有方法的。” “是啊,不行可以找代孕。”任米在一旁脸色认真。 “不是没有和他说过,但是阿南是倔脾气,他对我的身体还是抱有希望,他知道我很想当母亲,便不愿意找人代孕,想让我亲自有一天当母亲。”曼易嘴角的苦涩越发的强烈。 在她说完这些话后,三个女人全部都沉默了起来,任米是流过产,也是做过母亲的,即使她在知道自己怀孕了没多久就流产,但是,对于成为母亲这种事情,她还是挺兴奋的。 只是后来的流产令她措手不及,也间接造成了她和宫煌之间的缘分到头了。 而对于曼易不能当母亲,她很能理解,也能感觉到她内心的苦涩,只能轻轻一叹,也靠在沙发上沉默良久。 郎韵心里突然堵得慌,她从来不知道,曼易竟然不能当母亲,而她……如今这样,更加的打她的脸了吧,这不是让她更难受么。 郎韵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却被曼易掐着脸蛋安慰道:“行了,别整得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我说出来这件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担心的,要让你家白总裁知道我坏了你的好心情,不得把我给轰出去啊。” 曼易调侃着开玩笑,郎韵看着她的笑容,却并没有多大的好心情,她懂她,知道她的笑容之下,是怎么样的苦涩。 “对了,中药你尝试过没有?”郎韵突然想到,以前她在商场上和那些商人周旋的时候,好像听过哪个老总讨论过关于中药的价值作用,还挺神奇的。 曼易点点头,“试过了,没用。” 郎韵却仍旧兴奋,“不一样,那个老中医的牌子打得挺响亮的,我到时候联系个老总,让他从中周旋让那个老中医给你看看,试试,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强。” 曼易知道这种结果的结局总是以失望而告终,所以她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但对于郎韵那莫名的兴奋劲,她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 郎韵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找白夙把自己手机拿回来之后便联系了那个老总,然后再抄了联系方式给曼易,让她一定有机会就得去试试。 曼易无奈,本想着敷衍她了事,但看着郎韵那坚持而固执的模样,她只好点头答应了一定会去。 在送走了她们两人之后,郎韵都还处于曼易不能生育这件事情上苦恼。 白夙把她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美名其曰的有辐射,危害健康,郎韵没跟他争,没心情。 从郎韵在客厅里咋咋呼呼的时候,他便出来瞧个一二,知道了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后,安抚着拥抱着她,“行了,别瞎担心了,现在科技发达,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本来面色就不好,就别太过于操心了,嗯?” 郎韵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扯住他的毛衣,“你说,她心里会不会更加难受了,我又怀孕了,而她……是不是打击挺大的。” 白夙宠溺而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你一天脑袋瓜子都长什么去了,她这都是为你怀孕了而高兴,你还非得把她的不高兴安在你的原因上,曼易不会想多的,你放心。” 虽然说是这样,但郎韵心里还是不好受。 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突然感慨良多,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能够当母亲,她自然是感到庆幸的,而曼易……唉,只能希望这次,那个老中医能帮到她。 白夙见怀里的女人一会一个样,真心是心都为她而高高悬起,生怕她有突然情绪激动,最近她的心情,比他之前还要阴晴不定,孕妇,真的比怨妇还可怕。 第289章危险 静盈突然约郎韵出去,这是郎韵所没有想到的,应该说,有些意外而已。 因为,从来都是她直接找上门来,还没有一次是约她出去见面的。 郎韵也没有想多,以为她是不想看到白夙而已。 在出去见面时,白夙本来想陪着她去的,毕竟郎韵特殊的身子原因,但是,想了想,因为静盈,他现在不想和她把关系闹僵,毕竟关系在里头。 于是,便是林伯陪着郎韵去赴约。 顺带还有周围的保镖,郎韵是不知道的,这事是白夙私底下安排的,避免郎韵出事。 因为有了身子的人,不能喝咖啡,静盈便把她约在了一家优雅僻静的茶馆里。 只是,令郎韵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想要约见她的,是白青亦。 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那等着,郎韵也只是最先开始的愣了一会,便轻笑着抬步向他们走去。 “等了很久?” 静盈摇摇头,有些复杂的盯着她的肚子,脸色也比平日里晦明了许多,深沉的目光透着股泠然。 郎韵觉得静盈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但是,她还是轻抿着唇扯出一抹笑容来没有说话,等着他们开口。 “是我让小盈约你出来的。”白青亦自从郎韵出现之后,眸子便一直盯在她身上,那抹炽热和黯然,任谁都忽视不了。 静盈却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只是一味复杂的盯着郎韵,直瞅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没事吧?”郎韵心里对白青亦是很复杂的,但终归,还是愧疚对一些,对于这个执着于她的男人,她狠不下心来当陌生人。 她话里自然指的是上次白夙针对他的事件,看他的模样,只是脸色憔悴了一些,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看到郎韵那淡淡的关心,白青亦心里一暖,脸色更加的温柔,有她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抿着唇轻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情,没事。” 一旁的静盈嗤笑一声,“是,只是一只手废了而已,的确是没多大事。” 白青亦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静盈赏了他一个白眼。 “废了?!!到底怎么回事?!!”郎韵震惊的看向白青亦,这才发现他的左手一直不正常的垂着,只有右手在桌子上端着茶杯摩挲着。 白青亦仍旧是轻笑,仿佛对于自己废掉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样漠不关心。 “没事,就是动作不太流利了而已。” “怎么可能没事!!是……是他做的?”看到白青亦努力支撑着左手伸上来,还想要示意她看根本没多大的事,但是,他那动作,怎么看就怎么僵硬,这明显是完全废了的! 郎韵突然心里一沉,唇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除了他,还能有谁?”静盈话语里的讽刺和愤恨无不在显示着她对他的不满。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没有想到,上次白夙虽然说过会放了白青亦,却并没有轻易的放过他,竟然把他的手给废了,虽然是左手,但是,一个身体的缺失,对一个有自尊心野心的男人来说,挫折是难免的。 但是,她却不能去指责白夙什么,毕竟,他是为了她,这件事,说到底。全部都是因为她。 郎韵心里瞬间五味杂陈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白青亦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赶紧安慰她道:“没事的,就是活动不太正常而已,这也是我的报应,我接受,上次追杀的事件,若你出了事的话,我就是把命赔给你都不够凑的。” “这性质不一样。”郎韵心里有些难受,她这个红颜祸水还真是够折腾的。 “行了,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要开心点,别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白青亦依旧是温柔宛如平常,郎韵望着他,复杂难言。 闭了闭眼,罢了,郎韵轻叹一声,白夙只是废了他的一只手,这已经……算是好点的结局了吧,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积得很深,不是能够轻易的化解。 上次她劝着他放过白青亦,本就不易,如今……算了,这样的局面,是她现在所不能去深想的。 “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三天之后,我便会去法国了。” “去法国?”郎韵轻轻睁开眼,盯着他有些复杂。 “嗯,去到处看看,在国内,我累了,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也就看开了,剩下的日子,我打算好好享受一下以后得生活。” 郎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仔细的盯着他瞧了半响,他这话语里的苦涩和颓然为何这么明显? 再看静盈,她的脸色已经都快僵硬了。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郎韵心里揪得厉害。 “傻丫头,言情剧别看太多,我能有什么事情?真心的想要去外面看看。” 郎韵就这么盯着他笑,却看着他笑得越发不自然,他……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依旧的温柔,依旧的顾着别人,这样的白青亦,让人实在想不到他曾经做过的对不起她的事情。 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以前的那些过往恩怨,早就该扯平得差不多了。 郎韵觉得他温柔儒雅的外表下,肯定藏着什么黯然伤神的事情,她不说熟悉他,但是知道他的习惯,他所真心的开心,不会笑得这么假的,假的连嘴角的梨涡都没了。 而且,他说假话时,总会眯着眼睛。 郎韵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转向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静盈,“你们今天,不止是见我和我辞别那么简单吧?” 静盈没有白青亦那么多心思,瞧着郎韵就一直是复杂的,眸子里的情绪难以言语。 “他……”静盈看了看白青亦,后者虽然也笑看了她,但眼神里的示意很明显,静盈气极,有些冲的开口,“放心,我们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就他那强壮的身板,到哪里都是折腾!” “……” 郎韵眉头轻皱,怎么他们话越说,她反而还越发听不懂了。 他们……到底在瞒着她些什么? 直到白青亦轻笑着把话题引到了一些家常便饭上,郎韵都没有打听出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他们两个人今天的表现都很不正常。 在郎韵即将离开的时候,静盈突然把她拉到另外一边说话,“这几天你别乱跑,没事就给我老实的待在别墅里,明白?” “明白。”郎韵被她那突然的严肃和凝重给吓了一跳。 “这次情况有些严重,你时刻给我记牢了!”难得的,静盈一反寻常的再次认真的强调。 郎韵被她那张本来还稚嫩的脸却透着股老人的严肃给逗乐了,但见她脸色不太好,便憋着笑使劲的点头,“行了,我一定记牢。” 在他们离开之后,郎韵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眉宇间的复杂挥散不去,坐在车里,想了想,她轻声开口对着林伯开口,“林伯,你帮我去查查,在白青亦被白夙放过之后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注意,别给任何人知道,包括白夙,好吗?” 虽然让白夙的人去查事情,还不能让他知道,这很为难,但是,她没有谁能拜托了。 林伯却出乎意外的答应了,那爽快的回答倒是令郎韵惊讶到了。 但她也没有去深究,有些事情,不是她去深究就能够知道答案的,她也害怕知道那个答案不是她能接受的。 回到别墅时,白夙竟然意外的没有问她关于她和静盈见面的事情,而她,心事重重的,也担心给他说了白青亦的事,他会误会。 便一直沉默着,一如既往。 只是时不时的会发呆。 白夙就算她不说,他也是知道的,对于她没有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多大反应,现在,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白青亦。 婚礼如火如荼的布置着,白夙因为忙于一边想要给她最完美的盛大婚礼,一边又得兼顾她和公司。 几方面忙下来,难免有些疏忽,一些空子便容易让人钻进来。 而就是这次的空子,让他们美好的回忆里永远的都缺了一块。 这天,婚纱的设计师找到了白夙,因为白夙说过婚礼的所有事例他都得亲力亲为,况且也想给郎韵一个惊喜,他准备由着设计师帮他给郎韵设计一套最完美的婚纱。 便出去了,出去之前还偷偷让着软软盯着他母亲,千万不能让她乱跑出去瞎折腾。 郎韵对此很是无语,搞得像她很幼稚不知道轻重似的。 在白夙离开之后没多久,郎韵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眼皮直跳,而心里的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的浓重,“喂?请问是郎韵小姐吗?青衣她在剧组受伤了!” 郎韵一听曼易出事,心都揪了上来,不疑有他,赶紧脸带焦急的询问,“你们在哪个剧组?!!她受伤严重吗?!!” “目前还处于休克状态,我们是xxx剧组的。” 郎韵心里更加慌乱了,知道是哪一个剧组后,便连忙赶去。 连之前静盈吩咐的不能乱跑以及白夙的话,都通通抛在脑后。 而对于这个陌生电话的重重疑点,着急状态中的郎韵,根本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去细想其中的诡异。 林伯出去查事情了,便只有成承,刚开始成承还不愿带郎韵出去,在郎韵想要自己出去后,方才无可奈何的赶紧带着她离开。 本想先通知白少的,但奈何,偏偏白夙的手机突然无法接通。 第290章为爱而毁灭 在郎韵一边着急着赶去剧组的时候,而那边的曼易的确是受伤了,只不过受伤不算严重,只是在吊威亚的时候擦伤了腿而已。 而她根本不知道,有人会借用她的名义来玩阴谋,当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郎韵因为心里着急,所有的理智都飞到不知道哪一个过度去了,又因为怀孕的原因,人比平日里还要蠢笨了一些,根本就不知道先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曼易自己。 在她到了那个剧组之后,成承越发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劝不住这个暴脾气急性子的郎小姐,便只好一边赶紧让保镖们保护着郎韵进剧组,一边用尽一切方法联系上白夙。 而在剧组里,郎韵的确是看到了人群之中哄闹的场面,她着急的寻找着,之前给她打电话的人声是一个女人,见到她时,拽着她便要往前走。 “郎小姐,你终于来了,快跟我们走。” 郎韵眉头轻皱,猛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被她拽着,又看到她脸色很是苍白和着急,郎韵也就暗自压下心里头的疑虑。 “不对,你不是应该先领我去医院的吗?曼易出事,你们怎么都不先找急救车送去?” 那女人身子一僵,但是立刻很是自然的回答道:“曼易小姐已经醒了,她不想去医院,非说什么隐秘的事情不能去医院,我们没办法,只能把你找来了。” 郎韵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但心里头的疑虑微微消了一些,难道是曼易不育不孕的事情? 这和她受伤有几毛钱的关系?难道是怕被媒体爆出来?郎韵想想便觉得合理,跟随她的脚步便快了许多。 但她身后的保镖们不乐意了,上前来直接推开那个女人,围绕成一圈保护在郎韵周围。 “小姐,别轻易上当。”领头的保镖一脸严肃的开口。 还没有等郎韵回答,那个女人便都快要急哭了似的开口,“都什么时候了!我骗你干什么!!” 很是巧合的,剧组周围路过的来来往往的小演员们嘴里议论着关于曼易受伤的消息,郎韵一下子急了,不管是真是假,她总得去看看。 “让开!”郎韵直接推开那群保镖便要向前走,但保镖们哪里肯让她离开,郎韵急的想要抓狂,心里又担忧着曼易。 直接不管不顾的向前走去,那些保镖们怕推搡之下伤到郎韵,无法,便只好跟着她上前。 但在走过一处剧组棚时,那个女人把她领的位置越发的蹊跷,郎韵心里头不祥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正当她想要问下她曼易到底在哪里时,那个女人的一声“到了”,让郎韵微微心头一紧,但是,就在那个女人一打开一处房门时,郎韵整个身体猛的被她扯进去,然后房门当着她的面把她和那些保镖阻隔起来,直到房间内一片灰暗,郎韵心尖一颤,瞬间,门外的打斗和枪声惊得郎韵呆愣了半响。 女人的尖叫和那些吵闹喧哗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猛的回神,想要打开房门出去,但房门是反锁着的,她根本打不开! “有没有人!!放我出去!!!”郎韵终于发现了这是个坑,是个阴谋,但是,她却想不到,到底是谁坑害她! 拍了半天,门外突然像死一般的寂静,郎韵喉咙都喊哑了都没有人搭理她。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蠢,理智都被焦急给取代了,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如此劣质的阴谋。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好像是剧组里投放杂物的房棚,郎韵瞧了瞧窗口,但是太高了,她根本支撑不上去。 七绕八拐的绕过那些巨大而厚重的道具,郎韵寻找着什么可以敲击那个木门的东西,但找了半响,只吃了半响的灰尘。 突然,郎韵感觉到一股难闻的烟灰味瞬间弥漫在房间内。 她皱紧了眉头绕回去,当看到那木门的缝隙里不断冒出烟来时,她的心猛的沉了,四周的火焰瞬间铺天盖地的蔓延起来,这里本来就是杂物室,谁在外面放火,这明显的是想要烧死她! 郎韵又惊又急,不断地后退远离那个木门的火源,一边着急的想要找道具堆砌着向窗户趴过去。 但她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在灰暗无比的杂物室里找东西,烟味瞬间在她鼻尖充斥着,那股强烈的刺激和窒息感令她的心凉得宛如冰窖。 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火海,郎韵一边用衣衫堵住口鼻,一边不断地朝并没有被蔓延的安全地带躲过去。 她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后路全被那无情的火源给掩盖了。 从脚底蔓延的冰凉令她的脸色煞白无比,她不甘心的不断后退,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腹,郎韵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她心里无比的后悔,她就该听静盈的交代,就该听白夙的嘱咐,就该……不那么傻逼的听信于人! 不该那么愚蠢的像个傻子一般中计,不该……害了她为出生的孩子陪着她葬身火海。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人物一一闪过。 郎韵心里又悔又绝望,眼看着火源越发的朝她靠近,那股刺鼻的烟味已经令她呼吸困难,窒息的眩晕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朝她翻山倒海一般的涌来。 郎韵眼角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她整个眼眶,白夙,对不起,做不成了你的新娘,软软,对不起,妈妈不能看着你好好长大。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对不起,因为妈妈的愚蠢,害了你陪着妈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对不起…… 周围的火海越发的向她靠近,刺鼻而强烈的烟味令她更加窒息,在她陷入昏迷之前,一声“嘭”的巨响刺激着她的精神清醒了一下。 模糊中,她看到了一个人焦急的四处叫着她的名字,郎韵很想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可是,她喉咙像是被堵了一般的,愣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她身子一软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看到那个总是温柔体贴的男人惊喜的朝她飞奔而来。 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以为是他。 但是,不是他。 可是,为什么他却还要来。 看到他焦急着脸色叫着她的名字,看着他见到自己的那一刻,温柔的黑瞳里满是惊喜,看着他拽着有气无力的自己冲出火海,却在即将逃离的时分,他的面前突然砸下来一个巨大的道具。 看着他突然奋不顾身的将自己一把推开,看着他就这么被那厚重的道具无情的给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郎韵心里的绝望更加强烈了,脸色白得宛如死人一般,浑身哆嗦着,她想要喊出他的名字,想要把他身上厚重的道具给搬开。 想要救出他,想要……再看到他对自己笑,温柔的笑。 只是,她搬不开,她任何力气都使不出来,就算有力气,这个厚重的道具哪怕是十个她,也搬不开。 她清晰的听到他朝自己吼着让她快点离开,清晰的看到他眸子里的留恋和不舍,清晰的看到他幸福而满足的笑,清晰的……看到他想要抚摸着自己的脸,却抬不起他废掉的左手。 “乖,快走,别管我……”他是这么沙哑着嗓音而又无比温柔的说着。 郎韵却像个疯子似的,并没有搭理他,使劲的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搬开那个压着他大部分身体的道具。 手已经鲜血淋漓,但郎韵都不在乎,她只想要把他一起带出去。 火,越发的大了,屋顶越来越多的灰烬碎片不断的向下砸下来,好几次都差点砸到郎韵。 “走啊!!!郎韵!!求你!!你快走!!!”他突然哭着喊她快走,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哭。 也是第一次,郎韵也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像一个……即将失去珍贵的东西的孩子。 她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窒息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再次一声刺耳的巨响,一抹修长的人影瞬间冲进了火海之中,看到郎韵的时候,他分外兴奋和惊喜。 一把抱住了她便想要把她带出去,但郎韵使劲的挣扎着,模糊着双眼焦急的指着地上那个快要陷入昏迷的男人啊啊的大叫着,她说不出话,突然像个失语的人一般。 “快……带……带她离开这里。”地上的男人突然冲抱着郎韵的男人急切的说到,仿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郎韵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他那贪婪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仿佛想要把她刻在最后的脑海里。 火势越发的大,眼看着房屋快要支撑不住。火海离他们越发的近,窒息的意味也很是强烈。 抱着郎韵的男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眉头皱紧,抿着的唇说不出的复杂,但是,还是顾及着郎韵和现在的火势,他没有选择,郎韵在他心里,必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他不敢拿她的命在这赌,便使劲的半拽半抱的把郎韵弄出去。 郎韵想要挣扎,想要让身旁的男人去救他,但是,她仍旧说不出任何话来,焦急的手不断拍打着抱着他的男人,想要回去救那个男人。 但是,郎韵力气太小,在最后那抹熟悉的人影即将消失在她眼前时,郎韵听到自己猛的撕心裂肺的冲那个地方绝望的大吼出声。 “白青亦!!!!!” 最后的意识里,是那个总是冲她温柔的笑着的男人深深留恋的双眸,不后悔,带着深情,带着舍不得。却又带着……满足。 郎韵仿佛还听见他无限温柔的叫着自己,那声“小韵”淹没在一片火海里。 “轰”的一声……火势彻底的蔓延,最后,一切希望和绝望,止于一个熊熊烈火,染红了整片天空…… 第291章悔恨与自责 郎韵昏迷了两天两夜方才苏醒过来。 苏醒时,床边那个胡子拉碴,满脸憔悴,双眸还充斥着红血丝的男人猛的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那种庆幸和惊喜在他脸上绽放。 面前的男人不见了往日的高贵和冷峻,脸色糟糕得不像话。 郎韵心疼的想要摸摸他的脸,告诉他自己没事,但是,喉咙一梗,她竟然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白夙握着郎韵的手都带着颤抖,那种她即将离开的感觉令他仿佛死过一般的疼。 他再也不想再体会。 郎韵摇摇头,突然间,脑袋嗡嗡的一疼,那些恐怖而绝望的回忆碎片令郎韵猛的坐直起身,她脸色苍白得像只鬼一般,抓紧白夙的手都陷进了他的肉里。 “他……他呢?”喉咙沙哑得不像话,一说出口难听得像把断掉弦的吉他。 白夙脸色很是复杂,对于她那几乎把指甲陷进去自己肉里的动作都感觉不到疼,此刻郎韵的神色,方才令他心疼到被刀刮过似的。 “他呢!!!”郎韵突然激动起来,冲白夙吼道。 “你先别激动,孩子,注意孩子。” “孩子?”郎韵好像方才想起孩子的事情来,她迷茫的覆上小腹,但泪水却瞬间从那灰白的眼眶内溢出来。 面如死灰的盯着白夙笑,笑得像个疯子,笑得惨然而绝望,“他……是不是……是不是……没了?” 话语哽咽到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郎韵连带着握着白夙的手都带着颤抖。 白夙一直不说话,但那复杂的表情已经不用再说明一切。 郎韵突然更加激动起来,本来就沙哑的嗓音吼出来时,仿佛要喊破了一般的,听着都觉得疼。 “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的!!” “别激动,韵,听我说,这是事实,知道吗?这是事实。” “狗屁的事实!!你当时为什么不救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郎韵!!!”白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她,对于她话里竟然不对自己的生命珍惜而愤怒。 “你不该救我的。”郎韵突然无力的软跪在床上,脸色白得不正常,“他是因为我……因为我才死的……他是因为我啊……白夙……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白夙心疼的赶紧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 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就这么静静的,沉默的拥着她。 郎韵想起那几天种种的不对劲的行为,关于他们的,却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猛的由哽咽到直接痛哭出声,最后,那声音越发的撕心裂肺,绝望而痛苦的意味十分的浓重。 泪水已经沾湿了白夙整片肩膀,听着她那痛苦的哭声,白夙心里难受得仿佛被针扎过似的。 诚然,白青亦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最后却……他是感谢他的。 但同时,他却又是嫉妒他的。 因为他这么一死,郎韵誓必会牢记他一辈子,他都恨不得死的是他自己,这样,郎韵会不会也会这么记着他一辈子,这种醋吃得不-道,但是他还是吃了。 他又更加的痛恨他,也是因为他这么一死,郎韵会一直活在后悔和自责愧疚里,一辈子的阴影里,总会有他。 他一时说不清楚,这件事里,到底是复杂得多么深刻。 “这不怪你,韵,听我说,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白夙一遍接着一遍的轻拍着她的背,让她那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 尤其是听着她那一抽一抽的哭得伤心,他听得痛苦和心疼。 “都怪我……要不是……要不是我……我蠢,我傻……就不会乱中计……他……他就不会来……来救我……就不会……不会……”郎韵的痛哭声伴随着那沙哑的嗓音听着很是令人揪心。 白夙心被她搅着难受,抱紧了她不断的安慰着,“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疏忽,他们不会钻空子,都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不是,别自责了好么。”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郎韵一遍接着一遍的自责着悔恨着,痛苦着。 白夙轻拍着她的手猛的一顿,狠狠地握紧,手背青筋乍现,又缓缓的松开。 最后,他心疼的幽幽一叹,“别再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孩子还不稳定,别太激动了好吗?你还是个母亲,还有孩子,想想她,考虑下她好吗?” 白夙无奈,只能用孩子来转转她的注意力,不过,过了好半响,白夙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连带着她那哽咽声都突兀的停止了。 “韵?” 他猛的感觉到不对劲,扭头一瞧,郎韵脸色白得吓人,双眸紧闭着,脸色毫无生气和活力,明显的陷入了昏迷当中。 白夙心猛的一沉,赶紧焦急的把她轻放下按床头的急救按钮。 一番抢救之后,郎韵终于从急救室里推出来,曼易他们已经赶过来,看着郎韵那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曼易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的。 之前来看她还没有苏醒,如今苏醒了又哭昏过去了,她这心里也不好受。 当知道她是因为着急自己而中的计,知道她因为白青亦的去世而痛苦悔恨成这样,她心里更加难受到不行。 想到那个一向温柔的男人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曼易心里五味杂陈。 爱一个人,尤其是爱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曼易不知道白青亦的心境如何,但是,那种默默的守护甚至到最后一刻的舍命相救。 为了爱,这个男人,很是值得她尊敬。 但是,那场火下来之后,不知道是因为火势太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现场已经找不出白青亦的尸体了。 可能,早已化成了灰烬。 这个,他们不敢告诉郎韵,怕她又激动之下昏迷过去,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了,再这么折腾下去,肯定会跨的。 三天之后。 龙渊别墅。 郎韵从出事之后,整个人便憔悴了不少,要不是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怕是会不吃不喝到各种地步。 每一天,每一分钟,她都活在自责和悔恨的阴影之中,整晚整晚的睡不好。 白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对于倔脾气的她,他实在找不出任何的方法去劝她放下心里的阴影。 他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放下了,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论轻重而已。 白青亦的“尸体”入葬的全过程郎韵都没有参加,她不敢,她没有脸面去见他,她怕自己去,会玷污了那个穆棱的地方,那个总是温柔着对着她轻笑的男人,她怕见到他安息的地方,这是对她的折磨。 而白青亦的母亲,这个一向懂得隐忍的女人,在知道了儿子的死亡之后,彻底的疯狂了起来,人一下子苍老憔悴了不说,说话还颠三倒四的,那次好不容易见到郎韵,虽然没有能够接近她,但那种恨入骨髓的目光总是令郎韵每每在梦中变成了噩梦乍醒。 怒骂的声音刺耳而扎心。 她的心,又会重新的被凌迟过一遍一般的疼。 她不敢奢求他们的原谅,都是她的罪过,她的错。 她已经快被这种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以及悔恨给折磨到崩溃,她快要忍不住了。 而这段时间里,当她从别人口中或者是新闻里听到关于禹城最近轰轰烈烈的发生的几件大事时,她竟然能无动于衷。 一件是关于欧阳家彻底的没落,欧阳娜娜不知所踪,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疯了。 另外一件事,是一家名不经传的酒吧突然间的消失在禹城,而那家酒吧的主人从来没再出现过。 那是个gay吧。 而有一个叫Ja的变性人,突然变成了一个乞讨者,还是个疯了的乞讨者。 而那家消失的酒吧,郎韵很熟悉,就是一个叫宇哥的男人开的。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大事,郎韵面无表情的看完,从这几件事的很辣程度来看,除了他,没谁会做得如此血腥暴力。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不在乎是因为她。 郎韵看了一会儿,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如今,肚子已经是四个月了,但是,也才四个月大而已,肚子却显怀得像五个月似的。 郎韵轻柔的抚摸着肚子,这个孩子命可真大,被她如此愚蠢的母亲这么折腾,竟然还能如此生命力顽强的存活下来。 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郎韵的愧疚越发的深,若没有她这么个蠢得死的母亲,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软软轻轻的窝在郎韵身边,这阵子他看的出来妈妈的心情很低落,他时常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她生气。 郎韵低头瞧着身旁的小团子,看出他的小心翼翼,有些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闻着软软身上散发的奶香,郎韵方才觉得身心的放松。 婚礼的事宜被推迟,是郎韵要求的,白夙依着她,没有说什么。 而最近曼易他们时常的来陪着自己,郎韵猛然发现,周围的一圈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她。 而她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自己的悔恨和自责里,连周围爱她的,关心她的人都装作没看见。 郎韵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该死,也真是作得可以。 她觉得,她该换种心态面对这些人,这些事情,虽然过程得用时间来磨平,但是郎韵只是不想,再让他们担心,而已。 第292章是离愁 在离白青亦去世了一个月之久,郎韵都还没有从他离开的悲凉中醒过来,每日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发呆。 这天,是四月里的小雨,天空灰蒙蒙的阴着一大片,飘散在空中的细雨冰凉而刺骨。 郎韵窝在白夙怀里,望着远方的阴沉天空瞧了半响,突然开口,“我想去看看他。” 白夙正在翻阅文件的手猛的顿住,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又继续翻阅着,郎韵没说是谁,但他知道是谁。 “我陪你。”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带着丝竹般的暗哑。 郎韵伸手紧紧的的抱住他的腰,眼眸轻闭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心里五味杂陈。 当一身黑裙的她,捧着一束菊花,由着白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撑着伞陪着她缓缓的走向最中间的那块崭新的墓碑。 当终于靠近了那块墓碑时,郎韵捧着花的手不住的哆嗦着,白夙皱着眉头担忧的看向她。 郎韵脸色有些难看,眼眶微微湿润着,情绪有些激动。 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上,总是温柔着笑着的男人,郎韵心里仿佛被针扎过般的难受。 小心的把花放到墓碑下,郎韵直直的盯着那张熟悉的照片瞧得眼睛发涩而酸疼。 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那还有多好?郎韵在心里这么对着他说,若你不曾爱过我,你就不会沦落到如今这番地步。 若你不曾爱过我,你就不会苦苦守了这么多年,若你不曾爱过我,你就不会一直孑然一身。 若你不曾爱过我……青亦……你为何如此的傻,爱上我这么个红颜祸水,如此这么愚蠢的一个女人。 这是她在心里第一次这么叫他,可是他却不会再听到只言片语。 缓缓的闭上眼,以前的种种过往纷纷如流水般的细细在她脑海里过滤了一遍,眼角终是滑落下一滴滚烫的泪水来。 最终融入青色砖板上的雨水里。 白夙揽紧郎韵腰间的手紧了几分,看着她那难受的模样,他心疼。 “走吧,天冷。”他轻柔的开口。 郎韵缓缓的睁开双眼,深深的望了一眼墓碑上那个熟悉的温柔男人。 “对不起……”她说了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的话语,只是,那个人,却再也听不到了。 最后,郎韵咬咬唇被白夙带着离开。 天空下仍旧下着毛毛细雨,纷纷攘攘的,又乱又冰凉。 在他们离开之后,一颗杉树后面显露出一个撑着伞的女人,一身的黑衣,那姣好的脸庞上面无表情,无波的双眸望着郎韵他们消失的方向瞧了许久许久。 最终,又把目光投放到那块墓碑上,眸子轻眯,侧过来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出来,她左脸小半块本该白皙的地方出现了令人惊悚的烫伤。 丑陋的疤痕令她整张脸分外的扭曲,仿佛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一般。 没过一会儿,雨逐渐的大了,黑衣女人撑着伞转身便走,那瘦小的身子很快的融入进大雨里,在远方逐渐化为一个细小的点,最后,迅速消失不见。 在郎韵他们回来的时候,成宗胥已经在别墅里等着了。 郎韵难得的没有见到这合体两人变成了单人行动。 看着成宗胥那一脸谁欠他几百万的神色,郎韵想着,该不是他们闹别扭了吧。 但心力交瘁的她又因为怀孕,脸色很是疲惫,没有精力去招待他,便由着白夙先送上去休息。 白夙下来之后,抱着正在客厅里玩堆积木的软软,软软这阵子喜欢待在白夙怀里,便由着他抱着,水灵的大眼睛不住的往成宗胥脸上瞅。 成宗胥自然注意到这个小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忍不住想要揉一下他,却被护子成魔的白夙伸手挡开,“有事就说。” 成宗胥郁闷万分,讪讪的收回手。 软软还不住的挑衅着朝他做鬼脸,个小屁孩! “我要回美国了。” 成宗胥脸色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些深沉的靠在沙发上,准备还想要抽支烟表达一下他的沉郁,但又被白夙制止住了。 “烟瘾上来去外面。” “喂!能不能先安慰一下我,找一下重点!OK?!” 成宗胥更加郁闷的开口,但还是介于还有软软这个小屁孩在,便把烟给收了回去。 白夙轻柔的捏着软软的小胖手,听后挑了挑眉头,“祝你一路走好。” “你……”成宗胥炸毛了,本来心情就很不好,“你能不兑我你是不舒服是吧?!!” “嗯。” 白夙简单粗暴的回答更加令他不由得一阵气结。 可能是成宗胥表情太过于幽怨,身为他的好哥们的白夙,还是决定不拿他开玩笑为好。 “因为催婚?” 白夙很精明的直接点出成宗胥郁闷的事情。 成宗胥不由得惊讶的看着他,他表情如此明显么?但没一会儿便释然了,以他那小道消息,有他白夙不知道的事情么? 实际上,成宗胥想多了,白夙只是单纯的推理而已。 自从成宗胥为了追人大计回到国内,能让他苦恼的事情不在乎肖奈和他父母。 而肖奈这边他一直没有成功,苦恼已经免疫,那么,能让他都跑来他这里来寻安慰了,只能是他所熟悉的成爸成妈的催婚了。 关于催婚,已经不能由简单数字来组成的了。 “他们说我若不回美国,他们会直接把那女的从美国打包来国内。”成宗胥更加郁结。 “阿姨还能打包?”一旁的软软突然好奇的开口,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分外的惹人想犯罪。 “怎么不可以?什么东西都能打包的,以后软软的媳妇也可以的。”成宗胥想要逗逗他。 “不行的。”软软突然严肃起来,“妈妈说,媳妇是用来疼的,不能打包,打包会闷闷的,不好。” 以及还用一副“你是坏人”的表情瞧着成宗胥。 成宗胥别提多郁闷了。 看着成宗胥吃瘪,白夙嘴唇微微勾了勾,沉默着抚摸着软软的小脑袋。 “你给我支点招呗。”成宗胥自动忽视掉较真的软软,幽怨的眸子盯着白夙不放。 挑了挑眉头,白夙眉头微皱,想了半响,方才认真的看着他,“你和肖奈,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他?我和他能走到哪一步?他连答应我都没有,爱情在摇篮里便被扼杀了,连恋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能怎么办?!”成宗胥说得很是委屈,本来也是,想他苦苦的从美国追来中国。 这都大半年的时间了,肖奈那边还连屁都没有放过一次,他都吃亏的被他压了不说,他反而还对自己有气! 这面瘫男,活该他单身!不对,活该郎韵不喜欢他!嗯哼! 最近更加不知道他抽什么风,越发的对他冷漠,成宗胥可再也等不了了,美国那边的老妈们催得差点扛刀杀过来了。 而这边他连甜头都没有尝到,他也知道这条路会不好走,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不好走,简直连通行证都没有!! “若你对他是真心的,趁早决了心思,乖乖的回美国找个女人结婚,早点给成伯父伯母生个孙子。” “我现在没那心思,我……我喜欢他。” “你可知道伯父伯母知道后会如何?我本来只当你是玩玩而已,但是,你若玩真的,别说是伯父伯母,我都不会支持你。” 成宗胥烦躁的搓了搓头,“我没玩!一开始就没有玩好吧,而且,我真的认定了他,一见钟情这种事情能轻易的搁浅么!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肖奈而已,连你都不支持我的爱情,那我人生一片灰暗了。”成宗胥颓然的倒在沙发上。 脑袋突然被一只小手给轻柔的抚摸着,成宗胥郁闷的抬眸,却见软软很小大人的安抚着他,“妈妈说,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成宗胥心情刚开始好转一点,这个小大人还挺来事,起码在他父亲那里受得气,在这个小团子这里受到治愈了。 但白夙眼角却抽搐得厉害,光看自家儿子那手势,他便知道了他是以什么态度对待成宗胥的。 “嘟嘟每次不高兴时,软软都是这么安慰它的。”嘟嘟被曼易送了回来后,软软尤其的喜欢它。 成宗胥脸色瞬间僵硬住了,那只嘟嘟,分明是条狗!! 而白夙突然开口这么一说,他整个心都快要扭曲了。 赶紧把自己的头从软软那恶魔之手里躲开,软软还一脸你“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看着成宗胥,这更加令他心里在默默的滴血。 这父子俩,简直特么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来这里寻求安慰和解决方法,绝逼是个错误!! 成宗胥郁闷的起身,幽怨的瞪了这无良的父子俩一眼,得了,他若说之前还仅次于郁闷,在这里受到打击之后,简直特么的郁闷到呕血了! 烦躁的踩着大步离开,直到没了成宗胥的身影后,软软还疑惑的抬眸看向自家老爸,“他是不是吃嘟嘟的醋了?” 白夙扬起一抹笑容来宠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嗯,不管他,你成叔叔生理期到了。” 软软默默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成宗胥默默的又中了一枪。 第293章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天,天气多云。 郎韵试婚纱,这婚纱是白夙亲力亲为的作品,郎韵也心生喜欢。 她还从不知道,白夙还能有这么一方面的才能,简直万能。 白色的裙摆长长的拖尾着,小腹的周围中间微微扩张了一些,避免压到肚子,不过,纯白色的婚纱的遮掩下,也看不出她怀孕。 曼易寻了她过来时,拉着她左看右看很是稀罕,顺便,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什么,你怀孕了?!!!”郎韵有些惊讶的盯着一脸笑得变化莫测的曼易。 心里的确是又惊喜又激动。 “嗯,一个多月了。”曼易也很是兴奋的无限轻柔着抚摸着肚子,那即将要当母亲的喜悦令她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绚丽的光彩。 程以南和白夙在外面等着,听到他们咋咋呼呼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的进来。 如今这两个人可都是重点保护对象。 白夙第一眼看到换好婚纱的郎韵,眸子便一直凝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眼眸暗沉,透着一股专注。 专注到炽热。 “好看吗?”郎韵朝他笑笑。 白夙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低头轻声在她耳旁说了几个字,郎韵脸色瞬间爆红,轻捶了他一下叫了一声流氓。 而白夙笑得像只狐狸。 程以南和曼易好笑的看着他们互动,眼看着郎韵能从那件事情缓过来,他们也真心的高兴。 而这次,竟然误打误撞的寻了个老中医便真的怀孕了之后,曼易和程以南还挺感谢郎韵的。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郎韵不搭理这个没个正经的“流氓”,转头盯向一旁的曼易。 程以南倒是挺紧张的盯向曼易,因为只要她还不能怀孕的话,他就别想取到她。 每次和她讨论结婚的话题,她便一脸苦涩莫测的转移话题,对于以前的那些原因,他都知道。 只不过,如今不一样了,她能怀孕,可以做母亲,但她还是没有松口。 郎韵光是看他们两人的各色表情便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有些好笑的捏了捏曼易的手,把她拉过来说了几句。 “以前不能生育吧,你犹豫,如今能怀孕吧,你还犹豫,你一天脑袋瓜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曼易眸子轻闪,抚摸平坦的小腹抿着唇不说话。 看到她这个表情,郎韵猜想到一个可能,“喜悦来的太快,怕不真实,还是怕以后?或者说想要等孕期稳定?” 曼易暼了她一眼,还是沉默。 得,郎韵算是明白了,她这真的是结婚焦虑症。 “你们都熬了三年了,再不结婚,你还想要再熬三年,程以南有多少三年可以等你?既然你们两人是真心相爱的,便把婚结了,安安心心的当你的程夫人,一些有的没的,你就别想太多,给自己那么包袱干嘛!” 郎韵好生劝道。 曼易瞧着她,心里一动,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郎韵总算暗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她比她还能钻牛角尖。 程以南没有想到,郎韵和她嘀嘀咕咕几句话之后,他终于便能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家了。 他不知道郎韵和她到底说了什么能让曼易改变主意答应了他们的婚礼,不过,既然曼易终于答应下来,该有的流程,他照样也会给她一个美好难忘的婚礼过程。 心里那叫一个喜悦外加激动,兴奋之色不亚于表。 在他们这里如火如荼的为婚礼做准备时,而远在法国的一个普通小镇内。 一个民宅的阳台上,一身黑衣的瘦小女人任凭坚强的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迎面吹着对面不远处的海风,周围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她有些迷恋的闭上了眼。 “身子还没有好,怎么就出来吹风了。”身上突然一暖,一件男士披风搭在她的身上。 那女人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里,除了他们这两个无业游民之外,也没谁会如此悠闲的躲在阳台上吹风了。 身后一瘸一拐的出现一个修长高大的男人,只是他诡异的怵着拐杖,俊逸非凡的额头上同样落下了一块小疤痕。 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帅气。 那眉宇间静静的流淌着化不开的温柔,黑瞳静静地和女人对视着。 女人和他对视了几秒而已,突然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痛得她脸色瞬间煞白,猛的好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 女人迅速的背过男人,用手帕捂住嘴吐出咳出来的的血迹,在男人那担忧的目光望过来时,又飞快的把那带着血迹的手帕给藏在身后。 男人轻柔的给她拍着背,担心的目光透着溺死人的蛊惑。 女人突然苦涩的一笑,她倒是终于能让他彻底的眼里只有她了,只是,却在这种时候。 “先进去吧,外面风大。”男人眼看着她咳得撕心裂肺的,眸子里的一股愧疚痛苦以及心疼一一闪过。 “他们要结婚了,你要回去吗?”女人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慢慢缓过气后,微微站直了身体,向海边那泛着一片幽蓝的光的地方看过去,目光深邃而悠扬。 男人扶着她的肩膀的手微微僵了僵,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不答反问着面前的女人,“你希望我去吗?” 这还是第一次,他会如此温柔的询问着她,看她的意见,女人嘴角微微一扯,扯出一抹苦涩到发涩的笑容出来,那张带有疤痕的脸被那笑容挤得有几分扭曲。 男人看着她这么个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在看到她那脸上的疤痕时,心疼愧疚和自责,以及众多复杂的情绪纷纷在他心里打翻了一般的,五味杂陈。 扶着她的肩膀的手紧了几分,犹豫了一会,男人轻柔的把她带入怀里。 明显的感觉到女人在他怀里的身体一僵。 女人顺从的靠在他怀里,伸出手揽着男人的劲腰,闭上眼贪婪的闻着属于男人专有的薄荷香味。 这是个多么遥远的画面,她曾经在梦里渴望了很久,却是在这么个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时候出现。 目光暼到他腋下的那根拐杖,女人眸色一痛,又瞬间消失无踪。 “别可怜我,也别同情我,更加不要因为愧疚我而做这些事情。”女人最后留恋的在他怀抱里待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把推开了男人,离他两步的距离站着,脸色恢复到面无表情。 男人黑瞳一紧,盯着她沉默了好几秒。 “我不是同情你。”温润的嗓音带着抹隐忍。 “但那也不可能是爱情,对吗?”女人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自嘲的淡淡说着,那无波的黑瞳里满满的情绪,却是男人看不透的忧伤。 对于她的话,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他却知道,他的心境,好像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对于她,他是心疼的。 尤其在看到她那刺眼的自嘲或者讽刺时,眸子一沉,“先进去好吗?你身体还没有好。” 他此刻觉得有些狼狈,想要逃避她的话题。 女人僵硬的勾了勾唇,目光从男人身上终于转回了远方海的那边。 久久凝望着,久到心里再次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绞痛。 她双手死死的握紧了,指甲狠狠的陷进去手心里的肉里,脸色更加难看到了极点。 “没事吧?”耳旁传来男人担忧的嗓音,这温柔而充满了感情的嗓音,是她所渴望的啊,只是,如今的自己,耗不起去争取了。 女人苦涩的摇摇头,压抑住想要咳嗽的冲动,唇死死的咬紧了又松,“你回去吧,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说完,便不等他的回答,脚步微微带着股踉跄的奔进屋子里,男人看着她那虚晃的脚步,担心的想要扶着她,却看到她一阵风似的逃离。 心里仿佛被刀割过一般的难受,直到听到她房间的房门一声关门声响,男人复杂而隐忍的双眸微微有些发涩。 轻轻闭了闭眼,他望向远方幽蓝的大海,右手扶在阳台边上的围栏木桩上,手指微微收紧,直到指尖开始泛白,他方才缓缓的松开。 他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对于那个女人的感情,只是,此刻的他,是迷茫的。 所以,他想要回去,去参加那个人的婚礼,看到那个人幸福之后,也是想要让那个人放心的婚礼,他不想因为他,让那个人的婚礼舔上败笔。 他不是想要重新扰乱那个人的婚礼,他只是想要祝福那个人,看到那个人幸福快乐,他便满足了。 也是趁此机会,他想要好好思考,关于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关系,以及自己到底对她是何种感情。 有些事情,他不想错过。 有些事情,他也不能错过。 远处的海风像恋人的手轻轻的拂过男人额前的碎发,男人意味不明的眸子盯着海边望了许久,终于也转身微微带着费力的一瘸一拐的向屋子里走去。 “笃笃”的拐杖声在屋子里的地板上显得尤为明显,那萧条的背影尽显孤寂和落寞,以及化不开的莫名忧桑。 窗边的窗帘宛如轻纱一般的轻轻扬起,扑拉成一片悦耳的章曲,只是屋子里的空旷透着几分寂寥和荒渺。 两个相对的房门紧闭,却隔着两个不同心境的男女,丝丝化不开的柔弦在无形的撩-着弹奏着一支曲折的乐谱。 第294章盛大婚礼 五月份,在二十号这天,轰动整个禹城的盛大婚礼即将开始。 关于禹城的商业神话娇子和国际巨星素魍(郎韵)的婚礼被各大板报和媒体视频等各大媒介纷纷报道,头条热搜等的关键字纷纷占了一席之地。 这一天,关于白夙和郎韵的婚礼是目前最大的轰动性新闻。 郎韵身穿着中式嫁衣在曼易的卧室里等着,按她的话说,娘家人得是她的,所以,郎韵得从她这里被接走。 对于她的话,郎韵不可置否,但从曼易那奸诈的眼神里,郎韵默默地给白夙点了三根蜡烛。 这一天,他注定不会好过。 难得的,这一天里,许多她熟悉的熟人们都能到场,之前便联系过他们,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肖奈和成宗胥这对活宝。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两人都没能到场。 至于成宗胥,她知道他好像被他父母给逼回去了,而肖奈……他应该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不会不想来祝福她吧。 听着外面的热闹声,郎韵目光悠远,望着窗外的景物渐渐出神,若他还在……该也会来祝福她的吧? 还有静盈……莫名的消失……她,该是怪她的吧。 眼眶微微湿润,郎韵猛的抬头把那湿热给逼回去,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的的打开,任米和曼易身穿着伴娘的衣服正一脸隐晦的笑容进来。 “他来了?” “还没有。”曼易坐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孩童般的笑意,任米把她身旁被压皱的衣裙给抚平。 任米瞧了瞧曼易那不安分的脸色,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这都是快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那些是他们男人去凑的热闹,你个孕妇就别去瞎折腾了。” “哪能啊!好不容易可以给咱们小韵子扬眉吐气,怎么可能会放过!”曼易脸上笑容不断。 “我看你是自己想趁此机会折腾一下图好玩吧。”郎韵给了她一个白眼。 曼易眉宇间笑得更加灿烂。 自别墅底下的哄闹声越发的大,曼易立刻兴奋的起身想要出去瞧瞧,郎韵赶紧拉住她,“哎哟姑奶奶,你老悠着点,还怀着孕呢!别瞎去凑热闹,小心撞着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就远远的观望一下就好。”曼易这才刚一打开房门,便见程以南缓缓的向她走来,程以南看到曼易冒出头来瞧到是他后,又想把头缩回去。 “你属乌龟的?”程以南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惹得曼易不满的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别想出去!我都宁愿放弃了折腾他而来专门的看着你,你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过去。”程以南直接拽着刚想要出去瞅一眼的曼易的后领,想揪小鸡似的。 曼易整张脸瞬间垮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某个蛋定的人,“我就只是去探探敌情。” “敌情那边良好,我看过了,轮不到你操心,过来安心的坐着。”程以南依旧不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有掠一下。 拽着曼易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到新娘房,任米嘴角坏笑的看着曼易又返回来。 郎韵嘴角也微微一扯,她都不知道,曼易难道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反而像个孩子一般? “老实的待在这里,我就在外面,不准出来,不然……后果自负。”程以南把她按回柔软的大床上后,眼神警告的盯着她好半响,直到看到曼易那妥协的眼神后,方才看向郎韵。 “看住她一点,她现在孕期还不稳定。” “明白!要不要拿根绳子绑着?”郎韵戏谑的看向曼易。 后者幽怨的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行,若能让她安分点,绑着也成。”程以南玩味的扬了扬嘴角。 “程以南!!你女儿还在我手里!啊不对,在我肚子里!”曼易炸毛。 程以南挑眉,“所以呢?” “所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嗯?”曼易很是有恃无恐。 程以南好笑的看着她那作威作福的模样,现在的孕妇,还真是…… 不好把她惹炸毛了,程以南借势装傻,“刚才我说了什么?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坏笑着赶紧离开。 顺带把房门给关上。 曼易嘴角微微抽搐,轻哼了一声看向另外两个人,任米做低头状数自己的指甲有多少片,数完了又轮着数。 而郎韵则是抬头作望天花板状,看天花板仿佛都看生花了一般。 到两人都同时有着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示着她们憋笑很辛苦。 曼易眼角抽搐得厉害,没好气的开口,“想笑就笑,憋死你们我不负责!” 话语才刚落,任米和郎韵便相视了一眼,同时爆笑出声。 曼易脸色更加五彩缤纷了。 “我说你是不是自从怀孕了,智商就降低了一个阶级?”任米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曼易赏了她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这叫情趣,你们懂个毛!” “是是是,就你懂毛。”郎韵打趣道。 曼易死瞪着她,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外那些由远及近的哄闹声传来,她的吸引力瞬间转移。 她实在顶不住好奇心,打开门缝瞧了一眼,便瞧见白夙他们一行人威风凛凛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曼易暗自惊讶,赶紧把房门关上,顺带反锁。 不应该啊,她和任米琢磨了很久方才想出来的折腾白夙的难题,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任米光是看她那脸色便知道外面即将到来的人是谁了,她好笑的对着曼易道:“行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人家白夙一个商业奇才会被你难到么。” “不对劲啊,我出的题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难题,他智商高也不能想的出来的。” 曼易无不郁闷的道。 郎韵好奇的瞧着任米,“你们这是出了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难题?” 任米神秘的一笑并没有回答她,曼易嘴快正想要回答,房门突然的被敲响,门外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 “老婆,我来接你了,开门。” 话语一落,门外瞬间响起阵阵哄闹声,门内的郎韵脸色瞬间红了起来,他还没有这么叫过她。 任米和曼易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促狭的朝郎韵挤挤眼。 “红包呢!没红包想要老婆?”任米怕等会开门时他们冲撞到曼易,便让她回去和郎韵坐着,自己上前来讨要红包。 门缝内很快的出现了两个大大的红包。 任米打开一瞧,眸子里闪过惊讶,好家伙,白夙还真特么的土豪。 扔了另外一个给曼易,任米也不怎么为难他的开了门,门外怵着一大帮子男人女人,双眸都直直的向卧室里的郎韵看去。 当看清楚郎韵的装扮时,他们眼里纷纷露出惊艳的神色,而白夙,已经移不开眼了。 嘴角缀着一抹宠溺而妖孽的笑容,白夙向她缓缓的走去,亲手拿过她地上的鞋子,虔诚的亲吻了一下她两双脚背,然后单膝跪把她脚放在自己腿上,给她穿好红色的新娘鞋。 白夙这么温柔的动作以及那饱含深情的目光,格外的令其他众人闪了眼,有些不熟悉白夙的人看到白夙突然露出这么一副面孔,简直跟见了鬼似的震惊。 这个雷厉风行的白总裁,禹城修罗界的老大,竟然会露出那么一副温柔的的脸庞,不会是他们眼花了吧。 没等他们想明白,白夙弯腰轻柔的打横抱起郎韵,向门外走去。 一行人又轰轰烈烈的跟随着他们。 白夙说会给郎韵一个盛大的婚礼不假,国际名人,国际证婚人,甚至连禹城最有头有脸的人他都给“请”来了。 这一天,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人,简直闪瞎了众媒体的眼,这特么简直土豪级别的大神宴会啊。 随便逮住一个都特么是市长级别的人。 媒体以及来宾们的小心脏被悬得不要不要的。 接送的阵势更别提了,简直快要把禹城最繁华最宽敞的街道给堵死了,光特么一辆送行队车就是好几百万的车,婚车直接不用想象了,那是想不起的阵容。 世界仅此一辆…… 先是接到特定的豪华地点办理婚礼,他们选址是禹城最高级场所,诺兰维尔汀会所。 这里是很少有有钱人都难以进来的地方,不止是因为这里豪华而高贵,更是因为这里曾经是皇家遗址,能进来举行婚礼,那曾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白夙就这么轻易的做到了。 屋顶的 水晶大吊灯 照亮了整个礼堂,墙上的珍贵画作神秘而不失优雅,光洁的地板反射着点点光泽,大厅中央一条笔直的红地毯直通梦幻般大舞台。 通道的两边堆满了各式各样富有创意的 鲜花装饰,通道的尽头,是被布置得如同仙境般的舞台,几名身段优雅的古装女子正在舞台为来宾送去悠扬的琴音。 每一处装潢都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进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是还没有几个是能见过这里的。 媒体们虽然很想进去一把,但被限制后,只能遗憾的叹息守在会所外。 郎韵正在休息室里换婚纱,突然,被一个陌生的侍从拦住,恭敬的递过来一个盒子,当郎韵疑惑的打开盒子时,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她瞬间泪流盈眶。 一旁的任米和曼易直接被她这个样子给吓到了,还没有等她们问出声,却见郎韵突然激动的抓着那个侍从问了些什么。 然后便是她们还没有搞懂,郎韵便神色又惊又喜的激动着撩起裙摆便急匆匆的向后院走去。 任米和曼易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赶紧向郎韵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第295章他还活着 郎韵心里又是激动又是不可置信,眼眶已经模糊不清,被泪水溢满了。 当来到会所的后院时,看到那抹熟悉到刻骨的修长背影静静的矗立在一旁喷泉旁,郎韵脚步猛的顿住。 她狠狠的眨了一下眼,方才令模糊的眼对面前的所有事物能看的个清晰。 她哽咽着狠狠的捂住嘴,方才没能令自己那太过于惊喜和激动的声音发出来。 是他!一定是他!!她不会看错,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那抹住背影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的转过身来,额头上印着一道小疤痕,但丝毫不影响他那张俊逸的脸。 眉宇间依稀仍旧是温柔,那是郎韵做了无数个恶梦时愧疚的温柔。 这人,正是之前被“烧死”的白青亦,也是刚从法国赶回来参加郎韵婚礼白青亦…… 她又变美了,尤其是在穿着纯白色的婚纱时,那惊艳的美,格外的令人移不开眼。 白青亦见她神色不对劲的直直定在离他还有十步之遥的不远处,那神色似惊喜,似震惊,似激动,更是复杂的愧疚以及不可置信。 白青亦好笑的看着她那千变万化的模样,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已经五个月大的肚子,却好似已经六个月大似的,很大,很圆。 像个……大西瓜。 白青亦目光柔和的又转移到她脸上,怵着拐杖的腿不太灵活,他只能缓缓的移动着,向她一点一点的靠近。 “现在还有阳光。”白青亦在离她只有五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冲她微笑道。 郎韵还没有从自己的震惊和惊喜中回过神来,猛的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她傻傻的问了句什么意思。 白青亦轻笑着,嘴角的梨涡又缓缓的绽放,“有阳光,说明我不是鬼。” 就是这么一句话,郎韵泪水又掉了。 白青亦看不得她哭,手忙脚乱的想要上前来安抚她,但腿手都废着,动作不可能快,他反而因为着急而踉跄着差点摔倒。 郎韵更加看清楚了他的状态,糟糕,非常的糟糕,看到他又差点摔倒,她的心都快揪成了团。 她赶紧撩起婚纱裙摆向他走去,泪水又顺着她的脸蛋往下滑落。 “行了,傻丫头,大好日子,怎么这么爱哭。”白青亦虽然动作狼狈,但却并不影响他的温润与儒雅。 他把拐杖移到废了的左手腋窝下,用正常的右手轻轻替面前的这个泪人擦掉眼泪。 话语里满是郎韵熟悉的温柔。 郎韵狠狠的咬了咬舌尖,痛的,不是梦,他真的还活着,真的……是真的……真好…… 但任米和曼易她们赶过来时,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令她们震惊到了,更让她们震惊的是,本该“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是何种的惊讶。 “对不起……”郎韵终于还是可以有机会道出自己心中徘徊已久的愧疚。 白青亦知道她在自责着什么,摇摇头轻笑,就是因为她心中可能会一直处着这么个阴影,所以他才回来。 “我没事,你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愧疚,我救你,是我自愿的,你值得我救,哪怕我就算真的出事,也是我乐意的,无关你,你不需背负这些自责。” 郎韵却猛的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三两句话就能把所有给泯灭,尤其在看到他那不正常的腿和怵着拐杖时,水润的眼眶内还溢着泪水,“若不是我傻,就不会害你如此……你本来就废了一只手,如今又……又……” 光是看到他额头的伤疤,她便能想象得出那时的情况有多么的惨烈。 他还废了一条腿,这对于他这么个正常而自尊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是晴天霹雳。 “行了,别再哭了,你再哭,你身后的那个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会把我生吞的。”白青亦戏谑的开口,把这低沉的气氛给活络上来。 郎韵这才回头发现,她身后已经出现了好几个人,不过都是他们熟悉的,而正前面的那个人。 郎韵眸子一征,差点忘记了她今天是结婚。 白夙来了好一会儿了,自从听到白青亦出现后。他便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对于他还活着,他没有多少惊讶。至少,在那场蹊跷的事故中,找不到他的尸体时,他便知道,他生存的可能性很大,只是,那时候他还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渺。 直到,他发现了静盈也失踪,并且查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后,他便坚定了,白青亦一定还活着,因为静盈不会让他死。 至于他为什么不想告诉郎韵,就是因为他怕看到像眼前这个画面。 本该他们结婚的,却少了新娘,来看看吧,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让他心里头非常不爽。 白夙尽量隐忍住自己的情绪,向他们走过去,揽住郎韵的腰瞧了瞧她那明显哭肿的双眼,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抬手把她脸上的泪珠给擦掉,白夙目光深邃的看向白青亦。 “别这么看我,我今天不是来抢新娘的。”白青亦对于白夙那凛然的眼神不以为意,满是戏谑的开口。 但白夙仍旧是抿着唇,沉默不语,双眸满是深不可测。 气氛突然间尴尬。 “那你是来抢新郎的?” 身后的宫煌突然打破了这场无形而古怪的僵持气氛后,郎韵直接听此噗嗤笑出声,之前的负面情绪都被他这么突兀的一句话给逗乐了。 任米赏了一个大白眼给宫煌,不过嘴角也是微微扬起。 几人笑了出来,气氛还算良好。 白青亦看着面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喜欢他,至少到现在,他还是不喜欢他。 同样,白夙对他也是恨之入骨,他是知道的。 不过,如今的他,看淡了很多,便不去想以前的恩恩怨怨了,想多了,心累。 “我也想抢,怕小韵会追杀我,我又跑不快。”白青亦半真半假的开口。 郎韵又被他那古怪的表情和戏谑的话语给逗乐,也开玩笑的开口,“行,只要我老公跟你走,我没什么意见。” 话是这么说,但“老公”一词都叫出来了,白青亦敢抢? 摇摇头轻笑,无奈的手痒又想揉她的头,白青亦刚抬起手,白夙那深邃的眼眸盯过来,动作一僵,白青亦继而很是不自然的放下手。 这个强势男,连碰都不让碰一下,啧啧,真心还是继续讨厌的好。 白青亦如是想到。 郎韵自然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便伸手扯了扯白夙的衣服,眸子里满是祈求。 白夙无奈而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对于她的请求,他一向是不会拒绝。 再之前她的那声“老公”,令他身心愉悦。 “既然来了,便参加我们的婚礼再走。”白夙低沉的话语一落,白青亦嘴角的笑容不住的加大,好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 他这还没有说走呢,他便连他的后路都给退了,他若死皮赖脸的待在这,打脸么这不是。 不过,白青亦并不和他计较,反正他只是来看看她的而已,看完,他便准备离开。 “对啊,对啊,参加我们的婚礼吧。”激动中的郎韵根本没有想到白夙话里有话的精明打算。 只重点听到让白青亦留下来参加婚礼。 “我今天来,只是来祝福你们而已,顺便看看你,我下午的飞机,得走了。” 白青亦却轻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郎韵却有些伤心,“你不是不肯原谅我?” 白青亦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待接受到白夙那冷然的目光后,他尤为不自觉的继续揉了揉方才松开。 “一天想那么多干嘛,我都还没没有说什么呢,你就别瞎猜,我早就对以前的恩恩怨怨忘得一干二净了,至于这次的事情,你也别计较太多,总是把负担放心里,不累吗?我都放下了,小韵,你也该放下了。” 无比认真的口吻,却透着股魔力,一股令郎韵被折磨了两个多月的负担,仿佛在他说完之后,终于的悬了下来,松口气。 那种全身轻松的感觉,令郎韵笑容又重新回归,这次是轻松的,释然的。 白夙看到她这么灿烂一笑,知道她终于是放下了,刚才对白青亦那手欠的动作的气也消了。 白青亦等不及看到郎韵和白夙结婚的过程了,只要看到他们幸福,他便心安了。 刚和他们道离别时,程以南却独自叫住了他。 “有空聊聊?”程以南脸色很难看,至少在他面前是很难看的,好似他欠了他几百万。 不过,白青亦疑惑一会儿后便想明白了个中原因。 静盈,是他妹妹。 望了眼手表,还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不过只有二十分钟。” 程以南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用下巴示意去那边花圃地方聊。 他明显的带着气大步走去,却猛然想到身后的人还没有跟上。回头,却见白青亦费力的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 但是,他脸上很是云淡风轻,看不出丝毫的狼狈。 程以南眸子轻闪,对于他这种蛋定的神色更加不爽起来,他不会有任何同情给他,相反,他倒是很希望看到他潦倒不堪! 谁特么让他把自己妹妹害得如此的惨的! 只要一想到盈盈那面如死灰的脸色,程以南就心疼得恨不得生剥了白青亦!咬牙切齿了好一阵,程以南还是停下脚步等着他上前。 第296章为谁而死 在白青亦终于来到他身后时,程以南猛的一拳打了过去,白青亦防不胜防,就算有反应了,他如今这幅残废的身体也根本躲不开。 人,连着拐杖狼狈的直接摔倒在地。 白青亦对于程以南那阴沉万分的脸色没多大反应,虽然倒地很是狼狈,但是他是个废人,已经都快要磨得没脾气了,况且,程以南突然这么愤怒的对他,他不笨,他也大概是知道了些原因。 用手揉了揉肿痛的嘴角,白青亦费力的支撑起身体后,程以南开口的一句话便令他震惊万分。 “盈盈她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嗓音很是阴冷,透着愤怒,那种恨不得生剥了他的口吻。 “什么意思?”白青亦眸子一紧。 “什么什么意思?!她为了救你,你别以为只是把你从那火场里弄出来那么简单吧!”程以南气结,那种想杀人的冲动又在心里头冒出来。 自己的妹妹脾气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区别的不要命! 从看到白青亦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方才想清楚,那阵子自家妹妹那灰白的脸色以及虚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么的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他面前这厮! 白青亦眉头皱了又松,眸子里疑惑和复杂翻来覆去的反复闪过,“她……”刚说了一个字后,白青亦突然想到,昨晚以及前阵子她那撕心裂肺的咳嗽,以及她那脸色一天不如一天。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她感冒了还是怎么的。 但是,突然间想到她与别人的不同之处,而他在那次火场时,根本就昏迷过去,不知道她是怎么救他的,光是那厚重的道具她那么弱小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搬开,但是,她还是把他救出去了,至于怎么救出去的,他完全不知道。 而且,他不是在医院醒过来,而是一醒来便已经在法国,他猛然想起,当初他刚苏醒时,静盈那一脸灰白的脸色,看着十分的吓人,就比如……死人一般…… 而这之后,她总会给他喝一碗中药,带着……古怪味道的中药…… 仿佛突然间所有的疑惑和疑点纷纷露出来,他那阵子喝的中药里,明显的还带着一股极其淡的血腥味,本来他还觉得是他自己想多了,可是仔细一想,他从来没有亲自看到她是如何熬药的。 他的心猛的下沉,他知道她与众不同,但是她的能力,他从来没有问起过,也没有去探究。 但是,如今看来,她……瞒了他很多事情。 “她……到底怎么了?”白青亦声音突然间沙哑起来,话语都透着凝重,昨天他们的谈话,以及最后她那凄惶的神情。 无不在揪着他的心。 程以南嗤笑一声,眸子盯向白青亦脖子上的玉石,想到自己妹妹那一向宝贝,从不离身的玉石此刻却挂在他身上,他的脸色更加狰狞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她最近不是都跟你在一起么!你会不知道?还有,你应该知道她的与常人不同!你脖子上的玉石,可是她从来不离身的!却给了你,还有!她身体越发的虚弱下去,肯定她又是动用了她身体的什么能力,不然你以为你能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到现在?” 程以南身为一个医生,却每在看到妹妹一身虚弱病体的出现,又脸色苍白的离开许久,他就恨不得杀了白青亦,盈盈体质特殊,他一个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她把那虚弱的身体给治好,对症下药,妈的,他连她生的什么病都不知道! 除了为了眼前这个根本不爱她的混蛋,程以南想出来还能是什么让她身体越发的虚弱! 白青亦猛的听到程以南这好似证明了他心中不安又忐忑的猜想一般,道出了这么些话,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怵着拐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立马转身便想走,此刻,他万分的渴望立刻见到那个女人,那个……喜欢和他斗嘴的女人。 “你去哪?”程以南脸色阴沉得十分难看。 “去找她。”白青亦沙哑着嗓音道出了这么句话,话语里透着程以南凝重的复杂,看着他说完话后便怵着拐杖疾步行走了起来,只是,动作僵硬,很不协调,动作显得很急切,只是他一瘸一拐的模样很是狼狈,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是那个狼狈的男人却稳住了身子抬大了步伐。 程以南微微眯了眯眼瞧着白青亦那狼狈而凌乱的步伐直至消失在他的面前,他心里突然五味杂陈起来,看来,这个男人,也不全是对盈盈没感觉,至少,担心她还是有的。 想起他打电话给她时,她那仿佛交代身后事的平淡话语,程以南双手猛的握得死紧,心揪得难受,他何曾见到平淡如水的妹妹这个样子? 参加完郎韵他们的婚礼,他必须得找到她把她带回来!再任由她这么折腾下去,他会忍不住先灭了白青亦! 阴冷的暼了一眼刚才白青亦离开的方向,特么的,他特么的就应该多补他一拳!妈的! 不过,打一个不还手的废人,还真特么的憋屈! 程以南重重的低咒了一声,方才转身向热闹的大厅里走去。 而此刻的交响乐正在缓缓的响起,待所有人都就位后,郎韵被急匆匆走来的曼易拉过一旁。 “怎么了?” “郎溪和郎当来了,你……要把他们轰走还是?媒体很多。”曼易为难的看着她。 刚才前门的警卫看着他们父女的模样太过于寒酸,又因为他们没有邀请贴,便没有让他们进来。 但那对父女却只是想来祝福一下郎韵而已,没有其他,便想着和警卫商量,但最后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吵了起来,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媒体的人更多。 到时候,又得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郎韵自然想到了这么一层,微微皱了皱眉头,“让他们进来吧。” 曼易仔细的盯着她瞧了半响,方才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郎韵眸子轻闪,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风穿着少年的西装抱着软软来到郎韵面前,软软想要妈妈抱,但小风抱紧了他没让他去,“乖,妈妈还怀着妹妹呢,抱不动你。” 软软立刻幽怨的暼了一眼她那隆起的肚子。 小嘴堵得老高,郎韵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先让舅舅抱着,你不是很喜欢舅舅吗?” 郎韵不是不抱,实在是今天她累得慌,肚子的重量已经把她累够呛了,再抱一个软软,她怕会失手把他给摔下去。 软软一听,立刻阴转晴,抱着小风的脖子便不撒手。 小风无奈而宠溺的紧了几分托着他屁股的手,有些犹豫的看着郎韵,“姐,等会,我不想见到他们。” 郎韵先是疑惑,后来便见门外那姗姗来迟的两人,其中一个年迈而苍老,坐在轮椅上的佝偻身体怎么看怎么心酸。 郎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摸了摸小风的头,知道了他不想见到谁了,但是,那可是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的血脉,她虽然知道小风不会轻易的原谅他们,但是,毕竟……还是亲人。 “小风,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不好!”一向乖巧的小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那双纯真的眸子里猛的露出一抹愤恨而怨毒光芒来。 不止郎韵吓了一跳,被他抱着的软软也吓了一跳,不安的扭了扭身体。 郎韵心里一沉,她许久没有好好和这个她疼爱的弟弟谈谈心了,她还不知道,她一向认为的少年,竟然会露出这么副神色。 但是,知道他积怨已深,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轻易化解,眼看着那几个人便要朝这里走来,郎韵生怕他们之间直接闹出什么不可。 郎韵柔着声安抚着他,“小风,你也看到了,他们以前的生活并不好过,该受的惩罚,他们也已经受到了,虽然姐姐知道你还是恨着他,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不,他才不是,他个……” “听我说!”见小风猛的激动起来,会说一些软软听不得的话语来,郎韵猛的沉下脸来。 小风动了动唇,看到她那脸色,悻悻的闭了嘴。 见他安静,郎韵暗松了一口气,“哪怕你再恨他,你可以不理他,但是,你不能做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知道没有?小风,姐姐认为你没有那种想法,对吧?”郎韵定定的盯着他。 小风先是神色一僵,后又掩饰性的低下头去,软软不喜欢看到妈妈和小风这么个样子,用脑袋蹭了蹭小风以示安慰。 怀里这个小团子那充满奶香的味道令小风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沉思了一会,再知道他们会来之后。他的确是不想见到他们,甚至想过等会偷偷的报复他们。 他幼时的那些个不好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他做不到不恨那个人,十几岁的年纪里,心灵变得有些扭曲,可是,他却不想姐姐失望,让软软害怕他。 但是,他不能让姐姐和单纯的软软知道,也不想他们看到这个样子的他。 少年脸色闪过好几次复杂,终于还是叹出声,抬起头来,“我不会,姐你放心,我先抱软软下去了。” 郎韵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放松神态,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们先下去。 第297章盛势乐章 郎溪仍然是臭着一张脸庞推着郎当过来,当看清楚眼前郎韵的模样后,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其他什么情绪,总之,很是复杂。 却并没有之前的那种一见面就拽得几百万的神色,有的,只是好似经历沧桑一般的褪色。 郎当明显的很激动,虽然他知道小韵不想看到他,但是当知道她结婚了,他还是想要来看看。 那好像又老了几岁的脸庞很是颓废和苍老,像是一支即将干枯的树枝,皱纹以及那代表着年纪的痕迹很是无情的爬完了他整张脸。 身体佝偻着,瘦得不像话。 “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就好,一会就走,真的,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郎当那很是兴奋的话语,明显的带着看到郎韵时的激动。 郎韵心仿佛是被针扎过一般的难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令她恨不起来。 “不是让人照顾你们了吗?没钱了?”郎韵看着郎当那瘦削的模样,很不是滋味。 “有的,有的,够用了。”郎当看到了郎韵那皱着眉头,明显带着担忧的模样,心里一暖,情绪更加激动了,女儿还担心着他,就够了,“只是我这身体就这样了,白费钱,总是住着好的,吃着好的,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上次郎韵给的一百万,他们根本没有用多少,又住在她给的别墅里,每天好吃好喝的被仆人们侍候着,这种安逸舒适的生活,的确不适合他这种废人了。 郎溪一直抿着唇不说话,她的脸上早已没了那种令人反感的浓妆艳抹,有的,只是素面恢复如少女般的模样,看着,好感会增大一些。 “不用有什么负担……”想了想,郎韵还是没把即将到嘴的话语给说完,看了一眼白夙即将朝她过来,郎韵转头对着他们,“我安排了座位,等会能见证我的幸福吗?” 郎当和郎溪都明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们以为,郎韵不会想要看到他们,没有想到,她不仅让他们进来,还给他们安排了位置?!! 他们震惊的不止是因为这里会场高贵豪华,不是他们这种人能进来的,还震惊郎韵的宽容,竟然会容许他们观礼。 白夙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揽住郎韵的腰,连眼神都没有给过郎当父女,便径直带着郎韵离开。 看着他那看不清楚神色的俊脸,郎韵有些发怵,用手戳了戳他的腰,“别臭着一张谁欠你几百万的脸。” 白夙低眸瞧她,挑了挑眉头边揽着她往正客厅旁走,边用手逗弄似的在她腰间划了一圈。 郎韵瞪了他一眼,白夙妖孽似的笑得很开心,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准备好了吗?你马上就得到我手心里了。” “啧啧,明明是件幸福而温馨的画面,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的色情和匪里匪气的。”郎韵拍掉他那作怪的手,斜眼暼他。 白夙扯了扯嘴角,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惹得郎韵直拿手捶他,郎韵脸色红润得像个红苹果。惹得白夙差点忍不住犯罪。 交响乐终于隆重的响起,郎韵很清晰的记得,甚至在她和白夙七老八十的时候,她都对她结婚的那一天印象特别深刻。 不仅是因为白夙特别的给她隆重而盛大的婚礼,还因为他那别出心裁的设计和令她潸然泪下的投影以及深刻的印画。 那一天,是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现场,那一天,是所有人都为之震撼的现场,那个被称之为禹城的奇才和修罗的矛盾体,那个尊贵而高傲的男人,单膝跪地无比虔诚的亲吻着新娘的肚子,说着那些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如此的温柔的话语,更加是他们没有见到的那个男人无限宠溺和疼爱只给一个女人的画面。 分外的刺激每一个人的眼球。 以至于,他们的婚礼被炒作了许久许久…… 婚后生活,郎韵又回归于无聊加无聊加无聊透顶的生活。 不过,比之前,目前她的心里没有沉重的负担,因为白青亦没有死,她的罪过,可以放松,只是,对于他的那些男人的尊严,废手废腿的,她还是愧疚。 相比较于郎韵的无聊,其他人的生活,明显的忙碌个不停,平日里最空闲的人,都有了奋斗目标,比如宫煌,被白夙刺激的,扬言,一定会把他媳妇给追回来,重新补一场最完美的婚礼给他媳妇。 白夙倒是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她身上,这天,他不知道从谁哪里听到了什么,愣是收集了好几本书递给她看,对於那些玩意,郎韵对历史神话的书籍更有兴趣,白夙知道郎韵喜欢,一直都在搜罗著。 而且,他还得亲自实践,自己念给郎韵听,实际上,是给她肚子里的女儿听,不对,应该说是双胞胎女儿,在婚后他们才知道竟然还多了一个小生命,这很是令白夙和郎韵惊喜,竟然是双胞胎!! 虽然可以天天和郎韵在一起,但是过了半个月,白夙就看到那些书就直皱眉,可是他还不许别人念给郎韵来听。 一天下午,郎韵一边听故事一边摸肚子,白夙以为她不舒服,谁知郎韵却说,“你说,宝宝们会不会听到?” 这一句话的效果是相当深远的。 从那天起白夙就让人找来更多的书,甚至也不管郎韵是不是喜欢听了。 白夙最讨厌的就是文绉绉的古诗词,从小上学他就被逼著学过,可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但是现在一想到郎韵肚子里的小家伙有可能听到就什么厌恶都没了。 看着郎韵那西瓜似的肚子,白夙变的更加战战兢兢,每天都要摸摸郎韵的小肚子,晚上睡觉前还养成习惯对着郎韵的肚子自言自语。 郎韵也变的嗜睡了,食量也增加了很多,水果和蔬菜比较多吃一些。 这天,程以南被白夙拉着来给郎韵检查,他一个外科医生!!非得来被白夙玩成妇科医生!!这种该被扒皮的死党,还有谁?!!还有谁?!! 妈的,就没有见过比他还要郁闷的医生了! 再加上之前他赶回去法国想要拽回自己的妹妹,反而被她将了一军,带不回来就罢了,他还得灰溜溜的自己回来,心里的郁闷就甭提了! 脸色不善的微眯著眼睛给郎韵检查了好一阵,过了一会儿他方才取下听诊器阴阳怪气的道,“孩子好着呢。” 这句话程以南每天都要对白夙和郎韵说一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了,实在没什麽好说的了。 白夙却不肯放过他,以前软软时他没在身边,如今这个两个女儿他可得好好保护着,“韵今天中午多吃了小半碗粥。” 看著曾经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好友变得如此小心,程以南连嘲笑他的力气都没了,没好气的道:“多吃点是好事,但是不要一顿吃太多,多吃几顿,一顿吃的自然就少了。” “为什麽不能一次吃太多?” 程以南斜了白夙一眼,“她现在肚子里还装著两个个,吃太多,不压著那两孩子呀?” “哦哦,”白夙虚心求教,“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郎韵打了个呵欠,每天看着程以南那再好的脾性都被白夙给磨没了,她突然很同情他。 “对了,最近……”程以南沉思了一下,白夙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谁知下一句程以南却说,“算了,没事。” 白夙急了,“你到底想说什麽?” “都说没什麽。”程以南现在只想少说话,现在一点点的小事他都能被白夙缠著问半个小时,要不是他还想继续下长命下去,他就揍白夙一拳! “但是你刚才说了‘最近’,最近什麽?” “没什麽。” “一定有!” “没有。”程以南没有拿急诊箱,站起来转身就要走,白夙立刻追了出去,拽著程以南的肩膀不放。 “放手!不然我踹你了!” “你有什麽不能说的,你快说,不然我不放心。” “都说没事了。” “你明知道郎韵的情况有多特殊,我有多紧张,有什麽你早点说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我都说那孩子们挺好了,没事,什麽事都没有。” “可是你刚才……” 程以南抬脚就踹,白夙躲开了手就是不松手,程以南继续踹。 郎韵懒洋洋的看著两个象小孩子打闹的大人,打了个呵欠,皱了皱眉。 程以南气的都快下杀手了,他脾气再好,不过对著好友会有所克制,但是他现在是真的被缠的烦了。  “你再不放手,以后老子都不来了!!” 见程以南动怒,白夙这才欠揍似的笑了笑,很是施恩似的摆摆手,“行了,你走吧。” “……” 这态度…… 这牛逼拽样…… 程以南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强忍住想要自己暴走的脾气,特么的,他想杀人怎么办!! 这天天气特别好,白夙抱著郎韵去院子里晒太阳。 郎韵还是那样嗜睡,不一会就闭著眼睛睡著了。 白夙则继续抱著郎韵,一手轻轻搭在郎韵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最近郎韵胃口有些不好。 “你啊……”白夙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那肚子又开始自言自语,“你‘娘’都好多天没怎麽吃东西了,她没吃难道你不饿啊?怎麽这麽不乖呢……” 这时郎韵突然哼了一声,白夙则全身僵硬,他刚才好象感觉到了,手掌下鼓起的地方动了一下。 “……”白夙僵著手指一动不敢动,而郎韵则在哼了一声後再度入眠。 白夙又等了一会儿,郎韵的腹部再没有了动静,让白夙觉得刚才只不过是一种错觉。 郎韵睡的依旧不大安稳,虽然她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在睡觉,但仍有淡淡的黑眼圈,白夙不想吵醒她,他自己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靠近郎韵的肚子。 肚子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白夙十分确定,确实是动了。 他仔细看著郎韵的睡脸,郎韵似乎不太舒服,眉毛微微的皱起。 “不许动。”白夙声音轻轻地对着那肚子说着,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兴奋。 而郎韵肚子里的小家夥们似乎并不打算听他老爸的话,这一次动的幅度比之前都要大。白夙怕把郎韵吵醒,却又无法控制此时的兴奋,“乖乖的,等你们出来,爸爸给你们糖吃。” 真是哄小孩的把戏。 小家夥们却在兴奋的回应他,故意不听白夙的话似的,动的时间比之前的时间都要长。 白夙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不知道郎韵这样算不算正常,或者应该说,孩子这样动个没完是不是正常,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了,他一边心疼郎韵睡不安稳,一方面又因为肚子里的小家夥对他有所回应而兴奋不已。 “你老妈睡觉呢,把她吵醒了,我……小心我打你屁股!”连威胁都故意压低声音,但语气中连一丝威胁都感觉不到。 这个高贵的男人,在如此上演一副自言自语疯子般的搞笑画面。 “恩……”郎韵终于还是醒了,“额……你在干什么?……” 白夙急忙抬起头,“韵,孩子动了,你摸你摸。” 郎韵被白夙抓著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小家伙们还算给面子,继续动了动。 “你看,你看,你感觉到了吗?” 相对于白夙的兴奋,郎韵则表现的懒洋洋的,以前怀软软那个冤家的时候,就没消停过,郎韵把头靠在白夙的肩上,“夙啊……” “我在。” “疼……” 白夙被郎韵吓到了,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哪疼?我们去找以南。” 郎韵觉得好笑,真当程以南是妇科医生么,靠在白夙的肩上摇了摇头。 “那,哪疼?疼的厉害吗?” “肚子。” 白夙这回是胆都快吓破了,只觉得心里都凉了。难道……是要生了? 郎韵抬起头,无力又无神的看著白夙,“宝宝打我。” “什么!”白夙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对著郎韵的肚子就要落掌,却在半空停了下来,然后气轰轰地对着郎韵的肚子严肃的说,“不许再闹!听到没有!” “噗嗤。”郎韵给白夙那严肃而又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人看起来也稍微精神了些,她抓过白夙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们有没有老实点?” 郎韵笑著点头。 第298章蹊跷 “胎动是正常的,说明她们很活泼呢。”看着白夙那实在不敢恭维的紧张模样,郎韵还是好笑的给他解释。 白夙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二愣子一般点了点头,却觉得胎动是如此的神奇。 “不行,我还是让以南来看看,不然我不放心。”说完,白夙不顾郎韵阻止,直接一个电话便轮番轰炸程以南,最后,把他气得个半死,禁不住他这磨人的折腾,程以南苦逼的挂着个急诊箱又来了。 黑眼圈都被他磨出来了!程以南咬牙切齿,他自己的老婆都还没有照顾,还得来顾着这个混蛋的老婆,特么的蛋疼! 被折腾了这么久,再好的脾气都磨没了!尤其白夙这厮还喜欢来回的折腾,他大爷的!程以南低咒一声,但还是无奈的急匆匆赶过来,家庭医生都没有他尽职尽责吧,医生真特么苦逼。 “不可能啊……”在听了半响后,程以南取下耳上的听诊器,有些匪夷所思。 “什么不可能?”白夙见他脸色有些古怪,心有些悬了起来。 “现在才五个月,不可能出现如此频繁的胎动,正常情况胎动1小时不少于3~5次,12小时明显胎动次数为30~40次以上。” “有的胎儿12小时可动100次左右,只要胎动有规律,有节奏,变化不大,即证明胎儿发育是正常的。” “胎动的次数并非恒定不变,在妊娠28~38周,是胎动活跃的时期,以后稍减弱,直至分娩。孕妇的运动、姿势、情绪以及强声、强光和触摸腹部等,都可引起胎动的变化,但以你这种说法,所以有些不可能。” 听到白夙的描述,程以南想也不想,眼都不抬地反驳。 “但是我摸到了。”白夙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触摸的真实感不可能是幻觉! “错觉。”程以南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 “她妈也摸到了。” “……” 郎韵靠在软垫上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抬起眼皮看向程以南,“胎动太过于频繁会有危险?” “按道理说,胎动的次数多少、快慢强弱等表示胎儿的安危,太过于频繁的话,就属于不正常范围,至于危险,你这种情况,对你的危险还不确定。”但是,程以南也不确定,郎韵这种情况属于什么。 沉思了一会儿后,撩起袖子,程以南摩挲了一下手掌,“给我摸摸看看。” 白夙动作迅速的闪到程以南旁边,抬手把他的手臂甩一边去,“不用你摸。” 程以南也不大友好的瞪著白夙,“摸一下会少肉?” “会。” 程以南被他给气乐了,“你说话可要负责,要是她这情况有问题的话,后果你自负。” 白夙闭嘴不说话了。 “我隔著衣服摸。”程以南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合着他跑前跑后的忙活,现在还被排斥着!NND! 白夙依旧不说话,他坐在床边把郎韵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让程以南看不到郎韵的脸,但并没有明显的拒绝之意。 程以南没好气的坐下,深呼吸了好一下,方才将手掌轻落在郎韵的隆起的小腹处。 “ …………” “………………” “…………………………” 如果说这是世纪时间表,那么,他等待的时间不会比这短。 程以南都快等到要暴走了!! 终于……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长到郎韵已经睡了过去,并且睡得很香,也差点令程以南受到传染的睡一觉再说。 “动了吗?”白夙紧张的看着他。 程以南怪异的看了白夙一眼,脸色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扭曲。 “你把手拿开。” 程以南把手拿开,白夙自己摸了上去,“不可能的……” 郎韵突然哼出声,手不自觉的抓起白夙的衣服。 “动了!” 程以南也被白夙那种紧张的情绪感染,慌张的将手掌再次抚在郎韵的小腹处,果然感觉到胎动的余波。 在程以南的手抚上来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就没再动了,但是也足够把程以南震的哑口无言。 “怎么样?” 程以南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能……” 白夙只见程以南的脸色一沉,再次替郎韵听诊起心脉来。 程以南的脸色太严肃,让白夙不敢打扰他,心却随著时间一点点的往下沉。 “不可能的啊……”程以南喃喃说道。 “到底怎么?”白夙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个蚊子,禹城的修罗居然紧张的吞口水。 “孩子怎么了?” 程以南摆了摆手。 白夙觉得他现在好象被人浇了一桶两水,完全身在地狱和冰窖两重天! “孩子没事……” “………………” 白夙现在甚至想砍了程以南!! 程以南却完全没有察觉似的,“与理不合……”突然灵机一动,“难道跟郎韵的体质有关系?” “你在那边嘟囔什麽,说清楚!” “所以说,一般人胎动是在怀孕4个月後,到了日子她却并没有胎动,如今却动的如此频繁,我以为是孩子有什么事,可是郎韵的脉象正常,没有一丝异样。” “我就想,这可能跟郎韵的体质有关系,时弱时强的,有些……古怪。” 程以南说的太快,白夙有点跟不大上,想了一会儿才问道,“跟她胎动太过于频繁有关?” “是,但也不是……”程以南有些模棱两可,毕竟他不是妇产科医生,愣是被白夙给找来充当的。 “你最好还是带她上医院看看,找专业的妇产科医生看,我是个半吊子功夫……” 白夙担忧的皱着眉头看著熟睡中不安的郎韵,心里那阵恐慌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 “你放心,孩子和她应该暂时都没事。” “应该?暂时?” 白夙把手握成拳头,然後再松开,隔著衣服抚摸郎韵的小腹,“可我要的不是‘暂时’……” 这段时间对于郎韵来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总是迷糊地醒来,再迷糊地睡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醒来的时候白夙也只是让她不停的吃东西,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而在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时,她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的日子了。 郎韵觉得体内好象著了一把火似的难受,下腹一阵抽筋似的痛,缓缓睁开眼睛後,她看到是白夙的睡脸。 长长的睫毛下一大片阴影,脸颊也消瘦的厉害,跟以前那个威风的高冷的白总裁简直是两个人。 郎韵的眼睛看得越来越清楚,这时候她才发现,已经是夜晚了。 白夙的右手一直昂在郎韵的腹部,像是爱惜又像是保护,郎韵轻轻的笑,动了动身体想靠在白夙身上,可她刚一动,白夙就醒了。 “韵?”看的出白夙睡的十分不塌实,几乎立刻就清醒了,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住郎韵。 “怎么?” 白夙的眉在睡著的时候就一直皱著,醒来後皱痕更深,郎韵看著心里有些些心疼。 “我去给你拿吃的。” 郎韵从来没在这个时间醒来过,白夙只好下床去隔间找吃的,还好锅里一直温著粥,白夙很快就回来了。 郎韵难得的很乖,不声不响的吃著粥。 妇产科医生说郎韵这阵子很虚弱,一旦醒来必须马上进食好补充体力,白夙怕郎韵觉得累,连话都不敢郎韵多说。 不过这次郎韵看起来状态好多了,其实郎韵的样子比白夙好不了多少,大大的黑眼圈,蜡黄憔悴的面容,只有肚子有一点点的隆起。 以前那水润而健康的肤色明显暗沉了下去,看的白夙心疼得难受。 吃完粥的郎韵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陷入睡眠,而是睁著大大的眼睛,象是等著白夙要说什麽。 “困不困?”白夙揉了揉她的发。 郎韵轻摇头。 “我去找医生来。”还是让专业的来看看吧。 郎韵伸手拽住了白夙的袖子,白夙立刻转过身关切的问:“怎么了?” 白夙边问还边查看郎韵,现在是夜晚,窗户都没打开,灯也没打开到多亮,两个能灰黄的灯光下互相关心的查看。 郎韵伸出手指抵在白夙皱起的眉心,使劲揉了揉,白夙被按的有点疼,奇怪的看著鼓起腮帮子的郎韵,立刻明白她是不让自己再皱眉。 白夙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性的皱著眉了,郎韵的状态很奇怪,妇产科医生也诊不出是什么原因,肚子涨的很快,但是这一个月突然停止没再大过。 胎动的时候郎韵的样子很难过,在睡梦中也会难过的呻吟,白夙著急又不能下手去打肚子。 总之一切都让他进退不得又手足无措。 还好今天晚上的郎韵看起来精神许多,虽然依旧的消瘦。 “你……不喜欢宝宝吗?” 她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他不喜欢就不必这麽紧张了,“当然喜欢。” “骗人。” “我没有。” 郎韵指了指自己皱起的眉,“你不喜欢。” 白夙真是哭笑不得,“我喜欢,很喜欢,所以才会皱著眉。” 郎韵撇嘴表示不信。 他已经多久没和郎韵如此说话了,白夙笑著爬上床,小心的把郎韵抱在怀里──这瘦瘦的人儿此刻孕育着他们两人的两个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我很喜欢我们的孩子,可是她们很不乖,闹的睡不好,还让你疼,我却没办法帮你做什麽,我很难过。” 郎韵抬起头看著白夙,“夙……” 白夙吻了下郎韵头顶的头发,“我们只要这一回,只这一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麽憔悴了。” 郎韵无奈的轻笑,她从没有看到过白夙如此无助而恐慌的模样,看来,的确是被她这阵子的反常给吓坏了。 “孩子的事情怎么能不要就不要,可能下次我再想要个调皮的混小子怎么办?”郎韵故意打趣。 白夙眉头皱的更紧,“不行,这次你生下来之后,我们再也不生了,我不想看到你难受和危险。” 郎韵心里一暖,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只是收紧了环住他腰间的手。 灰黄的病房里,两人相拥的画面温馨而美好,灰暗的影子长长的投射在纯白色的地板上,透着一股缥缈的虚幻。 窗外,夜很静,月微明…… 第299章为你而痛 法国。 “跟我去医院!” “我说了不去!” “静盈!你别犟成么?” “我没犟。”静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白青亦那明显动怒而又不怒的模样后,转身就想走,白青亦猛的拽住她的手。 将她一扯,扯了过来。 “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先去医院。” 白青亦同样的倔强,不,应该说是固执,自从上次从中国回来后,白青亦便感觉到静盈更加的不对劲起来了。 看着她每日的咳嗽,仿佛都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般,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自责,还多一种心疼,是的,他心疼。 “我说了我不去!!”静盈被他这几天缠的烦了,以前这人从来不把心思放她身上,这下突然对她什么事情都上了心,却令她是如此的烦躁。 人,就是特么的犯贱,她是如此,白青亦……更是如此。 得不到的时候拼命的想要他关注自己,在乎自己,可是,得到突然热情的关注后,静盈却心生疲惫,那种犯贱的既视感充斥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只要一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间的对自己好,静盈心里就像被揪住一般的的疼,她要的,不是这样。 “别倔好吗?我是真担心你。”白青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我说了不用你管,不用你愧疚,不用你同情!不用你可怜我!!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静盈猛的狠抬手抽身离开,白青亦一时支撑点没有稳住,直接带着拐杖踉跄了一步摔到在地。 静盈猛的听到身后的闷哼声响起,忙转身看去,看到白青亦狼狈的倒在地,头还撞到了茶几上,她直接又气又咬牙切齿。 刚想去扶起他,但心脏的位置猛的转来一阵窒息般的揪痛,连呼吸都显得痛苦万分,疼得静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人更加是疼得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白青亦看着她那惨白的模样,顿时急了,想要起身看她,但一着急愣是半天都起不来。 好不容易起来,一瘸一拐的抱住她着急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又心疼了?咱们去医院好不好?去医院好不好?静盈,我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 白青亦直接被她那面如死灰的模样给吓惨了,第一次求一个女人。 被他紧紧的拥着,怀里是她贪恋的薄荷味,静盈突然莫名的沉静下来。 心脏处传来的绞痛逐渐的平缓下去,那阵窒息的痛苦好似一点一点的消散。 终于可以平和的呼吸,静盈却好似整个人像是从地狱走过一般的无力又惨白。 听着他那着急的话语,以及他那口吻里的惊慌,静盈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突然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来。 他总算可以全身心的放在自己身上了,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吗?只是,来得太晚了……晚到,她没有时间了……她没有时间了……没有了…… “放开我吧,我没事了……”静盈缓了许久,方才把心口处的那阵绞痛给缓过去,后背一阵冷汗,有气无力的开口。 身体还是软着的,想要支撑起来,但身体一丝力气都被耗尽了一般的使不出任何力气来。 白青亦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抱紧她的力度紧了几分,带着颤抖。 白青亦从来都不知道,看到她那面如死灰的模样,他竟然会如此的恐慌和感到心疼,那种仿佛比她还要痛的感觉令他惊恐,也令他迷茫。 “不放……我没有可怜你,也没有同情你……你别瞎猜,若说可怜,那我这么个彻底的废人一个不是更应该可怜的么。”白青亦把心中那还因为惊慌失措而跳动得极其快速的心跳给冷静下来,方才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正常而自嘲似的开口。 静盈身子一僵,内心转过好几十道弯,眼睛狠狠地闭起,她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她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了,包括她自己的命,可是现在,她再也费不起任何精力和心思去猜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不会自恋到他会这么快的爱上自己,是在真正的心疼自己。 有的,怕只是愧疚而已。 她不需要…… “医院是救不了我的……”两人之间沉寂了良久,静盈缓缓的睁开双眼,身体全部支撑点全部赖在他身上,她再贪恋一会吧,一会就好。 “什……什么意思?”白青亦猛的把她放开,右手紧紧的固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但没有,静盈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唯一能看出的,只有她那黑瞳里闪现的深深疲惫。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这病不是医院能治的,懂了么?”她已经无力再给他详细的解释了,她累了。 挣脱他的手,静盈迈着虚晃的脚步转身准备离开。 “是因为我吗?”白青亦突然沉下声冲她背影开口。 静盈身体一僵,却又瞬间恢复自然,“不关你的事……” “你别想骗我,就是因为我!这玉……这玉你收回去!” 白青亦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把脖子上被静盈戴上的玉石扯下来递给她。 静盈猛的转身,死死的瞪着他递过来的手,手心里的那块闪着冷光的玉石。 “你疯了……你……你把它快戴回去!听到没有!”静盈情绪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她扯过那块玉就想给白青亦戴回去。 但白青亦却猛的躲开,“你在紧张些什么?”他那双黑瞳里闪着一抹冷静的暗光,定定的盯着静盈,唇抿得紧紧的。 静盈握着玉石的手一顿,面对他那太过于睿智的目光,她竟然不敢和他对视。 “没有,这是我送给你东西,你就必须得戴上。”静盈平静下来,淡淡的开口,又想把那玉石给他戴上。 白青亦却抬手挡开,眸子深邃得暗沉,“这玉,程以南说过,是你一直不离身的,你却把它送给我?而且,你应该不是因为只是因为它是你送给我的才不让我拿下来吧,而且,你每回给我熬过的药里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我没有看到你那隐藏得极其好的伤口,我还不知道,你会这么傻的把自己的血混进来给我喝。” “静盈……”白青亦说到这里,突然颤抖着嗓音叫着她的名字,“我猜,是你在用你的生命来耗在我身上,用尽一切方法来让我活下去,包括你自己的生命,我这么说,没错吧?” 那暗沉的目光太过于危险,隐隐的聚集着狂风暴雨般的汹涌。 静盈已经完全说不出任何话语来了,他竟然……都知道了…… 脸色僵硬着,静盈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白青亦却突然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眸子里的沉痛和复杂的情绪溢满了他整个眼眶。 “我是个男人……”他突然沉声开口,目光直直的盯着静盈,“虽然我已经残废,但我可是个男人……静盈……我一个大男人让你一个女人靠用自己的生命来苟且偷生一般的活着,我他妈还不如死了干净!!” 静盈猛的抬头看他,嘴唇苍白着,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眸子里的痛苦越发的旺盛。 “我已经骗你太多太多了,你还要这么让我欠下去,我下辈子都还不完了,静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一个男人,让你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来救,还是用生命来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他妈恨不得立刻死了也不会再让你这么救!” “我心疼,我心里难受!是!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愧疚,但根本没有任何同情或者是可怜!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对于我对你的感觉,我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不能随便的和你说我心里的那种男女情感,那是对你的不负责,也对你不公平,但是,你信我,我对你的情感茫然,不代表我对你毫无感觉,我对郎韵已经彻底放下了,我想……我想我们……” “别说了。”静盈突然无力的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她没力气听下去了。 握紧了玉石,静盈突然苦涩的一笑,心里揪得痛苦,“我知道你男人的自尊感重要,可是,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静盈苦涩的定定的盯着他,缓缓的一笑,“从知道你会不顾生命危险去救郎韵的时候,我做不到任何挽救,可是,我不可能看着你就这么死去,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除了用我自己的生命,我真的没办法……没办法啊……看到你在我面前就这么死去,我却无能为力,我还不如直接陪着你去死的好……” “可是,你还有你的未来的路要走,你还有普通人的生活要过,你还有很多很多……而我不一样……” 说到这里,静盈突然自嘲的一笑,“你知道我的不同之处了吧,对,我不是人……不对,应该说,我是一半人一半不是人,我根本没有喜怒哀乐,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也根本没有三情六欲,本来,我以为,我的以后会依旧如此这么平淡的过下去,只是……我遇到了你……” 静盈说到这里,没有勇气去看白青亦的表情,只是仿佛陷入回忆一般的自言自语继续说道。 第300章吃醋 “自从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什么见一见钟情,那种爱和喜欢,喜怒哀乐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美好到我很是贪恋的想要全部拥有。” “我很矛盾,你知道吗?郎韵是我必须得守护的人,可是你却爱着她,但是,她却不爱你,我只能看着你一遍一遍的痛苦。” “每次看着你痛苦,我比你更加痛苦,我连那种甜蜜的感觉还没有享受到,倒是先享受了痛苦的滋味。” “后来,我知道你们两个的缘分没了,我便开始从中作梗了,知道么,其实我是个坏女人,一个总是妨碍你和郎韵有机会相处的坏女人。” “呵呵……”静盈突然冷笑起来,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谁,“只是,我没有想到,以为可以用那些梗来阻止你再爱她,但是,我想错了,你还是爱她,爱得,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那是她的劫数,我本来就已经泄露太多,你不该去的,但是你不听,你还是去了。所以,我还是遭报应了。” 白青亦看着她那痛苦而自嘲的表情,心痛得仿佛不能呼吸,他对于她说的“坏女人”的说法不会认同,在他看来,她只是太爱,像他太爱郎韵一般的爱。 听到她说的“报应”,他双手死死的握紧,心里的愧疚和自责令他快要窒息。 他想要抚摸她那苍白的脸安抚,却又毫无立场,最后,只能无力的垂下。 静盈这会又重新抬眸望他,见他一脸痛苦和心疼的看着自己,没有愤恨,没有厌恶…… 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你……” “说完了吗?”白青亦突然温柔的朝她一笑,“到我说了。” 静盈被梗得说不出任何话来,为什么?他会用无限温柔的目光盯着她?不是她的错觉,不是…… 他为什么不讨厌她? “小盈……”突兀亲昵的叫着她,白青亦没有怵拐杖,就这么拖着废着的腿一瘸一拐的朝她缓缓走来。 步伐踉跄而摇摇欲坠,静盈眸子一痛,眼里全部是他咬牙坚持着就这么走到她面前的模样。 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白青亦却仿佛在蒸桑拿里蒸过一般的,发丝被冷汗侵湿。 黑瞳定定的盯着她,白青亦扯出一抹俊逸而温柔的笑容出来,嘴角的梨涡缓缓绽放,绚丽的笑容令静盈呆愣住。 “我爱过郎韵,但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早就放开了,在看到她幸福的婚礼时,就彻底放开了,现在,我只想和你说,我们试试吧。行吗?” 白青亦无比真挚的双眸带着灼热和认真的盯着静盈,看着她征愣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尤为可爱。 说不震惊是假的,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对她说,不是可怜,不是同情,不是愧疚,仅仅是想要和她试试,那眸子里的温柔能溺死人,带着真心。 终于等到了……可是,静盈却苦涩的想要大笑,迟了……全部都已经晚了…… 见静盈先是震惊的看着他,后来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悲戚模样,白青亦心里一紧,想要解释,“我不是因为可怜你,也不是因为愧疚,我是真的想要和你试试,我不是把你当成什么替代品,都不是……我心里……心里……是对你有感觉的……不然……不然我不会急忙的从中国赶回来,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痛苦,不会因为你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而受到紧张,我……我……” 此刻这个不善于说情话的男人,笨拙而急切的想要道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以及不想要她误会。 静盈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却突然哭了,她痛苦的捂住嘴,把那块玉石猛的塞进白青亦的手里,无比痛苦的说了一句“已经晚了。”便转身迅速的逃出了房间。 白青亦想要抓住她,但动作根本不灵活,直接摔倒在地,急切的大叫了她一声,想要叫住她,但什么都不能。 白青亦又惊又急,狼狈而紧张的趴起身向静盈逃离的方向追去,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的腿脚是废的!! 只是,他这么一个残废,根本追不上她,一出门,连她的半个身影都看不见了。 白青亦心里猛的一沉,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突然惊慌失措起来,一瘸一拐的怵着拐杖找了好几条街道。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分了,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侵湿,脸上满是冷汗,他找了许久许久,找不到……全部都找不到…… 她手机关机,她平时能去的地方他都找过了,没有……都没有!!! 白青亦都快要发疯了,直到曙光已经快要从地平线上升上来,他还是没能找到她。 白青亦突然自嘲而颓废的任由自己那虚脱的身体倒在路旁的青草地上。 酸涩的眼眶疼得他睁不开双眼,手里紧紧握住的玉石烫得他浑身一热,他无力的把它举在眼前,眼前突然一黑,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美国,ICU酒吧。 这是一个有名的酒吧,男女混杂,不过,gay居多。 成宗胥正苦恼的和几个许久没联系的狐朋狗友们划拳喝酒时,身旁一哥们突然暧昧的朝他呶呶嘴,示意他看向另外一边吧台上那个看了他很久的男人。 “嘿,那老外明显的对你有意思呵,瞧他那双色眯眯的双眼,都快挂在你身上了。”男人戏谑的一笑。 成宗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吧台那边一个黄头发白皮肤的美国佬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充满了色欲。 成宗胥心情本来就不好,再看到那个美国佬还朝他举了举酒杯暧昧的示意着,成宗胥冷着脸朝他竖了一个中指,没好气的转过头来,他妈的,他从来就不是gay!只是单纯的喜欢肖奈而已。 若换成了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他连瞅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而且,他的模样很像是gay么?这阵子这已经是第三个gay这么赤裸裸的盯着他了! 而且,前来搭讪的还他妈不少!卧槽! 想到父母那里硬塞给他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他更加的心烦! “哎,有意思没有?”男人见成宗胥冷着脸继续喝他的酒,好奇的拐了拐他胳膊。 “别烦我!我心烦着呢,而且,别来恶心我,小爷不是gay!你喜欢你就上!” “真的?那我去玩玩。”男人双眼冒光,朝吧台那个帅气的美国佬走去。 成宗胥嗤笑一声,继续喝他的闷酒。 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他才听到,酒吧里太能闹腾,刺耳。 瞄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他讽刺的一弯嘴角,又是那个花痴无脑的女人,妈的,自从被老妈逼着见了她一次,这个蠢女人还他妈的没完没了! 愣是三天两头的来堵他,真他妈的以为他好脾气呢是吧!! 狠狠地掐断手机,直接把手机关机之后,成宗胥继续喝酒。 看着周围的哥们都左拥右抱的闹腾着,他这么个孤家寡人格外的显得突兀万分。 他又想起了肖奈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妈的!成宗胥,你他妈能有点出息不! 恨恨的把酒瓶子磕在桌子上,成宗胥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刚解决完生理需要,洗手出来时,却被一个貌似中国人给堵住。 “让开!”他心情不好,口吻很冲。 “我注意你很久了。“那个男人长得还算清秀,只是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奸诈,让成宗胥更加喜欢不起来了。 “你他妈听不懂中国话是吧!” 成宗胥没心情陪他唠嗑,尤其还是想要搭讪他的! 狠狠地一推,他就想要离开,但别看这个男人模样清秀,力气还他妈贼大,只是拽了一下成宗胥,成宗胥便被他直接给按到在墙边。 “你他妈放手!!”成宗胥使劲的拽了拽,但他妈的愣是拽不动,这个男人还是个练家子呵。 “你是gay?” “你眼瞎啊,我他妈不是!!放开!!”好脾气都磨没了,不对,他从来就没有好脾气,除了对那个人!妈的,他又想他干什么! “不,你是。”清秀的男人笑得很诡异,脸凑得成宗胥很近,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制住他,另外只一手不老实的在他穿着衬衫的外面撩-着。 “哎,你他妈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成宗胥急了,推又推不开,他身为一个男人太他妈的耻辱。 “呵呵……”男人从喉咙里低笑一声,手正要从他衬衫下面伸进去时,身体猛的被一股大力给狠狠地往后拽去。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一道掌风扫来,他便被人给狠狠地揍了一拳。 “他,是我的。”冰冷到刺骨的话语响起,透着股盛怒之后的阴森。 成宗胥光是听到这么一熟悉的嗓音就直接傻了,再看到那个修长高大的男人冷着脸朝他走过来,甚至在揽着他的腰出去之后,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清秀的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阴测测的望向那两个男人消失的方向。 直到被他直接拽着出了酒吧之后,成宗胥都还处于完全懵逼的状态,卧槽,这他妈什么情况?!! 谁能来告诉他,这他妈到底是不是做梦?!!!! 本该远在中国,不,应该说是躲避他而去所谓的出差的某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美国,还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这……特么不符合逻辑思维啊? 第301章罪色迷人 直到被男人带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被他铨上安全带以后,那熟悉的男性气息令他猛的回过神来,成宗胥疑惑的侧目望着那个面瘫脸。 此刻,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劲,虽然他本来就没有表情,但是,现在就目前来看,他应该……是属于生气状态。 只是,他会生气?他又没有惹到他!他为什么一来就给他甩脸子看?他还没有甩脸子呢!卧槽! 成宗胥脸色不善的扯下安全带便要下去,手腕猛的被肖奈拽住,冰冷的嗓音透着暗哑,“去哪?” “你他妈管我去哪!要你管!”成宗胥喝了酒,心情本来就不好,而且又因为这面前的这个男人躲他躲成那样,现在又突然的出现不说,还他妈的不管不顾的拽着他出来,还甩脸子!凭什么! 他在犯贱,也不会再这么没皮没脸的犯贱下去! “待着。”冰冷而命令似的口吻分外的刺激到了成宗胥,他瞬间炸毛,狠狠地甩掉他拽着自己的手,打开车门便想要下去。 但后衣领猛的被一股大力给拽了回去,接着。他便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你他妈,唔…………” 成宗胥本来还想要开骂,嘴上一疼,便被他狠狠地吻住。 动作太过于粗鲁,使得他牙关都被撞得生疼! 唇上冰凉的触感彻底的令成宗胥僵硬住了,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肖奈主动的吻他。 他那灵活的舌尖直接撬开他的唇瓣,粗鲁而强迫性的进入和他的舌纠缠不休,上下唇瓣的纠缠和那舔舐暧昧充满着色情的声响。 鼻尖全是他的酒味和肖奈嘴里的烟草味,混杂在一起,显得更加的色情。 令成宗胥身体猛的酥麻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他吻了多久,差点把成宗胥吻到窒息,肖奈方才轻轻的退出来,眯着眼瞧着面前茫然着大口喘气的男人。 重新给他带好安全带,肖奈直接不顾他是否反应过来,狠踩油门往最近的酒店飞驰而去。 等成宗胥从惊讶和茫然中回过神来后,他人直接被肖奈连拉带拽的往酒店里走去。 “哎!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他妈的一上来又是甩脸子又是强吻的,这男人今天没吃药是吧! 但回答他的是肖奈的沉默不语,眼看着酒店房间近在咫尺,成宗胥急了,“我他妈让你放开我,你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你再拽着我,信不信我喊非礼!!” 不对,说完后,成宗胥差点咬了舌头,他妈的,被气坏了,他一个大男人喊什么破非礼!!! 肖奈猛的顿住脚步,转身回头似笑非笑得盯着他,“喊吧,我等你喊完。” 喊你妹!妈的他是脑抽才会说这种话,但话都说出口了,他不喊又显得万分的怂,喊的话,他又不是女人,再说了,一个男人喊非礼,太他妈别扭了。 喊还是不喊? 没等他想明白,肖奈好似笑了一下,继续拽着他便往房间走去。 “哎……你,唔……放…………嘶……我操……” 房间门一开,肖奈直接把他拽进去,狠狠地把他摔在门上唇便覆了上去,甚至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成宗胥都快要气炸了。 唇被他狠狠地堵住,他话都说不全,在他再次想开口骂人时,肖奈直接趁他张口把舌头伸进去疯狂而粗鲁的舔舐吸吮着他的舌尖和唇瓣。 上下唇瓣被揉-得红肿不堪,那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是他渴望已久的,这种总是主动反而换成了被动是他所想不到的,但是,他妈的别在啃老子了!!! 老子又不是香饽饽!! 身上瞬间被肖奈不老气的手上下其手的游移着,一股强烈的酥麻传来,成宗胥很没有骨气的硬了。 硬了…… 了…… …… 脸色爆红,成宗胥在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之后,他简直更想要挖坑把自己填进去! 一声从喉咙里的低笑在面前这个吻着他的男人嘴里溢出来,成宗胥又羞又气。 推拒他的手被他禁锢在身后,肖奈仿佛没了耐性一般,从他嘴里退出来,直接把他抗起来朝卧室里走去。 然后,再把他摔在床上,身体便径直朝他压了上去。 “哎……唔……” 成宗胥惊呼一声,但连叫的声音都还没有叫出口,便再次被他那冰凉的唇狠狠地堵上,他在心里头又气又疑惑,这个男人不是中春-了吧,为什么今天会如此的主动! 哎,不对!他凭什么被他想压就压!! 成宗胥狠狠地一把把他推开便想要逃,身体却再次被他压住,他炸毛,又想要逃,反复三四次之后,成宗胥精疲力尽,到最后,他有气无力的只好软躺在床上任由肖奈占便宜。 好吧,他总算知道,合着刚才他丫的纯属于逗他玩,把他力气耗尽了好为所欲为!! 妈的! “嘶拉……”一声刺耳的衣衫撕扯掉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成宗胥心疼的声音。 “哎……你他妈就不能温柔点!!!”这可是价值几万块的衬衫啊!! “我赔给你。”冰冷的嗓音缓缓的响起,尽管属于禁欲本性,但此刻看到这个男人如此迫不及待又猴急的模样,成宗胥不禁怀疑,以前那个被他怎么撩-都不起反应的冰山绝逼被掉包了!! “你他……唔……嗯……”成宗胥本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肖奈猛的朝他胸前的红点袭去,那冰凉的唇舔舐着他胸前的敏感,令他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肖奈眸子更加的暗沉了几分,舔舐的动作越发的快速,脱他衣服的速度也是非常迅速。 等成宗胥从刚才那阵宛如电流流经一般的感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全身赤裸。 他还来得及反应,便被那灼热的巨大给顶住,他又恐又惊,想要逃离,身体被他禁锢得死死的。 “给我。”肖奈眼眶里难得的露出那抹强烈的情-之色,灼热而直勾勾的盯着成宗胥,下身顶在他的后穴之处,用眸子无声的等着他同意。 成宗胥何时见过这番模样的肖奈,今天的他,非常的不对劲。 但是,他爱这个男人,所以,他尽管还对他有气,但是,做不到拒绝他。 猛的勾住他的脖子,成宗胥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好吧,再让他最后犯贱一次。 就一次。 肖奈看起来很高兴,把吻的被动化为主动,一手伸在抽屉里拿出润滑抹上,沉着身挺了进去。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接着,便是那羞人的野史动作持续不断的响起来。 暧昧而充满了色情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房间内温度迅速升高。 直到久久没有停息…… 中国,医院。 白夙眸子紧紧的盯着又陷入昏睡状态的郎韵,生怕自己错过一眼她便醒不过来一般,他的心里煎熬得十分难受。 抚摸着她那明显消瘦得厉害的脸蛋,他心疼得无法呼吸。 这种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被折腾着,昏睡着的无能为力,让他的心仿佛被轮番的凌迟过一般的揪疼。 手机铃声猛的响起,怕吵到郎韵,白夙皱着眉头起身朝窗边走去,接起电话后,眸子却一直盯着郎韵。 “什么事情?” “盈盈不见了!帮我个忙!”电话那头的程以南都快急疯了! 白夙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还不是白青亦!!先不说这个了,先找到她再说,用你在法国的人脉让他们找找和查一查,她一定不会离开法国的。”程以南语气很是急切。 “好。” 迅速的挂断电话,白夙拨打了一个号码,“$‰&‰……”(一大串听不懂的法语) 挂断这一个电话后,白夙又迅速的拨打了好几个电话交代事情,他明白静盈对于以南的重要性,虽然他对那个诡异的女人没好感,但是,毕竟是以南的妹妹,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交代完事情之后,白夙方才把手机揣在兜里,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突然,病床上的郎韵轻哼了一声,白夙立刻停止思考,赶紧大步朝她走去,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问道:“哪里疼?” 睫毛微颤,郎韵眉头紧皱的睁开眼,入目便是白夙那张疲惫而憔悴的脸。 她动了动唇,还是没说那些话,有些心疼的捏了捏他的手,“我没事。” 白夙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坐在床边温柔的笑着看着她,“想吃什么?我去做。” 今天郎韵的精神比昨天又好了一些,这是白夙所喜而乐见的。 他希望她能一天比一天好,看着她那双子的肚子,大得出奇,他就更加胆战心惊的。 郎韵摇摇头,“不想吃,我想出去看看,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郎韵看着窗外的阳光,还有风带来的花香,她今天精神好,应该能支持得住。 白夙犹豫了一下,看着她那渴望的目光,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她,最后,只得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好。” 把医生和护士们都叫过来以防万一,白夙抱着郎韵放在轮椅上推着,她身上裹了毛毯,避风。 来到医院花园内,身后的一众医生和护士停在一旁侯着,白夙推着她上前,在一旁的桂花树下坐着。 郎韵瞧着不远处几个孩子在嬉笑着玩耍,她想到了软软,她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软软呢?” “他在小风那,之前吵着要来看你,但来的时候你都在睡觉,便又让他跟着小风回去了。”白夙替她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笑着说道。 那个混小子,见郎韵总是在昏睡没有搭理他,他便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的,他那个嘟着嘴不满的小模样,真是令人无奈。 郎韵仿佛能想到软软见自己不搭理他时的委屈模样了,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微笑来,她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大得出奇的肚子,脸上的母爱的温柔挡都挡不住。 桂花被风轻轻吹落,散落在她的发间,一副美人我见犹怜,白夙看着面前的她如此的惹人疼惜。 心都快要软成了水,情不自禁的按住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吻她的动作都显得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动着磕着。 郎韵温柔的迎合着他,这阵子,她知道他的惊慌失措,知道他的害怕和担忧。 看着他比她的脸色还要憔悴,她也很是心疼。 一个——悱恻的吻之后,白夙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气喘吁吁的郎韵,看着她那水润的唇,他有些忍不住的很想狠狠地再吻上去,但是,他不能。 那个美好的——画面,身后那些医护人员看也不敢看,画面虽然美,但是,他们没福气消受,皆不是抬头望天,就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脚。 愣是没一人敢盯向他们那里,连瞄一眼都没有。 白夙却并没有管那边的心思,直接把郎韵抱在大腿上,轻柔的从身后揽住她,把下巴枕在她肩膀上,没用全部的力,小心翼翼的磕着。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肩窝里,郎韵觉得有些痒,她扭了扭身体,感觉身后的呼吸声更加粗重了。 “别动。”沙哑的嗓音似乎很是隐忍。 郎韵感觉到屁股下被顶着的硬物时,便明白了什么,僵着身子不敢再惹火。 粗重的呼吸持续了半响方才消退,郎韵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好了吗?” 白夙好笑的舔了舔她的耳垂,“嗯。” 郎韵脸色微微有些红,眼睛继续盯着前方那些在游玩的孩子们。 白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想了想,方才开口,“要带软软过来吗?” “不了,我不知道我今天精神会到什么时候又不好了,让他白跑一趟,他又得不满了。”郎韵话语里的宠溺和无奈很是强烈。 白夙微微收紧了抱着她的手,有些心疼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郎韵感觉自己好像又想要睡了,望着远方的景物,她突然心里有阵恐慌,若她一直这么睡下去,醒不过来的话,他们父子俩咋办?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郎韵无力的靠在白夙怀里,“叹什么气?”白夙侧目望着她。 却见郎韵疲惫的笑笑,沉默不语,眼皮要搭不搭的半磕着,白夙便知道她又困了。 “那我们回去睡吧,嗯?” “别……我还……还想再看看……”郎韵阻止他欲抱起自己离开的动作,半搭的眼皮费力的睁开。 白夙无奈,只得继续抱着她坐着,替她拢了拢身上盖着的毛毯。 最后把手轻柔的放在她的肚子上抚摸着,很是复杂。 “若是……我……我……算了……” “什么?”尽管他们两人挨得近,但是,郎韵那低语白夙还是没有听清楚。 郎韵却闭嘴不再说了,眼皮已经彻底的盖上,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的响起。 白夙无奈的看着她的睡颜好半响,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唇,“好好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深深的望了一眼她那恬静的睡颜后,白夙无比轻柔的抱起她向病房内走去。 身后一大串医护人员赶紧又迅速的跟上去。 第302章嫁给我 法国。 白青亦清醒过来时,眼前是一片纯白色。 他迷茫的四处看了半响,之后脑海里方才回忆起他昏迷前的事情,手心里的玉石又再次滚烫起来,白青亦方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这玉石。 他半撑起身体,猛的想起他正在寻找静盈,那么她呢? 他又是怎么到了医院里头的? 静盈…… 白青亦脸色变了变,赶紧下床正要推开房门出去时,外面的人突然推开房门,和他撞了个正着。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面前的这个中国女人很是陌生,白青亦愣了愣,继而匆忙的摇头就想离开。 “哎,等等,你现在身体还不好着呢,你不能出去。”女人赶紧揽住他。 “我得去找人。” “找盈盈吗?你别担心,阿南已经去找了,再加上又小夙帮忙,会找到的。”女人一脸的淡定。 白青亦听后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下,但还是起伏不定,他有些复杂的回头看向那个女人,“请问您是?” “我是盈盈妈妈,静琪。” 静琪一脸的慈祥和蔼的笑容看着白青亦,和其他普通的母亲不同,若是哪个母亲听闻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又是消失又是不要命的。 对白青亦早就不客气了,但静琪不同,她对待谁都一样,至于面前这个小伙子,她并没有偏见。 一听她是静盈的母亲,白青亦瞬间僵住,手脚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也不敢再看她,毕竟是自己害得她女儿变成…… “你还是先好好躺好,你身体状况有些差,若盈盈回来看到你这样,那她的那些苦心不就白费了?”静琪仍旧是笑着。 那抹笑容令白青亦心里一暖,他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被她这么盯着,犹豫了一会,白青亦终还是皱着眉头回去继续待在病床上。 到了离静盈消失的第二天下午,终于找到了她。 还是在一家小诊所里找到的。 程以南看到静盈那苍白得像个鬼似的脸色,别提心里有多心疼和紧张了。 赶紧小心翼翼的把昏迷中的静盈给带回去,送到大医院里抢救。 白青亦一瘸一拐的赶来时,汗水已经把他整件衣服都侵湿了。 程以南看到他来,直接二话不说便拳头伺候,要不是静琪拦着,怕是他会忍不住直接打死他。 “行了!够了!现在盈盈还在抢救,你就算打死他能有什么用?!”静琪一脸无奈的拉开愤怒中的程以南。 他双眸喷火的死死瞪着被打倒在地半天没反应的白青亦,“若她出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呵……”白青亦被他打得嘴里直冒血水,眉头却没有皱过一下,任由他动手,听到他说这句话,他自嘲了一下,“别说你不会放过我,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你放心,若她出事,我陪着她一起去。” 苦涩而凄凉的话语听着十分的寂寥。 静琪眉头皱得越发的深,看着白青亦那颓废而痛苦的模样,她幽幽的轻叹了一声,放开已经平静下来的程以南。 程以南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不屑,连看他一眼都显得浪费精神,他转身直勾勾的盯着急救室。 突然,急救室门突然打开,一名护士急匆匆的出来环顾了一下,程以南和静琪连忙上前急切的看着她。 “怎么样?她怎么样?” 护士瞧了他们一会,“你们是病人家属?” “是。” “病人现在情况很严重,急需输血,你们准备一下,对下血型。” “严重?!!到底怎么个严重法?!”静琪着急起来,死死的抓紧护士的衣服,程以南赶紧把自家紧张的母亲拉开。 “快点准备输血,还在抢救,现在说不清楚。”护士明白家人们的着急,并没有对这个着急的母亲神色看。 “好的,我马上去输……” 程以南安抚了一下静琪,马上跟着那护士前去输血。 静琪却一脸苍白得僵立在急救室门口,眸子里缀满了泪水焦急的盯着急救室门口。 白青亦心头一沉,那股千丝万缕的绞痛令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突然感到手里头的玉石又开始滚烫起来,白青亦猛的惊醒。 他狼狈而急切的趴起身体来,一瘸一拐的跌跌撞撞的想要进去急救室。 “哎,你干嘛啊!家属在外面等!” “你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求你让我进去,我保证不打扰你们救她,我只是看她一眼,一眼就好!求求你,哪怕给她鼓励也好。”可能是白青亦脸色太过于惨白和凄厉,在门边的护士瞧了一眼里面抢救的情况。 按理说,抢救的时候是不允许让人进去的,但是,里面那个病患的情况很不容乐观,听着那心脏器械线正呈现下滑的趋势,护士动了恻隐之心,那个病患,应该是抢救不过来了。 “那你先换防隔离衣服。” 白青亦手忙脚乱的赶紧换好衣服,可是,还没有等白青亦走到她身边去,她身旁的器械突然急速而刺耳的响了起来,那种令人心慌慌的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 便是医生和护士们有些紧张而急迫的大叫,“快,电击!!” 白青亦大脑猛的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脸色白得透明的女人静静的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被抢救着,电击一遍又一遍,但都掠不起她那突然静下来的心跳。 白青亦突然像个疯子似的踉踉跄跄的朝静盈跑去,无比轻柔的握住她的手,把那玉石完璧归赵。 白青亦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心里头不断地祈祷着,祈求着,不要有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有事。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在医生那突然疲惫而无力的宣判声响起时,白青亦只觉得全身冰凉。 “不……”他的唇不住的颤抖着,握住她的手也冒出了冷汗,“你骗我,求求你,她还有心跳,她还有的,求求你……” 白青亦好似陷入了癫狂状态,又仿佛陷入迷茫和不知所措的画面,他那双本该充满了色彩的双眸猛的暗淡无光。 程以南和静琪猛的冲了进来,当看到一旁的医生和护士全部一脸惋惜而悲痛的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 再看白青亦那一脸绝望和痛苦的神色,他们便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程以南猛的冲了上去,握住他妹妹的手紧紧的,他脸色白得吓人,死死的瞪着那个医生,“你救救她!救她啊!!!” “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那个医生却无力的垂着头,疲惫而惋惜。 静琪猛的双腿一软,直接昏倒在地。 程以南痛叫了一声“妈……”赶紧急切的上前抱住她。 一旁的护士们赶紧上前来扶住昏倒的静琪出去。 剩下的医生和护士摇摇头也出去,留给家属们最后告别的时光。 程以南猛的起身,朝白青亦走去,二话不说便直接狠狠的再次又打又踢。 “你他妈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她本该活得好好的。” “白青亦!!你他妈的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啊!!!!!”程以南撕心裂肺的吼着,猛的一脸悲惨的跪倒在地,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白青亦面如死灰的任由他又踢又打,此刻他的心都随着那个女人的死而死去。 眼前一片混沌,他突然凄惨的笑了一声,笑得像个疯子,但也同时,把他眼眶中的泪水,也给笑掉了。 在他们两人痛苦时,并没有发现静盈手里头握着的玉石散发着一抹暗淡的红光出来。 最先还是白青亦发现的,本来他只是想最后望她一眼便做好了陪着她一起死的打算,失去了才知道,他原来还是爱她的。 心痛到不能呼吸。 当看到那抹红光一闪而过,宛如昙花一现时,白青亦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但当那红光又时不时的闪现了好几下以后,白青亦猛的发疯了一般的跪着朝着静盈的方向而去。 “静盈……” “小盈……” “盈……你醒醒好不好?” “求求你……” “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别这么残忍的对我,我错了,我是爱你的,真的,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内心,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你醒过来好不好,做我新娘,我娶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白青亦痛哭着握着静盈的手亲吻着哭泣,那泪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掉,有几滴掉入静盈手心里的玉石上。 那阵本来还暗淡的红光猛的变得强烈了起来,惊得白青亦和程以南同时呆愣住。 只见静盈脸上那本该被烫伤的疤痕以不可预料的速度瞬间消失,然后,便是她那本该苍白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白青亦猛的踉跄着起身,他定定的盯着静盈,不可置信而又激动。 程以南也呆愣了好半天,方才也激动的冲向静盈床边。 等得宛如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终于,在两人急切期盼的目光之中,静盈睫毛微颤,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盈盈!!!”程以南分外的惊喜,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本该死去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白青亦更加的激动万分,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放,手劲带着颤抖。 第303章一报还一报 静盈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青亦和自家哥哥那两张焦急万分而又惊喜的脸。 “盈盈,感觉怎么样?”程以南知道自家妹妹的不同,对于这次她死而复生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只有万分的惊喜。 白青亦却是猛的亲吻着她的手,激动而兴奋的惊喜十分的强烈。 “谢谢,谢谢你能醒过来,盈,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静盈这才苏醒过来,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猛的听到白青亦这么一说,她直接懵逼了。 同时,心里有些古怪,因为还在抢救台上求婚的,白青亦绝逼是天下第一人。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大限已经完了,便只想着躲着白青亦,但是,她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明显是急救室,她感觉自己本来已经没了呼吸的,但是……为什么又重新的? 她突然感觉到手心里那块熟悉的触感,原来是玉石。 她有些恍惚的把目光从程以南脸上移到白青亦脸上,微微沙哑着声音开口,“我没事了。” 缓缓的撑起身体,却猛的被白青亦紧紧的抱住,“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话语里的颤抖和忐忑不安,分外的揪扯着静盈的心脏。 此刻的白青亦,像个被抛弃的孩童一般,抱紧了她的手都在颤抖。 可能,他是真的被吓坏了。 程以南看着面前这两人你侬我侬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偌大的电灯泡电力十分的强大。 他突然释怀了,只要妹妹能醒过来,她要这么选择,他都不会去管了,转身,他悄然的离开。 当他看到的只是盈盈那冰冷的身体时,他就在祈求,只要她能活,他便不会再管她。 然后,她还真的活了。 所以,他会不再去干涉他们。 急救室里只有了他们两个人,沉寂在他们两人之间蔓延,白青亦那极速的心跳声分外的明显。 感受到他的温柔,不似以前的茫然和模糊不清,静盈突然笑了。 “我答应你。” “什么?!!!”白青亦猛的拉开她,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带着不可置信。 静盈难得的勾了勾嘴角,狠狠的掐着他的脸,“痛不痛?” 白青亦呆滞的点了点头,接着静盈笑出声,“那就是真实的了。” 白青亦猛的再次狠狠抱住她,这次浑身都带着颤抖,激动和兴奋瞬间把他淹没,他又惊又喜,放开静盈,无比温柔的吻住了她。 一向冰冷的急救室里突然变得温馨起来。 美国。 在肖奈睡醒过来时,酒店内早就已经没了成宗胥的身影,他冰冷的脸色极速冰冻下来,眸子里的阴鸷和冷意更甚。 “又逃?好,很好。”冰冷到刺骨的话语从他那唇瓣里溢出来,分外令房间内的气温瞬间直接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泛着冷光的黑瞳盯向旁边乱糟糟的被窝,昨晚一幕幕——的画面宛如还刚刚发生了一般。 肖奈冷着脸危险的眯了眯眼,喜欢逃是么,那好,我让你无处可逃! 成宗胥揉着酸痛无比的腰刚走进家门,便看到那一桌子的男男女女纷纷全部向他看过来。 成宗胥身体猛的僵住,揉着腰的动作赶紧撤了下来,装作淡定而自然的走上前,但是,昨晚太过于疯狂。 成宗胥被那个禽兽折腾得太厉害,现在再怎么假装若无其事,动作还是显得僵硬。 尤其还在那些人的目光全部凝在他身上时,他便更加的僵硬了,甚至,还同手同脚起来。 …… “胥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快过来见见你伯父伯母。”成妈见自家儿子那别扭的姿态进来,以为他又去花天酒地去了,脸色有些难看。 成宗胥轻飘飘的暼了一眼桌子的人,便又见到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正一脸花痴的盯着他,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眉宇间的厌恶一闪而过,成宗胥没再恶心自己第二眼,没搭理自家母亲的话语,径直朝楼上走去。 “混账!你有没有点礼貌!”成父见自家儿子目中无人的就想这么上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脸上全部是愤怒。 成宗胥挑了挑眉头,不过,他实在太过于疲倦和心累,实在没心情去和那几个人周旋。 正在思考是回头给老爸一个面子随意答一声还是继续不搭理人上楼去补觉之时,门外管家突然急色匆匆的走进来,对着成父恭敬的开口。 “老爷,门外来人了。” “谁!”成父脸色很难看,脾气也很冲。 “说是肖家的,那个肖氏集团的掌舵者,肖奈。” 管家刚这么一说完,成宗胥刚踏上一步的楼梯直接走滑,踉跄了一步,撞到旁边的扶梯上,瞬间老腰疼得他眼眶都红了。 妈的,那个混蛋!他怎么找来了!! 成父脸色不善的盯着成宗胥那别扭的动作,盯向管家,“有说是来干什么的么?” 肖家,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个年轻有为的家伙,黑白两道,谁人不知,尽管他们在美国,但商业的范围还是和中国有过接触。 “说是来拜访的,他说和少爷是朋友。” “朋友?”成父更加古怪的盯着那边神色不自然的成宗胥了,他何时有过几个正经的朋友? 这肖家的人,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怎么会认识? “别让他进来,我不认识他!!”成宗胥脸色不善的冲管家吼道。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他,从昨晚开始,他们便没有任何关系了! 成父却沉思了一会,没再看向成宗胥,“请他进来。” “爸……!!”成宗胥不满的开口。 “给我闭嘴!” 成父怒瞪了他一眼,瞬间令成宗胥闭嘴。 这肖家的势力挺大,他不可能错过这个结交的机会。 看着管家离开之后,成父有些歉意的看向他们对面的一家子。 “实在不好意思了林总,逆子没教好,今天……” “没事,没事,宗胥也是性情中人哈,今天就先这样吧,不打扰你会客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林总也是明白识趣的,本来就是他们家高攀。 “改天我一定当面谢罪。”成父脸带歉意,但眸子里的真诚却看不出多少来。 “客气了。” “爸~”林总女儿林玲很是舍不得就这么没和心上人说上一句话就离开,有些不想走。 “还嫌不够丢人!”林总低声脸色不善的瞪着自家没脑子的女儿。 林玲委屈的暼了一眼没再看过她一眼的成宗胥,心里更加难过了。 见自家父亲生气了,她只好瘪着嘴不情不愿的和成父成母甜甜的告别。 在离开的时候,林家一家子和肖奈擦肩而过。 林玲看到这么个高冷的帅哥,眸子瞬间又凝住不动了,那花痴泛滥的心思挡都挡不住。 林父恨铁不成钢的直接扯住自家不成器的女儿就走。 肖奈意味深长的用余光暼了一眼那对父女。 脸上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走进客厅,肖奈的目光便直直的落在还怵在楼梯上的成宗胥身上,眸子里的暗色波澜起伏,看不清,猜不透。 成宗胥被他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只盯着他心里发毛。 不过幸好,他没再盯着自己上浪费太长时间便转移了目光。 成宗胥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心里更加不得劲起来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伯父您好。”肖奈气场不输的略微带着抹尊敬的看向成父。 成父成母则是互相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后,方才打量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有为的肖公子。 “肖少爷今天可是稀客啊。” “伯父叫我肖奈便好。”肖奈面瘫脸上仍旧是那副冰冷,只是对于成父时,话语里透着股恭敬,要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两人是那小子的父母,他不会如此恭敬。 “好,好,好,肖奈,来来来,坐坐坐。”成父喜欢这种不据傲的年轻小伙子。 成宗胥在一旁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他肖奈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不知道? 看着自己的父亲引着肖奈往客厅那里走去,完全忘记了还有他这个人一般的自顾和肖奈相谈甚欢,看着自家父亲那笑得疹子都有了。 成宗胥看的眼角直抽搐。 一场谈话下来,成宗胥直接坐在楼梯上看着那边的两人谈得欢天喜地的,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听到,但是自家父亲那豪爽的笑声格外的刺耳。 听得成宗胥直感觉耳朵抽筋得厉害。 也不知道这面瘫到底是对他父亲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父亲不仅对他的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涨,而且竟然还想留他吃晚饭! 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家父亲对于林家父女可没有如此真诚的态度! 听着那边宛如才是亲生父子一般的气氛,成宗胥炸毛,心里又酸又气,愤恨的瞪了一眼肖奈的方向,却见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神太过于直接,还是肖奈眼神太过于犀利。 突然转眸向他不经意间的暼了过来,那眼神,宛如恶狼一般的逼人。 成宗胥猛的一哆嗦,赶紧移开双眸,不自然的起身便向楼上走去。 “哎,你不吃饭了!”成母见成宗胥脸色难看的上楼,赶紧叫住他。 “没胃口!你们自己吃吧” “哎,你朋友还在这里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他?我可不认识他,我从一开始就和你们说过我不认识他,你们非得把他放进来,等他把你们儿子卖了,看你们去哪里哭去!”成宗胥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那口吻十分的阴森。 成父成母以及肖奈纷纷向他看过去,除了肖奈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他外,成父成母根本没把他话当回事,只是责怪的瞪了他一眼。 成宗胥目光顺着他们瞄了一眼,再顺到肖奈的脸上,见他那黑瞳里仿佛闪过似笑非笑的情绪,成宗胥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眼不见为净,转身便直接走上楼。肖奈微微眯了眯深邃的眼眸,盯着成宗胥离开的方向意味不明。 第304章追受计 成宗胥正补眠补得香,突然感觉鼻尖一阵瘙痒,接着便是唇上狠狠的一疼,疼得他立刻皱眉醒了过来。 当看清楚面前的是怎么样一副情况之后,成宗胥气得肝疼。 “你他妈神经病啊!属狗的是不是!!”起床气特别严重的他,被他折腾得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补个觉,他妈的他还来吵醒他! 肖奈对于他那暴脾气没有多大反应,最后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后,趁他在炸毛之前把床边的饭端给他。 “吃饭。” 成宗胥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盯着他无事献殷勤,“不用你假惺惺,你怎么还没有走!” “我今晚在这睡,伯父伯母要求的。” “什么?!!” 成宗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自家父母也太容易搞定了吧! 他们这不是明显的把自己给卖出去还替他数钱么! “先吃点饭再睡,对胃不好。”肖奈并没有对他的惊讶有所反应,把手里的饭菜直接递到他嘴边。 “我不饿,哎,不对,肖奈,我在中国时已经和你说得够明白了吧,当初我死皮赖脸的纠缠你,你连个屁都不给我,现在我放弃你了,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你又来玩这些有意思么?我他妈没那么犯贱好么!!” 成宗胥阴沉着一张脸没给他好脾气,若是以前,他哪舍得没好气的对他,只是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经营当初他的一见钟情了。 他太心累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想再犯傻。 “我出差不是为了躲你,是真的有个项目得阻隔与外面的联系,你发的消息我都没有收到,不是故意的。”肖奈难得好声好气的对着他解释。 而且还是长篇大论。 “至于你误会的那个女人,我和她没有关系,那是肖申克找的,不关我的事,我连她面都没有见过,至于你,在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对你不是没有感觉的。” 能这么没情趣的告白,还夹杂着些许冰冷的,除了他面前这厮,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成宗胥觉得自己心里特憋屈,当初他在中国时为了他劳心劳力的,现在他就像几句话概括了就完事?想得美! 成宗胥干脆不去看他,扯住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不搭理他。 肖奈盯着他瞧了半响,“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成宗胥瞬间炸毛了,他气呼呼的撑起身体来直瞪着他,“我要是给你一刀,还是扎心窝的那种,然后再几句话交代完事,你说你会怎么样?肖奈,你他妈到底长没长心!” 肖奈猛的沉默了。 突然他抓过成宗胥的手贴到自己滚烫的胸口,那里,心跳得很快,“你说呢?” 那眼神虽然依旧冰冷,但是眸子里的炽热十分的不容忽视。 成宗胥猛的征住,他只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滚烫,想要缩手,却被肖奈抓得紧紧的,挣脱不了。 心里突然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左右着他的思绪,心跳得极速。 “你……你先放开。” “你别想逃,我不会再放开。” “……” 成宗胥突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感,这种情况极速转换,他还处于懵逼状态。 “我……你先放开,我饿了。”实在受不了这个冰块突然的炽热眼神,成宗胥赶紧找借口躲开。 这会肖奈倒是放开了他的手,只是没有把另一只手里的碗递给他。 成宗胥疑惑的看着他,肖奈面无表情,“我喂你。” “我又不是残废,个大男人要你喂个毛!”成宗胥又开始炸毛起来,这个男人是不温柔则已,一温柔惊人啊! 别提多么的肉麻了。 肖奈见他脸色红润,眉宇间已经快要发怒,只好把碗递给他,成宗胥赶紧掩饰性的吃着。 “对了,你是怎么说服我那死犟的老爸的?” 成宗胥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那一根筋的父亲他绝对一清二楚,肖奈竟然又是和他相谈甚欢,又是留他住宿的,这特么明显不正常。 “我说为了哄媳妇,让他早点抱孙子。” “噗……咳咳咳……”成宗胥瞬间被他一鸣惊人的话语给刺激到了,他猛的咳得脸红脖子粗的瞪着肖奈,眼见他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方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给耍了。 泄愤似的继续吃自己的饭。 这面瘫冰块,竟然学会了调戏?乖乖,火星撞地球了都没有比这还剽悍的。 “你能不能正经点。”成宗胥头也没抬的开口,肖奈却是揉了揉他的发,“我很正经,若夫人实在想听原因,可以贿赂我。” 夫人?!!! 尼玛,他被压已经很憋屈了,还得像被女人一样的叫着!! “叫谁夫人呢!肖奈,你是不是欠收拾!” “因为我睡了你,得对夫人负责。” “肖奈!!” “是,夫人请吩咐。” “你……你去死!!” “不行,我得和夫人结婚,我若死了,你得守寡。” “放你妈的屁!你他妈的再把老子说成女人来试试!”成宗胥这会是真气了,狠狠的把碗给磕在旁边的柜子上。 肖奈挑了挑眉头,不敢再调戏,“我不知道我妈在哪,所以不知道能不能……” “你去死!!”成宗胥猛的把枕头扔向他,肖奈嘴角突然微微一勾,连带着那枕头一起将成宗胥压下来。 “吃饱了?冲你那吼人的声量,力气挺足的,那么,我们来做点消化消化的事情。” “肖奈,你……你放开我!”成宗胥脸红脖子粗的,被肖奈动手动脚的脸憋得青紫。 “乖,别乱动。”肖奈声音猛的沙哑起来,眸子里的——越发的深沉。 成宗胥暗叹不好,但下意识的是想到这可是在自己家里,“会被我爸妈知道的!” “你叫小声点就行。” “肖奈,你混蛋!” “哎……别撕我衣服,肖奈!!!” “唔……嗯……门……门……”最后的最后,成宗胥已经彻底拿这个禽兽没办法了,只能无力的看着那岌岌可危的门。 “我锁好了。” 肖奈迅速的说完,一下子便把成宗胥给彻底脱光了。 “尼玛,你早就预谋好的是不是!!”成宗胥咬牙切齿的道。 “嗯。”没想到肖奈反而挺老实的交代了,接着,便俯身狠狠的堵住那又要开口的成宗胥。 一瞬间,房间内隐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缓缓的响起,房间内气温瞬间升温。 久久不息…… 在那之后,肖奈越发的往成家里来得频繁,不仅好吃好喝的让二老十分满意,对成父生意上的事情也照顾妥帖,而且每一次来都把成父成母哄得可不开支的。 每次都拉着肖奈挽留夸他,最后遭罪的便是成宗胥,成宗胥幽怨的盯着自家父母那看肖奈的模样才是看自家儿子似的。 他菊花疼的揉了揉酸痛的腰,他这对活宝父母,要是知道肖奈串门的不轨企图,铁定会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这种引狼入室的做法,他都能预料到父母知道之后的各种精彩缤纷的表情了。 就没有想到,还真的是这么一天。 在肖奈再次出奇的又带着百般的好意来成家的时候,再加上成宗胥这阵子特别的不对劲,又联系上外界突然传闻他们儿子那不正常的性取向时。 成父成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 看着肖奈的眼神便有些微妙了,没有谁会这么不求回报的对另外一家人这么好,哪怕他和自家儿子是朋友,但这朋友的关系,过于奇怪和暧昧了。 这天,成宗胥正眉开眼笑的哼着歌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厨房里是肖奈又在掌勺做饭。 成父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和怀疑,盯着旁边心情好的成宗胥,“说吧。” “什么?”成宗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呢?”成父突然暼到成宗胥动作时,脖子上的明显的吻痕,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旁边的气温太过于低沉,成宗胥总算后知后觉的扭过头来看着自家那莫名愤怒中的父亲。 当看清楚他那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脖子时,成宗胥心里猛的一沉,咯噔了一下。 “老……老爸……” “说!”成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手背青筋暴现,显示着他已经隐忍得很辛苦。 “我……我……”成宗胥突然有些说不出口,那种心里对不起父母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成父阴测测的盯着成宗胥,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他……”成宗胥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准备破罐子破摔,“我和他是……是情侣关系。” “成宗胥!!!” 成父猛的脸色难看激动的起身瞪着成宗胥,连名带姓的叫着他,这是很明显的盛怒。 闻到声音的成母赶了过来,看着老公的脸色很是不善,不明白自家儿子又是怎么惹到他了。 “我当你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你以后别再和他来往!” “爸,我的确,和他好上了,我要……” “啪……”的一声,彻底的阻断了成宗胥的接下来的话语。 成母赶紧上前来,又气又心疼的想要拉住成父,却被成父猛的甩开,他怒火中烧的颤抖着手指着成宗胥骂,“混账东西!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反了反了你了!!混账!你给老子跪下!!今天看我不打死你!!省得玷污了我老成家!!” 成父猛的激动起来,找到自己以前父亲怵的拐杖,便直接冲跪得笔直的成宗胥奔来。 成母吓坏了,这可是棍子啊,打到了可不得了。 成母赶紧上前阻拦着成父,一边还用急切的话语劝着成宗胥,“阿胥,快跟你父亲道歉,说你是开玩笑的阿。” “我没有。”成宗胥固执,闷声闷气的回答。 这下彻底的把成父给惹毛了,他二话不说的直接狠狠的一棍子给成宗胥后背上打去,成宗胥瞬间闷哼一声。 正在厨房的肖奈猛的听到客厅里的吵闹声,连忙出来看,这一看不要紧,当看到成父一棍子给成宗胥打下去时,他心揪得生疼。 连忙赶紧向他奔去,在成父即将再打一棍子时,肖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 成父的一棍子便直接打在肖奈的后背上,肖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紧紧的护住成宗胥。 “你干嘛!你快让开!”成宗胥见预计的棍子并没有打下来,睁眼一瞧,却见肖奈紧紧的护在自己面前,顿时急了。 “乖,别说话。”肖奈按住他的脑袋在自己怀里,仍旧恭敬的对着高举着棍子却没再下去的成父说道:“伯父,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变成这样的,也是我先追他的,伯父若要怪罪,就拿我来消气。” 肖奈把一切的罪责都安在自己身上,这让成父想要惩治自己的儿子都变得不合理起来。 他恼羞成怒的吹胡子瞪眼,没有搭理肖奈,只是愤怒的瞪着成宗胥,“你改不改?!” 成宗胥嘴唇动了动,抬眼盯着面前自己的父母看了看,当暼到自己从未在自己面前落泪的母亲竟然一脸伤心的盯着他流泪。 成宗胥的心里猛的一揪,愧疚和自责令他五味杂陈,难受得紧。 可是,再看着面前这个他爱的男人,刚才他又这么护着他,他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爸……”千言万语,汇成一个艰难的字,成宗胥再也说不出其他任何话语来。 “好!好的很!!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喜欢玩这种见不得人的感情是吧,随便你,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成父愤怒的把手里的棍子给狠狠的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哎,你看看你……你这是造什么孽啊!”成母痛心疾首的盯着成宗胥,再复杂的看了一眼还护着自家儿子的肖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终归还是心软,“我去劝劝你爸,你……你们先离开,等他消消气再说。” 肖奈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成宗胥,等到成父成母都上了楼之后,肖奈赶紧扶起他。 “先去我哪?” 成宗胥脸色有些难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第305章大结局(一) 中国,医院里。 郎韵醒过来的时候,难得的没有见到白夙守在她的病床前,有些吃力的撑起身体。 已经六个多月的身子,却大的出奇,好似七八个月的模样,毕竟是双胞胎,郎韵爱怜的抚摸了一下肚子。 肚子里的宝宝们好似也感受到郎韵一般,轻轻的动了动回应着。 郎韵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微笑来,缓缓的下床,门外的护士们听到房间内的动静,赶紧推开门进来。 看到郎韵突然起来了,顿时胆战心惊的赶紧上前来扶住她,“郎小姐,是想要上厕所吗?” 郎韵被他们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给逗乐了,摇摇头,“白夙呢?” “白先生去医生办公室了。” “去了多久?” “没多久,刚离开几分钟而已。” “哦,那我去找他。”以前她每次醒过来,白夙都是守在她病床前的,而这次突然去了医生的办公室,难道她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不行啊郎小姐,白先生不让你出去的,这万一……” “没事,你们跟着我就行。”郎韵是行动派,不顾他们的阻拦就径直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护士们没办法,见阻拦无效,只好赶紧跟着她,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毕竟是双身子,小心点为好。 郎韵对此没有多大意见,如今自己走起路来很是吃力,小腹好似负重了一般的拖着她有些费劲。 当来到医生办公室时,办公室门并没有关死,郎韵阻止了护士准备敲门的动作,手刚扶在门把柄上准备打开房门,突然听到医生那严肃至极的嗓音时,她猛的僵住。 “以我目前观察来看,郎小姐的情况有点危险,毕竟是双胞胎,况且她的身子太过于虚弱,可能会导致难产。” “有什么办法解决么?”白夙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使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这……她现在才六个月而已,还是可以引产的,这是下下策,但是,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保大人。” 接着,便是白夙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门外的郎韵握着门把柄的手都侵出了冷汗,她呆滞的僵立着,双腿微微有些晃悠。 “郎小姐……” 护士们猛的焦急的喊了一声,白夙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大步向前,把房门打开,却见郎韵一脸苍白和无措的盯着他。 “韵……”白夙心疼的赶紧抱住她,郎韵紧紧的回抱着他,嗓音带着颤抖,“不行……不能引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 言辞激动万分。 白夙赶紧安抚着她道:“没事,没事,没谁想要伤害她们,别激动,别激动。” 郎韵却不信的把目光投向那个医生,目光里是强烈的母爱的不妥协。 那医生站着也中枪,脸色无辜的摸摸头不语。 白夙好不容易方才把她哄回去,但郎韵一直有心事,心神不宁的。 刚才白夙的沉默,她很容易确认他一定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对于她的命来说,白夙一定会选择引产! 不,她不可能会让他这么做! 白夙把加热好的饭菜端了过来,用勺子弄了一勺吹了吹后递到她的嘴边,“乖,张嘴。” “你不要做那种决定,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引产的!任何人!”郎韵脸色严肃,态度坚决。 她直直的盯着白夙,不是和他商量,而是固执的通知。 白夙深邃的眸子微微闪了闪,唇抿得紧紧的的,盯着她看了半响不说话。 “没有哪一个母亲会做这样的抉择!白夙,当初你就抉择过一次了,这次你还想要这样!” “可是我怕失去你!没有你,再多的孩子,我也不要!” “啪……” 郎韵气急败坏的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么一巴掌,把两人都同时打懵了,这已经是他们多久没有争吵过了? 郎韵迷茫的盯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闭了眼,任凭那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白夙……若没了她们,那我宁愿死。” 最后颤抖着嗓音说完这句话,郎韵便不再开口,双手紧紧的护住肚子,模样很是凄惨。 唇抿得更加的紧了,白夙定定的盯着郎韵那恍然的神色,他的心里何时好受过,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可是,在对于她的命面前,他宁愿她恨他,宁愿孩子怨他!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郎韵的生命就这么在他面前流逝,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不想! 只是,看到如今的她,他却心软了,他同样做不到拒绝她,让她难过和伤心。 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白夙抿着唇的动作紧了几分,最后,眉宇间全是黯然和无奈。 “行了,先吃饭,会想到办法两全其美的。” 郎韵猛的睁开眼,有些惊讶的盯着白夙,见他一脸心疼又无奈的盯着自己,她泪水就止不住的流,能让他在这种事情上让步,简直不可思议。 乖乖的张口,白夙先是替她擦干泪水,再一点一点的细心喂着她。 “对不起……”郎韵抚摸着他那微微露出一个红掌印的脸颊,眸色里心疼和痛苦更深。 “没事,不疼,快趁热吃,等会带你去看看惊喜。”白夙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揉。 郎韵点了点头,乖乖的任由他喂着。 这阵子郎韵的精神越发的好,嗜睡的状态也不断的往后拖。 饭后,白夙抱着她来到医院后花园的花圃外,四周一片的寂静,灯光也暗淡了许多,白夙把她放在铺好毛毯的轮椅上后,便悄声离开。 郎韵疑惑的回头,却没有看到白夙,这人,搞什么? “嘭”“嘭”“嘭”的好几声烟花的声音猛的响起,郎韵被吓了一跳,可是当看到天空之中绽放的字样时,她惊喜的看着,轻音乐缓缓的响起,郎韵看到软软和小风这对活宝穿着小熊维尼的卡通衣服,正又唱又跳的在郎韵周围环绕着。 郎韵喜极而泣,白夙从不远处推出来一个大蛋糕,周围曼易他们打着彩带出来。 热闹的欢庆声不断,这天,是郎韵最幸福的一刻。 “小韵子,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 周围的祝福声阵阵,郎韵捂住嘴流着泪,她都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亲爱的,生日快乐。”最后,白夙头戴着寿星的帽子,将蛋糕推到她的面前,将帽子拿下来戴在郎韵头上。 宠溺而温柔的盯着她。 “谢谢……”除了说谢谢,郎韵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和惊喜。 这阵子,她真的憋闷太久,又沉寂了太久,一下子出现这么多朋友出来为她过生日,而且还能看到软软他们,她真的很高兴。 软软小心翼翼的靠在郎韵怀里,“妈妈,软软好想你。” 郎韵轻笑出声,愧疚的亲吻了一下软软的小脸,“妈妈也想你。” 曼易如今也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不太明显,被程以南紧紧的护在怀里笑看着她。 切蛋糕,唱生日歌,这一天,是郎韵难忘的,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哪怕有一天,她可能不会再有下一个生日,但是,也足够了。 美国。 肖奈看着成宗胥那每天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揪得慌,这天,他瞒着成宗胥独自去见了成父。 成父肯定不会想要见到他,但肖奈就这么固执的等在他们别墅门口,雨,很是应景的落下,肖奈就这么淋着雨,直到从早上等到了下午,终于还是被心软的成母给放进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认死理呢,你……唉……” “谢谢伯母。” “你干嘛放他进来,还嫌他不够祸害你儿子是不是!”成父听到客厅的谈话,一下楼便看到肖奈一身湿的站在客厅里。 成母却是理智的,她瞪了成父一眼,“你以为一个巴掌拍得响?而且我们儿子是什么样的个性,你身为他父亲会不知道?祸害?我看也是阿胥祸害人小奈的,前阵子那臭小子突然跑去中国,就你固执的以为他是去弄生意!” 成父轻哼了一声,但明显的底气没之前的足了,毕竟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是那种不着调的人。 肖奈二话不说,直接跪在成父面前,惹得成母惊讶的看着他,“小奈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 肖奈却很固执,没有起来,笔直的跪在成父面前,成父深不可测的眯了眯眼,对于他突然的这么个做法露出副深思。 并没有立刻开口让他起来。 “伯父,我以肖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立为遗嘱,受益人为宗胥,我的房产和地产还有保险受益人也全是他,作为聘礼,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他不是真心,我把我全部身家压在他身上,若你是觉得我们这段感情是你们所不耻的,那我得让你清楚,这段感情,是真心的。” “同性之间也有真爱,他的后路我都处理好了,这些是文件,还有关于你们成氏集团的地产商标的那件事,我也办妥了,这是合同,希望您能慎重考虑我对于宗胥的心,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希望您成全,若你不看好我们,那请您给我们个试用期限。若到时候宗胥厌倦我了,我会放手让他离开。” 肖奈第一次说那么多的话语,并且全部是重点,而且攻心意味十足,成父和成母已经完全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肖奈竟然会为了自家儿子做到这种地步! 成母已经被这个小伙子给彻底感动了,能这么的为她儿子着想,甚至字字句句都是退让,这份妥协,已经令她彻底的放心和对他改观了。 成父脸上虽然不显,但内心的震撼还是有的,这个小子,还真是有一套,竟然利用这些他们都担忧的来攻克他们的心墙。 不仅有理有据,合理合情,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哪里还有反驳不同意?! 当成宗胥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时,便是肖奈和自家父母再次相谈甚欢的场面,他直接懵逼了,这怎么才一天而已,怎么局面就这么的……和谐了? 成父不满的瞪了成宗胥一眼,难得的没有甩脸子给他看,成宗胥小心翼翼的蹭过来,却看到肖奈一身的狼狈,全湿的。 以至于后来他知道他是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父母认同时,他心痛得差点死去。 他也没有预料到,肖奈竟然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晚上,成父意味深长的盯着肖奈,“我可以不再阻止你们,但是,请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自然记得,那么,我和宗胥先离开了,伯父伯母晚安。”肖奈镇定自若,一旁的成宗胥十分茫然的在肖奈和自家父亲之间来回扫视。 他们这……又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顶着满脑袋的疑惑,成宗胥跟着肖奈回到酒店,问肖奈,他却神秘的一笑,什么都不肯说,当晚,他被来回的折腾。 差点把命都给折腾在了床上,要不是因为肖奈解决了自家那难以搞定的父亲,他肯定会气急败坏的把他给踢下床!! 导致他之后竟然连续两天都躺在了床上,这是何等的悲催和恼恨!! 反观肖奈,还越发的精彩纷呈的生龙活虎着,气得成宗胥之后好几天都没有搭理他,要不是因为要回中国,他可能都想再晾他几天。 特么的就跟吃了伟哥似的,没把他折腾得够呛! 肖奈自知理亏,但他不会讨好媳妇,只能在他撒气的时候忍着,这就造成了成宗胥越发的生气,就没有见过如此情商为负数的家伙! 不过,他也没把多大希望放在肖奈身上以求他能有多么的浪漫,一个连表情都没有多少的冰山,还希望他能有多大情商? 但是,在肖奈突然向他求婚的那一会时,成宗胥竟然心生了一种这个男人其实属于闷-型,他也还是有几分情商的。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两个夫夫的生活,继续在中国延续…… 第306章大结局(二) 在郎韵身怀八个月的时候,白夙把她送到了美国,利用那里的最好的技术和科技,以及大医院来严阵以待。 郎韵有些疲惫的抚摸着像皮球的大肚子,如今已经彻底的行动不便了。 郎韵最近肚子时常痛,总是想要上厕所,夜里还抽筋,简直折磨得她难受得不得了,整天整天的睡不好,连带着白夙更加胆战心惊的。 这天,她被白夙揽着慢慢散步,越到了生产的边缘,便越要注意活动活动,容易生产。 但美国的专家表示,以郎韵这种情况,最好的情况是进行剖腹产。 郎韵对于这个没多大反应,只要对孩子没有危险就行。 以美国的科技和技术,这阵子在美国养得差不多了,郎韵的精彩色彩也好了很多。 这让白夙悬着的心也微微能松口气。 揽着她的腰在幽静的花园里漫步,白夙一手揽住她,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你说,女儿们长得像你还是像我?”郎韵轻靠在他怀里,闻着那股桂花香,即将快要中秋了,她突然有些怀念中国的八月。 白夙把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双手环绕着抱着她,“我希望像你。” 像她这样的恬静,像她这样的温婉,像她这样的令他惊艳。 “我想回中国。” 郎韵突然幽幽的出声,话语里对故乡的贪恋很是明显。 却听得白夙心头一紧,他无奈的轻叹一声,“再等等,再等等好吗?”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等?”郎韵仿佛陷入回忆一般的,手覆上白夙覆盖在她肚子上的手,“我还要等多久?我……还能等多久?” 那话语里的惆怅和苦涩,听得白夙眉头直皱,他心疼的吻了吻她耳旁的发,“傻瓜,别多想,好好的,等咱们宝贝女儿生下来之后,我们就回去,软软还在中国等着我们呢。” 郎韵抿了抿唇,难受得紧,也想软软得紧。 白夙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打破了这两人温馨的平静。 白夙皱了皱眉头,看也没看的直接掐断。 但是,没过一会儿,那催促的铃声再次响起,白夙不耐的瞧了瞧,这一瞧眸子一沉。 郎韵在一旁看着他那瞬间沉下去的眸色,担忧的问道,“怎么不接?” “等我一会。”白夙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之后,离她几步之远接电话,但眸子一直盯着她。 郎韵和他这么遥遥相望着,手有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心里千般思绪闪过,若她出事的话,他和软软该怎么办?苦涩的摇摇头,把脑海里这些有的没的抛开,她是不是患产前抑郁症了。 没过一会儿,白夙挂断电话朝她走过来,脸色有些阴沉,但到了她面前时又隐藏得极好,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走吧,天气有些凉了,先回去。” 郎韵点点头,任由他揽着向医院方向走去,“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白夙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没事,一点小事情。” “不会是软软?” “傻,你瞎想什么。”白夙无奈。 “你骗我,你脸色虽然尽力的掩饰,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瞎猜的话,你就快点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白夙步子一顿,郎韵抬头固执的看着他。 无奈的轻叹出声,对于这个敏感的女人又不能拒绝的女人,他总是没有办法。 “是白辉出事了。” 白辉?那不是他父亲么? 郎韵以前见过那个满心算计又最后成为孤寡之人的男人,想起他那自认为很自信一切皆把握在手的男人,却无法经营自己的家庭,便注定了他人生的失败。 况且他还那么对待白夙。 对于白夙不认他这个父亲,郎韵也能想到其中个别缘由。 “他怎么了?” “出车祸,还在抢救。”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甚至哪怕听闻自己的父亲出事危在旦夕时,眸子里毫无波澜。 “那边打电话过来是想干什么?”郎韵知道不可能只是通知那么简单。 “要我回去当个孝子,可惜我不是。”白夙冷笑了一声,揽着郎韵继续往大厅里走去。 郎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要劝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劝,白辉混到如今这个膝下无儿承欢的地步,也终究只是他咎由自取。 这天夜晚里,天气有些不同寻常的闷热。 郎韵连翻个身都翻不了。 肚子一阵接着一阵的疼,不过很细微,白夙这阵子对她胆战心惊的根本没有休息好。 此刻他们面对面的睡着,灰黄的灯光下,白夙那疲惫的睡颜印在郎韵眼中,她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有叫他的准备。 手轻柔的抚摸着肚子,郎韵额头微微侵出丝丝冷汗出来。 “嗯……” 无意识的呻吟出声,郎韵死死的抓紧身上的毛毯,唇也咬得死紧,但也控制不了那股痛苦的呻吟。 白夙立刻睁开眼,当看到郎韵那不对劲的神色时,立刻紧张的起身,“怎么了?” “肚……肚子疼……嗯……” 白夙赶紧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一边轻柔的扶起郎韵,不断地给她擦干头上的冷汗。 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们纷纷朝病房内急匆匆的涌进来。 几个医生轮流先是检查了一下郎韵的身体情况,要开始自数胎动,以防发生缺氧,接着做胎心监测,每次约做20~30分钟,其间要有3~5次的胎动,监测结果才10分。 白夙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见医生们的脸色不太对劲,眉头也跟着皱起。 “Are you ready to live? (要生了吗)?”见郎韵额前的汗水越发的多,那痛苦的呻吟听得他心宛如针扎般的难受,恨不得替她承受。 美国医生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摇摇头。(以下是英文,直接翻译中文) “临产的征兆有见红、宫缩及破水三种,临产之前是每一个小时阵痛一次~没半小时阵痛一次~每一刻钟阵痛一次,是逐渐频繁地阵痛,很有规律地阵痛。” “宝宝入盘后小腹会有下缀的感觉.小便次数更加频繁.最后临生时如果出现见红,羊水破了.或者阵痛.一般15到20分钟疼一次。” “她这个情况还没有见红,一般临产前2~3天可发生,其量较少,颜色呈咖啡色,如量多于平时的月经量,且为鲜红色,则可能会有生的预兆。” “宫缩一般为临产信号,刚开始时无规律并伴有轻微阵痛,越临近生产刚越有规律,并且疼痛增加,她这个宫缩不明显,还没有到要生的地步。” “并且,还没有破水的可能,还早了一些。” “先要准备一瓶瓶装水及一些平时喜欢吃的食物,如巧克力(2块)、饼干、面包、米饭、汤水(最好是咸的东西),给她预备着,防止到时候生产没有力气。” 白夙点了点头,紧张的盯着痛苦状态中的郎韵。 “大概还得多久?” “这个,得看情况,她这个生产的预兆太弱,现在只是产前阵痛。” “她是选择剖腹产,则产前、产后的6小时内不能饮食,待产后进行排气后才可进食,进食由流质、半流质、到固体。” 白夙听得眉头皱得能夹死一个蚊子了。 没想到生产会有这么麻烦!那她之前生软软时的痛苦,他竟然没能在她身边,他还真是该死。 医生们走后,留下几个护士在外面等候着,白夙心疼的不断给她擦汗,找了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喂着她吃。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郎韵只觉得怀软软时都没有这么痛过,难道只是因为是双胞胎的原因? 勉强吃了点东西,肚子又开始疼了,觉得肚子胀胀疼,腰也很疼。 躺着有些吃力,郎韵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恩啊…”郎韵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白夙立刻紧张的盯着她,“又疼了?” 郎韵点点头然后咬住了下唇,白夙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手心里,“疼就掐我。” “我…我没事…我可以…忍…恩啊啊……”没想到正说着又发出了一声呻吟。 听得白夙脸色都变了变,巨大的肚子使郎韵行动很不方便,现在就连走路都很吃力。 再加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她消耗了不少体力。 “呼…呼…”郎韵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肚子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郎韵用手抓住床沿,白夙赶紧帮助她翻身,侧躺使肚子的重量减轻了一些。 郎韵觉得孩子好像在肚子里动,用手掀来衣服,大大的光滑白净的肚子露了出来,用手摸着,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 等了好久,肚子没有再疼。 郎韵甚至觉得有点大惊小怪了,“最好不要再疼了…”白夙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说着,心疼万分。 “对不起……”看着郎韵那苍白的脸色,白夙又心疼又自责。 “是不是傻,这是我……我愿意的,而且,她们生下来,一定……一定很可爱,再多的痛苦……都是……都是值得的,呼……”郎韵说话都有些费劲。 “嘶…恩啊啊…”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郎韵痛苦的直接掐住被白夙握住的手,疼得顾不上怕他也疼了。 但这对于白夙来说,相比较于她的疼,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真想替她承受,也不想看到她这么痛苦。 “恩啊…好疼…疼死了…”郎韵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往下坠,坠的很疼,她感觉自己好像尿床了一般的又惊又羞。 “啊…恩…看来…恩啊…真的要生了…疼…”细细密密的汗珠挂在头上,白夙顾不得去擦,赶紧再次叫了外面的护士,之前的医生和护士再次急匆匆的进来。 郎韵将肚子向上顶了顶,医生们用检查机械仔细的看了会,眉头皱得越发的深。 “What about?(感觉如何?)” “It hurts…… like it's ……going to split。(很疼,仿佛要裂开似的。)”郎韵一只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 “do you sure it's going to be born this time?(你确定这会是要生了? )”白夙脸色有些紧张。 医生们瞧了瞧,觉得有些犹豫,毕竟这个女人的情况很是特殊,犹豫的点点头后,先把人推进手术室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白夙揽着郎韵,看着她大口的喘息着,脸色很是痛苦,他的心都悬了起来。 郎韵这次是剖腹产,虽然说手术安全系数高,减少她的阵痛。 但是,郎韵体质特殊,刚给她打完麻醉药之后,郎韵脸色就开始很不对劲起来。 白夙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的,握住她的手也紧到出了冷汗。 “韵……你哪里不舒服?” 白夙脸色从来没有这么的紧张和忐忑过。 郎韵很想给他一个没事的微笑,但是她实在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 想要和他说话,想要再看看他,但郎韵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梗住一般的,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 那阵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医生们的手术刀已经在她的肚子上划开了。 白夙眼看着郎韵脸色越发的白得透明,他有些焦急的用英文询问医生。 医生们分开一些来查看郎韵的情况,眉头越发的皱得紧紧的,询问了一些郎韵的身体状况,却见郎韵毫无反应。 头顶的明亮灯光太过于刺眼,她感觉自己的眼眶太过于酸涩,乏力和虚晃令她眼前一片晕眩,她甚至看不清楚白夙那焦急的神色以及听不到他那撕心裂肺的低吼声。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虚幻一般。 郎韵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和灵魂分开了一般,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手术室里顿时忙得急躁了起来,来来回回的焦急的声音持续不断,刺耳的噪声和刺眼的灯光令这个偌大的手术室变得空前绝后的繁忙和紧张。 白夙眸子都变得赤红起来,眉宇间的凌厉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个医生,大有那几个医生让郎韵出事的话,便直接让他们跟着陪葬趋势。 那些医生纷纷胆战心惊的,更加卖力的一边投入把孩子取出来,一边紧急的抢救早已陷入昏迷状态的郎韵。 第307章大结局(三) 曼易他们赶来的时候,郎韵还在抢救,孩子已经成功的剖腹产出来了。 很健康。 只是她们的母亲,状况很不稳定。 曼易焦急的在手术室前坐立不安,程以南轻揽着她安慰道:“别着急,会没事的。” 曼易点了点头,但脸色仍旧难看。 没一会儿,宫煌他们也赶来了,肖奈成宗胥,白青亦和静盈,软软和小风……都一一赶了过来,全部聚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着。 软软并不清楚他们都在干什么,只是看到叔叔干妈他们全部紧张的看着手术室门,他奇怪的看着抱着他的小风,“妈妈是在里面吗?” “嗯,她在给软软生妹妹。”小风脸色很是担忧,眉宇间全是紧张。 “为什么妈妈还不出来?” “因为……”小风一时语塞,犹豫了一下,“有两个妹妹,得花点时间。” 软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能是看到这些大人的神色太过于严肃和凝重,也有可能是气氛太过于凝滞,软软抱着小风的脖子紧了几分。 等了太漫长,漫长到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手术室门口的一群人全都紧张而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一行人赶紧焦急的上前,医生和护士们纷纷一脸疲惫的打开手术室门,白夙和护士们护着推着昏迷中的郎韵出来。 终于,看到白夙那没有太凝重的脸色,一行人总算暗松了一口气。 盯着郎韵那只是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太不对劲,曼易他们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怎么样?”先是把郎韵送回高级病房里后,曼易看着戴着呼吸机的郎韵,紧张的问道。 白夙神色不比郎韵好多少,此刻郎韵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他全身虚软,仿佛一切的力气都被耗尽了一般。 “脱离危险期了,就是不知道得昏迷多久。”话语里尽显疲惫,嗓音带着沙哑。 曼易皱了皱眉头,又看向病床上脸色几乎白透明的郎韵,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的。 “对了,孩子们呢?” “在保温箱里。”白夙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半撑着额头直勾勾的盯着郎韵,生怕自己一错开眼,她便会立刻消失在自己身边一样。 他是真的怕了。 软软奔进白夙的怀里,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妈妈,他不安的扯了扯白夙的衣服,“妈妈怎么不理我?” 白夙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抱进怀里,揉着他的小脑袋安抚着,“妈妈累了,让她睡会,等她睡好了,就醒了,到时候,她就会理你了,软软也有妹妹了,高兴吗?” “高兴。” 软软懂事的点点头。 白夙宠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父子俩齐齐看向病床上昏迷中的女人。 肖奈,白青亦他们纷纷看向这一幕,心里头有些五味杂陈,看着郎韵脱离了危险,他们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她生了对双胞胎女儿而高兴。 静盈望着病床上的郎韵,眉头微微皱了皱又松开,把脖子上已经略微暗黄的玉石挂在郎韵的脖子上,这时,玉石猛的散发一阵刺眼的光芒,又立刻宛如昙花一现的消失。 要不是众人紧紧的盯着,怕是都会错过这么神奇的一幕。 肖奈和成宗胥以及宫煌他们纷纷震惊的盯着静盈,只有几个知道点内幕的白夙他们没有多大反应。 但是,也只是那么惊讶一瞬间而已,看着那快玉石最后变成了普通玉石的模样,再也没有任何光泽之后,静盈方才把它给取了下来。 对此,白夙没有多大反应,心里是默认的,因为他知道谁都可能害她,但是静盈不会。 没可能的就这么相信。 再这之后,他们先行离开,曼易因为还怀着孕,不能操劳也被程以南送了回去。 只有软软小风他们留下,小风本来想要代替疲惫不堪的姐夫守夜的,但是,姐夫却固执的守在姐姐病床前,哪怕自己已经疲倦到双目充血。 不肯闭上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姐姐,那仿佛害怕失去至宝的神色令小风心里头五味杂陈。 姐夫,还真的是很爱很爱姐姐。 眸子转向病床上的姐姐,小风在心里头不住的祈祷着,希望姐姐能早日醒来。 怀里的软软毕竟是小孩子,坚持了一会儿便已经困得在他怀里睡着了,小风只好抱着他到隔间床上休息。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却又仿佛过得很慢。 再郎韵昏迷了八天黑夜一个白天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这天,白夙实在耗不过身体的严重负荷,让小风先盯着,他先去隔间休息一会,小风瞧着白夙那脸色实在太过于憔悴和难看,便赶紧应承下来,让他去休息,他会时刻盯着姐姐的。 白夙深深的望了一眼仍旧昏迷中的郎韵,去了隔间休息。 软软陪着小风一起直勾勾的盯着病床上的“睡美人”妈妈,前几天他看过妹妹们了,小小的,皱皱的,都不漂亮。 没有妈妈漂亮。 郎韵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全身虽然舒爽,但是,身体却感觉严重的负荷一般的疼。 尤其是小肚子那里,当意识清醒的那一刻,药效过后,那种被扯得生疼的感觉令她抓心挠痒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但是,一阵暖流好像经过一般的,又令她感觉不那么疼了,浑身散发着一阵阵的暖意,令她感觉意识又快要消沉下去。 “妈妈动了……” 突然,一阵熟悉的稚嫩嗓音令郎韵的意识猛的清醒过来,她想要睁开双眼,但是,眼皮太过于沉重,她愣是怎么也睁不开。 “姐姐?姐?”接着,便是小风那犹豫又惊喜的声音响起。 “韵……” 隔间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嘭”的巨响,白夙那激动而兴奋的沙哑声音传来。 郎韵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睛努力了好久,也睁不开。 房间内突然涌入太多的人,医生们认真的给郎韵检查了一下身体,却又眉头皱了皱,摇摇头叹息着又走了。 白夙脸色瞬间变了变,呆呆的盯着病床上的郎韵瞧了半响,那种刚从希望跌入失望的落差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像什么被挖空了一般。 “我看到妈妈动了……”见妈妈并没有醒过来,软软有些委屈的咬指头。 小风抱起他安慰着他,“没关系,妈妈等会就会醒过来的。” 看着姐夫那抑沉的脸色,小风叹了叹口气,抱着软软出去先给他弄点饭回来。 当一切归于寂静之后,白夙静静的坐在病床前盯着郎韵,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无限温柔的替她把她额前的发给拢到耳上。 “你怎么还不醒呢?韵,你真是狠心哪,我们等了你那么久,别再让我们等了,软软都很久没有和你说话了,对了,还有我们的两个宝贝女儿,她们很健康,你还没有看过他们吧?她们真的很像你。” “你怎么……就舍得我们呢?” 低沉暗哑的嗓音透着伤心和失望,郎韵听到耳里,分外的揪心。 不是她不想醒过来。是她睁不开双眼…… “韵,我等你,你……” 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的,郎韵眼角溢出来了滴滴滚烫的泪水,直接令白夙的话语戛然而止。 白夙突然笑了出来,他宠溺而爱怜的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别哭,我舍不得看见你哭,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的,只是还没有到苏醒的时间。对吧?你是在考验我么?你是个坏笨蛋呢。” 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白夙又是惊喜又是复杂。 不,不是,我也很想你们,我也舍不得你们难过,对不起……郎韵在心里这么焦急的想着。 但是,他也听不到。 在后半夜的时候,白夙直接和她并躺在床上,温柔的把她揽入怀抱里,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发。 在午夜时分,四周一片寂静。 微弱的灰暗灯光轻柔的打在两人相依偎的身子上,连皎洁的月光都不忍心打扰那一幕温馨的画面。 郎韵在试了很久很久之后,终于,她感觉自己眼皮好像不似之前的那般沉重,她缓缓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她所熟悉的人的面孔。 郎韵手都带着颤抖的抚摸上那瘦削下来的俊逸的脸庞。 看着他的脸胡子拉碴的,半点以前风流倜傥又尊贵的总裁气息都没有。 带着心疼,带着怀念。 白夙感觉到脸上一阵的痒,他缓缓的睁开还带着血丝的脸,盯着眼前这个朝他虚弱的笑着的女人看了半响。 脸上那不真实的温热令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滞的伸出手来同样抚摸着她的脸。 “韵?” 当触摸到那真实却又恍然如梦的触觉时,白夙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郎韵看着他那呆滞的表现笑意加大,“我醒了,你不用再等了。” “嘶……你掐我干嘛!!”郎韵的脸突然被白夙袭击,掐得她生疼。 “我看是不是做梦。”白夙突然傻乎乎的笑了。 郎韵赏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那你不是该掐你自己的吗?!!你掐我干啥!” “呵呵……”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一声笑意,白夙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郎韵的唇,“这么大声的吼我,看来我不是做梦。” 郎韵身体猛的一僵,继而眸子里全都是心疼和自责,她知道,这阵子对于他来说,是有多么的痛苦难熬。 “对不起,我,唔……嗯……” 郎韵还没有说完,白夙那炽热而又激烈的唇便径直覆上了她的。 上下唇瓣被他死死的堵住,摩挲中透着他的思念和惊喜。 泛着情0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渐渐凑近,轻啄上那微凉的红唇,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每个角落。 教了那么多遍,她还是如此的接吻如此生涩,白夙轻轻笑了一声,趁她怔愣着忘记了反应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她的双唇,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 郎韵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但白夙怕压住她的伤口,尽量的小心翼翼着不去触碰到她的小肚子。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又闻到专属于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 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郎韵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白夙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想要吸吮更多。 这么些天,他已经忍了太久,渴望太久,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得继续忍耐。 只要她醒过来,那么一切都很好继续,白夙仔细的盯着她每一个表情,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他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慢地,慢慢地,他再次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郎韵用尽自己的方式夙迎合他,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诱惑着他更深入地探索。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去迎合他。 她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白夙的心尖,让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在房间内昏暗光线下,郎韵好像有了平时看不到的独特娇媚。 一股苍白的美绚丽他的眼睛,白夙看着触手可及的女人,是真实的,终于,这次是真实的,终于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忍不住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唇。 第308章番外之宫煌 三年前。 宫煌自从和任米求婚成功之后,便火速的去领了结婚证,在之后,因为任米身份关系特殊,他们只好搞隐婚。 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他有多么的欠虐,方才会喜欢上这么个暴力女,而且喜欢到爱的程度。 在任米流产的那时,他被通知了之后还一脸的懵逼,他竟然这么快的成了父亲,却又这么快的没了孩子,在刚得知孩子的存在,却又是孩子流失的那一刻。 尤其在知道,还是因为任米的暴躁,非武力不合作的暴脾气,方才造成了孩子的流失,宫煌当时的脸色可谓是变了又变。 难看至极。 他一向知道任米的粗神经,暴脾气,根本没有女人的温婉细腻的一面,他也包容了她的一切,可能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脾性,他才会爱上了她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也正是因为她这个他认为优点,却也成为了孩子致命的缺点。 他甚至连当父亲的资格都没有当上一个小时。 就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 他很想不顾那些过失去安慰她,毕竟她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不能一味的责怪她的错失。 只是,在看到任米那暴脾气不减反增的每日况上,宫煌彻底的爆发。 在她流产之后一个月后,终于忍不住和她大吵一架,再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的僵持和紧张。 每日一回去便是吵架,两个人都是身心疲惫,再因为任米身体好了之后全国各地的来回奔跑,两人相处的时间缩短,聚少离多。 关系便这么一直僵持着。 直到,那次暧昧事件的发生,彻底的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的关系。 两人本来很想要维持的爱情也瞬间遭受到了严重的考验。 宫煌去酒吧借酒消愁,以前宫煌没收心之前,本来就是禹城里数一数二的花花公子,流连忘返在各大酒吧里都是出了名的。 这次他又来酒吧之后,被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给盯上,在他的酒里下药和他上了床,之后,便是被任米不小心的查出来。 而宫煌本来有心想要解释的,但是。事实上他还是的确就这么和那女的上了床。 他很是愧疚,但是,任米暴脾气谁人不知。 那天,她怒火中烧的直接令宫煌作为一个男人的颜面扫地,这下,两人之间的僵持更加火上浇油。 在以后加上两人矛盾不断,性格脾性都不默契,谁也不肯再相让一步,最后的结局,自然就导致了他们两人婚姻的瓦解。 他们结婚只是熟人之间的几个人知道而已,他们对此表示有些惊讶,但也不是觉得不好,这还不到两年的时间便离婚,更加是震惊,却又感觉理所当然。 只因为这两人的性格皆是都不肯妥协的任一方,便就造成了他们的婚姻彻底的土崩瓦解。 而在他们离婚之后,那个被宫煌一笔钱打发的女人因为在一次酒吧里再次讹上另外一个男人被宫煌刚好看见之后,他便心生不爽的让人跟着她。 却很是惊喜的让他发现了一个意外,那就是那个女的被他逼迫之下坦诚告诉他,她并没有和他发生真实性的关系。 因为在做到最后一步时,宫煌突然吐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关系。 这个意外之喜令宫煌有种扬眉吐气的错觉感,因为他之前还总是以为他意外的睡了那个女人而愧疚,这下证明了他的清白之后。 他却没有了向任米述说真相的勇气,也没有了资格。 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 这种闪婚又闪离的婚姻,他感觉自己真心的心累。 只是,在之后,他以为自己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去忘记她,重新开始,找一个温柔点的女人。 只是,在每次遇见的女人中,或多或少的都是带着任米的影子时,他就发现了,自己已经彻底的沦陷了,早就离不开那个女人了。 而且,他竟然对除了任米之外的女人硬不起来,这种男人中的羞耻令他没日没夜的买醉。 那段时间里,他像个傻逼一样的,毫无形象。 最后,实在是他的醉相太过于糟糕,他的狐朋狗友们找到了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的任米,那是他们离婚之后第一次见面。 宫煌那晚喝了太多的酒,酒后吐真言。 也许宫煌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把喝得烂醉的宫煌扶着回去的任米很清楚那晚宫煌说的所有事情。 也就是那一晚,她才知道,自己的确误会了他,还那么的不知轻重的让他在他的朋友面前丢尽了颜面是她的不对。 还有她没能给他一个当父亲的机会,以及他这么久以来对自己的想念。 任米都清楚了。 只是,那一刻的她,却是迷茫的,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深情。 他们两人的脾性的确是不符合。 这段时间里,他们需要一个过渡期来磨合他们充满了裂缝的爱情,他们需要时间来愈合。 因为她也的确忘不了他,任米当时就在想,他们这么相爱相杀的爱情,的确需要强大的时间来磨合。 他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只是,在宫煌苏醒过后,却发现了任米再次失踪和故意的躲着他,宫煌误会着她不再喜欢自己了,黯然神伤了好一阵子。 在之后,要不是郎韵的回来,他怕是以为他们之间的爱情长跑会永远这么的耗费下去。 在酒吧里的他耍赖不让她走,最后,却成了两人的斗酒。 在之后,就是郎韵和白夙他们的出现把他们送回了别墅,任米在那之后却对他不再躲避,只是仍旧忽冷忽热。 直到,他出差时不小心伤到了腿时,看到任米的紧张模样,宫煌连日里来的黯然神伤终于被治愈,也就是那一刻,他突然提出了复合。 任米却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沉默着,没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但是她没有立刻的拒绝他,宫煌觉得,他就还是有机会的。 在之后,是多久之后了? 他被白夙追妻大计的刺激,也开始了追妻之路,她的每一场演唱会必到,每一次专辑必买,每一次感冒必到,嘘寒问暖。 宫煌被白夙点拨之后,找到了自己的缺点,并一一去纠正自己的缺点,磨合他们之间的爱情。 爱情,便是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总得有一个人学会妥协和忍让,况且又是在任米那暴脾气的性格之下。 宫煌学会了包容和忍让之后,效果很是明显,任米不再对他冷脸,但是也没有再更进一步的热情。 但是,宫煌已经感到很满足的了,之后的攻势越发的锲而不舍。 任米哪怕很像给他再考验考验,或者是说再给两人之间的爱情来一个磨合再重新在一起。 但是,就冲宫煌这越发明显的进步,任米对他的得寸进尺的行为就已经呈现默认状态了。 这就造成了宫煌的攻势直接演变成了他俩的再次同居。 他们之间的关系道不清说不明,可是,却是藕断丝连的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不清。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绯闻不断。 任米却并没有出来否认,这就更加的引人深思了,媒体们的纷纷报道间接的成为了他们爱情长跑的催化剂。 让他们之间的隔阂逐渐消融。 最后,还是得感谢郎韵白夙他们这对活宝,在白夙给郎韵过生日的那一次,宫煌送任米回去时,她突然的开口说复合。 这让宫煌激动万分,她竟然主动开口说复合!! 这令宫煌激动之余差点把油门当刹车来使,那种恍若老夫老妻之间的平淡话语在宫煌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那一晚,宫煌“折腾”她很久很久,激情的余悸还没有消散,宫煌趁此机会说重新登记结婚,再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任米想也没有想的点头答应,她敢不答应么?!! 宫煌这禽兽能分分钟把她做死在床上! 卧槽,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然后,是白夙和郎韵的婚礼,由于任米还有很多通告得赶,他们之间的婚礼便没有举行。 之后,在白夙陪着郎韵去美国等待生产的期间,他们终于结婚了,只是遗憾的是,郎韵他们没能来参加他们之间的婚礼。 经过一次的磨合期之后,宫煌和任米之间的感情学会了妥协了忍让,任米能把她的脾气稍微的收敛。 更是在怀孕之后,没去工作,难得的在家里乖乖的做一个安静的孕女子。 这让宫煌分外觉得安慰不少,看来,他的辛苦还是很有进步滴。 只是,若他的媳妇能在对自己惩罚的方式上稍微温柔那么一点点就更加的好了。 白夙还不止一次的向他抱怨,郎韵和他媳妇学坏了,每次惩罚他的方式都是新颖而从来不会重复的!! 尤其是仙人掌的那一次,令他记忆犹新而又不堪回首…… 宫煌突然觉得,那些媳妇变得温柔的想法一定特么的是幻觉!赤裸裸的幻觉!! 挺着个大肚子都还不消停,整日的和郎韵研究哪一种罚跪方式更加有创意。 而程以南媳妇也不肯消停,大部分他做错事时被惩罚的工具,一半是由她来想出来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是最憋屈又最无力吐槽的那一个。 苍天啊大地啊,让雷直接劈死我得了,省得那三个恶魔的女人这么只知道折腾他啊…… “兄弟,哥们在这里替国家和党向你表示深切的慰问,你辛苦了,党和国家会记住你的贡献的。”程以南戏谑的拍了拍宫煌的肩膀。 后者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小心夜路走多了撞鬼,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你家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程以南当时还嗤之以鼻,他媳妇对自己可好了,才不会是宫煌那非暴力不合作的媳妇那种人! 但是,宫煌一语击中,程以南并没有开心太久,在他一日被某一个新转来的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告白之后,曼易皮笑肉不笑的把给任米出的方法全部让程以南试过一遍以后。 程以南悲催的才发现,真的夜路走多了,什么鬼都能撞到,幸灾乐祸别人的同时,得身临处境的考虑考虑,自己哪一天会被报应到何种程度!! 宫煌撤了和白夙的商业合作之后,专心的在家里陪着任米养胎,每日里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研究做饭。 因为任米那女王似的鄙视,拿他和白夙那个不是正常的人来对比之下,他宫煌被比得分分钟连渣渣都不剩。 于是乎,他发愤图强,每日先是研究菜谱,做任米喜欢吃的东西。 只是后来他发现,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他妈的骨感!! 他和郎韵那个厨房杀手一样一样的!! 只是比郎韵好一点,他没有把厨房给炸飞,而自家媳妇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只需要看一眼以后,便不会再看第二眼。 那来至于女王陛下的鄙视之意十分的浓重,把宫煌的自信心和自尊心彻底的崩塌。 不过,宫煌也是习惯被自家媳妇打击了,反正他男人的颜面早就被媳妇给扫地一次。 就不在乎这么赤裸裸的鄙视之意了。 在任米怀孕五个月之后,宫煌深深的体会到了白夙的那一种胆战心惊的心情了。 有时候几家人聚在一起时,任米哪怕是一起身而已,他就已经很是紧张兮兮的了。 看着白夙家的那两个糯米白团子,白白胖胖的,宫煌还戏言,若自家生下来的也是女儿的话,就做拜把子姐妹,那样的话,他们就多了两个水灵灵的女儿来宝贝。 实在是白夙他们女儿太过于可爱和水灵了,让他们夫妻俩爱不释手。 若生的是儿子,他们想要让自家儿子把他们姐妹花给拐跑一个做媳妇。 这当然遭受到来自各路八方的深深鄙视,白夙宠女如痴,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宫煌他们家。 自然第一个不答应! 宫煌郁闷之时,又不无叹息肥水怎么可以流外人田呢。 这更加的遭受了程以南他们一家的深深鄙视,程以南他们家生了个儿子,所以程以南也是想要替自家儿子讨要一个媳妇。 白夙家的两个宝贝姐妹花,真的很招人稀罕。 第309章番外之成宗胥 成宗胥第一次遇见肖奈时,他忘不了他那冰冷孤傲的模样,在那辉煌的灯光之下绚丽他的双眼。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之下,终于把冰山大神肖奈给攻克。 肖奈在和成宗胥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弟弟,他也没有听他说过。 成宗胥由此还赏了他一个白眼,“你什么时候主动了解过我?” 肖奈被滞得无言。 琐事之一。 成宗胥的弟弟是过继给了他的大伯家,大伯家在韩国定居,由此兄弟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往来。 不过,成宗胥对于一个弟弟还是很宠的。 而这次,成宗胥的弟弟成宗俞来中国之后,自然赖上了成宗胥。 这天,成宗胥难得的兴致勃勃的准备弄一餐饭做给成宗俞吃,肖奈由着他去折腾,反正他弄出来的东西不会好吃到哪里去。 而成宗俞不知情,自然的又是高兴又是期待的等着自家哥哥做饭给他吃。 等了许久都见不到成宗胥把饭弄好,肖奈去了厨房一瞧,顿时无言以对。 厨房内凌乱不堪,成宗胥正苦着一张脸面对着面前的这盘不知道什么焦黑东西。 肖奈从身后一把抱住成宗胥吻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你在做的是黑暗料理。” 成宗胥哭丧着一张脸,“你说呢?” 肖奈用余光暼了一眼那盘焦黑的东西,眼角微微抽搐。 “别管那个了,等会我掌勺,我们现在除了晚上,处的时间可不多,下个月开始我要出差,没小半个月回不来,你就没有一点留恋?” “我当然也是会想你的。”唇舌交缠的间隙,成宗胥低声道。 这天一整天肖奈的心情都不差。 到了晚上,肖奈照旧跨进他们两人的卧室,却不见成宗胥人影,当知道他又被他那宝贝弟弟给拽进房间内老半天没有出来后,肖奈听着皱了皱眉。 他知道傍晚的时候管家禀报,说是成宗俞身子不舒服,成宗胥便过去瞧瞧,这都瞧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没瞧回来。 其实就在下午的时候,他还看到他那活宝弟弟在健身房蹦哒来着,活蹦乱跳地比他活动的那些个机械器材还灵活健壮。 肖奈转身上了楼,朝露天走廊一头朝成宗俞那里去,到了成宗俞的住处,他直接推开房门便进去。 他在房门口并不意外地看到里面两个人,一个坐在床沿上,一个站在床边,坐着的那个面上浮着些憨呆气,拉着站着那人的衣袖,他不用仔细听也猜得到成宗俞又在故技重施,试图说服成宗胥留下来陪着睡觉。 肖奈于是十分平静地走进去,打断床前的拉拉扯扯:“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一回来就没见个人影。” 那语气,要不是配合着他那冰山气质,还真的是十足的怨夫。 成宗胥转过身,“哦,宗俞今儿不太舒服了,我陪着他一会儿。” 肖奈瞥了成宗俞一眼,成宗俞在见到他跨进来的一刹,面上的憨气呆气立刻隐了去,露出一张十足清秀俊逸的面貌,面无表情地看着肖奈。 对于这个把自家哥哥给抢走的人,还是个男人,他能有好脸色就奇怪了。 “我看他没哪里不舒服。”成宗胥道:“医生也说宗俞没大碍。”转过头看着弟弟,“宗俞,早些睡觉,我先回去了。”抽回了衣袖,走向肖奈。 肖奈睇了坐在床上没动的成宗俞一眼,挑了挑眉,成宗俞还是面无表情。 成宗胥那厢刚离开成宗俞床铺没两步,外面黑漆漆的半空里突然划出一道雪亮雪亮的闪电,紧接着一阵轰天惊雷,床沿上的成宗俞貌似出于本能,猛地朝成宗胥一扑,抱住了成宗胥的腰。 成宗胥马上下意识伸出一手捂住弟弟的耳朵,微微低头,“不怕不怕。” 转而对杵在一边有些愣住的肖奈道:“他怕打雷。” 肖奈看着搂住成宗胥腰的成宗俞,只见他仰着头看成宗胥,面上又浮起了憨憨呆呆之色,忍不住腹谤:瞧你那人高马大一脸威武的模样,装傻充愣,摆这种表情,太可耻了。 成宗胥看着弟弟巴巴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抱歉的看着肖奈道:“今晚我就先不回去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肖奈脸色依旧冰冷,冷然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沉默半晌,方才面瘫的道:“我也怕打雷。” 成宗胥嘴角抽了抽,他连枪子都不怕的大男人,会怕打雷? 这还是头一次,成宗胥觉得这个情绪不外露的男人别扭得可爱。 成宗胥憋着笑开口,“别胡言乱语,雷怕你才对,快回去吧。” 肖奈看成宗胥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的神色,很郁闷地走了。 雨下了一夜没停,第二天一早成宗胥从成宗俞那里直接准备上班,他把成氏分公司开到了中国,下班之后仍然大雨如注。 成宗胥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肖奈直接堵住,一言不发拉回了他们院落。 肖奈直接把成宗胥拉进了卧室,推倒在床上,开始脱成宗胥的衣服。 “你做什么?”成宗胥护着皮带。 肖奈扒开他的手,一扯,皮带断了,“检查。” “检查?”成宗胥护着衣服,一时没明白过弯来。肖奈几下剥了他衬衫西裤,“看你身上有没有多东西。” 成宗胥愣了一下,肖奈趁着间隙连他的西裤也剥得差不多了,成宗胥反应过来肖奈要检查什么,“你,……你……,他是我弟弟!!” “是弟弟又怎么样?我要是你弟弟,你更加逃不出我手掌心。”肖奈将成宗胥翻了个身,最后一点内-一齐全褪下,成宗胥彻底裸了。 “我又不是木头,真要怎样,我会不知道么?你快给我住手。” “我看你就是根木头。”肖奈无动于衷,一把撑开了成宗胥双腿。 成宗胥怒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逞兽欲!!禽兽!!这可是大白天!” 肖奈看着成宗胥腿间,满面邪气,“你说对了。”魁伟的身躯压覆了上去。 正当肖奈拥着成宗胥在席梦思上翻滚起来,外面适时打了个响雷,肖奈一下停住,紧紧收圈手臂将成宗胥搂紧。 “怎么了?抱这么紧,我喘不过气来。”成宗胥气喘吁吁道。 肖奈面无表情道:“你怕打雷。” 成宗胥无语道:“我不怕。” “我说你怕你就怕。”肖奈蛮性发作,搂了成宗胥片刻,继续阴冷道:“他装呢,那小子多大了,还玩这一手。宗胥,我很不喜欢你跟别人同床共枕,不管他是谁。” 成宗胥头枕在肖奈的肩处,默了默,方才无奈的叹道:“宗俞他不一样,三岁那年就被送去大伯家,我们全家都对他很愧疚,对他好也是应该的。” “所以你就疼着他惯着他?”肖奈微微撑起身,拨了拨散在成宗胥额上的几缕长发,“那我连我母亲一面都没见过,黑白两道个个巴不得我早死,没尝过一天好日子,你打算怎么心疼我?” 肖奈这话只是顺势一说,并没有盘算什么意图或者用心,却一下击在成宗胥心尖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看着眼前的风光,就忘了风光背后一路所过曾经的艰难和绝望。 身边的这个男人,过去的二十余载背负承受的是常人不可想象的磨难。 成宗胥缓缓起身,环住肖奈肩颈,轻轻地吻上肖奈坚毅的薄唇。 这一刻,肖奈觉得他的人生十全十美。 琐事之二。 肖奈好酒,尤其是辛辣烈酒,他酒量十分豪阔,已经到了怎么喝都不会醉的境界。 成宗胥的酒量却不怎么样,肖奈知道,因为他的小胥子每回饮酒,不论什么场合,跟谁喝,酒宴或者私宴,端着酒杯都十分斯文,啜个一两口就放下了,从头到尾总共就喝那么几杯,并且从来都是那种散着清甜味道,在他看来寡淡如水的清酒。 因为成宗胥不擅饮酒,每次肖奈喝酒要他作陪的时候,都十分体谅,从不为难成宗胥让他多喝。 直到有一天,肖奈无意中听到几个部门的员工和着几个朋友们扎在一起互相取笑对方喝醉之后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酒品,突然有些心动,他的小胥子,不知道喝醉之后是个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一旦起了意,就像几个猫爪子,时不时总在肖奈心头挠一挠,挠得他浑身发痒。 于是,肖奈决定,让他的小胥子在他面前醉一回。肖奈为此特意选了个日子,八月十五,中秋节,好日子。 中秋佳夜,一轮滚圆的明月挂在空中,皎皎银辉清冽。 公司部门员工散宴后,肖奈打发了一众磨磨蹭蹭赖着不走的女员工,领成宗胥到院落廊外小园中的石桌边坐,桌上摆了几碟清淡小菜,各种月饼和大小各好几瓶红酒。 大瓶的是自己的,小瓶的是替成宗胥准备的,肖奈估摸他在刚刚结束的家宴上已经喝过了几杯,拿个小瓶酒再灌一灌,应该差不多了。 成宗胥那厢因为过节,且肖奈难得劝酒,不想扫了兴,一点没拒绝和推脱。 然后,没用多久,他便觉得脑袋昏沉沉迷迷蒙蒙。肖奈看着明显两眼发直的成宗胥,满怀期待地笑了。 半个小时之后,肖奈看着坐在他对面仍旧保持两眼发直一脸木木呆呆的成宗胥,忍不住皱紧了眉,他的小胥子清醒的时候风流倜傥,没想到连喝醉了酒品都这般安静,只会发呆,他本来还指望他会热情地朝他扑过来的。 肖奈遗憾地轻叹一声,“胥子,咱们回房休息罢。” 等他扶着成宗胥回到卧室之后,坐上床沿,肖奈总算看出了些端倪,他的胥子呆得很听话。 “原来是这样。”肖奈看着呆起来格外温顺的成宗胥,眼冒绿光。 现在,虽然他每回求欢,胥子大约算配合,但其实他是体谅了胥子放不开的脾性,不少手段没敢使出来教他体验。 胥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别扭,身子早被他看光摸遍了,可该放开的时候还是放不太开……而眼下,肖奈觉得自己挖到了块宝。 “胥子,帮我脱衣服。”肖奈上床。 成宗胥迷糊了一会儿,“唔。”了一声,动作不太灵活,但还是爬到撑着手肘侧躺床上的肖奈身边,替他解衬衫。 脱下衬衫和西裤之后,肖奈舒展四肢,成宗胥坐在他身边,瞪眼看着的肖奈的裸身。 肖奈见状,挑眉执起成宗胥的手压在自己胸膛上,顺着肌理缓缓地在自个儿结实饱满的胸肌和腹肌上来回磨蹭,“好看么?” “好看。”成宗胥很干脆道。 “喜欢么?”肖奈哑声道。 “喜……喜欢。”成宗胥声音细细道。 肖奈心弛神荡,他在荡漾的间隙不忘暗自嘀咕,真听话,真老实,怎么没早灌他几杯。 擒着成宗胥的手,肖奈漫不经心,从胸膛到腰腹,一路往下,直滑至自己胯下。 “胥子,我这里好不好,有没有让你很舒服?”他经常拿这句话来调情,不过从来没得到过成宗胥口头上的认可。 成宗胥握着肖奈炙热微微抬头的凶器,居然轻轻动手摸了两把,很老实道:“很好,很舒服。” 肖奈一下子呼吸沉促了起来,一把拉过成宗胥含住了成宗胥的耳廓,低醇的声音磁哑魅惑:“坐到我身上,今天让你更舒服。” 第二天成宗胥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他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自己被腰斩了,呆了半晌往下看,看到自己跟肖奈绞在一起如同扭麻花一样的下肢,和没有清理过的原汁原味现场证据。 成宗胥脑袋空空如也。 “醒了?”肖奈低醇的声音透着无比满足从背后传来。 成宗胥:“……” “今天不上班,多躺会儿。”肖奈搂着成宗胥的腰,惬意地动了动身,故意挺了挺胯,扯动仍然深埋成宗胥体内逞了一宿凶的分身。 成宗胥浑身一阵痉挛,感觉后股之处有东西流出来,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去挖昨天晚上的记忆,“你,……你,……混蛋!给老子出去!!” 肖奈置若罔闻,“胥子,昨天你可真听话,委实诚实,真让人大开眼界。” 成宗胥忽然想起白夙曾经隐晦提起过的他的酒品。 “对了,你昨天承认很喜欢我这里。”又挺了挺胯。 “那不是我!”成宗胥面红耳赤的斩钉截铁道。 肖奈轻笑,悠悠叹了一声,“酒真是个好东西。” 第310章番外之再续缘 琐事之三。 中国人的爱情观最是浪漫,那是两个人小指上缠绕的红线,即使是在世界的两端,红线不断,爱情不灭,命定之人总会相见。 情到极致,对方是男人,是女人,却全然,顾不得了。 找到红线那头的人,相亲相爱,一直一直在一起。笑也好,哭也好,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加起来就全部都是幸福,直到死亡。 在生与死之间,两万五千天。时间总是有限,不能浪费于犹豫彷徨。 因为,能看着心爱之人的笑容,能听着心爱之人的声音,能拥抱心爱之人的身体,其实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胥子?” “嗯?” “必须得告诉你。” “什么?” “我爱你。” “……我也是……” 之后的生活,又回归于平淡。 两人知道今后的艰难,但不能急,只能慢慢来。 成宗胥的父母只是给他们三年的试用期,若到时候他们还能坚持便不再去管他们。 现在只能顾眼前,竭尽全力地让“今天”幸福。 心照不宣。 不过也出了点小问题。 成宗胥有个挺尴尬的毛病,就是到了冬天气温一降低就全身皮肤干燥,发痒,是那种从肉里往外的痒,非常难受。 以前成宗胥去看过医生,检查结果是冷空气过敏症。 没有什么明显症状,除了痒。 人前不能挠,害怕让人疑心自己身上有虱子。 晚上睡觉也在无意识地抓痒,倒把肖奈挠醒过好几回。 “快被自己抓掉一层皮了。”成宗胥笑着说,颇无奈。 肖奈特意买了稠厚的润肤霜回来给他搽,也只能解一时之痒。 肖奈有个高中同学是禹城知名的皮肤病专家,因此肖奈特地找了个时间约了他专门给成宗胥检查检查。 成宗胥跟着肖奈往皮肤科走的时候,直翻白眼。 天知道这家医院平时挂号都排不上队,肖奈直接领着他往专家门诊走。 他到底有多神通广大? 切……进门是一片白。 专家门诊里消毒药水味道浓烈,成宗胥看看分厅外面的牌子,皮肤科和性病科在一起,立即让成宗胥膈应起来。 觉得手脚没地儿放,想立即走人。 肖奈扯出一抹笑着摇摇头,安抚他。 桌子后面坐着个戴眼镜的医生,撑着下巴看成宗胥一脸别扭,嘿嘿笑起来。 “ 淋 病 ? 梅 毒 ? 尖 锐 湿 疣 ?”成宗胥脸哐啷红了,气得要走。 那医生也不急:“哼哼,走后门来看病还摔脸。啧啧。” 肖奈黑线,拉着成宗胥,一面回过头来阴冷的盯着他道:“鸭子,你给他看看,只是皮肤莫名其妙发痒而已。” 医生用笔戳处方笺:“说了多少次不准那么叫我!鸭子,还不如MB洋气呢!牙医生,要叫牙医生!” 成宗胥觉得这人没治,可是又不想让肖奈难堪。 于是索性一屁股坐下,板着脸看牙医生。 牙医生又扑哧一乐:“给你看。” 说着,推过一个大本子来。 表面用毛笔写着“清心静气秘录”,倒是难得的好字,成宗胥好奇地翻开,肖奈反应过来想制止也来不及了。 本子第一页,满满一页照片,全是烂掉的大JJ。 成宗胥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差点要吐。 牙医生笑得打跌,上气不接下气。 成宗胥冷下脸,镇静地合上本子,卷起,要扔牙医生。 肖奈从后面截过去,把本子放到桌上,沉下脸来,“你到底看不看?” 牙医生置若罔闻,一脸神秘兮兮地冲成宗胥道:“你是这小子带来的,估计和他也相熟,这孙子是不是平时看上去都特禁欲特洁身自好?啊哈哈那是我教育得好!” 这下连肖奈脸都白了。 以前牙余悸常常拿着各种各样的性病病例吓唬他,差点把他给弄出阴影来。 “吓得阳痿了不就彻底‘清心静气’了么。”牙余悸说。 成宗胥正要掀桌,牙医生一抹脸突然一本正经地拿起笔,翻开成宗胥的病历本,严肃地问:“说说症状吧。” 成宗胥给他整的不知所措,冷着脸不说话。 肖奈咳嗽一声,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成宗胥,“全身痒痒,没有明显症状。” 牙医生斜眼看他:“我问你了么?” 肖奈危险的眯了眯,但牙余悸也不是普通人,愣是阴笑着盯着他,肖奈猛的气得看窗外。 成宗胥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说症状。 “就这样?”牙医生抬高一边的眉毛。 成宗胥面无表情地看他。 “检查都不用。简言之,你是得了个很麻烦不要命根治不了的毛病而已。”牙医生用笔敲处方笺:“我要坑你的钱呢,就给你开一堆进口药,原装美国的,不过全激素,比屁有用点。不过现在看来,我厚道些,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挨着吧。” 成宗胥面部肌肉抽搐。 “有个独家推荐的土方子,趁蛇还没冬眠呢买一条新鲜的野生蛇,喝蛇肉汤,也许管用,不过容易得感染裂头蚴病,即是说,蛇皮下面蛇肉上附着成千上万的寄生虫,人感染了的话,就容易在眼部,口腔颌面,皮下,脑,以及内脏鼓起一个大包。” “这个包里呢,就是寄生虫的幼虫正在成长……你要看照片吗?” 成宗胥终于受不了了,他本来就有点恶心长条状的蛇类,被牙医生煽的胃液汹涌澎湃往上翻。 肖奈赶紧把他拉出去,自己摔门进来,怒气冲冲瞪牙医生,眸子里的冰冷能直接冻死人。 牙余悸慵懒地撑着下颌,呵呵笑着:“真难得呢,你居然生气诶。” “很好玩?”语气里分外阴森。 “嗯,还不错。” 肖奈阴测测的盯着他半响。 “为什么?” “因为看你表情变化得太精彩了,所以忍不住了。” “你……” “唉唉唉,别生气嘛,我说的是实话,年轻人的毛病确实没药治,要治也是些激素什么的,吃下去当然有用,可是会损害他的免疫系统和内分泌系统。我都实话实说了,你还不感谢我?” 肖奈看了一分钟的天花板,转身就走。 牙余悸给他飞个吻:“拜拜~darling~有时间常来哦~” 肖奈头也没回:“滚。” 谁特么会没事自己咒自己来医院?!果然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病。 回家的路上,肖奈时不时瞄瞄后视镜里的成宗胥。 成宗胥开始还板着脸,突然绷不住了似的笑起来,越笑越厉害,趴在后座上起不来。 肖奈疑惑:“你笑什么?” 成宗胥捶座椅:“这个牙医生真是个妙人啊!看你平时一板一眼的居然还有这种朋友!啊哈哈,一定要认识,一定要认识!我喜欢!” 肖奈眼角抽筋:“……你这是在生气吗?那个变态还‘妙人’?” 成宗胥坐直:“唔,总有一天我得好好感谢他把你 调教得这么……正人君子。”说着,又开始大笑起来。 一向平稳冷静的肖奈突然有了要扶额的冲动。 琐事之四。 家里多了成宗胥和成宗俞,家里要整洁起来显然就不那么容易了。 不过幸好有保姆和仆人,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每每看到仆人们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家里,便被那对活宝兄弟给彻底弄得一团糟糕。 肖奈都觉得,成宗俞是不是故意的,他一向面瘫的脸上难得的三番四次的露出抽搐的神色。 于是乎,他就在想,干脆再弄一个别墅,让他那个宝贝弟弟自己呆着玩。 成宗胥最喜欢缩在沙发上抱着手提电脑看动漫。 有次肖奈凑过去,看了几分钟,笑道:“动画片儿啊。” 成宗胥翻个白眼:“不要用这么老头子的词汇。动漫,这是动漫!” 肖奈呼噜他的脑袋:“我本来就是老头子。” 他比他大七岁。 成宗胥靠在他怀里蹭蹭脸:“哪儿有这么年轻英俊风流倜傥的老头子啊。” 手提里动漫演绎得很激烈,几个热血主角在吵架,用钟摆一样嗑哒嗑哒的日语吼来吼去,好在底下有字幕,肖奈揽着成宗胥多少看懂了些。 大意是讲保护谁,要保护谁,要被谁保护,要保护最重要的东西。 肖奈看了半天突然抽搐道:“我都快不认识‘保护’这两个字了。” 成宗胥舒服地靠在他怀里:“看看就算了,日本的热血动漫都这个调调,强调‘牵绊’啊‘保护’啊。中国的影视里很少出现这样激烈的词。” “我猜中国人大概潜意识是认为既然是朋友就应该‘牵绊’,什么人什么东西对自己重要就应该‘保护’,日本人倒是热衷强调来强调去,有时候让人觉得流于表面。” 肖奈笑道:“和日本人做过生意。他们的确倒是最重视表面功课,比如职务比我低的负责人员见到我一定要鞠躬,我不懂日语,翻译告诉我他们用的全都是最高形式的敬语,而实际上过程并不很愉快,日本人骨子里是蔑视亚洲人的。” “表面礼数倒是十足,我们这方面一点实际利益都没有。” 肖奈这个年纪的人,少年时没来得及被普及日漫日剧,看《红岩》这样的小说倒是比现在年轻人有热情,因此对日本这个国家感觉绝对好不了。 成宗胥也不和他多说,只是每次看自己放日系动漫肖奈就皱眉,之后只好用耳机。 “比如你喜欢看耍猴戏,有必要连那只猴子也一起爱吗。”成宗胥又蹭蹭:“你说的也对,到底只是动画片儿而已。” 三年一代沟,那么他们之间大概差了两个半个沟了。 人和人之间相处讲缘分,还得靠技术。 成宗胥珍视肖奈,肖奈疼爱成宗胥。 先决条件健全,剩下的事也就不那么困难了。两人生长的环境不一样,爱好也差得多。 成宗胥从小寄居在美国,美国和中国的文化大不相同,西方的文化,成宗胥从小耳濡目染被熏陶了不少。 母亲擅长钢琴,爱听意大利歌剧。 成宗胥从小听着,爱听不爱听都已经成了习惯,听着这些旋律亲切。 而在肖奈看来,“艺术”是个挺遥远的词。 他欣赏起来多少有点吃力。 看名家油画,他觉得只是一些色块图形,不能理解有些人为什么激动。 听音乐,钢琴小提琴他听起来没什么差别,反而让他昏昏欲睡。 某天晚上成宗胥拉着肖奈去听音乐会,枯坐几个小时出来一看肖奈小臂上一片青。 “真是个庸俗的人。” 肖奈揉了揉前额:“我就怕真睡着了丢不起那人。可又实在听不懂。” 成宗胥在大衣袖子底下拉着肖奈的手,默不作声。刚刚听肖奈跟他秘书处打电话,似乎他白天和人洽谈项目唇枪舌剑刀光剑影地开了一天会,晚上强打精神和自己出来听音乐会。 从此成宗胥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这些事情的话。倒是偶尔肖奈精神压力太大晚上失眠,成宗胥就给他放轻快的钢琴曲,把声音压得极低,断断续续悠扬绵长,像是母亲拍哄婴儿时无意义的重复的节奏。 肖奈很快就能入睡。 饮食上成宗胥喜欢腥气的鱼虾贝类,特别是河鱼。但是肖奈吃得少,说是受不了这腥味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平淡安逸地过着。 一日午饭后,肖奈突然递给成宗胥一把钥匙。 大型号的欧式复古铜钥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非常漂亮。 “这是?”肖奈收拾饭桌,“房子我其实早就买了,简单地装修之后,散了一年的气味,现在搬进去正好。” 成宗胥愣了愣:“我还以为你正在攒钱呢。” 肖奈无奈的刮刮他的鼻子:“我有那么穷么?不过,养你的话,我可能会穷。” 成宗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周六上午两人去看了看。 在禹城有名的富贵区,位置向阳,景色很好,看上去和风顺水的。 漂亮的二层小楼,不大,但是带着的花园却不小,四周一圈黑色的钢艺扭丝大栅栏,很有气势。 “统共找了四五个风水先生来看,都说这里最好。养人的地方。”肖奈打开电动大门,开车进车库,“前天刚请保洁公司里外彻底打扫了一遍。两周之后搬过来,好不好?” “又是算的日子?搬家是得挑个日子呢。”成宗胥笑道,中国式日子。 小楼外面看上去不算突出,漂亮得一般,进了门才发现里面装修得简洁大方,舒适得体。 室内设计做得很好,很有空间感,让人心情舒畅。成宗胥在大客厅里打个转,然后跑到饭厅,玻璃钢晶莹透亮的桌椅,上面垂着一排极有质感的灯。 成宗胥吹个口哨,再进厨房。 地方很大,橱柜都选用的防水防锈的钢制,很有清洁感。 一楼还有个大书房,棕红色的木质办公台大书橱,成宗胥笑着戏谑道:“你那时大概没想过这房子里还会再多一个人。” 肖奈淡淡扯出一抹笑,“这也是你的书房。” 一路顺着螺旋状的楼梯奔上二楼,三个大卧室,每个都带着有点奢华的卫生间。 “哪个是我们的卧室?”成宗胥伏在二楼楼梯走廊的栏杆上向下快乐地问。 小楼二楼比一楼小一个大客厅,因此上了楼梯之后是一个沿着墙壁的带着扭丝栏杆的露台式走廊。 肖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微笑着看成宗胥,“你喜欢哪个就哪个吧。” “哦哈哈,太棒了,这是咱们俩的家!” “嗯,咱们俩的家。”肖奈只是笑,看着成宗胥小孩子似的兴奋地蹦来跳去,每个屋子都要进去探索一番。 新家的味道。 嗯,真的很不错。 第311章番外之静盈 静盈和白青亦相遇的那一年,很唯美,至少在她认为中是这样的。 那一年,程以南费尽了心思把总是宅在家里的静盈给挖出去,又想着可以和曼易来个美好的约会。 对于做电灯泡这种事情,静盈没多大表示,这天,他们正开车自驾游,身后总有一辆车在不紧不慢的跟着,静盈看到没多大表情,曼易倒是开口了,“后边儿那车好烦,净冲我们打闪灯!” 程以南看了看右侧反光镜,果然后边儿一辆宝马X6在后面一直两双闪,在道路情况这么良好的情况下,量双闪只可能是一个意思。 “对方这是邀请哥哥一起飙车呢。”静盈淡淡的开口道。 “神经吧。”曼易嘟囔了一声,程以南嗤笑一声,若以他以前的性格肯定会来一场飙车,但是车上还有两个女人,他得考虑考虑,便没搭理对方。 打了方向灯,变到了旁边一跟车道上,一会儿后面那车就跟了上来,等两部车差不多持平的时候,对方降下了车窗。 “哎~哥们,开这车贼霸气啊,跟哥几个彪一回啊。” 说话的是个理着小平头的男孩子。 看起来也就是20岁出头的样子,程以南装作没听见,曼易让程以南压了脚刹车,车子慢慢的跑到了那车后边儿,一看,是富家子弟派系,曼易冲程以南摇了摇头,说了句“商业大亨的”。 程以南会意保持着这慢吞吞的速度,对方那车速度快,眨眼间就甩出他们车老远,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部队和部队之间还有派系,像程以南玩的那个圈子就是南派的,而刚才那沈A开头的一看就是禹派商业大亨中的战斗机,根本就不是一个派系,遇到这种事儿,强出头没意思。 程以南又压着速度开了一会儿,再看前边儿已经连部车子影子都看不见了,才慢慢提了速往前开去,现在的交通告示牌做得好,去哪儿都写的清清楚楚的,程以南按着那指示牌一路挺顺畅的从同苏州东出口出来抵达了同里,同里算是被开发的挺彻底的一个古镇。 周边的配套设施也完备,停车场停一个晚上也才10元,停好了车子三人买了门票就走了进去,走到那高高的牌匾门口,就看见右侧大大的东方威尼斯的称呼,小镇挺清丽古朴,看公告板上说特点在于明清建筑多,水乡小桥多,名人志士多,嗯……曼易想了想,赶上三多了……他们到的时间早,才9点多,商家有些还没开门。 程以南手里拎着行李,三个人想着总得先找个晚上睡觉的地方安顿下来,慢慢的往里边儿走去,发现里边儿的民宅大多都改造成了家庭旅社,还有一些在自己的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栈字,还颇有一点意思,小桥廊檐的两边高垂着大大的红灯笼,还有几间雅吧混迹在其中,客栈的门口站着当地的妇女。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看他们拎着行李就忙招呼他们入住,程以南意思最好找一家小型一点儿的旅馆,把一层给包下来,晚上图个安静,可这大周末的,都是从上海周边儿往这边儿赶来的人,有些还是早早的就预定掉了,根本就没机会。 最后还是找了家姓郑的人家,她们两套房子,对面是一个大套间,两张床,有隔间隔开,曼易拍板了就要这套,万一真有点风吹草动的,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房价倒真的便宜,一晚上这套间才300不到,他们意思意思付了50元押金,拎了钥匙放了行李就继续逛了起来。 因着时间早,曼易说不如去吃早茶,江南的早茶该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程以南当然不会反对,静盈也是无所谓,反正来这儿本来就是哄着这个小嫂子开心。 两人心里想法一致,找了间靠河边的茶楼,老旧的茶楼是以柚木为主的装潢摆设,深褐色的木阶、发亮的柚木地板,木桌、木椅…看起来到还有那么股子老茶楼的味道。 可一看那菜单,两人到也吃了一惊,一壶顶级龙井要价是388元/壶,曼易不喝茶,眼睛就盯着那穿着白底蓝花纹的茶楼服务生一个劲儿的看,看啥,就看人家手上推的那点心车,那上边儿小小的南瓜饼,透明的翡翠虾饺。 乌黑发亮的黑米烧卖,曼易看着觉得每样都好吃,出来玩自然是要玩个痛快,程以南点了单,手指比着那些小巧可爱的点心,让那茶楼服务员全都一样来一份,服务员乐得手脚麻利的不行。 一边儿上点心还一边儿唱着菜名,许是他们点的多,那年轻的姑娘还特意唱了一首当地韵味浓郁的小调,虽然三人都没听到,但那依依呀呀的调调还是挺不错的。 一会儿说书的评弹师傅走到了台上,冲众人鞠了一躬,便开始唱了起来,今儿唱的是水浒,苏州的吴侬暖语让几个人听起来还是颇有点费力,除了几个历史人物还能辨识出来,其余的一些选段。 三个人基本上听了个雾里看花,不过当大家都拍手说好的时候,曼易也激动的小脸通红猛拍手,她虽然有时候也走剧组来这些个古镇拍戏,但是像这种原汁原味有七成的地方,她是真心的满意。 程以南挑了挑眉,看向自家面无表情的妹妹,“你听懂了?” “没……”静盈对那些并不感兴趣,揉了揉手心又继续坐下喝她的芡实粥,据说是当地的名产,旁边几个年纪大的大爷见她一个姑娘家家对这这么感兴趣,有些倒也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以南对这些个软糯的点心本就没什么大爱,基本上就等于曼易和静盈两个人在吃,吃了半晌,也不见这桌子上有什么明显变化,得,程以南一看她两那圆鼓鼓的小肚子,走人,散步消化消化呗。 曼易吃的心满意足,死活要自己来请客,程以南哪会让她付账,静盈伸手拦了一下,屈指勾了下她的脖子,“让他请,他现在太有钱正愁没地花。” 曼易心照不宣的笑眯眯的没有再说话,她自然清楚,程以南这会把她约出来是为了什么。 程以南走到木质的老式柜台前付账,掏钱的时候还不忘挪揄静盈一下,“唉……,怎么就有股酸味道,别是某人恨嫁了吧……” 一付钱自己也吓了一跳,就这么一壶茶,几份点心,净也要花了两千多……这顿早茶不便宜啊。 看来,这都是商机呵,回去可以和白夙那个奸商研究研究弄一个。 付完钱,静盈回头看了看程以南手里拎着刚才打包的那些还没碰过的点心,冲着刚才他们进来的方向指了指,示意程以南给刚才那乞讨的老大爷送去。 “我和嫂子在这儿等你,你快去快回。” 程以南回来的快,几个人慢慢悠悠的闲逛了起来,坐了小船,参观了老宅,看了几个名人故居,这还没到中午……就把同里兜了个遍,三个人这一下子也傻了眼。 “怎么办?这下午再怎么办?本来不是还打算晚上再住一晚的么?现在这一眨眼就全兜完了……这古镇也太小了……” 程以南也囧,他没想到电视里看着小街深巷挺辽阔的地域,怎么这才2,3个小时就给参观完了,这一下午时间难道就这么干耗着,那显然也不行啊。 曼易看了看手上那江苏省地图,“要不,去杭州吧,从这里开车过去也就2个小时不到一点,怎么样?” 好像也就只好这样了,程以南的水乡之行,除了那顿昂贵的的早茶之外,基本上算是以失败而告终,几个人赔了点押金费,取了行李提了车子又开上了高速。 去的路上,静盈开车,别看她年纪小,但那熟练的程度不亚于程以南,曼易跟程以南坐在了后边儿。 曼易玩着那植物僵尸大作战游戏,生效还开得响,一时间车子里都是阴森森的声音,静盈压低了后视镜从镜子里瞄了她两眼,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觉得这个小嫂子还真是挺可爱。 “我说你平时看个鬼片都能惨叫半天,怎么会玩这个的?” “毛主席说了,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僵尸斗……也勉强有点儿乐趣吧。” 曼易手指噼里啪啦点的飞快,旁边那程以南看了眼大批量涌现出来的僵尸,摇了摇头:“没戏,一会儿就该over了。” 曼易抿嘴笑了笑,果然一会儿车子里面响起了男主人犀利的惨叫声,曼易也跟着惨叫了一声,车子开的挺快,约莫1个半小时多一点,几人就来到了灵隐寺地界。 几人准备去游西湖。 想想自己刚才在那小河沟里陪着曼易坐小舢板,作为情感的催化不错,“走,咱去游湖去。” 程以南开着车停在了西湖边,静盈先下了车,看向码头那边,此时只有一艘大船停在那儿,那船雕琢的漂亮,外边儿还在木板上雕刻出了两条龙身,乍一看像是双龙戏珠似的,她猜八成就是这艘。 静盈对于船这种东西很有感觉,难得兴致高昂的冲后边儿停车的程以南他们招了招手,指了指这艘船,踩着木桩子小心的下到了码头里边儿。 穿上站着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儿,像是迎宾的,见她来了,忙伸出了手扶着她上了甲板,静盈虽然没多大表情,还是说了声谢谢。 女孩满脸堆着笑替她撩起了帘子请她进去,静盈猫着腰钻进了船舱里,船舱里比外面要暗一点,等定睛一看,可就傻了眼了……3,4个20岁左右的男孩分两排对坐着,还有几个女孩子,其中那个小平头分明就是刚才高速上遇到的那个。 想要跟她哥飙车的人,这才想往后退,几个人听到声响也都同时抬头看向了她,其中那小平头一见是她,突然站了起来。 静盈微微凝了凝眸,忙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冷不防就和后边儿猫腰走进船舱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身后的男人只倒退了一步便伸手扶住了她,屋子里几个小年轻见状都低低的笑出了声,小平头见到来人也止住了脚步,冲着静盈身后喊了声“亦哥”。 身后的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见静盈站稳了便放开了她,走到了小平头他们旁边,原先男人背着光,静盈仰头看得不太清楚,现在男人走到了光亮处。 静盈才发现这男人的五官看着竟也有些眼熟,男人找了个座位,很随意的坐了下来,静盈见状忙掀了帘子出去,才刚钻出船舱这立刻就傻了眼,船竟已经驶离了码头。 比了比那距离,跳回去也不可能了,码头上程以南和曼易这时候显然也发现不对劲了,忙给静盈打电话,静盈也一阵阵犯晕,微微靠着栏杆,按下了接听键。 “盈盈!你上错船了!”程以南急得不行,就差没剥了衣服跳湖来追她了! 静盈无奈的点了点头,撑着头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你和嫂子先去坐另外一个船去对岸,我等他们靠岸了,再联系你们来接我。” “盈盈,你手机开着别挂知道吗,一会儿上了船,我们会跟着你的,放心。” 静盈觉得自己哥哥有些敏感了,不就是上错船么,拿过手机说道安抚道:“我知道……没事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犯晕。” 船舱里,叫亦哥的男人看了看无力靠着栏杆外儿边的女孩子,转身看向了他们几个人,“这是谁的菜?” 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亦哥,我们可都不认识她,莫名其妙就上了船的,不过我看那小模样长得还真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给收了?咱也风雅一回,学学那刘彻金屋藏娇,嫂子那边儿,咱们替你瞒着,哈哈……” 亦哥,也就是白青亦,摇摇头,“你们哪里听说了你们有嫂子?而且……”他望了望外面的女孩,“我可不干犯罪的事情,明显的未成年。”戏谑的打趣,白青亦口吻很是随意。 端起桌案上的清茶饮了一口,“这女孩儿要不是你们的菜,到下一个码头靠个岸把人给放回去。” 小平头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儿,“哎,亦哥,你说你现在咋这么无欲无求呢,像个老头子似的……” 这一说几个人也都笑了,静盈听着船舱里闹哄哄的,便转身看了两眼,见他们没有出来的意思,也微微的松了口气。 今天这事儿实在太乌龙了,连她自己都觉着汗颜,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她转身,看见刚才那个引她上船的漂亮女孩子这会儿正曲着腿跪坐在甲板上剥着莲子,一根根嫩绿的莲心被剔除出来放到了旁边的白玉瓷碗里。 见静盈好奇,女孩子开口解释道:“这是莲子心,中医里称它可清热、固精、安神,并具有降压之效,是一味良药,取新鲜的莲心少许泡茶的话,可防秋燥,一会儿您可以试试看。” 静盈摆了摆手,自己对苦的东西可没什么大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停靠码头?” “下一个码头离这里大概20分钟行程。”淳厚的男声随着帘子的挑起而传了出来,静盈眯了眯眼睛,来人正是刚才被唤亦哥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没看清楚船。” 白青亦浅笑摇了摇头,“不用道歉,还请你不要介意他们开的玩笑,他们其实都没有恶意的。” 静盈轻轻恩了一声,问清了码头位置就给他们打去了电话。 第312章番外之还好有你 打完电话,静盈抬眸看着站在离她不远处的男人,目光毫不避讳的直接打量他,她很少见到像他这个模样的男人。 温润如玉,连笑容都带着春风般的温柔,仿佛能溺死人一般的,让她那沉寂不知道多久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仿佛是感受到了静盈的目光,白青亦猛的下意识回头看去,两束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一种类似于奇妙的感觉在这二人之中无形的形成。 白青亦朝她轻笑了一声,对于她那没有礼貌的打量并不在意,“不如,先去里面坐着等?” 静盈这才移开自己的目光,不是因为被发觉的尴尬,而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对于他的笑容的免疫程度。 心跳的速度越发的快,她开始不正常了。 “谢了,不必。” 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静盈眺望着西湖美景沉默不再言语。 白青亦也不在意,摇摇头自顾的走了进去。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以后,船停泊了,程以南他们在岸边焦急的盯着。 静盈下了船之后,曼易和程以南上前来仔细的询问了她有没有事情。 静盈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白青亦他们和之前的小平头以及各路男男女女下船之后,程以南眸子一紧,微微眯了眯眼盯着白青亦。 显然,白青亦也是认出了程以南,眉宇间的闪过一丝哑然,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再把目光移到他旁边的曼易身上,挑了挑眉头,他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挺巧。”白青亦开口轻笑着先打招呼。 “是很巧。”程以南淡淡开口,心照不宣的朝他微微一笑。 静盈瞬间疑惑了,哥哥认识他? “先行一步,你们慢慢玩。”白青亦还是很得体的微笑,绅士的朝他们点了点头后,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静盈,之后率先抬步离开。 身后一大群的男男女女嬉笑着跟上。 静盈面无表情的盯着白青亦离开的背影,看向程以南,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白青亦的方向,“他是谁?” “白青亦。” 白青亦……静盈在心里默默的意念这名字,突然有种恍然大悟,难怪她会觉得白青亦有些面熟,原来是白夙那个家伙同父异母的哥哥。 呵……世界还真是挺小。 白青亦……呵…… 静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出来,便抬步向前走去,这可惊着了程以南和曼易,他们互相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刚才那个人,是他们知道的面无表情的小盈(盈盈)? 太特么的玄幻了。 这是他们的初见,之后,便是因为郎韵的事情,他们再次相识。 只是,那时候,她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冤家。 人生所只如初见,还不如初见。 那时候,静盈就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方才令白青亦真的对她有看法。 以至于在美国时,她照顾郎韵,三番四次的被白青亦忽视不说,每每见面还得冷嘲热讽一番。 静盈又是轻易不外露情绪的人,因为白青亦的三番四次的挑衅,她被彻底的惹炸毛,于是乎,在郎韵在美国的三年期间,她和白青亦之间就上演了多次的斗嘴事件。 这也让郎韵很是无奈,这两人八字不合还是怎么的,只要一见面就吵。 而且斗嘴的技术含量非常的高,她这种智商的人竟然还听不懂。 再然后,就是静盈脸上不显,表面功夫和白青亦不对付,但是,每次她会在白青亦遇到难题时暗中帮助他。 但是,白青亦都是不知道的。 直到,那一次她帮他从白夙那里把他带回来之后,白青亦对她的态度虽然说改变不明显,但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不再明显的讽刺她。 相反,每次见她,都是带着一股浓烈的复杂。 直到,那次火场中为了救他,静盈不仅伤了脸,而且寿命也逐渐在缩短。 是的,她是个巫女。 一个,徘徊于人于灵之间的巫女。 为了救他,她把自己的命灵石给了白青亦,让他可以吊住他的命,只是,她的身体情况终于还是开始衰竭。 那时候,她知道自己坚持了那么久,但是,这个人,却仍旧是连半份心都没有放在她身上过。 那时候,她想过要放弃,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身心俱疲。 而自己的这么多付出,却没能换回他的全心全意。甚至两人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是在停滞不前。 她知道他还在心心念念着郎韵,她只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他心伤,看着他宁愿一瘸一拐的,身体不好还要奔赴中国去祝福郎韵的幸福。 那时候,她真的很伤心,她都不知道,那一晚,她是有多么大的决心方才和他说让他回去祝福郎韵。 也是那一晚,她终于觉得,打算放弃。 爱情呵,从来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是个不真实的人,从来,都不属于这种世界。 可是,就在她毅然决然的放弃之后,他却匆忙的从中国赶了回来,说他已经彻底的把郎韵从他心里腾空,说他可以和她试试。 说他,对不起她,说他对她还是有感觉的。 那时候,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是讽刺,讽刺到她不知道自己所听到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白青亦那真挚的话语,令她沉寂的心终于又起了波澜,静盈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犯贱。 只是,她很渴望那份她所贪恋的,只是,这一切美好,来得太晚了,她是巫女。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 已经彻底的回力乏天了。 她不能自私,不能再贪婪的令两人陷入绝望,若要绝望,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得了。 然后,她便躲避的逃离了,逃离了他的深情,逃离了他晚了那么久的告白。 再之后……便是在抢救室里的那一幕了,说实话,她还是很惊讶的,她从来没有在白青亦身上看到过他那种绝望式的痛苦。 撕心裂肺的悲戚,她光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扎心。 那是种在郎韵身上,他从来没有流露出来的表情,那时候,静盈就在想,其实,她还是挺幸运的。 其实,白青亦是喜欢她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的那份感情是对于郎韵还是她而已。 那种茫然的感情在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彻底的爆发,那时候他的深情,她终于也才知道,他是彻彻底底的对她。 再之后,她的突然苏醒活了过来,他的惊喜和兴奋激动,全然是真心,竟然在抢救室里向她求婚,这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他们的初遇是美好的,中间加点虐,结局带着甜。 静盈觉得,若重新来过。她不会后悔遇上他,她爱这个男人,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她喜欢看他宠溺的笑,喜欢看他温柔的揉她的发,喜欢他如沐春风一般的温润嗓音轻柔的叫着她,“盈盈……” “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静盈身上一暖,白青亦给她披了一件风衣,从身后轻柔的拥着她。 静盈微微抬眸望着他,朝他甜甜的一笑,那笑容惹得白青亦微微一愣,在他的记忆中,静盈好似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怀里的温软令白青亦心都快要酥了一块,她的年纪本来就小了他太多,而且如今他又是个半残废,心里头总有一种老牛吃嫩草又人家小丫头占便宜的大恶狼。 静盈瞄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从最开始的温柔变为复杂,又变成了黯然。 静盈很敏感的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她便转移他的注意力,握住他揽住自己腰间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摸到了什么特别的吗?” 白青亦成功的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有些疑惑的瞄了她一眼,又轻柔的在她小腹上摸了摸后,戏谑的笑道:“最近养肥了,肉多了。” “然后呢?” “然后?还没有……什么然后?” 白青亦有些迟钝的看着她。 静盈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这个白痴,除了发现她胖了以外,他就不能找点重点吗!! “白痴!你就不能发现不仅是多肉了以后,还多了一个小生命吗?” “什么多肉又多小生……小生命?!!盈盈?!!!” 白青亦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之后,他分外惊喜的握着静盈的胳膊满是激动和兴奋的直勾勾看着。 天知道,当他看到郎韵的两个双胞胎女儿以及程以南他们的儿子,而且,连宫煌他们都有了孩子之后,他是多么的羡慕嫉妒恨。 而他自己的身体又是那么的……特殊。 不过幸好,他发现自己还能对静盈硬得起来,但是对于孩子这种事情,有些悬,所以,他只是暗自祈祷和期盼。 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却没有想到,在他们结婚了半年之后,终于,他的幸运,又重新降临在他的身上。 白青亦紧紧的拥住静盈,要不是怕惊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会非常激动的想要抱着她转一圈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幸好,我还有你,幸好,我没有错过。 白青亦轻柔的吻住了静盈,用尽无限的温柔和宠溺,幸好,你还在我身边。 第313章番外之郎韵 白夙和郎韵的婚后生活两三事。 两年之后。 软软去了小风那里,双胞胎姐妹花正在房间里睡得香甜,郎韵趁此机会赶紧偷闲一下,跟没骨头似的赖在软椅里,见视频里曼易手舞足蹈的讲述遇见的奇人异事。 盛夏炽烈的阳光隔着华贵的绣花纱帘洒在她的身上,大半热力被阻隔在外,只余暖暖的余温。 室内飘荡着舒缓的古典音乐,郎韵抿一口花茶,因这份安宁舒适而昏昏欲睡。 曼易见她一副瞌睡不已的模样,便约定下次再聊。 那边切断通讯,郎韵立刻将笔记本挪到一边,整个人往沙发里一扑,就着变扭的姿势睡了过去。 醒来果然腰酸背痛,原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扭头环顾,连个会喘气的都没有,客厅里非常暗,附近房屋亮起暖黄色灯光显得分外惑人。 郎韵站到窗前,望着沉沉暮色笼罩下的庭院,翻看手机,既无来电也无短信。 她呆呆出了会儿神,紧接着晃晃脑袋,将不合时宜的伤感逐出脑海,又揉揉脸颊,摆出笑模样,赤着脚进厨房觅食。 一碗清粥,一叠酱菜,囫囵打发掉晚餐,便踱回客厅,拧亮落地灯看剧本。 白夙一路飞机汽车,披着浓重夜色匆匆扭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郎韵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半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面前是摊开的剧本。 睡衣下摆翻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皮肤瓷白,在朦胧的灯火下,仿佛带着莹润的微光一般,令人难以移开眼睛。 她双眼紧闭着,半隐在阴影中的面容恬静而安然。白夙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才屏住呼吸,极尽克制的在她发梢吻了一下,随后放轻脚步,火速上楼把自己洗刷干净,披上睡袍迫不及待地求欢去。 郎韵是被身体上某只四处游走的手摸醒的,她的下意识往后祭出一记肘击,可惜对方似乎识破了她的意图,大掌轻轻松松裹住她的手肘,化去攻势。 “别怕,是我。” “你回来了……”郎韵努力睁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她慢一拍的反应过来,原来白夙趁她睡着时用什么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蒙我眼睛干什么?”说罢想去扯眼睛上的布条,白夙扣住她的手,强硬地压在前胸,脑袋埋在她颈窝不住舔吻:“别动,让我亲一亲……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我一直在想你,想你弹给我听的那首曲子,想你想了那么久,想得快要发疯了……那天起我就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回来一定要这么做一次。” 郎韵只觉身体一轻。 却是白夙打横抱起了她,约莫几秒的光景,就把她放了下来。 郎韵抬手在身周摸了摸,没摸出个所以然,白夙就从背后环坐过来,两条长腿将她圈住,某个亢奋的硬物鼓囊囊顶在她股缝间,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郎韵眉头一跳,只听白夙低沉的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引导着她的手向前,直至搭上一片微凉,指下用力,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是钢琴。 难道他想…… 白夙用实际行动验证了她的猜测——动作飞快地褪下了郎韵的裙子和内-,并没有脱到底,而是松松箍在后者的大腿根,白生生的臀瓣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羞窘的挣扎微微颤动。 郎韵眼睛看不见,五感变得异常敏锐,一点刺激都被无限放大,当那滚烫的指腹轻轻在她身上游走挑拨,郎韵一边想要阻止他,同时喉间溢出一声意义模糊的呻吟。 白夙并没有停止,禁锢住她的身体,她那呻吟,听得白夙热血沸腾,差点狂性大发,掐着大腿强忍住扑上去把对方就地正法的冲动,下身胀得发痛,他仍是咬紧了后槽牙,反反复复耐心的进行撩。 白夙缓了几秒方才沙哑着声音说道:“游戏规则很简单,完整的弹奏《树读》,弹对有奖励,弹错就……惩罚你。” 白夙在郎韵耳垂上吮吻片刻,收回不老实的手说:“你可以开始了。” 郎韵静了几秒,方才抬起手来。 “咚……” “错了。” 方才离开的指腹熟门熟路滑了上来,在她光洁的玉身上游移,郎韵难受的直扭,白夙一巴掌拍她屁股上,“乖,继续。” “叮叮咚……” “错了。” 胸前的敏感猛的被他大手握住,再狠狠的一捏,刺激得郎韵惊叫一声。 手腕悬空,迟疑许久,郎韵才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按了下去。 心想大不了向白夙认输,再拿软话哄一哄,她不信他真敢下毒手……孰料白夙还真能。 那撩-的手直接往她下身伸去,惊得郎韵手下再次弹错,她还没有开始认错,白夙那作怪的手便直接伸进了她的蜜-里。 然后,他那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加重,在郎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后一阵唏唏索索的声响响起,他便直接挺身而入。 “嗯……唔……” 呻吟声和喘息声同时响起。 在郎韵求饶声还没有响起,那暧昧的声响反而激烈的响起来了。 白夙忍了这么久,可谓是恶狼中的战斗机。 琴声整整响了一夜,破晓时才收敛。 郎韵早在半途昏睡过去,而长途跋涉一昼夜未吃未眠+被榨干了所有精力+眼前正一阵阵发黑的狂犬白夙同志,毅然背负起把媳妇洗白白的重任,软着脚抱人回卧室。 清理,擦洗,塞被窝,困得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却不愿意就这么睡去。 手指不厌其烦地梳理着对方顺溜的发丝,沿着舒缓的眉目描摹,划过鼻梁,摩挲上微微开合的嘴唇。 也许是感到痒意,睡梦中的郎韵一把攒住罪魁祸首的手臂,送到嘴边泄愤似的咬了口,紧接着别过脑袋,不满的含糊道:“别闹,快睡。” 白夙乖乖钻进被子里,伸手搂过她的一边肩膀,轻轻摇了摇,用耳语的音量道:“韵,咱不去当演员了好吗?” 郎韵直接亮给他一个后脑勺。 白夙贱兮兮地翻到床对面,复读机一样叨叨:“不当了不当了……” “嘭——”白夙被踹下了床。 扒着床沿再接再厉,郎韵往左他就往左,郎韵往右他就往右,脸埋被子里他就扯被子,脑袋藏枕头底下他就抢枕头,最后郎韵彻底炸毛忍无可忍,忿忿睁开一只眼:“你把话再说一遍。” 见人终于肯搭理自己,白夙喜上眉梢,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韵,你别当演……” 被窝里冷不丁探出一只脚,直接一下子踩他脸上。 白夙:“……” 这下白夙彻底安分了,耷拉着耳朵在床脚窝下,拉过被子一角搭在肚子上,怀着无限怨念进梦乡继续追问郎韵。 梦里的郎韵分外热情,一口应承着当个家庭主妇,白夙没来得及表示高兴,画面一转,两人就穿着礼服置身于神圣的教堂里。 圣台前花团锦簇,银制烛台熠熠生辉。 牧师额角横贯一道疤,看起来万分欠揍,正一板一眼念誓词。 白夙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果不其然,当他问郎韵:“……你是否愿意嫁给白夙,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忠诚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 郎韵启唇,尚未回答,只听牧师抢道:“我不愿意。” 说罢神袍一甩,一秒变成欠揍型的白青亦,那不就是那天他们结婚时白青亦那厮的装扮么!只见他抓着郎韵就往外飞。 这特么的赤裸裸的挑衅抢新娘不是!!! 白夙:“……!!!” 白夙猛的惊醒了。 第一个念头就是找郎韵,结果卧室里空无一人。 额头贴着一张便签,他揭下来一看,顿时炸毛。 只见那张纸条上写着,“和静盈有约,带宝宝去游乐园,今晚不回来吃晚饭,勿念。” 静盈?我看是白青亦那厮约的吧!! 梦中郎韵与白青亦私奔的场景还在眼前盘旋,睁开眼两人居然真的见面去了! 白夙心头警铃大作,霎时切换成“情敌出现请注意”一级备战模式,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蠢蠢欲动。 他腾地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套上长裤,顺手捞件衬衫,连拖鞋都顾不上穿,一个箭步冲出了门。 临走朝窗外瞥了一眼,夕阳的余晖染红半边天际。 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厨娘吴婶听见动静,赶忙从厨房端出在火上温了许久的皮蛋瘦肉粥,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冲楼上大声说:“白少爷,是您起来了吗?” 白夙忙着系扣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通常情况下,厨娘只会在午晚餐时间出现,不会逗留这么久,因此他有些诧异。 吴婶笑着答道:“白太太叫我在这里,她让我猪粥,顺便讲个你谈您,你妹欧按时吃药,她灰常灰常的生气,回来搜四您,还说等您起来记得吃掉把药。” 她话说得颠三倒四并且很是诡异,但白夙却听明白了。 之前密集使用药物的经历,多少对他的健康造成了影响,疲累或运动量大了之后,会感觉胸闷气短,烦躁心悸。 再加上当初郎韵差点因为生米芾和米妮(双胞胎姐妹)危在旦夕,他便再次发病,整日整夜的睡不好,之后郎韵带他看了很多医生,钱大把大把的扔,换来的是黑漆漆的古怪药汁和瓶瓶罐罐的药片。 郎韵挺关注这件事,闲来无事就数他的药片,一旦发现没吃……不好意思,家法伺候,书房出门左拐。 这次出差前,郎韵特意给整了大中小三个玻璃瓶,标上早中晚的标签,依次灌入这段时间该吃的药丸。 结果他一转身忙忘了,回程的时候才想起来,怕惹郎韵生气,一股脑儿冲进了下水道。 除了瓶子,他没舍得扔,毕竟郎韵主动送给他的东西可不多,有一个是一个,都被他珍藏在保险柜里,其他都毁尸灭迹了啊,郎韵是怎么发现他没吃药的…… 白夙拧眉沉思,很快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对吴婶口中的“回来收拾你”万分感兴趣,确认般问:“她说了会回来吧?” “是的少爷。” “那就好。”此刻的他面沉如水,若不是脑后头发乱糟糟的翘着,一看就没梳理,脚还光着,端看脸,任谁也无法从中找出半点慌张的影子。 用餐服药,打发走吴婶,白夙踱到昨天郎韵靠着小憩的地方,依样摆了个姿势,随手抽过一本杂志翻阅。 读了几页,发觉行文简洁文艺,泛着青春美意,像他这么个年纪的男人,竟然觉得这种小说还蛮不错的,配着插图,蛮有意思的,特意翻到扉页看了看书名,是顾漫的《骄阳似我》。 边看边等,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小时。 发过去的简讯如石沉大海,白夙坐不住了,今天他好不容易方才休息,起身,装模作样拿了把枝剪,跑到前庭花园里修花枝。 人家修剪的都是杂枝,他倒好,连花朵带枝条通通不放过,银光过处寸草不生。 紫-花剪秃了,就去蹂-七里香;七里香七零八落了,接着祸害木槿,一旁的园丁们看着不仅眼睛疼,还心疼,少爷这是到底要闹哪样。 幸好郎韵回来得及时,要不前庭那块小花园,非变成“地中海”不可。 郎韵从越野上下来,并没有留意到白夙,而是随意的扶着车门抱着米芾,而米妮则是在白青亦怀里,郎韵就这么站在外面同车里面的静盈说话。 距离较远,听不清楚内容,偶尔传来一两声愉悦的笑语,听得白夙恶从胆边生,啪叽一脚踩烂了蝴蝶兰,眼底燃起两道火苗。 太过分了!居然敢在家门口跟白青亦嘻嘻哈哈! 就知道那厮不安好心!都出去一天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聊不完的偏要留到现在? 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有这么多话? 白夙出奇的愤怒,拂袖而去。 前脚迈上楼梯,后脚门锁一响,郎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宝宝们今天开不开心啊?”稚气的童音听起来分外乖巧:“开心!” 白夙上楼梯的背影蓦然一僵,转头深邃的盯着郎韵。 郎韵从身体完全好了之后,便已经开始继续工作,工作忙起来见不到人影,但一月至少会空出一天带宝宝出门游玩。 这次的男主人公却不是他!!白夙咬牙切齿地想:莫非白青亦想打亲情牌? 实在是太卑鄙了!姐妹花一进门就瞧见了白夙,一左一右的松开郎韵牵着他们的手向白夙迈着小短腿奔去,小脸上挂起甜笑,脆生生道:“爸爸抱抱!” 白夙疼爱这两个宝贝公主疼得紧,见她们奔得那么热情,赶紧上前把他们一左一右的抱进怀里,心里早乐开了花,还是女儿们知道他的存在价值,白青亦想要蛊惑人心,窗户都没有! 余光只见郎韵抱着一罐不明液体进厨房,赶忙拉着两个公主尾随之。 “什么东西?” “白青亦在雨林里弄得野蜂蜜。” 野——蜂蜜?!白青亦果然不怀好意,居然拐弯抹角讽刺他是野货? 他明明是郎韵家养的! 郎韵见白夙骤然沉下脸色,懒得搭理,径自甩下一句“我跟宝宝们睡”,堂而皇之的将他拒之于副卧门外。 她有本事见旧情人,回来还敢甩脸子给自己看! 白夙只觉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赌气似的甩上主卧房门,砰地一声,整层楼的门板都跟着震了一震。 姐妹花吓了一跳:“爸爸不高兴吗?” “他作死呢,别管他。” 郎韵在衣柜里努力翻找,试图找出一套睡衣。 她和白夙要么睡主卧,要么就不回来,偶尔睡书房,当然,只局限于白夙,在吵架而他理亏的情况下会跑书房睡,故意被蚊子咬得满身包,挠得血淋淋的,三更半夜站在自己床前装可怜,哄自己原谅他,是白夙的一贯招数。 因此侧卧自装修后还没机会使用,虽说寝具一应俱全,生活物品确是没有的。 郎韵不甘心,让姐妹花不要乱跑,独自去储物间里找。 没想到这一找,还真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手指在一个丝绒盒子上摩挲须臾,终是莞尔一笑,推上盖子,将丝绒盒子塞回原位,整理好上面乱七八糟的掩饰物。 转而打开旁边一格抽屉,挨挨挤挤的真空收纳袋里,是从小到大数套孩童服饰,颜色以深色为主,一看就是白夙的手笔。 第314章番外之爱情真理 看着这满衣柜的男女孩服装,郎韵微微一愣,对比记忆中白夙眉心皱出川字,谈论孩子可能会带来的一系列灾难时满脸忐忑的模样,再看看塞了两大柜子的衣服,顿时失笑。 明明那时候期待和疼爱得要命,偏偏做出忐忑不热情的样子,真是别扭啊…… 郎韵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回房间睡觉。 白夙孤枕难眠,辗转半夜不能寐,情不自禁埋伏在侧卧门口,脑袋贴着实木门板,支起耳朵听。 静悄悄的,无一丝人声。 自己心慌慌,她睡得倒香! 白夙磨着后槽牙,故意踏了两步,脚步放得极重,那声响在安谧的夜里分外清晰。 直跺得脚跟发麻,突然回过味来,作为一个大男人,竟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连他都觉得异常可笑。 悻悻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房门,蹑手蹑脚往厨房行去。 他要毁了那瓶野蜂蜜! 时隔几日,郎韵想冲蜂蜜水给孩子们喝,惊觉蜂蜜被“变质”了……稠亮清透的琥珀色液体此刻呈深褐色,泛着刺鼻的气味。 她屏住呼吸,将罪证往嫌疑人面前一戳,恼火中带着无奈道:“它碍着你了?好好的糟践东西干什么?” 白夙别过脸冷哼。 郎韵直觉他不可理喻,从上次她生了姐妹花之后,他便变得这么的敏感和幼稚,以及各种斤斤计较。 不愿意和他浪费唇舌,直接掏出电话,刚翻开通讯录,就被白夙直接劈手夺下。 他看了眼光标停留的位置,勃然大怒:“你想打给白青亦?我们的事你打给他做什么!” “你干什么?手机还我。” “还给你好让你联系他?别做梦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面对白夙阴沉的神色,郎韵深呼吸,竭力保持平静,“还给我。” 白夙的回答是拔出电板,扬手,失去外壳的机身在空中勾勒一道银弧,消失在窗外摇曳的绿意中。 郎韵瞬间脾气上来了:“你发什么神经!” 白夙压抑多时的怒火被这句话彻底点燃,如火山般喷薄而出,怒极反笑:“发神经?我他妈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跟旧情人出去玩还一句话都不能说!回来处处避着我,宁可跟着孩子一被窝!吵了架第一个反应是找那个旧情人!你是我媳妇!你当我死的吗!” 旧情人三个字令郎韵下意识皱眉,“我和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而且,是静盈邀请我出去的,她也在场!人家也早就忘记我了,我们只是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污蔑我!……” “怎么?我还说不得了?” 白夙很少有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刻,脸都涨红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郎韵,似乎突然不认识她了一样。 半晌,蓦地笑出声来,一声声像是从胸腔里憋出来的,竟然带着点声嘶力竭的意味。 这样陌生的白夙,令郎韵有点无措。 见他被呛到,一个劲的咳,想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却在接近的瞬间被躲开了。 白夙反手抹了把脸,擦去呛溢出的泪水,神色惨淡地唤了一声:“郎韵……” “你?” 白夙冲她摇头,退开两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行到门口忽然踉跄一下,扶着玄关才站稳。 就照他这状态,非出事不可。 郎韵一个箭步把人拦住,“快回去坐着,我叫医生来。” 白夙倔得要命,任郎韵磨平了嘴皮子,也不肯就范。 最后郎韵眼睛都急红了:“我承认,是我做得不对,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白夙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右手握拳,死死抵在胸口,脸色泛青,眼前一阵阵发黑,清明的间隙里,只知道拿那双慢慢失焦的眼瞳虚弱地望着郎韵。 郎韵环着他的肩膀往有毯子的地方拖,眼底不知何时盈满了泪光。 泪水滚烫的安静的顺着脸颊直往下掉,将他平放在地毯上,郎韵一边冷静的通知家庭医生过来救急,一边有条不紊的给他喂药,只是手抖得厉害,几次不慎将杯子里的水抖出来,溅湿白夙的下巴。 当感觉到白夙用食指刮她的手背安抚的时候,郎韵再也支撑不住,热泪扑簌簌大滚大滚的流了出来,很快就在白夙的肩头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痕迹,颤抖的声音听着很是害怕和担忧,“只知道装可怜,混蛋……”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 一番诊断过后,冲郎韵点点头,示意她到外边说话。 “只是一时情绪过激,没什么大问题,开给他的药一定要定时定量服用,尽量顺着他一点,让他心情保持愉快,过两天再来医院检查一次。” 郎韵送走医生,调高空调温度,狠狠掐住白夙没有多少肉的脸颊,用力一扭,登时红了一片。 尽管因为抗不过药力早早陷入沉睡,白夙仍因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微微皱眉。 比刚才无知无觉躺那儿的样子好多了,郎韵暗想。 趁机往花园里跑了一趟,捡回七零八落的手机,借白夙的手机给白青亦去了简讯,尔后静坐沙发脚等白夙转醒。 这两天他故意冷落白夙,是气白夙不爱惜身体。 明明出门前她都将药分配好了,一共25天的量,白夙出门才十来天,只带回来三个空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那货忘了吃药,全部扔掉了。 都快三十的人了,一点都不省心。 看似比以前好沟通不少,结果遇到问题,还是憋在心里,要不是今天这一吵,自己都不知道他草木皆兵到如此地步,疑神疑鬼的好似自己随时都会跑掉。 “就这么没信心?”郎韵戳白夙的睡脸:“好歹也是我看上的啊,你说说你……还叫蜂蜜呢,比山西老陈醋还酸,改名叫醋缸得了。” “……我乐意。”白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抿着唇有点不高兴,看了郎韵一眼,就闷闷的把脑袋拧向一边。 活像一只被主人踩了尾巴,渴望被顺毛又拉不下脸来的猫咪。 看得郎韵一阵好笑,摸掉脸上的泪痕,捧腹之余,不忘把白夙的脑袋正回来,在他唇上亲了个带响的。 白夙吃软不吃硬,她最清楚不过。 “行行行,别生气了,咱们和好吧,不吵了行吗?。” “……” “我不就想让你难受下吗?身体差成这样,还敢偷偷把药扔掉,我们可是要呆一辈子的,你要有什么……难过的还不是我?” 白夙一怔,随即睁大眼睛,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说都说了,不在乎更丢脸一点,郎韵干脆一闭眼,自暴自弃道:“只是作为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一下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况且我和他都各自都家庭了,你一天还瞎怀疑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我最喜欢你,一辈子栽你手里了!这样说你满不满意?” “韵……” “干嘛!” “不当演员了好吗?” 看着白夙那期待的脸色,郎韵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介意她拍戏这件事有多厉害。 “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哪怕是拍戏都不成,更别提碰你了。” “……” 对于一个如此斤斤计较,占有欲如此庞大的男人,她能说什么? 那让她就这么在家里当个照顾老公和孩子的家庭主妇? 她以前的愿望可不是这样啊,这样当个黄脸婆,多没有意思。 只是,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次次的发病,都是害怕她跑掉或者是消失,更加是因为她和其他男人见面,哪怕没有什么,他都能幻想着有什么。 心里既心疼又无奈,郎韵最终点点了头,她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热爱的职业。 “……行啦,答应你还不行么!” 时间停滞。 两个人都后知后觉的,白夙猛的扣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一下。 你瞥瞥我我瞅瞅你,然后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的再次亲到一起。 然后,再次的就着地毯来个暧昧式的翻滚,要不是楼梯上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盯得太过于直接,郎韵和白夙恐怕都还沉浸于其中不可自拔。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无色更是空。 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要冷言冷语,为什么要故意令对方伤心?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开的误会。 明明,是相爱的啊。 这应该,就是相爱相杀吧,只是那爱得浓情蜜意,杀得饱含深情。 婚姻是键盘,太多秩序和规则;爱情是鼠标,一点就通。男人自比主机,内存最重要;女人好似显示器,一切都看得出来。 爱情是一场赌博,赌徒们把未来的岁月作为筹码,下注于远方幸福的时光,爱情也像咖啡,苦涩而又香醇;爱情更像鸣曲,曲折而又动人。 喜欢一个人,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而爱一个人,即使不开心也想和他在一起。 示爱者是动物,被爱者是植物。如果爱被拒绝,离开的当然是动物,因为植物是不会生出脚来跑路的。 老夫老妻越长越像。有人说因为他们相爱。但医生说,起因是朝夕相处,饮食结构相同、作息规律同步。同一棵树上的树叶也是越长越像的。 每个女人都有两个版本:精装本和平装本,前者是在职场、社交场合给别人看的,浓妆艳抹,光彩照人;后者是在家里给最爱的人看的,换上家常服、睡衣,诉苦。婚姻中的丈夫往往只能看到妻子的平装本和别的女人的精装本和平装本。 守一颗心,别像守一只猫。它冷了,来偎依你;它饿了,来叫你;它痒了,来摩你;它厌了,便偷偷地走掉。守一颗心,多么希望像守一只狗,不是你守它,而是它守你! 这,便是爱情呵。 ——全文完结—— 感谢支持,么么哒,比心,新坑等待纠结中,最后鞠躬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