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羊皮书 我记得那是十年前,那时我才上小学,祖父临终前把父亲叫到跟前,叫我父亲从墙柜里拿出了一本书,那本书皱皱巴巴的,灰蓬蓬的,不过看起来却是保存得比较完整,父亲拿出来一看,是一本羊皮书,打开时才知道,这是祖父生前的一些倒斗日记。 我祖父叫做纪华,我印象中的祖父就是一个神仙,他知道许多关于阴阳风水的知识,什么先天八卦,奇门遁甲,阴阳五行的,从他嘴里讲出来总是那么清楚,平日里总戴个老花镜看书,但看来看去总是一本书,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看什么那么感兴趣,只是记得是一本手抄本,书的名字叫什么《阴阳四书》,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直到后来传到了我的手里,不过我也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感觉有点像古时候的阴阳玄学,奇门遁甲什么的,反正我到现在也没看懂多少。 后来父亲告诉我,其实我祖父是一名上门女婿,新中国成立后和我祖母在北京相遇,后来相爱,而我祖父又有两个兄弟,祖母却是独生子女,所以他便放弃了自己在山西的“事业”,和我祖母跑到了云南来,做了上门女婿,而那本书,是他从山西带回来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后来手抄了几本,祖父和他的两个兄弟人手一本,便是三本,但我却从未听说过我还有两个叔祖。 而就在十年前,祖父走了,他离开之前的前一天还和我有说有笑,心态也很好,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将要离世之人,神奇的是他还给我说:“小名啊,爷爷明天斗要死了,你该会想爷爷嘞?”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回答,而且当时才七八岁也不知道祖父到底在说什么,直到第二天祖父走了,我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祖父起灵那天来了两个外地人,年龄和祖父差不多,还特意遵从我们当地的习俗,包了白包,父亲告诉我那是我的两个叔祖,叫我叫人,我恭恭敬敬的叫道:“二姥爷,三姥爷!”两位叔祖便送了我一件东西,那东西在当时我的眼里,就是一块石头,还没我的弹珠好玩,直到后来我知道那是一块玉石,便当作宝贝挂在了胸前。 两位叔祖在我家住了不到两天便匆匆忙忙赶回了山西,说是回去办两件事,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听我父亲和家里人说,我两位叔祖也走了,中间不到一个月便相继离开,原来他们告诉过父亲,回去是办事指的是自己的丧事。 小时候问为什么祖父和叔祖他们为什么会在一个月时间里都离世,父亲说我还小,便也不与我讲,只说他们都去了该去的地方。后来我也上了高中,知道祖父他们是倒斗的,以前在山西被当地外八行土称为南爬子,和走地仙,穿山鬼,以及长沙土夫子一样都是干的倒斗,不过倒斗的方式却不和外人所说的一致。 各地对于倒斗的称呼不一样,同时这些倒斗的类别也和传统的盗墓派别也不一样,像摸金校尉,发丘将军,搬山道人,卸岭力士,这些本来就是盗墓出生的,而祖父他们却不一样,他们之前本是帮人看风水,识墓穴的,几乎从来不下土,也不懂什么古代明器的,直到后来按照祖上传下来那本书,自己找了墓,下了一次斗,知道那墓底埋的都是好宝贝,才开始倒起斗来,但是倒斗是要遵循规则的。 下斗之前,先要洗手,下斗之后,他们要在斗内点上一根九寸长香,香灭之前,必须出斗,即使见了明器也不能再多停留片刻,因为这是祖上的规矩,听说坏了规矩会砸了子孙后代的饭碗,他们也相信天道轮回,所以这样的规矩才保留到了今天。 或许我爹早就想好要告诉我,那时我高考考了两次也没考上大学,只好回家,有一次父亲叫我照顾家里的古董生意,说他要和我二伯出一趟远门,当时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又有什么消息,要出去倒斗了。他可能已经清楚我知道他们是要去倒斗了,也就和我讲起了祖父和叔祖他们相继离世的事情。 父亲先是点了支烟,吧唧吧唧抽了两口才开口:“小名,不是你爹我以前不给你讲,主要以前你还要读书,怕影响你学习,现在你书也没读了蛮,我就给你好好嘞谱一哈。”我点了点头。 “以前我也像你一样,对你爷爷做嘞事情感兴趣,所以就硬是要和你爷爷他们一起克倒一次斗,哪个晓得我第一次就去了新疆。新疆那点叫塔里木盆地,当时我们就在东端嘞罗布泊地区发现了一个大墓,那个墓应该是属于新疆那点一个叫楼兰古国的,是哪个的墓我们也不知道,只晓得在丝绸之路那周围。你爷爷和两个姥爷都进去了,当时我也才有你的年龄,所以你爷爷鼓着不让我进去,我也只好陪骆驼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带出任何明器,后来我们就回来了。”我继续问道:“那后来喃?” 父亲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表忙,后来你祖父和你两位姥爷的手臂上就冒出了文字,是新疆民族早期使用的古文字之一,叫做佉卢文。你爷爷后面了解了哈,那种文字出现在手臂上,成了印记是一种诅咒,你爷爷知识也广,基本上这方面的他都了解一些,当时墓里面出现了一条蛇,那条蛇浑身都是红的,脑壳上还有两条须子,你爷爷们碰到了一个机关,那条蛇就出来了,还开口说了话。” “么么三三,蛇怎么会开口说话喃?”这时对祖父他们相继离世的疑惑却突然不由自主的变成了感兴趣,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祖父他们和那条蛇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对话。 “我也不晓得为啥子蛇会说话,但是那条蛇可能知道了你爷爷他们是汉人,竟然说的是汉人的话。”说到这里,我想也不奇怪,如果蛇真的会说话,那楼兰古国也有一段时间是归属于汉,至于佉卢文,可能与匈奴有关系吧,毕竟西域的文化总是那么神奇。 “你爷爷日记里面写了,那条蛇大概的意思就是,只要你爷爷他们不要动墓里面的明器,当作没来过,可以让你爷爷他们活到这个年纪,如果动里面的东西,可能你爷爷他们都出不来那个墓了,你爷爷死嘞那天就是三十年前他们下墓嘞那天。”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祖父会告诉我他会在第二天走了,也许像父亲说的这是诅咒,但从祖父的意思来看,他也只是顺其自然。 “这就是你爷爷他们死嘞原因了,这些都是他写在那本羊皮笔记本上嘞。”父亲说到这便也不再说了,只是把祖父的倒斗日记递给了我,那日记本已经有些年代了,那羊皮书中竟然还有那本祖传的书――《阴阳四书》。 我知道羊皮书有比一般纸张保存文字更好的效果,像祖父他们这种经常下土的人来说,用羊皮书做笔记再好不过了。 父亲还说:“这是你爷爷的意思,我要去山西找你二伯了,这些东西还是该让你看一看了。”父亲说完就回去了,没在古董店呆多久,说是还要回去准备出行的东西,我强烈要求我爹带我一起去,扯了什么看我年纪也不小了,要是不留级都是大二大三的人了,我爹开始是拒绝的,好说歹说都坚决不让我去,说这不是去玩儿,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我知道他是怕我出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却又主动来找了我,说是想着我祖父的意思,也该让我见识见识点东西了,但要求的是我不能下斗,我也只好先答应,这样才能和他一起去山西和二伯回合。 我父亲口中的二伯便是我二叔祖的二儿子,听说大伯在太行山那一带出了事故,进土时遇到了大粽子,已经不在了,而三叔祖却是终身未娶,所以也没有子嗣。 我不知道太行山有什么斗,或许会有什么王公贵族的墓,却也没去想太多,所以便翻起祖父的日记本来看,希望能从上面了解些什么。 而当我翻到其中一页时,上面记录的事情突然让我明白了父亲要去太行山的原因:“今天这块玉石代表的是一个王族的墓,我且暂时记下了玉石发现的位置,这块玉石也暂由我两位弟弟保存……”而后面对这块玉石的描述,不就是我胸前这块玉石吗? 第二章:小爷 因为处在要和父亲前往山西探墓的兴奋中,所以到了半夜才有睡意,第二天天才朦朦亮就被我爹叫醒,本以为是要出发了,不过父亲却说还要等一个人,只好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等着,父亲也没收拾什么,只说倒斗要用的东西到了山西后二伯那里都有。 我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吃了点东西,没过一会便听见父亲在跟别人说话,却没听见有人回答,于是出来看了一看。 我爹叫我过来,叫我喊人:“快叫人,这算是你爷爷辈嘞咯,以前是挨着你爷爷他们一起倒斗嘞,你得喊声小爷。”我先是愣了一愣,怎么父亲认识的这些人我以前都从来没见过,反而这次要去山西了才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这些人要是以前到过我家里的话,这二十年来我没理由不知道,况且这小爷怎么看都还年轻,怎么可能和我祖父一起倒斗,我爹年纪也算大了,却也没听他说过。 “小爷好!”我用标准的云南方言问候道,不过对方只是对我点了点头,我开始有些疑惑为什么从我见到他他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直到上车时他和我父亲比了一些手势,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哑巴。 小爷虽说是一个哑巴,不过人长得倒是俊朗,皮肤也不像父亲一样,几本看不出什么皱纹,看起来像个三十来岁的人,总而言之,比我爹年轻好看多了,话说我爹以前还挺自恋,总爱说自己是靠脸吃饭,直到后来差点饿死,才和祖父学起了倒斗的本事。 我这位小爷,听我爹说早在他之前就跟着祖辈学倒斗了,不过后来家族出了变故,便只剩下他一人了,而为了讨个生活,也只好倒起了斗,毕竟除了这手艺,也不会别的了,小爷那时候是一个人单干,按年龄来说,小爷这也算是盗墓界的一个天才了,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成了哑巴,这些除了父亲给我说外,祖父日记中也有写过。 小爷恰巧有次在昆仑山倒斗时在斗中遇见了我祖父,开始双方都以为对方是粽子,毕竟小爷是个哑巴,祖父也不知他是人是鬼,万一是个粽子怎么办,所以只好把他捆了起来,这捆他的途中差点还没按住,据说小爷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基本上可以和两三头牛抗衡。 捆了之后祖父用手电照了照,发现小爷呼着热气,明白他是一个人,不是粽子,这才忙着把他解开,发现小爷比着手势想要告诉我祖父什么,这样便知道小爷是个哑巴了,不过听说小爷虽然不会说话,本领可厉害的多了,就光凭他一人是怎么进去昆仑山墓的就已经够琢磨了,而且昆仑山这次还救过我祖父的命,就这事我还得说一说为什么小爷会救了我祖父的命。 当时解开小爷之后,小爷比划来比划去,祖父终于是明白了小爷的意思,也知道了小爷的经历以及家族的事情。于是便带上了小爷,继续探墓,当时昆仑山那座墓,地门前便有口棺材,那棺材可有得厉害的了,先不说它里面装的什么,就凭它是透明的就够让人失神的了,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冰棺,这也是祖父倒斗经历中比较奇特的一次了。 冰棺中有一白衣女子,活人一般,两颊还有红晕,丝毫不应该是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儿,冰棺中还浸满了绿色液体,祖父判断那美人儿之所以能保存这么久而丝毫不腐,大概就是这绿色液体加上冰棺的作用,但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或许这绿色液体是种毒液也说不清楚。不过他们也不管这些,只当作这美人是个挡道鬼,先解决了再说。 冰棺杵在墓室门前,棺后才是一道地门,如果不把这冰棺移开,门也就开不了,便也无法凿开进入甬道。祖父和叔祖们商量着将冰棺挪开,可正要上手,便被小爷给拉了回来。 小爷比划着冰棺万万不能靠蛮力移动,祖父就纳闷了,这冰棺不移开怎么进去墓室,便也不管小爷,嘴里嘟囔着就要动手,我想祖父心中一定在想,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屁孩懂个屁啊。 小爷怎么阻止也没有用,只好放弃,站在一旁随时注意冰棺的变化。祖父先是让三叔祖拿凿子过来,在冰棺右下角用凿子凿一小孔,这也是为了让里面的绿色液体流尽,同时也让冰棺尽可能的保存完整,毕竟冰棺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虽然带不出去,但想想做事也不能做得太绝,就让这冰棺好好躺在这吧。 这孔是确定要凿了,就在祖父快要凿好时,冰棺却不按套路出牌了,整个棺盖开始从小孔处产生裂痕,随后蔓延至整个冰棺,棺内的绿色液体喷涌而出,只差将我祖父淹没在其中,幸亏小爷反应极速,将我祖父扑倒过去,才让祖父逃过一劫,要知道,那绿色液体喷盖的地方,就连青黑色的石头也变成了焦黄色。 祖父被小爷扑倒后有些惊慌失措,过了好大半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时他知道该听眼前这位小子的劝了。祖父看着眼前碎裂的冰棺,不由得责怪自己,要是听小爷的,这冰棺又怎么碎成这样。 就在大家还在为冰棺的事叹息时,一个回头却发现,冰棺中的女尸不见了,祖父日记中还写到,这具女尸他至此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猜想那是古人通过某种技艺在冰棺内形成的幻像,又或者真的是鬼。 也先不管什么鬼不鬼的了,毕竟祖父倒了这么多年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怎么说,这冰棺算是“挪开”了,挪开冰棺后,祖父们也没忙着进入甬道,而是先摸索着墓中各室的位置,要知道像这种墓,可不仅仅只有一个耳室那么简单,要是走错了道,触碰了什么机关,出不出得来还是回事,更不要说带出来什么明器了,如果倒斗还把自己性命搭上了,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此时祖父也该清楚了,眼前这个哑巴小子实力也实在不简单,心想干脆拉着他一起干,这不之后小爷和祖父也多了个照应,没想到从这一次,小爷便和祖父结下了不解之缘,祖父与小爷之间也不再分什么辈分,竟成了同辈之人,这辈分也是按倒斗的辈分分的。 此后,小爷便也跟着祖父走南闯北的,直到那一次,祖父嘟囔着要去新疆倒西域的斗,小爷比划着劝说祖父西域的斗倒不得,就连小爷也说他对西域的斗了解不是很深,便也没去,本以为小爷不去,祖父也不会去了,可祖父就是不信邪,偏要去看,这一去回来祖父和两个叔祖就受到了诅咒,父亲那次也跟了去,要是他也下斗的话,这个诅咒就会跟着他到那个年纪了。 父亲还说了,小爷是十三岁就开始下斗,干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而我父亲在我这个年纪才跟着祖父倒斗,可想而知,小爷的本事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讲得完的,而且这次我嘴上虽然答应了我爹不下斗,但到时候还不是看我下不下去嘛,这样我也好见识见识小爷的本领。 第三章:山西会合 打理好一切,我和父亲小爷便赶去坐上了车,这车上我睡得那个香啊,除了途中转车醒过以外,一上火车之后,和父亲他们随便摆了摆谱,基本上就是睡到山西的。 二伯已经有联系过我们,只要我们到了大同火车站,他便会过来接我们,具体我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山西时,我爹拍了拍我说是到了,这样我才从睡梦中醒来。 火车站比较闲杂,什么人都有,什么招揽着住宿的,街边小姐,小偷骗子,屡屡皆是,这可不,我嚷嚷着口渴,想到超市买点水喝,就碰到了一个大叔,我明明才轻轻触了一下,他手中拿着的东西便顺势掉了下去。 之后的事情真的是,我都无语了,那人转头怒视着我,吼道:“乃刀货 !(你个挨刀子的东西)”我当时有点懵,毕竟我是在云南长大的,这外地的方言我也听不懂,只能用普通话问道:“怎么了,大叔,你说什么?”那人见我是外地人,更是登鼻子上眼,先是说了几句山西方言,什么“大个东西,多你呀!”意思好像是看我不爽,准备要揍我了,见我依然不懂,就用别扭的普通话开始和我“讲理”。 “你把我东西弄掉在地上了,看,都碎了。”那人瞪着我说,我一看还真有东西掉地上了,只好直说对不起,可他非是不得,叫我赔钱,我想也是应该的,就问多少钱。 这大叔也不简单呀,狮子大开口,张口便要两千,我问什么东西这么贵,他解释道:“这是我从广西带回来的保健品,两千多呢,看你也是外地来的,你赔我两千就行了。”我心想这是遇到骗子讹人了,只好叫我爹他们过来。 我爹好歹也在山西呆过一段时间,知道火车站这些人的套路,了解了一番,还心平气和的对那人说:“赔钱是吧!没得钱,要不你报警嘛!”那人一听以为我爹是山西人,和我爹怼上几句山西话之后见没什么办法,只好叫人,叫来的人听说都是当地的土痞子,专门帮这些骗子欺负外地人,丝毫没有道理可讲,而这些骗来的钱,骗子和这些土痞子便会四六分账。 我爹当时很冷静,即使对面人多也没有一点点要后退的意思,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我对我爹说:“要不就赔给他吧,我们还要去找二伯嘞。”我爹冷笑了一声,说:“我们斗是在等你二伯。”语气还十分刚正,不过我发现小爷却是纹丝不动,即使那些土痞子将手放到他头上指着骂他,他也没有一点反应。 这就让我十分看不透了,而且小爷那种情况就是,虽说别人用手指着他的脑袋,但他那种刚气和眼神能把指他的人吓得把手放回口袋去,这不没一会儿,那痞子头看情况不对,便也就把手放回去了,见小爷惹不得,对那讹我的大叔说:“我这心头咋那个难活,不对头,怕是表片呢哇。”意思是心头感觉不舒服,感觉不能再骗我们了,于是揽了周围几个痞子,嘴里说是走了,不要我们赔了。 可这些痞子刚出门,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那些痞子害怕得不得了,那中年男子先是让痞子们回到超市去,说道:“你们些枪崩候,真没调。”意思是,你们这些挨枪仔的鳖孙,做事真是没有意思,那帮痞子直呼对不住,以后再也不敢了,同时还弯腰对着中年人,称他一声“二爷”。 就在这时,我爹走过去了,还叫了那中年人一声二哥,我知道了,那是我二伯,可能进来之前看见那帮痞子在讹我们,所以拦住教育了一番,而那帮痞子之所以怕我二伯,听我爹说二伯是当地的土把子,在道上混得有点名气,但是却从来没人知道他是倒斗的,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我爹说的等我二伯,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时小爷在对面看着我们,面无表情,我二伯只看见我和我爹,却没注意到小爷,可当他看见小爷时,却不那么平静了,脚下的步伐变得快了起来,直接跑到小爷面前鞠了一个躬,说:“小爷,等候多时了。”我不知道二伯的意思,只是惊讶小爷看着这么年轻,却在祖辈和父辈之间有这样的地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怎么说小爷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这么年轻,这对于经常下土的人来说可说不过去,即使是一般的人,再怎么保养也不可能五十岁看着像二三十岁。 那帮痞子见我二伯对着一个年轻人鞠躬,更是吓得不得了,刚刚还指着我小爷骂呢,心想怕是惹了大钉子了,只好狼狈的跑了出去,有几个还摔了几个跟斗,看样子,以后怕是不敢在这里出现了。 二伯也没做什么拦截的事,我爹也说算了,“只是几个土痞子,别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把自己闹出名了,这倒起斗来可就不方便了!”见我爹这么幽默,我也是哭笑不得。 接下来我们便直奔我二伯家,吃了饭准备好东西就要前往太行山了,《论语》说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倒斗又怎么会没有工具,我对倒斗要用的工具是比较感兴趣的。 二伯早就把要用的工具准备好放在了院子里,我就一件件的看了看,话说洛阳铲是少不了的,不过听我爹说,小爷从来不用洛阳铲,据说他不屑于用,小爷最多只用铁钎,明朝时用的叫做铁锥,民国叫做钢钎,现在的就叫做铁钎了,这铁钎带上的土小爷只要闻上一闻,便知有没有墓,甚至有时都不带用的。 而洛阳铲主要是一端有柄,可以接长的白蜡杆,使用的时候垂直戳进地面,利用半圆柱形的铲可以将地下的泥土带出,还可以往下深挖,用来探测地下土层的土质,以便知道地下有没有古墓。 其他的还有什么尼龙绳,钢丝绳,伞兵刀,工兵铲,防毒面具,头戴矿灯,再有就土制炸药,以及火折子和罗盘,必不可少。而至于其他的一些独特的工具,还是二伯和父亲给我介绍的,像什么飞虎爪,旋风铲这些都是要在特殊的环境中才能用得到,所以带上也没有什么毛病。 其次就是带上驱邪的物品,二伯他们一般不只带黑驴蹄子,说是这东西只能治一般的粽子,万一遇到大粽子那就没辙了,所以还带上糯米,以及大蒜,大蒜当然是为了除臭,遇到腐烂的尸体时吃上两口大蒜,尸臭便也没那么浓了,其次也能起到清毒的作用。而这糯米便是粽子最怕的东西了,粽子就像僵尸一样,也怕这东西,黑糯米功效较为强一些,能赶走粽子,而白糯米却只能解解尸毒,所以为了方便,便也只带了黑糯米,一材两用嘛,我还笑着说,要是再带点一叶兰,芦苇叶之类的,那到时可真的是包粽子了。 另外二伯还介绍了两个哥字辈的人给我们认识,说要和我们一起去,那两个人都是当过兵的,又是跟了二伯许多年的兄弟,虽说相对于我爹他们年轻一点,可都是跟了二伯十来年的了,值得相信。 那两个人一个被二伯叫做天明,长得稍微俊朗,人也比较瘦一点,而另一个叫做阿布的可就健壮多了,就凭他那身腱子肉,说不定都可以和那所谓的大粽子单挑了,当然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说明他们的身手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他们对这盗墓可就没二伯他们精通了。 这之后便是收拾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了,就这样小包打包打整了大半天后,我们便坐上二伯的越野车,朝太行山方向出发了,二伯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做月明山,也就是祖父日记上所说发现我这块玉石的地方,是属于太行山系的一座山,据说处在广灵县和灵丘县之间。 没过一日,我们便到了太行山,不过天已经暗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便黑了,这时月亮也跳了出来,我们就决定现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休息前二伯指着月亮说:“看那边,月亮下边就是月明山了,只是这路我也不熟悉,看来明天还得找个当地人带带路。”因为为了方便我听懂,这一路上我们便都用普通话交流,其实也就是照顾我听不懂山西话。 这时父亲感叹了一声,“这月明山的位置,可真是不一般啊!”而父亲此时正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那天上月亮,我想,那地方的墓一定是不一般了。 第四章:天坑 因为要尽早赶到月明山,所以我们都醒得比较早,一早便上路了,越野车大概出发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到了一个村庄,这村庄离月明山挺近,我们便想着带些干粮也吃腻了,想找户人家开开荤,吃点肉什么的,可奇怪的是,这村庄到处长满了杂草,就连那土路上也长满了杂草,甚至都不知道车该往哪开了,而且屋舍虽多,但仿佛都已经被丢弃了,有些还陷进了地面。 我们下车四处看了看,在车上没发现,原来这陷进去的房子可都是有原因的,就连那空地上也有许多塌陷的地方,好像是一些大坑,这些坑大的直径得有四五丈,小的也有一两米,这时我们得庆幸这一路上没有坑了,不然掉下去可就麻烦了。 走了没多久,我们意外的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屋子在冒着烟,于是便走了过去,摆到门前,一个驼背老头拿着一个簸箕走了出来,看到我们时脸上莫名惊恐。 我们叫了那老头一声,老头没搭理我们便转身进屋了,这让我们感到有些奇怪,除非老头是聋子。见老头没回应我们就直接走了过去,二伯先是开口问话了:“大叔,我们是问路的,请问月明山往哪走?”那老头一听月明山,顿时停下了脚步,把簸箕放到了一边。 “你们去月明山干什么?”老头回头反问我们,我们当然不能说是去倒斗,只好说我们是国家地质调查局的,到这采集点土作标本,好回去研究,同时我们也扯开了话题,我父亲问:“大叔,为什么这村子里会有这么多大坑,还有其他的村民呢?” 老头一听我们是地质调查局的,戒心也就减了许多,开始给我们讲起了村里的事,“你们这些同志啊,是不知道我们村子的苦啊。”老头叹气,“我们这月明山那有个山洞,听说是明代时候被人挖出来的,以前我们村子里人放牛放羊,有一次牛跑到了山洞里去,放牛的人听见牛在山洞里叫,于是就进山洞去找牛,可是最后牛和人都再也没有出来,我们组织了村子里的人一起进去找,去了五六个人,后来也都没有出来。” “那后来呢?你们没有报警吗?”我父亲有些急切的想知道,“我们村子的人都没什么文化,除了我还读完小学之外,其他人几本都没上过学,所以都比较迷信,说是得罪了山神,山神来惩罚我们了,至于报警,他们脑袋里都没有这个概念,即使我劝了也没用。后来我们村子里出现了很多天坑,很多的房子都塌了,还死了人,他们更是坚信自己得罪了神灵,相信那是土龙王翻身了,而且许多农地也都陷下去了,庄稼也种不了多少,所以人都搬走了,只剩下我一个。” “天坑?”我心里觉得有点搞笑,好歹我高中也是学过地理的,知道这天坑形成的原因,我解释道:“那不是天坑!那是地下水流失,导致地下腾出了许多空隙,所以地面才会陷下去。” 老头听我这么解释道,倒是有些懵,但听我这么官方,那表情也像是相信了我们是国家地质调查局的了,我还继续补充道:“但是这地下水的去向,我倒是不知道了,或许你们这里有什么地下河,地下水都集中到那里去了。” 父亲和二伯他们见我说得头头是道的,表情甚是不可描述,我父亲还悄悄对我说:“纪名啊纪名,看来你书没白读啊,还知道这些。”我沉默不语,不过心头却是乐呵得紧啊。 “老伯,你能带我们进山吗?”这时,阿布开口说话了,一边的天明还直用手指戳他,示意他别再说,这阿布也是个直肠子啊,这中间都没什么铺垫,就直接问老头能不能带我们进山,要知道,这山里可死了不少人啊!谁会直接带你进山! “老伯,我们只是要到山里去采集点标本,不认识路,想要请你给我们指引指引。”二伯出来解释了刚才阿布的意思。 “哦哦!我还以为你们要进山洞呢!那山洞可万万进不得啊,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前阵子还来了一帮子外地人,说是来探险的,也像你们背了许多包包,到现在也没见到,不知是走了还是进山洞没有出来,这帮年轻人啊!唉~”老伯不安的说。 为了让老伯带我们进山,我们也只好答应,“老伯,你别担心,我们真不进山洞,听你这么说,我们哪还敢进去啊!”二伯说的同时还朝我们挤眉弄眼,“你们说是吧!”我也是哭笑不得,原来二伯是只老狐狸,我们也只好应和着:“是,是,是,这么恐怖的山洞,我们怎么敢进去啊!” 我们先是在老伯家里吃了点中午饭,随后才让老伯带着我们进山,这山路也是讲个坎坷崎岖啊,才没走了多久我就感觉像是在工地上干了几天的活一样,酸软到不行。 终于,累死累活的走了两个小时,终于算是进山了,老伯虽说上了年纪,不过看他样子像是经常进山的,看不出一点点累的样子,“我就带你们到这了,我得回去忙活了,记住,千万不要进山洞,回来的时候你们原路返回就行了。”老伯对我们说。 “好的,谢谢你了,老伯!”父亲和二伯感谢道,“对了,老伯,你说的那个山洞在哪?”见老伯没回答,父亲继续补充:“我们只是了解了解,真不进去!”“好吧!”老伯指向西边的方向,“呐,那就是!”只见老伯所指的地方有许多荆棘,透过荆棘缝隙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圆圈,我想,那就是洞口吧! 老头这也就回去了,当然我们也要开始准备“工作”了,从包里拿出洛阳铲,工兵铲,先是四处取了土,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忙活了大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二爷,会不会那墓在那山洞里面?”天明向二伯问道,这时我也反应过来了,“爷爷的日记里说了,那块玉石是在这里发现的,而且肯定的是这里一定有墓,没理由发现不了。”我们商量着进洞看一看,父亲点头:“看来那墓不在这表面一层啊,得进去看一看了。”说着我们便已经来到了洞前。 我本想和他们一起进洞,父亲强烈要求我待在外面,说什么也不肯让我跟着进去,可我和父亲还没嚷嚷好,二伯他们就已经走进了洞里。 这时,洞里吹来了一阵风,正当我们疑惑这洞里哪来的风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第五章:尸蚰 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有闻到过这么臭的味道,最臭的也只是高中那次翻围墙出来上网,马路上经过一辆拉死猪的车,那酸爽,简直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还好我没直接进洞,因为我捂住鼻子和嘴巴的时候,天明已经吐着出来了。 庆幸的是我们带了防毒面具,为了驱除刚才那口恶臭,我们还一人嚼了颗大蒜。缓了一会儿以后父亲他们便统统进了洞,而我又怎么会甘心在外面一直等他们,他们进洞没两分钟,我便偷偷跟着进了洞,很快便追上了他们,阿布听见背后有动静,以为是遇到怪物了,差点没一拳给我敷在脸上,而我爹瞬间就无语了:“你怎么跟进来了,不是不准你跟来吗。”我反驳道:“迟早我都是要下斗的,早下晚下不都是一样的嘛!”我爹也没办法:“好吧好吧!那你跟着我和你小爷,千万别跟丢了,再说这洞里有没有墓还不知道呢?”我想:“管他呢,反正有没有都进来了,有小爷在,我也不怕什么。” 讲着讲着,这时我回头看,我们距离洞口已经很远了,再往里面走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便打开了手电筒,继续前进,走着走着,不知道我踩到了什么咔嚓一声,好像是断了,我用手电一照,竟是具人骨,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骨头都已经黑了,我爹回头说:“叫什么叫,一惊一乍的,这就是他妈的盗墓,害怕就立马回去。”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叫我回去我就回去,当机立断:“怎么可能害怕,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被吓到了,习惯就好了。” 而接下来眼前的一幕,彻底把我们给惊呆了,那不仅仅只是让我感到恶心反胃,同时也让我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们面前不知道摆满了多少具尸骨,有的甚至还不是骨头,像是刚死了不久,尸体还在腐烂当中,上面爬满了蛆虫,可以这么说,尸体基本上已经看不见腐肉的存在了,因为腐肉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蛆虫覆盖了,我看见这一幕,真的就直接吐了出来。 令我惊讶的是,这次天明却没吐了,我想也是,没了那股味道,天明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点只能算作小意思了。 二伯他们见事情不对,这里不会无缘无故死那么人在这里,要么是有怪物,要么就是有粽子,于是乎都从包里拿出去了刀子,我也不含糊,左手黑驴蹄子,右手一把伞兵刀,时刻盯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小爷突然发现了什么,朝着右前方走了过去,而我只看见那里有具白骨,再仔细一看,那具白骨手中像是拿了什么东西,那一看便不是什么现代的东西,像是青铜器,而二伯过去以后更加确定那就是青铜器,而且至少有上千年了。 “这青铜器怎么会在这洞里呢?”天明疑惑道。我们也一时半会想不清楚,毕竟这里还不是墓室。“我想这里的尸骨,有的是属于盗墓者的,既然有青铜器,那这里一定有墓。”我爹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可当下他们又取了洞里的土研究了一番,也没见这地下的土质有什么不一样,“看来我们还得往里走,说不定这个洞就是墓穴的通道。”二伯这样说道,同时我见小爷也点了点头。 为了确定继续往里走还有空气而不至于闷死在里面,我们一路还点起了火把,以便确定进去之后空气是否流通,若火把熄灭,我们便不能往里走了,那样只是自寻死路,除非我们带有足够氧气瓶,可那也坚持不了多久,庆幸的是火把依然燃得比较旺盛,我们也不再担心继续往前走没有空气以供呼吸。 除了我们身上的矿照灯和火把是唯一的光明以外,整个洞穴被黑暗充斥着,我甚至怀疑那些我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藏匿着恶鬼或怪物,若是让我一个人待在这种黑暗之中,我都不知道我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去。 突然小爷一下子停住了,并抬起了左手,示意我们停下,接下来又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们安静下来,二伯和父亲也明白,对我们说道:“先别吵,好像有什么声音!”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心想不会还没到墓穴就遇到粽子吧,可当我们安静到就连自己的喘息声也能听见时,那声音却又不见了,我们心想这是幻听,当下又继续前进,可脚步还没挪开呢,那声音立马又响了起来。 我们似乎在上一次安静后形成了默契的,当下各自都站在了原来的位置,这时的我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声音从我们前方传来,只听见那声音是连贯的关节咔嚓声,咯吱咯吱的,而且越来越响,不能这么说,这仿佛是某种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脑海里把所有我知道的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东西都过滤了一遍,什么蜈蚣,骷髅怪等等,都在我脑海中不停的闪过。 “纪名,往回跑!”我父亲对我大叫道,这时我们已经看见了那声音的“主人”,它们正铺天盖地的从墙壁上朝我们涌来,我一看像是蜈蚣,整个通道都是那蜈蚣样的虫子,每一只都至少有五十公分,这哪里是一般蜈蚣啊,这简直是经过变异的蜈蚣,当下腿都软了,只是呆滞的站在了那,我又是害怕又是不懂,哪有蜈蚣的腿这么长的,“那是巨型尸蚰,头顶有三角毒颚,专门吸人血的!往后退!”父亲又叫道。 巨型尸蚰是和蜈蚣比较相似的节肢动物,一般有十三节以上,而且腿比蜈蚣长上几倍,喜欢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种洞穴对于它们来说再好不过了,而且这种尸蚰,除了会吸人血以外,它那三角毒颚才是致命的要点,毒颚不仅能注射毒液进入人体,而且这毒颚也是它们掠食所必须的工具,不过看洞里这么多尸骨,他们也只管把人杀死再吸食人血食其肉便可,再看看周围的尸骨,可能都是这些巨型尸蚰的杰作,况且这种吃尸体长大的虫子,还有另外一种毒――尸毒。 “别发呆啊,纪名,快跑!”二伯这时也对我叫道,“天明,阿布,快把纪名带走!”话音刚落,天明和阿布已经将手伸到我腋下,将我强行夹了起来往回拖,我也在这时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可当下一件令我绝望的事发生了,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尸蚰,正如潮水般涌来,“看来今天是要死在这了。”我心里绝望的想着。 眼看尸蚰就要扑过来,我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天明和阿布似乎也放弃了,一把将我甩在了地上,摔得那个疼啊,可当他们把背包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东西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了,妈的我们带了土制炸药啊,给它们来两发不就得了。 这时,他们都已经点好了炸药,我明白了他们不是放弃,是要炸出一条出路啊,炸药的分量并不是很足,前面后面各来一发,不,应该是一炮,毕竟炸药的威力不容小觑,“抱头!趴下!”阿布叫着,同时手中的炸药丢向两边的尸蚰,炸药爆炸时只听见那些尸蚰发出“蛐蛐”的声音,像是火被水突然浇灭一般,非常刺耳,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头发烧焦的味道。 没过一会儿洞里便平静了很多,我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很是狼狈,特别难受的是我趴下去压着的是一堆白骨,心里很是不舒服,突然天明大叫了一声:“纪名,别动,你头上……” “我头上怎么了?”我心里担心得紧,声音也有些颤抖,可还没等天明回答,我头上一只巨型尸蚰正在用它的三角毒颚张大了对着我。 第六章:六十四卦洞 在我头上那只尸蚰至少也得有六十公分,我心里顿时也没了底,我不敢去看那尸蚰的毒颚,我的脸本是正对着它的,可当它那三角毒颚在我面前一张一合并且发出蛐蛐声的时候,我的脸已经已经开始朝我爹这边偏了,可我依然不敢睁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有背脊上的汗珠不断的往下面掉,生怕那毒颚突然刺入我的眼睛,那时候瞎了还不说,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我爹见我被那尸蚰的触须在我脸上刷来刷去,担心坏了,生怕那尸蚰突然往我身上来一口,神情紧张的道:“纪名,你别动!让我把它引开。” 我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恶心的尸蚰从我身上下去,或许它像蜈蚣一样,喜欢吃螳螂,蜘蛛,蟋蟀蝗虫什么的,可这黑不溜秋的洞里哪去找什么螳螂蟋蟀的,当下也只好看他们怎么把它引开了。 在父亲心中我永远是那么重要,救我的事他一刻都容缓不得,只见他撸起袖管,拿起刀来便往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瞬间那鲜血就像冒泡的泉水一般泄了出来,我这心头心疼得紧,却又不想被这尸蚰给吃上一嘴,只好听从父亲的话,一动也没动。 父亲处的位置是我左侧,他将流血的手臂对着我,那尸蚰似乎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便也不在我头上蹭来蹭去,像是要去寻找鲜血所在的位置,可接下来可把我折磨坏了,这尸蚰竟不走寻常路,从我颈部钻进了我的衣服,紧贴着我的肉身,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身上留下的每一串脚印,当它到我裆部时,我甚至害怕它把我那什么当作虫子给吃了,要是那样的话,断子绝孙还不如直接让它给吃了的好。 这条巨型尸蚰在我身上的地方显现出一条蛇形的凸状,我们全部人都紧盯着那条尸蚰,却仅仅是盯着,如果现在去动它,真说不好它一嘴把我那什么给吃了。 还好我冷静的撑过了这段时间,尸蚰终于从我裤脚爬了出来,当它出来时,我能感觉到它那种对鲜血的渴望,之前我们用炸药炸那群尸蚰时,它们并没有这种速度,现在却像吃了春药一般,速度提升了好几倍,直奔父亲手臂上的鲜血。 眼看尸蚰就要爬到我爹脚上,突然,一把伞兵刀到从右侧飞将过来,垂直的插在我爹脚旁,而那伞兵刀所插之处,刚好是那尸蚰的的头部,那尸蚰的绿色脑浆瞬间迸溅出来,溅得我爹一裤子都是,尸蚰整个头部直接被飞刀插穿,并陷进了地面,要知道,这山洞四处都是岩石,这是何等力气,才能让这伞兵刀插进地面之中去,虽说伞兵刀可切断钢丝等硬度比较大的物品,可那尸蚰头部本身带有软壳,刀子很难插得进去,我真的无法想象要怎样才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和操控能力。 正当我还在吃惊这恐怖的力量时,小爷已经走了过来,拔起伞兵刀插回自己的刀鞘,这下算是我见识到了小爷的能力所在了,祖父日记并不假。 我和天明先是为我爹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小爷和二伯则往前探了探路,确定再没有尸蚰这样恶心又恐怖的东西才能继续前进,不然每次都要用炸药来炸这些尸蚰,先不说这炸药会不会把这山洞炸垮,我们也不能保证每次炸药都能炸光这些尸蚰,其次还会误伤了自己。 “阿远,没事吧,包扎好我们得继续走了。”二伯对我父亲说道,我父亲名叫纪远,二伯又叫做纪海,二伯叫我爹叫一声阿远,而我爹叫我二伯便只叫二哥,“没事儿,可以继续走了。”我爹回道。 确定了前面没有尸蚰后我们便继续前进了,这山洞倒是有些深,不像是几个人挖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团队挖出来的,如果按老伯的说法,这个山洞是明代就有的话,说不定早就有盗墓贼光顾过这里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时我们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了,这个墓可能已经早就被盗了,当然这些也都还只是猜测,至于有没有被盗,找到墓穴一探究竟方可知道。 明代人盗墓大多只为钱财,不追求什么仙丹灵药,而且有人可以为了钱财,甚至荒唐到连自己主子祖宗的墓都敢掀的,就比如明代万历年间的陈奉,都打起了当朝皇帝祖宗陵墓的主意,陈奉是一个太监,挖的墓是朱翊钧自己的曾祖父,恭睿献皇帝朱佑杬和曾祖母蒋氏的合葬墓,这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了,明代还没过去,就把皇帝祖宗的墓给掀了,这不,最后还不是被制裁了。 所以,如果这座墓被像陈奉这样的盗墓者光顾的话,恐怕不会留下什么了,除非这些盗墓者根本没找到墓穴进口,但从山洞那尸骨手中的青铜器来看,又或许以前那些盗墓者都死在了里面。 怀着这种心理我们慢慢走到了山洞深处,渐渐的山洞变得开阔起来,我们前面似乎有一大块空地,用矿灯照了照四周,眼前的一幕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这空地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洞口,而且每一个洞口大小形状都一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我心里还突然以为这就是电影中的盘丝洞,但我们相信,只有刚才我们这个洞口才是出路,因为我们在外面从没听说过哪里还有山洞。 我们数了一下洞口的数量,因为密密麻麻的都是洞口,我们便让阿布站在最开始数的那个洞口,以免数了一遍回来后有重复,你知道那种看到一模一样的洞口摆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觉吗,不,你不懂,如果不是小爷他们在,我都记不得刚才我是从那个洞口进来的了,因为这片空地周围有整整有六十四个洞口。 二伯和父亲拿出罗盘,探讨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同时小爷心中似乎也有数,指了指其中一个洞口,便走了过去,示意我们从那个洞口进,我有点不放心,害怕回来时找不到出来的洞口,还在进来时的洞口摆了几个石头作为标记,不过这时天明和阿布却是嘲笑起我来了,我问他们笑什么,“如果我们连这个洞口的方位都记不住,那还倒什么斗啊!”天明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阿布也跟着傻笑。 没想到,我们刚从一个恐怖的洞里出来,又要进入另外一个未知的山洞,这感觉仿佛就是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而尽头那端的人却叫你再等一会儿才可以死,时刻担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进洞后我便问我爹,为什么选这个洞,我爹还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洞口是按六十四卦排布的,所谓六十四卦,就是双八卦,而这个洞口对应的是第三十三卦,‘遁’,这个卦上卦为乾,乾为天,下卦为艮,艮为山,天下有山,天高山远,所以是遁卦的卦象……” 我…… 我听得那个云里雾里的,便也不在听我爹讲这些深奥的东西,只好低着头跟在小爷后面,只见小爷回头对我笑了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小爷笑,二伯看见小爷笑,表情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二伯好像明白我听不懂之前父亲说的话,说道:“以后你就学会了,跟着你二伯我还怕学不到东西?”我心想真臭美,他又继续说道,“像这种山体内部的六十四卦洞,走这个方位就对了。”“管你们选哪个,我跟着就是了。”我心想,却没说话。 我们还正谈着话,天明和阿布却已经发现了什么,大声叫道:“二爷,你你们看,前面好像有道石门。” 这时我也抬起了头,我能看见那道石门上有个凹槽,而那凹槽的形状……?不由自主的我看了看胸前吊着的玉石。 第七章:甬道 没过几分钟我们就已经来到石门前,现在这个洞内比较干燥,丝毫不和外面那些“妖艳”的贱洞一样,没有什么尸蚰,尸骨什么的,待在里面也没有感到不适。 当下我们重点都放在了这道石门上,小爷那微表情似是已经明白这石门的奥秘所在,旁边的阿布也看出了点什么:“二爷,你们看,这石门上的凹槽好像那八卦啊!”天明不屑的对着阿布说:“你知道的二爷他们会不知道吗?”不过他们开口二爷,闭口二爷的,看来对我二伯很是敬重啊。 阿布提到这凹槽,父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着我和我胸前吊着的玉石,话说祖父在太行山得到的那块玉石,莫非就是这道石门凹槽所缺的部分?可这玉石是玉石,和这石门也不搭边啊,而且祖父到底是在什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能得到它,这石门上的凹槽和我这玉石又是什么关系,这些在我脑袋里始终没个概念。 “纪名,把钥匙拿来!”父亲开口对我说道,“啊?什么钥匙?”我一脸懵逼,二伯在一旁也摸不着头脑,除了小爷总是神神秘秘不做表情以外,“你那玉石应该就是这道石门的钥匙,你看看玉石的形状,和这八卦凹槽有什么区别,不正好放得进去嘛。”“难怪我看那石门的凹槽这么眼熟。”“就是这样,快拿来。”我取下玉石递给我爹,同时看了一眼玉石,玉石正面是一个八边形,反面有一个凸起,那凸起像是钥匙插入锁以后拧动的部分,而那八边形就是与锁心相接的地方。 父亲将玉石插在了凹槽之中,凹槽与玉石的完美契合让我们松了一口气,可这石门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心想难道还有什么步骤,只见父亲让出位置,小爷自然就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那块玉石的凸起上,小爷先是顺时针扭了三下,又逆时针扭了六下,接下来又顺时针逆时针各拧了两下,便没有再动,小爷带着我们后退了几步,只见那石门竟咯吱咯吱的往右开了,里面漆黑一片。 我问二伯:“怎么小爷这样扭了几下这石门就开了?”“从小爷扭动的步骤来看,这就是所谓的先天八卦锁。”“先天八卦锁?”“先天八卦中,乾为天,方向南,坤为地,方向北,离为火,方向东,坎为水,方向西,艮为山,方位西北,兑为泽,方位东南,巽为风,方向西南,震为雷,方向东北。” “那小爷这这玉石是怎样来扭的?”我还是不懂,问道,“小爷的手法应该是用了双八卦中的‘乾三连,坤六断,兑上缺,巽下断。’北便是你看到的逆时针,南便是你看到的顺时针,兑和巽便是东南与西南,至于为什么扭那么几下,乾三连在八卦中本只代表三长横,坤六断也只代表六短横,而兑最下面是两条长横,巽就相反了,最上面是两条短横,而这些长横短横的意思,按照祖上倒斗的经验来说,《阴阳四书》中的意思是说几横就是拧几下。”“哦哦!原来是这样!” 我虽然并没完全听懂,不过听二伯的意思,这都是古代人墓葬的一种行为习惯,又或者说,八卦毕竟是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一部分,用在墓葬上也不奇怪。 不过这本祖传的《阴阳四书》所记录的解墓方式与那传统的六爻八卦墓库又不一样,六爻八卦墓库讲究用法,单凭墓的类型就够你分辨了,就比如“辰为水土之墓,戌为火墓,丑为金墓,未为木墓。”总的来说就是“辰戌丑未为墓爻。”所以如果再去考虑六亲临墓之说、墓之开合、墓之断法、生克权以及爻入墓形式等等,那就有得研究了,而这《阴阳四书》却是经验之谈,虽有些墓库知识,却也不全是,只是汲取那能用来解墓的一小部分,加上自己的实际经历所写成的风水秘术之书。 我暂且放下对墓穴解法的学习,跟着小爷他们从石门洞口进去,石门两边是两个世界,外面本是一些普通的花岗岩,而这内部竟都是大理石,而墙面上那些大理石的剖面,活像一幅幅的水墨山水画,这也许就是古墓的甬道,而甬道两边站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人俑,有的甚至还骑着马,神情甚是恐怖,每一个的眼神都像是在盯着我看,而且手中都还拿着青铜兵器,站在地上的有拿长矛的,环首刀和盾牌的,而骑着马的却只拿长矛。 “看来我们已经进入墓穴的甬道了,”二伯看了看周围的大理石,“没想到这甬道所用的大理石这么精美,看来这墓主人不简单呐,而且这人俑,也不像是普通的人俑。”阿布这直肠子听二伯这么说,高兴得很,忙问:“那二爷,这人俑值钱吗?”“呃呃,钱呐,还是值钱的,可是我们也带不出去。” 二伯说的也是,那人俑可比我在秦陵见到那些兵马俑大了许多,而且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点也不像是陪葬的人俑,况且谁会把陪葬品放在这甬道中啊?想想不对劲,我只要多看他们一眼,我这心里就多发毛一次。 我听说过某些君主或者王爷为了防止墓被盗取,所以在各方面都采取一定的方法,或许这人俑也是其中一部分,以前我听说有活人俑,也有听说过在人俑中种蛊的,可我们进这甬道这么久,也没见到这人俑有什么反应。 为了尽快进入主墓室,我们也不便多做停留,一路上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了其中的什么机关,这些筑建墓穴的匠师既然懂得阴阳五行和八卦,那么如果不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又怎么会设计得出那道用玉石才能打得开的地门。 甬道笼罩在黑暗之中,除了小爷他们之外,唯一让我感到有一点安全感的就是我手中的矿灯了,可还没走到三十米,天明便大叫了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是往下陷的,并伴随着石头碰撞的噌噌声,不一会儿天明的脚就已经陷了进去。 小爷示意我们别动,独自走了过去,而这时小爷神情骤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向我们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们退出甬道,回到石门外面,我爹也显得比较紧张,双手排开揽住我,一个劲的把我往后揽,而当我们快要退到石门旁时,石门突然像妖魔一般,“哐”一声合了上去,而这石门又只能从外进内,不能从内开启,即使玉石已经取下回到了我胸前,我们只好安静的待在原地四处张望,随时注意甬道内的变化。 天明这时更是害怕得紧,或许小爷已经知道了天明踩到了什么,当他帮天明把脚拿出来时,神情也变得略微紧张起来,就在天明的脚离开那凹陷的地面时,天明踩到的那块石板也重新回升过来和地面保持了平行,但甬道中却不断传来石头碰撞的噌噌声。 我开始慌了,而天明像是卡在那里面让脚给崴了,小爷扶着他不断的往回跑,我们还在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跑,就在这时,我们看见不远处的地面的石板开始上下起伏,波浪一般的朝我们涌来,这时我们明白了,刚才天明踩到的是一个机关。 我们试着从那起伏的石板上走着过去,到了中间位置与小爷天明结合,但这起伏的石板最多让我们走得不是很舒畅,然后摔跟头,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生命威胁。 我们还纳闷这种机关有什么用时,两道昏暗的绿光照在了我身上,我抬头观察时,一双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第八章:蛊虫 那人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心头瘆得慌,便也没注意脚下起伏的石板,一个跟头摔在了地面上,这时我还真瞧不起自己了,我竟然被一个眼神给吓趴了。 不过我害怕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人俑注视了我几秒后,手中的青铜兵器竟然动了起来,只见那青铜长矛从他手中脱落,眼看就要垂直砸向我,而这时阿布就在我后面,他在兵器掉下来的瞬间将我拖了过去,如果不是阿布这一拖,我可能已经成了两段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人头疼了,甬道中所有的人俑竟都将手中的兵器垂直摔了下来,而那些兵器的分量,随随便便将人砸成两段都是没问题的,况且脚下是起伏不定的石板,很容易让人跌倒,当然我们这帮子人,论起身手来说,也只有我会跌倒了,这也是让我难堪的地方,但庆幸的是这些兵器并没有砸到我们,我们也便没有受伤,小爷似乎记得那块机关石板的位置,竟在起伏间将那块石板按了下去,片刻后地面竟恢复了平静。 阿布见这些人俑竟如此麻烦,抡起手中的工兵铲对那人俑就是一铲铲,那人俑虽说看着让人害怕,可却不那么坚硬,似乎只是薄薄的一层泥土,恰巧形成一个人形而已,就在阿布将铲子放到人俑身上时,不远处二伯对着阿布焦急的大叫了起来,“不要砸!”我能看见二伯口水都已经喷了出来,而阿布还没听清我二伯说什么,回头一脸无辜问道:“啊?” 可二伯开口时已经晚了,阿布的铲子已经砸在了人俑身上,那人俑竟比我想象中还要脆弱,嚓一声就碎了一地,我心想这人俑虽然看着不怎么值钱,可也是老古董了,阿布又怎么能因为脾气将它给砸了呢,估计是气急败坏了,心中也只好叹息,这时我已经听见二伯和我爹的叹息了,而且他们嘴里还慢慢吞吞的吐了两个字:“快跑!”我和阿布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跑,阿布还在那的看着那堆破碎的人俑。 我和阿布再回头看那堆碎裂的人俑时,就不得不跑了,那堆碎俑片竟慢慢的被推开,里面不断的爬出发着绿光的虫子,而且上面还布满了恶心的粘液,开始那些虫子还只是爬着出来,直到我看见那虫子扇着翅膀朝我飞来时,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拔腿就往我爹那跑,阿布反应像是慢了半拍,我已经跑到了我爹那里,而他却只跑了一半的路程,或许是他的身手不和他的速度成正比。 而其他的人俑体内毫无疑问也是这种恶心的绿色虫子,眼看阿布也快要跑到我们这里,事情却变得焦灼起来,其它人俑中的虫子似乎看见了外面这些飞在空中的虫子,顿时变得躁动起来,我们先是看见周围的人俑抖动了一番,随后便被里面密密麻麻的绿色虫子冲破,那些绿色虫子破俑而出,我们能听见整个甬道充斥着翅膀扇动的声音。 阿布还没跑到我们这里便被人俑中飞出来的虫子阻拦的去路,二伯见情况不妙,那虫子嘴中似乎有牙齿,除了个头比较小之外,有点像那所谓的牙仙,再加上这些虫子都是从人俑中出来的,恐怕是蛊虫无疑了,而那人俑做得如此单薄脆弱也说不过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些人俑都是用活人做的,而这些虫子便是下在那活人中的蛊,吃这些活人长大的,这种虫子一旦吃完人的尸体,便会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不生不灭,这也是蛊术的神奇之处,当有人惊醒他们时他们便又会出来活动,而这次活动实际上就是把惊醒他们的人吃个干净。 蛊术从先秦时已经出现也有记载,当时人们对蛊的概念仅仅只是在皿中放许多毒虫,经过人工培育而形成蛊虫,这种蛊虫也是毒虫,人如果中蛊,轻则患病疼痛,精神失常,而严重的话就会坠入鬼神世界,被亡灵操控。 相传最早的蛊术出现在四川,后来便往四周传播,先是云南,湘西北部,贵州等地,其中古滇国的蛊术和痋术更是达到一个巅峰,后来又传到沿海城市广东福建等地区,逐渐的在全国范围内传播开来。再到后来清朝没落以后,中国的蛊术便开始外传,先是传到东南亚等地区,很快世界范围内都出现了蛊术。 而且蛊术的类型和养蛊的方法千差万别,作用也各不相同,有人养蛊为他人谋求时运,而有人则为了一己私利,祸害他人,不过这些都只是听说,养蛊这门技术到了现在很多人已经不知道了,毕竟在文革时期,蛊被称为迷信活动,遭到大清扫,这也成为了蛊的发展史上的一个大劫难。 所以有的墓主在请人设计墓穴结构时,并不会单纯只设计机关什么的,也会请懂蛊之人在墓道或者墓室中下蛊,当然下蛊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人利用尸体养蛊,这种蛊虫当然不是用来帮人升官发财,改变时运的,而是用来守墓的,如果盗墓者不小心惊动了蛊虫,那时候要从这些密密麻麻的蛊虫手中逃脱那就很麻烦了。而且就算只是一只就够得受的了,中蛊的人即使当时不会死亡,出去以后也活不了多久,而这人俑的发光绿虫,便是依靠活人俑中的尸体,存活到今天。 我们当下最紧急的事情就是把阿布救出来,我们当中就数小爷最冷静,他脱下外套,将外套用火把点燃,将燃着火焰的外套绑在了火把之上,绑好便朝阿布跑去,手中不断挥舞着那烧的火旺的火把,那些虫子很是怕火,见我小爷挥舞着火把过去都飞得远远的,生怕烧到自己,阿布见那虫子怕火,便急忙跑到小爷身边去。 本以为阿布得救了,可我们没注意到,阿布身上其实早就被几只虫子攻击了,原来那虫子的牙齿不仅仅是用来咬人的,很快那几只虫子便从阿布手臂皮肤中钻了进去,我们能明显的看见阿布手臂的皮肤不断的来回起伏,那是虫子正在他身体里移动引起的,阿布看着自己手臂钻进了那恶心的虫子,当下便条件反射的不断的拍打着那在手臂上来回移动的虫子,可没过两秒阿布便没有力气再去拍那些虫子了,只是嘴里不断的叫道:“小爷,救我,救我!”我能看到他的青筋在不断的暴涨,表情狰狞得无法描述,整个甬道中虫子的翅膀扇动声都被阿布的凄惨声所覆盖。 但小爷先是并没有去管那些钻进阿布身体内的虫子,只让阿布在那不停的惨叫和狰狞着,阿布着时像是疼昏了过去,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二伯和父亲见情况不妙,也都跑了过去,我爹甩着火把掩护着二伯,背上阿布便是往我们这边跑,而小爷则在断后,这条甬道并不是很长,大概也就一百来米,但二伯背着阿布却是让我们慢下了许多,毕竟阿布可是我们当中最块的一个。 “天明,准备好炸药。”我爹一边甩着火把,一边对着我们这边大声喊道,天明也不含糊,立刻从背包里拿出炸药,我也上去帮帮忙,我们要在那些蛊虫飞过来之前把炸药准备好,没过一会儿二伯他们终于到了我们这里,这时我们已经距离甬道出口不远,很快便出了甬道,而那些发着光的绿色飞虫依然在后面强追不舍。 就在出了甬道那一刻,小爷抢过天明手中的炸药,点上火便丢向那甬道之中,刚好丢在了虫子飞来的位置,炸药爆炸那一刻我们瞬间趴在了地上,那些虫子飞得比较集中,我们起来时只看见几只还在空中飞来飞去去,却是不再敢接近我们,全都往反方向飞了回去,除了还留在阿布手臂中的那几只。那些蛊虫也是神奇,炸药炸过的那周围,我能看见都是发着绿光的粘液,像是荧光粉一般,墙壁上,地上,兵器上都是,而那都是虫子炸碎以后的浆液。 我还在那发光的粘液中回不过神来,只听见二伯不断的叫着阿布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醒,可我们依然能看见那几只虫子在阿布手臂里来来回回的移动。 第九章:石门下 那虫子的位置并不好掌控,阿布虽然只是昏了过去,但我们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痛苦与挣扎,他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着,速度也由慢而快,而且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豆大般的汗珠,头发都已经被浸湿了。 “这下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把这蛊虫赶出来。”二伯看着满头大汗的阿布,担心的道,“如果不把这虫子赶出来,再过一会儿这虫子就钻得更深了,那时候如果蛊毒入骨,那阿布就没救了。”二伯看着小爷,希望小爷能有办法救到阿布。 小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有办法,只见他拿出刀子,在那虫子在手臂上经过的位置上开了一个小口,我心想阿布已经很难受了,为何还在他手臂上划上一刀。 不过二伯他们却淡定得很,尽管心头担心得紧,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小爷要怎么做,接下来小爷做的事情彻底颠覆了我对人类技巧和力量的观念,阿布那被刀划开的部分竟只是被鲜血染红了一点,而那层皮就像是已经被剥开一样,竟被小爷直接从刀口处掀起一个小孔。 我呆呆的看着那被小爷掀起的皮肤,那个情景叫一个胆战心惊啊,小爷直接将两个手指插进刚才的划开的皮肉中去,当那蛊虫回到那伤口周围时,虫子直接被小爷用那两个手指夹了出来,而那被夹出的虫子身上竟然没有一点血渍,同时躺在地上的阿布抖动了一下,开始有了反应。 小爷一共在阿布身上开了三条口子,一共夹出了五条蛊虫 ,那几条蛊虫在小爷手中并不能做出什么反应,只是不断的扇动着自己的翅膀,可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小爷的控制,它们试着从小爷手指处钻进小爷的皮肤。 没想到那蛊虫的牙齿这么锋利,小爷指尖被那蛊虫咬破之后开始流了几滴血,那蛊虫便要从那伤口处钻,我看见之后有些担心小爷,急忙去拍小爷的手,想把那蛊虫拍出去,小爷的手被我拍到之后却一动也没动,那蛊虫依然被他夹得紧紧的。 “纪名,你干嘛?”我爹对我说道,“那虫子要钻进小爷手里去,我把它拍丢出去。”我解释道,“胡闹,小爷做事情的时候你别干扰他,要拍小爷不会自己拍吗?”我被我爹说得只好保持沉默,这时小爷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看着那咬破他手指的蛊虫,但小爷没有一点表情。 当那蛊虫遇到小爷鲜血时,却猛然将头缩了回去,没过一会儿竟然扇了几下翅膀便死在了小爷手中,可我也看到了,小爷并没有用力气去夹死它,要是夹死的话,那虫子身体内的浆液也会溅出来,那情景想想也恶心,小爷又怎么可能去这样做,莫非是小爷鲜血的作用? 除了最后一只虫子死在小爷手中以外,其他虫子被夹出之后都被小爷用手指夹着摔了出去,那蛊虫本来是会飞的,小爷却将它们往侧面摔出去,那动作就像是在玩飞刀杂耍一样,直射一旁的墙壁,虽然我们这儿离墙壁比较远,可那蛊虫依然没有一点点震动翅膀的机会,直接被摔死在墙上,成为一堆粘浆,我们不得不惊讶小爷手指的灵性与力量了。 我现在最疑惑的就是在小爷手中那只蛊虫到底是怎么死的,不过现在的情形我也不便去多问,只好帮助天明为阿布把伤口包扎起来,然后等他醒来,毕竟蛊虫已经被小爷取了出来,只要疼痛过后阿布便会苏醒。 既然我们已经过了甬道,那么我们就要研究研究墓室的方向了,毕竟这个墓我们也只知道它在月明山,所以不可能知道墓室是怎样设计的,最多的信息也只有那块玉石了,再加上这条甬道的设计来看,的确像祖父日记上说的那样,应该是个什么王公贵族的墓。 没过一会儿阿布便伴随着咳嗽声慢慢醒来,不过却还是许要我们扶着,先让他晕乎着缓一下,才让他试着自己走一走,确定没事了才继续往前走。 “谢谢你了,小爷,刚才我还以为我死了呢!我都看见黑白无常了,没想到被你把我从他们那拉了回来。”阿布摸着脑袋对着小爷一脸感激说道,小爷只是点头。 “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死,阎罗王允许你死我还不允许呢!”二伯像是很不满阿布的话,毕竟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忍心看着兄弟受那种折磨,说着时还拍了拍阿布肩膀,“真是个大傻个了。”二伯忘记阿布手臂刚刚受了伤,把阿布拍得“哎哟”疼得叫了一声,片刻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却是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毕竟看着身边的人都是好好的活着是最欣慰的。 这四周都比较黑,我们为了安全都走在了一起,小爷走在前面探路,二伯和阿布走在后面随时注意周边,我自己也毫不松懈,经过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后,我心想这黑漆漆的墓里没有鬼那才怪了。 矿照灯不断的在四周扫来扫去,很快我们发现前面有一条墓道,墓道旁有好像还有道墙,用于封门,但我们并没有去管它。 我们互相都看了一眼,发现墓道两旁有两只石雕,左为雄狮,右为猎鹰,而雄狮和猎鹰都是瑞兽,从这石雕的造型我们或许可以知道些什么,而石雕中间便是两扇石门,紧紧合在一起,门上面还挂有两个门环。 人在修建墓穴时会让墓穴和生前居住的房宅尽可能看起来相似,这也符合丧礼那句话:“丧尽礼,祭尽诚,事死者,如事生。”所以后代或者墓主人在修建坟墓时都会将墓穴修得和自己之前所住的地方差不多的造型,除了这墓道的布置以外,陪葬坑,墓主室,耳室也都是这个道理,当然富贵之人会多一些其他的部分。 相传南朝齐景帝修安陵时,陵前建有一神道,神道两侧各有石兽一对,神道以东为天禄,神道以西为麒麟,而这两种石兽都是传说中的灵异神兽,只有皇帝才能设这两种石兽,寓意的是皇帝受命于天,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而且无比的朴实与浑厚。 而我们所见的这对石雕,不知是何人雕刻而成,刀法细腻不说,而且体型优美,动作和谐,那猎鹰像是在享受在苍穹翱翔的欢悦,而雄狮则像是在旷野上面对苍穹嘶吼,奔腾,充满了艺术魅力,根本不可能出自普通雕刻师之手,最少也得王爷或者诸侯才能配得上这石雕。 我们走到那石门前,当下并没有立刻去推开那道石门,先是站在一旁,可这阿布还没吸取教训,竟走上前去直接推开了那石门,这不,就在石门推开的那一刹那,阿布就直接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这下子我们又有得担心的了,二伯和天明走到那敞开的石门前,天明嗓门比较大,朝石门内大声叫到阿布的名字,却是脚下一滑,从那石门口掉了下去,片刻后便听见天明和阿布的呻吟声,原来阿布不是消失了,这石门背后竟是一道阶梯,他们只不过是摔了从阶梯上滚了下去。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要是这石门背后是什么机关,恐怕天明和阿布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阿布,天明,你们没事吧!”二伯走到石门口朝下面喊道。 “二爷,我们没事,这里有个阶梯,你们下来的时候别摔着了。”天明朝我们喊道时还能听见阿布的哎哟声,毕竟阿布身上还有伤,这一摔可能也摔得不轻,可能只顾着疼便没回我们的话。 我们也都在矿灯的照射下全部来到阶梯底下,而接下来的一幕,不禁让我们眼前一亮,这阶梯底下竟是一个墓室,当然我们不能确定这就是主墓室,不过这墓室中间高台上的东西着实让我们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了下来,那是一具棺椁。 第十章:帛书 那棺椁是具石棺,摆放在墓室中间的高台之上,那座高台也得有两米之高,阿布虽然身体受了伤,不过看见那棺椁时却是兴奋得不行,他相信这棺椁里肯定是有宝贝了。 棺椁的棺盖是长方形的,不像现代的棺盖带有弧形,石棺周身雕刻有各式各样的雕纹,一眼就能看见,造型很是诡异,棺底周围是蛇形的动物,却又不是蛇,因为在蛇形的身体上有两只前脚,而且头上还有犄角,反正在我的脑袋里没有什么动物对应这种造型。 而棺椁身上则是一些植物雕纹,各式各样,其中最突出的就是那带藤条的花瓣,花蕊外一层又一层的花瓣,像极了牡丹,但可以肯定它不是牡丹,牡丹是灌木类植物,可不是藤条上长出来的,而其他的则是一些不那么出众的雕纹,我也问了问我爹,我爹也说这石椁上的动植物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们几个人围着棺椁周围来来回回观察的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其他的奇特之处,这观察观察着,阿布突然就跳上了高台,想要打开棺盖一探究竟,在那使劲的推着棺盖。 他这一跳可把我们吓坏了,因为高台和棺椁遮挡了我们的视线,他跳上去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从棺椁里跳出了粽子,我爹差点没一刀飞过去,可仔细一看竟然是阿布,却又不能拿他怎么办,这心里对他是又恨又烦,毕竟我这小心脏受不了。 “你干嘛?之前的事还没吸取教训吗?”二伯更是恼火得很,“怎么倒了这么多年斗,做事还是这么邋里邋遢的,这棺椁上要是有机关,有个什么飞镖箭弩毒气的,那你推开那棺盖不把你弄死才怪!”二伯没好气的说道。 “呃呃,没事,反正我命大。”阿布尴尬的回道,“再说了我这还不是没打开嘛!我下来就是了。”说着扶着那高台便跳了下来,天明也在一边对阿布热嘲热讽:“我说阿布,你能不能学我斯文点,不要惹事啊。”阿布也不得,对天明说:”滚,就你那还斯文,就你那点肉你跳得起来吗?”天明:“........不和你扯这有用没用的。” 可没等他俩吵完,那棺椁突然抖动了一下,阿布这时还靠着棺椁下面的高台,顿时也被吓了退了回来,还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我没动它啊,怎么就动了呢?” 我们都条件反射的往后躲退了几步,我爹更是把我揽到了他和小爷中间,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我倒是觉得可能里面怕是粽子,可我们也还没动它呢,怎么就自己想着出来呢?想想也没说话,便安静的站着看那棺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棺椁抖动了二三十秒左右便没再动,只是那棺盖竟然噌噌的开了,上面还飘着一层石灰,是那棺盖开启时带起的,棺盖只开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我们等了大半会儿也没见石棺内有什么动静,于是商量着过去看一看。 说着过去,当然属阿布最积极,嘴里说着时便过去了,小爷我们便跟在后面,阿布再一次跳上高台,二伯和我爹也都跳了上去,但小爷却好像在注视着什么,看得出神。 我爹他们还没朝棺内看,发现小爷没上来,都回头看了看,原来小爷在盯着高台的一个角,我们随着小爷的眼神看了过去,发现那个角的下面有一个小的正方形,与高台不是一块石头,更像另外一个石块插到了其中,形成了一个削子,别在了那。 而那个削子像是刚合上去,那石块削子周围有比较小的缝隙,小爷试着摸索了一番,竟将手指插了进去,我开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我看见一个长方形的石块从那高台角旁被小爷扯了出来,才知道那石块本不属于高台,只不过像是刻意把高台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空位之后再放进去的。 我们还在看着那被小爷扯出的石块,突然间高台又是抖动了起来,棺盖竟然瞬间合了上去,我们虽然都被吓了一跳,不过倒是明白了这棺盖到底是怎样打开的了。 原来那长方形石块是一个机关,放在了那高台的暗格之中,之前本是向外突出的,没想带被阿布这上下跳来跳去竟然把石块给合了上去,所以这棺盖才会被打开,而刚才小爷将它扯出来,这棺盖才会又合上去。 不过还真的不得不佩服小爷啊,那石块虽然推进去容易,可拿出来如果没有什么撬杆之类的辅助的话是很难的,而小爷仅仅只用自己的手指就轻易的扯出来,我心中不禁对小爷和他家族的事情充满了无尽的疑惑。 “小爷,看来这石块是开启这棺椁的机关暗格,你把它放回去这棺盖就开了。”我爹对着小爷说道,语气还十分温和,丝毫没有和我说话时的那种口气掺杂在里面。 小爷听见我爹这么说,很快就将石块放回了那高台的暗格中,果不其然,石块放回去之后,那棺盖抖动了一会儿又噌噌的开了,阿布对那棺椁里的宝贝可是期待得很啊,还没等我二伯开口就把头伸了过去。 但没伸到棺椁口就被我二伯揪着耳朵回来:“这棺椁还没消毒,你不要命了?”我也很疑惑,倒个斗开个棺材还要消毒?这时阿布说道:“也是,也是,职业病犯了,见着棺材就手痒,这就消毒。”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喝到了嘴里,我仔细一看那是白酒,怎么能消毒。 只见阿布嘴里含着一口白酒,对着那棺材口不讲道理的喷了几口,这才把头伸过去观察那口棺椁里的东西,我不理解这白酒有什么作用,于是向二伯请教。 “白酒啊,可是消毒的好宝贝,这东西是消棺椁的毒,不像大蒜一样,大蒜吃了只是除臭,但这白酒还能除菌,同时啊这里面如果有尸毒什么的,都能尽量把毒性压下去。”二伯嘿嘿笑着对我解释道,我心想这不就和打针一个概念吗,打针前用酒精消消毒。 “二爷,这棺材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只有一张布。”阿布这时已经将半个身子都放进了棺椁中,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不过他说的话着实让我们都惊讶了一番,这棺椁中只有一张布? 小爷和我爹他们忙跑到高台上去看了一眼,我也跟了上去,那棺椁中确实只有一张布,那布上面已经铺了好几层灰,看样子是棺盖上的石灰,阿布也算不啰嗦,嘟着嘴便吹了出去,那布上的灰不一会儿就被他给吹了干净。 整块布的样子很快显现在我们眼前,那块布像是丝织品,而且品质应该算比较高级的,就在这时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名词――锦帛。 其实我在家里的古董店待得久了,知道的东西也不少,有些特别的东西也能记在我的脑海里,甚至有的东西纵然我没有见过,那也得听说过,对各个历史时期的古董也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 而帛书上面的似乎还有文字,字是用朱红墨水写成的,但字体的类型很是奇特,就连我爹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字体。 我反复的对着棺内的锦帛看来看去,脑海里似乎有那么一个印象,因为对古董这方面的兴趣,我平时逛的博物馆也不少,若是哪里展览一些文物,我也会跑去看一看。 就这样我把所有我见过的字体都仔细想了想,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一样东西,这字体我好像在2010年的上海世博展览会上见过,而那文物的名称叫做《侯马盟书》,记录的是春秋时期的晋国文字。 当然,至于那《候马盟书》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至今也没人弄个明白,有人说是记录宗盟类的,有人也说是诅咒类的,种种类型,说法各不相同。 但这些文字我们是不可能懂了,除非它还有翻译版的附在里面,我最多也只能懂点篆书,这也不能怪我,要怪你们也只能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统一了文字。 为了看看这帛书下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阿布取出了帛书,就在帛书离开棺底的那一刻,棺椁连同高台慢慢的升了起来。 第十一章:九天巫灵王 高台和棺椁升起时,高台周围都是空隙,没过一会儿高台便停止了上升,我们便都从高台上跳回平面上,免得这高台和棺椁再发生点其他的什么,这墓室又不是我们造的,而且墓主人为了防止盗墓贼的光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关。 高台停止上升时,在我们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两道地门缓缓打开,没想到这块锦帛竟有这么大得作用,能控制这地门打开,父亲说这是他目前见过最大的两道地门,每道地门至少也得有三四丈宽,这若不是什么王族的墓,还真有点说不过去,不然只能是什么神仙鬼怪的墓了,可哪来什么神仙鬼怪的,粽子我倒是听说过。 眼看这层墓室中除了这具棺椁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我们带上那块帛书便朝地门走去,我们已经开始想象这座墓的规模到底有多大了,而且那最外面的山洞中那些人到底是怎样死在那里的?手中又怎么会有青铜器,在我们这里都还是个迷,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连一点盗墓者的痕迹都没看见,墓室里的一切都是好好的,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若是想知道什么,只有从地门进去再找点其他的什么了。 我爹看着那道地门不禁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墓里还有地宫,这个墓室已经够大的了,却只用来摆放一个棺椁,我不敢想象那地宫是有多宏伟!”我爹说完时,我能看见二伯他们脸上也是一脸的不相信,这可能是他们在中原倒过最大的斗了,就连小爷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期待。 我们刚走到地宫面前,突然地宫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这种亮度仿佛就是白天一样,我们都摸不着头脑,阿布还傻里傻气的问:“这地宫莫非有人住里面,见到客人来了欢迎我们?还是说是有鬼?” 天明苦笑了一番:“哪有什么死人的墓还点着灯的,那是白磷,遇到空气就会自燃,不懂也不会问问。”“我可是粗人,也没读过什么书,哪像你,明明是个工兵还一天装什么文艺兵,看来看去也没见你当上个什么文艺部的部长,还不是和我一样天天训练,做这样做那样的。”阿布反驳道,“至少我知道那里面是白磷,不是什么鬼灯之类的,多看点书总没错的。”天明很是不屑。 “你们两别吵了,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吵了十几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二伯对天明和阿布也是没有办法了,“不过看你两个还这样吵来吵去的我也就放心了。”我心想这可能是一个假的二伯。 我们聊着的同时也没放松警惕,就连下台阶也没放松,随时注意脚下的一切,要是再爬出什么虫子之类的那我可不想倒这个斗了,又恶心又恐怖的,原谅我胆子比较小。 走到梯子中间时,阿布不小心手滑将帛书掉了下去,因为地门打开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我们也没去看那帛书中除了那段文字还有其他的什么,阿布这一手滑倒是翻出了其他的东西,这时我注意到这帛书的反面也有文字。 虽然帛书正面那段晋国文字我不懂,但反面的字体却是大篆,对于大篆我还是懂那么一点,阿布很快又把帛书捡了回来,这次准备塞进口袋里,但是被我叫住了。 “阿布哥,把帛书给我看一看。”阿布一听我要看那帛书,开始还以为我想要那帛书,“你看什么,你又不懂!不给,我揣着。”“那正面我是不懂,可那反面的我可能知道一些。”“反面?”阿布说着急忙拿出帛书,翻了反面过来,发现那反面确实有东西,憨厚的看了一眼二伯。 |“给他吧!让他看看,也许能知道些什么。”二伯笑着对阿布说道,对阿布这德行也是哭笑不得,片刻阿布这才把帛书递到我手中:“吶,给!看了还给我。”我:“.....好好好,我还给你。”这也是没谁了。 我接过帛书便看了起来,父亲还在一旁微微笑道:“纪名,看懂了好好给我们讲讲,看看能不能知道这是谁的墓。”“嗯。”我点头,却见小爷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也不再继续往前走,像是要听我解释着帛书上的内容了。 我没看多久便知道了这帛书上记录的大概内容,心里也有了一定的数,于是说了起来:“这墓的主人叫做九天巫灵王,而后面讲的是这九天巫灵王的墓室怎样建起来的。”但这巫灵王在我们所知的历史中却始终没个概念,我只好把这帛书全部看完,这巫灵王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这帛书上说的大概意思是,晋献公为了攻打当时西戎的一支部落,叫做骊戎,而攻打骊戎前,按古代的习惯要先占一卦,当时的一个巫史叫做史苏给他占了一卦,说是这次攻打骊戎的结果是‘胜而不吉’,但晋献公不但打了胜仗,而且还从骊戎国君手中得了一个绝色美人,叫做骊姬,直到后面经历了骊姬之乱,这便是史苏所说的“不吉”。 我说到这里,天明也知道一些东西,说道:“这我知道,骊戎在当今的山西省析城,王屋两山之间,以前也叫骊戎城,旧书中说的是那骊戎城在陕西省临潼县,始终没个确定的位置,而这史苏是个巫史,也就是后来的史官,那后来呢?”天明问我。 我点了点头,又继续把这帛书后面的内容理解了一番,这帛书上还说,这晋献公之所以有这样的本事,除了他本身的造化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对他起这作用,而这个人是一名巫师,能替晋献公占卜识卦,后来还帮助晋献公占领了周边的许多国家。 这巫师最大的本事不是什么带兵打仗,而是精通一些巫术,能借用那些在战场上战死士兵的灵魂,供自己使用,甚至是敌方士兵的亡魂也能占为己用,直到后来晋国成为了春秋时期最强大的国家,巫师被晋献公封为了九天巫灵王。 看到这里我想也确实这样,当时的整个春秋历史基本上都是属于晋国的,可想而知晋国在那时是何等的强大,但却没在任何史书上见过这所谓的九天巫灵王的任何东西,或许根本没记录进史册。 后来晋献公宠爱骊姬,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申生和夷吾,而这巫灵王虽说懂得巫术,对晋献公被骊姬冲昏了头脑也是没有办法,眼看着自己辅佐的君王如此昏庸下去,心中焦急如焚,只好想办法让骊姬在晋献公心中失去地位。 然而他那在战场上借用亡魂的本领到这骊姬身上却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最后骊姬知道告诉了晋献公,晋献公从巫灵王住宅搜出了许多巫术用品,便以为那是用来诅咒骊姬的。 但晋献公念及巫灵王对晋国的帮助,晋献公并没有对他动杀念,但巫灵王自己对晋国的未来已不报希望,于是不久便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修建起自己的坟墓,巫灵王告诉晋献公自己的时日已不多,便要向晋献公借用人力修建墓穴。 晋献公做事也未做绝,就借了巫灵王两万人力,但巫灵王的墓穴的位置却一直很隐秘,那些帮他修建墓穴的人在修建完墓穴以后便都回去了,不知怎么的,为巫灵王修建坟墓的人回去以后竟都失忆了一般,都记不起自己曾参与修建巫灵王的墓穴。 很快坟墓修建完以后这巫灵王在自己的住宅留下遗书,晋献公看到后知道巫灵王已经去世,但问了所有人也没人知道巫灵王的墓穴在哪,只知道巫灵王自己已经回到了墓穴中,自己躺在棺材里死了,当然也不知道这巫灵王墓中会有些什么东西。 至于这为巫灵王修建墓穴的人为何会不记得修墓的事,这帛书上说的是那两万人并非修建墓穴的主体,他们仅仅只是载体而已,而真正修建坟墓的,是巫灵王借用的亡魂,只不过附在了那两万人身上而已。 而且巫灵王一生能预言三件事,一件事在帮助晋献公打仗时用了,一件则是预知自己的死亡,而另一件事,我看到之后吓得将手中的帛书掉了下去,那件事说的是:“两千多年后,会有六个人进入我的墓室与我相见。” 第十二章:诡秘砖墙 我心想难道这篆书真是为了让我们能看得懂而专门附上的翻译?可想到与他相见,我们几个人都不禁哆嗦了一下,莫非他还活在里面,想想不可能,我们也不去自己吓自己,就算与我们相见,那他最多也只是个大粽子,如果真遇上了,那也是到时候的事情。 我将帛书还给阿布,他接过帛书时嘿嘿笑了两声就将帛书放进了口袋,想想这帛书也是他不顾生命危险得来的,是该给他,有阿布这种人待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这倒斗是件苦差事,有个人能给我们带来点欢乐,时不时做点傻事,我们也好借来笑一笑,跟何况身手也不奈,想到这儿我自己都笑了。 现在我们大概知道这墓应该是春秋时期的,至于他是什么巫灵王并没有概念,怀着顺其自然的心理我们沿着阶梯走了下去,不过肯定的是这巫灵王确实有一定的本领,这墓中的机关,洞穴设计,还有那八卦锁和人俑,没有意外的话,或许根本不是其他人设计的,而是他自己。 如果真这样我们就得更加小心一点了,就凭那人俑中种蛊的事情来说,我知道人俑这种东西可能早在秦始皇修建秦陵之前就有了,但至于这蛊术,还真没听过出现得这么早,而这巫灵王恰恰懂到的是巫术,这或许脱不了干系。 再说那人俑还是用活人所做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巫灵王也不见得是什么善茬,那么那帛书上的内容我们也只能半信半疑了,切不可全部当真,说不定只是给盗墓者摆的一个道而已。 了解了这墓主的身份后我们心中也都有点准备,至于他那个遇见我们的预言,我还是不要去想了,想想就瘆得慌,免得我都没勇气再继续跟着倒斗了,被二伯他们笑话不说,这倒斗是我自己要跟来的,这时候退回去且不是丢了祖宗的脸,况且这回去的路也是危险重重,就连那石门都早就被封了,出去也得另想办法。 当然原路返回是不存在的,当下我们最感兴趣的是眼前这座地宫,我们走得比较紧,我们一个跟着一个,不久便走完了这道阶梯,这阶梯也算是比较长的了,若是滚下去还真不好说,摔断个胳膊腿什么的还是比较容易的。 庆幸的是这地宫中竟然有光,阶梯下面并没有我们所想象的地宫,而是一座石桥,石桥对面则是一面砖墙,石桥底下空荡荡的,像是悬崖一般,我们都甚至不知道那石桥有底下有多深,这工程看起根本不像是一个什么王的墓啊,甚至都超过了一把诸侯的墓了,已经可以说是皇帝的规模了。 石桥两边都有台柱,每个台柱上都有青铜皿,每个青铜皿中都燃着火焰,颜色都比较偏绿色,我爹过去看了看也确实像天明说的那样,是白磷遇到空气的作用。 这座桥的长度至少也得有个两百米,因为石桥两边的台柱每隔一两米便会有一个,所以这石桥看起来也就那么长,石桥下面并不能看见什么,这些白磷所生成的火光最多也只能照亮石桥周围,这感觉就像石桥上面是白天,而石桥下是黑夜,相隔了两个世界。 我爹站在那沉思了一会,怕是发现了什么,从石桥上捡起了几块碎石丢到了石桥下面去,这不丢没发现,碎石丢下去没一会儿就听见水被溅起的声音,“咚”的一声。 “小爷,二哥,这下面有水声。”我爹叫道。 二伯听见我爹这么说,也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朝底下丢了去,因为这块石头比较大,可以明显的听见水花溅起的声音。 二伯也是惊讶坏了:“这墓......”却久久说不下去,至于这石桥底下为何会有水我们便不得而知了,听那石块坠下去的声音,这水似乎并不是太深,只是这桥底下一片漆黑,我们也无从得知,也许是这巫灵王修的墓下水库也说不准。 我唯一想得起的就是才刚到月明山时山下的那个村庄,村里有许多天坑,而那天坑形成便是由于地下水流失而造成的,但山西这地方比较干燥,如果那些地下水真是去了什么地下河的话,那也算比较稀奇的了,这时就不能排除这石桥底下是一条地下河了。 地下河这东西在广西等地区还说得过去,不过到了山西这地方,如果不是有人为的因素,还真有点无法解释,一般的地下河都是在石灰岩地区底下水沿着裂隙溶蚀而成的地下水汇集形成的,这墓中的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也许是条穿山式的地下河。 穿山式地下河的水面与地表的水面基本是等高的,要真是这样,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至少处于月明山的底部了,甚至还要更往下,毕竟我们都已经下来两三层阶梯,这墓中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暂时也不敢下太多结论。 我并不敢去往那桥底看,生怕一个不注意掉了下去,那高度加上黑漆漆的一片,让头脑清醒的我开始产生了晕眩,旋即便退了回来。 “天明,阿布,把铲子,凿子都拿出来。”二伯这时说。 “啊?现在拿出来干嘛?”天明不理解。 “没看到前面有堵封门墙吗。不用凿子铲子什么的怎么把它给卸了,真是人日脓(智商低),难形容啊!”阿布在一旁又开始挖苦天明,还将手揣进裤兜里,抓出了一些沙子,朝空中抛去吹了一口,我和我爹也都笑出了声。 “别顾着磨嘴皮子,快拿出来,我们动作得快点,这砖墙拆起来老废时间了。”二伯嘴巴子动着已经朝石桥对面的砖墙走了过去。 天明和阿布拿出那凿子什么的就走了过去,背包一甩方便干活,为了尽快帮他们把这封门墙给卸了,我也准备着去帮一帮忙,但小爷却一直没动,我们想着小爷也不屑于干这种粗活。 二伯看了我一眼说:“你也要跟着干?”我点头,“那好吧,你站在后面,你把我们卸下来的砖往后挪就行了,没想到啊,这春秋也有这么先进的墓室,竟然用到了西汉时才出现的砖室墓建法。” “砖室墓?”我不解。 “这砖室墓啊也是我平时看看那些专家写的考古书知道的,我们虽然是淘沙倒斗,掌握点专业知识也方便嘛,至少知道这墓的类型啊,这可不像我们用六爻八卦墓库来分类一样,还分什么水土墓,火墓,金墓,以及木墓的。如果非要把这墓归属到墓库中去,也只能给它分一个水土之墓了。”二伯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这解释的同时已经开始动工卸墙,这面墙所用的砖石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它所向我们这面的剖面只是一个十几平方厘米的长方形,不像是用来封门所用的砖石。 阿布的凿子都已经快要凿晋砖缝之中,本以为就这样凿可以了,只见小爷突然神情一变,跳过来不讲道理的就把阿布的凿子一脚给踢了开,过了几秒阿布也没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自己另外一只手中的锤子,那画面仿佛定格了一样,再加上阿布是个左痞子,这情景就显得更滑稽了。 “小爷,你......”二伯虽然不明白小爷的意思,不过看小爷的反应,意思是不要我们卸这堵砖墙了,二伯只得让我们都退了回来,就连我爹也都没有说一句话,乖乖的退了回来,等明白小爷的意思再动手。 但我们退回来时,小爷却独自走到了砖墙前面,只见他面无表情,将手指插进了砖缝之中,轻易的将一块砖抽了出来。 “那指力,得经过多少痛苦的锻造啊!”父亲见小爷用手指抽出那砖石时,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不过并不是很惊讶,这让我对小爷更是佩服起来,同时心中又多了一层疑惑,当下马上悄悄问了我爹,究竟小爷是什么人,不过我爹只说之前已经告诉过我了,至于小爷认识祖父之前的事,我爹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我爹这又才把视线回到小爷抽出砖石的位置去,小爷抽出砖石后也退回了我们的位置,只是他退回的动作颇为帅气,简直就是弹飞着回来的,但他这么焦急着退回来好像是因为畏惧那砖石空隙中的东西。 只见那砖石被抽出空隙不断喷射出银白色闪亮的液体,溅到地面时蒸腾出气体不断的上升,我想如果刚才我们直接凿开的话,现在可能已经被那银白色的液体给淹没了。 第十三章:壁画之下 很快那银白色液体竟也不再从那块被抽出的砖空中喷射而出,整面墙从那被抽出的砖块空隙朝四周产生裂缝,直到那水银喷涌的力量将整面墙冲垮,片刻之后银白色的液体便像泄洪一般涌了出来。 砖墙前面的石桥部分很快便被液体淹没,有些甚至都已经从石桥淌到了那石桥底下的水中去,而且银白色的液体仿佛在不断的蒸发,空中弥漫的蒸气很快遮挡了我们的视线,就连砖墙的位置也都再看不见,这还真得庆幸小爷发现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在那液体中。 那银白色的液体蒸发时还附带非常刺鼻的味道,像是体温计破碎时所散发的味道,我还傻乎乎的给他们说:“这东西的味道怎么那么像汞,味道那么浓,快别闻了,小心中毒。” “憨娃儿,那个就是汞,还像,像哪样嘛?”我爹听我这么说,急忙说道,“要不是小爷谨慎,我们都被那水银给淹了,那水银可是有剧毒的,最容易让皮肤,消化道和呼吸道吸收,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水银?这砖墙里怎么会有水银?”我一脸不解。 “水银这东西在古代早就有了,它还有很多别称,像什么元珠、流珠、活宝等等,以前道家用来练丹还把它叫做姹女,意思就是朱砂,你高中没学过化学吗?就是你们用来实验的硫化汞。”我爹对我叫个一脸鄙夷啊,我绝对是他亲生的。 这时二伯也出来插了几句;“纪名,你别以为我们倒斗的本事是盖出来的,倒了这么多年的斗,好多东西就算以前不晓得,我们也都见过。”中途还咳嗽了一声,旋即又补充道:“这水银可是以前那些炼金术士必不可少的东西,在中世纪的的炼金术中,这水银和硫磺,以及盐可是炼金术最神圣的三个元素,没有这三种元素,那炼金术士什么也炼不出来。 ” “而且看这砖墙里那么多水银,这面墙背后应该就是地宫了,在地宫中储注大量水银,‘以水银为江河大海,相机灌输’,当然也有防腐和象征财富的作用,而至于其他的,如果有人进去地宫,那水银本是一种有毒的液态金属,人就会吸入水银释放的汞蒸气而中毒,懂了吗?我的傻侄子!”没想到二伯也是这种人,不嘲讽我不舒服,哎。 “是咯,长知识了。”我点头,这也算是古代人很独特的一种防盗设计了,许多古代陵墓的地宫中都有这种防盗措施,难怪秦始皇的陵墓中也会有水银,原来是有这么多的作用,而且我爹他们也说这水银可以用来炼丹,我都甚至猜想这水银是不是用来炼制长生药的。 相传秦始皇为了能永远统治天下而迷恋上了长生药和真人术,所以为了达到修仙的目的,在炼丹术士卢生等人的鼓动下,秦始皇都甚至把皇宫搬到地宫中去了,天天待在里面,足不出户,说是一边批阅奏章,一边好迎接神仙,后来秦始皇知道那水银是个炼丹的好东西,所以水银的地位也就上升了。 而水银早在秦始皇之前就出现了,春秋时期在民间也很常用,也许这巫灵王除了懂些巫术之外,这炼丹制毒的本领也懂得些许。 难怪这巫灵王能帮助晋献公这么多忙,懂得东西还真不少,或许他真的能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不管是以前的还是未来的,但在我心中我总觉得这巫灵王不是那么简单,毕竟那帛书的最后一句总是在我脑海里转悠,“与我相见.....与我相见。”算了,不要去想。 为了不让那砖墙里的水银喷到我们身上,我们都站得老远,阿布嘴里还念叨着:“听二爷这么说,我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免得毒死我。”念叨时还躲到了天明身后,“要毒也是先把天明给毒死,谁叫他一天和我拌嘴。”说完时还做了个吐舌的动作。 “你啊,你啊!”二伯也是没办法,只好摇着手腕指着阿布说。 天明听阿布这么说,也不示弱,说道:“依你这么说,是盼着我死了?” 阿布也是尴尬:“这不说笑嘛,别怪我,嘿嘿。” “要死也是你先死,你看你个头那么高,身子又那么魁梧,就算天塌下来也是先压着你,那也是你先死了,对不对?”我们都被天明这段话说了笑得合不拢嘴,这要不是小爷机警,我们都被这水银给淹死了,他们两个还有心情在这里拌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这拌嘴的时间里,砖墙中的水银很快就流光了,这水银足足流了有个十来分钟,虽然不能达到汇集成河的程度,那也得有个小泳池的分量。 见水银流光之后,我们整理整理也都朝那被水银冲开的墙里走了过去,发现砖墙之后有一个垒墙,而那墙只有阿布这么高,大概也就个一米八九左右,而那水银便是储注在外面那砖墙与这垒墙之间。 没想我因为小爷的谨慎,我们非但没有让着水银给淹毒死,反而还让这水银帮我们把那砖墙给冲了开,真的是天上掉了馅饼,节省了我们不少时间,至于这后面的垒墙,我们花个几分钟便能解决完毕 。 很快我们便在这垒墙上捣腾出一条刚好能让我们进去的通道,这垒墙背后却仅仅是条墓道,也不像外面的石桥上还有白磷能够提供点光,又回到了原来黑漆漆的样子,我心想莫非我们已经处在通往墓室的墓道上了? 但这条墓道不同于之前的墓道,差别而在于四周的墙壁上都有壁画,每个用矿照灯照过的地方画满了壁画,而上面的内容看上去也很精彩,但由于找不到壁画从哪开始画,从哪结尾,所以并不能意会这壁画所表达的意思。 而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上下成一个斗状,仿佛是盖在了我们头上一样,形状有点穹隆,全部用石块镶砌,顶部还附有条石,壁画周围都抿糊有白色石灰,壁画全部使用黑墨绘画而成,而一旁竟附有篆书壁字,讲述的是巫灵王。 四周的壁画其次又分上中下三层,最上面描绘一些风雨雷电之类的东西,以及身披铠甲之人,第二层描绘的则是农民耕地,战争等景象,第三层则描绘恶鬼被油锅炸煮,开膛剖腹之状,依我所看,这幅壁画要描述的内容应该是讲述神人鬼之事。 除开这一幅壁画之外,北面的一幅壁画则比较简单,最上面的一层像是写意画,天空云纹舒卷,极远之处是一片草原,上有男人骑马射箭,极近之处绿草悠悠,上有螳螂捕蝉;中间一层为写实画,这应该是那巫灵王的画像,高约四十厘米,黑唇无须,穿一身长袍,盘腿而坐,右手持一木剑;再到最下层则像是记录巫灵王的生平之事,手持木剑劈厉鬼,跪天跪地招亡魂。 壁画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表达巫灵王的本领和来历,草原上骑马射箭的人如果是巫灵王的话,那可能这巫灵王并不是中原人,而那些记录神人鬼的壁画,可能便与巫灵王的巫术来源有关,再到巫灵王弑鬼招魂的情况来看,这壁画所描绘的人物便是巫灵王,确信无疑了。 在观察这些壁画时,我见四周都还有壁画,便走动了起来,想要看看其他的壁画以便了解什么,却发现其中的两块壁画已经模糊不清,像是被刷子刷过一般。 而当下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壁画已经被人盗揭走了!可这水银墙还好好的,这些人是怎样把这壁画盗走的?又从哪里进来?难道其他的盗墓者挖了其他的盗洞,想想也只能有这种解释了,难怪外面的山洞会有青铜器和盗墓者的尸体,或许他们就是这帮盗墓人的一份子。 本想着看了之后告诉我爹他们这座墓已经有盗墓者光顾,可我手贱去摸了一下那壁画,这下子却是没反应过来,就在我触到那壁画的那一刻,脚下竟然一空,一个暗格出现在我脚下,还没等我叫出声我便已经掉了下去,摔了个底朝天,浑身那个疼啊!我心想我应该是触碰了什么机关,而当我再抬头看时,那道暗格已经合了上去。 这时我已经不知道我的矿灯摔到了哪去,只好伸手四处乱摸,这下非但矿灯没有找到,反而抓到了一把头发。 第十四章:落单棺材地 当下我只能一动也不动,因为我并不能确定这是什么东西的毛发,可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试着朝那毛发的周围摸将过去,这一摸可真要了我的命,我的手竟被疑似粘稠的东西粘了一下,想想就恶心。 那粘稠的东西被我摸到时还带着滋滋声,我已经能想到那是什么东西了,直到我把手伸回来时我的手上有一股腐臭,我才知道那应该那是人的尸体,而且才腐烂不久,我已经快要吐了。 我想尽量远离那具尸体,只能下意识的往后蹬腿,并且不断的用手在地上的灰尘中搓来搓去,想要把那从尸体上带下的粘液给搓干净,最痛苦的是我还什么都看不见,矿灯也被摔熄灭,不知道摔到哪去了。 没有办法,那矿灯在这黑暗中简直就是人的命,没有光亮简直寸步难移,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也许是火海,也许就是油锅,前无来路,后无生机,死路一条。 我狼狈的开始跪着摸索着矿灯的位置,我掉下来时是背朝底摔下来的,虽然有被摔得够惨,但依稀记得我矿灯似乎朝我脚跟的位置摔了去,只是刚才那头发实在把我给吓坏了。 没过一会儿我就摸到了我的矿灯,庆幸的是矿灯并没有摔烂,只是恰巧把开关摔了合上而已,当我打开灯时,我感觉我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而对于我摸到的那些毛发,再加上那粘稠的东西,我心里已经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所以并没有立刻回过头去看那具尸体,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以后我才开始转过身,这也是为了了解我身后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具尸体手中像是抱着什么东西,但似乎已经被损坏了,我捂着鼻子将那东西扯了过来,上面的竟有些黑墨颜料,我一想那壁画已经损失了不少,莫非就是被这些人给盗揭走了? 盗揭壁画的手段倒是挺高明,祖父日记中甚至也记录了一些,但却是说从未实际揭过壁画,一般位置比较高的壁画需要带地仗层的揭取,就是首先要搭个架子,把壁画下面的基质切下来个几公分带走,简单来说就是揭取颜料层,最真实的案列就是1924年美国人华尔纳粘揭盗走了26块莫高窟的壁画。 我想这人便是在与同伴盗揭这些壁画时从某个暗格中掉了下来,同伴没有发现,便死在了这墓中,而且看这尸体的衣着,和外面山洞中的人是一帮子人,若不是这墓中比较干燥,空气不是那么流通,可能这人都烂得只剩下骨头了。 可我想是这高度也不至于摔死啊,那他是怎么死的!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恐怕是这下面有东西,也不再去胡乱猜想,增添恐惧。 但一想到当时我掉下来时我爹他们并没有注意,心中已经开始有些绝望,我爹绝对已经担心坏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那壁画中的机关,这时候如果这个暗格能重新打开,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我对着我头上的暗格叫了无数声,却是没人听见,这上下的情况就是我爹他们不知道我怎么样,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若是还有其他的机关,他们不小心碰到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得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巫灵王,建个墓这里设计机关,那里设计机关的。 没了办法,我也只能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出口或者暗道什么的,如果能通向上面那层最好不过了,也免得我爹他们担心。 我摔下来的地方是一些沙子,这应该是用来建造某个墓室用的沙子,而左右都有台阶,我得庆幸我掉在了沙子上,如果摔在那台阶坎上,还真说不好摔断条胳膊腿什么的。 说不定那具尸体就是摔到了什么地方,没办法移动,最后饿死在这里的,但既然这人的同伴没有找到他,那么我也得想想自己了,心想要让我爹他们找到我,似乎已经不太科学了。 我拿着矿灯走上了台阶,台阶并不多,没走几步我就到了那台阶顶部,而我眼前的事物,不禁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汗水噌噌从额头往外冒。 我眼前出现的是十来口棺材,看样子棺木的等级还不是一般的分量,至少也得是什么柳木,桐木的,甚至还有金丝楠木,我仔细数了一数,竟有十三口之多,而那最中间的一口棺材便是金丝楠木所制。 金丝楠木这种木材算是最高档的棺木材料了,如果在市场上买,最便宜也得一两万人民币一方,更被称为“寿王之木”,更不用去说它的好处,除了比一般的棺木防腐作用强之外,还带着清香,古代权贵之人都相信楠木棺材能引风水,吸龙脉,这也是许多大官乃至更多的人追求能有一口金丝楠木棺的原因。 我心想或许这就是巫灵王的棺材了,如果不是,我就不敢想象那巫灵王的棺材到底有多牛了,那么帛书上的内容就不得而信了,如果巫灵王只是想建造一座墓,完全不可能有这么多棺材,除非他有其他的什么隐情或是目的。 金丝楠木棺都被我遇见了,我还能说什么,这东西我在古董店待那么久也没能见上一面,况且我这第一次下斗就倒了那么多霉运,现在自己一个人掉到了这棺材地,要是遇到粽子,杀人机关什么的我真不敢保证我能撑着回去。 想到这我已经走到那那堆棺材旁边,这下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以外,就只有这些棺材了,而当我走近时,才发现棺材不止十三口,那些普通大小的棺材周围有一些匣子状的棺材,大小还没普通棺材的一半。 这让我很是想不通,于是便想着打开看一看,我选择了一口比较小的棺材,手掌都已经放在了上面,又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从背包里拿出点糯米,再将黑驴蹄子系在腰间,随时准备“迎接”那棺材里可能出现的东西。 心想如果这棺材里如果是个粽子的话,那也是个小粽子,那我这些东西在身上可能还能有点胜算,不过当下又差点泄了气,但我在这棺材地也来来回回走动了不少时间,也没见着棺材有什么动静,暗道别自己吓自己,哪有这么多粽子,于是便又鼓起勇气,准备开棺。 开棺时我嘴里不停的念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平平安安走出这墓室。”心想看在我平时也扶老奶奶过马路、见到流浪猫流浪狗也会喂一喂的份上,我的运气应该不会太差。 我费了点力气才把那棺盖推到中间位置,这时不知哪来的风,竟从侧面吹了过来,我眼睛里还吹进了沙子,只好揪着衣服揉揉眼睛,便顾不上看那棺材里的东西。 当我回过头时,那棺盖竟已经全部打开,当时我还想是不是我已经打开了,只当做记错也不管,当下便去看那棺材里的东西,可那棺材里除了一双手掌大小的锦鞋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正当我疑惑时,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腕上。 第十五章:小鬼 那双手更像是小孩子的手,握在我左手手腕上,并不能完全将我的手腕握全,此时我的脖子有些僵硬,全身的酸软都似乎集中到了脖子上去了,我费劲的扭过头用余光瞟了瞟左手手腕,“我去!”竟然什么也没有。 你们觉得那是什么,我倒是没敢去想,反正我现在可没心情去思考,没被吓死已经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我读书时扶老奶奶过马路了,所以只能闭着眼,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我试着甩开那双冰凉的手,但却没有任何作用,甩来甩去,我总觉得那双手还在,直到我用右手顺着手腕摸下去时,我的右手竟然被卡在了手腕那,这更像是谁抓住了我的手,而且是个小孩的手,但又丝毫感觉不到那双手有什么分量,除了那冰凉的感觉以外。 “偶滴个亲娘哦,整爪子啊(搞什么啊)。”无奈我只得飙了几句脏话,我总觉得我得罪了这棺材的主人,只好把棺盖合回去,然后再退出这个棺材堆,免得再得罪其他恶茬。 但手腕上这双手倒是不屈不挠,我都退回来很远了还紧紧抓住我,心想是遇见鬼了,只好又念叨:“各位老哥老姐,不要再吓小子了,给你们赔不是还不行吗?” 可我才刚说完,其他的棺材里的似乎听见了我说话,竟都有了反应,棺材板也盖不住,都从侧面飞了出去,但里面并没有出来什么东西,不可能没口棺材里都有鬼,那些棺盖应该是我手上那只小鬼给弄开的,如果不是我平时多做运动,心理素质好点的话,真的已经吓得翘辫子了。 这时我感觉我手上那双无形的手开始把我往那些棺材堆里拽,像是要让我回去看看其他的棺材里的东西。我心想:“不要吧!老哥,我才从那出来,再回去那真的死定了。”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那双小手的力气可不是我想象的大,我甚至直接瘫在地上,基本上是被它给拖回去的。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些棺材里会不会是一帮粽子,心中虽然害怕得紧,但毕竟也是算倒斗出生的了,怎么也继承了祖父他们的一些性质,祖父和我爹他们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如果是几个小鬼,说不定都被他们给撕了,于是壮了壮胆:“死就死吧,至少看看是什么东西。” 刚想好要爬起来看看那些棺材里的东西,可我还没起来呢,竟被那双小手给拉了起来,“哎,没理由啊!要是这小鬼想要害我的话,我早就死了啊?”想想不对,会不会是要请我做什么,“不管了!”于是我往离我最近的一口棺材靠了过去。 而那棺材里竟躺着一个小孩子,皮肤已经全部成银黑色了,但并没有腐烂,和我印象中的木乃伊很像,突然我脑海里想起了祖父给我讲过的故事,这个故事祖父小时候亲眼见过的。 当时祖父才十来岁,祖父隔壁村有个财主,听说那财主有十个媳妇,虽然那财主很有钱,但是一直没有孩子,如果生了孩子就会立马夭折而死,而且每次夭折的孩子都有一块胎记,每一个夭折的孩子都长得一模一样。 我问祖父为什么那财主生不了孩子,祖父说那人之前造了孽,是上天要惩罚他。那个财主之前有个夫人,那个夫人很是美艳,而且很想要一个儿子,但儿子还没生出来就病死了,那个财主为了厚葬他夫人,卖了个童男和两个丫鬟陪葬,说是要活埋了陪葬。 当时那个财主权大势大,也没人敢怎么样,当时有几个好心的人在墓葬时在墓室里留了几个孔,想着晚上从侧面进去把孩子和丫鬟救出来,可没想到那个男孩和两个丫鬟竟然被灌了水银,进去时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那几个人没办法,只好将三人的尸体带出来好好安葬了,人们说是那个男孩怨气太重,本来人死之后乃尘归尘,土归土,但是一灌进水银后,人的身体就会变得异常僵硬,历经千万年也不会腐烂,自然灵魂也被封锁在了躯体内,永远得不到超度。 从这以后,财主每次有孩子出生都是男孩,而且每个男孩都活不过一天就死了,有人说财主生的男孩其实就是那个陪葬的男童,只是那男童冤魂不散,回来报复这财主,自己做起了这财主的儿子,但是怨念太重,每次投胎都没有办法成功,只会在出生那一天就夭折了。 后来财主被逼疯,孩子也不要了,自己在大堂的梁子上吊自尽了,当时村子里的人说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听完祖父给我讲这个故事,我当时浑身都在打冷战,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拿小孩子陪葬。 直到有一天我翻开祖父的日记,其中的一篇这样写到:“今天我们在呼伦贝尔大草原,这是一个元朝的墓,今天一个事情不禁让我潸然泪下,几个‘小孩子’救了我们的命。” 我看到这里并不理解小孩子救了他的命是怎么一回事,只好继续往下看:“当时我们被几个怨鬼给缠住,直到我在墓中看见了几个小孩子蹲在地上玩石子,我知道我们是遇见阴灵了,这些小鬼从元代一直待到了现在,也积累了差不多上千年的怨气,但他们只是捉弄了我们一番,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直到我们到了一个墓室,那里有几口小棺材,我们打开一看竟全部是小孩子的尸体,而且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我们总算明白这是用来陪葬的童男童女,身体里都灌进了水银,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童男童女历经千年而不腐,而且每对童男童女之间还配了阴魂,于是我们商量着把他们的尸身带出去入土,没想到我们出去时出了意外,出口被封了,是这帮小鬼带我们找了了出路.....” 而我面前的这口棺材里的尸体,就是一具小男童的干尸,可能就是祖父日记本中所描述的灌了水银的陪葬者,我想着那些小鬼救了他们的故事,猜想这小鬼是不是要让我把他带出去给葬了。 想想或许真是这样,心中觉得这男童可怜,便想着如果能平安出去,定把他带出去给安葬了,俗话说“入土为安”嘛。我把每口棺材都看了一遍,只有这男童的尸体保存完好,而其他的则是一些大人的尸骨,并没有灌注水银。 从这里我肯定的是,这巫灵王即使对晋国的壮大有什么帮助,那么他也不是一个善茬,小孩灌水银陪葬这样丧尽天良的事都能做出来,活该墓被挖。 我把男童的尸体裹好背在背上后,便准备寻找看看其他的方向有没有出口,这时那双小手将我拉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意,是要带着我找到出口,这也算重温了祖父的一番经历。可那小鬼速度极快,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我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跑。 原来那个出口离我并不远,那双小手拉着我很快便看见了出口,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通向上一层的出口,要是我爹他们还在,那么我便可以找到他们,心中暗想终于找到了生机。 正高兴呢,突然一个棺材板封在了那出口上,我顿时给懵了,这时我发现那块棺材板是金丝楠木所制,再回头看看那口金丝楠木棺时,一个穿着将军服的人正站在棺材内,直勾勾的看这我,鼻孔中还不断的喷着灰尘。 第十六章:僵尸 那穿将军服的哪里还是什么粽子,竟然还有獠牙,这是野猪吗?简直就是我看过的电影中的僵尸,而且还是个上千年的僵尸,嘴和鼻中喷出的灰尘让它如喘气一般,还真像个活人,“妈哟!”我当下只能发出这样的词来形容它了。 以前我祖父给我讲过,僵尸其实就是粽子,只不过是比较特殊的粽子。僵尸是由于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能够吸收阴气,如果周围还有其他的阴灵的话,那么吸收的阴气便会越多,怨念也就越重。 而且僵尸会因为染上尸毒或者墓地风水的属性,产生尸变,那时候就会拥有活人的一些思想,但是狗还是改不了吃屎,再怎么变,被它给逮住,你也是死路一条,杀了你不说,还要把你的血给吸干净了,除非你真的是什么牛逼哄哄的人物,否则想从它手里活命,做梦吧。 而那棺材中站着的不就是祖父给我讲的那种吗?看着全身硬邦邦的,指甲尖得都可以当钩子用了,还发黑得像煤炭一样,真的是上千年没洗澡了,我知道僵尸都怕阳光,可.....这是在墓里啊,哪来的阳光,别开这种玩笑吧。 我暂且叫它僵尸粽子,但那僵尸粽子还能看见东西,这简直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的僵尸靠鼻子闻人的阳气而辨别人的方向呢?这眼睛还能看见,我看了它一眼,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我想要趴在地上,可立马又被那小鬼拉着我给跑了,而这时那僵尸粽子看见我准备逃跑,也从棺材里跨了出来,没错,他是跨出来的,哪里像电影里还跳来跳去,虽然我喜欢看僵尸片,但还真是忽悠着我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棺材板前,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把那棺盖从出口上给弄下来,我能感觉到那拉着我的小鬼也在帮着我把这棺盖给弄下来,却发现棺盖已经嵌入了四周的石块当中,还能清楚的看见棺盖边缘被震裂的缝隙。 “操!”我还能说什么,除了这个简单粗暴的词,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词形容此时的心情了,本以为找到出口就是万幸了,哪知道还有这一出。 “算了,死就死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我把背包从甩了下来,看着背包里并不是很多的黑糯米,总觉得应该有那么一点希望。 于是嘴里含上一口,衣服两边的口袋也装得满满的,腰间还挂着黑驴蹄子,要是这些东西真有用的话,他过来的时候或许能拖一段时间,也好让我再多看这个世界一眼。 至于僵尸为什么怕糯米,听说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这种习俗是在家里死人的时候吃糯米,以驱邪气,防止僵尸伤害,再到后来糯米就演变成治僵尸的利器了。 当然如果你没糯米,黑狗血和桃木剑也可以,但我们这种人用不来桃木剑,这黑狗血也不好携带,带少了没用,带多了又觉得累,墓还没进去就把自己累死了,而其他方法就只能用火烧了,但没个一千左右的温度,还是省省吧。 那僵尸粽子已经走了过来,弯也不拐的直奔我这里,此时我感觉那小鬼的手已经不在我手腕上,我根本没时间去想这小鬼去哪了,只是片刻就看见那僵尸粽子好像在挥舞着手拍打着什么,但它四周都是空的。 “莫非是那只小鬼?”我心想,“他为了帮我拖延时间,上去和那粽子打起来了?”我想想也是,那小鬼的尸身已经在这古墓中待了上千年了,灵魂始终得不到超度,他这样是为了帮我,同时也是也是帮他自己。 在我眼里我只能看见那僵尸粽子对着四周的空气一顿乱劈,我趁现在的时间也尽量把那棺盖给移开,但棺盖嵌入石块中实在太深,即使我用铲子撬也没有一点作用,那情况就像商店的门一样,明明要推才能推开,但我在这边只能产生拉的作用,除非外面能有人帮帮我。 我也不再白白浪费力气在那棺盖上,只得回过来看着那僵尸粽子的一举一动,但没过多久,那僵尸粽子也没再对着空气胡乱挥舞了,慢慢的开始朝着我这里移动,我想难道那小鬼被它给收了。 毕竟这些棺材的等级很好分清楚,那小鬼只是给这金丝楠木的主人殉葬的,而如果这个僵尸将军不是巫灵王的话,那或许这将军也只是巫灵王的殉葬者,论怨念和凶狠的话,比那小鬼可凶残得多了,看来真得是天要灭我了,没办法,糯米上手。 当然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开始围绕着整个墓室绕,此时真的觉得那矿灯是救命的东西,毕竟那僵尸可没我灵活,那些棺材此时成了我“打仗”的堡垒,没那灯和那些棺材,我可能只能坐在那等那僵尸粽子把我四分五裂了,因为不知道往哪跑,躲的地方也没有。 但僵尸可不像我,它并不会有体力的限制,而我却是累得要死,我开始用糯米去攻击那僵尸粽子,为了能让糯米发挥重要的作用,我每次攻击都尽量朝着他的眼睛扔去。 开始的几次攻击并没有用,因为糯米都甩在了僵尸身上,但我能确定的是这糯米确实有用,糯米触碰到僵尸的地方都冒起了火花,看来这僵尸虽然是只千年老僵尸,但在这黑糯米的强烈功效下也会受到几分伤害,这也算黑糯米的商家也算有良心,没有掺假糯米。 以前我就听说有的商家为了牟取暴利,在糯米中掺粘米的,那对于普通人用来吃倒是没什么影响,可我们倒斗的,遇到这种粽子要是用了假糯米的话,那是会害死人的,那么真的只能叹息自己人品不行了。 虽然这糯米在僵尸身上有点作用,却没对它造成多大伤害,它只是身子往后仰了仰,旋即又回过头看着我,那眼神,变得更加可怖起来,这下算是彻底惹怒它了,恨不得立马吃了我。 我也不傻,你凶残归凶残,可你这么看着我不是给我机会吗,之前跑着并不能准确的将糯米洒进你眼中,这下子,“哼哼,看你妹啊,先吃把糯米吧。”我心里这样子叫道。 眼睛真的是比较脆弱的地方,我那把黑糯米甩进它眼睛时,我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火花声,这时它开始暴躁起来,整个手捂着眼睛,片刻之后才把手给拿开,不过我确定的是,它已经瞎了,因为整双眼睛都被黑糯米的作用而烧焦了。 当下它看不见,只得胡乱左碰右撞,处在它面前的棺材都被他给踢了开,本以为我能躲到某个角落任它在这里发狂,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我倒是真的绝望了。 没想到它那鼻子比眼睛还好使,都瞎了还能知道我在哪,鼻子里不断的冒出灰尘,就像公牛发飙一样,而且由于把它眼睛给弄瞎了,这下子它的速度和力气都不知道暴增了好几倍,直接把棺材给抬开,以飞快的速度朝我驶来。 “妈的,你是亡灵勇士塞恩吗,都死了,还瞎了,竟仍然能这样凶残!”看到它变得更加凶残后,我心里暗骂道。我这下子确实是急了,竟然将手中的糯米全部抛向了它,腰间的黑驴蹄子也扔向了它,但除了溅起些许火花之外,却是再没有一点作用。 而我只能闭上眼睛,因为这个角落实在是再找不到逃跑的地方了,而这时,那堵在出口的棺材板竟哐当一下掉了下来,砸起阵阵灰尘。 而出口处,一个敏捷的人影迅速弹射而出,落在墓地中央,旋即飞奔至僵尸身旁,一脚将那僵尸踢了开去,不过那人影自己也在惯性的作用下自己后退了几分,但却稳稳的落在了一具棺木上。 我缓缓将矿灯移向那个人影,惊讶的叫出了一句:“小爷!” 第十七章:麒麟血(一) 小爷站在那棺材上一动也不动,定定的看着被它踢开的粽子,其实要是那粽子注意到小爷的话,也不至于踢到墙角去,毕竟那粽子的力气可不是盖的。 我趁粽子被踢倒之时跑到了小爷身后,这时出口处陆续跳出来了几个人,开始还把我吓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我爹他们,随即便跑了过去。 我爹见到我激动坏了:“没事吧?纪名,有没有伤到哪?没被那粽子抓到哪吧......”于是开始捞起我的衣服、袖子、差点没把我裤子给脱了,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受伤。 “没事的,爹啊!你就别捞了,裤子都要弄垮了。”虽然知道我爹是担心我,但是很无奈。 阿布和二伯他们也以示关心,不过阿布的关心还真接受不了:“纪名啊,没受伤的话,怎么没把那粽子给吃了啊?这可是锻炼的好时机啊。”我没有理会这个憨老表,只顾看着小爷和那粽子搏斗了。 玩笑归玩笑,我在这儿可没少提心吊胆,要不是我生存欲望强烈,不吓死也被那粽子给手撕当做手抓饼给吃了。 那僵尸粽子虽然被小爷踢得老远,可没一会儿就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毕竟人家也是个千年老粽子嘛,怎么也得给人家一点台阶下。 小爷的力气可真不是盖的,那粽子如果换做我,就算来个五六个也未必见得能搬得动它,可小爷这飞跃的一脚,就将它踢去了三四米之远。 那粽子现在眼睛是瞎了,不过立马闻着我们的气息很快又进行了下一波进攻,这次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小爷,小爷见粽子怒气极高,也不废话,上去又是一脚。 可当下这一脚却没有对那粽子造成任何影响,那粽子依然牢牢的扎在了地面上,。 “不科学啊,刚刚虽然那粽子没注意到小爷那一脚,但始终还是踢了出去,怎么这一脚什么影响都没有?”阿布惊讶道。 既然踢不动这粽子,小爷只好用糯米攻击那大黑粽子,我见到这一幕时,真的得怪自己没提醒小爷了,于是当下立马大叫道:“小爷,别用糯米了,没用。” “瓜娃子,你怎么不早说。”虽然小爷说不出话,不过他回头给我的眼神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小心,小爷!“小爷回头看我时,那粽子已经将黑爪伸向了小爷肩膀,小爷倒是灵活得很,左跳来右跃去的便躲开了粽子的黑爪攻击,那爪子要是抓到人,咦,不死也得躺很久,而且尸毒也不能立刻化解。 小爷见情况不对,这粽子可没那么简单,于是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往后退,二伯先是让比较单薄的我退出这个墓室,而出口就在我们后面,我也是为了不添麻烦才退出去的,当然不是害怕。 “虽然它移动起来并没有像人一样那么灵活,可这根基却是很牢固,想要收了它怕是不太可能。”这时我爹对着二伯和阿布说道。 “别和他硬碰硬,想办法把它给固定住,然后把这个墓室给封了。”二伯说。 而小爷此时还在尽力躲避那粽子的攻势,来来回回与那粽子已经较量了不下十几个回合,虽然小爷并没有受伤,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和这粽子缠在这吧,这粽子可不会累啊,但小爷再怎么厉害体力也会跟不上。 “天明,捆尸索拿来。”二伯见那粽子越发厉害,对天明叫道。 所谓捆尸索,其实就是钢索,只不过为了对付比较厉害的粽子或者僵尸,在黑狗血里浸泡了一段时间而已,这样可以加大对粽子的束缚效果。 “喏!”天明拿出捆尸索扔了过去。 阿布和二伯牵着钢索头不断在粽子左侧绕来绕去,而我爹和天明则在右侧,时刻准备把那粽子给绑了。那黑粽子由于四周都有人而被打乱了方向,开始在原地转起来,鼻孔里不断冒出牛一般的粗气,四处闻了起来,其实那都是体内的灰尘,并且嘴里还不断的流淌着粘液,看得我那个恶心...... 我爹见这是个好时机,叫道:“二哥,上。”于是四人都包了上去,天明先是将捆尸索缠住了粽子,可当天明靠近那粽子时,竟被那粽子一巴掌拍了出去,摔在了棺材里,那棺材里还有句人骨,天明正好亲在了上面。 “天明,你没事吧!”我见天明飞了出去,叫道,心想自己这样也太怂了,刚才也没见自己这么怕,怎么反而小爷他们来了会变得这么没有男子气概,于是又从出口那回到了墓室中去。 “我曹,呸呸呸......”这时天明在棺材里看着那具人骨不爽的道,“我去,摔死我了,这棺材里也太臭了。” 我将天明扶出棺材后,天明随便擦了擦嘴又继续回去帮助二伯他们捆住那僵尸粽子,我见那粽子只靠他们的力气似乎不能完全制服,也不管多少,直接跑过抱住了粽子的右腿,毫无意外的,我又被踢出去了,这下子脑袋撞在了其中一个棺材上,我只觉得脑袋发晕,浑身酥软,再没有起来的力气。 本想着帮我爹的忙,不想这时反而分了我爹的心,我爹一只手没握住那捆尸索,竟让那黑粽子给抓到了手臂,那粽子用力极大,而且指甲极其尖锐,只看见那发黑得恶心的几块指甲迅速的插进了我爹的手臂之中,我能看见我爹手臂上不断的流出紫黑色的血。 我爹疼痛得嚎叫起来,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二伯和阿布见状,不停的拽那粽子的手臂,但怎么都无法将我爹的手臂给拽出来,而我这时又只能无力的在那看着这一幕,我只想杀了自己,要不是我添事,我爹又怎会受这种折磨。 小爷这时也才从那角落里出来,见那粽子收服不了,竟拿出伞兵刀在自己收臂上割了一刀,而那手臂出似乎还有纹身,只见那鲜血不断的往外冒,旋即小爷将一把黑糯米放在了鲜血流淌之处,黑糯米几乎被浸成了紫红色。 此时,僵尸粽子的指甲依然紧紧的抓住我爹的手臂,小爷顺着粽子后背跳上粽子头顶,使尽全身力气抬住僵尸粽子的脑袋,那粽子这样一来竟然张开了嘴,旋即小爷将那浸过自己鲜血的糯米迅速塞进了粽子嘴里。 那紫黑色的糯米放进粽子嘴里后,竟然在粽子嘴里着了火,如果是一般的糯米,最多只能烧出烟火味,没想到这小爷鲜血染过的糯米用在这粽子身上后竟然直接着了火。 那粽子似乎是疼得受不了,刹那间竟把手离开了我爹的手臂,随即不断的用指甲抠住自己的嘴巴,想要把那着火的糯米给抠出来。 我爹被那粽子放开后向后踉跄了几步,直接摊在了地上,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不尽快为我爹将尸毒排除,止住鲜血,只怕尸毒入骨就没得救了,那时候便只能砍了手臂,或者变成一个僵尸。 二伯见那粽子现在疼得紧,也不能光顾着我爹了,得把这黑粽子捆住再说,于是趁现在和阿布天明三人合力用捆尸索将那粽子给套了进去。 捆尸索缠到那黑粽子身上后,他们三人还不断的在粽子周围来回缠绕,将那粽子缠绕了不止六七遍,不过那粽子依然挣扎得厉害,捆尸索在这千年老粽子的身上似乎也没那么厉害。 “二爷,这样下去这捆尸索很快就会断了。”天明焦急的道。 二伯在这时也似乎反应不过来,捆住它已经费了很多力气,如果再让它给挣脱了,那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毕竟我爹已经受了伤,总不能一直靠小爷用鲜血来攻击它吧。 这时小爷见腰间的黑驴蹄子还没用,便将蹄子拿了下来,染了一点自己的血后,插进了那黑粽子的嘴中,这时那黑粽子竟变得安静了许多。 二伯见这黑驴蹄子竟有用,都将黑驴蹄子递给了小爷,小爷趁自己伤口的血还未凝聚,把黑驴蹄子都染上了自己的鲜血,全部插到了那黑粽子的嘴中,粽子竟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阿布淡淡的吐出了一句:“麒麟血!” 第十八章:麒麟血(二) 麒麟血!我听见这个词时也为之一惊,话说这麒麟血,是镇阴的绝世之物,说到这,我就不得不说这麒麟血的来源了。 麒麟血自然是来自麒麟,相传麒麟起源于黄帝,黄帝祖神为应龙,而麒麟为应龙之后,后来的麒麟正脉便是黄帝轩辕氏的主要分支。 麒麟又乃万古神兽,从不伤害生灵,而且麒麟具备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虽起源于龙,但主要特征却像鹿,只不过融合了龙牛马羊的特征,所以才称之为麒麟。 至于这麒麟血,我还是在祖传那本《阴阳四书》上看来的,只有练就麒麟臂,才能得到麒麟血,而这麒麟血,只有在通过麒麟臂时方才形成,其他身体部位并不能产生麒麟血,我想小爷练就的便是那麒麟臂。 若小爷的右臂上的血是麒麟血的话,那么小爷手臂上那纹身便是麒麟纹身了,怪不得刚才我看见小爷那手臂的纹身时,仿佛是一个狮头。 毕竟那麒麟从外部形状上来看,集齐了狮头,鹿角,虎眼,麋身,牛尾,看起来很像麝鹿,这也是说它具有鹿牛羊龙马特征的原因,其实指的就是这五个部位。 而且这麒麟能够化解凶险和煞气,其中最擅长的就是化解三煞、五黄煞、天斩煞、穿心煞、镰刀煞、屋角煞、刀煞、白虎煞以及二黑病星符。 麒麟拥有这辟邪挡煞之功,化解血光之力,自然那麒麟血的作用便不言而喻,而对于这眼前的僵尸大粽子,则应该归于三煞中的灾煞,我们注定会遇见这僵尸粽子,历此灾劫,所以小爷也是没办法,只得动用右臂中的麒麟血。 至于其他的煞位,如果遇见这麒麟血也方可化解,只不过这麒麟血又不是水,它也属于人体的一部分,并不能耗损太多。 麒麟血在祖父的日记中也有记述过,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没人会动用这麒麟血的,一旦用了,轻则费神耗力,重则伤及人体,甚至殒命。 可祖父自己也记述了,这麒麟血他自己也没见过几次,除非他所见的都是小爷所用!而我这第一次下斗就直接见到小爷动用了麒麟血,也算是意意想不到了。 我本着这种想法记起了《阴阳四书》的另外一个说法,说这麒麟血还有一类人拥有――卸岭力士。 但小爷怎么可能是卸岭力士,如果他是的话又怎么可能选择和我祖父他们一起盗墓,真正的卸岭力士都是成群结派的,怎么会像小爷一样,十三岁就开始倒斗,而且十七岁时还跑到昆仑山遇见了我祖父,这些东西我都无从得知。 相传卸岭力结合了摸金派,发丘派以及搬山派的盗墓技巧,自创了越多盗墓方法,但这些方法只有他们卸岭力士能用,因为都需要较大的力气来支持,如果再拥有这麒麟臂,那对于卸岭派的盗墓人来说,那无疑是锦上添花。 只是到了元蒙时期,因敌视元蒙政权,从而惨遭迫害,从此以后这卸岭力士便以破坏成吉思汗的风水为己任,展开了报复,与蒙族结下了深仇大恨。 到了现在也没人知道哪里还存在卸岭派的传人,所以猜测他们要么已经不复存在,要么隐藏起来做起了自己的事,,而另外一种就是他们仍然在做盗墓的事情。 不管小爷的身份是什么,反正和我祖父倒了这么多年的斗,小爷的人品我们已经不可能去怀疑,况且小爷多次救过我祖父的命,而且要是那次祖父听小爷一句劝,放弃那楼兰古国的墓,说不定现在我祖父还能和我们一起倒斗也说不定。 而此时那僵尸粽子基本上是控制住了,我缓解了一下之后头脑也慢慢的变得清醒,二伯他们用黑糯米敷住伤口为我爹解了尸毒,包扎止了血,虽然我爹疼得脸色有些苍白,但已无大碍。 但小爷似乎显得疲倦很多,竟靠在一旁的棺材旁睡着了,我们也没忙着离开这墓室,当下只能休息片刻,等待小爷的醒来,刚才他可用了不少自己的血,即使小爷恢复能力较强,那也需要缓和的时间,只是不知刚才小爷用完这麒麟血之后,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我还听说古时候人们相信麒麟能活两千年,因为它是神兽,所以不惧怕衰老,如果有人能得麒麟血饮之,便可长生不老,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能容颜永驻,一生都是一个容貌。 开始我并不相信,但今天阿布说道麒麟血,就不能排除小爷这容颜之所以看着如此年轻了,就是这麒麟血的作用,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哑巴,那我们也无从得知了,也许是经历了某种淬炼导致的。 阿布显然是知道这麒麟血的,而二伯他们似乎早已经见过这种情况,对小爷鲜血的作用显得不是那么惊讶,只是不知道他们对这麒麟血的了解有多深了。 想到这儿我竟然有种大胆的想法,或许小爷根本就不是什么哑巴,但与他相处了这么几天,这个可能性很快被我排除了,除了我不知道小爷的名字之外,其他的我基本都已经问过了我爹,但主要原因是我爹也从来不知道小爷的名字。 我在那棺材旁已经靠了好一会儿,感觉也好了很多,最起码能站起来了,我先是过去看了看我爹,刚才的事我总觉得有些内疚,如果不是我,也许就没刚才那么多的事。 我爹见我没事也没过于多说,只是对着我笑了笑,“没事就好!不怪你。” 我感觉我快要哭出来了,不过只是沉默,全都给憋了回去,当下立马抱住我爹,如果刚才我爹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 二伯、天明和阿布为了安全着想,将那黑粽子抬回到了棺材中用棺盖封了起来,还在上面洒了黑糯米,捆上绳索这才完事,我们现在可没有力气再与那黑粽子来一次搏斗,这样做只是为了尽量保证自身的安全。 阿布倒是真是不嫌累啊,我们都这样子了,他还有心情到处游荡,这个棺材翻翻,那个棺材倒倒,见没什么可以带得走得东西,更是破口大骂:“妈的,这么多棺材,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些破烂衣服,还差点死在那大粽子手上。” “省省力气吧,别到处翻了,这还没进主墓室我们就元气大伤了,真不知道那巫灵王到底是什么货色?”二伯这时也显得担心起来。 毕竟这一个耳室里就出现这么一个狠角色,那巫灵王不知我们是否得罪得起,这也要等小爷醒来后再做商量。 ”纪名!”这时我爹突然叫我。 “怎么了?”我不解。 “你背包上挂着的是什么?” “哦!是个陪葬的男童,那里面是他的尸身,刚才要不是他,我早被那粽子给吃了。”我看了一眼那背包上挂着的包裹,继续解释道:“刚才要不是他的灵魂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我爹见那包裹的缝隙处露出了银黑色的皮肤,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像是比我还要明白,说道:“好吧,既然人家救了你,那你得好好葬了人家啊!” “恩。”我看着那具男童的尸身,陷入了沉思,真希望以前的孩童也能像现在的孩子一样,没有什么陪葬之类丧尽天良的东西,那根本不是什么陪葬,简直就是为自己徒增冤孽。 我爹这时也累了,加上伤痛他也没回我话,很快便睡了过去,我们其他人见状也没有再去打扰他,只得小声讨论起接下来的计划,而我们这间墓室除了那死在一旁的盗墓者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当然那些躺在棺材里的尸骨和那制服得安安静静的粽子不在内。 我们到目前也没休息,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包括阿布,在那些棺材里翻来覆去的很快也觉得累了,也跑到我们身边坐了下来,很快竟躺下来睡着了,真是和猪没什么两样。 我们商量好休息时换着值班,毕竟现在出墓很不现实,再说也没什么收获,出去也划不来,只好吃点东西就地休息。 当然我在这尸体周围实在是吃不下去,便什么也没吃,之后为了安全休息,除了我爹和小爷之外,我们都轮着值班,中间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过。 我们在这墓中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只知道睡了不下六个时辰,而当阿布值班时,他竟然睡着了,这一觉醒来之后,我们发现,小爷不见了! 第十九章:艮卦为狗 “哎!小爷呢?”阿布也一脸迷茫。 “我值班的时候还在的,怎么会不见了?”天明也很疑惑,“是不是叫你值班的时候你睡着了?”天明看着阿布问道。 “哪有.....”阿布心虚的道。 这样看来的确是因为阿布值班时睡着了,我们也都明白,也没有过多的问,只能庆幸睡觉时没有什么粽子虫子之类的,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悲惨的事。 只是这小爷到底去了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这墓里机关重重,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小爷也不知道有没有恢复,如果恢复,我们也不用去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但现在丢下我们,我们只能猜想他是去往前探路了。 “要不等一会儿,也许小爷很快就回来了。”我对他们说,他们也都同意。 哎,打脸了,等了将近半小时也不见小爷回来。 “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赶吧,没准小爷就在前面?”我爹这时也差不多缓了过来,虽然手臂上被那黑粽子抓得比较深,不过用黑糯米敷过之后,疤便结得很快。 “也是,待在这等他也不是个办法,这回去的路都被那甬道里的石门给封住了,只能朝前看了。”二伯回道,现在我们说话都变得比较严肃,丝毫开不起玩笑来,就连阿布也保持了沉默。 商量完之后也不得不走了,如果再继续等小爷的话会耗损很多时间,那时就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这个巫灵王墓了,能不能拿到明器还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踩着之前被黑粽子摔出来的棺盖,回到了出口的地方,这出口比地面要高出了两三个台阶,所以我们只能一个个的慢慢上。 出口外已经不是之前有壁画的墓道,反而四周都宽敞了许多,周围有很多动物的雕像,每个雕像下面都有一个往下的通道,看来已经处在了墓道前面。 我问天明:“怎么不是那条墓道了?” “那条墓道早就过了,当时我们找不到你,以为你出事了,我们心里那个急啊~没想到你掉到下面去了,我们只好往前走,看看能否找到你,还好那有个洞口......”天明回道。 “我也不想啊,妈的谁知道那壁画上还有个机关,我一碰到就掉到那暗格里去了。”我打断阿布说道,“当时真的是日了狗了。” “本以为要死在那黑粽子手里了,没想到活着出来了。”激动得很,本来我平时不说脏话,可你们知道的,人一激动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随时间都可能喷出来。 二伯听我说了脏话,竟被我逗得笑了起来:“你个瓜娃子,之前还以为你多斯文呢,看来挺会装啊,读书读到牛屁股里面去了?” 我:“........” “算了,算了,现在都和我们下斗了,也不计较这些,以后可别到处乱摸了,墓穴里的东西就像老虎的屁股,乱摸不得,下次运气可能就没那么好了,要不是我们听见那棺材板砸开的声音,发现了那个洞口,恐怕你个臭小子真被那黑粽子当作午餐了,那时候你爹要是再重新生一个得多辛苦!”没想到我敬重的二伯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 “二伯,你真的是个人的.......”我心里这样想,但不想说什么,虽然他是长辈,也没再理会他,不过我也得感谢那个洞口啊。 看样子,那个洞口或许是某一帮盗墓者打开的盗洞也说不定,又或者是原本就有的,因为那形状实在太奇怪了,像是八卦的造型,不过又缺了几个角。 如果是用炸药炸开的话,那么碎石块应该堆在外面,但碎石块都堆到了里面去,所以说怎么来讲都讲不通。 “还是先别忙着缓解气氛了,还是看看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吧,这座墓实在太复杂了,什么鬼东西都有,这不,你们看,这么多雕像往哪走?”我爹也甚是迷惑,这么多动物的雕像是怎么来的。 如果小爷在,或许就没那么麻烦了,依小爷的见识,肯定能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至于我爹和二伯,自然是懂得许多,但遇到太复杂的东西就得好好研究个大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参透这其中的奥秘所在。 我用矿灯扫射了四周的动物雕像,发现竟都是熟悉的动物,而且也都属于十二生肖里的动物。 于是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丑牛、戌狗、亥猪、酉鸡、午马、未羊、酉鸡、辰龙......”我数到这时,发现好像不对,竟发现没了其他的生肖,还多了只鸡,但又不像鸡。 “哎?怎么这十二生肖只有八个,还有两只鸡,其它的五个呢?”我疑惑的道。 二伯听我这么说,突然激动了起来:“多了只鸡?少了五个?少了哪五个?” 我想了想,回道:“少了子鼠、寅虎、卯兔、巳蛇、申猴。”旋即又苦笑着问道:“会不会是墓主少造了几个雕像啊?最搞笑的是还多了只鸡!” 天明和阿布听我这样说,也都大笑起来:“看来这巫灵王也不见得多厉害嘛,那么傻,造个十二生肖的雕像还弄错了,真是侮辱了自己的名气。” “慢着,恐怕这巫灵王还真不是傻。”我爹突然说道,先是二伯激动的问我,这下又换作我爹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爹。不对吗?那就是少造了几座雕像而已啊~”我天真的说道。 “纪名,你不懂,听你爹慢慢说。”二伯打断我。 我点了点头,只管听我爹怎么说。 “《系辞传》中说了,伏羲氏当初画八卦,‘进去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做八卦。’至于远取于物,取的是哪些物,首先便是动物。” 我爹看了看那座像鸡一样的雕像,继续说道:“那不是多了只鸡,那是雉,因为人的生活离不开动物,所以这八个卦就是代表了自然界中的八种动物。” “对!所以那些雕像不是多了只鸡,也不是少了五个生肖,所以不是十二生肖,而是八卦,阿远,你继续说。”二伯看了我们一眼说道。 我爹点头继续说道:“对于这八种动物,《说卦传》中有详细的解释:‘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所以这八种动物都代表不一样的自然之象,要想找到正确的方向,就得明白这些自然之象。” “那我们得往哪个雕像的通道走?”天明向我爹问道。 “这就得看墓主人的身份和各个动物的卦象了。”我爹拿出罗盘,看了看罗盘所指的方向。 罗盘指向了那只狗的雕像,我爹似乎明白了这罗盘指向的意思,说:“这是艮卦,艮为狗,这巫灵王不是皇帝,自然墓门前不是龙的雕像,而这艮为狗,狗有一个特点,见到陌生人就会乱叫,甚至会攻击人,所以人一般都怕狗,人在看到狗狂叫时,便不敢继续往前走,所以人们都喜欢用狗来看家护院,所以根据卦象,再加上狗的这一特点,走这个雕像的通道没错。” 我们也都相信确实像我爹所说的一样,祖父日记上也记载了类似的事情,又一次他们找到一个诸侯的墓,那个诸侯因有做皇帝的野心,竟在自己墓门前设一麒麟和天龙的雕像,而且这次是罗盘所指,更是没错了。 “可那通道里为什么会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阿布走在前面,突然问道。 第二十章:迷魂珠 听见阿布这么一说,我们都变得谨慎起来,要是再有什么粽子怪物的,那就麻烦了,小爷不在不说,我爹还受了伤,这可不像打游戏刷怪,挂了就没办法复活了。 我们正对着那对眼睛,那对眼睛一闪一闪的,开始见到还觉得瘆得慌,越看越觉得那不是人的眼睛,因为发出的是绿色的光,但始终还是不能确定,或许是之前见到的蛊虫之类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看着那发光的东西看得出神,突然二伯叫了一句:“大家别看,那是迷魂珠。”但我始终收不回我的视线。 而此时的我仿佛迷失了方向,我正在往深渊下坠,周围的石墙在不停的旋转,我的耳边响起了很多声音,我感觉快要窒息,甚至眼前变得黑暗,我被那绿光牵引着走,我已经失去了控制。 我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我爹一直在叫我:“纪名,纪名,回来!”然后又有无数双手拉着我往后退,可我只觉得我后面是凶猛的恶鬼,我奋起挣扎,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恶鬼的魔爪,反而前面那绿光之处才是我向往的光明之地。 突然我感觉我头部受到了撞击,昏了过去,中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条绿色的巨蛇缠绕着我,它那一双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嘴里不断的吐着它紫黑色的须子,仿佛要吃了我。 突然那条巨蛇的眼睛往外一凸,那双绿色的眼睛竟滚落在了地上,,变成了两颗绿色的珠子,发出耀眼的光芒。 巨蛇发出凄惨的尖叫声,我只觉得刺耳,鼓膜几乎快要被震破,但双手被那巨蛇缠绕得紧,挣扎也只是徒增疲劳,而且越是挣扎越是缠得紧,我只好听天由命。 可那巨蛇尖叫了一声之后竟化成一堆石头,此时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我彻底被锁在了这巨蛇的石躯之中,动弹不得。【零↑九△小↓說△網】 但这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手持巨剑,他走近我跟前,我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小爷,小爷竟然开口对我说了话:“纪名,以后再出现这种巨蛇,你必须亲自斩了它。”随后巨剑落在石蛇身上,石蛇化作一堆粉末。 我顺势从空中掉了下来,我知道是小爷救了我,瞬间我觉得我似乎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却没有任何感觉,我暗道:“难道我已经死了?” 小爷似乎听见了我的心声,说:“不,你没死,你该回来了。”随后小爷竟消失在了我面前。 突然我觉得喉咙一凉,猛然清醒,顿时睁开了眼睛,可早已惊出一身冷汗,抬头一看,我爹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我,随后叫着我的名字:“纪名,你还好吗,说话啊?” 我没反应过来刚才经历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回我爹的话,猛然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竟发现小爷已经坐在了一旁,不知何时回来的,旁边竟然摆着一条巨蛇的尸体,手里攥着两颗发光的绿色珠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用手敲了一下脑袋,问道。 “哎!纪名啊,你真的是没下过斗,没经验啊!”二伯说道,“刚才叫你别看别看,你非要看。” “怎么了,我看什么了?”我不解,之前的事我竟什么也记不住了,只依稀记得昏去之前我爹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你被迷住了,要不是我把你敲晕,你早就走过去被那大蟒给吃了。”阿布看着我一脸不满,却没有恶意,“二爷都叫你别看别看,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定定的看着那迷魂珠,拉都拉不住。【零↑九△小↓說△網】” “大蟒?迷魂珠?”我疑惑道。 “大蟒被小爷给打死了,至于那迷魂珠,就是那大蛇的眼睛,我们也不知道为何这迷魂珠会是这大蟒的眼睛。”我爹解释道,“叫你下斗之后要听我们的,怎么随时这里不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的!” “我也不想啊,可握看到那绿光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个劲的往前冲。”我挠挠头,“再说我也没听清我二伯他说了什么,只感觉四周黑漆漆的,脑袋迷糊得不行,只想朝那有光的地方走。”我说到这,心想:“看来黑暗中的光都不一定是救命的。” “小爷没事吧?怎么那通道里会有条大蟒?”我问道。 天明告诉我,原来小爷早在我们醒来之前离开了那棺材墓室,是自己出来探路了,当然依小爷的能力,找到正确的通道是毫无疑问的,但没想到那通道中竟养着一条大蟒。 但小爷又不能说话,不能完全告诉我们他在通道中的事情,所以对那条大蟒的事我们便不能了解多少,或许进入那通道之后能够知道什么。 至于那迷魂珠,就得听长辈讲了,二伯和我爹自然是知道,二伯看了一眼小爷手中的绿色珠子解释道:“那迷魂珠,乃是聚灵之物,如果墓穴的风水好的话,能聚日月星辰之光耀,金木水火土之属性,聚风息,吸水气,其次能使除人以外的亡灵复活,迷惑人心,如果人的意志不坚定,没有人去唤醒,那么人就会坠入亡灵之界,肉体会迅速腐烂,灵魂被亡灵操控......” 听到这时我直哆嗦,要是他们真不在的话,我可能真成一个可怜鬼了,于是我也不好意思再问,我这昏迷可耽搁了不少时间,再不继续向前走话,久而久之我们都会死在这墓冢里。 当然说走就走,虽然这墓室的通道还真是多得数不胜数,但我们总归能找到正确的方向,阿布进通道前还过去踢了踢那条死去的大蟒,小爷则轻轻一跃,将迷魂珠丢到天明手里,从地上站了起来,天明便将迷魂珠放到了背包中。 我走在小爷身后,眼睛不住的往小爷身上盯,发现小爷手臂上的伤口竟然不见了,本以为我记错了手臂,可仔细观察下发现左右手臂竟都没有伤口,这就让我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小爷还有迅速自愈的能力?可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通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我们可真的感叹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了,反正我是想不到经历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我们竟然还能活着,突然发现这些都好像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会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想想这些我摇头苦笑了一番,随即紧紧跟在小爷身后,我爹则走在我侧面。 “我去,哪里来的这么多骨头?”走到通道中时我发现周围有很多骨头,不禁叹道,而且还有一些现代的服装。 “这可能都是那条蛇吃剩下的骨头。”天明对我说道,二伯他们觉得天明说得对,也都纷纷点头。 “这些或许是之前的盗墓人,可能找到了正确的通道,进来时遇到了大蟒,被那大蟒给吃了。”天明继续说道。 “这些人都是被那大蟒吃的?”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么多人都被大蟒给吃了,小爷一个人就把这大蟒给收拾了,那我们是来搞笑的吗? 当然这不可能,小爷的本领在我心中当然是深不可测,收拾这大蟒或许是有令人想不到的方法。 看着这些尸骨不禁让人不寒而栗,我只好边走边和他们说说话,“哎!这通道里怎么会有蟒蛇啊,它不会死吗?这些人也不够它吃这么久啊?”我问我爹。 可话音刚落,我们还没走出这通道,发现前面有些碎石,像是水泥凌结而成其中的一块碎石竟像前面那死去大蟒的尾巴,另外其中一块则像大蟒的头部,中间还有一石墩,石墩上布满了碎石和粉末。 我爹像是明白了,对我们说道:“看来这大蟒是条‘死蛇’啊!这些碎石其实就是那死去的大蟒。” 我爹这么说,天明、阿布和我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爹。 “迷魂珠有聚灵之气,那蟒蛇其实就是座石雕,是墓主人安排的守墓之物,如果有人进入这通道,这迷魂珠便会感受到人的阳气,从而使这死去的守墓蟒复活,把人杀了之后它又会回到这石墩上,化作一尊石像,小爷之所以制服了它,就是知道那迷魂珠的作用,所以把那迷魂珠给夺取了过来,自然那条大蟒也就死了,至于这些碎石,只不过是它复活时褪下的石壳。” 听到这里,阿布不禁感叹:“这巫灵王是人吗?我怎么越听越玄乎,那帛书上不是说巫灵王只是晋献公封的一个王吗!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恐怕我们都被他给骗了!”二伯严肃的道,“会巫术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在第一个墓室中就公诸于世?那只是混淆视听,让盗墓人产生错觉,这巫灵王可能还真不是什么中原人。” 我们摆谱时已经差不过快要走出通道,突然天明大叫了一声:“小心!”阿布走在前面只顾和我们讲话,一只脚已经掉了下去,还好小爷反应迅速,一把将阿布拽了上来。 出现我们面前竟是一个悬崖,悬崖下是一座高塔,塔尖已经没过了悬崖边上。 第二十一章:悬崖 我们能清晰的看见塔尖,塔尖距离这悬崖边并不是很远,也就个三四丈这么远,但因为实在太昏暗,也就不是十分看得清四周以及塔下的情况。 我们将矿照灯聚在了一起射向对面,猛然发现原来我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悬崖,塔对面也有一悬崖,而悬崖中间便是塔所在的位置,就在我们惊讶这山中竟有悬崖相对时,塔下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这水估计便是与那石桥底下的水是同一股水,那么我们可以大概估计这悬崖的高度和之前的石桥基本在一个位置上。 而这水声基本可以肯定是撞击塔身的声音,只是这塔也未免建得太奇葩了吧,竟从水中建了起来,虽然我们测试过这水并不是很深,但这下子我们开始犯难了,怎么过去对面的悬崖,这是个问题,这塔又是干什么的,都无法得知。 “你们听,那水声怎么忽高忽低的?”天明似乎听出了什么。 “恐怕是有水积在塔中了,后面的水经过塔时又会把里面的水给挤出去了。”我对着方面的东西比较了解,解释道。 “看来我们得趟过这趟水啊,看样子那巫灵王的墓室还在对面!”二伯无奈道。 “妈的,这些古人事儿是真的多,造个墓有必要这么麻烦吗?要是到了他墓室里没什么宝贝,我非把他尸体撕个稀巴烂。”阿布一脸的不耐烦,说着时还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脸憋成了猴屁股。 “怎么,刚才没掉到那悬崖下去不高兴?”天明看到阿布那狗急跳墙的样子,瘪着嘴说道。 “老子命都去了半截了,管他呢!掉下去大不了变成厉鬼和那多事的巫灵王拼了。”看来阿布确实有些不耐烦了。 而二伯他们都对阿布拌嘴的习惯不以为然,只在那考虑怎么过那悬崖去,我爹则在一旁拿着灯看那塔里到底有什么,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二伯在悬崖边上来回摸索的一会儿,好像发现了什么:“这里有人来过!” “不会就是之前那帮倒斗的吧?可是都在前面通道里死了啊!”我爹听见我二伯这么说,想着不奇怪,这墓里之前那帮盗墓的都死在前面了。 “那这些飞虎爪印......”二伯蹲下指着悬崖边一块小石柱说道,我们顺着二伯指尖看过去时,只见那石柱上有几条抓痕,抓痕显得十分泛白。 “恐怕还有另外的‘锅儿’,看来我们这个‘锅’是有点难支起来啊!”二伯看着那泛白的爪印感叹道,看来之前那蛇也不是把所有人都吃了,有的人虽说没把那大蟒杀了,但还是逃脱了那大蟒的巨嘴还是可能的,从这悬崖处下了去的又或许是另外一锅盗墓人。 至于这“锅”支不支得起来,还得看那巫灵王的墓室里有没有宝贝了,如果之前那子盗墓人出得去的话,可能这墓室里已经没什么明器了,况且我们始终不能确定这悬崖对面就有巫灵王的主墓室。 对于锅这东西,我得说一说,一般一次盗墓活动中的所有人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叫做“掌眼”,简单来说就是大哥,这种叫法从古代一直延续到现在。 特别山西这地方,在盗墓产业链条中对人员的称谓有一些古怪的名词,除了大哥叫“掌眼”之外,还有什么“支锅”、“腿子”、“下苦”,反正都是按照分工来叫的。 “掌眼”是这“锅”人马的的灵魂人物,除了寻龙点穴外,还有鉴别明器和辨别墓中方向的位置,像什么风水秘术,奇门遁甲的都得精通,要掌握的东西多了去了。 另外掌眼还能为出土的冥器找到初级收购商,同时还掌眼自己还能够“支锅”倒斗,如果我们这帮子人非要分工一下的话,就只有我二伯和我爹能胜任这“掌眼”的位置了,至于小爷,实在是太特殊了,也不好强行去给他安一个位置。 而一旦我们找到墓,进了墓穴,带着冥器出去,这锅就算是支起来了,对于这冥器和明器,你们还别纠结,其实就是在墓中的时候叫冥器,出去了以后就叫明器了,发音上是没区别,可这也是为了避讳一些东西。 而“腿子”便是这盗墓过程中负责炸开地门墓门什么的,开辟道路,设计盗洞的人了,再遇到个什么奇特的墓,就要他们找到解墓的方法了,干的都是技术活。 再有“下苦”其实便是干苦力的,在淘金倒斗的过程中挖一下盗洞,抬一下泥巴,搬点石头什么的。 看外面那些盗墓者的着装来看,像是有人雇佣的盗墓团伙,而那些死掉的人便可能是什么那些腿子和下苦的,自己没有点身手再没人保护的话,这下斗遇见什么招惹不得的家伙,基本上就是去送命。 而我们这现在帮子人不是父子就是兄弟,要不就是认识了几十年的人了,也不分什么工,大家合起伙来,分工也不用那么明确,所以这干起活来也进展得比较快。 还有就是我们每个人对于每方面的东西都知道一些,所以也不计较你干这个,我干那个,只要能寻到明器便可,所以从不分什么“掌眼”之类的。 我们可和山西那些普通的南爬子不一样,他们盗墓一般是舅舅陪着外甥一起下斗,外甥进墓,舅舅在外面等,外甥一旦拿到明器,舅舅就在外面接风,这听听就知道只是盗点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墓窄穴的,干不了大事。 而我们不下斗则不下,平时做点普通人的古董生意什么的,帮别人看点风水,找个好的墓穴,闲下来就四处游走游走,一旦有消息,知道了大墓的位置,就会召集起来,凡是有点本事的,关系铁的,都会一起下斗。 而这石柱上的爪痕,便意味着悬崖对面可能已经有人在里面支起了锅,至于这塔内是什么,我们也不得不进去看一看了,说不定会有点什么收获也说不定,只能听天由命了,主要是这石柱上的抓痕让我们很不确定前面这帮子人刀子有没有把这墓给倒绝了。 “阿布,飞虎爪拿来。”二伯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朝阿布说道,“我们得找个好的位置下去,这塔内或许会有东西。” “好嘞!”阿布一听会有东西,高兴得很,心中自然是明白我二伯的意思,做事的效率也加快了很多,不但把飞虎爪拿了出来,还将飞虎爪固定在了石柱之上,没有一句啰嗦的话。 为了安全,阿布固定了两个飞虎爪,两个钢虎爪紧紧扣在一起,阿布用力扯了扯确定了牢固之后便要下去,也不等我们说话。 阿布腰间扣了许多登山扣,说是自己体重较大,得多扣几个才安全,嘴里还说着:“既然都听见水声了,这悬崖也高不到哪去,我先下咯,你们跟上。”说着弹出了飞虎爪后的钢索,噌噌便往悬崖下滑。 说实话,飞虎爪这东西在这种环境下真是个好东西,方便携带不说,最主要它这爪分成三个关节,还能扭动,可张可缩,犹如鸡爪,钢爪末尾又有机关,要用时可连接长索,长索一抽,钢爪就会内缩,即使在比较低的地方也能勾住高出的东西,攀登必备,方便之极。 “阿布,慢点,到底的时候拉拉绳子,确定了我们再下来。”二伯阿布说道。 “好嘞,二爷,你就放心吧!” 阿布向下滑时边往那塔的中间位置观察,开始还有些难以转过身子,可当他一番扭动之后,头上的矿照灯照射在塔身上时,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我们。 那塔身周围悬挂着无数的尸骨,而其中的一层竟是用人骨建成的。 第二十二章:京观 这哪里还是什么塔,为何不叫它尸塔,哎!?好像也叫塔,管它叫什么,不纠结!只是这塔这么高,上面得挂多少人的尸骨?!再联想到当初那些人被吊死在这塔上时的恐怖情景,不禁我的汗毛都竖了个好几次。 “我去,这是什么鬼!”阿布扭头看见那些挂在塔上的尸骨时,大骂道,当他看见那用尸骨建成的其中一层时,更是小心了起来,因为有死人和尸骨的地方,鬼知道会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阿布吊在这悬崖上,就算那塔内有什么他也管不了,只管下去探探路,既然那塔能建得起来,那么下面的水或许就和我们测试的一样,并不是很深,我们便可以趟得过去,而那悬崖边上的爪痕至少也让我们确定,这下面确实可以下得去。 只是经过这尸塔时,我们就得小心,先不说这么多人死在这了,如果是用来陪葬的,那么说不定还有成精的冤魂,就像我背上这小鬼一样,害不害我们就更不清楚了。 而那用尸骨建造的一层,尸骨一个重着一个,其中甚至能看见一些小孩的头颅,我这时更加无法想象这巫灵王到底是个什么变态了,这些尸骨如果还在是活人的话,都能组成一个部落了。 突然我想起这巫灵王是春秋时期的人,眼前的种种情况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词,那就是“京观”,这京观可没有任何美好的含义,而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字眼。 我知道的东西当然不会憋在肚子里,想到这我便向我爹他们解释了起来:“这座塔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就是春秋时期就有的‘京观’。” “京观?”我爹他们可能都不知道,都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天明更是想要了解,片刻便挤到我身旁,催我说道:“快说,快说,什么是京观?”你们要是看见他那渴望的小眼神,还以为他有多崇拜我,可能是学习使他快乐吧! “咳咳!这京观啊,可不是个什么好的东西,在墓中出现算是种血腥的墓葬方式了,最早便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而这巫灵王又是春秋时期的人,恐怕这就是所谓的京观了,因为我实在无法想通他哪来这么多人骨来建造这座塔。” “那到底这京观是怎么个建法,你倒是快说啊!”天明这货又催道。 “其实‘京观’在古代战争中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战争充满着残酷与无情,受苦的往往都是百姓。” “这我知道,俗话说得好嘛,‘一将功成万骨枯’”天明这是没完没了了,又想知道京观是什么,又要出来插上一嘴。 “天明,别打岔,听纪名说!”二伯对天明说道,天明这才没继续多嘴。 “我先举一个例子,东汉名将皇甫嵩,这皇甫嵩虽是名将,但同时也是一个刽子手,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 “皇甫嵩本来是一个小军士,并不出名,直至那一次他奉命前去围剿黄巾军,这一次便改变了他的一生,在与黄巾起义将领张角的对战中,皇甫嵩剿灭的起义军一万有余,从此在朝廷名声大振,开始变得野心勃勃,杀人的想法就从来没停止过......” “那他杀人来做什么?”我爹也开始好奇起来,打断我问道,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叫我说重点。 “用来建京观!”我回道,“后来皇甫嵩杀人上瘾,不管是黄巾军还是老百姓,只要出现在在他军队的视野中,都惨遭屠杀,而这种行为却从未得到过制止,从此他再也不是什么平叛的英雄,而是一个嗜血狂魔。” “后来再一次皇甫嵩遭遇了黄巾军,大获全胜,于是他就在朝廷的奏章中说自己歼灭了十万黄巾军,并且将那十万人的头颅割了下来带回京中,但其实这些人头里面,大部分是无辜的老百姓。” “随后他将这十万人头堆砌成了类似金字塔一样的京观,以显示他的‘赫赫战功’,这种行为非但没有受到朝廷制止,反而收到封赏,并且把他描述成了一个平乱英雄,但其实他还不如那些叛乱的黄巾军,双手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 “而这种京观,堆砌的尸骨不是战场上俘虏,就是无辜的老百姓,甚至是已经死去的战友和敌方战死的士兵,总而言之没有一点道义可言。” “再到后来隋朝征高句丽时也死去了很多军民,也被做成了京观,直到李世民时期,这些京观才被毁坏了不少,但最后一直到了清朝,京观这样的行为才被明令禁止,因为许多将领为了显示自己的战功,都会屠杀一些无辜的老百姓。” 我说到这里也算给他们解释清楚了什么是京观,我爹也明白了,对我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水中的塔是巫灵王用那些死去之人的尸骨建起来的京观。” “对,大概就是这样,他将京观建在这墓中,或许就是想表达他生前的战功,虽说那帛书上的内容不见得全部是真的,但他杀了很多人确信无疑了。”我讲着讲着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就连小爷听我讲完也是一嗔一嗔的。 “这......这未免也太没人性了吧!”天明听完我说这些,对这京观的行为也是惊愕万分。 我们看着那水中的塔只管发呆,因为你单从塔尖来看的话,你完全不知道塔中竟放满了人的尸骨,而其中一层竟全部靠尸骨堆砌起来,真不敢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 就在我们话刚讲完时,石柱上的飞虎爪有了反应,我们这才回过神来,阿布早就到了悬崖底下,不停的摇晃着飞虎爪连接的钢索,看来阿布已经确定了悬崖下面的情况,安全! 天明朝悬崖底下大叫了一声:“喂!阿布,你听得见吗?下面安全吗?” 不过阿布像是听不见,只好不停的摇晃着钢索,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耽搁时间,一个接一个得沿着钢索下去,不让阿布一个人在下面苦等。 “你跟着小爷下!我和你二伯先下去。”我爹看着我说道。 “好吧!”我无奈的道,但其实我完全不用他们操心,自己也能下去,只是我爹对小爷的信任还超过了对他自己的信任,我也只好跟着小爷混了。 “天明,你最后下,我们到了下面等你。”二伯也对天明说。 小爷倒只能安静的看着我们,他也听明白了我爹的意思,意思就是把我交给他了,我的安全就由小爷负责了,我扣登山扣时还给我扣了好几个,好像我会掉下去似的。 当我们距离崖底还有个三四丈时,阿布已经在下面喊了起来:“我滴个亲娘哟!你们在上面搞些啥子哟,我可等惨了,脚在这水里都站僵了,快要翻水水咯!” “呃呃,天明在给我们讲这京观,没注意到你在摇绳索。”二伯尴尬的对阿布解释道。 “京观?”阿布也是不懂。 “以后慢慢给你讲,先让他们下来吧!”二伯回道。 没过多久我们都纷纷到达了崖底,虽说途中一不小心差点掉了下来,但只是虚惊一场,并无大碍。 而这崖底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是一条浅河,而且根据这走向来看,的确和石桥下的河同属一条,要是再是其他的河的话,这可就变态了。 看来那村子里的天坑,就是这个原因了,穿山式的地下河带走了村子里的许多地下水,从而导致了天坑的形成。 这条浅河的水至多能没过我们的脚踝,我们确定这水深是安全的之后便朝着那所谓的京观塔走去。 正当我们靠近那座塔时,突然一个黑影从塔前掠过,同时泛起阵阵水花。 第二十三章:水中黑影 塔前似乎有一黑洞,我看到那黑洞里的水时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完全不知道那黑洞到底有多深,里面不知积了多少水,看进去只觉得深不见底。【零↑九△小↓說△網】 黑洞呈一锥形,上宽下窄,如果往里面不断的望去,最后就只能看见一个黑点,这也是视觉上的影响,就像一条公路一样,从近处往远处看,到最后只能看见一条黑线。 而那黑影似乎就是从黑洞中钻出来的,只是移动速度过快,我们除了看见那泛起的水花之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天明看见那黑影时还吓了一大跳,嘴里念叨着:“那是什么,你们看清楚了吗?”说完不住的这里瞟一眼,那里瞟一眼。 我也紧张得要命,随时注意着脚下,生怕那黑影突然钻到我的脚下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来,下意识的转身往后面的水域瞧上一瞧。 突然,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我,我吓得大跳起来,差点没摔到在水里,可仔细一看不对,那是阿布正在用手电筒照着他自己的脸,所以看起来苍白无比。 “阿布,你有病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吓人,吓我一大跳。”我不满的道。 “这......我只是把矿灯取下来,这不刚刚取到下巴那你就回过头来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吓自己,怪我咯?”阿布还无辜的回道。 不过看他那动作的确像是在取矿灯,所以我也没理由再去说他,只好说道:“下次能不能别在我背后做些奇怪的事情,我这胆子可经不住几次摧残,再来两次我这胆子就破了。【零↑九△小↓說△網】” “好好好!你好看,你说了算。”阿布瘪了瘪嘴,敷衍着对我说,说话时还边捣腾他那刚从头上取下的矿灯,完全没把我说的话放心上。 我爹他们倒是没心情理会我们,不断的用手电在寻找那个黑影,可找来找去也没什么发现,便朝那京观塔走去,因为不确定那黑洞到底有多深,我们便换了个方向进塔。 我们选择因为尽量绕过那黑洞,总觉得那黑洞里会突然出来什么恐怖的动西,我们本来是在塔的右边,很快便绕到了左边去。 这时我爹走在我前面突然回过头对我冒出了一句:“纪名,你踢我干嘛?”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待我看见我爹表情变得严肃时,我知道他没再开玩笑了。 “我没踢你啊!”我看着我爹的脸呆滞的说道。 “别闹,我说真的,这里可闹不得!”我爹还不信,又说道。 “真不是我。”我变得斩钉截铁,心想鬼知道谁踢的你,反正我可没心情在这水里瞎闹。 二伯他们见我和我爹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小爷在我爹侧面也显得谨慎了几分,抬手示意我们快点进到那塔里面去。 “快点进塔,这水里有定西。”我爹这时算是反应过来,既然我没踢他,那么这水里的确是有东西了,说不定就是之前那黑影,只是我们依然没见到那黑影的庐山真面目。 为了快速进入塔内,我们噼里啪啦在水里一阵乱跑,这时那黑影突然从不远处快速游来,眼看就要游到我们脚下。 本来小爷已经走在了前面,当那黑影快要到游到我们身旁时,小爷迅速抽出工兵铲,一铲拍在了那黑影前面的水域,黑影被拍到之后又后退了几分。 想想小爷这预判的本事还真厉害,兵工铲拍过的水域正是黑影快要经过的地方,不得不佩服,但那黑影似乎并没有放弃,很快换了个方向又向我们游来。 这下黑影处在了我们正前方,速度变得更加迅速起来,我的手电刚好射到那黑影的位置,只见那黑影像一条蛇,但侧面又有鱼鳍,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鱼还是蛇,只不过体型也得有个两米长,五十公分宽。 “让开!”阿布见那黑影换了方向朝我们袭来,一脚跳了过来,站在了我们面前,随后将两把兵工铲挡在了自己膝盖之前,那黑影由于速度太快,竟一头撞在了铲子上。 而此时我们距塔还有一小段距离,只见阿布抬起兵工铲,一条像鱼又像蛇的生物紧紧咬在了铲子上,很快那生物像是觉得不对,竟也不再咬住那兵工铲,很快便松开了嘴,落入了水中。 兵工铲上竟被那生物咬出了一排牙齿,可想而知,要是之前那生物直接给我爹来一口的话,不知道那只脚上会被咬去多少血肉。 我们也不管那生物身在何处,只管往塔内跑,小爷则在一旁随时注意那黑影的位置,可很快黑影就往远处游去,再次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小爷见黑影不见之后,也随我们朝塔迅速靠拢,真不敢想象,要是这水再深一点的话。恐怕我们已经被那奇怪的生物咬了不知多少回了。 眼看我们就要上到塔去,只见水中不远处黑压压一片黑影正朝我们涌来,这下那片水域不能再叫泛起水花了,简直就是浪潮一般。 阿布看了一眼那黑压压的一片,大骂道:“干,怎么会那么多,还玩个象拔蚌啊!”旋即也不再去盯着那群黑影看,只管往塔那边跑。 而天明则是看呆了,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的盯着那群激起水花的黑影。 “喂!天明,发什么呆啊,跑啊!”我见天明竟然还发起呆来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旋即他才反应过来,嘴里吐出一句:“我去!”这才跟上我们的脚步。 庆幸的是我们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塔身周围,我们也不磨蹭,一个接一个的往塔上爬,上去的拉住下面的,下面的推着上面的,很快便爬到了塔上去。 而此时只有小爷和阿布还在水中,小爷倒是轻轻一跃,带着水花,一个弹跳便稳稳的落在了塔上。 至于阿布,因为走在我后面,这下还有一只脚停在水中,他将铲子往塔上一扔便往塔上爬,只是他这身子虽然健壮,爬起来就显得笨拙起来。 眼看阿布就要爬到塔上,突然阿布大叫了一声,没想到那生物的速度那么快,阿布另一只脚还没从水里抬出来,膝盖下面的腿就被那生物给紧紧咬住。 “拉,快点拉!”二伯见阿布的腿被咬住,激动道。 我们合力很快便将阿布给拉了上来,阿布上来之后不断的拍着胸脯,嘴里还念着:“吓死爹了,我还以为我要被它们分尸了。” “别动。”正当阿布惊魂未定时,二伯对阿布叫道,说着时从腰间抽出伞兵刀,便要朝阿布脚下插去。 “二爷,你干嘛?”阿布惊了一下,以为二伯要对他做什么。 “看见你腿上是什么了吗?”二伯用刀指着阿布脚下。 其实阿布被我们拖上来时我们便注意到了阿布腿上带上了一只那奇特的生物,只是二伯先开口说了而已。 阿布见那奇特的生物紧紧咬住了自己的鞋子,吓得不断的蹬着腿,想要把那奇特的生物给踢下去,也不管二伯对他说什么,他都当做听不见。 阿伯见阿布不听使唤,大骂道:“还要不要腿了?一会儿鞋子就被咬破了......安静点,那时候你这腿就......” 可没等二伯话音落下,一把伞兵刀已经插进了那生物的脊背,那生物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死了过去,这时我们回过头时,只见小爷还在保持着掷刀的动作。 “(⊙o⊙)…谢谢小爷!”阿布见那生物从自己的鞋子上下来之后,对着小爷感谢道。“还好我穿的是真皮水桶鞋,不然我这条腿算是废了。”阿布脱下自己的皮桶鞋,没想到阿布没过一会儿就恢复了自己的本性,尽说些有用没用的。 我们谁也没去理会阿布,这时我注意到阿布的皮鞋上有九个齿印,“这是什么生物,怎么一半像蛇,一半像鱼的?还这么大个!”天明看着地上死去的奇特生物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九齿鳞鳚!”我爹回道,“我记得我以前跟着纪名爷爷倒一次海斗时遇到过,可这是海里才有的生物,我不知道这鳞鳚为什么在这地下河也有!” 听我爹这么说,我把注意力再次回到那所谓的九齿鳞鳚身上,只见那鳞鳚竟没有眼睛。 第二十四章:九齿鳞鳚 我爹说出九齿鳞鳚的时候,我猛然想起高中生物课中老师给我们普及的课外知识,那就是鳚鱼,听说一旦有人侵犯它们的领地,它们就会极具攻击性,嘴会张得极宽。 而当我发现那鳞鳚没有眼睛时,不禁对自然界的敬畏之心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自然界真的能培育出无数神奇的物种。 我爹虽说他和我祖父在倒海斗时遇见过这种鱼,知道那叫鳞鳚,因为有九颗牙齿,所以我爹就把他叫做九齿鳞鳚了,但他对这鳞鳚却是没有什么官方的了解,天明问他他也解释不出来,这下便也只能靠我给他们普及一下自然知识了。 我算是明白为何那九齿鳞鳚为何没能不断攻击我们了,原来这些鳞鳚都是瞎子,只是这地下河常年黑暗,不得见过光,所以生活在这地下河中的生物大多都是瞎子,这也遵循了自然界适者生存的真理。 本来地下河就是暗河,一般的地下河中除了有些微生物之外,很难再有什么大型的动物,毕竟水是生命之源嘛,不管是什么环境,只要有水,都会有些已知或者未知的生物生活在里面。 只是不知这九齿鳞鳚为何能在这里生存那么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这个头也太大了吧,一般的鳞鳚不会超过三十公分,这水中的鳞鳚完全和蛇一样长,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看到那九齿鳞鳚的模样,还真像食人鱼,鳞鳚本就是肉食性的鱼类,通常只有在热带到寒带海域才能见到,属于海生动物,暗河中能有鳞鳚真是算作神迹了。 当下我们眼前的这条九齿鳞鳚,外形上和普通的鳞鳚大相近庭,背鳍长而多棘,吻向外突出,头和吻上生有很多的穗状触须,而且这种九齿鳞鳚算是比较特殊的种类,背鳍的前三条棘较其他的棘长,形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部位,但是背鳍与其他的部分是相连的,而且细长如鳗,最重要的特征是,它们都是瞎的,却丝毫没有影响它们的游动速度。 向他们普及完知识我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声:“长有九颗牙齿的鳞鳚,我倒是从来没听过!” 我爹他们听我讲完鳞鳚的知识,都是一愣一愣的,我爹听完又是臭美起来:“看来我儿子脑袋里储备的知识不少啊,哈哈,给你爹我长脸了,不错不错。” 我心想我爹和我二伯可真得是亲兄弟啊,两个人的脾气都差不多,不是喜欢臭美就是喜欢吹牛,偶尔还逗比一下,哪点有长辈的样子,除了遇到重要的事正经一点,平时哪看得出他们是这种德行。 我只管看我爹在那得意,并没有去理会他,依我的脾气就是:不管我有多大的本事,又或者我知道什么,我都闷在心里,知道就会说出来,不知道就安安静静的,甚至有时候做事从来不会让别人知道,就连我爹也会被我瞒着。 所以有时候说出一点我爹他们不知道的,他就会十分惊讶,总觉得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过他也从来不会问我,我和他至今甚至都没多少交流,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都快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了。【零↑九△小↓說△網】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高中的一件事,有次他说古董店里缺点东西,要去一趟西藏,可我知道他其实是去倒斗,但我没有说,后来他回来之后说是会去我学校接我。 当时我挺高兴,毕竟我爹从小到大也没接过我几次,以前老妈还在的时候都是老妈去接的,后来自己也长大了,从来都是自己上学,直到后来上了初中离家比较远,我爹就会时不时开车去接一下我。 然后那次他从西藏回来后就说开车接我,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大半天,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没见他来,就借了电话打给他。 电话内容是这样的: 我:“爹,你在哪呢?不是说来接我吗?” 我爹:“我在你学校门口啊,等你大半天了。” “哪?我怎么没看见你?” “保卫室这里。” “我也在保卫室这里,怎么没看见你!爹,你会不会走错学校了,我在一中这里。” “一中?你不是初中吗?” “我.......爹。我都已经高一了。” 后来我爹才慢慢开着车子到我读的高中接我,所以我爹基本上这大半辈子不是照顾他的古董生意,就是到处跟着我祖父和我二伯倒斗做买卖,从来没想着我会不会好好读书。 这件事后来我也懒得和别人说,怪尴尬的,只是我爹不给我钱用的时候,我就用这件事来说他,他一听就知道我要钱,就会问:“别说了!这次要多少?”我伸手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我爹这辈子倒了多少斗,只知道他差不多和我祖父他们把大半个中国都走遍了,至于小爷,基本祖国境内,没哪个地方的斗是他没倒过的。 这下好了,我自己也走上了倒斗这条不归路,也不担心我和我爹以后会缺少沟通,而我和天明阿布他们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天明和阿布倒是没读过几年书便去当兵了。 听阿布说天明到了部队还会时不时看看书,阿布则天天训练,因为听天明说阿布以前是个胖子,到了部队里这才瘦下来的,难怪我说他那一生腱子肉那么多。 后来退伍后他两也找不到正经工作,直到遇到了我二伯,才开始学倒斗,我二伯也算是祸害了两个有志青年啊,不过这些事也都是后面我爹告诉我的。 想到这我也不再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听我爹说话时我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水中去,我用灯光在水中扫射了一会,只见那些九齿鳞鳚先是在塔下停留了一会,知道对我们没辙以后这才向其地方游去,只剩下那死在地上的一条九齿鳞鳚,张这巨嘴,死相极其恐怖。 就在我们还疑惑这帮九齿鳞鳚接下来要游到哪去时,塔右边不断传来冒泡的声音,我们听见声音也都跟了过去,只见之前我们看见的黑洞里不断的涌出九齿鳞鳚。 我们终于明白这些九齿鳞鳚是哪里来的了,原来是这黑洞,可接下来的一幕很快便惊呆了我们,之前攻击我们的那群九齿鳞鳚也游到了这黑洞前,两群九齿鳞鳚竟然开始互相攻击起来。 我们这下更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只见其中一只比较大得鳞鳚咬着另外一只较小的九齿鳞鳚,很快前者便将后者撕了个粉碎吃了下去。 “没想到这九齿鳞鳚还会互相残杀,竟将同类当做午餐给吃了。”天明还感叹道。 “看来这帮九齿鳞鳚瞎还不说,还不讲道理,凶起来连自己鱼也吃,这或许也是他们繁殖的方式,毕竟这暗河里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食物。”我爹天明的感叹回应道,“而它们之所攻击我们,可能是因为闻到了新鲜的食物,把我们当做猎物来看待了。” 听我爹这么说,我也差不多这么想,况且这塔里这么多尸骨,说不定这些尸骨上的肉有的掉到水里,也会成为它们食物的一部分,再者那黑洞也不知有多深,里面有没有其他的生物也说不清楚。 反正我们现在是没办法下水了,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越过这片水域,然后在攀到对面的悬崖上去。 我们也不再浪费时间在观看那群九齿鳞鳚上,这塔内的情况我们现在也不了解多少,我们现在只处于它的第一层,这层塔内处了遍地的尸骨外,也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们见塔的中间位置有一石梯,也不再第一层做停留,顺着石梯就往第二层上去。 就在我们刚走到第二层时,一只巨大的青铜鼎出现在我们眼前。 第二十五章:祭鼎 眼前这东西是鼎,这个确定无疑,下面三根立腿,上面两只提耳,鼎在古代除了是烹煮用的器物外,还有其他的含义,他们视鼎为立国的重器,是政权的象征。同时还象征三方并立,互相对峙,含义多了去了。 我见到那鼎时,心里都咯噔一下受到了震撼,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青铜鼎,一般的用来烹煮食物的鼎并不会有这么大,即使是祭祀用的鼎也大不到哪去。 可这鼎简直是大到离奇,阿布走过去时,也只能刚好与那立腿一样高,而且宽度也不好衡量,我估计的了一下,至少要我们六个人排开手,才能将这巨鼎的三根立腿围在其中。 正当我们感叹时,阿布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那立腿中间去,嘴里开心的叫道:“看吧,我就相信这塔里面有宝贝,死这么多人再没有宝贝可就说不过去了。” “你别瞎跳,小心那鼎周围出来个什么东西把你给撕咯。”天明看着阿布不屑的道,“再说了,这大鼎你要带出去吗?我们可没功夫把它给弄出去,要的话你自己扛着出去吧。” 阿布听到这时,反应了过来,有些失望的道:“他娘的。好不容易遇见点值钱的东西,还带不出去,还有没有天理了?”于是又像发疯的喊道:“来人啊,这里有没有人管啊,没点宝贝修什么墓啊!” 这时二伯已经朝大鼎背后走了去,那里有许多石台,二伯好像在那石台下发现了什么东西,朝阿布说道:“别叫了,再叫的话鬼都被你叫醒了。”当下又指了指石台底下,“你过来看看这石台底下都有什么?” “嗯?”阿布听我二伯这么说,也不再“仰天长啸”,回过身子,屁颠屁颠的就朝二伯所在的位置跑去,他这还真的是“我自横刀向天笑‘啸’,‘啸’完我就去睡觉”的典型例子。 “有些什么东西啊?”阿布向二伯问道。 没等我二伯回答,阿布的眼睛已经瞟到了那石台底下的东西,瞬间他的表情就亮了,像是发了情的公猩猩遇到了母猩猩一样,眼睛看得发直。 我们见阿布表情夸张的样子,也都走了过去,只见那石台底下的确有不少宝贝,什么类型的都有,青铜器、玉器、金器、陶器、木、骨、角、蚌、贝器俱全。 阿布的嘴已经张得合不拢,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理我,只见他口水都快淌出来了,我这才帮他把下巴抬了上去。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没想到阿布没怎么读过书也能飙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他合上下巴后的第一句话。 但令我最感兴趣的只有那青铜臣斤壶和鸟盖兽足盉,以及那对蛇纹玉壁。 臣斤壶高约六十公分,口纵约二十公分,口横有个二十五公分左右,腹部最宽处有三十公分左右,这口壶与一般的青铜壶不一样,它的口、盖结合处十分特别。 从外形上来看,壶盖与常见的子口内插的壶盖相同,实际上就是壶口开在四周镂空波曲形的华盖之中,盖是曲盖,上有山形镂空捉手,双耳作象首形,其上扬的长鼻又做成了曲体的蛇形,耳内各套置一耳环,盖面躯体交缠蛇纹,口下和圈足装饰有兽目交接纹,腹部则是以圆形突出的双蛇头,整体造型很是别致,纹饰精美而不失华丽,描述得行云流水。 至于那鸟盖兽足盉,体型与这臣斤壶完全不一样,径长二十公分左右,高约四十公分,是盛装美酒的良器,呈扁椭圆体曲流形,顶盖是一长方形,口沿外移,上有圆雕的孔雀展翅盖,呈蛇形弯曲向下,器足为四只兽形体,半蹲而立,背负于此,同时两周有圆形雕纹,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巫灵王生前盛酒之器。 另外的那对蛇纹玉壁,直径得有十五公分,孔径六七公分左右,呈红褐色,两面纹饰完全相同,蛇头近壁而外援,身躯呈圆弧形又向内盘,由宽变窄,形成了尾尖收于内缘,双蛇首尾相接,精雕细琢,线条优美婉转,如过放在古董店中,当个整店之宝也不足为过。 至于外面那大鼎,我虽然很想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但没有任何信息,也没办法了解,我观察来观察去,也只看见一些蛇纹雕饰,以及一个巨大的大篆字体:“靈”,我想这灵字恐怕就是巫灵王身份的象征。 “你们看,这巨鼎上雕刻的‘靈’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并不知道这灵字具体要表达的是什么,向他们问道。 “也不知道这鼎内装了些什么,不然就好了解了。”我爹也不明白,说道。 这时小爷在一旁坐得安静,什么事也没做,也不和我们观察这些明器,可当他听我爹说这鼎内有东西时,瞬间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石台角上蹬了一脚,旋即沿着鼎身攀了上去,稳稳的站在了巨鼎顶部。 小爷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断的朝我们招手,而我们又不能像小爷一样,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顶部,只能上去石梯,慢慢的爬到塔的第三层。 这时除了阿布还在那收拾那些大大小小的明器以外,我们全部都爬到了第三层,原来第三层中间已经被掏空,中间露出了巨鼎鼎口,而我们在下面一层时,由于巨鼎遮挡了视线,所以也不知道这第三层有个缺口,而那鼎内的事物,早已经让我们对这巨鼎的作用充满了恐惧。 “这是一座祭鼎!”我爹惊讶道。 只见那鼎内铺满了无数的头颅,已经没过了巨鼎的双耳,如过再放东西进去的话,恐怕那鼎内的头颅就会越出鼎内,小爷见我们上来,也不停留在那鼎身上,一个弹跳便跳到了我们身边。 而小爷跳下之时,由于附带了一定的力气,那鼎内的头颅竟然掉下去了几个,其中一个还刚好砸在阿布背上。 “搞什么啊!干嘛砸我!”阿布仰头不满的道,这时阿布手中还拿着几件小的青铜器,不断的往背包里面放,我心里默默骂道:“真是个财迷心窍的家伙。” “你快别装东西了,上来看看这鼎里的东西。”天明对阿布那财迷心窍的行为也是嗤之以鼻。 “怎么?鼎里面有更好的宝贝?”阿布一脸的迷醉。 “嗯嗯嗯!”我们假装那鼎内的确是有宝贝,纷纷点头,也是为了把他给骗到这里来。 阿布这才放下手中的明器,朝着石梯飞奔上来,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像阿布这样对明器如此痴迷的人。 “我靠!这就是你们说的宝贝?”阿布看到鼎内的头颅时,无奈的道。 “不这么说你小子会上来吗?”二伯解释道,“再说那石台底下的东西够你吃一辈子了,还担心其他地方有没有明器。” “好吧!可这鼎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头颅?这到底是死了多少人在里面啊?”阿布看着鼎内的头颅惊恐的问道。 “这可能真是祭祀用的鼎。”我爹叹了口气说道,“这巫灵王既然能招控亡魂,恐怕是有鬼神相助,我想这些头颅便是他建墓之前对鬼神的最后一次祭祀!” “我非把这巫灵王的墓给捣翻天不可,这他娘的也太没人性了。”阿布还开始伸张正义了,大声说道。 “都过去了!”我说。 “不知道这塔还有几层,要不我们现在上去看一看?”我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说道。因为我还记得那用人骨建造的一层是在倒数第二层,而我们头顶依然是石板,所以,再上去的话至少也还有两层。 我们正准备朝上走时,突然小爷跳在了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 第二十六章:生门 当然,小爷不会无缘无故的拦住我们,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 我们对小爷基本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只好先停下来,小爷见我们停下来后,转身便独自朝第三层走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石梯之上。 每次我看见小爷的背影,总是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但对于他来说,可能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按我爹他们的说法,小爷这几十年来不能说一句话,真不知道他要在怎么样的孤独和寂寞中才能熬过这么多日子。 这也难怪小爷有非与常人的本事,因为人在孤独的环境中不是毁灭就是爆发,而小爷恰恰是爆发的那一类人,只是小爷这容颜不知还能保持多久,他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历经百年的老人,对事情的态度时冷时热。 小爷上去那段时间我们也都是胆战心惊的,但对于小爷倒斗的经验我们又不能怀疑,小爷叫我们停下必然有他的道理,可这大半会儿也不见小爷下来,还真担心得紧。 而我此时也忍不住想要上去看一看,说道:“要不我们上去看一看吧,小爷都去了好一会儿了。” 天明听我这样说也觉得可以,于是对着我二伯说道:“二爷,要不我们就上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小爷在上面会发生什么,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依赖小爷吧!” “也是。那我们上去看看吧!小心点。”同时还特意嘱咐阿布:“你小子记得长点心,别瞎折腾!” 阿布自然知道二伯的意思,尴尬的回道:“好吧......” “是啊,你要是再惹上什么麻烦,我们出不去这古墓就得怪你了,那么下辈子你投胎也洗刷不了这个罪孽了。”天明冷嘲道,“一天脑袋里除了明器就是明器,还能不能装点其他的东西?”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倒斗可是有志向的,将来我一定是倒斗界的人才。”阿布又飙出了一句文言文,说道。 我心想:“你这货不是说没读过几年书吗?怎么还知道这些文言文!” 天明自然容不得阿布嘚瑟,问道:“话是这么说了,可你知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这句话的意思吗?呵呵!” 阿布想了两秒,怎么会不知道:“意思不就是‘哥的世界你不懂’吗?” 我听到这里时,差点没吐口水喷死他,不过想想也对,通俗来讲,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哥的世界你不懂’,没有一点毛病。 天明也不好反驳,不能说这样解释不对,只好说道:“你开心就好!”如果把天明此时内心对阿布的看法刻在脸上的话,也只有三条黑线能代替了。 “别啰嗦了,安静点,你们看小爷在做什么?”二伯说道,这时我们已经来到第三层塔,只见小爷半蹲在我们对面,双手不知在地上按着什么,非常用力。 小爷似乎已经发现我们上来,顿时抬起头来,表情异常严肃,我爹看了一眼小爷双手按住的东西,突然也变得诡异起来,双手揽住我们紧张道:“后退!” “怎么了?”我迷惑道。 “这层塔恐怕是根据奇门遁甲设计的!” “奇门遁甲!怎么说?”我还是不懂,虽然我对奇门遁甲有一定的了解,但奇门遁甲不是用来占卜布阵的吗?这塔与那奇门遁甲又会扯上什么关系。 “看到小爷脚下是什么了吗?”我爹问道。 我仔细看了看,不就是八块矩形的石块吗?心中不知有什么可怕的,竟让我爹他们这么紧张,于是回道:“那不是些石块吗?” “你忘了之前你碰到的那些机关了?奇门遁甲这东西你又能知道多少?”我爹严肃道。 其实我对于奇门遁甲还是有一点概念的,而那石块又有八块之多,于是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八块石块是奇门遁甲中的八门?” “正是!”我爹断定道。 “你爹说得没错,那正是八门,从左往右数便是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和惊门,而小爷按住的那块石板应该是生门。”二伯补充道。 讲到这时我们又回过头看着小爷,只见他用力之后,那处于生门的石板竟然插到了塔的地面去,随而其他的七块石块便从地面突了出来,塔墙中竟有许多暗格逐渐浮现出来,而那些暗格中不是箭弩就是装有绿色毒液的机关。 如果那些机关不注意被我们触发的话,我们不是被箭弩射成蜂窝煤就是被那绿色毒液给毒死,那么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给这该死的巫灵王陪葬了。 此时小爷拍了拍手便从地面上起来,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过去,我正疑惑呢,为什么小爷会知道这层塔设有机关,而且还知道只要按下生门就能破解这塔内的机关,于是便向我爹请教。 我爹看到那些石板从地面弹出时看得出神,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到我打断他:“爹,为什么这生门能破解这些机关?” 我爹回了回神,解释道:“其实如果小爷不按住那石块的话,我也不知道这地板中竟设有八门机关,我也是看到那些石板突出来后才明白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说说呀。”我继续道。 我爹瞟了一眼小爷,继续道:“这八门中的生门,属性为土,居东北方艮宫,乃有阳气回转之意。另外,生门居艮宫伏吟,居坤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收克,居离宫大吉,居乾兑二宫次吉,居坎宫被迫。” 这时小爷听见我爹这么说,也对着我们点了点头,我爹又解释道:“这塔中我们还未发现什么棺椁,而且下面有祭祀用的大鼎,这塔肯定不是什么墓室之类的,那么便不会处于巽宫,也就不算作入墓,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小爷所按下的石板处在北方,那么便是离宫的位置,离宫处的生门乃象征大吉,所以这些机关在生门按下的时候才会迎刃而解。”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道,而天明阿布则是一脸迷茫,不知道我爹在说些什么。而我也是因为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书,才能知道我爹在说些什么,所以他解释完我才能明白,原来这奇门遁甲还有这方面的作用。 二伯这时也要出来炫耀一下他的知识,对我们说道:“哎,这奇门遁甲啊,最初创立时本有四千零九十六局,后来改良成了一千零八十局,再到周朝就被姜太公姜尚用在行军布阵上,压缩成了七十二局,一直到了汉朝,黄石公将其传给了张良,就被张良再压缩成了十八局,阴盾九局,阳盾九局,反正已经成了最简版了,反正我是看不懂多少了,恐怕也只有张良那小子知道其中具体的奥秘了。” 二伯说完后还深深叹了一口气,意思是好像这奇门遁甲如果保存得完整的话,他就会看得懂一样。也从来不知道“脸”这个字怎么写,但这脸字对于我二伯来说,要也行,不要也没影响,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听他们说完,我也算是对奇门遁甲有了更加深层次的理解,我们进入这层塔时就不得不随时注意脚下的一切了,免得再踩到什么奇门遁甲之类的机关,那就尴尬了。 这塔的墙壁之上有一些窗口,我们边走时能看见外面悬挂的尸骨,尸骨上破烂的衣衫随着微风摇摇晃晃的,让人看得悚到骨子里去,我一看到那尸骨,我就想到了塔的倒数第二层,那层完全用人骨建造的塔。 我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抬头往塔的缺口望去,只见这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骨头。 第二十七章:鬼灵 我看见头顶那些白骨时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想想要是那些白骨化作阴灵的话,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零↑九△小↓說△網】 《大戴礼记》中说得好,“阳之精气为神,阴之精气为灵。”这么多尸骨,不知聚集了多少阴气,可以想象,如果人长期待在这种中地方的话,可能体内的阳气没过多久就会被消耗殆尽了。 为了探究更高的塔层,我们又不得继续向上而行,只是这阴森森的塔内,还真让我随时保持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的想法, 第三层塔不像之前的两层,第一层只能算是个大厅之类的存在,第二层则是祭祀之地,毕竟除了那巨鼎之外,还有一些平时生活能用到的器物,盛酒的,做饭的,女人梳妆的等等,显得像是陪葬之物,但实为祭祀之物。 而这第三层竟设有机关,也不知道再往里面走会有些什么东西,转眼间我们在这第三层塔内也晃悠了很久,突然天明朝着南面走了过去,而我们此时是在塔的北面,也不清楚他看见了什么,又不给我们打个招呼。 只见那塔的墙中竟有一个暗格,似乎是之前小爷按那生门是随着机关出来的,但并不是一个机关,暗格前还有一道木门,木门连接着塔的上层和下层,中间则漆黑一片。 我见天明走过去时自己也停了下来,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天明的一举一动,天明见那木门已经略微张开,伸手就是一拉,而木门已然历经了千年,差不多已彻底腐烂。 只不过由于上了漆,竟看不出内部有什么变化,天明只用了一点点力气,那木门竟直接变成一堆渣滓垮在地上,看来不是什么好的木材,这时天明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吐出一句:“什么情况?” 这时小爷他们听见天明说话,也都将头转了过来,手中的电筒都朝天明射去,二伯还关心的问候了一句:“怎么了?” 不过当我手里的灯射到那木门内时,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但由于那木门并没有完全对着我,我只能从侧面隐隐约约看到一点,我看见的竟是一张人脸。 旋即我便对着天明大叫道:“天明,退回来,那木门里有东西!”可天明还在看着那地上腐烂的木头在发呆,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 当他听清楚我说什么而回头看时,那暗格中的东西就已经掉了出来,天明来不及躲避,只能发出一句:“我去。”正好压在天明的身上,顿时天明整个人被那东西紧紧的压在了地上。 我们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具尸体,而且肤色已经发黑,尸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依稀能分辨是属于女子的衣服,已经风干得不成样子,明显是一具干尸。 如果把那尸体抹上金粉,说不定还能拿去貢起来,可想想也不对,这人的身份我们也不清楚,不能随便说贡就贡,况且说不定就是那巫灵王用来祭祀用的女子。 干尸的分量倒不是很足,天明刚刚若是反应过来也不会被那干尸给压在下面,只不过人在放松的条件下如果被什么东西惊到,就会条件反射的远离那东西,更何况这具干尸直接倒在了天明身上,这下可是连条件反射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压了下去。 天明将那干尸从身上移开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天明一般也不太说脏话,最多也就一句:“我去,呸呸呸。”不然平时都是文绉绉的,这不,把那干尸移开后就开始说一些不知哪来的鸟语。 “哦哟哟,南无阿弥陀佛!”随即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念叨:“摩诃妙语通天地,般若真言救鬼神!保佑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祝你升天通往极乐世界。”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阿布见天明那念念有词的样子,嘲笑道:“别在那念叨你那些不知从哪看来的鸟语了,俗话都说好了‘倒斗的不怕鬼,怕鬼的不倒斗’看你那怂样,一具干尸就把你弄得鬼啊神的叫,丢人,呸。” 天明却依然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你懂个铲子,我说那句话是从西游记里看来的,亏你还读过两年书,四大名著都不知道,就是古代地界有个叫摩诃的人用此话连接天地,用全型事实拯救那些天界的鬼灵,这不今天被这女尸压住了,顺便超度超度她吗?也算我得罪她,给她赔罪,愿她升天就行。” “拉倒吧,救你?还学人家超度,别高看了自己咯。”阿布瞥嘴道。 “别吵,你们看那具女干尸。”突然二伯打断天明和阿布的对话道。 我们这才没再去听阿布和天明拌嘴,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地上的那具干尸,只见干尸头顶缓缓升起一股青烟,飘到了半空中,而那股青烟竟慢慢幻化成了一个人形。 “回来,天明,别傻站着。”阿布虽然和天明拌嘴,看见那人形后却是担心起天明来,立马叫道。 天明仰头看了一眼自己头上那股青烟,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女鬼,竟盯着看了两眼,也不急着跑回来。 “看什么呢?快点过来。”二伯对天明也是无语了,叫道。 可那女鬼对天明似乎没有恶意,当青烟完全形成一个人形时,已然能清晰的看见人形的脸,这女鬼竟长得好生漂亮,让人看见了也不相信她是一个女鬼,更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那女鬼见到我们时竟然微微一笑,这就让我们搞不懂了,我们把你的尸体弄掉了出来,你还对我们笑,你恐怕是个假鬼哟! 女鬼眼神在我们身上瞟了几眼,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依然稳稳的停留在半空中,可当她的眼神停留在小爷身上时,突然神色一变,飞到了塔外面去。 那女鬼在塔外面竟对小爷鞠了一个躬,旋即也不再停留,朝着地下河流淌的方向飞了去,多一秒也不停留。 我们都被眼前这女鬼的行为搞得莫名其妙,而且这还是我一次见到鬼,这也不奇怪,我以前在学校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当然不了解这方面的,最多也只是在古董店帮我爹看店时能够了解一些关于灵异类的知识,心中对鬼虽然有个概念,但却从未见过,而且在我的概念里,鬼除了恐怖之外,恐怕也没其他特征了。 但今天见到的这只女鬼,完全颠覆我对鬼的概念,不恐怖还不说,竟还美到极致,也不知道是什么鬼。 那女鬼此时已经朝远处飘然离去,我们从窗口往远处望去时,只能看见一缕淡淡的青烟,而她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交集,只若一个我们倒斗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 “爹,怎么这女鬼这么漂亮,而且也不害我们?”我疑惑的向我爹问道。 “这恐怕不是鬼!”我爹郑重道。 “不是鬼?”天明、阿布以及我都是一惊,“可我明明看见她从那具干尸里钻出来的,不是鬼是什么?” “那是一种灵!叫做鬼灵,是聚阴而成的一种灵气之物。”我爹解释道,旋即他有看了看周围的的尸骨以,以及那些悬挂在塔上的尸骨,“这些尸骨的灵魂估计都聚集到了这具干尸里面了,而这干尸因为保存得比较完整,所以才能聚集这些阴灵,而阴灵所聚之处,会形成阴界最具灵气的鬼--鬼灵,鬼灵是有灵气的东西,又怎会害人?” 我们听到这一愣一愣的,这墓里的东西可真是神奇了,玄还不说,还这么古怪,什么东西都有,只是这鬼灵看到小爷鞠躬我就不懂了,按说这鬼灵在这里也聚集了千年,她对小爷鞠躬作甚? 这让小爷在我心中更加是个迷,天明看着那鬼灵离去时,竟似乎有些舍不得,呆呆的看着那一缕青烟离去,直到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此时我们再回过头看那地上的干尸时,干尸竟化作一堆粉末,随之不知是哪来的微风,慢慢卷走了地上的粉末。 第二十八章:所有塔层 这也是奇怪,话说一具尸体在这空气中能保存千年不腐烂已经是很神奇了,但当鬼灵离开那具干尸时,竟能在短短几秒内化作一堆粉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来要是没那些阴灵的话,恐怕这尸体早就化成灰了。”这时我爹感叹道。 我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也都看着我爹。 “这鬼灵可不止这个地方有,还记得你爷爷日记中的冰棺吗?”我爹说道。 “记得。”我点了点头,立马又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那冰棺中的美人儿?” “我想就是,因为我曾经也在其他的墓中见到过这东西,但只是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清晰,那鬼灵竟还对着我们笑,这就更是稀奇了。”说道这儿我爹看了看地上的灰尘,继续说道:“就像天明说的一样,这些鬼灵会去到极乐世界!也许是天明将那尸体从木门中放了出来,它们到了解脱。” 天明听我爹这么一说,高兴得说道:“我就说是吧,多读书没错的!” “别管那鬼灵了,我们时间可磨蹭不得,再看看还有其他的什么吧!”二伯打岔道。 “嗯!”我们纷纷应到,我继续回过身子朝刚才的过道走去,而塔内并不是非常宽,我走这条过道开始变得窄起来。 中国的塔一般是由地宫、塔基、塔身、塔顶、和塔刹组成,春秋时期并没有出现塔的建筑,所以我们处的这座塔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塔,因为它没有地宫,塔刹也不标准,况且我们头顶那层用尸骨建起的塔,更像是一个笼子一般,只不过造型实在和塔太接近。 中国最早的塔也是到了东汉永平年间(公元六十七年)才出现,在今天的河北省邢台南宫市,位于普彤寺内,也叫做普彤塔,这已经是能考证的中国最早的塔式建筑了。 至于我们身处的这座塔,不知这巫灵王是从那学来的这种建筑方式,古印度?西域?都不得而知,我心中对这巫灵王又心生了几分畏惧,这么先进的建筑方式他都能掌握,不知道他还有其他的什么高招。 我在塔内转悠了一会儿后,发现过道的北面竟有一间里屋,而里面竟有些竹简,放在靠墙的木架上,木架已经有些腐烂。 竹简是战国至魏晋时期的书写工具,这下巫灵王是春秋时期的更是确信无疑了。 我发现这里屋正要叫我爹他们过来看时,回头发现小爷竟一直跟着我,还吓了我一跳,看来我爹还真是把我交给小爷了,我也是醉了,这小爷跟着我无声无息的,但这塔下的花岗岩又磨不平,怎么说走动时也会有一定的摩擦声,小爷却任何声音都没有。 当然我也没太过纠结,跟着就跟着吧,小爷也看到了里屋的竹简,让出了一个位置让我出去,我这才把我爹他们叫了过来。 很快我们全部人都聚集在这间里屋内,那木架上的竹简一摞叠着一摞,数量上百上千,不知道记录的是些什么东西。 二伯走了过去从木架上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发现旁边还有些木简,。【零↑九△小↓說△網】竹简也叫做竹牍,同时木简也叫木牍,上面写的都是刀笔(用刀刻成的字),而那些刀笔除了一些晋国的文字之外,大多都是大篆,不过年代太久,上面的字迹基本上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也随便看了几卷,发现都是记录关于这座京观塔的事情,一些则是祭祀的仪式以及规则,而当我读到其中一卷时,才发现原来这些竹牍和木牍大多是花名册,记录了许多人名,人名大概是属于塔内这些尸骨的,但我并不能完全识得这些大篆,那些晋国文字就更没办法了。 而这里屋里至少也得上千卷竹牍和木牍,真是无法想象上面记载了多少死去的亡魂,在联想到巫灵王能招亡魂时,巫灵王的残忍就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阿布,你在干嘛呢?”这时二伯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阿布,我们也随着二伯的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阿布正在那装着这些竹简。 “白拿白不拿啊,这些竹简应该也很值钱吧!”阿布高兴的回道。 “钱钱钱。还管钱,我们怎么出去还不知道,还惦记着什么钱,随便拿几个得了,你全带也带不出去,这巫灵王的主墓室都还没找到呢,就把背包装那么满,不出这塔我们怎么找到出口,那些九齿鳞鳚还等这吃你的肉呢?”二伯无奈道。 阿布听了听觉得有道理,带多了也没用,这有命赚没命花的傻事他可不干,当下又从背包里拿了几卷竹牍和木牍放了回去,他那背包实在装了太多东西了。 这层塔内除了一些侧室也没有什么了,这些侧室都是用来放竹牍木牍的,虽然这些竹牍和木牍放到市场上确实能有个好的价钱,可我们现在完全没有能力将这些东西带回去。 塔两边的悬崖中间都隔着一片水域,后面的路又被封了,前面的话还得想办法收拾那群九齿鳞鳚,真是让人头疼。 “我们得找找这塔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渡河的东西。最好是容易漂浮的,我们必须尽快攀到那边的悬崖上去,这巫灵王墓规模实在太大了。恐怕只有上那悬崖我们才能找到新的出口了。”二伯嘱咐道。 “既然这样,就别啰嗦了,快点找吧!”我爹说道,“我们得到上面一层找找。” “恩。”我们点头应道,其实我们也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把这些木架给拆了,然后再拼凑成简易的船只,划到对面的悬崖去,毕竟两面的悬崖距塔的距离都差不多,只要不把自己暴露在水中,就不会散发出什么味道,那时我们就能尽量避开那些九齿鳞鳚了。 我们继续沿着石梯走到更高的一层去,这下我们头顶已经是那用尸骨造成的塔层,抬头望去,只看见一具具的头颅正视着你,让人头皮发麻,悚进了骨子里,而那尸骨一层则空无一物,透过尸骨中间的缝隙我们已经能看到最顶层。 最顶层似乎很小,更像是建来当作塔尖,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塔顶的造型修得很像一个大匣子,之前我们在悬崖上见那塔顶周围有几条蛇形木椽,造型则像一个“靈”字,但面积却不是像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样。 这下我们算是明白了,原来塔尖就是顶层,只不过要在内部才能看到,而之所以那层尸骨建造的塔层能把顶层支撑起来,是因为顶层只不过有一个大匣子,然后外面套上一个遮挡视线的木盖而已,所以看起来也就与其他的塔层的面积差不多大小,但只要你进入这第四层,第五层和第六层就会浮现在你的面前。 我们虽已经走了上来,但小爷还是老样子,蹬蹬腿,朝着石梯就蹭蹭弹了上来,哪里还像个正常人,我都开始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什么神仙了,要不是我习惯了,可就真信了他的邪了。 眼前这一层塔竟是一个摆放棺材的地方,我看了看那些棺材,竟然没有一具是放在地上的,全部都是竖直的靠着墙上,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也就是说如果里面有人的话,那么这人也就是站着放在里面的,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习俗,把人站着放在棺材里。 可仔细想了想,这塔并不是墓室,也许这些棺材根本不是用来装死人的,而是一种祭祀的方式,回想从第一层,再到现在我们头顶的两层,除了那最顶部的匣子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以外,其他的我们也都清楚了。 为了尽量把事情搞清楚,我们不得不把那些棺材给打开,商量完我们便准备开棺,当棺材打开的时候,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简单了,棺材里竟空无一物。 这时我们仿佛明白了什么!这座塔是用来记录人的一生! 第二十九章:青铜匣子 “这塔的每一层似乎代表着巫灵王人生的一个阶段!”二伯猜测道。 二伯这下算是把我的想法也说了出来,相对于平常的塔来说,这样建塔的确颇为奇葩,从第一层什么都没有,再到第二层的生活所用之物,第三层有个很大的缺口,连接第二层的祭祀巨鼎,而放置的则是一些文书之类的,第四层变成了棺材放置地,再往上就是密密麻麻的人骨,至于那匣子内的东西,我们暂时还未从知道。 “可这怎么来分啊?六个阶段?”我疑惑道,我虽然明白这京观塔可能是用来代表巫灵王的人生经历,但实在摸不彻透,到底怎么来解释塔层的含义。 “第一层空荡荡的,应该是代表巫灵王还未入世之前,第二层有生活之物,便是入尘之后的成家之事,第三层或许代表他在晋国立业之时,第四层则像是晚年,准备棺材,上面的白骨层则应该是入土之后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上面得那个匣子应该是巫灵王升天之后的代表,可到底那匣子中装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也还是那个老道理:‘事死如事生’”二伯仰头定定的看着塔顶的匣子说道。 “拿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阿布在一旁说道。 “你去拿?这么高你能拿得下来?那些尸骨可承受不了你的重量。”二伯回道。 可就在这一刻,我们猛然听见一声骨头的咔嚓声,还以为谁又踩到骨头了,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们头顶,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上面一层搭建所用的骨头发出的声音。 “哎,怎么这身影这么眼熟?”我们回过神来,还以为又遇见鬼了,再仔细一看,那身影竟是小爷。 原来我们说话时,小爷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了上面去,不过小爷这一米八的男子汗,这些骨头怎么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一眼望去,小爷在那层塔中弹跳的样子还真像一只笼子里的鸟儿。 原来小爷听我们说不知那匣子里的东西时,自己就已经跳了上去,那些人骨一具连着一具,中间形成了许多的空洞,就像一个巨大的鸟笼一样,上面有许多洞口,片刻之后,只见小爷沿着那些洞口迅速的攀到了塔顶。 那些人骨摇摇晃晃的,我还真担心人骨一下子受不了小爷的重量突然塌下来,那么摔到塔下面去那就麻烦了,往塔内摔的话摔在石板上,想想就疼,摔在水里的话还有一大堆九齿鳞鳚等着吃你的肉,想想就不由得骨头酥了几分。 可当下又立马变换了思维,上面那个人可是小爷啊,怎么可能掉下来,掉下来就不是小爷了,如果此时小爷看见我们的表情的话,我觉得他的心里会这么想:“你们尽管担心,掉下来算我输!” 只见小爷很快便攀到了塔顶,竟一手举起了那不大不小的匣子,不过再怎么说,那匣子只用一只手举起的话是很费力气的,小爷这手臂还真不愧是传说中麒麟臂,一只手就能稳稳的托住匣子。 我们待在原地没有移动,我的眼睛盯在小爷身上眨也没眨一下,而那些骨头晃来晃去的,还真怕突然一下断裂,掉下来插到我们身上。 小爷将那匣子取下后,阿布不禁感叹了一声:“这力气用得巧啊。”此时小爷已经沿着原路回来,不同的是,小爷这下只能一只手抓着骨头,另一只手托住匣子,那些人骨也因为重量的增加,变得更加的不稳定。 终于,在我们的注视下,小爷很快从那层人骨中跳了下来,还好那些人骨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然紧紧的挨在一起,真不敢想象要是那些人骨倒塌下来的话,我们可能就要埋在人骨中了。 小爷跳下来后稳稳的停在了我们中间,当他把手中的匣子放在地上时,竟带起了一阵灰尘,我们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木匣子,这明明是青铜所铸成的一个盒子。 这青铜匣子得有半个成人的体积这么大,阿布本想将那青铜匣子抱到高处去才打开,却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没能移动丝毫,但我们明明看见小爷仅一只手就将匣子取了下来。 阿布有些尴尬的看着我们,当下又松了松筋骨,准备再一次去抬起那青铜匣子,随而阿布将手抠在了地板与匣子的缝隙处,开始再一次的尝试。 阿布抬那青铜匣子时,我能清楚的看见阿布额头下一滴滴的汗珠,看来他是真的使尽全力了,可那青铜匣子依然不给阿布面子,一动也不动。 天明看着阿布那狼狈的样子直发笑,说道:“有那么夸张吗?我可是看见小爷一直手就将它取下来的,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本来阿布此时就已经很郁闷,对着天明很是不耐发的说道:“我的确是抱不动了,要不你来抱一抱?” 天明见阿布不像是说谎话,立马又装道:“算了,给你个面子,免得被我抱起来伤了你的自尊心。” 可天明刚说完,小爷似乎明白我们的意思似的,将那青铜匣子一只手又提了起来,放到了不远处的木架子上,此时阿布的眼睛在小爷手上直接看得发直,片刻又显得失落起来。 “别看了,小爷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二伯见阿布失落的样子,劝道。 话说小爷有时还挺调皮的,这次见阿布抬不动那青铜匣子,竟不顾阿布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动打击阿布,仿佛在对阿布说:“你不行!让我来吧!” 阿布听二伯这么说,心头还好过一点,毕竟像阿布这种又爱装,又怕装了失败的人来说,总得给他一点下马威看看,免得随时我们都要看他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尽瞎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这下我们又不得不去研究那青铜匣子了,说它是匣子,是因为它上面有个青铜顶盖,上面有一环首,用来揭取,看样子是里面装有东西。 “这匣子怎么打开啊?”天明看着密封完好的青铜匣子说道,然后试着去提匣子顶部的环首,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别费力气了,你们觉得放在这塔顶的东西会是一般的东西吗?你说打开就打开啊?那这巫灵王且不是很没有面子。”二伯这时出来插了一句,“先看看这匣子上有没有什么暗格吧!” 我听二伯这么说,立马补道:“没有!”其实早在小爷将那匣子放在地上起,我就已经观察起来,中间不管他们怎么去捣腾匣子,我的注意力也没从那匣子上移开过。 二伯听我这么一说,不确信的道:“不会吧!那这环首用来干嘛?”于是和我爹又仔仔细细把匣子上下都观察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暗格,这才作罢。 我爹见匣子没有什么暗格可以将这顶盖给打开,惊讶道:“奇怪了,确实没什么暗格,那这环首做上去且不是多余了,难道我们要砸开它?可这匣子就可惜了啊。” 我爹刚说完,只见小爷走了过去,撸了撸袖子就将双手放在了匣子两边,我见小爷可能是有办法打开这匣子,急忙回道:“我看未必,这匣子能打开。” 小爷聚精会神了片刻,随即双手拍在匣子两边,来回拍了四五次之多,木架承受不住小爷的力道,竟拦腰而断,匣子轰然掉到了地上,激起阵阵灰尘。 青铜匣子落地后,小爷再次将手落在了匣子上,这一次不一样的是,拍打的位置是环首周围,而不是匣身,最后一下则直接拍在了环首上,只见环首在小爷的力道下竟直接脱离了盖顶,从侧面飞了出去。 环首飞出去时,那顶盖竟咯吱咯吱的从环首所在之处向两边张开,中间露出的匣子里面的东西。 匣子打开那一刻,我们都长舒一口气,只见那青铜匣子中间竟然是实心的,全部由青铜填满,难怪刚才阿布抬不动它,原来有这原因。 而那实心中间,竟有一个圆形凹槽,凹槽里放着一口闪闪发光的紫金珠子。 第三十章:渡河 紫金外观偏紫色,硬度极高,而且耐磨,具有高抗氧性,同时能耐高温,现在市场的的紫金首饰可都是财富、尊贵、以及高品位的象征。 而眼前的这颗紫金珠子,竟能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也不知道使用的什么特殊的锻造方式,让这紫金珠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阿布一见那紫金珠子,当下就忍不住了,伸手便要去拿,可手还没伸到匣子口,就被我二伯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拿个屁啊拿,看见那珠子上有什么了吗?”二伯用下巴指了指匣子中的珠子。 “啊?”阿布无辜的道。 阿布刚刚还被我二伯拍了有些不高兴,不过毕竟你二爷还是你二爷,阿布也不敢对我二伯说什么,我二伯说什么他听从就是了,于是注视着匣子中的珠子,目光变得颇为呆滞。 只见那紫金珠子表面似乎还有一层粉末,这些粉末似乎让珠子看起来略微光亮一点,但既然二伯不让阿布去动那珠子,那么这层粉可能就不止补充成色那么简单。 “二哥,那珠子上的是什么?怎么刚才你说上面有东西。”我爹竟然也不知道,问道。 “那种粉末还是我在新疆见过的,那时候我有个朋友在俄罗斯得到一颗紫金珠子,那珠子是从中国出去的,听说那珠子才得来时上面也有这么一些粉末,上面的粉末可是害了一条人命啊!”二伯回道。 “二爷,你是说这珠子上的粉末有毒?”天明显得十分惊讶,这一层看似透明的粉末,竟能害死一条人命。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粉末碰不得,据说是从西域传到中原的,也不知这巫灵王哪来的这种粉末?”二伯继续说道。 我们正说这粉末会让人致命时,小爷已经取出珠子,吹了吹上面的粉末,从我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将紫金珠子装了进去,放进了我的背包。 “二伯,你不是说这上面的粉末碰不得吗?”我眼神迷离的看着二伯问道。 “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啊!小爷能拿不代表我们也能拿,除非你们也像小爷一样。”二伯看着小爷手中装着珠子的盒子,尴尬的回道。 小爷做事真的是不拖泥带水,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啊。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但小爷到底不会什么,我还真是猜不到。我们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小爷将那珠子放进了盒子中,不过小爷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可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他是知道那珠子上的粉末是什么了,只是这生理上的限制,他也不能向我们解释,用手比划的话也解释不清楚,而且我发现小爷与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了,我们说什么,基本上他一个手势就回应了。 既然小爷将珠子拿了起来,我们也不问为什么小爷能拿那珠子而我们不能拿,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小爷之所以是小爷,就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 当下我们不便浪费时间守着这青铜匣子,我们还真没打算将这青铜匣子带走,小爷都已经拿了珠子,我们还要它干嘛,再说除了小爷能轻松将匣子提起来以外,我们其他人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抬着一个这么重的东西出去,这河过不过得去还不好说。 既然这塔里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就只能尽快想办法渡河了。我看了看四周的棺材,脑袋一激灵,说道:“要不我们用这些棺材盖当做船只,渡过河去?” 天明应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除了这些棺材,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东西了,只能用这棺材将就着用了。”我爹可能早就想到了,立马回道。 阿布此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依然看着小爷的背影,看来他现在开始有些崇拜小爷了。 “快点帮忙啊,还看?回去让小爷给你看个够不就行了?那么惦记那颗珠子!”二伯见阿布整天对着小爷发呆,说道,“以后你跟着小爷倒斗倒习惯了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阿布一听二伯正在对自己说话,急忙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小爷可真是......”不过立马又说不出来该怎么形容小爷。 “好了,帮忙吧!”二伯道。 “嗯。” 我们一共搬了四块棺盖下去,这也是为了实际着想,那棺材虽然能漂在水上,但这水深也才从腰间这么深,如果再在上面加上人的重量,那可就不好说了,而之所以抬四块,主要为阿布单独着想,阿布那重量,只能单独给他一块棺盖。 我们先是在塔上观察了那黑洞中的情况,那些九齿鳞鳚似乎都已经回到了黑洞之中,大半天也没见水里有什么反应,这才将棺盖放到水中。 当然,因为那些九齿鳞鳚常年居住在黑暗中,都是一些瞎子,我们也不担心开着电筒能影响什么,只要不得罪它们便可以了,毕竟在这水中,陆生生物可斗不过水生生物。 我们将棺材板慢慢移入水中,尽量不发出声音,只是这阿布还真是像猪一样,将棺盖放入水中时,竟然手一滑,整块棺盖直接砸入水中,瞬间水花飞溅起来,发出巨大的水花声。 我们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如果把那群九齿鳞鳚再引出来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之前我们可是见着那九齿鳞鳚在工兵铲上咬出了九个齿印,现在那兵工铲还摆在我们旁边呢。 况且这棺盖还是木制的,又怎么经得住一群九齿鳞鳚的牙齿攻击,那个时候掉在水中基本上就成了九齿鳞鳚的盘中之餐了。 我们用手电照了照,庆幸的是水中并没有出现九齿鳞鳚的身影,那黑洞也十分安静,那些九齿鳞鳚似乎在之前的那场互相厮杀中都已经回到了洞中。 只不过黑洞不远处的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被撕碎的九齿鳞鳚,应该是之前觅食途中被撕来吃了的九齿鳞鳚,而且只剩下了头部,看来它们的同类不吃这鱼头。 我们见水中依然平静,便也不再磨蹭,你一个,我一个的就往棺盖上跳去,这跳得可压抑了,只能轻轻一点,跳到棺盖上后要立马蹲下来,才能保证平衡,不然就会掉到水里去。 “纪名,你和小爷在一块上。”我爹嘱咐我道。 “好!”我点了点头。 二伯和天明也都跳到了同一块棺盖上,虽然两个人在一块棺盖上会有些负重,刚跳上去时还以为棺盖会翻转过去,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当调整好姿势后,棺盖依然能恢复平衡。 而我则跳到了小爷所在的一块棺盖上,这一跳差点直接让棺盖翻到了水中去,还好小爷双手往两边的棺盖边缘一抓,稳稳的控制住了棺盖的平衡,我这才坐了下来。 另外我爹则自己划一块棺盖,二伯和天明处在一块上,阿布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便也只能让他自己划一块棺盖,我们准备好之后再次确定了水中的情况,的确没了问题,这才把工兵铲当做船桨向悬崖边划去。 我们在水上划得非常稳健,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差不多已经划到了京观塔与悬崖的中间位置,再往前划一会儿就能到达悬崖底部。 只是当我们正划得轻松时,只见塔下的那黑洞中不断的冒出水泡,发出噗噗的声音,我们听见那声音时不由得加快了划桨的速度。 这时二伯紧张的叫道:“划快一点,它们出来了!”旋即塔周围不断的泛起了水花。 第三十一章:攀崖 我用电筒朝塔前的水域照了一下,那群九齿鳞鳚已经朝我们疯狂涌来。 阿布大骂一句:“妈的!它们不是才吃过吗?怎么这么快又出来了!” “还不是怪你,放个棺材板像搬家一样,声音大得不得了,这下好了,全部被你给吵醒了。”天明责怪的道。 “别磨叽了,使劲划!”二伯紧张道,“再磨叽可真被它们给追上了。” 我也不管后面那群九齿鳞鳚游到了哪,只管用兵工铲在水里一顿狂搅,小爷则一桨算作一桨,不慌不忙的,但是小爷划一下得算我划几下,一铲子就将棺盖划去两三米之远。 我爹他们见我和小爷速度快得出奇,也都拼命划了起来,我和小爷首先到达悬崖底下,旋即小爷迅速从背包里拿出飞虎爪,按了一下飞虎爪上的发射器,飞虎爪嗖一声就已经射到悬崖顶部。 只见小爷使劲拽了几下飞虎爪,见飞虎爪已经紧紧的扣在了悬崖之上,于是又回过身子和我调换了位置,示意我往上先爬,此时我回头看向他们时,他们也都距离悬崖只有几公尺那么远。 没过一会儿我爹也到达了悬崖底部,将飞虎爪发射到了悬崖顶部,为了不耽搁时间,我开始拼命的沿着飞虎爪上的钢索往上爬,中途回头看了一看,那些九齿鳞鳚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再过一会儿恐怕就会游到悬崖底部。 “别看了,快点爬!”我爹见我回头,喊道。 我听见我爹喊的时候,也不再盯着那些九齿鳞鳚看,卯足了劲顺着钢索往上爬,而小爷此时为了照顾后面的人,依然还在崖底,而我没过多久就已经到达了悬崖顶部。 为了让后面的人能更快更安全的爬上悬崖,我在上面掏出自己的飞虎爪,将勾在悬崖边上的飞虎爪来回缠绕了几遍。 我爬到悬崖顶时,阿布和我二伯也才刚好到达悬崖底部,而我爹则已经爬到了悬崖半腰,此时那群九齿鳞鳚已经游到了棺材底部,全部一个劲的顶着阿布所在的棺材盖,阿布被顶得晃来晃去,感觉快要被顶翻在水里。 没过几秒,那棺材底部竟被九齿鳞鳚咬开了一个缺口,下面的水不断的涌到棺盖里面去,眼看棺盖就要失去平衡,阿布有些难以保持平衡,差点就摔到了水里去。 而阿布手中的飞虎爪在这种极度摇晃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准确的发射到悬崖顶部,再这么拖下去,这棺材盖就快被水下的九齿鳞鳚给啃光了。 突然我我爹似乎在悬崖半腰处叫着我,好像是在说叫我帮帮阿布,“对啊,我已经上来了。”我猛然反应了过来,将背包中的飞虎爪爪都拿了出来,紧扣在悬崖边上,顺势便将钢索向阿布所在的位置丢了下去。 阿布见我丢下的钢索,死马当作活马医,使劲一蹬腿,蹬着那只只剩下一半不到的棺材盖,借力跳到了钢索上,这过程简直是惊心动魄啊,阿布拽住钢索时,脚还掉到了水里,而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踝。 要是这时一群九齿鳞鳚聚集在他脚下的话,可能他那条腿很快就没有了,可那群九齿鳞鳚虽然是瞎的,但嗅觉极好,阿布的腿掉入水中时,只见那群九齿鳞鳚迅速转变方向,朝着阿布的腿游了过来。 “阿布,抬脚!”这时,天明大叫道。 阿布这下反应变得敏捷了许多,听见天明的叫喊以后,瞬间将脚抬了起来,紧紧的夹在钢索上,而那水中竟瞬间跳起一条九齿鳞鳚,还好阿布收了腿,才让那条九齿鳞鳚的牙齿咬了个空,霎时还能听见那条九齿鳞鳚牙齿碰撞的声音。 而另一边,二伯和天明已经固定好了飞虎爪,这下也不管这飞虎爪有没有固定牢固,两个人紧挨在一起就往钢索上爬,其实要不是阿布动静太大,那群九齿鳞鳚也不会盯上他,而这群九齿鳞鳚全部都去攻击阿布去了,也为二伯和天明腾出了时间发射飞虎爪。 我在这崖顶也没闲着,忙着帮他们固定飞虎爪,而我爹没过一会便也攀到了崖顶,累到不行。 小爷见阿布他们都上了崖顶,自然没有理由再去顾及那水里的九齿鳞鳚,一手拉住钢索嗖嗖就往上爬,他这速度,还没等阿布和我二伯他们爬到崖顶,就已经超过了他们,感觉就像飞上来的一样。 终于,凶险归凶险,最终我们还是安全的爬到了悬崖顶部,阿布还对那些九齿鳞鳚十分恼火,从悬崖上搬了几块大石朝悬崖底部砸了去,同时嘴里还念叨:“你们这帮龟孙子,让你们咬我。”说完就将那举起的大石头丢进了水中,那石头砸下去时的落水声,就连我们身处悬崖顶部也能清楚的听见,也不知道有没有砸死几条九齿鳞鳚。 “别管这些烂鱼了!这不是没事吗?”二伯劝道,要不然阿布又要去周围找石头了。 “检查检查身上的东西,我们继续往前吧,这身上的食物也没多少了,我们得尽快出去,要不然不被这墓里的东西害死,也得饿死在里面了。”这时我爹扫了我们一眼,说道。 我们将飞虎爪收装好以后,就得朝悬崖里面走了,这悬崖与之前我们所在的悬崖差不多,往里面走竟是一个通道。 天明还担心的道:“会不会里面也有一条大蟒?那我们可得小心了。” “没那么多大蟒,哪个墓主人会这样设计墓,前前后后都养一条大蟒,迷魂珠这种东西出现已经是神迹了,要是这通道里面再有迷魂珠的话,我保证,我就去吃一泡屎。”二伯信誓旦旦的回道, 这时我还真想回他一句:“要是真有呢?那这泡屎你不是吃定了?”甚至有时候我都想骂他一句为老不尊了,但我还是尽量封住了自己的口,懒得和他扯。 我们打整好就往这通道里走,通道和普通的甬道没什么区别,通道两边都没有什么人俑之类的,我们除了注意点机关什么的,也不用担心会不会遇到虫子,只是这通道有些奇怪,两面都有些缝隙。 这些缝隙处在通道的最上面和最下面,两面都是同一个样子,修理得很是工整,如果这两面墙可以对折的话,这些缝隙则恰恰处于一个位置上,刚好重合在一起。 一眼看去还以为这墙是两道石门,可恰恰又是处在两侧,没有一点开合的样子,所以想了想,这两面墙只不过是修建得比较特殊,并不是所谓的石门。 “哎?这通道怎么看不见个头啊?都走了大半天了。”这时天明走在前面停了下来,说道。 “继续走吧,没准一会儿就能看得见了。”二伯往前看了看,回道。 这样也对,这通道或许能让我们找到巫灵王的主墓室。 而我则保持了原来的位置,走在我爹和小爷中间,二伯和阿布则走在了后面。 走着走着,突然阿布在后面冒出一句:“怎么这通道越走越窄啊,我感觉要是再这样窄下去,我就得卡在这通道里面了。”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天明听见阿布这么一说,回道。 可我们在中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就在我往前看了一眼天明,又往后看了一眼阿布时,猛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阿布那一头竟比天明这一头要窄上许多。 我发现这个现象后,已然知道了通道越来越窄的原因,大叫道:“快跑,这个通道正在慢慢合拢!” 第三十二章:穿过通道 他们听到我的话时,都紧张的往两边看了看,发现两边的墙的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中间靠拢。 “我去,这墙还真在往中间移动。”天明这也才发现,又问道:“那怎么办?跑?往哪跑?” “还能往哪跑,往前跑啊,走了这么久,我就不信出不去。”二伯在后面大叫道。 这时我们都朝前后看了一眼,通道的出口已经离我们很远,往回跑的话还没跑到一半就已经被这两面墙给压扁了,而前面则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可这回去就必须得死了,后面的路也被封了,回去也没什么用,只能往前拼命跑了,当下一点犹豫也没有,只管往前冲。 我们一个跟着一个,不知道跑了多远,突然矿灯一下子全部熄灭了过去,我们连周围的墙壁也看不清楚,我甚至都看不见小爷的背在哪,只听得见咚咚咚的脚步声。 “纪名,纪名,你还在吗?”我爹在后面大声叫道。 “在的。”我回道。 “你们都还在吧,回个话。”我爹又问道。 “在。”我先是听到了二伯和天明的回应,很快又听见了阿布的回应,看来我们都没有跟丢。 “这通道怎么没个尽头啊,两边的墙壁怎么没反应了?”突然,我们发现两边的墙壁似乎都已经停了下来,我用手朝两边晃了一晃,竟然什么也没碰到。 片刻之后,我们手中的矿灯竟然又恢复了正常,瞬间亮了起来。我们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当我我们将矿灯往两边照去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我们不知何时已经跑出了通道,而四周是空荡荡的空地,周围不是怪石就是不知名的植物。可当下立马又疑惑了起来,这墓中怎么会有植物? 我们将矿灯往后照了照,发现不远处的墙壁上有一条缝,看着和之前通道中的缝隙很是吻合,但是却不见通道的出口。 我看着那条缝隙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是通道合上去的缝隙,而我们不知何时已经跑出了通道,因为没有灯光,所以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只管卯足了劲的往前跑,也不管前面有没有出路,而当我们跑到这块空地时,才发现我们根本早就不在通道中了。 想想那通道中移动的墙壁,我们都还有点后怕。要是这条通道再稍微长一点,我们可就真被压成肉饼了,但矿灯为什么会熄灭,我们依然无法解释。 天明在前面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巫灵王还真不是人,这么变态的设计都想得出来,现在那些科学家和工程师还真比不了他。” “别管那通道了,你还想回去再来一遍?”二伯道,“还是好好看看周围哪里有什么可以出去的地方吧!这巫灵王的主墓室我们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找不到了,得想办法尽快出去。” “可哪里去找这出口啊?难道我们在要在这山里开一条隧道出去?”我有些无奈的道。 “找找吧,说不定哪儿真可以挖得出去。”阿布这时傻里傻气的说了一句。 “行,你厉害。”听到阿布这么说时,我心里这么想道,但又不好说出来,真不知道阿布时真傻还是假傻,这山体里哪里去找地方挖出口。 往上面挖得话够不着,往下面挖的话最多能挖到那条地下河去,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在里面吗?而且还没挖下去,我们就先累死在这里了,这阿布还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这时二伯也显得无助了起来,就连小爷的脸上也显示出了一丝丝的担忧,那么我想我们恐怕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这山体内部还真找不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哎,顺其自然吧!”我爹突然叹气道,没想到竟然连我爹也开始有些绝望。 “别气馁啊,我们再往前走走,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出口!”我走到最前面去,转身对他们说道,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 “恩。”这时却只有阿布回了我话,小爷则对我点了点头,但二伯和我爹都没有说话,却是眼睛里闪着光,定定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中间竟然语塞了大半会儿。 片刻后我爹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傻儿子,你都没放弃,我们怎么会放弃呢?再说你二伯和我倒了这几十年的斗都白倒了?这么点困难我们就放弃,那还倒什么斗,还不如安安分分在家做点小生意算了!” 我听我爹这么说,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随着二伯他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欺负我第一次下斗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化解这个尴尬,我又立马看了看周围那些奇怪的植物和石头,问道:“这山体内部怎么会有植物,而且哪来这么多奇怪的石头。” 那些石头有的像一些动物,诸如牛羊之类的,有的则像一些罐子之类的,像什么盉,壶等等,有的我甚至都叫不上名字来,奇特无比。 而植物则完全是红色的枝叶,像刚用鲜血染过一样,只不过我们矿灯能照到的地方实在有限,再往更远处也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远处的一片也是眼前这种血红的植物,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 至于它的外形,最顶部是像牡丹一样的花朵,下面连接着藤条,上面有几片稀稀疏疏的叶子,遍地都是这样的植物,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条蛇在叼着一朵牡丹。 眼前的这植物突然让我想起了之前在那石棺底部见到的雕纹,那雕纹不正是这种植物吗。 于是我立马对我爹说道:“爹,这植物......” 没等我说完,我爹就已经明白,回道:“别说了,我知道了,这植物就是发现帛书那棺椁身上的雕纹,可这植物我们是见到了,那么那长有犄角和前脚的蛇呢!” 我爹说完时我也想起了那棺椁身上除了这血红的植物以外,还有那长有犄角和前脚的蛇形动物。但我们这时始终没见到那动物的身影,只能随时注意周围的变化,担心那种动物突然从哪里钻出来。 于是我又回道:“会不会不在这?那种动物实在是太稀奇了,或许早就灭绝了。” “咦!这墓中的事情可说不准,这巫灵王既然能掌控亡魂,那么这巫术必然是不得了,也许他还真用某种方法把这些奇特的物种给保存下来了。”二伯听我们说完,看了一眼那些血红的植物说道。 就在这时,天明的电筒不知照到了什么地方去,那地方似乎有一个平台,天明见到那平台时急忙指着对我们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都被天明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思路,本还想着这些植物到底什么来头,可当我们顺着天明的手看过去时,我们便根本没有更多的心情去理会那些植物了。 当我们都把矿灯集中向那地方射去时,一个石做的平台正稳稳的漂浮在半空之中,而平台下面是漆黑的一片,上面也不见有什么东西连接着这个平台,但平台没有掉下去,也没有其他的状况发生。 平台的下面像一个锥子一样,插向下面无尽的黑暗,而上面则平缓得像刚铺的水泥地一般。 我们再往前走几步时,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出现在我们面前,为了安全着想,我们都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脚下一滑,掉到深渊底下去,这掉下去想活着出来恐怕就是天方夜谭了! 而当我们在把视线回到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平台时,才发现原来平台上有一具血红色的棺椁。 第三十三章:另外的盗墓者 那具红色棺椁周围隐约还散发着血红的雾气,让整个棺椁陷入神秘之中,让人目眩神迷。【零↑九△小↓說△網】 我们看着平台上的棺椁时,瞬间心头开始发麻起来,总觉得那棺椁里面有不可招惹的东西躺在里面。 至于那平台为什么会漂浮在半空中,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只是这也让我们大概明白了之前矿灯熄灭的原因,或许与这悬浮的石做平台有关系。 我看了一眼身后已经闭合在一起的通道,再看了一眼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猛然发现了什么。 “这山体里好像有着某种不知名的因素控制着事物的平衡?”我说道,旋即我又注视着不远处的平台,“这深渊周围恐怕有一些特殊的矿石,让这石台在空中保持了平衡。” “哦?”天明惊讶道。 “我们的矿灯是不是在通道中熄灭过?而且还熄灭了大半会儿?”我问道。 “对的!” “如过我没推测错的话,矿灯是在这些矿石的的影响下熄灭的!”我解释道,“那通道一半处于悬崖外部,一半处于这山体内,我想矿灯就是在我们进入这片山体内部时才熄灭的。” “怎么说?那这些矿石你知道是什么吗?纪名。”我爹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些矿石应该会形成某种磁场或者电场,而矿灯电池的主要成分是锂,所以这山体内部的矿石应该是会影响锂离子的正负极交换作用,至于是什么矿石,我就无从得知了,不然我也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了。”我想了想,解释道。 “哦!可是这石台怎么解释,它不会也是有锂离子在里面作用吧!”天明看着石台问道。 “至于那石台,有锂离子作用不太科学,这山体顶部和底部,又或者左右两侧应该有许多特别的矿石相互作用,从而让石台保持在半空中而不向下坠落。简单来说就是山体周围的矿石使这些深渊之上的东西克服了引力的作用,不管是什么东西出现在这半空中,都不会往下掉。”我这下算是基本上说清楚了。 “你是说这深渊上的东西不会掉下去?”天明又问道,旋即一脸的不相信。 “恩。”我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真那么神奇,那我试试。”阿布听我这么说,立马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深渊上空扔了去。 只见那石头从阿布手中飞出去后,在惯性的条件下飞了一段距离,但很快速度竟慢了下来,逐渐的有停下来的趋势,片刻之后,石头已然停在了半空之中,而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阿布见那石头竟漂浮在了半空中,嘴巴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可这下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向我问道:“那这人在上面是不是也不会掉下去。” “你换了东西扔一扔就知道了,只要不是石头。”我回道。 这下就连我爹他们也开始尝试起来,天明洒了一把糯米过去,二伯则将铲子扔了出去,我爹则把最后那只黑驴蹄子也扔了出去,就连小爷也捡起一根干枯的藤条,扔向了深渊之中,而那些东西也都停留在了深渊之上。 我们本想着既然任何东西都不会掉下去,那么人在上面也不会掉下去,那还啰嗦什么,这就准备向那深渊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从不远处传来,我们都瞬间被吓了一跳,左右环顾却什么也没看见,我们都还以为是幻听,可想想我自己幻听也就算了,我们全部人都是一个反应,怎么可能是幻听。 当下我们都集中在一起,背靠着背,不断的用矿灯在周围扫来扫去,就在我的矿灯扫射到一个角落时,大概有四五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那几个人正端着枪从那黑暗的角落里指着我们,旋即走了出来。 我用肩肘顶了顶我爹,我爹他们也都转过身来,跟着我一个方向,看着那几个人用枪指着我们的时候,我们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山体内部怎么还有人? 这确实让我非常疑惑,按说这通道在我们之前并没有进来过人,不然它早就关闭了,恰恰是在我们进来时候才合上,那么这帮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在我们的心理简直是个未解之谜。 “那帮人应该就是之前在悬崖出现过的那帮人。”二伯冷静而又轻声的对我们说道。 这时我我们也都回想了起来,之前悬崖边上的那些飞虎爪的爪痕应该就是这帮人留下的,至于他们怎么渡过的河,又怎么进入到这里,我实在是想不到。 而且那塔中的明器也都没有少,看来他们根本没有经过那座塔,这就让我十分疑惑了,难道他们是直奔这个墓室来的? 又或许他们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考虑了几种情况,要么他们提前看见了那些九齿鳞鳚,所以没选择下水,要么就是那帮在悬崖上留下痕迹的人早就被那些烂鱼给吃光了,而他们是另外一群盗墓者。 “别动!”这时那几个端着枪的人对我们叫道,而且逐渐的靠近了我们,我们发现这几个人中间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头顶是男孩子的头型,看着很年轻,浓眉皓齿,只要一看她的身材,就知道是一个女人,而其他人则是一些粗狂的男子汉。 叫我们别动的正是这个女人,声音尖亮而清脆,如果不是她手中的那把枪震慑住了我们,我还真相信她是个邻家少女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那女人瞥着眼看着我们,问道。 而我只能将手举过头顶,淡淡的回道:“像你们一样进来的。”然后我回头看了看那那条通道合上的缝隙,其实我也是为了套出她的话,我还真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女人这时朝刚才他们出来的角落里看了一看,我也顺着那个角落看了去,想了想也许那角落里有另外一条通道,但立马又被那女人给呵斥了回来:“看什么看,叫你别动。”其他的几个男人则一动也不动的用枪指着我们。 这女人说着话时朝后面的几个男人挥了挥手,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几个男子汉好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似的,竟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了很多绳索。 这下我知道了,他们是这要捆了我们,话不多说,我们举起手时,三下五除二就被他们捆得牢牢实实的,奇怪的是就连小爷也束手就擒了。 他们把我们捆好之后,搜看了我们的背包,我们背包倒是没什么,可阿布的背包满满的都是明器,阿布看见他们将明器全部拿走时,表情甚是可怜,甚至说绝望,自己拿命换来的东西,到这里就被这帮野狼给吃了。 这时,一个粗狂的男子汉站了出来,对着那妖娆的女人说道:“千雨姐,接下来把他们怎么办?” 这个叫千雨的女人回道:“先别管他们了,都捆了他们还能怎么样。还是先把那石台上的血玉棺椁给弄了吧。” 我一听,他们口中的血玉棺椁就是那石台上猩红的棺椁,心里那叫一个震惊,没想到这天下还有血玉这种神奇的东西,也不知道这巫灵王是有多大的本事,这么多神奇的东西都被带到了墓中。 而如果这就是最后一个墓室的话,那么这血玉棺椁中躺着的或许就是那所谓的巫灵王了。 第三十四章:深渊 那女人说着要解决那石台上的血玉棺椁时,往我这里看了一看,挑衅的说道:“还真得谢谢你了,小帅哥!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那深渊上面的东西不会掉下去。”随即又转身扭着翘臀走到前面去。 “你们上!”这个叫做千雨的女人看了看眼前的深渊,对那帮男子汉说道,那帮男子汉看了看石台周边黑漆漆的一片,显得战战兢兢的,始终不敢将脚步迈向深渊。 那女人虽然看着柔弱,脾气倒是不小,揪着一个男人大叫道:“没看见上面的东西掉不下去吗?怕什么,给我上。”我们都很迷惑,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怎样让这帮男子汗甘心听命于她的,而且这帮男的也没想过反抗什么的。 那帮男的瞟了几眼深渊上漂浮的东西,这些东西漂浮了大半天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壮了壮胆子,其中一个男的先尝试着迈出了一只脚,在那深渊上晃了晃。 那只脚像是立马受到了这深渊上下的相互作用力,脚竟然不由自主的往上抬了抬,那男子见这深渊的确有漂浮的作用,索性将两只脚都放了过去,不过却是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 片刻之后,男子的整个身体都悬浮在了深渊之上,其他的几个男的见确实掉不下去,也都纷纷跳到了深渊的半空中,而那女人则依然站在原地,只管看着那帮男子汉的行迹。 那帮男的见自己漂浮在半空中,都甚是兴奋,刚刚还没胆量跳进去,这下反而变得激动起来,甚至有一个还在上面来回翻了几个跟斗,好像脚下有筋斗云一样,甚是好玩。【零↑九△小↓說△網】 “千雨姐,这可真是神了。不但掉不下去不说,还能在这上面飞来飞去。”那名翻着空翻的男子说道。 “知道了。过去开棺吧。”被叫做千雨的女人回道。 而我们这时则依然被牢牢捆在原地,怎么也动弹不得。 这时我见我的脚后有一石块,但却怎么样也够不着,于是悄悄对着捆在我身后的天明说道:“天明,把那石块踢给我。” 天明看了看自己腿前的石块,顺势便踢倒了我的身后,我捡起石块就是往绳索上一阵乱划,想要把这绳索尽快解开。 可是不知是我在划的过程中摩擦声太大,还是那叫千雨的女人神经太敏感,竟发现了我手中的石块,过来就给我抢了过去,扔得老远。 随之又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说道:“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脱,白日做梦。”旋即神情一变,竟又没有了任何表情,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女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而我听见她这么说,却是怎么也不敢反驳,主要是我害怕她那手中的枪杆子不长眼睛,给我身上来上一枪两枪的,这女人做起事来可是任性得很,有很多时候是不能跟她们讲道理的。【零↑九△小↓說△網】 这种状况就是,你沉默还不一定有用,一旦你开始和她讲道理,那么你就死定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我都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神,鬼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至少我知道她手上那把枪的德行,枪眼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 天明见我被那女人吓得低下头去,竟在一边噗嗤笑了出来,我看了看他,轻声中带着怒火:“笑什么笑,笑个屁啊!” “我也不想笑,可实在是忍不住了。”天明看着我脸有些发绿,尽量包住了自己的嘴,不再继续笑。 当我们又恢复沉默时,我往我爹他们所在的位置看了去,只见小爷抖了抖几下手,那手上的绳子竟然在他的抖动间滑了下去,此时小爷已经不受那些绳子的控制。 可是小爷还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我爹和二伯也看见小爷手上的绳子已经不在,却也没说话,小爷也没去解开他们的绳子,真不知道小爷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我们并没有去打断小爷的这份安静,小爷做事总有原因,我们也不用去多想,不用多问。 当我们再将视线移到深渊上时,那几个男子已经快要接近那血玉棺椁,可就在他们距离棺椁还有十来米远时,却仿佛着了魔一样,胡乱的跳了起来。 只见他们在半空中上上下下的移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甩来甩去,情景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那叫千雨的女人看着棺椁周围的情况,不禁大叫道:“你们怎么了,正常点,控制住平衡,互相拉住就不会晃来晃去了。” 他们也听见了这女人的话,旋即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全部拉住了手,靠在了一起。 终于一番挣扎后,这几个男子总算稳定了下来,几个人牵着手慢慢的向那棺椁靠近,模样甚是滑稽。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这几个男子接近棺椁的一刹那,几个人竟从腰间掏出的枪,朝着对面的人射去,我们甚至能看见子弹发出的瞬间带着热气,而恰恰这深渊有着漂浮的作用,子弹在射向对方时竟划出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路径。 子弹瞬间射进了对方的额头去,这几个人似乎是同时被射中的,下一秒竟一点动作也没有,旋即拉着的手也松了开,这几个男的也不再受控制,朝着四面八方漂浮而去,脑袋里流出的血也悬浮在了半空中。 岸上的女人看着这让人难以相信的一幕,竟像疯了似的拔出了枪,朝着血玉棺椁开了几枪,嘴里还大叫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遇到我你都得死。”不过那棺椁却没任何的反应。 就在这女人开完枪时,上面那些男人的尸体竟慢慢的变得暗淡起来,也不再四处飘摇,立刻停在了原地。 这些尸体开始发黑,我们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见那些尸体皮肤上的变化,由黄慢慢变成黑色,像是中了剧毒一般。 随即黑色也不见了,尸体开始从脚部慢慢石化,直至头部,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几个人形雕像漂浮在那里。 我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敢相信,刚刚还是几个大活人,这没一会儿工夫就成了几具雕像,真不知道这棺椁中到底有些什么。 就在那人形雕像完全形成之时,站在岸上的女人也不淡定了,回头用枪指着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开枪打自己人,又怎么会化作石雕?” 我也很绝望啊,可想想又不能失去男人的骨气,就大大咧咧的回道:“大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我读书少,要不你去问问那棺椁的主人?” 这女人一听我这么说,立马被激怒了,扣着扳机就把枪放在了我头上:“不知道是吧?” 我爹看见这女人蛮不讲理的样子,也是被吓坏了,急忙劝道:“这位小姐,如果你把我们放开的话,我们可以考虑合作,你想想,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那血玉棺椁是暂时碰不了了,为何不解开我们,让我们一起探讨一下该怎么做呢?”我听我爹说话也是够够的。 那女人一听,只觉得我爹是在套路她,把枪又转换了方向指着我爹。 就在这时,小爷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夺去了这女子手中的枪。 第三十五章:血玉棺椁 那女人看着自己手中的枪竟然被小爷直接给夺了过去,一愣一愣的,按说这女人的身手应该不错,可在小爷面前却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零↑九△小↓說△網】 我暗地里轻咦了一声,小爷抢过枪以后并没有做什么,而是把枪插在了自己的腰间,我连忙叫着:“小爷,快点帮我们把绳子解开吧。” 但小爷竟直接忽略了我的话,当做没听到,径直的走向了深渊,这就他妈十分尴尬了。 千雨这女人这下还没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小爷的行迹,也不敢对着我们大吼大叫了。 天明这小子看见她发呆时还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还真别说,这女的可是真漂亮。” 听见天明这么说,我心里想的是:“那你也得配得上人家啊。”不过我混迹学校这么多年,什么套路没见过,只好表里不一的回道:“那你也得把持得住啊。”我已经算是比较含蓄的了,换做和我发小之类的人,我就直接说这一句了:“有些事情照照镜子就明白了,便不会想这么多了。” 天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旋即又把视线放回到眼前这女人的身上,看来这天明平时斯斯文文的,也不见得全是真的,见到漂亮的女人眼睛还是会直冒金光,也不知是不是在部队的时候没见过女人。 “他真是和你们一起的?”这时这女人似乎知道他不能拿我们怎样了,转头向我们打听着小爷。 “是的!”阿布这时突然回道,又扭着身子搓了搓身上的绳索,却是怎么也搓不下去,只好又对那叫千雨的女人说道:“我说你是叫千雨吧!你的同伴都死了,还犟个什么啊,快来帮你哥我把绳子解了,我们保证不伤害你可以了吧。” 那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想着必须要拉拢我们,脸色突然变得好看起来,好像是准备要帮我们解开绳子了,不过嘴里却念着:“就你们几个还能把我怎么样?” 阿布只好尴尬的会回道:“好好好,你厉害,那快点把我解开吧。”千雨并没有理会他。 其实千雨这女人也知道,要是我们想要伤害他的话,小爷一个人就足够了,哪还用我们,所以她解不解开对于我们都已经没太大的影响,只是这小爷这一言不合就一个人行动,实在是让我们有些头疼。 那女人这时也不骄横,走过来先帮我解开了绳子,话说女人有时还真是变化得快,明明刚才还用枪指着我,骂起人来劈头盖脸的,这下又温顺得像只绵羊。 她给我解开绳索时还在我耳边说道:“那不是你们自己人吗?怎么自己一个人解开绳子就不管你们了?”同时她的手不注意碰了一下我的手背,那叫一个冰凉,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我都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人了,于是又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发现气色红润,气息吐纳间还含带着一股香气,这才没有多虑。 这时她已经给我把绳子给解了开,她好像是发现了我在盯着她看,竟一巴掌敷在我的脸上,嘴里骂道:“看什么看,流氓!”你们看吧,我就说女人的思路你永远跟不上,根本不可能和她在一个频道上。 “我。。。”我不仅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小委屈,心想:“我只是看看你是天上的仙女,还是地狱的恶魔,手那么冰,不就看看吗?至于给我刮这么大耳光吗?” 虽然心里委屈的紧,但我还是没有说出来,只管将绳子从身上给捞下去,这时千雨这女人又说道:“他们你自己去解吧,我可没这工夫帮你们解绳子。” “好的,好的。”我真是怕了她了,只好回道。 这时我竟然看见天明已经毫无掩饰的大笑了出来,就连我爹和二伯的脸上也带着一丝讥讽之意,简直让我生无可恋,阿布这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一旁问道:“天明,你在在笑什么?那么好笑?” 我挨个给他们解开了绳子,解到我爹身上时,我爹还在我耳旁讥讽道:“你小子,看来色心不小啊。” 我差点没把刚解下的绳子又给我爹绑回去,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即使是有一万张口也解释不清楚,所以也不便多说,只管给他们解开绳子。 不过这女人的胆子也是够大的,也不怕我们解开后变卦,我还特意问她:“喂,千雨大姐对吧!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绑了给那啥了?”同时语气还带有些挑衅。 这女人竟不屑的回道:“连个绳子都解不开,还想着绑我?你们这帮人除了他,我还真不怕,全部都能给撂倒。”说着时她看了看正走在前面的小爷。 话说小爷现在很奇怪,平时就算他不会说话,那对我们也是极好的,怎么今天解开绳子后就对我们不管不顾的,也不担心这女人会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这时小爷已经走到深渊的岸边,我试着叫了他几声,但即使他听见了也不理我,只管往前走,要知道,之前那几个男的石雕可还在那深渊上漂浮着呢,小爷这样不是直接去送死吗? 再说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甬道和墓室,这石台的石棺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巫灵王的棺椁,这样冒然前去,且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巫灵王可比不得之前的那僵尸粽子。 这棺椁都还没打开就已经死一堆人在旁边摆着了,但小爷依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只管从深渊上飘飘然的走向那具血玉棺椁。 “小爷,小爷,快回来。”我爹和二伯的大叫道,可是小爷依然不管不顾,就连我爹他们也觉得这巫灵王的棺椁碰不得,我真不能想象,那具棺椁打开时会出来什么东西。 眼看小爷已经接近了那具棺椁,但不一样的是小爷并没有像之前那几个人一样飞来飞去,精神也没有失常,而是径直的走到了棺椁面前,我们能清晰的看见那血玉棺椁上面那层猩红的雾气缭绕在小爷周围。 只见小爷将右手抬起,对着这些雾气就是一顿狂卷,雾气很快随着小爷的手势被卷成了龙卷风的造型,随后竟从小爷的手指处钻进了小爷的身体。 而小爷的右手在这时变得无比的猩红,我甚至能看见那小爷手上的纹身在这时也变成了血红色。 “那到底是什么,怎么钻进了小爷的身体?”我问道。 “恐怕小爷是将它当做麒麟血的补剂了!”我爹回道。 我听我爹这么说时,已经无法正视小爷了,人家棺椁上的雾气,被他当做补剂给吸收了,小爷除了是怪物,还能是什么。 当下心里又只能挣扎道:“天啊!地球太危险了,我要回火星。”当然这么说只是为了显示我无法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神奇的事情。 小爷将那些猩红的雾气吸收完毕以后,长舒了一口气,旋即又把目光放在眼前的那具血玉棺椁上。 小爷双手放在棺盖两边,没有一点点犹豫,棺盖在小爷双手的推动下慢慢往侧面移开,而我们在这岸边也不知道那棺椁里面到底有什么,只能远远的注视着小爷。 就在棺椁打开时,伴随着一股血腥味,那股血腥味缓缓飘了过来,就连我们站在岸上也能被这股血腥味给呛到,真不知道小爷面无表情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我是真受不了这股味道,只好将鼻子捂住。 这时我看了一眼我爹他们,他们竟然在吃大蒜,阿布还递给我一个,说道:“要不要来一口?” 我........ 我当下就拒绝了,这血腥味虽然浓,但只是有一股腥味,并不像那些腐烂的尸体一样臭,所以这大蒜递到我手里时,果断不吃,当然为了照顾这唯一的女人,我还把大蒜递给了那叫千雨的女人。 这女人既然不接受我的好意,还一把将大蒜给拍了开,说道:“不要。”不过立马又问道:“你们的这个同伴不是一般人啊!换做是我的话,都不敢接近那棺椁。” 听到这里时,我想了想说道:“敢情之前那帮男的不是人啊?你就直接把他们叫去开棺?” “我只是用他们来试探试探!”她冷漠的回道,没想到这女人的内心竟如此残忍。 她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只好干咳,以示尴尬,我也识相,不再让她显得难堪,只是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个蛇蝎女人啊!” 反正和她也没什么恩怨,管她是什么人,也不再去思考她带地是什么身份。 旋即我又把视线拉回道小爷那里,只见棺椁中不断的升起淡淡青烟。 第三十六章:能说话的小爷 那一股青烟升起之时,我能感受到它带给我们的恐惧,青烟之中似乎还含带着什么其他的物质,如同黑色的沙粒。 这时我不管小爷有多大的本事,竟变得无比的担心起来,我甚至不知道小爷在做些什么。 我这下已经开始想象棺椁中巫灵王那恐怖的样子,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多变了,也许这巫灵王不在这棺椁中也说不定,而之前小爷的举动,使我们大家都蒙了圈。 那股青烟升腾而起,逐渐的小爷再次被包围在了其中,我们本以为这青烟也许也是与麒麟血有关的东西,但这下子事情似乎有了转变,小爷开始在这股青烟中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也不知道那股青烟对他做了什么。 小爷开始痛苦的挣扎,但他又不能说话,也不能给我们传达什么,我们看得着急,也不管那棺椁的厉害,只想要把小爷救出来。 我们开始朝深渊上跑去,可还没跑到一半,小爷在那团青烟中见到我们时,神情甚是恐怖,似是妖魔附体,又似鬼怪缠身。 旋即小爷大张着嘴,像是要说出话来一般。当小爷的眼神与我的眼神交叉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小爷似乎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让我们无法继续藏有勇气与那血玉棺椁对峙,只想着立刻将小爷给拖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雄浑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小爷嘴中发了出来:“滚!” 我开始还以为是之前小爷一直装哑巴,现在突然说出话来,可那声音并不像一个正常人类的声音,更像是野兽一样的的怒号,而且这“滚”从他口中说出来也不是小爷的性格。 我们不管那在小爷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小爷很多时候在这倒斗的过程中基本上就是我们的精神支柱,虽然这倒斗充满了挑战和未知的危险,但我们谁也不能失去,更不能失去小爷。 我们试着绕过那堆男子化作的石雕,从另外一个方位将小爷扯出来,可刚一接近那棺椁,我瞬间感觉不对,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压迫着我们。 而这股力量将我们紧紧的控制在那半空中,我们很难挣扎,随之我看见天明的脚下已经开始结成石块,而我们的也在变化,从脚部开始向上石化。 小爷此时的眼睛盯着我们,他仿佛能有意识知道我们正在救他,竟开始挣扎起来,像是要解脱那青烟的控制。 小爷拼尽全力的挣开自己的右手,将右手奋力抬向自己嘴前,猛然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瞬间那手臂上的鲜血像泄洪一般涌了出来,而当鲜血溅开的时候,棺椁周围竟变得正常起来。 我们身上石化的部位慢慢褪去,而且随之那股压力也不再压迫着我们,现在移动起来如履平地。 那团青烟在这鲜血泄出来时竟收回到了棺椁之中,我们趁这段正常的时间迅速将小爷从棺椁旁拖了出来,随后也不多看那棺椁一眼,径直就往岸上跑。 这途中也逃离得比较稳当,这时,那叫千雨的女人看了我们一眼,惊讶的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个同伴体内竟有传说中的盗墓奇物,麒麟血!” 我爹看了她一眼,一下子弄不清这女人的身份,只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麒麟血?” 那女人呵呵一笑,回道:“我也是盗墓的,这些东西虽然很少有同行知道,但在我这儿也不算什么秘密!” 我爹和我二伯都是一脸迷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在想这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没理由知道这些东西,再说女人盗墓已经算少见了,完全摸不清她的底细。 我们没有继续回那女人的话,只是在脑海里把许多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这时小爷也有了反应,只见他手臂中竟还残留着一丝丝青烟,旋即缓缓从他手臂中流了出来,我们也帮他包扎止住了血,之前小爷那一咬可真是用了不小的力气,耗损了不少的血量。 没过一会儿小爷就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我们,竟然开口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确定了一下,这的确是从小爷嘴里吐出的的话。 我当下差点没被吓了坐在地上,我爹他们也都是呆滞的看着小爷,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这小爷在那血玉棺椁旁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小爷听见自己吐出那三个字时,自己也不敢相信,大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片刻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像上次一样,失血之后要休息上好一会的时间。 我能看见小爷喜悦的样子,我们也都不敢相信小爷竟然能开口说话。而且声音如此好听,磁性中带着一种沧桑感,霸气中不失温柔,刚柔并济,充满了阳刚之气。 我见小爷能说话,虽然脑袋短路了一会儿,不过旋即又回过头来看着小爷,不管小爷在那棺椁旁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始终得为他高兴。 我挠了挠脑袋问道:“小爷,你在那棺椁旁到底怎么了,怎么刚才还痛苦得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这下不仅好好的,还能说话了?” 小爷看了我一眼,面露微笑对我说道:“可能是那血雾与那青尸毒气的作用!”这是我第二次见小爷笑,但他所说的这些我都一无所知。 这血雾和青尸毒气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小爷能知道一二了。 至于这血雾,对于小爷的麒麟血或许有一定的积极作用,这恐怕也是小爷对我们的话不管不顾的原因,但那青尸毒气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猩红的雾气就是小爷嘴中的血雾,青烟则是所谓的青尸毒气,只是当那青尸毒气围绕在小爷周围时,他之前吸收的血雾似乎与青尸毒气一同在他体内产生了作用。 为了能更清楚的了解这血雾和青尸毒气是什么,我问小爷:“到底这两种雾气是怎样产生的。” “尸体。”小爷淡淡的回道。 话说虽然小爷能说话了,但实在是太过突然,我们都有些无法习惯,况且小爷能说话以后也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并不是说得很多。 如果换作其他人的话,这突然从哑巴变成正常人,一定会激动到不行,而小爷这种状况就是,能说话也不影响他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 这就像一个瞎子,在黑暗中呆得久了,突然间眼睛能看见了,但是长久的黑暗似乎已经夺去他对生活的一些期待,习惯了那种孤独,其实时间长久了也就习惯了,就算以后的生活有所改变,也改变不了他的生活态度。 “尸体!”我惊讶道。 虽然小爷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一个词,但我们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两种雾气,其中一种散发在棺椁外面,另一种只有开棺以后才能出来,而小爷所说的尸体,指的就是那血玉棺椁中躺着的巫灵王。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千雨不知发现了什么,说道:“我想这棺椁的主人应该正在里面酝酿着出来。”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们都不懂她的意思,二伯疑惑的问她:“你在说什么,什么酝酿着出来?” 她并没有理会二伯,而是侧着耳朵对着那具棺椁,听了一会儿后,又说道:“它快出来了!” 小爷竟也回了一句:“没错。” 我们始终没能明白,知道她指着深渊上的平台,我们才知道原来她所说的是那具棺椁,可她为什么说它要出来了,就连小爷也应合了一句。 当下我们只好将声音尽量的压到最低,这时棺椁中传来缓慢的呼吸声。 第三十七章:花和蛇 呼吸声停停顿顿,如同睡着的猛兽不断的喘着粗气。 我听见那呼吸声时,背脊直冒冷汗,一直凉到了脚后跟,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看来这棺椁中是要尸变了。 棺椁伴随着那呼吸声动了一动,像是要跳起来一样,如果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的话,我可能已经尿裤子了。 这时我想起了那帛书上巫灵王的预言,他所说的会有几个人与他相见,说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只是没想到我们还真一路走了过来,进到了他的主墓室。 最大的墓也只称作地宫或者天宫,巫灵王这墓简直可以说是天宫与地宫的结合体,但终究这主墓室中的棺椁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我也不好去把他定义为地宫。 地宫是古代时,墓主人专门为了自己在阴间生活所建造的房子,多是石雕刻而成的石结构组成的典型墓穴建筑,是用来安放墓主人棺椁的地方,一般只有帝王和贵族的墓中才可见到。 但这巫灵王的棺椁又不在之前那些砖墙结构的墓室中,我们甚至都没找到几个耳室,只发现了一个用来陪葬的将军墓室,那个耳室虽然结构也不小,但距离帝王地宫中耳室的结构,实在是不值一提。 而天宫一般是建造在山顶,或者海拔比较高的山中,表面都会盖上几层石土,以作遮掩,这巫灵王的墓室不但处在山体之中,而且中间竟有一个深渊。 再加上这山体内部的特殊结构和那些特殊的矿石,竟然让整具棺椁连同石台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就算是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 至于巫灵王的这个墓,还真不好说它是个什么类型的墓,整体很不规则,虽然有一般墓的地门,墓门,神道或者甬道,也有陪葬的耳室,但这主墓室的造型实在是太奇怪了,竟修建在了整个陵墓最后的位置,丝毫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这也不奇怪,既然古代人想尽办法的防止陵墓被盗,那么采取一些标新立异的修建方法也不奇怪。 咳咳,回到正题上。 只见那血玉棺椁的棺盖慢慢的全部移开,突然,之前小爷所打开的那部分棺椁边缘伸出了一只手,抓在了棺盖上,整个棺盖被那只手轻轻一拍,直接飞出了石台,漂浮在深渊之上。 那只手呈青黑色,像是长满了青苔,又像是食物发霉的霉菌,片刻之后,那双手扶着玉棺边缘缓缓从里面全部露了出来,除了手掌以外,其他的部分都被锦绸一样的衣服全部遮盖。 随着手臂的出现,巫灵王的整个尸身慢慢被带起,而这巫灵王穿着锦绸所制的长袍,长发散披着,当尸身整个立在棺椁中时,我们能透过那蓬松的头发看到脸上空洞的眼睛,眼睛完全是血红色的,而那一张脸全是霉菌状的东西。 阿布看了一眼巫灵王那恐怖的样子,叫道:“我的妈咦!要不我们给他说声对不起吧!让它躺回去算了。”不过我们根本没心情理会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语。 “跑!”这时小爷突然叫道。 我看那巫灵王看得有些呆滞,没记起小爷已经能说话,还在迷茫是谁的声音,直到我爹硬生生的把我给拽走,我才回过神来。 “往哪跑?”这时天明问道。 我们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通道,只有那些血红的花,而且这些花的藤条磕磕绊绊的,人经过时很容易绊倒,更不用说在上面跑了。 这时那叫千雨的女人对我们叫道:“往这边!”她所指的这边其实就是之前他们所处的角落。 可不知怎么的,当我们开始移动时,那些花的藤条竟然开始抖动起来,疯狂的朝着我们卷来,这哪里那是什么植物,移动起来比蛇还要快,很快藤条相互交叉,竟形成了一个网状结构,朝我们扑来。 而那棺椁中的巫灵王站在棺椁中却一动也不动,突然不知哪来的风将巫灵王那披散的头发吹了起来,我晃眼看了一下,那头发下的容貌竟然和小爷一模一样。 我还以为是我眼睛花了,使劲的眨了几下再回过去看时,发现确实和小爷的长相一样,如果把他脸上那霉菌状的东西去掉的话,与小爷的容貌就基本没什么区别了。 可小爷与那巫灵王也没什么关系啊,怎么会和小爷长得这么像,想想或许与之前小爷在棺椁前的行为有关,不然这相差了上千年,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小爷见那巫灵王竟和自己长得一样时,也是一惊,神情变得迷离起来。 正当我还在看着巫灵王时,那些藤条已经快要贴到我们脸上,我倒是站在中间,所以并没有碰到我。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我们生无可恋,那些藤条的花瓣中竟然隐藏着一种蛇状的小型动物,再仔细一看,那小型的蛇状动物竟有两个犄角和前脚,这不正是那石棺上的雕纹吗? 难怪那石棺上的植物雕纹会与那蛇形的动物雕刻在一起,原来他们本身就是共生的。 小爷似乎是知道这种动物,当他看见花瓣中的动物时,叫道:“后退,那是角头蝰蛇,有剧毒。”不过我们并没有时间去知道到底什么是角腹蝰蛇,只知道它是一种长角又长脚的蛇。 天明站在最前面并没有注意那些花中的角头蝰蛇,只见一条角头蝰蛇直接从花瓣中飞了出来咬在了天明手背上。 阿布见状,从腰上抽出刀子,嘴里大骂道:“我干你老母。”旋即将那条角头蝰蛇劈成两半,但蛇尾虽然飞了出去,可蛇头依然紧紧咬住天明的手不放。 天明试图甩着手将那蛇头甩下去,可没过一会儿,天明的手开始从手背处变成了紫黑色,随即开始沿着手臂往上蔓延,毫无疑问,天明已经被那条蛇注入剧毒。 小爷看见天明手臂开始变得紫黑,没有一点点犹豫,一刀便将天明的左手斩了下来。 天明在被斩下手臂之后凄惨的叫了几声便昏迷了过去,我被眼前的的情况冲昏了头脑,呆滞的看着地上天明被斩下的左手,久久回不过神来,而那只手臂的手指还在地上动来动去,手背上的蛇这时却已经死去。 “小爷!你.....”二伯,我爹,阿布,包括我都定定的看着小爷,这可是一只手啊,也算是人的半条性命了,怎么说斩就斩。 “别说了,没时间解释了,先把他带到一边去包扎,这里交给我。“小爷冷漠的回道。 我和二伯将天明带到那之前的通道口才为他包扎起来,千雨这女人以及我爹他们则留在了原地。 “这些东西怕火。”小爷说道,只见那些植物越发越接近我们,而且花瓣中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角头蝰蛇。 “阿布,火折子呢?”我爹问道。 阿布找了找身上,发现火折子早就不见,于是又怒道:“妈的,火折子全掉在那河里了。” “现在怎么办!”我爹也显得很是无助。 这时千雨这女人回道:“是要这个吗?”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没想到这时候她还有心情磨蹭。 “是。”小爷回道。 千雨这女人将火折子递给了小爷,那藤条虽然恐怖,但遇火即燃,当其中一处被小爷点着后,很快便蔓延至四周,很快烧得非常旺盛,那些牡丹一样的花瓣也很快被烧焦,里面的角头蝰蛇被烧得直发出蛐蛐声。 周围那些还在向我们靠拢的藤条在感受到火的温度时,竟全部缩了回去,不再继续包围我们。 但前有狼,后也有虎,这时站在棺椁中的巫灵王眼中射出两道暗红的光,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第三十八章:火烧藤条 这道暗红的光刚好与它那空洞的眼睛契合在一起,但看着它这容貌与小爷一模一样,不禁为我们增添了许多恐惧,只是它这一动也不动的,到底是要干嘛,完全猜不透。 最悲伤的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往哪里出去,这巫灵王如果发起狂来,我想恐怕没人能拦得住它,毕竟现在我们远远的看着它就已经够害怕的了。 我们开始试着躲避它那凶狠的目光,可是我们移动到哪,它眼睛里暗红的光就跟到哪,阴魂不散,头还顺着目光的移动扭来扭去,也不从棺椁里跳出来。 “这巫灵王到底想干嘛?”阿布叫道,随后他看了看身后的天明,差点没直接跑过去把那巫灵王给剁了,幸好我们紧紧的抱住了他,不然他走不走得到那巫灵王面前都还不好说,说不定这巫灵王还没等人靠近它,就把人给撕了。 如果要我把这巫灵王排在僵尸类的话,那至少也是个尸祖级别的了,可现在他这个样子,不像是传统的僵尸,也不像是丧失,反而更像一个附魔的人。 按僵尸等级来分的话,由高到低,尸神、尸祖、尸皇、尸王、三代僵尸、四代僵尸、五代僵尸,这巫灵王除了会巫术以外,还懂得奇门遁甲,也懂得阴阳秘术。 再加上它在这墓中吸收了上千年的阴气,以及日月精华,乾坤之气,另外它那血玉棺椁对尸体内尸气的沉积作用,如果没个尸祖级别的话那真对不上它这千年大粽子的称号了。 而之前陪葬室中的那个将军粽子,不知是何故要与这巫灵王陪葬,只不过那将军只是靠吸收怨气以及风水的属性变化成了一个僵尸,俗话说风水,风生水起嘛!所以虽然凶猛,但我们依然有办法可以将它制服,不像这巫灵王一样深不可测。 只是这巫灵王早在气势上就已经完全把我们给压了下去,再听见它那猛兽般的呼吸声,简直不寒而栗,我们只能随时注意着它,并不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接近它更是想都别想,就连它躺在棺椁中就能把周围的人解决了,真不知道他脱离了棺椁是个什么状态。 此时天明依然处在昏迷之中,我们为他止住了血以后也没有苏醒过来,庆幸的是他依然有呼吸,对生命并没有威胁,而阿布则帮天明捡起那只斩落在地上的手,同时将天明背在了背上。 就在这时,小爷似乎是想到了办法,说道:“我们从这些藤条上过去!” 我们都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二伯惊讶的问道:“小爷!可是在这些藤条会将我们缠住的,而且那些花瓣中还有那角头蝰蛇,怎么过去?” “把外套都脱下来。”小爷继续说道,我们也都听他的,将外套脱了下来。 只见他将之前那火折子又点燃了起来,随后接过我的外套,将我的外套点燃了起来,我们这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那些藤条和花瓣怕火,这花瓣和藤条一收缩,自然花瓣中的角头蝰蛇也就没有办法出来,我们绕过这些藤条和花瓣,或许能找到新的出路。 于是我们也都不啰嗦,各自将衣服点燃了起来,绑在工兵铲上,以作火把使用。 火把绑好以后我们便朝着那些藤条慢慢移去,说是这么说了,不过我一想到那花瓣中的角头蝰蛇时,不由的踌躇了一会儿。【零↑九△小↓說△網】 但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巫灵王时,浑身一抖,想想还是跟着他们向那堆藤条走去,可这也不由我决定,刚准备跟上他们,就被我爹一把拉着走在了他后面。 我被今天的事情吓得精神都几乎快要失常了,先是小爷莫名其妙会说话了,后又是那巫灵王从棺椁里爬出来,再到那些植物和角头蝰蛇,天明还失去了一只臂膀,种种情景不断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 我想到这时已经被我爹拽到了小爷身后,即使手中兵工铲上在燃烧着我们脱下来的外套,但我这时显然已经过度失神,没有记得起我们正走在这些藤条之间,所以手中的火算是一个摆设,白白浪费了。 很快我回过神也投入到了这场恶战中,小爷的个人能力虽然生猛,可是也只能烧开其中一个方向的藤条,其他的方向只能靠我们去烧,不然我们周围又会源源不断的涌入藤条,那时候即使有小爷在,要想出去也难了。 这些藤条在烈火的驱赶下都缩退得远远的,花瓣中的蛇自然便被包裹在花中,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那叫千雨的女人一激动,竟然将手中的火扔向了那些藤条,这藤条本来就怕火,我们本来只是为了击退它们,可这女人这一手可是把那些密密麻麻的藤条都点着了。 这不像之前的藤条只是结成一个网,那个网烧了也就烧了,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可当下是一片接着一片的藤条,而且刚好处于我们要经过的路上。 只见那燃着火的外衣落在了藤条之上,旋即以迅雷之势朝四周蔓延开来,整个墓室被火光照得明晃晃的。 “你是不是傻.....”我有些恼火,骂道,傻字后面那个字并没有说出来,不过我已经把嘴型都做了出来,最后还是没骂出去,免得这女人又给我一耳刮子。 “呃呃。”千雨这女人看了看明晃晃的墓室,顿时觉得自己冲动了,急忙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飞出去了。” “本来这已经是唯一的出路了,你还把出路给烧得堵住了,这么大得火我们怎么过去。”二伯也没能平静,对这女人也是醉醉的,二伯回头看了一眼阿布背上的天明,只好叹气。 眼看这可能唯一有出路的地方被这大火给阻隔了,我们也没办法从火中穿过去,一想到烤乳猪的情景,我不禁抖了一下,只好远离这熊熊烈火,心想看来今天是要给这巫灵王陪葬了。 “哎!”小爷这时叹了口气,竟扔下了手中燃烧着的外套,神情也变得颓靡起来。 在之前我可从来没见过小爷有如此的表情,要是之前小爷会说话的话,可能那些事情他也不会过多的去在意,可当下我们是真的找不到出路。 这下那巫灵王已经站在棺椁里老半天了,不知道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动也不动,就一直盯着我们,看得我只觉得真他娘的操蛋,真想上去踹他一脚,再给它几个耳刮子,然后一把火把它给烧了,你说它看也就算了,重点是还在那一直把头扭来扭去的,还披着个杀马特头型,看着就烦,要不是看在它长得像小爷的份上,我心里早就问候它祖宗上千遍了。 “谁还有酒?”这时二伯突然问道。 阿布顿了一顿,看着那之前放在通道缝隙前的背包,回道:”二爷,我那背包里还有半瓶。” 二伯听见阿布说背包里有酒时,也不管这些烧着的藤条了,只管径直走向背包去,在背包里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酒。 我还以为这酒是用来干嘛的,像之前阿布用来消去棺椁中的尸气以及病菌,我正想到这儿呢,可实在想不到酒在这墓室中能有个什么作用,只见二伯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二伯,你这是逗我吧!”我心里道,我还以为他要用这酒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竟然是拿来喝的。 “看来我们得和这巫灵王拼了才有机会重新找出路了。”二伯又喝了两口,问道:“还有谁要喝的吗?壮壮胆就什么都不怕了。” 阿布一听,急忙回道:“二爷,给我搓两口。”二伯这便把酒递给了阿布,而当二伯看着我时,我却是摇了摇头,我想他意思是问我要不要来一点,我当下就拒绝了。 想想高中时候和同学喝白酒,一口下去就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在这墓中要是喝上一口的话,说不定我还会跑到那巫灵王面前,端着酒瓶和他称兄道弟的。 正当阿布喝了一口酒之后,那棺椁中的巫灵王似乎是等待够了,竟然缓缓的飘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殊死一搏(一) 巫灵王升起之时,周围还吹来几阵阴风。 “他是要发狂了吗?”我隐隐的问道。 “尽量退远一点,拖延一点时间。”小爷淡淡回道。 只见那巫灵王眼中的红光顿时强上了几分,它似乎自带阴风一样,头发总是来回飘摇,让人看着不禁悚进骨子里去。 “不对!”我爹这时突然叫道。 “怎么了?”二伯问道。 “你们看它的眼睛。” 我们这都把目光回到巫灵王的眼睛上,这才发现原来刚才阴风吹动它头发的瞬间,他的眼睛早就变了色,红光早就收了回去。 随着又变化了一二,眼睛内没有白色的巩膜,剩下的只是黑漆漆的虹膜,感觉就是只剩下了一个眼珠子。 我在看着这黑色的眼睛时,似乎与它形成了对视,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也就不敢再盯着它看。 很快这巫灵王竟飘飘然的从石台上飘了过来,之所以飘飘然,是因为它那姿态完全不像是一个千年老粽子,更像是一个轻柔曼妙的女子,姿态很是优美,只要你不要去看它那双手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便会这样觉得。 巫灵王快要飘到深渊岸边时,慢慢张开了双手,好像在吸收着什么气息,不过它倒是慢慢张开手了,我这时看着它张开手,心里那叫个紧张,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真的是可以用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绝望来形容了。 片刻之后巫灵王已经落在了岸上,他那纯黑色的眼睛不断的在我们身上瞟来瞟去,像是寻找着什么,直到目光落在小爷身上时,竟若有所思起来,真不敢相信一具千年之后的尸体不仅没有腐烂以外,似乎还有思想。 “别看它!”突然小爷大叫道。 我们都听从小爷的话,只是那巫灵王于小爷同样的面孔,实在是让人不注意就多看了他几眼。 我们一直后退到了墙角,那巫灵王也在一步一步的跟进,这下我们的左方正燃着熊熊烈火,右边则是那已经合上的通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巫灵王目光在小爷身上停留了没一会儿,旋即竟看向了阿布,不过似乎有些异样,我们发现原来它是在看阿布背上的天明,而天明那只由于中毒被斩下的手,伤口处的血已经将包扎所用的布染得不成样子,血红的一片。 它看着天明那只受伤的手仿佛看出了神,旋即也不站在原地,竟迅速的朝我们飞了过来,看来它的首要目标便是阿布背上的天明。 可这巫灵王又不是吸血鬼,为何它看见这受伤的手臂时如此沉迷。 小爷和二伯站在了最前面,我和我爹以及千雨则站在中间的位置,阿布因为背着受伤的天明,便站在了最后面。 巫灵王这下子却是突然改变了一个状态,直接飞了过来,我见这情景,直接吓得差点没一头栽在我爹怀里。 这时小爷已经明白了什么,这巫灵王是朝着天明去的,又急忙对着阿布叫道:“保护好天明!” 阿布急忙把天明放了下来围在了自己怀里,那巫灵王飞过来时,竟对我们不管不顾,直奔天明,似乎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我们试图去阻止这巫灵王靠近天明,可它飞过来时如同巨兽猛扑一样,根本拦不住,小爷和我爹顶在前面。我爹竟被它一只手就拍到了不远处去,差点没一头撞在墙上,小爷虽说奋起抵抗,可这巫灵王这力气,竟连小爷也不堪一击,直接被甩了出去,但小爷毕竟不是一般人,他落出去时脚掌在地上划出一条长痕便稳住了自己。 而我却根本没有拦截的机会,我甚至都没看清这巫灵王是怎么把小爷他们给甩出去的,而当我再把眼光回到它身上时,只见阿布已经躺在了地下,而天明已经被它提了出去。 我们都大叫道天明的名字,随即便猛追上去,可是巫灵王的速度极快,我们根本无法跟上去,只见它把天明提到了那血玉棺椁旁,将天明平放在了棺椁之中。 阿布这时已经不管不顾,只想要把天明给救回来,我们怎么拉也拉不住,因为我们明白,过去的话只会多牺牲一名同伴。 很快那棺椁中竟又飘起了一层血红的雾气,真不知巫灵王到底做了什么,天明虽然处在昏迷中,但似乎是感受到了痛苦,这时竟凄惨的大叫了起来。 阿布听见天明那凄惨的声音,顿时也就崩溃了,开始大哭起来,跪在了地上,嘴里大叫道:“放开我,我要去救天明!”,可我们根本没办法将天明救出来,可能我们还没走到那棺椁面前,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二伯在一旁似乎还掉下了眼泪,不过却隐藏住了那种崩溃,久久说不出任何话,那叫做千雨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也黯然神伤,我这时几乎没了反应,只觉的心理咯噔咯噔跳了几下,呼吸也变得不自然了,竟开始有些急促,充满了怒火。 可我们拦着阿布时,小爷好像看见了什么,指着那巫灵王身旁的棺椁,说道:“你们看!” 我们登时将目光转移到小爷所指的位置,只见那血玉棺椁处有一凹槽,而那凹槽似乎刚好能放进一颗珠子。 再仔细看了一眼后,我们发现那凹槽的大小几乎与那青铜匣子中的凹槽一模一样,而那凹槽似乎就是用来放那颗紫金珠子的。 “纪名,把那颗紫金珠子给我。”小爷突然对我说道。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察觉到小爷在叫我,便急忙回道:“哦哦哦!” 我跌跌撞撞跑到了背包面前,直接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之后才找到那装着紫金珠子的小匣子,拿起来就往小爷那里跑。 小爷接过匣子后直接打开拿出了紫金珠子,眼神直直的盯着那血玉棺椁上的凹槽。 “小爷,你要干嘛?”这时二伯问道。 “救人!”小爷淡淡的道。 “我和你一起去!”这时阿布连忙起身,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小爷只是点了点头,我们也都知道,天明和阿布是一辈子的战友,他们谁也不能失去谁,即使面前时刀山,是火海,还是地狱,能在战友最危难的时候拉一把,这无疑是对这份感情最好的回答。 二伯没有说话,不过在阿布和小爷朝那具棺椁移去时,却默默的跟在了后面,我想了想,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吧,反正也出不去了,于是我和我爹也都跟在了后面,至于那叫千雨的女人,则把头歪向了一边,不过我却是不以为然。 这时我们应该差不多明白了小爷的意思,这颗紫金珠子按照我们开始的理解来说,也就是代表巫灵王死后的状态,而如果那血玉棺椁上的凹槽要真是用来放这颗珠子的话,那么它可能控制着某种东西,而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关于巫灵王的。 “分开走。”小爷见我们所有人都跟在了后面,说道。 我们纷纷点了点头,准备接近那具棺椁,小爷和阿布在左边,我们其他人则在右边,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要尽量的将巫灵王的注意力分散开来。 当我们越来越接近巫灵王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这时我们看见了躺在棺椁中的天明,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雪。 第四十章:殊死一搏(二) 我们本是悄悄的走了过去,那巫灵王只顾盯着躺在棺椁中的天明,没有回头,但它那状态似乎是发现了我们,只不过像是在对着天明做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我我们。 只见血红的雾气不断从天明天明体内冒着出来,天明身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我们才反应过来,这巫灵王正在抽离天明的血液,而那血色的雾气便是天明体内的鲜血。 至于它是怎么将鲜血抽离人体的,我根本想不到,至于这些血用来做什么,更是不得而知,但却好像与血玉棺椁有关。 正当我这么以为时,只见巫灵王脸上以及手上那霉菌状的东西竟慢慢消了下去,逐渐的越来越接近正常人,但是天明却不断的变得虚弱起来。 阿布见状,更是不顾一切,奔雷般跑了过去,而这深渊上本身就能漂浮,阿布的速度瞬间提升了好几倍,在靠近巫灵王时竟抬起脚,眼看就要一脚踢到巫灵王身上去。 可不知怎么地,阿布在靠近那巫灵王时,竟立马停在了空中,这时巫灵王也没再继续盯着棺椁内的天明,旋即把头转了过来,巫灵王纯黑的眼睛盯着阿布看了两秒,突然嘴一张,发出猛兽般咆哮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带着声波,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在颤动,就连那些还没烧死的藤条也颤抖了几分,我们只觉得震耳欲聋,都将耳朵捂住,小爷则是一个劲的往巫灵王身上靠。 阿布在那声音吼出之时,头发仿佛被风吹动一般,嘴也有些变形,在空中停留片刻之后竟直接飞出了石台,摔到了深渊岸边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没想到这巫灵王怒吼间竟含带着这样的威力。 我爹见状,更是使尽了全部力气将我推了出去,因为在这失去引力的情况下实在不好控制,一旦受到点外力就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我竟在我爹的推力下径直往岸边飞去,虽然速度很是缓慢,但我根本没有办法停得下来。 我到达岸边时并没有直接摔在地上,而是脚步在地上摩擦了片刻,后退了几步,片刻便稳稳的停在了岸上,看来这悬浮的作用还真是神奇。 我爹回头见我已经落在岸上,神情甚是严肃,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再上去,我想想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虽然心里难受得紧,但却毫无办法,只好去照顾刚刚摔出来的阿布。 那叫千雨的女人是真的不管不顾,看见阿布都吐血了也没打算帮忙一下,依然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石台上的事情,我都怀疑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竟这么没有温度。 我扶着阿布时,也不再去想这女人,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自己为什么要去在乎她,只好将眼神移开,回到石台上。 只见小爷此时手已经靠近了巫灵王,做出击打的姿势,这巫灵王速度也是极快,只是眨眼间就已经将身子转了过来,不对,当我再细细一看时,发现巫灵王并没有转过身子,而是将头整个扭了过来,与小爷对视在了一起。 而巫灵王的那张脸在那些霉菌状的东西褪去后已经全部显现了出来,除了它的眼睛是全黑的外,整个面容简直和小爷一模一样,当然小爷的头发没有巫灵王那般邋遢,小爷的头发只能刚好遮住眼睛,但这巫灵王的头发能披到背部。 小爷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竟已经失神起来,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手竟缓缓的放了下来,这时我爹和二伯趁这巫灵王与小爷对视,迅速跑了过去,两把刀迅速插进了巫灵王的颈部。 看来这巫灵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干尸,这刀竟然能轻易的插进它的身体,只是这时,那两把刀慢慢被巫灵王吸进了体内,而那刀身竟缓缓被熔化,刀口出不断的冒气青烟,刀柄在那刀身熔化时掉了下来,漂浮在了石台之上。 我爹他们被这一幕惊得不知做什么,也不再去管巫灵王与小爷,只想要伸手到棺椁里把天明给抬出来。 可他们手还没伸到棺口时,神情突然变得暗淡起来,只是在一旁看着棺椁里,却是没有下一步的作用。 阿布在岸上焦急的大叫道:“二爷,天明怎么了?” 只见二伯摇了摇头,眼睛中已经闪烁着泪光,但却没有时间去伤感,旋即又回头注视着巫灵王,我爹也变得谨慎起来,看来二伯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失去理智, 而阿布见二伯摇头的那一瞬间,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阿布体型又比较大,我拉也拉不住,随着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那棺椁内竟慢慢升起一具人形石雕,而那具石雕已经没了左臂膀,我和阿布看见那具石雕时,已然明白天明已经死去,化作了一句石雕。 阿布此时轰然崩溃,眼睛里泛有泪光,呆滞的看着那具石雕,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看着令人心碎,毕竟心都是肉做的,除了某一些人无动于衷以外。 天明所化的石雕在飘到半空漂浮了片刻后,竟开始传来嚓嚓声,猛然一声哐当声,整个石雕朝着身体中间位置轰然碎裂,我听见这声哐当声时,心里一惊,看向天明所化的石雕,眼睛在这种情况猛然眨了一下,这都是被吓得,当下也差点哭了出来。 阿布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当下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小爷这时也看见了那碎裂的石雕,知道天明从此在这世上已经不复存在了,也不再看着巫灵王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将那颗珠子拿了出来,丢向了我爹。 我爹见紫金珠子飞过来的瞬间,从石台上一跃而起,将那紫金珠子一把抓入了手中。 小爷见我爹已经拿住了珠子,急忙叫道:“快,把那珠子放进那凹槽中。” 我爹也不啰嗦,直接跑到棺椁旁,那凹槽处于棺尾,也就是比较窄的一面。 这时巫灵王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将头瞬间扭了回去,想要阻止我爹将那珠子放进凹槽中,这时小爷再也不顾什么,直接将包扎在手臂上的布给扯了开,将那块布直接套在了巫灵王的颈部,想要束缚住它。 这块布上毕竟还有小爷麒麟臂中过的麒麟血,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巫灵王开始有些挣扎起来,那巫灵王虽说恐怖,但离开那棺椁之后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凶猛。 也不知道这血玉棺椁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作用,要不是因为小爷他们特殊的体质,可能也经受不了巫灵王的折腾。 因为小爷与那巫灵王纠缠在了一起,我爹很快便将紫金珠子放进了凹槽中,那紫金珠子在放进凹槽的瞬间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以为可能我们考虑错了,也许那紫金珠子根本对这棺椁和巫灵王并没有什么用。 可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紫金珠子放进凹槽后没一会儿,竟在那凹槽中转动了起来,棺椁也慢慢抖动起来,随着石台也开始剧烈的摇晃,而石台上漂浮的人形石雕以及天明石雕碎裂的石块,竟然在这个时候全部掉在了石台上。 此时就连我们丢的那些石块,糯米,藤条,黑驴蹄子也都掉进了深渊之中。 我见这深渊上已经没了悬浮的能力,跑着过去就把背包拿了过来,心想将绳索拿过来。 但这时我们已经不能过去,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石台慢慢的在往下移动,本想着将绳索丢给我爹他们,但距离实在太远,我一扔就直接掉到了深渊下面去。 而这时,那石台竟轰然掉了下去,只见那巫灵王在石台上竟慢慢变成一些黑色颗粒,像是火烧之后的灰烬,朝着空中飘去。 巫灵王化成灰烬的瞬间,石台已经彻底掉进了黑暗的深渊之中,而我和阿布再也看不见我爹他们的身影。 第四十一章:坠落 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朝深渊下喊去,虽然能听到回音,但是没有任何人回答我,这时我已经没心情再去想其他的东西,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爹他们了。【零↑九△小↓說△網】 在这石台掉进这深渊之中时,我们能听到一声巨响,那是落水的声音,看来这石台下的确是水。 而石台掉下去没过多久,山体竟然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而我们头顶不断的掉下岩石,岸边也开始陷落。 我心想看来今天是得埋在这里了,可又不想被这些岩石砸成肉饼,又看了看深渊下漆黑的一片,除了心碎以外也只有绝望了。 这时那叫千雨的女人在我后面突然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道:“怕死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见我爹他们都已经掉进了深渊之中,当下这山体也开始塌陷,想想觉得要死就和我爹他们死在一起,于是有气无力的回道:“怕又有什么用,不怕又如何?” “你听到刚才的落水声了吗?”她又继续问道。 “恩。”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听姐一句话,跳下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她又说道。 我心想这女人怎么如此看得开,可能她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既然我爹他们都已经掉了下去,想想待在这也只有死,于是向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别耽搁了,跳吧!”说着时已经走了过来,竟将双手搭在了我身上,“叫你伙伴振作起来,死个人而已,多大点事,不必这么要死要活的!” 没想到这女人竟把我们身边最重要的人说成这样,我听见她说这话时也没想过要去回她的话,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她的这句话,心里只想或许她根本没有人性,又或许她根本没经历人世间的生死离别。 阿布虽然听见了她的话,但是根本没任何心情去理她,我只觉得这女人内心不知装了什么东西,时而残忍,时而又变得让人无法拒绝,我到现在对她的性格完全没有概念。 她见我们没说话,突然又觉得自己讲得似乎不太合理,嘴角一瞥,尴尬的又说道:“你们慢慢考虑,我先跳了。”说着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双脚一跃,竟真的跳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些最让人害怕的东西在她眼里都那么不值一提,就连死她也没有一点点的在乎。 我和阿布见她跳下去之后都是一愣一愣的,可我从来没见过阿布这样子,即使对他说什么都无动于衷,按阿布的脾气就是就算天塌了下来他也不会气馁一分,现在天明不在了,他似乎连生存的欲望都没有了,看来每个外表坚强的男人,都有一颗玻璃心。【零↑九△小↓說△網】 “阿布哥,人死不能复生。”我虽然心里也难受得紧,毕竟我现在连我爹是死是活我都不能确定,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去安慰别人。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时,阿布似乎想通了什么,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缓缓吐出:“跳嘛!拽住我的手。” 我看了看他那一米八几的个子,当我拽住他的手才真正感觉到阿布身体的强壮,而他的脸上似乎在这时多了一份沧桑感。 “想好了?”阿布又问道。 “跳吧!”我嘴里虽然说得很是果断,不过心里却是有些害怕,真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想的,竟还对那女人点头。 可我刚说完,阿布竟直接带着我到岸边跳了下去,而我这时其实并没有完全准备好。 我被阿布的手臂拽下去时基本上就是闭着眼睛的,不知在空中坠落了多久,我只觉得全身一凉,而这时我还未睁开眼睛,当我整个人掉到水中时,这才反应过来,睁开了眼睛。 落水时我已经和阿布分了开,我在水里瞎游了片刻,听见后面有划水的声音,于是大叫道:“阿布,是你吗?” “别说话了,省点力气,抓住我。”突然一个声音回道。 而这声音明显不是阿布的,而是刚刚能说话的小爷。 我心中满是震惊,莫非我爹他们都没有事? 我又问道:“小爷,是你吗?” “是。”小爷淡淡回道。 虽然这种情况我完全没想到,但我还是疑惑,这阿布到底去哪了,明明我是拽着他的手跳下来的,这时却不见了他的身影,就连声音也听不到。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水花声,像是有人刚好从水中浮了出来,当那水花声落下时,又立马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纪名,纪名,你在哪?”而这声音便是属于阿布的。 我听见阿布的声音时,激动的急忙回道,:“我在这!”阿布听着我的声音很快便游了过来,而当他发现小爷待在我身边时,也是一脸的惊讶。 我很庆幸阿布并没有事,可是我到现在也没见到我爹,心里这块大石始终放不下来,可没过多久,周围慢慢传来了拍打水面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莫非是我爹和二伯,又或者是那叫做千雨的女人,但依然不能确定,直到那拍打声越来越接近我们,我才开始试着叫道:“爹?” “纪名?”那头的人回答我时,我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来,还真是我爹,而另一个便是我二伯。 我爹这时游动的速度也加快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他对于见到我的迫切,而我又何尝不是,很快我爹和二伯都游到了我们身边。 当我们聚集在一起时,我爹他们也很疑惑,于是问道:“那个女人呢?” 我朝四周看了看,没见哪个地方的水光有在波动,对于那女人的去向我也是很疑惑,她基本上是和我差不多一个时间跳下来的,按道理说应该也还在这水里面,因为就连我爹他们也还在,除非她死了,否则没有理由听不见水声。 所以我也只好回道:“我也不知道!” 但那女人抉择时的果断还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至于她到底是死是活我还真不确定,虽然和这女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一想到要是她真的出事了,心里确实觉得有点可惜,毕竟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阿布在这时突然又伤心了起来:“二爷,天明他.......是不是回不来了。”显然阿布还是接受不了天明离开的事实,而我们又何尝不是。 “别伤心,希望他在那边能过得好一些。”二伯拍了拍阿布的肩膀,旋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阿布也不再说话,慢慢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小爷突然发现了什么,急忙说道:“别说话,你们听!” 我还以为我们又会遇到什么不知名的怪物,但当我们静下来时,不远处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地方的水流到了我们身处的深渊之中。 第四十二章:出墓 这流水的声音离我们并不远,但由于这深渊之中能听到回声,所以我们并不能很确定流水的方向。 我们往各个方向观察了一会儿,我爹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说道:“你们看那边。”说着时食指指向了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一看,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水面上竟然有道昏暗的光,而这光不知是哪里来的,随着水波不断的荡漾。 “过去看看!”二伯见到那水光之后,说道。 我们没有拖延,不过我背着背包并没有他们游得快,这时我有点后悔读书的时候没好好跟着他们学一学游泳了,虽然我能在这水里游来游去,但时不时就会灌一口水进去。 而阿布虽然背着个背包,但对他似乎并没有影响一样,很快就到了那有光的地方,我都是在小爷的帮助下才勉强游了过去。 此时,眼前的东西让我们突然心里一惊,这光是从墙的侧面射进来的,墙上有一洞口,而这洞口似乎还不小,大约有一平方左右的大小,上面不断的有水流淌下来。 而这光便是从这个洞**进来的,或许是由于洞口太深,所以光射入的时候就便的昏暗起来。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洞口出去!”我爹伸头到洞口看了一看,说道。 “嗯。”小爷点头道,还真是不苟言语。 我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山体内部已经够奇特的了,怎么这深渊里竟会有通向外面的洞口,索性什么也不管,只管跟着我爹他们,是死是生全由他们负责,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他们,我可能已经死上好几十回了,所以没理由不听他们的,毕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还为难自己。【零↑九△小↓說△網】 这时二伯也到了洞口看了一眼,说道:“我在前面,你们跟上。”说着就往洞里钻。 庆幸的是这洞上面流下来的水并不是很大,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阻力。 “纪名,你跟着我,小爷走你后面。”我爹进洞时又强调到。 “哦!”我习惯性的回道。 这洞里似乎长年受到流水的侵蚀,洞的底面变得无比光滑,而且洞口是有角度的通向上面的,所以我们爬起来有些费力,只能尽量双腿跪地,一点一点的往上挪,身板也不能挺直,只要一抬头便会撞在上面的岩石上,难受不说,显得十分狼狈。 不知在洞里爬了多久,这时我已经腿脚酸软,根本没心情去记住时间,只见我们眼前的光越来越明亮,仿佛就在我眼前。 但我体力开始透支起来,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晕眩,要不是小爷和阿布在后面扶着我,我可能已经随着洞的轨迹滚回去了。 还好这洞口通向的地方并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刚到洞的出口时,我已经看到了天上的太阳。【零↑九△小↓說△網】 二伯在最前面还说了一句:“看来我们在这墓中已经待了两天了,这太阳都已经又挂到头顶了。” 我爬出洞口时已经精疲力竭,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听我爹他们说着什么。 先是二伯说道:“回去好好给天明弄个灵位吧。”看来他心中始终还是挂记着天明,阿布则低头不说话,我爹也只好叹气,除了小爷还比较平静以外。 我们都坐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从这洞口朝下望去,课哪里还能看得清底下的水,这洞除了让人心生恐惧之外,根本不可能让人联想到它的下面竟然是古墓,而且还是处在月明山的内部,这种古墓别说见到了,就连书上也没有过记载。 而当我们盯着月明山的顶部看时,那里似乎陷下去了很多,毫无疑问,这是墓穴坍塌引起的,从表面看起来就像山体滑坡了一样。 就在这时,小爷蹲在不远处看着地下,我爹他们也发现小爷在注视着什么,也都走了过去。 只听小爷说道:“这洞里有人出来过。” 我爹看了看小爷注视的地面,发现那一块地方竟有一堆水,像是有人故意倒在哪里的一样。 我爹想了想,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墓里遇到那个女人留下的?” 二伯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看有可能。” 我这时也缓过来了许多,回道:“我觉得就是她从衣服上拧下来的水。” 二伯看了看我,说道:“也是哦!之前我们在和那巫灵王纠缠的时候,你和阿布是跟她在一起的,那她人呢?” 我知道他们没听懂我的意思,又说道:“那个女人在我和阿布前面先跳下去的,至于她跳下去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早就出来了,又或许这里面还有其他人,这水是谁留在这的就不好说了。”我又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向我二伯问道:“怎么你们不是一直在下面吗?她跳下去的时候你们不知道吗?” 二伯也是疑惑,回道:“之前我们没听见落水声,我们在下面就只见到你和阿布跳了下来,听着落水声才找到的你们。” “那就奇怪了!”我也摸不着头脑,回道。 “别管她了,那种女人内心歹毒,她是死是活也不关我们的事,而且这些水要真是她拧在这里的话,那说明她已经出来了,也就是说她早就发现这个洞口了,如果她发现了都没打算告诉我们,那你还管她干嘛,这种不顾别人生死的人没资格让别人去关心她,你忘记她捆我们,拿枪指着你要杀我们的时候了?”我爹看着我说道。 我被我爹说得也没办法,知道他的意思,毕竟天明的事情依然没有过去。 “休息好了就走吧!别磨蹭了,把背包带好。”这时二伯说道。 我看了看摆在我旁边的背包,这里面除了那小鬼的尸体和一些工具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至于阿布的背包,本来是装得满满的,可在遇到那女人时,早就被腾光了。 我想了想,还是尽快挖个坑把这小鬼的尸体给葬了,心里也踏实,免得还要背着具尸体回去,而这小鬼怎么说也救过我的命,于是挖了坑,找来了一些石头,给这小鬼随便建了一个很小的墓,也便让他入土为安。 虽然我爹他们说是要帮我给这小鬼挖坑,但想想这是我和这小鬼之间的事,所以也没有让他们帮忙。 在我把这小鬼葬好后,见我爹他们已经开始走了,于是背上背包就要赶上去,可就在我背起背包的时候,突然发现背包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摇晃,叮叮当当的,于是打开看了看。 这一看我就懵了,我这背包里不知何时多了那对蛇纹玉壁,而我记得这对蛇纹玉壁开始是放在阿布的背包里的,但早就被千雨那帮人给腾了去,心里只觉得奇怪。 而且那女人什么也没带出去,那些明器早就埋在了墓中,根本不可能带出来。 就在我疑惑时,洞口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第四十三章:休整 这时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之前那小鬼突然不见了,我开始还以为它被那粽子给收了,没想到它竟一直跟在我身边,难怪我一直觉得身边一直不对劲,我爹他们之前被那烧着的藤条烤得满头大汗,而我却觉得凉快,原来是有这小阴灵在我身边。【零↑九△小↓說△網】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继续多想,淡淡的对着洞口微笑道:“不用谢,投个好胎,下辈子好好活下去。” 我爹他们听见了我的话,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爹问我:“纪名?你没事吧,在和谁说话呢,什么投胎不投胎的?” 我还真没注意到我的声音有那么大,竟然连我爹他们都听见了,但是一解释就耽搁时间了,所以只好尴尬的回道:“没事,刚才自言自语呢。” 我爹还觉得不对劲,跑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你没发烧吧?还是刚才在墓里被吓坏了?”又转身看了看小爷,说道:“小爷,你帮我看看纪名是不是在这墓里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尽在这里瞎说些什么?” 小爷看了我一眼,表情甚是微妙,又回我爹:“没事,他只不过是送走了一个小朋友,别管他们之间的事。”说完又将头转了回去。 我爹也没在继续问,只是多看了我几眼,见我确实挺正常,这才拉上我走到二伯他们那里去。 “这次下斗真的没调。”二伯显得有些恼火,又问道:“这次有没有带上什么东西。” 阿布先是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带得那些明器全被那女的抢了去了,全压在那墓里了。” 我默默拿出了背包中的那对蛇纹玉壁,摆到了他们面前,我爹他们看见我手中的蛇纹玉壁时都是一脸的迷惑。 阿布惊讶道:“这对玉壁不是被那女人给抢了去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看着那对玉壁,心中也是充满疑惑,只好回道:“我也不知道,先前我这背包里也没有这对玉壁,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我还以为是你们趁那女人吩咐那些人弄血玉棺椁时放在里面的呢。” 我这一说他们是彻底懵了,当然小爷我是看不出他会有什么奇特的表情,我爹他们倒是惊讶得很,二伯直接就否认了,说道:“我们没有人动过这对玉!神了!” 这时小爷开口淡淡的道:“这是他那位小友给他的馈赠。” 这时我和我爹他们也都明白了,这是那小鬼为了感谢我将它给葬了,送给我的礼物。 “既然这样,那也算是欣慰了。”我爹回道。 我点了点头,这时我们注意到我们周围有一些比较小的天坑,心想现在距离那村子可能不远,而我们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我们得尽快回去了,这一趟算是我们失算了,没想到这墓里竟然这样复杂,还让天明给.....”说着时二伯转过了身,显得神伤起来。 “哎,别去想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明知道我们还活着,他在天上也会过得好一些。”我爹安慰道,小爷也在一旁默默点了点头。 二伯顿了顿,回头对着我说:“纪名,你好好保存那对玉壁,留作对天明的纪念吧,毕竟这一趟,我们也只得到这个,天明没在了,就留着记录一下这次经历吧,千万别把他给买了。” 我知道二伯和阿布对天明的感情,默默点了点头,又将那对玉壁收回了口袋里。 二伯见我收好了玉壁,说道:“走吧!我们直接往山下走就应该能回到村子里了。” “好。”我们异口同声的回道。 我们回到村子里时差不已经下午,而这都是因为对这山路不熟造成的,所以找了大半天爷没有找到原来的路,只好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下去。 而我们到了村子里到那老伯所住的地方时,却发现老伯竟倒在了门口,而我们走过去时才发现,老伯已经没了呼吸,背上竟然插着一把刀。 “他妈的这到底是谁做的?”阿布大骂道,本来阿布心中就不好受,再看到这老伯躺在地上死去时,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隐藏。 二伯看了看老伯的尸体,观察了那把插在老伯背上的刀,好像发现了什么,说道:“杀这老伯的人,可能是土蛇的人。” “土蛇?”我不理解二伯说的土蛇到底是什么人,疑惑道。 不过我看见老伯的尸体时,心中只有震惊,到底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把这样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人狠心杀害,想想这土蛇必然不是什么有人性的人。 而至于那把刀,刀柄竟是一个铜制的蛇头,刀身上又有很多锯齿。 “土蛇,现在给你说也说不完全,总之我们以后会和他见到。”二伯回我的话时,眼神中竟有些许杀意,我见状,没有继续多问。 “那现在怎么办,二哥?”我爹问道。 “看来得回大同找一趟乌鸦了,问一问他最近土蛇那里的情况,我现在严重怀疑墓里那帮人就是土蛇的人。”二伯回道。 “也不知道乌鸦最近有没有在古玩市场,听说他最近去了北京,到潘家园找一个人。”我爹又说道。 “管他呢,反正他总要回来,到时候再问他,现在我们还是先把这老伯给葬了吧。”二伯回道,我爹点头。 我现在更是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我爹他们在讨论什么,刚刚还说什么土蛇,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乌鸦,这些人我都完全没听说过,但刚刚看了二伯他们的情况,我也没再去问。 我们将老伯的尸体埋了以后,就找到越野车驾着回去了,到家休息了几日才做下一步的打算。 这次倒斗我们不但没有任何收获,还失去了一个同伴,谁的心里都很是不舒服,至于其他的,再怎么也得休养几日才能再去计划了,毕竟我爹和阿布身上都有伤。 不过这期间我却没见到小爷和二伯的身影,每天早上起来吃了饭就不见了,每次问他们干什么也不说,只说是出去买点材料,打理打理一些道上的事情,我说带我去也对我不管不顾。 所以整天我都留在二伯家里替他照顾一些家里的事情,再者就是陪我爹和阿布跑跑医院,逛逛古玩市场,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做,最多待在屋里的时候翻翻我祖父的日记和那本《阴阳四书》看一看,打发点时间。 至于我爹和阿布,因为在墓里受了伤,也没精力去管事情,只是给我说要养好伤再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当然我也没问他们所说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突然有一天,二伯家里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秃头,眼角有一道刀疤,牙齿黑得不成样子,凶神恶煞的,但是我竟看不出他到底多大的年级。 另一个则是个长发男子,麻子脸,身材有些高挑,但极为瘦弱,穿着很是古朴,像一个道士一样。 而刚好那天就我和我爹,以及阿布在家中,他们一进门见到我便只问:“二爷在吗?乌鸦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乌鸦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便知道他们便是二伯口中的乌鸦那帮人,看来早已经有了联系,现在自己找上了门,看来二伯在这道上混得还是可以啊,别人都亲自上门来接他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顿了一顿,总感觉他们长得不像什么好人,可想想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这下才回过神来,回道:“我二伯和我小爷出去了。” 他们一听我叫二伯,显得很是惊讶,说道:“怎么二爷连儿子都没有,还会有个侄子?”两个人还相视看了一眼。 我听见他们说到这时,心中也是暗道:“我也不知道我竟还有个二伯,这二十年来的压岁钱都没拿。”但嘴上只好回道:“我现在只能算是二伯的远方亲戚了,刚从云南过来,暂时住在我二伯家里。”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待多久。 “那二爷什么时候回来?”那个秃头的人问道,这人听我说我是二伯的侄子,口气竟变得收敛了很多,真不知道二伯在这山西的这些道上到底是有多大的威信,怎么这么多人都叫他二爷。 就在我准备回他时,二伯和小爷已经到了大院门口,但他们即使看见了这两个人,也没有一点要加快速度的意思,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听见有脚步声,急忙将头转了过去,见到我二伯时便迅速迎了上去,躬身说道:“二爷,乌鸦回来了,在饭店等你。” 二伯很是淡然的回道:“知道了,等一下我就过去,你们俩先回去吧。” 只见那两个人和我二伯多说了几句就出了院子,二伯也没说留人家吃顿饭之类的,真的是。 那两个人走了之后我问二伯他们是什么人,二伯说那两个人都是乌鸦的左右手。 我一听左右手这种东西不都是道上才这么说吗,心里已经开始想象那叫乌鸦的人的面貌,身上没个几十个纹身,几条龙几只老虎的那就说不过去了,这身上恐怕也有不少刀疤。 “你爹和阿布呢?”这时二伯问道。 我指了指屋里,说道:“在休息呢,刚逛玩古玩市场回来。” “那进屋说吧!”二伯回道。 我点了点头,小爷则一句话都没说。 “阿远,乌鸦回来了,我们这就过去吧,有些事情必须得马上理清楚。”二伯进屋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父亲说道。 “回来了!电话里不是说要两个星期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只见我爹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穿上了刚脱下的外套。 “管他呢!回来就行,走吧。” 说着时也没准备拿什么东西,叫上阿布就往外走了,但是我爹差点又没让我跟着去,但我现在也算是倒过斗的人了,在我的一番说辞下,二伯也觉得确实像我说的那样,便带上了我,只是嘱咐我到了饭店后千万别乱说话,我就顺势答应了。 我们开着车子没多久就到了二伯所说的饭店,我这人随时喜欢记住一些随眼见到的东西,那饭店的名字叫什么水月洞天,听起来怪怪的,可一进饭店,我就瞬间被这饭店的规模给吸引住了。【零↑九△小↓說△網】 这饭店并不像现在一般的饭店,更像是一个客栈,里面竟都是用木搭起来的,地面则用大理石铺成,再往上则是木地板,但楼层却很高,四周都是木质的大柱子,牢牢的顶住上面。 而这柱子上竟挂有两副两层楼高的水墨画,但我却看不懂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只觉得乱七八糟的,我当时手脚闲不住,正要用手去摸一摸这画,却立马被我爹给呵斥了回来,说是碰不得,小心被这饭店的主人给看见。 我心想碰一碰画还不得了,又不是什么国宝之类的,怎么这饭店的主人还会把我吃了不得?但既然答应过他们不惹事,想想就收回来了,只是我爹这脾气啊,动不动就吼我两句,还真是受不了。 这时楼顶上有人叫着二爷,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得有个三十来岁,穿着一个夹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坐在楼顶靠护栏的位置上,手中还不断的把玩着一块玉,不过当我看见他脖子上吊着串链子时,只觉得这个人是个土豪。 而他身边站着两个人,我一看这不就是早上来找二伯那两个人嘛,想想这白嫩的青年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乌鸦了,只是不知道长得那么白净的人,乌鸦这称号是怎么来的,只能先跟着二伯他们试试水了。 二伯听见那人的声音时转身招了招手,于是带着我们朝楼梯走了上去,直接就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 “二爷,好久不见啊!”这时坐对面那人说道,他又看了看我爹,口气很是随意的说道:“哟,怎么连云南的远爷也来了,快坐快坐。” “是啊,好久不见,看来你是混得风生水起了,还整个大金链子掉着,好不快活啊,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二伯回道,我爹也点了点头回道:“刚来,刚来。” “哪有,我乌鸦向来不就这个样子嘛,有钱享受,没钱也要想着法子享受,哪有分什么混得好还是不好。” 这时我算是确定了,这人就是乌鸦,我还以为乌鸦是那种躲在黑暗中,然后时不时出来捡点肉吃的那种人,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逗。 二伯一听,微微笑了笑回道:“始终是比我好啊,看看你二爷我都快成老炮儿了,哪像你啊。” “二爷说笑了,我还不是靠去收收老古董,中间赚赚差价嘛,哪像二爷您要亲自去弄那些老古董。”乌鸦将手中的玉石一放,够到了二伯耳边说道:“要是下次二爷您手上有好的东西,直接转手给我就行了,反正我两谁也不会亏待谁。” 这时我有些迷惑,干嘛非要够在耳边去说,于是对着阿布悄悄说了句:“大老爷们的,还玩悄悄话,狗打架这一手。” 那叫乌鸦的人虽然在跟二伯说话,但突然抬头看着我,嘴里大骂道:“哪来的野孩子,大人说话时在旁边比比什么。” 我一听懵逼了,还以为他不是在说我,又看了看阿布,想让他告诉我点什么,阿布竟然连连对着我点头,还说道:“他就是在说你!” 我一听,想想不可能啊,我刚才这话除了阿布能听见以外,谁还能听见,就连我爹坐我旁边也没反应啊。 这时我爹坐了出来,对着那叫乌鸦的人说道:“乌鸦你别瞎叫了,这是我儿子。” 二伯又接过我爹的话:“是啊,你这脾气,是不是见不得别人说话啊,也该改改了,那是我一个小侄子,刚从云南和阿远一起来的,你瞎吼个什么啊。” 那人一听也是很疑惑:“怎么,远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儿子。” 我爹尴尬的回道:“哎,刚带上道,别管他,让他跟着磨练磨练。” 我一听,心想果真是亲爹啊,我这儿子他竟然没和别人提起过,那我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想想也习惯了,也没再说话,坐在一旁只好端着水喝了起来。 二伯见我有些尴尬,急忙又对我说道:“纪名啊,你可别在你乌鸦哥前面说他的坏话,别人你可以说,但是他不能。” 我有些不明白,只见那乌鸦接过二伯的话,说道:“是啊,你二伯说得对,我这人啊,最烦别人在背后磨磨唧唧的,所以早些年做古董生意的时候早就学会了看口型识话语的本事了,你只要一张口,我就知道你在说什么了,不然乌鸦我哪能赚那么多的钱,是吧?”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 可我又怎么会想到这叫做乌鸦的人会有这种变态的本事,说他这本事变态已经是含蓄的了,谁他妈有事没事一天看着别人说话。 第四十五章:饭店相遇 这时乌鸦似乎发现了我们之中有什么不对劲,问道:“天明呢,怎么今天没和你们一起咯?阿布都在啊!” 二伯叹了一口气回道:“天明在太行山出事了,不在了。【零↑九△小↓說△網】” 乌鸦本来手里已经又拿起那块玉把玩起来,可当听见二伯说天明不在了时,手中的玉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大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他也没管地上那块玉,竟有些悲伤的回道:“二爷,你们节哀顺变。” 但旋即他又岔开了话题,问道:“你们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我在潘家园的事情都没弄完就急忙赶回来了。” 我心想这这人水有点深啊,刚刚说到天明时还显得很是伤心的样子,可这一转眼又是另外一个状态了,而且那块玉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宝贝,可至少也是个真货啊,掉到地上碎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二伯可能对这乌鸦是在熟悉不过了,也不便停留在天明的话题上,徒增伤感,只好回道:“这次是问问你土蛇的事情。” “山蝰?”乌鸦疑惑道。 “是。”二伯回道。 但为什么这乌鸦说的是山蝰,而二伯说的是土蛇,想想或许是他们对那个人的叫法不一样,反正我也不认识,就没去多想了。 “我最近倒是没见着山蝰,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乌鸦说道。 “这次我们在太行山遇见了土蛇的人,他们还把一个村民给杀了,那把刀柄是铜制的蛇头,是他的人做的没错了,你消息比较灵通,你这段时间多帮我打听打听,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去那里的。”看来眼前这叫乌鸦的人性格虽然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但看来和我二伯互相也挺信任,二伯竟直接将事情告诉了乌鸦。 “小事情,小事情,只要二爷您啊有好东西的时候让给我就行了,我保证只要能帮上忙的我都会尽量帮,毕竟也是合作了十年的老伙计了,对吧。”乌鸦看着二伯时,笑得大牙都看见了。 “这好说,哪次我不是先考虑的你!再说了,这十年来你替我保密也挺不容易的,至少还没几个人知道我是干这行的。”二伯见乌鸦笑着,也应合道。 “那好吧,先点菜,吃着聊。”这时乌鸦说道。 “好。”二伯点头道。 正当我们饭菜上桌时,楼下陆陆续续走进了许多人,这些人领头的是一个大块头,披着件风衣,还是个光头,头上有一条蛇形纹身,一直从头顶连到嘴角。 而他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像是他的随从,那人直接走到了我们对面的楼上坐了下来。 当然我们都已经看到了楼下的这帮人,这时乌鸦小声对我们说道:“我觉得不用我们去找他了,他已经来了,看来有我乌鸦的地方,还真是什么巧事都碰得上,这不,你们看。【零↑九△小↓說△網】”说着时乌鸦看着楼底下那几个人说道。 “还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我爹感叹道,“这土蛇还是老样子啊,看来日子过得挺潇洒。” 我又多看了那人一眼,原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土蛇,可据我二伯的说法,那墓里遇到那帮人如果是杀害老伯的那些人,那么那女人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会和这个人有联系,只是现在我们并没有见到那叫千雨的女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可他们是怎么知道太行山有墓的?”我爹疑惑道。 “你们出发之前有没有走露过风声?”乌鸦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又没有什么事耽搁,而且这次去太行山也很低调,中间都没跟什么人接触过。”我爹回道。 这时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当中,心中都觉得奇怪,按说我们这次行动是绝对保密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人知道,那到底那帮人是怎么样找到墓的。 难道是那村子里的人传出去的,可想想不太科学,那村子里的人只觉得那是山神发怒,而且他们也没机会接触到像什么土蛇之类的人。 再说二伯干倒斗这一行也没几个人知道,倒斗这一行都是有钱不下斗,缺钱才下斗,二伯这几年来已经很少下斗了,可这次我们下斗什么也没捞到,只好再过些时日找口锅,再慢慢支起来了。 “不用想了,是车站那几个痞子。”这时坐在一旁的小爷淡淡的说道。 乌鸦先前似乎并没特别关注小爷,可当小爷这声音一出来时,这乌鸦不知怎么了,竟看着小爷发了几秒钟的呆,要不是二伯提醒他,可能他都没反应过来。 “这位是?”这时乌鸦看了看小爷,问道。 二伯似乎是和小爷商量好了,只是回道:“哦,这是我阿远从云南带过来的帮手,是个好手。” “哦哦,难怪我见他气场不俗,看来的确是有些实力了,哎,来,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山蝰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乌鸦说完捡起筷子,自己就吧唧吧唧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客气。 这时坐在我们楼对面的土蛇似乎是发现了我们,竟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这时二伯刚好抬头迎上了他,只见他对着我们阴笑了一番,旋即又低下了头去。 而就在我夹菜的时候,那对面的山蛇已经不在了,在环视了一下之后,发现他已经走到了我们这边来,站在了乌鸦身后。 二伯见到土蛇时,竟还开口打了招呼,看来之前已经打过了交道。 “哟,山蝰来了啊,怎么刚才没看见你!”乌鸦装模作样的说道。 山蝰没有理乌鸦,只是对我二伯说道:“不简单啊,怎么二爷也在,远爷也在啊。” 乌鸦见山蝰没有理他,尴尬的说道:“算了,算了,一天比一天还高冷,都是帮土人还高冷。”便没有继续说话,低下头继续吃他的菜了。 也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这乌鸦的水已经够深的了,而这山蝰给我的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乌鸦虽说自己有点实力,可这山蝰的底气比乌鸦还要足,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些什么背景。 二伯见山蝰在和自己说话,回道:“碰巧遇到乌鸦,就随便吃上一台。” “那你们得好好吃啊,可别闲不住,别在跑去什么地方瞎逛,把命给送了。”说完哈哈大笑着又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而他这话的意思又不明显,天明不在的消息可能已经在这道上传遍了,想想他知道也不奇怪,只是他的言语中似乎还含带着另一层意思。 阿布听到这时就已经坐不住了,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朝那山蝰走去,要不是二伯拉住了他,还真说不好会有一场恶战。 二伯还隐隐对阿布说道:“别冲动,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在这时,乌鸦也不再继续吃他的菜,抬头继续对我二伯轻声说道:“二爷,最近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大墓,都是十来年的感情了,我就先给你讲讲,我知道你这次下也没什么收成,所以想把这墓的情况讲给你听听,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候进去有点收成,尽量照顾照顾我乌鸦就行了,至于山蝰的事,我们又再说。” 二伯一听乌鸦这么说,淡淡的问道:“哦?哪的墓?”而这时对面的山蝰也一直在盯着我们看,看来是很想知道乌鸦在跟我二伯讲什么,只是这距离,想听见是不可能了。 这时乌鸦表情严肃的吐出了三个字:“昆仑山。” 第一章:水月洞天 “昆仑山?”我们都惊讶道。 “那你知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这昆仑山脉可不是什么小坡坡,,没个具体的位置的话找到死你也找不到。”二伯道。 我想想也是,这昆仑虚是亚洲中部的的最大山系,又是中国西部山系的主干,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和西藏之间,并且延伸到了青海境内,单凭这昆仑山这词又怎么去找到乌鸦口中的大墓。 这昆仑虚“万山之祖”的地位和“龙脉之祖”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毕竟就连古代神话也认为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叫做“西王母”的神仙,是道教正神。 乌鸦缓了缓神:“这个具体的位置啊,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有线索能找到这个墓,听说这墓以前有人发现过,后来不知怎么的没有进去,只是那墓门前留下了一具冰棺。” “冰棺?”我一听满是震惊,这不是小爷和祖父去过的那座陵墓吗?可按照祖父倒斗日记的说法,他们已经进去那座墓里了,难道还有其他的墓? 这时小爷和我爹也显得有些惊讶,虽然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二三十年了,但小爷一定很清楚,毕竟在昆仑山那次是他和我祖父第一次相识,要是这乌鸦口中的墓确实和祖父那年发现的墓有关系的话,那么八九不离十,这墓一定也处于祖父日记上所记录的位置周围。 “什么线索?”这时小爷淡淡问道。 “那墓是几个长沙土夫子发现的,但是那几个土夫子现在只剩一个人了,其他的都在昆仑山葬身了,而且这个留下来的土夫子也双眼失明了。【零↑九△小↓說△網】”乌鸦说到这里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羊皮,又继续说道:“这羊皮是我从他手里买来了,他之前在队里是个负责记录路线的,这张羊皮是他在昆仑山上所画,现在他瞎了留着也没什么用,要不是我乌鸦帮他找口饭吃,他现在已经饿死了,所以他就把这地图让给我了。” “这地图准确吗?”我得半信半疑的问道。 “绝对准确,他画的地图还从来没哪里错过,这都是他几十年的功底了。”乌鸦信誓旦旦的说。 我想这乌鸦说的并不假,这就像祖父倒斗一样,需要记笔记,而他日记上的东西确实也没有假,再者盗墓这种活,没点这方面的本事还真不敢在墓里直来直去,要是遇到墓道多一点的墓,到时候自己走到哪还不知道。 “好吧,给我暂时收下,日后再说了。”二伯回道。 “只是我们就算有地图,找到墓也需要一些时日,再说我们刚从太行山里出来,接下来的事情还得好好准备准备,万万不能过于急切。”二伯继续说道。 “这个就得看二爷您了,我乌鸦现在也不急着去收什么货,等我把潘家园的事情做完,你们去那昆仑山也差不多回来了。” 我们也没问他具体在潘家园做些什么事情,我本想着和我爹讨论这乌鸦来着,可一想起他那能看嘴型的本事,便也没开口,免得和他又扯起来。 “记得山蛇的事,我怕没弄清楚的话,下次我们支锅说不定又会被他给搅乱了,这下斗可开不得玩笑,一点差池这事情的结果就不一样了。【零↑九△小↓說△網】”二伯又提醒到乌鸦。 “知道了,二爷你还是先看看那张羊皮吧。”乌鸦嘴里吃着东西说道。 二伯将那地图看了一看,还故意躲避了对面山蝰的视线,突然感叹:“看来这地图确实是对的,这山腰是山腰,山顶是山顶,很符合长沙土夫子倒斗的那句口诀:‘春秋战国埋山顶,秦汉大墓埋山岭;东汉南朝选山腰,隋唐宋尸坡下挺。’这条口诀,就连现在的考古学家也在用,只是不知道这墓是哪个朝代的了,不然我们也能准备的充分一点。” “看来这绘图的人确实是个倒斗的好手。”我爹也感叹道。 “所以啊,这昆仑山也不是去不得,还得看这锅支在哪里,昆仑山的死亡之谷和冰川可是出了名的危险,这地狱之门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二伯望着我们说道。 “所以还得看您们啊!我乌鸦也只能帮到这了。”乌鸦回道。 “土蛇要走了!”这时我爹看了看对面的土蛇,说道。 只见土蛇在桌子旁和一个人说了几句耳边话之后,竟跟着那人走到了楼梯口。 但我们发现他并不是要走,而是要去楼上。 这时乌鸦有些惊讶的道:“怎么这山蝰能到三楼?没得到陈老夫人的允许,这三楼可上不去啊,难道……”乌鸦说到这时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过却又说不出口。 “难道陈老夫人是土蛇的后台?”我爹疑惑道。 “不可能,陈老夫人从来不会参与这道上的事情,除非山蛇手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又或者山蛇对她有什么利用价值。”二伯摇头道。 我现在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乌鸦和山蝰在我脑袋里已经没概念了,现在又出来个陈老夫人,真不知道这道上的事情是有多复杂。 “陈老夫人是什么人?”我问我爹。 “陈老夫人,这可是个大角色,这山西所有的水月洞天都是她的名下,而且酒店,饭店处处都有,每个分店都是这种古式的类型,这山西没有人不给她面子的,换句话说,是没有人敢惹她。”我爹解释道。 我心想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混到这种地步,这中间不知经历了多少的磨练,想想觉得这世界已经不是我概念中的世界了。 “这饭店除了能吃饭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我看了看饭店四周,说道。 “你有去过三楼吗?你再看看后面。”我爹指了指我们身后。 只见那是一个后院,明晃晃,冷清清,现在并没有多少人,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反而更像一个会场。 “这三楼怎么了?去不得吗,这后院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只不过比较大而也。”我不知道我爹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继续问道。 “三楼只能是老夫人允许的人才可以上去,你以为我们能轻易进这饭店吃饭啊,要不是你二伯在山西打拼了这么多年,有点名气,不然我们连进饭店的资格都没有,你看看周围吃饭的哪个是一般人?”我爹说道。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这些人哪里像我们一样穿得土里土气的?男的不是西装革履,就是金链子金手表的土豪,而女的个个光鲜亮丽,一身都是不凡的首饰,看来的确和我爹所说的一样,这饭店还真不是一般人进得来的。 “那这后院呢?”我又继续刨根问底。 “后院是山西的秘密拍卖场所,一般人并不知道,每个月的三号就会拍卖一次,而且他们会根据拍卖人的实力挂号,将他们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这后院有四层,四楼便是天字号位置,坐在天字号的人可都是大人物了,再往下就每层楼降一个级,不说我还差点没记起,后天就是拍卖会了。”我爹看着我说道。 二伯听我爹这么一说,也说道:“是唉,看来后天得再来一趟,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乌鸦也在一旁点头,说道:“听说后天会来几个大人物,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些人拍卖的场景,听说他们是为了一件藏品而来的,而且那件古物还是从昆仑山得来的。” 我们听乌鸦说得也感兴趣起来,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件藏品是什么,我们也只好等到后天亲自来瞧一瞧了。 就在这时,那被称作土蛇的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还一脸的嘚瑟,嘚瑟完就直接下楼走出了饭店。 这时一个穿黑西装的人走到了二伯身边,恭恭敬敬的对二伯说道:“二爷,陈老夫人想见你们一面。”还特别强调道:“夫人吩咐这位爷一定得见一见。”说着时竟指向了小爷。 第二章:老照片 在这穿西装的人的引导下,我们来到了三楼,只见三楼楼梯口设有两对铜雕,一只为鹤,一只为鹞,不知道有什么寓意,而再往内走便是楼道,楼道两边都是侧室,尽头有道门帘,门帘背后有间厅室,透过门帘能看见里面正中间有把大椅,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手里杵着拐杖。 当我们走进这门帘时,才发现原来这椅子上坐得是一个老妇人,而这穿西装的人叫了她一声:“陈老夫人,他们来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陈老夫人了,在我概念里还真得理解为传说。 这陈老夫人年近花甲,只见那老夫人手持一个弯月铁拐,铁拐往地上一杵,木板也随之震动,这力道完全不像是这花甲老妇人能使出的力气,想想或许与这铁拐有关。 而且这陈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看起来精神焕发,丝毫不比我们年轻人差,这时我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脸型微宽,额头有一美人痣,虽然脸上已经尽是岁月风霜,不过依然能透过现在的精气神看清,这陈老夫人年轻时绝对是个绝色佳人。 可我见到这陈夫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她长得有些挂像阿布,阿布看见她时也一愣一愣的,还以为遇到了一个年长的女阿布,若不是和阿布认识,我还真以为她们两个会有血缘关系。 “坐吧!”这时陈老夫人对我们说道,同时看了看侧面的几排长椅。 我们相继坐下,二伯先是开口问道:“不知道陈老夫人找纪海我有什么事,纪海有些受宠若惊啊,还真从来没到过这陈老夫人的专属楼层。【零↑九△小↓說△網】” “不用谦虚,这次找你们是有要事相商。”陈老夫人用她那显得有些沧桑的声音回道。 “不知道陈夫人是有什么事,我纪海又何德何能帮得上忙哩?”二伯这时和这陈老夫人对起话来还显得文绉绉的。 “想请几位帮我找一件东西,我知道几位都是倒斗的好手,这件事非你们莫属,这回来之后的报酬都好说,别人给你们一倍的钱,我给你们三倍。”陈老夫人坐在那大椅子上,手在那拐杖头上不断的抚摸来抚摸去。 “什么东西?需要下斗?”二伯也很是疑惑,我们在后面更是迷惑得紧,除了小爷外都各自相视。 “你也知道,倒斗这一行的都知道我陈老夫人年轻时也下过斗,虽然我是女流之辈,但也倒了几十年的斗了,我这水月洞天也是靠倒斗赚了横财才慢慢发展起来的,但我有一件伤心的事。”陈老夫人说到这时叹了口气。 “陈老夫人尽管说,能帮的晚辈都帮。”二伯回道。 这时陈老夫人从腰间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老照片,这照片不知有多少年了,已经泛黄得不成样子,只能依稀认得清上面的人脸,随即把照片递到了二伯手里,说道:“你先看看这张照片。” 二伯仔细看了看那照片的人物,上面有三男一女,照片虽然模糊,但就连我也能看得出来那女人便是年轻时的陈夫人,因为那颗美人痣实在明显,样貌差距也并不大。 而照片中的除了陈老夫人以外,另外那三个男人依陈老夫人说,一个是她的丈夫,现在已经升天了,但他这丈夫看起来怎么和现在的阿布张得如此相似,难怪这陈老夫人要多看上阿布几眼,这里面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而另一个男人是她当时一起倒斗的伙伴,现在听说已经在安享晚年,这里面就数陈老夫人年纪最小,所以她自己也才会还有这精力管理这水月洞天。 当我把视线移动到照片最后的那男子身上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男的和小爷简直一模一样,不过照片中的男子倒是笑得很是开心,不像小爷一样不苟言笑。 但陈老夫人说这个男子早在昆仑山一起行动时就死了,她所说的死并不是亲眼看见的,她指了指照片上的和小爷很像的那个男子说道:“当时我们在昆仑山一起行动,墓后来塌了,只是当时我们几个人都已经从墓里出来了,唯独不见他的踪影,我们只能判断他已经被埋在墓里了。” 这时我们差不多也看完了这张照片,但小爷看见照片中和自己长得很相像的那个男子却是波澜不惊,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听我们说话。 现在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这张照片中竟然有两个人和我们这帮人长得如此相似。 至于阿布,看见那和自己相像的男子时却是感叹了起来:“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能撞脸,神奇了!” 这时老夫人听阿布一说,突然哀叹了两声,说道:“是啊,要是我儿子没死,也该有你这么大了,可惜了,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可能早就不在咯。”可能阿布实在和她丈夫太过相似,她才会如此感叹。 “老夫人您还有个儿子?”我爹疑惑道。 “是啊,我现在虽然有了这水月洞天,可也只是个孤寡老人了,儿子失踪以后,我丈夫过于悲伤,早些年也撒手去了。”老夫人继续道。 阿布这时却安慰起老夫人来:“老夫人您别伤心了,我阿布还不是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我连我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哩。”阿布说完竟又神伤起来,可能是霎时又想起了天明来。 “见你和我丈夫长得有些像,我还差点真把你给当成我们的儿子了。”陈夫人苦笑着说,眼神还不断的往阿布身上瞟,“只是他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旋即陈老夫人也不再提这些伤心的往事,转眼看着坐在一旁的小爷,目光闪动,似是想起了照片中那埋在昆仑山下的旧友。 “这位是纪远从云南带回的帮手?”陈老夫人看着小爷向我爹问道。 “是的,老夫人。”我爹淡淡回道。 “像!真是太像了。”老夫人突然惊讶道,片刻又问到小爷:“请问阁下可认识一个叫做刘清玄的人。” 小爷此时还低着头,没注意到陈老夫人在和他说话,直到我用手戳了他一下,他才慢慢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我小声给他说:“陈老夫人在问您话呢,小爷你倒是回她两句啊。” 小爷淡淡道:“哦!” 但当他回老夫人话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有在听讲话,只不过装作没听见而也。 只见小爷漠视着对面的陈老夫人,冷冰冰的回道:“不认识。” 老夫人一惊,旋即只是多看了小爷几眼,并没有继续再问,又说道:“也罢,刚才是我想多了,要是这刘清玄还活着的话,那也得七十来岁了,看你那么年轻,最多也就三十来岁吧。” 这时我有些忍不住,说道:“老夫人,其实小爷已经五十......”可我还没说完,竟被小爷一把给拉了靠在椅子上,他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我只好又保持了沉默。 老夫人见状,只是暗暗摇头说道:“我只是问问,你这年纪,又怎么会是刘清玄,再说刘清玄可是个哑巴。” 我听到这时,突然觉得眼前的小爷似乎已经不是我祖父以及我认识的小爷了,哑巴!小爷之前也是哑巴,但一个人如果历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点岁月的痕迹,这又怎么说得过去,所以我怎么也不相信小爷就是陈夫人口中的刘清玄。 二伯见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急忙又说道:“老夫人,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去昆仑山帮什么忙吗?你还是尽快告诉我们吧,我们也好考虑考虑。” 只见那老夫人将拐杖放在了一遍,吩咐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那女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件邀请函之类的东西。 老夫人将这纸函接了过去递给二伯,说道:“后天的拍卖会你们再过来一次,这件事那天再说不迟,我觉得还有一件东西需要交给你们。” 二伯接过这份纸函看上一眼,突然惊讶道:“天字号包厢?” 第三章:天字号包厢 我不知道这天字号包厢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是依我爹的说法,好像的确很有分量。 这时二伯有些惊讶的看着陈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二伯很是不理解,“这天字号包厢给我也没用啊,即使我有点小资格坐在这天字号里,可我也没那么多钱啊,万一到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买家出价,我干坐在哪且不是很尴尬,这样不仅毁了你水月洞天的招牌,又让我纪海难堪。”说着又将这纸函递回给陈老夫人,但陈老夫人拒而不收。 只见那老夫人将纸函推回,笑中说道:“这天字号啊还非给你一个不可,主要你还没见到那件拍品,后天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这钱的事不是还有我吗,不用担心,只是这件东西和昆仑山的墓有关。”说完只字不提。 “老夫人是不想将这藏品落入其他人手中?”二伯一本正经问道。 这陈夫人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是的,可是水月洞天的规矩改不了,一旦这藏品传出了风声,水月洞天就不能收藏,所以只能靠其他手段将这藏品揽下了。”这老夫人也算说出点实情了,不过她有些稍显尴尬。 我们也都听明白了这老夫人的意思,看来这世道上还真是到处都有潜规则啊,不管是什么行业,都有不透明的一面。 二伯没有继续和陈老夫人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调了一个频道,问起了那山蝰的事情。 “老夫人,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找那山蝰是有什么事吗?”二伯装得好像平常交流一样的问道。 “哦?那个人啊,他还入不了我法眼,只是他那头上的人还有点名气,这次的天字号包厢也有那个人的名下。【零↑九△小↓說△網】”老夫人淡淡回道。 “老夫人方便与我们说上一说吗?”我爹这时插上一句。 “也没什么说不得的,那人叫做张云天,不是本地人,反正就连老妇我啊也摸不清他的底细,所以只能给他个天字号,看来他对后天要拍得那件藏品还真是志在必得啊。”老夫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原来如此。”二伯点头应道,可看他这样子,心里想的可多了。 没想到连这老夫人对那叫做张云天的人也是看不清楚,那得多神秘,再说这土蛇也算是道上的大人物了,怎么到了老夫人这里就入不了眼了呢,而且二伯在老夫人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竟对二伯如此例外。 这时老夫人与我们也差多将事情交代清楚,而这老夫人此时又拿过拐杖,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来,看来是准备撵客了,这老夫人也不讲什么客套话,开口便说:“几位,事情说完便回去吧,人多口杂,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伯我们当然也懂得她的意思,这水月洞天还真不能和外来人过于深交,当然这种说法可能是暗藏了某些潜规则,不过却不足挂齿。 只见老夫人转身就走,完全没有之前交谈的热情,吩咐那穿旗袍的女人道:“小芝,你就送他们一送吧。” 那穿旗袍的女人应了一声,扭着蛮腰就走到了我面前,看得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有些春心荡漾。 只见这旗袍女走至我面前,说了一声:“几位这边请。”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帘前为我们掀开了帘子,我和阿布先是跟在了前面,随即我爹和二伯也相继出来,只有这小爷只管自己逍遥自在,自己掀了帘子走了出来。 这叫小芝的女人也算温柔,掀开帘子后又快速走到前面,为我们引路,我见她很好相处,试探性的凑到她身旁,想打听打听这饭店内的一些情况,好歹也证实一下自己没白来一趟。 我记住了她叫小芝,于是轻声问道:“小芝姐,你知道老夫人说的藏品是什么吗?”不过问出口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智障了,心想要是能问到,那老夫人不是直接就告诉我们了吗,不过问也问了,也收不回来。 小芝掩着嘴呵呵一笑,回道:“这个小芝也不知道了,几位还是听老夫人一句话,后天再来一看究竟吧。”说完又转过身继续为我们引路,很快便下了楼梯。 我本想这再多问几句,可没想到这叫小芝的直接对我说道:“小弟弟,不能再问了哟。”这声音温柔迷人,却又让我感觉好像受到了蔑视一般,只好保持沉默,心想以后要再回这饭店,一定要好好调戏这小芝一番。 水月洞天真的是随便一个人都是满满的套路啊,我这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所以也没再多问,免得我爹他们总要用那种不可描述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地上的癞蛤蟆,山间的豺狼一样,想吃那天上的天鹅肉。 我们下来与乌鸦吃完饭后就直接就开车回了二伯家,虽然乌鸦有问二伯老夫人找我们是什么事,但二伯也说不清楚,所以直接没有解释。 这中间的一天我们都在忙着准备一些倒斗的工具,所以东跑西跑,累得不行,回来躺下后竟直接到了第二天,而今天我们又要去哪所谓的水月洞天--“天子号包厢”。 我们也没耽搁,直接就到了那水月洞天,似乎老夫人先前已经安排好了,当们走进饭店时,那叫小芝的女孩就直接走到我们面前为我们引路。 “几位,这边请。”小芝温柔的说道,右手排开指向饭店的后院。 我心中对这小芝还真觉得她是个很乖巧而又不失轻重的女孩,虽然上次被她给蔑视了一番,但依然没影响我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当然这种好感不是说我这就要去泡她了,毕竟我在她眼里只是个小弟弟。 而且就算能逗她一逗,恐怕只会让我自己死得更难堪了,所以我心中虽然有那么一点想调戏她,但是想想还是正经点算了,这水月洞天的水实在太深了,不是现在的我能看得清的,随意跳不得(嚣张不得)。 小芝将我们引到了这后院中,又带着我们走到了四楼,当到了其中一间时,嘴里便说到了,让我们入座,其次又叫人端来茶水,送来点心,好生伺候啊。 她把我们带到这天子号包厢便要走了,还凑到二伯耳边说道:“二爷,待会到了老夫人所说的那件藏品之后,老夫人会在你们对面的楼上作一个手势,到时候您就尽管抢那件藏品就行了,这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二伯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这天子号包厢里前有一个护栏,护栏前有两把交椅,护栏前较窄,后面较宽,刚好呈一梯形,梯形的下低部分有两排长椅,供我们坐下。 当然我们这帮人也只有小爷,我爹,二伯有资格能座那两把交椅,只是这小爷不拘于坐那把交椅,还没等我爹他们开口说话,自己就做到了旁边的长椅上去,我爹和二伯当然明白小爷的意思,于是两人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在了交椅上。 周围人见二伯和我爹坐在椅子上后便开始讨论起来,我甚至听到一句:“这天子号包厢已经很久没人能坐了。”说着还不断的向周围人问我们的信息,当然有些眼宽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二伯,但都是满脸的惊讶。 很快我们坐在这天字号包厢也有一定的时间了,那些拍卖的人也都相继到了,今天拍卖的藏品听说会以一件特别的东西压轴,而那件东西便是陈老夫人想要留住的。 就在快要到了拍卖的时间时,楼下在另一个旗袍女儿的引导下带进了另一帮人,而那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得很休闲的人,全身都是黑色穿着,两边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似乎不屑于多带人,而那男的就是那天所遇到的叫做山蝰的人。 听老夫人的说法,山蝰前面这男子便是陈老夫人口中神秘的外地人,张云天。 只见这张云天长得眉清目秀,剑眉直挺,英气逼人,而且他虽说是一个男的,眼睛竟化了淡淡的烟熏妆,看过去很是帅气,但那眉宇见总是透着一股邪魅之气,再加上他这一身黑色,让人更是难以捉摸,毕竟实在是显得有些奇怪。 而当我再把目光移动到另外一边的女人时,却发现这身影却如此熟悉,当她走到前面时,我能清楚的看见她的正面,她竟然是那个叫做千雨的女人。 第四章:天龙单耳戟 我没想到的是千雨这女人竟然是这张云天的手下,而且这张云天的身份始终是个迷,听老夫人的说法,这次到这水月洞天饭店,是为了老夫人所说的那件藏品而来。 只见他们在那旗袍女的引导下到了四楼,恰巧坐在了我们对面的位置,而那也是个天字号包厢,他与我们不一样的是他的确是有这能力做在这天字包厢内,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在老夫人的嘱托下才有幸到这天字号包厢坐上一坐。 当他们坐下时,那山蝰和千雨见我们坐在对面,都是一脸的惊讶,特别是山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走到张云天身边,低头细语起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见山蝰说完以后,这张云天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旋即脸上有一丝不解之意,片刻又将目光从我们这里移了开,看着楼下正中间的拍卖台。 而就在藏品快要出柜时,陈老夫人出现在了张云天所在的天子包厢上的一层,安静的坐了下来,只管看着楼下的一切。 而除了我们和那叫做张云天的以外,还有两个天字号包厢坐有贵客,看样子不是富豪就是上了品的收藏家。 这水月洞天的拍卖形式也算是比较正规的,早在二十天左右前,他们就已经发布了拍卖公告,这竞买人的名单也都是那些经过审查和资格身份证明的,提交了履约保证金,然后核验通过之后再为竞买人办理竞买资格证书。 二伯手中那张纸函便是那所谓的竞买资格证书,拍卖的文件上早已经注明了拍卖的时间,地点,其他的则交给主持人负责,竞买人手持价牌,然后主持人应价,最后由出价最高者获得拍品。 只见这院内底层中间缓缓走出一个红色旗袍女人,尾带飘飘,脚附一双黑色高跟鞋,花容月貌,杏眼大睁,面带微笑,翘臀一扭,哒哒哒走上了拍卖台,站在拍卖台上便开始向满堂宾客问好。 问好之后也没再继续啰嗦,吩咐周边一些人抬上藏品,手持拍卖槌便要开始应价。 只见几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拿上一具不大不小的珐琅彩花,另附两只斗彩花托,放在了拍卖台上,这女人介绍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出价。 “这斗彩又称逗彩,是汉族传统制瓷工艺的珍品,创烧于明代成化年间,是青花和釉上彩相结合的一种装饰品,到了雍正年间斗彩成就非凡,两只斗彩花托无论从造型设计,还是工艺技术都是顶尖的,它口径二十公分,高五公分,重六百克,是难得一见的瓷器珍品。” “另外一件为珐琅彩花,碗外壁绘制有仙鹤,仙桃,湖石等。绘工精美,寓意吉祥,暗指‘荣华富贵,长寿安康’口径十六公分,高八公分,中二百一十克,是清代乾隆年间的珍品,因为两件藏品都是清代藏品,所以做为一次性拍卖,两件藏品起拍价共计五百万人民币。” 这女人介绍完拍品之后,拍卖槌往台上一锤,大声说道:“竞拍开始。” 话音未落,这第二层的玄子字号包厢就有人开始抬价,毅然抬到了六百万,旋即又是三楼的地字号抬至七百万,这样竞争来竞争去,竟已然抬到了一千万,这时已经无人加价,一槌定音,便算作成交了。 但坐我们对面的张云天却是闭目养神,没有丝毫动静,看来对这些藏品并不是很感兴趣。 再到后来这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又叫人带上几件藏品,分别是夜明珠一颗,九眼天珠一串,又有什么七指树化玉,九转乾坤和田双卦玉,顺风顺水山水画一副,彩釉贯耳瓶一对,不过这些藏品不是被楼下那些人给拍走,就是被另外那两个天字号包厢的给揽入囊中,却依然不见那张云天开口出价。 这时那拍卖台上的女人将之前的拍品收下之后,转而说道:“接下来的这间东西是一件兵器,作为本次拍卖会压轴器,乃是一杆戟,这戟啊,相信各位拍主一定稍有了解,乃是矛与戈的合成体,呈‘十’字或者‘卜’形,有钩、啄、刺、割、等作用,杀伤力很强,到了现在,已经很难再找到如此精美霸气的戟了。” 而这戟竟由两个粗汉抬出,一头一尾,看来这古代的人还真是神了,这么重的戟竟能挥在手中,当作兵器使用。 这时二楼一位拍客讥讽道:“这戟最多也算个青铜器,怎么还放到最后压轴出场了?” 这女人不理那名嘲讽的拍客,只管继续说道:“这杆戟是一杆方天画戟,不知什么原因,掉了一只耳,成了单耳方天画戟,不知是何人所用,只管叫它天龙单耳戟,是在昆仑山的死亡之谷,地狱之门寻来的,重约四十六斤,一丈长,两百万起价。” 我一听这时昆仑山的来的,心里一咯噔,心想着昆仑山如何才会有这东西,难道古代曾经有人在昆仑山的死亡之谷有过恶斗?而且据《荡寇志》记载,那吕布的方天画戟也不过重二十四斤,这应该算是比较科学的了,至于小说所写的百二十斤,却不见得全信。 “怎么这压轴的东西反而起价还比之前的东西还要便宜?”我轻声问到我爹。 “因为他们相信这杆戟能拍到天价,另外老夫人不是说过这后面压轴的东西她想留下来嘛,这不就好说了?再说一般的青铜戟哪有这么重,这里面如果没其他贵重的材料加以熔铸,恐怕还真不敢拿出来作为尾戏。”我爹解释道。 “哦哦。”我恍然大悟道。 此时那张云天似乎是起了兴趣,又依陈老夫人的说法,这张云天就是为了这天龙单耳戟来的,只是他还是未先开口,这竞价的声音就从一楼一直抬到了四楼,但我们见老夫人在对面楼上并没有示意我们,所以也不急着加价。 而这些出价的人都似乎看出了这天龙单耳戟的不简单,一个比几个加得更猛,一个加得比另一个更高,从开始的两百万,逐渐加到了八百万,而这八百万直接是把那之前已经拍下藏品的一些买家直接给压了下去,只见一个个垂头丧气,都放弃了竞价,只有这天字号和地字号的人还在那不屈不挠的不争上下,你争我抢,谁也不服谁。 逐渐的地字号的几个收藏家也放弃了竞价,只剩两个天字号的人在那互相争锋,不相上下,转眼间这杆天龙单耳戟已经飙到了一千六百万的天价,这价格要是落入普通人手里,随便可以吃上好几辈子了,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对这天龙单耳戟如此恋恋不舍。 后来这天字号中的其中一人又抬了一个天价,直接飙到了两千万,只见另外一人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价牌,黯然的低下了头去,显然已是放弃。 而那最下面的女人见没人再出价,嘴里开始喊道:“两千万一次,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 可当她正要念出第二次时,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我们对面传来:“慢着!两千三百万。”整个拍卖后院想起了骇然的感叹声,因为没有人相信还有人会继续加价。 那之前叫着两千万的藏家本以为自己已经喊到了最高价,只管在那得意洋洋,突然被这张云天的两千三百万一棍子打醒了过来,但那人却还没服输,叫道:“两千三百万。”不过表情已经变得狰狞起来,冷汗也开始直冒,看来已经下了血本了。 片刻之后,只见那张云天又举起价牌,淡淡的吐出:“三千万!”这价格一出,的确把包括我在内的一干人等吓破了胆,这是得多有钱,三千万出手口气竟还如此平淡。 那天字号的藏家见斗不过这张云天,只好放下价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放弃了竞价,这时场下那女人又开始叫道:“三千万一次....” 二伯这时抬头看了看五楼的陈夫人,只见陈夫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二伯加价。 二伯竟什么也没想,直接叫道:“三千五百万!” 那张云天此时竟变得认真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二伯,叫道:“四千万。” 而那一旁的山蝰此时有些坐不住,起来对着二伯大骂道:“纪海!别装蒜了,你哪来这么多钱,别以为坐在那天字号包厢里就能随便叫价,到时候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可别吃不了兜着走。” 二伯没有理他,继续加价:“四千三百万。”场下又是一片骇然之声。 那山蝰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张云天给呵斥了回去,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这张云天举起价牌便要继续加价,可这时,我发现小爷却已经在我身边。 当我再将视线回到场中时,突然发现小爷竟站在了那天龙单耳戟旁。 第五章:抢 小爷是何时出现在那天龙单耳戟旁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只见小爷也不管二伯和那张云天继续叫价,竟直接拿起了那杆戟,不,只能算作是戟头了,毕竟少了半耳,而又没了那戟柄,加上它足足有四十六斤重,所以看起来很是不雅观。 只是这戟头到了小爷手里,小爷竟能将它舞在手里,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先不说它的重量很难让人放在手里随意挥舞,可这没有柄,用起来就很让人难堪了,但小爷在我们这帮人里已经是出了名的力大无穷,所以对于我们来说不足为奇。 场内的人都看得十分惊讶,这时还有人在一旁嘲笑道:“不是说这天龙单耳戟有四十六斤吗?怎么这人单手就轻轻将它给举起来玩耍了?难道这水月洞天也做起诈骗的事情来了?” 那场中的红色旗袍女人听见那人如此一说,立马就不高兴了,毕竟小爷这一捣乱,让她实在是很难接下去,再说这里面还没有人敢在这水月洞天里生事,我真想不到小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时如此冷静,怎么到了现在像疯了一样,拿起别家的拍品玩耍起来了。 那女主持气不过,看着周围那些穿西装的男子骂道:“你们都是吃素的吗?怎么有人捣乱也不管管,还不把他给我撵出去,这水月洞天还让他撒野不成?”说完立马恨了小爷一眼,真是美女一怒,那眼神直教周围人魂飞魄散呐。 这时二伯和我爹看见小爷在那场中生乱也是摸不着头脑,不懂小爷的意思,只听见二伯无奈的道:“打断拍卖会的进程影响可不小啊,这老夫人可得罪不得,小爷这是任性惯了。”说完又叹了口气。 本来二伯是来帮这陈老夫人忙的,可现在自己的人却上去捅娄子,这不是假惺惺,虚情谊吗,二伯看了看楼上老夫人的脸色,只见老夫人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在意小爷打断了这场拍卖会,所以也没做接下来的动作。 我心里也觉得奇怪,虽说老夫人对小爷印象比较深刻,但我们都相信小爷并不是老夫人口中的刘清玄,想想或许是小爷实在与那刘清玄太过相似,引起了这老夫人对旧友的思念。 这时对面的张云天也站起了身,双手撑在护栏上,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可能心里郁闷得紧,按说这种比较大型的拍卖会,出了这种事情,老夫人应该会亲自出面,怎么过得这么大半会儿也不见老夫人开口说上半句话。 可张云天也并不急着参与进这场冲突中来,只好又回到座位上,阴笑了一番,旋即又看着场下,看来他是觉得小爷这次捣乱是不自量力,可能心中在想只管看小爷的笑话了。 我们已经来不及阻止小爷引起这一场冲突,只见那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又对周围的人呵斥了一声:“还磨蹭什么,上啊!直接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怎么撒野。”说着时脸已经憋红了,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不过是真生气了。 这水月洞天的女人个个美若天仙,也不知道哪去找的这么多美女,真是富贵人家出神韵,最美不过女强人啊,从小芝到这女主持,个个超凡脱俗。 只见周围几个西装男一拥而上,很快将小爷包围在了其中,小爷也不再继续刷弄那戟头,立马将其收了回来,竟直接将那残缺的戟柄插在了自己腰间,旋即衣服一拉,紧紧的困在了他的身上。 那几个西装男见状,互相瞅了一眼,嘴里又立马大叫着冲向了小爷,先是两个西装男左右夹击,小爷左右看了一眼,就连招架的动作也没有,旋即那两个男的一个挥拳而上,一个抬脚射去。 小爷只见小爷脚一蹬地,顺势而起,凌空于两者之间,左伸右踢,两个西装男直接被踢去了数米之远,而这途中只不到一秒,小爷这两脚出去之后,只见那两个男的在地上不断的揉着胸口,试图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却是再没有任何力气。 后来的另外几个男的见前者竟在一秒之间就被小爷打趴了站不起来,都是在小爷周围来回踌躇,想要上又不敢上,战战兢兢的,然后又回头看了那女主持一眼,可能心里在想死就死吧,于是又冲向了小爷。 毫无意外的,这几个男的冲向小爷那一刻,小爷前遮后档,左摇右晃,不仅躲避开了那几个男子的攻击,还趁势跳到了一旁了护栏去,脚往那护栏上一蹬,竟凌空中转过了身子,一脚扫到那几个男子的脸上去,而后者直接被小爷这一脚扫飞了出去,摔断了不远处的护栏,其中一个直接撞向了拍卖台,将拍卖台撞翻在地上。 那女主持见状,只是呆呆的看着小爷,再也说不出话来,这小爷也不管什么,别着这天龙单耳戟就要往门外走,也不惦记惦记我们,他可是和我们一起来的,他自己倒好,任性完了拿着东西就走,留下我们在这楼上凌乱。 而这时我们对面的张云天似乎在对着山蝰和那叫做千雨的女人说着什么,这时真希望那乌鸦就在我们身边,这样便能知道那张云天在说着什么了,只见山蝰和千雨点了点头,随即便迅速下楼,没等小爷出门竟已经挡在了小爷面前。 山蝰先是站了出来,对小爷大叫道:“哪来的野毛小子,这么嚣张,不想活了吗?”他向小爷大叫时,眼神还往我们这里瞟了一眼,显然他早就看见了小爷是和我们一起的。 于是在假装看了小爷几眼后又说道:“我记得你不是那纪远从云南带来的帮手嘛?怎么这么不懂世理,这陈老夫人的水月洞天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他说这话一方面是为了给我们抹黑,一方面又讨好陈老夫人。 可他殊不知这陈老夫人就在他们头顶看着这场内发生的一切,片刻之后他又对着我们这里大叫道:“怎么的?纪海,没钱拍下这天龙单耳戟,改换抢了,怎么不自己出来抢呢,让这么一个年轻人出来。” 他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我们身上,看来是要彻底将二伯在这山西的名声给毁了,可他并不知道小爷可不是什么年轻人,虽然我并不能确定小爷的具体年纪。 只是小爷虽然听见他这么说,非但没有理他,反而直接撞了山蝰肩膀一下,就要朝门外走去,这时便被那叫千雨的女人一只手排开拦了下来。 千雨看小爷的表情似乎并不像山蝰那样嘲讽,反而目光中竟有几分敬畏,而且之前我们在太行山遇见这女人时,她身上可是有一股傲气,怎的到了小爷面前,那些傲气竟然收敛了起来。 看来这张云天的确是很想得到这天龙单耳戟,竟直接叫人拦下了小爷,这时小爷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千雨,这千雨见小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竟又将手放了下来。 而我们对面的张云天见千雨把手放下来之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这场下的一切看得出神,可能他也不明白这自己的手下怎么会突然好像忘了自己吩咐的事一样,竟然放了小爷,不做拦截。 这时我隐隐听见了小爷说了一句:“我的事,没人能管。”虽然听到这句话时会觉得小爷有些膨胀,但在我看来,这场内的人还真没人能管得了他。 而那山蝰听见这话时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啊。”随即又在小爷身旁转悠来转悠去,又说道:“年轻人!你是不知道这世道啊,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只见小爷淡淡的回道:“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这山蝰听小爷这么一说更是气急败坏,直接将长衫捞了上去,从腰间拿出一根长鞭,顺势就往地上一拍,只见地上的地砖直接被那长鞭开了一条裂缝。 小爷此时还直直的站在那不为所动,只是嘴里说道:“你这蝰蛇十三鞭还是没练到家。” 那山蝰一惊,突然又站直了身子,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蝰蛇十三鞭,你是什么人?” “你不认识。”小爷也没多说,只是冷漠的回道。 “那好,话不多说,动手吧,这天龙单耳戟恐怕你还真带不出去。”说着又将长鞭一挥,眼看就要落在小爷身上。 第六章:拍卖结束 那长鞭落下时,只见小爷轻轻一侧身,竟将这一下鞭打躲了过去,长鞭直接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这柱子随即开裂,而山蝰则是满脸震惊,一脸的不相信。 山蝰又将那长鞭移到了旁边,表情僵硬的惊讶道:“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轻易躲开我这蝰蛇十三鞭。”那叫千雨的女人在一旁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并没有山蝰这般惊奇。 这时山蝰看了看小爷一眼,瞟了千雨一目,不知怎么回事,向那千雨说道:“上啊,千雨,张爷还在上面看着呢。”不过这千雨不为所动,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小爷这时又要往外面走,而这山蝰又顾及面子,毕竟这拍卖场除了那张云天以外,还有更多的人,这山蝰在山西的名气也不是一天两天打拼起来的,只见他快速走到小爷面前,叫道:“哪里走?” 小爷见他依然不屈不挠,这才将目光暂时移动到山蝰身上去,淡然的说道:“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山蝰挡在小爷面前苦笑道,“这戟可是个古董,你说是你的东西?你问问这场中的人谁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这算抢劫你知道吗,从来只有我抢别人的东西,还没人敢在我面前抢东西。”说完便怒视着小爷。 “我没必要让他们相信。”小爷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骇然之声。 我心里还觉得小爷是不是吃多了找不着事干,这天龙单耳戟可是个青铜器哎,而且还是在昆仑山发现的,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有没有想一想。虽说可能小爷的年级确实不如他表面的样子,可他这一说是他的东西,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了。 这戟至少也得上千年吧,按我爹的说法小爷十三岁便学倒斗,十七岁与祖父相识,虽说面貌上没多大变化,但他这也太扯了,神经病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这山蝰以为小爷是在胡扯,又要甩着他那长鞭往小爷身上打去,可这一鞭却是没落下去。 只见我们对面的张云天早就起身,旋即往下面说道:“住手。”这山蝰手中的长鞭便是在他的那句话之后停下的,而他说完之后竟不再原位坐着,见下面的山蝰住了手,这才慢慢从楼梯走了下去,那脚下的黑色皮鞋将那木板踏得很有节奏,很快便来到了小爷身前。 他那玄黑色的眼睛盯了小爷几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位朋友,你非要这杆天龙单耳戟也可以,但是你也不用抢,你非得要的话,我张某可以将他买下送给你,我两也算结识一番。” 那山蝰一脸的不相信,惊道:“张爷,这......”一旁的千雨则退到了张云天身后,似乎见怪不怪。 “随便。”小爷倒是无所谓得很,不过依小爷的脾气,就算你送他整个世界,他也不见得会认你这个朋友,这突然让我感到欣慰,这一路来小爷照顾我实在是太多了。 看来这张云天不仅道上势力大以外,这经济实力也太过雄厚了吧,这刚刚还叫到几千万的东西,怎么说送就送,这钱在他眼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几千万说甩就甩,我真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况且他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派那叫做千雨的进到那古墓里去,要知道,这倒斗一行都是有钱不下斗的,除非他不是为了钱,而是另有目的。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那巫灵王墓中的巫灵王,这巫灵王在那血玉棺椁中千年不腐,而且当吸收了人血之后竟然开始恢复正常人的模样,难怪那叫千雨的女人开口闭口都是那血玉棺椁,只有一个可能,这血玉棺椁真的能让人延年益寿,又或者不止这个功能。 这时我想我们也该下去帮上小爷一帮了,这小爷可是我们这帮人的领袖人物啊,我们已经在这里看着下面发呆好大半天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丝毫不得拖延。 我有些不确定我爹他们的想法,试探性的问到我爹:“要不我们下去了?” 我爹瞄了我一眼,没有回我,又对着我二伯说了一句:“下去吧,别让事情闹大了。” 只见二伯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我爹这才回过头来回到我:“走了,下去吧。” 二伯示意了一下老夫人,见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才走下去。 看来这老夫人并没有觉得这小爷是在闹事,所以我们心里也安稳一点,这也让我对老夫人的身份更加觉得神秘了,二伯的确对陈老夫人充满了敬畏。 我们快速的走下了楼去,与小爷站在了一边,不过这劝小爷将那天龙单耳戟还回去是不可能了,但又不想让这所谓的张云天买下这杆戟,所以二伯站在张云天面前时,开口便说道:“这位爷,我想这杆戟暂时还不能落入你囊中,我也会继续竞价,所以也不由你送给小爷。” 这山蝰听二伯叫小爷,大声说道:“什么,小爷?这小子最多不过三十来岁,怎么你个五十岁的老干巴还叫他小爷了,实在好笑,你纪海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张云天听山蝰这么一说,抬手在山蝰面前,说道:“哎~既然他们能叫这位朋友小爷,看来的确是有过人之处。”说完嘴角向上一扬,对我们笑了一笑,继续说道:“既然这位朋友想要这杆天龙单耳戟,我也不再继续加价了,就让给你们吧。”看来他是看出小爷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这时那山蝰脸色更是难看,对着张云天说道:“张爷,这杆天龙单耳戟你可是看上了很久的,怎么说让就让?” 那张云天口气冷漠的说道:“我觉得我做事还没人能在旁边插上一句,怎么?你要开一个头?”虽然说得很是淡然,不过明白人都知道,这淡然中已经夹杂了几分愤怒之意。 那山蝰只好又退了回去,在一旁怒视着我们,好像要把我们炖了一样,神情甚是难看。 二伯也没有在意那山蝰的表情,只是说道:“那这样就谢过张爷了。” 说完走到小爷旁边,凑到小爷耳边轻声说道:“小爷,我看还是和我们回那天字号包厢去吧,这老夫人也在看着,还是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了。” 只见小爷点了点头,随即便站在了我们身后,二伯这才与对面的张云天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张爷,既然这样,那便上去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 “好的。”那张云天与我二伯相视一笑,这也算是认识了,说完我们便各自朝两边的楼梯回到了天字号包厢。 我们回去时只见楼上的陈老夫人对我们点了点头,我们这便坐下,这时楼下的女主持人也反应了过来,朝楼上看了一眼陈老夫人,只见她看了老夫人那一眼后,旁边的小芝招了招手,好像是示意她拍卖继续,虽然那杆戟已经放在了小爷身上,不过这规矩不能乱。 她也听见了刚才二伯和张云天的对话,自然明白这接下来的发展情况,所以也没在意那杆戟在不在拍卖台上。 只见几个西装男过来将拍卖台立了起来,那女人捡起拍卖槌,在台上敲到,随即又大声叫道:“四千三百万一次.......四千三百万两次,还有没有人继续加价。”片刻之后见没人继续出价,那女主持拍卖槌往台上一砸,说道:“成交!” 而这杆戟现在就算是二伯给拍下来了,只不过少了些程序,这戟头已经被小爷放在身上了。 这时陈老夫人身边的小芝走下楼来,到了我们身旁,微笑着对我们说道:“几位,老夫人在之前的地方等候几位,还请待会用过餐以后再到三楼一叙。” 二伯只是答应,知道那老夫人还有事要交代,而这时我们再看对面时,发现张云天已经下了楼梯,走到了饭店门前,对我们微笑着挥了挥手,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饭店,而那千雨也随之出去,只是这山蝰还在不满的用他的眼神传达着不满。 第七章:浅谈雮尘珠 我们吃过饭以后直接便到了之前的三楼,只见陈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时,刚才小爷的事情虽说有些闹腾,但老夫人并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 我们都坐在之前的长椅上,老夫人则是坐在那把大椅子上,依然杵着那支拐杖,只要往地上一戳,木板也会随之抖上一抖! 二伯先是开口道:“老夫人,今天的事情……” 没等二伯说完,老夫人就打断道:“没事,不影响,只要这戟留在水月洞天就行。” “这,小爷……”二伯尴尬的看了一眼小爷说道,小爷却是没说话。 陈老夫人自然明白二伯的意思,于是问小爷:“请问阁下为何坚持要这杆戟?” 小爷只是回道:“我说过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老夫人的确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却又想了想,说道:“你要这杆戟也可以,不过可不能白拿,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东西,但是始终是从水月洞天出去的。” 小爷听那陈老夫人这样一说,心想或许只有用什么条件交换才能得到这杆戟,于是开口问道:“老夫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老夫人笑了一笑,说道:“看来你与我那叫做刘清玄的旧友脾气很是相似啊,都是这么冷酷。”旋即摸了摸拐杖,又继续说道:“这条件其实就是之前我想请你们去昆仑山的事。” 听到这里时,其实我们心里也明白,即使老夫人不说这昆仑山,我们也会走上一遭,只不过现在老夫人有所托付,便又多了桩事情。【零↑九△小↓說△網】 既然小爷对这杆戟这么在乎,我们也没去要求小爷把这戟归还水月洞天,而是问老夫人究竟到昆仑山是要寻个什么东西。 二伯明白这老夫人的意思后,问道:“不知老夫人要在这昆仑虚中寻个什么东西?” 只见老夫人嘴型微张,说道:“雮尘珠!” 不知这雮尘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这里除了我之外,竟都满脸震惊,我更是疑惑,因为不知道这雮尘珠是个什么东西。 见我爹刚才的反应,我爹是知道这雮尘珠的,于是我问我爹:“什么是雮尘珠?” 我爹看着我解释道:“雮尘珠最早出现于商周时期,据传商代第三十二代君主武丁,在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一只染满黄金浸的玉石巨眼和一件赤袍,武丁认为这只古玉眼是黄帝仙化之后留下的,无比珍贵,将其命名为‘雮尘珠’,于是命人铸鼎纪念。” “那这雮尘珠到底有什么用,怎么一颗珠子还比这杆天龙单耳戟还要贵重?” 我爹又解释道:“雮尘珠乃是世间第一奇珍,当年陪葬于茂陵,后来赤眉军大肆发掘,茂陵中的物品就此散落于民间。【零↑九△小↓說△網】但据献王镇陵谱记载,雮尘珠是地母所化的凤凰,代表长生不灭的轮回之眼,自商周时代起,就被认为可以通过这件神器,修炼成仙,有脱胎换骨之效,但是需要在特殊的地点,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周文王曾经把这些内容,详细地记录在了天书之中。” 二伯此时听我们说到这儿,也是十分疑惑,于是向老夫人问道:“这雮尘珠的机密,始终掌握在古代统治阶级手中,几乎所有的君主都梦想能够成仙得道,但茂陵中的只是一枚冒充的影珠,这真正的雮尘珠被献王死后含在嘴中当作了陪葬品,这昆仑虚又怎么会有这雮尘珠?” 老夫人听到这,哀叹了一口气:“这雮尘珠的确可以让人长生不死,永保万年容颜,所以很多人都竭尽全力去破解“雮尘珠”的秘密,秦末之时,这件神物流落到了滇南,献王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件“雮尘珠”,所以才离国而去,准备到山里找个地方,修炼成仙。” 听他们说到这里时,我已经猜测到那张云天,既然不为钱,或许就是为了这雮尘珠而来,只是听二伯他们的说法,这最后一颗雮尘珠已经随着献王陪葬了,真不知道哪里去找这另外一颗雮尘珠。 “不知道老夫人是从哪里得知这昆仑虚有雮尘珠的?”我爹问道。 “也不是说这雮尘珠一定就在昆仑虚,只是要想得到这雮尘珠,就必须到这昆仑虚走上一遭。”老夫人说着时有命那小芝拿出了一本皱巴巴的古书。 老夫人将这古书翻开了几页,说道:“这本古书上有记载,曾经有一只军队在昆仑山的死亡之谷撞见凤凰涅槃,而那时有颗闪闪发光的珠子落入了那死亡之谷中,那便是雮尘珠了。” 我心想这里面是有大事情啊,先是乌鸦给了我们那张羊皮地图,说是这昆仑虚有大墓,现在老夫人又告诉我们那昆仑虚有这雮尘珠,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两者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 而且两者似乎都是在那死亡之谷周围,如果两者之间真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这一遭走走也不亏。 二伯或许也想通了什么,向老夫人回道:“或许我们可以走一遭,只是小爷身上这戟?” 陈老夫人听老伯这意思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要为他寻这雮尘珠了,于是笑颜道:“这戟当然可以送给你们,况且我看到他时也会让我想起那刘清玄,唉,你们只管拿去吧,只是这雮尘珠的事情就得望你们了。” 小爷这时竟然开口说了一句:“谢谢!” 那老夫人确实算是和蔼可亲,没有什么富贵人家的架子,所以我们问什么,她也会回什么,特别是感觉她对小爷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真像对待她那已故的老友了。 我真没想到这杆能拍到四千万之多的天龙单耳戟就这么轻易的送给了小爷,这雮尘珠的珍贵显而易见,再说这戟虽然贵重,但比起这雮尘珠的贵重,实在是不值一提,毕竟一件是兵器,而另一件则是传说中能让人容颜永驻的珍品。 眼下我们昆仑山是去定了,当然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来可以寻找乌鸦那张羊皮地图上的古墓,二来顺便找找这所谓的雮尘珠,只是能不能找着我们就没有定论了。 这时陈老夫人见我们已经决定要去昆仑山了,又叫那小芝从里屋拿出了几件东西,那东西像是什么护身符之类的,说是请大师开过光的,于是送给我们一人一个,以保平安,当然这也是为了尽量的安抚我们。 我们也不好拒绝,只好收下,反正这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讲究的也是种潜意识,你信它就灵,不信便没有什么用,就比如你遇到灾祸,但你避过去了,你会把功劳归功于护身符,而对于不信的人则没什么影响。 我们收下这护身符之后便不想再多停留,现在我在这种环境中只觉得有几分压抑。二伯见老夫人没什么事再嘱托,于是说道:“老夫人,既然事情已经吩咐好了,纪远我们也就回去了,如果收整得好的话,后天一早我们便可以出发,直至昆仑虚。” 陈老夫人只是应了一声,便不做题,吩咐小芝送我们一送,而这接下来,我们又将开锅,去那所谓的昆仑虚了。 第八章:抵达 我们这中间准备了许多东西,这昆仑山有冰川,有峡谷,除了之前我们准备的一些工具以外,什么登山鞋,登山包,登山杖,氧气瓶,指南针,八字环,登山揪之类的必不可少,如果还能有什么激光测距仪和发射器之类的那就跟完美了,那就能赶上技术性的登山水平了。 之所以准备这些东西,也是因为我们完全不确定我们到底是直达那昆仑山的地狱之门,还是要穿过一些山峰,而这昆仑山常年的冰雪状况,这是必须要放在心上的。 另外我们准备这些工具时,小爷也在准备着自己的东西,中间这一天小爷出去时是带着他那戟头出去的,回来时竟变成完完整整的一杆戟。 当小爷拿出他那杆戟时,我才发现原来小爷今天出去是为了寻这戟柄,只见他将戟狠狠的插在了我们面前,这杆戟柄开始只是短短一尺左右,所以小爷放在背上并不是很明显,而且用黑布包裹起来就无法看清他这戟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了,就像背着一把工铲一样。 但我们发现小爷在这戟头上熔上了一根钢管,而这钢管的质量似乎还不一般,至少也是纯钢打造的,而当他把手放在钢管中间时,那钢管仿佛有什么按钮或者机关,竟活脱脱的从那一尺钢管内伸了出来,足有两米多长。 没想到小爷竟直接将这戟变成了一杆现代的单耳方天画戟,现在我都已经为小爷这杆戟给想好名字了,就叫它“阳钢伸缩天龙单耳方天画戟”吧,虽然名字是长了些,不过也正好符合它的特征,毕竟这戟头是上古的神兵,这戟柄是现代科技的融合,可伸可缩。 这伸缩的功能当然是给小爷减少了一定的麻烦,你想想,要是走在大街上背着一杆比自己还高的戟,哪里还有什么正常的眼光看待你,能把这戟缩短了放在背上,那再好不过了,而且使用时只要将这戟柄轻轻一按,便又可伸至两米多长,方便不说,又很实用,何乐而不为? 这下小爷也算是找到自己顺手的兵器了,只见小爷又将那戟柄按了一下,瞬间又缩了回去,只有工铲般长短,旋即又放在了背上。 这需要的东西也差不多准备好了,我们向乌鸦和陈老夫人打过招呼以后便要向昆仑山出发了。 我们先是到了青海省西宁市,再转坐青藏的火车,沿着青藏铁路,一路奔向拉萨,这途中经过青海湖景观带,昆仑山景观带等地区,在穿过了格尔木之后,很快就看见了昆仑山景观带,而这昆仑山死亡谷就是出于昆仑山景观带内。 这火车上我还向我爹他们解释道这昆仑山死亡谷为什么又叫地狱之门的原因,虽然他们一路上都望着窗外,心中似乎有事,但我也是为了缓解一下这郁闷得气氛。 还好阿布也无聊得紧,能转过头听我讲这些,我发现自从天明死了以后,这阿布身上竟然有了天明的某些特点,也喜欢看书了,同时听见我们讲一些东西时也会开口问了,虽然他那打大大咧咧的脾气依然没改,不过确实是增加了一些优点。 阿布对天明的事情显然已经释怀了很多,我说着时他问道:“纪名啊,他们不听,你就给我讲讲吧!让我也能感受一下这学知识的乐趣。” 我欣然解释道:“相传啊,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没有草料喂给牛羊吃,也不愿意进入那昆仑山牧草茂盛的的死亡之谷,所以即使牛羊全都饿死了,他们也不会去动那死亡谷的牧草一分一毫,因为这死亡谷里全是狼的皮毛,熊的骨骸,还有猎人的钢枪,阴森恐怖,还没有人敢进去。” 阿布听了时竟然回道:“哦!”这个‘哦’字里面我能听出来那种冷漠与随便,完全就是为了敷衍我刚才的讲解,真是令我一会儿是身处天上的心情,一会儿又是地下的。 我心想:“说好的好好听我讲呢,这么回我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但我只是淡淡的说道:“阿布哥,说好的幸福呢,你就不能给点其他的回复吗?我可是好好给你讲的。” 阿布又傻笑道:“我有好好听啊,傻小子。” “好吧。”我无语。 这时我爹将头从窗边转了过来,对我讥嘲道:“纪名啊,阿布已经算给你面子了,换做其他人,鸟都不鸟你,你还真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死亡之谷啊,还用你来给我们传授知识,这昆仑山啊,我们可比你了解深了。” 我霎时感受到了我爹深深的恶意,原来他们一直在任我在这瞎讲,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可好歹也回我一句啊,怎么看着窗外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让我在这吧唧吧唧的讲那么多。 我爹喝了口水,又对我说道:“这死亡之谷可是个雷区,这老天爷一言不合就将你给劈死在那了,而且周围的玄武岩都带有磁场,我们越往里面走,这磁场就会越强,所以啊,到时候就别指望这指南针能派上用场了,这之前进死亡之谷的人可都是冒着生命危险进去的,死的死,伤的伤,出来的没多少。” 我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又说:“嘿嘿,爹,这雷恐怕不是老天爷放的吧,你都说了周围有磁场了,这些雷啊其实是在电磁效应下,与云层中的电荷产生的放电,只是一般的自然现象而已,只不过这磁场太过异常,所以啊这死亡之谷才会成为雷区,怎么样,没我懂了吧?”说完我还将脸转向了一边嘚瑟,谁的亲爹会这样损自己儿子,那么我也不客气,互相伤害呗。 我爹也是对我没办法,只好说道:“好了好了,你学识渊博可以了吧,只是那雷区啊专门打这嘚瑟的动物,你到时候收敛点。” “哎,你们两爷子怎么还吵起来了?”二伯呵呵笑道。 我没再继续说话,而我爹则一脸坏相的回道:“没事没事,难得吵一吵。”敢情真是亲生的。 在一番哄笑之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只是我见小爷的眼神有些缥缈不定,看着窗外的昆仑山景观一脸的惆怅,似乎在这昆仑山有什么伤心的往事一样,而且手不断的在他那缩短的天龙单耳戟上来回抚摸。 再过一会儿我和我爹,二伯阿布都打起了哈欠,只好靠着椅子睡了过去,但这时小爷却依然望着窗外。 我们醒来时小爷已经将戟又放回了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到了。” 我惊讶的问了一句:“就到了?”而我发现其是我们还在青海境内。 二伯回道:“好像是到了,那就下车吧。” 我又问道:“那接下来呢?” 只见车窗外有许多羊群,几个牧民在那四处观望着。 而这时二伯看着窗外道:“我们得穿过阿拉尔牧场才能进入那死亡之谷。” 当我向窗外看去时,却只能看见白雪皑皑的山顶,真不知那死亡之谷离我们究竟还有多远。 第九章:绰罗斯 我们不知走了多久到了那阿拉尔牧场,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里是羊的海洋,牛的天地,马的世界,牧民的天堂。【零↑九△小↓說△網】 我们一路不知穿越了多少羊群,问候了多少牧民,才进入那浩荡的阿拉尔牧场。 当我们到牧场时,天已经很是昏暗,正常来说这个季节应该是酷热的季节,可是我只觉得吹来阵阵凉风,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虽说远处的山峰白雪皑皑,但白天依然能感觉到酷热,只是到了晚上又会感受到阵阵凉意。 阿拉尔牧场附近有条棱格勒河,而这死亡谷便是位于棱格勒峡谷之中,这个峡谷便是举世闻名的昆仑山死亡谷,处在棱格勒河的中上游地带。 知道这些我们并没忙着连夜赶路,这一身的疲劳真需要好好的缓解缓解,我们中途遇到了一个热心的牧民大伯,我们问他问题时满脸笑容,坐下来还指着他那羊群对我们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虽说口音有些奇怪,但是我们依然能听懂他的意思。 听他介绍,他名字叫做绰罗斯·巴图尔,祖先是蒙古族,是元蒙,明朝时期蒙古的斡亦剌惕部,属于以部落氏族名称汉化的姓氏,也就是元、明时期蒙古最大的部落之一,瓦剌部,是准噶尔部、和硕特部、土尔扈特部、杜尔伯特部的前身,而他的祖先就是部落里的一员。 绰罗斯还说,他说他这一辈子在新疆,西藏,蒙古等地区都待过,后来到了青海,在这昆仑山地区的阿拉尔以牧羊为生,至于他的身世,他也没过多的给我们讲述,只是热情的给我们讲他在这昆仑山牧羊的生活。【零↑九△小↓說△網】 到了晚上,因为我们实在是有些累了,就厚着脸皮问绰罗斯能不能到他家里住上一晚,也多亏了绰罗斯热情,竟欣然接受了。 我们到了他家里以后,我们放下背包,他很快就吩咐着妻子烹煮食物,而这端上来的除了几碗热腾腾的羊奶,还有香喷喷熟透的羊肉。 我们笑着说了谢谢也没客气,真是有些饿坏了。 只见阿布抓着桌子上的羊肉就是一顿狂啃,二伯见状,无奈的对那牧民一家说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阿布看了看我们,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傻笑道:“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啊。”而他嘴边全是羊肉的碎末,满脸的油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好几天没吃喝过了。 我听阿布这么一说,也笑着对他说道:“你以为,这些羊肉可都是绰罗斯大伯自己家的,哪像我们那些地方,还加什么瘦肉精,劣质鲜肉的。”我又笑着看了看绰罗斯,说道:“绰罗斯大伯,你说对吧。” 那绰罗斯大伯手里端着一碗羊奶,回道:“是啊,是啊,这可都是我们自己家的羊,天然草场里喂大的,当然香啦。” 绰罗斯这时看了看我们那地上许许多多的背包,似乎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是来旅行的吗?”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好解释,说自己是来倒斗的吧,又觉得对不起绰罗斯的热情招待,如果再扯自己是什么国家地质调查局的话,又不合实际。 这时我爹放下了手中的羊肉,擦了擦手,走过去打开了一个背包,将里面的什么登山杖,登山揪给绰罗斯一看,说道:“老哥啊,其实我们是来昆仑山探险的,一生冒险惯了,在家闲不住,所以啊就到这昆仑山来走一遭,这不天色晚了吗?所以啊到你家来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哦哦。”绰罗斯一听,回道,“那你们可得小心啊,这昆仑山可危险了,以前有许多冒险爱好者可没少丢了性命啊,只是我也不懂你们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所以啊我也不劝你们啦,之前遇到一些冒险的,我也劝过他们啦,但他们说这冒险啊,即使是丢了性命也不足为惜,还说只要他们的精神在就好的啦。” 听绰罗斯说到这,我还真想告诉他真相,看他这一个如此善良的人,还要承受我爹的这种谎言,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们除了倒斗也算不上什么坏人,况且我们这平时做的好事还不少,虽说都是些小事情,但也够表明我们的内心了。 听完绰罗斯这么一说,二伯喝着杯羊奶问道:“绰罗斯同志,你知不知道那昆仑山死亡谷往哪个方向走比较近吗?” 绰罗斯一听急了,激动的说道:“咦,那死亡谷你们可去不得啦,进去就回不来的啦。” 我一听觉得这绰罗斯大伯一定对这死亡谷有更深的了解,问道:“绰罗斯大伯,这死亡谷真有那么恐怖吗?” 绰罗斯有回道:“让然恐怖的啦,你们是不知道的啦,我们这牧场里的牧民有好几个就是死在那死亡谷里的啦。” “那他们是怎么才进那死亡谷的?”我又问道。 绰罗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是不知道,这牧场里的草啊没有死亡谷里的草肥,所以就经常有牛啦,羊啦,马啦,跑进那死亡谷里面吃那些肥草,有些牧民舍不得牲畜,就跑进死亡谷里去找牲畜,哪知道最后牲畜出来了,人不见了。” “那人嘞?”阿布吃着吃着也问道。 “这人啦,当然是死在里面了,有一次我们想着那牧民要是还活着的话,我们就冒险进去找一找,没想到的是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尸体是在一个小山丘上发现的,他全身都已经黑啦,衣服又被扯得稀碎,鞋子也不知道哪去了,光着双脚,两只眼睛鼓得大大的,那时他的猎枪还握在手里,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哩。” 我想了想那死亡的情景,还真是有些恐怖,不过据我们的了解,那牧民应该是被雷给劈死的。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回绰罗斯,因为他提到这件事情时竟然在擦着眼角的泪水,看来那死去的牧民与他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他提到时才会如此伤心。 可他觉得又不能影响我们用餐,突然又抬起头说道:“算啦算啦,都过去的啦,你们要去那死亡谷啦,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建议你们还是别去了。” 二伯一听,安慰了绰罗斯一番,又回道:“绰罗斯同志啊,我们去那死亡谷就是听说它凶险才来的,不去一去,我们会有遗憾的。” 绰罗斯叹气道:“好啦,好啦,我也没理由管你们,只是啊这死亡谷也有些凶恶的动物。”他说到这时走进了里屋,我们还疑惑他要干什么,只见他拿出了两杆猎枪放在桌上,说道:“你们明天去吗?” 二伯点了点头,回道:“恩,明天就去。” “那好吧,这两杆猎枪你们可能用得着,你们带去吧,如果回得来,还给我就是了,我真的不想看见有人在死亡谷里死啦。”绰罗斯言语上虽然粗糙,不过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二伯点了点头,称谢道:“真是谢谢同志了,我们会回来的。” 我们随后也没继续闲聊,绰罗斯安排了睡处给我们之后自己也睡了,我们为了明天起来得早,也各自安安静静的睡了,虽然中间有被阿布的鼾声影响到,不过实在是太困了,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了。 而明天,我们将会进入那传说中极为恐怖的死亡之谷,昆仑山的噩梦,地狱之门。 第十章:走进死亡谷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从门缝射了进来,刚好照在我的眼睛上,我觉得有些刺眼,也不再继续贪睡,但是睡眼惺忪,总觉的欠着瞌睡,这时我依次将我爹他们给叫醒了过来。 因为昨天实在是太疲劳,他们醒来时都坐在床边,死死的伸了一个懒腰,阿布还拍着嘴打着哈欠,我见小爷其实早就醒了,抱着他那杆天龙单耳戟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 绰罗斯一家倒是醒得早,我给他打招呼时他已经撵着羊群出圈了,他还笑着对我说:“我先去放羊啦,早点我已经叫我媳妇你给们做好了,你们吃点再上路吧,总吃干粮不好啦。” 我见他笑得热情,也没含糊,笑着对绰罗斯说:“真是谢谢你了,绰罗斯大伯。” 他一听又自然的笑道:“不用谢啦,我去牧羊啦。” “好的,你慢些。”我回道。 而这时二伯他们都已经起床洗漱了一番,很快我们吃了绰罗斯妻子准备的早餐便要出门,出门前还特意谢过绰罗斯一家的招待,还有那两把猎枪也带着走了。 我们一路沿着陵格勒河走,进入到了陵格勒峡谷,庆幸的是这阿拉尔牧场距离峡谷并不是很远。 这个峡谷周围都是由紫红岩,沙岩组成的中高山带屏障,冰雪皑皑的山峦巍峨多姿,湖泊清澈见底,微波荡漾,可这都是它的表象,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我们每一步都很小心。 而且一般的倒斗都是人越少越好,人多了确实麻烦,可是我们既然组成了一个团队,那就要发挥团队的作用,而且上次锅没支起来,许多规矩我们也没顾及,比如要点什么香之类的。 上次太行山那墓我们先前也不知道那墓的进口就在山洞里,所以也没顾那么多规矩,再说那巫灵王简直是个变态,所以我们也没管这么多,毕竟命都差点没了,一味的遵循死规矩那是老古董做的事情,这倒斗也是需要变通的。 走着走着,阿布在前面说道:“你们看,前面咋个好像是有动物的骨头。” 我定睛一看,那骨架似乎还不小,头颅有些尖,已经嵌入了泥土之中,而后面的肋骨似乎已经断了几根,像什么牛马之类的。 我们走进一看,我爹说道:“这应该是误入峡谷里的牲畜,看这样子不是被雷劈死就是被什么野兽给袭击了。” 我听了回道:“那我们还是把猎枪拿好了,我可是有点慌。” “慌什么,这斗也下了,胆子还这么小吗?”二伯嘲笑道,“纪名啊,每次下斗你都该长点经验啊,可别白下。” “是咯是咯!还真以为我胆子那么小啊?”我无奈的道。 “是嘞,你胆子确实比较小,再说你会用枪吗?”阿布接过去道。 “我.....好好,看这次谁先怂?再说这枪有什么不会用的?”我反驳道。 但其实我对枪还真没研究,以前也从来没用过,我说到这里时,我的手已经在枪上乱摸了,心想只要扣动扳机就行了,哪知道这猎枪这么容易扣动,我不注意就扣在了扳机上,这不扣到还好,当我扣到时,我被这枪的后坐力震得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而这一枪直接打在了阿布脚下的那块土上。 阿布被这一枪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大骂道:“纪名,我去你的,我才说了你一句你就要我的命是吧?” 我尴尬的道:“失误失误。” 这时我爹站了出来,对阿布说道:“别怪他了,他不会用枪。”说着时还过来把我手里的猎枪给抢了过去,“不会用就不要装,不作就不会死,知道吗?” 我爹接过枪后又给我讲枪的用法,我只管听他讲,不过我这心里只觉得这张老脸是没地方放了,可想想装逼失败的事情在我身上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所以没有说话,只好假装认真的听我爹在那嘚吧嘚吧。 阿布这时又出来道:“还好这一枪没打着我,不然你赔多少钱都没用,我一定会还你一枪。”说着叹了口气,又说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计较。” “谁的毛没长齐呢?”我简直快要无语了。 “这不没打着吗?给纪名点适应的时间,什么东西都要学嘛。”这时二伯出来帮我说道,我也点了点头,这一路简直是受尽委屈啊,不是被这个嘲讽就是被那个嘲讽,要是我是玻璃心的话,早就碎了。 我们站在那具动物尸骨旁不过一分多钟,观察了片刻觉得可以继续走了,而越往前走,我们发现这死亡谷远远不止这些动物的尸体,还有什么人的鞋子,头颅,看来这死亡谷确实死过不少人,而且这荒郊野岭的,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只能任其腐烂,化作一堆白骨。 我们特别担心的是这死亡谷周围都是带磁的玄武岩,要不是今天天气比较好,我还真担心这天上的云层里一言不合就一道闪电给劈下来。 “哎?你们看,前面好像有水。”我四处观望时,看见前面有一滩绿水。 我们走过去时,才发现这不是一滩绿水,而是一个黑洞,而这绿色只是由于水太深,深洞中所反射出来的颜色,看起来特别阴森恐怖,真不知道这水洞是怎么形成的,而且洞的周围有些动物的毛发,以及几块碎骨,看来曾经有动物死在这水池旁边。 “我们这样子走也不是办法,看来我们已经进这死亡谷已经算深了。”二伯看着眼前的炫黑的水洞说道。 “把乌鸦给的地图拿出来看看吧,这老夫人和乌鸦都说这死亡谷里有东西,还真不知道从哪走。”我爹说道。 只见二伯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羊皮地图,看了几分钟,说道:“按照这地图来走的话,我们的方向的确是对了,先是沿着陵格勒河走,这中间好像有个小山丘,到时候恐怕就得进那昆仑山深处才能找到那古墓了。” “可是老夫人那本古书上说这雮尘珠是在这死亡谷里见到的啊?”阿布疑惑道。 我爹叹了口气说道:“这雮尘珠啊是可遇不可求的,老夫人心里也明白,只不过我们这次也不是完全为了那雮尘珠而来,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伯也同意我爹的说法,说道:“是啊,这昆仑山的万宝沟不是也有人说宝藏很多吗?去了这么多人也没见寻个什么宝物出来,所以啊,人要为自己而活,我们这次只要尽力就行了,毕竟那老夫人可得罪不得。” 这时小爷在旁边盯着远处的一座山出了神,突然他淡淡的吐出一句:“那座山我去过!” 第十一章:骤变 我抬头看向了那座山,只见峰顶雪白一片,山腰一下则是是玄黑的一片,这山上的景观和峡谷里还真是天壤之别,那山顶一眼望去就能感觉到它的寒冷,而这峡谷里确实稍微酷热。 “小爷你去过?”我疑惑的问道。 小爷转过身回道:“没错,和你爷爷相遇的地方。” 可是这昆仑虚这么多山,我不知道小爷是怎么样肯定那就是他三十年前到到过的那座山,如过真如他这么说,那么这古墓也许就在那山中了,况且我也不知道乌鸦说的古墓是不是与小爷他们进到的古墓是同一座,只是这冰棺的事情实在是太相似了。 “小爷,你再仔细看看,几十年了,你确定就是那座山?”我爹也显得有些怀疑,问道。 “你们仔细看看从山顶到山腰有什么图形?”小爷说道。 我们这才又将目光转移到那座山去,只见那积雪的山顶到山腰处似乎有一个什么生物的图案,刚好印在那座山上,可我看来看去也看不懂那是个什么图像,只感觉有头有脚,还有尾巴。 我又疑惑道:“那是个什么啊,怎么看来看去像一条四脚蛇。” 二伯听我这么一说,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道:“你再仔细看看。” 可我怎么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无奈的说道:“什么也看不出来。” 二伯也是没了办法,给我解释:“傻小子,我们都看出来了,就你没看出来,你别横着看,你竖过来看看。” 我这才又按着二伯的说法看了一遍,“那是一条龙!”我惊讶道,这下我终于懂了,竖过来看时只见这山顶是一个龙头,山腰部分是龙身,“这昆仑山还真是龙脉之祖啊!可是这图案是怎么来的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二伯回道,“不过你小子总算看出来那是龙,不是四脚蛇了。”这时我已经听到了阿布的傻笑声,真的是毫无掩饰的嘲笑。 “我记得那座山下有个困龙滩。”小爷又说道,旋即又多看了那座山几眼。 “困龙滩?”我又不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小爷的意思是那山上的图案与那困龙滩有关,只是这困龙滩我也只是听说过,难道还真有这种东西?”我爹看着小爷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吧,爹。”我天真的看着我爹。 “传说昆仑山有个困龙滩,以前有个鬼王犯事被困在了里面,而且里面还有个地狱花王沉睡在里面,不过这都是传说,不能信,只是有困龙滩这种说法而已。”我爹解释道。 “小爷,那困龙滩宽吗?”我看着小爷问道。 小爷指了指我们旁边的这个黑洞水池,说道:“这样的一百个。” 而我们旁边这个水池不大不小,虽说宽不到哪去,可至少也得有个私人游泳池那么大,这困龙滩能有这么大的水池一百个,听起来还真感觉里面困着龙一样。 “我们也不要耽搁了,趁早赶过去吧!”我听完我爹说完时,二伯在也一旁说道,我们也都纷纷点了点头,“这地图上的方向好像也是往那座山的,说不定我们过去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们开始动身朝那座山走去,夏天的死亡谷还真是酷热难耐,我没走多久就已经大汗淋漓,豆大般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冒着出来,浸湿了我的头发,更不用说背着这么大一个背包,简直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处于死亡谷的最深处,不知怎么回事,是这谷太深还是山太多,我们走了没一会儿竟见不到了太阳,而且越走越觉得阴暗,周围那些茂盛的植物更是增加了几分恐惧,不知里面是否隐藏了凶猛的野兽,总觉得暗藏杀机。 从这里我再也感觉不到酷热,反之却觉得有些阴冷,一阵一阵的凉风不断的袭来,早就听闻这死亡谷天气很不寻常,今天看来的确是这样,开始我们还有些庆幸不用再收那酷热的折磨,但越发越觉得不对劲。 只见小爷抬头望了一眼天,焦急的说道:“糟了。” “怎么了?”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番,问道。 “看来是变天了,随时准备逃跑。”二伯这时转身嘱咐道。 我心想着变天就变天呗,为什么要逃跑,难道刮风下雨还能把我们给弄死不成?可当下又反应了过来,我们现在是在昆仑山死亡谷之中,这里可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的灵异可不是一字半句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突然风吹得更加剧烈起来,这天上好像还下起了雨,一滴滴的落在我的脸上,不过这雨水似乎比平常的雨水冰上了几分,我抬头一看,这他妈那是什么雨,这明明是下雪了,难怪我刚才觉得这雨水落在我脸上时没什么力量,原来是这个原因。 小爷发现下起雪时,竟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叫道:“跑。” “往哪跑啊?”阿布无奈的道。 “我们得找个可以遮挡的地方,不然就惨了。”二伯说道。 我们没有时间再顾及为什么会下雪,按说现在正处于酷热的夏季,怎么这谷中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呢?竟然下起了雪,随之风也变得狂暴起来,雪越下越大,已经演变成了一场暴风雪。 “纪名,跟上!”这时我爹对我大叫道。 我跑着跑着,不知跑了多远,觉得双腿有些酥软,便停下来缓了两秒钟,主要我也看不到这周围哪里可以躲避这暴风雪。 要不是我爹拉着我又继续跑,我真想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起来。 阿布见我有些跑不动,便把我的背包接了过去,放在了自己身上,取下背包时我觉得身体轻上了几分,又继续跟了上去。 小爷为了我的安全,便停了下来等着我,跟在了我的后面,看来我的确是还有待加强身体素质啊,这倒斗的事情还真是一分一毫都影响着自己的生命安全,总不能一直靠小爷这样守着我。 而接下来的事情,我简直无法相信,天空中竟凭空放出一道闪电,劈在了离我不远处的树干上,只见那树干在被那道闪电击中之后,直接化成了一堆灰烬。 我见到这一幕时,瞳孔已经无法聚焦,不过心中却是没那么害怕,只想依照二伯的说法,尽快找一个能遮蔽的地方,不然这闪电劈到我们身上,恐怕是没有命活下去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雷吼,我只觉得全身麻木,两眼发黑,于是控制不住身体便倒了下去,倒下去时我看见我爹正朝我奔过来,接下去我就彻底就失去了意识。 第十二章:龙脉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醒来时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山岩下,而外面依然下着暴风雪,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不时还会有闪电劈在树干上,而且还伴随着雷鸣声,这些树干不是拦腰而断就是燃烧着,直至化作一堆灰烬。 我爹见我醒来,问道:“怎么刚才会晕过去?” 我自己也深感疑惑,为什么那声雷吼之后他们没有一个人有感觉,就我一个人昏迷了过去,但见到所有人都没事,这心也安了。 我只能回道:“我也不知道,我脑袋一晕眩,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这就奇怪了!”我爹疑惑道,“看来是有些心理作用,不然没理由。” “没有什么心理作用,我只感觉我后脑勺好像被敲了一样,一下就倒下去了。”我说。 “我们得躲过这场雪才能出去了。”二伯看着外面的风雪说道,这时天已经黯淡下来,像是要入夜了一样,但其实现在才是中午。 我们只能干坐着,眼巴巴的看着外面时不时劈下来的闪电,外带那震耳欲聋的雷吼声。 眼下这情况,没个一两个时辰我们是出不去了。 阿布无奈的道:“妈哟,再等下去死亡谷外面都日落西山咯,晚上恐怕是更难走哦。” “现在你也可以出去啊,只是看你和雷公交情好不好咯?能活着回来还真神了。”二伯也是够了,这个时候还有想心情和阿布开这种玩笑。 “都先坐着休息吧,别费嘴舌了。”我爹劝道。 我看了小爷一眼,只见他又在那拿出那天龙单耳戟擦拭起来,真不知道那杆戟和他有什么渊源,只要一闲下来,就要拿出来好好擦拭一番,也不与我们说话。 说奇怪也奇怪,正当我们还疑惑这风雪什么时候过去时,这谷里面竟然有阳光慢慢射了进来,随之风雪也慢慢停了,我们往外一看,只见阳光从不远处缓缓的从不愿出往我们这边移动了过来。 之后再也不见闪电,听不见雷鸣,我们确定了安全这才走了出去,只见上面有几块乌云正从我们头上慢慢的移开,而这乌云上竟是一个火红的太阳。 我看着天上这块乌云,感叹道:“这死亡谷的天气也太反常了吧,刚才还不见曦月呢,怎么这下又能看见太阳了,真是春不分春,冬不解冬的。” “这就是它之所以叫地狱之门的原因,不然怎么会闻名全世界?”我爹回道。 这时阿布瞥了一个白眼,说道:“听不懂你们这些文化人在说些咋子!” “那就别听咯。【零↑九△小↓說△網】”我也还给阿布一个白眼,说道,“你不是说要多学习吗?现在就是你学习的时候。” 阿布想了想,可能不想和我斗这种无聊的嘴,说道:“还是不要扯了,还是收拾一下东西前进咯,这二万五千里长征才走了一点点嘞。”看来当过兵的还真是不一样,就算是不识字也知道这长征是二万五千里。 “走吧,走吧,免得一会儿又下雪了。”我爹在一旁打断我和阿布说道。 我们越往谷内走,这泥土就变得抓鞋起来,泞得不行,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一脚下去要用力才能再抬起来,而且一些地方还有小小的浅滩,这些浅滩周围都是一些动物的尸骨,看着只觉得骨头都悚得软了。 “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那座山脚下,不然到了晚上我们在这死亡谷中就危险了。”二伯刚把脚从稀泥里抬了出来说道,还附带一声“嘿着”,看来这一脚陷得比较深,用了他比较大的力气。 我们就这样费力走了不久便脱离了那块泥泞的地带,那座山也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站在一块比较干燥的地皮上看着那座山时,我爹突然道:“难怪小爷说他来过这里,这龙脉的确不简单啊。” “嗯?”我疑惑道。 我爹看了那座山以及周围的情况,解释道:“风水学上把起伏的山脉称为龙脉,而这古代‘风水术’又首推‘地理五诀’”我爹说到这时看了看山的左侧,又定定的看了那山上龙一般的图案。 我见他没说话,又问道:“哪个五诀?” 我爹一听我说话,反应过来刚才他没解释完全,又继续道:“这地理五诀,一是觅龙,二是察砂,三是观水,四是点穴,五是立向。” 二伯见我得爹说完了,又补充道:“你爹说得没错,龙指的就是地理脉络,土便是砂,指的就是龙的肉,地理的沙土,石头是龙的骨头,草木是龙的毛发,寻龙首先应该先寻祖脉,审气脉别生气,再分阴阳,所以只有了解了来龙去脉,才能判断因果吉凶,这地理五诀啊在风水学上可有得多说了,这昆仑山就是根龙。” 我听二伯说到这,也想起了祖传的《阴阳四书》,说道:“哦哦!我记起来了,《阴阳四书》上也提到过,只是好像和你们讲的不太一样。” “那当然不一样了,一本是我们祖上根据自己经验和风水知识写的,能和那些专业的学术比吗?”我爹笑道,“再说了,那些写书的人即使懂得风水,他们盗没盗过墓也还不知道。” 讲完这些,看来这龙脉在风水业界还真是流传甚广啊,难怪他们要公认昆仑山是“万山之祖,龙脉之源”是龙中的祖龙了,因为这龙脉就是从昆仑山发展到世界各地的。 而龙的布局结构和分级又像一棵大树一样,从根龙到干龙,再到支龙和叶龙,所以一般龙脉灵气的聚集之地,开花结果之树,便被认作是风水宝地,而这风水宝地还有另外一个称呼--龙穴。 这龙脉啊,还有许多古书中都有记载,像什么《素问》,《史记》,《阳二宅全书》等等,多了去了,数也数不过来,《堪舆漫兴》中更是记录了:“寻龙枝干要分明,枝干之中别重轻。”玄乎得很。 眼看我们再走几步便到了那座山底,这时我已经能看到小爷口中所说的那一潭绿水--困龙滩,要是里面真如传说中困有什么鬼王和地狱花王之类的,那我们得更加小心了,毕竟这困龙滩一眼望去深不可测,即使这鬼王和地狱花王,可能也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正看那困龙滩看得出神,突然一道极光从这座山顶一闪而过,映出一条龙身。 第十三章:困龙滩 “那是什么?”我看着那道极光掠过之处映出的龙身,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爹看着那龙身般的景象,也是一脸不解。 那道极光只不过存留了一两秒,而这映出的龙身在极光闪过之后不过片刻,便在空中消失了,也不知是什么原理,又或者棱格勒峡谷奇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这一种现象。 在那映像消失以后,二伯突然说道:“这映像可不比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它好像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知道这龙身是从哪来的。” 本来进入死亡谷能活得下来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我们为了穿过这死亡谷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我们并没有走到谷底去,那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敢去,谷底简直就是雷区,那雷轰着停都停不下来,进也进不去,可能还没进去就已经被雷给轰死了。 而且听说谷底那条暗河中隐藏着神秘而恐怖的生物,能在雷区中生存下来,再说我们只要根据地图来走就行了,没必要冒那无所谓的险,所以没什么理由进入那令人绝望的谷底。 我们到了困龙滩周围时差不多已经接近天黑,我爹时不时还嘱咐我注意脚下,因为这困龙滩岸边的泥土实在有些松垮,稍不注意就会踩空了掉下去。 但是要进入到这座山,就必须从困龙滩经过,没有捷径,也没有其他的路。 我在这困龙滩边上走着时神经有些紧张,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而这困龙滩的水则是绿茵茵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底。【零↑九△小↓說△網】 这困龙滩整体呈一个正立的碗状,我能看见岸边的走势是斜向下的,四周的岸都好像是一个走向,仿佛要在困龙滩底部汇聚成一个点。 这时阿布走在我我们前面,可能真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块(强壮)了,这岸边的土受重不了,只见他一脚将一块松土给踩塌了下去,双脚也顺势滑了下去,泡在了那困龙滩的水中,还好他一屁股坐了下去,稳在了岸边,不然整个人都得掉下去。 他这一脚下去可捅出篓子了,本来这种阴暗的光线下,我们只能看见那困龙滩中是绿油油的一片,不想这水下会有什么东西。 只听见阿布大骂了一声:“妈的,这水也太他妈脏了吧。” 我们没先忙着顾及那水脏不赃,而是先合力把阿布给拖了上来。 当我们又回过头看那水里时,那情景简直讲一个恐怖法。 原来这绿茵茵的东西只是困龙滩表面漂浮着的一层薄薄的东西,而这下面才是水。 被阿布脚给弄开的这一片水域,下面就像是墨水一样漆黑,这水黑到什么程度,那就是如果你给我一支毛笔,再给我一张纸,我可以用它来练书法,都不带研磨的,直接就可以用。 这时小爷看着困龙滩下面玄黑的水,不解的道:“这水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我们不懂小爷为什么会这样说时,困龙滩中绿色的东西从刚才被阿布双脚拨开的水域开始从两边扩散,随即中间困龙滩中间被拨开了一条水道,全是黑色的水,让人看了悚进骨子里去了。 而水道两边则是那些绿茵茵的东西,像是浮藻一般的东西,但又不是,更像是一种什么化学物质。 这情景活脱脱像是刚修造的沥青路,两边种了草皮一样,而这沥青似乎还没干一样,伴随着一股恶臭。 “这些绿色的东西怎么会那么轻,这才被阿布轻轻碰了一下,就这样散开了。”我看着眼前的黑水惊讶道,只见那些绿色的东西还在随着水波不断的往两边扩散,一片接着一片,似乎不会停下来。 只见那黑水底下不断的有东西浮上来。我们定睛一看,发现都是些衣服之类的,而且还有些空洞的骨头漂在上面。 我爹看着那些漂浮着的骨头和衣服说道:“看来这水里死了不少人。” “可是这些人怎么会死在这困龙滩里呢?”我不解的问道,“按说这些人应该死在死亡谷里才对啊,怎么这困龙滩里也有尸骨?” “是鬼王盲螈!”小爷在一旁看着黑水说道。 “鬼王盲螈?”我们都疑惑的看着小爷。 小爷又说道:“这是死万谷暗河里的东西。” “可这困龙滩明明是在外面的,哪来什么暗河。”二伯不相信的说道,又仔细看了看困龙滩的地形,好像弄明白了什么,又道:“小爷,你的意思是这困龙滩是连接着暗河的?” 只见小爷点了点头,说道:“嗯。” 我也不解道:“可是这困龙滩明明就是一滩死水,要是连接着暗河的话,这水也不会看着如此恶心啊?” 小爷此时见我们不懂,便又说道:“通道口被这些人骨给堵住了。” 我明白小爷的意思,这就像河流一样,一旦被堵住了不流通,得不到新水源的更替,很快就会被污染,形成一滩死水。 “那这鬼王盲螈到底是个什么鬼?”阿布等不及问道。 我听阿布这么问道也是很不解,回道:“我倒是知道许多暗河中生活得有洞螈,可是这盲螈是什么东西。” 这时小爷竟然有些无奈的对我说道:“盲螈就是洞螈!” “这.....这就尴尬了。”我现在只想打自己的脸,小爷不提醒我还真忘了,我又急忙补充道:“对了,我记起来了,盲螈是洞螈的别称。” 我爹见我是知道这种生物的,忙急切的说道:“纪明,既然你知道,你就给大伙讲讲吧,我们了解了解也好,说不定还真遇上那鬼王盲螈了。” “你们慢慢听我讲。”我看着小爷说道,但小爷已经走到了困龙滩的的另一边,也懒得听我讲,这或许是因为他都知道吧,所以也不屑于听我讲。 “你倒是快讲啊?闪什么板呢(发什么呆呢?)”阿布不满的道。 我从小爷身上又回过神来,继续解释道:“洞螈又叫做盲螈,是一种两栖动物,身体呢是灰色的,也有粉红色和白色的,不过这种生物是栖息在拿里阿尔卑斯山脉的石灰岩溶洞的底下水脉中,当地人还称它为‘人鱼’,是欧洲为一种穴居的脊索动物,因为它生活在地下水脉中,没有眼睛,所以才又叫盲螈,只是它个头很小,最长也不过三四十公分。” 我爹听我说到这,疑惑的看着水中的尸骨,说道:“那小爷说这些人是被这鬼王盲螈下的手,且不是很不科学?那盲螈的个头不像能杀人啊!” 小爷听到我爹这句话,无奈的说道:“都说了是鬼王盲螈,不一样。” 小爷说话也是不说完,才说到这里又不说了,任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想,我也不解,盲螈就是盲螈,为什么还加一个鬼王二字呢。 我也没管,又继续解释道:“洞螈有发达的外鳃三对和鳃孔两对,羽状鳃为红色,头比较狭小,头骨很软,嘴巴比较钝,眼睛已经退化了隐藏在眼皮底下了,但是对光很敏感,这也是他们栖居于洞和暗河的原因,在光照下它们的皮肤会变成黑色,回到暗河又会变成原来的颜色。”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说道:“之前有过考察队在昆仑山发现过洞螈,而且外形和真龙很是相似。” 这时我反应了过来,惊讶到已经不能合上嘴,又说道:“难道刚才那条龙的映像是这鬼王盲螈的影子?恰巧这道极光射在了它的身上。” 我们还正在疑惑,突然小爷前面的水域似乎有什么反应,只见小爷迅速的将他背上的天龙单耳戟抽了出来。 第十四章:鬼王盲螈 只见小爷将手迅速放在戟柄上的按钮上,戟柄瞬间由一尺变得有六尺多长,小爷将其握在手里,直直的指着水里。 我们没再继续谈论那鬼王盲螈,却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小爷用戟指着的水域。 那片水域开始还很安静,只不过上面那些绿色的东西不断的往四周散去,我们能轻易的看见底下的黑水。 这些绿色的漂浮物散开之后,旋即这片水域竟开始出现了波动,慢慢的四周水开始朝中间聚集,形成了一个漩涡。 我们全部都走到了小爷的位置,目光丝毫也没有移动,只管盯着那出现漩涡的部分。 水中开始还只是小小的漩涡,大概过了十多秒左右,这个漩涡开始吸收着困龙滩远处流过来的水,漩涡从此开始逐渐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大,漩涡边上已经快要接近到岸边。 漩涡越转越深,我们越退学远,天色也越来越暗,只见困龙滩中的水似乎越来越少,而这漩涡底下似乎有什么消水洞之类的,不断的在吞噬着黑水。 但没过一会儿,困龙滩底部的消水洞似乎是被这滩中的尸骨给堵住了,片刻又停止了流失,漩涡也在这时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只能看见水面上尚未平静的水波。 突然一声怒吼从那即将要消失的漩涡中传了出来,随即困龙滩中的水竟撒向了空中,不少还落在了我们身上。 这些黑水落在我们身上时,阿布又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喷到老子嘴里去了。” 此时我已经闻到了这黑水的臭味,而这情景就好像粪池被炸弹炸了一样,里面不断的喷出米田共来一样,重点还喷到了自己身上。 我又看了一眼阿布,阿布还在那不停骂着,嘴里不断的吐着:“呸呸呸,老子这次是真的吃了屎了。” 二伯见他有些恼火,急忙递给他一些纸巾,阿布拿着纸巾就是往嘴边一顿猛擦,就好像上了厕所觉得屁股没揩干净一样,要多撕几卷纸擦一下。 可还没等我们将身上的黑水擦干净,这黑水里竟慢慢的出现了一些水泡,从底部不断的往上传来。 之前我们听到的那一声怒吼不知是这漩涡作用出来的还是小爷所说的鬼王盲螈所发出的,但是眼看这些水泡源源不断的从水底出来,似乎是有什么生物沉睡在底部,刚才由于漩涡的影响,把它给惊醒了。 当然我们不能肯定它就是那所谓的鬼王盲螈。 这时小爷握着那杆天龙单耳戟紧张的对我们说道:“往山上走。” 我一听小爷这样说,心想那吐水泡的东西恐怕就是鬼王盲螈没错了,小爷既然知道那东西,想必之前肯定是见过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紧张,连戟都取下来了。 正当我的一只脚已经踩上山时,突然困龙滩中的水猛然掀起阵阵水花,水花拍打在四周的石头上时发出啪啪的声音,而那困龙滩中不断的传出怒吼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像龙又像鳄鱼的庞大生物已经出现在了水面上,没有眼睛,只有那尖尖的脑袋上长着两条触须,但又像作鳍。 这鬼王盲螈至少也有辆私家车大小,长度却不止,它不断的发出怒吼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像是在维护自己的领土权,它头顶的两条触须不断的左右摇摆,似乎在感应着什么,整个身体时而黯淡,时而又变得黑红。 我看到那怪物时有些呆滞,竟停下了两秒钟,眼神呆滞的看着那正在发狂的庞大生物。 这时小爷见我们都已经开始上山,便也收好了戟,赶在了我们后面,很快就已经来到我的后面。 我气喘吁吁的向小爷问道:“那就是鬼王盲螈吗?” 小爷冷漠的回了我一句:“知道还不快爬?” 这时阿布看着那鬼王盲螈大声说道:“它看不见我们,又不上岸,我们跑这么快干嘛。” 可阿布话音还未落,只见那鬼王盲螈已经拍打着水面,疯狂的朝岸上爬来。 “快点爬,别让它追上了。”二伯对我们大叫道。 那鬼王盲螈这时已经爬到了岸上,那速度简直不与它的体型成正比,虽然它的腿稍微短了些,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它在陆地上的爬行速度。 没过一会儿,这鬼王盲螈已经将身体上的黑水甩得干净,而它的身体却不断的变化着颜色,时而黑,显得暗淡,时而红,显得明亮,我已然明白它身体变化的原因,这是盲螈在遇到光时的敏感反应。 我本来想着我们到了这山上这鬼王盲螈便爬不上来,哪知道它爬山的能力简直比我们还要生猛,真不愧是多了两只脚的生物。 小爷见爬不过它,索性停了下来,对我们大声说道:“别爬了,它来了。” 这时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再往上爬了,因为这鬼王盲螈已经停在了我们脚下,嘴里不断的发出怒吼,两条触须已经搭在了我脚下的石头上。 小爷见状,直接取下身上的天龙单耳戟,手轻轻按了一下,戟柄瞬间又变长了起来。 只见小爷挥动着戟,一戟斩在了那鬼王盲螈的触须上,触须本来有碗口般粗细,小爷这一戟竟直接将鬼王盲螈的其中一条触须给斩断了,而这断掉的触须并没有完全脱离鬼王盲螈的身体,只是折断了掉在另一半触须上。 那鬼王盲螈似乎感受到了疼痛,怒吼瞬间变得更加瘆人,旋即四只脚控制不住平衡,竟向下滑去了几米之远。 我趁这鬼王盲螈滑下去的瞬间又向上爬了几步,尽量远离它,只见它甩了甩那悬挂在头上的触须,张着血盆大口又急速的朝我爬来。 这次他的速度变得更加迅速,看来已经达到了气急败坏的程度,我爹和二伯见那鬼王盲螈受伤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加凶猛,对我大叫道:“纪明,继续往上爬。” 我想也没想,只管卯足了劲往上爬去,这时二伯和我爹端着猎枪就是朝那鬼王盲螈一阵乱射,不过这猎枪射在它身上时就像给它挠痒痒一样,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看见它身体上闪过几丝火花。 当下我也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时,它的那张血盆大口已经离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咬住我的脚。 我甚至觉得有些绝望,我平时就怕这种四脚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只,我只能拼尽全力的往上继续攀爬,可它速度实在太快,转眼间已经追上了我。 这时小爷突然从我旁边的石头上跳将下来,双手握着戟,站在了那鬼王蝾螈的身体上,他叫紧牙关,竟一戟插进了鬼王盲螈的脑袋之中。 第十五章:击退 天龙单耳戟插进鬼王盲螈头部时,小爷又使了使劲,只见整个戟头已经全部插进了鬼王盲螈的头部。 鬼王盲螈似乎承受不住小爷的这一戟,而动物的神经又基本上都在头部,当小爷将戟头从鬼王盲螈头部扯出之时,只见一股紫黑色的血从后者头部飙射而出,溅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那鬼王盲螈像是感受到了疼痛,突然暴跳如雷,直接将小爷从背上抖了下来,亏得小爷身手敏捷,才没被那鬼王盲螈给抖得摔了出去,而是纵身一跃,停在了右侧的裸石上。 像这种常年生活在黑暗和污染严重水域中的盲螈,或许早就发生了变异,个头大不说,力量更是恐怖,如果平常人遇到它,恐怕它那张血盆大口一张,整个人就没了。 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尽量往上爬,这鬼王盲螈虽然中了小爷这一戟,可丝毫没有影响它的进攻。 它似乎明白小爷吃不得,转头又向阿布和我爹他们迅速爬去,那折断的触须甩来甩去,看起来极其恐怖,而它的头部早已经被紫黑色的血给溅满了。 我爹和二伯见这鬼王盲螈穷追不舍,索引一次性将猎枪的子弹射了个精光,而阿布则在一旁抱起脚下的石头朝前者的头部砸了过去。 只见鬼王盲螈那条完整的触须微微抖动了几下,那猎枪自然不能对它造成什么威胁,而阿布抱起的这块石头已经足够大的,从阿布的手中直接飞了出去。 我有些期待的看着那那块石头,眼看就要砸在鬼王盲螈的头上,可这石头刚一碰到后者的头部,就被后者头一甩动,竟反弹了回去。 阿布见那石头反向飞向了自己,又是惊讶又是恼火,眼睛鼓得极大,嘴已经合不拢,旋即嘴里大骂道:“我靠。” 阿布骂出嘴时,嗖一下又往侧面扑倒过去,顿时石头已经砸了回去,落在了原来的位置周围,阿布这一扑倒,还直接踢飞了左脚的登山鞋。 只见他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整个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朝更高处跑去,这时他得感谢这路上的石头不是很多了,要不然那只没穿鞋的脚可能已经磨得不成样子了。 “怎么办?”我爹看了一眼那依然狂暴的鬼王盲螈,说道。 “跑吧!只能听天由命了,这都不死,恐怕是死人吃多了,有了尸性,怎么打也打不死。”二伯急忙回道。 这下子可好了,这鬼王盲螈非但没有变弱,却突然变得更加狂暴,完全不符合生物特征,谁他妈的会越受伤越生猛啊,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们每向上一步,这鬼王盲螈就跟进一步,一看到它那抖动着的触须和摆动的身体,我就觉得恶心,再加上它是从那污秽的困龙滩中爬出来的,我只感觉要是碰到它一下还不如死了算了。【零↑九△小↓說△網】 我们爬到这里时,上面有一块较高的巨石,我们磨蹭了一会儿便爬了上去,那鬼王盲螈虽说速度极快,但它却无论如何也爬不上来。 只见它不断的用两只前脚在巨石上挠来挠去,巨石的剖面被它挠上了许多污泥,我们只能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直到等它没了耐性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不知道这鬼王盲螈在巨石上挠了多久,好像已经累到不行,毕竟两栖动物,在这陆地上待得久了,可不怎么受得了。 这时鬼王盲螈似乎受不了这种干燥,嘴里已经喘着粗气,嘴角还不断的流淌着恶心的粘液,就像鼻涕掉在嘴边一样,恶心得不行,真想把自己的眼睛蒙住,辣眼睛啊。 小爷见这鬼王盲螈还不走,又用戟往其头部的伤口处戳了几下,后者虽然很想要吃了我们,但也没办法,小爷这几下戳得比较用力,只见那鬼王盲螈的伤口处,紫黑色的血又如同泄洪般从那里涌了出来。 旋即它又暴跳了几下,但似乎对我们已经没抱希望,竟转头朝那困龙潭飞速爬去,现在是从高处往低处爬,它的速度更是提升了好几倍。 而我们只是眨了几下眼睛,那鬼王盲螈已经跳进了困龙滩中,随即困龙滩中的黑水又溅向了四周,宛如一个巨石滚落之势。 “它这是放弃了?”我不解的问道。 “好像是......是吧。”二伯不肯定的回道。 “它会不会是回去喝一口水又出来?”阿布担心的问道。 “不会了,这鬼王盲螈一天最多出水一次。”小爷将戟收了回来,对我们说道。 阿布又朝那困龙滩看了几眼,而那困龙潭在短暂的时间内竟恢复了平静,周围的绿色漂浮物很快又聚集在了一起,将困龙滩的黑水全部给遮掩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真叫个风平浪静,风卷残云舒。 旋即阿布又看了看四周说道:“你们看见我的鞋了吗?”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我脑海里满是之前阿布一瘸一拐,屁股扭动的情景,实在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可我也不顾着想,又四处帮着阿布找起鞋来,没了这登山鞋,在这山上可走不了多久,那时候阿布就真的要瘸了。 二伯这时也笑道:“怎么,鞋子都吓掉了?怎么裤子还在?” 阿布也是没办法了,苦诉道:“二爷,你就别取笑阿布我了,我都差点被那鬼王盲螈给一嘴吃了。” “行了,行了,没事就好,快找找鞋子吧。”二伯又回道。 我们只好走下巨石,帮阿布找起鞋来,没一会儿我就在不远处的石头角落里找到了阿布的鞋子,这一看,原来是鞋带松了,这鞋子才会从阿布脚上掉下来。 阿布穿好鞋之后谁也没多说一句,二伯又拿出地图看上一看,说道:“乌鸦口中的墓就在这上面了。” 我一听,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座山小爷不是来过吗?难道是同一座墓?” 小爷听我这么说,不假思索的回道:“不可能,那墓里已经被我逛完了。” “逛完?”我无语,心想着倒斗敢情小爷当作逛街啊,可又立马反应了过来,“可是乌鸦说这墓没有人进去过啊。” 只见小爷注视了山顶上面的积雪过了几秒,又淡然道:“可能这是一个墓室群!” 而此时,我们只能看见上面的的积雪反射出来的光,再者就只能感觉到周边石头的冰冷。 这时二伯在一旁点起了一根烟,吧唧吧唧咂了两口,又说道:“看来这座山还真不止一座墓穴。” 第十六章:定点 眼看我们到半山腰还要大半会儿时间,可是这天也要黑了,我们也不可能在这天黑的情况下冒险前进,虽说我们手里有灯,可这晚上找墓实在是有些不现实。【零↑九△小↓說△網】 我们索性在这露天休息一晚,找点干柴生起火,煮了点蔬菜汤喝喝便准备睡了,商量着轮流值班,简单的在这里睡上一晚。 我们带得工具也不少,登山要用到的东西都有,像睡袋这种东西是必须带着的,这可比带个帐篷划算多了,不用搭,钻进去裹住就开睡。 这睡袋啊都放在登山包里,像这种稍微寒冷的晚上,裹在睡袋里,就好像睡在被窝里一样,基本上感觉不到外面有多冷,只管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养好精神。 这中间我们一人值了一次班,中间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除了那死亡谷底部时不时传来几声雷鸣,不远处又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声外,便也算安稳了,阿布这次也吸取教训,中途也没睡着过,他值完班便叫醒了我,我接他的班。 话说我还从来没在这荒郊野外值过班,特别是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这死亡谷里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能招来几下雷劈之外,就是一些奇怪的野兽,不是吃你的就是吃你的,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零↑九△小↓說△網】 我看着面前烧得正旺盛的火堆,肚子已经有些饥饿,随便吃了点饼干又继续观察四周,这时的每一阵阴风都吹得我头皮发麻,即使坐在火边双腿也直发抖。 而这山顶的积雪还在夜色下发出灰白的暗光,看起来极为神秘,山下那困龙滩我也时不时观察一下,鬼知道那鬼王盲螈到底是不是真如小爷那般说法,一天最多出来一次,所以还是小心为妙,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我们睡眠都比较好,第二天很早就醒了,睡袋上早就布满了露水,要是这人没有什么睡觉的工具,躺在这裸石上睡上一晚的话,还真不好说感染到什么风寒之类的,多亏了这塘火和睡袋,我们才能有精神继续第二天的进程。 天亮就是好干活,二伯看着那山顶的说道:“不知道这锅该从哪里支起来?” 小爷站在巨石上,目光向上扫了几眼,回道:“我知道怎么支。” “这么说小爷你是记得墓的位置?”我又是兴奋又是不解。 小爷点头回道:“记得位置,不记得具体的。”小爷说着时食指指着山腰上面不远的位置,“应该就在那了。” “那就好,如果这山里真有墓室群的话,可能其他的墓与纪名爷爷和小爷进去的那座墓应该是相通的,那么我们只要找到之前的那座墓,其他的墓也就好说了,这长沙土夫子画的地图也没有错了。”二伯接道。 “那还站着干嘛呢?布哥我可等不及了。”阿布看着我激动的道,话说这阿布倒斗的德行是一点没变啊,一听有墓,激动得不行。 “这山上的土可不好取啊,看来得用旋风铲了。”我爹看了看这山上的石头,有些无奈,又说道:“看来这墓的规模不小,这座山里要真是个墓室群的话,那可就有点难弄了。” “管他呢,多大的墓我也能吃下。”阿布身子一斜,胸有成竹的款道,不过又显得很急切,将背包往背上一甩,大声说道:“走吧走吧,磨磨蹭蹭的干不了大事。” 我们见阿布这样子,早就习惯了,都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背上背包,朝小爷所指的位置走去,这山又没有路,所以只能借着这些裸石,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越往上就越接近积雪,便就越冷。 我这攀山的过程中有问我爹:“这旋风铲究竟是怎么个用法?怎么你会说要用旋风铲了?” 我爹有些气喘的说道:“这旋风铲啊连接着铜棍,棍是空心的,里面装得有机括,有九片纯钢打造的波浪叶,铜棍前面呢有个专门的插槽锁簧,钢叶只要一插进去,就会被锁簧紧紧的固定住,铜棍后面再装一个摇杆就可以用了,这种环境啊,有这旋风铲用上一用再好不过了,还有就是我们能控制这洞口直径的大小,这旋风铲可伸可缩,用起来便也方便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道。 “别说了,快点爬,你看小爷都快到了,注意点脚下,别滚下去了。”我爹看了一眼阿布和小爷他们的位置,早就超了我们很远,我爹提醒我时还递给我一个登山锹,好让我抓得更牢固一些。 没过多久小爷他们已经到了指定的位置,我们也很快跟了上去,而这个位置已经出现了很多积雪,在往上点就要到山顶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刚好是那条龙形图案的位置。 “开锅吧!旋风铲拿来。”二伯淡淡的说了一句,叫阿布拿出了旋风铲。 只见阿布将旋风铲一伸展开,定在我们眼前的这块土上,旋转这九片钢叶,没一会儿就打下去了一米多深,呈一个圆形,可是这带上来的土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阿布有些焦急的问道:“难道开错地方了?” 二伯又急忙说道:“别忙,再往下打打看。”阿布这才继续往下打了,就这样不知打下去多深。 我见下面的土开始变得有些泛黄,急忙叫道:“这土有变化了。” 这时阿布早已经大汗淋漓,哪里还记得分辨土的颜色,小爷定睛一看,说了一句:“到点了。” 看来小爷的确对这辨别墓的方法比较熟悉,凡是墓土应该具备的特点,在他那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另外小爷和我祖父三十年前就来过这里,这对于小爷来说就更加好判断了。 “小爷,你是说我们找到墓了?”我问道。 “是!”小爷淡淡的回道。 “那别磨蹭了,来,纪名,你来挖一气。”这时阿布看着我说道,这阿布还真是,他觉得叫我爹和二伯下去挖有些不妥,竟然打起我的主意了。 不过我看阿布也有些累了,便下去将他换了上来,这一挖还真是要了老命,才挖了没几分钟就已经累到不行。 阿布这时往洞里看了下来,又笑道:“算了算了,我的小少爷哎,还是让你布哥我来挖吧。”说着又将我拉了上来,自己跳了下去,看来这种活还真只有阿布这种人干得了。 “哎?这土怎么越来越湿了?”阿布又挖了几分钟,惊讶的说道。 只见小爷站了出来,跳进洞里,手指往土里一插,说道:“继续挖,不出十分钟就能见到墓。” 第十七章:夯土 我看到那些土时,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一些东西:祖父的日记、《阴阳四书》以及我对土质的一些了解。 而这些土的颜色似乎每一层都不一样,最上面是黄色的,再往下竟便的有些泛红,而且听阿布这一说,这下面土的湿度与上面的还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这些是墓里五颜六色的扑腾土,是长沙土夫子发现的一种辨别有没有墓的方法,只要这土有分层,颜色就会不一样,在将这土闻上一闻,便知有没有墓。 但这种方法扑空的几率很大,想要准确判断有没有墓还得看看土质,洛阳的盗墓贼发现了一种五颜六色的土,也叫扑腾土,土层薄,土质松散,很不均匀,找到这种土,十有八九就能找到墓。 古人造的墓密封性都特别好,因为他们填土时有个特殊工序,把墓土夯实,就是所谓的人工夯土层,夯土很有讲究,要先把坑里的土挖出来捣碎,和成泥,等棺材放好后再分层填回、夯筑,就像千层面一样。 一般墓穴上的土层会更潮湿,夯土层的吸水性比没人翻动过的土层要强,而且时间越久越潮湿,所以雨过天晴后,哪里的土明显比旁边湿润,倒斗的人就会在哪里认眼,做好标记,便会在这里支锅。 特别闻土还有一些特别的作用,这也是闻土能辨古墓的原因,一般除了挖土、看土,其次就是要能闻土,一些精通倒斗的人都能能明确地分辨汉、唐、宋、清几个朝代墓土的气味,这也是根据年代的不通而分辨的,像小爷就是属于这种人了。 除了气味,我们还得以填土的颜色来断代,口诀是这样说的:春秋战国是红土,西汉回填用黄土;东汉不用黄沙泥,唐宋墓坑多黑土。 但是我虽然知道这些,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分辨,最多也就判断土的颜色,辨别个朝代之类的,不过从哪里取土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能捡捡现成的。 至于那地理五决,我还得好好学习学习了,这倒斗的本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就学得完的,像这种定点的本事,不仅得精通风水秘术,还得眼尖鼻灵。 只见小爷跳到阿布所挖的圆形坑中,抓起一撮松土闻了一闻,竟果断的说道:“就是这里了。” “阿布,继续挖,换个铲子吧,这深度看着也快到点了。”二伯对着阿布说道。 我们换着气一个挖了十来分钟,很快就已经挖出很大的一个盗洞。 就在我爹一铲往侧面下去时,突然工兵铲一下子被震了回来,似乎挖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爹当下又将挖土的速度缓了下来,轻轻的拨开表面的一层土,我们探头一看,这侧面竟然有一块十分光滑的石板,而且面积还不小。【零↑九△小↓說△網】 当我爹慢慢往下将泥土全部抬出来时,只见这块石板两旁竟各有一串雕刻的文字,我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两串文字字数也刚好相同,像一副对联一样。 而左侧是:“水月洞天宝地。”右侧则是:“人杰地灵圣界。”我下意识的就将两行字都读了出来。 “这是门联?”我不解的问道。 “啥子门联?”阿布凑过来问道。 我见阿布想看,直接把位置让给了他,免得被他给一屁股顶到坑里去了,真是放火防盗防阿布啊,他这大屁股一顶,站在这山上不被他给顶下去才怪。 “这是墓主人对自己陵墓的称呼。”这时二伯在一旁说道。 “这块石板好像是被人移动过了!这上面的土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的土松上许多,我把这里抬得宽一点,我们看看能不能把这块石板给挪开!”我爹在我们挖的盗洞里一边刨着土,一边又对我们说道。 而阿布我们则在外面顺走我爹从洞里铲出来的土,这泥土不给刨完还真进不到墓里去,我们轮流着将里面的土给刨下来,因为土质比较疏松,我们只管用铲子铲出来,而这块石板不知道有多宽,我们只能尽量将洞口弄得大一点,这样才好挪开这底下的石板。 这一铲一铲的下去,转眼间盗洞已经能够容纳我们三个人,而这盗洞的洞口恰好被这石块给挡住,所以还得继续往左右挖开一点,不一会儿便看到了石板的边缘。 “来,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这石板给抬开吧?”我爹叫着我和阿布。 我点了点头,站在了石板的最左侧,而阿布力气比较大,所以他站在石板的正中间,我爹则站在右侧,因为石板是侧斜着躺在洞里的,所以只要扣一扣石板下的泥土,双手就能轻易的放进缝隙去。 “我数一二三就一起抬,这样受力能够均匀一些,免得压住谁的手。”我爹看着我们说道。 我和阿布看了他一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已经准备好。 “好,来。”我爹又数道:“一......”这口气拖得很长,我和阿布也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去抬石板,可是石板却纹丝不动,只是上面不断的滚下松动的泥土来。 “一......二....三”我爹又吃劲的数了过去,此时我实在是有些用力过度,额头上不断的冒着汗,阿布也在一旁大叫着抬起石板,可并没什么卵用,看来力气都已经用光了。 “算了算了,我没力气了,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我无奈的说道,可我突然又想到了方法,“要不要找根撬杠用一用,阿基米德不是说过嘛,给我一根杠杆,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旋即我又向二伯问道:“二伯,有没有可以当杠杆用的工具。” 二伯看了一眼旋风铲,指着说道:“那不就是吗?” “好吧,阿布,拿过来试试。”我又转头看着阿布说道。 我们将旋风铲放在石板的缝隙下,可撬了几下也没能撬动,我苦笑道:“看来这阿基米德的杠杆原理也要讲究环境问题啊,这支点不好找。” 这时,小爷突然走到洞口,对我说道:“纪名,你上来!” 我想小爷是看不下去,要亲自动手了,我上去洞口时,小爷顺便跳了下来将戟放在了一遍。 “纪远,阿布,你们两抬住两边,中间交给我。”小爷冷淡的对着我爹和阿布说道。 可我爹和阿布才将手放在石板下的缝隙中,小爷竟将整个石板掀翻了过去,而我爹和阿布根本没怎么用力。 当石板移开时,只见石板下钻出几只蜈蚣,嗖嗖就钻进了松土中不见了,而石板下是漆黑的一片。 第十八章:黑洞 这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那几只跑出来的蜈蚣又不知钻哪去了,真害怕它们又从哪出来给我叮上一口。 “纪名,电筒拿来。”我爹抬头对我说道。 我翻了翻背包,找了电筒递给我爹,只见他接过电筒,慢慢的朝这黑洞里走去,当他走到洞口时,不知是脚下太滑,还是怎么的,竟一屁股坐了下去。 而这洞似乎是往下的,我爹没坐稳,竟然直接梭了下去,阿布和小爷见状,立马扑了过去,想要拉住我爹,可是根本没来得及,我爹早已经顺着洞口滑了下去,接下来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爹!”我朝洞里大叫着,但是他并没有回我,我脑袋有些发热,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换作以前,可能我已经哇一下就哭了。 我什么也没想,直接跳进洞里,顺着洞的轨迹滑了下去,而我这速度就连一旁的小爷和阿布也没注意到,他们本想拖住我不让我下去,我直接甩开他们的手,心想必须要找到我爹。 这洞就像滑梯一样,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长,只是觉得昏天黑地的,就好像处在黑暗的虚空中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位置,只感觉屁股一阵阵的滚烫,看来这洞里并不光滑。 不知我滑下这洞里有多远,突然我觉得屁股下一空,已经没在那洞壁上,一瞬间就掉在了一块石头上,此时我只觉得屁股摔到开花,疼得哎哟直叫,只好坐在地上缓上片刻。【零↑九△小↓說△網】 我吃力的站起身来,刚才摔的那一下,就像是去医院打了无数针的感觉,走路都觉得疼,可我四周又是黑漆漆的,完全不知道要往哪走,我真后悔跳下来的时候没带上一把电筒。 我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双手在这虚空中胡乱摸了几下,本想着如果有墙壁之类的话还能顺藤摸瓜的走下去,可哪来什么墙壁,我摸到的都只是空气而已。 我甚至怀疑我面前再也没有路,我试着叫着我爹,声音很快在我这片区域里传了开来,没过两秒我便听见了我的回声。 看来我周围的确有墙壁,不然这回声便无法产生,可是我叫了几声也没听见这黑漆漆的地方有什么回应。 不知叫了多久,我声音都已经快要嘶哑了,我心想可能我爹出事了,当下心里一阵难受,只觉得酸得不行,当下又立马安慰自己道:“不会的,我爹一定只是不在这里而已。” 突然,我后面传来磕碰声和呻吟声,我猛地回头一看,只见有几道微亮的手电筒光正在胡乱的闪来闪去。 而那射出光的地方,突然传来了阿布的声音:“疼死老子了!妈的这个洞还真他妈的深,摔死我了。”旋即阿布起身又向四周望了望,又叫道:“纪名,远爷,你们在吗。”我定睛一看,小爷和二伯也站在阿布的身后。【零↑九△小↓說△網】 可我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根本没什么力气再去回他,我只管往回走着过去,现在也算想通了,也许在阿布他们的帮助下,我们能更快的找到我爹。 我走过去时,阿布的手电筒光刚好射在我身上,阿布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吓了一大跳:“妈哟,鬼啊!” 而我的声音最多也只能在这个范围里能听到了,于是我立马说道:“不是鬼,是我。” 本来小爷和二伯是和阿布背靠着背的,可二伯一听是我的声音,也把手电筒转过来对着我,问道:“纪名,你没事吧?你爹呢?” 我无奈的低下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没见到他。” 二伯一听我声音不对,又问道:“你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摇了摇头,并不想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身后漆黑的空间。 二伯自然明白我在担心什么,随即又劝到我:“别担心,你都没事,你爹不会有事的,可能他见我们没下来,自己先往前走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力不从心的回道:“希望如此。” “走吧,前面有门。”小爷突然说道。 只见他用手电筒照在了他身前的不远处,那里赫然立着一道石门,而石门似乎已经被打开了,竟往侧面挪开了不少。 我叫阿布给我一把手电筒,旋即往四周照了照,发现周围都是密封的墙壁,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石门。 我这心里突然又平静了几分,既然这四周都没有发现我爹的身影,那么说明我爹可能已经从石门进去了,那么他也许并没有什么事。 我有些激动的向小爷问道:“这么说我爹没事。”我说话的声音是既搞笑,又让人觉得难受。 “没事,进去吧。”小爷淡淡的回道。 顿时我这心里的巨石似乎已经放了下来,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头脑发热,只想着找到我爹而不顾一切。 眼前的这道石门做得比较简易,只是上面有两个门环,也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 “小爷,你有进过这座墓吗?”我缓过神问道。 “没有,这不是之前我来的那座墓。”小爷的回答中仿佛也有疑惑。 “那这座墓的位置怎么会和之前你和爷爷发现的墓在同一个位置?”我更是难以相信,又问道。 二伯也觉得奇怪,说道:“话说这墓要是小爷来过的话,小爷应该对墓中的结构还有些印象,既然小爷也说没来过,那么看来我们挖的那个地方不止一座墓的进口,而我们挖到的或许是另外一座墓的墓门,不然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只见小爷点头应道:“也许是!” 阿布听到这,走到石门前,推了一下石门,旋即走了进去,而我跟在小爷身后,不断的将手电筒的光在四周扫来扫去。 这石门背后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手电筒根本无法照到尽头,也没看见什么墙壁,石柱之类的,只是空荡荡的一片。 阿布和二伯也试着叫道,希望能让我爹回我们一声,可叫了许多声依然没有反应。 我们又继续朝前走了几分钟,这时我见阿布走在前面好像定了神一般,一动也不动的抬头看着什么,手电筒的光直直的射在头顶上。 我顺着阿布的的灯光看了过去,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空荡荡的空间,我们两侧都是一些黑漆漆的巨大石板,而这些石板只不过恰好与黑暗契合在了一起。 而抬头看去时,我们根本看不见这巨大石板的顶部,不知道是有多高,有多大。 小爷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对我们说道:“这里全是这样的巨石板!” 我们下意识的用电筒照了照周围,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漆黑的一片,可我们已经明白,这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块像眼前这样的巨大石板。 “你们听!”阿布突然叫道。 这时我们顿时变得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就连呼吸也变得缓慢了几分,这时只听见周围不断的传来石头碰撞的噌噌声。 此时我发现小爷的耳朵微微一动,突然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小心,这些石板在移动!” 第十九章:移动迷宫 “怎么回事?”二伯声音变得激动起来。【零↑九△小↓說△網】 “墓好像一直在变化!”小爷用手电照了照那些石板说道。 这时我猛然发现原来这些石板不知何时便开始移动起来,虽说石板的颜色实在太过炫黑,可当它们移动起来的时候,石板的边缘就会闪烁着一条光线,至于它的的剖面,由于是黑色,所以不管什么颜色的光照射在上面,都会被它毫无保留的吸收进去。 只见那些石板纷繁复杂,盘根错节,而又显得栉比鳞次,石板间错综复杂,层层叠叠的交错在一起,这石板中间转眼间已是千条万道,阻在了我们前面。 “这怎么走?”我又是迷茫,又是惊慌,这么多的石板挡在面前,横的横,竖的竖,中间不知道有多少条通道,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和前后左右。 我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仿佛迷失在了烟海里,我们这显然是进入迷宫了,虽然后面有出口,但现在四周都是这种移动的石板,我们又如何回到那石门去? “跟紧我!”小爷绕开一堵石板墙,对着我们说道。 我们什么也没多想,只管跟着小爷,小爷在墓中的经验是毋庸置疑的,很多时候在绝境中小爷也能显得镇静自若,基本不受影响,但像阿布这种就是,很容易心态爆炸,心态一旦崩溃,做什么事都会不理想,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突然石板移动的噌噌声变得更加剧烈起来,似乎移动速度在不断的加快,我甚至能感觉到加速度的大小,在以我能想象的范围内持续上升,直到声音维持在了一个分贝上,这些石板墙才保持着匀速移动。 我们头也没回的往前走,时不时就会有石板墙移动到我们面前,阻止了我们的去路,而我们并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尽量去躲避这些石板的移动。 但我们不知绕开了多少一模一样的石板墙,总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待在原地,因为只要我们每走一步,我们前面就又会有无数的石板挡在前面,完全没有什么进展。 “不走了,不走了,累死爹了。”阿布抱怨道,“这走来走去都是这样的石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也行,我看我们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想想法子吧。”二伯无奈的说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对策,我想阿远可能也是在这石板中间迷路了。” 而我们休息想办法时还要注意这些移动的石板,免得被石板给撞了带了过去,辛亏每块石板之间的距离都比较宽敞,所以才能不被撞过去。 “等等。”我见这些石板移动的频率实在是有些太过频繁,说道。 “怎么了?”二伯疑惑道。 “我看这些石板足够组成一个迷宫了,这样子变化来变化去我们根本没办法保证我们要走的方向是正确的。”我回道。 “那怎么办?”二伯又反问道。 “我觉得我们得在走过的地方做一下标记,免得在这里绕圈子。”我说着时拿出了一些糯米,稍微撒了一些在地上,这样如果我们绕回了原地,便能轻易的知道。 “哟!纪名,有进步啊?变冷静了!”阿布在一旁对我说道,随即他看了看地上用糯米做的标记,又说道:“这样的确是个好路子,我们也不担心走偏了。” “但是石板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我们只能尽量走一条直线,这样才能避免又折回来,如果有石板阻挡了去路,我们绕过去再把方向改回来,这样就能尽量不让走过的路交叉在一起。”我有些担心的说道。但这都是因为我心中实在太过于惦记我爹,脑袋里就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可以!”这时小爷听我说完,也点头应道。 我们撒了糯米作为标记之后又继续前行,为了防止我们被这些石板隔开,我们尽量贴近了走,这种移动的石板在墓穴中也算做奇门遁甲了,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小心一点,说不定除了它还有其他的机关。 转眼间,在这些石板的移动之中,我们周围出现了四条通道,我本着原来的想法,只要绕过这前面的一块石板,尽量将路线维持在一条直线上,我们就能继续走下去。 “走前面这条。”我看着周围的通道思量了一番说道。 “嗯。”二伯他们都觉的现在我说的有道理,也都听了我的意见。 我们绕过眼前的这块石板走至前方,却发现前面又是四块石板围在了一起,就这样一直绕,至少也得绕过了七八块石板,却依然没见到不同的地方。 突然阿布惊讶道:“这地方怎么会有糯米?” 我们朝下一看才发现,这竟是我之前在这里撒下作为标记的黑糯米。 阿布顿了一下神,反应过来骂道:“妈的,我们是绕了大圈子了,这他妈的不是之前我们留在这里的糯米吗?” “哎,看来这迷宫我们是走不出去了。”阿布又显得十分无奈的说道,“你说吧!迷宫这种东西本来就够烧脑的了,这下还是个移动迷宫,天啦噜,我布哥今天是要死在这里吗?”阿布说着时竟蹲下身去,用地上那堆糯米画起了圈圈来。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二伯低声说道。 这时小爷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用电筒照在石板墙上,接下来又观察了大半会儿。 我见小爷眼中有些放光,好像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于是问道:“小爷,你发现什么了吗?” 小爷用他的戟指着石板高处说道:“你看见那了吗?好像有什么不同!” 二伯听小爷这么说,急忙用电筒照向石板高处,阿布也登时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再画圈圈了。 可我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又问道:“哪有什么不同,都黑漆漆的。”就连阿布和二伯也说没看出什么来。 “看见石板上的那几条凹缝了吗?”小爷又强调道。 我又定睛看了片刻,才发现原来那黑色的石板高处有几道凹陷进去的缝隙,只不过这凹缝中的颜色也是黑色的,所以很难看出来,但只要将灯光一斜照在上面,就能看见凹缝边缘与石板的区别,高低完全不同。 “你们在这里等着!”小爷将他的戟递到我的手中,对我们说道。 我直接接过这天龙单耳戟时差点没被压了坐在地上,这戟的钢管加上这戟头至少也得五六十斤,这一下子突然甩到我手里还真稳不住。 “小爷,你要干什么?”二伯不解的问道。 “天无绝人之路。”小爷转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们说。 旋即只见小爷双手扒在石板两边,脚往石板上一蹭,竟噌噌的往石板上攀了上去,这才是半支烟的时间,小爷已经坠在了那有凹缝的地方。 第二十章:颐卦三维图 小爷手扣着的那几条凹缝似乎还有排列顺序,我再仔细一看,总共有六道凹缝,而中间的四条凹缝中间明显都有一个缺口,突出来阻断了凹缝之间的连接,便是八条,上下两条则直接连通在了一起。【零↑九△小↓說△網】 “这是什么图案?怎么还这么立体?”我用手电照着那几条凹缝惊讶道。 “什么?图案?”二伯不解的问道。 小爷听见我们在讨论着那些凹缝,抬头往手上看了一眼,这时他手一用力,竟直接站在了石板顶部,原来这石板的顶部就在这些凹缝上面不远处。 旋即小爷又蹲下来观察了那些凹缝片刻,冷淡的说道:“不是什么图案,这是颐卦三维图。” “颐卦三维图?”我疑惑道,“难道又是和六十四卦扯上关系了?” 二伯听小爷这么说,又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似乎是清楚了什么,急忙说道:“的确是颐卦。” “这里面有什么线索或者方法能让我们走出这迷宫吗?”随即我又问道。 小爷在这上面只顾观察这颐卦三维图的玄机,没时间理会我们,这下二伯思索了片刻,解释道:“这颐卦是六十四卦里的第二十七卦,艮上震下,山雷颐,最上面的那一条长形凹缝加上中间的四条短缝便是艮卦,下面的四条短形凹缝加上下面一条长形凹缝便又是震卦,所以才是颐卦图形。” “可这颐卦怎么是三维的?”我感叹道,话说要让这些巨大的石板立起来已经很难了,况且这些石板还能移动组成迷宫建筑,在加上它这石板上的三维图,我根本不敢想象这古代人是怎样做到的,这种工程即使换做现代的科学家与工程师相互合作,也未必能想得出办法做出如此巧妙的移动迷宫。 “这图案雕刻成三维的,应该是某种机关,这颐卦是艮卦和震卦组成的,艮为山,震为雷,山止于上,雷动于下,雷动便可撼山,更别说只是一块石板,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出来的方法,竟能设计出如此神奇的机关。”二伯满脸骇然,似乎从未见过眼前的景象,所以才如此惊讶道。 “那这迷宫到底怎么解啊?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阿布不满的道。 “待不下去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得破了这颐卦三维图的奥秘才能找到办法。”我冷静的道。随后脑袋里又不断的记忆这六十四卦中颐卦的占卜兆象,又结合祖传的《阴阳四书》中的一些解墓方法。 可想来想去这脑袋里的东西一交叉在一起,就会乱成一片,根本不可能想出什么。 正当我揉着脑袋有些焦急时,小爷在上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有了,颠颐。” “颠颐?”我又摸不着头脑了,我记得颠颐是颐卦六四里的一个辞卦而已,怎么和这破解的方法还扯上关系了。 颠颐,吉,虎视眈眈,其欲逐逐,无咎,解释来也就是说用颠倒错乱的表象来迷惑人心,用来规避虎视眈眈的敌人,防止强敌攻击自己,从而免除灾凶,这种用表象来避凶趋吉的方法,是墓主人用隐藏实力来表现智慧的完美计划。 我想到这里时,恍然大悟,对着二伯和阿布说道:“我明白了。”而这时我想的可能正是小爷心中所想的。 “怎么说?”二伯此时竟然也没想明白,一脸迷茫的看着我问道。 我心中觉得是找到了破解的方法,迫不及待的解释道:“兵法上常讲,以能示之不能,用表象欺诈敌人,乃是欺敌之计,这种迷宫我们只要颠覆原则,用逆势而为的方法来解决便可,只有掌握的变数,才能占据主导地位,不受石板移动而被牵扯。” 二伯听我说到这,也明白了过来,毕竟他对于这些东西肯定是比我了解的,只是可能一下子没能想通彻,可我这么一说,他也便能明白了。 二伯这又才一脸惊喜的说道:“意思就是我们不妨采用逆势操作,四周都是石板,我们万万不可无谓的往前乱走,这颐卦三维图既然是正的,我们只要将它颠覆过来便可阻止迷宫的移动和变化。” “我想应该是这样。”我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想到这种东西,只觉得我爹失踪在这墓里之后,我的脑袋突然间转得极快。 “你们在说些咋子哦?我咋个一句都没听懂?”阿布在一旁一脸的不解,看来他是完全不知所云。 我有些无奈的回道:“谁叫你对这六十四卦没有了解呢,像《易经》这种书怎么说也要看上一遍,就算生活中用不到也能学点知识,而且我发现中原的很多古墓都有用到这些东西,这都是我在古董店里闲着时从书上看到的。” 不过阿布还是那样,他瞥了我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啧啧,纪名,怎么的?还膨胀起来了?” 我心中想:“这迷宫我一定能解。”可想想不能乱立flag,所以并没有说出来,免得到时候不是想我所说的这样,那才是日了狗不用负责。 我将目光转移到小爷身上去,只字不提,只管注视这小爷手上的动作,阿布见我没理他,也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小爷。 只见小爷将脚搭在石板顶部的边缘上,瞬间头朝下整个身子往下一坠,这下我直接被惊出一身冷汗,我以为小爷是要掉下来了,只差没闭上眼睛了。 小爷的脚尖直接勾在了石板边缘上,虽然过程有些惊险,却丝毫没有影响它接下来的操作,小爷的手部刚好处在那颐卦三维图处,随即小爷将手指插进了两条长形凹槽中。 那颐卦三维图在小爷的手指插入其中时,竟发出了噌噌的声音,只见小爷两只手一用力,那三维图便在石板上缓慢的旋转起来,一直从艮位转到震位才停下来,艮和震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不过这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 当这颐卦三维图颠倒之时,周围其它还在移动的石板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而小爷所在的这块石板墙突然震动了一下,小爷在这时也迅速将身子缩了上去,一个空翻站在了石板顶上,随即顺着石板侧面的边缘滑了下来。 突然周围的石板在我们面前这块石板震动之时也都开始震动,我们甚至有些站不稳,阿布大叫道:“妈的这墓不会就要塌了吧?” 小爷镇定的回道:“不会!” 等我们再去注视那些石板时,只见石板竟然开始往地面陷了下去,石板的顶部也越来越与我们接近,没过一会儿竟直接收回了地面,与地面保持了平行。 就在这些石板全部缩回地面时,我们面前的不远处,有一道手电筒的光射了过来。 第二十一章:墓葬坑 我看着那发光的手电筒突然有些兴奋,我知道那八九不离十就是我爹了,可我声音早已经嘶哑,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叫喊。【零↑九△小↓說△網】 二伯自然明白,这墓里除了我们也就只有我爹了,再说哪还有其他的灯光,随即二伯叫道:“阿远,是你吗?” 这手电筒的灯光离我们也就几十米左右,只听见那头传来令我熟悉的声音:“二哥?是我,纪名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在的,在的,我们这就过来。”二伯又叫道。 我爹站在原地,我们没一会儿就走到了他面前,看我爹的样子,刚才也是被困在这移动迷宫中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我爹看着我们有些激动,眼睛又在我身上多瞄了几眼,又问我们:“你们都没受伤吧,我还以为我要被困在这迷宫里一辈子了!” “没事,只是纪名担心你担心坏了,他这小子,喊你声音都喊嘶哑了。”二伯看着我说道。 我爹哈哈一笑,说道:“毕竟是亲生的嘛!”这彼此又见到,这心中的大石也算暂时放下了。 “话说这些石板怎么会回到地面去了?刚刚还噌噌到处移动呢,我都不知道往哪里走。”我爹看着周围已经缩进地面的石板不解的问道。 我们这才将刚才的事情一一说给了我爹听,我爹听见那颐卦三维图也是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这移动迷宫还有这种奇妙的控制机关,真不知道这墓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别管了,下都下来了,往前走再说吧!”二伯回道。 我们继续往前不知走了多久,发现还在这移动迷宫的范围内,但又不管这周围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只管往前走,小爷和我爹注意前面的路,我和二伯则随时注意左右两边,阿布则断后,注意后面的路,这墓里还真得随时观察着四周的变化,说不定哪里突然就冒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 “慢着,有情况。”这时小爷走在前面突然说道,我转头看着前面时,发现前面竟有一个巨坑,连接这移动迷宫的边缘。 “下去看看。”我爹见那巨坑时,说道。 “这好像是个墓葬坑!”二伯看到那巨坑时惊讶道,只见我爹和小爷也点头应道。 这个墓葬坑从上往下有十来道阶梯,而且巨坑四周都是这样的阶梯,完全用泥土堆砌而成,只是这些泥土已经凌结得有石板般坚硬,阶梯一层比一层要高,越往下就需要跳着下去,最后一道完全和我的身高一样高,足有一米七五,我跳下去时已经没过了我的头部。 而阶梯上还稀稀疏疏的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以及一些青铜器,有些的个头还不小,可墓坑地并没有见到什么棺材人骨之类的。 我手电筒往坑内扫了一扫,突然发现里面竟立有石碑,“你们看,中间有块石碑。”我看着巨坑中那块石碑时说道。 “过去看看!”小爷淡淡的回道。 当我们走过去用手电照在那块石碑上时才发现,这不止是一块石碑,而是两块石碑交叉在了一起,就像是旋转的钢叶,四面墙接在一起,又像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竖在那里。 石碑差不多与最下面的阶梯一样高,刚好没过我的额头,如果把这巨坑比作一张四方形纸的话,这石碑则恰好处于四方形纸的对称轴处,一块石碑对应着一条。 我们开始仔细观察起石碑来,我们正对着的这一面石碑,上窄下宽,而且这种石碑的造型有点像是汉朝的风格,碑额两段切着斜向下,下面则是两个长方形的剖面。 “上面好像雕刻有文字,你们过来看看。”这时二伯站在石碑的背面,突然说道。 对于古代文字这种东西,其实除了我和小爷,我爹他们还真懂不了多少,所以我没有磨蹭,几步就走到了石碑背面,开始观察起来,这一看我心里已经有了数,这绝对是汉朝的文字书法。 我看着石碑上的文字向他们说道:“这碑刻好像是汉代的碑刻。” 我爹看着我一脸的不解,说道:“我也知道这是碑刻,可你小子哪里看出来这是汉代的碑刻了?” 旋即我爹又直直的看着我,在等着我解释,可小爷明显是懂的,为什么他们就不问小爷呢,我这心里虽然疑惑,但一想到小爷的脾气,也就不足为怪了,所以只好思索一番,再和我爹他们解释为什么这是汉朝的碑刻。 我看着石碑上的文字顿了一顿,解释道:“这石碑上的文字是书法中的隶书,汉朝时开始盛行的,但西汉大多是篆书,也没有出现碑刻,这种隶书的碑刻是到了东汉时期才开始盛行的。” 阿布听我这么说,急忙道:“你直接说上面写的是什么就行了,扯这些犊子咋子?” 我有些无奈,回道:“你先听我说完啊!这得慢慢来,我又不是什么古人,这些字还得慢慢解读。” 二伯对阿布说道:“是啊,阿布,你倒是只管这墓里有没有宝贝,但是不了解清楚你去哪拿宝贝,再说了,这些阶梯上不是有明器吗,你不听就去收拾收拾,免得出去之后你又抱怨什么都没拿到了。” 阿布一听,高兴的说道:“好嘞,那你们慢慢吹牛逼,我去翻翻看看有什么好的东西。”说完又朝那些摆放着瓶瓶罐罐的阶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二伯见阿布这样已经不足为怪了,又回过来给我说道:“纪名,你继续说,别管阿布。” “好!”我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这应该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碑刻了,西汉时期都是篆书的石刻,都不用‘碑’来称名,西汉的像什么《中殿刻石》、《霍去病刻石》、《鲁北陛石题字》都是篆书石刻,但到了东汉,碑刻的概念出来以后,它的风格就不像西汉那样体式开阔,数量也增多了,出于新莽,瘦硬而有不失婉转,再到后来石刻的中间夹杂了隶书的形意,才使隶书得到了发展。” “别说西汉了,你直接说说东汉得了。”二伯打断道。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我连忙应道,“东汉以后,碑刻大兴,小篆的地位已经被隶书取代,所以小篆的碑刻并不多,篆书用笔浑厚,又与秦朝的小篆不一样,但毕竟篆书是中国古老的字体,所以也并没有完全被取代,只是这东汉的碑刻基本上都是用的隶书,你们看这石碑上的字体,是不是与我们之前发现的帛书上的字体已经有了很大的出入。” 二伯看了石碑上的字体想了一想,说道“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这时我爹听我们说到这已经转到了另外一面石碑前,他见到那面石碑上的文字之后猛然一惊,说道:“这面石碑的文字不是纪名爷爷手臂上的那种文字吗?”而我爹显然知道那是什么文字了。 “什么,我爷爷手臂上的文字?”这时我的脑筋有些短路,疑惑道,不过片刻之后我又想起了我爹给我说过的,我祖父上的文字其实就是那个诅咒印记。 这时只见小爷在一旁站直了身子,嘴里淡淡的吐出:“那是佉卢文。” 第二十二章:碑刻 “佉卢文!”我们这里除了阿布在一旁收拾那些瓶瓶罐罐以外,所有人都感叹道。 不过我当然记得这佉卢文,这就是我爹给我说的爷爷手臂上的诅咒印记,不过这西域的文字怎么会跑到昆仑山来了,难道这丝绸之路还从这里经过?不过这昆仑山也连接到了新疆,至于这属于楼兰古国的古老文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始终想不通。 我爹也想不通,手里拿着电筒在石碑上照来照去,慢慢观察起来,还数了数上面的字数,片刻之后他又转到了那隶书碑刻前,又再次数了一次碑刻上的字数。 这时我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给我们说道:“这块石碑上的佉卢文与那汉朝的隶书碑刻好像是记录同一件事情,你们过来看,字数都差不多,只是我不知道它到底在讲什么。” 二伯也转了过来,在两面石碑上看了一会儿,惊讶道:“好像真是这样,不出意外的话,这两面石碑的内容的确是相同的!”说着时拉了拉站在旁边的我,“纪名,你不是知道这中国的这些古代文字吗?过来好好看一看,上面讲的是什么?” “哦哦!”我急忙反应过来,拿着手电筒在那些碑刻上从上往下看了一通,这字数也并不是很多,我回想了一下脑海里的一些中古代文字,思索了片刻,开始慢慢解读起来。 至于那佉卢文我就不可能懂了,这里弯那里直的,在我们眼中完全就是外星文字。 我只管盯着这些隶书就行了,片刻之后,我对于这块隶书碑刻的大概内容已经有了了解,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块羊皮日记簿就开始记录起来,自从上次从太行山出来以后,我就学着祖父的习惯,开始记录着倒斗笔记。 我想等我记录完这碑刻的内容才向他们解释,所以没有忙着说,我爹见我竟然记起了笔记,也是一脸的不解:“怎么,纪名,学你爷爷?还用的羊皮,可以可以,以后有什么记不起的可以翻翻笔记,用处可不少。” “嗯。”我点了点头,将手电含在嘴里,开始记录起来,一下抬头照着石碑,一下又低头记录,没一会儿脖子就酸了,而我这篇羊皮已经被我写了一大半,这也算记录完毕了。 “记录完了吗?记录完了快说说这上面得内容。”二伯催道。 我把羊皮日记簿和笔放回背包中说道:“这上面记录的是楼兰古国与汉朝的一段故事。” 我用手电照着那一段隶书碑刻,又说道:“汉朝时候的楼兰国,有时成了匈奴的耳目,与匈奴一起抵抗汉朝,但后来又归属于汉,反正就是介于汉与匈奴之间,巧妙的维持着国家的政治生命,但是由于楼兰处于汉与西域诸国的交通要塞,汉不能越过此段地带攻打匈奴,匈奴假借用楼兰的力量也不能威胁到汉王朝,所以汉王朝和匈奴都对楼兰尽力实行怀柔政策。” 我将手电又移到碑刻的另一半,继续说道:“楼兰国本来在匈奴和汉王朝是保持中立的,但一次汉朝的远征军攻打匈奴的一个属国时,楼兰国王远通匈奴,而且还布兵埋伏汉兵,这便彻底惹怒了汉王朝,汉武帝便派兵攻打楼兰,楼兰王十分惊恐,便立刻打开城门向汉王朝谢罪,汉武帝便要求楼兰至此要监视匈奴,随时向汉王朝报告情况。”说到这便解读完了这碑刻的内容。 “没了?”我爹疑惑道。 “完了,这个碑刻大概就是记录了这么一个故事,没看见我电筒都射到石碑底部了吗?”我回道。 我心中清楚,这楼兰古国是属于西域三十六国的强国之一,邻近敦煌,公园前后都与汉朝联系比较密切,就连《汉书·西域记》中也有记录,这书中是这样说的:“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这便是对楼兰古国状况的大概简介了。 但是这楼兰古国到了汉昭帝时期,两国的关系就已经恶化了,楼兰古国基本上是汉王朝的傀儡,楼兰国接近玉门关,汉使者经常要通过玉门关出使西域,这中途要经过楼兰国境内的一个叫做白龙堆的沙漠,沙漠中经常会有风将流沙卷入空中形成龙状,从而让行人迷失方向。 所以汉朝才会不断的要求楼兰古国为使者提供向导和饮用水,但由于汉使经常虐待向导,楼兰古国此后拒绝了汉王朝的要求,这便是两国关系恶化的原因,后来汉朝便直接将作为人质的楼兰王子配了一位王妃送回了楼兰,以用来掌控楼兰的局势,再者方便在楼兰驻兵攻打匈奴。 再到后来,这汉王朝的势力衰弱之后,楼兰国就变得极其衰落,直到后面走至了灭亡。 这时二伯站在石碑一旁,用手抚摸着石碑上的那些佉卢文,问道:“那这样能知道这墓室是谁的吗?” 我斩钉截铁的回道:“当然不能,这最多只能确定墓主人是汉王朝某一个权势很高的人,又或者是楼兰古国的墓也说不定。” 我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说道:“也对,这西域的墓可不像这样,这六十四卦可是中原的经典,这楼兰古国可不了解这些,再说了这阶梯上的青铜器和那些瓶瓶罐罐的也不像是西域的东西,你想想,我们可是在昆仑山啊,死亡谷周围,哪来什么西域的墓。” “嗯。”我和二伯点头应道。 “但是这佉卢文怎么解释?”二伯的手还没从那石碑上放下来,又疑惑道。 我爹思索了片刻,说道:“可能这墓主人与楼兰古国有什么联系吧!刚才我们也听纪名解释了这些碑刻的内容了,这墓主人一定与碑刻上所叙述的事情有紧密的联系,不然这石碑立出来就没道理了,至于佉卢文,建造这墓的匠师其中一定也有来自楼兰古国的人。” 我爹说得的确有道理,不然我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方法了,这墓主人和楼兰古国没关系还真说不过去。 我们说着说着,突然发现阿布不知哪去了,二伯以为这阿布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在这坑里大叫道:“阿布,阿布,你搞什么呢?去哪了?” 阿布听到之后很快就回道:“哎,二爷,我在这呢?原来这坑旁边还有一个坑,这里面的宝贝可多了去了。”而阿布的声音是从这巨坑的旁边传来的,完全不在坑内,声音也低了很多。 我们听阿布这么一说,急忙跳上阶梯,往巨坑背面一看,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的墓坑,而这坑的中间立着一个石雕,而这石雕一半是人,另一半则是孔雀,特别是那身后的尾翼,十分入眼,一眼便能分辨出这就是孔雀的尾巴。 第二十三章:黑钻石 这座石雕人形部分头戴锦冠帽,身穿丝衣,脚踏一双履鞋,背负孔雀美翅,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位美姬雕像。 “这石雕的造型不像是中原的啊?难道是楼兰的美姬?”我爹见到那石雕是疑惑道。 “应该是,可能是这墓主人某位夫人也说不定。”二伯回道。 我这时就有些难以理解了,于是不解的道:“可是这楼兰古国哪来的孔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纪名?”二伯看着我问道。 “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孔雀是东南亚东印度群岛和南亚印度产的一种陆栖雉鸟,怎么会跑到新疆去了?”我说道。 “哎!这古代都有使者,说不定就是这些使者带过去的也说不定,这文化的交流,古往今来都没有断过嘛,再说了,孔雀这么美的生物,肯定很招人喜爱,这楼兰古国名字就很美,也比较符合孔雀的形象。”二伯瞎扯道,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古代的文化交流,不仅是在文字,书籍,甚至音乐,特别某些小国在给大国进贡时,什么稀奇的东西都可能有,这孔雀自东南亚到中原,再传到西域,也不足为怪,没见过孔雀开屏,也知道孔雀了。这就像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 “阿布,你又在干嘛?”这时二伯突然叫道,我们发现阿布正在用手在那美姬的雕像上摸来摸去,此时已经摸到脸上去了。 “我没干什么,只是这雕像的眼睛好美啊,我手痒,随便摸摸,不要在意!”阿布一脸坏笑的说道。 “嗯?眼睛!”我们都不解。 说着我们已经走到那具美姬雕像正面,看看这阿布口中美丽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我们手电筒照着那美姬雕像的眼睛时,才发现这眼睛就像是活人的一样,而这石雕在这双眼睛的点缀下仿佛活了一般,像是天上的仙女,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姬。 可我们仔细一看,这眼睛根本不是普通石头雕刻而成的,更像是镶嵌在上面的两颗宝石,而且是黑色的宝石,在手电的照射下隐隐发光,而这光亮并不刺眼,只是晃眼看过去时偶尔发出一道昏暗的光,似乎是这两颗宝石状的石头折射出来的。 小爷此时也按捺不住,好像看出了石雕眼睛的与众不同,够过去观察了片刻,旋即惊讶道:“这不是普通的钻石!” “钻石!”阿布一听激动坏了,大叫道,“还不是普通的钻石!妈哟,我们发财了!” “你先冷静下来,听小爷说完。”二伯打断阿布那货说道。 “好嘞!”阿布应道,不过旋即又看了看那石雕的眼睛,神情竟然变得暗淡了下来,一脸鄙夷的说道:“小爷,不会骗我老实吧?哪有钻石这么黑秋秋的!” 我们差点没被阿布给弄得笑出血,就连小爷这么不苟言笑的人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片刻之后小爷又淡淡的道:“那是黑钻石。” 我们一听黑钻石都是满脸的不相信,这钻石已经很难得了,而且像这种眼珠子大得钻石按克拉来算,至少也得随便上个千万吧,况且还是两颗,带颜色的钻石我都没见过,更别说是黑钻石了,真是见所未见。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黑钻石就像其他的钻石一样,都是透明的,只不过由于它是黑色的基质,所以看起来就像一坨煤炭一样,但当你看见它能够闪闪发光时,你便会被这黑钻石的美妙所吸引。 阿布听说黑钻石之后更是一脸懵逼的说道:“切,我还以为有多不得了,怎么钻石还弄黑了,算了算了,布哥我不要了。” 二伯显然知道这黑钻石的不同,站出来笑了几声,对阿布说道:“黑钻石可比普通的钻石贵重多了!你个小子真是眼拙。” 阿布大惊:“啊?这黑秋秋的怎么还比那亮晶晶的钻石值钱了?” “那当然,你见过哪里有黑钻石吗!”二伯回道。 “没有。”阿布摇头说道,旋即又问道:“那到底有多贵?有多重?” “那不就是了!这黑钻石的价钱比起那亮晶晶的钻石啊,至少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钱,物以稀为贵啊,傻了吗?”二伯语气有些强调的意味。 “这都是上流社会的饰品啊,真不知道哪来的,中原能出现黑钻石真是奇迹了。”我爹感叹道。 “不管了,等我把它撬出来再说!”阿布拿出一把伞兵刀,说着就要往那石雕的眼睛处撬。 我们心想反正自己也懒得动手,就让他阿布慢慢撬吧,我们再观察一下这坑里的其他地方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此时阿布正在小心翼翼的撬这那两颗黑钻石,生怕弄坏了钻石的边角,看来阿布这人平时做事粗糙,对于宝贝的事情还真是完全不一样,这也是一个财迷应该拥有的素质。 我和我爹在这坑的周围游了几分钟,却没发现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小爷还在那雕像周围转来转去。 突然小爷一下子蹲了下去,不知在那雕像下面发现了什么,突然一下子又站了起来,对阿布大叫道:“别动!” “怎么了?”阿布一脸迷茫,还被小爷这一大声吼得跺了一下脚,手中的伞兵刀差点没掉在地上。 “这黑钻石不能动!”小爷又道。 “可是……”阿布无辜的看着自己的手里。 而此时那两颗黑钻石早已经被阿布撬下,落入了手中,只见那雕像下面周围有几条裂缝,地面上的散沙竟开始往那些裂缝中钻了进去。 “这美姬雕像有机关!”二伯看着那些流向石雕下的沙子,惊恐道。 “快把黑钻石放回去。”旋即小爷又说道。 “哦哦!”阿布此时手脚开始慌乱起来,可他这一慌乱,竟直接将两颗黑钻石掉在了石雕下的沙土中,而那两颗黑钻石竟随着流沙往那裂缝中流去。 “阿布,你……快把黑钻石捡回来!”二伯急忙叫道,同时也在向雕像跑了过来。 阿布这时也没顾及二伯在说什么,直接扑倒在雕像下的沙土中,开始摸索起黑钻石来,可这下面的沙土早已经将黑钻石完全覆盖。 “别找了,来不及了。”小爷在一旁突然警告道,旋即两步跨到雕像前,将阿布一把拽了起来,又说道:“离开这个坑。” 我们一听,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果断听小爷的,往两边的阶梯上匆匆爬去,站在了最上面的阶梯上。 阿布有些舍不得那黑钻石,又想回去找,可没等他迈出步伐,就已经被小爷拖着往回跑,阿布见那覆盖黑钻石的流沙早已经流失在了裂缝中,顿时也回过神来,跟着小爷往后跑,一脸的无奈与不舍。 当我们全部人现在阶梯上时,只见这坑中的沙土竟全部已经被裂缝吞噬完毕。 刹那间又见整个雕像竟然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旋即竟也跟着沙土慢慢的往地面陷了进去,而雕像下似乎有黑色的东西不断的爬着出来。 第二十四章:蜘蛛 那些黑色东西似乎是什么生物,我看见时鸡皮疙瘩都已经掉了一地,这东西个头小,当这些黑色的小生物完全爬出裂缝时,我们已经看清了它的本来面目,身黑脚多,看起来极为瘆人。 “那些东西是蜘蛛!”当我的手电射在那东西身上时,我慌忙说道,我甚至瞳孔都已经无法聚焦,只管直勾勾的盯着那不断从雕像下爬出来的东西。 “还看?走啊!你还想让它们把你吃了不成。”我爹见我发呆,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开与那个坑保持了很远的距离,而这个方向是往墓的更深处走的。 这时阿布和小爷才刚从阶梯上往上爬,小爷倒是直接跳了上去,这阿布还在那最底部的阶梯上用手撑着,这时那些蜘蛛都已经快爬到阶梯下了。 我们看得着急,这些蜘蛛虽然个头小,但这密密麻麻的如果涌到人的身上,恐怕分分钟就会把人给覆盖了,况且这墓里的东西,总是那么诡异,这些蜘蛛不会咬人那才怪了。 二伯见那如洪水般不断用来的蜘蛛,见阿布还在那阶梯上挂着,这心急自然马上就表现了出来,于是对着阿布大叫道:“臭小子,快爬啊!你想死啊?” 阿布完全没有时间来回二伯,只是脚不断的往阶梯上蹬,这阶梯实在有些太高了,像阿布这种笨拙的人实在难以一下子跳上来,只见小爷在那阶梯上站稳后,回头扯着阿布的手,瞬间就把阿布扯了上来。 我们见阿布上了阶梯,旋即也大舒了一口气,只是那潮水般的蜘蛛群还在后面穷追不舍,那些蜘蛛重叠在一起游走时发出的沙沙声实在让人有些胆颤,眼看已经到了阶梯下面。 阿布上了阶梯之后竟然还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叫个脸色苍白,这些黑蜘蛛分明就是奔着吃人来的,阿布脸色一青,吓道:“我的妈哟!” “别磨蹭了,快点走。”二伯见阿布竟然还有心肠回头看那些蜘蛛,又叫道。 “哦哦。”阿布慌忙的回道,接着又和小爷往阶梯上跳,还好这阶梯从下往上是一层比一层矮,不然可就麻烦了。 我和我爹早就站在了离坑很远的地方,看着阿布和小爷还在阶梯上,二伯则在最上面接应他们,而这正在往阶梯上爬的蜘蛛,看得我有一种想扇阿布两巴掌的冲动,好好的要把那两颗黑钻石给弄丢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例子。 只见阿布那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往阶梯上爬,样子很是狼狈,而且由于刚才阿布趴在那雕像下面找那两颗黑钻石,所以一脸上都是泥沙,样子极为搞笑,像是土狗刚刨灰出来一样。 那些蜘蛛现在已经在阶梯下堆砌成了一座城墙,完全高过了最下面的一道阶梯,正在往更上面的阶梯涌来,转眼间已经到了最上面的一层。 “小爷,阿布,往这边,别让这些蜘蛛给追上了,它们爬得不是很快,我们走快点!”我在这坑外面对着阿布和小爷大叫道,随即二伯也不管了,等到小爷和阿布之后从那台阶上跳出了坑。 我们站在原地等着二伯他们会合之后,只想着远离那坑,可这背包在背上完全提不上速来,但背包里的东西不能丢,要是丢了的话,即使过了这一关,下次在再遇见其他的什么鬼东西,那可就完全没什么工具用得上了,所以只能尽量保持这种速度了。 可哪知道,这些黑蜘蛛在上了阶梯之后,在这平地上移动起来完全就像疯狗一样,见人就追,而且一片接着一片,行军蚁也最多这么多了,况且蜘蛛的个头比蚂蚁之类的可大得不少,再加上它这不可描述的速度和数量,完全让人有些绝望。 有时人还能讲点道理,可这黑压压的一片蜘蛛,除非你躺在那让它咬几口,不然,呵呵,除了死还能干什么,真的是蛛多力量大,一两只我可能还会过去捉来玩,这一片片的,算了,我还是跑吧。 还好我们前面并没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去路,要是像之前那样有个什么移动迷宫之类的,我只能喊gg了,我们找不到路,可这蜘蛛与人完全不同,能爬墙,能结网,这下更神奇的是,还学会团队合作了。 这时我和我爹跑在前面,跑着的同时还要注意四面八方的情况,这墓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小爷虽说来过这昆仑山,可这墓的特征完全与小爷之前那座墓对不上号,就连小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后面传来了阿布的叫声:“我靠,有蜘蛛爬到我裤脚里了。” 我听见阿布的叫声回头一看,那些蜘蛛并没有追上我们,而阿布身上那几只蜘蛛似乎是他在坑中时就爬上去的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阿布又叫道:“妈的,我大腿痒,啊,疼,这鬼东西好像在咬我。”说着时将手伸进了裤子里,而且还是从屁股那个方向伸进去的,这画面太美,只能脑补一下。 “先别管身上那几只了,后面还有一大堆呢,先跑着再说。”二伯吼道。 阿布这又才多抖了几下,旋即又一跳一跑的朝我们这里来,这地上要是有几只啊,都被阿布给踩死了,可是就是不见他把身上那几只蜘蛛给抖下来,只好边跑边挠,一只手放在裤子里,一只手甩在外面。 “这得往哪跑啊!前面还是这样空荡荡的,我们再这样跑下去体力可更不上啊。”我无奈的道,可这后有追蛛,前无希望的,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先走,我来拖延时间。”突然,跟阿布跑在一起的小爷大声说道。 我不知道小爷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抵抗这些汹涌来潮的蜘蛛,我们想着小爷这样说肯定是有他的办法,想想也不知道能帮小爷什么忙,只能加快些速度,远离这些黑蜘蛛。 这时我们回头看时,发现小爷已经将他的戟拿了出来,竟直接用那杆天龙单耳戟在那群蜘蛛里扫了起来,那些蜘蛛被戟扫开之后发出的尖鸣声有些悚人,就像婴儿的哭叫声一样。 可小爷这哪是有什么办法,完全就是硬拼了,那后面的蜘蛛一旦涌过来,他很快也会招架不住,小爷这又不是神仙魔鬼什么的,单靠那杆戟又怎么会撑得住。 阿布这时在前面还在一抖一跳的,好像记起来了什么,朝我们大叫道:“背包里有炸药,快拿出来。” 第二十五章:火药 “是啊,我怎么没记起来。”我小声道。 于是又把背包放了下来,开始找炸药,可我刚刚拿出炸药,小爷在那挥着戟喊道:“不能用炸药,这墓会塌!” 我一听就绝望了,那还能怎么办,于是又急忙把炸药装回了背包里。 正在这时,二伯突然说道:“纪名,先别装,把炸药给我,我有办法。”给我说完又朝小爷叫道:“小爷,你先过来,别管那些蜘蛛了,我有办法。” 小爷听二伯这么一说,将戟拖着就往我们这里撤,我又问二伯:“什么办法?” 只见二伯将炸药拿过去之后没有回答,只是将炸药的线以及布袋全部给拆了,然后将火药倒了出来,在我们面前堆成了一条长线,恰好处于我们与那群蜘蛛的中间,旋即又再火药中间连上了一条引线。 此时,小爷已经跑到了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那群蜘蛛不断的朝我们涌来,等小爷跳过这条火药线之后,二伯直接点起火折子,点燃了引线。 我们趁这引线燃进的过程顺势退到后面,这火药的分量实在有点多,那群蜘蛛此时正越来越接近火药堆,我们刚退了几步就已经到了火药堆旁。 那被点燃的引线蛐蛐就燃尽了一半,转眼间就烧到了火药上,火药被引线引燃之时,先是闪了几道火光,随即以迅雷之势往两边的火药烧了过去,火药全部被引燃之后直接形成了一条火道,阻止了中间的去路。 晃眼间这周围空荡荡的墓室被照得通亮,像是在这里面放了烟花一般,这时我们再将目光转移到那群蜘蛛身上时,它们已经完全被阻隔在了火药对面,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过来,这之前速度比较快的几只蜘蛛则被困在了我们这边,但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阿布此时还在用手在他裤子里扣来扣去,没两分钟就抓出了两只蜘蛛,又将那两只蜘蛛踩得稀碎,蜘蛛体内的浆液爆出来时实在让人有些反胃,之前我喝的蔬菜汤和吃的饼干都已经在胃里翻了好几次了。 重点蜘蛛体内的浆液完全不像其他动物的,它的浆液是棕红色的,看起来和米田共没什么区别,阿布踩下去时,已经不见了蜘蛛的尸体,原来蜘蛛已经完全被他踩爆压扁了,整个尸首黏在了他的脚底,阿布使劲在地上搓了几下才搓下去,就像踩到狗屎一样,要使劲搓才能搓得下去。 而已经过来的蜘蛛这下竟然仿佛有意识一般,见后面的大部队没有跟上来,竟然在原地转起圈来,很着急的样子,又像是在与后面的蜘蛛大部队相互对望,要是他们是人的话,还真可以用无缘对面手难牵来说了,像是隔着银河,只能互相看着,却不能接近。 此时火药的味道有些刺鼻,我都甚至快要窒息了,只觉得鼻酸眼胀,难受得紧,而那火药的火势也越来越弱,那群蜘蛛虽说被这火药的火势逼退了几步,可还是虎视眈眈的在那盯着我们,只要这火药一烧完,他们又会紧跟着上来。 小爷见火药快要燃尽了,说道:“往里面走,外面出不去了。”说着时将手往戟杆上一按,修长的戟杆又缩了回去,被小爷别在了背上。 “嗯。”我们应道,心想总不能一直把炸药拆了倒出火药阻止这些蜘蛛,那时候这些蜘蛛没被烧死,我们就已经被这火药放出的烟给熏死了。 “可是这些蜘蛛......”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隐隐说道。 “难不成你还要留下来和它们作伴啊?”我爹挖苦道,又指着那些蜘蛛说道:“要不你留下来给它们打扫打扫?或者给它们做做午餐?” “亲爹啊!”我无奈道。 “走了走了,认真你就输了。”我爹又瞥了我一眼说道,我心想我爹这哪应该是长辈应该有的样子啊,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了。 “慢着,你们看,这周围好像有什么变化,怎这前面好像更黑了一点?”二伯不解的问道,“你们之前有注意吗?”说着又指着前面不远处,那地方确实好像有一个空洞,在不远处的墙壁上,与那墙完全不像是同一个平面的东西。 “没注意。”我摇了摇头说道,阿布和我爹也是摇了摇头,只是这时小爷已经走了过去,我们还疑惑小爷要做什么,只见小爷竟从那面墙壁穿了进去。 “鬼啊,小爷是鬼!”阿布叫道,双眼大睁着盯着小爷消失在了那面黑色的墙壁上。 可当我把手电射过去时,发现那面墙上竟然有一个缺口,刚好有成人一般高,处在墙壁的最下面,这缺口很不规则,外面有许多碎的砖石,像是从里面拆了出来。 我见到那缺口时才明白小爷是走了进去了,又向阿布说道:“什么鬼不鬼的,那是个进口,小爷已经进去了,我们跟上吧。”这下却由我带路走了过去。 走到缺口出时,我们发现小爷在前面蹲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像是衣服之类的,再接近小爷时才发现小爷手里攥着的竟是一片破碎的铠甲,是古代的东西,上面的甲片都已经脱落了。 不过小爷却盯着看了许久,像是对这铠甲碎片有所了解,只见小爷竟将铠甲碎片装回了口袋里,我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摸不着头脑,按道理说小爷对这些东西是不感兴趣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严肃,我不禁遐想了一番,可是想不任何的门路。 二伯站在那缺口处看了几眼,突然说道:“这缺口好像是墓里面的人拆出来的?” 阿布一听不安的道:“意思是这墓里有人,不会是粽子吧?” 二伯眉头紧锁,回道:“不是,这应该是建墓的匠师拆的,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缺口处都是砖块,而墙的其他地方完全是结合在一起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道。 “我想是这墓主人想把这些匠师关在里面陪葬,匠师也想到了,所以留了这个很不容易看出的缺口,当墓被封锁的时候,匠师就会从这预留的缺口处拆门而出。”二伯解释道。 他思索了片刻又说道:“这再进去至少能到陪葬室了!” 第二十六章:动态壁画 我不是很理解古代人的思维,这些匠师的套路看起来比这墓主人的套路还要深,建造陵墓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自己的后路了,不管怎么说,这墓始终是要靠匠师设计嘛。 这也难怪,古代人把自己埋了还不得,还得拉几个垫背的,就连给自己修建阴间房子的人也不放过,所以道理啊这些匠师都懂,总不能到最后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所以搞点心机,修点暗道,露点破绽,这都成了匠师给王公贵族修墓的完美套路了。 我往这有缺口的墙壁上扫了几眼,发现这并不是单纯的一面墙壁,上面好像有壁画,我看着墙壁歪头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先别管那个缺口了,先过来看一看,这墙壁上似乎画有什么东西。” 他们听我这么一说,急忙扔下手中的砖块,转头往我这里走来,只是当我们全部用手电照着壁画时,这壁画似乎在强光的照射下不是很平静,竟然有了反应,竟在缓慢的变化,动了起来。 这面墙只是画了两个身穿铠甲的战士,像是将军之类的,但这两个人却都没有五官,脸上都是蜡黄的一片,但其他部分都显得栩栩如生,是用彩色颜料绘画而成,铠甲都是金色的,铠甲中间则是黑色的,头上的盔甲帽一个有些暗红,另一个则是黑金色。 两人手中都握得有兵器,一个拿的是一把关刀,像是青龙偃月刀一般,另一个拿的则是方天画戟,双方你遮我挡,在这壁画的变化间动作也发生了改变,先是手持关刀的一人占据上风,没过一会前者又被手持方天画戟的一人压了回来。 我不知道这壁画变化的具体原因,这应该是壁画采用特殊颜料殊形成的,只要在强光的照射下颜料便会发生变化,正当我们感叹这壁画的神奇时,壁画上的两人竟都将兵器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但是那手持方天画戟的人却用力将戟往前者身体外一抽,只见前者支撑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那把关刀也从后者身体里退了出来,不过两人都有些受伤,身体内的血不断的往外流。 可打斗并没有结束,只见两人又强撑着站了起来,兵器杵在地上,借着手中的兵器慢慢从地面站了起来,而接下来的打斗完全是殊死一搏,两者都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兵器顺势也被各自带了起来。 旋即只见两人身体的血不断往外流着,兵器却在这时交叉在了一起,双方又开始僵持,随即一一用力,不知是怎么的,两者都向空中喷了一口鲜血,两人的兵器此时竟然都从杆处拦腰而断。 其次,双方的兵器在后来这一招一架下,前者的关刀直接被震成了两半,后者的方天画戟也断了一只耳,只剩下了半截戟柄和一只单耳戟头。 没过一会儿,这变化的壁画竟然不再动了,上面的两个人突然间变得暗淡起来,上面的彩色水墨这时竟变成了一些雾气和云朵,以及一些地上的泥土,转眼间就不见了,随即烟消云散,上面竟什么也没有了,只是能隐隐看见一些彩色的颜料。 “怎么就没有了?这面墙绝对有什么机关,让我找找!”阿布走到墙壁面前,左右摸索起来,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只是当我们告诉他这应该是颜料的问题时,他才放弃继续去摸索,嘴里不满的说道:“妈的,我还说这面墙里可能有机关,有机关就可能有宝贝,哎,我无聊了,瞎琢磨。” “你这是什么逻辑?要是机关里面又是箭弩毒液的,那就我们等着给你收尸咯?”我听阿布这不可描述的逻辑,无奈的回道。 这时小爷站在一旁又不知道怎么了,呆呆的看着墙壁,我叫了几声也没答应,只是取下背上的天龙单耳戟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可从来没见小爷这么失神过。 “小爷,怎么了?这墙有什么问题吗?”这时我爹也看见了小爷的状态,不解的问道。 “哦?没有,刚才在想接下来怎么办!”小爷解释道。 我们没有说话,不过这墙壁上的画面不禁让我想起小爷之前在水月洞天饭店说的话,可这完全不在情理之中,虽说我们没能看到这墙壁上两人的面孔,不过这天龙单耳戟实在与墙壁上的这杆戟实在太像了。 可那墓坑里面的一切都显示了这墓是汉朝时期的墓,打死我也不相信这壁画上的是小爷,不过有个我想不通的点就是小爷说那天龙单耳戟是属于他的,这联系起来实在太玄了。算了,我这智商有点不够用,不去想了,要是小爷也是汉朝的人,那么还真是个活粽子了。 “别站在这了,浪费时间,我还想找找其他的宝贝呢,那两颗黑钻石丢了我心都在滴血。”阿布显得有些无奈,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两颗黑钻石真的算是稀宝了,就这样丢了。 “怪我们咯?”二伯瞥了一眼阿布说道,“还不是你做事太粗糙了,现在你还给我们抱怨起来了?” 阿布没办法,只好干叹了几口气,又假装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只喜欢亮晶晶的钻石,那黑钻石掉了就掉了吧。”说完便低下头去,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心想着阿布的心可真大啊,黑钻石呐,丢了就丢了,真是放屁的不管闻屁的,不知道有多臭,随便就放了,还做出一份不是我放的样子,指责他时做出一副无辜和委屈的样子。 “算了算了,掉了就掉了,本来就没有那东西,得不到的东西强求也没有用。”二伯回道,可是他那样子像是敷衍我们一样,只是随便说说。 哪知道这阿布一下子认真了,开心的对我们说道:“还是二爷最善解人意,不愧是我二爷。” 我们听到这里时对阿布已经完全无语了,但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我爹这时在墙壁周围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就叫上我们继续走了,这墓的确有些深,从那我们掉下来的洞口就可以想象墓的深度了。 这时我感觉这墓里似乎变得有些阴冷,而且这墓里又没有风,只是背脊有些馊冷,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们,我反射性的将手电往我们身后照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但当我照到侧面的一个角落时,一道金色的光竟然反射了过来,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吓得耸了一下肩膀,当我看清楚时,才发现那是一个人。 第二十七章:干尸 那个人完全没有在动,我所照到的部分是人身的背部,,像是穿了金色的铠甲,又像是上了一层金色颜料,只因他处在那角落里,所以完全分辨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惊讶的给他们说道:“那边有情况,好像有个人还是雕像站在那?”说完我又继续站在原地,手电的光始终没从那人的身上移开。 我爹他们听我这么说,都将注意力从墙壁上转移了开,回头望向我手电所照着的地方,眼神中都是疑惑,阿布更是以为遇到粽子了,一下子就将伞兵刀抽了出来握在手里,二伯他们则拿着工兵铲。 “过去看看!”二伯盯着那金色的人形说道,我们都重重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挪步移向那金色人形,只要一想到之前在墓中遇到的很多事情,我这脚下的步伐就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拖着巨石一般。 我们越来越靠近金色人形时,我爹又补充道:“小心点,说不定真是什么粽子!”听我爹这么一猜测,我也开始慌了,走得越来越慢,紧跟在小爷身后。 我们来到这金色人形身边时,才发现这是一具矗立着的干尸,身上穿的是金色的铠甲,头上戴着暗红色的头盔,见那干尸没有任何反应,我这忐忑的心情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阿布在干尸周围转悠了一会儿,指着干尸肚子上的位置说道:“这具尸体死之前好像受了伤!你们看!” 旋即我定睛一看,阿布所指的位置处干尸身上的铠甲都已经陷进了身体内部,好像是受到了重击,不过那伤口像是什么兵器插进去的,皮肉完全凹了进去,二伯走过去观察那伤口时,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声。 我低头一看,那竟是一柄残缺的关刀,一节柄还附在刀头上,另一节柄已经被折断,摆在刀头旁边,二伯试着将那关刀抬起时,才发现这关刀的分量实在太重,一只手根本很难拿得起来,又用双手合力,才勉强使那关刀离开地面。 关刀其实就是青龙偃月刀,这青龙偃月刀是偃月刀的一种类型,偃月刀主要是用来练习臂力,所以厉害点的将军或者士兵,都习惯用重量比较大的兵器,中国古代小说《三国演义》中就有提到,是关羽所使用的兵器,所以后来也称青龙偃月刀为关王刀,又叫关刀,别名又叫做冷艳锯。 而这小说中所说的青龙偃月刀足有八十二斤,这显然是有些夸张,想想这八十二斤的兵器挥在手里,实在有些让人为难,但小说中这样说一方面是肯定了关羽的实力和情深义重,另一方面也凸显了人们对关二哥的崇拜。 这关刀与丈八蛇矛相媲美,使用青龙偃月刀的除了最著名的武圣关羽外,还有东汉时期的汉光武帝刘秀的爱将“美髯公”岑彭。 相传青龙偃月刀是有灵魂的兵器,一旦失去了自己的主人,他就会失去原有的巨大力量,所以也只有拥有了完美的主人,青龙偃月刀的力量才能发挥到极致。 所以眼前的这具干尸,在古代一定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不然也配不上这青龙偃月刀 显然这青龙偃月刀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不然关羽斩颜良也不会让所有人为之一颤,再到后来的诛文丑更是奠定了青龙偃月刀的地位,虽说小说很多都是杜撰而来的,但是也有一定的历史依据,所以眼前这杆青龙偃月刀的出现,也说明许多东西并不是完全杜撰,而是真实存在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杆青龙偃月刀,不禁回头看了看那面墙壁,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墙壁上的动态画面,一个用的是方天画戟,一个用的是青龙偃月刀,这有点像那《三国演义》中对虎牢关关羽三战吕布的描述:“酣战未能分胜败,阵前恼起关云长;青龙宝刀灿霜雪,鹦鹉战袍飞蛱蝶。” 但显然墙壁上所描绘的应该是汉朝两名大将所打斗的画面,至于真不真实,眼前的这具干尸便能说明一切,只是不知道这打斗的两人究竟是什么人。 而我们眼前的这具干尸,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墙壁画面中拿着关刀的一人,这金色的铠甲配上暗红色的头盔,基本上没有错了,只是不知道这另一人去哪了,按说两者都已经受了重伤,难道另外一个人当时并没有死? 而眼前的一切实在太离奇了,我一想到在水月洞天饭店时拍卖天龙单耳戟的场景,加上小爷当时所说的话,每次看着小爷是都会有些名莫名其妙的想法冒着出来,总怀疑小爷就是这墙壁画面上的另一人,但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只有你身临其境面对了,你才知道这样的事情又多让你难接受。 我们都十分不解,这两个人为何要在这墓中打斗,而且另一人为何会消失,这都是谜团,我根本想不到这是为什么,索性只管盯着眼前的一切,走一步是一步。 此时我见小爷已经没有在观察眼前的这具干尸,而是继续往前走,好像这干尸完全就是个石头一样,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完全不理会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二伯突然跑过去追上了小爷,说道:“小爷,能不能借你的戟来用一用?”我知道二伯是怀疑什么,话说小爷认识我祖父之后就一直这个样貌,是在让人难以琢磨,一个人又怎么不会受岁月风霜的影响,可眼下小爷的确是这样。 我们知道的就是小爷的年级只是稍微大了一点,但是小爷认识祖父之前的事都是小爷比划着告诉祖父的,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小爷清楚,这之后的事情也有许多我们不能解释的,小爷的脾气我们都有了解,不便多问,不便多说。 小爷见二伯追了上来,似乎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小爷此时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凝重,看来很不愿意将这戟借给二伯。 二伯思索了片刻,可能觉得自己想多了,又说道:“没怎么,刚才还想借小爷的戟试试这伤口,看看能不能对上。” 小爷此时却突然不管二伯怎么说,又朝墓穴深处走去,只留下二伯在原地凌乱,不过小爷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对不上。” 这时我看着小爷的背影,只觉得上面好像多了一层薄雾与灰纱,我已经完全看不透。 第二十八章:活干尸 我们本想着这就走了,这青龙偃月刀我们开始还是想带着出去的,但是这分量实在有些难以离地,墓里到处黑漆漆的,要知道我们这次除了收拾一些明器之外,最重要的是寻找那雮尘珠,虽然现在完全没有雮尘珠的踪影,至少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阿布的口袋中总少不了多多少少的明器,虽然都是些杂碎,可阿布这眼光,不管值不值钱,只要他能看上的,他都会带走,除了像这种分量大的只能留在墓里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收入囊中的。 现在我们还时不时提起老夫人为什么那么想得到雮尘珠,这一方面肯定是与雮尘珠的作用有关系,谁不想延年益寿,可单凭一个传说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去寻找雮尘珠,说起来实在有些离谱,因为这雮尘珠到底有没有还真不知道,只能一切随缘了。 可当下这座墓又是汉朝的墓,这也不排除与雮尘珠的确有关系,本来这雮尘珠就是凤凰胆,是汉武帝用来陪葬的神物,只是这汉代的墓也不是都有雮尘珠,这样的神物就连皇家贵族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也先不纠结雮尘珠了,我们眼前的情况就是,这前面的路不知道要怎么走,后面的路基本上是已经被那些蜘蛛给占领了,现在这具干尸我们也只能猜测它是墙壁上的其中一人。 我想了一会儿就跟着二伯走了过去,小爷则头也不会的往前走,也不管前面多黑,路有多难走,反正就是很奇怪,刚刚还好好的,见到这干尸之后就变成这样子了,不过却没走那么快。 “走了,走了,这里没什么好待的了,抓紧时间找到其他的墓室吧。”这时二伯站在小爷身后,见小爷已经走至前面,于是回头对我们叫道。 我爹这这也才走过来,对于刚才小爷的反应我爹也是一脸疑惑,随即摇了摇头也不管这具干尸了,总不能把这干尸带着走吧。 只是阿布好像还在那干尸上摸索着什么,我们都已经走了老远,他还在干尸身上摸来摸去,真的是永远脱离不了那迷恋明器的本性。 二伯这时见阿布没跟上来,又对阿布叫了几声,阿布这才回道,随即也离开了那具干尸,我们又只能在原地等着他,我这时还真对阿布有点不耐烦了,又对他说道:“阿布,时间就是生命啊,你浪费了我们四个人不少的生命啊,一个人三分钟,连你在内就是十五分钟了。” “晓得咯,呢个就过来了(这就过来了)。”阿布傻笑着回道。 可阿布没走两步,突然间定在了那,我以为他又在逗我们,骂道:“你是不是还没玩够啊,走了,快点。” 这时阿布拐了几下肩膀,只见他的肩膀在那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任他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只是在原地踏步,阿布这时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同时连忙使劲,想要移开半步,可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阿布又试着拐了几下,我们见他不是在开玩笑,像是真的移动不了,小爷此时也回头看见了阿布的情况,惊道:“不好!回去。” 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立马加速往阿布那里赶回去,可我们才跑到一半的距离,突然阿布大叫了一声,整个人直接被甩到了后面几米之远,这下便只剩下了阿布的呻吟声,只见阿布不断的在搓着自己的屁股骂道:“妈哟,什么鬼东西?疼死老子了。” 但当阿布被摔在地上时,我们已经明白了扯住阿布的东西是什么,我们看见那东西时立马停了下来顿了两秒,只见那具穿着铠甲,戴着头盔的干尸此时眼睛竟然突然冒出红光,整个瞳孔完全被红光覆盖,双手抬得笔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们见状急忙对阿布叫道:“阿布,是粽子,快起来往后退。” 阿布一听也不顾屁股的疼痛,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只管往后退,他还在不明白我们说的粽子在哪,因为这具干尸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完全看不到这具干尸正面的情况。 阿布又抱怨道:“你们别吓我,哪来的粽子?”旋即他往周边看了几眼,又说道:“没有啊!别骗我了。”说着又往我们这里走来。 “别过来!”二伯看着阿布竟然不听劝,又急忙喊道,可阿布完全不理会,只觉得我们是在忽悠他,片刻便走到了干尸身后。 就在这一刻,干尸好像听见了阿布的声音一般,猛然转过身躯,与阿布对视在了一起,眼睛里的红光直直的射在阿布的眼睛里,就连阿布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 阿布看着眼前的这具干尸,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干尸,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已经顾不上下一步的动作,而这干尸的双手此时已经放了下去,由于阿布的眼睛也被照成了红色,眼前的情况就像是两只粽子对峙一般。 “没时间了。”小爷突然说道,旋即将身后的天龙单耳戟一抽,戟柄瞬间变成了六尺多长,拖着戟就往那干尸跑去。我么也不含糊,手里持着刀和铲子,往那干尸快速跑去。 干尸此时突然又抬起了手臂,将手慢慢的伸向阿布,阿布这时突然一下子回过神来,怎么说阿布也算是倒斗的老手了,看着粽子也不至于一直发呆,突然整个人往地上一躺,双脚离开地面,往干尸胸口处蹬了过去,但粽子只是被阿布踢了退后了两步,而阿布却整个人都又摔到地上,又是屁股着地,在那骂道:“妈的,我这屁股还没好呢,又被你个杂碎给弄疼了。” 我心想着阿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尽说些没用的,这时粽子似乎是被惹恼了,只见粽子在周围的地上扫射了几眼,见到地上的青龙偃月刀是竟然顿了一顿,便又蹲了下去,动作甚是迅速,只是眨眼间就捡起了那把已经断裂的青龙偃月刀。 随即粽子又站起身来,握着那青龙偃月刀就要朝阿布砍去,阿布这下直接被吓坏了,眼见青龙偃月刀就要落在阿布身上,阿布这时已经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只好闭上眼睛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爷突然从侧面杀了出来,一戟拦住了粽子的青龙偃月刀,那粽子见手中的刀被小爷招架了下来,竟晃头看了小爷手中的戟几眼,好像是认识这天龙单耳戟一样。 那粽子此时又将小爷的戟给抬了起来,当下只见一个是粽子,眼里冒着红光,一个是小爷,怒视着眼前的粽子,突然小爷对着那粽子冷漠的说了一句:“你还是没变!”而粽子此时竟然停下来了片刻。 第二十九章:制服干粽子 阿布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又急忙睁开眼睛,看得那个云里雾里,不知道小爷何时跑到这里的,还救了他一命,但是还在那故作屁股疼,没从地上起来。 我们见小爷已经将这干粽子给招架了下来,也不凑热闹,抓紧时间把阿布扶起来,当我的手碰到阿布的手心时,才发现他的手里全是汗水,看来刚才的确是被吓坏了,起来之后又定定的看着小爷与那粽子交缠在一起。 至于小爷刚才为何对着干粽子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们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我爹又看了一眼小爷,问道:“小爷,没事吧?”可小爷完全没有理会。 只见小爷将戟一顿一挫,那只戟耳往干粽子手中的关刀一勾,便把关刀压到了地上,旋即又是一刺一割,将戟头架在了粽子身上,粽子头往后一扬,绕过了小爷的攻击,转头又抬起关刀,要往小爷身上砍去。 小爷急忙身子一退,退到我们身前,那粽子还未放弃,抬着关刀就要往我们这里走来,小爷回头瞄了我们一眼,口气极其严肃,说道:“你们先撤,把它交给我。” 阿布站起身来之后好像屁股不是那么痛了,对着我们说道:“二爷,你们先撤,我留下来帮小爷。”说着抢过我们手中的工兵铲,往粽子头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铲。 那干粽子一下子就怒了,阿布这几铲子下去非但没有作用,反而是帮了倒忙,让粽子变得更为狂暴了,干粽子的关刀此时抬得更高,阿布见那粽子又要抬起关刀往自己身上砍来,吓得猛退了几步。 小爷一下子将阿布给拉了回来,手中的戟往前一摆,准备迎接干粽子的这一大砍刀,小爷手中的天龙单耳戟出动时,另一只手还拽在阿布衣服上,嘴里说道:“你们别添乱,走!” 我想小爷是一点都啰嗦啊,这阿布上去帮他还成了添乱了,我们这下是真不敢上去打那干粽子了,免得又被小爷说是添乱,只管看着小爷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见小爷脚下一踏,天龙单耳戟已经举过头顶。 小爷的这一套动作极为连贯,那天龙单耳戟在他手中很是顺手,没有一点点的阻塞,重量似乎可以完全忽略不计,挥舞起来还真像他说的那样,这杆戟就是属于他的,所以用起来才会如此得心应手。 我们退了有十步之远,眼前这块空间完全腾出来让给小爷和这干粽子,转眼间两者已经打斗了起来,阿布此时被小爷拉回来之后还一脸的委屈,憋屈得不行,嘴里埋怨道:“以后不帮忙了,真是,老子还得罪他了?”而这话其实是在骂小爷没有人情味。 我们一听都呆了,还没有谁在小爷面前敢称老子呢,这要是小爷听到,不知道小爷会怎么样对阿布,制裁是免不了了,不过小爷也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 二伯也立马不高兴了,对阿布骂道:“你个臭小子,没有小爷我们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再说要不是因为你,这蜘蛛和粽子会出现吗?还不是你手多,要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你还可真行啊,这粽子转眼间就被你给摸活了。” “呃呃,这.......”阿布略显尴尬,低下头不说话,只是假装将目光移动到小爷身上去了,二伯见状,也没继续责怪阿布,只是又和我们一样,注视着小爷与那粽子的打斗。 可接下来的情景不禁让我头皮发麻,眼睛发眩,精神沉迷,这眼前小爷与那粽子的打斗画面与那墙壁上的动态壁画实在太过吻合了,这之前的动作都基本上相似,一戟一刀,只是小爷手中的戟柄已经成了纯钢打造的,而那粽子使用的依然是那断了柄的关刀。 这打斗的动作,兵器移动的方位,脚下的步伐,一下是乾坤两位,一下就是震艮两位,一脚踩着一个卦位,两者似乎是在重复着动态壁画上的场景。 我脑袋里一激灵,不知道是瞎想了还是触景生出的想法,可以说完全是天马行空,我自言自语道:“小爷不会真是那壁画上的人吧!”但是说出这话时立马又摇头对自己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秦始皇也没找到那长生药呢,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随即停止了这种猜疑。 我爹见我在那自言自语,以为我在扯疯,连忙敲了我几下,问道:“纪名,你没事吧?自己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被我爹这一说打断了思绪,急忙回道:“没事,只是刚才小爷的这些动作和那墙壁上的画面实在太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瞎想,没事没事,我们还是随时注意点那干粽子吧,也好帮小爷看着点。” 二伯听我这么一说,也是一震,说道:“我也这样子觉得,总感觉我以前都不是很了解小爷,本来的小爷辈分又是在阿远我们两人之上,这下子我感觉小爷在认识纪名爷爷之前一定有不少的故事,单凭他这一直不变的样貌就够我思索的了,这下我是更难猜透了。”二伯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看来我们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小爷,小心。”我爹在我们还在讨论时突然大叫道。 只见那小爷将戟刺向干粽子粽子时,后者手中的关刀同时也刺向了小爷,可那干粽子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而小爷可是个大活人啊,这粽子中了两戟没关系,可小爷中了这一刀就得受伤啊。 当我爹的声音落下时,眼前的情况并不是如我们想象的那样,由于干粽子手中的只是半截柄,而小爷手中的是加长版的戟柄,所以只见小爷刺中干粽子,没见干粽子刺中小爷。 就在这时,小爷突然凌空一跃,踩在了粽子手中的关刀刀背上,双手舞动着画戟,只是眨眼间,戟头就插进了干粽子的头部。 本来干尸的头部就硬,加上那头骨的硬度,要想插进去,没个几百斤的力量是很难做到的,可小爷这一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力量,整个戟头都陷进了干粽子的头部里面。 那干粽子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站在那定了两秒,旋即口内一股雾气喷射了出来,小爷见那股雾气喷出来之时,又将戟头从干粽子头内抽了出来,而此时我一想到那墙壁上的画面,似乎是完全改变了。 墙壁上的画面本来是两者都受伤,随即画面变成了一些烟雾,只是这之前打斗的画面虽然相似,但庆幸的是小爷与干粽子的结果并不像画面中的一样,小爷并没有受伤。 而那干粽子在口中喷出一口雾气之后,竟顺势倒了下去,地上顿时被这干粽子激起一片灰尘,小爷从那灰尘中走出来时,天龙单耳戟已经收回了背上,此时,干粽子眼睛中的红光在倒下之后的瞬间也突然熄灭了。 第三十章:被跟踪 我呆呆的看着那已经没了反应的干粽子,向我爹问道:“它这是死了吗?” 我爹瞥了我一眼,一脸不屑的回到我:“它本来就是死的,还怎么死?” “我是说它被小爷制服了?”我无奈的道。 “自己看,这样都还没制服?要怎样才算制服,我们可得庆幸它不像之前遇到的粽子那样,要不然就有得麻烦了。”我爹思索一番回道。 二伯看着那已经躺在地上的干粽子,也说道:“是啊,可能他在死之前没有什么怨气,这怨气一旦过多的积累在喉管内,他就会变成一只凶猛的粽子,那么到时候恐怕又要复制在太行山的情况了。”二伯说完时深吸一口气,看着小爷收着戟走了过来,又继续道:“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我们得继续走了,看样子这墓里即使没有那雮尘珠,也得有其他的什么珍宝!” “嗯!”我点头应道。 话说这墓里也没个尽头,虽说是汉代的墓,可是我们现在只是通过陈老夫人的口头表述,知道这昆仑虚可能真有那所谓的雮尘珠,死亡谷周围也的的确确有些神奇的事物,不过现在除了都是让人充满恐惧的东西外,还没能见到可以让人高兴起来的其他事情。 这干粽子不动了以后阿布又抱着铲子过去戳了两下,戳得是战战兢兢的,正要戳上去又缩回来,好像心中留下了之前的阴影,这一戳还真害怕又被阿布给戳活了。 这之后我们跟着小爷往之前的那个方向走去,这一边可比前面的地方难走多了,完全没有平地,不是这里一个土堆,就是那里一个巨石,行动起来十分费力,偶尔还要使劲才能垮得过去。 二伯和阿布走在后面,我爹和我走中间,小爷永远是打头阵,只是偶尔遇到特殊情况时,小爷才会选择走在后面,随时断后。 还未走出多远,突然我们感觉周围好像空荡了许多,这时不知哪来的的冷风,吹得我背脊一阵阴冷。 小爷左右晃了几眼,叹道:“好眼熟的地方!” “眼熟?”我不解的道。 “我好像到过这里!”小爷淡淡的回道。 二伯也是疑惑得紧,我们在墓里游了这么久,小爷也说没来过,怎么到了这里小爷却突然说他来过。 只见二伯眼睛轱辘转了几下,又开口问道:“小爷,你确定是这里吗?你再好好看看,可别出错了。” 小爷定了一下神,肯定的说道:“就是这里。”小爷可能觉得要给我们解释解释一下为什么,又说道:“这两边都有山洞,我和纪华来的时候就是从右边的山洞进来的,可惜这两个山洞后来塌了,所以在这里看不见光。” 这是我第一次听得小爷说这么多的话,而且小爷称我祖父是直接叫的名字,可见小爷真与我祖父是同一辈人了,怎么说祖父也是大我两个辈分了,小爷突然直接这样直呼祖父的名字我有些不习惯,况且祖父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眼前的情况变得有些微妙,这两边的确应该如小爷的说法一样,确实有山洞,因为两边都有通道,只不过一眼看不到尽头,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刚才经过的墓里与现在这个位置只不过隔了两道石墙而已,但一走出刚才那墓,两者之间似乎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这里明显要冷上许多。 突然小爷指着两个塌陷的山洞中间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有道墓门。” 我心想难道这就是祖父羊皮日记本上记录的冰墓?那座门前立有冰棺,冰棺里躺着个美人儿的墓? 可是我看来看去也没见到什么冰棺的碎片,话说祖父日记本上所说的,冰棺中的人是不见了,但那冰棺虽然碎了,在昆仑山这种温度下也不至于会融化。 我疑惑的向小爷问道:“小爷,怎么不见祖父说的冰棺啊!” 小爷思索了片刻冷淡回道:“不清楚!” “要不进去看看吧,管他妈的冰棺不冰棺的。”阿布见我们没有注意,瞎在那吼道。 二伯一听就不高兴了,给阿布说道::“怎么的,还没吃够苦头?” 阿布这不说还好,一说又把自己带到沟里了,只好看着眼前已经基本看不出轮廓的墓门,在那摸索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墓门的接口。 就在我们也想着把这面前的碎石移开时,我们刚才出来的墓中突然响起了爆炸声,此时我们头顶上的石块直接被震下了不少灰尘。 我们都十分迷惑,这墓里除了我们也没其他人了,我心想难道是刚才留在那的火药没烧干净引起的爆炸。 可只要思索一番便会觉得很不科学,不管这火药有没有爆炸,那点份量也不至于爆炸声这么大吧。 小爷瞬间反应了过来,说道:“不好,有其他人进来了,先躲起来。” 我们实在是想不通,这次行动的隐秘工作我们都做得很好,除了乌鸦和老夫人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 我们往两边塌陷的山洞走了过去,找了个十分漆黑的角落躲了进去。 这时墓里面慢慢传来人声,而那声音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都如此熟悉,一个是清脆的女声,一个是沧桑的男声。 我可以肯定这两个声音是属于谁的,一个便是那叫千雨的女人,一个便是那脾气很是暴躁的山蝰,我对他们两个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似乎还有更多的人跟随其后,刚才这个炸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们用来击退那些黑蜘蛛的。 况且这山体在他们引爆炸药之后,有些轻微的晃动,还好并没有造成致命的影响,只是滚落了一些碎石和散沙。 这时我已经看到千雨山蝰他们一堆子人慢慢从墓的两道墙壁中间走了出来,人算不上很多,除了千雨和山蝰之外,还有七八个人,服装各不相同,而且有的背上还背得有闪闪发光的仪器,像是扫描仪器之类的。 我看着他们缓缓走出墙壁之间的通口时,轻声问道:“他们怎么会在昆仑山?” 小爷在那黑暗的角落里轻轻回道:“跟着我们来的!” 二伯一噤,说道:“难怪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就连我爹也应和道:“我也总觉的不对,原来是他们。” 我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可当下直接被我爹捂住了嘴,示意我别再说话。 可还没等他们回我话,千雨和山蝰不知道吵着什么,已经走到了刚才我们所站的墓门之前。::: 第三十一章:开墓 眼见千雨和山蝰已经站在了墓门面前,山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好像在埋怨千雨。 不知怎么回事,山蝰没好气的说道:“为什么还要他们引路,直接做了他们不行吗?以我们的本事还需要他们帮助?” 千雨开始还没理会山蝰的话,不过山蝰依然在那喋喋不休,他们完全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躲到了山洞旁边的角落里。 千雨听山蝰这么一埋怨,表情一僵,不耐烦的回道:“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给张爷说,不用在我这抱怨,说了也白说,没有用!” 山蝰突然脸一下子垮下来,不过口气却舒缓了很多,说道::“这还不是因为见你深得张爷的心嘛,所以很多事还得靠你给他说一说!” 但千雨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多做实事,别总说这些没用的,张爷看人从来都不听虚言,而要看实事。” “是,你说得是,只是我想不通张爷为什么非要这样子安排,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来的!”山蝰略显尴尬的回道。 千雨本来性格就很多变,这下山蝰说话是完全没入她耳,只是千雨那骨子里本来就藏着一股傲气,这山蝰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我觉得非但不能得到千雨的认可,反而会使得千雨更加讨厌山蝰。 千雨没再去回山蝰的话,只是往墓门两边看了看,看来是在找我们,同时还吩咐后面的几个人四周找了起来。 幸亏我们躲得比较隐蔽,才没能被他们发现,那几个人走到我们面前时,由于我们前面有块石板,又有些碎石,基本上与墙壁上的颜色重合在了一起,所以即使走到我们面前,也很难发现我们。 这几个人绕了几圈之后,发现没有什么收获,又回到千雨和山蝰面前,其中一人说道:“千雨姐,蛇爷,都没有!” 山蝰一脸不解的说道:“这就奇怪了,刚才在那墓里还看见他们的痕迹,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见了。” “千雨姐,蛇爷,他们会不会是被那些蜘蛛给吃了?”站在千雨后面一个男的疑惑道。 “不会,他们已经出了刚才那座墓了,那些火药味就可以证明。”千雨定在那,盯着眼前的墓门说道,“他们可能已经进这墓门了!” 山蝰观察了墓门片刻,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神情恍惚的说道:“可这墓门怎么会像是开了,又像是闭着?” 我听到山蝰这么说时,心里自然明白,小爷此时听见这话时心里也一定和我想的一样。 这墓门之所以半闭半合,是因为这墓里早就被小爷和祖父以及两个叔祖光顾过了,至于小爷和祖父他们在墓里发现了什么,祖父的羊皮日记本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不过这也不影响,因为那次倒斗的当事人小爷就在我们身边。 虽说之前的这座墓小爷没来过,可毕竟对于墓室群来说,一座墓可能和另一座墓有关系,也可能根本没有联系,所以只能靠运气和分析,才能找到其它的墓。 千雨叫了两个人走到墓门前,只见那两个人一个拿出铲子,一个拿着锤子和凿子,开始在墓门上倒腾起来,我也不知道打开这墓门以后会发现什么。 他们为了加快进度,后面又加进来了两个人,拿着铲子开始铲墓门下面的碎石和散沙,那个拿凿子的人则将那些卡在墓门石缝里的碎石凿了出来。 这其中一人还回头对着千雨说道:“千雨姐,你说这几个人也是,进去就进去了,怎么还把这墓门给封了,他们这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啊!” 我此时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你们哪一只眼睛看着我们进去了!” 千雨还没回那人的话,反倒是山蝰不耐烦了,对那干着活说话的人吼道:“干活就干活,哪来这么多废话,别磨蹭,快点弄。”说完又斜瞥了一眼千雨。 千雨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墓门,看来这千雨对于墓门后的事情还是比较在意的,这盗墓可不比其他的,鬼知道这墓门里面会有什么,再说经过了这几十年,即使是小爷,可能也不知道这墓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没过多久,那几个整理墓门的家伙站起身来,其中一个说了一声:“妥了!”只见墓门前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接下来便只差推开这墓门了。 话说他们还真得庆幸墓门前没那具冰棺,要换作那种情况,没了小爷这种眼疾手快的人在身边,如果粗鲁的直接将墓门打开,那么即使你有多少条命,也没法走进这墓门里。 “开门!”千雨对着后面站着的另外几个人说道,之前清理墓门的几个人则退回来稍事休息。 墓门本来早在三十几年前就已经被小爷和祖父他们给打开过,但那几个人推开这墓门时明显有些吃力,不管怎么说,是铁就会生锈,人的皮肉也会腐烂,世间万物时刻都是在变化的,更何况这墓已经在昆仑山尘封了上千年。 我现在充满疑问的就是这墓门背后是否还属于汉代的墓,如果是的话,那这线索便不会被切断,如果不是,那也就没办法了,毕竟就连小爷和祖父在三十年前也没注意到这墓门之前还有座墓,要不是因为今天重新开了个锅,可能我们都发现不了这墓旁有墓。 “千雨姐,蛇爷,墓门打开了。”这时墓门处传来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 “进去吧!”千雨看着墓门说道,接着她一脸迷惑,又说道:“看这墓门的情况,好像不是他们打开的,也不是他们封住的,看样子已经有些时日了,他们应该还没进去。”说完之后神情变化得十分迅速,完全看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山蝰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可能是想通了,惊讶的向千雨问道:“你是说他们还没进这座墓?”说着时还一脸的不相信,又说道:“那我们跟着痕迹过来也没见到他们啊!难不成他们还成鬼了,我不信,他们一定是进墓里去了。” 山蝰说完,带着两个随从就进了墓门,也不想想这墓里会有什么,千雨也摇了摇头,看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也带着人走进了墓门里面,不过躲在角落里的我们就再清楚不过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们见墓门那里没了动静,这便商量着走了出来,其实我们之前早该出来与千雨和山蝰说个清楚了,这跟踪我们获取现成的线索可显得有些下三滥,要不是看在他们手中枪的面子上,早出来和他们理论了。 我爹往墓门那里晃了几眼,对我们说道:“可以进墓了,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心想这墓的结构也颇为复杂,让千雨她们先进去或许还能给我们减小一些风险。 不知怎么的,我看着小爷时,只觉得小爷神色变化有些微妙,似乎是想起了这墓里面的什么事情,当我们走到墓门口时,小爷突然严肃的说道:“小心了,跟紧我。” 而当我们走进墓门里时,墓里的东西立马使我心中一震,这墓里竟然全部是冰。 第三十二章:挟持 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虽说昆仑山的温度的确是有些低了,可刚才还是砖石墓,这转眼间变成了纯冰墓。 除了那道墓门之外,这墓里墓外完全是两个世界,旁边的墙壁上冰柱条条,脚下冰裂地冻。 整个墓里像是用银子建筑而成,冰凌的世界完全不是常人能待的,阵阵寒意袭来,我穿得这么厚,这冷气也能顺着我的颈子往下流动,完全像一个天然的冷库。 这种冰天雪地的程度或许也只有昆仑山冰川能与之相比了,但这墓毕竟处在死亡谷周围,所以显得还是有些奇怪。 不过古代人早就掌握了保存冰块的方法,只不过这墓里的地基都是石头,只是表面加盖了一层冰块而已,所以当我们进入墓里时,才会觉得这是冰库一般。 当然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很是新奇,都是一脸的不相信,一个完全石土地质的山体内竟然有冰墓,而且规模如此巨大,再加上这种程度的寒冷,跟身处南北极基本上没有差别。 当然小爷对于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了,我都不敢想象小爷这辈子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见到什么都能平静如水,我想即使我祖父还在,也不会有小爷如此平淡的心态。 这时阿布看着旁边的冰柱一脸惊讶的说道:“我的天呐,这是冰宫吗,没想到啊,我布哥这辈子还能找到如此高大上嘞陵墓!”而且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刚刚接触到尘世孩子,没见过世面,也不学学我装一下,就是故作镇定,其实心里倒是很激动,所以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实诚的人。 小爷看来是对墓中的路线还有记忆,领着我们直接往侧面的通道走了过去,话说这侧面怎么会与正面的造型完全不一样。 侧面的两边都是整整齐齐的冰砖,没有参差不齐的冰柱,层次也很分明,墙壁基本上都是整块整块的冰砖。 我们还在惊讶这陵墓的构造时,突然前面的冰墙后面跳出来了几个人,手里拿着枪,阻止了我们的去路,正当我们想要后退时,猛然发现后面也被另外几个人给围阻了,而这几个人就是之前跟在千雨和山蝰身后的那几个人。 我们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千雨和山蝰也从冰墙后面走了出来,其中还伴随着拍掌声。 只见山蝰走在前面,大步大步的走了出来,千雨跟在后面,蛮腰一扭,皮鞋在脚下的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依然是那一身的紧皮衣。 而山蝰走在前面竟然拍着手掌,一脸的坏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我见他已经换了一个颜色的大皮风衣,腰间的那被小爷嘲笑过的皮鞭依然系得牢牢的,脖子上的金链子在冰砖的反射下更加闪闪发光。 山蝰边拍掌边讥讽道:“没想到你纪海如此大意,这一路上跟了你们这么久也没发现我们。” 二伯很是不解,反嘲笑道:“因为我觉得的土蛇不是这样下三滥的人,这道上的名气可能在今天就要毁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事我们知道就行了,男人嘛。” 我戳了戳二伯,小声说道:“二伯,别说了,他们有枪呢,小心他杀人灭口,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于是我又丢了一个眼神给他们,示意他们“好自为之”,不过这只是套路,并不是害怕。 但小爷似乎满不在乎眼前的情况,竟然闭上了眼睛,山蝰此时又对二伯说道:“你……”不过半天说不下去,过了几秒才找到接二伯的话:“别嘴硬了,都落到我手里了,不过我不会杀了你们的,张爷留着你们还有用。” 突然旁边的千雨打断道:“别再说了,带走,赶路。” 千雨不知怎么的,这次完全没有和我们说话,倒是那山蝰一路都在说些有用没用的,我们本来就被这几个拿着枪的人呛得没有心情了,现在还仗着拿几把枪就在那就对我们冷嘲热讽的。 “你们说你们到底会什么?这张爷如此看中你们?”不过他说话时的目光更多是偏向小爷,看来这句话是针对小爷说的,只是他这语气中颇有几分不服啊。 话说小爷这时还在那一脸的平淡,这都几把枪对着自己了,还真当自己是逛街啊,要不是因为这次的枪实在太多,可能早就被我们制服了,完全轮不到他们用枪指着我们,基本上小爷一个人就解决了。 山蝰一边走还一边盯着小爷背上那柄天龙单耳戟,不知所谓的对小爷说道:“话说张爷怎么会甘心把这杆戟送让给你们呢,它明明是张爷志在必得的东西。”说完伸手就要去碰那杆戟。 可这双粗手刚伸到戟杆处,竟直接被小爷伸手一挡,直接给震了回去,此时周围几个端着枪的人见状,急忙将枪口转动方向,对准了小爷。 此时山蝰抖了一抖自己的手,又迅速将手摆直了拖下去,看来小爷这下是真生气了,看山蝰的反应,这一甩,如果按照武侠小说里的情况来说,就是山蝰已经被震出内伤了。 山蝰极力隐藏自己的疼痛,将手又往身后一背,装作没事的对着那几个端枪的说道:“没事,没事!把枪分开!别只对着他一个!” 听山蝰这么说,我知道他应该是听了张云天的吩咐,不能对我们动手,按照那天我在饭店里见到的情况,如果小爷这样对他,那么这个墓都可能都要被他给掀了,今天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心态爆炸,看来山蝰是对小爷的身份开始有些忌惮了。 这时二伯看着小爷那里的情况,很不高兴的对着山蝰说道:“我说土蛇,你也知道小爷在你那张爷那里还是有些份量的,所以我劝你对我们还是客气一点。” 山蝰大笑了两声,旋即又一脸不屑的回道:“也是,可是你们的小爷啊,总是给我们脸色看,我真不知道张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以前,你们都死上十次了,老子想不通,张爷怎么会为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这么费力。”山蝰盯着二伯,停顿了一番,目光又在我们其他几人身上扫了一遍,继续说道:“不过至于你们几个嘛,可入不得张爷的眼睛。” 千雨这时有些听不下去了,知道山蝰是当着自己的面拍张云天的马屁,于是对山蝰说道:“都说了做实事才有用!” 千雨说完又转头对着那几个抬枪的人说道:“把枪都放下吧,要动手他早就动手了,在他那枪也没有用。”说着时脸上的傲气都已经少了几分,只是静静的盯着小爷。 第三十三章:冰蚕 我不知道千雨到底是为了什么,对待小爷的态度完全和其他人不一样,特别对我的时候更是凶狠,不是要吃我的态度,就是一直把我当作色狼流氓。 话说我可还只是个孩子啊,真不知道上次在太行山究竟怎么得罪到她了,就因为我色咪咪的看了她几眼!? 我不能想象一个看上去如此成熟的女人竟然如此对待像我这样一个既阳光又帅气的男孩,不科学!我不是自恋,我还真是这样。 此时山蝰不相信的看着千雨,嘴里喃喃道:“这还得了!”旋即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呗,说道:“千雨,这可不得啊,不用枪顾着他们,我们怎么办!”看来山蝰虽说在这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天不怕地不怕。 千雨没有过多的说,只是冷漠的回道:“现在张爷没在,我说的算。” 山蝰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们,又够到千雨耳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是千雨突然大声起来,冷漠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我们一听,差点没笑出血来,原来这山蝰够到千雨耳边是在说这事啊,在要面子,特别是二伯,只是在那干咳着,意味深长。 那山蝰见自己是挖坑给自己跳,急忙转移话题道:“咳咳咳,这山洞还真是冷啊!”又靠近冰墙,安静了几秒,看着他这样一个大男人如此狼狈,还真是让人有些好笑。 千雨这时看着山蝰,脸上不知是笑还是怎么,突然对我们说道:“我看我们可以合作,这得来的东西都好说,这墓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带的仪器完全能让我们的进程更加快一点。” 而她所说呢仪器就是后面其中两人背上背着的扫描仪,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只是好像都放在了背包里面。 我们也表示同意,因为实在也没其他的办法了,我还是比较尊重他们手中的枪杆子的,这还真的是枪杆子底下出政权啊。 脚下的冰块有些滑,要不是我们穿的是登山鞋,这每一步都说不定会摔一跟头,再加上这恐怖的低温,我都甚至怀疑在这里待得久了会不会成为一个冰人。 我们转过了几个弯,按照小爷的记忆走的话就能到达有明器的地方,至于雮尘珠,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的有没有新的发现了。 正当我们转过一个小弯时,不知是什么东西,和虫子一般大小,从我余光处的冰砖上一闪而过,还略微闪着银蓝色的光芒,但它的身躯更像是一条虫子之类的。 我开始提醒他们:“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他们听我这么说时,也变得谨慎起来,特别是千雨和山蝰的那几个随从,变得特别紧张,手一直扣在扳机上,可怜我们只有两把猎枪,子弹还打光了。 “你看见了什么?”山蝰对我大声说道,丝毫没有客气可言,而且我们这里他除了知道二伯和我爹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人的名字他都不清楚,就连叫那些下属也是叫着那个谁谁谁。 我见山蝰在问我,我反应过来无所谓的回道:“我好像看见一条虫子,闪着银蓝色的光,从旁边的冰砖上爬过去了。” 这时小爷突然砖头问我:“在哪里?”表情还甚是严肃,好像我看到的那只虫子样的东西小爷见过一样。 我指着旁边的一块冰砖吞吞吐吐的回道:“在……在那,不过好像已经跑了。”随即我见小爷竟然开始在四周的冰砖上找来找去。 我们现在算是被迫跟着千雨他们了,小爷这一举动不仅把包括千雨山蝰在内的其他人弄得满头雾水,就连我们也不知道小爷究竟在干什么,我心想莫非那闪着银蓝色光的东西是某一样宝贝? 阿布见小爷这样子,更是以为我们发现什么宝贝了,也跟着小爷找起来,直到小爷没有发现什么退了回来,阿布才退了回来。 二伯看着小爷,不解的问道:“小爷,怎么了?是有什么危险吗!”二伯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小爷一旦严肃起来,不是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就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 可当下四周都是透明的冰砖,如果有什么宝贝我们定然一眼就能看到,所以自然也就排除了这一点,那么这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这里隐藏了巨大的危险。 而且小爷刚才是在找那发着银蓝色光芒的东西,而这银蓝色的光,在遇到一些比较厚的冰砖时,颜色几乎能重合在一起。 这时小爷又四处看了几眼,确定找不到那东西之后,显得略微焦急的回到二伯,这同时也是给我们说的:“快走,那是冰蚕!” 山蝰很是疑惑,问道:“什么冰蚕?我听过桑蚕,这冰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别说山蝰了,就连我爹和二伯他们也是一脸的不解,都不知道冰蚕是什么。 小爷这时走到前面,淡淡的说道:“没时间解释了,走就行!” 那山蝰一脸不屑,说道:“你说走就走啊?那我们且不是很没有面子,先说说什么是冰蚕!”山蝰说着时抬了抬手,示意周围几个人随时准备枪蹦子,这要不是千雨在旁边看着,可能他还真把我们给毙了。 小爷见人多枪多,也只好暂时给山蝰一些面子,不过依然刚正不阿,语气极其冷淡,说道:“可以给你们解释,但解释完我们就有危险了。” 山蝰不耐烦,竟然吼道:“快说,别磨蹭,哪来什么危险,出了问题我负责!今天张爷不在这里,我可不会像他那样对你们客气。”不过说这话时还是看了看千雨的脸色,千雨则见怪不怪,而且始终不敢正眼盯着小爷。 小爷很是无奈,解释道:“冰蚕,性至阴,有剧毒,产于北冥蛮荒,柘叶为食,丝极韧,刀剑不可断,作琴瑟弦,远胜凡丝矣,然遇火即化。” 我们听见这冰蚕的特征时都有些不能相信,刀剑不可断!可一想到有剧毒,加上之前小爷的反应,我都开始担心这冰蚕的毒到底是有多毒。 小爷顿了顿又道:“冰蚕阴兴于三九,故冰蚕三变而所消,死于九,三九二十七,故二十七年而茧,然若以冥泠柘为食者,可九变,喜战好斗,两蚕相遇,不死不休,死者可化茧,茧破则复生,九死而九生者,冰蚕魄也!十丈之内莫敢近,遇之则冻毙,然得之以烈火煅,可得冰蚕珠魄,至宝!” 那山蝰听完小爷的解释,一脸懵逼的说道:“解释就解释,扯什么古文啊,听都听不懂,算了算了,不用解释了。”站在旁边的阿布也是满头雾水的看着我们,但我们没解释,而其他人都应该能明白小爷的解释。 正当小爷解释完时,那个银蓝色的东西又从侧面闪着光弹跳了出来,落在了千雨身后的一个随从身上。 第三十四章:冰毒 听着小爷的解释,冰蚕十丈之内的生物都会被冻死很不科学,因为千雨和山蝰身后那个随从的身上就有一只小爷所说的冰蚕,他身上银蓝色的光都快射到我们身上了,可当下我们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小心,别让冰蚕碰到自己!”小爷见那冰蚕跳到那个随从身上时,急忙警告道。 千雨身后那个随从此时还没注意到冰蚕已经跳到了自己身上,左右摇头四处观察,可当他瞟到自己的肩膀时,那只冰蚕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肩上,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眼神呆滞的盯着冰蚕。 可还没等他将目光移开,那只冰蚕突然发出一声底鸣,旋即只见冰蚕身上的银蓝色光芒不断的闪烁着,一股冷气从冰蚕体内喷涌而出,刚好喷在那个随从的身上。 冷气喷出之时,那个随从刚开始还没什么变化,但没过两秒,此人的身上竟结上了一层薄雾,随即转变成了一层冰霜,他脸上的红润逐渐变得暗淡起来,面色开始变得惨白,呼吸也变得急促,已经完全不属于正常人的特征,更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那层冰霜在冷气的喷射之下开始从他的肩部往下移动,转眼间已经结到了胸部,他的眉毛完全成了结冰状态,嘴唇变成了蓝紫色,眉心上浮现出一缕黑线,气若游丝,看来不仅受到了冰蚕的冷气攻击,同时还中了冰蚕释放的剧毒。 随即这个随从开始打着冷战,面色已经极为惨白,黑线又从额头往脸上扩散而去,整个脸已然变成了黑蓝色,他的全身开始颤抖,双目无神,显然已经中毒过深。 我们见此情景,都不敢去接近那人,站得远远的,但这人的生命毕竟只有一次,千雨身后的另外一个随从似乎与中毒的这个人是朋友,在一旁使劲的呼喊着前者的名字,可惜前者中毒太深,完全不能理会这个人叫着他的名字,只是一直在那发抖,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蒙上了一层冰霜,那黑蓝色的剧毒也蔓延到了他的手臂,手背也变成了黑蓝色。 叫着他名字的那个人见状,想要去救这个中了冰蚕毒的人,只见他拿着铲子,迅速的往中毒者身上靠,抬起铲子就要往那人身上的冰蚕打去,想要一铲将那冰蚕给拍飞出去,完全就是不顾一切。 我们都不太清楚这冰蚕究竟有多大的冰能量,只是小爷见那个人如此冲动,抬着铲子过去的时候,猛然叫道:“不要!”千雨和山蝰以及后面的那几个随从,包括我和我爹他们,听见小爷叫到时都是一震,目光迅速转移到小爷身上。 我们顿时明白小爷是想要阻止那提着工兵铲的人,就在小爷飞快往前想要阻止那人时,那人已经提着工兵铲跑到了中毒者身前,铲子已经落到了冰蚕身上,小爷此时竟突然停了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也不再管那个人,只是叹气,说道:“晚了!”随即又摆手对我们说道:“尽量站远一点。” 我们没有理由不听小爷的,这时就连千雨和山蝰那帮子人也迅速站到了我们这边来,特别那山蝰,见千雨也站了过来,也跟着千雨很不情愿的站在了我们身后,看来他也被这眼前的冰蚕的恐怖吓得不轻。 千雨看着自己的随从不顾一切的想要去救那中毒的人,表情也是变化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她那冷漠的气息始终挥之不去,竟然对着后面的几个随从说:“别管他们,这冰蚕碰不得。” 她的话音刚落,那提着铲子过去救人的那个随从突然一下子停在了那,铲子刚好铲在冰蚕身上,冰蚕瞬间被他给拍了出去,黏在了一旁的冰砖之上,只是刚刚他这一铲下去时,冰蚕体内又喷出了不少冷气,触及到了他的身体。 只见他想要去拉住前面那个中毒的人,但他的手刚刚伸过去,整个人突然定在了那,身上竟然也开始结霜,手中的铲子霎时落地,与地上的冰块撞击发出哐当的声音,旋即他的眉心也浮现出一缕黑线,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接下来便是与前面那个中毒的人呈现出了一模一样的症状,看来他也已经中毒了。 此时那只被拍出去的冰蚕还在不远处的冰砖上不断蠕动,好像在准备下一波的攻击和放毒。 二伯看着那两个中毒的人显然是明白了许多东西,对我们说道:“不要接近他们,这冰蚕的毒会传染!”我们自然也明白,即使是隔着物体,冰蚕释放的冷气也能通过物体蔓延到人的身上。 我们越退越远,那两个中毒者狰狞的表情却是令我感到震惊,一个小小的虫子竟然让两个成年人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当下这两个中毒的人我们实在是没了办法救他们了,就连小爷也没了办法,十分忌惮冰蚕的威力,我们更是不敢造次,稍微一晃神,说不定就中了这冰蚕的毒。 我们退远过去不久,阿布盯着那两个中毒的人突然惊道:“我嘞个乖乖,你们看!”说话时指着那两个人,一脸的不相信和惊恐。 我们往那两人那里一看,哪还能见到什么人,那里竟然是活脱脱的两具人形冰雕,原来我们撤退的这段时间,那两个中毒的人不断的在被冰化,就在刚才阿布惊叹的瞬间已经结成了两个冰人。 我们知道这是冰蚕所释放的冷气以及剧毒造成的,可这实在是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这两个人竟然直接从大活人变成了冰人。 我很难想象,一个小小的银蓝色虫子,竟然隐藏了这么大得冰能量,能将两个活生生的成年人完全变成冰块,这就算是一堆生物科学家来了也无法解释这种情况,昆仑山里的生物实在是太过神奇了。 更为可怖的不是那些食人的巨兽,而是像冰蚕这样,体色几乎与冰块重合在一起,让你看不出它究竟在哪,可一旦发现了它,它基本上也盯上了你,那么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就在我眨一不眨一下眼睛的盯着那两具人形冰块时,突然两具人形冰雕哐当一声,碎成了一地,而那地上竟都是银蓝色液体,就连那两个人的骨头也完全看不见,地上只是发着微弱光光芒的银蓝色液体,说是液体,其实更像荧光粉。 第三十五章:对峙 话说这冰蚕虽然个头小,可这释放的冷气一旦让人给粘上一点,基本上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我真不敢想象,要是再多上几只的话,我们绝逼是走不了了。 我有些战战兢兢的对他们说道:“你们说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冰蚕?”说着时四处看了看。 可还没等他们回我,我感觉我们头顶不远处的冰块上好像黏着什么,闪烁着与冰蚕一模一样的银蓝色光芒,刚好能够映入我们眼帘。 这不光是我发现,就连小爷和我爹他们也看见了那银蓝色的东西,当我再定睛一看,那竟然也是一只冰蚕。 不知怎么的,我发现此时二伯他们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有些不可描述,好像我欠了他们钱一样,就连我爹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长,山蝰更是怒目盯着我,千雨则像是要吃了我,另外那几个千雨和山蝰的随从也是一脸不爽的盯着我。 我不解的道:“我惹你们了吗?怎么都这样看着我!”说完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那只冰蚕,深怕它一下子掉下来落在我们身上。 此时阿布对着我不怀好意的说道:“妈蛋,纪名,你就是个乌鸦嘴,说什么不好,现在好了,真他妈又多了一只。” 我无奈的回道:“怪我咯?再说多一只就多一只,我们不去碰它不就行了。” 阿布此时的表情像是憋了尿一般,又说道:“你不碰它,它可要碰你,你以为什么都像你那样闷骚啊,你不主动就不允许别的主动出击了?” “别吵了,小心点,它在蠕动!”二伯打断我和阿布的对话说道。 我和阿布也顾不上再瞎扯,只管注意那在头顶上的冰蚕,突然那只冰蚕一下子剧烈的蠕动起来,腹部突然不再粘贴在冰块上,竟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而这冰蚕在地上根本不是靠蠕动的,完全就是蛇一般,不断的梭来梭去,不过它这方向不是朝我们来的,更像是朝另外一直冰蚕而去。 看着冰蚕现在的反应,我想起小爷之前对那冰蚕的解释,当两只冰蚕相遇时,如果不争个你死我活,基本上是没完没了了,况且这种冰蚕的冰能量还如此巨大。 昆仑山真的不愧是万山之祖,这生活在昆仑山的生物基本上都是集天地精华的,况且这昆仑山中许多的水源都是来自于昆仑山上的积雪以及冰川,更不用说常年生活在这种冰天雪地中的冰蚕了。 只见那两只冰蚕此时已经相遇,那只之前被拍出去的冰蚕还在不远处的冰砖上蠕动,看来之前那一铲子的确让它有些受伤,不过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过来,与后来掉下来的这只冰蚕对峙在了一起。 “别只管盯着看,再走远一点!”小爷冷淡的警告道。 我们也听小爷的,找了几块冰砖躲在了后面,只有千雨那几个随从找不到地方躲,站在了前面,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见识过了冰蚕的威力,所以站得远这都只是为了安全着想。 而且依照小爷的说法,冰蚕体内拥有一件至宝,那就是冰蚕珠魄,当然我不知道那冰蚕珠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另外说的是冰蚕只有在烈火下才能死去,我就不懂为何小爷不直接叫我走,而是要躲起来看,这里又没有烈火,又没有其他什么高温的东西,这冰蚕怎么才能化作茧,这下我也算明白了冰蚕为何能存于这昆仑山的冰川之中了,只是因为冰蚕即使死去之后,也会如小爷解释的那般,过了个几十年之后又会破茧而出。 我们躲在那冰砖墙后看着那两只冰蚕的情况,呼吸也变得缓慢了几分,只是冰蚕只见还未发生什么变化,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可我已经预感到了它们之间的隐藏的杀气,虽说是两只小虫子,可刚才的情况已经使我们明白,这虫子其实比山蝰这些人手中的枪支还要恐怖,中枪好歹也要看受伤的程度,轻伤尚且能够医治,可这冰蚕体内的冰毒就不见得能有什么办法解决了。 “看这样子它们好像是要打架啊!”阿布看着两只冰蚕天真的说道。 “废话,难道是要交配啊!”我瞥着眼说道,可我见千雨看着我的表情竟然又多了几分鄙视。 我爹听我这么一说,立马用瞧不起我的口吻对我说道:“纪名啊,你这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啊,不要当着长辈的面飙车可以吗?注意点措辞,读书读到牛屁股里面去了?” “我怎么了?生物课上讲这种知识不是很正常吗?再说这也不算是飙车啊,我可不像你们这些老司机,要说飙车我只服我二伯。”我说话时还用余光看着二伯。 不过二伯也没理我,现在这种情况就连二伯也只是注视着那两只冰蚕,完全不想和我们说话,片刻之后他才淡淡的回道:“别瞎扯淡,先保证安全再说!” “也不是不可能啊!又到了交配的季节了嘛!再说我也上过小学,这个词我还是知道一点点的。”这时阿布不要脸的说道,话说他小学就学知道这个我也是无语了。 “你......还是你思维厉害。”我无奈的回道。 “嘿嘿,苦中作乐嘛,好好看吧,别一闪板就被那两只冰蚕给祸害了。”阿布说完又将目光回到了那两只冰蚕身上去,我也没说话,免得其他人又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也没有过多的去扯些没用的,只好和他们一样,看着那两只冰蚕。 只见那两只冰蚕对峙了片刻,旋即身上的银蓝色光芒变得更加明亮,闪烁的频率也加快了起来,这就好像两个武侠小说你的人物在运功聚气一般,时刻准备迎接对方的招式。 先是从我们头顶掉下来的那只冰蚕往另外一只身上喷出冷气,但由于两者都是冰蚕,所以这冷气在喷射到对方身上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这还得看谁的毒更厉害一些,这也像酿制陈酒一般,谁的年份更久,谁的酒力就更加凶猛。 两只冰蚕在这一番互相喷涂冷气之间,也在向对方身体靠了进去,那动作还真像是动物交配一样,不是很入得人的眼睛,只是刹那间,两者的身躯都已经交织在了一起,身体已经完全成了冰状,此时只能看见两只冰蚕周围不断的升腾起冷气,旋即两者周围已经出现了许多冰块。 第三十六章:两败俱伤 那两只冰蚕此时的状态实在太过吓人,周围基本上都已经被冷气覆盖了,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加上两边那些被冰蚕凝结的空气,只能隐隐约约的看着里面闪烁着银蓝色的光芒。 “它们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这光明显比之前要耀眼很多啊!”我盯着那被冷气包裹的地方说道。 就在这时,那冰蚕周围的冷气开始往我们这里蔓延开来,可我们躲着的这块冰砖墙后面,完全找不到其他的地方,所以只能等冰蚕的争斗过了之后才能出去,又或者在往后面凿开一条路穿过去,可这不是他妈的开玩笑吗,凿开一条通道那得猴年马月啊。 千雨和山蝰的那几个随从见状,也是吓得不行,急忙往我们这里靠,可是那冷气蔓延的速度都能赶上微风的速度了,那山蝰在墙壁旁边躲着更是大骂道:“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那几个随从此时找不到躲的地方,也往我们这里挤了过来,可最多只能再容下一个人就再也挤不下,山蝰见那几个随从还要跟过来,一手提住了一个人的衣领,往外边扔了去,骂道:“没看见挤不下了吗?滚出去!” 那个人看着那还在继续蔓延过来的冷气,战战兢兢的求道:“蛇爷,别这样,让我们进去.....” 山蝰很不耐烦,说道:“出去!”说着时又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个随从随即摔了个狗吃屎,二伯看得很是不爽,对山蝰说道:“你就是这样当老大的,小弟的生命你都不管吗?” 山蝰登一下盯着二伯,说道:“纪海,我想我怎么当老大还用不着你来教,不狠一点就会像你这样,成为一个过时的土把子,傻不拉几的老炮儿。”山蝰说完这话时看了一眼旁边的千雨,不过千雨并没有什么反应,对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 山蝰这样子突然让我想起千雨上次也是这样,完全不顾下属的生命安全,活脱脱让几个鲜活的生命在那巫灵王的棺椁前变成了几具石雕,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与那次太相似了,没想到张云天的两个手下都如此残忍,真不敢想象那张云天华丽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残忍的心灵。 二伯没有继续回山蝰的话,毕竟现在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和我爹稍微躲在里面,那冰蚕释放的冷气总不至于拐一个弯进来吧,这冰墙后面也有些微风,冷气到达时也能给吹回去。 可是外面就不同了,那冷气只管吹着过来,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就在山蝰那一脚踢出去之后,那几个还站在外面的几个随从突然一下子碰到冰蚕释放的冷气,而且这次两只冰蚕释放冷气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分量足足有之前的十倍不止,因为我们眼前都是雾茫茫的一片。 只见那个被山蝰踢出去的随从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冷气就已经蔓延而至,覆在了他的身上,这次不一样的是,我们完全没有看见他的面色变化,冷气在接触到他的脚部时就开始冰化,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部,活生生的化作了一个冰人,表情极其可怖。 他在被冰化的那一瞬间,手还抬向我们求救,可我们并没有什么办法,我甚至都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能闭上上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死去,莫名的我心中竟有些愧疚,那可是一个人的生命,我不能理解为何世间会有山蝰的千雨这样子狠毒的人。 山蝰见那被冰化的人,猛然吞了一口口水,那声音就像牛在河边喝水一样,我站在里面都能听见,山蝰此时又在往里面挤,都快把阿布给挤得飙出去了。 阿布大骂道:“挤什么挤,没看见我肉多吗,都被你挤扁了。”说完推了一下山蝰。 山蝰这时也算挤进来不少了,便停止了移动,只是外面那几个随从就悲催了,除了一个背着扫描仪的人进来之外,其他的也只是苟延残喘了,那些冷气不出五秒就会蔓延到他们身上,只见他们手忙脚乱,急忙取下背包挡在自己的面前,可并没有什么用,那些冷气扑到他们身上时,还没能来得及反应,冷气直接从身体的一个部分蔓延到了全身,转眼间已是几具冰人。 “这也太变态了,它们交配还要闹出这么大得动静,不是......是打架!”阿布看着那几具冰人眼神呆滞的说道。 “躲好了,哪来这么多的话。”二伯回道。 我们躲了大概十几分钟,外面的冷气逐渐散去,但是我们再将目光移到那两只冰蚕身上时,却发现那两只冰蚕早已经不见,只剩下两个雪白的蚕茧,旁边还有两颗闪着银蓝色光芒的珠子。 小爷见到那个情况,回了回神说道:“可以出去了。” 那个山蝰还不放心,对小爷说道:“你先出去!”看来他还是不放心那两只冰蚕,小爷也没管他,冷漠的直接走了出去,山蝰见小爷这副德行,表情也是一僵,可能是没受过这种冷漠的待遇吧。 我们倒是想也没想,完全信任小爷,直接就跟着小爷走了出去,山蝰和千雨以及那个背着扫描仪的随从见的确没了事,这才跟着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那山蝰出来之后,眼睛只是盯着蚕茧旁的两颗银蓝色珠子看,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突然他对我们说道:“要不那两颗珠子我们一家一颗,你们先选一颗吧!”他说完这话时我们当然清楚他的如意算盘,冰蚕的恐怖显而易见,我们也不敢肯定那珠子不会像冰蚕那样,只要碰到人就会变成冰雕。 小爷听山蝰这么一说,斩钉截铁的回道:“可以。”我们听见小爷竟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也是为之一震,千雨也说道:“那你们先请。” 山蝰见千雨终于说话了,于是高兴的说道:“我的姑奶奶哎,你终于能同意我的意见了。” 但千雨却冷漠的回道:“你的意见,呵呵,我都无所谓了!”当下山蝰又陷入尴尬,突然又转头对我们说:“你们快点请啊,别磨蹭了。”但没人理他,他说这话也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 我问到小爷:“那是什么东西?” “冰蚕珠魄!”小爷眼睛直直的盯着蚕茧旁边说道,说完便向蚕茧处走了过去。 我爹见小爷直接走了过去,拉住小爷道:“小爷,这.....”小爷也知道我爹的意思,淡淡的回道:“放心。”说完将我爹的手给拉了开。 片刻之后只见小爷走到那蚕茧旁边蹲下身去,撸了撸袖子,直接捡起了冰地上的其中一颗冰蚕珠魄,紧紧的握在手中,但小爷却没有任何不适。 第三十七章:冰蚕珠魄 小爷将冰蚕珠魄捡起后,直接放进了口袋中,我们见到这珠魄竟然对小爷没有什么影响,这颗悬着的心才暂且放了下来。 小爷揣好珠魄之后就回到了我们身旁,至于那两个蚕茧,他是碰也没碰一下,虽然盯着看了两眼,可小爷心中自然明白蚕茧的特点,至于小爷为什么对那蚕茧没有任何的动作,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小爷明白,不然冰蚕结成的茧也算得上是人间至宝了,但珠魄的稀珍自然是要比蚕茧的分量多上许多。 山蝰和千雨见小爷竟然安然无恙的走了回来,表情也是变化莫测,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特别是山蝰那头顶到嘴边的红色蛇形纹身,在此时变得十分曲折,蛇形在眼角处与皱纹融合在了一起,一看心中就没想什么好的东西。 “嗯?”山蝰的眼睛斜瞟了一眼冰上的冰蚕珠魄,意味深长对千雨说道。 “你去拿啊,看我干嘛?”千雨歪头,无奈的说道。 山蝰虽然见到小爷拿起了那冰蚕珠魄,可总感觉他这心里还不稳当,见到那个背着扫描仪的随从还在后面躲躲藏藏,过去一把就将其拽了过来,对其说道:“你过来,去把那冰蚕珠魄给捡回来。” “蛇爷,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去拿吧!”那个随从显然不敢违抗蛇爷,但又不敢直接说,只是尽量的摆脱道。 “废什么话,叫你去你就去,不想混了?还反抗起来了,再说你没看见他不是拿了吗,没事的,快过去!”山蝰又假装说道,其实我们都明白他是再忌惮不过那冰蚕珠魄了。 只见那个随从叹了口气,在那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做思想斗争,片刻之后又将扫描仪取下来放在了一遍,又看了一眼小爷,说道:“这位爷,你确定那冰蚕珠魄不会要了我的命吗?” 山蝰这下立马不爽了,骂道:“你他娘的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叫你去你就去!是不是想吃抢仔儿。”说完山蝰突然拿出腰间的一把左轮枪,对着那个随从,威胁道:“过去!” 小爷见状也是没了办法,只好摇头,总不能小爷又乘其不备将枪夺过来吧?这种情况可不多,况且现在山蝰是正对着我们的,要想夺过他手中的枪谈何容易,手速总赶不上枪的速度,我们见没了办法,也只好默默为这个随从祈祷了。 不过我心中又想,小爷这直接捡起那冰蚕珠魄也没事,这个人也应该没事吧,虽然心中这么想,但还得看实际情况,小爷可与一般人不一样,他手臂里流着的麒麟血可不是跟着他白白混吃混喝的。 麒麟血本来就是属于火属性的东西,在遇到那冰蚕珠魄时基本上能中和冰蚕珠魄的作用,而且那冰蚕珠魄上银蓝色的光与冷气总不至于什么用都没有吧! 麒麟血的威力我们也是见过的,就连那千年老粽子也能被它轻松解决,更不用说是冰蚕死去之后留下的冰蚕珠魄,正如我所知道的,麒麟血乃是至刚至阳之物,所以越是阴气重的东西,在它面前便越是不相上下。 这时那个随从见这一遭是必须得过了,于是将扫描仪摆在一遍,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冰蚕珠魄旁边,可眼睛盯着那冰蚕珠魄时瞳孔明显有些放大,看来他心中确实害怕得紧,再说他对于小爷直接拿起那冰蚕珠魄还是有些怀疑的,似乎也是看出了小爷的不一般。 只见他伸手快要碰到那冰蚕珠珠魄,不知是心里还没做好准备还是怎么的,又突然将手伸了回来,这样来来回回两三次,那山蝰也看得不耐烦了,用枪指着他,大叫道:“磨蹭什么,快点给老子拿起来!” 那人没了办法,只好又伸手去拿,就在这时,小爷打断道:“找块布包着拿吧!” 这随从转头看着小爷,听了小爷的意见,千雨也是晃眼看了小爷一下,也应和道:“按照他说的做吧!” 那人点了点头,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小块布,裹在了手上,裹好之后鼓起勇气再次尝试,这下他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顿时将手全部压在了冰蚕珠魄上,一把将其抓了起来。 可就在他将冰蚕珠魄抓起的一刹那,只见他的手中冒着冷气,但他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变化,突然他大叫道:“疼!”竟直接将冰蚕珠魄一把甩了出去,就在这时,山蝰的表情登时变得紧张起来,生怕那冰蚕珠魄摔在了地上。 这时小爷反应急速,眨眼间跑了过去,将那冰蚕珠魄接在了手中,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那个随从面前,我们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小爷这速度都快赶上博尔特了,只是瞬间,这几米的距离直接被他一跨而过。 山蝰见状,急忙说道:“不是说好了一家一颗吗?你们还抢什么。” 小爷听山蝰这么一说,无奈的道:“那我扔了?”说完果断将冰蚕珠魄往空中一抛,眼看就要落在地上,可那手上包着布的随从还在那盯着自己的手看,山蝰见来不及,直接跑了过去接住那被小爷抛在空中的冰蚕珠魄。 就在山蝰接住冰蚕珠魄的那一刹那,猛然叫了一声:“妈的,怎么这么冻!”叫完一放手,拉出自己的衣服,兜在了前面的衣服上,一只手拉住衣服,另一只手放在嘴前不断的吹来吹去,看来真如他所说,冰蚕珠魄的确很冻手。 就在此时,那还在蚕茧旁边的随从也站起了身来,将手摆了出来,说道:“蛇爷,这东西实在太冻了,刚才我 .... ”他还没说完,而我们只见他的手上竟然直接结了疤,那个疤的形状恰好与冰蚕珠魄的圆形一样,颜色非常惨白,完全就是被极低的温度给冻伤的。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山蝰给打断了:“知道了,你靠边!”那人只好退下,又将扫描仪放回了背上,随即站在了山蝰身后。 山蝰这下又对千雨说道:“姑奶奶,麻烦你在背包里拿个匣子出来,把这东西给装上吧,再耗下去我手就要断了。”我这时也见到了山蝰那只被冻伤的手,与那个随从的情况一样,也是一个惨白的圆形疤痕。 千雨拿出匣子直接递给了山蝰,说道:“自己装!”山蝰无语,只好自己别着手将冰蚕珠魄给装了进去。 当他们装好冰蚕珠魄之时,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上升了一般,竟没有之前那般寒冷冻人了。 第三十八章:五行墓库 我不知道这冰蚕珠魄究竟有个什么用,只是看他们这种反应,这东西除了值钱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作用,不然实在是对不起它那神奇的特点,重点它还能就这样一直保存下去,也不会融化。 那冰蚕珠魄隔着小爷的口袋还散发着银蓝色的光芒,只不过这东西放在小爷身上之后便不见冷气升腾出来,而山蝰手中那个装着另一颗冰蚕珠魄的匣子,此时外面都已经凝结了一层冰霜,山蝰受不了那个冰冷,直接将匣子用麻布包了起来放在背包之中,以隔绝那一层寒冷的冰霜。 “那两个蚕茧怎么办?”我看着蚕茧问道。 “别去碰它,让它留在这里吧!”小爷总是那么冷淡,回道,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冰蚕珠魄又说道:“蚕茧的毒性和冰能量虽然比不上冰蚕,可人如果碰到它也是没有活路的!” 我们这帮人听小爷这么说,全然对那蚕茧没了兴趣,只要一想起之前冰蚕的威力,我都还有些后怕,那几个冰人此时还表情狰狞的摆在我们面前呢,而且这都只是受到冷气的攻击才变成这样的,而之前那两个被冰蚕直接触碰到的随从,现在已经只是一些银蓝色的冰粉了。 我之后有悄悄问到小爷那冰蚕珠魄究竟要用来干什么,小爷只说以后能用到,其他的也没给我多说,但至少我知道不是用来卖的,那山蝰和千雨用这冰蚕珠魄干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时二伯在旁边看着周围的冰砖,不知是明白了什么,对我们说道:“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墓爻库中的水土墓,就连祖传的《阴阳四书》中也提到过,也算作砖石墓。”我这时也做好一些笔记,将墓的特征和一些奇怪的事情记了下来。 至于砖室墓,我也知道,只是怎么按照这墓爻库来区分,我就很不清楚了,我不解的问到二伯:“为什么是水土墓。”这时就连千雨和山蝰也竖耳听了起来。 二伯解释道:“这墓里都是些冰砖,冰砖也是砖,砖室墓自然不能排除,至于水土墓,可以直接用五行墓库来分,金墓在丑,木墓在未,水土墓在辰,火墓在戌,这之前你们也一定有些了解。” 我点了点头,示意二伯继续往下说,因为这里除了我和阿布不是很懂之外,其他人或许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不然他们倒斗这么多年也是白倒了。 二伯这才又继续说道:“你们还记得在之前那墓中见到的半人半鸟的雕像吧,如果没错,那就应该是墓主人的某位妻子,之前那座墓处在十二宫的辰位与戌位之间,那么自然也就是土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读过《五行大义》,古人把土墓定在辰而不定在戌是有哲理所在的!” 我爹听到这里时点了点头应和道:“这个我知道,二哥,你继续说!”就连旁边的千雨也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也有在听我二伯解释,至于那山蝰,则假装没在认真听二伯说话,不过他那竖着的耳朵就已经出卖了他,他其实有在听。 二伯没管,只是继续解释道:“墓也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葬’,虽然火土同宫,但火墓在戌,土顺行十二宫,按理呢也应该是在戌,可古人遵循天人合一的观点,戌既然是火墓,那么火是土的母亲,母子处于一个墓中显然是不合理的。” 二伯指着之前我们进来的那个墓门,规划了一下东南西北以及十二宫的位置,又说道:“我们再向前运行到丑,丑是金墓,金是土的儿子,父子葬在一起也不合理,再看未,未是木墓,木是土的官鬼,土怕官鬼克根本不敢进去,没办法便只能到辰,辰是水墓,水是土的妻子,夫妻葬在一起最为合理。” “有点道理!”这时山蝰也不再继续装逼了,竟然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我们见山蝰竟然能同意二伯的观点也是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立马又觉得不妥,对二伯有些尴尬的说道:“纪海,你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话有道理,不是认同你这个人的本事。” 二伯没有理他,因为山蝰这话其实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只见二伯看了看周围对我说道:“你们看这周围都是冰,冰的本质其实是什么?” 我想都没想,回道:“是水!” “那不就行了,这座墓八九不离十是与前面那座墓相关的,只是五行属性不一样,之前的是土墓,现在的是水墓,而且十二宫格也对应了,加上我们的推测,那身负孔雀屏的雕像应该是墓主人的楼兰妻子,那么这夫妻之合,水土之墓便是没错了。”二伯这下算是解释完了。 “可是知道这个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二伯!”我不解的问道,实在不明白知道这些对我们倒斗有什么帮助。 这时还没等二伯说话,我爹对我无奈的说道:“这还要问?既然前面是土墓,后面是水墓,水墓在十二长生宫的辰位,那么我们在这冰墓中便是在水墓中,这生旺墓绝可不是白来的,我们只要往十二宫格的辰位走下去,就能找到这冰墓的下一个进口,懂了吗?” 这时小爷也淡淡的应了一声:“对!”千雨见小爷说话,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小爷几眼,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千雨的脾气不像是这种不说话的人,巫灵王墓中我已经见到了他的强势,只是一到小爷面前就变得十分话少,可我又没有任何信息去了解。 我爹说完还盯着我看了两秒,又说道:“这种东西每一次提到你都应该有所收获!” 我也是觉得冤枉,我毕竟也想知道,可是那《阴阳四书》上的内容我自己看也看不懂多少,要不是二伯经常这样给我们讲讲,我都分不清什么是金墓水墓这些的,所以只能趁这种时候更深的了解一些。 我无奈的回到我爹:“知道了,会记的!”我爹这才没有继续说我。不过二伯这时犯难了,说道:“可是这四周都是冰砖,这辰宫得往哪里走?死亡谷这周围都是磁场,罗盘也用不上,乌鸦给的地图可没描绘到墓里啊!” 我见小爷在一旁凝神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将背后的天龙单耳戟抽了出来,手一按又变成了六尺多长,山蝰和千雨看见小爷手中给的天龙单耳戟时,猛然一惊,山蝰则感叹道:“这杆戟.....还真是个好东西!” 此时小爷却将戟插向了我们身后的一处冰墙上,而那冰墙是处于北边的,这时小爷淡淡的说道:“辰宫在那!” 而我清楚的记得,那戟所插的位置,是之前那只冰蚕所在的位置,只见那两块冰砖的堆砌之处慢慢的裂开了一条缝,随即整个冰墙突然从冰砖的接口处往四周爆裂开来。 第三十九章:冰台 冰墙裂开之处伴随着嚓嚓声,在片刻之后整个冰墙轰然倒塌,一块块残缺的冰砖乱七八糟的重叠在一起,散落在了地上,其中还夹杂着冰块碎裂的粉末,这看似坚固的冰墙竟在小爷的戟下,完全经不住摧残。 冰墙彻底倒塌之后,后面的景象也很快映入我们眼帘,不出什么意外,这里面也是冰天雪地的一片,都是由冰砖堆砌而成,只是略微不同的是这些冰砖的大小只有火砖般大小,不像外面的冰砖一样,一块冰砖的长宽高就各自有两尺左右。 我之前有些不理解,话说小爷说他是来过这座墓的,怎么现在小爷也要思索一番才能清楚这辰位在哪?我爹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向小爷问道:“小爷,现在墓中的情况好像有所改变啊!和你三十年前来的的时候是不是不一样了?” 小爷也在那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回道:“我也不清楚!这墓和我来过的那座好像不太一样 ! ” 我爹不解,说道:“可是你见到那座墓门时也确定了那墓门就是摆放那具冰棺的地方了,难道说这座墓有两个相同的墓门?” “不排除这种可能!”小爷回道。 “可是那两个塌陷的山洞怎么解释?”二伯这时也是疑惑得紧,问道。 “这还真不好说,这墓室群中可能有许多相似的墓!”小爷冷淡的回道。 二伯好像明白了小爷的意思,说道:“小爷你的意思是说,这墓室群里有结构相同的墓?” “没错!” 我爹听到这,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想这是古人建墓时防盗的一种方式,建造几个相同的墓门,再将出口封闭,混淆视听,外面那个墓室也许可以说明这一切,要是纪名的爷爷和小爷所进的真是这座墓,那么没理由不发现外面的墓室,也许还有其他的冰墓也说不定。” 但小爷这个不苟言笑的脾气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好说歹说都只是一句带过,基本上没有废话,当然该说清楚的他自然会给我们解释清楚。 只见小爷在这冰墓四周观察了一会儿,肯定的说道:“这个墓室绝对不是我三十年前到过的那座,那座墓基本已经塌了,不出我所料的话,那座已经塌陷的墓应该就在这周围。” 山蝰听小爷这么说,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既然都塌了,那还管它干什么,先把眼前的这座墓摸清楚再说,难道你们找到那塌陷的墓还有什么想法啊?再说你自己都清楚你已经进去过那座墓了,那墓里的宝贝是不是被你给掏空了还不好说,哪个人见到宝贝会不心动?” 山蝰这话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财迷心窍的人,二伯听了立马不高兴了,对着山蝰飙了一句:“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时就连一旁高冷的千雨听得二伯这么一说,也是噗嗤一笑,山蝰又不满的回道:“哟哟哟,大家都是倒斗的,挖人家坟还成了君子了,好笑,好笑!” “你也知道自己是盗墓的?那么盗亦有道你知道吗?”二伯反驳道,“像你这样视人命如蝼蚁的人就别在这里给我讲大道理了,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巴玩呢 ! ” 山蝰见二伯这样一反驳,当下就语塞了,只能在那吐道:“你 ..... 纪海,算你狠,不跟你磨嘴皮子,我们后面走着瞧,要不是张爷,你们 ..... ” “怎么?”这时小也打断山蝰,冷冰冰的回道。 那山蝰的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小爷给浇灭了,完全没了脾气,看来之前小爷直接将那冰蚕珠魄裸手拿起来的事情让小爷在山蝰心中又增添了不少分量,另外就连张云天也对小爷有所尊重,山蝰自然不敢造次,加上山蝰那蝰蛇十三鞭与小爷的较量,山蝰这下对小爷更是忌惮起来,没有继续说话,这之前在我们面前的傲气也减了不少。 千雨见小爷似乎有些发火,眼睛转了一下对山蝰说道:“你觉得现在我们能收拾得了他们吗?”她说的他们便是指我们。 这千雨的身手我们之前也是有所了解的,但在小爷面前则完全不值一提,所以这千雨的套路在我看来,可比这山蝰深了许多,虽然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可明显要比山蝰沉稳很多,这一路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跟着观察,完全不像在太行山的状态。 山蝰看着就连千雨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突然也是安静了下来,不过两人的那个表情都是心照不宣一般,似乎两人心中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达成了共识一样,而且这山蝰也不像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人,竟在千雨这一句话之下就变得如此安分。 “都先别吵了吧,这墓里面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此时我爹说道。 我听我爹这么一说,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可什么也没发现,四周都是冰,并没有我爹所说的其他的东西,就在我疑惑时,我晃眼间见到前面的冰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我们身前不远处竟有一个冰台,上面不断的升起冷气。 当然除了我,其他人也都见到了那个冰台,阿布迫不及待的说道:“过去看看!好像有宝贝。”说完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也不等等我们。 “哎,阿布,慢点!”二伯叫道,可阿布这次完全就没管,只想抢先看看那冰台上是否有什么宝贝。 没一会儿阿布就已经走到那冰台旁,我们还在后面快速的赶去,只见阿布看着那个冰台双眸有些失神,好像真看见了什么神奇的宝贝,我见状立马向他问道:“阿布哥,看见什么了?”阿布没有立马回我,在反应了片刻之后才自言自语的道:“这是布哥我见到的最美的女孩啊!”而我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什么?女孩?”山蝰听见阿布的感叹,也是快速走了过去,我们紧跟其后。 在我们靠近冰台时,冰台上面的事物彻底让我们震惊了,上面哪是什么宝贝,完全就是躺着一个人,一个美若天仙的娇嫩女子,穿着白色素衣,素衣的颜色基本上与冰块完全重合在一起,衣服已经拖在了冰地上,只见她头上戴着璀璨宝珠,耳上戴有一串银白色耳坠,颈上有一串珍珠项链,露出香肩,面色温和,杏眼柳眉,面带微笑,像是睡着了一般,左手轻轻的合在右手手背上,完全是仙女般的容貌。 但当我定睛仔细看了几眼之后,才发现她的身后有一件丝织的孔雀屏衣。 第四十章:女尸 这女子身后的孔雀屏丝衣造型却恰好与那外面墓室中的美姬雕像一模一样,只是石雕的面貌我们却不记得清楚,因为石雕的颜色本来就与人的皮肤不在一个层次上,加上外面那石雕的眼睛又是黑钻石镶嵌而成的,虽然两者之间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但明显有些差距。 “这女孩确实很美.....”千雨在一旁突然感叹道,感叹时竟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这神情就像是自愧不如一样。 我看着这具活人般的女尸有些失神,已然记不起自己是在倒斗,这冰台上的冷气笼罩在我们身边时仿佛让我们置身仙境,就像我们面前睡着一个仙女,这场景哪还能和诡异扯上关系,我都甚至想说一句“此景只应天上有”了。 这时阿布已经在那冰台旁边转悠了几圈,看着那女尸身上的珠宝眼睛有些发直,伸手就要去碰,眼见阿布的手已经快要触碰到女尸的身体,却被二伯瞬间给拉了回来。 二伯认真对阿布说道:“慌什么,死者为大,先拜上一拜,给她上了香再动手。” “也是哦!”阿布应道,这才把手缩了回来,从背包里拿出了三柱九寸长香,拿出火折子点了起来,这冰墓中的空气自然比不上外面,有些稀薄,加上着冷气的作用,阿布大半天才将这三柱长香个点着了。 阿布将这三柱长香插在了女尸头部的冰台下,作了作揖,嘴里念道:“仙女,得罪了,阿布我回去多给你上几炷香!”没想到这粗汗也有柔情的一面啊,虽然平时阿布做事总是很粗糙,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不禁对他的印象有了几分转变,就连我爹和千雨他们见阿布这样子,也突然不习惯了,表情有点呆滞。 可是阿布这完全是柔情不过三秒,在插好香之后本性又表现了出来,搓了搓手对我二伯说道:“嘿嘿,二爷,这下子可以动手了吧!”还一脸渴望的样子。 我挖苦道:“阿布,你这是有多饥渴啊?” 阿布一脸不屑的回道:“小屁孩懂个屁,自己动手得到的才是自己的,没听过先下手遭殃,后下手更遭殃吗?” 我突然被阿布胡乱扯一些句子给弄晕了,回道:“不是说的先下手为强吗?怎么先下手还遭殃了?” 阿布一边捣腾那冰台上的女尸,一边对我说道:“你不懂,倒斗这个东西,虽然我不晓得二爷他们说的那些什么五行八卦的,可是什么是宝贝我可分得清楚啊,这以前我跟二爷倒斗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自己藏几件小的明器,只是那个时候啊,都是和天明争着玩,这句话我也是从天明那学来的,因为我总是按捺不住自己,所以总是先下手收拾明器,可每次都要闯祸,但是他们后来动手的也没吃着好彩头,所以这句话就被天明给说出来了,哎,都养成习惯了,看到明器就手痒痒。”阿布说完又苦笑了一番,眼角似乎有些泪花,继续说道:“都过去了,不提了!” “拿你的宝贝吧,话多!”二伯见阿布又提起这伤心事,打断道,我们又总不能一直被这伤心事给缠着。 那山蝰也是知道天明不在了的事情的,这时站在一旁便没说话,只是见阿布捣腾那些珠宝时他也没插上一手,突然二伯对山蝰说道:“土蛇,竟然大家都进了这墓了,这些珠宝就和你平分吧!” 山蝰听二伯这么说,竟然不屑的回道:“珠宝,呵呵,我不是很感兴趣,我要那冰蚕珠魄就够了,我可不是为了这些明器来的。” 就在山蝰说完时,不知是山蝰说漏了什么还是怎么的,一旁的千雨猛然用手拐了一下山蝰,示意他闭嘴,这山蝰当下又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忙解释道:“我是说我要的是比这珠宝还要贵重的明器。” 可是小爷的表情在山蝰说这话时有些变化,我爹和二伯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心想,难道这山蝰也是为了那雮尘珠而来的?可是心中却略有怀疑,这张云天又没听到我们和陈老夫人的对话,他又怎么知道这雮尘珠与昆仑山有关系的事情,这我实在是想不通,不过看小爷他们的反应,我们得更加防备千雨这几个人了。 就在我还思索这个事情时,阿布那里突然大叫了一声:“妈哟!” 我们听见阿布的叫声,没再继续纠结在山蝰刚才的话中,立马将目光转移到阿布所在的冰台上,而这时阿布还在那念叨道:“我滴个亲娘哎,我都给你烧过香了,你就别折腾阿布我了。” 只见阿布的手处于那女尸的嘴上,两个手指竟然被那女尸给含在了嘴中,阿布却在那闭上眼睛,不敢看那女尸究竟要对自己的手指做些什么,我在一旁也担心那女尸突然诈尸,一下子把阿布的手指给咬断了。 我们静立了一会儿,发现那女尸并没有接下来的反应,阿布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见那女尸没了动静,才慢慢将手从那女尸的嘴里扯了出来,阿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面竟然还有些口水,看着有些辣眼睛。 我笑道:“叫你乱摸吧?就连女尸都觉得你在亵渎她了。” 阿布不满的回道:“屁哦,我只是见她嘴里含有一颗珠子,所以伸手去拿,哪知道被她一口给咬住了。” 我们一听有颗珠子,也不管阿布了,直接凑到那冰台旁,看着那女尸的嘴,这景象有些搞笑,就连千雨盯着那女尸的嘴时也是失神了大半会,这女尸的嘴太过红润,要是个活人的话,没准还真有人给亲上去了,只是那嘴里的珠子却是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千雨看见那珠子时却是忍不住了,说道:“我要这颗珠子!”说着时直接将手伸进了女尸嘴中,千雨微微一用力,直接将珠子给扯了出来,而那颗珠子的尾部竟还有一条银色的吊坠,扯在了女尸的嘴中,千雨这一扯直接将女尸扯得坐了起来。我们都以为是诈尸了,吓得急忙退了几步,旋即我们又回过来看时,发现那吊坠原来是卡在了女尸脸部的两边颚上,这才明白女尸坐起来的原因,千雨这折腾了一会儿才将珠子给拿了出来。 而就在珠子被千雨拿出来时,女尸脸上的红润竟然瞬间暗淡了下去,旋即皮肉慢慢的开始往骨头里陷进去。 第四十一章:消失的女尸 这具女尸直直的坐在我们面前,眼睛刚好与我们对视在一起,我看见她坐起来的那一刻心中还是有些绝望的,后退的过程差点没绊倒在冰地上,当下只见那女尸的皮肉不断的往下陷进去,而那身后的孔雀屏衣也被带了起来。 而那珠子现在却已经被千雨高高兴兴的收回了自己的口袋中,至于那女尸的皮肉为何会下去,我想应该就是这珠子的防腐作用消失造成的,不然这一个看着活人般的女尸,怎么会在那珠子被取出之时就突然陷了下去。 这时我爹在一旁感叹道:“这墓里竟然有防腐功能如此强盛的珠子!”千雨听见我爹这么说时眼睛也是一直,又将那珠子拿出来,在面前来回荡了几下,看得出神,而当千雨将那珠子握在手中时,千雨的手竟然莫名的变白了几分,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白嫩。 千雨发现那珠子令自己的皮肤变得白嫩起来,神情也是猛然一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珠子,看来这颗珠子她是非要不可了,我们也不好过去直接抢过来,况且我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颗防腐珠,这颗珠子也便让给他了。 就在这时,那女尸就好像漏气了一般,皮肉垮得极其迅速,刚才还是美若天仙的一个女子,当下却像是煤炭一般发黑,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明明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女,现在竟然成了一具彻头彻尾的干尸。 “走了走了,这里没有东西了,看到前面的冰道了吗?”这时二伯走到了冰台背面去,用手电照着不远处的冰砖侧面说道。 我们这也将目光移到二伯所照的位置,发现那两面冰墙中间确实有一条通道,不过却不是很宽敞,最多只能让我们一个一个卡着进去,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设计得那么窄,这阿布走在里面估计得挤成肉饼。 “你们走前面,我们跟上!”山蝰看着那窄得不成样子的通道对我们说道。 我们没管他,自己走自己的路,但阿布这种体型,我都甚至怀疑他能把所有人的路都给占了,真的是走他自己的路,让我们无路可走,而那跟着千雨和山蝰的随从则将扫描仪给放了下来,单手提着,虽然有些费力,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通过这条冰道。 就在我们准备进这条冰道时,那后面冰台上却突然传来了嗖嗖声,我们反射性的回头一看,却发现那具已经干瘪的女尸不在了,冰台上只剩下了一些珠宝吊坠,以及那件素白的衣裙。 “女尸呢?”我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二伯也是一脸不解,按说这女尸的皮肉不管陷得怎么快,这至少也应该剩下骨头什么的吧,现在这冰台上面竟然连个手指甲也没有,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不会又像祖父日记记录的那样,消失了吧!”我又说道。 “不会!”小爷回道。“三十年前冰棺中的那具女尸要不是幻像就是鬼灵,尸体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小爷说完走到了那冰台旁,掀起了那件素白色的衣裙。 小爷掀开那素白衣裙时,下面除了有那孔雀屏衣以外,竟是一些灰白色的灰,而这些灰尘恰好形成一个人形,从冰台的一头一直连接到冰台末尾。 “这就是那具女尸。”小爷一只手提着素白衣裙,一只手指着冰台上的灰尘说道。 “小爷你是说这是那具女尸的骨灰?”我不解的问道。 “正是!”小爷淡淡回道。 “只是这骨头又怎么会自己化成灰呢?”二伯也是疑惑得紧,问道。 “是珠子!”小爷看着千雨涩涩说道,千雨见小爷盯着自己,无奈的回道:“我只想要这颗珠子,你们不用这样盯着我,再说你们不是有了那冰蚕珠魄了吗?这颗珠子给我又会怎么样?” “你这姑娘,人家小爷说的是这女尸变成骨灰的原因是因为你拿了这珠子,又不是要抢你拿珠子,怎么平时看起来很精明啊,这时候就犯傻了。”二伯对千雨解释道,不过语气中夹带了几分不解,这千雨的确以前看起来的确很是精明,但她在小爷面前的形态却不是那么自然,想到这里我也觉得奇怪。 我们没有纠结在千雨和那颗珠子身上,只是不明白,这骨头变成骨灰得该承受多高的温度啊,而这冰墓里就别说能有多高的温度了,我在这差点就被冻死了,所以我怎么也想不通。 “这一定和珠子有联系!”小爷又说道,“这种情况在几十年前我有见过,但不知道原因。”现在我们已经没打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尸变成骨灰。 “我们得注意点,这冰墓里可不止是冷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不然这骨头又怎么会化成骨灰!”我爹在一旁感叹道,说完戳了戳我,又说道:“别在这待久了,说不定这冰室里还有其他像冰蚕那样的东西!” 我们点了点头,全部向之前发现的那个冰道走去,因为阿布个头比较大,所以我们干脆让他走在前面,如果中间被卡着我们班还可以帮一帮他,推上一把,但如果让他走最后,我们就没办法了,那时候拉也拉不出来。 就这样我们艰难的穿过了这条冰道,出来时周身都被两边的冰墙冻得发红,阿布的身上更是惨不忍睹,除了被冻伤之外,还被两边的冰墙蹭破了几块皮,看着都疼。 出来之后阿布还在那搓着身上,嘴里骂着疼,也顾不上跟着我们,我们又只好停下来等他一会儿,而这时二伯和千雨他们都在前面用手电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猛然发现四周竟都没有路,前面也是空荡荡的一片。 但当我们往右侧一照时,猛然发现这哪里竟然有一道冰阶,不知通往了什么地方去,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是通天的栈道一般。 我们所有人都不禁感叹道,像这样子又高又陡,又望不到尽头的阶梯不知道是费了多少人力才修建起来的,而冰块又滑,重叠起来就很费力,更不用说保持了这么多年而不融化了。 此时,冰阶的两边猛然射出两道微弱的蓝光,整个冰阶随即明亮了起来,充斥着蓝光,让人目眩神迷。 第四十二章:蓝色冰阶 冰阶下,我们各自散开,冰阶上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在小爷的带头下我们在冰阶下转悠了几圈,这冰阶本应该是透明或者略带白色冰雪的东西,可是这冰阶全部透着蓝色的光,好像装了霓虹灯一般。 我看着冰阶不解的说道:“按说只有在冰流自高山向下流动的过程中,掘蚀了陡峭冰坡与凹地才会形成这样的冰阶,可是这种冰阶却在山洞里生成,简直是鬼斧神工,况且每道阶梯都这么规则,这墓主人到底是有多牛辦啊!” 二伯听我这么一说,对我们道:“纪名说的那种冰阶只有地面上的冰川才会有,这可是在墓里,而且这也不是冰流形成的,是人工堆砌而成的,和你说的那个没有太大的关系,只不过昆仑山的冰川条件为它提供了方便而已,眼前的这个冰阶可是人工建筑出来的!”二伯说着走到了冰阶前面,拿出登山锹在冰阶挖了一下,铲起了许多冰沫。 这时,还在一旁观察的千雨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可是这冰阶里面的蓝光是怎么回事?” 我们当然都不知道这些蓝光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整个冰阶从下到上都被蓝光覆盖,就像通了电一般,异常明亮,我们周围都被冰阶内的蓝光照的通亮,就连远处空荡荡的地方也能隐隐看见被蓝光照亮。 我无奈的回千雨一句:“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千雨不耐烦,回道:“小流氓,没问你!插什么嘴?”没想到千雨这女人上次在太行山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她见我们的确没有思路,对着后面那个背着仪器的随从说道:“你把扫描仪拿过来,对着冰阶扫一扫,看看能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见那随从听了她的话,应了一声是,取下仪器带到了冰阶下面,不知从哪里按的按钮,一道绿色的光从一个小小的灯**了出来,照在了最下面的一道冰阶上,那绿光旋即洒在冰阶上呈一个伞的形状,像是在吸收着冰阶上的信息。 而那个随从手中拿有一块显示屏之类的东西,好像在分析冰阶上的信息,就在我疑惑这古代的东西要怎么用这种现代化的仪器分析时,那随从你突然说道:“有结果了!” 千雨看了那随从一眼,说道:“什么结果,说!” “这冰阶的蓝色光是冰阶里的一种矿石粉末散射出来的,是一种含有稀土的矿石,类似‘荧石’和‘磷粉’,所以才会发光,只不过这样应该属于荧石的一种,被碾碎了放在冰块中而已!” “还有其他的的什么吗?”千雨又问道。 “没了,这里面的物质就这么简单,并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那随从回道。 我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对他们说道:“矿石物质会发光并不神奇,凡是含锰解理石、含稀土矿石、钡镍矿等都会发光,想什么月长石、黑曜石、托帕石、坦桑石、猫眼石、青金石、方解石、天然夜明珠比比皆是,都是会发光的矿石,而且托帕石和青金石一个淡蓝色,一个深蓝色,说不定这里面的荧石粉末也有这两种矿石的成分。” “要不我们凿一块出来看一看!”阿布听我这么一解释,急忙说道,“这些矿石的名字听起来逼格很高啊!” 阿布说着就要拿起凿子动手,可是这下却是被二伯给打断了:“你知道凿开后的后果吗?先别忙,弄清楚了再说,我们先上去看看这冰阶上到底有什么,要是这些矿石和冰阶的稳定性有关,你这一凿下去,非但没得到那所谓的荧石,说不定还闯出什么祸害来!” 阿布这才只能放弃,拿着凿子不甘心的退了回来,只是眼睛始终盯着那冰阶里的蓝色荧石,一脸渴望的样子。 “别耽搁了,老子可等不及了,我先上了啊!”山蝰见这冰阶除了那蓝色的荧石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妥,看着冰阶上面说道,可能他想要捷足先登,这冰阶看着档次这么高,这上面或许还真有什么宝贝不成,不然依山蝰的脾气,不拿一个人先试试水深,又怎么会自告奋勇先上去呢! 这冰阶与普通的阶梯造型差不多,都是一层一层的,只不过走在上面有些滑而已,但在我们的登山鞋下都不值一提,走在上面也不担心会滑丢下去,只要这冰阶足够牢固,这种基本的问题就无需再记在心上。 只见山蝰一个人已经走上去了四五道阶梯,冰阶上蓝色的光映射在他的身上直接将他映成了蓝精灵一般,只因这冰阶从上到下都散发着这种蓝色的光芒,而他一脚直接跨去两道冰阶,看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到那冰阶上面去。 我们跟在后面,小爷这次选择走我和我爹后面,也就是最后面,说是以免之前那冰墓室中出现什么变故,又或者什么东西跟着上来,千雨和那个随从则走在我爹前面,阿布当然等不及,和二伯很快就跟上了山蝰的脚步。 这冰阶还真长,都能赶上天梯了,这一步一步的上去可还真能把脚给爬断了,千雨走了一半还坐了下来休息片刻,这冰阶又不是很宽,我们见千雨阻挡了去路,也只能坐下陪着她,等她缓过气来又继续前进,但其实说实话,我也是想休息,只是在这千雨的面前佯装着真汉子的样子。 而就在我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面对着我说道:“小弟弟,别装了,知道你也累,强撑着干嘛,傻不拉几的,看你气息都不均匀还装,不累吗?” 我缓了口气,不解的回道:“你是对我说吗?” “废话!不对你说我对鬼说啊?”她一脸鄙夷。 “你能不能说话对我尊重点啊,不就是上次眼神有些色眯眯嘛,但是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没什么兴趣,也没有性趣,所以你就别想多了,再说我只喜欢比我小的,你这种老人家就算了,我最多叫你一声阿姨,也算是尊重你了。”我不满的回道。 这时我爹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在我后面小声说道:“厉害了,纪名,你这挖苦人的本事见长啊。” 千雨一听就火了,骂道:“好你个臭小子,你竟然说我老!我才大你几岁!”说着时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你还别说,虽然看起来凶狠,不过还真有几分可爱。 那坐在上面的随从见千雨这个娇滴滴的样子,好像没见过似的,嘴里吞吞吐吐的对千雨说道:“千雨姐,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 千雨好像是发现自己这样子不合平常的样子,立马又恢复高冷的样子,骂道:“有什么不一样,继续爬!”说完起身一脸不高兴站了起来继续往冰阶上爬,我和我爹摇了摇头以表无奈又继续跟在了后面,小爷则随时观察着四周。 第四十三章:水晶石桥 千雨似乎还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这爬上去的过程还绊在冰阶上摔了一跤,可立马又站了起来,起来时好像膝盖在冰阶上磕了一下,走路竟然变得一瘸一拐的,看到她这样是又心疼又搞笑,一个如此强横的女人竟然也有犯二的时候。 我走到她身后时本想扶她来着,可是直接就被她一手给甩开了,这甩开我的同时又摔得坐了下去,看来千雨这女人连走路都还和她的性格一样幻化莫测,不走寻常路啊。 此时只见山蝰和二伯他们已经走到了冰阶的顶部,而我们也不想耽搁,噌噌的往上爬,这千雨脚还没缓过疼痛来,对我们说道:“你们先走!”说着又一下坐在冰阶上休息了起来,只有那背着扫描仪的随从还陪着她,这不,我们都快要都冰阶顶部了,她才站起来继续往上爬。 我们爬到顶部发现二伯阿布和山蝰他们三个根本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呆呆的看着前面,眼睛有些失神,我走过去用手在阿布面前摇晃了几下,阿布才发现我们已经上来了。 “嘿!阿布,在看什么呢?”我摇着手看着阿布问道。 阿布这下才真正反应过来,还一脸迷惑的问道:“啊?怎么了?”眼睛中还在有些失神。 “问你刚才看什么呢?”我又问了一遍,这时小爷和我爹也已经走到二伯身边问起情况来,只是我和阿布在这里单独交流。 阿布回过神来,指着不远处回答道:“难道你们上来没看见那边的桥吗?一座冰桥?!”说完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他所谓的冰桥那里去。 而阿布目光所接之处,是那冰阶过去不远的地方,我将目光一转,也看到了阿布所说的冰桥,可那哪是什么冰桥,明显是些泛白的石头铸成的桥梁,石材都像是大理石,只不过颜色和冰块的颜色实在太接近了。 那桥不知有多宽,也不知有多长,令我震惊的是,石桥两边都有两条栈道,栈道上摆满了棺材,所有棺材都用红漆给涂满了,看起来档次很不一般,而石桥中间看起来像是通行的地方,所以没有摆放任何东西。 但石桥下却是黑漆漆,空荡荡的一片,冰阶上本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全部是由冰块铸成,只不过越往里面,这冰块就越少,逐渐的变成了岩石,四周都是崖壁,那石桥从我们面前的不远处,不知延伸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手电的光也照射不到尽头。 而且当我们手电的光都聚集到那座石桥上时,不知道是照到了什么东西,反射出了许多星星点点的紫色光芒。 二伯看着那石桥眼睛放光的说道:“我想那石桥周围一定镶嵌得有什么宝石之类的东西,不然这么多反射过来的光又是哪里来的?” 我看着桥上不相信的感叹道:“这桥到底是怎么建造出来的?” 我爹听见我的感叹,也应和道:“是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壮观的石桥!” 就连我爹倒斗这么几十年也说没见过,我真不敢想象这种桥是要有多么强大权利和财力的人才会建得起来,话说我们现在也只知道这是属于汉朝的墓,可这种规模的墓如果不是皇家子弟的墓,又如何能配得上这种规模,况且还和楼兰古国扯上了关系,我们就更不能胡乱猜测墓主人的身份了。 “看这情况,说不定还真有那什么雮尘珠!”我小声对我爹说道,这也是因为对山蝰和千雨那三个人心有顾虑,况且我们现在还不排除千雨他们就是为了那雮尘珠而来的。 “别说了,这种事情自己人说说就算了!”我爹提醒道,我点了点头。 这时二伯看着那石桥对我们说道:“过去看看吧,没准这桥就是通向主墓室的!” 我们都觉得有道理,又全部聚集在了一个位置上,朝着那石桥走去,这才走了没几分钟,我们脚下的地方已经不是冰块了,而是转变成了岩石,再回头看时,那之前的冰阶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当我们接近这石桥时,才发现这石桥两边的栈道上的棺材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桥头就开始摆放,看这样子,可能直接接到末尾去了。 我这时最感兴趣的是石桥上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在越接近时我就能越清楚的看清石桥上镶嵌得东西,只见那东西有许多棱角,中间有些透明,只有在光照的情况下它才会更加闪耀。 “这是啥子东西,很值钱吧!”阿布看着那些镶嵌着的发光东西说道。 我们仔细看了一看,这东西不像是什么特别稀有的宝物,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我对他们说道:“这是水晶,只不过经过打磨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一听是水晶也都明白,水晶这东西是稀有矿物,虽然比不上像钻石那样珍贵,可是这样紫色水晶也算比较少见的了,水晶再怎么说也是属于宝石的一种,在矿物学上属于石英族,纯净的水晶都是无色透明的晶体,但是如果含有其他的矿物质元素,就会呈现更多的颜色,像什么紫色、黄色、茶色等等。 另外还有伴生包裹体的水晶,这样的水晶被称为包裹体水晶,比如发晶,绿幽灵、红毛兔,内包物主要是金红石。电气石、阳起石、云母和绿泥石等等。 而紫色水晶是水晶家族中唯一的一种紫色系的水晶,他神秘浪漫的色泽使得它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水晶之主,是水晶中最为高贵的一种,所以才有自然界最美的紫色便是紫色水晶的紫光这种说法。 另外紫色水晶还被誉为爱情的守护石,可见它象征着美好的爱情,而据我们所知,这座墓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属于夫妻合葬墓,没准还和这紫色水晶有关系,那么这就神奇了,这美丽的象征都跑到那么久远的时代去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发现两边栈道的棺材上也有类似的水晶,山蝰和阿布各自站到两边的栈道上,思量着要开棺,阿布先是最为手痒,竟直接将棺材上的紫色水晶给拔了下来。 此时,只见在那紫色水晶杯拔出之时,棺盖竟然慢慢的移开了,里面飘起一些细小灰尘。 第四十四章:夫妻棺 而当阿布所处的这块棺盖开启之时,我们才注意到,原来棺盖表面还有一些阴刻,而这阴刻隐约能看见一个体态轻盈的女子形象,呈现翩翩起舞的姿态,旁边还有许多的陪舞女子,但是上面有许多的岩石灰尘已经堆满了阴刻的缝隙,所以看起来有些模糊。 另外棺身周围也有阴刻,其中有两棵树的形状,再一看那竟是两棵芭蕉树,棺身两侧都有,相互对称,惟妙惟肖,另外更让我惊奇的是,棺材的前面还有几个凸起的雕纹,上面刻有日月的图像。 步骤还是和平时一样,阿布先是含了一口白酒,对着那棺材喷上了几口,这才去观察那棺材里面的东西,阿布先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对我们摇了摇手,说道:“是一具尸骨!” 我们都走了过去,只见那里面的尸体早就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骨头了,而尸骨身上的衣服一眼便能看出来这是一具女性尸骨,棺材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一些陪葬的锦缎丝绸,以及一些普通的首饰,也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这时我们见棺材没有什么要特别的,又将视线转移到山蝰面前的那具棺椁上去,只见山蝰拿出了一把刀,在那棺材上撬来撬去,在扣着棺椁身上的其他水晶。 而那把刀我还清晰的记得,上次在太行山时,杀害那驼背的老伯的就是这种刀,上面有个铜制蛇头,刀身上有许多锯齿,看起来样子和蛇的形状很像,这下更是肯定那太行山的人就是他们所杀的了,这样乌鸦的调查却成了多余。 “二伯,你们看他手上的刀!”我提醒道。 “看见了,不要管,这些事情以后再讨论。”二伯小声说道。 而这时千雨是站在山蝰后面的,在看见我们嘴巴动着时朝我们看了一眼,这时我心中想起了乌鸦那看口型的本事,心想着千雨不会也有那种本事吧?直到她将头转了过去,我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妈的,这么好的棺材就这点东西?”突然山蝰用刀在那棺材里搅过来搅过去的骂道,“浪费本大爷的时间!”说完便退了回来,站在那一脸的不爽。 “哟?土蛇不高兴啊?”二伯看着山蝰那搞笑的样子讥讽道,又回头叫了一下阿布,连同我们,说是过去山蝰那看一看。 我们刚移开脚步,那山蝰就对着二伯叫道:“关你屁事,自己弄自己的,你看到这棺材里什么都没有还能高兴得起来?要不你过来看一看?”而他这一发火,那光头头顶到嘴角的红色蛇形纹身就显得更加恐怖。 “我们就是要过来啊!你慌什么?”二伯心平气和的回道,我们这才没走一会儿,就到了对面的栈道,走到了山蝰之前打开的那具棺椁前,而那棺椁上的一些水晶都被山蝰用刀给撬完了。 我们全部站在棺椁身前,只见里面也躺着一具尸骨,只不过身上都穿有盔甲,看起来是男性的尸骨,而我们注意到这尸骨身上与之前阿布所开的那具棺椁中的尸骨有相同之处,他身上的首饰有一件是与那女性尸骨身上的首饰是一样的,那就是手上的扳指。 “这两个人应该是夫妻。”小爷指着尸骨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也不解,说道:“这古代就已经用戒指来象征婚姻了?而且戒指个头还这么大!” “都说了那是扳指,什么戒指不戒指的。”我爹无奈的回道。 “那怎么说他们两个是夫妻?小爷你哪看出来的。”我用很想知道的口气问道。 “扳指上镶嵌的翡翠是一样的,你们仔细看!”小爷淡淡的回道,只见那处于手指指节的扳指部分有一个小小的动物形状,像是鸳鸯之类的,不过这只看起来体型比较大,应该是雄性的那一只。 当下二伯又叫阿布回去看看之前那具女性的尸骨,阿布这也不磨蹭,跑到了那具棺椁前观察起来,没一会儿之后阿布对我们大声说道:“还真有一只小鸟在这扳指上面,和刚才那只差不多一个模样!”阿布说完没有马上回来,竟在棺材里捣腾了起来。 我见状问道:“阿布,你在干什么呢?” 此时阿布的头已经伸到了棺材里面去,随即他的声音又从棺材里传了出来,回道:“不是说这扳指是翡翠吗?那一定值不少钱,你们先忙,等我取下来再来找你们。”说完身子又在那棺材上扭来扭去,看来在棺材里面的动作不小。 “看来还真是夫妻!只是这桥上这么多棺材,不会全都是夫妻吧?”我不相信的道。 千雨这时站在一旁认真听我们说话,突然说道:“没看见栈道两边的棺材位置都是对称的吗?除了夫妻还能是什么?再打开几具棺椁不就知道了!” 我们也觉得有点道理,就先应她的要求,我爹便对她和山蝰说道:“你们继续开这边的,我们回去开那边的!” “要开你们自己开,老子可没这闲情心肠!”山蝰听我爹这么一说,将头转了过去,不满的说道。 “嗯?难道要我自己开?”千雨见山蝰这懒散的模样,不高兴的对他说道。 山蝰也是没了办法,回道:“我的姑奶奶啊,你还真打算把这些棺椁全都打开啊?” “都说了只开几具,谁说要全部打开了!”千雨对山蝰也是无语得很。 “好吧好吧,开开开,说好了,就只开几具。”山蝰无奈。 我们这才又回道另一边的栈道去,此时阿布还没倒腾完那女尸手上的扳指,身体在那一摇一晃的,因为棺材里都还是比较深,所以才会垫着脚往下将身子放进去。 “阿布,还没弄完?”二伯见阿布还在棺材里捣腾,问道。 “嘿嘿,马上就好,这扳指套得有点牢啊。”阿布傻笑道。 而我往棺材里一看,阿布的手还在那女尸的手上动来动去,要是换作我,这样子直接与尸骨牵着手,那还不如叫我去吃屎算了,再说这古代墓里的尸骨,可能还有其他的什么脏东西,所以我可不想干这种事。 “取下来了!”突然阿布一下从棺材旁立起身来,高兴的大叫道,不过高兴不过三秒,只见阿布猛然站起身来时,脑袋撞在了之前打开的棺盖上,当下阿布立马就拿着那翡翠扳指蹲下身去,抱着头呻吟起来:“妈哟,疼死爹了,不就拿了你一个扳指吗?至于这样伤害你布哥吗?”还一嘴的抱怨。 我们看着阿布这样子都隐晦的笑了笑,却是不敢笑出声来,以免得罪了阿布这傻子。 二伯倒是忙着干正事,手往棺盖两边一放,就要打开那棺椁,阿布见状,也没再那继续抱头难受,急忙起身走了过来。 第四十五章:同穴合葬 我们也都没站着,往后面继续开棺,这样折腾了一会儿之后,七八具棺椁就已经被我们打开了,而这里面的确不出我们所料,棺材里都和前面的差不多,除了一具女尸就是一些陪葬的物品,不过手上的扳指却不尽相同,其次就是那些丝绸锦缎。 “怎么样?其他的棺椁中是什么情况?”二伯看着其他被我们打开的棺椁问道。 “都和之前的差不多。”我爹回道。 “千雨,你们那边怎么样?”二伯又转头问道千雨她们那边,只见那背着扫描仪的随从还在一旁开着棺盖。 “也都是男性的尸骨!”千雨回道。 “看来这些棺材全都是一样的,都是用来陪葬的夫妻。”二伯说道,“只是这些夫妻都不可能同时死去,看来是强行被拉来陪葬的。” “啊?”阿布一脸懵逼的看着二伯惊讶道,阿布离那之前被打开的棺椁并不是很远,“什么,这些棺材里面全都是夫妻?” “嗯!”二伯点了点头。 我曾经也在书上读过夫妻合葬墓的规范,一般的夫妻要是不同时死去,都需要虚左以待,而左便是男性的位置,其次则是虚右以待,这右便是女性的位置,这样便出现了夫妻合葬的墓葬方式。 而且这水晶石桥上的棺材,桥左侧栈道上的棺材里便是男方的尸骨,右侧的栈道又是女性的尸骨,况且又在同一座墓中,按照那些记录夫妻合葬墓古书中的讲法,这种墓葬形式应该是属于夫妻墓中的“并穴合葬”方式。 夫妻墓坊合葬一共有三种类型,一种是我们眼前的“并穴合葬”,另外的又分“异穴合葬”、“同墓异穴合葬”、,不过这两种类型都是非同穴合葬方式,再进一步便是“同穴合葬”,这种方式直接将夫妻放在同一个墓穴或者同一具棺椁中,是最先进的夫妻合葬方式。 而且听说现在黄土高原等地带最盛行这种合葬方式,也不知道传承了多久,他们的方法就是,如果夫妻双方其中一方先行去世,就将其先行入棺进墓,一般都是在前者棺椁旁放置一个棺椁,待另一方去世之后,又重新开墓,开幕之后棺木按男左女右放置,再将其进行合葬,棺木口都会横搭一条红布带,意思便代表了夫妻永结同心。 另外像广西等地的白裤瑶的崖葬也是类似,只不过一具棺木中能见到男女的两具尸骨,属于“同穴合葬”,另外崖葬的墓室合葬比较简单,先在修建好的墓穴中放置好先去世死者的棺木,待后者去世之后,再将其放入棺木,与前者的棺木合葬在一个墓中。 只不过像现在这样大型的墓穴中却是不能满足这种民间的合葬方式,但只要是处于同一个墓中,都可以说是合葬,差别只在于,小的墓穴夫妻尸身之间的距离比较靠近,而规模巨大的墓则分很多情况,像现在这种情况,就连陪葬的夫妻之间也被分隔在了水晶石桥的两边栈道上。 “阿布,你又在干嘛?”就在我思索时,我见阿布又将头够进了棺材里面去。 “嘿嘿!这些扳指不要白不要嘛!翡翠哎!”阿布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已经取下了一个扳指拿在了手中,在我面前摇晃了几下,继续说道:“这些扳指卖了也够我浪很久了吧!在外面没钱可浪不起来!” “那你继续,我们可要走了,能不能有点追求啊?”我无奈的回道。 “追求?倒斗不就是为了来拿这些东西嘛,追求拿来当饭吃啊?”阿布不要脸的境界不知已经提升了多少档次。 二伯听阿布这么说,只能劝道:“你可别太过分了,香也不上几柱就直接拿,小心她们哪个晚上找上你!”二伯说完还一脸坏笑。 “我才不怕,什么牛鬼蛇神在我这里都是纸老虎!”阿布振振有词的说道,“再说了,这鬼不是都见过了嘛,也没什么好怕的。”说完又继续往棺材里拿东西,可这下却是把他吓坏了,不知阿布碰到了哪,那棺材里面的人骨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头颅正好撞在阿布的额头上,只差没亲上去了。 阿布这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了,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现在吓得直接呆滞的停在了那,只见他眼睛鼓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头颅中空洞的眼框,大半天没回过神来,这要不是二伯过去给把那人骨移开,估计现在阿布还在那发呆呢,阿布这次可是连“妈哟”都没叫出来。 “这下子信了吧?”二伯将那人骨摆放回棺材中对阿布没好笑的说道,阿布这下才吞吞吐吐的回道:“信.....信了!可...可是...这人骨怎么会自己坐起来了?” 我见阿布的动作自然明白是为什么,二伯站在他旁边无奈得很,指着阿布的手说道:“看见你的手放在哪了吗?” 阿布这才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只见他那只粗手还在紧紧的压在人骨的腰上,而这人骨之所以坐起来,是因为阿布在这捣腾的途中用力实在太猛了,竟直接将人骨压了翘了起来,更好笑得是阿布运气还不怎么好,头直接与那人骨头颅碰在了一起。 “还拿不拿这些东西了?”二伯又问到阿布。 阿布这下子明白了这人骨坐起来的原因也没这么怕了,缓了片刻便回过了神来,看着前面还有这么多具的棺椁,他只好回道:“够了够了,这点已经够我拿来浪很久了。”说着时将面前的这具棺椁又合了上去,嘴角一撇,似乎是还有些后怕。 阿布合上棺椁立马就变卦了,与之前的对于牛鬼蛇神的看法完全不一样,说道:“看来还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就算没有鬼,假鬼也把自己吓个半死。” “知道就好!”二伯回道,可他看了看桥对面,又不解的说道:“收拾收拾到桥对面去,那桥对面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这墓里的女主人是见到了,只是这男主人还不知道在哪?” 这时对面千雨那三个人见我们收拾东西往桥中间走去时,也回过身来往桥中间走,桥中间的地面上都是一些铺桥的大理石,没有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当我们站在桥中间时才发现,这水晶石桥究竟是有多美,只见那些紫色水晶在棺椁上排列成一只鸟的的形状,而那鸟的形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头凤凰,一头紫色的凤凰。 第四十六章:凤凰图腾 我看见这些水晶形成一头凤凰的图案时,惊讶得瞳孔有些无法聚焦,但我知道凤凰这种神鸟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陈老夫人所说的有人在昆仑山死亡谷见到凤凰涅槃,说不定只是见到的幻象,有些时候,一些奇特的景象总能在特定的地点因为光的折射和反射等作用而形成。 二伯看着那些紫色水晶形成的景象,不禁惊叹道:“没想到这些水晶除了是棺椁的机关,还有这样的神奇之处,实在是妙啊!妙!” 我们也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真没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设计,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作用,所以也都发出感叹。 阿布似乎还是不太明白,竟然说道:“不就是一只鸡吗?你们激动什么?” “我的神呐,那是凤凰,什么鸡不鸡的!”我无奈的对阿布说道,不过当下又心想:“给阿布解释还不是白啦啦的,到了下次他肯定又给忘了,他眼里除了明器就没有其它东西了。”所以没有继续多说。 “凤凰?听着是那么一回事,可是看着就像一只公鸡啊!”阿布又说道。 听了阿布这么说,要是这些棺材里的古人是以凤凰为图腾的话,估计棺材板都已经盖不住了,非得把阿布给撕碎不可。 本来多么神圣的东西被他一说竟然成了一只公鸡了,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当我再将目光转回到那水晶形成的凤凰图形时,我这心里突然也有那么一瞬间觉的那凤凰图形有些像公鸡了,阿布这还真是拖人下水不用负责。 我又对他没什么办法,听他这么一说,只好大声强调道:那是凤凰!不是鸡!”同时也尽量让自己从刚才阿布的误导中走出来,不然我老觉得那是只公鸡。 “好好好,凤凰,你布哥我记住了,不用那么大声,真的是,年轻人脾气不要这么大!”阿布对我傻笑着说道,这下我是真不想再回他的话了,和他说话完全就是绝望,说得好像他自己经历了多少沧桑一样。 而至于凤凰,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百鸟之王,与龙同为中华民族图腾。但是所谓的凤凰涅槃却是出自近代文人的艺术创作之中。 所以凤凰并不是真实存在,但也许还真有人见过这种幻象,所以这种故事才被演变而来,后来也在外来文明的影响产生了许多类型的凤凰。 我们眼前的这头凤凰,在那些紫色水晶的点缀下,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凤凰,它的周围更像是喷着紫色的火,火焰由那些紫色水晶修饰而成,在灯光的照射下耀眼到不行。 而这种形状便像是传说中的火凤凰,是凤凰中的一种,中国古代本没有火凤凰之说,都是来自于一些古老的传说。 至于火凤凰的由来,一种说法是在外来文明的影响下才有这种传说,有人相信古埃及是火凤凰的故乡,而在古埃及,凤凰被叫做不死火鸟。 不死火鸟,相传这种生长于阿拉伯沙漠中的美丽而孤独的鸟每五百年自焚为烬,再从灰烬中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所以雮尘珠的作用或许就是这样来的,其实这种情况在中国也就叫做凤凰涅槃。 也有另一种说法,当凤凰接受烈焰的洗礼后,可能也可能不会从灰烬中重生,一旦重生失败则永远消失,同时也会带着凤凰胆烟消云散,而凤凰胆就是雮尘珠。 火凤凰的传说,在很早以前就从埃及传到了中国,但是在中国,这个传说被演绎的更加美丽。 而另一种说法,便是说火凤凰来自于中国古代荆州,来自于楚文化的一部分,传说楚国有一年发大水,连续三个月降雨,遮天蔽日,出国上下洪涝严重,老百姓苦不堪言,生存出现了巨大危机。 楚国国君便请人设坛祭日,祈求太阳早日升起,可没想到的是那可恶的乌龙依然不断降水,国君诏令天下勇士讨伐邪恶的乌龙,但都被乌龙打败并且吃掉了。 后来有一个谋士说,在楚国的东边有一座凤凰山,山上有一只神鸟叫做火凤凰。 楚国国君和谋士请火凤凰为人间除魔,火凤凰义不容辞便前去除魔,火凤凰和乌龙大战七七四十九天没有分出胜负,火凤凰最后只能牺牲自己,燃烧自己的心和乌龙拼搏,最终火凤凰和乌龙同时化为了灰烬,楚国才得以重见天日。 楚国的百姓为了纪念火凤凰,在凤凰山上修了一座火凤凰坛,后来凤凰坛虽然没了,可凤凰山还在。 这大概就是关于火凤凰由来的两个传说,而且凤凰胆就是传说中的雮尘珠。 我爹也明白这一点,看了看山蝰和千雨那三个人还在后面,并没有跟上来,突然小声对我们说道:“如果这墓主人真视凤凰为图腾,那么说不定我们还真能得到什么线索!” 我爹说完时,就连小爷和二伯也点了点头,看来这水晶凤凰图形代表的东西还真不少。 二伯也说道:“这座桥尾应该会有什么东西,到时候小心一点,都把铲子和刀拿在手里,这电筒光也照不到个头,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有多长。” 我也应道:“是啊,看这么多的棺材就知道了,看来这墓主人也是个残忍的恶茬!” “先别管,过去再说。”突然小爷说道。 “阿布,叫后面那三个快点,给他们说再不跟上来就各走各的咯!”二伯回头看着千雨他们对阿布说道。 阿布轻“嗯”了一声,转头面对着千雨山蝰以及那个随从说道:“嘿,你们三个走快点啊!我们可要先走了哦!” 山蝰听见阿布在叫着他们,不耐烦的回道:“去去去,没你们老子难不成还会死了不成?”山蝰说完速度竟然慢了下来,好像在用行动回答阿布的话一样。 阿布无所谓的转过身对二伯说道:“他说不需要跟着我们!” “听到了!别管他们了,我们走吧!”二伯回道。 只是这山蝰还真是不要脸,明明就是跟着我们进墓的,现在又佯装着清高不跟着我们,我心想:“这里他妈就只有一座桥,不跟着我们难道在这里站着等死不成?” 还没等我想下去呢,那山蝰就已经被千雨说了几句,继续跟了上来。 “我就说,他们不可能不跟上来!”我小声说道。 我们也顾不上去管千雨他们了,只想着走到桥对面去,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那水晶形成的凤凰图形竟然已经很难看得清,回头望去时,已不是那凤凰图形,完全就是没有标准的规则。 而当我们走到桥中间左右的棺材周围时,那些水晶突然变得更加明亮起来,随即都往上面射出紫色的光,在我们头顶高处汇聚成一个耀眼的紫色光点。 第四十七章:阴紫之光 我爹看着那紫色的光点一脸迷惑,惊道:“那是什么?” 当然我肯定不知道那是什么,小爷倒是好像知道,向前跨了几步,正好处在那光点下面,而那聚集光点的地方直直的映下了一条光线,照在了小爷身上,小爷的脸霎时变得时而紫,时而暗淡。 “小爷?你干嘛呢?”我不解的问道,只见那紫色水晶还在不断的往我们头顶上聚集光点,几乎快要把整个桥梁都给照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明亮水晶光线,更不用说这种还能发射出紫色光线的水晶,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蹊跷。 “就看看,这紫光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乃是聚阴之物!”小爷淡淡的回道,站在那闭目养神,只管让这紫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沐浴阳光般悠闲。 “那有什么作用吗?”我又问道。 “如果你遇到阴灵之类的,当你身上的阴气与那阴灵相似,那阴灵便不会缠着你了,这紫光便是这增加点阴气!”小爷闭目解释道。 “这么好,那我也来吸收一点。”阿布高兴的说着,当下就要走过去和小爷一起感受那紫光的好处,可是还没走出半步,就被二伯一把给拉住了手。 “你拉我干嘛啊,二爷?”阿布不解。 “你以为谁都可以吸收啊?”二伯话中有话。 “不然嘞?” 二伯一脸鄙视的看着阿布,解释道:“小爷有那麒麟血,你有吗?要是没什么至阳之物与那至阴之物相抵抗,你不被照成死鬼才怪了,你还以为真是晒太阳啊,这可是墓里的东西,你以为墓主人设计这个就是为了拿给你晒太阳的啊?” 阿布这下才肯停下来,呆呆看着小爷那里,而小爷则像是定神了一样,一动也没动,就这样我们盯着他看了不知多久,只发现千雨和山蝰那三个人都已经跟了上来,站在了我们身后。 千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小爷时表情有些凝重,她们对那紫水晶形成的光点也是感叹了几声,突然山蝰问道:“他站在那干嘛?那么享受!” “你想的话也可以过去享受啊!”我爹这时没好意的回道,说着时自己都差点没笑出来。 “你怎么不去享受?”山蝰反驳道。 “没那个福气啊,这不是让给你吗?”我爹还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继续说道:“要是我能有小爷那本事,还用你说?早就走过去了。” “行了,别磨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叫他站够了就走了,老子可没这闲情功夫看着他在那享受!”山蝰说完又朝我们前面走了过去,手里还握着那把蛇头锯齿刀,我们也没阻止他,转眼间他已经走到了小爷面前。 小爷此时可能感觉到了山蝰走了过来,猛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山蝰,而小爷眼睛里在那些紫色光的照射下瞳孔竟然也变成了紫色,山蝰见小爷睁开眼睛便顿时停了下来,与小爷对视在了一起。 不过山蝰这下见到小爷的眼睛是紫色的,以为小爷是背鬼神附体了,手上的刀直接插向了小爷,我爹见山蝰手中的刀直接刺向了小爷,对小爷大叫道:“小心!” 幸亏小爷反应急速,一个侧身就将山蝰这一刀给躲了过去,旋即小爷顺势将手往山蝰手背上一拍,直接将山蝰手中的刀给拍了出去,落在桥面的大理石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这时山蝰见自己的刀落了出去,手又往腰间一放,准备将那蝰蛇十三鞭给抽出来,可是手刚刚放上去就被小爷给压住了,山蝰满脸震惊的抬头看着小爷,惊道:“你不是人!” 只见小爷又将手给缩了回去,山蝰的手却不敢再动,这时小爷眼中的紫色突然消了下去,恢复了正常人眼睛的颜色,冷漠的说道:“是人!” 山蝰听得小爷说话,这才相信了小爷,只是可能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始终是盯着小爷的眼睛看,片刻之后表情才变得放松下来,对着小爷骂道:“妈的,不早说,吓老子一跳!” 小爷也是一脸的无奈,放开了山蝰的手,只管走着回来,完全没正眼看山蝰一下,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到了我们面前,这时我觉得小爷的腰挺得比之前直了很多,我们都明白小爷为何能毫发无损的吸收那紫光,只是这山蝰就不了解了,竟然模仿起小爷,想要尝试那道紫光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只见他站在紫色光点下闭上眼睛,重复着小爷之前的动作,我们自然也没管他,小爷倒是无所谓得很,对我们说道:“不出两秒,他就会出来了!” 小爷话音刚落,那山蝰突然大叫了一声:“妈的,冰死老子了!”说着急忙从那紫光中退了出来,又看了看小爷:“不知道你在这儿一副享受的样子是怎么做出来的,什么破玩意儿,那么刺骨!” 我们只是偷笑,二伯则笑道:“我说土蛇啊,这可不是我们叫你去尝试的,自己闲不住怪谁啊?” 山蝰这才走着回来,瞥了我们一眼说道:“算你们狠,知道也不给老子说说!”他眼角的红色蛇形纹身在皱纹的收缩下变得无比滑稽,看起来像是一条死蛇,蛇皮都干了那种。 “你们还走不走了,话这么多,不走我可走了!”这时千雨不爽的说道,说着时已经朝前走去,也不等等我们。 “走吧!”二伯应道。 我们这才各自跟着走了上去,不过在经过那道紫光时我们都是识相的绕了过去,只有小爷不理不睬,从中间穿了过去,看见小爷这么无所谓,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知何时,我们头顶上的紫光竟然转变了方向,朝着桥对面射了过去,只是那紫光照着的地方,竟然将这紫光给反射了回来,刺得我眼睛一阵酸疼,我只好微眯着眼睛适应这反射回来的紫光,再将目光移到那桥对面去。 而我们现在都是一个造型,眼睛都是微眯着,只见那将紫光反射回来的东西正悬挂在桥的对面,那是一块有棱角的透明水晶,被桥上的两块石头紧紧卡在桥梁中间。 第四十八章:高压硫酸 那两块石头在中间的透明水晶的分隔下,形成了一个标准的轴对称图形,两块石头完全一个形状,大小也是一致,不知道是经过怎样的精雕细琢才能达到如此精美,因为是大理石的缘故,所以剖面看起来活像一副水墨山水画。 而那中间的水晶看起来就如同一颗巨大的钻石一般,四周的棱角看起来很是规则,上下两头都削得异常尖锐,两头都像是一根被放大了几十倍的针头,如果用来戳人的话,也不会带一点含糊,这紫色光线在通过透明水晶时,不知道折射出去了多少条光线,整个桥面上星星点点都是被这透明水晶折射而出形成的。 就在这时,千雨吩咐后面那个背着扫描仪的随从:“你去!看能不能扫描一下这水晶,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 那个随从应了一声,取下扫描仪就要往前走去,我们想了一想也停下了脚步,按说这种巨大的水晶,肯定不是纯天然形成的,中间一定经历过人工拼接和镶嵌,不然如此精美的水晶又怎么会以纯天然的形式出现,再说水晶中石英的成分就会影响水晶的透明程度,那么更不用说这种比玻璃还要明亮的水晶了。 只见这个男子随从走至我们前面,打开按钮,一道绿色的光在扫描仪的光口出照射出来,形成一个伞的形状,在前面扫来扫去,但是他似乎还有什么疑虑,慢吞吞的朝那紫色水晶移去,可能是害怕那冰得刺骨的紫光照在自己身上。 “慢吞吞的干什么,快点,别给老子磨蹭,老子的时间可宝贵得很!”山蝰见那随从有些犹豫,大叫道。 那随从这下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可他刚到那透明水晶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突然脚下的一块石板瞬间翻了起来,石板的缝隙中不断的喷出淡白色的液体,压力十分巨大,整个石板在那淡白色液体的喷射下已经被完全被掀开。 旋即只见那个随从惨叫了一声,整个桥面周围都被这个随从的惨叫声覆盖了,只见他登一下将手中的扫描仪扔了出去,双手捂着脸挣扎起来,而他是背对这我们的,我们完全看不到那液体究竟对他造成来什么伤害,我们的手电光照在他身上时只能能看见他手上的皮肉竟然变得无比血红,好像被烧伤了一样。 那随从挣扎了一番之后,好像不负疼痛,猛然倒了下去,只剩下那扫描仪还在地上不断的转着方向扫来扫去,时而扫到那淡白色液体上,只见那淡白色的液体在地上冒着白烟和气泡,像是烧开的水一样。 我们所有人都焦灼的看着他,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周围,千雨则用手电照在那块地板上,但对于随从现在的状态却是漠不关心,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液体是什么?” “高压硫酸,别靠近!”小爷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液体说道。 而小爷这么一说,只怕那人已经被浓硫酸烧得不成样子了,浓硫酸是一种具有极高腐蚀性的强矿物酸,浓硫酸在浓度高时具有强氧化性,这是浓硫酸与稀硫酸最大的差别,同时它还具有脱水性,难挥发性,酸性和吸水性,对人体的伤害极大。 “你还管那是什么东西?你的人还生死未卜,你关心那液体做什么!”我爹对千雨这女人也是彻底恼怒了,大声呵斥道。 “这还用不着你们管!”千雨冷漠的回道。 “先救人,别说了!”小爷打断道。 只见小爷取下背后的天龙单耳戟又是一按,戟柄瞬间变成了六尺之长,拖着戟就往那躺在地上的随从走了过去。 而小爷决定的事情又不可能改变,我只是担心的对他说道:“小心!” 阿布这时也站了出来,对小爷说道:“小爷,我跟你去!”小爷只是点了点头。 小爷和阿布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小爷走一步便要用戟头去压一下前面的石板,确定再没有那高压硫酸之后才继续前进,就这样一番试探之后才走到那随从的身旁。 阿布在那硫酸旁顿了一顿,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而当他看见那躺在地上的随从时,眼睛中充满了恐惧,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爷见阿布有些失神,急忙说道:“别看了,拖他回去。” 阿布“嗯”了一声,小爷这下便将戟柄往回一收,戟柄瞬间从地面上缩了回来,小爷这又将戟放回了背上,小爷和阿布一人拖着那人的一只手,没一会儿就拖到了我们面前放了下去。 这时阿布叹了口气说道:“好像已经死了!”说完眼睛在千雨和山蝰身上瞟了一眼,不过却是没什么话要说,只是默默的回到了二伯身后,我们也看了他们一眼,却都说不出什么。 二伯则很不爽的对他们说道:“你们又害死了一个人!” 千雨一脸无辜的回道:“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他死的!”说完抱着手将头转了过去,这千雨还真是个人的!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说着时脸上还一脸的无所谓,完全不把这条人命看在眼里。 山蝰也说道:“养他不就是用来干这些的吗?老子的人要你们管?”还理直气壮的样子。 二伯没有继续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千雨和山蝰这种人,我们根本不放什么希望在他们身上,也不知道他们过去经历了什么,竟然能变得如此歹毒,我这才与他们相处了两次,就见到在他们手下的人死去不下十人。 当我们回过来看那死去的随从时,他早就已经面目全非,那高压硫酸已经将他的皮肉烧得干净,手上的骨头都已经突了出来,完全就像是一个死去很久的尸体,其中一只眼睛已经突了出来,眼球完全裸露在了脸上,鼻子只剩下两个鼻孔,头皮都已经被烧焦,上面的头发许多都已经掉了下来,看来这硫酸坏水的别称可不是白来的,能将一个活人烧成这种样子。 我看着这随从的尸体时,差点没将之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只觉得胃里一震翻滚,我不想再多尸体看一眼,只好将头转了过去。 “看来这桥上的机关可不少!我们得更加小心一点。”我爹看着那令人作恶的尸体,担心的说道。 “你们跟着我,保持距离,安全了就跟上来。”小爷说着时已经朝前走去,越来越接近那透明水晶的地方,只见他将戟重新握在了手里,至于那死去的随从,已经完全没了气息,只能让他在这墓里陪葬了。 第四十九章:强弩机关 小爷走至前面,每块要通过的石板都被小爷用戟头戳上一戳,所以我们只能重复走小爷所经过的石板,这样一来,我们活动的范围就少了很多,只是窄窄的几块石板,就这样我们绕过了那透明水晶的位置,以免被紫光照在身上。 我经过那透明水晶底下时还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竟然折射出很多我们的身影,每一个棱角周围都不下五个剖面,所以一眼望去还以为我们有几十个人一样。 我们不能排除前面除了之前的高压硫酸机关就没有其他的机关了,这桥上还真不止那么简单,千雨和山蝰在和我们说了那些不开心的话也并没有放弃跟着我们,片刻之后也跟着我们走了上来。 突然小爷在前面戳到了一块十分松动的石板,只见小爷顿时停了下来,另一只手猛然抬过头顶,定神看了那石板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那石板在小爷戟头的戳动下,猛然翻了回来。 小爷立马察觉不对,急忙退着回来,我们也感受到了那石板隐藏着的危险,急忙顺着原路返着回去,只是这我退回去时,返现山蝰在后面把原来的石板路给堵住了,他还在不明所以的问道:“咋了,慌什么?” “有机关,退退退!”我慌忙的回道。 这山蝰一听有机关,一震惊呼,转头就跑,千雨也是。 因为后面都没有人,他们两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看见他们这速度,只能默默在自己脸上画上三条黑线了,我在原地看着他两跑回去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是真的自私。 “发什么呆,跑啊!”这时我爹在我后面轻轻推了我一下说道,我这才记起来后面还有机关,随即又往回跑去。 阿布更是不爽,边在后面跑着边叫道:“纪名你个小子,挡什么路呢,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啊。”但我却没听见小爷的声音,我只顾跑,完全就没时间理会阿布。 这时除了千雨和山蝰,我们所有人都还在水晶石桥上,突然桥两边的栈道上传来巨大的噌噌声,那些镶嵌得有紫色水晶的棺椁底部在这时慢慢打开,露出了许多暗盒,随即暗盒冒出无数凤凰头状的青铜机器,凤凰嘴大张着,而凤嘴后面连接着木制的长柄,以及许多的铜线,稳稳的将青铜凤凰头固定在棺材底部。 我看见这些东西时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当下心中有些绝望,此时只听见小爷在后面喊道:“快跑!那是箭弩。” 而小爷话音刚落,我转眼看着那些凤头箭弩时,只听见暗盒中传来嚓嚓的声音,只见那凤嘴一张一合,似乎有什么东西加了进去,片刻之后那凤嘴转向对着桥中间,里面猛然射出了利箭,而其中一只箭直直的朝我飞速射来。 而那箭头上还反射出水晶射出的紫光,我心里咯噔一下,当下反射性的将头紧紧抱了起来,将身子一转,埋下头去,背包面对着箭弩的方向,这时只听见噌的一声,那箭弩竟然插在了我的背包上。 后面我爹他们见这凤凰头的箭弩始终是一扬一顿的射出利箭,也都转过了身对着那箭弩,我们完全不能回头去管那些箭弩此时是什么情况,只是抱着头低下身去,将背包完全对着棺椁的方向。 就这样胆战心惊的不知过了多久,箭弩暗盒发出的噌噌声突然停了下来,而刚才我已经吓得只管闭上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当声音消失了之后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时我爹吞吞吐吐的问道:“大家……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我先是回道。 庆幸的是我们都没有事,甚至都没有受伤,而千雨和山蝰更不用说是受伤了,早就已经跑出了桥面,站在桥头定定的看着我们,一脸的不相信,我们却也没有管他们,只管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我们所有人都转过身来,不过我爹转过身来时,背包上插着的利箭将我揽了一下,我才发现刚才箭弩机关发射利箭时的情况有多“惨烈”,只见我爹身后的背包上全是箭只,都稳稳的插在上面,我们还真得庆幸我们背的东西不少,这才让这些利箭在射过来时不伤及皮肉。 我们所有人的背包都被射成了刺猬,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所站的这条石板道上并没有被利箭射中,而我们周围的其它桥面上,早就插满了箭只,不过形状很是规则,看起来又得和那八卦扯上关系了。 我们处的这块条道上应该又是那所谓的生门,那些被利箭插满的地方则应该是其他的八门。我甚至都怀疑这些古人是不是有病啊,到处都是这种奇怪的东西,另外除了我们这条道上之外,已经完全没有了出路,都被利箭给全部封住了,要想出去,就得把这些箭只给清理了。 我们先是将背包放了下来,又将背包上的全部箭只给扯了出来,不然看着还真以为我们是几只刺猬站在着桥中间,阿布还有些后怕的说道:“吓死爹了,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了。” 二伯也是心有余悸的说道:“辛亏小爷选择的石板是正确的,要是走其他的石块的话,恐怕还真成刺猬了。” 不过我们说着时看了小爷一眼,同时听见了小爷的干咳声,只见小爷的肩膀处竟然插着一只箭,原来我们这帮人里面就小爷一个人没有背包,小爷之所以躲过那些利箭,完全就是靠手中的天龙单耳戟给躲过去的,这中间不知得挥多少下戟柄,要多快的反应速度才能将这么多的利箭给躲过去。 我爹见状,急忙对我说道:“纪名,快把背包里的纱布拿出来,给小爷包扎一下。” 可我正在翻着背包找纱布时,只听见小爷冷淡的回道:“不用,这箭上没有毒,不用担心!”而接下来小爷竟直接将肩上那只箭徒手给拔了下来,我甚至看见那箭头上还带着小爷的一块皮肉,上面已经被小爷的鲜血给染透了,而小爷肩膀处此时还在不断的飙着鲜血,像是泄洪了一般。 “小爷,这......还是给你包扎一下吧,这血还没止住呢!”我爹又说道。 “真不用!”小爷眼神坚定的回道,旋即又将手伸进了口袋,我们都不知道小爷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说不用自然便是用不着,我们只能看着小爷的一举一动。 片刻之后小爷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了一颗银蓝色的珠子,我差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之前在那冰室中得到的冰蚕珠魄,只是我不知道小爷要用这冰蚕珠魄做什么。 就在我还在思索时,只见小爷拿着那冰蚕珠魄,猛地塞进了肩上的伤口。 第五十章:桥洞 冰蚕珠魄在进入小爷伤口的那一刻,只见冰蚕珠魄与小爷伤口完全就是融合在了一起,伤口处的鲜血竟然在开始凝结。 冰蚕珠魄在进入小爷肩上伤口的那一刻开始产生冷气,箭上开始在冷气的作用下开始结疤,冰蚕珠魄在伤口处始终发着蓝光。 伤口凝结之后小爷休息缓了片刻,对我们说道:“前面已经安全了,可以走了。”说着将冰蚕珠魄扯了出来,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拿起天龙单耳戟继续带路。 而那冰蚕珠魄上满是被冻结的鲜血,本来是一颗银蓝色的珠子,在血渍的遮挡下变得显现出紫色。 小爷的伤口看起来确实如他所说,不用去管,并无大碍,那杆天龙单耳戟依然在他手里挥舞自如,手臂完全没受到伤口的影响。 千雨和山蝰见确实安全了许多,这才重新回到桥面上,跟了上来,阿布在一旁还在忙活着收拾那背包上插进去的箭只,边扯边骂。 我们沿着脚下的石板一直走着下去,这次小爷也没放松警惕,在一番谨慎观察下,发现前面并无其他机关,所以很快就再次通过那透明水晶下面。 “也不知道这水晶折射的其他光线射到哪里去了?看样子还有些远。”我爹盯着透明水晶折射出来的光线说道。 “没错的话,这些光线应该是通往某个墓室的,这些光线的延伸光线除了照在那些桥面上,就是照向我们前面,这里面又什么都看不到,看来里面不是个洞穴通道,就是一个墓室。”二伯也说道。 就在二伯说完话之后不久,桥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土质洞穴,在小爷的带领下我们都慢慢进入了这个洞穴。 我们都很奇怪,这桥下面本就是空的,桥面上竟然有一个镂空的洞穴,而我们还没进入洞穴之前,早已经发现,洞穴尽头依然是桥,如果出了这个洞穴,我们依然还会在桥面上,因为洞穴外部的边缘恰好处于两边的栈道上。 “看样子这应该是人工筑起来的!”小爷走在前面说道,手中的戟始终是小心翼翼的点在前面的石板上,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进入了小爷所说的这个人工洞穴之中。 “这些古人是真的有病,造桥就造桥,还得修个洞穴在上面,这墓里又不刮风,又不下雨的!修出来看啊?”阿布走在小爷身后,看着前面的路不爽的说道。 就在这时,小爷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将手电往洞穴两边的墙壁上一照,猛然间说道:“小心墙壁上这些尸骨!” “什么,哪有尸骨!”千雨本是走在后面的,可一听小爷这么一说,便惊叹道。 我们其他人也是一震,急忙将手中的电筒光从地面上往两边的墙壁移去。 而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我所能想象的,这种恐怖的场景和我上次在巫灵王墓中见到的京观有得一拼,可京观毕竟是将已经死去之人的头颅砍下来堆砌而成的,而我们眼前的这些尸骨更像是用来活活陪葬的。 两边的墙壁都是用水泥和黄土相互堆积而成,只不过像是经过了拍打,所以两者之间堆积得十分紧密。 只见这些泥土中满是人的尸骨,虽然从尸骨上不能看出这人的面孔如何,不过尸体完全就是嵌入在这些泥土之中的,特别某些尸骨的头颅面部,在泥土的凸现下显得极其狰狞,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死之前似乎还在痛苦的挣扎着。 “这应该是被活埋了陪葬的!”二伯看着那些嵌入泥土中的尸骨说道。 “怎么说,这明明是在两边的墙壁上,要怎么个活埋法?”我不解。 “你知道长城中那些被活埋的劳工吗,不就处于墙壁上吗,也许这些被活埋的就是修墓的工人,看来这墓主人的势力还真不小!”我爹解释道。 我想了想修建长城到底有付出什么代价,至于劳工的生命代价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这座桥和长城比起来只是长城的冰山一角,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只不过性质却是相同。 秦代在修建万里长城时,监管的官吏就曾经将修建长城的工人活埋在长城脚下献祭山神,这一来是献祭,而来许多快要饿死或者累死病死的工人就会被抛弃,活埋在长城底下。 民间有传说中的孟姜女,恰是由于老公范杞良被活埋在长城下,这才将长城哭倒,这尽管仅仅是一个传说,可是也从旁反映了这种做法是的确存在的,显而易见,这洞穴两边的尸骨或许就是被活埋于此的。 而且听说这种被活埋的人都残留有怨魂,所以同时才会有用咒语将亡魂唤醒的说法,这或许与那巫灵王借用阴魂打仗的说法有得一词说法。 “快点出去,看着瘆得慌!”阿布在中间说道,话说这么多的尸骨,就好像盯着自己一样,浑身都不舒服,而这洞穴从外面看着不长,可这走在里面却觉得似乎没个尽头。 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依然还在桥上,这桥的长度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就连这洞穴也只是桥梁上的一部分。 在这洞穴中走着时,我的脊梁骨有些发凉,不过这种发凉更像是有什么靠着我的背,时而紧,时而松,一会儿又觉得正常,一会儿却又觉的冰冷刺骨。 “你们有没有觉的这洞穴里好像在吹着冷风啊!”千雨说道。 “感觉到了,真他妈的冷,我这腰本来就不好,现在觉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山蝰在一旁应道。 “那不是风!”这时小爷突然说道,不过却没说那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哪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唉!我说,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老子听也听不懂!”山蝰有些怒火,又有一些无奈的说道。 “这洞穴里都是阴灵!”小爷继续解释道,可他这解释完全不是因为山蝰的那些话,只是自然的说了出来。 “阴灵!哪有阴灵?”我又是不解,心里又是焦灼,“这洞穴通道里空荡荡的,哪来的阴灵啊?” “我能看见!”小爷淡淡的回道。 此时我感觉有无数道阴风从我身边刮了过去,而这好像的确如小爷所说,不是风,似乎还有一双冰凉的手触摸到了我的手背,而墙壁上那些封存在泥土中的尸骨突然产生了变化。 第五十一章:复活尸骨 尸骨所在之处的泥土开始松垮,两面的墙壁开始震动,我开始怀疑这桥洞是不是要塌了,可当下立马否定了这种想法,知道了泥土松动的原因。 只见泥土上的尸骨竟然像活了一般,手骨开始往外抓,许多的泥土就是在这些尸骨一番抓动之下,才掉到了桥面上,可是这都死了上千年了,怎么就突然动了起来呢。 就在我转身面对着我爹他们时,一只干枯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战战兢兢的回过头面对着墙壁,吓得头皮一震酥麻,墙壁里竟然钻出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阿布见状,急忙挥着手里的铲子,照着那只干枯的手劈了下去,只听见咔嚓一声,这只干枯的手便断成了两节,只不过那几个手指的骨头还在地面上动来动去。 “走快点,再等下去这些尸骨都会从墙里爬出来,到时候就麻烦了。”我爹在见到刚才被阿布铲断的枯手之后,焦急的叫道,而此时墙壁身上的泥土还在不断的往下掉,里面伸出越来越多的手,将墙上的泥土又抓下了许多。 阿布见我还在看那只地上动来动去的干枯手臂,对我说道:“还看,再看就喂鬼了!怎么?你布哥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感不感动!” 而此时两面的墙壁上都是这样干枯的手臂,我只好回道:“感动倒是感动!只是我现在不敢动啊!”只见那些干枯的手不断的向我抓来。 “你小子在说些什么鸟语,给!自己照顾自己!”阿布拉了我一下,同时将他手里的铲子递给了我,自己拿出刀来,对着前面的几只干枯人手又是一阵乱砍,我跟在阿布身后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见到那些蠕动的手我便踩上一脚,断手被我这一脚下去都是咔嚓一声,随即攥得紧紧的。 千雨和山蝰此时则是手里拿着刀,望着墙壁上钻出来的手不断的砍去,地上没一会儿全是干枯的人手,都是被他们两个给砍下来的,只不过情景太过悚人,无数被斩落的手臂在地上爬来爬去。 小爷和我爹他们倒是走在前面开路,这样为我们节省了不少时间,而后面那些手臂在被斩落了之后,墙壁里面竟然开始爬出一些尸骨来,不是没了左臂,就是没有右臂,反正都是缺胳膊断腿的,而这些尸骨都是被活活埋在这墙壁里的古代工人,他们好像有意识一样,看着地上的断手突然停了片刻。 旋即又抬头盯着着我们,透过那空洞的眼睛我都甚至能看到它们身后的墙壁,而有的尸骨就连头颅也不是完整的,不是左右两边有洞,就是后脑勺有洞,其中还有一个在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指头数来数去,然后又接到自己的断了的手臂上去,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只好愤怒的又将手指头扔了出去。 这情景简直堪比僵尸世界大战啊,整个洞里面满是这种突然复活的尸骨,只是都是从后面不断的从墙里爬着出来,要是前面没有小爷和二伯他们,恐怕我们早就被这些尸骨给包围了。 我也挥舞着手中的铲子打碎了几只复活的尸骨,这些尸骨或许在泥土里埋得太久,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堆,只是他们的骨头要是插进人的身体也会对人造成不少伤害,更不用说这么多的尸骨了,这里完全就可以叫做尸洞。 “我们得把这洞给炸了,不然他们会一直跟着我们,大家都加点速,这洞口应该没多远了。”二伯大叫道,手中的铲子还在往前面墙壁上的干枯手臂噌噌的铲去。 我很担心被地上这些断臂给绊倒,所以速度只能勉强跟得上去,阿布倒是无所谓,其中被绊倒一次竟直接将地上的骨头压了个粉碎,看来这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白练的,我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将他给拉起来。 阿布还来不及管地上粉碎的尸骨粘在自己身上,依然是对着墙壁上不断伸出的枯手猛挥着刀,千雨和山蝰算是捡着便宜,只管跟着我们,也不用管前面墙壁上的那些枯手,只是这后面不断追着来的人骨让我们不得不紧跟着小爷他们。 “到出口了,你们快点,我们要炸了这洞口!”我爹喊道,在此时我还在担心后面的追兵时,前面小爷和二伯他们不知何时已经打出了一条出路,站在了洞穴出口。 我们见状,都是加快步伐,也不管这些不堪一击的尸骨了,只是因为尸骨的存在,所以让我们很难提起速来,偶尔还会被墙上的干枯手臂给抓了过去,就这样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才跑到洞穴出口。 只是后面的千雨和山蝰就不是那么好运了,只见几只复活的尸骨已经抓住了千雨和山蝰的手,很快后面的尸骨一拥而上,竟然将山蝰和千雨拉倒在了地上,而这么多只复活的尸骨,他们完全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要不要救他们?二爷!”阿布看着二伯问道,“他们可都没有人性!” “救!为什么不救!”二伯毅然决然的说道,而此时二伯话音刚落,只见小爷已经握着戟朝那群蜂拥而至的尸骨走了过去,一戟扫在了了那些将山蝰和千雨拉倒的复活尸骨身上,只见那些尸骨轰然碎裂,一块块的骨头掉在了地上。不过阿布却是不管不顾,怎么也不想去救山蝰那两个人。 千雨这下才顺势爬了起来,将后面的几只复活尸骨全部打了个粉碎,但山蝰此时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尸骨给压在了下面,完全就不能翻身,小爷这一戟又一戟的铲下去并没有什么用,只见小爷又将那口袋里的冰蚕珠魄给拿了出来,往手中一攥,紧紧的握在戟柄上。 当下小爷又一戟扫过去时,只见那些尸骨竟然开始结冰,那冰蚕珠魄此时不仅拥有释放冷气结冰的作用,再加上小爷那麒麟血凝结在冰蚕珠魄上的原因,所以这些复活的尸骨再此时竟然不堪一击,被小爷打得不敢靠近。 那些压着山蝰的尸骨在被小爷用那冰蚕珠魄的震慑下也猛然往后退,只剩下几具小的还在不离不弃的压着山蝰,不过却是再造不成什么威胁,山蝰自己便把它们全部解决了,但当他从地上起来时,我们只见到山蝰身上的衣服全都已经被撕破了。 第五十二章:爆破 山蝰站起身后就往我们这边跑来,也没顾及千雨和小爷,小爷则还在顾那些没有被解决的复活尸骨,千雨这次倒是没和之前一样丢下身边的人不管,和小爷阻止了一番复活尸骨之后才随着小爷撤了回来。 只见这山蝰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过来,看着阿布还故意瞥了瞥嘴,看来刚才是听见阿布对二伯说的话了,阿布也是一脸不爽的看着他,嘴里还念念叨叨:“现在知道没人管是什么滋味了吧!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先别顾着说话,炸药呢,还剩多少?”二伯站在洞口焦急的看着洞内说道,“小爷,你们再走快点,我们得把这洞口炸了。” 小爷和千雨只管着撤退,没时间回二伯的话,不过没一会儿也撤退到了洞口处,此时阿布正反着背包,好像看到了让人很绝望的事情,对我们说道:“炸药只有这么一点了。”说着将背包中的炸药提了出来,差不多只剩下了半包,这点威力别说炸垮山洞了,就连里面那些散骨架也炸不了多少。 “阿布!你在部队里没学过爆破吗,这爆破技术你懂得多少?”这时我爹问道。 “远爷啊,这爆破确实是学过,不过这土制炸药没那么用过啊,我就一个小兵而已,在里面干点平常的事,都退役这么多年了,我也记不得了,我可比不上爆破队里面那些专业人员。”阿布无奈的道。 “你别管,你就当做你以前用的军事炸药就行了,至少你还试过,现在剩这么一点炸药,没个好的位置爆破,这洞口可塌不下来!” “那好吧!我试试,我们得看看这洞口有没有什么鼓包,用来放炸药,这样就能对洞口造成最大的破坏了。”阿布说着已经将炸药重新个整理了一下,我们则抓紧时间在洞口周围找那所谓的鼓包。 真没想到这阿布平时做事邋里邋遢的,这关键时候还知道这种东西,看来这兵没白当啊,这时我发现洞口处有一个土包,下面有些空隙,恰好处于这洞口侧面的位置,看起来有些像撑起这个洞的枝干。 我急忙叫道:“你们看这个土包是不是就是那鼓包?” 只见他们匆忙忙的走了过来,阿布则已经抱着炸药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土包肯定的说道:“就是这里了,你们退远一点。”说着拿出铲子,将那鼓包下的空隙掏得更大,旋即迅速将炸药埋在了下面,连上引线就往后拉。 “阿布,快点,那些尸骨快要跟上来了。”二伯看着阿布那里似乎还没弄好,担心的叫道。 “好嘞!给我火折子。”阿布回道。 “火折子在你身上。”我爹无奈的说道。 阿布突然反应了过来:“是哦!”随即在身上摸来摸去,摸了大半会儿才将那火折子给找了出来,二伯看见阿布这样子,更是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这阿布不知道是有多无语。 阿布拿出火折子,果断的点燃引线便退了回来,我们一起又往后退去了老远,我甚至将耳朵捂了起来,所有人头都不回一下,只听见引线燃烧发出的蛐蛐声。 片刻之后,轰然一声爆炸声从我们身后传来,许多碎裂的泥土蘸在了我们背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疼痛,我们猛然扑倒了下去,任由那些碎石泥土从空中掉落,就这样过了几秒,我们再回头看时,只见那洞口已经被泥土给完全封闭,而洞口处还有几只被炸散了的骨架,其他的尸骨则全部被封在了洞穴中。 山蝰看着那炸塌的洞口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看得头上的冷汗一颗颗的冒着出来,毕竟他也算是被无数具尸骨压过的男人了,那几颗汗是该流一流了,要换做我,被这么多的尸骨压在上面,估计都得把黄胆给压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这桥那么长,继续走吗?”山蝰说道。 “你说呢?不然再把那洞口给刨开,回去和那些尸骨决一死战?”阿布大声回道,山蝰没再继续说话。 “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受伤,工具有没有掉,就继续走吧,这桥也不是没有尽头的。”二伯打断道。 “嗯!”我们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东西,缓了片刻之后就继续朝桥对面走了过去。 话说我们虽然过了这个桥洞,可是依然能见到那透明水晶折射出来的紫色光线,还是那么的明亮,只是却再也射不到我们的身上,所以也不用去担心。 我们恢复之前的状态,小爷走在前面用那杆天龙单耳戟试探前面的石板,没了问题再继续走,不过那山蝰倒是闷闷不乐,看着自己浑身被扯破的皮大风衣,显得有些狼狈。 小爷这一直用戟头来试探石板不是没有道理,就在我们又前进了大概几百米左右,突然那些石板噌噌的往后翻去,露出下面的大理石剖面,阿布见状,骂道:“妈的,怎么还有机关。” 可是接下来这桥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只见那些石板上都好像连接得有铜线,所以一块翻回来之后才会带着后面的石板翻回来,明显是一种奇门遁甲,但这听见石板的噌噌声,却是没了接下来的动静。 我们还在疑惑这石板到底翻到哪里才停下来时,早就已经见不到了石板翻去的位置,不知道过去了多远,突然一声哐当声,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砸到了地面上,听起来极为瘆人。 而当我们走过去将手电光照在前面时,一块巨大的石板挡在了桥上面,看来是在这些石板的翻转下触动了什么机关掉下来的,那块石板上还有许多的凤凰雕纹,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凹槽,更像设计来放置什么的,而那凹槽的形状恰巧与棺椁的底部很是相似。 “那是棺椁的底盘,用来放置棺椁的!“小爷看着眼前的巨大石板说道。 “那怎么只见到底盘,没见到棺椁,棺椁呢?”我疑惑道。 “听刚才那雷鸣般的声音,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二伯在一旁说道,我们都不由自主的将手电往那巨大石板顶部射去,随即我们面前出现了如水影般的巨大影子。 当我们往那巨大石板的顶部望去时,一个巨大的透明紫色水晶棺在无数铜线的牵扯下悬挂在我们头顶上,而这透明水晶棺里躺着一个穿着金色盔甲的男人,完全没有腐败的样子。 第五十三章:爬壁拆线 那水晶棺在无数铜线的连接之下变得无比稳当,虽说铜线太过于细小,可是一根铜线容易断,无数铜线弄不断,这才让水晶棺稳稳的停在了铜线所交接之处。 “这巨石块是这水晶棺的底盘?”我不解。 “你说呢?不然还能是什么?”二伯回道。 “那么我们怎么把这水晶棺给弄下来?这也太高了吧!”我又说道。 “我有办法!”小爷在一旁目光闪烁,看着那悬挂在半空中的紫色透明水晶棺说道。 “什么办法?”我爹疑惑道。 “看见那些铜线是连在什么地方的吗?”小爷又说道。 我往水晶棺四周瞧去,这些铜线所连的地方是两面石壁,恰巧将水晶棺包围在了中间,铜线是连接在桥周围的石壁上,沿着铜线望过去,竟能看见铜线的终点,在那石壁的小孔中连接得非常稳固,在水晶棺和石壁之间的作用下将铜线拉得非常笔直。 石壁上有几条栈道,那些连接着铜线的小孔就是从栈道上凿出来的,栈道上足够容下成年人的体型,只不过却不是那么宽敞,如果要在上面站稳,一定得有技巧。 “石壁上!”我了解了之后回到小爷。 “那就对了,我们上去四个人,将那水晶棺给放下来。”小爷说道。 “可以,这样吧,我们上去四个人,这样受力均匀一些,一人拉着一头将那水晶棺给放下来!”二伯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这办法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上面的栈道有些窄啊,我们得先把自己固定了在上面了才去打那水晶棺的主意!”我爹在一旁说道。 小爷点了点头,指了指阿布,二伯和山蝰,说道:“我们四个上去,剩下纪远你们在下面接应!” 我和我爹以及千雨都没有意见,只是那山蝰就不乐意了,拐弯抹角的说道:“不如老子在下面接应吧,这种技术活还是让给远爷你吧!”看来他对于这种事情是再推辞不过了,这算是我委婉的说了,其实别看山蝰那表面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就是个怂逼,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 “别废话了,这不是就是干点苦力吗,唧唧歪歪干嘛呢,这又要不了你的命,怂成这样子干嘛!”阿布不爽的回道。 “怂?你说老子怂?”山蝰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怒火的看着阿布说道。 “对,你就是怂,除非你跟我们上去,证明一下自己咯?”没想到这阿布看着平时不怎么套路人,这一旦套路起人来简直就是一鸣惊人啊。 “好,上去就上去,老子还怕了你不成!”山蝰说着已经走到了前面,竟然还将鞭子扯了出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见他将鞭子往那栈道上一甩,鞭子尾部瞬间缠在了栈道上,握住鞭子手柄便要往上用力爬着上去,看来他这本事确实是有点的。 “我就说嘛,你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怕嘞!”阿布意味深长的对着悬挂在石壁半中间的山蝰说道,略微有些讥讽。 “别废话,老子先上去了,免得你们说老子跟着你们混饭吃!”山蝰回头叫道,旋即又顺着那缠在栈道上的鞭子蹭蹭的往上爬去,没一会儿就爬到了石壁上面,站在了那栈道上,只不过那栈道有些窄,所以上去之后只见他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掉下来,幸好他拉住了那根鞭子,要不然可真掉下来了。 “嘿,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呢,就老子一个人上来,你们倒是快点啊。”山蝰站稳之后朝我们大叫道。 “上吧!”小爷和二伯他们倒是没有理会山蝰,只是看着其他的三面石壁,便各自走至下面,准备往上爬,这种石壁并不光滑,剖面有许多凸起,绝对不是大理石做成的,只是围在水晶棺周围的石壁都是如此,也为小爷他们的行动增加了许多方便。 只见小爷将天龙单耳戟往那石壁上一勾,脚往石壁上一塌,这才没用到山蝰一半的时间就稳稳的落在了那栈道上,山蝰此时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小爷这种攀爬的速度都能和猴子有得一拼了。 “呃呃!小爷这......”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小爷这番本领也是没谁了。 阿布和二伯则借用登山锹,慢慢的往上爬,阿布那一身的腱子肉在这时就起得了作用了,换做我的话可能才爬到石壁中间就可能因为手软掉下来了,二伯也是如此,借着登山锹的作用和脚下登山鞋的巨大摩擦力,差不多和阿布一起到达石壁顶部,不过都是稳稳的站在了栈道之上。 “小爷,现在怎么办?”二伯站稳之后问道。 “先固定好自己,我们得将这些铜线给取下来,再慢慢将水晶棺给放下去!”小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固定自己,他们每个人上去的时候都带了一条绳索,以用来固定自己,以免掉了下来。 只见他们各自将绳索缠在了自己身上,将绳索往栈道上的小孔里穿了进去,这登山的工具还真别说,用处可真大,而这绳索固定好之后,小爷竟直接将身体悬空掉在了栈道下面,随即便开始研究起那些铜线。 “你们固定好了没,得把这些铜线给拆下来。”二伯站在栈道上问道。 “我这里好了,二爷!”阿布回道,不过小爷倒是早就已经固定好了,只管等着别人。 “土蛇,你倒是快点啊,自己先上来的,这都大半天了,还没固定好。”二伯见山蝰竟然还没固定好,催道。 “别催老子,老子这腰这么粗,当然用的时间要多一点!”山蝰手忙脚乱的在腰间倒腾着绳索,一边又大声说道。 “好好好,快点,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呢!”阿布插了一句。 “好了,动手吧!”此时山蝰也系好了绳索蹲下身去,开始拆那些栈道上的铜线。 “用点力,别让这水晶棺给掉下去了。”小爷嘱咐道。 就这样,他们四个人折腾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将栈道上的所有铜线都拆了握在手中,不过看起来倒是很费力,因为水晶棺所有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了他们四个人的手中。 只见小爷他们四个人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手中的铜线,将水晶棺慢慢的放了下来,而他们四个已经完全悬挂在了栈道之下,摇摇欲坠,看起来十分费力。 第五十四章:降棺 我和我爹以及千雨在下面只管接应那从上面慢慢放下来的水晶棺椁,只见这紫色水晶棺越来越接近我们,我们各自拿出绳索,三条绳索在中间结成一个很大的结,随即又往三个方向扯去,固定在桥两边的栈道上,然后我们三个人再扯住其中的一条绳索,以便让那水晶棺能稳稳放下来而不受到损伤。 水晶棺看起来结构简单,实际工艺相当复杂,涉及技术领域众多,即使是现代的技术也很难打造出来,更不用说是汉代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巧工能匠才能打造出如此精美的水晶棺材,我想这一点不仅让人很难相信,这中间也充满了不解之谜。 “啊!老子受不了,你们倒是快点把这棺材给接下去啊。”这时山蝰在侧面的石壁栈道上大叫道,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又摇头晃脑的,双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阿布和二伯也是受不了了,那水晶棺在纯粹的人力下这样悬挂在空中,当然是很费人力,更不用说还是借用铜线的作用,水晶棺距离他们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这样更是得损失更多的力气,只听二伯也开始诉苦:“你们快点,我也快受不住了,再不收拾它,这水晶棺可就保不住了。”二伯说着时表情已经和山蝰差不多了,而阿布也是在那强撑着,小爷却是波澜不惊。 “你们尽管放,这下面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爹回道。 “好!我们尽量保持铜线的下降速度一至,别让棺椁给翻了。”二伯说道。 “纪名,你们用点力,这水晶棺的重量可不小,别让绳索被它给扯了回去,它下来时尽量将绳索给挽在手臂上,这样能增大受力面积,不然这水晶棺容易碎裂。”我爹见那水晶棺已经快要落在下面我们所结的绳索上,对千雨我们两个人说道。 我们点了点头,示意没了问题,此时水晶棺的底部已经靠在了绳索的那个结点上,绳索在承受水晶棺时不断的发出呲呲声,就像洗衣服时扭水的声音,我只觉得手臂上一阵阵的滚烫,绳索在那水晶棺的作用下不断的在我手臂上摩擦,摩擦所产生的热量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就像被火烧了一样,难怪会有钻木取火这种神奇的技能,我衣服都快被点着了。 “来,用力!”我爹将绳索又往自己手臂上缠了两圈,说道。 可神奇的是,那千雨似乎不是很吃力,那绳索缠在她身上时,可以明显的见到他不如我和我爹两个人那般辛苦,看起来力气比我们大了许多,虽说赶不上小爷那番力大无穷,可至少看不出她的脸色有什么变化,而我早就已经汗流浃背,只觉得全身力气都快要用光了。 我脚下开始有些站不稳,那水晶棺现在已经彻底落在了绳索之上,我被它扯着开始往它慢慢滑着过去,眼看就要撑不住,那水晶棺要是就此落在地上的话,那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小爷见状,急忙叫道:“纪名,直接躺在地上扯住绳索!”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当下只管听小爷的,整个人睡在了地上,将绳索往身下一压,可是我依然有些滑动,不过在划去一两步的距离之后便停了下来,只见千雨和我爹又是往后一扯,那水晶棺竟然稳稳的停在了绳索的结点处,随即我们再慢慢将水晶棺放回了地面的那块巨石板上,水晶棺在放入巨石板的凹槽中便稳稳的停了下来。 此时我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见那水晶棺完好无损,我们所有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小爷他们也在解开身上的绳索,从石壁的栈道上慢慢下来,片刻之后所有人都围在了水晶棺周围。 我倒是只管躺在地上喘气,完全再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还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千雨放下绳索之后走了过来,令我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向我伸出了手,像是要拉我起来,见她那双白皙的纤手,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正当我要把手伸向她时,她却一把掌拍在了我的手背上。 她那双手本身就冰凉,这下拍下去我更是疼得不行,我不高兴的问道:“你要干嘛,不是扶我起来吗?打我干嘛啊?”我呆呆的看着她。 只见她嘴角一撇,懒懒散散的回道:“小流氓,你想多了,谁说要扶你,我是叫你把绳子给我,这绳子可以解了,不然让它永远栓在那棺椁上啊?绊手绊脚的!” 她说完便附下身子将我手臂上的绳索给解了去,此时我更是脸红得不行,她俯身解绳时,竟然露出了两个玉峰的沟壑,就在我眼前,我有些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急忙将头转了过去,此时她也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嘴里又是一句小流氓,一个巴掌就拍了过来,就这样我又白白挨了一巴掌,这种女人真的讲不了理,我已经不能将她看做女人了。 其他人见千雨扇了我一巴掌,都是一愣一愣的,我爹此时从后面走了过来,竟然笑道:“你又调戏人家了?”没想到他居然不是要过来扶我,而是嘲笑我! “我爹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这下我是忍不住了,直接问了出去。 “是啊,怎么不是,你不是有出息了嘛?这种母老虎你也敢调戏!”我爹凑到我的耳边说道,不过这下却是将我给扶了起来,又继续说:“你还是别打这女孩的主意了,我可不想有这种儿媳妇,太凶残了。”我爹说完还莫名打了一个寒噤。 “我.....你还要我怎样?真是天下奇冤啊,我明明没有对她做什么,再说我何时说过要娶她做媳妇了,姐弟恋吗?我拒绝!”我心里想道,不过却是说不出口,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习惯了就好了,也没去和我爹解释。 我将目光转移到了那桥面上的水晶棺上去,我爹在扶我起来之后便走到了水晶棺椁身前,我也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当我们见到那水晶棺中的男尸时,完全就已经找不到话来形容,完全就是一个活人,不过这种防腐技术之前我们也是见过的,便也不足为怪。 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凤凰面具,而那面具的嘴部竟然是镂空的,只见尸体的嘴里竟然含着一颗小如鸡卵,通体红如火的珠子。 第五十六章:水晶棺 过了有几分钟的时候,我才慢慢放松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中间的水晶棺,千雨用手指挑起自己的下巴,双眼盯着棺内男尸的嘴里,定定的看着那颗火红的珠子。 见没有看到水晶棺什么不对劲的情况我们才最终放下心,“这水晶棺有没有什么地方损坏了?”二伯问道。 “没有!”小爷在水晶棺周围观察了片刻说道。 “那还等什么,老子可等不及了,开棺吧。”山蝰迫不及待的说道,当下又找周围的工具,想要打开这具棺椁。 我们所有人都定神了片刻,见那棺材里没什么动静,这才应了山蝰的话,准备开棺。 不过要开这水晶棺,可不与平常的棺椁一样,得需要注意很多东西,我们都知道,水晶,稀有矿物,宝石的一种,石英结晶体,在矿物学上属于石英族,主要化学成份是二氧化硅,水晶棺是用水晶做的,它的化学性质稳定,不容易发生化学反应,所以里面的尸身不会腐烂 。 最主要的是,可以响应自然,顺应天理,这条天理便是人死后是要入棺的,同时,水晶棺可以吸收日月精华,让冥界气场一直处于平衡的状态。 水晶棺性凉,有玉一般的防腐功能,有利于延长尸体的保存,而且,水晶棺本身质地耐腐,特别是其透明特性,既美观漂亮,又方便瞻仰,这可能是大家看重水晶棺的主要原因。 但是,如果在同样自然条件下,水晶棺的尸体防腐优势其实并不咋样,比中国的特产金丝楠木棺材,要逊色多了。 之前有许多考古中发现的很多未腐古尸,所使用的葬具,几乎都是楠木材料。 曾经有这么一种说法,将一碗红烧肉放进在南方原产地打成的棺材内,个把月运到北方后,肉不仅没有腐坏,并且还没有冷掉。 金丝楠木棺材如此好,那么为何还会有人青睐水晶棺,这应该与墓主人本身的想法有关系。 与楠木棺材相比,水晶棺不仅制作费用昂贵,而且制作一口上佳的水晶棺,首先要有优质的原料至少是一级水晶。 水晶其实就是一种高级玻璃,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但在现在的珠宝市场上,水晶是一种宝石,中国古人称之为“水精”、“水玉”,从这称呼上,可知水晶的非同一般。 很多情况下,水晶的价值完全可以和玉比媲美,但是,水晶并非都是晶莹透明的,因为含有不同的元素,也呈五颜六色,有黑色、黄色、紫色、绿色、灰色、蔷薇色等等。 但最受喜欢的,还是无色透明的水晶,这也是大家对水晶的最基本印象,制作水晶棺都是这种透明水晶,这墓主人之所以选择紫色水晶制作棺椁,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这是一座夫妻合葬墓。 但现在我们又很疑惑,如果之前在那冰台上的是墓主人的妻子的话,为何他一定要将两者分开呢,按说一般的夫妻合葬都应该在同一具棺椁中,这墓主人的心思我们完全猜不透半分。 当下这水晶棺还真说不定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们切不可盲目行事,对于水晶棺这种东西可不比冰棺,冰棺尚且一碰就碎,可是水晶棺不同,虽然外形上看起来很像冰棺,不过要处理起来可比冰棺麻烦多了。 “还不能开吗?我的妈啊,这是要急死老子啊!”山蝰抱怨道。 “你别忙,给个几分钟时间,这之前桥上那些棺材里的机关你又不是没看见,忙个什么呢,再说见着有份,我们又不会把你那份给吞了!”二伯回道,不过我见他们所有人的眼睛却都是盯在那尸体嘴里的通红珠子上。 而且据我了解,那雮尘珠就是长成这个样子,不过依之前的事情来看,我却是不敢说出口。 我们收拾了水晶棺周围的铜线之后便准备开棺,这个棺椁确定是没什么机关,我们四个人站在棺材头部,另外三个人站在一旁观察,免得又有什么尸变之类的。 在伴着噌噌声,水晶棺盖缓缓移了下去,这水晶棺虽然是个宝贝,但对于我们倒斗的人来来说却不是那么美好,我们完全不能带出去,最大的希望就是寄托于棺椁内又没有其它的东西。 像这种紫色水晶,谁说不是完全透明,不过要看得见里面东西还是可以的,在棺盖打开的那一刹那,棺椁里的东西令阿布简直是兴奋坏了,他高兴的叫道:“这下我布哥发大了!” 只见那具男尸的身上到处是金银财宝,完全就是睡在这些金银财宝当中的,要不是把水晶棺给放下来,还真发现不了有这些宝贝。 阿布还没来得及消毒,手就已经伸进了棺椁内,随便拿起几件宝贝就是在我面前一震晃悠。 “别晃了,这些东西卖出去,不知道多久就被你给花光了。”二伯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阿布这么做没毛病啊,你说你纪海自己穷了一辈子就算了,可别让自己人饿着啊,哈哈哈!”山蝰冷嘲热讽道。 “怎么又有你的事!”阿布对着山蝰无奈的说道,:“真是什么事儿你都能扯上两句。” “好,老子不说,那些东西你们都拿去吧,老子可不稀奇,我们只要那嘴里的珠子来的。”山蝰指着尸体嘴部说道,一副非我莫属的样子。 “那吐蛇啊,还真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为了这颗珠子来的,这恐怕不是你说了算。”二伯字正腔圆的回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山蝰听。 “怎么!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了?”千雨也是紧紧盯着那颗珠子,闻道。 “你们觉得我们倒这几十年的斗是白倒的吗!雮尘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这下感觉脑袋一震眩晕,这就是传说中的雮尘珠?开始我还以为那只是简单一颗防腐的珠子,虽然有脑子里有闪过雮尘珠的这个念头,可真没想到它竟然就在我的眼前,传说中凤凰涅槃留下的凤凰胆子,世间珍宝雮尘珠,一件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而那颗雮尘珠,在水晶棺盖开了之后没多久,在尸体嘴巴里不断的闪烁着红光。 第五十六章:紫眼凤鼻尸 此时山蝰眼中一抹凶光滑过,余光在那尸体嘴里的雮尘珠中瞟来瞟去,却是充满了渴望,正当阿布又要将头伸进棺内拿拿那颗雮尘珠时,山蝰直接抽出之前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正正的对着我们,叫道:“别动!雮尘珠是我们的!” 阿布此时还没反应不过来,猛然将头抬了起来,发现山蝰正在用手枪指着我们,也是抬起自己的双手,不敢轻举妄动,二伯无奈的说道:“我说土蛇,我们帮了你们这么多,不必再用枪指着我们吧,再说你确定那嘴里的雮尘珠就是真的?” 这时一旁的千雨却是站了出来,对着山蝰劝道:“先把枪放下,这之后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先和他们合作再说!” “对嘛,还是妹子懂事!”阿布见千雨竟然站出来帮我们说话,急忙点头道。 “你说这颗雮尘珠还不一定是真的?这怎么说?”山蝰一脸不解的看着二伯问道,在与千雨对视了一番之后,将手中的枪收了回去,然后呆呆的看着尸体嘴里的火红珠子。 其实我们都知道,山蝰既然有那张云天的吩咐,自然不会开枪杀了我们,虽然我们不知道张云天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但至少与小爷有一定的关系,也许小爷会了解一些,但我们也有问过他一些,他却只字未提。 二伯解释道:“我们之所以不敢确定它是真的,是因为这雮尘珠有‘影珠’这种东西,还记得秦末动荡的时候,滇王从中原得到了雮尘珠,汉武帝便向滇王索要,献王就带着雮尘珠从滇国中脱离了出来,所以滇王献给汉武帝的只是一颗影珠,这个说法也不是凭空出现了,所以你还是先确定一下真假再决定要不要把你那枪指着我们吧!”二伯说完也朝棺内看去。 说白了,其实这传说中的唯一的颗雮尘珠传下来的路线其实就是一条直线,先是武丁在太白山的青铜门中发现,随后传至周文王、滇王、云南献王、再传到了摸金校尉手中,听说最后遗失在了西藏昆仑山的某处祭坛之中,只是我们眼前的这颗雮尘珠也不知道和那颗有没有关系。 “来,你们去把那雮尘珠拿出来,确定一下吧!”山蝰这是在威胁我们。 “好好好,把你的枪收起来吧,别总放个手在上面,怪吓人的!”我爹回道。 “我来拿。”此时山蝰直接将枪别回了腰间,阿布见状便说道。 阿布站在水晶棺旁,又将头埋进棺材内,伸手便要去拿那颗珠子,只是那尸体脸上有那面具戴着,这手很难很难伸进尸体嘴中,阿布费了点时间才把那面具给拿了下来,可阿布这德行是真的让人烦,那面具取下来之后也没丢在一旁,被阿布顺手牵羊装进了背包中,我们看得也是有些无奈。 此时我们才能更清楚的看见那颗珠子的模样,通红的躯体上有一个眼睛状的螺纹,这还真符合另一种传说,这雮尘珠就是那蛇神的眼睛,不过这墓中所有东西都基本与凤凰有关系,更大的可能还是凤凰胆这种说法。 而这面具被阿布拿下时,我们才看见那墓主人的庐山真面目,那尸体脸上有些蜡黄,令我们惊讶的是,尸体鼻子完全就是弯的,活像是鹰勾一般,但照那面具来看,这鼻子基本上与那面具上的鼻子一样尖细,毫无疑问的鹰勾鼻。 阿布看着尸体的脸部也是一愣一愣的,隐隐的说道:“这鼻子.....都可以把人给勾死了。” “别废话了,把那珠子拿出来。”山蝰这时在旁边催道。 “慌什么慌,没看见布哥我正在拿吗?”阿布放好面具之后才将手伸到尸体嘴部,可那雮尘珠似乎被尸体咬得很紧,阿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拿了出来,这尸体的防腐技巧比那之前冰室中的女尸确实是高明了很多,那女尸只是含了一颗不知什么来头的防腐珠,可眼前水晶棺中的尸体含的却是那叫做雮尘珠的东西,虽然还不知真假,可至少防腐的功能可见一斑。 就在珠子被拿出的那一刻,阿布还在那棺椁中握着珠子晃头晃脑的看来看去,可是这时尸体却突然动了一下,尸体的眼睛猛然睁开,定定的看着阿布,而眼睛完全是紫色的。 “阿布,快退回来!”二伯见那尸体睁开了眼睛,对阿布急忙叫道。 阿布这才将目光从那珠子转移到棺内的尸体上去,他看见那尸体睁开眼睛时,吓得“妈哟”的一声,直接是从水晶棺身边跳回来的,山蝰和千雨见状,也是退了过来,和我们站在了一边。 只是那尸体睁开了眼睛却没有了动静,我们退了几步便呆呆的看着那水晶棺内的变化,突然棺内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而我们的距离已经看不清棺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隔着紫色水晶透明的地方看着棺内的尸体,而此时紫色水晶的紫色变得更加亮丽起来,里面仿佛有紫光在涌动。 这紫光呈现两条路线,我猛然反应了过来,这些紫光是从那尸体的眼睛中发出来的,我爹这时突然冒出一句:“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我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他要出来了!”小爷淡淡的吐出一句。 原来那咚咚声是尸体在棺内不断的用自己的手敲着棺材底部所发出的,而那水晶棺内此时传出了巨大的呼气声,只见棺内缓缓升起了一片雾气,这雾气不出所料便是那尸体吐出来的。 片刻之后,猛然一声碎裂的咔嚓声,水晶棺周围竟然出现了裂缝,只见那裂缝不断朝水晶棺周围蔓延而去,顿时水晶棺除了那棺盖之外,全部爆裂在了那块巨石板上,将那尸体覆盖在了其中,而这些水晶碎片不断的折射出昏暗的紫色光芒,随即那些碎片开始从尸体的身上掉了下来,尸体的腹部不断的起伏着,将水晶碎片全部给弄了掉下去。 “退啊,这是大粽子!别愣着,都把刀拿着。”我爹见到那尸体开始动了起来,对我们焦急的说道。 这桥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把这粽子给解决了,这盗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千雨和山蝰退了几步都把枪给拿了出来,而我们只能握着铲子和伞兵刀,小爷则将戟一按,变成了六尺多长。 就在这时,那粽子手用力一抬,一些水晶碎片发出吱吱的声音,被它给抛到了空中去,水晶落地之后只能听见破裂碎裂的声音,而那粽子却猛然站起了身,一双紫色的眼睛盯在了我们身上。 第五十七章:惊悚对视 而片刻之后,这只粽子竟然直勾勾的盯着阿布,充满了杀意,好像阿布欠着它什么,阿布也是一阵哆嗦,战战兢兢的问道:“它看我干嘛,我没对它做什么啊,难道怪我把它给弄醒了?” “你还知道是你把它给弄醒的啊!”千雨有些恼火的回道。 “不是你们叫我拿那颗珠子的吗?现在还怪我咯?”阿布一脸不爽。 “不对,它是看见你身上的东西了!”小爷对阿布说道。 “什么东西,是这些金银财宝吗,要是的话我还给它不就得了!” “不是,是你手上拴着的那条项链!”小爷看了一眼阿布手臂上拴着的项链。 “这不是那女尸脖子上的东西吗,你把它背好不就行了,拿出来做什么,现在好了,被盯上了!”二伯埋怨阿布道。 “我就觉得好看,就拿来当做手链了,要不现在我还给他!”阿布取下手上拴着的项链,也没等我们回他,直接就丟向了那粽子身旁。 “你干嘛啊,那东西很贵的,丢了干嘛!”二伯无奈的问道。 阿布略显无辜,说道:“不是你们说是因为我拿了那东西它才盯着我吗?我这不是还给它吗,可是它怎么还盯着我看啊!”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项链是那女尸的,你把人家老婆的东西拿了,人家能不盯上你?你还给它又有什么用!”千雨也对阿布不知道什么好了。 “别讲了,事已至此,别走神,盯着它。”这时我爹注视着那一脸蜡黄的粽子说道。 只见那粽子好像有感情一般,接过项链之后看了几眼,将其揣在了面前的盔甲中,随即目光中的凶意更胜了几分。 我们不断的往后退,那粽子也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开,石板上的水晶碎片被它踩得咔嚓直响,没一会儿便走下了巨石板。 我以前听说过这种紫眼粽子,是僵尸中的一种,同时《阴阳四书》上也有记载。 书上是这么说的,是人皆有三魂七魄,人死后,魂飞魄散,不附肉身。魂灵或投身地府,等待轮回,或因执念,徘徊各处,化作孤魂野鬼,受孤独地狱之苦。 若人死不愿,心生怨念,七魄不散,七魄为人之七情六欲,则停留肉身之中,不愿离去,化作僵尸,看来这粽子也是为情所困啊。 这种僵尸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冥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不受六道以内所管制,拥有无穷无尽的岁月,一旦复活,如果不解决了它,很可能成为人世的祸害。 而且我们眼前的这粽子,还在这水晶石桥上吸收了上千年的水晶阴气,之前小爷也说了那水晶所发出的的光乃是聚阴之物,对普通人的伤害极大,但是对这种靠吸收阴气而强大起来的冥界怪物来说再好不过了,更不用说这粽子在水晶棺中躺了上千年,基本上所有的阴气都被它给吸收了。 况且要形成粽子这种怪物,除了这些东西,与墓地的风水也有关系好,这昆仑山的风水自然不用我说了,就像二伯所说,这是一座五行墓库中的水土墓,粽子的厉害可见一斑。 那粽子接近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脚下的石板在它那脚力下直接碎裂,而它并不是和我们所走的是一道石板,竟然走在了侧面,而我记得,那侧面是有它自己设计的机关的。 只见它一脚踩在了一块石板上,那块石板虽然碎裂了,可是石板下面不断的喷出淡白色的液体,那是之前害死那随从的高压硫酸。 高压硫酸喷出之时,粽子来不及躲避,正面引上了那高压硫酸,毕竟硫酸就是硫酸,那粽子不管是有多大的硬度,始终还是人变来的,粽子全身都被那高压硫酸烧得异常恐怖。 只见那粽子用手挡着高压硫酸的喷射,不过却没有任何作用,粽子全身都冒着浓烟和一股酸臭。 片刻之后,粽子的皮肤不再是蜡黄的,而是黑一块,紫一块,毕竟粽子已经死了上千年,这体内肯定是没了鲜血,剩下的只是一些干瘪的皮肉,只不过因为那些防腐的东西,才能看上去和活人一般。 “我靠!”阿布见那粽子被高压硫酸烧成了这样子,只能感叹道。 不过这高压硫酸却没对这粽子造成什么影响,至多也就是损伤了一些皮下组织,粽子那凶狠的模样对比起之前来没有丝毫逊色,反而好像变得更加凶残。 在那高压硫酸喷完之际,粽子才放下手,这时它却是转变了方向,直直的朝我们快速走来。 “呦呦呦,你们看它的脸,只剩下讲两颗眼珠子了。”阿布叫道。 “你还站在那做什么,快过来!”二伯对阿布大声喊道。 阿布这下才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发现我们早已经退去了多远,这下他又骂道:“我去,你们怎么也不喊喊我,自己给跑了。” 原来刚才我们后退的时候,阿布根本没注意到,而我们都被那粽子给吓得不轻,只管着逃跑了,虽然二伯叫了阿布几声,可阿布看那高压硫酸烧着粽子时有些失神,竟然没跟上我们。 阿布这下更是慌忙得不行,急忙迈着脚步跑了过来,后面的粽子强追不舍,片刻之后竟然已经接近了阿布。 “你们站在这里等我,我去接应他。”小爷突然站在我们面前说道,霎那间将戟一提,奔着那粽子跑去。 这才片刻,小爷已经奔到阿布身旁,可阿布依然没停下来,只见小爷一戟甩在了粽子脸上,那本已经被高压硫酸烧得不成样子的尸脸被这一戟直接给打得凹陷了进去,而粽子的鼻骨在这一戟之后,直接裸露在了外面。 粽子的目光此时才转向了小爷,眼睛紫色的光直接照在了小爷脸上,霎那间小爷的脸上一阵紫,一阵暗黄。 那粽子瞬间抬起手紧紧握住了戟头,而小爷也是紧紧的握住戟柄,谁也不肯松手,就在这一刻,那粽子竟然通过天龙单耳戟,直接将小爷抬在了空中。 第五十八章:致盲 小爷的力气在此时却不能完全和那粽子相比,小爷被抬上空中之后直接被粽子给双手甩了起来,按说小爷再怎么说也有半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道这粽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魔头,连小爷都被他给甩在了空中。 小爷开始被以粽子为圆心,戟柄为半径,被那粽子甩在空中画作一个圆,要是换做一般人,可能已经从桥上给飞下去了,辛亏小爷有那麒麟臂,才使他稳稳的抓住了戟柄末端。 小爷的腿在空中已经有些控制不住,随意的乱摆起来,阿布和二伯见状,都是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想要将小爷给停下来,小爷也没注意二伯和阿布跑了过去,那甩动着的脚直接将二伯和阿布给踢飞了出去,撞在了一边的桥梁上。 辛亏这两边的石板下没有高压硫酸,不然这一撞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阿布更是惨,直接被小爷那一脚给敷在了脸上,脸直接肿了起来,只听见阿布和二伯在两边的桥梁旁呻吟着,看来小爷这一脚着实踢得不轻。 我爹见状,也是没了办法,对阿布和二伯叫道:“你们赶快起来,得想其他的办法。”而此时小爷在那空中直接刮出来了风嗖嗖的声音,情况看起来十分紧急,特别那粽子裸露的五官下,一双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小爷,那双手竟毫不费力的将小爷给甩了起来,我们更是很难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小爷虽然旋转在空中,不过却见到了二伯和阿布从桥梁下站了起来,小爷见状,急忙叫道:“你们退去,我自有办法!”而小爷的声音已经变得模模糊糊。 小爷在那戟柄末端坚持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在某个角度时那粽子甩动戟柄的速度慢下了几分,小爷抓此机会,猛然将脚收了回来,夹在了戟柄之上,而这一夹,那粽子甩动戟柄的速度再也没之前快,小爷顺势直接向地面压了下去,瞬间将戟从粽子手中脱离了出来,小爷在脱离那粽子的控制之后单膝跪地,将戟握在了右手,左手撑在地上,眼睛盯着粽子,恰好与那粽子形成了对视。 “把你们的枪借来使使!”我爹见小爷落下来之后,对千雨和山蝰说道。 山蝰倒是世界果断拒绝了,回道:“不可能!” “你们还想活命吗?那粽子如过杀了我们,你们也活不下去!”我爹愤怒的道。 山蝰虽然若有所思,不过依然坚持不借,说道:“枪要是落到你们手里,老子还有命活?不借!” “你别总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满的对山蝰说道。 “你走开,还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教训老子,枪是老子的,老子想借就借,说不借就是不借,老子知道你们要干嘛,是用来射那粽子吗,别开玩笑了,那粽子连那高压硫酸都没办法,就凭手枪想废了它?痴人说梦,再说它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可能再死第二次,我们还是等死吧。”山蝰说完将头扭向了一边,也不管别人是死是活。 “那你们来射,只要射瞎它那双紫色的眼睛,我们就有机会!”我爹解释道。 这时千雨的眼珠子转着好像在想着什么,说道:“这简单,交给我!” 山蝰以为千雨是要将枪借给我们,急忙拉住千雨道:“万万不可,借给他们就是把老子两个逼上绝路啊!” “放手,谁说要借给他们,我自己来射那粽子。”千雨一把甩开山蝰的手,娇唇微微一动,说道,旋即抬起枪对准了那粽子的眼睛。 “嘿!看这里!”千雨对那粽子叫道,虽然那粽子已经死去上千年,可是依然能对声音有所反应,在听见千雨的声音之后便将目光从小爷身上转了过来,正视着千雨,小爷转头见到千雨时说也说了一声:“必须一枪击中它的眼睛。” 千雨点了点头,目光始终坚定的盯着粽子,就在那粽子盯着千雨的那一刹那,千雨突然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如同流星般朝那粽子的眼睛射去,在我凝神的那一刻,我甚至能感觉到子弹的轨迹和速度,这子弹眼看就已经射入了粽子眼睛,旋即粽子眼睛处冒出一股青烟,子弹直接从粽子的后脑勺穿了出来。 那紫色的眼睛珠子直接爆出一股浓浆,极为辣眼睛,看着十分恶心,粽子猛然发出一声咆哮,将手捂住了那只被射爆的眼睛,看来那紫色的眼睛就是它的命根子,没了眼睛它很难对人造成什么巨大的威胁。 “快点,趁此机会,射瞎它的另外一只眼睛。”小爷又急忙叫道。 千雨凝神了片刻,在那粽子捂着眼睛之时,又将另一颗子弹给射了出去,正中那粽子的另一只眼睛,看来这千雨还真如她所说,确实是厉害至极,两枪稳稳的射中了粽子的眼睛。 只见那粽子只顾着捂住两只眼睛咆哮,小爷趁此机会一戟戳进了粽子胸口,戟头直接从粽子背后插了出来,这下粽子才将两只手从眼睛上放了下来,直接抢过小爷手中的戟,但速度明显赶不上没瞎之前。 我看见粽子被射爆的紫色眼睛时,下意识的退了几步,那眼睛处的浓浆竟都是紫色的,在粽子的眼眶处,闪烁着紫色的荧光,像是水晶一般,不对,当我再定睛仔细一看时,那哪是什么浓浆,明明就是紫色水晶的粉末。 但粽子力气极大,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过了小爷手中的天龙单耳戟,小爷拼不过,只能放弃,和千雨一同退了回来,那粽子片刻直接将戟从身体内给抽了出来,将戟甩得远远的,戟直接被它甩在了身后那布满紫色水晶碎片的巨大石板上。 但粽子只是看不见,凶狠依然没有丝毫逊色,只是这样为我们拖延了更多的时间去想办法解决它,黑糯米多这种粽子基本上是没什么用,我们也不浪费时间去试上一试,小爷倒是舍不得他那杆天龙单耳戟,沿着原路跑了回去,又将那天龙单耳戟给一脚抬了起来,落在手中。 只是当下小爷突然停在了那巨石板上,似乎在水晶石板上的水晶碎片中发现了什么,只见他刨开了一些水晶碎片,俯下身去捡起了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完全就是羽毛的形状。 第五十九章:烟消云散 小爷手中的那把羽毛匕首手柄十分细小,只有小指头般粗细,而匕首身上满是锯齿,紧紧的相连在一起,每一个锯齿都是羽毛那般粗细,看起来十分好看,不过那匕首又怎么会出现在那水晶碎片之下,这一点有许多疑问。 小爷凝神思索了片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只见他快速拿着那把羽毛匕首跑了回来,将匕首往我们身前一摆,我们才见到那羽毛匕首反面竟是紫色的,这样才能与紫色水晶的颜色重合在一起,所以我们之前并没有发现,而那匕首身上竟有些紫黑色的血迹,与那粽子身上的紫黑色血液有些相似。 粽子在被高压硫酸烧伤时身上流着的紫黑色血液便与这匕首上的血液一模一样,小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这匕首是这粽子身上的,这粽子身上一定属于这匕首的缺口。” 我们都不明白,我爹便问道:“那这匕首和这粽子有什么关系没有?” 小爷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了那只粽子,他指着粽子胸口说道:“也许这匕首就是控制这只粽子生死的。” “可这粽子明明是阿布把那雮尘珠拿了之后才复活的,和这匕首有什么关系。”我不解道。 小爷可能早已经明白这匕首的作用,淡淡的解释道:“人在死之前,气脉相连,那颗珠子是控制它喉咙间的那最后一口气,这匕首不出意外的话墓室控制粽子血脉的。” “那这匕首怎么用?”我又问道。 “只要将它插进粽子的丹田位置,这粽子的最后一口气自然而然就会烟消云散,那这粽子便能被制服。” 此时阿布和二伯刚从那桥梁处站了起来,不过却是不敢动,那粽子始终是怒目看着我们,脸上的紫色粉末不断的从眼睛处掉落下去,落在被硫酸腐烂的位置,紧紧的黏在了粽子脸上。 “你们去帮纪海他们,这粽子交给我了。”小爷看向那粽子说道。 而山蝰始终坐视不理,始终是将头转向了一边,片刻之间,小爷左手拿着戟,右手握住匕首,便又朝那粽子飞奔而去,千雨则用手中的枪干扰那粽子,可是这子弹打在粽子身上时,虽多能让它后退一两步,除了那两枪射中了粽子的眼睛还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之外,其他的子弹完全就是在给它挠痒痒。 我和我爹则各自跑到阿布和二伯的面前,将他们扶了起来,二伯和我爹在对面的桥梁上,而阿布这死猪,简直费了我吃奶的力才将他给扶了起来,看来阿布和二伯这一撞都撞得不轻,我扶着阿布的腰时他还大骂了一句:“不要碰,腰子疼!”说着就往后退。 而小爷已经握着戟和那粽子打了起来,那粽子瞎了之后除了力气没下降之外,反应速度倒是慢下了许多,毕竟眼睛瞎了,只能靠嗅觉和触觉感受小爷到底在哪里。 只见小爷左一戟,右一戟的往粽子身上插去,而最后这一戟直接刺穿了粽子的胸口,当下那粽子瞬间抓住了小爷的戟柄,小爷如何也动不了那粽子,小爷此时右手中的羽毛匕首趁机便插进了粽子的丹田位置。 不知这紫色羽毛匕首究竟是控制这粽子的什么,匕首插进粽子丹田时,只见粽子一阵狂怒,直接将小爷和天龙单耳戟给震飞了出去,天龙单耳戟直接落在了小爷身边,小爷承受不住这一震,直接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千雨见那粽子狂怒不住,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我见小爷吐出鲜血时,将阿布扶了坐在地上,急忙跑过去扶起小爷,小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便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只听见他轻声说道:“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我疑惑得紧。 “你们看那粽子,他的丹田处开始膨胀!”小爷干咳了几声小声解释道。 只见那粽子丹田处的羽毛匕首,此时突然爆射而出,而那匕首之处猛然一股雾气从粽子体内喷了出来,前者在怒号了几声之后竟然坐了下去,丝毫没有之前的盛气。 我们都还在疑惑,这粽子怎么中了这一匕首就倒下去时,那粽子的七窍竟然都在冒着雾气,片刻之后粽子竟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垮在了桥面的石板之上,而刚才的这些雾气不出其外的话,就是支撑着这粽子活动的奇特之物。 小爷这才大舒了一口气,竟直接躺在了我身上,我可从没见过小爷这般“小鸟依人”,看来小爷是真累坏了,就这样我让小爷在我身上靠了几分钟小爷才醒来,不过小爷却是再没有之前的精力,显得有几分颓靡,那粽子的确把他给折磨坏了。 千雨对这小爷点了点头,依然是对小爷有几分尊敬,这点我虽然知道,但却不明白千雨这女人为何对小爷如此特殊,而对别人却是异常冷漠,就连我这样的“孩子”她也没有一分的好脸色。 这下粽子总算是解决了,我们表情都稍微放松了几分,紧绷着的神经也得到了舒缓,只是一波为平一波又起,此时山蝰竟直接那枪对着阿布,要阿布叫出那颗雮尘珠。 二伯在一旁喘息对着山蝰说道:“土蛇,真的需要这样吗?这生死都一起走过来了,你还要用枪指着我们。” “只要你们把那雮尘珠给老子,老子就把枪放下。”山蝰表情僵硬,回道。 “山蝰,把枪放下!”千雨见状,大声说道。 “你一个女人别总命令老子,老子也是为张爷办事,还请你不要为难,老子只要把这雮尘珠交到张爷手上那才算完事。”山蝰愤怒的道,看来是忍了千雨这女人很久了,千雨听见这话时却再也找不到说的。 此时山蝰总算是说出了实话,这也的确如我们所想,那张云天也的确是为了这雮尘珠来的。 “阿布,给他吧!”二伯无奈的道。 “二爷....这.......”阿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好将雮尘珠递给了山蝰。 山蝰拿到那雮尘珠之后竟然开始大笑起来,也不管手中的枪,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颗雮尘珠,就在这时,那雮尘珠在山蝰的手中发出火红的光,将山蝰的脸映得通红,随即竟化作了一堆粉末,扑到了山蝰脸上去。 第六十章:尸毒影珠 那雮尘珠化作一团粉末时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山蝰的脸被粉末吹上之时,开始他只是揉揉眼睛,当下他又把枪给收了回去,眼睛里进去了一些粉末,不过粉末完全不是普通的粉末,似乎带有福性。 只见山蝰的脸开始变紫,不过他却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色开始变化,只是骂道:“老子这脸怎么有些痒痒,这珠子是假的!” 二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说道:“不好,那是一颗影珠,那粉末.......”不过二伯目光转到山蝰脸上时,却再也说不下去。 山蝰竟开始挣扎起来,手枪直接掉在了地上,随之双手不断的挠着他自己的脸,没过半分钟就已经抠破了,脸上慢慢的出现抠破的伤痕,伤痕里面慢慢的冒出血迹,先是那条红色的蛇形纹身变成了紫黑色,再从他的眼角周围蔓延开来。 “你们别接近他!”小爷在我身边急忙警告道。 千雨却也是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只不过表情十分复杂,这时山蝰还没完全变样,对着我们大叫道:“救我,救我。”可我们哪有什么办法,这粉末在以我们肉眼能见的速度完全融入进了他的皮肉之中,山蝰见我们无动于衷,又转身对千雨叫道:“千雨,千雨....救.....我!”可转眼间那粉末直接将他的嘴给变成了乌紫色。话也说不出来。 当下千雨竟有些忍不住,想着要去救他,却被小爷一把给拉了回来,小爷说道:“别碰他,会传染!”千雨只好又停下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山蝰在那挣扎。 山蝰直接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挣扎了起来,脸上的皮肉开始腐烂,整个人完全变成了紫黑色,直接从头顶一直黑到脚上去,眼睛里只剩下虹膜,完全就是白色的,随之山蝰的身体看起来变得僵硬了许多,手上的青筋开始暴涨,紫黑色的指甲开始疯长,嘴里竟然长出了獠牙。 “妈的,又是一只粽子!”阿布见山蝰那可怖的模样,大骂道,“妈的这颗珠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想既然这颗珠子不是真正的雮尘珠,那么这颗影珠一定与真正的雮尘珠有些关系,这影珠与之前那化作一堆白骨的粽子便脱离不了关系,影珠在他嘴里含了上千年,已经聚集了上千年的戾气,这影珠果然和名字很是相似,的确是虚有的泡沫,只要受到足够的力气作用,就会化作一堆粉末。 而阿布之前之所以没有弄碎这颗影珠,只是因为那粽子起来之时阿布没管什么,直接将影珠放入了口袋里,所以没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此时再看阿布,也是一脸的后怕。 而这粽子再次死去之后,这颗影珠便在山蝰刚才紧紧握住影珠的时候直接被捏成了一堆粉末,这影珠上聚集了粽子大部分的尸毒,所以显而易见,山蝰是将粽子所有的尸毒都吸收了去,从而变成了一个活死人粽子。 这时山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内的骨头开始咔嚓作响,身体扭曲着站了起来,一旁的阿布见山蝰一步一步的朝阿布走了过去,脸色变得铁青,骂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布,往我们这边跑,别往后退!”二伯叫道。 阿布这才不顾身上的疼痛,屁颠屁颠朝我们跑来,手始终捂着头上的大包,那是之前撞在桥梁上给撞肿的,阿布这边跑还边叫道:“我这是踩到狗屎了,这刚才才解决了一只粽子,这下又来一只活的!” “别废话,快过来!”二伯叫道。 山蝰此时猛然转过方向,往我们这边走来,当下就有些麻烦了,我们的位置刚好处在之前那粽子化作白骨的地方,后面除了那巨大石板和碎裂的水晶棺之外,就只剩那炸塌了的桥洞了,这桥洞里又是一些复活的尸骨,我们更是没什么办法。 我看见山蝰那样子,鸡皮疙瘩都已经掉在地上跳来跳去了,头皮瞬间一阵酥麻,心里也没有主意,小爷二伯他们也都受了伤,要想解决山蝰变成的粽子就很棘手了。 山蝰大张着嘴,露出嘴里的两道獠牙,獠牙上还有一些紫黑色的口水连成了一条线,就像一头野猪发情了一般,而他手上的指甲更是让人瘆得慌,完全就是电影里僵尸的指甲,而他身上的衣衫早在他青筋不断暴涨时就已经被撑破了,褴褛的掉在身上。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这时小爷眼睛盯着不断走过来的山蝰,对我说道。 我只能将小爷给扶起来,接下来怎么办还得仰仗小爷,不过小爷现在的状态实在让人担心,那山蝰究竟是怎么样的恐怖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看他这外形就已经胜了几分,果真是有皮肤的英雄就是不一样,他这一变成僵尸之后就战斗力完全就是提升了十倍不止,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捆尸索和黑糯米还在吗?”我爹突然问到我。 我将小爷扶起来之后直接取下背包翻了起来,发现背包中还有一根绳索,不过黑糯米却只剩下了两把不到,直接沉在了背包底部,我将里面的一些工具拿出来之后,直接将背包递给了我爹,任他怎么用。 我爹往背包里看了一眼,无奈的说道:“这点糯米还不够我煲粥吃,还怎么裹粽子,这带上的黑糯米都去哪了?被你吃了吗?”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之前过那移动迷宫时被拿来做标记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一点了!”我回道。 “算了,将就用吧!”我爹也是没了办法,叹气道,随之又看了二伯他们一眼,问道:“你们都还好吧,还有力气收拾山蝰吗,哦,不是,是粽子。” “没事,能行!”小爷淡淡回道。 此时阿布也跑到了我们这儿,问道:“现在怎么办,硬干吗?” “那还能怎样,只能硬干了。”二伯有气无力的回道。 而我回头时,山蝰竟然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随之紫黑的指甲朝我们挥了过来。 第六十一章:火烧眉毛只顾眼前 山蝰那两只紫黑色的手已经挥在了我们面前,胡乱的抓着什么,却是没碰到我们。 而他那腰间的鞭子也在此时被他一挣,猛然挣落掉在了地上,随即风大衣的腰带也被挣成了两截,身上褴褛的衣衫直接顺势滑在了地上,露出了他上身紫黑色的皮肤。 我有些失神,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身上不断暴涨的青筋,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着什么,只见山蝰两道坚实的臂膀朝我抓来。 “躲开!”我爹大叫了一声,一把将我揽到了身后去,随即将背包中的黑糯米全部倒向了山蝰,那黑糯米此时撒到山蝰身上时,只是发出了几道啪啪声,并且伴随着丝丝火花,看来这黑糯米对山蝰变来的粽子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却能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至少山蝰已经开始伸手去拨开那些黏在他身上的黑糯米。 只见那些掉落在地上的黑糯米已经被烧糊了,这是糯米与尸毒结合时产生的作用,刚才那些火花便是烧糊这些糯米的东西。 当下黑糯米对山蝰变来的这粽子完全起不到作用,山蝰所中的尸毒可是积累了上千年的尸毒,被粽子抓了或者咬了所中的尸毒尚能解开,可这是粽子嘴中含着的影珠所聚集而来,就算是有几盆黑狗血也未必有什么用,黑糯米虽然生猛,可是对于这种尸毒却是没有什么威胁,只是徒增无用而已。 山蝰不像之前水晶棺中的粽子一般,虽然在刚才黑糯米的攻击下后退了几步,可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更加狰狞,行为也变得怪异起来。 小爷虽然有些受伤,但取过天龙单耳戟之后,便朝山蝰猛奔了过去,一戟刺在了山蝰胸口上,而那山蝰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在中了尸毒之后完全就是铁墙铜壁,天龙单耳戟根本无法刺得进去。 山蝰怒目盯着小爷,小爷也是一惊,抬头看着山蝰的眼睛,眼神中流光滑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只听见“哐”一声,小爷的戟直接被震了回来,我心里一咯噔,猛然打了个寒噤,心想我们这是要折在这儿啊。 “连小爷都拿他没办法,这他妈哪还是什么粽子啊,简直就是金刚来的。”阿布看着山蝰那凶狠的样子骂道。 小爷收回戟之后退后了几步,而我们却是与小爷形成了掎角之势,但是也没什么办法,阿布本还挥着铲子要打那山蝰来着,见小爷的戟都拿他没有办法,到了山蝰身边时又只能跑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叫道:“这山蝰是死也不放过我们啊,不知是哪辈子造的孽啊,这辈子遇上了他,起码也得几辈子的冤家啊!” “没办法了!”这时小爷退回来说道,旋即他看了看自己的臂膀,对我说道:“纪名,把你的刀给我。” “哦哦!”我从山蝰身上将目光移了回来,往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伞兵刀递给小爷。 只见小爷丝毫没有犹豫,往手臂上割了一刀,那麒麟血便从手臂中冒了出来,我们都知道小爷这麒麟血乃是至刚至阳之物,这冥界的东西要是粘上一点,不被弄死也得被烧伤,而小爷手臂割开之时,明显感觉到小爷有些虚了下去,精力已经没了之前旺盛。 不过想想这山蝰也是够惨的,在外面混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混出了名堂,到了这墓中就成了粽子了,要不是他执意要那颗假的雮尘珠,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好了,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下别说兵了,连他自己也赔进去了。 而我们都看着小爷又要用这麒麟血做什么,小爷这几个月可是失去了不少麒麟血啊,虽然人体内的红细胞有造血功能,可是每滴血都是来自骨髓深处啊,更别说小爷这尊贵的麒麟血了。 “拿我戟过来。”小爷叫着,我爹从一旁便捡过小爷的戟来,小爷接过戟之后直接将手上的麒麟血抹在了戟头上,整个戟头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不过小爷却是完全的虚弱了下去。 之后小爷却是再没了力气握动那戟,只是对我们说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便昏睡了过去,动也没动,这麒麟血可是非同小可,小爷一旦失去过多,便会支撑不住,上次小爷用了麒麟血之后也是这般状态,但只要昏睡一段时间便可。 “阿布,过来,我们两个把他给解决了!”二伯看着昏睡过去的小爷,对阿布说道。 “恩!”阿布应了一声,便要去拿小爷那杆戟,可阿布虽然能拿的动那杆天龙单耳戟,但用起来就费力,这戟可足足有四十六斤啊。 “二爷,这....还是我两个来吧,这戟我一个人拿它可没办法啊。”阿布看着手中的戟无奈的说道。 “好!但必须一戟刺中山蝰的心脏,否则小爷这麒麟血就白用了。”二伯说着时就已经走至了阿布身边,双手搭在了戟上,阿布和二伯共同握着戟就准备朝那山蝰冲去。 “慢着!把戟给我!”这时一个娇弱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我回头一看,竟是千雨在那喊着。 二伯一愣,惊讶道:“给你?你能拿得动这杆戟吗?”阿布在一旁也是一愣一愣的,我爹则补充道:“你一个女人怎么敢说出这种狂妄的话,这可有四十六斤重啊。”其实这里得斤,两斤便是一市斤。 “给我就是,那山蝰是我这边的人,就得由我来解决!”千雨坚定的说道,好像真能舞动那戟一样。 “好好好,给你,这时间可磨不得,别忽悠我们。”阿布说完便将戟搁给了千雨。 当下千雨接过戟之后竟然稳稳的落在了手中,没有丝毫摇晃,竟轻易的舞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小爷那般炉火纯青,可至少也是顺手顺脚,不像二伯和阿布那般蹩手蹩脚。 我们都直接看傻眼了,这一个女人为何有此等的力气,阿布更是说不出话来,二伯和我爹也是一愣一愣的,看着千雨挥舞着戟得心应手,心中肯定自愧不如,这一大帮男人站在这儿也没能舞动那戟,这一个女人就轻易的舞动了起来,简直是羞了我们的脸。 这时我爹轻声感叹道:“看来千雨之前在太行山说的一个人就能解决我们不像是吹牛啊。”此时,千雨已经握着戟朝山蝰走去,而这千雨的身份不禁变得神秘了起来。 第六十二章:再无山蝰 千雨没有丝毫犹豫,走至那山蝰变成的粽子之前,一戟就插进了山蝰的胸口之中,这戟头在山蝰的胸口处冒出金黄色的光,这一戟便是那麒麟血与山蝰身上的尸毒融合了,而恰恰是这麒麟血的作用,才能插进这山蝰的体内,而这光似乎还代表着什么。 千雨将戟插进了山蝰胸口之后猛然退了几步,只留着那戟插在山蝰体内,此时山蝰竟然静止了下来,站在那大张着嘴,整个脸上的紫紫黑皮肤开始脱裂,一片一片的掉落在了地上去,随之脸上竟然开始变得正常起来,手上的指甲也收回了手缝中,獠牙也缩进了大牙之中。 “这?他怎么又变正常了?”我不解的问道。 虽然没有人回答我,不过看山蝰的脸色,竟然开始变得红润起来,不过这天龙单耳戟已经插入了他的胸脏,即使恢复了正常人,恐怕也是命不久矣,在他恢复了正常人之后,胸口再也不是金黄色的光,而是鲜血如同泄洪般涌了出来。 “救他!”这时我爹在说道。 我们都见那山蝰不再是之前的大粽子,于是便走了过去,山蝰见自己胸口竟然插着小爷的戟,嘴里含着鲜血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可我们根本无法解释给他听,只能叹气,眼见那戟上小爷的麒麟血与山蝰涌出来的鲜血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那血到底是属于谁的。 千雨离他最近,便先走了过去,山蝰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我们都知道,要不是小爷的血插进他的胸膛,他根本无法恢复正常人的状态,但没想到的是山蝰还能变成正常人的状态,这完全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 山蝰登一下躺在了地上,嘴里不断的吐着鲜血,却还能说话,他现在明白刚才这一戟是千雨插进去的,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最后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但他看了看身上褴褛的衣衫,却是一脸的疑惑,嘴里满是抱怨,人之将死,其言也哀。 “土蛇,你刚才变成了粽子,我们不得不...不得不杀了你!”二伯站在远处对山蝰解释道,嘴里却有些哀怨,看来虽然山蝰总是与二伯作对,不过双方都不会要了对方的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这一劫是躲也躲不过去,山蝰也只能仰天长叹了。 千雨蹲在山蝰身旁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山蝰那惨烈的样子,小爷的天龙单耳戟还立在山蝰的胸口上,戟柄在山蝰的喘息间微微摇动。 山蝰捏紧了拳头,在地上用剩余的力气猛捶了几下,伴随着一声长叹便没了动静,只剩下胸口上的戟柄猛烈的摇晃着。 千雨见山蝰没了动静,回头对我们说道:“他死了!”不过我却见山蝰的眼睛还在大睁着,死相极其恐怖,也许还是未能甘心就这样死去。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阿布这时竟然轻声说道,眼睛盯在山蝰的尸体上。 “说什么呢?别说了!人都死了还在挖苦!”二伯呵斥阿布道,阿布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捂住自己的嘴巴,毕竟山蝰和千雨是一块儿进入墓中的,阿布这样说虽然是直快养出来的德行,可是毕竟说这话有些不合情理,片刻之后阿布才回道:“知道了,不说了!” 此时千雨在山蝰身前停留了一会儿,将手放在山蝰眼睛上一抚,便让山蝰闭上了眼睛,好让他瞑目,千雨也算是个果断的女人,既然杀了也就不后悔,也不去叹息,站起身来就对我们说道:“走吧!” “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我爹小声说道,之前千雨能挥舞这小爷那杆戟就已经让我们惊了一番,现在她的这种沉着冷静与无所谓却是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所能表现出来的,我们这几个大男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千雨站了起来之后将山蝰胸口前的戟直接给扯了出来,走至我们面前,一把便丢在了小爷面前,小爷此时微微有了动静,手指动了几下,却还是在昏睡当中。 “你们谁背着他,我们得找出路,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千雨丢下戟之后冷淡的说道,这可不像小爷还清醒的时候,千雨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行!可这桥也没个尽头,继续走吗?”我爹问道,可见我爹他们都已经对千雨这女人完全刮目相看了。 “不然呢?”千雨眼睛中闪过一抹流光,斜眼看着我们回道。 “好,你带头!”我说道,心想没想到我们竟然还得听这女人的了,可我们也的确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穿过这座桥。 阿布背着小爷,我扛着戟,这情景有些像西游取经一般,可是扛着这戟时真的费力,我说道:“这戟到底是些什么材料铸成的啊?这么重!”我是听我爹推测过这天龙单耳戟有些特殊的矿物材料加以熔铸,可是这也未免太重了吧。 这时阿布在后面就吐槽起来了,对我说道:“要不你来背小爷,我来抗那杆戟?你是不知道小爷有多重,一杆戟就把你压成这样子,要是你来背小爷绝对把你给压死不可!” 我一听也是无语了,只好回道:“算了算了,背小爷这么重大的任务还是给你布哥吧,我不跟你抢!” “说得倒轻巧,小爷也是,这么瘦的身材怎么像个两百斤的胖子那么重!”阿布又说道。 “那么我就更背不动了。”我惊讶道。 “你们两个话怎么这么多,还能不能安静下来了,我这心里比你们烦。”这时千雨回头打断道。 “好好好,姑奶奶你好看,你说了算。”阿布摆了一个白眼回道。 就这样走着走着,我们回头看时已经看不见后面紫色水晶的光,而面前又恢复了一片漆黑,不过好无疑问的是,我们依然处在桥上,我心想难道我们真的要在桥上过完余生了? “把你们电筒拿来,我一个人的看不清!”千雨停了下来对我们说道。 我们都走至前面,往四周照射了过去,只见桥上竟然有道云梯,从上面的某处连接到了桥面上,只是那云梯之上在我们手电光照去时似乎闪烁这银光,而这银光更像是白雪所映射出来的。 第六十三章:云梯 看着云梯上的银光,这上面应该是有些积雪,可是我们都很疑惑,这墓里哪来的积雪,而当我又回想一下之前的那些蓝色冰阶,我们从山腰上来的距离也不少了,当下我立马说道:“那银色的东西好像是雪啊,我们是不是要到山顶了?” 他们也觉得奇怪,千雨回道:“上去看一看!”说着自己便爬了上去,又回头说道:“你们跟上。” 我们这下就有些犯难了,阿布这里可是背着小爷的,要上这云梯可实在是麻烦,光怎么把小爷给弄上去就够烧脑的了。 我爹见此难处,回到千雨:“你先上去吧,容我们想想办法!” 千雨也不顾,但眼神盯着小爷时莫名有几分情愫,我甚至怀疑这千雨是不是和小爷有什么关系了,她那种眼神甚至像情侣之间的眼光,可当下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完全不可能。 千雨看了片刻便又往云梯上爬去,回道:“不管你们,请随意!”接下来便是停也没停一刻朝云梯上爬去。 我们见千雨这脾气都是见怪不怪,静静的等着小爷苏醒过来,这等小爷苏醒的过程我们也在想办法,我提议道:“要不要先上去两个人,用绳索把小爷捆住,到时候留两个人在下边,两个人在下面照顾着小爷,两个人上面拉住小爷,另外两个人在下面使力,这样就可以把小爷拉上去了。” 我爹当下就不同意了,说道:“你小子倒是说得轻松,你看看看那云梯有多高,这小爷绑在绳索上再拉上去基本就是悬空的,谁能拉的上去。” 听我爹这么一说,我们都叹了一口气,“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无奈的说道。 “也不是没办法,只是你刚才说的办法一定是不行的,这云梯实在太陡了,别说用绳索拉了,自己站不站得稳还是另一回事。”二伯说道。 “那怎么办啊?二爷!”阿布背着小爷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先把小爷放下来吧,没办法了,按照小爷的状态,在过个把小时就该醒了,我们坐着等吧,驮着小爷上这云梯不现实。” 我们就这样干坐着等小爷醒来,往那云梯看了几眼时,发现早已经见不到千雨的身影,这女人是真的不在乎什么啊,我们现在基本上都是绝境了,她也无动于衷,简直是头也不回一下,我这辈子实在没有见过这么不拖泥带水,即使什么事发生在她面前都无法让他波动一番,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女人,不过一想到她的残忍,想想这种说她也不太合适。 我们等小爷醒来的这一段时间讨论了一下那影珠的事情,这墓主人的身份到现在我们也没个了解,而且这墓的规模实在太大了,我们也不知道哪里去找有关墓主人的信息,况且也没那种心情,不过这墓看起来的确和陈老夫人说的那般,与雮尘珠有深切的关系。 二伯看着之前我们过来的地方说道:“这影珠也是根据雮尘珠的原型做来的,看来这雮尘珠还真的存在,只是到底会在哪里?这墓里都被我们翻遍了,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出现,还会在哪里?” “二哥说得是有道理,这雮尘珠的确是有,只是这墓主人究竟是个什么角色我们并不清楚,看来还得回去告诉老夫人一番啊,说不定她那本古书上还记载有其他的内容。”我爹迎合到二伯说道。 这时我头脑里闪过几个念头,对他们说道:“你们说会不会这雮尘珠是在他妻子那里啊?” “纪名,你是不是吓坏了,他妻子的墓已经被我们给找到了,就在那冰室中,只有那防腐珠,哪来什么雮尘珠?”阿布不相信的道。 “我不是说那冰室!”看来我还没说清楚,他们谁也没听明白,都是愣愣的看着我。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先是听见了两声干咳声,随即便说道:“纪名说的是雮尘珠也许在楼兰古国那里!” 我们听见这声音都是先被吓了一跳,一回头便看见了小爷已经坐在了我们身后,定定的看着我们,眼神中闪过几丝泪光,不过这泪光更像是打了哈欠带出的泪光,看来小爷刚刚醒来不久。 二伯先是一惊,不过见到小爷之后又回了神过来,看着小爷问道:“小爷你是说这雮尘珠在楼兰古国?” “没错!你们想想那之前的美女石雕,再想想那两颗黑钻石!”小爷单手撑着地上说道,一脸颓靡的样子。 “这黑钻石只有中东和那些沙漠戈壁的地方才会有,可是这雮尘珠是怎么回事?”我不解道。 “这得说到三十年前了。”小爷摸了摸手上的伤口说道,随即往那云梯上的银雪看去,又回忆道:“还记得纪名的爷爷和叔祖倒过那西域楼兰的斗吗?”我们都点了点头,示意小爷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纪华回来和我说过,他在楼兰的那座大墓中见过一颗火红的珠子,在那条火蛇的身子下面!” 小爷说到这里时我爹却打断道:“可是这我怎么没听纪名爷爷提起过。”我爹一脸的迷惑,祖父倒那楼兰的斗时他虽然没有下墓,可毕竟是跟着祖父一起去的,按说这种事祖父和叔祖他们一定会跟我爹说,现在就连我爹也不知道,真不知道当初祖父是怎么想的。 “那时候你的年纪他们当然不会和你说,这雮尘珠是何等的珍贵,和你一说你将来会放下那雮尘珠吗?恐怕早些年就带着人去楼兰古国那地方了,哪还用等到现在!”小爷回到我爹。 “可是小爷你该早说的啊,害我们到这昆仑山趟了一滩浑水!”阿布竟有些埋怨道,而且我从没见过过小爷像现在这般,认真的给我们讲起以前的事情来。 “当时我听纪远说也不以为然,他也不敢肯定那就是雮尘珠,不过依现在昆仑山的情况来看,纪远当初看到的就是雮尘珠,没有错了。”小爷肯定说道。 “那我们得还要去一趟新疆?”我爹的表情有些僵硬,问道,他有些无法接受祖父骗了他这么多年,那楼兰古墓中的竟然就是雮尘珠。 “再说,先上去吧!”小爷见我爹的脸色有些难看,没再继续解释,只是指着云梯说道。 我将小爷的天龙单耳戟递了小爷,这戟可是把我给折磨坏了,早就该物归原主了,随即我们都保持了沉默,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云梯。 第六十四章:山顶 云梯走至一半,这上面的的积雪便看得十分清楚,云梯是桐木制成的,上面上了许多树漆,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没怎么腐烂,完全承受得住我们的重量,这些积雪处在云梯上的一个小洞口外,映射的银光十分清楚。 小爷走至我前面时我猛然发现小爷手臂上的伤口不见了,我很是迷惑,究竟小爷到底是怎么痊愈的,这个情况还是上一次在太行山时见到的了,这也没上过药,消过毒什么的,怎么就自己好了呢?而且也没留下疤痕之类的。 这下我终于是忍不住了,问道:“小爷,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好的?” 小爷只管往云梯上爬,淡淡的回道:“自己好的!”小爷这还不如不说,看来他是没打算告诉我,我也便没有继续多问,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而阿布是在最前面的,他那身子在中间隔着二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完全就没遮住,只见他那大坐登屁股一摇一摇的往云梯上爬去,看起来像一个大簸箕在向上移动一样,不过速度倒是慢了许多,我们在后面还要等着他慢慢爬才能继续前进,不然被他在梯子上一横,基本上就没有路了。 二伯在他后面差点没被他一屁股给顶了下来,二伯没了办法,拍了阿布一下,又停了下来,让阿布爬上去两三阶之后再爬,免得被阿布给弄掉了下来,这一掉也会把我们给卡下来,到时候断胳膊断腿的就麻烦了。 “到了,二爷,这上面还真是山顶。”不一会儿阿布已经爬到了顶部对我们大叫道,但他回头见我们还没到顶时摸着后脑勺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那么慢啊!我都上来大半天了。” 他说这话倒是轻松,要不是他那大坐登时不时顶一下二伯,我们早就到了,所以我们非但没有回他话,都是抬头怒目盯着阿布,阿布这下简直是一脸懵逼,我们这眼神简直可以灭神,他见这种情况觉得有些不妙,又对我们嚷嚷着,说是先到前面看看,等我们爬上来了他再回来,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消失在我们视野中了。 我们在后面没一会儿也爬了上来,云梯的洞口之外豁然开朗,已经完全不属于墓里了,看着情况我的确是到了山顶,这刚从暖和的墓里出来,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这种寒冷,要不是我裹得厚,恐怕早就成个冰雪人儿了。 这山顶和山下完全是两回事,一眼望去能看见其他的山峰,那叫个万里冰封,千里雪飘啊,这山顶在这炎炎夏季竟然飘着雪,恍如另外一个世界,我们刚出墓不久,身上就已经堆满了白雪。 “哎?阿布哪去了?”我疑惑道,我们出来之后竟然不见阿布的身影,这雪地上也没见到他的脚印,而且千雨这女人也不在。 没见到千雨那女人的踪影,我索性也不去想千雨哪去了,反正这女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个正常女人模样。 只是阿布去哪我们就有些担心了,这中间才不到几分钟时间,按说他最多到前面探探路就会回来,现在是连个脚印都看不见,被这刚下下来的雪给覆盖了,再说阿布这种身形,这一脚踩下去的雪印应该会很深,可是现在白茫茫的一片,哪去寻阿布的踪影。 “他不会先下山去了吧?”我爹问道。 “不可能,阿布再怎么说也会等着我们才下去,以前从来没有自己先离开过,一定是遇到什么了。”二伯断定道。 “先别说话,有声音!”这时小爷打断道,耳朵竖起来好像在认真的听什么东西,我们见状,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也都竖起耳朵听听小爷所说的声音。 这声音是从洞口背面传来的,而听这声音更像是某种野兽盯着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就像是野狗要打架之前的嘶吼声。 “过去看一看!”小爷拿着戟对我们说道,不过却是很担心,这声音不出意外的话是豹子或者狼之类的发出来的,小爷又嘱咐道:“小心点!”我们都点了点头。 我们转过了几块巨大的裸石便来到了洞口后面,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一看这是阿布,当下立马叫道,可是阿布好像在和什么东西对峙着,一动也没动,而那东西已经被阿布巨大的身影给挡住了,但小爷他们却已经看见了阿布对面的东西,脸上写满了震惊。 我转了一个角度便看见了阿布对面的那个东西,全身都是黑白色,有一些斑纹,尾巴巨粗且大,一身的环纹,体型巨大,看那样子是一只成年的公豹子,张着血盆大口,两道獠牙好像那虎爪,弯到了嘴里去。 我看到那东西野兽时大叫了一声,说道:“我去,这不是雪豹吗?没想到这一遭还能遇到雪豹,这可是濒危动物啊,的好好保护啊!” “保护?”二伯疑惑道。 “是啊!” “那他现在是要吃你啊!” “好吧!那怎么办?”我不解,这雪豹已经盯着阿布大半天了,真是敌不动,阿布就不动,不过看他那样子不是不动,而是不敢动,二伯思索这并没有回我话,反而是紧紧的盯着那只雪豹,生怕一下子扑过来将阿布给扑倒了。 “阿布,你别动,那是雪豹,别惹它!”二伯对阿布叫道。 雪豹本单独属于雪豹属,后来就归为豹属了,在我国主要分步在青藏高云以及帕米尔高原地区,昆仑山脉也有,不过数量极少,今天竟然被我们给遇见了,真是越穷越见鬼,越冷越刮风,这都能被我们遇见,而且看他那样子是要把我们当做猎物给捕了。 但是不科学啊,这雪豹可大多是夜行的,多在晨昏活动,而且也有固定的洞穴,这大白天的,雪豹就站在了我们面前,实在有些难解释,除非是饿得受不了才大白天的出来,这山上的某处裸岩下也许就是它的栖身之地。 就在这时,阿布听见了二伯的声音,猛然转头吐道:“啊?” 他这一转头,那雪豹突然抓住机会纵身一跃,向阿布猛扑了过来,阿布来不及反应,眼见雪豹就要扑在阿布身上。 这时侧面刹那间出现了一个身影,我一看那是小爷,原来小爷在我们看那雪豹的时间里就已经悄悄走至阿布侧面,这雪豹扑上来时直接被小爷一戟给拍了出去,那雪豹站起身来,又准备一阵猛扑。 第六十五章:绕道回牧场 雪豹再次跃起时阿布连忙退了好几步,小爷将戟反转来将戟柄对着雪豹一挥,那雪豹虽然猛扑的形态极为恐怖,可是也受不了小爷的这一拍,猛然摔了出去。 我就纳闷了,这小爷刚才再墓穴中的受的伤完全对他没影响啊,手臂上的伤痕痊愈之后竟又恢复了之前的战力,什么雪豹什么粽子在他眼里似乎都算不上一回事,只要手中有戟,简直是天下我有,说走就走啊。 而那雪豹中了小爷这两大戟柄之后,开始有些害怕,也不再扑上来了,在雪地上翻来覆去蹭了一会儿之后就狼狈的往山下跑去了,看来对小爷这另一头“豹子”是害怕的紧啊。 要知道雪豹在这山间的速度丝毫不逊色于平地上,而且现在处于它经常生活的环境中攻击起来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而小爷恢复了之后竟然不出两三戟柄就将雪豹给击退了,可见小爷这力道和速度是有多么惊人。 那雪豹被击退之后我们都是一脸茫然,我甚至心想这雪豹可能是个假雪豹,受了这两戟柄之后如丧家之犬一般,一边嗷叫着一边便往山下跑去,完全没个野兽的样子,这要是被小爷多打上几柄,还叫它以后怎么做豹啊。 我们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小爷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凶猛的雪豹给赶走了,都是无不惊恐,大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时小爷已经收住戟柄往我们走了过来,那长长的刘海已经遮住了他的眼睛,随着风雪在眼前飘逸,似是柳丝随着微风在摇动着,而且小爷这高挑的身躯握着一杆戟,走在茫茫雪地里,活像是凯旋归来的古代战将。 “走吧!下山!”小爷走了过来,回眸一笑说道,小爷这一笑可是难得一见啊,加上他这帅气的面庞,差点把我给扳弯了,要是有颗少女心,还真被他给俘获了。 我们也都听小爷的,没有磨蹭,顺着山间的裸石爬了下去,这模样还真有些狼狈,我们是与那雪豹背道相驰的,刚才这雪豹的出现,我们不排除下面会有一窝雪豹,所以还是绕得远远的。 “二爷,这次收获可不小啊,我背包里面装得满满的!”阿布下山的过程中高高兴兴的对二伯款道,一边款还一边拍着自己的背包,那背包里都是些古器和珠宝,拿去当了确实够逍遥一段时间了,对于阿布这种什么都会的人来说,简直快要把他给乐疯了,至于他会些什么,不用说,你们懂的。 二伯若有所思的回道:“可是没得到这雮尘珠该怎么像陈老夫人交代,我们可是受人所托啊。” “这不是没有吗?我们也没办法,就像小爷所说的那样,那雮尘珠没准还真在楼兰古国那地方!”我爹回道,我们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那雮尘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而陈老夫人那本古书上应该还有些端倪,只要研究透彻,或许能得到其他的什么信息,这一点我们都是心照不宣。 而这次墓中其实有许多东西还是没能被我们一一解开,就拿那碑刻来说,那另外一面的佉卢文所表达的意思也是我们根据两面石碑的相同之处推测出来的,至于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也不敢确定,但至少知道这汉朝的古墓和楼兰古国是撇不清关系了。 说不定那佉卢文就是与这雮尘珠或者美姬的来历有关,反正我们始终是没有把那佉卢文给破译出来,所以这一切还有待解开,至少也得回去和陈老夫人说得清楚,再将那古书看上一看,加上我们现在不是一点头目都没有。 我们这一路边走边说,绕过了死亡谷,顺着河流往上沿走了回去,在下了山之后,四周的空气会比山上厚沉许多,但是和死亡谷中的气温又不能相比,风也会越来越大,由于是在高海拔地区,在昆仑山山谷里呼吸也会变得困难,这样一来,不管是不是死亡谷,只要进了这昆仑山,总觉得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这里是不适合人类居住的。 这山谷里面会看见一堆堆面目狰狞得怪石,让看到人都不寒而栗,其实这些奇怪的石头就是花岗岩,但是这里的花岗岩与其他地方的花岗岩并不相同,其他地方的花岗岩是坚硬无比,而这谷里的花岗岩是一层一层的,看起来十分松软,随便一剥就能将其表面上的岩石给弄掉,可能是与当地的环境有关系,长期的巨大温差与风干便形成了这种形态的花岗岩。 但奇怪的是,这谷内依然有些沼泽和草地,而这些草地和沼泽里都有动物的毛皮以及尸骨,我爹立马察觉不对,惊道:“不好,别往这边走,这里是死亡谷,这条河是死亡谷里的那条河!” “啊?死亡谷!死亡谷不是在山的那边吗?我们都已经绕过来多远了!”二伯不相信的道,可是他又往前面看了一看,猛然发现前面有些绿色的沼泽,我们往山上看时,那雪白的山顶道山腰上依然能看到那条龙身,而这龙身据我猜想是那困龙滩中的鬼王盲螈映射出来的。 “那该从哪走?”我问道。 这时小爷看了看山腰上,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们从山腰上转过去,就能回到牧场了!” “还要上山啊?我这双腿快要断了!”阿布埋怨道。 “听小爷的!”二伯打断阿布道,摸了摸背包上夹着的猎枪,又说道:“这猎枪可是绰罗斯一家人的牧羊的东西啊,既然借了人家的就要还给人家,人不可失信于人!” “知道了!那走吧!”阿布这才不愿意的又朝山上走去。 这下的确是如小爷所说,我们差不多天黑就已经进入了牧场,小爷还记得去绰罗斯家的路,我们这一前一后,都已经精疲力尽了,只希望到了绰罗斯家里后能吃上几碗羊肉,喝上几杯热奶,然后好好的休息一番。 二伯特意嘱咐了我们将那些明器给收拾好,别让绰罗斯一家人给看见了,这并不是害怕绰罗斯一家人对这些明器有什么歹心,而是怕伤了他们的心,他们这种民族都是有信仰的,盗墓这种东西千万不能让他们给知道了。 转眼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这绰罗斯木屋里的灯光,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闪了闪了 我们刚到门前不远就遇到了绰罗斯,他正在那整顿羊圈,看来是刚放羊回来不久,又或者是在给羊群喂食,他听见我们的声音便回头看了看,电筒光照在他身上时他捂了捂眼睛,我们这才将电筒给关了起来。 他一看便认出了我们,毕竟这中间不过一两天,他手里拿着许多干草,看来是在整顿羊圈,只见他丢下手中的干草便迎了过来,绰罗斯的热情丝毫没有减轻半分,笑脸相迎,关好羊圈之后便走了过来,邀请我们进屋去做。 这出门在外能遇见这么好的一家人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们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这里阿布最不争气,肚子已经开始打雷了,阿布也不觉得尴尬,在自己肚皮上摸了几圈,呆呆的看着我们。 绰罗斯一听见阿布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笑道:“看来你们是饿得啦,快点进去啦,我叫媳妇给你们烹几碗羊肉吃吃啦!”我们欣然相受,进了屋子坐了下来,称谢不题。 “绰罗斯同志啊,真是谢谢了,我们还真有些饿坏了。”我爹笑道,又从背包夹层中将那两杆猎枪取出,递到绰罗斯面前,继续谢道:“谢谢你的猎枪了,这猎枪还真是派上用场了,进去遇到了野兽,子弹都被打光了。” 绰罗斯一听,高兴的回道:“你们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已经谢天谢地的啦,不用谢我啦。”说完便接过猎枪放了回去。 当然我们的背包都放在了一起,那里面的东西自然不能让他家人知道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这一家人,二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我们留下的许多现金,递到绰罗斯手里说道:“绰罗斯大叔啊,这些钱你一定得收下,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绰罗斯一看,尴尬的笑道:“客气的啦,怎么可以收你们的钱的啦,我一直都是热情好客的,也不差钱,哈哈!”说着便将二伯手中的现金给推了回去,二伯再三劝道也没用,只好又收了回来。 二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绰罗斯大叔真是好人!无以回报!” “好啦,别客气了,都是朋友的啦,来,吃肉!”这时绰罗斯的妻子端上了几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羊肉,又热了许多羊奶,只管让我们吃个舒服,吃完之后与绰罗斯随便摆了摆谱。 这时二伯不知道在想什么,问到绰罗斯大叔:“绰罗斯同志啊,听你说你在新疆待过一段时间是吧?” “是的啦,怎么啦?”绰罗斯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就喜欢冒险,听说新疆罗布泊那个地区有些好玩,想去试一试,特别是以前楼兰古国那个地方!”二伯强行解释道。 “你们要去那个地方?去不得的啦!那地方太危险了。”绰罗斯端起一杯羊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又说道:“那地方死了很多人的啦,听说那地方是有亡灵的,转吃过路的人。” 我心想没这么夸张吧,那地方曾经也是丝绸之路的一部分,要是真有吃人的亡灵,那这丝绸之路是怎么走完的,于是我就这样问道:“绰罗斯大叔啊,那地方可是丝绸之路的毕竟之地啊,这人都死了,那这丝绸之路还怎么来啊?” “咦,小伙子,你是不知道的啦,你们所说的那个楼兰古国的地方就在丝绸之路边缘,那地方听说以前埋了很多人的,这些人死后都成了亡灵了,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是听老一辈那们说得多了的啦,所以我们这些人啦都是深信不疑的啦。”绰罗斯回道。 “那你知道那些埋掉的人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埋他们!”二伯又问道。 绰罗斯叹了口气,说道:“同志啊,我还真高兴生活在了现在这个时代,听老一辈他们传下来的故事,那些人都是被楼兰国王用来陪葬的,听说那地方有座楼兰古国国王的墓啦,也不知道是哪个国王,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那墓也不知道是埋到地下有多深,故事是这么说得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伯若有所思,朝我们看了几眼才会到道绰罗斯:“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还是不去了吧,听你说起来太吓人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依照绰罗斯的脾气肯定会劝阻我们,而我们又不好让他知道我们是倒斗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二伯这样回也没什么毛病。 “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我看你们也累了的啦。”我们谱了没多久,绰罗斯劝道,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都各自休息不题,到了第二天我们也该走了。 这第二天起来大概都已经快到中午了,起来时并没有见到绰罗斯,倒是绰罗斯的妻子见我们起来就急忙去热东西给我们食用,本来想着不麻烦她了,谁知她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便也不好拒绝。 我们来不及和绰罗斯道别,只好和绰罗斯妻子说了一番,称谢道别,告诉她一定要好好谢谢绰罗斯大叔,这样的招待我们实在是心里过不去,加上他们怎么也不收我们的钱,我们也没有过多客套的话,告别了一番就收拾着走了。 这一路我们找了辆马车到了牧场外的一个火车站,到的时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很快便坐上了开往山西的列车。 我们运气较好,买到的位置都是连接在一起的,所以也不担心这一路上不能说话,而这背包里的东西也得看好,所以我们都不敢一同睡去,小爷则将戟收了回去用黑布包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把乌克丽丽,又像是铲子一般放在了背上。 “二伯啊,我们是不是得去一趟新疆了?”我小声问道。 “看来是得去了,只是还没个时辰,先回去和陈老夫人商量一番吧,我们就这样去新疆,都没个什么具体的线索,怎么找!”二伯回道,说完看了看小爷和我爹他们,见他们都睡了,又对我说道:“先休息吧,回去再商量。” 我点了点头,将背包放在脚下面,便也眯了一会儿,这一眯就直接睡着了过去,中途起来上了次厕所,可是实在太困了,躺下去一睡都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我爹他们都已经坐在那摆着谱了,看外面的情况我们这是已经进入山西境内了,时间大概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这长途奔波,总算是回来了。 第一章:楼兰古国 我们回来之后休息了几天,并没有忙着去水月洞天会见陈老夫人,毕竟这手里没有雮尘珠,而那些墓里带出来的明器我们也都托乌鸦卖了出去,好的东西都被他卖给水月洞天了,至于那些一般的水月洞天并不收,这也是在我们休息这段时间,乌鸦从北京潘家园回来的第一件事。 这些东西值多少价钱我和我爹也都清楚,只是在这山西我和我爹都没说自己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这乌鸦在中间做个中介也好让我们把这些东西给卖出去了。 在云南那边的古玩市场也多,喜欢收藏这些大大小小的古董的人数不胜数,所以对于乌鸦到底能给我们卖了个什么价钱我们都清楚得很,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敢吃我们的黑钱。 依照二伯他们的说法,如果不懂行情的人给他个什么宝贝,他总能想办法吃上一笔,至于二伯和我爹,乌鸦却是没这么做,也不是说他没这个胆子,而是二伯基本上一眼就能识破,这乌鸦在中间做了什么,两者间相互给面子,谁也不吃谁。 加上二伯和乌鸦这也合作了几十年了,俗话说得好,一家人不吃一家人,这十几年的合作关系也不是白来的,总要建立在一些信任之上,所以就算乌鸦吃别人也不会吃我们,二伯对乌鸦和他在生意方面的交情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这些明器其实值不了什么太高的价钱,这些什么珠宝之类的虽然是古董,但是金银财宝这种东西毕竟不比其他的古董那么有收藏价值,所以卖出去除了比一般的金银首饰要贵上几倍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赚头。 乌鸦带着他那两个跟班一路的走南闯北,在淘宝界也算混出点名声了,所以做起这方面的生意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有可能今天才给他的东西,他当天就找到买家了,乌鸦的人际圈实在是深如大海,别人的圈子都是池子,他这圈子简直就是大海,这样说来不足为过。 乌鸦那能够看别人口型来辨别别人说了什么话的本事也是为他带来了不少的方便,另外加上乌鸦那两个手下,听说那两个手下以前也是倒斗的,一个光头黑大牙,一个高挑麻子脸,虽然人是磕碜了殿,不过本事倒也是不小,这乌鸦能混得像现在这般风生水起,多半也离不开他们。 他们之所以转行,也是因为倒斗太危险了,后来被乌鸦拉着一起做这中介的生意,所以现在也跟着乌鸦吃香的喝辣的,而且看起来很遵循乌鸦的吩咐,看来乌鸦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浅啊,这样两个有本事的人都被他给笼络了,而且这全国上下到处跑,基本上每个地方的古董商或者收藏家他都认识一些,人脉很是宽广。 阿布在我们卖了这些东西分了点帐之后倒是逍遥自在,吃喝玩乐好不开心,这个酒吧走走,那个饭店逛逛,时不时还去洗洗桑拿,简直就是个天上人间,他唯一没玩的一件事就是捐了许多钱给养他的那所孤儿院,看来人虽然粗糙,这该心细的时候也能心细一番。 我倒是无聊到了极点,除了逛古玩市场就是呆在家看看书,也花了时间看看祖上那本《阴阳四书》以及祖父的倒斗日记,现在我就对小爷的身份很是感兴趣,所以总希望能从这些地方来知道些什么。 另外我们说不定再过个一两个月就要去那所谓的楼兰古国,这答应了陈老夫的事可还没完成,所以我又从古玩市场里买了许多关于楼兰古国的书,上网查查资料。 经历了这两次倒斗,对于这方面的一些知识以及要准备的工作我都了解了个大概,所以多点信息总是没错的。 就比如一些楼兰古国的基本信息,楼兰是中国古代西部的一个小国,属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它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东当白龙堆,通敦煌,是扼丝绸之路的要冲。 楼兰古城位于今天中国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县北境,罗布泊以西,处于西域的枢纽,孔雀河道南岸七公里处,整个遗址散布在罗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在古代丝绸之路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另外,最早记载“楼兰”这一名称的是司马迁的《史记》:“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 根据《史记》的描述,楼兰人在公元前世纪世纪时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当时的楼兰受月氏的统治,公元前一百七十七年至公元前一百七十六年,匈奴打败了月氏,楼兰又被匈奴所管辖,楼兰在西汉时有居民一万四千多人,士兵将近三千五百人。 在汉朝以前,中原人根本不知道存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古国,汉代伟大的探险者张骞出使西域,第一次将楼兰带入了中原人们的视线,随着丝绸之路的开辟,楼兰古国成为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 繁荣的商业为楼兰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使楼兰人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中原的商品和文化也借着丝绸之路传入楼兰,给楼兰带来了发达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楼兰此时已经成了西域的乐土,沙漠里的天堂。 但是,西汉王朝不可避免地衰落了,中原群雄开始混战不休,无暇顾及西域,楼兰也渐渐与中原失去联系,公元四百年,高僧法显西行取经,途经此地时,此地已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 楼兰—这座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在辉煌了近五百年后,逐渐没有了人烟,在历史舞台上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再到后来一九八一年发现楼兰女尸,引起一片哗然,害得现在新疆许多人一说到干尸,第一个想起都是楼兰女尸,而那女尸死了两千年也未腐烂,可见楼兰古代的神奇,西域的斗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完的。 楼兰女尸年龄比较年轻,脸庞姣小,鼻子高高,大大的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历历可数,浓密的金发,略呈卷曲,散垂在肩后,可见生前是一个美女。 这也让我们知道楼兰那地方确实是盛产美女,不然按昆仑山的墓主人又怎么会娶了一个楼兰美姬,而且还葬在了一起。 看来要想了解更多,我还必须得跟着二伯他们到水月洞天走一趟啊。 第二章:诅咒再现 没过几日,我们就被二伯叫着去了水月洞天,这次不同的是陈老夫人直接派了车上了二伯的门接我们过去,阿布这些天在外面也欢浪够了,随我们一起到了水月洞天。 这次乌鸦或许也要跟着去了,那接我们的人是之前请我们到三楼的西装男子,正是不允许乌鸦到三楼的那个人,今天不一样的是乌鸦正在和二伯高高兴兴的谈论赚钱的事情,两人还小酌了一杯,正在兴头上,可这人一说陈老夫人有请,当下都停了下来。 我们坐上车之后很快便到了水月洞天,乌鸦也觉得奇怪,这陈老夫人为什么这次会把他也请上了,我们已经告诉陈老夫人没得到那雮尘珠,或许她有新的事情要给我们说,还可能用得上乌鸦的帮忙,这昆仑山回来前前后后已经差不多过了两个月了,之前也不见陈老夫人提这个事,这突然找了上来,恐怕是有了雮尘珠的消息。 乌鸦顺势带上了他的那两个随从,不过这两个随从的本事可不比阿布和二伯他们的小,听说那些什么风水五行之类的也是掌握得挺好,这也是他们以前倒斗的原因,只不过跟了乌鸦也有些年月了,或许已经没有之前熟悉了。 乌鸦这次才好好给我们说了说这两个人的信息,一个叫做黑光头王大山,这黑光头的绰号我也能理解,他这皮肤黑得直接黑到光头上去了,再加上脸上那几道疤,看起来就更黑了。 另一个叫做长麻子李三元,说是外号又叫做大三元,听说他很爱赌钱,而且就喜欢玩那些老把式,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号。 这一路上客气了几套也算是互相认识了,这人在江湖,多几个朋友就是多几个朋友的事,没准还真有什么事得请人家帮一帮忙之类的,况且二伯这种以前还混点道上,现在这脾气也是改不了了。 “二爷,久仰了。”那黑光头王大山和长麻子李三元对着二伯作揖敬道,话说这形态还真像古人行礼一般,特别这两个人也都穿得比较仿古,要不是这周围都是现代的东西,我还真以为我穿越了。 二伯也算是谦虚,并不膨胀,况且他现在也的确如山蝰所说,差不多是个老炮儿了,只见二伯回礼道:“二位言重了,我比起小爷来可算不上什么!”二伯看了一眼小爷,小爷此时只是双手抱在胸前,那杆戟永远离不得身,真不知道这天天抱着个四十六斤的东西怎么受得了。 只是山蝰在昆仑山死去的事情还没和乌鸦说清楚,毕竟乌鸦和山蝰也没什么交集,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我们也不忙着说,话说那张云天恐怕早就知道山蝰不在的消息了,只是这山蝰死了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张云天的背景我们始终没个了解,那叫千雨的女人也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看他在小爷的面前的表现,似乎与小爷认识一般,只是她与小爷也没说过什么话,我也不敢去胡乱猜想,但是他那和小爷不相上下的力气在墓中的时候的确把我们吓了一番,一个女人有如此的力气,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很久了,迟早我是要弄清楚的。 我这在车上想来想去,二伯我爹他们已经和乌鸦不知摆了多少谱,转眼间已经到了饭店门前,那西装男还下车为我们开了车门,门前便站着那之前招待我们的小芝美女,先是招待我们吃了饭,随后才引我们见了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既然这么久没有叫我过来商量那雮尘珠的事情,想必心中已经知道了一些,再说那山蝰的事情恐怕早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至于那张云天,这些天来也没见到过身影,千雨自从昆仑山墓里出来之后也不知道跑去哪了,恐怕也是和张云天会合去了,那么张云天对山蝰死去的事这么毫不在意也是让我们挺惊讶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得防范那张云天了,这人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陈老夫人还是像之前一样,坐在那张大椅子上等着我们,我们也不太过于客气,都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二伯先是开口说话:“老夫人,这次进墓并没有得到那东西!”二伯一脸的不好意思。 “雮尘珠是吧,我也知道了,不在昆仑山是吧?”老夫人回道,可是这下二伯脸色却有些尴尬了,这事情我们还没和乌鸦他们说过呢,老夫人这么一说,叫二伯怎么和乌鸦解释! 老夫人立马看出了二伯的难处,对坐在我爹身旁的乌鸦解释了一番:“乌鸦呐,你也别多想,这件事是我叫他们不要说的,你也知道,雮尘珠这种东西一旦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眼红,既然现在我告诉你了,也就说明我需要你的帮忙,所以这不关纪海的事。” 乌鸦也算大气,和二伯合作这么多年,对这点事情并没有在意,回道:“没事儿,老夫人,我这不是不下斗吗,你不让别人知道事谁还敢说出去啊,理解理解!” “那就好,老妇人我可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这一分报酬一分交易,对了,纪远那位云南来的帮手用那戟还用得顺手吧?”老夫人看着小爷问道。 “还行!”小爷却是没有正眼看老夫人,只是冷淡的回道。 老夫人表情僵了片刻,随即又变了回来,小爷这是谁都不怕啊,这人人都对老夫人是又敬又畏,只有他任性得很,一脸的无所谓。 二伯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对老夫人说道:“对了,老夫人,这次我们虽然没有得到雮尘珠,不过这雮尘珠的线索得了不少,我们已经大概知道这雮尘珠应该是在楼兰古国的一座墓中!” “嗯,我也是刚知道,那本古书上也隐隐提到过,只是听你们这么说,我才敢确定。”老夫人此时叫小芝又将那古书拿了出来。 “这么说那古书上还真有这雮尘珠和楼兰古国的信息!” “是的!” 二伯听到这,一脸的疑惑,突然问道:“老夫人,恕我直言,你要这雮尘珠到底是要用来做什么?” 老夫人叹了口气,将手臂上的绸衣捞了上去,我们还疑惑老夫人究竟是要干什么。 当袖子捞上去时,我们定睛一看,老夫人那手臂上竟然有一个佉卢文的标志,与祖父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第三章:古书 陈老夫人之前也是盗墓的这一点我也知道,只是她这佉卢文的诅咒标记与祖父叔祖他们的一模一样,这是宁我们完全没想到的。 我爹更是不解,问道:“莫非老夫人也去过楼兰的墓?” “是的,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老夫人看着手上的诅咒印记回道。 这种佉卢文的诅咒印记如果与祖父那是同一种诅咒的话,这老夫人或许也活不久了,而一旦中了这种诅咒印记,基本上已经知道了以后的时日不多了,这老夫人之所以要找那雮尘珠,就是与这诅咒印记有关系。 传说中雮尘珠不仅能让人修炼成道,而且能解去身上的诅咒以及厄运,老夫人一直挂念着雮尘珠,恐怕就是不甘心就这样在诅咒中死去,她也不像祖父和叔祖他们那样顺起自然,看着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事业,以及那未完成的心愿,这也许就是她对世间的牵挂。 “其实我一直坚信我儿子还在世上,如果你们能帮我得到雮尘珠,我有生之年能够见到我儿子一面,我死后也能瞑目了,只是诅咒不能解除的话,我这时日也不多了,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再活一段时间,为了见上我儿子一面。”老夫人眼睛中泪光闪动,突然变得神伤起来。 “既然是这样,我们会尽力帮老夫人的,只是不知道老夫人在新疆那段时间有没有得到什么关于雮尘珠的消息。”二伯问道。 “这倒是没有,只知道那墓里有许多红色的蛇,至于其他的却是再没有见过。”老夫人回道,老夫人思索了一番,她这一思索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就会在那铁拐上抚摸起来,二伯说这些话似乎令她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问到我们:“难道你们也知道那座墓的消息!” 这时我爹叹了口气,回到老夫人:“实不相瞒啊,老夫人,纪名的爷爷和几位姥爷也是受了这种诅咒,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我爹说完话看了我一眼,默默的低下了头。 “哦?你是说他们也去过那座墓!” “是的,只是现在那座墓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去,这几十年过去了,恐怕早就埋在沙土下面了,这要找到恐怕有些难,再说这罗布泊都干涸了多久了?新疆那地方是出了名的干燥,要进到沙漠中去才能寻得楼兰古国的踪迹。” 阿布这时候出来插了一句:“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能找到第一次,这第二次也不远了。” 二伯听阿布这么一说,立马回道:“你小子倒是说得轻松,那楼兰古国处在那沙漠中,要找到谈何容易,这罗布泊也不在了,你去那找到进去的路?” “这就不是我负责的啦,嘿嘿!”阿布笑道。 这时候小芝已经将古书拿了过来,递到了老夫人手里,老夫人翻开了其中一页,自己看上了两眼,又将其转到了二伯手里,说道:“各位看一看吧,这里面有几条是说这雮尘珠与楼兰古国有关系的!” 二伯接过书之后看了一看,惊讶道:“沙埋古城,楼兰不复存在,绝处逢生,非雮尘珠莫可!”接下来我凑过去时,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昆仑神桥通至楼兰灵殿,桥现殿出!”而这些东西皆与楼兰古国国王的陈述有关。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问道。 老夫人见我们不明白,说道:“我有请人解释过,说的是楼兰国要想绝处逢生,离不开雮尘珠!这也是我说雮尘珠与楼兰古国有联系的原因,而昆仑的墓一旦出现,这座墓也会再现人间。” “那不就是现在!”我惊讶道。 这时小爷从长椅上站起了身,说道:“走吧!回去吧!只要到了象牙房子,这古墓就好找了!” “象牙房子?”我们都不解,这象牙房子是个什么东西。 小爷解释了一番之后我们也算明白了一些,这象牙房子是已经发现过的楼兰古国遗迹,不过这楼兰古国的遗迹却远不止这些。 对于楼兰这个地方的传说有许多,新疆这个地方有两处楼兰古国的遗迹,这是已经被发现的,至于还没有被发掘的也数不胜数,就比如象牙房子,这个遗迹其实非常宏伟,建筑的规格也不同寻常,这个远离了绿洲带得沙埋古城,曾是古国的重镇,而这古书上所记录的便是这象牙房子的周围,所以我们只要朝着这里去,八九不离十,或许就能找到这座古墓。 楼兰古国这地方也曾经有探险队去过,可是这些探险队都因为没有足够的饮水以及食物,许多人都丧生在了此地,他们都喝过人尿,骆驼尿,甚至羊血,凡是有水分的东西都拿来喝了,可是经历了这些最后也没找到那座墓,而这些人不出意外的话都是为了这雮尘珠而去的。 在那和田河可望而不可及的河岸林带,这些探险队见到是以为看见了希望,可没曾想那只是海市辰楼,不仅浪费了许多时间,最后就连沙漠也没走出来,因为那个时候其实和田河其实是季节河,这个发现完全使他们崩溃绝望,几乎快要放弃了生存的欲望,直到从塔里拉玛干沙漠出来之后,“死亡之海”里面一个用不干枯的水潭才救了他们一命。 结合这些实际的例子,我们对于进入沙漠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除了骆驼,我们也找不到其他的什么专业工具了。 与老夫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老夫人有劝乌鸦跟着我们一起去,说是这件事少了乌鸦办不成,到了新疆之后,可能许多事情都得靠乌鸦,乌鸦那可以看嘴型的本领,加上乌鸦在新疆也待过许久时间,所以这一趟必然少不了乌鸦。 乌鸦开始是拒绝的,毕竟自己现在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哪还有什么心情下斗,不过最后在老夫人和二伯的一番劝导之下,终于是同意了跟着一起去,这一去自然也就少不了王大山和李三元。 最令我们惊讶的是,老夫人竟然也要跟着去,只见他扔下手里的铁拐杖,腰杆竟然立了起来,说道:“其实老妇我的身体还好着呢!” 就在我们商量何时动身时,门外缓缓走进了两个人,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竟然直接到了三楼,站在了门外。 而那人便是张云天,他身后跟着的便是千雨,他那双邪魅的眼睛盯着门帘内部,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这一趟怎么能少了我们呢?” 第四章:聚集待发 张云天的声音传了进来时我们都愣了一愣,而后面跟着的千雨更是将我们的眼球给拉了过去,千雨这神出鬼没的,我都甚至怀疑她就像小爷那般了,加上张云天对小爷的态度如此温和,我还觉得这事会不会与千雨有关,就拿张云天把戟让给了小爷这一点来说也觉得奇怪。 这时老夫人见张云天站在门外时,先是思索了片刻,随后也才开口将其请了进来,这张云天也不客气,坐在了老夫人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而且张云天这衣服是换也没换,与之前的所穿的黑色外套一模一样,不过看起来却是崭新的,而且眼角总是化着淡淡的烟熏妆,让一个男人看起来如此邪魅也只有他了。 特别是他那白皙的皮肤加上修长的手指,要是没听见他那浑厚的声音,没准还以为他是男扮女装,身材又如此高挑,标准的偶像团体高配,话说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像他这么白净的男人,即使是美若天仙的女子,也才能和他比上一番。 陈老夫人先是开口说话了,急忙吩咐小芝给这刚来的“两位客人”奉茶,但在我们眼里他们顶多是个不速之客,而张云天和千雨进来之后却是完全没有提山蝰的事,我心想难道这山蝰就这样死了,他那帮小弟还跟着他吃饭呢,这样一来,那那帮人除了散又还能干什么,又或者已经被张云天给全部揽下来了,猜想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不知道张先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陈老夫人对着张云天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哦!也没什么意思,我也只是想帮老夫人寻寻那雮尘珠啊!”张云天回道。 就在这时,千雨凑到张云天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叽叽歪歪讲了大半天,只看见嘴在动,却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我爹也凑到了乌鸦耳边,刚好我也在在这儿,只听见我爹轻声问道:“乌鸦,你知道那女人是在说什么吗?” 乌鸦皱了皱眉,小声回道:“好像是在说‘这次行动有刘清玄在,不好下手。’其他的也没什么可知道的了。”乌鸦沉默了片刻,又轻声问道:“刘清玄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而乌鸦这么一说,我爹和我也都听见了他所说的话,都是又惊愕又不敢相信,根据之前千雨在小爷面前的各种诡异形态,加上之前老夫人给我们看的那张老照片,我和我爹都不由得看向了小爷。 “莫非.......”我爹说到这里却是再说不出来,又示意我注意形象,别把这事给说穿了,根据现在的状况来看,小爷绝对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刘清玄,只是一想到小爷还和老夫人一起盗过墓,小爷这年级了不止五十岁那么简单,另外小爷所说的那杆天龙单耳戟是属于他的,迎合昆仑山那动态壁画上的情景,我甚至已经不敢想象小爷到底活了多久,我心中的震惊更多已经转变成了恐惧。 我爹见情况不妙,而这个事情又是小爷一直不肯说出去的,加上我们对小爷的绝对信任,所以我爹和我都是尽量的保持了平静,我爹此时便又凑到乌鸦耳边,说道:“乌鸦,这句话一定别说给第二个人知道!” “为什么?”乌鸦一脸不解。 此时其他人见乌鸦和我爹在谈论着什么,所以才没有再继续讨论,我爹只是对乌鸦说了一句:“别再说了,听他们讲!”乌鸦这才没继续多问,不然今天小爷的身份非暴露不可,小爷不让陈老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定是有道理的。 而千雨和张云天对于乌鸦这种人是根本没有什么了解,竟然完全没有防备,不然也不会直接动着嘴巴在乌鸦面前说话,没想到这乌鸦一上来就让我和我爹知道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是这件事我和我爹也都清楚,回去之后,只要没了旁人,是一定要问一问小爷的,不管小爷说与不说。 老夫人和张云天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正谈在兴头上,就在老夫人问张云天为何要坚持去楼兰古国的时候,张云天猛然将手臂上的衣袖捞了上去,而那手臂上竟也是与老夫人手臂上一模一样的佉卢文印记。 “这.....”我们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没想到张云天也受到了这种诅咒,可是明显张云天是个嫩白小伙,没理由会受到这种诅咒,这墓上次发现距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除非张云天是在娘胎里就受到的诅咒,只因为这张云天看起来也只不过大我个五六岁,完全没有任何的信息显示他的具体身份。 “你怎么也受了诅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夫人突然站起身,连忙摇头说道。 “实不相瞒,我也去过新疆!我之所以一直叫千雨跟着他们,也是希望能找到什么解开诅咒的东西,之前那血玉棺椁听说还有点用,不过却不能解开诅咒,况且我也没能得到,这次的雮尘珠我自然不会放过,雮尘珠也不是只能解开一个人的诅咒,一颗雮尘珠可以一直用,所以这次我们可以合作。”张云天没了之前轻浮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出发吧,多一个人多一条出路!”老夫人声音变得大声了起来,看着我们每个人,眼神坚定的说道,张云天也点了点头,既然是为了解开诅咒,我们的戒心才暂时解轻了些。 “答应老夫人的,定会帮忙!”二伯回道。 “不过这得留一个人在墓外面!”这时小爷突然站起身来,强调道。 “为什么要留人下来?”二伯问道。 小爷想也没想,又或许是之前已经想好了,说道:“这外面的事情还得需要个人接应!不能全部进墓,要是到时候墓里出个什么事情可能需要外面的人做一些事情!上次纪华的事情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就迷惑了,三十年前小爷不是没进过那楼兰的墓吗,他又知道些什么,而且陈老夫人也不是和祖父一个时间进去的,并且是不是同一座墓也不知道,那佉卢文怎么也得两千多年的古文字了,到了现在也很那破译了,虽说陈老夫人和祖父都进过那楼兰的古墓,也许这佉卢文并不是出自同一座墓也说不定。 “听他的吧!”这时千雨却同意小爷的观点道,张云天对待千雨的态度也不像对待山蝰一样,非常温和,竟然也点头应道,同意了小爷的观点。 “那到时候留谁下来,这可都得说好了!”乌鸦插出了一句。 这时只见小爷指向了我爹,我却不知道小爷为什么要将我爹给留下来,这其中的意思我也完全不知道,我爹也是一无所知,满脸不解。 第五章:血玉吊坠 我爹此时还在疑惑,为什么要将他留在墓外面,这新疆都还没去,怎么就已经开始商量起谁进墓里,谁待在外面了,不过小爷这么一说,我爹也没有反驳,反正这些事也还得根据现实情况来决定,只是小爷这未雨绸缪也想得太久远了,话说这沙漠里的事情还说不定怎么回事,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说沙漠里常见的一些危险了。 在沙漠中有许多的危险,其一就是会迷失方向,这一点人人皆知,沙漠中到处是黄沙,每个方向都是一个模样,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即使是有指南针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辨别最基础的方向罢了。 其次就是一些影藏在沙漠中的动物,什么响尾蛇、毒蝎子之类的,要是在人身上咬上一口,没有血清注射剂的话,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不得不担心。 另外就是流沙和沙尘暴,沙漠中风云变幻莫测,还没进入沙漠之前就得注意这些东西,要是风季进去,难免会葬身于沙土之中。 再加上沙漠中的天气变化,早上中午异常酷热,晚上又非常严寒,昼夜温差大到不行,可能会导致身体的不适应,像我是从来没进过沙漠,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对于倒斗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几分向往。 沙漠中强光的照射甚至会使人脱水,水是生命之源,人一旦离开了水,就很难活得下去,所以才会有人见水就喝,不管这水分是来自尿液还是血液,有的人甚至因为不愿意喝这种污秽的东西而葬身在了沙漠中。 沙漠中偶尔也会发生抢劫的事件,不过大多发生在沙漠边缘地区,没有人会在沙漠深处抢劫,所以行李的保管也成了一个巨大的差事,这都是在沙漠中经常发生的,所以我们要想进入沙漠,准备的东西得很多。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阿布问道。 “每个人准备一个星期吧,老夫人既然也要去,那这楼兰古国的墓也能好找一些,不然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去了也是白去,老夫人好歹也进过那座墓里,这样一来,大概的方位是有了,到时候我们再重金请一个向导,这墓也好找了,且不管它在沙土下面埋了多久,去了便知。”二伯细细说道。 “别忘了,我也去过!”这时张云天说道。 “嗯!”二伯当然记得,轻声答应道。 “那也别耽搁了,这要准备的东西大家都知道吧!就都各自回去吧,这事有劳各位了。”陈老夫人显得恭恭敬敬的,竟然对着二伯我们躬了一下身子。 二伯见状,连忙走向前去,附身将老夫人扶起身来,说道:“老夫人,万万使不得啊,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能帮上老夫人的忙是我们的荣幸,这雮尘珠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到了,为了你能见到你儿子。”二伯扶起老夫人之后便不提这伤心事了。 “真是谢谢你们了,我一直有派人打听我儿子的下落,可是至今也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老夫人仰天叹了口气,又说道:“只希望他还在这人世间就好了,老妇我啊,在死之前能见上他一面便也知足了。” “老夫人啊,这凭空找可不好找,不知道当初令郎失踪的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给他,不然你得了那雮尘珠找不到也没有办法!” “有,留有一个玉坠,是我和我丈夫以及刘清玄在昆仑山墓里得到的血玉配饰。”老夫人此时从胸口处的一个缝袋中拿出了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血玉吊坠,不过却只剩下了一半,又说道:“这血玉吊坠当初被摔碎了,我儿子那里一半,我这里一半,当初他失踪的时候太小了,也不知道这血玉吊坠的另一半他还有没有留着!”此时我也看了看小爷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那就还有希望!”二伯见老夫人还有些神伤,便安抚道。 “老夫人,您别难过,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还在!”这时张云天竟然隐隐的笑道。 “但愿如此!”老夫人将血玉收了回去,一脸担心的回道。 而老夫人手上的那块血玉却是吸引了我的目光,上次在太行山的墓中我就见到过,那巫灵王的棺椁正是完完全全的血玉所铸,没有一点点掺杂的东西,一块白一块红的,更多的是白里透红,十分珍贵,而血玉这种东西,有种说法就是能令人延年益寿,并且还能消灾免祸。 血玉在古玩市场中也极其的罕见,血玉一般无法造假,它的颜色正而不邪,而且水头很好,也没有杂质,没有绺裂,是玉中精品,要经过几百年才能形成。 血玉的形成过程并不复杂,一块上好的白玉在给人陪葬时,玉器直接放进人的尸体当中,人体的血就会融进白玉当中,经历了几百年之后,血液便会完全与白玉融合在一起,形成血玉。 古代一般的方法就是,一块上好的白玉在制成玉镯之后由女子佩戴,死去之后葬入墓中,这中间经历了许多次的盗墓,手镯就会在市面上流动,之后不断的被后来人用来陪葬,如此五次三番,就有可能形成血玉,而玉中红色的部分,其实就是血融进去之后形成的。 至于现在那些高端的造假技术,其实在明眼人哪里一眼就会被识破,那些将牛羊杀了之后,再将白玉买进动物尸体,然后埋在土里一二十年,想形成血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再说造假这种东西也不是现代才有的,许多赝品虽然年代久远,而古代的造假技术还有些残忍的手段,甚至会将人杀了制造血玉,但毕竟这不是真正的东西,一想到这,那些成天将血玉含在嘴里的,还是得注意注意了,血玉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而老夫人那手里的血玉,却是真真切切的上等血玉,虽然破了,但是也是一件至宝,而这恰恰是老夫人与他儿子之间的信物。 这时我们所有人都已经确定了要去新疆走上一遭了,慢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们各回各家,准备东西,这一星期之后,我们将踏上去往新疆的路。 第六章:新疆若羌 我们各自准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也没再去水月洞天了,约好了在去往车站的一条路上回合,本来我们是打算坐的飞机,费用也都是老夫人出,这有钱人的事情可不都是麻烦嘛,但一想到带这么多东西连安检都过不了,所以我们丢下了许多东西,说好了到新疆之后再买。 我们这里现在连同老夫人带着背东西的随从总共十五个人,本来二伯和我爹也劝了,说是倒斗这种活路人多不好搞,最好是越少越好,四五个人足够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的是,这楼兰古国的墓可比不上其他地方的墓,西域有许多东西我们都并不了解,这里除了那三个随从没下过斗之外,其他的全部都对斗中的事情有些了解,虽然人多增加了隐患,可是我们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有自己对这方面的了解、 再说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这进墓之后都是随机应变的,我就更没资格去管他们了,我这一个最多大学生年级的人,还没本事来管他们,倒是吃他们帮忙的时间比较多。 我们这一路又是火车,又是长途大巴的,转来转去不下坐了五六次车,那几个随从也是累得不行,一看就是没出过什么远门的人,虽然看起来牛高马大的,但是不中用,这次张云天和千雨并没有带什么随从,也是像我们一样,背着个旅行包就出门了,这背包里的东西可真够多的,到了新疆要进沙漠啊,还得找骆驼来驮才行,当下我们这里除了老夫人背东西,其他人的背上都是满满的。 这乌鸦还趁那老夫人不注意的时候说几句抱怨的话,看来他这来新疆并不是很愿意啊,只听见他小声的对着黑光头王大山和长麻子李三元说道:“哎!这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掺这趟浑水做什么!”那两个人却是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前面的老夫人,乌鸦这才没继续说话,不过我虽然听见了,却只是偷笑了一番,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几番波折之后我们终于到了新疆,先是住店休息了一晚,这第二天清晨才各自慢慢醒来,我们住的这地方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若羌县,这里离罗布泊地区最近了,那罗布泊位于塔克拉玛干禅魔的边缘,曾经是新疆境内的一个湖泊,海拔也不算高,不过现在却是已经消失了,这个消失的仙湖也是到了二十世纪初瑞典的探险家斯文·赫定闯入了其中才发现的,这样便逐渐传了开来。 现在的罗布泊听说已经成了一个洼地了,是北面最底的洼地,它曾经是塔里木盆地中的一个积水地,古代主要是发源于天山、昆仑山和阿尔金山的流域,所以这些流域的水注入了罗布泊洼地之后才形成了湖泊,这样一来,这昆仑山的墓穴能与楼兰古国这地方扯上关系,心想也还能说得过去,加上现在的众多信息,就更不用说了。 而这些注入罗布泊流域的水,主要是来源于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和米兰河等等,同时部分也来自祁连山冰川融水的补给,听说那里曾经是牛马成群,绿林环绕,完全就是一片生命之地,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才干涸成了这个样子,生机全无,一片死寂沉沉的样子。 现在它已经成为一片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了,塔克拉玛干沙漠与之相连,所以我们要想进入那片戈壁滩,还必须得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那里面可是连一根草都看见得地方啊,就连天上的飞鸟也不会从此经过,这种危险可想而知。 我们吃过早饭,便去找了向导,这若羌县的许多人都进过沙漠,开始我们是询问了店家,店家一听说我们是要去罗布泊,当下就不敢给我们找向导了,说是这里的人都没进过沙漠深处,恐怕是没有人敢带我们进去。 可这天底下哪会有人跟钱过不去,老夫人这一开口就直接提到了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只听她说道:“只要能给我们找了可靠的向导进入罗布泊那个地方,这钱要多少都没问题。” 那店家看了老夫人一眼,上下打量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半信半疑的问道:“多少都可以?”而这口音又是带着新疆口音,听起来像是外国人说中文一样,再说也是标标准准的新疆人,说话带点口音很正常。 “对!多少都可以!”老夫人回道。 那人一听,还是有些不行,我们也都清楚,这人啊要是没见到实物,又怎么会听信别人的一番猛吹,老夫人也明白这一点,叫那几个随从直接从背包里就拿出了几沓红太阳,摆在了桌子上,那店家一见这么多的钱,高兴坏了,急忙应道:“好说!好说!”说着便收下了钱。 我们都不懂,阿布更是急躁,骂道:“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会做人喃?这钱你是收下了,你得给我们找个可靠的向导啊!” “不瞒各位了,这一般人啊还真不敢带你们进那沙漠深处,可是我们这县里有一个人,他就喜欢做这种冒险还有钱赚的事情,我和他比较熟,你们等着啊,我这就找人将他找来!”那店家笑嘻嘻的回道,随即便找来了几个店内的伙计,在那小声说道,看来是吩咐他们去将那向导给找来。 我们也问了乌鸦,乌鸦看那嘴型也应道:“他们没讹我们,看来是真有那么一个向导。”我们便各自坐着不题。 这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店家终于将那人给带来了,我们都将目光转了过去,只见那人是个女人,看样子有些年轻,也不像本地的新疆女孩一样戴着头套,头发又长又黑,脸色有些蜡黄,不过看起来很是漂亮,一双凹陷的眼睛大而迷人,眼睛中闪动着流光,身材也很高挑,眉毛正正的摆在那双迷人的眼睛上,刘海向两边分开,露出了那张精致有型的脸,不过看她这样貌,的确像是经常风水日晒的那一类人。 “怎么是个女孩?”我爹疑惑道。 二伯见状也是担心的道:“这女孩靠谱吗?” “靠谱,她从小就在沙漠中游行了,沙漠都快成她的家了!”这时那女孩没说话,不过店家却解释道。 我们一听,也实在不敢相信,这店家所说的可靠向导,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年级轻轻的女孩。 第七章:阿里娅 这女孩大半天也没吭气,要不是这店家劝了几句,还真有些高冷,我现在就担心这女孩又是像千雨那样的女人,现在我可是离千雨远远的,她实在是太可怕了,动不动就给我一耳刮子。 这时只见那店家走到女孩身前,急忙扯了一下那女孩的手,将其拉了过去,凑到耳边就说了起来,只见嘴巴动着,却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我问到乌鸦:“乌鸦哥,她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呢,这么神秘!” “不知道,好像是她们当地的语言,我也看不懂,这新疆的维吾尔语和哈萨克语言都很像,不过我都不了解!”乌鸦也显得无奈,我也忘记了这新疆人自己人说话很多时候都是说当地的语言的,这样想来也不奇怪,她们自己人和自己人说话,当然是用自己的语言比较好交流,只有遇到外来人时,她们才会用那别扭的汉语交流起来,口音还十分奇怪。 既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我们也只好坐着等着,只见那女孩在听这店家说完悄悄话之后,走到离我们面前,说道:“说吧!你们要哪里?”而她也不管我们究竟是要去干什么,只是在我们周围那些还放在地上的背包瞟上了几眼,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夫人一听,站起身回道:“罗布泊!” “那地方可远了,虽然离我们这里比较近,可是也得赶好几天的路程,你们想好了?进去可不一定出得来!”那女孩拍着刚刚进屋时身上还残留着的灰尘,无所谓的说道,更像是试探我们一样。 老夫人想了一想,坚定的说道:“必须得去,你要多少钱可以给!”其实老夫人听了刚才这女孩的话,知道她是在试探我们去罗布泊的渴望性,这样一来,如果我们坚决要去,她就会顺势抬高价格,那到时候,如果是没点资本的人,基本上就只能打退堂鼓了,要么就只能自己进入沙漠中去,不过那只是自寻死路。 “真的?多少钱都可以?”那女孩也不怎么相信,不过好像刚才店家有对她讲了些什么,这时那店主在女孩旁边拍了拍收在那口袋中的钞票,那女孩这也才没了疑问,又狮子大张口道:“那我要五万块,你能拿得出来吗?” 老夫人一听就笑了,那几个随从也在后面笑着,我们也暗自偷笑,只有那张云天和千雨不动声色,那女孩还呆呆的看着老夫人,见老夫人这种反应,女孩心里可能在想这数目会不会太大了,只见她表情一僵,急忙又说道:“拿不出来?也行,三万块总有吧!不能再低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示意并不是这样,那女孩当下就不高兴了,眉毛一竖,有些娇怒道:“那我不去了,刚才你们还给了店家一万块钱呢,怎么这时候就拿不出来了。” “小姑娘,老夫人不是这个意思!”这时二伯对那女孩笑道。 “那是什么意思,三万块钱已经不算高价了,不然我这冒着生命危险带你们进沙漠,且不是白白进去了,再说租骆驼还要钱呢,那钱也归我出了,这样一来我也就赚不了多少了。”女孩埋怨道。 老夫人走向前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又挥了挥手,示意那后面的随从拿出了三沓钱,递到了女孩手里,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小姑娘,这三万块钱就先给你了,就当做定金了,你带我们回来之后,再给你二十万,这样可以吗?” 那女孩当下立马就呆了,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样,而且老夫人这金口一开,直接就翻了六七倍,那女孩呆滞的看着老夫人,顿了片刻,急忙说道:“好好好!”那还眼睛还盯着手中的钱看了几眼,眨也不眨一下,看来实在是兴奋坏了,这刚才还只要三五万呢,老夫人直接给他六七倍的价钱,这下她心中也算放心了。 那女孩将钱放进身上吊着的一个口袋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急忙回过头来说道:“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我去将骆驼好好喂饱,你们将要带的东西准备好,记得,水一定要带充足了,不然我们可走不长远,到时候我们门口见!” “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阿布在一旁插嘴道。 “嗯,知道,你们就叫我阿里娅就可以了!”女孩高高兴兴的回道,没了之前的高冷状态,说完便叫我们回店再休息一晚上,说是明天再进沙漠,这第二天她会牵着骆驼在门外等我们,说完便走出了店门,手紧紧的握在了口袋上。 不过后来我们听店家说阿里娅的家里出了一些变故,父母都病倒了在家里,需要很多医药费,家中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阿里娅也只能靠向导这份十分不稳定的工作来赚取一些钱养家糊口,基本上整个家都是靠她给支撑起来的,要是到了淡季,基本上就没了什么生意,别说带人进沙漠了,那时候就是到处举着牌子也没人理她一下,因为淡季进沙漠的人实在太少了。 而这女孩之所以这么爱钱,也都是因为家里的变故,这平时除了带人进沙漠之外,还会找点其他的工作做一做,不过都只能赚取一小点的医药费和饭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这次老夫人这单生意她接下来之后的兴奋,可见她是多么需要这一笔钱。 听那店家说了这些,我们也都觉得误会这女孩了,她不是爱钱,而是爱她那个家,我们也没在这个事情上徘徊,这天底下毕竟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们先是在市集上买了一些没有带着来的工具,什么锄头之类的,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挺都没听说过,反正二伯他们说了,这些东西在沙漠里用得着,我便没有多管,只是陪着他们将东西抱了回去。 回来之后也是够累了,在店里洗了个澡便早早的睡了,这明天可有得忙了,我们各自回了房间,没有多提沙漠中的事,只是这沙漠的危险在我们心中都各自有个数,反正只管等着那个女孩带我们进沙漠,这明天的事还得明天再说,这时候下个定论也不可能。 我迷迷糊糊的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还是阿布来把我叫醒的,我们收拾好东西出门时,阿里娅已经牵着一长排的骆驼在外面等着我们了。 今天的阿里娅和昨天完全不一样,头顶上裹着面纱,说是到了沙漠中要用的,还给我们每个人也准备了一块,另外还有防风镜和帽子,二伯见到这些东西,拍了拍头,笑道:“要不是这个小姑娘准备了,我们还真给忘记准备这些东西了。” “别客气,我就是怕你们忘记了才多准备了一些。”阿里娅笑嘻嘻的回道。 “好吧,那就谢谢阿里娅姑娘了,我们出发吧!”这时张云天将黑色的长衫一甩,走到了骆驼身前,对我们说道。 我们的目光都转到了若羌县不远处的沙漠之中,那遥远的地方或许就是罗布泊洼地的所在之处了。 第八章:古墓沟 那些骆驼一头比一头强壮,看起来是喂得挺饱的,这时阿里娅手里还拿着些草喂了起来,可是那骆驼也不吃了,一头拴着一头,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在沙漠中走散了,这骆驼在沙漠中跑起来我们可追不上,要是在沙尘中走失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毕竟骆驼这沙漠之舟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骆驼极其能忍饥耐渴,生活在沙漠边缘的人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就开始养骆驼了,它们可以在没有水的条件下生存三个星期,没有食物则可以生存一个月,所以才会有许多人驯养骆驼,所谓劳役牲畜,用来驮东西或者骑乘,那时候的沙漠中如果有战争,甚至会有骆驼骑兵。 新疆这种地方多的是双峰骆驼,不比非洲那些地带还有单峰骆驼,这驼峰中也储存得有水分,所以骆驼才能在没水的情况生存那么久,还有就是由于它们的胃壁上附有水俘,也可以储水,所以才能如此耐渴,加上它们那奇特构造的鼻子,鼻腔内部布满了弯曲的微小气道,当它们损失了大量的水分之后,鼻腔内的分泌物在他们呼吸时就会形成硬物,阻止水分的散失,从而带出肺部的水分,以做水源使用,这便是生活在沙漠边缘的人养骆驼的一个巨大原因。 至于那些养骆驼杀来吃的人,其实我是十分忌讳的,不过这些牧民在沙漠中也没什么其他的家畜了,骆驼在新疆这种地方并不少见,基本上占据了全国一大部分的骆驼数量,所以他们杀骆驼喝骆驼血,甚至会将骆驼肉晾干了来吃,所以在外人眼里很是奇怪,但这都是这些牧民的生活方式罢了。 “那我们从哪走?”乌鸦问到阿里娅,眼睛还在那一望无际的沙漠地带扫射了几番,又说道:“看这情况,指南针可真是个神器啊!” “不,我们先不进沙漠,我们得到孔雀河附近,先沿着孔雀河走一段路程,城中就有一段孔雀河,我们得到那去,只是这骆驼牵着就有些奇怪了,到时候我们得顶着那些路人奇怪的眼光走!”阿里娅说着就牵着骆驼走在了前面,我们商量了一番也觉得没多大问题,就跟在后面走了。 “你们以前有进过沙漠吗?”阿里娅问道。 “进去过,不过已经很久了,现在都记不得我们去那个地方该怎么走了!”我爹回道。 “那地方有什么特征没有,罗布泊那地方挺大的,你们说一说了解了一番,这路途就会短上许多,我们去的时候也能省去许多时间!” “我记得那地方以前有个绿洲,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我爹说道,老夫人和张云天他们一听,竟然也应道:“确实有个绿洲,当时还救了我们一命。”一提到这里,老夫人还伤感了一下,说道:“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刘清玄,哎,可惜了,我这位老朋友现在连个尸骨都没找到! 此时我我和我爹都已经知道了小爷就是刘清玄,都看了看小爷,见小爷没反应,这才没去管那么多,至于那张云天和千雨为什么会知道小爷就是刘清玄,这其中的原因我实在不敢去想。 不过老夫人也觉得不能将这种事一直挂在最边,又急忙问道阿里娅:“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绿洲?” 阿里娅思索了片刻,回道:“嗯!现在已经消失了,全部被沙子给覆盖了,那里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水源了,所以我才叫你们将水准备好!” “就算是有,这水也不能少带啊,不然这沙漠中拿什么去活!”我说。 我们就这样一直从城内走,周围人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那所谓的孔雀河边,在这么走下去,过不了一会儿我们就能出城了。 说到这孔雀河,也是挺神奇的,古代许多人都选择葬在孔雀河周边,可想而知这里的风水是有多好,孔雀河古墓沟就处于这条河的周围,而且听说离罗布泊也不远,最多也就七八十里路。 没过多久我们竟然就到了古墓沟,这个古墓沟处于孔雀河下游北岸第二台地上,那地方比周围的地势稍微高上一些,形成了一片小沙丘,这也是后来人发现古墓沟的重要信息,一般的墓在经历些年代之后都会这样,慢慢的上面会较周围的地势高上许多。 那古墓沟墓群所坐落的位置,沙丘地势平缓,地表上有许多环形的地桩标志,形成了一座完美的圆城,这也象征着人们死去之后的圆满,后来根据科学测定,这些古墓都是罗布泊地区的土著人民经历了三千八百年左右留下来的。 孔雀河古墓沟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其多存在的年代还要早于罗布泊地区的楼兰古国,罗布泊的存在也便是楼兰古国生存的一项基础,孔雀河又从博斯腾湖流出,经过铁门关迂回南下,最终流入罗布泊,但现在流向罗布泊的那段流域,由于修建了铁门关,所以早就断流了,这也是罗布泊消失的一个原因。 毕竟孔雀河在远古的时候,水流充沛,水质也十分清澈,滋养了河道两岸的土地,养育着千千万万的劳动人民和生命,到了现在,也能发现河道两边有许多古老民族的遗迹,这里最负盛名的远古营盘,古墓沟和孔雀河三角洲,楼兰古国就正正处于孔雀河额下游,与罗布泊地区形成了犄角之势,但最后两者都一起消失不见了。 而这古墓沟的存在,让我们更加确定了我们所要去的那座墓一定就在罗布泊地区,不然我们就是在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寻求这座墓了。 我们各自骑着骆驼,穿过了孔雀河古墓沟地带,那些骆驼在我面前起起伏伏的走着,那驼峰就像是小沙丘一般,在我面前移动来移动去,只是这转眼间就进入了沙漠地带,远看不见孔雀河的身影,往后望去时,只能看见孔雀河发出来的流光,我们四周只剩下了一望无际的黄沙土地。 “你们拉好自己的骆驼,别坠下来了!”阿里娅大声说道,而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我甚至都受不了这种强光照射,要不是喝上几口水,我恐怕已经中暑掉下去了。 而阿布更是抱怨了起来,就在他还在抱怨这温度太高时,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 第九章:变天 那凉风迎面吹来简直是个身心舒畅,而我们这时又已经进入了沙漠深处,再往前走已经没了回头之路,据阿里娅所说,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到那罗布泊地区了,我看着眼下松弛的沙土,再抬头平视过去,只见空气已经在这持续升高的温度下变得扭曲起来,形成一条条的波浪形状,这空气的状态看起来极其不稳定。 二伯拿出指南针看了一眼,在骆驼上一摇一晃的,头上下不断的的颠簸着,突然说道:“看来我们的方向走对了,这指南针是指着孔雀河那方向的,而我们这个方向恰恰在北面,那罗布泊位于孔雀河北岸,这样下去不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对是对了,不过看着天气不怎么尽人意啊!”张云天一只手遮着太阳,一边说道,想想也是,这种细皮嫩肉的人儿怎么受的了这种暴晒,不过他既然来过这沙漠,身上又有那佉卢文的诅咒,恐怕他这白皙的皮肤就是个噱头而已,是属于晒不黑的那种类型。 “你们抓好了,得让骆驼走快点,风有点不对劲!越来越大了!”这时阿里娅有些焦急的说道,说着便将骆驼赶得更快了些。 “怎么了,这风不是吹得挺舒服的吗?怎么还不对劲了?”阿布不解,问道。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到了夏天,塔克拉玛干虽然是沙漠,可是空气也十分得干燥,虽然比春季的时候有些差距,可是这北方的风你们也是知道的,加上昼夜温度差比较大,你们也见了,这风是越来越大,到了傍晚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说不定会有沙尘暴,倒时候遇见黑沙暴那可就麻烦了!”阿里娅还在驱赶着骆驼,又有些紧张的说道。 “啊!不会这么背时吧,这才刚刚进沙漠,哪来的黑沙暴!”乌鸦惊讶道。 “先别管了,听小姑娘的。”老夫人打断道,我们这才没做多题,跟着阿里娅那领头的骆驼走。 要知道,这沙漠中的土质异常疏松,其次如果有大风,就会刮起地上的沙土,这一个是物质基础,大风便成了动力基础,同时如果风不停,便有了连绵不断的动力基础,很容易形成黑沙暴,还记得一九七九年春天的时候新疆就发生过一次骇人听闻的黑沙暴,其中就有若羌县地区,一天之中,一平方公里就会降下两万五千吨的沙土,听起来就害怕,可见黑沙暴的破坏力可不是我们几个肉身能承受得住的。 再加上沙漠中不稳定的空气状态,形成了局地的热力环境,这也是黑沙漠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黑沙暴大多发生在傍晚时分,另外沙漠中的干旱的气候环境,一到了春夏季之后,沙尘暴更是频繁,除非降雨,这样才能减少黑沙暴的可能性。 恰恰现在我们处于塔克拉玛干沙漠中,这里可是出了名亚沙尘暴地区,阿里娅又是出了名的沙漠向导,这下她说不对劲,恐怕是真的有问题了,不由得我们加快了速度,说是要找个低洼的地方躲避这傍晚不知会不会来的黑沙暴。 不知不觉已经是有风沙迎面扑来,我们各顾各的戴好口罩,遮好面纱以及带上防风镜,凡是一切的防尘物品能用的都用上,虽然有些酷热,不过也比吃沙子好上许多,不然到时候眼睛得了什么炎症,再感染个呼吸道什么的,这以后的路也不必走了。 不知怎么的,在这沙漠中走不远就觉得口渴,时不时要喝上点水,这看似充足的水源这样喝下去可有些耐不住了,我们又商量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别喝水,少说点话,不然一会又口干舌燥,这之后也不知道究竟有多远,能省一点水是一点,也不管带了多少水,不过这体内的水分散失得太快,不喝也不行。 我们这一路上偶尔会见到一些枯萎的植被,插在沙子之中,那些枯草的根部底下会有些小动物在下面栖息,看起来不是蜘蛛就是蝎子之类的,但是我们都没去招惹它们,只管赶路。 转眼间已经快要接近傍晚,我们也不清楚到底走了多远的路程,只是这风已经猛烈了许多,沙土也已经扬起更多,视线一片模糊,阿里娅大叫道:“我们得到那石壁下面躲一会儿,等到明天再走!” 乌鸦不解,问道:“哪来的石壁,我怎么没看见!” 阿里娅指了指不远处,说道:“就在那里,这沙漠中的许多地形都被我记住了,这里我也来过,那沙丘下就有一个石壁,但还不止这些,那石壁下有个凹槽,凹槽下面有个年代比较久远的空洞,好像是以前在这里生活的人挖出来的,足够我们度过今天晚上了!” 可是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都应道,让阿里娅牵着骆驼带路。这时骆驼突然叫了起来,阿里娅一听,立马慌张了起来,又说道:“都跟上了,这黑沙暴快来了!” 话说这骆驼真是个好牲畜,他们即使是在这种漫天风沙的环境中也不会迷失方向,它们的眼睫毛很长,能够抵挡风沙进入眼睛,即使是沙子钻进眼睛去了,他们眨眨眼睛,挤出点泪水,就能将沙子个冲洗干净,所以即使是遇到了沙尘暴天气,它们也能辨别道路,从不迷失方向,加上它的体型大,足底厚,甚至还能预感风变化的强弱,更为变态的是它们还能知道底下水的位置。 而阿里娅又是从小行走在沙漠中的人,对于骆驼的反应更是清楚不过了,什么时候骆驼是个什么状态,她心里都清楚得很,眼见骆驼此时与平常不一样,这恐怕是要变天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那石壁啊!”阿布在后面抱怨道,“我不累,骆驼也好像有些累了。” 二伯听得阿布的话,说道:“就你话多,省点力气,赶路!”阿布这才没多提。 我们越过了几个沙丘,向着其中一个沙丘走了过去,那下面确确实实是有个石壁,不过这石壁哪像阿里娅口中所说的石壁,这分明就是一个被风化的土桩,只不过对比起那些疏松的沙土好上许多。 阿里娅将骆驼绳索放开,走到那石壁底下,拿过一把铲子就往那石壁下刨,我们见状,也都下了骆驼,和她一起刨了起来,这才刨了没几分钟,那些沙子竟然往下漏了去,我还以为是流沙,急忙退了几步。 可当沙子再被刨开一些面积时,那下面竟然露出了一个空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不过看起来空间很大,阿里娅见状,说道:“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了,等过了今晚的风沙我们再出去。”我们相应不题。 就在这时,阿布脚下的黄沙一松,直接被阿布踩了下去,瞬间阿布就朝那洞口梭了下去,随即只听见沙土梭梭的声音。 第十章:空洞 阿布滑下去之后许久也没听见他的声音,我们都十分担心,这下面黑漆漆的一片,都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 这时阿里娅对我们说道:“没事,下面都是沙子,我们也跟着下去吧!” “慢着,先把手电筒打开!”千雨在一旁说道。 我们也都拿出了手电筒,朝洞口下面射去,突然发现阿布已经坐在下面呆呆的看着我们了,这洞口往下是个斜坡,斜坡是被沙土给堆砌起来的,所以这下滑下去并不会摔到哪,而阿布见到我们的电筒光时已经开始叫我们了:“你们倒是下来啊,别总看着!” 这里其他人都看了阿里娅一眼,阿里娅肯定好了能够下去之后,我们这才收拾准备下去,不过阿里娅却是跑去安置骆驼去了,我爹以及二伯他们三个一起,我们其他人也才没顾他们,先行滑了下去,不过这坡也够陡的,我到底时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没过多久,阿里娅和二伯他们也都下来了,我们环视着这空间的四周,脚下是一片黄沙,头顶上却是一块块巨大的木板,其中还有几棵柱子支撑着,看起来是早些年有人造出来的,正好到了这种天气,可以用来躲避风吹日晒,特别遇到黑沙暴,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怎么样,这里安全吧,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吧!”乌鸦看着四周黑漆漆的角落怯怯的问道:“这里面不会有鬼吧!”乌鸦这样子也是够搞笑的,虽然看起来比我大上许多年纪,可是明显是那种没经常过这种在生命边头过日子的生活,那王大山和李三元还好,毕竟十多年前也是倒斗的能手,虽然跟着乌鸦做起了古董生意,也做得比较大,但也没像乌鸦这么搞笑。 乌鸦平时候就只管收点明器,然后中间赚点差价过日子,这外面的事情他倒是得心应手,和人的关系牌也打得比较好,可是这倒斗的事情到了面前,还是得靠我们啊! 这时阿布就在那笑了,说道:“哪来什么鬼,就算有也都是纸老虎,经不起折腾!”阿布在这周围走来走去观察了一会儿,突然脚下咔嚓一声,像是踩到了什么,我们都将电筒照了过去,阿布脚下竟然是一堆人骨,阿布当下就大叫了一声,吓得“妈哟”的叫了一声,随即退了回来。 这下乌鸦就忍不住了,更是笑道:“说好的都是纸老虎呢,怎么几具人骨就把你吓成这样。”不过乌鸦看着那几具人骨时明显表情不是那么舒服。 “这里面怎么会有人骨?没理由啊,躲在这里面不至于会死吧,要死也是死在外面的沙漠中啊。”我爹看着那堆人骨疑惑道,又问到阿里娅:“阿里娅姑娘,之前你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些人骨?” 阿里娅见到那堆人骨似乎见怪不怪,这也是令我们挺惊讶的,按说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看到人的骨头时最起码也会被吓道,不过她非但没被吓道,反而很是平静的回道:“哎,你们别管那些人骨,快点生火吧,这里面还有些脱落的干木板,可以用来烧火,不然天黑下来,这沙漠中也是很冷的,至于那些人骨,可能是之前来过的人,要吗没水干死了,要就是饿死了,不用在意!” “好吧!”看着阿里娅那波澜不惊的状态,我们也都有些震惊,不过倒是放心了许多,看来她这向导的确是有些实力,在沙漠中什么事情她都觉得不奇怪。 我们升起火时,周围的事物也都看得比较清楚,就在这时,我发现我们身后不远处的墙角有一个小土丘,上面还不断的有沙子冒着出来,我一说给他们听,他们都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下张云天见状便说道:“过去看看!” 我们也迎合了一声,往那小土丘走了过去,只见那上面有个细微的小孔,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下面将沙子往上翻出来一样,沙子不断的从小土丘的侧面斜坡上滑落下去。 二伯见状,急忙叫阿布拿着铲子过来,阿布拿过来三把铲子,他一边,我爹和二伯一边,就往那土丘上铲去,这时他们却立马被小爷阻止了,又只好停下来。 “怎么了,小爷?”二伯不解,问道。 “先别碰它,等明天早上再铲开!”小爷观察了片刻说道,当下又指了指那土丘上不断冒着沙子出来的小孔,严肃的说道:“这下面有东西,现在天已经快黑了,别动它!” “他说的对!”千雨听小爷这么说也是同意道,小爷看着千雨却是点了点头,而我可以肯定,小爷和千雨是认识的,至于他是那刘清玄的事,我和我爹都是压在心里,但是乌鸦虽然见千雨说过这个名字,他可不知道刘清玄的事情。 阿布当下这才将铲子收了回去,看着那千雨和小爷一唱一和的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眼睛始终是盯着小爷和千雨那两个人。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随便讲了讲关于楼兰古国的一些事情就睡了,之前那几把铲子拿出来之后,阿里娅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之前我们也没告诉她我们是倒斗的,要是让她给知道了,说不定就不带我们去了。 她还问道:“你们带这么多的工具是要干什么啊!” 二伯这老狐狸见阿里娅问,也算是精,又将那什么采集土质标本,为了什么科学做贡献的馊事情讲了出来,我听得都有些脸红了,总是用这些老套路开来忽悠人,重点还说得头头是道的,差点连我都信了。 就这样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间,我们各自找好睡觉的位置,商量着轮流值班,至于老夫人因为上了年纪,也没让她值班,况且水能说得出口,虽然她坚持要值班,可是这一睡下去,也没人好意思去将她叫起来。 其次就是各自换着时间,一个人值一个小时的班,这样差不多也能天亮了,而值班的位置就是那个洞口,不仅要随时注意外面的变化,还要时不时注意骆驼的状态,可别让骆驼打失了,那阿里娅似乎是担心她的骆驼,时不时还会起来看一看,这时候其他人便是呼啦啦的睡着了。 但是在我朦朦胧胧睡着的时候,好像到了二伯值班,这时阿布竟然也走了上去,我似乎看见二伯和阿布在那洞口坐着说些什么。 第十一章:帝王黑毒蝎 见二伯和阿布坐在洞口,我只是稍微扬了扬头,瞌睡实在是耐不住,随即又躺了下去,也不管二伯和阿布究竟在说些什么,这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没有洗脸,这起来都是迷迷糊糊的,水可是宝贝,不能用来洗脸。 当下我们醒的人叫醒了还在睡觉的人,这没一会儿所有人都围在了一圈,而阿布和二伯他们却都是看着那个小土丘,眼睛也不眨一下,问了小爷可以动手之后才拿着铲子过去,想要去将土丘上的沙土给铲开。 小爷倒是站在旁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土丘上的情况,这几个人动手,转眼间那些沙土基本上就已经被铲完了,就在铲下去有个几十公分的时候,沙土突然一下子陷了下去,随即露出了一个细小的凸起。 “这是咋子?”阿布见那东西时,问道。 “继续挖!”二伯强调道。 就这样,二伯他们小心翼翼的往那凸起的周围挖了进去,将周围填塞住的沙土全部给铲了出来,而这接下来的一幕,不由得让我们惊了一番,那凸起竟然是一个土雕的发髻,而这几铲子下去,已经将那个人形土雕的头部挖了出来。 “我去,这是个人俑啊!”阿布叫道。 这下便是将老夫人和张云天他们的眼光给吸引了过来,但是只见那人俑头部的沙土还在不断的往下掉,我们都是很疑惑,好像这人俑下面是空洞的一样,不然这些沙子也不会梭下去。 那人俑的头部还好挖,可是一到了身子部分就不得不扩大范围,这下二伯他们叫上了乌鸦的那两个兄弟王大山和李三元,那两个人应了一声也抬着铲子过来,朝人俑四周挖去,挖到差不多现出人俑身子的时候,二伯就叫着他们停了下来,说道:“可以拉出来了,不用挖了。” 说着时五个人全部放下了手中的铲子,握着那人俑的头部准备将人俑从沙子中扯出来,就在大家还在奋力扯住人俑时,那脚下的沙子比之前陷得更加猛烈了,沙沙声也越来越大,而这人俑现在还有三分之一埋在沙土中。 “别拉了,不对劲!”小爷在一旁叫道。 “怎么了?”阿布一脸迷惑。 “那人俑下面有东西!”小爷表情严肃,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此时二伯和阿布听见小爷这么一说,都是将人俑给放了回去,只有王大山和李三元还在莫名其妙,看起来不是很相信小爷,始终抓住人俑不放。 阿布急了,急忙对王大山和李三元说道:“你们快放回去啊,听小爷的!” “这好不容易才挖出来,放回去干什么!”那个长麻子李三元说道。 “就是,他奶奶的叫我们挖出来又放回去,耍我们呢?”王大山更是怒火冲天。 “光头,听他的,放回去。”这时乌鸦见黑光头发火,急忙安抚道,话说这王大山和李三元还真挺听乌鸦的话,乌鸦这么一说他们就还真放回去了,仿佛只把乌鸦放在眼里,其他人都只是摆设。 就在他们手刚刚放下之时,阿里娅突然在一旁大叫道:“你们别站在那了,好像有东西爬出来了?”当下她又指了指人俑背后,只见一个黑色的东西从那挖出来的沙子上爬了进去,瞬间就不见了。 就在此时,我们还在到处瞟那黑色的东西究竟爬到哪去了,王大山和李三元听说有东西爬了出来,也都是急忙跑了过来,随即只见那人俑下的沙土噌噌的往下掉,只见那人俑下面不断爬出黑色的东西,看起来个头还不小,其中有几只还爬到了人俑头顶上。 阿里娅一见那东西,立马大叫道:“不好,那是帝王黑毒蝎!毒性很大!” 此时我已经看清了那所谓的帝王黑毒蝎的全身模样,它们的体型很大,又粗又圆,表面十分粗糙,而且凹凸不平,背上由一片片的背甲组成,而这平滑的背甲片似乎就是有利于他们躲在沙土和细缝之中。 其次他们的眼睛长在上方,两只钳子不断的在空中夹来夹去,侧面又一部分是硬壳保护的部分,那对螯粗而光亮在那火堆的映射下反而像一把利刀,身上有些毛簇,身下有四对足,不断的朝我们爬来。 没一会儿就有几只爬到了王大山和李三元面前,王大山将铲子一挥,大叫了一声:“他娘的!”那铲子头部就铲在了一只毒蝎身上,那蝎子瞬间被斩成了两节,里面的浆液直接飙在了王大山的鞋子上,简直就是辣眼睛。 而据我所知,帝王蝎这种东西大多都生活在热带雨林和非洲,以及坦桑尼亚等地区,怎么到了这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也会有,而且看起来个头这么大,这完全不像是正常情况下生长起来的帝王蝎,反而更像是变异的品种。 我们没有多停留,一个比一个焦急的往上爬,老夫人那几个随从更是不管,扶着老夫人就是往外面跑,张云天跟在后面,不过他却没有回头看,我们也没注意到千雨竟然站在了洞口,好还那些蝎子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我们大多的已经出了洞口。 只是王大山和李三元站在最后,此时竟然还没出来,眼见就已经被帝王黑毒蝎给包围了,乌鸦却是刚好被搁在了外面,没有进入帝王蝎的包围圈,小爷见状,本来已经出了洞口,又急忙滑了下去,将戟一下子变成了六尺多长,对着前面的毒蝎就是一阵猛扫。 千雨见小爷下去之后,竟然也跟着滑了下去,拿着两柄铲子将那燃着的火堆夹住,丢向了那堆蝎子面前,这些毒蝎见了火,都是绕了过去,可是这些蝎子转眼间已经接近了乌鸦。 小爷还在那使劲的挥着天龙单耳戟,嘴里叫道:“你们快走,别拖累我!” 那王大山听小爷这么一说,差点就赌气不走了,要不是李三元拉着他,恐怕还真等那些帝王蝎过来咬他了,乌鸦见王大山和李三元都走了出来,也不磨叽,对着小爷和千雨说了几句:“你两小心!”便也朝洞口爬了出来。 这时小爷朝上面的乌鸦他们大叫道:“叫纪名准备炸药!” 我也没走多远,一听见小爷的声音,立马将背包拿了出来,将炸药全部倒在地上,拿着两包炸药就往洞口处跑。 就在我在洞口时,还看见小爷在那不断的挥着戟,而千雨那两把铲子却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就在这刻,一直只帝王黑毒蝎咬住了千雨的脚,千雨一下子就坐了下去。 第十二章:摆脱毒蝎 乌鸦他们此时已经跑出了洞口,现在只有小爷和千雨待在那洞口下的斜坡上,千雨却是双手抓住那被毒蝎咬住的脚踝,看起来极其的难受,这没一会千雨的状态似乎并不是那么好了,小爷也阻止不了那些毒蝎,转过身去一手就抱在了千雨的腰上,另一只手始终不断的挥着天龙单耳戟。 在这转眼间,那些不断涌来的毒蝎甚至要将小爷的戟给压了下去,小爷也不顾那些毒蝎了,拖着千雨就往上爬,毕竟小爷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平常人的状态,只见他将戟往洞口外一丢,我还拿着炸药包站在洞口,这一戟差点没插在我的胸口上。 要不是我躲避得迅疾,没准还整被小爷这一戟给插上去了,这时小爷已经来到了洞口,将千雨放在洞口之后,阿布他们这才将千雨给拖了过去,随后我见那帮帝王毒蝎竟然也在往洞口上爬,又急忙对后面的人叫道:“你们快骑上骆驼,这些毒蝎上来了!” 他们一听,也都觉得人多坏事,眼睛在我们这里盯上几眼,便都是上的上骆驼,牵的牵骆驼,就往北方走了,此时小爷爬到洞口之后,我又立马将火折子往炸药包的引线处一点,那引线嗖嗖嗖就往炸药包里燃着去,而那些毒蝎眼见就要爬到了洞口。 我顺势将炸药包一丢,恰好丢在洞口处,洞口随即崩塌,将洞口的许多毒蝎都压在了上面,我定睛看了几眼,以为是没事了,只听见小爷又叫道:“还看什么看!跑!”原来那些毒蝎并没有被全部炸死,只是被这洞口塌下去的沙土给掩住了,而这些沙土竟然不断的往下滑去,里面突然钻出了几只毒蝎。 我当下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后面的毒蝎跟上来之后,便将前面的沙土给推了开,沙土才会陷下去,眼见这些蝎子越来越多,我也顾不上,抓起背包就往骆驼那赶过去,再回头一看,我爹还站在原地等我,只是千雨已经被二伯和阿布他们给带走了。 我爹不断的朝小爷和我挥手,示意我们往那边走,可是哪来得及走,这些蝎子在平地上的速度比在那斜坡上的速度快了几分,转眼间就往我们这里扑来,小爷和我已经被包围在了中间,这时只见我爹不知是拿着个什么,就向我们跑来,我一看他那手中的东西像是手榴弹之类的东西,又想是什么的柄部,只是浑身都是通黄的。 我爹跑到这些毒蝎周围时,往那东西上拽了一拽,直接将那东西往蝎子群中就扔了出去,只见那东西里面不断的冒出黄烟,那些蝎子见了黄烟之后,竟然在中间开出了一条小道,小爷倒是不惧这些黄烟,将戟握在手中,又将我拉住,就往那小道处跑,我完全就是被拖着出去的。 片刻之后,我在这黄烟中已经睁不开眼睛了,那黄烟似乎是催泪弹之类的东西,钻到眼睛里后异常难受,只觉得我的眼睛在簌簌的往下流着眼泪,眼睛都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只管让小爷拉着我往外跑。 而这中间不知跑了多久,突然间我听见了二伯他们的声音:“没事吧?纪名!”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是只能眯着眼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这时我爹不知端来了什么东西站在我面前,对我说道:“纪名,来,洗一洗眼睛就好了。” 我一听便知道那是水,也不顾水多不多,捧着水就往眼睛擦去,这样来来回回洗了一两分钟,终于能勉勉强强的看见眼前的东西了,只见所有人都站在了我们周围,呆呆的看着我和小爷,只有那张云天在那骆驼下扶着千雨,虽然我的眼睛还有些涩,却是不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当下我又看了看小爷,只见小爷的眼角竟然有些血丝,我心想那都是被黄烟熏的。 我又是疑惑这催泪弹哪来的,问到我爹:“爹,哪来的催泪弹啊,太辣眼睛了!” 这时阿布站了出来:“我带着来的,今天总算是用上了。” 我也是无奈了,心想:“这催泪弹没把那些毒蝎给熏死,差点把人给熏死了。”可是却没说话,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千雨身上,眼见千雨的脸色有些苍白,张云天正在那捞起千雨裤脚,看着千雨脚踝。 只见千雨的脚踝处竟然已经肿了起来,上面已经紫黑一片了,看来是中了那帝王黑毒蝎的毒,只是我们也没带什么蝎子的血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下阿里娅带了些清水,又拿了几块布走到了千雨面前蹲了下来,好像是要为千雨清理伤口,只是这毒且是清水能解开的,只见阿里娅将千雨那肿着的脚踝处挤了几下,从里面好像拔出了蝎子的倒刺,又将那里面的浓水给挤了出来,随后不知阿里娅在伤口上擦了什么,好像是什么精油之类的,这样折腾了大半天才将那脚踝给清理完了,用纱布稍微包了一下。 话说在沙漠中被蝎子蛰伤以后,千万不要着急,每个人被蝎子蛰伤之后痛感的时间都会不同,只要不是毒性太过巨大的沙漠蝎,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其次就是不要多动,一旦多动,这血液循环过快,毒性就会蔓延至全身,到时候就麻烦了。 在被蝎子蛰伤之后,一定得先把毒刺和毒液挤出来,而且必须得用力,然后再用清水擦洗,擦洗完毕之后敷上凉油,又或者是肥皂水之类的,只是这沙漠中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这样一来,我便知道了阿里娅擦的便是凉油,看来她进入沙漠之前早就有了准备,如果实在是没有这些东西,那毒蝎的毒液中一定带有酸性,找点与其能中和的矿物质磨碎了敷在上面也行。 此时我们站在这里还能看见刚才那个沙丘下还在冒着黄烟,而那里黑漆漆的一片都是那些帝王黑毒蝎,刚才在那黄烟中还不怎么注意,这下看起来简直是让我悚到了骨子里去,要是死在那群毒蝎中,我们都不知道够不够那群毒蝎塞牙缝。 没过多久,突然伴随着一声咳嗽声,千雨也慢慢的醒了过来。 第十三章:消逝的仙湖 千雨醒来之后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眼神有些迷离,见自己躺在张云天的怀中,突然脚似乎好了一样,一下子推开了张云天站了起来,却是不怎么站得稳,我们都愣了一愣,见张云天不知如何是好,敢情这千雨和张云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看着张云天头发在那飘来飘去的,遮住了脸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千雨略微屈膝站在沙子上,眼睛竟然往小爷这里瞟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竟然有些红晕,我也是不解,心想:“你不让别人抱就不抱呗,看着我家小爷干什么!”话说回来,小爷是完全没有正眼看她一下,只是不知怎么的,这千雨就是要看了小爷一眼。 我虽然知道千雨这女人时认识小爷的,至于他们有什么关系我就不好猜测了,这大人之间的事我可没工夫去了解,再说了,小爷这不知活了多久的妖怪,指不定什么人都能和他扯上关系,说他一句千年老妖不足为过。 “我的姑奶奶,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得继续赶路了,不然又有什么黑沙暴的,我们可就得死在这里了!”阿布见千雨竟然能够站了起来,傻笑着说道。 千雨也是对阿布不耐烦,突然转变了之前那还娇滴滴的状态,转头对阿布骂道:“关你屁事,你走你的,我走不走用不着你管!”说完脚下又是一弯曲,差点坐在了地上。 “哟哟哟!惹不起,惹不起,那我们可走了啊!”阿布有些冷嘲热讽,见千雨还在逞强,话语中更是有些无所谓。 哪知道还没说完,千雨就强撑着站了起来,爬上了骆驼,多我们所有人说道:“走吧,别误了时辰!” 这女人时真的猜不到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张云天虽然是他的上属,可是见千雨这样,却是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竟然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千雨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张云天才爬上了千雨身后的骆驼上去,小爷揉了揉眼睛也跟了过来,我和他走在最后,我爹则夹在我和张云天的中间。 “接下来往哪走啊,这茫茫沙漠,我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我说道,二伯听我这么一说,拿出指南针来测了一测,手又指着前面的方向,说道:“往这边走!” 不过那阿里娅一听就笑了,说道:“你们不用测了,我走这条路都走了十几年了,小学没读完就在这里跟着大人们来过,后来就直接当了向导,只是到了风季我有些担心!”敢情这阿里娅已经把路都给记下来了,只是这沙漠中的地形随时都在变化的,我们就不得不佩服阿里娅在沙漠中的分辩力了。 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的赶路,大概已经走了一两天了,而这沙漠中的风沙果真是不一样,黑沙暴在这大风的时候说来就来,就连阿里娅也没了办法,有时候风大得我们甚至都站不住,要趴在地上才不会被吹走,起来时差不多都已经被沙子覆盖了。 而这一前一后两三天,我们的水本来就已经不是很多了,在沙尘暴中还丢失了一些水和工具,眼见各自的水瓶都快要空了,当下就连吃东西也只能吃些干粮,完全就不能用水来煮,人心惶惶的,要是这水喝完了,恐怕就难以支撑着走出沙漠了。 当下正值黄昏,我们还在骆驼上,千雨也已经完全恢复,这两三天已经过去了,我们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这时老夫人问道阿里娅:“小姑娘啊,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罗布泊啊!” 阿里娅似乎有些口渴,抿着嘴说道:“前面不远就是了。”说完下了骆驼来,直接牵着骆驼往前引路,又说道:“天黑之前我们应该就能到了。” 那罗布泊罗布泊过去是广阔、美丽、充满生机的湖泊,边牛马成群、绿林环绕、河流清澈,是生命的绿洲,被称作仙湖,现在则变成了一片死寂的荒漠,胡杨林成片,表面又布满了盐壳,自从祖国第一次在这里试炸了第一颗原子弹之后,却是变化了许多。 我们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去,早已是身心疲惫,只见阿里娅突然做了下来,我们又刚好处于一个巨大的沙丘上,,今天晚上却是不像之前的两天,总是风沙漫天,反而是微风袭来,一阵凉爽,虽然这昼夜温差比较大,可是这里却不是那么的冷。 “怎么不走了?小姑娘!”老夫人见阿里娅停下来休息,问道。 “不用走了,罗布泊到了!”阿里娅喘着气说道,所有人都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久久没有说话。 我一听有些兴奋,急忙跳下骆驼来,看着沙丘下面的一切,只见那是一个巨大的洼地,里面还有不断凸起的石桩,连绵不断的沙丘一个接着一个,仿佛通向了天际,此时还有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将沙漠照成了银白色。 话说人类活动对罗布泊干涸的影响,在晚近期可以说越来越大,水源和树木是荒原上绿洲能够存活的关键,而楼兰古城正建立在当时水系发达的孔雀河下游三角洲,这里曾有长势繁茂的胡杨树供其取材建设。 当年楼兰人在罗布泊边筑造了十多万平方米的楼兰古城,他们砍伐掉许多树木和芦苇,这无疑会对环境产生负作用,在这期间,人类活动的加剧以及水系的变化和战争的破坏,使原本脆弱的生态环境进一步恶化,五号号小河墓地上密植的“男根树桩”说明,楼兰人当时已感到部落生存危机,只好祈求生殖崇拜来保佑其子孙繁衍下去,但他们大量砍伐本已稀少的树木,使当地已经恶化的环境雪上加霜。 罗布泊的最终干涸,则与解放后在塔里木河上游的过度开发有关,当年人们在塔里木河上游大量引水后,致使塔里木河河水入不敷出,下游出现了断流,这一点从近年来的黄河断流就可以得到印证,罗布泊也由于没有来水补给,便开始迅速萎缩,终至最后消亡。 只是这楼兰古国处于罗布泊的西部,我们要到那地方,还必须得穿过罗布泊这个巨大的洼地。 第十四章:干涸的绿洲 虽然听说这罗布泊中危险重重,我们待在这上面也没见什么异样,一心只想着穿过去,径直走向西面去,那阿里娅一晚上就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罗布泊的事情,什么罗布泊之咒,又说了些什么罗布泊以前的怪事,都是我没听说过的。 这转转折折的熬过了几天,身上不知道有多难受,满身的汗和沙土,别提有多么绝望了,躺下去就觉得浑身痒痒,睡都睡不着,除了阿布和那王大山一晚上都是在酣睡中度过以外,其他人都是时不时就要醒一次,我倒是差不整天晚上都没睡着。 话说我们第二天就早早的起来赶路了,我在骆驼上还差点睡了过去,要不是我爹在后面一直叫着我,指不定就摔下骆驼去了,我们走进罗布泊的时候,这里的温度似乎比上面更是高了很多,偶尔看见地下爬着的沙漠小蜘蛛,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他们是怎么在这荒凉的地方生存下去的。 罗布泊海拔仅仅七百八十公尺左右,位于塔里木盆地的最低处,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汇集于此,是曾经的的中国第二大咸水湖,可是现在已经干涸了,所以我们走在其中时只觉得周围那些沙丘玩玩全全的就像是山峰一样。 而这罗布泊中还有许多古时候的遗迹,虽然不能玩玩全全的看得见,可是脚下这片土地毕竟历经了几千年,在地球的发展史中虽然不值一提,可是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上却是大大的一步,人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磨难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状态,而这罗布泊的消失也恰恰的说明了这一点。 “这洼地这么宽,何时是个头啊,我的水都见底了!”阿布左手放在眼睛上,问道,看他那样子是往远处眺望了去,只见前面的地方比我们所在的这片洼地高上了许多,此时阿布将别在腰间的军用水壶拿出来摇了一摇,又骂道:“妈的,我怎么只剩这么一点水了?”而那壶中还能听见一小点水击打壶身的声音,阿布又是个左痞子,让有强迫症的我看着很不舒服。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弄点水!不然还撑不过这段路程,要是还没走出罗布泊就死了,哪还能到那北面去!”这时乌鸦在一旁担心的说道,也将水壶拿在手中摇了摇,又说道:“我也只剩这一点水了!” 其他人都是低下头去,满脸的哀怨,也都回应道:“我也只有一点点水了?” “那怎么办?没了水我们撑不了多久!”我爹也显得有些无奈。 我见阿里娅没有说话,心想她会不会有什么办法,于是问道:“阿里娅,你知不知道这里哪有水源?我们得补充一下!” 阿里娅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是有,不过还很远!我也是三年前去过那里,才发现那里有个水窟,也不知道现在干了没有!”说完她指了指西北面。 “那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赶过去,不然这些水撑不过明天!”二伯担心的说道。 我们将骆驼赶得更快了些,这西北面的方向还好是处于我们要去的那座墓,不然这一取水可就绕得远了,这时老夫人和张云天都若有所思,看着西北面眼睛中有流光滑动,突然张云天甩了一下他那修长的刘海,说了一句:“那地方好像是我们去过的那个绿洲!” 老夫人一听也似乎想了起来,应道:“好像是有!”小爷也在一旁满脸的不可描述,似乎也是知道那个地方。 阿里娅这下才反应了过来,说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是说去过那个绿洲,那水窟就在那绿洲旁边,只是绿洲现在也成了荒漠了,我三年前去的时候就只找到了那个水窟,我也不敢确定那水窟还在不在!” 我们都嗯了一声,心想有希望总比没有好,好歹也去看一看,不然这么十几个人就把命丢在这里,且不是闹了笑话,这墓还没找到人就先死了,似乎说起来都有些丢脸,如果连墓都没进去就把性命给丢了,且不是让我们在倒斗界丢失了脸面。 我们加快了骆驼的速度,朝着阿里娅所说的西北面去,这长路漫漫的,一眼望不到个尽头,我们走到阿里娅所说的那个地方时差不多已经走出了罗布泊这个洼地,阿里娅突然将骆驼勒住,对我们大声说道:“到了!” 老夫人也看着眼前的那片土地,说了一声:“好像是这里,不过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干了!”阿里娅淡淡回道。 只见那些沙土有些还有点板结,上面布满了一些干枯的木头,以及一些枯草,看起来这地方的前身的确像是个绿洲,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这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那么环境也不例外,自然在时间的推移下也会变化,只是这日日夜夜的风吹日晒,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因素,这绿洲自然也是承受不住,从此消失了。 话说这绿洲中的水都是山上来的,这儿有绿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作为全国最大,仅次于撒哈拉沙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沙漠,没有之一,而这眼前的绿洲,看起来面积并不是很大,经历了这么多年,干涸了也不奇怪,毕竟连那大的咸水湖罗布泊也消失了,又何况一个小小的绿洲。 其次绿洲里面的水大多都是山上来的,塔里木盆地中的河流大多都是来自天山和昆仑山脉,有些地方因为河流断流,没了水源的注入,才会变成一片片的黄沙土地,又甚至是水土流失造成的。 那乌鸦的兄弟王大山看了一眼眼前的状态,骂道:“他奶奶的,这里干滋滋的,哪来的水?” 阿里娅将骆驼放蹲了下来,自己走至那片干涸的土地上,四处看了看了,好像在辨别方向,突然走至了几棵干枯的树干底下,不知是发现了什么。 此时我们见她在那蹲了下来往下刨去了十几公分,二伯见状,拿着铲子就过去帮起忙来,没过一会儿只见阿里娅捧起了一把泥土。 当她将那泥土捧起来时,我们才看见那泥土竟然是黑色的,而且还揉成了一团,湿漉漉仿佛在滴着水。 第十五章:水窟 二伯见到阿里娅手中的泥土竟然好像有水分时,又将铲子在那干枯的树桩下来回铲了几下,可是依然不做数,其他人见那里好像是有水,都是又疑惑又兴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里还真的有水,只是却不像阿里娅说的那般是一个水窟。 这时阿里娅将那黑色的泥土一扔,对我们说道:“再过来几个人帮忙!” 阿布和乌鸦那几个人一听就不磨蹭,带着铲子急忙过去,就这样挖了有是来分钟,我我们和他们换了几口气,只觉得口干舌燥,要是再见不到干净的水我就真要疯了,加上这么高的温度,实在是难受之极。 大概挖下去有一米多深的时候,我们猛然见到下面似乎有了变化,树桩下面不再是黑色的湿土,逐渐有了轮廓,而这轮廓似乎很是规范,我们甚至将铲子给抛了开,呆呆的看着那露出轮廓的边缘,里面竟然不断的有水泡冒着出来。 我们一看就激动了,都收不住这种激动的心情,直接用手刨了起来,没刨了一会儿,只见那下面有几块石板,被湿土给覆盖住了。 阿里娅一看,肯定的说道:“就是这个水窟。” 早就听说罗布泊地区有些永远不干枯的地下河,又有什么深井之类的,今天见到了总算是信了,话说这干枯的沙漠中能见到水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再加上我们现在也没剩下多少水,这样一来再好不过。 二伯看见那块石板时惊讶了一声说道:“这不像是天然的水窟,反而像是人为造出来的井!” 我们都往那被黑土压着石板看了一眼,又将石板上的湿土给刨了个干净,此时只见那石板上有些凹槽,像是什么陷进石板中的雕刻,而这些雕刻似乎是什么文字。 我一看竟呆住了,惊道:“这不是佉卢文吗,怎么这石板上会有!” 阿里娅听我们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问到我:“你怎么知道佉卢文,你对楼兰古国的文字有了解?” 话说阿里娅一直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而看她这年纪可能也分辨不出来我们是倒斗的,只是他在这沙漠中行走了这么多年,自然对沙漠中的事情十分了解,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回道:“在书上见过一些这方面的资料!”那阿里娅才不做问。 但我却反问道:“阿里娅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就是那水窟的?” 阿里娅呵呵笑了两声,丝毫不像是小家子姑娘那般娇羞,解释道:“因为我记得那块树桩,自从绿洲干涸之后,我有到过这里,那树桩下的水窟也是我偶然发现的,当时只是薄薄的一层沙盖在上面,现在都不知道盖了多少层沙土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每次来这里找水都要挖上大半天!”说着又指了指那石板上佉卢文的文字雕刻,继续说道:“这佉卢文是我们新疆以前的古老人民使用的文字,但是我也不知道那石板上呢是什么意思,应该是说这口井的来历吧!” 老夫人在一旁听了阿里娅这么一讲,也是惊讶道:“看来这井的年代可久远了!”可是也没多讲两句,又只管看着那石板下到底有什么。 我们将那土全部给弄干净之后,就要准备起开石板,那石板完全就是与那水窟的窟口重合在一起的,就像下水道的井盖一样,下面的水能从缝隙中渗出来,但是表面的泥沙却是无法掉到水窟里面去,这样看来,那水窟中的水应该完全是干净的。 就在那石板猛然揭开时,里面竟然奇迹般的涌出了水来,直接将二伯和阿布的衣服给打湿透了,阿布还疑惑的叫了一句:“我滴个亲妈啊,这水窟里是满的啊!” 阿里娅也应了一句:“好像一直都是满的,那里面的水怎么打也打不完,只要你打完之后它又会被装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哩,那些土就是里面渗出来的水给打湿的。” 我嗔了一嗔,感叹道:“看来这水窟下是有条河啊,或许连接到哪座山也说不定!” 他们听我这么一说,都连忙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 话说我们也没顾着讲话,知道了这水窟下的确是有什么河流之类的不断为这水窟提供水源之外,便都没去多想,只是二伯此时就在那叫着我们:“别磨磨唧唧的,快把盛水的工具都拿来,装满了好上路。”我们才各自将盛水的工具都递了过去,让二伯装个好满。 这没一会儿就将水壶都给装满了,另外一些骆驼驮着的盛水工具也被我们撞得慢慢的,也顾不时之需,看着这清亮的水,我都甚至想在旁边洗上一澡了,也不怕污染了这水窟,反正它里面的水都是不断更新的,只是一想到这里那么多人,想想也就算了,我们各自洗了一把脸便要走了,其次就是喝了个痛快的水。 这时阿里娅跑到了后面去,说是喂骆驼喝点水,我们想想也行,就等骆驼喝完了水再继续前进。 突然老夫人和张云天都看着绿洲周围,好像是在找什么,又将那怀中的古书给扯出来看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古书上究竟有什么,上面全部都是文字,又不是地图什么的,我心想这难道还能看出什么来吗,便也没去管。 这时老夫人和张云天看着那古书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我想我们不用走了,这绿洲旁边就是那座墓。” 二伯和我爹他们一听,也不再顾及喝水了,急忙跑到老夫人边上,老虎夫人将那古书递给他们的时候,那古书差不多已经翻到了最后几页,突然二伯惊讶道:“这是文字地图?”阿里娅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而这之后,张云天,老夫人,我二伯和我爹他们都是定定的看着绿洲北面,那视线与黄沙的交接处似乎并不是很远,而老夫人手中的那本古书似乎是有记录了那座墓的位置,再加上他们早些年到过这里,或许二伯嘴中的文字地图就是记载那座墓所在位置的重要信息。 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小爷,只见小爷抱着他的天龙单耳戟站在了一旁,单脚踩在了一块干枯的木桩上,头发随着微风飘曳着,露出了那张俊俏的脸庞,此时才能看清小爷的容颜,感觉他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小爷一个人站在了一边,这时我才发现,小爷早就在老夫人他们之前就已经看向了北边。 第十六章:流沙 我们并没有着急着往那地方走去,只是等着进一步的确定,只见在老夫人他们所望过去的地方有一个凸起,不像是像是沙土之类的,却像是土桩,但是完全被沙子给遮住了,只不过沙子并没堆砌成沙丘,反而成了根柱状。 而那本古书直接被二伯给拿了过来,上面明显是一个图也没有,我正在疑惑,他们到底是怎么从这古书上看出来这地方就是那座墓的位置的,而且阿里娅在这里,这墓的事情就直接被老夫人说出来的,可能是心想阿里娅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这回去还得靠她呢,这早说晚说都是一样,也没什么办法。 就在二伯将那本古书拿过来我们每个人都看上一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上面并不是记录什么事情,而是在描绘那座墓的位置,我疑惑道:“这怎么看?我看不懂!” 二伯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是文字地图!你又怎么看得懂!” 我也是无奈,回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文字地图,只是怎么去规划方位和实际位置啊?” 二伯解释道:“这上面的文字啊,是根据路线,方位,以及周围的的环境特点来记述的,所以啊可以整理了变成一张完整的地图!” 虽然我听得不是很懂,却只能连忙答应道:“哦哦哦!” 这时张云天走了过来,接过了二伯手中的古书,又仔细看上了几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北面方向去,眼睛定定的盯着那个地方的凸起上,说道:“走了,就是那里了。” 毕竟那座墓他们之前有找到过,虽然人人都是受到诅咒就出了墓,但这次老夫人和张云天都是为了那雮尘珠而来,又是为了用来解除诅咒,可见他门之前并没有完全的将这座墓给探寻完毕,只有祖父走到了深处,却是什么明器也没带走,所以这墓除了被人发现之外,基本上是完整的。 这时老夫人也强调道:“既然这样,那就过去吧!可别耽误了。” 我们又都上了骆驼,阿里娅走在前面牵着骆驼,突然转头问道:“你们说的墓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老夫人才明白了过来,刚才自己在看古书的时候已经将这事说漏了嘴,但是无论如何纸也包不住火,说都说出来,也不好继续隐瞒,可是也不能说得太过,只见老夫人思索了片刻,将这受了诅咒的事情和阿里娅说上了一番,解释道要去那墓里寻一件东西解除诅咒。 阿里娅开始还有些不信,直到老夫人将手上的佉卢文印记给了她看,阿里娅才暂且信了下来,低下头继续带路,看来她是不想将自己引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反正他也只是个向导,没有理由去管老夫人的事情。 只是当她看见老夫人那手臂上的佉卢文印记时,似乎好像以前见过这种印记一般,表情竟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一句话也没再继续说,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去继续牵着骆驼走,这一路上我都在想这阿里娅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按说正常人如果看见这种诅咒印记,至少也会问上一些问题,即使是不知道知道这种印记代表什么,。但是阿里娅那种情况,竟然好像对这种印记见怪不怪一样,这便是令我感到更为震惊,话说进过那墓里的人也不多,阿里娅没理由知道这种印记啊。 就在这样的疑惑中,我们来到了那凸起的不远处,所有人带着背包,将工具都带齐了,我们就径直走到了那凸起面前,先是勘测了一番,那凸起下面的土的确是与上面土质的颜色不一样,下面的土似乎是分了层的,而这周围的沙丘造型也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其中一处沙丘似乎还有些轮廓。 阿布和乌鸦他们开始在那凸起下挖着泥土,我们则走到了前面的沙丘上看了一眼,就在我走到前面时,突然脚下一下子陷了下去,而起身子还在不断的往下掉。 这时我爹见状,急忙大叫道:“你们不要过来,这里有流沙。”我爹说着也不顾什么,一把将手拉住了我,可是无论他怎么拉,我这身子还是不断的往沙子里陷着进去,转眼间已经没到了我的胸口。 我现在甚至可以说是绝望了,这才一脚下去就踩到了流沙,二伯此时竟然往后跑了去,我以为他是要不管我了,就在我胸口也要陷进去时,只见二伯拿着一根绳子跑了过来,此时所有人都站在了沙丘的不远处,说着便将绳子丢在了我爹面前。 我爹接过绳子时候直接将绳子绑在了我的手臂上,可是我这一动,这流沙吞噬我的速度就越快,转眼间我就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了,我开始放弃了挣扎,那绳子由于被沙子给覆盖了,所以不管他们有多少人也无法将我给拉出来。 我爹见我无法拉出来时,眼角已经有了泪花,双脚直接挽住绳子别在了身子上,使劲了全身力气想要将我给拉出来,嘴里在咆哮着,口水已经在上牙和下牙只见连成了一条线,我无力的叫着,又说道:“算了,别拉了!”眼睛中突然就涌出了泪水,那些沙子还在不断的将我的头往里面盖。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时,突然我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沙子不再继续流动,而我此时还剩三分之二个头在外面,只是恰好将我的嘴给盖住了,但是明显我的位置已经固定了下来。 而二伯他们见状,直接带着铲子过来,只听见二伯说道:“这不是流沙,而是一个斜坡!” 听二伯这么一说,我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不是斜坡是什么啊?明明都在沙丘上面,二伯此时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又说道:“这斜坡的沙子下面有东西!” 二伯这么一解释,也都没有回话,只是我爹焦急的说道:“先别管那些,先把纪名给挖出来!” 说着几个人就开始用的用铲子,用的用锄头,在我旁边疯狂的将沙子铲了出去,很快我就露出了半个身体,因为刚刚在流沙中差不多用尽了力气,所以只好疲惫的说道:“我好像是踩到了石头,所以停了下来。” 就在我被他们给拉出来的时候,那些沙子猛然陷了下去,而在我的下面是一块光滑的石头! 第十七章:黄沙下的秘密 而我踩到的这块石头似乎是经过打磨的,上面虽然光滑,可是看起来明显有些纹路,并不是一般的裸石,二伯见状,急忙叫着人过来将沙子全部铲了开,但是这铲子刚好落下去,只见那些沙子竟然簌簌的就往下流去,露出了许多块石头。 这时阿布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只听见阿布哎哟叫了一声,乌鸦走下去将阿布扶了起来,阿布还在摸着屁股说道:“我的妈哟,我这屁股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怎么随时都要摔着!” 就在乌鸦将阿布扶起来时,我们猛然发现下面竟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石阶,一直通往了下面去,而这石阶越往下,覆盖在上面的沙子就越少。 我们立马就发现不对了,我又疑惑道:“怎么这沙子里还有石阶?” 老夫人看了那石阶一眼,突然眼睛中有些惊恐,说道:“我们以前也没见到过这这石阶。”当下我们所有人都没在去管那之前那凸起的土桩,全部聚集到了这片石阶上,这边走我们还将表面的沙子铲开了一些,我一见那石阶,顿时明白了这石阶明显是通向底下去的,而这么多的沙子覆盖在上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下面一定就是哪座墓的某处位置。 阿布起来之后依然没有什么害怕,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一直顺着石阶往下,此时我见阿里娅并没有下来,而是站在那土桩上看着骆驼,看样子也不打算下来了,就在我望着阿里娅的时候,猛然听见咚的一声,随即伴随着沙子流动的声音,我再回头一看,只见二伯和我爹以及阿布都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当中,而那石阶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阿布他们正是掉进了那个空洞之中。 此时乌鸦和王大山他们还站在那空洞面前,王大山还拉着李三元的衣领,看来要不是王大山这一拉,李三元也跟着掉下去了,我急忙走到那空洞面前叫着二伯他们,但却只能听见我的回声。 庆幸的是这个空洞并不是很深,阳光照进去时我已经看见了阿布和我爹他们三个人躺在了空洞下的一大堆沙子上,而这沙子明显是早些时候就掉下去的了,但是奇怪的是沙子下面竟然有张红色的布匹,看起来好像是背我爹他们给踩下去的,之前可能就是因为这张布担在空洞上面,遮住了那些沙土,所以他们才会踩空了掉下去。 我有些焦急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只见二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对上面的我们大叫道:“没事儿,你们跳下来吧,扶着点老夫人!” 此时我爹和阿布他们也站起身来,在一旁准备接着跳下来的老夫人,那三个随从便准备要去扶老夫人下洞,但是老夫人将衣服往腰间一扣,说道:“不用扶,都说了我身子骨还在硬朗着呢!”说着也不管什么,直接跳进了那空洞中去。 这时小爷将戟往下一放,突然对我爹说道:“纪远,你先上来,有事给你说!” 我爹一听小爷这么讲,大概是知道小爷要说什么了,只是在那思索了片刻,抓住小爷的戟柄便又从洞中爬了出来,上来之后也是疑惑,便问到小爷:“小爷,怎么了?” 小爷又将戟给缩短了回来,对我爹说道:“你待在上面,随时注意点,我们出来时好应合,不然全部进去了,这外面没人挺麻烦!” 小爷的意思是这空洞也不是很深,也不是很浅,如果有人回来,还得需要人在上面扔下绳子才能将人给拉上来,不然这里除了小也能凭空攀上来之外,恐怕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我爹听小爷这么一讲,应该还在想着什么办法拒绝,可是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于是看了我一眼,不假思索的的说道:“那纪名也让他待在外面吧!” 可是我也很想跟着进到墓里去看一看这祖父日记上的古墓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于是对我爹说道:“我要进去!”口气中充满了坚决,不让我下去我也要下。 小爷想了想,竟然同意了我,说道:“纪名让他跟着下去,他对古文字有些了解,可能需要他!” 我当下就不站在我爹这边了,说道:“还是小爷通情达理!” “可是......”我爹似乎还是不愿意,只是看着小爷,当然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毕竟亲爹,哪有不关心孩子的。 小爷当然知道我爹在担心什么,眼神中充满坚定的对我爹说:“纪名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他就不会有事!” 我爹这才没有多的意见,只是叮嘱着我:“下去之后一定得跟着小爷,别像上次一样走失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的!”说着我也不想继续啰嗦了,登一下跳到了里面的沙子上,这时阿布还扶了我一下,老夫人和张云天他们却是早就在我之前跳了下来,现在上面就只剩下小爷,我爹以及乌鸦那几个人了。 乌鸦也不算磨蹭,在我跳下来之后也跟着跳了下来,随后便是黑光头王大山,就在那长麻子李三元也打算跟着跳下来时,却是被小爷一把给拉住了,只见小爷对这李三元说道:“你跟着纪远待在上面应合!” 那李三元也没个自己的主意,只是看了一眼乌鸦,问道:“乌鸦哥?这?” 我见小爷将那李三元留下来,心中也明白,这李三元看起来比那黑光头王大山好相处多了,再说了,如果叫王大山留下来的话,指不定他又要指着小爷骂了,以为了小爷瞧不起他,这墓中的危险又说不定。 那乌鸦看了小爷一眼,对李三元说道:“那你就跟着远爷留下来吧,到时候我们出来的时候可别磨蹭,快快把我们给拉上去,还有就是看着那牵骆驼的小妮子,还真怕她给跑了,之前老夫人说到墓的时候,我可是有见到她的嘴型有些不对,可能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只是我看不懂罢了!” 李三元心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乌鸦一说,他立马就答应了,走到了我爹面前去,拱了拱手,便在上面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还转头望了一下照顾骆驼的阿里娅。 小爷见状,也不管我爹和李三元了,将戟往下一丢,顺势也跳了下来。 第十八章:孔雀雕像 我们见小爷跳下来之后便将戟给打开了,这是准备好要打架的势头啊,我心想难道这里面进去就会遇到粽子不成,但是也没去多管,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吸引人,只见这空洞过去有一个巨大的通口,这通口便是连接着里面的墓道,只是这通口似乎是殿堂的殿门,上面那块巨布似乎是有人刻意放好的。 这通口的两边有两盏蛇形火盖,上面还有些燃尽剩下的灰尘,似乎是这殿门的照明灯,火台下面的柱子也不是一般的粗,从蛇头往下是完整的一条蛇身,全部是泥土凝结而成,而我一看到这蛇的造型,当下心中的激动就难以按捺得住了。 我惊讶道:“这不是祖父日记上所说的火蛇造型吗?一模一样。”二伯一听,也看了一下,只见那蛇形雕塑的蛇头上竟然有条须子,这蛇须完全只应该长在嘴里,却是长在了头上,话说这蛇头上的蛇须如果有颜色的话,一定是红色或者紫色的。 而且上面似乎上得有红漆,只是因为年代的原因,所以上面的红漆已经脱落了,只剩下了不多一点,隐隐的粘在了上面。 另外这通口下面又是另外一道石阶,我们见到那里面的情况时都将手电筒拿出来照着,谁叫里面又是黑漆漆的一片,而这石阶上的灰尘完全不像外面的一样,上面的灰尘都是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只是在石阶上薄薄的盖上了一层。 我们顺着石阶走下去时,下面变得豁然开朗,完全没了之前那种黑漆漆的情况,周围猛然又变得亮了起来,我们倒过斗的人倒不是很惊讶,对这种白磷自燃的情况并不是很惊讶,只是乌鸦和那几个老夫人的随从倒是不适应了,似乎从来没见过一样,竟吓了叫了几声。 乌鸦更是战战兢兢的问道:“这是鬼火吗?吓死我了!” 王大山也是知道这是白磷自燃,对乌鸦解释了一番,乌鸦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乌鸦对于斗中经验是连我也不如,只是这在社会上混多了,胆子也算练出来了,便也没像我第一次进墓时那般胆小。 就在我们走至了石阶下面的空地时,一个让我很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那面前竟然立着一个孔雀雕像,但是身子却不是人身,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孔雀雕像,上面还上了一层漆,五颜六色的混合在了一起。 这让我想到的就是那昆仑山中的孔雀美姬,虽然造型上大相径庭,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来这是属于同一种类型,毕竟后面孔雀屏都是一模一样的,我们见状都围在了那孔雀雕像的周围,而这孔雀雕像的身子中间竟有一个圆盘形状的东西,我定睛一看,那圆盘上面竟然有一个凤凰造型的图案,这更像是某种信仰,是一种图腾,之前我在昆仑山中就见过这种图案,虽是那紫色水晶发出来的,可明显能看得出来,这两者间是相同的。 老夫人一见到那印有凤凰图腾的小圆盘,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张云天也在一旁蠢蠢欲动。而这时小爷已经走到侧面去观察其他的东西去了,这里除了有这孔雀雕像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石头,在对面还有一个台子,上面摆放了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小爷也没注意到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只是老虎人还在呆呆的看着那孔雀雕像中的圆盘,又吩咐到后面的一个随从:“你去吧那个圆盘拿出来收好!”那随从说了一声“是”便走了过去,张云天此时走到了老夫人旁边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那东西就是.....” 可是还没说完,小爷猛然转过身来,正看见那老夫人的随从在撬着孔雀雕像里的圆盘,大叫道:“别动那雕像!” 可是小爷话音刚落,那雕像中的圆盘已经被那随从给取了出来,就在那圆盘被取出来的瞬间,孔雀雕像上面的红漆竟然开始脱落,随即整个孔雕像竟然化作了一堆黄沙,朝着那个随从扑了过去。 那随从刚把圆盘递给了老夫人就已经被孔雀雕像化作的粉末给覆盖了,整个脸上都是黄沙,开始他还没什么变化,这时他还掀起衣服擦了擦脸,但就在他擦脸的那一刻,只见他的眼睛中竟然开始冒出了血丝,随即脸上的颜色也开始变化,慢慢的脸上的青筋开始暴涨,青筋的颜色也跟着变成了黑色。 他整个人都已经变得挣扎起来,面部变得扭曲,表情变得狰狞,我见这情况倒是站得远远的,他这明显是中了尸毒,看起来这毒性还不小,那另外的两个随从可能是与这个中毒的随从认识,见那个人挣扎得厉害,跑了过去就要扶住那个人。 另外两个随从根本没注意小爷还在那叫着,我倒是缓了片刻才听清小爷在说些什么,他说的是:“别碰那个人,那些黄沙有毒!” 我当下听见之后又急忙对这那两个跑过去的人警告道,可是哪还来得及,那两个人已经扶着那中毒的随从到了一旁,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个人扶着他时,那黄沙的毒性根本没有发挥出来,而那中毒的人已经完全没了人性,整个脸扭曲着,那两个正常的人见他突然变了模样,更是害怕得不行,双手瞬间就离开了他的身体。 可是这下根本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中毒的随从竟一嘴咬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另外一个虽然没被咬到,可是刚才他扶着那中毒的人时,身上早就沾满了黄沙,他也开始挠着身上,仿佛身上又一千只虱子在咬他似的。 而片刻之后,他整个人竟然也变成了之前那中毒随从的模样,眼睛开始向外鼓,眼角冒出血丝,脸部开始狰狞,青筋也完全暴涨,整个脸部完全变成了黑色,旋即便是朝我们奔来,一看这样子就是要咬人了。 这时那三个人已经完全是一个模样,我们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是都是两只眼睛冒着血丝,双手不断的朝前刨着,想要抓住面前的人咬伤一口。 此时其中一个人已经跑到了千雨和张云天面前,千雨却是定定的站在了那,那中毒的随从见千雨没跑,竟然也呆呆的看了千雨两秒。 千雨嘴角轻轻上扬,突然从皮鞋的纽扣处抽出了一把军刀,旋即一刀割在了那中毒者的脖子上。 第十九章:祭祀高台 这三个中毒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本性,任我们怎么叫也没有任何正常人的反应,只是他们的攻击性并没有那么的强,被千雨这两三刀竟然就完全解决了,千雨之前被蝎子咬的那一口好像完全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又或者已经痊愈了。 那三个中了孔雀雕像碎沙毒的人在短暂的几分钟之内都被千雨抹了脖子,捂着脖子就躺在了地上,只见三者的脖子处紫黑色的血如同泄洪般涌了出来,在地上挣扎了一番之后竟都没了反应,双脚一蹬就静静的躺在了地上,看来已经彻底的死去了。 毕竟这三个人都是刚才中毒的,毒性还没入骨,不出意外的话这孔雀雕像应该是经过什么液体泡过之后才将其打造成雕像的,不然也不会碰到就中毒,要是换做上千年的粽子的话,可不是一两刀能解决问题的。 老夫人看着地上的那三个随从有些惋惜,说是那三个人都已经跟了她很久了,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了办法,给这三个人盖上些沙土,也就让他们安息吧,不然总看着三具尸体摆在眼前也是瘆得慌。 小爷也是叹了口气说道:“都说了别碰!” 老夫人和张云天都没有说话,却都是看着手里的那个圆盘,老夫人解释道:“雮尘珠缺少了这个东西可就完全没了用了,所以我才非要得到不可,得靠它才能启动雮尘珠的作用。”张云天也在一旁应和道。 二伯也说道:“好了,都到这步了就别管了,后面你们都注意点,别那么鲁莽了,这墓里可比不上外面,一切都得小心行事,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命给弄丢了。”老夫人和张云天自然知道,都点头应道。 “你们过来,这里有个祭祀台!”小爷也没再继续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指着刚才他所发现的那个台子说道。 我们都往那一看,只见那台子上有个凹槽,似乎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而那台子的形状也像是凤凰的某个部位,再仔细一看,那台子下面竟然有个凤凰头,我一想到昆仑山中的那些凤凰机关,不禁汗毛又竖了一竖,问到小爷:“不会又有什么机关吧?” 小爷回道:“不会,这只是个祭祀台,不会设计机关!”二伯他们也说是,我这才没想其他的。 我们让两个人把风,其他人都走到了祭祀台边上,那把风的两个人是王大山和阿布,话说小爷一定对这祭祀台有什么了解,不然他也不能断定这祭祀台里没有机关,那凤凰头可是正正的对着我们呢! 而我也知道,楼兰古国的祭祀活动大都是祭祀太阳,他们相信太阳就是这世界的一切,这还得说到几十年前了,有考古队在罗布泊游荡,在一片连绵起伏的沙丘上,一根木棍从沙丘上冒出了尖,木棍的透出点不同,便是有了人工作用的痕迹。 正是这些小小的木棍泄露了此项天机,当他们将沙子全部铲出时,一个由四十二座墓的墓葬群显现了出来,六座摆成光芒四射的太阳造型的墓的其实恢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所以他们崇尚太阳的力量,相信太阳就是一切根源,祭祀要吗就是祭祀太阳,又或者是传说中的太阳神。 而这凤凰便是与传说中的太阳神扯不清关系说是金乌也行,又或者是凤凰,这样一来,凤凰变成了他们的一种图腾也说不定,当然这些东西都已经无法考证了,各路说法不一,各持一词。 而我们眼前的这个祭祀台上的凹槽,正是一个太阳的形状,中间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圆形,周围被太阳所射出的光芒完全包围,正下方便是那凤凰头,好像在张着嘴将太阳含在其中。 确定了这些后,我也将刚才的这些想法说给了他们听,虽然不敢保证就是如我想的一样,可是至少也能扯上一些必要的关系。 另外楼兰古国后期还信仰佛教,古墓沟文明和其两千年后的楼兰文明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只是中间差着一个将两个时期连起来的圆环罢了。 再加上之前所说的,那太阳型的墓葬,每个墓地,都有一个核,这个核是由紧密的一圈圈胡杨木桩构成的,每个墓地的胡杨木圈都是七层,七这个的数字,一定在当时有什么含意,也许与佛塔多为七层寓意是一样也说不定。 其实,七在各个民族的古文化中,都是什么数字,就比如,上帝安排一星期为七天,古代的暴雨下了七天七夜等等,曾经有人专门研究过这个数字,认为七字代表了七重空间,即上、中、下、前、后、左、右,因此,成为普遍古代人的崇拜对象.可见,古楼兰的信仰也深受这个数字的影响。 至于佛教,在现在许多已经发掘的楼兰古国墓穴中也能看得出来,楼兰早期的殉葬品草编小篓到消失得干干净净,代之的是精美的陶器、漆器、丝绸,那太阳型的墓葬连同对太阳的崇拜也被佛的光辉代替,甚至出现了东西合壁的文化信仰倾向。 早些年发现的彩棺墓集合着东西方文明,绘有东方文明象征日、月的朱雀、玄武,所以太阳和佛教的信仰才会结合在一起,于是我更加的肯定道:“这上面的图案就是太阳,太阳和凤凰的联系又是密不可分的,所以可见!” 这时小爷竟然隐隐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给他们讲讲吧!” 话说小爷这时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啊,知道了也不给我们说一说,还让我在这里又瞎扯,上次也是这样,可是想想也习以为常了,我也没太在意,不过后面的几个人听我这么说却是一愣一愣的,就连老夫人也表示不知道。 虽然我知道小爷已经活了不止五十岁上下了,毕竟我知道他就叫刘清玄,就连那叫千雨和张云天的人我也不敢去揣测,看来他们的样貌也不是很符合年纪,至少也得赶上老夫人的年纪了,这样一来,我整个三观在这几个人中间都开药崩塌了。 就在此时,乌鸦似乎在那祭祀台下发现了什么,说道:“这里有根石条!” 我一看,这哪是什么石条,这明显是插在祭祀台暗格里的一个东西,不出意外的话是一个机关,我心想:”说好的没机关呢,这小爷难道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是还没等我们开口阻止,乌鸦就已经将那个石条给拔了出来。 第二十章:殿堂 那石条被乌鸦取出来之后,我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大家往后退,这是个机关!” 只见那祭祀台慢慢的往下陷进了地面,最后只剩下了那个太阳图案留在了地面上,可是却没见任何的机关显现出来,我心想:“难道是我多虑了?” 这时小爷竟然瞥了我一眼,说道:“都说了没机关,慌什么!” “可是这石台明明陷下去了啊,这凤凰头也不知道哪去了啊?”我装作无辜的说道。 这时王大山和阿布也走了过来,阿布还嘲笑我道:“好你个小子,吓我一大跳,怎么乱讲什么机关,这个事情非得把乌鸦胆子吓坏不可!”阿布说着还看了一眼乌鸦,只见乌鸦已经满头大汗坐在了一边,见石台没了动静,才站起身来,还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道:“怎么看着年纪轻轻的,就会吓人。” 我也是无奈,看来以后还是得信小爷的啊,这一说错话,这一大帮人都拿这个怒不怒,恨不恨的眼神盯着我,就算是没遇到粽子也没他们这种眼神吓人,我只好低头数落自己道:“都怪我,都怪我!” 小爷见我这样,突然又走到我面前,说道:“其实那就是个机关,只不过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机关!” 乌鸦一听立马又慌了,惊道:“什么,还真有机关!”说完又好像在找什么地方躲避,生怕哪里有什么箭弩突然飞出箭来,那些地板的造型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都没有的。 这时王大山似乎看到了什么,说道:“俺想他说的机关是那道门吧!”说着时指向了不远处的墙壁。 那墙壁上竟然有一道石门大大的张着,我说怎么这祭祀石台陷进去的时候有那么大的石头噌噌声,原来是这石门打开所发出的声音,话说这祭祀台怎么会控制这石门的打开呢,只见那石台底下似乎有齿轮状的东西。 这个发现都不禁令我们大吃一惊,我惊讶道:“这古代的科学就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有齿轮这种东西?” 老夫人定神了片刻,说道:“这不奇怪,那时候中原的墨家也不是也搞这种东西嘛,总有些奇人异士知道怎么制造这种东西,这些机关不正需要这种东西吗,再说我想你也不是第一次倒斗了,小伙子,之前应该见过奇门遁甲之类的吧,这都是大墓里面必不可少的,不懂的人下墓之后都是盲目的装明器,所以才会死在机关的手里,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机关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敢情这老夫人也是个几十年的老手了,这种机关在她的眼里似乎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东西,说是当做是摆设就好了,我这心里也顾不上他们是倒斗倒了多少年,只有一万只***奔腾而过。 话说就在老夫人讲话的时候,那王大山就已经和阿布聊起天来了,两个人别提聊得多开心了,真的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两个人的德行我见着也觉得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阿布还会积点口德 可是王大山就是不讲究什么口德,随时脏话一大堆,加上他那黑不溜丢的光头形象,这一般人见到他时都是离得远远的,可偏偏阿布就和他聊得来,也不管什么脏话不脏话的,王大山一句“他娘的!”阿布就是回一句“他妈的!”听得我们都汗颜了,怎么就认识了这两货呢! 他两个说着说着竟然就走到了那石门前,王大山说着什么:“怕什么,管他娘的,进去看了再说。” 阿布则应合道:“对,管他妈的,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说着两个人就已经走到了里面去,小爷和二伯也都是摇了摇头,我还真担心这两人进去遇见什么机关那才是踩到狗屎了,不过小爷都没劝阻,恐怕那里面还真没什么机关。 见到他们两个人进去之后,我们也没停留,跟着就走到了那石门前,可我们刚到石门前,只见王大山和阿布满头大汗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们都不解,二伯更是问道:“怎么刚才还说不怕什么牛鬼蛇神的,这下怎么就脸都吓白了!”我见阿布脸色有些苍白,就脸那黝黑的王大山的脸色也是班的忽白忽黑的,话说阿布被自己说的话打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了。 此时他们两个都还喘着气,小爷问道:“先缓一下,说说遇到什么了!” 阿布使劲喘了几口气,回道:“那里面没有鬼!都是些土人,不过会眨眼睛。”只见那石门里也有白磷燃烧着,遇到空气之后将整个墓室照得通亮,而里面摆满了土制的人形雕像,但是并不是像阿布所说的那样眨眼睛,我们走进去时完全没有反应,而且那些土人的眼睛都是土揉成了圆形放进去的。 阿布和王大山都是满脸的疑惑,两个人还小声讨论道:“奇怪了,刚才还眨眼睛了,这他娘的怎么现在就不眨了?”说完又跟在了我们后面。 我又笑道:“阿布哥,你是不是眼花,你说这些土人会眨眼睛,哈哈哈,你不会是被吓到的吧!”我说着还在那土人身上摸了一把,完全就已经记不得小爷对我的叮嘱,管他是不是有毒,可是一想起外面那三个人的遭遇,立马又将手缩了回来。 可是我们还没走进里面,这些土人是排成一排的,完全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当我们绕过这些土人时,只见那土人后面完全就是金碧辉煌的一个殿堂,这殿堂的地上摆满了金银财宝,在这些白磷发出的光照耀下,将整个殿堂照成了金黄色。 这堆金银财宝里面大都是金币和一些首饰,甚至有兵器,不过都像是用来陪葬的,不是银制的就是金制的,真想象不到这楼兰古国人是有多大的权势,这时老夫人在一旁说道:“看来这古书上说的不假,这的确是楼兰国王的墓!” “国王!”乌鸦下巴都已经掉到了地上,惊讶道。 王大山更是激动,脸上的苍白突然也顿时消失了,说道:“那这下我们且不是发大了!”说着走过去捧起了一把金币,还随手揣了一把在口袋里,阿布也是和他一样,眼神在我们这里瞟了一眼之后,走过去抓了一把金币揣在了兜里,又不知道哪里得到一个扳指,戴在了手上,还用大牙咬了几口,拿着一个金币吹了一口,放在耳边享受那金子发出的声音,高兴的叫道:“这声音真清脆!” 乌鸦看到这么多的宝贝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就直接瘫靠在了旁边的土人身上。 但是,就在乌鸦靠在上面不久之后,突然一下子摔了下去,而他靠着的那个土人竟然移动到了另外一边,转头对着乌鸦,那个土制的人眼睛竟然猛然睁开,露出一双活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乌鸦。 第二十一章:土人 这些土人在这其中一个土人有了动静之后,竟都开始有了反应,此时我见小爷手中的戟已经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我们本来都是站在这些土人面前的,在见到土人移动之后,我心中一阵恐慌,用王大山的话来说这他娘的真是活见鬼了。 那些土人的眼睛竟然开始旋转,时而空荡,时而又将那土制的眼睛转动着看着我们,而我们面前至少也得有几十具土制人雕,当下所有人拿的拿铲子,拿的拿刀子,小爷更是紧紧的盯着那些土人。 这时王大山更是骂道:“他娘的,就说他们会眨眼睛你们不信,现在好了,直接动了。” 乌鸦见状,怯怯的说道:“他们不会咬人吧?”随即便从那刚刚移开的土人身旁跑到了我们身边,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就滴落了下来。 二伯也在一旁叫道:“大家都散开,分头行动。” 我们应了一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只是这些土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都朝着乌鸦那个方向走去,乌鸦当下就已经吓瘫了,叫着黑光头的名字,只见王大山握着一把铁铲跑到最前面的一具土人面前,一铲子就将那土人的脑袋给拍了了下来。 那些土人特别疏松,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牢固,不过却是能把人吓个半死,只见那土人的脑袋掉下来之后竟然还在移动,对于这土人来说,真的只是掉了一个脑袋那么简单,完全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影响,土人依然能够移动。 乌鸦这下脸色直接吓个惨白,就像阿布和王大山刚刚跑出来的时候。只不过因为阿布和王大山已经见过了这种情况,所以并没有之前那般畏惧,小爷倒是直接,见那土人还能移动,挥动着手中的天龙单耳戟,一戟就拍在了那没有头部的土人身上,土人受不了小爷这一戟,直接被拍了个粉碎。 毕竟小爷那杆戟可是有分量的,不像我们握的握刀子,拿的拿铲子,这一戟下去,即使是个石头雕像,恐怕也被小爷这一戟给斩断了,其他人见这土人的质量并不是很好,都是一个个将手中的工具往那土人身上拍去。 可怜我刚把刀子铲子放到那土人的身上,就被两个土人夹在了中间,之后这两个土人也不客气,直接抬手将我给夹了起来,我在这中间是怎么也动不得,只是胡乱的将铲子在这两个土人手中间的空气中挥动着铲子,可是无论如何也拍不到土人,只是偶尔擦着一些土灰掉在地面上。 小爷这下也没管其他的土人了,见我在这里挣扎,直接拖着戟跑了过来,在那两个土人身上挥了一戟,那两个土人瞬间就变成一堆碎末,掉在了地上,我当时失去了这两个土人的作用力之后,也直接掉在了地上,屁股还摔在了其中的一块硬碎片上,那碎片顶到我的屁股的时候,那叫一个酸爽,差点来了个大小便失禁。 我坐在地上的这一刻,竟然见到老夫人也拿着把铲子对付那些土人,这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虽然已经年过花甲,可是这打起来完全就是能敌得过几个我啊,我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了,这么几个没有什么战斗力得土人就差点把我给解决了。 主要这些土人我也只能和他们硬拼,又不像什么粽子之类的,拿个黑驴蹄子塞一塞嘴,撒把糯米就解决了,还要动上兵器才能解决,要不是这么多人在,一个两个人还真有些难以解决这么多的土人,如果被它们给拉住,说不定从那找来点硬物就放在你身上了,那时候要想活命还真有些难。 阿布倒是打得爽了,见那些土人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之后,直接是在那胡乱的铲上一通,嘴里还叫着:“妈的,叫你吓我,现在不把你们都给铲个干净!”叫着的时候左边一铲子,右边一铲子,那些土人只是眼睛转动着,手在动着时还有些卡顿,像是低质量的机器人一样。 有的时候阿布甚至来不及挥舞铲子,直接一拳就将土人的脑袋给打了下来,其实这一拳也是他不注意打着的,可偏偏这些土人就像是来搞笑的一样,竟然直接让阿布一拳头过去就打了个稀巴烂。 这时张云天在一旁已经喊了起来,叫道:“快点解决它们,我们还得往前面走,这样可不是什么办法。” 千雨倒是没说话,只是在那堆土人中间跳来跳去的,一刀就是一个,她那把军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极其锋利,这些土人看样子是烧制出来的,千雨是一刀一个,只见那出现在他面前的土人都只是在眨眼间就被她给解决了。 我这时也站起了身来,想着可不能丢人,将全身的力气的拿了出来,也不管这些土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只管一铲子一铲子的下去,这转眼间我也打碎了几个土人,小爷倒是在一旁挥着戟,那一群群的土人在他面前就行是切菜一般,一戟下去能打碎好几个。 就这样持续了一番之后,这些土人基本上已经被我们给铲完了,地上满是土人的碎渣,但是我们这时才发现在,这里好像还有其他的几具土人并没有动,好像真的只是土一样,静静的站在一旁,可是那几具土人的造型明显不同于其他的土人,他们所站的位置都是在殿堂的两边,完全就不像站在中间的这些土人那般,而且个头要大上许多,手中还握着石制的兵器,看来只是摆设而已。 就在我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几具用来摆设的土人时,千雨和老夫人他们已经走到了前面去,除了阿布和王大山以及乌鸦还在盯着地上那些金银财宝看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往前走了,小爷倒是站在原地特意等着我,我很快也跟了上去。 “这殿堂的规模也实在太大了吧!”不久之后,只见乌鸦和阿布他们几个也站在了我们身后,口袋里已经装得满满的,不知道是装了多少的金银财宝,也不觉得坠着蛋蛋,就连裤兜也是满的。 就在我们还在疑惑从哪里走时,我们四周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孔雀和凤凰的图案,那叫个凤凰与孔雀齐飞,一个绿莹莹,一盒赤炎炎,发着光芒照在了我们身上。 第二十二章:腐烂尸体 这些发着光芒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那孔雀和凤凰的图案锁发出来的,开始我们还被吓了一大跳,这些孔雀和凤凰的图案应该都是楼兰古国所信仰的东西。另外加上他们信仰佛教和向往太阳,这凤凰的图案和孔雀的图案又都是金黄色的,照在我们身上时只映得一片金黄。 阿布和王大山进来见到了也是眼睛发直,王大山说道:“这他娘的不会是金粉画的吧!要是把它揭走,且不是比那些金子值钱多了!” 阿布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又思索了一番说道:“揭画太耗时间了,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墓里吧!” 王大山一听阿布这么说,可能想起了以前倒斗的事情,回道:“也是哦!哎,真他娘的扫兴!” 我们也没停留在这图案之前,接着往里面走去,这里面似乎没了白磷,已经是一片黑暗,不过却是闻到了一股恶臭,千雨立马就捂着鼻子说道:“咦!怎么那么臭!” 我们都闻到了那股恶臭,这殿内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二伯立马就察觉了不对劲,说道:“这是尸体腐烂的恶臭啊!” 当我们都将手电筒打开时,却没看见这里到底哪来的尸体,只是这股恶臭始终没有消去,张云天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说道:“这种恶臭只是刚腐烂的尸体才会有,怎么这墓都不知道多久了,怎么会可能会发出这种恶臭!” 我们一听都觉得难受,难道这墓里还有其他人死在这里不成?如果干尸不会这么臭的话,那么一定有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在这里,可是我们将手电筒在周围扫射了一番,也没见到什么尸体。 但总得解决这股恶臭,阿布在背包里拿出了几颗大蒜,说道:“你们要吃吗?解解臭!不然没被粽子吃了反被臭死了。” 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吃了一口,这生大蒜的酸爽可不是一句两句说得完的,要不你来试试就知道了,话说那千雨倒是宁愿被臭死也不吃这大蒜,只是扯出一块黑布包住了口鼻,闷着声就走到了前面去。 就在我们走过正面图案的墙壁之时,那眼前的景象突然令我胃里一阵翻滚,这前面竟然横着几具腐烂的尸体,手里还拿着枪,而这墓里相对于外面来说比较阴凉一些,而那几具尸体的体内,竟不断的往外面爬出蛆虫来,脸上,手上全部是那恶心的蛆虫,另外那些尸体的眼眶处完全就是一堆一堆的蛆虫在上面爬,重重叠叠的比蚂蚁的数量还要多,话说那乌鸦见到这个情景,直接就在我们后面吐了出来,大概持续了个一两分钟才止住。 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阵僵硬,时而皱眉,时而转身背对着那几具尸体,我倒是直接不再去看了,但是我们要想进到里面去,就必须经过这几具尸体,只是小爷和老夫人都似乎在看着那几具尸体,可能是心中有了想法。 老夫人捂着嘴轻声说道:“这些尸体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更像是外国来的!” 二伯回道:“我也觉得!” 只见那几具尸体都是穿着长袍,有些像那中东人的穿法,但是长袍的颜色都是棕色的,而且在尸体的旁边,还有几杆枪,看起来像是军用的,小爷见到那枪时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说道,这些是苏联人!” 阿布毕竟也是当过兵,对枪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见到那枪的模样他也说道:“这是ak47自动步枪!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啊!” 话说这战斗民族的枪也是够狠的,这么上档次的枪支都拿出来了,而且看着些尸体的模样,他们可能都全部死在了这里了,至于他们从哪里进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者他们也是从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进来的也说不定,可能有人侥幸逃了出去,不然那块兜住沙土的巨布实在有些难以解释。 我们且不管这些尸体了,照着手电筒就往前走去,到了前面时,有一条弯曲的通道,因为我们手电的光照进去时完全看不到头,只能看见那些拐弯的墙壁,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了。 我此时跟在了小爷后面,其他人先行进了洞,可是就在这一刻,走在侧面的二伯突然靠了一下墙壁,那墙壁上立马翻转过了一个石门来,只听见哐当一声,二伯竟然被那石板门给转了过去,瞬间又合了上去,而二伯此时便是在墙壁的另一方,我们在正前方,当我们再去找那石门时,竟然连个缺口也找不到,而二伯也不知道在这石门背后会遇到什么。 阿布更是比我还更着急,嘴里大叫着:“二爷,二爷!”手又急忙在那墙壁上用铲子,刀子一顿乱凿,可是依然见不到石门再次打开,况且刚才石门转过来的时候我明显见到那石板门的厚度,差不多得有一个手掌长短的厚度,要是二伯在那边敲着墙壁我们也听不见,这就像那许仙白娘子,有缘对面手难牵。 我们在这里找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这石门的奥秘所在,只是小爷倒是想得开,说了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完就继续往前走了,也不管阿布在那做什么。 突然阿布急忙跑到前面拦住了小爷,说道:“小爷,你一定得救救二爷啊,我们已经没有天明了,可不能再失去二爷啊!”我又何尝不着急,那二伯可是我亲二伯,虽然相处的时间才半年左右,也是我到了山西才知道我有一个二伯,可是毕竟血浓于水,见到二伯不在我也是心里一阵惊慌,也对小爷说道:“是啊,小爷,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那石门能打开呢?” 小爷思索了片刻,回道:“你们别慌,除非里面全是机关,不然按纪海的本事,他死不了!” 阿布见没了办法,只好说道:“真希望二爷没事!”说着时低下了头去,将前面的路让了开,小爷先行走进了通道。其他人也都是在那石墙上看了几眼,见确实找不到刚才那石门的缺口,也都跟着小爷走进了通道。 而我和阿布的目光,还停留在刚才石门打开的地方。 第二十三章:木乃伊 通道不知是有多少个弯,我们就这样不停歇的走着进去,只是这四面都是黄沙和石头共同铸成的墙壁,偶尔擦着墙壁就会被墙壁上突出的石块给别着,我这一不小心还手被还被蹭破了一块皮。 我们这一路走下去都没注意头顶,大概走了是了几分钟才抬头往了往这通道的上边,这一抬头可差点没吓了个魂飞魄散,只见那这通道的顶上竟然卡着棺材,一具接着一具的,整个通道的上端部分完全就是用棺材砌起来的。 乌鸦看到那些棺材就已经怂了,怯怯的说道:“要不我们出去吧,这里面也太瘆人了。” 王大山倒是对乌鸦这种情况不是很在意,我们也都理解,这第一次下斗难免会有巨大的精神压力,再说乌鸦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之前那几具腐烂的尸体和那些土人已经把他吓了个半死了,更不用说先在整个通道里都是棺材。 话说这楼兰古国的墓葬方式也和汉代的有些相似,这头顶上的棺材如果没错的话,应该都是桐木制的,而这桐木似乎并不产于楼兰,也许是从中原进到西域的也说不定。 王大山走在乌鸦身后,开始随时注意着这些棺材的变化,深怕上面的棺材突然掉下来砸在了头上,我们也是一样,这些棺材看起来并不是直接放在上面的,要是稍微触动了什么,还真说不好棺材突然就掉了下来,盖在我们头上,那时候能不能走完这个甬道还是另外一回事。 这时千雨见乌鸦还在那战战兢兢的说着些什么,突然对乌鸦说道:“胆小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了,一直在这里说个不停没用。” 那王大山虽然是跟着乌鸦混的,可是听了千雨这么一说竟然也噗嗤笑出声来,乌鸦一听见王大山的笑声,当下就不开心了,说道:“笑什么笑,谁说我胆子小了,进去就进去!”王大山只好捂住了嘴,可是依然能看见他的表情有些讥讽,千雨则是摇了摇头。 突然那头顶的棺材发出一声咔嚓声,乌鸦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胆子不小,这棺材板一响,差点没叫出声来,但只是紧紧的跟在王大山旁边。 那些棺材并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这种咔嚓声好像是因为年代久远了,所以是中间木材崩裂的声音,至于乌鸦,在见到那些棺材的声音没了之后,也装作一副胆大的样子,说道:“刚才呐,我就是吓吓你们,其实我不怕!”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我们也没去管乌鸦怎的,都是只看了他一眼,阿布更是做出一副鄙视的样子,不过现在阿布和我最担心的还是二伯,我们这人多还好,遇到什么事可以互相照应,但二伯只身一人,我们就不是很清楚他那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了,另外我又不由的想起了外面我爹和那李三元,包裹阿里娅在内,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耐心的在原地等着我们。 就在我们走过了几个弯道时,突然间我们身后传来了哐当声,我们现在已经差不多出了这个甬道,往后一看,那些棺材竟然全部掉在了地上,而一些卡在半空中,一些直接掉在了地上,整个通道完全被棺材给埋满了,要想出去的话基本上是没可能了,而且这个甬道本来就只能一个一个的通过,这下子却是玩完全全的出不去了。 “这是怎么了?”老夫人见那些棺材全部掉下来的时候,疑问道。 小爷看了那些棺材一眼,说道:“这应该都是设计好的!” 我也不解,问道:“要是这样设计的话,我们通过甬道的时候就该把我们压在里面啊,我们这都过了才掉下来,有什么道理吗!” 张云天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让你慢慢的在折磨中死去和给你个痛快你选哪一种?” “呃呃!” “感情这墓主人是要我们憋死在这墓里啊,还是说这墓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我继续说道。 “有这个可能!”小爷淡淡的回道,他照了照前面的路,又说道:“别管这些,先进去再说!” 我们自然听从小爷的,这之前的土人事件之后,就连王大山也没反驳小爷了,至于张云天和千雨,以及老夫人,都是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只有让小爷带路才能找到他们所要的雮尘珠。 至于这些棺材掉下来的原因,我们没再去继续多管,但是走到前面时,竟然有半截棺材挡在了面前,而里面竟然躺着一具干尸,那干尸的身上缠着许多的布条,将干尸完全包裹在了其中,我心想:“这不是木乃伊吗?” 只见那具棺材只有一半,没有棺材盖,而且上只剩半截,我倒是没被吓着,我们这里除了乌鸦是强装镇定之外,其他人都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我见到这个棺材就疑惑了,说道:“怎么这棺材只有一半啊?另外一半呢!” “这是树棺!”小爷看了那半截棺材说道。 “树棺?”我们所有人都很疑惑,“这树冠又是怎么回事,我倒是没听说过。”我问道。 “树棺就是将一颗树干掏空做成棺材的造型,没有棺盖!”小爷解释道。 而且再仔细一看,这个树棺是上了颜料的,又或者是上了什么彩漆,以至于风干了也没有烂成一堆,而里面的那具干尸,我们根本看不出来是女尸还是男尸,上面那层布已经将其包裹得密密实实,却只能够看见几根长头发从布里面钻了出来。 “这是西域的木乃伊!”小爷又说道,说着时走到了那树棺的旁边观察了起来。 “不是说这是楼兰国王的墓吗,怎么这头发也不像是男的啊!”阿布在一旁问道。 我也是无语了,回了他一句:“这古代的男子不也都是长头发啊!” 阿布这才傻笑了一番,没有继续多问,这时老夫人听见阿布我两个的话,说道:“谁说这树棺里的木乃伊一定就是墓主人了,虽然那古书上说的是国王,可这国王也可能是女的!” 这一说我就想起了许多年前在罗布泊附近发现的罗布女王,那也是具女干尸,我也将这些给他们讲上了一通,但是小爷却是什么也没听。 就在我们还讨论这罗布女王时,小爷走过去将戟一抽,拍在了那具木乃伊的身上,刹那间,那干尸身上的裹布竟然变成了一堆粉末,而此时不知哪来的风,将这些粉末全部吹了个干净,和地上的黄沙混在了一起。 第二十四章:树棺 但又见那裹布变成粉末之后是个什么模样,原来那木乃伊是具女尸,头发完全就像是活人那般柔顺,并没有交缠在一起,反而顺着女尸的肩膀背压在了尸体下面,看起来这具女尸生前一定是位美姬。 而这具女尸直接就是木乃伊的造型,那裹在女尸身上的朽布就是让她保存了这么多年不腐烂却只风干的原因,加上一些特殊的防腐处理,这女尸的面部比较赤红,应该是抹了朱砂之类的的防腐剂。 这具女尸看起来很是年轻,死之前肯定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双眼紧紧闭着,仿佛才刚刚睡去,嘴角扬起,抹着微笑,而她的体型又比较娇小,看起来最多不过一百六十公分,长发又披肩,要是活着的话,绝对是万千青年追捧的对象。 而这已经掏空的树木棺材之中,还有许多的锦绸罗段,以及一些小小的首饰。但是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高贵,反而略微显得朴素,似乎是要故意这样安排一般,看着眼前这女尸的微笑,不觉间我脑袋有些晕眩,仿佛出现了幻觉,只觉得眼睛一阵炫黑。 小爷将手中的戟收了回来之后,说道:“这是罗布泊用来陪葬的女子,楼兰古国最盛行的就是用美女给国王陪葬。” 我听到小爷的声音之后,突然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那树棺之中的女尸,刚才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对他们说道:“刚才我好想被这女尸给迷住了!” “难怪我看你魂不守舍的!”阿布在一旁说道。 “这女尸身上有香味难道你们没有闻到吗?”突然千雨走到中间,朝那女尸身上看了一眼,严肃的说道。 我们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都还以为这味道可能是树木中发出来的,这古代也不排除有人用檀香木来做棺材的,可是这味道仅仅只是有些接近檀香木的味道。 檀香木的边材是没有香味的,只有芯材才有味道,如果是才砍下来的檀香木,如过人离得近一点,会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和腥气,但如果是存放了上百年的檀香木,那么它的味道就相对来说会比较温润醇和,那便是极品中的极品。 檀香木的味道温润醇和,经久不散,但是很不明显,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在这不知什么东西的香气走到了那树棺的面前,取出小刀就要往那树棺上刮去,可是我刚要蹲下去,就被小爷叫住了,问到我:“纪名,你要干嘛!” 我当然已经想好了要干什么,回道:“我看看这木是不是檀香!” 小爷似乎并不很很懂这个东西,又看了我一眼,其他人也是一愣一愣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小爷放我蹲下来之后,又问道:“是要看看这香气是不是那树棺发出来的?” “恩!”我点了点头,说着已经将刀子刮在了树棺上,虽然这样在外面人看来是损坏文物的做法,但是我们倒斗可管不了这么多东西,能搞清楚的就搞清楚,再说这股味道实在是有些让人骨软筋麻,虽然味道闻起来有些像是檀香木的味道,可是依然不排除是其它东西发出来的味道。 “小伙子,你要怎么做?”老夫人也问道。 我一边刮着树棺,一边回道:“檀香木如果用刀子刮削,气味便会更浓郁,和香樟、香楠刺鼻的浓香比起来不同,檀香味道要稍微清淡一些,自然。” “可以啊,那你快看看。”老夫人回道。 我还在那仔细的刮削着树棺的边缘,里面显现出了干燥的芯材部分,突然一阵香味猛扑了过来,我激动的说道:“这就是檀香木!只是好像用什么药水浸泡过了,所以这味道才会有些扰乱神经,更为浓郁,看起来这墓里的许多东西都有用这种药水浸泡过,只是什么药水我就不知道了。” 这树棺的香气极其富有穿透力,就连上面这层颜料漆也没阻断它的香气传播,但是很少有人用檀香木来作为棺材,大都是楠木和樟木以及桐木。至于这楼兰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也说不清楚,。 而且这沙漠中的温度相对来说也比较高,檀香木又不适合放在温度高的地方,那么这楼兰人是如何将这檀香木保存在墓中而又不腐烂的,这可能都是归功于那浸泡的药水,主要这香味实在有些浓郁得离谱了。 “别看了,快起来!”这时小爷对我说道。我又只好站起身来,话说这的确就是一具普通的女干尸,除了那香味有些扰乱人的神经之外,并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其他的影响。就在我们确定了这香味是从这树棺中发出来之后,我们就没有停留在这具干尸身上,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树棺前面的空地上,这每条甬道身后,一般都有一个墓室,这间墓室看起来就是专门为了这具女干尸准备的。 这时王大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先行走了一步,乌鸦也跟在后面,只见他们走到前面时,那空地上竟然有七八个沙堆,要是不用手电照了几下,可能我们就直接踩过去了,而这些沙堆并不从上面掉下来的,反而像是有人故意堆在这里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墓葬的某种东西,又或者这沙堆下面埋着什么宝贝。 那王大山见到沙堆,表情有些变化,拿着铲子就往那沙堆上戳了下去,这还没和任何人商量,那乌鸦也以为这沙堆下面应该是有什么宝贝,拿着一把兵工铲也和王大山一起挖了起来,不过见小爷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有点怀疑这沙堆底下会不会又有什么蝎子之类的。 老夫人和张云天他们则也不动,反正这两个人都是大土豪,除了什么特别的明器之外,他们是完全不会心动的,所以都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我也好奇那沙堆里面究竟是埋着什么宝贝,要将这么多的沙子盖在上面!片刻之后,就连阿布也拿着铲子过去和他们一起挖了起来,这阿布一见到宝贝啊,简直就是可以把二伯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就在王大山和乌鸦在那铲了几铲子之后,那些沙子仿佛是在照顾他们一样,竟然也往两边垮了下去,根本不用动铲子。 这时小爷好像察觉了什么不对,突然大叫了一声:“不好!”只见那沙堆里面不断的有黑色的甲虫爬着出来。 第二十五章:巨型甲虫 那甲虫的模样很像是金龟子,又像是屎壳郎,它们外面的夹壳都是青铜色,又有些翡翠的颜色,在电筒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绿蓝色的光,而这几个沙堆当中全部是这样的甲虫,只听见夹壳的噌噌声,沙堆已经被全被移开,铺在了地面上。 王大山和阿布见状,都是又惊又恼,王大山还大骂道:“他娘的,这是捅了虫子窝了!” 阿布也是叫道:“我的妈哟,怎么这么多的屎壳郎!” 可那哪是什么屎壳郎,这种甲虫明显是这楼兰古人留下来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沙堆下存存活了这么久。 乌鸦此时已经两眼发直,拿着柄工兵铲站在那,呆呆的看着沙堆里面不断爬着出来的甲虫,额头上不断的滴下豆子大小的汗珠来,而这些甲虫在爬出来的那一刻,似乎见到我们站得比较疏散,好像在商量着一般要往那边走。 王大山拉着乌鸦立马就往我们这边跑,也不管那些甲虫到底是些什么怪物,他们三个直接将铲子往哪甲虫堆里一甩,就连工具也顾不上拿了,只想快点远离那些甲虫。 小爷和我也在四处观看,发现只有前面的这些沙堆中有这些甲虫,左右两个侧面都比较安全,所以并没有慌乱,只听见小爷说道:“别慌,往两边跑。” 阿布和王大山他们一听,看了看两边,本来是要跑过来与我们回合的,可哪知那堆甲虫早就将我们隔离在了两边,他们过不来,我们过不去,况且阿布和乌鸦王大山他们所铲的沙堆不是一个沙堆,阿布在右边,乌鸦和王大山在左边。 庆幸的是我们两边都要通道,虽然不知道这两边的通道里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是火烧眉毛只顾眼前,就是有一万只粽子在里面等着吃人,那也不进去不行了,我见阿布在右边,直接叫上小爷就往右边的通道跑,而乌鸦和王大山见甲虫阻断了回来的路,也是没了办法,什么也不管,径直往那左边的通道跑。 “老夫人,往这边!”我见老夫人离我和小爷比较近,便对她说道,老夫人什么话也没回,就紧紧的跟在了我和小爷身后,往那右边的通道跑了过去。 阿布见我们过来,大叫道:“快快快!它们要爬过来了。”可是我见阿布的速度明显慢上了许多,而且这些甲虫也离他比较近,眼看就要追到他的脚边了。 阿布只是大叫着:“啊啊啊啊!他们为什么爬得这么快啊?”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阿布不是慢,而是他身上装得东西太多了,他的速度还不及我们的一半,就连老夫人也比他快上了许多,小爷也见到阿布跑得太慢,当然也知道原因,对阿布叫道:“快把包给丢了!” 阿布当下就不乐意了,一边跑一边叫道:“丢?这可是我的命啊!” 真没想到这傻缺这时候还顾及他在那殿堂上得来的金银财宝,我又叫道:“你身上装那么多的金子,不被虫子吃了才怪了!” 阿布一边叫着一边难受,似乎是想通了,这有命赚没命花的事情他可不会干,虽然嘴上不愿意丢,可是这后面都是要吃人的虫子,他也不管什么了。 阿布再也不回我的话,只是将背包一甩,砸在了后面的甲虫身上,而且他那裤兜和衣服的口袋里全都是金子,只见他一把一把的将那些金子给抓了出来丢在地上,边跑身上还撒着金子掉在地上,到了后来只听见他身上还有些没丢完的金子哐当哐当的在身上撞个不停。 “这不就对了!”我又对他叫道,他的速度也提升了上来,很快将那堆甲虫给抛在了后面,只是这时我们就与王大山和乌鸦他们离得很远了,张云天和千雨他们由于离左边的通道比较近,也都跟着王大山他们进了左边的通道,这时我再回头看时,早就见不到他们的踪影了,看来早在我们前面已经进了通道。 而这些在我们身后的这种甲虫,突然就让我想到了古埃及的圣甲虫,埃及甚至将圣甲虫作为图腾之物,当法老死去的时候,法老的心脏就会被取出来,换上一块缀满了圣甲虫的石头,以代替心脏。 而这楼兰在古代又恰恰是处于西域,没准这楼兰国王用这些甲虫还有什么特殊的作用,看着那巨大的土堆,或许那下面埋着什么人也说不定。 那以前的匈奴和楼兰古国都有联系,这来往的使者也很多,虽然没什么特殊的史书说明,可是这礼尚往来的总有些特别的文化传入中途,西域也不例外。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这甲虫并不是楼兰的图腾,他们的图腾是太阳和凤凰,凤凰乃是百鸟之祖,孔雀又是凤凰生出来的,可见这几者之间的关系。 话不多说,我们现在已经在通道面前等着阿布了,阿布将那些金银财宝什么的全部扔了之后,没一会儿就跑到了我们面前,小爷提着戟就站在了前面,让阿布先进来,随后又是将后面疯狂涌来的甲虫扫了个干净。 可是这些甲虫似乎没个完,还在不断的从墓室中间的沙堆中不断的爬着出来,而且越来越多,眼见前面的通道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如果到了这通道之中,而这些甲虫又跟着过来的话,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但是唯有前面才是生路,往后只能成为这些甲虫的盘中餐,况且这种甲虫的颜色那么鲜艳没有毒才怪了。 当我回头看时,一只个头比较大的甲虫已经快要接近通道,只见它头顶上有两条触角,差不多有它的身体那么长,而它的个头此时我才能清楚的看见,至少也得有个五六十公分,嘴角却是有两片嘴颚。 阿布却是什么也没管,只管往通道里面钻,老夫人也早就进入了通道,我还在外面看着那头巨大的甲虫,看样子它是这群甲虫的领头主,小爷这下也有些慌了,在那叫着我快往通道里跑,我这才回过神来。 可当我刚刚跑进通道的时候,那只最前面最大的甲虫已经爬到了小爷的脚上。 第二十六章:灯光 那巨大甲虫的触角直接托在了小爷的裤脚处,而它那对嘴颚直接就咬在了小爷的鞋子上,若不是鞋子皮厚,恐怕甲虫这一嘴就直接咬在小爷的脚上了。 小爷见状,不慌不急的将戟收了过来,往那甲虫的背上刺去,可是哪里刺得动,这种甲虫的夹壳就像哪盔甲一般,铁墙铜壁般坚固,那戟虽然是古代兵器,又是纯钢打造,可是完全刺不进那甲虫半分。 我有些焦急的站在通道内对小爷叫道:“小爷,试试戳它的腹部。” 小爷也是反应急速,听我这么一说,先是将戟放在哪甲虫身上,斩下了甲虫的两条触须,那甲虫失去了触须就仿佛失去了眼睛,在小爷的鞋子上咬了那一口之后,竟然找不到方向了,开始往地上乱爬。小爷顺势将那甲虫一踢,直接将甲虫踢翻回来,腹部正正的对着小爷,小爷见那甲虫翻了回来,果断一戟刺进了甲虫的腹部。 刹那间,只见那被戟刺中的甲虫腹部,一股绿色的浆液就喷射了出来,直接是喷在了小爷手中的戟头上,随即那甲虫发出一声惨叫声,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竟然脚也不动了,也没再翻转身来,小爷顺势将戟一抽,将戟头上的绿色浆液随意在沙土中抹了几下,将那恶心的浆液抹干净之后才将戟收了回来。 令我们惊讶的是,后面那还在不断涌来的甲虫,在这只巨大的甲虫被小爷杀死之后,竟然停了下来,一只只的往后爬了回去,看样子这只巨大的甲虫的确是这群甲虫的头领,那全甲虫在见到自己的头领死去之后,都是害怕,又没了主意,所以才会退去。 随即只见一片黑压压的甲虫全部钻回到了那之前的沙堆中去,但我们往那左边的通道看去时,才发现那边的甲虫并没有退回来,还在继续追着王大山和张云天他们,看来这每个沙堆中的甲虫都有一个领头的巨大甲虫,而他们并没有发现跳这个情况,只管往通道里逃,那些甲虫又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们也不可能回去救他们,这一切只好听天由命了,话说那千雨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容易死吧,依照张云天和千雨他们的经验,迟早会找到办法的。 这时老夫人说道:“这后面也不可能回去了,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在小爷后面,老夫人和阿布走在一起,这还没进到主墓室,我们十来个人死的死,散的散,到了现在竟然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在一起,这前面的路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两把电筒,所以都是两个人共用一把,而且背包也都丢了,许多能用上的工具都还在那几个背包里,现在手里除了手电筒,火折子,以及刀子和两把铲子就没其他的了! 我和阿布都应了一声老夫人的话,这时小爷也将戟收了回来,走在了我们后面,我还时不时看看那左边还在不断往左通道爬进去的甲虫,不禁的汗毛不知道竖起来几次了,而那些甲虫节肢咔嚓作响的声音不禁又让人悚进了骨子里去。 “别看了,走了!”这时小爷又对我说道。 老夫人也有些心急,说道:“这个通道看起来不是墓室的甬道啊,更像是一个洞口!” 我们也都看了看,这四周的确都是岩石,像是有人凿出来的,周围的岩石都比较粗糙,完全没了外面那条架满棺材的通道那样,虽然有些石块夹在土墙中,可是特征很明显,而我们现在的这个洞里,周围全部是参差不齐的岩石突着出来,甚至脚下也会有岩石将两边的岩壁联通起来,过去时还要跳着过去。 眼下我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个洞也算有点人性,没那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些岩石以及沙土,但是就在我们走过去时,突然发现前面有些光亮。 “又是白磷的光?”我疑惑道。 小爷也观察了那光几眼,说道:“不像!” 当我又回过头看那光时,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热光,而是冷光。况且晃来晃去的,敢情那里是有个人啊,就在我想了片刻之后便猛然明白了过来,对小爷和老夫人他们说道:“那是电筒光!” 老夫人二爷不解,问道:“这是哪来的电筒光?这么说有人在我们之前已经进到墓里了?” 小爷思索了片刻,摆手说道:“先停下来,我去看看。” 阿布也很疑惑:“那些之前进来的人不都死了吗?怎么我们面前还会有人。” 但是我们也不去多想,这时小爷已经走到了洞口处,大概过了几分钟,也不见小爷回来,我们就开始有些着急了,而小爷是直接将灯光关了之后才进去的,但是我们却是没听见任何声音,只看见那之前的灯光还在那晃来晃去。 阿布也有些等不及了,轻声对我和老夫人说道:“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我和老夫人也觉得有道理,万一小爷在里面遇到什么坏人需要帮助,那我们在这里干坐着且不是没什么道理吗,说着我们就各自低着头,放轻脚步,慢慢的从洞口出来。 这下那人是背对着我们的,而小爷在他的正对面,那动作仿佛是在和小爷纠缠在了一起,更像是在搏斗,阿布这下就气急败坏,接过铲子就准备要去帮小爷。 只见阿布将铲子举过头顶,径直向那与小爷纠缠在一起的陌生人跑去,就在跑到那个人的后边时,阿布大叫了一声,就要将铲子放在那人的后脑勺,又大骂道:“我去你娘的,敢和小爷打?”眼看铲子就要落在那人的头上。 这时小爷才看见举着铲子的阿布,立马将身子一转,接过了阿布手中的铲子,小爷还有些疑惑的道:“阿布,你要干嘛!” “帮你呢!小爷,你干嘛不让我打!”阿布不解。 这时我已经注意到了小爷和那陌生人中间有块石板,那人的手也是放在了石板上,根本没注意到阿布已经过来,看来小爷和那人其实是在搬开那块石板,并不是打架。 这时,只见小爷对面那个人慢慢的将头给转了过来,我在这洞口处远远的望去,定睛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二伯。 第二十七章:地下石棺 我满脸震惊的看着二伯,始终有些不敢相信,这之前二伯是消失在那棺材通道中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在那石板旁边不知道做着什么,我心中竟然有些责怪小爷,发现这人是二伯也不回来和我们说说,阿布还差点一铲子钉在二伯身上了。 这时阿布也彻底呆了,看见二伯转过头来的时候,吞吞吐吐的说道:“二......二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老夫人也走了过去,还好刚才阿布这一铲子被小爷给挡住了,不然二伯估计这下就是躺在地上而不是站着了,二伯看着阿布满怀恨意的说道:“怎么?还想把我给做了?”不过并不是认真的。 阿布被二伯说这句话时直接吓得将铲子掉在了地上,还砸到了自己的脚,又顾不来疼痛,只是连忙解释道:“二爷,我....我不是要打你,我以为你在和小爷怼呢,想帮一下小爷,这不是因为灯光太暗了,没发现是你嘛!” 二伯呵呵笑道:“傻小子,开玩笑呢!那么认真干嘛,对了,你们其他人呢?” 二伯见我和老夫人走了过来,又问了一声老夫人是否安好,却是没问我,敢情这亲生的是直接不问啊,我心想怎么这二伯还和我爹一个德行啊,真不愧是两亲兄弟,一个比一个还要做得出来。 我将我们在那通道中棺材掉下来的事和木乃伊,包括甲虫的事情全部陈述了一遍给二伯听,又说了那左右两个通道以及分散的原因,二伯这才明白过来,又说道:“只希望他们都没什么事吧!” 阿布这下竟然像个女孩撒起娇来,说道:“二爷,你都没问我好不好呢!” 二伯满脸的无奈,我也是满脸的黑线,老夫人则直接笑出了声来。这时我也没过多的将注意力停留在二伯身上,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二伯身后的那块石板上,此时小爷完全没顾我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在那研究着石板下面的东西,当我凑过去时,才发现那块石板都已经被小爷和二伯给搬开了。 阿布也是凑了过来,对于这种东西,阿布是再感兴趣不过了,急忙跳到那石板旁边叫道:“又有什么宝贝?”说着已经将头够到了石板下面的去。 二伯也在旁边神情隐晦的对阿布说道:“的确是有宝贝,只是你恐怕不怎么喜欢。” 阿布虽然够了进去,可是听见二伯说有宝贝时,也顾不上许多,在那石板下看来看去,突然他一下子将头给抬了起来,那速度简直是光速啊,起来时还吓得不轻,看来是没做好什么心理准备,只想着宝贝去了,没想到被那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头还撞在了上面的石板上,看着都疼。 我也疑惑,是什么东西能把胆子这么大得阿布吓得这么一大跳,于是我和老夫人都走了过去,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石板,这石板下面明显是一个凹槽,而凹槽的形状完全和棺材一模一样,这明显是一个埋在地下的石棺,只不过用的石板来当做棺盖盖在了地面上,所以刚才小爷和二伯就是在开这个石棺的棺盖。 当我往那地下石板下看去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又问道:“这是什么人!” “这哪还是人啊!”阿布还在那惊魂未定的说道。 只见那下面的凹槽重竟然有两具小孩的尸体,都已经风干了,而这两个小孩都是男的,穿着有些像是佛教的衣服,头顶上都带着一顶帽子,一副参禅的样子,可是全身都涂满了朱砂仿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具雕塑,如果拿出去撒上金粉,都可以供奉起来了。 阿布还埋怨二伯道:“二爷,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啊?” 二伯肯定的说道:“这不是宝贝是什么,这干尸可比你那些金银财宝的值钱多了!”阿布看着我们全身空荡荡的,又问道阿布:“对了,你拿的那些金银财宝呢?” 阿布哀声叹气的低下头七去,说道:“命都差点没了,还谈什么宝贝啊,全部被我给扔了!”说完又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说道:“丢了就丢了吧!我阿布像是那种在乎钱财的人吗,金钱都是粪土,留着命才是正道!还有啊,二爷你说这干尸是宝贝,倒卖尸体的事情我可不做啊,我只对明器感兴趣。” 二伯也是无奈,只好回道:”知道了,谁说要买尸体呢!“ 虽然阿布是装出来的,不过我也应了他一句:“看来阿布哥最近悟性变高了嘛,还懂得这些道理了。” 二伯听我这么说只是轻声一笑,并没有说话,而阿布以为我是真夸他,还傻笑道:“那是,我阿布什么人啊,你说对吧,小爷!” 不过小爷是完全没去理他,只是在那研究着那石棺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二伯这时又插了一句:“别说大话了,快点做正事。”阿布应了一声“哦!”,这才没有在那里继续瞎吹捧。 我走到小爷身边,问道小爷:“小爷,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小爷缓了片刻,指着石棺侧面的位置,淡淡的说道:“有,看那!”而那个位置恰好是里面两具男孩手指所指的位置,我依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两边的石棺上都印刻得有文字,完全是雕出来的。 二伯见到那些文字的时候,说道:“看来我们得下去看一看,把这两个男孩的尸体挪出来吧!” “慢着,先别挪,这两个男孩了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看他们的着装像是楼兰的神童!”小爷不知道怎么想的,对我们说道。 我也是一愣一愣的,问道:“可是他们坐在里面,我们没位置下去啊!” 小爷想了想,说道:“死者为大,先烧香再挪!” “可是我们的背包都丢了,哪来的香?”我回道。 二伯笑了一声,说道:“这不是还有我吗?”二伯说着时便将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了六柱九寸长香,叫阿布点了起来,分别给里面的两个男孩上了三柱,插在了石棺前。 插完香之后我们又将那石板搬开放在了地下石棺的外面,阿布这下子却是胆子大了起来,毕竟做好了心里准备之后也不怕这什么干尸不干尸的,只见他登一下就跳到了那两个小男孩的尸体中间,对着两个小男孩作了作揖,嘴里念道:“两位神童,阿布这里得罪了!”说着时就已经将双手插在了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上,将其抱了出来。 二伯又在上面接着,将那两具男孩的尸体都放在了石板上,任那香火冒出的香烟飘散在两具尸体的身上。 第二十八章:墓室结构图 我和小爷也跳进了那地下的棺椁里去,看着那周围的文字,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想法。但是看着这些文字的模样和那佉卢文还有些相像,正当我们还在琢磨这些佉卢文是个什么意思时,才发现阿布刚刚挪开那两件男孩干尸的时候,脚下踩到了某种雕刻的图案。 我叫了阿布一声:“阿布,抬脚,你脚下有东西!” “哪里有什么东西?没有啊!”阿布还以为我看到什么宝贝了,丝毫不知道我说的东西其实是那些图案又在那棺椁里转了几圈,这才发现脚下有那图案,阿布看到之后才将脚给移开。 只见那下面有许多的写意画和人物画,我看着那些图案有些不肯定的说道:“这个图案好像是在说楼兰古国的事。” 我说到这里时又仔细观察了几眼,发现那最中间的是一个湖泊,而且那湖泊的造型和地图上的罗布泊造型很像,周围有许多的牧民,安歇牧民都是围着长袍,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另外就是一些男子和女子坐在石板上交流,这时我注意到那湖泊旁边竟然还有座宫殿。 而这宫殿的两边都站得有人,宫殿正中间的上方有一个宝座,上面坐着个头上顶着宝冠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仿佛是镶嵌了珠宝的,雕刻得十分精细,加上左右两边侍从的模样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国王之类的,而这楼兰古国的女子又有许多出类拔萃的,这个女人又有这么多的人臣服于她,恐怕是这罗布女王没错了。 至于这旁边的文字,应该就是在描述这幅雕刻画的内容,我们虽然不是很懂,可是从这幅话便能看出来一二。 我现在最疑惑的其实还是那昆仑山中的楼兰文字以及楼兰美姬的雕像,现在这墓中又出现了这么多的与之有关的东西,不由得这墓里的东西似乎都能与之前昆仑山的墓扯上关系。 二伯在那上面看着这里面的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你们看那图案好像和我们这墓有些像!” 我听了猛然一惊,又看着那图案,只见那宫殿处于最里面,而这最外面也是一个宫殿,只不过规模相对于要小一点,而最外面那宫殿呈现一个太阳的造型,旁边有立得有许多人,这些人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只是呆呆的对着中间额一块石台,而那个石台正是与那祭祀台的模样很是相似。 在往侧面看,这侧面完全只是雕刻了通道,通道侧面又有两条通道,不过都是从最前面钻进去的,至于通道尽头,则是空白的一片,中间有许多的沙堆造型,这样看来那雕刻成空地的地方正是我们之前遇到甲虫的地方,而最前面的两条通道,便是二伯之前从安隐藏的石门落进去的地方。 而这空地的左右两边都有通道,我惊讶道:“这不正是我们之前在在空地中逃跑的通道吗?”说着我又看了看之前我们进来的通道,再与图案对应起来,当下立马肯定道:“这不就是个墓室的结构图吗?我们现在的这个墓室正是那空地通道与之相连的地方!” 阿布也是看了看,说道:“好像还真是这样哎!你们看最前面的那条通道,不就是二爷消失的那个地方吗!” 我们都点了点头,确定了这就是这整个墓室的的结构图,我又有疑问:“但是这墓室的结构图怎么会雕刻在这石棺的底部呢?” “或许这两个男孩有什么特殊的身份,看他们这个装扮,应该是楼兰古国的信奉真身!”二伯淡淡说道,接着二伯又看了看那墓室的结构图,说道:“这条通道正是连接着之前我掉进去的地方,那里面也有一个小的墓室,只是里面有许多虚设的通道,如果走错了就会绕得很远,还好我走了两条通道就走到这里,不然还遇不上你们!” 阿布这时也是笑道:“我还说二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差点就被我一铲子给敲下去了。”说完抠着自己的后脑勺,一副有些无辜的样子,看来心里还惦记着之前的事。 “慢着,继续看那图案,上面好像还有几条通道!”这时小爷淡淡的说道。 我们也看了过去,才发现我们所在的这个墓室接下去有许多的通道,不过我们看过去时那之前空地左边的通道竟也通向了最后的通道,虽然中间都有密密麻麻的通道,有些失虚设的,有些失连通的,可最后都是通向了最后的殿堂中。 老夫人他们也都明白这一点,只是阿布还在那若有所思,看来不是很明白,只要这中间的通道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话,我们基本上就直接可以走到那最后的殿堂中去,而那最后的殿堂应该就是主墓室了。 至于那殿堂里面的东西,以及那宝座上的女王,我们甚至怀疑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的人,如果有,那么除了是粽子或者尸体之外,我实在想不打其他的东西了。 这时老夫人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小爷是最先将那图案看完的人,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了!” “那我们继续走?”我问道。 “废话,当然是继续往前走了,我可是什么也没捞着!”阿布埋怨道,“我那些金子银子都全部用来喂给甲虫了!”说完又摸了摸他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个在之前殿堂地下得来的一个小金币,说道:“现在就剩这么一小个了!” “呃呃!只要命在不就好了?”我也是对他无语了,什么时候都想着宝贝。 小爷也说了:“这里没什么值得继续待下去的东西了,这就动身吧!” 商量完我们又将那两具男孩的干尸给放回了石棺中,这偷尸体的事情我们可不会做,就算我们是盗墓贼,也是盗亦有道,不会什么东西都拿,这也是不是说虚伪,这天道轮回我们始终是相信的,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我想着刚才墓室结构图案,已经大概记了下来,像小爷这种人,基本上看一眼他就记住了,这都是多年倒斗倒出来的经验,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 我们将石板盖回棺材之后,又给那两个男孩上了几炷香,这才拿着东西往前走去,可是当我们走到前面时,才发现还真符合那墓室结构的图案,这前面有许多的甬道入口,而这些甬道只有一条是能通到那殿堂上的,其他的都是虚设,走进去不管多远,前面就会没了路,往回回来的话也要花时间找到正确的甬道,但我们总不能一条条的走完吧。 我问了一句:“这么多的入口,往哪走?”而眼前的入口已经将我完全给弄迷糊了。 第二十九章:宽窄甬道 在这通道前我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只能靠小爷和二伯他们想想办法了,这时二伯也是显得无招,说道:“我要是能知道走哪一个就好了,之前在那密道中就不会走错了,绕了大半天才绕到这!” 小爷看了看那些通道,竟然也没了办法,说道:“这西域的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规律,我也不知道!” 阿布有些震惊,问道:“就连小爷你也不知道怎么走,那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得全部走个遍不成,那不得把人累死啊!” 老夫人听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总有什么办法的!” 我们就这样静静立在这些通道面前冥思苦想了大半天,始终是也没想出来什么好的办法,突然我记起了二伯之前说的那些虚设的甬道都有个尽头,于是问到二伯:“二伯,你之前走错的那些甬道有多远?” 二伯想了想,回道:“也不是很远,就是个百十米,只是里面的障碍太多了,很难走进去,出来也难!”二伯说完又问道:“怎么,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笑了一笑,说道:“可能现在还真有办法了,既然那些玄学在这里用不上,我们何不用科学的办法判断那个甬道才是正确的通道?” “哦?”老夫人疑问了一声,又问道:“小伙子,你倒是说一说,看看有没有道理!” “自然规律,我们可以用回声来判断!”我说道。 阿布听了我有办法,也是兴奋道:“那你倒是快说啊,总是拖拖拉拉的有意思吗?” 我理清思路才说道:“这回声啊,就是用声波去判断,回声只有在遇到巨大的反射面之后才会传回来,刚才二伯也说了,那些虚设的甬道尽头都时封闭的,没有路,那么这些甬道的尽头便是一个巨大阻碍物,不是墙壁就是巨大的岩石。” “然后呢?”二伯问道。 “回声产生的条件就是,我们的声音发射点距离那反射面至少需要十七米,那么二伯也说了,这里面的虚设甬道最多也就百十米,我们不如对着没个甬道大叫,那个洞口的回声最小或者没有回声,那么那个甬道肯定就是通向那主墓室的正确道路!而回声最大的恰恰说明里面的反射面很大,那么阻碍物就越多,所以万万不能走。”我说完便已经走到了其中一个甬道口的面前。 “好像有点道理,那试一试!”二伯听了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但是这面前差不多有十来个通道,也就是我们每个甬道都要试上一遍,我们这里属阿布嗓门最大,开始我对着那甬道叫了几声,效果不是很明显,阿布一上来之后,那里面的回声就大上了许多。 我们开始试了几个洞口都是回声异常的大,在当我们面对着中宫位置的洞口叫了几声之后,只发现这里面虽然有回声,但是声音明显小上了许多,更像是两面的墙壁所反射回来的声音,而至于那些回声大的甬道,我直接就排除在外了,这里面除了有些障碍之外,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什么机关,又或者什么虫子之类的,只是我们确定了这个通道之后,并不是着急着走进去。 小爷也先得谨慎了起来,将戟打开变得有六尺长,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朝甬道里丢了进去,随即只听见石头在甬道里滚动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问道:“这石头能有个什么用啊,还是听回声吗?” 小爷倒是没说话,二伯却是解释道:“我们可不敢排除这甬道里没有什么奇门遁甲,虽然西域这地方并不是很精通这些东西,可是毕竟在那昆仑山中你们也见到了,汉代和西域的联系也是很频繁,不排除他们请人设计了机关,到时候有什么箭弩地网的把你弄死在那,那可就悲伤了!” 二伯说完我才恍然大悟,这甬道最终是通向那主墓室的,虽然从那石棺底部的的结构图案来看,这中间虽然还有些小的墓室,可是都没有那巨大的殿堂吸引人,所以规模这么巨大的墓室,怎么说这中间也是有机关的,我知道了这一点之后,又捡起了几块石头,丢进了甬道中,除了一些细小的声音之外便也没了其他的情况了,我这才问道:“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小爷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 阿布这才胆大的在前面带路,我们紧紧跟在后面,这脚下的每一步都变得无比小心,简直就是摩擦着地面挪着进去的,进了这通道之后,我门才发现甬道越走越窄,我心想会不会是走错了,又朝前面看了看,发现这通道是一会儿宽,一会儿窄的,我不解的说道:“这个设计甬道的人是有病吧,这一会儿窄一会儿宽的是搞个什么啊?” 小爷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说道:“不对,回去!”说着已经将阿布拉了回来,我心想这是怎么了?又问道:“怎么了?不是没什么机关吗?” 但是我们有不得不听小爷的,急忙往后退,眼睛都盯着前面的宽窄不一的甬道,这是我才注意到,那些比较窄的地方上面都有许多小孔,密密麻麻的连接成了一串,而这些洞口根本不像是什么自然形成又或者是人工凿出来的,反而像是什么动物挖出来的。 就在我们还不断的往后退时,只见一个小孔处爬出了一只红黄红黄的蚂蚁,我开始还不以为然,直到见到那后面陆续又爬出了几只,还好它们的个头都比较小,不然啊我这颗小心脏可受不了。 阿布见到那几只蚂蚁,还信誓旦旦的说道:“别跑了,不就几只蚂蚁吗,我一脚就踩死了,继续走!有我呢!” 可是阿布话音刚落,只见那几只蚂蚁往后爬了不远,竟不是朝我们爬来的,而是回到了小孔处,不知道在那干什么,这几只蚂蚁其实也算大的了,只是相比起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些怪物,不止一提,最大的也就半公分左右。 但是那几只蚂蚁爬到那小孔处之后,直接从墙上掉到了地上,只见那小孔中突然泄洪般的流出黄色的东西来,我一看直接吓得上牙打着下牙,阿布则是吓得“妈哟!”叫了一声,那些黄色的东西全部是刚才出现的那种蚂蚁! 第三十章:腐肉蚂蚁 我看着这些密密麻麻如同泥石流般涌来的蚂蚁,心里一阵咯噔,二伯叫道:“快跑,那是行军蚁,分分钟啃完人的!” 只见那些黄色蚂蚁基本把那部分狭窄的甬道给塞满了,地面上,墙壁上都是蚂蚁,要不是刚才我们撤退得快,恐怕还真被这群蚂蚁给淹没了,而且沙漠行军蚁都有较大的颚,几只蚂蚁咬着尚且还痛,更不用说这种颚片上还有毒素的行军蚁,还是成千上万的数量,基本上可以啃完一头大象了。 阿布这下子却是没了脾气,只管一直往后退,可是这退回去也来不及了,我们最多只能回道甬道前面的墓室里去,那空地上也不能去,那些甲虫说不定一见到我们回去,就又会从那土堆里蹭蹭蹭的钻着出来。 现在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眼见着前面的蚂蚁已经朝我们涌了过来,而我们差不多已经往回又跑了一半的路程,可是还是那个样子,越冷越吹风,越穷越见鬼。 阿布这货由于身体太魁梧,进去的时候还好说,侧着身子就进去了,可是这要是跑出来的话,就有些难了,这不,刚没跑多远,就已经卡在了那比较窄的甬道内,那叫个绝望,侧也侧不过身,横又横不过来。 阿布开始大叫着:“这是天要亡我啊!”我们开始还没注意到阿布已经卡在了那,只听见阿布又叫道:“你们倒是帮帮我啊!”我们这才转过身来,可是无论如何也将他拉不过来,二伯看着那还在不断涌来的蚂蚁,一把将阿布推了回去。 我还在疑惑,这蚂蚁还在后面呢,怎么二伯反而还把阿布往死里推,没想到阿布被二伯这么一推,直接就往后飙了出去,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去,还好阿布一把扶住了墙上的岩石。阿布这也明白了二伯的用意,这下却是变得聪明了很多,转过身子横了过来,这下虽然还有些卡顿,可是总算是过来了。 但毕竟那些蚂蚁早就已经爬出了小孔,当下又紧紧追在我们后面,我们将阿布给弄出来之后,都是头也不回也一下的往直前的墓室里跑,一鼓作气。虽然中间有被周围的岩石卡得比较难受,可是这痛当然远比丢了性命好。 我们出了洞口时,恰巧阿布也已经到了甬道出口,但是我这时已经见到那些蚂蚁已经有十来只爬到了阿布的身上,其中几只还直接爬到了阿布的颈子上,嘴颚一张,直接咬在了阿布的皮肤上,任阿布怎么拍也拍不下去,这时就连他的手上也爬上去了几只,可是那些蚂蚁就像是蚂蟥一般,阿布拍了大半天也才将它们给拍下去,而阿布那被咬的地方都是不断地滴出血来。 阿布看着后面的蚂蚁还在不断的往自己身上爬来,索性往墓室里一摔直接摔在了我身上,将我压在了下面,我差点没被他黄胆都压炸,只觉得胃一阵酸痛,眼睛上金星直冒,整个墓室的顶部在我上面旋转,我都甚至被他压到说不出话来了。 二伯急忙拉着阿布站了起来,可是眼见那些蚂蚁已经在往我和阿布的身上爬,这时小爷突然站到了我和阿布的前面,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划破了自己的手臂,将那手臂的上不断流出来的鲜血往那堆蚂蚁涌来的地方一指,那鲜血簌簌的就往手臂上流了下来,往地面上渗去。 说奇怪也奇怪,小爷的血渗到地上之后竟然不是往一个方向流的,而是通向了左右两边,我还正纳闷怎么一回事呢,阿布站起身来之后也把我一把扯了起来,将我矗直的立在地上,又挥着手掌在我面前晃了几下,问到我:“喂喂喂,纪名,没事吧?”见我没回他的话,又抓着我的两边肩膀使劲的摇了我几下,我这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没事!差点给你压死了!”我晃了晃脑袋,眯了眯眼睛,这才完全的反应过来。 话说这时小爷还在那前面阻止着那些蚂蚁,这下我才看清小爷的鲜血为什么会朝着两个方向分叉流向地面上,原来小爷左手的两个手指将鲜血的流向给阻断了,一股鲜血从手臂那里直接分成了两条道,流到地面上时自然也就是左右两边。 只见那些蚂蚁在爬到小爷鲜血的位置时竟然停了下来,最前面的竟然直接被小爷的鲜血给烧成的焦状,后面的蚂蚁又不能通过来,其他的甚至是往后退去,我还在疑惑这蚂蚁为什么会怕小爷麒麟血。 这时之听见二伯解释道:“看来这些蚂蚁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怎么说?”我问道。 “小爷的麒麟血是至刚至阳的东西,如果没什么阴气他们可不怕,只是这蚂蚁个头这么大,肯定不是吃一般的东西长大的!”二伯说道。 阿布听了竟然也说道:“难怪我走在最前面看见里面还有些人的骨头,恐怕就是被这些蚂蚁给吃的!” 二伯听了更加肯定道:“那肯定就是这样了,而且这墓里的生物还有个特殊的癖好,他们杀死人之后还不会马上就吃了,而是要等到肉体腐烂之后才吃,吃的都是腐肉!” “我靠,这么变态?”阿布听到这里时也是忍不住骂了出来,“哪有这种东西啊,吃新鲜的不好,要去吃腐烂的!” “总之,这墓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反正进来之前我们又不是没准备,只是没想到这甬道会是这种样子,宽窄不一,很容易让人卡在里面,如果运气差点,直接就卡着出不来,等着饿死了腐烂之后,就会成为这些东西的盘中餐,但是一定别怕,记住那句话,倒斗的不怕鬼,怕鬼的不倒斗!” 阿布听了不禁抖了一下,心有后怕的说道:“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这块头卡在里面,恐怕就是那些蚂蚁的盘中餐了!” 这时我见小爷竟然有些支撑不住了,那些蚂蚁在甬道口被小爷的鲜血阻止了以后,也不敢过来,碰到麒麟血的蚂蚁都是被烧成了粉末,发出烧焦的气味。 那些蚂蚁见没了办法,不知道是在找其他的路还是怎么的,全部都掉头转回了甬道里去。 第三十一章:消失的男孩 见到那些蚂蚁爬回去之后,我这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真没想到小爷的麒麟血有这么多的作用,不过看着小爷的样子,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更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小爷每次子用完血之后都是休息片刻,那伤疤也就消失了,完全没留下什么痕迹。 小爷见到那些蚂蚁回去之后,也是撑不住,一下子就摔了下去,本来手中还握着伞兵刀,可是这下子却是怎么也忍受不住了,直接将戟和刀都扔在了地上,二伯和阿布见状,急忙将小爷扶住,让小爷躺在旁边的石柱上休息。 就在我们还在看着眼前的事物有些回不过神来时,阿布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竟然还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啊?” 二伯立马惊道:“不好!老夫人哪去了?” 我也四处张望着,说道:“我记得进那甬道的时候老夫人是走在我后面的,怎么出来就不见了。” 二伯问道:“你进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老夫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不过那些蚂蚁没有出现的时候我还听见老夫人的脚步声呢!”我肯定的道。 “那就奇怪了,老夫人也没什么理由不给我们说一声就不见了啊,不会那甬道之中又有什么暗道,老夫人掉进去了吧?”阿布这时插话道。 “不行,我还得进去看看,老夫人可能是掉到那甬道间的暗道里去了。”二伯有些担心,将小爷交给阿布我们两个,又准备向那被蚂蚁占完的甬道中走去,就在这时,我感觉小爷动了一下,只见小爷伸手去拉住了二伯,声音低沉的说道:“别进去了,她不在里面!” 我们就纳闷了,这老夫人是跟着我们一起进去的,怎么这才是一个转身的工夫就不见了,二伯也是疑惑得紧,问到小爷:“那老夫人会到哪去?” “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其实这老夫人可不止那么简单!”小爷隐隐的说道。 “什么意思?”阿布和二爷都不懂,问道。 但其实我是知道小爷就是刘清玄的事情,只是见小爷都没有开口,我也不便多说,况且还有那张云天和千雨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总不至于给自己添事情做,到时候说又说不清楚,二伯和阿布还会以为我是骗他们。 小爷也没在继续躺在那,这中间竟然不像以前那样,只休息了一两分钟就强撑着站了起来,虽然状态明显不怎么好,不过看起来也正常,不像是之前那般颓靡,毕竟这次小爷流的麒麟血也不是很多,这麒麟血的珍贵我们也是知道的,但是小爷并没有向我们解释完全,只是回道:“这些事情出去再说,总瞒着你们也不是办法,反正总有一天你们也是要知道的!” 阿布和二伯这下子是彻底懵了,二伯说道:“小爷,到底是个什么事情,你到底还是说一说,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但是小爷这吊胃口的事情做惯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吐他是刘清玄这回事的半个字,我心想要是老夫人知道他是刘清玄的话,恐怕下巴都会掉在地上,更不用说我们了,说不定说出来二伯和阿布都不可能相信。 小爷这时将戟重新握在了手中,撑着地面,决然的说道:“别问了,先想办法出去再说,这条甬道是不能走了,我们得回去!” 我有些懵,问道:“回哪去,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可以走的甬道了!” “你们记得那石棺底部的图案吗?如果没记错的话,纪海所经过的那条密道里也有通向主墓室的甬道!”小爷解释道。 二伯顿时表情就亮了,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之前我掉进去的那个墓室,的确也像这样,有十来个甬道入口,但是都像迷宫一样,不知道走哪个!” “那就回去,你带路,之前你进来的时候是从哪条甬道进来的?”小爷问道。 二伯思索了片刻,指着之前那地下石棺旁边的一条甬道,说道:“就是那条!现在就走吗,那老夫人怎么办?” “别管她,她自有办法,先顾好自己再说!”看小爷这个样子,他是有十足的把握知道老夫人去哪了,只是不和我们说罢了,我心想没准老夫人还真从哪条甬道进去了,说不定还是二伯进来的那条,二伯也说了,那甬道前面还有个墓室,也许我们还能从那墓室中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二伯和阿布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不过小爷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毕竟我也没问他什么,他只是瞄了我几眼,又转过去对二伯和阿布说道:“走了!” 二伯带着我们从那地下石棺走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我们在那甬道之中已经耗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这差不多也是大半天了啊,阿布的肚子甚至都已经开始叫了,但这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那石棺上的石板竟然隐隐约约的动了一小点,露出了石棺的底部,像是因为搬不开而放弃之后的状态。 “石板我们不是盖上去了吗?怎么又被挪动过了?”阿布见到那石板的开口疑惑道。 我听阿布这么一说,问道:“你确定我们刚才盖的时候有盖完全吗?” 阿布惊道:“废话,这一头是我亲自盖上去的,怎么会不完全,而且你们看,那香好像被人触碰过,地上的香灰都被踩到了!” 我一看还真是这样,又问道:“会不会是老夫人弄的,可是她的力气也移不开这石板啊!” 小爷想了想,说道:“我们看看这石棺里的干尸还在不在!”我们都点了点头,一个人站在一只角,就要去移开那石板,当我们移开的时候,猛然发现里面的两具男孩干尸,竟然都已经不见了。 “干尸呢?”阿布惊讶道,“这墓室除了我们也没其他人进来呀!怎么就会不见了?这不可能是老夫人带走的吧?” “可能还真有其他人,如果没有,那么这两具男孩的干尸就不止那么简单了。”小爷眼睛中闪过一抹流光,看着那空荡荡的石棺说道。 正在我们四个都还在看着石棺疑惑时,两个白色的瘦小身影从我们旁边闪了过去,而那两个身影的样子,和这两具消失的干尸似乎有些像。 第三十二章:阴魄 看见这两个白色的身影时,我直觉后后脊梁一阵阴冷,接着不知哪来的微风,将我我们的头发都吹了飘起来,阿布更是惊道:“什么鬼东西?” 小爷见到那两个白色人影的时候,说了句:“是那两个男孩的阴魄,不会害人!” 虽然小爷这么说了,可毕竟这种东西都是冥物,在我们身边总觉得瘆得慌,而且都是一闪而过,完全不知道它们究竟要干什么,这时阿布拿出一只香点了起来,连忙作揖道:“我的小祖宗喂!我说的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是说来搞笑的,你们可别当真啊,你们都是鬼灵,别计较!” 就在阿布在这念念叨叨大半天之后,一个白色的身影竟然直接停在了我们面前,我们都呆呆的看着那白色的瘦小身影,小爷则是有些颓靡的看着周围,又将眼光停在了这个白色阴魄的身上,突然我觉得什么东西推了我一下。 我定定看着站在我后面的二伯,问了一句:“二伯,你推我干嘛?” 只见二伯显得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不知所谓的问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推你了?” “那是谁推我?”我又看了一眼阿布,可是阿布时站在我和二伯的另一头的,小爷又站在另外一个角,根本不可能过来推我,这都只是转眼间的事,完全来不及,我就疑惑了,惊道:“难道是......”说着我在四处环视起来,可是除了那飘在我们面前的瘦小白色身影之外,已经看不见其他的什么了。 这下二伯站在我后面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在我背上摸了一下,说道:“纪名,你背上有个手印!”我一听就慌了,鬼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推我,还留下了个手印,我有些担心的说道:“不会是什么东西盯上我了吧!” 我将衣服往前面一拉,那个手印刚好处在我的肩膀下面的衣服处,只见衣服上面竟然有个很小的白色手掌印,这个白色的手印很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加上要不是我的衣服是黑色的就根本发现不了,毕竟黑色的东西不仅能吸收所有的光,这要是什么有颜色的东西粘在上面,很轻易就能看得出来。 “是另外一个男孩的阴魄!”小爷见我们疑惑得紧,解释道。 我问道:“你是说是和前面这个阴魄一起的?但是怎么就他飘在这里,也不动啊!” 话说我见到这种鬼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称呼不一样我也不以为然,所以并没有很惊讶,小爷对这种方面的东西明显比我们了解得多,只见小爷突然跪在地上对这面前漂浮着的阴魄磕了几个头,我跟二伯以及阿布都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索性跟着小爷跪了下来,跟着起磕头。 我不知道小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况且这阴魄也没有任何反应,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下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再说话,我们跪下去时将手电放在了一边,只能见到手电筒在地上左右摇晃,灯光在周围的墙壁上不断的来回扫射,那情景简直真的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啊。 你想想,要是有一个白色的鬼飘在你面前,而你又是一个人,手里只有把手电筒,黑漆漆的墓室里只有一条光线,这种情景想起来其实比待在黑暗中更可怕,因为你能看见它,它也能看见你,那时候你会怎么做,别说磕头了,恐怕直接就瘫在地上了,哪还会顾及什么磕头! 我们每个人都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但是见到小爷依然跪在地上,我们就都没有起来,我却是将眼睛向上斜瞥了过去,只见那漂浮着的白色阴魄竟然开始动了,慢慢飘到小爷前面,那双看起来虚无的手在小爷头上摸了三下,小爷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竟然站起了身来,对着阴魄又深深鞠了个躬。 我似乎觉得完事了,跟着小爷站了起来,二伯和阿布见状,也是各自从旁边慢慢站了起来,阿布倒是忍不住了,问道:“小爷,这是做什么?” 小爷看着那还在漂浮着的阴魄,说道:“它是帮我们的!” 我就纳闷了,这墓里的冥物又怎么会帮我们,难道这两个男孩都是用来陪葬的?一想到之前我在太行山帮过的那个男孩,我心里一阵咯噔,问道:“他们也是被害了用来陪葬的?” 小爷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是!” 二伯似乎记得之前小爷说过的话,说道:“都说了,这两个男孩是这些人的信奉真身,他们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像这种西域的墓,这些被当做信奉真身的人要么就是会预言,要么就是能召唤鬼神!” 我听得愣了愣神,惊讶道:“这也太玄乎了,敢情这古代人都会预言啊!” 小爷听了,否定道:“也不都是,这两个男孩的干尸一个是穿的佛教的衣服,一个则是普通的,应该是两种人!至于是哪两种,恐怕现在还不能断定,但一定和预言有关!” 我们都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那阴魄一只手拉住了小爷,竟然拉着小爷朝二伯进入墓室的那个甬道走了进去,这一个鬼灵,一个人的,都走进去,这时突然又有一个白色的瘦小身影飘在了小爷身后,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个推我的阴魄,只见他头上有两条帽带掉在肩膀上,虽然都是惨白色的,可是这造型明显是之前那石棺中穿着佛衣的小男孩。 我们见他们对我们确实没什么恶意,就都跟着走进了甬道,有两个小阴魄飘在身边纵然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毕竟它们是要帮我们,这一点我们深信不疑,从小爷之前磕头的行为就能看出来。javascript: 这条甬道比较宽敞,不像是之前那条一处宽一处窄的,我们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见到了二伯所说的那个墓室,可是这墓室中间的木桩突然让我惊了一下,或许之前二伯进入这个墓室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地上的木桩,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木桩是什么东西。 但我确实略微知道一些,因为这些木桩来来回回,从里到外有七八层,围成了一个太阳的形状。 第三十三章:正确的甬道 这些每根围成太阳图案的木桩都是经过精心雕刻的,这些木桩大多都是桐木,中间的木桩则相对较少,木材也与其他的不一样,只不过相对稀疏一点,而这图案与在古墓沟发现的那种太阳墓很是相像,这样看来楼兰古国对太阳的信仰不管是在哪方面都会掺杂一些。 阿布走到那些木桩中间傻傻的看着,不过这些木桩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仅仅只是围成了一个太阳的图形,这时那两只飘在我们身前的阴魄已经朝着侧面飞了过去,小爷叫了声:“别看这里了。抓紧时间跟着他两个走!”我们这才没继续在这里多停留。 只见那两只阴魄走进了其中一条甬道,那甬道的造型和其他的也都是一样,没有任何突出的特点,只是那两只阴魄进去之后,我们也没有拖延,跟着就走进去了,这走去之后,这甬道的两边依然是一些宽一些窄的的。 阿布见到这种情况就有些担心了,说道:“不会又有蚂蚁吧,可别把命丧在这里啊,我还要出去娶媳妇呢,钱也没花完!” 我们听了都是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的钱么花完,娶媳妇还好理解,这钱都是身外之物,阿布老挂在嘴边,听着就觉得他是个财迷,没救了,第一感觉就不是很好,幸亏我已经跟他很熟了,不然这种把钱一直挂在嘴边的人,不知道都被我骂成什么样子了,更不用说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这甬道里到底有什么。 但是庆幸的是我也见到了这甬道的墙壁都比较光滑,也没有人的尸骨,之前那些小孔就更看不见了,只不过偶尔遇到的蜘蛛网让我有些感觉不舒服,我甚至在想不会又遇到蜘蛛吧,可是毕竟数量少,墓里面有些相对来说通风和潮湿一点的地方都会有,所以我也没去多在意,那最多是自己吓自己。 就在我们进去大概四五分钟的时候,我们前面的甬道变得宽了起来,那两个阴魄倒是好,根本不管这甬道中间的阻碍物,直接是顶着障碍物穿过去的,这种情况看起来就像是一阵风吹了过去,不管什么东西都没办法阻断。 但是甬道虽然变得宽了,可是却是越来越低,我们只能驼着背,低下身子才能进去,到了最后甚至只能趴着过去了,这时只能看见带着我们的那两具阴魄,已经只剩下了半个身子在我们的面前,上半身直接是插在了甬道上的墙里面去了,只能看见它们两个的脚在空中不断的往前飘去。 我们为了赶上它们两个速度,即使是趴着,也像是比赛一般,你追我赶的,紧紧贴在后面,小爷在前面带头,我们则跟在后面。 “小爷,这甬道不会直接被堵住了吧,怎么越来越低了?”阿布问到小爷的时候竟突然停了下来,我这速度倒是完全没有减去半分,只管低着头往前面爬,可哪知道阿布这一个屁股顶在了前面,我又是紧跟着阿布的,这一头直接撞在了阿布的屁股上,重点是阿布这人好像是肠胃不好似的,这个时候竟然放了一个屁。 谁能想象到砸这种环境中,臭气熏天的感觉,重点你站也不能站得起来,又不能转过身去,阿布放这个屁的时候是对着我放的,这种臭,我宁愿被那些蚂蚁给吃了也不远跟在阿布屁股后面。 阿布听见自己的屁声时,竟然尴尬的说了一句:“看来我是饿过了,在放馊屁!” 这时二伯和小爷也应该闻到了阿布的臭屁,小爷只是“咦!”了一声,二伯在阿布的前面也还好,可是我是差点直接臭晕过去了,但是他这一个臭屁不知道是惊醒了什么东西,我们周围的墙壁身上竟然有动物爬动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节肢动物爬动的关节声响。 我听到这些声音骨子一阵酥麻,小声说道:“你们听那声音,不会又遇到什么鬼东西了吧?” 只见小爷已经停了下来,二伯和阿布也没再动,我甚至能听清我们每个人的呼吸声,这时我才注意到那关节声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费尽力气的将头转了过去,只发现一直红色的蜈蚣竟然已经爬在了我的脚上。 我这下简直可以说是绝望了,本来这甬道又黑,我看见它时有时凭借着前面阿布照着的微弱灯光看见的,我开始有些慌了,急忙对这二伯他们说道:“二伯,有只蜈蚣爬在我的脚上!” 二伯他们又不能转过身来,现在我们这个位置别说有多尴尬了,只能往前爬,又不能往后退,二伯和小爷他们都卡在了前面。 我再去看前面时,发现那两个阴魄不知道已经跑到哪去了,这说好的是帮助我们的呢?怎么到了这关键时候就不见了,我索性也不去管了,直接叫到阿布:“阿布哥,给我把刀子!” 阿布这时也没什么时间折腾和说话,直接将刀子递给了我,我也不磨蹭,对准了那爬在我腿上的蜈蚣,还好我够冷静,直接将其劈成了两半,一股浆液从蜈蚣身体里猛然就喷在了我的脚上。 小爷他们听见刀子噌的一声,也是担心的问道:“解决了吗?解决了继续爬!” 话说我们这种情况还真是显得有些狼狈,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换做那些古代的英雄豪杰的话,他们可能理解为这是在钻狗洞,宁愿去死也不会这样狼狈的爬着过去。 我们就这样往前一直爬,那两个男孩的阴魄我们也不知道哪去了,不知道在这阴暗的甬道中爬了多久,这段很低的地方并没有持续多久,反而又恢复了之前那时而宽,时而窄的地带,这时我们才注意到,那个男孩的阴魄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等了我们多久,飘在空中晃来晃去的,两个都是用那白色透明的瞳孔看着我们,我甚至你能通过它们的身体看到后面的墙壁。 这时我们已经发现,这前面的不远处竟然是一个墓室,而且规模还相对于之前的大上了许多。 但就在我们还庆幸终于走出了那令人狼狈的甬道时,前面的墓室中传来了几个人对话的声音。 第三十四章:重返相遇 我一听见那些对话的声音心中突然一阵惊讶,这声音是王大山和乌鸦的对话声,另外还有千雨和张云天他们的声音,这时那两具阴魄似乎是见到了乌鸦他们,竟然朝上飞去,消失在了我们眼前。零点看书 我有些疑惑,问道:“它们两个走了?” 小爷应了一声:“恩!” 阿布还对着面前的空气感谢了一声:“谢谢了啊,两位小兄弟,额,不是,是两位老前辈!” “阿布啊,你啊,你啊,以后做事能不能长点心,说话过点脑子,做事考虑后果,别冲动!”二伯听阿布说些傻话,也是无奈,应了阿布一句。 那两具阴魄不在了之后,我们完全没有任何拖延,走至那前面的墓室中去,这时我们才清楚的发现乌鸦,王大山,千雨和张云天都在这个墓室中,只是依然不见老夫人的身影,可是这座墓里面正确的甬道也就那么几条,这老夫人又会道哪里去,这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我们更多的反而不是担心,而是一种恐惧。 我们走出甬道的时候,张云天他们便看到了我们,将电筒照了过来,他们看见我们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讶,我们又何尝不是,他们怎么走到这里的我们都不知道,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也找到了正确的甬道。 但是我见王大山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他的手上竟然有些血迹,看起来已经干了,而他们都在那墓室中间不知道是看着什么,那中间似乎是有个雕像,是与之前那殿堂墓室中一模一样的孔雀雕像,而且张云天的手中好像是拿着什么,再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个圆盘。 我一想到之前那雕像在拿掉那印刻有凤凰图案的圆盘的时候,心里一咯噔,站得远远的看着那雕像,可是那孔雀雕像似乎没什么反应,按说如果这墓里的雕像都是像之前的那孔雀一般,在拿掉圆盘之后都会变成沙土碎末的话,那么现在那周围的人恐怕都已经中了毒了,可是恰恰那雕像依然矗立在哪里,没有任何变化。 小爷见没了情况,这才叫着我们走了过去,这时张云天发现了老夫人不在我们身后,不解的问道:“老夫人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小爷淡淡的回道:“她自己找墓室去了!” “自己找?”乌鸦也是疑惑得紧,问道。 “没错,你们不用担心,她安全!”小爷又回道,现在别说乌鸦和张云天他们疑惑了,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这老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刚才还好好的跟着我们,只是一个转身就突然消失了,要换做是别人,恐怕还以为老夫人是鬼了,只是小爷都这么肯定了,我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多去想,我是知道的,小爷就是刘清玄,只是老夫人和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他们都被小爷这一番说辞给说懵了,怎么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但是他们毕竟与那老夫人没有任何瓜葛,所以都没去多问,只是看着张云天手中的那个圆盘,个个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个圆盘在老夫人那里也有一个,听老夫人和张云天的说法,如果得到那雮尘珠,还需要这个东西来才能解除诅咒,至于是怎么个解除法,我们尚且还不知道。 王大山说道:“这墓室中怎么也不见个宝贝,我的金子都被那些甲虫吓了丢掉了!” 阿布听见王大山这么一说,也是哭丧着脸,走到王大山身前,竟然像个傻子一样抱住了王大山,说道:“兄弟啊,真是同时天涯沦落人啊,我在那殿堂里得来的金银财宝也是喂了那些甲虫了。” 但是王大山却一把推开了阿布,表情僵硬的说道:“你他娘的碰到我伤口了!” 阿布这才反应过来,将王大山给放了开,发现王大山手臂上有一条伤口,问道:“兄弟,怎么你手还受伤了?” 王大山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那些甲虫,我们去那通道的时候,谁知道那些甲虫他娘的这么凶残,紧紧追在我们后面,我前面有个石头,一下子救把我给绊倒了,要不是这位姑娘,我恐怕就被那些虫子给吃了!这伤口就是其中几只甲虫咬到的!”王大山说着看了一眼千雨。 原来他们并没有我们幸运,被那甲虫一直跟在后面,看来这这种甲虫过的威力不是很小,竟然只是几只就将王大山的手臂咬成了这个样子,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啊,虽然上面的血渍已经干了,可是明显伤得有些严重,还好王大山也算是经历颇多的人了,不然换做平常人,这样的伤口非得疼昏过去不可。 二伯这时站了偶来过来我,不解的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到这墓室的,又是怎么摆脱那些甲虫的?” 乌鸦好像还在惊魂未定,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但是又强装镇定的说道:“后来.....后来又只很大的甲虫爬到了千雨前面,被千雨几刀斩在了腹部的位置,就这样那些甲虫就全部退回去了。” 听吴乌鸦这么一说,我们都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群甲虫之中也有个领头的主,恰好被千雨个杀死了,这样他们才能拖得那些甲虫的追击。 二伯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倒这里的?” 乌鸦想了想,这时差不多已经镇定了下来,回道:“那边的通道侧面又个暗格,暗格被我们碰到我们就掉到了下面去,我们也只能朝着那条密道走了过来,就这样到这里了,可是你们是怎么回事,这方向完全不同,怎么会遇到我们?” 二伯将我们遇到阴魄,看见墓室结构图,遇到行军蚁和老夫人突然不见的事情一次说了个通便,他们这才明白过来,可是他们一听到阴魄都有些半信半疑,难以相信。 千雨听了问道:“那两具阴魄呢?” 小爷自然是明白那两具阴魄为何消失了,但是有又不说个明白,只是淡淡的回道:“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了!” 第三十四章:摇晃 其他人在听了小爷的说法之后没在打算多问,更多的都是在四周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而我则很是担心那孔雀雕像突然一下子变成粉末朝我们扑来,这墓里的雕像说起来也有些道道理。 毕竟墓是连接生死的地方,所以墓地当中常常会有一些代表死亡的雕像,不过有一些雕像看起来真的很吓人这种孔雀雕像已经算是比较好看的了,在中原地带的一些雕像,都是讲究个凶神恶煞,我曾经就在我祖父的日记上见过,说是秦岭有一座墓里门前设立得雕像,那都是地狱里的恶魔,什么牛头马面的当然不算,而是什么地狱龙虎之类的。 虽然有些雕像代表着死亡,但是并不可怕,不过随着时间过去,一些雕像因为外界因素渐渐变成了另一个样子,而这种样子真的让人觉得很恐怖啊,就比如面前的这座孔雀雕像,如果都是和之前的那种一样会变成粉末,那我们也不会靠得这么近,小爷看见这雕像时也没叫我们后退。 因为岁月的侵袭,所以雕像掉了一点些颜料,可当我们还在讲着之前的事情时,这个墓室猛然动了起来,阿布大叫道:“这墓室不会要垮了吧?” 我又何尝不急,差点没稳住摔在了地上,要不是小爷站在我的身后扶住了我,我可能真倒下去了,我又问道:“怎么这墓室还会动,你们是触碰了什么机关吗!” 但是他们哪有心情回话,都是各自顾着自己,墓室上面开始摇着一些沙子掉了下来,小爷见状,明白了过来,叫道:“是那个圆盘的作用!”而小爷所说的圆盘,指的就是张云天手中的那个圆盘。 我们所有人都盯着看,乌鸦更是急了,叫道:“那快把那圆盘放回去啊,不然这墓室塌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但却哪里还来得及,那孔雀雕像也在这个时候被震倒在了地上,乌鸦看着那已经倒下去的雕像,表情看起来已经有些绝望,王大山更是在一旁骂道:“他娘的,这是不给我们留后路啊!” 但是此时千雨似乎是注意到了那雕像的身子,突然对我们说道:“先别慌!你们看那雕像的倒去的方向!” 我们都回过神来,尽量保持冷静,这墓室这下虽然已经在掉着沙土,可是一时半会儿也塌不下来,只是这摇着实在让人心里瘆得慌,而那雕像的头部竟然有一只羽毛状的石块,是精心雕刻过的,只见那羽毛指向了侧面的一条甬道。 虽然我们不敢肯定那条甬道就是正确的通道,可是好歹死马当作活马医,被压在这墓室中还不如就走向那羽毛所指的甬道中去,我心里只想了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叫我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索性我们全部人都看着那条甬道的入口发呆,差点忘记了这墓室还在摇晃着,要不是小爷带着头走进去,其他人还真不敢轻举妄动,除了张云天和千雨之外。 张云天将那圆盘死死的抱在怀里,生怕掉下去给摔烂了,这圆盘一烂,那么他那诅咒也许就解不了了,话是这么说了,可是这上面的沙土还在不断的掉,我们依着孔雀翎所指的方向进到了那甬道中去。 小爷似乎是担心这甬道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将戟又握在了手中,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其他人则不是握着刀子就是握着铲子,乌鸦更夸张,用衣服将头裹了个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有些好笑。 奇怪的是,当我们进入了这个甬道之后,之前那墓室虽然摇晃,可是完全没对这甬道造成任何影响,这个甬道内没有丝毫摇晃,反而牢固得紧,只是令我疑惑的是,这个甬道的四周都不是什么岩石和沙土建成的,反而都是标标准准的石砖。 二伯也发现了这一点,说道:“这就奇怪了,怎么这条甬道和其他的就不一样呢?难道我们是要进到主墓室了?” 小爷听了也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我和二伯:“你们想想那墓室结构图的造型,记不记得这里有个墓室,这条甬道又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我仔细想来想那石棺底部的墓室结构图,突然想起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地方,小爷自然是记得,只不过问了我么之后才能更加肯定。我真后悔当时没有纸和笔,不然就将那结构图给画下来了,那么眼下的这种甬道,看一看结构图就明白了。 我此时又回道:“好像是有那么一条甬道,只是不知道都是石砖砌成的,恐怕前面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好,那就继续往前走,注意点四周,小心墙壁上的暗格!”小爷警告道。 阿布一听前面有不一样的东西,立马就高兴了,说道:“还注意什么啊?让我走前面,保证给你们没什么事!”说着竟然抢过了小爷的道,自己走在了前面,这种石砖甬道也不像那种岩石一样不规则,四周都是整整齐齐的,道路也比较宽,可以并排走四五个人左右,不顾这越宽敞的甬道,看起来越是简单,这里面的东西就更难以猜测和预料。 我们一听,阿布这是又说大话了,暂且也不理他,只是千雨就问道:“你们说这前面会不会就是主墓室了?” “说清楚,可能有是什么耳室也难说!”我回道。 他们也都没继续说话,在这墓中话越少越好,我紧跟在小爷的后面,阿布则已经走到前面去。 突然间,阿布脚下的石板突然翻了过来,随即四周墙壁上的砖石竟然爆射了出来,砸在了阿布脚上,墙壁猛然变得参差不齐,这块砖凸出来,那块砖凹进去。 敢情阿布时踩到什么机关了,不然这四周的砖石又怎么会这样,阿布直接是吓得将眼睛闭上,生怕那墙壁里面突然射出什么利箭来,有恐怕有什么毒液。 只是这大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反应,阿布也睁开了眼睛,当他将脚提起来时,只见一股如同清水般的液体从那石板下面渗了出来。 第三十五章:墓下水库 这液体不像是什么毒液,反而伴随着一股清香,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毕竟我们这帮人里除了张云天倒过西域的斗以外,其他人都没有,或许小爷有盗过这种墓,可是从祖父的日记上来看,小爷并没有这种经历,至于老夫人所说的在新疆与小爷有过交结,虽然能有一些信息,可是小爷也从来没提过,最多就是小爷劝过祖父别去倒西域的斗。 阿布以为这是什么毒液,已经开始有些慌了,急忙叫着二伯和小爷,可小爷非但没有帮阿布,反而是走向前去,捧着那砖下的水洗了一把脸,我们都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墓里的液体小爷都不看在眼里,也不怕这是什么毒液或者是泡过尸体之类的,特别一想到这墓里都是死人,我就觉得小爷这个行为简直是太恶心了。 阿布本来刚移开脚步,见到小爷这个行为,直接是吓了一大跳,叫道:“小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小爷见我们的眼光有些奇怪,解释道:“这不是什么毒液,是清水,还可以喝的!” “什么,你说这水可以喝?”乌鸦别说有多惊恐了,完全就是上嘴唇接不上下嘴唇,合不上嘴。 “嗯!”小爷冷淡应道。 我又仔细看了看四周的墙壁以及底下翻转回来的砖石,突然也明白了小爷的意思,说道:“这水不知道储存了多少年了,有些像修建墓穴时就储藏在这墓里的了!” “这怎么说?”二伯也是疑惑,问道。 我思索了一番,解释道:“你们想想之前在太行山遇到的水银,这种墓葬方式已经不止上千年了,那秦始皇不也是用水银当做江流湖泊以作相机灌输吗,这沙漠中水源又是珍贵的资源,所以这西域的墓不是用的水银,而是用的水!” “那这水不会干吗?”乌鸦问道,这时见千雨和张云天他们似乎是知道这个东西的,都只是看着我继续说,却是没什么表情,大概他们和小爷一样,都知道这水是怎么来的,但是我又只好跟乌鸦他们解释清楚。 我又说道:“你们忘记了那墓旁边还有个永不干枯的水窖了,那里面可都是活水,不是死的,不然这墓里的早就干了,这些密封的砖石可能就是用来储存水的。这事死如事生嘛,墓主人也都是相信这一点的,到了冥界之后,他们可能想着这沙漠中缺乏水源,又都相信人死之后会住在墓里生活,所以这墓都修建得和活着之前一样,更不用说像这种属于王族的墓了。” “他娘的,说得好像有些道理啊!”王大山听我这么一说,又是脏话,又是夸我,都不知道是褒还是贬了,他又问道:“小伙子,你几岁了,怎么还知道这些,我以前盗墓可就他娘的单纯的盗墓,可不知道这些!” “额!这都是书上看来的,我也不小了,二十来岁的人了,之前也跟着我爹他们下了几次斗了!所以这方面的东西也知道一些!”我无奈的解释道。 “可以啊!不错不错,有前途!”王大山继续说道。 不过千雨看见那水时,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说道:“这水干净吗?有没有流经过尸体之类的?”千雨看了看刚刚用这水洗过脸的小爷,有些不解,可是这时小爷竟然瞟了千雨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从那喷出来的清水里捧着水喝了一口,严肃的说道:“绝对干净!” 话说我们带进墓里的水也没多少,也不知道还要在墓里待多久,我包里还有一块压缩饼干也快吃完了,真不知道我爹他们在外面是不是等不及了,我真担心要是他们久久不见我们上去的话,会不会因为担心我们下了墓来,之前的那些甲虫可是要人命的东西,我又只能在心里祈祷道:“千万别下来,千万别下来!” 其他人或许都是有些口渴了,见小爷喝了那水没什么影响之后,都是捧着就喝了,我也喝了一口,没想到这水不但干净之外,还伴随着一股甘甜,像是葡萄味的一样,他们喝了这水之后都觉得有些奇怪,各自“咦”了一声。 “这水怎么这么甜呐?不会有毒吧!”阿布惊道。 “对,有毒!”小爷竟然瞥了一眼阿布,无奈的道。 阿布这时显得措手不及,还真以为有毒,急忙呸呸呸吐了几口,又埋怨到小爷:“小爷,你这次害死我们了!” 二伯拍了一下阿布,笑道:“你个傻小子,要有毒还留着你到现在,小爷那是对你无语了,你还真信!”二伯说着直接够到水里洗了把脸,我们这满脸的灰也觉得让我们不够清醒,索性我也洗上一把脸。 我们这里除了千雨没这样做之外,其他人都是仿照着小爷洗了把脸,但是很快,他们还没洗完脸,突然四周墙壁的砖石直接被水给冲了出来,掉在了甬道上。 我们明显觉得不对劲,我惊道:“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都被冲出来了。” 他们听见我说话,突然都是“嘘”了一声,我见状,急忙捂住了嘴巴,这时只听见有什么声音从墙壁里传来,这明显是水流的声音,而且是波涛汹涌的那种。 只见小爷站起身来,急忙叫道:“快跑!” 我们都是嗔了一嗔,王大山便是疑惑道:“跑什么?” 小爷也没再管,只是突然叫上我,让我跟在他后面,说道:“千万别跑丢了。”我能看见他眼神中的那种坚定,似乎是因为他答应了我爹要将我带出去,所以才会只对我一个人说,千雨也是有些惊讶,像是从来没见过小爷这样子,我是知道他们两个可能早就认识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们真相。 二爷和阿布也都是听小爷的,没有丝毫拖延,那乌鸦见了我们跑了之后,也是跟了过来,只留下王大山还有些凌乱,片刻之后也跟了上来,那张云天和千雨自然也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已经跑在了我们后面。 就在我们跑去不远之后,只见那砖块被冲走的地方不断涌出了清水来,直接灌在了甬道中,如那洪水巨兽般追赶在我们身后。 第三十六章:墙裂水出 这些水只是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之内就将整个甬道一半的空间给灌满了,所以我们都是拼了命的往前跑,生怕被这些水给淹了,这正是令我们完全没想到的,这么干燥的墓中竟然还会有水库,说来也奇怪,这水的流量还如此之大。 王大山在最后面完全就是被水给赶着过来的,那水一直紧跟着他的后面,如果速度慢一点,差点就被水给淹过去了,但是就在我们一直往前面跑的的时候,突然吃了个闭门羹,二伯看着跑在前面,突然惊道:“出口呢?” 我听到二伯的疑问声时看了看前面,看到前面的情况时我已经绝望了,我们前面根本没有出口,而是一面用砖石密封的墙,小爷看见那情况时也没有了办法,只见他一脚踹在了那面墙上,可是小爷这么大的力气对那墙壁却什么影响都没有,上面的砖石就连动也没动一下。 阿布我们所有人都跟着踹那面墙壁,千雨和张云天又何尝不是在帮忙,小爷已经将戟头放在了砖石的缝隙之中,我们都是动的动铲子,动的动刀子,只希望能将这墙壁尽快撬开。 就在我们忙活了一会儿之后,王大山和乌鸦已经被后面的水追着过来了,眼看就要涌到我们身后,这时我们才将一块砖给撬了出来,透过这块砖的缝隙我们看到了甬道外面竟然有一些石阶,只是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都知道光是沿直线传播的,所以我们看到最宽也只是看到那些石阶。 虽然我们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可是这砖墙根本就拆不完,这时后面的水已经溅到了我的衣服上,我一回头,直接就被那汹涌的水给冲在了墙壁上,撞到了脑袋,这水的冲力可不是一般的小,我差点直接被撞晕了过去。 我捂着脑袋被撞的位置,任由那些水将我在四周的墙壁上冲撞,庆幸的是这些水在涌到甬道最后的墙壁时便停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巨大冲击力,我在这水中已经找不到二伯他们的位置,就连小爷也控制不住,不知道被水给冲到哪去了。 就在我尽量将头浮出水面时,只见他们一些人竟然在惯性的作用下,有的被冲回了甬道里面的位置去,二伯他们也在找我们,没过一会我也见到了张云天和千雨浮出了水面,接着是阿布和王大山,乌鸦则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水才慢慢的浮出来,还大叫了一声,打着饱嗝,看来被灌了不少水进肚子里。 但是我依然没见到小爷的身影,就在我大声叫着小爷时,突然一阵水花从我侧面飙了出来,接着是一只握着戟柄的手,随即便看见了小爷。 “大家都过来,我们得尽快将这墙给拆了,不然都得淹死在这甬道中!”小爷浮出水面之后对我们喊道,随即自己游向了那面墙壁旁边去,自己开始动手拆着墙壁,我们见状,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 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这水一直在摇晃,莫名其妙就已经从我的胸口上升到了我的下巴部分,张云天也可能发现了这一点,对着我们说道:“这水一直在上升,怎么办!” 千雨回道:“冷静!”说着便游到了小爷身旁,突然一下子钻到了水里面去,看来是要在水下将最先面的砖石给卸了。 但毕竟在水里很难使得上力,我们手里的的工具根本无法使得上作用,我们又只好从之前那已经被我们拆卸下来的地方下手,一块块的将砖石给卸到水里去,可是这个水依然在上升,乌鸦已经完全见不到了身影,似乎是坚持不住了。 王大山见状,将乌鸦紧紧的拽在手里,又不得不将乌鸦的头尽量保持在水面上,所以自己也灌进去了几口水,我在一旁帮着小爷拆卸那些砖石,二伯和阿布也是,可是王大山只顾及乌鸦,所以根本帮不上忙。 张云天和千雨听说是倒过海斗的,所以在这水里坚持的时间也比较长,至于二伯和阿布,在我祖父还在的时候,也跟着我爹和祖父他们一起下过海斗,所以坚持的时间也比较长,至于我的话,在与小爷拆了几块砖之后,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在这样下去的话也会坚持不住。 这时我几乎快要放弃了,但是小爷似乎想到了办法,我们在这水里又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有一大股水灌进嘴里去,只见小爷将戟撑在地上,身子漂浮在水中,尽量的腾出空间,然后双脚逆着水的阻力,在那墙壁上猛然蹬了一脚,直接将墙上的砖石往外面推了出去,随即整个砖墙竟然倒了过去。 在这墙倒过去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后面水的威力,我和小爷又是处在最前面,直接被后面的水将我们和砖石连带着冲向外面去。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始终是不用被淹死在这个甬道中了,就在我和小爷被冲出来之后,二伯他们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被水狠狠的给冲了出来。 只听见乌鸦在那地上咳嗽了几声,然后一下子就吐出了许多水来,看来被呛得不浅。 又是过了十几秒之后,这甬道里面水基本上已经从里面全部涌在了我们所处的这块空地上。 奇怪的是,我只觉得地上是光滑的,更像是什么地板砖之类的,而加上这些水之后,这地面就更加光滑了。 我也被灌进去了几口水,站起来时有些有气无力,这时只看见他们各自分散在地板上的不同位置,都是被水给冲到各个方向去的。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空间不是一般的大,左看不到尽头,右边又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前后的位置能模模糊糊的看见边缘,而这些水涌出来之后之所以没能再对我们造成威胁,是因为都向两边流去了。 这时二伯已经站起身来,大声问道:“大家都还好吧?” 我先是应了二伯一声,道了个平安,随即小爷也爬了起来,接着便是其他人。 幸亏我们所用的电筒是防水多用矿灯,不然现在我们恐怕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急忙捡起被水冲到我旁边的矿灯,向前面照了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石椅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第三十七章:难道是主墓室 我看见那个石椅时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惊讶,只是当我们都把手电筒照在那石椅上时,才发现那石椅上竟然坐着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头上戴着纱帽,一片珠帘挡在了面前,只能隐约的看见她脸上的皮肤,和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竟然还有些泛红。 “我靠,这不会是粽子吧!”阿布看到那个女人时叫道。 我们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手电照到的地方能看清楚,脚下的地板也和宫殿里的没什么区别,档次很是高级,就连那石椅背面的靠座也是镶金和镶嵌着珠宝的,另外的的两边则是站着两个石人,拿着巨大的芭蕉扇在给石椅上面的女人扇着风。 当我们准备朝着那石椅靠过去时,猛然一阵响声从两旁传了过来,那声音中伴随着猛兽般的嘶吼,可是明显是人叫出来的,我们都被这声音惊了一番,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有阿布还在那挠着痒痒。 突然,这个墓室猛然明亮的起来,这已经完全不能解释了,那些燃着的东西竟然不是白磷,颜色明显是黄色的,王大山离那发出光的其中一处最为接近,只见他走了过去,惊讶道:“这都是燃油啊!” “燃油!”我们又何尝不是惊讶到合不拢嘴,我又问道:“这墓都多少年了,怎么还会又燃油,而且竟然还燃烧了起来。” “这我也不知道!”小爷满脸的不相信,看着眼前的情况,眼睛也不眨一下,又说道:“这墓可能完全不和之前的一样,大家都靠近一点。互相照顾!” 我们听见小爷这么说,都是没什么反应,张云天这时说道:“这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完全和我们之前来过的那座墓没有什么相似之处,难道我们走错了?雮尘珠不在这里?” 千雨听了也觉得不对,说道:“看来这里就是这楼兰女王的墓,只是这雮尘珠应该在其他的地方,老夫人也不在这里,不然也好问她一些!” 这时我们都才想起来老夫人,也不知道老夫人究竟是到哪里去了,老夫人这个人我到现在也完全没看透一点点,甚至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小爷就是刘清玄,他们两者之间有着联系,这个信息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个不停。 话说千雨刚刚说完,我们不远处的空地上突然跑出来了一个人,好像是在逃跑,我们都将目光转移了过去,乌鸦先是看见了那个人的模样,惊讶得大叫道:“是老夫人!” 我们听到乌鸦的惊叹声,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里,这一看还真是陈老夫人,二伯先是急忙跑了过去,我们都不知道老夫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消失之后大半天也没有什么踪迹,突然间就跑了出来,看来之前是跑到了什么甬道中去。 只见老夫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竟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双手在地上撑着看着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这时二伯刚好跑到老夫人身旁,将老夫人扶起来之后也是看着那黑暗的地方,但是我们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那后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 老夫人被二伯扶着时还被吓了一跳,看来是没反应过来站在她身后的是二伯,只是那黑暗中的东西似乎吓得她不浅,当她看清楚后面的人是二伯时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可是老夫人立马又对着二伯说道:“快走,那是个血粽子!” 我们都不知道老夫人是在说些什么,二伯也是一脸的疑惑,转过目光看向老夫人所指的地方去,这时只听见那如同猛兽般的嘶吼声又响了起来,小爷和千雨以及张云天都似乎知道了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急忙对我们说道:“先躲起来!”可是我们又能往哪里躲。 这时二伯和老夫人都已经顾不上那黑暗中的东西了,只见二伯搀扶着老夫人急忙朝我们这里跑了过来,这时我才注意到老夫人也没有背包了,只是双手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老夫人手里竟然有四个圆盘,不知道是哪弄来的,都是那雕刻有凤凰造型图案的圆盘。 我们只管等着二伯和老夫人,可是跟在他们后面的东西一下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乌鸦则是战战兢兢的躲到了王大山后面去,只见他们后面竟然跟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只有一只手臂,嘴里的上下牙齿连接着粘稠的血液,嘴巴大大的张着,对老夫人穷追不舍。 阿布见到那东西也是没了脾气,骂道:“妈哟,这是什么鸡儿鬼东西哟?” 而我还记得二伯去扶老夫人时老夫人说的那个词,“血尸”,这是一具血尸,那具血尸似乎是刚死在这座墓里不久的,浑身的衣服都已经烂了,是看见一道道恶心的粘稠血液从那血尸的伤口和断臂处流着下来! 我看到血尸时整个人就定住了,你说粽子看着恐怖就行了,现在这种血尸,浑身上下都是污秽,远远看着就觉得恶心,更不用说什么把它给解决了,想想也就得了,我可不想沾到它身上的一滴粘液。 只是我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这个墓室除了那石椅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了,如果我们记错的话,这个墓室就是那结构图的最后一个墓室,可是令我奇怪的是,这墓室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了那石椅上的女人,结构图上明显标示出了一些细节,那就是这石椅下面的空地两边,都站满了文臣武将,这一点小爷虽然没说,可是他心里应该也清楚得很。 那血尸此时已经追了过来,我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将铲子提在了手中,生怕那血尸一下子就跑到了我们面前,况且那血尸的眼睛完全就已经爆出来,仔细一看还是吊在眼眶前面的,真不知道这人死之前是经历了什么,断了一条胳膊就算了,竟然连眼睛珠子都被挤爆了。 我看着这个情状时眼睛有些发直,这时二伯和老夫人也已经跑到离我们身后,老夫人则是跑到了张云天身旁,将那四个圆盘放在了张云天的宝宝中,而张云天也是有一个圆盘的,这么一来总得就是五个,这时我才发现老夫人手中拿着的圆盘背面却有些不一样。 当张云天拿着那个圆盘出来和那四个圆盘放在一起时,只见那个圆盘的背面也有些不一样,除了那个凤凰图案是一样的之外,这五个圆盘的背面竟然是五种不同的颜色,似乎是五行所代表的颜色。 但是我刚想到这里时,那具血尸此时已经嘶吼着跑了过来,只见小爷没有丝毫犹豫,竟然将戟一下子插进了那血尸已经失去眼睛的眼眶中去,插了个底朝天。 第三十八章:火烧血尸 那血尸被小爷这一戟直接穿透了头颅,一股还含带着热气的粘稠血液直接从血尸的眼眶中飙射了出来,随即只看见小爷的戟头上全是那血尸的粘液,那血尸在中了小爷这一戟之后,只是身子往后微微扬了扬,并没有被杀死。 小爷将戟往外一抽,又是一股粘稠的血液涌了出来,别说有多恶心了,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血尸的脑浆,主要是这血尸看起来在这墓中似乎不是死了很久,反而像是在这墓中中了什么毒而产生的尸变。 当我们都还在这血尸的情状下反应不过来时,那血尸又开始朝着我们挥着手跑了过来,小爷见状立马又是一戟插在看血尸的胸口,然后往下一阵顿挫,那粘稠的血液依然是流动不止,只是那血尸的凶猛明显减下去了几分。 小爷见那血尸依然制服不了,一边用戟对着那血尸,一边又对我们叫道:“得把这血尸给烧了,你们谁的火折子还可以用?” 可能小爷忘记了刚才我们在那甬道中的事了,火折子全部在那甬道中的时候被水打湿透了,我的火折子甚至都不知道被水冲到哪去了。 但我当下又觉得是不是我们傻了,这旁边不就有几盏燃着的油灯吗,虽然那油灯的体积很大,可是两三个人就能抱的起来。 二伯先是回了一句:“小爷,火折子都湿透了,不能用了,只能搬那些油灯来用了!” “那你们快点,这血尸太凶残了!”小爷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起来,随即直接放弃了与那血尸在那纠缠,跑到我和阿布中间,又说道:“你们两个拖着那血尸,我跟纪海去弄燃油!” 我和布都是点了点头,这时王大山站在一旁,说道:“我来引开它,你们去弄另一盏油灯吧!” 看来这王大山关键时刻还是挺讲义气的,还会顾及别人的安危,阿布见王大山这么讲义气,还拍着王大山的肩膀夸赞了一声:“兄弟,够义气。” 不过这时我见乌鸦在一旁都已经快要被吓软了,真不知道到当初老夫人说这乌鸦会有用是怎么想的,他除了嘴巴能说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其他的作用了,不是害怕就是害怕,最多也就是能看到别人的嘴型,然后能用嘴型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不然我真想不到他在这墓里还有什么作用,除了一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对古董这方面对我们有更深的了解。 王大山对着阿布点了点头,旋即就跑到了那血尸的面前,对那血尸骂了一声:“他娘的死粽子,过来咬我啊!” 那血尸虽然是中了小爷的那两戟,可是好像根本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似的,见到王大山就直接追了上去,这王大山也是,引开就引开,他这一骂,那血尸就像是听得懂似的,竟然变得很是恼怒,咆哮着就追了上去。 王大山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见到那血尸朝自己跑了过去,马上就变得怂了,左边跑,右边遁的,要不是这块地方比较大,恐怕被逼到角落里就要死在那血尸的手里了。 这时我们也不再管王大山和那血尸,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可磨蹭不得,小爷在刚才的这段时间已经和二伯跑到了左边的一盏油灯处,抱着那油灯底下的石柱就朝着血尸走了过来,我和阿布也是,一人抬着石柱的一方,将那油灯抱了起来。 这时小爷对王大山叫道:“把那血尸引过来。” 王大山已经开始有些气喘了,完全顾不上说话,顿时就转变了方向,朝着我们这边过来,可是这王大山可能是刚才被追晕了,竟然直溜溜的朝我和阿布跑了过来,那血尸也跟在后面,满身的粘液掉在身上,就像浑身挂满了红色的鼻涕一般,看着血尸的样子,我已经觉得我这个星期都不用再吃饭了。 王大山跑到我们身前时也停了下来,站在旁边对着我们气喘吁吁的说道:“来了,快扔给它,烧死他娘的!” 只见那血尸已经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一爪子就挥了过来,可是阿布我们两个根本没准备好,那王大山等不及,骂道:“你们两个他娘的在等什么呢,快点扔给它啊!”说着竟然将手放在了那盏油灯上,抬起来就扔向了那血尸。 可是这一扔竟然丝毫没有碰到那血尸一丝一毫,只是蘸了一些油在那血尸的身上而已,随即那盏油灯砸在了地面上去,洒了开来,只是燃烧了几秒就熄灭了。 “兄弟,我就说别忙,现在好了,前功尽弃!”阿布埋怨王大山道,但这话还没说完,那血尸让开了这盏油灯之后,又朝我们扑了过来,我拉着阿布就是一阵逃,我竟然还因为听王大山说脏话听习惯了,骂了出来:“你们他娘的别发呆了,那血尸过来了。” 我有些发呆,我竟然学着王大山说了一句脏话,王大山和阿布也是呆呆的看着我,王大山则竟然还有心情笑道:“小伙子,怎么把我的口头禅学过去了。” 我无奈的回了一句:“还管这做什么,跑了!” 我当下就提起脚步,朝小爷和二伯的方向跑了过去,可是正当我往小爷他们的方向跑时,那只血尸已经在刚才我们讲一些垃圾话的时间里跑到了我们前面,我这一回头,直接就与那血尸对视在了一起,只见一只已经爆裂得不成样子的眼睛珠子挂在我们眼前,那眼睛珠子下面的空洞眼眶紧紧的盯着我,最恶心的是那粘稠的血液已经快要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这时又有些绝望,看着眼前的血尸,差点被一嘴吐出来,胃里面已经一阵翻滚,这时阿布已经不知道哪去了,我见阿布不在,心里骂道:“这货怎么快别人有义气,这时候反而自己先跑了?”虽然心中有一万只***奔腾而过,可是我也一动不敢动,只能闭着眼睛,不敢去与那血尸对视,我甚至呼吸也停止了,这血尸身上的味道简直就是比米田共还要臭上几分,其中还带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片刻之后我感觉到那血尸开始动了,好像是要对我下手了,突然只听一阵噌噌声,那血尸就似乎不在我的面前了,我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阿布提着一把铲子站在了我的面前,而那血尸竟然跌跌撞撞的往侧面倒去。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阿布是拿铲子去干那血尸了,阿布铲下这一铲子之后,还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一铲子真他妈的带劲!” 但是那血尸还是不得,起身就要往我们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小爷和二伯已经端着那燃油火盆站在了血尸面前,接着就是将燃油往那血尸身上一倒,那血尸在被这燃油浇到之后,瞬间就燃了起来,火势之大,瞬间就将血尸包裹在了火焰之中,随即只听见血尸的惨叫声。 第三十八章:石椅 那血尸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之内就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加上那血尸本身就已经有些腐烂,很快就被烧焦了,这血尸毕竟阴气比较重,被这么旺盛的火烧了之后,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再爬起来了。 乌鸦看着那被烧焦的血尸,似乎是之前的还没吐干净一样,竟然在那开始作恶,我要不是之前见到比这恶心的东西也习惯了,恐怕也是跟着吐出来了。不过最后乌鸦还是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并没有吐出来。 我开始疑惑这血尸究竟是哪里来的,二伯问到老夫人:“老夫人,你之前去哪了?又怎么会遇见这个恶心的东西?” 老夫人将那些圆盘收拾好了之后,回道:“我去了另外一条甬道了,发现那里面也有一个墓室,墓室里也有这种圆盘!所以就没顾及回来!” “可是那结构图上没显示有其他的墓室啊,只有我们走得那条通道才是结构图上标示有的!”我疑惑道,心里努力回想着那结构图的造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还有墓室。 小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看来那结构图是假的!” “假的?”二伯不相信的道,话说那结构图确实是有些奇怪的地方,那些比较狭窄的甬道中竟然也有密道,而且有些密道所连接的墓室都是同一座,但一想到我们觉得正确的那条甬道中竟然有吃人的蚂蚁,我也对那结构图有所疑问了。 我又问道:“可是我明显见到老夫人你是跟在我们后面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老夫人想了想,回道:“那时候我在后面看见对面的甬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只想去看一看,出来的时候你们就不见了。” 小爷听了老夫人的话,有些若有所思,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仿佛不是很相信老夫人说的话,而小爷的眼睛始终是盯着张云天身后的背包,脑袋里似乎是想着那些圆盘。 “那老夫人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凤凰圆盘!”我又问道。 “那里面的密道实在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掉到了其中一处去,我在那墓室中取那圆盘的时候就遇到了那血尸,里面还有很多的尸体,好像都是不久前来盗墓的人!”老夫人想着刚才的事情好像还有些心有余悸,回道。 “都别多想了,没事就好,老夫人,下次你去哪一定要跟我们说上一声,不然我们白担心!”二伯对老夫人认真的说道。 “嗯,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让大家担心了!”老夫人自责道。 我们也没有过多的将精力耗在这里,得想办法尽快找到雮尘珠,然后出去,当下我们眼前的那座石椅才是我们接下来要弄的东西,阿布看见那血尸不动了之后,就拿着铲子走到了那座石椅的面前,看着那石椅上的鲜嫩女尸眼睛也不眨一下。 说来也奇怪,这女尸表面也没涂什么朱砂之类的防腐剂,全身上下也看不到哪有什么特殊的珠子,她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像一个睡美人一样,可是阿布刚接近那女尸,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开始有些魂不守舍,好像被迷住了一般。 小爷立马见情况不对,对二伯说道:“快把阿布拉下来,别让他站在上面,那女尸身上有药!” “药?什么药?”我又是惊讶又是不解,这什么药能把阿布迷得一动也不动。 二伯也没有犹豫,手里握着铲子就准备像阿布靠着过去,小爷则在一旁随时注意着,二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石椅的身旁,看着阿布眼神迷离的状态,叫道:“阿布!阿布!”可是阿布好像没听见似的,依然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石椅上面的美艳女尸。 二伯又叫道:“阿布!你倒是说话啊!你究竟怎么了?”就这样叫了几声之后也不见阿布有什么反应,二伯见情况不妙,拉着阿布就要往回跑,可是哪里能拉得动,二伯直接被阿布一甩,差点没摔在地上。 二伯正要起身又去拉阿布,但是二伯站起来时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拍着还是怎么的,竟然身子一阵耸动,呆呆的站在了阿布身后,和阿布保持了一个状态。 我见二伯和阿布都在那石椅周围站着,时不时还摇晃了一下,我急忙叫到二伯,可是竟然连二伯也没有回应我们,他们两个人都只是站在那石椅旁边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做些什么。 王大山见状,骂道:“他娘的,他们两个做什么啊,发现什么倒是和我们说上一说啊,怎么就不理人呢,等我过去看看。” 而王大山又是站在那石椅台阶下不远的地方,我们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只见他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石阶上,这次更夸张的是,王大山才刚踩到那石椅下面的台阶上,整个人猛然身子一抖,竟然没了反应,也是和二伯他们一样,眼神呆滞的看着那石椅上的女人。 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就连小爷也不是完全清楚,只是猜测那女人的身上被下了什么药,甚至会有其他的东西。 乌鸦见王大山也站在那石椅旁边摇摇晃晃的,担心的叫道:“光头,快下来!”可是王大山已经完全迷糊了,跟着二伯和阿布,三个人站在那保持着一致的动作,一点也不紊乱。 “小爷,现在怎么办,二伯他们......”我焦急的说道。 可是还没等我说完,小爷就打断道:“先别忙,目前没有什么影响,只是那里的东西应该是会把人永远的迷在那,永远不得出来,久而久之,人就会自然的死去,永远出不去!” 我听见小爷这么说时,一脸的不相信,石椅周围的东西竟然能将人完全的迷了待在那,难怪我见到那石椅周围有些人骨,说不定就是之前的盗墓者被迷了站在那,像阿布和王大山他们一样,就这样在摇晃中死去。 到现在我也不见那张云天和千雨那女人提出个想法,这人命关天的,我心想至少也说说话,想想办法啊,敢情他们都只顾及自己的。 小爷见我有些慌了,又说道:“先别慌,想办法把他们给弄下来,有没有绳子?” 千雨听见小爷这么问,突然回道:“我这里有!”我见千雨看着小爷时,眼睛中有几抹流光闪动。 第三十九章:女尸迷药 千雨一边说着,一边就从张云天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把绳子,我一看那是一根钢丝绳,千雨是直接将其丢给了小爷,话也没有多说一句,只见小爷稳稳的就接住了,随即将那钢索一头绑在了天龙单耳戟身上,自己又握着一头。 我不知道小爷究竟要干什么,于是问道:“小爷,你是要用这钢索干什么?” 小爷应了一声,把我叫过来,说道:“纪名,你拿着钢索的这一头,我去把戟卡在他们面前。” “那接下来呢?”我又问道。 “只能将他们三个给扯下来,我将戟卡在他们三个的面前,你在后面拉!”小爷解释道。 原来小爷是要用这戟卡在二伯他们的身前,然后借助钢索将阿布他们三个给拉下来,可是我当下就疑惑了,问到小爷:“可是这戟你怎么卡在他们身上啊。” “不用刻意卡,扔在他们脚下就可以了,得让他们吃点苦头,必须让他们倒下来!”小爷回道。 “你是说我们拉着这戟把他们绊倒?”我有些惊讶,这要是磕着脑袋什么的,那阿布他们清醒过来且不是要打死我啊。 只见小爷说完之后就拿着戟往二伯他们那里走去,小爷对那石椅也不是有多少了解,只能站在台阶下面,用尽最大的力气将戟个甩到了石阶上去,小爷这力气是真的大,四十六斤的戟竟然直接被他轻轻一下就甩到了阿布和二伯的身后去。 我在这一头拉着那钢索的头部时明显感觉到那戟摔过去时,我明显感觉到了那戟的重量,我身子直接被扯住往前一倾斜,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要不是我将那钢索往身上一拽,恐怕整个人都已经撞在前面的石阶上了。 我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后就是一阵用力,这时就连乌鸦也跑了过来,跟着我一起拉住钢索,接着小爷也从那石阶下回过身子来,将钢索往自己手中一挽,又使劲用了用力,小爷这一用力,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 这时只见那天龙单耳戟的戟柄已经卡在了阿布和二伯以及王大山的脚下,随即我们又是一用力,阿布站在最前面,先是从石阶上倒了下来,接着是二伯,随后便是王大山。 阿布倒是倒霉,先滚下来之后并没有马上清醒过来,而是让二伯和王大山也压在了他的身上,在他们摔下来之后大概是过了几秒钟,才慢慢听见阿布在下面的呻吟声,看来刚刚这一摔的确是有些摔得疼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二伯和王大山此时还压在阿布的身上。 阿布清醒过来之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二伯和王大山,又是疑惑,又是惊讶道:“二爷,你们怎么在我我身上压着啊?快点起来,我撑不住了!” 二伯和王大山这时才有了反应,看着眼前的情况也是一脸的迷惑,丝毫不知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二伯刚开始还没注意自己压到了阿布,竟然惊讶道:“我是压着什么了,怎么软绵绵的?” 原来刚才阿布说话的时候二伯压根就没有清醒过来,这下王大山直接是从阿布身上跳了下来,骂道:“他娘的我刚才好像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做了个奇怪的梦!”可是他也没跟我们说是做了什么梦,只是跳下来之后,我已经听见阿布在下面的惨叫声了,敢情是不拿阿布当人看啊! 王大山一脸尴尬的看着阿布,假装说道:“兄弟!你没事吧,怎么会被我们压在下面啊?”看来就连王大山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我有些不解,立马问到二伯:“二伯,难道你们忘记刚才在那石椅旁边的事情了吗?刚刚你们都被那石椅旁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个迷住,好像是那女尸身上有某种药粉!”我解释完也过去将阿布扶了起来。 阿布的表情有些难看,左手还捂在腰上,“妈哟妈哟”的叫着,看来刚才这一摔肯定是把腰给闪到了,不然二伯和王大山的重量可对阿布造不成什么影响,可能是从石阶上摔下来的时候被石阶上的菱角给磕着了,不然依阿布的抗击能力,可不会做出这么痛苦的表情。 这时二伯问道:“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把刚才阿布被迷住,随即二伯也被迷住,接着又是王大山被迷住,然后小爷我们如何将他们救下来的事情统统给他们说了一遍,阿布一听还就不信了,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你们被迷住了当然不知道!”千雨走了过来说道,随即千雨看了看那石椅上的女人,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曼陀罗迷药,经过特殊的工序制造出来的,人如果精力不集中,很容易中了它的招。 “曼陀罗迷药,我好想听说过,不过据说大多都是春药,怎么还会有这种迷惑人形的作用?”二伯不解道。 千雨看来对这东西有一些了解,解释道:“自古埃及以始,曼陀罗的阴性力量总是四处都有知音,有一幅埃及的壁画是说古埃及人宴客时,常会把曼陀罗花果拿给客人闻,因为曼陀罗花果富有迷幻药的特性,可以让客人有欣快感。” 千雨想了想,又说道:“曼陀罗本是一种花,在北方也很常见,样子像喇叭花,果实是椭圆的上面长满刺,因为他的气味能让人感到身心愉快,所以被用来制成了许多种药。” 这时老夫人在一旁也补充道:“好像这曼陀罗还是有毒的!曼陀罗中所含药用成分可使肌肉松弛,汗腺分泌受抑制,因此古人将此花所制的麻醉药取名为“蒙汗药”,曼陀罗花、根、果实等含有的天仙子碱等生物碱具有很强的镇静效果,但如使用剂量太大,就会精神错乱、意识模糊产生幻觉、昏迷麻痹等等的中毒反应。传说中华佗的麻醉方剂麻沸散中便含有曼陀罗的成分,所以刚才他们离那女尸太近,所以才会被那女尸身上的药个影响了神经,导致被迷住!?” “老夫人果然是老夫人,知道的比我多!”千雨回道。 这时我们还考虑着怎么把这女尸个弄开,看看这石椅下的东西,但就在这时,我透过那女尸脸前的珠帘模模糊糊看见那女尸好像眨了一下眼睛。 第四十章:骷髅雾气 我开始完全就是呆住了,这女尸怎么还眨起眼睛来了,看着这个情况我心里还是比较担心的,我又有些战战兢兢的问到二伯他们:“你们刚才有看到吗?” 他们仿佛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阿布则是站在一旁双手叉腰,不解的问道:“看见啥子咯?”二伯他们也是一脸的疑惑,乌鸦看着我更是惊道:“不会又是什么血尸吧,我这小心脏啊!” “纪名。零点看书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这墓里面卖不得关子,快点说!”二伯这时候催道。 “那石椅上的女尸好像眨了一下眼睛!”我淡淡的回道,虽然心中很是惊讶,但是也尽量保持了冷静,阿布这时候也不管腰杆还疼不疼了,捡起铲子就是紧紧的盯着那具女尸。 这女尸看起来权位就是女王级别的,不然这个墓室也不会建造得这么的宏伟,只是我们完全不知道那结构图上所雕刻的其他的人都去哪了,只剩下了这女王一人,况且这么大的墓室,除了那些石阶和那石椅之外,就只剩下了周围的油灯了,那些油灯是怎么燃烧起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也许那上面有白磷成了助燃剂,但是灯的颜色又是黄色的,所以我们根本不了解这墓室就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竟然只剩下了这单独的女尸。 不过王大山却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问道:“小伙子,你别唬人啊,那女尸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哪里会眨眼睛,要是粽子的话早就起来的,还坐在哪里干什么?” “真的眨眼睛了,这种时候我骗你们干什么。”我有些无奈,认真的说道。 小爷则是一来就没怀疑我,直接对我们说道:“注意点,好像真有动静!” 阿布也是,和我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没理由不相信我,二伯好像还在思考刚才在那石椅旁边被迷住的事情,竟然没听我说的话,这时见到阿布将铲子拿起来之后,才慢慢的问道:“纪名,你刚才说什么?” 我又将那女尸眨眼睛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他一下就变的严肃了起来,将腰间别着的腰刀掏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那具女尸,千雨和张云天也觉得有些问题,站在了我们身旁,老夫人则是一直在意那包里的圆盘,深怕弄丢了。 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和那完全没什么动静的女尸对峙了起来,要是周围有什么通道的话,我们也不至于一直待在这里,主要这唯一的退路还是个水道,想回去也不现实,再者就是老夫人刚才跑出来哪里有条通道,不过一想到那血尸就是从那里跑出来的,我们便没了这个想法。 我们就这样大概和那女尸对峙了几分钟,也不见那女尸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这时千雨却是说道:“小流氓,你刚刚是不是眼花了,这女尸......” 可是没等千雨说完话,那女尸脸前的珠帘一下子竟然飘了起来,直直的竖在她的脸上,随即眼睛猛然睁开,那女尸仿佛就是一个活人,眼睛珠子比我们的还要黑上几分,这下子我是完全看清了她的面貌,简直就是典型的西域美女,鼻梁有些高,眼睛有些凹陷,皮肤特别白,哪像什么上千年的人。 阿布看着那女尸猛然睁开了眼睛,差点没反应过来,铲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嘴里淡淡的吐出一句:“我去,真是粽子啊!” 王大山听得粽子一词,拿着刀子大叫道:“管他娘的什么粽子,到了我这里就让它再死一次!” 我想这王大山也是看着那女尸的容貌并不可怕才这样说的,要是是个什么将军之类的死去再变成的粽子,恐怕谁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之前我在太行山里遇到的那只僵尸粽子可是让我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毕竟那次要不是小爷,我恐怕真被那僵尸粽子吃了。 乌鸦倒是在那女尸睁开眼睛的时候完全给呆住了,我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额头前面的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粘在额头上,看来被吓得不浅。 二伯这时对老夫人说了一声:“老夫人,你往后站,这交给我们!” 老夫人可能也是顾及她那圆盘,回道:“好好好!你们注意点,我在背后帮你们注意点什么!” 千雨和张云天则是互相点了点头,好像心照不宣一般,看来是之前就有了商量,也是对着那女尸,千雨之前那把不知道哪里得来的锋利军刀也是攥在了手中,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看来是一点也不虚这个女粽子。 正当我们还再惊讶时,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尸在睁开眼睛之后,嘴里竟然吐出了一口白雾,缓缓的飘向了空中,而那股气在飘到空中之后竟然呈现出一个骷髅的样子,乌鸦看到那情况是直接就躲到了王大山的后面去,这之前没进墓之前那股男人的傲气完全不见了,看来在外表再刚强的男人,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就像一个大肌肉男竟然怕一只蟑螂一样。 不过乌鸦之前毕竟古董中介,一生也没进过墓里,不像我一直就是受到这种熏陶,虽然第一次进墓里时也被吓得不浅,可是毕竟天生就胆子大,特别在学校里的时候,还专门装鬼吓人,无聊到和别人赌胆子大,还专门在废弃的教学楼里面度过了一夜,要知道,那教学楼可是我们学校经常闹鬼的地方,听说以前死过人,但毕竟我这胆子是练出来,也不像乌鸦这么害怕得夸张了。 这时只见那女尸吐出来的骷髅雾气在那空中快速的变化着,那骷髅仿佛有什么灵性一样,竟然各种变化着表情,不过都是恐怖的造型,我眼睛完全没有眨一下,甚至瞳孔有些无法聚焦,看着那女尸头顶上的骷髅雾气,神经都有些麻痹了,心想我还只是个幼儿园毕业十几年的孩子,为什么要面对这种东西。 就在我还死盯着那骷髅的时候,那骷髅形状的雾气,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的作用,突然整团朝着我们飞了过来,而那女尸正在紧紧的盯着我们。 第四十一章:收拾雾气 那骷髅雾气飞速飘向了我们这里,眼见就要撞在我的身上,我此时就好像斗牛士斗牛一般,一个侧身,躲过了那雾气的迎面一击,我立马又转头注意着那团雾气,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雾气竟然已经转变了方向,又朝着我这里飞了过来。 小爷见状,急忙站在我的身前,竟然挡住了那团雾气,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团雾气的力量极其的大,小爷被这骷髅雾气一撞,竟然直接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直接就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有些支撑不住,和小爷一起倒在了地上,那地上竟然还有些血尸之前留下的恶心粘稠血液,我倒下去时竟然一掌就压在了那血液上面,只觉得一一阵恶心,差点就没吐出来,可是我又完全没勇气去看我手上沾到了什么,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小爷这也没磨蹭,被那雾气撞到了之后急忙起身,回身盯着那团雾气,这女尸吐出的一团雾气竟然就有这种力量,真不知道那后面那女尸究竟是有多么的凶狠,我一想到这里就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小爷直接就将戟抽了出来,对着那团雾气,只见那雾气再次往我们这里飞了过来,小爷将戟一举,对准了那团雾气,只见那团雾气在撞到小爷的戟之后,竟分散成了两团雾气,小爷则是被这雾气的力量撞得往后顿了一顿,将戟往地上一抵,稳稳的站住了,不然依照之前的一次,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眼见那团雾气已经分作两团,我们又没什么办法,都是互相注意着,那团雾气在被撞成两份之后,竟然变成了两具骷髅的形状,这时王大山骂道:“他娘的,怎么还变成两个了!”而这团雾气在变成两个骷髅形状之后,好像完全没变少一般,两团雾气与之前一样大小,完全没有减下去半分。 这时的两团骷髅雾气,开始朝两个方向飞去,一团是对着小爷我们来的,一团则是对着千雨和王大山飞去,只有老夫人站在一旁没收到那团雾气的影响,千雨见到那雾气飞过来之时,霸气的叫了一声:“来吧!” 小爷倒是警告道:“你们别用工具攻击它,这样只会越来越多,得找个什么东西把他收进去!” 我们都应了一声,可是我又不明白,我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瓶瓶罐罐的,当下我就疑惑了,一边注意这那两团雾气,一边问到小爷:“用什么收?” 小爷左右环视了几眼,见到地下还有一个背包,急忙指着那背包,乌鸦又是离那背包最近,小爷立马对着乌鸦叫道:“乌鸦,快把那包给我!” 只见乌鸦还在那发着呆,看来已经被吓傻了,王大山见乌鸦还在那傻待着,也不管他了,直接跑到了那背包的地方,捡起背包就往小爷我们这里扔了过来,小爷单手便接住了那还装得有些工具的背包,还好千雨和王大山他们在遇到那些甲虫逃命时没有将包全部给丢了,不像我们,为了逃命,直接把抱抱都扔在了那片空地上。 小爷接过背包之后,将背包里面的东西迅速倒了个干净,急忙掀开包的开口对着那团雾气,那雾气已经接近了我们,小爷也是不管了,将戟直接扔在了我手里,可是我哪有时间反应得过来,直接被那戟压得差点没一口老痰咽了下去,要不是刚刚精神有所集中,恐怕又要摔在那血尸的粘液中了。 只见那骷髅雾气在这眨眼间,已经飞到了我们面前,小爷将那背包的大口子正对着那团雾气,那雾气也不转变什么方向,一头就钻进了背包里去,小爷这下急忙将被背包的开口拧做一团,将那雾气紧紧的封闭在了口袋中。 只是那团雾气依然还在背包里动来动去,甚至都快要挣破了背包,可是没过一会儿就不动了,那团雾气好像在这背包中没了伸展的空间,竟然朝着背包的一些缝隙慢慢散了出来,却是再也不能聚集到一起。 小爷见背包里没了动静,将背包牵开一看,背包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些还未能散尽的雾气依然在里面飘来飘去,这时我将戟还给了小爷,小爷接过戟之后看了看千雨哪里的状况。 只见千雨和张云天还在那与另外一团骷髅雾气僵持着,他们也没注意到我们已经将那团雾气给解决了,只是丝毫也不敢松懈,有不能将那雾气给怎么办。 这时小爷直接就将背包扔到了千雨和张云天的身旁,对他们喊道:“将那雾气收在背包里!” 千雨见到小爷将背包扔到自己面前时还有些发愣,可是见到那雾气被我们解决了之后,才明白小爷的用意,登时脚往那背包下面一放,旋即脚用力一抬,那背包就自然的被她用脚抬飞到了手中,这动作是个人都要被她给帅到,这女人一认真起来,还真有些难以捉摸。 千雨立马又是将背包的开口扯得巨大,见那雾气飞到了自己身前,急忙将背包的开口对准了那团雾气。 这雾气也不是什么有思想的东西,这飞过来时就直接钻进了口袋之中,千雨也是像小爷一样,将口袋急忙拧了几转,然后那雾气在背包里挣扎了一番之后,也是顺着口袋的某些缝隙,慢慢的飘散了出来,慢慢的也是没了动静。 乌鸦见到那两团雾气消失了之后也是缓了过来,定定的立在一边,还在惊魂未定的问着我们:“解决了吗?” 阿布也是有些瞧不起乌鸦了,满不在乎的回道:“你看你那个怂样,当然解决了,你是怎么带着大山兄弟混的啊!” 乌鸦听了强装镇定的回道:“这人不都有害怕的东西吗?你难道没有!” 阿布想了想,说道:“说的也是!”说完还傻笑了一番。 乌鸦只是擦了擦头上的汗,并没有多理会阿布,我们更多的注意力也是转移到了那具女尸的身上,不过那具女尸却是安静得很,但我们发现,她的眼睛竟然又闭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幻觉 此时那些雾气并没有完全散去,竟然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全部回到了那女尸的嘴里,女尸的此时就像是闭目养神一般,丝毫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见到那两团雾气在飘到空中之后,竟然又慢慢的聚集了起来,全部钻进了女尸的嘴中。零点看书 小爷见到情况不对,揽着我后退了几步,随即手中的戟也攥紧了几分,就连张云天和千雨也没有过多停留,急忙退了回来,眼睁睁看着那些雾气全部回到了女尸的嘴中去,二伯和阿布则是站在一旁,阿布手还在握着那把铲子,千雨手中也还握着那把军刀。 乌鸦则是紧紧的跟着王大山,也退回到了我们这里,明显乌鸦看着那些雾气进入女尸的嘴中时表情有些僵硬,看来始终是难以缓得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王大山身旁,深怕那女尸吃了他似的。 乌鸦战战兢兢的说道:“你们说那女尸会不会马上就活过来了!?” 我们听了乌鸦的话都并没有回答他,更多的是看着那具女尸的状态,谁知道那女尸在将那雾气吸收完之后,竟然又睁开了眼睛,脸前的珠帘一下子坠了下来,将脸完全盖在了其中,随即便是身上的衣服好像被微风吹动了一番,竟然隐隐的飘动了起来。 此时我紧张到神经都快要断裂了,只是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女尸接下来究竟要干什么,而乌鸦更是浑身哆嗦了一下,又差点叫了出来,他这胆子啊是真的没救了,就像是阿布害怕虫子一样。 眼见那女尸是完全的苏醒了,我们任何人都比较紧张,手中的工具攥得无比的紧,阿布更是对乌鸦骂道:“难怪你叫乌鸦,还真是个乌鸦嘴!”我这一听就差点笑了出来,现在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竟然听见阿布这么一说,差点就忘记我们面前的正是一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千年女粽子,总之看起来不会是个好茬。 乌鸦也是无语了,无辜的道:“我也没想到她真的这样啊!”乌鸦现在已经没了在饭店时候说话的霸气与刚气,小声小气的说道。 但是那具女尸的眼睛虽然再次睁开了,只是保持了这么一个状态,身上的衣服也依然漂浮着,只是在她衣服飘起来的时候,猛然一阵芳香传了过来,我闻到这阵方向的时候有些目眩神迷,甚至看不清眼前的状况,眼睛一下子就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纱,又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 片刻之后我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我清晰的记得,在我闻到这股芳香的时候,明显也见到了二伯他们的状态也是和我差不多,仿佛都是很享受的样子,就连张云天和老夫人他们也是站在一旁竟然开始显现出一种陶醉的表情。 这之后的事情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甚至感觉我好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最后我只听见小爷一直在旁边叫着我的名字,甚至在摇晃着我,但是我却完全看不见小爷到底在哪里,我感觉自己掉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虚空中,小爷在这个虚空的某一个位置叫着我,但是我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这个虚空的边缘。 但是小爷的声音在我周围盘旋了几秒钟之后也就消失了,我整个人完全就漂在了这个虚空中,我依稀记得小爷对我说的话好像是什么:“纪名,醒醒,别陷进幻觉当中!”这语气更像是警告。 可是我完全就不受我自己控制,我只觉得享受,这个虚空中到处是红色的,周围全部都是曼陀花,美丽极了,我只管在这片虚空中畅游享受,哪还记得我正在墓中,我们对面的那具女尸也不知道哪去了。 就在我在这布满曼陀花的虚空中不知道漂浮了多久之后,竟然远处看见了几个人,他们的声音对于我来说似乎很熟悉,在这虚空中我甚至感觉不到重力的作用,我很快就靠近了那几个人,我仔细一看,那几个人竟然是二伯,乌鸦,阿布,老夫人以及张云天和千雨他们,但是就是不见小爷的身影。 我飘到他们的面前,问道:“二伯,小爷呢?我们这是在哪里?” 这时候后二伯他们也看到了我,猛然转过身子来看着我,千雨和老夫人以及张云天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老夫人惊了一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紧张的问道:“我的凤凰圆盘呢,你们帮我找找,不知道哪去了。” 老夫人说完在这布满曼陀花的虚空中来回转了起来,可是什么也没发现,当下她好像有些控制不住,又说道:“没了这圆盘诅咒就解不开,那我还哪有时间见到我的儿子啊!”我们只能尽量安抚着老夫人。 乌鸦看着我们眼前的环境似乎不是很害怕,只是疑惑道:“怎么这墓里还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我也不明白,说道:“对啊,刚才我们明明是在那墓室中的,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而且我们怎么还是漂浮着的,还有小爷到哪里去了?” 阿布看着眼前显得有些虚幻的情景,猛然惊道:“妈的我们不会是死了吧?” 这时王大山也迎合了一句:“是啊,他娘的这墓里有这种地方不科学啊!” 我也反应了过来,想想刚才闻到那股芳香之后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一想到小爷不在这里,再加上我进入这个虚空时仿佛听见了小爷说话,立马回过神来对老夫人他们说道:“你们先别慌,刚才我好想听见小爷说这是幻觉!” “可是我们怎么走出这幻觉,我感觉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啊!”阿布明白了之后,也是显得无奈的回道。 “冷静,冷静,我们一定有办法走出这幻觉,我们,没见到小爷,说不定小爷他根本没进到幻觉当中,小爷也一定也在想办法救我们出去。”我尽量镇定的对他们说道,千雨也是应了我一声,还一副非常同意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还要相信小爷的能力。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那些曼陀花中间有些还是未开放的,只见在刹那间,那些未开放的曼陀花也全部绽放开来。 就在这曼陀花开时,阿布转身对着二伯,一脸的惊讶,隐隐的说道:“二爷,我好像看见天明了!” 第四十三章:曼陀花开处 我们都被阿布说得一愣一愣的,这天明都去世多久了,再怎么是幻觉也不至于看见天明啊,可是阿布这么说,我心中更是紧张了起来,这看到死人这回事儿,都是要死的人才能看见的,我心想难道我们要死了?可是想来想去也不敢相信,或许是阿布陷入幻觉中太深了也说不定。的话,劝道阿布:“阿布,别过去,那都是幻觉,你心里越想什么,他就越来什么!”王大山也帮着我们把阿布抱住,阿布还是不信,一定要过去看一看,二伯没了办法,竟然往阿布后脑勺敲了一下,可是在这幻觉敲后脑勺的招式好像完全不起作用,阿布竟然只是转过头对着二伯疑惑的问了一下:“二爷?你敲我干嘛!” 二伯见不起作用,只好尴尬的回道:“没事,不注意敲到的!”阿布这下就连二伯的话也不怎么听了,就是说天明就是站在那里,一定要坚持过去看一看,虽然我们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阿布,可是阿布简直就是头蛮牛,我们的力气哪里能拉的住,况且在这虚空中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用力。 只见阿布不管不顾,一下子甩开了二伯我们的手,径直向那曼陀花出飘着过去,可是还没飘去多远,竟然猛然停了下来,在哪里左摇右晃,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的,慢慢的又飘着回来了。 二伯见状,问到阿布:“怎么了,相信那是幻觉了,不是要去看吗,天明已经不在了,是时候放下了!”二伯是见阿布还在对天明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才安慰道。 阿布应了一声,说道:“不是看错,只是我过去的时候天明又不在了,还对我说了句话,说叫我们以后不要想他!”二伯听了突然有些动容,说道:“别说不想,怎么可能会不想!” 就在阿布还在和二伯说着天明事情的时候,我却见到另外一边的曼陀花处竟然有两个人,我远远地望去,却发现那两个人是我爹和我的祖父,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发现并没有看错,开始我心想这一定是幻觉,千万不能被这幻觉给磨灭了心智,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似乎完全不受控制,慢慢的就往那飘着去了。 二伯他们见到我飘过去时,也是阻止着我,就连阿布也开始阻止我,可是我依然控制不住我自己,就连他们拉着我也没用,一个劲的往我祖父他们那里飘去,我还发现祖父还在是我小学时见到他的那个模样,而我爹也很年轻,似乎才三十来岁。 话说这个幻觉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更像是美好的回忆,让人不愿意离开,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到祖父和我爹在那倒腾着家里的古董,这个情状即使是幻觉,我也愿意瞧上一眼,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突然间我爹和祖父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那个地方只剩下满地的曼陀花,我又顺着原路返回了去,二伯他们依然漂浮在原处。 二伯见我回来,急忙问道:“纪名,你是看见了什么吗?怎么也像阿布一样不听使唤了!” “我见到我爹和我爷爷了,大概是都比较想吧,也不知道我爹他们在外面怎么样了,可能还在担心着我们呢!”我解释道。 “看来这幻觉都是迷惑人心的,如果出不去,我们可能就都得死在这里了,然后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回忆中最想见到的东西形成幻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看来拿女尸身上发出的味道才是最致命的,小爷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想到办法?”二伯说道。 可是二伯刚说完,就连他也不受控制了,竟然也往不远处飘了过去,随即是老夫人,乌鸦,王大山,就连千雨和张云天也朝着各个方向飘去,现在就剩下阿布我两个在这里算是清醒的了,虽然也是出于幻觉当中,可是那些情景算是幻觉中的幻觉,就像是梦中梦那般神奇。 我们知道这些东西对我们都没有什么伤害,索性也不用去管他们了,反正没过一会儿他们又会飘着回来,这不,才没过几分钟他们就回来了,二伯则是说见到了一个女人,好像是他年轻时后认识的,他之所以没有结婚,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老夫人则是有些激动,说道:“我见到我儿子了,可是他还是个婴儿!”老夫人对于见到儿子的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即使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幻觉。 至于乌鸦和王大山,王大山说是见到他已故的娘亲,乌鸦则是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阿布拍了他一下,他才说他见到了什么一大堆的金银财宝,还有许多从来没见过的明器,反正乌鸦已经记不得刚才的恐惧,完全沉醉在了刚才的幻觉中,仿佛像永远待在这片虚空中似的,可是这里毕竟到处都是曼陀花,谁都知道刚才的幻觉都是假的,不能信,所以各自缓了片刻,基本上都回过了神来。 张云天和千雨倒是没跟我们说看见了什么,只不过见到千雨那满脸幸福的表情,像是谈恋爱了一般,面带桃花,这要不是张云天在他旁边敲了她肩膀一下,可能好沉浸在刚才的幻觉当中。 这时二伯也完全回过神来,对着我们说道:“我们得想想办法,怎么样清醒过来,待在这里可不是好事!” 就在我正要回二伯的大话时,突然我嘴角处竟然有股血腥味,随即我见二伯他们所有人的嘴角也都是有血渍,可是那血渍只是在嘴角,并不像是自己嘴里流出来的。 正当我还在疑惑时,突然我感觉身子往下一沉,飞速的往下面坠去,这一坠我直接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只见小爷捞开了衣袖坐在了我的身边,而小爷的手臂上竟然在流着鲜血! 第四十四章:清醒 我非常疑惑,怎么刚刚这明明是往那虚空中坠落下去的,怎么就突然到了小爷的身旁,我还特意掐了掐自己,确定一下这是不是幻觉,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具女尸,却还是依然站在了那,完全没有接下来的反应。不清楚。 可是见到他们都醒来之后,我也没有多问小爷,只是小爷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敢情我们之所以从幻觉中走了出来,都是小爷麒麟血的作用。 我又问道:“小爷,你是说这麒麟血还能帮我们恢复正常,从幻觉中走出来?” 小爷应了一声,伤口也包扎好了,可是见到小爷的伤口竟然能够如此快的痊愈,换作谁都会震惊到不行的,这时候其他人也都有些疑惑,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满脸的疑惑i,又见到小爷刚包扎完伤口,都是走了过来。 我把刚才的事情和他们说上一遍之后,除了乌鸦和王大山还活在梦里,其他人都似乎感觉并不是很奇怪,好像都知道小爷这麒麟血的作用。 王大山当时就惊讶的问道:“小伙子,你说的是我们从那幻觉中走出来是因为他的血?难怪我嘴角上会有血渍,原来是这样!”一旁的乌鸦倒是只顾及听着我们说,老夫人站在一旁倒是好像还在想这刚才在那幻觉中的事情,看来对见到他的儿子小时候的模样有些怀念。 至于千雨和张云天刚才在那曼陀花的幻觉中看到了什么,我却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的千雨却是一直盯着小爷看,眼睛发直得定神,那种眼神就好像是花痴看着男神一般,突然他好像发现了我正在看着她,又将头转到了一边,骂也不骂我了,我还以为我这样看着她,他又会骂我一句什么小流氓之类的,反而只是单纯的将头转向了一边,旁边的张云天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先是回了王大山的话,对着他点了点头以表示肯定,随即又问了问小爷:“没事吧?” 小爷回道:“没事!注意点就行了,精神集中就不会走到幻觉中去,现在还是找找出口吧!” 二伯此时正站在我的身后,只是那嘴角上的麒麟血还在我擦拭干净,就急忙问道:“小爷,那这女尸怎么办,她就这样了?” 小爷咋舌了一下,说道:“这不是真正的楼兰女王!”小爷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僵硬,又有些严肃,将袖子捞了下去盖住了伤口,站起身来,脚往地上的戟柄上一抬,直接将戟给抬飞在了手中,紧紧的握住了戟柄。 听了小爷说这不是真正的楼兰女王时,我们都是震惊到完全合不拢嘴,老夫人更是激动,说道:“你是说这不是楼兰女王,那真正的楼兰女王在哪里?这雮尘珠还能找到吗?”我见老夫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将那装着四个孔雀圆盘的背包放在了手中,紧紧的抱住。 小爷倒是果断回道:“绝对不是,那真正的女王应该在别的地方,雮尘珠也许在那里!”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信息去找了,怎么办?”二伯一脸的复杂,看着四周没有任何的出口,当然这真正女王所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是我们之前所经过的墓室,也不会老夫人遇到血尸的地方,随意我们更多的注意力都是在这当下的墓室中。 小爷又说道:“大家都在这周围找找,那女尸周围也找找!” 阿布当下就急了,急忙对着小爷说道:“小爷,不是我们刚才在那女尸旁边才被迷住吗?我可不敢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小爷这下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我的麒麟血是白流的吗?” 阿布听了似乎还不是很明白,又问道:“什么意思啊?” 二伯这时呵呵笑道:“小爷的意思是,刚刚那抹在我们嘴角的麒麟血还有作用,不用担心在那女尸旁边会被迷住,麒麟血依然能在短时间内帮助你,你们就尽管找有没有什么机关或者暗格之类的吧,没准我们就找到什么进口了!” 阿布这才恍然大悟,并且惊讶道:“没想到小爷的这麒麟血还有这么大的作用,我以前只听说过麒麟血能制阴的,没想到还有这些作用!” “那是!麒麟血可是至阳至刚的东西,世间少有啊,我们都不知道小爷练那麒麟臂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所以啊,你就别担心了,快点去吧。”二伯又振振有词的说道。 这时小爷对我说道:“纪名,你跟我去那边!” 我应了一声,跟着小爷就走到了左边去,那地方黑漆漆的,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老夫人这时也回过神来,跟着张云天和千雨他们到右边去,至于阿布和二伯,则是到那女尸周围寻找了起来,反观王大山和乌鸦,却是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在前面不远处看着什么,乌鸦眼睛倒是盯着那地上的血尸久久没有移开。 就在我们各自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道的时候,突然那女尸旁边传来了阿布的尖叫声,我们回头一看,发现阿布和二伯竟然都不在了,而那女尸和后面的石椅也不知道哪去了。 第四十五章:狭窄的地门 我们见到二伯和阿布他们不见时,都已经顾不上再找其他的什么所谓的暗道或者什么暗格了,小爷见状,也是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停顿,将戟拿在手中,噌噌就往那二伯和阿布消失的地方跑着过去。道:“纪名,把我的戟拿来!” 原来小爷刚才过来的时候直接将戟甩在了我们后面,根本顾不及拿着那戟,直接就走到二伯和阿布消失的地方,这样看来,二伯和阿布就是从这地门掉下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地门竟然在有人掉下去之后就合了上去。 我见到这个情况是也是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尽管听小爷的话,将戟抬起来递给他,小爷接过戟之后就往那地门撬去,戟头的尖处直接插进了缝隙中。 小爷将戟头固定在了那地门之中后,站起身来就开始在那戟柄上用力,看来是要撬开这道地门,我见状,便是准备过去帮助小爷,可是小爷见到我要帮他之后,直接转头对我说道:“别动,我一个人就行!” 小爷这脾气是一点都没变,自己能做的事情绝对不要别人帮忙,就连王大山也是准备帮助小爷的,可是见到小爷都已经把我叫回来了,直接就在我后面停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看来已经是对小爷有些了解,开始相信小爷了,直接就将打开地门事情交给了小爷。 小爷投入得比较深,完全没有理会我们后面再干什么,只管打开地门,只见他双手完全压在戟柄上,这纯钢的戟柄都快要被他压弯了,我明显见到小爷侧脸上的汗水都已经滴落了下来,其中一滴汗水还顺着小爷的脸滴落在了戟柄上,那滴汗水直接顺着戟柄流到了地门上去。 那纯钢的戟柄都能压成这样子,真不知道小爷是用了多大的力,但是还在见不到那地门有什么反应,只是小爷全身的力气都快要用完了,就在我以为那地门就这样打不开时,只听见噌噌的声音,那地门的中间的缝隙变得越来越大,竟然慢慢的开了。 我也将头往那地门的地方够过去一看,竟然发现阿布和二伯还在下面,他们见到这地门打开时,也是惊了一番,阿布急忙喊道:“小爷你们快下来,这下面还有墓室!” 小爷见到地门开了时,猛然长舒了一口气,一下子就瘫在了地门旁边,也顾不上回答阿布的话,只是瘫在地上休息了一番,我倒是立马问到阿布:“阿布,你们没事吧?那下面的墓室大吗,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阿布回道:“还在不知道,我们还想着怎么把这地门弄开呢,没想到你们自己弄开了!” 我也是无语了,心想你们能打开才怪了。阿布和二伯距离这石门怎么说也有个一两丈,要不是看见他们脚下都是沙子,我都不敢相信他们摔下去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只是既然他们在下面没事,我们也不急着下去,而是问了小爷一声:“到底是要把二伯和阿布拉上来,还是我们下去?” 小爷这时似乎也是舒缓够了,慢吞吞的说道:“当然是下去!” 老夫人也连忙应道:“必须下去,没准这雮尘珠就在下面!”老夫人对于得到雮尘珠的心是一刻也没动摇过,说着已经抢过我们的位置,站在了地门前,这都还没有什么准备,就已经要往下跳了。这要不是张云天急忙阻止了一下,老夫人可能就真的立马跳下去了。 张云天劝道:“老夫人先别忙,把那钢索拿过来吊着下去吧!” 乌鸦这时似乎是看够了,可能想着之前的事情也觉得挺丢人的,急忙跑过去将钢索那了过来,丢在了地门前,小爷坐起来将钢索的一头丢个填补他们,一头拽在自己手里,对我们说道:“你们先下去,我最后下来!” “可是小爷你刚才才休息好,还是让我们来吧!”我劝道。 王大山也应了一声,说道:“是啊,你他娘的就尽管下去吧,我在上面拉住,没什么我拉不住的!” 我也是被王大山这一说弄得一愣一愣的,只是我又看了一眼小爷,想要征询小爷的意见,小爷猛然起身,站在地门面前,说道:“好,那我先下去,你们跟上!” 王大山回道:“哎,这不就对了嘛!”王大山说着将钢索的索头拿了过来,紧紧的攥在手中,又说道:“你们快点下去吧!拉着呢!” 小爷听到王大山这么说,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好!”说着小爷的脚已经往地门下缩着下去,双手抓住钢索,慢慢的往下面滑着去,这时阿布他们也在下面接应我们,小爷下去之后便是老夫人,乌鸦千雨以及张云天跟在后面,最后便是我,我们都稳稳的落在了下面的沙子上。 王大山这时也有些累了,见到我们都下去之后,直接就将钢索丢了下来,然后跳在了下面的沙子上,这一跳可是把他给摔坏了,也不会将钢索固定什么的,直接就跳了下来。 当所有人都下来之后,我们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前面去,只见前面竟然是一个有许许多多岩石的墓室。 第四十六章:裸岩 这个墓室里面的岩石非常之多,而且最外面就是我们所处的地方,但是并不能看见什么石门之类的,我们四周竟然都是密封的石砖墙壁,看起来有些像是砖石墓,脚下的沙子似乎是用来砌墙用时所剩下的。 我一看我们脚下,竟然还有些人骨,当下就踩得咔嚓的一声,我这才低头一看,还好我习惯了,并没有被吓到,可是我就疑惑了,问道:“这人骨不像是刚死的人的啊,好像死了很久了!” 二伯看了那些人骨一眼,好像知道这些人骨是怎么回事,说道:“这些人骨应该不是什么盗墓者的,而是原本就死在墓里的!” “啊?什么意思,原本死在里面的,是陪葬的吗?”我又问道。 “恩,可以这么说,你们看见那些啥子底下的工具了吗?”二伯指着沙子底下的一些已经基本上腐烂的铁器和其他的一些木状的工具说道。 我们都是点了点头,示意二伯继续说,二伯这才继续解释道:“这些工具都是用来砌墙的,凿子,锤子都有,看来这些人骨是这修建这墓室的工人和匠师的,可能是背着墓主人用来陪葬的!” “这我就不懂了,这些匠师不是都会设计一些密道用来逃生的吗?怎么还会在这里面陪葬了?”我问道。 老夫人见到我不懂,这时候说道:“小伙子啊,你是不知道这些墓主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啊,他们可能也知道匠师会在墓里打下密道,所以有些聪明的墓主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墓室遭到盗掘,自然会派人监视匠师,这一方面就是为了匠师出去之后将自己墓的位置暴露了,另一方面就是让他们陪葬!” “对,差不多就和老夫人说的差不多,他们打的密道恐怕早就被墓主人发现,派人给封了,这些墓主人都是在没死之前就开始修建墓穴了,所以啊不难解释,基本上参与了修建墓穴的人都会被用来陪葬!”二伯接过去说道。 “别说了,进去!”小爷将戟握在手中,一副严肃的表情,自己就先行走了进去,看着小爷这副表情,我就知道这里面的墓室肯定不是像外面的墓室那么简单了。 话说小爷这副面孔一旦严肃起来,还真有些害怕,刘海将一只眼睛盖住之后,只剩下了另外一边英挺的剑眉,剑眉下面的眼睛深邃而放着流光,不苟言语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事的沧桑老人,可是一配上这副年轻的面孔,就让人很难以联想到那个方面。 我们也都各自相视了一眼,看着小爷进去之后,也便跟在了后面,这一前一后的我们不知不觉就进入了这座墓室之中,可是这墓室完全不像是外面的那些一样,我见到墓室里的情况时,简直不敢相信,这里面竟然全部是些裸石,完全就没有雕刻过! “这不像是墓室啊!怎么像个地下储存空间,会不会建造这座墓的石头都是这里面的?”乌鸦竟然开口问道。 “不会是,这应该原本就是个地下空洞,这些岩石好像是原来就存在的!”二伯回道。 听见二伯这么说,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我惊讶道:“这天然的洞穴没什么地下水的冲刷怎么会形成啊?” “罗布泊这里的地形还真说不清楚,再说罗布泊以前还没干涸的时候,不排除地下水也很丰富,只是这些岩石的样子不像是冲刷出来的,反倒更像是开矿挖出来的,但是这是个墓室,也不太科学!”二伯继续说道。 “但是那墓室结构图上没有这个墓室啊!”我惊道。 “那墓室结构图应该只是描绘了上面的一层,这下面的应该没有,而且看这样子,应该就只有这个墓室了。”二伯说道。 小爷听我们说了大半天之后,突然说道:“这是个砖石地下宫墓室!” 对于墓室结构,其实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可以分为好几种类型。 在原始社会早期,墓穴形式很简单,只在地下挖一土坑,墓坑一般较小,只能容纳尸体,无棺椁,尸体也无特殊东西包裹。 后来到了新石器时代晚期,在大汶口文化后期,少数墓坑面积很大,坑内沿四壁用天然木材垒筑,上部用天然木材铺盖。 再后来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墓室结构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主要有产生了以下三种类型。 这第一种就是木椁地宫,进入阶级社会后,墓葬制度中存在着严格的阶级和等级的差别,统治阶级陵墓有着十分宏大的规模。 椁是盛放棺木的“宫室”,即棺外的套棺,将砍伐整齐的大木枋子或厚板用榫卯构成一个扁平的大套箱,下有底盘,上有大盖,在椁内分成数格,正中放棺,两旁和上下围绕着几个方格,称之为厢,分别安放随葬品。 这另外一种,也就是第二种,叫做砖石地宫,这种墓室结构从汉代开始产生,普遍采用砖石筑墓室,木椁墓室逐渐被取代。 这种变化主要是从西汉中期才开始的,然后普及到各地,西汉中期,中原一代流行空心砖墓;西汉晚期开始出现石室墓,墓室中雕刻着画像,所以也称作“画像石墓”。 砖石地宫墓室的结构和布局,也大都是仿照当时现实生活中的住宅。 随着年代的发展,也有些变化,并且不断的进步,从汉到隋、唐、宋、元、明、清各代,砖石砌筑的墓室和地宫一直在不断发展。其次就是第三种墓室结构,叫做土洞地宫,这种墓室主要是在北方黄土富集地区,利用土层厚,粘性强,质地均一和降水少的特点,开凿成土洞土宫,壁面有精美雕刻和壁画。 这种墓室结构,也有许多案例,就如西安乾陵的陪葬墓,永秦公主、章怀太子和懿德太子墓,唐僖宗靖陵地宫。 先秦两汉文献讨论墓葬制度时通常有二方面的重点,一是有关墓葬制度发展,一是墓葬制度的等级问题,而小爷所说的,便是第二种,砖石地宫墓。 这墓室的四周都是砖石墙壁,中间则是一块块凸出的岩石,形状各异。 但是就在我们该在惊叹这个墓室的结构时,那堆凸出的岩石中间竟然围着一个巨大的石台,而那石台竟然是分层的。 第四十七章:火红螺纹蛇 石台周围的岩石形状都有些奇怪,更像是刻意放在周围的,而中间的石台为什么会分作三层,这一点我们有些疑惑,又或者它根本没什么含义,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墓室里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墓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每个墓室都有石台,完全不合现实,只是这个墓室里面的石台有些奇怪,那些岩石配上这个石台就像是众星拱月般,石台的特征很快就显现了出来,我想那周围的岩石也一定代表着什么,虽然形状不很规则,不过看起来总觉得这墓主人人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只是我们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罢了。 当我还在看着那是太心里想着什么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已经走了过去,围在了那堆岩石以及石台周围,他们看着那个石台也是一脸的迷茫,丝毫不知这石台是用来干什么的。 只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小爷已经动着戟在那岩石周围探索了起来,阿布则是这里用铲子撬一撬,那里撬一撬的,二伯见到阿布这样撬来撬去的,急忙叫道:“阿布,别瞎弄,小心触碰到什么机关,这墓里的教训记一记了!” 阿布这才听了二伯的话,退了回来显得安分一些,表情也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对于这石台,我也是比较敢兴趣的,小爷这次确实很直接,直接用戟往那石台分层的地方戳了一下,这一戳也不知道怎么的,那石台分层的地方竟然开始上下移动,石台中间竟然只是一根细小的柱子支撑着,中间竟然完全是空荡的。 我们看见这个情状的时候都是吓得退后了几步,就连小爷也是没继续停在那石台周围,急忙叫着我们往后退,他这一回头发现我们都已经退后得老远的时候,竟然在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这一遇到奇怪的东西,我们谁都是退后得比较快,主要我们也不用去担心小爷会出什么事,以小爷的情况,只有他担心我们的,还没有我们担心他的。 小爷这下也是抽出戟来,退到了我们身前,只管看着那石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问到小爷:“这石台会不会又是什么墓室的机关啊,看样子不是很简单,要不就是这墓室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还有就是,小爷你说那上面的女尸不是真正的楼兰女王,那这女王的尸体会在哪啊?” 我说完定定的看着小爷,希望小爷能知道什么,将他知道的都告诉我,可是小爷似乎并不是很清楚,只能淡淡的回道:“先别管,那石台下面有动静!” 我们一听那石台下面有动静,都是各自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只有乌鸦还在那好像很怕似的,不断的喘着粗气,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石台,突然那石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以很慢的速度趴着出来,着声音竟然更像是摩擦声。 我顿时神经都变得紧张起来,乌鸦则是紧紧的扒着王大山的肩膀,完全就是躲在别人的身后看戏,千雨倒是紧紧的攥着军刀,石台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悚,又想是蜈蚣爬动的声音,又想是蛇,可是这声音中好像伴随着蛇信的声音。 我当下就差不多已经知道那正在爬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正当我还在思索这东西到底是不是蛇的时候,只见那石台的下面的岩石中间竟然慢慢的出现一条红色的线,当我看清楚时,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条线,而是一条火红的蛇,只见它的头上竟然还有一条蛇须。 看见那条蛇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我爹给我说的祖父和两位叔祖在新疆倒斗是遇到的那条火红的蛇,根据祖父的日记来看,这条蛇基本上完全和祖父日记上描述的蛇是一模一样的。 我记得祖父日记上说这条蛇的模样是这样说的:这种蛇头上有和嘴里一模一样的蛇信,长度差不多有五尺左右,全身上下都是通红的,背上有许多螺纹,尾部有些像响尾蛇,爬动的时候会发出声音,嘴里的蛇信也比较长,头部呈现三角状,如果遇到人,它就会时不时吐出蛇信,然后和人对话。 而那条火红的蛇此时并没有完全显出全身,只是将半个身子露出了岩石之外,转而向着石台上梭了上去,这时我才能看见它的全身,简直和祖父日记上所描述的火红怪蛇一模一样,不止是那条长在蛇头上的蛇信,包括身上的螺纹和响尾蛇一般的尾部,只不过浑身都是通红的罢了。 此时我们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老夫人也是一嗔,说道:“当初我就是遇见了这种蛇,才会受到了诅咒,大家快走!” 这时就连小爷和二伯也是一愣,呆呆的看着那条刚刚钻出来的蛇,这时只见那条蛇已经爬到了那已经分层被柱子撑起来的石台上,吐着蛇信正对着我们。 可是我们一听老夫人说这就是那种能让人受到诅咒的蛇,当下就慌了,张云天也是,在见到那条蛇的时候突然就和千雨跑到了我们前面,已经不管什么了,只管往之前我们下来的那道地门跑去,我们见状,也急忙跟在后面,就连小爷也没多说,拉着我就跑。 可是这人一倒霉啊,喝口凉水都塞牙,就在我们快要跑到那地门下的时候,猛然一声撞击声,那地门竟然合了上去,我们看到这个情况时别说有多绝望了,这那后面的蛇竟然还在用那头上的蛇信正正的对着我们。 小爷见状,直接就说道:“别跑了,必须面对!” 我跟在小爷后面也停下了脚步,也不管什么了,转头面对着那条蛇,但是一看到它那两条蛇信,我这心里就瘆得慌,眼见着四周有没有什么去处,除了四周的裸岩之外,就只剩下那条蛇和石台了。 二伯表情也是变得非常僵硬,可能是想到了诅咒的厉害,祖父本来应该可以多活个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我那两个叔祖也是,可是这诅咒活让人只能活到相应的年年纪,所以我跟二伯,以及老夫人、小爷,张云天他们都清楚这一点。 就在我们各自紧张着想要找到其他办法时,那条蛇竟然发出了人声,而且还是女声。 第四十八章:与蛇对话 当这条蛇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有些崩溃的,毕竟当初他们受到诅咒的时候,这种蛇就是开口说了话,再加上这么多年来,见到这种蛇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我们身边就有两个,一个张云天,一个便是老夫人,至于他们是在哪里见到的蛇,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自己也可能记不太清楚了。 相对于祖父和两位叔祖来说,反正他们也都无牵无挂,所以也不像老夫人和张云天这样,为了找到雮尘珠而殚精竭虑,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至今还在被这诅咒折磨着,我看着眼前的这条蛇,也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说我们会不会也受到什么诅咒?” 小爷沉思了一会儿,话也没回,其他人则是完全没有心情说话了,大概是听我这么一问,心中都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王大山突然回到我:“管他娘的什么诅咒不诅咒的!先砍了它再说!” 王大山这是丝毫不知道这条蛇的来历啊,我见他直接拿着刀子就往那蛇的所在的石台走去,完全就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只是那条蛇似乎是知道了王大山要干什么,突然说道:“尽早出去,本王既往不咎,不然让你们全部死在墓里!” 王大山一听就怂了,握着刀子战战兢兢的站在那条蛇的前面,可是王大山过去时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来不及阻止他,那条蛇吐着蛇信在他面前,其中头上的那条蛇信都已经快要触碰到王大山了。 王大山的身体竟然开始不由的哆嗦了起来,之前的霸气荡然无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时乌鸦看见王大山那个样子,急忙叫道:“我说你个黑光头啊,那么着急做什么,这下好了!”乌鸦说完连忙叹了几声气,看来乌鸦一旦担心起人来,恐惧也是会抛在脑后的。 小爷此时也变的非常紧张,可能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多吧,所以这豆大的汗珠才会不断的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下来,接着便是慢慢的凑近了王大山的身子,不知怎么的,小爷竟然直接将戟轻轻放在了地上,随即又轻声对我们说道:“你们都把工具收起来,别让那条蛇看见,它应该就是楼兰女王的实体。” 小爷这么一说,我们都是愣住了,我心中更是疑惑道:“这蛇就是楼兰女王?可是这女王怎么还真和祖父日记中说道那样,真的是汉语,也不是什么佉卢文之类的。”可是想想这也不怎么奇怪,在昆仑山中我们就见到了那墓中确实显示了楼兰古国和汉朝有紧密的联系,这样一来,这女王肯定会和中原有些交际,说点汉语也不怎么值得惊讶,最神奇的还是这女王竟然是一条蛇。 可是令我疑惑的是,这个墓室如果不是祖父他们所到的那个墓室,那么祖父他们到底是怎么遇到那条蛇的,难道还有其他的墓,可是想想这情景,我有些不太相信,这一模一样的情景出现两次,实在是不太科学,除非祖父他们所进的墓就是这座墓,只是墓中的情况变了罢了! 这时我又突然想起之前老夫人和张云天爷受到诅咒的事情,于是轻声问到老夫人:“老夫人,你不是说你受到诅咒吗?那你之前又见过这条蛇吗?” 老夫人听到我的问话,直接回道:“从来没有!怎么了,有什么影响吗?” 我听见老夫人的回答时,当时有些不敢相信,心想难道祖父以及叔祖他们受到诅咒和这条蛇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而只要进到这座墓中,可能都会受到诅咒,不管有没有出去,可是一想到这我就浑身哆嗦,不敢接着往下想。 我缓了缓片刻,才回到老夫人:“我祖父的日记上是说,他们是在遇到这条蛇之后才受到的诅咒,你们没遇到这条蛇,又怎么会......” 我说到这里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们出去,恐怕也是难逃厄运了,如果出不去,那到不用担心以后会会有什么诅咒跟着我们,只是我这心中还有许多事情没放下,再说我爹还在外面等着我,所以不管今后怎么样,我也一定要出去。 老夫人听我将祖父和叔祖他们受到诅咒的事情说上一通之后,也像是明白了许多,眼睛转动的样子似乎是在思考这什么,只是一看见那条还在王大山面前的火红螺纹蛇,老夫人说了一声:“先看看!这种事以后有机会你再给我讲清楚,看来今天是有些难以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将目光转移到那石台上的火红螺纹蛇身上去,只见那蛇好像还在说着什么,我竖起耳朵一听,那蛇竟然是在说着那句话:“你们出去吧,只要不带走墓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出去之后将墓个封了,我可以让你们多活几年!” 小爷此时已经站在了王大山的身后,只管看着那条蛇,不过这下小爷也回了那条蛇一句,不对,按照小爷的说法,那是这座墓的墓主人--楼兰女王的真正实体! 小爷是这样回的:“你就是这座墓的墓主人吧,女王陛下!” 那蛇听懂了小爷的意思之后,竟然将蛇信猛然缩了回去,呆呆的盯着小爷看了几眼,神奇的是,这条蛇的脑袋是三角形的,更像是带着一个什么皇冠之类的,而这三角形的头部,直接是将它的面部表情呈现了出来,虽然是蛇脸,可是看起来就和人的五官没什么区别。 那条蛇的表情呈现出了无比惊讶的状态,向小爷问道:“你怎么知道!”不过这楼兰女王所化作的蛇形体却是将语气尽量的控制在平静的状态。 但是小爷却是回了那蛇一句,这一句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听见小爷对那条蛇说道:“女王陛下,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这时,那条蛇突然就定住了,只是两只细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小爷的脸看,陷入了沉思,就连我们也是看着眼前的情状,满脑子的迷糊。 我这下一直在想:”什么叫‘女王陛下,你不记得我了吗?’” 第四十九章:刘清玄! 那条蛇如果是个人身的话,估计表情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小爷这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嘛,弄得我们都是毫无头绪,一脸懵逼。 那条火红螺纹蛇在听见小爷这么说完之后,回道:“本王怎么可能认识你,我在这墓里都几千年了,来过这墓里的人都基本上受到我的诅咒,早就死了。” 老夫人听见那蛇这么一说,急忙走向前,站在石台旁边,突然捞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佉卢文印记,然后问到那条蛇:“那请问女王,你可还记得我?”老夫人将那诅咒印记摆到蛇身面前,满脸的严肃。 那女王看了一眼,脑袋上的蛇信不断的摇晃着,嘴里又吐着蛇信,淡然回道:“不记得。”那女王似乎是思索了一番,又说道:“不过看来你没几年可过了。” 老夫人一听,脸色瞬间变了下来,突然变得温和,向那条蛇求道:“女王陛下,求你给我将诅咒解除吧,我还要找到我的儿子,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老夫人说到这里时,竟然已经泪目了,确实是希望能够让这女王为她解除诅咒。 这时小爷在一旁也听了很久,对老夫人说道:“你别求她,她是不会答应的,我了解!” 我听小爷这么说,又是不知道小爷在说什么鸟语了,心想什么叫你了解她啊,这都是条前年粽子蛇了,难不成小爷还跟她有过一腿不成。 可是这下我又想到了那昆仑山中的动态壁画,又想到小爷手中的那杆天龙单耳戟,又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汉朝的,我只觉得我已经很难接受这个信息了,又觉得异常离奇,完全不在我的见识范围内。 正因为这样,我始终不敢相信,小爷究竟是活了多少个年头,另外刚才他对那火红螺纹蛇所说的话,我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思想,只管跟着眼前的事情走。 老夫人在听到小爷的话之后也是一惊,问道:“你了解什么?” 小爷并没有急着回答老夫人的问题,而是对那条蛇说道:“两千年了,你也该真正的死了。” 小爷说着猛然抢过王大山手中的刀,那女王蛇的眼睛突然往内一陷,头上的蛇信也登时垮了下来,蛇嘴慢慢的张开,正想要对着小爷说什么话,可只是吐出四个字:“难道你是.....” 那条蛇话还没说完,小爷竟然什么也没顾忌,顿时将刀往那女王蛇的颈部一放,只是眨眼间,只见那蛇头已经掉在了石台下,可是蛇身却依然在石台上挣扎,那蛇头掉在地上之后,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突然嘴里吐出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可是那明显是什么土著话之类的,据我猜测,应该是说的佉卢文。 只见那蛇头在凭借着这最后一口气说完那句鸟语之后,眼睛突然瞬间变成了红色,直接和蛇身的颜色混合在了一起,刹那间又眼睛的颜色又暗淡了下去,只是这蛇头是正对着我们的,眼睛在暗下去的那一刻也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还有这条女王蛇最后说的那句话也没说完,好像是要说小爷是什么人,可是小爷完全就没给她机会,直接一刀,干脆利落。 虽然小爷这一刀非常的果断,可是我们也很疑惑,小爷究竟是怎么想的,老夫人当下就急了,急忙问到小爷:“你......你干什么?我们也许能靠她知道一些关于雮尘珠的事情,现在是什么线索也断了!”老夫人说完仿佛有些绝望,可能心想这雮尘珠是找不到了。 但是小爷只是淡淡的回了老夫人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别再这里装好人了,倚老卖老!” 在场的除了千雨和张云天之外,都是满脸不相信的看着小爷,这老夫人又没得罪小爷,小爷为什么要这么说老夫人呢,但是我可能知道一些,那就是小爷就是刘清玄,那么这其中一定就是小爷和老夫人有过什么矛盾,再说老夫人之前说刘清玄已经在昆仑山中死了,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隐情。 二伯当时竟然站出来对小爷说道:“小爷,你这是为什么,我们只是帮老夫人找找雮尘珠而已,就算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对老夫人这样啊!” 小爷冷笑了一声:“她做过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们也不用替她说话!” 老夫人也是不明白小爷做什么,本来老夫人就不知道小爷的真实身份,我甚至怀疑刘清玄也不是小爷真正的身份,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小爷的年纪或许比老夫人高上不是十几岁,或者几十岁那么简单,有可能小爷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纪。 老夫人可能理解错了小爷的意思,叹气道:“看来我是不该麻烦你们,对不起了,我自己会找到这雮尘珠!你们各行自便吧,不用帮我了!” 小爷这时冷笑道:“陈蓉,你是真的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喜欢装!” “陈蓉,陈蓉是谁?”阿布一脸懵逼的问道,不过这也是我疑惑的,小爷说的陈蓉到底是谁啊。 这时老夫人的表情别说有多复杂了,一会儿脸色暗淡,一会儿又变得胀红,随即便是满脸的惊讶,开口问到小爷:“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你到底是谁!”老夫人说完只是呆呆的看着小爷。 小爷将目光从老夫人身上移开,转向了地上那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蛇头,冷淡的回道:“我就是刘清玄!” 老夫人一听直接是呆住了,话也说不出来,就连二伯和其他人也都是呆呆的立在了一边,只是王大山和乌鸦不知道刘清玄是什么来历,千雨和张云天虽然惊讶小爷说出这句话,不过更像是因为不敢相信小爷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 这种安静的气氛大概维持了几分钟,二伯才慢慢的说道:“小爷,这种事情你可别开玩笑,你确定你就是老夫人口中的老友,刘清玄?” “是!”小爷简单明了的回道。 老夫人此时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眼神中只有震惊和无奈,我也不知道老夫人和小爷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不过总算是知道了老夫人的名字,叫做陈蓉。 正当我们所有人都在对这件事情充满疑惑时,小爷突然转移话题道:“先别管这些,你们看那石台下是什么!” 我们跟着小爷的话,将目光转移到那石台下面,只见那石台在那条女王的实体蛇死去之后,竟然一直在慢慢的上身,石台下面逐渐抬起来一颗火红的珠子,而那颗珠子的模样,竟然和传说中的雮尘珠一模一样。 我们看见时都是兴奋了一番,忘记了之前小爷和老夫人只见发生的事和不愉快,只是看着娜姐珠子,眼睛也不转一下,但是那周围的岩石似乎开始变着颜色。 仔细一看,那并不是岩石的颜色,那些颜色竟然和之前那死去的蛇一模一样。 第五十章:雮尘珠! 老夫人见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别说有多激动了,不再纠结在刚才和小爷的谈话中,其他人也都是只顾及那颗珠子和那些火红的东西,张云天结合千雨见到那颗珠子的时候,眼睛也是看得发直。 老夫人先是对小爷说道:“清玄,以前的事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现在先把那颗珠子拿走可以吗?”老夫人似乎是在恳请小爷,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现在的状况,我们必须得顾及眼下的情况,丝毫也磨蹭不得。 可是小爷并没有理会老夫人,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管一副高冷的样子立在一旁,老夫人见小爷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将手中装着圆盘的背包交给了张云天之后,便向着那石台走去,想要将那颗珠子给拿走。 只见那颗珠子浑身散发着火红的光,上面也有一圈一圈的螺纹,和传说中的雮尘珠,也就是凤凰胆的模样基本上是一样的,老夫人走过去时,突然被一旁拿着背包的张云天给拉住了,张云天说道:“老夫人,让我来拿吧!” 老夫人看了张云天一眼,可能在思索这什么,想了又想,这才回道:“好吧,注意点,我们能解除诅咒就靠着颗雮尘珠了!” 听他们这个说法,那颗珠子的确就是雮尘珠了,小爷此时还站在一旁思索着什么,可能刚才根本就没听见老夫人的话,这时见到老夫人和张云天已经朝那石台走过去时,突然转身大叫道:“慢着,别动那颗珠子!” 张云天和老夫人都是转头木讷的看着小爷,老夫人倒是没说话,只是张云天开口问道:“怎么了吗?朋友!” “你以为这女王就这样白死了?”小爷瞥了张云天一眼,说道。 王大山听见小爷这么一说,惊道:“你不是说那蛇就是女王吗,那这地上死去的不就是?”“女王是死了,但是你们见到那岩石面都是什么,我们根本不可能出去了!”小爷竟然显得有些绝望的说道。 见小爷这么说,我们都将目光转移到刚才那岩石周围红色的地方去,仔细一看原来那岩石下面和周围都是火红的螺纹蛇,只是头上没的蛇信罢了。 我不解道:“难道?难道刚才那女王蛇死去的时候说的话,就是对这些蛇的?” 小鳄鱼只是点头,可是我们并没有见到这些蛇是哪里出来的,只是那些岩石似乎都少了一些,等我回想之前岩石的样子时,我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这些蛇就是生在岩石上的!” 吴乌鸦当时就慌了,又是害怕,又是惊道:“你是说这些蛇是那些岩石身上变化出来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道:“对,我就觉得奇怪,这之前岩石的边缘明显有一些盘旋着的岩石凸起,没想到都是蛇!” 这下我们已经顾及不了多说了,只担心接下来那群蛇会不会朝我们爬来,看样子这些蛇是那女王蛇死去之后被唤醒的,而那女王蛇在死去之时所说的话,应该是某种西域的咒语,只要她念出来的时候,这些蛇便都会从岩石中复活过来。 而我们之前更多的注意力都是在那石台以及老夫人和小爷的对中,虽然有注意到那些岩石的变化,可是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那岩石底下竟然全都是这些火红的蛇,而且围慢了整个石台。 老夫人这下在那石台前面有些徘徊不定,只是呆立了两秒,张云天倒是觉得留着命比较重要,急忙拉着老夫人,见老夫人没什么反应,又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先退吧,我们再想办法!” 可是老夫人根本不听,就一定要拿那颗雮尘珠,只见他往那岩石上一踩,完全就没有理会张云天,直接奔着那石台而去,张云天见劝不过老夫人,只好自己先退了回来,将那装着圆盘的背包紧紧的抱在怀中,看来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老夫人不能将那雮尘珠给拿回来。 老夫人在那岩石上时,只见岩石底下的蛇也先开始有了反应,虽然速度并不是和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快,可是毕竟数量多得惊人,整个石台周围都是那种火红螺纹蛇,小爷似乎之前对老夫人说的话好像只是抱怨,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之后的事情,突然将地上戟往手中一拿,径直奔向了老夫人所在的位置,看样子是要去帮助老夫人了。 我们也不含糊,我们其他人倒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二伯和千雨也跟着小爷往老夫人那里走去,一个人提着铲子,一个人拿着军刀,小爷先行跑到了老夫人那里,话不多说,抬着戟就是往那岩石下的蛇身上插去,他这一插,直接将其中两条挨得比较凑近的蛇斩成了两半,其中一条从头部断裂,其中一条拦腰而断。 随即二伯和千雨也赶到,阿布见到二伯过去之后,突然叫了一声:“二爷,我来帮你们。”说完也提着刀子跑了过去,我本来也想过去的,可是二伯早过去之前,对我说了一句,在这里待着,待会接应我们,然后将一把铲子递给了我,意思是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如果还有蛇跟在他们身后,以防万一,随时准备斩杀那些蛇。 千雨到了之后,那把军刀直接就落在了岩石下面的蛇身上,刀起刀落,眼见就是几条蛇死在了她的军刀下,阿布则是一阵乱铲,那些蛇只听见发出蛐蛐的惨叫声,接着有的就往岩石中钻去,有的就继续往老夫人那里爬,其他的却是还和小爷他们僵持着。 老夫人见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后面帮她的时候,就越发觉得不能磨蹭,完全就不像是一个花甲老人,直接跳到了石台前面,但是老夫人见到小爷竟然也过来的时候,竟然愣了一秒,只是对着小爷点了点头,随即说了声:“谢谢!” 小爷将戟往那脚下的蛇一插,说道:“谢什么谢,快点拿!” 老夫人这才转身,够在了石台中间,将那颗已经被抬起来的珠子一把抓在了手里,老夫人见到雮尘珠得手之后,就急忙转过头来,大声说道:“得手了,快点退!” 但是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这时候老夫人转身时竟然绊倒在了石台前面的岩石上,一下子倒了下去,只听的见摔下去的声音,那些岩石已经将老夫人的身影给遮住了。 但是这时,我猛然见到那些火红螺纹蛇已经顾不得与小爷他们纠缠,全部都掉头向着老夫人摔倒的位置梭了过去。 第五十一张:石化蛇 老夫人躺在地上的时候,周围的其他人并没有立刻就反应过来,而是看见那群蛇转变了方向之后才有了反应,那里就属小爷的反应速度最快,只见小爷将戟的方向一转,完全不顾什么,直接一戟插在了那群蛇的中间。 其中的几条蛇刚好爬过那个位置,直接就被小爷的戟斩成了几段,不过蛇毕竟是蛇,斩成两段之后虽然对人的威胁下降了,可是断开之后依然会有反应,其他人见到老夫人摔倒之时,都是急忙往那石台中间赶着过去。 只见千雨左一刀,右一刀,阿布这里铲那里铲,二伯则是在小爷还在其他人与蛇纠缠的时候跑过去,试着将老夫人给扶起来,可是奈何蛇实在太多了,二伯根本近不了老夫人的身,老夫人看着那些蛇也是不敢怎么去做过多的动作。 老夫人这一摔本来就是面朝下的,手里又紧紧的握住了雮尘珠,死活不肯放,要不是小爷他们在周围拖住那些蛇,恐怕老夫人已经成为那群火红螺纹蛇的盘中餐了。 小爷见二伯进不去,只好下来岩石,直接就站在了蛇的中间,然后一手扯出插在地上的天龙单耳戟,向着四周的蛇扫了过去,小爷这时猛然将袖子捞了上去,露出之前还在包扎着的伤口,将伤口上的布一下子扯了开。 但是只见到那块布上的血渍都已经干了,显得有些紫色,伤口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愈合了,我看到这个情况时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小爷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好的,只管看着小爷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见小爷在自己的手臂上使劲咬了一口,恰好咬出一个小口,流出了些许麒麟血来。 小爷将血一把抹在手上,随即往那戟头上一抹,将戟在身前甩动了几下,就朝着周围的蛇猛然挥了过去,那些蛇但凡是碰到了小爷戟头的,身上都是突然冒着浓浓的烟雾,像是被烧伤了一样,被碰到的蛇都有些害怕,急忙往石台四周的岩石缝隙中钻了进去,其他的则是继续向着老夫人所在的位置汹涌爬去。 小爷见这些蛇似乎有些怠慢了下来,突然对我们所有人叫道:“这样不是办法,这些蛇好像没完没了。” 我想起之前那条女王蛇是从那石台中间的空隙爬出来,想着会不会是与那石台有关,而且这石台好像只是在保护这颗雮尘珠,没有什么理由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反正现在死马当作活马医,如果这些蛇真与那石台的升降有关系,那么何不将石台合上试一试。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立马对着在那石台周围的他们叫道:“你们试试看能不能将石台合上,这些蛇都是岩石上的石蛇化成的,石台合上应该能让它们变回去!” 小爷先是听见了我的话,虽然小爷依然在那里与那些蛇纠缠不休,可是旁边的老夫人这时候有了小爷的掩护,早在之前就已经站起身来了,可是因为被蛇包围了,又不能出来,可能心想只有按照我说的试一试才能有条出路了。 只见老夫人索性将雮尘珠往口袋里一揣,然后转身,往石台靠了过去,老夫人看着那石台有些出神,看来是完全不知道从那下手,这都是被周围的蛇给影响了思路,她似乎忘记了那石台中间的空隙都有些细小的柱子。 我心想那些细小的柱子就是支撑着石台的,于是对老夫人叫道:“老夫人,试试把那几根柱子打断,也许石台就掉下去了!” 老夫人没有回答,但是看来已经听见我说的话了,只见她将手往那石台空隙中间的细小柱子伸去,然后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柱子,老夫人屏气凝神了两秒,猛然将那柱子直接从石台中间扯了出来。 刹那间,那石台竟然在柱子被老夫人扯出来时候,石台的三层猛然合了上去,只听见哐当的一声,石台的三层直接合成了一层,完全看不出石台中间有什么分层的缝隙,而是合成了完完整整的一个石台。 老夫人见到石台合上去之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刚才老夫人这一扯,直接是在反作用力的情况下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那根支撑着石台分层的柱子还在紧紧的握在她的手里。 小爷见到老夫人已经退回来时,也是回头看了看那石台,可是并没注意那些蛇,这时只见一条蛇已经往小爷的脚跟爬了过去,小爷迅速将戟移向那条火红螺纹蛇,只是这蛇不知道怎么的,爬到小爷脚跟时候,竟然没了动静,眼睛突然一下子暗了下去。 小爷也来不及收住戟头,直接一戟插在了那条蛇的头部,可是那还哪是什么蛇,这一戟插下去之后,只见到一些碎石溅射了出来。 原来那条蛇眼睛暗下去的同时,全身都在石化,一直从尾部暗到了头部,而这时恰恰小爷在挥动着戟,这一戟下去只是插到了一个条石化的蛇而已。 小爷见状立马将戟抬向了另一边,深怕其他的蛇趁机妖刀自己,但是完全就是多虑了,只见那些蛇竟然在这刹那间,同时变成了一堆蛇形的石头,说是石头,其实更像是水泥凝固而成,只要踩上一脚或者用到了力气,这些蛇就直接会被踩碎。 阿布见到这个情况时,更是疑惑的大叫了一声:“我去,什么情况!” 随即便是二伯他们,看到眼前的火红螺纹蛇全部变成了石头的时候,也都是猛然一惊,千雨甚至还在那将军刀插到了那已经变成了石头的蛇身中去,溅射起了一大堆的粉末。 这时小爷也算是放下了心来,将戟往回一收,看着我们说道:“看来纪名说得对,这些蛇的确和石台有关系!” 我点了点头,其他人也不继续站在那石台周围,一个个踩着底下已经石化的蛇身,掉头转了回来,而他们回头看时,只见那地上已经被石头装的蛇给铺满了,这要是再晚一点解决这些蛇,恐怕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那些蛇的嘴下。 正当我还在庆幸终于解决了这些火红螺纹蛇时,突然我只觉得我的手臂上一阵滚烫,我捞起袖子一看,只见上面竟然有一个佉卢文的印记。 第五十二章:印记 我看见这佉卢文的印记时别说有多绝望了,甚至瞳孔都已经无法聚焦,思想都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只能呆呆的立在了原地,目光始终离不开手上的佉卢文印记,而且这印记形成之时,竟然伴随着一阵滚烫,就像是被滚烫的山芋给烫着了一样。 这时小爷他们也从那石台处退了回来,只听见他们踩着刚才那些石化的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随即已经走到了我跟乌鸦的面前。 二伯见到我在这里捞着袖子看,不解的问到我:“纪名,你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得快点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别在这里发呆,刚刚还想着让你接应我们,这下蛇自己石化了,就不要发呆了,都过去了!” 可是我虽然听见二伯正在问我的话,但是我根本没什么心情去理会他,转眼间二伯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小爷也走了过来,小爷倒是先发现了我有些不对劲,将戟往回一收,又变成了铲子般长短。 小爷其实老远就发现了我的状态,急忙走到我身前,将我的袖子又往上捞了一捞,突然抬起我的手,细细的看了起来,我刚才还在失神状态中,完全就没注意到小爷的动作,只是小爷将我手抬起的那一刻,我猛然才惊醒过来。 小爷抬着我的手那一刻,可能一眼就看见了我手臂上那个还在有些火红的佉卢文印记,突然开口问道:“纪名,你这印记什么时候有的?” 我虽然心中有些绝望,可是听见小爷问我话时,反应了两秒便回道:“就在刚才,一阵火热之后就出现了!” 这下其他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小爷的问话,急忙走到我的旁边,所有人都是眼神呆滞的看着我手上的印记,这毫无疑问,我已经受到了诅咒,可是这蛇已经死了,我又没接近那条女王蛇,又从哪里来的这佉卢文印记。 老夫人见到我那诅咒的时候,竟然也是一惊,急忙抢过一步,也和小爷一同观察起我手上的印记来,老夫人更是将自己手臂上的印记拿出来与我的印记比较了一番,我也够过去一看,这两个印记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张云天站在一旁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看来之前我们的推测并没有错,不一定要见到那条蛇才会受到诅咒,凡是进入这座墓的人都会受到诅咒!” 阿布一听就不信了,急忙说道:“那我们怎么没有这印记?” 我听见阿布这么说,尽量保持了冷静,心想老夫人得到了这雮尘珠,自然是应该知道怎么解除这诅咒,而且那背包中的圆盘一定与解除诅咒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那么这样一来,我想也不用过多的去担心,反而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回到阿布:“难道你还想要这诅咒不成!” “我可不要,还好老夫人他们有这雮尘珠,不然啊,你这诅咒就烦人咯!”阿布可能想着这样说也不好,对我说道:“别担心,会有办法解除的!” “话还真说回来,我们的确没受到诅咒,这又是为什么?”二伯也在一旁说道。 就在二伯问出这句话之后,千雨猛然将手抬了起来,满脸难受的表情,说道:“怎么我的手也有些滚烫,还有点疼!” 千雨说完之后,接着是阿布也说自己的手臂有些滚烫,这样一个接着一个,从王大山,乌鸦,再到二伯,但是唯独小爷没有什么感觉。 小爷一听见他们说手臂有些滚烫,急忙叫他们将袖子捞了起来,这一看直接是让我们又惊又怕,他们的手臂上竟然都有佉卢文的印记。 王大山骂道:“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手上也有这印记,难道我们也受到诅咒了?”王大山说着时只是不断的揉着手臂上的印记,那个印记一看就是刚刚形成的,印记周围的皮肤都还有些泛红,加上王大山本身皮肤就黑,那个佉卢文的印记看起来就更加明显了。 阿布也惊道:“怎么办,我也受了这诅咒!”接着乌鸦也是叫苦连天,唯独千雨和二伯稍微平静一些。 可是这时候我们就疑惑了,怎么偏偏小爷就毫无感觉,我们说着叫小爷捞起袖子看一看,这不看不得,一看我们得惊了一跳,小爷手臂上根本没什么佉卢文的印记,反而皮肤白得吓人,就像是女孩的皮肤一般嫩滑,就连之前他咬破的那个伤口也不知道哪去了,之前所有的刀伤也都不见了,在看看小爷那修长的手指,简直就是让人很难以相信。 这时老夫人见我们手上都有了这印记,安慰道:“你们别担心,这次下墓你们都是为了帮我擦受到的这个诅咒,我们既然得到了雮尘珠,五行圆盘也都得到了,就不怕解不开诅咒。” 我们一听老夫人懂得这解开诅咒的方法,都是长舒了一口气,二伯显得倒有些平静,回问道:“老夫人,什么方法?你说的五行圆盘就是你收集的那五个圆盘吗?” 老夫人见二伯问,回道:“嗯,那方法也是我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我那你有许多古老的书,记录了许多比较久远的巫术解除方法,其中也包括了雮尘珠的作用,以及一些解除诅咒的方法,不过得念几句咒语,既然这雮尘珠是真的存在的,那么那咒语也应该是真的!” 老夫人顿了一顿,将背包拿了出来,摆出了那几个圆盘,又解释道:“至于这五行圆盘,分别代表了五种属性,其实这上面不全部都是凤凰图案,正面才是凤凰图案,反面则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黄麟!’他们五行相生相克,分别对应了金木水火土,这都是中原传到西域的,要解开诅咒,必须用到他们!” 我听得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老夫人究竟实在说些什么,还没等我思考,只见老夫人已经将圆盘收了回去,又说道:“这墓里的许多事,我们出去再说吧!现在还是想办法找个出口,尽早出去,纪远他们也在外面等急了!”老夫人说着话是直接将目光停在了小爷的身上,看来有些很难接受小爷就是刘清玄的事实,毕竟小爷的容颜还没有半分的苍老。 而其他人又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件事情至少也要放到我们出墓之后再做商量和解释。 “可是我们往哪走,这墓里似乎没什么通道了!”千雨不解的问道。 第五十三章:黄沙地带 千雨问这话,我们也是懵了一番,我更是无奈的回道:“我们也不知道往哪走啊,你这不是白问吗?” 千雨顿时脾气就上来了,大声对我说道:“你个小流氓多什么嘴,我又没问你!” “好好好,我是小流氓,那你说怎么办吧!” 千雨这时并没有多理会我,反而转身对着小爷,说道:“刘清玄,你说现在怎么办!” 小爷见到千雨叫着自己的本名,开始还是嗔了一嗔,随即想了想才回道:“先往前走走看吧,只能这样了。” 老夫人听见千雨叫着小爷的名字时,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可能心中在想,这刘清玄这个名字虽然刚才小爷已经承认了,可是也不至于被千雨这女人喊得这么亲密吧。 千雨刚才叫小爷的这一声,更像是认识很久的人叫着对方的名字似的,就连我心中已经清楚了小爷的名字之后,喊出来也不至于有千雨这般的熟悉感。 这时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到千雨:“姑娘,你和清玄认识?” 小爷此时还没来得及会千雨的话,反倒是没老夫人抢过话去反问千雨了,只听千雨回道:“对,认识!” 老夫人来回砸小爷和千雨的身上瞄了几眼,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清玄和我认识的时候已经很早了,从来没听见他提起过你,也没见到过你,你怎么会和他认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先别说了!”千雨似乎是害怕将什么话说漏嘴,又回道,可是这名字都叫出来,总部至于收回去,所以千雨只能尽量回避老夫人的问题。 老夫人见千雨现在不怎么想解释,温和的对着千雨说道:“那好,这件事我希望出墓之后能说清楚!”随即又将目光转移到小爷身上,说道:“清玄,有些事情我会给你解释清楚,昆仑山的事.......” 可是还没等老夫人说完,小爷救打断道:“别说了,往前走,也不用给我解释,我这个人不喜欢听别人给我解释什么,我心里清楚!” “好吧,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老夫人显得有些无奈,而旁边的我们却是不知道老夫人究竟要对小爷解释什么。 二伯见千雨和老夫人与小爷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这下直接是被搞糊涂了,说道:“小爷是刘清玄!那小爷你又认识纪名的爷爷,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就连乌鸦和王大山也是满脸的疑惑,王大山这时骂道:“他娘的,你们说完了没有,说完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了,在这里叽叽喳喳说大半天也说不清楚,你们自己的事情出去之后再自己解决,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千雨见王大山发火,语气还十分的强横,猛然将眼睛盯在了王大山的身上,说道:“要走可以先走,没人拦着你!” 王大山听了就不高兴了,只是吞吞吐吐的回道:“你这女人,这么凶横,以后还能嫁出去吗?能不能有点女人味啊!” 千雨听了只是沉默,眼睛盯着小爷,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是并没有说话,王大山见千雨没有再回他的话,急忙走至乌鸦身旁,对着乌鸦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别管这凶女人了!” 千雨虽然听见,但依然只是沉默,我又见小爷已经握着戟走至了石台前面,向我使了使眼色,看来这下我们确实是盖继续往前走了。 其他人见小爷已经挪动了脚步,都是急忙跟了上来,虽然这墓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我们都还没弄个透彻,但是总要活下来才能去摸索清楚,不然这趟下来还把自己的名葬送在这里,且不是白拉拉。 我忙问到小爷:“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走?” “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小爷冷淡的回了一句,不知怎么的,我从来没见小爷的口气有如此的冷淡,就在刚才小爷道破自己就是刘清玄的时候,我们各自心里都是有了一些想法,至于别人了解不了解,我也去说不清楚,只是我这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小爷不止是小爷,单独刘清玄这个名字就已经与老夫人说不清楚了,现在多了个千雨和张云天,更是难道个明白。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会一直跟在小爷后面,转眼我们已经来到了之前的这个石台前,这里面全是那些火红螺纹蛇的石化身体,只有那条女王蛇的残身还是原状,可是已经死了,所以我们都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反而将眼光看在了前面未知的地方。 这墓室里不知道是有多少岩石,我们越往前走,前面的岩石就越多,而且这些岩石中隐藏的看来都是之前的那种火红螺纹蛇,只是还未爬到石台那里就已经全部被石化了,反而我跟关注我们前面那片黑漆漆的地方。 这手电在这墓室真不愧是个好东西,越是黑暗的地方越不能没有光,所以这手电的光虽然有些微妙,可是总算能照亮前方的道路,就像是那黑暗中的一颗指明灯。 大概是走了几分钟左右,我们已经走完了这个有着石化蛇的地方,前面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平坦起来,再也见不到一个岩石,地下却是铺满了黄沙,就连周围的墙壁也是用黄沙冲了之后砌起来的,也不像之前的墙壁,都是砖石。 不过越到这种地方,我就越觉得头皮发麻,眼睛鼓得比那雮尘珠还大,骨头又有些酸软,就连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着,毕竟在这墓中我们可是一样东西都没有吃,就算是有,见到那些尸体之后,再怎么的饿也是饿过了,所以没有去计较。 就在我还在思考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面前突然有着沙子不断的从上面洒落下来,我抬头看时,只见一堆沙子完全就罩在了我的头上,将我的脸盖在了其中。 而这沙子的上面,竟然蒙得有一块巨大的黑布,这些沙子就是用这块巨大的黑布所遮挡住的,又或者,这黑布的上面是另外一个世界,或者上面依然是墓穴的一部分。 小爷见状,急忙就将戟变成了六尺多长,朝着那块黑布用力的捅去,刹那间,那黑布猛然就被小爷捅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上面的沙子一下子就坍塌了下来。 第五十四章:黑洞 这些沙子盖下来之时,我们都是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退,只见那上面的黑布也随之盖了下来,王大山和阿布还靠得比较近,那黑布掉下来之时直接就盖在了王大山和阿布的头上。 阿布站在左边不断的扯着那块黑布,王大山站在右边也是不断的扯着黑布,可是他们这一左一右,在这黑布里面一个又看不见一个的,只顾着瞎扯,完全不知道在扯些什么,这边阿布扯过来,那边王大山扯过去,谁也扯不开那块黑布。 可是他们两个依然是不屈不挠,想要把这黑布给扯下来,眼见他们在那里纠缠不休,可能谁也不知道都是两边互相用力,才会使得那黑布怎么也扯不开。 这边阿布惊慌的叫道:“什么情况啊,你们谁在外面,快点帮帮我啊!” 那边王大山骂道:“他娘的,谁在那边瞎扯啊,别用力啊,你别动,让我来扯!” 王大山这一说话,阿布就发现是王大山在黑布的另一头,阿布叫道:“大山兄弟啊,你先别扯,等我来!” 王大山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对面的是阿布,答应道:“好好好,你来扯,我不动了。” 阿布这才一把扯住黑布的边缘,随即一阵用力,那黑布就慢慢的从王大山那边扯了过来,只见王大山已经露出了头,只是那黑布上的黄沙直接将他给盖成了个土人,只能看见他的眼睛还在亮晶晶的眨巴眨巴。 阿布很快将黑布给扯了过去,随即往上一抬,黑布上还残留着的黄沙直接从黑布上迅速的滑落了下来,阿布这才算是轻松的将黑布从头上给弄了下来,可是阿布又何尝不是像王大山那样,满脸的沙子,只能看见个黑溜溜的眼睛了,而且衣服里面都不知道装进去了多少的黄沙。 阿布连忙“呸呸呸”的吐到,另外一边的王大山也是,只见他们吐出来的口水都是含带着黄沙了,仿佛是吐出了黄色的泥浆一般,我们非但没有过去帮他们,反而是在这里笑得肚子都疼了,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之前我们在那石台周围受到诅咒的事情了。 阿布见我们笑得不停,急忙将身上的沙子都拍了个干净,又骂道我们:“忙不帮还在那里笑我们,你们还是人吗?” “当然是人,只是看见你们这样,实在是忍不住,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嘲笑别人,除非是忍不住!”我回完阿布的话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就连一旁冷酷的千雨见到阿布和王大山这个样子时,也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伯则连忙走到阿布的身旁去,乌鸦也过去了王大山那边,他们各自帮着阿布和王大山将身上的黄沙抖了个干净,不过二伯却是一边帮着阿布拍着沙子,一边包不住嘴,笑了出来,阿布见到二伯也笑个不停,索性也不管了,只是吐出一句:“二爷,你也......”但是实在是有些无奈了,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但是我们更多不是顾及开玩笑,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刚才黑布所遮挡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那地方竟然是一个黑洞,而且是通向上边的,这些黄沙就是从那黑洞上面漏下来的,小爷见状,急忙说道:“先别顾着说话,上去看看。” 我们都应了一声,往阿布和王大山身边靠去,阿布和王大山就是刚好站在那黑洞的边缘,所以才会恰恰被这黑布给盖住,我将手电照射上去时,只能看见一片黄色的沙土,像是被镂空的一般,而这黑布,仿佛是恰巧有人盖上去的。 这种情况很像是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拉开的那块黑布,一看见这个情况,老夫人就急忙说道:“上去看看吧!” 张云天看了看那黑洞的高度,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么高,怎么上去啊?”他想了想,又说道:“看来得先上去两个人,然后上面的人再用力将我们给拉上去!” 我们一听都觉得有些道理,这里小爷和王大山的力气比较大,至于千雨,上次我们是见到她的力量了,但是想着他是个女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虽然我心里没把她当做女人看,可是这种“任务”,还是交给男人比较好。 所以小爷是直接没说话,对我们说道:“你们先把我给撑上去,我在上面拉你们!” 二伯先是应了一声,叫到阿布:“阿布,你弄好了吗,快点过来帮忙!” 阿布被那些黄沙盖住之后,看来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大半天才回道:“这就来。”说着将那块黑布踢在了一边,然后走了过来,将身子一躬,直接说道:“小爷,你踩着我,二爷再把你推上去。” 我见到这个情况,心想阿布时真的耿直,直接将自己当做肉垫,任由小爷在上面踩,小爷回了一句:“好吧!”随即将戟往地上一丢,直接踩着阿布的背,二伯在上面一用力,小爷就直接跳上去,扯住了那黑洞的边缘,小爷臂力本来就比较大,双手一撑住,搭在了黑洞的边缘,然后脚一蹬,稳稳的停在了黑洞的边缘上。 小爷上去之后,却是对我说道:“纪名,你先上来!顺便把我的戟递给我!” 其他人见状,虽然愣了一愣,不过却都是没有说话,我只好应道:“好吧!”然后将戟使劲的抬了起来,递到了小爷手里。 我说着就一脚才在了阿布的背上,可能是我神经有些紧张了,这一脚踩得有些用力,差点忘记了是阿布在下面当做肉垫的,阿布被我这一踩,直接将身子往下压了一压,然后骂道:“纪名,你个臭小子,真当我是铁铸的啊,你倒是轻点啊!” 我连忙说着对不起,又将手伸到小爷的手里去,可是这一跳却是将手一滑,直接又落在了阿布的身上,阿布彻底被我给压到了地面去,然后吃了一嘴的沙子,可能是我弹跳有些差,这一跳才没能跳得上去,当下阿布直接就是发火了。 阿布站起身来又骂道:“你个臭小子。”嘴里还急忙吐着沙子,片刻之后又说道:“算了,算了,我抱你上去吧!” 阿布说着,一把搂住了我的腰,然后猛然往上一抬,直接是将我递到小爷的手里,敢情阿布这力气却是也不是盖的,这一抱直接是将我的屁股抬得有他的头顶搞。 我顺势抓住小爷的手,小爷又往后一拉,我直接扑到在了小爷的怀里,但是我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这黑洞上面到底有什么,只见我的周围竟然全是黄沙,而这铺满黄沙的地方,似乎有一条甬道,弯弯曲曲的通向了什么地方。 第五十五章:越洞 我开始还是依然望着那条通道,也不知道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条铺满了黄沙的通道应该是通向上面去的,只是我看那通道越往里面就越黑暗,也不顾着看。 这时小爷可能是见我的眼光不对,急忙戳了我一下,说道:“纪名,看什么呢,快点帮忙!” 我急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下面阿布已经在叫着我们了,说着只见阿布和王大山已经扶住了老夫人,然后使尽了力气将老夫人往上一抬,老夫人直接将手递到了我和小爷的手中,我抓住老夫人的手顺势就是往上一拽。 小爷的力气比我要大得许多,只见老夫人慢慢的将手往小爷的手上一抓,双膝已经跪在了黑洞的边缘,我和小爷又是用力一拽,直接将老夫人给提了上来。 接下来便又将张云天,千雨,以及乌鸦和二伯他们给拉了上来,王大山和阿布见我们都上去了,也是在下面等着上来,只是王大山和阿布这体型,恐怕还得几个人才能拉得上来,只是有小爷在,我们也不担心什么。 阿布和王大山还在下面互相推辞着,王大山先对阿布说道:“阿布大兄弟,你先上,我在下面推你!” 阿布竟然谦让道:“不不不,大山兄弟,你先!” 我们看见这两个粗汉子竟然像斯文人一般推辞来推辞去的,也都很无奈,二伯又叫道:“你们两个还上不上来了,谁先上不是一回事儿,阿布,快点,你先上来也行,让大山兄弟后面上!” 王大山扫了一眼二伯,说道:“看吧,你们二爷都他娘的这么说了,你就先上!” 阿布这才没有继续多说,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王大山在下面推着阿布,我们这一个使了一把力,才将阿布给拉上来,这简直就是拉了一头牛上来啊,阿布这块头实在是有些过分了,阿布这站上来之后差点还没站稳当,身子直接往后仰了过去,要不是小爷反应迅速,急忙拉住了他,可能我们就要重新拉他一次了。 王大山在下面也有些等不及了,见到我们这么久才将阿布给拉了上来,已经开始着急了,说道:“你们倒是快点啊,这还上不上得去啊!” 阿布听见王大山在下面叫着,急忙回头说道:“大山兄弟,这就把你给拉上来。” 王大山回了一声:“拉住我,我跳了!”说着脚往地上使劲一蹬,然后双手张开,直接跳了起来,可是这下面完全就没人推着他,王大山的重量也不小,这一跳竟然只是离开了地面一小段的距离,我们在上面完全就抓不到他。 就这样王大山来回跳了几次,也并没有什么进展,突然我觉得我们刚才一定是犯傻了,这钢索不是还带在身上吗,干嘛要这样死脑筋。 于是我对他们说道:“慢着,你们的钢索呢?快点拿出来啊,这跳来跳去的是做什么呢?” 二伯一听,拍了下脑袋,说道:“对啊,你看我们都懵了!” 只见那钢索这时是在千雨那里,千雨也没多说,只是在那后面背包中急忙找着钢索,可是还没等千雨找出钢索,小爷直接将戟变成了六尺多长,戟柄瞬间就弹了出来,只见小爷将戟柄往下一伸,随即还吓得王大山一大跳。 可是片刻之后又回过了神来,看着小爷将戟放下来之后,也明白了小爷的意思,千雨见状,也将刚刚扯出来的钢索放回了背包之中,王大山已经将双手放在了小爷的戟柄上,然后直接就是抱在上面的,小爷虽然用力,可是这杠杆原理他还是懂的,王大山那一头可是戟柄,我们这一头是戟头,一头长一头短的,受力不是很均匀,拉上来时,即使是小爷也显得费力起来。 阿布我们见状,都是过去帮着小爷将王大山给拉了上来,王大山也不动,直接整个人紧紧的抱住戟柄,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他给拉了上来,王大山上来时,好像很累似的,坐在一旁不断的喘着粗气。 乌鸦坐在王大山的身旁便和王大山谱了起来,其中乌鸦说道:“要是能出去,我是再也不下斗了!” 王大山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我之前就有给你说过,这墓里来不得,你偏要来,这不在外面做点生意也不挺爽的吗,你要来我也只好听你的了!” 乌鸦叹了口气。回道:“没事,来过也算增加点阅历了,也就过去了!” 我们全部都是坐在原地休息了片刻,老夫人则是一直盯着小爷看,看来对于小爷就是刘清玄的这件事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想想,要是你以为自己的朋友已经死去多年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除了以为这是骗人的或者是遇到鬼之外,你还会怎么想,要是平常人,恐怕早就瞎疯了,这还好是老夫人。,而且为什么小爷从哑巴变成了会说话,这一点也还没给老夫人解释清楚。 话说老夫人知道小爷是刘清玄之后,也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就像是这很正常一样,只是没想到小爷还在活着,这下小爷直接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我们也不便去多说,要是我爹知道小爷将自己的身份道破,恐怕也会惊讶一番。 我们大概休息够了之后,小爷救叫着我们起身准备走了,千雨看了看四周,问道:“从哪走?” 小爷看了看两边,发现就之前我看见的那条通道比较宽敞,这选择也不是很难,小爷回道:“往这边!”说着已经将戟握在手中,然后朝着右边那条布满了黄沙的通道中走了过去。 对于小爷的选择,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怀疑,各自收拾东西,然后就跟在了小爷的身后,我倒是被小爷特殊照顾,小爷直接就让我紧紧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这条甬道上的黄沙似乎不是很稳定,我们走在里面时,只见上面的沙子不断的流着下来,其中一些流到我脸上的沙子就像是眼泪簌簌的流过脸庞一样,有些刺人,又让人有些担心,不过还好,我们走了大半天也没发现这些流动的沙子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 但我心里还在这么想时,小爷却突然停在了前面,手顿时往上一抬,惊道:“先停下来,有情况!” 而我只能听见沙子流动的簌簌声。 第五十六章:沙人 我们见到小爷摆手的姿势时,都是猛然停了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步伐还在往前进,只是见到小爷停下来是已经来不及了,直接就撞在了小爷的背上,可是我这一撞根本就没对小爷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让小爷微微的颤动的一下,然后我又将目光停在了小爷前面。 “这沙子流动的声音不对!”还没等我们问话,小爷就已经说道。 “怎么了吗,清玄?”老夫人站在后面,问道,老夫人或许在这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清玄,原来你是会说话的,那些年你可是把我们骗得惨啊!”我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高兴还是什么,反正就是语气中带着些疑惑,但是又像有另外一层意思。 小爷见老夫人问话,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看着甬道前面的东西,但是那里黑漆漆的一片,即使是电筒照过去,也看不清什么,当下小爷又回到老夫人的话,说道:“先别说话,这些沙子不是自己流下来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我一听是有东西在爬动,神经都瞬间紧绷了起来,然后呆呆的看着前面,这些沙子簌簌的声音始终是停不下来,而且仿佛还越来越大,这个情况与之前我们遇到的情况很是相似,这不是沙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更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正在往我们这里移动过来。 小爷立马就察觉不对劲了,转身朝我们喊道:“快退!” 虽然我们不知道那让沙子发出簌簌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是一见小爷都如此紧张了,谁也没多说一句,只是阿布叫着“妈哟!”,我转身只能看见阿布的那个屁股一摇一晃的,直奔着反面的甬道跑了回去,我也不磨蹭,见到他们跑,我也跑,反正这后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也只管跑,没注意到小爷有没有跟上来,就在我们跑到了之前的那个洞口时,只见小爷完全就不在我们身后,竟然还站在之前右边的甬道里面,我当时就急了,急忙对着小爷大叫道:“小爷,快点过来啊!” 但是小爷只是摆了一个手势,似乎是等等的意思,我心想这不是你叫着我们后退的吗?怎么又变成等一下了,可是我还没说话,只见小爷的身前竟然有一大片沙子,铺天盖地的就涌了过来。 乌鸦见到这个情况,直接就钻到了最后面去,然后露出一个脑袋搭在王大山的肩膀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小爷那里,只见那沙子似乎还有形状,正当我们疑惑时,那些沙子猛然缠成了一团,然后形成了一个人形。 小爷立马将戟往上一挡,那沙子随即便被打成了一团,然后散落在了地上,小爷见到沙子已经散了之后,急忙的往我们这里后退了几步,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些沙子似乎是着了魔一样,只在我眨眼的瞬间,又变成了一个人形。 这个人形已经不是普通的人形了,它的块头直接占满了整个甬道,况且这人形还是个男性的身体,只有上半身,眼睛完全是有拳头般大小,脑袋几乎占尽了半个身子,双手伸开时差不多直接有小爷的戟柄那般长短。 那沙人将嘴张得十分巨大,我老远也能看见那张巨嘴后面竟然是空洞的,只是这人形的恐怖不言而喻,那张巨口还没完全张开,就已经有小爷的头那般大小,只见那沙人已经等不及,将巨嘴往小爷头上一放,差点就将小爷整个吞了进去。 小爷反应倒是迅速,还没等那沙人完全成形,将戟往自己的头顶上一挡,沙人的嘴就直接咬在了小爷的戟上,还好这戟格挡了沙人的这一咬,不然小爷恐怕是就被这黄沙给覆盖了,况且我们又不知道这沙人的来历,看来这西域墓中的东西实在是千奇百怪,就连沙子也能成为杀人的武器。 看来这沙人应该是那女王或者诸如埃及法老一般的人物留下来的镇守墓穴的东西,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这沙子如何才能形成这么有灵性的沙人了,这其中如果没什么封印或者咒语之类的,恐怕这沙人还是地上的一盘散沙,但是形成了人形就不一样了,再加上这沙人这么大的个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更不用说了。 我还在这么想着,只见小爷又使劲的挥舞着天龙单耳戟,那沙人虽然凶横,可是在小爷的这几下戟挥下去之后,也是散架了几次,这一次又一次的散落,一次又一次的合成人形,中间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了。 小爷在这争斗中也差不多退了回来,见那沙人正处于散架的状态,便抓紧时间对我们说道:“你们都把工具带在手上,这左边的甬道肯定是走不了,必须从眼前的这条甬道出去!” 我们都应了一声,然后握的握着铲子,握的握着刀子,而千雨手中的那把刀在我电筒照过去的时候,只见一道寒芒照进了我的眼睛,我被这刀子的寒芒射得闭了一下眼睛,看来这刀子比那什么尼泊尔军刀还要牛叉上了几分。 小爷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我紧紧贴着小爷,二伯他们又都是在后面,小爷将戟一阵挥舞,然后我提着铲子也是往那沙人身上一阵乱拍,正当我又要提着铲子拍过去时,那沙人的正脸一下子就正对着我的眼睛上,然后我只看见一双空洞的拳头大小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更变态的是,那沙人竟然发出了如虎吼般的叫声,伴随着这声嘶吼,一阵风从那沙人的口中登时就喷了出来,我只能感觉到我的刘海都已经被吹翻到了头顶上去,我额头上的汗在被这阵风吹到只是,只感觉到一整阴冷,额头上的汗瞬间就被吹干了。 我刹那间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时只见小爷挥舞着戟往我前面一挡,那沙人的头直接就被小爷这一戟插了进去,然后那沙人的头直接是变得扭曲起来,只是眨眼见已经变成了一堆散沙。 小爷见到那沙人变成了一堆散沙时,急忙说道:“别让这些沙子聚集起来!” 我听见小爷这么说,大概已经明白了什么,立马叫着阿布和二伯,以及王大山,说道:“快在这些沙子中间挖出一条坑道来,这些沙子一旦被阻断,就不会聚集起来了!” 二伯他们听我这么一说,急忙抢过道,然后噌噌就往地上的黄沙挖着进去,虽然那些沙子还在不断的流动着,可是在这坑道挖出来之时,那些沙子流到了坑中就再也聚集不起来了。 当这些沙子流了下去之后,我们又将其它的沙子全部铲进了沙坑之中,紧紧的踩了几脚,将那些能形成沙人的奇怪黄沙全部埋在了地下。 第五十七章:无路之路 这些沙子被我们覆盖之后,我们又各自在上面踩了几脚,话说这种沙子也不是什么流沙之类的,流沙可比它要复杂了许多。 流沙,简单地说就是沙像液体一样可以流动,也就是可以流动的沙,是一种沙漠中常见自然现象,也常出现在地基不稳的沙漠,当有重物置于沙体之上,就像沉底一样,沉到底部。 流沙通常由沙子或浸满水和盐的黏土组成,流沙表面看起来是固体,但当你踩进去的时候,沙子就会变得像液体一样。 如果你陷到了某些湿流沙中,你需要小幅度地摆动双腿,把水引入腿的周围,使沙子重新变成遗液体一般的存在,如果陷入流沙,关键在于保持镇定,身体向后倾斜,使体重分布得更加平均,等待重新浮到流沙表面。 可是眼前的这些沙子虽然是流动的,但是更像是表面的一层浅滩,还不至于将人给陷进去,这就像你走在一条马路上踩到了一滩浅水一样,深怕陷进去,但是你明白真相之后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小爷见到那些沙子在被埋紧了之后,随即便长舒了一口气。对我们说道:“可以走了,我继续带路,你们注意点四周。” 我们都是应了一声,这条甬道四周的黄沙在我们遭遇了刚才的沙人之后,在我心中都变得了神秘起来,因为这些沙子始终是在簌簌的流动着,虽然不足以形成刚才的沙人,我开始这个声音听起来是在是让人心中生寒,就感觉这沙子随时都会坍塌下来一样。 接着我们就一直靠着甬道内壁走,速度之慢也是显而易见的,生怕上面的这些沙子一言不合就塌了下来,而且这甬道是通到什么地方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再是什么墓室之类的,我的世界观可能就要被刷新了,再说了这样的甬道在沙漠的墓中不知道还有多少。 当我们差不多走了有十来分钟的时候,小爷在前面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向我们招了招手,然后说道:“你们走快点,好像有光!” 我们一听到光这个消息都是激动了一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好像这前面就是出口一样,乌鸦更是高兴坏了,就连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只见他挤了出来,站在王大山面前,然后侧过身子,远远的朝着小爷面前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他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又是使劲的摇着王大山的肩膀,急忙对我们叫道:“真的有光,我们真的可以出去了!”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完,千雨就在旁边泼了一盆冷水,千雨说道:“别开玩笑了,我们下来这么深,我可不相信那是什么出口,说不定是其他墓室中的光!” 千雨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种墓室中到处都有未知的事物,那火光也是黄色,可是乌鸦也算没被吓傻,这光的颜色明显与墓中的火光不同,虽然不很明亮。 可是那道光出现时,可以见到黄沙的墙壁上竟然还有影子,这个不是太阳光又会是什么,再说我们已经不知道在墓中待了多久了,那光更像是初升的太阳,又像是夕阳,反正现在头脑也已经比较晕眩了,我也没顾及这些东西。 乌鸦这下就更加有信心了,反驳道:“那要不是阳光,我就去吃屎。”听见乌鸦这么打保证,我们也都无奈了,索性就听他说的,去看看那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小爷依然是走在前面,千雨听见乌鸦这么肯定,便也就没有继续说话,反而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跟着我们一起走到了那有光的地方,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那块有影子的墙壁旁边,这块墙壁上的影子明显是什么建筑物的影子。 我们看到那个影子都愣了一愣,我心想这建筑物形状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我想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建筑物的影子有些熟悉?” 二伯先是看了几眼那影子,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这好像是那平地上的土桩子!”二伯这一提醒,我就基本上是完全记了起来,说道:“这就是我们最先发现的那根土桩的影子?” 二伯只是应了一声,可是当下又疑惑道:“可是那土桩可是在最表面的,怎么它的影子还能映射到这里来?” 但是还没等我们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已经看见了那阳光是从哪里射进来的的了,只见我们头顶上竟然有一个细小的孔,那个细小的孔刚好将上面的光通了进来,看样子这光的确是阳光,我一抬头就直接被这光刺得差点没一个喷嚏喷出去。 老夫人见到那个孔时,并不是很惊讶,反而遮住眼睛不让那太阳光射到,然后观察了起来,突然她说道:“这上面应该就是跟土桩了,你们看我们上面都是什么!” 我们都将头抬了上去,尽量不被阳光刺到眼睛,只见那个小孔似乎不是沙子中出来的,这些沙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卡着,再仔细一看,那竟然是几根木条,而且还有些粗,那些黄沙就是被这些木块给担在上面的,这个小孔就是这些木板中间所暴露出来的空隙,恰好上面的阳光照进来时就会被看到。 千雨看着这个小孔,又指着木板说道:“这应该是什么人挖出来的盗洞,然后用木板作为支架撑起来的!” 阿布也应道:“你还别说,这木板搭建的手法有点像是盗墓人搭建起来的,可是这个样子怎么像是在打矿啊,这个缝隙也太大了吧?都还能看见外面的光!” 不过我们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小爷倒是提醒道:“先别讲了,想办法上去,钢索呢,给我!” 千雨可能早料到了这一点,钢索早就已经拿了出来,只见他递给了小爷,小爷叫阿布在下面扶着他,然后就蹭蹭的往墙壁上爬去了,手里握着两把刀子,两把左右换来换去的,然后依靠着刀子插进墙壁中的力量,将自己移动上去。 随即只见小爷将钢索紧紧的绑在了那些木板上。 第五十八章:重见天日 小爷将那钢锁固定好之后,又叫我们将他的戟递给了他,只见他将戟往那木板上猛戳了几下,然后将身子一侧,那上面的沙土就直接被震掉了下来,我们站在下面只顾着看,被上面的沙子一下就盖在了脸上。 小爷这下才回过神来,发现我们还在下面站着,尴尬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忘记你们站在下面了,快让开,这上面的沙子很多!” 我们也是无语了,这都被沙子制裁了才叫我们让开,不是存心让我们难堪吗,可是这在墓中话越多就越危险,就像反派总要在杀人之前要说上一大堆的垃圾话,所以这种人都活不久,我们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说些什么,都只是默默的让开了,不过这些沙子落进衣服里还真有些让人难受。 我站在旁边抖了大半天才将身上的沙子给抖干净了,其他人也都是一边抖着身上的沙子,一边看着小爷的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小爷终于将两块木板给拆了下来,然后往下一丢,溅起了一地的灰尘。 “小爷,你上去看看是不是那个土桩子吧,我们自己上来!”二伯见小爷已经将木板给拆了下来,说道。 这下子我们更是确定我们已经能够出去了,只见上面直勾勾的射下了刺眼的阳光,突然我只觉得眼睛一阵酸痛,可能是在墓中呆久了,所以见到强光之后才会有这种情况,而其他人见到那光时又何尝不是捂住眼睛缓了片刻! 小爷回头看了看我们,将戟往上面一甩,整个人就翻了上去,稳稳的站在木板上面,我从下面只能见到小爷的头发随着风在飘摇,这时二伯说道:“纪名,你先上去!” 我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抓住了钢索,双脚又抵在了墙壁上,顺着钢索就往上爬,还好有着墙壁作为支撑,然后我才能不费劲的往上爬,只是用了短短的一两分钟,我就已经接近了那石板。 当我刚好爬上去时,小爷定定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而小爷的面前正是那我们之前准备打盗洞的地方,那根土桩竖直的立在了那,我见到这个情况,急忙跑到木板上,对着二伯他们说道:“二伯,你们快点上来吧!这里就是那个土桩!” 乌鸦听了高兴的回道:“我就说是出口吧!”随即只见乌鸦也不谦让,嘴里说着:“让我先上去,我可是好久没见到太阳了,在这墓里度过一天,感觉就好像坐了一年的牢!” 其他人并不是反对,反而是有些无奈,阿布更是鄙视的道:“好好好!你快点!” 只见乌鸦已经抓住了钢索,然后噌噌的就往上爬了上来,王大山还在后面帮着他,让他尽量爬快一点,随即老夫人他们也都慢慢的爬上来,没一会儿全部人都已经站在了木板上面,所有人都是看着那个土桩! 既然我们全都出了墓,那么我们便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只是身上的诅咒还有些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再说老夫人所说的雮尘珠能将身上的诅咒给解除去,我也不知道是真有这回事还是假的有,只是一想到那诅咒会控制人的生命,我就浑身不舒服。 之后我我们便绕开了那个土桩,往之前我们进墓的地方走了过去,我们这一下去就见到了阿里娅正在那招呼这骆驼,我爹和李三元却是坐在那之前的洞口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可能是我想多了,反正我爹倒是在那里和李三元正聊得开心了,我心里已经开始吐槽我爹怎么就这么不关心我们呢,我们开始并没有多大的动静,走到阿里娅身边时,还把阿里娅吓得一大跳。 只见她一下子救从骆驼身旁跳了开,然后呆呆的看了我们几秒,这才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出来的?怎么走路没声音!” 阿布当下就跑到了阿里娅身边,大声说道:“阿里娅姑娘啊,快点给我点吃的吧,我都快饿死了!” 阿布这一提到吃的,我这肚子就开始打雷了,不知道怎么的,一出了墓,我就感觉我十分的想吃东西。 我见我爹还没发现我们,我又使劲的咳嗽了两声,我爹和李三元才将头给转了过来,定定的看着我们,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他们面前的洞口,那个表情别说是有多搞笑了,可能他们以为是看花眼了,有些不相信我们竟然会从后面出现。 他们也不再顾着瞎聊什么了,急忙起身跑了过来,李三元先是开口问到乌鸦和王大山:“你们两没事吧!” 乌鸦当下就不开心了,哭丧着脸,将袖子往上一捞,然后指着胳膊上的佉卢文苦诉道:“有事,事还大了,我们进墓的人全受到诅咒了!” 王大山也骂道:“这次进墓真是他娘的亏大了,没拿到什么宝贝不说,好中了这该死的诅咒!” 李三元和我爹都是一脸的震惊,又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站在一旁的阿里娅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好像见过这种印记一样,想想这也不奇怪,这佉卢文本来就是从新疆这个地方发展来的,可能有一些人有印象也说不定。 我们将我们在墓中的经历以及为什么会从他们后面出现的事情给说了清楚之后,我爹和李三元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也没多问。 我爹当下就慌了,看着我的时候有些说不出话来,竟然一把抱住了我,我很不解:“爹,你抱我干嘛呢!” 我爹担心的道:“那你有没有事,身上又没有受伤,也受到了诅咒吗?” 我平静的回道:“没事儿,老夫人说了,诅咒可以解除!” “意思是你们得到了那东西了!”我爹看着我们有些不相信的说道,随即脸上浮现出了几丝的不可描述,他指的便是雮尘珠。 我们都是点了点头,至于阿里娅,却是装作一副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表情,然后只顾着管她的骆驼,又找了些东西塞在阿布的手里,阿布拿过来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完全没个吃样。 这时李三元见我们也饿了,说道:“先坐下来吧,养一下精神再做打算。”然后就在身后的背包中照找着吃的东西,我们见到吃的东西都是眼前一亮,也顾不上说什么客套话了,拿上东西就吃。 王大山吃了点还差点呛着,要不是给他两口水喝,恐怕还真的噎着了。 就在我们还坐在地上各自吃着东西时,只见远处的沙漠地带的云层高出竟然有着一些楼层,而我也还算头脑清楚,当下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现在阳光正强,那就是阳光折射出来的海市蜃楼。 在这个时候见到海市蜃楼,我并没有觉得惊讶,反而那海市蜃楼的壮观景象突然让我放松了起来,至少我没死在墓里,与那楼兰女王陪葬。 总算是出来了。 第五十九章:往事不要再提 我们所有人都看着那海市蜃楼的景象,一个个都陷入了沉思,吃着手里的东西,王大山这时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个金币,高兴的说道:“还好之前留着几个金币,不然这趟下斗可是真的没什么收获了!” 阿布见到王大山拿出金币时,眼睛就已经发直了,说道:“大山兄弟,你怎么还藏得有啊,我的就剩两个了!其他的都被那些甲虫给吓丢了!” “没事,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还担心找不到饭吃不是?”我假装安慰阿布,其实这心里倒是想笑他一下,这爱财的人也讲究个取之有道,而阿布更是讲究取之有盗,我们这种盗墓的容不得别人说自己是贼,所以啊,只能说些话来安慰自己了。 阿布叹了几口气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了,不过目光始终是停留在那海市蜃楼的地方,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我们又是边吃东西边摆着谱,阿里娅倒是始终陪着骆驼,就像对待亲密的人那般。 不过我们这吃东西得速度就如那风卷残云般,没一会儿就吃好了,只是这下子我们都有些心事重重,身上的这个诅咒印记始终是成了我们最担心又最烦心的事情,只有这诅咒被解除了,我们这颗悬着的心才会放得下来。 可是毕竟阿里娅在这里,而且这雮尘珠要如何用来解除诅咒我们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回去之后才能做打算了,当下老夫人也明白这一点,并不急着用那雮尘珠,再说了据我了解,雮尘珠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产生作用,这一点老夫人可能有研究过,看她的样子并不是很担心。 过了一会儿之后,老夫人便问小爷:“清玄,你还是给我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 小爷将戟摆在一边,然后转头看着老夫人,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不知道吗?” 老夫人不知道怎么的,一听见小爷这么说,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只是回问道:“我知道什么?” 突然小爷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昆仑山那次你和你丈夫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夫人神色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说道:“清玄,你听我解释!” 我不知道小爷和老夫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听小爷这么说,这中间一定是老夫人有什么对不起小爷的地方,老夫人直接站起了身子,一脸认真的对小爷说道:“清玄,那次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我们是真的没办法,这不你也好好的活着吗?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和我丈夫的确是有些私心,可是我们并没有害你的意思!” 小爷听了呵呵笑道:“不用解释,我的眼睛从来没看错任何一个人!” 老夫人听见小爷这么一说,差点没瘫了坐在地上,只是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竟然不说话了,小爷也不再坐在原地,起身看着远处那形成的海市蜃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已经陷入了沉思。 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反正也没个头绪,二伯倒是问到老夫人:“老夫人,究竟怎么了,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话说看见小爷这三十来岁的面容竟然会真是老夫人口中的刘清玄,谁又不是震惊呢,我爹听见老夫人叫小爷清玄之后,也是差点没从地上跳了起来,只是慢慢凑到我的身旁,问到我:“纪名啊,老夫人他们知道小爷的事情了?”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是小爷自己说的!” “什么,小爷自己说的?”我爹又问道。 “嗯,老夫人开始也不相信!”我回道。 “那就神了,小爷不是一直最忌讳自己的身份吗?怎么还会自己说?”我爹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我摆了摆手,一副不知道所以然的模样。 我爹也没再继续多问,只是看着小鳄鱼和老夫人,老夫人刚才听了二伯的问话之后,竟然保持了沉默,也不再和小爷说什么,也不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老夫人和她的丈夫在昆仑山中做了什么对不起小爷的事情,老夫人之前也说了,小爷是在昆仑山死的,现在见小爷又还在活着,那么昆仑山的中的事情也只有小爷和老夫人记得了,他们自己本人都不说,我们又哪来什么资格去说。 小爷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转身对着老夫人说道:“过去的事我不会记在心里,我不喜欢回头看,但是记住,是你们欠我的!” 老夫人见小爷说话,急忙朝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小爷身旁,说道:“清玄,这肯定是个误会,你就不能听我说清楚吗?” “不能!”小爷淡淡的回道,想了想又说道:“朝前看,不回头!” 老夫人见小爷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索性说道:“我会用我剩下的日子,证明那次我们不是要害你,而是救你,还有你为什么会说话了!” 阿布听老夫人这么问,想要告诉老夫人小爷为什么会说话的事情,刚说道:“这都是我们在那巫灵王墓里的事了......”还么等阿布继续说却是被小爷打断了,说道:“别说了!”阿布这才停了下来。 “别说了!得走了!”小爷回道,说完便直溜溜的走到了阿里娅的身旁,不知道在和阿里娅说些什么,只是头也没回一下。 老夫人见状,也没多说,只是收拾了后面的背包,检查了那五个圆盘是否还在,然后就定定的立在了那,我们全部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尘,都跟着小爷走了过去,虽然我们心中对于刚才老夫人和小爷的对话都没怎么明白,好歹也知道了点什么,那就是老夫人和小爷确实就是老夫人那张老照片里的人。 这边见到老夫人已经是一个白发老人,而那边的小爷却还是一个满头华发的青年,我现在已经感觉小爷和我们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纪的人了,和我祖父是生死之交不说,这中间又和老夫人认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小爷说不定就是那次在昆仑山中和祖父认识的,而那时的小爷,根据祖父的日记,却是想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虽然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过一想起来,还是有些难以捉摸清楚,甚至连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就在我们全部起身时,小爷已经在那边叫着:“上骆驼!”我们很快便收拾东西走了过去,也都上了骆驼,而阿里娅也在前面牵着骆驼,我们回去的方向竟然就是那海市蜃楼的地方。 第六十章:打道回府 我们这一路骑上骆驼之后,这一路中间也比较平静,也没遇到什么黑沙暴之类的,那个海市蜃楼也误导不了我们,因为有阿里娅的存在,所以已不可能导致迷路,这身上的水也比较充足,我心想我们这次也就不用受什么折腾了。 阿里娅也没问我们在那下面做些什么,这一路上竟然一言不发,只管牵着骆驼,累了就爬上骆驼,这一路上都有些平静得过分,除了天气热一点之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竟然到了古墓沟,然后越来越接近了孔雀河。 阿里娅见到那孔雀河的时候,说道:“我们沿着原路就能回到若羌了!” 阿布高兴的道:“那快点,我想洗澡!” 阿布这愿望也是没谁了,不过我们又何尝不想,这身上除了沙子之外,还有在那墓中沾到的那些血液以及一些又臭又脏的东西,所以不洗一洗实在是有些难受。 二伯骑在后面的骆驼上,也显得有些疲惫,问到阿里娅:“阿里娅姑娘,你怎么话突然变得这么少,不像之前啊!” 阿里娅回道:“我只是单纯的有些累了,并不是话少,再说我之前也不怎么话多啊!” 我们显得有些无奈,感情阿里娅是累了,索性我们就加快了速度,谁也别说话,只管往若羌的方向走去,知道太阳要落下去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若羌县的边缘,甚至已经听到了人们谈话的声音。 我们一到城里,回到了之前的的那个旅社,也不管什么了,放下东西就直接奔向了洗澡间,舒舒服服的搓上一个热水澡,完事了之后便在大厅集合。 我们就一直没放下那诅咒的事情,所以都聚集在了一起,二伯先是开口问道:“老夫人,那雮尘珠解除诅咒的事情,要怎么办!” 老夫人回道:“这得回去才能用,我饭店里面有启动这雮尘珠的重要东西,有一本古书上有记录,必须回去之后才有办法!” 听见老夫人这么说,我们都有些失落,敢情我们要等到回去水月洞天饭店之后才能解除这身上的诅咒,也不知道怎么的,之前我们还没受到诅咒的时候,什么也不担心,只知道这诅咒是个让人恐怖的东西,能够控制人的生命,现在自己身上出了这种事情,又怎么能不担心? 小爷这时说道:“你们别担心,这诅咒肯定能解除!” 我们听见小爷这么一说,这心中才能舒服一些,就在这时,阿里娅已经将骆驼还了回去,回到了旅社当中,直接就走到了老夫人面前,说道:“你们也该把接下来的钱给我了,我也把你们带出来了,所以你们可不能食言!” 老夫人对着阿里娅笑了笑,然后肯定的道:“小姑娘,我也知道你家里的事情了,这次我们多亏了你,所以啊,除了之前的定金之外,我会多给你二十万,双倍可以了吧!” 阿里娅一听就激动了,但是好像有些不相信,说道:“我只要说好的就可以了,多的我不要!”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是不想要那多出来的二十万,反而像是害怕就连之前的定金也得不到,老夫人也看出了她的担心,问道:“你有银行卡吗?我叫人打在你的卡上吧,我们出来可没带这么多的现金,之前的大部分都给你了!” 阿里娅虽然也还有些怀疑,不过见到老夫人这么诚恳的样子,回道:“那好,我把卡号给你,你现在就叫人转给我,我现在就看看我收不收得到!” 见阿里娅这个认真的样子我也是哭笑不得,她是真的在乎这些钱,不过一想到她家里的事情,这些钱也必须给她,这已经不仅仅是信誉上的问题了,老夫人心地也算善良,知道阿里娅家里的事情之后直接多给了阿里娅一倍的钱。 老夫人这电话一打,就直接通知了在山西的人,这才没过几分钟九天听见阿里娅身上的手机响了,听那声音应该是什么短信之类的声音,只见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已经惊讶到合不上嘴,惊道:“你们真的多给了我二十万?!” 老夫人只是点了点头,笑着对阿里娅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阿里娅连忙说着谢谢,也不多跟我们说话,竟然高高兴兴的走出了旅社,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阿布见阿里娅这么高兴,像个傻瓜一样,也在旁边傻笑着,嘴里还念叨着:“爱笑的姑娘真好看!” “你在想什么呢?”我惊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阿里娅姑娘了吧!” 阿布瞥了我一样,回道:“当然喜欢啊,你们还别说,着新疆的美女还真多,都像是混血美女那样!” 二伯一听就无语了,拍了拍阿布的头,说道:“你这小子,脑子里除了前和女人还有什么?” “二爷,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我脑子里还有你啊!”阿布不要脸的回道。 这时小爷已经听不下去了,说道:“就先这样吧,我回去休息了!”小爷说着就独自走上了楼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我爹见状,也说道:“也是,大家都累了,这天也比较晚了,大家都先休息,明天再做打算吧!” 我们都觉得有道理,我心里想着要不要在这新疆玩几天,可是这个时节新疆也没什么玩处,反而风沙很大,所以我们最多这两天就要回山西了。 我们都回到了房间,各自不题,我跟我爹住一间房,但是也没讲什么东西,也就说了一下今天在墓里的事情,可是我实在太累了,不知道说到哪里就已经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还是我爹将我叫醒。 但是我起来时走到阿布房间门口时,竟然还听见阿布的鼾声,心想着阿布睡觉是真的想头死猪,可是想着我已经醒了,索性就使劲敲这阿布的门,直到他醒。 随即阿布在里面大骂着:“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只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接近门,可能是睡得太熟了,忘记穿裤子了,他开门时完全就是裸着站在我身前的,他这状态就连我一个大男人看着也有些脸红了。 但是他竟然还平静的回道:“哦,纪名,是你啊!怎么了吗?” 我指了指他的裆部,说道:“要不你先穿好衣服在出来吧,千雨和老夫人他们可是马上就要过来了,快去洗洗就准备回山西了!” 阿布这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将门轰一声关了上去,嘴里大叫着:“妈哟!” 我洗漱完之后便和我爹,老夫人以及二伯,还有张云天、千雨李三元、乌鸦、王大山、他们在下面等着阿布,只是小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竟然已经站在了门外。 这一次,我们总算是得到了雮尘珠。 不说了,回山西! 第一章:再去水月洞天 我们坐上火车之后,辗转便回到了山西,这一路上叫个累啊,我也发现了,我在火车上基本上就是睡过去的,反正有他们在,我可不担心什么行李之类的,只管睡的舒服,而且这一路上他们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我甚至都没听懂多少。 我们回到山西之后,都是各回各家,约定好了一个星期之后再水月洞天集合,因为那天饭店的人最少,也不是拍卖会的时间,要用那雮尘珠,最好选择这种时机,只是这雮尘珠到底是在什么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发挥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老夫人回到了饭店,千雨和张云天就不知道哪去了,阿布、我、二伯以及我爹倒是回到了二伯家,乌鸦他们也好像是回到了店里面去了,反正这约定的时间也是一个星期之后,所以我们这个星期得把之前落下来的事情都处理好。 阿布回来之后就抖着自己的口袋,不知道从哪抖落出来了一颗珠子,这颗珠子上面连接着一条吊坠,这个发现可把阿布高兴坏了,阿布捡起那颗珠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我还以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还有颗珠子!” 只见那颗珠子发着光,很是明亮,阿布也发现了这一点,将珠子往衣服下一盖,然后惊讶的道:“我去,这颗珠子会发光,看来这趟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我们见阿布这么高兴自然也替他高兴,他这种人要是下斗什么收获都没有的话,迟早是要疯的,这还好,至少这颗珠子能给他一点点的安慰,只见他将那珠子在身上擦拭了几下,又拿在眼前静静的观察起来,嘴里夸道:“真是个好东西啊!” 阿布将珠子收在口袋中后,突然表情有些奇怪,手在衣服的口袋里抓来抓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二伯见状,急忙问道:“阿布,你在干嘛呢?” 阿布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个金币,这样来来回回的又抓了几下,竟然还有些首饰和项链。 二伯见到这个情况,说道:“不是都扔完了吗,怎么还有!” 阿布听二伯这么一问,将手往口袋里一放,然后把口袋的内层翻了过来,解释道:“我的口袋里面通了个洞,这些金币都是掉进衣服内层里面的!” 我们一听都是哭笑不得,敢情这些金币和珠宝都是因为阿布衣服的口袋通了个洞,这些珠宝和金币才会顺着衣服的夹层进入到了衣服里面去,我也说道:“难怪我总觉得你衣服鼓鼓的,有很多的凸起,原来是衣服破洞了!” 阿布这下简直高兴得不得了,拿了几个金币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说道:“哎,见者有份,我分点给你们吧!” “你个傻小子,你的不就是我们的吗,你要就都拿去吧!”二伯看着阿布那高兴坏了的样子,调侃道。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阿布还在兴奋中。 小爷此时是坐在沙发上的,对于阿布有什么珠宝金币之类的他完全就不感兴趣,只是在哪里擦拭着自己的那杆戟,一句话也没说,其实小爷自从会说话之后,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种能够说话的生活,不再像之前那么不苟言语了,反而很多的时候会和我们说上许多,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并算不上许多,可是与小爷之前的状态相比,实在是让人舒服了很多。 我爹坐在小爷的旁边只是看着我和二伯以及阿布三个人说话,并没有插上一句,直到小爷将戟收起来之后,我爹才问到小爷:“小爷,可以走了吗?” 小爷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于是我们将东西都放在家中之后,就坐上了二伯的越野车,直奔水月洞天。这次不一样的是。之前那个接我们的小芝姐姐已经不在了,饭店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有任何人在这里用餐,好像是饭店今天不营业了一样。 今天没有任何人引导,我们也没什么的心理负担,直接走上了三楼,就在二楼的转角处,我们正好遇见了千雨和张云天,看来这个时辰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约定好了这个时间见面,谁也不会迟到,毕竟我们身上都受到了诅咒,当然除了小爷。 一提到小爷,我这心中就满是疑问,他对那条蛇说的话,说什么那蛇还记得他吗?可是蛇还没说完就被小爷一刀哥杀死了,而那蛇又是汉朝时候的楼兰女王,至于是什么女王,我也不知道,但是一联想到这里,再配合上昆仑山的事情,我有些怀疑小爷会不会和汉朝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张云天一见到我们,就满怀微笑的走了过来,说道:“几位也来了啊,这一个星期没见,精神也好了很多嘛!” “张爷精神也很好嘛!”二伯回道。 千雨站在张云天的后面倒是一言不发,只是眼睛在小爷的身上瞟了几眼,不过千雨既然认识小爷,也知道小爷叫做刘清玄,那么我们对面的这两个人身份也不简单,知道刘清玄的除了老夫人就是千雨和张云天了,我们又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么这两个人的年纪......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哆嗦,再说老夫人都已经是个花甲老妇人了,这千雨和张云天看起来又那么的年轻,我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千雨和张云天要吗和小爷是一个年代的人,要就是......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这汉朝的人活到现在实在是解释不通,我心想不会真的有什么长生药之类的吧,这次倒楼兰古国的墓也没见到张云天动手,而据我们所见,千雨这女人的本事虽然比起小爷来差上了许多,可是至少也比我们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要生猛。 你想,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人竟然是张云天的手下,我就很不解这张云天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了,或许这一路他都是在隐藏自己。 这时张云天回道:“哎!几位可千万别叫我张爷,我这年纪还称不上爷,可不比你们身边的这位爷啊,你说对吧,刘清玄!” 张云天这句话虽然是回答二伯,可是明显是对小爷说的 第二章:滇国楼刹? 二伯见张云天这么一说,只是尴尬的笑了一笑,随即便回道:“大家都上去吧!老夫人可能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我们都应了一声,张云天爷点了点头,我们谁也没说话,走上楼梯,转眼间便来到了三楼,只见老夫人已经坐在那门帘后面的大椅子上坐着等我们了,我们也直接走了进去,只见那个叫做小芝的姐姐也站在旁边照顾着老夫人。 老夫人这时有恢复了原状,手里拿着那根铁铸的拐杖,走路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好像故意要隐瞒小芝自己的状态一样。 老夫人人见到我们之后,急忙杵着拐杖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笑脸相迎,完全没有之前几次的那种冷漠与孤傲,现在看起来是真的热情。 老夫人直接是走到了小爷的身旁,说道:“清玄,你过来,坐这里!”说着便要去拉住小爷的手,可是小爷完全就不领情,立马将手缩了回来,还意味深长的回到老夫人:“老夫人,这样不合适!”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像是小爷从来不认识老夫人一样。 老夫人见状,直接就放弃了,然后叫小芝招待我们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小爷也跟着我们坐在了长椅上,完全就没理会刚才老夫人的盛情邀请。 我们这帮人里面只有小爷没受到诅咒,但是小爷倒是先说了这件事情,只见他对老夫人说道:“你说说怎么帮他们解除那诅咒吧!” 老夫人让你见小鳄鱼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急忙叫小芝拿出了另外一本古书,这本古书似乎与那之前老夫人手中记录得有神秘文字地图的古书是一套的,封皮完全就是一样的,只是这里面的内容肯定是有所差距。 只见老夫人接过那本古书之后,慢慢的翻开了几页,解释道:“这古书上说的是,这雮尘珠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并没有什么办法,必须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才能将雮尘珠的作用发挥出来,这之后才有办法解除诅咒!” 二伯惊道:“意思是我们还要找到那个地方才能使用这个雮尘珠?”老夫人点了点头。 张云天问道:“那么这地方在哪里,这古书上有记载吗?” 老夫人翻来了几页,然后递给了我们,说道:“这上面就是记录的那个地方!” 张云天将书拿过来和我们一起看了起来,我们也凑了过去,我爹先是看见了那个关键的地方,惊道:“滇国楼刹?” “什么,滇国楼刹?”二伯也是一脸的不相信,又说道:“意思我们要去云南?” “恐怕是!”这时小爷淡淡的回道。 “可是这滇国刹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爹又说道。 接着我们又往下翻了翻,那本书上说着:“南诏乌蒙!” 我一看到这里,惊道:“乌蒙不就是现在的昭通吗?” “嗯!”二伯点了点头应道! 昭通是云南省下辖市级行政区,位于云南省东北部,地处云、贵、川三省结合处;金沙江下游沿岸;坐落在四川盆地向云贵高原抬升的过渡地带,而乌蒙山又大多都是在昭通境内,连接着贵州,我以前的这二十年有许多次都去过昭通。 这里还在封建社会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土司制度,在公元前一百三十五年,也就是西汉武帝建元六年,汉武帝改变汉初“闭蜀故徼”的封闭政策,重开“南夷道”,在西南夷地区设置郡县,扩大中原与西南边远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西汉王朝在今昭通市设朱提县,昭通首次被纳入中央政权的管理之下。 自西汉建元六年至唐天宝年间,今昭通以“朱提”冠名,或为县治,或为郡治,或为犍为南部、犍为属国都尉治所,前后达八百余年。 唐宋时期,南诏、大理两个地方政权先后称雄于云南地区,昭通既与中原文化疏离,也未能充分接受南诏、大理文化的影响。 元朝便设置乌蒙路,明代又置乌蒙府,清雍正九年在完成改土归流后,改乌蒙为昭通,上溯唐、宋两代行羁縻之治时中断中央政权建置的近五百年,今昭通称“乌蒙”,也叫阿猛前后千余年。 土司制度的形成和逐渐完备,因用兵、屯田、民族迁徙而形成的土著文化、移民文化、民族文化的存在和发展同样值得关注,同样是昭通历史文化资源中极为宝贵的财富,后来变慢慢的形成了土司制度。 清初袭明制,称镇雄土府,属于四川省,清雍正五年实行改土归流,“诏改乌蒙府为昭通府”。[雍正六年,乌蒙土府改土归流,是为乌蒙府,移治于土府,也就是窦地甸东二十里地,于米贴地方置永善县,大关屯地方置大关厅,改镇雄府为散州划归乌蒙府。 反正昭通这地方也算是历史悠久了,虽然到现在还在是全国的贫困市,可是这里的文化课远不止那么简单,而这古书上所说的滇国楼刹,竟然恰恰处于昭通,虽然我在云南待了二十年,可是这大部分的时间并没有在昭通,反而是到了昆明去读书去了,只有放假之后才能回到昭通,陪陪祖父和家人过过日子。 “那古书上有具体说这滇国楼刹是在昭通哪吗?”这时二伯又问道。 “有!”张云天回道,之后又往后面翻了两页,只见张云天一脸疑惑的道:“大山包?” 对于昭通这个地方其实还算比较熟悉,怎么说也是我的老家,大山包这地方可是个著名的景点,这里黑颈鹤的越冬栖息地,已被国内外的科技工作者、摄影家所熟知,每到冬季,大批的科技工作者、摄影家背负行囊,登上了大山包,大山包距离昭通城区大概也就八十公里左右,所以并不是很远。 这时乌鸦和王大山他们已经站在了门外,王大山则是先站了出来,朝我们这里大声问道:“我们要去云南昭通?” 二伯已经在对着乌鸦他们点头了。 第三章:回乡 乌鸦和王大山以及李三元他们走进来之后,便坐在了另外一边的长椅上,仔细听我们讲话,毕竟乌鸦和王大山也和我们一起下墓了,身上也有那佉卢文的诅咒印记,说起来这也是因为我们硬要拉着乌鸦下去,要是早知道乌鸦这么胆小,就不会拉着他下去了,而且这下去之后乌鸦反而成为了个负担,但是这次他却不得不跟着我们去了,谁叫他也受到了那个诅咒了呢! 乌鸦坐下来之后,关心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说着时目光在二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还没确定!”老夫人淡淡回道。 我爹和我老家本来就是昭通的,所以昭通的很多地方都比较熟悉,但是我到这里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说道:“你们说我们要找的东西是在昭通大山包是吧?可是这大山包可是国家级的公园,我们在里面行动方便吗?” 我爹听我这么一说,心中可能也有疑问,说道:“大山包成为旅游公园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这古书上说道滇国楼刹我们又怎么找,还有刚才纪名说的这个问题,我们也得好好想想啊!” 二伯也觉得实在有些麻烦,说道:“我们才从新疆回来不久,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必须先把这地方了解一下!” 老夫人听了叹了口气,继续翻着古书看,当下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表情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对我们说道:“这滇国楼刹并不只是与大山包有关,这上面并没有说这滇国楼刹就在大山包中!” “意思是我们要知道这滇国楼刹,就必须去一趟昭通大山包?”阿布疑惑道。 “我想是的!”老夫人回道。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阿布迫不及待的问道,晃眼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印记,又说道:“我可不像活个几十岁就完事儿了,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你个小子,你以为我们不想啊!”二伯瞥了一眼阿布说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嘛!嘿嘿!”阿布傻笑道。 这时候小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那本古书本来还在张云天和老夫人的手中,直接被小爷一把抢了过去,接着说道:“别瞎忙,去看看就知道!”小爷又将古书合了上去,然后继续说道:“各自准备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之后打大同火车站见面!” 我们见小爷这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行为,我这心里甚至还一惊,心想:“怎么说也等到把这古书上的信息看完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可是毕竟小爷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了,这时老夫人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这古书上也没更多的记录了,我们得一步步的来,先去昭通吧,按清玄说的,我们两个星期之后到火车站集合,中间保持联系,这诅咒能不能解除就看着一步了!” 我们差不多商量完去云南的行程之后,老夫人便叫人做饭给我们吃了饭,这饭桌上也没说什么,各顾各的吃了个香饱,然后一如往常的各回各家,休息的休息,逛市场的逛市场,反正我这两个星期可是没什么心情和他们去准备什么,只管在大同玩个开心,时不时还叫着阿布带我出去玩,但是阿布一说他玩的东西我玩不得,说什么都是大人玩的,我也就放弃了。 所以我这两个星期又只能在无聊中度过,每日望着天发呆,对着苍穹苦笑,也找不到个正事做做,然后就总担心手上的那个诅咒印记,可是这样一来,我这心里就是在郁闷得紧,这不下墓不说,一下墓竟然就受到了这种诅咒,我也体会到了老夫人对于这诅咒的恐惧,所以我也在想不管怎么样,一定得将这诅咒给解除了。 我爹见我这段时间闷闷不乐的,时不时还会找时间来和我谈谈心,我倒是偏爱小爷,总喜欢找找小爷吹吹牛,虽然小爷话不多,但是问他什么他也会给我说些什么,至于一问到他的年纪,小爷倒是只字不提。 就这样辗转的过了两周,中间我们也有联系其他人,我们也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反正这要用的东西到了昭通之后,我家里就有,要用的东西就算市场上买不到,网上也能买到,这网络之大,又有什么东西买不到呢,再说了去大山包中还是少带点什么倒斗的工具为好,不然到时候被发现,那可就惨了,随便坐几年牢至少是没问题的。 很快我们便联系上其他的所有人,坐着车就到了大同火车站,还真是人生漂泊不定了,现在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有时候都甚至后悔跟着倒斗了,这一步留神竟然就受到了诅咒,也是够衰的。 我们到了火车站之后,只见老夫人他们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了,这次老夫人也没带其他人,只有他自己,接着千雨和张云也到了,然后便是乌鸦他们。 这次比较幸运,老夫人带我们坐上了最好的车厢,那简直就是头等舱的存在啊,里面各种服务都有,当然,我说的是正规的服务,在火车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完全就没什么琐事能乱了心田,只顾着舒服。 火车上,老夫人突然问到我:“你是叫纪名是吧?” “嗯!”我点了点头回道,心想敢情老夫人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那之前新疆这一趟不是白走了吗?可是我并没有去在意。 老夫人又问道:“你之前是说过清玄和你爷爷认识是吧?”老夫人说着时朝着小爷的方向看了看,我也看了看,发现小爷竟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回道:“是的,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爷爷都去了很多年了!”我又疑惑的回问道:“怎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问问!”老夫人淡淡的回道,不再继续和我说话,慢慢的躺在椅子上也休息了起来。 可是老夫人这一问绝对不是单纯的问问,这之前老夫人还和小爷一起倒斗的时候,可能是在小爷认识祖父之前,所以这中间的事情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只是这一去昭通,说不定会知道一些祖父生前的许多事情。 第四章:浅谈昭通 就这样我们差不多快要到了昭通,从昆明转了次车之后便经过了曲靖,差不多接近会泽的时候就看到了昭通的地界牌,一个通向鲁甸,一个便是直达昭通,眼看已经没了几十公里就能进入城区。 我在车上辗转反侧的总是睡不着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睡得太多了,索性坐了起来和阿布他们聊骚,我先是找阿布说道:“阿布,你觉得大山包这个地方会不会真有那什么楼刹啊?” 阿布一脸懵逼,似乎还没听清楚我说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我瞥了他一样,看来阿布这智商和听力是彻底没救了,我只好又说道:“我是说,你觉不觉得昭通这地方能出得起什么大墓?” “哦哦哦!应该有吧,我这粗人可不知道这些东西,墓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找了,我只负责干粗活!”阿布无奈的回道,阿布想了想,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反问我道:“哎,这云南不是你老家吗,应该是你最熟悉啊,可别来问我,你倒是给我们大伙儿说说,这昭通都有什么历史啊,你不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嘛!” “好吧,让我想想,我就知道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我假装谦虚的回道,其实我这心里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这种东西即使我不是很精通,也稍微知道一点点。 这时就连乌鸦和王大山他们也凑了过来,这座位本来就已经很挤了,他们这一凑过来,我直接要将身子往后仰着过去,乌鸦也感情兴趣,急忙问道:“那你说说,这云南和昭通都有些什么历史?” 我沉思了片刻,说道:“其实啊,说到这里,你们也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都是为了雮尘珠的事情来的,那么这雮尘珠在云南就和献王又关系了!” “哦?说说看!”李三元一个起身,当下就做了起来,又说道:“就说说献王的事情!” “嗯,别慌!”我紧接着道,接着编向他们解释了起来:“献王,信奉邪神的人为了避乱离开了古滇国,他们扶老携幼迁移到澜沧江畔的深山中生活,这部分人的领袖自称为献王。云南古滇国曾是秦时下设的三个郡,秦末时天下动荡,这一地区就实行了闭关锁国,自立为王,从中央政权中脱离了出来,直到汉武帝时期才重新被平定。” 说到这里,也难怪我们之前在昆仑山和楼兰的墓中所倒的斗都和汉朝有关系,就连云南的献王也是汉武帝时期最为出名,因为那时候的雮尘珠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最后才传到了汉朝朝廷里面去。 阿布见我说完之后像是在想着什么,急忙催道:“纪名,你倒是继续说啊!”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说到献王,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位,不过并不是同一个时代,这里除了古滇国的献王之外,其余的几位献王都不在云南,甚至连太平天国的农民起义军在天京建国后,也曾封过一个献王,在战国以及五代等时期,都有过献王的称号。就像历史上的中山称号,也曾在历史上作为国号和王号分别出现过,而那些献王并非相互之间有什么联系,特别是我们这里的献王,那个时候都能和一些奇怪的巫术或者是邪术扯上关系,不然也不会有雮尘珠能够让人成道的说法。” 我看见他们正听得感兴趣,索性将很多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还有你们知道三国演义里面的孟获吗,据说他也是昭通人呢!” 我爹听见我这么说时,急忙从前面的的座位上吧头转了过来,问到我:“孟获,孟获关这次我们要去滇国楼刹的什么事?” “哎,你们就不知道了,这孟获可是个彝族,当时就在昭通这里发现了一座东晋的墓,所以刚才阿布哥问的这个问题也不是没道理,昭通的确也是有大墓的地方!”我假装谦虚的说道,其实内心已经有些膨胀了。 阿布见我还在拐弯抹角叫,直接喷出口水对我说道:“你个臭小子,到底还说不说了,尽掉我们的胃口,快点说,别墨迹!”说完还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我有些无奈,只好说道:“首先我得说说彝族的事情,有人会说‘夷为对少数民族的泛称,不能认为夷就是彝’,对此我们可以引出另一历史铁证,一九六三年在昭通后海子中寨发现一东晋墓,墓主委霍承嗣,西壁画有夷汉部曲图,其中有几人为头梳‘天菩萨’身披大披毡、赤足的形象,与今天的凉山彝族同胞装束完全相同,可知这里所说的夷即为彝,当然,不用说,孟获为彝族祖先亦不容怀疑了。” 我又说道:“另外,有不少地方的彝族村寨中,至今仍有“祖孟获”之传说,也是一个有力佐证,对晋墓壁画我们还要多说两句,一是当时的中央政府实行的是流官制,即地方官吏由中央调派,而士兵部曲则多为当地招募,画中主人就是汉族装束,有几个士兵则为彝族装束,可见当时昭通土著先民为彝族无疑!二是东晋距三国年代不远,其壁画所反映土著人的装束必为三国时相同。” “那有的苗族不是说孟获是苗族吗?”我爹竟然知道这些,不解的问道。 “这得看他们心中的想法了,毕竟这都是历史了,说法不一!这中民族间的信仰和历史了解可不一样,反正各有各的说法,都可以信,也可以都不信,每个民族的文化都不一样,都应该尊重!”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好吧,这也是我一个苗族朋友给我说的,就问问!”我爹解释了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孟获应该是祖祖辈辈居住在古昭通的彝族先民无疑,所以这滇国楼刹或许还真在昭通境内!”我眼神竟然说着说着变得坚定起来,他们也是一愣一愣的看着我们。 正当我们还聊得兴起时,车子已经驶进了车站。 第五章:瞎逛 一进了车站之后,我们就没什么时间坐在车上款话了,只好各自收拾东西下车,我们做这种事的当然是要越低调越好,下了车之后我和我爹就成了引路的人,这一去当然是去我家,只是那张云天和千雨就是不去,说是自己找找酒店住下来了就好了。 当然小爷和阿布以及二伯自然是去了我家,老夫人就一起和张云天他们去,说什么住进我家可能会带来什么麻烦,反正这突然来几个人对于周围的人也不好解释,再说我家本来就是做古董生意,周围几个和我爹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可能早就知道我爹是做那个的,只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去管,所以这一趟,我们只能低调再低调。 我们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今晚上只能休息好了明天再做打算,老夫人和张云天他们去了最近的酒店,说是回去就准备休息了,我们则还要打车回家,我们一回到家给小爷和二伯他们安排好了睡处之后就准备休息,这第二天再做打算。 第二天醒来时我爹已经把早点都给买回来了,我才刚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了阿布和二伯在客厅里谈话的声音,其中阿布好像在说着:“二爷,这次是真的惨了,又要去解除这诅咒,可能又没什么宝贝了!” “先把诅咒解除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诅咒可能会让人少活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所以啊,这一趟必须去!都到了昭通了,你给我说这个干什么!”二伯回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阿布听了只好答应道:“好吧!那现在要不要把老夫人他们联系一下,得尽快出发啊,我一看到这诅咒印记就浑身的不舒服!” “嗯!我来通知!”二伯回道,接着戟拨通了张云天的电话,接着又拨通的老夫人的电话,这时我爹买完早点也回到了屋子里,二伯见我爹回来,突然问道:“阿远,我们到那见面,在你家可以吗?” 我爹当下就想通了,说道:“不能,我家周围的人经常会来我家串门,我看还是找个安静地方,中午之后过去汇合吧,给他们说到了饭点我们开车过去接他们,找一个安静的饭点吃饭,在慢慢商量!” 二伯应了一声,将我爹的话转告给了对面,那边看来也是答应了,接着二伯便挂了电话,我也假装才起来,然后吃了早点,接着我们就到市场上去买要用的东西,二伯他们对昭通自然不熟,只能让我们带着他们到处逛了,这些东西都要在中午准备好,其次家里也有很多没用过的工具,所以我们准备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昭通当然大市场最好买东西,我们到了大市场周围就开始着手买起东西来,大转盘拆了之后便只剩下了红绿灯和十字路口,这周围全是叫车的人,许多人叫着:“鲁甸,鲁甸,上车就走,五块一个!” 又有人叫着:“彝良,车上有人了,上车就走!”各自吆喝都不一样,其中还遇到了个镇雄人,看见我们背着许多的背包,以为我们是要坐车的,拉着我们就开始讲,也不问我们是不是要去镇雄,就开始说个不停:“该是克镇雄,克蛮两百块,我家高们已经在车上准备要走了,要克蛮上车嘛!” 阿布听了满脸的疑惑,完全没听懂刚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我只好解释道:“他是要叫我们上车,叫我们坐车去镇雄,要去的话两百块,他家哥已经在车上准备走了,要去的话就赶快上车!” 阿布一听我解释,立马用别扭的普通话回道:“不去,不去!” 那人就一句话也没多说就走开了,寻找下一个目标,我们开始是从迎丰桥过来,这可是玫瑰一条街啊,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每次都是硬着头皮走完这条街的,这里实在是太混杂了,什么都有,饭店夹着红灯屋,卖什么成人用品的,打游戏机的,旅社什么的,还有按摩店和洗发店,不过这些店的老板大多都是女人,客人也大都是男人,灯光也都是红色和粉色的,特别一到了晚上,简直叫个灯红酒绿啊,至于这地方是干什么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反正这条街是条污街。 我曾经遇到一个拉客的司机就跟我讲过他的糗事,说他有一次就栽在了迎丰桥这里,进去翻云覆雨了两三分钟就被坑了两千块,重点这里的女的都是有人罩着的,所以啊,路过这条街的时候你还是尽量的走快点吧,像这种老司机都栽在这里了,就别左看右看的了。 我高中有个各自很高的同学,路过这里就喜欢东看西看的,那外面接客的只要一说:“小伙子,进来做两分钟嘛!”我那同学这颗心就扑通扑通的跳,竟然还对我们说:“要不你们等一哈,我进去耍耍!”要不是我们拉着,他还真进去了,后来还是我跟他讲了那个老司机翻车的故事他才放弃的。 所以人心叵测,人还是过得平淡点好,脑袋里尽量装一些有用的东西,别一天总想些糟粕,虽然这些和我们要去的墓没什么关系,但是墓里的东西可没这人心可怕。 这不,阿布一到了这条街,本性就出来了,说道:“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种地方!” 我见阿布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鄙视了,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你想去试试!” 阿布尴尬的笑了一笑,说道:“这不是很久都没开荤了嘛!”看来他是真有这个想法啊,二伯还嘲讽道:“我还说之前你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你就是用来干这些糟粕之事?” 阿布这下子直接不好意思了,辩解道:“这不是开玩笑嘛,不去就是了!” 然后我说道:“阿布哥,我觉得你应该去多读点书,提升一下自己的思想水平了,昭一中就在那边,要不我送你进去跟着念两年书?” 阿布只是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别提了,这不还要买东西吗?别磨蹭了,耽搁了时间,中午那顿饭就得拖延了!走吧!” 我们这才没继续多提,很快就走到了一家卖铲子的商店,买了就走,接着就是买什么多用式矿灯,随后再买了各式各样的,至于什么洛阳铲和其他的,我家里可不缺,所以很快就差不多买完了。 接着我们回到了家里,我们就开着车去老夫人他们所在的酒店接人去了,而我们要去的饭店却是在步行街那边。 第六章:彝寨 我们驾着车很快到了老夫人他们所住的酒店,只见他们早就已经在饭店门口等着我们,不管怎么样,这里总算是我们的老家,尽一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我们停下车之后便向他们打了招呼,他们也什么东西也没带,都空着手,不过我看见千雨的鞋子处总是鼓鼓的,看来那把军刀始终是不离身啊,我看着时都已经有些害怕了。 要是千雨这一不开心,说不定都会杀两个人摆在面前,不过这都是夸张的说法,反正千雨这女人的心思我可没有精力去琢磨,他们也直接上了车,这次老夫人似乎是将那圆盘放在了酒店之中。 看来早已经有了准备,也不担心那圆盘有什么危险,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老夫人越是坦然,我们反而觉得没什么奇怪,要是整天背着那圆盘跑来跑去的,还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到了!”千雨见我们将车靠边停了之后,对着张云天和老夫人说道。 张云天这老夫人这才将目光转移了过来,发现我们将车停了下来后,急忙往前走了几步,从酒店大门口的阶梯上下来,千雨先是走在前面,站在了车门面前,随即阿布摇下车窗,对着千雨他们笑道:“等久了吧,快上车!” 可怜我这次成了司机,也没顾及说上什么,毕竟拿到驾驶证并没有多久,所以只能注视着前方,虽然我爹开始要自己开车,可是我这里可不同意,练车可是要一点点的来。 “去哪啊?步行街吗?”我在前面问道。 我爹回道:“纪名,你觉得是去步行街还是北部新洲那边吃比较好?” 我听了愣了一愣,说道:“之前不是说好去步行街吗,怎么又要去北部新洲了?还有北部新洲不是个小区吗?去那干嘛?” “步行街好像人有些嘈杂,会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天天人流量都很大,今天天气这么好,恐怕之前说的那个饭店也不例外,北部新洲那边不是最近正在改造嘛,南方电网那里也有几家饭店,就去哪吧!”我爹解释道。 “好吧,那就去那吧!”我说着时调转了车头,转过方向从青年路一直到清官亭,随即经过人民医院,终于过了紫光大酒店之后很快就到了南方电网那里,你还别说,我已经很久都没出过城了,北部新洲这里也大概快要建设完成了,南方电网对面竟然也多了许多的高楼,什么网吧,超市,饭店的比比皆是。 但一看到这里人流还比较稀疏,我也说道:“就是这里了吧?” 我爹应了一声之后我便将车靠边停了下来,随即我们下车到了一家饭店三楼,找了最里面的一间包间坐了下来,便要商量接下来的事情,饭菜很快就上桌,阿布和王大山也不顾及和我们商量,菜还没上齐全就开始动了筷子。 我爹先是说道:“老夫人,那古书上既然说的是那滇国楼刹就在昭通,那我们可以明天就动身吧,我已经联系了我一个朋友,我们能顺利的进入大山包那里,只是我们要尽量打扮得像来旅游的人一样,可别露馅了。” 老夫人应道:“嗯,明天就可以,这种事情越快越好,雮尘珠的消息一旦传出去,那就麻烦了。” “哎!这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乌鸦在旁边说道。 “小心隔墙有耳!”二伯提醒道。 老夫人这才没继续说,只是乌鸦话多,又说道:“没关系了,这里只有我们,那还来什么隔墙耳!” “都别说了,吃饭了,明天出发就把要用的工具都带齐了,可别落下什么!”张云天已经端起了饭碗,我也准备吃饭,可是一看菜桌上,刚上来的菜都已经被阿布和王大山吃光了,我们又只好等着下一轮的菜。 我们吃完饭并没有着急回去准备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爹说要去彝族寨子找一个人,说是他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以前我爹到那寨子里收东西的时候认识,至于是收的什么东西,自然就是那些寨子里的人从祖上留下来的一些瓶瓶罐罐,不过都是些杂货,值不得几个钱。 我们又重新上了车,这次我倒是认不得路了,只能将驾驶位让给我爹,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反正已经是去了大山包的方向,不过却是离大山包还有些距离。 都说彝人的寨子是那种很古朴的地方,正所谓彝族故乡多山,山山相连,莽莽苍苍,故乡很穷,山上只生长荞麦和洋芋,不过我们这里却是个大坝子,很是平坦,一年四季都有风从脚底滑过,山风寂寞苍凉,他们就连名字都有彝族血统,叫“阿里的“。 “阿里的“是当地彝族语言,意思为美丽的角落,我不知道他们祖辈为何给故乡起了这样一个直观上实在是名不符实的名字,这或许是祖辈对故乡一种情感的寄托和祝福吧,“阿里的“在云岭高原余脉楚雄彝山永仁县版图上是个不起眼的“小不点“。 其实这里并不是单纯的彝族寨子,周围也有许多的汉族和回族居住,只不过彝族却是居住在正中间,我们将车停在寨子外边之后,就听见了嘈杂的人声,下了车之后,只见一只狼狗竟然拴在寨子外面,见我们进了寨子之后不断的向着我们狂吠。 那寨子里的人一听见狗吠,接着就有几个人急忙走了出来,一看那几个人都穿得比较正式,像是他们特有的服装,不过听见里面的嘈杂声中,竟然还伴随着鞭炮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家正在办事。 彝族的服装其实也是多姿多彩的,风格独具,形态有近百种,历史上,由于彝族支系众多,居住分散,因此,各地服饰区别明显,样式各异,带有浓厚的地域色彩,琳琅满目,各具特色,就比如凉山不少地区四季冷凉,气候变化不大,所以彝族服饰季节性不强,察尔瓦(披衫)常年皆着,彝族服饰的色彩较为丰富,款式变化多姿,并且以大量银制品和刺绣装饰。 而这走出来的人中,有两女三男,其中一个男的似乎是认识我爹,已经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我爹身前,将我们引入了不远处的屋内,而看他们这把酒言欢的情状,应该正办着什么喜事。 第七章:婚宴 那其中一个男人拉着我爹就说:“来了?快点进去吃点饭,记住,酒必须得喝的哈!”说着便拉着我爹进到里面去了,其他的另外几个很也是热情的将我们引进了里面去,只见里面一片喜庆的样子,而中间正堂上有一男一女,正在拜这天地,看来这是一场婚宴。 彝族的婚宴。 其中他们两个的前面似乎还摆放着什么,只见那里是一个碗,碗里面有些水,其实他们的婚宴是有讲究的,彝族男女青年相识和相恋后,双方都情投意合,称心如意,男方父母就请结摩选取一吉日,并征得女方父母同意后,就为他们举行婚礼。 婚礼举行前几天,姑娘要减饭减水,临出嫁前更是不准吃喝,这种“新娘子饿食饿水“的习俗主要来自彝族“虎妻“的传说,同时也为了避免在迎娶的路上解大小便,这是因为彝族认为那样是不吉利的。 举行婚礼这天,便是在男方的家里,见他们这种喜庆的气氛,不仅体现了男方家喜气洋洋,亲朋满座,同时也能使女方感到自己嫁对人了。 另外我们还看见院子中间用树枝搭起一座青棚,棚内彬外披红挂彩,正中摆放着彝家喜神牌位,有一位彝家歌手不断地演唱着富有民族情调的歌曲,那应该就是青棚调,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歌声不停,唢呐声不断,一片欢快。 另外在接亲方面也有特色,男方家聚亲的队伍来到女方家门前时,要接受女方的兄弟姐妹和同辈青年男女的兄弟姐妹和同辈青年男女的泼水,以示欢迎和庆贺,他们彝家人认为,泼了水,姑娘到丈夫家后就不会到很远的地方背水,即使天旱也有吃有喝。 再加上娶亲的队伍进了女方家门后,在供桌上点上香,磕完头,接着就开始展示带来的礼物,如衣服、鞋子、包头、钱币等。 女方也展示姑娘的嫁妆,就比如橱柜、箱子、衣物、凳子、被褥、彩电、缝纫机什么的,等等,数不过来,这种习俗已经是演变到现在了,古时候还更有讲究。到了这时候,由女方父母请来的歌师开始唱娶亲歌,唱一段,展示一样,且唱到什么就必须展示什么,不然歌师就要用簸箕在娶亲人的头上打三下,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展示完毕后,女方家招待娶亲的人喝水,顺序是先喝茶,后喝糖水,称为“先苦后甜“,接着摆好香槟,请女方的舅辈来说一些吉利的话,然后打开红盒,给新郎披上两匹红彩带,一切完毕之后,女方家盛宴招待娶亲的人,亲朋好友以及本村本寨的乡亲。 到了席间,新郎要到每一桌先作揖,后敬酒,等所有的客人都吃完饭后,才能娶新娘动身回家,如果路远,女方家会热情地招待娶亲的人住下,第二天再走,当晚,女方家院子里或房外广场上,人们通宵达旦地跳左脚舞,如果路近,当天就可以娶亲回家,看这样子,他们早就把亲接过来了。 当人们进行这些活动的时候,新娘一般在楼上梳妆打扮,作出嫁前的准备,动身之前女方的舅辈带着新郎去女方家祖宗牌位前拜别,新娘则由哥哥或弟弟从楼上背到堂屋门外与新郎一同上路,媒人在后招呼所有女方家的客人去送亲,送亲的队伍以一对年轻夫妇为主,其余的姑娘的同伴或较亲的小辈,他们可以一直送到男方家。 这不,我们刚刚进到院子里,就已经看见新娘和新郎已经准备开始拜堂了,可是这时候,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从那你出来了几个男的,浑身抹黑得不成样子,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抢新娘,周围的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在一旁捧腹大笑。 “我去,这是要抢亲啊!”我惊讶道。 阿布一听要抢亲,急忙撸着袖子就走到前面去,嘴里念道:“敢在我布哥面前抢婚,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一听阿布这么说,当下肚子都笑疼了,急忙拉住阿布说道:“什么抢亲啊,人家这是习俗,你不懂就别瞎掺和,不然周围的人笑什么?” “啊?还有这样的习俗!”阿布一脸的不解,惊讶道,这时千雨也在一旁隐隐作笑。 我爹又对阿布解释道:“这抢婚啊,可是有寓意的。” “什么寓意?”乌鸦也不解,问道。 我爹连忙解释道:“滇西北和滇南等地的彝族,还保留有抢婚的习俗,当然我们这里时滇东北,只不过啊,这家人是从西北方移居到这里的,所以也有这抢婚的习俗!” 这时那之前接我们进院子的男人端着一个土巴碗走到了我们面前,先是递给了我爹,又叫其他人端了几碗酒给我们,说道:“先喝点酒暖暖场子吧,你们才来,可别落下这喝酒的事情了!” 那人将酒递给我们之后,也说道:“对,远爷说得对,他们就是在抢婚!” 我爹点了点头,继续给阿布和其他人解释道:“所谓抢婚,其实都是男女双方愿意、父母同意、媒人说好了的,抢婚只是一种娶嫁的形式,在滇西北地区,男方肖出的人一边给女方家送彩礼,一边用毡子强行把姑娘裹走。这时女方家的人可以用假打的方式对付男方来抢婚的人,并把黑黑的锅灰打在抢婚者的脸上。当把姑娘抢回男方家时,抢氏的人们一个个锅灰满面,黑不溜秋的,常逗得宾客开怀大笑。” “哦,难怪我见那几个男的都黑不拉几的!”阿布傻笑道。 这时我爹也将那个递酒给我们的人介绍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姓氏和汉族的姓氏并无区别,说是叫做“李崖宏”。 李崖宏接过我爹的话,继续说道:“还有啊,在滇南等地,抢婚的地点、时间都是事先约好了的,往往姑娘在田里劳动、在村边割草或背柴回家的路上被抢走了。抢到的姑娘直接被领到男方家的堂屋。按当地彝族的风俗,女子到了男方家堂屋,就意识着正式缔结婚关系了,就不能再跑了。不管用什么形式抢亲,把姑娘抢到新郎家后,都要按当地彝族的习俗,举行婚礼,并宴请宾客。对于抢婚,我们彝族人说,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男方去抢是对女方家的一种尊敬,表示姑娘不是嫁不掉才送去的。” “还有这种操作?!”阿布感叹道。 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只管看着那里面的抢婚活动,接着也进入了席位,说是要喝完酒之后才和我们商量事,而这时,那李崖宏已经叫人抱着几个酒坛子放在了我们面前的桌子上,看来今天这台酒时跑不掉了。 第八章:拼酒 我们进入宴席之后,就有几个人上来敬酒,说是敬酒,其实更像是灌酒,只见我们过来的这几个男的手里都端着碗,我一闻到那碗里的东西就知道那是白酒,但是闻起来很是香醇。 其中一个人说道:“几个哥子,竟然都来吃喜酒了,咋个能不喝酒是?” 我们听了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爹回道:“喝的嘛,咋个会不喝!” 那几个一听就来劲了,说道:“每个人先喝两碗,喝不完我们才不会挨你们喝!” “你们这不是逼着人喝嘛!”阿布不耐烦的说道。 但是当下我爹就笑着压住了阿布,阿布本来都要站起来骂人了,可是被我爹这么一压,又坐了回去,我爹解释道:“哎,阿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们喝酒可是有讲究的,我们这外来的人是应该先喝两碗,如果这两碗都喝不完,可不敢跟他们呛酒!” “啊,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王大山也不解,问道。 “你们看看那边他们是怎么喝酒你就知道了!”我爹说着时指向了另外一桌酒席,只见那桌全部都是男的,其中两个男的竟然拿着装满白酒的瓶子吹了起来,直接就是一饮而尽,像喝白水一样,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我看着他们喝酒的那个姿态完全就吓呆了,惊道:“这怎么喝啊,两碗可能就已经不省人事了,怎么都过吹的!” 这时我爹拍了拍我的手,小声对我说道:“别说出来,不然人家可瞧不上我们,人家这是办喜酒呢,按他们的习俗,没有酒喝,这酒还不如不办了,你小声点,再说你高中的时候不是经常喝酒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当下就无语了,说道:“我高中喝的不都是啤酒吗,啤酒那算得上什么酒,那都是苏打水!” “你牛!”乌鸦听我说了啤酒是苏打水之后,假装竖起大拇指对我说道,但是毕竟啤酒和白酒不一样,这两碗白酒喝下去我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时我们还没说完,站在我们桌子旁边的几个男的又开始催促起来,说道:“快点喝了,这点酒怕啥子,又不会死人!” 我们听了都是满脸的尴尬,可是毕竟这白酒我可不在行,只是小爷听他们这么一说,竟然直接将碗摔在了地上,我们所有人都看呆了,我心想小爷这是干什么呢,人家这结婚多么喜庆的日子,可别让小爷给搞砸了,再说我们还要靠他们帮忙呢。 正当我么你所有人都还在呆呆的看着小爷时,那几个男的就不高兴了,差点也没把碗砸在地上,还好这时那个叫做李崖宏的男子走了过来,急忙拉住了那几个人,又问道:“怎么了?” 刚才敬我们酒的一个男的气愤的解释道:“刚才我们敬他们酒,他咋个是还把碗给我们砸了,你说该气嘛!”那个男子说着话时指着小爷,满脸的不屑。 “远爷,你这个朋友好像不喜欢喝酒噶?”李崖宏尴尬的问道。 我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是看着小爷,只见小爷立马就从饭桌上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慢慢的拿起一瓶白酒,什么话也没说,咕噜噜的喝了下去,然后说道:“我只是觉得用碗喝太秀气!没其他的意思!” 那帮人一听就凝结了,李崖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说道:“原来是场误会,呢个嘛,这个兄弟呢个能喝,就去那桌和那帮兄弟喝嘛,他们几个酒量小的就先吃吃饭!”昭通话也是说的没谁了。 小爷也不拒绝,跟着那几个男的到了另外一桌去,那几个也明白了小爷的意思,当下误会就解除了,反而变得热情起来,拉着小爷就往另外一桌真正喝酒的地方走去,也不知道小爷心中在想些什么,过去之后好像酒兴上来了一般,立马和那帮人打成了一片。 话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小爷喝酒,这不第一次见嘛,就见到他像个酒鬼一样,一下子就把一瓶白酒都给喝了个干净,这白酒要是喝急了,说不定立马就吐出来了,现场直播,只是小爷这脸,面不红,耳不赤的,竟然像没事儿一样。 我见到我们每个人面前还摆着两碗白酒,都是不好意思拒绝了,端着碗酒喝,这时李崖宏可能是见到我们这里还有两个女的,说道:“女哩就不用喝了,我怕我们自家酿的酒她两个喝了之后怕是耐不住!” 千雨一听,呵呵笑了两声,然和端着两个大碗,一下子就将白酒全部喝了下去,我们都看呆了,千雨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这两碗都可都是白酒啊,她一个女人竟然面不改色都喝了下去,之后只是将碗身往下一放,让我们都看了个明白,那两碗酒竟然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我们还在刚才千雨干完酒的情状中回不过神来,阿布和王大山见状,可能是觉得不能丢了自己的脸,竟然抬着酒也喝了下去,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咂了一下嘴,王大山还说道:“这他娘的是酒吗?难道不是酒精!” 而我们也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毕竟人家办婚宴,我们可不能扫了人家的兴,其他人看着还好,可是我这一碗下去,只觉的喉咙一阵滚烫,差点就吐了出来,还好我刻意的去忍住了,之后又将另外一碗给强行喝了下去,我看了老夫人一眼,发现老夫人喝完之后也只是愁了一下,却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我也强行忍着,这酒的威力简直不是盖的,彝家酿的酒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崖宏见我们一将酒给喝了之后,也端着两碗酒给喝了下去,接着坐到了我爹身旁,问道:“说吧,这次你们要去哪?”敢情他是知道我们要来做什么的。 老夫人和我的异口同声的回道:“大山包!” 原来这喝酒只是一个过场,李崖宏问道:“大山包有什么,你们要去哪?说说看,那有什么值得去的?“ 我爹似乎很是信任这这个人,将滇国楼刹的事情全部和李崖宏说了个遍,老夫人拉都拉不住,只是见到我爹那完全信任李崖宏的样子之后,便没说话了。 李崖宏听完我爹解释完了之后,回道:“你们说的那个地方恐怕是在大山包外面,应该距离后下海不远!“ 我们听完都是一愣一愣的,后下海又是什么地方,在我印象中,那不是发现东晋古墓的地方吗,怎么还和那里扯上关系了。 还没等我想完,李崖宏又说道:“这样吧,明天你们再过来,我带你们去!到时候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他说完就端着酒到另外一桌去敬酒了。 看来这一趟是有希望了。 第九章:约定 我们很快吃完了饭之后也准备回去了,我们这可是准备酒后驾驶啊,千万学不得,我们走之后只见小爷还在和那帮男的喝着酒,但是我很快就过去将他给拉着走了,不知道怎么的,小爷就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也不知道和这些人喝了多少酒,反正前面已经摆着几个空瓶子了,而且都是装白酒的空瓶子。 我过去拉小爷的时候,只见那几个男的都已经趴在桌子上,再也喝不动了,只是小爷像个正常人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小爷见我过来时,问道:“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回道:“恩,我们都已经吃完饭了,走吧!” 小爷将手中的酒瓶子放了下去,我有些疑惑,问道:“小爷你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部喝翻了?”小爷冷笑了一声,竟然回身面对这我们,将身子低了下去,说道:“喝这么多的白酒谁受得了!” “那你不是也喝了吗,怎么就没什么事呢!?”我问道。 只见小爷将身子弯了下去,然后将嘴轻轻一张,只见他从嘴里将酒都吐了出来,虽然不是全部的,可是至少也能麻痹人的神经一大半会儿了,我见状,脑子里面一阵迷糊,问到小爷:“这是什么本事,还能将酒给吐出来?” 小爷将酒吐完之后,小声对我说道:“我都将酒给卡在喉咙了!” “我去,还有这等操作?”我简直不敢相信,又问道:“难道酒卡在喉咙还能说话,还有这要怎么卡酒啊?” “连卡酒都不会,那我这些年不是白活了!”小爷一改以往的冷酷,脸上露出了笑容,回道。 我听到这里简直就无语了,敢情小爷这是在套路那帮灌酒的人啊,只是这样做也忒不道德了,人家这好好的敬你酒,你把人家给骗醉了,还真是套路得人心啊,要想感情真,必须套路深,小爷虽然表面上是个实诚人,不过这内心都是满满的套路。 眼见我们这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桌席,李崖宏也跟着我爹他们走了过来,只有阿布像是没吃饱一样,还在那桌子旁边啃着个鸡腿,我们索性先让他吃了再走,他见到我们都已经准备要走了,这才放下手中的鸡腿,急忙走了过来。 这时李崖宏说道:“你们明天几点过去,我也好有个准备!” 我爹回道:“越快越好,刚才已经说了,最好早上就能去,家伙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你领路了!” “那好,明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就进去,等到天亮了就不好办事了!”李崖宏说道。 “为什么天没亮就过去,那个时候我还没睡醒呢!”阿布好像不想起得太早,不满的说道。 “大山包这地方一到天亮,就会陆续有人进去游玩,如果我们去晚了,行动起来就不方便了,记得把罗盘带上,还有洛阳铲这些,都少不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你们所说的那个楼刹!”李崖宏解释道。 阿布这下就没什么话来反驳了,只好回道:“好吧!” 老夫人也有些疑问,问到李崖宏:“真的能找到吗?这楼刹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再说你们这大山包的地方也不小,一时半会儿恐怕找不到吧!”千雨和张云天也是在一旁看着李崖宏,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李崖宏笑了一笑,接着回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竟然你们都说了那你有你们所说的那个地方,就不怕找不到,不要担心!”李崖宏见老夫人他们都是外地人,还特比用普通话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能找到!”千雨也不怎么信,问道。 李崖宏并没有说话,反而我爹替他说了,我爹看了看我们一样,又将目光转向李崖宏,说道:“这个在车上我会给你们说,这里人太多了,恐怕不方便!” 千雨这才没继续多问,李崖宏也没做解释,只是见我爹都这么说了,又说道:“既然这样,你们早点回去,别耽搁了事情,酒这东西也喝得差不多了。”李崖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明天我们在后下海那里结合,你们也不用接我了,我自己骑车过去,免得引起注意!” 我爹开始还客套了一下,说什么也要来接李崖宏,只是李崖宏坚持自己要骑车过去,我们也不好怎么说,只好答应了,反正这一切的事情都要到了明天才知道,李崖宏说着就要去招待其他人了,同时也叫我们早点回去,说道:“我就不送你们了!”我爹点了点头。 这时李崖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小爷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说道:“对了,这个兄弟酒量不简单啊,喝了这么多也不脸红,走路也正常,看来不一般啊,还有为什么你的手指这么长?”而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小爷的双手。 小爷假装回道:“都是练出来的!”小爷说完竟然和李崖宏的眼光对上了,而这一阵对视竟然足足有十多秒,看来我爹在认识小爷和李崖宏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两个介绍过啊,这之前的二十年竟然也没有什么交集,看来我爹的这些朋友都是一个不认识一个的。 他们这场对视中好像还有另外的意思,似乎像是仇人,又像是知己一样,只是这眼神的交流中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心理斗争,看着小爷看李崖宏的眼神,看来这李崖宏也不简单。 可是他们两个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还在小爷旁边轻声的问道:“怎么了,小爷,你和那个人怎么像是认识啊!” 小爷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认识!”说着自己就朝院子外走了出去,我们也跟在了后面,出门时那只狼狗还在那狂吠着。 但很快我们就上了车,准备回家,这次依然是我爹开车,我爹的酒量也不小,那两碗酒并没有麻痹他的神经,开起车来也很稳当,这时老夫人在车后面可能想起了刚才在寨子里面的事情,突然问到我爹:“纪远,那李崖宏是个什么人,怎么他那么肯定能找到滇国楼刹!” 这时我爹将头轻轻一侧,车速也慢了下来,淡淡的回了一句:“发丘将军!” 第十章:发丘将军李崖宏! 我们一听是发丘将军,别说是有多惊讶了,难怪小爷刚才会和那李崖宏对视了这么久,或许小爷早就看穿李崖宏其中的不一样,只是小爷也不确定罢了,而小爷的身份也不止是刘清玄就么简单,最开始我就一直以为小爷和卸岭力士有些关系,这下子又跑出来个发丘将军,我真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更神奇的事情了。 老夫人先是惊讶道:“什么?发丘将军!” 我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这并不奇怪,我也不知道他是具体是从那来的,好像是滇西北来的,跟着祖上一起过来的,到了他这一代也不知道是第几代了,很多祖上的手艺他都还掌握,要是之前他知道这大山包有什么滇国楼刹,恐怕他自己早就动手了,这不我们很早就认识他了嘛,他的人品足以相信,所以你们别担心,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只是这个信息实在是太爆炸了,他竟然是发丘将军。”老夫人道。 “发丘将军这个我也知道一些,这不是曹操设立的那啥吗?”王大山在一旁说道,乌鸦见王大山多嘴,急忙拉住道:“听他们说,你我都不怎么懂这方面的,瞎掺和什么呢!”靠近乌鸦的李三元只是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 说到这里,这李三元也是比较奇怪,从头到尾不见他说话,反而只是一直跟在乌鸦身后,简直比小爷和千雨还要高冷,只是一看到他那麻子脸,这种高冷的性格似乎不怎么适合他,也许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吧。 王大山可能想着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再继续多嘴,和乌鸦都保持了安静,千雨和张云天在一旁也只是听着,并没有插嘴,这时老夫人又说道:“既然他是发丘将军的后人,那么也还好,这找楼刹的事情也许就方便多了!” 听到这里,我也在想,这发丘将军和摸金校尉,搬山道人以及卸岭力士都是齐名的,虽然各自的盗墓方式不一样,可是那都是古时候的事情了,到了现在别说还将什么规矩了,就连传人也见不到几个,也算是珍惜动物了,可是我们这一趟竟然就见到了所谓的发丘将军。 这发丘将军长李崖宏这个样子,其实我觉得还有些奇怪,李崖宏是个彝族明显没错,穿着却是很现代,皮肤也稍微比其他热白上一点,不过却是个硬汉模样,不像寨子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是穿着古朴的彝族服装,反而显得很随意,更像是生意人的穿着。 说到这发丘将军,其实我以前也看过些资料,只是不知道准不准确,说是发丘将军是到了后汉才有的,又名发丘天官或者发丘灵官,其实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掘丘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此印原型据说毁于明代永乐年间,已不复存于世,现在的发丘将军可能只能靠本事证明自己就是发丘将军了。 发丘将军的手法与摸金一派的手法接近,技术上稍微逊色,但比较注重众人合作,但是也有摸金校尉的一些手法,只是不尽相同罢了,那李崖宏一个人就敢称作发丘将军,看来的确是有不小的本事,只是不知道和小爷比起来怎么样,但是小爷毕竟对大山包不怎么熟悉,所以还得靠着所谓的发丘将军李崖宏。 另外,发丘将军在古代经常以当铺的朝奉,古董商等身份为掩饰,不轻易出手,但出手即中,这也是我们听到李崖宏是发丘将军之后显得信任的原因。 而且发丘将军偶尔行动多针对某些大型陵墓,是四派中唯一不忌讳与官方合作的一家,清代因为外族迫害,流亡海外,多活动于东南亚及美洲一带,曾经在诸多大型古代陵墓发掘队中发现过他们的身影,国内余支多以考古学者的身份混迹于政府部门,但是现在看李崖宏的情况,这发丘将军看来已经所剩不多了,而且李崖宏在以前也不知道下过多少次斗,这技术还在不在也不好说,不过我爹这么信任,我自然也相信。 发丘将军行规就比较严格了,因为在古代发丘将军是以组织的形式存在,所以才有这许多的行规,但重点就是丘将军行动大多同时邀集多人,做好详细计划,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出应对措施,然后按部就班,依次进行,因此在掘丘过程中危险性最低,而麻烦多来自事后分赃保密等等程序,因此有所针对地产生了一系列规矩,但我并不知道具体的规矩还有那些,现在只有李崖宏这么一个,恐怕也不记得多少规矩了,他只能和我们合作。 况且这次下斗,这其中隐晦的条件也不用我们说,大家都知道条件,这下斗之后淘上来的明器,肯定是要分许多给李崖宏的,还好我们并不是完全为了这明器来的,主要是为了找到滇国楼刹,然后解除身上的诅咒。 我就这么想着想着,这车就已经开进了城区,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我家我们口,我们趁着天早,将下斗要用到的东西都放在了车的后备箱里,但是我们先是将老夫人他们送回了酒店,接着才回的家,而他们也要将那几个圆盘以及雮尘珠带着走,所以才会忙着回到酒店里去。 对于刚才知道李崖宏是发丘将军的事情,我们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既然多了一个人的帮忙,那么我们这一次找到墓的时间也会省下不少,只是许多的事情还得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爹还特意问了一下乌鸦,说道:“乌鸦,你这次还要下斗吗?” 乌鸦开始还沉思了片刻,不过看了看李三元和王大山的表情,又有些无奈,同样是受到了诅咒,我爹这不是在说笑吗。 乌鸦无奈的回道:“我也不想下,可是你也知道啊,我们这里除了你跟麻子还有小爷之外,我们都受到了诅咒,怎么能不去!” 我爹听了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回道:“是哦!” 二伯和阿布还在旁边搬着工具,不过却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阿布转过身来说道:“快点搬东西了,今天我还要早点睡,还在那彝寨里喝那么多酒,脑袋已经晕得很了,明天天不亮就走,啊,我的天啦!”阿布说完将手中的一柄洛阳铲狠狠的甩在了车的后备箱里! 而我们也该休息了,长夜漫漫,诅咒作伴,虽然心中有许多的疑惑,可是也只能默默的等待明天的太阳。 第十一章:后海子 第二天还没见到太阳,我们就已经坐上了车,直达后下海,至于为什么要到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李崖宏叫我们在这里等着他,我门也没什么选择,根据他的说法,我们应该是要从这里动身,只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我们到了之后大半会儿也没见到李崖宏来,我们只好下车做点其他的,比如说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跟着来,这才能放心,就在我爹和二伯他们抽了两根烟的时间,终于从我们后面传来了车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更像是摩托车的声音。 “他来了!”我爹将烟头往地上一丢,顺便用脚踩了踩说道。 可是毕竟天还在是朦朦亮,我们一回头只能看见摩托车的灯光,但是我爹都这么说了,应该是没错了,再说除了他谁还会这么早就骑着摩托车上路呢,除了李崖宏便没有别人了,只见那摩托车很快就已经开到了我们面前,我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一下,李崖宏的身后还背着个包包,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看起来装了很多的东西。 “他怎么还骑摩托车来啊,哎哟,还是架雅马哈!”阿布见到李崖宏过来之后,笑道。 “这是他的习惯,去哪都只骑摩托!”我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他过来了!”阿布目光转到李崖宏身上说道。 只见李崖宏已经将摩托停靠在我们的车旁,径直的朝我们走了过来,然后将背包往我们这里一甩,说道:“帮我把包放到你们嘞车上,等哈我做你们嘞车过去!” “怎么,你不骑你的雅马哈了噶?”我爹开着玩笑问道。 “骑这摩托车不是太费时间了嘛,再说了你们车大,能够坐下吧!今天的事情可不一样,不能再骑摩托了!”李崖宏解释道。 “好吧,那上车再说,趁着天还没亮就赶快过去吧!”我爹又说道。 我们都纷纷上了车,但是这时候我有个疑问,于是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后下海这点?” 李崖宏听见我的问题之后,干咳了两声,回道:“要想找到那墓啊,必须从这里下手!” “为什么?”乌鸦问道。 “其实啊,这个地方只是我们三个人叫的而已,真实的名字是叫做后海子寨,只是叫后下海习惯了,所以才这么叫的,这个地方也曾经出现过墓!”李崖宏回道。 “啊!这地方出过墓?”王大山惊讶道,接着他的眼睛珠子转了转,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墓!” 李崖宏想了想,回道:“是一个东晋的墓,不过里面大多都是壁画,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是保护文物,只是我们得从这里找着过去,大山包还远呢!”我也发现了,李崖宏只是和我爹以及我说话的时候说的昭通话,一到了乌鸦和老夫人他们面前,对话的时候就都说的普通话,看来也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不然也不会叫我门带上罗盘之类的,这些人对玄学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多少了解一些,不然也不可能叫什么发丘将军。 “怎么的一个壁画墓?”老夫人似乎是很感兴趣,毕竟昭通这地方也算偏远的城市了,加上是贫困市,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在昭通还出过东晋的墓! 李崖宏这下就开始认真的解释起来,说道:“这个墓叫做昭通霍承嗣墓,是一九六三年春在昭通县城西北后海子中寨发现的,也就是我们这里,一九六五年冬拆迁至县城原孔庙内,建室保护,从已有的实物资料看,晋代壁画墓,在云南是首次出土,所以也算是昭通的一个小骄傲!” 李崖宏文我们要了根烟抽,继续说道:“像这座具有确切纪年和地志的东晋壁画墓室,国内亦属少见,该墓壁用石条镶砌,平面呈正方形,顶为覆斗状,墓石顶棚与四壁上绘制了丰富的彩色壁画,并分别题有隶、楷、行三体的款识多处。四周的壁画,又分上下两层,中间有带形图案为界,下层图画内容,多反映现实;上层多属神话。画较古朴粗略,构图、比例亦较差,当为一般民间艺人的作品。” “这样啊,那也算是比较稀有的了!”老夫人回道。 “嗯嗯!”我连忙点头,我本来就知道这墓的一些特征,只是李崖宏先说了,我也不好说,但是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要把我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于是接话道:“这座墓的整个壁画,技巧虽然不高,但从反映的内容看,却有多方面的价值。从绘画上看,作者注意经营位置,墓主造型高大,而其他人物则有意缩小,主从关系鲜明;各种颜料的运用,且历千余年而不退色,可见配料、着色上的水平。从军事上看,“夷汉部曲”的形象、铠马、戈矛、弓箭的配备,均为珍贵的资料;从墓中人物所显示的等级、尊卑关系,以及各种神话宗教图案的出现,可以窥见晋代社会关系和意识形态的若干侧面。” “哎哟,这小伙子也知道这些,看来对这墓的了解不少嘛!”李崖宏还笑着夸我道。 我爹在一旁又开始臭美了,说道:“那是,这是我儿子!” “远爷,你咋个还把自己的儿子拉起干这个当子是!怕是不合!”李崖宏定定的看着我,对我爹说道。 “有什么合不合嘞哦,反正纪名的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跟着干咯,再说他爷爷也有这个意思,没得事,等他挨倒干一下!”我爹笑着说道。 “好嘛,好嘛,小伙子,知道的东西不少,可以呢!”李崖宏没有将话题停留在这里,接着说道:“那我们就绕着寨子过去吧!” “从哪绕?”我爹坐在驾驶位上,一脸迷茫的看着李崖宏! “等我来吧!”李崖宏说道。 我爹没有接话,直接将位置让给了李崖宏,李崖宏开了车门之后就直接坐在了驾驶位上,话说这人不是只骑摩托车吗,看来都是骗人的,但是也别太去在意,只管让他带着我们进入大山包。 这一趟,我们就从后下海,也就是后海子寨出发了。 第十二章:罗盘定位 我们顺着后海寨子不知道绕了多久,眼见太阳就已经快要出来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只是这李崖宏在这寨子外面看来看去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爹疑惑的问道:“你在找啥子!” “没有,我只是看看今天进大山包该能进去?”李崖宏回道,但是我们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只是他看了几眼之后已经将车开到了大道上,很明显这是往大山包的正路。 城区离大山包也并不是有多远的路程,我们没一会儿就到了,而这里并不是出于公元里,反而还出于公园外部,只见他已经将车停了下来,接着对我们说道:“就这里下车了,拿好工具跟我走!”他说着自己也下了车,叫我爹打开背包之后,我们便将里面的包包全部都拿了出来。 “接下来呢?”我们有些疑惑,我们停车的地方周围都没有什么善,也没有什么凸起的土堆之类的,哪像是什么有墓的地方啊,只是这李崖宏竟然将我们带到了这里,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因为这四周虽然没有什么山,但是我们前面的不远处竟然还有一条沟,可以见到里面还有很多的水。 这时李崖宏回道:“你们的罗盘带了吗?给我看一看风水,我感觉这里的地势很不简单。” 可是这地方在我们的眼中并没有什么的不一样,反而平凡得出奇,就连二伯和小爷也没看出来有那里的不同,但是我们虽然没有进入公园里,好歹也是到了大山包的地界了,根据那古书上的记录,这里要是真有什么墓的话,那么就是那古书上所说的滇国楼刹了。 我爹点了点头,回道:“带了,在背包里,这就给你!”我爹说完开始翻着背包,没一会儿就将罗盘给拿了出来,递给了李崖宏。 话说这罗盘看风水自从我跟着小爷他们一起倒斗之后,我也了解了不少,中间的玄妙还真是说不完,就拿几点简单的来说。 首先,由于罗盘的盘面结构比较复杂,影响罗盘发挥作用的因素众多,因此,必须要先选一个称手的风水罗盘,而且这时一些风水大师在选择墓地时必不可少的东西,那么既然李崖宏说这个地方不一样,应该是找到了一些头绪,只是这古滇国的墓可与其他的墓不一样,可能只有李崖宏能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奥秘所在。 风水罗盘其实有种种罗盘,像二伯和我爹用的都是综合盘,但是李崖宏用的是什么盘我就不知道了,就当我还在这么想时,只见李崖宏接过罗盘之后开始愁了起来,转身对我爹说道:“你们这罗盘我用不来,有没有三元盘,给我!” “早说嘛,这罗盘当然得带齐了,我也是想到了这点,只是不知道你竟然用的是三元盘!”我爹又在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风水罗盘,递到了李崖宏手里,李崖宏接过罗盘之后高兴的说道:“对了,就是这个,我用得比较习惯!”然后才将之前的那个综合盘递给了我爹收了起来。 罗盘的这第一种呢叫做三合盘,三合盘的主要特征是由三层二十四方位组成,即有地盘正针、人盘中针和天盘缝针三环,其结合其他层环的内容使用,以定向、消砂、纳水等,三合盘又称杨公盘,这是因为杨筠松在晚年时期为便于消砂、纳水,依据日景方位一干维辅二地支,改为一干维辅一地支的双山时加上了天盘缝针和七十二龙等层环,对风水罗盘进行了一次改造之故。 第二种便是三元盘,也就是李崖宏用的这种,三元盘的主要特征是有易卦六十四卦圈层,一般只有一层二十四方位,即地盘正针,其可用元运推其方位之吉凶,三元盘又称蒋盘或易盘,据说易卦层足由蒋大鸿先生创立的。 第三种就是我爹和二伯他们习惯用的综合盘,综合盘是综合了三合盘和三元盘的一些主要圈层组成的,其主要特征是保持了三合盘的地盘正针、人盘中针、天盘缝针和三元盘的易卦层,以及两种罗盘的其他主要圈层,所以呢比较复杂,综合盘的圈层也比较细密。 辨别这三种盘其实主要就从盘面上来看,这底盘二十四山的阴阳分配格局是不一样的。 这时李崖宏已经拿着他的三合盘在我们面前晃悠了大半天,可是依然还没个结果,就这样王大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说道:“还能不能找得到啊,他娘的我皮都等掉了好几层了!” 乌鸦只好连忙拉住王大山说道:“先别忙,这寻龙点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别干扰他!” 不过李崖宏并没有理会,只是依然认真的看着罗盘里面指针的方向,只见指针已经开始有了动静,不过旋转的方向却是很不规则,像是受到了干扰一样,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其实这罗盘也叫罗经,是风水操作中的重要工具,主要作用是用来判定方位,罗盘的发展经历了很长的历史,大体来说是一个由简入繁的过程,到了现在,很多的修建墓穴的风水大师都要用到这东西,更不用说我们要利用它来辨别墓穴的方位了,所以这事情可不能怠慢,必须慢慢来,找到方向在做分析。日圭其实就是最早的罗盘,它将地平面平均分为十二个等份,用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来表示方位,而罗盘其实也有这样的道理,靠地盘来辨别方位。 汉代产生的地盘为方形,虽然没有磁针,不能测堂方向,但它巳经刻有二十四个方位,并且分层立位,对风水罗盘有着直接的影响,再到了宋代,地盘由方形变为圆形,方位则沿袭地盘的二十四位制。随着加工业的发展,指南针的磁针由原来的匙形转变为针形,并从水浮磁针转变为使用顶针,使指南针的测量精度发生了质的变化,方位表示也越来越精细化,罗盘粗具规模,可以说,真正意义上的罗盘产生了。 罗盘的第一部分叫天池,也叫海底,也就是指南针,罗盘的天池由顶针、磁针、海底线、圆柱形外盒、玻璃盖组成,固定在内盘中央,指南针有箭头的一端所指的方位就是南方,相反方向即为北,海底就是天池的底面,上面绘有一条红线,称为海底线,在北端两侧有个红点,使用时要让磁针的指北端与海底线重合。 第二部分是内盘,就是紧邻指南针外面的可以转动的圆盘,内盘上有许多大小不等的同心圆,形成很多个圈,一圈就叫一层。各层又划分为不同的等份,最少的只分成八格,最多的达到三百八十四格。 而且每个格子上印有不同的字符,这些字符就是各派风水术的主要内容或理论,因此内盘便是罗盘的主要构成部分,罗盘则可以被称为中国术数的大百科全书,罗盘种类繁多,不同的罗盘层数并不相同,有的多达五十多层,而最少的只有五层。 第三部分是外盘,通常为正方形,是内盘的托盘,外盘四边的外侧中点上各有一个小孔,穿人红线成为天心十道,用于读取内盘盘面上的内容,天心十道要求互相垂直,所以为了测量准确,刚买的新罗盘在使用前都要对外盘先进行校准。 罗盘的构造不难看出,罗盘实际上就是利用指南针定位原理来测量地平方位,在风水上用于勘测风水,一确定墓穴的位置,所以我们才会用到这个东西。 正当我们大家都还在定定的看着李崖宏时,突然李崖宏猛然抬起了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光,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那有积水的一条沟,指着说道:“找到了,在那个方向!” 而那个方向便是十二地支阴支中的亥位。 第十三章:阴松林 李崖宏将罗盘稳稳的端在手中,接着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然后对我们说道:“走吧,带上工具,就往这边走,还有把洛阳铲拿过来!” 我们也都点了点头,就连小爷也没有任何的质疑,从后面跟了过来,我们很快走到了水沟的旁边,那水沟边缘上都是一些湿润的泥巴,一脚踩上去很容易就把泥巴给粘在鞋底上,所以我们并没有忙着进去。 只是李崖宏已经端着罗盘走到了前面,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前面的水沟,而我们看过去时,只见那水沟里竟然还冒着泡。其实这个水沟里面的水并不是很深,反而有些像湿地一样,只是上面隐隐的盖着一层水,而这些水只是将下面的泥土浸湿了而已,我们甚至能够看到下面的泥土都是黄色的稀泥。 李崖宏顿了一顿,突然说道:“沿着这个水沟走下去!” 我爹一听,有些疑惑,问道:“走下去,下去就是树林了,下去干什么?” “你们看这水沟里像是有什么墓的地方吗!”李崖宏无奈的说道。 “也是,那你带头,我们跟在你后面就行了!”我爹回道。 只见水沟下面是一片树林,虽然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可是太阳并没有完全的出来,只能算是清晨,可是那个树林看起来却极为的阴森,已经快要把光都给遮掩了,那是一片松树林,地下已经铺满的松树的针叶,这种针叶如过多的话,再加上要是有人家离这里比较近,那么肯定会有人捞起去用来垫圈,当做猪牛的窝,可是这里明显距离大山包上还有些距离,只不过属于大山包这里罢了,但是却还没有进入大山包的公园地带。 看来我们已经到了那种基本上是没什么人烟的地带,也难怪古书上说这里有什么滇国楼刹,虽然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墓穴,可是至少也知道他肯定和献王有一定的关系,因为这雮尘珠就是要在这里才能发挥它解除诅咒的作用,当然我们这次是已经将什么都压在这所谓的滇国楼刹身上了,要是找不到,我们在场的除了李崖宏和我爹以及李三螈,再加上小爷之外,这个诅咒恐怕是要陪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我一边想一边跟在他们后面,没一会儿就已经走到了这片松林里面,只见李崖宏已经将罗盘揣在了口袋里,看来是到地方了,千雨见状,问道:“就是这里了?” “嗯!就从这里下手,应该就在这片树林当中,如果你们的说法没错的话,从这里下手就对了了,快点把你们的铲子和洛阳铲都拿出来,取土出来看一看!”李崖宏说道。 这时阿布将洛阳铲已经拿了过来,也没递到谁的手里,自己已经开始动手准备取土了,李崖宏见阿布这个着急的样子,急忙拉住阿布问道:“你懂得怎么用吗?” 阿布这就不高兴了,回道:“怎么说我不会用呢,这不就插进去再拔出来的事情吗,有什么难的,顺便在地下钻上几个来回就行了!” “还行,那你来吧!”李崖宏只好回道。 而小爷这时候竟然拿出了一根铁钎,往地上插了进去,就在钻了几下之后将铁钎拿了出来,然后用食指在地上钻出来的一个细小孔看抹了一点土,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只好又到另外一个地方继续取土。 而阿布并没有着急将洛阳铲直接插到地下去,而是先将地上干枯的针叶捞了个干净,然后在开始取土,这第一次钻上的土都是紧的黄土,并没有什么分层现象,所以阿布无奈,只好有换了个地方取土,只是这下阿布有些偷懒了,稍微将那些干枯的针叶捞开了一点,就将洛阳铲放了下去。 我们本都是各自找着方位,然后以方便下铲子,可是阿布这洛阳铲一下去,却是听见了咔嚓声,这声咔嚓声很小,只能听起来很是细微,反而更像是什么枝丫断裂的声音,可是这么多次的经验告诉我,这不是其他的声音,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只不过骨头实在是太细小,承受不住阿布的这巨大力气。 阿布急忙叫着我们,喊道:“喂,你们快过来看看,我好想抵着什么东西了,好像是骨头!” 千雨他们听见之后,只顾着从哪些干枯的针叶上急忙跑着过来,这干枯的针叶不知道已经堆积了多久,只见人踩在上面时就像踩在棉花和松土上一样,只见针叶在人脚的作用力下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而我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阿布手中的洛阳铲下面,李崖宏见状,急忙说道:“慢慢将洛阳铲给拿起来,先别忙,这地下应该是有东西!” 阿布听了点了点头,慢慢的将洛阳铲从那针叶堆中抬了起来,而我们并不能完全看见那干枯的针叶堆下有什么东西,只能看见下面已经冒出了一点白色,但是针叶堆实在是太厚了,阿布见到那白色的东西,又不敢伸手去抓,为了保险起见,只能用洛阳铲在那针叶堆里捞来捞去。 我们全部人都已经定格了,只见阿布在那里不断的用洛阳铲捞来捞去,小爷此时也站在了我们身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这才过了十来秒,阿布就已经将那些针叶都已经捞开了,只见那那时什么骨头,而是一个簸箕盖在了针叶下面。 阿布见到是一个簸箕的时候,立马就松了口气,还说道:“我去,我还说是啥子东西哟,原来是一个烂簸箕,吓死我了,你们看,我手心头都全是汗,我还以为我们还没进墓就要遇到什么死人和粽子了,看来是想多了!”阿布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就要准备将那簸箕给踢开。 可是就在这时,小爷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惊道:“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簸箕!” 我们听小爷这么一说,有都觉得有道理,可是阿布已经将脚给踢了出去,一脚踹在了簸箕上,那簸箕是竹子编制而成的,看来簸箕的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了,被阿布这么一用力的踢了过去,直接是踢成了两半飞了出去。 但是,就在簸箕飞出去的那瞬间,只见簸箕原来的位置下面有一个与簸箕一般大小的圆坑,里面竟然有一堆白骨。 第十四章:瓮葬 我一看见那堆白骨,好像明白了什么,就连小爷和千雨的眼睛中也闪过了一抹惊讶,但是我只顾着看那堆白骨,却没注意到这堆白骨的分量以及大小,二伯倒是注意到了什么,突然说道:“这时小孩子的骨头!” “什么,小孩?这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子的骨头!”老夫人也是显得非常惊讶。 二伯看着那堆白骨,说道:“你们看这白骨旁边的碎片!” 我们都没多说,只是往白骨旁边看过去,只见那簸箕大小的坑这位竟然有一些陶罐的碎片,而且这陶罐好像是刚碎裂的一样,缺口竟然是白色的,这让我想起了刚才我们透过针叶堆看到的白色东西,或许并不是白骨,而是这些陶罐随便缺口的颜色。 “这是什么?”王大山的目光在那堆白骨上没有移开过,见到陶罐的随便之后又问道。 其实听见二伯说这东西是陶罐的碎片之后,我就已经明白了什么,这种东西在我小学的时候我就见过,那时候我和我发小到一片松林里去挖小树苗栽,就遇到了一个簸箕,我们那时候也不懂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将簸箕掀开一看,只见下面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尸体,而且还没有完全的腐烂,那时候也不知道和大人说,这件事情到了现在一直还在我心里,成了一个童年挥之不去的阴影。 后来我也问过我的祖父,祖父说那是有人家的小孩夭折了,用来安葬的方式,这样做好像是有什么寓意,代表孩子下一世能够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只是我们面前的这具小孩尸骨多了个陶罐装起来而已,刚好被阿布那洛阳铲给戳碎了。 “这是瓮葬!”二伯定定的看着那对白骨以及周围的陶罐碎片说道,而这瓮葬竟然还是露天的。 一说到瓮葬,我们大家都是惊叹了一番,不过既然都是倒斗的,当然知道瓮葬是什么东西,只是二伯这一提醒我们都才反应过来,当然小爷和千雨恐怕早就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只是二伯在解释,所以没有打断。 说到瓮葬,这时一种有关于丧子的葬俗,葬俗是人生礼俗的终结,近现代的葬俗多能向邈茫悠远中寻求源头,如盛行于东南沿海地区的“瓮葬“习俗,亦称“启棺拾骨“等,当然昭通这地方本身就在云南,离东南亚也不是很远,就是不太清楚为什么这瓮葬会出现在这松林之中了。 瓮葬的历史可上溯至约七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在已经发掘的仰韶文化墓葬中,陶制瓮棺是初民最早的大量使用的葬具材料,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瓮棺葬“,亦即后世“瓮葬“的雏形。 瓮葬最令人注目的是,当时的瓮棺葬绝大多数是夭折儿童的葬具,而成年和少年死者则被直接埋入土坑墓圹,就以半坡遗址为例,已经发掘的二百五十座墓葬中,成人土坑墓一百七十四座,儿童瓮棺墓七十三座,幼儿土坑墓仅三座。 众多的儿童瓮棺墓,既显示出当时社会生活水平低下儿童死亡率极高的现象,也说明儿童受到了特别的照顾,此外,无论是半坡遗址或北首岭遗址的用于儿童葬具的瓮、钵等陶器,其底部或用作棺盖的盆上,大多有一个小孔,有的钻成很规则的圆形,有的则是敲击成不规则的形状,小孔上往往还加盖一块小陶片,其内表面还涂有红色颜料。凡此种种,意义何在,引起了人们的种种猜测。 还有一种意见是,夭折儿童被装入瓮棺而不是直接埋入黄土中,是希望给其一定的空间,瓮棺盖或底部上的小孔则是希望小孩子能恢复呼吸,得以复生。 郭沫若参观半坡遗址时有诗云:“半坡小儿冢,瓮棺盛尸骸;瓮盖有圆孔,气可通内外。”《访半坡遗址四首》似乎也是同类意见的艺术性表达。 既然人已经死了,何以又望其“通气“呢?也有人推测这可能与当时的诊断技术落后、幼儿常出现“假死”的现象有关系,所以大人存此侥幸念头,希望孩子能活得过来,当然如果是真的夭折了就不存在这种情况,但是如果孩子突然还魂,那么这留着的小孔就能够让还未死去的孩子自己出来,但是这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罢了,不然又为何只用一个簸箕盖在上面,而不是直接用土给遮掩。 另一种意见是,这与当时人们对灵魂的信仰有关,盆、钵底部的小孔当是供灵魂出入的通道,如此葬俗,与近代某些地区小孩死后并不埋葬,而葬于树杈上,以为小孩的灵魂弱小,埋在地下便出不来的意识是一致的宋兆麟《中国原始社会史》等,这种思想也占了很多。 再有一种意见是,支配儿童瓮棺葬仪的是远古人类的生殖崇拜观念,在这种葬法中,瓮棺象征女性的子宫,覆盖棺孔的陶片涂红是象征经血,瓮棺内小儿尸体的下肢或作蜷曲状,则是恢复人居母胎时的状态,故以瓮棺葬小儿的目的,其实是祈望孩子的复生和再生。 据说,在西欧、南亚和远东的一些古代石墓遗存中,也发现有类似中国瓮棺的凿孔现象,反正这瓮葬都是以孩子为重,至于我们面前的这具小孩尸体,我们就不是很清楚是从哪来的了,再说这年代也不知道多久。 这时小爷竟然蹲了下去,捡起了一块陶罐碎片,而这陶罐碎片上竟然还有一些图案,而那上面图案竟然是一个如同鬼婴般的图案,完全就像是一个骷髅,而且这陶罐都是烧出来的,看起来烧得有些不规则。 二伯也将身子够了过去,看了看上面的图案,说道:“这就是‘讨债鬼’?” “什么,讨债鬼?”我不解,问道。 二伯解释道:“小孩不幸夭折,很多地方有风俗,未成年的小孩死亡后不能入祖坟,不能进家门,应该简单土葬,如果未满周岁,还不能进入家谱,因为在封建迷信中,相信夭折的孩子是“讨债鬼”,这一世是来追债的,让你白白养了他,他却不能报恩养老,对于前世来的“讨债鬼”,当然不能再引进家门,看来这瓮葬只是为了让孩子不再继续讨债,毕竟家里死了孩子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二伯说完默默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封建社会不是你我能懂的!” 但就在此时,小爷却将手指插进了那堆白骨下面,随即只见他的手指都已经插进了下面的泥土中,接着小爷抽出手指在自己鼻子面前闻了一闻,惊道:“这土有怪!” 第十五章:血土 我们一听土有些特别,都将目光转到小爷那里,可是我们并没有见到什么不同,只是小爷既然说这土有些特别,那么一定是有了新的发现,这小孩的白骨下面绝对有什么情况,其实这墓的夯土也是很不一样的。 只见小爷将手给放了下来,说道:“这是穷土!”但是那土的颜色当中似乎伴随着一丝血红。 我知道穷土是指葬后堆土,或指所堆之土,也就是五花土,五花土是有层次的,而平常的黄土没有,只有墓上面的土才会又这种分层以及小爷手上这种土的颜色,而且明显这堆白骨下面的土质颜色与其他地方的土质颜色明显有差距。 在挖土坑墓时,会将坑中各层颜色不同的熟土和生土挖出来,下葬后,再将这些混合土回填坑中,就形成了所谓的“五花土”,在一般情况下,“五花土”是发现墓葬的线索。 自然土经过开挖和回填二次翻搅,打乱原有层次、颜色界限,变成了揉合多种土层的花土,也就是五花土和大花土,即使花土的年代久远,也不能化合,所以这成了发现墓葬的一个重大线索。 二伯见小爷这么说,我们都没有完全确定,但毕竟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白骨,虽然弄不清楚这这个瓮葬与这墓究竟是什么关系,但现在八九不离十,这白骨下面一定是有什么墓了,为了进一步的确定,二伯叫阿布把洛阳铲给拿了过来,进行下一步的取土。 二伯说道:“阿布,把洛阳铲钻下去看看,这下面的土好像松了很多。” 阿布听见,急忙将洛阳铲拿了过来,将那对白骨轻轻掀到了一边,然后将洛阳铲直接插到了地下去,阿布嘴里还念叨着:“不好意思了,得将你的尸骨挪一下!”而阿布是看着那对小孩子的白骨说的,看来阿布这心里还是挺敬畏这些死去的人的,虽然嘴里总喜欢说什么这些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但是也只是嘴上喜欢念叨而已,真正的想法只有他知道。 片刻之后,只见阿布已经将洛阳铲插进了地下,不断用力往地下钻着进去洛阳铲,洛阳铲毕竟有点象矛,头很尖,柄很长,还带了一条很深的凹槽,说洛阳铲是兵器,其实是很勉强的,这东西的发明者是一个无名的盗墓贼,后来考古人员也使用它,一直到今天。如果你看见一个拿着硕长无比的洛阳铲的人,那他一定是个挖墓的,考古或盗墓的,当然我们就不用说了,我们只说自己是倒斗和淘沙的,可不会说自己是盗墓贼,毕竟要留点颜面。 使用洛阳铲当然是为了辨认土质洛阳铲可以扎到一二十米深的土里,拔出来时,它的凹槽里带有地下深处的泥土,没有经过翻垦的土是很纯的,而如果有古墓,那土一定是挖出来再填回去,泥土的成分就混杂了,行话叫做五花土,有经验的挖幕人就是靠肉眼分辨泥土的成分,来判断底下的杂土是否会是坟墓,并通过几次不同方位的钻探,寻找最好挖的地方。 传统的盗墓贼常用洛阳铲在墓穴挖一个只容一人爬进爬出的小洞,然后进去一个人,把里面找得到的财物递出来,人手最少的话只需要两个人,最后再用绳子把下面的那一个吊出来,但有时出于黑心,盗墓贼会把爬下去的同伙遗弃在洞里,在后来发掘到一些被盗过的墓里,有时会发现这样的可怜人,因此后来倒斗的同伙常是夫妻、父子、兄弟组成了,但是我们可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那种人在我们当中不可能会出现。 盗墓也需要一些考古知识,我们需要了解古墓的结构和等级,也该能知道自己挖到的文物价值多少,但现代中国有许多盗墓贼都是业余的,在对金钱的追求驱使下做这一行当,有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价值,往往一二百、五六百,最多几千块就卖给了文物贩子,而我家本来就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这下面要是真有什么宝贝,可不会逃过我们的法眼,但是这次只要能找到那所谓的点过楼刹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的盗墓方式也因为科技的变化突飞猛进,一些盗墓者运用了炸药开井的方式,那是正宗的考古学者根本不敢也不忍尝试的,他们用洛阳铲探到古墓后,顺着挖出的小洞伸进一根塑料管,然后在管子里灌进塑胶炸药,安上雷管,一炸之后,里自然地把原来的小洞均匀扩张成一个能容一个人溜下去的管道,而那根塑料管则溶成了一层薄膜,可以防止泥土漏下去,这门技术本来是用来打井的,却变成了快速盗墓的技巧,总而言之,少了洛阳铲,就别想找到什么墓了,当然,除了小爷有这种特殊的本领之外。 就在阿布铲下去之后,突然听见洛阳铲的下面发出滋的一声,竟然飙出了一股红色的液体来,我们一看都已经吓坏了,小爷立马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说道:“这是血!” 我们一听见是血,都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又遇到是什么血尸之内的,不过看这情况,这下面绝对是有什么尸体之类的没错了。 这时小爷说道:“你么你先往后退,阿布和我爸这里铲开看看。” 我们也不啰嗦,既然小爷都这么说了,只好往后退,我直接退了靠在一棵松树上面,阿布见到那些血的时候,表情也是僵硬了片刻,要不是小爷在旁边提提醒了他一下,恐怕还在那发呆的状态之中,而二伯却是留在了原地。 阿布反应过来之后,将洛阳铲从土中使劲的抽了出来,只见洛阳铲上面全部是被血给染红的土,而那些土上都伴随着一股血腥味,我虽然站得比较远,可是那股味道依然是传到了我的鼻子里。 阿布将洛阳铲王侧面一扔,然后和小爷救开始在那铲起土来,每一铲子下去,带上来的土都是红色的,那些土堆在旁边,里面竟然不断的渗出出血来。 第十六章:换位铲洞 看着那堆渗着血的土,我猛然觉得这里绝对不是经历了什么简单的事情,但是小爷和阿布还在那里铲着地下土,我的目光就么从那个位置上移开过,小爷和阿布用了很长时间才将那下面的土给铲了开来。 我们见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又都走了回去,只是那土的味道是在是太过腥臭,站在旁边根本有些受不了,这时候阿布已经叫着王大山说道:“大山兄弟,要不你来铲一气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味道了!” 王大山也算耿直,也没什么回避的话,直接结果阿布手中的铲子,跟着就往那地下铲去,这时小爷还在那不断的铲着下面的土,这些土也不知道有多少,好像铲不完一样,都是浸着血的。 这时候王大山在旁边单独铲着土,猛然铲子突然被卡顿了一下,铲子卡着的时候王大山还愣了一愣,说道:“他娘的这是怎么了,卡住了!” 我们也不知道王大山铲到了什么,只顾看着,王大山使劲的拔着铲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只是嘴里骂着,王大山已经开始有些受不了了,急忙对我们说道:“你们倒是别只顾看着啊,快过来帮帮忙!” 我们本来也不是不帮忙,只是看见这个情况时,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就会拔不动呢,小爷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铲子,过去帮王大山拔出铲子,还好小爷力气比较大,但是拔出这个铲子时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铲子给拔了出来。 铲子被拔出来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就呆住了,这哪是被什么卡住了,而是这一铲子根本就没铲在泥巴上,而是铲在了一具尸体上,只见那铲子上竟然还有些腐烂的皮肉和毛发。 可是一看到这些皮肉和头发,我就有些疑惑了,问道:“既然这尸体都腐烂了,那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 “看来这些人应该不是用来陪葬的,更像是用来祭祀的。”老夫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 “这要怎么说!”张云天很是不解,当然这也是我们的疑惑,问道。 老夫人思索了片刻,说道:“看来就连那瓮中孩子的尸骨也是用来祭祀的,这下面绝对就是一座墓,不然这些尸体哪来的,恐怕远远不止刚才大山铲到的这具尸体那么简单,这些尸体在下面一定是先行杀死了再埋进去,而且只是在表面,这地方也比较湿润,这些人的鲜血在浸湿了土壤只后就会一直存留在土里,也不会随着地下水而流去,一旦下雨或者有水源的补充,这些血就会变得湿润起来,将土壤完全给浸湿了。” “可是这些人看来死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会有皮肉残留,再说了这血液在土壤之中迟早是要跟着水流失的,怎么就会保存下来呢!”我爹惊讶道。 “这下面有隔层,血不会流失!”这时候小爷突然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们见小爷这么说,都立马反应了过来,我说道:“难道这下面有什么建筑将这些血保留了下来,所以血都是储存在这个建筑中的?也就是说这下面或许有什么凹槽之类的!”我说完沉思了片刻,又想到了一些,继续说道:“不如我们全部动手铲开看看吧,没准还真有什么滇国楼刹的入口!” 他们也都同意了,说着就要动手,一个人拿过一把铲子,就连千雨和老夫人也接过了一把铲子,在周围铲了起来,这次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些血的来源,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将范围扩大一些,不然这盗洞如果打出来,我们总不能顶着尸体进去把,那味道,恐怕我们还没讲盗洞完全个铲开就已经被这血腥味的臭气个熏死了,因为实在是受不了,比在粪坑中的感受还要难过。 我们很快铲开了一大个坑,只剩刚才那尸体出现的位置还留着一大个土堆,我们此时都已经满头的大汗,但是我们虽然铲开了这么宽的位置,可是并没有找到什么石头或者石板之类的建筑材料,反而那是尸体出现的血红土壤除竟然隐隐的藏着大理石般的建筑石材。 二伯见到那石材时,立马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蹊跷,说道:“看来我们还得挖一个洞,尽量避开这些尸体,不要让血涌出来了。” 我们也不能从那被血浸满的地方着手,只能单独开一条道,然后慢慢的往那尸体出现的地方挖去,尸体上面的那堆土已经开始腾空,成为了一个土房檐,我们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差不多有阿布高的洞口,直达那堆土的下面,我在旁边挖着挖着,突然我感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背上,我猛然抖了几下,只觉得背脊有阵冰凉。 阿布这时是在我的后面的,突然对我叫道:“纪名,你背上有头发,别动,等我帮你给弄下来!” 我一听是头发,当下就有些绝望了,心想哪来的头发,除了是那些尸体的头发之外,我就再也想不到这头发是哪来的了,而且那股冰凉的感觉,应该就是那些伴着腥味的血,一想到这里我就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把这星期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可是毕竟也有过几次经历,我还不至于吐出来,只是觉得恶心而已。 我用力的抖了抖身子,但是又不能太用力,毕竟我们这样子凿洞,上面就会盖着一层土,这就像是挖矿一样,隐隐的凿出一条隧道,但是又没有什么工具可以支撑,上面的土都是腾空的,稍微不注意或者太过用力,上面的土说不定就会坍塌下来,最烦人的是,我们头顶上的那堆土全部是死人的尸体和腥臭的血液,所以有这个前提,我只能轻轻的抖动,尽量将头发抖下来就可以了。 就在我将头发抖下来的时候,小爷和千雨已经往前挖了过去,只听见噌的一声,千雨手中的铲子竟然被震了回来,好像是铲到了石头。 我们还在不断的往里面铲着进去。 第十七章:难见全门 小爷和千雨见前面竟然有石头,急忙挥着铲子往里面铲去,只见小爷的身子还在动着,背上的戟不断的随着他的身子颤抖,千雨鞋子上别着的军刀也在此时开始上下晃动,可见小爷和千雨的速度之快,很快我们就已经见到了那里面竟然是一块巨大的石板,好像是遮挡了一个通道。 而我们头顶上的那些松土也没掉下来,好像也有什么支撑着,我们就此才顾着抬头看,原来上面的这些松土下面竟然也是一块石板,在小爷和千雨将那块石板完全刨出来的时候,前面的土猛然从石板上滑落了下来。 这时我们才清楚的看见,原来这些土是从石板与另外一块石板中的夹层中掉落下来的,而另外一块石板就是连接这我们眼前的这块石板,也就是我们头上的石板,一块是竖直的,一块是平躺的,上面的支撑起了上面的这些松土和尸体,也就是为什么这些血能能在这里保存的原因,而我们眼前的这块石板恰好与上面的石板形成了一个十字形。 小爷这时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我们说道:“这应该是一个用石板砌起来的隔离层!” 说到这隔离层,也就是这些石板之间形成了一个隔离带,或者说形成了一个容器,将这些血液完全隔档在了上面,这些血液既不会挥发,也不会流失,只会永远的储存在我们头顶上面的这堆土中,当然这次已经被我们给挖开了,以后也就不会再这样一点也不会流失了,但是那些尸体很快就会化作一堆白骨,与土地融合在一起。 这时我们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顾及我们头顶上的那些东西了,只是都在想要怎么才能将眼前的这块石板给移开,小爷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块石板是什么东西,说道:“得往石板两边挖,墓门才能被打开!” 这个墓门上面还有一些鸟形的雕刻图案,特别的是,上面除了那些鸟形的雕刻图案之外,竟然还有些蛇形,那蛇形我意识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那见过,只见那蛇形的尾端竟然还有些埋在土中。 这种墓门明显是汉代墓门,更进一步反而像是东汉时期墓室大门,这种雕刻石在西汉晚期出现,东汉时极为兴盛,用作丧仪建筑装饰,通常是由具有特殊技能的被称为“师”的石工和被称为“画师”的画工共同完成的。 在石板上雕刻的线条有三种,即阴线刻,减地浅雕以及浮雕和透雕,最后一种技法极罕使用,刻工刻毕,画工上色渲染。东汉厚葬风俗推动了它的发展。而曹魏动荡及薄葬崇尚,画像石就衰微以至绝迹了。由于用于丧仪,画像石的题材也就围绕死者生平、财富及社会活动所作。 当然我们面前的这块石板就是作为墓门使用的,因为在我们往石板的两边挖去时,已经看见了一条缝隙,而这条缝隙就是与另外一道石门中间的缝隙。 我爹见到这个情况,急忙自己从旁边挖了过去,只见另一块石板又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这块石板明显是与侧面的石板是一个造型的,上面竟然也雕刻着鸟形的图案和蛇形图案,明显这是两道石板和成的石墓门。 我爹将那石板上的土给铲干净之后说道:“看来这墓门可以打开,你们试试往上面和下面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门环之类的!” 还没等我爹说完,阿布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急忙动手就往下面铲去,这时候石板并没有完全显现出来,阿布应了一声:“好嘞!”提着铲子就过来,我爹立马给他让开了一个位置,我们在右边铲着,阿布就在下边铲着,但是这里的位置并不是很宽,只好让三个人铲,其他人则是站在后面休息一会儿,当我们累的时候又上来换上一口气。 本来我们并没有报很大的希望,至少发现墓门就已经不错了,即使不能打开这道墓门,那么我们也能想其他的办法进到墓中,只是要浪费了不少时间而已,而当我们还铲着石板侧面的泥土时,阿布已经有了新的发现。 只听见阿布惊了一声,叫道:“找到了,门环在这里!” 我们都猛然将头给转了过来,这哪是什么普通的门环,竟然是一个蛇头铺首,那蛇头竟然比我的拳头还要大,蛇鼻中有两个孔,将门环挂在了其中。 说到这铺首,铺首是含有驱邪意义的传统建筑门饰,门扉上的环形饰物,大多冶兽首衔环之状,以金为之,称金铺;以银为之称银铺;以铜为之,称铜铺。其形制,有冶蠡状者,有冶兽吻者,有冶赡状者,盖取其善守济。又有冶龟蛇状及虎形者,以用其镇凶辟邪。 而兽首衔环之冶,商周铜饰上早已有之。它是兽面纹样的一种,有多种造型,嘴下衔一环,用于镶嵌在门上的装饰,一般多以金属制作,作虎、螭、龟、蛇等形。汉代寺庙多装饰铺首,以作驱妖避邪。在民间门扉上应用亦很广,为表示避祸求福,祈求神灵像兽类敢于搏斗那样勇敢地保护自己家庭的人财安全,而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铜制的铺首,而且还是蛇形的。 过去,无论是帝王将相的皇宫、宅邸,还是平民百姓的小家小院,一般都要有一座院门,两扇街门中央门缝两侧、在一人来高的地方都装有一个类似门把手的物件,可以是门环,也可以是菱形的门坠,而衔着门环或吊着门坠,固定镶扣在大门上的底座称为铺首,又叫门铺。 铺首、门环都是大门上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件,相传铺首是龙所生九子之一,警惕性高,故饰于门扇之上,事死如事生的概念也一直没被改变,所以到了今天,这种铺首也相当于墓主人用在墓前的一种习惯了。 但是我们看见那铺首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无助了,二伯也明白,说道:“看来我们还得往下挖一点,这墓门远不止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大小!” “为什么还要挖,他娘的我两只手都酸了,既然发现了铺首那拉开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挖!”王大山不耐烦的说道。 这时候我就得耐心的和王大山说一说了,我急忙安抚道:“这铺首饰挂在门的中间的,也就是我们才将墓门的一半挖出来,还有一般埋在我们的脚下。” 王大山一听别说有多惊讶了,那表情,好像是经历了人间所有的绝望一样,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脚下,还有那个铺首,显得十分失神,乌鸦见状,急忙敲了敲他的背,说道:“别发呆了,早动手早进去!”王大山这才回过神来。 而这石板的一半竟然还比我们要高,就连阿布站在着洞里也不能碰到上面的松土,也就是说我们还要挖下去至少两米深。 第十八章:ZT墓道 铺首还有一个埋在另外一边的土壤中,我们只能将那个铺首刨出来之后才继续往下挖,我们这么多人,挖这点深度其实也没多大的难度,只是实在是有些费力气,因为这墓门后面我们也不知道有些什么,总要省点力气,所以最好是换着人轮流着挖。 这轮流着挖一方面是为了把风,一方面是为了防范墓门的变化,墓里的东西总是那么难以确定,同时让休息的人随时注意墓门的变化,一方面便是让每个人都能有时间休息,我挖的是最上面的一层泥土,随后便换做了阿布和二伯,这样换来换去的就轻松多了。 阿布一边挖着还一边回头跟我们讲话,他说:“你们说这里面的墓室会是怎么样的啊,怎么这墓门直接就埋在土里了,也不设置什么甬道之类的,我也知道这修墓的思想,不是叫什么事死如事生吗?怎么这墓主人还把自己的家门口给封闭了!” 阿布这说法不是没什么道理,传统的墓的甬道可不会用泥土给封住,只是上面的尸体和那些未能流失血液都是储层在上面那层隔离板的,这样一来,也难怪这墓主人会选择将墓门前的甬道给封闭。 二伯也是在下边挖着土,听见阿布这么说,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对阿布说道:“要挖就快挖,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看这像是一般的甬道吗?” 小爷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不过好像是因为阿布和二伯说了这些话才反应过来的,只见小爷隐隐的往前走了一步,说道:“这时zt墓道,现在才有这种称呼的!” “zt墓道?什么意思啊?”王大山不解,于是问道。 小爷沉思了片刻,解释道:“墓道和甬道都是现代约定俗成的术语,是为了便于在相对统一的尺度下描述墓葬结构,没有混用的情况。但是古籍中叫“隧”或“羡”、“埏”的,不见得会有今人这种区分意识,但是面前的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zt墓道!” 老夫人似乎也知道这点,接过话说道:“如果一个洞穴结构的墓既有墓道又有甬道,很容易区分,靠外的,也就是远离墓室的是墓道,靠里的是甬道,甬道起连接墓室和墓道或墓室和墓室的作用,墓道是为筑墓人取土方便、上下容易,也可作为墓主灵魂出走的通道,所以墓道是一定有的而甬道可有可无,可见这外面的墓道已经被封闭了,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面也有一条甬道!” 他们说到这里,其实我也明白一些,墓道和甬道的宽度一般不等,甬道会窄一些,墓道底可以是平的、斜坡的或带阶梯的,甬道底一般是平的,这样在平、剖面上墓道和甬道的交界处都会有明显的界限,如果有封门或墓门的遗迹就更容易分开,而这些石板做成的墓门恰好就将这两条墓道分割在两边,其实也就是一条甬道被一道门给阻断了而已。 墓道全部或至少其中的最外部分是露天开凿,下葬后回填,甬道是横穴式的通道,可以不封填,和墓室一样是完全有顶的空间;对砖室墓来说,墓道一般不用砖,而甬道的顶、壁、底都很可能与墓室砌筑方式相同,这就是小爷所说的zt墓道,其实就是个形状与其相似而已,真正的样子如果露天的话,其实是很复杂的。 这时我们都没继续多问,阿布倒是在下面说道:“管他是什么墓道,挖开不就行了吗,我可不关心这些,只要能进去就行了,这手上的诅咒想起来也太恐怖了!” “好了,别说了,快挖,时间可等不得我们!”二伯在一旁对阿布催促道。 阿布这才应了一声,继续往下挖去,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看来是对二伯这时不时就吼他两句,觉得委屈罢了,所以只能埋头挖泥巴,我们顺着替他们换了几口气,之后才见到墓门的底部。 王大山此时已经将阿布换了上来,在下面激动的叫道:“见到了,见到了,可以往侧面挖了!” 二伯握着铲子就往两边挖去,慢慢的整个墓门就已经完全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上面的图案也基本上显示了出来。 上面如之前我们所看见的一样,是一些鸟兽的形状和蛇形的图案,那两个铺首正好处于墓门的中间,处于墓门缝隙的两边。 李崖宏见到那墓门已经完全出来的时候,急忙对我们说道:“来四个人把这木门打开!” “怎么开?”我不解,问道。 “这铺首就可以打开了,没有墓主人还在自己大门上弄什么机关吧,要是有,也是让我去挡,我往中间,你们往两边,相信我!”李崖宏观察了那墓门的结构,片刻之后说道。 我们也只好听他的,不过我在跟着他过去的时候倒是先看了看小爷一眼,我见小爷也点了点头,随后跟在了我爹后面,我这才完全放心,站在了墓门的左边,阿布和二伯则是站在另外一边,接着他们两人的手就已经放到了墓门边缘的缝隙中去。 我们也不磨蹭,站在两边,乌鸦他们见我们似乎有些费力,也过来帮了我们的忙,开始这墓门还是一动不动的,我们将洛阳铲当做撬杠使用,很快就听见了墓门打开所伴随着的石头噌噌声,接着李崖宏站在中间,小爷也过去拉住其中的一个铺首,很快那墓门将地下的松土都赶到了外面来,墓门竟缓缓的开了。 我们见墓门开了,都急忙的退了回来,这墓门的两侧也都是些石头,如果在不退回来,恐怕就得被夹住手了,那墓门打开的声音十分刺耳,就像是板凳摩擦地板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的不舒服。 老夫人和千雨以及张云天他们是正对着墓门开口的,我们站在侧面又不能看见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只是千雨他们的那个表情我已经完全找不到词来形容了,看来里面的东西并不简单。 我也好奇,急忙站到了他们的位置往墓门里面看,我一看见那里面就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惊道:“还真是条甬道!” 可是这条甬道不同的是,它竟然是弯曲着往下的! 第十九章:磁石 千雨看见那墓道的造型时也是惊道:“这墓道怎么是弯的?”看样子就连千雨也是没见过这种弯曲的墓道,小爷见到那墓道时也是眼神一嗔,然后静静的看了几秒,可是始终没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 我见到这墓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确定,这种墓道在我的印象中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虽然这种墓道以前从未见过,但是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我思索了一番,终于是想起了这种弯曲的墓道的信息。 我对他们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明孝陵?” “这关明孝陵的什么事?”二伯不解,问道,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眼神中的意思都是叫我解释那般。 我只好解释道:“明孝陵与历代帝王陵寝相比,有许多不同之处,其中之一就是墓道弯曲不直。有人探测过探测,结果发现竟是两种不同的岩石所致。明楼以北的山坡,地下由两种不同岩石组成,西侧是下中侏罗纪的砾岩,东侧是稍晚的长石石英砂岩。这两种岩石本身的磁性差异很大,更奇怪的是,这两种不同岩体的接触界面呈南北走向,并且位置也靠近明楼中轴线,开始时被误认为是墓道。由于西侧岩石硬度强,开挖困难,那些专家根据宝城内的地质特征,认为不排除存在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爹急忙问道,此时我想我们眼前的这条墓道或许也是和明孝陵的墓道有些相似,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但至少也是有异曲同工的地方,这样或许能够了解更多的东西,至少我们知道这墓道为什么会弯曲。 我想了想,看着他们继续解释道:“当年明孝陵的建筑工程主持者已注意到本地岩石的磁性差异,而修改了原有的施工方案,明孝陵地宫确实在独龙阜下,其墓道偏于宝城一侧的做法,起因是什么,目前尚不可知,但这种做法一直影响到明代后来的帝陵规制。就比如如北京明十三陵中已发掘的定陵,其墓道人口便是偏向左侧,与孝陵墓道正好相反,但避免把墓道开在方城及宝城中轴线上却是它们共同遵循的法则。”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进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乌鸦听完我的解释后,急忙问道。 “应该不会,这墓道弯曲只是墓主人的想法弄成这样罢了,总不至于我们进去还会出什么事吧!”我回道,其实我心里也没个底,只好这么回道。 “你怎么知道里面没什么机关,上次的事情还在我心里没过去呢!”乌鸦瞥了我一眼说道。 “我能怎么说,要不你别进去了呗,反正这诅咒解不解得开就看我们自己了,怎么说也要进去!”我已经彻底无奈了,本来这时候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直接是没什么心肠和他说了。 二伯见我竟然和乌鸦有些说得不开心,急忙打断了我们,说道:“先别忙着斗嘴,先看看这墓道的结构吧,看样子这墓道下面应该就有墓室,不然这样弯来弯去的也不合理!” 我和乌鸦只好先停了下来,小爷这时候已经提着戟走到了前面,,转眼间已经站在了墓道门前,我们也不啰嗦,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布已经靠在了小爷的身旁,手里也握着个铲子。 小爷转头对我们说道:“你们跟紧点,手电都打开!” 我们听了斗将手电打开,刚进入墓道的时候还能看见外面的光,但是一进入到深处,就再也看不见外面的光的,乌鸦好像并没有完全习惯这种黑暗似的,即使手里拿着手电,也在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又有什么粽子啊!” “怕什么呢,有我布哥呢!”阿布在一旁拍着胸脯说道,不过这阿布也是比较无聊,说话的时候还拿着个手电照着自己的脸,照得一阵苍白,上次他在太行山的墓中这样子就差点把我吓死了,这次他直接是对着乌鸦的,乌鸦本来就很害怕这种东西,这下差点没把乌鸦吓了往回跑去,要不是王大山将他拉住,恐怕真要出去了。 可是因为形势所迫,这身上的诅咒只有在这所谓的滇国楼刹中才能解决,所以不得不进去,乌鸦也只好站在王大山的身旁,紧紧的拉着王大山,深怕身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钻出来将自己给咔嚓了。 可是我们越往深处走就感觉脚下有些重,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更是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的身子好像被什么拉住了一样,很难往前走!” 李三元此时竟然开口说话了,也应了一句:“我也是。” 接着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说,我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拉着我,可是当下我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这墓道弯曲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这墓道的周围有什么磁石之类的,这种方式肯定是哪些造墓的匠师所用的,至于磁石就竟是在哪个方位,又或者整个墓道的墙壁上都是那些磁石,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很快这种现象就明显的表现出来了,我们身上凡是带铁或者其他金属物质的东西,竟然都在慢慢的离开我们的身体,竟然飞过去粘在了两边的墓道墙壁上,除了我们抓得比较紧的东西之外,其他比较松的东西基本都已经飞了出去。 “大叫都把东西拿好了,墓道的两边都磁石做成的石墙!”我见那些东西竟然飞了出去之后,急忙对他们说道。 “什么?磁石墙!”他们都很惊讶,除了小爷跟千雨,以及李崖宏保持得比较冷静之外。 此时,就连我们手中的铲子竟然也开始往两边移动,还好我们握得比较紧,不然这铲子在那些磁石的的吸力之下,恐怕也要飞向两边了。 当下我们所有人都变得非常的小心,乌鸦也是够怂的,连个铲子都竟然握不稳当,恐怕是因为被吓坏了吧,毕竟刚才我还没解释我们身上的东西飞出去时因为这些磁石的作用,他可能以为是遇到什么墓中的恶鬼之类的。 只见乌鸦手中的铲子已经飞了出去,还砸在了王大山的头上。 第二十章:拐弯 王大山被这铲子一砸到头,当下就“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用手抱着头呻吟了起来,乌鸦见状,急忙过去帮王大山看着头,只见他轻轻碰了一下王大山的头,王大山疼得更加厉害了,王大山急忙叫道:“别碰!他娘的疼死我了!” 乌鸦之后又站回来立在一旁,对王大山急忙道歉:“大山,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那铲子怎么就自己飞出去了!” 我们并没有过多的去顾及王大山和乌鸦,反而是在找那铲子从哪去了,阿布还在那疑惑的念叨着:“哎,铲子呢?大山兄弟,你看见了吗?” 王大山本来还在那只顾着自己的脑袋,一听见阿布问他话,只能隐着疼痛回道:“不知道,从我头上擦过去就不知道去哪了!” 这时小爷好像发现了什么,打断道:“不用找了,在左边的墙上!”我们都将目光转移到侧面的墙上去,只见铲子已经死死的黏在了左边的墙上,而小爷此时正将自己的电筒光照在那面墙上,刚刚照到铲子的位置。 阿布见状,慢慢的走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就伸手去扒那黏在墙上的铲子,可是那铲子似乎是生在了上面一样,阿布怎么拔也拔不动,我们也感觉手中的铲子有些摇晃,要不是我们都捏得比较紧,恐怕也是要飞过去黏在那墙上了。 “这些墙完全就是磁铁啊,哪还是什么磁石,磁石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物质,这两面墙的吸力比都比阿布的力气还要大,看来不止那么简单!”我爹见阿布竟然拔不动那铲子,恍然大悟的道。 “可是按道理来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吸力啊!”张云天不解,说道。 “管他呢,握紧自己的东西就行了,可别再被吸过去了。”老夫人说道。 我们也没完全在这两面墙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只是这墓道时弯曲的都是这磁石的作用,也许这些磁石根本就不是一种属性,只不过恰好形成了这种作用力,不然我们身上这么多带铁的东西,恐怕早就连人带着东西飞过去了,然而并没有,这就是令我们疑惑的地方。 要知道,这磁铁可不是人发明的,磁石除了是一种药材之外,其实也就是一种矿物质,磁铁也不是人发明的,是天然的磁铁矿,古希腊人和中国人发现自然界中有种天然磁化的石头 磁铁便称其为“吸铁石”,这种石头可以魔术般的吸起小块的铁片,而且在随意摆动后总是指向同一方向,早期的航海者把这种磁铁作为其最早的指南针在海上来辨别方向。最早发现及使用磁铁的应该是中国人,也就是利用磁铁制作“指南针”,是中国四大发明之一,而且我们罗盘里的东西其实就是一种磁铁。 而处于我们两边的磁铁便是一种天然的磁铁,也就是天然磁石,是地球内部磁场的产生使某些天然物质,是一种铁磁性矿物,如磁铁矿,我们通常称之为天然磁石,所以变成了天然磁铁。 磁铁矿是一种氧化铁矿物,是铁的主要矿石矿物之一,其最重要的物理性质之一就是磁性,并因此而得此名,小的磁铁矿颗粒是可以被磁铁吸起来的,有一种磁铁矿,叫极磁铁矿,可以用作天然磁石,八面体的晶体是很常见的,但是最大的磁铁矿块是出现在粒状的块状集合体之中。 磁铁矿是一种普通的副矿物,散布在许多火成岩中,在某些岩石里,它是由于岩浆分异作用而分凝出来的,并形成巨大的铁矿体,有些矿床常常含有钛铁矿,磁钛矿常常出现在变质岩中呈巨大层状和透镜状矿体。 世界上最大的磁铁矿矿床是瑞典的基鲁纳和格利沃,这些矿床被认为是由岩浆中分凝出来的,其他的重要矿床分布在挪威、罗马尼亚、苏联,在美国可采的磁铁矿床在纽约州、犹他州、加里福尼亚州、新泽西州和宾夕法尼亚州,在北明尼苏达州,低品位铁矿—含铁石英岩中,磁铁矿是主要矿物。 天然磁铁的磁性一般都比较弱,应该是与其材料有关,但是我们周围的磁石似乎是经过匠师打磨或者熔炼过的,这种磁性并不是非常的大,但是依然具备这种能力,像是墓主人故意安排成这种样子似的。 我们便也没再去管了,只是不断的往里面走,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一个拐角处,这个拐角是往下的,也就是通往墓里面,只是弯曲了而已。 小爷和阿布是走在前面的,阿布的身体基本上要把我们眼线个挡住了,我们根本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要不是我是往侧面站了些,恐怕也是什么都看不见,我也只能隐隐的看见我们的前面已经被一面墙给阻止了,那弯道转变的了方向。 阿布在前面好像已经看清了情况,急忙转身对我们说道:“这墓道也没个什么梯子之类的,怎么下去,下面像个无底洞似的!” “什么,你再仔细看看,会不会是个斜坡之类的,不然谁敢下去啊!”乌鸦在一边好像比阿布还要焦急,急忙叫道。 “电筒都射到下面去了,什么都看不见!”阿布回道。 二伯已经等不及了,把铲子递到我手里,就走到了阿布的身旁,看着阿布前面的情况,突然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自己在那感叹道:“这.......这怎么下去啊!” 小爷也不知道在那想着些什么,竟然一句话也没说,登时蹲下了身子,朝着那个往下的弯曲通道跳了下去,我们根本来不及说话,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噌声,那是小爷身后的戟撞动墙壁的声音,看来这通道也都是石头砌成的。 阿布见小爷跳下去之后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对着那个往弯曲的通道内叫着小爷,可是根本听不见小爷的回答。 但是我们都明白,小爷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绝对是明白了什么才会下去,二伯在那拐弯处踌躇了一会儿,突然也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跳了下去,我们都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我心想这是拿命在赌博啊。 “跳吗?”我看着二伯和小爷都已经跳了下去,对他们说道。 “你跳,我就跳!”千雨突然回道。 其实这通道是有内壁的,只是那内壁基本上就是垂直的,完全就和阿布说道一样,简直像个无底洞,一样望下去深不见底。 第二十一章:水域 那下面的通道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们根本见不到小爷和二伯的任何踪迹,可是又没什么办法,千雨刚才已经问了我要不要跳下去了,其实说是跳,也不完全是,就是朝着这略微垂直的通道滑着下去而已,但是这通道完全就是直溜溜的往下的,跟跳下去没什么区别。 “到底还下不下去了,二爷他这也太果断了点吧!”阿布在那拐角处说道。 “跳吧!”我爹应了一声,这时乌鸦在旁边已经开始躲了起来,我一看,他直接就是瘫在了王大山的身上,看着这下面黑色的一片,谁的心理难免都会生一些恐惧,但是好歹死马当作活马医,探索总是充满冒险的的,没有勇气下去,这身上的诅咒又怎么能解除。 “我先跳了!”我看了我爹片刻,有转回头对他们说道。 顿时我就走到了阿布的面前,也不管什么,直接朝着这拐角处的内壁滑了下去,这时我只能听见我爹在上面还在叫着:“纪名,慢点!先别跳!”可是我那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直接沿着这垂直的内壁往下滑了下去。 这中间我也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只觉得背部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内壁上竟然是湿润的,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些湿润的东西要么就是水,要么就是那些尸体的血,可是毕竟那些尸体是在上面的,我当下就排除了那种可能,只是这种感觉也太不爽了。 这个拐角下面的通道很长,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手里的电筒也根本控制不住平衡,随着我身体往下坠去,手中的电筒只是在内壁上不断的敲出声音,而电筒光胡乱的在内壁上照得通亮,这里是光的斑点,那里也是光的斑点。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管我会滑到哪里去,反正这都已经下来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已经忘记了我下来究竟有多长的时间了,虽然背部是湿润的,可是由于通道内壁的摩擦,很快我就觉得背部一阵滚烫,这都是摩擦起热的原因,我甚至感觉的背部已经被磨掉了一层皮。 突然,我还在纠结这下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时,背部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身子一阵腾空,竟然飞了出去,不知道落在了哪,我尽量保持冷静,将电筒光往四周照射过去,发现叫这四周竟然都是水,也算不上很深,我看了看我坐着的地方,由于刚才在通道中滑行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背部和屁股上还有些余热,被这下面的水一刺激,就觉得难受。 可是我也来不及管这些东西,我当下就叫着二伯和小爷,甚至有些深思理解,我大叫道:“二伯,小爷,你们在吗?”这样重复了几遍也没有人回答我。 虽然没人回答我,这时我的背后却突然传来了声音,只听见一声啪叽声,一个人竟然落在了我身后的水域上,我回头一看,那个人竟然是我爹,我又是惊恐又是感到放心,还好这弯曲的通道下面并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只是在通道中的时候难免会让人害怕而已。 我爹手里也拿着电筒,幸亏这下面有水,我们也不至于摔得多疼,只是小爷和二伯去哪了我们却是不知道,我爹见到我就直接叫道:“纪名,是你吗?” 我急忙回道:“是我,是我!” 我爹急忙起身来到了我的身旁,问道:“有没有事,摔到哪里没?” “没事,只是不知道小爷和二伯怎么样了!” “别担心,他们肯定还在这周围,他们也准备下来了,我们先等等看!”我爹刚说到这里,只听见又是一声啪叽声,只见那人竟然是阿布,不过阿布的运气不是很好,他掉下来的时候竟然坐在了一处水比较浅的位置,在那捂着屁股埋怨道:“我去,我这屁股到底是造孽啊,怎么到那里都要摔着啊!” 我尽量忍住不笑,阿布见到我和我爹的电筒光,也顾不上疼痛了,捂着屁股急忙站起身来,接着又是一阵阵的啪叽声,只见李崖宏、千雨、张云天、王大山、李三元、乌鸦、老夫人他们都已经落了下来,中间相隔的时间不过几秒,一个一个的接着落在了我们前面的水域上。 不过是摔的摔,疼的只顾着疼,乌鸦甚至摔了个狗吃屎,看来在那通道中的姿势不是很对,不过乌鸦能够下来也是不知道克服了多少心理上的阻碍才下来的,不过竟然下来了,也是做好了死就死的心理准备了。 他们一个搀扶着一个都从那水中站了起来,乌鸦还问道:“怎么这下面还会有水啊?这么奇怪!”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只是觉得这里面竟然有水,那么这墓里的结构或许有些特别,从刚才的磁石通道中就可以看出来,老夫人问道:“你们见到清玄和纪海吗?” 我是这帮人当中最先下来的,所以我最有发言权,当下就否定的说道:“没见到!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或许这周围有什么不一样,既然这里水,恐怕这里不是什么墓室,只是个前室也说不定。” 老夫人听了说道:“那我们往前走走看吧!或许他们已经往前面进去!” 阿布这时就对二伯和小爷的这种做法很是不满意了,说道:“你说小爷和二爷这样也太不济事了吧,下来也不等等我们。” “可能他们以为我们不会下来了吧,毕竟我们在上面商量的时间也过了很久了!”千雨接话道。 “也是!可是我们从哪走,这四面都好像可以走!”阿布疑惑道。 “这样吧,我们先别走远了,两两成对,到四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入口或者甬道之类的,再回到这里做打算了,记住,千万别走远了,免得我们找不到,如果实在没什么入后之类的就赶快回来这里集合,见到什么东西也别管,只管回来就行了!”我爹嘱咐我们道。 我们都是点点头,以表示同意,当下千雨和张云天已经往侧面走去,我们其他人也都顾不上这么多,多的人就跟着我,少了就补上,走到两边去看看其他的方向又没有什么甬道或者是入口。 这时,只见到我们的手电光在脚下的水面上反射出如月光般皎洁的光芒。 第二十二章:游尸 我踩着水就往侧面走去,可是刚走了不久,竟然就被一面墙给挡住了,再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我看着面前的这面墙,回头时我爹是跟在我后面的,只好又回头问问他们其他的方向有没有什么不同。 阿布这时也跟了过来,见到这面墙时说道:“怎么这也像个水库一样,不会又有水涌出来灌了我们吧!” 我看着地上的水,回道:“应该不会,这些水好像是从哪里漏进来的,说不定这里面还有通向外面的通道,又或者是下雨的时候顺着树根下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阿布又问道。 “回去那里等着他们吧,可能他们会发现什么!”我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就不再停留在这面墙的前边了,抓紧时间回到了之前掉下来的地方,但是我们并没有绕着原路返回,我们回去的时候阿布时走在前面的,这里面一两把电筒也照不个全面,我们只能看清我们前面的情况,而且还要随时要注意周边的环境。 突然,阿布在前面走着走着,竟然一下子停了下来,转头对我大骂道:“纪名,你拿什么绊我,差点害我摔下去!” “啊?”我根本不知道阿布在说些什么,只能发出一声疑问。 阿布这下才反应过来根本不关我和我爹的事,随之还看了我们几眼,将电筒射在了我们的身上,可是我们离阿布也有一两米远,阿布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将电筒的光转移到了自己脚下。 我和我爹还没来得及看阿布脚下,只见阿布猛然的跳了几下,好像在甩脱甩脱什么东西,我们又是疑惑,心里也担心得紧,我急忙问道:“阿布,你瞎叫什么呢?”但是这毕竟是我还没见到那绊住阿布的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是一团头发。 这时候我们别说是有多惊恐了,我跟我爹急忙跑到阿布的身旁,想要将阿布的脚从那团头发中给扯出来,可是我们的力气似乎还不如那团头发,全身的力气都快用完了也不见有任何效果,我们索性将铲子放到阿布的脚底下,将那团头发给掀开。 可是我这刚将身子弯下去,只见那团头发中猛然出现了白色东西,我开始还只是以为是什么骨头之类的,可是这时我爹突然将我给拉了回来,但已经晚了,没等我将铲子放开,那团头发就竟然一用力,将我拉倒了水里去,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只是浑身都已经浸泡在了水中。 这时,一张惨白的脸正正的对着我。 那是女人的一张没有瞳孔的,女人的脸! 我看到这张脸时,虽然想要保持冷静,但是心始终是咯噔咯噔的上下乱跳,完全不给我任何机会,我爹也不再顾及阿布了,我们是哪个人都看见了那张脸,阿布这下直接是脸都吓白了,只是嘴里骂道:“我去!” 我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我给拉起来,可是根本没用,那团头发就像是长了手一样,竟然变化着造型缠在了我爹手上,阿布此时还在那发呆,我爹见状,急忙对阿布叫道:“阿布,快把刀拿出来,割断它!” 阿布连忙应道:“噢噢!”慌里慌张的就从腰间拿出了刀,差点没将刀拿稳就掉到了水里去,可是毕竟这些恐怖的东西也见多了,阿布也不至于这么慌张,急忙镇定下来,将刀就要往那女人的头发上割去。 但是阿布的刀才刚刚接触到水,那团头发突然转变了方向,直接全部朝阿布的腿上缠去,阿布见那团头发都缠到了自己的脚上,已经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了,又怕弄伤自己的脚,简直就是绝望两字了得。 而着这团头发在绑住阿布的那一刹那,我身上突然飘过一个赤裸裸的身体,我一看就是那女人,直接就压在了我的身上,而她那没有瞳孔的眼睛已经正视着我,我基本上快要昏厥了,那张惨白的脸上竟然还有些粘稠的液体,我一看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刚死不久的人泡在水中所形成的粘液,当下就是一阵恶心。 “把刀给我!”我爹见情况越来越恶劣你,对着阿布大叫道。 阿布将手伸了过来,直接将刀递到了我爹手里,我爹既不是要去割断阿布脚上的头发,也不是要去杀那女尸,反而是将那女尸头鼎的头发一阵乱割,我能听见头发与刀口摩擦的声音,而我整个人都还在浸泡在水里,根本就看不见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再说我看见那女人脸时,那还有什么心情睁开眼睛啊,整个人就处于听天由命的状态,如果这女的真的是要我的命的,那么我也没办法了。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天,突然只听见噌的一声,我整个人失去了重力,完全就掉进了水中,头部也淹没在了水里,刚才我还没注意这水有什么异常,可是头部一掉进去之后,就觉得这水有一股尸体的腐臭味。 我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只是在庆幸幸亏没喝到水到肚子里去,我急忙将双手撑在地上,急忙站起身来,这下那女的已经没有压在我的背上,只是阿布脚上还缠着头发,但是都已经断裂,原来刚才我爹直接是将那女尸的头发从根本割断了,这样我才能站起身来。 我站起身来之后并没有忙着说话,而是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女人的方向,只见它已经不再纠缠我们,反而是往其他地方去了,直到消失在了不远处的黑暗之中,多亏了我们用的是放水式的多用矿灯,我捡起来就往哪里照去,但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时阿布的脚上虽然还缠着头发,可是并没有被固定在原地,当我回头一看时,只见那女尸竟然像一条游鱼似的,朝着前面游走了,它游走的同时竟然还带着许多残留的头发。 我虽然还有些后怕,但是毕竟没被吓懵过去,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那已经游走的女尸,然后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阿布还在解这脚上缠着的头发,我爹也在旁边帮忙,片刻之后却是再也见不到那女尸的踪影,只能看见一片片的水纹还在向四周散去。 第二十三章:原来是禁婆 此时我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女尸的造型始终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尽管它已经游远了,可是这种恐惧甚至比遇到那所谓的粽子还要恐怖,毕竟我们是在水里,加上四周又都是黑漆漆的,偶尔还会传来水滴滴落的声音,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酥麻。 我尽量冷静了下来,想想刚才那女尸的模样,层层疯长的黑发中,形似女人骷髅的脸面目狰狞嘴脸,我只是心里暗道不要再去想那东西了,但是又害怕那东西不止这一个,但还是让心里平复下来了。 阿布这时已经将脚上还在缠着的头发都弄了下来,接着又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可怕,女鬼不像女鬼,女尸又说不上,更不是什么粽子!” “那是禁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们前面的不远处传来,我们三个都急忙抬头看去,将手电正正的照在声音传来的位置,只见二伯用一只手掌遮住了眼睛,用以抵挡我们的灯光,嘴里念着:“别照了,刺眼,是我和小爷!没错!” 阿布见石二伯和小爷他们,高兴得不得了,急忙走了过去,说道:“二爷,我还以为你们跑到哪去了呢,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我们一看小爷他们刚才过来的位置竟然是刚才那所谓的禁婆游过去的方向,我很不解,问道小爷和二伯:“你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没看见那女尸吗?” 二伯回道:“看见了,只是转眼间就不见了!” “什么是禁婆啊,我倒这么多年的斗怎么就没见过,也没听你们给我讲过!”阿布显然不是很明白这禁婆是什么东西,我倒是早就听我爹在外面的时候给我说过一些,祖父的笔记上也记录了很多,当然刚才小爷一提醒我就立马反应过来了。 这时二伯便解释了,其实也就是对阿布解释清楚这禁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说道:“禁婆是女人遭人凌辱后抛尸水中,一缕怨恨不散,在尸体中吸足幽气则形成禁婆,所有的怨念都藏在骸骨中,只要能破其骸骨,此物自散,否则便会在骸骨附近日夜害人,每逢月阴之日,还会上岸勾引男子杀死拖入水中。” “这么残忍?”阿布感叹道,”“这些人还是人吗,要是我阿布再早活个几千年几百年的,非得把这些人砍了不可!” 我听阿布说了觉得有些无奈,敢情他就喜欢异想天开,只能回道:“那你也比较残忍了!” 二伯此时并没有说完,继续说道:“并且,还据说她的骨头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被人称为骨香,具有使人入睡的功能。双目均无眼白,也就是连瞳孔也没有!所以啊,还好刚才你们没被迷惑,不然都不知道会走到哪去,说不定就跟着它游到哪里去了!” 我一听骨头都酥了,刚才我们见到的女尸就是这样子,但我又很疑惑,问道:“不过这禁婆不都是在什么湖边海边才会又吗?怎么这陆地上的墓也会有?” 对于禁婆我也不是一点了解都没有,所以才会这么问,而且在海南那个地方还有这么一种传说。海南省乐东县山荣、千家等乡村得知,当发现禁婆后,认为它是一种害人、吃人的鬼,认为禁婆能吃人,必须请巫师捏一个泥人,有头,**,鼓肚子,象征贪得无厌的禁婆,模拟驱鬼状,把泥人丢于村外,砍去四肢,让鬼永世不得复活,从而村内才能安宁。 琼中县的黎族如果主妇临产有病,或者遇到难产,也请巫师捏一个女性特征突出的泥人,代表患病之人,给它穿上五彩衣裙,然后像送葬一样,把它抬到野外掩埋,表示把病魂送走,有病者得到康复,能够顺产,所以出现在这墓里面实在是有些不科学。 “暂时还不清楚,可能与这墓主人有关,又或者就是这里的女尸形成的,我们打盗洞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看见,那上面这么多的尸体,说不定当时修墓的时候这具女尸就已经在这里了!”二伯慢慢说道,看来二伯和小爷他们也不知道这中间的具体原因。 当然,禁婆的由来也很复杂,古时候的巫婆其实就与禁婆有些关系,那时候的巫婆多单独活动,能说会道,善于察言观色,打听虚实,而且多是民歌高手。当巫婆的,事先可能得个什么病,昏迷当中说胡话。,或者精神分裂,或得过癔病,好了之后,便顺水推舟说鬼神附身,吃斋守仙百把天,便当起巫婆来。再则巫婆不要经典,法事仪式简单,只要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会唱山歌,也就行了,不过那都是些封建迷信,信不得,现在我们在墓里水域中见到的这具女尸,恐怕不能再算作吹嘘了。 而在北方部分地区,禁婆的意思就是说跳大神的,一些驱鬼的人物,大多数来说都是损人利己的行业,在旧社会封建迷信的笼罩下这一行业非常盛行,通常她们是穿着特殊的服饰,嘴里念这咒语来给他人治病,通常治病方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现在虽然在一些地方还存留着,但是已经少之又少。 “他们人呢?怎么就你们三个了?”二伯这时才注意到其他人不见了,接着又问道:“他们不会是还没下来吧?” “下来了,在那边呢,我们回去等他们消息吧!对了,你们在那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我爹说道。 “没有,也都是水,走着走着就没路可走了!”二伯回道。 但是我见小爷的戟始终是紧紧的握在手中的,看来小爷也在担心这什么,毕竟,墓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我们也没过多的停留在这里,只是沿着原来的方向回到了我们掉落下来的位置,而这时,我们为了让他们回来能找到我们,所以都没有走到哪里去,只是说着刚才见到那禁婆的事情,然后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突然,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从刚才乌鸦他们过去的地方传了过来,但是我们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 第二十四章:尸猫子 小爷一听见那声音就察觉到了不对,自己提着戟就往哪里走去,片刻之后,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照了出来,旋即便听见了嘈杂的声音,只见一个身影突然探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乌鸦,而他那紧张样子似乎是被什么给吓坏了。 乌鸦手中的电筒已将摇摇晃晃的快要握不稳了,但是除了乌鸦之外,我们却是没见到其他的人,二伯见状,急忙踏着水跑了过去,二伯过去之后直接一把抓住了乌鸦,乌鸦似乎还停留在惊恐中,被二伯这一把抓过去,直接将手中的电筒吓得掉进了水里去。 乌鸦猛然回头呆呆的看着二伯,发现是二伯之后,过了很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可是眼睛始终还是往刚才出来的地方不断的瞟来瞟去,我能体会到他那种眼神中的恐惧,就像我第一次下斗时遇见那些尸蚰时一般。 二伯先是说道:“乌鸦,先冷静下来,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乌鸦喘了两口粗气,说道:“那里边有水怪!” “什么?水怪?”我们都疑惑道。 “对,水怪!”乌鸦连忙点头道。 “那其他人呢?”我爹急忙问道。 乌鸦这时已经忘记自己的电筒已经掉到水中,那把防水多用式矿灯在水里不断的晃来晃去,我们脚下的水本来就不是很清澈,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电筒的光射到水面上来,乌鸦可能已经吓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直接蹲下身去,将电筒一下子救捞了起来。 “先别问了,过去看看!”小爷可能是见到乌鸦已经脑子都迷糊了,当下也不再和我们说什么,立马叫道,说着已经提着戟往乌鸦刚才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而那便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完全听不到什么声音,而我们也只好跟过去,乌鸦却是再阿布的照顾下才鼓起勇气跟了过来,但是始终是紧紧的挨着阿布。 “我看我们还是别进去了!”乌鸦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不管大山兄弟和李三元兄弟了?”阿布在旁边隐晦的说道,其实意思就是说乌鸦这个人一害怕就不讲义气。 但是乌鸦一听阿布这么说,当下似乎变得清醒了起来,接着什么话也不说了,紧跟在了我们身后,我也是跟在小爷的身后,小爷这次也变得谨慎了起来,那哗啦啦的水声在我们见到乌鸦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至于乌鸦嘴中所说的水怪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并不知道,当下王大山和李三元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老夫人和千雨张云天以及李崖宏他们也不见回来,我们只好先去看看王大山他们了。 我们刚走出去不远,就看到了王大山和李三元的电筒灯光,但是他们的另外一只手里却是拿着一把铲子,只见他们在不断的向那浅水中拍打着什么,我们都将电筒往那照去,只见那水面上不断的扑腾起水雾来,而那下面好像是一个动物形状的东西,我想这就是乌鸦口中的水怪了吧!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是什么,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怪,而是一种长脚的生物,在这墓中不知道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小爷根本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提着戟就往王大山和李三元那你跑去,那踏着水面的姿势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人一般,看起来极为的轻盈,好像这些水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一样。 小爷将戟往水中一插,正正的插在了那所谓的水怪的位置,王大山和李三元见到小爷的戟插下去的那一刻,这才发现我们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王大山和李三元不断喘着粗气,只能见到他们的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乌鸦见到王大山和李三元时,急忙叫道:“大山,麻子,快过来!” 王大山他们看样子也是和这所谓的水怪纠缠得久了,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和那水怪争斗了,急忙退回来休息片刻,阿布倒是什么都不管,提着铲子就要上去帮小爷,不过小爷见阿布过来时,急忙阻止道:“不要过来坏事,我一个就可以!” 阿布这才略微显得委屈的退了回来,不过小爷说这话当然是胸有成竹的说的,阿布一脸的憋屈,不过小爷的自大倒不是白来的,说是自大,其实更应该是自信得过分,说到底,要不是小爷,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没他的话就算是在来几堆子人也活不下来。 只是在短短的几秒内,小爷就已经将那所谓的水怪插在了自己的戟上,接着小爷将戟往上用力一抬,只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竟然被被小爷插了起来,可是那毛茸茸的东西并没有被小爷给插死,这时我们电筒照在那东西身上时,只见那东西的模样竟然和猫没什么区别,只是个头略微大了一点而已。 这只猫的浑身都已经湿透了,身上的毛发耷拉在了全身,突然那猫猛然甩了一下头上的毛发,露出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那双眼睛在这黑暗中完全就是闪着光的绿色,我每次在黑夜中见到猫的眼睛都会被吓一跳,更不用说是这种墓中的猫了,而且还是一只能在水中活动的猫。 我完全不敢和那只猫对视,乌鸦更是往后靠了一靠,这猫的眼睛中似乎有很多的白点,那绿色的眼睛中竟然有些隐晦的地方,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突然那水猫尖叫了一声,这声音很是刺耳,我甚至感觉鼓膜都快要被刺穿了。 小爷离那水猫最近,也是用一只手蒙住了左耳,而这水猫尖叫的时候,那两颗獠牙也显露了出来,说来也奇怪,这水猫的獠牙就像哪电影中的吸血鬼的牙齿一样,并不是很长,反而往嘴里勾了进去,但是要是咬到人一口的话,恐怕就像被那虎豹豺狼咬上一口没什么区别。 “还真是一只尸猫子啊!还是活在水里的!”二伯定定的看着那只水猫,淡淡的吐出一句。 “什么尸猫子啊?”阿布疑惑,问道,这也是我想问的。 此时我感觉二伯像是深呼吸了一下,回道:“就是吃尸体长大的水猫!” 听到这,我已经明白了这水中的尸臭味是哪来的了。 第二十五章:新入口 这种猫不但全身散发着尸臭,毛发看起来也不正常,再说一想到这水猫是吃尸体长大的,待在这水中就觉得有些恶心,刚才我还被那禁婆压在水中狠狠的闻了一下那股尸臭,这下是彻底没什么心情去想了,越想越是恶心。 小爷还将那戟狠狠的插着那只水尸猫,接着又将那水尸猫王水中一压,只听见那只水尸猫的尖叫声从水中不断的传来,伴随着一阵阵的水花,那水尸猫在水中不断的扑腾,看得我心里瘆得慌,乌鸦见到那水尸猫那恐怖的造型时,直接就躲得紧紧的。 “这尸猫子不会再跳起来吧?”乌鸦哆嗦着说。 “有小爷在呢,别担心!”我很肯定的说道。 那水尸猫的力气也不是一般的小,小爷都快要将身子个压下去了,只是为了将那水尸猫压在水中,可是那只水尸猫依然是挣扎得不行,完全就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这时阿布也不管刚才的事情的,抡着铲子就跑了过去,狠狠的在那水尸猫的头上猛然拍了下去,这一拍,直接是将那水尸猫给拍晕了,接着那水尸猫突然就没了反应。 小爷见状,看了看阿布一眼,也将戟给收了回来,只见小爷抽出戟时,那戟头上竟然还夹杂着一些血肉的组织,零零碎碎的黏在了小爷的戟上,那些组织结构看起来更像是腐烂的一样,完全就是粘稠的,而且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这可不像刚被破坏的组织结构。 “它是死了吗?”王大山在后面说道。 “应该是!”我回道。 只见那只水尸猫在水中扑腾了一下,那被小爷插到的位置竟然慢慢的冒出了水泡来,接着只见那只水尸猫慢慢的漂浮了起来,毛发随着那还未停下来的水波慢慢的荡漾,看起来就像一件貂皮大衣埋在水中一样。 “现在怎么办,我们往哪走?”王大山问道。 既然那只水尸猫已经被解决了,那么我们也不能继续停在这里了,我们正准备转变方向往另外一片水域踏去时,突然听见了我们后面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只听见:“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回去你们怎么你不在了?” 我们听见老夫人的声音都将身子个转了过去,他们一看见小爷和二伯时也都是愣了愣,老夫人又看着小爷说道:“清玄,你们也在啊,没事吧?” 但小爷只是冷淡的回道:“没事!” “你们有找到什么入口吗,怎么古书上说的是什么楼刹,这也不像啊!”我爹见到他们时问道。 “那边有个口,水就是从那灌进来的,不过流量很小,看来这些水已经在这里储存了很多年了,不然那种水流量可不会一下子就把这里给灌了这么多水!”李崖宏说道。 这时千雨在后面说道:“什么味道这么臭!” 阿布一听,急忙指着刚才那死去的水尸猫,说道:“是那只死猫发出来的味道!” 千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位置,眼睛中闪过一抹疑惑的光,不过片刻之后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竟然也说道:“我还说这些水怎么那么臭,原来是这只尸猫,看来这里面死了不少人!” 我们都只是多看了那只死猫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接着二伯就转换了话题问道:“你们看见的那个入口在哪,快带我们去,这诅咒的问题越快解决越好!” “跟我们来!”李崖宏说道,自己便移动了脚步,趟这脚下的水就往侧面走去,随即我们所有人都跟在了后边。 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了一面凹凸不平的墙面,只见那墙面上有一个入口,但是确实往里钻的,里面还不断的流出水来,而且这些水看起来很是清澈,也没什么异味,只是一流到了我们脚下,就完全掺杂在了那已经被尸臭笼罩的水域当中。 “我们是要进去吗?”乌鸦战战兢兢的问道。 “嗯!”李崖宏点头回道。 话说这种洞是最恐怖的,而且还是墓中的洞,更不用说这里面还有些什么,说不定会有什么尸体之类的,只是看见了这水的的清澈度,我立马排除了这种可能,当然进去是必须得进去了,只是我们一下子全部进去了,得有个懂这个方面的人进去才行,李崖宏竟然是发丘将军,那么懂的东西自然就不少,这种洞是用来干嘛的,他或许能知道一些,这不得不说一说李崖宏这发丘将军与其他盗墓门派的不一样了。 发丘摸金之辈,始于后汉,实皆一脉,摸金秘术,易字当头,生生变化为易,天地之大德日生,南宋末年以来便无发丘之说,并称“摸金校尉”,以易学五行之理分金定穴,多存立身济世之心,或三两人,或三五人结为一党,无师徒传承之名份,唯以发丘印、摸金符、寻龙诀等物为凭,进退有章,攻守有法,盗亦有道,鸡鸣灯灭不摸金,盗不离道,敬鬼神而远之。 而另外还有许多和发丘将军同等的称号,就如搬山道人一支,始于西域孔雀河双黑山流域,其辈皆同宗同族,平日多扮游道方士行走天下,不与外人往来相通,特立独行,能人异士辈出,盗遍世之大藏。有不知其意欲何为者,说他们是:“搬山道人发古墓者,以求不死仙药也。” 搬山道人善独门“搬山分甲术”,此术可细分为“搬山填海术”和“分山掘子甲”两门,合称“搬山之术”,历来密不外传。其辈寻藏盗墓,无不以“搬山异术”为行事之根本,搬山虽属异类方术,然其中所涵盖诸般方技、法门、诀语,却并非以《易》为总纲,故与摸金校尉“风水秘术”之渊源截然不同。 卸岭之徒最众,始自汉末农民军盗发帝陵,众力取利,分赃聚义,人数少则成百、多可千数。平日分散,各自为匪为盗或为官军,盗墓者中半官半匪者皆属此辈,彼此间消息相通,中有盗魁,一呼百应,逢古墓巨冢,则聚众以图之。其行事不计后果,大铲大锄、牛牵马拽、药石土炮,无所不用其极,其辈所盗发之冢,即便斩山做廊、穿石为藏、土坚如铁、墓墙铜灌金箍,亦皆以外力破之,小爷的来历或许就是与这有些关系,只是我心中有这种猜测,但具体的我确实是不知道。 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便囊括了世上以“风水、方术、外力”来盗墓的这三大体系,简言之可作“理、技、物”,也完全涵盖了盗墓之辈“济世、寻药、求财”这三种动机,余者皆民盗散盗,不乏鸡鸣狗盗之流,泥沙混杂难成气候,不足立说。 所以进这洞里,还得看小爷和李崖宏带头了,而且这个入口,一次最多能进去一个人,毕竟这水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我们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正当我们还在纠结时,李崖宏已经慢慢的进入了洞口,小爷见状,也说道:“你们进,我走后!” 这前面一个发丘将军,后面一个小爷,我们也就放心多了。 第二十六章:洞里蝙蝠 不一会儿,我们全部人都已经进入了这个入口,这周围都是些被水晶石墙壁,而这洞口的空间,我们只能爬着前进,就连稍微抬一下头,仰一下身子也不行,毕竟实在是矮得不行,阿布这大块头甚至已经在后面埋怨了。 阿布说道:“你们说这些修墓的人是不是有病啊,修墓就好好修墓,怎么就尽设计这些有的没的狭窄通道,我都快要爬腻歪了。” 我一听,差点没将阿布一脚给踢了过去,本来阿布就是在我后面的,这次我倒是便聪明了,根本不在阿布的后面,上次阿布那个屁的事情已经在我心里成为一个阴影了,所以我这次是在阿布的前面,我甚至这时就像憋出一个屁来,让阿布也试试这种吃别人屁的味道。 正在阿布还在说着话时,突然我们头顶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一样,一个影子从这狭窄的洞上放迅速飘了出去,我们又是完全将身子给卡在了这洞里,就连转身也变得困难,说起来就是完全不可能调头,只能继续往前爬。 而那影子是从我们后面飞去的,我们所有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张云天在后面还惊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用管,继续爬!”小爷淡淡的说出了一句,毕竟有小爷在后面,那东西如果是个什么阴灵之类的话,对小爷应该没什么影响,毕竟小爷又那麒麟血,凡事带点阴气的东西,都惹不起小爷那至阳至刚的麒麟血。 我们听见小爷这么说,也没管什么,李崖宏也没管,只管在前面爬着,二伯和我爹跟在前面,我倒是在中间也管不了这么多,反正要是真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要先遭殃的也不是我。 但是正当我还在这么想是,李崖宏突然喊道:“都把头低下去!” 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李崖宏已经将头低了下去,接着我们也低下头去,但是王大山却还在没反应过来,王大山身后的便是老夫人和千雨他们,小爷倒是在最后面,就连小爷也没听见李崖宏在说什么。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脊一阵凉飕飕的,原来刚才飞过去的阴影不止一个,反而很多,我只感觉到我们背后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那声音久久不能散去,当那声音慢慢的消失之后,我们才慢慢的将头给抬了起来。 而其中一只似乎是撞到了王大山,竟然掉落了下来,王大山将那东西提仔手里你看,大叫了一声:“他娘的这是飞耗子!” 我一听是飞耗子,并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只是微微的将头歪了一点,用余光瞟了瞟王大山手上的东西,只见那竟然是一只蝙蝠,但是个头并不是很大,比一般的蝙蝠要小上很多。 “快把它放了!”小爷在后面见到这蝙蝠时,急忙叫道。 王大山被小爷这一叫,惊得将手中还提着蝙蝠随手一扔,竟然扔到了乌鸦的头上去,乌鸦吓得急忙挠着自己的头,只是嘴里不断的发出害怕的声音,也不知道在瞎念叨些什么。 王大山一下子将乌鸦的嘴给蒙住了,说道:“别吵,这些蝙蝠的听力很好,说不定还会回来。” 可是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便从洞口外面传了进来,随即只听见一声噌声,我知道,那是小爷抽戟的声音,而小爷只是叫道:“你们先走!” 这时千雨也说道:“你们先走,我和刘清玄就可以!” 我们本来还想留下来,可是这洞实在是太狭窄了,根本就施展不开身手,留下来反而只会拖累他们,所以李崖宏叫了一声:“跟上!” 我虽然心里纠结得紧,但是并没有多余的想法,见二伯和我爹也跟了上去之后,也只好跟在后面,阿布很快也跟了上来,看这情况,只有小爷和千雨留在后面了,或许张云天也在倒也说不定,毕竟看张云天对待千雨的态度,感情很是不一般,而千雨对小爷的感情也不是一两个字说清楚的,有时候,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态度,都能从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 而那些蝙蝠,似乎是常年生活在这洞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飞出来了这么多,蝙蝠是翼手目动物,翼手目是动物中仅次于啮齿目动物的第二大类群,是唯一一类演化出真正有飞翔能力的哺乳动物,除极地和大洋中的一些岛屿外,分布遍于全世界,在热带和亚热带蝙蝠最多,大部分蝙蝠都是白天休息,夜间觅食。 蝙蝠的翼是在进化过程中由前肢演化而来,是由其修长的爪子之间相连的皮肤。也就是翼膜构成;蝙蝠的吻部像啮齿类或狐狸。外耳向前突出,很大,而且活动非常灵活。蝙蝠的颈短,胸及肩部宽大,胸肉发达,而髋及腿部细长。 除翼膜外,蝙蝠全身覆盖着毛,背部呈浓淡不同的灰色、棕黄色、褐色或黑色,而腹侧颜色较浅。蝙蝠中的多数还具有敏锐的听觉定向,也就是回声定位系统,可以通过喉咙发出超声波然后再依据超声波回应来辨别方向、探测目标的。 有一些种类的面部进化出特殊的增加声纳接收的结构,如鼻叶、脸上多褶皱和复杂的大耳朵。蝙蝠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象征“福气”。人类通过蝙蝠的这一特点发明了雷达,除了狐蝠和果蝠完全食素外,大多数蝙蝠以昆虫为食,在昆虫繁殖的平衡中起重要作用,甚至可能有助于控制害虫。 某些蝙蝠亦食果实、花粉、花蜜;热带美洲的吸血蝙蝠以哺乳动物及大型鸟类甚至人的血液为食。这些蝙蝠有时会传播狂犬病,蝙蝠呈世界性分布。在热带地区,蝙蝠的数量极为丰富,它们会在人们的房屋和公共建筑物内集成大群。 今天总算是见到真正的蝙蝠,以昆虫为食的蝙蝠在不同程度上都有回声定位系统,因此有“活雷达”之称。借助这一系统,它们能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飞行和捕捉食物,在大量干扰下运用回声定位,发出波信号而不影响正常的呼吸。 它们头部的口鼻部上长着被称作“鼻状叶”的结构,在周围还有很复杂的特殊皮肤皱褶,这是一种奇特的生物波装置,具有发射波的功能,能连续不断地发出高频率生物波。如果碰到障碍物或飞舞的昆虫时,这些生物波就能反射回来,然后由它们超凡的大耳廓所接收,使反馈的讯息在它们微细的大脑中进行分析。 这种生物波探测灵敏度和分辩力极高,使它们根据回声不仅能判别方向,为自身飞行路线定位,还能辨别不同的昆虫或障碍物,进行有效的回避或追捕,蝙蝠就是靠着准确的回声定位和无比柔软的皮膜,在空中盘旋自如,甚至还能运用灵巧的曲线飞行,不断变化发出波的方向,以防止昆虫干扰它的信息系统,乘机逃脱的企图。 但是我们就不知道这些蝙蝠究竟吃不吃人肉了,不过见他们那凶猛的攻势,再加上小爷和千雨在后面组织蝙蝠的噌噌声,说不定这些蝙蝠就是吃人肉的。 但是这时候,已经有几只蝙蝠飞到了我们前面,扇动着那对奇特的双翼挡在了我们前面。 第二十七章:洞内挣扎 我看着那几只蝙蝠在扇动着双翼的时候猛然露出了獠牙,那情状甚至让我将心放在了弦上,那几只蝙蝠就像是几只飞着的僵尸一样挡在了我们面前,我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下来,随时担心那几只蝙蝠会不会突然就飞过来咬在我们身上。 乌鸦在后面已经还怕得不得了,连话都已经说不清楚了,我只能听清的一句话就是:“惨了惨了。” 李崖宏倒是比较冷静,即使那几只蝙蝠就是飞在自己面前的,也没表现出一丝丝的慌张,只是与那几只蝙蝠形成了对视,但我们毕竟不知道这些蝙蝠接下来要干什么,李崖宏慢慢的将铲子移动到了前面,而后面我还能听见小爷和千雨他们在与那后面的蝙蝠纠缠着。 阿布也是拿着铲子,但是我们在李崖宏的身后完全就不能使用铲子,只有李崖宏能使得上力,我们只能卡在这洞里面一动也不能动,毕竟就连转身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是什么拿着铲子对付那些蝙蝠了。 阿布此时大叫道:“大家都注意点了,这前面后面都被这蝙蝠给堵住了!” 李崖宏看了看前面,一把将铲子提在前面,然后用力将一只蝙蝠给拍了出去,而其他的几只蝙蝠见到李崖宏将那只蝙蝠拍出去之后,突然向着李崖宏快速的飞了过来。李崖宏只是用铲子一挡,其中的两只蝙蝠就咬在了铲子口上。 李崖宏顺势将铲子一抬,往左边的墙壁一下撞了过去,死死的将那只蝙蝠卡在了墙壁上,但是这力气可不是仅仅只把蝙蝠卡住而已,反而是将蝙蝠往死里拍的,那蝙蝠在被李崖宏这一铲子拍在墙上之后,只是发出一声老鼠般的刺耳尖叫声,接着就是一股浓稠的蝙蝠血液喷射了出来,然后落在了了铲子的铲头上。 李崖宏见状,急忙说道:“都把铲子拿出来,别愣着,小心这些蝙蝠,吸血的!” “哦哦!”我们都紧张的回道。 但是前面的蝙蝠也还在那扇动着双翼,眼看就要朝我们飞来,李崖宏那里也有一只正在朝他飞了过去,但是李崖宏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制服其他的蝙蝠,只见一只蝙蝠张着嘴就快要咬在李崖宏的身上,幸亏二伯和我爹在后面反应急速,猛然提起铲子将那只蝙蝠拍在了另一面。 不过二伯手中的铲子在这时竟然卡在了头顶上,怎么拿也拿不下来,二伯只好放弃,随后其他飞来的几只也被回过身子来的李崖宏拍在了墙壁上,但是后面小爷他们的情况我们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又不能回头看,也不能转过身子来。 李崖宏叫了一声:“继续爬,前面没有蝙蝠了!” 我也想着我们得尽快通过这个洞,不然还会连累小爷他们,我们一旦过去了,小爷和千雨以及张云天他们便会跟着上来,我们在前面只会把道给挡住了,所以一秒钟也耽搁不得,况且我还能听见后面那些蝙蝠双翼振动的声音和那刺耳的尖叫声,其中杂带了小爷他们的的声音和钢铁碰撞的声音,那是他们手中的兵器碰撞墙壁的声音。 很快我们慢慢听见前面流水的声音,本来我们就是在这洞内躺着底部细小的水流往前进的,基本上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刚才在那空间比较大的地方沾着的水,让我们身上甚至还残留着一股尸臭味,这甚至比那些蝙蝠还要烦上几分。 见到墓里的这些东西之后,我甚至怀疑这墓里肯定还有其他稀奇古怪的恐怖东西,只是我们还没遇见罢了,但是则前面的流水声总算是给了我们一点希望,那水声好像是因为水往上面流下来才产生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声音,另外我们身子底下的水也比较清澈,刚才的身上的许多尸臭味,在趟过这些水时已经被冲散了一些。 李崖宏的速度慢慢的加快了起来,直到到了那有水的地方只后他竟然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而我们却不能,只听见他说道:“到头了,我先出去,你们跟过来!” 我尽量将头仰了起来,只见李崖宏前面竟然已经变得宽敞了起来,站起来根本不会撞着头,也不会被卡主,很快我爹和二伯也爬了出去,接着我也站起身来,阿布紧跟在后面,但是我们出去之后,依然没见到乌鸦和王大山他们,我们还有些担心,我问道:“小爷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次我也不知道了!”二伯也显得十分的担心,毕竟那些蝙蝠的数量不少,要想完全给解决了还是有些困难的,更不要说在那狭窄的洞里了,我们在外面焦虑的等着他们,我爹已经将身子都弯了下去,定定的对着我们出来时的洞口,看着洞里的情况动也不动了。 我们都将电筒光照了进去,这时只听见王大山的声音慢慢的传来,他叫道:“乌鸦,拉着我,我看见他们的电筒光了!” 我们也不知道王大山为什么要叫拉着他,很快王大山就已经爬到了我们面前,我们合力将他从洞口内拉了出来,只见乌鸦被王大山死死的拽在了后面,但是乌鸦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已经没了知觉,当我们将他拽出来一看时,只见乌鸦的小指竟然已经不在了。 这个发现让我们都吓了一跳,阿布先是问道:“怎么刚才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他的小指去哪了!” 王大山一脸疲惫,又显得无奈,根本来不及喘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乌鸦的手指被那些蝙蝠给咬掉了!”而乌鸦此还在一阵抽搐,而且还处于昏迷当中,看来刚才的力气都用来爬出这个洞口了,一看到我们就彻底晕了过去。 但是我们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讲乌鸦将伤口包扎住,这时候我们依然没见到小爷他们,就连李三元也没见到,但是正在我们担心时,一只蝙蝠突然从洞口处飞了出来,直奔着我来,辛亏李崖宏反应迅速,直接将铲子往空中一扔,正正的击打在了蝙蝠上。 那只蝙蝠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死去了。 而这时,洞口内传来了隐晦的电筒光。 第二十八章:楼刹 那灯光的后面竟然是李三元,很快李三元也爬出了洞口,我们一拉就将他给拉了出来,李三元也是比较惨,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被那些蝙蝠给扯破了,而后面的人我们却是还没见到。 二伯急忙问道:“麻子兄弟,老夫人他们呢?” 李三元坐在地上,指着洞内说道:“他们还在里边,那蝙蝠实在是太多了!”李三元说着用左手捂住了右肩膀的一个位置,原来李三元的肩膀上竟然被扯开了一大条口,那伤口就像是地上的裂缝一样,不断的涌出鲜血来,王大山和阿布便直接扯出布将李三元将伤口给包扎起来,李三元只好坐在原地休息。 我们接着在洞口旁边等着小爷他们,可是过了大半天依然没见到小爷他们的身影,我有些绝望的说道:“小爷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爹当下就否定了,说道:“不会的,小爷不可能有什么事!”正在我们还在说个不停时,一把铲子从我们前面飞了过来,搭在了洞口边缘,我们一看,是张云天在洞里面,正在往我们这里爬来,而他的身后便是千雨和老夫人。 这下使我放心的是,千雨的身后,小爷也跟在了后面,我见到小爷时总算是把那颗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了,他们还好没被那群蝙蝠给怎么样,不过就连张云天的脸上也染着一些血渍,看来刚才那场雨蝙蝠的争斗并不简单。 我爹在洞口外面对着洞里大叫道:“快点,是我们!”说着还将电筒照在前面,毕竟刚才张云天他们在与蝙蝠纠缠的途中,手中的电筒都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我们只好将手中的电筒都照了过去,让他们能看清楚前面的情况,那些水还在流着,小爷他们也在拼命的往前爬。 终于,没一会儿,他们全部人都安全的通过了这个洞口,最后便是小爷爬出了洞口,这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毕竟这条命是保下来了,接下来只管坐着休息一会儿。 李崖宏先是说道:“你们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我看看前面的地形,这墓里的情况看起来很不简单,到现在我们也没还见到你们说的什么楼刹,千万别走错了方向,不然走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我们都应了一声,但是张云天和小爷他们并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都是直接躺在了地上,二伯回到李崖宏:“我跟你去!”我爹接着也说道:“我也去!”他们其实就是去看看周围的地形,我们也只能坐在原地,等着我爹他们将情况探测清楚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只见他们往侧面走了过去,还好这次我们能够看得见他们的背影,电筒照到的地方也很清晰,但是我毕竟有些近视,并不能看得清他们的前面有什么东西,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块空地上,很奇怪,那空地上都是干燥了,而且电筒光照在上面的时候还异常的清晰,仿佛会反光一样。 就在我还在定定的看着他们时,只见他们脚下的空地上突然一下子就陷了下去,接着一条无比巨大的绳索从地面上钻了出来,我见到那情况,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大叫了一声:“小心!” 可是根本来不及,只见那巨大的绳索将李崖宏,我爹和二伯他们紧紧的缠住,接着被那绳索拖着往那陷进去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掉了下去,小爷本来也是休息的,见到这情况时突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见到我爹掉下去的那一刻,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直奔着那里去,我跑到那已经陷进去的空地边缘时,阿布也在后面跟了上来,阿布一到旁边就是大叫着:“二爷!二爷!” 但是并没有回答,很快小爷他们所有人也都走了过来,王大山背着乌鸦,乌鸦始终是还没醒过来,千雨看着那已经陷进去的空地,也是向后退了几步,当然那陷下去的人可是我爹和二伯,以及那李崖宏,我现在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跳下去。 我当时完全不能平静下来,只是心里一直重复着:“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但是正当我们还在担心时,那下面慢慢的升腾起了灰尘,我们被那灰尘弄得一阵咳嗽,而且手中即使是拿着手电,也看不清下面究竟是什么了,都被那灰尘给遮挡住了视线,当那阵灰尘过去之后,我们慢慢见到了陷下去的地方。 老夫人见到时惊道:“这怎么都是木头做的!” 我们一听都急忙将头探了下去,只见那下面竟然都是些木头,我惊道:“这是个建筑啊,而且还是分层的,难道这就是那所谓的楼刹?” “也许是!”小爷淡淡的说道。 其他人也是呆呆的看着下面的情况,这时我见到那根巨大的绳索还在空中摇晃,上面是接着最上面的一条的横梁的,但是这巨大的绳索之所以摇晃不停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见李崖宏和二伯以及我爹他们都有被这巨大的绳索捆住,在空中不断的摇晃。 我一见到就急忙激动的叫道:“二伯,爹,你们没事吧!”我一叫出声,那下面还不断的有回音传了上来,这时我爹回道:“没事,只是下不来而已!” 李崖宏则好像在试图着从那绳索上下来,不断的左右摇晃,想要够着旁边的一块木桩,可是怎么使尽力气也不能够到,阿布见状急忙说道:“二爷,你们先忍住,我们这就想办法下来将你们放下去,你们先别慌,省点力气吧!” “那好,你们快点,这绳子太勒人了!”二伯回道,显然连说话都有些费力,毕竟那绳子是拴在二伯胸口处的,这样被勒住就连呼吸都有会有些困难,更不用说要给我们大声说话了。 可是阿布刚才还说想办法,这一回头却又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回头四处张望,然后对着我们说道:“快点想办法,你们快点想一想啊!” 这时千雨不耐烦了,说道:“在想,你瞎嚷嚷什么!我们就顺着这根绳子下去不就行了?” “也是哦!”阿布挠着脑袋傻傻的回道。 而还没当我们说话,千雨已经将那把军刀的柄在那巨大的绳子上缠了几下,接着突然跳了下去,顺着绳子一直滑到了二伯他们那里,随即跳在了那一层木板上。 而那是其中的一层阁楼。 第二十九章: 这种楼刹一眼望不见底,这已经可以叫做墓楼了,而且在千雨滑下去的时候,我发现那层木板上还立着一块石碑,也就是墓碑。 这种墓碑在我的印象中是有见过这方面的资料的,墓碑楼就是把楼前立面做成,如墓碑状的造型。住墓碑楼的房子不好,无法长寿,不是家里常办丧事,就是左邻右舍经常办丧事。 其实,这种房子只要改掉前面墓碑状的造型就行了。房子做造型装饰虽好,但若要做变化,也不应该搞些奇怪的花样。房子就跟人一样,房子正,里面住的人行为也才会端正。房子不正,里面住的人也会跟着心术不正。 墓主人肯定是相信事死如事生的,那么墓主人自然会将墓楼的形状设计成和外面的一样。 眼见千雨已经滑了下去,接着她稳稳的落在了下面那层楼的木板上,她将军刀插在鞋子侧面的刀鞘里之后,就开始要去救李崖宏和我爹他们,这时二伯他们还在那巨绳上挂着。 二伯他们见到千雨已经停在了木板上之后,急忙说道:“千雨姑娘,快点吧我们放下来!”本来千雨还打算看看周围的情况,可是听见二伯他们这样说道,便又将脚上的军刀抽了出来,直接往那巨大的绳子上割了过去。 只是眨眼间,那军刀就割过了那巨大的绳子,下面的木板那截绳子直接被千雨的军刀给砍断了,而李崖宏他们直接在这一瞬间就掉在了木板上,激起了一阵灰尘,二伯和我爹吊的位置比较高,在之后才被千雨给救了下来。 我们见状,也直接将铲子缠在了绳子上,然后顺着绳子就滑了下去,这次我和阿布在前面,老夫人和张云天以及乌鸦他们跟在后面,最后便是小爷,我们下来之后都是盯着那木板上的墓碑看,这墓碑的后面是一道大门,像是通入这楼中的必经之路。 很快二伯他门也走了过来,我先是走到了我爹面前,问了问有没有事,之后才跟着走了过去,只见小爷都已经下来站在了那墓碑的前面,在那墓碑上看着些什么,可是这墓碑上与之前我们进来时那条弯曲甬道前面的木门一样,上面都是些鸟形的图案和蛇形团,似乎在象征着什么,其他的东西却是再找不到了。 “这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先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然后通知你们,这门里面好像是间屋子啊!”阿布走到小爷身旁,也是注视着那道墓碑,然后指着那道巨大的木门说道。 我们都是在思索着这木门的来历,可是还没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办,小爷和李崖宏便先走了过去,也不和我们商量,只是叫我们先等着,他们两个先探探路,李崖宏的本事我倒是还不了解,但是小爷的本事倒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他们这两个人合作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我也不清楚。 “你在右边,我到右边,一起推开这道门吧,注意点!”李崖宏对小爷说道,小爷点了点头,将戟收回了背上,然后就走到了右边的一道门,李崖宏站在左边,小爷此时已经将手放在了木门上,还没等李崖宏准备好,已经将右边的木门给推了开。 李崖宏也很快跟上,将木门给推了开,只听见一阵木门打开的咯吱声,两道木门已经朝两边打开,但是那木门在被小爷和李崖宏推开之后,好像加速了一般,小爷和李崖宏都没怎么用力,这两道木门竟然自动朝着两边打开了,最后紧紧的靠在了两边的木梁上。 “这是怎么回事?”张云天问道。 我们当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是呆呆的看着那木门。,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并没有理张云天。 我们正准备走过去时,小爷一下子将手抬了起来,阻止道:“你们先别过来,等我们先进去通知你们!” 我们所有让你只好停下来,小爷和李崖宏相互对视了一下,就朝着木门里面走了进去,我们的手电只能照到木门里面的一小段距离,但是并不能看见里面具体有些什么,但既然小爷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只好先等一会儿。 慢慢的小爷已经走了进去,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但过了很久我们都没见到小爷和李崖宏出来,阿布显得有些急躁,说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这都大半天了!” 二伯听了也觉得可以,可是千雨并没有回话,已经将军刀拿了出来,绕过墓碑,走到了木门面前,看样子是要进去了,张云天开始还阻止了一下千雨,可是千雨这下完全就不服从张云天的命令了,直奔着木门里面去,张云天无奈也只好跟着进去。 “我们也进去吧!”二伯见到千雨和张云天也进去了之后,对我们说道,我们基本上是走在一团的,跟着就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那木门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我们都被吓了一跳,那声音可不是什么人的声音,反而更像是猛兽的声音。 我爹惊了一声,说道:“不好,小爷他们遇到茬儿了。”我心中也是这么想,我们可不能置小爷他们的生死不顾,这一路来基本上都是靠小爷的,这下我们可不能再依赖他了,他有难我们自然也只能帮忙,我们一听到那声音,直接就是跑着进去的。 但是我们进去之后并没有立马见到小爷他们,就连千雨和张云天也不知道哪去了,突然我只觉的脚下一空,差点掉了下去,幸亏我爹在后面拉住了我,我这才站稳,原来我的脚下是一个木板做出来的楼梯。 “小心点!注意脚下!”我爹用强调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只好点了点头。 “看来小爷他们在下面!”二伯见状说道。 这次二伯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将电筒往楼梯下照了下去,我们一见到这楼梯的长度都被吓了一跳。 王大山在后面看到更是大骂道:“这他娘的是天梯啊!” 第三十章:天梯与神传说 这梯子的长度是个人看见就会被吓着,完全就不是我平时见过的那种梯子,不过这不是王大山说的什么天梯,反而是地梯,我甚至怀疑它会不会通向地心下面去了,当然这害死开玩笑的。 这天梯的存在,不仅让我想到了许多的东西,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墓主人不会是什么信神的主吧,不然这么长的梯子做来干嘛?” “啊?”王大山目光一下子就从那前面的梯子上移到了我的身上,又问道:“你小子在说些什么呢,什么信神不信神的?” 我只好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天梯,顾名思义就是地上之人通往天国的阶梯,要不是你刚才说道,我我还真不好说这墓主人在想些什么,但是你都说了,我也就猜猜!” 二伯一听我有些想法,急忙说道:“纪名,知道什么就快讲,在墓里别卖关子,这一点你还不知道吗。” “好吧!”我无奈的回道,只好解释道:“传说,在颛顼帝之前,天和地相距并不遥远,还有道路可以从地面到达天庭或者从天庭来到地面,这就是最初的天梯。清代龚自珍的《定庵续集·癸壬之际胎观》中说:“人之初,天下通,人上通,旦上天,夕下天,天与人,旦有语,夕有语。”可见,当时人、神曾经有过共存时期。”我说到这里时顿了一顿,又看了看下面的阶梯。 我爹见我停了下来,催促道:“快点说,小爷他们还在下面等着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天梯也就是神给人留下了上天之路,但是人间什么人可以登上这部天梯呢?大概除了那些仙人,具有大德之人外,就是象黄帝这样的修行之人吧。传说黄帝修成之后,天忽然开了,降下一条黄龙迎接他。黄帝与随身的近臣七十多人一起跨上黄龙,白日升天,这墓主人可能就是信仰这样东西,毕竟古滇国的历史也长久了。” “好像有些道理!继续说!”老夫人听我说道这里时,插了一句进来。 我又说道:“而自黄帝之后开始有“绝天地通”的传说,即人神分隔,传说随后的颛顼帝派遣重黎两位臣子隔断了通天之路。人从此登天变的更为困难了,那么,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天梯以何种方式存在的呢?传说一种是山,一种是特定的大树。作为山的天梯,第一当属昆仑山。” “昆仑山?”老夫人对昆仑山还是有些了解,只是看来并不太了解我说的这天梯与昆仑山有些什么关系,再说那次我们在昆仑山中见到的那桥和那冰阶活血也有这么一层关系,但是我并没有提到,而好似继续给他们讲一些天梯的来历,这必须得有些实际的记载了古时候人们的验证,其中也与人们的思想有些关系。 我继续根据我所看过的资料中的记录解释道:“还记得《淮南子·地形篇》说:‘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能使风雨;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上乃神,是谓太帝之居。’太帝就是天帝!这一段把从昆仑山登天的过程,讲述的非常详细。” “其次,通天之山是肇山,《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华山青水之东,有山名肇山。有人名日柏高,柏高上下于此,至于天。’再次是登葆山,《山海经·海外西经》说它是‘群巫所从上下也’。这些巫人上下天庭,大概主要是向民众传达神意吧。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解释道这里时也觉得差不多了,毕竟小爷他们在这梯子下的情况还不清楚。 我说完时,二伯说道:“先别管了,我们先下去吧,注意点安全,一个拉着一个,免得滚下去!” 我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解释着天梯的来历,就连我爹也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片刻后走到我身边,对我不解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我只能瞥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看来的!” 阿布这时是最逗的,听见了我和我爹的对话,竟然说了一句:“多读书总是没错的!” “好吧!你们说了算!”我心里只能这么回答了,但是并没有多说。 但其实天梯除了我说的作为天梯的山之外,还有树作为天梯的,目前确知的是建木。《山海经·海内南经》记载:“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栾,其木若箧,其木曰建木。在寞窳弱水上。” 《山海经·海内经》又载:“有九丘,以水络之……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日建木,百仞无枝。上有九榍,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嗥爰过,黄帝所为。”《淮南子·地形篇》也说:“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也就是说,这种称为“建木”的树乃是通天之树。 他生长在都广之野,据说是天地的中心。到了中午,太阳照在树顶上,连一点影子也看不见,站在这里大吼一声,声音很快回消失在虚空中,从古籍的描述中,可知这种树形状也生的奇怪,细长的树干笔直的伸入云霄,两旁不生枝条,只在树的顶端,生了一些弯弯曲曲的树枝,盘绕起来象伞盖,拉它的树干,就会有扯不断的树皮掉下来,象缨带,又象黄蛇,想到这里,我不禁看了一下眼前的天梯,竟然和这古籍中记录的造型有些相似,很像是一棵树的造型。 而传说这座位于天地中心的天梯,是黄帝造的,成为上天或下地的天梯,在后世的民间传说中,也可以寻找到天梯的痕迹,比如黄梅戏《天仙配中,就有这样的说辞:“董郎,你看这两块顽石,一块高来一块低,好似为妻上天梯。” 在中国南方少数民族中也流传着不同的天梯神话,比如壮族《卜伯的故事》说,过去天地是可以上下的,后来雷王为了防范卜伯,把天升高起来,只留巴赤山上的日月树作为天梯沟通天上地下。布依族古歌《辟地撑天》说,地上人用大楠竹把天地连接起来,顺着它可以登天。这里的日月树、大楠竹都起天梯的作用。 水族《月亮山》故事说,水族山乡有座高高的月亮山,顺着这座山可以爬到天上,引得天女到人间。 另外当远古的天梯已然消失后,今天的人们将以何种方式回归天国呢?也许上天早已安下了新的天梯,就看我们是否愿意攀登了。 我一个人还在看着这天梯发呆,我爹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这才回过神来,而二伯他们已经不知道走到哪去了,我将电筒往梯子下一照,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小,他们已经下去很远了。 第三十一章:哪来的声音 我跟我爹也很快就跟着下去,我爹还随时叮嘱着我说:“小心点!”我和他甚至都是一个扶着一个走的,这两边都是木梁,鬼知道这些木梁有没有什么腐败,反正表面上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损坏的迹象,就连脚下的木板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们走下去没几步,竟然听见脚下的木板传来噌噌的声音,我开始有些慌了,急忙说道:“不会断了吧!” 我爹愣了我一眼,回道:“别乌鸦嘴了,快点走,你看阿布他们都不知道哪去了!”乌鸦嘴其实是说我,乌鸦还以为我爹是在说他,还转头过来看着我们。 正当我们还这样子说时,阿布可能见我们还没跟过去,转头对我大叫道:“嘿!纪名,你们在干嘛呢?倒是快点下来啊!” “来了,来了,你们下去!”我急忙回道。 阿布这才将头转了过去,继续跟在二伯的后面,阿布速度也是挺快的,竟然在我刚才想这天梯时已经朝下走了去,刚才还在跟我们说话呢,没想到这一转眼已经跟了上去,我还在惊讶的同时又不得不将脚步继续往下移动,转眼已经走下去了很长一段距离。 “小爷他们真的在下面吗?刚才我们在上面好像没发现什么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我一边注意脚下,一边问到我爹。 “听下面的声音,小也他们应该就是在下面,上面也找不到其他的路了,只有下去才知道了,先走吧,别说话了,找到小爷和你二伯他们回合再说!”我爹显得有些担心的回道,毕竟刚才那如同猛兽般的咆哮声时而响起,时而又消失,让然骨子一阵酥麻,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当我们下去的时候,二伯他们已经停了下来,我见状立马问道:“二伯,你们停下来干嘛!”千雨他们也站在下面,包括老夫人和张云天,乌鸦他们三个人,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理我,我正要准备再问,千雨突然回过头对我小声说道:“别说话,下面有东西上来!” 乌鸦一听有东西正在上来,急忙往上移动了两个阶梯,紧紧的靠在王大山身旁,他们每个人都是神定的看着下边,就连电筒也没有动,死死的照在了木梯下面的位置上。 但是我依然没有见到什么东西,只是因为我和我爹都站都蹲在后边,只好静观其变,很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传出了簌簌的声音,还没见到那东西的模样,我这心里一将有些发慌了,更别说乌鸦那胆小鬼了。 过来许久,我们依然保持着安静,但是王大山此时就按捺不住了,说道:“管他娘的什么东西,你们让开,让我来带路!” 李三元见王大山如此冲动,一把扯在离开王大山的衣角上,迅速将王大山给拽了回来,重新坐在了木梯上,说道:“光头,先别急,这东西好像是什么虫子!” 尽管这是猜测,不过一想到虫子,这些虫子如果个头不是很大的话,基本就是成群结队的,那场景想想还行,但是经过前几次的事情,这些虫子不是吃人的就是吃人的,这墓里出了那些明器是好东西之外,我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好东西了。 千雨这时又嘱咐道:“都说了保持安静!”就在千雨说出这句话时,木板下面突然一震,好像就要断裂了一般,我甚至感觉到我的脚下的木板都快要飞起来,要不是这木梯上的木板是一块连着一块的,我甚至都已经被震出去了。 刹那间,张云天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叫道:“快走!它们来了!” 王大山更是不明白了,说道:“难道就因为我叫了一声我们就要跑,不过是震动了几下而已,没事的,都他娘的别爬,有我在!” “光头,现在不是说大话的时候,快走!”李三元催促道。 还没等李三元的话音落下,只见前面带头的张云天和千雨已经朝着梯子下面快速的滑了下去,我心想也不怕摔到屁股,再说这梯子都不知道有多长,这样滑下去且不是送死吗? 我们还在疑惑,但是见到张云天他们那个样子,恐怕还真有什么东西,不然这木板刚才也不会晃动这几下。 “这两个人,怎么平时候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胆子小的人啊,怎么这时候就变怂了,这不是没什么嘛?”王大山看着千雨和张云天已经下去了之后,呵呵笑道。 正当这时,我们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忙着下去了,二伯倒是有些疑虑,说道:“我们还是下去吧,看他们这样子,这里是不能多待了!” 王大山听见二伯这么说,只好闭嘴了,毕竟已经有好几个人都同意了二伯的观点,就连乌鸦也在那战战兢兢的应道:“还是下去吧,刚才这一震,我差点魂都给吓丢了!” 王大山有些无奈,只好依了我们,二伯便已经开始带头走了下去,但是张云天和千雨已经消失在了下面的黑暗之中,就连电筒光照到的地方也发现不了他们了。 我们顺着梯子朝下走了几步之后,突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可不是那猛兽般的嘶吼,而是那令人心里瘆得慌的簌簌声,就是李三元嘴里说的虫子发出来的声音,但是我们依然没有见到发出那声音的庐山真面目。 我们都有些无奈,还好这些木板经历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腐败的迹象,不然这一抖我们不掉下去才怪,我还在暗存侥幸,心想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这墓里要都有虫子的话,恐怕我是活不久了。 但是阿布在我前面走着走着,不知道要和我说什么话,转头过来时还带着些微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突然间眼神变得呆滞了起来,只是看着我和我爹的身后,过了很久也没回过神来。 我有些疑惑,又觉得不对劲,急忙问到阿布:“怎么了,阿布!”阿布没有理我,依然在沉默,正当我准备再问他时。 只见他抬起手,指向了我们的身后,但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第三十二章:无题 我被阿布的这一举动直接被震了一下,我慢慢的将头转了过去,我已经感觉脖子都快要僵硬了,那后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要不就连阿布这么胆大的人也做出了这么一个表情,不过阿布并没有一直发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我正要转头看时,阿布一下子回过神来,对我和我爹叫道:“快走!” 但是我还是将头转了过去,我看见我们背后的东西时已经快要石化了,这后面的东西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那哪是什么虫子,全部都是带脚的蛇,还是四只脚,就是那所谓的四脚蛇,就像是蜥蜴一样,个头和壁虎一般大小,但是这种四脚蛇浑身都透着血红,背脊上有一条黑色的纹路。 我见到那些东西时忍不住大骂道:“我去!怎么这么多!”这完全就是一堆子四脚蛇重叠起来的,我已经数不清这些四脚蛇到底有多少了,阿布拉着我时,我们上面的木板下面还在不断的爬出来这样的四脚蛇,完全就看不到是哪里来的。 这时候我们又没有什么闲情去找那四脚蛇的来历,只是这些四脚蛇都已经重叠成一个巨大的四脚蛇形状了,中间不知聚集了多少的四脚蛇,我爹此时也看见那些四脚蛇,只管推着我叫道:“纪名,快走,快走!”就这样连续叫了几次。 我也慌得紧,跟着阿布王那梯子下就直接滑了下去,也不管我们前边是个什么情况了,只管顺着梯子下去,我爹也是和我们一样,紧紧的跟在后面,我用余光瞟了一下后面那些四脚蛇,那四脚蛇重叠起来的地方竟然只剩一个黑点了,但是略微还能见到那些四脚蛇的轮廓。 不知道咋这木梯上滑下去了多久了,我只觉得屁股一阵火热,大概过了几分钟,在这迅速的滑落之下,突然我屁股下一空,先是看见了阿布飞出去,接着我一下子就坐在了一块空地上,下面还有些软土,才会没硌着腚,之后再把电筒给捡起来。 阿布体重比较大,落在了很远的位置,足足离我有一两米远,这都是惯性的原因,质量越大的东西惯性越大,这点没毛病,但是很快,我突然觉得身后一重,背后有一股力气将我推了出去,背上一阵火辣,我就已经将地上的土给搓开了一部分,然后滑到了阿布的面前。 我揉着背往后看了去,只见我爹坐在了我滑下来时掉落的位置,感情这别人是坑爹,他这是.......算了,懒得说,我爹看着我说道:“没事吧,纪名,有没有踹疼你!”原来他掉下来的时候是用脚踹的我。 我可不会在乎这一小点是请,只是往周围看了看,发现二伯他们不知道走到哪去,也没看见个身影,而木梯上面的那些四脚蛇也不见下来,但是我们依然有些担心那些四脚蛇的,我将灯光照上去时也没见到那些四脚蛇的踪影。 我不解,问道:“那些四脚蛇都从俺哪去了,怎么就没动静了?” “怎么?你还想让它们跟着你啊,这都差点没被摔死,还在想着那些四脚蛇干什么,能活下来就不错了!”阿布在一边说道。 我也没了什么好反驳的,急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用手电照着周围,我爹他们倒是在摔在来的时候不注意将手电的开关给关上了,所以还在找着手电,正当我转身照向后面时,突然一张人脸正正的对着我,被我照得惨白。 我被这张人脸吓得直退了几步,可是立马定了神,刚刚照着这张人脸时,我似乎看见他还在呼着热气,我又将电筒重新移了回去,只见那张脸竟然是王大山的,这王大山也是够了,怎么在这墓中也学着阿布吓人了。 我有些不爽的道:“你在这干嘛,差点被你吓死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他娘的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刚过来,他们也在!”王大山显得无辜又有些恼怒,对着我说道。 这时我见我手电照着的地方缓慢的走过来了几个人,请我一见到那几个有些激动,那是二伯和老夫人他们,乌鸦和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再一看,小爷和李崖宏竟然也在,看到他们我们也就放心了,至少之前我们听见的那猛兽般的声音看来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正当我还在激动时,那猛兽般的嘶吼竟然又响了起来,到那时很快又落了下去,我看着小爷他们问道:“小爷,你们没事吧?那声音是怎么来的!” “没事,你没事吧?”小爷竟然显得有些关心的对我说道。 “没......没事!”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了,小爷可基本上不会用言语来关心别人,要么做事,要么埋头沉思,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可是让我们这里的人都有些震惊,这都来源于长久的相处,对小爷已经有了了解,千雨倒是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小爷,也好像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其他人又何尝不是。 我们在这种安静的七分钟过了几秒,突然李崖宏走到我的身旁,说道:“先把电筒给关了,听见那声音了吗?那可是镇守陵墓的东西!” 我心想难怪他们所有人的电筒都已经关闭了,这也是刚才王大山走过来时我一下就照在他脸上的原因,要是他们的手电都是打开的话,我也不会被吓到,但是既然李崖宏这么说了,那之前那猛兽般的声音一定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东西?”我慢慢的将手电关闭,就连说话的分贝也要压低了几个层次,甚至怀疑那底下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镇墓神兽,但是这只是一个猜想,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这时小爷回道:“那东西不是活的!” “啊?不是活的,那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叫得跟老虎似的。”阿布在一旁说道。 “也就是粽子!”千雨插话道。 “他娘的又是粽子,这次我非得把它撕碎不可!”王大山骂道。 “恐怕遇见那东西,只有我们被它撕碎,我们绝不可能撕碎它!”小爷默默底下头说道。 阿布这脑子还没转弯子来,又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撕碎它!” 千雨说道:“因为那粽子在死之前不是人!” 这时二伯他们默默的点起了烟,狠狠的吸上了一口。 第三十三章:又一层 二伯抽了这支烟并没有几口,只见烟已经快要到底了,二伯将烟头往地上一丢,说道:“走吧,迟早也得看个究竟,大家都注意一点,能避免我们都尽量避免,那东西可惹不得!”二伯的话语中明显十分担心,只不过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语气,以免我们还没见到那东西就已经恐慌得受不了了。 我们都暗自应道,不过却是没有说话,二伯已经先行一步,不过我们并没有着急打开手电,反而是等那声音稍微停下来之后,我们面前已经完全看不清状况了,这才硬着头皮将电筒重新打开了。 我小声问到我爹:“爹,你知道他们说的那东西是什么吗?”我爹本来安安静静的跟在我后面,突然见我转头问道,也是显得疑惑,回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听小爷他们这么说,看来是看守陵墓的什么东西!” “守墓的?会是什么镇墓兽吗?”我疑惑的问道。 我对镇墓兽这种东西其实只是知道一些,了解得也少,但凡是墓中的东西,多少带有一些特之处,也有一些灵气或者恐怖的地方,至于这镇墓兽,那可是很有来历的,但是这镇墓兽只是一种明器而已,我就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了。 镇墓兽,古代风俗,指一种冥器,古代人大多认为,阴间有各种野鬼恶鬼,会危害死者的鬼魂。因此设置镇墓兽的目的首先是为避邪,以佑护死者亡魂的安宁。 楚墓中常见的随葬器物,也是楚漆器中造型独特的器物之一种,此种器物外形抽象,构思谲诡奇特,形象恐怖怪诞,具有强烈的神秘意味和浓厚的巫术神话色彩,而且现在大多发现的镇墓兽器物,以战国中期为多。 镇墓兽的作用其实也说不个清楚,不过听名字就能听出来,那是用来镇守陵墓的东西,这只是其中一个作用,今天听到这声音,看来远不止那么简单。 听说镇墓兽是我国古代墓葬中常见的一种怪兽,有兽面、人面、鹿角,是为镇摄鬼怪、保护死者灵魂不受侵扰而设置的一种冥器,《周礼》中有记载说,有一种怪物叫魍象,好吃死人肝脑。 又有一种神兽叫方相氏,有驱逐魍象的本领,所以家人常令方相氏立于墓侧,以防怪物的侵扰,还说这种方相氏有黄金色的四只服,蒙着熊皮,穿红衣黑裤,乘马扬戈,到墓圹内以戈击四角,驱方良、魍象。 而方良亦为危害死者的恶魔,人们就借助方相氏的力量来驱赶它们,所以有学者认为,使用镇墓兽的习俗,就是出“方相氏”的传说演化而来的。也有人根据早期镇墓兽头上的双角推测,镇墓兽应与“辟邪”、“灵神”、“士伯”等相关,总是各说纷纭。 二伯他们现在走在前面没有一个动作不小心的,那声音时而响起,时而落下,乌鸦这种害怕黑暗和鬼神的人已经是吓得不轻了,我倒是还好,我一直相信有小爷他们在,就算我不能做出什么贡献,总之生命安全还有些保障。 “看来我们这下面还有楼层啊,这滇国楼刹看来是的确存在,我们身上的诅咒或许真的能解开了!”二伯说道,不知道他在前面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现在已经将那声音的恐怖都抛在了脑后。 “怎么了?二爷!”阿布走在我前面,故意压低声音问道。 “你们自己看!”二伯将电筒王前面一照,我们都将目光移过去看了看,只见那下面又是木梯,不过庆幸的是这木梯的长度并不长,一眼望下去就能看见底,而且下面也是都是木板建筑,实实在在的是一层楼。 “怎么又是这种木梯子,不会还有那些四脚蛇吧?”阿布担心的问道。 “什么,四脚蛇是什么东西?”千雨不解,问道。 “哦,你们是没遇见,我们命都差点丢在那里了!”我解释道。 “你在说什么呀?”千雨还没听懂。 我解释道:“你们下木梯的时间有些长了,不过你们也听到那木梯下面的簌簌声了对吧?” “嗯,那不是些虫子的声音吗?”张云天也不解,说道。 “不是,那都是些四脚蛇,我们也不知道哪来的,刚才你们下来之后,那木板下面就爬出了很多的四脚蛇,而且背上都是红的,中间有一条黑色的纹路,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墓中生长的,已经那么多年了,没想到这墓里还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说道。 后来我又将那些四脚蛇堆叠成一大只四脚蛇,我们从梯子上滑下来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边,他们这才明白过来,不过都是有些心有余悸,乌鸦还在一旁说道:“幸亏我下来得快,没有在那待,我就怕这些不知来历的东西!” “你啊,当然会害怕,我看到的时候又怎么不是吓了嗔住了神!”阿布嘲讽乌鸦道。 “那你们说的四脚蛇后来从哪去了?”老夫人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下了木梯之后就没看见了,毕竟那木梯的长度你们也是知道的,当时我们只顾着逃命了,哪还管那些四脚蛇去哪了。”我说道。 “那注意点,这墓中的生物可与外边的不一样,你们也见到之前的那些人骨了,恐怕这些四脚蛇只是其中的一些,前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尽量看着点,你们也听见声音了,说不定那声音和这些四脚蛇还有些关系,到时候要是遇见,大家都担待点,别慌张,能够全身而退才是我们倒斗的目的,当然这次不一样,我们还是以解除身上的诅咒为妙!”二伯说道。 “行了,下去吧,这木梯也不长,互相看着点!”张云天说道。 我们这就准备踏上下面的木梯,二伯和小爷先是走了上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木梯突然咔嚓一声断了,还好这道木梯是小爷踩了上去,小爷的身手当然毋庸置疑,只是一个弹跳就跳到了下面的一阶去。 而这道木梯却并没有断裂。 第三十四章:巨大四脚蛇 小爷下到了另一道阶梯之后,见二伯还在待在中间的一层,说道:“没事!就那层木板比较脆而已,下面的没事!” “那还好!”二伯应了一声就继续往下走去,我们心中也有些担心,李崖宏便也跟在了后面,这次我们可得吸取教训了,之前在上面的长梯中就差点出了事情,这次怎么也不能再和他们走散了。 李崖宏见状说道:“看来这木梯的保护得不是很好啊,不过倒是没什么多大的影响,下去吧!”他说着就先行跟在了二伯的身后,我们一个个的接着下去,这次梯子不是很长,我们并不是很担心从这梯子上摔下去,就算是摔下去,这也才一层楼的高度,也造不成什么巨大的影响。 我们很快就下了楼梯,但是李三元在最后面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滑到在了梯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王大山见状,笑道:“麻子啊,你是不是老了,怎么下个梯子也还能摔倒,不行咯!” 李三元显得有些无奈,往木梯上撑了一下,不知道是摸到了什么东西,竟然还滑了一下,不过却是稳住了,我们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这木梯我们下来的时候也没这狼狈啊,怎么这李三元下来就差点摔了两跟斗。 李三三元有些无奈,又显得疑惑,往木梯上看来一看,又看来看自己的手,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似的,说道:“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下面的几层梯子是湿的吗?” “你他娘的在说些什么,快点下来,别耽搁时间,哪来什么湿的木梯,别自己摔倒了就瞎找些借口!”王大山这暴脾气就上来了,说道。 不过王大山说得却是没错,我们下来的时候都没人摔倒,怎么到了李三元这里就摔倒了,除开不注意之外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可是他说这木梯是湿的时候,我们开始有些不信,直到他站起身来,又将手往我们这个方向一放,说道:“不信?不信你们自己看我手上和身上都是些什么!” “我去,还真是湿的!”阿布骂道。 “不对,这木梯要是湿润的话,早就已经腐烂的了,哪来的水!”张云天似乎发现了不对,说道。 “可是它就是湿的,怎么我这手上的东西还能骗人不成?”李三元依然站在那木梯上,始终是疑惑他手上这些湿的东西是什么,接着又愁着脸说道:“咦,怎么这东西还有些粘人,好恶心啊!” “什么,粘人?”千雨疑惑道,这也是我们的疑问,怎么刚才还只说是水,这下怎么就变得粘稠起来了,我们都是一个看着一个,想要弄清楚这粘液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这时,我的电筒扫过了李三元脚下的木梯,突然木梯后面有两个光点,那光点竟然在移动着位置,我越看越瘆得慌,这种光点哪是什么光点啊,而是眼睛一样的东西,和我们在上面见到的那尸猫的眼睛有些相似,甚至比那猫的眼睛还要恐怖,也大上了许多,而且还是发着光的。 “快点下来,不对劲,那后面有东西!”我一见到那东西,立马对李三元叫道。 “哪不对劲了?”王大山问道。 “你们看那木梯下面!”我惊道,那木梯是正对着我们的,木板的层数也很多,都是因为这这木板挡住了我们,要不然我们早就发现那后面的东西了。 “麻子,快点下来,那后面有东西!”王大山将电筒往哪个地方见照了一照,大声叫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李三元还是么反应过来。 王大山这就着急了,就要跑过去将李三元给拉下来,可是并没有来得及,只见那东西突然一下跳了出来,竟然正正的落在了梯子上,那身子直接将木板给压断了,我们甚至都还没眨眼,李三元后面的几块木板就已经断裂了。 王大山被这东西突然跳出来吓了一大跳,定定的立在了原地,李三元听见那声音时也是嗔了一嗔,慢慢的将头给转了过去,他一看见那东西时,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只是看着动也不是,站也不是。 小爷这时也是站在后面盯着那东西的举动,只见那东西长成个什么样子,完全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种四脚蛇,身上都是通红的,背上有一条黑色纹路一直通到头部,四只脚都有四个爪子,完全就与那些四脚蛇的个头不一样。 这条四脚蛇至少也得有两米长,尾巴还不算在内,尾巴直接拖到了上面的木板上去,而且头上竟然还有一个角。我一看就明白了什么,这根本不是一般的四脚蛇,一定是那些四脚蛇的领主,也就是那群四脚蛇的老大,难怪那些四脚蛇能后重叠出那么高的造型,都是根据这条巨大的四脚蛇的造型来重叠起来的。 可是当下我们并不敢动,那条四脚蛇正流着那让人恶心的粘稠唾液,一直顺着木板流着下去,我们甚至都不敢直视,这样大的四脚蛇还是我第一次见,就别说还流着那恶心的粘液了,就连蜥蜴也没这么大,除非是变异的,不过一想到这墓中有这么多的尸骨,我想这些四脚蛇或许也是吃人肉长大的,毕竟许多墓主人都是没有人性的,当然并不完全是。 这时只见那四脚蛇与李三元完全已经形成了对视,而且那舌头都已经伸出来了,李三元此时心里应该是很绝望了,我们又没什么办法,就连千雨也将军刀抽了出来,做好衣服招架的模样。 我们都怕一下子惊到那四脚蛇,都尽量保持了安静,王大山也在我们前面站着,就数他离李三元最近了,但是毕竟我们都没有什么办法,这时小爷突然说道:“大家都别动!那东西只能看见会动的东西!” 我们一听都没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能听见,这时小爷又慢慢说道:“让我来!你们待在原地!” 小爷说着就正准备绕着方向朝着木梯后面过去,可是小爷才移开身子,那四脚蛇突然将舌头吐出来有收回去,转身正对着小爷。 李三元一见到那四脚蛇竟然开始动了,吓得身体一哆嗦,惊得连忙退了几步,而李三元这一动,他面前的那巨大的四脚蛇已经转头对着了他。 四脚蛇的巨口已经猛然张开,舌头已经触碰到了李三元的身子。 第三十五章:纠缠 李三元被那四脚蛇的舍头吓得直接不敢动了,但是当时他动了之后,那四脚蛇就已经死死的盯住了李三元,包括我们在内,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办,小爷的速度已经是非常之快了,可是被李三元这一动,就彻底的破坏了小爷原来的打算。 其实四脚蛇是集合了蜥蜴和蛇的特点,蜥蜴与蛇的差距有很多,再把两者的特征集合在一起,就成了我们眼前的这种四脚蛇,只是颜色不一样罢了。 一直有人认为蜥蜴与蛇的区别在于蜥蜴有四只足,而蛇没有足,在一部分蟒科蛇类的泄殖肛孔两侧都可找到一对呈爪状的后肢;而蛇蜥,在外形上连足的痕迹都找不到,人们常常把它们误认为是蛇。 就外形上易于识别的特点,蜥蜴与蛇的区别是,其一,蜥蜴下颌骨的左右两半以骨缝结合,不能活动,口不能张大。蛇的下颌骨左右两半以韧带相连,彼此间可拉开,这是蛇的口可以张得很大的原因之一。 其二,蜥蜴一般具有四肢,即使四肢都退化无存的种类,其体内必有前肢带,也就是肩带,的残余。蛇一般不具四肢,即使有后肢残余的种类,其体内也绝没有前肢带的残余,蜥蜴多具有活动的上眼睑和下眼睑,眼睛可以自由启闭,蛇的上下眼睑愈合为一透明的薄膜,罩在眼睛外面,看起来,蛇眼永远是睁开的。 另外蜥蜴多数种类的舌头都较宽大肥厚,蛇的舌头都很细长,前端分叉甚深,基部位于鞘内,常通过口前端的缺刻处时伸时缩,借以搜集外界的气味分子,送入锄鼻器产生嗅觉,而且蜥蜴一般都有外耳孔,即使没有,也可从外表看出鼓膜的所在。蛇没有外耳也没有鼓膜,所以外表上看不出听觉器官的痕迹。 这下子这蛇一下子将蛇和蜥蜴的特点都集合了,我们又怎么能不慌,况且那只巨大的四脚蛇都已经吐出舌头要吃人了,我看着这情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都已经开始换衣李三元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了。 我们所有人都又保持了沉默,就连王大山也不敢多走一步,生怕那只四脚蛇突然就将李三元给吃了,而当我们回过神时,小爷已经提着戟去到了木梯下面,正正的处于那四脚蛇的下面,突然只听见噌的一声,小爷手中的戟已经瞬间打开。 那四脚蛇只顾着舔李三元,即使小爷手中的戟发出了声音也没有理会,突然,那四脚蛇一下子将舌头缠在了李三元的身上,李三元根本没有机会逃脱,那巨长的蛇头直接将李三元缠住坐在了地上,只见到李三元身上已经被那四脚蛇的蛇头给打湿透了,全身沾满了四脚蛇的粘液。 王大山见状,惊声叫道:“麻子!麻子!”同时就已经奔跑了过去,整个身子落在了上面的梯子上,这王大山这一摔立马拉住了李三元的脚,可是人一个人的力气怎么敌得过那巨大四脚蛇的力气,这完全就是用鸡蛋碰石头。 “你们别愣着,快过来帮忙!”王大山一边扯住李三元的脚,头也没回的叫道。 其实他不叫我们都已经过去了,只有乌鸦在后面一个人发着抖,李崖宏在最前面,二伯跟在后面,我和我爹们随后,一同拽住了李三元,可是那四脚蛇的力气不知道有几头牛大,我们完全就不能将优势转移到我们这里来。 小爷还在下面蠢蠢欲动,可是依然找不到下手的时机,我甚至不顾一切直接抡着刀就要去割那四脚蛇的蛇头,千雨也知道这一点,当我们扯住李三元的时候,将军刀一抽,往木梯上踏了几步,顺势落在了李三元被拖着的那几块木板上。 我们还在于那四脚蛇僵持着,千雨一落手,将刀放在了四脚蛇的蛇头上,这一割直接割下去了一大条伤口,那四脚蛇似乎承受不住这一刀带来的疼痛,突然将舌头一下子缩回了嘴里去,只见那四脚蛇挣扎了几下,其中还有一半的舌头掉在外面,上面不断的有粘稠的血液流着下来,不过这些血液的颜色实在是不敢恭维,竟然都是绿色的,从舌头的伤口中不断的流着出来。 那情况就像是被割到了动脉一半,绿色的血浆不断的流着出来,看着我这胃里一阵翻滚,李三元在那四脚蛇缩回舌头的时候在惯性的作用下被放了回来,我们都没有站稳,直接往后摔了回去。 我见状,并没忘记那四脚蛇的状态,心中想着那四脚蛇解决不了,那么我们恐怕是要歇菜了,就在这时,我身子往后仰了一下,立马对小爷叫道:“小爷,就是这时候!” 小爷当然也明白我的意思,那四脚蛇就像是刚喝醉酒的人一样,嘴里还不断的吐着东西,也就是那绿色而粘稠的血液,四脚蛇还顾着疼痛,根本没有机会进行下一波的攻势,小爷在下面做了做攻击的动作,一戟插进了四脚蛇的腹部。 二伯见状,拉了拉阿布,又扯了扯其他人,喊道:“先退!” 我们都是统一往后退了退,将李三元扶起来之后直接退下了木梯,李三元已经是被那四脚蛇的舌头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完全就没什么精神了,只是我们根本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将他交给乌鸦照顾一下之后,我们都将目光移到了小爷和那只巨大的四脚蛇身上。 只见那四脚蛇在中了小爷这一戟之后,四只脚在木板上跳了几下了,突然怒吼了起来,这下我们都明白之前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了,阿布还说道:“我去,原来这就是这墓里的镇墓兽,可是这也太恶心了吧,不和规则啊!” 我们也显得无奈,二伯说道:“这东西不知道是长了多少年了,能够长这么大,恐怕这墓主人在死之前没少给他吃人肉,而且那些尸骨......”二伯说到这里就没继续说了,毕竟那些尸骨一想起来就会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时,那四脚蛇的腹部也流出了绿色的血液,小爷见状,急忙后退了几步。 那绿色的血液在这时猛然喷了出来。 第三十六章:解决! 那绿色的血液顺着木板一直流到了下面,小爷要不是退后这几步,恐怕已经被那绿色的血液溅满身上了,还好小爷的反应速度不是盖的,这一个健步就直接躲过了那喷涌出来的绿色血液。 那四脚蛇在被小爷插中这一戟之后,已经完全顾不上攻击我们。话说这四脚蛇虽然外形上恐怖,但一旦找到它的致命弱点,狠狠的一击就能让它殒命,这不,那四脚蛇那喷射的绿色血液,换作人的话,恐怕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死去了,可是它依然能够坚持很久。 “妥了!”阿布突然叫出一声。 “什么妥了,这还说不定了,小爷没退回来,这一切就没有完,鬼知道那四脚蛇是个什么怪物,只是看它和难受的样子,看来我们应该是不用再去担心了!”二伯回道。 千雨也在那拿出一块布擦着自己的军刀,将其插回了皮靴里面去,那一身的黑色皮衣也将她的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要不是想到这女人不知道活了多久,再加上是一头母老虎的话,恐怕我还真有点喜欢她,但是一想到他对小爷的那眼神,这个就不用多说,她以前没和小爷有一腿才怪了。 她将军刀插回去之后,淡淡的对我们说道:“不用担心了,这四脚蛇活不了!” 我们都愣了一愣,我回道:“四脚蛇看起来是解决了,不过这前面不知道还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一路下来也是受够了。” 这时我爹听我说到这里,也想起了什么,说道:“话说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才能让你们把这诅咒给解除了,如果那古书上说的滇国楼刹就是这里的话,我想雮尘珠应该能起到作用了!”我爹这话明显是针对着老夫人说的,但是我爹说话时却看向了我,他是在担心我身上的那诅咒印记,毕竟当初祖父说的话还在我耳畔一直回响。 “你们那诅咒啊,恐怕还得找到个什么启动的东西,那雮尘珠可不是轻易能发挥作用的!”李崖宏听我爹这么说,接话道,他想了想,又说道:“不如我们再往前走走吧,等等你们的小爷!” 我们便没说话,只是看着小爷在那站着,小爷似乎是还不太断定那四脚蛇的状态,终于,那四脚蛇在绿色血液都快要将木板全部染成绿色的时候猛然倒了下去,那四脚蛇倒下去之后直接压断了下面的几条木板。 我见到那情况别说有度焦急了,这小爷还在下面呢,要是被这四脚蛇塌下来压着,别说小爷有多大力气了,就算是来头牛也得被压成肉饼,见状,我反射性的对小爷大叫道:“小爷,小心!” 可是这完全就是我多虑了,只见小爷一个侧身,再是一个纵身,立马跳开了那个位置,落在了旁边的地板上,他的旁边还立着一根柱子,小爷直接就靠在了柱子上,只听见一声巨大的落地声,那巨大的四脚蛇已经落在了小爷面前,四脚蛇的腹部起伏了几下之后,终于是不堪重负,慢慢的没了生命体征,眼睛睁得巨大,看来已经是死去了。 而地板上的厚木板也被这四脚蛇砸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这四脚蛇的尸体不知道是有多重,两米多长的身躯直挺挺的躺在我们面前,而且那尾巴直接是拖在了小爷的面前,这中间的距离至少也是好几米,那尾巴从粗一直便得细长,末尾就像是一根针一样。 “小爷,快过来吧,我们得抓紧时间找那雮尘珠的开启位置了,当然我相信,那五个代表五行的五个圆盘也肯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配合着雮尘珠一起用!”二伯说道。 小爷这时慢慢的将戟收了回去,放在了背上,绕过了那四脚蛇的尸体之后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淡淡的说道:“走吧,还有楼层!” 听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有些绝望了,感情我们还要下去,只是这一层也不知道还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商量着再着层楼里先看一看再说,我爹说道:“要不我们分头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地方和那雮尘珠有相似的地方,特别注意那些小的凹槽,还有注意机关,不排除这里面没有机关!” 我们都应了一声,当然我是在我爹的要求下,即使不跟着他,也要跟在小爷的身后,就是担心我出事,但其实真不用这样,我也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躲在小爷的身后,经过了之前的几次倒斗经历之后,现在经验也长了很多,许多的事情也都明白,即使遇到突发状况也变得冷静了,当然这不是我说了算,只是我有这种感觉而已。 我跟着小爷和我爹到了左边,也就是木梯下面的左边,之前那四脚蛇的尸体是躺在右边的,二伯他们还在那尸体周围晃悠了一下,乌鸦倒是特意躲过了那尸体,但是走过那木梯之后,我们就都看不见对方了。 千雨他们倒是在我们身后的方向,一回头就能看见,即使是走远了,也能看见电筒的灯光闪烁,我也没去多管他们会发现什么,只管跟着小爷他们,可是我们这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那雮尘珠和圆盘的启动装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听李崖宏说起来好像是真的!”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真的?”小爷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说的有些道理!” “这也不排除,不过这楼刹里的东西,你说好找也好找,难找也就找不到了,所以对这诅咒的解除,千万别抱太大的希望!”小爷回道。 小爷这是将我往深渊里推啊,我这满怀希望的来到这所谓的滇国楼刹,想着总算是能有办法解除身上的诅咒了,可是小爷这一说,我又有些绝望了,小爷可不会开玩笑,说一是一,说是就是,要是心里没个想法,他可不会说出来。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小爷也转移了话题,同时将电筒光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去,突然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只见那柱子上竟然有几个蛇形的圆盘,是青铜铸造的。 而这个青铜圆盘的形状和我之前在太行山中那小鬼给我的蛇纹玉璧竟然有些相似。 第三十七章:青铜圆盘 那个青铜圆盘一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这心就咯噔的上下乱蹿,而我心中满是那蛇纹玉璧的造型,为了更加确定,我很快走到了木柱子的前面,定定的观察起来,那青铜圆盘的模样果然和我放在二伯家的那对蛇纹玉璧一个造型,只不过是青铜铸造的罢了。 我还记得那对蛇纹玉璧的造型,直径得有十五公分,孔径六七公分左右,呈红褐色,两面纹饰完全相同,蛇头近壁而外援,身躯呈圆弧形又向内盘,由宽变窄,形成了尾尖收于内缘,双蛇首尾相接,精雕细琢,线条优美婉转,如过放在古董店中,当个整店之宝也不足为过。 而眼前的这青铜圆盘,大小与那蛇纹玉璧也差不了多少,除开颜色不一样以外,基本上就是相同的,当然,青铜和玉当然不能比,可是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就算是有联系,蛇纹玉璧据我们所知,是晋国的东西,而古滇国与晋国又相差何止是十万八千里,但是一想到年份相差得很远,我就开始有些怀疑那九天巫灵王和这古滇国或许还真有些关系,毕竟这中间实在是有太多的一点。 晋国,这里说的可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晋国,也就是那巫灵王墓的时期,晋国处于公元前十一世纪到公元前三百四十九年,周朝分封的诸侯国,侯爵,是姬姓晋氏,首任国君唐叔虞为周武王姬发之子,周成王姬诵之弟。 国号初为唐,唐叔虞之子燮即位后才改为得晋,晋国在晋献公时期崛起,“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晋文公继位后在城濮之战中大败楚国,一战而霸,晋襄公时期先后在肴之战和彭衙之战中大败秦国,继其父为中原霸主。晋景公时,晋国在邲之战中败给老对手楚国,转而经略北方,在鞌之战中大败齐国后,又在晋伐蔡攻楚破沈之战中攻入楚国本土,晋厉公继位后连败秦、狄,并在鄢陵之战再败楚国,复霸天下,晋悼公时国势鼎盛,军治万乘,达到晋国霸业的巅峰,可见当时的春秋基本上就是一部晋国的历史,但是毕竟没太过记载,也说不清楚了。 晋平公以后,晋国范、中行、智、韩、赵、魏六卿之间斗争激烈,晋定公时,范、中行两家首先败亡,公元前四百五十三年,韩、赵、魏三家共灭智氏,晋国已被三家瓜分,公元前四百零三年,周威烈王册封韩、赵、魏为诸侯,史称“三家分晋”,公元前三百四十九年,末任晋侯晋静公被杀,晋国灭,所以这晋国与古滇国的年代差得并不是很多。 而古滇国就更有得说了,滇国在公元前二百七十八年到前一百零九年,是中国西南边疆古代少数民族建立的国家,疆域主要在以滇池中心的云南中部及东部地区,历史学家惯称为滇族。 公元前二百七十八年,楚将庄硚率领一支队伍到达滇池地区,其目的是征服当地人归附楚国,后因归路被秦国所断,就留在滇池地区,建立滇国,都城在今昆明市晋宁区晋城镇,聚集在滇国在云南历史上大约存在了五百年,出现于战国初期而消失于西汉初年,直到公元前一百零九年,汉武帝出兵征讨云南,滇王拱手降汉。 而古滇国与这晋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尸处于一个时期的,看来这巫灵王还真是说不定就是古滇国的人,一想到巫灵王懂这么多的巫术和蛊术,我已经觉得这其中的蹊跷已经渐渐有些明白了。 “这青铜圆盘怎么不像是古滇国的青铜,特征不一样!”我爹也在旁边观察了片刻说道。 “好像是不像!”我回道。 当然我对这青铜的了解也都是从书上知道了,古滇国的青铜器很有特点,古滇国是云南古代少数民族建立的奴隶制帝国,它勃兴于滇池之滨,鼎盛于战国至西汉时代,由于偏居西南一隅,远离中原文化视野,古滇国曾长期湮灭于历史尘埃之中,显得神秘而离奇,同时使他的文化也显得非常神秘。 云南在公元前七世纪就已存在了一种独具风格的青铜文化,当时的古滇国民族很少受中原传统礼教的束缚,无论艺术构思和表现手法,都显得更加开放和富有创造性,就以器物和种类而言,无论生产工具、生活用具、兵器、乐器还是装饰品,样样都用青铜制作,而中原地区的青铜器多限于兵器和礼乐器。 当然青铜文化便也很令人瞩目,尤其是青铜器上的装饰图案,多为大自然中的动物、植物图像和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典型情节,栩栩如生,以装饰题材中动物图像而言,古滇国青铜器经常出现的就有四十余种,大到虎豹、小至蜜蜂甲虫,刻画得十分精致逼真。 古滇青铜器与我国其他边疆文化有着较大的差别,不仅有兵器戈、矛、叉、剑等显然受中原商周青铜文明影响的青铜兵器,更多的是以反映滇王国社会生活为主题内容的贮贝器和铜扣饰,明显具有滇王国特有的地域文化特征。 我们眼前的这青铜圆盘除了上面的图案和那蛇纹玉璧上的蛇形图案相像之外,便也符合这些特征,我看着那青铜圆盘,心想:“这圆盘不会与那蛇纹玉璧有什么紧密的联系吧!”我也将这个疑惑告诉了我爹他们。 我爹压显得迷茫起来,眼神有些呆滞的说道:“这晋国能和古滇国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巫灵王的后人和这墓主人有些什么关系。”我爹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先不说地理位置上的关系,就时间也对不上,空间和时间的都对不上,这最多是个巧合!” “怎么会对不上,古滇国处的时期就和这晋国差不多啊,只不过一个形成的时间可能早了点,灭亡的时间也不一样罢了,当然空间上是有些对不上,只是这疆土不会动,人可是活的,鬼知道他们会没有什么联系,以前的许多事情单靠史书怎么能说清楚!”我回到我爹,我爹也觉得有些道理,这才继续回过目光看着那青铜圆盘。 “不是巧合!”突然小爷冷淡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尝羌与臣子 小爷的眼神中充满肯定,小爷一认真起来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害怕,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似乎对这种东西有很多的了解一样。 我想了想,没继续停在小爷刚才的断定之中,而是尽量想想古滇国要怎么样才能和晋国扯上一些关系,既然小爷说不是巧合,那么这中间必然是经历了许多年代也没改变古滇国和那晋国的联系,与其说这是古滇国和晋国联系,还不如说是九天巫灵王和我们所处的这座墓的主人之间的联系,那么这样一来,还真不排除我爹所说的,他们的后人或许也有紧密的联系。 晋国之后这中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代,但至少古滇国在同一时期是存在过的,这样一来,还真难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地大物博,神秘而充满无尽的色彩。 “就算不是巧合也还能说得过去,可是我也没见到那里有资料记载这古滇国和晋国有什么联系,最多也就见过和楚国还有些联系,可是如果连楚国都扯进来,恐怕就难得说清楚了!”我说道。 “没事,知道就快说,反正这次来也是为了解除你们那手上的诅咒来的,知道就别憋着,了解一些东西也好让我们能做些准备,至少能大概知道墓主人的身份!”我爹急忙回到我。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两千多年前,滇池沿岸有过一个古老的王国,司马迁在《史记》中称之为“滇”,然而,就在司马迁将她载入典籍后不久,滇国就销声匿迹了,再没有踪影,没有传说,没有人知道它的臣民哪里去了,像一个亘古的谜,没有人再提起云南古史上的这段辉煌,然而,它曾经达到鼎盛一时的艺术成就,即使是两千多年后,也再没有复兴过。也就是战国的时候这个国家还存在,楚国还派将领驻防‘滇’,我就知道这些了!” 小爷听我说完也若有所思,说道:“不用想了,这巫灵王和他很熟!” “啊?”我和我爹都是疑惑道,我心想小爷是不是疯了,我又问道:“他是谁?” “墓主人!”小爷眼睛在我的电筒边缘的光线中闪过一抹神奇的光彩,回道。 我心想小爷的世界已经不是我等凡人能明白的了,不懂的人说他是吹牛,懂他的人又不敢完全相信,这小爷连巫灵王和这墓墓主人有联系他都知道,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一听到这些,我就越发对小爷的身份感到神秘,虽然我只是了解其中的一些,我甚至怀疑我们这些人生活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如小爷年纪的冰山一角,或许小爷真是个“千年老妖”! “那小爷你知道这墓主人是谁吗?”我爹听了问道。 “不知道!” “那小爷你怎么知道那巫灵王和这墓主人很熟!”我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浆糊了,都不知道小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小爷的这种情况,像是知道了但是不和我们说而已。 但想想或许还真是我想多了,这晋国和古滇国都是多少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小爷又怎么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就算小爷真是那所谓的千年老妖,也不可能全都记得。 小爷见我们没继续再问,变换了口气,轻声说道:“这墓主人或许是古滇国君王的一个手下,我也只是猜测!”但是小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我是从来没见过的,这种眼神从不会出现在他的眼中,他的目光有些闪动。 小爷这明显是为了逃避之前我们问他为什么知道那巫灵王和这墓主人很熟的原因,这种眼神却像是在说谎,但其中包含了其他的一层意思,意思好像是说:“前面的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过这句话是真的,这座墓就是古滇国君王一个手下的墓!” 小爷是从来不会说谎的,这一点我们都知道,除非是他不想说,不然也不至于编一些东西来忽悠我们,一旦他遇到不想说的事情,他就会用另外的事情来盖过,这个套路我都快要掌握了,主要是像小爷这样的人,以前不知道怎么成了哑巴,能够说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很难从那种不说话的习惯中适应过来,所以这一言一行都有些突出,一句话的语气,一个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古滇国君王?君王的手下?”我爹也显得疑惑了,又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假装咳嗽了一声,解释道:“这古滇国的君王来历可不简单,当然由于古滇国实在是太过神秘,我也说不个清楚!” “说吧!”小爷这时插话道。 我看了看小爷,点头解释道:“我就知道一点点,《滇国史》上说到了七个君王,而且名字都不是很清楚,其中我就只知道一个叫做尝羌的!” 突然小爷震了一震,转头望向我,惊讶的问道:“你是哪看的这些东西,怎么知道尝羌!” “我说了啊,《滇国史》,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至于那些什么献王,我就不知道了,献王在中国历史上数不胜数,谁知道这个献王是哪个献王,反正太复杂了,我有时自己想到都会头晕,就别叫我解释得多清楚了!”我回道。 “我说的那个君王,就是尝羌,这墓主人或许是他的手下!”小爷说道,不过那个或许更像是肯定,而小爷也是在看到那青铜圆盘,在我说了蛇纹玉璧与这青铜圆盘很是相像才说的。 “那尝羌的这个臣子是谁你知道吗?小爷!”我又问道。 “不知道!”小爷在我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十分的冷淡,这句“不知道”显得不怎么乐意。 反正这其中的事情或许只有小爷能了解了,我心想现在还是先看看这圆盘吧,我很识相,没再继续询问小爷,而是将更多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柱子上的青铜圆盘。 我看着看着,不自觉的伸手去碰了碰那青铜圆盘,想要去试试那圆盘上的蛇纹,可是手刚放上去,我爹和小爷也没注意到我的状况,好像在一旁看着其他的地方,像是要找其他的东西。 找了片刻也没发现什么,他们这才将头转了回来,小爷见我正要动那圆盘,猛然叫道:“别动它!”已经开始伸手过来阻止我。 可是我的右手已经放在了青铜圆盘上。 第三十九章:转动的圆盘 我将手放上去之后无辜的看着小爷,我都不知道小爷到底是在叫什么,但是毕竟是小爷发话了,我只好将手迅速的收了回来,又问道:“怎么了吗?小爷!” 小爷只是暗暗的叹了口气,说道:“晚了!”小爷也是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在该在我们发现这青铜圆盘的时候就说了,这时候莫名的才说出一句,也是挺让人觉得不自在的,但是一听小爷说“晚了!”我就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我爹也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那个圆盘,问道:“小爷,是哪不对劲吗?” “这圆盘和这柱子有关系!”小爷回道。 “柱子?柱子没怎么啊!”我不解,说道。 但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突然那青铜圆盘慢慢的转了起来,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我看得有些愣神,就连小爷也变得紧张起来,青铜圆盘在转了几圈之后,转动的速度也加快了起来,随即上面的蛇纹竟然有了变化。 只见那蛇纹越来越向外突出,慢慢的显现成了三维的造型,直接是两条立体的蛇缠绕在了一起,但还好这蛇只是青铜的蛇,并不是活的,要是活的,恐怕我已经往后退了几十步之远了。 但是出于本性,我不刻意的往后退了几步,蛇纹转动的速度也在这时保持了匀速,我疑惑道:“这圆盘怎么还转动起来了?难道我触碰了什么机关!” “这不是杀人的机关,只是你把东西放出来了。”小爷回道,语气中带着担心,小爷担心的事情可不多,这下连小爷都这么说了,这圆盘的来历加上现在的情况,恐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还真是个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感觉我们的面前都充满了无尽的危险。 我定神下来看着那圆盘,只见上面的两条蛇还在那不断的缠绕着,虽然两条蛇都很小,但是两条蛇的长度恰好围成了圆盘的圆周,将圆盘中间的面积紧紧的包围在其中,蛇头对着蛇尾,蛇尾又接着蛇头,两条蛇就像是快要钻出来的一样,要不是那是青铜造成的,我还真就信了它的邪。 “这两条蛇怎么还动起来了,是要复活了吗!”我问道。 “不是,他们只是这圆盘启动的标志,不会出来,也不会复活,只会永远的封存于圆盘之中,守护这座墓!”小爷淡淡的回道。 话说我们所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多了去了,只是这青铜的刻画的动物竟然还能游动起来,这就实在是解释不过来了,而古滇国算是历史上最神秘且最辉煌的一个事情之一,这样看来,这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未解之谜,看起来也不足为奇了。 青铜圆盘里的两条小蛇在围着圆盘转动了大概一两分钟之后终于听了下来,回到了圆盘中央,重新变成了两道蛇纹,圆盘也随之停了下来。这就令我更加疑惑了,我说道:“这就完事了?怎么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并不是,这才刚刚开始!”小爷不假思索的吐出了这一句。 片刻之后,我已经明白了小爷说的刚刚开始是什么意思了,只见那圆盘停止转动之后,柱子慢慢的动了起来,这动静可是大极了,就像地震那般,整个楼刹都响着轰隆隆的声音,我甚至直接趴到了地板上去,就连地上的木板也在摇晃。 要知道,我们现在并不清楚这楼刹究竟有多高,甚至都不知道这柱子究竟是从哪撑到了哪,我们从天梯下来之后就已经见到了这中大柱子,这楼刹的造型甚至让我想到了生化危机里面的保护伞公司,不知道要深入到地下多远。 这时其他人也感受到了这个楼刹的震动,可能是已经猜到了是我们这里的动静,都急忙的走了过来,我趴在地上时还看见二伯和阿布正在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这里走来,就连地上的四脚蛇尸体也在摇晃,之前四脚蛇留下的绿色血液也在开始往木板中渗透而去。 过了一会儿,就连千雨和张云天,老夫人和李崖宏他们也来到了我们面前,王大山扶着李三元,乌鸦跟在后面,也都过来了。 李崖宏摇晃着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你们碰到什么东西了,怎么这柱子好像是在下陷,这楼刹可千万不能倒塌啊,倒塌了我们就出不去了。”看来李崖宏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这楼刹不会无缘无故的晃动起来,更不会说倒塌就倒塌。 但是小爷此时还在不动如山的站在一旁,这里就我一个人趴在木板上,我这可不是胆小,我只是出于发射性的条件,我才会趴在地板上,但是乌鸦在没遇见那些什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惧怕这楼刹的震动,反而在一旁帮忙扶着李三元,李三元被那四脚蛇折磨了之后,好像并没有迅速的回升状态,依然还处在有些晕眩的状态之中。 小爷这时才回复李崖宏,说道:“小心那根柱子!” 小爷这一说,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我们不远处的柱子上,只见那上面的圆盘在随着柱子往下移动,阿布大叫道:“这柱子要掉下去了!” 可是我还是回头看了看那根巨大的柱子,只见那圆盘在过了几秒之后,直接顺着柱子滑落了下去,我们再也见不到圆盘的踪迹,片刻之后,就连柱子也看不见了,直到一声轰隆声,柱子的最顶部竟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看来这整根柱子都已经掉了下来。 很快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那是柱子在掉下去之后贯穿的一个空洞,几秒之后,随着一声巨大的落地声,我仿佛感觉到了那根柱子已经坠落到了底部,而这几秒钟,这柱子不知道是坠落了多少的高度,那掉落的声音就像是一声惊雷,恍惚间已经传到了我的耳畔。 而这时,只感觉整个地板都在震动,我甚至离开了木板,停在了空中,其他人也被震得蹲了下来。 但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片刻。 第四十章:怎么下楼 我从空中又摔回到了木板上,磕着了膝盖,但只是咬牙挺住,那柱子坠落的声音大半天之后才消失,片刻之后整个楼刹的震动也停止了下来,我这可小心脏也便缓和了片刻,除了膝盖还有些疼痛之外。 话说如果小爷说得没错,这要是那古滇国君王尝羌臣子的墓的话,那还真有些难说,刚才这个情况可不能与他撇开关系,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得继续找其他的东西,毕竟雮尘珠和那五行圆盘的作用必须要找到启动的东西才能发挥作用,那可是上千年的文明和技术,还有就是为了我们身上的诅咒能够解除。 “你们都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二伯见楼刹开始静下来之后,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们异口同声的回道。 “看来这柱子只是我们经过这两层楼的支撑点,所以这楼刹才会震动,听那柱子落下去的声音,下面恐怕不止四五层那么简单!”李崖宏说道。 “意思是我们的脚下还有深的楼层?那我们且不是要下去很深!”老夫人疑惑道,看来她也不清楚这楼刹的情况,毕竟古书上只是说了古滇国这里有这楼刹的存在,但是并没有说明楼刹里的情况。 “那现在怎么办,这柱子都已经掉下去了,难道我们还要跟着跳下去不成,我可没这胆量!”阿布说道。 二伯站在阿布的后面,当下就敲了一下阿布的后脑勺,阿布只是疼得哎哟的叫了一声,接着二伯说道:“你这小子,谁说要跳下去,你真当你是铁捣的啊,这跳下去不摔成肉饼才怪,你要跳?来来来,我们不拦你!” 阿布显得有些尴尬,回道:“二爷,你这.....你这就错怪我了,我不就说着玩嘛!” 但是这时候,千雨说话了,一下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她说:“这柱子的最下面或许就是墓主人的所在之处,我们下去看看吧,这一层我们也找过了,没什么异样,别耽搁了时间!” “我们那边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是些瓶瓶罐罐的,现在还是先把这诅咒的事情先解决吧,印记总留在身上也是怪瘆得慌的,要拿明器,回来再拿。”乌鸦说道,可是这时候谁他娘的管什么明器啊,我也是无语了。 阿布也说了,他和李崖宏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看来这一层除了那巨大的守墓四脚蛇之外,恐怕是真的没其他的东西了。 “那既然这样,就找地方下去吧!可是,木梯呢?”我爹听了他们这一说,也明白了,看来必须得下去看一看,可是他说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木梯呢?” “是啊,这之前下来都有木梯,怎么这一层下去就没木梯了?”我也觉得奇怪,迎合道,阿布和王大山他们也不怎么相信,在周围又找了起来,可是依然没有发现木梯,就连绳子也没有一根。 “别找了,这里没木梯!”这时李崖宏说道。 “啊?没有!那他娘的难道我们还真和阿布兄弟说的一样,跳下去啊?”王大山愤怒道,可是这愤怒明显是对这墓主人的不满,我心想:“千万别对死人不满,没准哪天他就回来找你了!” 但是说来也奇怪,这两层都有木梯,怎么到了这一层就突然间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但是跳下去是不存在的,我们只能再想办法。 这时小爷好像想到了什么,走到了之前那柱子落下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和柱子一般大小的空洞,周围的木板在柱子坠落的时候也被带下去了很多,形成了参差不齐的碎片,所以空洞的范围也变大了许多。 “小爷,有什么办法吗?”我爹见小爷已经蹲在了那空洞的旁边,问道。 但小爷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把钢索拿来!” “小爷你是要从这里吊着下去啊,这太危险了,刚才你也听到了柱子落下去的声音了,这下面几层的木板恐怕都已经被刚才那柱子给戳穿了,下去之后哪里找落脚点?”我担心的说道。 “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我先下去在下面接应你们,先把钢索拿来,连同飞虎爪一起!”小爷坚持道,看来是必须给他了。 我们也都走到了那空洞旁边一看,将电筒往下照去,一样望下去只能看见之前那掉下去的柱子顶端,根本不知道有多深,但可以肯定的是,下面依然还有几层楼刹,只不过中间的木板都被那根巨大的柱子给贯穿了,留下了一个个巨大的空洞,而且下面根本找不到落脚点,除非我们会飞,不然实在是难以下脚,这也是我劝阻小爷的原因。 但小爷坚持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们只好将钢索递给了小爷,千雨也在这时候走了过去,蹲在了小爷的侧面,眼神中好像充满着某种情谊,呆呆的看着小爷,说道:“我帮你!” 千雨的身材可真是没得多说,那一身精致黑色皮衣皮裤将她的弧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从侧面只能看见那傲挺的双峰,颇有轮廓的侧脸,看得我都有些失神,更不可思议的是,千雨只有在面对小爷时才会流露出这种情感。 说他们有一腿吧,也不科学,毕竟小爷从来没和千雨单独相处过,可是千雨看小爷的这种眼神完全就是爱意满满啊,你要说他们没什么瓜葛还真说不过去了,但一想到千雨和小爷的过人之处,还真难说。 再加上小爷的年年纪又是个未解之谜,我就不敢继续想了,除非千雨早在我们还是蝌蚪形状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小爷,可那得几十年前的事情啊。 甚至老夫人的年纪还要比千雨小上许多,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因为这可不是什么神话之类的,一个人要想活那么久,实在是不科学,换做谁也不会相信,包括我在内,但是越来越多的事情已经使我明白,这不是不可能。 张云天见千雨过去之后,显得有些黯然神伤,但是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反而显得更加安静,毕竟张云天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背景不知道有多深,实力也不知道有多强的一个人,我甚至怀疑他都不叫什么张云天,但是我这个人也是多疑,不然也不会倒斗那么多次还在毫发未伤。 但小爷的秘密还是令我很是费解 毕竟,小爷就是传说中的刘清玄--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男人! 第四十一章:钢索下楼 小爷具体是个什么人,我暂时不用去想,只是当下的情况,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下去,那木地板上被柱子戳开的空洞还摆在我们面前,也不知道我们究竟怎么才能下去,但是现在小爷已经将钢索接了过去,开始在木板周围被柱子戳出来的凸起部分缠绕这钢索。 千雨蹲在小爷旁边也在帮忙,但是小爷依然没有会千雨的话,只是对着千雨点了点头,千雨则帮着小爷缠着钢索,很快的,钢索就已经固定完毕,我们也看在眼里,只是这第一个下去的恐怕只有小爷能做到了,再说我们也没有什么胆子和本事先下去,毕竟这下面都是被那根巨大的柱子戳开的空洞,一眼望不见底。 小爷观察了片刻,似乎还觉得不牢固,又将飞虎爪绑在刚才的钢索上,然后将飞虎爪的爪子抓进了木板之中,免除后患,然后用手扯了扯钢索,这次倒是可以放心了,那钢索无论如何再也扯不动丝毫。 小爷见钢索已经固定完毕之后,转头对我们说道:“你们现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我们都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千雨此时也站起了身来,看了小爷一眼,莫名关心道:“小心点!”而且眼神中始终充满着丝丝情意。 我们都是站到那空洞旁边,但是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如果一个不留神从这个洞口摔下去的话,恐怕连骨头也会摔碎,更不用说下面还有一根柱子等着我们,掉到柱子上的话,非得把腰杆给摔折了不可,那时候就只能慢慢的留在这里给这墓主人陪葬了,说不定尸体还会引来那些四脚蛇或者其他的东西,反正慢慢腐烂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被这墓里的怪东西吃了不可。 我看着小爷下去时,就连呼吸也变得缓慢了,深怕那钢索被我这呼吸给影响了平衡,当然这只是为了说明这下面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就连电筒的光也照射不到底部,只能看见那根掉下去的柱子顶部。 还好这下面的确如我们所想的,是有楼层的,除了中间那些被柱子击破的木板之外,小爷是将两把伞兵刀当做工具用的,两把刀用钢索交缠在一起,利用刀上的小孔,慢慢的滑着下去,这过程难免让我觉得心惊肉跳,我甚至害怕钢索一下子被小爷不小心用伞兵刀给磨断了。 但还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小爷很快就滑了下去,很快让人胆颤的一幕发生了,小爷下去之后依然是处于那柱子戳开的空洞之上,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只能在空中不断的晃荡。 老夫人见状,急忙担心的问道:“清玄!没事吧,能不能落在木板上,要不要我们想办法帮帮你!”老夫人所说的也是我们所想的。 二伯也问道:“小爷,能落脚吗?要不要我们使点力气,将你个甩过去,旁边的木板应该可以落脚!” 片刻之后,小爷在钢索上大概吊了一两分钟,无论怎么晃动也不能落到旁边的木板上去,毕竟木板中间的那个空洞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这时小爷似乎是想到了办法,才慢慢的回道我们:“不用,我自己可以!”但是语气中明显感觉到小爷已经有些气喘了。 还好小爷并不是说着玩,他说有办法,自然是有办法,只见他将一只手腾了出来,双脚往钢索上一缠,另外一只手作为辅助,稳稳的吊在了钢索上,这时候,而小爷腾出来的那一只手也慢慢的朝背上挪动。 “小爷这是要干嘛啊?”阿布有些看不懂,问道。 “我想小爷是要到他的天龙单耳戟了!”我思索道。 “戟?戟能用来干什么啊,小爷不会想不开吧!”阿布又瞎道。 “别瞎说,好好看着,都注意点!”二伯打断我和阿布的对话道。 我们只好保持安静,但是小爷要用戟来干什么,我大概已经想到了,就连千雨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个好像什么都明白的笑容,但只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而且千雨这女人的情况就是,只有小爷出现在他面前时,她才会是一副邻家女孩的样子,虽然着装上不像,但是行为却很像,毕竟是个男生头型的女孩,只是身材实在与其不符合。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噌声,我急忙将目光回到了小爷的身上,钢索还在摇晃,但是小爷的戟已经抽了出来,变成了六尺多长,正如我所想的一样,小爷是要用戟勾住木板已经破碎的边缘,落在木板上去。 小爷戟上的勾住并没有立马勾住木板边缘,这样试探了几次也没能勾稳,小爷索性一鼓作气,使劲的将身子摇晃了一下,将戟猛地一甩,在一刹那间又握住戟柄末端,只见戟的勾子已经勾住了木板边缘,这时候小爷手臂上的袖子也滑到了肩膀处,露出了那个带着血色的黑色麒麟纹身。 这时我见李崖宏的神情有些奇怪,他的眼光就没从小爷的肩膀上移开过,当然和小爷在之前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小爷手臂上有这么一个麒麟纹身,只是李崖宏的神情实在有些奇怪,好像是知道这麒麟纹身的来历一样,但是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当他发现我正在盯着他看时,突然又恢复了面部的表情,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定定的看着小爷。 而小爷此时已经勾住了木板的边缘,小爷将脚往钢索上一放,顺势便抓住戟柄,慢慢的将身子够了过去,顺着戟柄慢慢移动到了戟勾边缘,身子也在顺着钢索往下滑,虽然看着有些危险,但还好小爷总算是刀了木板上。 小爷将伞兵刀从钢索上解下来之后,终于是停在了木板上,随后才将戟拿了出来,再将钢索往回一放,钢索又重新悬挂在了空中。 小爷落脚了之后,对我们喊道:“下来吧!我接住你们!” 可是这高度,就连阿布看着也有些害怕,说道:“要不你们先下去吧,我在稳住钢索,尽量让钢索不晃动!” “多事,我先来!”这时千雨站了出来。 说着时,千雨就已经掉在了钢索上,顺着钢索慢慢的往下滑了去! 第四十二章:无数悬棺 很快千雨也顺着钢索下去了,剩下我们几个大男人站在上面,当然老夫人除外,我们当然然想着不能丢脸,我到时先站了出来,给小爷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开始用绳子固定住自己,慢慢的顺着钢索往下滑动,这情景别说有多么狼狈了,钢索不断的摇晃,我也有些担心,所以整个身子就是抱住钢索的,一个手指头也不敢放开。 终于,我还是稳稳的到了下面,可是我可不敢往下看,一往下看,我就觉得我这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甚至都快要闭上眼睛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是吊在钢索上面的,并不是站在上面往下看,这身子晃来晃去的感觉可真不舒服。 “到了,我们帮你,把眼睛睁开,抓住戟头!”小爷见我下来了,对我说道。 我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了,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千雨和小爷在木板上定定的看着我,我这情况显得有些丢人了,我尽量不去看下面的空洞,将眼神往宵小爷他们那里瞟,这时候小爷已经将戟递了过来。 我固定好自己之后才将手伸了过去,小爷顺势一用力,将我慢慢的拉了靠近木板边缘,钢索也随着我摆动了过来,只是我不知道在怎么才能下到木板上去。 这时小爷对千雨说道:“你拉着戟,我把钢索拉过来!” 千雨点了点头,应道:“好的,那你小心一点,这些木板不怎么牢固!” 小爷也没再多说话,将戟递到了千雨手中,还真亏了千雨,换做其他人,可不能够轻易的就将小爷的这四十六斤的天龙单耳戟给拿在手中,而且还不带一点的摇晃,小爷见状,将我慢慢的拉了过去,这拉动的途中一定要小心下面的空洞以及边缘的木板,因为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这木板到底有多牢固,况且还是已经被柱子戳穿过的。 但还好,我很快就被小爷拉了下来我,稳稳的停在了木板上,接着就是上面的人,后来便是我爹和二伯先行下来,接着是老夫人,慢慢的是乌鸦和王大山,李三元他们也顺势下来,最后才是李崖宏,还好这下来的途中都没出什么意外,人越多我们就有多的力气拉住后面的人,所以很快我们全部人都安全的落在了木板上。 “都下来了吗?上面还有没有人!”小爷问道,接着随意看了看我们周边的人,我也数了数,人数都没少,全部下来了,这才回道:“齐了,我们走吧!” 当然这层楼我们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背后还是漆黑的一片,我们从来没有用电筒照射过,这时老夫人问道:“我们该往那边走,这层楼好像每个方向都可以走!” 张云天想了想,说道:“往我们后面吧!”后面其实指的就是雨柱子掉下去相反的方向。 “那好,就走后面!”二伯回道。 我们所有人正准备走时,阿布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在了前面,可是他这一走,竟然差点摔了下去,要不是小爷反应急速,迅速拉住了阿布,恐怕阿布已经掉下去了,我将电筒光照向了阿布前面,只见阿布的前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矩形,而且中间都是镂空的,而这矩形的缺口,其实一直从我们所在的这一层一直通到了底部,看不见有多高,有多深。 而这矩形空洞的中间,竟然悬挂这无数的棺材,从我们所在的这一层一直悬挂到地步,而且棺材的造型基本上是一致的,棺材下面都是长木板搭建起来的,从每层楼的柱子中间一直延伸到矩形空洞之中,但是那些棺材摆放似乎是遵循了什么规律,从上往下看去,其实就是一个图形。 但是我们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图形,只是看起来极为的怪异,阿布现在还因为刚才差点掉下去有些后怕,不过很快回过了神来,转头惊讶道:“我去,这么多的悬棺!” “没错!”二伯将手电往下照了照,也露出了一副惊恐的样子,随即只是紧紧的盯着下面的悬棺看。 “可是这么多的棺材得费多大的人力啊,况且还是悬在半空中的,这可不比一般的悬棺啊!”我说道,他们也挺同意这一点。 话说悬棺这东西,在云南可不常见,因为悬棺大多都是在悬崖峭壁上,不会出现在墓中,云南除了豆沙关有悬棺之外,我实在是想不起哪里还有悬棺了。悬棺也是一种墓葬的方式,只是我们眼前的这话总悬棺实在是太奇怪了。 悬棺葬式是一种处置死者尸骨的特殊方式,在我国主要分布于古代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对这种富有深厚文化涵容的悬棺葬式,存在着许多令今人无法解释的困惑之处,比如,远古时代的人们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装有尸体和随葬物品、重达数百公斤的棺木送进高高的崖洞里去的,就是一个令人“难捉摸”的问题。 最早对这个问题提出解释的大概是南朝人顾野王,他把武夷山中搁置悬棺的崖洞称为“地仙之宅”,意思是神仙的墓葬之处。神仙有腾云驾雾的本领,悬空置棺当然就不会有什么困难。 后人据此猜测,“云是仙人葬骨”之处,这是《太平寰宇记》里所说的,所以就有一种说法,武夷山的一些洞穴也就有了升真洞、仙机洞、换骨岩之类的美称,《稽神录》中甚至有这样的描写:“建州武夷山,或风雨之夕,闻人马箫管之声,及明,则有棺椁在悬崖之上。”神仙已是幻想中的产物,而传为长生不死的神仙居然也会像凡人一样死去,尤属匪夷所思。不过这些说法既然得以流传,至少说明古人多认为若非神仙出手,仅靠常人是难以实施凌空悬案这种奇特的葬法的。 还有人认为悬棺的来历是这样的,悬棺葬与史前原始民族实行岩居有关,是人们洞处穴居生活的反映。人们生时既然住在岩洞里,死后当葬回原处,亦有人认为悬棺的形成实际上与战乱和科技水平有关,并无什么其他复杂的原因。但驳难者指出,迄今为止还没有资料表明这种葬俗的形成是与战乱有关,但是毕竟是一些说法,我也不敢确定。 而眼前的这些悬棺,已然不是传统的悬棺。 第四十三章:悬棺浅谈 眼前的这些悬棺说不上是特别,但是数量之多与棺材所形成的图形实在让人印象深刻,甚至我会怀疑这些悬棺中存在的会不会是墓主人的什么亲戚之类的,当然这只是我在瞎想,究竟这些悬棺里面是些什么人,我们也并不清楚。 阿布见了说道:“我去,这么多的悬棺都是干啥呢?” 千余瞥了他一眼,说道:“能干什么,装死人呗!” “我当然知道是装的死人,只是那么多的棺材,这得延伸到哪里去啊,你们看,都看不到个尽头,也不知道这墓主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阿布又说道。 我听阿布这么说,将刚才小爷之前和我们说的告诉的了阿布他们,按照小爷的意思,这可是那所谓的尝羌的臣子的一个墓,至于为什么会在昭通我们也不知道,当然云南的墓始终是有些神奇,就拿我们眼前的悬棺来讲,这实在是有些可怕,毕竟那么多的棺材用木板支撑子空中,首先不讲人力的问题,单独他们是怎么放上去的也不知道,之后阿布他们也才明白了过来,不过都有些显得惊讶。 但是云南的悬棺其实也有很多出名的,至于之前我所说的豆沙关,只是其中的一处而已,毕竟这不像山西和陕西那种地方,是中华最早的开端,而且山西和陕西本来就是中国古墓最多的地方,云南与之比起来,还有些黯然失色,但是少归少,可是这特色就不一样。 我看到这中情状,就努力回想云南的悬棺,毕竟开始倒斗之后,我了解的东西也不少了,首先就得说说其他地方的,不止是昭通,其他的地方也有许多的悬棺,当然出现在墓中的基本上没有,因为不是在悬崖峭壁上,就是在河道的岸上。 首先悬棺葬是古代一种比较奇特的葬式,这一点毋庸置疑,在江河沿岸,选择一处壁立千仞的悬崖,用我们至今仍不知晓的方法,将仙逝者连同装殓他的尺棺高高地悬挂于悬崖半腰的适当位置。 葬地的形势各异,归葬的个体方式也略有差别,有的或于崖壁凿孔,椽木为桩,尺棺就置放在崖桩拓展出来的空间,或在约壁上开凿石龛,尸棺置入龛内,又或利用悬崖上的天然岩沟、岩墩、岩洞置放尸棺…… 反正意思就是,人死了,要找个归宿,要为失去灵魂的躯壳找一个妥当的安置办法,从这个意义上讲,悬棺葬和土葬、火葬、水葬、天葬等等葬式一样平常。 然而,让我凝神屏息想想,一口沉甸甸的尸棺,一具冷冰冰的尸骨,怎么会葬到那高高的悬崖上,而尸棺的主人是谁呢?这些问题当然由不得我来思考,我现在只想着将身上的诅咒尽快解除。 我们有限的智慧还难以解读这用千年的沉默写下的寓言,梦魇中便无法逃避悬棺的阴影,甚至还有这样一侧以轶闻是这样说的:“在一九三三年,一位姓陈的地方官为了探究僰人悬棺的奥秘,雇用两名樵夫,从豆沙关的绝壁上掀下两具悬棺,其中一具运到昭通省立第二中学供考察、展览,没过多久久,两名樵夫均意外惨死。” 到了第二年,一位大号熊廷权的赈灾的官员,公务之余,到省立二中参观,看了悬棺及棺木中遗骸,又询悉惨死的樵夫的故事,便有些坐不住了,对校长再三进言:“文王泽及枯骨,古人遗骸何当玩弄?请以礼瘗之”。 后来校长只得将悬棺遗骸归葬,这位熊大人仍难以心安,又颤颤惊惊地写了一篇诔文:“霜凄凄兮露瀼瀼,风雨剥蚀兮日月迎将。翳何人兮骨骸坚强,胡不速朽兮恋此高岗,恶有报兮善有庆,毁棺露骸兮吾意凄惶,山之广大兮地厚无疆,以为宅兆兮永此潜藏,臻百福兮降百祥,千秋万岁兮无厉无殃”。敬鬼神而远之,反正就是说悬棺很神秘,必须得敬重且远离。 在云南,如今的昭通地区沿金沙江、白水江、关河流域的悬棺不说是绝无仅有,肯定是分布最多、最为集中的地区,就现在所知道的,盐津县的豆沙关、底坪、棺木岩、灵官岩,威信县的瓦石、石洞、永善县地黄华,不下十余处,岩桩、岩墩、岩龛、岩沟、岩洞等各种悬棺葬的形式一应俱全。 尤其是豆沙关悬棺,保存最多、最完好,地势最险峻,被学者称为“上古遗存,天下奇迹”,“悬棺博物馆”,所以云南的悬棺也很出名,至于我之前所说的云南这种悬棺少之又少,甚至就没见过,所说的使我们眼前的这种悬棺。 豆沙关悬棺在盐津县豆沙乡石门村关河南岸的绝壁上,紧傍二一三国道,秦开“五尺道”、汉修南夷道、隋造偏梁桥阁、唐开石门道,都无一例外地选择豆沙关作为人滇的门户。“关津枢纽”,“南滇锁钥”,名不虚传。 关河北岸,“五尺道”贵迹、石门关古城堡、唐贞元十年御史中丞袁滋册南诏题名摩崖,昭示着这里曾有过人文蔚起的繁荣,关河南岸,削壁腾立,参天而起,高达四五百米,悬棺就存放于绝壁半腰一工方形岩坎内。 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调查有棺四十多具,此后或堕落入关河,或被好奇者、居心叵测者破坏,今仍存有十余具。 再往更远的看,在清淡得近乎透明的天穹下,在沉重得势将倾倒的绝壁的阴影中,尸棺累累,凌空悬置,确实会让人生出许多难以言喻的思绪,臆想出许多神魔怪异的故事,难怪熊大人要苦苦祈告“臻百福兮降百祥,千秋万岁兮无厉无殃”。 反正不管怎么说,悬棺的神秘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况且我们眼前的这些悬棺的葬法,我是真的没见过,就连小爷见到这些悬棺时,眼中也闪过无数的疑惑。 但是就在我们看着这些悬棺的时候,突然我听见了棺材板被敲动的声音。 而我们根本没碰到那些悬棺。 第四十四章:倒葬的人 我还在疑惑,这棺材板传出的声音究竟是怎么来的,阿布喝二伯他们听我说了这座墓室那尝羌的臣子之墓时,开始也显得很是不解,但还好李崖宏知道尝羌是什么人,之后再和他们说了个清楚。 但是我们现在必须得明白这声音究竟是怎么来的,小爷先是开口说道:“你们站在这里,我到对面去看看!”小爷说话时指着对面。 本来我们面前就是个矩形缺口,下面的每层楼也都有缺口,我们站在旁边都有些胆颤,毕竟这些缺口望下去,实在是看不见底部,而我现在回头看了看那根钢索,说道:“千万注意钢索,可别让他掉下来了,不然到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上去!” 千雨回道:“别担心,还有飞虎爪!” “也是哦,但是,以防万一嘛!”我又说道。 “先别管这些悬棺了,到周围看看,我们得尽快找到了那雮尘珠个五行圆盘的开启处,别忘记了,你们可是被诅咒缠住的人,尽快解除诅咒对谁都好!”我爹这时候说道。 “好吧!那现在怎么办,想办法到下面一层去?”我问道。 “什么想办法,不用想了,你们没看见这一层到下一层有楼梯吗?”阿布指着侧面的一处说道。 我一看,还真有那楼梯,可是我们现在又不能马上下去,至少得找找这层楼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至少也要找找是不是有跟雮尘珠有关系的东西,小爷站在对面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其中的一具悬棺离我们最近,小爷便用戟在上面戳了戳,因为之前棺材板响的声音似乎就是从这具悬棺中发出来的,只是不确定罢了。 就在小爷戳了一下之后,那具棺材中又响起了声音,我们大伙听到都以为是另外的地方发出来的声音,可是只有棺材盖的木板才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尖尖的指甲在木板上划的声音,又尖又利很刺耳,我刚要凝神听,那声音又没了,大伙正疑惑,那声音突然再次响了起来,这回每个人都听清了,脸色立即煞白,因为这声音……的确来自棺材里! “这是要诈尸了吗?怎么这声音听起来那么瘆人啊,它不会像僵尸一样跳出来吧!”乌鸦战战兢兢的说道。 “别胡说,这都多少年了,这里面看起来也不是很干燥,这里面的尸体恐怕都烂了,要不是空气不怎么流通的话,恐怕连棺材都已经烂成泥巴了!”二伯打断到。 想想也是,我们在这墓里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我们也不敢确定继续往下走会不会因为缺氧而难受,毕竟现在我已经感觉这里面的空气越来越闷人了,可是刚才乌鸦说的也不是没什么道理,我们之前见到的粽子也多了,这悬棺里面要真是什么粽子的话,那可就有的麻烦的了。 正在我们还在讨论时,小爷已经将戟头放在了棺盖与棺身的缝隙处,然后整个人躺在上面的木板上,双手握着戟就要去撬动棺材盖,乌鸦见状,急忙叫道:“你们小爷这时要干嘛啊?”明显口气中有些担心。 小爷有些无奈,仰头说道:“开棺啊!怎么?” “你就不担心里面不是粽子吗?”乌鸦又说道。 “不会!”小爷淡淡的回道,乌鸦见没办法,只好往后退了一下,挨在王大山的身旁,可是小爷已经将戟放进了棺材的缝隙之中,只见棺盖微微的动了几下,便慢慢的开了,小爷将戟往侧面一移动,棺盖就顺着小爷的戟往侧面移开了,只是小爷的戟完全抵不了作用,棺盖在滑开之后,竟然嘭一下掉了下去。 棺盖从这个矩形缺口直接掉到了下面,其中还摔在了下面一层楼的悬棺上,但是并没有被阻挡下来,依然接着往下掉去,大半天之后,我们才听见那棺盖掉落的声音,看来这下面确实不是一般的深。 但是我们更多的注意力便不是放在棺盖掉下去,而是看向了那具棺材里面,小爷也慢慢的站了起来。 老夫人见到那棺材里面的情况时,显得有些惊讶,说道:“咦!怎么这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们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棺材里面之前还发出了声音,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小爷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下面一层楼的悬棺说道:“不是什么都没有,你们看!” 我们这才看向下面的一层去,只见那悬棺上竟然摆着一具人骨。 “他娘的,那人骨哪来的?”王大山骂道,我们又何尝不是很疑惑,刚才我们都将能看见的悬棺看了一下了,根本没见到这具人骨,怎么又会多出了一具人骨呢。 小爷解释道:“这时棺盖掉下去时带着去的!” 我们一听,大伙都迷惑了,二伯问道:“可是人骨怎么会附在棺盖上?难道这人是倒着葬的?”二伯说的可不是吗?这人都是躺在棺材里的,怎么这人反而像是放在棺盖上,用什么东西固定住了,小爷这一撬开之后就跟着棺盖一起掉下去了,恰好下面的悬棺阻挡了棺盖,上面的人骨掉在了上面。 我又狠疑惑,看着其他的悬棺说道:“其他的棺材里面不会也都是这样的葬法吧,实在是太奇怪了,哪有这样的摆法的,将死人放在棺盖上!” 但是这时候小爷一语道破了真相,他说:“不是葬在棺盖上,而是它自己爬上来的,刚才我开棺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 “啊?它自己爬上来的?”我不解。 “对,不然你以为我是控制不好那棺盖吗?”小爷回道。 “意思还真是个粽子?”乌鸦显得有些后怕! “的确是,不过你们没看见吗,都摔断了!”小鳄鱼看着那已经摔在下面悬棺上的人骨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其他的棺材可别动了,不然都出来就麻烦了!”阿布说道。 “我刚才就只是确定一下而已!”小爷解释道。 “那万一是个大粽子怎么办,这确定的方式简直是拿命开玩笑啊!”乌鸦又说道。 “好了,好了,过去了,快点找找周围有没有雮尘珠和圆盘的启动东西吧!”我爹打断道。 小爷也没继续解释,乌鸦也没再说话。 而我只是看着下面的那一具人骨,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 第四十五章:不是在盗墓 还好那具白骨摔了之后再没了动静,我也比较放心,我们更多的精力必须花费在寻找雮尘珠的启动上,身上的诅咒一直陪着实在是难受得紧,心里也比较慌,我现在可做不到祖父那种境界,本来是存在雮尘珠的,但是祖父和叔祖就完全没想着去寻找雮尘珠。 而我们即使找到了雮尘珠和那用来开启雮尘珠的五行圆盘,但是依然没找到开启雮尘珠的地方,本来倒斗就是找找明器,维持点生活,或者发家致富,现在麻烦可大了,财没发成,反倒要因为这个诅咒而东奔西跑。 “那我们现在就快点找吧,找不到再往下去看!”老夫人说道。 我们都应了一声,当然我是一直跟着小爷混的,小爷走到哪我就去哪,乌鸦这次变得聪明了,看到了之前那掉下去的人骨之后,已经明白了那些人骨不是简单的人骨,而是一种已经只剩下骨头的粽子,也就是说那虽然已经是干枯的人骨,但是至少那可是会动的,只是对人的威胁没那些干尸粽子的大罢了。 乌鸦的目光还在那已经掉下去的人骨上,对我们说道:“我跟着你们吧,我眼睛比较尖,看什么东西都好使,所以有可能我能发现你们发现不了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害怕那些悬棺中突然又爬出来什么人骨之类的,他是看在小爷厉害的份上才选择跟着我们的,因为跟着小爷不能说百分之百的保证安全,但是一般的奇怪的东西或者鬼怪,以及那所谓的粽子,至少对小爷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如果是稍微逊色一点的粽子,基本上被小爷随便动动手就解决了。 “好吧,你跟着,那大山兄弟他们去另外一边吧!”我回道,因为小爷就没打算回他的话,只有我还讲点情谊,让他跟在我和我爹的后面。 李三元也在这途中逐渐的恢复了状态,虽然没什么心情说话,但是跟在王大山身后也不是显得那么萎靡不振了。乌鸦见我们已经让他跟在后面了,高兴的说道:“你们放心,这次我不会再那么胆小了,之前都是骗他们的,其实我胆子很大的!” “那就好!”我只好随意的回了一句,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瞧不起他,要不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一点,再加上在外面的势力也稍微有一些,我还真得说他两句,不过我也处于尊重长辈了,乌鸦至少也是和二伯他们一起混出头的,只是后来分道扬镳了而已,当然二伯是倒斗,乌鸦是倒卖明器,两者只见还是有些紧密的联系的。 “好!”乌鸦回道,接着看了看王大山和李三元,又说道:“光头,麻子,你们各跟着二爷他们过去吧,我跟着纪名他就行了,不用担心我!” “哦!那你自己注意点,我们过去了!”王大山回道,不过眼神中已经有些不满,好像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鄙视眼神,我看得差点笑出了声,不过还是尽量的憋住了,毕竟这可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可不好说话。 王大山和李三元很快到了二伯他们那边,因为我们这里有四个方向,都是在这矩形缺口的周围,所以也不是离得很远,只是走不同的方向罢了。 其实倒斗自古以来都有一个定义,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倒斗的内行了,完全就是为了解除诅咒来的,当然李崖宏海有些顾虑,遇见了好的东西他也会带出去,我们当然第一的希望是能够将诅咒解除,其次才是拿明器走人。 盗墓的意思其实就是进入他人坟墓,作出不问自取的行为,这样的社会文化现象,自古就没停止过,从许多的考古资料可以看出这种墓葬破坏现象仍然遗存到现今,在春秋时期“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益为盛行。 当然我们不是那种没有道德的盗墓者,我们不会刻意去破坏墓里的东西,除非万不得已,倒斗就是盗墓,盗墓就是倒斗,也叫淘沙,说法很多,这一点我承认,我们所做的事情确实是见不得光,但是哪有盗墓的称自己是盗墓贼的,着一个贼字就快要把人逼疯了,所以说不得,只有陈奉那种人才会干出那种连盗墓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所以才会又越来越多的墓主人在墓中设计这么多的机关和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 盗墓另外也叫盗掘、掘冢、掘坟、掘墓、抇墓、发丘,其实是一种不好的事情,有人为了发横财便会干这些事情,我们也是这种思想,但是怎么说,我们也不是刻意的去盗墓,现在这情况,能够活着出去就不得了了。倒斗都是指进入陵墓或地下遗迹盗取陪葬物品的行为,盗墓通常不盗尸体,而是陪葬品,因为尸体是无法交换金钱的物质,我们之前也是抱着这种心理来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在我们预测之内。 而且盗墓往往影响了历史学家及考古学家的研究工作,因为盗墓人往往先于专家开掘墓穴,其目的通常只是为了墓**的具高价值的精美陪葬品,在盗墓过程中极有可能故意或无意的破坏了墓穴的完整,看来我们还是属于比较有良心的倒斗人了。 有些人倒斗也有可能是为了泄恨报复,唐代宗大历二年,也就是七百六十七,郭子仪在灵州,是如今宁夏灵武县,他大破吐蕃。 到了十二月,有盗墓贼掘郭子仪之父的坟墓,民间传闻是鱼朝恩遣人所为,朝廷担心郭子仪发兵谋叛,事发后郭子仪入朝流涕说:“臣久主兵,不能禁暴,军人残人之墓,固亦多矣。此臣不忠不孝,上获天谴,非人患也。” 盗墓的历史由来已久,例如根据考古学家的研究发现,秦始皇陵曾经遭盗墓贼挖掘及破坏,兵马俑手上的武器大多都被拿走,陵墓亦有给放火烧毁的迹象,估计是项羽所为,他推倒秦俑士兵,令其身首异处,但是强调一点,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这都是一些很早的传说了,我们现在的中心思想是身上的诅咒能够解除。 第四十六章:乌鸦丢魂 二伯他们刚离开不久,我们就已经朝着前面继续走了,其实我们都是背对着背,只是中间隔了一个矩形的缺口,乌鸦也跟在了后面,小爷和我爹在前面带路,小爷的神经似乎时刻都在紧绷着,手中的戟始终没有收回去。 这楼的建筑特点也是没谁了,不知道是哪个匠师想出来的,我还在和他们说道:“你们说这尝羌的这个臣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啊,怎么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个什么墓志铭之类的,一般的墓不都应该有个什么墓志铭之类的吗?再说了,我们都下来这么久了,也看不到关于这墓主人的一点信息!” “当我们找到雮尘珠的放置地点时,那墓主人也差不多出来了!”小爷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回道。 乌鸦则有些担心,说道:“出来?你是说那个人是个粽子!” “别自己吓自己了,那句话我们得说多少遍啊,倒斗的不怕鬼,怕鬼的不倒斗。”我爹见乌鸦还在有些害怕,说道,乌鸦也显得有些无奈,毕竟他原本就不打算下斗的,现在了好了,中了那诅咒之后不得不跟着我们一起进来,其实心里还有些同情他。 乌鸦也明白这一点,说道:“我也不是怕,只是我这原本就说了不要去什么新疆,现在弄得我下斗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两面都很为难啊,你们说我在外面好好的做我的小本生意多好,现在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了!” “又不是我们逼你来的,再说了你之前下斗就没有一点想法,新疆的墓你也知道的,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什么金银财宝,西域的斗都是那么的神奇,特别是沙漠中,最多的就是那些东西了,怎么你现在还埋怨起来的,要是那次下斗没受到这诅咒,那里面的金银财宝也都拿出来了,那你且不是要熄火不干了,这一辈子恐怕都不愁吃不愁穿了,这哪是小本生意,简直就是一夜暴富,随便卖个宝贝就不用常年的奔波了,你别以为这行业内的规矩我们不懂!”我爹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对着乌鸦说道,明显是对乌鸦这种明明经常能得到便宜的人还在这里卖乖的不满。 乌鸦回道:“也是,也是,忘记了远爷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了,一笔如果能够赚够的话,的确是很多年都不用担心,只是啊,这人的欲望都是永不停止的,谁都不会满足于当下,当然是往钱看啦!哈哈!” 他竟然有闲心开起玩笑来,不过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有时候啊,这人的欲望甚至比鬼神更可怕,鬼神尚且不会一直存在,而周围的人心却是难测,就连我自己,我也不敢说我百分之百的没有任何想法,毕竟钱这个东西谁不喜欢啊,但是只要取之有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而我们是盗亦有道。 “先别说了,有动静!”突然小爷走在前面,转头做了一个让我们安静的手势,手里提着戟,对我们说道。 我们只好保持安静,看着前面究竟会有什么,我定定的看着小爷望着的地方,发现那有两团火,而且并没有在移动,我轻声问道:“那是鬼火吗?” 乌鸦一听,战战兢兢的说道:“鬼火?难道有鬼!”说着时我见他的手有些发抖,不过当他看见我发现他在发抖时,立马又强装镇定,毕竟这人的本性很难改过来,心里一旦对某件事情有阴影,那么很可能会伴随人一辈子。 其实乌鸦在外面的时候早就跟我们讲过为什么他从来不下斗,而只是倒卖明器,这其中是有原因的,而且他给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其实是阿布问了他他才说的。 乌鸦说他以前经常丢魂,而且身体一旦不好的时候就会经常出现鬼压床,至于丢魂,每次丢魂都要费上许多的时间,请人叫回来。 丢魂是个怎么回事,那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很多修行人,对好多问题无所适从,一惊吓,二鬼附身,三着邪等不知怎么办,对精进修行修人来说,不在话下,可对一般来说就要难了。 ??????先说叫魂,也就是吓着,丢魂,各个地方叫法不一样,先说丢魂的表现: 一魂游走不归。表现为患者面色发白,脉细弦,时时发愣。 二魂游走不归。表现为患者一惊一咋,胆小如鼠。男右眼窝发青,女左眼窝发青。 ????三魂游走不归。表现为睡梦中时而惊醒,时而沉睡不醒。 ????四魂游走不归。表现为梦中惊叫而不知,脉象表现为左右手尺脉濡沉涩,似肾病又用现代医学医疗器械检查不出问题。 ????五魂游走不归。表现为面色苍白无血色,脉象时断时续,现代医学医疗器械检查不出问题。 ????六魂游走不归。表现为轻度休克状态,现代医学医疗器械检查不出问题。 ????七魂游走不归。表现为重度休克状态,体温在持续偏高而无任何现代医学体征,如发生这种情况就算丢魂。 而乌鸦之所以会丢魂,是他第一次进到墓穴的情况,而且那不是什么大墓,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荒坟,也就是完全废弃了,只不过人的尸骨还存在。 听他说是他二十来岁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和同伴打赌,说是晚上去抄墓文,于是他输了,先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进行墓文抄写,而那些墓又是在一个松林之中,同伴都在松林外面等他。 开始乌鸦还是硬着头皮进去抄的,但是毕竟没有见过什么鬼神之类的,他也不怎么信,于是越抄越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结果抄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鞋带送了,于是够下身子去系鞋带,结果一抬头,发现什么东西撞在了头部,他仰头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挂在了松树上,表情狰狞的看着他,听说眼睛里全部是血,乌鸦当时就吓懵了。 后来乌鸦根本没走出墓地,到了第二天同伴才找着他,发现他正在一座墓上睡得很熟,但是乌鸦的身边多了一样东西,竟然是一双绣花鞋,而那双绣花鞋就是昨天晚上他抄墓碑的时候碰到他头部的那双鞋子。 所以乌鸦之所以那么胆小,就是太年轻的时候胆子太大,反而害了他。 也不先说他的事,反正现在乌鸦的表情有些难看,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两团蓝色火焰。 第四十七章:蓝火蜻蜓 我们还正在疑惑这鬼火究竟是从那冒出来的,小爷已经提着戟走了过去,那地方下面只是一出空旷的木板,上面都是一些悬挂着的木桩。 乌鸦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生怕什么东西又出来将他的魂给吓丢了,毕竟很早就就被吓丢魂的人,把魂叫回来之后再丢掉的话就很难叫回来的。 这时我爹也很快跟上了小爷,我和乌鸦紧随其后,我有些疑惑的说道:“你们说这鬼火是从哪来的?这也不像是什么白磷起的火啊,怎么一动也不动!” “可能是人骨中的白磷也说不定,只是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我爹回道。 小爷说道:“走过去看看不就行了,你们别轻举妄动,我先过去试试水,万一不是简单的鬼火,你们千万别过来!”我们都点头应答。 我又说道:“其实鬼火就是“磷火“,通常会在农村,多于夏季干燥天出现在坟墓间,不过偶尔也会在城市出现,原因仍然未知,因为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会产生磷化氢,是可以自燃的气体,质量轻,风一吹就会移动,不过还没有得到证实,走路的时候会带动它在后面移动,回头一看,很吓人的,所以被那些胆量小或者迷信的人称作“鬼火“,总的来说鬼火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所以我们前面的这团火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们所说的鬼火!” 但是我们还是走了过去,小爷最先看见那团火时,竟然莫名的抖了一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乌鸦急忙问道:“小爷,发现是什么了吗?”乌鸦这时候也跟着我们叫起了小爷来,不过我们距离小爷还有一段距离,毕竟是小爷特意说过的,我们必须先待在他的后面。 但是小爷并没有说话,只是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往后退,而小爷前面的那团“鬼火”竟然慢慢的飘动了起来,片刻之后那团“鬼火”已经飘过了小爷的头顶,我已经完全看见了那团“鬼火”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白磷燃烧而成的过火,因为那东西好像是活的,竟然还有触须和翅膀,只是造型确实如同蜻蜓一般。 “不对劲,这蜻蜓怎么会燃着绿蓝色的火焰!”我爹见状,急忙说道。 我也是慌得紧,急忙对小爷叫道:“小爷,快点回来,那不是鬼火!” “都不要动!”突然小爷认真的回道。 我也不知道小爷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的紧张,我还在心想这不就是几只蜻蜓吗?也不至于想小爷这般把。但是看着那蜻蜓身上还燃着火焰的时候,就不得不让神经紧绷起来的了,毕竟这墓里有蜻蜓已经说不过去了,更不用说还是几只燃着绿蓝色火焰的蜻蜓。 但是小爷说了不要动之后,我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我们只能小声的交流。乌鸦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墓中生活?” “这是蓝火蜻蜓,我以前在东南亚的一座岛上见过!碰不得!他们只看见能动的东西,好像是视力退化的原因,所以千万别动,说话也小声一点!”小爷警告道。 但是我这就不懂了,我疑惑道:“蜻蜓的视力不是应该很好吗?” 小爷回道:“这中蓝火蜻蜓不一样!” 话说蜻蜓,是一种无脊椎动物,昆虫纲,蜻蜓目,差翅亚目昆虫的通称,一般体型较惖大,翅长而窄,膜质,网状翅脉极为清晰。视觉极为灵敏,单眼三个,触角一对,细而较短,咀嚼式口器 蜻蜓是世界上眼睛最多的昆虫,蜻蜓的眼睛又大又鼓,占据着头的绝大部分,且每只眼睛又有数不清的“小眼”构成,这些“小眼”都与感光细胞和神经连着,可以辨别物体的形状大小,它们的视力极好,而且还能向上、向下、向前、向后看而不必转头,所以小爷说它们的视力退化了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这几只蓝火蜻蜓依然在我们周围绕来绕去的,我们有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几分钟,阿布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我们都有些担心,我爹听见他们的声音时直接叫了出来:“大家都别动!”接着我们发现老夫人和千雨,以及张云天李崖宏和王大山李三元他们也都在。 “怎么了?你们他娘的在干嘛呢?”王大山哈哈笑了两声问道。 不过李崖宏立马就看出了不对,呆呆的站在那,嘴里也说道:“大家都别动!” “到底怎么了,你们他娘的倒是说啊,傻站着干嘛!”王大山不耐烦了,又说道。 “别吵了,是蓝火蜻蜓,千万别动,这东西一旦碰到人,那么整个人也就完了!”李崖宏强调道,看来他也是知道的。 这种蜻蜓外形上看起来就是浑身都是透明的,只是中间透明的这一点是蓝色的罢了。而且浑身燃烧着隐隐晦晦的蓝色火焰,一眼望去还以为是绿蓝色的萤火虫,可是毕竟蜻蜓的个头要大上许多,这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萤火虫之类的。 王大山还有些不信,说道:“不就是几只蜻蜓吗,瞧把你们吓成什么样了!看我的!” 王大山话音刚落,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看什么,因为我们都是背对着他的,只有二伯和阿布他们是正对着他的,突然李崖宏的声音一下子传了出来,只听见他叫道:“王大山,别动!”而且语气竟然带着些许害怕,我们都不知道王大山究竟干了什么让李崖宏如此震惊。 当我微微转头用余光瞟向王大山时,我才发现王大山根本没在听我们说的话,竟然还在那肆无忌惮的动着,而且已经伸手出去,将一直蓝火蜻蜓握在了手里。 “小爷,王大山他.....”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毕竟我也不知道那蓝火蜻蜓究竟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什么!快丢掉!”小爷突然不站在原地了,转身看着王大山。 可是王大山已经将一直蓝火蜻蜓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第四十八章:蓝火上身 我见王大海山已经将蓝火蜻蜓死死的捏在了手中,而且还在那得意洋洋的捏这那只蓝火蜻蜓,突然王大山轻笑了一声,那声音虽然是王大山的,可是毕竟笑得有些邪恶。 李崖宏此时还在那叫着:“大山兄弟,快扔了!” 可是王大山非但不听,还笑道:“就你们胆子小,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影响吗!” “你听我的,那东西碰不得,快点扔了!”李崖宏又叫道。 乌鸦此时听得李崖宏这么一说,也是开始担心起王大山来,说道:“光头,听他的,快点扔了。” “哎....别怕,看我的!”王大山还是不听劝阻,突然我听到一声吱声,转头一看,王大山竟然将那只蓝火蜻蜓给捏死了,只见他的手上竟然慢慢的流出一些蓝色的东西来,像是绿蓝色的岩浆一般,从手缝中慢慢的流淌出来。 “哎?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还挺好看的!”王大山看着从自己手缝中流出来的蓝色东西说道。 “糟了,晚了!”小爷这时候也转过了身,不再顾及那些什么蓝火蜻蜓了。 “什么晚了?小爷,你在说什么!”我不解,问道。小爷怎么会莫名其妙说这种话。 只见小爷指着王大山手上那些如同岩浆般的蓝色东西,说道:“王大山已经没救了!” 可是我还不清楚小爷在说什么,这时候就连李崖宏也说道:“没救了!” “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清楚啊!”乌鸦叫道。 可是乌鸦话音才刚落下,王大山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那岩浆般的蓝色东西,不出意料的就是那蓝火蜻蜓体内的东西,只是为什么是这么个样子,恐怕只有这墓里的东西才能知道了,但是墓里除了骨头就是棺材,又或者是哪些不知道哪去的四脚蛇,而王大山手中的东西,在此时已经开始慢慢的编者颜色,竟然开始有些火红,眼看就要钻进王大山的手里面去了。 王大山的表情在这时候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另一只手也准备抽出来握在右手上,这时小爷已经完全回过身子来,一把抓住了王大山的左手,说道:“你连左手也不要了?” 而这时王大山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狰狞来说了,只见他的右手中开始闪着红光,我一看,那红光根本不是从表面发出来的,而是从王大山的皮肤下发出来的,王大山的手已经被那岩浆般的蓝色东西完全渗入。 千雨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竟然将军刀抽了出来,紧紧的攥在了手中,就在这时,王大山的手突然燃起了火来,那火焰一直从王大山的皮肤表层烧到了皮下组织里面去,我看得一愣一愣的,王大山这是着火了啊。 “都说不要碰!不要碰!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乌鸦显得又是着急又是难受,毕竟这被火烧的可是王大山啊,就连旁边还在飞着的蜻蜓也还在我们眼前不断的飘来飘去。 转眼间,王大山的整个手掌都已经燃烧了起来,我们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二伯叫着:“水,谁又水,快点拿来。”可是我们谁又有什么火,没有水来灭这火又能怎么办。 小爷听了竟然淡淡的说道:“水也灭不了这火!” “那怎么办!”乌鸦担心得紧,说道,可是我们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 李三元此时已经什么都不管了,王大山还在那难受得紧,只见李三元只见脱下了一件衣服,跑到了王大山旁边,一下子向王大山的手上扑了去。 李崖宏见状,想要阻止李三元,可是这李三元跑过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注意到,谁知道他是想要帮王大山把火给灭了,此时李崖宏还叫着:“麻子兄弟,碰不得!” 可是哪里还等着李崖宏阻止。李三元已经将衣服盖在了王大山的手上,这不盖不说,一盖上去之后竟然连衣服也燃烧了起来,随即一点火光出现在了李三元身上,而王大山也忍受不住那火焰的燃烧,将盖在手上的衣服一甩,直接扔到了地上。 但是当衣服被他扔开的时候,我们却见他的手已经完全被烧烂了,甚至已经能看见手上的骨头,就连骨头也有些炭黑,其中还伴随着皮肤烧焦的味道。 但是王大山手上的火势依然没有减下半分,反而越烧越旺,眼看就要沿着手臂烧到身体上去,王大山此时已经疼的只顾惨叫,而我们又有些素手无策,刚才李三元过去之后的情况我们也都看见了,只要一碰到那火焰之后,基本上立马就会被传染,而且还不带一点缓慢的,那速度就像是日光洒射在大地上一般,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快救我,快救我!”王大山挣扎着叫道,但是这时候就连小爷也说没了办法。 千雨倒是果断,突然提着军刀走到了王大山的身旁,对王大山严肃的说了一句:“忍着!” “你要干嘛?”王大山见千雨提着军刀走到自己面前,声音颤抖着问道。 但是还没等王大山的声音落下,只见千雨已经将军刀抬得很高,我此时已经知道千雨要干什么了,我只好闭上眼睛,只听见王大山叫了一声:“不要啊!”随即便是他的惨叫声和血喷出来的声音。 当我睁开眼睛时,只看见一只已经被烧干的断臂落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具手骨,而那便是王大山的右手,乌鸦和其他人见状,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王大山。 王大山的手还在喷着血,不管再怎么身体强壮的人,突然间受道这样的打击,谁都会受不了,更不用说刚才王大山已经被那蓝火给折磨透了,但千雨也是没办法,只能将王大山的手给砍断,才能阻止火势的燃烧,毕竟小爷也说了,这蓝火蜻蜓的火,就连水也灭不了! 但是令我们更难受的是,此时的李三元在被王大山手上的火沾到之后,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对劲,而李三元也在不断的挠着自己的身子,像是难受得紧,王大山现在已经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乌鸦急忙将他扶到了一边为他包扎了起来,我们谁也没去说千雨什么,因为只有将王大山那只燃烧这手臂砍断,才能救上王大山一命。 但此时的李三元,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再去救他了。 只见他的浑身都在透着蓝火的光芒。 第四十九章:腐磷 李三元浑身都是那冒着赤红光芒的火焰,而这次不一样的是,李三元的状况和王大山并不一样。 王大山只是右臂着了火,而李三元在被蓝火上身之后,直接顺着衣服烧至了全身,我们都有些难受,那可是一个大活人,突然间全身都起火,看着也疼。 乌鸦见李三元还在那苦苦挣扎,瞬间眼泪就簌簌的流了下来,大声的喊道:“麻子,麻子!”接着又对我们叫道:“你们倒是快想想办法,救救麻子啊!”只见他的眼泪都已经流到了嘴角,毕竟看见自己的兄弟承受这种痛苦,恐怕心都碎了。 王大山在把手臂包扎好之后也是几乎昏厥了过去,乌鸦索性将王大山放在地上,可是并不敢接近李三元,因为李三元就是为了救王大山才会这样引火上身的,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况,王大山失去了右手,而李三元…… 阿布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王大山,也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看了大半天之后才将目光回到了李三元身上,可是这时候的李三元已经被那蓝色的火焰笼罩在了其中。 “到底怎么办!麻子,麻子!”乌鸦还在哭喊着,火焰还在燃烧着。 只见李三元慢慢的变得血肉模糊,更可怖的是,火焰已经烧到了他的头部,转眼间他的头发都已经烧光了。 李三元的头皮开始绽开,其中伴随着毛发被烧焦的味道,一股浓烟很快冲腾起来,李三元完全被包裹在了这片浓烟之中。 我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李三元被烧焦的情状,但是声音却无法阻挡,李三元的惨叫声依然还在耳畔,而整层楼都只剩下了皮肉烧焦的浓烟,那股味道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忘记了。 直到最后听不见了李三元的惨叫声,我这才慢慢的将头转了回来,睁开眼睛,此时只见乌鸦已经跪在了地上,他的面前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粉末,而这中间不过几十秒的时间,李三元被那蓝火直接烧成了粉末,就连骨头也看不见。 二伯也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放在了乌鸦的腋下,想要将乌鸦给扶起来,而乌鸦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空洞,面部也变得瘫痪起来。 “好了,乌鸦,人死不能复生,起来吧!”二伯尽力劝道。 乌鸦始终没有说话。 二伯使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乌鸦给拉起来,可是乌鸦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完全没有反应,就连头也是垂在肩上的,完全没有一丝的精气神。 “这腐磷的威力,可真不是开玩笑的!”突然,张云天说道。 “腐磷?”我疑惑道。 “对,腐磷,这可不是一般的化学物质,古滇国的痋术和蛊术你们也是知道的,这蓝火蜻蜓体内的火的确是磷所燃烧的火,只是这磷火要在之前就被施加了一种痋术,不然也不会存在于这些蜻蜓的体内!” “痋术!”我惊叹道。 “对!”张云天肯定道。 “那小爷说他在东南亚见到过这种蓝火蜻蜓,这又怎么说!”我不解道。 “那是因为东南亚也有痋术,而有些痋术就是从滇国传出去的!”这时小爷说道。 “那小爷你是什么情况下见到的这种蓝火蜻蜓?”我又问道。 “海底淘沙!”小爷淡淡的回道,但是我们在讲话的途中,二伯依然在一旁和乌鸦说着话,见乌鸦没说话,也没反应,我们只好将这事情搞清楚。 我们尽量远离了其他还在飞着的蓝火蜻蜓,看样子,那些蓝火蜻蜓只有在体内的蓝色浆液流出来之后才会燃烧,只要我们不去碰它们,基本能保证安全,而且这些蓝火蜻蜓现在异常的安静,就像我们之前才看见它们的时候,安静得只想一团蓝色的火焰,任着微风摇动。 但是小爷所说的海底淘沙,其实就是倒海斗,这一点我们自然明白,只是小爷何时去倒的海斗我就不知道了,况且看小爷的样子,他也只是随便提提而已,并不打算细说。 话说回来,这痋术好像的确是传到了东南亚等地区去了,痋术是一种巫术。痋术又和蛊毒和、降头并列称为滇南三大邪法,曾盛行于东南亚一带。 在现在的云南似乎都还在有人使用,这三者皆是利用自然界的某些虫类将人置于死地的法术,而且用法也不止一种。 而“痋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用死者地亡灵为媒介,而且冤魂的数量越多,这种”痋术“的威力也相应越大,用死者制痋的过程和手段非常繁多,这样一来,也难怪这墓楼中有那么多的人骨了。 而要施行痋术,必须要有“痋引”,这简单来说是施行某一种“痋术”,是施行痋术必须的药丸,当痋引被活人吞下后,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卵越产越多,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养分,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或许这些蓝火蜻蜓就是从尸体中生长出来的,不然它们体内的腐磷却又从何处而来。 中了痋术的人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便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在人尸形成的外壳中,当虫卵吸呋尽人体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会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蚴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 当处于阴凉的环境中时,可以维持千年以上,所以直到今日,切破人皮,里面仍然会有可能立刻出现无数象肥蛆一样的活的“痋引”幼虫,但是根据保存程度的不同,也有可能里面都是早已干枯的虫卵,而这些蜻蜓,其实就是幼虫发育而来的,毕竟这些蜻蜓出来的地方,还有一堆堆的人骨。 “痋术”由于在各种典籍,包括野史中的记载都比较少,至于将活人当做虫蛹是为了什么,人皮中象肥蛆一样的虫子有什么用途,这一切都无从得知,是滇国很神秘的一样东西。 这时我们都是猛然明白了过来,这些蜻蜓可怖的地方,我们只能尽量离得远一点。 阿布还站在王大山的身旁,二伯还在尽力扶起阿布。 第五十章:痋 乌鸦得那种状态立马给人一种绝望的气息,任我们怎么叫,怎么喊,他都没打算理我们一句,只是眼神呆滞看着地上的那一堆骨灰,李三元已经什么也没剩下。 “乌鸦,走了,我们得继续走!”二伯又说道,见乌鸦还是爱搭不理的,二伯突然抬起了手,一巴掌扇到了乌鸦脸上。 这一巴掌扇过去之后,乌鸦真是如同那大梦初醒一般,突然眼睛珠子开始转了起来,看着周围,不过依然是在乎那堆李三元的骨灰。 不过当下乌鸦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正常,竟然开口说道:“光头,光头呢?光头哪去了?”乌鸦连说带哭的,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一直叫着“光头”,也就是王大山。 阿布见乌鸦焦急得紧,急忙从王大山躺着的地方走了过来,拉着乌鸦说道:“你别慌,王大山在这!” “哪!在哪?”乌鸦大叫道。 “在这呢!”阿布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乌鸦走到了王大山的身旁。 只见王大山是彻底平躺在木板上得,旁边的半空中还飞着几只蓝火蜻蜓,但是我们都不敢去招惹。 王大山的脸色十分惨白,庆幸的是刚才千雨那一刀非常的快,并没有让王大山经历怎样的痛苦,而这时王大山的血基本上已经完全止住了,血小板的作用还是挺强的。 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立马做好决定,到底是下去还是继续在这一层徘徊,这时老夫人说道:“我们得下去了,这一层没有什么东西和雮尘珠有关,看来还得往下!” 我们斗觉得有道理,张云天说道:“只是我闷不能再惊醒任何东西了,这墓楼里的东西似乎并不是没有,它们仿佛都在沉睡。”而张云天所说的这些东西,其实指的就是这里面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粽子,甚至我们眼前还在飞来飞去的蓝火蜻蜓。 话说这痋术是真的厉害,能够让这些幼虫长成蜻蜓,只是不知道这些蜻蜓是否能这样一直生存下去,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些蓝火蜻蜓是不是就一直这样安静的飘着,不去伤害我们。 “设置这种痋术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这时李崖宏说道。 “怎么说?”我爹问道。 李崖宏思索了片刻,回道:“看来,设置这痋术的人一定是个专门研究巫术和蛊术的人,与墓主人的关系可能有些密切,而且这种痋术甚至可能就是墓主人设置的,之前你们也说了,这是古滇国一位君王臣子的墓,可能还真是这臣子或者哪位匠师的手段,那么,你们要想找到雮尘珠的启动装置,就有些麻烦了,可能这些蓝火蜻蜓仅仅只是它对我们的一个警告!”李崖宏说完呆呆的看着那些飞着的蓝火蜻蜓。 不过我很疑惑,刚才他的说法,意思是这种痋术并不是传统的痋术,听他所说,好像李崖宏懂得这痋术一样,于是我问道:“你说这痋术和一般的痋术不一般是什么意思?怎么听你的说法,你知道痋术?” 李崖宏看着我,回道:“知道一点点,不过缺和墓里的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最多也就是幼虫长成蜻蜓这一个地方有些奇怪,而且我也不会痋术,只是我知道一个老妈子会一些痋术和蛊术,听说她也会给人下降头!” “哦?那这通常痋术都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我又问道。 李崖宏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听那个老妈子说,痋术开始要去坟头拣来别人上坟用过的黄表纸,剪成人形,上面用血写上东西,反正什么血都行,以壁虎血最好,写上要诅咒人的生辰八字,名字,这是第一步。” “然后呢?”我继续追问。 “然后取尸液,也就是就是尸体腐烂后溜下来的黄水,得这个东西一定要胆子大啊!而且至少也得一杯尸液,加上活蛆虫若干,将蛆虫放到尸液里面喂养三日。然后取出与蜘蛛、蜈蚣、蝎子共同捣烂,重新放回尸液中,再将人形纸放入混合的尸液中浸泡,然后凉干。另将蜈蚣陪干磨粉灌入八根空心蜡烛,当来备用,这样便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听起来就很恐怖,我也没试过,也没想着去学!” “这样就可以了?”听到这里,我觉得这痋术虽然步骤有些多,而且听起来也有些令人害怕,但是对于经常做这个的人来说,似乎有些习以为常,只是李崖宏都说自己没想着去学这一门巫术,自然也有这些原因在里面。 “当然没完,必须还有行法!”李崖宏回道。 “什么行法?”我依然追问道,就连二伯和老夫人他们也在听着李崖宏讲。 李崖宏解释道:“行法,是说准备好那些东西之后,选择午后三四点左右的时间,着黑色衣服入密室,把蜡烛按照八个方位摆放好,然后坐在蜡烛中间,按照所诅咒之人当时所在的方位,要是你不知道他此时的方位,则可能下不中,所以痋术大多是用来害人的,不像我们所见的,用来养着幼虫。” “嗯,你继续说!”我说道。 “之后再把人形纸点燃,然后集中全力冥想人形燃烧的烟在空中飞行,向对方飞去,口中要不停念着咒语,只是咒语是什么我就不晓得了。等烟尘飞到对方的时候,一定要大喝一声:‘中’,再把毒烟打入对方丹田,随后一直把毒烟定在对方体内,直到所有蜡烛燃烧完,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李崖宏长舒了一口气。 而这些蜻蜓却突然间越来越多了,二伯见状,急忙对我们说道:“先别说了,好像不对劲,我们这里怎么越来越亮了?” 我一看,还真是越来越亮了,我们周围蓝色的光点越来越多,当我回头一看时,只见那堆人骨的空隙中竟然不断的飞出蓝火蜻蜓来,。 “快从那边下楼!”就连小爷也紧张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楼梯说道。 “阿布,背着大山兄弟走,乌鸦,别发呆了,快点走!”二伯又叫道,乌鸦这下才还过魂来,无力的跟在阿布身后。而阿布已经将王大山放在了背上。 王大山断手已经塌在了阿布胸前。 第五十一章:飞涌的蜻蜓 乌鸦走在阿布后面,随时注意着王大山,但是我们也不得不快速的跟上去,受伤的人走前面,小爷和千雨在后面,毕竟小爷手中的戟和千雨手中的军刀总算是我们的保障,但是对于这种能够将人烧成灰烬的蓝火来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停留下来。 乌鸦走在前面时,眼镜还在望着地上的那堆黑色粉末,那是李三元被烧之后剩下的骨灰,而且我们的后面都是那不断从人骨堆中飞出来的蓝火蜻蜓。 我回头一看,只见我们的身后尽然已经全部是蓝火,将后面黑暗的地方照得明亮,整个楼层充斥着蜻蜓翅膀扇动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恐怖,如果有密集恐怖症人看见那些蜻蜓的话,恐怕当时就已经吓蒙了。 我已经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那些蜻蜓明显是奔着我们来的,我当下立马叫道:“快走,它们是要攻击我们!” 但小爷和千雨仍然不敢动手,我们都清楚,一旦那些蜻蜓体内的蓝色火焰流出来,只要沾上一些那岩浆般的蓝色浆液,基本上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你们先走!千雨你留下!”突然小爷叫道。 “那你们呢?”我担心的回道,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蓝火蜻蜓的威力,单靠小爷和千雨,恐怕根本不能阻止这些蓝火蜻蜓的攻击,况且这根本不是谁留下的问题,这些蜻蜓不管是死是活都能对人体造成致命的伤害。 我正想回去,又说道:“小爷,我就下来帮你们。” 但是我爹当时就直接拉着我说道:“你留下来就是找死,快点走,我帮小爷他们!” 二伯也说道:“我留下,都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这时,从人骨堆中飞出来的蓝火蜻蜓已经越来越多。 而小爷却在这时,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决,随即只见他举起了戟,竟然指着二伯和我们,愤怒的说道:“都走,再过来我就先杀了你们。” 我从来没有见小爷如此暴怒过,他的这种暴怒并不是处于愤怒,而是担心我们,我们见小爷直接将戟对着我们,只好停了下来。 我只能对着小爷说一句:“小心!”随即便回头,就连我爹他们也打消了这种念头,转身就走。 小爷见我们走了之后不知道在和千雨商量着什么,只是很快在我们走得远后,依然没见到那些蓝火蜻蜓飞过来,而我们已经走下了楼梯。 下了楼梯之后,上面的情况我们就不是很清楚了,这下面的每层楼的中间都有一个矩形的缺口,缺口下面都悬挂着许多的棺材,我们也不敢去碰那些棺材,因为里面倒葬的人想着就有些恐怖。 我们再往上看时,已经见不到小爷和千雨的身影,而我们这里除了李三元,其他的所有人都已经下来了,当然李三元不可能再出现了。 “小爷和千雨不会有事吧!”我担心的问道。 “别想了,小爷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我爹回道。 但是就在我以为所有人都已经下来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张云天竟然不在,老夫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急忙说道:“唉?张云天呢?” “是啊,张云天哪去了?”阿布也不解,问道。 “看来他是放心不下千雨,回去了,我刚才明显见到他已经跟在我们后面了!”我说道。 想想这也不奇怪,毕竟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张云天明显对千雨有些感情,虽然千雨名义上来看是和山蝰一样属于张云天的手下,但是张云天对待千雨明显像一个追求者的态度,但是又从千雨对待小爷的态度来看,千雨的感情却是在小爷那里。 这时候我才敢肯定,千雨明显是对小爷有着特殊的感情,而且按照千雨的脾气来说,她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危险。 但是刚才小爷说的那一句话似乎有特殊的意思:“你们先走,我和千雨留下来!”这句话中明显带着一些肯定,再加上之前在那洞中的时候千雨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就和小爷留下来对付那些蝙蝠,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之前在太行山中千雨的态度,那些与她无关的人死就死了,她甚至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到了小爷这里,却是不顾一切的留下来陪着小爷,要知道,那些蓝火蜻蜓的威力足以让他们都化为灰烬。 这时二伯说道:“先别管了,命数由天,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先找找,这层楼会不会有雮尘珠的启动装置!” “好,那就抓紧时间!”老夫人回道,老夫人的思想就是要想着见自己的儿子,所以一旦见到自己的儿子之后,基本上她的心愿也就完成了,所以这一切已经变得清晰了起来。 小爷和千雨的关系尚且说不清楚,张云天是个什么来头我也不敢说,况且现在突然出现的李崖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最多的也知道他是发丘将军的后代,我爹也只说过他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李崖宏,但是中间已经过了几十年,鬼才知道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阿布,先把光头放下来吧,他好像有反应了。”乌鸦突然对阿布说道。 我们一听,都没急着去找那所谓的雮尘珠启动装置,那所谓的装置,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也许是个什么明器,也许是某种特殊的物质,这一切我们都不得而知。 “哦?”阿布疑惑了一声,看了看身后的王大山,王大山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脸色依然很惨白,就连嘴唇也开裂了。 “先拿点水来给大山兄弟喝!”阿布见状,对乌鸦说道。 乌鸦急忙将仅剩的一点瓶装水拿了过去,让王大山喝上了一口,王大山喝了之后才慢慢的有了反应,但是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见了。 他无力的说了一句:“我们这是在哪?”看来这次昏迷甚至让他忘记了我们是在墓中。 “光头……我们是在滇国楼刹!墓里!”乌鸦回道。 “哦哦!”王大山无力的应道。 就在这时,王大山的目光慢慢的转移到了自己的右手上,一下子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第五十二章:金丝棺椁 王大山的眼神中立马透露了一丝绝望,随即超市痛苦的嚎叫:“我的手!我的……我的手呢?” 而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一个人在过度的痛苦之后,神经就会麻木,甚至连痛苦也感觉不到。 “光头,你的手……你的手已经被那蓝火烧成灰烬了!”乌鸦眼泪好像要流了下来,哭诉着说。 王大山一听好像猛然明白了过来,看着自己的手,当下眼泪就流了出来,随即闭上了眼睛,可能在想悔不当初,要是他能听小爷他们的劝阻,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王大山闭上眼睛痛苦了一番之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其他人也都是看着他,他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们周围的人。 他也发现了李三元不在了,担心而又显得力不从心的问道:“麻子……麻子哪去了?” 他这一问,我们所有人人都没有说话,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真相来刺激他。 “你们他娘的倒是回我话啊!麻子去哪了,还有那叫千雨的女人和你们小爷呢?”王大山忍着疼痛继续追问道。 此时乌鸦摇了摇头,李三元已经死了的事实迟早是要被王大山知道的,乌鸦索性就告诉了王大山。 “光头,麻子他……”乌鸦哽咽了一番,没有一下子说完。 “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王大山突然一下子从阿布背上跳了下来,这一跳直接触碰到了他右手的伤口,他扶着右手蹒跚着走到了乌鸦面前,用左手搭在了乌鸦肩上。 王大山继续追问乌鸦:“你别吞吞吐吐的,麻子他到底怎么了?” 乌鸦尽量的控制住情绪,说道:“麻子不在了!” “你在胡说,他怎么会不在了!我不信,我不信!”王大山不相信,但身子已经站不稳,竟然向后退了几步,还好二伯在后面扶住了他。 “大山兄弟,节哀顺变!”阿布也走了过来,安抚王大山道。 “你们他娘的都在骗我,麻子又没怎样,他怎么会不在了!”王大山虽然嘴上不相信,但是他的这种状态已经告诉了我们,他心里已经知道李三元不在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接着他又沮丧的说道:“你们不知道我和麻子这二十多年来是怎么过来的,他娘的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 但是我们仍然不忍心告诉他,李三元是因为救他才被蓝火给烧成灰烬的,我们所有人都隐瞒了这一点,毕竟当时王大山只顾着自己的右手,完全没注意到李三元已经被他身上的蓝火给染到,所以才会一直追问我们。 “光头,现在你可千万别想不开,麻子已经不在了,你可千万别在出什么事情了!”乌鸦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 王大山垂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也陷入就沉默,直到我爹打破了这个气氛,说道:“李崖宏去哪了?你们看见了吗?” 我们也没再将话题停留在李三元这个点上,毕竟倒斗总会出一些意外,这是我们不能左右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所以这出了事情之后,我们最多也就伤心,并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而一直处于悲伤之中。 我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李崖宏的身影,只好说道:“唉?我刚才明明考到他走在我们前面的!人呢?” 就在我们还在找李崖宏时,老夫人身后传来了李崖宏的声音:“别找了,我在这!” “你去哪了,怎么刚才没看见你。”我爹说道。 “哦,我刚才过那边去看了,那里有一具棺椁,是金丝楠木的!”李崖宏指着我们身后不远处说道。 “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一些和雮尘珠启动装置的信息,过去看看吧!”老夫人说道。 李崖宏说道:“这棺椁只是个套棺,棺材在我们农村啊,俗称为十页瓦、十大块,一般为十页木料制成,但也有用十二页木料制成的,这种俗称‘十二元’。十页木料做成的,其中顶盖分为三页,底部也为三页,邦,也就是两边各两页,档,也就是前后,分为五到十一块,以及其他的贵重木料。” “你说这个是为什么?意思那边的棺材是农村的?”我问道。 “不是,金丝楠木这种材料,怎么可能出现在农村,只是那具棺椁的结构很特殊,与一般的不一样。”李崖宏解释道。 李崖宏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当然棺材亦有以铜,石等制造的。一些重要的人物,例如政治、宗教领袖,会用水晶棺,供人瞻仰,但是中国传统喜爱以优质的梓木、楠木等制造,所以那边的金丝楠木棺材,里面的主人恐怕不简单!” 他说到这里,阿布又问道:“那然后呢?” 李崖宏点点头,说道:“很多人以死后能得一副上好棺木为最大幸事,中国传统上非常重视棺椁,并以此作身份象征,周礼规定王─三椁两棺,诸侯─二椁两棺,卿─一椁两棺,士─一椁一棺,庶人─一棺无椁或无棺无椁,可见古代椁是身份象征,而我看到的那具棺椁,就是一椁两棺!” “啊?”阿布不解,打断道,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打断了李崖宏的话,尴尬的说道:“你继续说!” “算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里崖宏说道。 其实李崖宏所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一些,所谓椁,就是棺外套的大棺,所以人们往往棺椁并称,棺的出现,同样是为了更长时间地保护尸体的需要,不仅要有棺,而且棺之外还要层层套叠,棺外所套的大棺称为椁,棺内所嵌的小棺称为櫘,贴身之棺又称为榇。 而且在周代不仅因袭了商代的棺椁形制,以木制棺椁作为主要的葬具,而且在商代的基础上,更加完备,形成了一整套严格的棺椁制度,据文献记载,周代的棺椁制度有严格的等级,当然这些规矩也会因地而异,另外也会因为墓主人而不同。 我一边想着,我们也跟着李崖宏走到了那所谓的金丝楠木棺椁面前。 只见棺椁上竟然漆着金漆。 “” 第五十三章:这棺还开不开 那金丝楠木棺的地方很是特殊,我一看见那金丝楠木棺材的时候,就觉得这并不是一般的金丝楠木棺,只见棺材的下面竟然有四根柱子围绕在下面,将上面的棺材稳稳的撑住,而且下面的每根柱子都是用金漆漆过的,与上面的金丝楠木棺材一样,都用的是同一种漆。 这种特殊的地方对于明眼人来说,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明白,而且金丝楠木上面还有些图案,不知道这墓主究竟是对这蛇形图案和鸟形图案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见那金丝楠木棺材上面竟然都是这些图案。 “就是这具棺椁,看来这具棺椁里面还有一套,这种级别的棺材就算不是墓主人自己的,恐怕也与他的身份相差不远!”李崖宏指着棺材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开棺看看?”阿布说道。 “不行,这棺椁只是外面的一层而已,你们忘记了之前小爷打开的那悬棺里面的人骨了,人骨尚且还是个干粽子,这里面的角色可不能乱动,说不定是个厉害的角色,我看,还是先等一会儿吧,先确定了这里面是不是什么粽子再说!就算要开,也要先做好万全的准备!”我爹说道。 “做什么准备,我们身上也没什么东西了,包里也没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现在小爷也不在这里,我想我们只能靠自己了,要想知道这雮尘珠的启动装置在哪,这棺椁恐怕不得不打开,这里面要真是那墓主人的棺椁的话,恐怕我们躲不过去这一遭了!”我说道。 “也是,那我们准备开棺吧!”二伯说道。 我们一听说要开棺了,都是不得不把什么刀子铲子的握在手里,毕竟我们还不知道那棺材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不是个粽子之类的。这时二伯也说道:“什么黑驴蹄子和糯米这些辟邪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如果里面要真是个活粽子的话,糯米直接撒到他身上去,黑驴蹄子就留着!” 二伯说着时看着我们,我们很快就从各自的背包里拿出了糯米和黑驴蹄子,金丝楠木棺这种东西其实也有玄乎的,那就是在十三陵里面的金丝楠木棺,听说还有守陵人,听说进入陵墓里面的人都死了,好像是受到了某种诅咒,只是不知道我们面前的这具金丝楠木棺是不是和十三陵的一样,也伴随着什么诅咒,当然这都是些传说了,可是通过这么多的倒斗事情来看,这些传说似乎不仅是传说那么简单,古墓的里的东西都是很玄乎的,甚至科学也无法解释,毕竟这世上是否存在鬼神,这一点我想我现在是信了,但是不相信的人始终是不相信,相信的人你打死他也没有用,他还是会相信这世界上是存在鬼神的。 我现在的状态并不是还是什么左手洛阳铲,右手金刚伞,而是左手黑驴蹄子,右手一把黑糯米,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二伯已经完全的靠近了那具棺椁,话说回来,这开棺的事情一直都是二伯和阿布做,小爷不在这里也只能开他们了,李崖宏也跟了上去,准备和他们一起开棺,其实我现在想,要是我们这里有什么黑狗血就好了,因为黑狗血如果将什么钢索和绳索之类的浸湿了再放上去的话,那么开棺的安全保障至少要提升了几个档次,黑狗血那东西的威力可比我们手中的什么黑驴蹄子和黑糯米强多了。 “海哥,你和阿布在棺盖后面,我来开棺,你们注意点,将棺盖拉倒后面,这样如果里面真是什么粽子的话,可以立马将棺盖盖上去,免得我们都站在一边,这样它要是出来的话,我们还有机会将他给盖上去!”李崖宏已经站在了棺椁前的两根柱子前边,对着二伯说道。 二伯应道:“那好!你注意点,我们在后面注意情况!” 阿布也站在旁边,突然对我们说道:“纪名你们倒是过来啊,这粽子要是真出来了,你们这么远怎么讲黑糯米洒在它身上啊!” 我一听,只能回道:“好吧!” 于是我们所有人都站了过去,都站在了棺椁的身边,只要那里面的东西是个活粽子,一旦它一起身,我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黑糯米全部洒到棺材里去,虽然黑糯米不能完全制服粽子,至少也给它烧得生活不能自理,就像我第一次遇见那僵尸粽子的时候,或许能将它的眼睛给烧瞎了。 “准备好了那就开棺!”李崖宏严肃的说道。 “嗯!”二伯和阿布都点了点头。 只见他们三个人都已经将手放在了棺盖的边缘,李崖宏从前面推,二伯和阿布就在后面拉,眼看棺盖在一声木板摩擦的声音之后,慢慢的朝外面开了,随即便开出了一条缝隙,棺盖已经和棺身离开了,接着便是一阵灰尘从棺材里扑腾了出来,而且在棺盖打开的时候,棺材身上的金粉也被摩擦下去的一些,。 “我去,这可是真的金粉啊!”阿布惊讶道。 “废话,这可是古墓,你以为这种规模的墓,这墓主人还会马虎了事啊,最起码都是真的!”二伯无奈的道。 “注意点,我看见尸体了!”李崖宏突然说道。 他一说看见尸体,我们都是立马紧张的起来,阿布和二伯更是紧紧的抓住了棺盖,深怕里面的那尸体真是什么粽子,然后突然跳了出来,我也抬起了左手,将手中的黑糯米正正的对着那具棺椁,只要里面的东西是粽子的话,我手中的黑糯米会毫不犹豫的朝里面抛去,其他人也是如此,就连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也做出了这么一副样子。 李崖宏还在将棺盖往后面推,二伯和阿布也是紧张的汗都下来了了,我甚至看见阿布的额头上有几颗豆子大小的汗珠,从他的脸颊处掉落了下来,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我是眼睛也没眨一下的看着棺椁的情况。 正当李崖宏将棺盖推到了棺材中间位置时,突然从我们后面的楼梯上传来了小爷的声音。 只听见小爷叫道:“立马停下!” 第五十四章:楠木诅咒 我一见到小爷游戏激动,李崖宏也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还好那棺椁里面并没有爬出什么东西,那里面的尸体也安安静静的躺着。 我这时已经走到了小爷的身旁,千雨和张云天也站在一旁,不过看样子却是累得不行,我问道:“小爷,你们没什么事吧,那些蜻蜓呢?” “没事,蜻蜓都回去了。”小爷回道,但是我这时却看见了小爷手臂上的衣服竟然已经被烧了一块,而且手臂上竟然有一条伤口,我不说,但是大概已经知道小爷手上的伤口时怎么回事了,一看小爷就是动用了手臂内的麒麟血,而且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那些蓝火蜻蜓不管怎么说,始终是尸体中出来的,这种阴气的东西最怕的就是至刚至阳的东西,这些阴气很重的东西在碰到小爷的麒麟血之后,就算不死也残了,剩下的也会很害怕,不过小爷他们下来之后,我们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了,毕竟之前王大山的遭遇与李三元的离开在我们心中都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但是二伯揪疑惑了,问到小爷:“小爷,怎么了,为什么你叫我们停下来!” 小爷回道:“你们没听过金丝楠木棺的诅咒吗,这具棺椁不能随意打开,我来开,必须先用麒麟血!”话说小爷所说的这诅咒却是让我们都懵了。 阿布从柱子上下来,问道:“小爷,什么诅咒啊,不会又是什么印记吧,到了一定年纪会凝血而死?” “不是,你们听说过十三陵里的诅咒传说吗?”千雨突然说道,而小爷只是接话道:“就是她说的这个!” 小爷他们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这不就是我之前所担心的吗,我也惊讶道:“小爷你是说那个传说是真的?”我心中又何尝不是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悚,我们得庆幸我们没有立马将这棺材给打开。 但是李崖宏就想不通了,说道:“可是这十三陵是在北京,这可是云南啊,这都联系不上!” “但是别忘记了,这历史的长河中谁又敢说每个地方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或者交流呢?”张云天站在千雨的侧面,说道。 但是这个传说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其实在很早我就听祖父他们说过了,而且祖父的日记上也有相关的东西,只是说法有些不同罢了。 这传说是这样的,在中国北京有个著名的陵寝,叫做十三陵,十三陵地区得每个陵寝附近都有一个与陵的名字相同的村落,比如说定陵村、献陵村等等,村民大都是世代相传的看陵人后裔。 接下来就要说的这件事在当地家喻户晓的,十三陵只有定陵被开掘了,文革中皇帝皇后遗骸难逃厄运,被红卫兵小将从棺材中扔了出去,棺材则被从宝城上扔进了山沟。 当地有人捡到这些残破的木材,由于材料是名贵的金丝楠木,就有一家人将外面腐朽的部分刨去,露出了坚固细致的木头,欣喜若狂之余,用它做了一套大躺柜。 当时,他们宣称,用皇帝的金丝楠木棺材为自己做家具会有大大的“福报”,但当时就有人提出异议,觉得这不但不会有“福报”,相反会带来厄运。 这一家人育有四子,当时还都未成年,一天其中三个在大躺柜上玩,忽然一下都掉进了柜子,柜子的门鬼使神差地合上了,就这样三个孩子被活活闷死在柜子里,这就是诅咒的开始。 但是,这个只是事情的开端,事情还不算完,就在多年以后,唯一幸存的孩子长大成人,并且还上了大学,一切都很好的样子,人们也似乎忘了躺柜带来的厄运。 一年暑假,这个孩子回家和父母团聚,有一天老两口到地里去,剩孩子独自在家,等到他们回家时,孩子已经奇怪地死在躺柜上了,死因不明,这已经算是诅咒高潮了,这种诅咒不知道陪伴了这些人多少年,反正说来是传说,又或者真有什么鬼神作怪,但是毕竟这么多的人死去了,这让许多人不得不信这个诅咒的传说。 但此事虽然诡异难辨真假,但是也不难看出,金丝楠木的尊贵之处,因为其埋在地里可以几千年不腐烂,还有股楠木香气,且古书中也记载其百虫不侵,所以自古金丝楠木就是皇家贵族的专用棺椁之材,是普通老百姓不能肖想的。 金丝楠木是我国独有的二级保护野生植物,金丝楠木早在明末就已经濒临灭绝,大家可想而知它的珍贵性有多高,金丝楠木可以长到六十米的高度,胸径可长达五米,古代常用作皇家建筑的支柱,是名副其实的高达木材。 而且金丝楠木木材稳定,经久耐用,冬暖夏凉,经阳关照射有金丝浮现,体现了一种高贵和典雅,所以深受古代皇家的喜爱,这也是导致近些年来,金丝楠木的价格也是一直在飙升的原因! “那现在怎么办,这棺椁里面的主人看起来不简单啊,说不定我们真能找到关于雮尘珠相关的信息!”二伯对小爷说道。 小爷暂时将戟往背后一收,接着走到了二伯他们身旁,说道:“你们让开,我和李崖宏就可以,这个棺盖的方向必须正确,不然这里面躺着的尸体就真是粽子了!” “啊?什么方向?”李崖宏似乎不明白,问道。 “你不是发丘将军吗?八卦知道吧,看来这棺盖依然是乾坤位来打开的。”小爷说道。 李崖宏听小爷这么说,当下就明白了,说道:“好的,明白!” 他们两个说着就已经开始动着棺盖,接着只见他们左旋转了三下,右旋转了六下,那个棺材的方向竟然就正正的朝着两个方向,斜放在了棺椁上,而那里面躺着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反应,话说这绝对是个权贵的人,因为我从远处也能看见,里面的尸体并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是一具干尸。而棺盖的转动方法,我也在片刻之后明白了过来。 那是乾三连,坤六断,是《阴阳四书》上对八卦的特殊用法。 第五十五章:木匣子 对于《阴阳四书》上的内容,其实我并没有完全的掌握,不过上面许多的内容确实在我们倒斗的过程中都有许多的作用,只是都没有明确的说罢了,或许到了这云南用不了多少,但是一切的来源都是祖上开始倒斗,才有了这本《阴阳四书》。 现在的我们都是看着那具棺椁一动也不动,至少我们现在还不确定那棺椁里面的尸体究竟是不是粽子,不过大半天之后我们才放下心来,这段时间就连小爷身上的伤口竟然也好了,对于这种情况,我倒不至于大惊小怪。 “小爷,应该没什么特殊情况吧?”我问道。 “没有!不过却是应该是与雮尘珠有关!”小爷回道。 老夫人一听与雮尘珠有关,激动得急忙走到了棺椁面前,也还没看见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先开口问到小爷:“清玄,什么东西和雮尘珠有关?” 小爷看着棺椁里面的情况,示意老夫人过来看,现在我们都不用担心那里面是不是什么粽子,只是小爷所说的这与,雮尘珠有关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索性我们都走到这棺椁旁边。 当我看见那里面的尸体时,直接被吓了打了一个冷战,这哪是什么干尸啊,简直就是个活人,这尸体上首先是涂抹了许多的朱砂,这是一具男尸。 这具男尸之所以能够保持得这么完整,一来是这金丝楠木棺的作用,一方面是这朱砂的作用,但更特别的是这具男尸的耳朵,眼睛和嘴,以及鼻子中都塞着珠宝,而这些珠宝对于尸体的防腐都有很好的作用,看到这男尸的面部都被塞满了这些珠宝之后,我已经想到了,这具男尸的其他部分也被塞上了这样的珠宝,只是那些部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哎?小爷,你说的与雮尘珠开启装置有关的东西是什么啊?”我问道,眼睛也在男尸的其他地方瞟了几眼,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男尸的手中好像紧紧的攥住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我发现男尸手里攥着的东西之后,问道。 “拽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阿布站在棺椁后面,别手别脚的就要去扯出那男尸手里攥着的东西,二伯见状,急忙将阿布的手拉了回来,说道:“你不要命了,还没消毒!” 阿布做事总是不经过脑子,一般当时脑子里面想些什么就会做什么,只是二伯一提醒,阿布这才反应过来。 李崖宏说道:“不用消毒,我来拿吧!” “这怎么行,要是这尸体上有什么毒,这可不能开玩笑啊,崖宏!”我爹担心的对李崖宏说道。 “他说的对,不用消毒,直接拿,这刚才我们的开棺方式你们也看见了,这尸体也没腐烂,不会有尸毒,放心拿吧。”千雨在一旁说道,我看了千雨一眼,千雨早就将军刀放进了皮靴之中,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像小爷一样受伤,就连张云天也是毫发未损,看来刚才与那些蓝火蜻蜓的对抗中,小爷应该是付出最多的。 当下阿布听了小爷和千雨他们的话之后,有些兴奋的说道:“那还怕什么,我来拿!”说着已经将手伸向了棺椁之中,阿布慢慢的抬起尸体的手,突然惊道:“我去,这尸体怎么还是热的!” 我们一听都吓坏了,老夫人说道:“热的?不会是你自己的体温吧,这可是死了上千年的人,哪来的什么体温啊!” “你们不信啊,自己来摸摸。”阿布说道。 “算了,你自己摸吧!”我回道。 这时小爷也凑了过去,将手微微的靠在了尸体身上,突然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对我们说道:“阿布说得没错,的确是有体温。” “这不科学,这绝对不是什么体温,一定是闷热,这尸体已经在这棺材里待了上千年了,有点温度也不奇怪,只是那东西你们倒是快点拿出来啊,在这里站着看它也怪瘆得慌的!”我说道。 “额,这就拿!”阿布回道。 阿布这才又回过神去扯那男尸手里攥着的东西,只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其给扯了出来。 当阿布将那男尸手里攥着的东西拿出来时,我们才看清那是个是个什么东西,阿布先是随意的拍了拍那东西表面的东西,吞吞吐吐的说道:“咦....这好像是个木匣子。” 老夫人对于与雮尘珠有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急忙说道:“快看看能不能打开,也许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找找匣子旁边有没有什么暗格可以打开!” 阿布连忙点头,说道:“好好,等我找找!” 但是小爷似乎发现了这匣子的不对劲,说道:“先等等,把匣子给我,我来开!” 阿布有些奇怪,说道:“这谁开不都一个样嘛,我开!” “给小爷开!”二伯严肃的对阿布说道。 阿布这才显得有些不愿意的将木匣子递给了小爷,那匣子上面还有些图纹,不过都是和之前我们发现的一样,都是些什么鸟形图案和蛇形图案,而且纹路之间竟然都用金粉去填充,看起来极为的珍贵,而且木材也不是一般的木材,看起来很像是沉香木的特征,还伴随着一股香气,难怪这尸体竟然没什么臭味,我想就是这沉香木的作用。 小爷接过木匣子之后,说道:“这里有一个暗格!”接着将那暗格的方向被对着我们,我就有些疑惑了,小爷这是在干嘛呢,明明暗格打开应该对着自己才行,怎么小爷这还不走寻常路,将暗格背对着自己呢。 但是当小爷下一个动作做出来的时候,只见他慢慢的掀开了暗格,突然里面飞出了几支短箭,还好这匣子是对着棺椁里面的,那几只短箭直接飙射了出去,射在了尸体身上。 但在这时,这尸体竟然开始有了反应,尸体腹部在被短箭射中的时候竟然开始塌了下去。 接着只是一个泄气身传来,尸体的腹部竟然已经完全瘪了下去。 第五十六章:玉衣 这尸体瘪下去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腥味,我们都只是捂住了口鼻没有说话,阿布倒是庆幸刚才小爷将那木匣子拿了过去,说道:“还好小爷救了我一命啊,不然我这命可就没了!” “你还知道谢小爷啊,刚才不是硬要打开这匣子吗?”二伯挖苦阿布道。 “还好,还好,小爷知道这木匣子的奥秘,但是这尸体是怎么瘪下去的?”阿布看着已经瘪下去的男尸问道。 “我想这是古代的防腐作用,几箭插下去就泄气了。”二伯回道。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见那尸体竟然只剩下了人皮,看起来极为的瘆人,最可怕的是这尸体的眼睛珠子竟然还和活人一般,那些珠宝也依然夹在人皮之中。 但是我们开顾不上去管那具尸体,只有阿布还在棺椁旁边转来转去,好像那棺椁中海油什么宝贝一样,恐怕他已经将自己中了诅咒的事情抛在脑后了,而且我们现在都是看着小爷手中的木匣子,那东西就是小爷所说的与雮尘珠有关系的东西。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 “小爷,那木匣子里是什么?”我问道。 “钥匙!”小爷淡淡的回道。 “啊?钥匙?钥匙和雮尘珠会有什么关系?”乌鸦疑惑道,而乌鸦还在一旁扶着王大山,王大山在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面色也有了舒缓,可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毕竟失去了一只手,再加上李三元的死去对他造成的打击之大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最大的伤害。 小爷并没有回乌鸦的话,只是默默的从木匣子中拿出了那所谓的要是,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说道:“纪名,你先收起来!千万收好!” 我听了小爷这么严肃的口气,只好连忙答应道:“好!”随即接过钥匙,放在了胸前的口袋,这把要是是古代的铜钥匙,长度短,很像是挂在大门上的那种铜锁之间的钥匙,放在胸前也不担心会掉了,因为这钥匙直接是别在我胸前的。 “可是这钥匙和雮尘珠的启动有什么关系啊?”老夫人又问道。 “下去就有答案了,这可能使某个重要墓室的开启钥匙!”李崖宏好像知道一些,说道,小爷随即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我见阿布已经在之前那金丝楠木棺椁里捣腾着什么,话说李崖宏和小爷说了这棺椁不用消毒之后,阿布就变得肆无忌惮的,一下将这尸体嘴里含着的珠宝,耳朵里的珠宝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可能说的就是阿布这样的人了,我们看了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那尸体某些特殊的部位也有那些珠宝,阿布也知道这些,不过实在是有些太脏了,我们可不会像那些没有道德伦理的人一样,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值钱就拿走,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每次倒斗都没什么巨大收获的原因,这其中的因素也多了去了,说也说不清楚。 “阿布,你检点一下,别什么都拿了,这尸体的魂魄会回来找你的!”李崖宏开着玩笑说道。 “没事,拿都拿了,这鬼神我都见过了,信也信了,反正我也不是做绝的人,给他留一点就是了。”阿布傻笑道。 正当阿布还在不断的“搜刮”这棺材里面的珠宝时,突然那男尸剩下的人皮动了一下,我看得有些慌了,不过一见阿布的手竟然在这男尸人皮的身下时,当下心里就骂着阿布了,那人皮之所以会动,全部是阿布在尸体下面瞎碰。 但就在这时,阿布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只听见石头碰撞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却很清脆,根本不是一般的石头碰撞的声音,张云天一听见这声音就觉得有蹊跷,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的。 “哎,怎么这东西那么光滑。”阿布的手还在下面摸索着,接着他不知道又摸到了什么东西,接着说道:“哎,怎么这东西还有缺口!” 我爹和二伯他们听见阿布这么逗有些按捺不住了,走到了阿布身旁,问道:“你究竟碰到什么东西了,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你们过来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阿布叫道。 我们走过去时,阿布的手还在压在下面,可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见那东西是从尸体外面的衣服中塔拉出来,我们看见那东西时别说有多惊恐了,这哪是什么石头,明明就是玉。 “这是玉衣啊!”老夫人惊讶道。 “玉衣?”我疑惑道。 “对,这可是个宝贝,我们得拿着。”老夫人接着说道。 但是我知道,玉衣可是是供皇帝和贵族死后穿的葬服,又称玉柙或玉匣,是用许多四角穿有小孔的玉片并以金丝、银丝或铜丝相连而制成的,分别称为金缕玉衣、银缕玉衣和铜缕玉衣。 玉衣的出现大约是在西汉文帝和景帝时期,属于这一时期的实物目前已发现于陕西咸阳杨家湾汉墓、江苏徐州北洞山汉墓和山东临沂洪家店汉墓等。 玉衣存在的时间下限大约是在东汉末年或三国初年,安徽亳县董家村汉墓所出土玉衣的准确年代为汉桓帝延熹七年,是目前所见实物中年代最晚的,另外据《三国志·魏志·文帝纪》,魏文帝曹丕于黄初三年下令禁止使用玉衣。 还有就是在考古发掘中也确实还未见到三国以后的玉衣,但某些少数民族的情况有些例外,如《三国志·魏志扶余传》记载,扶余国王埋葬时所用玉衣由汉朝政府供给,方法是汉朝将玉衣存放在玄菟郡,也就是其治所在今辽宁省沈阳附近,扶余国王死后可派人前来领取。 司马懿消灭公孙渊时,发现玄菟郡库房中还存留玉衣一件,这已在曹丕下禁令之后,以玉衣为葬服的主要目的是使尸体得以永久保存,就如《汉书·杨王孙传》载,杨王孙认为玉石能使尸体千年不朽。 他说:口含玉石,欲化不得,郁为枯腊,千载之后,棺椁朽腐,乃得归土,就其真宅。《后汉书·刘盆子传》也载,西汉各皇帝陵墓中凡穿有玉衣的尸体都完好如生人,这当然不足为信,但也在某种意义上反映了当时人对于玉能防腐的认识。 正当我还在想这玉衣究竟什么来历时,阿布已经将玉衣从尸体上脱了下来。 第五十七章:底层 玉衣脱离的了尸体之后,自然是落入了阿布的手中,只是这玉衣的价值我们都知道,加上这东西的珍贵,我们就不得不想象这玉衣的主人和这墓主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了,但是这层楼明显不是那尝羌臣子的主墓室,这只是我们将这层楼归为耳室的说法而已。 “阿布,这玉衣好好留着,价值不菲啊!”二伯说道,这时就连李崖宏的目光也更多的停留在了这玉衣的身上,话说这只是个与那尝羌臣子有关系的人就用这玉衣陪葬,真不知道这若羌臣子的棺材究竟是个什么神奇的东西。 眼下这棺椁里面躺着的尸体是不可能成为什么粽子了,上楼也是让我们有些心有余悸,而且刚才二伯他们回来之后也说明了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往下面的楼层看一看,究竟能找不找到那所谓的雮尘珠启动装置,而我也是讲那之前拿出来的铜钥匙紧紧的贴在胸前,这可是个巨大任务,至少我得保证这要是的安全。 “走了,这棺材可抬不出去,我们就把它放在这里吧,下楼去看看!”我爹说道。 我们都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下去了,老夫人的眼睛中闪过了几抹流光,看着我胸前被钥匙弄得凸起来的地方有些失神,接着又说道:“看来拿雮尘珠的启动装置的地方有一道门啊,或许是什么机关也说不定。” “这可说不定,我们先下去吧,在墓里待的时间也长了,我们得尽快的找到,这可是解除诅咒最后的机会了!”张云天说道。 我们回身走向了木梯,木梯是通往下一层的,这点没有疑问,而这个木梯与上一层的差不多长度,处于那矩形缺口的侧面,小爷永远是打头阵走在前面,为了安全考虑,小爷只要是走在前面就会将戟握在手中,千雨话虽少,但是跟在小爷后面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流出一丝丝的情意。 这次没什么意外,我们很快就走到了楼下,乌鸦扶着王大山走在中间,这也是为了照顾王大山,王大山现在就连走路都有些疲惫,失去一只手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精力再和我们一起寻找雮尘珠的启动装置了。 老夫人很是在乎雮尘珠和那五个圆盘,下楼之前还特意的检查了一下背包,看看雮尘珠和圆盘是否还在,但是这没什么值得担心的,毕竟那东西要是掉了的话,我们也会发现的,老夫人检查了一遍之后才安心的跟在了后面。 现在我们已经下来很远了,我甚至有些担心我还能不能回得去,毕竟我们下的楼层已经很多了,单独之前的那个天梯就有得我们受的了,爬上去也要费很长的时间,况且那些比较小的四脚蛇还在那天梯下面,也不知道有没散去,总之这算是一个我担心的地方。 很快,我们所有人都到了中间那个矩形缺口的地方,虽然这矩形缺口与上下层只见的木板上都有许多的悬棺,但是只要我们不去动它们,就不用去但心这些悬棺里面的那些倒葬尸骨,只要四处找找就行了。 也许是因为这层楼与下面的楼层连接得比较紧密,当我们走到侧面时,发现之前从上面掉下来的柱子顶部竟然在我们这层楼里,而且顶部刚好处于被柱子戳穿的那块木板上,完全与之平齐,那柱子的长度我们是知道的,如果柱子最后不是停在木板上,而是坠落在最底层的话,恐怕我们现在距离墓楼的底部已经不远了。 “咦,这柱子怎么落在这里了?”阿布先是惊讶道。 “看来我们已经来到这墓楼的底层部分了,也许最下面的一层就是主墓室也说不定,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到最下面的一层去找找看,不用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千雨认真的说道。 她这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反正现在都有木梯,我们下去上来也都容易,只是这几层楼看起来和上面的几层楼实在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除了中间的那些悬棺和一些人骨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况且这层楼就连其他的棺材也没有,上面的一层楼尚且还有一具金丝楠木棺,这层楼却是只有那些悬棺,就连门室也没有。 “要走就走,别拖时间!”小爷开口道,说着就已经朝着矩形缺口的侧面走去,那里与之前一样,都是有木梯的,我们也跟着小爷下去,所有人都同意千雨的观点,我们确实不应该吧时间浪费在这里,必须尽早找到那雮尘珠1启动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一直顺着楼梯走了多久,一直下去了三层楼左右,但我们发现这里的楼层还是和上面的一样,我们不得不得继续的往下,直到再下去了两层,我们终于到了底层。小爷走在前面自然是最先发现已经到了底层,说道:“这里没木梯了,不用走了!” 我往那矩形缺口的地方看去,还真是不一样,这里不仅没了木梯,而且那上面有矩形缺口的地方竟然也没有缺口了,只有往上看去时才能看见那些悬棺和那个矩形的缺口,而我们的脚下竟然是无数的大理石石板,一层一层的铺在我们脚下,这明显是最后一层。 “那现在怎么办,最后一层了,这雮尘珠的启动装置在哪?”老夫人看着我们,担心的问道。 “不用慌,看见我们周围都是什么了吗?”千雨打断道。 我们都将电筒照向四周去,只见周围竟然有些许多的木门,但是每道木门却都不一样,上面竟然都是一些标志。 “过去看看?”二伯问道。 “嗯!”小爷做出了决策。 为了效率,我们都是分头观察这些木门,只见每道木门都是紧紧的关闭着,而且上面的标志明显是代表着不同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很像是那五行的标志,我面前的这扇木门上面竟然是一个燃着火焰的金色标志,是用金漆涂上去的。 而木门的中间,却是挂上了一把铜锁。 第五十八章:开锁 看着眼前的木门,我不仅想起了五行,这上面的火焰标志便肯定是那五行中的火。 我见到这个情况,急忙问他们其他人:“你们看一看其他的门上有没有什么标志?” 千雨是最先回我话的,她说道:“这里有个木形图案,像是五行中的木。” 接着右边的二伯又说道:“这里有滴水形图案,也许就是五行中的水。” 很快老夫人和李崖宏那边也传来了回答,分别是金的标志和土的标志,但是很快阿布就在抱怨:“可是这门上都有锁,这木门看起来也太厚了,根本砸不开,纪名拿着那一把钥匙也打不开这么多木门吧。” 小爷听了淡淡回道:“一把就够了!” “小爷你是说这一把钥匙就可以打开所有的木门?”我回头问道。 “对。”小爷肯定的说道。 我一听当下就惊住了,这五行木门里面没错的话,或许可能与五行圆盘有些关系,不过这五行的简单意义,我必须得明白一些。 首先,五行是中国古代道家的一种系统观,广泛用于中医学、堪舆、命理、相术和占卜等方面。 五行的意义也很复杂,包涵借着阴阳演变过程的五种基本动态,第一是水,代表润下,其中当然也包括方位,第二是火,代表炎上,第三便是金,代表收敛,第四是木代表伸展,最后才是土,代表中和,其中包罗万象,并不是一字半句能说清楚的。 许多的中国古代哲学家用五行理论来说明世界万物的形成及其相互关系。它强调整体,旨在描述事物的运动形式以及转化关系。阴阳是古代的对立统一学说,五行是原始的系统论,所以,我们面前的木门可能有匠师运用五行做出了不一样的设计。 在许多的典籍中也有相关的记载,其中《尚书》的《甘誓》与《洪范》中就有,基本元素就是这五种,分别是木、火、土、金、水。 他主要是讲述万物的形成及其相互关系。 而且五行学的历史也非常的悠久,传说最早出现在黄老、道家学说中,旨在描述事物的运动形式以及转化关系。 但是五行学说是我国古代的取象比类学说,不是五种元素,而是将万事万物按照润下、炎上、曲直、从革、稼穑的性质归属到水火木金土五个项目中,与西方古代的地、水、火、风四元素学说有区别,是集哲学、占卜算命、历法、中医学、社会学等诸多学于一身的理论用于墓穴也不奇怪。 当然五行系指古人把宇宙万物划分为五种性质的事物,也即分成木、火、土、金、水五大类,并叫它们为“五行”。 最早见《尚书·洪范》记载:“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这里不但将宇宙万物进行了分类,而且对每类的性质与特征都做了界定。 到了后来,后人根据对五行的认识,又创造了五行相生相克理论,这个理论主要体现在“五行生克”定律上面,这对人的一生规划都有些描述。 相生,是指两类属性不同的事物之间存在相互帮助,相互促进的关系,具体是讲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相克,则与五行相生相反,是指两类不同属五行性事物间之关系是相互克制的,具体是这样的: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而这些木门的排序都是根据相生相克的位置来排的,因为木门之间都有相连接的纹路,或许还有其他含义。 我又想到五行与八卦的对应关,金-对应的是乾,兑,首先乾为天,兑为泽。火对应的是离,离为火。木对应的是震,巽,震为雷,巽为风。水对应的是坎,坎为水。土对应艮,坤,艮为山,坤为地。 而且五行与地支的对应关系也很复杂,首先是地支三合:子与鼠、辰与龙、申与猴合水局,巳与蛇,酉与鸡、丑与牛合金局;,寅与虎、午与马,戌与犬合火局;亥与猪、卯与兔、未与羊合木局。 另外是地支六合,子(鼠)与丑(牛)相合化土,寅(虎)与亥(猪)相合化木,卯(兔)与戌(犬)相合化火,辰(龙)与酉(鸡)相合化金,巳(蛇)与申(猴)相合化水,午(马)与未(羊)相合化日月。 再加上地支与五行、方位的关系: 子(鼠)属阳水,北方;亥(猪)属**,北方,二伯他们的面前正是出于北方。 寅(虎)属阳木,东方;卯(兔)属阴木,东方,张云天和老夫人中间那扇木门就是处于东方,这些都是因为李崖宏已经将罗盘拿在了手中,测试着方向。 再者是巳(蛇)属阴火,南方;午(马)属阳火,南方,我面前的木门正是南方。 申(猴)属阳金,西方;酉(鸡)属阴金,西方,千雨面前的就是那道所谓的有金属性标志的木门。 最后便是辰(龙)、戌(犬)属阳土,中方,丑(牛)、未(羊)属阴土,中方阿布他们面前的木门就是这样的木门,处于正中间。 “你们都注意点,这些木门中间的纹路应该是相连的,我现在试试能不能打开这些木门。”我说道,接着我已经将胸前的钥匙拿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老夫人他们的紧张,每个人都是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手上,而我已经将钥匙放到了铜锁上。 当我将钥匙放进铜锁里面时,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直到我将钥匙轻轻一扭,突然伴随着一声噌响,铜锁突然从木门上掉到了地上。 “我打开了?”我看着木门问道。 “先别忙着打开,过来试试那把钥匙能不能打开这边的木门!”小爷急忙说道。 我应了一声,急忙走到小爷面前的木门,这时千雨也站在一旁,那是金属性的木门。 小爷的说法并没有错,这一把钥匙竟然也把这道金门的铜锁给打开了。 而其他的木门接着也被我打开。 第五十九章:圆盘放置 当这些木门被打开的时候,我是又紧张又期待,这木门里究竟会有什么东西,这是我们最担心的,因为一旦里面真是那什么雮尘珠的启动装置的话,我们这身上的诅咒就有希望能够解除了。 五道木门的方向都是正对着的,除了中间那道有水属性的标志木门之外,其他的也都是排在四边,老夫人见到这些木门上的锁已经打开之后,急忙走到我最先打开的木门前,眼神中一副期待的样子,话说我们都还在为这木门里面的东西担心,毕竟谁也不敢肯定这木门里面就是那所谓的雮尘珠启动装置。 小爷先是说道:“你们都先过来,别莽撞,我先进去看看!”小爷说完之后便朝着老夫人的方向过去,而我是停在最后这道木门前的,这时那土属性的木门,而小爷和老夫人的面前就是我最先打开的金门。老夫人看着小爷,问道:“清玄,你得小心啊,这木门里说不定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我知道,你先退后!”小爷冷淡的回道,老夫人看着小爷点了点头,退后了几步,小爷则已经推开了木门,但是小爷似乎有了准备,只见他将木门推开的时候朝侧面快速的躲了过去,而木门里面竟然喷出了一阵灰尘来。 那些灰尘很快扑了堆在地上,地上立马形成了一层灰,颜色却是黄色的。千雨看着那些黄色的灰有些失神,阿布也看着问道:“这都是啥子哟!”他这一不注意就飙出几句方言,不过我也很疑惑,这木门里面的黄色灰尘究竟是哪里来的。 突然小爷又回过身子,对我们说道:“别碰那些灰尘,有毒的。” “有毒?这么恐怖!”阿布惊讶道。小爷只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陈蓉,你拿的圆盘呢?”小爷这是在叫老夫人把圆盘拿出来。 我们其他人都不再顾及还没完全打开的木门,只顾着面前的这道所谓的金门,小爷最先走了进去,老夫人将背包取下之后也跟着进去,我们站在后面。 当我们全部人都进来的时候,乌鸦却扶着王大山站在了后面,也不进来,我们想着也是,现在的王大山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他们待在外面也是对的,我们当然没去多提,只是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东西瞬间让我们眼前一亮。 只见我们前面有一个木制的东西,下面是如同柱子一般的东西,上面是竟然是一个凹槽凹槽恰好是一个圆形的,小爷当下就对老夫人说道:“把那个金属性的圆盘拿来!” 老夫人找了找,将那个金属性的圆盘拿了出来,老夫人一拿出了那个金属性的圆盘,我就看见了那圆盘上面的凤凰图案,不过这墓里的所有鸟形图案与凤凰的造型都有些相似,但明显不是什么凤凰。 只是这凤凰乃是百鸟先祖,说起来也不是不合情理,只是我们眼前的这个圆形凹槽与圆盘却像是恰好能对得上,二伯已经迫不及待,急忙催着小爷说道:“小爷,先把圆盘放进去看看,能不能对得上吧,对得上的话我们去其他的木门里看一看,这一个对得上的话,其他的木门里面也应该有这样的凹槽,或许这就是找到雮尘珠启动装置的唯一办法了。” “这我知道,拿来吧!”小爷接过了圆盘,我们只好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老夫人的神情似乎有点紧张,毕竟这圆盘放下去后能不能再找到关于雮尘珠启动的东西,可能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我爹也在小爷接过圆盘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这是担心我,我也不管,但是我却是做不到像祖父和两位叔祖那般,什么都不管,随其自然发展,可是当你面前有希望的时候总不能放弃吧。 很快气氛陷入了严肃,我们都是看着那个凹槽,小爷也是直接,毕竟他懂的东西比我们的多,这时老夫人也紧紧的盯着那个圆盘和凹槽,当小爷将圆盘放进了凹槽中时,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眼下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而这圆盘恰好与凹槽契合在了一起,就连一丝丝的缝隙也看不见,就像是一块完整的装置一样,就算是针也插不进去。 当然我也觉得这个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这之后一定还会发生什么,正当我还在这么想时,只听见那个圆盘与凹槽的地方突然传出了碰撞声,圆盘竟然转动的了方向,那个凤凰图案的头部已然移动到了八卦中的乾位,而其他的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哎?这时怎么回事?”阿布急忙问道。 “先别管,去看看其他的木门里有没有凹槽!”李崖宏看来也把我们的事记在了心里,对我们说道。 “好,我看这其他的木门里都应该有之前那种黄色的灰,我们分头把圆盘放到木门里的凹槽吧,不然会浪费很多的时间!”我爹提议道。 我们也觉得有道理,老夫人同意了之后将圆盘全部拿了出来,自己拿着那个水属性的圆盘,将其他的三个圆盘递给了我们,还好我之前已经将所有的铜锁都打开了,不然这下就要慢慢再去打开其他的锁,我也拿着一个木属性的圆盘,朝着那道木门走去。 而其他的两个圆盘则在千雨和二伯的手里,我们商量了一番之后,全部都出了这道金属性的木门,不过还是得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看着,阿布便留了下来,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木门究竟会不会突然关上,我们之前见过了太多墓里的门都是突然关上的,所以没有办法,阿布也只好无奈留在了这门内,小爷和我爹则跟着我,张云天和千雨去了火属性的木门。 我没去管其他的人,很快到了那道木属性的木门前,之前我们已经知道木门里面有那有毒的黄色灰尘,所以这一次谨慎了许多,将木门推开之后就直接站到了一旁,等那黄色灰尘散去之后再进去。 不出意外的,里面果然是一个圆形的凹槽。 第六十章:启动装置 我看着木门里的凹槽,开始并没有想太多,我先是回身问到他们:“你们打开的木门里面有没有什么凹槽?” “有的!”二伯先是回道,接着反问我:“你们呢?” “也有,我们不如把圆盘放进去看看吧,别耽搁时间了!”我大声说道。 “好嘞!”二伯回道。 我们很快都将圆盘放进了凹槽之中,为了能知道究竟这五个圆盘放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全部出了木门,站在中间的位置,而这位置上正好处于所有木门的中央,也就是木门中间纹路的交接点。 但是我们并不慌忙,因为当凹槽与圆盘完美的契合之后,这些圆盘似乎是停不下来了,只听见连绵不断的碰撞声,明显是这些圆盘在不断的碰撞,但是丝毫不影响我们思考,这些圆盘在转动停止之后,一定还会有事情发生。 所以我们都是站在中间,谁也不说话,只管看着那些圆盘会不会有什么反应,终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些圆盘终于停了下来,声音也就此消失,阿布还在之前那道金属性的门里面大声问道:“喂,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你们都出来了,那我也出来了!”阿布说着就从门槛上跳了出来。 “不会是我们猜错了吧,这圆盘放上去之后好像没什么动静啊,就这么转几下就完了?”二伯说道。 “不会的,再等等!”小爷回道,我们都看着木门里的情况,大概过了几分钟也没接下来的动静,我实在是等不了了,说道:“会不会还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这圆盘起作用啊?” “可能吧,但是古书上说道就只有那么多了,而且古书上只记录了如何去启动雮尘珠,这雮尘珠放置的地方我们都没找到,从哪去启动啊,这几个圆盘可不能解除什么诅咒,还必须是雮尘珠起主要作用!”老夫人认真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干站着什么也不做吧!”我又是很担心,但又没什么办法。 “没事,别慌,有点耐心,再等几分钟看看。”李崖宏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中了诅咒的人是我们,他当然不用担心,当然他这也是为安抚我们一下,只是我们并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理会这些无聊的话了。 二伯回道:“也只好等等看了!” 我们只好耐心的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甚至坐在地下摆起了谱来,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瞎聊些什么,正当我们说到雮尘珠时,突然圆盘与凹槽的地方竟然传出了声音,我们抬头一看,没到木门里的凹槽与圆盘竟然都发出了不同颜色的光芒,而这些光芒恰好与五行的颜色对应上了。 在五行传统风水学说上,甚至是现代生活,更别说是在墓中的了,许多的东西依然与风水脱不了干系,当然这其中必须用方位联系着加以叙述。 从颜色和方位来看,也和五行对应,有五色五位之说,认为水属黑(北)、木属青(东)、火属赤(南)、土属黄(中),金属白(西)。 甚至当你去仔细观察故宫时,会发现宫墙、殿柱用红色,红属火,属光明正大。屋顶用黄色,黄属土,属中央,皇帝必居中。皇宫东部屋顶用青色(绿),属东方木绿,属春,皇子居东部。文渊阁用黑瓦,黑墙,黑为水,可克火,利于藏书。天安门至端门不栽树,意为南方属火,不宜加木,木生火在此不利于木结构的防灾。东方甲乙木,青色;南方丙丁火,红色;西方庚辛金,白色;北方壬癸水,黑色;中央戊己土,黄色。 当然我们不能只从这方面来看,五行作为最古老的哲学东西,当然也与神话有关,那么当我们从神话观点来看?,青龙位于东方之地,色属青,属性木;白虎位于西方,色属白,属金; 朱雀位于南方,色属红,属火;玄武位于北方,色属黑,属水。麒麟位于中央方位,色属黄,属土,那木门圆盘中与凹槽中发出的光芒便恰好与五行的颜色对应上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光!”我爹感叹道。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也是没想到,不过小爷和千雨他们倒是平静得很,并没有说话,突然我们面前地上的大理石有了反应,我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急忙拉着我爹退后了几步,基本上快要退到木门边去了。 这时小爷还站在原地,说道:“不用担心,雮尘珠的启动装置就在这里!” 我一听,瞬间眼睛就发直了,定定的看着小爷的面前,只见那几块大理石的中间地带,也就是木门中间有着纹路的地方,其中的五块大理石石板竟然开始朝着周边移动开来,随即下面露出了一个空洞,而这空洞只见开始慢慢的升起了一个台子来。 “这?这就是雮尘珠的启动装置?上面还有个圆形的孔,你们快看!”阿布见状之后急忙叫道,也站回了原来的地方,大喊大叫的。 “知道了,别嚷嚷!”千雨打断阿布道,阿布只好安静了下来。 “陈蓉,现在就看你的了!”小爷对着老夫人说道,随即站到了一边,只见老夫人答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雮尘珠来,雮尘珠还在是如血日一般火红,被老夫人紧紧的攥在了手中,而这时,老夫人已经将雮尘珠拿着,朝那中间的台子走去。 “小爷,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二伯担心的道。 “没问题,只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这墓主人的棺木究竟在哪?”小爷回道。 “啊?墓主人!我们都已经到了最底层了,也没见到什么特备出众的棺木啊,那金丝楠木棺椁已经是最高档次的棺木了,难道这墓主人的棺木还是金子或者血玉的不成?”阿布在一旁大大咧咧的说道。 当我们还在说着话时,老夫人却已经将雮尘珠放进了台子中的珠子大小般的凹槽。 第六十一章:雮尘珠台子 老夫人将雮尘珠放进去的时候,我完全就是紧绷着神经,只是期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台子,里面的凹槽恰好将雮尘珠含盖在了其中,但是并没有立马的反应,雮尘珠只是毫无动静的被摆放在了那个圆球形的凹槽中。 “原来这几个圆盘是用来启动这个台子的,难怪我们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竟然在地板下面,只是你们说的墓主人好像不在这墓里啊!”阿布看着台子说道。 “可是这台子没什么反应啊,现在怎么办?”我又说道。 “这就得看老夫人的了,老夫人不是说还有什么咒语吗,看来这咒语也是与古滇国有关的!”我爹说道。 “嗯,接下来交给我,我也只能照着古书上的做了,以前有特别找人翻译过那段咒语,现在既然找到了雮尘珠放置了的地方,那么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老夫人回道。 我们都是看着老夫人,就连受伤的王大山也是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看,虽然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但是在这时候竟然也变得精神了起来,毕竟我们这堆人中除了我爹和小爷没受到诅咒,加上刚参与进来的李崖宏没受到诅咒的影响之外,其他的最关心的就是这诅咒能不能解除,当然李三元已经不在受到诅咒的影响了,这一点非常的遗憾。 但是我们还是得做事,只见老夫人已经走到了雮尘珠放置的地方,看着雮尘珠愣了一下神,随即从背包中拿出了那本与雮尘珠有关的古书,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古书是从哪来的,也许就是这古滇国来的。 “你们都退后一点,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咒语念完之前别过来!”老夫人严肃的说道。 我们只好都退了几步,基本上就是挨着木门的,就连小爷也急忙的退后了几步,小爷说道:“别影响,好好看着!”我们并没有说话,生怕影响了老夫人,老夫人将古书拿出来之后放在了台子上,接着整理了一下古书,不知道将古书翻到了哪里去,只见那古书都已经快要翻完了,这时候老夫人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古书上显示出了一些图文,但是我却是一样也看不懂。 难怪就连小爷和千雨他们也要让出位置给老夫人,这些图文恐怕也只有老夫人能够明白了,图文的内容应该就是老夫人所说的咒语,我们只好安静的看着,而老夫人似乎还在确定,将古书翻到前面的一页之后,又将古书翻了回来,这下老夫人却是再没有动作了,将古书的页面停在了这一页。 话说咒语这种东西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不是特别研究过的人或者是从祖上就干这种东西,恐怕还真没人能懂,而老夫人也是找到了懂这咒语的人才明白的,至于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老夫人却是从来没有提起过。 就在古书的页数确定了之后,老夫人双手竟然合在了一起,嘴巴也慢慢的张开,我站在侧面能够看见老夫人的嘴唇正在一上一下的合着,不过我们却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我甚至能够看见老夫人脸上的皱纹也在不断的起伏着,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正在拉着她。 老夫人照着古书不知道在念着什么,过了一两分钟之后,老夫人的嘴终于合了下来,她将双手放了下来,却是一副惊愕的样子,看着眼前的雮尘珠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大半会儿才回过神来,惊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作用!” “老夫人,你先别慌,到底怎么了!”二伯急忙问道。 “按说我念完这古书上记录的咒语之后,这雮尘珠应该有反应才对,怎么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这雮尘珠根本不能解除我们身上的诅咒?”老夫人已经急得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只是我们又何尝不是忐忑不安的看着那雮尘珠的地方,这诅咒要是不能解除的话,我们不但要一辈子承受着这种将要死去的心理压力,而且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且不是都白费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会有反应的!”老夫人说话都带着颤抖,接着又疯了似的拿着古书念了不下两边,可是这雮尘珠依然是没什么反应。 “或许是缺了什么东西!”突然李崖宏说道。 我们都转头看着他,我爹问道:“崖宏,你说缺东西是缺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雮尘珠是传说中的凤凰胆,凤凰于真龙一样,都是至阳至刚的东西,必须需要一样与他属性相同的东西来做引子,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李崖宏说道。 “难道......”我隐隐的说道。 正当我还在想说时,却被我爹给打断了,看来他站在我身旁的时候耳朵是真的尖,我说个什么他都知道,于是急忙问到我:“纪名,难道什么,别拖拖拉拉的,知道就快说!” 我此时正在想:“我的个亲爹啊,我不是正要说嘛,被你打断了我还怎么说!”可是我并没有说出来,我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不知道小爷的麒麟血可不可以?” 小爷听我这么一说时,突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死死的盯着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这小子,这麒麟血不是我身上的东西啊,我流血你很高兴啊?”不过小爷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只是默默的走了过来,叫千雨将她的军刀递给了他。 “小爷,试试也不是不可以嘛!”我假装乐观的说道。其实就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毕竟小爷可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但是此时我却注意到李崖宏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这神情是在我说出麒麟血之后有了变化的,只是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突然我意识到李崖宏虽然和我们一起来这,墓中,却是从来不知道小爷有麒麟血,而且李崖宏如果真是那发丘将军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这麒麟血,因为我曾经听说过。 麒麟血是属于卸岭力士的。 第六十二章:红光 李崖宏虽然神情上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说说什么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小爷,小爷还在那提着千雨给他的军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雮尘珠面前,我们又只好恢复原来的状态,站在一旁看着小爷究竟要干什么。 不过刚才我也说了,再加上李崖宏所说的,那雮尘珠如果要真正的启动,还需要至刚至阳的东西来做引子,小爷这走过去的意思,恐怕是要动用他的麒麟血了。 “小爷,你确定要用你的麒麟血来启动这雮尘珠?”我问道。 “试一试吧!”小爷回道。 不过对于麒麟血这东西,曾经多少次为我们解围,我们对于麒麟血的神奇与独特自然是不怀疑的,只是这麒麟血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这雮尘珠发挥作用,这是让我们嘴疑惑的 “清玄,你真要用麒麟血去启动这雮尘珠吗?”老夫人问道。 “嗯,这麒麟血也不是不能恢复,没事!”小爷口气变得温柔了几分。 “那好,你注意一点,我们也不敢肯定这雮尘珠是不是能够用麒麟血来启动,等你用了麒麟血之后再看看吧!”小老夫人说道。 小爷只是点了点头,当下就连千雨也离小爷很近,好像在做着什么准备,我爹和二伯阿布他们则是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小爷的动作,只见小爷已经将千雨的军刀举到了手臂处,随即往右臂上一割,小爷手臂上就已经被军刀划开了一条口子,里面的鲜血不断的冒着出来。 “给,拿着一下!”小爷将军刀还给了千雨,军刀上面还在沾着小爷的麒麟血,不过小爷在将麒麟血还给了千雨之后,却是立马将手臂抬高,放在了雮尘珠所在的台子上,只见手臂上的那道划口中不断的冒着麒麟血,直接聚集成了如同水流般的趋势,连成一股往雮尘珠的地方流去。 这个时刻我们都是又紧张又期待,如果这麒麟血真能起到作用的话,我们身上的诅咒恐怕救真能解除了,那时候别说我们了,也许其他的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人要是也受到这种诅咒的话,说不定在这次事情之后,也能让身上的诅咒解除。 麒麟血在流下去之后顺着雮尘珠所在的地方慢慢的往哪个台子四周移动而去,当麒麟血完全触碰到雮尘珠时,雮尘珠竟然一下子亮了起来,而那木门中凹槽上的圆盘也在这时候转动了起来。 只是在刹那间,那圆盘中的光芒更加耀眼,雮尘珠也变得越来越火红,仿佛是初升的太阳一般,那些木门中的圆盘的光芒也在这时候聚集成了一道光线,变成了火红的光,直直的照进了雮尘珠的位置。 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完全就不应该是现实中所拥有的景象,甚至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这要是换做现在的高科技,恐怕也做不出这样的效果来,更不用说现在这个情况就实打实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还有灯光!”阿布感叹道。 “屁哦,什么灯光,那是雮尘珠个圆盘转动发出来的光!”我瞥了阿布一眼说道,只是我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当我还在和阿布说着话时,乌鸦在旁边突然叫道:“你们快看,那血完全和雮尘珠融合在一起了。”而此时我们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台子的正中间去,只是我站的这个位置恰好是在台子的侧面,根本看不清台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被雮尘珠火红的光射得睁不开眼。 “正是这个时候,老夫人,快点重新念一遍咒语!”这时候张云天在一旁喊道。 老夫人也是在之前发愣的状态中大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恰好麒麟血在这时才与雮尘珠融合在了一起,还好李崖宏和我的猜测并没有错,这麒麟血是能起到关键的作用,雮尘珠在这一段时间内的变化的确很大,麒麟血的作用果然不是盖的。 老夫人在这时候急忙打开了古书,照着最后几页又将咒语念上了一边,在咒语念完之后,只见雮尘珠已经完全与麒麟血融合了,表面上再也看不见一滴的麒麟血,直接是渗入了雮尘珠之中。 “就是现在!”突然千雨说道。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问到千雨。 “快把你们的袖子捞开,将佉卢文的诅咒印记放在这雮尘珠上面,现在是解除诅咒的最好时机。”老夫人大喊道。 我们瞬间都明白了过来,乌鸦也扶着王大山走到了雮尘珠的旁边,我和二伯阿布他们也跟了过去,千雨和张云天随即跟来,老夫人在念完咒语之后也随之靠近了台子,只有我爹和小爷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但是当我们把手臂上有印记的地方放到了雮尘珠发出光的地方是,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阿布疑惑道:“哎?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没有用!” “不可能,不可能没用的,雮尘珠既然已经发生了反应,那么一定会有用的,我们再等等!”二伯压低语气道。 “不等了,没希望了!”老夫人这时竟然泄了气,说道。 “哎!”突然小爷叹了口气。 “嗯?小爷你叹什么气啊,你也觉得没希望吗?”阿布看着小爷,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问道。 “不是放弃,只是你们根本不用将手臂放在上面,雮尘珠的光消失之后,你们身上的诅咒自然能够解除,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小爷说完之后显得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我第一次见小爷有这种反应,可能我们真的太搞笑了吧。 “啊!小爷,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这样且不是很尴尬!”我哭笑着说道。 “你们又没问我!”小爷竟然有些傲娇的回道。 “都退回来,这.....不用放上去,等一会就好了!”二伯也是尴尬的说道。 不过小爷这么一说,我们就放心多了。而老夫人他们也随之退了回来,老夫人问道:“清玄,你是说我们不用再做什么,这诅咒就能解除?” “嗯!”小爷点头应道。 而这时候雮尘珠的红光慢慢的变得暗淡起来。 第六十三章:诅咒解除 听了小爷的话之后,我们都将手从放置雮尘珠地方拿了下来,只管等着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毕竟小爷也说了,我们其实根本不用将手放到上面去,但是小爷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小爷,你为什么知道不用放上去就能解除诅咒啊?”阿布问道。 “不是我知道,是本来就这样,那你们又怎么知道将手放上去就能解除诅咒?古书上有说?”小爷反问道。 这时老夫人看了小爷一眼,说道:“清玄说得也是,古书上的确是没什么记载,只是我们还要等多久?咒语也念了两遍了,还要继续等?”此时的雮尘珠还在发着红光。 我们在谈话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雮尘珠的红光竟然慢慢的暗淡了下来,正在这时,我突然觉得手臂一阵炙热,感觉被火烫着了一样,我急忙撸起袖子一看,只见我手上的佉卢文诅咒印记竟然在发生这变化,颜色变得赤红起来。 正当我还在疑惑时,就连老夫人和二伯,以及千雨和张云天,就连旁边的乌鸦和王大山也将袖子捞到了手臂上半部分,而王大的手臂已经失去了手环部分,直接将袖子捞到了上面,恰好露出了诅咒印记的部分。 我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们的诅咒正在解除,别管它,只管等印记消失吧!”李崖宏说道。 “嗯!”老夫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又充满了希望,雮尘珠在此时的红光也变得越来越暗淡,阿布也在叫道:“哎,我这手上怎么这么的烫啊!”阿布往手上看了一眼,又惊讶道:“你们快看你们手上的诅咒印记,是不是变得火红了?” “嗯,我的也是!”乌鸦回道。 “我们也有!”千雨和张云天说道。 “大家都先别急着说话,看来我们的的诅咒能够解除了!”老夫人说道。 我们只好又静下来,只顾着看雮尘珠的变化,只是我现在内心都是激动的情绪,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小爷的说法的确没错,我们不用去将手放在上面,只管等着雮尘珠暗淡下来,此时雮尘珠的光竟然已经变得十分的微妙,而木门中圆盘内的光也在此时消失了,成了一个光点闪进了木门内,圆盘转动的声音随之停了下来。 我们都是时刻观察着雮尘珠的变化,就在我手上炙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之后,印记也是慢慢的变得暗淡了下去,而印记的火红仿佛是在燃烧着,直到印记完全消失,印记在闪耀这火红的光时也烟消云散,已经不复存在! “这是诅咒解除了吗?”我见状,急忙问道。 “嗯!”小爷肯定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在这时慢慢的缓过了神来,不过却好像还在思索刚才的情况,直到小爷再次打破了沉静,小爷说道:“带上雮尘珠,我们得走了,还有那些圆盘!” “好嘞!”阿布见到诅咒已经解除了之后,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朝着金属性的木门方向走去,看来是要去取圆盘了,我们也在这时往其他的木门走去,只是为了将圆盘取回来,而雮尘珠则又老夫人收起来,雮尘珠这东西的作用可远远不止能够解除诅咒这么简单,这一点我们都十分的清楚,所以千万不能放在这里,拿回去之后也还有其他的作用,而雮尘珠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能够得到的东西。 我现在心中也有些高兴,但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毕竟我们这几次倒斗实在是死了不少人,这一次却是完全为了能够解除诅咒而来,况且和阿布关系最好的天明也不在了,现在与王大山最好关系的李三元也不在,王大山还失去了一只手,所以损失很是巨大,这还不是加上那些随从,山蝰死去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要不要踏踏实实的做点安稳生意罢了,可是人一旦年轻,骨子里那股冒险的劲就促使着我要干这些东西。 “都拿到了,走吧!”二伯将最后一个圆盘取出来之后,说道。 就在这时,我们眼前的这个放置雮尘珠的圆盘也随之陷入了地面,地上的大理石板也随之合拢,完全是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只是转眼间,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不过老夫人却是将雮尘珠收回了口袋。 而那些木门也是奇怪,在我们将五行圆盘都拿出来的时候,突然像是被风吹了一样,全部都合了上去,只听见木门碰撞的声音,我还被这木门合拢时吓了一跳,恰恰的,这时候木门合上去都是在一个时刻,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 此时李崖宏说道:“既然诅咒也解除了,我也该去拿点东西了!” “你要那些明器,不都是在楼上吗,上去再说吧!”我爹说道。 “嗯,就是那金丝楠木里的东西,阿布兄弟刚才拿了不少啊!”李崖宏笑着道,阿布则是尴尬的看着李崖宏,没有说话。 “还没完,你们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突然千雨说道,这时候我们听见千雨这么说,都以为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好。 阿布问到千雨:“我的姑奶奶,又怎么了,诅咒不都已经解除了吗,那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一旁的张云天却是安静得很,就连小爷和李崖宏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难道你们没听见什么声音,亏得姑奶奶的耳朵尖!”千雨回到阿布,不过当下她有看了看小爷,急忙的捂住了嘴巴,好像做错事了的小孩子一样,但是其实就是刚才她不留神说了一句姑奶奶而已,但是这可不像是高冷的千雨能说出口的话,当然她多变的性格,我也没去在意。 “她说得对,的确不对劲!”小爷也说道。 “你们到底在说啥子哟,倒是别扭扭捏捏的啊,尽管说,怎么连小爷你也变得拐弯抹角的了?”阿布竟然还对小爷耍起了脾气来。 只见小爷神情一变,严肃的说道:“他好像出来了!” 而我们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第六十四章:突如其来 听到小爷的说法之后,我急忙向四周看了看,但是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见什么声音,至于千雨所说的声音却像是空穴来风,像是说笑一样,但是千雨和小爷的性格可不像是说笑的人在,再说了,经历了之前的事情,谁还有心情开玩笑。 乌鸦又问道:“哪来什么声音啊,别说了,我们快点带着光头出去吧,光头的伤口还需要处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乌鸦说的也是,这断了一只手之后,也只有王大山这种硬汉能抵挡住这种痛苦了,况且还有心理上的打击。 “小爷,我看我们还是别管了,得尽快的出去,就算是有什么东西,难道我们还真要等他出来吗?”我爹说道。 “来不及了!”小爷淡淡的回道。 “啊?小爷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来不及了!?”我接着问道。 这时我见站在我对面的乌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呆呆的看着我的身后,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看着什么,于是问道:“乌鸦,看什么呢?” “你们后面.....”乌鸦声音都已经有些颤抖,靠着乌鸦的王大山差点没坐下去,只是因为乌鸦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身子也向右倾斜了一番,乌鸦的话没说完,我慢慢的转过身,只觉得身子不断的冒着冷汗,看来我身后有个不简单的东西。 我一回头,只发现后面的木墙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恰好和棺材是一个形状,不过却是没什么东西,我就纳闷了,刚才乌鸦到底是看见了什么,我虽然没有继续问他,不过神经却是紧绷了起来。 “纪名,快过来!”突然我爹大叫道,我还在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然他们如此的害怕又如此的紧张,我转过身,突然一张已经干瘪的脸正正对着我,我瞬间就呆住了,只觉得身子一阵抽搐,一阵凉意从脚跟一直传到了头皮,不自觉的身体抖了一抖,当下神经就瞬间麻痹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怎么的,这时候我甚至将一切思想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完全就没了动作,只是那东西的眼睛完全和我对在了一起,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东西是哪来的了,在放置雮尘珠的台子和那些圆盘被拿出的时候,这东西就不知不觉的从木墙中出来了,而且是在我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要不是乌鸦的那个可怕眼神,我现在恐怕还在疑惑中,毫无疑惑,这东西就是我们常见的粽子,之所以常见,那是因为我实在是见多了,至于小爷他们,更是习以为常,没错,这是个粽子,现在的我只希望这东西是个识货的主,只要我不动,他就不动。 可是这只是我自以为是,就在我忍受不住要眨眼时,那粽子突然间将嘴一张,只见它的牙齿完全就像是锯齿一样,血盆大口对着我,而且上下的牙齿中间竟然连着唾液。 我想这大粽子肯定是在雮尘珠的启动之时苏醒的,不然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毕竟我们之前完全没注意到这木墙之中竟然隐藏着这个东西,而小爷曾经说过,这座墓的主人就是尝羌的一个臣子,小爷又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人,对于这些事情都有些了解,只有我们还在蒙在鼓里。 突然间,我正在发呆呢,只听见一声金属的噌声,我尽量的不眨眼,不想看见这粽子的血盆大口,只好将眼睛尽量的用余光瞟向另外一边去,但是丝毫没有用,这仅仅是解除了我心理上的压力,完全不知道这粽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头,至于它是什么尝羌的臣子,我也顾不上了。 而那声金属的噌响声,却是小爷将戟抽了出来,瞬间变成了六尺来长的纯钢加上铜制戟头碰撞的声音,只听见小爷叫道:“纪名,低头!” 还好我瞬间反应了过来,立马将头低了下去,这时那粽子突然对着我一怔咆哮,只见他鼻子里喷出一阵灰尘,我眼前就被这灰尘遮挡住了,失去了视线,我用手在面前挥了一挥,将灰尘赶走之后,却见那粽子不知道在刚才我挥走灰尘的途中发生了什么,竟然摔到了一边的木墙角去了。 而站在我旁边的竟然是小爷,这个情况让我心里一嗔,还好是小爷反应急速,将粽子甩了开,不然我这条小命可真不保了,毕竟那粽子的牙齿看起来就让人觉的寒心,而站在小爷身前的竟然还有我爹。 我爹急忙问道:“纪名,没事吧!” “没事儿!”我还在有些心有余悸,看着那已经被小爷甩在一旁的粽子,实在是有些胆战心惊,也是因为小爷的速度实在比任何人都要快,所以才能赶在那粽子攻击我的时候将其给甩开,小爷此时还在握着戟站在我身前,衣服攻击的样子。 “小爷,谢谢你!”我慢慢吞吞的说道。 “废什么话,退后!”小爷变得认真起来,对着我说话的分贝提高了几个层次。 突然千雨也拿着军刀跑到了小爷的面前,说道:“这粽子好像不简单,我来帮你!” “我也来!”阿布左后铲子,右手伞兵刀,大喊着跑到了我们前面,站在了小爷身旁。 而那粽子被小爷一戟甩出去之后,将木墙上撞出了一个窟窿,随即突然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就像僵尸一般的弹跳,却是有些灵活,像个活人的身子骨,只是身体的完整程度却不像活人,因为我见到它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是凹陷进去的,那些凸出来的地方却是像被火烧出来的一样,黑得像焦炭一般。 “这就是墓主人?”我问道。 “没错!”小爷还是一副准备招架的样子,嘴里回道。 那是因为这粽子身上的的着装实在是太过耀眼,浑身上下都是镶嵌着金银珠宝,就连鞋子也是珠履。完全不像是什么普通的陪葬者,加上我们所在的这层楼已经是楼底了,我们也不知道这墓主人就是这么个样子,就连他的头发也是梳成了一个发髻,整整齐齐的裹在了头顶上。 而片刻之后,那粽子的眼睛竟然变得明亮了起来,闪着与雮尘珠之前所发出的光一样。 那是一双火红的眼睛,如太阳般耀眼。 第六十五章:麒麟纹身 粽子的外形一下子就惊住我了,这哪是什么粽子,完全就是个焦炭,要不是它身上穿得有衣服和那双火红的眼睛,甚至它躲在黑暗中我们都不会发现,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得考虑怎样才能将这粽子给解除了。 小爷和千雨他们与粽子对峙着,但是这粽子的眼睛一下子就转移到了后面的王大山身上,好像粽子都是这样似的,对鲜血很是渴望,毕竟王大山那只已经受伤的手上包裹着的布中的血腥味,在我们这里虽然没有任何味道,但是这阴气重的粽子可能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当下二伯就察觉到了不对,对着乌鸦喊道:“乌鸦,把大山兄弟看好,别让这粽子碰到他!” 王大山也是有了反应,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挣扎,只好让乌鸦一直扶着,躲在了木门旁边的柱子边,而小爷和千雨他们则尽量拖住那粽子,这粽子的出现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本来以为那些悬棺中的人骨已经是最后的粽子了,不曾想真正的大boss却是在这最后一层,正是越冷越吹风,越穷越见鬼,但是又没什么般,既来之,则安之,安不了,想尽办法也要出去。 这时小爷说道:“你们站右边,我站左边,别让它过去,这东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刚才我只是趁它不注意才将它给甩开了,现在它反应了过来,必须分散攻击!” 我站在后面觉得要做点是什么,毕竟刚才是因为反射弧比较长,被这突然出现的粽子给震住了,现在它离我比较远,我也像阿布一样,左手铲子,右手伞兵刀,直面粽子,现在最尴尬的就是这粽子究竟怕什么,我们身上也没有糯米了,只剩下了几只黑驴蹄子,而我们手中铲子和伞兵刀只是起个摆设作用,根本就不可能对粽子造成什么威胁,毕竟这粽子的皮肉看起来已经是硬得和石头一般了。 粽子现在已经有了反应,那双火红的眼睛始终没从王大山身上移开过,我们也是为了保护王大山而死死的盯着那只粽子,小爷的状态我们已经看出来了,这粽子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墓主人了,这一点不用怀疑。 正在这时,粽子的脚开始动了,伴随着的还有他身上的灰尘和鼻子里的雾气,这一路上遇到的可都是千年粽子啊,这也难怪,毕竟我们都是为了雮尘珠而来的,与雮尘珠相关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上千年的了,就连小爷或许也是一个千年老妖,这一点我越来越不敢怀疑了,小爷这个人实在是难以捉摸,可能是我以前太年轻了,只是单纯的以为小爷只是一个年纪稍微大的人而已,没成想这墓中的东西他竟然那么了解,甚至还认识这些墓主人。 第一点,小爷在九天巫灵王天宫中所知道的和所做的,包括那巫灵王的模样为什么会和小爷一样就够人伤脑筋的了,再加上昆仑山中的那道动态壁画,上面的天龙单耳戟一戟壁画中使用方天画戟,后来被打断了一只戟耳的那个人,也和小爷有几分相似,毕竟那是壁画,不能完全看清楚那个人就是小爷,再到了楼兰墓中小爷与那条女王蛇的对话,一直到现在小爷对尝羌臣子的了解,不得不让我联想翩翩。 至于千雨以及张云天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小爷的名字,这其中我倒是还不明白,但是在我的猜测中也八九不离十,小爷和千雨她们或许是属于一个年代的人,老夫人又是小爷口中的陈蓉,或许出去之后我们能了解点什么。 现在这个粽子已经将我们的注意力完全给吸引过去了,我们只好与它对峙,不对,是争斗,粽子已经像丧尸一般,朝着王大山这里奔来,而且完全不顾及前面挡着的小爷和千雨他们,甚至都不肯绕道,像条疯狗一般,直往小爷的枪口上撞。 不过小爷倒是镇定,知道这粽子是朝着王大山去的,索性将枪口正对着粽子,粽子奔跑过来之后,小爷只是将戟轻轻一抖,迎面撞上了粽子,千雨也在此时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在粽子撞上小爷的戟的时候,将军刀往头上一举,使劲了力气朝着粽子肩膀上砍去。 “小心!”千雨落下刀的时候,对着小爷叫道,那粽子也在此时将手臂一挥,想要去抓小爷的肩膀,可是他抓的是右臂,然而千雨这刀还是没有落下来,因为粽子的手臂已经放到了小爷的肩膀上。 我能看见那粽子黑色的指甲已经快要嵌进了小爷的手臂之中去,而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小爷麒麟血的作用,只见小爷的手臂上突然闪现出一个金黄色的麒麟图案,我知道,那是小爷肩膀上的麒麟纹身,我曾经见过这麒麟纹身两次。 小爷使用麒麟血时从来不会将肩膀上的麒麟纹身显露出来,只有在不得已的时候,那个麒麟纹身才会显现出来,而这其中其实伴随着麒麟血的作用,这一点我想也是这样,不然这麒麟纹身别是紫黑色的,这时候突然变成了金黄色,明显有些说不过去,没那麒麟血的作用才怪了。 小爷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千雨见状,也是被小爷给惊到了,这粽子根本不能对小爷的右臂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那粽子在碰到了小爷的右臂时,突然猛地将手一缩,完全退了回去,手臂不知道离开了小爷多远。 而我见到那粽子的手臂上竟然在冒着烟,好像刚才碰到小爷右臂的这一下给烫伤了,毕竟麒麟血是至阳至刚的东西,粽子基本上就是属于冥界的东西,只是喉咙卡住了一口气,没有完全死去,变成了如同僵尸般的粽子罢了。 “就是这个时候,千雨,动手!”小爷见那粽子已经离开自己之后,对着千雨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千雨猛地再举起了军刀,那把恰好有千雨小腿一般长短的军刀顺势举过了千雨的头顶,正正的对着粽子的肩膀,而粽子也在此时回身。 正对着千雨,但见军刀已经落了下去。 第六十六章:捆粽子 恍惚间,千雨的军刀已经落到了粽子身上,恰好是落在了粽子右臂的肩膀处,不过千雨的这把军刀的锋利倒真不是盖的,只是眨眼间,那粽子就算是硬得跟石头一样,也在这时候经不住千雨的这一军刀,粽子的手臂竟然已经被千雨这一刀给斩断了,只剩着点焦黑的皮肉连在上面,整只手臂耷拉着吊在肩膀缺口处。 “我去,这粽子是热的啊,怎么还冒着烟,你们快看!”阿布见到这个情状,大叫道,只见那粽子被斩断手臂的地方竟然冒着浓烟,好像燃烧着的熊熊大火突然被水浇灭了一样,但是却见不到任何的血渍,毕竟粽子这东西的血液基本上都是已经凝结的了,看不见血液正常,不像我们遇见的血尸那般,还有些粘稠的血液。 粽子失去了手臂之后,只是微微的往后退了几步,好像对它并没有造成致命的影响,反而变得更加的可怖,那血盆大口越张越大,像是饿久了的猛虎,刚发狂的狮子,眼睛也变得时而明亮,时而又被火红光充满,我看到叫个心惊胆战,或许这粽子根本就不能用平常的办法来对付。 小爷和千雨见状,急忙提着各自的兵器往后退了几步,千雨说道:“怎么办,这大粽子好像不受伤啊,怎么砍了它一只手反而变成了这样!” 小爷回道:“别爬,始终是只粽子罢了!”话说这粽子的来历也是够神奇的,尝羌的臣子,自然是属于古滇国,古滇国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他们善于使用蛊术和痋术,而且到达了君王和臣子这一个地步,那么久更不简单了,痋术和蛊术的使用技巧最起码也是顶峰了。 “小爷,要不要试试你的麒麟血,活血有些作用!”我对小爷喊道。 “你小子当我的麒麟血是水啊,大风刮来的?”小爷无奈又有些蔑视,回到我,这就尴尬了,我也没想到小爷这几天是怎么的,说话变得这样。 “它又过来了,小心!”二伯说道,其次也提着一把铲子走到了小爷他们面前,就连我爹也是提着铲子过去,我又何尝不是在一旁警惕着,只是这人多了反而误事,没有什么用法,这粽子也不像人一样,还能分散它的注意力,它只管哪里有血,当然它见人就抓,就像僵尸一样要吸人的鲜血。 粽子在失去了一只手之后,仿佛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另外一只手臂变得更加粗壮,虽然已经死去了很久,但是它手上的筋突然猛涨一来,那些凹凸不平的皮肉此时变得更加的恐怖,直接将手臂上的衣服挣破了,碎碎片片的坠在手臂上。 “闪!”张云天见粽子跑了过来,急忙叫道。 “往哪闪?”阿布问道。 张云天往四周看了一看,说道:“上楼!” “乌鸦,先带着大山兄弟上楼,这里交给我们,别磨蹭,快点走,这样下去一个人也走不了!”二伯对阿布叫道。 乌鸦踌躇了片刻,回道:“那二爷你们小心一点!”乌鸦说着急忙扶着王大山往之前的楼梯山上去。 我爹也对我说道:“纪名,你和老夫人先上去,别管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道:“不行,我要留下来,你们不走,我不走!” “幼稚,快点上去,我们能解决,别在这分散我的注意力,快点!”我爹甚至已经怒骂起来。 这时候老夫人对我说道:“走吧,别再这里碍手,他们会没事的!” 接着小爷也对我说道:“纪名,听你爹的,快点上去!” 我始终是游戏疑惑,脑子里已经乱成浆糊了,但又想了想,只好听我爹的,先跟着乌鸦和老夫人他们上楼,如果他们实在是对付不了那大粽子,我再下来帮忙也好,我跟上去时,乌鸦和王大山已经爬到了上面一层,小爷和我爹他们也顾及不上我和乌鸦他们了,因为此时他们已经合那粽子又对上了。 只听见小爷叫道:“把钢索拿来!” 此时阿布站在一旁,急忙将之前仅剩下的一条钢索拿了出来,甩到了小爷的手里,小爷接过钢索之后,将一头递给了二伯,那粽子刚好处于钢索中间,小爷纵身一跃,跳到了粽子身后,将钢索往粽子身上一缠,那粽子的手臂瞬间被小爷用钢索压了下来。 粽子还在怒号着,他们还在坚持着,这粽子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就连小爷压下来时,也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虽然那粽子只剩下了一只手,但是力气丝毫没有逊色半分,这粽子的力气至少要敌过以前我们在太行山中遇见的那只僵尸粽子四五倍不止,毕竟那是自然情况下形成的而已,而这只粽子却是使用了某种蛊术或者痋术,以至于它变得如此的凶狠。 我站在楼上面看着他们,也不继续上楼了,乌鸦也将王大山扶着坐在了一边,我现在只希望那粽子能够被尽快的解除,我站在这里也是因为希望能帮得上什么,而这层楼的中间依然和上面的楼层一样,中间都是些矩形的缺口,中间的木板上面放置这悬棺。 但是我根本没什么心情去管那些悬棺,毕竟我只要不去碰它们,就完全没什么担心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那粽子就连小爷在其中也很那解决。 这时小爷在下面突然喊道:“快把这粽子绑起来,纪海!” 二伯没有回话,只是急忙的扯住另外一头钢索,将粽子围在中间,这时粽子那只完整的手臂已经被彻底压了下去,我心里一高兴,这粽子总算是被捆住了,阿布他们也急忙上前帮忙,每个人都上来使一把力气,将钢索紧紧的缠住了粽子,阿布接近粽子的身旁时,只见那粽子竟然以张口,一口粘液喷在了阿布的脸上,简直辣眼睛。 “再捆紧一点,别松手!”二伯叫道。又见他们各自在钢索上压了一边,将粽子死死的捆住了,正当大家看着粽子已经动弹不得的时候,都以为这粽子已经被制服了。 然而,以为只是以为罢了。 第六十七章:散落一地 正当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时,那粽子的身体越来越膨胀,脸部变得极为的恐怖,脸上凹凸不平的硬肉慢慢的变得紧绷起来,手臂上也没停止下来,变得越来越粗,钢索上的钢丝慢慢的裂开,只见几条钢丝已经从钢索上脱落。 “你们快看,这粽子好像要挣脱了,怎么办!”阿布叫道。 “别管了,快点上楼!”小爷喊道。 这下子他们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这粽子越来越凶猛,甚至连钢索都捆不住,二伯他们还盯着这粽子看了几眼,突然之间,粽子已经将那钢索完全挣脱,钢索随即断成了几截,散落在了地上,钢索上面还有些被挣破了的钢丝缠在上面。 “快走,别磨蹭,等它回过神来,我们都走不了!”小爷严肃的说道,阿布他们只好不管,直接往楼梯上跑来,我爹他们也跟在后面,二伯和小爷站在了一边,张云天倒是显得耿直了,什么也没管,最先跑到了楼梯上,这个人送来都是话很少,基本上没见他说过什么话,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很果断,基本上从来不拖泥带水,说一不二,也不会管别人怎么样,当然除了千雨他会顾及以外。 我见阿布也已经上了楼梯,急忙站在楼梯楼帮他们注意一下后面的状态,张云天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站在楼梯上对千雨喊道:“千雨,快点上来,别管那粽子了。” 不过千雨却是无动于衷,站在小爷对面一动也不动,而小爷却是为了让二伯他们能尽快的上楼,在下面拖住了那粽子,粽子此时已经解脱了束缚,变得狂暴起来,小爷将戟往身前一摆,做出了招架的姿势,反而那粽子此时见到小爷的状态时,定定的用它那双火红的眼睛看着小爷,将嘴巴合了上去。 粽子虽然是死去千年了,但也许它有些生前的记忆,但是这只是我瞎想罢了,毕竟那粽子看着小爷的情状实在是有些难以猜透,它竟然歪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目光就没从小爷的身上离开过。 “小爷,别管它了,快点上来!”我见那粽子似乎已经要爆发了,对小爷喊道。 不过小爷却完全没有理会我,只是握着戟与那粽子对视在了一起,接着还没等那粽子先过来,小爷却已经奔向了那粽子。我当下就被小爷的举动震住了,心想小爷这是干什么呢,怎么粽子没动手,反而他先动手了。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先下手为强,像是小爷与这粽子认识一般,不然那粽子也不会在面对小爷时做出那番姿态,反而是紧紧的盯着小爷没有动手,千雨见小爷上去之后也是显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刘清玄,你干嘛!”千雨紧张的叫道,可是小爷非但没有理会,反而加快了速度,眼见已经接近了粽子,只见小爷将脚往地上一踏,顺势已经跳到了粽子身后,只见小爷的手往戟柄下移动了一番,将戟往空气中划过,刹那间已经插到了那粽子的胸口。 我被小爷的速度完全给惊呆了,这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又只像春风拂过细柳,花坠残枝,这点时间小爷竟然已经将戟插进了粽子的身体,这一戟却是刺中了粽子的要害,人尚且靠心脏的跳动来生存,这粽却不是,只是粽子胸口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牵扯住了它。 小爷的动作很连贯,那粽子中了小爷这一戟之后,片刻便将戟完全给扯了出来,只见那粽子的胸口处依然是与那手臂断开之处一样,一股浓烟刹那间喷射了出来,像是灭火器一般,那浓烟在喷射出来时却不是往空中飘去,竟然像固体一般坠落在了地上,随即只见地面上雪白的一片,不过那些白色东西是这些浓烟形成的没错,但却是立马凝结而成的,偏偏像是冰雹一般的堆叠在地上。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子!”我看呆了,不由自主的问道。 “那应该是粽子的血液,这些冰雹一样的白色东西,恐怕书某种蛊术或者痋术所导致的,不然这粽子要么就是流血,要么就是不流血,不会喷出这种奇怪的东西!”老夫人说道。 而李崖宏和千雨站在一旁却是完全没有移动位置,只好定定的看着小爷,小爷的这一戟虽然是刺进了粽子的胸口,但是我们并不肯定这粽子是不是被彻底解决了。 片刻之后,那粽子的眼睛突然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只见那粽子的身子开始摇晃,小爷似乎是知道了怎么回事,将戟往那粽子背后一拍,那粽子在摇晃了一下子后猛然倒在了地上。 “解决了?”我不肯定问道。 “应该是吧.....吧!”二伯也不相信的回道。 “可是这粽子刚才不是还正在凶猛吗,难道小爷刚才不理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怎么解决这个大粽子了?”我说道。 “应该是吧!”我爹说道,不过谁又会相信,刚才还在猛得不成样子的粽子突然之间就被小爷给解决了,只剩下粽子体内喷出来的浓烟,而且还化作了冰雹一般的白色球状东西,散落在了地上。 “走吧,他们还在上面等着!”千雨见小爷已经独自将这粽子给制服了,走了过来,说道。 小爷只是点头,随即李崖宏也回身走了过来,但是李崖宏却在这时看着地上那些如同冰雹般的球状东西,说道:“那些东西有点不对劲。” 小爷似乎也知道这点,说道:“我知道,快走吧!” 他们三个人也开始朝着楼梯上走来,我们都是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粽子给解决了,我看着那粽子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见小爷他们上来之后,也不再顾着发呆,立马走了过去,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小爷一边走一边将戟收回了肩上,千雨也将军刀插回了皮靴之中,但小爷的速度却很快,好像在担心什么,就连千雨和李崖宏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千雨边走还边往下面的那堆白色东西看,正当我疑惑时,只见那球状的白色东西,竟然一下子像蛋壳一样破了。 第六十八章:白色蛊虫 看着那些白色球状的东西破裂之时,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些东西破裂的声音很是尖细,就像是鸡蛋壳破裂的声音,只是当下并没有什么特别对事情发生,而小爷和千雨,以及李崖宏的神情却都是变得紧张起来。 直到小爷大声的说道:“快点,继续上楼!” 乌鸦也察觉到不对了,包括我们也是,这东西并不是简单粽子的什么遗物,我还看着那白色球状东西看了几眼,不,应该是一堆,那堆白色东西中竟然开始爬出了虫子来,我有些崩溃,这一着为过另一着又来了,而且完全不在我们的预料之类。 乌鸦已经扶着王大山继续往楼上走了,但是我们离楼梯有些距离,根本没来得及上去。我爹已经到了我身旁,拉着我道:“纪名,怎么还傻站着,跑了!” “哦哦!”我逐渐回过神来,就在我转身要和我爹一起跑时,那白色东西内不断的爬出了虫子,颜色与那外面的东西一样白,此时我已经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正如我所想的,也和老夫人所说的一样,这时古滇国的东西,那么这些白色球状内的东西一定是蛊虫或者痋术中的虫。 这时只剩下了小爷和千雨他们还在后面,但小爷将戟收起来只收也是完全没有磨蹭,直接跟在了我的后面,很快就跑到了我的身边,旁边还跟着千雨和张云天。 我边跑边喘着气问道:“小爷,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在那粽子的体内!” “蛊虫,不一般的蛊虫!”小爷淡淡的回道,随即只是跟在了我和我爹的后面,没有继续说话,速度也慢下来了几分,而千雨似乎是离不开小爷一样,紧紧的靠在小爷的边上,至于张云天和李崖宏,已经跑到了我们的前面去,二伯和老夫人则在我们侧面。 我一听那是蛊虫,当下就流回想当初我们见到的那些蛊虫,不是钻进人体内,就是对人的神经进行麻痹,随后再将人的血肉吃个干净,但那些蛊虫尚且只是在活人俑之中存留,现在我们所见的这种蛊虫却是在粽子的体内,而且这粽子还是墓主人。 单独粽子的凶横已经让我们受够了折磨,却不曾想这粽子体内的白色浓烟所化成的白色球体内竟然全部是蛊虫,这也就让我想通了一个问题,难怪这粽子体内没有任何凝结的血液,甚至是没有液体,原来体内全部是这样的白色球体,里面养殖着这恐怖的蛊虫。 那蛊虫的模样我还未看得清,只是溺着头的跟着小爷他们往楼梯上跑,但是就在我们要上了楼梯时,我们面前却突然被一些飞行的白色生物阻挡了,小爷见到是立马惊道:“糟了!” 我们也是这种感觉,不过这一群飞行的生物却是完全将我们的去路给封了,只见那些白色的生物长成什么模样,它们浑身都是白色,包括翅膀,连同眼睛,不过眼睛却是像两颗珠子一样凸显在了脑袋上,翅膀虽然是透明的,不过却是有些纹路,看起来和一般有翅膀的昆虫一样,并没有什么的异样,除了他们是蛊虫之外,我就丝毫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二伯叫道:“用火烧吧,火折子还在吗?”二伯可能是糊涂了,那火折子在我们之前烧那禁婆的时候就不知道弄掉到哪去了,阿布当下就回道:“被我弄丢了!” 二伯显得很是无奈,阿布真的是很喜欢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这重要的时刻却是把重要的东西弄丢了,现在没了火源来起火烧这些东西,我们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就在这时,那些虫子已经飞了过来,我们又想下楼梯去,却是完全没了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身后已经全部是这样的蛊虫。 这些虫子的个头又很小,还不到指甲壳那么大,我不知道这些蛊虫接下来究竟会对我们做什么,我甚至有种想法,我要在这个时候将我以前美好的事情都回忆一遍,现在恐怕就连小爷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况且我们就算是逃跑,上面还有那么多层楼,上面的几层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上去,因为那里还悬挂着一根钢索,单独是攀上钢索之上的一层楼就可能浪费我们很多的时间,更不用说现在却是被这些白色蛊虫给包围了。 现在已经是千钧一发之际,我们都很绝望,每个人背靠着背,也没个办法,那些虫子已经直往我们身边飞来,而王大山和乌鸦是站在楼梯最上面的,只见那些白色的蛊虫径直朝着王大山和乌鸦飞去。 这可能使因为王大山手上的血腥味吸引了他们,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蛊虫包围了乌鸦和王大山他们两个,二伯见状,急忙大喊道:“乌鸦,乌鸦!” 阿布也叫道:“大山兄弟!”但是没有人回应,转眼间,按群白色蛊虫突然从王大山和乌鸦的位置飞开了,我的眼睛始终是死死的盯着那,只见那地方却只剩下了骨头,上面竟然还有些没有被啃干净的皮肉。 我被这西蛊虫的吃人能力完全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才眨眼的工夫,王大山和乌鸦就在我们的眼前变成了两具骨头,我已经绝望,看来我们是活不久了,这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些蛊虫的厉害,急忙的往中间靠去。 阿布这时候不知道在做什么,突然将刀子拿了出来,往自己手臂上一割,只见阿布的手臂上顿时划开看一条巨大的口子,鲜血像泄洪了一般的涌出来,阿布直接是将血管给割破了。 二伯看着阿布大半会儿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才对阿布大叫道:“阿布,你干什么!” “二爷,你们自己保重!”阿布突然说道。 这时候我们已经反应过来阿布究竟是要干什么了,可是阿布已经离我们有一段距离,我急忙叫道:“阿布,不要!”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突然阿布一个转身,奔着那群白色蛊虫跑去,阿布手上的血在阿布跑动的过程中洒落在了空中,掉到了地上,只见阿布的方向却是朝着楼下去的,而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阻止,阿布直接跳下了楼梯,摔在了下面的一层楼,而那里全部是这些蛊虫的白色外壳,都是在蛊虫出来时留下的。 顿时只听见阿布坠落在地上的声音,二伯闭上了眼。 第六十九章:不曾有 阿布跳下楼之后,这些白色的蛊虫似乎是闻到了血的腥味,竟不再包围我们朝着阿布的方向飞了去,二伯这时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嘴里一直叫着阿布,可是我们都明白,阿布已经回不来了,这些蛊虫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只听见阿布的呻吟声还在从下面传来。 二伯甚至不顾一切想要去救阿布,但是小爷和李崖宏他们却很清醒,急忙拉出了二伯,说道:“阿布回不来了,快点走,别让阿布白白牺牲!” 二伯虽然是很想回去救阿布,但是当我们回头一看时,阿布却只剩下了一堆骨头,而我们在不走的话,恐怕就很难离开这里,二伯见阿布成了一堆骨头之后,直接是昏厥了过去,开始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这时候却是什么力气也没有了。 我也心如刀绞,但是没什么办法,刚才要是我们注意点阿布的状况,这也不会发生了,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好往上爬,可是根本没来得及,那群白色的蛊虫的速度根本不在我们的计算之类,在将阿布吃完之后,竟然已经转向朝我们飞来。 而二伯却又在昏厥之中,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完全没了力气,小爷站在前面又将戟给取了下来,要去横扫那全白色的蛊虫,可是那还来得及,那群白色的蛊虫直接是全部缠到了小爷的戟上。 接下来的一幕完全把我给吓傻了,这群蛊虫的牙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牙齿,只是刹那间,竟然将小爷的戟给啃光了,小爷也是震了一震,这种蛊虫是我见过的嘴凶狠的一种蛊虫,毕竟是从那粽子体内养出来的。 千雨也拿出了军刀,想要去拍那些蛊虫,可是结果还是一样,军刀被咬到了只剩下一个刀柄,千雨被吓得直接将刀柄扔在了地上,然而这时候,那群白色的蛊虫已经飞到了我们面前。 我眼前只是一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只觉得我的身子一震滚烫,接着一震疼痛传到了我神经,我试着叫喊,却是什么也叫出不来,此时,甚至是我的嘴中,全部都是这样的白色蛊虫,这时我已经知道,我没命了,随即失去了知觉。 天昏地暗。 当然,我没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感觉眼前有些光亮,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却是见到了天上的太阳,我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心里想到:“我死了?这是哪里,难道人死了真的回到天堂或者地狱?” 但是很快我就打破了这一个想法,我往四周看了看,却发现我们的身后是之前我们进墓之前的阴松林,而天上的太阳却正正的挂在正空中,当我再往其他地方一看时,发现我爹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问到我爹。 但是还没等我爹回话,却是另外一个声音回答了我:“好你个纪名,可把我累死了,要不是我背你上来,你恐怕要一辈子待在那墓里了!”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这声音的主人竟然还在,但是又希望这是真的,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阿布正在拿着水喝,还一脸蔑视的看着我。 “鬼,鬼啊!”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阿布听我这么一说,刚喝下去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四处张望着惊道:“鬼?哪里有鬼,这大白天的你吓哪个啊?”阿布显然是对我刚才乱说有些不满。 “你不是死了吗?阿布!”我压低了声线问道。 “你才死了呢,你个臭小子,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墓里面背出来,你瞎说什么呢?”阿布好像没在说笑,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啊?你背着我出来的,我们什么时候出墓的啊?”这时候我才完全反应过来,想想也奇怪,我到底是怎么出墓的,阿布又怎么还在这里,阿布不是死了吗?种种的疑惑立马将我的脑子搅成了浆糊,我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我阿布还没说话,旁边又传来了乌鸦的声音,而当我往那一看时,发现王大山和李三元竟然也坐在旁边,看见这个情况我差点就没晕过去,我又大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被那些蛊虫给吃了吗?” “那些蛊虫都被我们用火烧光了,那还来什么蛊虫?”二伯说道。 我越想越不对劲,现在小爷和千雨,张云天和老夫人他们也坐在旁边,包括李崖宏也确实在旁边,一个人也没少,但是这墓里的一切难道只是我的幻觉?我想到这里已经快要疯了,没有丝毫的头绪。 我将我在墓里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什么蓝火蜻蜓,巨大的四脚蛇,以及悬棺,粽子和蛊虫,一个没落下的全部告诉了他们。 我爹听了之后一头雾水,就连小爷的表情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他人却是呆呆的看着我,好像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却没人相信我说的话,我爹又说道:“纪名,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你在墓里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吗,什么蓝火蜻蜓,什么四脚蛇的,我们就遇到了蛊虫而已,这不你被一只蛊虫袭击了晕过去,是小爷用麒麟血才救了你命的,现在在这里瞎说什么呢?” 听到这里我就更加要疯了,我接着问道:“你是说我一直都跟着你们,一步也没离开过?” “对啊,臭小子,你他娘的是不是真傻了?”这时王大山问道,我一看他的手,竟然没有一丝丝的伤口,而且精力还十分的旺盛,就连李三元在一旁听我们说话时也是满脸的开心。 为了更加确定我到底是不是记错了,我将袖子捞起来一看,发现手臂上的诅咒印记确实是不在了,当我又问到他们解除诅咒的事情时,他们的描述却和我所经历的完全不一样,之前的那些事情,似乎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我到底在墓中是个怎么样的状态,而他们却也没说我在墓中有什么不对劲。 而我丝毫没有提乌鸦和李三元,以及王大山他们已经死去的事情,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完完整整的坐在我的面前,没有人会相信我所说的话,甚至没有一点点理由来证明我所经历的确实和他们的不一样,就在这时,我死死的捏了自己一把,一阵疼痛瞬间传到了神经。 我确实没有死,但是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墓中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第七十章:迷 我看着我们不远处的阴松林,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只是刚才和他们对上了一番墓中的事情之后,的确是对不上任何的信息,李三元和王大山乌鸦三人还有有说有笑,阿布也生龙活虎的,二伯并没有昏厥,反而是我自己处于迷惑之中。 我又问道:“我们解除诅咒的时候是不是将圆盘放在木门内的凹槽上的?” “是啊,怎么了,纪名,你别吓我们,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二伯也回问到我。 “没什么,我就问清楚而已,我好像不怎么记清楚墓里的事情了!”但其实我知道,或许我们在墓中的经历就完全不一样,我从墓中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感受到墓里的情况,又或者中间哪个时候我脑袋出了问题,或者被什么东西弄晕了过去,然后做了一场梦,我将我想法告诉他们之后。我爹回道:“瞎说,你跟着我们一直都很正常,只是最后的时候昏迷了一下而已,哪来你说的那些!” “那我们进墓之前遇到的天梯?还有那片水域,禁婆,和柱子掉下去的事情,加上遇到那个大粽子一系列的事情,还有很多呢,这些都没发生过吗?” 我追问道。 “这些倒是有,我们都一起的啊,要不纪名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会儿,说不定都能想起来了,现在看你的状态有些不正常,肯定是在墓里被吓着了,我看啊,回去得找个先生你给叫叫魂了。”二伯说道,不过他可能也有些疑惑,看了我几眼。 这时候小爷也说话了,他说道:“纪名没有在说谎,也没有记错!” “啊?小爷,你不会是在那我们开玩笑吧,我们都是一起进到墓中的,哪和纪名说的一样!”阿布疑惑道。 小爷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说道:“那你们各自都说说看,你们再墓里面都经历了些什么!” 阿布先是说道:“这好说,纪名说的那什么禁婆是和我一起的时候出现的,中间我们不是又遇到了那什么尸蚰,还有几只鬼灵吗,还有我们一路都是爬着柱子下楼的,最后才找到了那个圆盘和雮尘珠的装置,解除了诅咒,然后就遇见了一些绿色的蛊虫,被我们烧死了,后来就慢慢的出墓了啊!” 我一听就傻眼了,这除了前面进墓遇见禁婆和最后解除诅咒的情况一样,其他根本联系不上,而且他们所说的遇见的蛊虫却是绿色的,而我记得我所见到的却是纯白色的。 这下王大山突然开口说道,却是说出了他在墓里的经历,只见他先是惊讶了一声,说道:“阿布兄弟,尸蚰是什么,我怎么就没遇见,还有我们不是一路都用飞虎爪下的楼吗?哪来的什么柱子,不过你说的那禁婆和解除诅咒的事情却是和我的一样,没什么差别,而且也没什么绿色的蛊虫啊,那些虫子不都是黑色的,从尸骨里面爬出来的吗?” “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啊,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你们不也说我们在墓中是一起的吗?怎么连说法都对不上!” 这时候乌鸦看着王大山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是不是都被吓到了,我乌鸦也没你们记性差啊,那来的什么尸蚰和黑色的虫子,我们一开始下去就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中间遇到了一只小粽子,最后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一堆虫子,解除了诅咒不就完整的出来了吗?那像你们说的。” 乌鸦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看啊,你们这些人啊,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胆子比我乌鸦的还小!” 但是我们没有做理会,听他们所说,我就觉得奇怪了,这又没有其他人,再说了我们每个人都坚持说是一起下的墓,自然不会出错,至于为什么我们的经历都不一样,这一点我已经很难想象了。 而这时,李三元也说话了,他惊道:“我也没看见你们所说的那些东西!”而李三元在我的印象中早就被那些蓝火蜻蜓给烧死了,在解除诅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李三元,但是再乌鸦和他们的口中,李三元却是从来没有离开我们半步。 这时二伯和我爹,张云天和老夫人,再加上李崖宏,他们都只是仔细的听着我们说话,知道老夫人打破了这个格局,说道:“我也没有看见你们所说的那些东西,只是前面和后面的经历与你们对上了,到底是个怎么回事?”老夫人也迷惑了。 接着千雨和张云天也说了他们在墓中所看见的东西也和我们的不一样,包括李崖宏的也是,这时候我们都看向了小爷,二伯先是问道:“小爷,那你在墓中看见了什么。” 小爷眼神一下子变得可怕起来,竟戟扯了一扯,好像是故意做出那么一个动作,说道:“老朋友!”而其他的,小爷却是只字未提。 “老朋友!我没听懂!”王大山先是说道。 “我和大山兄弟一样,也没听懂!”阿布说道。 “但是现在我们或许知道了,我们在墓里所谓的一起,可能只是我们自己的意识而已,其实我们只是在开始进墓的时候在一起,然后最后解除诅咒的时候在一起,我们在楼中有可能是一起的,又或者我们各走各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们在墓里所经历的一切或许从一进楼就是幻觉了,而且每个人的幻觉都不一样!”我思索这说道。 “纪名,你是说我们下去天梯之后,每个人都出现了幻觉?”二伯问道。 “我想是的,不然实在是没办法解释了。”我抬起头,将身子面对着我们发现墓楼的那片阴松林,继续说道:“这墓主人或许能料到他的墓会被盗,而我们进去之后就会出现幻觉,即使你感觉和其他人在一起,但也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罢了,但是你眼前的一切却都是假的。” “那你这么说,我们身上的诅咒印记怎么不见了,这总不至于是假的吧!”阿布说道。 老夫人一听印记不在了,突然将手往自己口袋里一插,好像在找着什么,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 突然,老夫人表情一僵,惊道:“雮尘珠不见了!” 第七十一章:满脑迷惑 我们一听雮尘珠不见了,当下有些难以相信,我们走的时候明明将雮尘珠和五行圆盘都收了回来,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当我我甚至觉得老夫人是不是在隐瞒我们,可是老夫人这时已经翻找起所有口袋来,看她那焦急的样子,雮尘珠的确不见了。 接着老夫人问道:“你们拿的圆盘还在吗?” 我们也才反应过来,如果雮尘珠不见了,那圆盘到底还在不在,索性我们把所有的背包都放在了面前,仔细翻找起来,就连口袋和衣服也翻找了几遍,但是什么也没看见,我们就纳闷了,虽然我们在墓中见到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是诅咒确实是解除了,除非我们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拿回雮尘珠和圆盘。 但是这样想来也觉得不科学,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相信,这些东西我们确实已经收拾好了,张云天说道:“看来从一开始,我们就中了这墓楼的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墓里干了些什么,这诅咒的解除或许只是唯一记得清楚的事情了,其他的一切或许根本就没有发生,都是幻觉。” “我他娘的不信,这怎么可能是幻觉,难不成我们每个人都出现了幻觉,再说了诅咒都已经解除了,那还来什么幻觉!”王大山还是不相信,毕竟这实在是太离奇了,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 “你们的是幻觉,但是我没有!”突然小爷说道。 “啊?小爷你是说你在,墓里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问道。 “嗯,我有麒麟血!”小爷点了点头,随即淡淡的回道。 我们听连小爷这么说,却是觉得有些道理,老夫人也说道:“清玄说得对,还记得上次在新疆的事情吗,我们陷入幻觉中的时候就是清玄的麒麟血将我们从幻觉中拉了出来!” 老夫人说了我们才明白过来,不过小爷却又说道:“不过很奇怪,这次你们出现了幻觉,我确实完全没有察觉到!” 小爷说到这里就大概清楚了,我们其他人出现的幻觉可能只是自己脑海中的东西,但是见到李三元他们还在活着,我就没办法继续争辩了,我这一定是幻觉没错,但是其他人都是幻觉就不得而知了。 “那,小爷!这诅咒解除是怎么回事,我们当时应该不是幻觉吧,那些木门和雮尘珠的启动器难道不存在?”我继续问道。 “那些东西的确存在,不过和你们所描述的不一样。”小爷回道。 “不一样?不会吧,我们都有见过那些木门和大理石地板中间的雮尘珠台子,难道这时我们所有人的幻觉!”二伯说道。 “对,你们的都是幻觉!”小爷肯定的回道。 我们当下就呆住了,感情我们这趟墓根本就是白拉拉的进去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却莫名其妙的将诅咒给解除了,我追问小爷道:“那我们这诅咒解除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小爷脸色一沉,说道:“是墓主人解除的,雮尘珠的启动装置在他的主墓室里面,也就是最后一层楼,这一点没错,只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木门,完全不存在!” 所有人都看着小爷,就连李崖宏也是一头雾水,虽然李崖宏这次帮我们找到了墓楼的地带,但是李崖宏也是在这所谓的幻觉中度过的,所以究竟在墓中经历了什么他应该也不是很清楚。 “不行,我们得回去将雮尘珠拿出来!”老夫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可是当下被小爷呵斥了一句:“陈蓉,还不够吗?” 我们不知道小爷的意思是什么,只是老夫人听见了小爷这么一呵斥之后,立马停了下来,站在那不知道想着什么,老夫人是正对着那片阴松林的,老夫人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慢慢的转回了身子,眼神中夹杂这些许悲伤,对小爷说道:“清玄!你还在没原谅我!” “我不是这意思,但是我不想解释,雮尘珠已经拿不回来了,难道你要去送死?”小爷回道。 二伯也劝道:“是啊,老夫人,我们诅咒都已经解除了,雮尘珠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是这样贸然的回去,会白白的把性命送了的!”其他人也在这时候出来说了一番。老夫人才慢慢的走了回来。 不过这墓里确实是再进去不得了,先不说我们出现幻觉的事情,在里面竟然迷迷糊糊的度过了所有的时间,这一点就够我们受的了,更别说里面还有那些东西,想想就瘆得慌,当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我都开始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倒斗了,都已经出来才明白之前在墓楼的见到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这让我对整个世界的观点都有些变化了。 老夫人回来之后只是失落的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我们得庆幸出来的时候没再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然出不出得来还是另外一回事,而阿布所说的我晕过去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阿布不知道在翻着什么东西,就连李崖宏也在旁边看着,突然阿布大叫了一声:“啊!我们带上来的明器呢?” “什么明器?”二伯问道。 “就是在墓里我装的一些古董啊,怎么全部不在了,你们谁给我拿了?”阿布恨着说道。 “别瞎说,这东西不是你一直背着吗?我们谁会拿你的,小爷都说了,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鬼知道你在墓里拿了些什么?”二伯接话道。 “可是我明明就有拿了,你们看!”阿布将背包掀开了对着我们说道,我一看,背包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却都是些石头和泥巴。 “阿布,你拿着些石头和泥巴做什么!”我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明明就有带明器,现在都变成石头和泥巴了!”阿布无奈的说道。 “看来我们这趟是白来了,这世界上神奇的东西还真多,不过也没事,至少我们的诅咒解除了!”二伯说道。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继续说话,陷入了沉默,这次倒斗在我们这里已经是个未解之谜了。 而这座墓楼,却是万万不能再进去了。 第七十二章:回城 打消了重新进墓的想法之后,我们不得不考虑一些事情了,还好我们这次没有人出事,倒斗这种事情我们都是有心理准备的,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一幕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收拾了东西之后却也没再纠结了,只是我心里对这间事情还有许多疑惑罢了。 我爹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去把盗洞给填了把,免得后来的人发现!” “也是,这松林虽然隐蔽,但是要是有人来很轻易就能看见了,走吧!”二伯应道。 我们提着铲子就过去了,至于小爷和千雨,他们手中的兵器却都是还在,小爷的戟没有一点点的损伤,只是上面似乎还有些残留的泥土没有抹干净,千雨的军刀依旧是别在皮靴上。 那阴松林离我们并不是很远,刚才我们是在之前进墓的水沟上,那阴松林就在水沟的下游,虽然水沟里面没什么水,但是也能叫做下游,我们很快就到了之前打盗洞的地方,阿布也不纠结他那些明器究竟是哪去了,只是李崖宏好像还在想着什么。 “阿布,你填那边那个盗洞,我们填这个,这个盗洞有些大!”二伯说道。 “好嘞!”阿布应答了一声,提着铲子就往那边去了,那边是之前那个瓮葬的小孩尸骨,只下面被我铲开了一点,当然我们这次填盗洞,自然要什么痕迹都别留下,只见阿布过去之后已经提着铲子,在那一片松树的干枯针叶下铲着土,全部倒在了那个瓮上。 很快的阿布已经将那个之前打得比较小的盗洞给填完了,随即还在旁边的地方抓了些干枯针叶遮挡砸上面,你还真别说,这样一盖上去,好像这里从来没有被动过一样,只管等过了时间,上面的松树上就会掉下针叶来,将上面厚厚的铺上几层。 这样一来,除非是哪个神仙知道这里有墓,或者是我们这帮人中会有人返回来重新进到这墓穴中去,毕竟雮尘珠的宝贵在倒斗这一行来说,实在是太稀奇了。而阿布填完了那边的盗洞之后,过来和我们一起将之前发现墓门的地方也盖了上去,这一铲一铲的泥土下去,没个十分钟,我们就将这盗洞个填完了。 随即我们也学着阿布的手法,将那些干枯的松树针叶赶了一些过来,盖在这个盗洞上,看起来就是平平整整的一块地方,只能透过一些针叶的空隙看见里面刚翻上去的湿润泥土,反正至少我们已经将这里给盖完了,接下来就想想我们回去之后该干些什么。 我们随便坐了几分钟休息,确定这里不会再被人看见之后便收拾好了东西,走出了松林。一直到了大路边上,看见了我家的车还在停在那,李崖宏将罗盘还给了我们。 说来也是奇怪,按说李崖宏是发丘将军的话,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罗盘,但是在找墓的时候却是让我们给他带了个罗盘,这样的发丘将军也是够奇怪的,也不管了。 我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这天气又热,我想洗个澡好好的休息一下,太累了,诅咒也解除了,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只是我现在发现倒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看来以后还是好好的做点生意吧,我这生命还长着呢,我可不想再墓里把命给丢了!” 阿布听了我这么说,瞥了我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们想啊,这不都是没钱惹的祸吗?不然谁还下斗啊,那句话难道是白说的吗?叫什么缺钱才倒斗,有钱不倒斗,你以为谁都干得来这行啊,再说了,你家不就是干这个嘛,也算是手艺了!” “说得也是,我现在想起来也奇怪,当初我爹开始还不同意我下斗哎,这到了第二天才让我跟着他去山西,而且我看我爹的意思,这本不是他的原意,倒像是我祖父的意思!”我用余光瞟了一眼我爹,假装对阿布说道。 但是我爹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说道:“都上车再说吧,回去好好吃一顿再慢慢讲!” 我们都觉得好主意,只是我爹不肯说,我也难得去想,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只是一些不知道事情一直憋在心里也难受得紧,时不时问一问也行,说不定我爹什么时候就跟我讲明白了呢,毕竟那同意让我下斗的意思可是祖父的意思,我也不知道祖父怎么想的。 现在我下了几次斗之后也想清楚了,可不能让将来自己的儿女走上这一行,轻则受伤,重则没了命,况且什么诅咒之类的都有,真是应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但是只要别太去在意就好了,顺其自然。 我们都相继上了车,因为太累,很多人都在车上睡着了,只有坐在主驾驶和副驾驶的我爹和我没有睡着,我小声问到我爹:“爹,我们回去了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还要不要下斗?” 我爹示意了我一个眼色,叫我不要说话,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这里人多,难免让它们听见,索性也不再问了,毕竟有些话是要关起门窗说的,这点我也明白,我干脆也睡上一觉,到了城里我爹便会叫醒我们,这里离城也不远,没一会儿就会到了。 很快我们都进了城,我爹把车停了之后先是叫醒了我,又说道:“快点把他们叫醒,去洗个澡出来吃饭!” 但当我回头一看时,却发现少了两个人,那两个人正是千雨和张云天,我往车座的角落里找也没找到,毕竟两个大活人不可能挤得进去,可这就奇怪了,我明明见到了千雨和张云天都已经上车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心想或许他们中途已经跳下车去了,除非他们不是人,可这不是瞎扯淡吗! 我不急着叫醒其他人,只是问到我爹:“爹,你开着车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我爹还顾着停车,眼睛直视着前方问道:“没有啊?怎么了!” “千雨和张云天不见了!”我回道。 “什么!没听见开车门的声音,他们怎么下去的?”我爹反而回问我道。 “我怎么知道,可能你开车太专注了,没注意到吧,他们可能早就开了车门跳车了,只是你没看见罢了!”我无奈的说道就在我们说话时候,其他人也慢慢的醒了过来。 这时我看了看车门,却发现车门时虚掩着的,已经被打开过了。 第一章:人走茶凉 小爷在后面也慢慢的睡醒了过来,我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中间没醒过吗?”老夫人还在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们,接着回道:“怎么了?” 这时阿布往周围看了看,也发现张云天和千雨不见了,惊道:“哎?千雨那女的和张云天哪里去了?” 我无奈了,说道:“我就是在问你们,你们没看见吗?他们什么时候下的车,我们也没停过车啊!” “我睡得跟死猪一样,你还是问他们吧!”阿布用眼神瞥了一眼旁边的王大山和李三元他们说道。 王大山和乌鸦他们见状,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也没发现,你爹不是在开车吗,应该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下的车吧,怎么跑了问我们了!” “我知道我还问你们干嘛,人都不见了,我爹说他只顾着开车,根本就没发现!”我爹也急忙的应道:“我确实是不知道!” 老夫人也在疑惑,只是没有说话,反而小爷衣服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在那安静的看着我们讲话,我想小爷或许知道一些,于是问到小爷:“那小爷你有看见吗?” 小爷歪了歪脖子,伸了伸懒腰说道:“看见了,在半途都下去了,只我没管他们而已,装睡就行了!” “小爷,你这是干什么呢,他们这样下去肯定有蹊跷啊,你知道也把我们弄醒,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呀!”我说道。 “管他们干嘛,想去哪去哪,那是人家的自由!”小爷说道。 “可是再怎么自由,也不至于跳车吧,这也太奇怪了!”我说道。 “别管了,饿,回去吃饭!”小爷无所谓的回道。 我这下是彻底的没话说了,只好转过身子,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此时已经进了城,到了乌蒙古镇,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绕到这里来的,我们往外面看了看,周围全部是饭店,但是这时候虽然肚子饿得紧,也不能停下来,这一身的臭气加上着着装,倒像是讨口的了,人见人躲,主要身上实在是太脏了,谁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呀。 很快的,我叫阿布他们继续躺一会儿,再过个七八分钟就到我家。同时叫老夫人也别回酒店了,这时我才想到,或许千雨和张云天已经自己回去酒店了也说不定,只是他们这半路下来的,恐怕是打车也没这么快的速度,再说了,那路上可没什么出租车,只有些面包车或者小三轮,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回了酒店。 诅咒解除之后我们都没有了什么心理负担,只管吃了饭,洗个澡,睡个好觉,没一会儿,在安静中我们已经到了我家门口,车上的东西也没力气再去收拾了,直接奔着家门,自己先洗了一个澡。 不然待会阿布他们争起洗澡间来可就有得等的了,阿布洗澡最少要搓上一个小时,身上的尸臭味也要洗几道才能洗得下来,我爹先是去开了们,我跟在后面,将乌鸦王大山李三元和老夫人他们都引进了门。 进门之后什么也不管,直奔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而阿布只好站在外面,等着我洗完,不过这个澡是洗得真不舒坦,我一边洗着,阿布就在外面催着,我没半个小时救出来了,阿布拿了块浴巾,一块毛巾,就直奔里面,恐怕真是一两个小时了。 总算后来所有人都如愿洗上了澡,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客厅里,看着电视,喝着水,而我爹也回到了厨房,将饭做了起来,这样许多的事情一折腾,我们大概到了晚上八九点才吃上饭,这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了。 因为我们在那墓楼中不知道呆了多久,第一天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第二天出来竟然已经是艳艳中午了,也就是说我们在墓里面待了一夜还要长上半天,这肚子饿得差点只是让人昏厥了过去。 现在我们应该安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了,我也没什么心肠再去说话了,只是好好的回想一下我们在墓楼中的事情,可是坐在沙发上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太困了,这第二天醒来我竟然已经睡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抱去睡觉的,而我一看,旁边竟然还躺着阿布。 我当时还吓了一跳,阿布在我醒来的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我说道:“纪名,大早上的起来干什么呢?” “早上?”我看了看表,惊了一番,说道:“我去,什么早上,你自己看看时间。”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阿布倒是觉得正常,说道:“这不是因为太困了,睡得太死了吗?没事,也就让太阳照了照屁股,反正他们可能也没起来,先别忙,再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我出去看看!”对阿布我也是无语得很,只好先穿了鞋子走到客厅里面去,却发现二伯和小爷,以及我爹他们三个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但是我却没见到王大山和乌鸦李三元,就连老夫人也不在。 我问道:“哎,二伯你们起得那么早啊?老夫人和乌鸦他们呢?” “坐车走了!”二伯回答道。 “什么?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惊讶道,这昨天还坐在一起吃饭,怎么我一觉睡过去之后就走了。 “嗯,天才亮就坐上去山西的火车了,怎么,你舍不得?”二伯开着玩笑说道。 “好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们再讲些什么呢,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讲了?”我察觉到他们见我出来之后神情有些不对,接着问道。 “没讲什么,就随便摆了摆谱!”我爹回道。 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们不是简单的摆谱,反而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我又问道:“你们不会是有发现哪里的墓了吧,要去倒斗?” “什么墓!我们这才从那墓楼里出来,还不到一天,哪来的时间去探索消息,再说了,这次下斗不就是为了解除诅咒吗,最近也不差钱,不用下斗,过个一两个月再说吧!”二伯看着我,神情有些恍惚,虽然他们说是摆谱,但其中必然有些蹊跷。 而这时,我发现小爷手中却是我家的那本手抄书--《阴阳四书》, 第二章:帝陵! 小爷看那书的时候,突然眼神一下子变了,不知看见了什么,我问道:“小爷,你看见什么了吗?” 小爷开始并没有回答,好像在想着什么,知道他将眼睛盯在了那页书上,说道:“没想到《阴阳四书》还有记录帝王陵墓的规模和建法的!” “小爷你在说什么啊?”我又问道,就连旁边坐着的我爹和二伯也是看了小爷一眼,一副不知所言的样子,这时候小爷又说道:“不过我认识纪名爷爷的时候并没有倒过什么帝王的墓,不知道纪名的爷爷在我认识他之前还有没有倒过什么规模宏大的墓!” 小爷说到这里时,我想到了那本羊皮日记本,急忙回道:“对了,小爷,我爷爷有一本羊皮日记本,要不要我拿来给你看看!” “这个我知道,以前我就见你爷爷一直揣着本羊皮笔记本,只是不知道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要不你拿来我看看吧!”小爷似乎也感情兴趣,这一下却是急忙的回到我,看来那座帝王的陵墓有些不简单,单从帝王这个角度看起来,就很神奇了。 我在我房间里翻了翻,终于是找到了当初我爹给我的羊皮日记本,这日记本其实我一直都有带在身上,这次回来才放到了柜子之中,只是不知道小爷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那本阴阳四书,当我回去看时,却发现我那本《阴阳四书》还摆放在我的柜子里,也就是说小爷手中的那本《阴阳四书》不是我的那本。 这时我就想起来了,这应该是二伯的,当初阴阳四书传下来的时候一共有三本手抄本,两个叔祖一本,我祖父一本,只是有个叔祖没有子嗣,所以那本可能一直放着没有用,而另外一本则是传到了二伯的手里,上面记录的一些解墓方法和陵墓的结构构造,都是祖上经验之谈,所以不失为一本倒斗的好书。 我这时候又问道:“小爷,你是说帝王的陵墓?哪是哪个帝王啊,这中国的历史上不少于五百位帝王,这可不敢肯定啊!” 小爷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突然感兴趣而已,随便看看,要是想去再说,现在也没什么关键的信息知道这墓在哪里!” 对于帝王的陵墓,可与一般的墓不一样,中国历史上称帝的人数不少于五百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拥有大规模帝王陵墓的也仅集中在秦汉、唐宋、明清这三个时期。 而且建造规模庞大的帝王陵墓需要动用人力财力,这需要王朝国力的保障,因而像汉唐、明清这样的时代所留下的,有名有姓的帝王陵墓也最多。 甚至还有史料记载,有名有姓的皇陵有,汉十一陵和东汉十二陵、唐十八陵、北宋巩县八陵、南宋六陵、明十三陵以及清东陵和清西陵,而元代所有皇帝死后都回葬漠北,“帝陵不起坟垅,葬毕以万马踏平”,所以至今尚未有元朝帝陵被发现。 这些大墓总不会被我们找到吧,这让那些一直砸找这些陵墓的人脸往哪放啊,我又说道:“小爷你确定那书上说的是帝王的陵墓?” “是啊!”小爷点头应道。 这时我想到了我祖上一直都是帮别人找墓穴,识风水的,技艺一直很好,甚至有的为大臣和财官贵人都有找过风水,这时我就多了一个疑虑,心想:“难道我祖上还帮过帝王级别的人物找过墓,或者看过风水!” 但是一想到这就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家祖上也算是宫廷匠师了,但是却从来没听说过我家祖上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但是山西和陕西那地方不就是历代君王喜欢定都的地方吗,我心里一惊,没准还真有那么回事,不然祖父他们怎么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倒起斗来呢。 这单靠什么发现墓里都是宝贝,起了财心才去倒斗的解释却又不一样,或许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关联,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却没说出来,只是闷在心里。 ? 有书《新五代史·温韬传》载:“韬在镇七年,唐诸陵在其境内者悉发掘之。……惟乾陵风雨不可发。” 而帝王陵墓多半难逃被盗宿命,明清之前保存完好的陵墓已剩两座,我们要真想找到那书上的帝王墓,恐怕还有些难,怎么个难法,只好说是:“难于上青天!”因为我们没有具体的线索,只是书上这么记载了,有那么一座帝王墓而已,可是这其中的难度我们也是知道的,必须找到每一条相关的线索。 而且找到古墓可不比什么探案找线索那么简单,探案尚且是发生不了多久,即使是陈年旧案,也就是个几十年,再长久的案子也不会超过一百年吧,但是陵墓的线索却好像是大海捞针,每个具体的地图或者什么古书记载,还真是难以找到。 而在历史上,盗挖帝王陵墓的事一直没有间断,西汉末年赤眉军入长安,除文帝霸陵外,其余帝陵全被盗掘,东汉末年,董卓胁持汉献帝南迁长安,“又使吕布发诸帝陵,及公卿以下冢墓,收其珍宝”。西晋末年,长安饥民又挖开了长安城东南剩下的霸、杜二陵。 唐末黄巢起义,除乾陵外,长安周围的皇陵几乎被发掘殆尽。而后来五代耀州刺史温韬,领兵盗挖唐陵。北宋灭亡之后,巩县八陵都遭到了破坏。元世祖时期,江南释教总摄西僧杨琏真伽与演福寺僧允泽等人在宰相桑哥的支持下,“遍掘诸陵” 想到这些,我甚至都要放弃找这帝王墓的想法了,但是帝王墓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就拿秦陵来说,当初谁知道那地下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甚至到了现在,秦陵也未被完全发掘开,做了重点保护对象,那不是挖不开,而是不敢挖,谁也不知道这秦陵究竟有多宽,有多广。 就在这时,小爷好像发现了什么,将我递给他的羊皮日记翻到了中间,看得出神起来。 第三章:历代帝陵 此时就连我爹他们也感兴趣起来,急忙问到小爷:“小爷,那墓有搞头吗?这可是我第一次看你这么感兴趣啊,这帝陵可不简单啊,墓穴再怎么说也是宫匠们设计的,可比我们之前倒的这些斗要厉害得多了,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挺我爹说了之后,当下就笑出了声,二伯看见我笑,问道:“纪名你个小子,笑什么呢,你爹说得很对啊!” 我无奈的回道:“说倒是说得对,只是这帝陵我们都还没找到,去哪里倒啊?” “额!说得也是。”二伯这也才反应过来,不过这时候小爷却是看着祖父的羊皮日记看得出神起来,也就是说?羊皮日记上祖父真有记录这帝陵的相关信息,那么不失为一个好的线索,看来祖父这一生发现的大墓还真是不少,只是我们每次进斗都没什么大的收获,反而差点丢了性命。 其实这帝陵,要从秦朝说起,因为那时候才有皇帝,秦以前就不说了,不算帝,也称不上陵,,而且之前能发现的都已经挖光了,这其他的我有发现的,但是没敢挖,总之其中的原因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琢磨。 而当初的秦始皇陵,项羽没挖动,刘邦为了统治需要也没挖,后继都没怎么好好挖,至于刘邦为什么不挖,是有这样的说法:太平时间皇帝不会挖,挖了就是告诉别人你也可以挖我的。战乱时节没人挖的动,秦始皇陵及其难挖。 到了汉朝陵墓,发现的已经基本上挖光了,更笨没剩下几个,那些剩下的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山旮旯里面去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因为像元朝那样,我还从没听说在哪里发现过元朝的大墓而汉朝的除了几个薄葬的,汉文帝啥的,明知道没东西可收,也被挖了,汉武帝的陵被挖的一塌糊涂,那可是赤眉军的下的手。 后来再三国两晋南北朝,曹公是挖陵高手,他身份是汉朝丞相,照样挖汉景帝梁王的墓,两晋南北朝都乱,北方外族又不爱搞厚葬,南方相对保存好一点,但基本也挖遍,不然他设立什么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这些干什么! 唐朝帝陵,唐太宗也给挖了,唐朝就一个高宗武则天那个陵也是属于技术难度高的,黄巢起义后的五代十国也没挖成过,这些帝陵总之已经成了空巢了,这里的空巢是说我们没有必要在上面有念头。 随着年代的推移,宋朝开始基本皇帝都扎堆埋葬,但是北宋被金挖空,南宋被元挖空,都是什么骨灰堆成山再压着,其中还有明显的政治含义,但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而金、元本身葬法有问题,比如元朝皇帝,葬的你都看不到,也不搞厚葬,没人想也没人发现的得了,这就不得不说一下成吉思汗的陵墓了,这可是元朝的开国皇帝的墓,连开国皇帝都是这样的葬法,还指望后来其他的皇帝的墓有什么好的? 成吉思汗八白宫以及其它奉祀之神,大都以宫帐形式建立的,宫帐在蒙古语称“朝木楚格鄂尔多”,是毡帐的尊称。宫帐,分单帐和双帐两种。双帐以相互连接的两顶宫帐所组成,是成吉思汗几位夫人所在的四大鄂尔多与八白宫合并时所产生的宫帐。 到了清代末,成吉思汗与孛儿帖格勒真哈屯宫帐、忽兰哈屯宫帐和准格尔伊金宫帐为双重帐,其余宫帐是单帐。宫帐是供奉成吉思汗奉祀之神的设施。成吉思汗八白宫,由宫帐所组成。宫帐的造型、结构虽然与传统的蒙古包相似,但不完全一样。 据说,宫帐造型模仿传说中的桃儿形天宫,也象征福禄吉祥的葫芦形状。在历史记载中曾称“有天宫形状之帐曰宫帐”。宫帐是从大蒙古国时期七百多年来世代相传而来的,它保留着蒙古古代宫廷的造型。 宫帐是古代蒙古可汗及贵族宫室的一种,宫帐的架子,是在哈拉嘎斯,也就是顶端筐状木头架子上插入乌尼,也就是椽子并竖起哈那,哈那是指木头花墙,由它做成做成的。顶端的哈拉嘎斯看起来真像有脖子似的,与一般的蒙古包不一样。 宫帐平时用白毛毡蒙盖,为参加春季查干苏鲁克大祭而三月十八日出游到巴音昌霍格草滩营地的专门制做的成吉思汗宫帐除了用白毛毡蒙盖以外,外面还要罩一层用棕黄色的布料制做的缀有青绿色流苏的外套。 在查干苏鲁克大祭期间人们看到的是成吉思汗黄色宫帐,因而,成吉思汗宫帐亦称“阿拉坦鄂尔多”,也就是金殿的意思。 陵园占地面积约五万五千多平方米,主体建筑由三座蒙古式的大殿和与之相连的廊房组成,建筑雄伟,具有浓厚的蒙古民族风格,建筑分正殿、寝宫、东殿、西殿、东廊、西廊六个部分。 成吉思汗陵的主体是由三个蒙古包式的宫殿一字排开构成。三个殿之间有走廊连接,在三个蒙古包式宫殿的圆顶上。金黄色的琉璃瓦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熠熠闪光。圆顶上部有用蓝色琉璃瓦砌成的云头花,即是蒙古民族所崇尚的颜色和图案。 中间正殿高达二十六米,平面呈八角形,重檐蒙古包式穹庐顶,上覆黄色琉璃瓦,房檐则为蓝色琉璃瓦;东西两殿为不等边八角形单檐蒙古包式穹庐顶,亦覆以黄色琉璃瓦,高二十三米,整个陵园的造型,犹如展翅欲飞的雄鹰,极显蒙古民族独特的艺术风格。 成吉思汗陵墓已经算是规模巨大的,但是听说那时候的卸岭力士为了报仇把元朝的墓都倒了个干净,虽然这是传说,但是一方面也说明了元朝的墓确实很难找,说到这里我还看了看小爷,如果小爷就是卸岭力士的话,这些东西或许他知道得多。 再后来到了明朝,明朝比较奇葩,被清朝保护的蛮好,以为清朝皇帝统治需要,同时也是表示自己和明朝人民是一个阵线的,因此从明孝陵开始都保护的还不错。但是清朝自己的,出了个孙殿英,康熙的还好,乾隆和慈禧的挖了都差不多了,这个很近。 所以,很多帝陵至今都没有保存完好,可能你说的完好是这地方还在,比如是明清十三陵之类的,这类扎堆埋的后继政权都是大一统的,所以比较完好。再古一点要么是难度高,要么是没啥好东西挖。 其他的基本都空了。 第四章:元墓之谈 当我们坐了一会儿之后,小爷已经看那羊皮日记看了大半天了,突然他眼神有些迷离,说道:“这可能是个元朝的墓!”我一听就呆了,说道:“元朝的墓有什么可以倒的,里面也没什么宝贝,最多是陵墓规模大一点罢了!” 但小爷这时却好像一定要倒这个斗一样,说道:“元朝的墓一定要盗!”我没有说话,二伯和我爹也是看着小爷一愣一愣的,小爷可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话说这元朝的墓到底是怎么得罪小爷了,小爷一定要坚持去倒斗。 而且这墓如果是帝陵的话,那么元朝也就那么几个皇帝,元太祖,成吉思汗;拖雷监国; 元太宗,窝阔台汗;乃马真监国;元定宗,贵由汗;海迷失监国;元宪宗,蒙哥汗;元世祖,忽必烈;元成宗,铁穆耳;元武宗,海山;元仁宗,爱育;元英宗,颖德八刺;元泰定帝,也孙铁木儿;元明宗,和世敕;元文宗,图帖睦尔;元宁宗,懿璘质班;元顺帝,妥灌帖睦尔,一共就那么十四位皇帝。 但是看小爷的情况,这帝陵似乎是一定要倒的了,那么这元朝的被发现的墓就排除在了其中,因为那可是被保护的,祖父当初要是找到了元朝的墓,那肯定是没被发现的墓。 我想到这里对他们说道:“其实元朝的墓到了现在准确的说一座也没发现过,因为就连成吉思汗的墓里面也没见到他的尸体!” “哦,有点道理,你继续说说看!这元朝的墓我却是也没倒过!”二伯说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因为我国封建社会后期,元明清三代建都北京,明朝皇帝的陵墓在昌平,清朝皇帝的陵墓在遵化和易县,它们都离北京城不太远。” 二伯听到这里问道:“那么,元朝皇帝的陵墓在什么地方呢?” 我说道:“或许有人会说:‘元太祖成吉思汗的陵墓不就在内蒙古自治区伊金博洛族吗?’其实,那是一座纪念性的建筑物,成吉思汗的尸体并没有埋葬在里面。今天没有任何人有发现任何一座元朝皇帝的陵墓,所以元朝皇帝的陵墓在何处,对我们来说,还真是个谜。造成这个谜的原因,是蒙古族“深埋不见坟”的丧葬习俗,这种习俗起源于成吉思汗,也是蒙古族人民的智慧所在,但或许不排除有规模的陵墓,只是没被发现罢了!” “然后呢?”我爹问道。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会继续说,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到了夏历七月己丑,成吉思汗病逝于清水县行营,临死时,他叮嘱部将‘密不发丧’,实行‘密葬’。有本书叫做《多桑蒙古史》还记载:‘诸将奏柩归蒙古,不欲汗之死讯为人所知,护柩之士在此长途中,遇人尽杀之……葬后周围树木丛生,成为密林,不复辨墓在树之下。’后来元世祖忽必烈定都大都之后,也就是今天的北京,仍然延袭‘密丧’的习俗。明朝叶子奇《草木子》中记载:元朝皇帝驾山崩,‘用啰木两片,凿空其中,类人形大小合为棺,置遗体其中……加髹漆,毕,则以黄金为圈,三圈定,三圈定就是箍两头和中间。” “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道理在里面啊,二哥你说是不是!”我滴看着二伯说道。 “是那么回事儿,只是我们从哪里去找什么元朝的墓啊,要去蒙古大草原?”二伯显得无奈,接着又问我:“那还有没有设么其他的!” 我回道:“弄完之前的那些后,要掘深沟一道埋葬,也就是‘以万马蹂之使平。杀骆驼于其上,以千骑守之。来岁草既生,则移帐散去,弥望平衍,人莫知也。’元朝皇帝的葬礼十分简朴,不起坟头,不造明楼,不浪费耕地,又安全保密。连其子孙都不知其陵墓在何处,更何况外人和后人呢?当然,也许有一天,有人会发现元朝皇帝的陵墓,那肯定会是条大新闻,如果是倒斗的,就安安静静的吧!” “我们会发现的!”这时候小爷将羊皮日记放了下去,激动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小爷今天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激动,这元朝的皇帝到底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他这么想去把这元朝墓给翻了。 不过想到这,我想或许与小爷的身份有关,但是小爷又从来没给我们说明白过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只是他早些脸就认识了祖父,我们跟着他也没有不信任他的理由,而小爷的年纪加上他的本领,综合起来,让人只觉得小爷这个人深不可测,毕竟他还是千雨和老夫人口中的刘清玄。 至于小爷为何坚持要去倒这元朝的墓,我唯一猜测的就是小爷卸岭力士的身份,卸岭力士与元朝的恩怨就不得不说一说了。 在元蒙时期,因卸岭力士敌视元蒙政权,被大肆迫害,于是展开全面报复,以破坏成吉思汗陵的风水,败坏元朝江山为己任。最终破坏了成吉思汗几处附陵,恢复汉人江山。也因此和蒙人结下世仇,蒙古占据天下时,曾发出金鹰令,召集一只集合了天下刺客的秘密组织追杀卸岭门人。 有据说直到今日,这一只刺客集团的后人依然遵循祖训,追杀卸岭门门人。也正因为如此,卸岭力士最为隐秘自己身份,非本门之人虽父子妻儿也不会告知自己的身份。卸岭门门人后来淡出中原,曾经多活动于苗疆外蒙西北一带,近代也中亚北非欧洲。也曾经出现过他们的踪迹。 卸岭力士多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对华夏一族的传承很是重视。虽然活动范围不在中原,但传人只在汉人内寻找,对可能危害到汉人中原政权的国家,无所不用其极。精擅传统武功,行迹类于侠客。轻视现代科技产品武器,但对近代科学理论颇有研究,致力于将风水阵法等理论与科学理论结合起来,并偶尔制作阴气测量仪,针对僵尸的干扰波发生器等产品。 想到这里,难怪小爷在提到这元朝的墓时,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但是这都是多少年的历史和传说了,怎么小爷好像刚经历了一样? 第五章:元泰定帝 这时候我更感兴趣的是那羊皮日记本上,祖父究竟是记录了什么,我当时也只是随意看了看,并没有将上面的事情记下来,只是小爷现在的状态,看来这墓的确是不一般。 小爷慢慢的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外面,站在门前看着天,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思绪,我急忙从沙发上拿起羊皮书一看,上面最突出的几个字竟然是:“元泰定帝”,这是元朝的其中七个皇帝,这一点毫无疑问,当我越来越了解小爷之后,我直觉已经告诉我,小爷应该是个古人! 而这所谓的古人可不仅仅只是元朝时候的人,小爷能够知道汉朝的的这么多事,恐怕还要往前推移,正当我还在看着羊皮书时,从里屋里走出了一个人,我一看,那是李崖宏,但是看李崖宏的样子,恐怕早就站在门后很长时间了。 他慢慢的走了出来,昨早沙发上,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坐在了我爹的旁边,和我爹交谈了起来,他说道:“纪远啊,我看我还是先回寨子里,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来找我就行了,我这家里也没什么人,不用担心什么,我就先回去了!” 我爹回道:“要不先吃了饭在走吧,马上就到中午了!”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有行动再通知我,当然不用我我也不会来的!”李崖宏回道。 “那好吧,我开车送你回去,有行动我再联系你。”我爹说道。 “嗯,不用送我回寨子,送我回到后海子哪里就行了,我摩托还停在那里呢!”李崖宏说道。 这时候二伯也起来想留一下李崖宏宏,但是李崖宏坚持要走了也没办法,我爹对我说道:“纪名,做好饭等我回来吃!”感情是亲生的,我只好乖乖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厨房做饭。 我爹终于开着车送李崖宏回去了,我又只好做饭,小爷像是心事重重的,我也没去打扰他,当我做完饭之后,阿布倒是慢慢的洗漱完了,看来是闻到了我做饭的香味,我一回头,阿布竟然立在了我的后面,定定的看着我,还笑道:“哟,想不到你小子竟然会做饭啊,那行,我就等着吃你做饭了。” 但是他这嘴上说得好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伸出手就把我刚煎好的两个荷包蛋吃了,我也没去说,只是当饭菜做好的时候,我爹也刚刚开着车回来,这下也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小爷也不在外面想什么事情了,做了回来随便吃了两碗饭,接着拿《阴阳四书》和祖父的羊皮日记看起来。 小爷说道:“要不我们不久去一趟蒙古!”小爷说话的这口气明显是决定了,哪还有我们说话的时间,直接是带着决定的口气说的。 “可是我们就这样贸然而去,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到了蒙古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啊,那里都是大草原,总不能到草原上瞎逛吧,我们至少也搜集一些有关的东西再去吧!”二伯急忙应道。 “元泰定帝的墓确实在蒙古,纪名他爷爷的笔记上有些残缺的地图!”小爷说道。 “什么,给我看看,我怎么就没发现!”我爹立马接过那本羊皮日记,说道。 我也凑过去一看,可是这哪有什么地图,我还怀疑是不是小爷太想去倒这元朝的墓了,问道:“小爷,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上面哪有地图?都是些祖父画的符号!” “你们再仔细看看!”小爷强调道。 我再看时,发现这些符号好像能够拼成什么图形,小爷指了指之后,我们跟着小爷的思路看过去,只见那些符号确实是能够拼接成一些图案,而这图案恰好是一个地图,不过只是简单的路线,但最后确实能到达最终地点,一个确定的地方,只是上面却没有记清楚到底是哪个地方,但是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路线。 说到这,我们已经从羊皮书上知道这是什么的墓了,元泰定帝的墓,这就不得不说一说元泰定帝了,元泰定帝的名字叫孛儿只斤·也孙铁木儿,在蒙古语意为“九铁”,从一千二百九十三年活到一千三百二十八年间,他是元朝第六位皇帝,蒙古帝国第十位大汗,在一千三百二十三年到一千三百二十八年间在位。 他是元世祖忽必烈的曾孙、元裕宗真金之孙,元显宗甘麻剌之子。早年承袭父亲的晋王爵位,镇守漠北,一千三百二十三年发生南坡之变,元英宗被弑,晋王也孙铁木儿被拥立为皇帝,改元“泰定”。 他在位时政治上未有太大变动,国家大体稳定,但元朝已进入多事之秋。一千三百二十八年,也孙铁木儿去世,死后发生皇位之争,他的从侄图帖睦尔,也就是元文宗夺取了他的儿子阿速吉八的皇位,他也被视为“自立”的非法君主,没有得到汉文庙号、谥号与蒙古汗号,一般以其第一个年号而通称为“泰定帝”。 宗死后,元仁宗一系已绝嗣,虽然元顺宗一系还有武宗的两个儿子和世?与图帖睦尔,但作为元世祖长房嫡曾孙的晋王也孙铁木儿最有资格继承皇位。铁失一党北上将玉玺献给也孙帖木儿,在英宗驾崩整整一个月以后的至治三年,也就是一千三百二十三年九月四日,也孙铁木儿即位于漠北龙居河,是如今蒙古国克鲁伦河。 颁即位诏书曰: 薛禅皇帝可怜见嫡孙、裕宗皇帝长子、我仁慈甘麻剌爷爷根底,封授晋王,统领成吉思皇帝四个大斡耳朵,及军马、达达国土都付来。依着薛禅皇帝圣旨,小心谨慎,但凡军马人民的不拣甚么勾当里,遵守正道行来的上头,数年之间,百姓得安业。在后,完泽笃皇帝教我继承位次,大斡耳朵里委付了来。 已委付了的大营盘看守着,扶立了两个哥哥曲律皇帝、普颜笃皇帝,侄硕德八剌皇帝。我累朝皇帝根底,不谋异心,不图位次,依本分与国家出气力行来;诸王哥哥兄弟每,众百姓每,也都理会的也者。 今我的侄皇帝生天了也么道,迤南诸王大臣、军士的诸王驸马臣僚、达达百姓每,众人商量着:大位次不宜久虚,惟我是薛禅皇帝嫡派,裕宗皇帝长孙,大位次里合坐地的体例有,其余争立的哥哥兄弟也无有;这般晏驾其间,比及整治以来,人心难测,宜安抚百姓,使天下人心得宁,早就这里即位提说上头,从着众人的心,九月初四日,于成吉思皇帝的大斡耳朵里,大位次里坐了也。交众百姓每心安的上头,赦书行有。 元泰定帝的一生也是充满了故事,所以这些符号记录的是在蒙古国境内,但是小爷的坚持,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是一定要去将这个斗给倒了,不管能不能找到。 第六章:千年小爷 关于这次我们要去的蒙古大草原,其实我们还有些焦虑,这墓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先不说,就单独怎么去到那蒙古国就有得我们折腾的了。 至于蒙古国,在蒙古人崛起之前,蒙古大地曾被匈奴、鲜卑、柔然、突厥等游牧民族统治。 据历史学家考证,蒙古族起源于东胡的分支蒙兀室韦。 约在公元七世纪前,蒙古族先民居住在额尔古纳河一带,后来西迁到了鄂嫩河上游不尔罕山和克鲁伦河一带。 到公元十二世纪,蒙古族已经散布在今鄂嫩河、克鲁伦河、土拉河等三河的上游和肯特山以东一带,并分衍出乞颜、札答兰、泰赤乌等部落。此外,在蒙古草原和贝加尔湖周围的森林地带,还有塔塔尔、翁吉剌、蔑儿乞、斡变剌、克烈、乃蛮、汪古诸部。 游牧在草原上的被称作“有毡帐的百姓”,主要从事畜牧业;居住在森林地带的被称作“林木中的百姓”,主要从事渔猎业。 公元十一世纪,结成了以塔塔尔为首的联盟,因此,“塔塔尔”或“鞑靼”曾一度成为蒙古草原各部的通称。宋、辽、金时代,把漠北的蒙古部称为黑鞑靼,漠南的蒙古部称为白鞑靼。公元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诸部后,逐渐融合为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蒙古”也就由原来一个部落的名称变成为民族名称。 这次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个地方,但是出国一事,就伴随着很多麻烦,而且我们也不敢肯定这元泰鼎帝的墓就是在蒙古国,要是再内蒙古也说不定,只是我们大致估计这元康定帝的墓就在蒙古国而已,因为在元朝的时候,中国的领土实在是太广了。 “羊皮日记本上的那些符号,已经可以确定是一张地图了,但是却没有具体的位置,或许我们还要找找其他的线索,祖父也是够了,这写日记怎么还不写清地名,只是画了些符号啊!”我说道。 “也许你爷爷是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吧!”小爷说道。 阿布听了,说道:“什么担心的事情啊,有墓就倒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个小子,要是人人都像你那么冒失的话,恐怕第一次进墓就死翘翘了!”二伯笑道。 “不过啊,越是像我这样什么都不怕的,傻一点的也行啊,没听说过傻人有傻福吗?”阿布瞥着嘴说道。 “你傻?恐怕一肚子都是坏水,你看你那肚子,都已经吃那么大了,还这么吃,恐怕积累的坏水也多了!”我笑道。 “管他呢,先吃饭!”阿布扯开话题道。 “也是,先吃饭,这个事情先搁置一下吧,我们这两个月先到市场上看看,至于什么时候再去蒙古,我们先商量好了,乌鸦和王大山就别带着他们去了。这几次可是把乌鸦吓得够呛的了!”二伯说道。 因为乌鸦和老夫人他们早就坐上火车回山西了,我们也没打算再去打扰他们,只是这后面可能与他们还有些联系,毕竟老夫人的心愿就是能够解除诅咒,然后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儿子。 “话是这么说了,不过张云天和千雨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半路就跳车就走了!”我爹不解,说道。 “这我们也不知道,管他们呢,反正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就让他们去吧!”二伯回道。 “是啊,这两个人总是变化多端,这次还好,那叫千雨的女人总算还有点良心,帮小爷也帮了几次了,但是对其他人却是很冷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阿布假装说道,说着时还看着小爷,接着又开了一句玩笑:“会不会小爷和千雨那个女人有一腿啊!” 二伯见千雨这么说了,登一下夹了许多菜在阿布的碗里,说道:“吃你的菜,整天瞎说什么!” 小爷倒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吃着饭看着我们,又说道:“其实我和千雨那女的早就认识了!” 听见小爷这么说,我心想:“难道小爷要将他和千雨只见的事情说出来了!”于是急忙追问道:“小爷,那你倒是说说,我也一直觉得奇怪,怎么那女的会认识你叫做刘清玄,而且好像对你的感情很不一般啊!” “这时候我也不想瞒你们,只是其他人在的时候我不能说!”小爷回道。 “哎,小爷,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了,你那高冷的态度就收起来了,再说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们大家也都很了解了,而且你和纪名的爷爷也认识那么久了,不管怎么样,很多的事情也该说清楚了!”阿布这时候好像变得聪明了一样,也问道,不过或许阿布就是一直在装耿直,但是骨子里却是很精明,甚至那次在新疆的时候,因为把风,他和二伯不知道坐在洞口讲些什么。 那时候我见二伯他两个的神情却是很严肃,丝毫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只是阿布那表情可不像是个老实人的,反而像是个精明人才应该拥有的态度,恰恰阿布这平时有时很傻,有时很精明,使得我都越来越看不透我身边的人了。 “是啊,小爷,你这样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看待你了,你倒是和我们说说你之前和纪名爷爷他们的事情,还有,你怎么又会认识老夫人合和千雨他们,这你在云南,他们在山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能认识他们啊!”二伯也问道。 “其实我已经一千多岁了!”突然小爷这一开口,直接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当下就愣住了,阿布更是笑道:“小爷你这也太扯了吧,你有一千岁的话,那我也有几百岁了,哈哈!” “我没在开玩笑!”小爷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们都没再继续说话,但是小爷却继续解释道:“那杆青铜戟确实是我的,昆仑山的壁画上与那拿着青龙偃月刀争斗的人便是我,我也认识那楼兰女王,这一千年的事情都记在我心里了,虽然不是很清楚!” 我们听到这里时,只是呆住,再说不出话来。 第七章:长生不老! 不想再提,而老夫人一直对小爷那愧疚的样子,看来这其中隐藏的小爷说到这里赶了一嘴饭吃了进去,嚼完了继续说道:“怎么了,不信就算了!没指望有人信,这也是我一直不说的一个原因!” “我信!”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不由自主的吐出这两个字。 “信就行,吃饭!”小爷回道。 阿布这才急忙赶着碗里的饭,只是眼神已经有些恍惚了,二伯又说道:“千年,太吓人了,可是小爷你怎么选择这时候给我们讲?”我也是想问这个问题,之前小爷一直将这些事情埋在埋在肚子里,丝毫没有给我们提过,怎么这时候就突然给我说了起来。 “那么千雨和张云天和小爷你是什么关系?”我又问道。 “这是我的私事,不过他们两个和我是一个时代的人了!”小爷说道,说到这里时,我差点没一嘴饭喷了出来,那千雨了看起来就像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千年老妖了。 我们都没说话,只是看着小爷,让他继续说,小爷看了我们的样子倒是满不在意,继续说道:“至于,千雨那女的,我想这是我的私事,而张云天其实不叫张云天,而是叫做张纪云!” “你是说张云天是他的假名?”我爹惊讶道。 “嗯!”小爷点头道。 “那老夫人和你.....”二伯问道。 “陈蓉啊,没什么好说的!”小爷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事情,再加上老夫人知道小爷就是刘清玄时候的反应,恐怕老夫人做过了什么让小爷失望的事情,又或者小爷根本就是事情多了,不像说罢了。 “那小爷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吗?”我好奇的问道,这时候对小爷的惊讶更多的转变为了好奇,这要活上千年之久,可不是没什么道理的,虽然我自己也觉得小爷说的有些离谱。但是经历了这么多,还真不得不信,况且就算小爷自己不说,我这思维也会往这方面想的。 “是长生药!我在秦始皇那里得来的!”小爷淡淡的说道。 这时我就更加不敢相信了,说道:“小爷你不是汉朝的吗,怎么和秦始皇扯上关系了。”不过想想也就算了,这秦朝存在的时间也短,或许小爷早在那时候已经存在于世界上了,而且这些事情小爷不说也没人知道,我只管听着他说。 “我当时是个秦始皇试药的,包括张纪云和千雨!”小爷眼神有些闪烁,说道。 “那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会去试药!”我问道。 “当时秦始皇要抓人试药,我和他们两个就是其中的三个,但是开始试药的时候我们都晕过去了,秦始皇以为我们所试的药没有让人长生的能力,所以将我们丢在了荒野之后,又重新让人试药,可是后来的药都没有长生的作用,反而我们醒来之后才发现,其实我们吃下去的就是能长生的药,秦始皇就再也没找到能够让人长生的药,后来我发现我无论如何也死不了了,就这样活下来了!”小爷解释道。 这其中原因我大概有了个了解,不过却还是被惊呆了,没想到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的小爷竟然是一个秦朝的人,难怪他知道秦汉之后的许多事情,这小爷在其中经历的这么多事情,现在恐怕是一本完完整整的史书了,即使算不上正史,也能被野史所记载,这简直就是个传奇。 不过关于这长生药,恐怕许多人都会感兴趣,但或许没人能相信,众所周知,秦始皇曾十分希望获得长生不老,并且派徐福东渡日本寻找不老药。 但秦始皇没想到的是徐福一去不返。那么,秦始皇最终找到了不死药了没有,答案竟是肯定的!因为秦始皇找到了水银,而且水银防腐,这可能是秦始皇后来唯一相信能用来长生不老的办法了。 而且秦始皇陵是一座世界上规模最大、结构最奇特、内涵最丰富的帝王陵墓。地宫的深度达到了三十米,足足穿过了三层地下水,地宫的高度为十五米,相当于现在的四层楼建筑。 在当初二零零二年勘测的时候,还意外的发现了秦始皇地宫上的封土堆上居然存在着严重的汞异常。地宫中真的存在水银江河吗?秦始皇的地宫中放置水银又意味着什么?秦始皇的大量水银又来自什么地方?这一直都是难以捉摸的事情。 后来有科学的勘测结果表明,地宫中不仅有水银,而且水银的藏量非常庞大。甚至有人推测,地宫中的水银可能多达几吨甚至上百吨。更称奇的是地宫内水银分布和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的秦朝疆域图对照,发现这两张图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那么,秦始皇如此在地宫中大量使用水银难道仅是为了实现他一代帝王的恢弘想象还是为了什么,可能这只有秦始皇知道了,当然说道这帝陵,总是充满神秘的陵墓。 但是水银毕竟是一种有毒性的液态金属,如果有人进入地宫,会吸入水银所释放出来的汞蒸气而中毒。而且水银能够很好地隔热,在地宫之内形成一个密闭的隔热层,同时水银具有杀菌作用。地宫中的水银其实是用来防腐防盗的,或许长生不老后来只是成为秦始皇的一个遗愿罢了。 但是,在秦始皇以前人们还没有意识到水银有这些作用,在那个时候,人们为了解决黄金不足的困难,发明了镀金镀银,而水银是镀金镀银非常重要的一种材料,所以,在春秋时期,墓室里面放水银是一种财富的象征。 根据这个,可以认为秦始皇在死后仍然希望继续占有天下的财富。但是,和之前贵族古墓不同的是,秦陵地宫的水银量十分庞大,而且历史学家在考察这段历史的时候发现,水银对于秦始皇而言,似乎有着更为不寻常的意义。 在《史记》上有记载,秦始皇二十多岁就迷上了“长生药”和“真人术”。为了达到修仙的目的,在炼丹方士卢生等人的鼓动下,秦始皇甚至把皇宫搬进咸阳地宫,足不出户呆在里面,一面批阅奏章,一面“接引”神仙,不许外人打扰。看来小爷所说的找人试药,没假了,小爷真是秦朝的人。 而小爷和千雨张纪云他们所吃下去的,正是真正的长生不老药,小爷也不是千岁,而是两千岁。 第八章:林老 那么,现在小爷的情况不管真假,至少我们不得不信,这一切都实在是没办法解释,小爷所说的或许在我们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也没有丝毫的缘由,但是小爷的种种事情都说明了,小爷的情况就是这样。 很快我们吃完饭之后,小爷突然说道:“看来这次我们得去找一个人,问一问这元康定帝的墓的情况!” “什么人?在昭通吗?”我爹问道。 “嗯,在昭通!”小爷回道。 “那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找他干嘛!”我爹追问道。 “是一个老先生,九十多岁了,我很早就认识他了!”小爷回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他在哪?”二伯问道。 “现在他应该是住在陡街那!”小爷回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差不多时间可以问清楚他问题!”我说道。 小爷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我们可以吧你祖父记录的那符号地图给他看看,或许他能研究出个来头,这地图我必须知道具体的地点!”对于这一点,小爷很是执着,我们每个人都听了小爷的。 我爹依然是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二伯和阿布坐在后面,到陡街开车也不需要多少时辰,我们很快就到了,将车靠边停之后,沿着陡街一直走到了古城区,也不知道那老先生住在什么具体的位置。 小爷下车之后领着我们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走了几分钟之后,小爷在一座宅子面前停了下来,只见那宅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门前有两棵万年青,小爷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这时我注意到屋檐下有一个牌匾,叫做“宁静致远”看来这老先生像是一个隐居的世人一般。 进到大门之后,我发现这是一个院子,里面都载满了花花草草,而且旁边还有些古式的桌椅,然后院子旁边的椅子中间摆放这一个茶几,装修的古香古色,院子正中间有一道门,上面挂着一一副字画,附闻:“宁静致远天酬勤”。而且整个院子十分的安静,除了旁边的屋檐下挂着一只鸟笼,里面的鸟不断的啼叫着,看来这老先生的生活过得甚是悠闲。 小爷推开了侧边的一道门走了进去,我们也跟在了后面,话说进来了大半天,我也没见到任何一个人,只是这屋里不知道谁住在里面,看来就是那老先生住在里面了,而这种样子的建筑,恐怕这老先生是个很爱独居的人。 之前小爷有说过,这个老先生姓林,以前是个算命的,这房子好像是小爷资助他建起来的,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具体的名字小爷也没给我们说,只是叫这个老先生为林老罢了。 而进到屋子里后,只见一位白发苍苍,头发却很长,将其梳成了一个鞭子头,那老先生穿着的民国时期的那种布衣,带这个老花镜,拿着一本书坐在长椅上看得正出神,可能是看得太认真了,大半天才缓过神来,发现了我们已经进到了内堂。 那老先生看见了我们进来之后,急忙将书放在了一边,佝偻着腰,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见到小爷时却是满脸的惊讶,说道:“你......你是刘清玄?”而林老却是很不相信的看着小爷,似乎中间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在他的心里面。 小爷点了点头,说道:“林老,好久不见!” 林老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小爷发呆,片刻之后才又说道:“是啊,几十年没见过了!”老先生说完之后急忙拉着小爷,说是坐在椅子上再慢慢说,但是对我们却是不闻不问的,我们也只好自便了。 “林老,这次我来是找你有事!”小爷说道。 “我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有,你也别叫我林老了,不知道谁才比较老嘞!”林老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不过他好像是知道小爷的情况,不然也不会说着这样的话。 “你就是林老,你看我们这都是年轻人!”小爷含着笑说道。 “他们是谁?”突然,林老好像反应了过来一样,问到小爷。 “他们啊,是纪华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小爷回道。 “纪华啊,走得早啊!”林老似乎是认识我的祖父,用惋惜的口吻说道。 “都过去了!”小爷说道。 “对了,我记得纪华说过他有一个孙子叫做纪名,是谁啊?”林老又问道。 “那就是!”小爷指着我说道。 “他?他就是纪名!”林老的情绪不知道怎么的,又变得激动起来,突然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我的身边,这时候的我别说有多么的莫名其妙了,怎么这老先生是认识我的,而且就算是知道我祖父有我这么一个孙子,也不知道与那么的激动吧,但是我看了我爹一眼,我爹似乎不觉得奇怪,反而坐的很是安分。 “老先生,你慢点!”我急忙扶过林老,说道。我又看看小爷一眼,疑惑道:“小爷,这.......” 小爷只是点了点头,微微小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我的话,而我也在老先生一番奇怪的行为之下坐在了林老的旁边,任由他“操控!” “老先生,你先别激动,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认识我!”我不解的问道。 “纪名啊,虽然我以前没见过你,但是你爷爷经常给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老先生说道。 我想这孙子是爷爷重要的人也没什么毛病,只是为什么老先生要如此强调,再说了林老这见到我的情绪比我爷爷见到我的情绪还要激动,只是小爷在旁边看得竟然有些伤神起来,搞得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布更是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这一边二伯好像也不知道个所以然,我慢慢的歪过头问到我爹:“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可不认识这老先生啊!”这时候林老的胡子都快要戳到我脸上了,还抓着我的手拍了几下,好像我就是他孙子似的,但是毕竟是老人,我也在仔细的听他讲些什么,但是我爹却没说话。 突然老先生将手从我手背上拿了开,慢慢的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口里面去,取下了一个吊坠,我一看,那块玉的吊坠竟然和之前两位叔祖送给我的吊坠一样,,但是那块玉石吊坠却是巫灵王墓的墓门钥匙。 这块吊坠我却是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第九章:符号地图 这时候小爷走了过来,对着林老说道:“林老,纪名的事情先别说,这次我找你是要你帮我解开一个符号地图,看看这地图上究竟是说的那个地方!”至于小爷说的我的事情,我却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哦,符号地图!”老先生疑惑道。 “嗯,我只要最后一个地点就行了,我要到那去,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要你帮忙,这符号恐怕只有你能看得懂了!”小爷说道。 林老这时候却是没先顾及小爷,却是把他取下来的玉石吊坠放到了我的手里,说道:“纪名小子,先把这吊坠拿去,这是你爷爷给我的,我只是暂时保管,到最后还是要回到你的手里!” 我一听就蒙了,心想难道这玉石吊坠也是打开什么墓的钥匙?可是这也说不过去,但是竟然林老已经说了这东西是祖父留给我的,我也不好不收,只好默默的将吊坠接在了手中,说道:“好!” 这时老先生才回过身子对着小爷说道:“刘清玄啊,你到底还要活多少年啊,这几十年来你竟然没有一点点容颜上的变化,看来啊,是上天要让你活这么久!哈哈,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有什么地图给我看看吗,拿来吧,我瞧瞧。” 林老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毫无疑问的相信小爷说道那些话了,就连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先生也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而且我们根本没提过小爷之前的事情,或许小爷认识这个老先生还要在认识老夫人之前。 原来小爷早就将羊皮日记揣在了自己的兜里,只见他从兜里慢慢的将羊皮日记本拿了出来,递到了老先生的手里,随即翻到了那记录了符号地图的地方,让老先生看了起来,林老整理了一下老花镜,看见了上面的符号地图时,突然神情变得认真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符号眼睛也不眨一下。 大概几分钟之后,我们谁也没说话,反而老先生好像看出了个什么来头来,说道:“这是元朝时候的地图啊!” “林老你继续说,确实是元朝的!”小爷回道。 “差不多了,我知道了!”林老说道,接着林老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小名啊,你去旁边的屋子里帮我拿一下笔墨,我帮你们把符号代表的地图画下来!” “哦哦!”我连忙点头道,刚才他叫我这一声“小名”,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我爷爷来,我只好跑到旁边的屋子里去找一下那笔墨究竟在那,可是这屋子的墙壁上挂满了毛笔,还有窗子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砚台,看来这林老是个爱书法的人,我找不到其他的文具,只好拿着一支比较小的毛笔走了出去,然后带上砚石,拿了张白纸,摆到了林老的身边。 林老也不用其他的笔,直接拿起毛笔随便蘸了蘸墨水,竟然还放在舌头上舔了一下,这虽然看起来有些恶心,可能已经是林老的习惯了,再说了,许多艺术家也都有些奇怪习惯或者怪癖,总之我们都没管在,是看着老先生要写什么。 只见他随意在纸上画了起来,还这别说,这老先生的技艺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只见他随意的画了一会儿,这地图竟然就已经画完了,虽然都是些墨水画出来的,不过如果知道这地方是在哪,那也就好办了,这墓的发现离我们也不远了。 “老先生,这是哪的地图啊?”我爹看了问道。 “这地方应该是内蒙古的!”林老回道。 我们一听,都想到了,原来我们猜测的在蒙古国是错误的,竟然不用出国,那么我们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而且内蒙古那地方,我也没去过,这一遭既然小爷要去的话,我也跟着去一趟,况且总算是有地图了,到了内蒙古再说。 而老先生画的地图上有许多的分支点和弯路,看来我们必须经过什么地方才能到那远康定帝所在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小爷这次究竟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非要去倒那元康定帝的墓,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还是没怎么多提,小爷这“千年老妖”的思想且是我们这种凡人能够知道的。 “那老先生,这些符号代表的地方是哪些你知道吗?”二伯也问道。 “知道!这就给你们标出来!”林老回道。 只见林老在上面写了一些地名,而终点的地方却是内蒙古的一个大城市,我想这地图就是从那里开始了,那地名是:“呼和浩特”,正是内蒙古的首府。 首先呢,内蒙古以漠南蒙古得名。唐为突厥地;宋时出现蒙古部落;后建元朝,其地直属中书省及岭北行省;明分达靼鞑及瓦剌;清统一蒙古,以漠南蒙古居内地称内蒙古,漠北蒙古居边外称外蒙古,并属理藩院。民国初分属热河、察哈尔、绥远等特别区,后均改省;建国前中共以今内蒙古东部设内蒙古自治区,区名至今未变。 而呼和浩特,通称呼市,旧称归绥,是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我国北方沿边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地处中国北部边疆,欧亚大陆内部。 呼和浩特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光辉灿烂的文化,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先秦时期,赵武灵王在此设云中郡,故址在今呼市西南托克托县境。 民国时期为绥远省省会,蒙绥合并后,呼和浩特成为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呼市中心城区本是由归化城与绥远城两座城市在清末民国合并而成,故名归绥。一九五四年才改名为呼和浩特,蒙古语意为“青色的城”。 呼和浩特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国家森林城市、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市、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城市、全国双拥模范城市、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和中国经济实力百强城市,被誉为“中国乳都”。同时也是呼包银城市群核心城市,呼包鄂城市群中心城市。 而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便是呼和浩特。 第十章:绘图 林老在瞧了那羊皮日记本大半天,这才发现那是我祖父的日记,说道:“哎?这不是纪华的日记本吗?”林老这一说我们都惊讶了一番,这说明林老和我祖父可能一起下过斗,不然林老也不会知道这日记本竟然是我祖父的。 “没错,是纪华的!”小爷说道。 “那就不奇怪了,我还说这笔迹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林老说道,接着他在哪张纸上画上了最后一笔,说道:“地图描完了,你们拿去吧!”我们看了一看,在林老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前面的墨水都快要风干了,不过这地图看起来确实很完整,至少我们到了内蒙古之后不用再去担心找不到地方了。 “哎?你们是要去内蒙古吗,有行动?”林老像个老顽童一样说着,虽然他这院子的造型很像是一个世外桃源那般,但是这性格确实很开放,还真像个老顽童,说起话来的口吻有时候有些搞笑。 接着林老看着小爷,眼神有些闪烁,这一点透过他的老花镜就能看见,而这时候小爷走了过来,对林老说道:“谢谢了,林老,我们确实是要去内蒙古一趟,不过还需要些时间!” “去吧,你对于我来说我最了解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脾气,再说了你这多少年都没来找我了,这突然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了!”林老又说道。 而小爷只是呵呵笑了笑,说道:“也是啊,以后还会来找你的,我们这就走了!” “要不陪我下一局再走?”林老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桌子,只见那里摆放着一盘围棋,可是看起来却是已经下过的了,也不知道这是谁和林老下的棋。二伯就那么的问道:“老先生,怎么你这棋好像是已经对过了!” 老先生呵呵笑了笑,说道:“我这人啊,老了,自己一个人也是无聊,无聊的时候就自己对对棋!”我一听,心想:“还有这种操作?”可是毕竟有点境界的人,行为总是有些奇怪,再说这老先生也一把骨头了,干这些事也正常。 小爷这时说道:“那好,就陪你下一局!” 小爷坐在了对面,竟然把我们给凉在了一边,我们又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只好看着小爷和林老下起围棋来,但是毕竟这也要不了多少时辰,小爷和林老边下棋还边聊起了天。 林老先是问道:“清玄啊,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久了,现在告诉我了吧,今天见到你,老头我这心里啊,只是想和知道罢了!” 小爷下了一颗黑棋,说道:“这个啊,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了,只是你都问了,当然得告诉你了!” 林老回道:“是啊,我这老骨头也没多长时间了,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总不肯说,现在也应该是时候了,不然我这个疑惑可能会困在心里一辈子,到了地下也还没能知道!”林老说了还尴尬的笑了笑,提起一颗白棋落了下去。 小爷这才将之前和我们说的什么秦朝的事情,和那长生不老药的事情都和林老说了一遍,转眼间这盘棋都已经快要下完了,而我们也只是早旁边坐着看,阿布才是无聊,因为不懂这棋到底是怎么来下的,坐在一旁只是干发呆,还等不及的说道:“我说这棋还下不下得完啊,黄花菜都已经快要凉了!” “你小子,急什么急,这不小爷还在和老先生下着棋吗,等一会儿吧!”二伯对阿布说道。 “那行,我睡一会儿,你们慢慢下,这觉啊总是睡不够!”阿布说道,说着就已经躺在椅子上了。 不过这时候林老听了小爷的说法之后,却没有一丝丝的惊讶,反而说道:“我就知道,当初你和我们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你不简单了,这一点纪华也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戳破罢了,再说了,你不说的话,谁又会相信你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你呀,你呀,真是把我们都蒙得好苦!”老先生说完就大笑了起来,说道:“这盘棋已经没必要下了,就到这儿吧,我也知道想知道的了,这一切也该算圆满了!” 林老说完之后就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我们也随之站起来,看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小爷见林老起来之后,也站起身来,说道:“不过这次还是谢谢林老了,下次有机会会再来看你的!”看来小爷自从会说话之后,也是能够说些客套话了。 但是一说到这里,我就奇怪了,小爷之前不是哑巴吗,怎么这林老也不问问小爷为什么突然会说话了,反而显得很是平静,也没有显示出一丝丝的疑惑,就像这一切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似的。 这一点我没去问,但是已经知道了个大概,那就是小爷其实一直都会说话,只是隐藏了自己会说话的事情而已,至于他之前为什么不和任何人说任何一句话,这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小爷知道了,不然这林老一句都没问小爷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至于在太行山中小爷突然会说话了,我想这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小爷只是借这个机会重新说话,加上小爷认识这林老的时间恐怕还要在认识老夫人之前,因为这一切其实都在小爷的掌控之中,或许是我想多了,又或者是事实,但是毕竟小爷是已经生活了两千多年的人了,谁又能有小爷的那般耐心和韧性,以及他所知道的东西。 巫灵王墓中的巫灵王与小爷的相貌之所以一致,这可能并不只是一个意外,或者小爷根本就是借用了这个机会让自己重新说话,反正我也没去瞎猜测,小爷能告诉我们的自然会告诉的,不告诉我们的,我们逼着他说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过来一会儿之后,阿布也在睡梦中慢慢的醒了过来,而其次,我们压盖回去做做准备了,可能是一两个星期,也可能是一两个月。 这次我们还将踏上去内蒙古的路。 第十一章:走人 或许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呆得太久,小爷在与林老下完了这盘棋之后,叫着我们就走了,临走之前林老还对我说道:“小名啊,记得我说的话,还有,有些事情你们小爷以后会给你说的,从内蒙古回来的话记得来看我!”说完之后他只是慈祥的笑了笑。 而我们也没多停留,我答应了林老之后,跟着小爷他们就走了,这次去内蒙古我们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李崖宏,当然张云天和千雨也没有通知,因为张云天其实是叫做张纪云,而这一切要不是小爷给我们说的话,我们可能这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至于老夫人,恐怕得忙着找儿子的事情了,毕竟跟着诅咒也解除了,也就是说老夫人不用担心到了那个年纪之后会突然死去。 我们出了院子,林老还送了一送,最后竟然给小爷说了一句:“清玄啊,记得我死的时候来送送我!”看起来有些神伤,小爷看起来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竟然和一个九十多岁的老者能够认识这么多年,而容颜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说起来难免觉得不可相信,但许多的试试就摆在我们的面前,不得不信。 小爷回道:“别说这种话,林老!我还会回来看你的!”说了也不便多留了,小爷走在前面就带着我们走了,其实林老说这些话,可能上了年纪都会有干出,其实有些人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只是你还没发觉而已。 我们这下便是头也没回的走了,有时候离别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不管还能不能再见,小爷和林老的友谊我们外人也不知道,反正林老对小爷的这份友情,是我们年轻一辈不能比及的,至少我还体会到这一辈子的友情是什么样的。 看着林老对小爷依依不舍的样子,我们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世上的情还真的很珍贵,但是别总想在心里,想太多真的会死人的,小爷也没多做停留,先行走出了院子,以往我还没注意到小爷是这么个念旧的人,而且我也很疑惑,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度过这两千年,这说起来完全是个神话。 我们很快下了陡街,坐着车就走了,一路到了家里,在车上小爷救和我们说清楚,我们两个星期之后就动身去内蒙古,虽然这两个星期不能说准备得完全,但是毕竟知道了墓的所在,而且有了地图,找到了墓也不是很难,最起码有了开头,就不怕没结尾,不管结尾是如何。 我们到了家,这两个星期也是过得平平淡淡的,中间与其他人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倒是我自从从那墓楼里出来之后,就拿出了之前在太行山中得来的那蛇纹玉壁看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蛇纹玉壁为何与那墓楼中的青铜圆盘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有时候留点神秘总是最美的。 不知道怎么的,大概在中间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候,李崖宏却自己找上了门来,对我爹说道:“纪远啊,这最近有没有什么行动,带上我吧!”他这一讲把我们都讲得莫名其妙的,而且李崖宏平时也不是说一定要倒斗,自从上次我爹请了他帮忙之后,再那墓中也没得到审核东西,我心想恐怕最近他有些缺钱吧,但是可能不仅仅是那么的简单。 我爹回问到他:“崖宏,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行动了,我们的确是要去内蒙古!”这就奇怪了,我们这才过了一个星期,而且中间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联系,这李崖宏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这难免让我们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主动要求和我们一起去,恐怕这中间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们也不会拒绝他,这颗是发丘将军的后人,自帮得上许多忙,到了现在,我对什么明器之类的其实已经没了什么想法,只是这次是小爷坚持要去的,我们自然也会跟着去。 我爹说道:“那好吧,我们打算下个星期出发,到时候联系你,你得把你自己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我爹虽然这样回道,但是明显感觉到他有些疑惑,这同时也是我们的疑惑,我们要去倒斗的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到了李崖宏耳朵里面去的。 “那好,我就过来和你们说一下,记得叫我!”李崖宏说道。 我们也都答应了,至少李崖宏可不是像乌鸦那种不情愿还要跟着下斗的,可是我们还有一个忧虑,那就是张纪云和千雨,那两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我们到了内蒙古之后会不会跟着来,千雨尚且还和小爷的关系不清楚,张纪云就更不用说了,而从小爷的说法来看,张纪云和千雨是和他一起试药的人,至于千雨和小爷之间有什么故事,我想不用小爷说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了,按照阿布的说法来说,就是小爷和千雨是有一腿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崖宏说了这件事之后便么多说,只是回去准备要用的东西了,当然我们那些倒斗的工具时不能带上车的,还得到了内蒙古在做打算,虽然这样有些耗时间,但是这要是中途就被安检将东西收了去,那么肯定就去不了内蒙古了。 这样在无聊与准备中,我们就度过了这一个星期,之后依然是坐上火车,前往内蒙古,这一路上也每个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呼和浩特,我们到了之后休息了一天,就到了呼和浩特的市场上准备一切要用的东西。 而根据地图上的情况,我们要去的是大草原,呼伦贝尔大草原,因为地图上的终点就在那里,也就是说,我们还要转一下车从呼伦贝尔进去,这样辗转几次,总算是来到了内蒙古,至于地图上的,我们倒是先到了呼和浩特。 就在我们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之后,我们就得依据地图的描绘,找到那所谓的元康定帝墓。 第十二章:草原 对于呼伦贝尔大草原,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一般指位于呼伦贝尔市西部的呼伦贝尔草原,是我国保存最完好的草原,水草丰美,有“牧草王国“之称。呼伦贝尔草原位于呼伦贝尔市大兴安岭以西,由呼伦湖、贝尔湖而得名。地势东高西低,海拔在六百五十到七百五十米之间。 但是这地图上所画的,我们要去的地方却是想一个湖泊的位置,也就是呼伦湖,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元康定帝为什么会选择葬在那,而且祖父的日记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错,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去一趟了。 我们先是到了草原上,每逢盛夏,草原上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星星点点的蒙古包上升起缕缕炊烟;微风吹来,牧草飘动,处处“风吹草低见牛羊”;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奔腾的骏马和牧民挥动马鞭、策马驰骋的英姿尽收眼底。 呼伦贝尔大草原是我国现存最丰美的优良牧场,因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所以又有“最纯净的草原”之说,看来的确是不假,这里的确是个人间天堂啊!我还特意如此感叹了一番,听得阿布都已经瞥着眼看我了。 其实草原也是文明发展的一个开端,草原文化是中华文化发展的重要动力源泉之一。中华文化源远流长、长盛不衰,在世界各文明古国中极为罕见。造就这种独特而伟大的文化发展现象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它多元一体、和而不同的内在建构。 而在这个内在建构中,草原游牧民族一次又一次地推进新的历史变革与发展。中国历史上北方草原民族总有一种向南融合发展的倾向,中原王朝到末期广泛弥漫的腐败萎靡和不堪一击,也促使草原民族一次次戎装南下,为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的发展一次次注入新鲜血液。诚如陈寅恪所说,北方胡人文化“注入中原文化颓废之躯,旧染既除,新机重启,扩大恢张,遂能别创空前之局”。 从文化发展的角度看,伴随着北方草原民族对中原武力征服而来的是草原民族与中原民族的融合,也是草原文化同中原内地文化的汇聚与创新。这种大规模的融合汇聚每进行一次,中华民族、中华文化的多元性、包容性就得到一次加强,中华文化所产生的向心力、凝聚力也就进一步增强。正是这样一次次的大规模融合、汇聚、创新,加速推动着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 这里有水草丰美的草原,松涛激荡的大兴安岭林海,纵横交错的河流,星罗棋布的湖泊。这里的草原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草原“,这里是中国北方少数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发祥地之一。其中也说明了为什么成吉思汗为什么会从这里打开的疆土。 而且呼伦贝尔大草原还有许多美丽的传说,人们都非常向往呼伦贝尔大草原,想象着这里的茵茵碧草,悠悠白云,湛蓝如洗的天空,还有奔驰的骏马和成群的牛羊……可是你知道呼伦贝尔名字的来历吗?呼伦贝尔草原的名字,来自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 从前草原上有一名叫呼伦的美丽姑娘游走在草原上。百种鲜花都羞涩地低下头;英俊的蒙古族小伙子贝尔骑上高头大马,所有的马匹都自愿伴着他一起飞奔。两个年轻人儿相爱了,白灵鸟高唱祝福的歌。雪白的羊群叼来最美丽的花堆在他们帐房外。也是一个雨后天青架起双彩虹的傍晚,异常突如其来的灾难破坏了草原的宁静,恶魔莽古斯狞笑着吸干了草原的水,从洁白的毡房里抢走了呼伦姑娘。 后来草原枯黄了,成群的牛羊倒地而亡。为拯救草原和心爱的姑娘,贝尔抄起弓箭长刀,跨上枣红马,冲进枯萎的草原。日夜奔波跋涉寻找莽古斯,终因疲惫不堪跌下马来,就在半梦半醒间,他看到了饱受折磨恶魔摧残的呼伦的身影,她变成一朵瘦小的“阿日愣”花,就在眼前经受着风吹日晒,奄奄一息。 贝尔猛然惊醒,用皮囊里仅有的一点水浇灌“阿日楞”花,呼伦复活了,她紧紧拥抱着贝尔。莽古斯又出现了,再次夺走呼伦。草原被沙石吞噬,天边烧起了大火。贝尔情急中想起了阿爸传给他的神弓,连向天空放出仅有的三箭。顿时大雨倾盆。草原复苏,牛马羊群又重新站立起来,妖魔带着绑在身后的呼伦,又再次杀回,企图杀死贝尔摧毁一切,这时呼伦挣托绑绳。飞快地夺下莽古斯头上的绿宝珠,一口吞下。顷刻,山崩地裂,狂风大作,呼伦倒地化作浩荡的大湖。 贝尔杀死了恶魔,然而在湖边却再也看不到美丽的呼伦姑娘了。贝尔悲痛万分,惯然地折断神弓。只听一声巨响,草原塌陷,贝尔也化做一池清湖。就这样,一对情人把炽热的爱献给草原万物,化做呼伦、贝尔两个清澈汪洋的大湖。草原有情,暗暗地拼裂开出一道乌尔逊河,把两颗年轻的心连了起来。草原兴旺了,草原上的人们为了感谢纪念呼伦和贝尔,就把这片草原命名为呼伦贝尔大草原。 面对大自然和诸多自然现象,人历来有敬畏的心理。富有独特想象力的北方游牧民族,编织了这一神话传说,显然是出于对风沙灾害的憎恶和对水草丰美的渴望。这是一种原始的朴素的环保意识。其实,呼伦、贝尔也好,风妖沙魔莽古斯也好,都是一种符号,像五线谱上的“乐符”一样,所演奏的是人与自然的乐章,这乐章自古以来就是呼伦贝尔的主旋律。 当然这些传说已经足以说明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神奇与美妙之处,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必须穿过草原,去到呼伦湖,但是一想到这里却是个能后旅游的地方,我们就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被什么人发现,这行动也有所慢了下来。 但是,总归地图上已经确定了地点,而小爷的坚持促使我们要去做着一切。 第十三章:盗洞 我们进入草原的时候,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呼伦贝尔草原属于北方温带半干旱区,气候寒冷干燥,冬长夏短,春季多风沙,夏季却也是如此这时候不禁天热的很是让人难受,就连阿布也开始大叫了起来:“我去,这好好的一个草原,怎么那么热,按说这有草的地方应该很湿润才是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听了就说道:“这还不算什么,到了冬天啊,我们要去的呼伦湖就会结冰了,而且湖水会从十一月上旬封冰,至次年五月初才解冻,冰层厚可达一米以上,是我国封冻期较长的一个湖泊,所以你应该庆幸是夏天而不是冬天!” 阿布听了,说道:“那还是热点好!” 二伯对呼伦湖也好像也做过功课,说道:“呼伦湖:也称呼伦池,当地人习惯称之为达赉湖。 呼伦湖是中国第五大淡水湖,内蒙古自治区第一大湖,位于扎赉诺尔区与新巴尔虎左旗、新巴尔虎右旗之间,所以啊,我们要到那里的话,还需要时间!” 其实呼伦湖是因地壳运动而形成的构造湖,呼伦湖水补充来源:除湖面直接承受大气降水外,主要依靠地表径流和地下水的补给;注入呼伦湖的主要河流有乌尔逊河、克鲁伦河、达兰鄂罗木河;湖内有十多处泉眼,有少量的地下水补给。 呼伦湖的水质变化主要取决于湖水量的增减:当湖水量增加,水位上升,成为排水湖,是一池“活水”时,含盐量就降低,属于淡水湖;当湖水量持续减少,水位不断下降,只吞不吐,甚至与外流河联系中断而变为内陆湖,成为一池“死水”时,湖水含盐量就增高,甚至会变为微咸水湖。 其次呼伦湖呈不规则斜长方形,长轴为西南至东北方向。呼伦湖西岸为起伏的山峦和俊俏的悬崖陡壁;东岸和南岸地势平坦开阔。湖底为泥底,比较平坦。呼伦湖水的补给除大气降水和地下水外,主要来自发源于蒙古国东部的克鲁伦河,以及连接贝尔湖和呼伦湖的乌尔逊河。 我们不知道在草原上走了多久,包了车,然候还找了个蒙古包住了几天,大概是因为想要玩几天,我们都是一边玩着一边找寻那所谓的元康定帝墓,直到有一天我和二伯阿布他们两个到了湖边,我们本是来玩的,并没有说一定能找到那所谓的帝陵,但是就在我们王湖边的草原游走时,阿布却脚下一陷,好像踩到了什么。 阿布当下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说道:“这里的土怎么那么送啊?我去,我还在往下掉!” 我急忙走到了阿布的身边拉住了阿布,看来这里的确是有情况了,而且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离那些牧民牧牛羊的地方很远了,四处望去根本找不到一个人,而我们的背包里其实早就准备了一些工具,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至少能够打开一个盗洞。 我拉着阿布问道:“阿布,你试试踩踩,土是不是软的!”我这样问其实主要因为呼伦湖周围也有很多的湿地,我了排除这只是一个湿地造成的情况,所以才这么问道。 阿布试着将脚往下跺了跺,说道:“好像是有情况,这下面的土都是干的,先别说了,把我拉上去!” 阿布扶着边缘,我使了使劲踩将他拉了上来,只见下面已经被阿布的身子踩出了一个洞,而这洞看起来好像是被人挖出来的,小爷见到这情况也急忙的跑了过来,我爹跟在后面,李崖宏也走了过来。 话说李崖宏这次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明器来的,恐怕还有其他的目的,但是我们并没有去在意,二伯先是把工兵铲拿了出来,又叫道:“我们下去看看吧,这应该是被人打开的盗洞!” “什么,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我惊讶道。 “应该是,不然这洞口的土怎么会那么的松,肯定是被人之前打出来的土!”二伯回道。 “那还磨蹭什么,下去看看吧!”我爹说道。 小爷听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跳进了洞里面去,洞口旁边的草被夏夜跳下去是还扇动了一下,我们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见不到了小爷的身影,只听见泥土哗哗掉下去的声音,我试着喊了喊小爷,叫道:“小爷,听得见吗?下面什么情况!” 片刻之后,才听见小爷回道:“不是很深,你们下来吧!” 我们听见小爷的声音都长舒了一口气,二伯对我们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先下去,阿布和阿远你们后面下来!”我们应了。 二伯将工兵铲先丢了下去,顺着洞口就滑了下去,而我们也是如此,将背包都丢下去之后就都跳了下去,下去之后才找了找手电,这时候只能看见洞口处还有太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打开电筒才能看见。 我爹和阿布以及我是后面才下来,李崖宏在二伯的后面下去,当我们打开电筒时,只见里面就像一个地道一样,又像是那些打矿的留下的,只能说这地道很宽敞,我将手电照进去时,只见三双明晃晃的眼睛盯着我看,开始还把我吓得一大跳,不过仔细看却是小爷和二伯以及李崖宏他们三个。 我小声说道:“小爷,这地道应该不是什么墓道吧!” “不是,是前面的人打的盗洞,看来进去应该能够走到什么墓室!”小爷却是什么都不担心,大声的回道。 “你们快过来,别待在那!”二伯这时对我们说道。 我们走过去时,才发现这盗洞里面的土都已经不知道干成什么样子了,我还特意摸了摸旁边的泥巴,没有感受到一丝丝湿润的气息,看来这盗洞不知道已经被打出来多长时间了,这本来就是在湖边,没想到这里面的泥土这么干燥。 阿布往前看了看,说道:“这洞有点长啊,都看不到个头,还进不进去?这要是被人盗过的话,恐怕也不会剩下什么东西了,我看我们还是重新找地方进去吧,万一不是那元康定帝的墓,进去了不是白进去吗?” 小爷说道:“应该就是他的墓,不管有没有被盗,我都要进去看看!”小爷始终还是坚持了。 正当我们还在商量时,我电筒往那前面的地方一照,只见那泥墙下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第十四章:盗洞内的尸体 看见那人坐在墙角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人没有丝毫的动静,看来是一具尸体,小爷摆了一个停下来的手势,从背上取下了戟,自己先走了过去,而我们只能在后面先看看情况,但是神经却是紧绷着的,毕竟这墓里的尸体可不能排除粽子这种说法。 小爷走过去时也显得谨慎了起来,我们电筒照在那尸体上,那尸体脸部都已经发黑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异味,而只是安静的躺在那,小爷用戟戳了戳那尸体,似乎是没了什么危险,这才转身对我们说道:“没事,过来吧!”我们便走了过去,但是依然有些小心,这尸体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盗洞之中。 我走进了才发现那尸体竟然不是古墓里的人,只见他怀里还拿着一杆猎枪,看来是之前的盗墓者,而这人竟然死在这盗洞进去的地方,看来这群倒斗的可能已经都死在墓里了,不然这尸体竟然没被抬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群倒斗的或许只顾着钱财了,根本就不在队友。 小爷或许也发现了这点,说道:“看来这墓还没又被盗完,这些盗墓者或许就根本没出来!” 李崖宏也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这尸体竟然没有腐烂,看他的样子,可能是中毒死的。”李崖宏说着用铲子戳了戳那尸体,只见那尸体没有丝毫的韧性,看来已经完全僵硬了。 阿布说道:“这人也是死的奇怪,中毒就算了,躺在这盗洞口,怎么看起来好像看风也能死人啊!” 二伯当下就认真的说道:“你小子,尽说些瞎话,这看风能死人?你没听李师说这是中毒死的,这里面即使没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恐怕也有什么有毒的东西,反正别顾着拌嘴,只管小心点!” “知道了,二爷!”阿布无奈的回道。 “不行,你们得跟在我后面,注意我的手势,前面可能有什么东西!”小爷说道。 我们都应了一声,不过李崖宏却是不怕事,走在了小爷身旁并肩齐走,小爷看到也愣了一愣,不过并没有说话。 当然我们只管跟着小爷,这一次可是小爷坚持要来的,虽然还不知道他究竟和这元康定帝有什么渊源,但是至少已经说明,这墓里面的东西或许还存在,而我们一直沿着这盗洞走,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是地上竟然有些残留的子弹壳。 二伯看见时说道:“看来这里曾经有场恶战啊!” 我也应道:“看来他们是遇见茬儿了,这些子弹壳都是一个样的,他们总不至于对自己人开枪吧,看来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我说到这里时,阿布口气很冲的说道:“管他什么东西,到了我这里就是两铲子的事情!” “别说大话了,没小爷,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这时候还想着吹牛皮,脸往哪放!”二伯嘲讽阿布道。 “这不是说出来壮壮胆子吗?干嘛非要拆穿我,我只是个幼儿园毕业几十年的孩子而已,何必要这么损我啊,二爷,都是自己人嘛,说话给阿布我一点面子!”阿布尴尬的说道。 “先别说话,有情况!”小爷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严肃的道。 我们都定睛看着小爷身前,原来我们不知道从盗洞口走进来了多远,在回头一看,竟然只能看见从洞**进来的昏暗阳光,其他的却是什么都看见,而我们的面前竟然有一大道石门,朝着两边散开。 “墓门?这就到墓门了?”我爹惊讶道。 “可能不是,你们都让开,我来开着墓门!”小爷说道。 而那道木门的顶端上面,竟然还有一个雕塑,只是微微的从上面凸了起来,那雕塑是一个麒麟形状,我们对麒麟已经很是了解了,“五不像”,而那东西好小爷手臂上的麒麟纹身又那么的相似,自然是错不了。 但是我们并没有去在意这麒麟的雕塑,那个墓主的墓里面还没有这些雕塑啊,只是用这麒麟来守墓的,恐怕都是什么帝王级别的人物了,这一点也说明了这墓主人八九不离十就是那元康定帝了。 我们这下也都让开了,小爷自然就走到了墓门面前,但是我爹这时候就疑惑道:“要是这些倒斗的已经进去的话,那么这墓门应该是打开的才对啊,怎么还是紧闭着的,有些不对头!” “是啊,小爷,要不我们先弄清楚再说!”我也说道。 “没事,你们让开,我开就行了!”小爷却坚持说道,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办法,虽然这道墓门很是奇怪,但是也不影响小爷要打开墓门的决心,我们只好站在了盗洞的两边,让小爷去开那道墓门,这反而让我们显得懦弱起来。 我站在一旁看着那墓门上面的麒麟雕塑,不禁觉得心里有些慌张,按麒麟的两只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我,恰好与我所在位置对上了,我一看它,它也在看着我,顿时就觉得背上两股汗顺着肩胛骨淌了下去。 我看着也瘆得慌,骨头都快凉了,只好转移目光看着小爷,这时候小爷正在用他的戟做辅助作用,将戟往门缝里一卡,用另外一道墓门做支撑点,把左边的一道墓门给撬开了,可是小爷却没怎么用力气,那墓门竟然轻轻的就开了。 小爷也有所疑惑,不过立马将戟给扯了回来,随着石头噌噌的碰撞声,墓门竟然已经开了,看来这墓门的确是已经被打开过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打开。 当墓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竟然伴随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们都被这味道熏得急忙捂住了口鼻,我们也都明白,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但是现在实在是背臭得说不出话来,我想了想,这不科学啊,要是这前面是什么干尸的话,可不会这么臭,要是你来闻一闻这味道,估计立马就吐出来了,但是我也习惯了,根本就没在意只是忍住尽量不去过多的呼吸。 阿布还闲不住,捂着口鼻还要说道:“我去,怎么那么臭,这是捅着粪池了吗?”但是没人理他,只是他在瞎叫罢了。 而之后我将目光回到那墓门里面时,只见里面竟然全是腐烂的尸体,上面还爬满了蛆虫。 第十五章:双重墓门 眼前的景象立马就把我们给惊呆了,这些人似乎死去并没有多久,而且也不像外面坐着的那具尸体一样,是中毒而死,浑身都已经僵硬但是并没有腐烂,而我们眼前的这些尸体,却是已经烂得只剩下骨头了,虽然上面还有些腐肉,看起来极其的恶心,但是已经说明了一个情况,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进入到墓里面去。 相反,这些人已经死在了门前,因为在我们打开墓门的时候,这些尸体的前面竟然还紧紧的关闭着一道墓门,阿布这时疑惑道:“这些人怎么会死在这里了,他们到底怎么死的?怎么外面那具尸体和这具不一样啊,好像是一帮人!” “看来他们受到了什么的攻击,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二伯说道,可是二伯捂住口鼻的那一刻,又立马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找块布先把鼻子给捂住吧,这味道再闻下去会死人的!” 我听了立马在背包里面翻了起来,里面装得有纱布和其他的东西,只时也只能用这纱布暂时用一用了,我将纱布都递给了他们,这次我们也没带什么打算之类,我爹倒是默默的点起了一根烟,说道:“还是抽根烟冷静冷静吧,这烟抽起来也能除臭!” “给我也来一根!”二伯说道,阿布也说道:“我也要!”只有小爷和我以及李崖宏没要烟,小爷倒是当这臭味不存在似的,也不捂住口鼻,也不怎么样的,只是定定的看着前面腐烂的尸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小爷说道:“看来这两道墓门中间出现的东西不是什么善茬,你们小心一点,我去吧墓门打开!” 我也疑惑,说道:“这墓门是怎么个设计法,怎么前后还有两道墓门啊!”这时候小爷已经走到了里面一道墓门的前面,跨过了那些腐烂的尸体,站在了墓门的前面。 这时候李崖宏也发现了不对劲,看着里面那道墓门看得出神,只听见李崖宏对小爷叫道:“兄弟,先回来,那墓门上有东西!” 或许小爷也没发现那墓门上有什么东西,急忙停了下来,问道:“嗯?什么东西!”小爷随即也在墓门上瞟了几眼,片刻眼睛便盯在了墓门的左侧,我们也顺着小爷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墓门左侧那里竟然有几个孔,好像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一样,我看到也急忙对小爷说道:“小爷,小心点,说不定是什么机关!” 但小爷似乎已经识破了那些小孔是什么东西,说道:“没事,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放完了,我们打开墓门就行,这些人应该就是中了这孔内的东西死的!” “哦?那是什么玩意儿啊,这小孔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在墓门里面的,你们看,小孔的旁边还有个覆盖的薄片!”我见那小孔竟然不是通向墓室里面的,应该是连接在墓门里面,并没有间墓门打穿,而旁边的薄片,应该是这些人触动了这些小孔的机关,随即被里面的东西给弄死了,但是我们却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什么生物,比如虫子之类的,又或者是毒气和箭,但是箭这一点我们很快就排除了,在那些尸体的身上,我们看不见任何的箭支。 小爷在那些小孔上看了几眼之后,好像已经明白了过来,说道:“这小孔里面有喷射毒雾的装置,不过看来毒雾已经喷射完了,只是一道简易的防盗装置,现在不用担心!” “那小爷,这墓门闭合得那么紧密,我看我们还是过来帮帮你吧!”阿布说道。 “也行,你们开右门,我来开左门,别踩着那些尸体,死者为大!”小爷回道。 我们应了一声之后,绕过了尸体走到了里面那道墓门之前,话说这墓门的高度竟然比外面一道墓门还要高上许多,只是没有什么花样雕刻在上面罢了,而且也没有了那麒麟的雕塑,只是这墓门的高度和宽度,让轮廓看起来甚是壮观,而且这些小孔的分布,恰好是处于成人高度的脸部,难怪之前这些人全部死在了这里,这样看起来也难怪这些人会被这些毒雾给喷死在这里了。 “你们站好位置了吗,我们得开墓门了!”二伯喊道。 “站好了,开吧!”阿布回道,我们也应了一声。 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其他人也是满脸的青筋,可是这墓门就是不动,小爷这么大力气的人,加上我们几个,这墓门却好像生根了一样,只是上面抖动了一些灰尘掉落了下来,但是完全就是没有反应。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之后,我爹说道:“不对啊,这样好像没什么用啊,这墓门动都不动,怎么推开啊,不会是有什么机关吧?” “都先退后,我来看看!”小爷回道。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放弃了,我们大半天也没发现这墓门上面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反而是浪费了许多的精力,小爷和李崖宏还在那墓门上面寻找着什么机关,突然小爷站立在了墓门下面,往上一看,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说道:“你们看,那有一个凹槽!” 我们都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小爷所说的那个地方,只见那个凹槽竟然和八卦的形状很是相似,而这时我就想起来之前我们在太行山中遇到的那道墓门,也是和这有些相似,而且那凹槽的形状,竟然和我胸前吊着的玉石一样,但是有好像有些差别。 小爷似乎也知道了这一点,对我说道:“纪名,之前林老给你的那个玉石带着了吗?” 我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说道:“带着了,在背包里面。” “快拿出来!”小爷急忙回道。 我翻了翻背包,将那玉石递给了小爷,小爷直接将那玉石王墓门上一放,按照《阴阳四书》上所记录的“乾三连,坤六断”对那玉石就是一顿操作,而我们也随时观察着墓门的情况,却还是没有反应。 “不对啊,应该能够打开,如果这玉石是纪华得来的话,那是这墓门的开关没错了,不可能!”小爷惊叹道。 这时李崖宏还在墓门的另外一侧,突然说道:“还差一个一个玉石!”只见李崖宏指着他头顶的一处,我们一看,那里竟然也有一个凹槽,与另外一侧的凹槽一模一样。 “对了,应该还需要一个玉石!”我看着那凹槽说道。 而我胸前的这个玉石是两位叔祖给我的,和林老给我的那个一样,只是这两个玉石完全就不是来自同一座墓。 为何春秋战国的墓能和这元朝的墓扯上关系! 第十六章:麒麟颜料 最后我还是将胸口前的玉石取下递给了小爷,小爷也是愣了一愣,或许他也不知道这巫灵王的墓究竟是如何与这元康定帝的墓扯上关系的,只是小爷已经将玉石拿了过去,直往那李崖宏的位置。 我神经紧绷着看着小爷,只见小爷已经将那玉石放到了李崖宏头上的凹槽中去,恰恰又是与那“乾三连,坤六断”的手法一样,小爷将那玉石扭上了几转之后,看着墓门,我们也退后了几步。 那墓门在两快玉石都放上去了之后,先是震动了起来,上面的石灰也抖动了下来,直接往我们这飘了过来,我被这石灰弄得呛了几口,用手挥了挥,才继续看清那墓门的情况,只见那两块玉石已经开始转动,随即伴随着石门的噌噌声,墓门竟然朝着里面慢慢打开了。 我们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墓门中间,看着里面的情况,小爷说道:“都小心点,墓门里面可能会有东西!” 我们听到小爷的提醒,都是将手中的铲子和伞兵刀捏得紧紧的,生怕里面跳出来几只粽子或者什么奇怪的生物,阿布在我后面更是看得紧,死死的盯住那墓门里面,墓门还在稍微有些掩着,我们看不见任何东西。 但是我们都没有说话吗,只是盯着那墓门,墓门打开是将地上靠着墓门的的一具人骨也带着进去,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那一具人骨的手指头是背墓门卡在下面的,看来这人在死之前受过不少的折磨。 随着噌噌声不断的想起,墓门很快被打开,不过完全不用我们去推,墓门打开的速度虽然有些慢,但总归还是打开,之后墓门便朝着两边靠了过去,小爷见状,急忙说道:“走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们不得不立马将手电照过去,就在我们刚刚接近墓门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而这风却是从这墓门内吹进来的,我很疑惑,急忙问道:“这风是从哪里来的,这墓里面也不像是能有风的地方啊?” 还没等他们回话,只见里面飞出了一个阴影,这阴影和麒麟的形状却是一模一样,而且麒麟的颜色是彩色的,直接奔着我们而来,我们都惊了一番,急忙朝着两边躲了过去,但是身上已经被那麒麟形状的阴影擦到了身子,当我们回头一看时,那刚才从木墓门中出来的麒麟却是不见了。 “我靠,这是什么鬼,从哪去了?”阿布见那东西不见了之后,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问道。 “那不是鬼,只是个虚形!”李崖宏似乎是知道。 “虚形,那不是一直麒麟吗,怎么回事儿,这一眨眼就不见了,不会回来吧?”我说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是千年颜料遇到空气自然挥发的现象,只是这古人啊,把这颜料的形状设计成了一直麒麟的形状而已,只要遇见空气,这麒麟就会从墓门中飞出来,只是个守墓的虚形,不打紧!”李崖宏解释道。 “他说得没错,只是些颜料而已!”小爷也点头应道。 “那好吧,吓死我了,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嘛,这些古人事真多奇怪,这墓里好好的放些明器不就行了,还设置什么麒麟!真是的!”阿布埋怨道。 “你小子,尽说些没用的,要是这墓里面像是家里,想拿什么就拿什么,那且不是人人都能考倒斗吃饭了?”二伯对阿布说道,看起来一脸的不屑。 “哎,那还进不进去了?”阿布回道,接着四处看了看,又说道:“看来刚才那飞出来的麒麟的确不见了,我们快进去吧,我非得把这墓给倒个翻天不可,尽用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害人,封建主义的毒瘤,我们可是革命的接班人,别被他吓到了,这些封建主义的东西啊,还是得靠我们新一辈来摧毁!” “我看啊,你这是兵当得太久了!”我说道。 “走了,别拌嘴了,这时间可不等人!”我爹打断了阿布我们两个的对话,说道。我和阿布只好乖乖的跟在后面,只是现在啊是一个看一个不爽了,但是都是耍在了嘴皮子上,心里倒只是觉得无聊而已,磨一下嘴皮子。 我们进入墓穴之后,眼前的情况可把我们震住了,这里面全部是石头,形状各异,完全就是个地宫,空间不知道有多大,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些嶙峋的石头只是朝着两边摆放,但是中间确实很平整,而且那些石头下面还摆放着许多的树棺,也就整棵树被掏空了,将人放在里面埋葬,只是少了土来掩盖罢了。 “我去,这可是个大墓啊,我见过的地宫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看来这帝陵的确是比其他的墓都要上档次啊!”阿布说完还大叫了一声:“哦嚯嚯!”而这地宫也不知道有多大,从不远处很快便传回了阿布的回音,这周围的墙壁也不知道有多厚,有多高,一眼往上去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就连电筒也照不到个头,完全就不应该是处在地下的东西,而由于那盗洞实在是太长太深了,我们下来的距离每个几百米我还真不信了。 当下我们的重点又回到了中间1那块地方去,我们都是换着方向看的,只有李崖宏和小爷是走在前面的,突然李崖宏好像看见了什么,对我们说道:“你们看,前面有匹马的雕像!” 我们回身一看,中间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个凸起的石头,上面竟然立着一匹石马,虽说是石头的马,但是看起来像是水泥凝结成的一样,反正我可以肯定,那不是石头的。 小爷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说道:“那不是雕像,是干尸!” “还有马的干尸?”阿布惊道。 “嗯,不止马的干尸,上面可能还骑着一个人,只是那人的干尸不知道哪去了!”小爷回道。 正当小爷如此之说时,我仔细的观察着那马的背上,只见那上面竟然全部是些灰尘和碎片,似乎那干尸已经被摧毁了一样。 “那这人的干尸到底去哪了?”我有些紧张起来,问道。 而这干尸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正在这时,那马的干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化作了灰尘,朝着我们飘了过来。 第十七章:干尸马 我们见到那马的干尸突然化作灰尘迎面扑来的时候,都是惊了一下,我心里还疑惑这干尸怎么会突然化作灰尘了呢,而且我们也没对那干尸做些什么。 小爷见到那马碎裂变成灰尘之后,对我们大叫道:“都让开,这灰尘是有毒的!” 我们一听有毒就更加慌了,急忙往两边躲开,这时候阿布还没来得及反应,反应慢了我们半拍,只见那灰尘子飘过去是恰好碰到了阿布的手,而那灰尘在碰到阿布的那一刹那,就像是纸杯浸湿了一样,朝着四周散去,而阿布这时候的手已经已经被那马干尸化作的灰尘覆盖上了一层。 而其他的灰尘却朝着我们进来时的墓门飘了出去,阿布的手在此时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变了颜色,那灰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并不知道,但是听小爷的说法,那灰尘是有毒的,而且我们也都看见,这灰尘是由那马的干尸变成的,那么这其中的恐怕是尸毒无疑了。 在灰尘散去之后,我们都看着阿布,阿布已经开始有些不舒服了,而我们何尝又不是担心,可是只是短暂的片刻,阿布的手上不断的暴涨出青筋来,他的样子极其的恐怖,整个脸都在狰狞着,而二伯他们却是站在了一旁,但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这时候就连我爹也是两眼无光,包括小爷和李崖宏。 我使尽力气喊了出去,他们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我就纳闷了,这只是阿布一个人中了这灰尘的毒,没理由所有人都不说话啊,我心想我是不是中了什么幻觉了,但是这中间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发生,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马的干尸变成了灰尘,而上面那具人的尸体也不见了。 正当我还在疑惑时,只见阿布已经变了模样,眼睛被血丝给充满,浑身的血肉都已经模糊,看来中了那尸毒之后已经完全癫狂了,而小爷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死死的盯着我,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看着阿布朝着我冲来,心想着下是要死在阿布的手里,只见阿布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长着嘴巴对着我,而阿布的嘴里瞬间散发出了一口恶心的气味,刹那间,阿布的嘴已经咬在了我的手上,随着我一声大叫,我竟然失去了意识。 “我在哪里,我是谁?”当我失去意识之后,我感觉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随之感觉脖子一凉,我便睁开了眼睛,当我睁开眼睛时,却看见阿布正把我抱在怀里。 我脑海中还满是阿布已经变成了粽子的情景,看见阿布时,直接一拳打在了阿布的脸上,随即只听见阿布疼痛的叫声,之后又是阿布的大骂:“纪名你个臭小子,干嘛呢,老子倒水给你喝,把你弄醒就是吃你这一拳的?”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小爷他们也在这里,而我们却是刚好处于墓门前面的一点,根本就被进到那块空地去,小爷他们也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被我刚才这一拳打在了阿布身上之后给惊住了。 我爹问到我:“纪名你干嘛,人家阿布救了你,你干什么打人家!” “救我?我怎么了?”我不解,问道。 “你刚才被那麒麟的颜料染到了,就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爹骂道。 “不是,我刚才明明看见阿布中了尸毒,变成粽子了,那马的干尸不是化成灰尘飘了过来吗?怎么我会晕过去,还有那麒麟装的千年颜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我爹和他们问道。 “什么马的干尸人的干尸的?我们都还没进去,哪来什么干尸,你要尸体吗,你看后面就是!”我得指着后面的那些还在爬着蛆虫的尸体,说道。 我又回头看了看,这本来脑袋就有些晕眩在,这下看了之后直接差点是吐了出来,还好忍住了,片刻我又问道:“可是我明明看见那马的干尸已经化作灰尘飘在阿布身上了,这难道是我在做梦!” “你怕就是在做梦哦!”阿布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笑道。 “那就奇怪了,难道那些颜料还真是能让人产生幻觉或者昏迷!”我惊讶道。 “你不是做梦,你们看!”这时候李崖宏将电筒往墓门深处一照,只见那地方赫然立着一匹马的干尸,完全和我刚才昏迷是在脑海中见到的一个样子。 那马的造型和我说的确实一样,完全就是我刚才昏迷在脑海中的那只干尸马,只是我就疑惑了,这东西只是出现在我刚才的梦中,怎么墓门前面的空地上就摆放这么一匹马,而且没有丝毫的差距。 我看到这情况,心中莫说是有多么的惊恐了,但是这说出来他们谁又会信,只是我立马提醒他们道:“小心点,那马的干尸有毒,待会儿会化作灰尘飘过来,我们绕到两边,不要正对着墓门!” “你小子怎么知道这马会化成灰尘?”阿布问道。 “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我回道。 “开什么玩笑,做梦能当真吗?别管他,只管大步的往前走!”阿布无所畏惧的说道。 “就你能逞强,听纪名的,绕开那干尸!”二伯说道,阿布只好将想要说的话塞回到了肚子里去。 就连小爷听了我说的话之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小爷说道:“那我们就靠着右边走,这马的干尸看起来很不正常,上面还有些灰尘和碎片,看来之前上面是有个人的干尸的!” 小爷的想法竟然和我在梦中的一样,那马背上应该是有个人的干尸的,不然那些碎片和粉末也解释不清楚,只是这手电的光也有限,我们根本不能瞧清楚上面的情况,小爷也朝着右边靠了过去,我们也没啰嗦,都听小爷的,阿布则是一脸的无奈,好像只有他胆子大似的,其实就是瞎逞强。 眼看我们就要绕过了那具马的干尸,而我们是靠着右边走的,这边上全部是些石头,我们只能尽量的小心一点。 就在我们走去不远之后,那马的干尸随即化作了粉末,朝着墓门处飘散而去。 第十八章:石座 那马的干尸风化之后,很快就只剩下脚下的那凸起石座了,除了上面还残留这一些灰尘之外,其他的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我们倒是被这马的干尸化作灰尘之后吓呆了,这摆放得好好的干尸,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或许李崖宏知道,他说道:“这干尸看来已经风干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只要遇到空气的流动,立马就会散架!”我们听了也都觉得有道理。 我又疑惑道:“只是那马背上似乎是还有具人的干尸的,怎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哪去了!” “你怎么知道上面有具人的干尸,虽然之前那些留在马背上的有粉末和碎片,可是也不一定是人的干尸留下来的啊!”阿布不相信的道。 “哎,难道你没看见那马的干尸化成灰以后,底下的石座上有把长矛吗,这东西总不至于是配给人使用的吧!”我解释道,随即将电筒照到了那石座上边去,那石座上的长矛正斜躺在上面。 “我去,还真有,那这人的尸体跑去哪了,这也没什么人进来过啊,不会是有鬼吧,或者那干尸是个粽子!”阿布疑神疑鬼的道。 “别自己吓自己,这里已经够黑的了,这时候小心点就行,都跟紧了,别走丢了,这里的空间实在太大了,说话都能听见回音!”二伯对阿布说道,其实我也发现了,这个地方和我刚才昏迷时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但是这一切都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大的一个地宫,不知道是耗费了多长的时间,人力和物力才建起来的。 我们依然朝着前面走,现在我们对那放着马干尸的地方可没什么兴趣,只是小爷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对我们说道:“过去看看,那石座上还有其他的东西!” “哦?”我们都很疑惑。 这时候小爷已经带头走了过去,我们紧随其后,话说这种干尸在我的脑海中还是有毒的东西,在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我还连忙提醒道:“千万注意哪些灰尘,有毒的!” “知道了,我们不上石座上去!”我爹回道。 “不是这样,刚才你们也见到了,这墓里面可是有风的,得更加小心一点,要是被风吹到皮肤上去,那可就麻烦了!”我继续劝道。 “不用怕,我们不要站在风口就行了!”二伯也是说道。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这石座前,只见石座上竟然还留着两块骨头,但是又不是这马的,反而是人的手骨,我被这情况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说道:“这人的干尸不是都已经不在了吗,怎么上面还有两块骨头?” “不清楚!”小爷淡淡的回道。 “慢着,你们看骨头下面!”这时李崖宏急忙说道,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我们也注视着那骨头底下,只见那底下竟然有一个方形的东西,而这方形的东西却是被那马的干尸留下的灰尘给覆盖住了,阿布就像是完全不长记性的一样,伸手就要去拿,二伯见状,急忙一把将阿布扯了回来,说道:“你个小子,找死啊,没听见小爷和纪名说的话吗?那粉末有毒,沾不得皮肤!” “哦!我刚才忘记了,看见这东西就手痒痒,这之前的警告都抛在脑后了!”阿布无辜的说道。 “算了,快回来,再说了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别总一天像个小孩子似的,这么幼稚,等小爷说话!”二伯说道。阿布只是点了点头,而我们大家都等着小爷说话,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恐怕小爷还知道些许,毕竟小爷已经承认了他就是个“千年老妖”,而这元朝的墓和他有好像是有仇似的,如果小爷都不知道,我们就更没办法知道了。 小爷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那骨头底下被灰尘覆盖的东西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我们也定定的看着小爷,等着小爷给个答复,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小爷如此失神,而我们面前的这东西,恐怕不止是个什么简单的明器,因为那形状看起来更像是个机关。 “小爷,哎!小爷!”我见小爷没有反应,用手在小爷面前晃了晃,叫着他。 小爷这时候眼神都已经呆滞了,在我晃了大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我们都很不解,小爷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发这样的呆,当下小爷看见我们都注视着他的时候,显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看着我们问道:“你们看我干嘛?” “小爷,你刚才发什么愣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子的!”我回道。 “我刚才怎么了?”小爷问道,看来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不说这个问题了,小爷你倒是快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啊,我们都正在疑惑得紧呢!”我指着石座中间的那个方形东西,问到小爷。 “我也不知道具体那是个什么东西,等我看看!”小爷说道。 小爷看了片刻之后,似乎是明白了过来,说道:“这东西的四周都有缝隙,看来是个机关暗格之类的,你们让开,我用戟挑起来看看!”随即小爷抽出了戟,将戟柄一下子伸长出来,我们也退后了几步,离开了石座,只见小爷已经将戟头放到了那方形石块的下面,准备将其挑起。 我看得出神,那方形石块虽然像是平方在石座上面的,但是好像底下受到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小爷费了很大的力才将其给挑了起来,而当方形是块被挑起的那一刹那,却只见下面射出了两支箭。 我看见那情况,神经直接搭在了脑袋边缘上,对小爷大叫道:“小爷,小心,有暗箭!” 不过是我多虑了,只见小爷将戟一抬,往那方形石块被挑开的的缺口一挡,只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那两支箭竟然在撞倒小爷的戟时,断成了两节。 而那方形石块的下面却是一个洞口,片刻之后,只见石座竟然发出了噌噌声,慢慢的从地面上升了起来。 第十九章:深水沟 那石座起来之时,上面的的人骨和灰尘都被抖落了下来,我们看得紧张,急忙的退后了几步,被这石座突如其来的情况可吓了一大跳,还有那暗格里面的箭也是让我们心有余悸,还好刚才打开那方形石块的是小爷,要是换做其他人可没这个反应速度来躲开那两支箭。 我们在退后了几步之后,这石座并没有立马停下来,而是继续往上升起了十几公分左右才停了下来,在一声咔嚓声后,石座的高度已经确定了下来,刚好从我的腰部左右。 阿布见状,说道:“看来这石座下面可能是有宝贝啊!” “宝贝你个大头鬼啊,人没事就不错了,还宝贝,要不你下去看看!”我看着那石座上升之后留下的空隙,对阿布说道。 石座下面的四周都是空出来的,但是我们将手电照过去时却没发现什么东西,下面只是空荡荡的,但小爷不怕事,提着戟就走了过去,我急忙叫道:“小爷,小心点啊,恐怕还有机关呢!” “没事,你们待在原地就好!”小爷回道。 只见小爷在那石座周围绕了一圈,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说道:“这里都是些树棺,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听了之后便走了过去,只见那石座下面的空隙上摆放着四具树棺,透过空隙可以看见里面的尸体都只剩下骨头了。 “这应该是陪葬的死者!”李崖宏说道。 “我想也是!”二伯应道。 “那既然是陪葬的,就别浪费时间在这里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我爹说道。 “慢着,找块布把那石块装起来,可能后面会用到。”小爷指着那被他挑起来的方形石块说道。 “这能有个什么作用,不就是块烂石板吗?”阿布不解,问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这石板只不过是个暗格上放置的石板而已,难不成后面还能用他来打开其他的地方或者机关不成? 但是最终我们还是听小爷的,我扯出了一块布,尽量的避开那些干尸留下的灰尘,将石块包在了其中,之后便放到了背包里面,小爷的说法可不是白来的,他这倒斗的时间都要比得上我祖辈发源的时间了,他说的话我简直就是无理由相信。 我这时候很小心,难怪这些干尸的粉末会有毒,就连布的颜色也被这灰尘弄得发生了变化,要是直接抹在人的身上的话,还真不说不定立马就变成一头大粽子了。 “继续走,别管这石座了!”小爷见我将这石块给放好了之后,说道。 这下我们就不用再去担心什么干尸的粉末了,也不用绕开来走,只管一条直线的走下去,走了没一会儿,我们却被小爷给拦住了,我疑惑道:“小爷!怎么了,不继续走了!” “注意脚下,你们看!”只见小爷又将戟往前面一点,顺势往上一抬,而他的戟上竟然缠着一股细丝,那是一条很细很细的丝,我眨了几下眼之后才看清,而这细丝是隐藏在地下的灰尘中的,如果不注意点,一踩上去,恐怕这细丝就会带动什么机关。 就在我还看着这细丝是,只见周围那些奇怪的石头中猛然射出了东西,全部打在了小爷的戟上,而这些东西却是一些铁钉,上面好像是涂得有东西,真不敢想象,要是人走上去的话,恐怕已经被射成蜂窝煤了,还好小爷经验老道,立马就察觉到了这地下有机关。 阿布看到这细丝的时候,突然惊讶道:“我去,这帝王的墓就是不一样啊,设计个机关,用的还是金子!” “什么金子?”我问道。 “你小子难道没发现这细丝是金线?”阿布解释道,我再一次看着那细丝,将电筒照了过去,只是那细丝闪着金光,还真和阿布说的一样,那是金丝,更神奇的是,那些钉子根本就不是铁钉子,而是金子打造的。 “果然这帝王就是大手笔啊,这不像是元朝帝王的风格啊,他们不都是讲究什么豁达的吗,应该是与草原一样宽广啊,怎么也会在乎这些物质的东西?”我爹疑惑道。 “这人总有例外嘛,有的不喜欢,但是有的就看得跟命一样。”我说道。 “那这机关还有吗,我可不想被这些钉子射成马蜂窝!”阿布担心的说道。 “应该没有了,我走前面就行,你们不用担心!”小爷回道。 小爷也朝着前面走了过去,将那根金线直接从地上扯了起来,扔在了一边,只有我们还在紧张的四处张望,深怕这钉子又从哪飞出来,栽在我们身上。 这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走得比较舒畅,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这位那些奇怪的石头看起来很是让人发慌,因为晃眼一看,还以为是什么人站在旁边,有的甚至像是什么可怕的动物,但是又说不出名字来。 黑暗中最可怕的不是你见得到的东西,而是你见得到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就够折磨人了,小爷走到前面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这时候我们已经从那金丝机关处走过来大概几百米,而我们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条沟。 “我的天,这墓里面怎么还有水沟!”我见到那沟时,惊讶道。我也不知道这水沟到底是哪来的,说是地下河也不像,因为周围都是整整齐齐的石板,将中间的水包在了其中,而这里面的水也没有一丝丝的流动,这就很奇怪了。 当下我们都往水沟旁边一站,我这一站差点就晕过去了,这哪是什么水沟,简直就是个还深渊,一眼望不见底,只是可以确定下面确实是水,而水沟的宽度却也让人望而生畏,反正我是不可能跨过去。 “这可怎么办啊?这也太宽了吧!”我看着那水沟无奈的道。 这时只见站在我旁边的阿布轻蔑的对我笑了笑,随即在背包里面找起了东西,我还在疑惑他要干嘛呢,只见他拿出了一支飞虎爪。 而片刻之后,阿布将背包往肩上一跨,大声说道:“看我的!” 刹那间,只见飞虎爪已经抓在了对面的巨石上,阿布扯了扯钢索,再也拉不回来。 那飞虎爪已经死死的扣在了石头上。 第二十章:跳 眼见飞虎爪已经扣在了深沟对面的石头上,我只是在后面看着,我们每个人都带得有飞虎爪,这时候阿布说道:“我先过去了啊!”还没等我们开口,只见阿布将飞虎爪尾端的钢索往手上一缠,瞬间就往沟里面跳了去。 而我直接是看呆了,阿布这时直接跳下去的,还好这沟的宽度也不是巨宽,虽然看起来很是危险,但是阿布跳出去时已经将脚抵在了对面深沟的边缘上,随即沿着飞虎爪的钢索一直往上爬了去,直到站在了顶部。 “二爷,你们倒是快过来啊,别磨蹭啊!”阿布过去之后对我们喊道。 “这就过来!”二伯回道,随即二伯看了我们一眼,对我爹说道:“阿远,你们先过去,我们随后来,小心一点!” 我爹应了一声,对我说道:“纪名,把飞虎爪拿出来,我们得尽快过去了!”我应了一声,将背包中装着的三个飞虎爪都拿了出来,这是我背着小爷,我爹以及我的飞虎爪,这时候李崖宏也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我我们。说道:“那我的呢,你们过去了我怎么办?” “额?你没自己带吗?”我爹尴尬的问到李崖宏。 “我以为你们给我带了!”李崖宏无奈的说道,李崖宏想了想,又说道:“算了,你们过去之后扔回来把,只是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石头可以固定的,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小爷是想到了什么,对李崖宏说道:“没事,你先用我的,这宽度还用不上飞虎爪!” 我一听就嗔住了,对小爷说道:“小爷,你别开玩笑啊,这么远难道你要飞过去?” “不是飞,是跳!”小爷淡淡的回道。 我这时只是看着这深沟的宽度,没个四五米还真难说了,可是小爷这一说,谁会相信他能跳这么远,就算是世界跳远冠军来了也跳不过去,这的多大的弹跳力才会跳的过去啊! 我们都沉默了几秒,阿布还在对面叫着:“你们倒是快点啊,在说些什么啊,我等不及了!” “你先等着,我们这就来!”二拨子回道。 “你们快点过去,我有把握。”小爷又说道。 我们没了办法,只好都将飞虎爪发射了出去,刚好抓在了对面的石头上,为了安全考虑,我还对阿布说道:“阿布,帮我们检查一下爪子抓牢固没有?”阿布左右检查了一下回道:“过来吧,稳得很!” 这次我爹先是跳了出去,而我看着那沟的深度时,脑袋都有些发晕,这过程虽然是惊心动魄,但是总归有惊无险,我爹稳稳的爬到了对面的顶部,而接下来我和李崖宏是一起的,我跳出去的时候,还看了一下小爷,不管小爷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可是这沟的宽度要想跳过去实在是有些困难,但是我也没去多管了,和李崖宏一起跳了出去,二伯自己的飞虎爪是他自己带的,也在我们的后面跳了过来。 而当我们都站在深沟顶端是,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只见站在对面的小爷往后退了十几步之远,将戟收回到了背上,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小爷身上,小爷突然脚下一发力,搓起了脚后跟的一团灰尘。 “小爷这是要助跑啊!”我惊讶道,但是没人回话,都是紧紧的盯着 小爷,只见片刻见,小爷已经跑到深沟边缘,只见他脚下一空,我甚至能感觉到小爷奔跑时带起的风,因为周围的灰尘在小爷奔跑时瞬间被带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爷的整个身子都已经跳出了那片地方,而这时候时间仿佛凝结了一样,小爷整个人在深沟上面漂浮着,我感觉是由于我的神经太紧张了,才会觉得小爷好像是漂在了空中一样,而我感觉小爷脚下的一粒微尘落在来之后,伴随着一阵风声,小爷竟然已经跳过了深沟,落在了我的身旁,而这道风声划过我耳畔时,还有些刺耳,看来小爷这纵身一跃,实在不是盖的。 阿布见小爷竟然真跳过来之后,感叹道:“我去,这还是不是人啊!” 而小爷却当做是很正常的一般,只是瞥了阿布一眼,我们倒是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小爷的这一跳在我这里已经可以算作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要是小爷去参加什么奥运会的,准能拿个跳远冠军回来,我们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倒斗,只是小也对这墓的渊源也不是我们能说的,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走吧,收好你们的飞虎爪!”小爷淡淡的对我们说道。 “好.....”我们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回道。 而这时候李崖宏的眼神又奇怪了起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小爷,在我爹提醒了之后才回过神来,但是我并没有在意,哪个正常人在见到小爷这样的能力之后会不惊讶?要不是我们知道小爷的来历,恐怕我直接被小爷这一跳给惊住不会再动了。 当下我们继续沿着这些奇怪的石头走进去,这些石头中间也卡着一些树棺,不过里面都是写骨头,并不是粽子,我们也不用担心,只管一直走,直到我们眼前出现了许多的桥。 这个景象不要说多离奇了,甚至外面河道上的桥还要壮观,李崖宏看到时,说道:“怎么这么多的铁索桥!” 说是铁索桥,这铁索上面其实都铺得有木板,而这桥的数量确实数不清,我们面前至少也有十座桥,而这些桥一旦走上去,难免会晃悠,当我们用手电照过去时,只见四周竟然也有这样的桥,而下面却全部是水,中间立着八根柱子,中间确实一个巨大的假山,假山的中间有一个雕像,脸上带着面具,这是我们唯一能看得见的。 “我去,这下面的水是不是连着那水沟的啊,这也太深了吧!”阿布看着下面的水感叹道。 “可能吧,这八根柱子的排列好像有些规律!”二伯说道。 这些桥从四面连接这中间的假山,而我们要过去的话,必须到了那假山上才能走到对面去,不过也还好,这些桥在我们的对面也有。 “那走吧!还等什么,这有桥就好办了,只管走过去!”阿布急忙道,说着就要踏上桥去。 “等等!”突然小爷喊住阿布道。 “怎么了,小爷?”阿布不解,问道。 “这桥不对劲!”小爷说着时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扔在了桥上的木板上。 第二十一章:寻龙渡关 那石头扔在了桥上的木板之后,继续朝前滚了不远,而不知道怎么的,这石头上莫名其妙的冒出了烟雾来,我看得疑惑,问道:“这石头怎么好像燃起来了!这又不是什么火石,木板也没什么可燃的啊,怎么这......”我问到这里只是看着那石头一路的冒着烟滚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布看见那石头冒着浓烟之后,也退了回来,不过他也庆幸刚才没有走上去,不然阿布恐怕和那石头的下场差不多了,阿布说着话是还显得有些颤抖,看来对刚才这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是磷火,桥上都是能够自然的磷火,只要收到摩擦就会燃烧起来!”李崖宏说道。 “我去,还好刚才没上去,不然肯定烧的骨头都不剩!”阿布说道。 现在令我最担心的是我们要如何才能走得过去,这桥面上全部是这样的磷火,只要稍微走动,就会由于摩擦带起火焰,将自己烧个通透,正当我还这么想时,那被小爷丢到桥面上的石头竟然化作了一堆粉末,这石头尚且能被这磷火烧成粉末,我们就不得不想这人要是被这磷火烧到之后,恐怕最后连骨灰也不会剩下,化成气体升华了。 “小爷,我们还过去吗?这样子看起来是过不去了!”我爹担心的说道。 “能过去,风水罗盘带了吗?”小爷问道。 “带了!”我回道。 还没等我在背包中翻出罗盘,这时候李崖宏已经将自己的罗盘拿了出来,说道:“这个我知道,你们放心,这是八卦,我懂得些,只要找到生门就能过去了!”听李崖宏的口气,他是有绝对的把我能够找到正确的路,说起来还略显低调,说是只懂得些许。 只见李崖宏拿着罗盘在那里看了几眼之后,说道:“这真是八卦,看来是奇门遁甲了!” “啊?又是奇门遁甲!”我问道。 李崖宏点了点头,继续观察了起来,就连小爷也在旁边看了起来,不过小爷倒是显得很随性,并没有什么担心,反而是李崖宏认真得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这时候的李崖宏似乎已经发现了正确的是出口,先是说道:“有了!”当他开口的时候,其实我知道,他是找到生门的位置了,这些索桥一条连着一条,条条相接,而且每两条桥之间又有巨大的石柱连接着假山,但是那些石柱和假山之间都有这动物的雕像。 小爷似乎发现了这一点,手里面也托着一个圆盘说道:“我也找到了!”看来小爷和李崖宏这找关口的能力可都不相上下啊,这时候小爷对李崖宏说道:“你先说说看,看我们两个的关口能不能对得上!” 李崖宏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看见桥中间那些石头雕像了吗?” 阿布问道:“哪有什么雕像!”不过在他不解时,他还是看了看那些桥中间的雕像,惊讶道:“我去,还真有雕像!” 这时候李崖宏一边看着罗盘,一边解释道:“入口为马,马为离卦,子鼠遇马为坎离,未羊遇马为坤离,戌狗遇马为乾离,上乾下离见生门,关口就在乾门!” 我们都还不敢动身,直到小爷点了点头说道:“他说得没错,乾位就是入口!” “那还磨蹭什么,走啊!”阿布说道。 不过这次却是让小爷和李崖宏带头走,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对寻龙点穴这方面有些眼睛,但是始终还算不上精明,只能让小爷和李崖宏带着我们往正确的桥索上走,但是我爹和二伯都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也有些担心,直到小爷走上了那所谓的乾位索桥。 其实寻龙点穴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的先人找一个安放骸骨的地方,古人认为先人的骸骨如果安葬得体,得到天地之气的能量,那么后人就会兴旺发达,反之后人就会出现败落甚至绝后,当然小爷这两千年的经验,寻龙点穴在他这里就像是玩似的,虽然这东西以前是1摸金校尉的本行,但是小爷我可不敢说他和摸金校尉没什么关系,只是根据他的麒麟血,我更多的推测小爷是属于卸岭力士罢了。 听说在古代只有皇亲国戚或是大户的人家,才有条件去寻找龙脉和龙穴来安葬先人,以求获得家族的香火不绝,富贵无穷。也正是这一点,为后来的很多盗墓者留下了线索。他们通过风水学的知识,便可以在复杂的山水之间找到这些富贵人家的祖坟所在,然后盗取随葬的宝贝。 曾经在辽宁省十一月二十六号特大盗墓案的犯罪团伙里,有一个绰号叫做“祖师爷”的人,据办案民警介绍,不仅博览考古等方面书籍,而且在确定古墓葬遗址位置方面经验丰富,可以不用罗盘仪,直接根据山脉河流走势和日月星辰的位置就可以进行大体的定位。看来“摸金一派”到今天还是后继有人啊! 但是小爷和李崖宏这本事,自然也和摸金校尉都有些关系,毕竟这摸金校尉从三国时曹操设立就存在了,小爷的年代还要比东汉末年还早,自然这东西早就精通了。 还有本典籍《撼龙经》,也这样记载过,原文是这样的:“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文字上稍稍有点区别,但大体意思相似。这里有两个词,一个叫“缠山”,一个叫“关锁”。 第一是芍药支行龙,“缠山”是相对于龙脉来说的。龙脉周围一定会有很多围绕着它的其他山脉,这些山脉就叫缠山。就好像主人旁边会有护卫,帮手为他服务。拥护他的人越多就说明这个主人的地位越尊贵。“缠山”越多就代表着龙脉聚集的能量也越强。我们可以通过两边“缠山”的形状判断哪里是龙脉,“缠山”的作用是“藏风”。 第二就是罗星锁水口,“关锁”说的是这块地的出水口要相对封闭,这才能不漏气。水的两边要有山体形峦来关锁水口:有捍门锁水口、华表锁水口、狮象锁水口、龟蛇锁水口等等,所以天安门前面有华表,政府大院门口放狮子,什么身份地位放什么物品是有严格规定的,老百姓门口是不可以放狮子的,这些都是从风水文化而来。水口处出现以上山体形峦的龙穴,属于大贵之地。“关锁”的作用是为了更好地“得水”。 而我所说的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藏风得水”。 第二十二章:戌狗 至于“藏风得水”是风水宝地的基本条件,我们从“缠山”和“关锁”就可以看出一块地的气势和格局,气势越大,格局越高,越有可能是帝王将相家的祖坟,那么值钱的宝贝自然就多。 以“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的标准来看一个地方,确实可以帮助我们发现龙脉,知道方圆几公里区域内可能有大墓葬,但是墓穴具体在哪个位置,却无法通过这个口诀来定位。 古人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可见要确定龙穴的确切位置,比寻找龙脉还要困难。不懂得找龙穴的方法,后来听小爷说寻找龙穴的方法有很多,主要就是八字要诀:“乘金相***土印木”。 这个方法,是出自于风水学的开山鼻祖郭璞的《葬书》。书中有一句话:“乘金相***土印木,外藏八风,内秘五行。” 第一十“乘金”,乘金是龙穴的后方靠山一定要相对的高和饱满,从高到低传递龙脉的能量。因为金五行属阴,能量向下才能把地气引到龙穴;金五行是圆形,所以靠山要饱满。 第二是相水,相水指的是龙穴的前方,一定要有圆弧形的环抱结构,可以是环绕的水系或者是圆弧形的土石结构,也叫唇星止气。因为水五行阴得不能再阴,已经到底,所以地气就被停聚在龙穴的位置上;水五行是弯曲形,所以要有圆弧形。 其次是穴土,穴土就是中间龙穴的位置,一般地势都相对平缓,才能平衡聚气,因为土五行形状方正,阴阳平衡。 最后就是印木,印木是指地气聚到中心龙穴之后,气流还会向四面八方散开,这个时候如果左右没有遮挡的话,能量就不能很好的聚集起来,所以印木就是左右高起的左青龙和右白虎,让气流回旋。木五行属阳,木气升发才可以让气流回旋。因为木五行是长条形,所以龙虎砂也都是长条形。 而在我们倒斗的过程中,加上我们经验和以往知道的东西,更何况我们现在倒的是帝陵,十有八九的龙穴都符合八字要决的标准,所以“内秘五行”是确定龙穴位置的重要方法。而“外藏八风”其实就是“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简单来说,这就是寻龙决,这些都是被归属为传统风水学了。 传统风水学,指的是提出龙真丶穴真、砂环丶水抱,虽然天下山水处处不同,但凭几点准则来追,是可以找生气的山脉。龙真穴即真,龙假穴即假,龙为穴的根本,必须随着生气流动的山脉才能找到生气结穴。 可以这样说,龙是因,穴是果,寻龙是为点穴,点穴必寻龙。穴真是指找出生气的结穴正确所在处。生气流动的山脉,不一定结出生气凝聚的吉穴,因山脉结穴形势不同,有些是砂环水抱使生气不散,结出吉穴,但有些砂飞水走,生气散走,自然不结吉穴。 另外是砂环,砂指穴附近山,穴前面及右左两边环抱,也就是说让生气不被风吹散,气,乘风则散。 再到水抱,水指穴附近河流,穴地前面若曲水流过或有水聚之处,生气才不会外散,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意思是说生气遇水即结集不散。 找到生气凝聚龙脉之后,就要用罗盘来决定墓穴正确所在,这就是靠点穴功夫啦,虽然这些东西是用来找寻龙穴的,但是现在我们这种情况,必须要把能用上的都用上。 当下我们已经找到了具体的入口,只见小爷已经踏上了其中的一条索桥,我死死的盯着那上面的木板,小爷已经走出了四五米开外,那下面的木板的确是没什么反应,我爹和二伯他们也走了上去,我和阿布跟在了后面。 阿布看我还在发呆,急忙叫道:“纪名,发什么愣呢?快点上来,难道你要留在这里看着那些树棺里面的死人啊!” “哦哦!这就来!”我急忙应道,片刻之后便跟了上去。 我上了索桥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这桥上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没什么磷火之类的,但是总算是我多虑了,这桥上的确没有因为我们脚底的摩擦而起火,只是这索桥一荡一荡的,难免让我觉得瘆得慌,这下面的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只是一眼望下去就让人觉得骨头发酥。 我们很快通过了这座索桥,这中间可真是把心悬到了嗓子眼上,直到我们走到了那石柱上,才暂时松下了一口气来,但是我们这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眼前的这个雕像去。 “这是个什么东西?”阿布看着那石柱中间的雕像,这雕像像是个供奉的神一样,周围都是石头砌起来的房子,虽说是房子,但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庙。 “这是狗!”我看着那雕像说道。 二伯也说道:“这是戌门,所以是狗!” “哦哦!狗啊!算了,管它是什么猴啊狗的,能过来就行,反正我也什么都不懂!”阿布说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狗的脚里面有什么东西?”我爹突然说道,而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那狗的雕像。 “嗯?”我们都很疑惑。 当我转头看着那狗的雕像时,只见狗的雕像中间竟然摆放着一个方形的石块,而这石块竟然和之前我在那石座下面拿起来的一样,现在还放在我的背包里面。 “要不要拿出来?”我问道。 但是没人回我的话,小爷却是在这时候观察起其他的索桥,好像是在找我们接下来要往那座桥上上走,而还没等我话音落下,阿布已经接近了那狗的雕像,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干嘛,直到看见他将里面的方形石块给拿了出来。 阿布可真是闲不下来,只要一看见东西,这手就痒痒,他还觉得自己座了什么伟大的事情一样,将那方形石块放进了背包中,自豪的对我说道:“你小子不敢拿,让我来!” 这时候小爷似乎是听见了阿布的话,回头问到阿布:“你拿了什么?” 阿布将准备要放进背包中的方形石块摆在小爷面前显摆了一下,说道:“这个啊!” 突然小爷的脸色一变,说道:“糟了!” 第二十三章:桥塌 我们听到小爷这么说,都是愣了一愣,我问到小爷:“怎么了,什么糟了!” 小爷看了看前面的那索桥,说道:“先别管了,来不及了,上桥!” 我们还是疑惑,站着一动也不动,小爷已经踏出了脚步,眼看就走到了桥上去,但是我们还是呆呆的看着小爷,小爷发现我们没有跟上去之后,急忙回头叫道:“发什么愣,快点过来!” “哦哦!来了!”这时候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应了一声之后急忙朝着小爷那里走了过去,而阿布他们还在站在原地不动,我又喊道:“听小爷,快点过来!” “没事啊,你们慌什么?”阿布回道。 就在阿布话音落下之时,突然我身子一晃,差点摔了下去,只见我们所站的这个石柱不断的在摇晃,阿布他们这下才相信小爷这下不是在说笑了,这才急忙移动着脚步,朝我跟小爷这里跑来。 就在他们所有人都跑到桥上时,不知道怎么的,那小石头房子里面的狗雕像一下子爆裂开来,竟然就这样炸了,这情况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的,在那狗的雕像炸开的时候,我只觉得许多的石头碎片已经砸在了我的身上,这块砸到脚背,那块砸到肚子上。 小爷见到时却也紧张了起来,叫道:“都快点,快来不及了!” 我爹他们眼看就要跑到了我们这里,就在这一刻,那雕像上面的小石头房子也掉了下来,差点砸到了二伯的身上,还好有惊无险,我爹他们都跑了过来。 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就在这雕像和小石头房子垮了之后,我们所站的桥上竟然也开始摇晃起来,而整个桥面上的木板也有些掉进了下面的水中去,李崖宏也叫道:“快点跑,这石柱子要垮了。” 小爷当下两个健步跑到过去,我们也紧跟在后面,就在我们全部人都上了桥之后,后面的石柱突然垮了下来,连着桥拖了下去,这下我有些绝望,我们离对面的石柱还有些距离,这个时候谁都有些慌了。 小爷的速度快,只见在桥北后面的石柱拖下去的时候,小爷已经站在了对面的石柱上去,而我们也只能加快速度,很快我和我爹以及李崖宏都跑到了石柱上,只有二伯和阿布还在桥面上挣扎。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整个桥在那石柱完全倒在水里的时候,整条索桥全部被拖了下去,二伯和阿布也在索桥掉下去的时候身子随着索桥掉了下去,这桥掉下去之后只有我们这一端还连在了柱子上,其余的已经有了很大的角度,甚至对面石柱垮掉的那一头已经掉到了水中去。 “阿布,二伯,你们稳住!”我大声叫道。 阿布和二伯在索桥掉下去的时候死死的抠住了索桥上面的木板,我们都暂时松了一口气,还好阿布和二伯没有顺着索桥滑下去,不然就完全没机会了,那下面的水再石柱掉下去的时候都看不见石柱的顶端了,完全是深不可测,也不知道这水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完全就不知道这石柱掉到那个旮旯去了。 “阿布你们先坚持住,我们这就把钢索扔下来!”我爹对着下面叫道,接着又说道:“纪名,快点吧钢索拿出来!” 我本还在看着阿布和二伯担心得紧,我爹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急忙翻着背包找出钢索,小爷见到我拿出钢索之后,说道:“给我!”而没有多说一个字。 我将钢索递给了小爷,小爷拿过钢索之后直接扔到了桥下面去,这时候桥的那端还在顺着水浸了进去,而阿布和二伯的位置也还在顺着桥不断的朝着桥移动而去,眼看他们就要被水给淹没了。 庆幸的是,钢索恰好倒到了阿布和二伯的位置,二伯和阿布拉住钢索之后,我们四个一起用力,将阿布和二伯慢慢的拉了上来,这种斜度拉上来是真的费力,要不是小爷在,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将他们两个给拉上来。 总算,在一番挣扎之后,阿布和二伯还是稳稳的被我们拉了上来,这时只见阿布和二伯的身子都已经被浸湿了,阿布感叹道:“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水里面了,还真亏了你们,这阎王爷不收我也是挺谢谢他的!” “还说什么话,没死就好,早就该听小爷的了,你们偏要浪费那么多时间,这要是出什么事情怎么办啊!”我说道。 “这不没事嘛!”二伯喘着气回道。 “这下是真的糟了,真绝户了,这桥也塌了,我们还怎么出去,看来只能造其他的出路了,可是这地宫这么大,我们去哪找出路!”李崖宏也叹气了起来,说道。 “别管了,朝前看吧,这计划也赶不上变化,走一步算一步,再说这地宫这么大,那些设计地宫的匠师肯定会为自己设计一条出路的。”二伯还在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依然喘着气说道。 “我可只是朝钱看,对其他的不感兴趣!”阿布还在笑着说道。 “你小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没看见给我两个差点成水鬼了吗?”二伯立马拍了一下阿布的脑袋,说道。 “二伯啊,你也别怪阿布了,这阿布就是不长记性的,打他也没有什么什么用!”我说道。 “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迟早死在钱的手上!”二伯接过话道。 阿布只是沉默语塞了,不知道说是吐什么,只道:“我......”但是欲言又止,抬着手指着我道:“纪名你小子,总是损我,早知道之前就不把你救醒了,让你躺在那里还清净。” “你才吵,我那里不安静了,碍着你的耳根子了?”我不满的回道。 “算了,别磨嘴皮子了,你两个大哥莫说二哥,都差不多,抓紧只见走!”我爹打断了我跟阿布的对话,说道。 这时候小爷看着连接这前面的的桥,说道:“我们接下来得到那马的雕像那里去,这样才能走到对面的岸上去!” “小爷,现在都听你的了,我是真的信了它的邪了!”阿布说道。 小爷没有说话,朝着那连接这马的雕像的桥上已经走了过去,而阿布和二伯也歇息够了,从石柱上站了起来,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也不知道那马的雕像中有没有刚才我们所见的方形石块!”我说道。 但是我们已经相信,就算是有,那也是万万动不得了。 第二十四章:八方路 这次还比较安稳我们走过去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是对面的那东西我们就有些疑惑了,我们过去之后刚好站在这马雕像了前面,阿布看了看雕像的身子里面,说道:“咦?怎么这里没有那方形的石块了!” 小爷回道:“这些雕像中只有那狗的有,入门处一个,出口处一个,两个都已经被我们拿了!” “哦!那好吧,我还以为这东西每个雕像都有呢!”阿布说道。 “你还想有几个啊,这石柱子要是再塌了,我可不干保证我们还能活着走下去,见好就收了!”二伯说道。 这时我们站在柱子上看着对面岸上,只见哪里隐隐的有几件小房子,但却都是石头铸成的,我就纳闷了,这房子怎么在这地宫中那么的多,而且也不像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些一样,都是些方形的,这却是像个蒙古爆一样。 我问道:“那是个什么房子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那是阴宅!”李崖宏似乎是知道那是个神东东西,仰着下巴指着道。 “阴宅?”我和阿布都疑惑道。 李崖宏解释道:“一直以来阴宅的风水都颇受重视,毕竟阴宅的风水关系着阳世人,且人劳碌一生终于可以安息长眠了,作为后代的也希望逝者能安息而去,早登极乐,所以各位的重视阴宅的风水。” “这阴宅不都是平常人家才讲究这些吗?怎么这帝陵里面也有讲究?”我爹也问道。 “这阴宅啊,只要是人都会想到,这主要还分为八方路!”李崖宏回道。 “那是那八方路!”我又问道。 “八方路是指艮方路、坎方路、乾方路、兑方路、离方路、坤方路、巽方路、震方路!”李崖宏说道。 “这些路是怎么个说法,你倒是说说!”阿布急忙接话道。 “当然这墓都是一个样,要是涉及到阴宅,那么肯定离不开这八方路,只是不知道这帝陵用到这八方路是个怎么回事,恐怕其中的关系和一般的阴宅八方路有些差距!”李崖宏回道。 “哎,感情又和八卦扯上关系了!”我显得无奈,接着又说道:“这些古人啊,是真的喜欢用八卦,对了,李师,你还是和我们说说这八方路都是怎么回事吧,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这八方路是个什么来头。” 但是小爷似乎是什么都知道的一样,坐在了旁边休息了起来,我想也是,我们这还没进入主墓室就被这前面的东西折磨成了这狗样,后面还真不知道遇见什么,小爷或许在想着什么东西,而小爷在坐下去之后竟然闭眼冥想了起来。 李崖宏也在此时解释道:“首先是艮方路,墓的艮方如果有路,距离为五米左右,墓主的后人会出强盗,成为贼子贼孙,路大要出匪首,路小出偷摸之人,妇女不干净偷情。诗曰:艮方有路不算强,男是强盗女做娼。” “那然后呢!”我又问道。 “第二十坎方路,墓的坎方有小路,或明或暗直通坟后,家中会陷凶连续,满堂受损,牛羊倒死,诗曰:坎宫直路出夭亡,如果发叉更悲伤。喝药上吊年青死,有人乞丐在外乡。” “怎么还念起诗来了!”阿布笑道。 不过立马就被二伯批评了:“你小子,笑什么笑,听李师解释!” 李崖宏只是瞥了阿布一样,继续说道:“第三是乾方路,乾方如有路发叉,家中出吊死之人。是因为一条路为一条绳,两个路叉为两匹青麻,叫搓绳路。如果路不发叉,家中会出拐子和断腿之人。四是兑方路,墓的兑方如有路直刺坟。二、四、六、八、十房中会连续出现少女暴死,如果路的形势宽大,儿女满堂受损,这叫短剑路。诗曰:兑方短剑人口伤,剑剑滴血见红光,儿子必然外乡死,少女老母泪汪汪。” 李崖宏说到这里问到我们:“应该能听懂吧?” 我们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五是坤方路,坤方如果有路直射墓,墓的后人掌家的妇女有暴死。路如果打弯成弓形,在墓的坤方出现此形状,家中就不但出老母伤亡现象,还会出现妇女不正经,淫性败家风。六是离方路,离方如果有路似见不见,隐隐约约叫做穿堂路,家中会出现少女逃婚,少男娶远方女子为妻。如果路成叉路形,家中男子多在离方找亲。” “七是巽方路,巽方有路,对长女不利,如果是斜路,通向震方,对中男不利。诗曰:巽方有路通正东,少年男子冷清清。不是早死便无妻,一生辛苦百事空。八、震方路震方有路,如刀剑形刺向墓,一、三、五、七、九、二、四、六、八、十房中中男受损。如果路窄死亡更惨,会出喝药、上吊、枪杀……诗曰:震宫卦数名为雷,雷公闪降举神锤。震宫路来多凶险,必然中男吃尽亏。”李崖宏就此说完了。 “完了?”阿布问道。 李崖宏点头道:“,这八方路啊,就这么多了,其次还有八方洼陷,不过都是根据八卦来的,也没什么好讲的,这里的路那么多,又都是分作八条,看来与这八方路扯得上关系,至于这阴宅嘛,现在也就和这能扯得上关系了!” “那这阴宅处在那条路上?”我接着问道。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艮方路啊,我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李崖宏回道。 “啊?没听懂!” “这墓遭盗,就是修在了艮方路上,看来这帝陵风水也不是那么的好啊,越是在意风水,越容易被倒斗的给盯上,我们不久正在翻他的坟嘛!”李崖宏解释说。 “这封建社会的统治者做的坏事也多了去了,别管他,盗得了使我们的缘分,我们也是革命的接班人嘛,我们只是推翻封建社会主义统治的后来人罢了,这不把他阴宅都给掀翻了吗?”阿布听到这里时,笑着说道。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些墓本来就该见到太阳,只是埋在这地下啊,永远也发现不了。缘分这东西总是妙不可言,既然小爷带我们来了,那么不倒白不倒。 而李崖宏所说的八方路中的艮方路,原来代表的意思就是:这帝陵注定会被盗掘。 第二十五章:奇遇 小爷在旁边闭目冥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站了起来,看着那边的阴宅说道:“过去吧!”小爷先是塔上了前面的桥,这个桥是按照八卦来排列的,我们每一次都要走得正确才能不被那桥上的磷火给烧了。 所以小爷带头,李崖宏跟在后面,而我们就捡个便宜,跟在最后,没过多久,我们就到对面的岸上去,回头一看,这些索桥还真是壮观,但是我们却是无论如何也回去不得了,最开始入门的索桥已经塌陷了,而其他的索桥上又布满了磷粉,只要稍微摩擦就会起火,所以我们就根本没这个念头。 往岸边的里面走,就能走到那蒙古包似的阴宅,这阴宅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都是石头砌成的而已,但是小爷带头走进去的时候却是额外的小心,阴宅的前面没有什么门,直接就可以走着进去,我们也不啰嗦,跟着小爷进了阴宅。 可是一进去,这里面的情况可就把我们给惊住了,这哪里是个什么阴宅,往里面走进去竟然是一条墓道,这墓道的宽度和这阴宅的入口一般,只时两边竟然都立着石麒麟,而麒麟雕像的嘴里燃着磷火,将这个蒙古包似的阴宅内部照的通亮。 “小爷,我们进去吗?”阿布问道。 “进去,把工具都拿好,可能会有情况!”小爷回道。 不过还好的是,这墓道的两边都有照明的磷火,电筒基本上用不到,而这两边的两座石麒麟却表情十分的狰狞,单独这恐怖的神情就能把人吓得个半死,但是我尽量的不去看它,这样才能让我心里安顺一点。 可是正当我才将目光从这石麒麟上移开时,小爷他们已经走进了墓道,我们进这阴宅时就已经在外面看过,外面确实没有了其他的通道了,唯一能走的就是我们面前的这条墓道。 我一嗔,急忙跟了上去,这墓道的两边都是用砖砌成的,看来是一座砖石墓,而砖与砖之间的缝隙还有些泥土,用意封存,我看着这墓道问道:“你们说这墓道究竟是去哪了,怎么我们走了那么大半天还望不见个头啊!” “继续走不就是了!”二伯说道。 “慢着,有人!”突然小爷一下子停了下来,而我们已经来到了墓道出口,恰好墓道的出口有两个方向的甬道,我们都安静下来,定定的看着墓道出口的那两条甬道。 这两条甬道中没有照明的火,只是在左边的甬道中传出了两三道隐晦的手电光,我心里说道:“还真是人,难道他们自己打了盗洞进来?” 我还正想着呢,只见那灯光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又没有什么地方去躲避,除非跑到右边的甬道中去,但是根本来不及了,只见那手电的光已经照进了我们所在的墓道,随即在墓道的墙壁边缘冒出了五个人,我们一看都惊呆了,而小爷还差点一戟戳在了最前面的一个人身上。 这个五个人竟然时老夫人、千雨、张纪云、王大山和李三元,但是却还没看见乌鸦,直到我们在这里看着对方发愣了两秒,才听见他们后面传来了乌鸦的声音:“你们走那么快忙着去投胎吗?倒是等等我啊!” 虽说我们是最先看见老夫人他们的,但是乌鸦才跑到我们面前瞬间就惊住了,接着又问道:“二爷,远爷,你们怎么在这里!这不是我的幻觉吧?” “不是!”小爷淡淡的回道。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六个人一起!”阿布问到他们。 这时候千雨和张纪云他们都是看着小爷,一个的眼神也没离开过,而其他人也是满脸的惊讶,水会相信在这内蒙古还能遇见这几个人,而且还是在墓中,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是事实偏偏就摆在我们面前。 这时候小爷问到老夫人:“陈蓉,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墓的?” 老夫人刚才还在发愣,一听见小爷问她话,急忙回过神开,说道:“我是在一本别人的日记上看到关于这墓的信息的,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什么明器,而是听一个老先生说我在这里能找到关于我儿子的信息!” “什么,墓里面能找到你儿子的信息,难道你儿子是古人啊,又或者你儿子是倒斗的?”阿布直接问道,也不拐弯抹角的。 “阿布,不要乱说话,老夫人也是用心良苦!”二伯劝道。 但是其实一看到阿布和老夫人,我这心里就有些疑惑,这两个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但是我总觉得是我自己多想了,只管听他们怎么说。 这时候王大山山又说道:“这次来内蒙古是老夫人邀请我们来的,乌鸦开始还不肯下来,后来听说这墓里的宝贝多了去了,所以我们都过来了,开始老夫人还说要去约着你们一起来,可是啊,到处打听也没见你们的踪影,我们只好自己来了,没想到你们竟然也在这!这他娘的不正是缘分吗,在墓里面遇见你们,哦!那对了,你们是怎么来的?” “也是别人给的消息!”我爹谎道。 “哦哦!那好,这遇见了也是好事,一起吧!”老夫人回道。 但是我更疑惑的是千雨和张纪云为何会跑到这里来,他们也不像是老夫人那样,说是这墓里面能找到关于老夫人儿子的消息,也不像乌鸦王大山他们是来寻财的,当然我们是在小爷的坚持下才来的。 千雨只是看着小爷没有说话,张纪云则站在千雨的后面,紧紧的盯着我们,好像我们欠他钱似的,而对于上次他们两个突然跳车不再的事情,我们中间却是完全没有提过,只是中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先别忙着叙旧了,我们这下往哪走?”而后说道。 “老夫人,你们从那边过来有没有发现什么?”我爹问道。 还没等老夫人说话,乌鸦抢先道:“哦.....我们在那上边的时候发现了土质不对,一用洛阳铲取土看,这土是分层的,而且还松软,我们就自己挖了盗洞下来了,不过还没发现什么好的东西,这不,我们都过来了吗?” “这样啊,那看来我们得往右边这条甬道过去了!”我爹回道。 而这条甬道比左边的一条却是窄上了许多。 第二十六章:吊棺 由于这甬道太窄了,最多可以一次性两个人并排而走,完全和左边的甬道搭不上边,而中间的这条墓道恰好是处于两条甬道的中间的。在我们进入右边的甬道时,只能一个跟着一个,这样就有足够的空间来拿着工具,这次千雨他们来了之后虽然算不上惊喜,但是确实是很意外,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墓里面来了。 这条甬道并不是用砖石来砌成,反而两边的墙壁上都是泥土,中间竟然还有些巨大的孔,我用手电照了一下那些孔,被惊得直接靠到了另外一边的墙壁上去,我爹见我这样,急忙问到我:“纪名!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我指着那甬道墙壁上的大大孔说道:“里面都是骨头!” 阿布听了嘲笑我道:“不就是骨头嘛,这之前见到了骨头也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阿布说着还将电筒朝着那孔内照了过去,然后够过身子,将眼睛放在了那大孔上看了起来。 我心想:“看你怕不怕?”因为我知道那里面的人骨不是一般的人骨,这甬道的墙壁中完全就是镂空的,里面竟然没有什么其他的泥土之类的,可以这么说,这墙壁根本就是外面糊上了一层土而已,但其实就是人骨堆砌而成的,要不是这些孔,我恐怕还不会发现,更重要的是,要不是我够过去用电筒照了照,也不会发现这墙壁竟然都是用人骨砌出来的。 “二爷,这里面......”阿布这下也不逞强了,急忙退后了几步,惊道。 “有什么?”后面还没看见那孔里面的情况的人问道,而千雨也抢过了一步,往那孔内看了过去,不椁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别管,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二伯他们也看了一眼,惊叹道:“这封建社会的势力是真的残暴,这么多的人骨得杀多少人啊!” “别管他了,我们得继续走了!”老夫人说道。 这时候小爷根本就没在说话,只是觅着头不断的往前走,而我们也只好跟着上去,不知道这甬道究竟有多么的长,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在这甬道之中,墙壁上满是之前我们见过的那种大孔,望进去都是那些堆砌得密密麻麻的人骨,恰好被盖在了墙壁下面,这表面仅仅只是薄薄的一层泥土罢了,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不是在甬道之中,而是在一个死人堆中行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总算是走出了刚才的这个甬道,尽头才是最令人惊讶,这里的人骨一览无遗,完全就暴露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表面上根本就被有什么其他的遮挡物,我就纳闷了,急忙问道:“没有听说过元朝的那个皇帝这么的没有人性啊,这么多的尸骨得要死多少人啊,会不会这墓并不是属于元康定帝,而是其他的!” “你想多了,那是封建社会,还有更恐怖的你没看见!”突然小爷回道,语气中带着一分戾气。 我不知道小爷现在究竟是在想什么,但是看着这个情况,我却是不敢再继续问了,我可不想看到小爷发脾气的样子,至于小爷和元朝的墓究竟是有个什么恩怨,那就让他们去解决吧,要知道,我们身边可是有是哪个千年老妖,一个是小爷,一个就是张纪云,也就是隐瞒了我们很长时间的张云天,到了现在他可能还以为我们只知道他叫张云天,另外一个就是千雨,一直对小爷很热情,但是小爷却不理不顾的女人,看起来也就大上我两三岁,却也是秦朝的人。 我们往前走了走,绕过了许多的白骨,直到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具棺材,这具棺材的四周虽然都是白骨,不过白骨却是堆在地上的,这棺材是用铁链掉在了半空中,每只角一股铁链,这铁链甚至比小爷手中的戟还要粗上许多。 而这四条铁链恰好将整哥棺材包围了起来,棺盖上竟然也有铁链缠绕,而我们抬头看,却只能看见棺盖上拖下来的铁链,全部缠在了四面的铁链上。 阿布看着时问道:“哎,这些铁链是拴在哪里去了,怎么看不到头!”而他此时将手电照到了上面不远的位置上去,还真和他所说的一样,这铁链不知道是放在哪里去了。 但是这棺材离我们的高度至少也有个两三丈之高,唯一的办法救是借用飞虎爪上去看一看,这个恐怕其他人早就想到了,之前千雨先是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飞虎爪,随即按动了发射器,看了小爷一眼之后,竟然竟飞虎爪抓在了那被铁链拴着的棺材上去。 “我去看看,你们好好待在这儿!”千雨霸气的说了一句。 我们只好看着她到底是有个什么打算,只见她已经顺着飞虎爪爬了上去,站在了棺材上面去,我们在下面只能看见千雨的头部,从棺盖的侧面显现出来,其他的身体部分却都是被棺身给挡住了。 那棺材看起来似乎不止是一层,千雨已经将军刀拿了出来,竟然也不遵循什么死者为大的,拿起她的军刀就插在了棺盖之中去,随即只见她单手吊在了棺材身上的铁链上,将军刀一拉,那棺盖竟然划作了两半。 而我们都知道千雨的力气很大,就连小爷的那杆四十六斤的天龙单耳戟在她手中也是耍得得心应手,更不用说这一块小小的棺盖了,那棺盖在被千雨划成两半之后,竟然在惯性下向前面滑了出来,眼见就要从空中掉了下来。 我们挤满抽开身子,看着上面的一切,这时候张纪云先是问到千雨:“有什么发现没有?” “还没有,里面还有具棺材,看来刚才打开的只是一具套棺!”千雨回道。 随即千雨又花费了一点时间将下面的棺盖也弄了扔丢下来,但这时,我们再问千雨时,千雨却没有说话,不知道她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我甚至感觉到可以从她的瞳孔中看到有一个人正在盯着千雨。 而千雨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棺材内。 第二十七章:千雨! 我们见状。连忙呼喊着千雨的名字,可是她好像定神了一般,对我们不管不顾,只是死死的盯着棺材里面,一句话也不说,按说依照千雨他们的阅历,就算是遇到大粽子也不至于这么失神,小爷和张纪云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从腰间拿出了飞虎爪,朝着棺材上一发射,死死的勾住了棺材旁边的铁链子。 当张纪云和小爷顺着飞虎爪上去之时,千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小爷和张纪云,之前似乎从来没有发现这两个人已经上来了一样,千雨只是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上来的!” “你看见什么了,为什么叫也叫不过来?”张纪云开口问道。 千雨没回答,又将目光停在了棺材里面去,也不知道这棺材里面究竟有个什么东西,能让千雨这么活上千年的人看着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而小爷和张纪云也将目光转到了棺材之中去。 我只顾着看小爷表情的变化,没去管张纪云,只见小爷在见到那棺材里面的东西时,突然神情一变,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皱着,再去看张纪云时,他也是一脸的疑惑和惊讶。 老夫人赶快问道:“清玄!你们看见什么了,要不放下来我们看看!” 小爷和千雨他们听到时思索了片刻,相应都点了点头,随即只见千雨拿出了军刀,对小爷和张纪云说道:“你们先下去,我一个人就行!” “那好,小心点!”张纪云关心的对千雨道,而小爷似乎是很相信千雨一样,直接从棺材上面跳了下来,也不问候千雨一句,千雨见到小爷这样子,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对我们叫道:“你们让开,我把这棺材砍下来!” 他这下可是把我们给吓坏了,阿布急忙说道:“姑奶奶,这棺材里面的东西要是砸坏了怎么办啊?” 可是千雨没有多去理会阿布,只是又叫道:“想活命就让开!” 阿布见千雨这女人那么凶,只好无奈的退了回来,我对阿布笑道:“怎么样,母老虎害怕吧?” “哎,谁叫她还是只千年母老虎呢!”阿布尽量的压低了声线,生怕站在不远处的小爷听见,现在我和阿布他们可是知道小爷和这千雨怎么说也是有一腿的,不管小爷表面上是怎么的冷漠,可是这内心只有他知道了,所以我们都不敢让小爷给听见我们的对话。 阿布这下又说道:“看她怎么把这棺材弄下来,直接摔到地上的话,里面的宝贝可不禁摔啊,果然是只母老虎,也不知道这样的女的怎么会和小爷扯得上关系!” 这时候小爷突然看了我跟阿布一眼,我急忙戳了戳啊布的屁股,轻声说道:“别说了,小爷看过来了!”但小爷只是侧过身子转了转,并不是刻意看我跟阿布,阿布我两个也没再继续说,只好看着千雨那女人如何把棺材给放下来,当然要接住这棺材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任由它摔下来。 当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千雨和千雨脚下的棺材上,这时千雨扶住了右角上的一根铁链,然后举起军刀,当他们的电筒光照在上面的时候,只见千雨的军刀在此时闪着寒芒,又见手起刀落,只是眨眼间,听见一声金属碰撞的噌声,那连着棺材的其中一条铁链竟然被千雨的军刀斩断了,这中间虽然冒出了许多火花,但是总归千雨这只是一刀的事情。 话还真别说,千雨这把军刀还真是削铁如泥,简直不能再酷了,而那根巨大的铁链在被千雨斩断之后,顺着那一头的棺材角拖了下去,而千雨也顺势垫脚,将脚移动到了棺材的另一只角去。 这时候棺材已经有大半掉了下来,外面套棺的棺盖在这时候也顺着棺材掉落在了地面上,直接将地面上的一块人骨砸得粉碎,激起一阵灰尘,这时候的千雨已经准备去砍断另外的铁链,但是身子依然是坠在最里面的一只角上的铁链上。 后面的两刀直接是斩断了两根铁链,棺材只剩下最后一只角还挂在上面,而内棺的封闭程度却很好,在千雨准备砍断铁链的时候就已经将内棺的棺盖合了上去,此时我们并不能看见棺材里的任何东西,只是这内棺的材料似乎很不一般,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分析清楚。 “现在只剩最后一条铁链了!”我自言自语的道,毕竟这最后一条铁链是最难砍断的,因为千雨本身就在上面,这时候千雨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又对我们喊道:“站远点,这棺材马上就掉下来了!”我们只好又退后了几步。 这时候只见千雨将脚往上一扬,然后整个身子顺着铁链攀上去了一米左右,在自己和棺材的最后一只角中间留出了距离,只消他将军刀看在下面,也就是她一棺材只见空出来的铁链,那么这最后一根铁链也就断了。 但是说着容易,这千雨在上面自然很不好用力,况且现在这棺材越来越摇晃,要不是千雨有些本事,恐怕就连平衡也无法保证,正在我们还在担心时,只听见一声噌声,随即便是地上骨头被砸碎的咔嚓声,伴随着阵阵灰尘,我们一看,那棺材竟然已经掉在了地上。 此时千雨还在倒着身子在那铁链上,在这棺材掉下来的时候,铁链还在没有停止摆动,但是千雨却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倒着将军刀往靴子里面一收,然后一个空翻,单膝跪地,只见她的头发遮住了脸庞,随即已经稳稳的落在了棺材身旁,将地下踩出了一个很深的脚印。 “现在可以开棺了吗?”李三元问道。 “小爷,可以开了吗?”我也看着小爷问道。 “可以开,但是你们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小爷淡淡的回道。 “不会是大粽子吧?那我们还是别开了,这点钱咱们不赚也行,还是让这棺材摆在这里吧!”乌鸦担心的说道。 “不是粽子,放心吧,只是里面的事情可能会让你们怀疑人生!”这时候千雨说道。 “哎!那竟然不是粽子,我们他娘的怕个什么啊!”王大山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等不及了,我去开!”阿布已经来到了那内棺的身旁,拿着铲子就要去撬那内棺的棺盖。 而我似乎已经感觉到这里面的东西可能不仅仅是尸体那么简单。 第二十八章:奇怪的女尸 阿布已经站在了棺材面前,手里的铲子已经嵌进了棺盖与棺身的缝隙之中去,眼见着棺盖就要被阿布给撬开,这时候二伯走了过去,将阿布的铲子压了下去,说道:“要不等等,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不知道呢!” 这时候千雨看了看阿布和二伯,说道:“开吧,没事!”小爷也点了点头,只是之前看小爷他们的反应,我可不觉得这里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尸体而已,至少也是一个没有腐烂的尸体,片刻之后二伯和阿布已经一人从棺材的一头将棺盖给撬开了。 这时候阿布又对我们叫道:“纪名,大山兄弟,你们别愣着,过来帮帮忙,这棺盖有些重啊!” 我和王大山走过去便帮着二伯和阿布将棺盖慢慢的移动开来,我们移开棺盖的时候,我的眼睛始终是盯着棺材里面的,生怕里面突然跳出个什么来,棺盖是从那里面躺着的尸体脚部朝头部移动的,当下移开棺盖的时候,我已经看见了那尸体的脚步,而尸体的脚竟然穿着一双三寸金莲鞋。 我看到这个情况立马惊了一惊,但是并没有立马叫出来,直到棺盖被我们慢慢的往前面移开,这棺材里面的尸体也慢慢的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尸体从脚上就能看出来,应该是具女尸,这下我们就得更加小心了,因为这女尸的着装看起来似乎是属于顶级人物的,浑身都贴满了金银首饰。 阿布和王大山看见这些金银首饰的时候,眼睛已经发直了,阿布说道:“我去,这么多的首饰啊,这女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但是我却发现了不对劲,说道:“这女尸好像没有一点点的腐烂啊,非但没有腐臭,反而还有一股胭脂香气,我看我们还是加快点速度,这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座的,漆了那么厚一层漆,还这么重!” “也是,来,阿布和大山兄弟那里用点力,这棺盖就要出来了!”二伯叫道。 这时候我也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整双手都压在了上面,阿布和王大山也是如此,眼看棺盖就要被我们推出去,里面的女尸已经显现出了半个身子,这身子,完全就是古代美女级别的人物,只是这女尸散发的香气竟然有些迷惑心智,我在闻了这香气一两分钟之后就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了。 很快的,我们将棺盖移开之后,棺材内的尸体整个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可是当我们看见这女尸的真实面貌时,只觉得骨头一阵酥麻,这哪还是什么尸体,明显就是个大活人,脸色甚至比我们的还要红润,只是这古代的妆容可能有些起卦,这死人的嘴唇上竟然用口红略微的盖上了一点,只有嘴唇的中间被涂得粉红。 阿布看得失神,说道:“这女的怎么是这个造型啊,看来这古人的防腐技术比我们的还要先进啊!” 王大山也说道:“管他先进不先进,我只对她身上的那些东西感兴趣!”此时我在想,要是这女尸遇到点变态的盗墓贼,比如那些**的,恐怕这尸体就有得被糟蹋的了,毕竟这可是个大美人。 这时候二伯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突然说道:“不对,你们从这边看,这女尸像谁?” “怎么了,二伯,这女尸不就是没腐烂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我说道。 “别扯犊子,你们从正面看,你们这样倒着看当然看不出什么来,快点过来!”二伯再次催促道。 我们没了办法,只好走到棺材的另外一边,如二伯所言,看看这女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二伯所说的这女尸和谁有点像倒是一下子刺激到了我的神经。 而当我们过去观察着女尸时,我甚至是说不出话来了,阿布和王大山在多看了几眼之后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二伯说这女尸和谁有点像。而我心里已经清楚,这哪是像,明明就一模一样,只是这一身的衣服和妆容有些不一样罢了。 我们这时候都已经完全愣神了,千雨和小爷已经老夫人他们也都在盯着我们,乌鸦急忙问道:“光头,你们看见什么了?倒是说话呀,发什么愣呢!” 我们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棺材的这具女尸,她的容貌竟然和千雨一模一样,只是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胭脂粉涂抹得有些重罢了,但是只要看上几眼,就能看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这时候王大山被惊得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了。 王大山叫道:“你们自己过来看看!” 现在已经排除了这棺材有危险的情况,所以乌鸦也大着胆子走过来瞧上一瞧,老夫人和李三元他们也站在一旁,只有小爷和我爹他们还在站在另外一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千雨直接是坐在了一堆白骨堆砌起来的墙旁边,张纪云则配在一旁。 或许现在这情况,就连千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见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谁不会惊叹,况且这还不是双胞胎,又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我心想难道这世上还真存在什么前生来世的说法,只是这也太离谱了,我只能告诉自己,这只是凑巧罢了。 而老夫人他们在看见这女尸和千雨竟然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也是看得发呆,乌鸦则显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我先说道:“会不会只是凑巧?又或者这女尸上的香气让我们产生幻觉了?” “怎么可能,小爷有那麒麟血也看见这棺材里面的情况了,再说我们这么多人,难道看见的都是幻觉?”二伯说道。 就在我们还在讨论的时候,千雨提着军刀走了过来,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把我们吓得不轻,我甚至以为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我们见到千雨提着刀过来的时候,都是急忙退了过去,看着千雨究竟是要干什么。 只见千雨将军刀一下放在了那女尸的头上,眼看就要砍下去,不知道千雨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是就在千雨顿了一顿,将刀要收回来的时候....... 女尸突然睁开了眼睛,和千雨对视在了一起。 第二十九章:女粽子 女尸在睁开眼睛看着千雨的时候,我只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脊梁骨,一丝凉意瞬间涌了上来,而这女尸只是睁开眼睛看着千雨,并没有立马有接下来的动作,千雨也似乎是陷入了这种状态,完全和女尸的样子一样,只是一个是倒着,一个是正着,其中的一个却是睡在棺材中,千雨额头在女尸的下巴对应处,女尸的额头又咋千雨的下巴处。 这样在千雨与女尸的对峙中差不多过了几十秒,张纪云已经跑了过去,千雨似乎发现了张纪云已经过来,立马叫住了张纪云,喊道:“不要过来!”张纪云只好暂时停了下来,看着千雨要干什么,千雨的军刀在此时也被她慢慢的收了回来,但是依然紧紧的握在了手中,现在的状态就是属于:“敌不动,我不动!” “我的个姑奶奶哎!得亏棺材里面是个死的,不然这两个千雨谁认得出是谁啊,我看啊,千雨的年纪也是上千岁的人了,这棺材里面的女尸可能还没千雨的年龄大嘞!”阿布竟然一点儿也不紧张,笑着说道。 我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阿布,你有病啊,这个秘密只是我们知道,难道你要说个其他人听?再说了,别惹着那棺材里面的茬儿,你没看见它已经睁开眼睛了?安静一点!”我说着时用下巴指着那棺材里面的女尸。 阿布将我的手撇开之后,看了看那棺材里面,骂道:“我去,还真是睁开眼睛的。” 对于这女尸,可能我们并不了解什么,就连千雨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对这女尸一无所知,那么这女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恐怕也只有这墓主人知道了。 就在我们大家都看着千雨和那女尸的时候,突然棺材内慢慢的飘起了一些粉红色的颗粒,像是灰尘,像是粉末,但是却又能清楚的看见,只是不知道这些粉红色的颗粒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小爷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着千雨喊道:“快过来!有危险!”就连小爷也视之为危险的东西,那么久不会简单了。 “那是什么?”我问到站在一旁的李崖宏,看着那从女尸身上飘起来的白色颗粒,此时千雨也在不断的往后退去,在远离了棺材之后,也是看着那飘起来的白色颗粒发呆,随即,我们却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从棺材里面传了出来。李崖宏也只是看着那棺材里面的情况,似乎是没听见我说的话,一句话也没有回我。 棺材里声音并不是说话的声音,反而像是呻吟声,只是不太明显,但是我们这个距离却是能够清晰的听见这细微的声音,这时我爹紧张的说道:“看来是遇到女粽子了!” “别管那女尸了,我们得走了!”这时候老夫人说道。 “往哪走!”乌鸦问道。 “就直走就行,绕过这棺材!”老夫人回道。 这时候千雨和小爷以及张纪云他们也从那棺材边跑了回来,跟在了我们后面,为了能够确认前面的路是否行得通,小爷加快了速度跑向了前面,这前面不知道是哪来的光,明显要亮上了许多,但是两边的人骨却是依然让人骨子里面瘆得慌。 我眨了眨眼睛,很快适应了前面的光线,着里面越往内跑,这人骨就变得越少,我心想我们大概已经出了那女尸能够过来的范围,但是正当我回头一看时,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头上戴着珠帘的一个“千雨”正在飘在空中,周围竟然带起了一些粉红色的颗粒,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是那女尸已经出来了,是一头“漂亮”的女粽子。 或许是我神经太紧张了,千雨本来是站在我的身旁的,我一看见那女粽子已经飘在了空中,吓得一看见千雨还以为是那女粽子过来了,突然我觉得后脑勺一疼,我一看,是二伯拍了我的后脑勺。 “干嘛啊?”我本来就紧张,被二伯这一敲,吓了个半死,埋怨的问道。 二伯却无奈的回道:“你个臭小子,你还回头干嘛,快点跑啊,你看阿布都已经跑到哪去了!” 原来刚才我在回头看那女粽子的时候,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阿布他们都不知道跑出去多远了,只有我还停在原地,但是却没人注意到我在发呆,只有后面跑上来的二伯才点醒了我。 但是我始终还是疑惑,这女尸和千雨没什么联系那才是怪了,当下很是担心,但是又不得不继续往前跑,在二伯的拉扯下,我才回过身跟在了千雨他们的后面,千雨似乎对那女粽子不觉得奇怪,反而将其当做普通的粽子对待,但是又没人去解决这女粽子,毕竟现在还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这就是所谓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虽然它是只女粽子。 对于粽子,其实在我们这里还有个分类,一种粽子和其他的粽子都不一样,首先大粽子是指厉害的僵尸、恶鬼之类的东西,老粽子是指可发生尸变的不好对付的僵尸。干粽子是指墓里的尸体烂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其他的就是什么肉粽子,是指尸体身上值钱的东西多,其次血粽子是指血尸墓中的粽子,这是最厉害的粽子了,不然上次我们遇见那血尸也不会那么难解决,甚至是动用了小爷的麒麟血,而霉粽子是指具有尸毒的尸体,不过这个尸毒啊,基本上粽子都有。 最后便是女粽子,是指女尸尸化后的粽子,比普通粽子更厉害,而我们身后的粽子,甚至不是一般的女粽子,竟然还能飘在空中,这哪是一般的女粽子啊,简直和鬼魅差不多。 “我的老天!他娘的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鬼啊,怎么飞得越来越快!”王大山显得有些累了,回头看了一眼那女粽子,大骂道。 “别管了,这逃命要紧!”李三元说道。 当他们说完时,只见王大山看着我这里,表情一僵,指着我说道:“纪名小子,你身后......”但是却没有说完话,我爹和小爷这次也没在我旁边,可能以为我已经跑到了前面去了,早听见王大山叫我爹名字时才转过了头来。 我爹看着我也是大叫道:“纪名,小心身后!” 这时我来不及回头,却感觉肩膀一凉,似乎是坚硬的指甲抓在了我的背上,我甚至感觉到我的皮肉已经被这坚硬的指甲抓破。 第三十章:滚烫的肩膀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不敢动了,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抓着我的肩膀了,抓我肩膀的是那女粽子,这一点确信无疑,但是我又不敢立马转过头去,这时候我看着我的面前,我爹和小爷正在朝我跑过来,我爹的手里提着一把铲子,小爷手中提着他的天龙单耳戟,甚至连千雨也在小爷跑过来之后跟了上来。 我的背越来越痛,那指甲已经将我的衣服给抓破,甚至我的肩膀上已经有血正在流淌着下来,我这下心想:“完了完了,这女粽子的指甲上,尸毒肯定很重,看来我就要变成粽子了!”因为我清楚,这次我们进入这个墓穴中很是仓促,根本没带什么能够解除尸毒的东西,甚至连黑糯米也没带上。 当下我只觉得肩膀快要麻木了,这时候小爷和我爹以及千雨已经奔赴而知,只见小爷提着戟就往我后背上戳去,千雨也在这时凌空一跃,刹那间,那女粽子好像受到了小爷和千雨的攻击退了回去,只是那女粽子退回去的时候,将直接直接从我的肩膀上取了出来。 这一刻,我的肩膀仿佛受到了烈火灼烧一般,感觉到了一股血流正要从我的肩膀上涌出来,片刻之后,只听见嚓的一声,那女粽子的指甲已经全部从我的肩膀中扯了出来,这时候我已经快要昏厥了,只是隐隐约约看见我爹急忙的跑了过来,将我扶住,之后我就只记得我倒在了他的怀里,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唯一的一点是,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小爷和千雨还在与那长得和千雨一模一样的女粽子争斗。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在昏厥中慢慢的醒了过来,这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块石板上,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里却没有任何的人骨,那女粽子不知道是被小爷和千雨解决了还是怎么的,也不在这里了。 这时候他们却倒像是在说着什么,只是看向了四周,讲着话,但是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醒了过来,我起身耸了耸肩膀,虽然肩膀还有些疼痛,但是却没有之前那般被火烧到的感觉了,好像这后背被女粽子指甲抓到的地方正在慢慢愈合一样。 我扶着下面的石板站起了身子,这时候阿布先是注意到我醒了过来,说道:“纪名那小子醒了!”我也看了他一样,先没去理会其他人,而是看看四周的环境。 这里已经不是之前我们所在的那棺材周围了,看来我在昏厥过去的这段时间内,他们已经走了很远,这里的四周都是墙壁,朝上看去也看不到个头,上面不知道有多高,但是周围依然是奇怪的石头,地上还铺盖得有许多的石灰。 “我们这是到哪了?”我捂着肩膀问道。 这时候我爹见我醒了过来,急忙走到我面前说道:“我们已经把那女粽子送回棺材里了,这是地宫的一个耳室,我们暂时休息一下!” “哦哦!那我没中尸毒吗?好奇怪啊,我刚刚明明记得我被那女粽子给抓伤了,怎么现在却不怎么疼了!”我惊道,只是看着我爹。 还没等我爹回我的话,二伯坐在不远处说道:“你还知道不疼啊,要不是小爷,你恐怕就变成粽子了,要是真变成粽子,那时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侄子,我一刀就劈了你!”二伯说完还看了看小爷。 “小爷?是小爷替我解的尸毒!”我不解,问道。 “还能有谁,这里除了小爷的麒麟血能解开你的尸毒,谁有这个本事!”我爹回道。 我听到这里时没再说话,转头望向了坐在我刚才那块石板上不远处的小爷,只见小爷的右臂上竟然还在包扎着纱布,看来刚才小爷为了我又流了不少的血,我走了过去,对小爷说道:“谢谢你了,小爷!” “谢什么?”小爷淡淡的回道。 “好吧,那不谢了!”我无奈的说道。这时候就连小爷也对我无语了,转头望向了地宫深处,我也扯开了话题,问到小爷:“刚才那女粽子怎么会和千雨长得一模一样啊?” 千雨也听到了我的问题,竟然用刀指着我,愤怒的道:“别管这个!” 看来这活了两千年的人也敌不过情绪的挑拨啊,我看着千雨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我问这么一句,她就像是吃了火药似的,拿着她的军刀指着我,我看这情况啊,也不敢问了,只好将自己的嘴捂住,见千雨将刀放下去之后才又说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这时阿布却看见我坏笑起来,他那幸灾乐祸的坏德行,我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别问她!”小爷这时候也用警告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站在一旁已经无话可说了,千雨也将刀放回了皮靴中,但是我心里已经大概的明白了什么,刚才碰到的那女粽子恐怕和千雨还真有不可脱离的关系,单从她们长得一样这一点看起来就已经很神奇了,更别说刚才我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千雨竟然还拔刀相对。 大家都还在休息,老夫人在那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乌鸦则还有心情把玩着自己的玉石,张纪云则总是那么的话少,只是跟在千雨的后面,这样看起来反而像是千雨是头,张纪云才是手下,但是张纪云这个人的神秘,不得不让我们有些忌惮,至于王大山和李三元嘛,倒是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两个人,至少在我看起来是这样的,阿布和二伯这时候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发呆。 这时候我想大家也应该休息够了,因为就连我也感觉自己状态很好,于是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尽快往地宫里面去吧,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在他们快要回答我的话时,我突然觉得肩膀上一阵滚烫,小爷看见我这个样子,急忙问道:“纪名,怎么了!” “我的背......我的背......好烫!”我吞吞吐吐的回道,只顾着去管我的肩膀。 但是这时候小爷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的背,突然将我的衣服一下子扯了下来,衣服被小爷瞬间扯碎,我还在忍着这种滚烫,小爷看着我的肩膀说道:“纪名,你的血能够和麒麟血融合!”虽然小爷的口气很是平淡,但是我能听出来,小爷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而当握将脖子扭过去看着我的肩膀时,正在有一条紫黑色的血纹朝着我的右臂上扩散开来。 第三十一章:我的麒麟纹身 看着我肩膀上不断扩散的紫黑色的血纹,我开始慌了,情况也显得焦灼了起来,站在我旁边的我爹也是看得愣了,但是却似乎不担心,小爷倒是一直看着我的肩膀处,我问道:“小爷,是尸毒吗?你不是已经用麒麟血给我解了吗?怎么好像还在啊!” 小爷回道:“不是尸毒,等一会儿,你再坚持一下!” 我不知道小爷究竟在说什么,我肩膀的上的紫黑色血纹还在继续往我的手臂上蔓延,千雨和张纪云看着这个情况也是看呆了,李崖宏则像是想着什么,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在想什么了。 我肩膀上的滚烫没有减下去半分,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来,整个地宫里面都是我的惨叫声,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帮我,就连阿布和王大山想要过来时,却被小爷给阻止了,我虽然心中疑惑,很想要去和他们说上什么,但是依然分不开身,我被这肩膀上的滚烫完全给束缚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滚烫的感觉慢慢的变得轻了几分,小爷在这时候却是说道:“成功了!” 我在刚才的挣扎之中已经精疲力竭,就连他们说什么我都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到现在我还在疑惑不解,刚才为什么没人管我,但是和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我听到小爷这么说,显得很无力的问道:“什么成功了?” “你自己看你的手臂!”小爷显得有些兴奋,说道。 我谩慢的转过了头,看着我的右臂,刚才被那女粽子指甲抓的伤痕不见了,但是却多了一样东西,我看着这东西的时候只是震惊,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我的右臂上竟然是和小爷手臂上一模一样的麒麟纹身。 “小爷,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我爹,又瞟了其他人一眼,最后注视着小爷的眼睛问道。 “纪名,没想到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小爷说道。 “啊?小爷,我怎么会有麒麟纹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以后再给你说,先别管吧!”小爷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这时候我脑海里面一直重复着小爷刚才所说的话:“没想到你和我是同一类人!”这类人到底是什么我确实是不知道,卸岭力士?麒麟血传人?麒麟族?反正什么稀奇古怪的名称我都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但是始终想不明白,只能白眼对青天,日后盼望小爷能够对我诉说实情,但是这都得等我们出了墓再说了。 现在所有人看我爹眼神都有些奇怪,至于我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那麒麟纹身,我自己也想了想,尽量的理得清楚一点,刚才我中了那女粽子的尸毒,而我的伤口在小爷用麒麟血融进去之后,就莫名的愈合了,而且感觉比平时的精力还要旺盛。 另外小爷所说的话也是提醒着我,我的血能够与麒麟血融合,这一点可能说明我有这样的体制,另一点,小爷所说的我和他属于同一类人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他亲不搭亲,只是他和我祖父认识得久罢了,怎么又成了一类人了,但是越想越乱。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祖父让我爹给我说的事情,那《阴阳四书》好羊皮书之所以传到了我的手里,也是因为祖父曾经告诉过我爹,我爹又转告了我,我走上倒斗这一行,其中一点是我自己的意愿,另外一点,也是祖父的意思,而这其中,他们隐瞒我的东西似乎很多,除了我爹,但也包括小爷和二伯他们。 我看着右臂上的紫黑色麒麟纹身看得愣神了,此时我似乎知道了什么,这手臂上的麒麟图案其实是人体内的纹身,也就是说小爷身上的麒麟纹身也是如此,根本就不是属于外来的,而是体内的血液所凝结而成的,这就难怪以前见到小爷手臂的时候,那麒麟纹身会若隐若现的,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这麒麟纹身在我手臂上形成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片刻之后竟然暗淡了下去,仿佛从来没与出现在我的手臂上一样,这时候只能看见那麒麟纹身所处的地方颜色已经合我的皮肤颜色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我手臂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处麒麟纹身。 我看着手臂,问到小爷:“小爷,这纹身怎么又不在了?” “这纹身只有在你要用到右臂的时候才会出来,也就是麒麟臂,想不到你自小就有麒麟臂,纪华的话不假!”小爷回道。 我爹和二伯他们一听见小爷提到我祖父,都是惊讶的看着小爷,我祖父到底和小爷说过什么,为什么小爷会突然说这个,我问道:“小爷,我爷爷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 “你知道你这麒麟纹身代表着什么吗?”小爷反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不是小爷你就有那麒麟纹身吗?小爷你也说了,我两个是同一类人,你应该知道啊!”我回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现在不能给你说,把这斗倒了之后,我会亲自给你说!”小爷显得十分认真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干嘛,还要休息吗?”我又问道。 “等他们打理一下吧!”小爷回道。 我看了看阿布,阿布不知道在整理着什么东西,只见他弄了一颗小珠子掉在了地上,这珠子是我之前在那棺材旁边的时候看见的,是那女粽子身上的东西,原来阿布早就把那女粽子身上的首饰拿下来不少了,但是我并没有去多说,只能等着。 没过一会儿二伯看着我说道:“我看纪名也没什么事儿了,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吧!”不过二伯的眼神有点闪烁,看来对我刚才身上出现的麒麟纹身有些了解,甚至可能知道那是什么,而李崖宏则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其他人也是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这时候已经跟着二伯他们走了上去。 “走了,纪名,还想什么呢?”这时候小爷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示意马上就走,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感觉我的精力十分充沛,而且好像多了点东西,脚步也变得轻盈了起来,这时候我见小爷的戟摆在我旁边,正想要去帮小爷将戟给拿起来递给他。 当我拿起戟递给小爷时,我才发现不对劲,这戟不是有四十六斤吗? 然而却被我轻轻的拿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墓中瀑布 拿起戟的时候我自己也被惊了一惊,我心想:“这戟那么重,我怎么就轻轻拿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将这个疑问一直放在心中,或许我现在受到这麒麟血的影响,而手臂上也出现了这麒麟纹身,加上小爷所说的话,可能现在我已经拥有了和小爷差不多的能力,但我却还不知道。 我们现在依旧往前面继续走,不知道到了地宫的哪里,只知道我们已经走出了刚才的那个耳室,而前面竟然传来了潺潺的水声,我们都很疑惑,王大山问道:“这地宫里面他娘的怎么到处都是水?前面也有!” “过去看看吧!”我爹说道。 而我虽然听见了水声,不过脑袋里面想的更多的是刚才关于麒麟纹身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手臂上的麒麟纹身已经隐藏了下去,也不用再去多想了,只是现在从前面传来的水声,让我们感觉前面的水应该很大,因为这水声并不像是什么溪流或许地下河的声音,反而像是水从高处往下面冲击的声音。 我们很快走了过去,因为这里面实在太黑暗了,我们只好将所有的电筒都集中到一起,照向了前面,而我们看见这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的前面竟然是一个瀑布,下面的确是一条地下河,只是这瀑布却让我们很疑惑,这水到底是哪来的! 乌鸦惊道:“哇靠!这水是天上来的吗?怎么还形成个瀑布了,这也太离谱了吧,这瀑布放到外面也算是个上得了层次的瀑布了,怎么到了这墓里面还能有?” “看来这水应该是地面上的水,地下水照这样子流的话,早就流干净了!”二伯说道。 “也对,那这水从哪来的?”李崖宏问道。 这时候我似乎明白了过来,说道:“这水是呼伦湖的水,呼伦湖就在墓的上边,虽然我们下来的时候是在离呼伦湖有些距离的地方,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进去很远了,恐怕已经到了呼伦湖下边也说不定了!” 他们一听也都觉得是这样,我爹说道:“看来的确是这样了,不然这水可总不是这墓里面有的水,要是啊,早就顺着这条地下河流走了,除非它还有什么循环系统,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我爹说着时指着我们面前的这条河。 “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老夫人回道。 突然李崖宏说道:“可是现在我们往哪里走?总不会没有路了吧,这四周也没个去处,后面的桥也断了,我们怎么出去啊,现在就剩下这瀑布在面前,难不成我们就在这等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才反应过来,这四周除了面前有这瀑布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而两边也没有任何的甬道或者缺口,我们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走了。 这时候千雨似乎发现了什么,将电筒往那瀑布中照了进去,说道:“这瀑布里面好像有路!” “什么?”我么那其他人都惊道,随即都将电筒照射了过去,只见那瀑布的后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来,那后面是有空间间的,当我再往那黑漆漆的空间往两边一看时,我的眼睛恰好盯在了瀑布两边的位置上。 “你们看,瀑布的两边有石头!”我看见那瀑布两边的情况时,急忙叫道。 “废话,有石头不是很正常吗?”阿布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那两块石头是对称的,而且还是两块长方形的石头,也就是说这瀑布的的中间是有通道的,看来这墓主人不简单啊,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而且你们看,这瀑布盖着的这两块巨石明显是被雕琢过的!”我指着瀑布旁边的其中一块石头说道。 这时候千雨已经拿出了飞虎爪,眼睛定定的盯着瀑布里面,只是听见“嗖”的一声,飞虎爪已经脱离了千雨的手,直直的朝着瀑布那里飞去,眼看就要抓住了那瀑布右边的巨石。 刹那间,那飞虎爪已经穿透了瀑布,径直的朝着巨石飞了过去,片刻之后,一声金属与石头碰撞的噌声传了过来,只见千雨用力的扯了扯钢索,拿飞虎爪便没再动,看来千雨已经一发即中,没有半点的失误。 我问到千雨:“你要进去?” 千雨瞪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道:“不然呢?不进去在这里等死?”说完我都有些语塞了,也不管她了,我也是可能脑筋打铁了,看见千雨这么漂亮时,有时候都有些春心荡漾,但是一想到她和小爷或许有一腿,再加上她又是活了上千年的女人,我这想法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要是哪个现在的人撩上她,那还算是什么姐弟恋啊?简直就是祖宗恋! 就在我还在瞎想时,张纪云走到了千雨身旁,轻轻的说了一声:“小心点,我们随后就进去!”千雨只是点头,接下来只见她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眼睛盯着瀑布,小爷也是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话说千雨这女人的胆子是真的大,我们谁也不知道那瀑布里面到底有什么,即使是条通道,那么我们也不排除这通道里面会有危险。 就在我们大家都屏气凝神时,千雨纵身一跃,往地下河跳了下去,随后只见她在地下河的上空荡了几秒,只是刹那,就听见了千雨与水撞击的声音,这时再看,千雨已经撞在了瀑布上,转眼就已经穿过了瀑布,随后百年听见飞虎爪的脱落的声音,千雨将飞虎爪收了回去。 这时候老夫人在上面叫道:“千雨姑娘!能听见吗?听见回我们!”但是这瀑布坠落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只听见上面的湖水不断坠入地下河中的冲击声,其他的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就连老夫人的声音也被完全的盖了过去。 “别叫了,她听不见,我们进去吧,里面的确是有空间!”小爷说道。 “行,我和阿布兄弟先进去!”这时候王大山站了出来,挽着阿布说道。 阿布瞥了王大山一眼,无奈的说道:“大山兄弟,现在你可真是拉我下水啊!” 而王大山已经将飞虎爪拿出来,在阿布的面前晃悠! 第三十三章:瀑布背后 阿布看见王大山竟然在自己面前晃悠起来,索性说道:“走吧,别晃悠了,不就跳个水嘛,谁怕谁啊!”感情阿布这时在逞强啊,不过这时候在瀑布里面却是慢慢的传出了灯光,我们一看,那是千雨在瀑布里面照出来的电筒光,这是千雨在示意我们那里面安全,可以下去了。 王大山见状,说道:“我下去了啊,你们跟着快点!”随即只见王大山发射了飞虎爪,在确定了飞虎爪抓住了石头之后,王大山也没有一点点的啰嗦,直接就跳了下去,在听见了瀑布与王大山的撞击声之后,王大山已经进入了瀑布之中,这时候就轮到阿布了。 阿布说道:“我也进去了,二爷,你们慢慢来啊!”阿布随后也进入了瀑布之中。 接着我们一个一个的全部进到瀑布背后,我和小爷是最后进去的,好像小爷是刻意的留下你陪着我,对我说道:“纪名,你先来试试,看看你自己的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变化?”我知道小爷所说的是我的身体状态,毕竟如小爷所说,我现在和他是同一类人,自从我身上的麒麟纹身显现出来之后,我就一直感觉身体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是到了现在我还不怎么确定罢了。 当下我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忙这跳下去,而是问到小爷:“小爷,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就和你成了一类人了,难道就因为你的麒麟血救了我之后,我身体上产生的这些变化?” “也不全是,至少现在我才发现你的血竟然能够和我的麒麟血融合在一起,这错不了!”小爷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还想接着问出个什么来,但是都被小爷打断了,好像小爷现在并不想给我多说些什么,似乎是不到时辰,又或者小爷现在就不打算和我说。 片刻之后,小爷又说道:“先别问了,你爹他们还在瀑布里面等着,进去吧!我随后就来!”小爷看了看瀑布。 “好吧!那我进去了!”我显得有些无奈,只好回道。 我将自己的飞虎爪往哪里一发射,由于之前的经验,这次毫无意外的将飞虎爪固定在了瀑布旁边的那块巨石上,我纵身一跃时,却明显感觉到我似乎比之前更得心应手了,完全没有一丝丝的不妥,甚至感觉手臂上的力量都要比之前大上好几倍,而最后,我顺利的穿过了瀑布,落在了里面的那块地方。 我进去时,只见他们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我,阿布还惊讶道:“纪名,你就这样进来了,没摔着?” 我很不解,问道:“为什么这样问,我进来难道还要摔一跤?” “你个小子不简单啊!我们进来都是要缓冲一下才能停得下来,至少也要滚两下才能缓解跳下来时候的冲力,怎么你反而直接是稳稳的站在这里了,不科学啊!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呢,要不是大山兄弟扶住我,我都不知道滚到哪去了,不信你问问他们!”阿布惊讶的说道。 我知道阿布的意思是说,他们每个人在穿过这瀑布之后,都没有立马就稳稳的停住,反而是在惯性之下,往前移动了一些距离,而我却是没有任何的差池,跳进来就稳稳的站住了,这一点我也很不解,按照我的水平,能够安全的过来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时候却是一点点的担心也没有,似乎这一切在我这里都是理所当然的。 其他人或许也觉得奇怪,这时候我爹也对我说道:“纪名,怎么感觉你变厉害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是感觉身上的力气比之前要大上了许多,就连判断的准确性好像也要高了许多!”还没等我说完,千雨打断道:“你不用说了,站过来,你们小爷应该要跳过来了!” 我移动了位置,稍微往里面靠了一下子,这时候只听见一声金属与石头的碰撞声,瀑布前面的石头上已经飞过来了一只飞虎爪抓在了上面,这是小爷发射出来的飞虎爪,我看着瀑布前面,也并不是很担心,我们所有人都已经穿过了这个瀑布,在小爷那里自然不成问题。 还真别说,这瀑布后面就像是《西游记》中的花果山水帘洞一样,前面虽然被瀑布所遮挡了,但是瀑布后面却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我观察了一下我们所在的这块区域,发现我们确实是处于一条通道之中,但是往里面看时,却是再也望不远了。 突然,一阵水声打破了我的思维,只见水花从瀑布中间飞了出来,蘸了不少在我们的身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爷从瀑布中穿了出来,这时候我们也都大松了一口气,至少所有人都已经安全了通过了这块瀑布。 小爷进来将飞虎爪收了之后,说道:“这里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还真不出我们所料,这墓的确是修到了这瀑布后面来了,修建这墓的匠师们是真的不简单,还能想到这一招!”我爹惊讶的说道。 “那行,我看这墓道修在这瀑布后面也有些道理,有风有水的,藏风得水也符合!”小爷回道。 “那我们现在进去吗,这里面黑漆漆的,不会有粽子吧?”乌鸦担心的说道。 “那你还怕还下来干什么?”阿布嘲讽乌鸦道。 “哎,阿布,现在的我可比不得之前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不信你就等着!”乌鸦反驳道,不过他虽然这么说,一会儿要是真遇到什么粽子之类的,肯定立马啪啪打脸。 当下我们所有人都转过了身,将飞虎爪收回了之后,小爷和千雨都走到了前面去,带起了头来,不过阿布和王大山这急性子总是改不了,在小爷和千雨还没走多远时,他们两个竟然超过了小爷和千雨,走到了最前面去。 而王大山和阿布在落脚的那一刻,却是踩到了什么东西,随即只听见我们两边的墙壁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永动机关 这些咯吱声响起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进来很远,瀑布正在我们后面很远的位置飞流直下,但是两面墙上的石头咯吱声依然没有停下来,直到阿布和王大山再次移动脚步时,只见两面墙上的石块竟然开始伸缩。时而从墙上凸出来,时而又凹进去,完全就是一个机关。 这时候我们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刚才由于王大山和阿布的鲁莽,他们已经踩到了机关,这些墙壁上的石头是长方形的,是特意设计在里面用来放盗的,而且两边的墙壁都有这样凸起来又凹进去的长方形石块。 这些石块变化的频率很快,甚至还没等我们看得清楚,这石块一斤来回伸缩了两次,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正当我还在思索着的时候。突然墙壁中猛然伸出了一块巨大的长方形石条,将我递到了对面的墙壁上,随即那根石条便收了回去,这样来来回回也撞了我好几次。 “大家都趴下,最下面没有这些石头!”我忍受着伤痛叫道,他们听见我的喊声时立马趴在了地上,小爷倒是没有这么做,反而在那些石条的伸缩之间,整个人在石条之间跳来跳去的。好像他知道这石条下面会从墙的哪里出来似的。 我看着小爷的这个情况都已经快要看呆了,只是我们这样趴着也不是办法,这些石条伸缩的速度远远要超过我们移动的速度,只要我们一起身,就会被这些石条顶到墙边去,这一次两次还好说,多来几次,就会被这石条给顶死,我之前被两块石条顶着,到现在背和腹部都还是疼的。 就在我们大家都还在趴着想办法时,阿布做了件事情,那就是在趴着的这个过程中,阿布将那机关给合了上去,虽然我们已经受够了这些石条的折磨,但是还好阿布及时的将机关给控制了,因为那机关就在他和王大山的脚下! 终于,随着阿布将他脚下的一块石板压下去之后,这些石条终于停止了伸缩,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两边的墙都是参差不齐的,许多的石条还在外面,又有许多的石条已经缩进了墙壁之中。 “我去他娘的,终于停下来了,撞得老子脑袋晕一阵晕!”王大山见墓道里面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大骂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只见王大山的额头上有一块淤青,而那淤青的造型和石条的剖面一模一样,难怪刚才他这么恼火,原来是被这些石条给撞倒了脑袋。 “大家都没事吧?”二伯也站了起来,躲开了头上还在悬着的一块石条,问道。 “没事儿!”我们都回道。 “没事就好,看来设计这墓道的匠师还是个高手啊,这种防盗装置,没有永动机可实现不了,不然这石条可不会神出来,又缩进去的,而且还一直不停的在循环!”二伯说道。 “永动机?”阿布疑惑道。 “也就是这面墙的后面应该是有齿轮一样的装置的,刚才被你和大山兄弟踩到机关之后,才会触发了永动机,当你再把机关合上去的时候,就会停下来,中间要是没人管的话,再过了几百年恐怕也停不下来,因为这是个不需要能量的防盗装置,它只靠齿轮之间的摩擦和带动,将这些巨大石条的伸缩控制的很好,而如果有盗墓的进来这里,触动了机关的话,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好在这机关是双面性的,不然就惨了!”二伯解释道。 “那就是说这两边的墙壁里面是都是机关!这古代人的套路也太深了吧!”我感叹道。 “这个世界只有你想不到的,不存在没有的!”我爹说了一句。 这时候小爷走了过来,站在了我身旁,对我说道:“纪名,你们刚才不用趴下的,万一还有其他的机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下意识的就趴下去了吧!”我无奈的回道。 正当大家都还在庆幸躲过了一劫的时候,突然那些石条一下子全部收回到了墙壁之中去,而那些凹陷进去的也往外伸出来,墙壁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两边完美对称,既没有凹进去的,也没有凸出来的。 “哎,我也没动机关啊,怎么又动起来了!”阿布疑惑道。 “不对,刚才这算不上机关,真正的机关还在后面!”千雨也紧张了起来,大叫道。 “都往里面跑,快点!”李崖宏也叫道。 我看了看墙壁上,只见墙壁上猛然开了许多石板,石板往里面缩了进去,而随即只听见了“噌”一声,那墙壁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的东西,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其他的东西,竟然全部是连弩,我暗想:“这下糟了,我们前面又不知道还有多远,退回去也不理想,难道要被乱箭射死在这墓道中!看来我们真要去见阎王爷了!” 他们所有人也都是看着墙上的连弩看得发呆,眼神中更多的是绝望,就连小爷也放弃了挣扎,猛然将戟往地上一扔,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所有的思绪都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想:“难道我们就这样死了,全部人都要在这墓道中留下来给这封建主义的陵墓陪葬?” 还没等我整理完思绪,只是听见嗖嗖声,箭弩已经发射出了箭,那箭好像是雨点洒落大地,整个墓道中已经被箭释放的声音充满了,而我只看见这些短箭如同雨点般的向我们射来,我被夹在了中间,只见那些箭已经插到了我们的身体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我已经死了,或许我是做了一个梦,但是我确确实实是醒来了,看来我们并没有死,这就奇怪了,只见我的面前躺着小爷,阿布,我爹和二伯,而另外一边竟然躺着千雨他们,我数了数,竟然一个人也没少。 而我看了看我身上,我竟然已经被箭射得像个刺猬一样,浑身都被短箭给射满了,而其他人也是如此,这时候二伯和小爷他们也慢慢的醒了过来,但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插满了短箭,我就纳闷了,这么多的箭射到身上没死?难道我们已经到了地府了? 因为这么多的箭插在我的身上,而我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痛觉。 第三十五章:钻石宫顶 我看着浑身上下已经插满的箭只,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并不知道,因为事实就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已经被这些箭给射中了,按说早就应该去见阎王爷了,可是我却没有事。 这时候其他人崖慢慢的醒了过来,阿布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在哪里?我是死了吗?”“死你个大头鬼啊,没看见我们都好好的吗,快点把身上的箭拔干净了,像个鸡毛掸子一样!”我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箭啊,我明明感觉被这箭射中的时候很痛,怎么现在反而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娘的我们不会是真的死了吧?”王大山接过话道。 “不会,我们还是在瀑布后面!”李崖宏回道这时候我们早就远离了瀑布,只能隐约听见瀑布与地下河之间的冲击声,而我们两边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箭弩已经收回了墙壁之中,两边的墙壁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的凹凸不平。 “快点拔箭,插在身上怪难受的!”老夫人说道。 我们都各自拔着自己身上的箭,话说这箭也是够奇怪的啊,我一边拔着一边和他们说道:“这箭好像并不是什么机关啊,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有个什么作用?” “你问我们,我们怎么知道,鬼知道这墓主人是怎么想的!”阿布不屑的回道。这时候我刚还扯下来了一支短箭,我立马发现了不对,说道:“这箭怎么还是软的?” “还真是哎!”阿布拿着一支短箭扭了两下说道。 “看来这个机关的本意不再杀死我们,只是这么设计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们还需要更近一步看看,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了!”二伯说道。 “那行,我看还是让小爷和我走前面把,阿布这倒霉运的,走到哪都能踩到机关,我可不想再拿生命开玩笑了!”我看着阿布说道,还真担心阿布这粗心大意会将我们所有人的命都陪在这里。 这时候我们差不多已经将身上的软箭给拔完了,而那地上的短箭几乎可以堆成一个小山丘,也不知道是有多少支箭摆放在那,当然,这箭可不会那么简单,我将箭拔出来的时候还刻意看了看被箭射中的地方,虽然并没有受伤,不过还是能明显看见皮肤已经凹陷下去了,只是不足以致命罢了,而箭头的地方,却好像涂抹得有某种特殊的粘贴药水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只要发射出去,就能和其他的东西连接在一起。 这样的机关我不知道意义何在,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作用,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这时候小爷已经朝前走去了很远,我跑了几步才跟上去,二伯和我爹以及老夫人他们则跟在后面,李崖宏手里则拿着个小罗盘。 我看着他这小罗盘一愣一愣的,问到他:李师,你从哪掏来的小罗盘,怎么刚才没看见你拿啊?” “哦,我随身携带的,只是没大的好用罢了,针小了点!”李崖宏回道,看来在这墓中,没这罗盘还真不行啊! 小爷就这样带着我们走完了这条墓道,这中间也没有什么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阻止了我们的去路,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小爷走出墓道之后看着前面的环境,说道:“到了!” “什么到了?”我在后面被阻挡了视线,急忙问道。 “主墓室!”小爷淡淡的回道。 “我们到了主墓室了?现在?”乌鸦也不相信的道。 “没错,这就是主墓室!”小爷还是坚持说道。话说回来,小爷这么肯定的回答,那么这里是主墓室是没错了,只是我们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这主墓室里面却隐隐的填充着紫红色的光,但是却不知道是哪来的这种紫红色的光,而这个空间给我们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 我到处找了找,也没发现光源究竟是在哪里,只好抬头看去,这一抬头可把我吓坏了,我们的头顶上面竟然是发着紫红色光的晶体,但是又不是水晶,只能说我基本上没见过这种东西,整个地宫主墓室的上面都会这样的紫色晶体,我们在下面看着时,这些晶体就好像是紫红色的天一样,远远的处于我们头顶上空。 而对于小爷如此肯定这墓室就是主墓室,我想小爷或许是知道些什么东西,不过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开关的闭合声,又像是棺盖开启的声音,突然这些晶体的光越来越亮,但是我们可以肯定,这光绝对不是它自己发出来的,反而像是什么东西从晶体内部折射出来的,最后的光再投射到了我们身上,这就像是月亮与太阳的关系。 我眼神始终没从那会发光的紫色晶体上移下来在,只是这时候我却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急忙对他们说道:“你们看那晶体好像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老夫人问道。 “那些紫红色晶体上怎么看起来有水纹在其中闪烁?”我也不解,说道。那晶体不知道怎么的,中间竟然是有一些水波荡漾的情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水,这时候我才猛然反应了过来,那之前我们穿过的瀑布的水就是上面的呼伦湖中留下来的,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处于呼伦湖的下面。 我将这个事情告诉他们之后,他们都是惊恐的看着我,当然除了小爷和千雨他们几个特殊的没有什么大惊小怪,而我又何尝不是惊讶,说道:“这些晶体是怎么撑住上面的湖水的?而且这晶体还是半透明的!” “这就不知道了,帝陵中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建筑材料当然也不能和一般的比,只是那晶体看起来好像有些像金刚石!”我爹说道。 “金刚石!远爷....你说那些紫红色的晶体是金刚石?”乌鸦显得很是惊喜,急忙问道。 “我想是的,不然什么样的石头才能撑得住上面的湖水,而且边缘的镶嵌也要完美的契合才行,那样的话,恐怕整个地宫恐怕早就被淹没了!”我爹回答道。 “那这透明的金刚石不就是钻石吗?”乌鸦的惊讶更多的转变成了惊恐。 按照乌鸦所说的,也就是整个地宫的上部镶嵌了密密麻麻的钻石! 第三十六章:郁金香金属壳 用金刚石来做地宫宫顶的我还真没见过,更何况这已经是上升到钻石的一种层次,就些石头要是拿一块在手里,恐怕这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了,但是由于这些钻石都是在地宫顶部,而且只有这主墓室的中间才有,我们根本就没这个念头,除非我们会飞,又或者将这呼伦湖的湖水抽干净了再下去捞,但是这都是不科学的。 “哎,可惜上不去啊,不然拿个一两块,我这辈子都不用再去到处倒卖明器了!”乌鸦叹了口气,说道。 “就算能拿到也不能拿走!”突然李崖宏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乌鸦不解。 李崖宏解释道:“这些金刚石是连着上面的湖水的,你们看啊!”说着时李崖宏指了指地宫的顶部,继续说道:“这些金刚石都是紧密的连在一起的,只要拿走一块,其他的也就会松垮,那时候,整个地宫都会被大水淹没,这地宫下面要是淹着水,恐怕整个呼伦湖的水都会注入进来,倒时候那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我想想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说道:“难怪那些钻石中间还看得见水纹,远来上面都是水!” “别管那些东西了,把电筒都拿来照着前面,那些钻石就别打主意了!”二伯说道。 我们只好往内部继续走,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有了几座石桥出现,像是立交桥一般,密密麻麻交织在了一起,我看见这种密密麻麻的东西脑袋就晕,而且这些桥也不知道通向哪去,我只看见这些桥的周围都是悬崖,而桥通进去的地方却是黑漆漆的一片,电筒的光根本就照不到那里去。 “要上桥吗?小爷!”二伯问道。 “嗯!”小爷只是点了点头,而我们其他人都是各自看了一眼,都还在担心这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像是之前我们经过的索桥一样,上面可都是布满了可燃的磷粉的,我们可不敢肯定这上面会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阿布这时候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了一块回头,登时就扔到了敲桥上去,不过我们眼前的都是石桥,虽然盘旋在了一起,但是每条桥的去向还是很清楚的,只是阿布这拿着一个石头就扔了过去,实在是好笑,毕竟这个可是石桥,总不至于是火石吧。 “阿布,你是不是傻,前面索桥上的是木板,这都是些石板,又不是火石,难道你还想让这石头燃起来啊!”我嘲笑阿布说道。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阿布尴尬的回道。 这时候小爷好像并不担心什么,提着戟就走上了石桥,我们见到小爷竟然什么测试都没有做就直接上了石桥,也是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不过我是看见乌鸦有些害怕,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实在是好笑。 但是就在我们上了石桥不久后,大概已经走出来了上百米,前面的东西我们就越来越看得清楚了,原来这些交织盘旋的石桥中间竟然有一个巨大的石台,而石台上确实一个用金属打造的铁壳,铁壳的外形却是和郁金香长得很像。 当我=们还想继续往前走时,小爷却突然停了下来,说道:“没路了!” “怎么会没路呢?这桥不是很长的吗?”老夫人问道。 “你们自己看!”小爷淡淡的回道。 我朝前走了两步,发现前面确实是没路了,而中间这个巨大的郁金香造型的铁壳,却是完全被这些盘旋的石桥保包围在了其中,如果沿着石桥走的话,就又会回到原来的位置,最终还是找不到其他的出口。 “小爷,那现在怎么办,没有出口,我们这斗不是白倒了?”我问到小爷。 “听天由命!”小爷无所谓的回道。 我当下就懵了,小爷何时说过这么不长志气的话,我心想这次我们是要全部栽在这里了,但是一想到“车到山前必有路”,索性也得拼一拼啊! 这时候乌鸦说道:“什么听天由命啊,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吧,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其他的索桥出去,到时候找到那两个进来时候的盗洞就可以出去了!” “说得倒轻松,那索桥都已经塌了,而且只有一条索桥可以出去,现在哪里还能折返回去啊!”阿布瞥了一眼乌鸦,不满的说道。 “那难道他娘的我们就站在这里等死!”王大山骂道。 “先别慌,也不是不可能出去,我们现在还是注意眼前的情况吧,走一步算一步!”李崖宏劝道。 “是啊,总得找点什么线索吧,上面就是湖了,没准我们可以顺着地下河出去也说不定!”我爹说道。 我这也才反应过来,激动道:“是啊,差点忘了这茬儿了,这墓里有地下河啊,我们倒完斗之后就顺着地下河出去就行了!”我这一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地下河的地方就有暗道,不管这地下河有多长,反正最后都会流出外面去,所以我们总算是找到了一线生机。 “既然有办法出去,那我们就得拿点东西再出去了!”阿布耍着嘴皮子。 “哎?这他娘的又是什么东西?”王大山看着石桥中间的那个金属郁金香壳说道,说着时就要去动那金属壳,可的当下被小爷立马给呵斥了回来,将王大山吓了一大跳。 王大山骂道:“我靠,吓老子一跳!”不过小爷并没有理他。 王大山又问:“怎么了?这东西碰不得?” “对,碰不得,这里面住着墓主人!”小爷淡淡的吐出一句。 “什么!这里面是墓主人!”我们都被震住了,这差不多有阿布高的一个巨大郁金香金属壳,里面竟然是墓主人。 这时候我又仔细的观察起这个金属壳来,上面的一层又一层的螺纹盘旋着缠绕上去,就像是花瓣分层一样,我对郁金香这种花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金属壳是郁金香的外形。 可要真如小爷和祖父日记上所说的,这墓室元朝皇帝元康定帝的墓的话,这又干郁金香的什么事情,再说了这墓的整个风格也不像是元朝的风格,反而更像是某个与元朝有些牵连的人的墓穴。 这时候小爷竟然说道:“这不仅仅是元朝的墓,里面也不是元康定帝!” 小爷这么一说,我们都明白了过来,感情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帝的墓,也不是祖父日记上所说的那样,而至于老夫人他们找到这座墓的真正原因,到了现在我们也没问清楚,只是这时候,所有的东西在我们的思维中都乱成了一团。 而只有当把这郁金香造型的金属壳打开之后,或许我们才能知道一些东西。 第三十七章:女尸和玉石 当下我们所有人都站在这石桥上,将中间的郁金香金属壳包围在了其中,这郁金香的金属壳也是够大的,这时我就有些疑惑了,这郁金香的金属壳当做棺材来用,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意思,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如果非要说上一说,我也只能想到这郁金香到底有些什么意思。 郁金香大多是用来代表美丽的爱情,而且郁金香是土耳其和荷兰等国家的国花,为何会在内蒙古也有这样的文化,可是一想到元朝时候中国的疆土那么大,郁金香是从那里传来的也说不定,只是这墓主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设计一个郁金香模样的棺材,而且还是金属打造的。 金属看上去有些仿银制作的,但又不是银,我也说不上来这种金属算是什么,只是当下好好的盯着那郁金香的金属壳看,而刚才王大山已经准备动着郁金香金属壳了,要不是小爷急忙阻止,可能这金属壳早就被王大山给打开了。 小爷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或许是将这郁金香的金属壳观察通透了,对我们说道:“没问题,我们打开吧!” “哎,小爷,就等你这句话,让我和大山兄弟来!”阿布抢了个位置,拿着铲子和其他的工具,就在那金属壳上摸索起来,可是我们几句这样盯着他们两个在那弄,大半天了也不见有个什么动静。 王大山骂道:“他娘的,这金属壳怎么打开啊,这些螺纹也连接得太他娘的紧了,简直就不能找到地方打开啊!” 阿布也应道:“是啊,这金属壳简直就是密封的,根本就敲不开,哪还像个棺材?” 听到这里时,我似乎明白了过来,这金属壳不能硬开,肯定是有什么启动的地方,于是我问道:“阿布,光头,你们两个找找看那金属壳上有没有什么凹槽或者其他的机关?” 当然我还站在桥上,因为那放置郁金香金属壳的地方只是个石台,我们并不能全部上去,阿布和王大山找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有了发现,对我们说道:“还真有两个暗格!” “哦?在哪里?”我急忙回问道。 只见阿布指着郁金香金属壳的底部,那是金属壳与底座的连接之处,而恰恰是在底座部分,有两个方形的暗格,我用电筒照了过去,此时电筒的光与头顶那些钻石发出的紫红光都已经结合在了一起,甚至连电筒光都显得有些紫红,当电筒照在那两个暗格的位置时,终于能够清楚的看见那暗格的形状。 我们看见那两个暗格时都是一惊,老夫人像是记得那东西很清楚,还没等我开口,就已经明白了过来,说道:“这不是之前我们带着的那两个有图案的方形石块吗?” 至于有没有图案我倒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只是那暗格的形状确实能够和这两块石板完美契合,我说道:“阿布,光头,你们两个拿过去看一看,注意点安全,放上之后就站远点,先回桥上来等着,以免发生意外!”阿布和王大山只是点头应了。 只见阿布和王大山两人一人拿着一块方形石块,走到了金属壳旁边蹲了下来,两边分别有一个暗格,他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后,阿布说道:“数完一二三就一起放进去!”王大山只是点头答应。 转眼间阿布数完了三声,只见他们两个同手同脚,同样的时间,将各自手中的石块都放进了暗格中去,那金属壳在他们两个将方形石块放进去的时候,还真有了变化,从上往下开始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阿布和王大山见状,急忙的退了回来,站在了桥上,不过却是死死的盯着那郁金香金属壳的情况,我们又何尝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都说郁金香绽放的时候很美,那郁金香的金属壳果然和郁金香开放的时候一样没,只见那金属壳的螺纹部分开始分裂,随即从上往下的一片片的如同花瓣的金属壳开始绽开,就像花开时一样在,还不过这花瓣多了点金属的颜色,少了点芳香。 我们见到那金属壳打开的时候,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只有阿布在一旁叫着:“你们快看,快看啊!打开了!真漂亮!” “看见了,看见了,叫什么呢?”我无奈的回了他一句,接着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那金属壳的位置上去,这时候那郁金香金属壳已经完全打开了,但是周围的花瓣却是遮挡了里面的东西,我们站在石桥上完全就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 无奈之下,我提议道:“我看我们还是到石台上看一下吧,不过得注意一点,这石台有些窄!” 他们也都应了,我们垮过了桥的护栏之后,就来到了石台上,这每一步都很小心,我们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死人还是活粽子,刚才小爷所说的这郁金香金属壳里可是这墓的主人啊。 就当我们所有人都接近这金属壳的时候,我们却是完全被惊呆了,这里面竟然是个女人,现在的情状就像是一个美女在花中沉睡的样子,那女的身上穿的衣服竟然都是用花瓣编制而成的,更神奇的是,这些花瓣没有一丝丝腐败的迹象,而这女的也完全就像个大活人一般,美到天上去了,要不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个死人,恐怕怎么看也看不够。 但是我们在看见这美女的时候,自然明白她已经是一具古尸了,只是在这女尸的下面竟然还有东西,我们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郁金香的金属壳里面不禁有女尸,还有一个差不多有女尸身子一半大小的玉石,而这玉石却一直在金属壳的底部旋转。 我虽然看得出神,但是片刻之后我也注意到了小爷和千雨,以及张纪云的神情变化,我们其他人尚且惊讶,可是小爷他们却好像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东西一样,这时候我只听见千雨不断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随即只见她拿出了军刀,便要朝着女尸过来,小爷见状,却是立马拉住了她,不知道小爷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千雨这才冷静下来。 而我们的目光,再次转移到了金属壳中的女尸以及那漂浮的玉石身上。 第三十八章:墓中人 到底在千雨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千雨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些吓人,那军刀的锋利我们也是知道的,不要是这军刀割到人,那可就麻烦了,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小也能够让千雨冷静下来。 我急忙对小爷说道:“小爷,你快点劝一劝千雨啊,有什么事情我们问清楚再说!” 小爷点了点头,走到了千雨身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千雨一看见小爷走了过来,竟然自己就冷静了下来,阿布他们这才将千雨给放开了,这时候千雨将军刀放了下来,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下也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样,呆呆的盯着小爷。 但小爷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张纪云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看来千雨对小爷的感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只是小爷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小爷见千雨已经基本上冷静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怎么了?干嘛激动?” 千雨将军刀收回了皮靴中,说道:“没怎么!”他这回答我们自然是不相信,或许这郁金香金属壳里面的人和她有着某种联系,只是我们已经知道千雨和小爷以及张纪云他们是一个朝代的人,这一点我们还没告诉其他人罢了,而千雨或许也是考虑了这一点,所以才没和我们解释清楚。 当下我们都只是疑惑,千雨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可能去逼她说,这里除了小爷和张纪云能说得动他之外,其他人就像是摆设一样,不起丝毫的作用,而我们这时候应该注意的却是身后金属壳以及里面的女尸和玉石。 那玉石依然在女尸的下面旋转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这玉石恰好又处于这金属壳的底部,只是根本就没沾着金属壳一丝一毫,整个玉石都是悬空的,而女尸也是悬空的,与玉石隔着有个十公分左右,女尸面露微笑,皮肤看起来很是光滑,柳眉细细,不过眼睛倒是紧闭着,但从睫毛就看得出来,这女的眼睛是有多漂亮,而女尸的长发,甚至已经快要掉到了金属壳上,已经不能用长发及腰来形容了。 “这玉石能动吗?”阿布问道,不过我们所有人都还在观察,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阿布也只好安分点。 这时小爷回道:“我来!你们站远点!” “好!小爷你来!”阿布应道,随即我们都退回到了桥上,正当小爷靠近了那已经绽放的郁金香金属壳,用戟想要去试探那金属壳里面的女尸时,突然一只箭从地宫高处射了下来,还好小爷机警,一下子就躲开了这一支箭的攻击。 我们都被这样的突发状况震住了,我急忙叫道:“大家小心,还有机关!” 可是这时候小爷将戟一抬,说道:“不是机关!” 我们都还在不解,王大山问道:“那他娘的这支箭是从哪来的?” 王大山话音刚落,只见小爷抬着戟指向了地宫高处,而小爷所指的位置却是在石桥的侧面,侧面上,当小爷指向那里时,只见那地方简直就是悬崖峭壁,一直连接着地宫顶部,但是峭壁上却有些栈道,相隔得不是很远,当我将目光顺着栈道往上移动时,却见上面正正的站着一个人,手里正握着弓箭,而旁边摆放着一杆青铜所制的长枪。 而这个人浑身穿着古代的铠甲,头上扎了一个发髻,插着一支发簪,脚下踩着一双布鞋,发长须浓,正在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 乌鸦一见到那站在峭壁上的人,立马吓得叫道:“又是粽子,怎么办?” “那不是粽子!”千雨淡淡的回道,不过言语中带着另外的意思。 “那这墓里谁还会穿着古代的服装,不是粽子还能是什么?”阿布也说道。 “先别吵,看情况再说!”张纪云打断道。 这时,只见那站在峭壁栈道上的人,一个纵步,竟然像飞一般的朝我们这里过来,他丢下了手中的弓箭,随即握着边上摆放着的长枪,只是转眼间,已经站在了小爷的面前,而我们更是惊叹不住,这时才看清这人的面貌,除了毛发浓一点,却完完全全的是个大活人。 还没等我们开口说话,只见那人握着长枪直对小爷,怒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陵!” 这时候小爷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那人又问道:“速速回答,莫怪我长枪不长眼睛!”随即长枪已经对准了小爷头部,小爷还是未开口说话,知道那人再次将长枪抖了一抖。 这时小爷只是缓缓的将手放在了那长枪上面,轻轻的移开了长枪,那人也看呆了,继续问道:“你不怕我?” “怕是什么?我们认识!如何怕得?”小爷终于回道,而他所说的与这人认识,不禁让我们惊了一番,那对面拿着长枪的人也是猛然一惊,眼睛死死的盯着小爷,好像是认识小爷一般,随即那人竟然放下了手中的长枪,插在了金属壳下面的石台上。 只见那石台已经被这人的长枪插穿了,我当时看得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啊,恐怕我们当中只有小爷能做到了,但毕竟小爷的是戟,而那人的是长枪,长枪当然要尖上许多,但是不得不感叹,那可是石头啊,被这人直接一枪给插穿了,这明显让人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候小爷慢慢的将背后的戟取了下来,按了一下戟柄上的控制器,只见戟柄瞬间变成了六尺多长,小爷这杆戟虽然曾经是在昆仑山得来的,最后落在了小爷的手里,但是我们都已经知道,这是小爷在汉朝的时候就用起的兵器了,而小爷却是出生在秦朝。 小爷将戟取出之后,也是往石台上一插,恰好与那长枪一样,插穿了石台,两样兵器还要摇晃。 而小爷与这突然出来的人却是完全对视在了一起。 第三十九章:守陵人 小爷在与那墓中的人对视了一番之后,那对面穿着古装的人突然开口说道:“刘将军!真是你吗?”我们都被这人突然说出的一句话给弄蒙了,我听见时也自己疑惑道:“什么?刘将军,他是在对小爷说?” 其他人听到这人问小爷话时也是一惊,没有人能够摸得着头脑,话说小爷这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自然以前的许多人或许和他认识,只是这惹突然叫他刘将军,我们就不是很懂了。 这时候,小爷说话,只听见他对那人说道:“常将军,没想到你还活着!” 那人一听见小爷叫他常将军,当下眼泪和笑容一起出来,激动道:“刘将军,没想到真是你,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喂,你们小爷和那粽子他娘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不会有事儿吧?”王大山有些急躁,问道。 “不会,是小爷的一个朋友!”我小声回到王大山。 “什么,朋友?那可是粽子啊,怎么就成了你们小爷的朋友了,逗我玩吗?”王大山不相信的道。 “没骗你,看着就行了,那人真不是粽子,以后你也会知道的!”我不想再去和王大山讨论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还是旁观者,也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还是得靠小爷和千雨他们说。 这时候千雨也是看着那场中的两个人,小爷还在和那古人说着什么,突然小爷对面的那个人似乎看见了千雨和张云天,但是眼神中却有些杀意,突然,他不再站着,而是提起石台上的长枪,跳到了千雨和张云天的前面,大声叫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有脸活着!” “什么情况?”乌鸦被吓得愣住了,只能问道。 “其他人最好自行离开,看在刘将军的面上,我就不杀你们,可是这两个人必须留下。”而他所说的刘将军,其实就是小爷。 现在我已经明白一些东西了,我们所在的这座墓,虽然处在内蒙古,但是其实根本就不是元朝的墓,元康定帝也只是小爷所用的一个幌子,至于祖父的日记和小爷的说辞,只是这其中的一个谎言罢了,而我看了看那叫做常将军的人,他的着装却和秦陵里面的兵马俑很像。 我现在才想,其实这座墓根本就不是元朝的,而是属于小爷那个年代的,又或者小爷在来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个元朝的墓,毕竟小爷要真是卸岭力士的话,那么和元朝的仇恨是很大的,因为卸岭力士就是在元朝的时候差不多被赶尽杀绝的,但是其中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恐怕小爷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候我们站在了旁边,老夫人对那叫做常将军的说道:“这位将军,能不能放下兵器慢慢说!” 那叫做常将军的怒回道:“不关尔等之事,速速离开!” 这时候小爷也跳了上来,对那叫做常将军的说道:“常胜,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现在先把兵器放下!”这下我总算听清楚了,原来这被叫做常将军的真实名字是常胜。 常胜似乎很听小爷的,将兵器放了下来,又对小爷说道:“刘将军,为何你不杀了这两个人,岑依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而死的!” 小爷回道:“这我知道,可是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 “还不是他们的错,当初要不是这个人将最后一颗长生药抢了过去,那么岑依也不会因为受了那点伤而死!”常胜看着张纪云怒道,但是这时候张纪云并没有说话,反而将眼睛盖在了头发下,我甚至都看不到他是个什么表情。 而此时千雨却只是看着小爷,好像有一万种委屈似的,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说那种,但小爷却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小爷曾经说过,这长生药是当初秦始皇用他们来试药,恰好吃到了真的长生药,最后试药完毕了之后才昏厥,那些监督试药的人以为他们死了之后才将他们抛尸的,这常胜所说的最后一颗长生药被这张纪云给抢了,我们却是完全懵了。 而乌鸦和王大山以及李三元,加上老夫人却是完全不知道小爷和千雨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是一点,而现在这种情况,恐怕这件事过了之后,必须和他们解释清楚了,只是我看了看旁边的李崖宏,似乎对这情况并不觉得奇怪。 在常胜说出那句话之后,小爷回头看了看那漂浮在金属壳中的女尸,说道:“岑依,就让她好好的睡在这里吧,能见她一面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口中的岑依就是那郁金香金属壳中的女尸,而那女尸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和温和,没有一点点的动静,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整个身子都被郁金香的红色花瓣给盖住了。 “刘将军,可是岑依就不该死啊!”常胜继续对小爷说道,但是此时小爷似乎不想理会任何人,独自走到了那金属壳的旁边,定定的看着那里面的女尸。 至于常胜,我想我已经明白他是干什么的了,他是这座墓的守陵人,而从他口中可以知道,他也是吃了那所谓的长生药,所以才一直活到现在了,守着这座墓穴,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小爷还在活着,只是简简单单的在这里守着墓,要是这墓室秦朝时候就有的话,那么他们到底是如何到了这内蒙古的地方,这就很难琢磨得清楚了。 这时候千雨看着小爷在那女尸的面前始终不肯回头,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对小爷大骂道:“刘清玄!难道这两千年过去了,你还没忘记她吗?我就该死?” 这时候小爷竟然将手放在了那女尸的脸上抚摸了起来,眼睛中开始有泪光闪烁,回道:“你们都不该死,该死的是我!” 千雨听见小爷这么回答之后,却是连连退后了两步,眼睛里立马涌出了泪水来,而他们的故事,或许只能埋藏在他们心里了,这时候张纪云也靠近了过来,突然只见他从腰间拿出了枪,对准了常胜,而其他人都是愣住了。 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立马对常胜叫道:“常将军,小心!” 常胜这才回过神来,而张纪云手中的枪已经被他扣下了扳机,只是听见一声枪响,子弹已经朝常胜射了过来。 第四十章:两千年 这常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见到那子弹飞过来的时候,竟然纵身一跃,将长枪往前一拜,竟然躲过了子弹,而子弹却恰好打在了长枪的枪头上,而常胜在挡住了子弹之后,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两步,随即看着张纪云,问道:“这是什么暗器,力量如此之大?” “那是手枪,小心一点!”我大声说道,这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帮起了常胜来,可能是因为他看见小爷的时候如此激动,心想他和小爷的关系应该很好,而且小爷一直对千雨和张纪云这两个人很是冷淡,今天这种情况也说明了小爷确实和张纪云中间可能有些事情,只是小爷一直不肯说罢了。 而小爷听见了这一声枪响之后,也是猛然转过头来,没继续在那看着女尸,旋即只见他扯出插在石台上的天龙单耳戟,跳到了桥上了,抬起戟就对准张纪云,说道:“你还想要谁死?这两千年来我什么都没提,并不是原谅你,要你死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那你你们欠我的怎么还?”张纪云怒道。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小爷陷入了沉默,而张纪云也将枪放了下来,没有继续说话,至于他说的小爷他们似乎欠他什么,这一点还不知道。 但是这时候常胜对张纪云说道:“你那是自找的,没事报什么宫廷厨子,你不知道宫廷厨子都是太监吗?” 这下子我们全部都惊住了,原来张纪云是个太监,似乎是常胜将这秘密说了出来,张纪云有些怒火攻心,又将枪抬了起来,对准了常胜,眼看就要扣动了扳机,千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转身就夺过了千雨手中的枪,反而对着张纪云,说道:“收手吧?两千年也该放心了!” “你到底跟那边的,难道你也要为了刘清玄和我翻脸?”张纪云有些伤心的说道。 我这个时候已经乱了,这几个“千年老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小爷见千雨竟然将张纪云的枪夺了过来,便慢慢走到了千雨身旁,说道:“把枪放下!”千雨也很听小爷的,慢慢的将枪放了下去,而这时,只有老夫人站在了张纪云的身后,其他人却都是站在了另外一边的桥上。 “清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好好的和我们说一说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刚才还见你们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争锋相对了,有话可以好好说啊。”老夫人看着小爷说道。 这个时候张纪云已经低下了头,他这秘密已经被我们知道,难怪张纪云这个人长得那么清秀,也不长胡子,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奇怪,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在里面,其次他对千雨的意思我们也都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这其中隐藏了这么多东西,不过我们知道这个秘密之后,立马就当做不知道一样来对待,谁也不出声,只是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办。 片刻之后小爷回到老夫人,说道:“没什么好讲的,这些你们迟早也要知道。” “那你倒是和我们说一说啊,总不该让我们一直蒙在鼓里啊!”老夫人说道。 这时候千雨似乎是忍不住了,说道:“想知道是吧,让我来告诉你们!” 张纪云见千雨要说了,急忙阻止到:“千雨,说不得!” “我要说!”千雨坚持道。张纪云见阻止不了,只好低下头黯然神伤起来,毕竟那种事情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谁都接受不了,除非是自愿的。 千雨开始说的和小爷告诉我们的没多大的差别,看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千雨说的事情基本上可以和小爷所说的对上了,其他人在听完千雨的话之后都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在我们这里却已经习惯了,之前小爷早就告诉了我们这些事情。 老夫人似乎还是不相信,问到小爷:“清玄,她说的都是真的?”看来老夫人更相信小爷的话。 小爷淡淡的回道:“是真的!” 乌鸦也还不相信,说道:“扯淡吧,谁能够活这么,还长生药!”不过立马又反应了过来,看着那拿着长枪的常胜问道:“这位将军认识他们?” “认识啊!刚才要不是刘将军阻止,我早就把这两个男女杀了!”常胜回道。 这下子乌鸦和其他人都不得不相信了,也就是说那郁金香金属壳棺材里面漂浮的也和千雨他们认识,而至于常胜为何要去杀千雨和张纪云,看来那金属壳中的人就是他口中的岑依,是千雨和张纪云害死的,这些东西只是我自己那么想,因为我不是他们本人,再加上秦朝已经是两千年前的事情了,这让以前的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老夫人始终在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清玄最先认识的我,那时候他看起来还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是秦朝的人,你们别用这个忽悠我!” “那你现在看刘清玄像是多少岁!”千雨对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盯着小爷看了几秒,没有说话,不过从表情上已经看出来,老夫人现在是相信小爷是秦朝人这一点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毕竟按老夫人的说法,小爷可是他年轻时候最好的朋友,除了她的丈夫,小爷就是她最要好的人了,当然还有他那一直没有解开的心结,那就是她的儿子。 说巧也巧,这时候张纪云还是不死心,突然说道:“老夫人,你不是想知道你儿子在哪吗?我知道,你站在我这边我就告诉你!” 老夫人一听,像疯了似的追问张纪云:“你真的知道?他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他......”小爷想要让老夫人冷静下来,但是没有一点点的办法,老夫人还是不断的追问。 “你先答应和我站一边我就告诉你!”张纪云说道。 “我答应,我答应!”老夫人急忙点头答应道,看来老夫人听见能够见到自己的儿子之后,感性已经盖过了理性。 “老夫人,你别听他的,他怎么知道你儿子在哪,你不是说你和你儿子都有一块破裂的血玉吊坠吗?”二伯急忙说道,这一点我也记得,是有一次老夫人在水月洞天饭店无意中告诉我们的。 “是啊!没有信物我怎么信你?”老夫人在听了二伯的话之后,这一刻恢复了一点理智,于是这么问到张纪云。 突然张纪云在胸口拿出了一半血玉吊坠,问道:“是这块吗?” 老夫人盯着那块血玉吊坠,已经嗔了。 第四十一章:母子相认 我们所有人都盯着张纪云拿出的那半块血玉吊坠,这时候老夫人看着张纪云手中的血玉吊坠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接着老夫人将自己一直掉在胸口的那半块血玉吊坠也拿了出来,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能给我看看你那半块血玉吊坠吗?”老夫人急忙对张纪云说道。 “当然可以,给!”张纪云回道,随即将自己手中的那半块血玉吊坠丢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那块血玉吊坠的时候,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二伯在旁边不断的叫着老夫人,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血玉吊坠,继续问到张纪云:“这么说你知道我儿子在哪?” “当然!我不仅知道你儿子在哪,我还知道你儿子现在的名字!”张纪云肯定的说道。 “他在哪?我要出去找他!”老夫人激动的不能自己,说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纪云回道。 “天边?眼前?”老夫人不解。 “对,眼前!”张纪云继续回道。 “你是说我的儿子在我们这帮人当中!”老夫人惊讶道,这时候别说是老夫人惊讶了,就连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张纪云说的话。 “你他娘的别瞎扯,谁会是老夫人的儿子?”王大山此时也觉得张纪云是在瞎扯淡,愤怒道。 “是啊,你别利用老夫人对他儿子的思念来伤害别人!”二伯也说道。 “他说的没错,老夫人的儿子的确是在我们当中!”千雨这时候却也说道,而刚才千雨已经用枪指着了张纪云,但这时候却也和张纪云说的一样。 虽然此时我还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一想到阿布是个孤儿,加上阿布和老夫人竟有几分相似,我这时候也已经猜到了,而且千雨和张纪云也不像是在说谎,就连老夫人的目光也在朝阿布那里瞟了过去,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 片刻之后,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动到了阿布的身上去,因为阿布和老夫人实在是长得有些相似,而阿布也发现了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也不相信自己就是老夫人的儿子,急忙说道:“你们看我干嘛?” 这时候张纪云突然说道:“没错,就是他,阿布,他的名字其实叫陈一布,是我送他去的孤儿院,你的儿子当时失踪了之后是被我遇到的,而那半块血玉吊坠也是我给他保存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两三岁的孩子,根本就记不得什么事情,不然他早就知道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了!”张纪云说着时看着老夫人。 “不可能!不可能!”阿布连连摇头道。 “真是你吗?阿布!”老夫人似乎已经相信了阿布就是他的儿子,看着阿布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随即慢慢的靠近阿布,而阿布却还在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当中反应不过来,在老夫人靠近他的时候,急忙的往后退,他不是不愿意承认,而是这一切都太突然,这一边老夫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儿子,而阿布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早就习惯了那种生活,现在却突然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换做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老夫人,阿布,你们都先冷静一下,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问清楚了再说,好吗?”二伯急忙劝道,阿布和老夫人都还算理智,点头应道。 二伯这又问到张纪云:“你说阿布是老夫人的儿子,单凭那一般血玉吊坠可说服不了,就因为阿布和老夫人长得有点像你就说阿布是老夫人的儿子,至于孤儿什么的,你不是可以编吗?” 张纪云听了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他是孤儿,这一点也没人告诉我,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们一定会说我之前打听过吧,但是我闲得慌吗,我要去打听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而且这血玉吊坠我又怎么会知道老夫人有,我就是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遇到阿布的!”二伯这时候口气也变得温和下来,似乎也有些相信张纪云所说的话了。 “这个好说,那次我刚好从北京到山西,就在火车站,刚好见到一个小孩,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子走丢了,就把他抱了去,后来也没人找上来,我就把他送去了孤儿院,而他胸口前就挂着一个血玉吊坠,而且我们记错的,那座孤儿院的名称叫做有爱福利院。”张纪云说道。 “阿布,是这样吗?”二伯听了问到阿布,阿布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心想莫非张纪云所说的一字不差? 阿布还在有些失神,我能感觉到他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大半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回道:“他说得没错!” “哈哈!”张纪云笑道,接着又说道:“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腰上还有一块椭圆的胎记,当时我就注意到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老夫人的儿子!” 老夫人一听,惊道:“阿布,你真是我儿子,我儿子的腰上就是有一块血红的椭圆胎记!” 阿布一直在失神当中,但明显刚才的所有话他都已经听进去了,只是还在缓不过神来罢了,在二伯的安抚下,阿布慢慢的接受了这一切,我们则保持了沉默,这个时候应该是母子相认的时候,不管后来会发生什么,这一刻属于阿布和老夫人,毕竟这对母子已经接近三十年没见面了。 二伯又对阿布说道:“你腰上好像是有一块血红的胎记!” 老夫人这下也说道:“阿布,你能将你的衣服捞起来让我看看那块胎记吗?” 阿布只是愣住,手不由自主的就往腰上放去,慢慢的将自己的衣服捞了起来,我们都定睛一看,阿布的腰上的确有一块血红的椭圆胎记,老夫人见了直接抱住了阿布,激动道:“阿布,没想到你真的是我的儿子,让我好好看看你,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老夫人说着时,眼泪已经从两边的脸庞上滑落下来。 而阿布也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叫老夫人一声:“娘!” 而这一切,张纪云似乎一直都知道,而接下来,我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眼前的情况。 第四十二章:隐藏的仇恨 不管怎么样,现在老夫人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儿子,虽然这个事情我们没有想到,但毕竟阿布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母亲,母子团聚也算是圆满了,而张纪云此时也是看着老夫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片刻之后,张纪云说道:“老夫人,现在我可是告诉了你真相,既然这样,你可是要站我这边,我要那金属壳里面的玉石,你总能帮我吧,说话得算话啊!” “娘,你别听他的,这是他的阴谋,不然这么多年,为什么他不让我们相认,到了现在他才说出来!”阿布看着张纪云有些愤怒的说道。 “这.....”老夫人显然有些犹豫,这一边阿布也不同意老夫人去帮张纪云,毕竟现在我们总算知道张纪云的想法,他竟然是为了那玉石而来的,看来他提前就知道那玉石的存在,只是利用了老夫人而已,说什么这座墓里面有老夫人儿子的消息,看来这一切都是张纪云安排的没错了。 这时候站在张纪云旁边的常将军说道:“你还想打那玉石的注意,你要知道,那玉石如果摧毁,你自己也会消失,刘将军我们也会死去,要想动那玉石,除非你杀了我!” 这时候千雨和小爷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一听见张纪云是要摧毁那玉石,小爷也说道:“张纪云,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笑话,你知道我这两千年过的有多耻辱吗?男人不想男人的,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的!”张纪云愤怒了起来。 “那是你自作自受,怪我们?你害死了岑依还要说什么,被宫也是你自找的!”常胜说道。 “那这个呢?这也是我自找的?这可是刘清玄赐给我的!”这时候张纪云突然将手放到了头上,随即一用力,竟然将头发扯了下来,这时候我们才看见,原来张纪云一直带的都是假发,其实并没有头发,随即又将手往头皮处一放,竟然沿着头皮处撕下了一块皮来,原来就连他的面貌都是假的。 我们看见张纪云的这一举动过之后,都是吓得不轻,原来张纪云的真实面貌竟然如此丑陋,他没有一丝头发,脑袋上竟然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而这道疤痕,一直从头顶上延伸到了嘴角,整张脸已经被这疤痕给毁了。 再看他的脸时就更加恐怖了,他的脸上竟然全部是死肉,看起来像是被烧伤之后留下的疤痕,这时候有些问题就应该差不多能够解开了,之前在太行山中遇见千雨的时候,千雨就是为了那血玉棺椁来的。 血玉棺椁的作用不言而喻,那里面躺着的巫灵王竟然没有一丝丝的腐烂,直到离开的血玉棺椁之后才开始变化,而那血玉棺椁似乎能够恢复人的皮质,我想张纪云就是为了恢复自己的容貌,所以才会一直对这墓中的东西这么在意,不然我实在想不到一个能够活上几千年的人还有什么理由去和倒斗的人掺上一手。 张纪云的容貌此刻确实把我们惊了一番,只是张纪云这个人究竟有些什么手段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到现在他只是开了一枪,至于身上的本领,我们从来没见他显示过,这是令我们最担心的。 小爷他们看着张纪云的情况,似乎也在想着什么,突然千雨对张纪云说道:“张纪云,收手吧!” “收手?你们有体会到这种痛苦吗?我可是承受了两千年啊,你们懂吗?我在耻辱和痛苦中度过的这些日子你们又能知道什么!”张纪云说道。 “不用和他说什么了,没用的!”小爷说道。 “那你到底想怎样?”常胜说道。 我们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状况了,玉石?长生药?岑依?张纪云?这都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清楚,那就是张纪云可小爷他们中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而这些矛盾已经隐藏了两千年,虽然听上去很扯,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又不得不相信。 乌鸦和王大山他们甚至已经懵了,王大山还骂道:“你们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两千年,你们活了两千年?这是扯淡吗?” “没你什么事,别瞎掺和!”这时候乌鸦将王大山拉了回去,对他说道,王大山的话就这样被忽略了。 而现在张纪云的眼睛始终是盯着小爷身后的那金属壳,那里面的女尸和玉石依然在漂浮着,这时候张纪云猛然起身,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径直的朝着那玉石奔去。 只见他跳过了石桥,转眼间已经跳到了金属壳的旁边,而这是就连小爷也没反应过来,张纪云已经接近了金属壳,片刻之后,只见张纪云的手竟然已经放到了玉石上。 “你别激动,我们可以商量,这玉石要是毁了,整座墓都会塌陷的的!”常胜这时候也跳过了石桥,站在张纪云的对面与之对峙起来。 “有什么好商量的,现在就连千雨也背叛了我,老夫人说话也不算话,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不用活了,你们自然也别想出去!”张纪云怒目看着我们,他脸上的疤痕和死肉在此时已经更加可怖,整张脸上唯独眼睛的地方是正常的,其他的地方却像是粽子一般可怕。 这时候我们完全就插不上话,也不知道那玉石究竟有个什么作用,但是现在看起来,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要糟糕,因为就连小爷和千雨他们也都跳到了那金属壳坐在的石台上,这个石台基本上是漂浮在空中的,石桥下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要是真和他们所说的那样,这个玉石要是被摧毁,整个地宫都会崩塌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担心我们还能不能出去了,甚至可能立刻丧命。 千雨和小爷站在了一边,千雨手中提着军刀,常胜手中握着长枪,而小爷则是提着他的天龙单耳戟,与张纪云对峙在了一起,张纪云的手中却是那块玉石,看来不把张纪云解决了,这墓是出不去了。 就在他们对峙了片刻之后,常胜突然叫了一声,已经朝着张纪云跃了过去,眼看那长枪就要刺中张纪云的胸口。 但是,张纪云已经一拳打在了玉石上,而这一边的常胜,却被张纪云一脚踢飞了出去。 不出我所料,张纪云才是最恐怖的一个人! 第四十三章:血红之光 常胜在被张纪云踢出这一脚之后,猛然跌落在了石台上,这一脚似乎很重,只见常胜捂着被张纪云所踢到的位置,慢慢的站起身来,而我们所有人都被张纪云的力气的反应速度惊讶了一番。 这一脚换做平常人,恐怕早就吐血了,这常胜既然是小爷认识的人,那么本事肯定是不小,至少他从那峭壁上下来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之前所用的那把弓箭还在峭壁上挂着呢。 常胜看着张纪云惊恐万分,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站起来之后用长枪支撑着自己,看着张纪云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 张纪云笑道:“厉害,你以为我这两千年是在什么状态下度过的,你在这墓中早已经成为了井底之蛙,别以为长生药有什么作用,也就让你保持肉身永存罢了,你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常胜听了之后无话可说,只是死死的盯着张纪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而此时,小爷却站在一旁将戟往手里使劲一提,说道:“别动岑依!”但是我们将目光定在那金属壳中时,竟然发现那具女尸已经坠落在了金属壳中,平静的躺在了那,而玉石被张纪云这一拳打出去之后,由于那玉石的漂浮作用,那玉石就像是羽毛般轻盈,慢慢的朝着侧面的峭壁上飞了过去。 小爷此时不仅要注意张纪云的动作,另一边看见那玉石飞出去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惊恐,突然对千雨叫道:“千雨,快点,玉石!” 千雨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将军刀往靴子里面一插,径向那玉石处奔跑而去,张纪云在见到千雨跑过去的时候,突然一下转身,将金属壳上的其中一块用力的扯了下来,那金属壳可是完全连接在底部的,我真不敢想象要多大的力气才能进那金属壳给拔起来。 而张云天在见到千雨往那玉石出奔去之时,突然一下子将金属壳往千雨所在的地方扔了过去,这角度千雨更本就躲避不开,完全撞在了千雨的背上,千雨被这金属壳撞倒之时,一下子就跌倒在了石桥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千雨对那玉石也是担心得紧,急忙对我们叫道:“你们发什么愣呢?快点,别让那玉石打碎,要是撞碎了,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埋在这墓里,这地宫立马就会塌陷!”千雨说完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只见她的嘴角还有血多的血渍。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不早说!”阿布叫道。 “别啰嗦,快去!”千雨继续喊道。 这下我们所有人都动身朝着那玉石跑了过去,可是眼见那玉石就要撞在了峭壁上,我们只能加快速度,卯足了劲,朝着玉石奔跑而去,这时候张纪云见到我们也跑过去时,却是呵呵大笑了起来,说道:“来不及了!” 只见张纪云有将金属壳上的一块金属片扯了下来,那可是郁金香绽开之后分开的金属壳,而小爷此时已经提着戟接近了张纪云,或许也只有小爷能和张纪云拼上一番了,常胜在此时也恢复了状态,提着长枪急忙朝着张纪云狂奔了过来。 但就在小爷快要接近张纪云的时候,张纪云却将那女尸给提了起来,说道:“过来你就再也见不到岑依了!” 小爷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停了下来,站着一动也不动了,就连常胜也站在了一旁,小爷担心的回道:“你别动岑依!” “别动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要是早知道这样,在饭店的时候你就该把我给解决了,这时候还说什么废话!”张纪云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看着小爷说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小爷回道。 “不要怎么样,今天谁也别想出去,说什么也没用,跟你的岑依说再见吧!”张纪云双手托起了那具女尸,看样子他是要将那女尸往石桥下面扔去,而石桥下面却是我们不知道的情况,或许是水,或许是地下河,或者是不见底的深渊也说不定,总之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却还在为了那玉石所着急,这时候千雨又叫道:“快点,玉石快要撞上了!” 李崖宏离那玉石最近,阿布则跟在了后面,可能李崖宏也知道了这玉石的作用,只见他一个纵身,直接扑向了玉石,但是,这已经是徒劳的了,玉石和他的双手擦肩而过,而玉石已经撞上了峭壁,那里正好有块凸起的石头,刚还撞在了石头的尖锐部分。 玉石撞上石头的那一刻,我感觉整哥墓室的空气都已经凝结了,我不知道去怎么说,但是小爷这时候还在于张纪云纠缠着,小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提着戟和张纪云争斗了起来,而张纪云扔下女尸的行为似乎没有完成,只见他们的脚下躺着那具女尸。 但是说什么都晚了,玉石在撞上石头的时候,只是眨眼间已经粉碎,玉石粉碎的时候,中心部分猛然发出血红的光,将整个墓室照得通亮,这血红的光慢慢的延伸到了墓室各处,不知不觉已经照到了地宫顶部的钻石上,那些钻石在被这玉石所发出的光照到之后,全部都像是被感染了一样,也发出了血红的光,从顶部倾洒了下来。 在这血红的光洒下来之时,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千雨还躺在地上,小爷和张纪云也停止了争斗,抬头看向了地宫顶部,我们其他人也是看着那血红的光,一个人也没再说话,只是定住了一般。 就在那血红的光倾洒至石桥上时,我能清楚的看见,这些血红的光就像是血红的颗粒一般,又像是鲜血被分解了一样,能够感觉到这些光并不是虚无的,而更像是某种特殊的物质。 而张纪云见到这些光洒落的时候,显得无比的兴奋,整张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竟然仰天大笑起来,接着大声叫道:“今天谁也别处去!” 此时,地宫突然开始摇晃了起来,女尸却睁开了眼睛。 第四十四章:终点--起点 在那女尸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就连骨头也有些酥麻,而整个地宫在这血红的光洒下之时,竟然已经开始摇晃了起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常胜惊道:“糟了,地宫要塌了。”随即他又看了看张纪云,怒道:“张纪云,看你干的好事,你就那么想死吗?” 张纪云依然在大笑,听见常胜的话之后回道:“我说过,谁也别想出去!” 此时小爷见到那女尸已经醒来,竟然不再去理会张纪云,转身向着那女尸走去,而小爷他们所在的石台上,甚至比我们所在的石桥还要摇晃,李崖宏此时也急了,对我们叫道:“快点出去!” “可是怎么出去,到处都没有路!”二伯回道。 这时候我看了看桥下,将铲子扔在了石桥下面去,这可是最后的幻想了,如果这石桥下面是水的话,我们尚且还有一点点的生机,不然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办法了,很快的,那铲子落下去毫无音讯,我们完全没有听见什么水声或者其他的声音。 我们都有些急了,阿布和老夫人现在则是寸步不离,没成想他们这才刚刚母子相认就要经历死别,但是我们还是没放弃,而这个时候小爷扶起了那具女尸,但是这女尸似乎不是粽子,她就像个正常人一样,眼睛中没有任何的异样,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小爷。 更令我们吃惊的是,那女尸竟然开口说话了,只听见她对小爷说道:“清玄,真的是你吗?” 小爷回道:“岑依,是我,你没看错!”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又或者我已经死了?”女尸说道,不对,现在已经不能说她是女尸了,完全就是个大活人。 或许在那血红之光洒下来的时候,这女尸就已经开始复活了,而那玉石碎裂之时,整个地宫也开始塌陷,这样看来,小爷和那叫岑依的女人便是千年前的情侣,但是这时候我们已经顾不得小爷他们如何叙旧了,因为宫顶上的钻石已经开始往下掉。 “我们必须赌一把了,跳下去!”李崖宏说道。 “往哪跳啊?”乌鸦问道。 “石桥下面或许还有水,但是待在这里只有等死,如果下去是地下河的话,或许我们会被地下河冲出去,不管了!”李崖宏急忙的解释道,因为地宫上面的钻石还在不断的掉。 “那行,先别管了,都跳吧!”我爹大声说道。 地宫顶部的钻石在脱落了许多下来之后,上面竟然开始流着水下来,知道钻石掉落的越来越多,水势也越来越大,毫无疑问的,我们就是出于呼伦湖的下边,而那水就是呼伦湖中的水,只是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待在这里是死路一条,跳下去或许也是个死,但是总比在这里被地宫塌陷下来压死了的好,跳下去可能还有点机会活着出去。 “他娘的,不管了,老子先跳了,你们好自为之!”王大山望了往那不断塌陷下来的石头和钻石,对我们叫道,随即只见他纵身一跃,竟然往石桥那里跳了下去,我们所有人都盯着王大山,乌鸦甚至直接扒在了石桥边上,看着王大山跳下去的时候,大叫道:“你个死光头,我们可是兄弟啊,怎么能自己说跳就跳,你等着,我和麻子这就下来陪你!” 乌鸦说完话时,看了看后面站着的李三元,说道:“麻子,我先跳了,你跟来!”李三元只是点了点头,毕竟这个人就不怎么说话,只见乌鸦也跳了下去,但是我们没听见什么落水声,似乎下面深不见底。 很快李三元也跳了下去,这时候地宫已经快要完全塌陷了,就连我们所站的石桥也掉落了一部分,我们在见到王大山他们跳下去之时,也是慌得不得了,再不跳就没有机会了,只见阿布和老夫人走到了石桥边上,阿布还对二伯说道:“二爷,我们一起跳吧!” 二伯应了一声,也站到了石桥边上去,只见二伯和老夫人他们也跳了下去,二伯跳之前只是回头看了看我们,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却是绝望,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这石桥下面是什么,如果没有水,那只会被摔成肉泥。 我爹也站了过来,拉着我,说道:“纪名,跳吧!”还没等我回话,李崖宏已经说道:“我先跳了,你们珍重!” 但是此时小爷还在和那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们的声音已经被地宫里的落石声盖过去了,张纪云则大笑道:“没用的,没用的,今天你们都得死!”而一旁的千雨却是死死的盯着小爷和那叫做岑依的女人。 “小爷,我们得跳了,不然来不及了!”在我爹过来的时候,我大声对小爷喊道,可是小爷并没有理会我,依然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女人。 就在这时,小爷的头发竟然有了变化,只见他的头发慢慢的变成了灰色,片刻之后竟然变成了白色,而这只是转眼间的事情,我一下子惊呆了,难道小爷活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这玉石的存在,那长生药是靠着这些玉石才发挥作用的,现在我只觉得我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我甚至忘记了整个地宫正在塌陷,只是小爷的容貌已经完全变了。 再看过去时,却见小爷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就连他怀中叫做岑依的女人也在变化,这还不算,在另外一边石桥上的千雨此时看着小爷已经流出了眼泪来,而千雨的头发也再此时全部变白,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就连张纪云也变得十分苍老,令他的容貌看起来更加恐怖。 小爷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就在这时,地宫上突然落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张纪云的身上,而最后地宫中却还有着张纪云大笑的回身,那块石头落在张纪云身上时,我却是闭上了眼睛,毫无疑问,张纪云已经死了,这情景实在太过血腥,我不忍心去看。 我又叫了叫小爷,这时候小爷才将头转了过来,对我说道:“纪名,好好利用你的麒麟血,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而这时,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石头不断的坠落,很快将小爷和那叫做岑依的女人压在了其中,之后却只能看见那个女人的花瓣衣服,已经散落在了周围,这时候千雨却慢慢的走向了已经被压在石头下面的小爷身旁,竟然趴了下去,和小爷躺在了一起,而上面的石头落下之后,却也将千雨压在了其中,常胜也是变得苍老,跪在了原地,看着小爷叫道:“刘将军,岑依!” 我现在已经彻底懵了,没想到我最敬爱的小爷在这时候却突然离我们而去,比任何人都要先离开,我心仿佛一下子碎了一地,这时候我只感觉到有人不断的在扯着我的身子,我在刚才小爷离去的事情中始终回不过神来,只感觉地宫不断的在摇晃。 我不知道发呆了多久,突然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觉得脸上一阵滚烫,瞬间回过了神来,原来我爹一直在拉着我,我绝望的问道:“爹,小爷他死....他死了?” “别说了,跳!”我爹却只是冷淡的回道,甚至没有了任何情绪,这种没有情绪比任何伤心的情绪都要绝望。 而此时,我被我爹拉着往那石桥上一跳,坠落的时候,我脑袋里不断的浮现出小爷的每个表情和那仅有微笑,以及每一次他救我们的场景,我无法闭上眼睛,甚至我感觉我已经不在人世,只是用剩下的时间去回想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我是死是活。 伴随着所有的回忆,我很快坠落到了底部,而我的眼前只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我没有了任何感觉,只是感觉我整个人已经不属于我自己。 似乎我们全部人都已经死了,又或者我们根本从来没遇见过....... 刹那间,我竟睁开了眼睛,而此时,我却惊醒,我竟然躺在家里的床上。 原来我只是做了个梦。这一切都是梦。 而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此时才六点,天还未完全明亮,而在门外却传来了我爹的声音,只听见我爹说道:“纪名,起床了,今天还要去山西呢,这次倒斗还有一个人要跟着我们去你二伯家,快出来见见你这个长辈,他可是你爷爷辈的!” 我一听,甚至摆不出任何表情,急忙光着脚板下了床,飞奔到了门外,只见门外那个人和我梦中的小爷长得一模一样,我还是不敢确定,立马问到我爹:“这是谁?” 我爹只是淡淡的回道:“你应该叫他一声小爷!”我沉默! 而那个人只是对我笑了笑,一个字也没有说,后来我爹告诉我,他是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