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倒霉 幽静的街头转角,立着一盏昏黄的路灯,金属材质的灯柱子,中间的位置被撞瘪了一处,已经歪斜了不少,好似风大一些,就能将其拦腰折断一般。≥ 此时虽是晚上的九点一刻,但四周的行人却是寥寥无几,且往巷子里再进去的那一路段,已经没有路灯了,只能靠着这一盏昏黄照明,勉强还算看得清五指。 君言骑着她心爱的白色小电车,载着同桌死党方晓羽,车子驶到路灯下,停了下来。在昏黄的街灯下,车身的亮白,显得十分醒目,咋一看,像浮着一层淡淡的流光。 方晓羽下了车,顺手理了理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同时往巷子里瞄了一眼,“谢谢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搞不好我老妈已经守在门口等我了。” 君言摆了摆手,轻推了她一把,笑道,“那你还不赶紧跑,小心阿姨的紧箍咒。” “切,我又不是孙猴子。”方晓羽反推了一下君言的肩膀,又往巷口看了看,叮嘱道,“不说了,我得走啦,你自己路上小心哦,拜拜!” 君言又轻推了她一把,“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方晓羽往家的方向跑了几步,又转身回头,边跑边挥手道别,“小心骑车哦。” “行了,啰嗦。”君言笑了笑,她一直目送那个背影,直到方晓羽开门进了巷子左边的屋子里,又见她朝自己挥了挥手,她才调转车身,骑车回家。 出了这条巷子,在大路上兜过了两个公车站,又拐过对面的马路,再穿过两条巷子,君言也骑车回到了自家所在的那条巷子的巷口。 这条巷子有一个很搞笑的名字,叫做苦瓜巷。这是一条两头相通的巷子,这一头的入口处,两旁都是街铺,有小商店、小市、杂货铺、饮食店。 一路上虽算不上灯火通明,但夜行时,总不至于会因为人少而感到害怕。可偏偏在巷子的中段,约有五十米左右的路段,两旁就只能看到高高的围墙了。 虽然这一段路,前后共设有三盏路灯,哪怕君言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多年,但若是晚上无人时,她自己独行经过,心里还是会感到害怕。 “喵,喵,喵。”在围墙的另一边,不知是谁家的猫在叫。 君言听着心里一阵毛,倒不是她怕猫,只是夜里一听到猫叫,她的心底总会无端的一阵憷。于是,她加快了车,再说五十米的距离,开电车的话,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只是手上刚动,车子还没开出去多远,君言便觉得眼前似乎晃过一个光影!她吓得一个急刹车,还险些摔倒了,于是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我靠,什么鬼!吓死我了!” 骂声一落,君言立即开动车子,可是这一次,眼前虽然没有晃过虚影,但车轮却无端在平地上打了一滑,车身立即不受控制的向右倾斜,随后便摔了下去。 这一摔,君言的右边膝盖直接顶在了地上,她下意识的右掌撑地,结果也擦破了皮! “妈的!疼死我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君言小声骂了一句,她感觉右边的膝盖骨就像碎了一样,疼得她一时没办法站起来,于是她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抬手一看,现手腕处也擦破几道口子,不说血流如柱,但是鲜红的血液还在不断的往外溢出来。不知道压到了什么脏东西,手掌上还黏着一坨黑呼呼的东西。 太恶心了!君言嫌弃一脸,当即用力的甩了几下,可是甩不掉,她就将手往地上搓了几回,总算是摆脱了那坨黏糊糊的脏污。 随后,君言从背包里取出纸巾,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清理了一下手上残余的脏污。摔得很疼,她干脆在地上坐着舒缓。几分钟后,手上的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疼,还好膝盖没有那么麻痹了。 还是快些回家吧!君言心里长叹一声,便试着撑起身子,总算是站起来了。随后,她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才将摔倒的电车扶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还不敢骑车,只能推着车走了。她怕一会要是手劲使不上,再摔着了可就麻烦了,反正这里离家不过还有八十米的距离。 君言一瘸一拐的推车行走,心里难免还要上几句牢骚。平日里的这个时间段,巷子里的人其实都还挺多的,怎么到她摔跤的时候,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了。 真是悲哀啊!君言在心里为自己的倒霉默哀了三次。但她心里也有庆幸,因为现在还是暑假时间,至少她明天不用一瘸一拐的去上学。而且距离高一入学的军训还有十二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应该足够自己养好膝盖上的伤了吧。 唉,真是倒霉!还是抑不住的埋怨! 如此的一路怨念,不知不觉君言就已经到了家门口,她略显烦躁的开锁推门。正当她准备推车时,只是无意识的一回头,便看见黑色后座上竟有一团雪白亮的东西! 我靠!吓得她浑身一颤,可她还未来得及认真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那玩意居然动了!而且还以极快的度跑进了屋子里! 我去!君言赶紧推车进屋,锁好门后,一瘸一拐的跟上那团雪白刚才跑过的方向。可是一楼的客厅和厨房,还有卫生间,她都认真仔细的翻了一遍,却什么也找不到,反而吵醒了睡在一楼的奶奶。 奶奶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君言听到老人下床的脚步声,还有迷迷糊糊的声音,“言言回来了啊,饿不饿啊?奶奶现在就去给你热饭菜。” 君言立即凑到门口,轻声回应,“不用了奶奶,您快去睡觉吧,我和晓羽在外面已经吃过了,我现在马上就去洗澡,等会就上床睡觉了,您就放心吧,我饿不着,您快去休息了。” “吃过了啊,那现在饿不饿啊?” ”不饿不饿,您放心吧。“ 君言站在门口,等到奶奶摸着自己的脸,再听老人唠叨了两句,看着奶奶转身走了几步之后,她才慢步的走到电视柜前,快的从抽屉里取了棉签、创可贴和药油。 往二楼时,君言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生怕奶奶看见自己摔伤的样子。到了房间之后,她将背包往书桌上一丢,拉了椅子缓慢的坐下。可正当她拿起棉签准备清理伤口时,书架上突然掉下来一团雪白! 第2章 猫 “我靠!什么鬼!” 君言吓得惊喊了一声,险些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拿在手上的药油也滚到了地上,幸好还没有打开盖子,否则定然洒了一地的油腻。 ? 那团雪白在书桌上来回兜了两圈后,又跳上了书架,这才停了下来。这时候,君言也缓过了神,她也看清楚了这团雪白的真面目,居然是一只全身毛色纯白的猫! 不对!在它的后背上,明显有几处红色的斑点。这些红色的斑点,就像盛开的烟花一样,不是花样有多么灿烂,而是形成了一个冲天之势。 君言一脸嫌弃,但她并没有马上驱赶,而是起身挪了几步,将窗户打开后,冲着那只白猫摆手示意,想让它自行离开。 “走走走,赶紧走,回你家去。” 但这根本就是对猫弹琴,它一句也听不出去,似乎也没有看懂手势的意思。只见它瞪着幽蓝色的眼睛,直盯着君言目不转睛,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眼看手势无效,君言就故意拉下脸,做出她自认为最凶神恶煞的模样,语气也凶狠起来,“看什么看,快走啊!你再不走我就……我可要动手了啊!听到没有!” 显然,恐吓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那只白猫眨了一下眼,喵了一声后,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而是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君言。 “你是不是聋了,赶紧走啊!我家不养猫,留下来小心我虐你啊!”君言再次出言恐吓,对于猫狗,她虽然只是叶公好龙,但绝对干不出虐猫这种事。 “喵!”这一声猫叫,竟有些委屈的意味! “别跟我装可怜,赶紧走,找你家主人去。”心知再说下去也是废话,君言咬了咬牙,也顾不上手上的伤痛了,伸手就朝白猫的颈部抓了过去。 自小她就听过镇上的老人们说过,外来的猫进屋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这要是让奶奶知道了,非得跟她急眼不可。 “喵,喵……” “别喵了,再喵下去,你家主人该着急了。”君言庆幸那只猫没有伸爪挠自己,将它放在窗檐之上后,她迅的关上了窗户。 可是,那只猫并没有跳走,而是蹲在窗檐上,隔着玻璃继续看着屋里的人。这画面,说实话,确实有些渗人。君言撇了一眼,就拉上了窗帘,眼不见为净就好。 简单的清理伤口之后,破皮的地方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可是右边膝盖上的淤青变得更深了,也肿的更高了,自然也疼得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君言本来还想玩一会电脑的,可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还是乖乖的没有去开机。 而且刚刚洗澡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又不小心碰了水,现在疼得就像被虫子咬一样。她只能重新涂上药水,贴上创可贴后就关灯睡觉了。 “喵。” 就在灯暗下去的那一刻,窗外响起了一声猫叫,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这才想起来刚才赶走的那一只猫,于是心里就嘀咕一句:“真是郁闷,怎么还不走啊,到底谁家的猫啊。” “喵。” 又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利器刮玻璃的声音,那种声音君言最受不了,她能感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别提心里有多毛了。 “喵。” “别叫了,都说让你走了,听到没有!”君言捂着耳朵,小声喊了一句。 只是,捂耳朵这种办法,其实用处并不大。猫叫和利器刮擦玻璃的声音,还是丝毫不差的传入耳中,她在烦闷中纠结着要不要起身赶走那只猫。 不过,那只猫在窗外幽怨的喊了几声之后,就安静下来了,刮擦玻璃的声音也没再响起。这个结果正合君言的心意,因为膝盖上的疼痛,她也懒得下床去收拾。 君言第二天醒来,现擦伤处较之昨夜更让人难受,只要一动,就疼得她想掉眼泪。好不容易走到洗漱间,一楼就传来奶奶的声音。 “言言,起床了没有啊?一会粥要凉了。” “知道了奶奶,我一会就下去。” 回答得很是干脆,可是低头一下自己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膝盖,君言就默默的叹了口气,伤口是可以用衣服遮掩,可自己还没这个本事装着跟没事一样啊。 自上小学一年级开始,爸妈就去外省打工了,每年才回来两三次,平时电话都很少打,只是固定会给奶奶寄上她们两人的生活费。 而奶奶今年六十四岁了,她这样一瘸一拐,想要在奶奶的眼皮底下瞒过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她真的不想让奶奶看见担心。 洗漱完毕,换上夏季的长袖长裤,君言才慢悠悠的下楼。总之自醒来之后,她就是各种扶墙才能走路了。她算是深有体会,什么叫拖着腿在走路了。 从楼上往下看了看,奶奶没在一楼的大厅里,君言松了口气,自然马上动身了。她本想加,可惜膝盖不给力,动作的幅度稍微大一些,就疼的手心直冒汗。 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碗盛好的白粥,那一碟咸菜还是昨天吃不完的。这都不重要,因为奶奶还煎了她最爱的荷包蛋。 拉开椅子,坐稳之后,她才伸长脖子往门口喊道,“奶奶,您吃过了吗?” 屋外,是奶奶苍老而缓慢的声音,“我早己吃过了,你别磨蹭了,现在都快九点钟了。” “哦,知道了,我现在就吃。”君言撇撇嘴,端起碗,夹了一口煎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毕竟受伤的不是嘴,吃个早餐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喵。” 就在她刚放下碗筷准备起身时,门口传来一声猫叫,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而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奶奶像哄孩子一样的在说话。 “乖乖小猫咪,你是不是又饿了?是不是啊?啧啧啧,乖咯,奶奶晚点就出去给你买香喷喷的小鱼干,乖咯……” “喵,喵,喵……” 啊喂!这叫声,明显是在卖萌好吗!君言不知为何,听到奶奶这么哄着一只猫,顿时觉得有些生气。于是麻溜的收起碗筷后,不愉快的进了厨房。 不对啊!自己不是暂时变成瘸子了么?怎么会如此健步如飞! 第3章 调皮的伤口 “怎么回事?”君言心慌了,立即轻按了一下膝盖,一点都不疼了。再压一下,就像没事一样,似乎已经完全消肿了! 她心跳加的撸起袖子,创可贴旁边的擦伤也不见!撕开创可贴之后,破皮的地方完全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 眼见如此,她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又不是演电视,这伤口怎能说痊愈就痊愈了呢! “奶奶!奶奶!我的腿……膝盖,好像……那个了,怎么办啊!” 她慌张的跑向门口,口齿不清的喊着,从来没有这么受虐的想让自己的膝盖和手腕再次变回之前受伤的状态。 “怎么了言言?哪个了?”老人顿了一下,叹声道,“哎呀,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夏天的时候不要吃这么多雪糕冰淇淋,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错了吧。” “不是的,奶奶,您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君言一到门口,奶奶正好转过身来,她本来像凑上去委屈,却是往后退了几步。 “奶奶,这猫是从哪里来的?您抱着它干嘛啊,快扔了啊!”君言踉跄的后退中,因为没注意后路,撞到了电单车上,车子险些翻倒。 “扔了?瞧你毛毛躁躁的,小心把车子摔坏了。”奶奶搂着白猫,不时的抚摸着它的后颈,“你爸刚给你买的车,这才骑不到半个月,你就给蹭花了,你说说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奶奶说完,摇了摇头,抓起白猫的前爪,又像哄小孩那样的疼爱道,“小乖乖,往后你可不能跟着学坏了。” “往后?奶奶,您不会是打算把它留在咱家养起来吧?”君言皱眉,撇了一眼白猫,但那只猫十分享受的窝在奶奶的怀里,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 奶奶瘪了一下嘴,“不成啊?你看这猫挺可怜的,今早一看门我就看见它趴在门口抖,身上还带着血呢,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了。” 君言不依,继续找理由,“不是的奶奶,您平时不是一直都说猫进屋不吉利吗,怎么现在却像捡了宝一样……” 奶奶豁然开朗的笑道,“那不一样嘛,你看看这只猫,长得多好看啊,说不定是什么名贵品种,就像前面老李家那个三女儿养的那只一样,肯定值不少的钱呢。” 君言急了,“那更不成了,要是猫的主人找上门来,赖我们偷了她的猫怎么办?” 奶奶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不会的,这猫长得都一样,哪里看得出来是谁家养的,我还说就是我家养的呢,你说是不是啊小乖乖。” 晕!君言无语了,这老人心里到底想在什么啊,究竟是善心大,还差财迷心窍了。等等,自己怎么把正事给忘了!现在不是讨论留不留猫的问题,而是她突然消失的伤口。 可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她应该该怎么开口呢?就算说了,奶奶会相信吗?不说别人,就是她自己,要是听别人这么说起,她肯定也不会相信。 那只猫,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君言想起昨夜被它“尾随”,现在又见着奶奶待它这么亲密,心里更是不平衡了。 虽说她平时不算太乖的小孩,也常常脾气,但现在怎么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猫呢,她可记得奶奶从未像哄这只猫这样哄着她。 就像最初,在准备上一年级的时候,爸妈出远门那天,她看见父母上了火车就不见身影,就在月台上嚎啕大哭,最后还是被奶奶一巴掌给打停的。 等到晚上睡觉时,心恋父母的那种伤感,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根本没办法控制。可是奶奶,哄了几下就没耐心了,又是一巴掌打停了哭声。 之后的几天里,她只敢在无人的情况下才敢放肆流泪,却不敢放声大哭。不要说小孩子没心没肺,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得不慢慢去适应离别,适应爸妈不在身边的日子,适应奶奶总爱唠叨挑剔她各种习惯的日子。 一天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再有十多天,她就要上高中了。可是爸妈,还是在外打工,每年基本就是中秋和春节,才会回来。 奶奶的年纪,也是一天比一天老,老人的年纪越大,越更爱唠叨。不过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挑剔孙女的习惯了,也开始细心的留意起进入花季的少女。 “奶奶,这猫咱真的不能留……”君言不知如何开口,又把话题放在白猫的身上。 可就在她说出这句话时,话音还没落,那只趴在奶奶身上的白猫,突然扭头瞪了她一眼,并且朝她喊了两声喵叫,真是挑衅意味十足。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爱心也没有。”奶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安抚的摸着白猫的后背,哄道,“小乖乖别怕,放心吧,奶奶不会赶你走的。” 君言忍不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从未见过奶奶对谁这样,更别说对象还是一只猫。她们家并不富裕,以前爸妈在家的时候,还养了一只中华田园,奶奶可是真的把它当狗看的。 “奶奶,您真要把它留家里啊?”看着奶奶完全无视自己的反对,抱着猫往大厅走去,君言有些急了。 就在奶奶从她的身边经过的时候,那只猫又朝着她叫了两声,猫脸上的几根胡须还往上扬了扬,完全是一副得意忘形欠扁的样子。 别问她是怎么看不出来的,反正此时在她的眼里,这猫就是这副德行! 她想追上去,可是刚一迈步,右边膝盖立即传来钻心的痛,疼得她直想把腿锯了不要!也亏得她及时的扶住旁边的电单车,否则怕是真的要跪下去了。 随之,右手的手腕上也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低头一看,刚刚撕掉创可贴的地方,正在冒出鲜红的血!这伤口……怎么又回来了? 天啊!难道刚刚只是自己看走眼了吗!这伤口是在逗自己玩的么! 君言吓傻了,“奶奶!奶奶!怎么办?我好像……好像撞邪了!” 第4章 会说话的猫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 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奶奶悠悠的转身,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惊慌的孙女,“大白天的,你瞎胡闹什么啊,这种事情,别胡说八道。” 君言欲哭,可是刚迈一步,膝盖就疼得厉害,她只好将右手伸了出去,“奶奶您看,我的手!” 奶奶一看见孙女腕上破皮的伤口,哪里还记着什么撞邪的事情,直接过去骂到,“哎哟,怎么回事啊这是!你这孩子,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路上小心,小心!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君言眼泪打转,“不是的,奶奶,您先听我说啊……” 奶奶抓起孙女的手,一脸心疼往伤口上吹了吹气,嘴上依旧是埋怨,打断道,“说什么说,还说什么说啊,这要是让你妈看见了,还以为我平时待你不好呢,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奶奶,不是这样的,我是不小心摔伤了,可是这伤口它……” “喵!”一声猫叫,打断了君言正要说下去的真相。 随之,奶奶的唠叨声也戛然而止,连动作也一并停在了某一时刻,保持着一副不耐烦的说教状态,就好像视频突然转换成Jpg静态图。 在君言的惊愕中,白猫从奶奶的手臂上跳到了她的左肩!她吓得惊声尖叫,可惜那一声惊叫只出现在声的那一刻,就变成无声的呐喊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除了感官没有失去,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只猫的四只爪子,都踩自己的肩上,君言什么也做不了。 若是对面有一面镜子,君言一定能够看到这样一个画面,那只猫就坐在她的肩上,是昂挺胸的姿势,十分高傲的姿态,就好像海盗船长肩上站着的那一只鹰一样。 可惜没有,不过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心底的恐惧。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的她,连哭都忘记了,只在心底反复着这样一句话,“该死的猫!快放了我奶奶,千万别杀我!” “你这是在求饶呢,还是在恐吓啊?” “……”耳边,真的就是在耳边,君言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非常好听,略显低沉,几分磁性,不算浑厚,音色是恰到好处的阳刚爽朗。但是,再好听的声音如果不合时宜的出现,就会变成恐怖之音,简直能让人吓掉半条命! 君言下意识的寻声,她还想呼救,可是脖子动不了。随后,她又看见一个白色的毛绒爪子,在眼前晃了几下。这个举动,明显是故意所为。 “不会是那只猫吧?”君言心道一声,吓得浑身凉,感觉膀胱还有点胀。 “没错,就是我!” “……” “嘿嘿,怎么样?怕了吧,还敢扔了我么?要是害怕就求饶啊,求我的话,我就放了你。” “你会……猫会说话了!妈妈呀,有鬼啊!猫会说人话了!你快来救我啊!妈!” “我看你才是鬼,而且还是一个胆小鬼!”白猫说完,可爱的肉掌拍了拍君言的脸,之后就跳回奶奶的怀里,还冲着君言抛了一个眼神。 “来人啊!救命啊!妈!爸,你们快回来啊!”君玡张嘴大喊,但是她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看见那只白猫抛过来的眼神,她真有一种吓尿的感觉。 “别喊了,白费力气而已,没人能听得见。”白猫舔了一下爪子后,脸皱成一团,像是舔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用力的咧了咧粉色的舌头。 “我又没得罪过你,你干嘛跟着我啊!快放了我,放了奶奶啊!”君言冲着那只猫张嘴,继续说着无声的话。 白猫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猫爪,无奈的甩了几下后,才歪着脑袋看着泪流满面的人,“错了,不是我想跟着你的,是你自己把我带回家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忘了吗。”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带你回来了!明明就是你自己跟回来的!还要赖我!”君言力争。 自小,但凡是她自认不是自己做错的事情,她几乎每一次都会力争到底,也因此在长辈的印象里,她成了一个爱顶嘴的怪脾气小孩。 白猫爪子一摆,又往后背伸了一下,“看见没有,我后背上的这些红点,可全都是你的血。” 君言心下一惊,放眼望去,白猫背上那犹如烟花般冲天之势的红点,怎么可能是自己的血!她凌乱的大脑,努力的收集记忆,最后依然坚定跟自己无关。 “你诬蔑我!” “啊,好困啊,昨晚在窗外趴了一个晚上,根本睡不好觉,累死我了。”白猫窝进奶奶的臂弯里,慵懒的摇着尾巴,眼睛也眯了起来。 “你睡什么鬼觉啊,快放了我,先把话说清楚,听到没有!”这一会,君言连嘴巴也张不开了,全是脑子自动声了,“奶奶刚才对你这么好,你别伤害他,快放了她啊。” 白猫头微抬,撇了一眼流泪的人,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才慢悠悠的说到,“这个我当然知道,况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你们了,你鬼嚎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会杀了我们吗?” “我闲着没事干杀人玩啊,真是的,我还没这么闲。算了,我懒得跟你争辩了。”白猫又蜷起身子缩回奶奶的怀里。 君言的心跳,反而更快了,这话能信么?看着奶奶还是一副Jpg的状态,自己也动弹不了,而且肚子开始胀,膀胱快顶不住了! “小心别尿裤子了哦。” “你……” “小孩子火气这么大干什么。”白猫前爪托着脑袋,一副看好戏的嘴脸,这动作简直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君言想收腹,因为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憋不住了吧?是不是要尿裤子了?”白猫再次看穿,居然还做出捂嘴的动作! 君言憋得满脸通红,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干脆狠狠的瞪着它,将所学的骂人的词汇统统在心里过了一遍,脏话也骂了几句。 “骂得真难听,算了,不妨碍你上厕所了,以后有时间再跟你算账。”白猫眯上眼睛,十分享受奶奶的臂弯,“总之,你挡了我回家的路,害得我有家回不了,所以,作为赔偿,你的家,往后就是我的家了。”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5章 赶不走了 君言还想继续争理,“我去!你这完全是诬蔑!我什么时候挡了你回家的路了!” 白猫摆了摆爪子,声音慵懒道,“你已经可以动了,还不快去厕所,一会出丑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混蛋!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猥琐的猫!等我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君言嘴上骂骂咧咧,脚下已经生风,是以百米冲刺的度直奔卫生间。 还好,总算没有尿裤子,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真是浑身舒畅。这时候,她才现消失重现的伤口,又再次消失不见了!伤痕没有了,膝盖也不疼了。 不过,等到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奶奶又抱着那只白猫坐在了门口,画面似乎又回到了她刚下楼时见到的一样。 她仍有些不放心,为了确定刚才不是幻觉,她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口,探头一问,“奶奶,您没事吧?那只猫……” “喵!”奶奶还没回话,那只猫已经先一步回应了。 君言迎上它猥琐得意的眼神后,吓得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还险些摔倒了。她刚在跑去洗手间时的气势,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奶奶看着踉跄的孙女,又开始叨叨了,“你都多大的人了,就快上高中了,怎么走路都走不稳,这要是让你妈看见了,还以为我没给你吃饱呢。” 君言还想让解释,“不是的奶奶,你先听我说,那只猫咱家真的不能留,它会……会……” “会说话”这三个字,不知为何,她始终说不出口。 奶奶回头望向孙女,脸色微怒,“这猫我养着,又不用你伺候,你嫌个哪门子嫌啊。行了,别啰嗦了,快去吃早餐吧,我给你煎了荷包蛋,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君言往厅内一看,餐桌上只有咸菜了,先前盛好的粥和荷包蛋都不见了。这说明,她刚刚确实已经吃过了,是奶奶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这只猫搞的鬼! 可是她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奶奶一转头,那只猫就挑衅的看着她,随后就是撒娇的蹭着奶奶的下巴,喵喵的喊了几声,直哄得老人开心的哈哈笑。 “奶奶,这……”君言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她的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她光张着嘴了,就如刚才一样,什么声音也不出来了。 这还罢了,她刚才在心中的盘算是这样的,她想冲到奶奶的身边,抢走那只猫,然后随便跑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将这只猫丢掉后再回家的。 但似乎,她在动心思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那只猫看穿了。随后,她的身体也不由自己控制了,一步一步的往厅内走去,随后上了楼梯,回到了二楼的房间,躺在了床上。 “死猫!臭猫!猥琐猫!不要脸!诬蔑未成年!残害老年人!有种就上来单挑啊!我要报警!快来人啊!” 君言躺着床上,还能听到一楼传来奶奶哄猫的声音。她在心里更是不停的咒骂,她担心奶奶的安全,怕像是电影里演的一样,什么鬼上身之类的。 “别骂得那么难听!我耳朵都快受不了。”房间内,没有白猫的身影,却回荡着它的声音,“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的。我不过是借住几日,等我找到回家的路,自然会离开。” 君言在心里祈求,“你骗人!你赶紧走啊,不要住我家啊!滚啊!” 猫说,“你这孩子,听不懂人话是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这么墨迹呢,你要是再大呼小叫,我可要动手了啊!” “动你个死猫头啊!你竟敢迷惑我的奶奶!快滚出我家!滚啊!”可就算再声嘶力竭又有什么用,除了自己没人能够听得见! 第三天,清晨,君言又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的她,头已经湿成了条。她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慌忙的跑下楼,去敲奶奶的房门。 “奶奶奶奶,您起床了吗?您没事吧?奶奶!您能听见我说话吗?奶奶!您开开门啊!奶奶……”君言焦急的拍门,可是房间内没有半点声音,她担心得想哭。 那只猫,她赶不走,因为根本奈何不了它。这几天里,只要她想对奶奶说出真相,就会立即被禁言,然后关进房间里。 这个场面,已经重复不下十次,弄得奶奶都有些心烦她了,只要见她一哆嗦,就不想听她说话。 这期间,除了晨起,还有三急和洗澡的时间,她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因此,她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要是算上今天的话,就是第四天了。 每天晚上,她都睡得昏昏沉沉,而且整晚都是在噩梦中度过,只能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她才能醒过来。只是想来之后,除了害怕,梦里究竟梦到了什么,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好了好了,我听见了,听见了,一大早的你这孩子又怎么了?”厨房里传来奶奶不耐烦的声音,随之,又是几声猫叫。 君言咽了咽口水,停止了拍门,也不敢吱声了,额间冒起豆大的汗珠。这时候,奶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老人甩了甩手上的水迹,见着孙女趴在门板上抖,以为她的生病了,又开始唠叨,“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得头这么湿?还有几天就开学了,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奶奶!”君言一把抱住奶奶,哭了起来,“我害怕!” “傻孩子,开学有什么好害怕的。”奶奶捋了捋孙女的湿漉漉的头,一股汗味散了出来,“得了,你晚上没开风扇睡觉吗,怎么满身大汗啊,臭死了,赶紧去洗澡。” “不是的,奶奶,是那只猫……” “喵!” 果不其然,只要君言一开口,那只猫就会无端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随后,她就失声了,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迈步,往二楼走去。 奶奶抱起白猫,哄了两句后,看见孙女有些怪异的步伐,她摇了摇头,“行了,别磨蹭了,快点洗漱下来吃早餐了。” 第6章 如木偶 又是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君言咬牙切齿的在心中不停骂到,“混蛋死猫!快放了我!马上从我家滚出去啊!” 如此折腾,又过了一天,君言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奶奶似乎更宠爱那只白猫,而她则开始有些神经衰弱,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 晚饭之后,奶奶就抱着白猫到河堤去溜达了,而她因为想要阻止,又被白猫弄到了床上。躺了很久,她迷糊得几乎快要睡着了,突然电话铃响,她立即爬了起来。 “额!我……能动了!哈哈!我能动了!”一时间,她变得十分亢奋,抓起手机,有些癫狂的笑了两声,根本没看来电显示,就喊了一声方晓羽的名字。 “晓羽,我能动了!你快来啊,记得……记得叫人到我家救我啊!这几天我家来了一只可怕的怪猫!我每天都被它关在屋子里出不去……” 她喘着大气,期待电话那一头的声音,熟知,却等来了白猫看笑话一样的笑声!吓得她将手机丢了出去,赶紧跑下床,冲出房间。 “奶奶!奶奶!救我啊!”她一边喊,一边跑,脚步急促而慌乱。 睡眠很浅的老人,一下就惊醒了,她有些埋怨的回应,“哎呦,你这孩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又瞎喊什么呀,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你总是这么折腾啊。” 奶奶虽然没什么耐心,但还是下了床,孙女这几天的反常,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没花心思去猜测而已。在她看来,现在的小孩,满肚的花肠子,她根本理解不了。 况且,谈心这种事情,孩子的妈妈都不着急,她一个老腐朽,也曾经尝试过问,只是孙女性子随他爸,什么都喜欢憋心里,她问了也是白问,那个孩子总是将话藏一半。 君言扑到奶奶的怀里,刚要开口说话,才现自己不仅又失声了,而且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奶奶轻轻抓着孙女的头,又是满头大汗,“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半夜里老是听到你说梦话。” 君言点了点头,还是没办法张嘴说话,憋得她的眼泪更是哗哗直流。 “唉,也难怪,又准备开学了,你爸妈啊,估计也就是给你转个学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都在外边忙些什么,一年到头的,这钱挣得连孩子都不管了。” 君言摇了摇头,这多年了,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小学的那几年,她心里的落差会比较明显,总会忍不住羡慕开学的时候,那些有父母陪伴一起来的同学。 虽然她的成绩不算很好,也害怕开家长会,但是每次开家长会时,看着自己的座位上永远都空着的,她就会忍不住鼻子一阵酸苦。 等到了初中,她似乎已经看得很开了,再见到那样的画面,她心里还算会羡慕,也还是会有期待,但不会这么难过了。 每次爸妈回来,她不会特意撒娇,也不会表现得很亲热。平时还算活泼的她,面对爸妈时,反而表现得很文静,不爱说话。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不是还有奶奶嘛,放心,奶奶还能陪你好多年呢。”奶奶笑了笑,满是皱纹的脸,同样刻着失落,她拉着孙女的手,打算让她跟自己睡得了。 而君言一听,哭得更凶了,可是她跟着奶奶刚坐到床上,门口就溜进来一团雪白,并且直接爬到了她的身上,站到了她的肩膀。 没错,这团雪白,正是那只白猫! 君言吓得想伸手去推掉它,可是手不能动了,整个身体亦是如此,又是不受自己控制,变成木偶一样!“你走啊,求求你离开我家啊,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看着右边哭花的脸,白猫显得十分无奈,“我真搞不明白,你一直哭什么啊,我这些天又没对你怎样!一没打你,二来更没有非礼你了!” 君言在心中嘶吼,“还说没有!你动不动就把我变成现在这个这样,还不让我说话,又不让我出去,你快放了我,离开我家啊!” 白猫:“一开始我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是你自己非要弄得好像我要杀你全家一样,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替我保守秘密,我才懒得费这些心神作弄你。” “哼!我才不信!你这个妖怪!” “随你,反正你再哭再闹也没有用,在我找到回家的路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白猫跳了下去,它的后背上已经看不到血迹了。 “你刚刚不是说我是妖怪么,那我现在就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才是妖魔鬼怪。” 听到这么一句,君言立即不敢哭了,眼睛斜视了一下,勉强瞅见白猫的虚影,“要去你自己去,凭什么要带上我,我不去!” “胆小鬼。” “胆小鬼怎么了,胆小鬼又不犯法,你管不着,快放我出去。” “行了,别废话了,我们马上出!” “出你个大头鬼,我才不要去见什么鬼!你听到没有!我不去啊!” 君言在心里挣扎呐喊,正如白猫前面所说的一样,虽然这几天她的言行受控,心思也被它一览无余,但再怎么说,确实还没出现过生命危险的事情。 可眼下,白猫是铁了心要带她出去,即使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有用。它控制着她的身体,让她骑着白色的电车,离开了苦瓜巷。 此时夜深,君言也不知究竟是几点钟了,路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车辆。街道两旁,店铺全部门窗紧闭,只剩下道路两旁昏黄街灯。 骑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君言下车后“自己”走进了一片小树林里。这林子,她从未到过,四周黝黑,她怕极了,总担心黑暗中会跳出来一条尸鬼。 就算是心想,她自觉也是颤抖的声音,“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猫站在君言的右肩,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不着急,再等等,现在还没到凌晨两点钟。” 第7章 初见灵异 一人一猫,站在树林中,他们之间的对话,于外界而言,是无声的腹语,只有他们各自才能听到。 “等到凌晨两点!有没有搞错!”君言感觉自己此时应该全身抖,“这大半夜的就算没遇到鬼,遇到坏人怎么办!你这个死猫!快带我回家啊!” 白猫的肉掌,轻拍了一下君言的脸,“放心,现在这个时候,不会有坏人的。” 君言:“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白猫:“那是当然,哪有人会这么无聊,大半夜的跑到这种鬼地方来玩。” 君言:“你不就是这么无聊么!” 白猫:“非也非也,我说的是人,可我不是。” 君言:“你是死猫!” 白猫:“别这么说话嘛,小孩子留点口德还是要的。” 君言心里切了一声,“口德也要看对谁,像你这种无赖,根本就不需要,死猫死猫死猫!快放了我!听到没有!” 白猫喵了一声,在这样月黑风高的寂静夜晚,要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君言的心里打了一个哆嗦,手心一直在冒着冷汗,现在脚心也凉了。 “好了,安静点,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要不是那天晚上你甩出来的血刚好粘到我的身上,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的守在这里了。” 一提到这个,君言就懊悔不已,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能倒流,就算悔青了肠子,也只能默默承受。 在她的懊恼中,世界仿佛一下静止了,只听得见四周轻轻的风声。 大约一分钟之后,白猫喵了一声,又将肉掌贴在了君言的脸,“对嘛,像这样安安静静的才是好孩子。” 君言烦躁的吼到,“猥琐猫!把你的脏爪拿开!” “脏么?”白猫举着爪子看了一眼后,又往君言的脸上贴了过去,“哟,好像真的有一点脏,哎呀!我想起来了,刚刚我出来的时候,貌似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君言内心怒吼,“洗手间!你……混蛋,滚!” “啧啧啧,好凶啊!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哦,现在是深更半夜,我们在荒郊野岭之中,我劝你还是对我客气一些的好,要是惹怒了我,说不定就把你直接喂鬼了。” 君言一听,牙齿开始打架,“喂……鬼?!” 白猫的爪子,轻轻的来回蹭着君言的脸,“嗯哼,没错!听起来是不是很刺激啊!” “刺激你个大头鬼啊!快我送回家!听到没有!”君言红肿的眼眶,又开始涩了,“拜托你了,我还不想死啊,再过几天我就要上高中了,我才15岁啊!我不想死啊!我要奶奶……” 白猫将爪子压在了君言的嘴巴上,“嘘,别说话!” “……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好吗?还有,把你的肥爪拿开!”温软的肉掌,贴在嘴上,还是爬过厕所的,再加上毛毛绒的感觉,君言既有些反胃,又想打喷嚏。 “叫你别说了,还这么大声!”白猫打了一下君言的嘴巴后,立即从她的肩上跳了下去,眨眼的度,就从她的眼前没了踪影。 “……喂!死猫!你去哪儿啊?我不骂你了,你别丢下我不管啊!求求你了,别丢下我啊!送我回家啊!”君言哭了,无声的流泪, 因为恐惧,她哪里还顾得上白猫刚才的那一声警告,况且在她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张口说话,全都是心里所想的而已。 “呜嗡~呜嗡……” 一阵冷风袭来,还伴随着一声声奇怪的声音,咋听之下,有那么点鬼片里Bgm的意思。 君言胆子不小,但是基本不敢看鬼片,倒是方晓羽,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片的爱好者。作为死党,好友的邀请,哪怕她再不情愿,还是会时不时的被拖去看上一次。 但凡看过一次,她晚上就要亮着灯睡觉,这个行为,至少要持续一个月之后,才会停止。要是看的情节太重口,睡前她还会检查门窗衣柜。 电影电视里面,那些虚幻演绎的东西,她会觉得害怕。相反,对于现实而言,或许是没有亲眼见过,她反而不会在意。 可是眼下,荒郊野外,孤独无助,酷夏的夜晚,冷风拂面,耳边又是萦绕着这样诡异渗人的声音,她想不害怕,估计只有晕过去才能做到了。 况且,在此之前,她已经被那只猫折磨了好几天,本就神经衰弱,有些崩溃了。刚才又听它说了那样的话,现在的她,真可说得上要吓破胆了。 真的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于是她又在心里大声喊到,“死猫!快给我滚出来了!你去哪了!别真的丢下我不管啊!我不想死啊!” 咻! 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白影,吓得君言浑身一僵,脑子一片空白。此时她除了想大叫一声,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有腿又能怎么样,根本就动不了啊。 “啊~啊……” 右边!耳朵好痒!就好像被人放上了一条蠕虫在动!君言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更可怕的是那个声音,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在她耳边喘息一样! “啊~好香,我要吃!我要吃!呵呵呵呵……” 沙哑的颤音,钻入耳膜,脖子上罩着一片凉飕飕的感觉。君言两腿软,若非被白猫定住了身体,她觉得自己早就已经瘫在地上了。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早知道前几天,我就不该理会那只死猫!我根本就是浪费生命!在浪费生命啊!” 一旦想到自己会死,君言的心里反而没那么害怕,应该说,反正都要死了,怕又有什么用。她想闭上眼睛,不想临死前,再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于是,她拼命的想象各种美好事物,帅哥美女,乱七八糟。但最后,她不得不感叹,在她人生的最后时刻,上天还是给她安排了一出恶作剧。 就在她的脖子越来越冷的时候,眼前突然贴上来一张极其扭曲的脸。这张脸不仅口眼歪斜,舌头拉长,脸上布满血痕的伤口上,还爬满了白蛆! 第8章 被玩命 “妈呀!鬼啊!救命啊!” 君言尖叫一声,随后双腿一瘫,倒在地上,她连滚带爬的随意往一个方向逃去。 身后,那个声音如影随形,一直贴在她的耳边喘息,她爬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后颈上的寒意,慢慢变成针扎的刺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又一口。她顾不上自己究竟有没有被咬伤,脑中闪过各种鬼片里的镜头,已经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 惊恐中,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她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在她的前方,不时的传来猫叫的声音,就像是一种召唤,她不由的拼命往猫叫的方向跑过去。 “死猫!快来救我啊!快来救我啊!你在哪里啊!救救我啊!” 此时此刻,那一声声的猫叫,成了她最后的稻草。虽然此前,她一直惧怕它的存在,哪怕对它一无所知,但此时,却将最后的希望,押在了它的身上。 可是,无论她哭喊得有多恐惧和凄惨,那团雪白还是没有出现。耳边的残喘声,丝毫不减,仿佛震动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脖子上的叮咬,还在继续。 “喵,喵……” “喵你个大头鬼啊!快……快来救我啊,我……我快死了!” “喵,喵……” “救我啊!” 什么叫生死极,君言算是深刻的领会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因为害怕,腿上的节奏根本追不上大脑的度,她以为自己跑的很快,跑了很远,其实不过跑了十多米远。 边跑便喊的结果就是,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就好像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压了下去,怎么推也不推不开,咽喉处也干辣起来,喘一口气,就会疼一下。 似乎是等不到白猫出现了,君言倒了下去,不是她不想跑,而是被身后看不见的东西,捏住了双臂,将她按倒在地。 地上的草,很扎人,若不是满眼的泪水,估计左眼就被一根草划了进去。后颈上,还是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叮咬的痛感。脸上,是被黏腻的舌头,来回的舔着…… 好像一下子,从夏天来到了冬天,感觉好冷啊!“我真的要死了吗?死了,真的会变成鬼吗?变成鬼了,我该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泪眼朦胧中隐约看到了爸妈和奶奶的模样,仿佛回到了五岁生日的那一天。那时候,奶奶的头还没有白,脸上的皱纹还很浅。 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爸爸坐在她的左边,妈妈坐在她的右边,她对着蛋糕,不停的咽着口水,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在蛋糕的另一头,奶奶手上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着跑调能跑到国外的生日歌。然后,爸妈分别在她的脸上啵得很脆响。再然后,她许了一个愿,愿望是…… 是…… 突然,蛋糕上的蜡烛灭了,奶奶跑调的生日歌也听不见了!她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了!无声和黑暗,成了全世界的背景…… 阳光炽烈,刺眼得让人不敢抬头望天,只要稍稍撇上一眼天上的太阳,就会两眼冒光,眼前的光晕会停留很久,才消失。 君言脱了鞋子,坐在树下的水泥凳上,屈膝,托腮,看着俞江的水面呆。斑驳的阳光洒在她略显阴郁的脸上,透出几分迷惘。 “喵!” 身后响起一声猫叫,她没有回头,只是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死猫!你又想吓唬我是不是!” 说完,她猛然转身,伸手就去抓住那团雪白,只可惜被它逃开,而且跳到了树上。她朝树上翻了一个白眼后,就当什么事情也没生,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看向粼粼江水。 白猫伸了一个懒腰后,慵懒趴在树丫上,半眯着眼睛,“怎么了?又在生闷气了?还是说,那天的阴影还没有散啊?” 君言了眨了一下眼睛,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口是心非道,“没有。” 白猫的胡须一扬,睁开眼睛,注视着树下的人,“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也道过谦了,况且你不是还没有死嘛,而且你看呐,这么好的一个练胆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感谢你个头啊!解释有个屁用,道歉又能怎样!那天晚上差点吓死我了好吗!”君言怒气起身,她的手上不知何时捏着一个小石子,狠狠的砸向白猫。 白猫再次轻巧的跳开,“又是这招,哪天我要是不注意,指不定真被你弄死了。” 君言没有理会它,双脚随意的套进帆布鞋,没穿好就拖着走开了,结果没走几步就悲剧了,重重的摔了下去,还磕到了下巴。 “哟!苍天有眼,遭报应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凶。”白猫从树上跳了下来,得意的跑到君言的身边。当它准备继续调侃时,听到了轻轻的抽泣声。 君言趴在地上,脸压在手臂上,她哭,是因为下巴被磕得很疼。可是一旦哭起来,她就忍不住会想起前一夜生的事情,真是想想就后怕,吓死了她。 白猫的肉掌,拍了拍君言的肩膀,语气柔和,“对不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也是因为情况突然有变,以我现在的情况,不得已才带上你的。” “什么不得已,你根本就是把我当诱饵!”君言抬头,眼眶泛红,微微有些肿,眼泪沾得满脸都是。 “你自己要去抓那只鬼,就自己去好了,为什么要带上我!你以为我是茅山道士啊,我连八百米跑下来都气喘,你带我去抓鬼,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君言越说越气,她感觉自己的肺部被挤压得快要爆炸了,什么鬼!这种事情,为何看电视、看动漫时,会觉得这么过瘾,可是生在自己身上时,这特么的就是一个噩梦! 白猫被她冷不丁这么一吼,向后退了几步,“这么凶干嘛,小心被别人听见了,还当你是……” “对!我现在就是个神经病!我干嘛还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滚!”君言爬了起来,大步的走向停在另外一棵树下的电单车,连衣服上的尘土都懒得拍。 第9章 苦难言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喂!等等我!”白猫追上君言,跳上了车座。 看着它,君言就怒火攻心,“滚!你不是本事很大么?用得着坐车吗!下去!听到没有!” 白猫不理会,趴在车座上晒肚皮。君言忍无可忍,随手一推,将它推落地面。 许是猝不及防,当君言听到那一声“嘭”的落地声时,在那一刻,她是有些心软的。 但是,一想起昨夜被那个满脸伤痕上爬满白蛆的尸鬼,如此近距离接触,她心中的怨怒就难以消散。 “别再跟着我了,你爱上哪就上哪去!总之,我不想再看见你!” 君言大声的骂了一句,车子开出去不远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猫还在树底下看着她。 回到家的时候,奶奶正坐在门口,摇着蒲扇纳凉。见到孙女回来,她一开口就是问那只白猫去哪儿了。 君言克制怒气,尽量好言跟奶奶说,那只猫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她刚说完这句话,车坐上就跳下来一团雪白,直接奔向了奶奶的怀抱。 “死猫!不是让你滚了吗!你怎么还跟回来了!”君言边骂,边撑好车子。 奶奶看见白猫,正心花怒放的哄着,听到孙女这么说话,就不高兴了。 “你这孩子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怎么说话呢,什么死猫的叫得这么难听,这猫怎么惹你了。” 君言有苦难言,“不是的奶奶,这猫不是一般的猫,咱家真的不能留……” 奶奶眼睛亮,“不是普通的猫?那是什么猫?是不是跟老李家那个女儿养的一样,是不是很值钱啊?” 君言无语了,急得直跺脚,“奶奶,你怎么净想着这些啊,这猫是……” “喵!” 得了,君言知道自己又被禁言了,手脚又不听使唤了。在奶奶莫名的眼神中,她一言不的推车进屋,上楼,躺在床上! “死猫!无耻!快放了我!”君言在心里怒喊,不过没有听到白猫的回应。 楼下,那只猫在卖萌的喵喵叫,奶奶开心哄着它,说着一些宠爱的话。君言听着听着,一肚子的怒火越没处泄。 今早她从噩梦中醒来,而那只白猫,却趴在床头,睡得香甜。她一个激灵起身,刚抓住那只猫,还没来得及将它扔出窗外,它就睁眼了。 对于昨晚的事情,它只是简单说了一句:做任务。麻蛋!你当这是玩游戏组队刷怪呢!见过这么坑队友的吗! 君言跟它三两句说下来,就没有耐心了,奶奶却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 老人一看见那个白猫就心疼得不得了,随便招呼孙女下去吃早餐,就抱着白猫下楼去了。 君言简直要炸了,急匆匆的跑下楼去,刚要跟奶奶说明真相,又被那只猫禁了言,还操控她开了电单车来到河堤。 此时此刻,听着楼下的温馨,君言躺在床上,内心苦逼的呐喊,“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早餐没吃,就被弄出去了,回来之后,中餐也没来得及没吃,就这么在床上躺了半天。 “死猫!快放了我!放了我啊!……” 君言不记得自己这是喊的第几遍了,哪怕只是内心的呐喊,她也觉得累了。 因为!实在是太饿了!饿得头晕无力!好难受啊!她不是吃货,但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轻易饿肚子! 看着窗外的天空慢慢变暗,肚子越来越瘪,还时不时的咕噜作响,君言想杀死那只猫的心思都有了。 “少女,别这么暴力嘛。”白猫不知何时,已悠闲的趴在床头,眨着幽蓝的眼睛,看着她。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再不放了我,我真的要饿死了。如果,你是来害我的,那请就干脆点,我受不了了……” 君言迷迷糊糊的嘟囔,难受得缓慢的翻了一个身,然后蜷缩起来,身体不停的在抖。 “何必呢,你要是乖乖的听话,我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了。况且,这样定住你,其实我也很累的。” 白猫说完,打了一个哈欠,摇着尾巴眯起了眼睛。 “累毛线!”君言看着它,真想伸手拎起它,狠狠的砸向窗外。 然并卵,想了也是白想,因为她根本就动不了,这画面,何其忧伤啊! 不对!可以动了!君言这时候才现自己是蜷缩的状态!她捂着肚子翻身下床,准备狂奔至厨房。 这时候,奶奶进来了,她看见孙女艰难下床的样子,还以为她生病了,“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严不严重啊?你说你这个孩子,生病了怎么不吭一声呢!要是弄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呀……” 君言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可怜巴巴的看着奶奶,差点就哭出来了,“奶奶,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饿。” 奶奶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头,“我还以为你要成仙了不用吃饭了,一整天的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吭声。真是的,家里要是没吃的还算是家吗,赶紧的收拾就下去吧,饭菜我都已经做好了。” 奶奶话如串珠,说完后却撇下孙女,笑眯眯的转身弯腰,将白猫抱入怀中,然后转身出门,下楼去了。 君言真是哭笑不得,这算什么鬼!简直就是活得不如一只猫!宝宝心里苦啊,可是还能怎么样,自个儿扶墙下楼呗。 餐桌上,君言看见那几碟子菜,真想端起来就往嘴里倒,快的填满肚子。当然,这只是想想,她拿着筷子的手,一直在抖。 “喵!” 她夹了两根青菜正要往嘴里送,一声猫叫吓得她一哆嗦,菜叶子掉到了桌面上。 她撇了一眼那团雪白,简直就是一副得意到欠扁的嘴脸。可是气炸了又能如何,在奶奶的唠叨下,她只能夹起桌上的青菜,乖乖的吃了下去。 这一顿饭,吃得很憋屈,很辛苦,也很狼狈。面对那只猫有恃无恐的挑衅,她算是想明白了,这鬼东西,她一时半会怕是甩不掉了! 好!既然你要赖着不走,那你就等着瞧吧!看谁笑到最后!不就是死磕嘛,谁怕谁啊!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10章 忍 吃过晚饭后,君言刚洗了碗出来,奶奶就抱着白猫,要去河堤散步。这是老人晚饭后的习惯,平时她很少会跟去。 但是这一次,她不顾奶奶的嫌弃,非要跟着一起去。因为她实在不放心那只白猫,担心它会对奶奶不利。 一路上,她有意无意的观察那只白猫,但纵然给她看上千百遍,她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猫在奶奶的怀里,看起来跟普通的猫没什么不同,且一路上白猫都是慵懒的姿态,她在心里骂了几回,它也没有理会。 俞江的河堤路,绿树成荫,车辆很少,是苦瓜巷及附近居民晚上散步的选之地,每走几步路,总能遇上熟人。 巷口小卖部的卢奶奶,摇着扇子凑了过来,“哟,小李啊,你这猫长的真不错,什么时候养的啊?” 苦瓜巷有名的包租婆,花枝招展的陈月华,“哎呀呀,李姐,你这猫是什么品种啊?看起来真有气质,太好看了!” 一个骑电车路过,停下来打电话的美女姐姐,“阿姨,我能抱一下你家的猫吗?它长的真可爱,真的好可爱哦。” 一个跟着奶奶来跳广场舞的小学生,“李奶奶,你家的猫眼神好犀利啊,它会抓老鼠吗?是不是跳得很高啊?” 诸如此类称赞的话,听得君言心里呵呵哒,你们这么喜欢它,那放你家试试啊! 让它带你去见满脸白蛆的尸鬼,让它把你关在屋子里不能说话,我看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夸它! 不过,不爽归不爽,看着奶奶喜笑颜开,她还是得忍耐。而且,慢慢的她就窃喜起来,乐得自在的在一旁看热闹了。 因为白猫实在是太受欢迎了,所以奶奶抱着它走了一路,迎面总会迎上各种各样的人,对它各种搂抱亲昵。 君言看着它各种嫌弃的避让,还有吹胡瞪眼的无奈,却只能乖乖的任人“蹂躏”。她看在眼里,心里真是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散步回来,洗漱完毕,君言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周身酸痛,眼皮沉重,可是眼睛眨啊眨,就是不敢闭上。 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她不敢关掉。她害怕,总觉得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会蹦出来昨天那个满脸白蛆的尸鬼。 痛苦啊!这是要失眠的节奏啊! 君言拿着手机不停的滑动页面,却不知道自己想看些什么,结果因为太困,她还被手机砸了几次额头。 “睡吧,它不会来的。”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手机砸到了鼻梁上,疼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你个死变态!猥琐猫!谁让你进来的!”君言翻了一个身,顺手拉上被单遮住上身。 虽说她的育不算太好,但是穿的家居T恤毕竟是白色的,现在又没有穿内内,想想她就尴尬得脸烫了起来。 白猫原本是站在书桌上的,可是床上的人不仅对它骂骂咧咧,还拿枕头扔它,它喵了一声,干脆跳到了床上。 君言拉起被单裹身,坐起来伸手挡住前方,“你别过来!听到没有!” 白猫蹲在床头的另一边,胡须一扬,语气无奈,“我好心过来看看你,你却大呼小叫,真是莫名其妙。” 君言挪向另一个方向,“你才莫名其妙,世界这么大,你随便去哪不好啊,干嘛非得来我家啊!” 白猫没有动,“行了,别废话了,你安心睡觉吧,我说过了,我不会害你的。” 君言还想骂上两句,可是脑袋突然变得好重,重得脖子都快支撑不住了。她倒了下去,眼睛眨了两下后,就气息平稳的睡过去了。 白猫喵了一声,盯着熟睡的少女看了很久。看着看着,它自己也打起了哈欠,“真是个闹腾的孩子,遇上你,我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呢。” 感叹一句后,白猫便立即转身,跳上了书桌,然后飞檐走壁一样关了灯。之后它重回床头,躺在君言的旁边,眯眼睡觉去了。 第二天,君言一起床,还没有洗漱,就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奶奶从厨房出来,一看她连鞋子都没有穿,难免又唠叨了几句。 看见奶奶安然无恙后,君言松了一口气,奶奶的唠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她感到幸福。 同时,她也察觉到自己没换衣服,白T下的胸前,真是羞耻啊,于是她捂着胸前,狼狈的跑上楼。 吃完早餐后,她都没有看到白猫的身影。奶奶告诉她,白猫自个儿出去溜达去了,等到了中午就会回来了,让她不用担心。 担心个屁,最好别回来了! 君言在心里回应,她瘪瘪嘴,酸溜溜的说到,“奶奶,这猫才在咱家住了几天,您就把它的习性摸得这么透了。” 奶奶从房间里出来,还拍了拍上衣的口袋。君言一看就知道,这口袋里有钱,奶奶这是要去搓麻将了。 “你平时不是挺喜欢猫的嘛,前两年还嚷着让你妈给你买呢。现在难得有一只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啊。” 君言心里叹了口气,说什么爱猫爱狗,她根本就是叶公好龙,完全是对网上那些人晒的图片和视频而言。 奶奶换上布鞋,满面春风的出门,“这猫挺好的,旺财。自从它来了咱家以后啊,我跟她们打麻将啊,就没输过。” 君言往沙上一瘫,有气无力,“旺财!好啊,那您玩的开心,赢多点啊。” “那是当然!”奶奶关门前,回头叮嘱道,“对了,还有两天就开学军训了,你没事别瞎跑啊,听到没有。” 君言蜷缩起来,抱头道,“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不会到处乱去的。” 才怪!她都憋了好几天没出门了,趁着白猫不在,她现在不出去,更待何时啊! 骑上电车,往方晓羽家的方向,她要把这个不得了的事情告诉她。有这么一个爱看恐怖片的死党,一定能给她出个好主意的。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特别快,总觉得整个人要飘起来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敏感。 就在车子准备骑到方晓羽家住的元合二巷时,在路过一间服装店的橱窗前,她从玻璃的反光上,看到一个衣着怪异的人。 第11章 转念一想 呃!君言顿时吓得手脚冰凉,四肢一时软无力。她的一个急刹车,险些就将自己抛了出去。 然而,当她往橱窗对面的大路看过去时,且前后都扫了一眼,并未看见橱窗上映出来的那个奇怪的人影! “我去!大白天的要不要这么邪门啊!呸呸呸!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她不停的安慰自己。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勇气往橱窗上再看一眼,就赶紧启动车子往元合二巷开过去了。偏不巧,这个时候方晓羽不在家,方叔叔告诉她,方晓羽跟她的妈妈到市中心逛街去了。 骑车往回走的途中,君言有些失神,心不在焉,也把刚才被惊吓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她记得,自己上次跟妈妈一起去逛街,已经是半年前、过年时候的事情了。 回到家中时,奶奶还没有回来,她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小布丁,开了电视后,就躺在沙上慵懒起来。 等吃完了雪糕,又百无聊赖,电视又看不进去,她就跑上二楼,打开窗,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白花花的天空呆。 想一想,高中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说实话,她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她不太喜欢接触陌生人,也不喜欢去适应新的环境,对她而言,那是一个非常令人讨厌的过程。 虽然仍有小部分的初中同班同学,也会成为她的高中校友,但是一想到陌生的环境,她还是有些胆怯。 杞人忧天,说的就是她这种人,总是无谓的想得太多,哪怕鸡毛蒜皮,也要纠结半天。 迷迷糊糊中,她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梦见了什么。 反而是,她翻身的时候,看见眼前的一团雪白,被吓了一大跳,“妈的!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白猫看着向后滚了两圈差点掉下床的少女,它实在想不明白,老人每次带自己出去,哪次不是前拥后挤的惹人爱,偏偏这小妮子,为何每次看到自己,就像见了鬼一样。 “喵。” 君言翻身下床,一边穿拖鞋一边骂到,“喵你个大头鬼!你不是会说话吗,还装什么猫叫。” 白猫迈了两步优雅的猫步后,眼看君言就要跑出去房间了,它一个弹跳起身,随后只听“嘭”的一声,房门就关上了。 君言吓得往后跳了两步,踉跄的坐到了地上,“你干什么呀,想用门夹死我啊,拜托!想要杀人,请动点脑子好吗,要杀就干脆点,别来这么麻烦的!” 白猫站在君言的面前,语气中显得不耐烦,“喂!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君言起身后,干脆往床上一躺,像一个生气的婴孩,在床上打滚,“喂!你才是喂!你的脑子才有病呢!啊!你为什么要来我家啊!为什么啊!” 看着这个画面,白猫真是满头黑线,“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不是我要跟着你的,是你自己把我带回来的。”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了!你走吧!”那个失误,君言一想起来就懊悔,当初为什么要甩手呢!甩什么手啊! 白猫跳上书桌,趴在上面,语气平和了下来,“行了,别闹了,没用的,你就安心的面对现实吧。” 君言拿了枕头把脸埋了起来,闷哼了两声后,就把枕头丢到床尾,起身盘腿做好。 她咬了咬唇,盯着白猫看了好一会,才指着它问,“你老实说,奶奶这么喜欢你,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白猫的脑袋左右摇了一下,“非也非也,哥这么人见人爱,靠的是气质。” 君言听了之后,立即皱着鼻子做了一个鬼脸,“不要脸!那你说!你打算待多长时间?总不能一直住我家吧!” 白猫站了起来,“这个不好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君言不语,她眯着眼睛,又看了那只猫很久。白猫也站着不动,瞪着幽蓝的眼睛跟她对视。 最后,还君言先不好意思的低下眼眸,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姐有话问你!” 这几天,她虽然害怕,但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只猫不正常,已经是不更的事实。 假如,它要害自己,显然,自己也逃不掉,就算它要赖着不走,自己一样是束手无策。 但是,换个方向思考,有这么一只古怪惊奇的猫,是不是很拉风啊!就像小说动漫里的情节一样,想想应该会很过瘾! 白猫也不摆姿态,听话的跳到君言的面前。谁知它刚跳了下来,就被君言掐住了后颈。 “喂喂喂!你要干嘛?”它挣扎,可是脖子上一阵酥麻,它又贪恋的享受,“罢了,我不跟你计较,你想说什么就开门见山吧。” 说完,它任由君言提着自己腾在半空。其实少女的心思,它早就猜透了,先前所有的无措,都是假装的而已。 而打着小算盘的君言,拎着猫,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其摆动,“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都有什么本事呢?” 白猫拉长了脸,“哎呀,这算是严刑逼供么,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请哥帮忙。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还得看哥的心情好不好。不过,就你这个态度,哥真是有心无力了。” “得了,谁让你帮忙了,不需要,只要你别害我就成了。”君言眼睛亮,面上却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她丢下猫,摆摆手,“好了,姐困了,我要睡觉了,你可以走了。” 白猫跳到地板后,走了两步,回头冷冷说到,“口是心非的家伙,以后别求我啊!” 君言朝白猫扔了一个枕头,假装生气,“滚!” 待白猫走后,她翻下床,一脚关了门,捡起地上的枕头,躺在床上,蒙面狂笑。笑了几分钟,肚子有点痛,她抱着枕头坐了起来,有些烦躁的搓着脑袋。 “不对!我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啊!怎么办!要是它真是个怪物怎么办!要死了!啊啊啊……” 第12章 面庄怪影 一旦卸下防备,君言便不像之前那样神经过敏了。 虽然对于白猫的存在,她的心里难免还会有所顾忌,但毕竟两者交锋过,她只有认命的份。 接下来的两天里,君言该吃吃,该玩玩,该睡睡,貌似一切都如往常一样。白猫也没在她耳边突然说话,看起来跟一只普通的猫没什么区别。 她偶尔还拎着它当钟摆一样摆弄,或者抓起它来随便“折磨”,它都只是喵喵的喊了几声,并不会像之前那样,不是将她禁言就是关房间里禁闭。 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那天君言到学校报完道之后,找到自己所在的高一3班的教室,又在校园里随意逛了一圈,就去了方晓羽的家。 两人小学和初中都是同班,偶尔也会是同桌。两人的家离得不算远,感情一向很好。初中的时候,她们就约定好了,要一起努力,等到了高中,也要在一个学校。 只可惜到最后,是她失约了,这种约定,不是你想履行,就一定能够履行的。因为成绩不如方晓羽,她上了普通高中,而方晓羽考上了市重点中学。 “老君,你去报道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方晓羽打了一个哈欠,撅着嘴嫌弃死党,“那你说,你们学校的男生帅不帅啊?你们班有几个帅哥啊?” 君言轻轻推了方晓羽一把,顺势将车子推进了大门,撑好后就径直走进了屋里,“行了,我刚才只是去报道,哪有注意这么多,等晚自习点名之后,我再跟你汇报情况吧。”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记得拍几张照片过来看看。”方晓羽关上大门,跑进屋子里,挨着君言坐在沙上,“到时候结识了新欢,可别忘了我这个旧人哦。” 君言耸了一下肩,打量了一下屋内,“大人不在家,你就浪吧,小心被阿姨现了你本性,到时候追着你打。” “切!我这么乖乖女,你别乱说话毁我形象就好了。”方晓羽捏了捏君言有些肉嘟嘟的脸,又敲了一下她的头顶,“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这形象,就算我想毁,也毁不来啊。”君言推开方晓羽,放肆的趴在沙上,羡慕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方晓羽,不仅身材高挑,而且育很好,皮肤又白,一头长乌黑顺滑。就算不是校花级别的,只要站在人群中,还是十分醒目的,重点是,人家学习成绩还很好。 君言瞧见方晓羽转身往冰箱走去,就学着古装剧里的腔调,边喊着边伸手,“娘子,相公渴了,送上布丁一枚,让为夫解解暑。” “渴死你算了。”方晓羽拿了两盒冰淇淋,递给君言的之后,她脑门顶着君言的肩膀,挤着声音撒娇,“相公,娘子饿了,可否带我到凌花面庄,吃上一碗刀削面?” “得令,娘子的吩咐,就是圣旨,为夫当万死不辞。”说到这里,两人已经笑得不行了,东倒西歪的相互挨着对方。 这些梗,两人已经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每一次玩闹起来,总是忍不住笑到岔气。吃完冰淇淋,闲聊几句后,君言就载着方晓羽来到了凌花面庄。 凌花面庄的老板,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看模样应该不到三十岁。对于这两位欢脱的老熟客,每次他都会在她们点的面食中,默默的多加几片肉。 两人都爱吃刀削面,每次到凌花面庄,两人只点这一个,至今没有换过。而且两人的口味几乎一样,不喜葱花,偏爱香菜,只是相对而言,君言吃的更清淡一些。 本来是一顿愉快的下午餐,可是面快吃完的时候,桌上突然蹦上来一团雪白。君言吓了一跳,被噎住了,直呛得她脸红脖子粗。 方晓羽却是惊叹的放下筷子,抚摸那团雪白,“哇,谁家的猫,好可爱啊!” 君言好不容易缓过来,立即瞪着白猫,边咳嗽边骂到,“死猫,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喵。” 君言不耐烦的从方晓羽的手上拎过白猫,“喵你个大头鬼,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跟过来了!” 方晓羽又抢了回去,“老君,你什么时候养的猫?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这是在哪儿买的啊?快告诉我,我回去跟我爸说,让他也给我买一只一模一样的。” “喵!”白猫窜到了君言的怀里,在她的脖子上蹭了几下,“走!跟我回去,快!” 君言听到耳边的轻语,她压在胸口的火气正想爆出来时,却在玻璃墙的反光上,隐约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女生。 她猛然回头一看,身后果然站在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女孩迎上她的目光,露出一抹微笑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去!什么鬼!”君言顿时吓得脸色青,咽下去的口水,呛得她差点就换不上气来了。 几米之外,就是面庄的前台,老板本是看热闹的神态,一看君言的脸色,他忙站了起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吃饱了。”君言摇头如拨浪鼓,抱起白猫起身后,拉上莫名的方晓羽,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凌花面庄。 方晓羽看着颤惊的好友,连车子都开不稳了,不过才走了二十多米的路,就有两次险些撞上路边的护栏上,“喂!小心!又快撞上了!你想吓死我啊!” 君言脑门生疼,停下车,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你自己回家吧。” 方晓羽也懒得墨迹,下车后叮嘱了一句,“行了,你走吧,开车小心啊,再急的事情,也不能不要命啊。” “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家吧。”君言说完,立即开动车子,往家的方向驰。 而白猫,就坐在她的右肩上,那姿势稳稳当当,一副昂挺胸的姿态。这样的画面,一路上自然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相当引人瞩目。 路上行人的目光,使得君言更加紧张,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因此还闯了一次红灯,等她现的时候,已经走了半道。 第13章 怪影的真相 回到家中,君言喊了几声奶奶,又敲了敲老人的房门,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既然家中只有她一人,那就她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就也懒得上楼了。 紧张的神经,一刻也没有放松,她总是忍不住回头往后看,就怕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然后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坐在沙上,她搂着抱枕,全身都在抖,“死猫!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为什么突然又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害我啊!” 早在君言开门的那一刻,白猫就从她的肩上跳了下来,此时正慵懒的躺在沙上,看似什么事情也没有生一样。 君言瞅着它这样的姿态,眼睛都快燃起了火,“喂!生这么可怕的事,拜托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我都快死了!她要是跟到家里来了怎么办啊?!” 白猫伸了一个懒腰,挠了挠脸,“放心了,她不会跟过来的,况且不是有我在嘛,你怕什么。” 君言忍着不哭,可是眼泪已经在打转了,“放心个毛线啊!刚才在店里,是谁火急火燎的让我走的!” 白猫眯起眼睛,“我那是逗你玩呢,其实那孩子一直在那里,估计很久前就已经盯上你了,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我去! 君言拿起枕头就砸向白猫,但是被它躲开了,“那家店从开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了,以前怎么没看见!偏偏你来了,她就出现了!这全都怪你!怪你!肯定是你在搞的鬼!又想吓唬我是不是!是不是啊!” 白猫站在电视机顶上,尾巴摆了几下,“瞧你这副蠢样子,真是个胆小鬼啊。好吧,那我就告诉实情吧,那孩子之所以靠近你,只是因为喜欢你身上的气息而已,她很善良,不会伤害你的。刚才是因为有东西想利用她伤害你,所以我才赶过去救你的,顺便让她找地方躲一躲。” 君言瞪大了眼睛,“什么鬼!那是谁要害我?我可没害过谁啊!” 白猫跳下电视柜,跑向楼梯,“抱歉,其实那东西是冲我来的,不过你放心,它已经被我赶跑了!” “你……给我滚回来!” 它一溜烟的跑上二楼,冲进君言的房间,并且将门反锁了起来。等到君言追上去的时候,她只能站在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咒骂。 “死猫!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等到奶奶买菜回来,做好了饭菜,等到她吃饱了出门去学校,白猫都没有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她也进不去,却又不好当着奶奶的面,跟它吵闹。 还好,高一的第一个晚自习,只有点名的内容和自我介绍,要等到十天的军训结束之后,才开始真正的上课。 君言来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书桌的摆放是这样的,两边靠窗的位置,都是单桌单人,中间的两排,是两人同桌。 因为还没有分座位,大家都是按心水选的位置,她扫了一眼教室,选了一个靠近走廊且靠后的位置坐下,就是倒数第二个位置。 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她有些紧张,很多人都在热情的打招呼,相互之间聊起了天,而她却假装无聊的趴桌子。 夏天,晚上的七点多钟,天色还很亮,太阳还在留恋,没有完全落下,风中带着热气,吹得人容易犯困。 她看向窗外,盯着天边的一抹晚霞,耳边一直响起白猫跟她说的话。白猫告诉她,面庄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其实就是凌花面庄老板的妹妹。 三年前,女孩深夜复习功课猝死,当时凌花面庄刚开业不久。而她第一次到凌花面庄用餐的时间,正好就是女孩死去的第二天早上。 女孩的魂魄,是在早上的时候,跟着哥哥一起离家来到了店里的。那天,她是第一个入店的客人,而当时她坐下来用餐的位置,恰巧就在女孩的对面。 诶! 君言长长叹了一口气,白猫并没有告诉她更多,只是说女孩死后因为无法割舍生前的一切,因此错过了轮回,从此灵魂就留在了人间游荡。 眼前,突然闪过两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当时吓了她一跳,还以为又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想到却是两个笑得花痴的女孩子。 一个扎着马尾的圆脸女孩,样子还蛮清秀的,“快看快看,我说的就是那个,怎么样怎么样?帅吧帅吧!” 还有一个是剪着樱桃小丸子型的女孩,很瘦,皮肤很白,“嗯嗯!而起,看起来比四班那个要高很多哦!” “对啊对啊,不过四班那个也好帅啊!” “嗯嗯!那我们再去四班看看吧!” “好啊好啊,看看还有没有新的现!” 君言怔怔的看着窗外的两人捂嘴低语,虽然她们之间说的话,她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但当那两人离开前瞅了她一眼时,她马上移开视线,假装继续伏案睡觉。 “很帅吗?”君言抬起头,假装随意,却在搜索刚才那两个女孩子看向的位置。但貌似,并没有看到哪个男生,可以令她像她们那样激动的。 “唉!好吵啊!”她坐直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将刚才窗外的所见,用文字大致的描述一番,给方晓羽了信息。 就在她点了送之后,桌子被人撞了一下。因为刚才专心打字,这一惊动,倒是将她吓了一跳,她一抬头,那人也正好回头看了过来。 一张国字脸,笑起来有点傻气,“对不起啊同学,不小心的。” 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没事。” 说完,她低下头,继续玩手机。谁知,椅子又被人撞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回头,那人也是嬉皮笑脸,却没有道歉。 她也懒得理会,当她刚转过身来时,上课铃声就响了,但是教室里的聒噪声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因为老师还没有出现。 过了一会,教室里的聒噪声,突然变成了一阵阵的感叹声,“哇!美女哦!” 第14章 银质手镯 抱歉,五月工作忙;六月始,会稳定更新;本文不会坑,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 哇!果然是美女啊!君言眨了眨眼,也不禁感叹到。 只见一个长飘飘,身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走进了教室。她面带微笑,神色淡定的迎接满场的惊叹。 一个个子不高的平头男生,手肘撑着桌面,半站着问到,“请问,您是我们的班主任吗?” 场下顿时轰然,才安静下来的教室,又开始有人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这个时候,教室里又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衣着比较古板,表情严肃。 女子往讲台的另一边走去,抬手示意讲台另一侧,笑容依然动人,“这位帅哥,才是你们的班主任哦,我呢,是你们的英语老师。” 教室内,又是一片惊叹,随后十分不整齐的喊了一声,“老~师~好!” 年轻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同学们好,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说完,他转身从讲台上拿了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一个名字:6均亦。 看到这个名字,有几个嘴甜的学生,几乎同时喊了一声“6老师好”。 随后,英语老师也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在她写下笔的那一刻,每完成一个字的书写,就有很多男生跟着在念。 这种痴汉的画面,很快就感染了整个教室。当三个字连成一个名字时,全班的同学,当然包括君言在内,异口同声的喊出那个名字:潘良冰。 之后,又是几乎齐声喊了一句,“潘老师好!” 声音落下,教室内顿时响起了欢乐的笑声,君言自然也是乐在其中,先前的紧张感,也褪去了不少。 老师自报家门之后,就该学生自我介绍了。这自我介绍,也很简单,就是报姓名,此前就读的学校,是否任过班干,有何特长。 大部分的同学自我介绍,都还算正常的,但也有几个奇葩,惹得满堂大笑。轮到君言的时候,她手心的冷汗,已经湿了手掌。 “大家好,我……我叫君言,我之前就读的学校是市五中,我……” “喵!” 一声猫叫,从窗外飘了进来,君言转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那只讨厌鬼吗!白猫跳到她的桌上,抱着她的左臂,顿时全场大笑。 她的自我介绍也到此中断了,不过她往下也没什么可说的,一来她只做过组长,算不上什么班干,二来她也没什么特长。 班主任依旧是板着脸,英语老师依然保持微笑,虽然他们都没说什么,但君言在往下的时间里,都是惴惴不安的状态。 全班一共五十三个人,一一自我介绍之后,班主任再说明一下十天的军训时间安排,以及注意事项后,就可以下课回家了。 离开学校,车子开到人少的一条路上时,君然真想将坐在自己左肩上的白猫,扔到马路中央。 她小声的埋怨,“真是人见人爱啊!你得意了吧!” 白猫的肉掌,打了打她的脸,“别羡慕,这样只会让你更嫉妒。” 君言肺都要气炸了,“嫉妒个鬼!不要脸,你害我上高中第一天就被老师批评!” “嗨!那是你们那个班主任太古板了,年纪轻轻的一点情趣也没有,看看那帮熊孩子,多洋溢啊,多有爱啊。” “你就陶醉吧!” 君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拐弯处正好驶过来一辆电车。那位大叔不友善的瞪着迎面而来的少女,盯着她直到擦肩而过,才收回视线。 “看个毛线!”君言不敢吭声,只能在心里犯嘀咕。 随后,车子开上另外一条路,行人和车子也多了起来,她便不说话了,免得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之后的一路上,她都保持沉默,因为不想一路上都要忍受围观的眼神,她将白猫赶下了肩膀。白猫倒也听话,乖乖的坐在后座上,没出什么幺蛾子。 回到家中,奶奶已经睡下了,她小声的再次勒令白猫不许跟自己上楼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回房间。 洗漱以后,她躺在床上,因睡意暂无,就拿着手机跟方晓羽聊微信,告诉她自己晚自习的见闻趣事。 正聊到开心时,她笑得蜷起了身子,可是后背却突然响起了一声猫叫,吓得她差点就滚到了床底! 她惊魂未定的朝白猫甩了一个毛绒公仔,“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猫跳到书桌上,它刚才所在的位置,留下了一个银色的手镯,“右手,戴上它。” 君言向来不喜别人命令自己做事,她拿起镯子,又是朝白猫扔了过去,“戴你个大头鬼!谁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猫的前爪,接住了镯子,就好像路边套环的小游戏,“你若想保平安,最好是乖乖听话,要是你哪天晚上放学,被什么东西掳走了,我可不一定能及时出现去救你。” 君言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一个哆嗦后,毫不犹豫的拿起白猫又丢回床上的镯子,戴上了右手。 之后,她才颤着声音问到,“那我……我会被什么东西掳走?你不要吓我!晚自习下课之后,有好几段路的人都很少啊。” 白猫跳下书桌,往门口走去,它前爪拍了一下门板,门就开了。那一瞬间,君言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是冰凉冰凉的。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这不是有句俗语么,叫做‘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所以,只要你不做坏事,也就没必要担心这么多了……” “混蛋!那你还让我戴这个破玩意做什么!”怕吵到奶奶,君言仍是小声骂到,又是随手朝白猫丢了一个二哈公仔。 可惜,二哈扑空,狼狈落地,门外已经没有了白猫的影子。捡起地上的二哈,关门反锁,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了很久,都睡不着。 “怎么办啊?睡不着啊!明天的军训,我不想钓鱼啊!” 到了凌晨三四点,她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即使已经困成了狗,可还是眼睛一闭,就忍不住马上睁开。 第15章 彩虹糖(1) 军训,本是一件很令人期待的事情。 可是第一天,不仅受前一夜失眠的煎熬,操场上更是日晒得可怕,君言真希望自己能来个中暑,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息了。 一天的军训,感觉时间好漫长,回到家后,她躺在沙上,真是不想动。也感叹今天没骑电车去学校,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奶奶做的两菜一汤,她只喝了一碗汤,吃了几根青菜,就上楼洗漱去了。至于身后奶奶的唠叨,她累得只能当耳边风了。 洗漱后,她躺在床上迷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于是惯性的翻了一下身,这不动还好,一动之后,差点没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当时的踏空感,虽跟她平时偶尔会出现的错觉很像,但整个人是真真的掉了下去,而且还不是跌落床底,而是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鬼!我还没睡着了,怎么可能就做起梦来了!” 她好不容撑起快要散架的身体,可是刚踉跄的站稳,就看见一条碗口粗的黑色大蛇,从右边的灌木丛里滑了出来,吓得她拔腿就跑。 真是造化弄人啊,就跟电视上的情节一样,人总会在逃跑的时候摔倒,轮到她的时候,也不例外的狗血一回! 她这一倒,那条黑色大蛇,立即就扑了上来,并将她盘了起来。她连连呼救,却没有人回应,四周静得只有她沙哑恐惧的声音。 眼看黑色大蛇越盘越紧,她感觉腰间手臂,就像褪掉了一层皮一样,疼得直挠心窝。眼泪吧嗒吧嗒,可是又有何用,似乎只能等死了。 “黑牙,不可以调皮哦。” 声音一落,黑色大蛇就迅的抽离,从她的身上离开了。但那条蛇并未离开,而是盘在一旁,嘶嘶的吐着信子。 濒死的挣扎和求生的渴望,她立即回头寻找就在后脑勺之后的声音。但没曾想,她用尽全力的回头,脸却撞上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死猫!又是你!不吓死我,你就闲不下来是不是!”她骂了一句,蜷起身子,嘤嘤的哭了起来,刚才她当真是吓破了胆。 白猫跳到黑蛇的身上,窝在黑蛇的身体盘出来的低凹处,“黑牙可是乖孩子哦,肯定是你的样子吓到它了,所以它才会攻击你。” 君言坐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一猫一蛇开骂,“我吓毛线啊吓它!明明就是你们两个合起来伙来整我!我都快累死了,也不让我好好睡觉!” 知道黑蛇是白猫的同伙,她刚才的恐惧,慢慢退了下去,继而转成怒火。站起来后,她惯性的拍了拍衣裳,并且命令白猫立即送她回家。 不过这个命令,白猫明显是当成耳边风了,它吹着口哨,从黑牙的身上优雅的走了下来,随后越过了她,径直往前走,黑牙也跟了上去。 君言不动,指着白猫怒吼,“你回来!” 白猫继续往前走,没回头,“你若不来,一会出现的可就不是黑牙了,到时候,我不一定有空回来救你。” 她想犟,就像小时候吵着爸妈给买零食玩具时一样,就是不走。可是心底的恐惧,让她根本犟不起来,眼看白猫和黑蛇越走越远,她的骨气也消磨了。 “等等我!”追上去后,她已经两腿软了。 她不知道白猫要去往何处,她低声碎语的问了几句,白猫的回答得都很敷衍。她问那条黑蛇,可是那家伙,似乎比白猫还要傲娇。 麻蛋! 昏暗的天,像是黄昏后夜幕前,又像是黎明前,总之昏昏沉沉。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放眼望去,哪里都看不到头。 一路走,走得她两眼昏,白猫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是炸裂耳膜一般震撼。 潜意识的求生反应,她立即趴在了地上。之后,就听到白猫谨慎的说了一句,“小心别动,他出现了!” 人的好奇心,通常都是这样被激起来的,抱头趴地的君言亦是不例外,听白猫如此一说,她的射弧立即启动,抬起了头。 “我靠!什么鬼!” 这身躯,怕是有两米多高,身形如黑猩猩,可是有头没脸,整个脑袋黑乎乎的跟一颗巨大的葡萄一样,铮铮亮啊。 这也就罢了,他偏偏还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袍,袍子的样式有点像一件加宽加大加长的T恤。 君言咽了咽口水,呛住了,她没忍住,咳了起来。那个粉色长T恤上的黑色脑袋,立即转向了她的方向。 “是谁?谁在哪儿?不要吓唬人家!” 人……家!君言被那一声粗壮嗲得浑身毛,但是她不敢妄动。而白猫和黑蛇却是一副潇洒的姿态,越过了眼前的灌木丛。 “是你!求求你,不要抓人家了,人家还是小孩子!”那声粗壮的嗲声,语气里充满祈求。 君言爬到灌木丛下,连头都没敢往前探出去。她只能看到白猫浑圆的屁屁,还有黑蛇盘在地上的身子。 “不行,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等动手?二选一。” 白猫的语气,是君言从未听过的凌厉。若是作为敌人,确实令人生畏;可若是作为朋友,倒是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粉色长T飘了一下,君言看到了衣角,他继续哀求,“人家这段时间真的很乖了,你一定是误会了,别抓我……” 白猫不耐烦的打断,“好了,别跟我演戏了,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脏了手,你还是乖乖的自己进来为好。” 粉色长T又飘一下,“哥哥,放了我吧,呜呜……” 白猫没有说话,倒是黑蛇动了,往前蜿蜒。随后,君言又看见粉色长T飘一下,紧接着就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巨吼。 她明显的感受到,头顶上的灌木丛,抖了又抖。关键是,从灌木丛上抖下来一条虫子,在她的脖子上蠕动爬行! 她恶心的爬出灌木丛,可这一出来,却被什么东西拎住了后背衣裳,提到了半空。她穿的只是到膝盖的睡裙而已,如此一来,浅蓝色的小内裤显露无疑。 “死猫!救我!” 第16章 彩虹糖(2) 她“手舞足蹈”,极其滑稽,可是白猫却没有理会她的呼救,黑蛇则窜向了粉色长T,她不过一眨眼,粉色长T就遭遇了她刚才的命运。≧ 她看着粉色长T粗壮的身体,被黑蛇盘卷,逐渐扭曲变形,它黑色铮亮的脑袋,很快就憋出了一层暗红。 “快放了我弟弟,不然我杀了她!” 背后,响起一声浑厚沉重阴狠,她感觉背脊好像被什么东西撸了一下,毛骨悚然。可是,她泪流满面的期待,白猫却没有转身,更没有理会。 而黑蛇,突然加快了度,它碗口粗的身形,顿时变成一道黑色的虚影。这个画面,君言看得眼晕,加之被悬在半空,心中又恐惧,她不免一阵反胃。 “欺人太甚!” 伴随着一声怒吼,君言被甩了出去,她以为自己的自由落体会来个粉碎性骨折,没想到结果却是落在另一个怪物的手上。 这个怪物,跟粉色长T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它身上的袍子是绿色的,而那个将她甩出去的怪物,身上的袍子则是橙色的。 “死猫!快救我啊!” 这一声呼救之后,绿色袍子的大手,已经捏在了她的颈上。她感觉,脖子要断了!窒息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 可是,白猫还是没有动。紧接着,又出现了几个怪物,加上拎着君言的那一个,一共就是七个。 除了先前那三个,后出现的四个,样子也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脑袋浑圆铮亮,分别穿着红色、蓝色、紫色、黄色的袍子。 当它们凶神恶煞的围攻白猫和黑蛇时,六个颜色聚在一起,就好像彩虹一般的颜色。在君言模糊的视线中,就好像看到了方晓羽喜欢吃的彩虹糖一样。 然而,脖子上的疼痛,只给了她死亡的感受,虽然窒息的痛苦正一点点的减弱,但这种垂死的感觉,更为折磨人。 她盯着那团雪白,看看它到底要装逼到什么时候!要是它再不动的话,下一秒就会被橙色袍子的怪物踩为肉饼了。 果然,不动的是傻子! 只见白猫腾空一跃,避开了橙色袍子的攻击,并且甩了它一个绵掌,“很好,全都送上门来了,也免得我浪费时间,逐一去找你们。” 橙色袍子捂头,吼道,“哼!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口气这么大,小心把自己吹死!” 说完,它抓起红色袍子,扔向了白猫,紫色袍子也腾空一跃,攻向白猫。而蓝色袍子和黄色袍子,则袭击黑蛇,欲救粉色长T。 “哥哥们加油,杀了它!杀了它!” 君言的后背,窜过来一声尖利,本已意识模糊的她,瞬间清醒。显然,拎着她的绿色袍子,此时成了啦啦队员。 这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君言想捂耳朵,可是她的手刚抬起来,就被绿色袍子不停的摇摆,晃得她直干呕。 “啪!啪!啪!” 三声脆响之后,君言落地,摔得她背脊麻,屁股疼。原来是白猫突破围攻,甩了绿色袍子三个五指山。 “快跑啊!我现在可没空管你!”白猫朝着地上蠕动的人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它又踹了绿色袍子一脚。 这一幕,君言恰巧收进了全部的动态! 白猫,抵不过狍子们的一个拳头,可眼前的战斗画面,就好像特技一般,它轻而易举的就将绿色袍子踢出去十多米远! 看着她不动,白猫又喊了一句,“你聋了吗?还是残废了!” 君言暗骂,“麻蛋!你以为老子不想动啊,那不是动不了吗!” 心虽是如此想来,但牢骚归牢骚,为了活命,她还是狼狈的手脚并动,略像狗刨一般,随意爬往一个方向。 躲在一处灌木丛之下,她只敢路露出视线,看着黑蛇将粉色长T卷成了一团浮云!没错,就是一团浮云,粉色的浮云。 那几个色彩斑斓,对着粉色浮云,凄惨的喊道,“弟弟!” 君言不知它们究竟做了什么坏事,也不知它们和白猫之间有何恩怨,即使刚从它们的魔掌中逃脱,但它们的悲伤,还是涌进了她的心头。 随后,“彩虹糖”们狂一般,齐齐调转方向,攻击黑蛇。而黑蛇长尾一甩,一道黑影如疾风一般,将彩虹一般的颜色,打落地面。 “啊!”橙色袍子最先站稳身子,它的一声怒吼,带出一股强风,吹得白猫一身绒毛像炸开了一般。 “红羽!你为了夺取能量,如此不折手段,与我们又有何区别!” 此时,白猫的周围,已经裹上了一层气泡一般的东西,将强风隔离。君言躲在灌木丛下,看着越不可思议的画面。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像他们这种能量收集者,其实才是真正的恶魔!” 红色袍子冰冷的声音,听得君言一身哆嗦。还有什么能量收集者、真正的恶魔,直听得她脑门生疼,这些都是什么鬼啊! 白猫没有回应,此时那个被它踹飞的绿色袍子已经怒火冲天的杀了过来,其他的“彩虹糖”们,亦咬牙切齿的再次围攻而来。 看见白猫没有动,君言顿感四肢冰凉,她真想喊上一嗓子,“快别装逼了,你倒是还手啊!” 果然,又是等千钧一的时刻,白猫才出手还击。 当裹在它周围的气泡破裂的那一刻,君言看在眼里,差点喘不上起来。她还以为白猫这回死定了,因为“彩虹糖”的度实在太快了! 没想到,那个气泡破裂带出来了的银色流光,瞬间转化成无数锋利的银色尖刺!尖刺迸而出,威力无比,如疾风带雨,射向四面八方! 由于“彩虹糖”们的攻势过于急,当它们现异变时,已经来不及收回攻势躲避了。所以,全都被银色尖刺,扎成了刺猬。 “彩虹糖”们躺在地上打滚,口中不断的骂骂咧咧,泄怨恨,已无还手之力。而白猫只是撇了一眼,便落到了君言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在白猫的身后,黑蛇快的摆动身子,很快就将六个“彩虹糖”,变成了斑斓的浮云。 第17章 鬼附身了吗 色彩斑斓的浮云,被黑蛇撞进了一个红色的布袋里面。至于那个布袋,就好像黑蛇变了一个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它的手上。 红色布袋比巴掌要稍大一些,袋子上面印着奇怪的黑色字符,看似很乱,却又似乎很整齐。 黑蛇将浮云装好后,并没有收进自己的身上,而是丢给了白猫。白猫没有转身,只见它的尾巴一晃,红色布袋还未近到它的身上,就凭空消失了。 这一幕,君言当然没有看到,因为白猫的右抓,已经按在了她的左眼上。正当她缓过神来,刚要伸手推开那只毛茸茸时,整个人突然往下掉! “啊……呃!”她吓得张嘴大喊,本是惊恐的叫喊,但却在下一秒,变成懵逼的错愕。 因为她一眨眼,现自己竟然坐在了熟悉的床上了,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跳了起来,在床上来回不安的走动,挠着脑袋,恍恍惚惚,“一定是做梦了,我太累了,做这个奇怪的梦也很正常!” 自我安慰了两句后,她自由落体般倒下,重力使得床垫的弹力,将她震得有点晕。其实,回想刚才的一切,她仍是心有余悸的害怕。 这时候,房间回荡起一个懒散的声音,“真是一个大笨蛋啊!这样自欺欺人,很好玩么。” 君言抓起枕头就丢向白猫,“滚!不用你提醒我!” 其实,在现自己回到房间时,她眼角的余光,早就撇到白猫慵懒的窝在书桌上了。正如白猫所言,她刚才确实是自我安慰的自欺欺人。 “那我不管你了哦,我也好累啊,睡觉睡觉去咯!”白猫说完,站起来,打了一个哈欠,随即落地,往门口走去。 “滚!” 君言不解气,咬牙切齿的低声骂到,随手又丢了床头那只二哈,砸向白猫。依然扑空的二哈,被可怜的夹在门缝里。 此时,书桌上的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o3:12。 她懊恼的在床上打滚,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害怕。往门缝撇了一眼后,她马上爬了起来,捡起二哈后,蒙头睡觉。 第二天醒来,果然腰酸背痛,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做完刷牙洗脸换衣服这些事情。就连早餐,也是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吃。 “言言,你给我回来!看看你的头,也不梳一梳就这样出门了!” 老人拉回来六神无主的孙女,将她按坐在沙上,很快就给她扎好了一个马尾。 看着摇摇晃晃的孙女,老人捏了捏她的脸,“好了!别睡了,要迟到了!” 君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情不愿的起身,飘着走去门口,“奶奶再见!” 老人摇头,几分无奈的叹到,“再什么见啊!你精神点,路上人多车多,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君言此时已经出了门,她应了一声“知道了”,才将大门关上。今天不骑电车,所以闹钟调得早,谁知奶奶催得更早。 走在路上,她看什么都是重影的,到公交车站时,她有好几次,都险些撞到了路边的垃圾桶上。 等车等了十来分钟,烦躁得迷迷糊糊的她,都清醒了不少。好不容易,终于挤上了经过学校的33路车。车厢上的闷热,让她总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 今天的军训的内容,是列队形,左转右转什么的,难免会笑料百出。而她也成了其中一个左右不分的人。 中午休息,是住在学校统一安排的宿舍里,吃饭,自然也是在食堂。 君言打了饭菜,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肚子明明已经很饿了,可是看着眼前的食物,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嚼着一口白米饭,她无精打采的扫了一圈食堂。果然,能同时容纳三百多人就餐的地方,确实很吵。 看见有两个女生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她马上收回了视线,却在吃了一根青菜之后,随意的看向右边时,惊愕了一声! “是你……” 她忍着恐惧,虽然含糊了吐字,但是手上匙羹还是掉到了餐盘上。撇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她只记住了她们莫名其妙的眼神。 拿起匙羹,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却不敢再四处张望了,只管埋头吃饭。 她虽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但她知道,无论换做是谁,估计第一反应都是:“这人有病吧”。 直到对面的两人走了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往右边的空位上瞄了一眼。 没人了!可是刚才,确实是有人的呀!就是她在凌花面庄里,看到的那个身穿蓝色校服的女孩! 身体拔凉啊!罢了罢了!睡眠不足,满脑浆糊,一定是老眼昏花了!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刚才吓得有些腿软,为了掩饰惊恐而强行咽下去的饭菜,感觉此时要从胃里爬出来一样,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好难受!好困啊!好想躺下去啊! 她拖着无力的双腿,刚起身准备去放好餐盘,谁知一转身,差点撞到了一个人。连续惊魂的她,根本不敢抬头迎上。 所以,那人的脸长什么样,她根本没看清,只顾连续道了几声歉,就匆匆的放好餐盘,往宿舍跑了过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道歉的时候,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因为他们都看到她,正对着空气在说“对不起”。 等到下午军训结束之后,有一个叫迟小柱的男同学,跟她说起了这个事情。当时她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可是,除了傻笑的应付,她还能怎么解释?总不能跟他说,自己白天见到鬼了吧!谁会信啊!神经病! 难怪从早上出门,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就连在军训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办?这算是被鬼附身了吗? 道别了那个男同学,她一路狂奔,忘了搭公交车,回到家中时,已是满头大汗。作为一个“跑不死”,她上体育课,从来都是不及格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回来的。平时骑电车的话,那段路程,在正常的度下,都要开上十来分钟。 第18章 与鬼对话 她一进门,老人正好拎着一袋垃圾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孙女,老人顿时有些心慌,忙快走了过来。 “怎么了言言?出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我没事奶奶。”君言边说着,边上下左右的打量屋子,“对了奶奶,死猫呢?它没在家吗?” “死猫?什么死猫?你在说什么啊。”老人摇摇头,拎着垃圾袋放回厨房的垃圾篓里。随后,又转身到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 “别看了,赶紧先擦擦汗,一会感冒了怎么办。”老人瞅着孙女又要拔腿上楼,赶紧把她拎了回来,“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呢,来,拿着!先擦汗。” 君言哦了一声,接过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两下,就拿着毛巾跑上了二楼,完全听不进去老人往下又说了些什么。 可是,房间、阳台、洗手间、杂物房、天台,能找的角落旮沓,她都一一翻遍了,就是看不到白猫的影子。 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转,跑到厨房,都快哭了,“奶奶!那只猫呢?怎么不见了!” 奶奶在炒菜,答非所问的让她去洗手,见她不动,又补了一句,“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让我丢了它么……” “您真的丢了它了?丢哪儿了?怎么就丢了啊?” 老人将青菜起锅,不紧不慢说到,“我忘了,反正就是丢了呗,快去洗手了啊,菜都好了。” 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烦躁的叹了一声后,出到客厅,本是要坐下沙,却突然换了方向,咚咚的跑上二楼。 进了房间,她贴着墙面在移动,像是在躲避什么。她没有关门,门却在她移动到书桌和衣柜间的时候,嘭的一声关上了!她惊悚的颤了颤,蹲在书桌和衣柜间的角落,瑟瑟抖。 老人听见关门声,觉得情况不对劲,赶紧洗了手,也上了二楼。可是孙女的房门已经反锁,她连拍了数次,门依旧紧闭。 “言言?快开门!别使性子了啊!不就是一只猫吗,不见就不见了呗,改天奶奶给你买一只就是了。听话啊,快开门,听到没有啊!” 其实,老人并没有丢了那只白猫,今早忙活完事情之后,她也曾满屋子的找过那只白猫,但同样也是找不到。 起初,她还以为是孙女半夜把猫赶走的。因为这些天,她早上一醒来,打开客厅的灯,就能看到一团雪白,可爱的窝在沙上睡觉。 自从那只猫来了以后,不光她打麻将长赢,家中也多了一分生气。因此,刚刚看到孙女这么着急的找猫,她心里还有些埋怨,于是就随口胡诌了一下。 “奶奶,我没使性子,就是想换身衣服,这会刚脱光了,不好开门呀!” “嗨!那你早些吱声啊,换什么衣服呀,赶紧的出来吃饭,等洗澡了再换啊,要不就你这一身汗,换了衣服也是脏。”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好,您先下去吧。” “那你快点啊,我可不等你了,我一会还要去老李家凑腿呢。” “好嘞!” 老人的脚步声慢慢变小,房间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君言仍是蹲在墙角,抱着脑袋,一脸惊恐。 刚才那番话,并非出自她的口中,而是那个在厅里就跟着她的人,如今又坐在她的床上。那个身穿蓝色校服的女孩,安静得像一个乖乖女,笑容甜美。 可是,君言实在没有办法冷静,不管那张脸看起来再怎么无害,她的主人毕竟是一只鬼啊! 估摸着奶奶已经下到一楼,她才低声开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奶奶年纪大了,请你不要吓唬她!” 坐在床上的女孩,俏皮的摆动双腿,好奇的打量四周,“你的房间真不错,可惜没有植物,不如改天养一盆吧。” 君言站了起来,用怒火,缓解恐惧,“关你屁事!老子不喜欢养那些!请你马上离开,听到没有!” 女孩笑了笑,摇头说到,“是你带我回来的,要想让我离开,除非你亲自送我走。” 又是这招!跟白猫耍的一样的伎俩。 君言听了火气更加上涌了,“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带你回来的!别什么都赖我!都当我是白痴吗!” 女孩甜美的脸上,顿时皱成一团,她瘪着嘴,十分委屈,“难道,你真打算这么狠心吗?我要是离开的话,说不定就魂飞魄散了。” 麻蛋!这算是道德绑架吗!君言才不会相信这些鬼话,“我不管!总之别跟着我就行了!” 她鼓起勇气,指着那个一脸委屈,祈求的看着她的女孩,“你!马上滚!” 女孩犹豫了一下,虽不情愿,但还是从床上下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动身离开,“我以为,你不讨厌我。” 君言一征,那个眼神,似曾相识,“你是鬼!” 女孩微微一笑,脸上尽是忧伤,“对啊,我是鬼!三年多了吧,我还是没有习惯,总会忘记,自己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 君言挪到窗户前,伸手准备开窗,想起白猫的话,她多嘴了一句,手上就迟疑了,“死了就是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 女孩撇了一眼窗户上那只手,笑道,“你这是……打算把我从窗户上扔下去吗?” 被识穿,君言反射性的收回了手,支支吾吾起来,“鬼不是会飞吗,难道还要走正门啊。” 她看着那张脸,不光是眼神,渐渐的连容貌,是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静不下心去回忆。 “这倒也是,从这里下去,方便快捷,确实省事。” 女孩说完,慢慢的飘到窗前,伸长脖子,往外看了又看,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君言缩着身子,尽量与旁边的女孩保持最大的距离,“那你还不赶紧走!” 女孩摇头,“天还没黑呢,我现在走,可是要化成灰了。” 君言马上接话,“那就等天黑!” 女孩又摇了摇头,“我说过了,除非你亲自送我离开。” 第19章 原来是你 君言皱了皱眉,“请你不要老是说这样话,搞得你生什么意外,都跟我有关似的,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完,她推开了窗户,不过手上拽着窗帘,没有拉开,“你之前待在哪里,就回哪里去,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女孩盯着她的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君言咽了咽口水,没有犹豫,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说实话,眼前的人,面熟是面熟,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好吧,一面之缘,又过了这么久,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女孩无奈的笑了笑,身体往窗口飘了过去,“那我走了,再见。” 此时,女孩的身体,已经“嵌入”了窗帘。君言没有阻拦,她犹豫了一下,松开窗帘,并且往另外一个方向移动。正巧,窗帘飘动,一缕夕阳洒了进来,落在她的脸上。 “等等!谁让你现在就走的!不是说好了等天黑吗!你想化成灰啊!”君言咬了咬牙,丢下这一句话后,就跑下了楼。 坐在餐桌前,奶奶看她还是满头大汗,又关心的唠叨了几句,她都是敷衍的点头。老人吃的少,她刚下来不到十分钟,奶奶就拎着小包出门了。 之后整顿饭,她都吃得很慢、很慢,且一边吃还一边看墙上的挂钟,又时不时的看了看门口。 身上的汗臭味,熏得她难受,可无论做什么,她都是慢动作。快八点了,她才放下碗筷,收拾的时候,还险些打烂了一个碗。 到了八点半,她才慢慢悠悠的上楼,站在虚掩的房门口,她足足待上了五分钟,才推门而进。 “你怎么还在这里?天不是都已经黑了吗!” 进门前,她做了猜测,无论是哪种结果,她都不想再说些难听的话。可是,一看到女孩又坐在她的床上,还抱着她的二哈,她就上火了。 她虽不是很小气,但也不是大方。自小以来,她自己的东西,从不喜欢别人乱碰,除非是她愿意主动分享的。 她抢过二哈,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不悦的盯着仍旧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孩。 女孩微微一笑,起身后并未往窗户走去,而是往门口的方向,“我怕高,还是走正门吧。” 她抱着二哈,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出了房间。当女孩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范围时,窗外突然窜进来一股凉风,她打了一个喷嚏。 “你等等!”手上的二哈,丢到床上,她跑到走廊时,女孩已经到了一楼。 女孩抬头,笑容较之前,憔悴了一些,“怎么了?你不会是打算,真的让我从窗户上跳下去吧?” 她跑下楼,边说到,“就算从窗户跳下去,你也不会有事的!” 站到女孩的面前,她喘了两口气,咬着唇,“对不起!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你……你就是那个姐姐!” 君言口中的那个姐姐,是她在初一开学的第一天早上遇到的。 那天,因为前两天烧的缘故,所以她起床晚了。因为担心搭公交车遇上堵车会迟到,所以她就拖鞋沉重的身体,骑自行车去上学了。 谁知道,人倒霉起来,真是祸不单行。路还没有走到一半,在一个拐角处,行进中的自行车突然打了一个滑,不仅人摔倒了,轮胎还被钉子扎破了! 当时那一摔,疼得她眼泪直飙,可是路过的行人,都只是撇了她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正是这个女孩,在她红着眼眶,一瘸一拐的推着自行车时,与她迎面擦肩而过。当时,女孩骑着电动车,本来已经开过去了,不过才过了几米远,又折返了回来。 简单问了几句话后,女孩就将她的自行车推到人行道的树下锁好,然后载着她去学校,途中经过药店的时候,还给她买了创可贴和药油。 “对不起!当时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忘了你的样子,刚才还对你这么凶!我……我真是太可恶了!” 她低着头,拉过女孩的手,“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没忘记你,只是……只是,不记得你的样子了。” 女孩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我知道你没忘记,我在面庄,就时常听到你说起这件事。” 她抬头,想起白猫告诉她的面庄的事情,“原来你的名字,就叫凌花!我常到面庄吃面,怎么会一次也遇不上你呢?” 凌花告诉她,就在她们遇见的那一天之后,不到半个月的一天夜里,自己就死了,至于为什么会死,她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坐在楼梯上,君言握着凌花没有温度的手,脑中一直都是当年那天,她温暖的一举一动,“那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呢?” 凌花笑了笑,低下头,“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一直恍恍惚惚,当时每天跟着哥哥,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就是舍不得离开他。等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就哪也去不了,还是每天跟着哥哥,从家里到面庄,从面庄回家里。” 其实,凌家兄妹,已经相依为命好多年了,早在凌花十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异了,而且都撇下他们兄妹二人,撒手不管。 当时她的哥哥刚刚高中毕业,本来已经考上期望的大学,无奈只能放弃,并且为了养活自己和妹妹,他拼命的打工。 “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吃面,所以哥哥就经常跟我说,等他有钱了,我们就开间面馆,这样的话,只要我想吃,他就能随时给我做了。” 凌花说到这里,已十分哽咽,但她还是强颜微笑,“抱歉,因为太久没跟人说过话了,我一时收不住就说了这么多,你别介意。” 君言摇头,鼻子酸溜溜的,眼眶很涩,很疼,“怎么会呢,以后有我呢,我陪你说话。” 两人相视,破涕为笑,却又有莫名的生出几分尴尬。 君言内心叹了口长气,没想到再见到那个好心的姐姐时,会是这样的场面。更没有想到是,自己竟然会跟一个鬼坐在一起聊天。 等等!这件事,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啊! 第20章 纠结 她总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是什么呢?她一脸拧巴的站起来。 凌花一脸的不知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并随着她四处张望,“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她哼了一声,尽量语气轻柔,“凌花,你今天跟了我一天了吗?你说是我把你带回来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昨天吗?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嗯,是昨天,就是在面庄,你看见我的时候。”凌花的笑,有些尴尬,“对不起,我只是很怀念上学的日子,所以就……没想到,反而吓到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她咬着唇,喃喃的说着,“我要是说介意,是不是……就算把你敢走了呀?”说完,她抬了一下眼眸,又垂下,将脸埋入双臂。 说实话,被一只鬼整天跟着,换做是谁,试问有哪一个会不介意?再者,不都说被鬼附身了之后,会被其吸食阳气,早晚有一天会暴毙身亡么。 可是,凌花毕竟帮过她,开口赶人……不,开口赶鬼这件事,而且还要她亲自送走,弄不好还会害得凌花再“死”一次。 这件事,无论她怎么做,似乎都不对!可是,她真的不想暴毙身亡啊! 她烦躁的用头撞着自己的手臂,口中碎语,含糊不清的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我才十五岁,我不想死啊……” 凌花站了起来,稍作叹息,“对不起,要是你真的觉得不舒服,我还是走吧。”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她赶忙拉住凌花,“别!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说出这话时,她有些后悔,真想松手。 随之,她的眉头,忽而皱的很深,咬着牙说到,“是那只猫对不对?” 凌花闻言,面色一怔,看着她,不语。 她继续说到,“其实,是它把你带回来的,是不是?一定是这样!你能告诉我,那只猫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你们是不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凌花就摇了摇头,随后留一下一个微笑,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她楞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后,她才回过神来,“凌花!你去哪儿了?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快出来啊!” 她跑进厨房,又推开卫生间的门,又跑到屋外左右瞧了一眼,一个人影也没有。折回屋子,上了二楼,她上下又翻了一个遍,结果还是一个鬼影也看不到。 虚脱! 躺在沙上,搂着抱枕,她懊恼的叹气,脑中闪过各种惨不忍睹的悲剧画面。一想到凌花离开之后,要真是生了什么意外,她就急得内疚,眼泪打转。 许久,她抹了一把泪,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对着空气喊到,“死猫!你给我滚出来!” 屋子不大,没有回音,她的声音一落下,反而显得整栋房子更加冷清。电视柜上,摆着一张全家福,照片是两年前照的了。 照片中,奶奶坐在中间,笑容和蔼,她站在奶奶的身后,搂着奶奶的脖子,笑得灿烂。站在她右侧的爸爸,则是一脸的严肃,站在右边的妈妈,显得有些拘谨。 看着照片,她哭得更凶了,眼泪如落雨,放肆的泄。 “哎哟,胆小鬼,我一天不在家而已,你就害怕得哭鼻子了,真是可怜。”是白猫的声音,它从楼梯的护栏上滑了下来。 跳到茶几上,它歪着脑袋,语气充满戏谑,“啧啧啧,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乖了哈,哥哥一会给你买糖吃,哈哈哈!” 君言咬着唇,强行忍住哭泣,因此差点换不上气来。她没有抬头,而是将手上的抱枕,突然砸向白猫,“你混蛋!我又没欠你的!就知道欺负我!” 白猫避开了,跳到沙的另一端,“哎呦!还想打我呐。现在的小孩,还真是暴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干架。” 君言怒冲冠,正要挥动拳头时,眼前突然蹿出来一道黑影,吓得她立即向后退了一下。她慌乱的抓起抱枕,护在身前,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了。 白猫伸了一懒腰,窝在沙上,“黑牙,干的不错。”它的话音一落,一条黑蛇,已经盘在了它的身后。 君言盯着黑蛇,生怕它将自己也卷成一团浮云。白猫也不说话,一副欲睡又醒着模样,还不时的摆动一下尾巴。 僵持,不到两分钟,她就投降了,祈求的看着白猫,“凌花走了,你……去把她找回来吧,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白猫闪动幽蓝的眼睛,“哟,求我啊?哎哟,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刚才有人不是还……” “别废话了,你到底去不去?”她一个抱枕甩了过去,白猫猝不及防,没有躲开,黑牙也楞了一下。 “唉!”推掉压在身上的抱枕,白猫起身,捋了一下胡须,“摊上你这么个脾气火爆的大笨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冷哼回应,“我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哼!”随之,她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你还不快去,她可不能再死一次了!” 白猫跳下沙,“知,道,了!” 这语气,听起来是相当的心不甘情不愿。不过,看着它带着黑牙一起离开了,君言总算是舒了口气。 好累! 不过,心安的感觉真是舒畅啊!躺在沙上,她深深的呼了口气,结果,被自己的汗臭味,呛得连连咳嗽。 度滚上二楼,洗漱换衣,躺着床上,她唯一的感受,就是全身散架了一般。瞄了一眼书桌上的闹钟,时间是21:19分。 “怎么还没有回来?”搂着二哈,她开始担心。 回想,这些天的奇遇,她的心,无法平静。她怕,怕死,怕得要命。 白猫,不明身份,她斗不过它,它要留下,她只能认命。可是,凌花不一样,她虽然是鬼,但她是好人。 “她,会害我吗?”她喃喃一句,合上了眼睛,未现手上的银镯子,晕染出一层薄薄的银色光晕。 许久,楼下似乎有动静。 视线模糊中,她隐约看到书桌上的闹钟,显示的时间是23:o8分。她想起身,但是动不了,眼睛似乎被什么蒙上了,睁不开。 第21章 不安 第二天醒来,眼睛很疼,且肿得厉害,洗脸的时候,她用冷水敷了很久,才敢下楼。≧迎上老人时,她就把脸埋低,故意避开。 其实,老人昨夜打麻将回来,就听到她房间里的哭声。当老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为此,老人在她的床边守了很久,才下楼休息。 她憔悴的样子,老人都看在眼里,没有戳穿而已,只是问她了军训是否很辛苦。她摇头否定,还笑嘻嘻的说些在军训中生的好玩趣事。 老人被逗乐了,在她出门前,仍十分担心的叮嘱她。无非就是天气炎热要多喝水,小心别中暑了;运动之后,不能冷水洗脸、不能喝冰冷的东西等云云。 她看似不耐烦的回应,心里却是幸福的一一记下了,尽管都已是老生常谈,烂熟于心的唠叨。 今天,她仍是搭乘公交车上学。从出门到车站,从车站到学校,几乎畅通无阻,所以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二十来分钟,才到军训的时间。 抱膝坐在树下,看着操场上各处扎推的人群,高声阔论,有说有笑,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独孤,想哭。 白猫,没有出现,凌花的下落不明,使得她十分烦躁不安。一抬头,阳光,已经很刺眼,白花花的亮光,看上一眼,就有些眩晕。 她的脑袋一沉,压在手臂上,“唉!” 右侧,忽然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怎么了?一大早就叹气。” 她抬头望去,皱眉,“……迟小柱!” 迟小柱笑得有些讪讪,“嗯,没吓到你吧?” “没。”她摇了摇头,赶忙将脸埋入双臂,假装犯困,其实是脸上在烫,“没有。” 她有一个毛病,跟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说话,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脸红。那一瞬间,根本不由得她控制,更没办法去掩饰。 至于是何原因,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每每如此,她就觉得十分难堪,很是困扰,却又找不到克服的办法。 迟小柱并未察觉到她的面红耳赤,反倒是见她如此,他的脸上添了几分尴尬。 “没有就好,我是懒得上教室了,其他地方的人又多,太吵了。这边安静一些,正好又看见你了,所以我就过来打声招呼。” 她继续假装犯困,“嗯嗯,明白明白,我也一样。” 迟小柱笑了笑,看向操场,“天气热,要是军训的时候不舒服,其实你可以跟教官说的,没必要硬撑,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她露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家伙,想必是认为她昨天军训被晒昏了头,所以才会恍惚失神,因此才出现食堂的那一幕吧。 别人的好意,总该谢谢,她笑了笑,“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迟小柱朗声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只是友情提醒而已。” 就在此时,两人的身后,响起一个充满挑衅,又略带酸溜的声音,“哟!这不是迟小柱同学吗,军训才第二天而已,你就开始撩妹了!” 她循声回头,那人的样子长得倒是不错,可是他那一脸不怀好意,却让她十分厌恶。 迟小柱则板着脸回应,“林志列,请注意你的用词。” “哦?我的用词没有问题啊。”林志列耸了耸肩,一脸不屑,“行了,少装模作样,在七中的时候,谁不知道你迟小柱的‘光荣事迹’。也对,换个地方,就开始扮嘢,确实是你的作风。” 迟小柱起身,并未与林志列争论,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后,就离开了。君言看向那个背影时,林志列却蹲下,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想干嘛?” “学雷锋,做好事啊。”林志列挑了一下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跟他同班?劝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免得……”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把话说下去。君言也懒得追问,这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而且还弄得跟江湖恩怨似的。 “走了,不用谢!”他刚要起身离开,却又转了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君言的脸,像现新大6一般,“哎呦,有人居然脸红了!哈哈。” 君言别过脸,甩下一句“神经病”,就往食堂边上的那一排水龙头跑了过去。身后,那个声音还在笑,她的脸,愈的红。 麻蛋!真是太丢脸了! 她拧开水龙头,正要洗脸,却在低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瞟到一个光影!登时,吓得她浑身哆嗦了一下,手脚瞬间凉。 其实,若非这些日子的所遇,她并不会如此的神经质。时下,害怕归害怕,在好奇心驱使,她还是忍不住想一看究竟。 洗了一把脸,醒了醒神,她才鼓起勇气,往前移了视线。刚才那个光影,隐约就是出现在食堂的楼梯拐角处。 食堂所在的大楼,一共有五层,一楼是做食堂用途;从二楼开始,就是女生宿舍了。在距离她此时最近的这一头,在楼梯拐角处,还有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 昨天她上楼的时候,还无聊的多看了一眼,那间屋子,确实凌乱不堪,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此时,楼梯口周围,没有行人走动,更没有什么光影。 她松了口气,有些埋怨自己的疑神疑鬼。这时候,军训集合的哨声吹响了,她抹掉脸上的水渍,立即转身往操场跑去。 “呜~” 她刚跑出去没有几步,冷不丁的耳边吹来一阵风,痒痒的好像有人在旁边吹气。她猛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便又往食堂的楼梯望去一眼,同样没有异常。 “我这是要疯的节奏吗!”回过头,阳光落在眼眸里,她眯了眯眼,看着前方操场,好些班上,已经列好了队伍。 她也不敢拖延了,赶紧飞奔过去,在入列的时候,她假装无意的撇了一眼站在队伍尽头的迟小柱。 只是,迟小柱并没有看向她,反倒是在她旁边的一个女生,不友善的盯着她看了又看,但是她没有现。 今天的军训,她频频犯错,因为她总是听不清楚口令,所以老是慢人一拍。导致这一天下来,她一共被罚了三次。 第22章 担心 终于等到一天的军训结束,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在出校门的时候,被人拌了一脚,坐到了地上,手掌还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若非看到女生得意的离开,她还以为是意外,不过她并没有上前争执,只是默默的起身,就当做是一次意外好了。 那个女生,她认得,与她同班,军训时,就站在她身后那一排,两人间隔不到五人的距离,只是她还记不住她叫什么名字。 出了校门,向左拐三百米就是公车站。 她低头处理右掌破皮处的沙子,因此没留意前路有人故意挡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就撞到了那人的身上。 她吓了一跳,退一步,抬头,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林志列,你……你干嘛挡我的路!” 林志列耸肩,一脸无辜,“有吗?我没有挡你的路啊,我们只是方向不同罢了。再说了,是你自己走路不看人的,我还没说你呢。” 她一团怒火,却低声说了一句“神经病”,就赶紧逃开了,因为脸红的毛病,又不争气的出现了。 身后,那个声音满是调侃,笑着喊到,“喂!别跑啊!你脸红什么呀?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什么鬼!为什么要脸红啊!你脸红个毛线啊!”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直到跑过一个拐弯,才在路边的休息椅坐下,气喘吁吁的烦躁。 她还没喘上几口气,手机突然响了,是家里的号码。她以为是奶奶,按了接听键,就喊了一声奶奶,没想到竟传来一声猫叫。 “死猫?怎么是你!”她惊呼一声,看到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尴尬的马上压低声音。 “我个去!你居然会打电话!还知道我的号码!”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很快,快得她连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电话那一头,却没了声音,她着急了,“凌花呢?你找到她没有?她还好吧?没事吧?你快说话呀!喂!喂!听到我说话没有!” 仿佛对着手机,自言自语一般,电话的那一头,除了刚才那一声猫叫,再也没传来其他的声音。 又笑声了喊了几次,仍没有回应,她收起手机,穿过马路,又是一路狂奔。 跑了几百米之后,有一辆33路公交车从她的旁边驶过去,她才反应过来,便赶紧追上去,等车到站一停,她立即跳上了车。 回到家,背包往沙上一丢,她就开始找猫。奶奶没在家,估计是去买菜还没有回来,所以她翻找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嘴上还时不时的骂骂咧咧。 “死猫!你在哪?快给我滚出来!” “凌花!你回来了没有?昨晚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只是还没适应,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鬼。” 就差翻箱倒柜了,可还是看不到白猫的影子,她瘫在沙上,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 她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她既不想凌花出事,同时又盼着白猫和她都不要再出现。这种灵异古怪之事,看看影视和小说就好了,没必要生在自己身上,她受不了。 晚饭的时候,奶奶见她魂不守舍,一脸倦意,就催着她饭后赶紧洗漱,早些休息。她倒也听话,还不到九点钟,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带着耳机,听着偶像组合nR的歌曲,睡意全无,眼角还挂着泪痕。她不是爱哭的人,只是因为内疚,怕自己害了凌花。 “死猫!你到底去哪儿了?”她不安的下床,推开窗户,此时已将近凌晨。 她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窗外,路灯昏黄,幽暗的街道,偶尔还有一两个行人,或者电车从她家门前路过。 低眸,入眼的就是书架,白猫当时诡异现身的地方。她拉了椅子在书桌前坐下,双手托腮,盯着窗外,期待那一团雪白如当时那样,突然出现。 瞌睡,让她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如此冷不丁的一个惊吓,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坐稳后,她随手拿起闹钟一看,还有十分钟就是凌晨一点钟了。 “喵!” 她打了一个哈欠,终于等来了一声猫叫!那个声音,正是来自窗外,推开纱窗,她惊喜的小声,“死猫!你终于回来了!” 一团雪白,溜了进来,并且命令道,“快!把窗关上!” 她应声,没多想,听话照做。待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她坐下一看,才现白猫的右前爪在流血。 看伤口的痕迹,像是被利器割伤的,她凑近,往伤口上吹了吹气,“怎么伤到的?你跟人打架了?” 白猫嫌弃的将她推开,“你是不是傻啊,还是以为自己是神医啊,吹的又不是仙气,有个屁用啊。” 她尴尬的捂嘴,立即起身,轻步下楼,取来消毒药水,还有药油和纱布。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的床上多了一条黑蛇盘在上面。 那一刻,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但终究还是有心无胆,因为黑牙绿色的眼睛,正滴溜溜的看着她。 她心虚赔笑,与黑牙保持最远的距离来到书桌前,坐下后,扭开消毒药水,“趴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白猫虽听话照做,但语气质疑,“你行不行啊?可别把我弄残废了,毁了我帅气优雅的形象。” “废话,手拿来!”她嗤之以鼻,处理这种小伤口,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哼,再啰嗦,指不定就真的成瘸猫了。” 生活中,难免会有些磕碰受伤,年纪小一些的时候,还是奶奶帮她处理。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她就已经学会自己处理这些小伤口了。 消毒、抹药、包扎,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白猫却嫌弃她包扎得臃肿,让它行动起来不方便。 “你都这样了,还想活蹦乱跳啊!”敲了一下白猫的头,她扫了一眼房间,是时候捋清一些事情了,“对了,你找到凌花了没有?” “你就放心吧,她没事。” “真的?那她现在在哪儿?”感觉白猫的声音不对,她一回头,它白猫已经不在书桌上了,而是跳到了她的床上,“你们两个,给我滚下来!那是我的床!” 第23章 或许 黑牙已经整条蛇缩进了空调被下,白猫则窝在她的枕头上,她愤怒的拍床,但两个家伙都对她的怒气视若无睹。 她一口气憋在胸口,缓了很久都没缓过来,可是眼下床上这种情况,她哪里敢爬上去!且不说这两个来路不明的诡异物种是否会害命,单凭他们的样子,就足以让她退步。 唉!自叹倒霉吧,她又不想下去睡沙,担心天亮被奶奶看见了不好,只能选择伏案睡觉,趴书桌了。 早晨,闹钟还没响,她就醒来了,现自己躺在床上时,她吓了一跳。扫了一眼,房间里并没有白猫和黑牙的身影,她立即下床寻找。 出了房间,往一楼大厅望下,即见一团雪白窝在沙上,但是不见黑牙。奶奶就坐在白猫的身边,看见她出来,抬头做了一个手势,让她轻声一些。 她当然明白,出门去学校的时候,白猫都还在睡熟,她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它,也只能等到放学回来了。 今天的军训很顺利,她虽还是因为分心出了一次错,但没有被受罚,回来的路上,也没有遇到像昨天那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到家,推门而进,白猫正躺在沙上看电视。她兴奋的蹦过去,在它身边坐下,“死猫!我回来了!” 白猫看都没看她一眼,“小声点,影响我看电视了。” 她有些讪讪,去倒了一杯水,又回到沙上。电视里正放着《伪装者》,她早就在网上看过了,只是没敢看最后几集。 她是“楼诚”粉,一看到两人同框的时候,笑点就会莫名的出现,痴痴傻笑。连着几个镜头,不过几句对话的剧情,她均是如此的表情。 白猫嫌弃的看着她,“去,给哥倒杯水。”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乖乖去倒水了,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回坐,放下杯子时,她怔怔的看着白猫,才反应过来。 白猫关了电视,抢过她放下又准备拿走的杯子,“干嘛,拿都拿来了,还要收回去啊!” 她没抢,不眨眼睛,惊奇的看着白猫端起水杯,一饮而尽,“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猫抹了一下嘴,放下杯子,“你才是东西呢。” “随便!”她懒得理论,冷不丁的拎起白猫的前爪,动作虽有些鲁莽,但她还是顾及着它的伤口的。 “快说!你到底是谁?从哪儿来?到这里来做什么?那几个‘彩虹糖’是什么怪物?能量收集者又是什么鬼?你把凌花藏哪儿了?” 她炮语连珠,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疑问。说完,她又警觉的环顾四周,是为搜索黑牙的身影。 白猫趁其不备,轻而易举的从她手上溜走,“你这人真是讨厌,能不能别这么纠结,要我说多少次,我不会害你。况且,就你这模样,有什么值得我害的。” 这话说的!她是该高兴呢还是难过,“我这模样!怎么了?” “你自己照镜子。”白猫跳到电视柜上,“那几个丑八怪,是噬魂者,我杀它们,只是为了救凌花。至于凌花嘛,她是鬼,总现身于阳间的世界,对她而言并非好事。” 她还想问什么,脑子却卡壳了。这时候奶奶买菜回来了,看着白猫撒娇的上去迎接,她自然也不能落后,忙帮奶奶接过手上的好几个袋子。 晚饭的时候,一老一少一只猫,画面倒也十分温馨。奶奶边吃饭边逗着猫,还时不时的一口一个“旺财”的喊,她忍不住笑了好几回。 今晚,方晓羽本是约她去她家玩的,可是她骑着电车走到半路,那家伙却打电话过来爽约了,说是要陪妈妈去弄头。 她挂了电话,却不想回家,就转了一个方向,往凌花面庄过去了。她没有进店,而是在马路的对面,远远的看着玻璃窗里的动静。 此时八点半过,不到九点,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三个服务员倒是很勤快的收拾这,打理那,保持店内的干净整洁。 凌花的哥哥,没在店里,她看了一会,刚想走,就看到在店面不远处的一棵绿化树下,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就是凌花的哥哥。 她有些近视,街灯又昏黄,对面的情况她看不太真切。但从两人的举止动作来看,似乎有些争执,聊得并不是很愉快。 大约十分钟过后,女的甩手走了,随后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红色小轿车离开了,那辆车,似乎是专门在那等候她的。 凌花哥哥双手叉腰,显得无奈的看着那辆车离开,直到车子拐弯不见了,他还站原地,几分钟后才走回店里。 虽不知那两人争执什么,但看那画面,跟电视剧里的情节差不多,估计是曾为恋人的一对,因为第三者,闹分手了。 君言没有过去,而是骑车回家。 一进门,就听到奶奶微微的鼾声,回到房间,白猫正趴在二哈的身上大字睡,就躺在床的正中央。虽然它只有那么一小坨,但是占了她的床,她看着就闹心。 捧着二哈,放到书桌,上面的白猫动都没动一下。她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它爪子上的伤口,纱布有些脏,显然这家伙没有换药。 她想喊醒它,给它换药换纱布,但是撩了几下它的胡须,它也没动。她便也懒得费神,直接取来药油和纱布,小心的动起手来。 等她丢掉垃圾后,白猫仍是睡的十分香甜的模样。她趴在桌上,盯着那团雪白,看了很久很久,她也想了很多很多。 关灯,躺在床上,她的眼睛还在亮,那团雪白的身上,散着浅浅的白光。提心吊胆了小半个月,这会心里突然安定了许多。 “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吧?不过是家里多了一只猫,偶尔还会出现一条蛇或者一只鬼,如此而已……而已!” 她闭上眼睛,可是睡意全无,翻来覆去,辗转了几回,仍旧心烦意乱。 就在她闭上眼睛,拉上被子准备蒙头的那一刻,手上的银镯子,忽然在床上闪出一道彩虹幅度的流光。 她暮地睁眼,眨了一下,并未现,随后合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第24章 空间(1) 十天的军训,其实只能算是九天,因为第十天的上午,是汇报演练。≧ 演练之后,军训就正式结束了。 高一新生,一共有十个班,君言所在的高一3班,得了第四名。 中规中矩的成绩,教官不是很满意,班主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学生们倒是无所谓,觉得成绩在预料之中,还算是不错的了。 解散之后,她到宿舍收拾一下自己东西,道别几个已经算得比较熟络的同学,就打道回府了。 到家后,洗漱换身衣服,她本来想放肆的睡个午觉,却鬼使神差的出门,来到凌花面庄。偏不巧,凌花哥哥不在店里,她点了一份刀削面,吃完就离开了。 中午的太阳,火辣炙热,加上无处不在的汽车尾气,这种闷热的组合,简直令人指。 回家的途中,她在精品店里,淘到了十多张nR的照片,其中有五张是nR组合中亓焕的单人照。这些收获,足以令她心满意足的暂时忘记夏天的酷暑。 出了店面,手机铃响,是家里的号码,“奶奶啊,我中午吃过了,现在在外面呢,一会就回去了。” 电话那一头,冷冷道,“是我。” 她咽了一下口水,“死猫!是你啊,你打我电话干嘛?” 白猫一声长叹,“我饿了。” 她边走,边往背包里摸钥匙,“哈?饿了就吃东西呀,家里不是有吃的吗?”她才意识到,刚才回家,自己还真是忽略了白猫的存在。 电话那一头,显得有气无力,“不合胃口,你给我买回来。” 她没多想,“哦,那你想吃什么?” 那边似乎在思考,好一会,才应声,“两个牛肉汉堡、两份奥尔良烤翅、一杯冰茶……嗯,应该够了!” 她一听,炸了,“尼妹啊!你是猫!又不是猪!吃这么多小心撑死你啊!”坐到车坐上,好烫,她站起来,喘口大气,“而且,我身上的钱可能不够了!” 那一头,声音又冷了下去,“你自己想办法。” 她还想说什么,却成了自言自语,因为话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声。这种情况,就算她不爽又能如何,除了小声的臭骂几句,还是乖乖的去采购了。 “呐!猫猪!你点的餐一样不少,撑死了不要怪我!”进门,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她累得趴在沙上,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白猫一眼。 白猫嗅了嗅,满足的爬了起来,“乖。” 从沙跳到茶几后,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食品袋,犹如一个光影一般,从君言的眼前消失,窜向了二楼。 君言看傻了眼,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坐起来后,搂着抱枕,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心底的恐惧正在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麻蛋!为什么别人家的猫都这么萌,到我这,偏偏就来了一个怪物!” 话虽如此,尽管她害怕得要死,还是控制不住蹑手蹑脚的上楼。她就是想看看,这么小的一只猫,是如何吃得下那么多东西的! 会不会,它其实是一只伪装成萌物的庞然怪物?! 忐忑和不安,压不过少女好奇的心。站在房门口,她想透过虚掩的门缝一看究竟,可是脖子都歪了,只能看到衣柜前,毫无动静的一小块位置。 她正想换一个姿势,门突然开了!一个黑影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想躲,但是没躲开,一根骨头油腻腻的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与此同时,是白猫慵懒的声音,“我就吃个东西而已,你也要偷窥啊。” 她自知理亏,捡起地上的鸡骨头,一脸傻笑,“没……哪有!你误会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要是你吃完了,我就收拾收拾卫生。” “嗬,是嘛,我还以为你就会大惊小怪,没想到还这么贴心。”白猫前爪摸着肚皮,后腿踢了踢旁边的一袋的垃圾,“好吧,哥吃饱了,你拿走吧。” “诶!好,马上,马上!”她低头小跑过去,手上虽拿走了一袋垃圾,但心里却恨不得换个方向,掐住那只猫。 她刚出了门口,身后响起白猫调侃的声音,“喂!小孩,你要是想骂我就直接说出来,别总是心里诅咒,小心憋出什么毛病来,到时候,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她没敢回头,手脚瞬间无力,心里嘀咕道:妈呀!敢情这家伙,还会读心术不成?完了完了,那我以前……刚刚……以后…… 她正懊恼中,前方走廊突然闪出光球一样的东西,她手上的垃圾袋瞬间被吸了过去!与此同时,身后是白猫惊慌的一声“小心”。 可惜已经晚了,她也被吸了进去,“死猫!救我!” 眼前,是一个白茫茫的冰雪世界,没有风,且除了冰雪,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被吸进来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把脑袋伸进了冰箱的冷冻室一样。 “这是要变冰棍的节奏吗?”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脸上的肉已经开始僵硬了,嘴巴也动不了,眼皮也眨不动了。 她是悬浮在半空的状态,除了膝盖以下还留在原来的世界,还有知觉以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官了。 她沮丧,害怕的胡思乱想,要是成冰人,随便被什么东西打到的话,岂不是会变成一堆碎肉了! “别动!我来救你!”是白猫的声音。 “别动个毛线啊!我都僵了!你倒是快点啊!”她暗骂,真想哭啊,明明动弹不了,为何感觉下巴好像要掉了一样! 远处,白茫茫中忽然闪动一个黑点,且那个黑点,正以极快的度向她这边移动而来!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点,由一团不规则变成一个人形。 出落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戴黑色礼帽、还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模样,被披风高高的领子,完全挡住了整张脸。他落在她的面前,左手顶了一下礼帽,随即露出面容的一角。 她仿佛,看到那只眼睛的眼角上,好像闪了一下光。这形象,完全就是漫画中的二次元啊! “我去!什么鬼!要疯了!” 第25章 空间(2) 霎时,那个二次元男子挥动右臂,他的指间中夹着一片银色的锋利。 银色的锋利带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划向了君言的脖颈处! 冰冷中,君言毫无知觉的身体,隐约感到前方带过了一片炽热。一时间,一股热气从她的脖子上滑了过来。 她以为,自己要变成断头鬼了! 就在千钧一时,耳边传来“嘶嘶”声,是黑牙!它盘住了她的腰,带着她避开了二次元男子的袭击。 二次元男子扑空,又立即调转方向,继续追击。 黑牙带着她,躲避间不断的变换方向,上下起伏,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 她阵阵胃酸汹涌,双手乱舞,急切的想找一个支撑点,“妈呀!老子恐高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在躲避中,她的身子慢慢回暖,也恢复了知觉,不时的有碎末冰雪弹在她的身上。她不停的哆嗦,她记得自己,穿的是白T和黑色的背带短裤而已。 “咻!”一个直径约两米的雪球砸了过来! 吓得她立即双手抱头,随后她感觉身体一轻,竟是被黑牙抛向了天空!在无风的世界里,耳边响起了呼呼风声! 有上自有下,自由落体的感觉比过山车更令人恐惧。眼看雪球快要砸到了黑蛇的脑袋,她大喊了一声,“黑牙快跑啊!” 可是,黑牙并没有躲,而是直接将雪球撞成了雪花,随后,它调转方向,向她这边窜了过来。她虽然惊慌,但还是顺势搂住黑牙的脖子处。 她的双臂,死死的环住那个如水桶般粗大的圆柱体,却又怕自己会勒到了它,而不敢搂得太紧。 尔后,黑牙带着她,悬浮在半空,急绕行的躲避,算是暂告一段落了。她抑制不住的干呕了几下,看着对面的二次元男子,是一副蓄势待,随时再次攻击的姿态。 她看到了白猫,就在她前方不到三米的距离,与二次元男子形成对峙的画面。那一团雪白,此时看来,弱小得令人担心。 如此对峙的画面,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只见漫天的雪花飘扬,前方的两个影子,却是一动不动。 她不敢吱声,连喘气都不敢太随意。究竟过去了多久?她没有心思去算,估计度日如年,就是这种感受了。 “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是那个二次元男子。 他的声音,是非常好听的低音炮,传进耳膜之时,她起了鸡皮疙瘩。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跟多年未见的老友,打招呼一样。 她自行判断,正松了一口气时,白猫的话,又扯紧了她刚放松的神经。 只见白猫的尾巴,摆动了一下,语气淡淡道,“你也没变,还是跟狗一样。” “哈哈!你的嘴,还是这么毒!”二次元男子,似是毫不在意这个形容,“我就是好奇,现在的你,要是没有黑牙的话,是不是就成了一个废物。” 黑牙听之,似乎很愤怒,“嘶嘶!” 君言能感受到,那个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揪紧了心,害怕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却不争气的被呛了两下,她忍着不敢咳嗽,憋得满脸通红。 白猫则十分淡定,“你尽管试试。” 二次元男子冷哼一声,“那是当然!” 只见他的右臂一扬,脚下的冰雪犹如抽丝一般,不断的涌向他的掌间,并且逐渐变成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大剑。 那把大剑,看起来十分沉重,剑身大约有一米二的长度,剑柄勾勒出的雕花如蛟龙潜水。以白猫的身形,怕是剑身一倒,就能将它压扁了。 君言倒吸一口凉气,大气不敢喘,“死猫小心!” 她这一喊,白猫不做理会,反倒是二次元男子乐呵了,“哎呦,连名字都改了。嗯,这个名字不错,我喜欢!哈哈!一会我就让你变成一只死猫!” 笑声中,二次元男子手持大剑,迅攻击而来。白猫没有动,任凭那把大剑激荡起的漫天雪花,飘落在身上。 她着急了,怒喊道,“能不能别装逼了!你快躲开啊!” 然而,白猫还是没有动。 而她的话音一落,白猫即被卷入了漫天雪花形成的另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前方,她看不清,也听不见,无能为力。 “黑牙!怎么办?”她哭了,眼泪流了下来,立刻变成几粒冰凌,“放我下来,你快去帮忙啊!” “嘶嘶。”这是黑牙的回应,但它却没有放下她,更没有上去帮忙,而是带着她远离了那一片朦胧不清。 她不解,“黑牙!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去帮忙啊!”随后,她松了手,从黑牙的身上跳了下去。 约莫三四米的高度,下面又是厚厚白雪,估计摔下去的话,也不会很疼,她不想变成累赘。不过,她并没有摔下去,只见黑牙的长尾一摆,卷住了她的腰。 此时,那一片朦胧不清,白茫茫中闪烁出犹如霓虹一般的光亮。 战斗,似乎很是激烈。 她长吸一口气,看向那个黑乎乎的脑袋,它绿色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片朦胧之地,“黑牙,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黑牙撇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又将她放到自己的背上,并示意她稳住。她领会了,乖乖的像先前那样,抱住它的脖子。 就在此时,那一片朦胧不清中,突然飞出来一道影子,直直落在了她的肩上。她吓坏了,下意识的伸手去弹开,却被什么软绵的东西顶住了手掌,不能动。 随后,耳边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黑牙,快走!” 她惊呼,“死猫,是你!” 白猫站在她的肩上,并未理会她。身后,是一声怒吼,“红羽!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闻声,却已来不及回头,就被黑牙带进一个漩涡里面,一下秒,就回到了房门前的走廊里。 恍如大梦初醒,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心跳急促。身边,黑牙已经没了踪影,白猫却趴在地上,瑟瑟抖。 “死猫!你受伤了!” 第26章 空间(3) 它右前爪上的纱布松开,伤口撕开了,殷红的血浸湿了整个爪子。≧ 她小心的将它捧起,放到书桌上,快且谨慎的为它处理伤口。处理完毕后,她看它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安静的下楼,躺在沙上缓神。 迷迷糊糊中,手机响了,她滑动了接听键,可是喂了几声,电话那一头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挂了之后,又响,按了接听,还是如此。 “什么鬼!老子烦着呢!”她烦躁的小吼,坐起身来,点开来电记录。 上面显示最近的一个接听记录,是在13:12,是家里的号码,那是白猫给她打的电话。而刚才她连接的两次电话,并没有显示记录。 她不停的滑动手机页面,可是始终刷不出来新的来电记录,“我去!这是鬼来电吗!” 脑中,闪过陪方晓羽一起看过的某部泰国恐怖片,她真想把手机砸了。不过她最终还是下不了手,那毕竟是爸爸给她买的,才用了不到半年。 “也许,是诈骗电话吧。”这么想,她安心了许多。但是心里,仍纠结顾忌,便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静静的盯着看了很久。 “你很闲吗?” 她闻声回头,喜笑,“死猫!你醒了!” 白猫站在护栏下,俯视她,“我根本就没睡好吗。” 她露出一抹傻笑,“噢,那你怎么下来了,小心伤口又裂开了。”同时,她噔噔的跑上楼,蹲在它的旁边,歪着脑袋,皱眉,“嗯,好像止血了。” 尔后,她一脸真诚,“你想去哪儿,告诉我就好了,我抱你去。”反正一只猫嘛,随手一拎,又不费劲。 白猫直视她,“你不怕我了吗?” 她讪讪一笑,直起腰,半跪在地上,表情很是怪异,“那个,其实吧,还是有一丢丢了,不过,我会慢慢适应的。对了,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啊?” 白猫趴了下来,眯起眼睛,似是有了倦意,“哪个?” 她左脸抽搐了一下,站了起来,“切!你爱说不说!我也不想知道!”说完,她跑下楼,拿起遥控器,捞起抱枕,跳到沙上,打开电视。 广告,换台;广告,换台;还是广告,再换台!她急躁得手一直在抖,差点连遥控器都不会按了。 再一次换台后,亓焕的笑容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她瞬间花痴了,搂着抱枕,躺在沙上,脸上时不时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楼上,一个命令的声音,“你,上来。” 她听见了,但是假装没听见,心里还嘚瑟的哼了一声,“我就不上去,有本事你下来啊,我切!” 下一秒,白猫就站在了茶几上,与此同时,nR的歌声戛然而止,电视屏幕瞬间变黑。 她立即起身,端坐在沙上,“那个……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没必要真的下来,弄坏了伤口就不好了。” 尴尬的笑容下,是她心里不禁的哀叹:妈的!又忘了这家伙会读心术了! 白猫没有跟她纠缠这个话题,它伏身趴下,右前爪一直在微微颤抖。君言也留意到了,“你的腿,是不是很疼啊?” 白猫撇了一眼纱布上的斑驳血迹,“废话,要不换你来试试。”看她脸上委屈,抿嘴不语,它的语气柔和了许多,“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听起来是商量的语气,但她真心不想去,谁知道又会见到什么鬼!于是咬唇不语,摇头拒绝。 然并卵!她的拒绝毫无意义。 一声叮咛从电视里了出来,细声尖锐,有些刺耳。随之,黑掉的电视屏幕,陡然一亮,出现一条清幽的河流。 河流的中央,漂着一叶独木舟;河岸两旁,是浓密翠绿的竹子。乍一看,倒是诗情画意的景致,古韵十足。 然而,电视屏幕的右上角,却没有台标。她现了,不安起来,伺机逃跑,“你想干嘛?要带我去哪里?” 可是,她的话音一落,黑牙的尾巴,就突然出现在电视屏幕里,且伸了出来,将她卷进了电视画面之中。 随之,她就落在了那一叶独木舟上!她爬了起来,独木舟摇晃得厉害,没几下就翻了。 她以为自己会溺水,没想到下一秒,却是站在了一艘船上,雕梁画柱,还有白纱飘飘,依旧是古韵十足的木船。 她冲到甲板上,惊慌失措的大喊了几声,船身没来由的晃了几下,随后,她就落到了一片草地上。 一怒之下,拔起地上的草,握在手上,紧紧的揉捏,就是她此时的心情,“死猫!你出来!说好的你不会害我的!现在到底想玩哪样啊!我要回家啊!” 似乎是地震了,她眼前的画面抖了一下,视线随之模糊。她眨了一下眼,画面再次跳转,终于回归正常了,她坐在了自家的沙上。 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还多了三个人影!她想都没想,就兴奋的蹦了上去,“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妈妈的怀抱很柔软,爸爸的大手很暖和,奶奶满是老茧的手,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就跟今天早上帮她擦掉饭粒时的感觉一样。 幸福的感觉,瞬间萦绕,她沉浸其中,什么都忽略了。当她正要开口问爸妈这次回家打算住多久时,身后有人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她回头一看,傻眼了,简直是要乐疯了,“亓焕!你怎么会在我家?” 然而,那张帅气的脸,刚刚笑出一对酒窝,整个人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她吓了一跳,一回头,家里哪还有爸妈和奶奶的影子! 紧接着,画面再次跳转,她又坐在了独木舟上,对面是白猫慵懒的样子。她炸毛了,狂吼了几声,使劲的摇晃独木舟,然而独木舟却纹丝不动。 白猫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嫌弃道,“你好吵啊!” 她喘着粗气,“刚刚……是怎么回事?” 白猫合上眼睛,“幻觉啊,我是让你来陪我养伤的,谁让你胡思乱想了。” 她懊恼的搓着脑袋,“什么鬼!那现在呢?这是哪里?” 白猫睁了一下眼睛,“空间,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 她惊叹,“哈?这么犀利!” 白猫闭上眼睛,“浩瀚宇宙,并非只有一个世界,一个空间。简单点来说,甚至于一个简单的念想,也能创造出来一个空间世界。” 她似懂非懂,想起刚才逃离的那个冰雪世界,如此说来,想必那就是另外一个空间世界了。 第27章 老人的请求(1) 开学的第一天,无惊无喜,很普通的日常。因为之前军训的关系,君言跟大部分同学相处起来,少了一些陌生和拘谨,已有了几分熟悉和随意。 中午放学,她刚到校门口,就看到前几天绊倒她的那个女生,早上老师点名的时候,她记住了她的名字:李书乐。 站在李书乐旁边是迟小柱,两人似乎很熟,聊得很投机。当她看见李书乐的同时,李书乐同样也看到了她,并且还丢给她一个不屑且得意的眼神。 她低头推车,假装没看见,当她从那两人旁边经过的时候,迟小柱喊住了她,“诶!君言,一会一起去吃饭吧,前面有一家蒸饭,挺不错的。” 她一抬头,就迎上李书乐拉长不悦的脸。那一刻,她真想应上一句“好啊”,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不用了,你们去吧,我一会还有事呢,谢谢了。” “好吧。”迟小柱讪讪,看了一眼李书乐,耸肩道,“看来今天,只有我们两个老同学一起去了。” 李书乐笑得很自然,“下回呗,反正今天才是开学的第一天,你还怕以后没机会请客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是想大家同学一起去,热闹一些。”迟小柱摸了一下后脑勺,便向君言挥了挥手,“那下回吧,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她借着挥手之际,假装擦汗,其实是脸上已经开始烫了。这要是被李书乐看见了,自己岂不是成了笑话了。 还好,那两人转身就走了,她舒了一口气,头还是压得很低,便立刻骑车离开了。谁知,车子刚开出去不到一百米,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人影,挡在了前面。 她吓得不轻,“妈呀!要死了!你不看路的吗!” 要是车再快一些,刹车再晚一点,肯定就撞到了那个人,而不是只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膝盖。 她惊魂未定,脸色煞白,抬头看见那张脸时,顿时火大,“林志列!怎么又是你!小心我撞死你啊!” 林志列并未理会她的怒气,他看起来似乎很着急,边动手让她下车,边说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借你的车用用,下午就还你。” 她的手虽被他从车把上挪开了,但她坐在车座上,就是不动,“不行!干嘛非要借我的车,我又不认识你。” 林志列看着她慢慢变红的脸,不知是怒火还是其他,便商量道,“那你退一下,我搭你去,等到了地方,放我下来就好了。” 她咬牙,摇头,“不行!你这么急,打车去岂不是更快,而且,我还有事情呢。” 她想回家,早上起床的时候,书桌上的白猫还没有醒,它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竟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的裂开、流血。 林志列烦躁一声,“帮个忙吧,我身上没带钱,我要去的地方,打车不方便,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难道我还能抢了你的车不还……” 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这时候,林志列的手机响了,“妈,你等会,我马上就到了,你别怕那个混蛋!他要是敢动手,我就跟他拼了!” 她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微微的哭声,随即,心里就动摇了。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林志列挂了电话之后,半句话也没说,就直接抱住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挪,尔后上车,开动车子,“扶好了,小心别摔了。” “……”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她却措手不及,且车太快了,她提心吊胆,“车子借你好了,你先放我下来吧!” 车子没有停,林志列说到,“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还是等到了地方,再把车子还你吧,对不住了。” 从他刚才接电话的言语中,她自行做了一番猜测,便决定放弃争执,免得他更为烦躁,“行,随你,但麻烦你开慢点啊!” “喂!闯红灯了!” “前面有车!” “啊喂!” “我去!” 车子从闹市开到河堤路,进了城中村,之后走的几乎都是小道,显然都是便捷之路。这一路,她的心,没有一刻是放松下来的。 “到了,谢谢了。”林志列下了车,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甩手走了,冲进路边一栋老旧的房子里。 当时,若非她及时双脚撑地,扶住车把,恐怕要人车一起摔倒了。暗骂了几句后,她正想骑车离开,就听到那屋子里传来砸摔东西的声音。 同时,还有一个女人悲愤的声音,“滚!我不想看见你!还不快滚!” 之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从屋子里匆匆出来。那男人的脸色沉得可怕,看到门口的少女,他只是撇了她一眼,就让她浑身打颤。 中年男子上了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毫不犹豫的动车子,离开了。 “果然没有猜错,还真是这样。”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虽然她的爸妈不常回家,但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父母之间脸红吵架。 为避免尴尬,她觉得自己还是早些离开为妙,毕竟跟林志列又不熟,换做是谁,想必都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家里生这样的事情吧。 离开前,她惯性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却看到门板之后一处稍暗的地方,站在一个头花白、年纪跟她奶奶差不多的老妇人。 老人很瘦,弓着背,精神头看起很差,像是生病了很累的样子。而老人虽是对她笑着招手,眼中却含着眼泪,“小姑娘,麻烦你过来一下。” 她看了一下四周,只有她自己一人,想必喊的就是她了,便赶紧撑好车子,走了过去,“奶奶,您是在叫我吗?” 老人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屋。 一进屋子,她才闻到一股香烛的味道。刚才在屋外的一身燥热,也瞬间被一股阴凉消散,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奶奶,您没事吧?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看着老人不停颤抖的身体,她扫了一眼屋子,寻找能坐的地方。 可是这半截屋子,空空如也,她只看到一块板砖上插了三炷香,便没再看到其他的家具物件了。 第28章 老人的请求(2) 老人的笑,很苦,满是褶皱的脸,沧桑得令人心酸,“小姑娘,你跟小志是同学吗?” 小志?应该就是林志列吧,她往里屋瞧了一眼,才点头,“嗯,不过我们没在一个班上。 ” 老人拉过她的手,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我叫君言。” 老人的手很凉,就像秋天的干枯树枝,粗糙僵硬,捏得她有点疼,她想抽回手,但是老人紧紧的抓着不放。 “君言啊,这个名字真好听,我记住了。” 老人说出这一句话时,她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行,有点痒,又有些恶心。 “小志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成绩不怎么样,你要是有空,往后就帮我督促督促他。” 这……她真想说:这位奶奶,我跟您的孙子不熟,咱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的成绩也不怎么样啊。 然而,她是这么回答的,“哦,这个啊,您放心吧,现在高一才开学呢,他要是不笨,认真点就能赶上了。” 老人脸上的皮肉一颤,忽然老泪纵横,“他们吵架了,都是因为我,那天是个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跟丽芳一点关系也没有!拜托你……” 摔……下去的!难怪了!她上下看了老人一眼,算是明白老人为何看起来如此病弱。 然而画风转得太快,她有些招架不住,看着老人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她只能先安慰,“奶奶您先别着急,有话慢慢说,我听着呢。” 她忍不住,又往里屋看了又看,心里急道:林志列,你倒是出来啊! “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是我的儿子。”老人攥着她的手,捏得更紧了,“麻烦你去跟他说,那天真是我自己摔下去的,他不能怪丽芳,不能丢下他们母子俩不管啊!” 原来是抛妻弃子! 可是老人的请求,她为难了。 一想起那个男人离开时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憷。且不论这些,自己无缘无故的往别人的家事里参合一脚,怎么样都不合适啊。 她认真的找理由,“可是,那位叔叔已经开车走了,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老人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自顾喃喃道,“丽芳是个好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细心照顾这个家,都是我不好,养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是我对不起她!” 她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又往里屋看了又看,还是不见有人出来。 她想脱身,可是老人却突然用力,将她扯了一个踉跄,有些声嘶力竭的说道,“小姑娘,你答应我,一定跟他解释清楚,解开这个误会!” “好好,我答应您。”她忍着手上的疼痛,连连点头,“那您把他的电话给我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要是有说不清楚的地方,您好及时点出来。” 费了好些劲,她才抽回了手,在往背包里掏手机之时,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若说,刚刚是因为吵架,老人没来及解释也就罢了,可要是电话能打通的话,你们母子俩之间沟通不就完了,干嘛还要她夹在中间多事呢! 真是越急越乱,她在背包里掏了很久,都摸不到手机,她记得明明没有放到夹层里面的,况且夹层里也没有啊。 一个小包,里面不过几本书,一些小杂物,她却翻找了快两分钟。 “嗬!终于找到了。”她松了口气,立即滑动解锁,“奶奶,您记得叔叔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吗?” 老人摇了摇头,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嘘,别说话!” 她楞了一下,不知所以,下意识的问到,“怎么了?” 随后,她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什么怎么了?你不是说你还有急事吗?怎么跟进来了!” 是林志列,只见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悠闲模样,先前的急躁,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她想解释,“我……那是因为刚刚……” 老人不停的摇头示意,“别说话!小志他看不见我,小心把他吓着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老人,冲口而出,“哈?您在说什么?” 林志列皱了皱眉,走过来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什么在说什么?你是聋了吗,真是太没礼貌了,我站在这边,你却对着墙壁在胡言乱语。” 老人宠溺的看着孙子,却是对君言在说话,“小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了,刚才忘记跟你说了,其实我已经死了。” “死……了!”她咬着唇,硬生生把这两个字含糊了下去。此时此刻,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是大半天见到鬼了呀! 老人又说,“那个意外没人看见,我死了之后又没办法向他们解释,小志他爸就责怪丽芳没照顾好我,为了这事,他们已经吵了三天了。” 她咬着唇,心里有话,却不能说,脸拧巴得皱成一团,目光仍落在老人的身上。 而完全不知情的林志列,还当是她被撞了一个正着后尴尬无措,见她脸上难堪的表情,又木讷不动,就捏了捏她的脸。 “喂,我说,你该走了,还愣着干嘛。” 她推开脸上那只手,介于身边的老人,只能闷声不吭。 老人歉意笑了笑,身形突然向后退了出去,身体也在慢慢变淡,“小姑娘,麻烦你了,一定帮我这个忙,拜托了!” 还未等她做出回应,林志列就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拖出了门外,“走了,还什么呆啊,我饿了,正好搭你的顺风车,我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 老人向她挥手,满是褶皱的脸上,笑容安详了许多,“去吧,去吧。”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木头,脑子一片空白,任凭林志列拖拽,坐到了车坐上。此时,屋里已经看不到老人的身影了。 当车子开动的之后,一股暖风拂过脸颊脖颈时,她才慢慢收回了神。那一刻,她哭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害怕,害怕得全身冷。 “一会,我们去哪里吃饭?” 她一听,火了,狠狠的捶了一下林志列的后背,因为这个举动,两人差点从车上摔了下去。 第29章 警告 “你什么神经啊,刚才差点摔死了知不知道!”林志列嘟囔了一句,便停了车。﹤ 当他回头正想继续数落时,却被身后满眼泪水的人吓了一跳,“我去!你干嘛了?哭得这么凄惨。” 见她不说话,脸色白,林志列有些慌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顿了一下,他又道,“不会是……来那个了吧?” 她一听,煞白的脸,瞬间涨红,“林志列,你个神经病,快下车!” 林志列有些不情愿,尴尬的嬉皮笑脸,“那不行,这里距离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呢,这么热的天,你想晒死我啊。” “我不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要回家!”说完,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但他却不动,“你走开,下车啊,听到没有!”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好不好。”他不是商量,而是直接决定,转身之后,就开动了车子。 “对了,你家在哪儿?” 她真想狠揍他一顿,无奈车太快了,她不敢腾出手来,怕自己会被甩出去,“我这只是电瓶车,拜托你你开慢点行吗!” “不行,你不是赶时间么,为了将功赎罪,我当然要开快点啊。” “……” 这一路,比来时的度更快,途中君言有几次走神,都恰好遇到车子在拐弯行进,吓得她冷汗一阵一阵的冒,真想把开车的那人踹下去。 到家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林志列载着她,直接将车子开进了屋子里面,而他还未撑好车子,她就下了逐客令。 林志列慢悠悠的下车,“我肚子饿了,反正都到家了,不如顺便……”他的话虽未讲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明摆着就是要蹭饭嘛! 她懂,但是她不乐意,“我们家没你的饭,我也没空招呼你,请你离开。” 他径直往厅里走,“没事,不用招呼,我自己随意就好了,而且我又不挑食,随便吃点什么饿不着就可以了。” 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不过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因为看见奶奶从厨房里出来了,不仅热情的招呼林志列,还数落她没礼貌,她只能自个儿生闷气了。 “喵!” 楼上一声猫叫,抽动了她的神经,抬头一看,白猫正站在走廊的栏杆下,看着她。想起早上看到的伤口,她的心揪了一下,立即跑上了楼。 楼下,林志列仰望,目光盯着栏杆下的两点幽蓝。而白猫,亦瞪着深邃的眼眸,俯视着楼下的少年。 这时候,奶奶已经摆好了碗筷,“来来,小林同学,坐,吃饭了。” 边说着,老人探出几步,朝楼上喊到,“言言,你又跑上楼去干嘛,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都快一点半了,你赶紧下来吃饭,听到没有。” 她敷衍了一句,“知道了奶奶,我一会就下来了。” 然而,看着白猫前爪上的血红,她哪里还有心思去吃饭,忙弯腰捧起白猫后,就钻了进房间,并随手将房门反锁。 前两天,她将近大半的时间,都被白猫带到那个所谓属于它一个人的空间世界里。一人一猫,就坐在独木舟上,顺着河流,慢慢的漂流。 期间,白猫几乎是不说话的,而她每每待上一小会,就无聊得好像挨上了大半天。 她不明白,明明回到原来的世界里,自己还是要为它定时换纱布、清理伤口,为何还要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养伤?又不是说待在这个空间里,伤口能够不治而愈。 不过,如此安静的相处了两天,她心里的恐惧和戒备,就在那个安静的世界里,一点一点的褪去。尽管如此,对于这个不明生物,她的顾忌之心还是有的。 她匆匆且轻轻的将白猫放到书桌上,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从书架上取下药油和纱布等,“对了,你的伤口不是都快好了吗,怎么今早会突然裂开了呢?” 白猫盯着她的眉心,“还不是都怪你。” “怪我?关我毛事啊!又不是我弄伤你的。”她轻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随后拧开消毒药水的瓶盖,粘了一团棉花,“呐,手拿来。” 白猫乖乖伸爪,却不看她如何清理伤口、擦药和换纱布,目光仍紧盯着她的眉心。因为她凑得很近,它的左前爪一抬起,就按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歪了歪脖子,想要避开,“你干嘛呀,又想拿我的额头擦手……擦脚是不是。” “别动!” “哦。” “你刚刚去哪儿了? 一提到这个,自然就想起林志列,她恼火的嘟了一下嘴,“倒霉呗,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神经病,非要借我的车,所以就回来晚了。” “就楼下那个?” “对啊。”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她抬头,眸中放光,坏笑道,“真的?” 白猫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看着纱布也包扎好了,就站了起来,“这个可以是真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把你身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脏东西?”她皱眉低头,前后都看了一下,又扯了一下衣裳,也没看见自己身上哪里脏了,“什么脏东西啊?没有啊。” “你这个大笨蛋!” “你才是大笨蛋!”楞了一下,她惊愕,害怕的打量房间,“难道是那位奶奶跟到家里来了?可是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害人的鬼呀!” “猪!” “你才是猪,大猫猪!” 一人一猫,斗了好一会嘴,才切入正题。君言虽然嘴硬,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在那栋老旧房子里看到和听到的一切,毫无遗漏的全盘说出。 说完,看着白猫一脸沉重,她忐忑不安的试探,“那个,问题不大吧?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只要了了她的心愿就会没事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白猫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次是不例外,但并不是每次都这样。” “那就是说有惊无险咯。”她长舒了口气,可是一想到该如何向那位大叔解释清楚时,她就犯难了。 白猫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这件事情我来帮你处理,但请你以后,在答应别人的请求之前,先看看对方到底是人还是鬼。” 第30章 准备 “我看……我看毛线啊看,我怎么看啊!” 她急躁起来,不停的轻敲桌面,“都怪你,自从遇到你了,我真是衰到家了,连鬼都能看见了,你还跟我说以后!” 白猫受不住敲打的声音,跳到了床上,“你这脾气,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好意提醒,你若是不听劝告,到时候别哭着来求我。” “哼!我不管!都怪你!”她刚站起来,肚子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她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原来只是肚子饿了。 虚惊一场! 她下到一楼的时候,林志列已经吃饱了,正坐在沙上眯眼睛。她很想过去踹上他一脚,然而奶奶的示意,让她只能默默的坐到饭桌前,安静的吃饭。 吃饱收拾好碗筷,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就该出门了,此时奶奶已在房中午休,之前坐在沙上的人,现在是躺在上面了。 她憋了一肚子气无处泄,只好上楼去打这点时间了。她一推门,就看见白猫躺在书桌上抖,好像抽筋了一样。 “死猫!你又怎么了?不会是羊癫疯了吧!”她嘴上调侃,心里却十分担心,跑到书桌旁,显得手足无措。 白猫则是瑟瑟的说到,“没事,手……你的手,给我。”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并没有马上伸过去,一脸莫名的问道,“你要我的手干嘛?” “少废话,坐下!” “哦。” 她拉了椅子,可是还没坐稳,白猫就搂过她的左手。那一刻,她打了一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哦咦!你干嘛?” 她本想抽回手,可是看着白猫似乎很累的样子,又把脑袋贴在她的手掌上,便决定放弃了,“你没事吧?是生病了吗?” “我没事。”白猫眯起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到,“你别说话,就一会,一会就好了。” “哦。” 她此时的坐姿,有些别扭,不是很舒服。可是稍稍移动了一下,又惊动了白猫,她只好忍了下来。 过了一阵子,她的腰开始疼了,腿也有些麻。然而,这些都不是她的困扰,重点是还五分钟后她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可是,白猫似乎睡得很香,看着它规律起伏的身体,她忽然被它软乎乎的肚子萌到了,于是忍不住用食指轻轻按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软软的、暖暖的,好Q好可爱。 像是做了坏事一样,如此偷偷摸摸的点了几下后,她莫名的很想笑,又怕惊醒白猫,只好捂着嘴控制情绪。 这时候,手机上的闹铃响了,吓了她一跳。当她把闹铃关了之后,白猫已经醒过来了,且松开了她的手。 她正想问它是否身体不适时,它却像没看到她一样,离开了房间。她有些悻悻,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后,就下楼了。 楼下,林志列已经坐在了电车上,看见她下来,就朝她挥了挥手,“嗨!美女,你可算是醒了,快点上车吧,再晚就要迟到了。” 说完,他就开动车子,出到了屋外。 她小跑了上去,随手关上了大门,“怕迟到你自己先坐车去啊,等我干嘛,不需要,我自己骑车去就可以了。” 她撇了他一眼:本姑娘言下之意,明白? 然而,林志列只是笑笑,丝毫没有理会她脸上的不悦,“上车吧,再拖延时间的话,一会为了保证不迟到,说不定我又要……” 靠!她白了他一眼,闷声上了车。车子刚开出去后,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一回头,身后却没有人。 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再回头看时,在二楼的窗户上看到一团雪白。那是白猫,可惜她的视力不太好,看不太清它究竟看向哪里。 下午的课,她几乎听不进去,好不容熬过了三节课,一放堂,她扯了背包就立即跑向了停车场。 在经过篮球场时,她看见林志列正坐在榕树下,似乎是在等人。但显然等的不是她,因为他看见她时,只是挥手示意,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就没有下文了。 她取了车,再路过篮球场时,林志列仍坐在榕树下。她想过去,不为打招呼,只是想问他爸爸的电话号码,目前对她而言,这似乎是她唯一能够联系到他父亲的办法。 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选择不问了。这么直接简直太愚蠢、太冒失了,且极有可能会激怒他。 罢了,反正白猫说过,它会帮忙处理的。 回到家时,一进门,她就看到白猫窝在沙上郁闷。她追问了好几次,白猫才慢吞吞的道出真相,原来是奶奶给它买了一盆猫砂。 她听了之后,蹲在蓝色的猫砂盆前,无耻的笑了,脑中同时还闪过白猫蹲在砂盆上的画面。没过一会,她想着想着,就羞得满脸通红。 若说,它是一只普通的猫还罢了,可是它会说话,而且还是一个男生的声音,那这画面就有些不对劲了。 看她笑到涨红了脸,白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真恨不得上去掐她的脖子。当然,它毕竟不是她,没那么冲动。 只是她身上裹着的一层淡淡黑雾,令它十分嫌恶,它试着抹去,但都抹不掉,“对了,做好心里准备,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哈?”她坐到沙上,搂着抱枕不安道,“去哪?不会又带我去见什么鬼吧?” 白猫盯着她的眉心,“你说呢。” “噢!”她明白了,有些懊恼的叹气,“早知道刚才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该问那家伙要他爸爸的电话,现在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只要你人在现场就好了,别的不用你做。”白猫眯了眯眼,右前爪上的纱布上,突然印出两点鲜红。 她看见了,丢开抱枕,凑了过去,“你的伤口怎么又出血了!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乱动不要乱动,安分点行吗!” 白猫推开她的脑袋,“问题的根本不在动与不动,而是你带回来的东西,污了伤口,才会如此的。” “呃……好吧。”她双手合十,低头道歉,“是我不好,对不起了。” 第31章 出发 “总之,今时不同往日,你以后小心点总是好的。”白猫打了一个哈欠,一转头,看见那个蓝色的猫砂盆,它就一头黑线。 “麻烦你去跟奶奶说一声,多谢她老人家的好意,但我真不需要那玩意,让她赶紧撤开了吧,看着别扭。” 她心中窃笑,却假装为难,“要说你去说,我跟奶奶解释不清楚,或者你身体力行,让她老人家看到你是真的不需要这个东西,也能上……” 她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大笑起来,白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跑上楼去了。她见状,担心它的伤口再次裂开,严厉的喊道: “拜托!我刚刚怎么是跟你说的,叫你不要乱动,你跑个毛线啊!慢点走路会死啊!” 话音一落,奶奶正好开门进来了,疑惑的扫了一眼客厅,“怎么了喊这么大声,家里来人了吗?是谁啊?是晓羽吗?” “没,没有。”她赶忙上去接过奶奶手上的菜篮子,“我刚是在打电话呢,有个同学摔伤了还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我就说了他几句。” 奶奶表示认同,“说得好,像这种熊孩子就该多骂,否则都不长记性,一个个不见棺材不掉泪。”捶了捶后腰,老人四下打探,“咦?旺财呢?跑哪儿去了?” 旺……财!这个名字取的,她服。 “旺财啊,它估计在郁闷呢,好像对您买的猫砂盆不怎么满意的样子。”忍着笑意,她提着菜篮子,进到厨房后开始洗菜, “不满意?”老人慢慢上楼,“它一只猫懂什么,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上去找找它,别是生病就好了。” 闻言,她从厨房探了一下脑袋,此时奶奶已经上到了二楼。不过她只是笑了笑,并未跟上去,而是折回厨房,继续洗菜去了。 没过多久,客厅就开始传来奶奶哄猫的声音,“旺财啊,听说你不喜欢奶奶给你买的这个猫砂盆,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呢,还是嫌弃这砂子不好啊?” 白猫蹭着老人的手臂,哀怨且委屈的喊了几声,“喵。” 奶奶笑眯眯的捋着猫,“哎哟,瞧这小脸拧巴得,真不满意这盆子?那我挪开了?” “喵。” 好萌的声音,直听得厨房里的人,一身鸡皮疙瘩。 奶奶把猫举了起来,轻轻摇晃着逗它玩,“哎哟嗬,你真的听懂了?真是不喜欢吗?那你可要乖乖听话,不要弄脏家里哦。” 君言从厨房探出脑袋,“奶奶,这猫可有灵性了,它会自己上……上厕所的,您就把那猫砂撤了吧。” 老人略作思考,回想白猫来了这小半个月里,家里确实没有弄脏乱,“也行,不过买都买了,不能浪费钱,我拿去给老李家吧,反正他们家的猫用得上。” 说做就做,老人放下猫,端起猫砂盆就出门去了。君言得意的向白猫比了一个剪刀手,然而白猫却没有理她,悠闲的躺在沙上看电视了。 “喂!干嘛不理我了?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见白猫仍不做理会,她无趣的嘟了嘟嘴,继续洗菜去了。 等洗好了菜,奶奶还未回来,她也窝到沙上,低声问道,“喂,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晚上的计划?这样一头雾水的我心里不踏实。” 说白了,就是害怕呗。白猫看穿,但没有揭穿,“剧透就不好玩了,你放心,有我和黑牙在,你不会有危险的。” “黑牙?它在哪儿?”她惊讶的四处打量,并没有找到黑蛇的影子,“那个,我说,黑牙不会一直都待在家里面吧?” 白猫看了她一眼,虽是沉默,但不可置否。 她缩了缩脖子,“那个,我不是要赶黑牙走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它这个样子,没什么事最好还是不要现身的好,免得吓到奶奶就不好了……” “嘶嘶……” 她的话音刚落,黑牙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好像镜头切换一样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她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我靠,好家伙!这样神出鬼没真的好吗!就算没把人吓死,也要吓出神经病来了。” 实际上,看到黑牙如此神出鬼没,又想到它对付“彩虹糖”时的情景,她担忧的心,又缓下了许多。 到了晚上23:2o分,她和白猫悄悄离家,骑车前往那栋老旧的房子。 出了苦瓜巷,在进入河堤路之前,街市上仍是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热闹。但在穿过河堤路,进入城中村之后,除了路灯,行人已经很少见了。 若在平时,她最多只担心夜行会遇到坏人而忐忑不安,可是现在,她不仅担心会遇到坏人,更害怕身边会突然冒出一只鬼来。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只去过一次的地方,还不是出自本意的随行,她已经忘了路线了,也就是说她现在迷路了! “我去哦,怎么办啊死猫,我找不到地方了!”她停在一个三岔路口,已经分不清楚方向了,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迷路迷得有多糟糕。 白猫从她的双肩包里探出脑袋,似是从睡梦中醒来一样,眨着疲倦的眼睛,缓缓的说了一个字,“猪。” 这次她没有生气,而是懊恼的摸出手机,第一反应是想给林志列打电话,可是解锁页面后才反应过来,手机里并没有那家伙的号码。 白猫爬到她的肩上,“你在干嘛?” 她收好手机,叹了口长气,“没啊,我在想办法呢,现在都快凌晨了,哎,想找个人来问路都难。” 周围的房舍,皆已大门紧闭,只有极少数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可都是在楼上的住户,她总不能扯开嗓子喊人吧。 白猫又退回了背包,不紧不慢的丢了一句话,“你只管往前开就是了。” “哈?你确定?可是这个方向不对啊。”她疑惑的看了看前路,炎热中忽然袭来一阵凉风,一时间倒是十分清爽惬意。 但在下一秒,她却感觉好像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滑过脖子,就像吃东西突时突然吃到肥猪肉一样恶心。 第32章 到了 她握着车把的手,开始冒出冷汗,手脚软得有些使不上力气。 环顾四周,她小声说道,“死猫!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白猫仍待在背包里,毫不在意的淡淡说到,“不必理会,你只管开车往前走就是了。” “好吧。”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开动车子略有摇晃的前行。穿过三岔路口,大约行了两百多米后,就来到了一个空旷之地。 车灯之下,可以看出道路的两旁,应该是菜地。 然而车灯之外,阴暗不明,四处蛙声不断,偶尔还传来几声不知是什么动物出来的奇怪声音,随便看向哪一处,总觉得有黑影在动,可是又看不清楚。 她自作主张停了车,胆颤的环顾,脖子上总似有什么东西在爬,“死猫,你能出来了吗?看不见你,我害怕。” “唉,我还想再多睡会呢。”白猫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慢慢爬到她的左肩,打了一个哈欠后幽幽说到,“好了,你快开车吧,太晚了可能就错过好时机了。” “嗯。”她点头应声,行车确实比刚才平稳了许多,“死猫,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白猫拍了拍她的脸,“你的话还真多,夜行的忌讳,还是少言慎语为好,以免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尾随就不好了。” “我去!你别吓唬我!”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手上不小心扭了一下急刹车,那一下反冲,震得她有些想吐。 “小心啊笨蛋!” “我已经很小心了!” “嘴硬。” “懒得跟你争。”她缓了缓情绪,眼看前路越来越黑,“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虽然我迷路了,但是这条路很明显不是去那个地方的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正说着,前方闪出一个白点,君言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有人拿了手电筒,往她脸上照过来。 谁知在下一秒,那个白点突然变大,变成了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光圈!她想刹车,但是刹不住,车子继续往前开,而那个光圈也在向她这边移动。 “死猫!这是什么鬼啊!”声音一落,她撞进了白色光圈,她想大喊,但白猫捂住了她的嘴。 咻! 白光随之消散,电动车自行停了下来,此时她已经来到了那栋老旧的房子门前。 “竟然……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房子,总觉得门前有什么东西在浮动,更匪夷所思的是,房子的大门居然是敞开的! 这并不是一栋独栋的房子,只是因为这一片区拆迁,周围的住户大都搬走了,只有几户人家还“钉”着没走。 “好了,进去吧。”白猫轻声一喊,好像招呼客人一样随意自然,随后从君言的肩上跳下,走了进去。 君言凌乱的撑好车子,忐忑的跟随,还不时的小声碎语,“我们就这样闯进去不好吧,要是被人现了会当成小偷打个半死的。” 白猫没有回应,不知没有听见还是懒得回应,自顾往前,进了第二道门。君言两腿软,走得很慢,很快白猫就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刚想喊,身后的大门突然自行关闭了!她吓得立即不敢动了。就在她脚下不远,正是中午看到的那块砖头,砖头上面插着的三支香火,燃得很旺。 她背脊一凉,身后响起老人苍凉的声音,“小姑娘,你怎么来了?事情办好了吗?” 她哆嗦的转身,老人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回应,她摇了摇头,嘴巴动了两下,舌头却打结了一时说不出声来。 老人皱眉,深深长叹,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刻着失望,“天一亮,我就要走了,我不求他们能够和好如初,只是不想一家人见面跟仇人一样,我……” 老人哽咽,半透明的身体开始晃动且慢慢变形,整个画面好像水中的倒影,表面漾起了水纹。 她不知道将要生什么事情,看着老人眼中的期盼,她心虚的回应,“对……对不起,我还没联系上叔叔,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尽快解开这个误会的。” 老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脸上的表情舒缓开来,“没事,其实你不用害怕,中午我是着急了点,你能答应已经很有心了。”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她移了过来,并且握住了她的手,悲伤的脸上慈祥不减。 君言其实是想躲开的,只是双腿却迈不开而已。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她和老人的身影,白猫已不知去向,她在心里偷偷骂了它几句。 一盏十多瓦的节能灯,照出来满屋子的香火萦绕,香烛的味道中混着一股淡淡的霉的味道,似乎还有死老鼠的臭气。 画面并不像鬼片里的那样压抑恐怖,只是森森的凉意使得气氛有些古怪,因为这样的凉意不应属于如此酷暑的夜晚。 老人凑得很近,她已经贴在墙上了,心跳的声音听来好像鼓声一样, 老人接着说到,“小志这孩子平时很少带同学到家里来玩,我看你们关系似乎挺好的,以后就好好相处吧,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他,让他改就是了,千万别闹别扭。”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君言头皮莫名的麻,“那个……奶奶,您可能误会了,其实我和林志列才……认识……”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身后突然出现的怪影吓得目瞪口呆了! 妈呀!这是什么鬼!这不是“彩虹糖”吗!君言顿时一身冷汗。 白猫曾经说过,这些四肢达、有头没脸的家伙,就是噬魂者!专门吸食灵魂获取能量的怪物! “奶奶小心!”她缓过神来,立即伸手护在了老人的前面。 然并卵,一身黑袍的噬魂者,那粗壮的大手毫不犹豫的伸向靠在墙面上一老一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们攥在了手心之中。 疼!手臂似乎被捏断了骨头,疼得直钻心窝,她惊恐大喊,“死猫!你在哪啊?救命啊!” 第33章 断片 除了脑袋和双脚,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被噬魂者紧紧的攥着了。≥她忍痛挣扎,不停的搜索白猫的身影,然而四下并没有看见那团雪白,亦不见黑牙现身。 老人看起来似乎比君言还要痛苦上百倍,只听她的口中不停的出疼痛的喘息声,半透明的身体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了。 而黑袍噬魂者,早已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猎物往嘴里送了。这个没有脸的怪物,它的嘴就藏着头顶之上,简直就是血盆大口! 那张大嘴,在张开的一瞬间,就好像电影里的食人花一样。四瓣的嘴唇上,尖牙整齐排列,互相契合如同锯齿,一旦咬合食物,那就是四分五裂的惨状。 那张大嘴,齿间挂着粘腻的唾液,还不时的出贪婪的声音,从中哈出来的臭气,就跟下水道的气味一样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它的身上还泛出一层淡绿色的光,绿光映在白色的墙面上,那是一种令人感到非常压抑的视感。 它的动作极快,君言不过喊了一声,它就已经将老人的半个身子送进了口中。而眼看老人就要被懒腰咬断了,白猫和黑牙都没有出现。 很快,就会轮到我了!我要死了!君言如此想着,脑中不停的闪过自己被那四排尖牙咬得血肉模糊的画面! 她忘了哭,忘了喊,怔怔的看着老人被噬魂者吞了进去,那是不带任何撕咬的生吞!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疼得撕心裂肺再死去。 那四瓣嘴唇一合一张,现在该轮到她了! 当噬魂者抬起手时,她整个人就被倒挂着俯冲而下,她看见那张大嘴里有许多红色的小肉瘤在动。再近一点时,她现那些肉瘤上竟然长满的尖刺! 腐臭味扑鼻,呛得令人窒息,这就是死亡的气息么?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一声,算是向家人道别,向生命道别,证明自己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 随后,眼前一黑,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的脑海思绪里中只有一个苦逼的想法,那就是从未想过自己最后的归宿,竟然是变成一坨大便! 死了吗? 铃铃铃铃……什么声音?好吵啊!是闹钟?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一转眼眸,窗帘半遮的窗户透进一抹晨光,洒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眼。 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她的房间,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是幻觉吗?她不敢相信,书桌上的闹钟还在“铃铃”的响着。 “我……没死吗?”她想起身,可是稍稍一动,就浑身疼痛,就好像军训开始的那几天,整个人要散架了一样,好乏力。 耳边,传来一个十分显得乏力的声音,“你醒了。” 她循声向左望去,浑浊的眸子,一下明亮了许多,白猫就趴在她的旁边,“死猫!你怎么也在这?我没死吗?还是……已经死了……” 白猫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很温柔,“放心吧,你没死,还活着呢。”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激动的想翻身,可是刚动了一下,就疼得直咬牙,“那……那位奶奶呢?我看见她被……她……” 老人被生吞的画面,立即浮现眼前,她皱着眉,苦思冥想,究竟在自己被噬魂者吞进去之后,又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此时此刻,其实只是自己垂死前的幻觉,并不是真的?她咬了咬唇,这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幻觉。还有就是,书桌上的闹钟实在是太吵了! 白猫似乎很困,刚才还是警觉的双眸,此时慵懒了许多,“老人家已经入了轮回,在她离开之前,我让他们母子俩见面了。” “真的?”君言很是激动,她记得老人确实说过她即将要离开,原来是要去投胎转世了,“那那个误会解开了吗?你快给我说说。” 白猫的脑袋,终于顶不住,压在了床上,“闹钟好吵啊。” “嗯,我也觉得。”君言嘟了一下嘴,她费了好大的劲转身刚要下床时,眼前突然跳出一个黑影,吓得她打了一个激灵,“黑牙,你也在这啊!” 只见黑牙长尾一晃,那个黄色的“海绵宝宝”在桌面上弹跳了一下,就停止的闹铃。而闹铃一停,黑牙随之也消失不见了。 她呵呵几声,笑得很傻,“这家伙,总是这样神出鬼没吗?这样的出场方式挺吓人的。”她一转头,白猫已经眯起了眼睛。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背,它只是扭动了一下身子而已,并未睁眼,“是不是很累?昨晚很辛苦吧,为了救我……” 她突然有些哽咽,就没继续说下去,叹了口气后,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下了床。是呀,闹钟响了,她该起床去上学了,再不下去的话,奶奶就要上楼敲门了。 果然,她刚出了房门,就听见奶奶在楼下喊她了,“言言,快去洗漱,一会别迟到了。” 她赶忙应到,“知道了奶奶,我现在马上就去。”走了两步,她回头看了一眼,白猫已经蜷缩在床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出门前,她又上楼看了一下白猫,因为今早醒来,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帮它换纱布。忙完之后,她拉上窗帘,才离开房间。 君言离开之后,白猫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了又合上。没过一会,它突然对着空荡的房间说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你打算一直瞒着她吗?”是黑牙的声音,只听话音一落,它即刻现身,盘在地上,伸长着脖子,看着白猫,“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白猫叹笑一声,并未睁眼,“她的个性,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应该告诉她真相吗?” 黑牙迟疑了一下,“可是,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呀,要是被她现了呢?况且,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你也说了,她早晚都会知道。”白猫挠了一下脑袋,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闪烁幽蓝明亮,“安心等待吧,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有时候太自信,也未必是件好事。”黑牙丢下这一句话,又消失不见了。 第34章 似乎很顺利 至于君言,她自出门之后到坐在公交车上,来到学校后坐在教室里,脑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是昨夜的点滴。 虽然在她失去意识之后的事,她毫无记忆,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胡思乱想。其实早上醒来时,在看见白猫的那一刻,她有一种将它丢出窗外的冲动! 她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白猫的出现,自己也不会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话又说回来,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定然是白猫和黑牙的功劳。 她想了一个上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至于往后还会遇到什么,她更是无法想象想,总之不管是好是坏,全看命数了。 下课了,再上一节课,就放学了。她趴在桌上苦恼,因为胡思乱想,她根本不知道前三节课上,老师究竟说了些什么。 “唉!” “怎么又叹气了?”是迟小柱,他就坐在她的前排。 班主任今早刚分配的座次,她有点想不明白,老师为何会将这个175的高个子安排在她的座次前,虽说她们这一列是靠窗的位置影响不大,但这明显不合理嘛,她才156呀。 她抬头,随口编了一个原因,“哦,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就猜到是这样了。”迟小柱拿着数学课本,随意的翻来翻去,“对了,昨天我看到你跟林志列一起来学校了。” 他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什么,君言看得出来,但是她懒得猜测,借机反问道,“哦,这个啊,我还想问你呢,你跟他很熟吗?” 迟小柱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嗯,算是认识吧,我们以前一个学校的,初三的时候还同一个班。” “哦。”她咬了咬唇,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那你……去过他家吗?” 迟小柱皱了一眉,“没有,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就知道会等来这个回答,君言尴尬的低了低头,还没开口呢,就听见有人敲窗户的声音。她往左一看,那个敲窗户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志列。 那家伙没说什么,似乎只是纯粹的路过,顺便向她摆了一个帅气的招手就离开了。迟小柱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仍随意的翻着书,假装没看见窗外的人。 君言回过头时,迟小柱已经转过了身,她尴尬的吐了口气,继续伏案呆。她没有留意到,在间隔了一列、大概三四个桌子的距离,李书乐正冷冷的盯着她看。 中午放学,君言仍就显得失魂无神,到校门口的时候被几个快跑的同学撞了一下肩膀,她才抽回了涣散的思绪。 校门外,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本是缓慢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poLo衫,卡其色休闲裤,满脸焦虑的不时看表、又看向校门内。 不同于昨天的阴郁可怕,那张脸上此时只有悲伤和愧疚。没错,那个男人就是林志列的父亲,很明显他是在等人。 那个男人似是认出她来了,他露出僵硬的笑容,并向她挥了挥手。她莫名心惊,赶忙移开视线,将头低了下去。 “喂!你怎么还不走?在这儿什么呆啊。” “啊?”她一头,就看见林志列挑眉坏笑的看着她,“没……就走了,那个……你爸在外面等你呢好像。” 林志列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不到一秒,看都没看校门外一眼就继续嬉皮笑脸,伸手就要抢她的车,“来来来,快上车,哥送你回去。” 君言毫无防备,车子已经在林志列的手上,她呆呆的站到一旁了,“不是……你干嘛又抢我的车,我们又不同路,我不需要你送!” 林志列把车子开出去一米左右后,停下来回头笑道,“你再不上来的话,我可就不管你了。” 她上前瞪了林志列一眼,但并未上车,而是大步的走到了那个人男人的面前,礼貌的问好,“叔叔您好,请问您是林志列的爸爸吗?” “是的是的。”林柏崇看起来很紧张,目光不时的越过君言,往儿子那边看过去。 君言回头看了一眼,林志列并没有骑车离开,而是极其不悦的怒瞪着她,“我们昨天见过一面,您还记得吗?” 林柏崇忙点头,“嗯,记得记得,小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劝劝他,就说我有话跟他说。” “嗯,好咧!我马上去!”君言欢喜的跑过去,看来白猫昨晚的办法凑效了,也就是说老人的心愿达成了。 “那个……”她一开口,林志列反呛,“你跟那个人很熟吗?还当起跑腿的了……” 君言懒得争辩,“你爸有话跟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林志列拉了她一把,又将她往后推,“走,上车!” 她当然不会上车,跑到车头前面,“你先别着急啊,先听听你爸说些什么……” 林志列回答得很是斩钉截铁,“我不听!” 她看了一下四周,不时的有同学侧目过来,便将声音又压低了下去,“好了,这里人多,别闹情绪了,快过去吧。” 林志列看着她,“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吗?这么帮他说话!” 她白了他一眼,“毛线,我跟你都不熟,更何况是你爸!要不是因为昨天遇到你奶……” 林志列皱眉,“遇到我什么?” 差点说漏嘴了,她赶紧打马虎眼,“没什么,你就过去听他说几句话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你……”林志列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后,一句话也没说,随即撑好车子,走向了林柏崇。 总算赶走这个瘟神了!也算了了心里的一个疙瘩。 她本想马上骑车离开,可是看见那对父子往左边一个较偏僻的角落过去时,好奇想知道结果的她,就慢慢骑车到附近,假装在绿化树下玩手机。 父子俩的谈话看起来似乎很顺利,虽然她听不见,但林志列看起来很冷静,并未出现昨天电话里的行为。 大约十分钟后,林志列走了过来,一点也不客气的说到,“偷窥狂,下车。” 第35章 有点郁闷 她慌乱的收好手机,“你才是偷窥狂,走开,我要回家了。”其实她是想问:你们都聊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而且也不该她问。 “快点了,我肚子饿了!”林志列一如昨天那样,直接动起手来,吓得她赶忙躲开。车子又开出去了一米,她真想上去一背包甩在他的脸上,“你这样!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流氓?”林志列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好笑,“同学,你这个评价我可不接受。好了快上车吧,别磨蹭了,我要真是流氓的话早就把车开走了。”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都是屁话,应该是好女不跟坏男斗才是,她闷声上了车,之后很长的一段路,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 经过一条车少人少的小路时,林志列开口了,“你……昨天……看见我奶奶了?” 君言心头一惊,立即否认,“没有啊,你干嘛这么问?”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切!”君言的手心,已经在冒汗了。 林志列明知道自己的奶奶已经过世,还要这样问她,难道老人昨夜与儿子见面时,提及了自己能够看见她的事情? 细思极恐,还是说昨天自己在那间老房子里的“自言自语”,他全部都听见了?她不敢往下想,只能装傻充愣了。 之后就是一路的沉默,到家后,她又下了逐客令,可是那家伙又跟昨天一样,死皮赖脸的挤进门,蹭吃蹭喝蹭沙。 今天还算他识相,吃饱了之后还帮着收拾碗筷擦桌子,看见老人拿了拖把要拖厨房,他还抢过拖把连着大厅也一起拖干净了。 老人很开心,直夸他懂事又勤快,当然了,老人夸完外人之后,难免会多说两句自家的孙女,倒没有贬低的意思,只是给她多找了一个榜样。 君言虽然很是郁闷,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奶奶说什么,她都认真乖巧的应下,她怕自己敷衍应答,奶奶又要唠叨了。 “唉!真是忧伤啊!”躺在床上,君言有些恍惚,倦意爬了上来,但她还不想睡觉。 拿着手机刷微博,搜索nR的最新动态,反复浏览亓焕的主页,一个视频她能反复看上好多次,一张照片她会傻笑的看了又看。 躺在她旁边的白猫,有些看不下去了,“白痴妹。” 她撇了它一眼,沉思了几秒钟后,突然低下头像看着什么神奇物种一样,恍然大悟般,“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男孩子吧?” 白猫推开她的脸,“蠢,白痴都不需要猜,哥当然是……” “好!”她一拍床垫,白猫整个身体被轻轻弹起了两下,“那你下去!男女有别,你不许睡我的床!” 白猫没动,眯上了眼睛,“神经病。” “切,你才神经病呢。”说完,她丢下手机,骨碌下了床,也不管白猫愿不愿意,反正仗着自己体型的优势,直接将它抱到了书桌上。 “念你脚下有伤,就暂时就睡在这里吧,等我把隔壁的杂物房收拾好了,往后你就住在那里了,听明白没有!” 白猫没理她,她又说了两句,那家伙似乎睡着了,她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趣,就拍了拍手,爬回床上继续刷微博了。 当她放下手机准备睡觉时,才现白猫又躺在了床头,就在她的右边,“我靠!你什么时候跑上来的,想吓死我呀!” 白猫没有回应,它受伤的爪子在微微颤抖,她看在眼里,眉宇间露出疼惜的神色,便用指腹轻柔的抚了抚纱布包扎处。 “好了,对不起了,还是很疼么?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宠物医院,要不下午我带你过去……” “不用!哥又不是宠物。” “可是……” “说了不用。” “好吧,那我不管你了啊。” “你随意。” “切!睡觉了,懒得跟你贫。” 闭上眼睛,安静的躺了一会,君言忍不住转头,看着白猫呆,她没办法不去胡思乱想。 “别看了,睡觉吧,免得下午上课又打瞌睡。”白猫动都没动。 “哼!”翻身到另外一侧,她虽合上了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下午去学校,林志列也如昨天那样,早早就坐在电动车上等她了。无论他怎么嬉皮笑脸,她虽不是置若罔闻,但都是面无表情的回应。 君言刚要上车,林志列回头盯着她看,“你的脸……” 她没看他,自顾上车,“不关你的事!你不开车就下去。” 林志列笑笑,转身开动了车子,“那我还是开车吧,不过你的脸,为什么总是那么红呢?” “我乐意,你管不着!”她嘴硬,想用最自然的反应来回应。况且她真的没什么想法。只是这脸红的毛病,说来就来了,她也控制不了。 路上,林志列的手机响了两次他都没接,差不多还有一个公交车到学校的时候,他下车走到了对面的咖啡店。 君言看到从咖啡店出来一个男人,随后那两人有些拘谨的一起走进咖啡店。她虽看不太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但从衣着上看,就是中午到学校的林爸爸。 “居然开学第二天就翘课!”她虽低声唠叨一句,但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希望老人的夙愿可以完满。 阳光很刺眼,脸上及身上的汗水不停的滑落,弄的她有点痒。到校门口下车时,她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眼角的余光却无意瞟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她这边走来。 “是凌花的哥哥!”原本只是心里惊讶,她却鬼使神差的向那个熟悉的陌生人挥手打招呼,“嗨!……” 凌花的哥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看着她右手腕上银质的镯子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在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妹妹的笑貌。 “是小君啊!……你在三中上学呀!”凌果的笑容,有几分羞涩。 “对啊。”而君言在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后,也有些尴尬,“我要去上课了,拜拜。” “好,拜拜。”凌果看着那个背影,直到她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他才挪步离开。 第36章 沙之子(1) 一转眼,来到了周末,君言早早就起来了,吃完早饭就开始收拾房间隔壁的杂物房。≧ 许多物件都是她小时候用过但是没有坏,爸妈舍不得丢弃而留下来的。拥挤、凌乱、灰尘,整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决定放弃了。 白猫一直蹲在走廊上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怎么关门了?还没收拾好呢,这么脏乱的地方我可不住。” 她的后背已经汗湿,便用力的扯了扯衣裳,“不弄了,累死我了,反正你的脚伤也快好了,到时候就睡沙吧,家里的沙那么大随便你怎么滚都行。” 说完,她下了楼,打开电视躺在沙上,白猫也跟了下去,“听说你中午有约?” 她拿着遥控器不停的在换台,“嗯,开学一个星期了都没见过晓羽,今天周末了当然要见上一面了。” “哦,那你们两个打算去哪儿玩?”白猫欲抢过遥控器,但是失败了,“你要是不想看的话,就把遥控器给我。” 君言把遥控器捂在胸口,“谁说我不想看的,只是还没看到合适的内容,你一边待着去,要不然就上楼玩游戏去。” 白猫前爪缩了回来,显得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君言得意的嘴角一扬,“废话,那是我的电脑,别以为你弄个文件夹藏在d盘我就不知道了。” 顿了一下,她凑近白猫,一脸疑惑,“不过我很好奇,你真的会玩LoL?就凭你这小爪子?你不会就是那些传说中的‘小学生’,其实是个大坑吧,哈哈……” 这游戏,在男生之间很盛行,她也曾下载来试玩过,只是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可言,玩了几次总是一堆脏话飚过来,然后她就卸载了。 白猫反按住她伸过来的食指,比她更得意,“不怕跟你说,哥玩游戏从来都不是在键盘上操作的,而是身临其境的真实厮杀,下次有机会要不要带你去体验一下……” “哇靠!这么6!”她抽回了手,有些害怕的强装镇定,“不过我才不要去呢,要是你突然看我不爽把我丢在里面,那我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白猫借机调侃,“哈!胆小鬼。” 君言抓起抱枕,“切!胆小又不犯法,我还小呢,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呢……” 她正说着,电视画面一切换就出来nR的报道,她兴奋的搂着抱枕痴痴的一边笑一边看。 白猫看看她,又看看电视画面里五个花样年华的男孩子,“这几个都是男的?怎么一个个看起来那么像女生,诶,你的审美还真是特别……” 君言听闻,冷哼一声,果断腾出左手,捏住白猫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不许胡说!谁说他们是女的!这叫花样美男懂不懂!况且这只是公司包装的而已,他们私下可都是很阳光的男生!” 白猫盯着屏幕上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男生,“私下?说得你好像跟他们很熟一样,你见过他们吗?怎么知道他们私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了,哼,要你管,我又没让你看,你要是觉得不顺眼就走开好了,少对别人品头论足。”放下白猫,君言看着屏幕上的亓焕,失望之情难掩,不由的轻叹一声,“诶!要是能见到他们就好了,特别是我家的焕焕……” “白痴妹。” “要你管!” 白猫没继续搭理她,只见它突然身形一动,跃出一个优雅的弧形,跳进了电视屏幕里。随之,本还是娱乐新闻的电视画面,瞬间变成黄沙漫天的沙漠。 “哇靠!又来了!”君言预感不好,丢了遥控器就打算往楼上跑。可是已经晚了,她刚离开沙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进了电视屏幕里。 一口沙子,她怎么吐都吐不干净,“啊呸!呸!你干嘛呀,想打架你自己来就好了,干嘛又拉上我,我又不会功夫!” 不行了,牢骚完这几句又是一口黄沙了,她只好乖乖闭嘴,眯着眼睛盯着前方不到两米处的那团雪白。那团雪白在风沙下若隐若现,看似随时都有可能被黄沙淹没一样。 她想上去与它并肩,可是脚下刚刚动了一下就陷进了沙子里很难拔出来,且穿着拖鞋的脚即被沙子摩擦得很疼。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君言感觉整张脸不仅被飞沙打得又疼又麻又痒,且水分流失很快,已经开始变得紧绷难受了。可是前方的白猫还是一动未动,周围除了黄沙,貌似也不见其他的影动。 “晕死了!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但愿只是想把我拖进来吃沙子而已……”受点苦,好过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她默默的祈祷这只是一出恶作剧。 然而,世上无常,事态的展有时候似乎总是喜欢与愿违,你越不想遇到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呜……呜…… 那是夹在风沙里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一个女人的哭泣音,十分凄凉哀怨。君言捂着耳朵,本是防沙子的,可是这个声音似乎会钻孔一样,硬是从她的指缝间溜了进去,直听得她浑身毛。 “死猫……”她害怕的一张口,舌头上就沾满了沙子,而她的右脚好不容易从沙子抬了起来,还没迈开呢整个人就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完了!这是脸着地的节奏!她赶紧闭上眼抿紧嘴唇。在这紧要关头的时候,又是黑牙及时出现盘住了她的腰,使她免遭黄沙掩埋的噩运。 她搂着大蛇的脖子,此时风沙已经停了下来,她仍不敢大胆的睁开眼,只是眯了一条缝,“黑牙,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家伙又想干嘛呀?” “是异时空的使者,估计是想趁火打劫,夺取红羽身上的能量。”黑牙带着她腾在半空,白猫于地面,就好像一块石头,却无论风沙怎么肆虐都没办法将它掩埋。 “能量?能量到底是什么?”她记得“彩虹糖”也说过,白猫是能量收集者。 只是这量搜集者到底搜集什么能量?如何搜集?她问过,但白猫就当耳边风根本没理会她。 第37章 沙之子(2) “哎哟呵,这只小猫咪是谁呀?唔,长得真可爱,不如……做姐姐的宠物可好啊!哈哈哈……” 一声娇羞,几分调侃,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嘲讽和不屑。≥ 声随影动,一个红衣斗篷的女子凭空出现,即见她已经俯身蹲在白猫的前面了。 君言大气不敢喘,直盯着斗篷下的那张脸,可是她只能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和两瓣性感的烈焰红唇。 看到红衣女子的手伸向白猫,而白猫仍旧未动一下时,君言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大喊一声,“不许碰它!把你的手拿开!” 随后,她在黑牙的耳边低声,“黑牙,你快过去帮忙呀,那家伙一动不动,不会是脚伤又严重了吧?” “关键不在脚伤。”黑牙淡淡说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身形缓缓的向白猫所在的位置移动。 “不是脚伤?那是什么?难道……”君言无从猜测,只是越觉得不安,她的目光一刻也不敢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移开,怕红衣女子会对白猫不利。 而那个红衣女子,在听到半空中的一声怒喝后,她把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随即起身向后漂移了五六米远才停下来。 “哟,这孩子是谁呀?红羽,我们有些日子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变成捡垃圾的了。”红衣女子头微抬,兜帽下立即闪过一抹冷光,君言收入眼中时不禁浑身打颤。 “尼玛!真没礼貌!你说谁垃圾呢,你才是垃圾!”君言咬牙切齿,不是她想对号入座,但很明显那个女人意指的就是她。 然而,红衣女子却对她置之不理,而是对着白猫妖娆的掩面娇羞,“红羽,我可先跟你说好了,我不喜欢她!”末尾那几个字,她咬得很重,很冷,很有杀气。 “切!毛病!我又不是百合,用不着你喜欢!”君言控制不住抖,仍嘴硬不认输,“死猫!你倒是应一声啊,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担心啊……” 她的话音未落,红衣女子突然闪动身影,直冲向她而来!一阵冷风呼啸风沙起,她已经凌乱的头又炸毛成了鸡窝头。 在红衣女子移动身影的同时,黑牙带着她迅躲避,于半空中犹如祥龙入云般上下穿梭。至于白猫,它却是往相反的方向快移动。 君言看着那团雪白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她不安的四处张望,可是眼下只有黄沙流动,“黑牙黑牙!怎么办啊?那家伙不见了!” 黑牙依旧冷静不惊,“没事,它只是去对付另外两个沙之境界的使者,你自己多加小心就好,只要你没事它自然不会有事。” 她没多想,紧紧的搂着大蛇,“嗯!那麻烦你了黑牙!只要你别丢下我,我想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一边说着,她不时的回头看着身后如影随形的红色身影。 “既然都来了,又何必逃呢!”红衣女子一声冷笑,几分得意,只见她的身影一跳,已经挡住了黑牙的去路,“黑牙,放弃吧,有哪一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君言一听,差点被咽下去的口水呛到,她能感觉到大蛇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不知它是否如那个红衣女子所形容的一样,是因为紧张亦或是害怕所致。 “欧拉,你这自大的毛病,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黑牙并非不悦,而是真的不齿,待它长尾一甩,犹如一把利刃扫向红衣女子。 “哼!那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欧拉抿紧的红唇,已然透出尴尬的怒火,她淡定接招,从袖里变出一把兵器。 那是一把形如阿拉伯数字7的刀刃,刀刃通体透出火红的光亮,乍看之下仿佛能感受到从中冲散出来的一股热气。这把兵刃有一个很文艺的名字,叫做落沙镰。 眼看那把火红的落沙镰与黑牙的长尾正面交锋,君言缩了缩脖子,大喊一声,“黑牙小心啊!”毕竟是皮肉,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冰冷的刀刃呢! 噌!叮!铃!…… 是金属连续撞击的声音!一阵电光火石间,二者皆是以强硬之态抵抗对方的攻击! 黑牙的长尾,仿若瞬间裹上了一层坚硬铠甲,亦或是它原本就是如此刀枪不入,反正君言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看呆! “黑牙加油!全靠你了!”君言把脸贴在大蛇阴凉的鳞片上,说实话,那种感觉有点恶心,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缓解恐惧的心。 平日里,她喜欢看动漫,尤其喜欢灵异魔幻类,特别是里面的唯美帅气的打斗画面,她会不自觉的幻想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武力和法力。 然而,幻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不止一点点!无论是“彩虹糖”、二次元男子、林志列奶奶的灵魂,总之她除了害怕,就没敢多想其他。 这边酣战之中,另外一边同样是激战正烈!大约二十多米之外,君言看到沙丘上突然多出来一个形似龙卷风的飞沙走石! “红羽,放弃挣扎吧,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对手,我们不过是拿取能量而已。”一个声音从天而降,有如撞钟一样的洪亮悠远,回音不断过耳。 紧接着,又传来另外一个既温柔又阴柔的声音,“大哥,你何必跟他废话这么多,他曾哪次对我们心慈手软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卧槽!无耻!乘人之危!”君言对着“龙卷风”大骂一句,虽然她没心思、也没这个脑力去理清这些怪人之间的恩怨,但听到那两兄弟如此一说,就忍不住这么回敬。 她顾着口舌之快,没留意到与黑牙对战的欧拉抽出半招的空隙,向她弹了一个响指。响指一过,她左边的嘴角上立刻显出一个红印,很疼且微微肿了起来。 “你没事吧?”黑牙向上腾空,躲开落沙镰的刀光。 “我没事,不用管我,你自己多加小心!”她虽如此说,可是脖颈上滑过来的热气,别提有多恶心了。 第38章 沙之子(3) 忽然,嘭的一声! 是爆炸的声音,很大声、很沉闷、还很吓人!君言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龙卷风”炸开消失的。 而在爆炸的那一瞬间所形成的强大气流,使得普通的沙子一时间有了子弹一般的威力,如万箭齐之势震向四面八方。 若非黑牙的长尾飞摆转,形成一个隐形的壁罩,恐怕躲在它身上的少女已经被戳瞎了双目,满身伤痕累累了。 而欧拉因为好胜心所使,她本想趁黑牙在防卫飞沙之时借机偷袭君言,但是飞沙毕竟不长眼,她的下巴被划出了两道血痕。 “欧拉!你不要命了吗!”是那个既温柔又阴柔的声音。一个高瘦的身影随之出现在欧拉的右侧,并扬开斗篷为她挡住飞沙。 而欧拉却是倔强又撒娇,她捂着下巴委屈,甚是埋怨的说到,“大哥,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要是弄瞎了我或者毁容了怎么办!” 男子不语,只是无奈的摇头,目光继而转向爆炸的源头,就是那个“龙卷风”,那本是他们困住白猫的战术。 “大哥,欧拉,看来即使是这样,我们仍不是红羽的对手。”这是另外一个声如撞钟、身形高大彪悍的男子,他落在欧拉的左侧。 红衣欧拉的容貌被压得极低的兜帽遮掩了大半,只露出嘴巴以下,而她的两位哥哥皆是一袭合身的素色长衣裹着一件披风,脸上都带上一个黑色面罩,一样看不见容貌。 此时飞沙落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无风,地上的黄沙也乖巧的沉睡,静如画中的沙漠,染出金黄的灿烂。 先前无影的白猫,悄然无声的落在少女的左肩上,惊魂未定的她又吓了一跳,“哇靠死猫!你刚刚去哪儿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 白猫淡然的看着前方的三兄妹,“我没事,只是刚才一时大意,被那两个家伙困在黄沙飞流里了。” “哦,是那个‘龙卷风’吗?” “嗯。” “哦。”白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君言一时有些语塞。她瘪了瘪嘴,刚才还以为那个“龙卷风”是要来对付她的,没想到竟然是白猫被困在里面。 白猫又说到,“慕尼貅,班杰斯,欧拉,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你们想要能量,我可以给你们,但不可能是全部。” 黑牙似乎有些紧张,“红羽,你别冲动。” 白猫踩着空气,走到黑牙前面,语气不惊不躁,“放心,我自有分寸。” 君言则是越不安,这些对话她一头雾水,对面那三人的态度始终是敌对,没有丝毫的缓解。 对于白猫的“好意”,欧拉似乎一点都不领情,她抹了抹受伤的下巴,红唇更烈,“不是全部?那是多少?你以为你是宇宙之神吗!还是当我们是时空垃圾!我要的就是全部,你要是不给,就休想离开!” 慕尼貅轻扯了一下妹妹的右臂,“欧拉,不可以这样。” 欧拉不爽的甩开大哥的手臂,“哼!没必要对他客气!谁让他上次不辞而别的!我们辛辛苦苦找了他这么久,之前他偷走的能量,我必须要加倍拿回来。” 班杰斯握紧了双拳,“大哥,欧拉说的没错,这家伙先前盗走了金沙能量塔中这么多的能量,害得这些年风沙肆虐,我们的日子苦不堪言,现在他主动送上门来,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君言听完,头皮麻的心里嘀咕,“妈呀,感情这两个家伙是小偷啊,太无耻了!我居然跟两个小偷混在一起……” 然而白猫的回应却是这样的,“上回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盗走能量的是另有其人,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寻找元凶的下落,只是至今……” 白猫话未说完,欧拉已经手执落沙镰攻了过来,“不要再狡辩了!金沙能量塔的记忆不会错,凶手就是你!” 班杰斯紧随欧拉之后,他手上的武器形似流星锤,五米长的精铁锁链两端的铁锤与足球大小相近,上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刺,此兵器名为流沙鬼,攻势重而狠。 “你们两个先别冲动!”刚才的小试,慕尼貅已知三人的能力与白猫相比,并未比当年的差距有所减少。 可是他拦不住妹妹和弟弟,只能跟随而上,他的手上虽没有拿着武器,但他的身形一动,身后既卷起一股流沙追随。 白猫轻唤一声,“黑牙,你照顾好这个笨蛋就可以了。” “嗯,那你自己小心。”黑牙应声,同时带着君言迅离开战场。 至于君言,她没心思去计较白猫对自己的称呼,反正一刻也不敢放松双臂,怕会从大蛇身上摔下去,“黑牙,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到底有没有拿人家的东西啊!” 黑牙在飞离二十米开外后停了下来,对于君言的疑惑,它的回答很简洁,“没有。”之后并没有更多的解释。 “这么说是冤案了……”君言还想继续打破砂锅,可是看到白猫被落沙镰的刀光砍中时,她的心几乎要穿透胸腔蹦了出来。 “卧槽!死猫!你不会躲开的吗!现在是一对三啊,你能不能不要装逼了啊!这样会死的啊!” 她话音一落,白猫已经安然无事的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就是说欧拉和班杰斯同时扑空了,不过后来居上的慕尼貅却带着一卷黄沙及时变换方向,追上白猫的身影。 “哇靠!耍帅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君言虽是吐槽,心却安放了回去,但仍然跳得厉害。 可是她刚才那一声吼,却惹怒了欧拉,“二哥,大哥,这边交给你们了,我去对付那个异时空的垃圾!”说完,她挥动落沙镰,毫不犹豫的飞向黑牙和君言。 白猫刚接上慕尼貅的流沙阵,那些黄沙流动聚集,形成一个形似许愿瓶的容器,一时间白猫成了瓶中困兽。 当它从流沙虚影中看到欧拉变换方向时,它幽蓝的双眸闪过一丝惊忧,随即快奔跑起来。 它一动,“许愿瓶”也跟一起快移动,虽然它暂时冲不破流沙阵,但是慕尼貅想用这个困住它,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39章 沙之子(4) 班杰斯本是听从妹妹的意思,当他正要使用流沙鬼攻击白猫时,一看情况有变,因担心白猫会对欧拉不利,他立即调转方面追上欧拉,护在其左右。 欧拉的落沙镰被黑牙挡了回去,她正郁闷之时看见班杰斯来到身边,随手就抢过班杰斯手中的流沙鬼甩向君言,“我就不信了!看你还往哪儿躲!” 君言心里的一万头羊驼都跑累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好像自己欠了她几个亿似的,“大姐,有病请吃药,别乱疯到处杀人好吗!我又不认识你!” 欧拉抽回扑空的流沙鬼,继续追击躲避的黑牙,“哼!你一个垃圾,有什么资格说我!”音落,流沙鬼愤怒的撞向君言的头部。 “尼玛!你才是垃圾!”君言虽逞口舌之前,但心里却怕的要死,眼看就要脑袋开花了,她却不知道如何躲避,“黑牙黑牙!怎么办!我要死了!” 黑牙带着她边防御边躲避,一点也不恋战,却听她在耳边喊了这么一句,它有些无奈的说到,“你再抖下去的话,我的行动都要慢半分了,你要淡定淡定啊。” 她哭笑不得,牙齿打颤,“我也不想抖啊,可是我真的淡不定啊!”话刚说完,流沙鬼就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那一刻,白猫也不淡定了,只见它利爪一挥,划破了流沙阵的壁罩,趁着慕尼貅修复破阵不及的空隙冲了出来,可又迎上了身形彪悍的班杰斯。 “慕尼貅,班杰斯,我之所以进来,只是想还你们沙之境界当年的恩情,可你们要是逼人太甚,别怪我翻脸不顾旧情!” 白猫凌厉一声,却突然不见了身形,慕尼貅和班杰斯两兄弟同时迟疑的看了对方一眼,可两人还未做出抉择,就听见欧拉的一声惨叫。 君言同样是吓懵了圈,她惊魂的不是欧拉的惨叫,而且本该砸在她左肩上的流沙鬼,却砸在了白猫的身上!“你有病啊!好好的跑过来干嘛!今天又不学雷锋日!” 燃火的流沙鬼冒出丝丝白烟,乍看之下好像是白猫身上燃烧起来了一样,欧拉的红唇咬出了血痕,她丢下手中的锁链,疯一样吼叫一声。 慕尼貅和班杰斯赶到她的左右,两人扶着她无力的身体,慕尼貅叹了一口气,“欧拉,你这样又是何必呢,明明这么想见他……” “我没有!我不过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欧拉舔了舔唇上的腥咸,兜帽下的脸却滑落一滴晶莹。 此时,天空微黄,与满地黄沙连成一色,几缕清风吹起了一阵阵轻沙飞扬。 君言无措的推开白猫身上的流沙鬼,上面锋利的尖刺扎伤了她的手,不知为何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她抱起白猫时,手上的血染在了白猫的身上。 “放开他!”欧拉突然挣开哥哥们的搀扶,挥动落沙镰砍向了搂着白猫的少女,“红羽!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不经打!快起来接招吧!” 班杰斯和慕尼貅赶紧追上,两兄弟隐约察觉周围的风向有些不对劲,虽然风轻的拂过脸颊都没有什么感觉,但地上的黄沙一直在动。 “黑牙快!快跑啊,那个疯婆子又杀过来了!”君言见状,立即拍了拍黑牙的后颈,可是她现自己竟然拍空了。 转头一看,哪里还有黑牙的影子,“我去!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现自己竟然是腾空站立的!脚下不是玻璃,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落沙镰的刀光在微黄的日光下,晃得她有点眼晕,加上现自己脚下悬空,她一时心惊后退了两步,没想到踩空了变自由落体。 “晕死了!这是在做梦吗?画面切换得也太快了吧!”吐槽完毕,她已经跌坐在黄沙之上了,尾椎骨上一阵麻,两条腿上都是沙子。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白猫昏迷不醒,黑牙不知道去向,她现在连起身都很费劲,可是落沙镰却不会因为她的迟钝而停止攻击。 欧拉显得怒不可遏,“去死吧,垃圾!” 落沙镰的刀光凶狠的划了过来,君言已经来不及躲避,她下意识的抬起右臂欲做阻挡,这一刻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客死他乡了。 “爸妈!奶奶!再见了……” 随之,一束白光照亮了整个世界,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就使劲的眨着眼睛,寻找长着翅膀的白色天使,可是她什么也找不到。 “笨蛋,你在什么呆!快放我下来!” 这声音好熟悉啊,难道在天堂遇到熟人了?会是谁呢? 她转头寻声,最后低头一看,却看到一只白猫生无可恋的看着她,“我去!死猫,你活了?不不不,错了,你醒了?不对不对,你死了……” “你再不松手,我就真的要被你掐死了,咳咳。”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怎么会勒到你脖子了呢……”她慌张的松手,四周的白光并未减弱,只是不远处游过来一个黑影。 她盯着那个黑影,看清后惊讶的说到,“黑牙!怎么你也死了吗?” 黑牙被她这么一说,绿色的眼珠微微向上翻了翻,“谁说我们死了的?” “谁说的……没啊!难道我们还活着?可是刚刚……那个女的……明明……我的手……”她激动的比划着,语无伦次的左看右看,现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我们真的没死啊!太好了!没死!没死呢!”她欢呼雀跃,才现自己跟一猫一蛇置身在一个白色光球之内。 “笨蛋。”白猫似乎很累,卷缩着身子眯眼休息,它身上浮着淡淡的白光,并未看到沾染一丝血迹。 “随便!”君言是趴伏的状态,她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忽然透过白光看到下方金黄的流沙,这时候她才从“死而复生”的喜悦中抽回断了的记忆。 她看到黄沙中的三个人影正向这边仰望,其中红色的斗篷特别刺眼,“我们……还在这里啊!他们不会追上来吧!” 第40章 沙之子(5) “不会。”黑牙摆了一下尾巴,它的身形此时只有碗口粗大小,不是先前带着君言时的“水桶腰”了。 “哦,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呀!”君言骨碌坐了起来,盘着腿在掰手指,“刚才差点就被那把镰刀抹了脖子,我可不想真的变成断头鬼!” 她仍在抖,活着的喜悦夹着恐惧的情绪让她无所适从。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想做一个遇事镇定自若、可以坦然面对的人,可是做不到啊! 沉默,突然弥漫,白色光球内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害怕,她咬了咬唇,终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因为恐惧的唠叨并不能改变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白猫睁开眼,淡淡问了一句,“来了吗?” 黑牙则一直是警觉的状态,“好像是来了。” “什么来了?谁来了?”她在无声的煎熬中等待,等待转机,只是没想到却是等来这样的对话,这明显不是什么好结果。 她望向下方,那三兄妹似乎还是待在原地不动,不同于先前的是周围的黄沙开始流动,远看像极了风吹麦田不断起伏。 “好。”白猫眨了一下眼睛,就消失了。 “死……猫呢!怎么不见了!”她左右前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白猫的身影,她正想问黑牙呢,那条大蛇也跳到光球之外,且快窜向地面。 “喂!黑牙!怎么连你也走了!拜托别丢下我啊!现在是闹哪样啊!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算什么鬼呀!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去啊!” 她喊了几声,可是除了自己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到,更不会有人回应,内心焦虑的不安的起牢骚,怕是这一回真的要死了。 她抹了一把泪,手冷得像冰块一样,她捏了捏,有些僵硬,心里感慨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死磕到底,把他们赶出去算了……” 突然咣当一声! 光球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她猝不及防的翻了一个跟斗,不仅咬到了舌头,还扭到了手腕,而且耳鸣得厉害。 “什么鬼……”舌尖很咸、很疼,她好不容撑起身子,耳边又传来咚的一声巨响,这一回的撞击更加激烈,她连翻了几个跟斗。 惯性停止,她全身散架一样瘫坐着不敢妄动,膝盖和手肘立竿见影的红肿起来,鼻子和咽喉酸得直呛眼泪。 她绝望的吐槽,很快……也许就是下一秒钟,地球上会多一个失踪的少女,而这个鬼地方则多了一具不明身份的尸体。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耳鸣中,身上的疼痛使得她有些恍惚,一个温柔的声音抽动她脆弱的神经,关键这个声音还有些耳熟,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是谁?”顿了一下,她忧伤到了极点,自己不会是真的已经死了吧?“你是……天使吗?”还是说,自己在天堂遇到了熟人? “我是凌花呀。” “凌……花?”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即睁大眼睛上下寻找,“凌花?你在哪儿?” 管她是人是鬼还是什么,此时能遇到一个相熟的人,她无助的内心算是找到了一根稻草,要是有机会抓住的话,自然会紧握不放。 “我就在你身边的呀,你放心吧,他们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音落,君言的眼前就好像鬼片里的画面一样切换,凌花的身影陡然一现,就落在她的右侧,她冷不丁浑身一颤,“真的是你!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花微微一笑,她苍白的面容只是显得病态,没有一丝死气和恐怖,“是红羽让我来的,他说怕你一个人会觉得无聊……” “无聊!是吓死了好吗!”君言激动的大声,却不小心扯到了扭伤的手腕,疼得她直咬牙,一时间想泄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说话的时候,凌花也安静的坐在一旁不语,等到她缓和过来后,下意识的往下方望去时,不禁瞪目结舌起来。 刚才她只顾着吐槽和自怨自怜,根本无心留意下方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只见地面上流沙涌动有掩埋一切的浩荡之势。 飞沙肆虐扬起的尘土,黄沙中只有欧拉的红色斗篷若隐若现,根本看不到她两位哥哥的身影,更别说白猫如此小巧的身形了。 楞了半会,她才结结巴巴的问到,“凌花,你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吗?” “不知。”凌花摇了摇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无所谓光球之外如何惊天动地。 “噢。”君言失望的哑然,叹了口气,提心吊胆的盯着下方的黄沙滚滚,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先前白猫和黑牙的对话是何意。 会是谁来了呢?竟然搅起这么大的动静,一定很厉害吧。她自行臆测,就更担心一猫一蛇的安危了,目光不停的在黄沙中搜索他们的身影。 忽然,又是哐当一声! 光球又遭到不明物体的撞击,这一次因为凌花紧紧的护住君言,她没有被震翻了跟斗,只是两耳轰鸣、双眼冒金星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烦躁的吼了一句,眼角的余光瞟到左侧有一团黑影,当时她还以为是黑牙,谁知道却一个长相奇特的兽人! 没错,就是兽人!那张脸上的五官可以辨出狮子和狼的轮廓,整体的容貌就跟美国漫画的画风是一样一样的! 那个比篮球还要大的脑袋光不溜丢的,头顶上长了一撮黄毛,额头两端凸起,牛眼一样的瞳孔布满血丝,粗狂的肢体有着一身蓝色的皮肤。 这个蓝皮肤的巨人,一脸狰狞的愤怒,不停的挥拳击打光球,他的每一拳落下就是很大的震动。君言因此不仅头晕眼花,还恶心想吐,难受得连害怕都没时间去想。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渐渐的,她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这个声音了,麻痹使得她的意识也在逐渐减弱,最后完全不省人事了。 而在一旁的凌花,双臂仍紧紧的护住君言,一刻也不敢放松,然而此时她并没有刚才那么淡定,“红羽,黑牙,你们好了没有?我快顶不住了……” 第41章 沙之子(6) “辛苦你了,麻烦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好了。 ”是白猫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凌花皱着眉,两额间生出若隐若现的黑色血丝,纵然她有着清秀乖巧的甜美模样,也掩饰不了这几分诡异和惊悚。 哐当! 蓝皮肤巨人的拳头越的使力,如此的连续击打,光球终于承受不住裂开了几道小指般大小的裂缝。裂缝一现,光球内即窜入一股热风,热风带进的细沙随风乱窜。 君言早已灰头土脸,干燥的空气令她的神色看起来更加憔悴,凌花则小心的护住君言的口鼻,时刻留意着裂缝处的变化。 “咳咳!”君言呛了两声,干呕的咧着舌头。 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被人绑着双手吊在高温的沙漠里暴晒,晒得皮肤干裂、满身血痕。刺眼的阳光下,她的喉咙已经干燥疼痛失声。 是两只秃鹫从天而降,开始啃食她身上的烂肉,灼心的痛苦让她从噩梦中惊醒,就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蓝皮肤巨人的拳头正穿透光球伸了进来! “……” 她惊得想要大喊,可是一时喊不出声来,喉咙干疼就像在梦里的一样。还是凌花眼疾手快,将抱起她后轻盈的跳到另外一侧。 可是光球已破,缺了一口的保护屏障即遭遇风沙肆虐,她的眼睛先前早就被沙子硌得生疼,此时又吹进来细沙,她揉了揉眼睛就是满眼的泪水。 “啪布哒!哦哈哈……”这是来自蓝皮肤巨人的得意之言。 他的手大得可以轻而易举的抓起一个篮球,在伸进光球后就不停的往里掏,口中不时的得意喊着,“啪布哒!啪布哒!” 君言虽听不懂,但从其中的语气来判断,明显是猎物即将到手而难以自控的喜悦,泪眼模糊中她看到那张蓝色的大脸上满是狂妄和贪婪。 她虽然不想死,但更不想成为累赘祸害别人,她费力的张口,声音嘶哑得口齿不清,“凌花,要是带着我麻烦,不如你自己先逃出去再说吧……” 凌花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行。” 音落,她又带着君言躲到另外一处,避开蓝皮肤巨人的大手,“你放心,红羽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的。” “可是我……”因为移动太快,君言又咬到了舌头,这时候她和凌花的后方又出现了另一个蓝皮肤巨人。 那个巨人随之也不断的击打光球形成的壁罩,若是这一面也受损的话,便是两头受到夹击的困境,到时定是无处躲藏了。 哐当!哐当! 这种金属撞击的声音,听来既刺耳又沉闷,君言烦躁的捂耳,低声吼了一句,“尼玛!快烦死了!你们到底想干嘛啊!” “胆小鬼。” 她一听,惯性的回应,“你才是胆小鬼!你全家都是胆小鬼……”吐了一口沙子后,她才反应过来那是白猫的声音,便立即张望寻找。 此时,光球外的亮光蓝皮肤巨人都停止了对光球的攻击,为了安全起见,凌花带着君言躲在光球的最下方,在她们的前方有一团雪白贴在光球之外。 “这是……死猫?”君言轻轻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景象,光球外这一团雪白明显有一头狮子那样的大小,“你变大了!” “猪。”白猫没有看她,语气中的轻松有些生硬,“好好待着别动。” “哦。”她鬼使神差的应了,可是应完之后她被自己蠢得真想割掉舌头,“你才是猪呢……喂!不要装逼了好吗!现在不是比赛又不会加分!” 她看见那两个蓝皮肤的巨人抡起拳头一前一后的攻击白猫,而白猫又是在千钧一时才出手防御,她既担心又忍不住吐槽。 暂时安稳后,她才意识到凌花仍一直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脸上即染上一丝尴尬之色,“凌花,刚才……谢谢你了。” “没事。”凌花还是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边擦去她脸上的黄沙边安慰她,“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嗯。”她应了一声,被人这样照顾她有些不习惯,就自己胡乱的抹着脸,“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了。” 光球之外,白猫形如狮子的身形矫健而灵活,蓝皮肤巨人的拳头虽然凶猛带风,但两人四个拳头都没办法碰到白猫半分。 以目前的战事来看似乎实力相当,谁也上占不到上风,谁也动不了对方分毫。一阵胶着战之后,漫天肆虐的黄沙逐渐弱下,昏天暗地的世界变得明朗起来。 两个蓝皮肤巨人屡战扑空,情绪也开始急转暴躁,口中不断的出低沉浑厚的嘶吼声,好像深山里猛虎的声音。 光球内的少女一直紧张得双手紧握,不停的在心里祈祷,因为太专注外面的动静,直到红衣欧拉出现与白猫联手时,她才现身边已经没有了凌花的身影! 光球不大,一目了然,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不会看错,便伸手拍打光球的壁面,“死猫!凌花不见了!怎么办……” 她这一喊,没等到白猫没有回应,倒是换来欧拉的一记冷眼愤怒,吓得她手上的动作立即僵在了半空。 这时候,黑牙出现了,它的身体又变成水桶般的大小。在它穿进光球的那一瞬间,光球随之消散,失去支撑的君言整个身体急往下掉。 毫无防备的她,被这一变故吓得呆滞无神,所幸自由落体维持不到十秒钟,黑牙就接住了她,“不好意思,一时没把握好时机,还好没有失手。” 失……手!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吐槽值已经达到了max,却因为浑身冰凉导致肢体迟钝而无法施展,“你俩……真不愧是好基友!” 黑牙似乎没听清楚,“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了。”她搂着大蛇的脖子,缓神定气。 此时此地,距离混战的地方至少五十米开外了,她看不太真切那边的境况,只看到红白蓝几道光影快的移动。 “对了黑牙,你看到凌花了吗?她不见了。” 第42章 沙之子(7) “没事,她只是回去了。”黑牙淡淡说到,并不惊讶,它的身形仍在不断潜行,且距离白猫越来越远。 君言听了,只是哦了声,她一时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反正凌花没事就好了,但是白猫……她看着远处眼花缭乱的色彩光影,便皱眉问到,“对了黑牙,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黑牙停了下来,“不知道,这些蓝皮肤的异时空使者我们以前从未遇到过,一时也判断不出来他们究竟来自何处。” “异时空……到底有多少个所谓的异时空啊?”看着欧拉,君言又想起她骂自己的那一句异时空的垃圾,想想也是,自己一点战斗值都没有,难怪会被鄙视了。 “到底有多少个啊……唔,这个不好说,因为我也不知道。”黑牙嘿嘿笑了两声,有点傻萌傻萌的。 “好吧。”君言嘟了嘟嘴,倒是被黑牙的笑声感染,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黑牙,现在没有风沙了,你可以放下我过去帮忙的。” 黑牙一口回绝,“不行。” “好吧,我知道了,欧拉说的没错,我确实只是……”虽然心里承认自己无用,可要亲口说自己是垃圾,她还真是说不出来。 “欧拉说的只是气话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她虽然刁蛮了一些,但是心肠很好,她可是沙之境界最受欢迎的使者哦。”黑牙说着,目光变得悠远,开始回忆往事。 “哇!这么牛逼啊!”君言看着那抹红色,回想刚见到欧拉的时候确实被惊艳到了,只是欧拉那一句垃圾让她实在没办法对她有好感。 黑牙眨了眨眼,尾巴甩出一股流风,“嗯,当年要不是她出手相助,我跟红羽恐怕凶多吉少了。” “哦。”她不关心这个,反正与她无关,“那你们到底有没有拿人家的东西?好像她们弄丢很重要的东西,对,就是你们常说的能量。” 黑牙不带任何犹豫,“当然没有!这是个误会,当时确实有异时空的使者进入金沙能量塔,但不是红羽和我。” 她叹了叹,“诶,看来就是那种电视剧里演百转千回、各种巧合遇到一块去的,很难找到办法解释还原的真相的剧情,对不对?” 黑牙干笑了几声,“你这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事实上还真是差不多这个样子,可惜红羽查了很多年,一直找不到真相。” “那就惨了,这种无头冤案,就是全身长满舌头也解释不清楚。”她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世界突然震动了一下,她又咬到了舌头。 捂着嘴巴,她忍痛吐槽,“妈的!疼死我了!这是要我变哑巴的节奏吗!” “遭了!好像打不过!”黑牙欲进又退。 吐了一口唾沫,君言也看到了远处的战场,目前双方都没有攻击对方,而是对峙的场面,“打不过了……那现在是要干嘛?”说完,她觉得自己问得很白痴。 “我过去看看,你千万要扶好。” “嗯,放心吧,我还不想死呢。” “好。”黑牙随后缓缓潜行,可是刚动身不到两米多远,就被白猫斥了回去,“黑牙,谁让你过来的!”它只好待在原地不动了。 “黑牙别理它,我们上!”君言盯着那团雪白,白猫似乎察觉了,回头瞪了她一眼,那两点幽蓝,吓得她差点又咬到舌头。 黑牙当然没有听她的话,她只好悻悻的瘪嘴,其实不去也好,想想之前的场面,她要是过去了,只有变成肉饼的份。 此时,欧拉扶在白猫的背上,身形有些弓,看起来好像是受伤了,她的两个哥哥则立于白猫的两侧,在他们的对面悬浮着的是五个四个蓝皮肤的巨人。 4vs4啊,说白了就是一对一,刚才打了这么久,看来是平局,如果加上黑牙的话肯定有胜算了,可是白猫为什么不同意? 诶,结果无非就是自己这个累赘嘛!她当然知道,真恨不得自己是孙悟空来个七十二变,或者随便是什么妖怪也好,只要会法术就行。 然而,这只能想想,怎么可能呢! 她正想着,一道蓝光照亮了整片沙漠,没有起风,地上的沙子却慢慢的浮动起来,不断的向上悬浮,就像水位上涨一样。 黑牙突然来一句,“原来是他们!” “你说什么?”君言收回视线,黑牙显得有些激动,“真相!当年金沙能量塔失窃的时候,也曾出现黄沙浮动的怪像,就像现在一样,所以说……” “所以说……那些蓝巨人,就是当年的小偷!”她接上黑牙的话,看来狗血的剧情真的有可延续性,百转千回之真相总会在关键时刻浮出水面。 “那……快去告诉他们啊!”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多余了,当事人不比她更清楚?还用得着她去提醒吗。 很显然,看那边的状况,欧拉已经开撕了,只是她听不到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看似争执了几句话之后,悬浮的黄沙开始极上升。 君言倒吸一口凉气,忙喊到,“我去哦,黑牙快跑,沙子飞上来了!” 其实她还没开口,黑牙已经往上游离了,“你可扶稳了,别掉下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呢,就听到白猫的一声令下,“黑牙,你先带她回去!” “你说什么?”黑牙楞了一下,行动也僵了半秒才继续网上游,“你疯了吗红羽!不行!” 她觉得自己也该说些什么,就接着黑牙的话说到,“就是啊!黑牙你别听他,现在就过去撞翻那些蓝巨人,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黑牙嫌弃的说到,“行了,你别捣乱了。” 她委屈的撇了撇嘴,“我怎么是捣乱了,我也想去帮忙啊,你们又不让,虽然我什么也不会,可是说不定我们过去,我也能帮得上忙呢……” 黑牙叹了口气,犹豫着还是没有离开,继续躲避黄沙,那一边已经开战了,君言眯着眼睛想看究竟,可是除了五颜六色她什么也看不清。 然而,下一秒,毫无征兆的,她就坐在了家里的沙上了。 第43章 无能为力 “……什么情况?!我……怎么回来了?!黑牙呢!你在哪儿?!”她错愕的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却没有找到黑牙的影子。≥≧ 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报综艺新闻: 内地当红男子偶像团体nR组合还在本次记者招待会上宣布一个令万千粉丝激动的大事件,那就是他们将在今年的十一月到十二月份之间在全国开展十二场的巡回演唱会,到时候…… 这不是……她被“吸”进电视屏幕时正在播放的报道吗?!屏幕上的1o:o8分也非常刺眼! 也就是说,她刚才在那个地方呆待了那么久,时间并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生任何变化?!什么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电视屏幕,亓焕标志性的酒窝笑容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令她痴迷,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那条大蛇去哪儿了!那只猫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她坐在电视机前守了一个小时,电视屏幕一直都很正常,哪怕像平时那样偶尔卡一下画面的现象也没有出现。 尿急了,她去上了一趟洗手间才现自己蓬头垢面的非常脏,好像从干旱地方出来的难民一样,好几年没洗澡的那种。 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十二点了,也就是说奶奶打麻将也快回来吃饭了,她赶紧上楼找来衣服度洗漱换衣。 当她再回到沙上的时候,奶奶还没有回家,白猫和黑牙亦没有出现,整个家安静得只有电视节目的声音。 未知的等待无疑是最折磨人的,她推掉了跟方晓羽的约会,就连午饭时奶奶催着她去吃饭,她也是端着一个碗坐在电视机前,生怕会错过什么。 待老人收拾好厨房出来时,看见孙女仍盯着电视呆,她就忍不住走了过来,边往衣服上蹭着手上的水渍边作势要关电视,“言言,你怎么还在看电视呐,现在都几点了,该午睡了。” “别……别关!”看见奶奶弯腰,她几乎是扑了过去,抓起遥控器后整个人挡在了电视机开关的位置,“奶奶别关电视!我……” “你什么你啊,幸亏我没有心脏病,不然指不定要给你吓死了。”老人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忙抽回了手,有些惊魂未定的说拍着胸口说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忙低头认错,鼻子突然酸得厉害,眼眶也在热,“只是好不容易周末,您就让我多看一会吧,我把声音调小一点,绝对不会吵到您休息的。” 老人见她泛红的眼眶,就以为她因此觉得委屈了,“好吧好吧,你想看就看吧,哎哟,这点小事也要哭,我都还没说你什么呢,真是的……” “我没哭……”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了,你自己慢慢看吧,想看多久都行。”老人唠唠叨叨,显得无奈又有些不耐烦,摇了摇头就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她也没再说什么,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到几乎听不见,放下遥控器后,她突然觉得脸上很痒,就随手抹了两下,现手上全是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 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自行往外涌!她扯了纸巾,烦躁的擦干眼泪,并在心里不停的喃喃:什么鬼!哭个毛线啊哭! 电视里,正播放电视购物的广告,看着那些演员像打了鸡血的表演,要是放在平时只要页面切换看到这种节目,她立马会换到下一个,根本不会看一眼。 从白天到晚上,除了上洗手间和洗澡的时间外,她都是坐在沙上盯着电视屏幕,直到夜深她也没有回房,熬到凌晨两点多顶不住了她直接倒在沙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并没有惊喜,只有一身酸楚疼痛以及落枕。一天一夜的徒劳,她也明白这么等下去毫无意义,趁奶奶还没醒,她关了电视就上楼了。 时间过得很快,哪怕她觉得熬了很久过得很慢,然而一天又过去了,白猫和黑牙还是没有出现。 晚饭的时候,奶奶还念叨旺财怎么两天不见踪影了,是不是在外面找了母猫忘记回来了?还是说跑到外面被人抱走了?或者是回它原来的主人那里去了…… 老人的种种猜测,听得君言心里一阵苦笑,她又不想冷落奶奶,可是又不能明说真相,便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 晚自习。 第一节课本是二十分钟的晚读时间,班主任却搬来一个cd播放机,并且正式宣布以后每周日的晚读时间作为音乐时间,说得再直白一些就是每周一歌了。 好消息啊,既不用干巴巴的读课文,又可以大声唱歌,同学们听了自然欢呼雀跃,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待班主任宣布今天晚上将要学习的歌曲是什么。 有几个活跃的甚至直接点歌了,各种曲风的流行歌曲,报的人兴奋无比,听到的人有喜有怒,差点演变成各路粉丝为自家偶像的地位之争,君言也参与了其中。 一阵七嘴八舌的闹哄哄之后,终于等来了班主任的一掌拍案,在五十多双目光的注视下,班主任宣布今晚要学习的歌曲就是:打靶归来。 好吧,播放机一打开,同学们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但是很快,少男少女们的失落就转换成了莫名的笑点,不约而同的、66续续的捂嘴笑了起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so1amiso,1asomidore……” 一歌下来,她躁闷的情绪放松了不少,可是一想到从那个世界离开时的情景,她的心始终放心不下,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奈,就好像爸妈第一次出远门打工时,她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们上了火车,那种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接下来的晚自习,她根本没有心思复习功课,就连周末的作业,她还是拿了迟小柱的一字不差的照抄交上去的。 第44章 运气不好 周二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准备活动之后,就是100米短跑的练习。 看着跑道上各种健步如飞、轻盈灵活、沉重缓慢、摇曳生姿的身影,君言就一阵头皮发麻,作为微胖界中“跑步死”的佼佼者,跑步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20秒,这是她第一跑的成绩!19秒,这是她第二跑的成绩!21秒,这是她第三跑的成绩!这些数据简直不能更挫了好吗! 全班五十六个人,逐一跑完以之后,体育老师宣布成绩,及格的一共有有四十六个人,不及格的自然就是剩下的六个人了。 而她,自然是在不及格的人数里,虽然她不是最差的一个,但也是倒数第二了。至于不及格的人,在其他人自由活动的时候,则要留下来继续练习。 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不及格就是不及格,所谓的练习不过是一种惩罚,不过是让那些不及格的人多跑几次而已。 一共跑了五次,加起来就是五百米,每次间隔不到两分钟,就是说你刚喘顺了气就要撒腿跑了,所以一番练习下来,六个少女已经累得瘫在草地上休息了。 除了一个瘦子,大部分都微胖界的,其中最肥的就是林若安,看她体型至少一百四十多斤,哪怕她有168的身高也是然并卵。 “体育老师太……太变态了!天气这么热,也不怕我……我们中暑。”林若安气喘吁吁的喃喃,还好此时树荫下凉风习习。 瘦子潘瑜有气无力哀叹,“可不是嘛,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的肺都快要炸了!哎哟喂,我要艺兴老公亲亲才能起来了。” 蘑菇头刘珍晓抓了一把潘瑜的小蛮腰,“说过几次了,不许抢我的老公!” 潘瑜蜷了一下身子,忽然有了力气,快手抓了一把刘珍晓的小肚腩,“切,谁跟你抢了,本来就是我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打打闹闹的玩得还挺嗨的,说起自己喜欢的明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忘记刚才的疲累了。 躺在君言旁边,看起来比她要圆润许多的李微微轻轻踢了她一脚,“喂!君言,你没事吧?我说你怎么看起来双眼迷离,好那个的感觉哦……” 这句话一出,便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潘瑜接话道,“哼,我猜她肯定在幻想亓焕过来扶她,然后……你们懂的!” 又是一阵窃笑,“哈哈哈,经典!” 君言笑而不语,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要真是这样那自然美妙啊,想想亓焕那一对酒窝……哇塞!她想着想着一眨眼,真的看到亓焕的脸了! “哇靠!不是吧!”她吓了一跳,翻身坐了起来,可是再看四周,哪里会有亓焕的身影,真是白日做梦了。 她这一举动,同样将旁边的五个女孩吓了一跳,特别是胆子很小的李文静,刚才被罚跑练习的时候,她都哭了两回了。 “君言,你干嘛,吓死我了。”李文静说着,眼眶就泛红了,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的样子。 君言最见不得人流眼泪了,赶忙道歉,“对不起了,刚刚脑子有点抽风,就……”她有点编不下去了。 “哎哟,肯定就像我说的一样,对不对!”潘瑜捂着嘴笑了起来,其他人很快就被她的笑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微微搂了搂李文静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们的小妹妹也笑了,都赶紧起来滚蛋吧,下课了。”说完,她刚站起来,下课铃声就响了。 林若安赞叹的喊了一句,“哇塞!李微微你就是一个神婆啊!” 李微微白了她一眼,“同学,有一种东西叫手表,明白?” 林若安躲开李微微伸过来的右手,瘪了瘪嘴说到,“明白了明白了。”欢声中,六人回教室取了背包就各自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君言骑着电动车在等红绿灯,在随意的东张西望时,无意中撇到对面的一家服装店门前走过一只白猫,当时她真想闯红灯追上去。 要不是车子发动的时候,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她真的会闯红灯追上去。幸好,绿灯不到一分钟就亮了,她马上追了上去。 可是从那间服装店拐过去之后,一直沿着那条巷子进去,别说那只白猫了,什么猫也没看见,狗倒是看见两条。 这个方向不是回家的路,而且巷子的尽头是条死胡同,她只能原路返回。当车子开到巷子的一半时,有一人突然窜了出来,要不是她刹车够快,肯定就撞上去了。 “怎么回事啊!你开车不带眼睛的吗!”那个男人恶狠狠的拍着电动车的车头,时不时的指着君言,“你爸妈平时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纪就想当马路杀手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男人语气太凶了,她不敢抬头,只看得见他穿了一条宽大的休闲中裤,不过没穿上衣,肥厚的肚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会说对不起很了不起吗!撞到人说多少句都没用!”大短裤男子又拍了拍车头,才摆摆手让她离开,“好了,走走走,赶紧走,别挡住我的家门口,快走啊!” 男子拉了一下她的车头,她也不敢再停留了,凌乱的赶紧骑车离开了,身后还不时传来那个大短裤男子骂骂咧咧的话语。 真是倒霉!明明就是他自己不看车突然跳出来的,反而怪我骑车不带眼睛!什么人啊!几十岁的人了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丢不丢脸! 啊啊啊……气死我了!君言懊恼的想着,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刚才为什么不反驳他呢!真是太没用了! 过后想是这么想了,当时那个男人一声吼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浑身一震,手脚冰凉,真怕他会动起手来,那还敢跟他理论啊。 可惜,白白被人臭骂了一顿,却没有找到白猫的踪影,就算是看走了眼找错了猫也罢,没想到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诶!真是忧伤啊!死猫,黑牙,你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她一失神,这一回当真是撞到人了! 第45章 小穆 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倒了下去,车子撞到了她的左腿膝盖,因为摔倒的缘故她又蹭伤了手肘,擦破皮的地方马上渗出了鲜血。 “疼死我了!你这人怎么骑车的呀!”女子看看红肿的膝盖,又吹了吹破皮的手肘,她的脸色有点发白,估计是被吓到的和疼痛所致。 女子抬头一看对方是一幅学生的模样,她抿了抿嘴像是在思考什么,“你傻了!还不快过来扶我!” “哦哦哦,马上马上!”君言被她这么一喊,赶紧撑好车子过去扶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送你去医院吧!” 女子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先扶我到旁边的椅子上再说。” “好好好,那你小心点。”看那个女子一瘸一拐,君言简直就是心惊肉跳。这叫要是让奶奶知道了肯定得狠狠臭骂她一顿。 况且,这倒还是其次的,她祈祷千万别把人撞坏了才好!对哦,不知道要赔多少医药费?她回忆了一下钱包里的人民币,貌似只有不到一百块钱了! 怎么办?刚刚怎么就没看路呢!她一边懊恼悔恨,赶忙从背包里翻出来纸巾擦去女子手上的灰尘,嘴上仍一个劲的道歉。 诶!刚才那位大叔是蛮横无理一些,可是他说得没错,要是真撞了人,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没有任何意义! 女子推开凌乱的少女,用没有受伤的手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从谈话的内容判断她此行本是要去赴约的,现在只能是叫对方到这里来接她了。 挂了电话,女子又看了看受伤的地方,她现在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好了好了,我被撞的都没有哭,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委屈呢。” 说的就是君言,因为她眼眶泛红了,一副欲哭的模样,“不是的,我没有委屈。”她忙摆手否定,“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年轻女子让君言把手里的那包纸巾给她,君言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递过去。女子接过后扯了几张轻轻擦拭出血的地方。 过了一会,她才对紧张的少女说到,“对了,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药店,你过去问店员摔伤了用什么药,然后买点过来。” “好!我马上就去!”她撒腿就要跑,女子喊住了她,“喂!你等等,跑这么快你身上带钱了吗?”女子边说着边打开手提包。 那一刻,她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鼻腔突然有了溺水的感觉,眼泪转了两下就流下来了,“带了!我身上带钱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转身跑到药店,她气喘吁吁的又结结巴巴,花八十多块钱买了跌打扭伤的药油、止血消炎药和创可贴。 跑回去时她已经满头大汗了,“姐姐!药我买回来了!”看见女子仍拿着纸巾在清理伤口,她又道歉,“对不起,我帮你擦药油吧。” 女子却摇头拦了下来,“不用了不用了,我朋友一会就到了,你把药留下来就回家去吧。” “哈?你说……让我回家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心里扑通扑通,一直红着的脸越发的红了,“可是你……我还没有……” 女子撇了一眼手肘,笑了笑,脸上明显还有因为疼痛而难受的神色,“又不是很严重,疼几天就能好了,再说了你不是已经给我买药了吗。” 君言还是有些发愣,即使心中庆幸没有被揪着不放追究责任,可是女子越是这么说她越是感到愧疚,真就这么走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女子见她不动,又说到,“好了,回去吧,以后骑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是撞了人还是伤了自己都不好,明白吗?” “我知道了,对不起……”她低下头,双手抓了抓衣角,无所适从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离开,“姐姐,我把手机号给你吧,要是你有什么……” “好了好了,都说没事了,你回去吧。”女子拍了拍她的手臂,比刚才更温柔许多,“喏,我朋友来了,你就放心吧,又不是伤得很厉害。” “哦。”君言撇了女子一眼,看见她正往前方挥手,她便顺着方向看过去,有一个男的正骑着电动车朝这边过来。 看着年轻男子一脸着急的神色,她的眉头突然皱得很深,因为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凌花的哥哥,他似乎也很惊讶看到她。 “小穆,你没事吧?都伤到哪儿了?”凌果将车子停在一旁,立即上下查看了起来,担心之情全然写在脸上。 “没什么大碍。”叫做小穆的女子只是微微一笑,“就是破了点皮,膝盖有点肿了,不好意思啊打电话麻烦你了。” “没事,不麻烦!”凌果边说着,看了看旁边站立不安的少女,他疑惑的问到,“小君,你怎么也在这儿?”他还以为,她是路过帮忙的。 小穆听凌果这么一问,便也好奇的顺口,“噢!原来你们认识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凌果憨憨笑道,“哦,她是我店里的常客了,只是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所以……” “噢,原来如此,难怪我都没有见过。”小穆恍然,点了点头,便对君言说到,“小君是吧,你回去吧,有凌果照顾我就可以了。” 君言抬了一下头,又低下,“对不起,是我撞了……小穆姐姐的。” “呃……”凌果很是惊讶,看看低头认错的少女,又看看受害的小穆,“怎么回事呢,你骑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小穆打断,“好了好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别再把人家小姑娘说哭了。”说完,小穆又劝了几句君言,她便上了凌果的电单车。 看着仍站在原地的少女,小穆摇头说到,“好了,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以后就多带点同学到凌果的苗庄吃面就好了,哈哈……” 她想也没想,点头应到,“嗯!我会的!” 凌果哑然失笑,“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好了小君,你回去吧,下午不是还要上课呢吗!我们可不陪你了,拜拜。” “拜拜。”目送那两人离开后,她又发呆了两分钟才骑车离开。 在下一个红绿灯等待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小穆的身影跟那天晚上看到的,在凌花苗庄外不远处跟凌果谈话不愉快而甩手离开的人很像。 第46章 这都什么事 估计那天晚上自己是看到人家两口子闹情绪吵架了,她如是想着,一低眼眸,左手腕上的银质手镯在阳光下闪出刺眼的白光。 已经是第四天了,白猫和黑牙还是没有出现,若非手上这个镯子,她有时候真以为那段时间只是自己发的一场梦而已。 回到家的时候快一点钟了,一进门奶奶就开始唠叨她,她敷衍的应了几声后就沉默不说话,因此老人唠叨了几句也没心思继续数落她了。 “饭菜还是热的就在桌上,你自己想吃就去拿碗筷,我先去午睡了。”老人进房间前交代了一句,之后就掩上房门睡觉去了。 她也是应了一声便没再多说什么,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她还是吃了一碗白粥,随后上楼洗了一把脸也上床午休了。 下午的课,她很想认真听讲,可是认真不到三分钟她就开始走神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师又讲到下一处了。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实在静不下心来,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她拎了背包就跑去停车场,途中还差点摔了一跤。 出了校门口,她正要上车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阴影,她惊得一回神,才发现有个中年男人正对着自己尴尬的笑。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一开口就结巴,“林……林叔叔,您好。” 林柏崇以为自己吓到眼前这个孩子了,脸上的尴尬又重了几分,他刚才看见君言时连喊了她几声,又向她挥手示意她都没有半点回应。 林柏崇特意放缓语气,“对不起啊,没吓到你吧?”看见少女摇摇头,他轻舒了口气,仍显得有些紧张,还不时的往校门口过去,“请问小志还在学校里面吗?” 君言也往校园里看了看,“不好意思啊叔叔,我没跟他一个班,所以真不知道,要不您打个电话给他看看?” 林柏崇却说到,“我不瞒你说,我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刚才打的时候提示关机了,所以……只好麻烦你帮个忙了。” 她很想说:抱歉啊这位叔叔,我跟您的儿子真的不熟!可是看着林柏崇满头大汗的愁容,她还是找了别的理由,“这样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您再等等看,他应该没那么离开学校。” 她的话刚说完,林柏崇突然很慌张起来,“拜托了同学,那个……我看见他了,不过……一会他出来了麻烦你把他带到对面那家真牛西餐厅,拜托了!” “可是……诶!林叔叔……”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一眨眼那个中年男人已经穿过人群,跑到对面马路去了。 怎么办?怎么说?她实在是烦躁!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一家子的事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啊,为何一个个都来找她! 等呗,她往校内看了又看,不过看了也是白看,五米以外的人她只能看到身形,脸上的轮廓几乎看不清了。 “君言,你在等谁啊?”是迟小柱,他没别的意思,只是看见君言东张西望便随口这么一问而已。 而君言却有些心虚,脸上又烫了起来,“哦,在等一个朋友呢,他有点事耽搁了。” 迟小柱挥了挥手,“哦,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迟小柱走了不到一分钟,她就看见林志列在三四米外了,“喂!林……志列!”但他却对她的招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这么从她的身边经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喂……你干嘛啊?”旁边有几个人投来古怪的目光,场面尴尬得让她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太多,因为林志列已经出了校门口,不仅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还是以小跑的方式。 明显是故意的!她立即骑车追了上去,“喂!林志列!你等等!你干嘛假装看不见我,拜托你先停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喂!你别跑啊!” 林志列突然转身跑进了一条狭小的巷子里,她骑车追进去不到五米就退了出来。因为这条巷子有点深还有点暗,她以前从未走过,而且此时她也看不到林志列的人影了。 她决定放弃了,离开巷子后她找到了那家西餐厅,并向林柏崇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虽然看到那位父亲一脸的失落她有些愧疚,但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我之前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估计他早就猜到了吧。”林柏崇喃喃,摇了摇头,叹息后便说要请君言吃饭,毕竟麻烦她几次了。 少女立即礼貌的拒绝,“不用了林叔叔,谢谢您的好意,我先走了。”她从小就不喜欢去做客,更别说是陌生人请客吃饭了。 离开西餐厅后她自然是马上赶回家,这几天她总是在想,也许放学回家就能看到白猫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然而,现实总是这么不尽人意。 “奶奶,我回来了。”放好电动车后,她就瘫在沙发上并且打开了电视,不过她根本没心思看内容,“奶奶,旺财还没有回来了吗?” “估计是跑了吧,诶,毕竟不是自家的猫,就当是帮别人白养了几天吧。”老人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中多少有些不舍得。 “哦。”她淡淡的回应,其实鼻子很酸,到厨房把刚炒好的青菜端上,拿了碗筷坐到餐桌前,她又忍不住往沙发和电视看过去。 老人收拾好手上的活,坐下来吃了几口饭,发现孙女还盯着电视看,就敲了敲桌面,“喂,不吃饭你在发什么愣啊!最近的电视很好看吗?” “哦。”她回过神来,马上扒了一口饭,却是答非所问道,“今天的菜是有点咸了。” “咸你个大头鬼啊。”老人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有些责问的说到,“菜都没吃你怎么知道它就咸了,你这几天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费力的咽下一口饭,解释到,“没有啊,我天天上学,一放学就回家,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啊。” 老人眯着眼睛盯着孙女打量了许久,才幽幽问到,“老实告诉奶奶,你是不是跟男孩子谈恋爱了?” “噗!” 第47章 回来了 君言差一点就喷饭了,“奶奶,您这个问题问得也太突兀了吧,我上哪儿去找男孩子谈恋爱啊。” 老人并未因为孙女的反应而停止追问,而是一脸认真,仿佛洞察一切的表情,“你别跟我打马虎,我看你这几天的情绪就很有问题,你老实回答,是不是上个星期到咱家来的小林同学?” “您是说林志列?”她抹了一把嘴,马上否定,“OhNoNoNo!是谁也不可能是他!” “不是他?”老人像抓到了线索,“那是谁?你可长点心吧,你才多大呀,这才刚上高一呢还没成年,你爸妈不在身边管不着你,我可不能放着你乱来……” “奶奶,您真的多想了。”她也放下碗筷,举手发誓,“我没早恋,真的没早恋,绝对没有早恋!您就放一千个一万个心吧!真的没有!” 老人将信将疑,“真的?你可别骗我。”看着孙女日渐长大,远的来说这类新闻就屡见不鲜,近的来讲也听街坊邻居说过一些,她怎能不担心。 “嗯!”君言认真的点头,“您放心,绝对没有!” “好,这就好,你可记得了。”老人开始说教了,“你还小,女孩子不能吃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听明白没有?” 这话说话得好像她就要失身了一样,她叹了口气,蔫了一样耷拉着脑袋,“哎哟~奶奶,您越说越离谱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吃饭吧。”老人端起碗,看着孙女有一口没一口的挑着米饭,老人又急了,“那你……是不是想念爸爸妈妈了?” 她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别说最近这几天为了白猫和黑牙的事情心忧而无暇顾及太多,就算是放在平常,如果不因为某些事情的牵动,她也不会特别想念父母。 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这样的日子从小学一年级就已经开始了。父母对她而言就好像童话故事一样,只有在孤独的时候才会特别思念。 只是这样反而会更加孤独,所以她就当自己的父母比别家孩子的爸妈上班时间要长一点、回家要晚一点,别人是上一天,而她的爸妈是一年,其实也差不多吧。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吃饭吧。”老人默默叹了口气,虽说爷孙俩相依生活了这么多年,但她总觉得这孩子跟她不亲,两人几乎没说过什么掏心窝子的话。 君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不喜欢被唠唠叨叨,可是如果不闻不问她反而会更难过,吃了两口饭之后,她觉得有必要将白猫的事情向奶奶坦白。 “奶奶,其实那只猫是……”二楼突然传来重物翻倒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听那两声沉闷好像是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老人同样也是吓了一跳,“什么声音?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我上去看看。”老人说着,已经起身要往楼上去了。 “奶奶,还是我上去看看吧!”她飞奔而上,年轻灵活的身体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在了老人的前面,老人刚踏上台阶时她已经推开了房门。 哇擦! 看到房间的内景象时,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要不是听到老人的脚步声还在继续且越来越近,她真要笑出声来了。 那只在沙之境界中原本形如白狮般威武的白猫,现在是脸着地的歪着身子倒在床脚边上,粉红的舌头咧到了地板上。 黑牙也好不到哪儿去,它碗口粗的身子挂在她书桌前的椅子靠背上,虽不像白猫这么狼狈,但看起来也摔得很疼的样子。 白猫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自己如此狼狈的窘态竟会这么巧的被她撞见,见她盯着自己,它立即爬起来昂首挺胸的站在她的前面。 此时,白猫仍是形如白狮的形态,她忍着笑意赶忙退出了房间,“奶奶,您下去吃饭吧,不是小偷,那是我中午收拾房间的时候东西没砌好倒下来了而已。” “什么!”老人一听,更是决定要过来一看究竟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幸好刚才人没在里面,要是被砸到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究竟把房间都弄成什么样了。” 老人都快忘记了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不在家的时候时常会把房间的门锁上,她不会是想窥视孩子的秘密,只是觉得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一些。 最初的时候,当老人收拾卫生的时发现上锁的房间,她曾质问过君言为何要这么做,这孩子直接回她一句小孩子也是需要隐私空间的,她当时无言以对。 又因她质问的时候,态度是严肃中带着一些怒火,君言因此两天没跟她说话,此后她除了一些日常的小事唠叨几句外,甚至连学校的事情也很少过问了,怕孩子太敏感而抵触。 “真的没事!我自己能收拾好的,您就别操心了。”君言随手将房门关上后速度上去搀着奶奶的臂弯,有些生拖硬拉般将老人带到一楼的餐桌前。 在老人狐疑的目光下,君言很快扒干净碗中的米饭,放下碗筷后丢下一句“我吃饱了您慢吃”便火速跑上了二楼。 噔噔噔的脚步声之后,就是“嘭”的一声关门声,老人刚夹起的青菜又掉到了碟子里,她忍不住喃喃叹道,“唉,孩子真是越大越让人操心呐。” 奶奶的忧伤君言自然不得而知,她此时唯一惦记着的就是房间里那一团大大的雪白,“死猫!黑牙!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都被沙子埋了回不来了呢!” 她扑了上去,也不管白猫愿不愿意,反正就是紧紧的搂着它的脖子,“嘿嘿,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萨摩耶哦,你不会一直这么大只吧……” “你才像狗呢。”白马嫌弃的说到,但并未躲开她的怀抱,“你之前不是说过男女有别么,那你现在这样抱着我真的好吗。” 呃……真的个记仇的家伙! 第48章 一惊一乍 抱歉,最近断更又销魂了! 上个月底妹妹摔伤住院动手术,出院后也一直忙于照顾,而作者君上班时间又不能偷懒悄悄码字,所以断更得实在惨不忍睹!谢谢还愿意留下来陪作者君的朋友们!本文不会坑!本文不会坑!本文不会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是…………调…………皮…………的…………分…………割…………线………… 不过,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于是难免又是面红耳赤的尴尬,“切!你不就是一只会说话的阿猫阿狗而已嘛,又不是男生,哼!” 她撇开那团雪白,爬到黑牙的身边,“黑牙黑牙,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刚才摔得疼不疼?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嘿嘿……” 她一紧张的结果只有两个,不是话太多就是说不出话来,可是看着大蛇身上油光滑亮的鳞片,若是它说需要帮忙的话,她感觉自己也下不了手。 尽管在沙之境界的时候为了保命,自己与黑牙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但当时她真的没有想太多,如今因为白猫的那一句提醒,她反而在意了。 因为黑牙说的声音,也是男生的声音啊!而且一听就是那种很温柔细心的男生,就是它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高冷。 如果说,这俩货不会说话的话,那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现在稍微多想就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不对劲! 黑牙似乎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尴尬和心底的别扭,它慢慢挪动身子往床的方向移过去,“我没事,不过……需要借你的床躺一会。” 这根本就不是商量好吗,黑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条蛇已经缩进了她的夏凉被底下了!而白猫比黑牙更快了一步,它早就躺在她的枕头上眯眼睛了! “我去哦!你们两个真不愧是好基友!”君言心底一阵抓狂,她跳到床上蹦了两下,“我真是浪费表情白担心了几天,你们两个倒好,一回来就霸占我的床!” 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拳打了几下床垫,然而那一猫一蛇根本不去理会,似乎已经熟睡进入梦乡了,“喂喂喂!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们两个都扔到窗外去啊!” 独角戏演得好没趣,她哼哼唧唧下了床,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不过看着床上的一黑一白,她的脸上却是喜悦的笑容。 尔后,她轻手关上了房门,到一楼的时候正好帮奶奶收拾餐桌,在洗碗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在傻笑。 但是在一旁整理垃圾的老人却看见了,“言言,你在傻笑什么?我看现在你这个样子八成就是跟男孩子谈恋爱了,你刚才还嘴硬。” “我晕!”君言苦着脸说到,“奶奶,您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呀,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而已,您怎么又想到那里去了。” 老人摇头叹到,“奶奶是过来人,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吗,总之我刚才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女孩子不能吃亏,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瞒着我自己私自解决……” “哎哟!奶奶,我真的没有早恋了!”君言无奈的轻跺了跺脚,“好了!您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我会听话保护好自己的,OK?” “哦K哦K。”老人拎起垃圾袋,见着孙女嘟了嘟嘴,她的语气又软了许多,“我知道说多了你会觉得烦,可是不说吧我这心里又放不下,你可别嫌弃奶奶啰嗦啊。” 君言停了手上的动作,刚才的不耐烦已经看不见了,“我明白,奶奶您就放心吧,您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老人有些哽咽,便装作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记着就行,快洗碗吧,别浪费水了,水费贵着呢。” “好。”对着奶奶一番傻笑后,君言低头继续洗碗,撇见奶奶走出了厨房,看着那个略显佝偻的背影,她心里幸福的滋味却混着一点心酸。 有时候,她想跟奶奶更亲近一些,可每次总有一种别别捏捏的尴尬,她特别羡慕那些会向父母长辈撒娇的小孩,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是做不到。 在去学校前,她特意上楼瞧了一眼,看到那两个霸占了她的床的家伙睡得跟猪一样沉,她就安心的蹦跶去学校了。 到校门口下车的时候,林志列仿佛凭空出现一样,嬉皮笑脸的跟她打招呼,她也学着他白天的样子假装看不见、听不见。 到了停车场的时候,林志列放好自行车后就跑过来跟她并肩走,“这么记仇啊,对不起了,今天中午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有急事。” “哦。”她板着脸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毛线!我才不信呢! 林志列耸了耸肩,撇嘴说到,“好了,我已经道过谦了,就不陪你上教室咯。”话一说完,他已经跑开了。 君言偷偷撇了一眼,看见那家伙已经过去跟两个男生勾肩搭背了,而那两个男生则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朝她这边看了又看,还发出奇怪的笑声。 “切!一群二货!”她心里嘀咕一句,还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谁知却因此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被她撞到了女孩,只是笑了笑就离开了,就是在她低头和抬头之间、间隔不到两三秒的时间,这根本就是瞬移好吗! 如果不是,谁能跑得那么快?就算是苏炳添跑起来也有一阵风吧!她惊愕的看向四周,还未走远的林志列似乎一直往她这边看过来。 妈呀!不会是又遇见鬼了吧! 她打了一个哆嗦,撒腿就跑上四楼的教室,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她惊魂未定的气喘吁吁,看着教室里一张张青春活力的脸,她才稍稍安心。 迟小柱本来在刷手机的,被她急匆匆的落座吓了一跳,又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就调侃了一句,“你干嘛啊,被人追杀了吗。” “没……我减肥呢。”她努力让气息平稳下来,发现手心全是冷汗时,她双掌互搓了几下,这时候她发现对面有一双眼睛很不爽的看过来。 没错,这个人就是李书乐。 这段时间她发现,但凡有哪个女生跟迟小柱走得近一些、跟他多说了两句话,只要被李书乐看见了,她都是一副自家男人被抢了的怨妇模样。 林若安说的没错,李书乐喜欢迟小柱,是近乎变态的自私的喜欢。虽然她当时觉得林若安的形容有些诡异和不妥,但现在想想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第49章 真见鬼了 收回视线,假意自己没有看到那双敌视的目光,而且说实话,在面对李书乐的眼神和态度时,君言的心里其实是有几分胆怯的。 低头伏案,她虽然躲过了那个眼神,却躲不过眼前不断闪过刚才在停车场旁遇到的怪事,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 带着这个纠结,今晚的晚自习她感觉自己又白来了,她本以为这几天的提心吊胆终于心落安稳了,却还是没办法专心复习。 回到家中时,黑牙已经不见踪影了,白猫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仍然窝在她的枕头上熟睡,待她洗漱回房,它也没有醒来。 躺在床上刷了一会手机,她忍不住在白猫的耳边轻唤,“喂,死猫,你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没有睡够啊,快醒醒了我有话跟你说。” 白猫一动不动,更没有吭声,她又小声喊了几次还是这个结果,“我不信你会听不到,不理我是吧,哼!那我可要动手了!” 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捏着白猫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并且左右轻晃,口中像是招魂的语气,“死猫死猫,快快醒来,死猫死猫,快快醒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白猫才睁开眼睛,她被眼前突现的两点幽蓝吓了一跳,“我去哦,你吓得我差点就想把你扔出去了!” 白猫斜眼撇了撇她,显得有些无奈,“你好烦啊,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她又晃了晃手上的猫,也显得无奈,“谁让你不理我的,我只能使用招魂术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那你可不能不理我了,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放下白猫,她盘腿坐了起来,等白猫打过了哈欠,她才继续,“那个……今晚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在学校好像见到一个女鬼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个学生。” 白猫昏昏欲睡,“嗯,然后呢?” 她有些急了,“然后一眨眼她就不见了啊,你说我看见她了,往后她会不会缠着我不放?那可是在学校啊,我几乎一天都待在那里。” 说完,见白猫沉默,她叹了一声后大字躺下,“哼,我不管,反正这件事情你得负责任!” 白猫睁开惺忪的眼,嗤笑说到,“凭什么要我负责任?那个女鬼又不是我放的。” 她侧身,苦大仇恨的对着它,“凭什么?你还好意思说凭什么!自从你出现以后我才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你不负责谁负责啊!” 白猫的肉掌抹过她的眼皮,意让她合上眼睛睡觉,“放心吧,你的身边不是还有凌花么,那些小鬼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然而,白猫如此一说反而令君言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脖子扫了一眼房间,“我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凌花一直跟着我?” 顿了一下,她又挑字眼,“你说那些是小鬼,那意思是说凌花是大鬼咯!我要晕了,怎么越想越觉得渗人呢,虽然凌花是个好人,但她现在毕竟是鬼了,要是整天跟着我的话,岂不是……” 心里作怪,她忽然觉得脖子上好像滑过一股寒气,便掀起被子藏在里面,只露出了视线部分,“对不起了凌花,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人鬼殊途,你不用一直跟着我的。” 白猫拉开被子,“胆小鬼,凌花又不会害你,你怕什么。” 她又扯上被子蒙头,“哎呀!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反正我不要再看见鬼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白猫的前爪遮住了她的眼睛,“猪,你的胆子这么小,以后还怎么跟着我混。” “什么叫往后还怎么跟着你混?谁要跟着你混了!我只想好好读书!”她想拿开那只猫腿,但是拿不动,“你干嘛呀,快放开你的肥爪,蹭得我想打喷嚏了!” 白猫的爪子没有拿开,她也没有打喷嚏,可是该来的始终还是会出现,不管你愿意与否都是躲不掉的。 第二天,依旧是晚自习前放完车离开的时候,她又在停车场附近看到了那个女生,一如昨晚的那样,那个人影就在她的面前一闪而过。 当时与她同行的李文静,被她的惊恐反应吓哭了,这个胆小的女孩捂着胸口跳到一旁,一脸委屈的质问她,“君言你干嘛呀,想吓死我啊!” “没!那个我刚刚……”君言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刚才见到鬼了吧,这不得把身边这个胆小的妹纸吓晕过去,“我刚刚就是……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原来是我忘记了。” 李文静抹了抹眼角的泪,借机偷偷看了看周围,她不想自己看起来很丢脸,“什么叫想起来一件事,然后又忘记了?下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了。” 她拽了一下李文静的手臂,赔笑着说到,“是是是,对不起了,下回我一定注意。”可是话音一落,她眼角的余光又瞥见食堂楼道下的杂物间闪过一道白影。 我去哦!她心里暗惊,又是浑身一哆嗦,且还有点反胃想吐。 她撒腿就想跑,可是一看李文静怔怔的看着自己,又觉得不该丢下她。然而她的手刚伸出去,李文静却带点嫌弃的将手藏到了后背。 “哎呀!那我不管你了!”说完,她顾不上身后那个惊愕无措的人,就连迎面过来打招呼的林若安,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直奔向教室了。 “麻蛋!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一定是!”坐在位置上,她拿了课本遮住不停打颤的脸,两排牙齿上下敲打的哒哒声令她越发心燥。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左肩,她小声惊颤,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坐直了腰板,但却不敢吭声,更不敢回头。 紧接着,她的椅子又被人踢了一下,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喂!君言,你不是发羊癫疯了吧,干嘛一直抖个不停,看得我难受。” 原来是黄宇坤!她在心里暗骂一句:你才发羊癫疯呢! 待她回头准备怒视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的同学时,却在黄宇坤的身后看到了在那个停车场旁边遇见的女孩! 第50章 无助 那张脸,不是先前毫无血色的病容,而是满是淤青带血的可怕,女孩的嘴角上还挂着拉长的血丝在晃呀晃。 她舌头打结,“你……” 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有多别扭,但是黄宇坤看见了,这个男生被她一脸惊恐呆滞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便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 觉得无异常,黄宇坤又踢了踢她的椅子,“喂!喂!你傻了啊!刚才抖得跟羊癫疯似得,怎么现在却是……卧槽!神经病啊!” 黄宇坤的话还没说完,君言就像逃命似的起身跑向教室的门口,吓得原本靠着椅背前后摇曳的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然而,班上三十多号人的惊诧目光还未从刚才的那个画面收回,便又被教室门口出现的那一幕引得哄堂大笑。 只见君言不仅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迟小柱的怀里,又因速度太快了而跌坐在地上,她想站起来却疼得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迟小柱忍下胸膛被撞得火辣辣的疼痛,小心的扶她起来,“来,我扶你,幸亏是撞到了我,要是撞到了墙那不是要死翘翘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班上的哄笑让她觉得十分难堪,于是头低得都不敢抬。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迟小柱笑了笑,并未理会其他同学的目光和窃笑,“没摔坏吧?还能走么?我扶回你位置上吧。” “嗯,谢谢。”她点了点头,屁股上还是一阵麻痹,脊椎好像错位了一样,疼得她直冒冷汗,她偷偷瞄了一眼黄宇坤的身后,那个鬼影已经不见了。 “没事,顺路嘛。”迟小柱扶着她,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喂,你要是很疼的话可以慢点走,就几步路而已,没必要这么急。” “哦。”可她却恨不得马上就回到位置上,然后把自己藏起来,因为脸上烫得她浑身不自在,真是太丢脸了! 走了两步,她又崴了一下,迟小柱笑笑,又叮嘱,“小心点。” 细心温柔的男生融化了好几个旁观女生的心,但却换来本是与他同行的李书乐怒不可遏的目光,这个喜欢他的女孩,已经压制了几次想要上来推开君言的冲动了。 “谢谢你。” “客气什么。” 回到位置上,她埋头在书下,恐惧和难堪让她很无助,她想哭却又不敢,怕会引来刚才那样的笑声。 此时不识真相的黄宇坤又踢了几下她的椅子,“喂!君言……”迟小柱瞪了他一眼,他只好翻了一个白眼后看向别处,假装没有看到那个眼神。 看着她仍在发抖,迟小柱皱了皱眉,“还疼么?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没事,不用了,谢谢。”她摇了摇头,但没有抬头。 想起白猫前一晚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度了,其实没必要那么害怕吧?不是有凌花么?可是……凌花呢? 我去哦!要死了! 她在自责的懊恼中越想越害怕,妈呀!这下可怎么办?学校里这么多人,不会出现电影里那样的厉鬼杀人事情吧?完蛋了! 纠结中,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颈,黏黏腻腻的冰凉触感十分恶心,她有些反胃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伸手欲将其拍掉,但却被人捏住了手腕! 不会是……那个女鬼又出现了吧!妈呀!凌花你在哪儿呀?拜托你快出来吧!她苦逼的祈祷,全身惊得颤了又颤。 后排的黄宇坤看见了,他眯了眯眼,正要抬脚踢椅子时因迟小柱的一个眼神收回了动作,他悻悻的出了教室,一脸不悦的站在走廊上看着窗户里的动静。 她听到迟小柱在问,“要真是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要是摔伤哪里了也好及时治疗。” 她想回应,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身体也是动弹不得。 尔后,她听到一个忽远忽近的颤抖女声飘了过来,那个幽怨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你看得见我是不是?你看得见我是不是……” 她不想回应,可是下意识的心里却回答了:是。 接着,有一只手滑下了她的后颈,那只手也是黏黏腻腻的触感,并且捏住了她的脖子,随之左耳处吹来一丝冷风,“那你,帮我做件事吧。” 她在心里回应,“不!你走开!”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女鬼急怒,她手上一抖,便将君言的后颈狠狠的掐了起来,“我死了都没人知道!那个人却逍遥法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所以,这是冤鬼复仇的故事? 电影里,每个变成厉鬼的亡魂,生前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他们临死前几乎无一例外是受到残忍的折磨致死。 想起女鬼满面淤青的脸,她忽然有些心软,但却不敢做出任何承诺,后颈上的疼痛让她更不敢轻言其他,只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凌花快些出现,她真的应付不来。 而她瑟瑟发抖、埋头不起,在其他同学的眼中,不过是因为刚才出丑之事的尴尬掩面,在意的人会多看两眼,不在意的人在笑过之后权当没有发生。 “君言!你干嘛了?没事吧?”是李薇薇,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目睹了经过,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过来。 见君言没有回应,她有些讪讪的凑到她的耳边,“很疼么?”恰在此刻,她也察觉到一丝诡异的凉气,不过胆大如她只是疑惑的皱了皱眉。 而女鬼并未理会周遭的任何动静,她依掐着君言的脖子,执着的恳求,“答应我!帮帮我吧!帮我杀了那个凶手,我要杀了他……” 答应么?答应了自己能做什么?不答应的话,自己会不会先被杀死?君言鼓起勇气,她试图谈判,“那你……先松手,我的脖子……疼,快断了。” 女鬼一听,像是一个容易哄骗的孩子,方才略显狰狞的面容露出天真的傻笑,“好好,我松手,我马上松手,对不起。” 冲着这一声对不起,君言越发的心软了,可是她刚要抬头,就听见女鬼惊叫一声,那刺耳的尖叫声听来全是恐惧。 第51章 被鬼要挟 在这一声尖叫钻入耳中的那一瞬间,君言感觉自己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不受控制的又是一阵惊颤,吓得在一旁的李薇薇哼了一口长气。 她是惯性的反应,打了一下君言的肩膀,“我靠!君言你又怎么了!吓我一跳!” 迟小柱却有些担心的站了起来,“君言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了?我还是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说完,他便示意李薇薇让路。 李薇薇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还是我来吧,你不方便。”李书乐那点小心思,早在军训的第一天,她就看出来了。 迟小柱并未深究“不方便”这三个字的意思,权当是男女有别的之意,“行,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呃,好吧。”李薇薇偷偷瞄了一眼教室的另外一个角落,果然不出所料,李书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看,她在心里不屑的回敬了一句:不要脸。 然而,李薇薇还未出手,君言突然起身推开了她,她的后腰撞到了黄宇坤的桌角,疼得她哭笑不得,“搞什么嘛,疼死我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迟小柱也被吓了一跳,教室里的其他人大部分都跟走廊上的黄宇坤一样,惊愕过后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窃笑。 迟小柱追了出去,李薇薇紧随其后,他们看见跑到走廊上的人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左看右看。 可是当两人靠近君言时,她却用力的推开两人并从两人中间跑了过去,眼中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们一样,紧接着她撒腿就跑下了楼梯。 李薇薇大喊,“君言你干嘛去啊?就要上课了啊!喂!”尔后,她又小声的嘀咕,“搞什么嘛,真是见鬼了,咦!呸呸呸!” 走廊上,又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那是其他班上的同学,不过大都是一脸懵逼的莫名其妙,好奇而已。 这时候,李文静和林若安一脸慌张的走了上来。 林若安一把拉过李薇薇,“哎!君言今晚发什么疯啊?刚才在停车场时她就一惊一乍的了,怎么刚刚又像丢了魂一样。” 李薇薇撇撇嘴,耸肩说到,“我哪儿知道啊,刚刚她还……”看了一眼迟小柱,她没把话说下去,“算了算了,不说了,快上课了,回教室吧,说不定她只是去找人了而已。” 李文静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找什么人能这么急啊,你没看她刚才跑得有多快,还撞得我这儿了,可疼了。”她指了指右臂。 李薇薇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苦笑,“谁说不是呢,改天得让她请我们吃大餐补回来,她不是说有一家面庄的面很好吃么。” 林若安马上应到,“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是凌花面庄,我都听她说过好多次了。” 迟小柱看着一说到吃就兴奋的三人,他摇了摇头,尔后特意往楼下看了看,便看到君言已经跑到了一楼,看样子是往食堂的方向。 铃铃铃…… 上课铃声打响了。 李薇薇拉了另外两人,又看向迟小柱,“上课了上课了,都回教室吧,她跑得那么快,刚才肯定没摔坏。” “嗯。”迟小柱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那三人回了教室,他经过黄宇坤的位置时,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故意敲了敲桌面。 “哎哟,不是很拽么,怎么不追上去呀,不就是上课铃声嘛,原来只是胆小鬼而已。”黄宇坤翻着书,并未看向迟小柱。 如此指桑骂槐,就算是白痴也能听得出来,迟小柱又怎会不知道,不过他并未理会,回到座位上,他取出语文课文随便翻开其中的一页。 许是察觉到教室中有一双灼热的目光正看着自己,迟小柱一抬头便是看向李书乐,他礼貌的笑了笑,李书乐则是带点羞涩的笑了笑。 可是,当他转头看向窗外时,李书乐的笑容忽然变得很古怪。她收回目光低下头,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她翻书的动作看似很轻,却是每一个动作都压抑着嫉妒。 晚读开始的时候,君言已经跑到了食堂的杂物间外,她站在窗户前上气不接下气。而在食堂的另外一头,两位清洁阿姨正在收拾清洁工具。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她一张口,才发现口舌很干,喉咙很疼,便咽了咽口水,却反而更疼了。 原来,刚才女鬼在惊声尖叫之后,便开始扯着嗓子哀嚎,那样的哀嚎听得君言毛骨悚然,却又难以抑制的心生悲凉。 不仅如此,女鬼还威胁君言,若是君言不跟她走的话,她就杀了她班上的同学!电影里的画面瞬间充斥着大脑,君言不敢不从。 于是,便出现了她推开李薇薇冲出教室的那一幕。 此时,女鬼又哭又笑,她飘到窗前,布满血痕的双手不停的拍打着玻璃窗,“看什么!你知道我死得有多惨吗!眼看我就要毕业了,却……” 泣不成声,大概就是女鬼现在这个状态吧。 君言看着那个背影,脚下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女鬼突然一回头,却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拜托!你再吓唬我的话,我可要走了。” 女鬼收起哭声,抿嘴笑了笑,她脸上的淤青和血迹随之褪去。 此时,君言才算真真切切的看清女鬼的面容,其实这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有着一张秀气的脸,笑起来时左边嘴角露出一颗小虎牙。 究竟,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君言在等待,她想知道答案,想为她做点什么。 但同时,她又害怕,害怕自己听到一个悲惨的故事后,却无能为力。 可是,她没有等到女鬼的讲述,却听到食堂另一头传来清洁阿姨的声音,“喂!同学,上课了你不在教室,怎么跑到这里来自言自语?” 她假装没有听见,女鬼却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她正想开口骂人……不对,是开口骂鬼时,眼前突然闪过一幕白光。 女鬼消失了! 透过印着两个血手印的玻璃窗,她看到杂物间里有一个不穿上衣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脸上挂着极其猥琐淫-荡的笑! 第52章 有头无尾 她看到那个不穿上衣的男人,左手上拿着一件肤色的胸衣,而他的右手正紧紧的掐住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 女孩身上的白色T恤已经卷到了胸口,露出白皙的肚皮一惊一颤,那个男人就坐在女孩的身上,女孩拼命的反抗,却一次又一次的遭那个男人甩掌抡拳头。 看着眼前这一幕,君言惊恐的喘了一口气,玻璃窗上随即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透过朦胧的玻璃,那个男人仍旧肆无忌惮的继续行凶…… “喂!喂!”她冲了上去,用力敲打了几下窗户,然而拳头刚落下,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一抹刺眼的光,待她一眨眼,玻璃窗里只剩下漆黑了。 刚才那一幕,其实就是那个女孩临死前的画象重现! 她意识到了,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两腿发软的坐到地上。尔后,她凌乱的在地上摸了摸,至于为何要在地上摸了又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喂!同学,你是在找东西吗?是把什么东西弄丢了吗?要我帮你找吗?” 一个声音,将她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循声望去,却在一转头,清洁阿姨圆圆肉肉的脸几乎贴到了她的鼻梁上了。 她吓得向后一倾,忙掩饰到,“没……不用!我没丢东西!谢谢你了阿姨!”一边说着她一边爬了起来,可是起身后,她却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 清洁阿姨看着古怪的少女,她眯了眯眼睛,眼角的皱纹快要拧成一团了,“喂!同学,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吗?” “没!我没跟谁说话!”她撇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子后,便是脚下一溜烟的往教学楼的方向撒腿。 身后,她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催促,“好了阿青!快过来帮我搬垃圾桶了,现在的小孩逃学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什么呀,你刚刚是没看见吗?我跟你说啊……”然后,声音就轻了下去,她也跑远了,也就听不见了。 一口气跑上了四楼,站在楼道的走廊上,她忍不住又往食堂的方向看过去,对于整栋教学楼里传出来的阅读声,她充耳不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旁,她以为是那个女鬼,还未转身时张口就问,“刚才在食堂的杂物间我……” 其实她是想问:刚才那个被害的女孩是你么?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又是谁?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诸如此类,很多的疑问。 然而,拍她肩旁的人却不是那个女鬼,而是语文老师,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三十多岁的文艺女青年,张子杉。 “上课时间不在教室,你站在走廊上做什么?赶快进去吧。” 没有严苛的语气,也没有过多的责问,看着平日温和的老师,她有一股冲动想要将刚才的所遇告诉这位文艺女青年。 “老师,我刚刚……”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她却说不下去,低下头,她还鬼使神差的撒了一个谎言。 “对不起老师,我刚刚……丢了钱包,回去找,然后就迟到了。”抠着手指,食堂杂物间的画面挥之不去。 少女眸中打转的眼泪,张子杉看得一清二楚,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是。”她不敢抬头,在进教室之前抹了几下眼睛,进了教室后她仍是低着头,但还是忍不住稍稍抬了一下眼眸。 果然,如余光中看到的一样,很多张脸、很多双眼睛向她看了过来。 她努力的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落座后,找出语文课本,翻到正在朗诵的那一篇课文,她声音颤颤的跟着念了起来。 不出所料,下课铃声一响,李薇薇和林若安丢下课本就朝她这边跑了过来。她知道自己躲不过,都是好奇心驱使,人之常情而已。 对于这两位同学的穷追猛打,无论她们问什么,她皆以刚才对语文老师撒的那个谎言来做应对,也省得费脑费唇舌去解释太多。 李薇薇盯着她泛红的眼睛,显然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老实说,你真的只是为了一个钱包?那那个钱包里得有多少钱啊!你没看你之前的反应就跟见了鬼似的,你要说是这个原因的话我觉得还靠谱一些。” 刚凑过来的李文静,却对李薇薇的说辞很是嫌弃,她撅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似的,“什么呀!拜托!大晚上的别说这些渗人的话题好不好!” 李薇薇无奈,“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不过你这胆小的毛病,真的得治一治了!” “切!谁说我胆小了,是你自己老喜欢吓人,你才应该治一治呢!”李文静哼了一声,转身回座位上去了。 君言在心里忍不住叹到:唉,我这胆小的毛病,也想治一治呀,可是上哪去求医啊! 林若安则惦记另外一件事,她趁机贼贼的说到,“对了君言,刚才你不在的时候,你知道这俩货在商量什么吗?她们可是商量着让你……” “去去去,你个吃货!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个茬!”李薇薇撇了一眼旁边的迟小柱,因为他低头嗤笑了一声。 拉上林若安,李薇薇硬拽着她离开,“快走了,留在这让人看笑话啊。” 身边清静了,君言松了口气,也是叹了口气,随意扫了一眼教室,还能看到一些好奇的目光,她也懒得去在意了。 而迟小柱看了看她,她以为他也会追问自己刚才的异常,不过并没有,他只是笑了笑,就转身回去玩手机了。 看着窗外的夜色,她忐忑不安,原来看见鬼,并不像动漫里的剧情,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尽管她一直偏好这一类的动漫,但以后,她觉得自己该换换口味了。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食堂杂物间里的画面又涌了上来,就好像她第一次陪方晓羽看恐怖片的后遗症,怎么都挥不去的阴影。 你是谁?你快出来啊!你都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帮你啊!一整个晚自习,她都在等待,可是等到了放学,她也没有等到那个女孩再次现身。 第53章 回到家中,见到白猫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此时此刻,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能够理解和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这只猫了。 “死猫!”她倒在床上,伸手想要抱猫,可是白猫却嫌弃的躲到床的另一头,她皱眉委屈,“你躲个毛线啊!再怎么躲都是我的床!” 白猫看着她,“那个……你流鼻涕了,我怕弄脏我的毛。” “……”她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尼妹啊!今晚我在学校九死一生,一回来你却嫌我……嫌我……啊啊啊!我不管!这事你得帮我想办法!” 白猫躲开了,枕头掉到了地板上,她咬了咬牙,又扑了过去,白猫却跳到了书桌上,反正她就是抓不住它。 白猫一副警觉的模样,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有事你说,干嘛非得动手动脚。” “……”她突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后捡起枕头,“动手动脚是什么鬼,我还非礼你呢!” 白猫幽幽问到,“真的?” 她尴尬了,“想得美!你又不是亓焕!”说到亓焕,她抱着枕头痴痴的笑了笑。 发现自己走神,她立即换上严肃脸,“哎呀,你别打岔了!我有正事跟你说,就是那天晚上我跟你说到的那个女孩,她今晚又来找我了!” 生怕白猫一会又会躲着自己,君言抱枕头安静的坐着不敢乱动,更是一口气将今晚的所遇尽量言简意赅的全部道来。 白猫趴在桌面上,安静的听完后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反应,“嗯,这些我都知道了,还有么?” 君言摇了摇头,“没了,就这些。”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你都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呢?难道说当时你在场?既然你在为什么不出来?” 她拿起枕头,又想砸过去,不过还是忍了下来,“讨厌啊!欺负我是吧!这都怪你!那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猫说,“没办法。” 她天真的想着,“……没办法是什么鬼!你不是很厉害么?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找到那个男人就可以了不是吗!” 食堂杂物间里的景象仍在脑海中不停的翻阅,可是白猫的回答,依旧不是她所愿,当她继续追问的时候,白猫却消失了。 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女孩的祈求和反抗的画面如影随形。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第二天晨起,她顶着黑眼圈出门,整个上午又是昏昏沉沉的听不进去老师都讲了些什么,一下课她就跑到走廊上看着食堂发呆。 安安静静的过了半天,她也纠结了半天,只盼着等到天黑之后,也许那个女鬼就会出现了,到时候就能把心里的疑惑问得一清二楚了。 现在这种情况,就如同看剧看小说一样,剧情卡在最销魂处却偏偏要等更新! 唉! 推车走在白花花的阳光下,她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她忧伤的感叹:既然让我看见鬼了,是不是也该配点技能和装备呀!真不让人省心!这都什么世道! 第54章 哎哟喂 “可是……”君言停了下来,这才跑了不到五米,她已经微喘了,“我家里的钥匙也挂车上了,要是奶奶不在家的话,我就进不去了。” “噢。”迟小柱耸了耸肩,示意她上车,“你先上车吧,到家了再说,对了,你家住哪?” “在百宁路的苦瓜巷。”她叹了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天气这么热,我自己坐公交车就行了,你回家吧,谢谢啦。” 迟小柱低了低头,“没事,我小姨就住在百宁路,我可以到她那儿蹭两个小时的空调,到时候再去接你一起去学校。” 抬头看了一眼那张红扑扑的脸,见她仍有迟疑,迟小柱拍了拍肚皮,“好了,有什么好想的,快上车吧,我肚子饿了。”随后,他转身启动了车子。 “呃,好吧,那麻烦你了。”她咬了咬唇,坐上了后座, “小事,客气什么。” 车开了,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交流,许是天气太热两人都不想说话,许是没什么可以聊的,迟小柱没有说话,她亦没有开口。 往时在路上,无论是走路还是骑车、亦或是搭乘,君言从来就只是看路,对于路上的行人极少会去多看两眼,但今天她却一反常态。 不为别的,只为食堂杂物间里那挥之不去的阴影,没有任何头绪的她,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碰运气,也许哪天在路上走着走着,说不定就遇见那个凶手了。 可是,阴影虽萦绕不散,她却记不太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且当晚的视线因为玻璃窗上的水雾,她本就看得不太真切。 到了苦瓜巷,迟小柱才开口问了君言家里的具体位置,然而当两人到家门口的时候大门却紧闭推不开。 君言拍了铁门,又按了门铃,还打了电话,屋内都没人出来,随后她又拨打了奶奶的手机,却是无人接听。 她耷拉脑袋,无奈的小声喃喃,“平时这个时候奶奶应该在家的呀,今天怎么会……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迟小柱呼了口气,笑了笑,“家里没人的话,我们先到路口找点吃的吧,天气这么热,站在这里等可不是个好办法。” “嗯,也只能这样了。”她叹了口长气,抬头望了望二楼的窗户,白猫自昨夜消失后今早还没出现,不知道跑又跑哪儿去了。 “不好意思啊,都到家门口,这么热的天却让你站在门外,连杯水都喝不上。”她歉意的低了低头, 迟小柱瘪了一下嘴,“小事情,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往后三年我们可都在一个班上了,你啊,就别这么拘谨了,OK?”随后,他笑着拍了拍车座。 “哦。”她就呆愣的应了这一声,条件反射的顺着他的示意上了车。 就在车子还开出去还不到十米的距离,迎面就驶过来一辆白色的电动车,那辆车她很熟,而车上的人正是林志列。 迟小柱自然也看见了,他停了车,她气呼呼的从后座下来后立即冲了上去,“喂!林志列!你去哪儿?快把车还我!” “知道了知道了,小气包,我这不是来还车了吗。”林志列并没有马上停车,而是到了她家门口才停下来,且还取了钥匙开了门,并将车子直接骑进了屋。 她追进来的时候,林志列已经坐在沙发上吹风扇了,一看见她,少年幽幽叹了口气,“对了君言,你奶奶呢?她没在家啊?” “在不在家关你屁事,走开了。”她站在他面前,指着大门说到。 林志列瞟了一眼门口,他看见了一个影子,“干嘛呀这么凶,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坐一会凉快了我就走,OK?” “不OK!”她哼了一声,若说奶奶在家的话,家里多个男的她并不觉得别扭,可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那种感觉就是莫名的不自在。 这时候,林志列的手机响了,她怔了一下,忙问到,“是不是你爸爸打过来的?你快接啊。” “你就这么关心他?”林志列慢吞吞的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耸肩说到,“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不是那个人。” 她哑然,无言以对,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搞不清楚这家子的矛盾到底解决了没有,想起老人的恳求,她不免又纠结起来。 “妈,我没事,现在在同学家里呢,还没吃呢,你呢?好,好的,我知道了……” 看着林志列在讲电话,她站在一旁实在觉得尴尬,想到迟小柱,她赶紧跑了出去。 此时,迟小柱已经折回门口了,但是没有下车,看见她出来,他微微探了探头,其实并没有看到屋内的情况,“那个……里面没什么事情吧?” 她没多想,摇了摇头,“没……没事,你进来吧,外面好晒。” “不了。”迟小柱看了看天,脸上全是汗水,“我就是回头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哦,可是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奶奶虽然不在家,但是家里还是有吃的。” “好,谢谢了,不过还是改天吧。”迟小柱笑着挥了挥手,随后调转车头,道了声拜拜之后就骑车离开了。 “拜拜!”她刚放下手,无意间朝对面扫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因为奶奶正站在对面的屋檐下眯着眼睛看着她。 “奶奶您回来了!刚才我打您的电话,怎么没人接呀?”已经习惯了每天饭点的时候有奶奶陪在身边,一时找不到人她真的有些害怕。 老人背着手走了过来,“去打麻将了,手机忘记带了嘛,当然没人接了。” 她松了一口,“哦,吓我一跳,原来是忘了带手机啊。” 老人走到她面前,一脸认真的问到,“对了,刚刚那个男孩子是谁?是学校里的同学吗?叫什么名字?”一边说着,老人不时的往迟小柱离开的方向看了又看。 呃!完蛋! 想起那天晚上被追着问是否早恋的事情,君言就一阵头皮发麻,走了迟小柱,里面还有一个林志列呢。 哎哟喂!这会怕是跳到黄河也解释不清楚了。 第55章 好吧 “哦,那个啊。”她选择老实交代,况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叫迟小柱,是我们班的同学,刚才我遇到了点麻烦,是他送我回来的。” 老人脸色微变,着急的上下打量,“遇到了点麻烦?是什么麻烦?你没事吧?啊,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没伤到哪里吧?” 看着奶奶紧张的反应,她幸福的笑了笑,“没事没事,虽然是遇到了坏人,但是没什么大问题,您别太担心。” 老人松了口气,却做出嫌弃的样子,“没事就好,下回说话啊,别总是大喘气,奶奶老了,不经吓。” 她乖巧的点头,“嗯,我知道了奶奶,您先进屋吧,外面好晒啊,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老人点点头,一边走一边唠叨,“哦,对了,旺财好像又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好像它一溜出去,我一打麻将就老是放炮输钱,真是奇了怪了。” 说到白猫,君言忍不住往二楼的廊道上看了看,之前她巴不得它走了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如今却是怕它走了之后再也不回来了。 忧伤中默默叹了口气,她才意识到先前坐在沙发上的林志列不见了! 我去哦,难道这家伙凭空消失了吗?正疑惑时,下一秒她就看见那个家伙端着一盘个大饱满的葡萄,笑嘻嘻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买的水果?她刚才还真没有留意,而且怎么会是葡萄,这么巧,那可是奶奶最爱吃的水果! 运气也太好了吧! 奶奶的脾气虽然有点急躁、对人对事都没什么耐心,但只要能抓住她的心头好,要哄起来绝对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 这是好多年以前,妈妈曾经告诉过她的,她一直都记得,只是经常做不好。 放下水果,林志列站在茶几旁,一副乖巧的样子,“李奶奶好,您回来了。” “哟,是小林同学啊。”老人甚是惊讶,将少年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又看了看孙女,“你最近来得很勤快的嘛,这么说来,你跟我们家言言很熟啰?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吗?” 少年憨憨的笑了笑,“还好还好,大家同学。” “什么还好还好,奶奶,我跟他才不熟呢!”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她低了低头,生怕奶奶会当着林志列的面问起早恋的事情,到时候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其实,也难怪奶奶会多想,自小除了街坊邻居的同龄人会经常窜门以外,到了初中开始,她就未曾邀请过男生到家里来玩过,而林志列却是接二连三的出现。 哎呀呀!死猫死猫死猫死猫!你到底死哪儿去了?赶快出来帮我把这个人弄走吧! 她白了林志列一眼,却又不好在奶奶的面前发脾气,就故意把电视的声音调大声了一些,然后坐在沙发上装作什么也不在意,却小心留意着身边人的对话。 但显然,剧情的发展并不像她担忧的那样,甚至是出乎意外。 林志列扶着老人坐下,自己却站在一旁,君言看着他恭敬的作态,倒是觉得自己没大没小了,真是别提有多别扭了。 老人看着水灵的葡萄,皱了皱眉,“这水果花了不少钱吧,你们都还只是学生而已,来就来了,没必要花这些钱,父母挣钱不容易的。” “是是,您说的对,我知道了。”林志列挠了挠头,接下来是一脸诚恳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瞒您说,其实我就是君言刚才说的那个坏人,中午放学的时候因为有点急事就借了她的电动车,没想到会给她造成困扰,所以我特意买了水果来赔礼道歉的。” 我去哦!这是什么鬼?是要做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么?真是心机重BOY啊,因为大人都喜欢这一套。 她忍不住又偷偷的白了林志列一眼,而这家伙则回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那一刻她真想朝他脸上甩上一个大耳刮子。 果然,老人听了之后很受用,她看了看停在走道边上的电动车,见车子看上去并没有损坏的痕迹,当然不会有什么责怪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不就是借了车子嘛,还了就好了。” “是是,您说的对,我知道了。”林志列挠了挠头,接下来是一脸诚恳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瞒您说,其实我就是君言刚才说的那个坏人,中午放学的时候因为有点急事就借了她的电动车,没想到会给她造成困扰,所以我特意买了水果来赔礼道歉的。” 我去哦!这是什么鬼?是要做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么?真是心机重BOY啊,因为大人都喜欢这一套。 她忍不住又偷偷的白了林志列一眼,而这家伙则回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那一刻她真想朝他脸上甩上一个大耳刮子。 果然,老人听了之后很受用,她看了看停在走道边上的电动车,见车子看上去并没有损坏的痕迹,当然不会有什么责怪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不就是借了车子嘛,还了就好了。” “是是,您说的对,我知道了。”林志列挠了挠头,接下来是一脸诚恳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瞒您说,其实我就是君言刚才说的那个坏人,中午放学的时候因为有点急事就借了她的电动车,没想到会给她造成困扰,所以我特意买了水果来赔礼道歉的。” 我去哦!这是什么鬼?是要做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么?真是心机重BOY啊,因为大人都喜欢这一套。 她忍不住又偷偷的白了林志列一眼,而这家伙则回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那一刻她真想朝他脸上甩上一个大耳刮子。 果然,老人听了之后很受用,她看了看停在走道边上的电动车,见车子看上去并没有损坏的痕迹,当然不会有什么责怪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不就是借了车子嘛,还了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不就是借了车子嘛,还了就好了。” 第56章 “哦,那个啊。”她选择老实交代,况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叫迟小柱,是我们班的同学,刚才我遇到了点麻烦,是他送我回来的。” 老人脸色微变,着急的上下打量,“遇到了点麻烦?是什么麻烦?你没事吧?啊,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没伤到哪里吧?” 看着奶奶紧张的反应,她幸福的笑了笑,“没事没事,虽然是遇到了坏人,但是没什么大问题,您别太担心。” 老人松了口气,却做出嫌弃的样子,“没事就好,下回说话啊,别总是大喘气,奶奶老了,不经吓。” 她乖巧的点头,“嗯,我知道了奶奶,您先进屋吧,外面好晒啊,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老人点点头,一边走一边唠叨,“哦,对了,旺财好像又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好像它一溜出去,我一打麻将就老是放炮输钱,真是奇了怪了。” 说到白猫,君言忍不住往二楼的廊道上看了看,之前她巴不得它走了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如今却是怕它走了之后再也不回来了。 忧伤中默默叹了口气,她才意识到先前坐在沙发上的林志列不见了! 我去哦,难道这家伙凭空消失了吗?正疑惑时,下一秒她就看见那个家伙端着一盘个大饱满的葡萄,笑嘻嘻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买的水果?她刚才还真没有留意,而且怎么会是葡萄,这么巧,那可是奶奶最爱吃的水果!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奶奶的脾气虽然有点急躁、对人对事都没什么耐心,但只要能抓住她的心头好,要哄起来绝对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 这是好多年以前,妈妈曾经告诉过她的,她一直都记得,只是经常做不好。 放下水果,林志列站在茶几旁,一副乖巧的样子,“李奶奶好。” “哟,是小林同学啊。”老人甚是惊讶,将少年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又看了看孙女,“你最近来得很勤快的嘛,这么说来,你跟我们家言言很熟啰?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吗?” 少年憨憨的笑了笑,“还好还好,大家同学。” “什么还好还好,奶奶,我跟他才不熟呢!”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她低了低头,生怕奶奶会当着林志列的面问起早恋的事情,到时候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其实,也难怪奶奶会多想,自小除了街坊邻居的同龄人会经常串门以外,到了初中以后,她就未曾邀请过男生到家里来玩过,而林志列却是接二连三的出现。 哎呀呀!死猫死猫死猫死猫!你到底死哪儿去了?赶快出来帮我把这个人弄走吧! 她白了林志列一眼,却又不好在奶奶的面前发脾气,就故意把电视的声音调大声了一些,然后坐在沙发上装作什么也不在意,却小心留意着身边人的对话。 但显然,剧情的发展并不像她担忧的那样,甚至是出乎意外。 林志列扶着老人坐下,自己却站在一旁,君言看着他恭敬的作态,倒是觉得自己没大没小了,真是别提有多别扭了。 老人看着水灵的葡萄,皱了皱眉,“这水果花了不少钱吧,你们都还只是学生而已,来就来了,没必要花这些钱,父母挣钱不容易的。” 顿了一下,老人又补充到,“奶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能有这份心,说明是个懂事孩子,奶奶高兴,谢谢了。” “没,您刚才说的没错,我都记下了。”林志列挠了挠头,接下来是一脸诚恳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瞒您说,其实我就是君言刚才说的那个坏人,中午放学的时候因为有点急事就借了她的电动车,没想到会给她造成困扰,所以特意过来赔礼道歉的。” 我去哦!这是什么鬼?这是要做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么?反正大人都喜欢这一套嘛,心机还真重。 她忍不住又偷偷的白了林志列一眼,而这家伙则回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那一刻她真想朝他脸上甩上一个大耳刮子。 果然,老人听了之后很是受用,她看了看停在走道边上的电动车,见车子看上去并没有损坏的痕迹,当然不会有什么责怪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不就是借了车子嘛,还了就好了,我们家言言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老人拍了拍少年的手,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对了,都没吃午饭吧?我也饿了,有什么事我们吃饱了再说。”老人边说着边起身,其实她也难得家里来客人,“你们先坐着,我去弄两个菜,很快的。” 君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有什么好说的,还吃饭了再说!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这家伙必须赶紧吃完走人! 她丢开手上的抱枕,瞪了一眼林志列,“奶奶,您就别弄了,天气这么热,随便吃点白粥咸菜就好了,我想小林同学是不会介意的。” 老人嫌弃孙女的不懂事,“那怎么好呢,怎么说小林同学也是客人。” 少女又在心底嘀咕到:还客人呢,您就不担心我早恋的事情了?哎呀!不对不对,罢了罢了,您还是别记着的好。 “没事奶奶,君言说的没错,这种天气跟白粥咸菜最配了,你们先坐着,我去拿碗筷。”林志列说完转身,轻车熟路一般到厨房取了三副碗筷,并很快就盛好了三碗粥。 靠!简直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君言感觉自己气都快气饱了,这顿饭真是食之无味!然而饭吃到一半,看着林志列逗得奶奶笑得这么开心,她莫名的又觉得自己小气了。 什么鬼?我这是在自虐么? 她正想着,林志列的手机响了,看见他掏出手机,她那根纠结的神经又不受控制的扯了一下,不禁脱口而出,“是你爸打来的吗?” “你操心的还真多。”林志列按了红色键,收了手机便起身道别,“不好意思啊李奶奶,我有急事得先走了,可能还得借一下君言的车子,您看行吗?” 第57章 突然穿越(1) “那个我刚刚,刚刚看见了……唉!”她懊恼的低头叹气,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没事了,估计是我眼花了,对不起了。” 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缓了一口气,她又忍不住怯怯的往后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子此时已经不见踪影了。 林志列顺着她的视线瞟了一眼,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尔后用抬手欲抹去她眼角的泪。不过他的指尖刚碰到那滴温热,她就避开了,他尴尬的笑了笑。 “眼花就眼花呗,你哭个毛线啊,刚才被打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吧,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哭,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她左右抹了一下眼睛,没有抬头,“我乐意,想哭就哭,关你屁事,你要是不想开车的话就就给我下去,我自己来。” 她鼻子酸了算,忽然很想念白猫,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哦,不对,是一只猫,哪怕它对自己置之不理,但只要它在身边那就是安全感。 而林志列对于她的冷言冷语,只是无奈的笑了一声,随后自我调侃的应到,“是,老板,我马上就开车。” 她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充斥着各种凌乱的画面。 无论是食堂杂物间、还是午休时的梦,抑或是刚才那位中年女子,还有最近发生的种种,折磨的她真想找个人山人海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 坐在教室里的时候,要不是李薇薇路过她的位置时拍了一下她的肩旁,估计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学校。 李薇薇手肘撑着桌面,托腮问到,“喂,君言,你眼睛红红的是怎么回事?” “是吗?没事啊。”她捂了捂脸,整个人显得很疲倦,“估计是今天中午没睡好,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累。” 一想起那个梦,她心中莫名的惆怅起来,竟会有想哭的冲动!为了掩饰突如其来的悲伤,她假装困乏的伏案埋头。 李薇薇本想八卦刚才在校门口看见君言跟一个男生一起来学校的事情,可是看见君言似乎真的很累的样子,她也不好凑这个热闹了。 迟小柱一直背靠着墙在玩手机,他比君言早几分钟来到教室,当君言进来的时候他只是假装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而已。 午休之后,他特意提早了些时间,从小姨家出来之后,特意路过苦瓜巷,只是他在巷口的绿化树下刚等了一会,就看见林志列骑着电动车进了巷子。 眼见如此,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就骑车离开了。 “那个我刚刚,刚刚看见了……唉!”她懊恼的低头叹气,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没事了,估计是我眼花了,对不起了。” 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缓了一口气,她又忍不住怯怯的往后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子此时已经不见踪影了。 林志列顺着她的视线瞟了一眼,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尔后用抬手欲抹去她眼角的泪。不过他的指尖刚碰到那滴温热,她就避开了,他尴尬的笑了笑。 “眼花就眼花呗,你哭个毛线啊,刚才被打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吧,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哭,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她左右抹了一下眼睛,没有抬头,“我乐意,想哭就哭,关你屁事,你要是不想开车的话就就给我下去,我自己来。” 她鼻子酸了算,忽然很想念白猫,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哦,不对,是一只猫,哪怕它对自己置之不理,但只要它在身边那就是安全感。 而林志列对于她的冷言冷语,只是无奈的笑了一声,随后自我调侃的应到,“是,老板,我马上就开车。” 她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充斥着各种凌乱的画面。 无论是食堂杂物间、还是午休时的梦,抑或是刚才那位中年女子,还有最近发生的种种,折磨的她真想找个人山人海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 坐在教室里的时候,要不是李薇薇路过她的位置时拍了一下她的肩旁,估计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学校。 李薇薇手肘撑着桌面,托腮问到,“喂,君言,你眼睛红红的是怎么回事?” “是吗?没事啊。”她捂了捂脸,整个人显得很疲倦,“估计是今天中午没睡好,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累。” 一想起那个梦,她心中莫名的惆怅起来,竟会有想哭的冲动!为了掩饰突如其来的悲伤,她假装困乏的伏案埋头。 李薇薇本想八卦刚才在校门口看见君言跟一个男生一起来学校的事情,可是看见君言似乎真的很累的样子,她也不好凑这个热闹了。 迟小柱一直背靠着墙在玩手机,他比君言早几分钟来到教室,当君言进来的时候他只是假装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而已。 午休之后,他特意提早了些时间,从小姨家出来之后,特意路过苦瓜巷,只是他在巷口的绿化树下刚等了一会,就看见林志列骑着电动车进了巷子。 眼见如此,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就骑车离开了。 一想起那个梦,她心中莫名的惆怅起来,竟会有想哭的冲动!为了掩饰突如其来的悲伤,她假装困乏的伏案埋头。 李薇薇本想八卦刚才在校门口看见君言跟一个男生一起来学校的事情,可是看见君言似乎真的很累的样子,她也不好凑这个热闹了。 迟小柱一直背靠着墙在玩手机,他比君言早几分钟来到教室,当君言进来的时候他只是假装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而已。 午休之后,他特意提早了些时间,从小姨家出来之后,特意路过苦瓜巷,只是他在巷口的绿化树下刚等了一会,就看见林志列骑着电动车进了巷子。 眼见如此,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就骑车离开了。眼见如此,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就骑车离开了。 眼见如此,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就骑车离开了。 第58章 陌生来客 我去!完蛋了! 物理老师的脸拉得更长了,那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且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向她砸了过来!皆是在惊愕中等待暴风雨的眼神! 这穿越,来回之间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不带这么玩的好吗! 在这些人眼中,就是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不仅在安安静静的教室里对着正在教课的老师说了一声“靠”,而且还敲了桌子! 敲了桌子!还有比这个更悲剧的事情吗! 等待她的即使不是暴风雨,但是以物理老师平时耿直的脾气,这位五十多岁的老教师怎么可能会忍受一个学生在课堂对自己如此无礼。 果然,老师口中的一句一字,语气听来明显是在压抑怒气,“那位同学,请你马上起立,站到走廊的花盆边上,没下课之前不要回来!” “是,老师。”她没得选择,赶紧起身速度滚到外面,以立正的姿势背对着教室,站到了花盆旁边。 教室里低声窃窃的笑声,虽然很快就被物理老师的厉声压了下去,但仍听得她面红耳赤、手心冒汗,她只盼这个惩罚之后无后续。 抬头,刺眼的阳光洒入眼中,她眯了眯眼,咬牙切齿的幻想着要是揪出那个推了她一把的元凶,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折磨TA! 一定会!她越想越气,看着身旁的花盆,真有一种砸烂它的冲动!然而,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就算借她两个胆,她也不敢。 下课了,站了二十多分钟的她,明显已经腿脚发麻,还是李薇薇上来推了她一把,她才挪动双脚,随后潘瑜和林若安也围了过来。 对于自己在课堂上的异常举动,她自然无法解释,实话实说只会闹多一个笑话而已,还不如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 反正已成笑柄,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晚饭时间,她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帮奶奶打下手,因为没有心情。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纠结放不下的人,物理课上的那件事,她一想起来还是懊恼无比。 而且白猫不在家,更别说神出鬼没的黑牙了,她琢磨不出来,究竟在那个冰雪世界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这两个家伙又在何处?是否平安? 哎呀!烦躁啊! 老人端了一盆蛋花汤从厨房出来,看见孙女正使劲的捶着抱枕,她皱了皱眉,“言言,你在干嘛呢?这是跟谁怄气了吗?你再捶下去枕头都被你捶烂了。” 她停了手,耷拉着脑袋,叹气说到,“我没跟谁怄气啊,就是锻炼锻炼臂力而已,菜已经好了吗?那我去拿碗装饭了。” 看她无精打采,老人才不相信她的敷衍,“捶几下枕头能锻炼什么臂力,哎,你说实话,是不是跟小林同学闹别扭了?你们吵架了吗?” 晕!她一听便知奶奶这是在变着方式试探自己呢!盛着汤,她嫌弃的摇摇头,“没有!就他这种人,我才懒得跟他生气呢。” 这是假话,一想到林志列,她真想一巴掌甩上去,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要不是因为他奶奶的事情,她真不想认识这个人。 这时候,门铃响了。 老人双手蹭了蹭围裙,准备去开门,她放下手上刚盛好的一碗汤,抢在老人之前跑了出去,“奶奶别动,还是我来吧。” 看她急匆匆的样子,老人摇了摇头,“哎哟,你慢点跑,这时候不会有快递的。” 叹了口气,老人正打算转身进厨房,可是又好奇这个时候会是谁按门铃呢,于是就站在原地伸了伸脖子,看见门开了,就问了一句,“言言,是谁啊?” 少女回头,双颊微红,一脸茫然的应到,“不知道啊奶奶,我不认识这个人,他说是来找您的,您过来看看吧。” 除了学校里的同学,她认识的基本就是苦瓜巷里的街坊邻居了,更何况眼前还是一个至少一米八的高个子帅哥,若是见过,应该会有印象吧。 老人眼花,也看不太清门口站着的谁,她加快了脚步,边走边问,“是谁啊?有什么事情吗?” 看见老人出来,男子点了点头,微微鞠躬,脸上的笑容就像清晨的阳光,“李阿姨好,我是张皓,您还记得我吗?” “张皓啊?我想想。”老人迟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是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留着一个精悍的板寸,配上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出几分英朗俊气,尤其是他笑起来微微扬起的嘴角,十分迷人。 只是,他身上的灰色T恤显得有些脏,黑色的休闲裤上也粘了不少的尘土,不过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挡住他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帅气。 张皓的模样,非常符合君言的审美。 因此她站在一旁显得十分拘谨,看了看奶奶,在期待答案中她又偷偷撇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这个男子,察觉到张皓的视线似乎朝自己移过来时,她迅速的低下了头。 怂!真是丢脸啊! 如果周围再安静一点的话,估计身边的人就能听到她砰砰乱跳的心跳声了。她觉得自己该找个借口先撤才对,免得一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来,反正这人又不是来找她的。 可是她还没开口,张皓又说到,“你是言言吧,都长这么高了,算一下你今年应该上高一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那时候你才这么点大,不过比现在可是胖多了,哈哈。” 胖多了,哈哈,是什么鬼! 她咬了咬唇,尽量装作很自然的抬头,“你也认识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张皓笑了笑,像似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双手比划了一个长度和高度,“当时你应该就这么大、这么高吧,你要是有印象的话还挺诡异的,哈哈。” 他爽朗的笑声,听得君言越发的小鹿乱撞,“哦,你不是来找奶奶的吗,那你们先聊,我去吃饭了,一会还要去上课呢。” 她逃一般跑进了大厅,浑身不自在的坐在餐桌前,端起刚刚盛好的蛋花汤啜了一口,结果烫到了舌头,她也只能强忍着疼痛放下碗。 第59章 张皓 吐了吐舌头,她呼了呼气,这时候奶奶已经领着张皓进屋了。 从奶奶和张皓的对话中她才得知,原来十四年前张皓曾经在她家住过一年多的时间,当时他在念初二,而她才一岁多一些。 老人招呼张皓落座,就在她的对面,她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遇上张皓的笑脸时,她又快速的低下了头。 “言言,快叫人啊,这是你张皓哥哥,以前他在咱家住的时候,可没少帮奶奶照顾你。”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里取来一副碗筷。 她抿了一口汤,头也不抬,小声的说到,“张皓哥哥好。” “哎,好好。”张皓笑了笑,稍稍歪着脖子看着对面的少女,“言言,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会是我吓到你了吧?” “没,没有。”她抬头,咬着唇,倔强的否定,可是一遇上张皓的眼神,她又垂下了眼眸。 老人接过话,“吓什么哟,这孩子没这么胆小,她就是认生,打小就这样,不管家里来什么客人,只要是不常走动的,她都是这样,你别介意啊。” 张皓起身接过老人手中的碗筷,又是微微鞠躬,“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突然造访不受欢迎了呢,哈哈。” 老人拍了拍张皓的手臂,脸上尽是回忆的温馨,“怎么会不欢迎呢,她小时候那么爱哭,我跟她爸妈都拿她没办法,可是你一哄,她就不哭了。” 老人坐下来之后,张皓才跟着坐下,“这倒是呢,我还都还记得呢,不过言言虽然爱哭,但她笑起来就像小天使一样,那段时间要不是有她陪我,我估计都得自闭症了,哈哈。” 原来,在十四年前,张皓的父母车祸身亡,当时仅有十四岁的他,亲眼目睹了父母被撞得头破血流的过程。 上一秒,还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年,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变故,看着父母身上的血淌了一地的鲜红,他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害怕得连话都不会说。 车祸现场,是距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偏僻路段,肇事司机逃逸后,围观的路人不过寥寥四五人。 只是同样是目睹了全过程的这几个人,看到如此惨状,一样是惊魂未定,一时也是懵了圈,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车祸发生不到五分钟,君言的父亲君正毅正好骑着摩托车路过,当时被撞当场死亡的那对夫妻就躺在马路中央,他停下车,拨打了120之后又报了110。 而坐在摩托车后座的刘慧娟,在丈夫拨打120的时候,她则下车安慰惊恐不安的少年,初为人母的年轻女子母爱泛滥,见不得孩子受一点委屈。 张皓的父母是孤儿,夫妻两人生前在同一家电子厂上班,一家三口的住所是在L市的城中村里租的私人房。 父母双亡后,张皓也成了孤儿, 吐了吐舌头,她呼了呼气,这时候奶奶已经领着张皓进屋了。 从奶奶和张皓的对话中她才得知,原来十四年前张皓曾经在她家住过一年多的时间,当时他在念初二,而她才一岁多一些。 老人招呼张皓落座,就在她的对面,她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遇上张皓的笑脸时,她又快速的低下了头。 “言言,快叫人啊,这是你张皓哥哥,以前他在咱家住的时候,可没少帮奶奶照顾你。”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里取来一副碗筷。 她抿了一口汤,头也不抬,小声的说到,“张皓哥哥好。” “哎,好好。”张皓笑了笑,稍稍歪着脖子看着对面的少女,“言言,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会是我吓到你了吧?” “没,没有。”她抬头,咬着唇,倔强的否定,可是一遇上张皓的眼神,她又垂下了眼眸。 老人接过话,“吓什么哟,这孩子没这么胆小,她就是认生,打小就这样,不管家里来什么客人,只要是不常走动的,她都是这样,你别介意啊。” 张皓起身接过老人手中的碗筷,又是微微鞠躬,“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突然造访不受欢迎了呢,哈哈。” 老人拍了拍张皓的手臂,脸上尽是回忆的温馨,“怎么会不欢迎呢,她小时候那么爱哭,我跟她爸妈都拿她没办法,可是你一哄,她就不哭了。” 老人坐下来之后,张皓才跟着坐下,“这倒是呢,我还都还记得呢,不过言言虽然爱哭,但她笑起来就像小天使一样,那段时间要不是有她陪我,我估计都得自闭症了,哈哈。” 原来,在十四年前,张皓的父母车祸身亡,当时仅有十四岁的他,亲眼目睹了父母被撞得头破血流的过程。 上一秒,还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年,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变故,看着父母身上的血淌了一地的鲜红,他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害怕得连话都不会说。 车祸现场,是距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偏僻路段,肇事司机逃逸后,围观的路人不过寥寥四五人。 只是同样是目睹了全过程的这几个人,看到如此惨状,一样是惊魂未定,一时也是懵了圈,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车祸发生不到五分钟,君言的父亲君正毅正好骑着摩托车路过,当时被撞当场死亡的那对夫妻就躺在马路中央,他停下车,拨打了120之后又报了110。 而坐在摩托车后座的刘慧娟,在丈夫拨打120的时候,她则下车安慰惊恐不安的少年,初为人母的年轻女子母爱泛滥,见不得孩子受一点委屈。 张皓的父母是孤儿,夫妻两人生前在同一家电子厂上班,一家三口的住所是在L市的城中村里租的私人房。 父母双亡后,张皓也成了孤儿, 张皓的父母是孤儿,夫妻两人生前在同一家电子厂上班,一家三口的住所是在L市的城中村里租的私人房。 父母双亡后,张皓也成了孤儿,父母双亡后,张皓也成了孤儿,父母双亡后,张皓也成了孤儿, 第60章 巧合 “我去,不是吧!难道视力又下降了?不至于啊。”君言在心里嘀咕到,揉了揉眼睛,又往屋里瞧了两眼,仍是觉得厅里的灯光较之平时要暗上许多。 这样的距离,看不清张皓的脸也属正常,可是那个身影动起来的时候,为何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整个人都要散掉了一样? 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她并没有想太多,骑车离开的时候,她还听到屋里传来奶奶和张皓聊天的笑声。 今晚出来的有点迟了,但是还不到七点的天色却显得非常阴沉,天上的云层很厚,看似要下大雨的前奏,闷热的空气裹在身上,动一下很快就是一身汗了。 拐了两个弯,在经过城东派出所的门前时,君言险些撞到一个正从派出所走出来的人,不是那人横冲直撞,而是她自己走神分心所致。 急刹车的反冲力有些大,车停下来后她整个人前后晃了几下,还未等她开口道歉,却先听到对方惊讶的喊了她的名字。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小言同学?怎么是你啊!你没事吧?” 她怔了一下,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林志列的父亲,遂低头道歉,“林,林叔叔!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不是……” 林柏崇笑了笑,“没事没事,车子都没碰到我。”没有丝毫的责怪,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尔后,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你这是要去上晚自习了是吧?” 她点了点头,“嗯,七点二十前一定要到教室,不然就迟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派出所的门前,顿时手脚发凉,比刚才还要害怕。 好险!幸好刚才没有撞到人,不然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抓进去了!她舒了口气,手心上全是冷汗。 林柏崇又看了看手表,似乎很赶时间,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哦,行,那你赶紧去学校吧,一会迟到了就不好了。” 说完,他稍稍退了两步,没有马上离开。 “好,那我先走了,林叔叔再见。”她亦是欲言又止,看着林柏崇憔悴的神色,终究还是她没有忍住,车子刚开动她就停了下来。 “林叔叔,有件事情我不应该多问的,可是我看你到学校找了几次林志列都没有……”顿了一下,她还是鼓起勇气把话说完,“所以,你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吗?” 林柏崇尴尬的笑了笑,顺势说到,“小言同学有心了,只是小志这孩子倔得很,一时半会我也拿他没办法,要不你再帮我个忙,我想跟他再好好谈谈,可以吗?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说,我该怎么做?”为了履行承诺,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一想到林志列前几次“逃跑”的样子,她着实犯难。 而林柏崇正要开口时,他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他的眉头皱了皱,“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等再一会,我先接个电话。” “没事,您先忙。”看着林柏崇稍稍挪开了几步,她长舒了口气,随意的看了看四周,又望了望天,想到自己刚才在家时的囧样,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哎,好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医生,嗯嗯,我刚从派出所出来,现在马上赶过去,哎,哎,好好,我知道了……” 林柏崇讲电话的内容,听得她十分不安,提到医生,这是有人住院了么?是生病了还是其他原因?刚从派出所出来又是什么鬼?难道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正当她在忐忑的臆测时,一个年轻的民警神色匆匆的小跑了出来,明显他是冲着林柏崇而来的,恰巧这个时候林柏崇刚好挂了电话。 民警的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她瞟了一眼夹在最上面的表格,可惜看不清内容。 林柏崇并没有笑脸相迎,神色反而凝重了许多,“陈警官,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医院刚刚打电话过来了,让我马上赶回去。” “都清楚了,只是有份表格刚刚忘记给你签字了,麻烦你补签一下。”陈警官摊开手上的文件夹,指了一个位置,“医院来电话是说张皓的伤势有好转了吗?还是继续恶化了?” 张皓?!听到这个名字时,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她摇头感叹这个巧合。 林柏崇快速的签完字,递还笔的时候叹了口气,“难办了,说是情况非常危急,由于大出血引发了暂时性休克,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啊。”陈警官拧了拧眉,思虑片刻后,才做出决定,“那你先等我一下,我放好这些材料后马上陪你到医院去看看吧。”说完,他果断的收起文件夹。 “好,那我先去把车开过来等你吧。” “行。” 林柏崇似乎已经忘记了君言的存在,他一转身就往旁边的小型停车场走去。 而陈警官,因为职业习惯,他倒是将一旁这个骑在电动车上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转身回所,只是不知是他刚才用力过大,还是纸张没有夹好,从文件夹里掉下来了两份材料。 他走了两三步后才发现,当他回头弯腰刚要捡起来的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其中一张卷到了君言的脚下。 少女下意识的伸手捡了起来,递还的时候她好奇的扫了一眼,那张A4纸上是彩色打印的图片,图片上是一个受伤昏迷的人。 因为心虚,她没敢细看,所以并没有看清图片上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只知道那是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的灰色T恤上染着大片的血迹。 陈警官接过纸张后,道了一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了。而她只是笑了笑,因为莫名的紧张,她想回应一声“不客气”,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陈警官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上了车的林柏崇,君言觉得自己还傻傻的停在这里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况且再晚的话怕是真要迟到了。 正当她要开动车子离开时,身子突然像似被电击了一下,脑中闪过那张A4纸上的照片。 等等!那件沾满血迹的灰色T恤,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第61章 并非巧合 没错,是张皓! 刚才这两人提到的那个在医院出现大出血暂时性休克的人也叫“ZHANGHAO”。 如果说“ZHANGHAO”就是图片上那个受伤的男子,也就是说”ZHANGHAO”和张皓不仅名字巧合的同音了,甚至连衣服也撞衫了! 这个巧合…… 若说同名同姓,中国这么大,两个字的姓名重名率的确非常高,就算是巧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件普通的灰色T恤。 可是,图片上那个人的发型似乎也恰好就是板寸! 君言不想这么天马行空,可是刚才出门前厅里的古怪画面油然浮现,让她没办法不去对号入座! 车子都没上锁,她冲进了派出所的大门,找到陈警官的背影,她追了上去,“陈警官!陈警官!不好意思,麻烦你等一下!” 此时,年轻的警察已经走到了二楼的办公室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停步,而是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整理材料。 “陈警官!”门是敞开的,她没有请示,直接闯了进去,办公室里没有第三个人,“请问,我能看看刚才那张照片吗?上面的那个人,我……我好像认识!” 陈警官停了手上的动作,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少女,“你确定?那你先说说看,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哪里人士?” “我……”君言语塞,除了知道张皓就叫张皓,然后性别男,除此以外她一无所知,“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所以还没有看清楚。” 陈警官笑了笑,拿起那个蓝色的文件夹,他取出那张彩打的A4纸展示在少女的面前,“好,那你现在仔细看看,你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嗯嗯。”她低头凑近,不断的祈祷自己刚才的推测只是巧合,此“ZHANGHAO”并非彼张皓,若是不然,那就是自己又见鬼了! 有时候,这世上的巧合之事,真的诡异得天衣无缝,让人目瞪口呆,不得不感叹冥冥之中真的存在某些神奇的力量。 照片上的人,脸上虽有几处擦伤和淤青,但并不影响对其容貌的辨认。五秒钟过后,君言十分肯定照片上的人,跟她家里的那个张皓,有着近乎一样的面容! 难道,这又是巧合吗?她才不信! 她双目无神的向后退了一步,“陈,陈警官,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家医院吗?” 陈警官看了一眼图纸,尔后看着少女等待答案,“就在市医院,你真的认识他吗?那你……喂!你跑什么啊?!” 职业习惯,他条件发射的追了上去,可是刚跑到门口,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已经跑出大门之外,“卧槽!竟然跑得这么快!太夸张了吧!” 反正已经追不上了,他也懒得费力,折回办公室再稍加整理一番材料,换了上衣便服,拿上公文包锁了门即匆匆离开。 当他出了大门时林柏崇的车子已经停在一旁了,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他问到,“对了林先生,刚才那个女孩你认识的吧?” 林柏崇认真的看着前路,转动着方向盘,“算认识吧,见过几次,不是很熟悉,她是我儿子的同学,我还想问你呢,她刚才是怎么回事?” 陈警官搓了搓鼻子,耸肩说到,“我也搞不清楚,她追到办公室,跟我说她认识张皓,可是我给她看了照片之后,她却什么也没说就跑掉了,真是莫名其妙。” 林柏崇十分震惊,“这样啊,那她说认识……应该是真的吧,谁敢在派出所里面开警察的玩笑啊,何况还是个小女孩,估计是张皓身上的伤吓到了她吧。” “或许吧。”陈警官无奈的笑了笑,想起少女奔跑的速度,他仍觉得不可思议,“反正她不是你儿子的同学吗,一会你问问你儿子,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要是她真的认识张皓的话,事情也算有点进展了。” “没问题。”林柏崇尴尬的笑了笑,虽然是应下了,但他却犯难了,因为若想要君言的联系方式,除了去学校门口守株,他就只能向儿子打探,但是未必会有结果。 “这个案子过两天就要移交刑侦大队了,到时候估计你还得跑几趟,唉。”陈警官清了清喉咙,嗓子还是有些沙哑,“你也真够倒霉的,好心救人,结果却摊上这么多麻烦事,这张皓的医药费可不少呢。” 林柏崇笑笑,十分豁然,“总不能见死不救呀,别的就先不说了,要是他能度过这个危险期活下来,这些麻烦我都无所谓了。” 陈警官伸了伸大拇指,“好人啊!” ………… 君言连闯了两个红灯,回到家门口时仿佛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大门未关,她往屋里看进去的时候,厅内的灯光仍是先前那样暗的十分诡异,厅里看不见奶奶,只有张皓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画面映出来的光照在张皓虚影重重的身上,君言看在眼里越发惴惴不安,难道说躺在医院的人跟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喊了一声,“张皓哥哥!” 沙发上的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停放好车子,她跑到他的面前,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那张脸的确是虚影重叠看不真切,与她的视力不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张皓哥哥,你的脸……所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虽然这样问非常无礼,如果是误会的话会很尴尬,可是她只想马上知道答案。 张皓笑了笑,“言言,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是人是鬼?你不是去上学了吗?你特意跑回来不会就为了问我这个吧……” “喵!” 楼上一声猫叫,打断了张皓的话,也将少女脆弱紧绷的神经弹断了弦,她几乎是喜极而泣,“死猫!你终于出现了!” 还未等到白猫回应,张皓突然惨叫一声,只见他全身痉挛的倒在沙发上,身上的重影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模糊不清。 “张皓哥哥,你怎么了?”她手足无措,又不敢碰触那个不停颤抖的人。 “死猫!现在该怎么办?我刚才在派出所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跟张皓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同名同姓,那个人现在就躺在医院,好像快不行了……” 一眨眼,白猫已经落在了茶几上,“什么医院?” 她换了一口气,“市医院……” “原来如此,现在这个只是他的魂魄,躺在医院那个才是肉身,你现在马上送他去医院,赶得及的话或许还有救。” 第62章 慌 “你,你说什么?那就是说,躺在医院那个真的是张皓哥哥!”看着张皓,她无从下手,“那我,我该怎么送他去医院?” “对了!奶奶呢?奶奶没事吧?奶奶!您在家吗?”分寸已乱,她不知道自己应当先做什么,推开老人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厨房亦是如此。 她转身欲上楼再寻,却又被张皓不断痉挛的模样拉住了脚步,“对不起张皓哥哥,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她抓起张皓的手臂架在肩上,他颤抖的身体连累她也跟着一起发抖,“你要坚持住啊!市医院很近的!” 可是,她怎么也扶不起那个不断痉挛的人,懊恼着急中冲着茶几上的白猫吼了一声,“死猫!你别光看着不动啊!还不快过来帮忙!” 白猫捂了捂耳朵,“知道了知道了,你喊这么大声,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你还贫嘴!快来啦!” “那你先闪开啊!猪!” “哦,我呸!你才是猪!又趁机骂我!”虽然嘴上不饶,但她还是乖乖的退到一旁,只是左手仍被张皓的右手紧紧的抓着不放。 “你笨,不怪我说你。”白猫跳到她的右肩上,“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白猫什么也没做,“怎么走?他还……咦!他安静下来了!好神奇,你做了什么吗?”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绑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端缚在张皓的手腕上,“怎么有根红绳?这是要干嘛?” 她不理解,疑惑中凑过去要扶张皓,但是被白猫制止了,“不用扶,你起来后他自然会跟着你走,想救人的话就快点动身。” “哦哦哦,好好好,我马上动身!马上动身!”她不敢再犹豫和多疑了,立即小心翼翼的起身,往屋外走的每走一步,她都留意着手上的红绳是否脱开。 正如白猫所言,她起身,张皓就跟着起身,她走一步,张皓就跟着走一步,她坐上了电动车,张皓就坐上了后座。 而白猫,就站在她的左肩上,只见它目光炯炯,如临大敌一般的谨慎警觉。 赶往市医院的路上,她行车如风,所到之处皆卷过一阵阴凉的风。当路人有所察觉时,在一阵鸡皮疙瘩中却是一脸懵逼的不知所以。 到了医院,肩上站着猫的少女引来不少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护士站里的护士也是惊讶的慢了半拍,才告诉她张皓就在七楼的手术室。 电梯上行并不慢,只是她太心急,焦躁中敲了几次电梯的壁面。她这个举动,被一同搭乘电梯的中年女子严厉批评教育了两句。 她不敢吱声,一直低着头,等到七楼的电梯门一开她立刻挤了出去,尽管当时并没有人跟她抢道。 她抬头寻找指示牌的时候,身后又听到那个中年女子恨铁不成钢的吐槽。 向左走,拐了一个弯,方向错了,原路退回去之后,她往右拐了一弯,便看见林柏崇和陈警官坐在走廊边上的休息椅上。 陈警官先看见了她,他站了起来,看着她满头大汗,肩上还站着一只猫,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而林柏崇反应慢了一步,他是看着陈警官奇怪的反应,见他站了起来,他才跟着站了起来的,随后他往右一看,才看见了君言。 他迎了上去。“小言同学?你怎么来了?你是……你是来看张皓的吧?” 方才,两人还在聊着手术室里那个身上只有一本护照的澳大利亚籍华人男子。而君言的到来,无疑证明了她的确是认识张皓的,否则怎么是如此一脸的惊忧。 “林叔叔,我……”她紧张得不知如何撒谎,又对上陈警官犀利的目光像是审视犯人一般看着自己,她害怕的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他们能看见一旁的张皓么?她小心的抬眸瞟了一眼,从这两人的反应上来看,明显是看不到的。 这时候,肩上的白猫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触电一样回头,看到神情呆滞的张皓脸上拧出痛苦的表情,她毫不犹豫的直奔手术室门口。 不用推门,她也知道肯定是进不去的,于是小声的咬牙说到,“快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林柏崇和陈警官面面相觑,看不懂少女的行为,随后林柏崇一脸茫然的跟上来,权当这孩子只是担心里面的人。 “小言同学,手术室是不能进去的,站在门口不好,会妨碍医生工作的,你先到那边坐着等一下吧,他们刚进去不久,没这么快出来的。” 林柏崇细声轻语,看起来应该是个和蔼的父亲,可是她怎么坐得住,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红绳,又扭头瞪了白猫一眼,而张皓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她扯了扯衣角,硬着头皮迎上林柏崇的目光,同时又用脑袋顶了一下肩上的猫,嘴里哼哼唧唧的估计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的不知所措,在一旁的两人看在眼里却成了带点可爱的拘谨羞涩。 陈警官笑了笑,目光里透出洞察一切的神色,然而他刚喊了一声“小言同学”,脚步还没迈开呢就整个人静止不动了。 林柏崇闻声,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一眼,他随之也跟着静止不动了。 君言暮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先前白猫用在奶奶身上的那一招么!所以……这是白猫有所行动了吗? “死猫!你……”她刚一开口,就听见白猫喵了一声,随即感觉手腕被红绳扯得有些痒、有些疼。 原来是红绳松开了! 张皓的身上暮地蒙上一层淡淡的白光,他就像是被人遥控的玩具一样,只见他直挺挺的转身,直接穿过紧闭严实的手术室大门。 她意识里知道,这是张皓的魂魄要返回身体里面,可不知为何她脚下不听使唤的追了上去,结果自然是整个人撞到了门上。 她以为其他人已经静止了不会看到,可事实却是在她转身追上去的时候,林柏崇和陈警官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啊!”陈警官有些懊恼自己手慢了一步,当他拉住少女的手臂时,她已经撞到门上了。 林柏崇也吓了一跳,“小姑娘,你着急也没用啊!这样只会妨碍医生救人而已,来来来,快坐下来,撞疼了吧,你看额头都撞红了。” 陈警官轻轻拉了她一把,才松手,“就是啊,就算给你进去也帮不上忙呀,先等着吧,医生会尽全力的。” 说完,他看了看少女肩上的猫,觉得这猫长得不错,便伸手逗了一下,谁知差点被白猫挠伤手背。 “我去!这小猫咪好凶啊!”陈警官笑得像个孩子,下一秒,他抓住空隙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这才满意坐回休息椅上。 第63章 看着白猫吹须瞪眼,君言捂着嘴偷笑,尔后也趁其不备,学着陈警官的那般也弹了一下它的耳朵,“旺财乖了,袭警可是要蹲监狱的哦。” 这一笑,倒也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她舒了口气,回头看着手术室的门,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祈祷张皓能够度过难关。 这个时候,白猫从她的肩上跳了下去。 “喂!你去哪儿?”她以为它又要玩失踪,转身正要追上去时,却看见它跳到了陈警官的大腿上。 这……是报仇?她定定看着不敢动。 而陈警官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他拎起白猫的前爪,边捋着它的后颈,边说到,“哟,小东西,你跳上来干嘛,还瞪着我呢,不会是生气了吧?刚才是逗你玩呢。” 所以,这其实是在自找……被调戏么? 她的头皮有点麻,看不懂白猫的意图,随即走到那两人对面的休息椅上坐下,抱着背包又往手术室看了又看。 林柏崇则挪了挪位置,他并不太喜欢小动物,“陈警官看起来,似乎很喜欢猫啊?” 年轻的警察笑了笑,“嗯,还行吧,我自己也养了一只,一只灰色的折耳,那家伙特粘人,一点也不高冷,哈哈。” 说起自己的猫,陈警官显得眉飞色舞,他正要抱起腿上的白猫时,它挣开他的手,跑上了君言那一排椅子,蹲在一旁。 君言盯着它,调侃到,“哟,你舍得回来了?” 白猫慵懒的躺下,扫了她一眼,“哼!开什么玩笑,你当哥真是一只任人调戏的小猫咪吗,这小子,等到了今晚午夜十二点,他就知道得罪本大爷是什么后果了。” “我去!你想干嘛?你……”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反应是看向对面的两人,不知白猫刚才说的话,他们是否听见? 从两人的反应上来看,她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没错,方才白猫说的那些话,除了君言以外,其他人听来不过只是几声猫叫而已。 看着那只猫昏昏欲睡,陈警官又是笑了笑,随后他看向君言,切入正题,“小君同学,你特意赶到医院,应该是确定张皓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吧?” 她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却又不知如何回答。 林柏崇闻言,脸色微喜,他直了直腰板,正要开口时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他的神色有些慌张。 “抱歉啊陈警官,我有事想离开一下,要是一会我没回来的话,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打我电话,我就在对面的住院部。” 陈警官抓了抓额头,“行,你去忙吧,这两天也确实辛苦你了,一会张皓这边有什么情况我给你电话就好。” “哎,好好,那麻烦你了。”林柏崇边说边退,眼看再说下去电话就要自动挂断了,他忙滑动绿色键,且加快脚步往电梯处走去,“哎,老婆,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老婆? 听到这个词,君言瞬间竖起了耳朵,可惜林柏崇拐了一个弯出去后,她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只好伸长脖子往那个方向看了又看。 陈警官往后依靠,他揉了揉眉心,顺势捂着脸打了一个哈欠,为了昨天一起抢劫杀人案,他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而君言收回视线后,却不敢看向陈警官,她低着头,盯着一旁的白猫,脑子在不停胡思乱想。想到林柏崇刚才喊的那一声老婆,难道是他们一家子的矛盾已经化解了么? 不对啊! 前几次林志列明明还是抵触的对父亲视而不见,还有刚才在派出所门前林柏崇的请求,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一家子并没有和好。 所以,刚才林柏崇口中的这个老婆,其实并不是林志列的母亲吧?难道真的跟自己当初想的那样?那个看起来亲切又耐心的男人,真的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唉!什么鬼!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陈警官瘪了瘪嘴,“怎么了?小小年纪的,叹什么气啊。” 她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陈警官瞟了一眼手术室,把话题拉回正道,“对了,你跟张皓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家住哪里吗?有没有联系方式?” 她咬了咬唇,低着头,“我……我不知道。” “噗!不知道?”陈警官惊讶的坐直了腰,这时候他的肚子传来几声咕噜声,他假装没有听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跟他不熟吗?” 她点了点头,“嗯,不熟,我只是听奶奶说起过,他以前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想到奶奶,她像是被人从后背推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陈警官见状,差点就起身要去接住她,不过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却见少女原来是往背包里掏手机,他尴尬的收回了手。 一旁的白猫,则是微微睁了睁眼,随后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电话那一头,嘟嘟嘟的响,听得君言心里烦躁不安。按理说,她离家到城东派出所的距离不算太远,就这么点时间,奶奶怎么会丢下张皓一个人在家呢? 关键是,奶奶竟然也能看见得张皓!是白猫的原因?还是说奶奶其实是有阴阳眼的通灵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去!如此想着,她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电话接通了,她刚喊了一声“奶奶”,老人就在电话那一头啰嗦到,“怎么了言言?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关键是,奶奶竟然也能看见得张皓!是白猫的原因?还是说奶奶其实是有阴阳眼的通灵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去!如此想着,她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电话接通了,她刚喊了一声“奶奶”,老人就在电话那一头啰嗦到,“怎么了言言?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她刚喊了一声“奶奶”,老人就在电话那一头啰嗦到,“怎么了言言?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第64章 撒谎 原来如此! 她马上说到,“哦,没事了奶奶,那个……东西我找到了,哎呀,不说了,我先上课了,拜拜!”正准备挂电话,她又喊了一句。 “哦,对了奶奶,差点忘记跟您说了,那个……张皓哥哥临时有事先走了,刚我在路上遇到他了,他让我跟您说声对不起,等他忙完事情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一口气说完,她马上挂断了电话。 她怕拖延下去,奶奶会问起什么她不知如何回应。然而,即使躲过了奶奶追问,她却不得不去面对陈警官,因为她当着他的面撒了一个谎。 “你刚才那番话听起来很奇怪呀!”陈警官已经移步到她的前面,很明显这是一个为了预防她逃跑的最佳堵截位置,“听起来好像是张皓……刚刚还去过你们家?我没听错吧。” 她心虚的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拿着手机的手全是汗,刚才因为害怕奶奶回家后看不到张皓而担心,所以她才随口胡诌。 可是谎言一出她才反应过来,身边有一个人就像一根针一样,对于她的谎言那是一针见血的戳破,毫无缓冲的余地。 陈警官稍稍弯了腰,凑近她,“怎么不说话了?你很冷吗?怎么一直发抖!你是在害怕吗?怕什么呢,我又不是坏人,我只是觉得奇怪,张皓刚才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家?你就实话实说好了……” 伴随着陈警官一声声的追问,他的肚子也同时传来咕噜咕噜的饥饿讯号,他忍着尴尬,还是当做没有听到。 但是,君言却抓住这一点,她装傻充愣的以此为借口,“陈警官,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啊?为人民服务真是太不容易了,你稍等一会,我去给你买盒饭!” 说完,她想往前冲,但被陈警官迅速一抬手挡住了,随后她果断的弯腰低头,从他的臂膀下钻了过去,并且又如在派出所时那般,很快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卧槽!又来了!怎么会有人跑得这么快!”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年轻的警察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嗯,这其中肯定有古怪!可是……” “喵!” 他回头看着那只猫,同时皱了皱眉,好像突然忘记了什么似的,正在努力回想。 ………… 君言走的是安全出口,一口气跑下七楼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气喘,不过能够暂时逃避对她来说就是庆幸了。 而且,她真的是去买盒饭,不是随口说来作为逃跑的借口,途中她给李薇薇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向班主任请假,她可不愿意为此写检讨而留下污点。 至于请假的理由,她没有编假话,照实了说是家里有人出意外住院动手术,她正在医院等待结果,没有比实话实说的更有理有据。 在医院对面的快餐店里买了一份土豆牛肉,回来的时候她特意找了一下林柏崇说的那个住院部的位置,只见那栋楼的墙面上挂着三个字:妇产科。 所以,是有人要生孩子了吧,生孩子…… 唉!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本来想上去确认的,可是一看手上的盒饭,她还是往手术室的那栋楼走了进去,尽管她还未想到如何应付陈警官的问话。 忐忑的出了电梯,她一步一惊心似的往手术室的方向,默默的祈祷自己不管面对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喵,喵。” “舒服了吧,你小子还真会享受,现在不挠人了吧,刚刚还跟我犟,你还想跑呢,跑哪里去啊?要是被坏人抓去了小心虐死你,然后再吃你的肉,到时候我看你还喵不喵得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陈警官的温柔细语,还有时不时传来的萌萌猫叫声。 君言听着莫名一身鸡皮疙瘩,她在转角处做贼似的探出脑袋,果然如此,只见白猫正趴在陈警官的大腿上享受马杀鸡! 画风又转了!是不是说她可以安心大胆的走过去了呢? 毕竟是警察,陈警官很快就留意到躲在墙角后面的少女,他看着她露出的半个脑袋,笑着说到,“嗯?小言同学,你回来了!你不会是真的去给我买盒饭了吧?” “嗯,买了土豆牛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她怯怯的应到,拎着饭盒晃了晃,随后动作生硬的走过去。 “噢!正是我喜欢吃的,谢谢了。”陈警官放下猫,起身接过盒饭时还一边掏出钱包,“多少钱?” 她下意识的应到,“十八……”看到陈警官递过来的钱,她退了一步忙摆手拒收,“不用了不用了,就当是我……” “你请我?” “嗯!” “那不行!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女孩请我吃饭!你有心帮我去买饭我已经非常感谢了!快拿着吧!我还是人民警察呢!” “哦。”好像也是,她接过那张二十元钱,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块钱递给了陈警官,“找你两块。” “噗!好好好,找我的,我收下。”接过那两元钱,陈警官随便揣兜里,放下饭盒,他示意少女坐下。 一看他的架势,君言又慌了,这明显就是要问话的节奏,她慢吞吞的坐到对面,“陈警官,你不先吃饭吗?一会饭菜冷了容易吃坏肚子的。” 陈警官笑了笑,指尖轻轻的挠着一旁的猫,“不急,一会儿的,没事。” 她有些看不下去白猫那一副享受的样子,“旺财!快过来!别妨碍陈警官吃东西了。” 白猫没理她。 “噗!你怎么给它取了一个狗的名字?”陈警官抱起白猫,宠溺的轻晃了两下,随后送到君言的手上。 接过猫,她脸上微烫,“那个……是奶奶给它取的,因为它旺财。” “噢!好吧。”陈警官坐回原位后,往手术室看了一眼,“对了,你刚才说张皓在你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是吧,那他跟你家的大人应该很熟悉了,麻烦你提供一下家里的联系方式,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了解一下。” “那个……”她低头看着白猫,白猫却跳开了去到休息椅的另一端,对她视若无睹一般悠闲的躺下。 第65章 她慢慢的往白猫那边挪过去,“其实,其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就在我们家住过一年多,后来离开了之后,就跟家里就断了联系了。” 这是实话,她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家里还时常会提起张皓这个人,只是时过境迁,这些年已经鲜有说起了。 她选择实话实说,毕竟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是说了谎,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 陈警官听了之后有些失望,“哦,这样啊,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她反问,“对不起陈警官,你能告诉我,张皓哥哥是因为什么住院的吗?刚才在派出所门口我听到林叔叔说什么大出血,暂时性休克,听起来好像很严重。” 陈警官皱了一下眉,“嗯,你没看新闻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 “就是昨天晚上。”陈警官眉宇间愁云骤拢,“八点多的时候,在百宁建州路口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张皓被三个吸毒人员捅成重伤,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就剩那一本护照了。” “那凶手抓到了吗?”她震惊得眼睛都不敢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却丝毫不知!因为那个地方距离她家最多也就一公里的距离。 “已经全城搜捕了。”陈警官无奈一笑,接着说到,“事发后,林先生正好路过,要不是他及时将张皓送到医院救治,恐怕张皓早就没命了,现在张皓的医药费也是他先垫付的。” 呃!真没想到……刚才被自己骂做渣男的人,原来这么心善! 她脸上难掩不自在,正想开口,陈警官又说到,“目前来看,张皓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我们需要尽快联系他的家人,如果小言同学有什么线索的话,希望你能够主动配合,及时提供给我们,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明白,明白!”她朝手术室看了看,脑袋乱成了一滩浆糊,“可是,张皓哥哥是个孤儿,很多年前他的父母就遇车祸去世了,这些年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所以……” “这样啊,好吧,那只能等出入境那边的消息了。”陈警官失望的叹了口长气,肚子又咕噜咕噜作响,他尴尬的摸了摸肚皮。 随后,他从公文包里取出纸和笔,在便签上写了一个号码交给君言后,就拎着盒饭到安全出口的楼道上站着吃了起来。 君言将视线从那个疲倦的背影中收了回来,看着便签上的号码,她真希望自己能有起死回生的超能力,或者有瞬间将人治愈的法术,“死猫,现在怎么办?张皓哥哥会死吗?” 白猫没有睁开眼,“生死有命,全靠他自己,我怎么知道。” 她看着白猫,眼泪已经打转了,“可是你……你不是很厉害吗?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刚才张皓哥哥的……已经进去了,所以他一定能度过难关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明显已经哽咽,张皓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不是晚餐时的那一遇,或许她现在守在手术室外,最多也只作为局外人的担心而已。 白猫睁开眼,对上她眸中的闪动,它的额头微微皱了一下,“等着吧,你着急也没有用。”它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抹去她欲滴下的眼泪,“人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哦。”抹了泪,她努力控制情绪,看见白猫软绵绵的身子,她顺势将它搂在怀里,毛绒绒的感觉就好像抱着她床头的公仔一样,很安心。 时间分秒流逝,她感觉自己已经在休息椅上坐了一天了,但其实不过是过了一个多小时而已,可是手术室的灯还是一直亮着没有人出来。 看着手上皱巴巴的便签纸,她才意识到陈警官这一盒饭吃得也太久了点,都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回来,总不会是噎死了吧? 靠!不会是真的吧?毕竟网上总能看见一些奇葩的意外死亡! 她拎起背包就往完全出口的的方向跑过去,白猫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脸茫然,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不知所以。 过了一会,白猫就看见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往回走。 她在楼道上并没有看到陈警官的人影,楼梯转角处的垃圾桶上放着一盒吃了一半的土豆牛肉,她认得那个快餐盒,就是她给陈警官买的快餐。 所以,陈警官并没有被噎死,估计是饭吃到一半接到什么紧急通知离开了吧?她是这么猜想的,回到休息椅上,她搂着背包,瘫坐下来。 恰巧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她立即起身,怔怔的看着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个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很多管子的人从里面出来。 其中四个比较年轻的两男两男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推着伤者往电梯方向过去,另外一个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上下的男医生,在少女的身边停了下来。 他问到,“小姑娘,你是张皓的家属吗?” 君言没有犹豫,点头说到,“嗯嗯!我是!医生,张皓哥哥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我能跟过去看看他吗?” 医生取下口罩,笑着说到,“当然可以了,你放心吧,手上很成功,只是后期” 她立即起身,怔怔的看着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个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很多管子的人从里面出来。 其中四个比较年轻的两男两男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推着伤者往电梯方向过去,另外一个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上下的男医生,在少女的身边停了下来。 他问到,“小姑娘,你是张皓的家属吗?” 君言没有犹豫,点头说到,“嗯嗯!我是!医生,张皓哥哥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我能跟过去看看他吗?” 医生取下口罩,笑着说到,“当然可以了,你放心吧,手上很成功,只是后期” 君言没有犹豫,点头说到,“嗯嗯!我是!医生,张皓哥哥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我能跟过去看看他吗?” 医生取下口罩,笑着说到,“当然可以了,你放心吧,手上很成功,只是后期” 第66章 试探 电梯门关上,她长舒了口气。 白猫被它搂着很紧,脑袋就贴在她的胸前,但她无心留意这些,手举在半空中却不知该按那一层,因为她不知道该去往几楼。 “晕死!竟然忘记问张皓哥哥的病房在哪里了!”小声埋怨自己,她最终选择按了一层,随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便签纸上的号码。 拨通了,但是无人接听,她只好发了一条信息。 手机刚放入裤兜,她就听到白猫略显无奈的声音,“喂,笨蛋,我说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想勒死我呀。” “啊?”她闻言一惊,低头看到白猫就挤在自己的胸前,她的双颊即蔓上绯红,同时将白猫轻轻放到地上,“混蛋!你不早说!臭流氓!哼!” 电梯门开了,白猫昂首挺胸的走出去,且幽幽回应,“你才是流氓,女流氓,白痴妹!” “我不想跟流氓说话。”她小声的咬牙,作势要一脚踹上白猫,其实不过是扫了一脚的轻风,随即跑到护士站,询问张皓的病房所在。 住院二部,外科506号房。 君言来到门口的时候,病房里有两个年轻的护士,其中一个护士正在给张皓挂上药水,另外一个摆弄好心电监视仪后就离开了。 等到另一个护士离开病房之后,她才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每一个动作她都非常小心,生怕弄出声响会对张皓造成影响。 张皓的脸,有些浮肿,尤其的左脸因为淤青的缘故,较之右脸明显大了许多。她想知道他究竟伤了哪里,可是他身上盖上了一层被子,她不敢乱动。 看着氧气罩上忽闪忽现的薄薄雾气,她揪着的心才算真正的放松下来,没什么比这样更直白的证明张皓还活着。 等麻醉过了之后,一定会很疼吧! 她不敢想象,他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疼痛,想想自己平时不小心弄伤破了点皮,都要痛上很久,更何况是被人捅成了重伤! 看着那张脸,想起初见张皓的情景,回忆以往听到关于张皓的种种,她的心情难以形容是何种滋味。 就好像是心脏被人用一根穿着线的针从中间穿了过去,针上的线很长,怎么拉也扯不到头,在穿透拉扯之间,既痛又痒。 白猫站在一旁,眸中泛出微微的倦意,“喂,白痴妹,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守上一晚吧?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好困啊。” “哈?已经九点多了吗?怎么这么快!”她凌乱的掏出手机,果然快九点半了,“那怎么办?林叔叔和陈警官都不在,要是我离开了,张皓哥哥醒过来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医生和护士吗?再说了,像他这样全身麻醉的,估计要凌晨以后才会醒过来,你守在这里也没用。” “哦。” “哦什么哦,快走了,难道你就不怕奶奶会担心吗?” “啊!那不行!不能让奶奶担心!”拎起背包,她跟着白猫走出了病房。 思绪混乱的少女,此时不管谁对她说些什么,在她听来都是说风就是雨,很容易被人左右,因为她根本无心去思考太多。 不过,她刚走到门口,却忽然感觉一阵眩晕,于是停了脚步,便又忍不住回头看着病床上的人,即使张皓身上遮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也遮盖不了那几根插在身上的管子。 脑中,冷不丁闪过某天中午的那个梦…… 空荡无人的医院里,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男人,难道那个人就是张皓吗?她心头一惊,莫不是自己不仅有了见鬼的能力,还能梦见未来? 哇靠!什么鬼!要不要这么牛逼!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胡思乱想的世界里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她回神一看,原来是林柏崇,忙点头问好,“林……林叔叔,您来了。” 林柏崇笑了笑,“嗯,辛苦你了小言同学,张皓的情况,刚才陆医生也打电话跟我说过了,我就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在。” 随后,他走到病房门口往里看了看,并未走进去,同时说到,“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太晚了不安全,家里也会担心的。” “好,我知道了。”她抱起白猫,关于妇产科住院部的疑惑,她很想问,可是不知如何开口,“林叔叔再见。” 林柏崇摆摆手,“再见,路上小心呀。” “嗯,我会的。” 林柏崇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而君言走了几步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转身回去问个究竟,“对了,林叔叔,之前在派出所的时候您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后来因为张皓哥哥的事情就打住了,不如现在说吧。” 林柏崇一副恍然的反应,“哦,是是是,我差点忘记了,不过现在太晚了,还是改天吧,改天吧。” “那也行。”她咬了咬唇,又鼓起勇气问到,“还有一件事,之前听您跟陈警官说有事要去对面的住院部,我去给陈警官买盒饭的时候路过,看到那是妇产科,我又听到您在电话里喊了一声……” 她没有把话说下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 林柏崇虽是讪讪一笑,但眉眼之间难抑喜悦,“啊,对,你没听错,估计还有两天就生了。”然而,他喜悦的笑容中,又透出淡淡的苦楚。 君言继续试探,“哦,那恭喜林叔叔了,没想到林志列这家伙竟然要当哥哥了。”说完,她忐忑的将白猫搂得更紧。 白猫咧了咧舌头,稍作挣扎,“喂,我说,你还是放我先走吧,我好困啊,听你们两个说话真累。” 君言当然不会放行,她揪了揪白猫的耳朵,因为有林柏崇在场,她也不好出言反驳。 而林柏崇一想到儿子,便忍不住摇头叹气,“要是他愿意当这个哥哥就好了,只可惜,这就是他一直不愿意见我的原因,母亲的遗愿,怕是遥遥无期了。” 所以,真如自己当初猜想的一样,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抛妻弃子养小三啊!她假装糊涂,“林志列这家伙为什么不愿意当哥哥?他都这么大了,难道还怕被争宠啊。” 第67章 林家矛盾的真相 林柏崇摇头笑笑,“那倒不会,小志这孩子脾气是有些急躁,但他是个很大方懂事的孩子,若不是另有原因了,他也不会……罢了,有些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实际上,让他跟一个小女孩说其中的原因,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哦哦。”君言也不好接话,这时候看见林柏崇的示意,她便跟着他一起进了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进门的右侧摆着一张方桌和两张凳子,两人前后落座。 林柏崇看了看表,一脸歉意,“抱歉了小言同学,现在是有点晚了,却还是占用了你的时间,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君言婉言拒绝,目光不由的瞟向张皓,“平时下了晚自习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而且医院离我家也不算太远,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您了林叔叔。” 林柏崇说到,“哦,这样啊,那一会看看情况再说吧。”说完,他拿起水壶给君言倒了一杯水。 君言忙双手接过,连说谢谢。 放下水壶,林柏崇的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这段时间,多次打扰小言同学了,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希望小言同学不要见怪才是。” 君言放下水杯,摆手说到,“不会不会,林叔叔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好,多谢小言同学了。”林柏崇低了低头,僵硬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尴尬。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到,“其实,我之所以屡次请小言同学帮忙,完全是因为亡母托的一个梦,这件事情说起来可能有些荒唐,但是我相信那不仅仅是个梦而已。” 君言睁大了眼睛,竖耳倾听。 随后,林柏崇告诉她,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的母亲告诉了他一些事情的真相。 至于是什么事情的真相,林柏崇自然没有明说,只是一言带过而已。 “如果不是母亲在梦中提到你,说起你的名字,还告诉我就是白天在老宅子跟小志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或许这个梦,我真的只当是一个梦而已。” 林柏崇如是说, “毕竟,在此前我并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梦,而是母亲的一番心意,是她老人家在天显灵。” 尤其是他来到学校找到君言,确定她的名字之后,他更确信这荒唐的梦其实并不荒唐,自然也相信了母亲在梦中跟他说起的事情。 当夜,他刚刚入睡不久,就听到耳边有人轻轻唤着他的乳名。他一张开眼,就看见母亲站在自己的床前,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当时,他的身边躺着已近预产期的妻子,不过这个女人,并非林志列的母亲。他吓了一跳,爬起来后护在妻子的身前,因为母亲生前曾经说过,她永远都不会认这个儿媳妇。 梦里,他不知是梦,以为是母亲的亡魂要惩罚自己。 看着母亲身上萦绕的淡淡白光,他瑟瑟的张口,“妈!你怎么来?” 老人笑了笑,依旧是离世前憔悴的模样,她飘着身体凑了过来,“肚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生啊?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吗?” 他跪在母亲的面前,“妈!求您别伤害小惠,她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怀的都是我的孩子,是您的孙儿啊!” 老人面色一怔,满是皱纹的脸沧桑尽显,“水生啊,你误会了,妈不是来索命的,妈就是来看看你们,我快要走了,走了之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妈!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您!要是您一早答应搬过来跟我们住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他抱住母亲轻飘飘的身体, 林柏崇摇头笑笑,“那倒不会,小志这孩子脾气是有些急躁,但他是个很大方懂事的孩子,若不是另有原因了,他也不会……罢了,有些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实际上,让他跟一个小女孩说其中的原因,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哦哦。”君言也不好接话,这时候看见林柏崇的示意,她便跟着他一起进了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进门的右侧摆着一张方桌和两张凳子,两人前后落座。 林柏崇看了看表,一脸歉意,“抱歉了小言同学,现在是有点晚了,却还是占用了你的时间,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君言婉言拒绝,目光不由的瞟向张皓,“平时下了晚自习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而且医院离我家也不算太远,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您了林叔叔。” 林柏崇说到,“哦,这样啊,那一会看看情况再说吧。”说完,他拿起水壶给君言倒了一杯水。 君言忙双手接过,连说谢谢。 放下水壶,林柏崇的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这段时间,多次打扰小言同学了,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希望小言同学不要见怪才是。” 君言放下水杯,摆手说到,“不会不会,林叔叔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好,多谢小言同学了。”林柏崇低了低头,僵硬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尴尬。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到,“其实,我之所以屡次请小言同学帮忙,完全是因为亡母托的一个梦,这件事情说起来可能有些荒唐,但是我相信那不仅仅是个梦而已。” 君言睁大了眼睛,竖耳倾听。 随后,林柏崇告诉她,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的母亲告诉了他一些事情的真相。 至于是什么事情的真相,林柏崇自然没有明说,只是一言带过而已。 “如果不是母亲在梦中提到你,说起你的名字,还告诉我就是白天在老宅子跟小志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或许这个梦,我真的只当是一个梦而已。” 林柏崇如是说, 第68章 有些事 林柏崇闻言,惊愕的看着母亲。 老人继续说到,“她辛辛苦苦的照顾这个家,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哪怕跟你离了婚,依旧对我照顾周到,哪怕你再婚娶了别的女人,她也从未说过一句你的不是!可是你……” 双拳紧握,林柏崇忽然有一种错觉,似被人勒住脖子一般,“妈!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老人的身形晃了一下,她微微向后踉跄,稳住身子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眼之间透出沉重的遗憾。 “你不仅误会了她,还对她说出那样的话!这几天,你们一见面就吵架,我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想说、想劝,可是你们都听不见!我这心……痛啊!你明白吗儿子!我们欠丽芳的太多了!” 老人想再抱抱儿子,可是伸手却扑空了,什么也握不住,“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去跟丽芳说!向她赔礼道歉!小志可是你的儿子,一家人不能搞得像仇人一样过日子啊!” 老人一阵悲怆之后,随即哀伤喃喃,便是提到了君言,不过所说并不多,只是告诉儿子,找到这个女孩,或许能帮上些忙。 听完这些,跪在床上的人,低头瑟瑟,想起这段日子对前妻的冷言恶语,他狠狠的抽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妈!我知道错了!” “错了就错了,以后好好弥补吧。”老人的身影已是半透明的状态,看着床上的大肚子女人,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妈要走了,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替我……替我向小惠说声对不起吧!” “妈!您要去哪?求您别走啊!” 惊醒后,林柏崇以为是梦,可是自己就跪在床上,方向和姿势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之后,他彻夜未眠。 此时,回想梦中发生的一切,林柏崇仍觉得诡异玄乎,但心中却非常庆幸能得此眷顾,才不至于铸成大错。 “梦里,母亲特意说了一句,说是找到小言同学,也许可以……”看着少女低了低头,他不免有些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啊小言同学,我刚才这么说,没有吓到你吧?” 君言刚拿起水杯,又放下,一脸憨笑的说到,“没,不会,宇宙这么大,肯定存在一些超自然的现象,我看过一些这类的书籍,所以……还好了,不会害怕。” 在没有遇到白猫以前,这些书上说的东西,她顶多是半信半疑,毕竟无从考究的东西,即使有目击者,依旧无法证明其真实的客观存在。 就好像林柏崇所说的梦境,估计大多数人听了之后,也就是一笑而过,谁又会认真的当真呢。 “那就好,那就好。”林柏崇又是笑笑。 尔后,他看了看张皓,又看了看手表,随后掏出手机,礼貌的说明了用意,留下了君言的联系方式。 互换号码之后,林柏崇起身,又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小言同学,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君言也跟着起身,仍是摇头拒绝,“不用了林叔叔,我自己骑车回去就好了,林志列那边我会想办法的,有消息的话我再电话联系您。” 想到已有些产前阵痛的妻子,林柏崇也就不强求了,“那你路上小心,我送你下楼吧。” “不用不用,您有事先忙,我再看看张皓哥哥。”林柏崇一直看表,其中的原因肯定不止于担心时间太晚,想起之前的那一通电话,君言早就看出来了。 说到张皓,林柏崇的脚步迟疑了,“刚才陆医生跟我说了,至少要到凌晨两点钟以后张皓才会醒过来,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明天再过来看他就好了。” 这时候,白猫打了一个哈欠,“就是嘛,我都快困死了,你要是想留下别带上我,医院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她揪了揪白猫的耳朵,同时朝它耳朵吹了口气,嘴上窸窸窣窣不成字句。 几个小动作之后,她才认真的对林柏崇说到,“林叔叔,张皓哥哥的事情,陈警官都跟我说了,是您救了他,还为他垫了医药费……” 林柏崇摆手笑笑,一副小事不足挂齿的大义之态,“这没什么,就算是其他人遇见了,我想他们也会出手相救的,人活世上,总有落难的时候。” 是吗?也许是自己狭隘自私了,她低了低头。 因为她并不这么想,如果换做是自己遇到相同的情况,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或许是心有余却不敢伸出援手的躲避心态吧。 天知道呢,如此救人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不仅花精力,还要花金钱,能做到的人说明人品肯定不会坏到哪里去。 因此,出于这一点,即使林柏崇救的人不是张皓,她也愿意为化解林家矛盾出一份力,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张皓是孤儿的事情,她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林柏崇,毕竟她觉得,如果张皓有什么不测,林柏崇应该知道,他垫付的医药费也许无人偿还了。 听闻这个消息,林柏崇十分惊讶,不过关于医药费的事情,在他救人的那一刻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即便得知了真相,他并没有生出后悔救人的心思。 离开医院后,在回家的路上,热风扑在脸上,汗水从脸上滑落脖颈,又痒又黏腻的感觉让人特别烦躁。 “死猫!你能不能好好待在背包里面!趴在我背上干嘛呀!这样真的好热啊!” 方才出了医院,准备骑车离开时,白猫又跳到了她的肩上,她不想一路上又成了瞩目的风景,于是强行把白猫塞进半开的背包里面。 “你好啰嗦啊!好好骑车!快点回家!哥快困死了!你还想让我憋死在背包里面吗!”白猫未动,前爪仍搭在她的肩上。 满脑子凌乱的少女哼了一句,“真是烦死你了!” 白猫在她耳边幽幽说到,“你再说一次?” 一股凉意顺着脖子滑倒心口,她嘴硬的回应,“哼!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偏不说!” 一个急刹车,惯性的反冲力震得她的胸口有些疼,她揉了揉眼睛,手上湿了一大片。 白猫急声吼到,“白痴妹!你想死啊!” 第69章 鬼拦路 “不是!我刚才看见有一个人冲上来了!要不是及时刹车,我估计都撞到他了!”然而,停下车后,她定眼一看,周围并没有任何影动。 “……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眼花了?”刚才刹车时,眼睛一阵奇痒,似乎这一惊吓过后就好了,但是手指间怎么有湿湿黏黏的恶心感? 她低头一看,吓得差点从车子上摔下去,“哇靠!什么鬼,我手上怎么会有血?”想起自己刚才揉了眼睛,她害怕得不敢眨眼,“死猫!我瞎了吗?” 白猫从背包里跳了出来,站到她的肩上,盯着前方忽明忽暗的光影,“瞎不了,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 她睁大了眼睛,“什么麻烦?”左边的额头,她明显能感觉到是挂着什么粘稠的东西。 此时,路灯昏黄,周围除了一人一猫以外,再也看不出任何人影,街道静若死城一般。 风很轻,却很凉,似乎一下从夏天入到了深秋,还混着着一股死老鼠的气味。 君言呛了几声,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白猫眯了眯眼,幽蓝的双眸泛出淡淡的光辉,语气平静而冷清,“有五个。” “五个?什么东西五个?”她心头一颤,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不会是鬼吧?靠!我是不是有病,竟然还傻傻的待在这里!” 与此同时,她开动了车子。 “没有用的,它们设下了迷障,你跑不了的。”白猫摇了摇头,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目光警觉,冷静的查看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总比傻站着等死好吧。”她没有停下来,仍是按着回家的方向继续前行,“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自小,不管遇到什么困境,若是只有她一个人面对,她会慌、会害怕、会不知所措。 但如果有人跟她一起面对,而不是孤独一人的无助,那么她的勇气,会比害怕来得更加强烈。 一路往前,回家的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街道两边较之平时显得冷清诡异,她不知白猫口中所说的迷障究竟是什么,反正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然而,当她直走拐了一个弯之后,再看清前路时,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刚才急刹车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迷障么? “死猫!你看到什么了吗?”一阵阴风袭来,她感觉脖子上似乎有一双手,那双冰凉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轻轻抚摸。 昏黄的路灯,开始跳跃,忽暗忽明,还伴随着刺耳的尖笑声。恐怖片里的各种恐怖镜头,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毛骨悚然估计就是这种感觉吧。 “停车,别动!”白猫冷静的命令到。 “哦。”她听话照做,立即刹车停下,松开的左手仍有黏腻的恶心感,她低了低眸,发现整个左掌已经沾满了血迹! 左额上的粘稠,已经滑过眼角,流到了下巴。流动的触感痒得她有点难受,便忍不住用右手抓了抓,结果右手又是湿湿黏黏的沾满了鲜血。 “不是!我刚才看见有一个人冲上来了!要不是及时刹车,我估计都撞到他了!”然而,停下车后,她定眼一看,周围并没有任何影动。 “……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眼花了?”刚才刹车时,眼睛一阵奇痒,似乎这一惊吓过后就好了,但是手指间怎么有湿湿黏黏的恶心感? 她低头一看,吓得差点从车子上摔下去,“哇靠!什么鬼,我手上怎么会有血?”想起自己刚才揉了眼睛,她害怕得不敢眨眼,“死猫!我瞎了吗?” 白猫从背包里跳了出来,站到她的肩上,盯着前方忽明忽暗的光影,“瞎不了,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 她睁大了眼睛,“什么麻烦?”左边的额头,她明显能感觉到是挂着什么粘稠的东西。 此时,路灯昏黄,周围除了一人一猫以外,再也看不出任何人影,街道静若死城一般。 风很轻,却很凉,似乎一下从夏天入到了深秋,还混着着一股死老鼠的气味。 君言呛了几声,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白猫眯了眯眼,幽蓝的双眸泛出淡淡的光辉,语气平静而冷清,“有五个。” “五个?什么东西五个?”她心头一颤,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不会是鬼吧?靠!我是不是有病,竟然还傻傻的待在这里!” 与此同时,她开动了车子。 “没有用的,它们设下了迷障,你跑不了的。”白猫摇了摇头,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目光警觉,冷静的查看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总比傻站着等死好吧。”她没有停下来,仍是按着回家的方向继续前行,“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自小,不管遇到什么困境,若是只有她一个人面对,她会慌、会害怕、会不知所措。 但如果有人跟她一起面对,而不是孤独一人的无助,那么她的勇气,会比害怕来得更加强烈。 一路往前,回家的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街道两边较之平时显得冷清诡异,她不知白猫口中所说的迷障究竟是什么,反正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然而,当她直走拐了一个弯之后,再看清前路时,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刚才急刹车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迷障么? “死猫!你看到什么了吗?”一阵阴风袭来,她感觉脖子上似乎有一双手,那双冰凉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轻轻抚摸。 昏黄的路灯,开始跳跃,忽暗忽明,还伴随着刺耳的尖笑声。恐怖片里的各种恐怖镜头,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毛骨悚然估计就是这种感觉吧。 “停车,别动!”白猫冷静的命令到。 “哦。”她听话照做,立即刹车停下,松开的左手仍有黏腻的恶心感,她低了低眸,发现整个左掌已经沾满了血迹! 左额上的粘稠,已经滑过眼角,流到了下巴。流动的触感痒得她有点难受,便忍不住用右手抓了抓,结果右手又是湿湿黏黏的沾满了鲜血。 第70章 你是谁 当然,这并不是责怪,她只是觉得遗憾。 此时凌花现身,只是撇了君言一眼,未做任何回应,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冷得让君言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认错了人,她们之间并不认识。 只见凌花动作如流水一般,挥剑刺向君言右侧的红衣,短剑锋利,寒光迷眼,无丝毫偏差直穿它的心窝! “啊!”一声惨叫后,一缕黑烟从红衣中飘散,随即红衣轰然坠下,变作一件破烂的纸衣,遇风凌乱飞舞。 君言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简直虚幻得不像亲眼所见! 同伴被灭,另外一个红衣登时发狠,只见它的衣袖突然变长,迅速将君言缠裹起来拖下了电车,随后带着她窜向路上的排水口。 “疼!”手肘好像脱臼了,疼得她在惊声中咬到了舌头,在被红衣拖拽前行中,膝盖与水泥地的亲密接触更是钻心的痛! 她毫无招架反抗之力,只能大声呼救,“凌花救我!死猫快救我啊!” “小言别怕!”凌花眉头一皱,当即飞身一跃,形如疾风般抢在红衣钻入下水道前截住了它,“孽障!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红衣被堵了去路,不甘的低声嘶吼,当即变换方向,欲逃向另外一侧。然而,当它拖着君言刚转了身,还未移动就被前方一个白影击中了左肩! 这一击,红衣的左胸被击穿了一个空洞,空洞的边沿燃着炭火一样的微红,而它也因此受力向连翻跟斗。 虽然受创,但它仍抓着君言不放,在它狼狈空翻的时候,少女也跟着受累,画面就好像摔倒的人身体失去平衡后,将手上拎着的东西甩了出去。 “哇靠!要死了!”身体腾空,心脏有那么几秒似乎停止了跳动,君言不由的想象,下一秒自己将被摔成肉饼的悲惨画面。 “啊!” 这一声惨叫,当然不是来自君言,那是红衣还在空中翻转时,被手执短剑的凌花整个身形穿透了它的身体。 亦如先前那个同伴的遭遇,形如人形的红衣坠地,立即变作一件红色的纸衣,随即燃起猩红的火焰,片刻之后,在阴风中化作灰烬。 被抛向半空的少女,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闭上眼,不想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 咦!什么情况? 她以为自己该头破血流了,却感觉是被人稳稳的接住了一样!随即,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不管是敌是友,先抱住了避免落地再说。 双臂张开,她毫不犹豫的抱了过去,感觉似乎是搂住了一根柱子! 呃!不对!这好像是一个人的脖子! 因为手臂明显是压到了肩膀上!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爸爸抱着她向上抛起落下时,她搂住爸爸的脖子一样。 随后,嘭的一声沉闷,她的脑袋不知撞到了什么,不是很疼,只是有些发晕。她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却不知为何睁不开。 紧接着,一只大手轻轻的捂住了她的额头,她听到了脑袋撞到的地方传来心跳声。毋庸置疑,尽管自己看不见,但她确信自己正被什么人抱在怀里。 而这个人,肯定不是凌花,因为凌花是鬼,不会有心跳声。 再从此人一连串的轻柔举动来判断,应该是某个好心人,因为如果是要害她的人或鬼,又怎么会如此温柔!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她松开搂住他脖子的双手,惊魂未定中即羞涩又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刚才我以为自己……所以就……” 结结巴巴中,她又努力的睁了睁眼,可还是睁不开,“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救我的吧?”空气突然静得可怕,她有些不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忽而,一阵风吹过,风中扑面而来的热浪,这是酷夏熟悉的感觉,已非刚才阴风阵阵的阴森寒意。 所以,这是脱险了吗? 她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因为看不见,所以有些急了,“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听不到回应,她又喊了一声,“凌花?凌花在吗?死猫呢?你们在哪里?” 那人将她轻轻放下,她忽然害怕了,因为不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方才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当即胡乱抓了抓,竟是扯住他的衣襟。 可是,当她落地站稳后,明明攥着衣物的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了!惊慌中,她双臂乱舞的在空气中乱抓一团。 “猪,你在干嘛?”是白猫的声音。 “死猫?”她楞了一下,才听得出来,她以为自己还是睁不开眼,便像个瞎子一样伸手摸索,“是你吗?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啊!” “笨蛋。”白猫的声音听来有些不耐烦,“我就在车上,你闭着眼睛,当然看不到了。” “哦!”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她暮地睁开眼睛,视线虚影朦胧中,眼前那一团雪白依然十分醒目。 这一刻,她忘了刚才的惊险。 她兴奋的扑了过去,抱起白猫,“死猫!我看见你了!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睛一直睁不开,我还以为自己瞎了呢。” “白痴。”白猫用爪子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嫌弃的说到,“你的额头流血了。” “哦,你之前就说过了呀,不过奇怪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疼呢!”她眼珠子朝上看了看,这样做自然看不到什么。 血迹已干,粘在脸上,使得脸皮有些紧绷,说话时脸上的感觉有些怪异,她伸手搓了搓,发现手上的血迹也干了。 白猫打了一个哈欠,从她的怀里跳到电动车后座上,催促到,“既然不疼,那就赶紧回家,哥快顶不住了,好困啊!” “哦。”她应了一声,但是没有动,而是皱着眉,环顾四周。 夜色中,依旧是路灯昏黄,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可是,这景物怎么看起来这么陌生!这不是刚才遇险时的街道,而是在河堤上的公路边上! 她惊呼一声,“我去!什么情况?这是哪儿?凌花呢?还有那个人呢?要死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猫昏昏欲睡,“好了,别大惊小怪了,再不走的话,小心又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来。” 第71章 懵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要害,她立即动身,麻溜的跨上电动车,前后看了两眼,她很快就辨出了方向,随即调转车头骑车离开。 她虽有些路痴症,但幸好这个地方,她以前和方晓羽曾经路过几回,所以稍加辨认后,就知道该走哪个方向了。 一路上,热风入眼,眼眶很涩,微疼,就好像眼眶里粘了一根眼睫毛一样,她眨了眨眼,只是令眼睛更疼而已。 “死猫,刚才那几个红衣服是鬼吗?凌花怎么又不见了?”她眯着眼睛,小心翼翼,时不时的留意左右,生怕再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白猫跳上她的左肩,随后滑进了半开的背包,“几个想借活人还魂的小鬼而已,凌花已经把他们带走了。” 她一阵心底发毛,未明白白猫话中的所指何意,“带走了?带去哪里?” 白猫趴在她的后背上,闭上眼睛,看那模样好像躺在一张极其舒适的褥子上,“噢,忘记跟你说了,凌花现在可是实习鬼差,自然是把那几个小鬼带到该去的地方。” “鬼差!”她惊叹的张圆了嘴,“哇靠!这么牛!难怪她刚才打起架来那么帅!原来是当鬼差了!那不是跟黑白无常做同事了吗?哇哇哇!” 随后,她脑路一转,算是明白为何那天晚上在食堂遇鬼的时候凌花没有出现了,估计那会凌花已经当了鬼差,所以才没有闲暇现身。 等等,难道那个女鬼消失不见,也是被鬼差抓走了,带到该去的地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断了线索,自己还怎么帮她了了惩戒凶手的夙愿! 想起食堂杂物间里的画面,她不禁气得牙痒痒:麻蛋!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凶手! 对于她的惊叹,白猫平静的回应,“差不多吧,以后就不能经常看见她了。” 貌似平时,也不能常见吧? 君言撇了撇嘴,有些崇拜起凌花来,“这样也好啊,不然像她之前一直孤孤单单的留在人间,其实也挺可怜的。” 白猫没有回应,她咬了咬唇,试探的问到,“对了死猫,刚才除了凌花,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来过了又走了?你看见了吗?” “不知道,下回有机会遇上凌花,你自己去问她。”白猫打了一个哈欠,语气倦意慵懒,“我真的好累,明天天亮之前,不要跟我说话。” 她一听,急了,“什么鬼啊!又是这样!你就不能好好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吗!害得我每次都是一脸懵逼!” 她气的跺了一下脚,谁知车身因此晃了一下,吓得她差点魂飞,便再也不敢乱动了。 无声的沉寂中,车子拐了一个弯后,终于离开了这段僻静的公路,进入了车流稀疏的道路,看着寥寥无几的行人,她皱了皱眉。 难道,已经很晚了吗? 在等红绿灯时,她听到身后的白猫发出细小的鼾声,听起来有点像她平时轻轻吹气的声音。 她嘴巴动动,在心里数落了几句,随后掏出手机一看,不禁又吓了一跳,竟然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一点了! 就是说刚才这一劫,她以为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实际上却是耗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她忍不住低声埋怨一句,“麻蛋!真是倒霉透了!” 这时候,右侧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咦!小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脸上都是血?要不要紧哦?” 听来并无恶意,只是惊讶和关心。 “没,没事。”她低了低头,故意回避,连那人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已经止血了,回去清理一下就好了。” 那人放心的笑了笑,说到,“哦,没事就好,看着好吓人啊,现在挺晚的了,女孩子独行很危险的哦,快点回家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 她尴尬的应到,“哦,我知道了。”正好绿灯亮了,她抢在那人的前面,先行离开了。 到家后,从开门到放好电动车,每一个动作她都很小心,不敢弄出大的声响,怕吵醒睡在一楼的奶奶。 蹑手蹑脚的上楼后,她将已经熟睡的白猫放到床上,尔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拿了换洗的衣服来到卫生间。 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左脸上的那一滩血迹已经暗红,左额上明显破了一道口子,她用指腹轻按了一下,并不疼。 究竟,是什么时候伤着的?她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有丁点的印象。 抬起手,看着腕上的银质手镯,她咬了咬唇,叹气到,“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不要告诉我才刚刚开始啊!麻蛋!老子快受不了了!” 第二天,洗漱刷牙的时候,她发现额头上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虽然震惊,但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大惊小怪,刷完牙之后她才折回房间,“死猫!天亮了!快起床了!听到没有!” 白猫没有回应。 她哼了一下,拉开窗帘,阳光洒了进来,书桌的桌面反光有些刺眼。她拎起睡熟的猫,不停的左右摇摆,“快起来!听到没有!”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让他多睡一会吧,这几天他身体不舒服。” “黑牙!你来了!”她举着猫,转身看着书桌上盘着的黑蛇,“你刚才说死猫身体不舒服?它怎么了?生病了吗?它没跟我说啊!” 黑牙吐了吐信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都不好。” “啊!不是吧!那我……”想起白猫说过它之所以会留在这里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黑牙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安慰到,“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只要休息够了就没事了,你快下去吃早餐上学吧,免得迟到了被批评。” “哦,对哦!差点忘了。”书桌上的“海绵宝宝”,显示还有五分钟就七点了,她赶忙扯了衣柜上的校服,转身就往卫生间跑去。 换好了衣装,她离开房间前,给黑牙丢下一句话,“黑牙,那你看着死猫,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打我的电话哦。” “好,你路上小心。” “嗯,那我走了,拜拜。”然而,黑牙这一句路上小心,听得她背脊发凉,心里不停默默的祈祷,祈祷别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第72章 小纸条 她推车刚出了大门,奶奶就追了出来,“对了言言,我差点忘记问你了,昨晚你张皓哥哥有说他住在哪里吗?留了电话没有?” “呃,那个啊……”她心头一慌,不敢直视奶奶的目光,随口撒了一个谎,“没,他没说,只是说等忙完事情了就会过来看您。” “这孩子!你怎么不问问呢!”老人略有责怪,摇头说到,“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歹留个电话什么的呀。” 叹了口气,老人一脸担忧,“昨晚我出门买药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呀,他疼得脸都白了,看着真让人心疼,也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有。” 昨晚,她也纠结了一夜,她不想隐瞒张皓住院的事情,可是实在是想不出来,该如何跟奶奶把话说清楚。 “对了奶奶,昨天晚上我去学校之后,张皓哥哥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或者,您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她想试探奶奶,到底是不是可以看见鬼魂的通灵人。 老人则是狐疑的看了孙女一眼,觉得她话里问得有些古怪,“好好的人,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行了,别废话了,你快去上学吧,我去收拾收拾,一会还要跟几个姐们去散步呢。” “哦,奶奶再见。”老人转身进了屋,她也只好悻悻离开。 到了学校,刚停放好电动车,她就遇上了李薇薇。 “君言!慢点!你等我一会,我有八卦!”李薇薇加快了速度,将车停到了君言的旁边,取下钥匙的时候,她扯了君言一把,“别走别走!等我等我!” “知道了,我又不会跑,你扯这么大力气干嘛。”搓了搓被捏疼的手臂,君言嘟了嘟嘴,“到底是什么八卦?你这么着急扩散。” “嘿嘿,你肯定猜不到。”李薇薇神秘的笑了笑,锁好车子后,立即将君言拉到身边,边走还左右看了看,怕隔墙有耳一般,“跟你有关哦。” “跟我有关?是什么事?”君言皱眉,一脸疑惑,心有忐忑,“我去!不会是我昨晚先斩后奏让你帮我请假,结果陆老师不高兴,要罚我写检讨吧!” 前车之鉴,之前班上有两个同学,开学第五天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请假旷课,结果不仅写了三千字的检讨,还被通知了家长。 “NO!”李薇薇撇撇嘴,摇头说到,“这有什么好八卦的,我要说的可比这劲爆多了,有没有很好奇?真的很劲爆哦。” 君言试图挣开李薇薇缠住自己的手,一脸嫌弃的耸肩,“那个,我好像一点也不好奇,你的关子卖不出去了。” “切!我是认真的!”李微微不肯松手,手臂搭在君言的肩上,声音放低了许多,“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有一个八班的男生来找你……” “找我?不是吧!谁啊?”她想不起来,自己认识八班里的哪一个人,更别说是男生了。 李微微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别装了,我前几天还看见你跟他一起来学校了,快说!你们是什么关系?他可是给你留的小纸条!全班的人都看见了!” 她小声惊呼,“靠!不是吧!上面写了什么?”不会是什么肉麻的小情诗吧!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多丢脸啊,更可怕的是落入老师的手中! 可是,会是小情诗吗?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什么鬼!脑子里怎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慢着!李薇薇刚才说……难道,是他? “等等啊,我拿给你看就知道了。”李薇薇一脸窃笑,很快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对折的小纸团,“喏,这是他昨晚让我帮忙转交给你的。” 她忐忑的接过,小心的摊开。 李薇薇则在一旁催促,“你别慢吞吞的呀!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呀?对了,你还没说你们到底是不是那个关系呢?” 看君言还在摊开纸张,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抢了过来,随后三下五除二将纸张摊开,再塞回君言的手上,“快说快说!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我这好奇心的快控制不住了!” 拿起纸张,君言看了一眼,当即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神经病!便将纸张塞到李薇薇的手上,“给你,看吧,不过估计让你失望了,上面没什么猛料。” 李薇薇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略显嫌弃后又一脸坏笑,“嘿嘿,谁说没有猛料,看这语气,还挺霸气的嘛,你还不快给人家打个电话。” “打个毛线!他以为他是谁啊!”君言冷哼了两声,可是走了两步后,想起林柏崇,她还是把纸条要了回来。 昨天晚上,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李薇薇来到君言的位置上,本是要找上回自己借给她的圆规,结果圆规没找到,倒是替她收了林志列的纸条。 原本,林志列过来找君言,不是什么轰动的事情,好奇的人也就是多看两眼,没几个人会去在意这些事情。 可是,林志列在听了李薇薇说了君言请假的事情后,站在窗外的他,直接伸手进来从君言的桌子上拿了一本作业本,又在离席的黄宇坤桌上拿了一只笔。 他这个举动,李薇薇吓了一跳,因为阻止的时候声音大了一些,所以不可避免的把教室里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林志列没理会,快速在作业本上写了一行字,随后撕下折叠,塞到一脸茫然的李薇薇手上,“要是她明天过来的话,麻烦你帮我交给她。” 李薇薇看着纸条,咽了眼口水,指尖动了动,好奇的很想打开。 林志列似乎看出来了,他笑了笑,“同学,不可以偷看哦,要是明天她不过来的话,你再看也不迟,然后记得跟她说,要是她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就去她家找她。” 说完这句话后,林志列转身就离开了,没给李薇薇拒绝的机会,更是一点也不担心如此裸放的纸条会被四处传阅。 当然,李薇薇并没有偷看,她忍了几秒钟,就把纸条收好了,之后林若安等人追着她要了几次,她也没有给。 她忍了一个晚上,终于看到君言了,没想到纸张上只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四个字:打我电话。 第73章 心不在焉 “哼哼,那你们到底是不是……” “不是!”君言一本正经的严肃,打断了李薇薇的好奇,“这中间有点事,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李薇薇有点吓到,忙收起一脸凑热闹的表情,“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问了不问了,也不说了,你别生气了哈。” 君言咧嘴笑了笑,“没有了,我没生你的气了,只是那个家伙太嚣张了!哼!要不是因为……我才懒得理他呢!” “明白鸟,我不会再乱猜了。”李薇薇又将手搭上君言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其实那个男生的长得还不错哦,个子又高,身材比例也不错,嗯!” 君言没有否定,“诶……好像真是这样。” 第一次看见林志列的时候,她也曾这么觉得,可是一想到的某些行为,她还是一脸嫌弃的摇头,“只可惜,人设不行啊,太让人讨厌了。” 李薇薇耸了耸肩,“好吧,你说是就是咯,反正我跟他又不熟。”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怔了一下,随后莫名的同时大笑起来,“哈哈哈……” 上到教室,坐到位置上后,君言立即掏出手机,存下了林志列的电话。随后,她用水性笔把纸条上的字,涂得只能看见一团黑线。 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是君言,中午放学,一起去市医院。 “搞定了!唉!”叹了口气,她收好手机,正开始伏案发呆等待早读课时间时,前排的空位上坐下了迟小柱。 “怎么又叹气了?”迟小柱微微一笑,卧蚕上蒙着一层浅浅的黑色,眼睛也有点浮肿,“听说昨晚,你哥哥住院动手术了?” “啊!这个你也知道了?”她坐直了腰,抓了抓额头,撇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低头玩手机的李薇薇,不过李薇薇并未发现。 迟小柱依旧保持微笑,“嗯,昨晚听说的,那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昨晚,林志列来找君言的时,他就坐在座位上,所以当时林志列和李薇薇说了些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伤得很严重,不过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他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谢谢关心哈。”想起张皓,她皱了皱眉。 这时候,他应该醒过来了吧?还是麻醉过后疼得一夜未眠?没有人陪在身边,他会不会觉得很孤单? 她记得在初一的暑假,那天傍晚下着小雨,她骑自行车回到巷口的时候,为了避让一辆载货的三路车,在路边停靠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块棱角锋利的大石头。 左脚的拇指,当即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当她忍痛回到家中时,脚底板已经染红了一片,整只凉鞋上都是血。 当时奶奶不在家,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把血迹清洗干净后,又一瘸一拐的回到厅里,自己取药打理伤口。 脚上的痛,她可以忍,可是痛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心疼安慰,她就控制不住了,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表达的心酸。 忧伤的人,脸上藏不住情绪,尤其是眉宇的小忧愁,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内心的不安和烦躁。 迟小柱像哼着节奏一般点了点头,“嗯,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所以你也别太担心,好好安心上课吧。” 她吐了吐舌头,“嗯嗯,知道了,谢谢哈。”察觉到脸上又微微发烫,她假装咳嗽,随手拿了语文书做挡箭牌。 “干嘛老说谢谢,我又没做什么。”迟小柱低头笑了笑,他想打哈欠,但是强行忍了下来,“我看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上课还经常打瞌睡,这样可不好哦,现在才刚开学没几天,你不认真听课的话,后期功课很容易就跟不上了。” 戳到痛处了,她也想上课认认真真听讲、好好学习,可是最近老是各种见鬼,她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要被这些诡异的事情掏空了,根本无法专心。 “唉!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也没办法呀!”她的话匣子有些收不住,但还是不敢明说,“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就跟做梦一样,都是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事情。” 迟小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不会是……因为林志列吧?” “噗!”君言没料到迟小柱竟然会问出这句话,她的笑点也不知从何而来,像是听到了好玩的笑话,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迟小柱愣愣的看着她,“晕!你笑什么?那我……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你们似乎挺熟的样子,昨晚他来找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客气呀。” 她嫌弃的撇撇嘴,“我看他,似乎跟谁都不客气。” “哦,是吗?”迟小柱皱了一下眉,“我觉得还好吧,以前我们一个班的时候,我看他平时都挺热情活泼的,就是有时候性格有点奇怪,沉默起来还蛮吓人的。” “算了,不说他了,影响心情。”当君言说完这句话时,上课的铃声打响了,迟小柱耸了一下肩,就转身回位置上坐好了,她也不敢趴在桌子上了,因为语文老师进了教室。 这一上午,她的心一直飘在市医院的病房里,脑子里总是不停的闪过昨夜看到病床上张皓的样子。 上课时,思绪飘远,仍是听不进去老师都说了什么。下课后,如果不去上厕所,她就伏案沉默,任凭李薇薇等人怎么跟她闹,她都礼貌拒绝了。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个上午,下课后她说的人的时候就没怎么办呢?在干嘛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 第74章 有点尴尬 出了学校,她骑车到对面拐弯处,停在一家甜品店的门前后,立即拨通了林志列的手机,因为这家伙一上午都没有回她信息。 一阵嘟嘟嘟声后,无人接听,再打亦是如此。三次无人接听后,她只好给他发了一个信息,报了接头地点。 然而,她不耐烦的朝校门口的方向看了五六分钟,却仍然不见林志列的影子,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或者信息。 “靠!什么意思嘛!不回信息又不接电话!那还留个毛线的电话号码!神经病!”低声一阵骂骂咧咧,她收起手机,果断骑车往市医院过去了。 住院二部,外科506号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藏青休闲裤、米白T恤的男子,看他挺拔的身形和站姿,看起来不像是普通青年。 她出了电梯,本是狂奔的脚步,可是一看见506号房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不知为何莫名的心慌起来,就好像做贼看见警察了一样,脚步也变成一步一步的小心往前。 那人似乎在低头思考,却又很快抬头看向走廊的另一端,“咦!小言同学,你来了!”他朝步履缓慢的少女挥了挥手。 这……不是陈警官的声音吗? 她楞在原地三秒钟,可是眯起眼睛,她还是看不清他的容貌,“陈警官?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 松了口气,她马上加快了脚步,“你什么时候来的?吃过饭了吗?张皓哥哥呢?他醒了吗?” 陈警官摇头说到,“唔,还没有呢。” 尔后,他扭头看了一眼病房里躺着的人,无奈的耸了一下肩,“其实我也是刚到一会,护士说张皓刚刚睡着了,我怕吵醒他,就没进去。” “哦。”她没有放缓脚步,只是走得更小心,声音也较之刚才小了许多,“可是,我还是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医生允许吗?” “没事,可以的,你进去吧。”陈警官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声音也轻了许多,“不过,还是尽量不要影响他休息为好。” “嗯嗯,我知道了。”她连连点头,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我会小心的,一定不会吵醒他。” 少女进了病房之后,陈警官就将房门轻轻掩上,他站在门外,隔着门上的玻璃,看着病房里的动静。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仍带着氧气罩,哪怕是睡着了,他眉宇间仍难掩身体正承受的疼痛难受。 那张发白的脸,两处破皮的地方渗出来的血水已经干了,左脸上的淤青已由昨夜的紫黑色变成了深紫红。 看着张皓胸膛的平稳起伏,君言咽了咽口水,她悲观的胡思乱想,心里既祈祷着希望张皓能够早日康复,又无法控制的想到最坏的一面。 那个梦,为什么没有后续?如果有,她就能知道结果了,不是吗? 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哪怕他曾经出现在她的人生里,但是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基本跟没有一样。 可是,一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帅哥,再看眼前躺在病床上虚弱的人,她难以抑制想哭的冲动。 因此,不到两分钟,她就走出了病房。 站在门外的人一看少女转身,便推开了房门,等她出来后再随手将门掩上,“看时间,你应该是一放学就赶过来了吧,走,一起去吃个饭吧。” 她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不用了,谢谢陈警官,我家离医院不算远,我回家吃就好了,不然奶奶知道我在外面吃,又要唠叨我了。” 陈警官却坚持,并说到,“没事了,老人都是这样的,我奶奶跟我妈也没少唠叨我,小时候总怕我在外面乱买零食路边摊,其实就是怕吃坏肚子而已。” 看少女还是犹豫,他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走了,我又不是人贩子,不会把你拐跑卖掉的。而且,我是想跟你聊一下张皓的事情。” “哈?”她闻言,本是低着头暮地抬了起来,闹中闪过电视剧里警察审讯犯人的画面,“那个……陈警官,其实我……” 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双手尴尬的比划着,“你是想问……问什么呢?” 而且,聊张皓的事情?她没什么可聊的呀!毕竟关于张皓的事情,她都是从家人那里听来的。 当然,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更不能聊了。 年轻的警官没有看出来少女的顾虑,他抓住她背包的肩带,带着她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快走了!我早饭还没吃呢,况且就是普通的闲聊,又不是公事。” “哦,我自己可以走的。”看着迎面时不时走来一两个人,她觉得自己要是强行挣开陈警官的话,会不会让场面很尴尬? 站在电梯门口,陈警官还是没有松手,他一米八四的大高个,哪怕扯着少女的背包肩带,看起来也是十分自然的动作,看不出一丝别扭。 电梯门开了,里面站了七八个人,两人一进去,就显得有些挤了。 当电梯的门关上之后,陈警官才松了手,他本想开口道歉,可是看着低头的少女,他只是笑了笑。 等到了一楼走出电梯后,他才认真的说到,“刚才真是对不起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一放手你就会跑掉一样。” 她尴尬的笑了笑,并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几分害怕,“不会的不会的!你是警察,我怎么敢跑。” 陈警官一边示意她往前走,一边自我调侃的说到,“哎呀,那我这样算不算滥用职权了呢。” 她却认真的解释,“我没那个意思!陈警官你千万别误会啊!我就是随口说着玩的!” 陈警官自然明白,只是她太认真了而已,“是我的问题,气氛被我弄得有点尴尬了,看来我真的没有幽默天分。” 呃,好吧!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干脆就不说话了。 两人出了医院,走过对面马路,进了一家蒸品速食店,点餐的时候她特意走到另外一个收银窗口,自己付钱点了一份餐。 第75章 如此巧合 她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就像她不喜欢到别人家做客一样,哪怕再好吃的食物,她也吃得别扭。 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人,不需要有所交流,她反而会比较自然。她不太喜欢自己这一点,因为这个古怪的心里,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冷漠。 陈警官拿着菜单价目表,正想问她想吃什么时,她已经付完钱了。他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点餐付了款,便跟着她坐在角落的靠窗位置。 店内的座位,大半已经坐满了人,有已经吃完在聊天的、有正在吃着饭在聊天的、还有跟他们一样还在等餐的也在聊天。 总之,就是有点吵。 陈警官在她对面的位置落座,一开口就诚恳的说到,“不好意思了小言同学,占用你的时间了。” “没事没事!”她摇了摇头,脸色微红,“只是,你想问什么呢?关于张皓哥哥的事情,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 “嗯,这我知道。”陈警官点了点头,放下手机,“那时候你还小嘛,记不住很正常,况且三岁以前的事情,长大以后,基本也没几个人能够记得住的。” 咦?君言楞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那时候还小的……” 陈警官挑眉一笑,“这个毫无悬念呀,你不是说张皓很多年前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吗,况且你现在才多大呀,所以根本不需要猜嘛。” 君言咧了咧嘴,反应过来了,“呃……好吧。” 陈警官继续说到,“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嗯?”她皱着眉,期待答案。 “407!408!”收银台报了桌位号,两人点的套餐,一前一后可取。她刚要动身,陈警官已起身大步走了过去,一手一个托盘端了过来。 她接过托盘,“谢谢!” “小意思!”坐下后,陈警官没有马上动筷子,而是非常感慨的低头笑了笑,“这件事情说起来我都不敢相信!原来在很多年前,我竟然见过张皓!” “啊?”君言一惊,忙追问,“真的?那是什么时候?” 陈警官用汤匙喝了一口汤,汤水有些烫,他吐了吐舌头,“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我妈告诉我,我估计是想不起来了。” 今天,本是休假的年轻警察,一个懒觉睡到大中午才起床,当他刷完牙来到大厅时,他的母亲正在看L市电视台的新闻重播。 母亲在一边催促儿子去吃饭的同时,一边纠结着刚才看到的新闻,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随后,她旧事重提,告诉儿子,在十几年前,她曾经有两个工友的儿子,也叫张皓。 因为张皓的父母是孤儿,而张皓年少时又成了孤儿,如此凄凉的身世,她始终忘不了,无奈当时他们家的条件并不好,想帮忙也出不了多少力。 这位微胖的中年妇女,当年与张皓的父母关系甚好,当时跟君正毅夫妻俩一起处理张皓父母后事的,其中一人就是她。 说到这里,陈警官笑容生出几分羞涩,“按我妈的回忆,我应该去过你家,就是那一次见到的张皓,说不定当时我还见过你呢。” “呃!”君言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受,“我一直以为像这样的巧合,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有。” 陈警官也有同感,“嗯,可不是嘛!当时我听我妈说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可是,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个人在认真讲述,另外一个人在认真听,十几分钟过后,两人的餐盘上,饭菜均消灭不到一半,倒是不约而同的一直在喝汤。 似乎喝汤,有缓解紧张和尴尬气氛的奇效。 见她又是傻傻的笑了笑,陈警官自我调侃到,“想想那一年我都十一岁了,一样记不住,更别说当时还是小婴儿的你。唉,这么一算,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你都长这么高了!” 说完,他夹了一根青菜,嚼了两口就咽下去,这时候他的脸色稍稍沉了一下,不过低头吃饭的君言并没有发现。 因为听到这里,她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她总觉得再聊下去,自己会遇上无法回答的问题,于是便随意的应了一声,心里开始策划离开的借口。 可惜,时间不等人,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陈警官的下一句话,便是她心慌的根源,“话说了这么多,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既然张皓的事情你毫无印象,那那么昨天你又是怎么认得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呢?” 他放下筷子,手背相顶,托着下巴,目光如炬的看着低头的少女,“我只是觉得奇怪,听我妈的意思,自从张皓离开你们家之后,好像就跟L市里的一切断了联系。” 完了! 这个问题她也曾想过,就像她不知如何向奶奶说明张皓受伤住院的事情,她也想不出来如何能把这个漏洞圆过去的说辞。 她不敢抬头,就算胡说八道的忽悠,她现在也没有想好台词,“哎哟喂!果然言多必失!我干嘛还跟他一起吃饭!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她在心里期盼,期盼着能发生点什么事情,让她光明正大的马上离开。 店内的嘈杂声,此时入到她的耳朵里,变成了犹如蜜蜂飞舞般的嗡嗡声,因为心虚,她的脸不受控制的发烫。 然而,她越是沉默,对面警察的嗅觉就越是敏锐,他看着少女涨红的脸,越发肯定其中有古怪,若非如此,又怎会无言以对。 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她如此局促不安? 他试图缓和气氛,于是歪着头,一脸顽皮的笑意,“怎么了?难道是我问得不对吗?你要是真的不想回答,就当我是职业病好了。刚才我也说过了,这只是闲聊,不是公事,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她决定硬着头皮,顺着他话中的意思,装傻充楞,“哦,我知道了。” 然而,无所适从的感觉实在难受,正当她焦躁不安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第76章 是林志列! 她果断滑动了绿色键,一股怨气瞬间爆发,“林志列!你在哪儿?干嘛不回我的信息?打你电话又不接……” 电话那一头,“哎哟!你别喊那么大声嘛,我耳朵都快聋了!” 她一听,更气了,可是撇见陈警官怔怔的看着自己,只好压下怒火,但是脸色骗不了人,“那你说,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一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已经到市医院大门了,你在哪儿?” “哦哦,我知道了。”一听林志列已经到了医院,她的语气瞬间软了下去,“那你站着别动,我就现在过去找你。哦,对了,你吃饭了吗?” 电话那一头顿了一下,才说,“嗯……还没,你请客吗?在哪?我过去找你,哈哈!” “切!我就是随口问问,请谁我也不会请你的!”总是跑到别人家蹭吃蹭喝的人,她才不会浪费钱,往窗外看了看,她舒了口气,“好了,不说了,我看见你了!” 挂了电话,终于找到离开的理由,她却心虚的结结巴巴起来,“不好意思陈警官,我……我有点事,可以先离开吗?我想……那个可以吗?” 陈警官摊手耸肩,无所谓微笑说到,“当然可以了,我说了这只是闲聊而已,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她连连点头,“哦哦哦,好的!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拜拜!” “嗯,拜拜!”陈警官挥挥手,眸中闪过一丝遗憾,毕竟想问的东西没问听到答案,不过他也不急,来日方长嘛,毕竟也算是旧识了。 目送那个步履有些踉跄的少女跑出速食店,看着她走过对面的马路,对着一个年纪与其相仿的少年生气后,陈警官收回了目光。 他的脸上,是一副了然于心、看穿一切的表情,摇了摇头后,他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已经凉了的青菜,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市医院门前,林志列背靠在大门左侧的石柱上,看着气呼呼走过来的君言,他的笑点莫名的打开了,“脸拉这么长干嘛,我不回电话和信息是有原因的。” 余气未消,她瞪了林志列一眼,可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林志列踱了两步,转身仰望医院的大楼,“今早出门时忘记带了,回到家后一看到信息我就马上赶过来了,只是出门前忘记先给你打个电话了。” 什么鬼! 她竟无言以对,感情自己生了一上午的气,根本就是在浪费情绪而已,自己折磨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林志列扭头看着右侧的君言,他额头上的汗滚到了眼睫毛上,他忙伸手揉了揉。 “听说你哥哥住院了,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叫来医院干嘛?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是的话,先请我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不请。”她直接回绝,然而一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她的理直气壮就变成了怯弱,“赶时间啊,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等会。”林志列没有动身,他往君言刚才走出来的速食店看过去,目光锁定在走出店门的陈警官身上,“那人是谁?我刚刚看见你跟他一起吃饭了,是你家亲戚吗?” 是林志列! 她果断滑动了绿色键,一股怨气瞬间爆发,“林志列!你在哪儿?干嘛不回我的信息?打你电话又不接……” 电话那一头,“哎哟!你别喊那么大声嘛,我耳朵都快聋了!” 她一听,更气了,可是撇见陈警官怔怔的看着自己,只好压下怒火,但是脸色骗不了人,“那你说,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一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已经到市医院大门了,你在哪儿?” “哦哦,我知道了。”一听林志列已经到了医院,她的语气瞬间软了下去,“那你站着别动,我就现在过去找你。哦,对了,你吃饭了吗?” 电话那一头顿了一下,才说,“嗯……还没,你请客吗?在哪?我过去找你,哈哈!” “切!我就是随口问问,请谁我也不会请你的!”总是跑到别人家蹭吃蹭喝的人,她才不会浪费钱,往窗外看了看,她舒了口气,“好了,不说了,我看见你了!” 挂了电话,终于找到离开的理由,她却心虚的结结巴巴起来,“不好意思陈警官,我……我有点事,可以先离开吗?我想……那个可以吗?” 陈警官摊手耸肩,无所谓微笑说到,“当然可以了,我说了这只是闲聊而已,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她连连点头,“哦哦哦,好的!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拜拜!” “嗯,拜拜!”陈警官挥挥手,眸中闪过一丝遗憾,毕竟想问的东西没问听到答案,不过他也不急,来日方长嘛,毕竟也算是旧识了。 目送那个步履有些踉跄的少女跑出速食店,看着她走过对面的马路,对着一个年纪与其相仿的少年生气后,陈警官收回了目光。 他的脸上,是一副了然于心、看穿一切的表情,摇了摇头后,他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已经凉了的青菜,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市医院门前,林志列背靠在大门左侧的石柱上,看着气呼呼走过来的君言,他的笑点莫名的打开了,“脸拉这么长干嘛,我不回电话和信息是有原因的。” 余气未消,她瞪了林志列一眼,可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林志列踱了两步,转身仰望医院的大楼,“今早出门时忘记带了,回到家后一看到信息我就马上赶过来了,只是出门前忘记先给你打个电话了。” 什么鬼! 她竟无言以对,感情自己生了一上午的气,根本就是在浪费情绪而已,自己折磨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林志列扭头看着右侧的君言,他额头上的汗滚到了眼睫毛上,他忙伸手揉了揉。 “听说你哥哥住院了,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叫来医院干嘛?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是的话,先请我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不请。”她直接回绝,然而一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她的理直气壮就变成了怯弱,“赶时间啊,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等会。”林志列没有动身,他往君言刚才走出来的速食店看过去,目光锁定在走出店门的陈警官身上,“那人是谁?我刚刚看见你跟他一起吃饭了,是你家亲戚吗?” 第77章 无功而返 说话之人,正是林柏崇,他大步走来,显然是刚从电梯出来。看见儿子,他显得既激动又拘谨,脸上的笑容更像是抽搐。 “林叔叔,您来了!”君言笑着问好,她心底忐忑的拽着林志列的手臂,怕会发生什么尴尬或者难以收拾的场面。 也许是电视剧看多了,她的担心明显是多余了。 林志列并没有怒不可遏的大脾气,他站在原地,冷静且冷漠,看着旁边的少女,淡淡的问到,“同学,不要告诉我,他就是你要带我来见的人。” 呃!她的表情很僵硬,想笑却似笑非笑,真想马上离开啊!一个外人插手别人的家事,终究是别扭的。 她没有回答林志列,而是看着已经走到身边的林柏崇,“林叔叔,您吃过饭了吗?林志列说他饿了,他今早睡懒觉,连早餐都还没吃呢!” 林柏崇一脸期待的看着儿子,这一年多来父子俩的关系再不像从前那样如朋友般无话不谈,尽管有了隔阂,但见面时还算儿子的态度还算随和。 只是在老人发生意外身亡之后的这半个多月来,因为误会发生的过激争吵,将原本已经疏远的父子关系,变得更加难以破镜重圆。 林柏崇不敢擅自主张,而是征求意见,“小志,我们父子俩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既然今天有空,就跟爸爸一起吃个饭吧,可以吗?” “不用了。”林志列没有丝毫的迟疑,也没有回避父亲的期盼的目光,“刚才出门的时候,外婆已经弄好了午饭,你想说什么就尽快说,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意料之中,林柏崇尴尬的笑了笑,此时整个大厅除了护士站里站着一个值班的护士以外,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他只能顺着儿子的话,找机会继续聊下去,“这样啊,那你外公外婆,身体都还好吧?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而且我妈不会见你的。”林志列说完,转而看向君言,“你先放手吧,我要是想走的话,就你这小身板,还能拦得住我。” “哦。”她尴尬的低下头,乖乖的放手,“对不起了,我只是想帮忙,如果做得不对,你不要生气啊。” 她很想帮忙打圆场,可惜像她这种嘴笨的人,连劝人都不太利索,更别指望能说出什么生花的妙语,能化干戈为玉帛。 林志列笑得有些冷,“这个,也不劳你操心了,有些错,不是承认了就值得原谅,有些伤害,不是几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去的。” 儿子的这一番话,听得林柏崇无所适从。 作为局外人的君言,更是无言以对,正如林志列所言,自己不是当事人,又怎能体会那些经历带给他了什么,“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林志列笑得云淡风轻,但眉宇间的阴郁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好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聊这些了,我先走了。” “喂……”君言想拉住他,可是手刚伸出去,却僵在半空中,她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而林柏崇看着儿子转身离开,却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追了上去,“小志,奶奶的事情,确实是爸爸做得不对,是我错怪……” 林志列没有停下脚步,“这件事情你已经解释过了,没必要再说一次。” 林柏崇楞了一下,才说到,“那你妈知道了吗?她的手机我一直打不进去,你外婆说她去旅游了,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当面向她道歉……” 看着那两父子的背影已经走出了住院部的大厅,君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莫名的惆帐使得她的胸口闷得慌。 想起老人的嘱托,无奈之余,她又觉得自己太自私,因为想要完成对别人的承诺,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站在原地,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吗?怎么办呢?千万别弄巧成拙啊!不然我就成罪人了!” 她很想帮忙打圆场,可惜像她这种嘴笨的人,连劝人都不太利索,更别指望能说出什么生花的妙语,能化干戈为玉帛。 林志列笑得有些冷,“这个,也不劳你操心了,有些错,不是承认了就值得原谅,有些伤害,不是几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去的。” 儿子的这一番话,听得林柏崇无所适从。 作为局外人的君言,更是无言以对,正如林志列所言,自己不是当事人,又怎能体会那些经历带给他了什么,“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林志列笑得云淡风轻,但眉宇间的阴郁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好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聊这些了,我先走了。” “喂……”君言想拉住他,可是手刚伸出去,却僵在半空中,她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而林柏崇看着儿子转身离开,却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追了上去,“小志,奶奶的事情,确实是爸爸做得不对,是我错怪……” 林志列没有停下脚步,“这件事情你已经解释过了,没必要再说一次。” 林柏崇楞了一下,才说到,“那你妈知道了吗?她的手机我一直打不进去,你外婆说她去旅游了,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当面向她道歉……” 看着那两父子的背影已经走出了住院部的大厅,君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莫名的惆帐使得她的胸口闷得慌。 想起老人的嘱托,无奈之余,她又觉得自己太自私,因为想要完成对别人的承诺,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站在原地,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吗?怎么办呢?千万别弄巧成拙啊!不然我就成罪人了!” 看着那两父子的背影已经走出了住院部的大厅,君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莫名的惆帐使得她的胸口闷得慌。 想起老人的嘱托,无奈之余,她又觉得自己太自私,因为想要完成对别人的承诺,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第78章 鬼气满屋 君言不耐烦的接听了电话,当她正想开口埋怨时,却听到从电话那一头传来一声刺耳的悲鸣,犹如深夜中的奇怪鸟叫。 那一刻,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就好像突然站到了寒风之中一样,瞬间全身寒毛竖起! 那一声刺耳的悲鸣还未消散,随之而来的是窸窸窣窣的爬行声音,入耳后让人有一种错觉,以为是贴耳在一簇浓密的草丛旁,听着无数蟋蟀和蚱蜢在穿梭跳跃。 她惊慌起来,又是结结巴巴的含糊不清,“喂……死猫?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话呀!喂!喂!干嘛啊!” 她越是焦虑,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就越发凄厉,如此明显的异象,定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然而,她等不到白猫的回应,电话那一头已经响起了嘟嘟声,断线了! “喂!这……到底是,搞毛线啊!”她拿着手机正要跑开,看到一旁很是疑惑的林柏崇,似乎要对自己说什么。 但她没有心情等下去了,“对不起林叔叔,我家里好像出事了,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您打我的电话吧,我现在得先走了!” 林柏崇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并不放心,“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要我帮忙吗?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我先走了!林叔叔再见!”她一边往电动车停放处跑过去,一边挥手道别,狂奔中手上的钥匙都掉落了两次。 林柏崇没有追上上去,他往住院部的四楼撇了一眼后,对少女喊到,“小言!要是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打叔叔的电话!知道了吗!” “哦哦!好!我知道了!谢谢林叔叔!” 出了医院大门,在取车的时候,因为手忙脚乱,她险些酿了一场悲剧。 若非看车收费的阿姨眼疾手快扶住了被她撞到的那一辆车子,估计整排的电动车都要遭殃了! 道谢付钱后,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究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声音从何而来?为何家里会有这些古怪的声音? 奶奶呢?奶奶在家吗?怎么办?奶奶千万不能有事! 风一般的骑行,周围的行人和车辆,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团一团的虚影,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只有路,红绿灯什么的已经完全无视了! 回到苦瓜巷巷口时,她的右肩莫名生出痛感,好像突然被压上了重物,她因此右臂一抖,电车的前轮打了一下滑,要不是她此时下脚撑地,估计已经人仰车翻了! 越是靠近家门,迎面而来的寒意就越发厚重,她双臂上的鸡皮疙瘩粒粒凸起,每一根寒毛都是竖起直立的! “奶奶!死猫!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她一路祈祷,尤其是到家门口时,看到从门缝里溢出来的淡淡灰雾。 她紧张的大脑,没有空隙去想太多, 君言不耐烦的接听了电话,当她正想开口埋怨时,却听到从电话那一头传来一声刺耳的悲鸣,犹如深夜中的奇怪鸟叫。 那一刻,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就好像突然站到了寒风之中一样,瞬间全身寒毛竖起! 那一声刺耳的悲鸣还未消散,随之而来的是窸窸窣窣的爬行声音,入耳后让人有一种错觉,以为是贴耳在一簇浓密的草丛旁,听着无数蟋蟀和蚱蜢在穿梭跳跃。 她惊慌起来,又是结结巴巴的含糊不清,“喂……死猫?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话呀!喂!喂!干嘛啊!” 她越是焦虑,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就越发凄厉,如此明显的异象,定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然而,她等不到白猫的回应,电话那一头已经响起了嘟嘟声,断线了! “喂!这……到底是,搞毛线啊!”她拿着手机正要跑开,看到一旁很是疑惑的林柏崇,似乎要对自己说什么。 但她没有心情等下去了,“对不起林叔叔,我家里好像出事了,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您打我的电话吧,我现在得先走了!” 林柏崇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并不放心,“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要我帮忙吗?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我先走了!林叔叔再见!”她一边往电动车停放处跑过去,一边挥手道别,狂奔中手上的钥匙都掉落了两次。 林柏崇没有追上上去,他往住院部的四楼撇了一眼后,对少女喊到,“小言!要是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打叔叔的电话!知道了吗!” “哦哦!好!我知道了!谢谢林叔叔!” 出了医院大门,在取车的时候,因为手忙脚乱,她险些酿了一场悲剧。 若非看车收费的阿姨眼疾手快扶住了被她撞到的那一辆车子,估计整排的电动车都要遭殃了! 道谢付钱后,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究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声音从何而来?为何家里会有这些古怪的声音? 奶奶呢?奶奶在家吗?怎么办?奶奶千万不能有事! 风一般的骑行,周围的行人和车辆,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团一团的虚影,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只有路,红绿灯什么的已经完全无视了! 回到苦瓜巷巷口时,她的右肩莫名生出痛感,好像突然被压上了重物,她因此右臂一抖,电车的前轮打了一下滑,要不是她此时下脚撑地,估计已经人仰车翻了! 越是靠近家门,迎面而来的寒意就越发厚重,她双臂上的鸡皮疙瘩粒粒凸起,每一根寒毛都是竖起直立的! “奶奶!死猫!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她一路祈祷,尤其是到家门口时,看到从门缝里溢出来的淡淡灰雾。 她紧张的大脑,没有空隙去想太多, 越是靠近家门,迎面而来的寒意就越发厚重,她双臂上的鸡皮疙瘩粒粒凸起,每一根寒毛都是竖起直立的! “奶奶!死猫!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她一路祈祷,尤其是到家门口时,看到从门缝里溢出来的淡淡灰雾。 她紧张的大脑,没有空隙去想太多, 第79章 意想不到 “呃!难道……你打不过它们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害怕中,她仍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在她的身后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也就这一眼,已经足够了! 她不敢再看第二眼,她怕自己会崩溃,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她有一种错觉,仿佛看到有无数双手正向自己伸过来! 可是一回头,那五六个奇形怪状的黑影,眼看就要抓到了她的身上,“哇靠!要死了!它们要进来了!” “胆小鬼!”白猫的爪子伸开,遮住了她的视线,“放心吧,它们是进不来的,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那就眼不见为净吧。” “不行!看不见更可怕!”她轻轻拿开白猫的爪子,声音明显在发抖,“死猫,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楞了一下,她接着说到,“不对!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明明紧张得要死,怎么现在这么淡定了?” 她话中的用意,有两个意图。 一来是疑惑,二来是试探白猫,她想知道眼前看到的一切是否不足为惧?是否只要安心等待,危机就会自逝! 她的小心思,根本逃不过白猫的洞察,它幽蓝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怎么?你是不是后悔赶回家了?” 君言并不掩饰,“是有一点,要是我知道奶奶不在家的话,也许真的不会……不会进来了。”咬了咬唇,她低下了头。 白猫胡须动了动,“原来如此,可要是我告诉你,如果黑牙不出现的话,我们两个就会被这几个丑八怪吃掉,你会不会……” “会死是吗?!”她浑身一颤,看着张牙舞爪的怪影,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兀自喃喃,“会死啊,真的会死吗?” 死亡,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可以说是一个既具象又抽象的词汇。或许只有曾经经历过死亡的边缘,才能真正感受到所谓的死亡究竟是何种气息吧! 对于她的喃喃自语,白猫不带任何安慰,“嗯,也许,真的会死。” “哦。”她木讷的应了一声,没想到面对死亡时,竟会是一种如此令人轻飘无力的感觉。 一声无奈的轻叹,她的双腿突然失去了承重力,脑袋也重得像装满石头的麻袋一样,顿时失去平衡的她,整个人倾斜倒地,瘫坐在地上。 她努力的寻找理由,试图自我安慰,“昨天晚上,凌花不是已经把那些红衣小鬼带走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东西跟到家里来?” 白猫淡淡回应,“不清楚。这几个黑影,严格上来说并不是鬼魂,只是怨气形成了恶灵,想要除掉它们,其实并不难…… 她喘了一口大气,揪着一点点希望,歪头蹭了一下肩上的毛茸茸,“我去!你这样一惊一乍的吓唬我真的好玩吗!既然不难的话,那你快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赶走!” 白猫推开她的脸,“赶不走的,这些怨气形成的恶灵已经跟定你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它们!否则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你的身体就变成它们的容器……” “靠!那不行!”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骨碌的站了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我才十五岁,不能就这么死了呀!” 想起奶奶、想起爸妈、想起死党好友,还有刚认识不久的新同学,那些她承诺过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无论如何,就这么死去,她断然是不甘心! 正因为自己现在还是一个什么都伸手向家里要的孩子,她更想着快些长大,除了孝敬奶奶和爸妈,她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呢! 忽然,右肩陡然一斜,又是无端生出承受重物的感觉! 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她,因此毫无准备的直接跪了下去,“我的肩膀……妈呀!我的膝盖!疼死我了!哎哟喂!搞毛线啊!” 就在她碎碎的埋怨时,前方那五六个张牙舞爪的黑色怪影,忽然变作飞蛾扑火之势,猛烈的撞击刮擦着那层隔离的屏障,皆是不抓到她,就誓不罢休的姿态。 她惊恐的向后挪动,“死猫死猫!你确定它们真的进不来吗?我怎么觉得它们的手……好像就要抓到我了!” 然而,接下来出现的画面,更是将她内心的恐惧推向另一个高度! 只见那几个张牙舞爪的黑影,它们的身形和面容在狰狞的挥动双臂的同时,正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妈呀!这是什么鬼!死猫!我没看错吧!怎么它们都变成了我的样子?” 此时的画面,她感觉自己就好像在照镜子一样,一面镜子里,竟然可以同时照出不同表情和神态的自己! 白猫依然是处变不惊,只是被她乱动欲寻逃跑方向的身体弄得有些头晕,它从她的肩上跳了下来,“麻烦了,黑牙再不出现的话,我布下的屏障,很快就要被它们冲破了。” 她手臂一展,捞起白猫,抱在怀里瑟瑟发抖,“那怎么办?黑牙去哪里了?你们不是好基友吗!这种情况它怎么会不出现呢?你快想想办法呀,快去把它们赶走啊!” 白猫被她拥在怀里,本是警觉的模样,却秒变昏昏欲睡的慵懒,“如果我没有受伤,对付他们的确是小菜一碟,但是现在……” “别但是了!说点有用的行吗!”她深呼了一口气,前后左右看了一圈,“那你说!我能做什么?我没有受伤,那你教我方法……总可以了吧?麻蛋!可是我能做什么啊……” 她在惊恐中低头看着已经眯眼欲睡的猫,她气恼的正想用力的摇晃它时,却在发力之后及时住了手,“那个……死猫?你不会是……死了吧?喂……” 白猫睁开眼,眸中的倦意很浓,“你太吵了,我只是累了,累得不想动。” “尼妹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累个毛线啊!”她虽然大声,却在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无论如何,此时白猫是她唯一的生死相伴。 白猫又眯上了眼睛,“这都怪你……” 她一惊,皱眉,声音压低,“怪我?关我毛事啊!” 第80章 初显身手 白猫却不说话了,仿佛已经睡熟,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 “喂!你干嘛啊?别睡啊!快想办法呀!这样什么也不做岂不是在等死吗?”君言,战战兢兢的捏着白猫的脸,“拜托!我还不想死啊!” 看着距离不到一米之外的地方,那个六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皆是眸中泛红、贪婪的死盯着她不放。 客厅里的光线较之刚才又暗下了许多,且逐渐弥漫上一层薄薄的灰雾,那六个人影的表情神态越发的狰狞可怕! 怎么办?再等下真的会死吗?要是不解决这些怪物,不仅自己和白猫丧命,奶奶回家后岂不是也会送命! “天啊!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死猫!你快醒醒啊!”她悲戚,却不敢大声,怕惊扰白猫,亦怕惊动出更可怕的东西来。 时间分秒流逝,君言感觉自己的身上的皮肉正在逐渐变凉,先前是因为恐惧而发抖,此时却是承受不住周围森寒的空气而发抖。 她几次凑近白猫的耳边轻声的呼唤求救,但白猫始终未做任何回应,唯有它平稳起伏的身子,证明着它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 “黑牙!你快出现吧!你到底在哪里啊?”白猫熟睡不醒,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似乎只有黑牙了! 然而,她左等右等,眼看那六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影上十二只手,只差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就要掐到她的脖子了,黑牙还是没有出现。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腿发麻得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皮肤低下爬行,所幸最后还是能够平稳的支撑了身体。 当她刚站稳时,白猫突然开口说话了,只是仍然双目紧闭,声音听来还是非常虚弱,“看来,黑牙是不回来了,所以现在只能看你的了。” “我去!你这家伙终于肯理我了!玛德!你再不说话我都要疯了!”她在惊喜之余,却是一头雾水,“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我干嘛?” 白猫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到,“笨蛋,我这么说你还不明白吗!自然是由你去对付这些怨灵咯。” “我晕你!”她拧了拧白猫的耳朵,咬着牙说到,“你这是在逗我吗?我怎么去对付它们?我什么都不会啊!” 白猫睁开眼睛,它眸中的幽蓝,眼神有些暗淡,看起来倦意未散,“怎么了?刚才是谁大义凛然的说自己没有受伤,只要我脚她,她可以去对付它们的?” 她哼了一声,握紧拳头使劲的挤压着白猫的额头,“话是我说的没错,那你刚才怎么不理我!非要我一个人担惊受怕的煎熬这么久你才吱声呢!” “时机未到,多说无益。”白猫又从她的怀里,跳到了她的右肩上,“你现在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和指挥,去对付这些怨灵?”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只要能活下去!我一定我会全力的!”她毫不犹豫的应下,管它是什么吩咐,殊死拼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白猫却不说话了,仿佛已经睡熟,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 “喂!你干嘛啊?别睡啊!快想办法呀!这样什么也不做岂不是在等死吗?”君言,战战兢兢的捏着白猫的脸,“拜托!我还不想死啊!” 看着距离不到一米之外的地方,那个六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皆是眸中泛红、贪婪的死盯着她不放。 客厅里的光线较之刚才又暗下了许多,且逐渐弥漫上一层薄薄的灰雾,那六个人影的表情神态越发的狰狞可怕! 怎么办?再等下真的会死吗?要是不解决这些怪物,不仅自己和白猫丧命,奶奶回家后岂不是也会送命! “天啊!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死猫!你快醒醒啊!”她悲戚,却不敢大声,怕惊扰白猫,亦怕惊动出更可怕的东西来。 时间分秒流逝,君言感觉自己的身上的皮肉正在逐渐变凉,先前是因为恐惧而发抖,此时却是承受不住周围森寒的空气而发抖。 她几次凑近白猫的耳边轻声的呼唤求救,但白猫始终未做任何回应,唯有它平稳起伏的身子,证明着它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 “黑牙!你快出现吧!你到底在哪里啊?”白猫熟睡不醒,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似乎只有黑牙了! 然而,她左等右等,眼看那六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影上十二只手,只差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就要掐到她的脖子了,黑牙还是没有出现。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腿发麻得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皮肤低下爬行,所幸最后还是能够平稳的支撑了身体。 当她刚站稳时,白猫突然开口说话了,只是仍然双目紧闭,声音听来还是非常虚弱,“看来,黑牙是不回来了,所以现在只能看你的了。” “我去!你这家伙终于肯理我了!玛德!你再不说话我都要疯了!”她在惊喜之余,却是一头雾水,“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我干嘛?” 白猫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到,“笨蛋,我这么说你还不明白吗!自然是由你去对付这些怨灵咯。” “我晕你!”她拧了拧白猫的耳朵,咬着牙说到,“你这是在逗我吗?我怎么去对付它们?我什么都不会啊!” 白猫睁开眼睛,它眸中的幽蓝,眼神有些暗淡,看起来倦意未散,“怎么了?刚才是谁大义凛然的说自己没有受伤,只要我脚她,她可以去对付它们的?” 她哼了一声,握紧拳头使劲的挤压着白猫的额头,“话是我说的没错,那你刚才怎么不理我!非要我一个人担惊受怕的煎熬这么久你才吱声呢!” “时机未到,多说无益。”白猫又从她的怀里,跳到了她的右肩上,“你现在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和指挥,去对付这些怨灵?”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只要能活下去!我一定我会全力的!”她毫不犹豫的应下,管它是什么吩咐,殊死拼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第81章 疑神疑鬼 “雾草!这也……太牛逼了吧!”她眨了眨眼,刚才自己怎么动的手,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眼前闪过几道银色的流光。 看了看手中的剑,她又扫了一眼客厅,此时厅内的灯光已经恢复正常,之前萦绕的灰色薄雾也散去了,电视机背后的墙面上,那个漩涡空洞也不见。 忽而,银光一闪,长剑又变成了银质的镯子,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这是……又变回去了?!妈呀!简直就跟看电视一样好吗!重点是这可不是五毛特效啊!简直不要太神奇! 她想将其摘下来,可是撸了几次,都摘不下来。 随后,一股闷热涌了上来,冷热转换太快,她受不住咳嗽起来,“死猫,这算是结束了吗?那些怪物已经消失了吗?” 白猫已经躺在沙发上了,它眯着眼,仍是疲倦的神态,“没错,你看,多简单。” “是啊!太简单了!”她哼了一声,随即从沙发的靠背上翻身越到沙发前面,当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时,白猫受力弹起来抖动了几下, “既然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我都快吓死了!你不知道吗!”抓起白猫的后颈,将它悬在半空中晃了几下,君言才停了手。 她盯着白猫,咬牙一字一字的说到,“我现在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你的恶作剧,要不然凭你的本事,怎么会对不了它们!” 白猫睁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这么看得起我,那我……要不要把它们变出来再陪你玩玩?” “神经病!我才不要!”放下白猫,君言撒腿跑上了二楼,她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人有三急,纯粹是憋不住了想上厕所。 而白猫也随她之后上了楼,自然不是尾随她往洗手间,而是进了她的房间,跳上床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她未察觉,从洗手间出来后跑了一半的楼梯,才发现灰色的沙发上并没有躺着一团雪白。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白猫又出事了,遂紧张大喊,“死猫?你又跑哪里去了?不要再吓唬我了好吗!” 跑下楼,她在客厅里各种翻找,找不到后推开奶奶的房间找了一遍,厨房也找了一遍,之后又折回厅里再找了一遍。 自然,这样都是无用功,不管她找得再认真、再仔细,白猫就在她的房间里,她怎么可能在这些地方找到它。 正当她晕头转向、满头大汗、不知所措时,手机铃声响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吓得不轻,她一边从背包里翻出手机,一边责怪自己不该用《地狱少女》的配乐来做铃声。 电话是方晓羽打过来,她还没开口呢,电话那一头开口就埋怨了,“老君你干嘛呢!怎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你想吓死我啊!” 以前,或许是因为两人同班的缘故,貌似她们只要想找对方,基本都能第一时间就联系上。 “不是的!我刚刚……”君言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两人闲聊几句后,就约定了周末见面时间和计划。 挂了电话,她瘫在沙发上差点起不来,心有余悸中她又环顾四周,家里似乎真的已经恢复正常了。 走了一会神,想到白猫,她又迅速的跑上二楼,推开房门时看见它正躺在自己的枕头上,她舒了口长气: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打了一个哈欠,她顿时觉得全身酸痛、乏力疲倦,可是掏出手机一看,还有十三分钟就到14:00点了。 看来午觉是睡不成了,掩上房门,她去洗了一把脸后就下到了一楼。此时出门的话时间尚早,她就躺在沙发上小憩。 然而,刚闭上眼睛,她又睁开了,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客厅,生怕一不留神客厅里又会出现什么古怪的东西来。 所以,到最后连小憩都变得奢侈了,躺了两分钟,她实在受不了自我压抑的紧张,还不如提前点出门算了。 下午的阳光很刺眼,一路上恍恍惚惚,她总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来到教室坐下后,她累得直接伏案睡觉。 此时教室里,稀稀疏疏不过十几号人,说话谈笑声听得真真切切,这样的氛围,让她慌乱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大约,五分钟过后。 李薇薇一进教室,就跑到君言的身边,“君言,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见君言没有反应,李薇薇一脸坏笑的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喂,你这么困,不会是因为中午去约会的原因吧?” 君言没有抬头,只是含糊的应到,“约会毛线,你看错了吧!” “切!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市医院对面的速食店里。”李薇薇弯腰撑在君言的书桌上,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么否定,肯定是心里有鬼。” 鬼?! 一听到这个字,君言立即抬起头,快速的环顾教室,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再遇到什么事,都是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而她这个举动,弄得李薇薇莫名其妙,“哦咦!你干嘛了又一惊一乍的?而且……怎么看起来这么累?你看看你的眼睛,都浮肿了!” 君言揉了揉眼睛,笑笑说到,“中午家里出了点事没时间睡午觉,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你别想太多了。” “OKOK!”李薇薇嘟了嘟嘴,不太满意君言这个回答,“行吧,趁现在还有七分钟才上课,你赶紧争分夺秒眯一会吧,我暂时先放过你了。” “那多谢了哈。” “嘿嘿,闪人!” 李薇薇走后,君言正想继续趴桌子睡觉,迟小柱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桌面,并递给她一瓶维生素B,“这个给你,吃了会舒服一点。” “呃,这个……不用了,谢谢哈。”虽然是同学,但毕竟还不算混得太熟,怎么好意思拿人家东西呢。 迟小柱摇了摇瓶子,“其实,这个我已经吃了一大半,也没剩多少了,你就拿着吧,效果不错的。”说完,他放下瓶子转身端坐了。 君言看着桌上的瓶子,迟疑着要不要拿过来时,目光不由自主的偷偷飘向李书乐的座位,那个位置上空空如也,她的同桌也没有来。 她松了口气,内心庆幸,“呼,还好没有来。” 第82章 女生之间 收下瓶子,君言指尖点了点迟小柱的肩膀,待他回头,她略显拘谨的说到,“那个……东西我收下了,谢谢了。” 迟小柱耸了耸肩,微笑着说到,“客气了,这没什么,对了,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我建议你现在就吃两粒。” “哦,好的,我一会就试试,谢谢哈。”君言低眸看了一眼瓶子上的文字,叹气到,“唉!本来事情就多,天气还这么热,确实是有点受不了。” “嗯,的确是如此,那你继续再眯一会吧。” “哦,好。” 迟小柱转身之后,君言拧开瓶盖往里瞧了瞧,瓶子里大概还有装有十几粒浅橘色的药丸。她吃了两粒,一边嚼着一边趴在桌子上眯眼养神。 可惜,维生素B对她来说似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下午的两节课,她总是听了一半就走神一半,断断续续的也没听明白老师究竟讲了什么。 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所以当第二节课下课之后,班上大部分的同学,都来到球场附近的桂花树下,乘凉聊天中等待上课时间。 君言跟着李薇薇、林若安等五人一起,,六个人风风火火的从教室里出发,比赛谁最先跑到距离国旗升降台的最近的那棵桂花树。 虽然都是“跑不死”中的佼佼者,但是结果并无悬念,瘦子潘瑜和蘑菇头刘珍晓最先到达,李薇薇和君言次之,林若安和李文静最后。 六个人坐在桂花树下的草地上气喘吁吁。 林若安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累死我了!真后悔跟你们比什么赛跑,一会还不知道体育老师耍什么花样呢,这么热的天,要死了!” 刘珍晓捏了捏林若安腰上的赘肉,“你该少吃点了,再这样吃下去,即使体育老师让你安静的坐着,你也会累得喘气。” 林若安白了刘珍晓一眼,假装不爽的弹了一下她的头发,“喂!同学,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艰不拆,明白?” 刘珍晓瘪瘪嘴,趁机又拍了两下林若安的小肚腩,“反正已经拆了,不介意我再多摸两下吧,哎呀,其实软绵绵的手感很Q弹哦。” 另外四人一听,互换眼神之后,全都露出一脸坏笑,齐齐向林若安伸出了魔爪,在她的身上不停的乱捏乱摸。 林若安逃不掉,她胖,怕痒,受不住那几个的十双手,她躺在地上差点笑岔了气,“我去哦!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是女流氓!” “哈哈哈哈……” 一阵玩闹之后,因为李书乐和张幼玲到来,六人的嬉笑打闹莫名的停止了。尤其是李文静,她明显惧怕李书乐的到来,还躲到了李薇薇的身后。 “嗨!”李书乐站在着六人前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明显心不由衷,“你们在玩什么呢?玩得这么开心!” 六人之中,潘瑜算是跟李书乐走得比较近的,她笑嘻嘻的接过话,“没什么,我们就是非礼了一下林若安的小肚腩。”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呢。”李书乐的目光,看似扫了一眼地上的六人,却明显的在君言的身上停留多了几秒。 李书乐眸中的强势,当君言眼神触及时,她有些胆小的躲闪了。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李薇薇细心的收入眼中,她拍怕屁股站了起来,扬起下巴对着李书乐微笑,“副班长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呀,平时你可都没怎么跟我玩的。” 自上回君言撞了迟小柱之后,就此事她和林若安曾私下八卦过几次,两人还暗戳戳的分析讨论,比分析课文还要认真。 且不论迟小柱的心意,也不管君言什么心思,李书乐对君言敌意即便不是司马昭之心,两人也觉得逃不过自己的法眼。 而且,虽然开学才不过短短两个星期,但对于李书乐的强势和她总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趾高气扬,在班里的很多同学之间,已经颇有微词。 大家都觉得,不就是一个副班长嘛,多大的官儿啊! 林若安靠在草地上,半躺的姿势,“副班长,你来的正好,快给评评理吧,我都快被这几个人弄死了。” 李书乐笑了笑,却没有接过话。 反而是她身边的张幼玲开口了,只不过张幼玲的脸上是略显嫌弃的表情,“说实话,林若安你是该减减肥了,身上这么多肉,你不累吗。” “这倒是,我是该减减肥了。”林若安应得一脸认真,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边说着边慢吞吞的站起来。 另外四人也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林若安左手撑着君言的肩膀上,右手指了指张幼玲的脸,“不过张幼玲,你脸上的痘痘也该好好治一治了,小心别毁容变成丑八怪哦。” 林若安之所以如此不友善,是因为她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张幼玲跟几个男生一起聊天时,张口闭口的说她是肥婆。 张幼玲哼了一声,也是似笑非笑,“我的脸,就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先解决自己身上的肥肉再说吧。” 脸上的青春痘,是张幼玲心中的大忌,油性的皮肤让她的脸上总是长满了红肿的小痘痘。爱美的女孩,一直为这个疑难杂症操碎了心。 笑点低的刘珍晓,卡在这个有点尴尬的地方,竟然笑出了声。 李书乐无意逗留太久,她开门见山的说到,“好了,你们两个都说到哪里去了,减肥和祛痘这么容易的话我来只是想说一件事,这个周六是我的生日,” 脸上的青春痘,是张幼玲心中的大忌,油性的皮肤让她的脸上总是长满了红肿的小痘痘。爱美的女孩,一直为这个疑难杂症操碎了心。 笑点低的刘珍晓,卡在这个有点尴尬的地方,竟然笑出了声。 李书乐无意逗留太久,她开门见山的说到,“好了,你们两个都说到哪里去了,减肥和祛痘这么容易的话我来只是想说一件事,这个周六是我的生日,” 李书乐无意逗留太久,她开门见山的说到,“好了,你们两个都说到哪里去了,减肥和祛痘这么容易的话我来只是想说一件事,这个周六是我的生日,” 第83章 莫名手痛 张幼玲一听,当即咬唇怒瞪,她自然听得出来林若安话中所指。 不过,当她见李书乐似乎要开口说话,她便忍下了怒火,只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死肥婆,一身膘! 李薇薇未免气氛弄得太僵,她将话锋一转,对李书乐说到,“对了副班长,你的生日会定在周六几点钟开始啊?” 李书乐接过话,甜甜一笑,“下午六点,你们记得不要迟到哦。” “哦哦,好的。”六人前后回应。 李书乐刚转身,又回过头叹了一口气,,“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一件事,到时候你们人来就好了,至于礼物什么的,任何东西都不用送了。” 咦?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呢?六人面面相觑。 李薇薇随即说到,“那怎么行,让我们两手空空的去,那不是太无礼了……” 潘瑜也说到,“就是啊,薇薇说的没错,过生日就是收礼物的!书乐你说,你喜欢什么?我们几个一起……” 与此同时,林若安和刘珍晓也一起附声,而君言和李文静则是认同的默默点头。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李书乐打断了潘瑜的话,语气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看了一眼这六人,她嘴角微微翘起,“我们家什么也不缺,到时候你们好意送来的礼物,我当垃圾扔了也不合适,所以事先打个招呼,没必要浪费钱。” 当垃圾…… 六人瞬间有点无语! 李书乐这个好意,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一想到“当垃圾扔了”这几个字眼,六人的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李薇薇本来就不想凑这个热闹,“不是啊,副班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几个都不好意思去了,这样太尴尬了……” 李书乐却是一脸的不在乎,“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其他人也一样,我都交代过一遍了,到时候你们过来陪我一起庆祝就好了,至于生日礼物,自然会有人送的。” “哦。”李薇薇无言以对,感情别人是看不上我们送的东西了,“那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到时候我们只负责蹭吃蹭喝了。” “嗯,本来就是请你们过来一起玩的,怎么还能让你们花钱呢,这是不应该的。”李书乐回得十分豪气。 顿了一下,她看向君言,眉宇间挂着淡淡的担忧,“对了君言,我听说你哥哥住院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花花的阳光,让君言有点分神,她楞了一下才回应,“嗯嗯,谢谢关心,他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这是她的愿望。 李书乐微微一笑,“那就好,祝你哥哥早日康复,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休息,照顾病人很辛苦的,周六你记得抽空过来哦。” 李薇薇和林若安默契的互换眼神,二人皆是皱了皱眉,都很意外李书乐对君言竟会是这样温和的态度。 “嗯,好的,我会记得的,谢谢了……”君言同样也感到意外,想起此前好几回,她在教室里无意碰上李书乐的视线时,这位女同学的表现并不友善。 然而,李书乐却不等君言把话说完,她又接着说到,“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们记得准时过来哦。现在快上课了,都到那边准备集合吧。” “嗯,好的。”潘瑜和刘珍晓蹦蹦跳跳的跟上李书乐和张幼玲的脚步,一起往操场的方向走过去。 而李薇薇则故意拽了君言一把,左臂勾着她的脖子,并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君言疑惑的皱了皱眉,半懂不懂的哦一声,随即跟着李薇薇一起放缓了脚步。 林若安也有此意,她也搭上君言的肩旁,一手拉着瘦弱的李文静,慢悠悠的往前走。 四个人勾肩搭背,几乎是齐步而行,完全不理会燥热的天气闷出来一身汗,东拉西扯的一边走着一边玩闹。 大概走了十来步,君言的右手被李薇薇扯得有点疼,她想甩开,却甩不动,“李薇薇,你别使那么大力气,我手疼……” 然而,李薇薇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拉着你的手啊!又怎么会弄疼你了呢。”说完她抬起手,已示清白。 我去!那是怎么回事? 看着李薇薇的手就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又晃,可是自己的右手还是被人捏得生疼的感觉,且动弹不得! 君言倒吸一口凉气,不会是又…… 她慌张的环顾四周,可是白花花的太阳底下,闷热的空气中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她自己手上莫名生来的痛感以外。 李文静则被君言眸中的惊恐吓了一跳,“君言,你怎么了?没事吧?” 君言摇了摇头,忍痛笑了笑,“没事没事……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其实……其实只是抽筋了。” 可是手,还是很疼,动不了,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抽筋了?疼不疼?”李薇薇一把抓起君言的手上,左看右看,忽然惊叹一声,“哇靠!不是吧君言!这么热的天,你的手怎么冷得跟冰块一样!不会是生病了吧?” 林若安和李文静两人一听,也纷纷凑了过来,不是摸摸君言的手,就是摸摸她的额头。但貌似,君言除了右手僵硬冰冷以外,其他地方的体温都很正常。 君言怕痒,她想躲开,可是这三人已将自己围了起来,她只好用左手挡了又挡,“我真的没事,就是手有点疼而已,你们不用担心。” 这时候,上课铃声打响了。 林若安一听,立即慌张的招呼起来,“不好!上课了!快跑!一会迟到了体育老师估计又要发飙了!”她第一个跑向队伍,李文静随后。 李薇薇本来也已经跟着跑开了,可是看见君言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又折了回来,“喂!你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好了,体育课而已,上不上都无所谓了。” “我……”君言想回应,可是右手的疼痛忽然加剧,手上又像突然提着百斤的重物,她的身体当即失去平衡,直直跪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84章 冰雪索尔 “我去!你干嘛啊!”李薇薇吓了一跳,忙去扶她,可是扶不起来,“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重了,我竟然搬不动了!” 李薇薇力气很大,平时闲来无事,就会抱着她们几个来玩,而且是轻松的公主抱,很多男生看见了都觉得自愧不如。 “我没事,就是,就是……”君言不知如何解释,手上的冰冷已经蔓延至脖子,一股寒意涌向了心口,“你去上课吧,我自己待一会就好了。” “上个屁啊!”李薇薇往操场方向看了看,体育老师强壮的身影已经站在的队列前面,几十号人也正往这边看过来,“这些人眼瞎了吗!怎么没个人过来帮忙啊!” 然而,李薇薇话音一落,便是在下一秒钟,她变成了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一个姿势蹲在君言身边。 至于操场上的那些人,亦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静止状态。不仅如此,包括整个校园,一时间鸦雀无声,恍如一座死城。 然而,诡异的是学校之外的一切,并未发生任何改变,行人依旧匆匆,车流时缓时快,地面因为炎热,白天总是冒着一层透明热气。 君言疼得钻心,并未留意到这个诡异的变化,她跪在地上,弓着身子,煞白的脸泛起浅浅的黑灰色,发白的唇逐渐染上了暗红。 “疼!”她右手上的每一个指甲,似乎正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用镊子往外拔出。只是力道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狠,而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单纯的生病吗?会是什么病?竟会如此难受!还是说,又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君言搞不清楚状况,脸上的汗水从脖子滑了下来,滚落胸口时,就好像有一条虫子从上面爬过去一样令人恶心。 她因此呛了几声,也因这一阵咳嗽,蔓延至脖子的冰冷散至了腰间! 南方的孩子,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寒冷,她浑身不停的发抖,耳朵里全是牙齿打架的声音! 听着听着,她竟然有些犯困,瞌睡虫慢慢爬了上来,她倒在了地上。 “索尔!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对一个孩子动手算是什么本事!”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厉喝,这才将她恍惚的神智拉回了一半,睁开沉重的眼皮,她看到天空白色如雪,没有一丝的杂色。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 可是,索尔是谁?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她想爬起来,可是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麻木了,别说爬起来了,连翻身都动弹不了,只能用尽全力的喊了一声,“死猫,你怎么来了。” “猪!别动!”白猫的声音,从君言的身后传来,听来显得既急切又担忧。 “怎么了?”她心一慌,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不过,就算没有白猫的警告,就算她想动,她也动不了。不仅是脖子上僵硬麻木得跟没有一样,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有身体的大脑。 然而,她只看到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天空,她只听到白猫的担心警告,却看不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更不知已身陷恐怖的危险! 在她的身后,站在一个身穿黑色礼服、头戴黑色礼帽、身形颀长的高大男子。男子手中的长剑,剑锋就顶在她的后颈处。 所以,只要他稍稍一动,她就是身首分离的凄惨劫数! 而今天,本是三十六度的高温,校园里的绿化植物,早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叶子已经被酷热烘得没精打采了。 但此时,天空中正簌簌飘下一片一片的白色雪花,无风而安静的校园,很快就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装。 随后,她听到略微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听过的声音。 这是一个男人冷漠且得意的声音,“红羽,你是害怕了吧?因为我看穿了你的秘密,因为这个孩子并不是普通的孩子,我说的没错吧!否则冷血如你,又怎会如此紧张!” “是吗?这是你的想法,我无法左右,即使天花乱坠,我也管不着。”白猫的语气,听来平静了许多,它就悬浮在半空中,与索尔面对面的对峙。 尽管它白色小巧的身影,很容易淹没在簌簌而下的雪花之中,但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依旧自认令胜利在握的索尔惧怕三分。 “花言狡辩,一向是你的本事,我懒得跟你废话!”索尔指尖一弹,一片落雪压在了君言的身上,“我的目的很简单,交出能量,我就放了她!” 又是能量!这能量到底是什么鬼? 君言已经听得出来,这个名叫索尔的男子,就是先前在冰雪世界中遇见的那个二次元男子。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些异时空的人,竟然也能穿越到地球上来! 既然这个二次元的男子能够来到这个世界,那也就是说,其他异时空的使者,一样可以穿越到地球来不是吗?! 所谓的异时空,究竟有多少个?绝对不止于她见过的“彩虹糖”、红衣欧拉和她的哥哥们、还有蓝皮肤巨人…… 细思极恐!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要世界大乱了吗? 既然这个二次元的男子能够来到这个世界,那也就是说,其他异时空的使者,一样可以穿越到地球来不是吗?! 所谓的异时空,究竟有多少个?绝对不止于她见过的“彩虹糖”、红衣欧拉和她的哥哥们、还有蓝皮肤巨人…… 细思极恐!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要世界大乱了吗? 既然这个二次元的男子能够来到这个世界,那也就是说,其他异时空的使者,一样可以穿越到地球来不是吗?! 所谓的异时空,究竟有多少个?绝对不止于她见过的“彩虹糖”、红衣欧拉和她的哥哥们、还有蓝皮肤巨人…… 细思极恐!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要世界大乱了吗? 既然这个二次元的男子能够来到这个世界,那也就是说,其他异时空的使者,一样可以穿越到地球来不是吗?! 所谓的异时空,究竟有多少个?绝对不止于她见过的“彩虹糖”、红衣欧拉和她的哥哥们、还有蓝皮肤巨人……(未完待续。) 第85章 死亡边缘 “成全我?哼!还真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索尔嗤之以鼻,他缓缓转动手中的冰凌长剑,黑色礼帽下的细长双眸,杀气呼之欲出。 他挑衅十足,指尖一弹,又将一片落雪压在君言的身上,“今时已不同往日,红羽!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白猫冷冷一笑,不屑的说到,“狂妄与否,还轮不到你来对我品头论足!”言语间,它的身形正在慢慢变大。 索尔见状,表面上虽毫不示弱,但他微微勾起嘴角,仍掩饰不了内心的怯意。 “随你怎么说,时空之间,向来是胜者王,败者寇,等我拿到了能量之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索尔之所以将话说得这么绝,无非是想把自己心底的那一点胆怯,彻底扼杀! 显然,战事一触即发! 白猫和索尔的对话,听得君言一阵心惊胆战,她看不见他们,更不知这两个家伙打起来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谁会赢?真的会有人死吗? 不管是什么场面,无论结果是什么,作为人质的肉票肯定是要遭殃的,就算没被杀死,误伤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怎么办? 她可不想死,更不想变成残废什么的断腿少胳膊!她拼命的想挪动身子,也许找个地方躲起来还能逃过一劫。 可惜,无论她的逃生意识有多么的强烈,最终都只是停留在脑中的想法而已,因为动弹不了,是她难以逾越的硬伤! “死猫!救我!”她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嘴巴动不了、喊不出声,她只能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呼唤。 然而,身体失去知觉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索尔的冰凌长剑,已经刺进了她的后劲,殷红的血浸满了冰凌长剑的剑锋。 不仅如此,冰凌长剑正在一点一滴的吸食着她的鲜血! 白猫的后颈,随之传来一阵刺痛,它大喝一声,“索尔!本无意伤你,可你偏偏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与此同时,白猫的身形迅速变大拉长,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索尔! 也许是白猫移动的速度太快,又或许是萦绕在它周围的白雾太过厚重,它的身形已经完全隐没在那一团急速飞行的云雾中。 听到白猫的这一声叱喝,君言吓了一跳,随后耳边响起的呼呼风声,她即已明白,自己并无侥幸能够逃过这一场劫难!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雪花飞舞的白色天空,“奶奶,怎么办?我可能快要死了,也许我死了,您连尸体都看不到……” 眼泪,在眼眶理打转,这是她此时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温热。 然而,她的眼泪、她的悲伤,还有她的恐惧,悉数落入索尔的眼中后,却变成了他胜利的喜悦! 看着透明的剑刃慢慢染红,索尔的嘴角露出阴冷的笑意,他贪婪的将剑锋又刺进了一分,直到那一团白色云雾撞过来时,他才抽剑避开。 但同时,他左手的食指轻轻一挑,君言的身体便随着他的方向移动,而白猫想下手救人,却赶不上索尔的速度。 “怎么了?动作竟然变得这么慢了!是不是很疼啊!”索尔冷嘲热讽,他拽着君言的衣领,拎着她软绵的身体。这架势,就好像君平时拎着白猫一样。 当急速移动的云雾散开后,白猫已是形如白狮的威武身形,他继续紧追索尔而去,“索尔!你这个混蛋!快放了她!” “笑话!你当我是白痴吗!”索尔自然不会理会,他飞向一个至高点,尔后毫无畏惧的将君言高高举起,一脸挑衅的剑指白猫。 他死死的盯着白猫,眸中的胆怯慢慢染上一丝恐惧,“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白猫见状,当即停止了追击,它白色的身形在落雪中若隐若现,看着脑袋耷拉的少女,它幽蓝的双眸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光亮。 尔后,它轻蔑的看向一身黑色礼服的男子,“索尔,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初尝胜利的滋味,并未将索尔心底的胆怯彻底扫尽,他看着手中的少女,“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只要杀了她,你也活不了,我说的没错吧!” 靠!这是什么鬼逻辑! 刚才受索尔这么一拖一拉,再拽向半空,君言感觉整个过程就好像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飞盘,被人甩出去后又飞了回来。 不过,也有意外之喜,没想到一阵眩晕恶心后,她麻木的身体竟然有了一丝知觉,最明显的自然是后颈上的伤口。 如今听到索尔这一句阴阳怪气的嘚瑟,她本是在心里怒骂的,孰知却变成了破口大骂,“杀你个大头鬼啊!你特么的脑子有坑是吧,快放了老子!” 哦咦?竟然能说话了! 君言意想不到,甚至险些被自己这一声怒骂给吓到了!气息一下子顺畅了许多,她忍不住喘了一口大气。 可是没想到,她这一喘,胸口处立即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后颈上的疼痛如同排山倒海般,刺激着她的痛感神经,“咳咳……尼妹的,疼死我了!” “你……”索尔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冰雪束缚术竟然这么快就失效了,他惊愕的看着满脸倦意的少女,“你怎么会……妈的!都给老子去死吧!” 惊愕过后,索尔的危机意识迅速占领大脑,他果断的举起冰凌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向君言的胸口。 先下手为强,总比坐以待毙的好,这个道理,出来混的人都有这个常识,又何况是本就底气不足的人。 “妈呀!这回真的要死了!”君言刚刚有力气抬起头,就看向一把透明的剑刃上还有血液在流动的长剑向自己刺了过来,“死猫!快救我啊!” 然而,她没有等到白猫,却听到一声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瞬间寒毛竖起!她感觉自己的两只耳朵里都爬进来好多活蹦乱跳的虫子! 伴随着这一声刺耳同时,她的眼前闪过一道银色的耀眼!“我晕!看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86章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银色耀眼便已逝去,君言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她再次震惊,没想到竟然是自己手中的银质镯子又变成了长剑,不仅挡住了索尔的冰凌剑刃,更将那把带血的剑弹出了它主人的手中! “我去!又来了!真是越来越接受无能了!我还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吗!”也许是暂时不用死了,但又生死未卜,除了吐槽,君言也不知道还能干点啥。 至于索尔,此时此刻他已经恼羞成怒,虽然剑已离手,但肉票还在手中,与其费时去捡起掉落的剑,还不如直接干掉手上的人。 然而,当他拽着少女飞向另外一处,本已经暗暗发力的右臂,却不知何时被两圈黑色紧紧的缠裹控制,一时间整只手都使不上半分力气。 君言认得那两圈碗口粗的黑色,她抬头望去,果然不是幻觉,“黑牙!你终于来了!快救我!这人有病,非要杀我!” 索尔吼了一声,“你才有病!”他想挣开黑牙的束缚,奈何连身体都移不开了,不仅如此,转着君言衣领的手指,也在一点一点的松开。 眼见不妙,索尔当即左手一扬,片片落雪裹向了黑牙,“哼!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我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 黑牙不以为意,且根本不在乎裹在身上的冰冷,“索尔,你又忘了一件事,冰雪束缚术对我于而言,丝毫不起作用。” 呃,这就尴尬了! 君言不敢把庆幸表现出来,毕竟自己还在索尔的手上,她稍稍动了动手脚,身体就跟晃动了几下,被悬空吊挂起来的感觉并不好。 此时,她的身体知觉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后颈上的刺痛也缓解了不少。本以为危险即将过去,她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学校的操场竟然距离自己如此之远! 这……未免太高了吧! 平日里,若是有围墙护栏,她并不会很恐高,可是现在就这么被人拎着悬在半空,这要是一失手,就算不被杀死,也要摔成烂肉了! “那个……”君言咽了眼口水,她看向索尔黑色礼帽下露出的尖尖下巴,“索尔大哥,既然不打架了,我们能到地面上好好说话吗?” 原本,索尔因为黑牙的“善意提醒”,已经憋得说不出话了,如今听到君言又来这么一句,自尊心顿时受到万点暴击。 他狂吼一声,“你们……你们要杀就杀!几次三番的羞辱我算什么本事!”伴随着他的这一声怒吼,飞扬的落雪变厚了许多。 我去,这不是商量吗?怎么就变成羞辱了! 君言明显感到自己又往下掉了一点,于是刚刚才恢复的心跳声又停顿了一下,她吓得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这似乎已经不是索尔能够左右的了,他的右臂正在慢慢失去知觉,这是遭到他施在黑牙身上的束缚术反噬造成的。 “你错了索尔,若说几次三番,似乎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黑牙淡淡的说到,同时将盘在索尔右臂上的尾巴松开。 “哼!随你怎么说!只要我还没死,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索尔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贪婪,眼看主控权已经失去,他随时准备鱼死网破! “切!找虐的人还这么嘴硬,你妈知道吗?”君言一边默默吐槽,一边缓缓睁开眼睛,她知道黑牙就在身边,可是白猫呢? 索尔亦发现白猫不见了踪迹,他在暗暗吃惊时,不受束缚的右臂也在慢慢恢复知觉,他的第一反应是如何带着手中的少女,在黑牙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 黑色礼帽下,他细长的双眸警觉的打量四周,心思缜密的做着下一步的精细打算。可惜,时不待他,未等他做出下一步行动,右手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怎么回事?人呢?”惊愕之余,他发现另外一个更令自己恐惧不安的变化,那就是他竟然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冰雪世界而不自知! 雪花漫天飞舞,随处皆是白茫茫的厚厚积雪,天地之间白色得没有一丝杂色。这本是他熟悉和喜爱的世界,然而这个一刻他却想马上逃离。 “索尔,我说过,自不量力的结果,就是自寻死路。”白猫的声音,自上方轻轻飘下,却像一根根尖利的冰凌扎进索尔的心脏。 索尔闻言,他一抬头,就看见白猫与黑牙并肩,高高在上的俯视自己,“少废话,要杀就杀,又何必出言羞辱我!” 白猫语气冷清,“羞辱?你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警告你,下次你要是再敢动那个孩子,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可是索尔却不买账,他拔出插在雪地里的冰凌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向白猫,“下次?你要是不杀我,不管是下次,还是下下次,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牙挺身应战,“红羽,少跟他废话,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只会得寸进尺,不长记性!” “哼!既然这么看不起我,那就杀了我啊!”索尔挥动长剑,刮起一阵阴风,落雪变成一个个细小的暗镖,从四面八方袭向白猫和黑牙。 白猫没有动,黑牙长尾则快速甩动,旋即形成一个巨大的盾牌,将那些尖利的冰凌弹得七零八落。 白猫眯了眯眼,“索尔,我们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你不要认为这是胆怯而一再挑衅!” 索尔长剑一转,怒吼着刺向白猫,“行了!红羽!你别总是摆出一副怜悯的姿态!谁他妈需要你的可怜!” 受空间和能力限制,索尔孤家寡人、不识世外,在冰雪世界里待了不知多少年月。 十年前,红羽因为受伤逃避追击,在变换时空轨迹时出了差错而误入这个二次元的冰天雪地。 初见红羽时,索尔是惊喜和恐惧的,他在害怕中躲避和窥视这个外来者时,发现他的到来,竟然能让终年冰雪的世界生出绚丽多彩的美丽。 那一刻,索尔的心,迷失在那一片绚烂里。(未完待续。) 第87章 索尔想留住那片五彩斑斓,可惜他却留不住,那些五彩花簇对他而言,就是镜花水月!因为只要红羽一离开,萦绕在他周围的五彩花簇就会跟着他一起移动。 当红羽留在这个冰雪世界的第五天后,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直在暗中跟踪了他五天的索尔跳了出来,让他交出变幻出这些花簇的方法,否则不许离开。 只可惜,索尔的态度虽然强硬,但实力远不及红羽,几番纠缠之后,红羽不得不下手将他打晕方能抽身离开。 只是让红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将索尔打晕的那一瞬间,同时被索尔施下了魔雪追击令,便因此延伸出后续的多次纠缠。 他本以为这次用君言作为人质,可以逼红羽交出能量,然而实力的差距、加上总是喜欢半道出现的黑牙,这一次他注定又会败得很惨。 尽管结果已无悬念,索尔仍旧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他将冰凌长剑向天一掷,当即变出二十八把一模一样的染血长剑! 这二十八把冰凌长剑,分别向红羽和黑子穿透飞来!飘落的雪花,被剑气划过后变得细碎如粉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白猫正准备应战,黑牙又挡在它的前面,“红羽,你的伤还没好,还是我来吧。” 白猫退了一步,视线盯着冰凌长剑的迷离光晕,“好,那你自己小心。” “明白!”黑牙呼啸一声,碗口粗的身体陡然变大如水桶一般,与此同时,它的后背随即长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 这对翅膀,没有羽毛,上面布满了黑色坚固的鳞片。黑牙便是用这对黑色鳞片的翅膀,硬生生的挡住了冰凌长剑的攻击。 刀光剑影中,一阵火星四溅…… 黑牙一出手,索尔便知自己撑不下三个回合,这个总是半道出现的家伙,仿佛是他命中的克星,竟能免疫他百分之八十的攻击! “黑牙!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多管闲事!”索尔收回长剑,飞速的转动身体,就好像一刻快速转动的螺丝,“插手别人的恩怨,就这么有乐趣吗!” 这枚人肉螺丝,在快速移动的同时,还卷起了数十个直径约两米的巨大雪球,一起向黑牙撞过去! 对于索尔的质问,黑牙置之不理,它后背上的一对翅膀突然脱落变形,眨眼的功夫,竟然变成两把剑身长约一米的黑色利刃! 黑色利刃一现,黑牙当即向后退了五六米,只见它唇齿微动,黑色利刃如同它的分身一样灵活。 几道光影之后,黑色利刃就将那数十个巨大的雪球打得七零八落雪花飞舞!尔后双剑合璧,死死的掐住了索尔这枚人肉螺丝钉。 当索尔的进攻被遏制的那一瞬间,黑牙没有丝毫怠慢,它巨大的身躯以极快的速度,果断将索尔紧紧的缠绕起来。 索尔受制,破口大骂,“黑牙!你这个混蛋!卑鄙无耻!” 黑牙淡淡一笑,完全不在意,“随你怎么骂,反正我又不会掉块肉,不过落在我的手中,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索尔当然明白,“少废话!我说过!除非杀了我,否则就算追到宇宙的尽头,我也不会放过红羽的!” 这时候,白猫飞了过来,它看着不停扭动挣扎的索尔,显得非常无奈,“索尔,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身上拥有的能量对你而言,百害而无一益……” “这是我的事!我要怎么做,你们管不着!”索尔冷笑,他停止了挣扎,细长的双眸里,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 黑牙一直看不惯索尔自不量力的死缠烂打,它虽然明白红羽的一再忍让是因为心存感激,感激当年它在受伤后落入冰天雪地时,索尔没有对他立即赶尽杀绝。 但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对于死性不改的索尔而言,他只会变本加厉,“红羽,这一次,不如直接杀了他!留着他,只会是个后患……” 还未等白猫做出回应,索尔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冷笑,“那你们快动手啊!不然等哪天老子不开心了,说不定就会将你的秘密散布到各个时空中去……” “找死!”黑牙怒瞪咬牙,身上的力道瞬间加大,索尔被勒得双目圆睁,当即晕了过去,“还真是个奇葩!” 尔后,黑牙将昏迷的索尔丢弃在雪地上,待白猫将索尔的能量抽去一半之后,一猫一蛇就离开了这个冰雪世界。 被抽去一半能量的索尔,在这两个外来者离开后便苏醒过来,但他需要修养恢复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有足够的能量进入时空轨迹,重新寻找红羽的下落。 看着漫天大雪,看着这个白色的世界,他细长的双眸中,怒气与悲伤尽显…… 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君言脱离索尔的掌心后,并非消失,只是索尔被白猫带回了他本该存在的世界后,君言的世界随之恢复正常。 她仍跪在地上,李微微就在她的身边,天上的落雪已经消失不见了,学校里原本静止的人全部恢复正常,都在同一时间打了一个冷颤。 “我去!怎么回事?”李薇薇缩了缩脖子,看着双臂上的鸡皮疙瘩,她又打了一个喷嚏,“好奇怪!刚刚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好像……” 索尔想留住那片五彩斑斓,可惜他却留不住,那些五彩花簇对他而言,就是镜花水月!因为只要红羽一离开,萦绕在他周围的五彩花簇就会跟着他一起移动。 当红羽留在这个冰雪世界的第五天后,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直在暗中跟踪了他五天的索尔跳了出来,让他交出变幻出这些花簇的方法,否则不许离开。 只可惜,索尔的态度虽然强硬,但实力远不及红羽,几番纠缠之后,红羽不得不下手将他打晕方能抽身离开。 只是让红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将索尔打晕的那一瞬间,同时被索尔施下了魔雪追击令,便因此延伸出后续的多次纠缠。 他本以为这次用君言作为人质,可以逼红羽交出能量,然而实力的差距、加上总是喜欢半道出现的黑牙,这一次他注定又会败得很惨。 尽管结果已无悬念,索尔仍旧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他将冰凌长剑向天一掷,当即变出二十八把一模一样的染血长剑! 这二十八把冰凌长剑,分别向红羽和黑子穿透飞来!飘落的雪花,被剑气划过后变得细碎如粉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白猫正准备应战,黑牙又挡在它的前面,“红羽,你的伤还没好,还是我来吧。” 白猫退了一步,视线盯着冰凌长剑的迷离光晕,“好,那你自己小心。” “明白!”黑牙呼啸一声,碗口粗的身体陡然变大如水桶一般,与此同时,它的后背随即长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 这对翅膀,没有羽毛,上面布满了黑色坚固的鳞片。黑牙便是用这对黑色鳞片的翅膀,硬生生的挡住了冰凌长剑的攻击。 刀光剑影中,一阵火星四溅…… 黑牙一出手,索尔便知自己撑不下三个回合,这个总是半道出现的家伙,仿佛是他命中的克星,竟能免疫他百分之八十的攻击! “黑牙!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多管闲事!”索尔收回长剑,飞速的转动身体,就好像一刻快速转动的螺丝,“插手别人的恩怨,就这么有乐趣吗!” 这枚人肉螺丝,在快速移动的同时,还卷起了数十个直径约两米的巨大雪球,一起向黑牙撞过去! 对于索尔的质问,黑牙置之不理,它后背上的一对翅膀突然脱落变形,眨眼的功夫,竟然变成两把剑身长约一米的黑色利刃! 黑色利刃一现,黑牙当即向后退了五六米,只见它唇齿微动,黑色利刃如同它的分身一样灵活。 几道光影之后,黑色利刃就将那数十个巨大的雪球打得七零八落雪花飞舞!尔后双剑合璧,死死的掐住了索尔这枚人肉螺丝钉。 当索尔的进攻被遏制的那一瞬间,黑牙没有丝毫怠慢,它巨大的身躯以极快的速度,果断将索尔紧紧的缠绕起来。 索尔受制,破口大骂,“黑牙!你这个混蛋!卑鄙无耻!” 黑牙淡淡一笑,完全不在意,“随你怎么骂,反正我又不会掉块肉,不过落在我的手中,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索尔当然明白,“少废话!我说过!除非杀了我,否则就算追到宇宙的尽头,我也不会放过红羽的!” 这时候,白猫飞了过来,它看着不停扭动挣扎的索尔,显得非常无奈,“索尔,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身上拥有的能量对你而言,百害而无一益……” “这是我的事!我要怎么做,你们管不着!”索尔冷笑,他停止了挣扎,细长的双眸里,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 黑牙一直看不惯索尔自不量力的死缠烂打,它虽然明白红羽的一再忍让是因为心存感激,感激当年它在受伤后落入冰天雪地时,索尔没有对他立即赶尽杀绝。 但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对于死性不改的索尔而言,他只会变本加厉,“红羽,这一次,不如直接杀了他!留着他,只会是个后患……” 还未等白猫做出回应,索尔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冷笑,“那你们快动手啊!不然等哪天老子不开心了,说不定就会将你的秘密散布到各个时空中去……” “找死!”黑牙怒瞪咬牙,身上的力道瞬间加大,索尔被勒得双目圆睁,当即晕了过去,“还真是个奇葩!” 尔后,黑牙将昏迷的索尔丢弃在雪地上,待白猫将索尔的能量抽去一半之后,一猫一蛇就离开了这个冰雪世界。 被抽去一半能量的索尔,在这两个外来者离开后便苏醒过来,但他需要修养恢复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有足够的能量进入时空轨迹,重新寻找红羽的下落。 看着漫天大雪,看着这个白色的世界,他细长的双眸中,怒气与悲伤尽显…… 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君言脱离索尔的掌心后,并非消失,只是索尔被白猫带回了他本该存在的世界后,君言的世界随之恢复正常。 她仍跪在地上,李微微就在她的身边,天上的落雪已经消失不见了,学校里原本静止的人全部恢复正常,都在同一时间打了一个冷颤。 “我去!怎么回事?”李薇薇缩了缩脖子,看着双臂上的鸡皮疙瘩,她又打了一个喷嚏,“好奇怪!刚刚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好像……” 索尔想留住那片五彩斑斓,可惜他却留不住,那些五彩花簇对他而言,就是镜花水月!因为只要红羽一离开,萦绕在他周围的五彩花簇就会跟着他一起移动。 当红羽留在这个冰雪世界的第五天后,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直在暗中跟踪了他五天的索尔跳了出来,让他交出变幻出这些花簇的方法,否则不许离开。 只可惜,索尔的态度虽然强硬,但实力远不及红羽,几番纠缠之后,红羽不得不下手将他打晕方能抽身离开。 只是让红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将索尔打晕的那一瞬间,同时被索尔施下了魔雪追击令,便因此延伸出后续的多次纠缠。 他本以为这次用君言作为人质,可以逼红羽交出能量,然而实力的差距、加上总是喜欢半道出现的黑牙,这一次他注定又会败得很惨。 尽管结果已无悬念,索尔仍旧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他将冰凌长剑向天一掷,当即变出二十八把一模一样的染血长剑! 这二十八把冰凌长剑,分别向红羽和黑子穿透飞来!飘落的雪花,被剑气划过后变得细碎如粉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白猫正准备应战,黑牙又挡在它的前面,“红羽,你的伤还没好,还是我来吧。” 白猫退了一步,视线盯着冰凌长剑的迷离光晕,“好,那你自己小心。” “明白!”黑牙呼啸一声,碗口粗的身体陡然变大如水桶一般,与此同时,它的后背随即长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 这对翅膀,没有羽毛,上面布满了黑色坚固的鳞。(未完待续。) 第88章 疲于应对 回到家中,奶奶已经准备好了两菜一汤:清蒸鲈鱼、蒜蓉红薯叶,枸杞叶猪肝汤。 不止是习惯,奶奶做的饭菜的确很合君言的口味,可若说美味,似乎除了荷包蛋,印象中她一时想不起来,曾经吃过什么至今回味无穷的。 看到林志列跟着孙女的身后进了屋,老人很意外,“哟,小林同学,你怎么来了?吃过饭了吗?” “李奶奶好!我还没吃饭呢!”老人的这个开场词,正和林志列的心意,他一脸委屈的凑到李玉珠的身边。 略带撒娇的口吻说到,“奶奶,真的不好意思,我家今晚没有大人在家,我出门时又忘了带钱包,要不是遇上君言同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君言刚锁好车子,听到林志列这一番话,她恶心的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老人则赶紧招呼林志列去洗手,“这倒霉孩子,赶紧去洗手吧,你也真是粗心大意,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饿坏了可就长不高了……” 说着,老人撇了一眼身边高大的少年,“哎哟,见了你几回,今天才发现你都这么高了,行行行,差不多了,太高了不好找媳妇。” 林志列挠挠头,一阵傻笑,他当然还想再长高一些。 这时候,君言走到了客厅,她一眼就看见林志列正得意的向自己比了一个剪刀手,她翻了一个白眼,顺势看向二楼的走廊,“奶奶,你们先吃吧,我先上楼看看死……旺财。” 一说到白猫,老人的脸色沉了一下,很是担忧的模样,“这猫今天不知道去哪里嘢了,估计是打架被挠伤了,脖子上裂了一道口子,可它死活我不让我看……” “这样啊!”君言一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随后拔腿跑上楼,“这那我上去看看,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了!” 老人见状,喊了一声,“哎哟,你这孩子,能不能慢点!就这几步路!再说了,那就是一道小口子而已,早就不流血了,你就不能先吃饭了再看吗。” 林志列从厨房出来,洗完手后他顺便取了三副碗筷放到餐桌上,这时候君言急促的脚步声正好停止,“李奶奶,你们家猫受伤了吗?” “那个,我们小区有一间宠物医院,要不我带过去看看?”想起上回看到的那只双眸幽蓝的白猫,林志列其实并不喜欢。 “嗨!一只猫上什么医院啊,而且就是破了点皮!”老人摆了摆手,又往楼上看了一声,“言言,别磨蹭太久啊,你还有同学在呢!” 君言没有回应。 李玉珠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林志列坐下,“算了,别管她了,小林同学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先吃饭。” “嗯。”林志列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和拘谨,他很自然的听从老人的安排,并且乖巧伶俐的给老人盛了一碗汤,“李奶奶,您喝汤。” “哎,好。”老人不着急吃饭,她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林志列,“对了小林同学,我听说你跟我们家言言不在一个班上是吧?” 林志列点了点头,“嗯,是的,她在3班,我是8班,两个班的教室离得还挺远的。” “哦。”老人又问,“那你方便告诉李奶奶,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吗?还有你们家住哪儿啊?” “当然可以了。”林志列皱了一下眉,但依然保持微笑,并如实回答,“我妈在区检察院上班,另外一位自己做生意,现在我跟外公外婆住在幸福大道的福缘小区。” 一听到“检察院”三个字,李玉珠登时松了一口气,想来有一个在检察院上班的妈妈,这孩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于是,她给自己打了圆场,“好好,你快喝汤吃饭吧,奶奶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一问,你别介意啊,也不用太拘束了。” 林志列没有意识到老人的真正用心,这种问题在他看来实在稀松平常,并没有任何值得疑虑的地方,“这没什么,您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好了。” 老人拿起筷子,安心的笑笑,“好好,吃菜,吃菜……” 这时候,敞开的大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个人轻轻敲了三下铁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李玉珠老人在家吗?” “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陌生的声音,老人站了起来,无奈老眼昏发,她一时看不清门外站着的人长什么样。 不过,坐在餐桌前的另外一个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林志列放下碗筷,跟着老人一起走了出去,他盯着那张谦谦有礼的笑面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 来人正是陈警官,不过他没有穿制服,还是今天中午在医院跟君言见面时穿着的那一身便服,这也是林志列一眼肯定就是他的关键。 回到家中,奶奶已经准备好了两菜一汤:清蒸鲈鱼、蒜蓉红薯叶,枸杞叶猪肝汤。 不止是习惯,奶奶做的饭菜的确很合君言的口味,可若说美味,似乎除了荷包蛋,印象中她一时想不起来,曾经吃过什么至今回味无穷的。 看到林志列跟着孙女的身后进了屋,老人很意外,“哟,小林同学,你怎么来了?吃过饭了吗?” “李奶奶好!我还没吃饭呢!”老人的这个开场词,正和林志列的心意,他一脸委屈的凑到李玉珠的身边。 略带撒娇的口吻说到,“奶奶,真的不好意思,我家今晚没有大人在家,我出门时又忘了带钱包,要不是遇上君言同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君言刚锁好车子,听到林志列这一番话,她恶心的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老人则赶紧招呼林志列去洗手,“这倒霉孩子,赶紧去洗手吧,你也真是粗心大意,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饿坏了可就长不高了……” 说着,老人撇了一眼身边高大的少年,“哎哟,见了你几回,今天才发现你都这么高了,行行行,差不多了,太高了不好找媳妇。” 林志列挠挠头,一阵傻笑,他当然还想再长高一些。 这时候,君言走到了客厅,她一眼就看见林志列正得意的向自己比了一个剪刀手,她翻了一个白眼,顺势看向二楼的走廊,“奶奶,你们先吃吧,我先上楼看看死……旺财。” 一说到白猫,老人的脸色沉了一下,很是担忧的模样,“这猫今天不知道去哪里嘢了,估计是打架被挠伤了,脖子上裂了一道口子,可它死活我不让我看……” “这样啊!”君言一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随后拔腿跑上楼,“这那我上去看看,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了!” 老人见状,喊了一声,“哎哟,你这孩子,能不能慢点!就这几步路!再说了,那就是一道小口子而已,早就不流血了,你就不能先吃饭了再看吗。” 林志列从厨房出来,洗完手后他顺便取了三副碗筷放到餐桌上,这时候君言急促的脚步声正好停止,“李奶奶,你们家猫受伤了吗?” “那个,我们小区有一间宠物医院,要不我带过去看看?”想起上回看到的那只双眸幽蓝的白猫,林志列其实并不喜欢。 “嗨!一只猫上什么医院啊,而且就是破了点皮!”老人摆了摆手,又往楼上看了一声,“言言,别磨蹭太久啊,你还有同学在呢!” 君言没有回应。 李玉珠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林志列坐下,“算了,别管她了,小林同学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先吃饭。” “嗯。”林志列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和拘谨,他很自然的听从老人的安排,并且乖巧伶俐的给老人盛了一碗汤,“李奶奶,您喝汤。” “哎,好。”老人不着急吃饭,她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林志列,“对了小林同学,我听说你跟我们家言言不在一个班上是吧?” 林志列点了点头,“嗯,是的,她在3班,我是8班,两个班的教室离得还挺远的。” “哦。”老人又问,“那你方便告诉李奶奶,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吗?还有你们家住哪儿啊?” “当然可以了。”林志列皱了一下眉,但依然保持微笑,并如实回答,“我妈在区检察院上班,另外一位自己做生意,现在我跟外公外婆住在幸福大道的福缘小区。” 一听到“检察院”三个字,李玉珠登时松了一口气,想来有一个在检察院上班的妈妈,这孩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于是,她给自己打了圆场,“好好,你快喝汤吃饭吧,奶奶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一问,你别介意啊,也不用太拘束了。” 林志列没有意识到老人的真正用心,这种问题在他看来实在稀松平常,并没有任何值得疑虑的地方,“这没什么,您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好了。” 老人拿起筷子,安心的笑笑,“好好,吃菜,吃菜……” 这时候,敞开的大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个人轻轻敲了三下铁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李玉珠老人在家吗?” “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陌生的声音,老人站了起来,无奈老眼昏发,她一时看不清门外站着的人长什么样。 不过,坐在餐桌前的另外一个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林志列放下碗筷,跟着老人一起走了出去,他盯着那张谦谦有礼的笑面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 来人正是陈警官,不过他没有穿制服,还是今天中午在医院跟君言见面时穿着的那一身便服,这也是林志列一眼肯定就是他的关键。 “那个,我们小区有一间宠物医院,要不我带过去看看?”想起上回看到的那只双眸幽蓝的白猫,林志列其实并不喜欢。 “嗨!一只猫上什么医院啊,而且就是破了点皮!”老人摆了摆手,又往楼上看了一声,“言言,别磨蹭太久啊,你还有同学在呢!” 君言没有回应。 李玉珠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林志列坐下,“算了,别管她了,小林同学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先吃饭。” “嗯。”林志列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和拘谨,他很自然的听从老人的安排,并且乖巧伶俐的给老人盛了一碗汤,“李奶奶,您喝汤。” “哎,好。”老人不着急吃饭,她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林志列,“对了小林同学,我听说你跟我们家言言不在一个班上是吧?” 林志列点了点头,“嗯,是的,她在3班,我是8班,两个班的教室离得还挺远的。” “哦。”老人又问,“那你方便告诉李奶奶,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吗?还有你们家住哪儿啊?” “当然可以了。”林志列皱了一下眉,但依然保持微笑,并如实回答,“我妈在区检察院上班,另外一位自己做生意,现在我跟外公外婆住在幸福大道的福缘小区。” 一听到“检察院”三个字,李玉珠登时松了一口气,想来有一个在检察院上班的妈妈,这孩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于是,她给自己打了圆场,“好好,你快喝汤吃饭吧,奶奶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一问,你别介意啊,也不用太拘束了。” 林志列没有意识到老人的真正用心,这种问题在他看来实在稀松平常,并没有任何值得疑虑的地方,“这没什么,您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好了。” 老人拿起筷子,安心的笑笑,“好好,吃菜,吃菜……” 这时候,敞开的大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个人轻轻敲了三下铁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李玉珠老人在家吗?” “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陌生的声音,老人站了起来,无奈老眼昏发,她一时看不清门外站着的人长什么样。 不过,坐在餐桌前的另外一个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林志列放下碗筷,跟着老人一起走了出去,他盯着那张谦谦有礼的笑面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未完待续。) 第89章 需要勇气 只听陈警官说到,“哎呀,看我这个脑袋,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 他本来已经走到了客厅的门口,这时候一拍脑袋,回头对送行的老人说到,“李阿姨,今天下午我又去了一趟医院,正好遇上张……” 老人皱眉,好奇的等待中,却不想孙女突然喊一声打断了陈警官的话,还大步冲了过来,她老人家吓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陈警官也是一脸茫然,只见君言一手抱着猫,一手扯上他的手臂,拽着他往屋外走去,“不好意思陈警官!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 君言这一举动,把端起碗正要喝汤的林志列惊得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两人已经离开了屋子。 李玉珠往门外看了又看,一时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她想喊一声打探一下吧,可是话到喉咙又喊不出声,她侧耳听了一阵,什么也听不见。 迟疑中,她唠唠叨叨的回到餐桌前坐下,“言言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样……唉!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 林志列喝了一口汤,忍不住又往屋外看了一眼,这才笑着说到,“李奶奶,您呀,就跟我妈她们一样,你们这是太操心了,其实我们这些孩子没你们想的这么胡闹。” 老人略带疑虑,并不赞同,“小林同学,你这话就不对了,其实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是最让人操心的。不仅叛逆心强,而且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又懵懵懂懂的,一不小心啊,就会学坏了。” 林志列笑了笑,并不反驳,“嗯,也许吧,其实说到底,还是得靠个人律己,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道理谁都懂,就看做不做得到而已。” 老人一听,不禁心里暗暗感叹,真不愧是检察官的儿子啊,但对于他跟自家孙女走得太近,老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她旁敲侧击,“没想到小林同学这么懂事,就说你跟我们家言言吧,你们两个都还是学生,肯定是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不能因为别的事情分心而误了学业,你说是吧。” 林志列一副好孩子的模样,连连点头,“嗯!奶奶说的对!那是肯定的!我们现在已经高一了,距离高三还远吗,肯定得认真学习。” “好!好!哎呀,像小林同学这么懂事的孩子,你爸妈一定很省心吧,哪像我们家言言……”老人满意的给少年夹了菜,说起孙女,她忍不住又往门口看了看。 门外,陈警官被君言带到家门对面不远处,周围没有住房的那棵老芒果树下。 傍晚六点多的时间,对于L市来说,时下正是太阳西下的时分,淡淡的夕阳余晖透过树叶,稀疏的洒在两人的身上。 停下脚步后,陈警官满脸疑问,率先开口,“小言同学,你是想说什么呢?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要避开其他人才能说。” 君言挠了挠怀里的猫,对上陈警官的视线后,她立即低下头,往家门口望过去,“对不起了陈警官,事先忘记跟你说了,其实奶奶她还不知道张皓哥哥住院的事情。” “嗯?”陈警官楞了一下,皱眉说到,“你没跟她说吗?为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她呢?” 君言咬了咬唇,撇了一眼几米外骑着一辆电单车的一家三口,又挠了挠白猫,“我说了,你可能会不相信,但这些都是真的!” 她抬起头,认真且真诚的迎上陈警官疑惑的目光,“你中午不是还问我,为什么会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是张皓哥哥吗,那是因为……是因为……” 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说下去,抚着猫的手,明显在发抖。 陈警官敏感的神经已经被触动,他当然不会因为少女的沉默而放弃追问。弯下腰,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缓温柔,“唔,是因为什么呢?你别怕,慢慢说。” “嗯。”君言点了点头,然而却是低着头继续沉默,没有说话。 陈警官也不着急,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更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尽管这对侦破案情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时间分秒,滴答滴答,两分钟很快就在老芒果树下,如此安静的悄然消逝了。最后还是因为陈警官腹中饥饿的抗议声,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君言缓了缓怦怦乱跳的心,“对不起了,陈警官,害得你又饿肚子等我。” 陈警官耸肩微笑,“没事,都习惯了,年初办了一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一整天我只喝了一瓶矿泉水也没什么事。” 只听陈警官说到,“哎呀,看我这个脑袋,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 他本来已经走到了客厅的门口,这时候一拍脑袋,回头对送行的老人说到,“李阿姨,今天下午我又去了一趟医院,正好遇上张……” 老人皱眉,好奇的等待中,却不想孙女突然喊一声打断了陈警官的话,还大步冲了过来,她老人家吓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陈警官也是一脸茫然,只见君言一手抱着猫,一手扯上他的手臂,拽着他往屋外走去,“不好意思陈警官!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 君言这一举动,把端起碗正要喝汤的林志列惊得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两人已经离开了屋子。 李玉珠往门外看了又看,一时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她想喊一声打探一下吧,可是话到喉咙又喊不出声,她侧耳听了一阵,什么也听不见。 迟疑中,她唠唠叨叨的回到餐桌前坐下,“言言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样……唉!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 林志列喝了一口汤,忍不住又往屋外看了一眼,这才笑着说到,“李奶奶,您呀,就跟我妈她们一样,你们这是太操心了,其实我们这些孩子没你们想的这么胡闹。” 老人略带疑虑,并不赞同,“小林同学,你这话就不对了,其实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是最让人操心的。不仅叛逆心强,而且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又懵懵懂懂的,一不小心啊,就会学坏了。” 林志列笑了笑,并不反驳,“嗯,也许吧,其实说到底,还是得靠个人律己,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道理谁都懂,就看做不做得到而已。” 老人一听,不禁心里暗暗感叹,真不愧是检察官的儿子啊,但对于他跟自家孙女走得太近,老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她旁敲侧击,“没想到小林同学这么懂事,就说你跟我们家言言吧,你们两个都还是学生,肯定是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不能因为别的事情分心而误了学业,你说是吧。” 林志列一副好孩子的模样,连连点头,“嗯!奶奶说的对!那是肯定的!我们现在已经高一了,距离高三还远吗,肯定得认真学习。” “好!好!哎呀,像小林同学这么懂事的孩子,你爸妈一定很省心吧,哪像我们家言言……”老人满意的给少年夹了菜,说起孙女,她忍不住又往门口看了看。 门外,陈警官被君言带到家门对面不远处,周围没有住房的那棵老芒果树下。 傍晚六点多的时间,对于L市来说,时下正是太阳西下的时分,淡淡的夕阳余晖透过树叶,稀疏的洒在两人的身上。 停下脚步后,陈警官满脸疑问,率先开口,“小言同学,你是想说什么呢?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要避开其他人才能说。” 君言挠了挠怀里的猫,对上陈警官的视线后,她立即低下头,往家门口望过去,“对不起了陈警官,事先忘记跟你说了,其实奶奶她还不知道张皓哥哥住院的事情。” “嗯?”陈警官楞了一下,皱眉说到,“你没跟她说吗?为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她呢?” 君言咬了咬唇,撇了一眼几米外骑着一辆电单车的一家三口,又挠了挠白猫,“我说了,你可能会不相信,但这些都是真的!” 她抬起头,认真且真诚的迎上陈警官疑惑的目光,“你中午不是还问我,为什么会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是张皓哥哥吗,那是因为……是因为……” 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说下去,抚着猫的手,明显在发抖。 陈警官敏感的神经已经被触动,他当然不会因为少女的沉默而放弃追问。弯下腰,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缓温柔,“唔,是因为什么呢?你别怕,慢慢说。” “嗯。”君言点了点头,然而却是低着头继续沉默,没有说话。 陈警官也不着急,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更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尽管这对侦破案情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时间分秒,滴答滴答,两分钟很快就在老芒果树下,如此安静的悄然消逝了。最后还是因为陈警官腹中饥饿的抗议声,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君言缓了缓怦怦乱跳的心,“对不起了,陈警官,害得你又饿肚子等我。” 陈警官耸肩微笑,“没事,都习惯了,年初办了一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一整天我只喝了一瓶矿泉水也没什么事。” 只听陈警官说到,“哎呀,看我这个脑袋,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 他本来已经走到了客厅的门口,这时候一拍脑袋,回头对送行的老人说到,“李阿姨,今天下午我又去了一趟医院,正好遇上张……” 老人皱眉,好奇的等待中,却不想孙女突然喊一声打断了陈警官的话,还大步冲了过来,她老人家吓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陈警官也是一脸茫然,只见君言一手抱着猫,一手扯上他的手臂,拽着他往屋外走去,“不好意思陈警官!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 君言这一举动,把端起碗正要喝汤的林志列惊得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两人已经离开了屋子。 李玉珠往门外看了又看,一时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她想喊一声打探一下吧,可是话到喉咙又喊不出声,她侧耳听了一阵,什么也听不见。 迟疑中,她唠唠叨叨的回到餐桌前坐下,“言言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样……唉!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 林志列喝了一口汤,忍不住又往屋外看了一眼,这才笑着说到,“李奶奶,您呀,就跟我妈她们一样,你们这是太操心了,其实我们这些孩子没你们想的这么胡闹。” 老人略带疑虑,并不赞同,“小林同学,你这话就不对了,其实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是最让人操心的。不仅叛逆心强,而且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又懵懵懂懂的,一不小心啊,就会学坏了。” 林志列笑了笑,并不反驳,“嗯,也许吧,其实说到底,还是得靠个人律己,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道理谁都懂,就看做不做得到而已。” 老人一听,不禁心里暗暗感叹,真不愧是检察官的儿子啊,但对于他跟自家孙女走得太近,老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她旁敲侧击,“没想到小林同学这么懂事,就说你跟我们家言言吧,你们两个都还是学生,肯定是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不能因为别的事情分心而误了学业,你说是吧。” 林志列一副好孩子的模样,连连点头,“嗯!奶奶说的对!那是肯定的!我们现在已经高一了,距离高三还远吗,肯定得认真学习。” “好!好!哎呀,像小林同学这么懂事的孩子,你爸妈一定很省心吧,哪像我们家言言……”老人满意的给少年夹了菜,说起孙女,她忍不住又往门口看了看。 门外,陈警官被君言带到家门对面不远处,周围没有住房的那棵老芒果树下。 傍晚六点多的时间,对于L市来说,时下正是太阳西下的时分,淡淡的夕阳余晖透过树叶,稀疏的洒在两人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90章 有点迷茫 如果没有撒谎…… 年轻的警察头皮有点发麻,他暂时不想去深究这些假设性的东西,“李阿姨,您不用太担心,张皓手术之后,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一听“手术”二字,李玉珠坐不住了,“什么?手术?是什么病需要到动手术这么严重!你们快说,他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他!” 老人说着,甩手救想出门,君言赶紧拉住了她,“奶奶,您想别激动,我中午去看过张皓哥哥了,医生说他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信你问陈警官。” 老人期待的看了过去,“小陈,是这样吗?” 陈警官不禁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因为他想说的情况恰恰是不怎么好的,“是,是这样没错,不过今天下午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情绪波动有点大,精神有些恍惚,脑子也不是很清醒。” 君言满脑子都是张皓躺在病床上的影子,“我晕,怎么会这样!” “不行!我得看看去!”李玉珠更是待不住了,随即吩咐一番,“小陈,你赶紧回家吃饭吧,你妈估计已经等急了。还有言言,你快去吃饭,一会别迟到了。” 老人说完,转身快步进了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就拎着一个小包出来了。 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的林志列,已是一脸懵逼,看着老人急匆匆的样子,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便站了起来,“李奶奶,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李玉珠忙摆摆手,“送什么呀,你好好吃饭,一会还要上学呢,医院又不远,我自己能去。”看见孙女还站在原地,老人有些急躁了,“言言你还站着干嘛,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哦。”君言撇撇嘴,看了一眼陈警官后,乖乖的往屋内走去,但还是不放心的边走边回头,“奶奶,要不我跟您过去吧,反正只是晚自习,我跟老师请假就可以了。” 老人当然不会同意,“才开学几天啊你就请假,再说了,你去了能干嘛,别耽误学习了。”走到门口,转而问陈警官张皓的情况时,老人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待陈警官一一说明后,老人再撂下几句叮嘱的话,就拎着小包独自出门了。 这时候,陈警官一看手机,上面又多了两个未接来电,他隐约听到了老妈的唠叨声,便不敢再多做逗留,火速离开了君家。 餐桌前,君言抱着猫,却没心思吃饭,一碗汤,她喝了五分钟还没有喝完,更是没动过筷子夹过一次菜。 林志列早就吃饱了,他就安静的坐在对面看着她,足足看了五分钟,“喂,君言同学,还有八分钟就七点了,按你这个速度,这顿饭估计要吃到明天早上了。” “嗯?哦。”君言看了一眼林志列,没多说什么,又低头抚着白猫。 因为她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不过短短一个小时里,自己这么一次一次的抚着白猫,它后颈上原本是两厘米的伤口,如今几乎看不见了! 林志列瞅了瞅那只熟睡的猫,摇头瘪嘴说到,“我说,你们家的猫也太真娇气了吧,都睡着了还要人哄,你到底还用不用吃饭了!” “喵!”白猫突然睁眼,一双幽蓝的双眸瞪向瘫坐着的少年。 林志列吓了一跳,身子向右侧了侧,“我去!原来睡得这么沉是骗人的啊,才说了一句坏话就醒过来了!” 君言咯咯笑了起来,“没听说一句话吗,猫可是通人性的哦,小心它半夜去找你。” “切!一只猫就想吓唬我!”林志列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别笑了,你还吃不吃饭啊?不吃的话是时候出门了。” “再等我五分钟。”饭肯定还是要吃的,她的肚子可不是一般的饿,结果狼吞虎咽还是花了快十分钟。 如果没有撒谎…… 年轻的警察头皮有点发麻,他暂时不想去深究这些假设性的东西,“李阿姨,您不用太担心,张皓手术之后,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一听“手术”二字,李玉珠坐不住了,“什么?手术?是什么病需要到动手术这么严重!你们快说,他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他!” 老人说着,甩手救想出门,君言赶紧拉住了她,“奶奶,您想别激动,我中午去看过张皓哥哥了,医生说他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信你问陈警官。” 老人期待的看了过去,“小陈,是这样吗?” 陈警官不禁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因为他想说的情况恰恰是不怎么好的,“是,是这样没错,不过今天下午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情绪波动有点大,精神有些恍惚,脑子也不是很清醒。” 君言满脑子都是张皓躺在病床上的影子,“我晕,怎么会这样!” “不行!我得看看去!”李玉珠更是待不住了,随即吩咐一番,“小陈,你赶紧回家吃饭吧,你妈估计已经等急了。还有言言,你快去吃饭,一会别迟到了。” 老人说完,转身快步进了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就拎着一个小包出来了。 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的林志列,已是一脸懵逼,看着老人急匆匆的样子,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便站了起来,“李奶奶,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李玉珠忙摆摆手,“送什么呀,你好好吃饭,一会还要上学呢,医院又不远,我自己能去。”看见孙女还站在原地,老人有些急躁了,“言言你还站着干嘛,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哦。”君言撇撇嘴,看了一眼陈警官后,乖乖的往屋内走去,但还是不放心的边走边回头,“奶奶,要不我跟您过去吧,反正只是晚自习,我跟老师请假就可以了。” 老人当然不会同意,“才开学几天啊你就请假,再说了,你去了能干嘛,别耽误学习了。”走到门口,转而问陈警官张皓的情况时,老人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待陈警官一一说明后,老人再撂下几句叮嘱的话,就拎着小包独自出门了。 这时候,陈警官一看手机,上面又多了两个未接来电,他隐约听到了老妈的唠叨声,便不敢再多做逗留,火速离开了君家。 餐桌前,君言抱着猫,却没心思吃饭,一碗汤,她喝了五分钟还没有喝完,更是没动过筷子夹过一次菜。 林志列早就吃饱了,他就安静的坐在对面看着她,足足看了五分钟,“喂,君言同学,还有八分钟就七点了,按你这个速度,这顿饭估计要吃到明天早上了。” “嗯?哦。”君言看了一眼林志列,没多说什么,又低头抚着白猫。 因为她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不过短短一个小时里,自己这么一次一次的抚着白猫,它后颈上原本是两厘米的伤口,如今几乎看不见了! 林志列瞅了瞅那只熟睡的猫,摇头瘪嘴说到,“我说,你们家的猫也太真娇气了吧,都睡着了还要人哄,你到底还用不用吃饭了!” “喵!”白猫突然睁眼,一双幽蓝的双眸瞪向瘫坐着的少年。 林志列吓了一跳,身子向右侧了侧,“我去!原来睡得这么沉是骗人的啊,才说了一句坏话就醒过来了!” 君言咯咯笑了起来,“没听说一句话吗,猫可是通人性的哦,小心它半夜去找你。” “切!一只猫就想吓唬我!”林志列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别笑了,你还吃不吃饭啊?不吃的话是时候出门了。” “再等我五分钟。”饭肯定还是要吃的,她的肚子可不是一般的饿,结果狼吞虎咽还是花了快十分钟。 如果没有撒谎…… 年轻的警察头皮有点发麻,他暂时不想去深究这些假设性的东西,“李阿姨,您不用太担心,张皓手术之后,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一听“手术”二字,李玉珠坐不住了,“什么?手术?是什么病需要到动手术这么严重!你们快说,他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他!” 老人说着,甩手救想出门,君言赶紧拉住了她,“奶奶,您想别激动,我中午去看过张皓哥哥了,医生说他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信你问陈警官。” 老人期待的看了过去,“小陈,是这样吗?” 陈警官不禁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因为他想说的情况恰恰是不怎么好的,“是,是这样没错,不过今天下午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情绪波动有点大,精神有些恍惚,脑子也不是很清醒。” 君言满脑子都是张皓躺在病床上的影子,“我晕,怎么会这样!” “不行!我得看看去!”李玉珠更是待不住了,随即吩咐一番,“小陈,你赶紧回家吃饭吧,你妈估计已经等急了。还有言言,你快去吃饭,一会别迟到了。” 老人说完,转身快步进了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就拎着一个小包出来了。 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的林志列,已是一脸懵逼,看着老人急匆匆的样子,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便站了起来,“李奶奶,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李玉珠忙摆摆手,“送什么呀,你好好吃饭,一会还要上学呢,医院又不远,我自己能去。”看见孙女还站在原地,老人有些急躁了,“言言你还站着干嘛,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哦。”君言撇撇嘴,看了一眼陈警官后,乖乖的往屋内走去,但还是不放心的边走边回头,“奶奶,要不我跟您过去吧,反正只是晚自习,我跟老师请假就可以了。” 老人当然不会同意,“才开学几天啊你就请假,再说了,你去了能干嘛,别耽误学习了。”走到门口,转而问陈警官张皓的情况时,老人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待陈警官一一说明后,老人再撂下几句叮嘱的话,就拎着小包独自出门了。 这时候,陈警官一看手机,上面又多了两个未接来电,他隐约听到了老妈的唠叨声,便不敢再多做逗留,火速离开了君家。 餐桌前,君言抱着猫,却没心思吃饭,一碗汤,她喝了五分钟还没有喝完,更是没动过筷子夹过一次菜。 林志列早就吃饱了,他就安静的坐在对面看着她,足足看了五分钟,“喂,君言同学,还有八分钟就七点了,按你这个速度,这顿饭估计要吃到明天早上了。” “嗯?哦。”君言看了一眼林志列,没多说什么,又低头抚着白猫。 因为她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不过短短一个小时里,自己这么一次一次的抚着白猫,它后颈上原本是两厘米的伤口,如今几乎看不见了! 林志列瞅了瞅那只熟睡的猫,摇头瘪嘴说到,“我说,你们家的猫也太真娇气了吧,都睡着了还要人哄,你到底还用不用吃饭了!” “喵!”白猫突然睁眼,一双幽蓝的双眸瞪向瘫坐着的少年。 林志列吓了一跳,身子向右侧了侧,“我去!原来睡得这么沉是骗人的啊,才说了一句坏话就醒过来了!” 君言咯咯笑了起来,“没听说一句话吗,猫可是通人性的哦,小心它半夜去找你。” “切!一只猫就想吓唬我!”林志列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别笑了,你还吃不吃饭啊?不吃的话是时候出门了。” “再等我五分钟。”饭肯定还是要吃的,她的肚子可不是一般的饿,结果狼吞虎咽还是花了快十分钟。 老人当然不会同意,“才开学几天啊你就请假,再说了,你去了能干嘛,别耽误学习了。”走到门口,转而问陈警官张皓的情况时,老人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待陈警官一一说明后,老人再撂下几句叮嘱的话,就拎着小包独自出门了。 这时候,陈警官一看手机,上面又多了两个未接来电,他隐约听到了老妈的唠叨声,便不敢再多做逗留,火速离开了君家。 餐桌前,君言抱着猫,却没心思吃饭,一碗汤,她喝了五分钟还没有喝完,更是没动过筷子夹过一次菜。(未完待续。) 第91章 没有如果 眼看就要迟到了,君言不敢有任何留恋,只是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决定改天一定要再次路过这个咖啡馆,也许还有机会再次遇见,不说定还能看到正脸…… 从未有过如此紧迫的时间感,当她坐到教室里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了。 因为校内不允许的骑车,所以自入了学校大门口之后,如此一气呵成的跑上四楼的教室,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要了半条命。 然而,她刚坐下来,气还没喘顺,后排的黄宇坤就重重的踢了两下她的椅子,“喂,君言,你弄掉我的书了,还不快捡起来。” “啊?哦,对不起!”她往地上一看,确实有一本数学书躺在上面,道歉后,她立即弯腰捡起来放到黄宇坤的桌面。 然而,她刚转回去,黄宇坤又不满的踢了一下她的椅子,“喂!你看看上面,弄脏了别人的东西,不是应该清理一下再还吗?” 君言有些烦躁,对于黄宇坤这个吊儿郎当的小气鬼,她本来就有些厌烦他,因为这家伙总是有事没事的踢她的椅子,怎么说他都置若罔闻。 不过,当她看到那本数学书上粘着两根长头发时,她还是乖乖的拿起书,用力的将头发抖落,只是在还书的时候丢得有些用力,“好了,弄干净了,可以了吧。” 黄宇坤拿起书,用力的往桌子边上拍了几次,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下回走路小心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哦。”毕竟自己理亏,尽管讨厌,她还是应了一声。转过身之后,她往窗外看了看,急促的呼吸,让她的思绪开始凌乱。 此时,夜幕已降,夜色朦胧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对于近视的人而言,整个世界显得非常迷眼,看不清。 就好像这段时间的经历,君言揉了揉眉心,脑中又闪过那一个已经显得不切实际的假设,如果这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冗长的梦…… 那么,什么时候才会梦醒呢? 如果梦醒了,会是回到现实中的哪个时刻?应该是在遇见白猫之前吧。如果是这样,那眼前的这个教室,包括这些人,应该就不存在了吧…… “唉!”忍不住叹了口气,君言收回视线,将头埋进双臂,伏案舒缓疲乏的身心。 “怎么又叹气了?”自打她风风火火的跑进教室,又急匆匆的落座,就已经惊动了前排的迟小柱。只不过,他一直假装没有留意,直到她叹气时,他才放下手中的军事杂志。 “赶得这么急,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吗?”迟小柱稍稍一抬眼眸,就对上黄宇坤近乎仇视的眼神,他只是回敬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后,便没再理会了。 然而,黄宇坤却没有收回视线,他盯着迟小柱,眸中透出的神色,仿佛是恨不得要眼中的人吃掉一样。 君言自是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撑起沉重的脑袋,挠着头发的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到,“嗯,算是吧,不过已经解决了。” 有时候,这些古怪的事情压得她难受,她真想逢人就拉过来,不管别人愿不愿听,也不管听了之后是什么反应,她只想想一股脑儿全部说出去! “原来如此,解决了就好了。”迟小柱笑笑,没再说什么,他刚转身回去,上课铃声就打响了。 君言深呼了口气,低头时,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李书乐。 自从第一次遇上李书乐不友善的目光后,此后但凡自己跟迟小柱有半点交集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李书乐,这个举动仿佛已成了习惯。 这一次,也不例外,尽管她的眼神飘过去时,李书乐及时收回了视线,但是那一抹愤怒的余光,还是落入了她的眼中。 晚读课结束,老师刚转身离开教室,君言就跑到走廊外一个转角处,这个位置到了晚上,同学们都不会太靠近,相对会安静一些。 她忐忑的拨通奶奶的手机,电话嘟了五声,还好是接通了,不然她都要冲下楼飞去医院了,“奶奶奶奶!您见到张皓哥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兴许是她太着急了,没有注意音量,电话那一头,老人发出一声嫌弃后,这才慢悠悠的回话,“你不用喊这么大声,奶奶耳朵本来挺好的,都快被震聋了。” “哦。”缓了一口气,变一下语速和音量,她又重复问了一次,“奶奶,那您找到地方了吗?张皓哥哥醒了吗?他还认得您吗?” 老人叹了口气,语气听来有些失望,“找到是找到了,只可惜他刚睡着不久,至于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只能坐在外面看着他了,怕进去会吵到他休息。” 君言捂着另外一只耳朵,因为走廊上的人多了起来,“既然是这样,张皓哥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要不您先回家吧,您晚饭还没吃呢。” 老人却不愿意,“行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不是要上课的吗,还打什么电话,挂了啊。” “没事,现在是下课时间……”然而,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一头已经传来嘟嘟声了,无奈中她收起手机往教室走去。 君言刚踏进教室的门,李薇薇就从她的位置上跳起来,一脸坏笑的跑过来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拽到走廊上,“喂!一下课就跑出去打电话,是打给谁啊?” “我去,你想吓死我啊。”君言扯开李薇薇的手臂后,看她不怀好意的模样,便装出使劲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你别想多了,那是我奶奶了,她刚才居然挂我电话。” 李薇薇挑了一下眉,“咦,没想到你奶奶这么有个性,也说不定她只是嫌你啰嗦了呢,你没发现吗,你话多起来的时候其实挺讨厌的,哈哈哈。” “好吧。”君言白了李薇薇一眼,“反正她是长辈,我能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想问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晕,你说得这么严肃,不会出什么大事吧?”想起君言今晚急匆匆到校的样子,李薇薇立刻收起玩闹的样子。 君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了,啊!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好累,要回去瘫一会。” 她刚迈开一步,李薇薇却拉住她,并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到,“明天中午你没什么急事的话,放学后在大门口集合,商量点事。” 看她一脸茫然,李薇薇嘟了嘟嘴,摇头说到,“今天晚上你来得晚,所以是没听见,我告诉你,李书乐家住在幸福里的别墅区,后天我们要去给她庆生,总不能真的两手空空去吧。” 君言一愣,下意识说到,“可是,她不是说不用买了么?” 李薇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人家说不用,你就真的两手空空去啊,这样很失礼的知不知道!算了,先不说这么多了,反正今晚大家都想一下,明天再商量决定吧。” “哦,我知道了。”君言连连点头,心里却没什么概念,毕竟不懂李书乐的喜好,而她长这么大,似乎只给方晓羽送过生日礼物,但都是一些小东西而已。 今晚,显然又是一个无心复习的晚自习,坐在教室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是在熬时间。 啊!怎么办? 君言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这个高中还要不要上了!这大学还怎么考了!这学业肯定是要废了! 熬到下课,君言想给奶奶打个电话,想问问她是否还在医院?可她又担心这个时候,奶奶已经回家休息了。 按下的号码,最后没有拨出去,她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擅自跑去医院,这么晚了,奶奶要是在家还没睡,到时候没见人回来,肯定也是要担心的。 推车到校门外,上车前,她忍不住往马路对面那条小巷看过去,因为从那条小巷进去大约五十米左右,就是那家咖啡馆了。 咖啡馆里的那个背影,莫名的成了她今晚纠结的一小部分,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后悔了一晚上,如果当时进去偷偷看上一眼再来学校,时间应该还是够的吧。 若不是现在时间太晚了,那段路她又不是很熟悉,她真想绕路过去碰运气,再看看那个男人是否还在咖啡馆里。 回家的路上,恍恍惚惚中她又小心翼翼,已经累了一天了,且后颈上的那丁点破皮的地方,仍不时的刺痛一下,她可不想再遇上什么突发状况。 然而,上天似乎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往往你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当君言骑着电车进入百宁路时,她隐约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因为不太真切,又混着路上的汽车行驶声,她还以为是错觉。 但是,慢慢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只是每每她以为找到声音的来源处时,待停车侧耳确认,那个哭声又飘远了。 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终于在一家面点铺门前,她听到了已是大门的店铺里,时远时近的传来真切的婴儿哭声。 这家面点铺,日常经营包子馒头豆浆一类,她每日路过,店里的生意都很好,客人总是排满了长队,离开时都大包小包的提。 她并不经常光顾,因为每天早上奶奶都会准备好热腾腾的粥,所以只有奶奶身体不舒服没空给她做早餐时,她才会买上一个馒头和一杯豆浆。 她记得,这个店的面积不过十来平方,除了排放笼屉外,再站上几个人,几乎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了,如今又店门紧闭,又怎么会传来婴儿的哭声呢? 难道是店里某位粗心大意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落在里面了? 除非眼瞎又耳聋,否则就算心再大,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算再奇葩的父母,也不至于会把自己的孩子落在里面而不自知。 所以,这是又见鬼了吗? 君言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四周时,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百宁路的夜晚,虽比不上市中心那一片区来得灯火霓虹、热闹熙攘,但平日这个时候,街道两旁的铺面,仍在开门营业,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黑灯瞎火! 而且,刚才这一路,她看到的分明不是这番景象!整条百宁路,似乎在她一个走神之后,就变成了一条死寂的空巷! “呜哇,呜哇,呜哇……”婴儿的哭泣声,也随之穿了透那扇卷帘门,直冲向她的耳边! 那一瞬间,君言感觉似乎有人扯了一下她的背包,待她回头一看,却没有人,紧接着后颈上的伤口又传来一阵刺痛。 “玛德!我干嘛要在意这个!刚才直接回家不就完了吗!”埋怨自己的同时,她打算立即骑车离开,可是她着地的右脚却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 她不想低头去看,因为脚踝处明显是被人死死的拉住了,她用力的踢了几次,试图踹开那个不明物,可惜此举却无半点用处。 “呜哇,呜哇……” 婴儿的哭泣声,转而变换了方向,这一回明显是从她被扯住的右脚的方向传来的,所以毫无悬念,那只小鬼是缠上自己了! “死猫!快来救我啊!”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个她不敢直视的不明物,已经爬上她的小腿,很快就爬到了她的身上。 她伸手想要弹开,可是低头时,却什么也看不见,爬在身上的东西不见了!然而,庆幸不到两秒钟,左肩上突然压下了一份轻轻的重量。 她还以为是白猫,孰知一扭头,左脸就撞到了一个滑腻腻、圆鼓鼓的小肚皮!一个光着身子、周身红肿的婴儿站在自己的左肩上! 那孩子红肿起泡的小手臂,紧紧的搂住她的脖子,那张肿得看不见眼睛的脸,不停的往她的脑袋上蹭了又蹭,还不时的发出嘤嘤的撒娇声。 平日里,见到可爱的小朋友,她心情好时会逗一逗、玩一玩,但绝壁不是母爱泛滥喜欢小孩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鬼娃娃。 “我晕!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她真后悔,如果刚才直接回家的话,就不会惹上这个鬼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92章 再遇小穆 眼看就要迟到了,君言不敢有任何留恋,只是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决定改天一定要再次路过这个咖啡馆,也许还有机会再次遇见,不说定还能看到正脸…… 从未有过如此紧迫的时间感,当她坐到教室里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了。 因为校内不允许的骑车,所以自入了学校大门口之后,如此一气呵成的跑上四楼的教室,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要了半条命。 然而,她刚坐下来,气还没喘顺,后排的黄宇坤就重重的踢了两下她的椅子,“喂,君言,你弄掉我的书了,还不快捡起来。” “啊?哦,对不起!”她往地上一看,确实有一本数学书躺在上面,道歉后,她立即弯腰捡起来放到黄宇坤的桌面。 然而,她刚转回去,黄宇坤又不满的踢了一下她的椅子,“喂!你看看上面,弄脏了别人的东西,不是应该清理一下再还吗?” 君言有些烦躁,对于黄宇坤这个吊儿郎当的小气鬼,她本来就有些厌烦他,因为这家伙总是有事没事的踢她的椅子,怎么说他都置若罔闻。 不过,当她看到那本数学书上粘着两根长头发时,她还是乖乖的拿起书,用力的将头发抖落,只是在还书的时候丢得有些用力,“好了,弄干净了,可以了吧。” 黄宇坤拿起书,用力的往桌子边上拍了几次,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下回走路小心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哦。”毕竟自己理亏,尽管讨厌,她还是应了一声。转过身之后,她往窗外看了看,急促的呼吸,让她的思绪开始凌乱。 此时,夜幕已降,夜色朦胧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对于近视的人而言,整个世界显得非常迷眼,看不清。 就好像这段时间的经历,君言揉了揉眉心,脑中又闪过那一个已经显得不切实际的假设,如果这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冗长的梦…… 那么,什么时候才会梦醒呢? 如果梦醒了,会是回到现实中的哪个时刻?应该是在遇见白猫之前吧。如果是这样,那眼前的这个教室,包括这些人,应该就不存在了吧…… “唉!”忍不住叹了口气,君言收回视线,将头埋进双臂,伏案舒缓疲乏的身心。 “怎么又叹气了?”自打她风风火火的跑进教室,又急匆匆的落座,就已经惊动了前排的迟小柱。只不过,他一直假装没有留意,直到她叹气时,他才放下手中的军事杂志。 “赶得这么急,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吗?”迟小柱稍稍一抬眼眸,就对上黄宇坤近乎仇视的眼神,他只是回敬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后,便没再理会了。 然而,黄宇坤却没有收回视线,他盯着迟小柱,眸中透出的神色,仿佛是恨不得要眼中的人吃掉一样。 君言自是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撑起沉重的脑袋,挠着头发的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到,“嗯,算是吧,不过已经解决了。” 有时候,这些古怪的事情压得她难受,她真想逢人就拉过来,不管别人愿不愿听,也不管听了之后是什么反应,她只想想一股脑儿全部说出去! “原来如此,解决了就好了。”迟小柱笑笑,没再说什么,他刚转身回去,上课铃声就打响了。 君言深呼了口气,低头时,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李书乐。 自从第一次遇上李书乐不友善的目光后,此后但凡自己跟迟小柱有半点交集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李书乐,这个举动仿佛已成了习惯。 这一次,也不例外,尽管她的眼神飘过去时,李书乐及时收回了视线,但是那一抹愤怒的余光,还是落入了她的眼中。 晚读课结束,老师刚转身离开教室,君言就跑到走廊外一个转角处,这个位置到了晚上,同学们都不会太靠近,相对会安静一些。 她忐忑的拨通奶奶的手机,电话嘟了五声,还好是接通了,不然她都要冲下楼飞去医院了,“奶奶奶奶!您见到张皓哥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兴许是她太着急了,没有注意音量,电话那一头,老人发出一声嫌弃后,这才慢悠悠的回话,“你不用喊这么大声,奶奶耳朵本来挺好的,都快被震聋了。” “哦。”缓了一口气,变一下语速和音量,她又重复问了一次,“奶奶,那您找到地方了吗?张皓哥哥醒了吗?他还认得您吗?” 老人叹了口气,语气听来有些失望,“找到是找到了,只可惜他刚睡着不久,至于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只能坐在外面看着他了,怕进去会吵到他休息。” 君言捂着另外一只耳朵,因为走廊上的人多了起来,“既然是这样,张皓哥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要不您先回家吧,您晚饭还没吃呢。” 老人却不愿意,“行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不是要上课的吗,还打什么电话,挂了啊。” “没事,现在是下课时间……”然而,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一头已经传来嘟嘟声了,无奈中她收起手机往教室走去。 君言刚踏进教室的门,李薇薇就从她的位置上跳起来,一脸坏笑的跑过来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拽到走廊上,“喂!一下课就跑出去打电话,是打给谁啊?” “我去,你想吓死我啊。”君言扯开李薇薇的手臂后,看她不怀好意的模样,便装出使劲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你别想多了,那是我奶奶了,她刚才居然挂我电话。” 李薇薇挑了一下眉,“咦,没想到你奶奶这么有个性,也说不定她只是嫌你啰嗦了呢,你没发现吗,你话多起来的时候其实挺讨厌的,哈哈哈。” “好吧。”君言白了李薇薇一眼,“反正她是长辈,我能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想问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晕,你说得这么严肃,不会出什么大事吧?”想起君言今晚急匆匆到校的样子,李薇薇立刻收起玩闹的样子。 君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了,啊!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好累,要回去瘫一会。” 她刚迈开一步,李薇薇却拉住她,并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到,“明天中午你没什么急事的话,放学后在大门口集合,商量点事。” 看她一脸茫然,李薇薇嘟了嘟嘴,摇头说到,“今天晚上你来得晚,所以是没听见,我告诉你,李书乐家住在幸福里的别墅区,后天我们要去给她庆生,总不能真的两手空空去吧。” 君言一愣,下意识说到,“可是,她不是说不用买了么?” 李薇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人家说不用,你就真的两手空空去啊,这样很失礼的知不知道!算了,先不说这么多了,反正今晚大家都想一下,明天再商量决定吧。” “哦,我知道了。”君言连连点头,心里却没什么概念,毕竟不懂李书乐的喜好,而她长这么大,似乎只给方晓羽送过生日礼物,但都是一些小东西而已。 今晚,显然又是一个无心复习的晚自习,坐在教室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是在熬时间。啊!怎么办? 君言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这个高中还要不要上了!这大学还怎么考了!这学业肯定是要废了! 熬到下课,君言想给奶奶打个电话,想问问她是否还在医院?可她又担心这个时候,奶奶已经回家休息了。 按下的号码,最后没有拨出去,她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擅自跑去医院,这么晚了,奶奶要是在家还没睡,到时候没见人回来,肯定也是要担心的。 推车到校门外,上车前,她忍不住往马路对面那条小巷看过去,因为从那条小巷进去大约五十米左右,就是那家咖啡馆了。 咖啡馆里的那个背影,莫名的成了她今晚纠结的一小部分,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后悔了一晚上,如果当时进去偷偷看上一眼再来学校,时间应该还是够的吧。 若不是现在时间太晚了,那段路她又不是很熟悉,她真想绕路过去碰运气,再看看那个男人是否还在咖啡馆里。 回家的路上,恍恍惚惚中她又小心翼翼,已经累了一天了,且后颈上的那丁点破皮的地方,仍不时的刺痛一下,她可不想再遇上什么突发状况。 然而,上天似乎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往往你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当君言骑着电车进入百宁路时,她隐约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因为不太真切,又混着路上的汽车行驶声,她还以为是错觉。 但是,慢慢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只是每每她以为找到声音的来源处时,待停车侧耳确认,那个哭声又飘远了。 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终于在一家面点铺门前,她听到了已是大门的店铺里,时远时近的传来真切的婴儿哭声。 这家面点铺店,日常经营包子馒头豆浆一类,她每日路过,店里的生意都很好,客人总是排满了长队,离开时都大包小包的提。 她不经常光顾,因为每天早上奶奶都会准备好热腾腾的粥,只有奶奶身体不舒服没空给她做早餐时,她才会买上一个馒头和一杯豆浆。 她记得,这店面不过十来平米,除了排放笼屉,站上几个人,几乎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了,如今又店门紧闭,又怎么会传来婴儿的哭声呢? 难道是店里某位粗心大意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落在里面了? 这更不可能了!这么大点的地方,除非眼瞎又耳聋,否则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又见鬼了?按下的号码,最后没有拨出去,她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擅自跑去医院,这么晚了,奶奶要是在家还没睡,到时候没见人回来,肯定也是要担心的。 推车到校门外,上车前,她忍不住往马路对面那条小巷看过去,因为从那条小巷进去大约五十米左右,就是那家咖啡馆了。 咖啡馆里的那个背影,莫名的成了她今晚纠结的一小部分,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后悔了一晚上,如果当时进去偷偷看上一眼再来学校,时间应该还是够的吧。 若不是现在时间太晚了,那段路她又不是很熟悉,她真想绕路过去碰运气,再看看那个男人是否还在咖啡馆里。 回家的路上,恍恍惚惚中她又小心翼翼,已经累了一天了,且后颈上的那丁点破皮的地方,仍不时的刺痛一下,她可不想再遇上什么突发状况。 然而,上天似乎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往往你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当君言骑着电车进入百宁路时,她隐约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因为不太真切,又混着路上的汽车行驶声,她还以为是错觉。 但是,慢慢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只是每每她以为找到声音的来源处时,待停车侧耳确认,那个哭声又飘远了。 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终于在一家面点铺门前,她听到了已是大门的店铺里,时远时近的传来真切的婴儿哭声。 这家面点铺店,日常经营包子馒头豆浆一类,她每日路过,店里的生意都很好,客人总是排满了长队,离开时都大包小包的提。 她不经常光顾,因为每天早上奶奶都会准备好热腾腾的粥,只有奶奶身体不舒服没空给她做早餐时,她才会买上一个馒头和一杯豆浆。 她记得,这店面不过十来平米,除了排放笼屉,站上几个人,几乎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了,如今又店门紧闭,又怎么会传来婴儿的哭声呢? 难道是店里某位粗心大意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落在里面了? 这更不可能了!这么大点的地方,除非眼瞎又耳聋,否则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又见鬼了?(未完待续。) 第93章 凌花心事 然而,埋怨起不到任何帮助,这个鬼娃身上滑溜溜的触感十分恶心,即使它看起来是在撒娇而无害,但它毕竟是鬼,这一点君言实在无法忍受。 而且,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鬼,这让她怎么回家?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平时逗小孩的语气,试图说服那个鬼娃离开,“小朋友,你找错人了,麻烦你把手先松开可以吗?” 但似乎,这个鬼娃还太小,即使它还活着,估计还不会爬,更别说能听得懂大人说话了。此时,它就像找到妈妈的孩子一样,紧紧的抱住君言不放手。 君言受不了那样的触感,那“孩子”的头顶在她的左脸上,她不得不使劲向****了过去,却还是避不开它撒娇的磨蹭。 她伸手想推开它的脑袋,奈何手刚碰到它的头,它头上那一撮麦黄色的卷毛竟然脱落粘到了她的手上! “我去!”君言心头一惊,当即奋力狂甩了几下右手,虽然甩掉了指尖上那一撮头发,但是指腹上仍沾着黏糊的液体。 既然它的脑袋碰不得,那她就换一个位置好了,于是伸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她心想也许抓住它用力一扯,就能把它扔出去了。 但显然,她想得太简单了! 这一次,远比刚才粘到头发更令她感到恶心!当她的手刚捏住那“孩子”瘦小的肩膀时,还没怎么用力呢,就扯下了它肩膀上的一块皮肉! 雾草!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的吗!有那么几秒钟,她的心脏都忘记跳动了!那块皮肉粘在她的手指上,她惊恐一颤,皮肉就掉到她的大腿上了! 即使隔着校服的藏青色西裤,这一块泛着红色血水的腐肉,仍让她感觉腿上似乎爬满了虫子一样,更何况这一块腐肉还在继续变质成半液态! 甩不掉,说不听,怎么办? “唔啊,唔啊,唔……”如此奶声奶气的撒娇声,如果不是看到它的真面目,真的会被这个声音萌上一脸血。 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婴儿变成这副鬼样子?看它周身红肿且长满水泡,皮肤触感粘腻,还带点腻滑,好像是肉被煮熟了一样! 难道说,这孩子是被人活活煮熟致死的!如此一想,那样惨绝人寰的画面简直无法想象!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残忍…… 生出怜悯之心的同时,君言还是无法抑制的干呕起来。 “小朋友……” 没有白猫在身边,遇到这样的事情,君言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好不容易克服了心底的恐惧又怎么样,除了动动嘴皮子,还不是什么都不会! 靠!要死了!怎么办? 她试图再次沟通,听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四肢更加软绵无力,“小朋友!请你松手好吗?我只是路过而已,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可是拖得越久,那个“孩子”就将她搂的越来越紧,渐渐的脖子上生出了压迫感,可是四肢早已发软,尽管双手握上了车把,双脚已经离地,却无力发动车子离开。 她还觉得奇怪呢,车子的脚撑是没有打下去的,以这样的状态,车子竟然能保持平稳而没有摔下去! 所以,这是不见鬼了是什么! 从百宁路死寂如空巷一般的景象来判断,这个娃娃如果不是在撒娇卖萌,一定不好应付,明显他在死后鬼魂变成了恶灵! “君言!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就不会自己想想办法吗!总等着别人来救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哪有这么多时间管你!” 她愤恨的把自己臭骂一顿,因为此时她的心里居然还存着某种侥幸!竟然愚蠢到还有特么的存在一丝幻想,幻想只是错觉假象! 可是,想要自救,该怎么救? 绞尽脑汁,被汗水浸湿的双眸,余光里终于留意到手上那个银质的镯子,它可是能变成一把银色长剑的神器! “我去!竟然把这么厉害的神器给忽略了!但是……该怎么把它变成武器?这是大个问题!苍天啊!赐给我力量吧!” 脑中闪过动漫里各种变身的画面,可是有什么用,跟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君言盯着婉上的银质桌子,心里反复的默念着两个字。 变剑!变剑!变剑……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银质镯子纹丝不动,并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所以,该肿么办啊? “死猫,快来救我!”似乎除了呼唤白猫,君言此时已经别无他法了,尽管这个“孩子”仍是撒娇的挤着她的脸,但天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脸。 一片死寂的百宁路,仍是看不到半个人影,但与刚才的黑灯瞎火相比,不知何时路边的街灯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小朋友,姐姐求你了,现在太晚了,如果你想找人陪你玩,我们可以改天再约的,拜托你先松手行吗……” 就在她碎碎念念的无助时,前方突然袭来一股热风,那感觉就好像平时骑车跟在公交车后面,莫名的撞上汽车尾气一样。 呛了两口后,胸口便微微发闷,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个趴在她左肩上的鬼娃,受到热风侵袭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嗡嗡,嗡嗡…… 那一声尖叫钻入耳中,君言整个脑袋都在回荡着嗡嗡的声音!尤其左边的耳朵,就好像她平时用棉签掏耳朵时,不小心用力过猛,险些插破耳膜一样疼! “小鬼!终于找到你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却是硬气十足,不仅打破了百宁里上的死寂,更是抽动了君言无助的心。 她本想抬头寻声,可是脖子动不了,因为那个“孩子”的反应比她更为激烈,只听见它不停的发出好像老鼠打架的吱吱声,且搂着她脖子的小手臂更加用力了。 “松手吧,别再留恋了,她不是你妈妈。” 身后,那个甜美硬气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了确定不是幻觉,君言试探的问到,“你是……请问你是凌花吗?” “是我。”音落,凌花的身形凭空一现,落在君言的身后,那个鬼娃一看她的样子,立刻惊慌的上蹿下跳,但仍双臂死死的挂在君言的脖子上。 救星来了!君言终于松了一口,那“孩子”蹭得她一脸粘稠的液体,脖子上好像沾满了鼻涕一样恶心,“太好了!你是来把这个孩子带走的吗?” “是的,你别害怕。”凌花慢慢靠近,她手上的短剑举在胸前,眼神犀利的盯着那个鬼娃,“孩子,放手吧,我不想伤害你。” 那个鬼娃听了之后,并没有松手,反而是发狂的再次惊声尖叫,它那张肿得看不见眼睛的脸,嘴巴却突然张大,变成了血盆大口。 凌花见状,横眉冷对,立即挥动手中的短剑刺了上去,“哼!我念你身世可怜,你却不听劝告,那就别怪我出手太狠了!” 这是要动手了吗?君言忐忑,她看不到凌花,不知道接下来凌花将会怎么对付这个“孩子”。 同时,她亦看不到那个“孩子”,她只听到它凄惨的哭嚎声,看不到它张开的巨口,即将要吞下她的整个脑袋! 忽然,两眼一黑,君言还来不及害怕,座下的车子突然开动,随后她听到“哐当”一声,整个人即受到一股反冲力,从车上摔了下去…… 疼!膝盖\大腿\手肘\…… 几乎是半个身子,都被粗糙的水泥地摩擦得火辣辣的疼,右侧的肋骨还撞到了车把上,即使没有撞断,一样疼得钻心。 疼痛席卷之后,视线随之明朗,君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狼狈的躺在地上!电车翻倒,陪她一起躺在地上,电车左边的后视镜折断了,玻璃碎成了渣。 此时的百宁路,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是刚才只有街灯昏黄的空巷。在她的身边,已有几个同是骑电车的人停下来围观。 君言费力的撑起身子坐好,此时放眼望去,凌花已不见,一直搂着她脖子的那个“孩子”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她一个人看似不小心骑车摔倒了。 难道,刚才又是幻觉吗?事情变化得太快,君言有些分不清真假了,她使劲的眨了眨眼,周围的一切入到眼中都重影得厉害。 “小君?真的是你!你怎么摔得这么厉害!”是一个女人温柔且担忧的声音。 君言闻声回头望去,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昏黄的街灯下朦朦胧胧,她一时认不出来,只是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来,我扶你起来。”女子弯下腰,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君言的肩膀,“怎么样了?还能站起来么?” “能,就是腿有点麻,不怎么使得上力气。”君言咬了咬牙,配合好心女子的力道,很快就站了起来,“可以了,谢谢你。” 女子笑了笑,轻轻拍去君言身上的尘土,“谢什么,只是你骑车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回是撞到我,这次是撞到墙,下回……算了,人没事就好。” 听女子如此一说,君言的脑中立即闪过一个名字,“小穆姐姐!”揉了揉眼睛,她也终于看清身边这位好心人的模样,“对不起,谢谢你。” 小穆捂嘴笑了笑,“谢谢还行,道歉就算了,这回你又没撞到我。不过你怎么样?自己还能骑车回去么?要不是我送你吧。” 小穆说完,转而帮君言扶起了电单车,并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车子没事,只是断了一个‘耳朵’而已,这镜子要不要也无所谓了,最多就是难看一些。” 君言试着走了两步,明显一瘸一拐,疼痛丝毫不减,但她咬牙忍了下来,“没事,手还能动,右脚也没有伤到,只要车子没事,我自己能搞定。” “别逞强啊,要是半路再摔了怎么办。”看着少女发白的脸色,小穆并不放心,她看了看周围,可惜看不到药店的影子,“这样吧,我骑你的车送你回去,这样比较安全。” 君言摇了摇头,“谢谢小穆姐姐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现在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再回家的话就太晚了,到时候也不方便啊。” 小穆推开君言伸过来的手,随即骑上了电车,“就是太晚了我才不放心啊,你就别犟了,快上车吧。” 见君言犹豫,小穆轻轻拉了她一把,“放心了,我一会让我的朋友开车到你家门口去接我就行了,所以没什么不方便的,OK?” 这安排,似乎很周到。 君言也不再推迟,拖着麻痹的左腿,费力的坐上后座,“那麻烦你了小穆姐姐,我家就住苦瓜巷……” “那很近啊,就几分钟的事情,你还跟我客气。”确认君言坐稳后,小穆随即开动车子往苦瓜巷的方向开去。 路边停靠的一辆白色小轿车,紧随她们的之后,慢慢的跟了上去。 小穆说完,转而帮君言扶起了电单车,并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车子没事,只是断了一个‘耳朵’而已,这镜子要不要也无所谓了,最多就是难看一些。” 君言试着走了两步,明显一瘸一拐,疼痛丝毫不减,但她咬牙忍了下来,“没事,手还能动,右脚也没有伤到,只要车子没事,我自己能搞定。” “别逞强啊,要是半路再摔了怎么办。”看着少女发白的脸色,小穆并不放心,她看了看周围,可惜看不到药店的影子,“这样吧,我骑你的车送你回去,这样比较安全。” 君言摇了摇头,“谢谢小穆姐姐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现在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再回家的话就太晚了,到时候也不方便啊。” 小穆推开君言伸过来的手,随即骑上了电车,“就是太晚了我才不放心啊,你就别犟了,快上车吧。” 见君言犹豫,小穆轻轻拉了她一把,“放心了,我一会让我的朋友开车到你家门口去接我就行了,所以没什么不方便的,OK?” 这安排,似乎很周到。 君言也不再推迟,拖着麻痹的左腿,费力的坐上后座,“那麻烦你了小穆姐姐,我家就住苦瓜巷……”(未完待续。) 第94章 当众出丑 小穆回头,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尴尬,“不是,我走了,拜拜。” “谢谢小穆姐姐,拜拜。”目送小穆上车,君言盯着驾驶座上的背影,其实从发型上一眼就能辨认得出来,那个男人不是凌果。 不是凌果,会是谁呢?这么晚了,一男一女还在一起…… “唉!神经病了!我在想什么啊!”摇头嫌弃自己无聊后,君言锁上大门,谁知刚一转身,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我去!凌花,你吓死我了!”她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到了铁门上,看着凌花冷静的一脸茫然,她顿时有点懵,“怎么了凌花?” “嗯?”凌花似乎刚回神,这才将呆滞的目光移向君言,“小言,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好面熟啊,可是我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她是……”是啊,她是谁呢?她原以为小穆是凌果的女朋友,既然凌花都不认识,那肯定就不是了。 “我只知道她叫小穆,是你哥哥的朋友,也许你们以前见过面,所以你才会觉得面熟吧。” 凌花皱了皱眉,“也许吧,可是好奇怪,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竟然会害怕!但是刚才,她看起来明明那么温柔……” 君言也是不解,“对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呀,上回我不小心撞到她,她都没有发飙,今晚我摔倒了,她还好心送我回来了呢。” 凌花摇了摇头,一脸苦闷,“我也说不清楚,刚才在对付那个小鬼的时候,本来我可以抓住它的,结果这个女人一出现,我就莫名的害怕,然后那只小鬼就趁机逃掉了……” “我晕!”一说到那个“孩子”,君言就忍不住一阵反胃,有些可惜它逃走了,又有些庆幸它没被抓到,“那你没抓到它,会不会被责罚?” 凌花抿了抿嘴,“这次让它跑了,下回再抓吧,反正藏起躲避索魂的又不止它一个,况且就一个小鬼,上面不会注意到遗漏的。” “哦。”君言放心的点了点头,被撞伤的肋骨突然抽了一下,疼得她直咬牙。 凌花赶忙扶她回客厅坐下,并查看了她的伤口,“对不起了,刚才要不是因为我分心,你也不会摔倒了。” 君言心里除了感谢,怎会有一丝责怪,“这只能怪我自己没用,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呢。” 想起奶奶,她往旁边看了看,正想起身去推开老人的房门时,凌花拦下了她,“你放心吧,我看过了,李奶奶已经睡着了。” “哦,还好,我担心她还在医院呢,这么晚了,回来就好了。”她将音量压低,也不知道吵醒奶奶了没有,她更担心奶奶起床后看到自己在自言自语。 除非,奶奶也能像上次看到张皓一样,能够看得见凌花。 凌花笑了笑,遂转身从电视柜的抽屉里取来药油棉签等,“来,让我看看伤得严重吗?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君言没有拒绝,虽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却是暖暖的,“谢谢你了凌花。” 不过,当她卷起裤脚看到膝盖上破皮的地方很恶心时,还是拒绝了凌花的好意,并立即放下裤脚,“那个……凌花,还是我自己来吧,等会洗完澡再上药好了。” “好吧。”凌花也没有坚持,放下棉签和消毒药水后,她叮嘱到,“不过洗澡的时候你记得,千万不要让伤口沾到水,不然会很疼,也不容易好。” “嗯,我知道了。”这一点常识,君言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已经牢记在心了。 随后,凌花一手拿着药,一手扶着君言,她顺着伤者的节奏,很贴心的一步一步慢慢而行。 至于君言,她则显得有些急躁,暗暗加快步伐的同时,只能咬牙忍下疼痛,“凌花,我上回听死猫说,你现在是实习鬼差了,这个工作很忙吗?危不危险?” 凌花微微一笑,回答很简短,“还好。” 君言一听,还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便尴尬的低了低头,可是她又想了解那个“孩子”的情况,“对了,凌花,刚才那个小孩,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凌花叹了口气,并不避讳,“很惨,是掉进滚水里活活烫死的,死的时候还不满一岁,不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 果然是这样!可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怎会掉到滚水里烫死呢?随后,凌花说出来的真相,听得君言浑身难受。 五年前,七月的L市,热得如火炉一般。 当时,那家包点店开业还不到半年,生意远不及现在这么火爆,店里的老板就是员工,他们是一对来自外地的夫妻,有一个即将上初一的女儿,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儿子。 七月,暑假刚刚开始,乖巧懂事的大女儿,在父母忙活生意的时候,除了打打下手外,还要照看幼小的弟弟。 然而,悲剧就在七月中旬的一个上午,当这对夫妻忙完售卖早点的高峰期后,还未来得松一口气,就被一个同乡叫过去帮忙。 十三岁的女孩,因为弟弟醒来哭闹,且越哄哭得越凶,她只好抱起来想带他随意走一走,谁知却在离开婴儿车的时候不小心拌了一跤。 几个踉跄后,少女拼命的平衡身体,无奈还是摔了下去,怀里的孩子更是直接掉进了半开着锅盖的大锅里。 锅里的水,已经烧得滚烫,哭闹的孩子掉进去后一瞬间没了声音,没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女孩吓傻了,不知所措时连呼救都忘记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弟弟,她拿起泡在水桶里的大漏勺,将全身通红发肿的婴儿打捞起来,她想抱抱他,也许抱在怀里后他就会哭了。 可是,弟弟实在是太烫了,烫得她的双手发红,她抱着他,怎么唤他的名字、怎么哄他,他都是一动不动。 她抱着弟弟,坐在地上,弟弟身体散出来的热气,在她的眼中蒙上一层雾。很奇怪,那个时候没有顾客,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害怕被父母责怪的少女,在恐惧中将死去的弟弟藏了起来,当父母回来后她撒了一个谎,说自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弟弟就不见了。 两天后,天下大雨,包点铺门前的下水道堵塞,少女趁着下水道疏通后,修理工人短暂离开的空档,偷偷将用黑色塑料袋装好的弟弟,丢进了下水道中。 这个谎言,多年后仍无人怀疑,所有的人都以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抱走的。孩子的父母,除了登各种寻人启事外,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一个悲惨的故事讲完后,两个女孩也上到了二楼,而此时君言早已双腿打颤,心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那个可怜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却是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人世,也行当初他醒来哭闹,是因为肚子饿了想找妈妈。 所以,在他死后,才会带着这个单纯的执念,不停的寻找妈妈,才会在遇上自己的时候,表现得如此亲昵…… 君言越想,越觉得难受,“凌花,如果抓到这个孩子后,你们会怎么处置?” 凌花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由我来定了,我只是负责带回那些留恋人世而躲藏起来的鬼魂,至于他们的去留,这些规矩我还不太熟悉。” 君言有些失望,“这样啊,没想到活着的世界里有逃犯,死后的世界也一样。不知道我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被安排去哪里?” “傻瓜,想这些东西干嘛。”凌花拍了拍君言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到,“既然活着,就不要想死后的事情,活着,有家人、有朋友,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话未说完,凌花已经哽咽,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而却再也不用呼吸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收到讯息,必须马上赶去一个地方。” 君言一听,赶忙拿过凌花手上的装药的小篮子,“好,那你赶紧去吧,为我这点小伤耽误了你的事情就不好了。” 凌花浅浅一笑,目光瞥向君言的房门时,眸中闪过一丝胆怯,“那我走了,你已不同以前,以后出门在外要更加小心。” “哦,我知道了。”君言听得一怔,不太明白凌花口中所说的不同以前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自己并没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若说不同,只是家里多了一只猫后,不仅将她生活打乱,还遇见许多超自然的现象,但这些并不会让她变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凌花离开后,君言扶着墙,一步一艰难的走到房间,轻轻推开房门一看,白猫仍保持她傍晚离开时的姿势,还是躺在她的枕头上睡熟。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把装药的小篮子放到书桌,又轻轻的打开衣柜取了换洗的衣服,随后一个人咬着牙,艰难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左边膝盖骨上的那一块皮,几乎被摩擦溃烂,在上药的时候,已经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疼得受不了如珠串断线。 躺在床上,那个孩子的悲惨经历,在君言的幻想中如一幕幕影像不断上演。在这一场满屏都是水星、画面不清晰的短剧里,婴孩姐姐的画面,模糊得就像一团雾…… 这位姐姐,现在在哪里呢?这个谎言,多年后仍无人怀疑,所有的人都以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抱走的。孩子的父母,除了登各种寻人启事外,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一个悲惨的故事讲完后,两个女孩也上到了二楼,而此时君言早已双腿打颤,心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那个可怜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却是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人世,也行当初他醒来哭闹,是因为肚子饿了想找妈妈。 所以,在他死后,才会带着这个单纯的执念,不停的寻找妈妈,才会在遇上自己的时候,表现得如此亲昵…… 君言越想,越觉得难受,“凌花,如果抓到这个孩子后,你们会怎么处置?” 凌花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由我来定了,我只是负责带回那些留恋人世而躲藏起来的鬼魂,至于他们的去留,这些规矩我还不太熟悉。” 君言有些失望,“这样啊,没想到活着的世界里有逃犯,死后的世界也一样。不知道我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被安排去哪里?” “傻瓜,想这些东西干嘛。”凌花拍了拍君言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到,“既然活着,就不要想死后的事情,活着,有家人、有朋友,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话未说完,凌花已经哽咽,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而却再也不用呼吸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收到讯息,必须马上赶去一个地方。” 君言一听,赶忙拿过凌花手上的装药的小篮子,“好,那你赶紧去吧,为我这点小伤耽误了你的事情就不好了。” 凌花浅浅一笑,目光瞥向君言的房门时,眸中闪过一丝胆怯,“那我走了,你已不同以前,以后出门在外要更加小心。” “哦,我知道了。”君言听得一怔,不太明白凌花口中所说的不同以前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自己并没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若说不同,只是家里多了一只猫后,不仅将她生活打乱,还遇见许多超自然的现象,但这些并不会让她变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凌花离开后,君言扶着墙,一步一艰难的走到房间,轻轻推开房门一看,白猫仍保持她傍晚离开时的姿势,还是躺在她的枕头上睡熟。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把装药的小篮子放到书桌,又轻轻的打开衣柜取了换洗的衣服,随后一个人咬着牙,艰难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左边膝盖骨上的那一块皮,几乎被摩擦溃烂,在上药的时候,已经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疼得受不了如珠串断线。 躺在床上,那个孩子的悲惨经历,在君言的幻想中如一幕幕影像不断上演。在这一场满屏都是水星、画面不清晰的短剧里,婴孩姐姐的画面,模糊得就像一团雾……(未完待续。) 第95章 信或不信 “我……我这是怎么了?”君言低下头,不敢四处张望,头皮发麻中不知所措,只能瑟瑟的撇了一眼身边的人。 迟小柱舒缓紧皱的眉宇,扶她起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打了一个响雷,估计你是吓到了,所以才会跑出来。” 一旁的林志列听了,嗤之以鼻般冷冷一笑,心想你这是在哄小孩么,亏你想得出来,幼稚! “陆老师,您先别生气。”一看陆均亦拉长一张脸过来,林志列赶忙恭敬的迎上去,“其实,君言是因为担心住院的哥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举动。” 话一说完,林志列便在心底暗暗鄙视自己,因为他的解释何尝不是莫名其妙。可是这样的场面,该以怎样的解释才算合情合理呢? 陆均亦横了林志列一眼,他虽是三班的班主任,但八班的政治课一样是由他来教授,而且今天一大早,他就听到八班的班主任在埋怨这个开学以来已经翘课三次的学生。 “林志列。”陆均亦一声命令,并抬手指向了八班的位置,“请你马上回到八班的队伍里去。” “是,陆老师。”林志列悻悻的转身小跑,毕竟,总不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这位古板的青年教师顶撞吧。 随后,陆均亦向迟小柱使了一个眼色,“迟小柱,你也回去。”看向君言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君言,别站在这里了,跟我到办公室来。” “是。”这个处理方式意料之中,君言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况且这也算是有一个离开众目睽睽的台阶了。 “是,老师。”迟小柱则有犹豫,在离开前,他小声安慰了一下凌乱的同学,“没事,他问你什么,你不想说的话就别理他,我一会去办公室找你。” 君言忐忑的点头,“嗯,我知道了。”以她现在的脑回路,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路去思考对策,而是不断的浮现母亲的幻影。 “你们两个还楞着干嘛!”在陆均亦再次命令之下,迟小柱转身跑会队列,君言则跟上老师的背影。 林志列回到队伍时,身边有几个男生跟着小声起哄,他一脸不羁的耸肩,笑而不语。而迟小柱回到队伍里,亦有几个跟他问关系较好的男生,向他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他只是微微一笑,泰然入列,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跟着大部队的节奏,将剩下的一节广播体操做完。 队伍中有一个人,脸色憋得一阵白、一阵红,不时的压抑着心里的闷气。这个人就是李书乐,她盯着君言的背影,恨不得上去呼她两巴掌! 一直低头走路的君言,自然不会看到这一切,她跟在班主任的身后,脸烫得她额头上全是汗,但是背脊却似有一股凉风在尾随。 “说吧,刚才是怎么回事?”陆均亦并没有把君言带到办公室里,而是在办公室门前宽阔的弧形走廊上。 君言咬了咬唇,迟小柱的办法也许会换来班主任的勃然大怒,这并非上策,但她一时又想不出来合适的说辞,也只能沉默不语了。 陆均亦虽然冷着脸,但并没有怒火,“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 “我要是说了,您会信吗?”君言在心里回应,刚才一阵闪电惊雷后,操场前的草地上,她看到了妈妈。 妈妈的样子,并不是上一回春节时她看到的模样,而是好多年前的样子,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温婉、知性。 起初,她意识到那是明显是幻觉,她在害怕中疑惑,疑惑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幻象,却在疑惑中被妈妈那一声声的温柔呼唤渐渐迷惑了心智。 等她清醒过来时,就是林志列和迟小柱拉扯自己之际,同时又迎上操场上的那一千多双眼睛,她便意识到自己有一段记忆已经缺失。 “有这么难回答吗?”见她不语,陆均亦的脸色微变,遂转了话题,“刚才有人说,你是因为担心哥哥才会走神,是这样吗?” 君言掰着手指,手心里全是冷汗,因为担心某人而走神,貌似她长这么大,还没出现过这样离谱的举动。 “你一直不说话,是打算用沉默来对抗老师吗?”陆均亦感觉自己班主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轻轻哼了一口气,“如果你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那我只能通知你的家长过来处理此事了。” 通知家长…… 入学登记,不过前两个星期的事情而已,她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在登记表上只写了爸妈的联系方式,那是山高皇帝远,估计他们都懒得管。 “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陆均亦错愕的眼神,“如果我说,我刚才被鬼迷心窍了,您会相信吗?” 与其沉默,不如装疯卖傻,更何况是这种事,就算实话实说,以陆均亦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相信,但他也绝对不会张扬。 “大白天的,你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陆均亦顿时觉得,不仅自己班主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连智商也受到了质疑。 君言却固执的看着她,一口咬定,“可是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别说您不相信了,我自己都觉得……” “停!”陆均亦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怒气,“如果你打算装神弄鬼来糊弄老师的话,我没什么可问的了。” 对于鬼神,陆均亦是敬畏的,但这并不表示他会认同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怪一说。这其实很矛盾,但是这个矛盾,又难以解开。 “可是老师……” “行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五千字的检讨书。”陆均亦甩下这句话后,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五千字…… 君言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要怎么编才能凑够五千字啊!可是看着陆均亦的背影,她却无理力争,只能低头认命了! 离开二楼的办公室,君言还没走到一楼,迎面就看见了迟小柱。虽然他刚才说过他会来,但她还是感到非常意外。 她楞了一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连招呼都忘了打。 “呃!”迟小柱也惊讶的停下脚步,“陆老师这么快就放你走了?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刚刚我还担心……” 君言叹了一口气,瘪嘴摇头,慢慢下楼,“我运气太好了,除了五千字的检讨以外,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迟小柱跟上她的脚步,吐槽到,“五千?这也太坑了吧,这么点大的事情要写五千字,灌水也灌不了那么多呀!” 君言像蔫了的茄子,迈着软绵绵的步子,“没办法,说实话他又不信,写不出来也要编,啊!想一想就脑袋疼。” 迟小柱咬了一下唇,眸中一亮,是试探的神色,“实话?那是什么?” 此时,两人已走到办公楼前的榕树下,榕树枝叶繁茂,人站在树荫下,风吹微凉,君言缩了缩脖子,其实还未完全从刚才的恍惚中完全回神。 “一言难尽。”君言四下看了一看,忍不住又摸了摸后颈,虽已不疼,她却总觉得怪怪的,“迟小柱,刚才在操场上,我看起来是不是很滑稽?” “还好。”迟小柱一怔,其实早就猜到她会有此一问,“就是看起来有点别扭,就好像……好像被人操控了一样,然后怎么喊你,你都置之不理。” “呃!好吧!”果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君言挠了挠额头,一边走着一边想象当时的画面,越想她越不想回教室了,“希望看起来,不要像个神经病才好。” 迟小柱微微一笑,继续问到,“你刚才说,跟陆老师说了实话,但他却不相信,难道事实听起来很荒谬?” 君言停下脚步,抬头往前一看时,迎面走来两位不知道是教哪个年级的男老师,两人看起来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圆脸偏胖,经过他们的身边,他一直往他们这边看了又看,一副随时准备说教的样子,如果不是另外一位一直跟他讨论备课的事情,估计他已经止步了。 君言见状,心虚的小跑几步,然而她一看到教学楼的走廊上站着很多人,又放慢了脚步,如果现在去找班主任请假,他会批准么? 迟小柱则恭敬的向那位圆脸老师点头行礼后,才小跑的追了上来,“喂,你跑这么快干嘛,还有五分钟才上课呢。” “没,就是刚才那位老师的眼神看起来怪怪的,然后我就……”君言的目光刚迎上迟小柱的眼神,马上就躲开看向别处了,“那个,迟小柱,刚才谢谢你了。” 如果说,是虚荣心作怪,对于迟小柱的举动,她是有点胡思乱想了。正因如此,原本通过两周多时间的相处,她跟他说话已经不会脸红。 可是现在,站在他的身边,她的脸又微微烫了起来,心跳似乎也在慢慢加速,手心开始冒汗,手脚还有点发软,这感觉就好像…… 不行!不能自作多情! 迟小柱只是看到她的拘谨,自然不会发现她内心的波动,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追问让她为难了,“谢什么,大家同学,互相帮助很正常。” 是啊,大家同学,互相帮助很正常。 可是操场上的同学这么多,有勇气上来制止她的古怪行为,不过区区两人。也许吧,只是这两人胆子比起其他人大,还比其他人有勇气。 所以,别自作多情了!还以为自己是偶像剧的女主角么! 而且,一想到李书乐的眼神,君言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了,希望不会连累你会被老陆责罚。” 迟小柱耸了一下肩,“应该不会,陆老师是有点古板,但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是不是你没把事情说清楚,所以他才会让你写五千字的检讨?” 君言摇了摇头,“我本来听你的话保持沉默的,可是他一直追问,我就想说不如老实交代吧,可是他不听,直接就给我下了罚单。” 迟小柱问,“为什么?很离谱么?” 君言犹豫一下,才点头,“是有点,如果我跟你说,情况就跟你军训那天跟我说,你在食堂听到的某些话很像,你会相信吗?” 迟小柱微微一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质疑,“刚才在操场上,你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诡异,不过你说得这么隐晦,我还是不太明白。” 君言四下扫了一眼,尔后谨慎的小声,“是很诡异!我看见我妈妈了,她就站在操场前面的草坪上,她一直在叫我,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走过去了。” 她并不想逢人就说自己能看见奇怪的东西,因为不关心的人会把她当做神经病,而关心她的人不仅会把她当成神经病,还会为此担忧。 可是心底的胆怯又令她惶恐不安,不想被误会的同时,更期盼得到认同,也许多一个人知道,还能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谁知道呢。 迟小柱没有马上回应,眉宇间不经意的皱出一团愁云,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去年夏天的某一个午后,他看到一起诡异的车祸…… 那一天,他跟爸妈去乡下避暑游玩,当车子进入郊外的公路后,他坐在车上百无聊赖时,看见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 就在他刚刚看清女孩的容貌时,悲剧发生了,一辆载满光缆的大货车从旁边超速驶过,且将喇叭声打得震耳。 女孩估计是被吓到了,方向一时凌乱,直接撞向了大货车。 他看见,那个女孩明明被大货车撞倒碾压,明明那么惨烈的画面。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叫,却下一秒之后,根本看不到车祸现场! 大货车继续往前开,那个女孩也完好无损的骑着自行车,从他对面经过。那一刻,他全身冷汗,女孩的脸也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记忆中。 这个女孩,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君言。(未完待续。) 第96章 收集任务 “我……我这是怎么了?”君言低下头,头皮发麻中不知所措,只能瑟瑟求助在身旁蹲下的人,“迟小柱,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迟小柱舒缓紧皱的眉宇,扶她起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打了一个响雷,估计你是吓到了,所以才会跑出来的。” 对于迟小柱这一番话,一旁的林志列听了,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心想这是在哄小孩么,也亏你想得出来,幼稚! “陆老师,您先别生气。”一看陆均亦拉长一张脸过来,林志列赶忙恭敬的迎上去,“君言刚才是因为担心住院的哥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举动的。” 话一说完,林志列也在心底暗暗鄙视自己,因为自己的解释也并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可是这样的场面,该以怎样的解释才算合情合理呢? 陆均亦横了林志列一眼,他虽然是三班的班主任,但八班的政治课一样是由他来教授,而且今天一大早,他就听到八班的班主任在埋怨这个总是翘课的学生了。 “林志列,这是三班的事情,请你马上回到八班的队伍里去。”陆均亦一声命令,并抬手指向了八班的位置。 “是,陆老师。”林志列悻悻的转身小跑,毕竟,总不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这位古板的青年教师顶撞吧。 随后,陆均亦向迟小柱使了一个眼色,“迟小柱,你也回去。” “是,老师。”迟小柱稍有犹豫,但还是乖乖的返回队伍中去了,离开前他小声安慰了一下凌乱的同学,“没事,他问你,你不想说就别理他,我一会就去办公室找你。” 君言忐忑的点头,“嗯,谢谢你。”以她现在的脑回路,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路去思考对策,而是不断的浮现母亲的幻影。 迟小柱转身之后,陆均亦走到君言面前,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了,别站着这里了,跟我到办公室来。” “是。”这个处理方式意料之中,君言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况且也算是有一个离开众目睽睽的台阶了。 林志列回到队伍时,身边有几个男生跟着小声起哄,他一脸不羁的耸肩,沉默回应。而迟小柱回到队伍里,亦有几个跟他问关系较好的男生,向他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迟小柱只是微微一笑,泰然入列,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跟着大部队的节奏,将剩下的一节广播体操做完, 队伍中有一个人,脸色憋得一阵白、一阵红,不时的压抑着心里的闷气。这个人就是李书乐,她盯着君言的背影,恨不得上去呼上两巴掌! 一直低头走路的君言,自然不会看到这一切,她跟在班主任的身后,脸烫得她额头上全是汗,但是背脊却似有一股凉风在尾随。 “说吧,刚刚是怎么回事?”陆均亦并没有把君言带到办公室里,而是在办公室门前宽阔的弧形走廊上。 君言咬了咬唇,迟小柱的办法也许会换来班主任的勃然大怒,这并非上策,但她一时又想不出来合适的说辞,也只能沉默不语了。 陆均亦虽然冷着脸,但并没有怒火,“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 “我要是说了,您会信吗?”君言在心里默默回应,刚才一阵闪电惊雷后,操场前的草地上,她看到了妈妈。 妈妈的样子,并不是上一回春节时她看到的模样,而是好多年前的样子,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温婉、知性。 起初,她意识到那明显是幻觉,她在害怕中疑惑,疑惑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幻象,却在疑惑中被妈妈那一声声的温柔呼唤而渐渐迷惑了心智。 等她清醒过来的那一刻,看到林志列和迟小柱拉着自己的时候,同时又迎上操场上那一千多双眼睛时,她便意识到自己有一段记忆已经缺失。 “有这么难回答吗?”见她不语,陆均亦的脸色微变,遂转了话题,“刚才有人说,你是因为担心哥哥才会走神的,是这样吗?” 君言掰着手指,手心里全是冷汗,因为担心某人而走神,貌似她长这么大,还没出现过这样离谱的举动。 陆均亦感觉自己班主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轻轻哼了一口气,“你一直不说话,是打算用沉默来对抗老师吗?如果你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那我只能通知你的家长来处理此事了。” 打电话给家长…… 入学登记不过还是前两个星期的事情而已,她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在登记表上只写了爸妈的联系方式,那是山高皇帝远,估计他们都懒得管。 “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陆均亦错愕的眼神时,她心生一个恶作剧,“如果我说,我刚才被鬼迷心窍了,您会相信吗?” 与其沉默,不如装疯卖傻,更何况是这种事,就算实话实说,以陆均亦的行事风格,如此古板的人断然不会相信,但绝对不会张扬。 “大白天的,你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陆均亦顿时觉得,不仅自己班主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连智商也受到了质疑。 君言却固执的看着她,一口咬定,“可是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别说您不相信了,我自己都觉得……” “停!”陆均亦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怒气,“如果你打算装神弄鬼来糊弄老师的话,我没什么可问的了。” 对于鬼神,陆均亦是敬畏的,但这并不表示他会认同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怪一说。这其实很矛盾,但是这个矛盾,又难以解开。 “我……我这是怎么了?”君言低下头,头皮发麻中不知所措,只能瑟瑟求助在身旁蹲下的人,“迟小柱,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迟小柱舒缓紧皱的眉宇,扶她起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打了一个响雷,估计你是吓到了,所以才会跑出来的。” 对于迟小柱这一番话,一旁的林志列听了,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心想这是在哄小孩么,也亏你想得出来,幼稚! “陆老师,您先别生气。”一看陆均亦拉长一张脸过来,林志列赶忙恭敬的迎上去,“君言刚才是因为担心住院的哥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举动的。” 话一说完,林志列也在心底暗暗鄙视自己,因为自己的解释也并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可是这样的场面,该以怎样的解释才算合情合理呢? 陆均亦横了林志列一眼,他虽然是三班的班主任,但八班的政治课一样是由他来教授,而且今天一大早,他就听到八班的班主任在埋怨这个总是翘课的学生了。 “林志列,这是三班的事情,请你马上回到八班的队伍里去。”陆均亦一声命令,并抬手指向了八班的位置。 “是,陆老师。”林志列悻悻的转身小跑,毕竟,总不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这位古板的青年教师顶撞吧。 随后,陆均亦向迟小柱使了一个眼色,“迟小柱,你也回去。” “是,老师。”迟小柱稍有犹豫,但还是乖乖的返回队伍中去了,离开前他小声安慰了一下凌乱的同学,“没事,他问你,你不想说就别理他,我一会就去办公室找你。” 君言忐忑的点头,“嗯,谢谢你。”以她现在的脑回路,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路去思考对策,而是不断的浮现母亲的幻影。 迟小柱转身之后,陆均亦走到君言面前,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了,别站着这里了,跟我到办公室来。” “是。”这个处理方式意料之中,君言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况且也算是有一个离开众目睽睽的台阶了。 林志列回到队伍时,身边有几个男生跟着小声起哄,他一脸不羁的耸肩,沉默回应。而迟小柱回到队伍里,亦有几个跟他问关系较好的男生,向他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迟小柱只是微微一笑,泰然入列,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跟着大部队的节奏,将剩下的一节广播体操做完, 队伍中有一个人,脸色憋得一阵白、一阵红,不时的压抑着心里的闷气。这个人就是李书乐,她盯着君言的背影,恨不得上去呼上两巴掌! 一直低头走路的君言,自然不会看到这一切,她跟在班主任的身后,脸烫得她额头上全是汗,但是背脊却似有一股凉风在尾随。 “说吧,刚刚是怎么回事?”陆均亦并没有把君言带到办公室里,而是在办公室门前宽阔的弧形走廊上。 君言咬了咬唇,迟小柱的办法也许会换来班主任的勃然大怒,这并非上策,但她一时又想不出来合适的说辞,也只能沉默不语了。 陆均亦虽然冷着脸,但并没有怒火,“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 “我要是说了,您会信吗?”君言在心里默默回应,刚才一阵闪电惊雷后,操场前的草地上,她看到了妈妈。 妈妈的样子,并不是上一回春节时她看到的模样,而是好多年前的样子,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温婉、知性。 起初,她意识到那明显是幻觉,她在害怕中疑惑,疑惑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幻象,却在疑惑中被妈妈那一声声的温柔呼唤而渐渐迷惑了心智。 等她清醒过来的那一刻,看到林志列和迟小柱拉着自己的时候,同时又迎上操场上那一千多双眼睛时,她便意识到自己有一段记忆已经缺失。 “有这么难回答吗?”见她不语,陆均亦的脸色微变,遂转了话题,“刚才有人说,你是因为担心哥哥才会走神的,是这样吗?” 君言掰着手指,手心里全是冷汗,因为担心某人而走神,貌似她长这么大,还没出现过这样离谱的举动。 陆均亦感觉自己班主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轻轻哼了一口气,“你一直不说话,是打算用沉默来对抗老师吗?如果你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那我只能通知你的家长来处理此事了。” 打电话给家长…… 入学登记不过还是前两个星期的事情而已,她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在登记表上只写了爸妈的联系方式,那是山高皇帝远,估计他们都懒得管。 “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陆均亦错愕的眼神时,她心生一个恶作剧,“如果我说,我刚才被鬼迷心窍了,您会相信吗?” 与其沉默,不如装疯卖傻,更何况是这种事,就算实话实说,以陆均亦的行事风格,如此古板的人断然不会相信,但绝对不会张扬。 “大白天的,你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陆均亦顿时觉得,不仅自己班主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连智商也受到了质疑。 君言却固执的看着她,一口咬定,“可是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别说您不相信了,我自己都觉得……” “停!”陆均亦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怒气,“如果你打算装神弄鬼来糊弄老师的话,我没什么可问的了。” 对于鬼神,陆均亦是敬畏的,但这并不表示他会认同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怪一说。这其实很矛盾,但是这个矛盾,又难以解开。 与其沉默,不如装疯卖傻,更何况是这种事,就算实话实说,以陆均亦的行事风格,如此古板的人断然不会相信,但绝对不会张扬。 “大白天的,你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陆均亦顿时觉得,不仅自己班主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连智商也受到了质疑。 君言却固执的看着她,一口咬定,“可是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别说您不相信了,我自己都觉得……”(未完待续。) 第97章 周末愉快 迟小柱收了收记忆,尽量平复复杂的心情,以最平静的语气问到,“君言,你……你经常能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么?” 君言当即摇头,“也不是……”她正想继续往下说时,手机却响了,只好先打住,“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迟小柱点了点头,“好。” 他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变化的诡异,看着她故意走到另外一处,才滑动接听键,小声的说着电话。 尽管如此,他还是听到了她喊了一声:simao。死猫?听起来是这个名字没错,可是好奇怪,如果不是调侃,谁会叫这个名字? 他看着君言,眉宇拧得很深,脑海中又闪过去年夏天的画面…… 正如迟小柱听到的一样,来电的正是白猫,君言之所以躲到一旁,是担心话筒的声音会走漏白猫说的什么话,“死猫,你终于睡醒了,打我电话干嘛?” 白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困乏,“奶奶去医院了,你现在赶紧回来……” “回来?开什么玩笑!大哥,我还有两节课才能放学呢。”君言急躁的打断,还有些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还叫我回去,你是嫌我的五千字检讨不够长是吧。” 她不知道,白猫正忍着心绞痛在给她打电话,“别废话了,我刚才冒充奶奶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你现在马上回来!” “哦,真的?”这何其如意!正好可以暂时躲避,也许等到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把操场的事情忘记了,“我去问问老师,如果是真的,我马上就回去。” “你是猪嘛,都跟说请好假了,你还浪费时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君言冷哼一声,察觉到迟小柱一直往这边看过来时,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下去,“好了,不说了,我就在办公室楼下,问完马上回家,挂了哈。” 收起手机,向迟小柱简单解释几句后,她飞快的跑上三楼的办公室。很巧,陆均亦一会要上课,便与她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还没开口,陆均亦先说话了,“君言,你来得正好,刚才你奶奶来电话说你哥哥的情况很危急,让你马上到医院去一趟。” 医院?不是回家吗?罢了,先走再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陆老师。”她转身又往楼下跑去,还没到一楼,上课铃声打响了,等她到一楼的时候,榕树下已经没有迟小柱的身影了。 迟小柱收了收记忆,尽量平复复杂的心情,以最平静的语气问到,“君言,你……你经常能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么?” 君言当即摇头,“也不是……”她正想继续往下说时,手机却响了,只好先打住,“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迟小柱点了点头,“好。” 他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变化的诡异,看着她故意走到另外一处,才滑动接听键,小声的说着电话。 尽管如此,他还是听到了她喊了一声:simao。死猫?听起来是这个名字没错,可是好奇怪,如果不是调侃,谁会叫这个名字? 他看着君言,眉宇拧得很深,脑海中又闪过去年夏天的画面…… 正如迟小柱听到的一样,来电的正是白猫,君言之所以躲到一旁,是担心话筒的声音会走漏白猫说的什么话,“死猫,你终于睡醒了,打我电话干嘛?” 白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困乏,“奶奶去医院了,你现在赶紧回来……” “回来?开什么玩笑!大哥,我还有两节课才能放学呢。”君言急躁的打断,还有些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还叫我回去,你是嫌我的五千字检讨不够长是吧。” 她不知道,白猫正忍着心绞痛在给她打电话,“别废话了,我刚才冒充奶奶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你现在马上回来!” “哦,真的?”这何其如意!正好可以暂时躲避,也许等到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把操场的事情忘记了,“我去问问老师,如果是真的,我马上就回去。” “你是猪嘛,都跟说请好假了,你还浪费时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君言冷哼一声,察觉到迟小柱一直往这边看过来时,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下去,“好了,不说了,我就在办公室楼下,问完马上回家,挂了哈。” 收起手机,向迟小柱简单解释几句后,她飞快的跑上三楼的办公室。很巧,陆均亦一会要上课,便与她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还没开口,陆均亦先说话了,“君言,你来得正好,刚才你奶奶来电话说你哥哥的情况很危急,让你马上到医院去一趟。” 医院?不是回家吗?罢了,先走再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陆老师。”她转身又往楼下跑去,还没到一楼,上课铃声打响了,等她到一楼的时候,榕树下已经没有迟小柱的身影了。 迟小柱收了收记忆,尽量平复复杂的心情,以最平静的语气问到,“君言,你……你经常能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么?” 君言当即摇头,“也不是……”她正想继续往下说时,手机却响了,只好先打住,“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迟小柱点了点头,“好。” 他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变化的诡异,看着她故意走到另外一处,才滑动接听键,小声的说着电话。 尽管如此,他还是听到了她喊了一声:simao。死猫?听起来是这个名字没错,可是好奇怪,如果不是调侃,谁会叫这个名字? 他看着君言,眉宇拧得很深,脑海中又闪过去年夏天的画面…… 正如迟小柱听到的一样,来电的正是白猫,君言之所以躲到一旁,是担心话筒的声音会走漏白猫说的什么话,“死猫,你终于睡醒了,打我电话干嘛?” 白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困乏,“奶奶去医院了,你现在赶紧回来……” “回来?开什么玩笑!大哥,我还有两节课才能放学呢。”君言急躁的打断,还有些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还叫我回去,你是嫌我的五千字检讨不够长是吧。” 她不知道,白猫正忍着心绞痛在给她打电话,“别废话了,我刚才冒充奶奶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你现在马上回来!” “哦,真的?”这何其如意!正好可以暂时躲避,也许等到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把操场的事情忘记了,“我去问问老师,如果是真的,我马上就回去。” “你是猪嘛,都跟说请好假了,你还浪费时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君言冷哼一声,察觉到迟小柱一直往这边看过来时,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下去,“好了,不说了,我就在办公室楼下,问完马上回家,挂了哈。” 收起手机,向迟小柱简单解释几句后,她飞快的跑上三楼的办公室。很巧,陆均亦一会要上课,便与她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还没开口,陆均亦先说话了,“君言,你来得正好,刚才你奶奶来电话说你哥哥的情况很危急,让你马上到医院去一趟。” 医院?不是回家吗?罢了,先走再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陆老师。”她转身又往楼下跑去,还没到一楼,上课铃声打响了,等她到一楼的时候,榕树下已经没有迟小柱的身影了。 迟小柱收了收记忆,尽量平复复杂的心情,以最平静的语气问到,“君言,你……你经常能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么?” 君言当即摇头,“也不是……”她正想继续往下说时,手机却响了,只好先打住,“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迟小柱点了点头,“好。” 他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变化的诡异,看着她故意走到另外一处,才滑动接听键,小声的说着电话。 尽管如此,他还是听到了她喊了一声:simao。死猫?听起来是这个名字没错,可是好奇怪,如果不是调侃,谁会叫这个名字? 他看着君言,眉宇拧得很深,脑海中又闪过去年夏天的画面…… 正如迟小柱听到的一样,来电的正是白猫,君言之所以躲到一旁,是担心话筒的声音会走漏白猫说的什么话,“死猫,你终于睡醒了,打我电话干嘛?” 白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困乏,“奶奶去医院了,你现在赶紧回来……” “回来?开什么玩笑!大哥,我还有两节课才能放学呢。”君言急躁的打断,还有些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还叫我回去,你是嫌我的五千字检讨不够长是吧。” 她不知道,白猫正忍着心绞痛在给她打电话,“别废话了,我刚才冒充奶奶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你现在马上回来!” “哦,真的?”这何其如意!正好可以暂时躲避,也许等到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把操场的事情忘记了,“我去问问老师,如果是真的,我马上就回去。” “你是猪嘛,都跟说请好假了,你还浪费时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君言冷哼一声,察觉到迟小柱一直往这边看过来时,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下去,“好了,不说了,我就在办公室楼下,问完马上回家,挂了哈。” 收起手机,向迟小柱简单解释几句后,她飞快的跑上三楼的办公室。很巧,陆均亦一会要上课,便与她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还没开口,陆均亦先说话了,“君言,你来得正好,刚才你奶奶来电话说你哥哥的情况很危急,让你马上到医院去一趟。” 医院?不是回家吗?罢了,先走再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陆老师。”她转身又往楼下跑去,还没到一楼,上课铃声打响了,等她到一楼的时候,榕树下已经没有迟小柱的身影了。 迟小柱收了收记忆,尽量平复复杂的心情,以最平静的语气问到,“君言,你……你经常能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么?” 君言当即摇头,“也不是……”她正想继续往下说时,手机却响了,只好先打住,“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迟小柱点了点头,“好。” 他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变化的诡异,看着她故意走到另外一处,才滑动接听键,小声的说着电话。 尽管如此,他还是听到了她喊了一声:simao。死猫?听起来是这个名字没错,可是好奇怪,如果不是调侃,谁会叫这个名字? 他看着君言,眉宇拧得很深,脑海中又闪过去年夏天的画面…… 正如迟小柱听到的一样,来电的正是白猫,君言之所以躲到一旁,是担心话筒的声音会走漏白猫说的什么话,“死猫,你终于睡醒了,打我电话干嘛?” 白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困乏,“奶奶去医院了,你现在赶紧回来……” “回来?开什么玩笑!大哥,我还有两节课才能放学呢。”君言急躁的打断,还有些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还叫我回去,你是嫌我的五千字检讨不够长是吧。” 她不知道,白猫正忍着心绞痛在给她打电话,“别废话了,我刚才冒充奶奶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你现在马上回来!” “哦,真的?”这何其如意!正好可以暂时躲避,也许等到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把操场的事情忘记了,“我去问问老师,如果是真的,我马上就回去。” “你是猪嘛,都跟说请好假了,你还浪费时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君言冷哼一声,察觉到迟小柱一直往这边看过来时,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下去,“好了,不说了,我就在办公室楼下,问完马上回家,挂了哈。”(未完待续。) 第98章 不期而遇 白猫却玩味的说到,“不可以,既然都来了,不好好玩一会再走,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音落,它的身形向上漂浮,一团雪白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黑牙也心领神会,它卷起地上的少女,驮着她跟上白猫的节奏,“红羽,去绿洲森林吧,那边的任务比较简单。” 白猫没有回头,“放心,我心中有数,这一趟,我们多走几个地方。” 黑牙不反驳,“行,听你的。” 一脸懵逼的君言却不乐意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带着我跟你们一起走,这样做是不是点过分了!” 黑牙楞了一下,白猫回头瞧了她一眼,“过分?怎么会呢,很好玩的,你不是怪我没教你怎么使用手上的镯子吗?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渗人呢? “我不期待!也不想参与!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回家!”君言挠了挠额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着前方越来越雾蒙蒙的世界。 “听到没有……我去哦!什么鬼!你们……啊喂……”下一秒,她的呐喊,已经淹没在一阵电光火石的极速飞行中。 两耳的风声,嗡嗡刺耳,较之刚才剧烈了许多。风吹打在脸上,她只能闭上眼睛,脑袋也被风吹打得昏昏沉沉的。 此时,她除了死死的抱住黑牙,以避免从半空中坠落外,似乎已腾不出空余来的动作来做其他了,就连张口说话,嘴巴好像都会被风吹撕裂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嗦嗦嗦嗦的声音,好像是从树梢上路过时撩拨树叶的声音,直到全身感到一阵浮肿、没有风吹发麻时,她才小心的睁眼。 一睁眼,她当即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我去!你们都不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上来就干架,这样真的好吗!” 只见白猫悬在地面一米多高之处,在它爪起爪落之间,悬浮在它周围的绿色毛绒的团子在惊慌失措中,发出犹如婴儿的哭声。 黑牙亦是忙碌不停,它的长尾甩摆只见,绿色的毛绒团子也是吓得四处乱窜,逃命中同样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这个画面,就好像她玩游戏时,做任务刷怪的画面! 白猫却玩味的说到,“不可以,既然都来了,不好好玩一会再走,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音落,它的身形向上漂浮,一团雪白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黑牙也心领神会,它卷起地上的少女,驮着她跟上白猫的节奏,“红羽,去绿洲森林吧,那边的任务比较简单。” 白猫没有回头,“放心,我心中有数,这一趟,我们多走几个地方。” 黑牙不反驳,“行,听你的。” 一脸懵逼的君言却不乐意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带着我跟你们一起走,这样做是不是点过分了!” 黑牙楞了一下,白猫回头瞧了她一眼,“过分?怎么会呢,很好玩的,你不是怪我没教你怎么使用手上的镯子吗?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渗人呢? “我不期待!也不想参与!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回家!”君言挠了挠额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着前方越来越雾蒙蒙的世界。 “听到没有……我去哦!什么鬼!你们……啊喂……”下一秒,她的呐喊,已经淹没在一阵电光火石的极速飞行中。 两耳的风声,嗡嗡刺耳,较之刚才剧烈了许多。风吹打在脸上,她只能闭上眼睛,脑袋也被风吹打得昏昏沉沉的。 此时,她除了死死的抱住黑牙,以避免从半空中坠落外,似乎已腾不出空余来的动作来做其他了,就连张口说话,嘴巴好像都会被风吹撕裂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嗦嗦嗦嗦的声音,好像是从树梢上路过时撩拨树叶的声音,直到全身感到一阵浮肿、没有风吹发麻时,她才小心的睁眼。 一睁眼,她当即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我去!你们都不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上来就干架,这样真的好吗!” 只见白猫悬在地面一米多高之处,在它爪起爪落之间,悬浮在它周围的绿色毛绒的团子在惊慌失措中,发出犹如婴儿的哭声。 黑牙亦是忙碌不停,它的长尾甩摆只见,绿色的毛绒团子也是吓得四处乱窜,逃命中同样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这个画面,就好像她玩游戏时,做任务刷怪的画面! 白猫却玩味的说到,“不可以,既然都来了,不好好玩一会再走,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音落,它的身形向上漂浮,一团雪白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黑牙也心领神会,它卷起地上的少女,驮着她跟上白猫的节奏,“红羽,去绿洲森林吧,那边的任务比较简单。” 白猫没有回头,“放心,我心中有数,这一趟,我们多走几个地方。” 黑牙不反驳,“行,听你的。” 一脸懵逼的君言却不乐意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带着我跟你们一起走,这样做是不是点过分了!” 黑牙楞了一下,白猫回头瞧了她一眼,“过分?怎么会呢,很好玩的,你不是怪我没教你怎么使用手上的镯子吗?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渗人呢? “我不期待!也不想参与!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回家!”君言挠了挠额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着前方越来越雾蒙蒙的世界。 “听到没有……我去哦!什么鬼!你们……啊喂……”下一秒,她的呐喊,已经淹没在一阵电光火石的极速飞行中。 两耳的风声,嗡嗡刺耳,较之刚才剧烈了许多。风吹打在脸上,她只能闭上眼睛,脑袋也被风吹打得昏昏沉沉的。 此时,她除了死死的抱住黑牙,以避免从半空中坠落外,似乎已腾不出空余来的动作来做其他了,就连张口说话,嘴巴好像都会被风吹撕裂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嗦嗦嗦嗦的声音,好像是从树梢上路过时撩拨树叶的声音,直到全身感到一阵浮肿、没有风吹发麻时,她才小心的睁眼。 一睁眼,她当即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我去!你们都不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上来就干架,这样真的好吗!” 只见白猫悬在地面一米多高之处,在它爪起爪落之间,悬浮在它周围的绿色毛绒的团子在惊慌失措中,发出犹如婴儿的哭声。 黑牙亦是忙碌不停,它的长尾甩摆只见,绿色的毛绒团子也是吓得四处乱窜,逃命中同样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这个画面,就好像她玩游戏时,做任务刷怪的画面! 白猫却玩味的说到,“不可以,既然都来了,不好好玩一会再走,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音落,它的身形向上漂浮,一团雪白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黑牙也心领神会,它卷起地上的少女,驮着她跟上白猫的节奏,“红羽,去绿洲森林吧,那边的任务比较简单。” 白猫没有回头,“放心,我心中有数,这一趟,我们多走几个地方。” 黑牙不反驳,“行,听你的。” 一脸懵逼的君言却不乐意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带着我跟你们一起走,这样做是不是点过分了!” 黑牙楞了一下,白猫回头瞧了她一眼,“过分?怎么会呢,很好玩的,你不是怪我没教你怎么使用手上的镯子吗?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渗人呢? “我不期待!也不想参与!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回家!”君言挠了挠额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着前方越来越雾蒙蒙的世界。 “听到没有……我去哦!什么鬼!你们……啊喂……”下一秒,她的呐喊,已经淹没在一阵电光火石的极速飞行中。 两耳的风声,嗡嗡刺耳,较之刚才剧烈了许多。风吹打在脸上,她只能闭上眼睛,脑袋也被风吹打得昏昏沉沉的。 此时,她除了死死的抱住黑牙,以避免从半空中坠落外,似乎已腾不出空余来的动作来做其他了,就连张口说话,嘴巴好像都会被风吹撕裂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嗦嗦嗦嗦的声音,好像是从树梢上路过时撩拨树叶的声音,直到全身感到一阵浮肿、没有风吹发麻时,她才小心的睁眼。 一睁眼,她当即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我去!你们都不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上来就干架,这样真的好吗!” 只见白猫悬在地面一米多高之处,在它爪起爪落之间,悬浮在它周围的绿色毛绒的团子在惊慌失措中,发出犹如婴儿的哭声。 黑牙亦是忙碌不停,它的长尾甩摆只见,绿色的毛绒团子也是吓得四处乱窜,逃命中同样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这个画面,就好像她玩游戏时,做任务刷怪的画面! 白猫却玩味的说到,“不可以,既然都来了,不好好玩一会再走,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音落,它的身形向上漂浮,一团雪白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黑牙也心领神会,它卷起地上的少女,驮着她跟上白猫的节奏,“红羽,去绿洲森林吧,那边的任务比较简单。” 白猫没有回头,“放心,我心中有数,这一趟,我们多走几个地方。” 黑牙不反驳,“行,听你的。” 一脸懵逼的君言却不乐意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带着我跟你们一起走,这样做是不是点过分了!” 黑牙楞了一下,白猫回头瞧了她一眼,“过分?怎么会呢,很好玩的,你不是怪我没教你怎么使用手上的镯子吗?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渗人呢? “我不期待!也不想参与!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回家!”君言挠了挠额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着前方越来越雾蒙蒙的世界。 “听到没有……我去哦!什么鬼!你们……啊喂……”下一秒,她的呐喊,已经淹没在一阵电光火石的极速飞行中。 两耳的风声,嗡嗡刺耳,较之刚才剧烈了许多。风吹打在脸上,她只能闭上眼睛,脑袋也被风吹打得昏昏沉沉的。 此时,她除了死死的抱住黑牙,以避免从半空中坠落外,似乎已腾不出空余来的动作来做其他了,就连张口说话,嘴巴好像都会被风吹撕裂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嗦嗦嗦嗦的声音,好像是从树梢上路过时撩拨树叶的声音,直到全身感到一阵浮肿、没有风吹发麻时,她才小心的睁眼。 一睁眼,她当即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我去!你们都不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上来就干架,这样真的好吗!” 只见白猫悬在地面一米多高之处,在它爪起爪落之间,悬浮在它周围的绿色毛绒的团子在惊慌失措中,发出犹如婴儿的哭声。 黑牙亦是忙碌不停,它的长尾甩摆只见,绿色的毛绒团子也是吓得四处乱窜,逃命中同样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这个画面,就好像她玩游戏时,做任务刷怪的画面! 白猫却玩味的说到,“不可以,既然都来了,不好好玩一会再走,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音落,它的身形向上漂浮,一团雪白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黑牙也心领神会,它卷起地上的少女,驮着她跟上白猫的节奏,“红羽,去绿洲森林吧,那边的任务比较简单。” 白猫没有回头,“放心,我心中有数,这一趟,我们多走几个地方。” 黑牙不反驳,“行,听你的。” 一脸懵逼的君言却不乐意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们没有问过我的 白猫却玩味的说到,“不可以,既然都来了,不好好玩一会再走,是不是有点浪费了。”(未完待续。) 第99章 中秋之夜 离开绿洲森林之后,她根本数不过来自己究竟刺伤了多少个毛绒团子,甚至连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场景都忘记了,只记得满眼的绿色。 白猫最初的打算,原本是想多去几个空间世界继续收集能量的,毕竟从绿洲森林里收集来的能量实在太弱了。 但鉴于君言的心里承受能力,一场战斗下来,她已是瑟瑟发抖,脸色煞白。所以它最终还是暂时放弃收集任务,离开绿洲森林之后,便让黑牙返回君家。 空间转换,不过几秒的天旋地转,君言便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了,“妈呀!终于回家了!下回你们要做什么,拜托别带上我行吗!” 她怒气冲天,却被无视了,黑牙回到君家客厅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而白猫则是一跃跳下沙发后,就直奔二楼的房间。 “麻蛋!竟然都不理我!”君言踏着重重的脚步,一身怒火追到了房间,只见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蜷缩了。 她跳上床,拎起猫,“猪!又睡!你除了睡觉和带我去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变成神经病了!” 白猫没有反抗,连眼睛都未睁开,“奇怪吗?那是你笨,胆子又小。” “对!我是笨!是胆小!但那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忽然很激动,这段时间来以来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如果不是你,我还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她哭了,放下手中的猫,拉起空调被把自己埋了起来,“现在是闹哪样!不仅能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幻觉,现在还要当刽子手……” 白猫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激动,看着薄被下的人一直在抖,它楞了一会,“你,真的……这么讨厌这些东西吗?” 被子下的人,答得斩钉截铁,“对!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东西了!更不要收集什么能量!我……咳咳,怎么突然变得好冷啊?死猫,怎么回事?我浑身疼……” 原本愤怒声嘶,却在下一秒变成了委屈可怜,她蜷缩身子,感觉就像穿着一件单衣晾在冬日的冷风里。 白猫走到她的跟前,果断掀开被子,只见她的脸色铁青,唇色白得吓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裹上了一层白霜。 “你别乱动!”白猫一声警告,随即俯身趴下,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整只猫窝在她的胸前睡下,“这是索尔的诅咒,你辛苦忍耐一下,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浑身疼得厉害……” “嘘,别动,安静的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对于白猫的温柔安慰,君言并不是非常相信,尤其是听到“索尔的诅咒”这几个字更让她感到害怕,谁知道这是什么鬼诅咒,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除了乖乖听话,君言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更怕乱来后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所以也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浑身肿痛的感觉…… 离开绿洲森林之后,她根本数不过来自己究竟刺伤了多少个毛绒团子,甚至连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场景都忘记了,只记得满眼的绿色。 白猫最初的打算,原本是想多去几个空间世界继续收集能量的,毕竟从绿洲森林里收集来的能量实在太弱了。 但鉴于君言的心里承受能力,一场战斗下来,她已是瑟瑟发抖,脸色煞白。所以它最终还是暂时放弃收集任务,离开绿洲森林之后,便让黑牙返回君家。 空间转换,不过几秒的天旋地转,君言便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了,“妈呀!终于回家了!下回你们要做什么,拜托别带上我行吗!” 她怒气冲天,却被无视了,黑牙回到君家客厅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而白猫则是一跃跳下沙发后,就直奔二楼的房间。 “麻蛋!竟然都不理我!”君言踏着重重的脚步,一身怒火追到了房间,只见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蜷缩了。 她跳上床,拎起猫,“猪!又睡!你除了睡觉和带我去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变成神经病了!” 白猫没有反抗,连眼睛都未睁开,“奇怪吗?那是你笨,胆子又小。” “对!我是笨!是胆小!但那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忽然很激动,这段时间来以来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如果不是你,我还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她哭了,放下手中的猫,拉起空调被把自己埋了起来,“现在是闹哪样!不仅能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幻觉,现在还要当刽子手……” 白猫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激动,看着薄被下的人一直在抖,它楞了一会,“你,真的……这么讨厌这些东西吗?” 被子下的人,答得斩钉截铁,“对!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东西了!更不要收集什么能量!我……咳咳,怎么突然变得好冷啊?死猫,怎么回事?我浑身疼……” 原本愤怒声嘶,却在下一秒变成了委屈可怜,她蜷缩身子,感觉就像穿着一件单衣晾在冬日的冷风里。 白猫走到她的跟前,果断掀开被子,只见她的脸色铁青,唇色白得吓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裹上了一层白霜。 “你别乱动!”白猫一声警告,随即俯身趴下,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整只猫窝在她的胸前睡下,“这是索尔的诅咒,你辛苦忍耐一下,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浑身疼得厉害……” “嘘,别动,安静的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对于白猫的温柔安慰,君言并不是非常相信,尤其是听到“索尔的诅咒”这几个字更让她感到害怕,谁知道这是什么鬼诅咒,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除了乖乖听话,君言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更怕乱来后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所以也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浑身肿痛的感觉…… 离开绿洲森林之后,她根本数不过来自己究竟刺伤了多少个毛绒团子,甚至连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场景都忘记了,只记得满眼的绿色。 白猫最初的打算,原本是想多去几个空间世界继续收集能量的,毕竟从绿洲森林里收集来的能量实在太弱了。 但鉴于君言的心里承受能力,一场战斗下来,她已是瑟瑟发抖,脸色煞白。所以它最终还是暂时放弃收集任务,离开绿洲森林之后,便让黑牙返回君家。 空间转换,不过几秒的天旋地转,君言便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了,“妈呀!终于回家了!下回你们要做什么,拜托别带上我行吗!” 她怒气冲天,却被无视了,黑牙回到君家客厅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而白猫则是一跃跳下沙发后,就直奔二楼的房间。 “麻蛋!竟然都不理我!”君言踏着重重的脚步,一身怒火追到了房间,只见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蜷缩了。 她跳上床,拎起猫,“猪!又睡!你除了睡觉和带我去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变成神经病了!” 白猫没有反抗,连眼睛都未睁开,“奇怪吗?那是你笨,胆子又小。” “对!我是笨!是胆小!但那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忽然很激动,这段时间来以来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如果不是你,我还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她哭了,放下手中的猫,拉起空调被把自己埋了起来,“现在是闹哪样!不仅能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幻觉,现在还要当刽子手……” 白猫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激动,看着薄被下的人一直在抖,它楞了一会,“你,真的……这么讨厌这些东西吗?” 被子下的人,答得斩钉截铁,“对!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东西了!更不要收集什么能量!我……咳咳,怎么突然变得好冷啊?死猫,怎么回事?我浑身疼……” 原本愤怒声嘶,却在下一秒变成了委屈可怜,她蜷缩身子,感觉就像穿着一件单衣晾在冬日的冷风里。 白猫走到她的跟前,果断掀开被子,只见她的脸色铁青,唇色白得吓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裹上了一层白霜。 “你别乱动!”白猫一声警告,随即俯身趴下,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整只猫窝在她的胸前睡下,“这是索尔的诅咒,你辛苦忍耐一下,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浑身疼得厉害……” “嘘,别动,安静的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对于白猫的温柔安慰,君言并不是非常相信,尤其是听到“索尔的诅咒”这几个字更让她感到害怕,谁知道这是什么鬼诅咒,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除了乖乖听话,君言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更怕乱来后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所以也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浑身肿痛的感觉…… 离开绿洲森林之后,她根本数不过来自己究竟刺伤了多少个毛绒团子,甚至连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场景都忘记了,只记得满眼的绿色。 白猫最初的打算,原本是想多去几个空间世界继续收集能量的,毕竟从绿洲森林里收集来的能量实在太弱了。 但鉴于君言的心里承受能力,一场战斗下来,她已是瑟瑟发抖,脸色煞白。所以它最终还是暂时放弃收集任务,离开绿洲森林之后,便让黑牙返回君家。 空间转换,不过几秒的天旋地转,君言便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了,“妈呀!终于回家了!下回你们要做什么,拜托别带上我行吗!” 她怒气冲天,却被无视了,黑牙回到君家客厅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而白猫则是一跃跳下沙发后,就直奔二楼的房间。 “麻蛋!竟然都不理我!”君言踏着重重的脚步,一身怒火追到了房间,只见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蜷缩了。 她跳上床,拎起猫,“猪!又睡!你除了睡觉和带我去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变成神经病了!” 白猫没有反抗,连眼睛都未睁开,“奇怪吗?那是你笨,胆子又小。” “对!我是笨!是胆小!但那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忽然很激动,这段时间来以来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如果不是你,我还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她哭了,放下手中的猫,拉起空调被把自己埋了起来,“现在是闹哪样!不仅能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幻觉,现在还要当刽子手……” 白猫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激动,看着薄被下的人一直在抖,它楞了一会,“你,真的……这么讨厌这些东西吗?” 被子下的人,答得斩钉截铁,“对!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东西了!更不要收集什么能量!我……咳咳,怎么突然变得好冷啊?死猫,怎么回事?我浑身疼……” 原本愤怒声嘶,却在下一秒变成了委屈可怜,她蜷缩身子,感觉就像穿着一件单衣晾在冬日的冷风里。 白猫走到她的跟前,果断掀开被子,只见她的脸色铁青,唇色白得吓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裹上了一层白霜。 “你别乱动!”白猫一声警告,随即俯身趴下,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整只猫窝在她的胸前睡下,“这是索尔的诅咒,你辛苦忍耐一下,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浑身疼得厉害……” “嘘,别动,安静的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对于白猫的温柔安慰,君言并不是非常相信,尤其是听到“索尔的诅咒”这几个字更让她感到害怕,谁知道这是什么鬼诅咒,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未完待续。) 第100章 完成首杀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店。 方晓羽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君言则点了一杯绿豆冰沙,随后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下,继续喝着奶茶聊八卦。 大概一个小时后,君言几乎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不少亓焕的周边,她兴奋得脸色一直是红扑扑的,离开店里的时候还跟老板娘互换了微信。 出了店门,方晓羽有些后悔自己的牵线,“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买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我这样,拿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来得实在。” 君言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激动,刚才在空调房间她都在流汗,现在出到室外,她热得脸更红了,“你没有喜欢的明星,自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方晓羽嘟嘟嘴,“谢就不用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呢,听我的同桌说,她们班以前有两个帅哥都在你们学校哦,不晓得你见过没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阳光炽烈,所以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精品店的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奶茶。(未完待续。) 第101章 心有阴影 亓焕看一眼周围,不远处虽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但他们并没有往这边好奇的看过来,“小君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先行离开了哦。” “嗯!对不起,都怪我占用你的时间了,你去忙吧。”她向右退了一步,却在移动的时候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不说亓焕吓了一跳,连她自己都有些懵。 亓焕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孩子为我哭,说实话,感觉有点奇怪,哈哈。” 他笑得有点尴尬,她却幸福得眼里只有他一人,她原以为自己和他的距离,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奇遇之缘。 她不知说些什么好,安静的站在他面前,默默的、贪心的享受此刻的幸福快感。 此时,在咖啡馆的玻璃门里,站着一个长发的中年男子,他紧绷着一张脸,看着门前不远处的画面,当亓焕抬头时,他立即向他招了招手。 “好了,我要走了。”亓焕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很认真的跟她商量,“今天的事情,你可以保密么?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她想都没想,就重重的点头,“嗯!你放心!我会的!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做!” “好,那谢谢你了。”亓焕直起腰,帅气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后,便大步走进了咖啡馆,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幸福来得突然,一转眼却又消失了,她还未来得及好好看清他的容貌,还未向他要下签名和合影,最后却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当亓焕走进咖啡馆之后,她明显看到那个长发的中年男子,随手把U形挂上到了门的扶手上,并且丢给她一个不友善的眼神。 好像做梦一样! 君言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幸福而遗憾同时包围着她,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她拉回现实中来。 电话是奶奶打来的,她还没得问好,奶奶开口就是让她马上赶到医院来,不得拖延。原因是张皓醒过来后又精神恍惚了,且情绪非常不稳定。 她一听,顿时也着急了,虽然留恋咖啡馆里的人,还想留下来等待他再次出现,但显然张皓的事情更为燃眉。 来到医院,她等不及电梯,一口气跑上住院部外科五楼后,腿脚几乎没有了力气,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肚子,扶墙走向506号病房。 “言言?你这是怎么了?”老人给张皓擦完虚汗,正拎着水壶去打开水呢,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孙女满脸通红的站在墙根喘气,“不舒服吗?” “我没事奶奶。”君言摆摆手,终于缓了一口气,“就是刚才跑得太急了,现在肚子有点疼,张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那你慢点啊。”老人无奈的叹口气,随手理了理孙女凌乱的头发,“张皓还是很虚弱,不过情绪稳定不少,昨晚他还认得我呢,可是刚才醒过来,好像又忘记了。” “哦,那我去看看。”说实话,她的心理很忐忑,看着病房的门,她有点迈不开腿,便伸手接过奶奶手中的热水壶,“是要打开水吗?我去吧,开水房在哪里?” 看她转身就走,老人也没多想,便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就返回病房里了。病床上的人,半睁着眼,好似又要睡着了一样。 等到君言打开水回来时,张皓已经睡着了,奶奶怕她吵醒他,让她放下水壶后到外面的休息椅上先等一会。 老人随后拿上中午带来的餐盒出了病房,坐下来后,她把餐盒递给孙女,“言言,你吃过饭了吗?要是还没吃,这里有筒骨粥,原本是打算给你张皓哥哥做的,可是他现在吃不上。” 君言虽然把餐盒接过来了,却摇头表示已经吃过了,“奶奶,这两天您在医院,张皓哥哥醒来的时候,有提到什么吗?” 老人皱眉叹气,“能说什么哟,他伤得这么严重,每次醒来都是迷迷糊糊的,就是昨晚有一次稍微好一些,看见我还能喊出来我是谁,其他时候,真是……真是让人担心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张皓浮肿的脸,既然张皓的魂魄已经回归肉身,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不是这样吗? 亓焕看一眼周围,不远处虽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但他们并没有往这边好奇的看过来,“小君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先行离开了哦。” “嗯!对不起,都怪我占用你的时间了,你去忙吧。”她向右退了一步,却在移动的时候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不说亓焕吓了一跳,连她自己都有些懵。 亓焕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孩子为我哭,说实话,感觉有点奇怪,哈哈。” 他笑得有点尴尬,她却幸福得眼里只有他一人,她原以为自己和他的距离,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奇遇之缘。 她不知说些什么好,安静的站在他面前,默默的、贪心的享受此刻的幸福快感。 此时,在咖啡馆的玻璃门里,站着一个长发的中年男子,他紧绷着一张脸,看着门前不远处的画面,当亓焕抬头时,他立即向他招了招手。 “好了,我要走了。”亓焕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很认真的跟她商量,“今天的事情,你可以保密么?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她想都没想,就重重的点头,“嗯!你放心!我会的!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做!” “好,那谢谢你了。”亓焕直起腰,帅气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后,便大步走进了咖啡馆,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幸福来得突然,一转眼却又消失了,她还未来得及好好看清他的容貌,还未向他要下签名和合影,最后却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当亓焕走进咖啡馆之后,她明显看到那个长发的中年男子,随手把U形挂上到了门的扶手上,并且丢给她一个不友善的眼神。 好像做梦一样! 君言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幸福而遗憾同时包围着她,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她拉回现实中来。 电话是奶奶打来的,她还没得问好,奶奶开口就是让她马上赶到医院来,不得拖延。原因是张皓醒过来后又精神恍惚了,且情绪非常不稳定。 她一听,顿时也着急了,虽然留恋咖啡馆里的人,还想留下来等待他再次出现,但显然张皓的事情更为燃眉。 来到医院,她等不及电梯,一口气跑上住院部外科五楼后,腿脚几乎没有了力气,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肚子,扶墙走向506号病房。 “言言?你这是怎么了?”老人给张皓擦完虚汗,正拎着水壶去打开水呢,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孙女满脸通红的站在墙根喘气,“不舒服吗?” “我没事奶奶。”君言摆摆手,终于缓了一口气,“就是刚才跑得太急了,现在肚子有点疼,张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那你慢点啊。”老人无奈的叹口气,随手理了理孙女凌乱的头发,“张皓还是很虚弱,不过情绪稳定不少,昨晚他还认得我呢,可是刚才醒过来,好像又忘记了。” “哦,那我去看看。”说实话,她的心理很忐忑,看着病房的门,她有点迈不开腿,便伸手接过奶奶手中的热水壶,“是要打开水吗?我去吧,开水房在哪里?” 看她转身就走,老人也没多想,便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就返回病房里了。病床上的人,半睁着眼,好似又要睡着了一样。 等到君言打开水回来时,张皓已经睡着了,奶奶怕她吵醒他,让她放下水壶后到外面的休息椅上先等一会。 老人随后拿上中午带来的餐盒出了病房,坐下来后,她把餐盒递给孙女,“言言,你吃过饭了吗?要是还没吃,这里有筒骨粥,原本是打算给你张皓哥哥做的,可是他现在吃不上。” 君言虽然把餐盒接过来了,却摇头表示已经吃过了,“奶奶,这两天您在医院,张皓哥哥醒来的时候,有提到什么吗?” 老人皱眉叹气,“能说什么哟,他伤得这么严重,每次醒来都是迷迷糊糊的,就是昨晚有一次稍微好一些,看见我还能喊出来我是谁,其他时候,真是……真是让人担心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张皓浮肿的脸,既然张皓的魂魄已经回归肉身,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不是这样吗? 亓焕看一眼周围,不远处虽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但他们并没有往这边好奇的看过来,“小君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先行离开了哦。” “嗯!对不起,都怪我占用你的时间了,你去忙吧。”她向右退了一步,却在移动的时候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不说亓焕吓了一跳,连她自己都有些懵。 亓焕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孩子为我哭,说实话,感觉有点奇怪,哈哈。” 他笑得有点尴尬,她却幸福得眼里只有他一人,她原以为自己和他的距离,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奇遇之缘。 她不知说些什么好,安静的站在他面前,默默的、贪心的享受此刻的幸福快感。 此时,在咖啡馆的玻璃门里,站着一个长发的中年男子,他紧绷着一张脸,看着门前不远处的画面,当亓焕抬头时,他立即向他招了招手。 “好了,我要走了。”亓焕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很认真的跟她商量,“今天的事情,你可以保密么?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她想都没想,就重重的点头,“嗯!你放心!我会的!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做!” “好,那谢谢你了。”亓焕直起腰,帅气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后,便大步走进了咖啡馆,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幸福来得突然,一转眼却又消失了,她还未来得及好好看清他的容貌,还未向他要下签名和合影,最后却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当亓焕走进咖啡馆之后,她明显看到那个长发的中年男子,随手把U形挂上到了门的扶手上,并且丢给她一个不友善的眼神。 好像做梦一样! 君言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幸福而遗憾同时包围着她,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她拉回现实中来。 电话是奶奶打来的,她还没得问好,奶奶开口就是让她马上赶到医院来,不得拖延。原因是张皓醒过来后又精神恍惚了,且情绪非常不稳定。 她一听,顿时也着急了,虽然留恋咖啡馆里的人,还想留下来等待他再次出现,但显然张皓的事情更为燃眉。 来到医院,她等不及电梯,一口气跑上住院部外科五楼后,腿脚几乎没有了力气,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肚子,扶墙走向506号病房。 “言言?你这是怎么了?”老人给张皓擦完虚汗,正拎着水壶去打开水呢,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孙女满脸通红的站在墙根喘气,“不舒服吗?” “我没事奶奶。”君言摆摆手,终于缓了一口气,“就是刚才跑得太急了,现在肚子有点疼,张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那你慢点啊。”老人无奈的叹口气,随手理了理孙女凌乱的头发,“张皓还是很虚弱,不过情绪稳定不少,昨晚他还认得我呢,可是刚才醒过来,好像又忘记了。” “哦,那我去看看。”说实话,她的心理很忐忑,看着病房的门,她有点迈不开腿,便伸手接过奶奶手中的热水壶,“是要打开水吗?我去吧,开水房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102章 你明白吗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 “喂,你去哪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了?啊喂!我一会还要看孔明灯呢!”她一路絮絮叨叨,跟着白猫来到了客厅。 “我去!不是吧!大过节的你又来这一套!”当她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客厅里萦绕着的薄雾很快将她包裹起来。 电视机后的那一面墙,早已形成一个灰色的漩涡,白猫就悬浮于漩涡的中心,“对不起,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尼妹的!你又要带我去哪?”君言想冲开那团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在原地,“你不是有黑牙吗?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直吐槽我笨吗,还找我干嘛!”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 “喂,你去哪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了?啊喂!我一会还要看孔明灯呢!”她一路絮絮叨叨,跟着白猫来到了客厅。 “我去!不是吧!大过节的你又来这一套!”当她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客厅里萦绕着的薄雾很快将她包裹起来。 电视机后的那一面墙,早已形成一个灰色的漩涡,白猫就悬浮于漩涡的中心,“对不起,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尼妹的!你又要带我去哪?”君言想冲开那团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在原地,“你不是有黑牙吗?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直吐槽我笨吗,还找我干嘛!”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 “喂,你去哪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了?啊喂!我一会还要看孔明灯呢!”她一路絮絮叨叨,跟着白猫来到了客厅。 “我去!不是吧!大过节的你又来这一套!”当她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客厅里萦绕着的薄雾很快将她包裹起来。 电视机后的那一面墙,早已形成一个灰色的漩涡,白猫就悬浮于漩涡的中心,“对不起,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尼妹的!你又要带我去哪?”君言想冲开那团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在原地,“你不是有黑牙吗?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直吐槽我笨吗,还找我干嘛!”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 “喂,你去哪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了?啊喂!我一会还要看孔明灯呢!”她一路絮絮叨叨,跟着白猫来到了客厅。 “我去!不是吧!大过节的你又来这一套!”当她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客厅里萦绕着的薄雾很快将她包裹起来。 电视机后的那一面墙,早已形成一个灰色的漩涡,白猫就悬浮于漩涡的中心,“对不起,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尼妹的!你又要带我去哪?”君言想冲开那团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在原地,“你不是有黑牙吗?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直吐槽我笨吗,还找我干嘛!”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 “喂,你去哪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了?啊喂!我一会还要看孔明灯呢!”她一路絮絮叨叨,跟着白猫来到了客厅。 “我去!不是吧!大过节的你又来这一套!”当她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客厅里萦绕着的薄雾很快将她包裹起来。 电视机后的那一面墙,早已形成一个灰色的漩涡,白猫就悬浮于漩涡的中心,“对不起,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尼妹的!你又要带我去哪?”君言想冲开那团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在原地,“你不是有黑牙吗?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直吐槽我笨吗,还找我干嘛!”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 “喂,你去哪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了?啊喂!我一会还要看孔明灯呢!”她一路絮絮叨叨,跟着白猫来到了客厅。 “我去!不是吧!大过节的你又来这一套!”当她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客厅里萦绕着的薄雾很快将她包裹起来。 电视机后的那一面墙,早已形成一个灰色的漩涡,白猫就悬浮于漩涡的中心,“对不起,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尼妹的!你又要带我去哪?”君言想冲开那团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在原地,“你不是有黑牙吗?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直吐槽我笨吗,还找我干嘛!”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 “喂,你去哪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了?啊喂!我一会还要看孔明灯呢!”她一路絮絮叨叨,跟着白猫来到了客厅。 “我去!不是吧!大过节的你又来这一套!”当她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客厅里萦绕着的薄雾很快将她包裹起来。 电视机后的那一面墙,早已形成一个灰色的漩涡,白猫就悬浮于漩涡的中心,“对不起,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尼妹的!你又要带我去哪?”君言想冲开那团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在原地,“你不是有黑牙吗?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直吐槽我笨吗,还找我干嘛!” 突然的沉默,让君言一阵别捏,她看了看身边的白猫,见它一直盯着天上的皎洁,可以说的目不转睛,“死猫,你在看什么?” 白猫没有动,也未看向她,过了半响,它才转而看着她,“对不起小言,本来今天这个日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可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我去!你这么客气认真的样子,弄得我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君言缩了缩脖子,假装搓着双臂,“说吧,你想干嘛?” 今天一整天的休息,君言放松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她一时也没有多想,等待中调皮的弹了一下白猫的耳朵。 看着少女天真的笑,白猫眉宇间拧成一朵愧疚的花,它没有说话,默默的跳下护栏。不知所以的少女,一脸茫然的跟上它的步伐。(未完待续。) 第103章 一念之间 “你要救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她想冲开裹在周围的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还在原地,“可是你不是有黑牙吗?你不是经常吐槽我笨吗,况且我去了也只是一个累赘啊!” 墙面上的漩涡,很快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她的吐槽话音一落,整个人即被吸进了灰色漩涡之中。 瞬间的腾空,以及紧随而来的天旋地转,君言除了恶心想吐,暂时没有多余的脑路去感受更多的难受和恐惧。 如此急速旋转,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受尽了小半生的折磨,从灰色漩涡中离开后,她整个人瘫软的趴在一片白色的毛绒绒之上。 “晕死了!拜托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方式。”尽管难受,头晕眼花,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埋怨,“一定要……把我弄得这么,这么狼狈难受才好吗!” 君言费力的撑起身子坐好,醒了醒昏沉的脑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是骑在一头白狮的背上,“呃!那个,你是……死猫?你又变身了!” 白猫直视前方,眸中的尽是警觉,“嗯,你坐稳了,小心别掉下来。” “我去!你要去打架,带我干嘛啊?!”吐槽之余,君言还是谨慎的选择抱紧白猫的脖子,无论如何,哪能随便拿命来怄气。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的景象时,不禁皱起了眉,这里分明是一片绿洲,根本不是上回看到的那个黄沙漫天的世界。 她心存侥幸的以为,这或许只是白猫的一个恶作剧,帮她打发这个本该一家团聚却独孤无聊的节日。 可惜,这份侥幸生来不到三秒钟就幻灭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自上空传下,“红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眼下这种局势,你竟然把她也带过来!身边带着这样的累赘,你不来也罢!” 是欧拉,她如轻鸿般落在前方,红衣兜帽下的烈焰红唇咬出嫉妒的怒火,手中的落沙镰则闪烁出诡谲阴狠的杀气。 如此强势的模样,君言见之顿时胆怯,但嘴上却不想认怂,而且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对啊,我是累赘,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啊。” 欧拉嘴角微扬,即准备动手,“哼!你以为我不敢吗?这是我的地盘,我不欢迎的人,必须滚蛋!” 君言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继续激将,“那你来啊,来把我弄走啊!说得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要来一样,滚蛋什么的,我无所谓!” “垃圾!”欧拉一声怒喝,立即飞身而至。 白猫见势,立即带着少女避开欧拉的捕捉,“好了欧拉,小言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带她来,自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我实在是看不懂!”欧拉气愤的甩袖,即便她心有不愿,但终归还是要顾全大局的,于是便没再继续纠缠,“算了,我何必浪费力气,你随我来吧!” 欧拉转身,白猫随即跟上,君言也不敢再出声,毕竟人在他乡,还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老实点为好。 “你要救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她想冲开裹在周围的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还在原地,“可是你不是有黑牙吗?你不是经常吐槽我笨吗,况且我去了也只是一个累赘啊!” 墙面上的漩涡,很快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她的吐槽话音一落,整个人即被吸进了灰色漩涡之中。 瞬间的腾空,以及紧随而来的天旋地转,君言除了恶心想吐,暂时没有多余的脑路去感受更多的难受和恐惧。 如此急速旋转,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受尽了小半生的折磨,从灰色漩涡中离开后,她整个人瘫软的趴在一片白色的毛绒绒之上。 “晕死了!拜托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方式。”尽管难受,头晕眼花,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埋怨,“一定要……把我弄得这么,这么狼狈难受才好吗!” 君言费力的撑起身子坐好,醒了醒昏沉的脑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是骑在一头白狮的背上,“呃!那个,你是……死猫?你又变身了!” 白猫直视前方,眸中的尽是警觉,“嗯,你坐稳了,小心别掉下来。” “我去!你要去打架,带我干嘛啊?!”吐槽之余,君言还是谨慎的选择抱紧白猫的脖子,无论如何,哪能随便拿命来怄气。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的景象时,不禁皱起了眉,这里分明是一片绿洲,根本不是上回看到的那个黄沙漫天的世界。 她心存侥幸的以为,这或许只是白猫的一个恶作剧,帮她打发这个本该一家团聚却独孤无聊的节日。 可惜,这份侥幸生来不到三秒钟就幻灭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自上空传下,“红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眼下这种局势,你竟然把她也带过来!身边带着这样的累赘,你不来也罢!” 是欧拉,她如轻鸿般落在前方,红衣兜帽下的烈焰红唇咬出嫉妒的怒火,手中的落沙镰则闪烁出诡谲阴狠的杀气。 如此强势的模样,君言见之顿时胆怯,但嘴上却不想认怂,而且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对啊,我是累赘,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啊。” 欧拉嘴角微扬,即准备动手,“哼!你以为我不敢吗?这是我的地盘,我不欢迎的人,必须滚蛋!” 君言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继续激将,“那你来啊,来把我弄走啊!说得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要来一样,滚蛋什么的,我无所谓!” “垃圾!”欧拉一声怒喝,立即飞身而至。 白猫见势,立即带着少女避开欧拉的捕捉,“好了欧拉,小言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带她来,自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我实在是看不懂!”欧拉气愤的甩袖,即便她心有不愿,但终归还是要顾全大局的,于是便没再继续纠缠,“算了,我何必浪费力气,你随我来吧!” 欧拉转身,白猫随即跟上,君言也不敢再出声,毕竟人在他乡,还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老实点为好。 “你要救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她想冲开裹在周围的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还在原地,“可是你不是有黑牙吗?你不是经常吐槽我笨吗,况且我去了也只是一个累赘啊!” 墙面上的漩涡,很快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她的吐槽话音一落,整个人即被吸进了灰色漩涡之中。 瞬间的腾空,以及紧随而来的天旋地转,君言除了恶心想吐,暂时没有多余的脑路去感受更多的难受和恐惧。 如此急速旋转,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受尽了小半生的折磨,从灰色漩涡中离开后,她整个人瘫软的趴在一片白色的毛绒绒之上。 “晕死了!拜托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方式。”尽管难受,头晕眼花,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埋怨,“一定要……把我弄得这么,这么狼狈难受才好吗!” 君言费力的撑起身子坐好,醒了醒昏沉的脑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是骑在一头白狮的背上,“呃!那个,你是……死猫?你又变身了!” 白猫直视前方,眸中的尽是警觉,“嗯,你坐稳了,小心别掉下来。” “我去!你要去打架,带我干嘛啊?!”吐槽之余,君言还是谨慎的选择抱紧白猫的脖子,无论如何,哪能随便拿命来怄气。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的景象时,不禁皱起了眉,这里分明是一片绿洲,根本不是上回看到的那个黄沙漫天的世界。 她心存侥幸的以为,这或许只是白猫的一个恶作剧,帮她打发这个本该一家团聚却独孤无聊的节日。 可惜,这份侥幸生来不到三秒钟就幻灭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自上空传下,“红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眼下这种局势,你竟然把她也带过来!身边带着这样的累赘,你不来也罢!” 是欧拉,她如轻鸿般落在前方,红衣兜帽下的烈焰红唇咬出嫉妒的怒火,手中的落沙镰则闪烁出诡谲阴狠的杀气。 如此强势的模样,君言见之顿时胆怯,但嘴上却不想认怂,而且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对啊,我是累赘,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啊。” 欧拉嘴角微扬,即准备动手,“哼!你以为我不敢吗?这是我的地盘,我不欢迎的人,必须滚蛋!” 君言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继续激将,“那你来啊,来把我弄走啊!说得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要来一样,滚蛋什么的,我无所谓!” “垃圾!”欧拉一声怒喝,立即飞身而至。 白猫见势,立即带着少女避开欧拉的捕捉,“好了欧拉,小言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带她来,自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我实在是看不懂!”欧拉气愤的甩袖,即便她心有不愿,但终归还是要顾全大局的,于是便没再继续纠缠,“算了,我何必浪费力气,你随我来吧!” 欧拉转身,白猫随即跟上,君言也不敢再出声,毕竟人在他乡,还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老实点为好。 “你要救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她想冲开裹在周围的薄雾,可是兜兜转转,始终还在原地,“可是你不是有黑牙吗?你不是经常吐槽我笨吗,况且我去了也只是一个累赘啊!” 墙面上的漩涡,很快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她的吐槽话音一落,整个人即被吸进了灰色漩涡之中。 瞬间的腾空,以及紧随而来的天旋地转,君言除了恶心想吐,暂时没有多余的脑路去感受更多的难受和恐惧。 如此急速旋转,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受尽了小半生的折磨,从灰色漩涡中离开后,她整个人瘫软的趴在一片白色的毛绒绒之上。 “晕死了!拜托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方式。”尽管难受,头晕眼花,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埋怨,“一定要……把我弄得这么,这么狼狈难受才好吗!” 君言费力的撑起身子坐好,醒了醒昏沉的脑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是骑在一头白狮的背上,“呃!那个,你是……死猫?你又变身了!” 白猫直视前方,眸中的尽是警觉,“嗯,你坐稳了,小心别掉下来。” “我去!你要去打架,带我干嘛啊?!”吐槽之余,君言还是谨慎的选择抱紧白猫的脖子,无论如何,哪能随便拿命来怄气。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的景象时,不禁皱起了眉,这里分明是一片绿洲,根本不是上回看到的那个黄沙漫天的世界。 她心存侥幸的以为,这或许只是白猫的一个恶作剧,帮她打发这个本该一家团聚却独孤无聊的节日。 可惜,这份侥幸生来不到三秒钟就幻灭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自上空传下,“红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眼下这种局势,你竟然把她也带过来!身边带着这样的累赘,你不来也罢!” 是欧拉,她如轻鸿般落在前方,红衣兜帽下的烈焰红唇咬出嫉妒的怒火,手中的落沙镰则闪烁出诡谲阴狠的杀气。 如此强势的模样,君言见之顿时胆怯,但嘴上却不想认怂,而且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对啊,我是累赘,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啊。” 欧拉嘴角微扬,即准备动手,“哼!你以为我不敢吗?这是我的地盘,我不欢迎的人,必须滚蛋!” 君言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继续激将,“那你来啊,来把我弄走啊!说得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要来一样,滚蛋什么的,我无所谓!” “垃圾!”欧拉一声怒喝,立即飞身而至。 白猫见势,立即带着少女避开欧拉的捕捉,“好了欧拉,小言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带她来,自有我的道理。” 白猫见势,立即带着少女避开欧拉的捕捉,“好了欧拉,小言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带她来,自有我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104章 祸不单行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白猫蓝眸闪动,它并未受到沙暴的攻击,在前方沙地爆炸的一瞬间,他立即释放体内的能量,于周围形成一个隐形的盔甲。 鉴于前方的气流过于强大,考虑到背上之人的安危,白猫没有贸然往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他的一切自有我来安排。”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可仔细一想,既然是要视而不见和听而不闻,那还要她来凑什么热闹?君言十分不解,什么鬼嘛这是! “红羽!”欧拉从飞沙走砾中稳定身形后,即向白猫这边飞了过来,此时她的周围亦有能量聚成的红光盔甲,“金沙能量塔绝对不能有事!你快想想办法!” 金沙能量塔…… 君言记得,上回也曾听到欧拉提起这个名字,貌似这个塔很重要,似乎关系到沙之境界的存亡,“死猫,还是别带我了吧,带着我真的只会添乱。” 没想到此行,竟是要面对一场恶战,难怪欧拉会如此不友善的嫌弃自己,这更让加她想不明白,白猫为什么非要带上她的意图。 白猫当做没听见她的声音,它看向欧拉,心中已有应对的计谋,“这里就交给我吧,你速去协助黑牙,救出其他人。” 欧拉显得犹豫,她并不是担心白猫的能力,而是它带着一个“拖油瓶”,这让她很不放心,“不!我要留下来跟你并肩作战,黑牙和大哥他们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可是你……” 白猫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我自有分寸,你若信得过我,就请按我说的去做。” 欧拉撇了一眼白猫背上的少女,君言胆怯的回避她的眼神,这让她更放心不下。可是前方的沙暴越来越凶猛,她又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听从白猫的吩咐离开了。 欧拉的离开,不过一瞬间就已无踪影,君言眯着眼感慨,“我去!怎么都这么牛逼的吗?都是瞬间移形换影呀!” 她的感慨,在下一秒即被惊吓替代,因为手腕上的银质手镯忽然银光一现,变作一把长剑无端的就握在她的右手上。 “死猫!这是什么意思?这镯子怎么自己变身了?!”其实,在发现这一惊变的时候,君言下意识是想把手中的剑扔掉的,然而手却不听使唤。 白猫微微一笑,幽蓝的双眸顿时迸出强悍的杀气,平静的语气下是压抑的激昂斗志,“小言,这回就看你的了,战斗要开始了!” “嗯?”君言心底一惊,还来不及茫然,即被白猫带向刚才炸起十多米“幕布”的沙暴肆虐最恐怖的地带,“雾草!什么鬼!要死了!你这是带我去自杀吗?!” 即便有一层隐形的盔甲抵御肆虐的沙暴,却像是一头扎进一个完全没有视野的朦胧世界,在漫天的黄沙之中,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笨蛋!我说过了,你只要安安静静就好,其他的一切自我来安排。”白猫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不想死的话,就听话照做,明白?” “你不说清楚,我明白个毛线啊!”君言委屈的咬了咬唇,她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真搞不懂,什么都不用我做,你还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这是她此行,最后一次的吐槽机会,当她话音一落,前方满屏的黄沙中突然闪出六点红光。红光出现之时,她便悬浮而上,离开了白猫的后背。 “我晕!死猫,怎么回事?我没动啊!怎么飘起来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白猫蓝眸闪动,它并未受到沙暴的攻击,在前方沙地爆炸的一瞬间,他立即释放体内的能量,于周围形成一个隐形的盔甲。 鉴于前方的气流过于强大,考虑到背上之人的安危,白猫没有贸然往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他的一切自有我来安排。”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可仔细一想,既然是要视而不见和听而不闻,那还要她来凑什么热闹?君言十分不解,什么鬼嘛这是! “红羽!”欧拉从飞沙走砾中稳定身形后,即向白猫这边飞了过来,此时她的周围亦有能量聚成的红光盔甲,“金沙能量塔绝对不能有事!你快想想办法!” 金沙能量塔…… 君言记得,上回也曾听到欧拉提起这个名字,貌似这个塔很重要,似乎关系到沙之境界的存亡,“死猫,还是别带我了吧,带着我真的只会添乱。” 没想到此行,竟是要面对一场恶战,难怪欧拉会如此不友善的嫌弃自己,这更让加她想不明白,白猫为什么非要带上她的意图。 白猫当做没听见她的声音,它看向欧拉,心中已有应对的计谋,“这里就交给我吧,你速去协助黑牙,救出其他人。” 欧拉显得犹豫,她并不是担心白猫的能力,而是它带着一个“拖油瓶”,这让她很不放心,“不!我要留下来跟你并肩作战,黑牙和大哥他们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可是你……” 白猫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我自有分寸,你若信得过我,就请按我说的去做。” 欧拉撇了一眼白猫背上的少女,君言胆怯的回避她的眼神,这让她更放心不下。可是前方的沙暴越来越凶猛,她又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听从白猫的吩咐离开了。 欧拉的离开,不过一瞬间就已无踪影,君言眯着眼感慨,“我去!怎么都这么牛逼的吗?都是瞬间移形换影呀!” 她的感慨,在下一秒即被惊吓替代,因为手腕上的银质手镯忽然银光一现,变作一把长剑无端的就握在她的右手上。 “死猫!这是什么意思?这镯子怎么自己变身了?!”其实,在发现这一惊变的时候,君言下意识是想把手中的剑扔掉的,然而手却不听使唤。 白猫微微一笑,幽蓝的双眸顿时迸出强悍的杀气,平静的语气下是压抑的激昂斗志,“小言,这回就看你的了,战斗要开始了!” “嗯?”君言心底一惊,还来不及茫然,即被白猫带向刚才炸起十多米“幕布”的沙暴肆虐最恐怖的地带,“雾草!什么鬼!要死了!你这是带我去自杀吗?!” 即便有一层隐形的盔甲抵御肆虐的沙暴,却像是一头扎进一个完全没有视野的朦胧世界,在漫天的黄沙之中,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笨蛋!我说过了,你只要安安静静就好,其他的一切自我来安排。”白猫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不想死的话,就听话照做,明白?” “你不说清楚,我明白个毛线啊!”君言委屈的咬了咬唇,她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真搞不懂,什么都不用我做,你还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这是她此行,最后一次的吐槽机会,当她话音一落,前方满屏的黄沙中突然闪出六点红光。红光出现之时,她便悬浮而上,离开了白猫的后背。 “我晕!死猫,怎么回事?我没动啊!怎么飘起来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白猫蓝眸闪动,它并未受到沙暴的攻击,在前方沙地爆炸的一瞬间,他立即释放体内的能量,于周围形成一个隐形的盔甲。 鉴于前方的气流过于强大,考虑到背上之人的安危,白猫没有贸然往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他的一切自有我来安排。”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可仔细一想,既然是要视而不见和听而不闻,那还要她来凑什么热闹?君言十分不解,什么鬼嘛这是! “红羽!”欧拉从飞沙走砾中稳定身形后,即向白猫这边飞了过来,此时她的周围亦有能量聚成的红光盔甲,“金沙能量塔绝对不能有事!你快想想办法!” 金沙能量塔…… 君言记得,上回也曾听到欧拉提起这个名字,貌似这个塔很重要,似乎关系到沙之境界的存亡,“死猫,还是别带我了吧,带着我真的只会添乱。” 没想到此行,竟是要面对一场恶战,难怪欧拉会如此不友善的嫌弃自己,这更让加她想不明白,白猫为什么非要带上她的意图。 白猫当做没听见她的声音,它看向欧拉,心中已有应对的计谋,“这里就交给我吧,你速去协助黑牙,救出其他人。” 欧拉显得犹豫,她并不是担心白猫的能力,而是它带着一个“拖油瓶”,这让她很不放心,“不!我要留下来跟你并肩作战,黑牙和大哥他们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可是你……” 白猫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我自有分寸,你若信得过我,就请按我说的去做。” 欧拉撇了一眼白猫背上的少女,君言胆怯的回避她的眼神,这让她更放心不下。可是前方的沙暴越来越凶猛,她又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听从白猫的吩咐离开了。 欧拉的离开,不过一瞬间就已无踪影,君言眯着眼感慨,“我去!怎么都这么牛逼的吗?都是瞬间移形换影呀!” 她的感慨,在下一秒即被惊吓替代,因为手腕上的银质手镯忽然银光一现,变作一把长剑无端的就握在她的右手上。 “死猫!这是什么意思?这镯子怎么自己变身了?!”其实,在发现这一惊变的时候,君言下意识是想把手中的剑扔掉的,然而手却不听使唤。 白猫微微一笑,幽蓝的双眸顿时迸出强悍的杀气,平静的语气下是压抑的激昂斗志,“小言,这回就看你的了,战斗要开始了!” “嗯?”君言心底一惊,还来不及茫然,即被白猫带向刚才炸起十多米“幕布”的沙暴肆虐最恐怖的地带,“雾草!什么鬼!要死了!你这是带我去自杀吗?!” 即便有一层隐形的盔甲抵御肆虐的沙暴,却像是一头扎进一个完全没有视野的朦胧世界,在漫天的黄沙之中,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笨蛋!我说过了,你只要安安静静就好,其他的一切自我来安排。”白猫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不想死的话,就听话照做,明白?” “你不说清楚,我明白个毛线啊!”君言委屈的咬了咬唇,她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真搞不懂,什么都不用我做,你还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这是她此行,最后一次的吐槽机会,当她话音一落,前方满屏的黄沙中突然闪出六点红光。红光出现之时,她便悬浮而上,离开了白猫的后背。 “我晕!死猫,怎么回事?我没动啊!怎么飘起来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白猫蓝眸闪动,它并未受到沙暴的攻击,在前方沙地爆炸的一瞬间,他立即释放体内的能量,于周围形成一个隐形的盔甲。 鉴于前方的气流过于强大,考虑到背上之人的安危,白猫没有贸然往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他的一切自有我来安排。”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可仔细一想,既然是要视而不见和听而不闻,那还要她来凑什么热闹?君言十分不解,什么鬼嘛这是! “红羽!”欧拉从飞沙走砾中稳定身形后,即向白猫这边飞了过来,此时她的周围亦有能量聚成的红光盔甲,“金沙能量塔绝对不能有事!你快想想办法!” 金沙能量塔…… 君言记得,上回也曾听到欧拉提起这个名字,貌似这个塔很重要,似乎关系到沙之境界的存亡,“死猫,还是别带我了吧,带着我真的只会添乱。” 没想到此行,竟是要面对一场恶战,难怪欧拉会如此不友善的嫌弃自己,这更让加她想不明白,白猫为什么非要带上她的意图。 白猫当做没听见她的声音,它看向欧拉,心中已有应对的计谋,“这里就交给我吧,你速去协助黑牙,救出其他人。” 欧拉显得犹豫,她并不是担心白猫的能力,而是它带着一个“拖油瓶”,这让她很不放心,“不!我要留下来跟你并肩作战,黑牙和大哥他们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可是你……”(未完待续。) 第105章 冤鬼缠身 寒光清冷的巨大钢刀从眼前斩下时,君言的脑海浮现的是自己被劈成两半的血腥画面,因为她觉得自己躲不过。 事实却是,她在一次一次的惊恐中,一次又一次恰到好处的避开蓝皮肤巨人挥过来的钢刀,即使被前后夹攻,动作依然丝毫不乱。 即使不看“镜头”,也不会有丝毫的偏差,她当然知道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而是那个操控者的功劳,是那个悬在半空中旁观的白色大猫。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猫要操控自己为它代劳,蓝皮肤巨人断头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泪流满面的看向那一团雪白,“死猫!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杀人!” 快意恩仇这种刀剑无影的厮杀,在阅读小说或者观影的时候,的确是一种大快人心的酣畅,然而要自己亲自动手,这种恐惧难以言表。 也许沙暴的声音过大,又或者战斗太过激烈、场面过于混乱,白猫犹如空中雕塑一动不动,依然对君然的求助置若罔闻。 “混蛋!你再装聋作哑!老子不干了!”君言避开左耳带着巨大耳环的蓝皮肤巨人的拳头,却险些撞上右脸上有一块疤痕的蓝皮肤巨人的钢刀。 她急于躲避,原本平稳的招式突然有些凌乱,身形有些失重的往下掉。似乎裹在身体周围的隐形盔甲也受了损坏,下坠时脸上有被东西刮擦的火辣痛感。 “笨蛋!”君言这一坠,淡定的白猫嘴角吼出低沉的担忧,“你再这样啰嗦下去,就等着被两个家伙剁成肉酱吧!” 白猫音落,君言的身体即飞向上方,同时她扬剑一挥,切掉了左脸有刀疤的蓝皮肤巨人的右臂,顿时又是一片蓝色“喷泉”蒙了视线。 蓝皮肤巨人忍痛向后踉跄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断臂和大刀,很快就被肆虐的黄沙掩埋吞噬。 “啊!”一身悲愤怒吼,断臂的蓝皮肤巨人抡起拳头徒手反击,与此同时他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眸中神色是以已之命御敌的大义凛然。 那个耳朵戴着耳环的蓝皮肤巨人本已经挥刀斩了过来,在收到同伴的暗示之后,立即退出了战斗,转身前往那座形似香炉的黄沙丘陵。 蓝皮肤巨人的脑袋,就在君言的面前歪了一下,随即断开滚落沙地。与此同时,一片蓝色液体如喷泉般溅射!使得黄沙里裹上了一层朦胧的蓝色。 “杀……我杀人了!”蓝色的血液将隐形盔甲涂成了蓝色,手握长剑的少女瞪大双眼,看着那一幕蓝色,胃海涌出恶心的气味。 然而,身为“傀儡”的她连恶心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已经吓得全身软绵无力,手上的动作依旧干净利落。 手起刀落后,一脸煞白、满目惊恐的少女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便挥动长剑迎上第二个蓝皮肤巨人的攻击。 蓝皮肤巨人有着将近四米的高大身形,他们手持钢刀斩出的气流,足以吹歪一棵小树。而身形的悬殊,在少女灵巧的躲避下,反而成了弱势。 寒光清冷的巨大钢刀从眼前斩下时,君言的脑海浮现的是自己被劈成两半的血腥画面,因为她觉得自己躲不过。 事实却是,她在一次一次的惊恐中,一次又一次恰到好处的避开蓝皮肤巨人挥过来的钢刀,即使被前后夹攻,动作依然丝毫不乱。 即使不看“镜头”,也不会有丝毫的偏差,她当然知道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而是那个操控者的功劳,是那个悬在半空中旁观的白色大猫。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猫要操控自己为它代劳,蓝皮肤巨人断头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泪流满面的看向那一团雪白,“死猫!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杀人!” 快意恩仇这种刀剑无影的厮杀,在阅读小说或者观影的时候,的确是一种大快人心的酣畅,然而要自己亲自动手,这种恐惧难以言表。 也许沙暴的声音过大,又或者战斗太过激烈、场面过于混乱,白猫犹如空中雕塑一动不动,依然对君然的求助置若罔闻。 “混蛋!你再装聋作哑!老子不干了!”君言避开左耳带着巨大耳环的蓝皮肤巨人的拳头,却险些撞上右脸上有一块疤痕的蓝皮肤巨人的钢刀。 她急于躲避,原本平稳的招式突然有些凌乱,身形有些失重的往下掉。似乎裹在身体周围的隐形盔甲也受了损坏,下坠时脸上有被东西刮擦的火辣痛感。 “笨蛋!”君言这一坠,淡定的白猫嘴角吼出低沉的担忧,“你再这样啰嗦下去,就等着被两个家伙剁成肉酱吧!” 白猫音落,君言的身体即飞向上方,同时她扬剑一挥,切掉了左脸有刀疤的蓝皮肤巨人的右臂,顿时又是一片蓝色“喷泉”蒙了视线。 蓝皮肤巨人忍痛向后踉跄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断臂和大刀,很快就被肆虐的黄沙掩埋吞噬。 “啊!”一身悲愤怒吼,断臂的蓝皮肤巨人抡起拳头徒手反击,与此同时他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眸中神色是以已之命御敌的大义凛然。 那个耳朵戴着耳环的蓝皮肤巨人本已经挥刀斩了过来,在收到同伴的暗示之后,立即退出了战斗,转身前往那座形似香炉的黄沙丘陵。 蓝皮肤巨人的脑袋,就在君言的面前歪了一下,随即断开滚落沙地。与此同时,一片蓝色液体如喷泉般溅射!使得黄沙里裹上了一层朦胧的蓝色。 “杀……我杀人了!”蓝色的血液将隐形盔甲涂成了蓝色,手握长剑的少女瞪大双眼,看着那一幕蓝色,胃海涌出恶心的气味。 然而,身为“傀儡”的她连恶心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已经吓得全身软绵无力,手上的动作依旧干净利落。 手起刀落后,一脸煞白、满目惊恐的少女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便挥动长剑迎上第二个蓝皮肤巨人的攻击。 蓝皮肤巨人有着将近四米的高大身形,他们手持钢刀斩出的气流,足以吹歪一棵小树。而身形的悬殊,在少女灵巧的躲避下,反而成了弱势。 寒光清冷的巨大钢刀从眼前斩下时,君言的脑海浮现的是自己被劈成两半的血腥画面,因为她觉得自己躲不过。 事实却是,她在一次一次的惊恐中,一次又一次恰到好处的避开蓝皮肤巨人挥过来的钢刀,即使被前后夹攻,动作依然丝毫不乱。 即使不看“镜头”,也不会有丝毫的偏差,她当然知道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而是那个操控者的功劳,是那个悬在半空中旁观的白色大猫。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猫要操控自己为它代劳,蓝皮肤巨人断头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泪流满面的看向那一团雪白,“死猫!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杀人!” 快意恩仇这种刀剑无影的厮杀,在阅读小说或者观影的时候,的确是一种大快人心的酣畅,然而要自己亲自动手,这种恐惧难以言表。 也许沙暴的声音过大,又或者战斗太过激烈、场面过于混乱,白猫犹如空中雕塑一动不动,依然对君然的求助置若罔闻。 “混蛋!你再装聋作哑!老子不干了!”君言避开左耳带着巨大耳环的蓝皮肤巨人的拳头,却险些撞上右脸上有一块疤痕的蓝皮肤巨人的钢刀。 她急于躲避,原本平稳的招式突然有些凌乱,身形有些失重的往下掉。似乎裹在身体周围的隐形盔甲也受了损坏,下坠时脸上有被东西刮擦的火辣痛感。 “笨蛋!”君言这一坠,淡定的白猫嘴角吼出低沉的担忧,“你再这样啰嗦下去,就等着被两个家伙剁成肉酱吧!” 白猫音落,君言的身体即飞向上方,同时她扬剑一挥,切掉了左脸有刀疤的蓝皮肤巨人的右臂,顿时又是一片蓝色“喷泉”蒙了视线。 蓝皮肤巨人忍痛向后踉跄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断臂和大刀,很快就被肆虐的黄沙掩埋吞噬。 “啊!”一身悲愤怒吼,断臂的蓝皮肤巨人抡起拳头徒手反击,与此同时他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眸中神色是以已之命御敌的大义凛然。 那个耳朵戴着耳环的蓝皮肤巨人本已经挥刀斩了过来,在收到同伴的暗示之后,立即退出了战斗,转身前往那座形似香炉的黄沙丘陵。 蓝皮肤巨人的脑袋,就在君言的面前歪了一下,随即断开滚落沙地。与此同时,一片蓝色液体如喷泉般溅射!使得黄沙里裹上了一层朦胧的蓝色。 “杀……我杀人了!”蓝色的血液将隐形盔甲涂成了蓝色,手握长剑的少女瞪大双眼,看着那一幕蓝色,胃海涌出恶心的气味。 然而,身为“傀儡”的她连恶心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已经吓得全身软绵无力,手上的动作依旧干净利落。 手起刀落后,一脸煞白、满目惊恐的少女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便挥动长剑迎上第二个蓝皮肤巨人的攻击。 蓝皮肤巨人有着将近四米的高大身形,他们手持钢刀斩出的气流,足以吹歪一棵小树。而身形的悬殊,在少女灵巧的躲避下,反而成了弱势。 寒光清冷的巨大钢刀从眼前斩下时,君言的脑海浮现的是自己被劈成两半的血腥画面,因为她觉得自己躲不过。 事实却是,她在一次一次的惊恐中,一次又一次恰到好处的避开蓝皮肤巨人挥过来的钢刀,即使被前后夹攻,动作依然丝毫不乱。 即使不看“镜头”,也不会有丝毫的偏差,她当然知道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而是那个操控者的功劳,是那个悬在半空中旁观的白色大猫。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猫要操控自己为它代劳,蓝皮肤巨人断头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泪流满面的看向那一团雪白,“死猫!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杀人!” 快意恩仇这种刀剑无影的厮杀,在阅读小说或者观影的时候,的确是一种大快人心的酣畅,然而要自己亲自动手,这种恐惧难以言表。 也许沙暴的声音过大,又或者战斗太过激烈、场面过于混乱,白猫犹如空中雕塑一动不动,依然对君然的求助置若罔闻。 “混蛋!你再装聋作哑!老子不干了!”君言避开左耳带着巨大耳环的蓝皮肤巨人的拳头,却险些撞上右脸上有一块疤痕的蓝皮肤巨人的钢刀。 她急于躲避,原本平稳的招式突然有些凌乱,身形有些失重的往下掉。似乎裹在身体周围的隐形盔甲也受了损坏,下坠时脸上有被东西刮擦的火辣痛感。 “笨蛋!”君言这一坠,淡定的白猫嘴角吼出低沉的担忧,“你再这样啰嗦下去,就等着被两个家伙剁成肉酱吧!” 白猫音落,君言的身体即飞向上方,同时她扬剑一挥,切掉了左脸有刀疤的蓝皮肤巨人的右臂,顿时又是一片蓝色“喷泉”蒙了视线。 蓝皮肤巨人忍痛向后踉跄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断臂和大刀,很快就被肆虐的黄沙掩埋吞噬。 “啊!”一身悲愤怒吼,断臂的蓝皮肤巨人抡起拳头徒手反击,与此同时他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眸中神色是以已之命御敌的大义凛然。 那个耳朵戴着耳环的蓝皮肤巨人本已经挥刀斩了过来,在收到同伴的暗示之后,立即退出了战斗,转身前往那座形似香炉的黄沙丘陵。 蓝皮肤巨人的脑袋,就在君言的面前歪了一下,随即断开滚落沙地。与此同时,一片蓝色液体如喷泉般溅射!使得黄沙里裹上了一层朦胧的蓝色。 “杀……我杀人了!”蓝色的血液将隐形盔甲涂成了蓝色,手握长剑的少女瞪大双眼,看着那一幕蓝色,胃海涌出恶心的气味。 然而,身为“傀儡”的她连恶心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已经吓得全身软绵无力,手上的动作依旧干净利落。 手起刀落后,一脸煞白、满目惊恐的少女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便挥动长剑迎上第二个蓝皮肤巨人的攻击。(未完待续。) 第106章 是凶手吗 君言一个字也听不懂,眼看那把巨大的钢刀就要砍烂头颅,她想躲开身体却仍是不受控制,似乎她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铮!”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即使闭上眼睛,她仍能感受到眼前的电光火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以手中的剑直接抵御了钢刀的攻击。 这……何其危险! 她的脑袋就在钢刀之下,只要手上的力气稍微放松,弄不好就是脑浆四溅的下场了,“要死了!我不要死啊!混蛋!不要拿我的命来装逼好吗!” 哭喊着吐槽之后,又或者不再是一人独自应战,君言心底的恐惧褪去了些许。这一次,无论自身是否仍受控于人,她也要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绝不能松懈半分。 因为,绝对不能死! 就算死,她也不愿意死在这片黄沙之中,客死他乡,身首异处!可是看着蓝皮肤巨人狰狞的脸,她的眼泪和汗水流满了脸。 看着白猫的后脑,她恨恨的哭喊一句,“死猫,我恨你!” 而白猫却淡然的回应,“有些事,你必须学会。” “学个毛线!”她吸了一吸鼻息,嘴巴一张开,鼻水滑进了唇齿,咸的恶心,“谁特么学这些鬼玩意,我要学的东西在学校!” 少女只顾着吐槽,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那个被斩断右臂的蓝皮肤巨人,此时正轮着硕大的拳头,朝她甩了过来。 不过,白猫已经发现了,只见它蓝眸一闪,少女立即改守为攻。为了躲避钢刀的强势避免误伤,它带着少女急速往下沉,顺利的避开钢刀,并向右绕行。 钢刀扑空产生的反冲力,使得蓝皮肤巨人往前颠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状态,腾出一只手如撒网一般捞向一人一猫。 形体的悬殊,将这一场战斗演变成速度的对决,在白猫随意切换路线之时,将这两个蓝皮肤巨人绕得眼花缭乱,无从下手。 而君言,在这极速的绕行中,带着复杂情绪的她,清醒的意识没能坚持太久,在一阵眩晕恶心之后昏迷了过去,手中的剑也变回了腕上的镯子。 这一变故,在白猫的预料之中,却也让它猝不及防。少女软绵无力的身子倒在它的背上,那一刻它身形哆嗦了一下,因此险些被断臂的蓝皮肤巨人一拳击中。 似乎少了执剑的少女,白猫的方寸有些凌乱,它不再纠缠于两个巨人之间,而是带着昏迷的人飞向形似香炉的丘陵之上。 两个巨人自然是见势追上,其中未受伤的那一个蓝皮肤巨人在嘶吼中连续跳跃,他手上的钢刀几次皆是慢了半拍,而未能将白猫一分为二。 黄沙依旧漫天肆虐,不过天色较之刚才明亮的许多,当白猫落在“香炉”的正中央时,蓝皮肤巨人的钢刀也随之斩下。 “哐当!” “铮!” 这一次,挡下钢刀的不是少女的长剑,而是欧拉的落沙镰和班杰斯的流沙鬼。与此同时,黑牙也飞了过来,在它的身后还跟着慕尼貅。 更令人称奇的景象是从四面八方飘过来的,约莫一个篮球大小的半透明的蓝色云团,这些蓝色云团皆是往“香炉”的中心飞去,然后落下、消失。 欧拉看着不断向“香炉”汇集而来的蓝色云团,两瓣红唇抿出胜利的喜欢,她的落沙镰果断一收一扬,将蓝皮肤巨人的手臂割开一道极深的伤口。 君言一个字也听不懂,眼看那把巨大的钢刀就要砍烂头颅,她想躲开身体却仍是不受控制,似乎她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铮!”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即使闭上眼睛,她仍能感受到眼前的电光火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以手中的剑直接抵御了钢刀的攻击。 这……何其危险! 她的脑袋就在钢刀之下,只要手上的力气稍微放松,弄不好就是脑浆四溅的下场了,“要死了!我不要死啊!混蛋!不要拿我的命来装逼好吗!” 哭喊着吐槽之后,又或者不再是一人独自应战,君言心底的恐惧褪去了些许。这一次,无论自身是否仍受控于人,她也要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绝不能松懈半分。 因为,绝对不能死! 就算死,她也不愿意死在这片黄沙之中,客死他乡,身首异处!可是看着蓝皮肤巨人狰狞的脸,她的眼泪和汗水流满了脸。 看着白猫的后脑,她恨恨的哭喊一句,“死猫,我恨你!” 而白猫却淡然的回应,“有些事,你必须学会。” “学个毛线!”她吸了一吸鼻息,嘴巴一张开,鼻水滑进了唇齿,咸的恶心,“谁特么学这些鬼玩意,我要学的东西在学校!” 少女只顾着吐槽,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那个被斩断右臂的蓝皮肤巨人,此时正轮着硕大的拳头,朝她甩了过来。 不过,白猫已经发现了,只见它蓝眸一闪,少女立即改守为攻。为了躲避钢刀的强势避免误伤,它带着少女急速往下沉,顺利的避开钢刀,并向右绕行。 钢刀扑空产生的反冲力,使得蓝皮肤巨人往前颠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状态,腾出一只手如撒网一般捞向一人一猫。 形体的悬殊,将这一场战斗演变成速度的对决,在白猫随意切换路线之时,将这两个蓝皮肤巨人绕得眼花缭乱,无从下手。 而君言,在这极速的绕行中,带着复杂情绪的她,清醒的意识没能坚持太久,在一阵眩晕恶心之后昏迷了过去,手中的剑也变回了腕上的镯子。 这一变故,在白猫的预料之中,却也让它猝不及防。少女软绵无力的身子倒在它的背上,那一刻它身形哆嗦了一下,因此险些被断臂的蓝皮肤巨人一拳击中。 似乎少了执剑的少女,白猫的方寸有些凌乱,它不再纠缠于两个巨人之间,而是带着昏迷的人飞向形似香炉的丘陵之上。 两个巨人自然是见势追上,其中未受伤的那一个蓝皮肤巨人在嘶吼中连续跳跃,他手上的钢刀几次皆是慢了半拍,而未能将白猫一分为二。 黄沙依旧漫天肆虐,不过天色较之刚才明亮的许多,当白猫落在“香炉”的正中央时,蓝皮肤巨人的钢刀也随之斩下。 “哐当!” “铮!” 这一次,挡下钢刀的不是少女的长剑,而是欧拉的落沙镰和班杰斯的流沙鬼。与此同时,黑牙也飞了过来,在它的身后还跟着慕尼貅。 更令人称奇的景象是从四面八方飘过来的,约莫一个篮球大小的半透明的蓝色云团,这些蓝色云团皆是往“香炉”的中心飞去,然后落下、消失。 欧拉看着不断向“香炉”汇集而来的蓝色云团,两瓣红唇抿出胜利的喜欢,她的落沙镰果断一收一扬,将蓝皮肤巨人的手臂割开一道极深的伤口。 君言一个字也听不懂,眼看那把巨大的钢刀就要砍烂头颅,她想躲开身体却仍是不受控制,似乎她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铮!”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即使闭上眼睛,她仍能感受到眼前的电光火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以手中的剑直接抵御了钢刀的攻击。 这……何其危险! 她的脑袋就在钢刀之下,只要手上的力气稍微放松,弄不好就是脑浆四溅的下场了,“要死了!我不要死啊!混蛋!不要拿我的命来装逼好吗!” 哭喊着吐槽之后,又或者不再是一人独自应战,君言心底的恐惧褪去了些许。这一次,无论自身是否仍受控于人,她也要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绝不能松懈半分。 因为,绝对不能死! 就算死,她也不愿意死在这片黄沙之中,客死他乡,身首异处!可是看着蓝皮肤巨人狰狞的脸,她的眼泪和汗水流满了脸。 看着白猫的后脑,她恨恨的哭喊一句,“死猫,我恨你!” 而白猫却淡然的回应,“有些事,你必须学会。” “学个毛线!”她吸了一吸鼻息,嘴巴一张开,鼻水滑进了唇齿,咸的恶心,“谁特么学这些鬼玩意,我要学的东西在学校!” 少女只顾着吐槽,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那个被斩断右臂的蓝皮肤巨人,此时正轮着硕大的拳头,朝她甩了过来。 不过,白猫已经发现了,只见它蓝眸一闪,少女立即改守为攻。为了躲避钢刀的强势避免误伤,它带着少女急速往下沉,顺利的避开钢刀,并向右绕行。 钢刀扑空产生的反冲力,使得蓝皮肤巨人往前颠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状态,腾出一只手如撒网一般捞向一人一猫。 形体的悬殊,将这一场战斗演变成速度的对决,在白猫随意切换路线之时,将这两个蓝皮肤巨人绕得眼花缭乱,无从下手。 而君言,在这极速的绕行中,带着复杂情绪的她,清醒的意识没能坚持太久,在一阵眩晕恶心之后昏迷了过去,手中的剑也变回了腕上的镯子。 这一变故,在白猫的预料之中,却也让它猝不及防。少女软绵无力的身子倒在它的背上,那一刻它身形哆嗦了一下,因此险些被断臂的蓝皮肤巨人一拳击中。 似乎少了执剑的少女,白猫的方寸有些凌乱,它不再纠缠于两个巨人之间,而是带着昏迷的人飞向形似香炉的丘陵之上。 两个巨人自然是见势追上,其中未受伤的那一个蓝皮肤巨人在嘶吼中连续跳跃,他手上的钢刀几次皆是慢了半拍,而未能将白猫一分为二。 黄沙依旧漫天肆虐,不过天色较之刚才明亮的许多,当白猫落在“香炉”的正中央时,蓝皮肤巨人的钢刀也随之斩下。 “哐当!” “铮!” 这一次,挡下钢刀的不是少女的长剑,而是欧拉的落沙镰和班杰斯的流沙鬼。与此同时,黑牙也飞了过来,在它的身后还跟着慕尼貅。 更令人称奇的景象是从四面八方飘过来的,约莫一个篮球大小的半透明的蓝色云团,这些蓝色云团皆是往“香炉”的中心飞去,然后落下、消失。 欧拉看着不断向“香炉”汇集而来的蓝色云团,两瓣红唇抿出胜利的喜欢,她的落沙镰果断一收一扬,将蓝皮肤巨人的手臂割开一道极深的伤口。 君言一个字也听不懂,眼看那把巨大的钢刀就要砍烂头颅,她想躲开身体却仍是不受控制,似乎她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铮!”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即使闭上眼睛,她仍能感受到眼前的电光火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以手中的剑直接抵御了钢刀的攻击。 这……何其危险! 她的脑袋就在钢刀之下,只要手上的力气稍微放松,弄不好就是脑浆四溅的下场了,“要死了!我不要死啊!混蛋!不要拿我的命来装逼好吗!” 哭喊着吐槽之后,又或者不再是一人独自应战,君言心底的恐惧褪去了些许。这一次,无论自身是否仍受控于人,她也要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绝不能松懈半分。 因为,绝对不能死! 就算死,她也不愿意死在这片黄沙之中,客死他乡,身首异处!可是看着蓝皮肤巨人狰狞的脸,她的眼泪和汗水流满了脸。 看着白猫的后脑,她恨恨的哭喊一句,“死猫,我恨你!” 而白猫却淡然的回应,“有些事,你必须学会。” “学个毛线!”她吸了一吸鼻息,嘴巴一张开,鼻水滑进了唇齿,咸的恶心,“谁特么学这些鬼玩意,我要学的东西在学校!” 少女只顾着吐槽,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那个被斩断右臂的蓝皮肤巨人,此时正轮着硕大的拳头,朝她甩了过来。 不过,白猫已经发现了,只见它蓝眸一闪,少女立即改守为攻。为了躲避钢刀的强势避免误伤,它带着少女急速往下沉,顺利的避开钢刀,并向右绕行。 少女只顾着吐槽,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那个被斩断右臂的蓝皮肤巨人,此时正轮着硕大的拳头,朝她甩了过来。 少女只顾着吐槽,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那个被斩断右臂的蓝皮肤巨人,此时正轮着硕大的拳头,朝她甩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07章 绝不放过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脸上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色还泛着浅浅的灰色。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脸上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色还泛着浅浅的灰色。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脸上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色还泛着浅浅的灰色。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脸上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色还泛着浅浅的灰色。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脸上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色还泛着浅浅的灰色。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脸上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色还泛着浅浅的灰色。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脸上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色还泛着浅浅的灰色。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未完待续。) 第108章 莫名其妙 哭,她不敢太大声,心底总怕会惊动了什么。 薄被下的黑暗,暂时躲掉了视线,却躲不掉内心的恐惧,看不见世界的样子,就好像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遇上什么一样令人害怕。 她挣扎的掀开被子,大口的喘气,当看到白猫就站在眼前时,她歇斯底里的伸手一推,“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滚啊!马上滚出我家!” 哭喊中,她的手扑空了,白猫的身影犹如投影落下,她根本碰不到,“麻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要赖在我家不走?为什么要带我去杀人?为什么……”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憔悴的脸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双唇泛着浅浅的灰色。 “抱歉,似乎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暂时冷静下来了。”白猫走到少女的脸旁蹲下,就像守门的石狮一般,守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书桌上的“海绵宝宝”在调好的时间下,不出意外的响起了闹铃,可是躺着床上的少女却皱着眉睁不开眼。 她额上的头发湿了一片,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被闹钟惊醒的白猫,看到身边之人不停发抖时,赶紧跳下床,跑下一楼。 这个时候,李玉珠刚刚做好早饭,她去厨房洗手,准备去叫醒赖床的孙女,“这孩子,昨晚睡那么早,今天怎么还赖床了!” 老人唠叨几句,转身出了厨房,迎面就撞上白猫跳上了她的怀里,“哦哟!奶奶的小旺财,这么早就起来了,真乖。” “喵。”白猫扯了扯老人的衣领,又指了指楼上,“喵,喵!” 虽然是猫叫,但老人也听得出音色的急缓,“哟?看把你急的?难道是楼上有大耗子,吓到你了?没事,改天奶奶弄个笼子把它灭了!” “喵!” “好了旺财,你要勇敢一点,猫本来就是抓老鼠,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李玉珠笑了笑,虽然她没有领会白猫的意思,但往楼上走,正是白猫的用意。 推开孙女的房门,李玉珠就听见一阵难受的呻.吟声,条件反射,她第一时间凑到床前,摸了摸孙女的额头,“哎呀!怎么搞的?这么凉!还出这么多的汗!” 老人速度取来毛巾,一边给孙女擦拭,一边唠叨的询问,“言言,你到底是醒了没有啊?快应一声奶奶呀,你这个样子……别吓唬奶奶啊!” 老人到一楼取了退烧药给孙女服下后,就一直陪在其身旁,除了时不时去换洗毛巾,她一刻也不敢离开。 因为君言一直时冷时热,迷迷糊糊中偶尔还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她有时安静得像熟睡,有时候又蜷缩身子打滚。 白猫一直趴在书桌上,看着少女难受的样子,还有老人着急紧张的模样,它一声不坑,只是眉宇间的愁云似乎要倾盆大雨。 哭,她不敢太大声,心底总怕会惊动了什么。 薄被下的黑暗,暂时躲掉了视线,却躲不掉内心的恐惧,看不见世界的样子,就好像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遇上什么一样令人害怕。 她挣扎的掀开被子,大口的喘气,当看到白猫就站在眼前时,她歇斯底里的伸手一推,“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滚啊!马上滚出我家!” 哭喊中,她的手扑空了,白猫的身影犹如投影落下,她根本碰不到,“麻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要赖在我家不走?为什么要带我去杀人?为什么……”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憔悴的脸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双唇泛着浅浅的灰色。 “抱歉,似乎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暂时冷静下来了。”白猫走到少女的脸旁蹲下,就像守门的石狮一般,守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书桌上的“海绵宝宝”在调好的时间下,不出意外的响起了闹铃,可是躺着床上的少女却皱着眉睁不开眼。 她额上的头发湿了一片,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被闹钟惊醒的白猫,看到身边之人不停发抖时,赶紧跳下床,跑下一楼。 这个时候,李玉珠刚刚做好早饭,她去厨房洗手,准备去叫醒赖床的孙女,“这孩子,昨晚睡那么早,今天怎么还赖床了!” 老人唠叨几句,转身出了厨房,迎面就撞上白猫跳上了她的怀里,“哦哟!奶奶的小旺财,这么早就起来了,真乖。” “喵。”白猫扯了扯老人的衣领,又指了指楼上,“喵,喵!” 虽然是猫叫,但老人也听得出音色的急缓,“哟?看把你急的?难道是楼上有大耗子,吓到你了?没事,改天奶奶弄个笼子把它灭了!” “喵!” “好了旺财,你要勇敢一点,猫本来就是抓老鼠,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李玉珠笑了笑,虽然她没有领会白猫的意思,但往楼上走,正是白猫的用意。 推开孙女的房门,李玉珠就听见一阵难受的呻.吟声,条件反射,她第一时间凑到床前,摸了摸孙女的额头,“哎呀!怎么搞的?这么凉!还出这么多的汗!” 老人速度取来毛巾,一边给孙女擦拭,一边唠叨的询问,“言言,你到底是醒了没有啊?快应一声奶奶呀,你这个样子……别吓唬奶奶啊!” 老人到一楼取了退烧药给孙女服下后,就一直陪在其身旁,除了时不时去换洗毛巾,她一刻也不敢离开。 因为君言一直时冷时热,迷迷糊糊中偶尔还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她有时安静得像熟睡,有时候又蜷缩身子打滚。 白猫一直趴在书桌上,看着少女难受的样子,还有老人着急紧张的模样,它一声不坑,只是眉宇间的愁云似乎要倾盆大雨。 哭,她不敢太大声,心底总怕会惊动了什么。 薄被下的黑暗,暂时躲掉了视线,却躲不掉内心的恐惧,看不见世界的样子,就好像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遇上什么一样令人害怕。 她挣扎的掀开被子,大口的喘气,当看到白猫就站在眼前时,她歇斯底里的伸手一推,“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滚啊!马上滚出我家!” 哭喊中,她的手扑空了,白猫的身影犹如投影落下,她根本碰不到,“麻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要赖在我家不走?为什么要带我去杀人?为什么……” “胆小鬼……” “这个你不用重复!”君言扯上被子,朝着白猫严严实实的罩拉上去,尔后挥拳乱打,“我胆小关你屁事!胆小就该去杀人吗?杀人啊!你明白吗?!” 心口处好像有一根弦,这根弦一头绑着她的心脏上,另一头不知被谁攥在手中,并不断向反方向拉扯,扯得她细心裂肺的痛。 看见鬼、被鬼缠、穿越时空等等,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这些日子都在慢慢学会适应,可是杀人这种事,难道也要她心安理得的去适应吗! 打了几下,她抱起被子丢到了房间外,然而她刚转身进门,白猫又站在了床上,她随手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走啊!” 白猫跳到书桌上,避开了枕头,“拜托,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我冷静个毛线!你要去救你的朋友就去救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去杀人!关我毛事啊!” 白猫不语,盯着她滚落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它跳到她的面前,幽蓝的双眸不知何时蔓上了红色的血丝,“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哼!不需要!”君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后,差点喘不上气,她捂着胸口,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我不管!你……你走啊!” 她指着门口的手,突然垂了下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憔悴的脸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双唇泛着浅浅的灰色。 “抱歉,似乎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暂时冷静下来了。”白猫走到少女的脸旁蹲下,就像守门的石狮一般,守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书桌上的“海绵宝宝”在调好的时间下,不出意外的响起了闹铃,可是躺着床上的少女却皱着眉睁不开眼。 她额上的头发湿了一片,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被闹钟惊醒的白猫,看到身边之人不停发抖时,赶紧跳下床,跑下一楼。 这个时候,李玉珠刚刚做好早饭,她去厨房洗手,准备去叫醒赖床的孙女,“这孩子,昨晚睡那么早,今天怎么还赖床了!” 老人唠叨几句,转身出了厨房,迎面就撞上白猫跳上了她的怀里,“哦哟!奶奶的小旺财,这么早就起来了,真乖。” “喵。”白猫扯了扯老人的衣领,又指了指楼上,“喵,喵!” 虽然是猫叫,但老人也听得出音色的急缓,“哟?看把你急的?难道是楼上有大耗子,吓到你了?没事,改天奶奶弄个笼子把它灭了!” “喵!” “好了旺财,你要勇敢一点,猫本来就是抓老鼠,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李玉珠笑了笑,虽然她没有领会白猫的意思,但往楼上走,正是白猫的用意。 推开孙女的房门,李玉珠就听见一阵难受的呻.吟声,条件反射,她第一时间凑到床前。(未完待续。) 第109章 恍然如梦 一听会影响医生工作,老人也不敢窥探了,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坐下来的她,还是不停的往门缝里看,“不是说挂完点滴就没事了吗?怎么还要检查呢?” 看老人坐立不安的样子,这顿午饭看来要出去吃,似乎不太合适了,林柏崇微微一笑,掩饰内心的失望,“李阿姨,小志,你们在这等结果吧,我下去给你们打盒饭上来。” 李玉珠一听,忙拉住林柏崇的手,“不好意思了林先生,本来说好了我要请你们父子俩吃饭呢,可是我们家言言现在……等下回,等下回有空了到家里来吃。” “行啊,到时候您想吃什么,我买食材过去。”林柏崇期待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仍是面无表情的儿子,“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这一顿吧,你们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老人摇头婉拒,“不用不用,我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自己出去吃就行了,你们父子俩去吧。”说着,她拉过林志列的手,“小林同学,你跟爸爸去吃饭吧,不用陪我一起等的。” “行,那一会我给你带回来。”林志列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看都没看父亲一眼,跟老人说了一声“拜拜”后,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了。 林柏崇喜出望外,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一面向老人挥手,一面窃喜的跟在儿子身后。可是从电梯到楼下,出了医院,儿子都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跟他说话。 到了速食店,林志列点了两份餐,一份现吃、一份带走,很明显这是他为自己和李玉珠点的餐,根本没林柏崇什么事情。 “小志,谢谢你陪爸爸一起吃饭。”端着餐盘落座在儿子的对面,尽管面对冷脸和无视,林柏崇还是把姿态放得很低。 林志列喝了一口汤,没动筷子,看着林柏崇满脸的幸福,他似笑非笑,“谢什么,我根本没有陪你的意思,这店里这么多位置,你要坐在哪里,我也管不着。” 林柏崇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小志,你就打算……” 林志列抬手打住,“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不想我换位置的话,就打住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林柏崇一激动,语气强硬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 “我知道。”林志列耸了耸肩,他拿起筷子挑着餐盘上的菜,就是不夹起来吃,“不过除了你,我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外婆,所以无所谓,既然有人想要,我就让给她好了。” 林柏崇顿时无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志列若无其事的吃了两口饭,才将他此行的目的道出,“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的同学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找她帮忙?我说的是君言,你老实告诉我。” 林柏崇怔了一下,不明白儿子的用意,“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一听会影响医生工作,老人也不敢窥探了,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坐下来的她,还是不停的往门缝里看,“不是说挂完点滴就没事了吗?怎么还要检查呢?” 看老人坐立不安的样子,这顿午饭看来要出去吃,似乎不太合适了,林柏崇微微一笑,掩饰内心的失望,“李阿姨,小志,你们在这等结果吧,我下去给你们打盒饭上来。” 李玉珠一听,忙拉住林柏崇的手,“不好意思了林先生,本来说好了我要请你们父子俩吃饭呢,可是我们家言言现在……等下回,等下回有空了到家里来吃。” “行啊,到时候您想吃什么,我买食材过去。”林柏崇期待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仍是面无表情的儿子,“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这一顿吧,你们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老人摇头婉拒,“不用不用,我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自己出去吃就行了,你们父子俩去吧。”说着,她拉过林志列的手,“小林同学,你跟爸爸去吃饭吧,不用陪我一起等的。” “行,那一会我给你带回来。”林志列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看都没看父亲一眼,跟老人说了一声“拜拜”后,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了。 林柏崇喜出望外,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一面向老人挥手,一面窃喜的跟在儿子身后。可是从电梯到楼下,出了医院,儿子都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跟他说话。 到了速食店,林志列点了两份餐,一份现吃、一份带走,很明显这是他为自己和李玉珠点的餐,根本没林柏崇什么事情。 “小志,谢谢你陪爸爸一起吃饭。”端着餐盘落座在儿子的对面,尽管面对冷脸和无视,林柏崇还是把姿态放得很低。 林志列喝了一口汤,没动筷子,看着林柏崇满脸的幸福,他似笑非笑,“谢什么,我根本没有陪你的意思,这店里这么多位置,你要坐在哪里,我也管不着。” 林柏崇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小志,你就打算……” 林志列抬手打住,“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不想我换位置的话,就打住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林柏崇一激动,语气强硬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 “我知道。”林志列耸了耸肩,他拿起筷子挑着餐盘上的菜,就是不夹起来吃,“不过除了你,我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外婆,所以无所谓,既然有人想要,我就让给她好了。” 林柏崇顿时无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志列若无其事的吃了两口饭,才将他此行的目的道出,“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的同学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找她帮忙?我说的是君言,你老实告诉我。” 林柏崇怔了一下,不明白儿子的用意,“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一听会影响医生工作,老人也不敢窥探了,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坐下来的她,还是不停的往门缝里看,“不是说挂完点滴就没事了吗?怎么还要检查呢?” 看老人坐立不安的样子,这顿午饭看来要出去吃,似乎不太合适了,林柏崇微微一笑,掩饰内心的失望,“李阿姨,小志,你们在这等结果吧,我下去给你们打盒饭上来。” 李玉珠一听,忙拉住林柏崇的手,“不好意思了林先生,本来说好了我要请你们父子俩吃饭呢,可是我们家言言现在……等下回,等下回有空了到家里来吃。” “行啊,到时候您想吃什么,我买食材过去。”林柏崇期待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仍是面无表情的儿子,“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这一顿吧,你们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老人摇头婉拒,“不用不用,我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自己出去吃就行了,你们父子俩去吧。”说着,她拉过林志列的手,“小林同学,你跟爸爸去吃饭吧,不用陪我一起等的。” “行,那一会我给你带回来。”林志列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看都没看父亲一眼,跟老人说了一声“拜拜”后,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了。 林柏崇喜出望外,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一面向老人挥手,一面窃喜的跟在儿子身后。可是从电梯到楼下,出了医院,儿子都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跟他说话。 到了速食店,林志列点了两份餐,一份现吃、一份带走,很明显这是他为自己和李玉珠点的餐,根本没林柏崇什么事情。 “小志,谢谢你陪爸爸一起吃饭。”端着餐盘落座在儿子的对面,尽管面对冷脸和无视,林柏崇还是把姿态放得很低。 林志列喝了一口汤,没动筷子,看着林柏崇满脸的幸福,他似笑非笑,“谢什么,我根本没有陪你的意思,这店里这么多位置,你要坐在哪里,我也管不着。” 林柏崇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小志,你就打算……” 林志列抬手打住,“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不想我换位置的话,就打住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林柏崇一激动,语气强硬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 “我知道。”林志列耸了耸肩,他拿起筷子挑着餐盘上的菜,就是不夹起来吃,“不过除了你,我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外婆,所以无所谓,既然有人想要,我就让给她好了。” 林柏崇顿时无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志列若无其事的吃了两口饭,才将他此行的目的道出,“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的同学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找她帮忙?我说的是君言,你老实告诉我。” 林柏崇怔了一下,不明白儿子的用意,“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一听会影响医生工作,老人也不敢窥探了,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坐下来的她,还是不停的往门缝里看,“不是说挂完点滴就没事了吗?怎么还要检查呢?” 看老人坐立不安的样子,这顿午饭看来要出去吃,似乎不太合适了,林柏崇微微一笑,掩饰内心的失望,“李阿姨,小志,你们在这等结果吧,我下去给你们打盒饭上来。” 李玉珠一听,忙拉住林柏崇的手,“不好意思了林先生,本来说好了我要请你们父子俩吃饭呢,可是我们家言言现在……等下回,等下回有空了到家里来吃。” “行啊,到时候您想吃什么,我买食材过去。”林柏崇期待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仍是面无表情的儿子,“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这一顿吧,你们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老人摇头婉拒,“不用不用,我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自己出去吃就行了,你们父子俩去吧。”说着,她拉过林志列的手,“小林同学,你跟爸爸去吃饭吧,不用陪我一起等的。” “行,那一会我给你带回来。”林志列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看都没看父亲一眼,跟老人说了一声“拜拜”后,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了。 林柏崇喜出望外,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一面向老人挥手,一面窃喜的跟在儿子身后。可是从电梯到楼下,出了医院,儿子都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跟他说话。 到了速食店,林志列点了两份餐,一份现吃、一份带走,很明显这是他为自己和李玉珠点的餐,根本没林柏崇什么事情。 “小志,谢谢你陪爸爸一起吃饭。”端着餐盘落座在儿子的对面,尽管面对冷脸和无视,林柏崇还是把姿态放得很低。 林志列喝了一口汤,没动筷子,看着林柏崇满脸的幸福,他似笑非笑,“谢什么,我根本没有陪你的意思,这店里这么多位置,你要坐在哪里,我也管不着。” 林柏崇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小志,你就打算……” 林志列抬手打住,“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不想我换位置的话,就打住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林柏崇一激动,语气强硬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 “我知道。”林志列耸了耸肩,他拿起筷子挑着餐盘上的菜,就是不夹起来吃,“不过除了你,我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外婆,所以无所谓,既然有人想要,我就让给她好了。” 林柏崇顿时无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志列若无其事的吃了两口饭,才将他此行的目的道出,“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的同学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找她帮忙?我说的是君言,你老实告诉我。” 林柏崇怔了一下,不明白儿子的用意,“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林志列若无其事的吃了两口饭,才将他此行的目的道出,“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的同学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找她帮忙?我说的是君言,你老实告诉我。” 林柏崇怔了一下,不明白儿子的用意,“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未完待续。) 第110章 震惊发现 “你骂谁神经病呢!找死是吧!”一声叱喝,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他用力的抓住少女的手臂,咬牙瞪眼的恐吓。 手腕被捏得很疼,君言抽不回来,面对这个身穿背心、右臂上有蜥蜴纹身的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然而却莫名的壮起了胆。 她放弃挣扎,冷冷的看着怒瞪自己的人,语气强硬且是命令的口吻,“你,马上放手!” 刺青男子一听,登时抬手朝她脸上掴了一巴掌,“妈的!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看来真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神经病!”脸上火辣辣的疼,除了指印,她的脸已经煞白,“我自己姓什么不用你管,是你莫名其妙拉我车子的,最先动手的人也是你,你还理直气壮……” 她大声理论,希望以此惊动周围的住户和行人,但似乎这个方法不凑效,很不巧周围是待拆迁的空房子,往前十多米才是公路。 而且眼前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因此激怒了他,又往她甩了一巴掌,“我打你怎么了!只要老子高兴!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被打了两次的左脸,疼得有点麻痹,君言咬牙起手,朝刺青男子的腹部就是一拳头!“不就是打人吗,你以为我不会吗!” “操!”刺青男子显然没想到会遭此一击,他松开少女的手,捂着肚子后退了两步,“行啊!力气还挺大的嘛,老子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刺青男子啐了一口痰,随即恶狠狠的扑上来,将正准备骑车逃离的少女拽下车,“妈的!打了老子还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至最近的一间空房子里,从丢弃的杂物上来看,这间屋子此前应该是一家文具店。 费了不少的力气,刺青男子才将君言按到墙角,正当他准备伸手乱摸和扭打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靠!九哥!不是说好了等兄弟来了再一起动手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就干上了。”来的是一个比刺青男子块头要壮一些的男子。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刺青男子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刚来的寸头男子身着一件藏青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闲短裤,一样是戴着口罩不露脸。 “你骂谁神经病呢!找死是吧!”一声叱喝,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他用力的抓住少女的手臂,咬牙瞪眼的恐吓。 手腕被捏得很疼,君言抽不回来,面对这个身穿背心、右臂上有蜥蜴纹身的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然而却莫名的壮起了胆。 她放弃挣扎,冷冷的看着怒瞪自己的人,语气强硬且是命令的口吻,“你,马上放手!” 刺青男子一听,登时抬手朝她脸上掴了一巴掌,“妈的!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看来真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神经病!”脸上火辣辣的疼,除了指印,她的脸已经煞白,“我自己姓什么不用你管,是你莫名其妙拉我车子的,最先动手的人也是你,你还理直气壮……” 她大声理论,希望以此惊动周围的住户和行人,但似乎这个方法不凑效,很不巧周围是待拆迁的空房子,往前十多米才是公路。 而且眼前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因此激怒了他,又往她甩了一巴掌,“我打你怎么了!只要老子高兴!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被打了两次的左脸,疼得有点麻痹,君言咬牙起手,朝刺青男子的腹部就是一拳头!“不就是打人吗,你以为我不会吗!” “操!”刺青男子显然没想到会遭此一击,他松开少女的手,捂着肚子后退了两步,“行啊!力气还挺大的嘛,老子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刺青男子啐了一口痰,随即恶狠狠的扑上来,将正准备骑车逃离的少女拽下车,“妈的!打了老子还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至最近的一间空房子里,从丢弃的杂物上来看,这间屋子此前应该是一家文具店。 费了不少的力气,刺青男子才将君言按到墙角,正当他准备伸手乱摸和扭打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靠!九哥!不是说好了等兄弟来了再一起动手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就干上了。”来的是一个比刺青男子块头要壮一些的男子。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刺青男子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刚来的寸头男子身着一件藏青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闲短裤,一样是戴着口罩不露脸。 “你骂谁神经病呢!找死是吧!”一声叱喝,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他用力的抓住少女的手臂,咬牙瞪眼的恐吓。 手腕被捏得很疼,君言抽不回来,面对这个身穿背心、右臂上有蜥蜴纹身的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然而却莫名的壮起了胆。 她放弃挣扎,冷冷的看着怒瞪自己的人,语气强硬且是命令的口吻,“你,马上放手!” 刺青男子一听,登时抬手朝她脸上掴了一巴掌,“妈的!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看来真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神经病!”脸上火辣辣的疼,除了指印,她的脸已经煞白,“我自己姓什么不用你管,是你莫名其妙拉我车子的,最先动手的人也是你,你还理直气壮……” 她大声理论,希望以此惊动周围的住户和行人,但似乎这个方法不凑效,很不巧周围是待拆迁的空房子,往前十多米才是公路。 而且眼前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因此激怒了他,又往她甩了一巴掌,“我打你怎么了!只要老子高兴!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被打了两次的左脸,疼得有点麻痹,君言咬牙起手,朝刺青男子的腹部就是一拳头!“不就是打人吗,你以为我不会吗!” “操!”刺青男子显然没想到会遭此一击,他松开少女的手,捂着肚子后退了两步,“行啊!力气还挺大的嘛,老子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刺青男子啐了一口痰,随即恶狠狠的扑上来,将正准备骑车逃离的少女拽下车,“妈的!打了老子还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至最近的一间空房子里,从丢弃的杂物上来看,这间屋子此前应该是一家文具店。 费了不少的力气,刺青男子才将君言按到墙角,正当他准备伸手乱摸和扭打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靠!九哥!不是说好了等兄弟来了再一起动手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就干上了。”来的是一个比刺青男子块头要壮一些的男子。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刺青男子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刚来的寸头男子身着一件藏青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闲短裤,一样是戴着口罩不露脸。 “你骂谁神经病呢!找死是吧!”一声叱喝,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他用力的抓住少女的手臂,咬牙瞪眼的恐吓。 手腕被捏得很疼,君言抽不回来,面对这个身穿背心、右臂上有蜥蜴纹身的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然而却莫名的壮起了胆。 她放弃挣扎,冷冷的看着怒瞪自己的人,语气强硬且是命令的口吻,“你,马上放手!” 刺青男子一听,登时抬手朝她脸上掴了一巴掌,“妈的!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看来真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神经病!”脸上火辣辣的疼,除了指印,她的脸已经煞白,“我自己姓什么不用你管,是你莫名其妙拉我车子的,最先动手的人也是你,你还理直气壮……” 她大声理论,希望以此惊动周围的住户和行人,但似乎这个方法不凑效,很不巧周围是待拆迁的空房子,往前十多米才是公路。 而且眼前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因此激怒了他,又往她甩了一巴掌,“我打你怎么了!只要老子高兴!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被打了两次的左脸,疼得有点麻痹,君言咬牙起手,朝刺青男子的腹部就是一拳头!“不就是打人吗,你以为我不会吗!” “操!”刺青男子显然没想到会遭此一击,他松开少女的手,捂着肚子后退了两步,“行啊!力气还挺大的嘛,老子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刺青男子啐了一口痰,随即恶狠狠的扑上来,将正准备骑车逃离的少女拽下车,“妈的!打了老子还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至最近的一间空房子里,从丢弃的杂物上来看,这间屋子此前应该是一家文具店。 费了不少的力气,刺青男子才将君言按到墙角,正当他准备伸手乱摸和扭打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靠!九哥!不是说好了等兄弟来了再一起动手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就干上了。”来的是一个比刺青男子块头要壮一些的男子。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刺青男子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刚来的寸头男子身着一件藏青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闲短裤,一样是戴着口罩不露脸。 “你骂谁神经病呢!找死是吧!”一声叱喝,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他用力的抓住少女的手臂,咬牙瞪眼的恐吓。 手腕被捏得很疼,君言抽不回来,面对这个身穿背心、右臂上有蜥蜴纹身的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然而却莫名的壮起了胆。 她放弃挣扎,冷冷的看着怒瞪自己的人,语气强硬且是命令的口吻,“你,马上放手!” 刺青男子一听,登时抬手朝她脸上掴了一巴掌,“妈的!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看来真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神经病!”脸上火辣辣的疼,除了指印,她的脸已经煞白,“我自己姓什么不用你管,是你莫名其妙拉我车子的,最先动手的人也是你,你还理直气壮……” 她大声理论,希望以此惊动周围的住户和行人,但似乎这个方法不凑效,很不巧周围是待拆迁的空房子,往前十多米才是公路。 而且眼前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因此激怒了他,又往她甩了一巴掌,“我打你怎么了!只要老子高兴!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被打了两次的左脸,疼得有点麻痹,君言咬牙起手,朝刺青男子的腹部就是一拳头!“不就是打人吗,你以为我不会吗!” “操!”刺青男子显然没想到会遭此一击,他松开少女的手,捂着肚子后退了两步,“行啊!力气还挺大的嘛,老子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刺青男子啐了一口痰,随即恶狠狠的扑上来,将正准备骑车逃离的少女拽下车,“妈的!打了老子还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至最近的一间空房子里,从丢弃的杂物上来看,这间屋子此前应该是一家文具店。 费了不少的力气,刺青男子才将君言按到墙角,正当他准备伸手乱摸和扭打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靠!九哥!不是说好了等兄弟来了再一起动手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就干上了。”来的是一个比刺青男子块头要壮一些的男子。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刺青男子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刚来的寸头男子身着一件藏青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闲短裤,一样是戴着口罩不露脸。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刺青男子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刚来的寸头男子身着一件藏青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闲短裤,一样是戴着口罩不露脸。(未完待续。) 第111章 噩梦连连 对于少女而言,嘭的一声后,脑袋不仅撞得头骨发麻,两耳嗡嗡,眼前突然还黑了一下,随即便眩晕起来,但她仍不放弃挣扎。 寸头男子显得毫无耐心,他掐着少女的脖子,一脸猥琐,“****!你就别浪费力气了!快我哥看看,你到底发育得怎么样了。” 话未说完,他另一只手已经扯住少女的校服领子,一旁的刺青男子,眼神早就在君言的胸前游荡了许久,他更迫不及待的的伸出了手。 “救命啊!”这一刻,君言缩着肩膀欲躲闪,奈何已经没有退路,双手被钳制的她尽管拼命挣扎,但似乎已经改变不了要被侵犯的命运了。 千钧一发之际…… “喵!” 一声猫叫,欲行猥琐的两个男子瞬间停下了动作,画面停止了,那两人的手几乎已经贴到了少女的****之上。 “死猫救我!”看到门外跳进来的一团雪白,君言喘着粗气哭哭啼啼,但她却不敢动,“快!拜托你先把这两个人弄开!太恶心了!” 只见白猫的眼珠左右移动了一下,那两个人机械的转了身,让出一条通道。 障碍解除,君言捂着胸口立即逃离,跳到白猫身边,“麻蛋!太恶心了!这两个臭流氓!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 想起刚才可怕的境遇,她咬牙切齿的上去朝那两人的腿上狠狠的各踢了两脚,随后扯下他们的口罩,取出手机拍下照片。 白猫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忙完这一切,“你拍这些照片有什么用?就算报了警,也做不了证据。” “无所谓!”君言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仇恨的笑,“我要传到网上去!然后再配上一段文字,图文并茂!我要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才够解恨!麻蛋!” 一想到自己刚才险些受辱,君言忍不住又那两人身上踹了两脚,“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道就不抄小路了,玛德!真是越想越气!” 说完,她又踢了一脚寸头男子一脚,“啊呀!受不了!正想一脚踹死他们!不行!我要报警!”她烦躁的跺了跺脚,掏出手机拨通了陈警官的号码。 白猫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会警察来了,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个现场?” “呃……好吧。”君言收起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电话也没有打通,提示用户已关机,“那你帮我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便宜这两个家伙!” 白猫打了一个哈欠,同时转身往外走,“我知道了,快走吧,这件事我会让黑牙妥善处理的,绝对包你满意。” 有人代劳,不用亲自动手,虽然不够解恨,但对于不想违法犯事的人来说,绝对两全其美,她屁颠屁颠的跟上白猫,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骑车离开后,眼看四处无人,她撇了一眼站在自己右肩上的猫,“那个,死猫,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白猫推了推她的脸,“专心开车。” “哦。”白猫的绵掌,有些烫,即便是轻轻的一触,她也能感受到它强行压抑下的颤抖,“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白猫没有回答,这个时候车子也开上了公路,君言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回家的路上,因为肩上的白猫,她又成了一道风景。 傍晚的阳光,依然灼眼,热风扑打在脸上,汗水又黏又腻,看着身边的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君言的脑中闪过各种凌乱的画面。 对于少女而言,嘭的一声后,脑袋不仅撞得头骨发麻,两耳嗡嗡,眼前突然还黑了一下,随即便眩晕起来,但她仍不放弃挣扎。 寸头男子显得毫无耐心,他掐着少女的脖子,一脸猥琐,“****!你就别浪费力气了!快我哥看看,你到底发育得怎么样了。” 话未说完,他另一只手已经扯住少女的校服领子,一旁的刺青男子,眼神早就在君言的胸前游荡了许久,他更迫不及待的的伸出了手。 “救命啊!”这一刻,君言缩着肩膀欲躲闪,奈何已经没有退路,双手被钳制的她尽管拼命挣扎,但似乎已经改变不了要被侵犯的命运了。 千钧一发之际…… “喵!” 一声猫叫,欲行猥琐的两个男子瞬间停下了动作,画面停止了,那两人的手几乎已经贴到了少女的****之上。 “死猫救我!”看到门外跳进来的一团雪白,君言喘着粗气哭哭啼啼,但她却不敢动,“快!拜托你先把这两个人弄开!太恶心了!” 只见白猫的眼珠左右移动了一下,那两个人机械的转了身,让出一条通道。 障碍解除,君言捂着胸口立即逃离,跳到白猫身边,“麻蛋!太恶心了!这两个臭流氓!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 想起刚才可怕的境遇,她咬牙切齿的上去朝那两人的腿上狠狠的各踢了两脚,随后扯下他们的口罩,取出手机拍下照片。 白猫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忙完这一切,“你拍这些照片有什么用?就算报了警,也做不了证据。” “无所谓!”君言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仇恨的笑,“我要传到网上去!然后再配上一段文字,图文并茂!我要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才够解恨!麻蛋!” 一想到自己刚才险些受辱,君言忍不住又那两人身上踹了两脚,“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道就不抄小路了,玛德!真是越想越气!” 说完,她又踢了一脚寸头男子一脚,“啊呀!受不了!正想一脚踹死他们!不行!我要报警!”她烦躁的跺了跺脚,掏出手机拨通了陈警官的号码。 白猫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会警察来了,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个现场?” “呃……好吧。”君言收起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电话也没有打通,提示用户已关机,“那你帮我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便宜这两个家伙!” 白猫打了一个哈欠,同时转身往外走,“我知道了,快走吧,这件事我会让黑牙妥善处理的,绝对包你满意。” 有人代劳,不用亲自动手,虽然不够解恨,但对于不想违法犯事的人来说,绝对两全其美,她屁颠屁颠的跟上白猫,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骑车离开后,眼看四处无人,她撇了一眼站在自己右肩上的猫,“那个,死猫,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白猫推了推她的脸,“专心开车。” “哦。”白猫的绵掌,有些烫,即便是轻轻的一触,她也能感受到它强行压抑下的颤抖,“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白猫没有回答,这个时候车子也开上了公路,君言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回家的路上,因为肩上的白猫,她又成了一道风景。 傍晚的阳光,依然灼眼,热风扑打在脸上,汗水又黏又腻,看着身边的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君言的脑中闪过各种凌乱的画面。 对于少女而言,嘭的一声后,脑袋不仅撞得头骨发麻,两耳嗡嗡,眼前突然还黑了一下,随即便眩晕起来,但她仍不放弃挣扎。 寸头男子显得毫无耐心,他掐着少女的脖子,一脸猥琐,“****!你就别浪费力气了!快我哥看看,你到底发育得怎么样了。” 话未说完,他另一只手已经扯住少女的校服领子,一旁的刺青男子,眼神早就在君言的胸前游荡了许久,他更迫不及待的的伸出了手。 “救命啊!”这一刻,君言缩着肩膀欲躲闪,奈何已经没有退路,双手被钳制的她尽管拼命挣扎,但似乎已经改变不了要被侵犯的命运了。 千钧一发之际…… “喵!” 一声猫叫,欲行猥琐的两个男子瞬间停下了动作,画面停止了,那两人的手几乎已经贴到了少女的胸口之上。 “死猫救我!”看到门外跳进来的一团雪白,君言喘着粗气哭哭啼啼,但她却不敢动,“快!拜托你先把这两个人弄开!太恶心了!” 只见白猫的眼珠左右移动了一下,那两个人机械的转了身,让出一条通道。 障碍解除,君言捂着胸口立即逃离,跳到白猫身边,“麻蛋!太恶心了!这两个臭流氓!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 想起刚才可怕的境遇,她咬牙切齿的上去朝那两人的腿上狠狠的各踢了两脚,随后扯下他们的口罩,取出手机拍下照片。 白猫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忙完这一切,“你拍这些照片有什么用?就算报了警,也做不了证据。” “无所谓!”君言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仇恨的笑,“我要传到网上去!然后再配上一段文字,图文并茂!我要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才够解恨!麻蛋!” 一想到自己刚才险些受辱,君言忍不住又那两人身上踹了两脚,“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道就不抄小路了,玛德!真是越想越气!” 说完,她又踢了一脚寸头男子一脚,“啊呀!受不了!正想一脚踹死他们!不行!我要报警!”她烦躁的跺了跺脚,掏出手机拨通了陈警官的号码。 白猫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会警察来了,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个现场?” “呃……好吧。”君言收起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电话也没有打通,提示用户已关机,“那你帮我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便宜这两个家伙!” 白猫打了一个哈欠,同时转身往外走,“我知道了,快走吧,这件事我会让黑牙妥善处理的,绝对包你满意。” 有人代劳,不用亲自动手,虽然不够解恨,但对于不想违法犯事的人来说,绝对两全其美,她屁颠屁颠的跟上白猫,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骑车离开后,眼看四处无人,她撇了一眼站在自己右肩上的猫,“那个,死猫,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白猫推了推她的脸,“专心开车。” “哦。”白猫的绵掌,有些烫,即便是轻轻的一触,她也能感受到它强行压抑下的颤抖,“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白猫没有回答,这个时候车子也开上了公路,君言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回家的路上,因为肩上的白猫,她又成了一道风景。 傍晚的阳光,依然灼眼,热风扑打在脸上,汗水又黏又腻,看着身边的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君言的脑中闪过各种凌乱的画面。 对于少女而言,嘭的一声后,脑袋不仅撞得头骨发麻,两耳嗡嗡,眼前突然还黑了一下,随即便眩晕起来,但她仍不放弃挣扎。 寸头男子显得毫无耐心,他掐着少女的脖子,一脸猥琐,“****!你就别浪费力气了!快我哥看看,你到底发育得怎么样了。” 话未说完,他另一只手已经扯住少女的校服领子,一旁的刺青男子,眼神早就在君言的胸前游荡了许久,他更迫不及待的的伸出了手。 “救命啊!”这一刻,君言缩着肩膀欲躲闪,奈何已经没有退路,双手被钳制的她尽管拼命挣扎,但似乎已经改变不了要被侵犯的命运了。 千钧一发之际…… “喵!” 一声猫叫,欲行猥琐的两个男子瞬间停下了动作,画面停止了,那两人的手几乎已经贴到了少女的****之上。 “死猫救我!”看到门外跳进来的一团雪白,君言喘着粗气哭哭啼啼,但她却不敢动,“快!拜托你先把这两个人弄开!太恶心了!” 只见白猫的眼珠左右移动了一下,那两个人机械的转了身,让出一条通道。 障碍解除,君言捂着胸口立即逃离,跳到白猫身边,“麻蛋!太恶心了!这两个臭流氓!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未完待续。) 第112章 看见你了 清晨,没有阳光,是阴天,但没有雨,风有点凉。 君言一如平时出了门,昨夜一个人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白猫又不见了。 来到教室,李薇薇就坐在她的位置上,看见她来,她并没让座的意思,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妞,坐这,今天感觉怎么样?舒服点没有?” 君言自然没有坐下去,她把背包挂到椅背上,耸肩说到,“没事了,不过你还是起来吧,我不想压死你。” 此时,距离早读课还有十来分钟,教室里不到十来个人。李薇薇笑了笑,一把拉住看起来精神不佳的同学来到走廊上。 “喂,我跟你说件事。”李薇薇很神秘的看了一下四周,怕又被人听见一样,“本来昨天上午就想跟你说,可是你一直心不在焉,我就懒得跟你八卦了,但真是忍不住啊。” 君言靠着护栏,并不是很好奇,“怎么了?是周六的事情么?怎么样?那天晚上好玩吗?” 李薇薇撇撇嘴,“还行,不过我要说的跟那个人没关系,而是那天晚上我听来的一个关于我们学校以前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太久吧,就在四年前而已。” 看李薇薇皱眉,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故事,君言忽然想到食堂里的那个女鬼,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会是跟食堂有关吧?” “食堂?NO。”李薇薇晃晃了食指,然后转向设在办公楼的高三教室,“看到没有,就是高三5班,据说四年前,有个女孩周末没回家,然后就消失了。” 君言一惊,单凭李薇薇三言两语,她肯定不信,“消失了?一个大活人,这怎么可能!” 李薇薇耸了耸肩,“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们说就是这个样子的,当时跟她一个宿舍的同学都是这么说的,那天她离开宿舍后,就没再回来,学校大门的监控,也没看到她有离开学校。” “这么诡异!”君言的背脊突然一阵发凉,并不是因为这个故事有多恐怖,而是联想到食堂里的女鬼,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她是怎么消失的? 那天的幻影,她看到那个女孩在杂物房被侵犯,那之后呢?难道死了之后,被那个凶手分尸了?所以才会造成凭空消失的诡异假象么?! 李薇薇继续说到,“可不是嘛,当时听了我也不太相信,可是她的同学告诉老师之后,老师联系她的家人,然后又报了警,结果四年过去了,她还是没出现。” 君言握紧了拳头,脑中闪过当晚模糊的画面,回忆的画面里,她更加看不清那个行凶者的容貌,“那你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吗?” 李薇薇想了一下,很肯定的回答,“唔,两个字的,我记得很清楚,叫周欣,好像说是家住在城北区的丽园小区。” “周欣。”君言小声念了一句,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不念还好,一念起来,本来就是阴天的早晨,更显得阴郁可怕,冷风嗖嗖一般。 “哎!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么可怕的历史。”李微微没有察觉到君言惊悚的哆嗦,还以为是她又不舒服了,“怎么了?是吓到你了?还是病没好啊?” 君言摇了摇头,佯装倦意的伸个懒腰,“我没事,昨天晚上其实我可以来学校的,是奶奶坚持要请假的。” “那就好,你这一连的请假,害得我都担心死了。”李薇薇玩闹的推了君言一把,正好看见迟小柱上了楼,从另一扇门进了教室,她又把君言扯到了身边,“喂,你看迟小柱。” 君言反应过来时,从窗户上只看到迟小柱的背影,“干嘛?” 李薇薇又是左右看了看,因为时不时的有人从她们旁边经过,所以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周六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李书乐向迟小柱表白了。” 听到这个消息,君言的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至于为什么,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便归咎为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哦,这也能让你不小心撞上?” 李薇薇得意的扬起下巴,“是喂,虽然我并不太想偷听,但是捂上耳朵之后还是听得见,所以不能怪我咯。” 她正想细说时,却被君言突然惊吓般回头向后看的举动吓了一跳,“我靠,一大早的,你干嘛呀?” “没,就是……脖子有些疼,所以就……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君言一身冷汗,刚才分明感觉到被人拍了肩膀,可是一回头身后却没有人。 “切,本来还想跟你说细节,算了,先吊一下你胃口,谁让你吓唬我的。”李薇薇白了君言一眼,像拍灰尘一样拍了拍手,然而跑进教室,去找林若安了。 君言没有跟进去,她站在走廊上,试图找到刚才拍她肩膀的“人”,“是你吗?周欣?刚才是你吗?” 没有回应,她看了看天,好像要下雨了。食堂楼上的女生宿舍,走下来很多人,密密麻麻的,都是踩点赶往教室的。 她盯着那间杂物房,但是看不清楚画面,是因为天太暗了,也是因为视力的问题,而她背脊上的凉意也越来越浓了。 “周欣……” 这个名字,纠缠了君言一个上午,结果计划好的上课要认真听讲,显然又不作数了。课间时分,她就站在走廊上,一直望着食堂的杂物间。 可惜,一直等到放学,她也没有等到那个女鬼出现。在停车场取车之时,她还故意逗留了几分钟,却依然等不到。 难道她不叫周欣? 君言丧气的推车离开了停车场,难得这一次自己如此大胆,出自内心的本意去等一个女鬼的出现,竟然还等不到! 天,已经阴了一个上午,此时还是看不到半点阳光,放眼看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就好像眼前蒙上一层拆不掉的纱。 然而,诡异的一幕,就在她准备开动车子时,眼前凭空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那只是画面转换太快,她只记得那个女孩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 清晨,没有阳光,是阴天,但没有雨,风有点凉。 君言一如平时出了门,昨夜一个人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白猫又不见了。 来到教室,李薇薇就坐在她的位置上,看见她来,她并没让座的意思,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妞,坐这,今天感觉怎么样?舒服点没有?” 君言自然没有坐下去,她把背包挂到椅背上,耸肩说到,“没事了,不过你还是起来吧,我不想压死你。” 此时,距离早读课还有十来分钟,教室里不到十来个人。李薇薇笑了笑,一把拉住看起来精神不佳的同学来到走廊上。 “喂,我跟你说件事。”李薇薇很神秘的看了一下四周,怕又被人听见一样,“本来昨天上午就想跟你说,可是你一直心不在焉,我就懒得跟你八卦了,但真是忍不住啊。” 君言靠着护栏,并不是很好奇,“怎么了?是周六的事情么?怎么样?那天晚上好玩吗?” 李薇薇撇撇嘴,“还行,不过我要说的跟那个人没关系,而是那天晚上我听来的一个关于我们学校以前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太久吧,就在四年前而已。” 看李薇薇皱眉,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故事,君言忽然想到食堂里的那个女鬼,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会是跟食堂有关吧?” “食堂?NO。”李薇薇晃晃了食指,然后转向设在办公楼的高三教室,“看到没有,就是高三5班,据说四年前,有个女孩周末没回家,然后就消失了。” 君言一惊,单凭李薇薇三言两语,她肯定不信,“消失了?一个大活人,这怎么可能!” 李薇薇耸了耸肩,“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们说就是这个样子的,当时跟她一个宿舍的同学都是这么说的,那天她离开宿舍后,就没再回来,学校大门的监控,也没看到她有离开学校。” “这么诡异!”君言的背脊突然一阵发凉,并不是因为这个故事有多恐怖,而是联想到食堂里的女鬼,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她是怎么消失的? 那天的幻影,她看到那个女孩在杂物房被侵犯,那之后呢?难道死了之后,被那个凶手分尸了?所以才会造成凭空消失的诡异假象么?! 李薇薇继续说到,“可不是嘛,当时听了我也不太相信,可是她的同学告诉老师之后,老师联系她的家人,然后又报了警,结果四年过去了,她还是没出现。” 君言握紧了拳头,脑中闪过当晚模糊的画面,回忆的画面里,她更加看不清那个行凶者的容貌,“那你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吗?” 李薇薇想了一下,很肯定的回答,“唔,两个字的,我记得很清楚,叫周欣,好像说是家住在城北区的丽园小区。” “周欣。”君言小声念了一句,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不念还好,一念起来,本来就是阴天的早晨,更显得阴郁可怕,冷风嗖嗖一般。 “哎!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么可怕的历史。”李微微没有察觉到君言惊悚的哆嗦,还以为是她又不舒服了,“怎么了?是吓到你了?还是病没好啊?” 君言摇了摇头,佯装倦意的伸个懒腰,“我没事,昨天晚上其实我可以来学校的,是奶奶坚持要请假的。” “那就好,你这一连的请假,害得我都担心死了。”李薇薇玩闹的推了君言一把,正好看见迟小柱上了楼,从另一扇门进了教室,她又把君言扯到了身边,“喂,你看迟小柱。” 君言反应过来时,从窗户上只看到迟小柱的背影,“干嘛?” 李薇薇又是左右看了看,因为时不时的有人从她们旁边经过,所以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周六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李书乐向迟小柱表白了。” 听到这个消息,君言的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至于为什么,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便归咎为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哦,这也能让你不小心撞上?” 李薇薇得意的扬起下巴,“是喂,虽然我并不太想偷听,但是捂上耳朵之后还是听得见,所以不能怪我咯。” 她正想细说时,却被君言突然惊吓般回头向后看的举动吓了一跳,“我靠,一大早的,你干嘛呀?” “没,就是……脖子有些疼,所以就……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君言一身冷汗,刚才分明感觉到被人拍了肩膀,可是一回头身后却没有人。 “切,本来还想跟你说细节,算了,先吊一下你胃口,谁让你吓唬我的。”李薇薇白了君言一眼,像拍灰尘一样拍了拍手,然而跑进教室,去找林若安了。 君言没有跟进去,她站在走廊上,试图找到刚才拍她肩膀的“人”,“是你吗?周欣?刚才是你吗?” 没有回应,她看了看天,好像要下雨了。食堂楼上的女生宿舍,走下来很多人,密密麻麻的,都是踩点赶往教室的。 她盯着那间杂物房,但是看不清楚画面,是因为天太暗了,也是因为视力的问题,而她背脊上的凉意也越来越浓了。 “周欣……” 这个名字,纠缠了君言一个上午,结果计划好的上课要认真听讲,显然又不作数了。课间时分,她就站在走廊上,一直望着食堂的杂物间。 可惜,一直等到放学,她也没有等到那个女鬼出现。在停车场取车之时,她还故意逗留了几分钟,却依然等不到。 难道她不叫周欣? 君言丧气的推车离开了停车场,难得这一次自己如此大胆,出自内心的本意去等一个女鬼的出现,竟然还等不到! 清晨,没有阳光,是阴天,但没有雨,风有点凉。 君言丧气的推车离开了停车场,难得这一次自己如此大胆,出自内心的本意去等一个女鬼的出现,竟然还等不到!(未完待续。) 第113章 真实模样 “去了,没用,还是不给看。”老人摇头叹气,语气中微怒,“我都说是家属了,可是解释了大半天,结果差点被那两个兵哥动手撵我。” “我晕!这么嚣张!下回您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旺财,他们要是敢动您的话,就放旺财挠死他们。”她这是玩笑,不过除了挠死以外,都是真话。 毕竟,如果不是有武警官兵的日夜值班,说不定条纹背心男子和他的同伙,早就到医院偷偷杀人灭口了。 嗯,如果那个条纹男子就是凶手的话。 老人听了,则笑得差点喷饭,“行了,还放旺财呢,这小东西连老鼠都怕,更别说去挠人了,估计早就被吓跑了。” 白猫听了,倔强的喵了一声,为自己正名。 “哦……”君言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一脸坏笑的看着沙发上的猫,“原来它怕老鼠啊,我知道了,嘿嘿。” “喵!”白猫不屑的喵了一声,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少女乐得呵呵笑,她以为抓到了它的要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捉弄它一次。 晚饭之后,老人给孙女交代了洗碗的任务后,就拎着小布包出门打麻将去了。 待君言收拾整理后,还不到出门的时间,而白猫早在她收碗时就跑上了二楼,她猜想这家伙现在估计已经睡得天昏地暗了。 虽然不确定那个条纹背心男子是不是抢劫捅伤张皓的凶手,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向陈警官提供线索,如果真的是呢!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很快,那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真的遇上凶手了,“喂,陈警官你好,我是君言,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一头,还是睡意未醒的含糊不清,年轻的警官躺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了,“嗯,说吧,怎么了?”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一时紧张站了起来。 “唔,你说。”陈警官搓了搓脸,尽量让自己清醒,不过身体还是贪恋着沙发的舒适,整个人仍瘫在上面,“我听着呢。” 清了清嗓子,少女便将今天下午放学路上的所遇所闻,详详细细的说了两遍,“怎么样陈警官,这个线索有用吗?” 这个时候,年轻的警察已经身姿严谨的坐在沙发上了,“这个我一时还不能答复你,不过下回你再遇上这样的事,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了,这样太危险了。” “哦,这个我知道了。”君言撇撇嘴,现在则轮到她瘫在沙发上了,“对了陈警官,你能见到张皓哥哥吗?” “暂时不能,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他没有把不好的情况告诉她,那就是张皓的情绪仍是时有不稳定,到现在还不能正常与人交流。 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君言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难受的孤独感,她跑上房间,果然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睡觉。 “去了,没用,还是不给看。”老人摇头叹气,语气中微怒,“我都说是家属了,可是解释了大半天,结果差点被那两个兵哥动手撵我。” “我晕!这么嚣张!下回您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旺财,他们要是敢动您的话,就放旺财挠死他们。”她这是玩笑,不过除了挠死以外,都是真话。 毕竟,如果不是有武警官兵的日夜值班,说不定条纹背心男子和他的同伙,早就到医院偷偷杀人灭口了。 嗯,如果那个条纹男子就是凶手的话。 老人听了,则笑得差点喷饭,“行了,还放旺财呢,这小东西连老鼠都怕,更别说去挠人了,估计早就被吓跑了。” 白猫听了,倔强的喵了一声,为自己正名。 “哦……”君言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一脸坏笑的看着沙发上的猫,“原来它怕老鼠啊,我知道了,嘿嘿。” “喵!”白猫不屑的喵了一声,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少女乐得呵呵笑,她以为抓到了它的要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捉弄它一次。 晚饭之后,老人给孙女交代了洗碗的任务后,就拎着小布包出门打麻将去了。 待君言收拾整理后,还不到出门的时间,而白猫早在她收碗时就跑上了二楼,她猜想这家伙现在估计已经睡得天昏地暗了。 虽然不确定那个条纹背心男子是不是抢劫捅伤张皓的凶手,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向陈警官提供线索,如果真的是呢!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很快,那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真的遇上凶手了,“喂,陈警官你好,我是君言,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一头,还是睡意未醒的含糊不清,年轻的警官躺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了,“嗯,说吧,怎么了?”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一时紧张站了起来。 “唔,你说。”陈警官搓了搓脸,尽量让自己清醒,不过身体还是贪恋着沙发的舒适,整个人仍瘫在上面,“我听着呢。” 清了清嗓子,少女便将今天下午放学路上的所遇所闻,详详细细的说了两遍,“怎么样陈警官,这个线索有用吗?” 这个时候,年轻的警察已经身姿严谨的坐在沙发上了,“这个我一时还不能答复你,不过下回你再遇上这样的事,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了,这样太危险了。” “哦,这个我知道了。”君言撇撇嘴,现在则轮到她瘫在沙发上了,“对了陈警官,你能见到张皓哥哥吗?” “暂时不能,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他没有把不好的情况告诉她,那就是张皓的情绪仍是时有不稳定,到现在还不能正常与人交流。 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君言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难受的孤独感,她跑上房间,果然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睡觉。 “去了,没用,还是不给看。”老人摇头叹气,语气中微怒,“我都说是家属了,可是解释了大半天,结果差点被那两个兵哥动手撵我。” “我晕!这么嚣张!下回您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旺财,他们要是敢动您的话,就放旺财挠死他们。”她这是玩笑,不过除了挠死以外,都是真话。 毕竟,如果不是有武警官兵的日夜值班,说不定条纹背心男子和他的同伙,早就到医院偷偷杀人灭口了。 嗯,如果那个条纹男子就是凶手的话。 老人听了,则笑得差点喷饭,“行了,还放旺财呢,这小东西连老鼠都怕,更别说去挠人了,估计早就被吓跑了。” 白猫听了,倔强的喵了一声,为自己正名。 “哦……”君言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一脸坏笑的看着沙发上的猫,“原来它怕老鼠啊,我知道了,嘿嘿。” “喵!”白猫不屑的喵了一声,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少女乐得呵呵笑,她以为抓到了它的要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捉弄它一次。 晚饭之后,老人给孙女交代了洗碗的任务后,就拎着小布包出门打麻将去了。 待君言收拾整理后,还不到出门的时间,而白猫早在她收碗时就跑上了二楼,她猜想这家伙现在估计已经睡得天昏地暗了。 虽然不确定那个条纹背心男子是不是抢劫捅伤张皓的凶手,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向陈警官提供线索,如果真的是呢!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很快,那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真的遇上凶手了,“喂,陈警官你好,我是君言,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一头,还是睡意未醒的含糊不清,年轻的警官躺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了,“嗯,说吧,怎么了?”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一时紧张站了起来。 “唔,你说。”陈警官搓了搓脸,尽量让自己清醒,不过身体还是贪恋着沙发的舒适,整个人仍瘫在上面,“我听着呢。” 清了清嗓子,少女便将今天下午放学路上的所遇所闻,详详细细的说了两遍,“怎么样陈警官,这个线索有用吗?” 这个时候,年轻的警察已经身姿严谨的坐在沙发上了,“这个我一时还不能答复你,不过下回你再遇上这样的事,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了,这样太危险了。” “哦,这个我知道了。”君言撇撇嘴,现在则轮到她瘫在沙发上了,“对了陈警官,你能见到张皓哥哥吗?” “暂时不能,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他没有把不好的情况告诉她,那就是张皓的情绪仍是时有不稳定,到现在还不能正常与人交流。 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君言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难受的孤独感,她跑上房间,果然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睡觉。 “去了,没用,还是不给看。”老人摇头叹气,语气中微怒,“我都说是家属了,可是解释了大半天,结果差点被那两个兵哥动手撵我。” “我晕!这么嚣张!下回您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旺财,他们要是敢动您的话,就放旺财挠死他们。”她这是玩笑,不过除了挠死以外,都是真话。 毕竟,如果不是有武警官兵的日夜值班,说不定条纹背心男子和他的同伙,早就到医院偷偷杀人灭口了。 嗯,如果那个条纹男子就是凶手的话。 老人听了,则笑得差点喷饭,“行了,还放旺财呢,这小东西连老鼠都怕,更别说去挠人了,估计早就被吓跑了。” 白猫听了,倔强的喵了一声,为自己正名。 “哦……”君言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一脸坏笑的看着沙发上的猫,“原来它怕老鼠啊,我知道了,嘿嘿。” “喵!”白猫不屑的喵了一声,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少女乐得呵呵笑,她以为抓到了它的要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捉弄它一次。 晚饭之后,老人给孙女交代了洗碗的任务后,就拎着小布包出门打麻将去了。 待君言收拾整理后,还不到出门的时间,而白猫早在她收碗时就跑上了二楼,她猜想这家伙现在估计已经睡得天昏地暗了。 虽然不确定那个条纹背心男子是不是抢劫捅伤张皓的凶手,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向陈警官提供线索,如果真的是呢!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很快,那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真的遇上凶手了,“喂,陈警官你好,我是君言,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一头,还是睡意未醒的含糊不清,年轻的警官躺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了,“嗯,说吧,怎么了?”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一时紧张站了起来。 “唔,你说。”陈警官搓了搓脸,尽量让自己清醒,不过身体还是贪恋着沙发的舒适,整个人仍瘫在上面,“我听着呢。” 清了清嗓子,少女便将今天下午放学路上的所遇所闻,详详细细的说了两遍,“怎么样陈警官,这个线索有用吗?” 这个时候,年轻的警察已经身姿严谨的坐在沙发上了,“这个我一时还不能答复你,不过下回你再遇上这样的事,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了,这样太危险了。” “哦,这个我知道了。”君言撇撇嘴,现在则轮到她瘫在沙发上了,“对了陈警官,你能见到张皓哥哥吗?” “暂时不能,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他没有把不好的情况告诉她,那就是张皓的情绪仍是时有不稳定,到现在还不能正常与人交流。 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君言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难受的孤独感,她跑上房间,果然白猫又躺在她的枕头上睡觉。(未完待续。) 第114章 甘心接受 左边身穿白色T恤的男子,一开口,他左边嘴角上的毛痣动起来很滑稽,“好了好了,你好好说话,妹子不是还小嘛,人找到就好了。” 右边略胖的锅盖头男子,也附声劝到,“就是呀,阿姨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你们俩就先别吵架了,还是快到医院给阿姨抱报平安吧。” 君言听着一脸懵逼,这几个人瞎了是吗?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妹妹都能认错?“拜托!你们认错人了!” 她试图挣脱眼镜男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太大了,她动一下,他的力气就多加一分,感觉五指都掐进肉里一样。 对于她的解释,黑框眼镜男上来就是一巴掌,这个耳光打得极为响亮,“认错人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妈都住院了!” 这一巴掌,不仅君言吓懵了,一旁围观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人在气愤少女的不懂事的同时,也心生一点同情。 而白色T恤男和锅盖头男子,借着劝架的之机,拉拉扯扯之间,很快就跟黑框眼镜男一起合力,将君言从电动车上拉了下来。 电动车失去支撑的平衡后,直接摔到了地上,原本只剩下左边的观后镜也折断了,玻璃碎了一地。 君言在心疼自己的电驴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危险,这几个男子肯定没有认错人,因为他们绝壁是在演戏,至于目的,难道是人贩子?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请你们帮帮我!我真的……”她向周围的人求救,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又被黑框眼镜男抡了一巴掌。 “妈都被你气住院了!你还不知悔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黑框眼镜男的声音在发抖,旁人听了以为是气急所致,其实那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另外的两人,也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向周围的人解释,锅盖头男子说到,“家丑不好外扬,小孩子不懂事,大家还是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白色T恤男也摆手劝说围观的众人,“请各位都理解一下吧,都散了吧,免得她越闹越不可收拾。” 这一巴掌,打得君言半张脸不仅办张脸都发麻了,还咬到了舌头,她好不容喊才出一句话,“大家不要相信!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黑框眼镜男大吼一声,他“不顾”另外两人的劝说,硬拽着君言往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越野车走过去,“要不是妈哭着要找你,我才懒得跑了半座城!” 这话一出,原本有几个人想伸处援助之手的人,面面相觑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人群中的的议论声,也转为好心的劝说声。 “死猫!你怎么还没有出现?拜托!快来救我啊!”君言在挣脱和无助的求助时,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白猫能像昨天一样及时出现。 无助的少女,眸中含泪,双颊带着微微红肿的掌痕,眼看在三个男子的钳制下,她就要被推上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人群中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左边身穿白色T恤的男子,一开口,他左边嘴角上的毛痣动起来很滑稽,“好了好了,你好好说话,妹子不是还小嘛,人找到就好了。” 右边略胖的锅盖头男子,也附声劝到,“就是呀,阿姨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你们俩就先别吵架了,还是快到医院给阿姨抱报平安吧。” 君言听着一脸懵逼,这几个人瞎了是吗?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妹妹都能认错?“拜托!你们认错人了!” 她试图挣脱眼镜男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太大了,她动一下,他的力气就多加一分,感觉五指都掐进肉里一样。 对于她的解释,黑框眼镜男上来就是一巴掌,这个耳光打得极为响亮,“认错人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妈都住院了!” 这一巴掌,不仅君言吓懵了,一旁围观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人在气愤少女的不懂事的同时,也心生一点同情。 而白色T恤男和锅盖头男子,借着劝架的之机,拉拉扯扯之间,很快就跟黑框眼镜男一起合力,将君言从电动车上拉了下来。 电动车失去支撑的平衡后,直接摔到了地上,原本只剩下左边的观后镜也折断了,玻璃碎了一地。 君言在心疼自己的电驴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危险,这几个男子肯定没有认错人,因为他们绝壁是在演戏,至于目的,难道是人贩子?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请你们帮帮我!我真的……”她向周围的人求救,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又被黑框眼镜男抡了一巴掌。 “妈都被你气住院了!你还不知悔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黑框眼镜男的声音在发抖,旁人听了以为是气急所致,其实那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另外的两人,也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向周围的人解释,锅盖头男子说到,“家丑不好外扬,小孩子不懂事,大家还是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白色T恤男也摆手劝说围观的众人,“请各位都理解一下吧,都散了吧,免得她越闹越不可收拾。” 这一巴掌,打得君言半张脸不仅办张脸都发麻了,还咬到了舌头,她好不容喊才出一句话,“大家不要相信!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黑框眼镜男大吼一声,他“不顾”另外两人的劝说,硬拽着君言往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越野车走过去,“要不是妈哭着要找你,我才懒得跑了半座城!” 这话一出,原本有几个人想伸处援助之手的人,面面相觑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人群中的的议论声,也转为好心的劝说声。 “死猫!你怎么还没有出现?拜托!快来救我啊!”君言在挣脱和无助的求助时,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白猫能像昨天一样及时出现。 无助的少女,眸中含泪,双颊带着微微红肿的掌痕,眼看在三个男子的钳制下,她就要被推上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人群中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左边身穿白色T恤的男子,一开口,他左边嘴角上的毛痣动起来很滑稽,“好了好了,你好好说话,妹子不是还小嘛,人找到就好了。” 右边略胖的锅盖头男子,也附声劝到,“就是呀,阿姨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你们俩就先别吵架了,还是快到医院给阿姨抱报平安吧。” 君言听着一脸懵逼,这几个人瞎了是吗?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妹妹都能认错?“拜托!你们认错人了!” 她试图挣脱眼镜男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太大了,她动一下,他的力气就多加一分,感觉五指都掐进肉里一样。 对于她的解释,黑框眼镜男上来就是一巴掌,这个耳光打得极为响亮,“认错人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妈都住院了!” 这一巴掌,不仅君言吓懵了,一旁围观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人在气愤少女的不懂事的同时,也心生一点同情。 而白色T恤男和锅盖头男子,借着劝架的之机,拉拉扯扯之间,很快就跟黑框眼镜男一起合力,将君言从电动车上拉了下来。 电动车失去支撑的平衡后,直接摔到了地上,原本只剩下左边的观后镜也折断了,玻璃碎了一地。 君言在心疼自己的电驴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危险,这几个男子肯定没有认错人,因为他们绝壁是在演戏,至于目的,难道是人贩子?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请你们帮帮我!我真的……”她向周围的人求救,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又被黑框眼镜男抡了一巴掌。 “妈都被你气住院了!你还不知悔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黑框眼镜男的声音在发抖,旁人听了以为是气急所致,其实那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另外的两人,也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向周围的人解释,锅盖头男子说到,“家丑不好外扬,小孩子不懂事,大家还是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白色T恤男也摆手劝说围观的众人,“请各位都理解一下吧,都散了吧,免得她越闹越不可收拾。” 这一巴掌,打得君言半张脸不仅办张脸都发麻了,还咬到了舌头,她好不容喊才出一句话,“大家不要相信!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黑框眼镜男大吼一声,他“不顾”另外两人的劝说,硬拽着君言往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越野车走过去,“要不是妈哭着要找你,我才懒得跑了半座城!” 这话一出,原本有几个人想伸处援助之手的人,面面相觑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人群中的的议论声,也转为好心的劝说声。 “死猫!你怎么还没有出现?拜托!快来救我啊!”君言在挣脱和无助的求助时,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白猫能像昨天一样及时出现。 无助的少女,眸中含泪,双颊带着微微红肿的掌痕,眼看在三个男子的钳制下,她就要被推上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人群中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左边身穿白色T恤的男子,一开口,他左边嘴角上的毛痣动起来很滑稽,“好了好了,你好好说话,妹子不是还小嘛,人找到就好了。” 右边略胖的锅盖头男子,也附声劝到,“就是呀,阿姨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你们俩就先别吵架了,还是快到医院给阿姨抱报平安吧。” 君言听着一脸懵逼,这几个人瞎了是吗?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妹妹都能认错?“拜托!你们认错人了!” 她试图挣脱眼镜男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太大了,她动一下,他的力气就多加一分,感觉五指都掐进肉里一样。 对于她的解释,黑框眼镜男上来就是一巴掌,这个耳光打得极为响亮,“认错人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妈都住院了!” 这一巴掌,不仅君言吓懵了,一旁围观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人在气愤少女的不懂事的同时,也心生一点同情。 而白色T恤男和锅盖头男子,借着劝架的之机,拉拉扯扯之间,很快就跟黑框眼镜男一起合力,将君言从电动车上拉了下来。 电动车失去支撑的平衡后,直接摔到了地上,原本只剩下左边的观后镜也折断了,玻璃碎了一地。 君言在心疼自己的电驴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危险,这几个男子肯定没有认错人,因为他们绝壁是在演戏,至于目的,难道是人贩子?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请你们帮帮我!我真的……”她向周围的人求救,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又被黑框眼镜男抡了一巴掌。 “妈都被你气住院了!你还不知悔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黑框眼镜男的声音在发抖,旁人听了以为是气急所致,其实那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另外的两人,也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向周围的人解释,锅盖头男子说到,“家丑不好外扬,小孩子不懂事,大家还是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白色T恤男也摆手劝说围观的众人,“请各位都理解一下吧,都散了吧,免得她越闹越不可收拾。” 这一巴掌,打得君言半张脸不仅办张脸都发麻了,还咬到了舌头,她好不容喊才出一句话,“大家不要相信!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黑框眼镜男大吼一声,他“不顾”另外两人的劝说,硬拽着君言往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越野车走过去,“要不是妈哭着要找你,我才懒得跑了半座城!” 这话一出,原本有几个人想伸处援助之手的人,面面相觑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人群中的的议论声,也转为好心的劝说声。 这话一出,原本有几个人想伸处援助之手的人,面面相觑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115章 梦碎一地 车门关上,君言还未坐稳,就遭到光头男子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得她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嘴巴动了动后,舌尖即染上一股腥咸。 “六哥,您先消消气……” “马勒割鸡!消个毛!”光头男子不顾黑框眼镜男的阻止,拧着少女的手臂,恶狠狠的警告,“再乱动!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嘭!车门关上,黑色越野车在十来个围观的人群中扬长而去。 锅盖头男子则返回现场,骑上被摔在地上的电动车离开,他边走还边劝周围的人,家中有女儿的都要多注意一些了,别让自家闺女被外面的人带坏了。 听起来,多有人情味,散了的人群,根本没有人去怀疑,这竟然会是一场绑架案! 越野车开出去没多远,君言就被光头男子死死的按在座位上,所以她看不到车子究竟驶向什么地方,此时她更不敢做任何反抗。 一路上,车上的人,除了偶尔打骂她两句,基本上没什么交流,甚至连牢骚也没有多发一句,安静起来让她更加害怕。 过了多久?君言已经没有概念,度日如年怕就是这般的感受吧。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在车子行驶了多久,而是何时停下来?又会停在何处?将会见到什么人…… “快下车!别装死了!”光头男子下车前,大手一抓,捏住君言的肩膀就将她拉下车,完全不顾她已经麻痹不停使唤的四肢。 “那个!我腿……腿麻!”然而,她的解释和难受不会有人理会,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型娃娃一样被光头男子拖下了车。 如果不是她手快灵活及时找到支撑点,定然会被拖得一身疼痛,“我不认识你们,更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这里是哪?你们有什么目的?” 连续的反问,一是想尽快知道结果,二是掩饰内心越来越大的恐惧,“如果是绑架勒索,我们家没钱,你们抓错人了!” 这里是一片粗糙的水泥地,水泥地大面积都长上了青苔,水泥地周围长满了竹子,只有东面有两间废旧的泥瓦房。 黑框眼镜男对于少女的质问置若罔闻,他径直走进右边的屋子,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君言偷偷瞟了两眼,但是看不清屋内的陈设。 作为司机的白色T恤男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悠闲的做着扩胸运动,“这个地方好啊,够清净,不管做什么,估计都不会有人打扰。” 这句话听得君言心底直发毛!什么鬼!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一紧张激动,就开始挣扎,一挣扎,又被光头男子踹了一脚,踢在她的左肩上。 疼,自然是不必说,可是疼痛之后,君言仿佛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一脚踹过之后,从身体里脱离了出去。 呼!呜…… 伴随这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竹林里吹过来一股阴冷的风,君言打了一个喷嚏,冷风拂面时,好像有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 好阴森的感觉! 是怎样可怕的命运! 嘭!啪! 车门关上,君言还未坐稳,就遭到光头男子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得她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嘴巴动了动后,舌尖即染上一股腥咸。 “六哥,您先消消气……” “马勒割鸡!消个毛!”光头男子不顾黑框眼镜男的阻止,拧着少女的手臂,恶狠狠的警告,“再乱动!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嘭!车门关上,黑色越野车在十来个围观的人群中扬长而去。 锅盖头男子则返回现场,骑上被摔在地上的电动车离开,他边走还边劝周围的人,家中有女儿的都要多注意一些了,别让自家闺女被外面的人带坏了。 听起来,多有人情味,散了的人群,根本没有人去怀疑,这竟然会是一场绑架案! 越野车开出去没多远,君言就被光头男子死死的按在座位上,所以她看不到车子究竟驶向什么地方,此时她更不敢做任何反抗。 一路上,车上的人,除了偶尔打骂她两句,基本上没什么交流,甚至连牢骚也没有多发一句,安静起来让她更加害怕。 过了多久?君言已经没有概念,度日如年怕就是这般的感受吧。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在车子行驶了多久,而是何时停下来?又会停在何处?将会见到什么人…… “快下车!别装死了!”光头男子下车前,大手一抓,捏住君言的肩膀就将她拉下车,完全不顾她已经麻痹不停使唤的四肢。 “那个!我腿……腿麻!”然而,她的解释和难受不会有人理会,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型娃娃一样被光头男子拖下了车。 如果不是她手快灵活及时找到支撑点,定然会被拖得一身疼痛,“我不认识你们,更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这里是哪?你们有什么目的?” 连续的反问,一是想尽快知道结果,二是掩饰内心越来越大的恐惧,“如果是绑架勒索,我们家没钱,你们抓错人了!” 这里是一片粗糙的水泥地,水泥地大面积都长上了青苔,水泥地周围长满了竹子,只有东面有两间废旧的泥瓦房。 黑框眼镜男对于少女的质问置若罔闻,他径直走进右边的屋子,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君言偷偷瞟了两眼,但是看不清屋内的陈设。 作为司机的白色T恤男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悠闲的做着扩胸运动,“这个地方好啊,够清净,不管做什么,估计都不会有人打扰。” 这句话听得君言心底直发毛!什么鬼!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一紧张激动,就开始挣扎,一挣扎,又被光头男子踹了一脚,踢在她的左肩上。 疼,自然是不必说,可是疼痛之后,君言仿佛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一脚踹过之后,从身体里脱离了出去。 伴随这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竹林里吹过来一股阴冷的风,君言打了一个喷嚏,冷风拂面时,好像有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未完待续。) 第116章 该怎么办 屋内也是半点声响都没有,“得想办法把那个东西引下来!开车也许能冲出去!” 六哥的膝盖破了皮,血染湿了蓝色牛仔裤,他看着驾驶室里正抱头惨叫的腐烂人,心底的恐惧并未因此减少,“办法是你想的!那你去!” 他把阿忠推向驾驶室的那一刻,一股阴风从泥瓦房里窜了出来,阴风中还带出一个黑影向他砸了过来,他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相撞后滚到了阿忠的脚下,这个时候驾驶室里腐烂的男子发出一声狰狞,即从车窗跳了出来,掐住了阿忠的脖子! “六哥!宝弟!救……救我!”阿忠大惊失色,他想抽开那双手,可是他的手刚碰到脖子上的那双手时就松开了,因为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像抓住一坨碎肉,触感恶心到不行! 六哥欲行又止,宝弟还是一副不清醒的模样,脸上的黑框眼镜也歪到一边,要不是六哥扶着他,估计他又要倒下去了。 而在车上的少女,已经挣脱了脚上的绳子,后座的车门打不开,她只能忍受那个鬼物掉落在驾驶室座椅上的腐烂肉块,从那里爬到车外。 阿忠还在和鬼物纠缠,他手上沾满了腐肉,可是却抽不动半分那双手,很快他的脸就憋成紫红,双手也使不上力气了,“你们……救……救我……啊……” 而他的同伴,看着那个鬼物一身恶心的腐肉,几番犹豫都没敢上前,而且四周的竹林也开始发大招了,他们避让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阿忠。 君言刚跳下车,就有一根垂下来的竹子向她扫了过来,幸好她反应够快及时弹跳避开,否则已经被撂倒在地。 “救……救我!你们……救……救我……”阿忠眼神涣散,快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双手也软绵的垂了下来。 被竹子追赶的另外两人,绕着车子不断的来回躲避保命,如今别说离开这里了,就连站稳脚跟的地方也没有了,更别说向阿忠伸出援手。 眼看那个白色T恤男已经奄奄一息,少女不是没有怜悯之心,可是一想到这三个人贩子把自己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她真不想帮忙,况且她自认也没这个本事能够就救他。 唰唰唰唰…… 四周的竹林摇得越大大声,竹子倒下又起,速度也越来越快。君言因为一时分心,被撂倒在阿忠的旁边,看着他正在翻白的眼睛,她伸出了手! 抓住那条软黏黏的手臂时,她胃里一阵反酸,心里也在咒骂自己圣母白莲花,怎么就伸手了呢?像这种害人不浅的人贩子,死一个就是造福人间了! 嘶啊! 腐烂的鬼物男像嗅到美味一样,登时松开奄奄一息的阿忠,转而扑向了君言,伸长脖子脑袋一甩,张口就往她的脑袋上啃了过来! “妈呀!死猫快救我!”千钧一发,她能想到的只有白猫,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那张巨口如盆向她扣了过来! 她想躲,却躲不开,因为双手被鬼物男粘腻的手紧紧的拽着,且不断的往他的方向扯。因此躲过一劫的宝弟捡回了一条命,被逃命路过的阿忠拉了起来,并推向驾驶室的门。 “宝弟!快……快上车啊!”阿忠也想往车上跑,但是没有机会,一拨压下来的竹子又把他赶到另外一个地方。 他从少女的身后跳过去的时候,不禁被眼前的一幕看呆了!只见腐烂鬼物男的动作停在了某一刻,眼看已经罩住了少女的半个头,就是咬不下去! 从另外一边被赶过来的六哥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惊愕得忘了躲避,被一拨竹子打到了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想借机跑上车,便忍痛往宝弟那边跑过去,但似乎周围的竹子已经看穿他的心思,他刚迈腿,就被一拨竹子挡住了去路! 他好不容易壮起来了胆色,又被绝望的替代!于是歇斯底里的朝趴在轮胎上的宝弟大喊,“妈的!死四眼!你没死的话就给老子站起来!你特么的装死有意思吗!快上车啊!” 其实,趴在轮胎上的人并不是听不见,他也想回应,也想站起来,尤其是刚捡回一条命的他,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奈何手脚不停使唤,就是站不起来。 天又暗了许多,上方的天空乌云压顶,阴风开始肆虐,地上的灰尘和竹叶在半空中凌乱,泥瓦房上的瓦片也被吹掉了几片。 君言已经无法忍受脑袋周围的恶臭,一滩污物吐了出来,洒到了鬼物男的双脚之上。同样,这次吐出来的污物,也起到了硫酸的作用,很快鬼物男的双脚就露出来森白的骨头。 而他大如张开的巨口,已经裂至了后脑勺,看起来好像从嘴巴那里开始,整颗脑袋被切开了一样,裂口处不停的冒出红黄混合的脓血! 咯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君言听得浑身一颤,下一秒便看见捏住自己双臂的那双腐烂的手断成了两截!求生的信念瞬间爆发!她借势往下一蹲,避开鬼物男的大嘴,逃离他的身边。 这时候宝弟已经清醒了不少,他一边往驾驶室上爬,一边战战兢兢的看着与鬼物男纠扯的少女。当少女脱开束缚时,他看到鬼物男半个脑袋掉到了地上! “握草!什么鬼!”他吓得左脚踩空,差点从车上摔了下来,扑腾两次后终于坐上了驾驶室,握着方向盘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不会开车! 君言刚甩掉手臂上的两个残肢,左右两边即压下来两根竹子,她本想躲开避让,双手却不停使唤的接住的竹子,并将如手腕一般粗的竹子折断握在手上! 不仅如此,还当成双剑一般来使用! “握草!”不仅是她震惊无比,另外三人的下巴,简直都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只见少女挥动左右手上各有将近两米的竹子,将不断压下来的竹子都挡了回去,甚至还打断了不少,竹叶如雨一般纷纷落下。 这还不是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场面,挡住了竹林的诡异攻击,君言挥动手上的竹子,转身一甩,轻而易举就将鬼物男劈成了两半!(未完待续。) 第117章 我不知道 微笑挥手,就上车离开了。 迟小柱走到绿化树下,一边接电话,一边目送那辆黑色奥迪离开,“宝哥,你这说了半天,光凭校服和大概模样,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她是谁啊。” 电话那一头显得比较着急,但又故意把情绪压抑,“我知道,不过我看她的校服跟你女朋友的差不多,我想应该就是你们学校的,你就帮我这个忙找找呗,我一会给你发照片。” “行吧,那一会我看到了再答复你。”迟小柱皱了皱眉,同时扯了扯衬衫的领子,“还有,我说了很多次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你别搞错了。” 电话那一头显然不信,嘿嘿笑了起来,“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呗,那先这样了,到时候你看了照片,别忘了帮哥留意啊。” “知道了,我尽量吧,挂了,拜拜。”挂了电话,迟小柱摇了摇头,电话里的宝哥,是春节期间他去郊外骑行时偶遇认识的一个男子。 而这个男子打电话找他帮忙,是说自己掉了一个特别重要的文件包,而这个文件包被一个穿校服、骑着白色电动车的、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捡走了。 当时因为距离太远,他追不上,女孩又骑车离开了,所以只拍得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从校服的样式来看,他觉得跟见过两次的李书乐穿的很像,所以就拜托迟小柱帮忙寻找。 对于这个忙,迟小柱虽然是应下了,但是没看到照片,他也不敢保证效率,就算看到照片,如果不是正好同班,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头绪。 毕竟开学才一个月余,全校接近一千多号人,想要从中找到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谈何容易! 迟小柱正要看微信消息时,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摇下,一个打扮时髦的淡妆气质美女向他挥了挥手。 “姐?怎么是你来接我?王哥呢?”迟小柱走到甲壳虫旁,似乎并不太乐意看到姐姐的出现,“你不是要跟男朋友去泰国旅游么?怎么有空管我。” 女子推开车门,爽快招呼,“少废话,快上车,爸妈说今天晚上在外面吃饭,爷爷奶奶都在等你呢。” 迟小柱坐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到,“在外面吃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刚才我本来还打算跟书……算了,去哪吃啊?” “跟书乐二人世界?”气质美女开门见山,尤其是看到弟弟不怎么自在的小表情,她的脸上是看热闹的笑,“那她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说完,女子将车停靠在路边,回头看已经距离两百多米的学校门口,“她要是来,爷爷奶奶他们肯定很高兴。” 迟小柱点开微信,“不用了,她回去了,你开车吧。” “行,听你的。”气质美女耸肩挑眉,继续开车前行,待转头时,却看到弟弟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你干嘛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和书乐闹别扭了吧?” “不是,你不要乱猜,专心开车吧。”迟小柱语气里显得不耐烦,因为宝哥发过来的照片,他稍加辨认,就看出来那上面的人是君言了! 姐姐看了看弟弟,心知他的脾气,便没再多问其他。 一路上,迟小柱时不时的点开那张照片,让他纠结的不是君言捡了什么,也是不捡了之后是否有物归原主的心,而是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 “阿嚏!” 君言搓了搓鼻子,往右一看,果然又到了这家面点铺前,自从上次遇到那个鬼娃之后,只要放学路过这家店铺,她就会打喷嚏,屡试不爽。 前几天她路过的时候,终于知道哪一位是面点铺的老板和老板娘了,可惜一直没有看到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看着那对正在忙碌售卖包子馒头的夫妻,君言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儿子失踪的真相对于他们来讲,只会是一个晴天霹雳。 唉!她在驻足叹气,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不耐烦的叹气,那就是跟踪了她一路的男子,因为他接到女朋友的电话,如果十分钟内赶不过去,后果自负。 “算了,这个功劳我不要了!”男子咬咬牙,摩托车调转方向迅速离开,他扯下口罩,大口的深呼吸,模样就是君言在中山路遇见的那个人。 在学校门口蹲点,等候和跟踪,都是他个人自作主张的行动,所以是否继续,主动权也在于他,就算临阵跑掉,也不会有人责备。 君言回到家时,还以为会看到奶奶准备好的晚饭,没想到推门进去,却是看到一间黑漆漆的房子,明明没有停电呀,隔壁家都亮着灯呢。 “奶奶!您在家吗?家里的灯都坏了吗?”她觉得老人应该不会在家里,但又忍不住喊了几声,果然没有人回应。 她用手机照明,停放好电车后刚迈步要往厅里走,没想到大门的两扇铁门竟然自动关闭反锁了!“我去!这又是要闹哪样?死猫!你在家吗?” 她不想往里走了,转身就奔向大门,然而腰上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并且将她往回拉扯,因为力气敌不过,她踉踉跄跄的被拖到沙发上,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她往腰上摸索,试图扯掉牵绊,然而却什么也摸不到!“那个,能不能先自我介绍一下啊?别一上来就开打呀!” 无人回应,客厅里没有一点光线,整间屋子里,安静得她只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拜托把灯打开行吗?我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没完没了!什么玩意啊!难道我以后的生活都会如此吗?!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噩梦,还是随时随地的出现,特么的一场接着一场! 她小心的挪下沙发,想去捡起落地的手机,可是刚动了身体,腰上的又被扯了一下,将她往后一拉,整个人翻过沙发滚到了地上。 “玛德制杖!有本事别躲在暗处伤人啊!”她不想喊疼,倔强的扶着沙发,从地上爬起来,“什么鬼!老子才不怕你们呢!”(未完待续。) 第118章 无聊时光 君言咽了一口饭,直接否定,“没有,你别想太多了。” “没有就好。”林志列也不追问,因为老人也回到了餐桌前,“李奶奶,我吃饱了,一会还需要我送君言去医院么?” 李玉珠看了一眼孙女,还未开口,君言已直截了当的说到,“不用了谢谢,不麻烦你了,你回去吧,我不去医院。” 林志列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不过他还是尊重老人的意思,“这个你说的不算,得看李奶奶的安排,她老人家说不用了我才会离开。李奶奶您看呢?” 老人无奈的摇头,“那就不麻烦你小林同学了,你回去吧,下午还要上课呢,不能耽误你学习。 林志列瞄了一眼手机,便起身收碗,“好的,今天又要多谢李奶奶的款待了,君言手机上有我的电话,有什么再联系。” “放着吧,一会奶奶一起洗就行了……”李玉珠还想说什么,少年已经进厨房洗碗去了。 林志列走后,君言手上的那一碗饭,还吃不到三分之一,“奶奶,我吃不下了,先回房休息了,下午我不去学校了。” 在说这句话时,君言根本不敢看向奶奶,放下碗筷后,她胆怯的不等老人回应,就已经大步的跑上房间,关上房门,蒙头躲了起来。 躲在被窝里,便是一个下午,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知道晚饭的时候,奶奶上来敲门,她才昏昏沉沉的起床。 刚吃过晚饭,老张奶奶又约伴李玉珠到老李家打麻将去了,君言收拾好碗筷,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她也不想待在家里了。 君言骑着电动车,来到俞江河堤广场不远处的一片人较少的桂花树下,看着远处的熙熙攘攘,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悲观想法。 这个想法自生出之后,便一直纠缠着她,就好像种魔障一样,让她变得不爱说话,在家言之甚少,到了学校,基本不会主动跟同学打招呼。 在这十多天里,原本跟她关系较好的李薇薇等人,也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毕竟受多了冷落,谁也没有那么多的热情,一厢情愿的扮演独角戏。 在这十多天里,整个世界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没有鬼怪、没有异时空。 “老君!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君言刚出了校门口,方晓羽就从人群中挤到她的面前,“我打了五六个电话你都不接,微信你也不回,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啊?”君言恍然大悟般楞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七个未接来电,五个是方晓羽的号码,还有两个是林柏崇的。 这十天来,不知是林志列太忙了,还是已经识趣,期间并没有想之前那样,从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借她的车,或者到她家蹭饭之类的行为。 “对不起晓羽,我没留意。”看着好友气红的脸,她不自在的低了低头,这段时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下三次了,也难怪方晓羽会生气,“你今天怎么放学那么早?” 方晓羽一看君言的黑眼圈,憋住的气也发不出来了,“今天****运,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班主任大赦天下,让我们提前走了。” “哦,这么爽,那你不是等很久了?”君言不知该说写什么,脖子上又是突然抽搐了一下,疼得她立刻伸手捂了捂,这段时间不知为何,总会时不时的出现这样的状况。 就好像脖子上的大动脉,被什么东西勾住欲扯断一样,疼得突然,痛消失得也快,但疼起来真是会让她全身冒冷汗。 “爽毛线!还要打扫卫生才能走的好咩,擦窗户的那一大桶水,还是我去提的呢。”方晓羽边说边动起肩膀手臂,并示意君言快些挤出人群。 看看街道的两头,方晓羽若有所思,“对了,今晚我爸妈去参加同事的婚礼,我懒得跟去蹭饭吃了,所以一会我们去哪儿吃饭?先说好,我不去你们家哦。” 君言迟疑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我奶奶应该快做好饭菜了,如果我跟她说不回去的话,她会不高兴的,再说了,你为什么不去我家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奶奶做的菜么?” 方晓羽嘟嘟嘴,“是这样没错了,可是前两天中午我去找你,你奶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气哄哄的就把我赶走了,这件事情,她没跟你说?” 君言摇了摇头,“对不起了,那天是我惹她生气了,我因为不想吃饭跟她吵架了,我气头上还把碗给摔了……” “我去!你牛!”方晓羽比了两个大拇指,一副我敬你是条汉子的表情,“我要是敢这样对我奶奶,我爸和我妈非骂个我狗血淋头不可。” “所以都是我错的,奶奶才会这么生气,还连累你莫名受气了,真是对不起。”君言咬了咬唇,记得小学那一年的大年初一,她也曾经跟奶奶怄气摔碗,结果被老爹暴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跟奶奶一起生活的她,从未敢大声的跟奶奶顶撞,直到前两天不知为何会被一股无名火冲昏了头。 不是她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那把怒火确实来得很奇怪,这两天她也一直在懊恼。她想跟奶奶道歉,可是察觉到奶奶似乎有意回避着自己时,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两个女孩简单商量了一番后,君言还是放弃在外吃饭的念头,可是她好说歹说,方晓羽还是不愿意跟她一起回家吃饭。 于是,两人做好明天的行程约定后,就各自回家了。 君言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奶奶拎着一个环保袋,一脸不安的走出来,“奶奶,您这是要去哪里?” 李玉珠拍了拍孙女的手臂,“饭菜都做好了,你记得趁热吃,奶奶去趟医院。” 君言楞了一下,眼看奶奶匆忙离开,她赶紧调转车头跟了上去,“奶奶,您是去看张皓哥哥吗?我跟你一起去啊!” 老人转身制止,“你就别去了,好不容你这几天精神一点了,别一会又惹了什么,家里门还没锁呢,你赶紧回去。”(未完待续。) 第119章 凌果的伤 放学,道别同学后,她心不在焉的回家,所以更不可能会留意到身后,又出现一个面戴口罩的骑摩托车男子偷偷尾随。 还有一个公交车站的距离,她就要转入苦瓜巷时手机铃声响了,她心情不好,直到手机响了第二次她才停下车。 这时候距离苦瓜巷的巷口不到五米的距离,当她掏出手机一看,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林志列时,便把手机丢回背包里。 然而,她刚拉好背包,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还是林志列,“你打我电话干嘛?有事快说!没事我挂了啊!” 电话那一头,声音听来很谨慎,“君言,你先听我说,先别回家……” “干嘛啊……” “你要淡定,别回头看,有人跟踪你!” “哈?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她下意识的反应是往回看,不过脖子转到一半,她又硬生生的转了回来,“你不是开玩笑吧?恶作剧吗?” 在她心里,终究还是害怕的,顿时也慌乱起来,“有几人?在哪个位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跟踪我干嘛呀……” 林志列压低声音,他显得非常小心,“一个,就在你往后一点的那个公交车站旁边,你停下来后,他也跟着停下来了,从学校到这里,我在他后面也跟了他一路。” “晕死!你确定那是跟踪我的吗?会不会只是巧合同路而已啊!”怎么会被跟踪呢?谁会这么无聊跟踪自己呢?难道是流氓?或者是劫匪? 林志列十分肯定,“不可能是巧合,总之你先原地不动,如果他不是半路打劫,而是有别的目的,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我去!那我要待到什么时候?现在都这么晚了!”君言看了看四周,行人不多,骑电车的人倒是不少,她真想拉几个人下来帮忙。 林志列安慰她,“一会就好,等会我上去假装问路,看看他长什么样,顺便混淆视听,然后你就趁机跑路吧。” “我晕!要是被他发现了你岂不是有危险了吗!”君言可不放心,想起电视剧里的桥段,她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算了不理他了,他要跟就跟吧,你千万别去!” 林志列却已经打定主意,“谢谢关心,你放心吧,我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人,我看他的样子还没我高大呢,就这样了,挂了哈。” “喂!林志列你别乱来啊……”然而电话那一头,已经传来嘟嘟声,她回头看了看,可惜视力不好,看不清楚人影。 调转方向,她骑车加速逆行往回走,如果真是被人跟踪了,到底是谁?她也想知道,况且怎么能让别人为自己冒险呢! 手机又响了,她没接,因为她已经看到停靠在绿化带旁边那个带口罩的男人,同时也看到摩托车后面的打电话的林志列。 那个男人看见她回头了,但没想到竟是冲自己来的,当她越靠越近时,他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骑着摩托车摇摇晃晃的逃开了。 放学,道别同学后,她心不在焉的回家,所以更不可能会留意到身后,又出现一个面戴口罩的骑摩托车男子偷偷尾随。 还有一个公交车站的距离,她就要转入苦瓜巷时手机铃声响了,她心情不好,直到手机响了第二次她才停下车。 这时候距离苦瓜巷的巷口不到五米的距离,当她掏出手机一看,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林志列时,便把手机丢回背包里。 然而,她刚拉好背包,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还是林志列,“你打我电话干嘛?有事快说!没事我挂了啊!” 电话那一头,声音听来很谨慎,“君言,你先听我说,先别回家……” “干嘛啊……” “你要淡定,别回头看,有人跟踪你!” “哈?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她下意识的反应是往回看,不过脖子转到一半,她又硬生生的转了回来,“你不是开玩笑吧?恶作剧吗?” 在她心里,终究还是害怕的,顿时也慌乱起来,“有几人?在哪个位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跟踪我干嘛呀……” 林志列压低声音,他显得非常小心,“一个,就在你往后一点的那个公交车站旁边,你停下来后,他也跟着停下来了,从学校到这里,我在他后面也跟了他一路。” “晕死!你确定那是跟踪我的吗?会不会只是巧合同路而已啊!”怎么会被跟踪呢?谁会这么无聊跟踪自己呢?难道是流氓?或者是劫匪? 林志列十分肯定,“不可能是巧合,总之你先原地不动,如果他不是半路打劫,而是有别的目的,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我去!那我要待到什么时候?现在都这么晚了!”君言看了看四周,行人不多,骑电车的人倒是不少,她真想拉几个人下来帮忙。 林志列安慰她,“一会就好,等会我上去假装问路,看看他长什么样,顺便混淆视听,然后你就趁机跑路吧。” “我晕!要是被他发现了你岂不是有危险了吗!”君言可不放心,想起电视剧里的桥段,她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算了不理他了,他要跟就跟吧,你千万别去!” 林志列却已经打定主意,“谢谢关心,你放心吧,我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人,我看他的样子还没我高大呢,就这样了,挂了哈。” “喂!林志列你别乱来啊……”然而电话那一头,已经传来嘟嘟声,她回头看了看,可惜视力不好,看不清楚人影。 调转方向,她骑车加速逆行往回走,如果真是被人跟踪了,到底是谁?她也想知道,况且怎么能让别人为自己冒险呢! 手机又响了,她没接,因为她已经看到停靠在绿化带旁边那个带口罩的男人,同时也看到摩托车后面的打电话的林志列。 那个男人看见她回头了,但没想到竟是冲自己来的,当她越靠越近时,他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骑着摩托车摇摇晃晃的逃开了。(未完待续。) 第120章 街角惊魂 说完,她调转方向,径直骑车回家。林志列并没有回应她,而是默默骑车跟了上去。 进入苦瓜巷时,她才发现这个跟屁虫。 她微微吓了一跳,嫌弃的嘟囔起来,“你还跟过来干嘛?那个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林志列边说边超车,“哦,我本来就是往这边走的,不好意思,今晚要在你家借宿一晚,出门忘记带钥匙了。” “……”她加速追了上去,“忘了带钥匙,这个谎话也太假了吧?就算是真的,你家里没人吗?手机不是还有电吗?” 林志列反超,“真忘记了,家里的钥匙没跟车钥匙别在一块,昨天我妈出差了,今天外公外婆回乡下了,这几天家里真没人。” “……”她又追了上去,“那你家亲戚家呢?班上的同学家呢?或者你女……你连问都没问我一声就到我家来,你觉得合适吗?” 林志列看了她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我说同学,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吧,真的很抱歉,要不是因为担心你被跟踪发生意外,我现在应该到陆明家了,所以江湖救急,你就别墨迹了!” 这个理由,她无言以对,稍作迟疑,林志列已经停车在她家门口了。平时蹭吃蹭喝就算了,这个蹭过夜实在是让人无语。 而且,一想到蓝子琪说的那些话,君言心里始终是别扭有疙瘩的,所以开门前,她郑重声明,“你先别进去,等我问问奶奶先,如果她同意我就没意见。” 林志列表示没有疑义,“行,只要不用露宿街头就欧了。” 停放好电动车,君言突然灵光一闪,有点被自己蠢哭了,便回头对少年说到,“你刚刚说陆明家?那你现在去他家也不晚啊,怎么说也比在我家方便,我家只有沙发可以睡了。” “我去!”林志列没做任何商量,骑车进了门,“都到家门口了,你还要我跑到陆明那里去?这也太不人道了,沙发就沙发了,能睡就行,我无所谓的。” 可是我有所谓啊!君言很想把他先推出门外再说,“不是让你在外面先等着的吗?怎么就进来了啊!我还没问过奶奶呢……” 这个时候,客厅往里的房间传来老人的声音,她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她之所以没出声,就是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言回来了啊,怎么这么吵?你跟谁在说话呢?”老人假装很倦意的走出来,其实她早就听出来是林志列的声音了。 “对不起李奶奶,打扰您休息了!”君言还未开口,林志列先她一步走到老人面前,又将刚才对君言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当然过滤了被跟踪一事。 老人听了之后,自然是不会下逐客令的,且不说林柏崇救了张皓一命,如今孩子都在家了,她怎能把孩子请出去露宿街头呢。 不过正如君言先前所言,能安排的地方也只有客厅的沙发了,“小林同学就将就住一下吧,家里实在没有合适的地方了。” 林志列欢喜的连连道谢,“谢谢奶奶,有沙发就行了,这沙发其实挺舒服的。”他这不是敷衍,毕竟躺过两次午睡了。 奶奶的决定,君言没什么疑义,“好吧,既然奶奶已经安排好了,我没什么意见,你记得晚上手脚轻点,别影响奶奶睡觉就行,我先上楼了。” “去吧去吧。”老人语气中带点催促的意思,听到孙女的关门声后,她转向身旁的少年,“小林同学也早点睡吧,那个客厅和厨房什么都有,洗手间就在里面……” 老人欲言又止,看似还有没交代的事,但又想不起来的样子。 少年撇了一眼楼上,笑着挽了一下老人的手臂,“谢谢李奶奶,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您放心吧,我不会上二楼的。” 心思被看穿,老人有点尴尬,“好好,明天还要上课,都早点睡吧,奶奶就不陪你了。” 老人回了房,将房门半掩,心里莫名的不安,她在床上坐了一会,便忍不住下床到房门口往客厅里瞧了一眼。 看见少年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她转回房间里,从衣柜里取出一张毛巾被送了出去,“躺着玩手机不好,早点睡吧。” 林志列忙起身接过被子,“谢谢李奶奶,我跟朋友聊点事情,聊完就睡,没吵着您吧?” “没有没有。”老人边应着边回房,这个时候君言从楼上丢下来一句话,“奶奶您别管他了,快去睡觉吧。” 老人抬头催促,“还说别人呢,你动作也麻利点吧,别因为休息不好又生病了,你看最近因为生病,都给你请了多少次假了。” “哦,知道了,马上去。”少女缩回了脖子,立即抱着换洗的衣服小跑去洗手间了。 老人回了房,林志列笑而不语,上下打量了一下,便收回视线后坐在沙发上发微信。然而信息刚打了一半,他突然感觉到头顶上压下来一股寒意。 他猛然抬头一看,只见二楼走廊的护栏里有一撮雪白,雪白之中有两点幽蓝,“一只猫,这么瞪着我是什么意思?” 他向白猫挥了挥手,心里默默的嘀咕一句后,便没在理会,惬意的躺下后拉上毛巾被,继续玩手机去了。 白猫盯着少年看了好一会,在它回房的时候,在楼道口撒下了一层淡淡的薄光,薄光落入地板上就显示不见了。 君言洗漱出来后,往楼下看了一眼,林志列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回到房间时,白猫出乎意料的精神满满的看着她。 关上门,她忍不住调侃,“嚯!你不会是失眠了吧?还真是稀奇啊,看来睡多了总算出现副作用了。” 她爬到床上,刚拿上手机,白猫却说了一句话,让她顿时不爽的把手机丢到一旁。只听白猫说到,“现在,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只要十分钟就好。” “靠!我不去!”君言跳下床准备逃出去,然而刚落地,就被扯了回来,她低头一看,果然是黑牙的尾巴,“我真搞不懂了!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就去啊,带上我做什么咯!”(未完待续。) 第121章 连累好人 “只要你别喊,我就放手。”爆头眼神闪烁,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心里害怕会想上次一样跳出什么鬼物来。 另外两人也随爆头的意思点头,宝弟较之另外两人胆大一点,他作势要拿开爆头的手,“小姑娘,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自己能帮什么忙? 君言一时还当是自己听错了,顿时楞楞的看着这个带着黑框眼镜,表面斯文实际凶狠暴力的男子。 阿忠着急的加上一句,“反正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一趟必须跟我们走,不想伤胳膊扭到腿的,就乖乖的听话。” 这三个人的脸,齐齐往君言的脑袋凑了过来,距离近得让她无处躲避,她缩了缩脖子,转不过弯的大脑还在想着上一个问题:帮的什么忙?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叱喝,浑厚威严,从不远处传来。 是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子,身形高瘦,模样看起来四十多岁,一身灰色的衣裤沾满尘土,车后座上绑着两个工具箱,像是电工师傅。 他指着抓住少女的那三个男子,慢慢停下了车,“大白天的,你们这是绑架还是欺负人啊!还不快放了那孩子!” 横行霸道惯了的那三个男子,根本不把这个高瘦邋遢的中年男人放在眼里,阿忠凑上去就拧住中年男子的衣领,“管你屁事!再不滚老子连你一起打!” 中年男子淡定一笑,右手往后一伸,从裤腰上抽出一把锤子,那是他停车之前预先藏好的,“小崽子!你再不放手,爷爷就砸烂你的脑袋!” 看见铁锤的那一刻,阿忠已经跳了出去,听到恐吓,他四周张望,寻找顺手的物件,“去你大爷的!都想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爆头见状,则是幸灾乐祸的忍笑,实在忍不住了,便找事说话,“大叔,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再说了,我们又没打算把她怎么样。” 电工大叔可不会相信这番话,他下了电动车,拿着铁锤越走越近,“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是见多了,都是欺软怕硬的孬种,屡教不改的社会败类!” “握草!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吧!”阿忠骂骂咧咧的跑到五六米远的地方,捡来一根木条就往中年男子的头上挥了过来。 爆头一直捂住君言的嘴,又因为她的挣扎,他也想动手,但只能将她拖到一旁,并呐喊助威,“忠哥上!弄死他!” 宝弟挂了电话,及时拉了住阿忠,尔后十分不友善的盯着中年男子,“这位大叔说话这么义正言辞,还骂我们是社会败类,既然您品德这么高尚,咱也不脏你的手了……” 话到此处,一旁的四人皆以为宝弟服软了,阿总气恼的正要破口反驳时,宝弟却已极快的速度从使出一招扫堂腿。 中年大叔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接被撂倒在地,宝弟顺势一脚往中年大叔的下巴踢了过去,“玛德!咱不脏你的手,脏自己的脚行了吧!我让你多管闲事!” 大叔啐了一口痰,握着铁锤正准备起身,阿忠见状,一脚踩在中年男子的手肘上,并亢奋的抡起手中的木条往他的身上反复抽打。 君言想上去拉开打人的男子,可是双手被锅盖头反扭着,嘴巴被那一双大手按掐得颧骨都疼。而她的挣扎让锅盖头愤怒,他一脚踹到她的小腿肚上,疼得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锅盖头被拉扯得踉跄了一下,手上顿时松开,君言趁势大喊救命,可是刚喊了两声,阿忠直接朝她的脸上甩了一棍子。 所幸没有打到鼻梁骨,只是左脸上留下的红印子很快就肿了起来,膝盖和脸上的伤,疼得火辣辣的钻心,好像皮被撕掉了一样。 在这个偏僻的路段,君言刚才的那两声救命,虽然惊动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但是那对夫妻往屋外探了探脑袋,就掩门躲进屋子里了。 “混蛋!为什么使不上力气?上回对付那个鬼物男时,自己不是力气很大、身手矫健么?怎么现在就像个废物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帮助自己的人,被人痛打而无能为力……” 妈了个鸡的! 君言越想越气,想起对付大鱼精灵时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么窝囊才是呀! 所以,爆发吧,小宇宙! 在她爆发心里的怒火时,她手上银质镯子闪出淡淡的亮光,只是她没有看到,旁边的人亦没有发现这个诡异的变化。 爆头本来正烦躁手上的人不安分的反抗,正准备踢上一脚时,身体却像被人高举扔了出去,他滚在地上,疼得一脸懵逼。 打得正酣的宝弟和阿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一愣的,被两人痛打的中年男子趁着这个空档,翻身起来反击,分别朝着两人的小腹踢了一脚。 君言更是直接抢过阿忠手上的木条,发疯一般往他的身上狂甩了几次,吓得他顾不上宝弟和爆头,先行逃跑了。 宝弟见势不对,想起那天在荒郊的所见,他看着少女像见鬼一样落荒而逃。爆头则是连爬带滚,最后一个跑掉的。 “混蛋!人渣!有种别跑啊!”君言怒喊,甩出去的木条正中宝弟的右肩,可惜杀伤力不够,他踉跄了几步,又飞快的跑开了。 三个人,往三个方向,她一时不知先追哪一个。 迟疑中,她一转身,那位出手相助的中年男子已经跨上了电动车,她忙上前挡了一下,“叔叔!您怎么样了?我跟您去医院看看吧,刚才那两个人下手这么重……” “不用了。”中年男子做出松筋骨的动作,脸上是完全无所谓的笑了笑,“就这点小动作,根本伤不到我,我还要赶工程呢,小姑娘以后可要多小心了,看见这些坏人就远离。” “谢谢叔叔,可是……”君言还想说什么,那位大叔已经骑车离开了,她追上去大喊,“叔叔!请问您贵姓?在哪上班……” 然而,电动车开的太快,她追到对面马路时,再往岔路追上去,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唉!如果自己早一点……就不会连累好心人被打了。”看着自己的手,懊恼的同时,君言也陷入迷惘,难道自己的身上,真的有奇怪的力量吗? PS:感谢腾讯书友SunshineGirl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122章 心虚别扭 好心人是谁,她不知道,好奇心驱使下去跟踪的人,也很丢了。看着马路两旁亮起的昏黄路灯,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家了。 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回家的公交车站,好不容易等到一趟车,虽然一路上没有堵车,可是车上的人却挤得水泄不通,她只能站在上车的车门口处。 车子在经过万达广场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虽然看不太真切,但她确实那是林志列无疑。 看他两手拎着两大袋的东西从商场里出来,应该是刚从超市采购出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两人有说有笑。 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让君言感到奇怪的是女孩手上拎着的那一大包东西,因为看起来很像是纸尿裤的包装。 所以,那个女孩就是蓝子琪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么?如果是,看两人一起逛超市购物的样子,其实还是很甜蜜的吧。 嗯,有个孩子,三口之家…… 想到这里,她不免会想到在外打拼的父母,想来这些年,别说一家人一起逛超市的次数屈指可数了,连电话都打得越来越少…… 正在伤感时,手机响了,是奶奶打过来的,电话里老人三言两语,很简单的告诉她张皓出院了,现在已经在家里了,问她在哪里,还不赶紧回家之类。 挂了电话,她归心似箭,然而在公车上的人,速度由不得她来控制,只有两个公车站的距离,这一刻,路程似乎长了十倍。 下了车,她在苦瓜巷里狂奔,回到家时,她站在门外,看到张皓半躺在沙发上,对上他的目光时,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言言?你回来了。”张皓惊讶半会,遂坐直了腰,微笑着向她招手,“怎么了?我这个样子很可怕吗?” 君言不语,使劲的摇了摇头,她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怯怯的走了进去。 这时候,正在厨房洗刷碗筷的老人拿着洗碗布和一只碗走了出来,略带责怪的说到,“刚才跑去哪里玩了?碗都洗不干净就放柜里了。” “哦,那我再去洗过。”君言躲着张皓一般,贴着电视柜那一边往厨房里小跑进去,不过她刚进去就被老人“赶出去了”。 奶奶让她陪张皓说说话,还让她给他削个苹果,可是她却木讷的站在电视柜旁边,始终不敢靠近沙发上的人。 张皓还不能动作太大,只要行动稍微快一些,就会扯痛伤口,他慢慢坐直腰板,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用不了一分钟,张皓就把苹果削好了,他看着她惊讶的目光,咬了一口苹果后调皮的笑了笑,“唔,这果真甜,谢谢你了言言。” “啊?我……谢什么……”君言楞楞的眨眼,支支吾吾时,奶奶从厨房里出来了。 “言言,你怎么站着呢?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到别人家做客,真是的。”老人以为苹果是孙女削好的,便只是扯了一下拘谨的孩子,示意她坐到沙发上。 “那个,奶奶,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你们慢聊。”不等老人回应,君言已经撒腿跑上了楼梯,等老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关上了房门。 “唉,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还这样,真拿她没办法啊。”李玉珠以前是很不喜欢孙女如此认生的性格,总觉得这样很失礼。 张皓收回视线,微微一叹,“也难怪她了,毕竟对于她来说,我还是一个陌生人,希望我住下来养伤的这段日子,不要影响到她才好。” 李玉珠边起身,边说到,“不会不会,能有什么影响,再说了,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学校放假,你就安心住下养好身体吧。” 张皓随意打量客厅,“谢谢您了李阿姨。” “谢什么,回家了,还客气呢。”李玉珠拍了拍张皓的肩膀,便往楼上走去,“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收拾房间。这房间太久没住人了,估计会有些潮气,要是你受不了的话,今晚就睡我的房间,我上去跟言言挤一挤也行。” “没事没事,已经够麻烦您了,我只要有个地方睡就行。”张皓慢慢起身,这房子的摆设跟十几年前差不多,只是更新了一些家电而已,“不如您休息吧,我上去收拾就好了。” “这哪行啊,你快坐下。”李玉珠忙折回让张皓坐下,生怕他动到伤口,“你的房间,前些日子我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一会上去换上床单和枕头就好了,不费什么事情。” 听老人如此说来,张皓也不坚持自己动手了,毕竟伤口还是很疼的,目送老人上了楼之后,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十几年了,终于回来了。”小声念了一句,张皓微微一叹,便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选了L市新闻综合频道。 君言躲在房间刷微博,这十多天的恍恍惚惚,似乎只有在不停的反复翻着亓焕的微博时,她才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颓废。 因为NR的巡回演唱会正在宣传期,亓焕更新微博的次数比往时要勤快许多,尤其是自拍或者练习舞蹈的小视频,足够填补她内心奇怪的空虚感。 李玉珠路过孙女的房间时停留了几秒,不过她没有敲门,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气。 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君言的隔壁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间,当初她还小的时候,家里本想着是给她做书房用的,不过最后成了杂物间。 在她的房间对面,是爸妈的卧室,从杂物间和君正毅夫妻俩的卧室中间有一条过道,往里走还有一个房间,就是当年张皓住的地方了。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旧衣柜,便无其他家具。李玉珠说要整理房间,其实不过是检查一下房间有无凌乱,前些日子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下楼前,老人敲开孙女的房门进去房间,“你最近怎么回事?整天躲在房间里,是不是学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你老实跟奶奶说,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我去找你们老师评理去。” 君言一怔,感动得鼻头发酸,“没,学校挺好。” 老人叹了口气,“我明白,有些事你总是憋在心里,既然不想说,奶奶就不问了。不过啊,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奶奶说,不能白白受欺负,知道吗!” 君言点点头,往房间外瞟了一眼,“嗯,奶奶,张皓哥哥要在我们家住多少天?” 李玉珠也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下,掩得只剩下门缝的房间外并没有人。“看他愿意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而且他现在伤口还没好,住酒店宾馆吃外面的东西我也不放心。” “哦,我知道了。”君言又是点点头,其实她并不介意张皓住多久,只是莫名的心虚,怕张皓会问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奶奶,这几天张皓哥哥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老人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奇怪的事情?没说过什么奇怪的事请啊,你怎么这么问,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没,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君言一阵心虚的摇头,找了个理由搪塞,“毕竟前些日子,他在医院一直迷迷糊糊的。” 一想起张皓前段时间的样子,李玉珠的情绪沉了许多,她摆摆手转身出门,“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你要是饿的话,冰箱里还有饭菜。” 君言忙上去拉住奶奶的右臂,急切切的问,“奶奶,您又要出去打麻将啊?那张皓哥哥怎么办?” 老人轻轻敲了一下孙女的脑门,“不是有你在吗?难道你刚回来又要出去玩?这么晚了,可不许去,在家待着,听到没有。” 老人并不是为了自己要出去打麻将,而让孙女留守家里,此时将近晚上八点,如果不是上晚自习,平时她是不会允许孩子晚出的。 奶奶下了楼,君言呆站在房门口,听到奶奶跟张皓说完话后出了门,她做贼一样轻轻的走到走廊前,看见张皓的那一刻,她却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确定是否自己眼花,因为刚才那一眼,分明看到张皓的身上裹着一层朦胧的光!而她惊慌的脚步,已惊动了楼下的人。 张皓看向二楼,侧耳听了半会,没有动静,便试探的问了一句,“言言,你没事吧?” “没,没事。”君言本以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神不知鬼不觉,听到张皓如此一问,她退反而得更快,话音一落,人已经躲到房间里了。 呼了口气,她倒在床上,想着刚才看到的古怪想象,她的心乱的扑通扑通。想来想去,她越发不安,难道张皓的魂魄又跑出来了?还是家里又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翻身下床,君言冲出房间,然而走到楼梯的时候,她又放慢了脚步,好像前方有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 此时,张皓似乎睡着了,他靠着沙发,头微仰,对于君言如此急促的脚步声没有半点反应,这让君言更加担心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 即便心有担忧,但为了避免乌龙事件,君言还是先小声试探的喊了一句,“张皓哥哥,你睡着了吗?” 沙发上的人没有动,偏不巧,电视里正在播放的节目探寻古墓的纪录片,神秘阴森的背景音乐从扩音器出来的那一瞬间,君言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慢慢下楼,一直盯着张皓的后脑勺,脑中闪过各种张皓回头时的恐怖画面,由于想象太过丰富,丰富到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吐。 正当她走到张皓的身后时,手上的手机响了,她吓了一跳,张皓也醒了,睡眼惺忪的回头看着她,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任何一个恐怖的情景。 “唔?言言,你怎么不接电话?”张皓笑着指了指少女藏在身后的手机,看见少女一阵摇头,他撇了一下嘴,“那个,不会是我刚才吓到你了吧?” “不是不是。”君言忙解释,并拿出手机晃了一几下,指了指屏幕尴尬回应,“是诈骗电话了,我怕吵到你睡觉,本来想关掉的,可是看见你醒了,就忘记了。” 当然,这些都是谎话,因为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林志列。 “哦,原来是这样,现在电话诈骗的花样很多,小孩子更要提高警惕。”张皓耸了耸肩,转身拿起遥控器换了电视频道,“这配音有点渗人,我还是换个台吧。” 说完,他示意君言坐到一旁,可是君言没有动,他自嘲式说到,“好吧,虽然我们曾经朝夕相处的待过一年多,但那时候你毕竟太小,是我自来熟了,抱歉,让你不自在了。”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君言想表现自然,但始终别扭,她想听话的坐到张皓的旁边,可是最后却选了沙发一角,距离张皓最远的一个位置。 张皓笑叹,转移话题,“李阿姨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去打麻将么?” 君言往大门看了一眼,点头说到,“嗯,基本上都是这样吧,平时我去学校的话,奶奶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的,不去打麻将,估计待家里会闷出病来。” “哈哈,这倒是。”张皓爽朗一笑,正要找话题聊下去时,发现少女的目光已经定在电视屏幕上了。 他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一脸花痴抿嘴偷笑的女孩,待到画面转到下一个新闻的时候,他才问到,“言言喜欢谁呢?” “哈?我喜……”君言本来还在埋怨刚才报道里亓焕的镜头太少,听到张皓这么一问,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张皓哥哥,你刚才是跟我说话吗?” 张皓摊手,点头应到,“嗯,对啊,刚才电视里播的那段娱乐新闻,我见你看得这么痴迷,我都没敢打扰你。” “哦,那个……没什么了。”君言缩了缩肩膀,害羞的低头,只是傻笑的假装玩手机,她不知道张皓这么问是何意,曾经有人这么问过她,最后却是吐槽她追星的品味。 而张皓接下来说出的话,几乎令她兴奋到爆炸。(未完待续。) 第123章 黑牙的请求 “其实。”张皓挑了挑眉,本想故弄玄虚一番,可君言似乎并不在意,他也无趣卖关子了,“其实刚才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我认识,他哥哥跟我是好朋友。” “啊?”君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便盯着张皓看了好一会,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她兴奋的手足出错,“你说的真的?是谁?是亓焕吗?还是李明哲?或者是高昊?啊啊啊,不管了反正是真的就行!” “实话,没骗你。”张皓忍下笑,换上严肃认真脸,“是李明哲,这小子我见过几次,人还不错,斯斯文文的,阳光帅小伙啊。” “啊,那是,小哲可是大暖男,真羡慕你!”君言激动得手心冒汗,虽说有些遗憾不是亓焕,不然说不定还可以攀点关系,然后…… “你们女孩子追星的情结,我不太懂。”张皓笑了笑,又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最喜欢哪一位?是李明哲吗?” 君言羞涩的低低头:“啊,其实三个我都喜欢啊,喜欢NR快三年了,不过最喜欢的还是亓焕,小酒窝最迷人了。” 张皓摇头笑了笑,不小心抽动了伤口,咳嗽了几声。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别动,我看看。”君言凑了上去,上上下下的检查一番,确定张皓没有吐血、流血之类的,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言言。”张皓忽然抓住君言的手,真挚而凝重。 “我……我没做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说。”她挣开他的手,心乱如麻,想起白猫,忍不住想哭。 “对不起,刚才我失礼了,你别生气。”张皓握了握拳,笑得有些尴尬。 “没有没有,怎么会生气,那个我先上楼了,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喊我一声。”她落荒而逃,跑上房间关上门扑到床上,心跳扑通扑通,很大声。 捂着胸口,迷迷糊糊,她就睡了过去。 “君言,你醒醒,喂,别睡了!快醒醒!”一阵紧急的呼唤,将她从梦中扰醒,搓着脸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周身寒冷。 什么鬼?难道…… 她吓得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发现还在房间里,庆幸的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妈的,吓死我了,还以为又穿越了。” “快了,你现在马上跟我走。”是黑牙,碗口粗的大蛇盘在她的身后。 “干嘛?又想骗我去哪里?死猫呢?它怎么没来?”她退到床尾,四下打量,寻找白猫的身影,“它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上回是在气头上,说话重了。” 黑牙晃了晃脑袋,一摆尾,将她盘了起来。 “我晕!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抓着大蛇的躯干,不好的预感让她有些反胃,“先说清楚,我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才不要跟你们去杀什么精灵!” 黑牙叹了口气,有些哀求道:“很多事情,我一时也没办法向你解释清楚,但现在你必须跟我走一趟,红羽现在真的很危险,没有你,他很有可能会死的!” “会……死?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