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开始 Hello,各位读者朋友们,我是小男孩。在之前的一个月里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与肯定。小编万分激动,可以在起点开启自己的新事业,还可以有超乎我想象不错的成果。 作为一名不是很合格的大学生,小编每天徘徊着,介于期末考试和日常安排之间。在前天(2016.1.15),小编刚刚完成了最后一门考试,虽然很马虎的,但是总之完成了今年的任务。昨天(2016.1.16),跨省回到了阔别已经很久的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按着原定的计划,今天(2016.1.17)是会有更新的,没错,今天确实会有更新,但可能不是大家一直习惯的上午11.00左右。所以在这里,我可以汇报一下我最新的工作安排: 1.过去在学校受迫的时间在寒假可以有不错的调整,小编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完成写作,也就是从今天(2016.1.17)到开学(2016.2.28),小编会把过去的两天一更调整为一天一更,是不是有所期待呢!小编自己都有点激动哦。 2.回到了家,虽然有了更多的时间(大学生是没有作业的哦),但鉴于小编是一个人脉比较广的“阳光男孩”(我自己都不信),日常会拜访一些亲戚啊,和朋友一块玩啊。这些活动的不确定性可能导致小编不能有一个合理的固定的更新时间,希望大家可以理解(拜托拜托!)每天会不定时的进行更新,可能今天会是上午,明天就是晚上这样的情况。举个例子展示一下小编的日常生活,今天是腊月初八(并不知道是什么节),在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和大家一块过的,所以外婆邀请我去吃饺子,可能小编外出到晚上才能回家,也就是只能在晚上进行更新啦。希望大家可以理解小编的私人日常生活,谢谢! 3.小编已经回家了,但还有很多观众朋友依然坚守在战斗的岗位上。大家加油啦,坚持完最后的几天就能获得更大的自由空间,打造属于自己的假期,就提前祝大家寒假愉快啦,可以和家人(佳人),共享美好时光。 那就这样哦,小编要出发了,晚上最新章节的更新哦!谢谢! 大家都加油 大家好,我是追梦小男孩,一个个性十足的执着男! 怎么开头呢?小编目前是一名在校的大3学生,学习的可能是很多人觉得都不错的电子信息工程。但是性格独特的小编其实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执着。 嗯,我从小就默默地生活着,家里可以给我安排任何的学校啊,专业啊,我都不介意,因为小编从小就不知道喜欢什么,无所谓这个词可以完美的匹配在我的身上。后来第一次看到了日语的动漫,真的很喜欢。小编到目前为止看了1000G以上的动漫,是不是很多呢? 小编一直相信兴趣真的是最好的老师,我不仅仅想把动漫留在看看的残留记忆中。国漫是有很高的提升空间的。我第一次考虑到未来的职业,制作者?似乎没有掌握动漫制作的技术;漫画师?小编的绘画水平处于世界垫底阶段;声优?声调不准哦。忽然发现要放弃了吗?后来听朋友说有种东西叫做‘日漫轻小说’,我看过的很多作品也是文字的改变,广告这里就不做了。这真的是一个灵感,就像电影的编剧一样,做一个幕后,做着自己喜欢的职业。 我第二次更新的时候,小编在医院打点滴,陪着我的朋友说看了我写的东西,觉得很特殊,和他看的很多神作都是不一样的。然后说觉得我这样太过于正规的语言并不适合网络小说这个环境。这样的问题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的追求的和大家的不一样,其他的作者可能是单纯的写着小说,而我是在做着动漫的梦,我希望我的作品可以有一天真正放映在银幕上。希望各位观众可以理解我的这种写法方式。 小编欢迎任何人来瞅瞅我的作品,喜欢的可以多看一眼支持一下小编的梦想,不喜欢的可以喷喷提些更好的意见。最后: 小编希望各位观众可以大度的容忍一下进度,2天一次更新,最多3天,小编还有期末考试之类很多复杂的事情,新人小编期待大家的理解。 谢谢! 第一节 斑 船,还在海浪上翻滚着,伴随着夏日的暴雨,夹杂着腥臭的令人窒息的骤风,故事要在这里结束了么。 比尔特的小城里,弥漫着秋日的味道...... 盘旋在那枝干上如水晶般光滑剔透的葡萄,青石板上看似即将孕育下一代的石榴,还有那穿着粉嫩的小樱桃如同迷路的小孩紧随着火辣辣的苹果姐姐,还有洋溢着无限悠香的比尔特大香蕉,还有...... “贝拉!哦,贝拉来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莫名的叫唤,嘎嘎的声音却传递的很快,估计是假借着迎面的暖风。 “真的是贝拉,那个小个子!” 午后的阳光,却是斑驳的倩影。 “是,真的是,就是他!” 一阵犹如外族入侵的逃难之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瞬间只留下了那缕似乎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残阳与众口中的‘贝拉’,贝拉·贝尔。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时间,没有人为他服务的时间。 墙角,只有一只舍不得最后余热朝着走来人群不断叫唤的小卷毛,他在捍卫自己的领地。大概,只有他看到了,在混乱的人群中,它完成了与强大人群的最终对抗,终于还是被慌乱的脚步踏断了腿,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他拿出父亲的匕首,眯着眼睛,朝着那个巷弄,嘴角诡异上扬的曲线微微跳动。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四周的城墙外,很安静;墙内,似乎多了些轻微的絮叨。 “哦,真是无知的小狗啊!愿它可以在天堂得到上帝的爱抚!” “这幅少年与流浪狗的画面可还真是不协调呢!” “你们听说了吗,贝拉伯爵最近又在全国大规模的清理名单上的人呢!” “贝拉?那个大魔头?皇室的看门狗?” “小声点,就是他。”顿了顿“听说上个月他在隔壁的瓦兰城里抓了好多修道士和教会的人,回去都在伯爵府的连饿狼都讨厌的乱葬区处理掉了!” “他们都是名单上的人吗?” “恩,听说都是国王亲自拟写的。” “诶?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哼,我有个同乡,就是卡比,他是伯爵府的卫兵,负责伯爵府的守卫和执行紧急任务。”这名老者傲慢不屑得意的捋了捋并不长的胡渣,继续压低声线说道,“那是发生在上个月的事情,某天夜里,国王的特使在凌晨突然造访了伯爵府,伯爵斯特悄悄地奔赴了皇城,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伯爵回来了,集合了大量的亲兵,迅速去了瓦兰城,咳咳!” “之后呢?别吊我们的胃口啊!” 老者的四周充斥着各种钦佩与渴望的眼神。 “然后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附近的村民发现教会已经成为了灰烬,风吹了几个小时都没吹散呢!” “吹风?老头,你吹牛呢吧!” 一位年轻人的话让在座听故事者哄堂大笑。 “安静!我可没吹牛,年轻人啊,就是见识短,卡比说他们伯爵府的乱葬区堆满了漆黑的尸体与附着在上面的乌鸦,结果乌鸦都嫌那地方晦气重,躲着飞呢!” 突然在座的人都没了声响,明明夜幕还未降临,却听到了乌鸦的悲鸣。 “那和那条小狗有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句似乎不符合气氛的稍显幼稚的声音,或者是说破坏了气氛明显无知的声音。 墙外,隐约是小狗的哀叫。 “你这都不知道,刚刚跑的比谁都快,两只鞋子都掉了!” 看着光脚的那个壮汉,现场又是一阵闷笑。 “我这不是看你们都跑了,我不跑也不符合逻辑呢!我还以为是山贼什么的,原来就是一个小破孩啊!?” “话不可乱说,”又是一位老大娘环视四周确保安全后像蚊子般吟唱的声响,“你看到的那个孩子啊,叫贝拉·贝尔!” “贝拉·贝尔?谁啊,没听说过啊!” “别打断我的话!”老大娘压低了头缓缓的说,“贝拉·贝尔,贝拉·斯特伯爵的唯一血脉,继承着未来皇室看门狗的责任也将拥有着无上的权利。下一个人性的收割者和灵魂的刽子手!” “那他身后的瘦高个呢?” “小心点,别对那个人指指点点,被发现你就完蛋了!”大妈喝了口水,这次倒没人打断她,刚刚想开口,却被一个大婶抢先一步。 “那是斯其,听说是一个不会笑的人,谁要是看到了他的微笑,就意味着那是上帝的微笑。” “上帝的微笑?” “恩,是送你见上帝的微笑,谁都不知道他的全名,伯爵似乎都不清楚。他是那小孩的老师,也是伯爵府的第一谋士,伯爵府和皇室的很多关于谋杀,刺杀,屠杀的计划都是他制定的,听说国王也很赏识他!” 说罢,一排排双眼紧紧地贴在了窗上,透过了那层连蚂蚁都无法穿过的缝隙,凝望着窗外似乎已经停滞的时间和凝固到零点的空气。 “噔......” 划破了时间上给空间的枷锁,所有人都变得紧张不安起来,稍微想松懈却将呼出的半口气倒吸回来。 “斯其老师,它好像不是很喜欢香蕉呢!” 夕阳的余晖残留在小孩的金发上,反射着刺眼的光,闪烁着墙内无数双莫名的眼睛。 “少爷,香蕉是用手剥的,你拿刀切碎了却没有除去外皮,狗的爪子是没办法剥开的。况且,拿伯爵赐予的匕首切水果,伯爵知道了是会生气的。” 还真是震撼的声音,狡诈中带着邪气。 “哦?是么。伯爵又不是在这里,他会知道吗?” “哼哼,果然是少爷,依旧是要强于老爷的口气!” “这狗的品种你知道吗,斯其?” “外形类似于德意志的牧羊犬,却没有一点凶悍之意,估计是和别的什么家的狗杂交的吧,少爷应该知道,从平民家走出来的狗就像平民那般的软弱!” “斑。” 他一手剥开了香蕉,一手抱起了不知从何时就变得安静的小狗。 “斑?是么,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你懂么?” “懂或者不懂。” “也是,伯爵府的第一谋士。我要带它回家,你有什么建议么?” “谁知道呢,它看起来很乐意呢!” “是么!” 四周的城墙外,很安静;墙内,也很安静。也许是斯其在离开的时候用鄙夷的眼神和稍微翘起的嘴角威慑了惶慌的庶民。确实,墙的另一侧,大家都夸张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还有即将垂地的下巴。 背向了那不在浓郁的夕阳,他终于睁大了迷人的眼睛,蓝色的眼珠中包含了无限深邃的迷茫,却又那么坚定。 “我说,伯爵在家么?” “上午去皇城了,还没回来。” “国王有什么新的任务指派么?” “好像是有。” “哪座城市呢?” “谁知道呢!” “so,谁知道呢?” 他不禁笑了笑。他,就是我,贝拉·贝尔;还有它,斑;还有整个即将晚秋的气息和喋喋的马队。 第二节 家 贝拉·贝尔,贝拉伯爵府的世袭者。公元312年诞生于格尔曼城,出生的一刻就被塔克国王赐予了忠勇金牌以彰显皇室对贝拉家族的天恩;公元313年,赐封男爵,...,316年,晋升为子爵。 贝拉·斯特,贝拉伯爵府的第五代掌门人,贝拉·提桑的第五子。公元310年正式被册封为伯爵,312年率兵征服了南翼的‘玛莎’部落...... 果然,没有任何记载么? 我合上了这本如同宝藏却不放置任何宝物的家族史谱,或者是说被盗用或者藏匿的宝藏。家史中,父亲的伟大事迹与我明显被吹大的事件都有所记载,虽然有些事情记录的不是那么详尽,但也是可以理解这种回忆中缺失部分片段的常情。 本以为在贝拉家族的历史中是不会留下女性的痕迹,但是,第四代的温丽祖母,第三代的纱织曾祖母,也留下了存在过的短暂记忆,唯独缺少的,第五代的伯爵夫人。没错,也就是我的母亲,却如谜团一般的隐匿在这段并不悠长的历史中。 也就是说,我没有母亲。 “汪汪。” 斑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它变得躁动起来,猛地扑向了我,开始用它那宽大温暖的舌头不停地舔着我冰冷的脸。果然,狗的双眼可以读懂人的心灵么?不过,事实很快否定了这种荒谬的说法,双眼的余光直直的降落在了餐桌上的海平面,原来,是饿了。 我也饿了。 父亲又让人准备了我并不喜欢的食物,尤其是被称为腊肉的每日必需品,即便我承认我的身体可能有那么一丝的瘦小,但是附着在肉块上并没有被完全处理掉的腥味是需要蘸着眼泪下咽的。不过从昨天晚上起,这个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斑似乎很喜欢这样味觉的食物,也可以说斑不拒绝任何送到嘴边的食物。于是出于照顾这只被庶民欺负到体重失调的可怜小狗的目的,我当然愿意将这份美食赏赐给已经饥肠辘辘的斑。 “高士,叫斯其来我这里,有事情请教老师。” 高士,我的卫士,和我年纪相仿,他的父亲高德是我父亲的护卫官,可以说他们一家存在的荣耀便是服务于整个伯爵府的日常。高士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因为父亲的关系,其他贵族家的孩子总是一副伪善的嘴脸,搭配着自己并没有发现的演技拙略的微笑,但我可以理解他们这样存在的理由。但高士不一样,他是那么真实的存在,那么真实的表达,曾经一拳将我击倒在地的放肆妄为的青年呢!他一直这样被我呼来唤去,却乐在其中,那年的星空下,单纯的两个少年述说着彼此的故事。 “我要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优秀护卫官保卫伯爵府!” 我相信,他会的,我也会的。 “噔噔噔...” 门并没有关,斯其就像钉在门框中,高度上很适宜,宽度上却有离谱的不协调。斑莫名地扑向了斯其,黏在了他的腿上,真是一位饱经风霜的瞎子老爷爷与他并不忠实的导盲犬的绝对不会感人的故事。 “父亲上午让人送来的茶,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呢!记得父亲说过老师可是一流的品茶高手呢!” 我将泡好的茶恭敬地递给了斯其,虽然我很是讨厌他那没有任何表情与木头脸无异的脸,但却一直适应了十一年。 “咳咳咳,少爷是要考验我么?” “谁知道呢!” 两句话,一种风格,除了音色因为年龄的原因而独具一格,简直就像自言自语,或者是双胞胎的玩闹。 “东方古国的‘精香花茶’。” 一语中的,的确茶盒上标注的文字是那样的,真实充满味蕾的舌头,与他的导盲犬还真是惊人的对比呢! “老师还真是博学呢,不愧是府里智慧的结晶。” 这其中绝非有任何讽刺之类的情绪,我是真的很敬佩这样的老师,这样的斯其。 “您还真是有趣呢,少爷!” 他修长的中指划过了枯草般的眼角,很少有的举动,似乎在宣告着已经看透了我的一切。的确,我也在等待一个时机。 “少爷,小人物的拐弯抹角的计量可不像你的风格呢!” 还真是不留情面的揭露呢,果然,被看穿了,却很是自然地破除了笼罩在屋子中满满的尴尬气氛。 “您还是一如既往呢,那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这本书的内容么?” 我一手拿着封面写有‘斯其著’的家史,右手却很不自然地用勺子搅动着杯中并没有沉淀的花茶。没错,我已经很努力地想隐藏自己内心的波浪,却希望被揭穿,然后更大暴风雨的来临。果然很不协调呢。 “是有关于曼沙拉夫人的那部分么?” 曼沙拉夫人,第一次,好是陌生的名字,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情愫,在内心搅动着,述说着,蔓延着。 “曼沙拉夫人?” 右手搅动的频率似乎变快了呢! “恩,您不是很在意么,少爷,您的母亲。” 我的母亲,曼沙拉夫人。我也曾拥有过母亲,我并不是那些贵族孩子在墙角偷偷议论的没有母亲的孩子,好亲切的一个名字,斑扑向了我,舔湿了我的眼角,是那样的温柔,读懂了么? 虽然我并不能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名字,也没有能够找到可能一瞬的影子,但是,我还是找到了,残留在历史中的痕迹。 勺子在杯中激起了漩涡。 “谢谢...斯其老师!” 满带着婴儿腔的六个字,如婴儿一般的慢慢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嘴角挤了出来,是不是有那么些可笑呢! “少爷,您不想再问问别的?” 斯其满是期待我追问的话语,却被他无光的眼神出卖。 “桌上的茶,老师拿回去品味吧,我是难以接受那味同爵蜡的口感。” “还真是少爷您的风格呢!” 已经停止搅动了么? 望着斯其离去的背影,并没有那么邪恶,却在阳光下似乎多了一些温暖,是阳光的热度么?应该是,夏天已经到来了。 窗外下着雪,下着雪。 贝拉·贝尔,伯爵府的少爷,正如斯其口中的我,独具一格的存在,隐藏着无比复杂的内心。那个名字,我多么想一直追问下去,却又理智停下了脚步。存在的事情,必然有其存在的意义,但不存在的,必定有其不能存在的理由。我是未来的第六代伯爵,是皇室所信赖的贝拉家族的勇士。而我们存在的意义,便是为皇室不竭的奉献自己,而有关于自身的价值这类自私的问题,都可以分类出去,然后抛弃。 曼沙拉夫人,父亲从未提到,历史从未记载,我也不会再次提及。 母亲么? 寒冬凌冽的冰雪下,斑陪着我练习剑术,汗水却浸湿了我的衣袖,也浸湿了它的卷毛。阁楼上的父亲和斯其,正骄傲的看着这个优秀的儿子,这个特别的学生,这个未来皇室最忠实的看门狗。但是他们看不到, 背影对面那张已经被泪水浸湿的十一岁孩子本应天真的脸和隐藏在孩子心中的那个名字,那个家。 也许,他们看到了。 各位观众老爷们大家好,感谢您一直对小编的支持,小编目前还身处大学,所以更新会在2-3天,喜欢的朋友可以多多关注哦!谢谢! 第三节 王 镜子中,华丽衣饰下的瘦弱青年,还真像是华服里的跳蚤。 这身衣服将不自在的陪我一天,并称不上是讨厌,但总觉得套在我这如干柴如干柴般的身躯有些不合逻辑。衣服是执事用的黑色,袖口上绣有贝拉伯爵府银色的猎豹标志,在左胸前则是皇室赐予的金色猛虎,还真是栩栩如生,王高高在上的地位深深刺在那诡秘的血性中,渗透过那层薄衣,直接注入到自己此时已感觉不到跳动的心脏中。 我,贝拉·贝尔,从小就立志成为皇室最信赖的贝拉家族的唯一继承者,现在身着皇室赐予的衣冠,却应该是显得十分狼狈。纯黑色帽子边沿上的金色雄狮即使还在沉睡,却依然通过梦境将那种不知名的灵性传递给帽子下的拥有者,绝对的忠诚。 今天是国王塔克的四十一岁诞辰,由于父亲几日前外出尚未归来,作为伯爵府的唯一血脉,我将代表整个家族向国王祝寿。所以一般都会陈列在衣橱中的礼服今日才会被神圣的允许镶嵌在我平凡的身躯上,这是皇室的恩赐。而与我的紧张截然相反,斯其身上的装束却显得意外的合身,落落大方。真是难以想象有适合这样枯杆的衣服,不愧是连国王都倚重的谋划师么! 前往皇城的路总是十分漫长,是因为冬日的寒气冻僵了马匹的步伐么?脚步显得那么沉重。或许是皇城庄重气氛的逼近,让它有些无所适从,左右踌躇了么?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去过皇城,是父亲打了胜仗,而幼稚无知的我得到了国王的特殊宽容,被允许带进皇城接受皇室赐予的无上荣耀。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心将生命奉献给皇族,奉献给我的王。 “少爷思虑出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我真的很佩服斯其,在说这么可爱的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如木头一般的表情,换做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完成这样惊艳的演出。 “用‘可爱’来形容即将成年的邪恶贝拉贵族,还真是拙劣的演技!” 我并不讨厌像‘可爱’这样的形容词,但是将这样的词汇用在形容我身上时,还真是不协调的滑稽。 “少爷还真是依旧不给玩笑留情面呢!” 还真是轻佻却不失风度的评价,难以把话题接下去。 “斯其,你说为什么狮子和老虎会共同出现呢?” “神在孕育万物时同一时间捏造出来的生命吧!” 奇怪的问题,奇怪的回答。 “还真是轻浮的捏造呢!我指的是衣服上的刺绣,皇室有两种象征的神兽么?” “恩...也许它们是父子吧!” “还真是不负责任的回答,物种的可变性呢!” “谁知道呢!” 这段对白,还真是像在自言自语,存在于老师和学生之间的那条纽带。 不过,斯其貌似并不会将这样的冷笑话应用在他很尊敬的皇室之上,而且像这样猜测的口气正是他肯定的风格。我低着头,看看衣服上的猛虎。 这绝对是一头雄壮的老虎,剽悍的身躯上似乎还残留着在林间捕食的痕迹,凶恶的眼神中散发出的寒意足以让人冻结,锐利的虎爪隐藏在那看似温暖的毛皮之下,蓄势待发,宠宠欲动。张开的大嘴,毫不掩饰的虎牙,似乎是将要吞噬一切的猎杀者,可以咆哮一方的绝对霸主,王的象征。 摘下帽子,则要逊色的多。虽然也是金黄色的皮毛,却是稍显羸弱的身体。朦胧的眼神中透出对世界的迷茫,刚刚发根的牙齿在略微张开的嘴巴中的无知,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对万物的疑问。这样还在襁褓中沉睡的小狮子,真比不上伯爵府在草原上奔驰的银色猎豹,那种迅捷,那种狂野。 果然,斯其老师是一个懂得幽默的人,还是冷色幽默,但似乎不合逻辑。我戴上了帽子,就像被耍了的小丑一样,瞥视着正在闭目养神的斯其。 还真是被耍了一把杂技!却突然发现事情往不对劲发展的转机。 在我这个临下看斯其着装的角度,虎王给人噩梦般的眼神中的确是参杂了更多的情绪,关怀?期待?那个犹豫但是坚定的眼神的着陆点是...帽子上憨态可掬的小狮子,虽然弱小却真实地凌驾在虎王之上。不,确切的说,是虎王用它强壮的身躯把小狮子托举在它的头上。这是...... “少爷,您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都已经可以闭着眼睛感应我的神态了么? “算是吧。” “那少爷知道该怎么做呢?” “或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还真算不上是友好的回答呢!” 我想外人是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对话的,能否听懂应该也是一件十分纠结的事。不过会话的双方倒是心有灵犀的默契,至少我单方面是这样想的。 马车停止了。 “少爷,皇城到了。” 马车外的骑士是高士,我的护卫队队长。他提示我已经到达了该下马车开始步行的新起点,皇城内是不允许除嫡系贵族的车马进入的。 跳下了马车,庄重的皇城四周凝聚着令人窒息的空气,却十分清新。自以为宽敞的伯爵府与皇城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道路上一尘不染,两旁花团锦簇,丝毫没有冬日的气氛,连心都变得温暖起来了。 “哦!这不是贝拉伯爵么?最近怎么都没有看到您的身影呢?” 说话的是一个胖子,圆润可以概括他的身体以及一切的器官,还真是可以少用不少的词汇。实在要形容的话,路边的那个酒桶是个不错的物象。斯其俯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他是兰斯伯爵,负责国家的牲畜生意,我的坐骑就是在他牧场所挑选的。 “兰斯伯爵,很高兴见到您,但是我是贝拉子爵,贝拉笔伯爵是我的父亲。” “何必这么见外呢!斯特出征攻打破黑国,胜利凯旋是迟早的事情,晋升到侯爵那也是顺理成章,到时候您就是伯爵了。” 这番笑语还真是极具讽刺呢!看似温顺的话中却如同墙角的那枝玫瑰,花瓣中藏着刺人的荆棘。 “嗨,兰斯,几天不见都胖成这样了,这位少年是?” 说话的是一个枯瘦的人,概括起来也是十分的容易和恰当,比斯其都要有着恐怖的纸片身材。是乔伊伯爵,垄断着国家的烟草生意。伯爵府内的烟草茶叶都源于他的茶园。当然也是现补的知识。 “你不认识么?贝拉伯爵府的公子,贝拉将军的儿子。” “哦,是斯特的孩子呀,还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你父亲了。” “承蒙二位的牵挂,父亲也一直期待能与两位伯伯再相聚,改日还请来府上做客呀!” “一定,一定。” 还都真实满满的客套,他们似乎并不熟识我的父亲,却一直在和我套近乎,和伯爵府套近乎,我也是彼此彼此。之后又认识了钢铁生意的芬森伯爵,水果生意的阿尤子爵之类的人物。与其说是认识,不如说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彼此一眼,假惺惺的一阵寒暄罢了。至于带有讽刺意义的交谈,我觉得斯其比我更适合那样的角色。 “少爷,您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来嘘寒问暖么?” “和伯爵府的生意往来吧。” “那只是很小的原因。” “哦?” “少爷,您记住,虽然我们是伯爵,他们同样是,但我们是皇室的亲信,伯爵拥有军队的指挥权。他们的地位,源于财富的累计,并没有真实的权力,也就是说,只要少爷您愿意,就可以剥夺他现在财富与地位,选举出新的人来替代他们那不值钱的位置,这就是皇室赐给我们的权力。” “绝对的权力么?” 虽然听起来很不讲理,但是确实存在着如同主仆一般的关系。 一路芬芳的尽头,是皇城的内城,金碧辉煌的外墙还是始终难以掩盖其内部的那份神秘光环。与模糊中的记忆完全不同,宫门是由南美小国进贡而来的绿檀木制作而成的,清香的木材与浓郁的花香接替,却那般的相得益彰。门上雕砌着两头凶猛的老虎,呼啸在人群中,震慑这内心颤抖的庶民。两边是驻扎着皇家禁卫军的兵营。听说禁卫军各个技艺非凡,身体健硕,能力不在我父亲之下。但是想到这里真的有股不屑之感,如若果真那般,父亲倒不用年年带兵出征了,随意找个禁军卫士带兵即可。 “吱...” 门开了,里面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开门迎接宾客的是查哈公爵,塔克国王的亲弟弟,掌握着部分皇城的兵权,负责皇城的安全保证。 “请诸位卸下你们的佩剑,匕首,在宴会结束后会归还诸位。各位爵爷带的卫兵,我们已经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并会给予热情的款待。” 我和斯其卸下了剑,交给了护卫,交代了几句话给高士,率先就进城了。 内宫的走廊很是安静,可以听到脚步的回声,鎏金的墙面上只倒影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少爷,您知道其他人为什么还在城门口犹豫不决呢?” “因为他们的内心恐惧。” “还真是有意思的回答,那少爷您呢?” “恐惧,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名词,它无法支配起我内心的精神世界!” “真是大胆的猜想呢,那您刚刚和高士说了啥?” “和老师交代的一样。” “哦?我交代的时候您不在身边的吧!” “哼,任何时候,你们的上司只有贝拉伯爵,难道老师说的是别的么?” 尽头,斯其推开了最后一扇门,很从容优雅,木讷的脸上似乎神采奕奕,大概是鎏金影响下的错觉。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中央那最耀眼的地方,那是,王! ; 第四节 控 眩晕,紧接着的是一阵炫目。犹如被空气赤裸裸的隔绝。 眼角的挣扎终于是开启了一眯裂缝,然后不停的膨胀,爆发在绚丽的色彩结境中,通化,虚幻般的物质定义存在。真实如同被冰雪覆盖的朦胧世界,幻化却如同雅典诸神的畅游相聚。被世俗玷污而冻结的双眼,渐渐,在此刻,融入在神圣的清泉中。瞬间,唤醒。 着实让人吃惊,双指不由的划过了眉间,脸颊,下颚。 大厅的四周,应该是新刷的优质黄漆,却无丝毫的粘稠之感,真是属于大师秘籍中的绝佳密度配比。被精心雕刻的石狮从墙角面上迸裂而出,该怎么形容这样存在于人类手工技艺下的完美之物呢?唯独用心才能听到他们内心的呼唤。想凭借一支笔和残留在脑中的片刻记忆而肆意的进行看似华丽的视觉描绘和内心勘探,还真是幼稚中的可笑,愚蠢中的滑稽。收拢视野,集中在大厅的小型喷泉之上,坐落着的是一头猛虎,附着着戾气的牙齿配合着内脏器官因饥饿而‘吱吱’的作响,搅动,随即一股炽热的岩浆,溅射,陨落在山泉之中,瞬间在水平面上凝结出了大地两种高贵的气息,似乎是为皇家乐队的演奏助兴,却轻巧的避开了空气中温馨的气息,悠扬的恩惠给墙外无知的庶民世界。 脚下的红色长地毯,拥有着绝佳的摩擦力,已经使我举步维艰了,沉重的一步,已经跟不上指针的转动。而依附我的挽礼服注定会是今天的主角,前一分钟还信誓旦旦的与我达成了效忠的誓约,此刻又开始疯狂地压制我的身体,锁紧我的喉咙,难以喘息,动弹不得。 “少爷,该向国王行李了。” 斯其鬼魅的声音将我从地狱中拖拽了回来,不由准备,身体就像被施以诅咒一般半跪下来。曾经精心准备的贺诞祝词,现今这真空的气场中任凭我大声呼唤也无法被王上得到我的初心,它被厄运的铁链紧紧锁着,几乎没有了跳动。耳畔响起了通往天国的倒计时。 “起来吧,孩子!” 孩子?独当一面的贝拉子爵公子,厄运的始作俑者,手持夺取之镰的掠夺者,十一岁。 上帝已经派遣天使来拯救我了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即将飞翔在云梦之巅。 然后坠落,砸醒了虚构中的我。是斯其将我吊起。 礼服放弃了对我身体契约的惩罚,我的心又可以听到钟表的转动,很强。 诺诺的调好了仰视的最佳角度,那皇位上的,是,我的王。 宽厚的肩膀似乎能扛起整个摇摇欲坠的世界,世界新秩序的既定者。虎背熊腰来形容王上的身躯都太过于纤瘦,一切猛兽的领袖。那苍翠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男人的血性,仿佛看到了当年骋驰沙场的威武将军。傲骨的鼻梁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坚毅,头顶上镶满耀眼宝石的王冠,王冠? “啊嘞?” 视野阴暗,直到全部消失,一双命运的触手蒙住了我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拥有着如同爱神丘比特的细腻声线,光滑柔嫩的小手,还可以在国王面前肆意玩闹捉弄贝拉·贝尔的,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沙雅夫人的二小姐, “沙雅·娜公主!” “居然又被发现了,贝尔是不是偷看了?还有斯其,是不是给你的少爷暗示了!” 我挣脱了,就像小绵羊脱离了虎口,看着斯其那满脸的无辜相,原来万物之间的相互克制果然是存在的。我也并不想给他做太多的辩解,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娜长大了不少,双马尾的金发果然很适合她,穿的裙子都要成熟很多,完全已经不像十岁的小女孩了。不过我在意的,并不是,而是...... “嘿,沙雅夫人来了!” 人群中的一阵欢呼雀跃,然后沸腾,美,真的好美。我搜索着存储在思维每条神经上的赞美之词,却只是慌慌的十六个字: 薰衣草树,颜粉粼醺,行影倩随,娓沉袅甍。 穿着得体大方的挽礼服,和整个宴会的气氛相得益彰;炽热的笑脸上红妆和红晕交叠着,不胜酒力的海螺姑娘;稳稳的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万千色彩下的幻影也极力追赶着,生怕走散;轻声时犹思雨润物,升调时如羽化登仙。黑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睛,真的好美。 “少爷,少爷?” 斯其镇魂曲般的声音将我逃离肉身的灵魂召唤了回来,我似乎刚刚很尴尬也很愚蠢。 众人已经将今晚打扮华丽的沙雅夫人团团围住,各种熟识的嘘寒问暖和某些虚假的套路。 沙雅夫人是国王塔克的亲妹妹,这个国家不允许怀疑的实际第二统治者,掌握着皇室和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她的夫君是从东方古国来的先生刘,好像是躲避战乱的生意人。之后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呐,人性的掠夺者都会有这样沉寂的思考么?” 这个能融化我结境内心的声音是,得到父亲遗传而拥有黑色短发的沙雅夫人大女儿:沙雅·伊公主。 “你今天的衣服,很合适,很可爱......” 这个时候我心里得阴影面积应该是无穷大,我都在说些什么啊,脸部滚烫的贝拉·贝尔? “啊?” 她顿了一下,马上转身,伴随着稍微喘息的呢喃, “谢谢。” “不,那,” 我的双手已经开始自主的缠绕,不再听从大脑的安排。 “是斯其,斯其说你穿的很合适。” 我回头可怜的望着斯其,希望得到一些额外的援助,不,是命令他必须给我解围。我相信当时眼睛闭合的频率应该是每秒一万次以上。 “是是是,公主今天确实很有光环,和少爷的装扮果然十分的相配呢!” ‘唰’的一声,伊跑出了宫殿,剩我尴尬的呆若木鸡。我回头瞅瞅观望的众人,却没有想要责备斯其的意思。 “孩子,去吧!” 国王很和蔼的声音,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王上的命令,自然要很好的处理,我坚定的向国王给以眼神的回应,长舒了口气,便冲出了宴会厅。 这么大的皇宫,还真是特别容易迷路,我很怀疑自己的方向感,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迷途的小羔羊。 “贝尔,这里。” 伊在楼梯上喊着我的名字,我奔上楼,背对我的伊在月光下,朦胧着,就像月光女神。 我瞬间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却总是飘忽着。 “真的很相配吗?” “嘘嘻嘘嘻嘘嘻” 有人,在走廊的尽头,我从来都很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不是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作为灵性的源泉,会不加选择的接收任何事物,即便那是幻象。耳朵则一般不会幻听。 我捂着沙雅的嘴,紧紧贴着墙,慢慢挪到另外一边的转角,屏着呼吸防止错漏了什么内容。 很静。 “都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动手?” “按计划执行,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两个黑影遄进了宴会厅,却很沉稳,丝毫感觉不到他们的惴惴不安。 ‘控?’,都已在牢笼之中。除了我,还有伊。 ; 第五节 茧 被赋予罪恶之色的定义,深邃的黑夜,一望便是尽头。 听到了,皎月女神的颤抖,回荡着。 我,贝拉·贝尔,此时省略掉一切听起来华丽但确实是很啰嗦的冠冕堂皇之词,就像饥肠辘辘不得已白天出来觅食的小老鼠,紧紧地蜷缩在人类视野的间隙中,即便拥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伪装。 “栅栏被逾越了么?” 那是屋檐上一滴尚未蒸发的雨水,刻意的滴落在我的皮毛之上,却在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然而很快的同化在平静之中。 “看起来像是呢!” “盛开着的彼岸花,当太多的人执着着,就意味着太多的妄想风暴拼命冲击着不知名的对岸,即便对岸是早已埋伏的劣质陷阱。” “看你的表情,很有自信,贝尔?” 我很想找一面镜子,来记录一下自己在别人口中所谓‘自信’的样子。才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实际的别样内涵。 自信,源于人类的主观感受意识,按常理来讲,应该是面对意料之中事物的一种乐观判断从而产生的积极情绪;但正是因为主观感受的局限,当人类面临危险时,不排除会因为恐惧而产生太多美好的遐想,肆意的捏造出对自己有利的虚构环境,并且深深陶醉在其中,来安慰即将奔溃的精神世界。 “或许是吧,可谁知道呢?” “哼哼,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呢?” 还可以这样的冷笑,情绪要比我预想的更加稳定。已经不再是小时候认识的幼稚公主了。 “我觉得皇宫的屋顶是个不错的轻松之地,可以巧妙的避开某些无聊的争端,能被您邀请一起去吹吹风么?” 作为臣下的我小心维护着宾主各自的应有地位,况且找到去屋顶这样避难所的路对我来说似乎确实有些难度。 没有风,空气中却夹杂着呼呼的声音。很轻,但是足够我的耳廓捕捉。 应该是在偏殿的屋顶,不远处主殿拉扯的那块幕布,混荡在褐色的空气中,漂浮着。华丽的月光,弹奏着优雅的奏鸣曲,音符在指尖跳落,点缀着,在暮色的星辰。 “要下雨了么?” 流传在乡间小巷的童谣,没有星光的夜,便是上帝准备恩泽土地的前兆。没想到深宫中的公主居然也有所涉猎。 不过,我并不那样认为。那只是减少目击者的罪证。 “今晚的好戏貌似会缺不少的外场观众!” “看来你把自己置身戏外了?” “不,并没有,我只是更喜欢在场外操作命运的提线。” “你把国王都当做你手中的木偶了么?” “谁知道呢!” 我的王。已经写好了我的每一步轨迹。而我只是把这条轨迹藻饰的更加绚丽一些。 “呐,魔术师大人,你想怎么做呢?还是小丑比较好听。” 确实,我的手上拥有者一本无与伦比的剧本,但是却只有着华丽的扉页和首篇,翻开之后尽是白色的海洋,甚至都没有像样的骨架和主线。唯一留下的,只有镀色的画笔和难以锉改的颜料。 那么,这次,就由我来主宰, “敬爱的公主殿下,我以贝拉家族之名诚挚的邀请您和我共同写完这篇最终章。” 单膝下跪,左手搭着右肩,右手和眼线水平,紧紧并排的五指彰显伯爵府的最高荣耀。 “嗯,我要是拒绝呢?” 倘若真的发生这样的结局,其实,并不会影响任何事情。我们都应该很清楚。 她在等一个理由,可以打动她的理由。 看着楚楚动人的公主,就像东方神域中的古国少女。 想起她红着脸跑出了宴会厅,想起儿时一起玩,一起打闹。 “我只是单纯的邀请你和我一起,伊。” “啊嘞?” 那一刻,我牵走了正在愣神的沙雅·伊,可能确实起风了,跑起来并没有感觉到有额外的负重。 还是一种默许的接受?私欲的主导。 跑了很久,路程走的却很短,仅仅是从皇宫到宫门。那段我和斯其只走了不到一刻钟的华丽大道。果然是在逆风么? “然后,贝尔,你想怎么处理这空间的枷锁呢?” 确实是,就是这看似弱不禁风的门,却隔绝着两个世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越狱!将万恶引入到梦幻的色彩中!” “哦?要是没有办法控制邪力呢?” 很保守也很合理的担心,稍微的差错就可能是对造物主世界的一次毁灭,然而, “那就让我这万恶之源,皇室的第一看门狗来防守最后的结界吧!” 看着伊木讷的眼神,在风中轻微颤动的的短发,就由我来保护,我的皎月女神。 “是伯爵,快去通知高士大人!” 瞥了瞥正在那儿用‘惊讶’已经没有办法形容的伊,突然自己‘噗’的笑了一声。皇家的守卫现在却是身着银豹服饰的伯爵府卫士,想必没有反应才是过于的不正常。 “少爷,和计划中的一样,宫门已经被我们轻易控制了。不过阻力还真是小呢!” 属于伯爵府强势特有的主导地位。 “查哈公爵呢?” “查哈公爵表示他有点犯困,我们已经招待他先去休息了。” “贝尔?” “恩?” “你是贝拉·贝尔对吗?” 啊!继承于贝拉家族的唯一血脉,号称第二代的皇室看门狗,掠夺人性的绞肉机...... “伊。” 伸出的指尖,即将触碰淡粉的脸颊,停滞。 “高士,这是沙雅公主。” “伯爵府骑士队长,高士拜见沙雅公主!” “那个,起来吧!” 弱弱的声音,我们司空见惯的环境对于公主来说确实有点太过的想象之外。她那瞪的大大的双眼,出卖了她内心的无数困惑与不安。 毕竟还是封锁在温室中的花朵,即便呼吸着同一蓝天下的空气。 我慢慢的俯下身,凑近了与伊的距离,两种距离。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赌上我伯爵府的所有荣耀,伊。” 我感受到了她向我缓缓倾动,对我的信任与依赖。 狡诈的月夜,因为没有星辰更加的诱人,犯罪与狙击,逃猎与追捕,和着风声,映在气流的大幕中。 “少爷,准备最后的部署吧!” 听着高士激动的声音,诉求着强烈的上进之心,这便是我伯爵府未来的首席护卫官。 “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仍在日程之上,我先和公主去处理,半个小时之后,你带第一小队的卫士来宫殿西南方的花园。记住,除了王,没有人拥有阻挡伯爵府铁骑的资格与权力。除了王,没有人能逾越伯爵府增设的栅栏。” “哒哒哒,哒哒哒...” “贝尔,我们要去哪里?” “王子的宫殿。” “去那里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那里才是幕后编剧最核心的所在,属于棋盘上真正的王。 结茧的小兵,是时候破壳! ; 第六节 覆 绝缘的雷霆,任凭多少的伏特都只是摩擦之后残留的划痕,它,需要一根导索。 “少爷,这是皇宫的最高传达!” 插有金色的羽毛,赤色的朱砂封印。相比信件内容的价值,奢侈的装饰似乎更拥有着主导的优势。也正是凭借着表面的幻像,引诱着拆开信件的无意识触手。 “嗯。” 我又将信递回给了斯其。 “少爷,您不要亲自拆开看看么?” 虚伪的存在,相对于眼睛是心灵之窗的说法,焦躁的心却更容易显现出双眼的平静。况且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潜藏在短暂祥和幕后的莫大迟疑。我若是没有办法读懂斯其的眼神,那就意味着我正在被装在欺骗的套子中。 “我拒绝,落款的‘致贝拉伯爵’很显然并没有针对我,偷食的小猫往往并不招主人的喜欢。” “您可还真是吹毛求疵呢!那么要拒绝皇室的指令么?” 没想到反问句式可以增加幽默系数,即便对象是神圣的最高指令。而看看斯其的脸色,很明显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狡诈,他更倾向于打开信封。 “不,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替罪羊!” 看着斯其,我可以想象到当时自己随着诡异笑容而微微翘起的嘴角,十分的称景。 “还真是不错的思维,虽然很同情这样的无辜罪人。” 说着,斯其已经剔除掉了信封上的印泥,娴熟技术沉淀出的经验,不愧是伯爵府的大管家。 “少爷,似乎很有意思呢!” 斯其回敬了一波十分故意的表情嘲讽,把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弹了弹手套上的灰尘,揣进了空间并不富余的袖口。 特致贝拉·贝尔: 贝尔少爷您好,现在有一个游戏等待着您的参与,是国王亲自审核制定的‘保卫战争塔’。请您在国王诞辰宴会的当天,守护好给您准备的高塔,并完成最终的潜在隐藏任务。期待您的加入! 皇宫办事处 难以拒绝的游戏规则,也不容许逃避。这便是我的解读。当然,还有权力的放纵和皇室对伯爵府的绝对权威。 “少爷,要怎么回复给皇室?” “不需要回复,写在纸面上的东西总会不经意的夸大,我们只需要行动上的反馈。” 而如此的危险游戏并不适合每个人,信件灼烧在火炉里,木炭烧的确更加旺盛了,火苗奔腾着。相对于书面的信息记忆,心中的摆放位置固然才是更加重要,当然,付诸的实践和完美的结局才是一切的徒劳之源。况且还是对无辜罪责的减免。 这便是我来宴会之前收到的剧本,表面上一切都太过于的不合理,都可以被恰当的解释。我已经守住了我的塔,接下来的,便是揭露隐藏在深处的秘密,却发现最终结局其实已经是顺理成章的显现,不加任何刻意的发掘和别出心裁的特殊安排。 就是这,驻足了,像是在琳琅满目的集市市场发现了绝世的佳品并且用着极低的代价完成了对无知的廉价欺骗。 “沙雅,这里是哪个王子的府邸?” 听着伊很不均匀的呼吸,才意识到自己带着公主做了很是放肆的事情,但是真的很怀念,儿时的亲梅竹马。 “恩,这个是,是小王子维拉的宅子。” “可以带我进去见见这里的主人吗?” “恩,说来我可还是他的大表姐呢!不知道这小家伙还是不是依然的淘气!” 顽皮的小狮子么?我猜结果肯定是相反的,而且十分确定,虽然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过插在门帘上的那根金色羽毛就注定了我们日后将是密不可分的主仆关系。合理的剧情发展。 “沙雅表姐,你怎么来了?” 很清澈却洞察力十足的声线,如果类比于雅典诸神,赫尔墨斯将是不错的模板。当然,他并没有让我感觉到过于忙碌。 “恩,这是贝拉伯爵府的世子,贝尔。” “人性的掠夺者?皇室忠实的奴仆,却还真是要比想象中的可爱多了!” 幼稚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困惑,对我这样‘可爱’之人的突然到访,反倒是倾向怀疑我的外貌特征,莫不是那种双眼中尽显沧桑,脸上留着刀疤,身着葬礼服之类更像是掠夺者。 “伯爵府贝拉·贝尔向维拉王子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恩,起来吧,挽礼服似乎并不适合半跪这样的姿态。况且,当着面让沙雅姐姐时常挂在嘴边的青梅竹马享受这种待遇,果然还是很刺激的挑战!” “哔,不要乱讲,那个,那个什么两小无猜的,” 我扭头看了看涨红了脸的伊,含苞却迟迟不开放的花朵,果然‘可爱’这样的词汇就是为她这样的女孩子专属创造的。 “我们刁蛮的公主居然也会害羞啊!那么,贝尔,你来我的府邸有什么事情呢?总不是看望一个陌不相识的朋友吧。” 很直接了当的怀疑态度,源于年少的幼稚(庭院的石台上放着基本流通在民间的无趣故事读本),但是这样更容易交谈,毕竟和斯其这样的类人生物共处久了,很容易忘记掉普通谈话的方式和语气,交流的实际意义只是让对话的彼此更清晰的明白各自真实的心理写照,但很明显,我已经遗忘了很多。 “王子殿下,我需要一个领袖。真诚的迎请您!” “领袖?贝拉家族不一直都是很了不起的领袖氏族么?选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不像是你们一贯的严谨作风。” 一语中的,还不忘卡顿我们家族的眼光。 “没错,我们贝拉家族对奴仆亲兵的绝对领导地位,仅仅是局限在伯爵府和国王赐封的领域中,我们所期待的,是可以驾驭伯爵府,征服整个国土人民的领袖。” “很豪迈伟岸的想法,但是不觉得太过于浮夸了么?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加上一个九岁的儿童,加起来才将将成年的种芽,要有怎么样的契机才能开始这样的事业,了不起的全人类事业。” 听起来皇子很乐意做一方的霸主,不,是盘踞世界的霸主。他只是在找一个台阶,一个心理的平衡。而我自然会轻易地为他找到一切事物的合理性,不过也是随着剧本情节发展做出的相应推断。 “现在就是事业的开始,只要您愿意,伯爵府第六代继承人愿为您车前马后,创立不世之功。” “看起来我很难拒绝这样的饕鬄珍馐,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您只需要下一个命令!” “那就行动吧!贝拉·贝尔!” “是,我的主上。请您一个小时后前往宴会厅,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您最新期待的伯爵府少壮派。” 拜别了维拉王子,接下来的,才会是宴会高潮真正的开始,剧本的精粹绽放。 “贝尔,伯爵府,不,是你要做什么?” 看着伊傻乎乎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大胆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保护一个世界,颠覆一个世界!” 没错,先去颠覆一个世界。 ; 第七节 络 命运伦理的树,倾食着世间万物的恶果,重新定义着新时代的秩序,最终聚络,然后再次捏碎。 而当众神的使命幸运地降临在不幸之人身上,那绝对不是完成自我的救赎,而是世界之主重塑世界的决心。至于我要做的,就是将融化在在血肉之躯上被诅咒的精神疟疾带向整个不安的社会。俗称人性的收割者。 看起来一切都已经按部就班了,宫殿西南方的花园上,伯爵府的银色猎豹大旗悠闲地飘忽在被火把点燃膨胀的大气中,已经跃跃欲试了。 “少爷,伯爵府第一卫队已经待命。” 人并不多,很好数,一排八人,整体一排。都隐蔽在夜幕的笼罩中了么?黑夜的吞噬之色可以解释很多离奇的神秘消失事件。不!我要解释说是为了节约伯爵府的行动开支只是带了十六人的卫队还有高士和斯其两个附赠品,想必并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理由,或者是说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敷衍之词。而实际的状况确实如同我解释的那般。 “贝尔,你是要带这九个人去颠覆世界?” 弱弱的声音,如我所料,伊黑色的眼珠里偷偷流露着对整件事情的不安却轻巧的避开了那份对我的怀疑,很是迷人的依赖。 “没关系的,是十个人,还有你!” 本来想先完成一些颠覆君臣伦理的大胆行径,却难以僭越世俗眼神的窥视,即便我可以随意的摧毁任何无罪的正道义理。伸在半空中的手又耷拉了下来。 被世界之树认可的事情虽然不需要刻意的解释,但总还是要给出合理的阐述,来慰藉某些不安的心灵,弹奏所谓的镇魂曲。 贝拉伯爵府的卫队,这个等级社会最真实的写照。弱肉强食之后剩余的绝对食肉者,经过大自然淘汰之后的残留珍品。号称着可以随意匹敌我父亲的皇宫禁卫军,以及通过天平相称绝对强于我父亲的查哈公爵,应该是最有资格发言评价的。但是很显然,肉身被钉在柱子上,口中被毛皮塞满的人,似乎并没有挣脱的足够力气和稳定的精神状态来平静的解释不合理的真相。 “高士,换上服侍者的衣服,混进宴会中。一旦发生了混乱,该去什么地方你们这样的职业者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是,少爷。我们一定不辱使命,成为这场情景剧的最终最佳配角。” 配角?哼哼,我也只是这场大戏的一枚棋子,被随意的安放,着实是令人很不快的事情。不过这一次,偶尔充当绿叶也并不是难以接受,况且是一笔不菲的出场费。 “敬爱的公主殿下,能冒昧的邀请和皎月的女神共同跳一支舞吗?” 诧异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娇羞,果然还只是小女孩,和记忆中小时候的一样可爱。 伴随着轻快的舞曲,翩翩起舞的伊,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灵魂也无意识的跟随着她的身影,完成这段美妙的旅程。 一直从殿外到殿内,前奏到曲终。自由的在我们专属的世界中漫步着,领略着,不被任何人发现,轻轻地溜过了彼此的双肩。 “少爷,果然是成功的追回了心爱的公主,不过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漫长接力赛啊!” 这样不合现场温暖气氛的,不,是随意践踏美焕气氛的终曲嚎唱,估计只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异结构体可以做到。没错,他做到了。 “额...贝尔,我去找母亲和妹妹!” 说罢便是挣脱我之后的又一次红着脸狂奔,粗犷有失公主礼仪却还是没有能够吸引到足够的注意力,很应该感谢那个被簇拥的沙雅夫人。 “话说,随意破坏公主的形象,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肆意妄为呢!” 苦瓜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那眯着的双眼绝对是一种别样的情感表达。没错,憋着笑的人可以照照镜子,你会拥有和现在斯其一样感性的鱼眼纹。 “少爷,还真是极低的办事效率,果然还是应该交由我完成么?不过总算是没有辜负国王对你的期待。” 国王?正在和我并无记忆的人交谈,吉姆的出现更印证了这一点,皇家首席翻译官,精通七种语言的傲慢老头子。 “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身高优势?还是想让我夸奖你那弱不禁风可以随风加速的大长腿?可不巧,今天流行的是逆风!任何方向的逆风!” “不符合逻辑的世理,总是可以不合情理的从少爷口中自然的流露,听起来还毫无违和感,您可真是造物主的真实宠儿!” 造物主的宠儿?还是原本就是造物主?规则的制定者。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有什么新的线索么?智慧和洞察的结合体。” “刻意发掘世间的漏洞,每个地方都是完美无暇的存在;随性的观望人生的美妙,处处都是劣质的陷阱破绽。” 还真是无聊的人生总结,不过看起来主动权已经被我们捏在手中。剩下的,就是慢慢的捏碎,然后崩坏。 “倒是少爷,战争塔的控制权似乎很难啃,不知道猎犬是否已经完成了决裂的撕咬?” “你是指那捕兽的牢笼么?生锈的捕兽器和愚钝的猎人,在黯然中便完成了交接仪式。取而代之的,是活在真理上的灵魂撕咬者。” 斯其那自鸣得意的抬头望天动作,绝对是在向上帝炫耀自己的能力。也很不过分,卫队是斯其亲自挑选的,至于什么样的过程,关于伯爵府的神秘面纱,没有办法详尽告知。唯一透露的,就是简单的适者生存游戏。 “那位大人少爷见到了吗?” “恩,幼稚的外表难以遮掩躁动的雄心,潜力的拥有者,只是缺少一只能将他拉起的上帝之手。” “那同样作为悸动者的少爷,还真是强势的组合搭配!” 悸动者?我并不否认,作为伯爵府荣耀的第六代执掌人。 “哼,搭配?被注定的纯属主仆,你是想说打破那条平衡线么?” “只要少爷想,那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么!毕竟新秩序还是会由我们来书写的。只要随意的勾勒两笔。” “那还是很久远的事情,况且我并不想扭曲某些伦理,修正它们可还是需要很大的精力!” 墙角的小树苗,你可能会长成参天大树,透过墙面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凌驾在万物之上。但是你的根已经稳稳被囚固在坚石之下,想挣扎着进入资源区的滋润之下,那要舍弃的,是断骨的重生,而等待的,可能是命运齿轮的终结。 “今天,非常感谢各位贵族和外族友人为我庆生。诸位定要玩的尽兴,满意而归。” 欢呼声四起,却不知已经被牢牢地笼络在结境之中,随时可能被剔除棋盘,然后不值钱的湮没。 而想打破这层隔络,还需要一条蛇和狩猎者的。已经在路上了。 ; 第八节 宠 罪恶之人,继承于上一世的怨念,延续在下一生的执艾,轮渡了各异的驱壳,变异了形色的秉性,却被命运之理紧紧捆绑,那便是,造物主的宠爱。 而钟爱葡萄酒的贵族大人,嘴唇甘甜的滋润之感已经让他们忘却了曾包裹汁液的干枯皮囊已经被腐烂埋葬。当他们再次唤醒这种触感的可塑性记忆之时,那便是他们的消亡。 “少爷,似乎有一只掉队的觅食小麋鹿!” 斯其吐了吐舌头,就像一条饥饿的毒蛇在故意展示着奇葩的味蕾。可还真是一种恶趣味,令人发指的喜好。 “在寻找初春刚发芽的嫩草么?不过很抱歉,这样的青草往往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却酝酿着苦涩的汁液。” 残缺之物,造物主创造万物时最聪慧的设定。维系整个世界平衡的遗漏法则。 “你好,这位尊贵的少爷,我是来自达利安国的商人,毫斯!” 商人?看起来我被当做了金钱的执掌者,或者是被摆上货架的预售品。不过我更喜欢做维持天平的执法者,可以随意调控交易的汇率来惩戒某些贪婪者。 不过我更是愿意相信自己在他眼里是无人看守的金矿意识形态的存在,而他只是疯狂的淘金掠夺者。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位先生,很抱歉,我们少爷似乎不太喜欢诡骗可以概括的小生意!” 斯其看起来很严肃,死神般的眼神就像是在质疑本已弱势的小商贩,不,是绝对的蔑视。即便他尚未知晓交易的内容,却早早维护着伯爵府的主导地位。 “不,我指的可不是金钱这种庸俗的东西,我想这位少爷应该会有继续谈话的想法!” 历史下的时代,金钱往往被看做是最低廉的物质。只是因为某些高尚的万物评论者自己其实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却自豪的宣扬着心中对社会主宰不公平的呐喊,来贬低深切向往却无法触碰事物的存在价值。而广大响应者总是因为人数优势,很轻易的便能将这样的悖论提升到无法扭转的高度。 但衡量价值的金钱天平却从未倾斜,那便是权力的扶持。权力者对金钱论不屑的完美体现。 不过,作为没有任何社会权力的商人,却肆意的贬低金钱对于自己的最终意义,我更有理由相信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对于这样的伪装者,我的确是颇有兴趣充当揭穿真相的魔术师。 而斯其那挑衅的眼神中,我确实看到了模糊的真相。 “毫斯先生,不知道你想把怎样的心意摆上交易台?” 还真是直截了当的态度,和日常拐弯抹角大管家迥异方式的格格不入,彼此间很低的容错率。 “不,是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我很确信这句话中是没有任何的语法用词问题,对于权力的拥有者,所有以物质形态存在的事物都是可以随意摆上货架的廉价品,都是可以任意交易的对象。 “不愧是皇室最信赖的谋略家和最倚重的看门狗,每句话都咄咄逼人,不过你们会满意我的交易天平方针。关于一张废纸和地位的合理交易。” 看起来可以把商人的遮羞面具摘掉了,来自异国的外交家。 “一张废纸?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一张废纸可以合理的匹配出多大的地位?” “侯爵位不知道可以称的上多大的权力!” 毫斯明显很激动,似乎即将促成这笔绝对亏本的买卖,当然,我的耳朵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声音中的那丝丝颤抖,无奈中的哀伤,叹息中的不甘。 “听起来是不错的地位,不过你似乎很不情愿呢!不如先听听是什么样的废纸。” 斯其揭露着一个重伤者正在灼烧的伤疤,践踏着保守分子最后的尊严底线,然后踩过了那条不被允许逾越的心灵结界线。 “额...是一张写着和平的废纸!” 降低的声线和犹豫的腔调,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主角光环维护者,现在却将屈辱传递给了下一秒的自己。在他的眼里,和平已经只配得签署在一张废纸之上,这是何等的耻辱! 面对突如其来所谓的和平,我很难理解,不过我想斯其已经找到了答案。而且很乐意将最易懂的解释传达给我。没错,他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地图。 崎岖的山路清晰勾勒出了地域的结界,也明了的绘制出了这位外交官选择我的意义。达利安国,接壤着很耳熟的破黑国,疆域却不到破黑国的五分之一,看起来我的父亲应该又打胜仗了。而某些在意者似乎更喜欢用飞奔这样的粗鲁方式把这样胜利的消息告诉给我。 命运之树的设定,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弱者没有任何的说话权利和尊严,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随意的被强者把玩,然后丢弃,消失。这样的安排,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螳臂当车的。我作为自然之理的调律者,自然不会打破这样的平衡。 “看起来你的侯爵位并不能打动我贪婪的少爷呢!” 斯其对我这样讽刺的说法,倒是对命运定数合理的遵循,对万物本意崇高的尊重。 “难道真的是这样,没有任何思维的空间和考虑的时间吗?” 太多的考虑这种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却并不能左右太多的既定安排。浪费无聊的时间虽然也是不错的消遣方式,但侯爵位确实并不是我能接受的诚意。 “无需考虑,我们不喜欢这样被倾斜的天平,我们更喜欢等价值的交易。” “哼哼,你们太自以为是了,就像你们狂妄的国王一样!我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话声音很高,就像是刻意说给什么人听的,响彻在皇宫之中,不断地回荡。只留下惊愕的贵族们在他们安详的气氛中摇曳。 不过,破坏了气场的人总会受到自然界的惩罚,作为执法者的我应该马上清除不和谐的因素。不过我更喜欢多看一秒贵族丑恶的嘴脸,也期待着一条小鱼能掀起怎样的波浪。没错,国王似乎还没有被这点小风吹动,平静的端起酒杯,慢慢品味。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剧本之上么? “贝尔。” 伊跑过来拉着我的礼服,缩在我的身后偷偷瞄着眼前的陌生人。她还记得我的承诺并且牢牢把握着。 “那么,可爱的外交官先生,现在舞台是属于你的。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际能力是否像吹嘘的那般夸张!配得上如此高亢的乐章为你伴奏!” “哈哈哈,出来吧,击溃这些野蛮的侵略者吧!” “刷刷刷...” 皇宫宫殿的楼层上,扎满了弓箭手,穿着并非我国的卫队。惶慌的贵族大人们,冲向宫门,却发现已经被囚禁在厄运屠杀的牢笼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之上,很冰冷,应该已经沾染过太多的鲜血。 “怎么样,我可怜可悲的皇室看门狗!愚蠢的王国秩序维护者!” 还真是复杂的事情,我瞅了瞅宫殿上方的时钟,噔,噔,噔... “六,五,四,三,” “哈哈,已经害怕的开始倒数自己短暂的生命旅程了么?” “二,一!” 被封印的宫门轻易打开了,一切那么自然,顺理成章到不留任何破绽。进来的, 是造物主托付给命运真理的宠儿,即将出现在国王棋盘上的新宠! ; 第九节 狱 神明的神力,在于幻化虚构的空间。曲折迷宫中,唯一的正解之路外,都是逐渐衰亡的温泉。任何留恋其中故步自封之人,都将在泉液中侵蚀,融化,败亡。而唯一能找到出路的人,便是绝缘神力的魔法使。 迷雾的世界里,慢慢透化出的耀眼身形,是在剧本之中即将解救王室贵族的英雄,维拉王子!不过,他缺少一些英雄之路上的坎坷,和对真实人性的识别。 “你是什么人?居然就这样轻易地闯进我所设置的陷阱中?” 毫斯先生放缓的语气明显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不自然,对于自投罗网的未知名小动物,守株待兔的狩猎者显然才是真正的惊慌失措,即便他已经挟持着大把名贵的珍奇异兽。 “杰米·维拉,颠覆你幻想世界的毁灭者!” “哦,是维拉王子,我们得救了!” 人群中开始了骚动,或者是说恢复了镇定,贵族大人们开始整理自己刚刚在狼狈之中褶皱倒置的衬衫,礼服。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弓弩手的射杀范围之内,很快的又停下了手上碎碎的杂活,气氛又平静了下来。彼此之间互相使着眼色交流,但我估计每个人都看不懂彼此的真正意图,至少我难以读懂,最多称得上是彼此寄托的精神安慰与并不虔诚的祷告。 维拉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迈进,每一步却很不踏实,脚步轻的连我都无法捕捉,身后的伊紧紧拽着我的礼服,快要强行将我与这尽显愚蠢的服饰分离了。不过赤手空拳而来的毁灭者倒是让这狡猾的猎人额头渗出了冷汗。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下令屠杀了!” 维拉还在移动着,只是步子的跨度要小很多,聚光灯下已经看不到双脚影子的离地。不过毫斯先生似乎并没有这么细致的观察力,倒不如说处在精神奔溃边缘的弱势者很难接受本来被动者的威胁。莫名的优势利导却被别人掌握了主导权。 “怎么?毫斯先生,发言权在你。只要你暗自默许自己,至少可以在我的脖颈上留下你并不软弱的历史痕迹!只要轻轻的划过,你就是你们民族的英雄!” 毫斯呆呆的看着我,惊悚的眼睛里倒影着的是我截然相反的镇定。我扭头看看斯其,他似乎也很期待这场人性之间的战争,眼神中对毫斯先生充满了同情。再看看会场中央的国王,已经是众矢之的下一秒就可能会被打穿的靶子,悠哉的喝着那苦涩的葡糖酒。会场的其他人,强行将喘到嘴边的惊叹又咽了回去。 牲口生意的兰斯伯爵,那诡异的眼神配合着褶皱的脸皮,果然要比马脸还要难看;烟草生意的乔伊伯爵,就像是吸食了太多的毒液而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自己扭曲的脸庞;钢铁生意的少壮芬森伯爵,显然要比老年人大胆的多,只是铁青的面容似乎要优质于刚出土的新铁矿,炼制钢材似乎要更合适。终于知道这批人曾在宫门口的犹豫绝决。倒是沙雅夫人朝我笑了笑,似乎很放心将伊托付给这样一个人性的掠夺者。而我的礼服似乎稍稍挣脱了伊的控制。 “贝拉·贝尔,别逼我,为了我的国家,我可以牺牲掉一切!也可以破坏威胁我国家的一切不安因素。” “看起来我们的王子也可以牺牲掉一切和你玉石俱焚!” 毫斯惊恐地回头,发现自己已经处在维拉的攻击范围内,看上去徒手的八岁王子,不明的敌情让毫斯开始全身颤抖,抖动的匕首锋刃却离我越来越远,没有意外的蹭到我的肌肤。 “王子,小心!” 一声大喊之后,就像是命运之树的魔法,一切局势都逆转了! 人性,造物主创造人类时附加的主观情绪,也是人类最本质的存在意识和最脆弱的革新触点。人性区别于善与恶,但实质上是并无差别区分的。部分人追求的光辉人性在其余人眼里可能是一文不值随意丢弃的垃圾,这样的主观态度差别造就了人类种群的划分。但人性并非一尘不染的持久产物,只要有利益的存在,或者精神上的压抑,就会使这脆弱的情绪轻易开始病变,无需太多的等待,就会彻底转换支配者的存在立场。官兵恶化为无恶不作的强盗,刑徒优化为救死扶伤的医生。于是,人性变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同样架在了维拉的脖子上,吹弹可破真是一个不错的形容词汇。同样被威胁的大意未来救世者,倒是控制住了刚刚澎湃的心跳,缓缓趋于稳定。 让我们来看看夜幕中的第二个潜行者,果然,来自国王身边最易接触外异者的翻译官,吉姆老头子。之所以有这样不尊重的称呼,是因为之前和他的某些私人矛盾,当然,这样的结果让我喜出望外,公报私仇的最佳时机。 “哈哈,没想到吧,你们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没错,我们都在掌握之中,不过并不是一时得意自大的毫斯先生,真正命运的指导者,并不会有这种小人得志的丑陋面容。 “不过,还真是想不到,吉姆先生居然会是潜藏的卧底,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亏你还能这样淡定的逞强,斯其先生,没想到你居然也如此的大意就成为我的阶下囚,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吼吼,这种事情并不需要什么合适的理由,不过实在需要找一个来安慰你的自尊心的话,当然是因为你拒绝不了别人给你开的优质条件而选择出卖自己灵魂的人性。” “果然是斯其先生,透彻的分析,不过那有什么用呢!你们,这些愚蠢的贵族,都是我的奴隶!” 相视迷恋于彼此丑陋行径的两个人,正在为自己绝对的胜利而得意洋洋,舞台下的贵族,倒是要沉寂的很多,不敢有多余的一丝声响,被解救的幻想,也不敢再次泛起。 “你觉得你赢了么?” “啊?我们的伯爵少爷已经吓傻了!都看不清形势的转换了!还以为你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独裁者吗?你这自以为是的蠢货!” 听着毫斯给我这样的评价,我倒是觉得挺舒服,他说出了很多早想开口却不敢吱声的呼唤,包括舞台下的某些人皮面具穿戴者。台下有点轻微的混乱,因为他们觉得我这十一岁的小屁孩已经吓傻分不清事实与幻想了,或许是叹息,或许是嘲笑。 国王端起了酒杯,一饮而下,右手轻轻拂过了眼角的疤痕。好戏要开始了!我轻轻地拍了拍伊的手,暗示她可以暂时放开我的衣角,朝着斯其眨了眨眼睛,居然给我反馈了一个看不懂的回应。 “那么,您还不打算下命令么?维拉王子!” “额...那么...那么贝拉·贝尔,用你的意志剥夺这些愚昧之人如同草芥的灵魂吧!” “是,虽然很不乐意收割这样廉价的人性,但没有问题,我的领袖!” 闭上眼睛,松了松衣袖,下一秒我们的相见,是在那深海无尽般的地狱——来自伯爵府幽暗牢笼的召唤! 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没有寥寥解释权的领狱! ; 第十节 原 残血滴落的梦境,赤裸裸的颤倒在血泊之中。死亡之神贪婪的吮吸着被舍弃的原液,挤压撕咬着肌肤下鲜美的无尽库存,恍若之间,梦醒了,窃取生命的小偷溜回了他噩梦的原始之地。 很昏暗,空虚的没有尽头。摸了摸床头的壁橱,熟悉的宙斯胡须花纹,感性的雅典娜雕刻,这里是,伯爵府我的卧室。隐约感觉着床头存在着属于人类的温度,踉跄的翻滚到床的另一边,蹑手蹑脚的用火石点燃了房内的蜡烛,迎接我新生的,是黑暗与光明的交替! 伊趴在床的另一边,黑黑的眼圈有点犯肿,却更显得娇小可爱,吓哭了吗?毕竟发生了那样的结局,罪恶的利刃刺穿邪灵的附庸。嘴角间流露着轻微的喘息,已经陪在这里很久了吧!突然想着伸出手想偷偷轻抚她黑色的短发,左肩的剧烈疼痛却恰当的帮助我否决了这种龌龊的以下犯上的无耻想法,实在不忍心唤醒一位打着小酣的睡美人。 昏暗中摸索着雅典娜胸前吊坠的那颗宝石,这种肮脏的设计是属于斯其的杰作,所谓找寻遗失的母爱。门被推开了。 “少爷,你醒了?” 新生总是会伴随着意外的欣喜,那是存在于对望者彼此间荣耀的依赖。虽然暂时被剥夺了那份最纯洁的灵魂,但怀疑一具已经拥有行动能力的在外躯壳,听起来还真是令人惆怅的冷笑话! “嘘!带我出去转转。” 我指了指正在熟睡的伊,暗示斯其将我不动声响的托出卧室。没错,依旧还是敏锐的观察力,他很准确的做到了,将我安放在轮椅之上,像老黄牛一样的在前方将我托出去,属于庆贺重新回归的滑稽娱乐消遣方式。 不过很遗憾,更多的,是对羸弱主上无情的调戏。 神秘的月夜,幽静的花园里几乎可以听到墙角花苞追寻美丽的声音,那是自我撕裂的哀嚎与惨叫。我并不介意牺牲前枉自的呐喊,那毕竟是灵魂终结时唯一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少爷,您似乎很喜欢这样揪心的离别背景,多么美妙的自然交响曲!” 没错,自然原始之母的鄙劣诡计,播种在残缺万物心中那颗完美的种子,散发着所谓追求天真无邪的初始之美,实际上只是铺垫着偶尔昙花一现的悲情绝唱之路。大自然免费回购原始材料的运命交响曲,并不适合我们这些过于残缺的本体,或者是说已经不屑于被玷污的纯洁灵魂。 “还真是有意思的假设。只是付出太过于多的代价来欣赏这痛苦的音符。” 我摸了摸左肩上的伤口,时间的调律者似乎也不能让它瞬间愈合,只能电击着我的心脏让它鲜红的血液再次流溯回段激情的怀念! 我闭上眼,饥肠辘辘的觅食者往往能准确捕捉到猎物微微泛动的心态。果然是锋利的吞噬者,很轻易的就穿破了这件让我足够尴尬的挽礼服。 “你要干什么?不要靠近过来,你这个疯子!我会刺穿你的心脏!” 还真是懦弱的主导者,掌控着全局的毫斯先生似乎才是被囚禁的待宰猎物。而舞台下的观众,似乎完全沦落为猎物嘴边的肥肉,麻木已经失去了知觉。更贴切的形容,是对我愚蠢做法无法理解导致的短暂性呆滞。伊又拉紧了我的衣服,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重力。 “伊,没关系的,马上就好了。” 正好捕捉到了斯其那吃惊的脸部曲线特征,宛转绵延,勾勒出的,是我内心如冰一般的冷静。 “怎么?豪言壮语的伟大人物,这样的魄力就想充当拯救世界的伪英雄么?” “你别逼我,我可以轻易杀了你!” 颤抖的匕首,似乎并不服从软弱的支配者,那么,就听我的指引,请刺穿我吧! “嗒,嗒,嗒!” 滴落的鲜血,蔓延在整个舞台,就像被引燃的导火线,台下的观众席彻底爆炸了。 “啊!杀人了!” “快逃啊,我们也要被杀死了!” 混乱的人群,尽显贵族丑恶的人性,恶灵的哀嚎,诉说着贵族卑鄙的伪装。只有那王,再一次端起了空荡的酒杯。 领袖维拉,这是属于你的时间了! “贝尔,贝尔!” “少爷,你还真是鲁莽呢!” 躺在斯其的怀里,嶙峋的骨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冰冷,只是意料之中的硌人,却不至于那般难受。 “斯其,你错了,灵魂的收割者,也并非是漆黑的血液,这有什么关系,收拾残局吧!” “是,我的少爷!” 之后应该就是和计划中吻合的精确安排,混乱中的伯爵府卫队解决了某些胆小如鼠的低级破坏分子。而我很自然的避开了某些虚假的伪善面具。 “伤口的疼痛似乎可以治愈某些心灵的创伤,少爷果然是少爷!” 斯其很善于捕捉心灵波动的间隙,只是在恰当的时间进行了模糊的表述。 “这算是在嘲笑眼前的这只弱鸡吗?” “算是吧,不过谁知道呢!少爷那滑稽的表演艺术还真是着实让沙雅公主担心呢!” 借口与木偶的刻意结合,善于表达的聪明人往往不会将自己设定为瞩目的中心,而是借用提线的木偶来隐晦操纵以达到自己作为小丑的搞笑目的。 “看起来一切都在老师的掌控之中!” “那可不见得,突发的意外总是思维混乱的不错借口,不过今晚的月色倒是给了我不错的灵感。” 抬头望了望,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果然是这样呢! 晴空万里的夜幕,是新月与微星的交错嬉戏,调皮的那颗孤星光芒四射,兴致勃勃的投向月亮之神的怀里,却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暗淡,终是被吞没在月色的光环下。然后,化作流星,陨落在那片自由的空气里,从此,没有了些许微光。这片领域,拥有着高贵的权控者,而随意入侵的高傲者,必将受到相应的自然惩罚。 “那么我是被肯定了么?” “我想那并不是容易揣测的,至少,应该没有被讨厌。伯爵昨晚回来了,不过并没有来看望你,只是在我这里试探性的询问了几句。” “是在整理这次对外战役的资料么?他永远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本来还是有一些想法的,结果屡屡印证了失望和期望之间的正比性,不过都已经习惯。而我也更喜欢找个理由为他敷衍过去,也为自己找个可以接受的台阶。 “大概,是那样的吧。” 起风了,吹来了厚厚的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斯其,快推我回去吧,公主可能快醒了,为了伯爵府的安宁,我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合理。” “是,少爷。” 又要回去了么?那最原始的日子,曾经的起点,曾经寄生在全身的邪气,重新开始了回流,重塑最原始的魔法使。 这里,是第二周的原点,那么,新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 第一节 继承 天使恶魔不同意义的存在,就如一株藤蔓上最终的佼佼者,绽开的花蕾并非原种的克隆品,而是环境诱导下的重新变异。 血腥,欺骗,恶梦,战争烟雾下的各种潮流,这里,是恶魔的统治区!而所谓的天使,已经凋零埋葬难以重生。这便是时运的选择,命理的淘汰。 “贝尔,贝尔!” 很清晰的声音,昨夜被上帝重塑过程的剧痛并不适合入睡这样的格调,只能闭起眼睛,听着血液的回流,心脏继续的跳动,记忆无限的翻阅,然后清除。 清晨的第一声呼唤,应该是来源于公平的馈赠,但是却无法打破等级制度间隙中的那层隔膜,甚至难以触及。没错,我是等级制度的强力维护和拥护者,即便我很讨厌,但总是会不经思考的选择了默默支持这种明显不合理的存在。 “沙雅公主...” 我恢复大半的身躯却述说着虚弱的谎话,博取所谓的同情么?显然并不是,也并不需要某种安慰。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触碰,在梦中表达太多心意的公主殿下,数次打破我的思绪,萦绕占据着每个细胞。 “贝尔,你醒过来太好了!我去喊斯其,他很担心你呢!” 转身离去的身影,那般轻盈的跳动在我的心间,绚丽的华尔兹都难以企及,却让我手脚更加的僵硬不知该向什么位置迈出怎样的距离。而至于斯其,礼尚往来的美德果然给他一个并不值得称道的反馈。 “伊,可以,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 尚未被开启的那扇门,还是紧紧的隔绝着不同的世界,时间又悄悄地回流到了前一分钟,伊坐在我的旁边,羞羞的红着脸低着头,很挣扎的表情却更加的吸引人来探索秘密,即便已经是捕获满满的老猎手。 轻轻咀嚼着右手的拇指,映射在蓝宝石的传世戒指中的雅典娜,似乎正在变幻着表情,抿着嘴巴的诡异微笑母性的召唤么?无法抬起的左手,也在一夜之中基本复原,指尖不停地延生,即将触碰那愚蠢的底线。 伊抬慢慢抬起了泛着红晕的小脸,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喉咙却被空气卡顿,只能喘着很不均匀的加速气息。一毫米不到的距离,却驾驭着无法精确的时间转率。 “伊,我...” 清风吹开了那扇敷衍的窗,跟随者节奏的跳动,也吹开了我心底那扇紧锁的窗,也吹开了, “吱~” 门开了,毫无征兆的被打开了,没有一点点的示意和防备。钉在门框间隙的,是一直都及其适应浓缩空间的斯其。 “我去看厨房有什么糕点!” 语无伦次跑开的伊,不合逻辑出现的糕点,在这个国家糕点都是晚饭之后用来调味的甜食,若是强加在早饭的狭义内,着实别扭,或者是确实让早饭的制度陷入莫名的尴尬。 “少爷,早安!” 斯其将伯爵府的时间漏洞很自然的修补,没有一丝曾经被篡改的痕迹。拥有这样超神的能力确实让人充满了好感,但随意的穿梭在时空之中,却着实算的上是一种恶趣味。 “我可以把你算作是迷路而私自闯入狩猎区的小浣熊,然后射发一支冷箭,捕杀掉么?” 冷冷的看了看斯其,倒不是很慌张。 “当然可以,不过连敲门声都没有锁定的少爷引以为豪的耳朵,似乎可以陪着我的尸体共同埋葬。” 我不得不说,斯其的反应时间,凌驾于任何人的思维瞬间之上,而离奇的诡辩,却难以让任何的伶牙俐齿反击。至于现在挂在嘴角的那一缕传说中的‘上帝微笑’,虽然没有那么致命,却足够让人渗出一身冷汗。如果重新回放镜头,我相信并不存在着所谓的敲门声,理亏就是这样世俗随意践踏真相而产生的低级而且消极的情趣。 “怎么?第一天就有新的课程安排,还是算对病休伤号的特殊补习?” 这里的课程,恶魔喜欢聚集的伊甸园,存在于伯爵府的特殊训练。精神的折磨远远大于肉体的摧残,便是课程的宗旨,而斯其便是唯一的授课老师,而在比尔特小城的遭遇,我想可以算作是对老师的极大肯定,至少那缩在墙角的庶民是这样看待的。 “耶,我想少爷那晚的意外经历,现在已经可以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再不需要我传授太多的框架来束缚,以免被少爷随意打击在下的自信心!” “那么,总不可能只是出于关心而走心的问候吧!” “等等,等等,随意揣测之后的否决似乎并不符合少爷的处事方式,若是我稍微的肯定,少爷不知道能否找到合适的台阶。” “哼?虽然我并不是老师,但理性的感知确实并不认同老师的这种自我的假想。” 感知,存活在第六感之上的灵魂,第六感这种状态只是胜券在握者炫耀自己的夸夸其谈,反败为胜者卖弄聪慧的无力借口,只有胜利者才会自我佩戴的虚伪之冠。而感知则是通过自己对环境,情节的分析,作出相应可知性的合理判断,思考之后的产物,真正存活于世界的真理。 “还真是敏锐的判断,不过少爷倔强的小嘴是在对我破坏气氛的控诉么?” “哦?那你是准备握着这根不能再细的救命稻草呼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浪潮之上么?” 耳畔响起了海浪冲击的声响,推着前浪,后浪簇拥着! “少爷果然还是在生气呢,情犊初开的少年。” “啃,啃,文字游戏并不适合这个美妙的清晨,那么,是什么事情呢,大管家?” 没错,倔强的我还是选择了认输,而最好的台阶便是开启一个新的话题,而并非思考着怎么为无力辩解的话题寻找更合适的辩论证据,尤其是明显没有胜算的条件下。 “少爷,恭喜你!荣升爵位了!” 不是很出乎意料的消息,毕竟都只是在提前的掌握之中。对辛苦劳作看门狗的一丝奖赏。在这一点,斯其和我是同步的。 “伯爵位,现在这座府邸的支配者!” 刚刚射进窗户的阳光,被遮住了一些,斑驳在史上最年轻的伯爵脸上,很清凉。 “那伯爵呢?” “被授予了侯爵位,派去阿斯拉城管理民生,听说那里的民风一直太过于‘淳朴’,现在已经出发了!” 被完全遮住的阳光,冷冰冰的,在肌肤之上扩散。斯其就像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那我还是继承了父亲的家当和地位呢!听起来还真是皇室无尽的恩赐!” “那么,果然是这样,少爷。” “恩,还真是不错呢!” “谁知道呢!也许真不错!” 继承,被强行遮蔽着的剥夺,被粉饰得华丽的光环,却暗藏着毒刺,那般,难以佩戴! ; 第二节 审判 幽静的塔岛,囚禁着焦躁的赶海人。望眼欲穿的功力似乎更可以给他们划上圆满的讽刺,封闭的空间里,冰冻着早已冷却的绝缘之心。不甘的挑战,奔向顶层想着透过那扇光明之窗向汪洋呐喊对生的执恋,对不公的诉讼。那里,才是加速灭亡的坟场! 脆弱的人性,经不起丝毫的审判,不论是集罪恶一身的宵小之徒,还是自诩意志状态化身的卓绝智者,越是挣扎,回馈的是越快的终结。只需要给他们一缕微光,他们就可以在心中绽放起无限的熊熊烈火,急迫着冲出命运的牢笼,更快的燃尽自己饱满激昂的精神世界,留下被焚烧殆尽的躯壳,任凭蛇虫鼠蚁的侵蚀,腐化,带着恶毒的诅咒步履蹒跚的踏向新的未知世界。 这里的审判庭,被誉为‘灵魂深狱’的贝拉伯爵府,寂寥之声的发源地与终结园! “少爷,毫斯先生似乎很喜欢捉迷藏,不过侍卫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转头看着斯其微妙的脸部变化,凝结在嘴角的气流,舒缓的融合在空气之中。这位大谋略家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是事实真相的完美写照,毋庸置疑,大概如此。 “不,走投无路的老鼠往往会主动送到小猫的嘴边,或许还可以伴随着意外的收获,况且要是刻意安放的捕鼠器,对于某些亡命之徒的侥幸者来说,想要轻易绕开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汪,汪!” 斑看起来很同意我的说法,数月的休养,斑已经成为合格的护卫犬,长不大的身躯倒是和某些老谋深算的狡猾者相得益彰。 “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拿吉姆这个笑话来做审判的开场白,即使他并不懂得什么是幽默。” “怎么?少爷果然还是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虽然那并不是一个很睿智的玩笑。” 确实,将咿呀学语的弱势小孩肆意的丢弃在寒冬深夜的马车之外,我想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温暖回忆。而幻想着可以侥幸逃脱制裁的蠢货,却总是因为过于大意的剧情需要,将自己葬送在别人手里,成为任人宰割的玩物。不,大意这样中肯的词汇,在这种氛围之下,明显是明珠弹雀。 门开了,透过窗射入的午后阳光,用温暖形容并不过分,却倒是和僵硬在墙角的蜷缩物很不协调,是对太阳之神阿波罗的无限怨念与抗议么?完全封闭的骨干似乎也并没有办法发泄任何的绝望,或者是说自己已经否决了这样徒劳的机会。 “犯人吉姆,有人想要见你。” 铮亮的皮靴,踩踏在瘦骨嶙峋的肌肤之上‘吱吱’作响,不过依旧是和烂泥一样的滩在尚有温存的原位,任凭怎么踢踏都纹丝不动,就像一块倔强却麻木的石头。 “啃,吭,怎么能这般对待我们王国伟大的翻译官来彰显我们伯爵府优质的待客之道呢?你出去吧,让我们单独谈谈。” 斯其向下挥了挥手,卫士很机警的补上了一脚,然后装作唯唯诺诺退下去了。三个人的一台戏,更准确的,两个人和半条死尸,单凭演技,作为观众的我觉得尸体的扮演者可以无悬念无争议的获得最佳。 “斯其,是斯其,我是吉姆,快救我!救救我!” 本来还夸奖这样精彩的演技,没想到斯其那魔性的声音可以轻易的摧毁一个人皮的伪装,揭穿这样拙略的演出。 衣衫褴褛的穷酸乞丐,谁能看出昔日的金碧辉煌,枯木般的头皮已经无法植育苍白的头发,昨日还油光焕发的神气一去不返。地上不知名的生物攀爬着这并不友好骨架,摔落之后纷纷逃窜。斑追赶着那肥胖笨重的硕鼠,轻易的揪到了尾巴,放生,捕获,随意的玩弄在指尖。 “少爷。” 斯其递给我一张手帕,来隔绝散发的阵阵恶臭。弥漫着的绝望之气,虽然过于浓重而令人作呕的,但相信一张手帕必然是难以阻绝这样的悲情格调。挥挥手拒绝了这样的优待。 命理的齿轮,上帝用来欺骗万物的假设。有人相信某些学说所提倡的转世改命,很是虚伪的既得利益者的敷衍之词与牟利曲径。既然是被选中的牺牲者,他的时间圆盘就像那转动的齿轮,绕着轴承不断地循环滑动,总会有被挤压碾裂的时刻,只是决定于命理转动的快慢,即价值的榨干。不需要的东西,昔日的风光不过是今日的穷恶。而所期望的转世,那只不过是一根幻化的救命稻草,指引着你走向下世的危亡。 “贝尔少爷,您来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里的空气,阳光,都快要将我吞噬,还有这该死的蚊虫,居然萃取着我的血液,污染着我的心智!” 穷途末路者的对苦难的哀求,不过这份忧伤却充斥着过分的自尊与愚昧的夸谈。 “哦?我还以为我们了不起的翻译官可以和动物通话以换取和平共处呢!看起来你这样的外族并不讨东道主的欢心。” 我瞅了瞅斯其,诡异的微笑,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我倒是很期待他会有怎样的应对之策。 “是么?吉姆先生,看起来这样的小动物并不能够适应和你的共处生活,那样的话,恩...给你换一些大块头的灵性动物,想必那可以是不错的新伙伴!” 大块的动物?是指这座荒岛上的野生狮子和大象之类么?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想想就一股冷风吹过,斯其跳动的眼珠里,还真是满满的恶趣味。 “别这样开玩笑,斯其先生,我会被活生生撕裂的。贝尔少爷,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您,曾经作弄了您高傲的智商,那是我的愚蠢,是我用笨拙的态度来侵犯您无上的权威,看在我和伯爵的交情,放过我吧!” 乞怜的眼神中丝毫看不到忏悔的微光,人类的软弱在这种处境的不平等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自然都是一些对可以苟活的被动求饶而说出的具有强势欺骗性的奉承。 “不好意思,吉姆先生,我们的新伯爵和你并没有什么交情,若是真有什么的话,我想那便是敌对。况且你冒犯的是国王,而并非伯爵府,把公报私仇这样的借口推给我们瘦弱的伯爵似乎很不合适呢!” “不不不,等等,少爷您已经贵为伯爵,绕过我这样的卑鄙小人吧,都是毫斯的误导,才让我迷失。您只要在国王那里随意的一提,我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浑身颤抖着和别人谈话,心虚和欺骗的最佳反应。这样的角色居然会有收买的价值,就注定了失败。 “哦?亲爱的吉姆,你是在命令我么?还是想要我去指挥国王呢?” “不,不不,您的一丝光环就可以滋润我这样的无耻之人,您的手轻轻一挥就可以救我这样的无用之人......” 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唯一可以辨识的是对我无尽的夸耀和欺骗。斯其俯在我的耳边,告诉我毫斯想见我。 “既然是无用之人,那这里就是个不错的地方,况且无耻会传染,这里还是不错的疫苗控制实验区!” “伯爵少爷,斯其先生,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救我,救我......” 轻轻叹了口气,结束了荒唐的审判,和摔碎了瓶颈中隐匿的毒药。 ; 第三节 面纱 冬日追逐的赤夏之神,着慌的已经失去了对于脚步的节奏,凌乱的迈向未知的迷途。越是靠近,越是接近消亡,斑斓的色彩欺骗的,不只是墨守成规的固执己见,还有勃发生机的蒙蔽涕零。 夕阳刺眼的余光,夹杂着呼啸的寒风,透过了凋零树叶的残孔,在地上留下各异的疏影,然后消失,重现,变换,循环着。 看起来已经浪费掉很多的时间,即便只是沧海一粟,但我更喜欢在伯爵府的高台之上喝着红茶消遣这样的无聊时光。 斑倒是很喜欢这座孤岛,好奇的到处乱跑,探索着这座牢狱的秘密,至于那肥硕的仓鼠,我想并适合斑别致的味蕾和他挑剔的胃口。 “汪,汪,汪!” 听说上帝赋予狗一种独特的嗅觉器官,可以轻易地捕获四周的敏感气息,甚至是环境的变化。看起来这样的说法很难被否认,当然,若是要刻意的抵赖,我想任何真理都难以招架蓄谋的反辩,源于人类专属的无情污蔑。 悠哉的小木椅摇曳在破裂的地板之上,饱吸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奢侈微光,毫斯轻微的鼾声,从简陋的木椅之上徐徐飘出。 “贝拉·贝尔,你来了!” 还是很期待的情绪呢,不过却没有一丝的怜悯之意,看起来封闭幽静的环境总是可以使出丑的杂技师很快的找回属于自己的小丑面具,当然天生的小丑自然难以做到。 “看起来你很期待这次会面,伟大的民族英雄艾迪·毫斯,还是称呼你为落魄的达利安贵族貌似更加适合这哀伤的情调。” 庞大的贝拉伯爵府情报系统可以轻易地收集到某些一文不值的无用消息,当然对于某些更廉价的信息废纸,金钱可以衡量并且体现它的价值。艾迪·毫斯,曾经达利安国的艾迪大部族第十代掌权者,却因为某些微妙的原因在第六代失去了恩宠,归结起来就是愚蠢的估算了主仆的亲密无间,当然也搞笑的错估了自己的实际能力。 “贝尔,你还真是不给我一层的台阶呢,不过没关系,阶下囚的人权在你眼里应该就像过眼尘埃,随意的丢弃。那么,能告诉我鲜血的等价物么?” 天真最接近的就是蒙昧,稍微的结合之后便是自以为是。人权,这种政治家每天挂在嘴边忽悠人民以吹嘘自己不符事实的能力,只能像是某些谚语一般的流传在泱泱庶民的街头小巷,不曾想过是否真正拥有过这样可以躲避剥夺的避风港,那只是存在于贵族系统中的相互追捧。而尘埃是可以轻易地进入眼球的,并且还可以产生令人十分讨厌情绪,而某些元素,从未出现在我的观察范围之内。 “伯爵府的继承人,现在的贝尔伯爵!” 斯其简略却很精确的介绍,出乎我的意料,总以为会听到修饰完美却模糊不清的概括。 毫斯愣了愣,扔掉了手中的扇形树叶,然后慢慢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就像被恶搞翻身的乌龟那样艰难。 “咳咳,看起来你们的王对你很是优待呢,脆弱成就的功业,我还真是不错的助攻者呢。” “那我还真是要感谢你的无私贡献呢!不过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看得更远,那被巨人踩在肩膀上,我想那肯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斯其迷离的眼神,怀疑着这段他教给我的话在这里应用是否很恰当,而毫斯的眼神,却是十分肯定的赞同,至于事不关己的斑,没有了硕鼠的陪伴,正在孤零零的挠着耳朵。 “贝尔伯爵,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么?完成那段我们没有结束的对话,总该画上圆满的句号。” 完成已经拥有结局的跳跃过程,并不是什么很残缺的遗憾,不过既然如此的惬意,让对方增加点怨恨,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游戏。挥了挥手,示意斯其推下去。至于安全问题,对于软弱无能的人来说,天性是难以逾越的障碍,不管是多少遍的尝试。 斯其笑了笑,算是祭奠即将逝去的亡魂,而斑欢快的跑出了这个没有任何乐趣的密室。 “那么,你想对我说些什么呢?我想并不会是什么求饶的退缩。” 毫斯冷笑了一声,长舒了口气,肺似乎也要迸发而出了,却被卡滞。 “哼哼,那只有吉姆那样的弱者才会卑鄙的服输,我堂堂的大贵族,怎么可能随意的求饶。我告诉你,贝尔,你们的国王快完蛋了,你们的国运要到头了!哈哈,你会成为我的陪葬品!” 真是十分渗人的一段豪言壮语,回光返照前最后的苟延残喘么?还是心有不甘的诅咒与挑衅呢? “哦?那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将胜负已分的棋局起死回生,不过我宁愿相信这并不是你口头假设的威胁。” 风吹进来了,卷积着树叶,从狭小的窗缝间,簌簌的坠落,飞腾,定格着整个镜头。 “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随意征战么?你知道为什么总是修道院惨遭毒手么?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可以被称呼为皇室信赖的看门狗么?” “哦?还真是不错的话题,不过很可惜,我的父亲已经在前往封地的路上,修道士和传教徒似乎不是很待见我们伯爵府的屠夫,至于皇室,我想并没有足够的耐心回答这样无趣的问题。我想,唯有你很是乐意告诉我关于我的死亡轨迹。” “没错,你很聪明也很愚蠢,漫无目的的贡献着卓越的自己。我就坦白告诉你,维护你们国运的几何币已经消失了近二十年,下一位继任者若是没有庇佑,你们就将遭受天神的惩罚,灭国之灾。你的父亲为了找寻牺牲了多少人民,连圣洁的神院都不放过,我劝你现在赶快回去神庙里祈祷上帝原谅你们的过错,否则,自然会惩罚你们这些蛮族之人!” 几何币?义正言辞的自然之力,惩罚他亲手捏造的灵魂。忽然想到在王宫大殿之上被沙雅·娜公主捉弄而忽略的王冠,上面那几何形的空缺,难道...难道... 风停了,却很冷,夕阳最后的余温也将被吞噬。 “怎么?怕了,贝尔伯爵?快回去选好自己的坟墓吧!” “坟墓?毫斯先生,这样的荒诞之谈你觉得值得用终结的坟墓来衡量么?我才是命运的主导者,我才拥有着惩罚的权力。你不过是被欺骗的过河卒,已经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潭!我会留着你,让你见证什么才是真正的统帅!但愿你能存活到那一刻。”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寒意和莫名的嘲笑,我离开了那块是非之地,外面的确格外的温暖。斯其在等我,斑飞快的扑向我的怀里,绒毛毛的很温暖。 “少爷,有些事不知道...” “额,你可以知道,那个疯子的癫狂诅咒!” “那么,看起来少爷已经有了计划。” “可能是吧,也许并没有。” 消失在最后夕阳中的小船,和船上的人影,他们,是去寻找已被揭开面纱后的轮廓与隐藏在轮廓之后的秘密。 ; 第四节 拜访 四季交替,并非单纯的时间游戏。神园中的花束,随意的争奇斗艳,博取赞叹的目光;而庸脂俗粉的世俗花苞,昙花一现则是唯一的机会。价值的衍生正比于时间的把握,肆意妄为只能会是怀才不遇的幽闭窘境,欲擒故纵才是凤鸣朝阳的豁然开朗。 窥探的属性源自于众神的慷慨恩赐,造就的时刻却决定于合理的选择。正确的时间完成了历史赋予的使命,那便是英雄;错误的揣测了岁月发展的进度,那也就是枭雄。同样是当代的意气风发,却会留下不同的史册遗迹与彼此评价的对立。 初春的气息,滋润着萌发的万物,衰败者集体重生的盛宴,自然是要特别的隆重。沉寂一冬的比尔特小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熙攘热闹,当然少不了庶民因无知而流传的怪谈。一厢情愿的轻快马蹄声并不能佐证这是伯爵府的闲暇春游,况且万众瞩目的豪华马车组合套装,想轻易逃脱视线的追击已经够呛,若还想要抽出享乐的空隙,可行性已经没有估计的必要。 马车停下来了,斯其拉开车门,露出了并不纯真的闪烁目光,邪恶似乎更恰当;而这匹老马正在骄傲的享受着被关注的光环,还不时扬一扬并不帅气的头,在地上蹬蹬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腿。这就是目的地么?在这样繁华的街区? 马车并不高,但粗犷的跳下确实不符合尊贵的身份,斯其找来了高二十公分左右的木板,用于我更优雅的滑下马车。而这只多余的手杖,却着实体会到残废的最真实触感,让我很是讨厌这种伯爵以上的爵位拥有者彰显稳重气质的幼稚方式。 “哦!是贝尔,妈妈,那就是是贝尔!” 默默聚集的人群,被少年的惊呼打破,开始了骚动。而那位孩子的母亲,一脸愁容却难以奈何。顿时絮絮叨叨杂乱的开始议论整个世界,属于彼此间心灵的激励么? 于是,挣脱了母亲双手的束缚,朝着我的这个方向袭来,这个从未探测过的陷阱潜在区。就像活泼的兔子,蹦跳着,那位母亲,脸色苍白,不,已经失去了丝毫的血色。看起来并不是需要提防的刺客。 “额,额,你就是贝拉·贝尔伯爵吧!很荣幸,很荣幸见到您,我,我,我是,是赫拉斯。” 面对这样闪亮的大眼睛,灵魂的收割者并不喜欢这样洁净而且幼稚的祭品。余寒冻红的小鼻子,敬仰的眼神和对同龄人绝对的敬语,加上毫无保留的自我信息,看起来是我为数不多的仰慕者,不被周围这伙观礼者认同的特异者,包括少年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的宫廷大剧之后,伯爵府居然多了些许少年崇拜者,门口的信箱里总会有恶作剧般的写着语法并不规范和处处错别字的信件,当然并不能读懂。) “那么,少年,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别致的执事问法和温柔的脸部色彩,果然在围观群众里激起了不小的骇浪。议论声的分贝提高了不少,虽然还是杂乱的无法辨识,或许是故意的设计以防止泄露什么重要的机密。 “我,我是您的忠实仰慕者,您上次拯救了我们的国王,我们的国家,让我们避免了被外族殖民践踏,我,我是来感谢您的!万分感谢您为这个国家的付出!” 原来如此,刻意安排的布局被不知情的人当做了外族的蓄谋,而最凶恶的剥削者居然被一少部分人擅自定义为了拯救万民的英雄,看起来这样的结局,也已经是被写好的既定方针。 “少年,看起来你对我们少爷有着很深的误解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斯其开口便是柔和气氛的破碎,不过这样直接告诉入世未深的孩子并不是很值得宣扬的真相,似乎有点残酷和过分呢! “我们的少爷或许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爵位和生命呢,爱国者什么的,伯爵府的领袖并不会扮演这样的角色。” 真是对我右肩伤口赤裸裸的忽视呢,毫无理性的倾听。不过这样诋毁伯爵府的存在意义,想想,算了,就这样吧,总比直接暴露某些刺眼的伤疤更要合理。 “不,不是这样的,贝尔在我们眼里是用鲜血换回和平的天使,拯救我们的天使!我们也要成为想伯爵一样的人!” 少年激动的话语,争强好胜的昂扬情绪,布满迟疑阴云的幼稚小脸颊紧紧绷着,似乎让我们的伟大谋略师略有尴尬,一时间并没有什么回应的最佳方式。 好像听到了周围观众的欢呼声,大概是春日专属的幻听吧,若真实的存在,那还真是适时的起哄呢。转头看了看斯其,木讷的双眼,对未知事物的难以否定,还真是帮我不少的强力反击。 “恩,啃,大概是吧。” 勉强的回答可并不好听哦,不过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继续追击只会是徒劳的拉锯战,我想并不利于今天安排好的行程。从兜里面掏出了海诺斯公司的产物,用于新年的糖果。 “哇!是海诺斯公司最新的贵族糖果呀!那橱柜里面的奢侈品!” 少年毕竟只是少年,难以抵挡的诱惑已经下意识的流露在每个神态的变化之中,虽然这样的诱惑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随手可弃的廉价品,但海诺斯公司作为伯爵府新纳入的产业,我想我并不会怀疑自己公司的能力,至少不会表现的让别人觉得我很讨厌自己的所有物。当然,围观的群众看起来也很满意这样的产品,掠夺的目光已经开始争抢周围的空气。 “赫拉斯,给你的,就算是帮我出口恶气的谢礼吧。至于你的肯定,我想你若是愿意来伯爵府,这位斯其大叔可以给你不错的安排。” 看了看斯其,倒是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多那么一点的怀疑。 “真的吗?太好了,我愿意去伯爵府,谢谢你,贝尔伯爵!” 拿着糖果在人群中炫耀的少年,貌似也得到了很多人的理解,那位母亲,还是敏感的锁着眉头,当然,她是正确的。而眼前的‘奇古杂玩店’,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斯其先生的老朋友就住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很不友好的地方,我倒是可以预料到,毕竟是斯其的私人交际圈。 门并没有锁,不过看起来却是十分阴森,阳光在这里被悄无声息的完全吸收掉了,没有任何理由的。这倒是省略了不少麻烦的步骤,直接就可以走进去探索期待的秘密。 “嗯,斯其,看起来你的这位懒惰的朋友并没有起床呢!怠慢客人似乎很难维持生计!” “是吗?少爷,您刚刚的举动倒是更过分呢!对誓约者无情的欺骗!” 原来被发现了。灵魂的掠夺者,贝拉·贝尔,一心的皇室看门狗,为了维护皇室的统治可以牺牲一切的恐怖人物。伯爵府和皇室的维护,需要大量的新鲜血液补充,而像赫拉斯这样的报国青年,是不错的契约签署者,他们很强,强到为了心中守卫的宝石可以奋不顾身,这便是最大的可利用之处,合作之处。我为他们搭建平台,而他们终将战斗、结束在这里,这并没有什么恶性的欺骗与谎言。 “哦?我觉得那是一种自然选择的牺牲,对命理的顺从!” “不愧是新任的伯爵,连这样的牵强之词都可以听起来格外合理,那么,在下这个犯困者可以帮助您什么呢?”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的脚步声,身形渐渐明朗,那就是我们拜访的异能人物,未来的预言家,过去的通灵者。 ; 第五节 原域 赤与暗的辩论色彩,色谱图下的客观清晰回答并不苟同于人类意识的主观转换。太阳之神阿波罗的宠爱可以轻易让赤子占据无法撼动的主导地位,但很可惜,周期中漫长的暮光赋予人黑色的眼睛,唯一能做到的只能是阴暗中的贪婪躲藏,摘下自己的丑陋面具,整理镜中模糊的自己。即便燃起一支火柴,须臾之后依旧是陷入更加空洞无尽的黯淡。 “年少的伯爵啊,踏入神圣的领域,请接收这份来自地狱深渊的豪华馈赠与奢侈洗礼吧!” “诶?” 地面在摇晃,天花板却叛逆的伴奏着安详的镇魂曲,犹如在海平面上的徐徐轻波,期待着凉爽袭来;猛然间水花炸裂,用圣洁的咆哮之水清洗一切的亡灵罪恶。 “唰~~” 一层弥漫的白雾遮蔽了失魂的双眼,本以暗淡的自由之光完全沦陷在深深的约束之中。 “少爷,看起来您被轻易的误导在迷幻的圈套之中,柔弱的羔羊等待的只能是无情的支配!” 斯其鬼畜般的魔音将我遗失萎靡的心智重新召集了起来,天花板已经坠落,涌出的阵阵白烟暗含着腥臭无比的清香,应该是新摘的贝利得花卉,喜好耍杂技的人总喜欢借用圣洁的威严来蒙蔽自己肮脏的恶性趣味。 百毒不侵的斯其依旧拥有灵敏的嗅觉和迅捷的身体机能反应,细长的左手将我强行依偎在他的胸前,潇洒的右手撑着一面不知从何处取来绣着黑玫瑰的遮阳伞,然而在这样拥挤的空间里,丝毫没有浪漫的气氛。 “哧!” 滑动的火柴在阴暗角落里勾勒出的不规则弧线,星星之火,燎原之势。散布在狭窄空间中的吊绳,开始溅射起淡黄的花火,瞬间照亮了这间充满谜团的诡异屋子。 “亲爱的贝尔伯爵,在下是这里的支配者,不,既然您来了,我只能算这里的暂居户,特拉斯,鲍尔·特拉斯,碌碌无为的卖艺者。” 黑暗中显现出的身影,如同干枯的已经没有办法吸收任何滋润的树根,凹陷的双眼搭配着矮小的身材,加上那顶故意设计的不对称白色帽子,即便是毕恭毕敬的行礼,也让人觉得格外难受。果然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么?巫师。 “特拉斯,没想到你还是维系着几十年前的装束,不过新增的轻慢礼节,还真是有明显的进步呢!” “哦,不,不,不,那只是高贵的斯其大人一厢情愿罢了,说起傲慢,庶民只不过是用于被调侃的偏见诱饵,相信我们的伯爵并不会在意这样粗俗的见面礼。贝尔少爷,这是在下的见面礼。” 随意揣测的正解几率接近百分之零,作为审判者的当事人,我并不想否认,当然也难以否认。至于特拉斯递送给我的,是木雕的人偶,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对我惟妙惟肖的模仿,可以称得上是了不起的艺术家,至少伯爵府没有这样的雕刻大师。这样的赞许自然没有涵盖丝毫的个人立场与情绪,小小的木制品并不能收买太多的价值。 “嗯,我倒不是很介意,不过特拉斯先生,您似乎是比较懒散的商人呢,至少现在并没有什么顾客。” 这样阴森的商店,我想并不会有什么客人,自讨没趣的人往往拥有清晰的自知之明,他们只会将弱者当做欺负的笑柄。 “贝尔少爷,越是碌碌无为不就意味着越是维系着安稳的和平生活么?身处战争事端的泥潭,就会羡慕这样的悠闲生活。这样想不是也很好么?而伯爵您不就是这一切的造就者么?” 很是沉着的应付,听起来松懈的理由,对于安稳的庶民来说确实已经足够充分。忙忙碌碌的,恐怕只有理想的统治阶级。而这样的结局确实也归咎于我对外族密谋的揭穿与惩罚。 “那看起来是我成就了您的自在,但入不敷出即将垮台的店面,看起来您并不着急,也并不在意这样的细节。” 陈旧的商品,已经是几年前的工艺,虽然很是精致,却难以逃脱附在表面的邪气。 “贝尔少爷,谢谢您多余的担忧,不过,您不就是本店的最大救星么?挽回所有败局的决裁者。” 深邃的洞察力,源于猜测和勘测的结合。猜测作为人性探索事物的原动力,而勘测则是维系动力的燃料,拥有这样能力的人物,并不是想象中的卖艺巫师,那是真正的拥有特异能力智者。就像斯其一样鬼魅的存在。 “啃啃,传言中你可以闻到金钱的气味,看起来已经得到了验证,这是你的酬金,一万科伦券。” “既然都带着,为什么不把额外的准备一同亮出来呢!” “果然是这样,比狗还要敏锐的嗅觉。” “额,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意的赞美。” 斯其拿出了另外一箱装有两万科伦券的皮革箱,特拉斯居然没有多看一眼就收到了私人的柜台里面,即使这个店只有他一个人。已经可以达到凭感觉辨认真伪和清点数目的程度了么? “那么,不知道在下能为您效劳什么呢?我亲爱的伯爵大人。” “您似乎很有自信,不想听听业务再处理赏金么?这样才算是存在于商人和顾客之间的公平交易。” “恩,能和伯爵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我想并不会存在吃亏这样的说法,不管是碍于您还是我的面子。” 我看了看斯其,一脸的镇定表明了眼前这个人的可信度,当然即便是普通的术士,我想也会有尝试的必要。 “几何币!” 特拉斯有点震惊,不过仅仅持续了半秒后马上恢复了自然,但还是难以逃过我们的眼睛,要变得棘手了么? “上帝的设计,命理的滋润,荣耀与毁灭的融合,熔浆最终的萃取,维护着国运兴亡的赌注,伯爵看起来要做一笔很大的买卖。” 第二次听到的阐述,居然已经开始撼动我规律跳动的心灵,静止,静止,难以搏起。斯其还是一味的平静,当然即便有什么波动,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也难以流露出什么。 “那么,特拉斯,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斯其先生可以告诉您某些真相,但戳破某些自己纺织的谎言,毕竟是难以实现的救赎,还是由我来告诉您。” 斯其?那张平淡的眼睛里藏匿着多少的罪孽,但并不能过多的谴责,那只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自我安慰,况且我似乎也将他无意识的剔除出这个范围。 我想到了毫斯对我连续的追问,让我难以回答的咄咄逼人场景。父亲的征战屠杀,修道院的灭门惨祸,还有我伯爵府被皇室赐予的无上地位。是时候在这里找到合适的答案了。 “那么,请您告诉我!存活在您口中的真相!” “是,我的领袖!” 伴随着肯定之声落下的帷幕,上面刻画的,是几十年前的故事,那份被封锁起来的原域。 ; 第六节 嫁祸 简单的生死,悬于刽子手手中的利剑,踌躇之后的彷徨一击,倒是果断了结短暂的碌碌显现。繁琐的演化,赋予长久存活的弥漫假象,换取的只能是苟延残喘的延生。没错,徒劳增加憎恨,凄惨的怨念,更合理的称之为天真迷惑的浪漫信任。 公元176年,战争,屠杀,瘟疫蚕食着这块最后的欧洲净土,沉迷在海市蜃楼中的部落首领最终灭亡在幻想的温柔乡中。大批的流民涌入这块尚未沦陷的最后城围,但是很遗憾,再坚硬不催的瓦砾也难以阻止瘟疫随着空气的蔓延,整块陆地上的人类面临着重新清洗之后的重塑。慌乱之下难以平息的斗争与脆弱心灵上焦躁的恐慌,肆意的劫掠,相互间的捕食,人类就像原始丛林中的野兽,已经失去理智的非爬行类哺乳动物,拥有智慧的最野蛮生物。不过彼此间的侵犯,加上疫情的泛滥,带来的是人口的骤减,倒是缓和了与食物药品之间的矛盾,无人可用的军阀,也悄然的达成了停战的协议。 混乱的人群恢复了彼此间的基本礼仪,即便是支配着不同的形态,拥有着各异的语言。但是笼罩在人们心中的阴云并没有消散,刚刚释怀的心很快又颤栗起来。人类,撕心裂肺的求救呼喊,怜乞着命运之主的奢侈拯救。 存活在棋谱上无自主意识的棋子,随时可以丢弃。但造物者并不想很快结束这样的把玩乐趣。确实,人类具备的感知学习能力,不停的创造进步,占据着宠儿的地位。即使是不小心的迁怒,自然惩罚之后仍会获得仁慈的宽恕,于是,上帝派遣的使者,徒步向人类走来。 宽大的袍子,盘起的黑发,来自东方古国的使者。短暂的停歇之后,留下了上帝赐予的信物:铜质的几何币,方孔圆面,精致雕制着来自天国的文字,难以辨识。人类朝拜着无与伦比的圣物,根据神的指引选出了新的领袖,阿拉比一世,建造起了新的部族,也就是现在科伦王朝的雏形。 那枚几何币从此被视为国宝,它的存在意味着和平的延续,每代国王的合法继承人才拥有佩戴的权力,不敬之人将会受到来自天国的惩治,导致灭国的危机。 “咳咳,还真是曲折却不够离奇的故事呢,斯其,你怎么看?” 一章故事的终结,淡的就像烈日暴晒过的海水,毫无滋味可言,感激之类的情绪先人已经足够的虔诚,而消遣已经是我们能献出的最好遵循。 “少爷,若是评价剧情的设计,在您这样的编剧面前,肤浅得已经难以满足您的口味,毕竟您更在乎它的市场效益。” “嗯,我是指故事的可信度,那影响着未来的潜力,传说与历史的分界。” “嗯嗯嗯,若只是简单的推测,我想...” “贝尔伯爵,您接触酒精吗?” 不甘寂寞的特拉斯先生精心挑选了他内心的恰当时间,却问了一个很是不合逻辑的问题,打破了属于主仆间的私人对话领域。 “额,我想那充满甘甜诱惑的品味并不适合我奇葩的味蕾,况且国家对十二岁以下的少年是有明确的禁酒令的,即便是伯爵也难以逃脱这样的限制。” “既然伯爵不喜欢酒精,我想不管是怎么样的事实都难以麻痹您敏感的神经,又何必过于介意这样毫无考证的过程呢?” 虽然很讨厌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别样审美主义者,但是难以否认驾驭着身躯的灵魂。历史的记录,源自于士官的亲笔书写,却不能保证其百分之百的真实性。贵族的既得利益自然会很清晰明确,甚至是夸大的随意捏造;而平民的社会地位,总会被耻辱的写在历史的最底层,却遗漏了平民才是国家权力的最低保障。历史本来是难以扭曲的,但记录过程中的删减,修改却要容易的多,无需太多纷繁的审核,只要统治者的签署,就会被后代永远理解为真实的存在过程。 “所谓的几何币,不过就是东方名曰‘大汉’古国的贸易货币,沙雅夫人的家中想必会有不少的收藏,来自东方神秘的商人,刘。而手持信物的天使,那只是阿拉比国王收买的传教徒,称呼战争的逃难者更加合适。” 可以自由穿梭在皇宫中拥有国家地位的谋略师,的确掌握着不少关于皇家的高级机密,足见国王的信任与依赖,要比看门狗还要接近核心的处境。 “哦?斯其随意的告诉我这样隆重的秘密,还真是受宠若惊呢!你就不害怕我会把它摆到交易的天平之上?” 大意的斯其,忘掉了周围还有一个贪婪的无底洞,显摆过头后的思维短路么? “哼哼,我想象不到一个遗传着窃听基因的物种,居然会有初次听说这样的无稽之谈;即便属实,我想并没有人敢于挑战正义的权威,您说呢,少爷?” 斯其瞅了瞅我,并没有任何指示,单纯的交给我判断。这样的时刻,我倒是可以省去很多没有意义的表情。 “贝尔伯爵,您一定不会介意我这样活跃气氛的玩笑。” 真相往往能激发起某些无趣的因素,让它们跳动起来,吸引着人本质的探索欲望。 “那么,继续完成故事吧。” 180年,国家开始繁荣,国王为了表达对上帝的敬意与感激,请来雕铸的大师将皇室的虎狮标志镌刻在几何币之上,祈求永远的庇佑,一直流传到310年塔克国王的统治时代。 某天夜里,国王接待过修道院的道士之后,惊奇的发现镶嵌在王冠边上的几何币悄无声息的丢失了。毋庸置疑,罪魁祸首被锁定在道士之中。之后又查出了修道院的领袖私通破黑国的皇室,很可能意味着几何币已经落入了外族手中,但十几年间并没有相关的消息传出,毫不知情的人民自然也很安定。但是继任者的加冕仪式,就会留有太多的悬念。之后塔克国王启用了儿时的玩伴,贝拉·斯特,四处讨伐征战,清理修道院,却还是没有寻得理想的神圣之物。 简短的后半章,依旧是干涩无味,意义却更加辛酸。 “还真是要夸奖你们的办事效率了,斯其先生。锁定目标的弓箭却难以射中猎物的遗憾,还有我的父亲。” “少爷您误解我们了,我们并不知情,而国王只是命令我们清缴,剩下的就只有服从,我们也似乎并不能够接触到核心的关键。至于我的了解,那只是不小心翻阅到的真实历史。” 斯其很无辜的表情足够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他并不需要在这个时机编造这样一番谎话。想想士伍出生的父亲,士兵的品质应该是其做事的优良媒介,也是地位稳固的真实原因。 “那么?怎么不去东方寻觅一枚来代替呢?” “很遗憾,没有人能复制当时的虎狮纹饰,那需要极其精确的上帝之手,现在并没有这样的艺术家。特拉斯憔悴的表情似乎也宣告着他的无能为力。” “是,伯爵,我并不能承担起那样的责任,即便对方可以拿出无尽的财富来交易。” “这样。” 走出了阴暗的洞穴,重见天日的感觉很是舒服,特拉斯的真实身份,他的职业与性格应该已经暴露了很多。至于刚刚从街上溜过的道士,作为这次被戏弄的主角,实实在在接受了来自上帝的嫁祸。是时候有所表示了,新任的伯爵。 ; 第七节 寒颤 King,Queen,Rook,Bishop,Knight,Pawn。西洋棋盘上的繁琐规则,约束在奴役之下的自由行动。 “将军,伯爵!” 无路可退的绝园,高傲的国王已经没有了任何绝反击的可能,王位之下叠满了模糊的尸体。拔剑, “不愧是破黑国的常驻公使,紧紧掌握着简单棋盘中的复杂奥秘。” “多亏伯爵的刻意承让,否则拔剑自刎的定是在下。” 棋盘上的王,摇摇欲坠。喜欢酗酒的波特公使,却依旧保持着熏醉中的清晰外交,不敢轻易地逾越附属国苟且偷生的命运之门,隔在主仆间不可能倒置的宾主关系。 “哦?先生是暗示我以小欺大么?还是借机讽刺眼前这位绝无仅有的未成年伯爵和幕后的策划者呢?” 波特顿了顿,就像出了短暂故障的机械,很快又恢复了机能。端起已经溢出的温室葡萄酒,嗅了嗅之后露出那满足舒畅的表情,又慢悠悠的原样放回了桌面。 “诶?早就听说新上任的贝拉家族的伯爵很强势,果然羸弱的身躯里更容易酝酿无限的杀意。” 住国公使,王国彼此间安插的观察团,被合法化的间谍。可以通过合理的手段窃取任何想要得到的信息,但信息量的种类,可信度,以及覆盖性,就完全依赖于公使的个人能力。波特这样老奸巨猾的狐狸,混荡游离于本国三十多年,想必定有被欣赏的独特处事风格,其办事能力和效率也毋庸质疑,我方军队开拔破黑国边境时居然没有遇到任何目的性的守御,便轻松突破掉虚设的关隘。换做是我,应该早已被撤职流放。 “是么?显然这样的夸赞并不动听,不过我却很想知道您这样形容我的理由。若是没有很好的说明,我想您这是在用并不幽默的玩笑遮掩一个容易被戳破的谎言。” “吼,吼,伯爵可真是风趣的人,斤斤计较的小孩子脾气。不过您若是需要一个合理站稳台面理由,我必然可以为您现场虚构一个,但我想,您并不需要。” 现在终于理解他长期存活的原因,老奸巨猾的处事态度可以轻易捕捉对方的飘忽心思,施压的追捧心理状态往往得到的是毫不追究的宽容处理,地位优势者宣扬亲和统治力的最好媒介。 没错,本来并没有打算制裁什么,毕竟耳畔流传过更加夸张的隐喻,相比之下,这样的说法已经太过仁慈。不过,我更喜欢给自以为是的智者提供一个展示真实才华的舞台,而我将作为这场歌剧的唯一观众与仲裁施法者。 “不,您需要给我一个圆满合理的理由,像您所说的,我只不过是充满好奇疑问的孩子罢了。” 波特愣了愣,用纸巾擦了擦因醉酒而红晕的眼睛,片刻后微微上扬的嘴角表明已经是成竹在胸了。棋盘上的王即将倒下。 “伯爵果然是让我刮目相看呢!总会有出乎意料的判断。问问伯爵看到过街头上混混对于平民的侵扰殴打么?” “自然,虽然有治安护卫队的管理,但还是难以根治。” “那您怎么看待这样的斗殴呢?” “利益的唆使,混混是需要金钱来维持日常开销的,斗殴之类的只是为了浑水摸鱼的偷盗与抢劫找寻一个能鼓动自己的借口。” “理性的分析,果然是伯爵独到的见解,不过伯爵有没有考虑过地位的确立?” “地位?那还真是新颖的提案,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我猜您一定会给我马上修补这块空缺。” “可还真是自信的猜测,那就容许在下把疏浅的见识汇报给您。斗殴,总会存在着双方,即使并非相互的对立。在胜利者攫取实际利益的同时,强者的地位得以体现,占据风口浪尖之上的不利地位却依旧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而弱者也并非一味收到拳脚殴打,还有同等阶级和更低阶级的同情支持,获取心灵上的安慰。这样的社会里,弱者想要赤手空拳反败为胜,那绝非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硝烟结束之后,各取所需,强者愈强,弱者越弱,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所期望的精神支柱,配合完成了这波必要的演出。” 很是偏执的分析,但是强有力的事实让人难以反驳,毕竟脆弱的人性,不管怎么去辩解,修饰,也改变不了原始的初衷。 “波特先生这样新奇的思维,确实值得拍手鼓掌,但是不觉得已经跑题了么?总不该是想糊弄欺骗弱小的孩童吧!” 波特起身,慢慢移到了远端的镜子前,不屑的看了看自己的影像,就像是在向自己诀别。 “贝尔伯爵,您不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么?就像迷途不知返的兔子。” “恩?您是在呵斥我反客为主了么?” “不,我只是给您提一个理想化的建议。从古至今,诞生过很多了不起的英雄,但却都被披上了神秘的面纱。他们一直在宫城的那堵墙内,没有人见识过他们传说中的能力。在民间的流传,那是‘越有能力的人越是远离危险的最前线,作为最终的守御者。’,很是贴切吧。不管是保存实力也好,还是刻意伪装也罢,最后方永远是最安全的保障,像您拥有这样高尚的地位,加上皇室的器重,确实不该来这样争斗的最前线,亲自奔波在一些危险的场所。” “这样衷肯的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日常都是蛊惑的支配,都只是把我当做是遮挡风雨的盾牌,却还要带着怀疑的心态。” 波特的惊慌,难以掩饰,手中斟满美酒的玉杯,在过重的地心引力之下,狠狠的碎了,完全丧失了原型。棋盘上的王相对镇定了很多,收回了自己的佩剑。 “既然,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何还要如此的愚忠,最早牺牲掉的,被出卖的,一定是你!” “哼哼,波特先生,我以为您是很聪明的一个人,没想到也只是传统旧制的奴隶。心智的成长本来应该伴随着身躯成正比,不料想您已经花白的胡子却难以掩盖幼稚的想法。” “啊,伯爵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要忘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别太猖獗了,我可是熟识这个国家很多的上层人物!分分钟可以剥夺你拥有的一切!” “这是在威胁我么?斯其!” “是,少爷!” 伴随着斯其本节中唯一的话语,就像已经决定好的剧本,轻快地起身,刺穿了这位狂妄者的心脏,瞪大的眼睛和张狂的嘴巴终于是闭合了。至于目睹一切的惶慌领馆卫士,早已逃之夭夭。 “波特先生,很抱歉,这里是我的底盘,规则是由我来制定的。我才是真正的掠夺者!斯其,东西找到了吗?” 收拾残局的斯其在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看起来是默认了,棋盘上的王,横冲直撞,完成了对敌方最后的屠杀,这就是我的规则,没有约束规则的规则。 走出领馆,斯其向我请示最后的处理。我划起了一支火柴,就这样吧。熊熊的大火幕布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来自末冬的最终问候。 ; 第八节 摸索 宇宙虽然匹配未知名的起源,但是没有可以勘测无余的终点,无限;人类即使拥有神灵授予的美好开端,却也会因为自身的杀戮走向终结,有限。越是聪明的生物越是愚蠢的存在,渺小的尘埃可能就是其成品文明的残缺收场。 那么,人类学会了摸索,开探究与自然万物相处的生存之道,并按着已知的规律一直恪守下去,一直延续至今。 合上这本破旧的记事录,油黄的封面难以掩盖其油腔滑调之后的最终产物,在阳光下更是骄傲的熠熠生辉,就像它自命不凡的无知拥有者。很显然,刚愎自用并不会预知某一天的困囚牢笼,当然更不会做任何的防备。 “噔,噔噔。” 特殊旋律的敲门声,来自我们熟悉的大管家,斯其。为了逃避众矢之的群攻待遇,今早的例行朝议自然是派遣更合适的人去周旋,而对于十一岁的少年,偶感风寒已经算是完美到笃信的理由,强行的质疑并不能够找到合理的反驳,当然还是源于目的本身的心虚。 “进来吧,老师。” 门被推开了,斑倒是率先扑面而来,湿润的舌头舔着我干燥的手指,果然已经到春天了。唯一不受四季交替影响,总是一副慢条斯理样子的,除了久居深渊恶谷中的囚徒,斯其应该是最佳的不二人选,至少在我眼里那是满分的存在。 “少爷,很可惜,您错过了一场史诗级别的混战戏剧,每位演员可都是尽心竭力的演出呢,要是吹毛求疵的强加一个缺陷,没有角逐出的最佳演员确实是唯一的遗憾。” 斯其捂着嘴巴,嘴角的酒窝虽然很浅,却带有很深的嘲讽意味。忽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设,某些被嘲弄的人或许现在正在吹嘘自己伪造的光辉历史,而聆听者总会是一副津津有味的不知所谓或者是兴致勃勃的付之一叹。 “看起来我要听绚丽的故事脑补唯美的画面来打发午饭前夕的百无聊赖,我想你并不会让我失望。” “那可就要倚重您的想象力了,少爷。” 分列两端的站位,已经自觉地处理好阵营的问题。一边是反对派,各个凶神恶煞,全世界都欠他们一个镇定的理由;一边是顺流派,毫不在意的伸着懒腰,聊着出现在昨天晚宴上的名酒。 “简直是太可恶了,太恶劣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座外国公使的宅邸就葬送在火海之中,你让我们怎么向破黑国交代。” 义愤填膺的怒气之后,便是群情激昂的声讨,要求戍守卫队的终端负责人特里侯爵给外交团一个明确答复与合理解释。 特里整了整前几日刚刚购置的新衣,捋了捋早上新刮过的胡子,慌忙中缓缓地卖弄自己肥壮的身姿。 “我亲爱的伊沃侯爵,请问您是哪只眼睛看到那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犯罪,莫不是昨晚喝太多已经颠倒黑白分不清方向了?来来来,要不要我请医生醒醒酒啊!” 并不知趣的人云亦云,导致的自然是满堂间的喝彩和哄笑,伊沃竖起眉头的瞥视,倒是重新掌握住反戈阵营的控制权,再一次陷入对立的局势。 “哼,不管是什么时候,这总是你的责任吧,居然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出现这样的纰漏,你这个负责人是不是要承担起某些责任啊!更可笑的是,您信赖的庞大卫队居然至今没有找到凶手,甚至都想抓平民冒充,我看干脆解散回家带孩子吧,不如交给我们**的卫士。” 矛头的锐气直逼特里即将秃顶的头皮,冷风吹起来凉滋滋的感觉应该是特别舒爽。而冷眼旁观的顺流派并不想掺和反对派内部的争端,谈论起家庭的琐事。 “伊沃,你别趁火打劫,你居然想剥夺先王赐予我们的权力,白日做梦。看看你那猥琐的嘴脸,有一句话叫‘贼喊捉贼’,我看你就是幕后的主谋,分明是想拉我下水。” 特里憋红的腮帮子,号召大家一起讨伐准备篡逆的无辜伊沃,欧拉公爵率先加入了,老年人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颤动的左手一直指着伊沃,估计是想翻出去年占地的旧账。 “你这样没有证据的怀疑国家栋梁,恐怕是居心叵测,只怕是想扳倒海外贸易的竞争对手吧!” 塞斯公爵一派很自然的站在伊沃一边,是朋友间的义气么?显然不是,只是关于贸易公司年终股份分红的纯利益问题。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顺流派在没有胜负分明的时刻,并不会选择冒险的立场,开始谈论起今年的新计划。还真是热闹的菜市场。 “各位大人,可否容许我提一点意见。” “是斯其先生啊,你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满眼泪花的欧拉公爵期待的看着这位救世主,请求得到上帝无私的帮助,吹起反攻的号角,不料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恶魔。 “各位大人,事情已经发生了,较真的挽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想在座的并没有放火这样的动机,不是么?” “斯其先生说的对啊,我们怎么可能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恶,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啊!” 因势利导,卡莫公爵说出了顺流派一贯的作风,即使被夹在丝毫的缝隙中,都可以抓住细长的救命稻草,完成疯狂的自我救赎。 “各位,破黑已经臣服了,我们才是殖民者,奴隶的死亡,何必掀起主人之间的内战,发一份慰问信,让他们派遣新的继任者吧。在座的若是没有异议,我就以公爵府的身份起草信件了!” 恰当的时机,缓和了积压的矛盾,双方感人肺腑的和解握手背后,更多日后算计的谋划。廷议和平的结束,一场利益争夺战的共赢,也是同输。 “少爷,这样您的犯罪嫌疑就消除了,秘密将被永久的埋葬!” 这便是斯其故事的总结,伯爵府的利益至上。存在于人类之间的脆弱关系,很轻易的就可以发生质变。利益才是连接的唯一纽带,不同的追求必然导致分崩离析,各自满足自己贪婪的私欲。最终的算计,谋划,杀戮终将走向灭亡。这里的贵族冲突只不过是真实社会伦理的缩影,再被放大之后的呈现。存在于普通庶民之间的畸斗,也是难以否认的事实。 “不,斯其,我觉得最佳演员可以授予你啊!不过这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完美收尾。” “哦?少爷还真是意外的肯定呢!” 斯其缓了缓并不急促的呼吸,笑了笑。 “少爷是指...那位先生。” “被烈火笼罩着的街道上,提勒和拉卡的马车行迹还是容易辨认的,那样高调的存在,不是么?” 皇室的鹰犬二人组,无处不在的巨大活动范围,监控着宫墙外的世界,并只对真正的核心领袖单独汇报工作。 “那么是应该恭喜少爷得到了某些力量的无私援助与宽大原谅!”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要知道原谅之后那是更加狡诈的泥潭!” “看起来少爷已经做好了觉悟,已经有察觉了么?” “恩,对着一本废纸浪费了太多的思绪,是时候出去完成新的探索了。” “不,少爷,是摸索!” “二者之间有区别吗?” “谁知道呢!大概有吧!” 那就让我们去摸索吧,触碰那块即将接近的原石,打磨出最绚丽的花火,取出完美的瑰宝,然后毁灭。 ; 第九节 理想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理想吗?~来自昏暗地狱的诚挚问候。 理想?凋零的雨滴,将注定无法交汇的天际与地平面连接的灵媒,上帝意识的人性化变更。内心缅怀逝去自我之后的危亡弥补,救命稻草般保有的一丝希望,那是一叶障目看不到死亡的神圣绝唱。但是,越是过分的神圣,往往越是比恶魔更加恶质。 那么,我扼杀了自己的理想,无状态的存在。 “少爷,懒睡的幼鸟可是会丧失捕食的权利。” 惺忪的双眼,木讷的看着斯其,捕食么?眼前的飞禽足够寻觅到过剩的猎物,当然也不会吝啬将多余的价值挥霍。 颠簸的马车,郊区雨后泥泞的小道,万物勃发的生机,诱惑着客人摘掉眼前的遮羞布。推开车窗,初春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浓重的泥土气息,驱走了无限犯困的睡意。即将抵达的,是沙雅夫人位于郊外的庄园,若是建设在宽敞的比尔特城,我想那必将引发一系列的拥堵,就像宴会上的花团锦簇,难以动弹。 “少爷,果然还是很期待这次会面呢!在记忆中这可是您初次亲自挑选礼物呢!” “切。” 斯其伪善的面容,确实是很难从容的反击。存在于少年心中的那朵即将触碰到的彼岸花,这次旅行的附属安排。 “贝尔哥哥!” 刚刚跳下马车的我就被小娜公主紧紧的缠绕在身上,白色连衣裙,系着蓝色的蝴蝶结搭配着金黄的双马尾,还真是活泼可爱的小天使呢!愣在庄园门口的小伊,还是十分简单却很合适的类男孩子装束,粉色的小脸,黑色的短发,来自异国的女神。挥着手尴尬的向伊打着招呼,她也挥了挥手,然后马上咬着手低下了头。 “娜,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贝尔呢?贝尔现在可是伯爵呢!” 沙雅夫人一直还是华丽的着装,总是要占据着花台的中心地位。呼喊着娜要表现的落落大方。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贝尔哥哥。对吧?” “是是,这是给你的礼物。” 接过斯其手中的礼品盒,打开之后是公司最新设计的动物型糖果,风靡一时的奢侈品。 “贝尔哥哥对我最好啦,我就先去藏起来!留着慢慢吃!” 一溜烟的消失在视线中,果然是很活泼呢!映入眼帘的庄园,宏大的气势,想象一定是不一般的占地面积。 “夫人,这是给您的,土加拉**产的香水。” 其它的介绍,我并不能够完善,所谓的土加拉国我也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毕竟只是斯其的准备。 “哦,谢谢伯爵的礼物。小伊,带着伯爵去参观一下庄园。这孩子,平时挺活泼的,咦,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差啊!” 沙雅夫人怪异的笑着看着我,然后坚定的看了看伊,噗嗤很可爱的笑了一声,就和端着礼品盒的斯其率先进入庄园了。 偌大的空旷之下,狭小的二人世界。伊在前面走着,带领着我这样的路痴。 “贝尔,你肩上的伤好了吗?” 均匀步伐之后的停顿,风景定格在庄园的内湖,清新起来很美。 “嗯嗯,已经差不多了,就像小娜刚刚那样的撞击,都没有任何关系。” “恩,那就太好了。” 又要错开这样还未欣赏完整的景色吗?不,我还想在这里多停留,哪怕只是一秒。我们都是在命运之湖上荡舟划桨的旅客,波浪起伏着令我们无法挣脱孤航。但若是迷失了方向,波浪也将指引我们划向对岸的曙光。 “伊,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吗?嗯...我想多...” 伊,停留在风中的少女,吹散的头发,羞红的脸颊,散发着春日诱人的芬芳,那是,真正的春之女神。 “伊,这是给你的礼物。” 从怀里掏出的木质雕刻,手掌般的大小,可以遮挡某些诱发的不确定性因素,串联起已经几乎接近的彼岸。 “木质雕刻?” 伊从我手中接过并非大师级别的艺术品,甚至还有很多不完美的残缺,和被擦干的血迹。 “贝尔,你的手?” 刻意的隐藏,还是太慢的反应速度,赤裸裸,暴露着。 “没关系的,这就是特拉斯先生所说的败笔惩罚,雕纹用的小刀,果然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很难操作的。” 瞬间转身,收起了手掌,看着远方的蓝天,空明的环境下,我嗅到了自己的心跳。 “这是,贝尔自己做的?” 弱弱的声音,膨胀的耳廓基本上失去了往日犀利的听觉,就像是潜在深水之中,听不到岸上的呼喊。 “大概,大概是吧!当做照顾我的谢礼。” 闭着眼,盯着远方的白云,很美,很美。 “谢谢你,贝尔。” 不知什么时候,伊靠近着我,拉着我的衣角,就像当时晚宴上的那样,只是要轻松很多,我已经失去了对事物的感知。 慢慢的转过身,和我个头差不多的伊,低着头,红着脸,就像小孩子一样,本来也就是小孩子。 “伊,” “恩?” 风停滞了,静静倾听着诉说,就像戏剧里的桥段那样。 “我喜,” “小伊,快点赶上来哦,我们已经到啦!” 小娜的呼喊过后,彼此间的转身避让,共同看着分界点左右的蓝天,白云,还有来回穿梭的小鸟。也像桥段里的那样。 “恩,我,也是。” “诶?” “快点走吧,快赶不上他们了!” 急促的脚步追赶不上急促的心跳,越来越难以追击,索性,放弃了这样的不协调,轻快地跑起来,就像追寻着美丽的蝴蝶仙子。那就是我的理想,我为数不多,甚至是仅有的奢侈理想。 “贝尔哥哥还真是慢呢!居然都追不到我。” 这算是强势的数落么?大概是吧!不带任何威胁的,更像是撒娇这样的情绪,我并不能够确定,那离我太过于遥远,那种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滋味。湖边还未融化的白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因为它已经忘掉了自己曾经的颜色。 “沙雅公主,我们少爷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更重要的事情?” 一头雾水迷茫的娜,骄傲邪笑的斯其,抿着嘴偷乐的沙雅夫人,缓着气息的伊,还有迷失的我,皇室看门狗,人性掠夺者的贝拉·贝尔伯爵。 “快告我啊,贝尔,斯其,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呀?” 小娜一直的追问,果然还是很计较的孩子。突然间很想笑,很快乐很自在的笑,却已经遗忘了自然笑脸的方式。听到过的一句话,‘虚伪的眼泪,会伤害别人;虚伪的笑脸,会伤害自己!’。原来我,一直都是在折磨自己,以后,还会是这样的延续,一直这样,一直这样,这就是我被定义的理想,邪恶的塑造,并终结邪恶。嘴角间勾勒起的扬溢,很天真。 “欢迎您,尊贵的贝尔伯爵,很是期待与您的第一次会面,大概是第一次。” 宽衣长袖,盘束的黑色长发,健壮的体格,与众不同的面容,还有一口流利的本国语言,这位就是, “亲爱的,这是伯爵送给我的香水,很有情调呢!” 沙雅夫人摆弄着装有香水的鎏金容器,阳光折射在这位先生的脸上,华绚的黑色双眼炯炯有神。 “刘先生,在下也一样,期待这样的幸会。” 这便是理想的目的地,理想的驱使,理想的会面。一切,都只是源于上帝的最佳理想。 ; 第十节 幸存 困在牢笼中等待被解救的庶人,却立志解救无知的世人,那才是更加傲慢般的愚蠢信仰。信仰的存在,接受天神所赐的历史使命,只不过是为自己特立独行的放荡扭曲寻找一个还能合理生存的借口,甚至是为自己的餍欲掩盖一层并不完美的灵矩。 “那么,贝尔伯爵,您是怎么看待这样的评价呢?” 流窜于善恶之间的谎言,一旦拆穿信仰的真实面貌,就注定无法踏入上帝设定的神圣之门,当然,即使允诺其苟且偷生之后的瞬息蜕变,进入空洞的伪善世界,那也只是天方夜谭。 这是对我们的下马威么?作为上帝特殊创造用于管控人类的恶魔使者,还有辅助的那把尖刀。果然我们并不被大多数人待见,因为他们也掌握了太多真实的命运伦理。 “刘先生,这样的忤逆,和那温馨的壁画似乎并不般配,完美意义相去甚远的南辕北辙。” 布满走廊两壁的彩绘,那是宙斯举办的庆生宴会,如影随形的天后赫拉;太阳神阿波罗奏响的里拉琴,指尖触碰出和谐的乐章;月光女神阿尔忒弥斯骑在驯鹿上优雅的哼着小调;智慧女神雅典娜端着亲自设计的蛋糕,脚下的踉跄,却自然地倒在爱与美的维纳斯培植的花丛中,圣女之间的温柔情话;冥王哈帝斯,海神波塞冬,带来颤栗大地和汹涌浪潮的融合舞蹈;还有爱神丘比特欢乐的射箭表演,自然没有人愿意充当铅头神箭的靶子;还有火神赫淮斯托斯亲自烧制的烤肉,谷神得墨忒耳带来的山菌,都串在战神阿瑞斯的长矛之上;最后当然少不了使者神赫尔墨斯在春神帕尔赛芙涅创造的春意中欢乐飞驰,勤劳的小蜜蜂。 “少爷,刘先生或许只是想试探一下您的语言理解能力,看起来您是做了一番多余的曲解。” “是吗?” 可以轻易读懂一切的斯其选择了比沉默更加委婉的退让,犀利的眼神暗示着我,已经是失去主导地位的环境转变。 “斯其先生还是很懂我们异族人的心思,我只是因为对贵国语言的不熟知,想要从最基础的判别开始理解。那么,请进吧。” 刘先生很天然的莞尔一笑,轻易地带开了紧绷的节奏,用一口很是流利的科伦语言。走廊的尽头,迎接我们的未知世界,更确切的,是我们接待的殊途。 房中的清淡典雅很难用找到端庄的词汇来藻饰,那是森林的搬运杰作,全部是木制的色彩,十分天然不加任何多余的色调,相比于浓妆艳抹的沙雅夫人,的确相得益彰,不知道伊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 “咳咳,少爷,这样的走神我可以理解为暗自的赞叹吗?” 一旁的刘先生只是安详的看着我,并没有任何想要夸耀一番的意思,果然就像书中的记载,东方古国子民别具一格的谦恭,让我很是向往这样的秘境。 “贝尔伯爵,斯其先生,请坐!” 方桌周围的四椅,平行的安置在等高的均匀地面之上,丝毫没有宾主之间的传统关系,可以仿造的不错新意。斯其的入乡随俗,看起来这样的改造预算已经可以被管家允许通过。 刘先生所用的应该是陶制的茶具,对于我们贵族来说的奢侈品,还有那浓郁的茶香,虽然我并不能接受那样的苦涩。 “谢谢您的招待,我们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那么,二位的到访一定不是只为了品茶这样简单的安排吧!” 寒暄客套之后,便是主题的回归,虽然不合气氛,但总是要听从上天的指引,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耶,正如您所说的,少爷是因为某些私人原因来拜访府上的,顺便请教您一些心中的困惑,我想您并不介意我这样率直的表述。” “我听夫人提起过,不过小伊并不想和我这个父亲谈这样关于幸福的话题,果然是已经长大了!” “嗯嗯,我们少爷也并不喜欢和我讲一些浪漫的故事,” 紧张?激动?不管是什么样得情绪,我怒目盯着微笑的斯其,命令他马上结束这样无稽的毫不相关的对白。 “不过少爷也并不愿意和我谈别的事情,他是很有主张的偏执人物,我的建议很难被接受。” 逃避责任的托词,不过更容易让我接受,就像我一样的逃避,可以随时被原谅。 “啃,刘先生,我来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关于您的海外贸易。” “伯爵是想拓宽工厂的业务么?” “诚然不是,一块再肥的肉,分摊就会意味着矛盾的诞生,这样的争端我已经见过太多。况且我们并不是一条生意带,您走的是陆地,我更喜欢海运。” “那是某些财政部门拜托您来查阅公司的账目么?记忆中我并没有逃避相关的税款。” 刘端起茶杯,和斯其做着我一无所知的茶道,果然是斯其呢!沙雅夫人作为商会的主席,我想她并没有怀疑自己这样的癖好。 “不,我只是来了解一些关于您家乡的几何币的状况。” 慢慢的,温润的香气终结在嘴边,却延续到心中。 “哦?是指这样的钱币么?” 刘先生从宽大袖口中掏出的货币,就像马戏团的杂技一般,很神奇,不过,果然已经料到了。斯其倒很是镇定,毕竟相比于我,他懂得的东西,可能是我终生难以达到的高度。 圆状的方孔铜币,泛着青绿。表面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货币,只不过用着昂贵的材料(铜在本国是仅次于金的硬物质),就像在特拉斯店铺里看到的图一样,没有任何的别样特征,只是具备着完全类似的属性。 “刘先生,冒昧的问一句,这样的东西容易仿制吗?” “仿制?” 刘很是惊奇的一笑,流露在属于民族自豪精神的血液之中。 “恐怕很难,这里的工匠确实没有那样的技艺,雕纹这样的技术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不过在我们国家,这都是批量生产的,而且基本上毫无差别,这算是您口中的仿制么?” “批量?” “恩,就是每一次数量在万以上!” 万?多么富饶的国都,仅仅是用于制作的原材料,就可能是本国一年财政收入可以支付的。我几乎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这样的事实,心中却十分向往。 “谢谢您的指教,请问您听说过波特先生吗?” “波特?” “就是前几日被焚烧为残渣的破黑国外交官邸的主人。” ~来自斯其的提示。 “恩,听说过,不过仅仅也是关于那场火灾的短暂了解,怎么了?伯爵很在意这样的已故之人,还是在意凋零的灵魂。” “没什么,或许都很在意,可能都不在乎。” “还真是迷茫的少年,被命运引线燃起的野火,幸存者才会是真正的不幸与悲剧。早日结束这样的宿命,才是幸存的真正含义。” 幸存的含义,并非为了完成复仇,即便成功了,死去的人也不会知道,更不会高兴。幸存才意味着开始步入痛苦的深渊。在这里,还会有别样的收获,正如现在,我所期许的那样。 ; 第十一节 拥抱 辘辘的苍鹰,啄食着残损的肌肤,换取火种的延续,被束缚在高加索山谷间的文明之父普罗米修斯,就像当时欺骗宙斯一样,欺骗着奄奄一息的自己:尽情的弄疼我吧,啄食我的身躯,吞嗜我的血液,把这样能够感受温存的活着,附加上深深痛苦的烙印,牢牢的镌刻在我耻辱的灵魂之上。 受刘先生的邀请,我和斯其决定留宿在沙雅夫人的庄园。无论怎样诚挚的邀约,如是没有些许期待,并不能做到一拍即合的默契;直白的表述,只不过是存在彼此之间还未解开的好奇纽扣。 “少爷,这是沙雅夫人送来的茶,对于凝神定气有很大的裨益。” 斯其捧着做工精美的茶托,茶香已经溢满了整个空间,清幽的滋味对于少年来说是过于奢侈的慢性毒药,麻痹着追求的神经,图享一时的安乐。况且沏好的茶都是苦涩的淡水。 “不,这样名贵的素材,倘若用在我身上那只是暴殄天物的亵渎,那还真是极大的讽刺。老师不是很喜欢拖慢自己的节奏么?就当是我转送给老师的礼物!” “是,少爷,您还真是一味的大方呢!” 斯其慢悠悠的掀起杯盖,嗅了嗅清香之后满是陶醉的姿态,轻轻的润湿自己的嘴角,放松的音阶逗留之后的跳动,很轻盈,很欢快。记事本上被影响的杂乱字体。 “少爷,您是在读普罗米修斯大义凛然的拯救么?” “恩,闲着无聊,随意从书架上的抽取,就算是对多余时间的消遣,当然比起曾经的羁绊,这样是更加漫长的等待。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只鹰还真是巧妙地避开了对血液的渴望。就像预先的安排一样,老师一定有不错的独家理解。” “嗯,也许是它并不口渴的写照!” “没收花茶,禁止再饮,我想老师也并不口渴。” “耶耶耶,我只是开个玩笑。宙斯既然宽容了这样的犯罪,作为神物的灵媒,过分的追责那就意味着同样的犯罪;再者,倘若真的啄破了血管,爆裂出的血液,收拾起来更加麻烦,当然下一次的进食环境就会被自己搞砸。自然,也许那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私下减轻了必要的惩治。” 每日清晨的降临,闻着神体上诱人的清香,虽然已经伤痕累累,却激发出了更加浓郁的催化剂。这算是判别气味么?自然不是,那是对被动者的嗤笑,做出更加生动的实际模仿。而求生者心中所怀抱的希望,只是因为他无法看到真正的死亡。至于那头苍鹰,不过是被遗弃山间的不幸神灵,它只是需要寻找更加不幸的存在,然后折磨,数落,鄙视,嘲弄。 “我想之后必定是趋于文明期盼的转机,毕竟存活在世间的真善美总会在绝境伸出援助之手,彰显自己的高贵价值。” “是,之后作为宙斯私生子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射杀了可怜的神鹰,用石头杂碎了铁链,救出了被束缚的先知。” “还真是野蛮的创举,若是没有宙斯的庇佑,那才是真正危机的确知诱因。况且天后赫拉对这样‘姓名的追随者’也会有恻隐之心吧,赫拉克勒斯。” “少爷这样的话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野蛮,存活在人类根本脊梁中的后遗症,早期与野生生物的共处,只是因为被赐予了智慧和思想才区分出来的与众不同。真正的危机并非某类的生物拥有了像人类一样的思考判断能力,而是人类像某些生物一样,不加思考的处理问题,用最原始的方式对待面临的问题,像动物一样的思考。 “哦,少爷的故事过于精彩,导致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 “我在过来的路上遇到了沙雅公主,她在庭院的花坛旁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但是拒绝了我的援手。” 这样,拎起平铺在床上的外套,匆匆走向门口, “啃啃,斯其,我有事要出去,你慢慢在这里学习文化,我就先...” “是,祝您好运,路痴的少爷!希望您不要过于惊讶!” 急促的对话,慌乱的心态,我想这里的书斯其应该都已经有所涉猎,不,是已经铭记于心。什么样的惊讶。 感觉自己一直在跑,一直在跑,心脏的频率,是在跳动。眼前,就是走过的那条路,那个花园,记忆很模糊,但是双脚很确信,就像沿着轨道,在奔跑。 和那个夜晚一样的月色,很淡却很清晰,少了围绕在王宫的庄严与神圣,多出了更加舒畅的自然。是在那里! 白色的月光,粉红的色彩。宽袖的长裙,在草丛中拖起长长的涟漪;系在腰间的纽带,大方却不失端庄,内敛却不失张扬;乌黑的短发之上,是嵌着瑰丽绿宝石的不知名的条形装饰;乌黑闪烁的眼睛寻找着埋藏在花丛中的秘密。这是,伊? “伊?” 再熟悉的身影,格外的装束还是让我更加理性,掩盖心中的澎湃与碰撞,所谓的惊讶。 “贝尔?” 回眸的,那是真正的天使,来自维纳斯的亲自构造!就像美丽的花,即使在夜间,也能绽放在跳动的明朗心脏。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奇怪,贝尔?” “额,没有,很可爱,很合身。” 不知为什么,潜意识的,转身,躲避着娇羞的脸庞。 “是妈妈让我穿的,来自爸爸家乡的服饰。” “恩,很好看,伊穿着很好看。听斯其先生说伊在找东西,想着自己能不能帮到忙。” “对不起,我把你送给我的雕刻落在这里了,应该是在这里的。” “没关系的,我帮你找。” “嗯,谢谢。” 廉价的木制品在少女心中居然是这样的价值,看了看手上的刀痕,居然觉得很快乐,果然,奇妙的夜晚。 背对背的寻觅,却觉得越来越近,空气在压缩,很涨。风停了,很轻的吹着。我,是在干什么?找遗失物,什么遗失物? “找到了!” 就想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情绪的表达,木制的雕刻,找到了。 缓过神来,压在伊的小手上,是我的左手,下面是眯着眼睛笑着的木偶贝尔,那个算不上工艺品的工艺品。 时间就这样停住了,毫无征兆的,停滞了。空气,是什么样子的?月亮被白云遮住了,却没有风的助力。 存在于维持崎岖秩序山脉的勇士,是否执起那把佩剑。如果我的手上没有剑,那就没有办法保护你,若是我的手上有剑,那就无法拥抱你。那是折磨,并非抉择。悬于头顶的那把锋刃,究竟是怎样的出卖。 皇室的看门狗,是谁?是我。我是谁?贝拉·贝尔!这是我的生活,关于自己的生活,我不是读者,是作者,亲手写下结局的人!我并不想当故事的主角,因为我就是唯一的主角! “嘭!” 空气与时间的结界,破碎了。花园里,坚定的伯爵,害羞低着头的公主,我,奉上伯爵府的全部荣誉。 自然地执起,惊讶的面容,紧紧的拥抱,慢慢的顺从,掉落的外套,被风吹跑了。 那么,这就是使命与理想。 “我喜欢你,伊!” “嗯,我,也是!” 自然地松开,害羞的面容,捡起雕刻后的跑开,那么,让我也跑起来,追寻那外套,遮住身上残留的余温,有关于那个拥抱。 ; 第十二节 反制 完美的世界观,也会因为能力的区分诞生所谓的不公平。强者总是处于主导地位,弱者却无法认清事实以卵击石,失败之后的不甘,怨恨,便化身为恶;得天独厚的强者还轻易占据了正义一方的善,无论使用怎样的卑鄙手段夺取了胜利,都可以被事理原谅,那便是世界观的崩塌,然后有计划的重建。若是要在这样的秩序中寻找世界的错误,那造成这样结局的,是已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万物,不仅仅是人类,也不仅仅是生命体。 “欢迎回来,少爷,不过还真是出奇快的办事效率。” 斯其坐在书桌前,虚假的专心致志于儿童读物,手指轻盈的挑起,书页有节奏的翻阅,就像只是在清点尚未标注的页数。 “切。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斯其合上书,整了整,修长的胳膊轻松的将其摞在一旁的书架上,转身之后的躬身礼仪,就像彬彬有礼的教科书那样,寡然无味。 “少爷,您应该避免使用这样不屑一顾的台词的。” “哦?我倒是想听听老师的矫正。” “谎言。少爷,您没有发现自己在编造谎言的时候,总是一副傲慢的语态,但神色却完美的出卖了您的演出。” 转动,回想。狂妄的威胁,飘忽的眼神,却只是因为一直以来的成功没有被揭露出尚未粉刷的伤疤。很庆幸只是被斯其轻描淡写的带过,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不过一番难缠的戏弄,那将是无法逃脱的代价。 斯其就是这样的存在,他的所言所行,带着刺目的光芒,视而不见的躲避,但内心却无法停止那样激烈的憧憬,于是,大胆的面对,却总是要付出毫不相关的代价。至于这样的事情,越是掩盖,越是自己都觉得反感,况且没有任何遮蔽的价值。 “恩,算是吧。” 走到书桌旁,端起那半杯仍有余温的茶,一饮而尽,果然,很苦,却黏着嗓子,难以呕吐出来。 “那么,少爷会有什么样的打算呢?坐以待毙彰显的并不是伯爵府的风格。” “你是建议我主动出击么?” “算是吧,虽然我知道少爷有很多的顾虑,但只要是事情,总有解决的方式,即便是牺牲掉重要的棋子。” 斯其接过我手中的杯子,紧紧地攥在手中,似乎就要捏碎一样。然后解除拘禁,平静的置放。 “陶醉于自身的人类,还有可以放弃的珍奇么?” “少爷,您闭上眼睛进入梦境,看到的是什么?” “黑暗,无底的黑暗!” “那么,您张开双眼,会看到期待的那片光明么?” 很显然,并不会,那是不劣于噩梦的极度黑暗,存在于现实社会制度中的各种不平等。而我就是要维持这样的倾斜的天平,保护权重者不必要的翻覆。 “那么少爷,我们对于自身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自身?” “即便是命运独裁者的专属镰刀,都会有其打磨使自己更加锋利的意义,何况我们更是具有鲜红血液的生命特征体!” 我,无论是怎样的称谓,都是被别人赋予的,实际上也只是社会中的芸芸众生,一个未满十二岁的少年,只是被幸运选中的继承人,继承着没有任何理由的执行使命,就像先辈一样。 “少爷,玫瑰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她没有枯萎在枝叶上。即便如此,等待她的终究会是凋谢。不管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子,还是集权力富贵于一身的名门贵族,总有消亡的那一刻。” “老师在短短的一刻钟中居然得到了这样的见解,不知是什么样的书籍记载着这样的理论?” “《关于玫瑰的培养与采集》” 斯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很新,名字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即便是刻意寻找,也觉得毫不相关。唯一相关的,那就是作者的名称,‘凯利斯·斯其’,第一次,也是被故意告知了完整的名字,但至少不像市井流言中传说的那样,我还活着,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血液的蔓延。 “玫瑰能保护自己的屏障,不过就是难以触及的毒刺,这样的生存不是有点太悲观了?” “看起来少爷已经有了不错的打算,而且还占据着一贯的主角风格。” 迷乱的世界,混杂的社会,能保护自己的,既不是无坚不摧的盾,也不是难以刺穿的铠甲,而是藏在袖口中那把涂满毒药的短剑。总是被动的防御,怎么知道主动刺出利剑的快感,和那沾满匕首上鲜红的血液,那股臣服的血腥。或许前路是永远的黑夜,即便如此我也要不停地前进,因为只要有那一丝的微光,黯淡的难以和黑暗相区分,它也可以为我照亮前进的道路。 “斯其,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灵魂么?” “修道士每每的威胁与诅咒,倘若真的存在,它也不愿意将力量借给脆弱的人类。” “可是我相信,我们都是来自圣地的天使,被降临到这个堕落的世界,改造不安与仇恨,所以,我们可以制定一切的规则,没有任何人拥有反转的权力。” “嗯,,,少爷还真是了不起的野心呢!张狂到可以吞噬掉一切的恶果。那些自命不凡的清高者,鄙视这个扭曲的世界,叱骂我们随意的主宰命运,扰乱和谐的秩序。私下里,他们也干过不少的违背正义之事吧,越是纯粹的人,越是容易被染上各样的颜色。” 可悲的人物总要给自己的弱势寻找各样的理由,然后联合同样遭遇的人,开启所谓的法庭,审判我们这样的异类。最终,我们无罪释放,得到的只是倔强的口头谴责。 “那么,凯利斯,你觉得会有人愚蠢的来询问我们的罪过么?” “当然不会,即便不是出于对伯爵府的敬畏。” 斯其推开窗,初春的漫长夜晚,总是有十分寒意的冷风陪伴。的确,很冷,很刺骨。却更容易让人平静。 “那么,少爷想怎么处理和沙雅公主的这件事情呢?沙雅夫人好像对您很是满意呢!” 果然,不管怎么样的牵扯,总是会被揭穿真正的面目,成为供给娱乐的小丑。 “老师,您想表达些什么呢?” 斯其抿着嘴,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我想我应该很是尴尬的表情,并且很难称得上细腻。 “您心爱的破碎外套似乎遭遇了不公的待遇,而这样的情况想必是见证了更加刺激的场景,少爷果然是少爷。” “切,我什么都没做。” “私定终生?” “No!” “爱意的接吻?” “No!” “那就是热烈的拥抱?” “斯其!” “是是,时间不早了,我就告退了,祝您的不眠之夜可以对自己说声晚安!” 总是不顾时宜的破坏气氛,不过几何币的事情,总是有了些眉目,那本被斯其单独列出来的灰色封皮薄纸,罪恶之人,请耐心等待,来自贝尔伯爵的温柔反制! ; 第十三节 仰望 人类,没有翅膀,不能在广阔的天空中翱翔。于是,我们学会了仰望。想象着为什么星星总是那样渺小,长时间的探索总会找到合适的理由,那是因为它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高了。源于同一片蓝天下的不同地方,有了日出日落的偏差。 陶醉于遐想中的人类,注定不会留意下一步的境况,哪怕是罪恶的深渊。于是,我们坠落了。梦醒的那一刻,徘徊在绝望的天堑之间,毫无出路可寻。要是眼前出现了可以帮助逃脱的纤细蜘蛛丝,也会毫不犹豫的抓紧不放,即使是意外断裂后的粉身碎骨,也无法退缩。那么,那根蛛丝, “诶?你怎么在这里?” 熟睡的少年,醒来之后便是少女身着萌萌睡衣趴在身前的场景,第一时间考虑的,便是我那并不忠实的管家为何离奇躲避开了这样的差错。 “贝尔哥哥,小娜只是来唤醒你的。” 还真是近距离的接触,散落的长发,已经贴在我的脸上。假如我是一条有尾巴的狗,就像斑那样,我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欢快的将尾巴摇动着。 “额,娜,我要起床了!” 还好我并非容易丧失理性的狗,顿时松了口气,却真是对那接近一念之差的愚蠢错误感到十分的惊愕。 “恩。” 一分钟过去了...... “小娜,我要起床了。” “恩。” 一分钟又过去了...... “娜,你可以先换个姿势么?这样子我很难舒服的穿上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贝尔哥哥。” 又是一分钟,衣服慌忙的附着在我的身上,不过很可惜,那件外套的确不能再穿了,承受了过于热烈的温度。 “小娜你有没有看到斯其呀?” “恩,他说要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很早就出去了。” 推开窗,阳光已经很刺眼了,果然很晚了,就像那个春天。 “贝尔,贝尔,快醒来,爸爸带你去春游!” 长远的记忆让那本来就短暂的准备时间直接忽略掉了,下了马车,才发现是两只不同颜色的鞋子。那欢乐的装扮,驾车的高德叔叔,等待迎接的牧场主,还有我的父亲,都‘哈哈’笑着,我也尴尬的跟着傻笑着。 那一整天,都是十分轻松幽默的气氛,亲手饲喂的小马驹,驾着我飞奔在草场上;奇妙的马术表演,精湛的驭马技艺;还有那美味的烤肉盛宴,绝伦的烹调。安详的睡倒在爸爸的怀里,听爸爸讲着战场上的惊心动魄的搏击。 “贝尔伯爵,沙雅公主,午餐的时间已经到了,夫人在等你们呢!” 已经是中午了,小娜蹦蹦跳跳的带领着我去寻找着美味的天堂,就像那一天,欢快的我,轻盈的迈过那个幽暗的长廊,想着向爸爸索要最新的玩具。 “贝尔,这位是请来教你的斯其先生。” 很不和善,但很有安全感,这样的错觉,或许只会发生在幼稚孩子的眼中。那就是一块没有任何表情的石头,却像石头一样拥有着尖利的触角。那一天我失去了玩具,在烈火中灼烧的小熊,我几乎可以听到他哀鸣般的求救,却无能为力的亲手剥夺了他的生命。 “斯其先生是不会有错的,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我要看书了,快回去吧。” 失败的诉讼,那一刻,踉跄含泪走出书房的六岁少年,不断滴落在心间的泪水,提示着自己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不能像过去一样被父亲捧在手上,我唯一的意义,就是有足够的能力继承伯爵府的基业,那时我的眼里,那只是换取自由的最佳方式。 “少爷,擦掉你那没有用的眼泪,除了浪费掉你的热度,它更是你脆弱的体现,一切弱点的根源。” 那是我第一次领略到斯其的主张,最有效的调教方式就是让对方感觉到疼痛,肉体上的摧残只会让人变得更加麻木,言语造成心灵上的冲击,那才是真正撕心裂肺的绝望。那堆火炉边上的残渣,在向我诉说着命运的宣言: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都改变不了!静静的靠近,虽然不喜欢被人踩的感觉,但是踩人还真是愉快呢!我亲自,泯灭掉了自己的幻想,塑造着真实的我。 “贝尔哥哥,你在想什么呢?看起来一脸的忧伤?” “没什么,可能只是睡眠不足的后遗症。” 忧伤? “你很忧伤吗?少爷!” 那一天,我的奶奶,没有唤醒自己美丽的梦,将回忆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刻,我失去了唯一的疼爱。 “人生,只是在走一个拼接的圆图。每天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一圈一圈的走过那最熟悉的路径,即便是再有耐心的人,也总会有厌烦,脱离跑道才是真正的解脱!老夫人寻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脱轨时间,你要为有这样的祖母而自豪,难道要用眼泪寄托自己笨拙的误解么?祈求自己虚构的原谅么?” 那一天,我失去了亲人,却笑得很开心,周围充斥着到访祭奠者责备的眼神,鄙视的目光,于是,我激动得笑出了泪。只要活着,就会逐渐堆积着悲伤,想要拒绝悲伤,就要首先拥有悲伤,就像想要拒绝世界,就必须首先支配世界。 人性被区分出的善恶,真的有这样的辨别么?那些自称善良的人,当他们这样称呼自己的时候,那不就是世间最毒的邪恶么?明明只是一堆即将散架的行尸走肉,却还编造着自己存活的谎言,走向自己所谓的光明世界,那里的景色,是你想看到的,更是你不想看到的。已经走到尽头的东西,重生之后也就意味着再一次的死亡,就像已经被写好的剧情,谁都无法篡改开始和结局,能改变的只是安慰自己实则毫无用处的过程。况且,能不能看到重生之后的第一缕阳光,决定权也并不在你自己的手上。也就是说,明天,不是你想要拥有就可以随意挑选的。 “少爷还真是独到的见解,那明天的决定权掌握在谁的手上?” 斯其端起杯子,那个时候,他只喝咖啡,就像他强调的,能在苦中品味到甘甜,那就意味着世界观需要被颠覆重塑。 “能看到明天的弱者,那是强者嘲笑般的施舍,倘若真的接受了这样的馈赠,他将享受一整天的苟延残喘,然后痛苦的在整点抱着仇恨与诅咒死去,带着那样的消极,赠送给传承自己的不幸下一代!” “那在少爷的眼里,世界的霸主应该是最强者么?” “不,这个世界的武力英勇者会被定义为强者,真正的强者是聪明的人,而不是蛮横的野人!心智上的折磨才能做到一刀毙命,不是么?” “精彩,精彩,少爷,你已经合格了,可以向伯爵交代了。” “不,已经不用了。” “哦?” “强者无需证明,更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这不是你教给我的么!” 窗户透进来温热的光,觉得很舒服,自己快要蹦跳起来了。 “少爷,您来了!” 斯其已经在餐厅的门口等待了,很是绅士的样子。 “少爷,您在看什么呢?” “蓝天。” 我在仰望的,是那晴空万里一览无余的蓝天,还有那跃跃欲试的阴云,躲藏起来寻觅着最合理的登场时刻,毕竟,它,也在仰望。 (各给读者朋友们,最近小编忙着在家进行大扫除,每天的更新时间比较晚,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一下,谢谢!) ; 第十四节 光影 那一天,想起了被绝望击垮的恐惧。那并不是旗鼓相当的瞬间倾覆,没有还手的可能,甚至是胆怯之后的无动于衷。没有人愿意草率的承当起那份羁绊与痛楚,互相望着彼此,接受坐以待毙的制裁。 那一刻,天堂还是地狱,并没有选择的权力,只有被选择的命理。然后只要把垃圾清理掉,加上含糊的洗刷,统统塞进一叶障目的黑暗地域,世界又会恢复歌舞升平的壮丽景色。 “贝尔伯爵,糕点不合胃口么?” “额,没有,很不错的制作,可能是奶油太少了。” 缓过神的我,无数双惊艳的眼神,盯着我手中的甜点,低头一看,已经是奶油裹着面包了。于是拿起桌上的奶酱,裹上更厚的一层,那种程度的甜味,足以让我的味蕾奔溃,牙龈腐化。而我装出的蛮不在乎,轻易地就被偷笑的斯其识破了,当然他并没有拆穿我的打算。整了整衣服,斯其将我单手扶了起来。 “恩,沙雅夫人,谢谢您的热情招待,我想是时候向您拜别了,伯爵府应该积压了很多需要处理的琐碎事务,我的秘书官应该已经开始焦头烂额的抱怨了。” “啊嘞嘞,本来还准备了好多余兴节目的,不过想强留政务缠身的伯爵,明显是不太现实呢!” 女人,这样琢磨不透的生物,不,是毫无线索可寻。凭借眼泪和微笑这两类武器,就可以细腻摸索男人的思维,但真正具有杀伤的,并不是脆弱的眼泪,而是诡秘的微笑,以及它附带的那股源源不断的压力。沙雅夫人这样的大人物,逼迫感借机的增势,只能疲于奔命的搪塞。 “是,如果我并不介意太多空洞责罚和莫名诅咒的话,当然我并不想牺牲这样的立场。” “好吧,既然这样,作为伯爵特殊厚爱的回礼,斯其先生倒是给了犹豫不定的我一个不错的建议,对吧!” 沙雅夫人朝着斯其抛了一个并不适宜气氛的媚眼,然后两人默契般的会心一笑,让我很不情愿的期待这样的被动。 “贝尔,我想把小娜送去伯爵府进行历练,接受号称‘智库’的最高等教育,你怎么看,亲爱的?” “那还真是要拜托伯爵和斯其先生的照顾呢!” “诶?” 异口同声的惊讶表达,质疑着并不算合情合理的提议。小伊大大的眼睛企盼着我可以扭转局势,我闭上眼睛,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发软的牙齿都可以嗅到鲜血中流淌的那股懦弱,就像把渺小自己放置在宇宙的中心,然后撕裂在那无光的冷色中。 我,看着自己走马灯的回忆放映。七岁,训斥;八岁,拔剑;九岁,践踏;十岁,杀戮。我,黑暗势力的宠儿,却从来不相信上帝的存在,如果有的话,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不幸,不幸的人,不幸的事。至少没有天使来惩罚狂妄至极罪恶累累的我,那只能是,我被认同了。这就是那条等待着我开辟的道路,我自己无法掌控的轨迹,再多的孤寂排斥,我也要走下去,不能停也不能回头。直到那一天,那只萤火虫阑珊的微光,星星点点,黎明破晓前那段最为痛苦的黑暗,被点亮了。我在寻找什么中遗忘了什么? “沙雅夫人,我要是拒绝呢?” 就像凋零的落叶,轻轻地消耗着漫长的落地时光,却驾驭着不再折返的坚定决心。 “哦?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结局呢,伯爵!你可是正在浪费掉自己的光辉前程呢!” 我是在遗忘,我就像人类一样,总是在意自己错过了什么,却不曾看到自己拥有什么,痴迷于眼前的华物,厌倦在墙角的荒芜。遗忘太深,更多的欺骗,已经忘记告诉自己最应该相信的就是自己。短暂的一生,就像稍瞬即逝的花期,虽然艳丽却令人伤感,但是,但是,就算是屈指可数的生命,都希望自己可以灿烂的绽放,然后默默的凋谢,就算只是剩下淡淡的香气,也会散发着阳光的清香。 “可是,可是我,喜欢的是伊啊!” 高挑的红酒杯,碎了,在我刚刚复苏的眼睛里,四分五裂,震碎了我的耳廓,我看不到任何物象,也听不到丝毫声响。命运的选择中,坚持立场和死缠烂打只有一线之隔,前者是被誉为高尚的品格,后者则是低劣的演技,尺度的不畅可能导致的身败名裂,那就,让那不值钱的头衔,搅碎吧! “伯爵,你说什么?” “我喜欢的,是沙雅·伊啊!” 听觉恢复了,被那并不热烈的掌声打破的结界,我看到了伊低着头害羞着,却更加的可爱。沙雅夫人和刘先生笑了,看起来很自然,没有任何的装饰;娜气鼓鼓的脸,向我袭来。 “贝尔哥哥,知道你喜欢姐姐啦,但是你不能不疼小娜,不能忘记我;还有姐姐,你不能一个人霸占着贝尔哥哥,小娜会吃醋的。要是能保证的话,我就让姐姐代替我去伯爵府接受考验吧,我才不要待在陌生的吓人地方呢!” 身后斯其蠕动的口型:‘超级惊喜礼物!’果然,老奸巨猾的狐狸,难以捉摸,难以揣测。 这匹老马飞奔在熟悉的路途上,却很平稳,没有颠簸,就像熟睡在我怀里的小伊,但是我拒绝承认这是主动的要求,都是源于大自然引起困顿的胁迫力。 “斯其,可以陪我走走么?” “是,少爷!” 跳下了马车,觉得世界变了,变得很轻松,斯其被老马牵着,我牵着老马。一直走,默默的。 “少爷,您不想夸夸我或者是责备我么?” “既然你有这样的自知自明,我再多的絮叨对于你来说也都是毫无用处的废话,不是么?” 我摸了摸马的鼻子,它在温柔的喘着气。 “少爷还真是一针见血的讽刺呢!不过用功劳来弥补过失,听起来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买卖,甚至不如用一个错误来弥补另外一个错误。” 人总是不完美的,更加敏感的表述,人哪有好的,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而已。但是无论是好还是坏,总是邂逅的一部分,何必在意那本来就模糊的区分。可以做到伤害别人的人,都要承受得起来自彼岸更加猛烈的报复,毕竟即便是被世界憎恨抛弃的人,也总是沐浴着一部分人的爱意而诞生的结晶。做错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考虑对应的饶恕,倘若是需要代价的饶恕,那就连同饶恕一块,埋葬在无人的深渊。 “老师,你认为我们会有错吗?” “谁知道呢!” “那又何必纠结着浪费时间,我们就是自己的上帝,只要我们认为自己没有错,那错的,只能是背弃我们的世界。” “看起来这样的旅行让少爷成长变化了不少,以后应该增加这样的行程安排。” 斯其飞快的记录在那本神秘的记事录中,那里面是折磨我的安排。 “让我适应着世界的变化,放过我吧!” 马车又开始奔腾了,将会开往何方。让我做完那场不完美的梦: 凡事都有破绽,何世都会有迷茫。前方是明日的缤纷,还是昨日的淤塞,谁都无法给出正确的答案。但是就像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也必然存在着光。绝望越是浓重,那里,需要被扼杀的希望也就越强。那么,我没有变,还是,我。 ; 第十五节 机构 无论任何的思念,有些东西注定无法企及,相比于埋藏在心中的如履薄冰,忐忑的滋味,并不是旁人可以倾听,就随便可以治疗的,那么,就当做失去经历的记忆,彻底遗忘就好了。 “少爷,您要的菲兹咖啡。” 暗淡的色彩里总需要搭配着苦涩的味道,生活在温室中的人类,自然感觉不到酝酿在麻木中的甘甜,甘甜中隐匿着的危机。 “沙雅公主呢?已经睡着了么?” “是,已经把公主安排到您的房间中,斑在守护着,我想您并不介意,旅途中的劳累和兴奋显然是娇小身躯无法持续维系的。时间和地域的精心结合,是神创造出的夜袭机会哦!” 轻浮的笑声,我蔑视的看了看书房里的石刻雅典娜时钟,就是这样的神明,用智慧在悄无声息的窃取掉我的时间么? “那还真是一种恶趣味,不过真实的状态总不像语言中表述的那么磊落,更多的是无需迟疑的退缩。那么,我被怜惜赐予了什么样的简易住所。” “嗯,那是最合适少爷的地方,灵魂的最终归宿!” “是指在墓碑前那狭小的木盒么?听起来不错,至少多了遮风挡雨的功效,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都刻意避讳的地方,应该是出奇的寂静吧,被隔绝的世界。” “少爷很是幽默呢,不过要比那更宽敞些。” “是传统的埋葬么?更好的保留容颜之类的需求,听起来确实更加华丽。” “谁知道呢!” 路过种满鲜花的走廊,那是最高规格迎接春意的绽放,将第一丝生机贡献给自然独自欣赏;鸣叫的微生物,也尚未被我们这样的入侵者打断嘹亮的歌喉。它们,听不懂我们的对话,肤浅和深意的一无所知,似懂非懂。 “少爷,就是这里!” 顺着斯其手臂的方向,那是,我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伯爵府中最为恢宏的建筑,我父亲前任伯爵的住所,我却五年没有踏入。毫米般的濒临,冻结的双手却难以叩响封闭着温存的木门,隔在心之间的那层屏障,愈来愈远。 “少爷,不想进来看看吗?” 斯其拧开了门把手,那样的从容轻盈,一只脚已经踏入其中,也是,他并不存在那样的隔阂。我要做的,就是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用他并不宽敞的身躯遮蔽我奔溃重组却依旧脆弱的内心。 火柴擦亮的那一瞬间心中的那根蜡烛,幽郁的心被点亮了。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空空如也的书架和一尘不染的书桌,那里,曾经摆放着记录战争的典籍,那里,曾经是我喜欢的历史古迹,那里,还有那里,现在都不在了。 “少爷,这里是伯爵府掌权者,权力发布的集中区,这样的安排不知道在您眼里是否合适。” “至少强于仅够容身的拥挤棺材,就算是防止荒废做的贡献吧!” 坐在那把椅子上,高度的落差让我的坐姿很是狼狈,悬空的双脚也是异常别扭。感受不到踏实世界的真实存在。 “斯其,这些折磨我的装备,明天全部焚烧,还有书架,恢复原样吧!我想如果是斯其的话,应该还能记得书架上的摆放,甚至是杂乱无章的顺序。” “是,少爷,全部焚烧吗?” “恩,得到不该得到的,就会失去不该失去的,倘若已经全部失去。还有,你写给我关于几何币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就让我见识一下伯爵府所谓的情报机构吧!” “怎么,少爷要表扬他们的做事能力么?” “大概是吧,或许是要批评办事效率呢!” 合上门的那一瞬间,再见了,残存的记忆,就让你一起,葬送在明日的火海之中,你还可以困扰我的,只是最后一夜。春夜的风,果然还是继承着冬日的凛冽,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走过的通道,那里是我从未领略过的世界。 空荡荡的屋子,这里曾一度被我理解为府内的杂物存储室,这样看起来,果然就是存储室,堆放的乱七八糟的废弃物。火炉上烧着快要沸腾的开水。 “看起来普兰特先生应该是去工作了,少爷,您要来点红茶还是绿茶?” 又是这样的偏执喜好,那样的苦涩我已经不想再多一次的领教了,即便它可以和生命进行等价的交易。 “不,给我倒杯开水,其他人呢,都去工作了么?” 斯其递给我的杯子,水的温暖透过杯子融化在我的手掌,很烫却很舒适,在这样转冷的深夜。 “少爷,这个机构的人员,只有普兰特先生。” “哼哼,你在开玩笑么?伯爵府已经没有这样的预算了么?” “是普兰特先生的亲口要求,我们才辞退了所有的人员,至少,他的能力您应该已经了解到了,那封报告就是他私人的杰作。在他的口中,自己就是一匹不善于交际的野马,也不想被害群之马所拖累,所以选择了独自的工作习惯。” “还真是傲慢的态度,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从哪里得到这样的自信,希望并不是只会做口舌之争的宵小人物。”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新任的伯爵很是孤高的存在,第一次的会面想不到就有幸领教,在下威尔·普兰特,拜见伯爵!” 文弱书生般的细皮嫩肉,与我想象中的彪形壮汉形象甚是差距,让人很反感。水烧开了,蒸汽顶起的壶盖,落下之后又被抬起。斯其阻止了这样重复的无聊声响。 “起来吧,普兰特先生,您对我还真是十分肯定的评价,那么,在这样寒冷的黑夜里,想必您借着黑暗的伪装收集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吧!” “不,完全没有,我只是陪阿里男爵喝酒,在那温柔乡里。满身的酒气和脂粉的味道,伯爵应该早就察觉了吧!” “不,我没有想否认的意思,迷糊的意识要比任何策划的掩饰都要更加难以拆穿,毕竟那是太过于接近自然的东西。”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里面有斯其得意的透明影子。我开始相信这样机构的运转使用这样的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果然是伯爵,如此轻易地被看破。毕竟所看的东西,往往可能只是架在形态意识上的箭柄,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利箭,夸张的存在却没有任何实际的价值。伯爵,这就是所谓的成果。” 普兰特递给斯其一个尘封着黑暗的包,我示意斯其可以打开,并不需要得到我的验证。 “还真是有意思的东西,少爷。” “那是什么?普兰特先生。” “钱的等价物。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是不诚心的最佳体现,但是总有人愿意弥补对金钱的遗憾而出卖并不值钱的灵魂,那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的交易。” 斯其捧着的小册子,上面写着‘拉普斯公司账目’,果然是不错的收获,绊倒那样强势的新生竞争企业,扼杀在摇篮中的襁褓婴孩,持续自己的垄断行业。 “伯爵您看起来很满意,对我的看法也应该有了不少的改观吧!” “不,我对你还是没有任何好感。但是好奇你在上次报告中陈述的真实与合理性,所以我并不介意用你的睡觉时间来听有关于工作的详情汇报。” “虽然很不情愿,那么,就这样开始吧,伯爵。” 这里,堆满杂物的地方,伯爵府的情报机构,不必要怀疑真实性,也难以给出合理的解释,但是,在这不安躁动的世界,确实是机构。 ; 第十六节 仪容 潜行在黑夜之中的狩猎者,松开紧捆的网绳,冰冷的手掌拭去了在夜境中迷路生灵的温暖泪水,指尖轻轻划过血液流动的脖颈,十分细腻的,续写最终章。摘下裹在眼前丧失本真的毛皮,露出的,惊悚仪容。 破晓前的那缕青光,更加恶意的揭露着这块混暗天地简陋铸造的遗疮,沉睡在梦幻中的人类,蒙蔽之中的安然自若,自然难以领略这样的风景,青睐于日光普照下的那份温情。 “所看的东西未必存在,海市蜃楼的镜花水月,冰清玉洁的不染纤尘;而看不到的东西,却往往是存在的,眼前的安乐总是可以轻易麻痹我们的感知神经,失去了应有的触觉。” “事理是永远存在的,创造事理的人却总会消亡,制作出的宏伟大义却不能永久守护,不相伯仲的真假对垒,还真是冒昧的不负责任。不是么,少爷?” 第一时间的无法辩驳,并非有力的首肯,只是短暂的理屈词尽。而造成这样结局的,源自于两个小时前那段被开启的对话。 “普兰特,请耐心并清醒的解答少爷的疑问吧,希望您的每一句话都足够慎重。” “当然,只要在我的涉猎范围内,但相信伯爵并不会介意略加修饰的表述,他总是要比我的语言更加夸张。” “我可以将其理解为充满敌意的夸赞么?威尔先生。” “只要您愿意这样体会的话。” “哼哼,这算是对我的行为的否认么?关于那场发生在波特先生住宅中的人为纵火。” 从犯斯其还是一脸的淡定,不过作为主犯的我,脸色应该会有些许的起伏,只是细微到连同我自己都难以感知。 “作为破黑王国常驻的公使,几十年的履历并非浪得虚名的噱头,谋划和参与的政事并非现在的您所能企及的,处在遥望之期的少年伯爵和管家摧毁木制的住宅很是容易,但自然到没有任何骚动,甚至是没有目击证人,这样的不合理您居然就选择了轻佻的忽略,过于自信的盲目,但总算是可以原谅和弥补这样的漏洞。” “哦?倘若我说目击者只是想刻意帮助隐瞒犯罪的事实呢?他们并不想掺和这样的斗争,或者是更加享受借刀杀人的过程。” 那鹰犬出现的地方,是要比我更加严厉的死寂制裁,这样比起来,被我终结总算是更加和蔼可亲的处理方式,至少免去了更加残忍的折磨。也就是我并不否认自己的风格,也没有必要否认。 “果然,那里的人也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只可惜他们和伯爵一样,只是在替死鬼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证明自己的价值,然后向那位先生摇尾乞怜,请求得到夸奖。” “吼,还真是毫不留情面的讽刺,但吞下这样的苦果,的确是一厢情愿的不情愿罢了,不论我,还是他们。然后呢,威尔先生总不会只是想挖苦我们被定义为正义的行径吧!” “之后的,伯爵自己不是已经验证过了么?有关于那座庄园中的秘密和那神秘的东方古国,如那黄页上所记载的。” “还真是不错的遭遇,但就像是被带入彀中的设计,最后演变成了纯真的家庭春游拜访。沙雅夫人作为王室贵胄,亲眼目睹坍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作茧自缚,倘若只是如此的衡量,招花引蝶的效应自然也会因为太多的窥视而逐步消亡,然而事实绝非想象中那般的肮脏;而神秘国度的刘先生,是和几何币最有源缘的人,加上异族的身份便更加是合理的间谍怀疑对象。可是很遗憾,据刘先生所说,几何币的制作雕刻工艺在他的故乡绝非难事,而他的故乡在我的理解范围内是不屑于殖民我们王国的,就像富裕者不愿意接济贫困者一样,这样的王朝更喜欢偏居一隅的饱受敬仰,绝非通过血腥的征伐来让自己高尚的情操变的不堪。” “身处别人的笑料之中,却还能逾越心中的那层愤愤,保持这样清晰的头脑,伯爵果然是了不起的少年英雄。” “听到这样的恭维,还真是十分不适呢!” 人类,一旦拥有了翅膀就觉得可以飞翔,可以任意穿梭滑翔,于是在坠落之际还做着名叫幻想的梦,那便是阿谀奉承带来的最美好杰作。论权力,论计谋,论手法,我自己都并非善类,但只是活在转盘边缘的棋子,只要高速旋转起来,就是最容易被甩飞的那颗。所以告诫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严谨,即便是足够动心的真实写照。 “那么,普兰特先生,可否分享您最新的调查结论呢?” “恩,既然斯其先生开口了,我想我可以做一笔赔本的交易。不知道您是否拥有这样的权威。” 我点点头,示意斯其可以代表伯爵府,我想他并不会让伯爵府难堪,毕竟伯爵府是他花天酒地的经济来源。 “我想要双倍的薪酬,不知道伯爵是否可以考虑对一个闲人每月10000科伦币的额外支出。” “恩,虽然很难估计,但我还是代表少爷满足你这样的需求。” “不,即便我很讨厌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三倍的薪水。” 斯其惊愕的看着我,毕竟那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即便是对于偌大的伯爵府,但能用金钱这样简单的渠道解决问题,往往能得到意外的收获。 “伯爵的气量果然深不可测,既然伯爵如此信任我,这是最新的分析调查报告。” 普兰特递过来那张轻飘飘的文书,将我和斯其带入了真正深不可测的泥潭,那里是我们都无法僭越的陷阱。等到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射入,屋内仅剩的,只有我们两人。神思又飘回到了空荡荡的庭院中,那段还未结束的对话。 “斯其,你若是位法官,你会判处散播瘟疫的老虎,还是感染病毒的羊群?” “无需考虑,我想我脱口而出的一定会是羊群,看起来我的确如此。换做是少爷,是想做偏袒吗?” “不,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没有公平的,没有善恶的,强者就是正义,强者就是善,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维护这样的绝望,我们的权力,地位,都是源于强者的提供和保障,我们若是反馈给背叛,等待我们的就是无情的绞杀。” “那么,关于几何币和那位先生的联系,需要我重新进行取证调查核实吗?” “不,即便确实如威尔陈述的那般,我们能做的事情,还都只是同一中心的不同程度体现,虽然我不想掀起那块遮羞布,但是若是因此能获得足够大的利益,也是义不容辞的。现在想想,对于那位先生来说,能做到这样的精心布置,确实是信手拈来的。” 天亮了,云彩勾勒出那位先生的模样,居然让我有些颤栗。确实,是时候再次拜见熟悉的仪容,还有我的新人领袖。 ; 第十七节 迫近1323 那是满地的向日葵,追随着太阳的脚步,就像曾经茕茕孑立的人类,为了自保而迫不得已选择了群居生活,最终在庞大的群体中乐此不疲的忙碌。但是啊,那灿烂的向日葵,颗粒饱满与干瘪,造就的自尊与自卑,每当阳光回归地平线的那一刻,是垂头叹息,是隐藏自己脆弱与嫉妒来维持所谓的表里如一,那才是在酝酿一切的悲剧。现在,天亮了。第一次感受到了执事所要求的平衡感,托盘一直倾斜的晃动,让我在犹豫之间寸步难行,斑都嘲笑着学着步履蹒跚的样子,滑稽搭配着羞辱,还真是食不果腹的营养调配。斑得意的敲着门,上面已经记录着它的斑斑劣迹,那如同波浪般的划痕,确实难以防治。左耳贴近着门外侧,胡桃木板的隔音效果让一夜未眠的我难以做出合理的判断。既然如此,门在一瞬间就被打开了,毕竟这里曾经是我的居所。踏进屋子的瞬间,斑降低了**的分贝,不忍心打扰甜美的梦境。屋内很暗,但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我总是可以清晰的辨别每一片区域甚至是笼罩着的空气,就连遗失的平衡也可以在这里轻易地寻找回来。慢慢的挪动着,踱步到熟悉的雅典娜雕像前,好在并不需要体验缺失的母爱,触摸过皇冠的片刻之后,窗帘的位置被打开了。伊,身体还沉寂在旅途的疲惫中,舒畅自然的表情却流露着轻松的心态,一定是在做着什么样子的美梦吧。斑扯了扯我的裤脚,这个小家伙也想目睹伊可爱的睡姿。放下手中的托盘,抱起斑,这小家伙居然在用前爪擦亮着自己色眯眯的双眼,然后挣脱了我的怀抱,匆匆跑了出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潜意识总会帮助我们做出最佳的选择。身体开始揭露着我的谎言,机能在紊乱,终于是忍不住了......倚坐在床边的墙角上,地板可还真是冰冷呢,视野开始模糊,我正在因为疲倦亲历着自身形态意识的坍塌,丢失着不再敏感的知觉。那里,正如我口中所述的,是无尽黑暗的深渊,漫不经心的却在吸收着一切外来之物的灵气。“欢迎您再次回到这里,亲爱的贝尔伯爵!”“你是谁?为什么不露面,怕被我看到你丑陋的嘴脸么?然而很遗憾,即便如此,你应该清楚,我依旧可以剥夺掉你的灵魂!将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是在这样的绝缘空间里,缥缈的光影让我难以分清真实和虚幻,那是属于魔法师的障眼法。但是不得不承认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是优秀的伪装者,除了气息和声音,没有留下任何暴露身份的多余证据。“这样狂妄的口气,还真是甜美的大餐呢!既然伯爵一直苦苦的追问,那就让我为您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浪!但愿您那迷惘的小船不会因此迷失掉原本的航向,不,只要胆小的您能平安登录看到明日的曙光,那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奢求了,吼吼!”“威胁的恐吓,对我来说只是壮胆的无奈选择,既然你选择了死亡,那我并不介意将你的名字写在那本**之上,记录下你找到最终归宿的路径,当然,旅途上的经历由我来为你安排。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影子先生。”“贝拉·贝尔,科伦王朝的后起之秀,权力和欲望的凝结体,皇室最为器重的看门狗。”“等等,影子先生,你已经被吓傻了吗?混乱的思维已经开始泄露你的恐惧。我不需要听有关于我的介绍,还是你认为这样的诳骗语句加上起伏的语调可以搪塞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我可是比诡计还要老奸巨猾的实体存在。”“哦?亲爱的伯爵,既然您如此的睿智,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就是贝拉·贝尔,而一意孤行的选择排挤我的存在。”“哼哼,这是我听过最故弄玄虚的谎言了,要比即将解冻的河水更加的无力。你若是贝拉·贝尔,那在你口中承认的贝尔伯爵又是谁呢?我是谁呢?”“伯爵不要激动,为什么不静下心来考虑这种情况的合理性,我是潜藏在您心中的阴影,是您所有分裂出来罪恶的融合体。我和您本来就是一体的存在,我只是被您刻意遗忘在角落,您已经也忘却了那种痛苦的过程么?”“简直是无稽之谈,灵魂什么的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肆意就可以剥夺的幻象,倘若真的存在,那未免也太过于懦弱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欺骗我有什么企图!”我摸了摸脸上渗出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摆脱长久以来就像梦魇般的紧随,已经被我征服到理屈词穷了吗?“显然没有,亲爱的伯爵,我只是在考虑怎样说服您,但是总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但您是不可能摆脱我单独存在的,您经受不起每次犯罪之后的痛苦,那种痛苦足够让您撕心裂肺。”我听到了,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很清晰。它知道我内心的想法,知道我的诉求。“是吗?原来你只是躲藏在我心中的窃贼,想凭借着我的力量来击败我,没有用的,我已经看穿了你的伎俩。”“伯爵,您迷失太久了,已经深深陷入自己编好的剧本之中,也将毁于这样的设定。您一直在逃避,从小缺失母爱的苦楚,您抛弃给我,所以您毫不在乎;幼年被剥夺童真的衰颓,您丢弃给我,所以您不以为然;年长被赋予重责的压迫,您摒弃给我,所以您不屑一顾;握权后屠戮的抑郁,您舍弃给我,所以您视如敝屣。您的世界已经不是眼前的场景,您的思维已经不是停滞的伦理,您已经不是您自己。”“新奇的立场,不过总是缺少证据的苍白无力,人格的分立绝非如你形容的这般随意,真正掌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十一岁的少年未免也过于卓越了。”抹了抹冷汗,一切都只是天方夜谭,都是想要击垮我意志的恶意阻力。“您在别人眼里不一直都是完美的掠夺者么?您总不会想否认这样的事实吧,不管在您眼中的世界,还是我看到的景观。”“当然,我找不到理由来否认,但是你也没有理由来否认我的存在,况且斯其从未给我这样的提示。知难而退吧,影子先生。”“是吗?伯爵。你选择相信被您颠覆的错乱世界吗?斯其只是觉得无能为力,不想浪费您的时间而已。而且,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地反击的理由。”“那么?不想说说么?”“伯爵,现在是什么时候?”“刚刚还给伊端来早饭,自然是早上。”“没错,但我问您的是年份!”“年份,年份,我是十一岁,那么现在是,是,公元323年!没想到你会提出这样简单的数学问题。”“很遗憾,伯爵,您错了。”“怎么可能,312加上11这样的运算,你是在质疑被确定的数字运算定律么?”“不,您的计算完全符合逻辑,可是,基数,基数是1312!”“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1312,告诉我,为什么是1312?”四下没有了声音,一切变得开朗了,明亮了,阴影消失了,却不知所措的,眼睛开始变得婆娑起来。“贝尔,贝尔,你怎么睡在这里?”是沙雅公主,是小伊的声音,猛地睁开眼,是小伊,不是我的幻想,更不是我的虚构!“伊,现在是什么年份?”“诶?你怎么突然这样问。应该是,是公元1323年啊!”1323?1323!是1323!不由得扑向小伊,紧紧抱着,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的,迫近眼角,然后流出来了。此时,我听不见了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了任何阴影,只想紧紧迫近着小伊,紧紧的,不想再失去。 ; 第十八节 回塑 气泡,弥散,漂泊的流浪。羞愧的五彩缤纷,抛弃自我的本色出演,越过那座浮桥,匆匆结束在那一刻,沦为泡沫。自己抉择不了的归宿,却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做着不屈服的梦想,渐渐化作雨线,缓缓坠落,这就是无法抗拒的宿命,属于我的独家缔造。 “贝尔,发呆起来的样子好可爱呀!” 原来‘可爱’也会天真的将时间短暂驻留在我的身上,曾经也会打开被尘封的箱底,在镜子前伪装着自己,带上那顶咖啡色的小礼帽,然后很讨厌的撕裂那幼稚的衣服,砸碎凝聚着欺骗的丑陋面容。 “那充斥着尔虞我诈的狂欢广场与溢满僻静幽寂的穷乡僻壤还真是大异其趣呢!就连空气都这般单纯,饱受尘埃洗礼的肌肤艰难抵御着被侵袭的窘境。” “只要你愿意,就尝试着放弃抵抗吧,顺从不代表着臣服,懦弱也无法驾驭起投降的旗帜。” 小伊害羞却很坚定的眼神,写满着期待。一眼望去,桥面下是戏水的孩童。 “伊!” “恩?” 还在夷犹之间,很舒缓的,午后阳光下,两个贪玩的孩子,狼狈的从桥面上意外跌落。彼此紧牵的影子,舒展着,嘴角的微笑替代了原本的惊叫,就这样,‘噗通’,一道美丽的弧线过后,是湿漉漉的负载登录,身体却意外的轻松。 “谢谢你,小伊!” 河水湿透的柔顺短发,在风中翩翩起舞,滑落水珠描绘出的绯红脸颊,嘟囔着的小嘴,躺在草地上吸收着温暖的日光。勾着小拇指的另一端,才是真正的出浴佳人。 “贝尔?” 悠扬的声线拖着长长的尾巴,那是来自内心期盼着的呼唤,就像是潜伏在水中的幻听,清晰却又模糊。 “请问你是贝尔吗?” 那是可以融化冰川的温暖声音,涓涓细流滋润着我的血液,萦绕在心间,萌发的幼芽开始生长。回过神来,那是张陌生却不知为何十分亲切的容颜。 “我是贝尔,你是?” 那是一张被皱纹写满着沧桑的脸庞,瘦弱的身躯却搭配着柔嫩的双手,虽然很不协调却不失气质,简朴的衣饰顿时让我关于贵族的猜想蒙上一层阴影。 “我,对于您来说,是生活在贫瘠之地的平民,对于我自己,是陶醉于乡间的追梦者。像您这样拥有绝对地位的少年伯爵,长远的目光总不会投入到乡下吧!” 鱼目混杂的黑暗社会,平民之所以被称之为平民,是因为他们只会碌碌无为的生存,他们可能拥有理想,鸿鹄之志;有的却从不实践,守株待兔;有的半途而废,一曝十寒;有的取得些许成就之后便志得意满,举步维艰。归根结底,出生的命运安排自然是很重要的一环,但是无知才是真正的命脉。能够准确定位自己,并且合理的叙述,这样绝非是普通庶民的平凡存在。 “哦!是贝尔伯爵啊!”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中老年男子,扛着播种的农具更显健壮,面对传说中的‘刽子手’丝毫没有闪躲的目光。但唯一不同于那位夫人的是,并不散发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还真是一个离奇神秘的地方。 “伯爵先生,这位是我家老头子,别看现在是一副穷酸农民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像您一样的帅气呢!还有这位姑娘,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偷偷的幽会呢!呵呵呵呵。” 混乱的十秒钟,面面相觑之后的背对背,觉得更加不妥,又如同木头桩子一样整齐的排列。 “啃啃,这位是沙雅公主!” “诶?在这个国家还有这样独树一帜的发色,果然是意外的收获呢!伯爵果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喜好呢!” 邪恶双眼的挑逗之下,小伊埋着头,就快要沉到轻薄的土地之中,在我的审美视觉内,却十分可爱。 “没有那回事啦!那是......” 话音未落,余光便捕捉到了小伊噘起的小嘴和直直的眼神,不由的降低了声调,放弃了言不由衷的诡辩,没有任何必要的时间浪费。 “那么,这位婆婆,不知道您有什么指教呢?” “伯爵言重了,指教什么的实在不敢当,只是想邀请您到田地里转转,冒昧的猜测,您应该并不知道农田中的运转吧。” 衣食无忧的我,从小继承着伯爵府的意志,虽然看过各类书籍,也包括农田中的耕作之类,但除了玩弄政治和服从领袖以外,其余的都是纸上谈兵的夸夸其谈;而天真的沙雅公主自然比我知道的还有单调,已经兴致勃勃的拉着我的衣角准备在田里大干一场了。 “既然能荣幸得到邀请,肆意的拒绝似乎太过于失礼,晚宴前足够长的消遣时间也支持这样的体验。那么,请您为我指路。” 崎岖的山路让我难以得意的昂首前进,并不想体验脚下疏忽之后的滑稽。小伊拽着我的礼服,甚至都可以听到撕裂的声音,果然在马车中放置替代品,这里有关于论证斯其先生的先见之明。 “伯爵,就是这里了。” 广阔无垠的土地上,只有泛起的点点新绿,这个时节按照书中的记载,应该还尚未播种。是要给我展示逆天而行么? “婆婆,毫无生机的土壤里,看不到色彩的黑暗,不会只是纯粹的体力锻炼吧!” “呵呵,播种前的必须环节,杂草丛生的泥土可孕育不出茁壮成长的植被呀!那可是潜伏的害群之马,引来的各种昆虫,有好的,有坏的,还有中立的。但是啊,只要喜欢侵蚀绿油油的作物,收获的季节里更多的是枯枝败叶。” “那喜欢捕食的天敌呢?总不会碍于数量级的偏差而逃之夭夭了吧!” “传染,它们不需要畏罪潜逃,只要在夜色中混杂在庞大的群体之中,也会被鉴定为抗争中的佼佼者而授予烈士的勋章。彼此间的仿效,如此的繁衍,导致的只能是更少的流血和更多的衰亡。” 那位长者缓和了挥动的节奏,趋于停止。然而并没有完全制造荒芜,并非大意,那是刻意的忽略。露着笑脸走向我们,示意已经完成了工作。 “先生,为何不彻底清除呢?毕竟那是一文不值的负盈利。” “哈哈,不管是什么样的土地上,出于私心,总会想保留着彼此对立的势力,只要调控好数量比。正义的一方可以提示着母体不至于荒废,而邪恶的一方可以满足母体稍加多余的虚荣心,但总归是存在的。倘若完全失去了贬义,与光明的化身比起来,总是处于劣势的,这样的领袖很难被自己认同,就可能导致否认之后的放纵。” 身体不由的颤动,小伊的拉拽也无法稳定我的躁动与不安。在这样的荒郊野岭居然有可以指点江山的人物,深知君臣之道的庶民,已经超越了我的理解与体会。 “伯爵,怎么了,我们老头子说错话了么?还请您担待。” “请问,请问二位是什么人,居然知道我这样千分之一的渺小存在,还知道联系那层微妙关系之间的纽带。” “那只是一些耕种的常识,至于伯爵自己的推敲我们难以估量,但是说到为什么熟悉您的话,伯爵先生,在三十多年前我也是‘贝拉’姓氏的,也许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吧!” 奥妙的串联,那是时光的回流,重塑着被我定义的世界,倔强的我强制定义的扭曲世界。 ; 第十九节 诚信 稳健的马蹄声,也会因为庄严的气氛变得唯唯诺诺,绝非灿烂的康庄大道,但任何轻微的风险都是无所遁形,倒是露馅的影子如蛆附骨般的令人讨厌。伏在老马的耳边,轻声细语之后的风驰电掣,空留下望尘莫及的凌乱。用谎言铸造的境界,自然是需要用谎言来戳拆,虽然这样的方式称不上光彩。 倚在老马并不宽敞的脊背之上,却要比想象中的温暖许多。这匹老马在我初始的记忆中便有它健硕的身影,它是跟随伯爵东征西讨受伤后退役的战马,却毫无怨念的开启了新的本职工作。我可以听到它对奔腾的那种向往,于是放开缰绳,自由的跑起来吧!就像你相信我一样。它在追赶着日落的方向,那里的尽头,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聚集着丑恶嘴脸的圣洁之地。 就这样,一直在跑,刺骨的寒风并不友好的唤醒了沉睡的我,朦胧的视线中,前方的一百米,我看到了斯其在招手。是时候反馈给我信任了,就像我相信你一样,于是不受控制的老马欢快的超越了终点线,错过了自己的站点。使劲拉住缰绳,这家伙居然转过头来吐了吐舌头,还朝着我使了一个媚眼,就像犯错请求原谅的孩子。自然,它赌赢了,我并不想用另一个错误来弥补已经发生的错误,毕竟应该是令人期待已久的即兴开幕式。 跳下马车,高级的绒毛地毯吸收了鞋底与地面摩擦所产生的糟糕声音,整了整新换的礼服,稍微摩擦双手取暖之后,敲了敲车厢。 “公主,您所期盼的,您的母亲正在那里守候!” 放弃了一贯的矜持,‘唰’的一声之后完成了视野上的跳跃。来到伯爵府一个月的小女孩自然期待着,如枯草等待甘露降临的那份焦急,一旦实现便会在旁人的眼中形成夸张演技的妄诞,但是我可以理解这样的母女情节,然而没有良药解决自己的杂症。 “斯其,交代给你的事情已经妥当了么?” 老马眼中的泪腺一定借着冷风传递给了斯其,以至于他也是朝着我抛了一个媚眼和搞定的手势,或者我可以理解为只是针对我的幻觉,一种赤裸裸的欺骗。那就由我找一些实际的事理来弥补被处于弱势的遗憾。今天的会议是由皇室的内廷宠臣塔比安遵从王的昭令在即将废弃的旧宫址举行的,很显然会议中的秘密会伴随着即将倒塌的旧宫墙永远埋葬在地下,随意泄露应该也是同样的下场。至于塔比安,并非和生活在地下的我们一般,相对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正人君子,当然那种守旧的思想难以让我恭维,不过却在朝廷的明争暗斗中如泥鳅般的游刃有余,至少不会和我们的利益冲突,那样定义的话,还是一个不错的官员。至于今天到会的,猜想与实际的不谋而合,都是一些王室的绝对拥护者,还有部分的皇室贵胄,比如以暗杀闻名的比拉伯爵,因残暴而臭名昭著的力士将军,还有诸位王储的继任者,自然包括伯爵府支持的维拉王子,正在朝着这个方向挥手。而这样的场合少不了维持秩序的神秘二人组,鹰提勒和犬拉卡,传说仅凭两人就在一夜消灭了一个王国,想到这里忌惮的轻微颤抖了一下。 “少爷,您有所忧虑了吗?关于掌握在手中的精心盘算,却总是在实践中得到升华。危险的困窘之中总有人愿意充当并不合适的替罪羊,但是啊,这般觉悟的人却拥有石头般的坚硬嘴巴,想撬开夺取情报显然不能通过自然之力的审阅,况且羸弱的动物应该不具备那样的属性与使命。总归如此,蜂拥而上抢夺火把的仪式,应该还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没有人想要落后。” “哦?是吗?剧透之后居然会有这般的期待,避重就轻意料之内的效益么?既然那位先生已经做好了抉择,又何必浪费资源多此一举呢?” “哦?少爷,看起来一路上您积累了不少体会,已经可以挖掘出埋葬过后的腐烂,甚至是重新的复原。然而,这并不是画蛇添足的败笔,那位先生您应该很清楚,或许是想充当自然任性的做一次优胜劣汰呢!当然已经相信您会是最佳的协作者。”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充当一次配角咯,而且是毫不知情的本色出演,真情流露。” “呵呵,追知道呢?不过看起来有些人已经宠宠欲动了,他们比您更要入戏,不惜赌上输不起的鄙陋。” 上帝造物时体现的睿智,那是无人可以预料把握到的。赐给平庸人类的好胜心,攀比之后的无情淘汰,清理杂质。失败之后的奋起自然很是了不起的反弹,但是啊,要是从高空坠落,那样的惊心动魄的呐喊,上帝应该也是始料不及的。 “大家静一静,各位有幸到会的佼佼者,下面有请我们德高望重的塔比安大臣讲话!” 树立威望之后总是对立的唏嘘,看起来大家对这位阁臣并没有好感,中立的人物在剑拔弩张的时刻总是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并且要比风和日丽的时刻更加令人讨厌。 “诸位,这次我是受王上委派,主持这次的大会,我们这次会议的内容是‘失落遗物的找寻’。经过我们的情报网络......” 没有底气的前戏,在寒风中更加凄冷。台下人头攒动,彼此间交谈着。小伊跑过来拉着我的礼服,看起来她确实很喜欢这种款式。沙雅夫人总是人群中的焦点,只能远远地点头向我示意,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摸了摸小伊的头,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般害羞了。 “诸位,这就是关于这次报告的具体情况,总之,寻找几何币的重任就交给各位有心人了!” 鹰犬犀利的目光让现场的哄乱气氛短暂的得以维系,但越是极端的否认,等待的是更快更强烈的爆炸,他们因单薄而无法阻止的必然事件。我倒是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来提升周围寒气逼降的温度。 “为什么这样重大的事情那些人也要参与,我们力士家族足够挑起这样的重任!这是不信任咱家吗?” “可不是么?您家族账目丢失之后的公开,里面记录的数字可是更加喜欢热闹呢!一亿的军费不翼而飞,是我也觉着您靠不住呢!” “住嘴你个墙头草,你们威客侯爵也不敢用这样的态度礼遇我,你一个伯爵凭什么叫嚣?” “我也不服!我们才是最了不起的!” “我才不屑和这些乌合之众共同做这样的事情呢!” ...... 就这样,如同火山爆发的岩浆,势如破竹无法阻挡,整个会场就像是高贵的斗兽场,而每个人都是关在牢笼中的野兽。果然,马上将双手按在小伊的耳朵上。 “嘭!” 那是火药在城墙头上的爆炸,迎接这样时刻的,总是寂寥无声的惊悚。小伊却很镇定。 “诸位要同心协力,这样的魄力大家又该都有吧!” 在危及生命的时刻,大家果然都喜欢苟活的谎言,于是说着同舟共济的慷慨陈词,听起来那般诚实,但是就像这里的破壁残垣,参杂着更多的软弱无力! ; 第二十节 索取 人类伊始,曼妙姿态之间的相互取悦,彼此间架筑的兑换桥梁,那是属于物与物的无差别易主时代,被称为‘交易’;某一天,继承的私心被唤醒了,逐步占据了已经开始扭曲的市场,那是欺骗编织的如阴云笼罩的巨型网络,武力与社会的颠覆,在这里可以称为‘强取豪夺’;一切秩序的垮台,潜行在空壳皮囊下的万籁俱寂,那是百废待兴的时刻,邦国便成为顺应历史的产物,而货币顺理成章的化身为价值的精灵,开始建立起新的贸易体系,看似被平复的状态,那是再次回归禁锢的‘索取’。 誓师典礼后的篝火晚会,传承于草原上的牧羊民族,剽悍的民风气息,就像尚未完全烤制熟透的牛肉,狼吞虎咽是唯一进食的途径,自然在座的诸位大人更喜欢用闲情雅致来消磨一天中的最后时光。跳动在嘴角的生肉,果然,味同嚼蜡般的紧张。 “贝尔伯爵,有什么留恋的回忆么?” 娴熟的技巧,却丝毫没有传统的捆绑,已然自成一派了。恭敬接过烹调完善的美味,借花献佛转移到了对生肉无从下手的小伊手中,得到的是嘻嘻一笑却不失害羞的装束。 “不,维拉王子,只是觉得身处乌烟瘴气之中,总担心看不到明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虽然这样的理想也并非在下的本意。” “诶?果然沙雅堂姐成为伯爵的羁绊了吗?让伯爵永不停息的航船就要搁置在近在咫尺的温柔港湾中了么?沙雅姐姐,要不要做一些辩解呢?” 小伊嘟囔着嘴巴应对着维拉王子爽朗的质疑,又用无辜的眼神委屈的看着我,很是可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和王子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哼哼,不和你们玩了,都欺负我!” 那是伴随着激动的逃离,脚步中踏着犹豫的仪态,却饱含着坚定的信任。那个方向是,值得信赖的刘先生。 “贝尔,一定要好好照顾堂姐哦,毕竟那是我曾经少有的玩伴,而且沙雅夫人那无法忽略和无可替代的社会地位。” “是,不管出于您的嘱咐,社会的期待,还是在下的私心,都会有天衣无缝的妥当安排。斯其应该已经向您转述过伯爵府的最新进展,不知道您会给予这样结局多大的可信度。” “倘若真的是那位先生所为,那还真是很遗憾,对某些即将被抹去的文明,或者是不被认可的遗孤;但是啊,伯爵有没有考虑过信息失误的损失,重头再来的代价是我们不能接受也难以付出的。” 翻转着手中的器具,果然这样细致的工作并不适合我,烤焦的味道已经蔓延开来,索性,连同工具,一同埋葬并不旺盛的火海。 “玉石俱焚。正如您所说的,应对望眼欲穿之物的最佳方式就是在得不到的时候彻底毁灭,就当赠送给觊觎者最佳的礼物,也许对他们来说过于沉重,不过时间总可以治愈他们的伤口,丧失理想的躯壳对我们来说只是能够使用语言的行尸走肉,击垮他们要比征服街头混混简单的多。” “就像上次在皇宫中伯爵的以身犯险么?万一有所偏差,面对的不是像毫斯那样外强中干的对手,失去的,可不仅仅只是廉价的生命,还有整个伯爵府的荣耀光环。” 附着在肥肉上的油脂,虽然逃不过被舍弃的命运,但是被赋予的天然属性,还是意味着火焰中猛烈的灼烧,那无法平静的激昂,就像被维拉王子强行挤出然后合理凝聚的皱纹。 “是,上次赌局的运气是否能一直延续,我们无从了解也无法预知,可能下一剑击中的会是不能扭转的命门,但是总要学的乐观些吧,虽然是活在刀尖上的游走,筹码是生命的终结,对于冒险者来说,收益也是成正比的丰厚,激起的欲望也不是随意就可以阻止的。” 终于,燃烧完最后的灰烬,不再添加柴薪,片刻之后便是暗淡,消失,却还保留着温度,至少现在还能触及,王子惊讶却沉默着。 “至于王子提及到的荣耀,那是只有历史才会定义的评价。而历史的镌刻者并不是公平的,随意的添加,修改,删减,对于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怎么书写我或者是伯爵府的历程,夸耀还是抹黑,我们总是处于身不由己的被动地位,消失在世界之后的评价我们也不能触碰,倘若王子想为伯爵府在历史的长篇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只要您愿意额外的不菲支出,我们便能成为被尊重的翘楚,受到后世的瞻仰。那么也算是一种英雄。” 黑夜蚕食过后,已经是寒气裹身了,停留在嘴边的冷颤,不知为什么,一直在等待。王子欲语又止,站起身却又矛盾的坐下,终于,还是耐不住了。 “贝尔伯爵,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豁达的看待自己呢?我曾否定过关于你的流言,认为那只是以讹传讹的哄骗,现在看起来,所谓的灵魂收割者果然是你的伪装,你是真正的商人,不同的是,你的筹码是别人都难以舍弃的代价,于是被恐惧支配的普通人类对你的敬与畏,这就是最理想化的答案了吧!但是伯爵,我真的很好奇,十一年的短暂岁月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要知道普通的同年贵族少爷现在可是还在享受着奢靡的生活,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生命,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 “是吗,那就或许真的经历了什么,我也已经忘却了那是什么样的苟活过程,但是啊,过去的事情就像是泡沫,飞的再高再远也总有坠落失去光彩的时刻,与那样的痛苦比起来,相信没有更好的镇定剂。王子,您能想象到被滞后1000年的真实存在么?拥有肉体,却拥有不完整的灵魂,就像是穿梭在时空间隙中,却还毫无违和感的存在,也无法明白其中的奥义。” “伯爵,很遗憾,我确实没有办法理解你的存在意识,虚无缥缈的幻影对我也过于遥远,养尊处优可是我从小到大的状态。但是无论如何,像您这样的生意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易代价,我也应该无法干预,但是相信在斯其先生的护航之下,我只能祝您好运!” “不,王子,如果我真的只是承担着商人的角色,那斯其先生不会有任何的协作能力,毕竟现在维系生意的,是叫做‘索取’的方式。” “索取?” “嗯,正如少爷所说的,邦国建立之后创造出衡量价值的货币,” 斯其已经完成了社交运动,那是令我嗤之以鼻的工作,保持着一贯的神态,看起来至少并没有太多的碰壁。话语间从兜中掏出了一张科伦币,展示在维拉王子的眼前。 “科伦币?” “是,这种由国家制造的钱币,名义上是流通价值的媒介,实际上毫不避讳的说那是国家用来敛财的方式,用一文不值的废纸换取可以和外国贸易的真实物质,可以说是一种‘诈骗’,单方面的‘索取’,这便是现存的生意之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那么,斯其先生,请您最近几日来我的府上商量关于维拉王子与贝尔伯爵的合作事宜,拜托了!” “王子,认识您真的太好了!原谅我这样单方面的索取。” “那么,剩下的事情,拜托二位了!” 深深鞠躬所肩负起的委托,残烬即将死灰复燃,那是,惩罚的索取! ; 第二十一节 轻羽 干燥的空气,凝滞的尘土,未知融合的不协调,逐步膨胀。渴望触及绝缘压缩的临界,那是蓄势待发的核心力量,挣扎在稍瞬即逝的转折。绷紧的弦线,断裂的戛然而止,轻飘飘的,如融化的羽毛,卷集放纵。 温柔的利箭,干脆留下的凹槽,算是并不和平的宣战,更准确的表述,那是故意在错漏的时间贻误战机,强行拉拽不会休止的时光齿轮。这般精确射术的诱惑,值得逗留,甚至是追溯,况且想在须臾片刻之间修复破损的车轮,引用斯其萌萌的语调,‘嗨!那是要比少爷看懂一幅地图还要艰难的过程!’,我已经感受到额头边的黑线,却毫无头绪来反驳。 “斯其先生,公主就拜托给您了!关于所谓的使命召唤,漏网之鱼的捕捉,我要比先生更加合适。” 搓了搓手,从口袋中取出了纯白的手套,昨夜烤制残留的污色显然已经四面楚歌了,却并不会因为面积上的劣势而弥足珍贵,只会因为洁癖的忌惮而丧失生存的机会,等待它的只能是抖动之后的荡然无存。 “少爷,假若您才是侥幸逃脱的遇难者,却还信誓旦旦的冒充执法者完成猎人的救赎,这样自投罗网的做法在我的理解范围内或许稍显任性了些!” 摘下挂在车厢内的礼帽,那是几年前的产物,但柔美的视觉效果和舒适的触感,可以让缩小的尺寸得到原谅。只要稍微施加压力,依旧可以被动的完成属于它的使命,并且将为此津津乐道。 “没关系,猎人也好,猎物也罢,谁掌握了捕兽器的使用方法,谁才是森林中真正的主人;那锋利的锐齿,对于看似强大的觅食者来说将更加适用,我已经可以听到那阵刺激的哀嚎声,那是更加清脆的呐喊与呼唤!” 松开紧握的拳头,接过斯其递给我的权杖,当适应了这样的累赘物之后,将会完成讨厌到不介意的蜕变,甚至是天马行空般的为这样的客观存在编织最合理的伪装,比如踏上春日的土壤,大地过于富集而渗出水分导致的泥泞,多余支点对于平衡的掌握将会有很大的作用。 “那么,饥肠辘辘的精神状态,已经对您的出使行径而迫不及待了!诚挚的祝您好运!可以尽快返回!” 斯其的话语绝非出于好意,还有赤裸裸的讥讽,他只是想看到迷失在丛林中的我在绝望时的丑态,我并不想如愿成为这样诡计的助攻者,却不得不深深吸了口气。 绝对的路痴,但是只要沿着利箭划破空气所附带的血腥味,就能找到犯罪的根源,倒是能否原路返回才是迫在眉睫的第一要务,一旦异味被同化,那就将变成荒诞的想法。回归大雁的行迹看起来是可以利用的导航者,不过随即紊乱的交织飞行为我临时决定的探险蒙上了一层阴影,再低头环顾四周,我居然已经忘掉自己是从哪里走来的,果然,虽然说出来会比较尴尬,但确实是,我迷路了。 “嗖!” 五十米,那是一枚张狂呼啸着的箭头迎面而来,正在发起最后的冲刺,嚎叫着逼近。眨眼之间,与我擦肩而过,击中身后的大树,颤抖的新叶簌簌着陆,有的停留在我的帽子上不愿离去。取下一片,那是还沾着清晨露珠的新鲜叶片,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比风雨雷电更加严厉的重创。 “诶?还真是危险呢,不过却辜负了新绿铺制的美妙坟场,只能允许它们独自凋零腐烂在土壤之中了。” 果然是很厉害的角色,那样惊人的力量足够将我捏碎,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这样简单的想法。 “这样的处变不惊,放在舞台剧上将会是被完全否认掉的夸张演技,我却身不由己的想为伯爵拍手叫好,即便不能被外人了解,甚至是怀疑,在下却相信这才是伯爵的真面目!” “啪,啪,啪。” 晨曦幻象里的若隐若现,但往往被认为万无一失的修饰却更加容易暴露本性。轻巧的就像悬浮在树梢的二人组,彼此间纯粹的默契,各自拥有的毁灭性力量,不需要太多的推敲,就可以锁定嫌疑目标,或者说在我定义的世界里只有那一种的存在,也是唯一的一种存在。 “既然已经剑拔弩张了,又何必制造一些温馨的气氛来徒增伤悲呢?麻痹过后是更加凄苦的痛楚,那要比直接了断更加有效,来自国王的鹰犬,提勒和拉卡。” 舒缓的落地,完全感受不到气流的跳动,让我很在意他们骨质的柔韧性,那苍白的颜容加上二十年前辉煌的佐证,与年岁分庭抗礼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贝尔伯爵,很荣幸能够与您相约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盎然生机之中,如果我的记忆尚未残缺,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的会面,多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这美妙的一刻!” 说话的是拉卡,善意的言语之中却丝毫没有参杂任何情绪,虚伪却不能否认。很难理解这位女性角色的意识形态,而身旁那位几乎没有呼吸的提勒,可以称为忧郁的神秘男,据说是不会说谎也不会说话的典范。 “选择这样的约会方式,稍微松懈可能就意味着丧失生存的机会,您还真是别出心裁呢!我可以冒昧的形容为邪恶的友善么?” “伯爵既然有了自己的意见,再征求我们态度的做法和我们的先礼后兵又有什么差别呢?而伯爵也不想用萎靡的姿态来面对生活吧!至少能把您从甜美的梦境中提前唤醒。” “如果来势汹汹的利箭也可以算作一份礼物的话,我并不介意您的说辞,反而要感谢您的煞费苦心。但二位半路拦截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我理想的作息吧!” 左手摘下帽子,弹了弹散落在上面的枝叶,自然的顺势放置在身后,摸索帽子夹层中的武器,那是番邦进贡的小型的火枪,用于防身用的后发制人。 “哦?已经按耐不住了么?送到嘴边的羔羊并不能引起我们的食欲,我们更喜欢追捕猎物时的速度与激情;况且我们并未收到销毁的指令。同您这位皇室的看门狗一样,即使被允许肆意妄为,也不敢过分越界,那必然受到自然的惩罚。” “狂妄的口气很令人不爽,不过反唇相讥也并非伯爵府的待客之道,既然我们都属于一个系统,同室操戈的愚蠢做法,我不赞同,你们也不赞同,那位先生更不会赞同。二位现在应该积极去找几何币的下落吧,又何必在这里为难我。” 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负重的帽子安置回原位时,却觉得分外轻松。 “伯爵的演技不愧是一流的。几何币什么的,不过就是蒙骗的手段,为了疆域,财富入账的合理化。‘几何币在谁的手上并不重要,几何币的象征意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几何币带来的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伯爵,是时候大干一场了!’这是那位先生的原话转述,听起来动心么?” “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是吗?” “是,不过听着却很有干劲!” “果然,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背对背离去的影子,就像轻飘飘的羽毛,在初升的日光温情下,慢慢灼烧融化,那是硝烟的气味,剩下的,引燃那根火柴!那么, 等等,等等,哪里是回去的路!谁来救救我! ; 我是不会拉奏小提琴的梦想指挥家 番外 那么,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落入水中的残枝败叶,顺流而下;我,所谓枯萎衰败上的寄生虫。 有机体合成的世界,支配的权力属于自然的运动。人类,作为原始的客居者,现存的常驻民众,物竞天择后的选择,也就是我们的活动得到了某种力量的肯定,然后种族才能够发展壮大。无论是统治,还是独裁,历史的警戒让我不敢恭维这样的态度,而‘主宰命运’这样的说法在我这里只是一个笑话,或者是说我们其实本应该祈祷命运的怜惜。我是无神主义者,也从来不敢肯定命理,却也难以否认,但很佩服最初规则的定义。 延续至今的法则,或者是半路被丢弃的规矩,都是属于当时既得利益者的产物。而此后的传承和更迭,都是由时代强者提供保障,软弱的人都只能,也只配活在恐惧的阴影下。自诩‘狂妄不羁浪人’的我,也从来不敢将自己私自划分在强者的范畴,而相反的,外强中干的我只会等待被弱者一方所吞噬的结局。想翻阅曾国藩先生的‘逆天改命’之说么?我想大可不必,那样的荒谬说辞理解为渲染强者色彩要比玄幻之术更加合理。 夸大其词,还是妄自菲薄,并不需要在根源上得到验证。我很钦佩明明在被动失势中还谈笑自若的人,也很讨厌无病**的夸夸其谈。前者是真正的弱者,而后者是虚伪的羸弱,这里的双重否定并没有肯定的含义。世界的平衡,绝非等值的强弱可以维系。强者永远是占据着数量上的绝对劣势,自然也无需王婆卖瓜般的自卖自夸,历史的请假才是最值得信赖的秤砣,何况是不被记录的匆匆路人。 逆水行舟,违背自然的规矩,反馈以刚愎自用的表现,得到的一定是或轻或重的惩罚。我当然不愿意成为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但也绝非想通过无耻来谋取庸庸碌碌。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命理是由强者制定的,但每个人都需要承担润滑剂的角色,来适应世界的运转,即便是为他人做嫁衣,也能分得丰厚的赏赐。 弱者没有了理想,天平自然会倾斜,那是要优于莎士比亚笔尖下的悲剧,但没有人会为此喝彩。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纯粹的自保,也会紧紧抓着救命稻草,不断的向上爬,压榨出最终的价值。 我这样的说法或许过于刻薄,但总可以打动我自己。 说到自己的作品,那将是我一生的诉求,我对动漫那番煽情的演讲可以暂时忽略掉,那是我梦想的赌局,并且可以倾注无限活力。我可能不会成功,但是我愿意勇敢的去尝试,去追寻,我无法阻止被镶嵌在弱者身上的顺势而为,但就算是寄生虫,我也有力量去选择我落脚的枯叶,即便它看起来已经是满目苍夷。我虽然不会奏响小提琴,但是在我的心里,我依旧是自己梦想的指挥家!(下面就是属于占用空间的废话了!) 是不是显得很幼稚呢?现实中有关于我的经历要比大多数同龄人更加起伏跌宕,我想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过程之后,在很多人的眼中我依旧是在原地停留,我也不能否认,至今为止还是为所欲为,甚至是夜郎自大的形容都并不过分。但是啊,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我的作品,虽然邪气很重,(某些人口中可是扭曲思想,我只能建议他们不需要把虚构情感附加在真人身上,那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但内涵的情感啊,观点啊,要比现实生活中细腻很多,还有读者怀疑我的年龄问题,这就是后话了。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状态,外在的年轻活泼加上舒缓之后的沉重老辣,也是不错的滋味。 至于我的作品,就不用特意写出来被误认为是打小广告。很多朋友有很多疑问,我一直也没有做出回应,就趁这个机会统一给出一定程度的解释。首先关于笔名,没有任何含义,只是觉得称为‘小男孩’可以让我显得更加幼稚;之后是书名,我只能说算是一个需要符合剧情的拆字游戏吧,当然原字本身和剧情没有任何交叉,拆开之后就是主线了;关于男主角,完全虚构,毫无原型,当然也不介意各位随意的联想;女主角的话,有原型的,一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前辈,当然理智的我还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最后是有关于作品中某些神级的穿越,比如三世纪的欧洲就出现伯爵这样称呼的不合理性,我只能建议大家持续关注更新,可能某一节就有你想要的答案哦!不早了,是时候准备准备,开始工作了。 小编在年后的这八天,基本上没有更新作品。不管什么样的理由,还是希望大家可以理解我的私人事务,确实比较忙,也比较烦,没有状态。之后去就算是‘面壁思过’吧,走马灯般的回顾了自己很多实际或者臆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下面的这一首小诗,是很久以前写给自己,大家可以指点: 青春的启程 青春伴随着勇气与冒险, 谁都可以笑着走向明天。 如果我们都看不清自己的脸, 就没有办法到达拥有彩虹的天边, 也没有办法登上万览无余的山巅; 如果我们的人生像是一个圈, 它或许会走偏,或许也会变软; 但, 我们可以勇敢的变换, 走进那片神秘的川林山峦, 像孩子般在其中嬉戏游玩。 于是, 我们的心宽了, 于是, 启程奔向未知的迷幻。 小编算是再次归来,也有很多的想法如泉水般的涌出,明天开始恢复工作,还请大家多多指教了,谢谢! ; 第二十二节 幻术 一 如果,一切都恰当的话,就没有那么多抉择,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好坏的界限又在哪里呢?那根线条随着主观意志的变动,失控到自己都无法捉摸。裂痕的契合点,不合理的一叶障目般遮蔽住所有的阳光,温暖,但迎来的不一定是黑暗,冰冷,甚至是难以察觉丝毫恐怖的情绪。那是一段游离于实体的空白,所属世界的填充物,没有拘束,没有边际,就那样静静的存在着。 漆黑的夜,被同化麻木的视觉已经辨别不出阴暗的程度,但时光老人却在任何时候都显得游刃有余,任何杂乱的节奏都无法混淆他舒缓的舞步,只是一跳一跳的更显笨拙。就像被捆绑却还加固着手铐与脚镣,完全是多余的存在。 那一刻,整个教堂里回荡着命运的丧钟,扰乱了过于稀薄的空气,简直是要窒息一切的活物。被推开的那扇门,迎合着饱满的氧气,蜡烛引燃后是一张张挣扎着的嘴脸,嚎叫起来更加丑陋,更加陌生。 “肃静,保持肃静!” 事理的主宰审判者,自诩得到谋种神明的庇佑,便肆无忌惮的挑战所有常态的底线;被拆穿谎言之后那副独树一帜的傲慢,摆出置身事外的姿态来欲盖弥彰。这样的惺惺作态,自然连同盟者都会选择谄媚的挑衅与背叛,那是更加混乱的骚动。 “咳,咳。” 如果审判者被赋予天使的荣耀,那么生灵更喜欢臣服于恶魔的淫威。很同情这样的遭遇,他们总是看不到真善美的光环,却一次次的在屈辱黑暗中沦陷,祈求制裁却往往得到敷衍之词。所以即便是归还了所谓的人权,却还是无法驱散自己内心畏缩与恐惧的阴云。 于是,选择了沉默,瞠目结舌是他们唯一可以使用的常规表情,在黯淡的烛光下更加滑稽。不过,纵是搞笑,对于那些审判者来说已经是可以喜出望外的结局了,志得意满即将飘忽的神情,简直就是在炫耀本不属于自己的可怜威严。 “恩?你想反击么,愚蠢的阶下囚?这里已经不是属于你的伊甸园,相反,则是我们控制的修罗场,用于审判你的地狱。” 格外提升的语调,却是胆怯的真实写照,底气不足只能用看似凶狠激进的皮囊来伪装,内心其实已经是悬在崩溃的边缘了。 “咳,尊敬的审判官,为何聪慧的您会选择与大义背道而驰呢?随意替换标签,本末倒置的行径。不过设身处地的思索,您或许更加适合用恶魔的口吻感化天使并使其堕落。” 环形安排的斗兽场,却无法连接起猎人之间的各怀鬼胎,哄哄的声响就是最好的验证了。敌对的挖苦甚至还有自娱的嘲笑,这样的搭配果真是匠心独运。 “肃静,肃静!” 那是代表正义的木锤砸落在案板的碰撞之声,良好的正反馈效果证明确非无稽之谈,局限的古老法理,却束缚着自以为进步的新时代民众。 “贝拉·贝尔,巧言令色的蛊惑,施加在我们身上犹如逆水行舟,自寻死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奉劝你还是乖乖的认罪吧,善解人意的神明或许还能救赎你那肮脏的灵魂。” “倘若全身捆绑还能有所挣扎的话,我也很欣赏那般求生的姿态。假使神明是善意的化身,那又为何让他的子民接受生老病死的悲欢离合,风烛残年却还画地为牢般的粉饰,居心叵测的高冷,未免饱含着太多的寒意吧!” 那是一阵久久的惊呼,正在酝酿着一股感同身受的变动,潜移默化的开始怀疑所谓世界的定义。 “哼,这已经算是你最后的反抗了么?很显然太过于苍白无力了,还是坦白你的犯罪吧,算是我们免去对你重刑的仁慈呵护。” “假若我真的有罪,却还偏执的选择了袒护,我可以理解为是您倾向于狼狈为奸的快感么?况且,对于犯罪什么的,我自然会供认不讳,然而在我的世界里,我并没有感觉自己做过有违法理的事情,何谈认罪这样的说法!” 嘘声很强,也很持久,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高台之上的审判官,不过看他小人得志般的猥琐笑容,一定是罗列了不少的正义之词,已经有些困倦的我倒是颇有兴趣,抖擞抖擞精神准备洗耳恭听了。 “哼,你以为凭借一张嘴就可以维护自己的声威么?天真,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践踏你那不值钱的尊严!诉讼人,宣读犯人的罪状!” 目光的焦点,是瘦弱的身躯,感觉一阵风就能吹散那样的纸面人,悲怆的外表让我很是好奇他的经历,然而他并不会告诉我有关于他的心路历程。从桌面上捧起一叠灰暗的纸张,加上被弹起的灰尘,看起来果然已经是蓄谋已久的陷害了。沙哑的嗓子,开始宣读他们口中所谓的‘神明指引’。 “神圣的主啊,宽恕这样的恶魔吧!贝拉·贝尔,出生于1312年的格尔曼城,” “等等,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出生就是犯罪么?还是质疑1312年是一切罪恶的起源时间,而格尔曼城正是凶恶的发源地?” 耳畔响起了轻微的笑声,若不是身处在深渊般的地理位置,我想那绝非我感知的呢喃细语。 “诉讼人先生,请您稍微把控一下时间,言简意赅的表述,你正在面对的可是巧舌如簧的狐狸,别被拖进他的节奏,跟着他的步调,最终落入奸险的彀中。” “明白了,审判官大人,啃啃。” 定了定神态,整了整思绪,又重新开始了诉说。 “1322年,” “等等,这么不明确的指代,您是说我们的审判官阁下在1322年的光辉事迹么?还是指现场任意一名观众在那一年或多或少的收获呢?还是暗示您自己当年的荣辱价值观呢?” 愉悦的气氛已经蔓延波及到我的身旁,欢笑声在浓缩的范围内显然是要整耳欲聋了,然而我却很乐意倾听这样的率真呼唤。审判长那快要气的发青的鼻子,却也无法抑制人性本真的情感,抹着嘴偷乐着。唯独作为主角的诉讼人,并没有幽默的气质,也甘愿充当他人口中的笑柄。 “恩,肃静,肃静,诉讼人先生,还是稍加详细的表述吧,你也看到了,你的对手是何等狡猾,你能允许这样不合理的存在么?还有,诸位看官,请你们分清自己的立场,不要人云亦云,况且还是听从这等恶魔的召唤!” 更加刺耳的分贝中夹杂着些许谩骂,很显然观众并不喜欢被别人指出自己的劣势,况且每个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完美无瑕的,审判长这番说词是在玩火**。这样的结局整个会场估计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看到,但自以为是葬送的只能是自己先天的优势,而自身却浑然不知,这样的意义并非罕见。 “哼哼,那么我继续了。贝拉·贝尔,1312年春参与了谋杀皮特公爵的计划,并亲自执行了暗杀活动,” “诶?您是指我这样弱小的身躯赢得了本该是属于勇士之间的搏斗么?您在高估并帮助激发我的潜能还是在诋毁皮特公爵?” 会场的气氛又被推到了一个层次,我听到了些许为我呐喊赞同我观点的声音,审判长无奈的摇摇头,挥了挥手示意继续。 “同年秋季,剥夺了斯玛特先生对于糖果产业的控制,将其驱逐出境,并在半路丧心病狂的杀害了那位年近六旬的老先生,” “等等,” 现场的空间被凝滞了,真如我所企盼的,观众们,正在蓄力,等待下一次的爆发。 ; 第二十三节 幻术 二 “等等,虽然很冒昧,但还是请先接受我诚挚的歉意。” 审判长前倾着他臃肿的身躯,聚集在双掌上的蛮力已经让我聆听到了桌案撕心裂肺的哀嚎,刺耳却不失美妙的弦外之音,静谧的空气,被拥挤压抑着的心绪,开始跳动了。已经剑拔弩张跃跃欲试了么,很遗憾,顽固的理智维护了本不属于他的悲怆情调。 “那么,这次又是想用什么样的挑衅来歪曲事实呢?” 被禁锢的双手,轻微的活动便可以排遣酸楚的反感,同样,物极必反的概念也是矢志不渝的,稍加发力就会是另一番充满诱惑如毒药般的滋味。被木板羁绊着的后背,已经僵硬几乎丧失了知觉,显然神经的传输毫无意义的中断了。 “额,毫无证据的假设还真是肆意妄为呢!我只不过是认为诉讼人的孤独言词略显寂寞,所以搭配一点缓和紧张气氛的佐料,仅此而已。” 闭上眼睛,就像置身在观众席的中央,堪比浪潮的呼唤与哄乱让我浮想联翩,甚至是可以看清审判团情感微妙的动摇,然后吹枯拉朽般的爆发了,却牢牢的遏抑在极限加速的心率节拍中。此刻身处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不怯场的演绎为我赢得了不能平息掌声。 “犯人,请注意你的态度,浮夸的不屑将会为你争取到更加严厉的制裁,我想身陷牢笼中的幼鸟也不希望失去追逐梦想的翅膀。” 还未完成过飞翔梦想的雏鸟么?即便是折断它的羽翼,却愚蠢的选择了放纵,毫无顾虑的自信一旦被识破,就算是奔跑,也能跨过任何荆棘。身残志坚的例子在历史中频频上演,但总有人坚信这样的悲剧不会巧合的在自身上演而选择了忽视。相比于幼鸟,猎鹰这番高冷的态度迟早将会成为驯服饲养对象的替代品。 “耶,我完全没有想要通过演技博取同情,倘若陈述事实都会被曲解为蒙骗,这样的编剧或许太过苛刻了吧!” “你,你,” “是啊,法庭应该接受任何合理的申诉。犯人也有言论自由的权力,难道是要否定人权的意义么?” “不,对于这样毁灭人性的刽子手,人权这样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会是一种玷污,人权初始的设定就是将这样的恶魔排除在外的。” “......” 突然觉得很可惜,庶民泛滥的同情心总会葬送原本无限优势的局面,导致这一切的根源,便是所谓的民主意志,这样的境界里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站在错误立场的,自我肯定的爱与憎就像屹立不倒的旗帜,上面写着“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然后毫不犹豫的用毕生精力去维护这样的自尊心,于是便丧失了明辨是非的能力。正是这样的漏洞,稍加魅惑与鼓动,便会为我们创造容身之所并且源源不断的提供运转力,这完全是可以预料到的结局。 “肃静,肃静,这里是法理的审判庭,不是你们争辩是非对错,亵渎神圣的废场,法理自然会有明智的判断。” 干枯的土壤,对甘露的滋润居然会是这番期待。场面上的优势并不能放松警惕,稍微松懈后的破绽可能就是葬送对弈的导火线。而将死板的法理强行凌驾在追寻自由民主的先进分子身上,让我看到了正在墙角拼命结网的蜘蛛,毫无条理简直就是在作茧自缚。大法官独断专行不愿意接受庶民的提议,同样,固执己见的庶民也不会轻易妥协,那样的后果便是更加激烈刺激的争论,我已经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一场避免不了的哗变已经迫在眉睫了,虽然我是孤立无援的,但是这样置身事外的轻松感觉,已经算是对我的一种恩赐了。 “肃静,肃静,都肃静,” 有气无力的抵抗,自然没有太强的持久力,匆匆便放弃了目标,但为了所谓的威望只能趁机转移借口。 “犯人!你不觉得这样的挑唆过于卑鄙了么!欺骗这样的手法很难称得上‘光明磊落’,更像是在街头骗吃骗喝的小混混。” “啊嘞?但是身为阶下囚的我在您眼里恐怕早就是不如无赖的存在了吧,又何必在绚丽的场景里自欺欺人呢?而且,如果伸张正义也会被扭曲为施行骗术的方式,你这是在限制谁的自由,限制谁的人权?还我自由!还我人权!” 故意加强的声线,这便是我所等待的时机,在合理的时间做出最合理的事情,将会赢得事半功倍的效益。渐渐的,就像潮水一般,开始涌现,那是骇浪拍岸的声响。 “还我自由!还我人权!还我自由!还我人权!” 多么温馨的气氛,用谎言编织的虚伪总是更像甜蜜的美梦,而惶惶的庶民就像是在绝境中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勒出血丝残损的手掌,已经完全麻木,只知道紧紧的把握住认定唯一的机会,就像提线木偶,任凭摆布。 山呼海啸的呼喊,多么美妙的旋律,而审判团的内部也出现了战场的分割,已经争论的面红耳赤了。激进的人类,无法理解以退为进的保留实力,总想着刚刚踏上战场就可以在势均力敌的局势中一决雌雄。这样的状态之下,最得当的方式便是沉默,就像是在看一场并不和谐的马戏表演,毫无笑点也要坚持欣赏下去,并非出于对演技的认可,而是对演员的同情。现场为数不多的观众,我懂,审判长懂,诉讼人懂。我懂所以我在倾听,审判长懂所以在努力维持秩序;诉讼人懂则是归功于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态。 “我渴了,战士们,给我提供你们无私的援助吧!” 拧瓶盖的声音,然后如同倾盆大雨,润湿了我干涸的嘴唇,淋湿了我干燥的衣服,浸湿了整个干枯的教堂,当然也有墙壁上画工精致的雅典娜神像,还真是一场关于对智慧的嘲讽与抨击,不知道伟大的智慧女神会怎么看待这样已经在穷途末路上的庶民。也许,她也会羡慕这样欢快的气场,然后不加拘束的参与进来,做到神与人类同在的宣言。 “吱!” 潜藏在神像中的那扇门被打开了,那么耀眼的光芒,超凡脱俗之后率先引入眼帘的便是那双一尘不染的白色皮靴,还真是恶性的洁癖,并且一直都在贯彻。就像被圣洁覆盖着的白色雪人,轻盈的坠落人间,不会残留过多的痕迹。那才是在这场审判中我真正的对手,掌握审判权的公正天使, “啊,是欧米里洁大人!” 紊乱的秩序,片刻之后趋于平静,甚至是没有了丝毫呼吸的喘息。享受这样的威严也是可以肯定的。塞拉斯·欧米里洁,凌驾于大审判长之上却独立于皇家内阁的贵族,有着不是很明确的皇室血统,却得到了超乎纯正血统的器重。经由其审判的十恶不赦之徒多达2591名,其中锒铛入狱者1897名,被判处终生监禁的223人,剩下的471人,很遗憾,并未逃脱制裁,直接被斩杀在审判庭上。比起我,那更是血债累累的灵魂收割者,我并不介意将这个称号转赠于他,当然并非求饶的谄媚,那样的畏缩将会得到附带鄙视情感的加倍制裁。 脱掉的手套,漏出娇嫩的小手,加上卷曲的金色中长发,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他的性别,那自然是我的异想天开,但总不能阻止我的想入非非。绅士般伸出的右手, “欢迎光临我的王宫,贝尔伯爵!” “切,算是对阶下囚的讽刺么?被捆绑的双手,恕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请。” “哦?真是不懂待客之道的蠢货,还不给伯爵松绑。” “可是,可是,” 挤压的双眼,被威慑之后大审判长屈辱的服从,果然没有枷锁的束缚要轻松许多。但是那眯起来的双眼,加上那莫名让人产生寒意的吐舌,果然,又是一个耍蛇的。 ; 第二十四节 幻术 三 “伯爵,多年前的依依惜别,今日却是如此时运不济的境地,这是要考验我的狡猾阶梯还是剥夺肮脏使命的归属。” 深邃的蓝色眼神,充满着蛊惑的迷幻。倘若以灿烂的笑颜回应,无异于引狼入室,那是**的恶狼,天赋中便会带着不挑食的良好习性。想要倚借老弱病残之态苟活,那更是火中取栗的真实写照,被玩弄羞辱之后的撕裂,不加任何烹制,自身都会因索然无味而作呕。 “大概吧,虽然很是期待这番较量,但是当最终号角吹响的那一刻,却是不寒而栗触觉的附身,甚至会想做一次穿越时光篡改历史的黄粱美梦,永远的将空间起始定格在那一刻。” 站起身来晃了晃拳头,扭了扭头。观众们倒是多余的为这种阵势捏住了忐忑的冷汗,正如我之前提到过的,娇小的身躯并非是勃勃野心的忠实扈从,悬殊的力量差,以卵击石的结局并不诙谐。只是凝滞的血液重新开始环流,允许其贪婪放肆的蔓延,那将会是短暂的晕厥,然后将进程无限期的拖延,而观众自然不会买账。 “如果我们是陌不相识的路人,便能彻底放弃缠绕纽带着的情绪,但是啊,正是夹杂的情感,才是对我们强有力的考验,不被法理的天平所制约,而是由我们亲手添置砝码。” 和聪明人的对弈,关于时间流逝浪费的概论完全可以被定义为信口雌黄,而扬长避短的做法更是能够凸显劣势,被轻易看穿的心智,徒增意志存活的危机。但是正如欧米里洁所提到的,既然避免的不了的相知相识,今日的对决早已是宿命的精心筹划,即便可以穿梭时空,我们必定也会以别的形式相见,或许程度会更加深沉。既然四周都是满满的期待,那么, “离成功最近的地方是哪里呢?” “哦?伯爵算是在考查么?在没有认识您之前,我一直以为努力与拼搏便能看到成功的曙光,但是那片夕阳下的谈话之后,我才发现了自己的幼稚,离成功最接近的地方,那是成功者的肩膀啊,只要狠狠踩着,传承还是掠夺,高效的捷径开启欢快的旅途。” 看了看教堂的屋顶,已经泛起了光晕,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吸了口气,轻蔑的笑出声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复杂的情绪。欧米里洁很是自信的演讲,已经让现场的观众目瞪口呆了,迟疑的轻微动作,但那绝非质疑,而是如获至宝的钦慕与赞叹。 “但我这贫瘠的臂膀并非是滋润生长的沃土,泥泞的沼泽地也并不喜欢喧哗,一旦摔落,便是彻底的吞噬与无尽的黑暗。” “倘若是伯爵的话,现在一定在期待我的自乱阵脚,在傲慢中选择偏见,然后说出‘这是在威胁我么?’这样妄诞的语录,但是很遗憾,在平分秋色甚至是您才是身处主导地位的时间段,我唯一能说的便是谢谢您的忠告,除了铭记在心之外,剩下的便是沉默与等待,等待泥塘的枯竭,让沼泽在沉默中彻底死寂。” 被识破了,但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从场面上看,我,刚刚挣脱了锁链,似乎就能听到无罪释放的宣言,然而这样的陷阱才是更大的灾难。在声援上建立起的优势,就要慢慢的被耗尽了。而选择背叛法理的人类,自然也能轻易背叛我。善变并非明智之举,但总是被欺骗诱导而改变初衷的小世界,却也是可以力挽狂澜的转折点。 现场在躁动,已经有观众开始用嘘声表达对沉默的不满,当然也会毫不保留的提出自己的立场。但很可悲的就是自己通过无限遐想出的最合理要求,或者是得到了数以万计的支援,只要当权者有自己的态度,那便是坚决的否定;而最可悲的,便是被否决之后还泱泱不快的怀疑,那样的情结令人很是反感。 “快点处决犯人吧!痛快的结束这场闹剧吧!” “情节匹配的入场券,太昂贵了!简直是在挑战我们的忍耐力!” “真应该带着枕头来看戏的!” “咳咳!” 庄严回荡的正义之声,即便是毫无意义的表述,也能够震慑住某些胆小懦弱的生性,紧张得快要再次炸裂的气氛稍微容许缓和。睁开迷朦的眼睛,我才发现事实的真相应该是畏惧被欧米里洁拔出的利剑,已经可以听到锋刃与空气摩擦出的声响,那是对鲜血的向往。 “恩,何必为了短暂维持所谓的信心,而奢望将毒药装饰成甜美的糖果呢?如果这都可以被强行理解的话,你口中的‘肮脏使命’,一个美妙的故事在被闲置的时间里也算是一种娱乐的消遣,那要比尖刀更加适用,至少不算是一种原地抽搐。” “要是可以满足伯爵好奇心的话,” 四周没有了声响,恢复到了更加安稳的静态。也是在等待寂寞之后缓和的复苏。只是这样的等待稍显漫长了些。 “伯爵怎么看待现存的世界?或者是说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 “要是世界的话,对于我来说过于遥远与宽泛了,毕竟我的脚步从未离开过科伦王朝的统筹。但是科伦王朝的繁荣与别国的衰败,以偏概全也是完全合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世界还尚未被扭曲,只是存在着太多的污渍,并且很难清除。” 欧米里洁的利剑回归了剑鞘,然而我并不认为那是友善的态度,至少现在这个时间点不是。弹了一个响指,很弱但很清晰。 “肮脏的世界,尚未在家园中找到立足点的人类,天然可能会患上的不治之症,邻国贪婪欲望下的战争,完全已经算是饱经风霜了,但是总有人不思进取,犯罪便开始像瘟疫般传播,感染区不断地扩大。上到贵族,下到街头混混,都可以染上这种恶疾。而法理的苍白无力,秩序无法得到整理,犯罪无法得到惩治,终将将导致王朝的更迭。所以我的使命,便是清除遮蔽着光明的障碍。” “很是独特的理想,就像伯爵也需要被惩戒一番,通过我的失败来彰显你的成功。但既然你是这样维护圣洁的天使,又为何是在行使着肮脏的使命?” 我听到了,欧米里洁深深呼了口气,却很轻快。 “天使之类的,早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某些地区流行起来的蛊惑师伯爵应该很清楚吧。通过倾听故事来缓解患者的悲情消极状态,也算是一种天使,但是走到最后,最消极的便是蛊惑师了,来源于感染的力量。同样的,我亲手排除和间接参与的惩罚,沾染在手上的血液要比任何人多,论罪恶的话要比任何人都重。虽然那是正义的声明,但屠杀的方式,结局并不能改写,本质没有扭曲。我们这样的人,倘若也可以称作天使的话,那真是对神明的亵渎。” “若是这样的理由,确实不能摆脱肮脏的嫌疑,毕竟谁也不想承担善意犯罪的惩治,谁都不能保障越界之后的稳操胜算。” “故事讲完了,不管伯爵回报给什么样的态度,都避免不了最后的终极审判,那么?准备好了么?即便您否定,也无法拒绝时光赋予的使命。” “全然没有。” 大势所趋,是时候开始最后的决战了,不,棋局的对弈已经过半了,只是身处高台的观众,还尚未察觉。 ; 第二十五节 幻术 四 那是人被创造出的某一天,神明放弃了对世俗的监管,默契之间达成彼此放纵的协议。在晨曦中卸除的制约枷锁,代价只是偶尔虔诚的祈祷。无论筹码是相形见绌还是自惭形秽,都已经铭刻在睿智的公平契约之上。那是神指引着人类萌生贪婪的私欲。 “伯爵,你知道省略号的含义么?” 欧米里洁从呆如木鸡的诉讼人手中接过记录着有关于我罪行的接力棒,继承着菲迪波德斯的宿命,慢条斯理的品味着历史赋予我的评价。那副陶醉于厄运的神态之后,以摩洛斯的口吻,询问了我一个有关语法的常识。 略去同类事物的详尽记录,套用冠冕堂皇的话,实则是一种选择性的懒惰。单方面的语法理解让我诧异,甚至自我萌生出了调侃的冲动。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安抚着紊乱的神经。斟酌之后的肯定让我对这样的计谋嗤之以鼻。 “谁知道呢!大概是困扰某位神明的棘手难题呢!” 轻佻的眉毛搭配着脸部鄙夷的起伏,却意外彰显出温柔的亲和力,那是要扭转颓势的善意信号。 “既然伯爵不愿意承认的话,就由我来转述吧!整本犯罪记录史的点睛之笔,并非某次无法反驳的真相,也不是某一处惟妙惟肖的过程刻画,而是最末行之后的点缀,那排成一列的六点,勾勒起读者无限的遐想,并且绵延不绝的流传。”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倘若是我理解的话,我宁愿相信那是肯定的褒奖,否则也不会浪费多余的笔墨。” 座位上的审判长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寂寞了,从座椅上蹦跳起来,对视之后却又收敛了即将从眼中溢出的汹汹诘问,地心的引力又将他和悦的拉回到南柯一梦的起点。 “伯爵真是幽默的化身,就算是一种无辜的辩词吧。但是真相往往只有一个,当然也并非伯爵言语中斩钉截铁的暧昧。如果倔强对号入座的话,优柔寡断也并不能腐蚀罄竹难书的实情,而伯爵总是可以创造新纪录的佼佼者,这并不算是意料之外的壮举。倘若伯爵认为这是一种嘉奖,我也很愿意怀着崇敬的目光瞻仰您容光焕发的仪态。” 我的缄默在现场聒噪的骚动中无处躲藏,整个教堂就像是没有缝隙的绝壁,只能急促争夺消耗殆尽的空气。果然,可控的气势渐渐离我而去,但等待我的,也并非只有死亡的通牒,至少我还没有感觉到死神的驾临,听到丧钟的敲响。塔那托斯也期待着我的回击,束手就擒在神邸的二次审判中将不会得到原谅,而懦弱的灵魂也无法得到升华。 绝处逢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谨慎把握也能创造出无限生机,而越是天衣无缝的设计越是容易留下浅显的破绽,笼罩在并不隐晦的暗影之下,只是那颗无法平静的心,在仓惶中丧失了基本的理性。我要做的,便是让坠落在被动中的身体完全脱离于尚未沦陷的心智,更快恢复正常的心率,找寻翻盘的转折点。这不是冒险,冒险还有撤退的资本,而赌博则是赤裸裸的肉搏,一旦陷落,便毫无退路可言,只能接受被啃食的凄凉却不悲壮的结局。 “伯爵,我可以将您的逃避解释为闭目养神的蓄势待发么?但是即将明朗的气息似乎在提醒着沙漏的逆转,但局势的瞬息万变让我不敢在这样的等待中放松懈怠,毕竟您还是具备摧枯拉朽的翻盘实力的。而我自然不想终结自己的连胜纪录,即便是建立在您的痛苦之上,也只能委屈您的理解。” 触摸着右肩的伤口,昔日的疼痛开始幻化在眼前,历历在目的是自己傲慢的轻狂。我,才是高傲灵魂的收割者!我被玷污的灵魂早已迷失了正确的航向,我还能失去什么呢?步步为营的缓和乐章,杂乱吧,沾染上罪恶的颜料,跳出异样的舞曲。 “是吗?事态已经发展到这样超乎意料的绝境,很荣幸有你这样的对手,即便输掉了最终的决斗也算是一种安慰。但是,就算是强势的逼迫让我的罪行无所遁形,也只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哦?伯爵的意思是?” “证据,审判员总是在听信传言之后便沸腾的确认了事实的可信度,然后才会盲目的寻找证据来验证自己的观点。但是就算是面对写着‘证据’的匣子,焦虑的探员也会不屑一顾,只相信自己凭空而来的感觉,最终任凭左证湮没在历史的遗迹中。秘而不宣的判处方式在这样开放公正的法庭中是不具有说服力的,身为犯人的我自然也可以顺便起诉各给判官的污蔑。当然一意孤行摧毁我的身躯可以,但绝不能泯灭我的意志!” “证据?你在开玩笑吗?你的罪行是有目共睹的,铭刻在耻辱架之上的,难道你让我唤醒尸体,与你辩论么?” 审判长不合时宜的发言,虽然激昂,却让欧米里洁叹了口气,掩面清醒着自己将要崩溃的思维,我倒是可以理解他脆弱的想法。这便是我等待的机会,愚蠢自以为是败露出的破绽,单刀直入后的见血封喉,不禁的笑出声来,那是充满诡异的取笑。 “哦?审判长大人是要大义凛然的固执己见了么?如果是我亲自处理的事件,我想并不能够找到您口中所谓的‘尸体’,我会采取焚烧的方式毁灭一切可能残留的痕迹;而您若是具备了什么通灵的法术,将灵魂召唤回体魄,并且可以完成对我的诋毁,那么复活的人又何来被谋害的假设呢?” 我听到了,久违的现场的呼唤,那是对我诡辩的声援啊!既然被法律受理,进行公正公开的审判,就不可能草草了之,大庭广众之下,除非串通一气,否则想要说服并维系统一的态度,对于追求自由的庶民来说那是在玷污他们的人格,自然不会响应离谱的号召。 “你完全是在强词夺理,欺骗我们的民众,欺骗你自己,你这样的行径是完成不了对自己的救赎的,你将失去重新塑造的机会,永远被记录在历史的耻辱中。你听到了没?这是观众赏赐给你的嘘声,将你当做玩弄的笑柄!” “闭嘴,你这个蠢货,那是对你的嘲讽!” 欧米里洁双手抱着头,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存在,而且是作为自己的下属。拔出被磨得锋利的剑,用力一挥,扎在了审判席枯老的木板上,发出的巨响配合着现场观众的惊呼,对于我来说,那是最美的交响乐,虽然审判团缩到桌下的舞姿并不美妙,也不和谐。 “让您受惊了,伯爵!原谅这般无理之徒。正如您说的,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一切的观点只是一定程度的怀疑。就让我把这个笑话推到最热烈的高潮吧!” 欧米里洁在撕裂那本册子,扔进了取暖的火炉之中,烘烤着自己的手。诧异中,观众们拼命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审判长欲语又止,诉讼人则一味的淡定。只剩舞台上的我两还在颤动周围的空气。突然觉得浑身一冷,从火炉中迸发出的寒意,无法抵挡。 注: 菲迪波德斯:公元前五世纪下半叶,波斯侵略希腊的战争中希腊军队的传令兵,通过42公里的徒步前行,用生命将希腊胜利的消息传达到雅典广场。勇敢无畏坚持不懈者的象征。 摩洛斯:厄神、命数神;黑夜女神尼克斯之子。 塔那托斯:死神;黑夜女神尼克斯之子 ; 第二十六节 幻术 五 “欧,欧,欧米里洁大人,饮鸩止渴般的纵虎归山,远播宽宏仁慈声誉而潜藏付出的代价,蒙蔽双眼的损失是我们无法负重的。” 审判长支支吾吾的豪言壮语,可惜都无法突破自己内心的防线,淹没在决堤的洪水之中,势如破竹的汹涌恫吓,完全摧毁掉了预警的理智,整个审判席陷入了泣不成声的恐慌之中。 任何状态都会有发生变故的缘由,我便是萦绕在他们心中的细蛛丝,编织着侵犯主权的网络。一旦恢复自由,那便是继续创造噩梦的逍遥,那时便是身陷囹圄的角色转换。然而我却不得不辜负他们的这番信任,举着正义旗帜却做着公报私仇的勾当,那必将受到自然之力的谴责与惩罚,虽然我不介意接受那样无关痛痒的代价,但我却必须向那位先生负责,欺瞒谎言被揭穿之后的百口莫辩,即便可以被特赦原谅,却也不能逃避开尴尬的窘境。 而这样的想法都只是后话,作为秉持公理的欧米里洁,不择手段的处事方式下不容许任何侥幸的逃脱,而轻易帮助罪犯销毁掉起诉书的无厘头做法,更是激发出了我恐惧的潜能,我甚至感觉到一只脚已经颤抖着踏进了冰冷的坟墓,凄冷的凉意写在欧米里洁的脸上更加黯然无光,炽热的血浆正在酝酿着新一轮的爆发。 “哼哼哼,既然是毫无价值的伪证,就算再精密,也能轻易仿制出来吧,燃烧在心灵冰点上的火花,被拖长的运行周期,难道不也算是一种欲擒故纵么?” “哦!” 那是长长的感慨或者是泄力,紧接着的便是由轻声细语转变为的大讨论,似乎刚刚恍然大悟的灵感让他们觉醒出了提前的预判,而本末倒置的逆转,算是一种强行敷衍的笑话。 “伯爵还在犹豫么?错过了放手一搏的勇气,即便是征得了自己的信服,却也无法躲避时间的谅解,当然坐以待毙也是不错的抉择,可以节约不少的体力。” 看似波澜不惊的海平面下,那才是伪装者的天堂,比起之前的惊涛骇浪,察觉不出的危机四伏才是更大的挑战。兵来将挡的从容御敌策略,只能亲自荒废,否则便是麻痹心智的累赘。果然,正如欧米里洁所说的,教堂内外的透明度已经开始分层了,所剩的时间确实已经十分有限,选择拖延将变成最愚昧的想法。 “虽然你占领着蛊惑魅术的绝技,但是作为审判一方的你,如果不能拿出绝对有力的证据,却还将我困在牢笼之中,威严法律镀上的那层光环,未免也笼罩着太多的黑暗。” “正如伯爵您所说的,您的处事风格决定了您参与的犯罪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这归功于您的自信,但常常所谓的自信却暗含着缺漏的伏笔。对于证据的泯灭,那样精湛准确的破坏尺度,在下望尘莫及,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会复查犯罪现场便是您唯一的败笔,您所依赖的自然之力,毕竟不是完全操纵在您手中的玩物,他是自然号令之旗的完全附属物,而非伯爵府彻底的奴隶。” 松了松紧绷的脸皮,第一次发觉微笑居然如此困难,掩饰惊慌失措的面具,佩戴时更加难以支撑的重量。还好固执的理智收复了失去的领域,镇静重新夺回了防御的高地。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我的疏忽,感谢您善意的提醒,以后一定提供更加完善的服务。” “可惜,虽然很期待您完美无缺的演出,但是您并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将亲手剥夺你作恶的权力!” “哦?是人证么?劫难之后会是怎样的满目苍夷,却还是尚未崩垮的人类,何必再次唤醒那段伤痛的记忆来践踏朝不保夕的灵魂,安详的结束总也可以称得上是尊重人性的光辉。不过,你想在虚弱的魂魄上踩踏出绝章的脚印,我似乎要感谢你的助人为乐。” 我很坚定,在那样火势的焚烧之下,不可能有幸存者的诞生,任何生物都是可以被上帝抛弃的棋子,自然不必大费周章的保护,或者已经被理解为维持种群平衡的手段,享受这样淘汰的情趣。死神自然会乐此不疲的进行收割,甚至直接将奄奄一息的喘息彻底抹杀。当然,神明也可能会恍惚,或者萌生某种同情心,但最多便是放任自流,不敢逾越那份互不侵扰的协定。我想即便是可以纵情高唱的歌剧家,吸入浓烟之后也将失去再次发声的可能,当然更难战胜经历磨难的恐惧,对犯罪者的胆怯。 “伯爵自鸣得意的笑颜,已经否认了自己制定的假设,而我愿意客串这场假设的证人,证明确实并没有证人的存活。但是即便是尸体也拥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力。” 欧米里洁从审判台上取出的黑色包裹,和他整体的纯白色调格格不入,万众瞩目的不明物体,打开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耀光,在空气中炫耀着自己非凡的价值。 “各位,这是在波特公使遗体上发现的作案工具,雕文中都充满着波特先生哀嚎的血液。经过访察,这是一把来自于贝拉伯爵府的匕首,上面有着象征伯爵府的银狼雕刻。” “呼......” 现场稍微松懈的气流又在片刻间凝聚起来,我感受到无限的敌意将我围绕,挤压着我无法动弹,已经支撑到极限了么?这是无法伪造的嫁祸,承担重责的义务已经责无旁贷了么?我开始幻想,被绞死出现晨曦的那一瞬间,天很蓝,没有云,也没有鸟,没有运动,也没有声响。 “少爷,您还真是任性呢!这么容易便束手就擒了。” “可是,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证据确凿,反驳什么的,我经历不起这样的挑战了,静静的躺着,好舒服。” “是吗?少爷的使命感呢?被我压榨出的意念呢?对皇室的担当呢?寻找几何币的沿线上怎么能少了少爷这道靓丽的风景线,沙雅公主还在等待着您的归来!” “贝尔,输光了吗?没关系的,输光了我们重新开始,创造只属于我们的时代,我还在守护着我们最后的希望!” “你是什么人?你为谁而生?谁在主宰着你的命运?” “我是谁?” “贝尔伯爵,我期待你带着几何币以王者的姿态归来!” “几何币?贝尔是谁?伯爵又是谁?” “对,你是谁,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贝尔?” 那走在黑暗中的人影,即将失败倒下的,那是,我的宿命!我,我是,贝拉·贝尔伯爵!继承守护皇家意志的看门狗!灵魂的收割者!人性的掠夺者!我,不会输! 睁开双眼,躺在地面上的我听到了激情的呼唤,那是对我丑态的讥笑么?应该是吧! “伯爵,看起来你做了一个挣扎的噩梦,准备接受最终判决的热身么?” “判决?又何需多余的预热!” 疾跑的步伐踏起来了,好快,诧异间,夺过了欧米里洁手中作为证物镌刻着伯爵府烙印的匕首,朝着自己的心脏,狠狠的刺下去,血液,流出来了。能终结审判我的,打败我的,只有我,贝拉·贝尔伯爵自己! 天亮了,透过窗射进来的,是命运与我联系的那道曙光,荒诞却很温暖,照在我冷冰冰的尸体上,那是我,曾被设定的信仰! ; 第二十七节 幻术 终 湿润的大舌头,温顺的舔着冰冷的脸颊,冻结的冰川开始融化,峡谷间轻声细语的流水声,唤醒着尚在酣睡中的生机。 “咩咩........哞哞......”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置身在羊群中的我,听到了公牛的嚎叫,物种构架上的分歧,并不能阻止发情时节所要表达的爱意。对于曾确信濒临死亡的我,庆幸自己居然还能再次享受到被活力包围的恩赐,舒展着的四肢,熟悉的存在感,心口间的疼痛,消失了,带着伤疤的旅行,不留任何出现过的蛛丝马迹。我,神奇般的复原了,在这片白杨树林中。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欧米里洁的气息,彻底客观的被抹杀掉了,甚至我都无法感知自己匀称的呼吸。 “欢迎光临黑暗以外都是黑暗的冥界,按照泯灭法典的记录,你就是科伦王朝的贝尔伯爵吧!诶?居然是比我还有娇小的容颜,却如此沧桑。” 支配着飞翔权力的,除了附带翅膀的牲畜之外,便是至高无上的神!若隐若现的盘蛇杖,出现在命运之门的引导者,宙斯的宠儿,狡诈的赫尔墨斯! “原来感受不到的伤痛是得益于身躯的消亡,却意外捕捉到了飘忽不定的灵魂,也算是心灵上的一种慰藉吧。” “正是,正是,不愧是生活在上层建筑中的人群,觉悟要比慌张的庶民高出好多层次,不,是完全没有比较的可能。” 笑颜之下并非对我地位的倾慕,不屑于人类的等级制度才符合实情的调侃。但在我所能触及的理解范围内,高低贵贱的区分至少比神明间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体系更加健康,他们并不会征求意见而选择代理人类的决定,而赌注则是人类自己的命运,也是理想状态的替罪羊。 “那么,不带我领略一番人间不存在的滋味么?内心的平静已经无法操纵外在的焦躁,暂时的安稳也无法保证长久的治安。” “率真的性格果然和扉页中的记录没有丝毫偏差呢!没有障碍的交流听起来都是诱人的果实,真想在伯爵曦酥的面颊上留下天使轻吻的齿痕。” “肮脏的龌龊经由猥琐的笑语发配到圣洁的使命中,还真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恶趣味,至少是人世间享用不了的珍馐。” 白杨树的尽头,那是被空虚笼罩着的黑暗,缭绕的雾气全是为我特设的迎接伴奏舞,然而我并不能欣赏异界的深意。 “厄瑞玻斯,过分的举措只会惊吓尊贵的客人,你那俗套的仪式也需要彻底的变革了,当然你若坚持沿用的话,我建议加入更深浓度的恐惧。” 整个被弥漫的幽境,看起来是不错的改良,那是被神明接受的旨意,自然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那就是宇宙的基本元素么?不过被浓缩起来的身体,强行给出合理解释的话,那是舒畅的委屈呀!” “越来越喜欢伯爵的可爱了,” “闭嘴,可爱什么,我并不想玷污这样的词汇,所以甘愿冒犯神明的威仪,而我想您并不喜欢虚构的恭维,直截了当更加适合你的高傲脾气。” “正如伯爵所猜测的,啊,小心!” 穿过冥府后的一望无际,作为人类的视觉,并未有如此敏感的适应性,还短暂维持在白雾之中的晕厥。 “那是什么?泥潭般的死水,却能感受到悄无声息的流动。” “被痛苦覆盖的阿刻戎河,不慎落水便是疼不欲生的挣扎,不能通过则是没有归宿的流浪,通往真理田园的必经之路。” “是么?既然已经是死亡意识的存在,又何来痛不欲生的竭力反抗?不过我却很好奇,像你这样的神明倘若沾染上恶灵的污渍,也会萌生求饶的渴求么?” “相比于死亡,某些卑微的生存不是更加残忍的体验么?至于神明的话,自然享受着跨越任何痛苦的特权。” 规则的制定者却可以自信避开违背规则的惩罚,这样的事情,没有权力的欲望,自然不能如此纯净的享受折磨的欢愉。 “那我是要借助你的翅膀翱翔过去么?不过看起来那稀疏的羽翼很难完成这样惊险的挑战。” “不,羽毛更多只是承担美感的装饰品,能力则是身体所具备的,那是赤裸裸都不会舍弃的魅力,只是拥有不能共享的遗憾。” “那我要经历痛苦的轮回才能攀爬到对岸么?我想我并没有那样充沛的体力,甚至没有绝望后折返的勇气。” 赫尔墨斯理了理自己的长发,露出的俊俏却不能遮掩天赋中的邪恶,眯成缝的眼睛,自信的看着渐渐逼近的渔灯。 “卡隆,这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可以解决您的痛苦,承载着您滑翔到彼岸,那我就先到对岸静候您的到来。” 看着就像雄鹰飞去的身影,翅膀就像被诅咒了一番,果然没有任何挥动的节奏。转身看着这位胡须花白的老年人,却不由分说的便被拉上了渔船,河水混杂着的鱼腥味,闻起来的味觉,意味着今天已经有了不错的收获。 “啊嘞,不想倾听我的辩解么?” 沉默。 “诶?不想知道我的身份么?” 沉默。 “耶,总不可能送我一趟免费的旅程吧?” 沉默。 我想‘沉默’一词便是来源于埋葬黑暗的此地,我开始怀疑他的发声器官是否依旧完善,难道已经被腥臭熏失了说话的能力? “准备好了吗?” “哈?” 渔船启动的那一刻,我证实了两件事实。首先卡隆具备开口的能力,其次,我理解到赫尔墨斯临别时的‘滑翔’,那是超越了骏马的奔驰,到达终点只是瞬间的感受,登上岸边的我只能在一旁呕吐,那是无法控制的情绪。 “伯爵的样子还真是狼狈呢!看来您并未和卡隆先生达成一致的协议,否则也不能如此清醒!” “滚蛋,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虽然一直被压制,但我总会找到反戈一击的间隙,施行更加严厉的惩治!” 定了定神,却是更加晕乎的状态,似乎已经失去继续前行的理智。 “小小的伯爵居然如此猖狂,想在神明的领域为所欲为,至少轻慢的威胁不能得到我等的宽恕。” 异口同声的默契,应该是被分配已久的搭档,然而也仅仅只是气势上的优势。已经失去肉身的我,没有再多可以放弃的筹码,所以更加没有收敛的必要,肆意妄为即便是以神明作为试验品,也并不需要有太多的惆怅。 “啊嘞,啊嘞,不要将融洽的气氛施加外物的压力,彼此友好一些不是更加和谐么?” “很遗憾,我并不喜欢人神共处的和谐画面,至少不愿刻意设计投诚。” “渺小的人类居然小瞧神明的伟岸,你不知道我们是谁么?” “诶,伯爵让我为您引荐,您左手边的这位是弥诺斯,中间的是剌达曼达斯,最后这位便是埃阿科斯,三位是决定命运的判官,公正的象征。” “也就是不会因为我的冒犯而附带私人情绪么?然而我不能相信这样的宽恕。” “美丽祥和的幸福所爱丽舍,还是丑陋动荡的痛苦所地狱,你的命运都将握在我们手中,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屑么?” “当然,恭维能够扭转局势的话,我也不愿意构成你们想要塑造的善意,我创造的噩梦,爱丽舍里似乎不能容纳我的膨胀。就像冥神哈得斯强取春神珀耳塞福涅的勇气,我也不畏惧堕入地狱的痛苦。” “既然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我们也不能辜负你对冥神的向往,不用审判,落入地狱的恐惧中吧!” “伯爵,祝您在旅途上有不错的心态欣赏残缺的风景。” “谢谢,赫尔墨斯,虽然很讨厌,但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模糊的双眼,走进虚空的间隙,终结我仅剩的灵魂。 “少爷,您醒了!” “斯其?小伊?还有欧米里洁!” 伯爵府静谧的四周,伴随着我的苏醒开始热闹起来,原来,一直......也是,这里才是真正的地狱! ; 第二十八节 催眠 熄灭的蜡烛,灰烬引发起更加浓郁的气体,夹杂在空气中窜进鼻息,猝不及防的刺激麻痹着联系感知与心智间的神经,居然产生一种想要落泪的莫名感动。然而逆来顺受毕竟只是允许在理论上的偏安一隅,说到把控机会,矫情饰诈更加妥帖。 对于刚刚复苏的我,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乘着时光的走马灯,记忆被追溯到那个深夜,来访的欧米里洁传达皇室的旨意。即便是势成水火的竞争者,彼此的不同立场很难调剂,但却是另外一番如胶似漆的理解,绝对的绝对,便是某种意义上的肯定。 “啊哈!徘徊在生死边缘窘境中的伯爵!那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神态,还真是博取万千少女的同情心的完美演出呢!” 奔上床头搂着我脖子的欧米里洁,那纤细臂膀传递的温度,简直是窒息的绝境。那么,他应该就是作为万千少女中被精心选拨的代表,纤细的倩影,温柔的声线,维纳斯亲手缔造出的美态,心生嫉妒的赫拉耐心赋予更加娇羞的粉饰却惩罚以性别转化的玩笑,那是在折磨异性少女关于审美价值的怨念。 “额...这番折磨是针对新人的友好观礼么?倘若...是这样,我宁可放弃最佳演技的角逐,也不愿意选择苟且违背初心以换取光明的前程!” 方才恢复意识的我,再一次嗅到了埋藏在死亡线上味道,清香的诱饵,柔和的伴奏曲,却是死寂的宣言。我在绝望中等待着,潜伏自救的契机。 “那个,如果是抑制呼吸,可能就会有这样看似荒诞却无法领悟的痛苦吧!” 那一刻,被小伊温馨的光环紧紧的笼罩着,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贪婪的享受周围的一切。 “抱歉抱歉,伯爵请您宽恕我的无理,还有伯爵夫人,谢谢您的提醒,对我荒唐行径的救赎!” 被松开的脖颈,恢复的意识,瞬间捕捉到空气中过分平静的气流,那是在酝酿如瀑布般顷刻间滔滔不绝的波动。果然,捂着红彤彤的脸夺门而出和更加紊乱脚步的追随。杂乱无章之后便是更加条理的平静。 “恩,斯其,果然是很狼狈的丑态么?急促坍塌的空间中完全没有捕捉神态的间隙,镜子中若隐若现的一闪而过,对立着格格不入的逆反,不得不承认是几近完美的设定。” 右肩上的伤口还清晰可见,猛力的挤压之后证明已经没有疼痛的残留,而被刺穿的心脏,完美的缝纫技艺,没有任何破绽,只是尚存着刺激过后的余温。事实和虚幻,果然是不可能融合的对立,只是触目惊心的感知,并不会消散的伤疤,只会潜藏起来隐隐作痛。 “耶,完全没有呢!没有目击者便是无辜的话,我可以保证这样的自欺欺人,即便是神明作祟也可以被忽视,抹杀。” 斯其飘忽的眼神意味着绝对自信的把握,与我不同的是,他的信念中不会参杂丝毫盲目,至少在我能寻找到的范围内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就像正在细致入微的清理,排除一切可能引发后遗症的诱苗,甚至是藏污纳垢的平凡墙角,也逃脱不了无辜牵连的制裁。 “那是什么样的植物呢?居然会诱导出足够摧毁心智的魅力,无法提防的在劫难逃,难道是上帝为了排遣寂寞而委以重任的使者么?这样的参与虽然有失公允却意外收获了融洽的结局。” “少爷是指这种曼陀罗花么?” 斯其手中红色的散状花束,便是一切幻觉的罪魁祸首,我想它并不具备着被束缚在花瓶中的友善花语。越是单调的纯真,越是邪恶谎言的装饰品,只能是满足自己多余的遐想而已。 “曼珠沙华境域的宠儿,生长在三途河边负责接引使命的彼岸花,能够唤起生前记忆,被欲望浇灌成型的毒药。即将凋零便是暗紫色所迎合的恐怖,彻底衰败之后就幻化为象征着死亡和颠沛流离爱意的纯黑色调,生与死的殊途同归。” “这样富含深意的暧昧还真是过分沉重呢!不过对于将死之人也算是一番不错的安慰,不能算作是敌意的讽刺,一种超越自然超越和平的解脱,恐怕也只有人类在追寻着未知的痛苦吧!” 看着斯其收走的茶杯,突然意识到苦涩但是脱俗的那股滋味还缭绕在舌尖久久不能退去,不能逃离的背叛么? “等等,斯其,茶杯中尚未融化的残渣,就是那种致命的毒药吧!我的存在,已经是不合理的被排斥与否定了么?” 斯其转过身来,哈着气强行掩饰着自己已经露馅的笑容。从茶杯中取出一片已经被浸泡丧失原色的花瓣,嚼在口中,看起来应该是很麻木的触觉,导致不假思索的下咽。 “如果单凭外物就否认自己的存在,那少爷受惊的心脏未免也太脆弱了。看似甜美的外表还真是苦涩的桔梗呢!倘若被上帝眷顾都算是一种异样的生命,那还真是寂寞的孤存!” 语尽的斯其吐出一根茎脉,那是支撑着花瓣的真正强者,至于那邪恶的薄片,随着种子一同分裂在斯其的消化系统中,现在应该已经消融了。走在窗边的我隔着窗,看到了明媚的阳光。 “算是一种冒失的勇气还是忠诚的陪伴?毕竟是那样的毒物。” “倘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算是扭曲的勇气,相反,要是为了证明少爷的话,那就是狡诈的陪伴。然而这样的不谋而合显然不能征得当事人的同意,金色的曼陀罗,敬爱上帝的天生幸运儿,能够得到不止的幸福,要是能够提早理解少爷心意的话,应该使用寓意生生不息的绿色花瓣的,或许能使少爷更加淡然的心安。” 很快的,斯其整理过后的屋子焕然一新,不过没有灰尘的点缀,还真是够孤独呢!推开窗,混杂着泥土气息的空气,融合进来了。 “要是局限在意志上的态度,燃烧殆尽的死灰,并没有任何复生的可能,过去是那样,现在的我更是如此,那是要越过神所设定的最肮脏底线,而所谓的惩罚游戏,也仅仅只是用于玩闹的媒介,谁又会刻意施行不切实际的执法权力。但是对于脆弱的身体,利剑划痕之后便是伤疤,甚至是残废,没有灵魂能够驾驭起死寂的生命,不得不分散精力来保证机体的正常运行,不论是意志还是身躯,唇亡齿寒的道理是彼此间需要理解的。斯其,有什么方法获得不灭的驱壳么?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愚蠢,也只能当做并不幽默的笑话。” “是,正如您所说的,生老病死便是神的精明之处,有了不竭生命的人类必定会在某一天挑战神的权威,虽然注定失败,但这样的僭越是不允许质疑与挑战的。世间上最善权术的人,即便可以征服剩余的所有人,建立自己的统治,但也无法获取永久的生命。越是激进与逃避,就是越快的终结。少爷的想法虽然并非主流,但总也有人实践过,而事实则是尖锐的,并没有能力可以支配生命的长短。但有限生命中的行程分配,则是可以被自己主导的。” 沿袭所谓的使命么?就像我的先辈,守护着科伦王朝的统治,作为后辈的我,自然也要承担起这样的重任,身体没有一直延续在世纪的交替中,但是意志却没有停止灌输。表现的形式也各异,像我的父亲可以为国征战,但是没有体魄的我只能玩弄权术,目的却是一致的,并且可以坚定的走下去。 “邀请欧米里洁加入我们的团队,除此之外还有一位,也需要加入寻找几何币的旅途中,很重要的一环!” “欧米里洁与少爷的友谊应该可以轻易完成这番使命,但是少爷所指的第七位,难道是?” “很不可思议么?是时候出来净化并不纯净的空气了,这样的环境,她应该也很满意吧!” “谁知道呢!或许是吧!” 拼接上最后一块版图,那需要用血和汗的代价来迎接并不神圣的时刻,但不得不选择奉承,那便是来自于我的安排。 ; 第二十九节 断续 悠扬的教堂钟声奏鸣曲,单调乏味的顿挫陈词,强行混合也算是一种欢乐的解脱。成群结队的孩子,享受着放学之后的自由时光。艾泽立教堂,遗弃在比尔特小城不起眼的角落,就像在这个世纪被冷落的智慧,掩耳盗铃的强权政治,投机取巧的诈骗利益,大义凛然的侵略着革新的道路,不能被承认的欺世盗名假说,叙述着知识仅仅只是麻痹自己的甜言蜜语。 “贝尔伯爵,斯其先生,欢迎二位的到来!” 几乎快将骨架压垮的庞然大物,的确具备着领袖的气质,当然只能局限在重量的领域。被致以的亲切问候,也并非是阳奉阴违的惶恐。拉姆子爵,维持教堂运转的经营者,作为保守分子却意外响应皇室建设学堂的号召,便是觊觎那笔奢侈的资金援助,作为既得利益者被强制性的慷慨解囊。当然睿智的人并不会拒绝这样的交易,然而总有目不识丁的怨声载道,拖延到强制执行的期限,却因突发矛盾而引发的纠纷,也是时有发生的闹剧。 “拉姆先生,这是伯爵府准备的3000万科伦币!” 斯其捧着那笨拙的箱子,完成了隶属主人公的交替仪式,而被错估的重量,差点上演了一番埋葬富态的滑稽悲剧,踉跄之后的稳态,却还是在出乖露丑中乐此不疲的奔波。 “虽然很冒昧,但还是想得到令人心安理得的肯定。毕竟多余出的价值足够收买一批人的灵魂。” 不劳而获的志得意满,并不能盲目摧毁历经世态炎凉的成熟心智,至少并未丧失最原始的判断力。而对于义务的实行者,巨大的亏空并不能掩盖游离账目的空穴来风。 “全然没有格外的用意呢!倘若偏执的寻找一个认可,就算是伯爵府为诸位理事特殊设立的奖励机制吧!” 死灰复燃般的闪烁目光,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被庞大身躯阻挡的理事成员的存在。贪婪渴望状态下强迫维持的理智,却被欲求不满的消极延伸所出卖,无需揭露,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览无余的平川。 深深隐匿在教堂周围的那股亲切感,迫不及待引诱着我的寻觅,勾勒出我焦躁的心意。那是等待猎物主动踏入的简易陷阱,没有任何遮蔽的伪装,平静放置在明显的警戒区。并非某类失误的决策,而是一种事关命运相搏的危险游戏,毕竟以逸待劳的猎人却往往能得到猎物心甘情愿的意外收获。 斯其被学院的理事前呼后拥着便失去了踪迹,大概是商谈关于奖励机制的具体调配方案。贪婪的人眼中,利益是远远高于权力的,而斯其则是利益的核心,我自然只能接受边缘化的纯净礼遇。 离开斯其的襁褓,便是独自一人的旅行。穿过幽静的灌木丛,初春尚未被覆盖枝叶的小径却依旧崎岖。午后阳光的眼眸里倒映着我欣喜若狂的神态,至少在它的指引下,能够让我稍微把握住方向的归属感。太阳落山的方向便是斯其再三叮嘱过的目的地,那是最接近神明的地方。 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泉水滴落的柔弱,舒缓在焦躁的内心,那是自然独特韵味的情愫。轻快的跑起来,轻巧的跳跃上台阶,却被一扇木门挡住了前进的步伐。听觉,视觉,都是弥散着望洋兴叹的错觉。刹那间,我的世界,被遮上了一层黑暗。 “诶?来到我的王国里还这么轻敌,这样的仁慈可不像传言中的那番神气,果然世俗的眼光已经如此偏差,还是守旧的我已经追赶不上时代的审美节奏?” “耶,倘若你都能算作是守旧系的话,所谓的爱情宣言理论应该已经化为泡影,避免不了独自躲在角落里流着失落的眼泪,哪里还会有捉弄晚辈的精力?” 稍微透进来的一丝微光,虽然刺眼,却并未让我迷失有关于温度的辨别与体会,遮蔽着视野的手掌,很温暖。伸出双手,填补上不被我允许的空缺。 “呀呀,果然还是很尖锐呢!只是伯爵的代价有些过于唐突了,徘徊在死亡线上的沉默,还是轻佻的举措呢!” 要是能在沉默中唤起死亡的歌颂,传播出高亢的声调,那便不应该留下任何遗憾,或者是可以引以为豪的吹嘘。 “姐姐,假如我还能接受光芒的话,你是否也不应该阻拦我追求充满希望的光明,至少不应该会有‘盲人伯爵’的讽刺称谓!” “抱歉抱歉,时隔太久的会面,便是不由自主的无意识状态,如果要找替罪羊的话,只能是因为贝尔太可爱的缘故了。” 被释放的眼睛,豁然开朗后的短暂染色,就像置身在雾色的世界里,白茫茫的一片便是我所能读出的所有景象。渐渐的,开始容纳进周围的空气中。 下面就是隆重的介绍了,眼前这位虽然脾气怪诞,但害羞躲藏在金色长发下的娇俏脸蛋,点缀着倔强的鼻梁和温顺的小嘴,搭配上浅显易懂的清澈蓝眼睛,苗条身姿的最终润色,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大美人了。贝拉·菲莉,我的亲姐姐,却在我开始记事时便因为固执己见的倔强而冲动的选择逃离伯爵府,更加恼怒的父亲一怒之下便删除了所有关于她的信息,也不允许传播任何信号,所以我们并没有太多儿时共享的记忆,即便残存,也抵挡不住岁月无情的摧残。事情的原委是在我父亲升任侯爵离开之后斯其告诉我的,之后便通过写信取得了联系。也许是同一血脉的缘故,字里行间体会到了得天独厚的默契,雷同相近的性格更是加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甚至觉得分散已久的心一直紧紧系在一起,只是我对她的了解甚少,而我,却因为外界的宣传与渲染,几乎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残暴人物了,也因此在信件中总被她作为调侃的对象。 “那么,总不是单纯的寻亲游戏吧!不过即便是高贵的血统,也应该榨取不出丝毫可以利用的价值吧!” 被风吹起的长发,凌乱出如孔雀开屏般的艳丽光彩,所谓的血统荣耀么?果然,我已经失去了主导的优先权,却更加坚定了我的抉择,并不冤枉的欺骗听起来也是美好的童话。 “恐怕再多的欺瞒在你眼中也是赤裸裸的本真吧!亲情,不,就算是在利用中加固错过的情绪,来源于我单方面的索取。” 善意的欺骗,我却选择放弃。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背离自己的作风,我相信我可以想出毫无瑕疵的魅惑理论,将‘利用’这样的词汇强行扭曲成触不可及的禁果,激发起毫无意义的探求欲望。但是,那一刻,我觉得实话要比任何华丽的修饰更加美轮美奂,或许那便是构铸心桥的坚实篇章。 “说道孤独的话,我也无法背叛自己的意念,果然孤独的太久了,也会期望某一天炽热的奇迹么?我,一直等待着这样的机遇,却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我还深深眷恋着伯爵府的一切,我想过认输,但却不敢承担被失败的后果,我也虚伪着害怕源于外界的嘲笑。就像每走一步,身后便是坍塌的土壤,我不敢后退也不能后退。谢谢你,等待在我前进路上的贝尔,让我不再孤单,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谢谢!” 被断续泪水浸湿的容颜,好美!伯爵府,欢迎你,菲莉,弥补上遗憾离开后断续的痕迹! ; 第三十节 烘熬 蒸汽的颠簸,犹如善变女人的情绪,温顺时的轻声细语,融聚沸点之后如同脱缰的野马,可控也已经算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了,然后被感染焦灼的心,彻底沸腾了!但被抑制的娇羞沉默,忍俊不禁的执恋,不能算作是笼络的排斥。 那扇木门的背后,是朴素的奢华。橱柜上的高挑酒杯,窗前的彩色盆栽,专属领域中净洁的纯粹;床上的玩偶,流行的招手样式,出自名家手中的栩栩如生;桌上摆放整齐的书籍,沧桑的封皮展示爱不释手的怜惜,那本《青春记事录》,果然是菲莉引以为豪的杰作。 “勇敢的少年,孤独降临在迷雾的森林之中,亲切馈赠的礼仪也算是一种来自东道主的肯定。” 小心翼翼的将浮躁在烧水壶中的热水倒进了茶盏,一杯浓郁的咖啡便在娴熟的短暂技艺中诞生了。通过手掌转折传递的温度,感受到并未流离失所的温存。 “诶?负责守护少年的老猎人,奔波在攫取最鲜美猎物的旅程中,甚至是关于利益本身的服务者,插手干预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至于雇主选择性的忽视,也需要被理解为慷慨解囊的转赠了。” 狭窄的潾潾滋味,闪烁在安逸的眼眸里。偶尔的闲暇享受也能弥补寂寞的遗憾,丰厚的反馈与坚定的信任,是捆绑主仆的完美契约,各司其职便是最好的增味剂。 “将狡诈的老狐狸看做最为信赖的伙伴,与虎谋皮的危险游戏,虽然听起来夸张刺激,但游离于信任意外的尔虞我诈,也算不上什么值得称道的共赢模式。只是对于斯其,幸运的神明也好,厄运的魔鬼也罢,任何观赏的态度都无法挣脱说服自己的辩解织网,至少我并没有承认他是与人类同体的存在。” “毫不吝啬的批判呢!只是这样暧昧的区分过于憔悴了,看起来姐姐并没有过多的偏见呢!在我的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恶魔,随意穿梭在选中之人的灵魂之中,徘徊之后植入在心脏中深深烙印的恐惧,那是我不能驾驭起的危机,但同样也是我执意的倚赖。虽然听起来危机四伏,但多余的紧张同情心不应该是赠送给毫不知情的悲情人物么?至少,我的灵魂并不孤单。” 一番激情的演说,咖啡的香醇融化在干枯舌尖上的滋味,那是一股无以伦比的苦涩,却激励着困顿的无奈,召唤起拼搏的毅力。 “我的孤单并不是单纯的暗示斯其先生哦?” “哈?” “嗯嗯,难道贝尔只是享受与斯其先生共度的美好时光么?” 菲莉俏皮的眼神,激励着我脑补与斯其先生约会的荒诞场景,果然,荒谬的理论永远只能在梦想成真的世界中打转,止步不前也是唯一的路径。极限转动的思维,拼命寻找着可以站稳的立场。 “倘若是说私有的共同时间,排除与斯其的狼狈为奸,繁杂公文的缠身,剩下的全部,便是与沙雅,啊嘞?” 机敏的嗅觉捕捉到了严肃的破绽,并非放任自流的势如破竹,不允许出现在我办事法典中的漏洞,一泻千里的崩溃,及时挽留的脚步,尚在可控的范围。 “哦?我好像听到了沙雅,是小伊吗?乌黑发亮的发色敦促着我不能遗忘的犹新记忆,犹如刚刚探出水面的芙蓉,留下魂牵梦萦的第一印象。贝尔真是不负责任的抛弃呢,寂寞的小伊居然就要体会独守空闺的尴尬了!” 果然,罪魁祸首便是小伊别致的头发,却突然觉得很温馨,就像一股暖流二次分解融化在心中的咖啡素,然后灌溉在每条血管之中,流逝在全身。 “嘿,额,嗯。与其高冷的关注她人,不如虚心的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流言蜚语的夸赞,与信誓旦旦的讽刺,如果要强行做出选择的话,便会诞生信誓旦旦的夸赞这样原创的选项,而正是可以随意混淆的秩序,便可以作为转移话题的秘密武器。 “也是哦,那我的使命是什么?” 阳光微妙的偏移就是时光沙漏的疯狂奔波,而伴随着枯燥韵味的便是乏味的几何币故事,并不跌宕起伏,也并不新颖诱人,倒是多次的浏览与转述,将要消磨尽我的耐心。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还是不清楚关于我的任务分配。” 那是被允许触及的最原始资料,任何画蛇添足都是可以接受的范围,毕竟已经在流传的多个版本,已经不能让常人辨别那正确率极低的可信度。越是远离核心,越是能够保证安全,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的差错,将会承担起责任的,也是可以牺牲掉的有限个体,其中包括我,也包括斯其。 “菲莉姐姐是研究地理的专家吧,如果我的眼睛不会欺骗我的话,墙壁上应该是姐姐制作的国家轮廓边界图吧!” “嗯,我只是艾泽立学院的地理授课人,比起我们父亲那样侵略者般的眼光把握,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的故弄玄虚,但也算是满足了他不小的遗憾。” 不得不承认,遗憾的来源便是我。作为征战讨伐的父亲,对于方向的把控,甚至是闭目养神间就轻而易举取得的。但是对于地图这样的标示,不存在违和感的我却像是目不识丁的孩子,不管怎样灌输,也无法成长。 “凭借着经验而确信的感知,虽然是还未被证实错误的理论,但没有恰当的证据,也并不能提倡。但是菲莉姐姐,你就像是安放在指南车上的轮盘,系统的分析之后提供准确的定位。我们不允许失败,而避免失败的唯一途径便是减小误差。未知的旅程上有太多的意外,煎熬也是一种常态,烘托出的偏差我们无法测量,带来的隐患也无法预估,唯一可以保证的,便是自身完美的计划,我们需要你的加入。” “如若没有准确的定位会发生什么呢?” 终结使命的夕阳,正是我犹豫不决的起伏,越是拖延,越是忧伤。当然我并不想被任何外物所支配,那将带来的恐惧,是我不能抵御的折磨。 “杀戮,避开了和平的线路,便是战争的泥潭。战争没有好坏,正义与非正义也只是单方面归属的杜撰。但是只要是战争,便会有短暂空间内的迷失与错乱。虽然我的目标也是雷同的结局,但至少能够维持过程中不必丧失的颜面,我不想停止,伯爵府也并未达到休止老化的退役,我要做的,便是在剩余的有限时间内,让伯爵府闪烁出更加耀眼的光辉,那便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宿命!” “看起来我不得不选择认同你的价值,你的观点,作为贝拉伯爵府的血脉,即便抛弃什么仁义理智,也要完成对自己的救赎。没有鲜花,没有掌声,默默的完成,属于自己早已被设定的使命。请容纳我的卑微力量,贝尔伯爵!” 被烘烤的大地,熬过最炽热的情感,等待的,便是在深夜里滋润茁壮生长的万物。即便,过分温存导致的破败,却也是它唯一的主动决绝。 ; 第三十一节 指针 缭绕的稠密微尘,不约而同的聚拢,弥漫开来的方向,便是蛊惑人心的歧途。并不能否认孤高挑战权威的勇气,但溢出的满腔热情,更是容易被利用的激进甜品,稍微的恍惚之间便是盲目吞噬成就的前功尽弃。也许,短暂的思维过后,便是稍纵即逝的一念之间,路人般的擦肩而过,错过的等待,不仅是朦胧美感的容颜,更是充当彼此明镜的指针。 “清晰的规划路线,被步步蚕食的领域,一旦止步不前,便是镜头反转的坠落深渊。丰厚成果所需承担的代价,也是同样沉重。” 斯其给窗前的花瓶插上了新摘的玫瑰,没有被衬托的艳丽光环,看起来也是如庸脂俗粉般的粗糙。被微风冲淡的清香,更像是最后的**,不甘寂寞却无奈孤独。 “总是在卖弄深奥的话语哲学,将浅显的患得患失添置上华丽的新装,听起来也算是无瑕疵的绝望美感,但却不得不让人刻意闪躲。欧米里洁和菲莉已经安排妥当了么?” “是,欧米里洁大人对斑的爱不释手,倒是缓解了对伯爵府无辜事物的审判与折磨,已经搬迁侵占了小狗的住所。至于菲莉小姐,虽然已经重新开启曾被尘封的私有房间,但却嚷嚷着要和沙雅公主交流失去的情感,现在是和沙雅公主的共同驻扎。这样被打乱的部署,虽然有**份的公允,但既然是客人的主观要求,强制否认总不能体现出伯爵府的热情好客。” “无论怎样的安排,只要客户的合理甚至是过分需求没有扰乱伯爵府的正常运转,不,只要没有造成严重创伤,都是我们可以接受的指数范围。” 活泼好动的欧米里洁,正是精力充沛的斑能迎合的绝佳对象,摩擦迸发出的,一定是翻天覆地的新气象;至于菲莉,虽然奔放的仪态与娇羞的小伊格格不入,但正是这样的不搭配组合,让我不禁急促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加倍抒发。忽然觉得可能在伯爵府的某个角落,唯美刺眼的画面感一定能让我叹为观止。 “恩,正如少爷所预料的,欧米里洁大人已经为斑添置了不少的玩伴,伯爵府的西侧花园几乎成为动物的天堂,没有拘束没有管辖。而菲莉小姐,已经将伯爵府的厨房纳入私有的烹调制作基地,充沛的餐具现在也已经接近全军覆没,而除了大小姐这位始作俑者,沙雅公主也是十分配合的得力助手。” “果然事态的进展要比我预估的更加惨不忍睹,不过被调剂的欢乐气氛,总会像红杏探出墙头一样,迟早传播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对改良伯爵府一贯的阴森形象,也是一条步入正轨的行迹。” 窗外的天,一样的湛蓝。笼罩在人们心中伯爵府上空的阴云,迟早将会散去。虽然我并不介意任何外界的眼光,偶尔觉得邪恶似乎更加能够代言我们的形象。但威胁与恐吓,在慌乱的世界中确实是毋庸置疑的治理选择,但是如果某一天,世界的光泽变了,那是否也就意味着丝毫丑陋都是不能被传统所接纳的?我隐隐的感觉中,将被改良的那一天,已经迫在眉睫了,只是缺少一些核心力量的支持,而能打破这样瓶颈的,正是在幽暗中被指针诱引着的我们,这也是我们被塑造的另一番意义。 “少爷,您变了!” “哦?那是什么样的想法?” “少爷变得更加可爱了!” 本来听起来带着满满童真意味的辞藻,我总是拒绝这样的恩赐的,当然大多数的状况下,那更是因为嫉妒而心生的嘲讽。本想以责怪的眼神怒视斯其的举措,但却被他衷肯的不苟言笑打乱了我的部署。斯其的脸部表情变化是很珍贵的收藏,毕竟只是单纯的表达切换,不会参杂任何修饰过的演技。 “斯其的意思恐怕不是恭维羡慕我刚刚起步的时光年轮吧!” “本真!时光年轮的运转并不在于合时起步,而是决定于终结的那一天,被赋予不同责任的人自然是不同的煎熬待遇。少爷成熟的心智,曾经在我眼中可能是不可遏制的潜在危机,我甚至很惧怕您这样的对手,也很担忧这样的同盟者。但是沙雅公主的出现,菲莉大小姐的回归,以及其他被干预进来的人,少爷孤僻的心渐渐被社会容纳了,少爷您有了牵挂。看似又被暴露出的最新破绽,却也是本真的写照,虽然增加了附带的危机,却也是能够照亮前程的塔灯,虽然微凉,却也依旧是明确的指针。” 斯其的话正如他所承认的理解,听起来确实刺耳,那是我一直不想承认的私有感情。但事理的判决也是公正的,既然已经是被创造出的人类,就不能避免联系在哺乳动物之间有关于亲情的纽带,即使是无时无刻的否认,却也不能坚决到彻底否决,那是魄力与自然的不成比性的最完美体现。 “那么,逆来顺受的态度是否有些意外呢!” “耶,完全没有,作为感知世界变换的本体,风平浪静的波动应该不能引起少爷的关注,或者是已经得到少爷某种默许的认可;而作为客观的评论者,侵犯主权听起来悦耳,但实际上只能是望洋兴叹,干预是最愚蠢的选择,那毕竟只是观众,仅仅是欢呼与喝彩已经足够了。” 让我想起悠久历史前父亲曾经温柔的臧言:‘黑森林里只能有黑色的山羊’。原本的认知,世界对生物应该是有选择的,但不至于过分精细。既然是森林,对待羊群也应该是一视同仁的,不论肤色的影响,不论年岁的长幼。现在终于感悟出事件的真相,或许原本也是有白山羊的,但是黑色素潜移默化的干扰,或者是追寻伪装的庇佑,便伴随着意识的转变而完成了形态的变异,那就是, “事物的存在并没有对错,但是完美的孤芳自赏主义总在追求着可以更加协调的贴近,我不能否认我的转变就像人类不能肯定这个混乱的社会。我既然存在,就并不是一成不变,或许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但总需要紧跟时代的节奏,混乱脚步,总是优先被考虑淘汰的对象。出于自保的忧虑,我的身体已经不假思索的动起来了,整个心跳,也已经跑起来了。” 积压在伯爵府上的阴云,也总会有散尽的一天,到时候便是可以迎接黎明的翘首以盼,至少这份等待,需要太多的挣扎,但终将会搭乘着羽翼,飞向光明的未来。那时候,便是我的卸任,我的终结,而我不愿意在我可能支配的空间内留下任何遗憾。 “哄隆!” “什么情况?难道是外界挑战伯爵府的权威么!” “不,看烟尘的飘忽轨迹,勉强称得上是质疑吧,而且无法反驳。是时候张贴通知重新修建一座厨房的任务书了!” “果然是那样么?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和我一同处理。”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可能和理由!” “大概是吧,不过那谁又知道呢!” 停顿在心中的指针,冥冥注定那般,告诉我下一步的着落,并非单纯的感觉,而更像是神明刻意的指引。 ; 第三十二节 展览 白昼与黑夜,源于自然客观修制的运转定律,时过境迁中蕴含的机遇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扭转相悖的颓势;光明与黑暗,看似同样矛盾却不能准确割舍,临溪羡鱼,却无垂钓之心的诡变,亦是如此。 狭隘空气中脚步的回声,渐渐因沉默而湮没。寂静世界的潜伏,对于暗物质本身,是足够优秀的掩体,但对于不受庇佑的外物,则是拔苗助长般的出卖。这个空间里,仅剩下我心跳可以感知的脚步。 “虔诚的信仰,并非执着的拥护。任何超越出忠诚的愚昧,便是萌生亵渎的前兆。即便是守旧的中规中矩,也无法得到亡灵的宽恕,毕竟时代的同步不会主动区分地域的差别。” 被埋葬在地平线以下的世界总是不容易看清的,视觉上的容错率可以忽略的话,久居黑暗的心房,便享有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称赞的天赋。扭曲通道中的转折,我可以辨识,斯其也同样可以,这便是被容许踏入的默许,甚至是响应变更的鼓舞。 “既然是少爷的邀请,至少要比异构世界的魔幻**更加动听,如果我没有曲解少爷意图的话。” “切,那我是要在胁迫下认同你自以为是的臆想么?不用着急否认,我已经率先赋予肯定的评价了。” 恢复的脚步声,被环境压抑所提升的分贝,证明并未误入歧途。至于黑暗的尽头,期望等待的,必定还是黑暗的延伸。一堵石门阻挡了继续前进的步伐。 “怎么,我算是被领入迷途等待宰割却还自鸣得意的小羔羊么?少爷!” 斯其总是可以在尴尬的氛围中找到可以活跃气氛的调侃对象,当然示弱的表现则是可以置身事外的摆脱嫌疑与推卸责任。 “假若我算是身兼屠夫的商人,我并不想将廉价的商品贴上昂贵的标签。与其自我否认不如寻找开启命运石之门的钥匙,算是自我救赎与解脱。” 漆黑的石门铁青着脸,守护着它的宝藏。小时候是来过这里的,但是关于怎么打开门的记忆,却喜剧式的模糊,悲剧式的淡忘。至于里面的秘密,那是贝拉伯爵府传承历史的证据。 “少爷,焦虑的心总可以让路痴的障碍无限放大,石门之上嚎叫的狼群首领,您似乎掌握着剥夺权力的利刃。” 那是群狼猎食的惊心动魄,作为领袖,仔细打量之后确实少了威武的魄力,原因的话,是,缺少撕咬猎物的牙齿!方孔状的缺失,再仔细斟酌,结合我自身的话,那是父亲临别时留下象征伯爵地位的玫瑰色戒指。 缓缓的将手移动到后天计划所致的残损处,那是完美的契合,龇牙咧嘴之后被挤压出的血色,饥肠辘辘的最真实写照。舔了舔自己整齐的牙齿,却忽然嗅到了本不该具有的血腥,对猎物的迫切向往。 扭动戒指之后,正如我所期望的,沿着坚实的轴承,门被推开了。迎接等待我们的,并非金光闪闪的宝藏,这里也并非什么宝库,只是隶属于伯爵府不许被轻易踏足的私有领地。而轻易就看破机关的斯其,睿智如窒息般的镇定,一股不容被侵犯的气节。看起来已经错过了玩笑时间,一切又将变得严肃起来。 “尊敬的先明,现在正在进行访问的是贝拉伯爵府新一代的继承人贝拉·贝尔以及伯爵府忠实的奴仆凯利斯·斯其。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今日的驻足,下一次可能将会是彻底停留,就算是预支我们的使命吧!” 用火把引燃蜡烛的瞬间,整个墓型的初始面纱便在朦胧的美感中被掀开了。与狭窄的走廊相比,这里简直是可以嬉戏畅玩的梦幻乐园,然而那样的放肆是被明令禁止的,不管是出于人情,还是法理。 “斯其,小事上的精益求精听起来却更加矫情,擅自唤醒沉睡中的前辈,惹怒之后被牵连的无辜者,真是危险的处境。” “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呢!我只是帮助少爷进行的合乎礼仪的日常问候,相信同流着的高贵血脉可以宽恕您偶尔有失妥当的决定。即使真的要承担责任的话,长眠于此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少爷您自己,毕竟现在只是提前实施的会晤。” 斯其不苟言笑的神态,善意描绘出不解与担忧。贵族的墓陵原本只会在祭祀的日子开放,其他时间是不允许随意进入的,那将接受祖制的惩罚。但相对于祭祀日期的遥遥无期,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与等待了,缘由虽然离谱,却也恰如其分,那是未来不可预知性的常规担忧。作为伯爵府的现役掌舵人,惩治自己虽然听起来是以身作则的创举,实际上则是守旧的迂腐动摇。 “我拒绝接受惩罚却也不愿修改章程,就算是狐假虎威的蔑视漏洞吧!伯爵府的继承人,继承的是先辈的意志,但服务的是聚集核心权力的皇室。如果要做出一番选择的话,抛弃任何东西都是合理的,也是可以被原谅与支持的!” 捕捉到斯其略微目瞪口呆的瞬间情绪,那种表情和贝拉家族第二代继承人的精致雕刻居然神奇般的吻合了,果然是惊喜的代价。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甚至无法感觉到神态的波动,那同样也是我不想被承认的结局。 “少爷,您似乎有超越先辈的鸿鹄之志呢!我辅佐过老爷,还有幸目睹过太老爷老当益壮的雄健姿态,但少爷总是可以做出让我耳目一新的创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孤高自傲的独树一帜,但却意外的合理。您尚未被完全雕琢,但单从本质上来看,绝对是可以完成历史赐予的使命。而我,凯利斯·斯其,将跟随您的脚步,完成对自己的救赎。” 此行的言外之意,已经被理解透彻了,获得可以彻底支配斯其的权力,他的不确定性也是我一直最为忌惮的恐惧。 “耶,这样的说辞或许太过敏感,倘若先生承认的救赎最终得到了宽恕,那我的意识存在又是多么不合理。所以只要我没有错,那先生也就没有错,这意味着维护我们之间不能被破坏关于主仆一致性的眷恋。至于你的功过,不许你自作主张的安排,当然我也是无能为力的,真正可以决定的,那是尚未被病毒侵略的历史,只是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并没有可以医治的良药呢!” “那么,少爷可真是无情呢!擅自篡改已经存在的设定,却还夸夸其谈的洗刷自己的罪名。如果这些都可以被扭曲理解的话,那么没有穿鞋便破门而入留下的罪恶脚印,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抹去的痕迹吧!从未征求意见的挑衅,伪善着为无辜者祈祷他们即将逝去的生机。” “完全听不懂你的意思呢!但字面符号的表述,听起来着实无能为力呢!” “哦?那还真是委屈少爷了,来自由主动着充满怜惜的被动!” “果然,是那样!” 展览出历代伯爵的荣光雕刻,配上被阴霾覆盖的成就,唯一遗憾的缺漏,将会终结在我的手中,绝对! ; 第三十三节 表演 一 跟随着音符的跳跃,踏上迈向天国的阶梯。挥洒着抑扬顿挫的节拍,唯唯诺诺的脚步,在机械与沉默中积蓄出的勇气,迸发出此起彼伏的恬淡格调,迷乱无章。 “停!迟缓的幽灵疾步,闲置中略微膨胀的惆怅,却是斩钉截铁般的掷地有声。本是有关于艺术善意的抛砖引玉,却被贝尔透彻的玩弄玷污了一番!” 菲莉怒目质疑着日常为所欲为的伯爵,居然需要用管中窥豹的姿态来弥补遗漏的天赋,却还不能算是完整的遮羞布;而小伊则在一旁偷笑着,并且带领着饱和的空气共同编织出欢乐的谎言。由来已久的路障情节,曾被我裁定为脑细胞与活动神经片面的各执一词,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执行者纸上谈兵的敷衍,犯罪的根源在于麻木双脚对事物不可识别的认知性。 “抱歉,余音绕梁的美感更是在松懈着我的警惕,就像是在捕兽器旁边踌躇与徘徊的小鹿,最终还是无法克制不劳而获的贪欲。比起甜美的糕点,意志上的麻醉更是不堪一击的沦丧。” 右手跨越过鼻梁的半径,揉杵着惺忪的眼睛,作为心灵的窗户,闪烁其词的游离总是在出卖自己。唯一的弥补途径便是自己率先否认自己看似不以为然的肯定。 “啊嘞,伯爵自圆其说的借口,怦然心动的信以为真,算是理想状态的推脱吧。然而理智推导之后便是伯爵满目苍夷的成长代价,贝尔很久没有天真的笑过了吧!” 人生的转折点上,我跨行成为了一名诟病在世人心中的悲剧演员。我并不具有精湛的哭腔演技,却总是悲剧开启的始发者,悲伤的剧情缔造便是缘于我亲力亲为的责任加盟。而我并不是没有表情变换的面瘫,我也会笑,微笑,嘲笑,只是其中裹藏着研磨调制的演技,虚伪塑造着我的单纯人格。毕竟陷入异次情感设定之中,便是不能自拔的人格停滞。但在世界的伊始,天真也是我最为向往的归属,只是像不能久居的蜂巢,享受到的甜蜜总是附有短暂的期限。那一天,已经很是久远,但尚存着微凉的记忆。 “菲丽姐姐的高谈阔论真是满满的爱意与回忆,不禁浮想联翩起曾经追逐自由云朵的奔跑少女,那样的自信与骄傲!” “奔跑少女?” 小伊不解的投给我好奇的目光,然后又看了看菲莉,天真的求知欲,等待被解答的谜团。伴随着褪去陌生感之后的熟悉,小伊的娇羞风格也得到了超乎现象的改善。一旁看似镇定自若的菲莉,内心恐怕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轻微的推波助澜,便又是在酿造一部惨剧。但我的本意并非筑造血案,毕竟这次悲情的血色矛头将会以我为攻击的对象,作为仅有的正当防卫,我只是想夺回逝去的青春记忆。 “没什么,可能只是由错觉的感悟引起的异想天开,或者是词汇的歧义导致的如履薄冰。” 摸了摸小伊的头,那是流淌在指尖的顺滑,却颠簸起心中泛滥的涟漪。客观上成长的脚步从未停歇,数月之前等同的身高现在却已经是可以满怀温柔的俯瞰。 “诶?难道疑云重重的悬念就是官样文章的披露吗?真的是这样子吗,菲莉姐姐?” 深知被敷衍的小伊满脸的转盼流光写着倔强的渴求,而菲莉则是要五味陈杂,并且酸楚暂时坐拥着对神态的绝对控制力。但对于在社会的染缸中已经被混淆的女人,将猜疑混杂在嫌疑之中的颠倒黑白,并不会因为暂处的被动期而萌生放弃挣扎的绝望。 “耶,没什么,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丑态。果然,真的是那样,就像贝尔弟弟喜欢你一样的真切!” 火上浇油附带的灼伤效果,已经向四周蔓延,任何抵抗都可以说只是螳臂当车的滑稽姿态。那置之死地的壮举并非为了朝夕之间的厚积薄发,一开始的图谋,便是选择同归于尽的终结。小伊娇羞的闪躲,突然间对斑的想念更是容易辨别的隐匿理由,但是那番可爱的样子总是弥足珍贵的宝藏,除了收藏之外并不想有拆穿自然馈赠的纷争。 “呐,我说,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总不会是纯粹的故意抹黑伯爵府的宽容礼仪吧,姐姐!” “哈?我只是在进行实事求是的叙述,如果要追责的话,伯爵似乎才是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吧!那么,缘由是什么呢?” 轻佻话题的开端总会是暗藏沉重的结尾,我一直以为菲莉能够在外安身立命的资本是环境畏缩于伯爵府的恐惧支配欲,或者是说只要是笼罩在光环下的平庸,都可以被粘贴上神圣的标签。但斯其的否认却让我进退维谷的心结上萌发出了局限的锁链。现在看起来,避重就轻的厚此薄彼,却若无其事的高举着公平的旗帜,怎么辨别,都算是隶属于阿斯特米亚派遣,手持天平的公正特使吧! “什么缘由?之所以被你调戏作弄的反省么?” 虽然已经是十分肯定的猜测,但正义的理论总需要经过一番凄楚的压榨,就算有幸可以免除这样繁琐的工序,必要的试探还是人类需要的过程,毕竟和盘托出的坦白在不明事理的庶民眼中简直就是一则可以用来分享却不能解释幽默的冷笑话。 “漫不经心的伯爵,除非政务和权力上的精益求精,却津津乐道于如同杂耍般的舞技,总不是心血来潮的人性蜕化吧!” “耶,论演技,我并不需要被外力拉开的帷幕掩护,甚至耻于第二阶级的被动等待。但是现实总不会像剧本一样宠辱不惊,激怒它并不是什么胆量与勇气的体现,被雷电击沉的船只,除了废弃烧焦的船体,船长失去再次出航的决心才是真正的罹难。既然是无法躲避的障碍,胜利的可能性又是微乎其微,却还想要盼取所谓光明的希望,那阿谀奉承就是必不可少的神圣勾当,即便龌龊,也值得尝试,或者是必须经历苦楚的尝试。” 无论是什么时间,什么世界,都会有主宰者不可撼动的权威。看似风光无限的上层集权体,却也只能是卑躬屈膝,甚至是苟延残喘的避讳。官位等级制度的世界里更是如此,贵族之间错综复杂的节节相扣,存在多少暗藏却不敢表述的不屑。并非坚如磐石的魅力真情,而是迫于生计却不得不在泥潭中被动的挣扎簇拥。 “能够让伯爵卑躬屈膝的违背意志,恐怕并不是什么容易敷衍的弱势群体,那么,是谁呢?” “征伐大元帅,米尔斯公爵!” “但伯爵似乎已经抢先一步扭转回了一些颓势,虽然胜利的希望依然渺茫,但伯爵的眼神已然很是坚定。不在伯爵府的斯其现在应该在做些什么吧!” “恩,但或许是某些辛勤的徒劳!那么,请继续开始培养,我笨拙的表演天赋!为了那场精心筹划的演出!” 注: 阿斯特米亚:公平女神茜弥斯和宙斯的女儿,主管人界的公平女神,负责解决有关政治和社会的各种事务。阿斯特米亚的双耳用谷物装饰,一手持一把剑,另一手中有一架称量谷物的秤。 ; 第四十三节 表演(二) 余温微润的鲜嫩羊皮卷,焕然一新的舒展。轻抚超凡脱俗的韵律,遗弃捆绑世俗的尔虞我诈,红袖添香的娇楚动人跃然于纸上,滑落在指尖招蜂引蝶的纸醉金迷,跳动节奏的妙笔生花,猝不及防的侵蚀融合,化作斑斑坠落的惊鸿细雨,波及的弧线,徐徐蔓延着清风。 就像挥洒自如的灵犀文笔,轻盈如落梅般的舞步。萦绕的光环,虽没有太多看客,淋漓的汗水总算是一番别出心裁的自我安慰。 “啪啪啪......” 倦意的眼光总能捕捉到新奇的始发现场,隐藏在斑驳密叶中的枯槁,夸张放大的修长身姿,如旋转抖动着的空气扑面而来,曲终定格之后便是恭敬的崇高礼节。 “昙花一现的优柔舞姿,蕴藏在少爷心中如少女般的羞煞美感,着实是让人倾慕的言不由衷呢!探索源头,还真是感谢菲莉大小姐对少爷的慷慨修饰。” “切,被禁锢在十字架上的人质,还能有自我救赎的选择余地么?答案当然是否认的,对于残暴的匪徒,投其所好才是可以保存生命体征的唯一机会,任何侥幸都是加速消亡的借口。” 接过菲莉递给我的毛巾,**的吮吸着被我遗弃流失的汗液,别扭的委屈味道融化在润湿的毛皮之中,可惜它并不懂细致入微的体贴,当然成就这样的施舍也会让我无限反感。收拢的血液开始重新凝聚萎靡的状态,神经又敏感的紧绷起来。 “多余玩物丧志的隔膜,并不适合我微弱的病态。那么,斯其先生,你是满载而归,还是一无所获,总是在牵动着纠结的心境。” 将嫌弃厌倦的毛巾又遣送回菲莉的手中,右指尖在左指根凹凸的骨廓上颠簸着,软弱的小指总是会在庄重的场合中遭到排挤,只能在浑噩的晃动中挣扎着。 “已经是这个时间啦!那么我先去准备美味的晚餐了,还请斯其先生多多调教贝尔!” “诚然如您所愿,就拜托大小姐了!” 没有必要用美味故意挖苦厨艺,也没有必要用时间刻意创造空间。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更多舒适的境遇是在审时度势之后的刻意安排。我本不介意菲莉在核心计划中的一席之地,毕竟在关键时刻我相信流淌在她血液中的孤高气节会选择与伯爵府的荣辱与共,毕竟那是属于她不能选择的宿命。虽然选择了有意的避让,却着实让我感到很温馨,那是关怀备至不愿充当累赘的体贴。 “那么,现在,即便是隔墙有耳,也不能阻止期待所提倡的诱引,况且事实上更没有什么交流上的障碍。” “是,少爷喜欢听悠久的历史,还是简短的概括呢?虽然两者的陈词都将呈现一段默契的枯燥体验。” 斯其将手套摘下,轻轻拍打过后,顺势装在口袋之中。 “本来长久的乏味是能磨砺坚韧的乐趣,但并没有那么多废弃的时间可以浪费,舞会的期限已经近在咫尺了!” 钟表的摆动并不会休止,三十一个小时之后响起的乐曲,将是不再允许犯错的试炼,即使不能被赞誉为伯仲间的飘逸,也不能享受被抹黑的讽刺底线。 “pt·米尔斯,已经可以算作是远古时期的领袖了,先王最为关怀的弟弟,由于盘根错节的伦理关系,按照年轮的轨迹,米尔斯的起点要比塔克国王更加滞后。” “哈?” “正是如此难以置信,但却意外合乎情理。掌握征伐的政令由皇室颁布,而关于决策的制定则由米尔斯公爵负责,当然从未出现背道而驰的情况。至于公爵本身,可以通过历史长河的考验,不论是清涟还是浑浊的浪花,都不能击沉漂泊的船只。” “也就是说我父亲的举止也要受到公爵的调控?” “虽然听起来不算友好,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或者只是存在于宏观意义上的指挥。权力贵族的府邸拥有戍卫队是皇室予以信任的承诺,这部分的控制权在于贵族。但是像老爷的对外征战,则是由公爵方面统一部署的,仔细判别之后,也算是一种体面上的混乱体制改革。” 享受至高地位的公爵待遇,若是同时支配相应的权力,那是皇室所忌惮的。但就算是被剥夺后剩余的价值,翻云覆雨的影响力却也是不容置疑的。我没有体验过军伍生活,但是军队中的复杂羁绊很显然已经是臭名昭著了,甚至一名驭马人都能倾覆一场战争的最终归属。既然能让离谱的尖锐势力暂缓彼此间的仇恨,那是不容挑衅的威望,但在我的做事词典里,书写‘不可能’的颜料,是可以被擦拭的,或许是相信他们的伟岸定会宽恕我的乳臭未干。 “斯其,你相信历史的重演么?” “恩,被比较的案例总是在教育着不能被放松的警惕,但源于骄横的作祟,被重叠起来的一幕一幕之间总存在着毫无违和感的间隙。或许原因总被归结为历史无法撼动的设定,也是自身夜郎自大最为信赖的倚仗。少爷难道是要?” 站起身来,僵硬的脊背总需要被灵活的扭转才能恢复矫健的姿态,潜伏在右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遮蔽住了心脏的阴影。 “哼,既然是没有隔阂的相似,就算是一番重蹈覆辙的演绎吧!至于不可预估的代价,总是散发着引诱继续前行的魅力。但是既然要选择惊艳的鹤立鸡群,就不应该拒绝彷徨在相形见绌中的贻笑大方。公平的交易面向诚挚的玩家,但一本万利的掠夺,是属于阴险狡诈者的游戏!” 斯其眼中泛起了白光,那是轻蔑的状态写照。再次戴上纯白的手套,风驰电掣之间将我搂在怀里,然后顺延着展开臂膀,迈到了舞台中央,耳畔响起了熟悉到令人意志消沉的乐章。 “现在开始,我就是少爷的舞伴,亲密的接触搭档才能给予身体最诚实的评价。那么,要开始了!” “倘若期盼我在柔和曲调中都是畏手畏脚的话,那也太低估我的实力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特训的成果。” “格外成功的演出呢!不过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急促的呼吸跟随着脱离保守的顿挫,但是被制约住的身体,脚步却失去了本有的节奏,变得慌乱,然后出错。 “怎么,这就是少爷吹嘘的能耐么?” “闭嘴!抿上你就像蝙蝠一样的利齿,有悖于吸血鬼的微笑!” 心,彻底在骨腔中乱撞,恍惚之间身体也完全失去了平衡,要坠落了么,我带着我尚未实现的理想。斯其的样子突然看起来好温和,有力的臂膀将我拉回了生死线上的迷惘。 “少爷,正如你现在的惨痛经历,华丽的舞蹈并非独善其生就能有所保障。同样政治也符合逻辑,桀骜不驯的胆识可以尝取一时的痛快,但总是留有不能美满的遗憾。只要是波及人与人的交流,弱者的反客为主便是违背自然之力的,想要避免惩罚,就要学会迎合,将自己的意志反置在对方身上,体会寄人篱下的委屈,才可以看到胜利的希望。若一味强求的结局,两败俱伤也是一种奢求了。” 我被肯定的胜利,总是因为自身占据着无法撼动的主导地位,那是弱者无法触及的底线。我经历的战役,我总是扮演强者的角色,我可以自由任性的分配资源,然后寻觅最大化的利益。瞻仰强者的仪态,习惯居高临下的我总是残存着荣耀的孤高,却没有意识到那是以卵击石的自取灭亡。 我要学会的,便是顺从王者的脚步。只要某个天赋比我强势的,在我眼中都算是王者。那不是势均力敌的境况,需要的并非冲动的蛮力,而是真正的卧薪尝胆。 跟随着斯其的脚步,心跳和曲调又恢复到了同一频率,稍微稳定之后的娴熟,便是扭转败局的绝佳机会。我,作为即将崛起的强者,必然不会让时机,再次偷偷的溜走,即便是衰亡,也要亲自在我手中,葬送! 第三十五节 表演(三) 受伤的天使,被追猎者背叛的猎物,魂不附体的圣洁之光,如堕烟海的恐惧步步蚕食着曾经虚怀若谷的自信。物极必反的内涵总是要囊括在雷雨夜前的那一段惊心动魄,理智失去最后挣扎之后颓唐崛起的盛气凌人,那便是不可一世的堕落天使,俗称恶魔。 幽暗的城堡,闪烁着黑夜的光泽,万籁俱寂的伏笔,总是隐瞒沸反盈天的寂寞谎言。只是所有的悲怆,只能铭刻在已经浑浊的眼眸里,而需要承担这一切的,仅紧局限在蛛网之中,被目睹罪戾荣耀交替的看客。只是停泊的溪水边的马车,有些过于拥挤。 “尊贵的客人,请宽恕公爵姗姗来迟的诚挚祈愿,祝您在异乡能尽情享受枕稳衾温的温馨初体验。” 贝联珠贯如军事化的欢迎队列,是司空见惯的鞠躬礼仪,原意可能只是出于防治窃贼的保障,毕竟总有幻想着破坏气场的不法挑衅滋事者。只是愈加庄严的情调,越是容易萌生惊愕拘束的反感。小伊被震慑的头发越发靠近我最冰冷的心脏,激励起炽热的焰火。头发已经变这么长了吗?寒冷的冬夜,却是在墙角寻觅到整包火柴的意外收获。 “没关系的,就当做只是会推卸责任而蒙蔽自己的欺骗,由他们制造的氛围当然也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跟着我,今晚,保护你便是我的义务,不,那是我生命不能继续蔓延前的忠诚守候!” “嗯!” 轻声的允诺,坚定的眼神已经超越了与忧虑面容的同步。倘若是站在第三方的独立角色,不管是什么样的视觉倾斜度,附加在委屈中稍微的羞涩,果然,那是没有被异化的天使,还能表现出狡邪的天真。 斯其总是迁就着我的无理要求,不过那也是可以证明他价值的渠道。社交的创造是基于和平的演变。但对于孤僻的伯爵,片刻恍惚间的突兀言辞便是引发矛盾的导火线。那正在向我招手的陌生人,应该就是已经被斯其捕获的猎物,还真是毫无警觉的信任。 至于菲莉姐姐,一下马车便嚷嚷着寻找还未有清晰构造的白马王子,只是黑夜会赋予马匹黑色的眼睛,却绝不允许纯白的色调吸引异样的眼光,驮驾着王子追寻泛黄的黎明,那将接受血肉模糊的制裁陷阱,沦陷之后不可光复的永夜。这就是规则,自诩善意的人制定的束缚牢笼。 “贝尔伯爵,能在这里与您相逢,还真是上天眷顾的恩赐!如果可以交易的话,瞻仰仪容的筹码必定能换取堆积如山的财富。” 如果说到对于权力的向往,即便是巧取豪夺的算计,也只能是归结于氏族等级制度的平等秋色;但是热衷于财富还鼓吹着平等买卖的正规途径,在我的见识范围内,只有眼前这位看似邋遢,却是间谍身份的普兰特先生。我想这样的出勤并非是听从于伯爵府的安排,无需考虑其中的缘由,殊途同归的结局已经可以让我喜出望外了。 “想不到严厉的封锁线竟是慈祥的摆设,门庭若市的热闹既然纵容了被诟病的窃贼。是淡然无辜者的表里如一,还是上层指挥的色厉内荏!” “如果都可以解释伯爵的顾虑,那二者之间就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或者是彼此相辅相成的提拨。然而世间的巧合并不会接二连三的离奇发生,至于我的出现,并非具有特殊意义的部署,算作是流浪旅程中误入的栖息场所。” 阳春白雪般的语言艺术,总是曲高和寡的黯然神伤。多余的猜想就像是无限接近真相的泡沫,一触就破。作为公爵发起的晚宴,处于等级劣势的群体则是在贬低权力的纯正质量,像我这样的伯爵,也是寥若星辰的罕见物。 望着消失隐匿在人群中习惯用箴言说谎的窃贼,相信一定是满载而归的诅咒,然而并不会影响瑰宝的真实价值。 “喂!你就是传说中的人性掠夺者么?看起来就像是故步自封的家族遗传,在你父亲遮阳伞的阴影之下潜行。” 刺耳的声音,如果是津津有味的悖逆,也是一种协调的享受。然而我拒绝随意陶醉的病态。小伊握紧在我礼服上的小手,也谢绝这样的诋毁。 “公子,怎么可以通过怠慢远来的客人彰显耀武耀威的本土利爪呢?这位少爷,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理!” “切,弱者是不需要同情和尊敬的,尤其是明明羸弱,却还装作自以为是的强势,什么渗人的称号,都只是迷惑对手的无奈自保!” 眼前这位臃肿的少年,浑身凸显的白嫩看似要比我更加幼稚,当然也说着更加稚嫩的道理。而那位看似极力维持气氛的老者,实则是油腔滑调的变相嘲讽。至于原因,坚定的不能被质疑,怨愤眼神中的杀意,恐怕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们前世的仇人,只是我的记忆没有穿透时光的间隙,或者因为不起眼的对手而选择了忽视。 “称号什么的只是流传于市井间的耳食之言,诚心的辩解之词总是被没有理由的否认。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并不介意将言过其实的荣誉转赠于你,虚伪的帽子总是肆意滋养着浓密的头发,漫长的打理时间总是徒增光阴流逝的伤悲。” 摘下头顶的小礼帽,递过给这位少年,不过狭窄的尺寸却引发了激怒的愤慨。手臂犀利的挥过,摔落的轻盈之声却瞬间变为了引人入胜的焦点。围观者的络绎不绝,周围气流瞬间感受到了密度不均所施加的压抑。 “哼!我讨厌这样谄媚的殷勤,作为公爵府的未来领袖,我怎么可能嫉妒你卑微的荣誉,我只是为你的矫饰而感到不齿!” 小伊的眼神中是快要被委屈浸湿的泪水,英雄自我救赎的场景是最为鼓舞的安慰。摸了摸小伊的头,轻柔的钳制着自己的骚动。弯下腰,捡起的是无关紧要的廉价商品,但坠落的,是举足轻重的公爵颜面。只能用帽子遮住脸庞,深深的虔敬鞠躬,为即将衰亡的氏族,掩面叹息。不懂得宽容的领袖,煽动起群情激昂后的不屑一顾,遭致的结局,哗变中的应声垮台。 鸦雀无声的众人期待着恶魔反击,但我却喜欢用沉默装饰我纯真的同情。看着小伊倔强的小嘴,微笑也算是一剂安抚的良药。 “怎么?已经需要用笑容否认自己的动摇了么?没关系,倘若你低声下气的哀求,作为救世主的我将恢复你的合法地位,并且为你证明。难道你颤动的身体连这样的勇气都无法聚集了么?” 面对玩世不恭的退让,是献给弱者的馈礼,如果需要反击的话,那将是摧枯拉朽般的灭亡。望眼欲穿的意志,总是面临万念俱灰的绝望。小伊也在我的庇护下,跟随着我舒缓的气息,模仿着反馈的微笑。 “公子,看起来这位少爷已经因为红颜而受宠若惊的选择愤世嫉俗的舍弃挣扎了!果然是徒有虚名的‘掠夺者’!” 其实本没有必要刻意提高某些声调来证明自己的合理性,毕竟耳朵算是我信赖的伙伴,至少它不会欺骗我。现在我正在遭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耻笑侵袭,被动的表演场面也在越演越烈。 “闭嘴,伯爵是我邀请的客人,逼迫伯爵的窘境就是为我挖掘难堪的坟墓,你们是要为我镌刻墓志铭么?” 雄壮的声线中透露着坚韧的毅力,长久的缄默验证着绝非徒有其表的阐述,那位从人群中闪耀而出的,是 “伯爵,我是pt·米尔斯,为我家族成员的愚蠢深表遗憾,请原谅我的管教无方。” “可是父亲,他,” “闭嘴,还不给伯爵道歉!” 好强总是伴随着事与愿违,那位少年跑开了,追随他的,仅有那位附和的老奴仆。 “没关系,就当做是表演前的热身吧!” 寂寥无声的夜,看起来没有人想要否决我的提议。那么,就进入正题吧,那场已经只差最后一击的正式表演。 第三十六节 表演(四) 海水中的遨游漫步者,附着在浅显表皮下血腥的味道能让饿乏的鲨鱼怦然心动,也能让敏锐的死神闻风而动。相对于鲨鱼只会享受大快朵颐快感中的惬意,恶魔的进食则是一种类似于榨取式的惩罚。放映可怕的剧情已经是一种矜恤的体贴,你本真的求生渴望,给以美好的向往却又勒令亲手撕碎的愧疚,都是它用于颠倒折磨的武器。如果可以选择死亡的方式,那就应该没有选择。 “贝尔伯爵,攀爬过酒杯的隔膜,散射在红酒中的影子,是否浅尝到酸楚的滋味。” 邂逅并不是生命中某种必要的偶然,就像落叶归根,总会有相同归宿的某一天。咽下苦涩的红酒,不经舌苔上的味蕾,那种未被触发的品味便无法传达。 “沙雅夫人?” 浓妆艳抹的沙雅夫人在淡雅的大厅色调中就像是超凡脱俗的天使,越是自然,越是彰显高贵的气质。隆重的场合中总是需要陪衬,当然也必须拥有主角。 “虽然听起来就像是横刀夺爱,但总是需要割舍无法平衡的爱意,能邀请伯爵跳一支舞吗?” “诶?如果您不介意,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 舒缓的曲调需要小心翼翼的领会着节拍,但绷紧的警戒总是启发着事与愿违的理想。杂乱无章的步点踩踏,就像是行走在黎明前那悠长的黯淡,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影随形的轻轻掠过,就像是跟随种群采蜜的幼崽,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不由己的和谐与舒畅。 “伯爵看起来心不在焉呢!果然是受制于拉米尔公子本末倒置的饭前甜点?虽然干涩了,但对于干瘪的肠胃,总也可以充饥的杂粮!” “哼哼,纨绔子弟不怀好意的户外野炊邀请,嘲讽配制的辣酱仅是桌面上唯一放置的调味剂。但老奸巨猾的伪装者能够创造出的尴尬,则是我不敢预估的悲怆。” 琴弦中迸裂的音符,即便是欢畅的曲目演奏,却总是暗藏着毁灭生机的惆怅。音乐的诞生,并没有严格的时间特征,但却蕴含着生活的智慧。无论是什么样的乐曲,悦耳是各类情绪的参杂融合体,只是不同的心境总会有不同的真实写照。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皇室信赖的贝拉伯爵府成员,湍急时的宠辱皆忘,潺湲时的针锋相对。看似违背常态的逆反,实际上应该是一种很享受的韵味。” 被沙雅夫人遮挡的模糊视线中,记录历史进程的时钟似乎在疯狂的倒退,记忆的正轨也随之倾覆,尚未曲终的乐章,是唯一正常的运行理态,变得流畅起来。 “满怀好意的规劝,但却是不得不辜负的遗憾。那曾是我秉行的做事规则,也是被神明允许的特殊设定,所以高举正义的旗帜完成各种各样的讨伐,只要不存在污蔑,就是永恒的合理。但长久的生存意识,让我渐渐感受到我并非天使孕育的宠儿,天使即便凶残,也不会制造寡然无味的杀戮;相反,我则是被恶魔培植的弃婴,顺应时代而诞生的残忍生灵。” “哦?伯爵对外界的评价很是认同呢!” “即使不算是肯定,却也不能否认。每次搏击中的获胜,并非上帝的关怀庇佑,而是恶魔来自地狱深渊的排斥。只要我尚未倒下,就证明我的使命没有终结,只要这个世界中还有未被黑暗笼罩的净土,那就是我所需要攻占的阵地。至于原因,可能算是一种本能的自保。” 持续高昂的长号声,听起来雄浑,但却是结束之后的苍白无力,既然选择不了逃避,尽心竭力的演绎也能够赢得足够的掌声。放松下来的脚步,也踏出了自然的节奏。沙雅夫人粉饰在脸上的持续自信,嘴角间浮现出了轻盈的微笑。 “恩,如果我是庶民,那将会推脱伯爵的好意,但作为上层建筑的塑造者,我可以选择欺骗隶属于我的正义之心。光明的缔造,总需要经历漫长的黑暗,但良莠不齐的正义总是阻挡着寻觅光明的捷径,既然要选择彻底统一的光明,那就必须肯定黑暗的存在,而且容纳黑暗的扩张与蔓延。直到某一天,黑暗填充满每一丝的空气之中,才能度过权力的反制,恢复到真正的黎明。” “深宅伟岸的城墙并没有阻挡夫人高远的见识,接受残损光明的洗礼,甚至要比纯净的黑暗更加污浊。对于旁观者,懦弱已经扭曲了他们的审美,蒙蔽了他们支离破碎的视野。邻国对于科伦王朝的羡慕,甚至称为‘仰望光明的圣地’,但身处其中的幸运儿又是否感到欢乐,安详与满足呢?” 闪躲的目光偷偷瞄了瞄沙雅夫人清新的脸庞,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波动。稍微松懈的叹了口气,随着音乐的再次平缓,放慢了声带震动的频率。 “恐怕只有恬淡不知苦楚滋味的保守贵族能够获得光明富余的青睐,而在某些偏远的山区,甚至是不起眼的小城,剥削之后人类的惨状恐怕与饥肠辘辘的野人无异。最原始的接近自然却被率先抛弃的淳朴,我们并非要恢复那样日薄西山的秩序,而是要拯救生活在其中的水生火热,赋予他们受伤的心灵不再感到孤独的慰藉。当然也包括外域正在经历疾苦的人类。” “原来如此,那么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是否意味着歌颂平等的诗词将被允许解禁。” 修饰权威是我可以触碰到的最终底线,其余的都不可动摇,那是这个时代需要具有的属性,也是可以保证我继续的动力。 “完全不是呢!平等概念的诞生也许就是不求上进的奢望,作为资源分配的监督者,我并不赞同不益于统治阶级的做法,但是某些该被淘汰的高贵污秽,我并不想提供太多的阻力。” 舞曲在欢乐的氛围中结束了,隐匿在其中的危机,有些人也许看到了,但选择默不作声,毕竟随意开口的公开演讲,将可能会被授予最为忤逆的罪名。 “妈妈!” 刚刚换好衣服的小伊,一头摘入了沙雅夫人的怀里,黏黏的味道游荡在我的眼睛里,突然有种羡慕的温馨。 “好啦,好啦,再这样的呢喃伯爵就要吃醋啦!” 面朝我的沙雅夫人向我做了一个鬼脸,紧张的硝烟过后却如此明朗的彩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将头深深的埋在脖子以下,我想颜色应该是姹紫嫣红的灿烂吧! “呀,呀,伯爵和小伊还真是默契的同步呢!果然我的出现破坏了伯爵的美妙兴致么?小伊,贝尔哥哥可受不了你的黏糊哦!” 黏糊?成熟的理智弥补了瞬间心智的幼稚!善变的女人,是要比任何事理都狡猾的动物。终于体会到想要登上政治权力的顶峰,强大的武力只是虚有其表的美化,而真正的意义则是在于合理尺度的为所欲为,能够不打破某个临界点,却能有恰如其分的震慑效果,爆发出更加令人难堪的结局。 “这位美丽的夫人,能邀请你共舞一曲吗?” 是刘先生的殷勤问候,这样的露面意味着米尔斯公爵强大的威信。整装待发的乐队也完成了短暂的休整,等待着最大魅影的华丽呈现。沙雅夫人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照顾好小伊,紧接着便登上了所能支配起的光彩舞台。 轻声的踱步到小伊的身后,双手沿着发迹滑落,轻轻的停放在酥软的锁骨之上,紧紧的,抱住了。 “贝尔?” “让我靠着你的肩膀,作为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倚赖!” “嗯!” 垂倒的身躯,却不能放纵的思绪,这样的游离还真是难受。被夸耀下的海口,需要以实际的表演填平,我倒是不担心使用什么样的演技,毕竟精彩和乏味都能赢得赞许。但等待的过程,也许过于煎熬,或许真正来临,却又无限感慨。 “贝尔伯爵,公爵邀请您共饮茶点。” 要开始了!抖擞着迷惘的状态,不管是忠诚还是背叛,都是舞台剧上富有情调的表演,作为犒劳的资本,则是真正的舞技。 “那么,请带路吧!照亮前程中的阴暗,惊呼过那段破晓前的黎明!” 第三十七节 表演(五) 日常的某一天,沧海桑田般的历史完成了第一次诡变,混沌的思维潜移默化的疏远了人类。那是七月份的谎言,炽烈却无法戳破的触碰。但纵然有着再多虚假的变幻,反扑隐瞒和欺骗的等待,都会让原有的憧憬成为泡影。 击碎在战鼓上的血渍,戕戮鏖战过后的审判,亘古遗迹‘阿瑞斯之山’的守护者格拉狄奥斯,是被无罪开脱的战神阿瑞斯以及他的魔鬼附庸。是要比沙雅夫人庄园长廊上和谐宴会中更加凶恶的刻画,赫然浮现在驱策发怵双眼前的近距离体验。 然而恐惧的缘由在于无法把控不明朗的事态,一旦理清真相的意义,就只能是枯燥乏味的讲述,甚至算不上是值得倾听的完整故事。这也算是解答引路人蹒跚脚步之间的疑惑,为什么初来乍到的陌生人居然没有丝毫畏惧。至于镶嵌在墙壁上的神圣之门,我想里面并不会有太多惊喜的意外。至少斯其的消失,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制造某些意外。 “哦!欢迎您的到来,庄重的贝尔伯爵,还有敬爱的沙雅公主!” 摘掉帽子的年轻领袖,应该就是米尔斯公爵,战争的疮痍并没有加速岁月在他脸上流动的痕迹。跟随其后的,便是那位老奴仆,看似恭敬却被颇有不甘的眼神出卖。至于那位怒气冲冲的公子,猜想现在应该藏在某个阴暗处,偷偷的鄙视着我并且和巫师一同用画着圈圈的仪式诅咒,甚至公爵都可能是被圈养的对象,恭敬的暧昧在军阀习气的眼中恐怕就是不可饶恕的牵连。 “伯爵,我是夸拉多·奇伟,请原谅我刚刚的不自量力,冒犯您的威严!” 咄咄逼人的沧桑眼神中,毫无忏悔的歉意,倒更像是体谅我蚍蜉撼树的幼稚。但既然是演绎,圈套也是必须吞下的苦果,就算是为作品提供的额外宽恕。 “没关系,倘若真要抓出罪魁祸首的话,恐怕在庶民之间流言的散布者都算需要被刑拘的对象,欧米里洁也应该很讨厌人满为患的监狱,当然也会因为厌恶小题大做而波及无辜的投诉人!” 这个时候镜头可以切换回伯爵府新增的动物园中,欧米里洁正在带领着装夸张的斑一同检阅着浩浩荡荡的动物队列,当然这是构思在他脑中的美梦。收到请柬的他都拒绝无聊的舞会消遣,宁愿选择与斑的共眠,果然又是一种畸形的恶趣味。 “请柬?原来是这样!” 诧异间的兴奋几乎让我失态的惊呼出来,但现在的隐忍是更加妥帖的配合演技,原来我并非这场杂技艺术中的编剧。 “那么,重归于好的交集必定能够让我们的交流更加畅通,两位请坐。夸拉多,去榨取两杯新鲜的果汁和香精花茶!” “是,老爷!” 拥挤的馆内瞬间变为宽阔的空荡,退出门外的轻微脚步却引起了坚实的回声,继续怨念的礼仪。 “单独照面的礼遇,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公爵效劳?” 寂静的沉默总需要某一方有心偏袒的打破,否则将会是持续的沉沦。后发制人的情节在并非主导的地域内将毫无作用。与其被动的受制于命令,不如主动申请更加自由的释放。 “虽然很冒昧,但还是不得不拜托伯爵!” 飘忽的眼神中略带着一丝不安,润湿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但泛起在脸上的褶皱,似乎在刻意抑制着某种感慨,看起来应该是十分棘手的问题,已经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不过越是想隐瞒,其实越是能激发人的探求欲望,至少在这样的时域里,好奇心总是要更加偏激的。 “伯爵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上次在皇宫中也亲眼目睹了伯爵的飒爽风采,恐怕即便没有贝拉家族的背景,甚至是来自庶民的胆识与智慧,能够荣升为伯爵也是众望所归的期待!斯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为羡慕的朋友,” 被提前日程的盖棺定论,对我的自信更是让我能够保持清醒,至少不会发生存在于得意缝隙中的蒙骗。我从不会否认伯爵府对我的意义,至少如果出生庶民家庭,我一定是被塑造为远离政治的农民,可以被皇室唯一肯定的功绩就只能是每年定期上交的税粮,甚至这都会被不屑一顾的忽视。提及我的父亲,强健的体魄决定了在军伍中的意义,但若是提升到羡慕的等级,我想并非是出于对蛮力的热衷,地位上就更没有可比性,唯一可以较量的,只能是关于继承人的性质。 “公子毕竟还年幼,倘若是稍加雕琢的话,必然是能够散发耀眼光彩的璞玉。” “伯爵,你不必因为客人的礼节和制度的羁绊而选择拘泥的恭维,既然能够看破我的心思,却又怎可能读不懂我的伤悲?如果是美玉的话,稍加冲洗就能显露完美的轮廓;但用尽各种心思却还是无法开辟,那就是寄生在矿洞中的顽石。玩世不恭的心态已经是需要提防的克制,却被侥幸的趁机突破屏障,一旦划破了真空的寂静,那就是无法阻挡的长鸣!伯爵也已经有所领略了,但并非人人都像伯爵这样宽宏大量,丢掉性命是小,但坠落的威严将不能弥补。” 颤动的声调听起来很是激动,应该可以避开走心的陷阱。至于公爵口中的威严,那是这个时代最为贵重的产物,自然要凌驾于生命之上,或者可以说生命便是威严荣升的垫脚石。走远的话题,却是走近的筹划,南辕北辙的意外增添了不少可能的助力。 “既然是公爵认定的事实,作为旁观者的我又怎么可能撼动坚如磐石的绝望。但我想公爵一定已经有了不错的对策,只是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而我正是有幸被您选中可以信任的利用对象。” “毫不吝啬的丰满表达能力,但信任也好,利用也罢,都是算作对伯爵的拜托,来自米尔斯公爵的诚恳央求。” 展现在小伊脸上的笑颜虽然与我冷漠的神情背道而驰,却与我内心的欣喜不谋而合。对于敏感的商人来说,已经可以嗅到利益散发出的温存气息。 “那么,对于公爵宏伟蓝图的谋划,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侧耳倾听了。” “与谋士的计划之后,大致得出了两种态度。第一种要比较乐观,也是大多数人赞同的,便是继续扶植大公子;第二种则要稍微悲观一些,会场上的赞同的声音也比较零星,便是进行一次选拨,在众多公子中能够脱颖而出的,便世袭爵位。” “被束缚的传统伦理思维,总是难以逆转,当然其中会暗藏着各种成分,并非是纯洁的顺从!” “守旧中的新颖提案,但牵涉其中的成分,还请伯爵如实相告!毕竟有太多的人,自夸着正义的舌头,却说着咬文嚼字般的奸诈谎话,甚至没有证据而无法戳穿。” “啃啃,双唇只有在沾满果酱之后才能诉说某些诚实的甜言蜜语,也算是给公主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吧!” 小伊疑惑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瞥视着纹丝不动的木门,小伊便领会了我看似荒谬的主动请求,并且反馈出更加荒唐的撒娇表演。 “恩,确实有点口渴了!我要喝果汁!” “老爷,您需要的饮品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送进来吗?” 得到允许的夸拉多推着载满果汁和花茶的小车,慢悠悠的进来了,过分小心翼翼的步调似乎在故意遮掩着什么。是冥冥注定的安排么?已经没有热气的冷漠茶杯否认了这样的偶然。 第三十八节 表演(六) 荒凉景致的凋敝,我们一边控诉着犯罪始末,却还一边同情着走投无路的犯罪者,浑浑噩噩只能称得上是报复社会。正如所有的犯罪自诞生以来就都被赋予谜的象征,而能够制裁犯罪的审判,则是另一层更加深奥的谜团。质变后的犯罪,往往是心理猜忌的博弈。 “感谢您的热情招待,但重复参杂思维的泉水只能让润湿的双唇更加干涩!” 下唇迂回过上唇的防线,拥挤的空间中榨取舌尖上残存的甘霖。公爵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等待漩涡冲洗之后扑面而来的清新海浪。举在鼻尖上嗅了嗅,又如释重负般的符合在茶桌的浅淡印记之上。 “果然伯爵还是存有疑惑陷阱的顾虑么?虽然听起来并非是字字珠玑的优雅表述,但毕竟是公爵荣耀的赌注!” “空泛的保证总是毁尸灭迹的无良饰词,我想迁怒公爵的下场一定是不忍直视的惨况,或许这个房间就是敲诈勒索的刑狱。公爵不要动怒,不恰当的比喻并非单纯煽动挑战,也可能只是拖延罪犯紊乱的思维,节约真相提前出现的时间。毕竟某些寄生在树干中的害虫幼蛹,总是冒充着啄木鸟的雇佣使者,而谎言被揭穿成为食物的那刻,居然因为入戏太深而需要通过铜镜才能分辨出自己的真实状态。” 走到略微呆滞的米尔斯公爵身旁,也正沉迷于征服思维的智商压制之中,然而那是我都无法理解的谜团。轻轻咳嗽重新唤醒复活的灵魂,惊望着我将准备给他的茶水一饮而尽。果然是要比果汁更加清淡的雨露。小伊则在我的示意下蹑手蹑脚的飘移到房间的入口处,缓缓推开那扇被禁锢心灵的扭转木门。 “啊?沙雅公主!” 米尔斯公爵在惊呼之中愤然起立,心中的嘀咕马上就要彻底嘟囔在嘴上,然而出于对噪音的理解,我当然拒绝其从根源上的发生。伸出一只手,暂时阻隔着某些即将爆发的不确知因素。 “啊嘞嘞,刚刚出走的夸拉多先生怎么这么快就折返了!难道是未曾离开的忠心守候?” 小伊的天真谎言之中没有任何破绽,倒是这位老奴仆,也许是因为长久的别扭站姿,双腿已然呈现出畸形的打颤。四个人的世界在沉默着,等待一个面面俱到的解释如期喷发。 “那个,那个,哦,我是回来取遗落的手套,毕竟要是没有外表的呵护,我这布满老茧的僵硬双手将会遭遇分崩离析的歹运。” 直勾勾的双眼,甚至可以穿透一切的阴影。被牢牢锁定的目标,应该是迟疑间的犹豫,犹豫中的陌生,陌生中的哭泣。关于脱罪者的释怀和替罪羊的怅惘。 “那么,就请老先生取走伪装吧,也算是出于对消亡的怜悯,以及对遗孤的同情。” 默不作声的公爵看起来也并没有反对的意图,否认智商的犯罪,那需要亲历过程的魄力。而没有证据的强词夺理听起来更像是心虚的辩护,无法舍弃威严的丧失,那是无法忽视的权限。夸拉多若无其事的销毁了罪证,然后自然的转身,离开的步伐踏出坚定的欢愉节拍。 “等等!” 恐怕对于犯罪者来说,轻微的风吹草动都是吹弹可破的镜像,而关于幻象的本身,总是处于自我否认的空间。如果可以窥视心房的话,那是沿着神经爬向心脏的蚁群,纵然没有撕咬的啮齿,但轻浮的痒痛也足够令人啼笑皆非。 “夸拉多先生,花茶入口即化的美味,香甜的触觉萦绕心间久久不能散去,能否再为我冲制一杯,但愿黑夜的冷清不再吸附他脆弱的微温,不再是冰冷的相对。” 被羁押在命令的环伺之中,却如释重负般的解脱,焦虑之后的无罪释放,转瞬之间挂满皮囊的喜形于色。那扇门合上了,连同寄生虫合上了。 “伯爵,真是让您见笑了,公爵府内的难堪还需要客人的解围,实在对不住,请原谅我下属的放肆。” 米尔斯公爵深深的向我鞠躬,人类总是善良而温顺的动物,情感波动之后可能就是热泪盈眶,即使没有难么夸张,萌生同情也是十分符合常理的底线。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话题。恕我粗莽的造次一番,我想问公爵的地位如何?” “公爵作为国家的一等爵位,毫不保守的估计,单凭颜面上的服从,恐怕只有王的权力可以制约。” 不假思索的答复,也表现的十分谦逊,伯爵的地位即便是论实力,那也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况且是蜷在手中的军队控制力。 “恩,如果是将空间缩小局限在这座府邸呢?” “由远及近的推理么?纷杂繁乱的社会动荡中,权威足够坚挺,在狭小的地域内那将更加......” 公爵略微夸耀的自信,随着境遇的变迁,渐渐变的微弱起来,然后陷入了默不作声的沉思。我能理解这种稍纵即逝的失落感。 “更加畅通无阻么?然而作为旁观者,或许眼睛欺骗了我对和谐的体会。置身漩涡中的公爵或许能够更加贴切的感受到湍急水流的压力,但是冲向何处的彼岸,或许公爵也有所感知了吧!” “伯爵的意思是?” “还记得刚刚公爵提到的尚在摇摆中的既定方针么?虽然算作是公投,但其中的民主又能占多少比例呢?倘若我也是牵涉其中的一员,我自然也会站在支持大公子的队列中滥竽充数。” 顿了顿,搅动在舌尖上还未消散的花茶汁液,变得苦涩起来。 “见风使舵,虽然总是令人不齿的有违公允,但却仍旧是忌惮的无奈之举。作为正规的伦理纲常,大公子承继爵位的悬念基本已是尘埃落定,力求自保的人又怎么可能冒犯未来的领袖呢?或者是屈于金钱,或者是败于淫威。请公爵再次回忆那段场景,赞同竞争获胜的谋士是否都与大公子难以苟合而总是被遭挤排斥呢?倘若公爵现在拟定别类的继承人,大公子垮台之后我想将是万人空巷的批判,甚至是罗列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长存于历史轨迹中的权力斗争,并非维护便可以独善其身。弑兄乱政虽非频繁,但也时有发生,甚至更加焦虑的弑父篡权也绝非偶然。如果可以有一种方式避免的话,便是像我一样的存在,没有任何竞争关系的唯一选择。 “那么,伯爵的意思是赞同第二种想法,采取公平合理的竞争?” 缄默已久的公爵看似征求民主的意见,但犹豫的语调还是难以逾越心中被传统理念束缚的栅栏。 “我并没有偏袒某一方,只是陈述了传统体制的弊端,虽然允许被选择,却总是强迫人云亦云的结局。即便是超越性的将第二种理想付诸于实践,必然导致权力的划分,如果能调配固然可喜,然而一旦超出了控制范围,那将会酿造更大的惨剧。毕竟在权力的诱惑面前,纯洁的一脉血统也将是互相屠戮的最佳借口。所以我并不想成为教唆战争的始作俑者,况且公爵其实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征求我的意见只不过是想得到更加舒心的宽慰,不是么?” 米尔斯先生仰起头,凝望着摆动的钟表,那是在召唤历史的见证,草率的仪式过后,长长舒了口气。 “我总算明白了伯爵为什么总是立于不败之地,我也怀疑过是斯特安插在人们心中的恐惧,甚至是源于沙雅夫人的独家青睐。现在看起来真正的原因正如飘散在街头之上的流言,已经可以算坐实的证据了,而且是不能被反驳的凭据。但是即便我已经有了主张,还是要拜托伯爵的协助,赋予艰巨的使命。” “诚然若是能接受这份充满荣光的职责,我将义不容辞的执行最为悉力的义务。” 黎明前将被达成的黑暗契约,仅仅需要双手指尖与手掌的触碰,但这样的步骤,并非如口中表述的那般简洁。 第三十九节 表演(番) 纵使白昼的爝火在摇曳的微风中惋惜迁延,黑夜总是来临的。黄昏前梦寐以求的隐约笑脸,越是接近呼唤的那一刹,越是渺茫远隔的遗憾。 “普兰特先生,忧郁的哀伤只能让黑夜更加沮丧,环绕的迷宫,那是永恒之塔羁系芬里厄的锁链。” 寒风中的摇摆者,凯利斯·斯其,矗立在公爵府用于观望星辰的塔台之上,今夜的糜烂,只为他一人绽放。而普兰特先生,倚在墙角的夹缝中叹息着,甚至不敢环顾寂寥的四周。 “切,持着贵宾的礼券,却享受着劣于仆人的优待,我的感慨应该是被理解为兴奋,还是辛酸?” “哦?请不要迷失,毕竟在穷途末路的绝境,黑夜是被容易忽略的光明出路,这算是我好意的提醒。如果要稍微严厉一些,苛扣奖金的尖薄,对于伯爵府的管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难事。” “呀,呀,等等,等等,啃啃,看在一人坚守寂寞的委屈,倒是激发了本大爷的同情心,勉为其难的与你共同消遣这无聊的时光。” 岑寂的星空下,岿然不动的雕刻石像化对应着不甘落寞的裹藏蠕动。前者虽然冠冕堂皇,却孤高不可预测,后者尽管返璞归真,但淳朴略微荒唐。格格不入的做派往往能摩擦出异变的火花。 “呐,凯利斯,饱受西北风的侵袭总是有原因的吧!浪费时间的片面之词就无需编制了!” 驾驭着温度的冷风,吹醒了沉睡中的斯其,也吹开了寂静的天际,暗藏在阴云背后的月光,最先焦聚在高塔的台阶上,沐浴着等待滋润的万物。 “那是少爷的吩咐,当然在实践中加入了我个人的理解。少爷并没有过多的指示,他所推崇的只是称心如意的结局。越是盛大的晚宴,越是容易隐藏的危机,这便是少爷的忧虑。” “哼,抛弃愚昧的服从,凯利斯对年幼的少爷似乎带有些许的敬意,在我眼里,似乎并不是延续斯特伯爵的后遗症。” “五年前,当伯爵将羸弱的少爷托付给我时,写在那孩子眼中的,是纯粹的敌意,充满杀意的仇视却不附带丝毫恐惧。之后的几年,那是血和泪混杂在一起的折磨,残忍的视觉体验并没有按照剧本中所规划的英雄成长历程,某一天少爷折返回错乱纪元之前的三世纪,那一刻我知道存在于少年心中的脆弱意志已经彻底崩塌。” “哦?虚弱的灵魂徘徊在游荡的空间中,你的培育手段着实不敢恭维,真怀疑你的成长日记中记录着多少关于恐惧的经历。” 斯其鄙视着望了一眼普兰特蹲守的墙角,柔美的月光经明净双眼的弹射,锐利的投影在墙壁上隐晦的缝隙之中,一切污浊都将无所遁形,却能得到仁慈的宽恕。普兰特划过双眼的右手顺势擦了擦渗出冷汗的鬓角。 “之后的事态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传播的流言并非故意的诋毁,空穴来风也不符合自然界的常理。并非我脱罪的辩词,我是所有惨状的目击者,也算是唯一幸存的证人。虽然我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的罪恶,但清水洗涤之后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少爷的罪行,都像是冻结在心中的冰块,暂时的封存将是持久的寒意,我都不敢想象那段时间少爷是怎样度过一个又一个恐惧的夜晚。但每当清晨再次唤醒生灵,少爷便像失忆一般,虽然邪恶但也童真,在我的日记中是这样形容的,‘燃烧在凄夜中的吸血蝙蝠’。” “真是命途多舛的少年,偏执的走着不属于自己的道路。要是一切罪孽需要追本溯源的话,斯其你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而老伯爵也只是貌似罪魁祸首的替罪羊,真正的支配权力,那是属于它,这个被黑暗充斥着的动荡社会。诶?等等,今晚宴会的主人,斯其放纵少爷在黑夜中潜行,那是在挑唆起更大规模的犯罪纷争。” 普兰特激动的站起身来,甚至来不及质问斯其,便做出了奔跑的倾向,那是要拯救大灾难的英勇姿态。 “并不需要这么多余的惊慌,现在不是你逞英雄表现的时刻,倘若打扰了少爷的美妙计划,你将接受我独家配方的制裁!” “哈?” 普兰特望着斯其,那条视线的通道里铺满了疑问的落叶,然后恢复的理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并非完全的豁然开朗。 “之后故事便离奇的发生了转折,或许是源于上帝的怜惜,迷乱中的少爷恢复了理智。当少爷问我为什么十三世纪的世界里没有光明,那紊乱的瞬间,我几乎洒泪。更加庆幸的是,那段肮脏的历史,少爷并没有提及,可能是随着找回的记忆烟消云散了,也可能被永久的消化在心脏深不见底的黑暗溶洞中。清醒后的少爷,并没有遗忘自己的本职工作,生活也恢复了常态。我再次目睹了一次又一次的制裁,少爷变了,变得更加犀利却不再残忍,更加果断却不再孤高。不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算是自然需要的塑造,如此的少爷,像我这样一直游离的鬼魂,一旦选择了跟随,将是不能背离的宿主。更确切的说,少爷能创造出的意义,那是我目光到不了的地方。” “还真是感人肺腑的励志故事,看起来我也并没有成为被少爷忽视的对象,明明知道或许只是尚存着可以利用的价值,却突然间有种心甘情愿的动容。” 普兰特浮在了塔台的栏杆之上,意味深远的看着远方,默不作声,任由流星滑落。 “虽然可能会打击你的信心,但作为陪伴我的谢礼,总是需要告知你真相的。少爷铺开的这张宏伟蓝图中,有为你特殊规划的路径。至于原因,引用少爷的原话,‘迷恋金钱的贪财之徒,只要佣金充沛,便能激发出无限的意志!’,这是对你很高的评价,换做是我的话,后一半的肯定完全可以忽视。” “少爷可真是刻薄呢!但既然是贪财之辈,就不怕有人出更高的价格而换取我的出卖?” “能够赋予普兰特最高价值的,只有伯爵府,如果其他人错误估算了代价,那就泯灭,连同普兰特一起,焚烧在钱币的灰烬中!” “等等,不要学着少爷的口气震慑我,关于薪资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普兰特惊慌的望了望塔台下的繁华世界,得到了更大的惊慌,逃窜回了墙角的庇护之下。 “呀呀,如果是我的口吻,我将拒绝为你焚烧钱币,甚至是变卖你的家产然后进行无私的捐助,也算是为你争取某些方面良好的声誉。” “咳咳,结束这个滑稽的话题吧!少爷的蓝图,需要靠那枚硬币做铺垫吗?” “耶,并不是前兆的铺垫,而是支撑计划的核心源动力,现在的少爷,恐怕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一环,寻找唤醒人类心中几何币记忆的最佳渠道,然后彻底摧毁意志。” “我们算是这个夸张计划中的牺牲品么?” “当然,你是,我也是,少爷,同样也是。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发了!” “寂寞的夜总是那么孤独的撒娇,不忍离去其中的陶醉!那么,我们的目的地是哪?” “迎接少爷的归来,无论荣耀还是狼狈!” 离去的塔台,孤零零的月光收起了明光的指引,悬浮在躁动空气中的土地,不需要怜悯的光明,也不被允许! 注: 芬里厄:传说中的巨狼,邪神洛基与女巨人安格尔伯达之子。由于其宿命为吞噬众神之父奥丁,奥丁找来侏儒铸造师用猫的脚步声、石头的根、女人的胡子、鱼的气息、熊的警觉和鸟的唾液六件神奇的材料铸造成了神奇的荒谬之锁。但最终还是挣脱了锁链,终结了属于自己的使命,吞噬掉了奥丁。 (今天提前几小时更新,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四十节 表演(始) 历史邀约的请柬,登上舞台的那一刻就应该摒弃悬殊的性征。即便是大政治家,也只不过是杂技的表演者,漫不经心的懈怠,亲手塑造的美好建筑就将倒塌在干瘪的眼窗里。一切艺术手段都只是烘托气氛的佐料,孤独的悲剧,喧哗的喜剧,它都统统接受。 风雨交加的雷雨夜,矫健的步伐拖着长长的车辙印。邪恶的光泽闪烁在每个人的脸上,那是要比呲牙咧嘴更加丑陋的恐惧;磅礴的巨响颤动着每个人的心灵,那是要比地狱呼唤更加狰狞的胆怯;阴森的冷风侵袭着每个人的身躯,弱肉强食的罅隙防御,那便是这个潜藏的世界。 当挥舞的号令军旗不再清晰,密密麻麻的火炮,带着伪善的和平,打破了聒噪中的寂静,急速的烟花,触发在孱微的城墙之上。雨后的雾气,羼杂着硝烟的味道,弥漫在惊慌的古城之中。清晨,仿佛之间,又是依稀的曙光。 “少爷,刺眼的阳光惊扰了您的美梦,不过总算是饶恕了您的灵魂,再次唤醒了您的生机。” 万物萌发中积压的酸楚,穿过了湿润的土壤,更加清新的窜进了我的鼻息,这是来自草原的慰问。我,还存活着,只是略微恍惚,挣扎在现实与理想之间的隔膜之中,可以移动,只是找不到出口。 “恩,越是广阔的一望无际,越是接近迷失的歧途,陌生旅途上的奇幻风景,总是麻木的颠簸着心绪,涵育危机的突起。听起来似乎有些沉重呢!咳咳。” “不,这样才像是少爷呢!要比眼前看到的更加真切。” 闭上眼睛,除了赤红内含的黑暗,便是黯淡边上的红晕。 “那么,作为商人,即便是陈列在厅室之内的精致雕纹花瓶,也有其独特的存在意义,当然在外人眼中可能会是毫不起眼的摆设。” “然而伯爵的意图似乎并不像插花那么简单,如果执拗的寻找适合花期的园丁,那便是对自然胁迫之下的顺从,而这样的归附在战役的总结中完全可以理解为缴械与投降。” 米尔斯公爵推开了窗,没有月光,也没有风,大概只是为了净化污秽的空气与陷入尴尬的气氛。 飞驰在草原上的马车,迎面袭来了被劈裂的暖流,轻飘飘的刺入眼睛之中。身不由己的身体就像天空中漂游的风筝,纵然有命运之绳的牵引,却依然难以否决来源于自然的控诉。 “怎么了,少爷?今日黎明与昨日黄昏的延长线上,是否多余出了令人不堪的忧伤?” “没什么,可能是玩世不恭的灵魂突然回访了抛弃已久的身躯,将积存的怨愤搅动在空洞的胃腔之中,消化之后压榨出的干涩汁液,再次脱逃时竟会带来如此的苦楚。” 那个时刻,进退维谷。往前一步是危机,退后一步是灾难。断石层边沿上的彷徨徘徊,考验的并不是脚尖与地面的摩擦,而是游走在刀尖锋刃上的心跳。 “没有星辰的夜晚,就像是从天际倾盆而下的染料,漆黑的色泽居然如此光亮。公爵知道其中的奥义么?” “勒托背着阿斯忒里亚单独私会倪克斯祈求年轻容颜的罪证么?如果是那样的话,神明之间也存在着太多交集的背叛!” “神明倘若真实存在的话,那也是源于远古生物的意志拟构,依附在神祀之上的丑陋嘴脸,不也是源自于人类贪婪的私欲么?黑色中的阴暗是由自然的变迁赋予的,但黑暗中的变态则是在自我鞭策中失衡的。与其约束的收敛,不如放纵的猖獗,总是搅浑着不能预知的未来,却还透着不能割舍的朦胧美感,勉为其难的称呼狡诈的智慧。” 小伊摆动着隶属于果汁的赠品,那是被萌化的雄鹰,光秃秃的翅膀似乎预示着不能再次启航。天际中翱翔着翅膀,俯冲进善弱的羊群之中,掀起了一撮雪白的羽毛零落在新绿的草场之上,并不孤独的眺望也是一番美感。 “斯其,扒光羽毛的雄鹰,还能自信的回望猎物么?” “哦?那还真是属于猎人一种极其卑鄙的恶趣味,但如果真如少爷形容的那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连你也否认褪色之后不能再次勃发生机的光环么?” “不,我指的是生活在温室中的山羊,那里,它们看不清熟悉的天敌,而选择了愚蠢的镇定。而对于雄鹰来说,毛皮只不过是辅佐威严的伪装,真正的猎食工具是尖锐的利爪,对于凶恶的猎食者来说,即便是更加丑陋的着装也不能掩盖罪恶的仪态。觅食之后的补充,更快恢复剽悍的羽翼。” 捧起桌上的果汁,不顾仪态的一饮而尽,满足感瞬间塞满了心脏,通过血液的传输,奔赴到全身的各个器官,机能又变的敏锐起来。 “米尔斯公爵,或许我会被您判别为宣兵夺主的鲁莽者,但既然选择粗莽的交易,却还束缚在不拘一格的陷阱,长期的拖延必定是呐喊之后的绝望。” “吝啬并不是我的待客之道,但越是容易舍弃的诱人果实,越是不寒而栗的征兆。如果归集原因的话,伯爵恐怕总需要给出合理的答辩吧!迷惘中的人之所以犹豫,不是因为看不到光明的未来,而是不敢相信近在咫尺的光亮。” “那么,不知道公爵想听一番什么样的陈述?进退首鼠的曲折案情,或是一蹴而就的腐败果实。” “雇佣兵团!总所周知,伯爵府护卫队的战力已经声名远播,如果是寻衅的复仇,借刀杀人的嫁祸并不像伯爵的作风,虽然我并不介意成为那把被利用的匕首。” “并非坚如磐石的统治力便是无坚不摧的,敬重与信仰也是完全不能攀比的决心。伯爵府的精锐,服从被传承的掌权人指令,却佩服被认同的领袖意志。即便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也会被潜意识的贬低。公爵口中所谓的精锐,已经被我遣散去了我父亲那里,至少他比我应该更值得拥护。当然现今的伯爵府也并非是毫无防范的空巢,惨遭削弱的只是战斗的能力,但并没有击垮战斗的信心。况且,没有皇室的旨意,贵族私人募集的队伍不能擅自离开被限定的管辖地域,至少现在并没有人尝试着挑战这样的权威,当然我也不愿陷入众矢之的圈套。” “伯爵是要跨越异面的空间,强行容纳改造别人的世界么?” “与其说是强迫的改造,不如称为施舍的赏赐。就像赐给奄奄一息的生命最后一滴清泉,那是在加速他破碎的亡灵。在痛苦中寻找着希望,在希望中触摸着成就,最终在成就中痛苦着。” “那么,伯爵需要哪支兵团的指挥权?” “东部丘拉山脉的第三火炮营,指挥棒依旧握在公爵手中,而我,只需要一场混乱!” “仅仅是如此么?看起来已经是蓄谋已久的规划了,听起来我也似乎不能拒绝这样的交易。” “当然可以,只是您找不到拒绝的合适借口!” 笔尖抬起的那一刻,交易便生效了,印在我手中的那张合约之上,就像在风中飘荡的旗帜。 “这是什么,少爷?” “卖身契!你要看看么?” “哦?还真是贴切的形容,不过我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笑话。” 撕裂在空气中的合约,飞舞的碎纸片就像是被狂风嫌弃的宠儿,随处游荡的背井离乡。没错,从那场表演的开始,就是一个笑话!只是,很幽默。 耳畔,响起了隆隆的轰鸣。 注: 勒托,阿斯忒里亚,倪克斯。希腊神话中的夜之女神。倪克斯是夜之本体的化身,也是衰老的调律者;勒托象征无星无月的黑暗之夜,是太阳神阿波罗的母亲;阿斯忒里亚是勒托的妹妹,对应星光璀璨之夜。 第一节 袭破阵(一) 重岩叠嶂的山峦,遮蔽的是阳光,蒙骗的是心髓。戎马倥偬的炊烟错落有致的在陵沟间穿行。隶属于丘拉山脉的断层带,看似漫不经心的支解,却意外划分出两个时代,与世隔绝只能阻断人类找寻迷途,却不能泯灭对宝藏的渴望。 “呀呀,少爷真是任性呢,被贵客闲置的康庄大道,此刻是否也会感受到一丝的孤寂与落寞呢!” 激情的演说如果搭配着鸦雀无声的抗议,化解尴尬的唯一方式便是自嘲的缄默。但对于庞大的人类群体,反应的实时性却也具有离谱的差异。 “诶?普兰特先生不知道吗?被列在黑名单上的人是不被图兰王朝接纳的贵宾。通缉令下趾高气昂的不自在,倒不如曲径中的捉迷藏更加自然。” 那是一个春天,或者是更早一些的时间。奔袭在图兰帝都阿萨米城的黑衣使者,一夜之间便让恐惧写在了每个公民的脸上。那是没有杀戮的黑色幽默,圣物的公牛雕刻在风中融化成了泡沫,只剩下那双锐利的牛角,摔碎在了地上,留下永久的残缺。这样的版本来源于史书的记载,但所谓的民族尊严,不过是抚慰人心的耳食之言,更多的只是民间小巷的流言蜚语,却收到了三人成虎的奇效。那个夜晚,如果我的日记属实,那么历史将亏欠我更新的定义:‘萌化分身的不明飞行异物’! “欧米里洁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呢!似乎自己也在被拒绝的范围之内。” 小伊呆萌的举措,却意外的牵起了每个人的兴趣,喧嚣的世界也温顺的安静下来,等待着再起唤醒的焦躁气氛。 “作为世界区域内的知名人物,笼罩在光环中的大审判家,我的荣耀都将托着清风捎去风靡一时的骚动,那拥挤的欢迎浪潮久久不能抑制。啊!居然嫉妒的将我抹杀!呐,伯爵,斯其,我还没讲完呢!” “禁令目录第一章第二条,” “趁火打劫的欧米里洁传教士!象牙是在你的手中吧!” 渐行远去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呐,那是一个误会,我只是’,就像苍白无力的软弱辩词。远眺的天际,很蓝,却在召集着密布的阴云,酝酿着暴风雨;沿途的景致,虽然空气中都带着泥土的污浊气息,但至少是透彻的晴空万里。 “少爷,不想为唏嘘的诬陷编造出反扑的谎言么?” “饱读真理的满腹经纶,恐怕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即使证据已然彰彰在目,却也会选择熟视无睹的忽略,那是不容许侵犯的荒诞自尊心。当然,就像摇摆的命运指针,总不可能在单方向的旋转。” “哦?少爷的意思是,” “没错,欺世盗名!既然我已经被锁定为了夜行者,即便是勉强的逃窜,都犹如胆战心惊的过街老鼠,与其诚惶诚恐,不如坦然面对。高傲的宣誓着自己的回归,那将会带来更加不安的恐惧,就算是献给夜行者初遇的见面礼!” 头顶上盘旋着的燕群,已经嗅到了暴风雨的气息么?更像是狼狈不堪的逃窜,举棋不定的踯躅。会飞的恶坏天使么?真有些迫不及待的倾盆暴雨。 “斯其,看似热情洋溢的空气中,甚至是故意摆置的夹道欢迎,似乎参杂着太多的阴暗,一种自身都在抖动着的不确知黑暗。” “倨傲的牝鸡司晨!却是对世俗的不自信。” “牝鸡司晨?” “恩,图兰王朝的第十五代王妃,珍·安比娜,两年之前登上了图兰国的王位,虽然绘制了创举,但缺少承担的魄力。” “斯米克家族的男丁呢?眼睁睁看着大权旁落却选择含垢忍辱么?这样的蛰伏或许太过漫长,消磨意志的委曲求全,恐怕即便是驻足停留的机会,也只会决定畏缩的观望。” “斯米克·朗,所谓公平竞争之后推选出的唯一继承人,作为幼子,这段逆袭的励志故事,现在应该已经远播他乡了!” “哼哼,被买通的历史歌颂家么?竞争之后唯一存活的种子,未免有些太过荒诞,恐怕其他贵胄都摊倒在公正的屠刀之下了。虽然残暴,但也是盛气凌人的征服手段,怎么可能会被篡权呢?嗯,不过也是,拜倒在石榴裙之下的例子历史上应该是不胜枚举,不过都被贴上了‘一怒为红颜’的修饰美化标签。自圆其说的夸耀,听起来却是格外刺耳。” “珍·奥利斯,王妃的兄长,统筹着图兰王朝军队的总指挥官。至于斯米克家族的嫡系血脉,记载中只剩下现今仍不足两岁的小王子,即便被贵族扶持,也不过是被利用的傀儡。况且贵族类似表演的走马观花,真正需要贡献的时刻总是一无是处的懦弱自保。但也许是做贼心虚,过境的关隘渲染着平等的庄严誓词,却是更加严厉的审查,毕竟混入外国的奸细,一旦与某些城中的顽固分子沆瀣一气,蔓延的战火可以由源源不断的民众扑灭,但将倾的权力,只能用死亡制裁!” “虽然听起来是个美妙的计划,但也只能停留在构思的阶段。固若金汤的守御,对于有心人来说也是无孔不入的摆设,除非是闭关锁国的封锁政策,然而谁都不敢承担那样的责任。混杂在城中,甚至是圣洁的宫闱中,都会有间谍留下的影子。但即便是狼,是狮子,圈养之后都会丧失宣誓主权与领土的兽性,轻声的哀嚎都会招致无情的皮鞭,抽打之后的伤痛历历在目,却只能耷拉着耳朵供人嘲弄,或许那样还能被提供给安详的素食晚餐。不是么?如果那样的理论可以被归附为实践,我们也就无需跋山涉水,只需在营帐中的运筹帷幄。” 地面上的蚁群,一改昨日觅食的井然有序,抛弃了原有的家业,杂乱无章的争夺石缝之下的安身之所。暴风雨来临前已经决定偏安一隅的躲藏,保存实力?只是不能拒绝求生呼唤的苟活。 “是,牲畜都有求生的渴望,况且是自称更加聪慧的人类呢?‘最深邃的不是高等的智慧,也不是矫健的身姿,而是善变的叵测人心’,这恐怕只能算做是蕉鹿自欺的夸耀与抚慰。正如少爷所表述的那般,图兰国内有科伦王朝的潜伏者,也有别国暗藏的奸细,但就是这么一块肥美的酱肉,却因缺少刀叉而无从下手。即便是文火烤制,也会有烧焦定型的那一天,除了被恶心到的食欲,更是无法咀嚼的坚硬。已经是两年烘焙,却也只能是虎视眈眈的垂涎三尺,围观的重压之下却没有暴露出丝毫破绽。” “那么,凯利斯,既然你已经收集到了资料,并且完美的破译出其中的猫腻,是否已经有成竹在胸的计划了呢?” “即便是辜负少爷的抬爱,前方仍是未知的迷途,如果盖棺定论,我只是停留在路上欣赏风景的看客,目之所及,都已然是朦胧却不能消遣的美幻。” 第一次看到斯其枯燥的双眼散射出忧郁的光,并非是配合意境与台词的惆怅,那应该是真正的,忽然之间。 “然后,少爷是否已经精心准备好了颠覆世界的行程安排?” 阴云遮住了我与阳光之间的最终视野,并没有瞬时调更为黯淡,却无光。 “完全没有呢!甚至是萌生的雏形,也被自我否认扼杀在襁褓之中。但是,既然是毫无破绽的严阵以待,那就先击碎阵角,然后从那样的缺口中,侵袭!” “贝尔,斯其先生,可以开饭啦!” 那一刻,率先觉醒的居然是我的肠胃,也是,怠慢了他们,即便是再新奇的想法,也没有支撑的力量。就像没有电闪雷鸣,困境中的暴风雨,就没有办法激发! 第二节 袭破阵(二) 酥脆的弹力跳动在膨胀的嘴巴中,鲜美的汁液融化在舌尖上的敏感味蕾,置身在泥土中被滋润的芬芳,吮吸清泉沐浴而生的津泽,一边嚼动,一边抑制着夺目而出的激动泪水。那才是,野山菌真正的奥义! “啊!人间时尚的美味,吞下之后迸裂在血管中的舒爽,简直就是羽化登仙的错觉!公主,可以再为我盛一碗么?” 欧米里洁果然在斑的熏陶下已经可以娴熟使用乞怜的目光,蕴含在其中不能拒绝的委屈。浮夸的演技搭配上填充其中的真实情感,那便是真情流露。 “是,给!贝尔还需要吗?” “谢谢公主的款待!” 而我并不是饥不择食的牲畜,适当的饥饿感能让神经更加警觉,敏感的捕捉到入侵猎物的信息。当然更重要的原因,除了演绎,我讨厌任何融洽的欢乐气息,越是贴近自然的淳朴,越是令人憎恶,那是与我格格不入的遥远彼岸。 “耶,已经足够了。” 轻盈的站起身来,漫长的等待,最富裕的便是丰沛的时间。而能够虚度光阴的最佳渠道,便是开启一场陌生的旅行,既是消遣又是慰藉。而留下我脚印的足迹,那是一路向南的丛林。隐匿在花丛中的巨石,清晰的纹络就像是,乱七八糟的线圈随意勾勒。天气很阴沉,骤然紧缩的空气召唤出的睡意,又亲手将其驱逐。只能看着迥然不同的色差,暴风雨原来也是自主的绝缘。脑中浮现的画面,走马灯般的重复着,反复播放。 棋盘上的炮车,可以轰倒戍守王冕的城堡,但是群情激奋的仇恨,那是无法击破的屏障,加重他们更加敏感的神经。几小时之后燃起的烟火,怎样才能若无其事的避开蔓延的火线。 “哦吼吼,看起来伯爵似乎很是忧愁呢!那可是恶魔喜欢的美餐,悄悄的修改你宿命的终结点!” 脆笋却如同残渣殆尽的鬼魅声线,那是恶魔欣赏的艺术品。沙沙作响的灌木丛中,最差的估计也只能是披着人皮讲着人话的类人猿,至少是可以没有语言障碍的沟通,鲍尔·特拉斯,生活在地狱边境的卖艺者,做着可能违背事理的非法勾当。 “我的灵魂,早已被吞噬了!况且我认识的恶魔要更加诚信,至少沉默寡言比天使的伪善谎言更加温柔。” 转过身来,惊悚过后便是哭笑不得。遮掩容颜的漆黑雨衣,是要躲避暴风雨么?拄着银色的镰刀,是防止暴雨过后的湿滑山路么?如此萌化的打扮,果真像是背驼的招魂者,却十分亲切。 “迟到可并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坏习惯,虽然多余的解释更像是画蛇添足,但或许会带来妙趣横生的冷色欢乐。” 塔拉斯掀起了帽子,自然光亮下的面容更是年轻,只是那沧桑的声音,果然是被上帝遗弃的败笔。 “三天前收到斯其先生的来信,我便开始着手准备与伯爵的见面礼,经过了三天三夜的精美调制,被蜡烟熏黑的双眼见证了奇迹的诞生。” 环绕在眼圈外沿的黑色边框,如果不是通过颜料绘制来追逐生动形象的装扮,那便是在黑夜忠心的守候,当然期待的价值就不能妄下断论。递过来的黑色小礼盒,上面刻画着我不能读懂的扭捏文字,或者已经超出了文字的范畴,略微空泛的缝隙用蜡油精致的填封着,完美的遮蔽住其中的内含意义。 “华丽的徒有其表,总不会是无聊的恶作剧吧!倘若真如我猜想的那样,我便让你成为真正的笑话!” “哦?伯爵的意见倒是给了我不错的启发,下一次就为您准备一份意外的惊喜。投入量化生产也一定会有不错的效益,果然跟着伯爵的步伐,脚下踩着的不是简单的土壤,而是用金钱堆砌的成功之路。” “这样看起来我又要为某些幼童的哭泣承担弄巧成拙的责任了,但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失望,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也贪恋金钱,那才是真正悲哀的存在意义!” 打开的小木盒,空荡荡的,任凭摇晃也并没有触发期待中的机关。只是一端有着凸起的小木块,就像是, “棺材?” “恩,正是我为您特殊定做的豪华棺材,采用了最为流行奢华的绿檀木制成,躺进去之后还能有股淡淡的清香混杂在封闭的暖流中,那是何等享受的嗅觉体验。倔强着生与死的激情碰撞,摩擦出照亮通往地狱中央幽径的火花。” “等等,即便是将瘦弱的我再次浓缩,甚至是灼烧之后的粉末,狭窄的空间也会出现拥挤的排斥。” “哦?伯爵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感受一番了么?是逃脱命运的束缚还是自我的解脱?然而都很遗憾,这个盒子是用来填装灵魂的,既然伯爵只剩下驱壳,那就当做是纪念逝去青春的灵柩。” “语言上的煽情动人,在这焦躁的空气中似乎也拒绝提供干涩的眼泪。至于我的使命,在我亲耳听到丧钟之前,就会一直延续,无论痛苦,还是欢乐。自我解脱的逃离,就像是在命运迷宫中处处碰壁的绝望,那里没有终点,也没有出口,唯一可以穿过的洞穴,便是再一次的起点。然后轮回,就那样,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精疲力尽,然后再次被拖回痛苦的深渊。” 阴云密布的惆怅,黑压压的沉淀下来,倒数在心跳上的时间,已经快要达到饱和的停滞。但却觉得意外轻松。 “伯爵,你忽略了很重要的桥段。” “哦?那是什么?” “有关于棺材的真正用法!一场葬礼的宣誓礼仪上,为什么会出现欲哭无泪的超然不群?” “恩,可能是因为他在日常中会是一个擅长搞笑的演员,或者是死者的仇敌什么的。” “很准确的分析,然而还有更为致命的一点,他就是死者!” “哈?” 我可以感觉的到,瞳孔放大的倍率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僵硬在那里不能动弹。 “怎么可能会有死者参加自己的葬礼而不被发现呢!啊?不对,” “呵呵,伯爵发现了么?如果想要摆脱世俗的纷争却还没有走到时光的终点,棺材不就是很好的伪装替代品么?重新置换身份之后,就像是重生一般,以新的姿态,新的理想存活着。至于观摩的群众,都是卓绝演技的演员,只要付出代价,便能收获完美的演技。活在死亡架上的人类,没有责任感,没有意志力,他们变相的存活只徒自己的安详享乐,亲情友情都是可以被遗弃的对象。” “那么,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证明一下我思维上的疏忽和活人的死亡意义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靠着棺材能够大发横财,尤其是在炮火打响的那一刻,英灵总需要高昂的祭奠,到时候即便是翻倍的明码标价,也总是有庞大的市场。” “哼哼,恐怕战斗打响的那一刻,你就需要为我准备一口棺材,然后将我安放在内,送回比尔特的皇宫,交给国王亲手点燃焚烧我这样的失败者!” “那不必担心,我已经按照斯其的吩咐为伯爵做好了,十分宽敞,并且也十分舒适!” 眼前的这个灵魂,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震惊,不,真正让我惊恐的是斯其,他到底可以预知什么样的未来。 “伯爵并不需要担心,活人可以站在棺材之外,当然也可以躺在棺材之内!这是斯其先生交代我的话。” 入境,交易,棺材!原来是这样,都活在斯其预谋的鼓掌之间,包括我! “特拉斯,走,陪我去那边最高的山头之上,喊上所有的人!” “哦?去哪里做什么?” “看一场声势浩大的猛烈暴风雨,和燃烧在其中的烟花!” 第三节 袭破阵(三) 熟悉的旋律,那是一首经常萦绕在耳畔的寂寥曲子,孤单灵魂的伴舞,魂不守舍的潜逃,恍若敏感的手足无措,却又甘之若饴。 “被火海湮没的淡水湖畔,我似乎已经听到了哀嚎!那是比雷声更加薄情的绝望!却只能享受,不能同情!” “欧米里洁大人,虽然不知道您整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感慨,甚至是小鸟的孵化都要意外欣喜而表现得足够弱智,不过这一次却也是在下认同的感叹。” 普兰特啃了啃大拇指,然后轻轻的一吹,那是在传达着不屑的信息,自我陶醉的美感。当然,每个人关注的重点都是各异的,比如说不知为何正在心潮澎湃的特拉斯。 “吼吼,葬礼师降临的地方果然就是奄奄一息的垂死挣扎,死亡的气息诱引着我完成最后的收割!甜美的鲜血已经蔓延到我的心房!” 那就是第三火炮营的威力,眼前的残缺着实让人震惊,要比想象的更加恐怖。坚硬无比的磐石也将遭遇熔为粉末的毒手,打破结境阵中的静谧。如果某一天调整了角度,想想也真是毫厘之间的闪躲,成功的几率近乎为零。没有情感的炮弹,却可以夺取灵魂绚丽的心态,只是因为它的操纵者,不,是幕后指使者,名为灵魂收割者! 渐渐延伸的巨响,终结在山林之中,一刻钟的喧嚣丧钟将要结束了,等待的,是棺材的亲切安抚。 “特拉斯先生,说说你的安排吧,从现在开始,你将是主角!我自然也相信自己独特的审美眼光。” 权利并非是难以割舍的,对于政治家来说,只要可以牢牢执掌权力,凝结集聚着的力量,暂时放弃的利益也终将可以得到轻而易举的救赎。况且我并没看到计划的预案,模糊的轮廓也让我无从下手。唯一看破真相的只有犯罪者凯利斯·斯其,还有他请来的配角演员,鲍尔·塔拉斯。至于旁观者,都是尚未荣耀结业的侦探,空有热情,却不能追赶智商的速度。 “是!简单的阐述一番,现在被通缉的,贝尔伯爵,斯其先生,欧米里洁大人,所以得委屈你们在棺材中安稳的度过一段行程,至于菲莉大小姐,沙雅公主,还有,还有,” “啊,作为配角总是容易被导演遗忘,这便是英雄期许美人迟暮的陌路么?大家好,请记住我们即将逝去峥嵘岁月,流浪青春年华的,配角普兰特!” “恩,哼,对,还有普兰特先生,你们充当我的驱神童子!” “驱神童子?” 小伊忽闪着的眼神,充满对未知事物的迷茫,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当然,这样生僻的词汇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却情不自禁的心生鄙夷。 “正常死亡的归宿是在诞生的源头,而毁灭在意外中的生灵则被定义为恶魔猎捕的美餐,只有恶魔享用后才准许升华到地狱之门的另一端,即为天堂。这是民间的传说,扰乱秩序的破坏者,即便是神,也将被处以极刑,所以需要实行裁决的护卫,就是驱神童子。” “啊!没想到我又能在神意的帮助下恢复年轻,这样的感觉真是舒畅!我一定不辱使命!” “不,这位普兰特先生,基于你的容貌散发着沧桑的朦胧美感,你将作为我的助手。” “啊!没想到短短的几秒钟之后,我被肯定的灵魂便被再次得到升华,那真是我莫大的荣幸,那么,助手被赋予什么神圣的使命?” “助手的话,负责赶马,就是车夫!” “多么美妙的职业啊!赶马,什么?赶马!” “不用重复你的价值辨析观,即便是反抗也扭转不了任何局势!驱神的任务,就由我代替贝尔,用伯爵府的血液洗刷灵魂的罪恶!” “菲莉姐姐。” 菲莉踩在悬崖边的断石之上,却没有畏惧,瞄向远端的眺望,一定是在月夜下咆哮的独狼。只是那声轻叹,完全被淹没在黑夜的寂静之中,我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急促的暴风雨,总不会拖泥带水的久留,找寻旅途中下一个短暂栖息的目的地。放晴的天空,折射其中的阳光,映射出斑驳的彩虹,小伊就像孩子一样欢呼着,像孩子一样,但很快便会消亡。一朵阴云可能阻挡不住圣洁的温光,但一片黑暗的笼罩终将带来寒冷的绝望体验,那里看不到曙光,甚至是没有光亮。 宽敞的空间,并不幽暗,对于习惯夜行的蝙蝠,倘若完全依赖几乎失明的双眼,那将陷入饥饿的窘境。但,一切总有意外。 “贝尔,什么都看不清,我有点害怕。” “没关系的,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沿着心灵飘荡的方向,就可以感觉到我的存在!” 轻轻地挪动,顺着畏怯的空壳但填充着信任的气息。菲莉的慷慨陈词之后,便将小伊托付给了我,还给出了我不能拒绝的理由,当然,我也不会拒绝,或许是出于私心。就是这里,可以停滞了。 “贝尔,你在这里吗?我好像能感觉到你的呼吸了。” “恩,只要你想要找我,便一定能找得到!我就在你的左侧。” “诶?是一堵坚硬的墙?” “啊嘞?抱歉抱歉,是右边。” 黑暗中唯一可以欺骗我的,便是我天生缺失的方向感。光明中这样的困惑已经因为刘先生赠给我的神奇磁石迎刃而解了。轻轻的倒在我的肩上,那是要比世界更加沉甸甸的重量。 “我好像听到贝尔的心跳了,一,二,三,” 也许是黑暗中的我要更加自信,或许是因为黑暗遮住了别人的眼睛。环绕过的右手,轻轻的跨在了腰间,感受到了瞬间的颤动,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贝,贝,贝尔,” 略带娇羞的喘息,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就那样,近近的依偎在一起,就像沉默的小世界,没有声响。 “谢谢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从我可以断章取义的那一天起,我的血液里就流满了伯爵府的奸诈与背叛,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吧!某一天,我没有了母亲,世界上总有离奇消失的人类,或是作茧自缚,或是无辜罹难,就那样没有消息的,不曾靠近便是远去。我恨,恨她的自私,自私的选择了逃离这个世界,悄无声息的逃离!” “贝尔,” “某一天,菲莉姐姐也用叛逆再次宣誓了贝拉家族高傲的血统。疼爱我的父亲也变了,变得凶恶,变得严厉,变得不爱我了,却还每天假惺惺的观望着我的成长,每次听到鼓励的话,我都恨不得将他击倒,让他感受一下内心的煎熬。” “贝尔。” “是因为伯爵府的继承权么?我不稀罕这样的权力,可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却是弱者遭受凌辱的景象,强者百般嘲弄的丑陋笑脸却被宽容原谅,那是一股我喜欢的盛气凌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不能拒绝这样的自己,矛盾中的挣扎诉求,就像是无限膨胀的气囊,块要爆炸了!” “贝尔?” “那一天,你走进了我的生活,带着阳光光着脚丫子跑进来了,那里曾经只住着我,甚至是斯其都不能踏足的禁区。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的笑颜,被我定义为傻乎乎的小孩,却不断的在心中回味。不能照亮我的世界,却传递出了温暖;不能拯救我的灵魂,却萌发出了希望。抱歉,儿时的欢乐记忆我已经完全忘却,心口的伤痛也让我不敢再想起,我只想把握好现在的每一天,直到某一天,我彻底的腐烂,都要守护在你的窗前,滋润那颗不会凋谢的花蕾,就那样一直看着你,看着你笑,看着你哭,谢谢你,光脚的小女孩!只有你才能让我坦然面对自己,让我看清镜子中的我,也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沙雅·伊,贝拉·贝尔喜欢你,超和平的喜欢!” 世界还在转动,颠簸感更加强烈了些,某些世界已经东倒西歪的崩塌了。忽然觉得胸口被紧紧的抓着,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心脏,不再跳动了! “贝尔,好狡猾!” 肩上,不知道什么东西流下来了,浸湿着我的薄衣,粘黏在我的肌肤之上,永久的融化进了血液。双手,变得温暖起来了。 突然,空间在晃动,然后彻底瓦解。控制不住的身体,在摇晃着,失去了平衡力的重心,一阵炫目,然后摔落! 第四节 袭破阵(四) 上一秒还在天堂清爽的温泉,下一秒便是地狱泥泞的沼泽,倘若能感觉到不自在的疼痛,那就应该感激上帝的宽恕,并且向死神的原宥致谢。毕竟只要还有伤痛的知觉,就证明着我还活着,在扭转空间的巨变中。 “小伊,没事吧!” “嗯,只是突然觉得麻木棺材的底部变得酥软而且温暖了!” 这就是胸口被钉在十字架上压抑的原因么?看起来并不是死神照面之后的依依不舍,至少他不喜欢舔吻已经初露的存温。 “那个,那个,该怎么说呢,我现在应该在承载着你的重量。” 双手慢慢的环绕,舒缓了手舞足蹈的节奏。彼此贴近的距离,我甚至都能清晰感受到小伊脸上传达的温度,就像沸腾开水般的滚烫,并且传染给了我。 “贝尔,又在欺负我!” “嘘!” 密不透风的墙,也总会出现彼此嫌隙的裂痕,况且是更加松软的木头,更无法阻止空气的自由流动,当然包括其中夹杂的聒噪杂音,还有马匹倦意的喘息,火焰燃烧的焦霉气味也在膺惩着我的嗅觉。 “你们是什么人?” 很是稚嫩的声音,大概是为某些崇高理想而生的年轻士兵吧!沸腾炮击的蒸发之后,虽有杯弓蛇影的迟疑,却并没有把慌乱写在话语中,已经十分难得。 “我们是过路的商人,正如您看到的,尸体的交易,灵魂的买卖!” “哼,我是在问你们的国籍,听口音并不像是图兰国的商人!” “商人是不分国籍的,也被允许持有多国的暂居证件,如果二位想审查的话,我并不介意将所有的合法证明交由核实。但是拖延了行程,棺材中的尸体一旦腐烂变臭,我们便无法向雇主交代。” 棺材中有味道么?羞涩?仔细的再次辨别,甜蜜。忽然意识到小伊还匍匐在我的胸前一动不动,蓦然一笑,摸了摸头,就像灼烧的小火团,彻底沦陷在我冰冻的身体之中,变得温暖起来,甚至是躁动的炽热。 “不行,没有任何特权可以逃避检阅的步骤,即便是国王的马车,也必须接受检查!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封锁在繁文缛节中的倔强年轻人,虽然很讨厌你们的敬业精神,却也只能选择迎合的服从。谁让真理总是掌握在持刀人的手中。” 周围是修砌城墙的声音,弥补上的空缺似乎又再一次坍塌了,但慌乱之中仍可以坐怀不乱,已经完全超越了我的想象。 “快,这里还有伤员,放弃那个没有呼吸的英雄吧,为理想而奋斗终生,那便是他与神明的互相选择!” “力破兹将军,麻烦您看一看这几张证件!” 铠甲与剑鞘摩擦出犀利火花的声响之后,空气陷入了沉默,似乎在酝酿一场大灾难,如同紧绷在弦上的利箭,只要轻微的松卸,一瞬间,就将刺穿敌人的心脏! “来人,把他们包围起来!” 稍显慌乱的步伐,但很快便找到了可以稳定的支点,打磨出光泽的利刃,正在为眼前的景象颤抖着,却怪罪于萧瑟的西风,也可能是别的风向。 “这位大人一定是误会了吧,我们是正当的生意人,小本经营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收纳灵魂那是无尚的荣耀,妄自菲薄的生意人就是这么愚蠢,看不到人性的光辉!尤其是你们这种,掠夺人性的畜生!你们的枪炮夺走了我们战士的生命,却还虚情假意的提供休憩的安乐之所,攫取我们的财富。就在刚刚,你们的炮营袭击了我们的关隘,破损的城墙如果可以修补,那逝去的生命又如何挽回!” “我们只是,” “只是商人么?接踵而至的时刻把控还真像是蓄谋已久的不齿勾当。不管你们是合法的趁火打劫,还是违法的暗度金针,现在都被判为犯罪。如果要抱怨的话,就怨恨你们残暴的君主掠夺我们的土地,猎杀我们的人民,搬移我们的财富!” 凛冽的空气,总觉得可以自信的操纵一切尖锐的矛盾,然而却不能控制锐利武器徒有其表的操纵者,他们根本无法逾越自己心中扭曲的障碍,只能靠着所谓义正言辞的审判来寻找破绽,审判来临前逼迫的自裁,对于命运荣辱的主宰者来说,那就是一段并不幽默的笑话,却也会轻蔑的一笑来宽慰某种天然的无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出这样容易被戳穿的谎言,甚至不用刻意的分辨,它本身就被自己彻底的否决!” 是菲莉姐姐的**,那是在拒绝神明的指引,将他们客气的请回没有污渍的天堂。 “生意人的眼中只有肮脏的金钱,不管是欺骗活人,还是压榨死尸。那是聪明人的游戏,被欺骗之后的闷闷不乐,然后将全部的责任推卸给他人,却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愚蠢,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你这样的欺瞒,还妄图得到上帝的宽容与理解,甚至幻想着代替上帝施行某种权力,扪心自问,你得到过上帝支持的一厢情愿么?” “闭嘴,你们这些刽子手,难道就配充当神明的传话者么?说着什么两情相悦的交易,最后却偷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 “呀呀,激动总能让人失去理智!然后是理屈词穷的最后反扑么?如果你信奉上帝,那就应该相信平等,既然是平等又哪来的归属?既然选择了归类,却在失败后不敢承认自己的不足,反而是责怪别人的强势,这样的弱者能有翻身的一天么?普兰特先生,你怎么看,好像已经安奈不住寂寞了。” “是,是时候由本大爷教育你们一番了,如果抱怨都能得到公平的待遇,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归附。既然你们崇尚平等,为什么不选择站在强者的一方,或者是加强自我修行。作为一名间,不,商人,我游历过很多国家,当然包括图兰,让我想到十几年前的科伦,也是一样的脆弱,内忧外扰。可我们学会了在困境中励精图治,忍辱负重击败了强盛的破黑国,那不是什么命理轮转,强者一定会变的羸弱,弱者某天觉醒然后突然变强,能决定是否被宰杀,还是宰杀别人的命运,都由自己决定。引用你的话,如果要抱怨这一切的话,那岂不是应该怨恨你们不求上进的王室,碌碌无为的大臣,安于现状的士兵么?” “妖言惑众,想要激发我们内在的矛盾而妄图逃脱死亡的制裁么?痴人说梦!把他们包围起来,交由审判庭处理这些无耻的偷盗者!” 抖动的利刃在空气中制造出的冲突,跌宕起伏。也只能靠着人数上的优势,找到摇摆的自信。 “哦?看起来这位将军还是要用武力断送和平的交易么?那真是为您感到遗憾,就算是我们合理的自卫吧!菲莉,还有,车夫,就看你们的了!” “混蛋,如此义正言辞的感慨居然还是被遗忘的主角光环,既然如此,那就请接受配角普兰特的温柔教育吧!请记住大爷的名字,威尔·普兰特!拔刀第三式·卸!” 耳畔响起了冷风卷积起的簌簌交响曲,凌乱在空气中的疯狂指挥家,那是断剑的挣扎伴奏曲。曲终,应该是一张张佩服的惊愕嘴脸。 配角总是容易被忽略么?只能在想到的时候进行信息的补充。威尔家族掌门人,一流的铸剑大师,也是优秀的剑术手。至于普兰特先生为什么从事间谍的行业,可能只是某种冒险的不知名趣味吧! “什么?” “你的剑背叛了你,架在你的脖子上,现在可以听我的解释么?好像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放开力破兹将军,你这野蛮的侵略者!” “是,我了解了,退下,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过路的商人,只是做着与死神之间的贸易,这样的回答你们满意么?即便不满意,好像也没有任何拒绝的能力!” 总算是结束的风波,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么?当然不是,就像在我怀中熟睡的小伊,我麻木的脊背,都出乎意料。然而,并没有结束,另外一场浪潮的掀起。 第五节 袭破阵(五) “待客之道,礼让而和睦,计较则偏执!远方的客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知与轻狂。只不过大名鼎鼎的威尔家族成员,居然做起了尸体的买卖,更是乐此不疲的宠辱偕忘,是否算作是一种心旷神怡的体验!” 被讽刺覆盖着的关怀,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否则将是自我调侃的毒药,虽能麻醉却也致命。至于声源的本身,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因为缺氧而紊乱的话,果然,似曾相识的熟悉总是伴随着素未平生的陌生,即便是面对面的靠近,也只能是有关于邂逅的擦肩而过。 “好久不见,威尔·普兰特!” “听起来就像是不怀好意的针对,不过还是由衷的感谢您能够记住我感性却浅淡的名字,厄尼斯外交官。不过变态的装束下,是否应该称呼您为厄尼斯将军?” 金·厄尼斯,那个,那个,恩,小人物便是如此,除了偶尔能被提起的名字,什么都不会残留在他人的记忆中,也不必过分的抹杀。 “将军什么的都只是用于推广的搪塞,况且烂醉如泥的醉汉丑态应该是老弟你一直可以挂念的根据吧!那么,眼前的这位少年就是你忠心护卫的皇室看门狗,贝拉·贝尔伯爵么?夜行者!” “将军,” “闭嘴,现在是人类平等的对话时间,你没有权利插足!” 杂碎的讨论声,就像教堂中的祈祷,鱼目混珠的掺和在虔诚的祷词中,却不能容许被驱逐的接纳。 “厄尼斯将军是么?既然是遗愿,为什么不满足这番小小的虚荣心呢?惧怕暗涌的波浪掀翻航船么?” “菲莉姐姐,在冒充贝尔的声音,只是缺少了好多忧伤。” 仿佛耳畔的天衣无缝,却是被容易识破的诡计,这个可能睡眼惺忪的少女,已经沿着美丽的梦,深深的走进了我的心灵,并且开辟了一块荒地,建起了小木房,感受着我的感受。 “小伊,你醒啦!” “嘘!” 只觉得微微颤动的空气,让我淬不及防,狭窄的空间里,变得好热,稀薄的空气中,脸也变得肿胀起来,破裂了,迸发的出光与热,如岩浆喷射的蒸汽。 “贝尔的胸膛好温暖!” “既然是伯爵的要求,那就饶恕你那满是羞耻的嘴脸,说吧,但愿你的提议不会让我失望,更不会让伯爵扫兴!” “是,证件所示,贝拉·菲莉,14岁,女...” “什么?” “呀呀,竭力反抗的手指,似乎就要捏碎不可抗力的隐私,怎么,这不算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么?还是乐极生悲的撕毁证据呢?”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在他的眼里,我就像是被圈养的野兽,甚至是不如家禽的肉食性动物。千载难逢的机会,宰杀的最佳时间居然就这样错过了!那么,你是什么人?贝尔去哪里了!” 如果是有渊源的话,那应该是在某场表演中被我嘲弄的小丑吧!然而这样短暂的仇恨总是容易被忘却的,甚至是从来没有进入过狭隘的视野。伯爵府的良好形象一直由斯其落实,恐怕他正在另外的棺材里因回味滑稽的故事而偷乐,当然,或许只是毫无兴趣的午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介绍。至于贝尔,现在应该在世界的某一处,享受着一种爱意的滋味吧!” “切,不用刻意提高声调来讽刺我,这木板的隔音效果简直糟糕透了,世界的喧嚣搅扰灵魂的安详,简直是对神明的不屑和死神的欺骗。” “果然,贝尔不喜欢待在这里么?” “是,如果没有你的陪伴...” 这就是言不由衷么?编造的谎话,脱口而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不听使唤的双手,似乎在炫耀般的紧紧搂着小伊。果然是如同魅惑般的洗脑,小伊也是。 “哈?这么看来,你就应该是贝拉伯爵府的大小姐喽!没想到伯爵府的继承人都喜欢和窃贼同流合污,干着不法的勾当,却都装出正人君子的伪善,那比奸险的笑容,更加难堪。” “呐!普兰特,你的这位朋友似乎对你的怨念很深呢,都迁怒到我的身上。然而这样的夸耀让我荣幸的接受,至少没有出现‘女魔头’的说法,还真是有些遗憾。喂,那个什么将军,如果还有什么尚未了结的心愿,我们返程的时候可以沏一杯热茶,慢慢详谈,没有意义的拖延,只能让我的雇主生气,棺材中腐烂尸体的味道,也只能惹恼亡灵。当然若你不担心身体上的折磨和灵魂上的谴责,可以尽情的充当阻挡时光流逝的障碍。” 沉默中的思考,对于宵小之徒来说,结束的那一刻,便是死亡的号召,头脑因忌惮而崩坏。 “这是在威胁我么?我的行为只对奥利斯大人负责,严查过往商旅那是不能违背的旨意。你们出现的太巧合了,越是慌乱,越是容易疏忽。刚刚只不过是招呼的寒暄,现在才是回归一切的重点。《新改革法》第十章第三十六条,凡是过境商旅都必须进行严格的审查,一旦发现危险物品立即扣留,威胁人物马上羁押。” “这样的法规似乎是为你们自己设立的,我们外国的商旅理应忽略他国的法律。更准确的来说,你们的规则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张没有任何意义的废纸!” “不,踏上了本国的土地,恐怕总得身不由己的做出一番退让,要想想,这里并非是形同虚设的检查站!” 杂乱的脚步声之后,空气中只剩下了泥土翻腾的气息,看起来应该是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哈哈,怎么样,普兰特,你有击倒前赴后继兵源的自信么?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折返或者前进。当然折返更要容易一些,毕竟你们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并不需要多余的指引!” “知道了,那么,将军口中的违禁物品是什么呢?” “超量的货币以及微量的火药!” 火药的引入,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战争的进程,虽然威力远不如千军万马的气魄,但那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东西,而那样的危险物品往往能在意外中爆发出更大的潜能。至于货币,其价值与意义就更加清晰,只要灵魂足够肮脏,金钱就能换取一切需要的东西。当然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整个经济结构奔溃,没有稳定的市场支柱,只能等待他国的援助,那是殖民性质的救济。 “哦?听起来很有意思,不知道我是否算作是有威胁的人?” “不,虽然你也是贝拉家族的成员,但档案中并没有关于你的恶性记载,至少还不能够威胁到图兰国的利益。至于这位普兰特先生,最多可以算作是疯疯癫癫的酒鬼,最大的嫌疑人,是时候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就是你,你的伪装骗不了我,邪恶的贝尔伯爵!” “贝尔,我们被发现了吗?” “嗯...我想他只是因为朝思暮想而产生了幻觉,并且激发出丰饶的想象力。没关系,他,大概是认错人了!” “啊嘞嘞,你是在说我吗?将军阁下!” “哼哼,厚厚的皮衣能遮挡你的面容,却不能掩盖你满身的邪气,伯爵,好久不见!” “尚未愈合的伤疤,居然也会有人想要欣赏,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将最美的姿态展现给您!” 沉默的这几十秒钟,特拉斯应该是在卸掉他的装束,还原本质的时刻即将来临,希望那并不是惊悚的喜剧。 “你,你,你是什么人,恐怖的人,可骇的眼睛!” “死神设立在大地之上的联络官,特拉斯。我的眼睛是否很诱人呢?想与我一同奔向地狱么?” “哼,哈哈哈,你们中计了。以为我很愚蠢么?我是在分散你们的注意力,力破兹,打开这几扇棺材吧!犯人真正的藏身之所!” 木板的震动,倾覆着焦灼的心绪,慌乱的黑暗中,寻觅依附靴子藏匿的匕首,尚未开始就要结束了么?剑拔弩张之间,却有某种清凉的初体验,好像是,吻? 第六节 袭破阵(六) 破败凋零的残垣断壁,不过是过眼云烟,但是心跳的五分钟回忆,将会被永远的铭刻,沿着车辙的轨道,奔跑着。 尘封已久的礼品盒,打开之后便是世俗灰尘的侵扰,被污染的最终净土。那是我喜欢的颜色,鲜艳却不热烈,忧郁却不黯淡,若离却不孤寂。靠在肩膀上轻鼾的小伊,居然第一次让我不知所措,只能静静的重复那时的片段。 “将,将军,什么也没有!” “什么?” 急促的步伐,急促的心跳。 “凭空消失的身体如果都可以欺骗我的眼睛,那股气流的死寂简直就像是骇人听闻的谋杀!伯爵呢?贝尔呢?” “自鸣得意的掌握全局,却失望的铩羽而归,又何必呢!贝尔可能正躲在城中某个地方偷偷的嘲笑你呢!或者,只是摇摇头的叹息。” 那一刻,紊乱的思维,组织好的讥笑词汇也如乱码般不可识别,我被夺走了呼吸的权力,甚至是不能调理的窒息。 “少爷,惊心动魄的危险游戏之后,总该走出美幻的梦境让憋屈的身体在夕阳下尽情的释放,自然颜色的倾诉。” 斯其盘着腿坐在老树根下,活动着自己粗糙的手腕,余晖下似乎说了些什么,最后却变换为了深深的呼吸。那种犹豫,延缓着脸部肌肤的蠕动,如同呆滞一般的游离眼神隐晦着我从未见过的深邃。 “呐,” 欲语又止的语气,就让沉默代替所有的疑问与回答。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心中的时钟却在滴答滴答的摇摆着,无法宁静。 “少爷,” “恩?” “没事,没事。” 与死神在视野盲区的刹那邂逅,我第一次领略到了死亡前的恐惧。倒在血泊中的厄尼斯,恐怕也不能系统的告知死神的温柔善面吧!奔驰的马车,并驾齐驱的羽翼,更像是保驾护航的掩护,却是更加罪孽的嫁祸。控诉贝拉家族的谋杀与潜逃。分道扬镳前的撕裂之声,回荡在整个寂寥的山谷之中。 “我们似乎被某些人盯上了,从入境的第一天,我们的行踪就彻底在他们眼中曝光了。帮忙的仇人,栽赃的友人,好像只是在善意的规劝我们回到梦想开始的地方。” 捡起一块石子,又扔回了地上,又捡了起来。 “飞行的黑衣使者!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庞大的数量。喷射出的那股黑烟,就像是被反复烧焦的煤矿;一击致命的精准射术,那是对平衡的夸张理解。如果是仅存的佼佼者,那还可以被理解的话,成群的队伍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景象。少爷,我们遇到强敌了,隐藏在森林之中环伺猎物的主人。” “会是国外猎人的私自闯入么?只想独吞鲜美的晚餐。还是土著的部落?浓郁的故土情节。” 斯其递给我一枝鲜血已被风干的利剑,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文字,还有诡异的图案,就像是秃头的苍鹰,没有身子。 “普兰特先生还好么?” “只是被划伤了手臂,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刻意的手下留情,否则后果要更加严重。” 发狂似的厄尼斯,手中的利剑扎出木板上的缺口,威尔流派的拔刀第二式·御拯救了我和小伊。千钧一发总是意外频发的时刻,就像密集的鸟人投下惩戒之箭,厄尼斯当场毙命,只剩下惊慌失措的士兵和落荒而逃的狼狈入侵者。 “刚刚查阅过典籍,那一串古文对应的意思应该是‘罪恶判决’,至于那个秃鹰,是我从未见过的标识,不知道少爷是否会有印象?” “完全没有呢!不过‘罪恶判决’还真是贴切实际呢!是疆域以外的入侵者与图兰国部族的密谋么?” “或许是唯一的可能,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是处在嫌疑人的尴尬窘境,而是待宰牲畜的牢笼之中!我快要听到摩擦刀具的声音了。” 这并不算作是危言耸听,最致命的敌人往往是不能被锁定的,神秘的色彩加上特殊的战斗方式,足够让人眼花缭乱。今日的协助并不代表日后的友善,并且已经发出了威慑人心的信号。这样的强敌,小小的图兰国并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这里就像是盘踞的老树根,疯狂的蔓延它的根茎,迟早会奖魔爪伸向周围的邻国,首当其冲的便是科伦王朝。但唯一不解的谜团,几年前就应该出现的团体,为什么会选择销声匿迹的蛰伏,以他们现有的实力,应该很快就能瓦解掉一个王国,如果可以解释的话, “斯其,看起来觊觎着肥美鲜肉的,还有守望的烹调师,否则早已是被窃取之后的啃食。” “果然被少爷发现了么?少爷怎么评价自己在科伦王朝中的地位呢?” “为什么这么问?让我在自恋中寻找本真的自己么?还是缓和一下沉重的话题。我还没有因为惊吓而魂不附体,况且它早就屏息凝视的躲起来了。” “那就由我给少爷做一番简单的评价,耍弄权术的天才,实战中的雏鸟!政权的交涉需要少爷的咄咄逼人,但国防的要务却是我们不能插足的。准确的说,正是像朗姆伯爵一类的人为少爷创造出了发挥的平台,如果单纯的比较,比少爷更重的棋子比比皆是。图兰国也正是如此,外交上的节节败退,并不证明已经完全没有抵抗力,刚刚的关隘差点就是我们的终点,他们的防御体系是我们的炮车不能攻陷的,当然那帮会飞的鸟人更是没有那样的能力。” 又捡起了一枚石子,体积上要占据更大的优势,但也不能造成丝毫破损。鼓掌之间的顽石,却在扭动着我的神经。 “毫不留情的赞许,我便虔诚的收下了。但我也不能拒绝共享晚餐的好意,即便是没有肌肉的骨头,蘸着鲜血的酱汁,我也要将它嚼碎!如果敌人拔剑的话,我们也总该做出一些反击了!” 用力一挥,石子在河面上激荡起了阵阵涟漪,体积小的那一块,颠簸在水纹之上,弹射到了对岸,至于另一块,现在已经已经沉入河中的淤泥。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不是吗?” 睡美人自然不想错过黄昏中的最后韵味,却也不想逃开依赖的肩膀,就那样,看着帷幕缓缓遮住了夕阳。 “公主的意思是?” “嗯,现在的场景让我回忆起了一场精彩的歌剧,从容优雅的转折已经渐渐显露出来。现在图兰王国的宫廷内一定是人声鼎沸的激烈大讨论吧,洗脱罪名的邪恶伯爵,真相居然是更加恐怖的部族集团。” “的确,不受政令的我们,就像私人团体的旅行,在行动上应该可以减轻不少的约束,至少不会被当做重点监视的对象,恐怕马上就会召集一批优秀的伐木工,开辟荒芜的道路。少爷,准备上路了!” “恩,那条不能后退的不归路,没有终点,却可以由我们创造出终点的标杆,只要我们可以走得更远。斯其,把马车驾过来吧,趁着残阳最后的微光,奔腾吧!” “是,伯爵!” 瘦弱斯其的背影,高大挺拔。夹在两指之间的那块碎石,已经找到了通向彼岸的最好方法。扭头看了看小伊,却像被教唆般的马上翻转了回去,果然,最后的余温,还是有些热烈。突然觉得脸颊上出现了似曾相识的微凉,臂膀紧紧搂着的,那是我的世界。 第七节 迎宾驿(一) 无尽空虚的黑夜中,精确闪躲着最终时间把控,只留下纤细魅影的碰撞。如果需要理由的话,或许是某种臭味相投的默契与凉飕飕的敌意。 “待宰入盘的瘦弱羔羊,鲜嫩的口感,保持自然的原味,才是一种真正享受!” 搭在肩膀上的缠绕之手,众目睽睽下的恃强凌弱,虽然有失风度,却也是意外的合理宣泄。瘦骨嶙峋的凶恶表情,如果再加上惊悚的调味,那必将是楚楚动人的荒唐丑态。延时的微笑,总是在蛊惑着芸芸众生,赶上时态的变迁,却发现血肉模糊的现实,就像是树根一样,被匕首钉在了木板之上,实现了意志的升华,而我理应是推波助澜的杰出贡献者。那股陶醉于沉寂中的撕裂之声,便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的你,只能依靠不协调的左手进食,如果稍加磨炼的话,甚至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当然一切的前提便是你能继续活着,没有被饥饿夺走生命!破坏气氛的欢迎礼节,让我很是讨厌!在你离开之前,我得回收我的武器,以免在你不值钱的血液浸泡中生锈。” 哀嚎过后,居然匮乏到没有血液的流出,算是意料之外的遗憾。没有掌声,没有呼吸,只有被绝望支配的沉默。 “这还真是麻烦呢!虽然并不否认伯爵的做法,但繁琐的清理现场步骤,就为伯爵破例一次吧!” 眼前这个成熟的小矮子,居然需要用俯视的眼光看待,圆润的眼珠是对金钱的渴望,肥壮的身体当然也需要用金钱来赡养,胸前挂着写有文字的木板,是这间驿站的老板,欧力·那耶米。 “你,你是伯爵?” 气若游丝般的灵魂傀儡,瞪大的双眼简直就是在质疑这个世界,一手扶着地板,变为了缺足的爬行动物,那比躺着更加难看。果然,那耶米一定有助人为乐的洁癖,狠狠的一踩,我听到清脆的骨裂。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科伦王朝最年轻的贝拉·贝尔伯爵吧!” “贝拉·贝尔?夜行者?” “不,今天傍晚刚刚取消了通缉,夜行者什么的只是一场误会。但伯爵好像比夜行者更加残忍野蛮,难道是皇室聘请的异族恶魔?” 蹲下身,动物的皮毛总是擦洗血渍的最佳仪器,况且算是为自己的愚蠢销毁证据,他将更加精益求精,不过哀伤之中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却也只能接受惩罚的代价。 “少爷,刚刚脱离对您的监管,没想到就会创造出顽劣不堪的清扫时刻。尊贵的店主,这些是对伯爵鲁莽造成损失的赔偿。” 兑换货币而归的斯其,拿出一沓新制的图兰币,要比他那斜倾的仪态更加恭敬。周围环绕的羡慕眼神,金钱的魅力果然能让人忘掉某些痛苦的记忆,即便是短时间的麻木。 “这位就是斯其大人吧!在我的店里,金钱要比权力更加有用,身处异乡的二位虽然在本国可能是不可一世的存在,但在这里,金钱才是规则,可以买到一切我能操纵的规则,也可以买到一切想知道的情报。” “是,那么最优雅的套房,为期一周,不知道是否有某些必须遵守的规则?” “嗯,只要有足够的钱,那么你就是规则!” “直白的敲诈,不过我喜欢这样简单的贪欲,至少比貌合神离要更加容易读懂,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地上的这位表演也足够卖力,让他回乡下安度晚年吧!” 我并没有听清肯定的答复,伪善也无需认同。跨在楼梯的每一层台阶上,只觉得一阵晕眩,几乎要将旁边栏杆上的雕刻物捏碎。艰难的前行,推开了那扇门,失去了知觉。 “咳咳咳,咳,” 模糊的概况范围,我看到了冒充天使的恶魔,而我正是成就他们手中的试验品。融入血管中的药剂,让我松软的防线彻底崩坏,无法抵挡的毒药催眠,再一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千疮百孔的思维挣扎着,乱作一团,找不到结扣,越想拆解却越枯萎。晃动着的人,就像烟雨过后的海市蜃楼,忽闪在触手可及的镜花水月之间,转眼却又蒸发的无影无踪。 “咳,咳咳!” “贝尔,你醒啦!” 空荡的房屋内,粗犷的喘气声萦绕在耳边,提防着死神的召唤。费劲全力眯出的眼缝,如果不是亡灵的光环,那便是快要拂晓了。至于中间的那段记忆,留下了不能填补的空白。 “欧米里洁,那个怪人走了吗?” “没关系,哈雷尔医生已经走了,不过贝尔的把柄可是被我抓到了哦!” 欧米里洁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证明着某些秘密已经初露端倪,甚至是原形毕露了。冷酷的伯爵居然畏缩于救死扶伤的医生,果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最可骇的事情往往没有真实的原因,毕竟可以找到的缘由便是能够攻击的破绽。 “切,然而这样的要害并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 “哦?那就单纯算作一种调侃的娱乐方式,伯爵应该也不会介意吧!公主或许很喜欢听这样的小秘密哦!” “咳咳,有件事情可能只有你能解开我心中的谜团,就算是取笑伤员的一番补偿!” 晃了晃脑袋,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承载着熔浆的烧烤。稍微的地域变动可以换取片刻的安宁。坐在一旁的欧米里洁摆弄着手指,但犀利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美味的猎鹰。 “虽然有失礼节,但如果是你,应该并不会介意。几年前的象牙是你窃取的么?” “呀呀,伯爵总是对一些飞短流长的无稽之谈记忆犹新,并且追根溯源的探求,完成徒劳无功的壮举!” “你的意思是象牙并不在你的手里,而你也是被栽赃陷害的无辜者?” “大概可以这么说,象牙现在已经变为了骨状的雕刻,挂在斑的脖子上,捉贼见赃的话,伯爵似乎总是更容易充当替罪羊。” 直言不讳的欧米里洁,作为主持正义的审判天使,虽然总表现的十分幼稚,却并没有移花接木的嗜好,也完全没有必要用谎言为自己脱罪。所以无需怀疑,只要静静的等待着他关于后续的解释,就算枯燥乏味不能消化,至少可以消磨这段困顿的时光。 “传言中的盗窃完全有失公允,我可是在大庭广众的监视下从容取走的,甚至没有任何阻力。关于蓄谋已久的说法更是离谱,我只是陪着母亲度假,为了一个临时的赌约才顺手带走的?” “赌约?” “恩,那个喜庆的深夜,飞翔的黑衣使袭击了这座小镇,整个大街完全在慌乱中瘫痪。之前一周发给你的邀请信,却被你无情否决了同游的提议,我便知道天上的那只鸟绝对不是你的安排,更不可能是你亲自的表演,那需要对方向感的通透理解。” 滚烫的浪潮拍打在我的脸上,估计是稳定的病情又一次激昂的反扑,绝非是因为某种先天缺失因素的羞愧。 “杂乱的人群中,耳边飘过了一段清晰的话语:‘倘若你能比我更快取得那枚象牙,那就算作上帝赋予你的赠品,并且还可以拿到一份精致的女性礼物。’” “所以说你的犯罪只是因为被诓骗的智商和被质疑的实力?” “大概,是那样吧!但唯一不能否认的便是那件做工完美的长裙,居然让我也疯狂的迷恋!” 如此倾慕的话语,果然除了面容像是女孩子,心态也已经有所偏移了么?这简直是在诱引无知者犯罪,知心者奔溃。 “未免有些略带传奇性的夸张了!那或许只是商人作为噱头的新样款式,然后使用了某种昂贵的原材料。” “无与伦比的美丽出自于天使的诱惑,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洁净完美品,而亲手将礼品盒赠与我的那耶米店长,也是目睹光环的见证者。” 迎宾,驿站,交易,销赃?头又开始不由自主的自我催眠了,浑身开始发烫,稍微理顺的思维带着混乱的关系,再次卷入了纷争的漩涡之中。 第八节 迎宾驿(二) 上升的阶梯,伴随着意念的沉沦。轻浮不堪的脚步,已然无法立足,晃动在眼前的跳跃旋律,似曾相识般的陌生。 “小心!” 急促的呼唤,舒徐的世界。踉跄的羁绊,诧异间的滞后醒悟,失去平衡的身体,忘却了蜷缩翻滚的本能,就要这样,意外的遍体鳞伤么?也好,伤痛或许可以激活被药物麻痹的神经。 “还好,赶上了!” 梦醉中的眼神,应接不暇的自然之美,稍微凌乱的披肩卷曲金发,不能覆盖成熟的俊秀容颜,落落大方的压缩与定格,宛如清纯的少女。没有航标的我,只能允许自信的倾覆。 “呀!原来只是一个小弟弟,脸好烫,发烧了吗?” 一番饱和的吸气,融合在我的幻想世界,逐步升温的红晕脸颊,瞬间开始褪去浪漫的色彩。灼烧感,基本不再附体,重新站立,在这个仍不属于我的世界。 “没事,谢谢!” “诶?迷路了吗?” “可能是吧!姐,姐姐是谁?” 犹豫间的称呼,延时了模糊的记忆。沉睡之前对欧米里洁的嘱咐应该不是幻觉,现在的我,孤身一人。 “我的名字,可能被岁月冲洗到不知恬淡。抱歉,突然之间说这么深奥的话题,就算是友人A吧,小弟弟你呢?” 骚乱过后还依旧镇静的女人,看起来没有目睹昨晚的屠宰盛宴,或者是,不,忧伤的眼睛并不会选择欺骗。 “友人B!” “吼吼,真是聪明的小朋友,超强的融会贯通能力,姐姐带你去找妈妈吧!” 本想拒绝没有选择的盛情邀约,但接踵而至的趣味发现,却让寂寞的我开始期待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被拉紧的小手,虽然没有自主的目的地,却意外踏实,就那样,跟随着脚印,复制着规划好的路线。那是迎宾驿的后院,要比想象中的宽敞许多,也要更加清静。楼阁上看到的那棵古树,仰目而视,也要更加高耸,浓密。嘈杂的脚步声,混乱了按部就班的思绪。 “塞丽娜,会议就要开始了,你居然还和乳臭未干的小孩玩耍,是要显示你的童心么?” 豪放不羁的粗声,流露着玩世不恭的态度,积压着讽刺的嫉妒。当然任何废话只要固执理解,都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童心!啊,多么贴近我的一个词汇啊,可惜,一切的兴致都被你的漫不经心破坏了!作为补偿,我要求带这个孩子进入会场,当然你可以反对,我也可以拒绝。” 不容置疑与反驳的眼神中,如果杀气的渲染都可以被否认的话,温柔的藻饰过后便无法推辞,威胁。 “小孩,你赢得了光荣的特赦,但是如果捣乱气氛,我的拳头将会打爆你的脑袋。” 巨型盘绕的拳头,正如它面目狰狞的主人,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它肆意妄为。登上一层台阶左拐的尽头,便是所谓的会议厅,哄乱的讨论声其实已经弥漫在整个后院。悄悄的走了进去,却还有很多闲置的座位。 “关于刚刚的提议,大家有没有更好的看法?” 顺着声音传播的方向,荒芜之中的沉寂,或许是道貌岸然的默认。那位刀疤男领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胁迫着民主意识的诞生。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反对。” 斩钉截铁的犹豫,听起来就像是小丑自我陶醉的演绎,却意外得到了某些观众的拥护,那并非是认同,而是侥幸脱罪的松懈。毕竟在强制的法令面前,总有需要被放弃的勇士。 “马南先生,请您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一百年前吗?图兰联合珠焦,破黑,提拉根一同侵犯我们美丽富饶的安塔领域,我们怎么可以和强盗做伙伴并且无偿赠送出自己的利益?珠焦国墨守成规,稳固发展,与其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抱薪救火般的援助计划,最终将会是引火烧身的结局。破黑王朝已近乎截肢,被复仇的科伦王国打的到处乱窜,伸出的橄榄枝,却被涂满了荣辱与共的毒药。至于提拉根,早已是自身难保的小国,既然还不知廉耻的提出享用美羹的春秋大梦。击败图兰,收复失地,对于我们热忱的安塔族人来说,易如反掌。” 群情四起,高呼着振兴安塔的口号。安塔,百年前的边陲小国,由于地处要塞,便成为了纷争的土壤,也正是相同的原因,使其可以在蔓延的战火中幸免于难。之后皇室励精图治的秘密改革,历史上并没有记录其成效,不过观望眼前的架势,即使谈不上硕果累累,也应该算是收获颇丰。 “我反对!” 浩大的人群中总会屏蔽不协调的声音,以维护本真的荣耀不至于自我摧毁。相对的立场,如果彻底被否认,也不该是某种值得骄傲的事情。 “小弟弟,没事吧?疲倦的脸色上积蓄着困惑的愁纹,果然是我的缘由么?擅自带你参观这种没有理智的领域。” 塞丽娜自责的表情比我更像是委屈的孩子,病毒也开始扩散,威力却被削弱了很多,但声音依旧虚弱,干涸老树根的最后彷徨的挣扎,听不到任何呐喊。 “没关系,心有灵犀的脆弱总是会不自觉的巧遇,而且会衍生出心心相惜的同情。还好我的耳朵满足了心灵深处的诉求,过滤了某些过于佻薄的杂质。那些人,还在夸耀着甜言蜜语么?” “大概是吧,沉迷在幻想中的人类,总是不愿接受现实的背叛。妄图将刻薄的增味剂调试成吝啬的主食。虽然有心启发,却无意拯救,也是源于词汇的匮乏,想纯真保留罪恶的归属感,也只能是停留在口头上的顺从。” 只要理性的无知还能延续,黄粱一梦便依旧能被引用。作为狩猎者,不仅需要识别动物的气味,其他猎人埋伏的陷阱也不能忽略。我应该是置身在安塔王朝潜伏间谍的辩论会中,却出奇的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势。本来相当的自信是需要理智培养的,但过分的浇灌,便会扭曲进化为自傲。如果满腔热情就可以战胜一切拥塞的阻力,那胜利的天平将会永久的倾向弱者,那样的虚名也会引起争相恐后的抢夺。 “这个国家,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妙,更没有视野中的简单,想要依靠我们的绵薄之力瓦解,想象要比实践,更加愚蠢!” 谣言始于智者,墙角的那位年轻人,显然想要挑战人数架构上的权威。这个时代,真理被认为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当然也可以被多数人掌控。只要是打动人心的理由,便是趋炎附势的倒戈。 “小弟弟,你怎么看待从现在开始的争辩呢?” 塞丽娜过分庄重的注视着我,却让我有些害羞,捂住了嘴,稍微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确定并没有发现理睬的目光。 “我?” “嗯,告诉我!” 那是不能拒绝的眼神,却散发着令人着迷的诱惑。 “或许是由于年龄而缩小的代沟,我更同意年轻人的说法,不过即便被认同了,最终的胜利者也并不会是他!” “哦?是因为弱肉强食的取代么?” “不,虽然同属自然的淘汰原则,但自然之力却总有偏袒的私欲,略微调整过后,便是完全逆反的生存结局。自然承认无畏的挑战,却狡赖时刻中的英雄主义,勇士的头衔也总会在否认之后的灾难中更加辉煌。你们两国就像是面对面的靠近,他的速度更快,带着曙光扑面而来,当你也张开臂膀想要拥抱那份热情,却将被永久烫伤。无论哪里是起点,只要你在前进的方向,你就还在滞后,看似不起眼的差距却能造成无法估量的偏差。” 走出屋子的瞬间,被宣布了仲裁的结果,与我的判决不谋而合。表现出的纯真,总会因为阳光的清洗一扫阴霾,装出的天真,也会收敛到返璞归真。 “呐,小弟弟你究竟是什么人?” 驿站瑟瑟发抖的树叶煽动起了一阵微风,气流吹进了刚刚合拢的嘴巴,对于病态的身体,果然很清爽! 第九节 迎宾驿(三) 舒展着的身躯,就像透风的纸面,四分五裂征兆的煎熬,却被牢固聚拢的裂痕,净化着病变的血液。 “安塔国的公主,会有某些与生俱来的警觉****!” “呀,果然被发现了吗?即便是虚弱的游离眼光,都要比平庸的废材更加清澈透明,可爱的邪恶伯爵!” 被搅动起的平行呼吸,融为一体之后归于平静。时光的载体总可以不辞而别,人却不能随心所欲的逃之夭夭。不需要读心术的判断,那只是推理。 “那位搅局的年轻人,是出自于你的聘请吧!颜面上的相敬如宾,却是大相径庭的内部分裂么?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平息一切争端,却执拗的选择了徒劳无功的辩解。” “嗯,怎么说呢?自我涵养的修炼?” “哦?能把堂而皇之的脱逃形容为欲盖弥彰的真相,甚至都能欺骗自己的眼睛,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排除危险之后,适当的走动可以更好的平衡血液排斥的压力,沉重的身体也开始呈现出轻缓的复苏迹象。被周墙隔绝的迎宾驿,宽敞的雅致蕴含其中。塞丽娜自信的步伐中,略微走出写哀伤,拖着长长的影子,脚印在其中穿行着。 “咳,总不是因为对伯爵的好奇而接近我吧,稚嫩在我眼中绝非是一种赖以生存的魅力。虽然你在阁楼上挽回了我的遍体鳞伤,但我并不会为此而心存感激。不过,倘若你的故事精彩绝伦,我愿意洗耳恭听。” “徘徊在谜团中,总会有些容易被看破的忧虑,不知伯爵是否能先为我打开虚掩的心灵之窗?” “积压的疑虑便能召唤出较为合理的猜测,只要稍加佐证,便能升华为绝对的事实。我们也无需隐讳,婚礼前的临阵脱逃,公主的壮举也算是声名远播了。拭目以待的期许,那位年轻人应该就是捣乱婚礼的罪犯吧!鬼魅的‘沙漠女王’,应该就是公主的那枚晶石吊坠吧!带给贪婪眼神的眩晕效果,要比传说中的更加刺激。” “该怎么说呢,心绪中盘根错节的疑问,发生在伯爵身上却发觉意外的合理,说话的轻蔑口气,却不能让人有所拒绝,甚至会是煽情的感伤。我想以伯爵的阅历应该已经猜到了我要说的故事吧。” 塞丽娜张望着还未解散的会议,忧心忡忡都刻画在了脸上,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噗嗤的笑出声来,就像沙漠中的女王,华丽光彩。 “一切不正如你所见的那般顺理成章么?那位先生即便是遭遇排挤,也并不会蒙受什么创伤。每个人总是捧着无休止争端的恶魔心脏,却装出一副拯救世界的天使嘴脸。当然我的属性决定了也会有例外的逆反存在。” 稍微顿了顿,陆续走出会场的议员,神色慌张而憔悴。实践与理想的差距总是被污泥隔阂着,总得出现开辟道路的先行者,然而在危机面前,任何鲁莽者都会化身为小心翼翼的敏感卫士。 “塞丽娜!” 深情的呼唤过后便是热烈的拥抱,如胶似漆的黏稠新叶已经四溢飘香了,散发着春季的味道。 “这个孩子就是神话故事中的贝尔伯爵?” 亢奋的心智总会出现混乱的指挥,那是一双高举着的有力臂膀,瘦弱的我只能充当不完善的遮阳伞。神话中的我,现实却如此被动。 “鲍文,太失礼了!” “抱歉抱歉,兴奋操控了我的身体,冒犯了伯爵。亚瑟·鲍文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 “缺少污浊的高处,那是距离太阳更近的倾角,眼珠中闪烁的微光便能加速成为最优雅的结晶透明体,果然温暖是更加舒适的温床。鲍文先生,我听了你的演讲,那是很精彩的论述,默默坚守着这个世界最为疲软的底线,但却只能是没有价值的抵抗。满足于温室而停滞的人类又怎么可能会有征服整个太阳的幻想?” “伯爵也算是拒绝我们的邀请么?关于合作与吞并的关系!” “我并没有拒绝你们的打算,只是你们会因为不切实际而否决自己。急功近利往往看不到沿途的风景,孤芳自赏却又不能在风景中定位自己。二位真的理解合作与吞并之间的旋转纽扣么?” “那个,那个,” 自信满满的准备却在瞬间质问后陷入了迟疑,面面相觑的两人,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流着,仍旧是不敢说出已经被自己动摇的答案。 “合作强者吞并弱者么?不,那只是理想的状态,世俗的真理是合作弱者吞并所有弱者!强敌之间的对战,最为忌惮的便是顾此失彼的累赘,所以合作的信义,只会让自己制约在更加难堪的处境。” “是,总算没有被憨态可掬夺走游离的灼烧神态呢,少爷!” 奉承着春风的舞步,带来尚未完全被春意消除的寒意。迫近的龙卷风,将我一同带入扭动的漩涡之中。突然的制动,华丽谢幕后是更加璀璨的头晕目眩。 “你是?” “凯利斯·斯其,这位邋遢少爷的勤劳管家,就由我完成与二位的最终谈判。这个迎宾驿要比想象中的热闹很多,但总是千篇一律的情调,已经让我有些厌烦了。番邦的公主,客套的礼节我便直接省略了,还请求您的谅解!” 斯其的举止着实让我惊愕,标新立异的寒暄方式潜藏着一丝冷淡,却更贴近自然。并非故意针对,而是尚未开启谈判桌前的威慑,争夺更加有利的话语空间。 “那么,请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令人心潮澎湃的激昂文字!” “我们打算与贵国合作,共同啃食图兰国的领域,瓜分财产时,贵国优先选取!我们只想取回百年前失去的那块沃土。” “追溯历史缅怀过去么?倘若认真翻阅史籍,又以哪里为标准的限定呢?众说纷纭的时代里,一旦打破了既定的先例,你取一勺,他取一瓢,到时候岂不是都可以分化科伦王朝了?” “我们并没有想要冒犯贵国的意思,只是想联合贵国一同战胜强敌,只凭借科伦王国的实力,想踏平图兰也绝非易事。” 鲍文稍显轻蔑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屑的期待,等候着我们服软的妥协,然而他似乎没有认清并不模糊的真相。如果是铁骑拖动起的战争,结局将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惨烈是战争区别于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我们需要扩充的版图,并非单独源于几何币遗失的附属土壤,还包括其中的所有生物。 “图兰王国的锦绣山河,我们只是来这里观光的游客,并没有任何外交任务。等待返乡时刻,能握在手中的只有一抔黄土,在这里也不会留下我们到访的足迹!” “什么?那你们怎么会受到黑衣使的袭击?” “果然是系统的情报呢!然而这也是困扰我们的未知谜团,可能是想杀掉伯爵灭口吧!毕竟是这么一只可爱的替罪羊。少爷,你不想为自己的清白做最后一次辩解么?” 斯其眯着眼睛飘视了我一眼,果真是令人发怵的推理。 “如果诚实的谰言可以被信任而免除罪责的话,那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既然已经注定是悲剧,无论怎么逆转,过程徒增鲜艳夺目的色彩,也都无法违背真实意志的存在,而人的贪欲则将虚无缥缈的无限延伸。” “那我们就来比比吧,谁先拿到这块肥肉的主权!” 塞丽娜自信的看着我,那是必胜的目光震慑着我萎靡的思绪,激起振作的波浪,拍醒了我如梦般的记忆。 “虽然我并不是亡命天涯的赌徒,但总需要加些筹码吧!输的人输一次约定,怎么样?” “我并不介意,小弟弟,友人A逢赌必赢!” 友人B也绝不会选择屈服的认输。 “啊嘞,这样就轻松许多了,那么这场赌局的评判人,就是这座迎宾驿!比赛开始的时钟已经敲响过了!” 第十节 迎宾驿(四) 逆流而动,湮塞寡情。顺风而行,更是窒息。发虚的身体,彻底逃脱了我的魔掌,如烂泥般坠落在床上。 “不经允许便恣意煎熬着身体的极限,虚有其表的干劲却如此不堪一击,我是否应该为您眼前懦弱的温文尔雅而鼓掌呢?既然少爷拒绝责任感的使命,那这粒药丸也同样可以被傲慢的舍弃。” 无力的肌肉,如同在烫油中煎炸,渗过了稀疏的毛孔,翻滚在冻结的血管中。冰与火的碰撞,变幻出我无序交替的四季,甚至是紊乱的融合。 被搀扶起的四肢,丝毫没有经脉连通复活的迹象,随意耷拉着。被灌下去的热水,混合着药剂的残渣,却轻易突破了喉咙的布防,溶化在饥饿的消化液中。合上门之后的黑暗,近在咫尺,无力触摸,却被容纳了进去,这里是迎宾驿,还是天堂?那口为我准备的棺材,静悄悄的矗立在哪里,怎么也躺不进去。 惺忪的双眼,又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只是多了在晃动的人影。稍微恢复的知觉,摸索到了床边干燥的火柴,轻轻一划,燃亮了那盏新式的烛灯。如出一辙的场景,只是变更了故事发生的地点。趴在床头一侧的小伊,今天一定也累坏了吧!摸了摸头,居然毫无察觉。匍匐到床的另一边,利索的翻身,蹑手蹑脚的移到窗前。 “贝尔...” 敏捷的转身,似乎是刚刚恢复机能被允许出现失误的幻听,小伊还躺在原来的位置。窗外被掩饰着的静谧世界,传达着冷静的信号,凌乱的思绪,开始缓缓的恢复整理。 几个月前,深夜中翻阅近年来的疆域变化趋势图,却在废旧的箱子中意外发现了一本泛黄的实录,文字基本上已经在岁月的尘封中消磨殆尽,但颜料笔的耐损程度明显要更加优秀,就像是串在山脉上的圆形面包,还贴心的上了一层黄油。本来只把它当做一个笑话讲给菲莉听的,结果却被嘲讽不识地图。一次一次的校对之后,惊奇的发现那是图兰国的‘帕古拉’山脉,套在上面的,是被放大的失踪几何币。之后拜托维拉王子查阅了某些秘密的卷宗,发现几何币的确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曾在图兰国逗留。于是密谋就开始了,先说服了控制防务军队的米尔斯公爵作为掩护,然后借用商人的名义入侵阿萨米城,取回象征王权的几何币。又因图兰的内乱,就顺便将殖民地的计划安排进行程。团队的成员已经一一出现过了,就是要颠覆政权的七人组,目前都下榻在这间绝对神秘的迎宾驿中,入侵者的自由天堂。而作为不合格的领袖,似乎不能适应这样干燥的空气而卧病在床。 “贝尔,你醒啦!快回去床上躺着。” 只觉得骤缩的空气中,纤细的臂膀将轻飘飘的我拖回了软绵绵床上,然后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小伊脸上是却生生的怄气。 “抱歉,让你担心了。” 压低着本来就低沉的声线,支支吾吾的勉强完成了一句话。轻微仰着头,看到小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花,不知从哪里积攒出来的力量,挣脱了丝线的束缚,代替它紧紧搂在怀里的,是小伊。 “对不起,不能实践我的承诺,每时每刻保护着你,对不起,不能承担我的使命,永远不惹你生气。” “贝尔?...是我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照顾你,不能分担你的苦楚,不能...抱歉。” “傻瓜!” 轻轻松了一口气,肩膀上的载重似乎变强了许多,却很轻松,果然是已经有所好转了么?没有节奏的敲门声,未经允许的夺门而入,慌乱中恢复镇定的我,再一次被紧紧的搂住,喉咙,几乎不能呼吸。 “欧,欧,” “贝尔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欧,欧,欧,” “欧米里洁大人,少爷似乎不太满意你的勒索,为了拒绝您的好意,要选择撒手人寰了!” 斯其毫无意义的辩解,甚至是火上浇油的催促,更像是借用幼稚无知者的罪恶之手谋杀我。 “抱歉,抱歉,看到贝尔能活过来简直太开心了,没有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贝尔你没事吧?” 原地的踱步却被理解为死亡线上的挣扎,一步的跨行之后,确实是万丈深渊,没有生命的结界。只能大口喘着粗气,生死边缘回忆起上一次在伯爵府的惨状,要比这次更加凶险。 “没事,习惯就好。” “啊嘞?怎么可能没事呢?我们的盲目闯入似乎打扰了某些惹人害羞的羡慕情节呢!” “菲丽姐姐!” “呀,都有异口同声共攘外敌的默契啦!” 众人都笑了起来,斯其不再伪装他的洁白牙齿,欧米里洁几乎是用抽搐在狂笑,普兰特更是做出了拔刀的滑稽动作更好的推动气氛,特拉斯则要腼腆得多,至于事端的发起者,贝拉·菲莉,已经瘫倒在床上前仰后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小伊姹红的脸,我大概也是这样吧,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巴,自然的笑出声来。 “喂,我要投诉,你们不遵守我的规则!我要把你们轰出去!” 楼下传来了那耶米店长的呼喊,估计也被欢乐的气氛感染到无法自拔,或者是在睡梦感应中的咆哮。斯其提了一箱图兰币,直接从窗口撒了出去,黑夜吸收了黑色的研墨,月光下仅剩的白色小纸片,就像是春风中返璞归真的雪花。 “嘿,你们继续,现在你们就是规则,用钱尽情的蹂躏我吧!” 更加爽朗的一段笑声之后,伴随着冷风的侵袭,戛然而止。欢乐的中断,也是源于不懂风情的欢乐。 “咳咳,滞后不代表落后,更不代表失败。初来乍到的客人,也总需要适应环境的考验,只是试用的延长期,决定着今后的荣辱,这便是我来到异界的深切体会。迷路的士兵,不知时间,不懂归途,时不知归。同样的出征,我们没有他们的阵势,我们可以再次回到科伦王国的大草原上赛马,奔腾。”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一番表述,可能只是身为领袖被默许的慷慨之言吧。 “那么叩响胜利之门的第一重解锁钥匙就掌握在我的手上。经过我的威逼利诱,不,是劳逸结合的友好访问。坊间确实流传过关于几何币的传言,但好景不长,图兰国行使了封杀令,之后擅做谈论者,都被判处刑法。随着年月的累计,基本上已经无人知晓,这是在一位将死的罪犯口中撬出的信息。” “是在炫耀你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么?不过总算是帮助其实现了生命终结前压榨出的价值,一本万利还是血本无归,犹疑间便是剧情的反转,频繁上演着。”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那是不能触碰的亏损,但总有冒险的冲动。斯米克家族的统治时期,1312年的秋天,迷路的几何币风尘仆仆的就奔向了国王朗的怀抱,爱不释手的昼夜把控,甚至因为圣物的传说拟定好了消灭科伦王朝的作战计划,掀起了全民参军的热潮。高涨的情绪却伴随着斯米克家族的垮台而陨落,取而代之的是‘邪恶灵主’在大街小巷中的传播,那是厄运的病原体。” “玷污圣物的名誉,却倾慕其魅力,可望不可及的尴尬,总会被无辜的当做供人娱乐的消遣对象。” 特拉斯打断了斯其整齐规划的词汇序列,鄙夷的眼神,轻蔑的口吻,不屑于弱者嫁祸般的挑衅。浮躁的气氛环绕在你我之间,斯其却不会让这样的等待持续太久。 “安比娜王妃取得领袖权力之后,出于维护政权的舆论需要,强行消除了图兰人关于几何币的记忆,当然也将自己的所有罪责全部推卸到不能自辩的几何币身上。也很意外,之后擅自谈论几何币故事的图兰人,或被抓,或离奇消失,其原因至今不可查。” “就像是无法侦破的疑案,无需被保护的证人,你的那位狱友现在岂不是潜行在通往死亡的天国通道之中?” “不,菲莉大小姐,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哦?已经用项圈束缚了身体的自由行动么?” “那也许太过残忍,我已经亲手将其送往了解脱的断头台,不会再有犬吠的猛烈挣脱。” “原来是这样,被销毁的证据。” 空无一物的喘息声,幻化为微弱的邪恶笑声,由近及远,就那样,徐徐散播开来。 第十一节 迎宾驿(五) 颤抖在微风中的波动,折射回淬不及防的寒意,事态伊始的威慑,仍在努力提升着压力。 “勉为其难接受的道听途说,不如直接理解为证据确凿的事实,越是接近虚假的谎言,越可能是被掩盖的真相。倘若几何币随着政变一同被安比娜王妃掠夺,那已经是再好不过结局。沧海一粟的拾取,我并没有豪迈的自信。” “既然斯其先生打开了第一扇大门,我又怎么可以吝啬的收起宝库中珍藏的美酒呢?下面就由史上第一配角特拉斯带领大家一同体验酒色中的靡香。” 微醺的酒精可以治愈伤病的痛楚,需用的时候自然会倍感亲切。特拉斯从怀中取出喝剩的半瓶酒,潇洒的仰起头,一饮而尽,似乎并没有分享的意图。 “诸位知道蕴含在酒精中的哲理么?” “迷乱心智的欺骗,但要比斯其先生的伪善更加磊落,虽然两种做法我都无法接受,但与我的棺椁则是更加相宜的致命组合。” 特拉斯的一番领悟让斯其和普兰特面面相觑,眼神中释放出不愿同流合污的敌意,甚至是三角关系间轻蔑的鄙视。 “难听的话语总是刺耳,轰鸣声就像是劣质火药的爆炸,让我臂膀上的伤口再次溃烂!啃,下午我拜访了图兰国的一位老朋友,虽然只有红灯酒绿刹那间的一面之缘,但没有酒鬼愿意拒绝四溢飘香的美味,而嘴巴要比心灵更加诚实。” “诶?萦绕普兰特先生满身的酒味难道都已经加速蒸发了吗?与平常相比毫无违和感,普兰特先生真的接触过酒精么?” 欧米里洁攀爬环抱在普兰特高大的脖子上,嗅着关于酒精挥发速度的谜题,不过沮丧的表情看起来是毫无收获。 “恩,大概,大概是因为酒香整天弥漫着我,你的嗅觉已经被我同化,恩,绝对是这样!” “但是,好像我的鼻子也是不容许刺激分子进入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我的嗅觉也发生了故障。” 菲莉和小伊的一唱一和,加上竭力吸收空气的绝望表演,普兰特瞪大着眼睛,却得不到慰藉哀求的增援,独守着繁华装束的空城。这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总是用幻术哄骗着杯中的原料,实际上是滴酒不沾的谦谦君子。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偷梁换柱的诈骗,只是值钱的自尊心,是不被允许揭穿的。 “咳,小孩子怎么能读懂成人的世界呢?不要打断我的思维,刚刚说道哪里了?哦,那位老朋友现今是图兰国的第二外务大臣,负责协调邦国之间的矛盾,当然也是屈辱条约的替罪羊,却还为此津津乐道。酒醉后更是罗列出他的丰功伟绩,不停的吹嘘。不过烦人的啰嗦中也会泄露一些多余的真相。” 普兰特舔了舔酒瓶的木塞,心旷神怡的陶醉其中,恋恋不舍的揣到了怀里,结束了这次短暂的休整停顿。 “图兰国现存的势力,大致分为两类,支持新政的崛起权贵和妄图复兴神器的落魄氏族。双方势力旗鼓相当,不分伯仲。旧氏族的势力遍布全国,而新贵只集中在都城。掌握核心权力的奥利斯将军,已经在疯狂排挤斯米克家族的连带势力,但激化的矛盾并没有达到一触即发的爆裂,只是一些暗地里的摩擦与争斗,外表上还要做出一番和颜悦色的恭敬。” “分庭抗礼总得需要富足资本的支撑,当源泉枯竭的那一天便是疾言厉色的对抗,而相互的不信任便是混乱一切的导火索,我们只需要涂抹一层油脂,便能坐等更加灿烂的火花。” 斯其拿出了一张图兰国的纸币,经两手的摩擦之后便更加憔悴,掏出一根火柴,燃起的焰火很快沉沦到无尽的黑暗。 “就像这样么?” “如果你想冒险凌虐一番的话,那将获取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我并不会推脱你这番细致的好意。” “主仆之间的感人寒暄结束了么?现在就由我欧米里洁大人亲手打开那笨重的藏宝箱,也算是弥补一段感人肺腑的遗憾。欧力·那耶米,身份单纯到只是这间驿站的店长,这里则隶属于政府开辟的新自由国度,为了满足远道而来的各方友人可以保持其特有的习性。和普兰特先生相同,甚至可以将灵魂出卖给金钱(普兰特并没有反驳的意思,更像是在享受夸耀)。至于因看走眼而愿意收纳伯爵的团伙,飞行黑衣使,据当地帮会的元老人物介绍,那是一支最近兴起的组织,由于其恐怖的作案手法,政府与帮会都选择了缄默,虽然派遣了剿灭的军阀,但没有取得任何成效,甚至没有巧合的照面。” “被捧为座上宾的无罪嫌疑人,却因外物东窗事发而沉冤得雪,忽然有些不舍。然而更令我诧异的是,帮会元老既然会选择与你为伍,并马首是瞻,轻易将国家机密泄露给素未谋面的外族少年。” 欧米里洁看了看斯其,又转向了普兰特,然后摇了摇头,笔直的望向窗外漆黑的世界。 “琐碎的心机,总需要花费时间构造,或许还会存在不期而遇的意外。我并不接受婉转的询问,只是轻轻的将匕首贴近他脖颈上的动脉,那要比任何规劝更加有效。至于那耶米店长和黑衣使的联系,如果强行牵扯的话,雇主与保姆的金钱纽带,暗通曲款也是可以被否认的假设。” 当一直否认的猜测尘埃落定,就像收割之后的荒芜,留下没有办法填补的空缺。只能掰响手指,对其矜恤的送别曲。 “哦。到我了么?无聊的时光就算是棺材也不能体恤,再次沸腾的血液将会带你们跨入新的世界!” 就像是灵魂的存在,完全被忽略,甚至没有得到任何期许的关注,大家都在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玩物。 “等等,等等,既然如此冷淡,就让我先为大家准备一则生动的冷笑话来暖场吧!” 话音未落,凝结的空气马上开始了暴动,争先恐后的拒绝声应该是对特拉斯幽默感无与伦比的敬畏。 “啃啃,作为一名灵魂的引导者,我现在能够说出这座城市每天的生死比率,还有每户居民对棺材的喜好,可以精确到每个花纹,每个文字,甚至是......” “伯爵,你要下床走动么?那耶米先生似乎为我们准备了夜宵。” 那双眼睛,投射出的光亮,不是邀请,而是哀求,即将因枯燥困乏而崩溃的神经。 “普兰特先生有点躁动么?下面才是可以拭目以待的主题,有关于那个比例的秘密。五比一,并非战争的索取,也非瘟疫的流行,就像是人间蒸发,从此杳无音信。无独有偶,失踪人口都是尚未成年的精壮男丁,可以说是某种组织背离赎金的绑架,然而地方的军阀否认了这种可耻的行径。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可毕竟举办了一次棺材的打折促销活动呢!” 离奇的失踪人口案件么?越来越喜欢这种神秘的滋味了。看了看斯其,发现斯其正在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可能出现的结局,脸上泛起富有光泽的自信,看起来可以顺利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离开这座迎宾驿。 “菲莉姐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通往迷宫宝库的十字路口,需要你的指引。” “总是痛恨登峰造极的权力,可当真正捏在手中时又是那般亲切。图兰国每座城都设立有检查站,庞大的群体只会让忧虑者更加抑郁。为了减少关注度,贝尔和斯其一组,我,小伊,还有欧米里洁一组,特拉斯和普兰特单独一组。我们下一座要到访的,鬼城所卡比!” 到访还是侵略?既然没有鲜明的区分,那就一边访问,一边将毒药灌入患者的口中,就那么简单。 第十二节 问候信(一) 追逐黑夜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深处的黯淡时代,越是惶恐不安的逃离,越是难以得到拯救的恻隐之心。就像践踏影子却还娓娓而谈,殊不知自己就是被映射在泥土之上的月影。 “未雨绸缪的预支,真切付款时的眷恋,老而弥坚的自尊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缺少了什么不能自补的遗憾。” “那耶米店长,我们会想念你的!” “公主果然还是太单纯了,感情的宣泄对于这个小矮人来说是不能放到货柜上的商品,并非私自的珍藏,而是没有任何价值。” 欧米里洁无光的眼神打着犯困的哈欠,一眨一眨的疲态却始终无法唤醒,但至少还能保持清醒的分辨率,不会被伪装之后的谄媚所欺骗。 “诶?” “嗯嗯,正是如此,公主纯真的表情就是那耶米先生最想要看到的结局。感人肺腑的情调过后,一定会是催人泪下的诳骗。缺少了伯爵这棵摇钱树,财富就更不容易累积了。” 菲莉更详细的解释之后,小伊点了点头,委屈的鄙视着矗立在驿站门前的凄楚店长,凌乱在风中。 “那在下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诸位的关怀语录,虽然听起来像是无意的诽谤,却也是客观的评定。敬爱的伯爵,虽然你的离去让我痛心疾首,但我们的缘分并不会断结。我会将您的房间尘封起来,保留关于你我之间的记忆。” “哈?掺和在生意中的感情,已经让你盲目推行金钱崇拜么?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至少不会被某些外来使团定义为带有洁癖的矫情伯爵。”“作为商人,又怎么能不考虑利益呢?假若伯爵还能有归来的那一天,这里也算是你首选的避风港湾。我想那一天一定是天翻地覆的改变,而伯爵将作为本店的特卖噱头,也将会吸引慕名而来的参观学习者。换句话来说,现在的赌注将来或是取之不竭的资源。” 唯利是图的商人偶尔客串孤注一掷的赌徒,虽然如同悍匪般无赖,却如淘金者梦醉。只是身为筹码的我略显尴尬。 “知道了,如果能苟活到那一天,我将亲手授予你光荣的黄金牌匾。然而我并不需要你的祈祷,那种悼词往往会令死神兴奋,上帝忧郁。我们会再次见面的,那耶米先生!” “是,我将在这里等待着您的荣光!” 道别了迎宾驿,原来暖风掠过的世界已经被色彩斑斓的花束包裹,流荡过轮廓的气息,唤醒着夏意的梦境,拉回了春末的现实。 “贝尔,规划的启点就在眼前,我们城中再见!” 旧叶未落,新枝已出。复杂的丛林总是有着交替的乐趣,冬眠的万物也基本苏醒,鸟语花香就像是与世隔绝的纯净世界。皮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吱吱作响,一路留下修长的脚印,指引着后继者扑向虚假的光明未来。 “少爷自然的神态中似乎有些忧虑,对未知世界的不信任么?” 右手摸了摸左手的食指,长期佩戴指环留下的环状凹槽,那是守护伯爵地位的‘璀璨之戒’。虽然临别前套在小伊的手上,但还是不能消除丝丝起伏的担忧。 “耶,没什么。作为登门拜访的客人,还是要装出一番必要的礼节,即便是不愿出门迎接的主人,我们也应该寄出一封绘声绘色的问候信,以一种瞻仰的仪态。” “是,恐怕高傲的主人昨夜已经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没有任何镇静剂可以催眠的症状,只能在焦急中张望奇迹的出现。” “奇迹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当然反制的话,也可以铺设猎捕奇迹的陷阱。自信放松的警惕,自信的灭亡。” 坐拥毒针的蜜蜂,轻狂挑战盘踞空间的蜘蛛,猛力一扎,缠绕在蛛网上不能动弹,从孤傲到哀求,最终沦为毒妇的午餐。这就是所谓的主场优势么?只要不是在蛛网之上,蜘蛛必然死于非命。 “还有,我似乎已经嗅到了黑衣使那股令人呕吐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嗅觉。虽然不喜欢那样的对手,却也不讨厌迎接他们的挑战,况且特拉斯先生的情报中似乎已经出现了某种端倪。” “蒙面的黑衣使,却像是见不得光的弃婴,一旦被识破真容,或许就是其致命的打击。虚位以待的首领,或许更是犯罪集团的首脑,甚至可能是贵族中某位想要效仿王妃的篡权者。” 没有根据的大胆假设并不能够完全否认,笑脸背后的各怀鬼胎,祸起萧墙的例子也更是不胜枚举。唯一能抵挡权力诱惑的,恐怕只有身处权力最高层的唯一统治者。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任何偶然都是蓄谋已久的约定,然后在某个未知的时刻相遇。黑衣使的矫健身手绝非空有一腔热情与志向就可胜任的伏枥老骥,附和的周期,更是在注定着什么。而久居庙堂的皇室全然不知人口的失踪案情,自私的欺瞒疏漏,稳固基业的毁于一旦,也就水到渠成了。 “但愿,并没有那么复杂,权力顶峰争夺战的复杂性,是我们难以左右的,内乱中的可乘之机,却可以建立起同仇敌忾的布局,更加制约着我们的行动。但事与愿违的结局总是离奇的相似,我的身体似乎已经被一棵枯老的树根缠绕着基本不能呼吸。” “那应该是尚未痊愈的病情又开始淘气的反复吧!药物能维持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不过假如不是雨后的海市蜃楼,或者是我被迷幻的眼睛,千里之外便是我们的终点。” “知道了,加速吧!” 缩回在车厢,串成线奏响的奔驰马蹄声,就像是风铃下的摇篮曲,飞进了我的梦乡,那里还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寂寥冬季,冻得满脸通红的孩子,精心雕琢着如同丑八怪般的艺术品,尚未完成却被摧毁,惊醒将我拽回了现实。 “少爷,您醒着么?” “恩,原于你并不温柔的唤醒曲。” 车窗外的车辙上,摩擦引起的阵阵白烟还尚未消散,不过很快便被喧哗的焦躁空气湮没。 “我们好像即将遭遇一场并不友好的漫长阻塞。” 走出车厢,晌午的烈日烤炽下,被拥堵在城门前的人民,就像是在热锅上等待被榨干的蚂蚁,某些爆发的声响已经在耳边回旋。拦截下一位准备折返的菜农。 “这位先生,请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暂时封路了,开城的时间待定。看两位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吧!” “是,我们是外籍的生意人!” “那你们可得小心,驻守在所卡比的铎陆公爵长了一张善变的鬼脸,欺凌弱小,巴结权贵。前任的将军斯米克·默尔就是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驱逐下台的,臭名昭著却因为密集的关系网而得以维系。两位可得躲着他,否则将会是一笔不菲的敲诈,商人就是他的摇钱树。你看,现在毕恭毕敬实际上忿忿不平站在最前端的,就是铎陆,身后是他的死党三人组,都用着隐晦的名字,估计又是摆好阵势欢迎什么更高级别权贵的到来吧。好啦,我要回去了,祝你们旅途愉快!” 果然与菜农不拘一格的走路方式相比,这位眼前的公爵过于造作,不时的扭动,肥胖的身体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么? “平民对斯米克家族的同情心果然已经根深蒂固了,统治者却还选择不解风情的挑衅,积怨的仇恨虽然很不起眼,但总也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不俗的威力。至于眼前名不副实的公爵,善用金钱与权术慢慢攀登上政治舞台的高层,但不能巩固的根基,随时都可能面临被连根拔起的危机,那是任何自保意识与手段都无法防御的,即便是攀附着真正的实权者,都只会被当做是关锁在牢笼****人娱乐的滑稽宠物。” “是,正如少爷所说,所以他便大费周章的制造出夹道欢迎的假象。” “只是不知道来访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居然可以号召出这么一番栉风沐雨的气场。” “少爷想知道吗?那我们就冲过去近距离看看吧,那位应该是厉害的角色!” 滑退之后的二次启程,更加自信的马鸣声,健硕的蹬地脚印,原来问候信的签收者,近在咫尺。 第十三节 问候信(二) 咫尺天涯的错觉,却也是唯一可以辨识的真相。仆仆风尘趋于褪却,残存的余温抒发着难舍的依恋,骛远的心飞远了,只能停住奔驰的马蹄声,跃起的前蹄几乎要将车厢倾覆。 “站住,蛮横的闯入者!” 俊俏的马队骑士阻拦了我们放肆的奔袭,武装的铠甲散发着神气的光芒,周围很快聚拢了凑热闹的农民。 “抱歉抱歉,脱手缰绳的晃动,实在难以把控,也许是这畜生寻觅到同类母性的荷尔蒙,情不自禁想冲进城内的马厩!被破坏后的兴致,自然会是惊呼的哀鸣!” “任何借口都不能破坏规则,临时的昼禁时间,除非公爵大人的特许,否则没有理由可以逾越这列铁栅栏。看二位穿着体面,应该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悍匪,请到一旁耐心排队等待!” 斯其瞅了瞅我,并没有收到拒绝的意思,便将惊魂未定的老马驱使到一旁,跳下马车观望着压抑混乱的人群。靠在车厢一边的我,晃动着僵硬的双腿,等待时光将其停滞。 “呐,虚荣的自信还是桀骜的立场,看起来我们并没有享受到什么额外的特权,也是被拒之门外的客人,是否应该带着真诚的礼物再次拜访?” “很遗憾,我们并没有采购礼物的预算。” 斯其环视着四周,机敏的定位,却没有发现可以帮助攀爬的天梯。至于那位公爵,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着渗出的汗液,推却身后侍从的遮阳伞,汇集在地面的汗水,蔓延出一道小水渠。焦急的人群中更是爆发出了轻微的谩骂,然而信念却是最好的屏障,公爵耳边响起的恐怕是自己准备已久的恭维之词,反复播放着。而响在我脑海中的,是令人万马奔腾令人欣喜的轰鸣声。 “少爷果然也听到了么?即将叩响的敲门砖!” “恩,雷霆万钧的气派阵势,震碎山河的气魄,安稳的大地都不禁颤抖,俯身的两列树木,整齐排列彰显最高的敬意。” “看,那是什么?” 并未关注这一声来自人群中的尖叫,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更远方。整齐的战车队,威风凛凛的骏马,宏达的仪仗队,单独选出任何一项都算是至高荣耀的象征,掀翻的热浪扑面而来,播撒着清凉的水滴。 “应该是某位贵胄吧,祭出完美的阵势,压倒性的败北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庆幸我们还没有愚蠢到选择蚍蜉撼树,酿成最为幽默的笑话。” “这算是少爷服输的觉悟么?行程安排有失公允的自怨自艾,还是技不如人的自惭形秽?” 斯其游离的眼神在微笑着,正如他所述,这样的巧合原本就是矛盾的命运女神犯下的过错,却执意让她的子民承担未知的责任。而胜利的权杖也并不掌握在她的手中。 “听起来像是很有意思的假设,实际上则毫无意义。这样实力悬殊的较量,加之客场的不利因素,认输已经算是很体面的决定了。但说到心悦诚服,那对失败者来说过于遥远,只有胜利者才能以百媚的姿态虚伪的称赞着被击倒对手的实力。也无需过多的自我安慰,那样只能更快的瓦解毅力。” 被疏散开的人群,分列在道路的两侧,制造着某种热情的假象,那样的诡计虽然一目了然,但地位的优势者又怎么可能否认自己可以被雕刻在神坛之上的荣光画像呢?城楼中跑出了更为职业的表演团队,挥舞着手中新摘的鲜花。乐队也开始演奏,混淆在高昂的马蹄声中几乎无法辨识,却依旧拼命激发着喉咙的潜能,顺畅的脸也被吹的红肿起来。 滚滚烟尘如狼似虎般的呼啸而过,眼前阴云散去的时刻,车队已经放大在了眼前。二十五辆车马组成的方阵,中间的那辆最为耀眼,应该就是这场欢迎会的主人吧。暂时获释休息的马队大口喘着粗气,却不敢附带任何感情,必定是训练有素的杂技马匹,仅供娱乐与观赏,而能够驰骋沙场的战马,并不会显摆他那不拘一格的娇媚,更不会压抑自己沸腾的热血。 一位白衣执事跃下了一辆马车,不沾染灰尘的手套轻轻推开了那扇华丽的木门,放射出耀眼的金光,久久之后方才褪去。那是一位黑纱无法遮蔽俊俏容颜的女子,被搀扶下马车的优柔更是动人心弦,在人群中引起了阵阵欢呼。 “啊!是灿烂夺目,光彩照人的宝珠夫人!” 上一秒的民怨沸腾瞬间转化为不计前嫌的宽容,只是相伴的女同胞则要生气许多,由羡慕引发的嫉妒,再次被激发而萌生的憎恨。斯其直勾勾的眼神是我不能读懂的向往。 “咳咳,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呢!” “是,只是让我想到了一些往事,虽然都是劣迹斑斑的记忆,但回想起来还很是恍如昨日的激动。只是不随岁月变迁而衰老的容颜,确实超乎想象!” 话语之间,铎陆公爵甩了一把汗水,匆匆跑向了美幻的彼岸,和那位执事毕恭毕敬的交流着什么,不停的点头哈腰看起来就像是戏剧中的丑角,不,他本来的义务便只是仅供娱乐。 “怎么,不想为无聊的寂静空间搭配一些合理的解说么?” “过于漫长的故事总是容易乏味,总结起来又不够生动。但既然是少爷的要求,我也没有拒绝的可能。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心系对方的纽带,只是不同于爱情的仇恨羁绊。大概十年前,我奉命入侵了斯米克·本的公爵府邸,亲眼目睹了一场弑夫的情感大戏,一手抹着泪痕,一手狠狠的将匕首刺进心脏,那是我不能理解的情感,大概是由爱生恨吧!本想着安慰一番瘫倒在血泊中的宝珠夫人,却被嫁祸为谋杀公爵的真凶。” “哦?虽然并不是纠缠不清的瓜葛,但也算是赠送给你意料之外的惊喜,当然也是你无法推辞的好意。” “可以名噪一时的推波助澜我自然不会谢绝。逃脱猎人追捕的过程虽然揪心,却也很是愉快。我甚至还数次折返探望过宝珠夫人,在她的床前轻声讲述着,唤醒她安稳的记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会在噩梦中惊醒,被挎上自首的锁链。之后由于指令的取消,我便在这个国家销声匿迹了,只留下我的邪恶影子长久的驻扎在宝珠夫人的甜美睡梦中。” “不满的打击报复么?” “终结生命容易,但观赏镜子中毛骨悚然的错觉不也是一种更加具有哲理意义的享受么?” 铎陆公爵挺立在那里等待着神圣的使命,扭捏身躯的不自然竟也可以熟视无睹。拼凑的人群就像是热闹的集市,已经开始做起了贩卖位置的生意,更加离谱的居然是争先恐后的抢夺,翻倍哄抬的土地价格,几乎没有上限,不停的更换着权利的所有者。 “如果你眼中的哲理都是由变态趣味构成的话,我宁可相信世界上的谬论。那么,敕令的使命总不是提前计划好让你充当替罪羊的旅行吧。” “是,老伯爵的意图总是难以捉摸,我至今都无法理解那番用意。之后少爷让我清理杂物时偶然发现了一本伯爵的公开日记,按照上面的记载,那次行动只是单纯的假期。而目睹一切是非只不过是更单纯的偶遇。” “哦?那确实像我父亲的作风,更不要揣摩他的想象力,我至今都无法捉摸透他的感情。” “少爷对老伯爵似乎有着很深的怨念呢!” “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仇恨吧!” 交涉完毕之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在热烈的气氛中缓缓驶向了城中,那位夫人挥舞着的双手更是激发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却还试图平息过于混乱的秩序。铎陆公爵尾随其后,肥胖的身躯几乎将要压弯老马健硕的腰腹,却还自信的向民众打着招呼。 “爱憎分明对于庶民来说可能过于遥远了,仇恨着新势力,却也同样爱慕着。善变的动物,自然到没有任何矛盾。进城吧,斯其!” “拥挤的浪潮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独行者,就在这片刻的守候中,让我重新完成一封问候信,顺便附带着尘封已久的恐惧。” 寄往并不陌生的方向! 第十四节 问候信(三) 抚过出墙枝头,滑落清素庭院,陈列爽脆石阶,注射浑浊眼帘:梦魇来袭,凯利斯·斯其的问候! 紧锣密鼓排布着的铁骑,震裂了公爵府门前的瓷砖,巡逻队不间断的示威游行,却依旧无法阻止敌意宣战的扩散。被设计击落的信鸽,天空是人类不能跨越的极限。 “密不透风的防守阵势,倘若不能早点击破,必将组织起更加猛烈的反扑,隐蔽的被动逃窜虽然容易,但悬浮在心灵感触上的落差,却留下不能平复的伤疤。” 转身想要询问怂恿挑战的某些合理建议,斯其却在餐桌前咀嚼着新鲜出炉散发着醇香的奶酪,更像是我在平整无瑕的天空上戳出了急需弥补的黑洞。只能浇灭心中燃起的光点,端起那杯鲜果汁,均匀搅拌着沉淀,啜饮浅酌着时间。 “能够偷偷窥视得益于眼前苍天大树的掩护,安稳的享受总要匹配着某些焦虑的煎熬,既然还可以选择,沐浴在安谧的洗礼下,身心都会更加轻松。” “但一味的逃避将会养成不良的习惯,总不能坐以待毙然后发起憔悴的抵抗,绝望的向上帝祈祷,向死神求饶,我也不屑于那样的胜利。” 放下手中的杯子,如同牢笼般的栅栏,封锁的究竟是里面的主人,还是外来的客人?这棵还被枯叶覆盖着的老树,遮挡着我本以模糊的视线。斯其站起身来,缓缓的挪到我的身边。 “少爷可以通过狭小的缝隙看到公爵府外的卫队,我们幸运的处在他们视野的盲区。我们可以透彻的观察出他们的布防,甚至是巡逻队交替所耗费的短暂时间,都可以严格的把握,但他们却要时刻提防着入侵者的动态,这便是我们的优势。况且相对于白天的繁华,萧条的夜里不正是更好的作案时间么?无需伪装,黑夜已经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最佳优势,毕竟少爷是传说中的黑衣使。” 斯其俯下身摸了摸我的头,那是我最讨厌的得意方式,用别人的臣服满足自己恶心的惬意。 “切,黑衣使恐怕就能够更容易的入侵吧,至少他们比我们要多一双翅膀。不过确实也启发了我,擅长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虽然几率同样渺茫,但却能够更加自信,手脚恢复到更加娴熟的状态。” 拿过斯其右手盘子中的奶酪,仔细品味起来,味道还不错。 镜头的切换,公爵府邸。 “这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夫人请不必惊慌,我已经调集了城中的主力部队,维护您的安全!” 铎陆公爵焦虑的在宴会厅中走来走去,粗糙的皮靴底纹几乎也与地面保持水平,没有摩擦的滑动,臃肿身躯险些坠亡。 “我不要什么安全保障,他不是人,是魔鬼!生命是他最讨厌的玩物,他只是想静静嘲弄着你的心跳,却不会让它停滞。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鬼魂的入侵,十年之后,带着他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宝珠夫人撕拽着头发,几乎想要释放脑中幻想的灼烧熔浆,被窥视的丑陋嘴脸是她不能忘记的秘密。沮丧,还是颓靡?大概只是即将逝去主导权的痛心。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那是夫人不愿想起的回忆,铜墙铁壁的绝境却被酥软的动物任意窜行,但是没关系,十年前我们可以驱赶的害虫,我相信公爵一定能够将其彻底消灭。为了夫人的安全,今晚就留宿公爵府,多余的打扰还请您谅解!” “是,是,能够守护宝珠夫人是在下莫大的荣幸,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还请这位执事将夫人送到房中歇息,” “不,我哪里都不去,他可以任意的从黑暗中穿出,或是那堵阴森的墙,或是那不被照亮的角落。我要待在这里,等待着公爵的凯旋归来,亲手为将军挂上胜利的披风!” “是,我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夫人也一定能等到履行公约的那一刻,必定灯火辉煌,熔裂一切黑暗!” 走出宴会厅的铎陆公爵,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心中恐怕早已波涛汹涌,等待着宝珠夫人的赞扬与嘉奖,甚至是某些以身相许的倾慕。从怀中掏出一封问候信,冷笑了一声,将信件扔进了火炉之中。 “恶魔么?带着你的问候,一同在烈焰中焚烧吧!” 被填充溢满隔绝着空气的火炉,并未引燃。 “公爵,你找我?” 留着小辫子小胡渣的瘦弱柯科伯爵,是铎陆公爵的死党,相形见绌的躯干却能诞生深厚的友谊,能够想到的合理原因也绝非偶然。 “恩,撤销门外的岗哨,收缩防线,麻痹敌人的意志,在公爵府内将其一网打尽!宝珠夫人可在期待着你我的表现哦!” “虽然冒险,却很新奇,避实就虚,大哥果然是天赋异禀的策略行家,我现在就去通传,施行新的战略!” 看着柯科伯爵离去的背影,铎陆公爵欣慰的哼着胜利的小曲,走进了府内的酒肉圣地,提前犒劳即将做出丰功伟绩的自己。 “哦?已经按捺不住寂寞要率先调整固若金汤的防线了么?但无论怎样移动,不能变通的人类就是脆弱的破绽,毕竟过于丰富的情感和难以割舍的牵挂就是最为致命的弱点!隐藏实力的天真伏击,守株待兔的自信,期待着猎物都是如同自己一般愚蠢,最终只能落入自己设定的陷阱!” “少爷已经成竹在胸了么?看破一切并尽在掌握。” “不,完全没有应对之策呢!只不过倘若坚持僵化的思想,呆滞的行为,用固执面对顺从,那只能混荡在别人的游戏之中,被操纵的状态虽然轻巧,却失去了自主的天然优势。与其苦思冥想着怎么打破设定的束缚,不如走进其中亲自体验一番,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冒险的世界里拒绝畏缩的止步不前,同样也忌讳盲目激进的表演,但只要能把握好度量衡并不被倾覆,一切都会变得游刃有余。这不就是你刚刚教给我的么?” 无需仰望,斯其脸上,一定是某种诱人却很致命的微笑,那是被膨胀的自弃,快要熔于冰点。阴沉沉的夕阳,终于还是在一缕青烟中消逝,潜伏的危机开始变的生动起来。公爵府的外围,偶尔零星出现的巡逻队,秀出散漫的骑术,甚至没有发现我们的靠近。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少爷?” “好奇总是相对的,十年前在严密防守中的自由穿梭,也一定十分有趣吧!模仿着抄袭,也很难取得成效,尤其是厉兵秣马的圈套。” “融入墙壁的穿行,可否算作一种独一无二的异能?不过听起来确实很难把握。” “肆意穿越的能力么?恐怕只是一些表现精致的骗术。墙壁,墙壁,如果是黑暗中的墙壁,即便是窜出的老鼠,也会被称为龇嘴獠牙的恶魔附庸吧!只要提前藏匿在闺房之中,然后用遮羞布平稳的掩埋自己,配合着黑夜的寂静,幽暗的烛光便能上演一出破墙而入的悬疑大戏,事成之后拿走被穿破的幕布,留下完整光秃秃的背景墙,就已经可以欺骗晕厥的忐忑者。至于之后的事情,黑夜就是自然送给我们的保护色,掩护你的逃脱!” “精彩的推理,唯一的疏漏便是身着庄园家丁的我无需逃跑,甚至再次被思维遣返,观望瑟瑟发抖的夫人。少爷需要故技重施么?” “果然触犯你的权威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而你的诡计也许尚未被识破,但我想宝珠夫人所在的位置一定是灯火通明吧,毕竟黑暗中的焦虑只能用光彩来修饰。” 夜完全陷入了黑暗,斯其揉了揉眼睛,期待着我的原创表演。 那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吧,临行前,请捆住我的双手,直到终点,我亲口说明那封问候信的内容:“梦魇到了!” 第十五节 问候信(四) 闪耀着的烛灯,透漏着残缺的美感,摇摆的姿态,拧成一个完整的圆圈,庄园前东倒西歪的栅栏,弱不禁风,要比夜不归宿更值得怀疑。 “喂!站住!” 急切的勒令声意味着巡逻队并非绝对的花瓶摆设,或者是消弭黑夜中的伶仃与忌惮。那是比剧本中更蹙迫的争夺,锋利的佩剑霍霍作响,划破了恬淡的宁静。黑影中蹿出一匹高大的骏马,驼扶着并不安逸的气息。 “你们是什么人?擅自闯入公爵府的禁地!” 好意的规劝却总是带着野蛮的语调,也算是对目不识丁的自然惩罚吧,只是幽默的语言天赋偷偷置换了承担的对象。 “陆地上的夜行者,漂移过寸草不生的庄园,被辜负的盛情邀约,就让我亲手制裁!” “啊?你在说什么?” 警觉的士卫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抖动的双手就像是被施以蛊惑的诅咒,忽然一声马蹄的悲鸣,渲染着黑夜深处的寒意。 “扣人心弦的哀伤奏鸣曲,撩拨着空寂的纯洁心灵。欣赏与拒绝,在于一念之差的理解。诸位要动手的话,我便乖乖束手就擒,只是被玷污的清白,不能原谅!” 包围圈中的自我救赎,舞动的屠戮完全是以卵击石,真正的博弈也并非刀剑所能决定的战场。化解尴尬的唯一方式便是言之无物的空壳,陌生感也会同样清晰,只是不易辨认。 “四海为家的浪人,却意外逮捕到图谋不轨的小偷,虽然幼稚的脸蛋挂满了欺骗的伪装,但也不能否认他清晰的犯罪事实。” 刺眼的灯火照亮了我的面容,紧迫的气氛才稍微安稳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面面相觑的疑惑。 “这个孩子就是你口中的罪犯么?懵懂无知的低级错误在自由的国度中是被允许的,稍微教育一番就能被原谅。离开这里,不属于你们的乐园!” 领头的将军鄙夷的笑出声来,收回了手中的利剑,其余人也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舒缓着紧绷的神经,转身便离开了,开始再一次浩浩荡荡的游行,只留下两个犯困的卫士常规驻守。 “与功业丰碑的失之交臂,但必要的辛劳付出却不能节略,就像棺材旁摆放的花束,即便是昨日采摘到枯萎凋敝的种子,也需人为萌发出浓妆艳抹的花蕾。” 阴森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他们的威严,松弛的脸也变得阴沉起来,右手再次握回剑柄之上,漫长的准备已经滞后在稍纵即逝的生存空间,冷雨夜前的不期而遇,吹过双肩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刺骨冷风,划出了心脏上的血痕。斯其轻轻的怀抱,那是最具讽刺的亡灵哀悼,轻柔动作的一气呵成,并没有太多的挣扎,也没有规划中的那般血腥,甚至将我细致的夸张格斗描写也完全忽视,篡改为和谐的拥抱。但喜欢创新的演员,我并不讨厌。 “少爷,你要吗?” 斯其挥舞着手中仍有余温的铠甲,深沉的厚重感几乎将他瘦弱的身躯压垮,却还想蒙骗我的眼睛。 “不,我并不认为你是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就算是民间的家庭妇女,也不会给孩子缝制一件连衣裙式的重装铠甲吧!并没有太多幽默的共享时光,否则将有悖于我们精心准备的礼物。” 拿着铁锹的淘金者,寻找黄金当然是终极目标,但沿路开垦的附带作用,也是徒劳无获的保险收益。几何币的逃窜轨迹上,留下太多值得收藏的宝物,洗劫一空的做法虽然违反着所谓的人伦,但是在没有正确规定的世界中将人伦提升到高谈阔论的顶峰,更是一种蒙蔽自己的表现。 妆束完毕,走进那扇门,踏在不安的世界中,身体随着地面的颤抖而摆动,躲藏在树林之后心不在焉的狙击者,遮掩着死于非命的惨状。 “我是巡逻队的赛文,抓到了一个企图制造混乱的间谍,快去通报铎陆公爵!” 急促的脚步声争夺着时间弥留之际将要嘱托的财富,倾听着周围的气流变化,玩忽职守的多余议论声不绝于耳。 “呐,脱口而出的名字,不担心被识破的诡计么?” “临时混编的作秀场,又怎么会严格盘查庞大的人群呢?稍加伪装便可以达到浑水摸鱼的效果,况且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幼童能够掀起的腥风血雨。” 面目可憎的斯其,熟睡时在耳畔敲响的警世洪钟,不沉沦,也不傲娇,我一定会拒绝这样的对手。气氛突然波动了起来,压抑住了一切的声响变幻,行走在通红的轨道之上。 “你就是赛文?” 醉汹汹的肉团居然还可以清晰的讲话,流传在民间小巷之中一定会被认为是吹嘘的怪谈。 “公爵阁下,我就是赛文!” “那,那,那个,听说你,抓,抓捕了一,一名间谍?” 逃离词汇的管束便是原形毕露的丑态,就像只会‘呱呱’却不能表达情绪的蛤蟆,吃多了富含酒精害虫的临阵脱逃。 “是,正是如此,在公爵府的西侧,发现了这个形迹可疑的孩童,他似乎是想把什么信件投入到公爵府的宴会厅内!” “什么?宴会厅!小鬼,把信件给我喊出来!” 紊乱知觉迷幻的心智,潜移默化的改造着正常的信念,主次不分的态度已经是在接受范围内的错误,默不作声就是最好的抗议,暴跳如雷的炽烈反击也是可以预料到的结局。 “说话啊,信件,你在哪?不是,小鬼,你在哪?” “公爵大人,您别着急,信件已经被我扣留了,就在这里!” 斯其毕恭毕敬的将一封作废的信件交给铎陆,理由是没有能够均匀的签署他的名字。围观的柯科连连点头默认斯其的笔迹,俯在铎陆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诶?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是,这正是出自那个恶魔的手笔,即便是无辜的孩子,肯定也知道许多相关的情报,我们可以把他交给宝珠夫人进行审问,也算是可以被肯定的初见成效。” “恩,好,你现在就把他带过去,不,我也一同过去,让宝珠夫人见证我所创造出的奇迹。还有那个谁,你可以去管库那里领取一份奖赏!” “非常感谢公爵的厚爱,可是现在却不能接受这样的好意,我用家传的独特水手结捆绑住了犯人,除非剁掉双手,否则没有我的指引,很难为其松绑。不如我也一同前去,顺便瞻仰宝珠夫人尊贵的仪容。” “好小子,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不过也算是大功一件,本公爵就允许你一同前往,但万万不可造次,宝珠夫人喜欢安静的氛围!” “谢谢公爵大人的恩赐,在下一定为公爵的事业鞠躬尽瘁!” 一路上被火光装点的夜景纵然美丽,却没有欣赏的闲情逸致,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复杂的陷阱之中。而斯其无论在哪里,都可以保持良好的心情,慌张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测量的陌生。看起来他对这次与老相好的会面很是渴望,而我更期待他们能够摩擦出怎样的火花,考虑怎么膨大为剧烈的爆炸,在这诺大的宴会厅。 “你们在这里等着,让我两先进去通传一声。” “是,一切有劳伯爵了!” 酒精散去的世界,却是更加污浊的空气,饱吸之后定会是某种窒息的冲动。 “战战兢兢的谄媚嘴脸,还意外附和格格不入的你呢!” “恩,大概是出于某种天生丽质的嫉妒吧!虽然这样说起来很是难为情,但少爷的这身装扮果然很适合街边乞讨的饥饿孩童呢!” “哼,那是鄙视寄人篱下获取的温饱,自食其力的哀求也变得合乎情理了。那么,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 “不,我只是负责前戏引出的部分,少爷才是整个创造中的主角!” 门被推开了,迎接我们的地狱之门,等待他们的天堂之路! 第十六节 问候信(五) 焚灭的清凉微光,抵触郁闷的腻烦情绪,紧迫舞动的烛光中,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过的遗迹,开启的重生之门,带给他们期盼的绝望。 “宝珠夫人,就由我为您引荐,这,” 匆忙的杂乱脚步声,击碎铎陆公爵还未勾勒完整的醉梦。觳觫的双手蜷握着我细长的臂膀,孤独的双目凝视着我浑沌的眼眶,半蹲的姿势更像是某种仰望的乞求。 “孩子,别怕,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一时被糖果蒙骗,诱引你犯罪的人才是需要被审讯的罪魁祸首!能告诉姑姑你的名字吗?” 逆旋的循序渐进,语无伦次当然也是一种合理的解释,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交际的艺术美感,只是仍然无法弥补心中那扇关不上的窗,屋内的陈设也随风而动。 没有嫌疑人愿意主动申请稽查,甚至还能被列为被误解的矢口否认。默不作声的我,摆弄着虽被捆绑却还能自由运动的双手拇指。穿着盔甲的斯其,就像是展览在艺术馆中的收藏品,无畏的失真盔甲以及血肉被榨干的插戴者。 “喂,小孩,我的惩罚方式可并不局限于威胁哦!” 铎陆公爵从腰间的肥肉中取出了一把尖刀,沾染的动物血渍还未被清理,当然羸弱的人类也算是一种抵抗力更弱的动物。 “放肆!公爵是想投掷出匕首收获二连击的斩杀效果么?高傲的公爵地位需要用一个孩子的鲜血来冲刷验证么?” 肉脂的沉淀只能预防利剑的打击,而犀利的眼神几乎可以将铎陆一击毙命,而能引发乾坤变化的,只有善变的女人。公爵若无其事的从餐桌下取出一块案板,将一块新鲜的腊肉切碎,未被断层的纹理证明了公爵也是位不错的技师,而善变的,也不仅仅只有女人。 “是,宝珠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用美食来收买这个没有力气说话的孩子,看他瘦弱的样子,怜悯之心便鬼使神差的操纵着我忙乱的双手。小朋友,能否做一次美食的鉴定家?” 鲜血蠕动的盘子中,薄薄的肉片脱颖而出,附加冰块的冷藏一定会有更好的效果,枯竭的干燥伴随着清凉的湿滑,游走在舌苔上的微润口感,如雨后春笋,急速蔓延至已深深陶醉其中的全身。 “赞不绝口的美味,暂时找不到可以修饰的词汇。”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信件的主人么?” 转过身来晃了晃笨拙的身体,示意还被水手结捆绑的双手,那是谈判前需要平衡的信任资本。当然更是为了观望身后斯其的表情,一样淡定,为所有的可能性充当缓和的调剂。 “呀,真是可怜的孩子,居然遭受如此虐待,还不快点释放这样弱小的生灵,铎陆公爵!” “是,那个,那个谁,快点废除你们家族变态的结扣!” “是,赛文听候您的调遣!” 斯其俯下身来,在我耳边长长呼了一口恶气,然后轻轻的一拉,完成了自然的解锁。咯咯作响的手腕活动,并不是什么可以欣赏的天籁之音。 “一个小时之前,信封在我手中,一个小时之后,信封在这位大叔的怀里。如果支配权决定着它的归属,那这位大叔不就是他的主人么?” “狡辩的污蔑,夫人别相信这样的挑拨离间,冥顽不灵的否认,一定是恶魔的同党,就用鞭笞在他身上的伤痕来证明我无辜受冤的清白吧!” “等等,这样欺骗孩童伎俩我怎么可能看不懂呢?我也有些疲倦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总算也有一番收获,拉出去处理掉吧。至于其中的折磨,就交给你享受了!” “哦?孤注一掷的自信,简直是令人作呕的废弃垃圾,捕食夫君的红色寡妇,黑螳螂!” 闭目养神的宝珠夫人在未始即终的噩梦中惊醒,开始疯狂的逃窜,远离躲避着墙壁的载体,蜷缩在铎陆公爵身后。 “在哪里,哪里传出来的声音,究竟是谁,哄骗着我犹若寡断的情节!” 铎陆公爵将我撂在一旁,含情脉脉的看着宝珠夫人,看起来他并不了解如何呵护真实的恶性变态。 “夫人,你怎么了?” “你没听到吗?那个充满未知恐怖的声音,就要从某面墙壁中迸发而出了!” 众人摇头之后的否认,是更加剧烈的颤抖,完全不能支撑自己酥松的骨架,只能由那位执事搀扶着勉强站立。 “小鬼,是不是你的恶作剧!” “不,不是他,那是苍茫的语调,白雪覆盖的大地中无法呼唤的求救声!我已经嗅到了那个恶魔的气息,它就潜伏在我们的周围,嘲笑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公爵环顾着四周的墙壁,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却再次将发泄的矛头对准了手无寸铁的我。 “小鬼,你肯定是知情者,乖乖的告诉我,否则我让你的片刻之间化为灰烬!” “哦?欺凌弱小还真是贬低价值的凌云壮志。但很遗憾,即便是说出真相的妥协,可那位夫人似乎并不喜欢重塑的记忆,除非她接受幽灵的牵挂!” “不要,不要再说了,你可以走了,求求你,快让他走!” 宝珠夫人抓狂的捂着脑袋,褶皱的眼角挤出了干涩的泪珠,哀求着我的离去,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不可能愈合的伤疤。 “大发慈悲的恩赐却都不能得到自我成就的欣慰,这样的生存惨剧都让我有潸然泪下的冲动了,但毒妇的眼泪融合在洁净的清水中,浅尝的诱惑之后,毙命的滋味恐怕已经没有人可以控诉了!” “快点滚,小鬼,你想辜负夫人的一片好意么?赛文,快将他拖出去!赛文!” “知道了,但我要是选择拒绝呢?” “什么?” “公爵不要惊慌,我只是观礼的教堂大法师,只能算是客串的角色。我将用圣经中的真理洗刷某些罪恶的灵魂,消灭它激发出幻听的错觉!心灵深处的召唤,才是真正缺失的弥留之物,谢谢您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尊贵的夫人!可惜这次我改变了出场方式,但愿没能吓到您那敏感的神经。” 撕掉沉重的铠甲,露出头盔掩藏的真容,恢复本真的声调,连贯的步骤,缓缓将虚伪的灵魂推向死亡的深渊。 “是他,就是他,恶魔降临了!” 宝珠夫人的呼喊声激发了护花三人组的斗志,公爵丑恶的嘴脸不必有过多的形容,那位执事穿戴好手套,准备一举歼灭永恒的阴影,至于柯科伯爵,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剑。 “猫捉老鼠的游戏要终结了,斯其先生,早就期待着能与你又一次正面的较量,将你斩杀在我的剑下,洗濯被你捉弄的耻辱!” “白,倘若我死在你的剑下,你还会有心怀思念我的怨念么?” “鬼魂没有缅怀的必要,我却可以为你破例一次,毕竟你虽然可恶,却也是值得尊敬的对手。那么,要是,不,你不可能战胜我,拿出你的武器,我提供给你公平决斗的舞台!” “你们在等什么,快将这个恶魔从世界的扉页中剔除出去!” 宝珠夫人的呐喊打破了被定格的空间,紧张的氛围却变得更加浓烈,甚至波及旁人致使呼吸不畅。 “等等,我并不能冒失的决定,请让我得到某种支配力量的允许,再终结与你纠缠的恩怨!” 斯其转过身来犹豫的看着我,很难分辨蕴含在其中的意味。我并不怀疑斯其的能力,只是徒劳的对决只能让脱逃的路径更加艰辛。 “少爷,我是否应该接受这场挑战?” “少爷?” 铎陆公爵和柯科伯爵的质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表述,衣衫褴褛的奸诈小乞丐,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可爱。宝珠夫人瞪大的双眼,不能闭合的嘴巴,那是在怀疑眼前的虚假世界。 扔掉那身被污垢沾满的合身装束,取而代之的则是焕然一新的伯爵小礼服,却有些过于拘谨。 “你是贝拉...” 惊讶的状态总是不能完整的表达,即便是简单的话语,也会拖着长长的尾巴久久不能添补。 “贝拉·贝尔,我缩略简称的问候!” 忽然烛光的影子一闪而过,伴随黑暗降临的,是那股熟悉的恶心味道。 第十七节 阶下囚(一) 势均力敌的相持,疲倦懈怠的趁虚而入。午夜不会多此一举的创造黑暗,更不会制造乘兴而去的短促莅临。惨叫声过后,是木板炸裂的清脆交融曲,舒畅的呼吸再次燃起烛光所能承载的光明。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部署在庄园中的精锐巡逻队,破门而入的景象,喜闻乐见的幻想变为惨不忍睹的事实,纷纷伫立在旋转空间之外。瘫倒在长桌上的宝珠夫人,身上被铺满了暗黑怒放的鲜花,已经没有办法捕捉到她的讯息。长桌与窗户之间留下有条不紊的撤退脚印,应该是善于刺杀的惯犯。斯其和白也收起了彼此依存的敌意,环顾着四周的证据,目之所及,铎陆公爵手中的鲜血,染红了那把看似滞钝的短剑。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将这伙谋杀夫人的匪徒抓捕归案!” 柯科伯爵的号令之后,是蜂拥而至的包围圈,被围绕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看不到逃出诬告的道路。 “还有铎陆公爵伙同外敌的事实,已经证据确凿了,一同拿下,等候处理!” 醉意还未全消的肥壮之物,匪夷所思的瞪着眼前弱小的新任领袖,略微撑开的嘴巴哽咽着,甚至没有反驳的辩解,紧贴他脖颈上的长剑也拒绝听到任何多余的苍白辩解。 “呀呀,看起来我们都被置身在一个巨大阴谋的漩涡之中,却还在莫名其妙的挑战着逆流而上的狂热,白,这算是你利用工具失败的杰作么?” 白深情的注视着已经逝去的领袖,居然是毫无怜惜的同情,只是为了僵硬的服从关系不会马上因为离散而降至冰点。 “切,倘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偏偏将自己也逼迫到身陷囹圄的境地,然后考验逃生的技艺。相比井然有序的谋略,角斗场上的短兵相接要更容易令人热血沸腾!不过现在的阵势,已经让我压抑许久的心再次唤醒萌发的希望。怎么样,凭借我们的实力,一同复制十年前的庄园惨案?凯利斯!” 一闪而过的犀利眼神,搅拌着复杂内心的挣扎,不能平复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那首悲哀的屠杀曲可能在他们年幼之时就被绘编为遥不可及的故事,一夜之间,消灭掉一个兵团的构造虽然有着含糊不清的表述,却也绝非空穴来风的完全捏造。 弱小的身躯总是不能抵挡深夜带来的静谧睡意,放肆的哈欠一声,居然收到了退避三舍的奇效。合拢的五指,轻轻吹叹了一口热忱的疲倦。一旁的柯科伯爵却亢奋到吐露不出一丝警惕。 “我拒绝杀戮的好意,草率结束的剧情总会被定义为吐槽的对象。全力掀起的腥风血雨,仓皇争夺着通缉榜单上的排名,却无实际的立足之地,我拒绝雷同的尴尬享受!” “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年么?他的童真扼杀了你作为傲之追猎者的随性,不过能让你心悦诚服的屈从,还真是一双恐怖的眼神!”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睛,黯淡无光的影子闪灼着,看不到任何希望,没有徘徊生死边缘的眷恋。 包围圈也几乎退出了门外,网络出更加庞大的范围。一步一步靠近着略有不安的柯科伯爵,浑身的破绽无需太多杂耍技艺,便可以令其成为一具血脉流动等待风化的尸体。 “你,你不要过来!” “哦?你害怕了吗?还是想用铎陆公爵的生死来威胁我的存亡?我并不介意你剖开铎陆先生的皮层来让我验证蕴藏其中的是油脂还是血浆。还有,公爵你不要瑟瑟发抖,很容易就是自我毁灭的触碰灵魂冰点。” “你,贝拉·贝尔,站在那里,乖乖束手就擒还能有生还的希望,否则我就将客串夺取灵魂的死神!” “哦?抄袭我的称谓来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倒让我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触,但请原谅我的不懂风情,拒绝您这样淳朴的民风体验!” 骤然而起的奔袭,一脚踹开了阻挡视线的障碍物,直面相对的敌人,果然是更加面目可憎。 “哈哈哈,传说中的伯爵也不过如此,居然选择自投罗网的呆滞行径,我差点就在您威严的恐吓之下而选择弃剑投降呢!可现在情况变了,小朋友!你已经输了!” “然而我并不能发现某些轻微的变化,至少在我眼中,你还是一样的愚蠢,擢升自信之后的愚蠢!” “哼哼,现在这把利剑呼啸在你的耳畔,难道你不觉得是首感人肺腑的曲调么?它已经迫不及待了,纯洁的新鲜血液是它最喜爱的美餐!” 柯科伯爵嚼动着嘴尖的空气,似乎想要吞噬掉一切的权威,却又抒发着多余的抖动,加快了急促呼吸的频率。 “哦?你似乎产生了某种幻听,作为信息的接受者,你的短剑似乎在我耳边诉说着求饶的哀鸣!搭在我肩膀上的,只不过是做工精美的玩具,对于你来说,除了把玩,还有别的意义么?” 迎步上前却是退缩的本能反击,一直逼迫到没有退却路径的墙角,紧紧挤压着,幻想着镶嵌其中。当然一切缘由并非恐惧言语的支配,抵挡在他腰间的短剑随时可以撕咬他的心脏,按照弱点的致命性,他看不到与我同归于尽的希冀。 “看起来孤身犯险的开拓者赢得了最终比赛的胜利,虽然开始的那一刻便胜券在握,但刻意规划的惊心动魄过程,更是引人入胜的表演。贝拉·贝尔,传说中的邪恶伯爵么?果然散发着令人着迷的芬芳,让我不禁想要轻吻一番!” “耶,我代表少爷拒绝你这样的无理要求。况且,故事仍然只是停留在索然无味的开端,不要随意揣摩少爷变态的趣味,下一秒可能就是焕然一些的被动局面,由少爷亲手缔造的黑暗帝国,他就是扮演困守城堡中的主人!持久的拉锯战,也总标帜残缺的记号。” 默不作声的柯科伯爵,失败的心灰意冷不甘的环绕,却始终无法冲破矮墙的壁垒。已经孕育在喉咙上的哭诉之声,也等待着更加体面的爆发时间。有心无力的利箭也变得迟钝起来,犹豫之间不知所措。 “那么现在柯科先生可以放下手中的短剑么?” “是,是我输了,并非我的大意,而是视死如归的对手,但是伯爵,你觉得你已经胜利了么?顺利逃脱恶魔的手掌!” 柯科伯爵扔下了手中的剑柄,掉落在地上,发出不同寻常的声响,就像是软如无力的树枝。嘴角间抿过一缕微笑,然后大声笑出声来。 “耶,上一秒钟我临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圈套中不易识别的陷阱,踩踏之后的坠亡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实。利用破绽去攻击漏洞,果然是一流的谋略家,我说的对吧,铎陆公爵!” 再次被搭在肩膀上利剑,这次却没有任何闪躲的可能,毕竟身后,是我视野无法触及的盲区。 “很精准的判断,但却是延时的醒悟。现在应该算是老奸巨猾的狐狸扭转了被动的战局吧!不过我很好奇,伯爵是怎么识破我天衣无缝的骗局?” 松开匕首的我,被允许转身面对那张臃肿肥胖的嘴脸。斯其安稳着用合拢的手指清点着时间的步伐,至于白,略微有些失落的尴尬。 “沦为阶下囚的犯罪者,似乎并没有辩解的权力,而多余的解释也不会赢得观众欢呼雀跃的掌声,与其匆忙的挽回自尊心,不如早点考虑自己未来的牢狱生活,那么,就请逮捕我吧!” “最后苍白无力的辩词还真是动人,却不值得同情。来人,将犯人暂时关押,等待处理!” “诶?斯其,你不想成为营救少主的英雄么?这就是你表现的时刻,由我担任你的助手!” “恩,如果我不介意少爷被剁成肉酱的话,你的提案绝对会让我心动,不过我还是选择束手就擒更为妥帖。而你逃离这座宅院,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模仿吧。” “但是抛弃强劲对手而选择苟活,可能将会留下永远无法修补的遗憾,至少我们可以在狱中,一决高低!” “还真是骄纵呢!但如果是你的央求,我并不介意!” 被捆绑的双手,恐怕是今晚发生在这个屋内唯一脱离虚幻的真相吧。不,还有宝珠夫人的遗体,也并没有复活。 第十八节 阶下囚(二) 雕砌宏伟的高墙,隐瞒外域世界的憧憬,倾听环顾踌躇的脚步,欣喜而好奇。转瞬间,是风烛残年的梦碎遗孤。幽暗长廊的尽头,光明也只是南柯一梦的妄想。 朗姆狱长,毛发旺盛的中年男子,络腮胡的修饰基本看不到烟雾缭绕的脸庞。一手拿着示威权力的皮鞭,一手持着修长的烟枪,咳嗽声几乎从不断绝。 “虽然被委婉的推辞,但还是很好奇铎陆公爵口中完美无缺的破绽,至少那是困扰我的谜团。” “或许只是被放大的感性天赋吧!从踏入庄园的第一步,满身酒气,说话结巴的公爵却呼出爽朗的气息,让我联想到一位熟悉的朋友,总是在志得意满的夸耀着自己的酒量。” 白冷笑了一声,躺在干巴巴的褶皱地板之上,口中蹦跳出的生僻词汇,似乎是某种礼仪的祈祷。 “如果说主动乞求锒铛入狱还能被接受的话,我抛弃侍奉的主人还真是无法解释的叛逆呢!不过濒临死亡的忐忑,能够在安静中画上完美的句号,也应该是一种享受吧!” 日暮途穷的绝望,最容易错失柳暗花明的转折。一路上的坎坷,精准把控着降临的时间,如影随形般的不离不弃,是令人发指的谄媚与欺骗。现在的我们,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包藏祸心的猎人假惺惺的呵护着其中的一切。 “伯爵!伯爵?” 如梦初醒的恍惚,似乎听到了某种奢念,斯其和白相互依偎着,回忆着昔日的煽情故事,刺眼的画面感更是惨不忍睹,不过也算是多了一份可以利用的工具。 “白,你听说过黑衣使的故事么?” “如果我矢口否认,能否骗过伯爵敏锐的知觉?” “那就要看你的表演天赋了,越是真切越是惹人质疑!” 白站起身来,读秒般移动着,等待钟声的响起,却是一片寂聆。 “一百多年前的图兰国,存在着‘沐斋’的教皇组织,也是斯米克家族认同的唯一宗教,由部分贵族和幸运的平民混编而成,主要负责制造某些社会舆论,将皇权推崇到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之后安比娜王妃的****篡权,随着大量旧式部族被迁徙或者是杀害,失去财政支持的教会也土崩瓦解,被流放到边远山区开垦荒地。之后的一两年,民间兴起了很多反政府组织,不过实力悬殊的一番较量之后便销声匿迹。” “于是逃离喧哗城市的愤青便和山区中的传统部族沆瀣一气,就形成了黑衣使的雏形!” “完全正确呢!之后我也奉命绞杀过黑衣使,不过收效甚微,那是一些倔强的顽固分子,必要时刻会选用死亡逃离责难。他们总是制造一些出其不意的袭击,却从来不敢和政府发生正面冲突。只是最近的袭击频率突然增多,地点也不再单一,几乎要在全国各地掀起一番巨大的波浪。” “高举正义的旗帜而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渴望么?被蛊惑的民众却还认为自己正在充当着神圣使命蓝图上重要的拼块,其实只不过是遮风避雨的炮灰,等级制度中可以最早被抛弃的棋子,却完全不在分赃的规划之内。毕竟无论领袖归属何人,庶民永远都会存在,也永远会被一张白纸的宣言所欺诈。” 围绕在堡垒中的夜,更加喧嚣也更加寂静,却羁绊着枯燥的心绪不能入睡。白品味着我的觉悟,不禁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那是没有任何笑料的幽默冷笑话! “白,那么你应该见过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那双可以任意翱翔的翅膀!” “是,那是帆布制成的巨型风筝,只是采用了更适合镶嵌人体的构造。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寻找到操纵的方式,没有方向的把控,也没有逆风而行的动力。” “已经掌握了超越自然理论的黑科技么?侵犯着不属于人类的天空,亵渎着飞行天使的领域,无知的仰望者却只能因为嫉妒而喷发出这样的抱怨,是应该同情还是安慰?” “唰!” 坐在墙角一言不发的斯其,擦亮了一根火柴,却闪烁出超越它本征属性的光芒,恶心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诚实的身体自主躲向了逆风的一端。熟睡的朗姆狱长却不为所动,在他的鼻孔里只有药草的芳香。 “哼,焚烧之前的熏烤,焦化粘黏起的肌肤与皮毛,融合一体后带着原创的‘噼啪’乐章,津津有味的好意宣传,却像炼制出的生蚝机油,没有任何观赏与食用的价值!” “少爷难道没有捕捉到别的信息么?” “你的各种恶趣味,我想并不需要重复,至于争夺稀薄氧气的火花,我宁愿选择将其彻底剔除出这个狭窄的世界,剩下的那股挑战鼻孔极限排斥的烟雾,等等,烟雾?” 机械陈述事实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困乏的免疫力却在浑浑噩噩的坚守着没有防御的阵地,让觉醒的记忆一次次在转角间选择了同样错误的方向,找不到灵魂意志的归途,在自由的空间里无拘无束的漫步。 “少爷,你要放弃近在咫尺的真相么?亲眼目睹才是解脱的唯一方式,强求的挽留,停驻你游离的灵魂吧!” “哦?伯爵果然还是受制于身体的孩子,疲态的倦意将会成为致命的弱点,那就让我来拯救你消耗殆尽的毅力吧!” 只觉得身后的脊背遭受了重创的打击,剧烈的痛疼感让我彻底从迷茫中挣脱出来,强行压榨出的脑汁,重新激活了身体的运转。 “啊!是那股恶心到令人作呕的味道,黑衣使掠过留下的唯一痕迹!斯其,你刚刚引燃的线索,是?” “是,这是从公爵府宴会厅的窗帘上搜刮的珍贵财富,执拗的探求总是能哄骗某些命运女神,她们将会毫不吝啬的反馈更为直白的证据。刺激性的味道,伴随着绚丽的火花表演,那样美好的记忆,少爷应该会选择性的保留吧!” 幽静寂寥的荷花池,小鱼在祥和的安眠。一声巨响惊扰了甜蜜的美梦,透出水面想抱怨几声,却被点亮黯淡夜空的火花所感动,成群结队的翩翩起舞。陆地上的两个小孩,漏出天真可爱的笑脸,惊奇的凝望着最美的礼物。天空中浩瀚阑珊的星辰,也配合的眨着眼睛,然后静静的聆听。那是庄园中美妙的一个夜晚,源于东方古国的神秘礼物。 “火药!凝聚浓缩便能绽放美丽花朵的火药!小时候刘先生送给我和小伊的生日礼物!” “是,果然沙雅公主能够启发少爷的灵感,发掘出事情的真相!” “沙雅公主?难道是比伯爵都恐怖的角色么?” “不不不,完全不是呢!那是少爷的青梅竹马,少爷钟情并侵犯的温柔公主殿下呢!” “之后的那个词完全没有使用的必要,你对我才更加适合!” 浮出水面的本相,不禁摸了摸左手的食指,发现它已经代替我去守护某些更重要的人了。而白还在喋喋不休的询问斯其关于公主的话题,甚至准备记录在随身携带的小本之上。 清晨的微光,透过了厚重的墙壁,虽然看不到它的光彩,却能够感受到它的温度,心也变得暖洋洋的。 “斯其,或许我们都看不到明日的黄昏了,为了避免惜别前不舍的眷恋,不想留给你可爱的少爷某些深情的寄语么?” “如果同情母牛还能品尝到鲜美的牛奶,那么对豺狼萌生恻隐之心完全雷同于游走钢丝的绝技,稍微歪斜的平衡便能有狼吞虎咽的大餐,只不过自己将成为被烹调煮制的对象。你眼前的这个少年,被邪恶理想充斥着的萌宠外表,无论是哪个方向的凝望,都没有丝毫可取的乖巧之处。况且明日的黄昏,早已不在少爷的视觉范围内,目之所及,是整个未来!”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黑暗都无法遮蔽的影子,已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吧!” “先声夺人的评价,居然让我没有反击的余力,但是身为阶下囚,不甘命运的束缚,那么,就砸破这座虚华的森严屏障,追逐藐视神明的不明飞行物!” 全部,瞄准,猎杀! 第十九节 阶下囚(三) “哈......大清早便吵吵闹闹,通宵达旦的噩梦离愁,还尚未得到神明的平息,却又一次诋毁他的存在,虽然没有深切的感触,但又怎么止于情何以堪呢?” 朗姆还未明朗的视线,便宣读着饶恕罪孽的祷词,却忽略自己才是真正暴戾恣睢的刽子手。摩擦火石引燃烟枪中的甘草,贪婪的吮吸,然后尽情的释放。另一手拿出监狱的备忘录,翻阅着。 “哦,分裂国家的罪名?简直是无稽之谈,没有民族融合性的国家,统治阶级津津乐道于勾心斗角的纷争,早已经是徒有虚名的存在。咳咳!竟然还有尚未成年的孩子,真是丧心病狂的变态专家!” 吐出的烟圈分散在我的眼睛中,刺痛着我毫无倦意的神经,润湿的眼眶令干旱的眼眸更加难受,也咳出声来。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朗姆靠近钢铁铸造的栅栏,看不清的轮廓却显得格外温柔,沙哑的声音也并不难听,并非如同恶魔那样的鬼畜。揉了揉别扭的眼睛,依旧无法辨别,也很好奇为什么罪恶法典上居然没有我的名字,略微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你可能听说过,贝拉·贝尔,传说中的黑衣使!” 朗姆轻声‘哦’了一声,似乎并不了解我所说的两个专有名词,思维的短暂阻塞之后,又深深的一吸,干枯的烟草冒出了零星的火花,饱含快要撑破的圆滚腮帮,慢悠悠的出逃,然后彻底喷发。 “咳,咳,你企图分裂这个国家么?有理想的青年。” “我只是寻回属于本国的宝物,它被你们的君主扣留了!” “即便是那样,可二者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借着寻找遗失物的幌子,顺便侵吞部分财产,不就是你们这些外族权贵者最得意的打算么?” 斯其停下手中把玩的稻草,宽恕了侵扰他的小蚂蚁,略微有些呆滞的看着朗姆狱长,这个神秘的男人,舌尖舔动着牙齿,准备表述些什么。 “既然是如此疼痛的领悟,想必阁下也经历过某些屈辱的里程碑吧!” “荣耀与屈辱早已经忘却了,讲故事我不太擅长,但我更乐意听故事。那么,能告诉我现在的君主是谁么?” 朗姆将烟枪竖立起来,然后在石墙上轻轻敲打着,将枯竭的干草重新置换,然后再次引燃。 “珍·安比娜王妃暂代国王的职务,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种阴谋的假说,然后进行崇高的传承。至于之前的斯米克家族,现在只能作为辅政的助手,按照局势的发展,恐怕很难再次登上权力的顶峰。” “哦!” 朗姆将烟枪掂在手中,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喘咳。身处冥界的监牢之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艳丽的阳光,更不知道皇权的更迭,只是迷恋于令他更加难受的烟草。 “那么,你又是谁呢?” “我的名字已经渺小到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了,认识我的朋友叫我白,仇视我的敌人称呼我为黑。” “十年前叱咤一时的双面人就是指你吧!” 朗姆闭上了眼睛,是在回忆十年前的故事么?还是品味烟草中富含的毒素呢?白一脸茫然的瞅着斯其,瞪大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斯其则也是同样的反馈。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双面人应该是当时历任大法官的斯米克·宿给我别致的称呼吧,外界都只会称呼我为黑,难道你是,不,宿在前几年已经病逝了,我还亲自参加了他的葬礼,你的年龄决定着你并非他的替身,难道你也是传承血统的,” “继承什么的,已经离我很是遥远了,咳,一身毒液的流通又怎么可能会有污染某些高贵的血统呢?我只是一个看守监狱的典狱人,过着看不到光芒的浑噩生活。做的事情越多,责任越大越是容易遭人排挤,被当做排遣寂寞的沙漏,任意调转着时光。” 朗姆放下了手中的烟枪,将还未熔化的甘草一同抖落在地上,然后踩灭了微存的余温。没有抒发出的独白,掩饰着某些情绪。白和斯其激烈的眼神交流,似乎并没有得出什么共识。 “呐,方便告诉我你们是属于哪一路的势力么?那位肥胖的公爵总是在报告上遮掩着重要的讯息,似乎想要刻意避开某些敏感的词汇。” 我偷瞄了一眼斯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说明引导,只是轻轻点着头示意我可以即兴发挥。 “贝拉·贝尔,凯利斯·斯其,来自科伦王朝的业余外交官,当然也可以称呼我们为索取财物的偷盗者。” “呀呀,你可别小看这位少年,科伦王朝最年轻的伯爵,皇室信赖的看门狗,而另一位则是被政坛忌惮的伯爵府第一谋士,我最强大的敌人,凯利斯·斯其。” 白更加详尽的叙述,并非刻意暴露什么信息,毕竟那都已经是完全公开的秘密。 “果然是气质不凡的少年,清澈的眼神中除了黑暗看不到任何混杂的染料。那么,你是谁呢?” “双面人,白!图兰国的皇家守卫!” “哦,看起来你把我当做了朋友。一名间谍的朋友!” “不不不,我想你应该是被某些多余的证据误导了,虽然我和凯利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绝非是恋人注定的不解之缘。至于这位小朋友,我认识他的时常不超过一天,当然或许他已经暗恋我很久了。” “切!” 我不屑的情感表露无遗,而斯其则因为逃脱某些凌乱的关系而在一旁沾沾自喜。 “我的直系领袖宝珠夫人在几个小时前被残忍的杀害,作为目睹真相的我们自然会成为凶手嫁祸的对象,所以罪名的定义并不会被掌握在事实手中。” “咳咳,宝珠夫人?你是指真正应该接受制裁的是铎陆公爵和他的那个小跟班?” “是,斯米克·本的原配夫人,王妃安比娜的亲妹妹。至于疑犯,或许并非公爵,毕竟他没有那样矫健的身手。” “恩,像他和柯科伯爵之流,只能算是上帝制造出以假乱真的残次品,而宝珠夫人只能作为挑唆争斗的牺牲品,嫁祸在我的身上,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他们的组织便能在其中获利,替代我们成为真正的殖民者。” “哦。” 朗姆狱长摆弄着手中的钥匙串,似乎并不在意战争,也不介意统治者,更加宽泛的来说,他不介意任何监牢之外的事情。再一次填装好烟枪,可尚未吮吸,便不停的咳出声来。 “那么,能讲讲你的故事么?朗姆先生。” “我的故事基本已经全部忘干净了,心如止水偶尔也是一种尴尬的窘境。相反,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年轻的伯爵!” “如果能满足您的好奇心,我并不介意出卖自己不值钱的信息,毕竟某些特征已经被写在提防伦理的教科书中。” 朗姆狱长站起身来,擦拭着自己的嘴巴,望了望头顶乌黑的天花板,或者完全没有阻碍物的存在,慢悠悠的靠近着我,栅栏当然也不能阻挡气息的传递。 “最年轻的伯爵,该怎么去坚守这样的岗位呢?要知道某些身处要职的官僚,甚至是某些王朝的统治者,都在过着奢靡的简单生活,把酒言欢的畅快不都是人人所向往的天堂么?” “贪欲么?任何享受都算是贪婪的无底洞,只是需要浇灌不同的养料。他们在意的浮夸生活,并没有实际上的错误,只是更接近毁灭的边缘,而我,皇室信赖的看门狗,只钟情于权力的欲望,不会背叛自己的,只能是实际能够玩弄鼓掌间的霸权,并非是某种理想的奔波,而是奔波在路上的理想,已经随意被我赶超,除非认定的终点,否则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哦。” 朗姆先生攥紧了手中的钥匙,吃惊的看着我,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却不再那么恐怖。渐渐从杂乱头发中放射出的眼神,闪烁着某类追求的欲望。 第二十节 阶下囚(四) “咳咳,执拗的权力欲望,能否再次唤醒允许重生的记忆?兴许过于艰难,繁重到不知所措,偶尔闲暇的安适,却也是自寻烦恼的不自在。但是,” 百感交集的朗姆先生靠在一旁的矮墙边上自言自语着,不时念叨着微笑的漠然,却又发出鄙视自己轻蔑的笑声,右手捏住嶙峋的下颚,紧绷着蓄势待发的未知情感,却又忽然躲藏在左臂的长袖之中,拓宽了袖口的容纳口径。 “但是,热血沸腾的状态又该怎么去安抚呢?伯爵,请收起你拔出的短刀,这样距离映射所需要的时间,在我能闪躲的范围之内,当然你也可以尝试!” 紊乱的心智,藤蔓般卷发遮蔽的视线,却直接否认了我看似完美的计划,只能将刀柄再次插回了皮靴之中,就算是一种遭受威胁之后不能坚守的自信吧! “诶?锐利鹰眼下慌忙逃窜的猎物,瑟瑟发抖不能自理,看来伯爵您并不是食不果腹的老猎人呢!” 斯其投掷出的一颗石子,擦着朗姆延伸出的卷发,击中了身后的石板,整个空间内回荡着刚烈的声响。故意击歪的方向,算是为我的恇怯不前挽回颜面,却也是同等韵味的嘲讽。 “并不需要如此尴尬的气氛,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逃离这座看似铜墙铁壁的监狱,易如反掌。但是为何要选择狼狈的越狱呢?闲庭信步的优雅姿态不是更加坦然么?” “哦?狱长是说会有更加便捷的绿色通道么?可惜我们并没所谓的特别通行证!甚至没有允许出狱的辩护。” 白一边抱怨着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却贴在墙壁上粉刷着单调的色彩。沿着缝隙攀辛苦爬到出口的蚂蚁,却被一次一次的人为因素拒之门外。斯其则观望着一切,相互擦拭的双手抵御着莫名其妙的寒意,并没有理睬朗姆先生的建议。 “那么,伯爵喜欢无偿的赌博么?” “诶,那应该称为捐献更加合理,不是么?不,至少捐献还能获得徒有其表的美名,而没有意义的赌博完全是虚度光阴。” 朗姆狱长掏出了那串钥匙,标记着五花八门的颜色,有的已经被腐蚀几乎失去了原型,却仍旧可以在碰撞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伯爵要赌赌看么?单数你赢,我放你优雅的离开,双数我赢,我不干涉你们将要使用的暴力。” “哦?孤注一掷的谜语,竟然会是毫无悬念的谜底,我似乎并没有否认的十足理由。那么,我选择单数!” 朗姆狱长将钥匙串搁置在我的眼前,一枚一枚的滑过,犯浑的眼睛只能依靠耳朵的弥补定位信息的准确性,十,十一,十六,二十一,停住了。甩了甩头,欣喜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朗姆先生的两指之间还夹存着最后一枚。 “好吧,也许我的灵感并不敏锐,也不精确,但还是得承认我的失败。” 朗姆先生双手紧握着钥匙串,用力一拧,生锈的那枚彻底断裂,摔落在了地上,甚至没有反弹的回响。 “不,是伯爵赢了,早已荒废的陈年旧锁想要控制几十年后的人类,与灭亡想比,淘汰守旧的意志或许已经是更好的选择了。” 朗姆狱长轻轻触碰着威严的栅栏,剧烈的排斥过后,轻巧的被打开了。意料之中的出逃结局,却是想象之外的方式。 “等等,如此轻易的放走重要嫌疑人,你就不怕某些压力的降罪么?” 白挡在我的身前,质问着过于离奇的过程。 “你们的罪行我已经审判过了,任何未遂的阴谋在本国都属于法律的盲区,局限在自己设定的法律中,那才是真正可怕的牢笼,然而我们却已经身处其中了。” 朗姆先生的眼神中略微有些悲伤,让我想到了白讲述的故事,透过微光的转角,我看到了被释放宽松袖口中猎鹰的刺青。 “斯其,白,你们先出去侦查一番,说不准这是引诱我们放松警惕的圈套。” “伯爵,你这样就......” 话音未落的白便被斯其架出了幽暗的监狱之中,现在应该已经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之下,也许是晌午的烈日灼烧。寂寞的空间,仅剩下寂静的两个人。朗姆甩了甩头发,点燃了那支重新装填好的烟枪,那是一张沧桑但不失俊美的脸庞,也并非如声线般苍老。 寂寥的空荡总需要某一方主动的撕破,作为宾至如归的客人,我并不介意反客为主的积极出击。 “呐,朗姆先生,你应该也是斯米克家族的成员吧!熟知白的绰号,娴熟的法规记忆,还有你始终都无法消除的,被刻在左手臂上的印记,属于斯米克家族的猎鹰。” “猎鹰么?现在恐怕过着不如家禽的生活,还能够苟活在世界的某一角,过着提心吊胆的躲藏生活应该也算是一种奢望了吧!十年前,我因为叛逆被逐出了家门,修改出了族谱,居然可以成就偏安一隅的巧合。我理事之后见过的人不多,但哀嚎的鬼魂却习以为常,不可一世的盗匪恶徒,欺世盗名的宵小罪犯,在这里待久了都是服服帖帖的顺从,但是却由衷的佩服伯爵,不愧是最年轻的实权掌握者。我也挣扎,只有这毒药可以令我保持清醒,但我又多害怕血淋淋的事实啊!” 朗姆用力一吸,却夹带着剧烈的咳嗽声彻底迸溅了出来。 “充当安眠剂的毒药么?适量的囤积,也不至于病入膏肓无力拯救,但自暴自弃却是无法同情的哀愁,你不想复国么?恢复你们斯米克家族的地位,将篡权者踢下至高无上的王位!” “那就是伯爵所说的权力,强盛的科伦王朝实力集权者,能够调用的资源应该是取之不竭吧!但我只是落魄的贵族,族谱中甚至没有记录我的存在,我还需要恬不知耻的冒险么?” ‘唰!’一巴掌扇在了朗姆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指痕。 “一点挫折就要放弃了吗?你经历了什么,背叛?鲜血?还是意外?你什么都没有!权力是要争取,等待的只能是生老病死。质疑你们的法律,为什么不努力成为法律的修订者,而只会摇头叹息。就在你背后的那座深山里,潜藏着多少危机,多少人想要夺取这座美丽的国家,成就一方霸主的伟业!” 朗姆擦抹着嘴角间的血丝,咧开着嘴,大口的喘息着。 “你不也是其中的一员么?竟然还鼓励自己潜在的敌人!” “我是外族的伯爵,侵吞土地只需要强大的军事力量,但征服人心是我们不能做到的。这里是你们的领土,而不是我们的家园,只有你们自己拥有管辖的支配权!” 拿起朗姆的烟枪,做工很精致,雕刻的花纹惟妙惟肖,就像盘踞在孤高塔台上的雄鹰,嘲笑着只能蠕动的巨蟒。 “那是我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禅位的他赋闲在家,过着富贵但平凡的生活,很是可笑吧,放弃了最大的权业,和孩子们嬉戏玩闹,甚至被孩子捉弄却还开怀大笑。” 浮想联翩的朗姆,很天真的笑了,回忆着可能是心中绝无仅有的美好瞬间。我掏出自己的双手,复杂的纹络意味着那一天依旧十分遥远。 “伯爵,既然不是土地掠夺,又怎么能算的上殖民呢?” “殖民的源头在于人民,只要能够控制迁徙的民众,他们落地生根之处,都尽在掌握。一路走来,你发现了斯米克家族在民众心中的地位还尚未动摇,甚至因为突然的垮台而得到部分同情,这当然得益于当时教皇组织的宣传,皇权的不可欺辱性。现在暗藏玄机的各路军阀,除了奥利斯能控制的嫡系部队,其余人都各怀鬼胎,在民间找寻流浪的斯米克家族成员,偷偷的保护起来,作为可以利用的领袖,征伐的象征或者投降的献礼。” “建立起傀儡政权么?扶持权力的幕后黑手,才是真正坐拥权力的霸主!伯爵也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吧!” “不,是刚刚找到!” 朗姆从我手中拿回烟枪,轻声做着吐纳的节奏。 “伯爵是指我?但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好傀儡,不会向主人摇尾乞怜来得到温饱。咳咳!” “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傀儡,也总会有自命不凡的好事者跳出人群中主持所谓的正义,到时候一切都成为泡沫。文化与民族的融合,才是长久利益的保障!我想朗姆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朗姆先生思索着,反复挣扎推敲着。不忍心打断他的思绪,转身向出口走去。 “喂,斯米克·矩!我该怎么联系你?” “哦,斯米克么?一路向北,图兰国的帝都,阿萨米城是我们的终点,所到之处,恐怕都能留下无法即刻恢复平静的漩涡吧!” 阳光照射在身上,血管都要开始膨胀了,是时候,把严寒的复仇带给某些戏份结束的小丑。 第二十一节 复仇使(一) 树梢的蝉鸣,似乎要来的提前一些,如果是加油呐喊,我并不介意它们的存在,只是心烦意乱的意志也完全没有头绪。 “吼!终于要迎来暴风雨般的反击,浇灭焦炙的圣火么?” 探出阁楼张望的白也被狂热所感染,变得躁动起来,擦得铮亮的皮靴,就像是准备参加什么高雅的晚会。 松懈废置在公爵庄园敞开的大门之上,却让灰尘都步步惊心的蠕动着;偶尔降落的小鸟,被折断的翅膀不能再次享受蓝天的怀抱,甚至成为新鲜的美味。 “哈?畏缩在龟壳中的公爵,找到了遮风挡雨的最佳器皿,严密的守卫更是无法接近。伯爵,你不是带我来这里看乌龟潜泳的缓慢风景吧!” 搅拌着手中的柠檬水,斯其居然也在同步的效仿。于是憋足一口气,加粗喉咙的振动频率,模仿着斯其平日慢条斯理的样子, “酸甜的美味,究竟何种滋味才是更加真切的享受呢?单独的一方总是单调到索然无味,均匀的比例又显现的虚诞,万苦丛中一点甜,才能满足挑剔的味蕾。至于坚硬的外壳,既然无法撼动,那就扔进滚烫的沸水,彻底将其扼杀在最信任的闺房之中。” “千年海龟粗糙的绵糊肥肉,嚼动着没有口感,简直是最糟糕的体验,不过熬制的鲜香汤汁,加上去腥的辛香料,一定是入口即化的抒怀。” 白舔着干燥的双唇,牙齿已经提前在呼响起‘吱吱’的嘈杂战歌,期待中的美味,无法主动逃出尾随的视线。递给他一块切除完整的奶酪,抚慰他饥不择食的耐心。 “额,额...” “少爷不需要刻意刁难白,他不喜欢上面裹涂的那层奶油,据说是讨厌任何身体机能的分泌物,除了鲜红艳丽的血浆。” 我并没有打算支持因噎废食的挑战,继续端正着手中的盘子,稍微晃动提示着,路过发青的脸颊,慢慢靠近白的嘴边。 “不想试试么?这要比战士之间的决斗容易许多吧!” “可是,可,” “拒绝伯爵的代价,恐怕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蹂躏这样的词汇是否已经太过仁慈了。” 紧迫的气氛,完全不像是午后消遣甜点的时间,只是树上翻倍攀升的蝉鸣等级,更加聒噪。 “算了,一点都不风趣的笑话。” 放下手中的碟子,只留下白一个人在袭来的热浪中凌乱着。拥挤的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都被肃穆的公爵宅邸阻断了,驯养野怪的斗兽场。 “望眼欲穿的止步,可望不可即的收割使命,即便是被套上复仇的烙印,却也不能给予遑急的特权。斯其,你有什么变为透明人的隐身方法么?” “那只是术士使用的障眼法,骗取钱财的畸形渠道,少爷居然也盲目的崇拜迷信,识破之后便无所遁形。那夜的涣散,就像栓在长线上的糕点,跟着我们脚步的节奏,缓缓将我们带向早已匿伏的捕鼠器,然后只要默念着秒钟,便能捕获狡猾的猎物。眼前焕然一新的防御体态,巧夺天工的布局更是掩饰杀机的艺术品。要穿过慎密的层层关卡,也只有透明人可以做到好发无损吧!” “那可不一定,死神的脚步也是悄无声息的哦!” 被变异的熟悉声音诱导后的转身,特拉斯正襟危坐,却狼吞虎咽着桌上的甜点,准备给白的那份也没有逃脱魔掌,瞬间消化在大量分泌的胃液之中。 “看起来你的棺材生意并没有受到追捧呢!一路上食不果腹的体验,居然没有使饥饿的幼虫吞噬掉作为病原体的宿主,还真是令人羡慕的融洽相处呢!” “我...唔唔唔...” 特拉斯含糊表述着旅途的艰辛,当然或许是某种炫耀的领略,然后伴随最后终结的茶点,一同咽下。 “黑?你怎么也沦为丧家之犬了?” 摆弄过后的头发,却是更加散乱的发型,白皱着眉头看着特拉斯,那是比看待斯其更加温柔的眼神。 “啊呀,离别时的雨恨云愁,久别重逢的热泪盈眶,是哀愁还是惋惜?” “既然都无法榨取眼泪的价值,为什么不省略掉惺惺作态的逢场作戏呢?繁琐的工序就是在轻慢观众的消费。特拉斯先生,看起来你和这位白先生算是具有万千羁绊的故交吧!” “白?” 特拉斯揉了揉涌在喉咙上的熔浆,制止了可能会并不宏伟的喷发,一旁的白则不屑一顾的清理着指甲中的污垢。 “这位‘黑’先生可算是我最理想的搭档与雇主呢!我只要跟在他的身后,便能愉快的售卖棺材,却也成为了灾祸死神的污主,从此被排斥在图兰国的领域之内,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呢!” 腹黑的锋芒毕露,终归是利益上的不协调冲突,黑与白的较量,本来就没有任何可供失误的容错率。 白莞尔一笑,默不作声抵抗着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 “那么,特拉斯先生,你口中梦幻般的幽灵脚步,又是什么样意识的存在呢?隐瞒天神的障眼法。” “对啊,但愿你的计谋并不会像你倔强的嘴巴一样软弱无力。” 白补充着我的话语,更多的算是一种并不信任的强调,但并没怀疑的情感包含其中。斯其则站在一旁欣赏着东方升起的袅袅炊烟,完全将讥讽的辩论隔绝在世俗之外。 “过分的关注还真是意外受宠若惊的骄傲,最靠近幽灵的,便是死亡,没有喘息的被动漂移,那是人类无法感知的运行轨道。伯爵,你准备好了么?成为没有存在感的丧尸!” 特拉斯阴森的话语让我脑海中涌现出并不算友好的初遇问候,徘徊在死亡线上的误差。 “哈!看伯爵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是为您特地量身打造的单独居室,还配置了最为流行的留恋通道。” “又是私人订制的棺材么?我似乎并没有那么强烈的购买欲。” “算是美味的回礼赠品,当然只是具有雏形的建议。” 特拉斯闪转到白的身旁,出其不意的拍打着白的肩膀,却收获了早有防备的鬼脸致敬。 “即便是当事人的认可,也并非师出有名的征召。飞鸟都无法靠近的通道,何况是庞大体积的邪灵。” 看着那条寂静的街道,偶尔有穿行的人群,却无人逾越被红绳圈禁的世界。 “伯爵!” 急促呼喊的灵敏转身,接住了伴随声音而来的白皮小本,打开掩埋在其中的世界:宫廷收敛师! “特拉斯先生,这是?” “宝珠夫人的死讯并没有被敷衍过去,皇室上下都大为震惊,已经派遣职业的调查组前来核对消息,毕竟突然的暴毙除非某种诱发的疾病,否则便是蓄意的谋杀。前沿分队的全军覆没,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的积蓄,黑帮分子的贪得无厌,但我相信伯爵会弥补我的一切损失。” “所以说你只是冒牌的赝品咯!” 白挑衅的话语中却满是真诚,也总算是能让自己的执事生涯不留下悔恨的遗憾。 “关于宝珠夫人的死因,并不需要过多的调查,神出鬼没的黑衣使,那是无法捉摸的袭击。但是藏在这座公爵府背后的黑暗势力,才需要连根拔起,活在眼皮底下的威胁,劝解已经不能满足他膨胀的欲望,只能彻底泯灭为空气。” 背对我们的斯其,身上似乎在冒着来自幽灵地狱的暗紫爝火,转身确实笑脸相迎的失衡仪态。 “凯利斯说的很对呢!就算是你们的协助,我也并不会感激。毕竟亲手屠杀仇敌的快感,外人绝不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 白穿上了搁置一旁的礼服,在热风的烘烤之下,灰尘更是无处躲藏,就像是残缺的瑕疵,却在故意点缀着完美的模样。 “那么,酬劳是不可或缺的价值体现吧!只是吝啬的铎陆公爵似乎并不能独自承担起那样的代价,复仇使的长矛,已经刺穿了肥厚的肚皮,等待的,只是更加深入的心脏。” 就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复仇使的华丽绝唱,完美谢幕。 第二十二节 复仇使(二) 晴空万里下的繁华街道,春夏伊始潜移默化的交替,疏懒也就开始蔓延整个世界,凝聚在狭小的视野中,尽收眼底。棺材中出乎意料的凉意,让我可以在纷杂炽热的包围中获取片刻宁静的休憩。 平稳的马蹄,重复频率的游行,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完全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慵懒的睡眼透过留恋尘世的通道,看不清这个模糊的世界,但全盘可以虚构。 “站住,请出示证件!” 木桩一般的立体感,居然也会表达呆滞的情感。翻开证件,又掏出口袋中的记事录,认真核对着,生怕错漏任何允许被忽略掉的信息。 “请进!特拉斯先生。” 轻易的便通过了第一层的封锁线,再次被锁上的栅栏意味着失败之后将是无路可逃的绝境。老马有气无力的驮着沉重的棺材,却在庄严的氛围下甚至没有怨声载道的叹息,只是一如既往的,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就那样,轻松的过掉了五六个哨卡,也许是七八个,重复着过于轻易的事情,并不能留下某些深刻的记忆,无精打采的忽略着真相。 “等等,那两个人的身份证明呢?” 再刁钻的倾角也并不能超越那匹高大的马头,单纯的声音分辨定义,应该是那晚在公爵府外巡逻的小队长,虽然盛气凌人,但却具有敏锐的观察判断能力。 “抱歉抱歉,让我找找。” 特拉斯翻腾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却意外摸出了一份泛黄的纸片。那位小队长则在抱怨着前期岗哨的不严谨,顺便向周围的人吹嘘自己负责的态度。 “是,这就是我们的委任书!” 特拉斯递出的证据并没有被轻易肯定,褶皱的使命书无论怎么看,总需要一份适当的怀疑吧。 “今任命凯...与拉米...共同...助特拉斯...共同校验宝珠夫人的遗体,政务处,哈桑公爵。” 简短的信件,却只保留着完整的落款,伪造的疑云却不能得到充足的信任,大概因为某些标志是不能模仿出的稀有产品。 “诶,为什么会缺少一些内容?总需要一些能够令人信服的理由吧!” 特拉斯回头看着白和斯其,三人面面相觑,鼓励着对方充当迷途路上的炮灰攻略。 “啊?” 那位队长不耐烦的克制着自己的耐性,加速倒数着最后的审判期限,关于证据的认可性。 “那个,那个,大概是无法忍受搓卷的折磨而选择报复性的自我毁灭吧!毕竟我们这个行业所要用到的药剂,并非救死扶伤的良药,而是彻底销毁的毒液。上面似乎还残留有上一次滴溅出来的腐蚀药水,那是祛除蚊虫的最好养料,使用时需要用皮质手套隔绝可能多余的触碰,防止造成意外的伤害,甚至是” 话音未落,那张被施以魔咒的使命书便落在了地上,特拉斯屏绝手套的拾取,只是为了让并不完美的谎言能够不被戳穿的谢幕。至于那双纯黑的手套,只是用来避免沾染失踪灵魂的哀怨之声。 “恩,没有问题,你们可以继续上路了,要不然逝去的生命或许会进行询责,我可没有那番魄力的担当。” 终于艰难的穿越过了漫长的花坛走廊,等待迎接的是百花齐放的盛宴。烈日灼烧下爆发出的潜能,更是不能否认的芬芳,浇灌雨露之后的重生,一定能绽放出更艳丽的花朵。可惜只能吸收积攒出的两行泪光,这里是没有希望的明日。 “斯其,要完成我们那场没有结局的对弈么?这里便是第三世界的修罗场,我们都没有主场助威的欢呼优势,也算是公平的对决。不分伯仲的剑术比拼,疏漏的一招半式也非致命的破绽,也没有判别胜利的绝对结局。我们最后的争斗,就以铎陆公爵为准则吧,率先刺中心脏毙命的骑士,谁赢得荣耀的桂冠!伯爵和特拉斯就作为我们的评判人吧!” 白敲了敲棺材上的木板,暴露出更加糟糕的隔音效果,身处其中的受害者自然有着最真切的体悟却没有投诉诈骗的可能。 “知道了,若是我错手终结了他的生命,你们是否承认凭借偷袭而取得的胜利呢?” “哦?只要是胜利,有何必介意其中的复杂手段。伯爵如果侥幸取得了优胜,我自然不会质疑,斯其应该不会有额外的想法吧!” “恩,既然不是公平的起点,自然没有公平的竞争,那就请特拉斯先生也参与进来吧,毕竟死亡的决斗无需某些多余的裁判,亲眼目睹的事实也是无法被推翻的。” “我并不想成为雷同于你们三人的复仇使,毕竟我没有享受到诬陷的冷眼待遇。” “胜利者十万科伦币的奖励!” 轻声的诉说,经过封闭棺材的弹射与融合,扩大声调之后传出小孔,瞬间就被贪婪的猎人缉捕。 “耶,虽然如此,但是雪藏能量的经脉或许会有些闷闷不乐呢!既然如此,是时候开始活动可能已经冻僵的矫健身姿了!” 被捏响的骨质,惊醒了正在打盹的老马,惊慌过后的杂乱步伐,颤抖则是我最贴近摇摆灵魂的靓丽体验,并没有富余的聆听时间,却又突然恢复了镇静,花香却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只是走过了一位清理杂草的园丁,苍白的胡须顺过粗萎的脸颊与光秃秃的头皮连成一线。手上持有的巨型剪刀确实有可怖的必要,毕竟对于枯萎的鲜花,那绝对是掠夺生命的天敌,出现任何疏忽的表演,都可能是舞台当场被清缴的终局。 “您好,我们是皇室派遣的调查组,请问公爵的住宅是在哪里?” 清晰音符的不为所动,提高腔调之后仍是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僵持在那里,被岁月延缓的节奏,甚至感受不到分秒的搏动。 “不用过多的强调,我并非被剥夺聆听权力的聋子,只是迟钝的思维跟不上节奏的起伏,公爵的住宅?我不知道,但公爵的坟墓就矗立在那座灯塔的西侧,最华丽的那间,便是他精心装扮的陪葬。” 庸俗的问路方式居然得到了别开生面的解释,超越了我们短暂的理解空间,飞跃到我们触摸不到的远方,那才是隔阂在我们之间的真正距离。 “约翰!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成天疯疯癫癫的,神经质的妄想狂!西侧的园林在等待着你的青睐呢!” 我居然天真的沉迷在神经病的世界中,并且还矢志不移的品味着癫狂的话语,差点笑出声来。透过狭窄的缝隙,迎面而来的瘦弱柯科伯爵更是渺小,却装出不可一世的忧愁。 “尊敬的贵宾,但愿愚蠢的插曲并没有惊扰各位的美梦,我是这里的主管,柯科伯爵。” 十分恭敬的单手握胸的俯身礼节,让我不由的敬佩特拉斯在艺术上的造诣,将熟悉的仇敌白和斯其完全伪装成了陌生的友人,而唯独我过于局限被动的身高,只能被封闭在不起眼的棺材之中。 “您好,伯爵先生,我是特拉斯,很荣幸见到您,这是我的两位助手。我们是来确认宝珠夫人的死因以及将尸体带回帝都的光荣墓场安葬。” 柯科径直走向棺材,莫非是发现了什么隐藏其中的蛛丝马迹?被遮挡住的视线完全陷入了黑暗,只听见轻轻拍打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叹息。 “也只有娇媚的宝珠夫人可以配的上这么华丽的安身之所吧。请随我来,宝珠夫人的遗体就放在公爵府设在草场上的专属停尸间。” 并没有陷入被发现的困境,微弱的光线也渐渐开始复苏,蝴蝶的影子斑驳在幽暗的空间里,嗅着芳香,很快却又飞走了。 “今天真是抱歉,公爵大人刚好去参加一个酒会,估计明天才能赶回来,请各位使者见谅。” “没事,我们只是单纯的执行任务,检验与收敛,所以伯爵不必自责,而公爵也不必愧疚。” 嗓音变粗的斯其,完全就像灵魂与身体的置换,穿借着别人的皮囊。柯科伯爵轻微的松了口气,并非减轻的责任使命,而公爵一定也没有参加什么酒会,其中的缘由,很容易便能解释清楚,总结起来便是脱罪的期望值,作为凶手的惴惴不安,总是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自信,却还乞求别人都是无法分辨事实的色盲,这样的人给点安慰便能让他们足够骄傲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可是,他们选错了,错信了秉持正义之剑的天使,实际上则是前来索命的恶魔,带着来自深渊复仇使的呼唤。然而转身离去逃避质问的柯科伯爵,他并不知道。 第二十三节 复仇使(三) “圣洁的死亡射线,请允许我粗鲁的手指,带走这位夫人的灵魂,让她可以长久的安息在美丽世界中吧!” 并不职业的悼词,如果认真对待,自然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纰漏,那只是留给无聊人物的找茬游戏。跳出棺材的我,直接躺倒在鲜绿的草地之上,浑浊的泥土气息净化着返璞归真的缺憾。 “少爷,不进来看看么?” 站在木屋门前的斯其犹豫等待着我的态度,分裂的解剖学并不能引起我的关注,没有反抗的割舍,是毫无生机的舞台哑剧,就像无动于衷的我,都被蚂蚱当做了可以栖息的化石。 一望无际的蓝天,却能共赏出差异的格调,不知道伯爵府的上空,是否依旧阴云密布? “伯爵,您在想些什么呢?” 满头大汗的白累瘫在草坪上,合上双眼,大口喘息着。 “没什么,倒是你,似乎经历了一番生死较量的痛苦,最终可以侥幸逃生。” “哼哼,本想和那两个变态同流合污,最终却孤僻到只能选择洁身自好,残忍的手段彻底超越了我能把控的范畴。幽暗中闪烁的艳红双眼,那是蝙蝠对鲜血执着的渴望。” 白瞅着我的眼睛,清澈的眼眸似乎并没有告知他想要的答案,反而让他变得更加不安起来,装作害怕的样子闪躲着我的目光。 紧锣密鼓的匆促准备之后,特拉斯和斯其走出了充斥着暴力与血腥的工作实验台,兴致勃勃的朝着我们走来。 “少爷,您错过了一场饕餮大餐的现场制作,不过我为您预留了一份珍贵的美味。” 斯其扔给我的礼物,是被粗麻布裹着硬邦邦的东西,打开并不精美的包装,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沾染着并未擦拭干净的血液,已经深深嵌在剑柄之上呈现出了暗红的色调。短小的剑身之上,是‘罪恶判决’的秃鹰。 “看起来已经是证据确凿的犯罪事实了,虽然还不清楚那块遮羞布的用意,但至少能够证明我们的清白。” “这仅仅是满足温饱的正餐,还为您定制了私人甜点!” 斯其张开细腻的右手,那是要比黑泥土更加羞怯的颜色,带着些许红晕;浓妆散发的刺鼻气味,虽然被外层极力掩饰,却无法逃避孤芳自赏的遗憾;触摸起来并没有湿润感的粘稠,应该是添加了某些鲜为人知的调料。 “少爷知道蕴含在其中的秘密么?” “我对烹饪所需掌握的技巧一无所知,如果是小伊的话,” 湛蓝的天空,你是否也在某个地方仰望。 “少爷,少爷?” “啊?” 斯其将我短暂飘走的思绪又再次拉了回来,有关于烹饪的无聊话题,只能勉强应付着。 “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这应该就是在火药雏形的基础上略微装饰后的成品,沾染在宝珠夫人华服之上而避免熔化的幸存遗物。而不是少爷猜想的美味。”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那些黑衣使的风筝架中的填充物,被当做取暖物全部焚烧掉了,那是木材不具备的炽热动力。” 白豁然开朗的样子,走出了刚刚所见所闻的设定世界,抓着斯其的手,几乎同样斑白。几十年的剑术生涯,没有伤疤如果可以被理解为敌人无法靠近的战无不胜,但能够抹平岁月过后苍老的痕迹,着实奇怪。 “诶?伯爵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呢!没关系,按照里程的设计,公主应该很快就能出现在您的眼前。” 特拉斯的强调之后,如梦初醒,却又恍然隔世,心无旁骛其实才是最难驯服的杂念。 “既然已经是大胆的假设,总归需要更加英勇的尝试。就将它作为复仇前夕的宣战,炸裂已经开始颤抖的土地。眼前的那座小木屋,不就是绝佳的试验点么?” “人道或许对于伯爵过于遥远,但冥界中的法规,伯爵也想破坏其中安详的气氛么?” 特拉斯提示着我关于宝珠夫人的存在,我瞥了一眼白,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生存如果是幻象,死亡便应是事实。********的自戕,煞费苦心的谋杀,却都会得到殊途同归的结局,多余几声的自怨自艾,更像是宣扬自我否定的意识,蛊惑人心谋取情感上的等同对待。就让最后灿烂的烟火,当做是我献给宝珠夫人最后的礼物,陪伴着她一同华丽的再次绽放,陨落。” “也算是敲响复仇的警钟,不,应该是会定时响起的丧钟。” 白接过斯其手中的暗紫色火药,撒在了小木屋的门前,哆嗦的手掌笨拙摩擦着失去光泽的火石,滴落的火花也在眷恋着最后的光辉。我转过身去,倾听着道别的哀诉。 巨大的爆炸声过后,硝烟的味道离散在广阔的空气之中,也没有被烘焙的滋味,大概都停留在光与火送别的深情之中吧。 然而总会有不懂风情的闹事者意图消除感慨,恢复长久施行的旧秩序。急匆匆的列队脚步,更是赤裸裸的人数优势。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恶毒王妃的爪牙么?” 喘息着焦虑的声音,指挥着卫士在烈日下还未解冻的僵硬腿脚,被分配在眼前的守护者,直瞪瞪的凝望着我,阴雨浮燥在他的脸上,手中握着的剑柄,也挣脱了松懈的束缚,勇敢追求大地的荣光。 “喂,拿起你的剑,你难道见鬼了么?” 铎陆公爵呵斥这那位年轻人,熟悉的脸庞终于让我想起他就是那晚捆绑我的勇士,却不敢承认自己的功绩。 “呀呀,公爵不要太心急呢,毕竟某些活人要比死尸长着更加令人恐怖的笑脸,比如说我!” 特拉斯转过身去,配合着那件雨衣,就像是浑身湿漉漉的鬼魂,召唤着死亡的命运之门开启。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吞吞吐吐的话语,就像是受惊之后的突然结巴,也许是降临前无理的酒肉享受。 “公爵不要惊慌,在下特拉斯,棺材生意的商人,也算是您的朋友,毕竟您口中的下险恶爪牙已经被我驱逐到另外的世界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有如此友善的见面仪式,帮您销毁唯一的罪证。” “没有犯罪何谈罪证,不请自来的闯入者才算是违背法律吧!就算是将你诛杀,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公爵窃喜的放浪形骸已经进化为恩将仇报的阴险么?还是将我也当做了可能爆发的证据,磨灭在这个世界则是最妥当的处理。” 特拉斯刻薄的话语并非是温柔的挑逗,那是粗鲁的挑衅,向浅显的底线宣战。然而想彻底激怒一个人,仅凭言语上的冲突只能让尴尬慢慢被和谐。 “切,还真是麻烦呢!酸楚文人的词汇表演就此告一段落,复仇总还是需要锋利的武器,拔出你的利刃,让我们在公平的开阔场上,进行只有耗尽血液的对决。” “不,白真是心急呢!说好公爵已经是衔在我嘴边的猎物,像你那样瘦弱的身躯,那位伯爵应该就可以塞满你的肚子吧!” “你两真是混蛋呢!抢走了我能想到的一切台词,让我陷入理屈词穷的境地,但总得说些什么烘托氛围吧。非常荣幸能够再次遇见您,在无需挑剔的狩猎场上,来自贝拉·贝尔的问候。” 接二连三的转身,率先看到的便是惊悚的公爵,那只是简单倒映着我们的影子,被杂草固定着的双脚,失去了移动与颤抖的能力。一旁的柯科伯爵是超越了自责的神态,惊叹于神出鬼没的防不胜防。至于环绕的包围圈,只能在绿草上点缀出清丽的红点。 “你,你们,为什么,” “因果关系的置换,如果被羁押在牢笼之中算是起始,那带着复仇一直归来便是顺理成章的结局吧!纠其原因,那得感谢柯科伯爵的贪婪,他复杂建造的牢狱,只不过是能被轻轻拧断的废铁,那是困守不住家禽的鸟窝。” 铎陆瞪了一眼柯科伯爵,但柯科似乎还没有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或许是以此来逃避责任,但却无人可以修补。 “看起来将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冲突呢!决战前夕的帷幕即将落下!” “正如您所说,时不我待,只是并非互搏的针锋相对,而是单方面的复仇记,借用着大天使的名义,消除一些浮出水面的祸患而已。” 适时的起风了,只是留恋着温暖,也,很是一种情调。 第二十四节 复仇使(四) (本书已经筹划每日两更倒计时2天,4.1日正式开启,还望大家多多关注!) “战门决斗,孤寡的刀剑相融,并非是最激烈的焦点,沉醉其中的观众,不由自主的呐喊与呼唤,才能浓缩出更加刚毅的斗志。” 白脱掉了随风而动的外套以减缓移动速度的阻力,对于高手间的对决,任何微量的延迟都可能是葬送自己的伏笔。围观的卫士则自觉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双面间谍互不干涉的示好。 “那么,将会是谁的炽热鲜血,熔化我冻结剑鞘的冰冷心境呢?” 白卸下了腰间的长剑,附魔其上的紊乱脉络清晰可见。 “哦?已经积压了这么多的仇恨,何时会是血债累累的惩罚呢?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计算法则,都没有办法计算到尽头。” 特拉斯点头赞成着斯其的说法,只有我如同雾里看花,甚至剽窃不到含糊不清的表皮,眉头紧锁也挤不出事情的真相。 “无法清点数目的灵魂,聚拢后沆瀣一气的反扑,应该也已经被轻松镇压了吧!斯其的那把短刀至今还悬挂在我的店铺之中,作为敛财的吉祥物,当然并没有取得显著的成效。” “切,原来都只是一脉相承的恶趣味,却还展露着欣欣向荣的生机,成长在无知观众的心田。” “传说中的剑道师么?可别让我有太多的失望,被剁成肉泥的姿态,可会引起恶魔的食欲哦!” 是那位高大的巡逻队长,威胁话语过后并没有等待尚在犹豫中组织语句的回复,就向白刺去。那是恶狠狠的激流,意图冲散松涣的斗志,却直接扑空。 “好险,偷袭可不是剑术家认可的斗战哦!” “你只是需要被我清理的行尸走肉,礼仪道德什么的,对于你我而言,都是可以忽视的白纸一张!” 转身的急停,猛的向后背扎去,五厘米的距离之后,又被轻易的闪躲,反而自己的肩膀被白的剑鞘轻轻拍打了一下。 “自以为是的闪躲,却暴露了你最大的破绽,这一击,你必死无疑!” 回旋的舞步,随之摆动起的利剑,奔袭出现的破绽。电光火石的碰撞,被剑鞘彻底阻断的动力,身体惯性震动的扭摆,呈现出单膝跪地的求饶姿态。 “呼,还真是危险呢!可惜只是没法变通的蛮力,无法把控好角度的袭击,弱不禁风。那么,还有什么窝藏的绝招么?但愿你的右膝还能支撑柱你鲁钝的身体。” “哼哼,牛刀小试只不过是为了麻痹你高傲的警惕性,现在才是舞台大幕拉起的表演,下一秒钟便是你生命的终结。” 瞬间跃起后的劈斩,削过白的顺发,划破了洁白的衬衫。忽然又顺势挑起,白只能慌忙闪躲,躬身在一旁。 围观的群众惊呼着,想要拍手叫绝却不敢破坏气氛。 “果然有点意思,已经是穷途暮路的最后挣扎了吗?真不忍心这么快就将你击溃,但愿你怀中的财物能弥补我缝制衣服的消费。” 再一次的奔袭,但体力上的消耗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力不从心的挥刀,不再迅捷,甚至就像只是在敷衍观众的杂技表演。白闭上了眼睛,却凭借着耳朵的把控轻易穿梭在剑缝之中,没有压力的游走,娴熟而自然。 “只会一味的逃避么?已经恐惧到不敢与我正面交锋吗!” 那位队长喘着粗气,却在叫嚣着,引起了观众并不认同的掌声,却在得意洋洋的朝着观众做出回礼的致敬。 “逃脱追杀是一门剑术师必修的艺术,毕竟在强敌林立的包围圈中,逃脱的保命技能也就显得弥足珍贵了。那么,你想要继续这场追逐的游戏,还是让我为你做出最后的终结!” 四周很静,观众屏息凝视等待着结局,只有那位队长,仰天高傲的笑出声来。 “懦弱也配成为终结者,在你愚蠢的自信中,祭奠你的亡灵吧!” 如疾风般的,溅落在地上的血浆,执迷不悟的挺立,垮台。留在刀柄上的划痕,铭记着历史的罪证。唯一期待之外的,是尚未拔出利剑,便结束了闹剧。 极端观众的呈现,喜笑颜开庆幸着自己的投降,愁眉苦脸担忧未来的职业。但注定的事实,都无法挽回,就像已经跪倒在血泊中没有抵抗的小队长,只能被称呼为小队长,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铎陆公爵鄙夷的仇视着那位不被认可的小队长,挠挠自己的耳垂,中指顶在即将爆裂的头颅之上,欲语又止,很长时间只挤出了几个字:没用的垃圾。 “哇,俊俏的身手怎么没有搅局的舞步呢?就让我领教阁下的威武技能吧!” 从公爵背后闪出的两个声影,只觉得草尖在晃动,那是连风都没有感受到的微震,便隐约在眼前。出现带着斗篷的幻术师,过长的连襟已经垂在地面之上。听周围观众的轻声议论,好像是公爵信赖三杰中的两位,杰拉普兄弟。 “诶?说好的单挑独斗,转眼间就被撕破的规则,要凭借人数上的优势来欺压无辜的善民么?” “心神合一,彼此依存着对方,便是我们的专属规则。如果理亏,我并不介意你雇佣某位帮凶或者某群喽啰,这都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 白看了一眼斯其,斯其又将那种请求的目光反馈给我,不知道该往哪里传递信息的我只能选择点头应允,于是便得到了某件外衣的拥护,遮裹着我的全身,有股鲜血烘干的味道。等再次掀开观赏的风景,斯其已经站在绿场的中心,躲避着白的温柔目光。 “呐!凯利斯,我的身后就交给你了,但愿你还像十年前一样值得信赖,也具有值得被信赖的能力。” “那我应该在你得意之时故意败露破绽,防止因大意导致的弄巧成拙。准备好了么,消灭任何怪胎!” 不由分说,白便发起了主动进攻,空气中开始被擦亮的火花,观众则报以惊心动魄的惊呼,速度很快,几乎无法辨认剑在谁手。斯其也不甘落后,进入了群体的混战之中,被切割卷疾起的绿草,转动着模糊的视线,几乎也只能凭借焦灼的声音来分辨战况。 “清脆的悲鸣曲,让我有些怀念失去的热血青春呢!吼吼!” 特拉斯装出老态龙钟的口吻评价着心中的战况,实际上显露出的是清秀的脸庞。 对面一侧的铎陆公爵正在悠闲的喝着下午茶,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柯科伯爵则在一旁扇着芭蕉叶,驱逐热烈的清风。而我却稍微有些心神不宁,完全不能进入自己所扮演贵宾的状态,大概是我多心了。 突然雄起的狂风吹乱了旋转的鲜绿屏障,重叠在一起的四把短刀,抖动出剧烈的响声。臂膀上暴起的青筋,猖狂的进攻也在疯狂的防御,忽略在急速中的招式,忽然断开了彼此的连接,背靠着背喘息着。 “哦?就这么点能耐么,跨越时光的老年期对战,居然也已经是气喘吁吁的疲态。” “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你们也并没有占据什么优势,五五开的漫长结局里你们将率先掉队!况且你的助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斯其抹了抹鼻子,清理附着在脸上的杂草,轻轻吹了口气。躬身蜷缩在一旁的白,顺着手腕的颓势,血液滴了下来,染红了新生的嫩草。 斯其俯下身来,一把将白抱起,虽然感人却感受不到丝毫温馨的气息,那个眼神,是坚定的杀戮。 “没事吧!就勉为其难的借给你力量,消灭践踏草原的害虫吧!” “等等,斯其你要,” 白并没有得到某些伤员的特殊待遇,甚至被保留了说话的权利,便被直接扔向了伏击圈内,紧握着抖动的利剑,向杰拉普兄弟奔去。现场的屏息凝视,等待更加刺激的爆发。铎陆公爵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惊讶的将茶水固定在喉咙之中。虽然有些残忍,但我却在犹豫的眨着眼睛。 “最后一击,斩杀!” 断裂的剑柄,带着折服的血液,一同插入了深深的土地。 “呀,将我当做被攻击的诱饵,还真是狡诈的出卖呢!” 白拖着沉重的身体,衣衫褴褛的缓缓站了起来,那是不能被复制的击掌,只是杰拉普兄弟,将作为这片土壤上最昂贵的原料。 “我已经友好的提醒过你,挽回差点因你而战败的颜面。” “那你还真是友爱的混蛋呢!” “是,我接受这样的称呼!” 倒在斯其怀里的白,安静的睡着了,被泥土擦拭过凝固的血浆,也进入短暂的休眠。 第二十五节 复仇使(五) (愚人节预告:4.1日开始每日两更,谢谢支持!倒计时一天) 烧焦的疤痕,排除一切刀伤的可能,溃烂的程度也超出了我的想象。缓慢的痴呆组对抗节奏,有着天然浪费空间的被动优势。 特拉斯从棺材中取出一把桀杖,那是赫尔墨斯庇护的魔法棒,左一扭右一跳,无法媲美的螃蟹爬行方式,唱着神明创造的摇篮曲催眠着神明的世界。搭配上灰黑的遮雨披风,就像是在深夜潜行的巫女。 另一旁的柯科伯爵,却没有承继他宣战的狂躁血统,转动着身躯,长时间陷入热身的潮涨体验。 枯燥的细节,乏味的情愫,人群中不满的抱怨变得浮躁,却基于内心矛盾的惶恐,只能用毫不相关的话题作为抵触。 “伯爵...” 白潜在意识的觉醒,随之而来的便是挣脱双眼的闭塞,恢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没有成就牺牲功绩的遗憾,真是难以苟同的结局。拯救你的,或许是某些弥留之际的夙愿吧!” 蕙质兰心的斯其用拾起杂草做成的蒲扇吹来凉意的暖风,带着我读不懂的心心相惜,慰问刚刚恢复生命迹象的白。 “毒蛇的攻击欲望,透过牙齿渗入肌肤的毒液,才是终结。但凯利斯的伤害,只需要那张利嘴,便失去了抵抗的勇气。怎么样了,现在的战况?” 白温顺的看了看斯其,让我想到了远在他乡的斑,饥饿时的乞食便是那样的状态,然后害羞似的闭上了眼睛,却又若无其事的均匀呼吸着。 “战况?那是硝烟弥漫的战场,可惜只有烟雾与空气争夺稀薄空气领域的博弈,而对战的双方则在默契的打着退堂鼓,准备择时再战。” 就像被定格在世界中的两个人,在属于自己的空间内轻松活泛着自己的身体,面面相觑的对望可能是唯一的眼神杀伤。 “白,你肩膀上的伤口?” “终究还是被暴露了么?宝珠夫人遇难的那个夜晚,出于执事的本能,在花火炸裂的瞬间,下意识用身体去遮挡身处开阔地的宝珠夫人,可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我掀翻在地,那是成吨的伤害,几乎让我丧失了可以自保的抵抗。” 白轻轻触碰着再次缔结疤痕的伤口,张开嘴掩饰着疼痛的呼喊。接过暂存在斯其那离的外套,披在身上。 “噢,我居然轻信了你修饰深切的情感,也算是对我提前支出的拖欠施舍吧!” 搓着残留在指尖的暗紫色火药,敬佩与倾慕之情油然而生,那是我不能理解却也不能拒绝的威力。驻守在边境防卫的第三火炮营,浩大的声势,不过是利用惯性反制动力弹射出的巨型火石。近距离的射程只能用居高临下的俯冲弥补,蛮力的冲撞也只能寄希望于火石与壁垒摩擦之后的爆炸。如果可以将笨重的石块用轻巧的物体替代,抹上一层火药,引燃之后的发射,那便是人头攒动的火海,只是那样的构想技术,我们都没有掌握。 “哇!” 观众的呼喊声牵引着我叛逃现实的目光,重新锁定在瞬息万变的格斗场。 柯科伯爵浑身颤抖着,集聚的核心力量瞬间爆炸,瘦弱的身躯撑破了紧身的战衣,然后犷悍的撕裂,赤着瘦骨嶙峋的上半身,挑衅着还在施放咒语的特拉斯。 “喂!你是在向神祈祷的偏佑吗?” 一跃而起的柯科径直向特拉斯袭去,挥动着手中的木棒,宣扬着这是一场漫长的血腥决斗。 “不,我是在向召唤死神前来收缴的的灵魂!” 定神的特拉斯很轻易的便抵挡住了第一轮的强势攻势,然后迅速偏转桀杖,进行反向的制裁,却也被轻松化解。往后挪一步,侧身敲打柯科的腰腹,千钧一发之际,柯科应声倒地,用力扭身,一脚铲翻了特拉斯。不过特拉斯的反应也很快,收回舞动的桀杖来保持自己的平衡,却不得不接受陷入被动的尴尬时刻。 “越是矮小,越是灵敏的机动性,看起来特拉斯先生已经被迫输在起跑线上了,这一局的对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对战局的评析十分客观,虽然场面上还没有那么被动,但如果没有适当方法抵制其中与生俱来的差距,战败只是时间便能决定的。 “没关系,后发制人将会爆发出更加强盛的威力,只是需要耐心的等待,毕竟看不到绝望也就看不清远方的希望。特拉斯先生作为我的故交,也许其中包含着某些情义的偏袒吧!” 斯其用手掌将插在土地上的利剑深深按入深渊,然后又再次拔出,一直重复着并不繁琐的步骤。 柯科转动着手腕,几乎可以完全翻转的能力让现场的观众惊呼不已,那是他们也从未见过的杂技。晃动着脑袋,随之摆动的头发,忽闪着凌乱的视角。握紧手中的木棒,用力一推,锐不可当的利箭射向了特拉斯的胸膛。特拉斯紧急一退,却发现无处闪躲,慌忙转动手中的桀杖,铺设出看似完美的屏障。但视觉上的震撼往往是虚构的假象,加快的频率并不能在实际上修补暴露出的破绽,狠狠一击,桀杖便彻底脱离了控制,画出了鲜红的轨迹。 特拉斯的左手,被蹭破的皮囊无法修补炸裂的血管,放任其流失。柯科缓缓的走到特拉斯的身前,伸出那只铺满皱纹的左手。 “需要我将您扶起么?高傲的来宾!还是彻底在这里终结您的使命,可以和死神长相厮守。” 特拉斯舔了舔手上鲜血,似乎是一种沁人心脾的享受,置身在无人打扰的清静世界。撕碎了衣角,裹盖着伤口。 “哼,战斗仍在继续,主动施舍的败坏人品,或许会受到某些未知的惩罚哦!” “既然您放弃了苟且求生的机会,那就让我在此刻将您抹杀在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结束您所有的痛苦。” 柯科捡起了属于特拉斯的桀杖,嗅了嗅上面的血腥气味,没有太多的迟疑,举在空中,准备最后致命的攻击。我抽出了怀中的匕首,身体也变的不安起来,却被斯其紧紧按在地上。 “决斗的胜败,都需排除外物的干涉,真正的胜利姿态不会有协助的阴影,况且,少爷认为特拉斯必死无疑了么?” “是啊,我印象中的特拉斯,似乎是被死神厌倦的讨厌鬼呢!勉为其难的接收,那可不是神明的明智之举。” 斯其和白的劝阻让我意识到自己愚蠢的构思,心生的怜悯更加不可思议。静下心来,倒在一旁的特拉斯也并非没有取胜的希望,只要能躲避那一最后的重击,柯科必将因为没有触点的发力而短时间失去平衡,只要精准的把控时间,勃发的反击虽然没有致命的功效,却也必定使柯科受到重创。 “那么,特拉斯先生,您准好了吗?” 柯科奸邪的笑容就像是被恶魔捆绑的能力,无视手掌与桀杖之间碰撞,摆脱弓曲的臂膀,向着心脏,发射!那是被死亡笼罩的空间,我听到了恶鬼的呼唤,却又惊慌失措的跑开。 特拉斯用完整的右臂支撑起整个身躯,瞬间奋起的回旋冲撞着羸弱的双腿,失去平衡的柯科晃动在秩序扰乱的空间中,一头扎在了地上,麻木的刺激感让他无法动弹。就如整个唯美的计划,暴起的特拉斯夺回了自己的桀杖,击中了柯科的头颅。 “看起来我的武器并不认同你的残忍暴行呢!这下你是否也能安心的离去?不用你的回答,你已经输了!” 拖着狼狈身躯的特拉斯笑着朝我们走来,长久的鏖战几乎让他精疲力尽,夹道欢迎的凯旋掌声,却渐渐失去了动力,最终戛然而止。随着观众的目光,倒在泥土中的柯科,又艰难的站起身来。 “哈哈,哈哈,我还可以回答你不自量力的提问,现在轮到我,再一次的反扑,彻底将你捏碎!让你带着你的理想,一起梦碎于此!” 震耳欲聋的宣战声,却是无法直立的靠近,晃晃悠悠的脚步,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却又带着怨念站起。终于即将靠近特拉斯的防御体系。 “啊!” 一声哀嚎之后,跌倒的柯科伯爵,再也没有能够爬起身来。 第二十六节 复仇使(六) (各位读者朋友们大家好,今天呢就是愚人节,希望大家可以更加欢乐。今天就要开始每日两更了,可不是愚人节的谎言哦,也不是四月的谎言,谢谢大家一贯的支持,加油!) 插在脊背上狭长的短剑,严丝合缝没有缺口的瑕疵,不能抗拒低吟的一击毙命,出自于算无遗策的理论投掷。 铎陆公爵扶着‘吱吱’作响的石桌,不顾粗鲁的仪态,艰难的翻起身来,顺着被虫蚁铺满血痕的轨迹,制造‘噼啪’的碾压屠戮陪葬不甘孤独的冤魂。阻挡前进之路的柯科伯爵,成为了模糊的垫脚石,被一脚踢开了视线的范围,并念念有词的说道: “不中用的东西,需要我亲手满足你可怜的气节!” 公爵并没有回头,亲历灭亡危机的蚂蚁也都躲藏在并不牢固的洞穴中,悄悄的观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危险世界。还未到黄昏,已经成群结队的飞来了,却都只是停留在树梢,眨着眼睛不敢轻举妄动。整个版图,只有公爵移动过后压出的深深脚印,外物都在静止着。 “喂!小子,这次该轮到你的即兴表演吧!让我目睹你那瘦小的身躯能够舞出什么样的奇迹!” 铎陆公爵指着我的鼻子,斜长出来的影子似乎就可以彻底将鼻梁捏碎,两指兴奋的跳动,按摩着平稳的空气。 “我代表少爷拒绝您恃强凌弱的宣战,就由我...” 斯其尚未完成的结语就被起身的我彻底拦住,搓了搓在凝固气场中被冻僵的双手,紧紧的握拳,然后默念原谅杀生的悼词! 台下沉寂已久的观众席突然爆发出雷霆般的欢呼雀跃,为我能够接受挑衅的勇气,掀起这场领袖之间不能退缩的战役。 “耶,少爷还真是一贯的任性呢!亲爱的铎陆公爵,祝您好运!” “这样的祈祷还是献给即将死亡的幼小灵魂吧!算是我转增给伯爵的安慰!” 铎陆转身走向战场的中央,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已经能够隐约显示出肥胖的轮廓,重量级的天平,完全是压制的一枝独秀。我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随机出现的意外。 “凯利斯,虽然觉着不可思议,但伯爵的脑袋是否完全沉溺于激越的境遇?毕竟无论怎么看,都是完全没有公平可言的对决!” 白坐起身来,仰望着正在凝视远方的斯其,那是一张没有神色的煞白脸庞。 “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体重接近二百公斤,这么宽敞的棺材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啊!我一定不负众望,完成史上的绝迹!” 特拉斯借用了一张被天际遗落的草纸,蘸着尚未停滞的鲜红血浆,记录着骇人听闻的数据,就像陶醉其中的疯子,不能自拔。 “呐,你们就对伯爵这么有自信?总该结合实际的战力吧...” 白压低着声音,有气无力的拉住斯其的礼服,在找寻什么石块能够镇压心中的忐忑。斯其向下瞥视了一眼,但很快又将视线转回到了战场的中央。 “我并不否认你的看法,这的确是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罪恶之战!” “那为什么...” “人类与恶魔之间的对决,本来就没有任何公平性可言,可怜的人类勇士居然选择欺凌尚在襁褓中的邪魔。” “是是,正是如此。”特拉斯接着斯其的余音,“伯爵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变态的杀神,他的手法完全会让我失业,不会有任何痕迹的残存,细微到一根毛发,或者是一片血渍。无法收集的灵魂碎片,他,才是左右胜利的主宰者!” 讯息传播过后,观众瞠目结舌的等待着,然而可能并没有他们期望的精彩桥段与漫长时光。 “喂!伯爵,棺材已经可以量身定制了!” 特拉斯多余的喊话更像是在质疑我的听力,当然也可能是出于对铎陆公爵的同情。 “小子,你的手下似乎已经开始为你准备收敛尸体的棺材了,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抵挡我十招,我便让他们带着你离开!这么样,这样总算是抹平了一些传言中的不公吧!” 铎陆拔出准备好的长剑,挥舞出‘嚯嚯’的杂音,听起来并不认同它主人的愚昧。 “十招过于繁杂了,三招要更加妥帖。” 垂直的臂膀,两把短剑自动滑落在手上,并不需要热身,对于它们的娴熟操控,我已经有足够的自信。 “这算是变相的求饶么?好,那我就满足你最后的遗愿!算是公爵对伯爵的慷慨谦让!” 铎陆公爵振臂一呼,便如野牛冲撞般奔袭而来,所过之处,一片荒芜与狼藉。一米,利剑将刺穿我的心脏,二十公分,侧身的反扑,掠过的左手,轻轻拂过铎陆的右肩。 摔落在草地上的巨型动物,砸出了并不浅显的深渊。不均匀的缝隙中,并非是我所期待的鲜黄油脂,而是犹如炽热熔岩喷发的鲜血。围观的群众,也没有发出丝毫的惊呼声,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公爵一脸尴尬的表情,忍着疼痛大喊一声,便将插入肥肉中的短剑拔出,并不柔顺的表情替代着撕心裂肺的哀嚎。 “有点意思,看起来是我有些轻敌了!” “你还有两次机会!” 铎陆不能攥紧的右手,只能用左手勉强的提起剑柄,右手辅助在上面,改变战术缓缓的刺向了我的眼睛。 我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将短剑平放在阳光之下,调整好的反射角度将刺眼的阳光统统传递给公爵被黑暗制约着的眼神。只听在一声质疑后,便是触动神经的哀嚎。 公爵再一次砸出了深坑的杀伤,以为我对称的基点,均匀分散两边,唯一的差异便是公爵的左肩上多余出的短剑。奄奄一息的哀叫,激起了枝头乌鸦的共鸣,也‘呱呱’的叫出声来,却很快被公爵犀利的眼神威胁,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左右摇摆着脑袋。 “你还有一次机会,可能翻盘,当然只能是多余劳累的倾覆!” 铎陆公爵艰难的站起身来,并没有处理自己左臂上的裂痕,不屑的表情似乎是在炫耀着这个属于他统治的世界。 “哦?我仅有的残废双手,可你不也是没有武器的特效么?单纯力量的比拼,率先倒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说罢便洒脱着向我奔来,坚硬头骨玉石俱焚的决心,却未免是过于草率的儿戏。避其锋芒的闪躲,就像是置身花园中欣赏风景的游走。我并不需要在弱者面前消耗过多的实力,只要等待其能量的耗尽,便是轻松取胜。 大概是五六次的轻易闪避,铎陆公爵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脚下的步伐也已经追踪不到跳跃的思维,开始迷乱起来,最终累瘫在荒草丛生的闲置区域,那是更适合他的坟墓。 沉默太久的观众席,终于爆发出了热烈的吼叫,宣泄着积压在心底的不快。斯其走向了铎陆公爵,掩面叹息着映入眼帘的惨状,当然只不过是道义上的伪装,很快便露出了猎人狡黠的真面目。 “敬爱的公爵,看起来您的处境很是不妙呢!您狂妄自大的信念与意志,为何在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公爵冷笑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泥土,然后又含在口中,随着唾液一同分泌在消化夜中。 “那又怎么样,你们却也没有将我弑杀,只是那位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贝拉·贝尔,科伦王室的看门狗,锋利的齿牙上可布满了甜美的毒药,您应该有所体会了吧!” “哼哼,果然要比传说中的更加恐怖,我却自信的以为那只是失败者寻找的借口或者是你们自诩的吹嘘。恐怕也不是出于怜悯的同情心,只是想从我这里压榨出最后的价值吧!” 斯其清了清嗓子,梳理着因打斗而杂乱的头发,顺便整了整衣衫,还不忘系上领间的那枚蓝宝石纽扣,徐徐的解释道: “脱离战斗的狂热状态,似乎能让愚蠢的人也变得聪明起来,那么,可以告诉我们那晚真正的凶手么?我确信你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莫大的联系,否则您也不必将罪过嫁祸给无辜的路人。” “无辜的路人么?未免都是些过于暴戾的角色,凭借你们的视角,已经几乎将一切尽收眼底了吧!” “大概是吧,但总是还有某些需要确认的细节,毕竟关系到成败。所以还请您慎重考虑!” “那么,该结束的,该重现的,也总是挡不住的。” 铎陆公爵扶着坚实的土壤,在晃动之中,缓缓的站起身来,漫长的时间足够让他准备充足的语言。 “伯爵,小心!” 只听到白大喊了一声,慌忙仰望天空,那是...... 第二十七节 复仇使(七) (4.1第二更) 三五成群的惊掠,如辛勤劳作的蜜蜂呼啸而过。呆滞在一旁的乌鸦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眼前庞然大物肆意强占自己的领空,明朗的光亮瞬间演变为暗黑的天堂,驾驭翅膀飞行的夜行者,创造了属于他们认同的黑夜。 盘旋的羽翼,木质的框架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敏锐洞察力,忽然间被重力策划的下垂,直面向我们侵袭,迎来我向往已久的正面冲突。颤栗的音符,即将是喧哗的挑战。 ‘哧’的一声,伴随着拔地而起的白烟,浓烈的空气中,除了那股刺鼻的灼烧烘焙,剩余的所有,就像置身在白茫茫的雪景之中,空洞的苍白体验让我失去了对所有色彩感知。 “少爷,没事吧?” 斯其拍打着沾染在华服上粉尘,犹如刚刚萌动的蝉蛹,挣脱灰黑躯壳的拘束,呼吸着生命更迭的第一口生机。洗尽铅华的世界,透露出缤纷的色彩,变的更加清丽,却也造就了铎陆公爵失踪的离奇案件,只留下眼前陷落的神坑。 “快看,在那里!” 围观人群中如同被设定的提示,其余人也机械般的配合着。四只机甲控制着铎陆公爵的四肢,如同架在枝干上的待烤肥猪。虽然是满心欢喜的丰收,却还是不能避免力不从心的移速。摇曳的镂空摇篮,就像被视线拉扯住线绳的风筝,无法选择随风迅速逃离。 “虽然并不清楚被动逃逸的犯罪动机,但为了防止杀人灭口的冲动,提供给证人表面敷衍的保护,还是存在考虑的价值。少爷,我们要出发了!” 话音未落,便是始料未及的落后,精神饱满的观众就像是追逐太阳的孩子,兴致勃勃的踏上捕捉蝴蝶的踏春之路,杂乱的高呼声,更像是没有理智的起哄,就当做是并不职业的先遣追踪队。 白搀扶着特拉斯向我们靠近,亲密的举措并不像是存在利益锁链的宿敌,或许是危难时迫不得已的温情,渐渐看清的游离眼神验证了我的猜想。 “凯利斯,看起来是伯爵在赌局中先拔头筹了,当然需要感激我的伤退,否则桂冠一定是在下的囊中之物!” 白摸着自己的眼睛,倔强的掩藏着所有可能暴露本真涵义的漏洞。一旁的特拉斯则不屑一顾的扭头,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模样。 “知道了,那还是要感谢您的谦让,却也留下没有能够目睹阁下实力的遗憾。那么,两位现在的状态还能完成最后的追击么?” “当然可以,找回我辛苦定制棺材的主人,然后将它掩埋到深深的土壤之中!只是黑的状态,着实令我担忧,不过落魄的爬行应该还是在掌控的范围之内吧!” 特拉斯回首的嘲讽,白挤出的笑脸之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很可惜,在下并不熟悉四脚动物的生存方式,但特拉斯应该会有某些经验之谈吧!匍匐的动力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被忽略许久的马车重新出现在眼前,两位伤员争先恐后的攀爬,斯其将我一把抱上了车头,自己则充当轻车熟路的驭马人。绕过躺倒在地面上的绊脚石,飞驰在被阳光沾染的金黄草原之上。不远的天空里,还残留着黑衣使拂过的影子。 “少爷......” “话到嘴边却又选择下咽的吞吞吐吐,这可并不像你的风格!” “是,那是源自少爷带给我出奇的惊讶,昨日重现的日子都被彻底的遗忘,不免有些伤怀,却也是不能否决的事实转变。” 斯其的话语唤醒着已经落地凋零的种子,不论是什么样甘霖的滋润,只要自我闭塞着吸收养料的通道,都不会再次萌发。时间倒退,如果是去年的这个夏天,铎陆公爵一定不会成为被劫持的对象,毕竟不会说话的尸体并没有任何回收的意义。在我的备忘录中,经历过的对战一百零一次,数据的准确性外界也没有办法求证,终究无论怎么祈祷,灰烬都无法哀思出令人信服的真相。铎陆公爵则是唯一的被我放弃的猎物,当然并非心慈手软的善意,但杀戮始终是最后没有意义的多余流程,随时都可以被执行。 “你还在谋求那些触目惊心的简单数字么?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并不介意将它们转增与你!至于第一百零二次的逃脱,那就将他的同伙一同贬谪到他们没有领略过的真正黑暗地狱。” 倚着棺材的外侧,果然听不到封闭在隔板里面的声音,当然如果里面还有声响,那便是异界勾魂的召唤。 健硕的马蹄很快便追赶上了夕阳的影子,超越了徒步的人群,躲闪过弥漫的烟雾,进入了被竖立空间的腹地,很快便是分道扬镳的终点,公爵府的高大建筑是马匹不能跨过的奇迹。 斯其迅捷的起身,将勒马的缰绳托付在我的手中,嘱咐着我开始加速。用力一甩皮鞭,刺激着骏马敏锐的神经,提升着最后的冲刺速度。虽然下一秒可能就是碰壁的危机,但我并没有与马共舞的闲情逸致。直勾勾的眼神锁定在随时可能触发奇迹的天空。 斯其脱下了礼服,将两只长袖用力一扎,挥舞着并叠的双臂,要进行以卵击石的碰撞么?虽然没有风力的阻隔,但仅凭转动手腕上的活动力,应该是孤注一掷的赌博了,并排的紧随并不困难,但我并没有看到任何胜算可能出现的方式。 “就是现在,少爷,勒紧缰绳,停车!” 心不在焉的我麻木的操纵着未知的马匹,虽然收到紧急制动的指令,但手握缰绳的我并不清楚勒紧的范畴,迟迟不能停下受惊的马匹。 “伯爵!要撞上了!” 白的提示声过后,再次直视,眼前的距离已经不足百步了,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也站起身来。 “伯爵要选择弃车逃逸么?” 纵身跃起,落在健壮的脊背之上,轻轻抚摸着因惊慌失措而直立的鬃毛,俯在耳边安慰着它躁动的心灵,然后用力一勒,突然觉得就要失去维持重心的平衡力,侧翻的身体看到了斯其借用着惯性,将自制的简易风筝抛向了天空,不对,被风化解压的力量远远不够击毁的能力,要功亏一篑了么? 散布在气压中的礼服完全松脱开来,飘过黑衣使的身前,只见黑衣使扭动身躯尽情的嘲弄着背离真理的明智之举,却忽视了完全被遮住的气孔。渐渐削弱的烟雾,被铎陆公爵肥重的身躯缓缓下压,忽然之间,彻底撑不住了,支离破碎的骨架,散落在不高的空气中,也没能勉强浮过那堵矮墙,坠落下来。 脱缰的侧翻马匹连带着完全可以忽视重量的伯爵,摩擦在干燥的地面,也衰落在墙角的边缘,精彩绝伦的碰撞也没有上演,或许会在完美的故事中留下稍有遗憾的空缺。散落的碎布,遮蔽着饱受惊险刺激与视觉冲击的双眼。静静的躺在坚硬的瓷砖之上,很是讨厌的感觉。 “不愧是伯爵呢!必死无疑的危难中都可以侥幸生还,上帝眷顾的宠儿!” 揭开暗流的涌动,夕阳泛起的微波抖动在残骸铺满的华丽地平面上。斯其舒展开自己的礼服,已经留下了被烧焦的痕迹,偌大的窟窿也意味着将被彻底淘汰。 “还真是暴躁的举动呢!命悬一线的拯救过程,我听到了死神对我的厌恶之词,祈求着我不要光临他的洁净世界,于是又接收到了遣返信件,能够重新欣赏余光下被玷污的可爱地狱!” 再次调整好的颠倒眼界,是一片狼藉,被甩下马车的特拉斯和白,倚着背冰释前嫌,四分五裂的棺材碎片基本已经没有复原的可能。撞击在墙角上的黑衣使,明朗的阳光不是他们可以躲藏的夜行衣,破裂的支架将他们定格在滞空的环境里,奄奄一息的神态看起来并不乐观。至于一切事端的作俑者,铎陆公爵却因为憨厚的肉身承载了巨大的撞击力,还能勉强扶着墙壁起身。 边走边整理着磨破的褴褛衣饰,却怎么也无法对称,索性卸去,就让那位公爵和他的朋友,补偿所有的损失。 第二十八节 复仇使(八) (4.2第一更) “呼,穷凶极恶的灵魂收割者,不惜破损机能追求的锲而不舍,越来越讨人喜欢呢!” 铎陆公爵倚在被夕阳覆盖的墙壁上,剧烈震荡之后稍微恢复知觉的右手,擦拭着嘴角间的血痕,另一只手指着接近他的危机,挤出的微笑,却很自然。 “挪用余晖的权利,擅自修长的影子,完全是脱离上帝拯救恩泽的堕落天使。” “拯救?被宽恕的只能是理想的精神,而我只是负责清除需要被淘汰的残次品,很遗憾,你们都是被选中的对象,当然,决定分类的裁决权,也被允许掌握在我的手中。那么,不想说说么,你和这些危险朋友的奇妙冒险故事。” 铎陆公爵长舒了口气,似乎是在酝酿一个很深沉的传说。却因为匮乏的词汇以及别扭的语法表达而不知从何说起。 “复杂的思想就归结于简单的过程吧,这几位被固定在简易十字架上的假面骑士,应该也害羞着不知如何是好吧!” 斯其盘旋交替着双手,将写满罪恶的面具一一摘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张俊秀的青年脸庞,就像囚禁牢笼中的猎物,消除戾气,圈养要比烹饪更加有效。 “铎陆公爵,你最好想清楚事态的发展,出卖组织的下场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那是你经受不住的诱惑,也抵挡不住的恐惧!” 一位精神萎靡的黑衣使居然还能有一番清晰的判别,洗脑也应该是最恶毒的武器吧!身处泥塘中的蚯蚓,只有那股被腥臭包围的领域,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天堂! “哦?获取自由的威胁,居然遗忘了沉默的本分,调皮的孩子,也不能原谅犯下的过错,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 那位黑衣使幼稚的看着斯其与生俱来带着温馨的伪善面具,居然选择了斯其最为讨厌的致命藐视,铎陆公爵都不禁为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秘密!” 斯其握紧的拳头砸在扭曲的腰腹之上,然后迅速将鬼脸一般的面具镶嵌回去,防止某些暗物质的喷发。抽搐的痉挛搬移着并不粗犷的胸膛,挣脱了十字镐的束缚,砸落在了地上,均匀翻滚着消除疼痛。 “抱歉抱歉,并没有让您感受到百分百的攻击特效,如果您还想体验,我并不介意再一次的蓄力。” “折磨到不成人形的状态,搭配着那张虚伪的遗容,听起来也算是不错的嘱咐,只可惜始终不能跨越生死边缘的隔膜。” 如幽灵般走上前来的特拉斯,深情凝望着瘫倒在地上那双扑朔迷离的眼睛,当然只是出于售卖棺材的推销引诱。 余下三人放大快要迸裂的瞳孔,急促交流着,忽闪着,最终选用沉默代替所有的回答。 “听话的孩子,却压抑着心中的愤愤不平,敌视的复仇心态,可并不能作为炫耀的资本哦!” 白夺过斯其手中剩余的面具,扶在自己的脸上,晃动调整着最佳位置,却不能达到严丝合缝的完美。用力一捏,便粉碎在手掌之中,终于才松懈了一口气。反观一旁的三人组,消弭到毫无斗志可言。 “孩子们,知道丛林中的萃取猎人么?捕食黑衣使的天敌!” “不,难道...难道...” “钦佩偶像的激动不要随意表露,虽然是你们的幸运,但对我来说却是十分棘手的麻烦呢!那么,你们会效仿先辈的自尽传统,还是打破世俗常理的束缚呢?” 黑衣使炸裂的眼睛集聚着最后的力量怒视着铎陆公爵,公爵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点头确认着不堪的事实,那比任何预谋的反击都更具杀伤力。 “白,随波逐流的累赘也总需要变通轨迹的清理,或许会有一些多余的合理选择。那么现在,公爵可以满足我对故事的好奇心么?还能直立腰板的几位应该也没有反驳的意见。” 躺在地上的确知领袖,却没有带动气氛的意志,充满礼仪的集体殉葬精神,至少还是我所憧憬的臆象。然而他自己都迷失在没有归属感的罪恶之中,难免会有不能坚定的犹豫。 “知道了,但悠久的历史如果只是粗略的概括,未免有些空泛,问答的形式或许会是更加合理有效的渠道。” “好像是值得采纳的意见,你们的模糊的身份,也该揭晓了吧!” “‘沐斋’教会,尼罗斯湖畔的分支司铎,至于这些喽啰,只不过是被某些欲望所欺骗的无知教徒,为了实现写在纸面上的理想而奋不顾身的慷慨就义,甚至相信轮回的荣耀,在伯爵眼中应该是很可笑的真相吧!” “不,信仰本来就是强者忽悠掌控弱者的歧途,单纯的思维定式却成就了历史上诸多的野蛮英雄。数量上的核算,你们应该也算是并不弱小的集体吧!” “正是,在我能接触到的范围内,已经是超越了万人的庞大集团,涵盖着基本所有的行业,农民,市民,商贩,还有同我一类微不足道的统治者。” “所以在远方眺望却不会搭救,甚至是喝彩的属下,并不属于这个范畴。” “军阀明目张胆的反叛,只能招来灭亡的厄运,当然如果遇到伯爵这样的对手,只要存在紧小细微的破绽,生还的可能也只能是微乎其微吧!”铎陆公爵瞅了一眼曾经宣誓效忠的专属卫队,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并不清楚隐匿在其中的教会分子,就像眼前的这些走卒,是我从未见识过的陌生面孔,但我的形象却被他们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铎陆公爵闭上了眼睛,幻想着自己看不清的模糊笑脸。 “那为什么要对宝珠夫人下手,还嫁祸给过路的我们。一旦失败,对于你们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哼哼,伯爵的到访恐怕不仅仅是局限在观光的含义中吧。将罪孽转赠给图谋不轨的侵略者不也是值得尝试的预谋么?那天收到斯其先生寄给我的问候信,我便向组织汇报了情况并且很快收到了回复,于是便有了之后伯爵亲身参与的故事。当然其中繁琐的条纹边框,是我也不能触及的核心,我只是按照剧本上的规划,完成自己并不惊鸿的演出。” “少爷,看起来有一位比你更酷爱专研的编剧家,至少您没有识破他精心为您设计的陷阱!” 斯其眯成缝的眼睛,比敌意更加令人难受,最好的应对办法便是脱离眼神的真情陈述。只是扭头之后白的模仿,对我造成了出其不意的伤害,我甚至放弃了对身后特拉斯的谋求。 “咳咳,那位潜伏的谋划毒手,应该也不会选择轻易露面吧!” “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的真容,却被容许听得他的声音,那是很熟悉的韵味,却不记得是曾经哪里的邂逅。” “哦?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就化妆隐藏在你的周围,只是过于朴素的存在感并没有引起你的重视。” “没错,他甚至熟悉公爵府的每一寸构造,精确到一草一木。宝珠夫人在宴会厅中的位置,都在他的算计中。当然现在的局势,可能已经畏罪潜逃了吧!” 三位稚嫩的黑衣使目不转睛的盯着铎陆公爵正在完成的自我救赎,犹豫的眼神中似乎也透露着某些生存的希望。当然,这一切都在显现在斯其敏锐的视觉中。 “因噎废食的绝望,也许可以到坦诚的解脱。三位不想说点什么理由让我们心慈手软的少爷原谅你们的过错么?” 斯其摩擦着手掌,来回蜷缩着,积存更加强大的威力,电闪雷鸣的阴晦天气,预示着暴风雨再次光临的可行性。甩开暗黑苍白脸色,却更显无辜。 “是。” 翻腾的心灵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一位黑衣使率先动摇了曾经宣誓过坚定不移的心智,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得到虔诚的回报。 “我叫哈利托,是生活在附近村庄的农民,某一天村子里面来了一帮传教士,规划出了我们光明的前途,展现出他们飞行的异能。于是为了某一天能够改变贫苦的命运,我们就选择加入了他们的组织。他们确实也给了我们很高的待遇,至少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被您击倒的那位是我们的指导员,负责这次的行动。” 躺在地上的那位拼命哼着气息,无头苍蝇般的乱转,想要阻止什么却又无能为力,白轻易的将他一把提起,斯其则很配合情景的总结了精辟的台词: 欢迎再次光临复仇使的世界! 第二十九节 复仇使(九) (4.2第二更) 揭开面具的瞬间,那是比先前更加惊悚的眼神,只不过反射出的微光,更像是关乎自己拒绝失败的抵赖。 “这位艺术家,请问您调律音符的指挥棒呢?抛弃武器落荒而逃,可并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战略意义。” 斯其挥过的拳头,机敏蹭过了颤抖的长发,煽动着和谐的频率,在身后的空气中留下了陷落的深印。没有退路的那位领袖,混乱脚步的拌蒜,在没有支撑的后盾中应声倒地。 “你,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结巴的语句表述,更像是刻意筹划的词汇拼凑,饱含激动的情绪,却无法准确驾驭。 “别担心,我们只是演变战争的友好交流,当然也算是胜利者伪装出的宽容姿态,但除了被动接收,您也不会被提供别的选择。当然如果您有足够的勇气,为理想而选择牺牲的感人瞬间,我们也不会有过多打扰!” 斯其挡在他的身前,让他下意识的想从左方逃脱,还未启动,就被及时封堵路口的白扼杀梦想。 “啊嘞,你想挑战图兰国皇室认可的执事么?” 伤痕累累的白舔着自己手指上的鲜血,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更像是在享受某种无上的美味。黑衣使见状,慌忙调转了方向,倾斜的双腿已经做出了急速溃逃的趋势,却被特拉斯率先站稳了唯一的出口。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廉价身躯服务的吗?尸骨的焚毁,还是舒心的棺材。” 特拉斯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块木屑,在引燃的火花中灼烧着。黑衣使环顾着四周,忽然意识到能够逃生的唯一出路,奸诈的一笑,庆幸着上帝对自己的眷顾。 “哈哈,你们这些困守地狱的蠢货,我就先行一步赶乘通往天国的末班马车!” 说罢便将身后的黑披风一扯,向我们投掷过来,细纹的黑纱减弱了刺眼的夕阳,反而能看到更加清晰的世界。荒唐的脚步声之后,万籁俱静的空间里只有不懂风韵的乌鸦在叫唤着,却意外合乎情调。 黑色披风婉转的叠落在地上,重合的塑孔显现出千疮百孔的漏洞。远处那位轻装奔袭的黑衣使,在尴尬的空气中戛然而止。逼近他的脚步声,让他的身体彻底定格在夏日黄昏的冷风中。 “没有了翅膀的逃窜,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逾越过眼前的矮墙,是否萌发了某种说不出的仇恨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穿墙而过,但创举的背后无疑是没有稳定的存活率,当然如果您愿意一试,侥幸保存了体无完肤的残废生命,那我便放弃对您的追责,这样的交易总是网开一面的公平吧!” “你不要逼迫我,我有与这堵矮墙同归于尽的决心,我是圣战的勇士,拒绝缴械,拒绝投降,更不耻与敌人为伍!” 能够迅速拆穿谎言的便是永远诚实的身体,无论是什么样的辩解,却都做出了一副逃离危险的姿势,就像是杂技团中负责活跃气氛的驼背小丑,只能完成滑稽的挑战,稍微滞空便会令其魂飞魄散。 “如此高远的志向,我并不介意化身为成就你功业的幕后黑手,只要轻轻一推,你便能和你所瞻仰的上帝促膝长谈,那是没有外人打扰的绝境,当然你也不能再次造访外界。” “嗯嗯,你或许可以选择多用些力量,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或许还有撞裂墙壁的可能,到时候埋没在其中的你就可以节省出棺材的开支,甚至是墓碑,都是现成的提取,无需多余的消费。” 特拉斯补充着斯其的建议,两人互视一笑,却让白挽下悬在胳膊上破裂的衣袖,果然气氛变得有些微冷。 “铎陆公爵,你的朋友似乎有些神经质呢!癫狂的状态,我对他的未来表示十分担忧。” 公爵摇了摇头,试图拖起自己肥胖的身躯,却难以瞬间积蓄力量,只能勉强扶着墙角不至于倾覆。 “既然没有治疗的途径,那就彻底放弃医治,任其自身自灭。” “呐,这位领袖,你的朋友已经放弃了你,你不想用尽最后的能量来做出一番大事么?或者还能留下感人肺腑的历史绝唱!” 话锋一转,将铎陆公爵这把隐藏的矛头指向惴惴不安的黑衣使,令他最后能够依靠的绝望梦想彻底摧毁。 “我就证明给你们看,我才是永恒的象征!你们都别阻拦我!” 黑衣使脚跟用力一踏,加速跑起来,只要多一秒钟,便是向往的天堂,可是却紧急的停住了脚步。默默的转身,低着眉头,又沿着一路上的唏嘘,过于沉稳的走回来,然后挺直了腰板,怒视着眼前的一切,当做是我们没有创造出完美的自裁氛围。 “与其针锋相对,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当然这并不是我单方面的妥协,而是减轻各位杀戮的罪孽。” “善意的敌人我们又怎么会拒绝和平的盛情邀约呢?坦诚相对是互信的基础吧,但愿您并不会违背家族的传承而编纂一个令你祖先堪忧的名字!” 斯其湿润的双手紧握着那张蜷曲抖动的小手,几乎要将其完全捏碎,然后连同软弱的骨头,一同咀嚼下咽。 “赫里斯安达,非常荣幸能够遇到诸位!我们仍旧采用你问我答的交流形式么?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游戏!” “说的是呢!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单纯的讲,我们负责通讯和救援的任务,比如今日的举动。繁杂的讲,我们只是游手好闲的散兵游勇。” “哦?您似乎偷偷屏蔽了某些更为重要的信息呢!需要我的提醒么,关于发生在图兰帝都中的骚乱事件,恐怕你应该是位知情者吧!” 斯其略微不满的眼神透视出严厉呵斥的目光,脱去外衣的黑衣使似乎突然领略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哆嗦着不能稳定的身躯。 “不,请您别误会,那确实也是黑衣使的手笔,但并非我们这样的杂牌部队,身手矫健的他们利用灵活的羽翼,可以创造出无限的利益。听说几年前还将一起大案嫁祸给了某位外族不可一世的伯爵和审判官,那是我们都向往能够达到的理想高度。” “怪不得有这么深的怨念呢!很荣幸,我就是那位被选中的伯爵,贝拉·贝尔!” 绕过斯其的肩膀,脱颖而出在黑衣使的身前,摆弄起遮蔽眼睛的头发,让他可以清晰的记清楚这张被忧伤笼罩的脸庞。 “您就是那位伯爵,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当时就抱怨过,踩在别人肩膀上而取得成功的捷径,是万万不可取的肮脏手段,况且是那么娇小的肩膀。” “哦?你是指我不能承载他们微不足道的重量么?况且如果是利益的夺取,即便是违背礼仪道德,都在我接收的范围内,我甚至还想过表彰他们呢!” “那个,这个,就是说嘛,当时我就教育过我的学生,一定要有伯爵您这样的宽大胸怀,才能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挤眉弄眼的黑衣使示意着其他三位学员肯定他的教学,却直接被赤裸裸的忽视,只能又伪造着各种含糊的理由为僵硬的气场自圆其说。 “好了,我相信你的贡献!你在组织中是什么地位?” “是,我们的黑衣使集团,一共分为五个等级,黑衣使骑士,黑衣使爵士,土教执事,土教司铎,主教圣皇。我暂时是位于第一等级的黑衣骑士分团小队长,传递的核心情报很多,但能够掌握其中的秘密却少之又少。” “那么铎陆公爵应该是很了不起的角色咯!” 斯其瞟了一眼已经坐在墙角的公爵,质疑着所有的一切供词,让公爵变得有些激动却又哑口无言。 “不,并不是那样,司铎的地位很高,但因为其特殊的性质,需要接触到外域的世界,所以只不过是财力和物资的保障,真正的实权,并不在我们手中。” 公爵在一旁连连点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证明自己的无辜,的确也得到了我们信任的证实,只是掺和其中的混乱宗教,让我们的复仇计划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第三十节 复仇使(十) (4.3第一更) “满怀诚意的和谈,总是可以得到额外的宽饶,我相信你也并不介意告知有关于组织内部的比例调配。” 黑衣使看着斯其稍微松开的拳头,由衷的舒了口气,几乎因脱氧而窒息。又慌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大概是某些身份的证明。 “这就是我们的‘罪恶判决之令’,当然并没有针对几位。上面的秃鹰是我们组织的象征,秃鹰的毛发决定着地位的高低。最上层的圣皇据说佩戴着完全脱毛的勋章。” 白抢过令牌仔细辨别着,并没有找到弄虚作假的痕迹,秃头上还植培着五根残发,意外中收获的滑稽令其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这么看起来,你们的最高领袖似乎很厌恶浓密的毛发,或许他的脑袋要更加平滑,拍打起来会更有抑扬顿挫的节奏感。” 放声大笑的白忽然意识到周围枯燥的气氛似乎并不需要推波助澜的幽默雨露,环视一周的转移焦点,却还是无法掩饰不能自已的情绪,只能捂着嘴巴,用视线被笼罩的盲区为自己的缄默狡赖。 不知所以的黑衣使,在斯其点头的肯定之下,继续那个被意外打断的话题。 “只要能够从教会的学堂中毕业,便可以获得最低等级的骑士令牌,之后根据为组织做出的贡献,仅有少部分的人可以擢升为允许配挂胸针的爵士。我们只是负责外务而不能僭越内政,铎陆公爵应该更清楚组织内部的具体构造。” 众人不谋而合便将期待的目光投向正在一旁发呆的公爵,受宠若惊的铎陆很快便进入了自己扮演角色的状态,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公开着暗藏在庞大阴谋背后的秘密。 “是,作为专属的内政人员,却只能充当情报信息的中转站,和收敛财物的回收站。虽然每次的饮宴都是假面舞会,但我可以肯定某些面具下的真实面貌,某些来自宫室的集团,这也就是为什么身处公爵的高位,却享受着最低级的待遇,甚至不如只会在圣皇面前摇尾乞怜的那帮执事。” 忽然觉得微弱的夕阳下空气却变得炽热起来,某种盛怒恶意的岩浆正在激烈碰撞着,碎裂在熔岩内部的火花,准备着下一秒的极端输出。白涨红的脸色并不难看,只是单纯的恐怖,彻底威慑着一些言不由衷的不合理表述。 深知罪孽的铎陆公爵稍微停顿了时光流逝的均匀节拍,奔驰在脑海中的那只小麋鹿正在为自己失当闯入禁区的行为构思着追击猛虎听起来并不算搪塞的理由。智慧的灵光一闪而过,停驻的脚步,满怀深情的看着身后的庞然大物,即将迎来一场扣人心弦超越物种隔阂的表白大戏。 “只有宝珠夫人这样难得一遇的鲜花,其周围的一切都会散发着纯洁的光芒,她的执事更是我所倾慕的楷模,爽朗的笑容,优雅的身姿,遵从的忠心,那是万里挑一的完美形象!啊!上帝啊,为什么你会缔造出这样栩栩如生的天使啊!” 陶醉其中的演技,透过朦胧的光线甚至都感动了自己,看着白稍有缓和的娇羞,公爵轻轻拍打着即将从胸脯内侧跳跃而出的心脏,舒缓着滞留喉咙许久的空气。 “风平浪静的情感喜剧,曲终便是人散。只有平凡事迹的陪衬,才能激荡在观众久远的回忆之中。茫茫的历史变迁,公爵一定还有尚未表达的心绪吧!” 斯其捡起地上的一抔黄土,轻轻松开手掌,便在分钟化作了飘扬的尘埃,疏零落地,又叠起了一层地平面。 “恩,被钳制在教会中的繁琐条文之中,正如在监牢中没有主见的虚度年华。入教时的誓言,更是对灵魂的诅咒,顺从时的坦荡,背离便是自戕。确实在教会的势力压迫下,我击倒了更多的竞争者,但登上权力的天梯却是步步惊心,然后终于将自己囚禁在没有选择的未来。像伯爵这样的存在,轻易便将组织中的重要一环摧毁,更像是在解脱我的灵魂,让我能够顺理成章的带着财富归隐。” “哦?你是在感激伯爵对你造成的伤害么?还真是逆反思维中的奇葩。不过既然都无法割舍现在拥有的一切,又怎么可能享受苟活的滋味。” 特拉斯安慰着正在眺望远方的铎陆公爵,那里是没有光明的无尽空虚。重新团聚的黑衣使小队,也陷入了混沌之域中的沉思。 正如所有沉寂的舞台剧,都是嗜血暴雨来袭的前兆,那是我期盼听到的霹雳轰鸣,只要将时间摆上历练的磨盘,便能将其中的一切碾压粉碎。 远处观望的观众中,突然冲出了形单影只的旋风气流,卷积着寂寞正面来袭。残阳最后余晖的聚焦,停留在那个深深的背影之上。渐渐放晴的转身,是特拉斯诧异的语调: “约翰先生?” “世俗的神明,请怜惜这些可怜的生命吧,但愿我沾染鲜血的手掌能弥补圣主的遗憾。欢迎来到我的王国,科伦国的诸位精英!” 目光直视之处,并非埋没在暗影中的我,也没有针对任意远来的客人,而是躺在墙角惊慌失措的铎陆公爵和簇拥在一团拼命挣扎的黑衣使。 “是你,原来是你!” 铎陆公爵不能挺立的手指摇晃在眼前,却又很快将手臂垂直缩了回去。而一旁抱团取暖的黑衣四人组,就像是目睹了激烈战场的惨状,瞪大的瞳孔马上就要在迸发血浆的润滑中夺眶而出。 “很是令人敬畏的角色呢!源自于精神病患者随意走动的特权么?但欺骗神明的礼拜,也会让庶民扮演的神父厌恶!” “凯利斯·斯其,我们之间的交流一定会长久的延续,但是在自我介绍之前,请允许我兑现承诺给伯爵的预言!” 预言?给我的? “难道?斯其!” 并未下达完整的指令,从约翰袖口中飞出的利箭,便将铎陆公爵肥胖的身体定格在华丽的门前,没有反抗。震落的花瓣,作为最后的送别献礼。东侧的高塔,也成为黯然无光的墓碑。 “伯爵,这样的演出精彩么?” 约翰钻出袖口的双手表达着友好的交流,抓下粘在头皮上的花瓣碎片,指尖用力研磨为贫乏色彩的粉末。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见面仪式,习惯流淌在血腥酿制的长河,只钟情于自己创造的美感享受!摒弃外物而放任自己,未免有些太过焦虑。” “恩...就算是优先选择的杀人灭口吧,况且没有利用价值的残缺品,如果因为某些可怜的同情心而选择继续充当华室中的立体摆放,带给观赏者的不悦,那将带来不能挽回的亏损。既然迟早都需要被淘汰,那我的助力似乎更加和蔼可亲呢!” 约翰的诡异微笑,更像是折磨四位黑衣使的绝望体验。 “多余的解释都可以选择性的省略,但熟悉陌生人之间的交流,天然的隔阂那是避免不了的事实。” 斯其回敬的笑脸,让约翰的神色变得紧促,手指原本协调的运转也不自然的扭动起来。 “拉什·约翰,黑衣社团风执事!” “那么你应该就是公爵口中窥视隐私的潜伏者,最后还是终结在你带给他的惶惶不安中,也可以算作是帮他完结的毕生夙愿。” 被落花覆盖的遗体,似乎也并没有某些深恶的埋怨,超脱外物的释然,或许也是他最后期盼的成就。 “邪恶伯爵居然也会萌生多愁善感的情节,却不知自己危险的处境,我只能奉劝您还有某些正在墙角背后偷听对话的来访异国贵宾,这里毕竟还是我们尚未沦陷的主场,如果你们被迫避难,也希望你们能够步步为营遵守我们苛刻的原则!” “那么现在就让你闭嘴呢?” 斯其,白,特拉斯摆好的残破阵势,迎接着突如其来的胁迫。约翰从腰间扯出了一件修长的披风,笑着向我们挥了挥手。 “今天就此拜别,贝尔伯爵,我期待与您下一次的正面冲突,拜拜!” 人群中呼啸而过的羽翼,载着约翰飞向了湮没在黑暗中的远方,收拢的视线,四位黑衣社的骑士,已经不知在何时没有了呼吸,倒在了血泊之中。 夏夜的风,果然还是很冷,随之而来的,是短暂的疾风骤雨。 第三十一节 烛光宴 (4.3第二更) 暴风雨冲刷过的世界,屋檐上的雨滴还未烘干,生物圈中喧嚣的演奏便如期而至了。偶尔还能听到乌鸦清理战场啃食遗体的杂音,吸食骨髓的滋滋美味,饱餐之后便无忧无虑的‘呱呱’而去。 忙碌的公爵府厨房中,斯其正在娴熟的准备着晚餐,细腻的刀工,精致的雕琢,色彩的搭配,穿着厨师的纯白礼服,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 白和特拉斯作为厨艺的门外汉,又凭借着受伤的理由,正在餐桌前喝着上等的红茶,比拼棋术的对弈和规则的各自诠释,不可开交争夺棋子上的胜负却暴露出两人同等的低级水平。 而我,在公爵的书房中找到了一本没有署名的书籍:《犯罪心理》。倚在有着舒适毛皮靠背的沙发上,却心不在焉的翻阅着,再次将目光集中到书本上时,发现书页已经被意外浏览到一百二十三页的断句之中,却没有上半句的丝毫记忆。 被遣散的公爵府卫队,都满心欢喜的挑选了心仪的礼物,现在可能正在与家人团聚,讲述着可能永远无法忘怀的故事,甚至被揭穿鼓吹作用之后的尴尬,都能在腼腆的熏醉中迎刃而解;已经躺在床上的,或许因为意外收获的惊喜而久久不能入眠。依然在归家路途上的行人,正紧紧搂着值钱的古董生怕被人夺去,急匆匆的踉跄脚步差点摔倒。 “噔,噔,噔!”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臆想的思绪,深夜拜访公爵的人物让我有些好奇,正在忙碌的其余三人似乎都没有理会,于是只能跳下沙发,亲手去揭开心中的谜团。 “你好,伯爵!” 推开门的一瞬间,便被高高举在了天空,手忙脚乱的我努力在没有支点的空间里保持着平衡,雨水冲洗过后的‘沙漠女王’更加清丽,散发着媚眼的光芒。 “鲍文!” “抱歉抱歉,看到伯爵就忘乎所以了,还请伯爵不要见怪。” 温情的呵斥声之后,我被放回了原地,的却是足够惊悚的时刻,却没有任何喜感的存在。其他的所有程序,都没有被干扰,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塞丽娜夫妇,你们还真是有着敏锐的嗅觉呀,倘若推开这扇门的是铎陆公爵,我想他会将鲍文你压垮!” 鲍文看了一眼宴会厅中公爵的自画像,被美化外表欺骗后自信满满的说道:“没关系,我可是很有力量哦!” “如果是说单纯的分辨伯爵特有的气息,我们并没有那样的能力,但是如果有人指引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塞丽娜侧身走进门框,被放大的视野中便是欧米里洁蓄谋已久的袭击,一把将我扑倒在地,唯一与斑不同的区别便是没有伸出干燥的舌头亲吻我的脸颊。晃动的视线中,菲丽姐姐也拉着小伊的手走了进来,小伊害羞着向我挥着手,我却被压制着不能动弹,更做不出多余的回应。 “还真是要好的关系呢!” 走出厨房的斯其将菲莉和欧米里洁一把抓起,当做临时雇佣的协助者,提进厨房协助制作晚餐。 “那我们也去帮忙吧!” 塞丽娜走到一半却发现无动于衷的鲍文,又转身拽着不情愿的鲍文一同扎进了厨房。 “我完全不会烹饪呢!啊嘞,塞丽娜你也是新手吧!” 所有高呼的争辩都归结于人声鼎沸的厨房,被分离出单独存在的世界,又恢复了漫长的清静。 “贝尔,你没事吧?” 弯下腰的小伊伸出稚嫩的手,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拉紧着,从冰冷的地板上漂浮起来,却不知道接下来的步骤。 “呀,恩,房间里面有些闷热,要不要出去外面坐坐?” “恩。” 跟在小伊的身后,就像是迷路的小孩,走失在为我专属设计的黑夜中,一切警惕的绷劲神经,都变得松弛起来。记忆也随之蔓延回了小时候在伯爵府欢乐的捉迷藏,小伊总是躲在被掏空的树壳之中,只是那棵古树,已经带领着曾经弥留在那里的记忆,一起在岁月的摧残下崩塌了。 “贝尔,你的脸好冷,受伤了吗?” 只觉得一只温暖的手触进了我冰冷的心灵,凝固的血液又开始融化,传递着微弱的热量。戴在小伊食指上的‘璀璨之戒’在没有乌云的月光下格外耀眼,那是我从未领略过的景象。 “对了,这个守护神的依托物,还是贝尔戴着好吧。贝尔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抛弃在危险的处境之中。” 小伊低着头,似乎有些自责。拧动着镶嵌在手指上的戒指,却不能撼动它颇深的眷恋。绕过双肩的臂膀,轻轻的将小伊搂在了怀里。俯在她的耳边, “没关系,你才是我一生的守护者!” 只觉得胸口滑过轻微的默许,紧紧的贴在心上。 “呐,贝尔,斯其先生应该在等我们吧,还有塞丽娜姐姐。” “嘘!五分钟,再过五分钟。” ...... “诶?伯爵居然着这么凶悍的生物,和稚嫩可爱的外表完全是背道而驰呢!” 听完斯其的故事讲述,鲍文放下手中的碟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左瞅瞅右看看,除了与之配合的塞丽娜公主,别人都在安稳的享受着并不可口的晚餐。 “哇!你居然把伯爵定义在生物的范围内!准确的来讲,伯爵完全是死神信赖的使者,却已经超越了死神能管控的范围。” “嗯嗯,以我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伯爵就是在黑夜中潜行的恶灵,稍不留神,便会被他拉入永恒的深渊,反复煎炸着脆弱的灵魂。” 白接过特拉斯的话茬,看起来他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已经有了组团配合的意识,只是多余的话语并不能为我赎罪,更像是审判。 “虽然黯淡的烛光下是讲述灵异事件的绝佳时间,但由恶魔亲口说出其中的深意,便只能被评价为并不幽默的冷笑话,至于想要得到的效果,更是诙谐的趋之若鹜。” 拿起手中的水杯,与僵硬的肉片混合在一起,囫囵吞枣般的一饮而尽。外观上勾引的食欲,本质却是浮夸的不堪。 “那么,你们也并非是某种冥冥注定的偶遇吧!” “是,我和鲍文在路上遇到了黑衣使的拦截,我拒绝了他们好意的规劝,于是战斗便耽搁了我们的行程,之后就遇到了后来居上可爱的沙雅公主。” 塞丽娜一边说着,一边捏着小伊的脸蛋向我炫耀着。小伊害羞的看着我,又马上垂下了头。 “黑衣使?看起来我们遇到了并不友好的欢迎仪式,刚刚踏出迎宾驿范围内的和平区,就是各种计划中的袭击。距离帝都的漫漫长途,可能都是敌人设下捕猎的陷阱,既然选择了成为猛兽,那就踩着猎人的枷锁,用血液让它生锈,彻底摧毁它的价值!” “外人听起来一定认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猖獗口气,但如果是伯爵的意愿,又有什么人可以否认呢?不知道伯爵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安排呢?” 鲍文注视着我,期待着某些能够被我承认的意义。 “如果是现在邀请二位的加入,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及时的亡羊补牢,但是利益分割的归属权在我,也不必过分忧虑,至少我可以保证两位应得的部分不会被侵吞。” “不知道拒绝伯爵的诺言会有什么惨重的后果?” 塞丽娜询问之后,斯其便掏出一本记事录,翻阅着上面有迹可循的证据。 “两个月前的商铺纠纷案,季风姆先生拒绝了少爷近乎完美的分成,于是一个星期之后,有人看到了在路边乞讨的一流富豪。” “这么听起来我们似乎没有推辞的理由。” “不,我并不会主宰国外势力的选择,毕竟我的利益并没有延伸去那么远的方向。邀请二位只是为了避免某一天因分赃不均而产生的分歧,减少不必要的冲突,维护共同的利益。” “很不错的建议,而且能划归伯爵的领导,确实也是一次学习管理的体验,那么,我们要签署协议么?” 在鲍文的提示下,斯其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草纸,然后引诱着跳动的烛光,转瞬间变为了仅剩炊烟的灰烬。 “只能存活在纸面上的诺言,随时都可以被单方面的撕毁,在伯爵府的储物柜中,除了皇室的任命书以外,没有其他杂质。但伯爵口头承诺过的誓言,至今还没有出现过背叛的先例,当然二位可能就是收到头等礼包的幸运儿。” “既然是赌博,那就不要什么赌注,结局早已掌握在别人手中,怎么祈祷都不会有期望的胜算。那么,就请伯爵公布明天的任务吧!” 鲍文带头起立,掀翻了沉寂的气氛,其他人也纷纷矗立在餐桌前。等待着我最后的裁决。 ...... 熟睡过后的黎明,镶嵌在尼罗斯湖畔上曾经耀眼的明珠,沸腾在一片更加灿烂的火海之中,只是当东风吹走余烬的那一刻,一切昨日的荣耀,都不在重现。 第三十二节 梦幻日(一) (4.4第一更) 公元1324.4.4清晨,隶属于图兰国的鬼城所卡比,街头小巷都张点着节日的气氛。苦心经营的公爵府一夜之间离奇消失案件,并不能左右庶民空隙的生活方式,只有忙碌的狱警和侦探正在废墟上哭笑不得的抱怨着来之不易却没有利益可寻的工作。 今天是属于人民休闲聚会的梦幻日,这座城市凭借着优秀的崎岖地理位置而能特立独行的举办起一场神圣的鬼节,初始是纪念为这座边陲小城奉献生命的先灵,之后便演化为了带有商业性质的度假日。 路过拥堵的城门口,沸反盈天的叫喊声透过了厚实的墙壁,唤醒了城中一夜未眠的焦急孩童,这一天他们是自由的。外来的参观者已经被限流,防止城中过度的饱和。迎面走来的人群,以为是出城的商旅,却又让等待的人一次次叹息。 走在我身前的小伊,惊喜的看着每一件新奇的房屋装饰,还有街边小贩摆出琳琅满目的商品。久居封闭的古堡,能够见到的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但能够触摸的玩具往往来自民间能工巧匠之手,但那是不被允许迈入贵族家庭的禁品。当然对于常年奔波在外的我来说,虽然也从未接触过其中的欢乐,但至少目睹过隐藏在商品背后的秘密。 今天的出行算是特别的假期,昨夜安排的计划中,其余人应该都在赶往下一站的旅程中,创造出属于单独的世界。 “喂,贝尔快来看这个!” 小伊挥舞着双手招呼着愣神的我,瘦弱的身躯轻易便能穿越拥挤的人群,那是一家贩卖小鱼的商贩,老板肥胖的身躯意味着拥有独特的赚钱方式。比起食用的成品鱼种,牌面上的标识已经足够廉价,一百图兰币居然可以买到十只小鱼。 “这位少爷,为您的公主购买一次好运吧,放生在那边的小池塘里就能获得一年的运气咧!” 小伊看了看我,眼神中闪烁着无法抗拒的微光,虽然看破鱼塘也是商贩的私有物,循环利益的获取,但还是掏出口袋中的纸币,发现那是面值一万的巨型钞票,从公爵府主动索取的精神赔偿。 “呀,这位少爷,正如您所见,我这所有的鱼苗都不值这么多钱,小本经营也没法为您找零啊!” 我并没有理会老板的话,示意小伊随便捞取自己喜欢的。于是最后一万图兰币换取了十六只五彩缤纷的小鱼外加老板感激涕零的祝福,还有围观者的惊叹的佳话。 撒落花瓣的鱼塘遮蔽了本应该存在的腥臭,小伊轻轻的捞出一只红白相间的尖嘴鱼,捧在手心默念着什么愿望,然后放归到了更宽广的世界中。 “呐,不用那么诚心,那只是生意人推销产品的噱头,并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 小伊将小鱼缸递给了我,撅起的小嘴命令着我也必须完成这个属于异国人民的救赎仪式。 伯爵府并没有太多的宠物,宠物和食物之间没有明确的定义,对于饥饿的人来说,没有烹调的生嚼也是获取温饱的美味。宠物只是富有更加美观的形态,而食物,则需要率先消灭生物,然后入腹。 “贝尔?” 回过神的我,张开握紧的手掌,发现已经是布满血淋淋的事实,那条被鲜血浸泡着的鱼干,已经看不清他原本的颜色。 “对不起,我想我做不出宽恕万物的态度。” 转过头,躲避着小伊可能责怪的眼神,将手中残留的血迹用一旁的泉水清理干净,却在地面上留下残忍的般般痕迹。 “没关系,我会帮助你的。” 小伊轻轻的将握住的手掌放置在我的手心,缓缓的张开,是一条黑色的小鲶鱼,目睹同伴惨遭毒手的它蹦跳着,我可以看到他惊悚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弯曲着手指,在下一次悲怆的挣扎之前结束它的生命。 “没关系,放轻松点,握在手心不一定是残害,或许是提供壁垒的保护哦!” 小伊将我的手指慢慢闭合,我感觉到了还能活动在我手掌中的生命,并不是一种临别前的恐惧,而是对温暖的享受。在小伊的指引下,探出围栏抖动的右手,缓缓张开,释放了生命。 “太棒了,贝尔也做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伊看起来很开心,兴奋的跳跃起来。 “好,下面就由我带着路痴的贝尔一同领略这个美妙的世界!” “我才不是什么路痴呢!” 小伊背对着我伸出的右手,拉在我的左手上,紧紧融合在升温的‘璀璨之戒’上。 “这样,贝尔就不会走丢了!” 似曾相识的场景,捉迷藏总是为了追求隐蔽的位置而导致自己都找不到出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出现在夕阳下那自信的少女,那时便是短短的黑发,和周围的,完全不一样的发色,也不一样的长度。 “没关系,只要拉着我的手,贝尔就能在任何时候找到我啦!” 被寻回的遗忘记忆,但总是被阴云遮住着某些含糊不清的配角,大概是什么并不重要的人吧,焦急寻找失踪少爷的女仆,或者是保护公主的佣人。 沿途路过的风景,是我也没有见过的仪式,文化上的差异便彻底的暴露在眼前。带着面具活蹦乱跳的神式,也是我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不过听一旁的路人讲解,好像是某种祛除邪灵的舞蹈,不禁冷颤一声。 “贝尔,你试试这个。” 小伊摘下摊位上的兽型面具,等量在我的眼前,然后粘贴在肌肤之上。 “这个和贝尔好像,一样的丑!” 透过镜面反射回洞孔的模糊影像,好像是一头肥嘟嘟的小猪,憨态可掬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又变为了麻木的石头人,并非遮掩,没有感情的脸色几乎是浑然天成的绝技。 “一点都不像,不过我觉的你倒是很适合!” 将面具挂在小伊的脸上,确实非常滑稽,好吃懒做的传神形态都凝聚在民间的艺术品中。忽然好想笑,却下意识捂着嘴巴,将快要迸发的气流卡在喉咙中间。 “为什么不笑出来呢,贝尔?” “耶,并没有足够的笑料,甚至难以找到连贯的笑点。” 抹过自己的干燥的嘴唇,有轻微的裂痕,手指上也沾染着细丝血迹。 “但是贝尔的眼睛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吧,顺着神经的传输,只差着微翘双唇的点缀。” 小伊摘下脸上的面具,搁置在一旁,摆弄着我笨拙的脸颊,却很自然的随之抖动。 “就像这样,从现在开始,贝尔恢复了微笑,至少在我面前不能一直戴着没有感情的面具。” 没有任何僵硬的感觉,我都在怀疑自己现在难看的卖相。已经淡忘的微笑感觉,也忘记了该怎么把它拾起来。 “我,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吗?” 正在制作面具的老大娘惊愕的看着我,慈祥的抚摸在凹凸有致的轮廓之上。 “这位少爷可要比定格时间的面具更加清丽,不是伪装出来的自然表情。要买一个送给这位关心你的姑娘么?我可以额外赠送给你一个。” “那就,十分感谢您的馈赠!” 两万图兰币换取了市值不到一百的泥人面具,作为商人,只能为自己的愚蠢无奈摇摇头,但作为孩子,我也想沉浸在天真烂漫的有色世界中。即便很短暂,我也有回来过。 戴着面具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一定会被当做是贪玩的孩子吧。偷偷钻进隔壁山龙大叔的宅邸,爬上树梢将刚刚成熟的鲜美粉桃揣在怀里,带到我们的秘密基地享用。 “贝尔,山龙大叔就快睡醒了,快点下来吧!” “等等,就差最后一个,我们就都可以吃到五个啦!” 努力伸探出的胳膊,却怎么也够不着指头那颗又大又红的桃子。 “喂!小子,又来偷我的桃子!” 受到惊吓的我慌忙从树梢窜到了地上,顾不上摔落一地的桃子,拉着小伊的手就跑了起来。 “我们还是会被发现的,贝尔!” “没关系,只要我们用外套把脸蒙起来,就没有人能认出我们啦!” 故意戳破衣服上的口袋,观望着逃匿的路线,现在想起来,果然很是幼稚呢! 回到树洞的守护中,掏出口袋中还藏留的一颗桃子,掰成均匀的两半,却也十分开心,就像是现在眼前的小伊,面具遮挡不住她的笑颜,只是我装在了自己设定的全套之中。 摘下面具的我,好像看到了泉水中的影子,活在过去记忆的纯真微笑之中。 第三十三节 梦幻日(二) (4.4第二更) 流逝过的人群,抛弃繁杂琐事,超脱外物却并不不张扬,节日的欢愉氛围彻底洋溢在初升的儒雅阳光之下。 穿梭在人海中的我两,看不到前方的尽头,一路上的走走停停,听着离奇的民间传说,玩着古怪的坊间道具。沿途的风景纵然美丽,却难敌淑女蓦然回首间的莞尔一笑。冰释的回忆,冲破紧闭的天窗,直直照耀在我的心上。 “贝尔,我想吃那个!” 顺着小伊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间典雅的阁楼,不属于这个地区与时代的建筑。屋檐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带来了火爆的生意。进入店门,找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密度,居然有点怀疑自己也是从其中脱颖而出的逃逸者。 “这位少爷,请问您想要些什么呢?” 漫不经心的回头,转角间却恰巧偶遇了美丽的景色,漆黑的长发飘散在粉红的背景墙前,低俯着曼妙的身姿,并非长裙的装束,搭配着温文尔雅的礼节。又瞅了瞅小伊,发现并没有太多的违和感。 “还真是位害羞的少爷呢!那么这位公主,想吃点什么样的美食呢?” “拉面,小伊要吃拉面!” 被拽紧的袖口,还有那渴望的眼神,那是隶属于女孩子特有的命令,却带着哀求的口吻,焕发着不允许被否认的特权。就算是尝试未知的食物,加深对世俗的覆盖了解。 “哇!路上好多人,那个蹲在墙角啜泣着的小朋友,一定是像贝尔一样容易迷路的精灵吧,焦急期待着重新投入母亲温暖怀抱的那一刻。”小伊越来越轻微的声音,就像是自言自语的默念,然后躲闪着我的目光,“对不起,不小心说了一些贝尔避讳的话题。” “没关系,不过作为补偿,”小伊抬起头,等待着我的惩罚游戏。“我想能够永远感受到你手掌的温度,呼吸着有你存在意义的空气。弥补失去痛楚的感觉。” “贝尔,又欺负我!”小伊缩在领口下羞涩的舔着自己的嘴唇,恐怕我的脸色要比她的更加艳丽吧,炽烈的火焰灼烧在滚烫的心上,扑通扑通的震荡着。至于原因,却无法表述。 当诱人的香味分子飘散进了鼻孔,才发觉传说中的面条已经赫然眼前,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叉子好像略显大材小用的笨拙,刀具似乎又是力不从心的无奈。 “嘿嘿,这是能够困扰贝尔的难题吧!” 小伊抓起手中的两支小木条,轻易的便将长长的面条送入了口中,做出一副完全陶醉在其中的滋味,煽动着寄生在我身上的饿虫,加速着宣告起义的进程,蠕动在我紧缩的肠胃之中。 “切,这么简单的渠道,随便模仿就能做到吧!” 拿起手中的短棒,认真观察着小伊的姿势,固定在指尖,便大功告成了。沉入到碗底,用力夹起,尚未越过水平线,又都散落在鲜美的汤汁中。好像气氛有点尴尬,定了定神,再次出击,却收获了同样的结果。 “贝尔好像要认输喽!” 不管怎么抱怨,都无法改变这种外来食物的入侵事实,更离谱的是完全不懂餐具的原理,更不用说是娴熟的操作。但是作为从不服输的贝拉家族成员,一成不变的只有事态的起因于与结果,至于中间不被关注的过程,则是任由我们表演的舞台。 “耶,还没有输哦!” 端起手中的瓷碗,略微有些烫手,但并不能阻止瞬息万变的事态,倾倒便成为最理想的选择,大口吞噬着外来的侵略者,嚼起来并没有面包的那种松软,却能在口中流露出酥弹的嚼劲,活跃在鲜美的汤汁中。 “贝尔是在耍赖哦!” 高空的下坠,砸进水中躲避着小伊的纠缠,听着小伊认输的呼叫,才跃出水面,奔上内湖的石阶上,招呼着小伊,宣告着我的作为脱逃者的胜利。 “贝尔知道我不会游泳的,耍赖!” 小伊用双手遮挡着冻得通红的脸蛋,哭泣的前兆已经覆盖在委屈的声调之中,嘟囔着的小嘴可是楚楚可怜。慌忙摸着小伊的头,在冷风中打了一个寒颤。 “好啦,算是你赢啦!” 一扫上一秒的阴霾,小伊欢快的庆祝着自己的胜利,完全不像是准备哭泣的单纯小女孩。在一旁默默注视的女士,递给我置换的衣服,慈祥的眼神搭配着温顺的微笑,应该是某位尽职尽责的忠实女仆吧! “贝尔?” “啊。” 缓过神来的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离开了那座庭楼,与小伊并肩走在远离城门的那一侧。这里是一片足够空旷的开阔地,也有很多被搁置的空间,唯一的活动便是由当地政府准备的大型烟火晚会,按照规则的叙述,好像是赢得最终挑战赛的获胜者可以得到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就在身旁这座高塔的顶峰。 “我们参加这个活动吧,算是这个盛大狂欢节日最后的纪念。” “诶?按照游戏的设定,应该是为情侣特设的环节吧,我们,” 看着小伊犹豫的眼神,却并没有直接否决的意思,而且也没有能够否认的充足理由。 “我们很合适,‘璀璨之戒’也承认了你的位置!盘绕在你的指尖,黯淡的光线也变的明朗起来了。我喜欢你哦!” 小伊霎红的脸颊牢牢贴在我的肩上,趁着午后的阳光,混杂在其中的热量,传递给我并不敏感的触觉。 “贝尔真是个笨蛋!” 紊乱的思绪,再次回到了不知名的季节,可能是夏季,也可能是冬季,那是诱发我病变的征兆。 瑟瑟发抖的身体,包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屋子中忙乱的人群,也在疲倦的神态中渐渐疏散,吐出含在口中还未下咽的苦药,比起那种精神上的折磨,我宁愿让身体多承受一些伤害。 “贝尔,为什么不吃药呢?” 小伊摸着我的头,就像是附着在滚烫岩浆上的寒冰,短暂的清凉之后便是彻底被同化的灼烧。 “没关系,没有药品的帮助,我也依旧可以好转的,别担心!” “贝尔这个笨蛋,僵持的症状延续着你的病情,从昨天开始便越来越严重了,还说着安慰我的话,我并不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了。” 是啊,眼前的小伊,已经从幼稚转变为了稚嫩。小伊从桌上小心翼翼的端起备用的药物,看起来这些伯爵府的专属医生已经摸透了我的性格,对我施行多重打击的制裁,甚至不惜浩大的药草费用,当然也是他们敛财的捷径。 小伊一手将我艰难的扶起来,没有支撑的平衡感,只能倚靠在小伊的肩上寻找着背叛我的重心,那刺鼻的药品混在水中,简直是对自然馈赠的玷污。被小伊吹冷之后,润湿了我的嘴角,灌入了我毫无抵抗力的喉咙,然后深深的沉淀下去。床前那个露出欣慰笑脸的女仆,或许是我父亲派来监视我的密探吧,并没有为我糟糕的表现而感到失望,然后禀报犯下的过错。 “这位王子,您要带着您的公主参加这次的竞赛么?这将是一场史诗级的对战,场面一定会是别开生面的精彩,留下终生难忘的瞬间,想起我和夫人初遇的场景。咳咳,出于收获祝福的栏目赞助,每位参赛者需要交纳一千图兰币的报名费。” 贪欲金钱的声音,往往可以有很高的分辨率,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慨,将我没有灵魂的空壳拉回到了更加虚无缥缈的现实中。 揣进上衣中的口袋,掏出一叠崭新的纸币,放在报名的几案上。 “哇!感谢您的支持,游戏的规则很简单,虽然您是本次活动的最大赞助者,但为了游戏的公平性,您不会享有任何特权,起点也将被设定在第一层,您需要背着您的公主登上可以仰望星辰的最顶端,最先到达的组合,即为优胜者。” “只要女孩子不落地,都算是不违反规则么?” “是,正是如此。现在距离活动开幕还有一段时间,您可以先陪着美丽的公主去一旁的马戏团参观表演。这两串手链是参赛者的证明,也是免费赠送的奖励,表明着不能随意放弃的羁绊哦!” 接过那条所谓的命运锁链,不过就是闹市中小摊贩吹捧的精致品,绚丽的光泽也不能证明他毫无价值的本质,粗糙的雕琢更是贬低着它的风度。简要的说,这便是心甘情愿为商人创造出的暴利。 小伊却沾沾自喜的戴在手上,挥舞起来的样子,似乎也并不难看,等等,那好像是我的手...... 第三十四节 梦幻日(三) (4.5第一更) 振聋发聩的马戏团演出,更像是威慑猛兽的屠宰场,稍有不慎,便可能永久失去一份温饱的职业。无精打采的老虎,脱离了森林的屏障,受辱于渺小人类的胯下,殚精竭虑的走着猫步,却只是小丑演绎的配角。 小伊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种别样的艺术,惊险时手捂着双眼却裂开轻微的缝隙,逃离险境时又拍掌渲染着热烈的气氛,甚至在嘈杂的人群中突发几声尖叫,不好意思的扭头看着周围是否会有异样的眼光,确定安全之后又再一次陷入狂欢的盛宴。 “今天的表演就到此结束了,欢迎各位的收看,让我们明年的同一时间,再次相约......” 马戏团长的谢幕演讲还未结束,耳边就只能听到欢呼声和掌声,就像是疯狂逃亡的游戏,退场的人群冲击着狭窄的小门,几乎要从门框之间的细小裂痕中攀爬出去。小伊拉着我的手,却被我牢固的遏制在原地。 小伊指了指会场右侧的塔台,暗示着即将开启的游戏竞赛。 “没关系,作为美丽公主的守护骑士,我会按时将心爱的公主送到她想要去到的任何地方。” 黯淡的夜幕下,我并不需要路人的指引便能轻易的辨别出一切方向,小伊贴在我的背上,挪步在通往舞台中央的台阶上。脱离关注的猛禽,正在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凭借辛苦演技换取的美味,看到我们的光临,忽然变的警惕起来,将还未咬碎的肥肉一口衔在口中。 “团长阁下,我可以摸一摸这只可爱的小宠物吗?” 舒缓了一朵烟圈,是一位看似及其刻薄的老人,却意外和蔼的答应了我无理的请求。 “勇敢的孩子,它们可处在困乏的状态中呢,新鲜的细皮嫩肉,可是它向往的甜点呢!” 老人站起身来,在地板上磕出了已经燃尽的烟草,然后将烟枪插在了自己的腰间,抚摸着那只百兽之王。 “没关系,果真是饥不择食的牲畜,恐怕团长也不敢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吧!毕竟连骨头都愿意嚼碎咽下的猛兽,并不会介意肉质间并不明显的区别。” 大步流星的走到老虎的身后,黄白相间的条纹上多了几处人为制造的斑点,那是被烟灰烫过的痕迹,还真是变态的饲养者。拿起小伊的手,并没有太过剧烈的阻力,摸着那条修长的尾巴。 忽然扭动起来的尾巴带动着庞大的身躯颤栗起来,拧过头鄙视着与我对望,又乖乖坐回了原地。呆愣在一侧的团长极力掩盖着已经暴露的吃惊,却又安慰当做是习以为常的错觉。 小伊在些微成就的放大之下,开始抚摸着毛茸茸的身子,而闭着眼睛停下进食的老虎更像是在享受着这种从未感受到过的亲切按摩,耷拉着脑袋,化身为真正的巨型宠物。 “看起来它很喜欢这位善良的姑娘,已经陶醉在梦幻的节日气氛中!” 不明就里的团长胡乱编造着真相,能真正读懂电光火石间的交流,应该只有参与其中的当事人吧。那双看似凶狠的眼睛却充满了屈辱的沧桑,只要反馈给更加严厉的目光,然后调整瞳孔中寒意的冷色,便能让动物都体会到真情的关怀。当然眼前的这位驯兽师并不懂其中的真谛,他被撬开缺漏的脑洞只能用烟草之类的毒药麻醉。 “大概是吧,至少并不算是讨厌。这是给您的酬劳,可以为这些善良的动物准备一些额外的爱心晚餐么?” 执着于金钱的人会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深知数目的团长昂首阔步走向了后台,招呼着后勤供应处大发慈悲的补给。 不一会儿,小伊就被各种动物所包围,很多都是我都无法叫出名字的奇珍异兽,大概是因为独特的价值而被猎入贪欲的法网吧。至于我萌生的爱心,只是陪伴公主消遣无聊时光的道具,仅有华丽的外壳却并不走心。 无视掉了丰厚的加餐,都争先恐后的谋求小伊的青睐,这样猝不及防的打击只能让呆滞在一旁的团长装出一副熟视无睹的不在乎,炫耀着已经快要垮台的控制权。 一只小鸭子飞落在了我的肩上,叽叽喳喳的说着我完全不能听懂的话,然后伸出它短小的舌头,越过尖薄的扁嘴,舔在我的脸上,给燥热的夏天带来了浅海中的凉意,感觉还不错。 搬来了一把小板凳,坐在团长老头的身边,依附在我身上的动物也很识趣的逃离了不允许探听秘密的现场。 “这位少爷,非常感谢您的捐助,不知道您是哪座城堡中的公子?看面相并不像是图兰国的富家子弟。” 看着我要捂嘴的趋势,团长慌忙熄灭了手中烟枪,远远扔到了黑暗的角落。当然他并不会介意那样的损失,只能算作是抚恤金中的九牛一毛。 “谢谢配合。我的确不是本国的贵族,如果要有一个合理的身份,那只是路过此地的外族商人,恰巧遇上了这样神圣的节日,便决定多驻留一日。团长在已经运营在这一带很久了吗?” “是,七八年前还是斯米克家族掌权的时候,我便组织起了这一支马戏团,开始的时候还很弱小,想不到现在已经如此壮大了。当然,我也算是流动的商人,并没有固定的国籍,如果需要证明,那就应该是科伦王朝颁布给我的特别通行证。” 与团长回忆往事的留恋目光相反,当时的我应该是闪过眼角的锐利眼神,只是不容易被捕捉。 “那么,团长应该并不介意和我讨论一些关于这个国家的怪谈咯?” “哦?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少爷想知道哪些古老的传说,如果我听说过,一定详尽告之。” 团长搓了搓落在手上的烟灰,配合着黯影的格调,将历史的证据吹散在空气中,又凝视着飘落的轨迹。 “科伦王朝的圣物,几何币!” 团长忽然从睡梦中觉醒,不可思议写满了他在夜空下苍白的容颜,也闪耀在他此时并不会说谎的眼睛里。 “果然低估了巧合的外貌,总是要吃必然的大亏。不过从少爷的举动来看,商人或许只是遮掩某些真相的虚假头衔吧!然而我并不讨厌这份神秘感,因为神秘总会带给旁观者意外的丰厚收获。几何币的官方记录,公子应该早已经了然于心了吧。” “只是略有耳闻,坊间的传说却没有能够提供凭据的可信度,没有证据的审判,则会被反斥为无耻的诬赖。” “有效的证据么?这恐怕才是挥霍金钱的真相吧。”团长捡起舞台上的一枚小石块,“这便是真相!” “石子?” “恩,虽然私下的议论会被处以极刑,但违背公子也没有什么值得向往的结局吧。科伦王朝遗失的几何币,确实登录过这个国家的领土,国王朗一时兴起的孤高,葬送了扩军的计划,也颠覆了稳固的统治。我曾经听一位醉酒的训练官说过,几何币曾被展览在他们的兵营,之后就不翼而飞了,而那只部队的幕后操纵者,正是现在集权者珍·奥利斯将军。当然或许他还在为到手的权力祭祀着那枚神奇的硬币,却又不敢过分张扬那枚亡国的灾星。这便是我能推测出的所有合乎情理的见解。” “团长的意思是几何币应该被控制在新上任的氏族手中,只是怕科伦王朝的兴师问罪才编造出离奇消失的谎言。” 团长握紧手中的石子,猛力砸在空旷的大厅中,远远望去,却依旧寂静。 “公子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声吗?”张开蹉跎的手掌,小拇指镶嵌在石缝之中,“因为它不想被您听见,所以制造出可以欺骗自己的假象。” “那还真是有意思的侦探推理游戏,不过太阳出来了,乌云总会散去,真相也会浮出水面。” 站起身来,摆动着稍微有些麻木的双腿。小伊还在簇拥中忘我的忙碌着,但道别的时间,也是弥足珍贵的收藏。 第三十五节 梦幻日(四) (4.5第二更) “敬爱的公主殿下,请停驻您的美吧!凝结的焰火也在憧憬着您降临的绽放,就由宣读效忠誓言的骑士,完成羁绊已久的夙愿。” 骑在猛虎脊背上居高临下的小伊,看着单膝跪地的伯爵,为并不协调的礼仪噗嗤笑出声来,然后害羞的点了点头。 “那么团长先生,谢谢您的招待,能够在辗转的扉页中留下浓墨重彩的记忆。” 站起身的我,拉起小伊伸出的右手,左肩稍一发力,便将公主捧在了怀里。措手不及的袭击让小伊有些不适应,不停蹭着我的胸膛,传递着她骤然上涨的温度。 “今晚,公主要服从骑士护卫计划的安排,游戏已经开始了!” 小伊倚在我的心上,倾听着我没有稳定频率的脉搏跳动,双手抓着我的衬衣,也是她唯一可能做出的防御。对于体能检测都能达到近乎完美的我,公主的重量甚至不足我日常训练的五分之一,却感觉双脚很是笨重,虽然并非毫厘之间的步伐跨越,但依旧不能算作顺畅。 来到空旷的广场上,激烈的角逐好像已经开始了,那位豪放解说的评论员,热忱的为观众们传达这场狂欢之夜。 “公主,准备好了吗?要做最后的冲刺了!” 小伊晃动着手链,向阻挡在塔前的门卫示意着迟到的参赛者,不由检验,他们便只能看到健步如飞之后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土。 蜿蜒的台阶,如果不是通向天国,那就是通往未知的谜团。 “贝尔,你还在这里吗?” 漆黑的古老城堡内,偶尔还会有蝙蝠的光临,闪烁着微弱的红点。跟在我身后的小伊,已经开始怀疑手中的持有物,需要用语言验证我的存在。 “嘘!大声喧哗会引来吃人的魔鬼。” 伯爵府废弃的城堡,已经成为无人问津的禁地,流传在奴仆之间的谣言,暗示这里寄宿着老伯爵的英灵,每当夜晚就会走出定居的房间,攻击不明身份的闯入者。关于爷爷的记忆,只能通过瞻仰那张传神的画像,配合着想象,构思出一些可能从未发生过的往事。 贴在墙壁上的行走,至少能够阻挡寒意的侵袭,轻巧的挪动却收获了意外剧烈的脚步声,在漫长的空气中不断放大。 “贝尔,你看那里!” 小伊颤抖的语气急促到差点让我窒息,那是没有印象的屋子,里面散发着鬼魅的蓝色微光,与传说中的幽灵几乎完全吻合。 “诶,我们要回去吗?他好像并不欢迎我们。” “没关系,如果是贝尔的爷爷,一定认识贝尔吧!” 小伊安慰着缩在墙角的我,在风中煽动的窗户,也几乎让我奔溃,装出的勇敢唯一不能欺骗的就是自己。小伊摸着我的头,也是寒冷中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暖意。 “我们进去看看吧!” 小伊蹑手蹑脚的匍匐到那扇阴森的门前,从裂开缝隙中散射出的微光愈发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除此之外,就只剩老鼠在夜间的嬉戏。 小伊站起身来,敲了敲门,除了呼啸在耳边的寒风,没有任何混杂的声音。被默认的闯入,小伊推开并未上锁的木门,便是一群不速之客的降临,叽叽喳喳的飞出了窗外,是陷入封闭牢笼看到逃生之路的蝙蝠。 哆哆嗦嗦靠近着蓝光的源点,让本以焦躁的心变得不安起来,是灵魂觅食的伪装么?被小伊点燃的蜡烛,彻底揭开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只是小时候玩的弹珠,在月光下折射出本真的颜色。 之后簇拥在破旧的沙发上,直到天亮,没有等到爷爷折返的留恋灵魂,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突击者。传说果然只能停留在箴言的基础上,而谎言打造的,只能是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 走出古堡,已经迎来刺眼却温暖的晨曦,等待在门前焦急的脸庞和清秀的面容随着古堡的拆毁,也沦陷在我的记忆中。 “果然,小伊很重么?” 走在类似的阶梯上,发现已经处在优势的局面,身后的尾随者已经气喘吁吁的放弃了比赛,身前的领先者也放缓了移动的脚步,艰难前行。 “恩,特别重!” 小伊仰起头,无辜的看着我,却很害羞,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勇气,不过改变,也是我经历过的蜕变。 腾出一只手摸着小伊的头,就像小时候她安慰我一样,另一只手也没有感受到过重的压力。 “笨蛋,抱着一个世界,当然很重啦!” 出乎意料的表现,小伊并没有闪躲已经发烫的脸庞,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反而让我有些害羞的扭过脸庞,果然她还是要比我勇敢。 没有任何挑战性的,几分钟之后我已经遥遥领先了,留下其余人在台阶上徘徊着,充满凌乱的目瞪口呆,也放弃了追逐的抵抗。不远的光亮处,应该就是天梯的尽头。 “恭喜这位少爷,您已经获得了这场竞赛的优胜,您是否在进行捐助时就胜券在握了呢?” 那位咨询台前的服务者转行成为了终点的检阅负责人,进行一些必要但没有意义的采访。我并没得到说话的机会,便被复杂的规则抢先一步完成截击。 “虽然好像是夺人所爱,但根据安排,二位需要各自更换我们精心准备的礼服,参加最后的盛典。” 小伊向我挥了挥手,便兴致勃勃的去高台上临时设计的更衣室满足赞助商奇葩的要求。而我也被请到另外一间屋子进行专业的包装,成为推销商品的噱头。 临时修改尺寸的精湛技艺却搭配出一个从未见过的自己,无限被放宽的长袖,上下一体的披风彻底将身体裹藏其中,也彻底颠覆了我原本就很残缺的审美。 装备完整的成品,被拉到镜子前做出最后的欣赏与调试。与身体格格不入的衣饰,在镜子的倒影中却并不难看,只是存在着人物隔阂的不协调,走起路来也要比我紧身的衬衣更加轻松。 “那么,您还满意这样的装扮么?” “至少算不上讨厌。” “那我们就先回避了,今晚的舞台,只有帅气的王子与美丽的公主,提前预祝您愉快!” 扶着塔台前的矮墙,等待着还未出现的公主。稀松的星辰中并没有月光,广场上燃起的篝火却弥补了被黯淡笼罩的夜晚,川流不息的人群享受着节日终结前最后的欢乐。再次睁开睡眼,迎来的可能便是残酷的现实。回忆中的空白,是我多愁善感的起源,也是我无法虚构的真相。曾经的我,也许游荡在欢乐的人群中,如今,只能孤守在寒意的高台,被拆除的天梯,围困在没有选择的轨迹。 “贝尔!” 转身之后的景象,灯火阑珊的斑驳余光,映照出的,是天使的影子。黑暗中的圣洁之光,随风凋落在孤单的倩影之上;微摆的长裙,泛起碧海上的波浪,抚慰着干涸的心脏;装点在黑色短发的一点红,焕发着万物枯萎的生机。粉饰过后的脸颊,泛起天然的韵味,无需伪装,维纳斯都会妒忌的美丽。 “这样很奇怪么?” 凝视着小伊的眼睛,那里是纯洁的空洞。稍微有些头晕,身体也随着震荡的心脏开始倾斜,迷失在没有重力平衡的依靠。 “没,没有,很可爱,也很合适!” 震动的空气,没有气体交换的呼吸。突然响起的欢呼声,绚丽的烟花也接踵而至,但是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丽,闭上眼睛的那股清凉感觉,这次并没有封闭空间的束缚,就在绽放花朵的宽阔空间中,静静的等待着,没有永恒的谢幕。 “贝尔太狡猾了!” 小伊倾听着还回荡在空气中的声响,委屈的蜷缩在我的怀里,而我,不知何去何从,只能游荡在润湿嘴唇残留的甜美之中。 猛的一震,混乱着视觉与听觉,游走在眼前的身影,呼唤在耳畔的声音,彻底迷乱,头好疼,那是要陷落的无尽恐怖记忆,与我的倾倒,再次同灭上演。 第三十六节 梦幻日(五) (4.6第一更) 撑着雨伞下的墓碑前,被神明割舍的熟悉面容,变得很冰凉,直到没有温度。终于没有熬过那个凄冷的冬天。脸颊上遗留下的泪痕,冻结在眼角,没有再多的滑落。 那个夜晚,漫游在比尔特城中悠长的街道上,几乎被积雪吞没的我,拖着没有知觉的身体,就那样走着,没有尽头的走着。 “喂,小孩!有没有钱啊!” 屋檐下躲避风雪袭击的街头混混,挡在了我的身前。 “钱,是什么?” “小子,你可别装蒜,你的这身衣服我可见过,那是被展览在柜台前的奢侈品,告诉叔叔,你是哪个贵族家庭的孩子呀?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留着小胡子的壮汉,趴在雪地上询问着我的信息。 “我是谁呢?我没有叔叔,也没有家。” 只觉得好沉重的步伐,被阻碍的前路,转过身继续走在没有尽头的未知旅程。 “大哥,我看这小子八成是被冻傻了,绑架他来勒索财物好像不太明智啊!况且得罪了某些权贵,那便是自寻死路!看他那鼓鼓的口袋,一定藏着不少的宝物吧,我们先抢夺过来,再杀人灭口,也能让兄弟们快活两天。” 尖嘴猴腮的那个怪人,说着很奇怪的话,我无法理解,也不想听懂。但不能控制的求知欲,还是让我的双腿着魔似的自投罗网。 “呐,杀人灭口是什么意思?” “大哥,这你相信了吧,他就是个傻子,可能是被某个优良贵族遗弃的孩子吧。” “那是个痛苦的过程,但是之后便会轻飘飘的飞向天堂,没有任何知觉,也没有任何伤痛,所有的哀伤都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你想试试吗?” 小胡子的壮汉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带着发霉的腥臭味道,害羞着用舌头舔着冰冷的锋刃,然后晃动在手中。 “就是使用这个道具么,好像会流血的,那鲜红的染料涂抹在眼眶上,嘴角上,都很讨厌。” 毫无防备的,那把短刀鬼使神差般的就到了我的手中,笨拙的刀柄,看似锋利的刀片上居然留有偌大的缺口,应该只能削砍干枯的树皮吧。 “小弟弟,这可是个危险的武器。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我把这个玩具送给你,你把你口袋中的那个小木盒送给我。” 小胡子慌忙躲开我的攻击范围,摆动着双手示意着我不要随便动用手中的惩罚道具。 “可是这个小木盒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它!” 那个怪人摘下了破碎的半脸面具,露出了被烧焦的脸庞,挤眉弄眼的交流之后得到了小胡子点头示意的肯定。 “小朋友,你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呀,能告诉叔叔吗?” 扔回去的匕首着实让奇怪的两个人大吃一惊,互相摸着对方的脑袋验证并非是一厢情愿的错觉,确认之后慌忙捡起被雪花冻僵的匕首,摩擦着上面的冰层。 掏出口袋中的盒子,上面刻着精美制作的人形,困锁着里面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记得需要我的守护,不能和你们交换。” “哼哼,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小子!乖乖的交出来,否则我就让你亲眼目睹自己的血浆,染红这片皑皑白雪。” 小胡子比划着匕首,慢慢的向我靠近,胜券在握的他没有任何防守,看着我将小木盒捂在胸口,和颜悦色也变为了真实的穷凶极恶。 “老二,你去拿!” “瞧好嘞大哥,虽然欺负小孩子并非这样罪犯的本意,但是不听话的孩子,并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那双恶魔的掠夺触手向我探了过来,狰狞的十指几乎要捏碎眼前的空气,然后蹂躏更加脆弱的我。 本能的逃逸,还未踏步便被一把抓起来,挣扎之中揣在怀里的小木盒掉落在雪地上,砸下浅显的小坑,被扔到一旁的我,沦陷在巨大的洞穴之中。那个怪人就要夺走我守护的宝物。 一个箭步上前,夺回了他眼中近在咫尺的所有物,翻滚到一旁,拍打着上面的雪渍。还好并没有留下残缺。 “小子,你是忙着见上帝呢!老二,速度把他解决掉。” 像一只饿狼迎面扑来,锐利的左爪掐着我的脖颈,稍微突兀的右爪抢夺着我怀里的肥肉,光滑的平面却让他几次的辛劳都无功而返。 “小弟弟,交出手中的宝物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听话,我就原谅你的罪孽,宽恕你的生命。” 呲牙咧嘴的老狼并不会说多余的谎话,它只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出尔反尔是发生在它身上的常态,唯一拯救自己的方式,便是勇敢的决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知识在指引着我的思绪,掏出皮靴中的匕首,刺在伪装坚韧的毛皮之下,那是酥软的肌肉,并没有抵抗的能力,便落荒而逃。 “二弟,你没事吧!” 小胡子蹲下身子慰问着同伴,也算是为自己浮夸的大意指挥致歉,却没有关怀的友爱。 “这小兔崽子有刀,还好并没有摧枯拉朽的力量,只是蹭破皮,没有大碍。大哥,把刀给我,让我终结了这个鲜活的生命。” 忍着疼痛起立的狐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只会嘴上欺骗的空谈,拔出附庸的工具便向我刺来,没有手下留情的懦弱,一心置之死地的勇气。毫厘之间完成了成功的闪躲,却发现其本意只是为了抢夺手中的肥肉,被弹起的小木盒,最终还是落在狡猾的狐狸手中。 “哈哈,没想到吧!声东击西的技能,慢慢品味吧!” 恭敬的将得来的宝物递给了小胡子,欣喜若狂的两人激动的跳起来,兴致勃勃的打开暗藏在其中的秘密。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彻底被冻结在并不懂风情的冷风中,然后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谩骂,怒目呵斥着我的无聊诱引游戏。 “小子,你是在捉弄我们吗?拿一些石灰来骗取我们的信任。” 小胡子将抛在空中的盒子用力砍破,散落出的白雾,就像是结晶的白雪,簌簌落在了地上,很快便融入了真正的积雪之中。 眼泪,掉落在了地上,一切伤痛,都没有了,赤红的眼睛,需要鲜血的安慰。 “大哥,怎么办,不能这样放他回去,他都记住我们的样子了,一定会喊来帮手折磨我们的。” 跃起后的袭击,袖口中掏出的刺针,触发了其中的机关,弹射过那个怪人的喉咙。 “那就把他彻底泯灭掉吧!动手吧,老二,作为监狱中都被唾弃的风云人物。” 还未说完的恭维词汇,便只剩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雪花曼舞的冷风中,慌张的摇晃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睁睁的看着炽热的血液从喉咙上的缝隙喷射而出,染红了周围的雪花。 “你究竟是什么人?” 恢复理智的小胡子握紧手中的匕首,全神贯注的盯着我随时可能的异动,完全忽视了还在承受痛苦的同伴。 “名字,我也不知道了。” “哈,不要装疯卖傻,你觉得我是容易上当受骗的蠢猪吗?难道是狱警的雇佣兵,也不可能是这个年龄。” 小胡子自言自语到,围困在谜团中不能自拔,就像是癫狂,也像弱智。 “大概它会告诉我们都想知道的答案!” 我指了指附着在那个怪人身上的匕首,几乎快和肉身冻为一体,那是从我潜意识中摸出的防御品,复杂的花纹上面应该刻有证明我身份的文字。我张开双臂,示意着暂时收起的敌意,可以让它揭开我们共同的谜团。 小胡子一首抓着自己那柄快要锈掉的匕首,目不转睛提防着我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另一手胡乱摸着已经冻僵的尸体,终于在腰腹的地方找到了证明身份的提示物。 “赐,忠勇的贝拉伯爵!什么,你是那个恶魔的孩子!” 小胡子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动着,不敢相信谜题的真相。 “贝拉伯爵是谁,我好想不太记得这个人!我又是谁,我在干什么,告诉我好吗?” “贝拉·斯特已经脱离了人类灵魂的范畴,他是魔鬼,吸血的恶魔!你就是恶魔的传人!” 小胡子激动的演说差点让自己晕厥,他在质疑着眼前的一切,也质疑着自己的眼睛,却又很清醒的知道眼前绝非虚构的假象。 “贝拉,贝拉,斯特,斯。我的头好像有点疼,好乱。” 看准时机的小胡子落荒而逃,我晃晃悠悠跟在他的身后,他似乎还有拖欠我的交代,是我不能等待原谅的结局。 第三十七节 梦幻日(六) (4.6第二更) “呼...呼...” 积雪中潜行的阻力,很快便是能量的消耗殆尽,庞大猎物留下的长长划痕,是我能够借用的滑翔轨道,很快便结束了紧追不舍的游戏。拍打在脸上的积雪,带着冷静抚慰,平复着躁动的一切。 “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 累倒在枯树下的小胡子,狼狈的样子也在凌乱的枝干中很融洽,但是也不能消抹他犯下的罪行。 “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你告诉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罪过,无论怎么恳求,都弥补不了的罪责。我也不明白,但就像是神的指引,你必须陪伴着那位先生,一同死去。” 小胡子扒着干枯的树皮,却没有挖据出可以躲藏的避难所,看着自己手中完全钝化的武器,无奈的撇在了一旁。稍微恢复的平缓呼吸,表述着最后为数不多的遗言。 “知道了,终于在罪孽中等不到救赎。你是谁我并不清楚,应该是贝拉伯爵府很重要的成员吧,至于你的出现,我更是不明故里的挑衅,大概是蒙受了某种剧烈的打击吧!” “伯爵府,打击?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那个渐渐离去的身影,不会再回来的温柔,又会是谁的温存呢?” 搓着黏在脸上的雪花,混乱的精神可以清醒,但离奇的记忆却找不到了。蹲坐在一旁的小胡子,抓起地上的一抔白雪,缓解着口干舌燥的燃眉之急。 “不管怎么样,能拜托您一件事么?算是弥留之际的遗愿。” “什么?” “可以让我自裁么?毕竟作为越狱的在逃分子,在不成比例的对决之后,居然被折磨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悲情喜剧,我并不想成为其中的主角。” 乞怜的眼神,是我读不懂的仪态,也没有需要同情的理由,却更是激发了我的仇恨,不知道为何萌发的怨念。 “很遗憾,我拒绝!” 话音未落的攻击,与那位怪人相似,是更干脆一击毙命,就像是没有尽头的梦境,没有太多痛苦的感受。 “哦?这便是失去亲人而宣泄悲痛的手段么?来自伯爵府的邪恶王子!” 浑身被覆盖着白雪的影子,从潜伏的树梢坠落,取而代之的是枝头纯黑的真身,在洁白的氛围中格外刺眼。 “你又是什么人,算是他们坐收渔利的同伴么?然而我好像并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反而是遭人排挤的恐惧。你也要试一试么?” “少爷您别误会,我是刚被调返伯爵府的管家,也是您开启人生篇章的新导师。如果要快乐,那就先经历一番痛苦的挫折吧。很可惜,这些活动在犯罪领域的宵小之徒并没有给您造成足够的威胁,也没能让您彻底清醒,就让我带领您一同领略被恐惧支配的世界!” 敏捷的滑落树梢,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备,左脸上挨了一记重拳,跌倒在深深的雪堆之中,合力堆砌的雪人,在向我招手,那只温柔的苍白手指。 拖着肿胀的左脸,还未对齐的牙齿间渗出的血丝,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还真是傲慢的见面礼呢!” 扭转身躯之后的攻击,被轻易的闪躲,然后再次被击倒在地,溅出的血迹染红了眼前的狭隘世界。 “心灵上的疼痛已经波及到无辜的身躯么?没有智慧的蛮力,怎么能够为想要守护的人遮风挡雨?心爱的人也会因为你的懦弱而远去。” “心爱的人,又是谁,失去的亲人。” 扶着凝固坚实的雪堆,艰难的爬起身来,眼前的这个人,混身上下都是令人讨厌的冷色调,我不喜欢的葬礼颜色,彻底撕裂。缩回袖口的手臂,准备触发致命的武器。 “这就是伯爵口中危急时刻保命的暗器么?居然被开发为主动进攻的利器,但无论是什么,只能击中我留在原地的鬼影。” 逆风而动的针头,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代价则是主人再一次被瘫倒在地。混乱的脑海中,溢出朦胧的环境,灼烧的火堆,被眼泪浸湿的棺材,还有迷失在丛林中的小孩。 “麻木便能掩盖事情的真相么?天真的孩子,只有哭诉,才能让你彻底觉醒,请原谅我的无理,这只是阶段时光的必要抉择!” 被提在了空中,再一次掀翻在地,滚动在崎岖的坡道,几乎要将我的骨架震碎,没有人可以帮我抵挡,我已经失去了呵护的双臂,被掩埋在土地之下,永远都不会再归来,她是...... “顽固的错觉,彻底击碎吧,就让所有的痛苦,成为我贪婪的晚餐。” 她是,我的母亲,曼沙拉夫人。晕厥前阵痛的记忆,染上不能被诊断的恶病,不久便是更大噩耗的传来,唯一可能医治的良药被破黑国的贵族抢去,拖延的病情,终于在今天,消除了所有的疼痛,在安详中度过了最后的夜晚。 在雪地中抱起我的神秘人,击碎我幻想的黑使者,凯利斯·斯其! 清晨再次被唤醒,躺在公爵府的房间,就像一场梦,没有任何留存过的痕迹,身上应该存在的伤痛证明,也完全消失了。那,就是一场没有做完整的梦,重新开启这扇神秘命门的,也是温暖的双手,遗留着我熟悉的温度,着急的睁开双眼,仍旧是没有边际的黑夜。 “贝尔,你醒了!” 倒在小伊怀中的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只觉得周围散布着刚刚燃尽的烟草味道,是在我梦里存在过的芳香。 站起身来,晃动着清醒过后的头脑,这里才是实体的存在,图兰国所卡比城的鬼节晚会,喧闹的人群,还在留恋不舍,尚未褪去。 “贝尔,曼沙拉阿姨...” “不要,我不要听,” 不知为什么会重新爆发的烟花,湮没了我和小伊的声音,紧紧的抱着小伊,生怕再失去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了。 小伊摸着我的头,是那股亲切的感觉,纤细的双手,已经是物是人非的幻影面容。 “曼沙拉阿姨的最后的时光,是我单独的陪伴,那也是我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别离,也许是为了下一次更快的相遇。’。贝尔一直是曼沙拉阿姨最后的牵挂,自从被恶疾侵染,贝尔就没有笑过,总是好强的表现着自己的勇敢,证明着自己的无懈可击的能力,却也在不断的伤害自己。我在阿姨那里保证过,一定会保护好贝尔,让贝尔有一天可以回首往昔,不再是逃避的哭泣,也许能够看到的过去,贝尔也会想起曾经一起的欢乐时光而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满足曼沙拉阿姨最后的遗憾。” 恍惚中,在注目着我和小伊冒险中那关怀的眼神,是我的母亲,模糊的面容,也在找回的记忆中逐步清晰,就像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无法控制的边缘地带,却是抹不去历史存在过的痕迹。 “谢谢你,小伊。为我所做的一切!” “不只是我哦,还有关怀你的大家,创造出这个无法复制的环境。生日快乐,贝尔!” 想起母亲的我,也重新找到了我的生辰。小伊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了一个笨重的箱子,然后一一揭晓其中的秘密。 “这个是斯其先生托我交给贝尔的,他说‘如果少爷觉醒了,那就把这个拿给他看,如果少爷还在留恋异构的世界,那就用这个盒子将他砸醒,毕竟折磨少爷那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义务。’” 打开华丽的包装,里面包裹着的是被重新装订好支离破碎的小木板,惊异的打开盒子,铺放着被回收的微量粉末,那是我母亲最后留给我的财富,火焰下浓缩的骨灰。 “这个是菲莉给你准备的玩具熊,也是你小时候发泄脾气的唯一集火对象!欧米里洁说这片七彩叶能颠覆你的存在价值,还有特拉斯先生雕刻的人偶,是曼沙拉阿姨的原型,在微笑看着贝尔呢!还有普兰特先生,他说为贝尔精心安排了一场演出,三,二,一!” 灯塔上的钟声敲响了,广场上山货海啸的人群恢复了镇静,又像被统一指挥,和谐的唱起了生日祝福歌,让我有些抵触,却并不讨厌。 “还有,我送给贝尔的。” 小伊踮起脚尖,乌云遮蔽月光的天台上,那是丘比特到访过的吻痕,残留在知心人的嘴唇,却又害羞的闪躲着。 “笨蛋,你本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贝尔说什么?” “没什么,自言自语。” 异国他乡的梦幻节日,确实感受到了鬼魅掠过的痕迹,谢谢带给我或许难忘的记忆,那么,启程的下一站,可并没有这么好运! 来自地狱诚挚的问候! 第三十八节 余微震 (4.7第一更) 黎明的曙光再次光临所卡比城时,一切的生机都还在沉睡,偶尔起早的商人忙碌着,等待出城的商队也呼吸着疲累的气息,徘徊在青苔渗出水滴的石阶上,消磨着慵懒戍城卫士的执勤前夕。 “伯爵,昨夜的靓丽风景是否能够撼动您冰冷的心?” 身后的一个光影闪过,完全适应在鬼城的氛围,却呼吸着人类的气息。一阵制造的微风过后,普兰特先生出现在我的眼前,提着还未开封的美酒,却已经飘香四溢。 “如果你是想让我对你说一番感激之词,那就必须先经过我的考量游戏,关于迟到的惩罚!” “啃啃,果然从凯利斯身上收获的虐待倾向是伯爵惦念的牵挂。就算是被自然之力操纵而被动奉献出的演出吧!” 普兰特拧开了香醇的美酒,滑过的鼻息彻底沦陷在与溢出分子间摩擦出的触感,夸张的演技只不过是掩饰杜绝酒精的实情。 “铎陆公爵那边怎么样了?高屋建瓴转瞬被夷为平地,总不可能被当做灵异事件而草率处理吧!” 那个方向的硝烟,充足的吸纳过后已经成为惨绝人寰的禁区吧。不过普兰特脸上那股得意的表情,暗示着潜入其中谋取情报对他来说只是探囊取物般的轻松,当然这样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在下伪装成挖掘现场的盗墓者,在政府部门的要求下索取适当的劳务费,当然埋没其中的古董并没有让政府的职权者失望,至于铎陆公爵的死亡更是能够让他喜出望外的结局,劲敌的消亡,能够通过更简单的渠道控制所卡比这块小世界。这是我抄袭的侦探调查报告,里面记录着一切真相,不过扭捏的字态更像是伪造的呈堂证供。” 普兰特递给我的卷宗,被灰烬覆盖着表皮,也许是骨灰散尽的味道。轻轻一甩,公开的秘密便一览无余。 “调查报告,1323.4.3,铎陆公爵府遭遇不明歹徒袭击,根据现场遗留的证据初步断定是谋财害命的劫匪,由于完全是毁尸灭迹的行径,应该出自某些庞大的犯罪团伙,目标应该锁定在流窜这一带的黑衣使或者外国的流浪商贩。” “果然是敷衍的供词,自然也要感谢伯爵不愿意留下任何可以成为证据的破绽,即便是有,也没有人愿意在灰烬中找寻事不关己的真相,更不用向其他人交代。” 普兰特吹了声口哨,两匹精力充沛的骏马就从一条小巷子中奔腾而出,看来他已经掌握了同类之间的默契交流。 “是时候上路了,伯爵,否则那个烦人的凯利斯总会找到莫名其妙的借口来苛扣我的劳务费。” 轻轻一跃便跳上了一匹骏马,但他们的主仆关系似乎并不融洽,马匹开始嗤之以鼻的呼吸。小伊摸着另外一匹的鬃毛,动情的眨眼也很是可爱。搂着小伊的腰,将她先递上了马背。 “伯爵要来我的怀里么,很温暖哦!” 普兰特招呼着我,拍了拍脊背,然而他的坐骑并不满意他的卖相,于他同流合污一定会被当做是附庸的侵略者,况且出于私心,我也拒绝任何盛情的邀约。 “哼,热情洋溢的温度,却是它不愿目睹的惨状,奉劝你还是与你的同伴和睦相处,否则半道途中,坠马身亡可不是什么光彩的死法!” 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已经被小伊驯服的温顺骏马,贴近的距离看到小伊绯红的面颊,并没有闪躲。跨过小伊的腰间,双手执起指引方向的缰绳,轻轻一挥,便冲出了刚刚开启的城门,激荡起的尘土算是给懒散卫士的清新剂吧。 “伯爵,你走错方向了!” 呆滞几秒钟后的我,才勒紧缰绳停住了健硕的马蹄。 “贝尔真是个路痴笨蛋!” 小伊帮我卷起袖口,露出的磁针也在嘲笑着我的轻举妄动,按照指示,完全颠倒了。 “这是回赠给你的好意,公主殿下!” 轻轻的捏着小伊的脸蛋,红色素调集聚拢而成的通红景观,躲避着观赏者的目光。拉拽着缰绳,调转马头之后,再次在爽朗的笑声中狂奔起来。 踏过清浅的小溪,激起了阵阵涟漪,斑斓的小鱼也迸发出跳跃的生机;拂过鲜嫩的绿草,掀起了徐徐波纹,秀丽的小鸟也呼喊着觅食的辛勤;穿过茂密的树林,荡起了冉冉回音,灿烂的鲜花也萌发了绽放的魅力。然而他们不知道,铸就在死亡通道上的醒目装饰。 “伯爵,我们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应该是人为创造出的绝境。” 紧急制动在悬崖边上的马,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惧高症,反而是普兰特,焦急的指挥着无动于衷的自信老马,发现无望之后匆忙跳下了更加稳固的地面。 断桥前的缺口,留下了铁锹之类工具打磨过后的痕迹,矗立索道的两侧,则是断壁悬崖的险境。停滞不前的商旅,也只能无奈祈祷着伤口的愈合。 “困守孤城的恻隐之心,居然尚未开始,便被否决。只要能跨过障碍,应该也不是什么盛况的接待,或许是剑拔弩张的敌视。” 跳下马背的我自然不愿相信已经没有好胜心的坐骑,当然也能理解它的苦衷,失足坠落深渊的牺牲,应该很难看。老马俯下身,辅助着小伊能够顺利着陆。 “不知道斯其是怎么通过的,这种摧毁建筑的破坏力绝非是一夜便能造就的杰作,他总不会是有翻山越岭的能力吧!不过对于一个难以捉摸的变态管家来说,那好像也并非难事。但他的团队,我却没有高估的自信。” 的确,斯其喜欢冒险,但并不会任性的将团队命运作为赌注,他一定是发现了某条通向天国的秘密轨迹,然后在临终的倒计时之前,完成了彼岸捷径的救赎。 逃离越来越拥堵的人群,上帝也不会因怜悯而私自打开僵持的封闭之窗,以保持着旁观者的不干预姿态。四处观望,也不能洞察任何可能的出路。就要在这里停滞了么? “喂,看那里,被树林遮蔽的天坑,莫非就是开拓者留下的寻宝记号!” “嘿,那边也有!足够宽敞,车马都可以轻易通行!” 地毯式的搜寻过后,庞大的人群总可以体现出数量的优势,群居生活的动物,总会有更加聪颖的智慧。也不需要犹豫,在鼓噪的推攘之中便开启了通往象城的奇妙之旅。 “伯爵,我们要去看看么?关于猎人埋伏好的捕兽陷阱,虽然并非是致命的道具,但也是误入歧途的诱引。” “我并不喜欢人云亦云的状态,那只是对谬论者的愚蠢模仿,却还陶醉其中怡然自得。不过,你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吧,打开神秘之门的印记!” “果然都逃不出伯爵的眼睛,赤裸裸的暴露,却勾不起羞煞的面容,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太过腼腆!” 普兰特诚实的眼睛,说着迷惑的谎话,当然如果无耻与害羞之间缺少了某些可以隐晦的情感,那二者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显然上帝不会允许仿造完美的瑕疵。 “虽然听不太懂,但却觉得很有道理。” 小伊在一旁点着头,沉迷在她构想的世界里,我们无法进入,她却可以自由穿行。 “象牙塔的故事,那是流传在民间很久的传说,只是没料到已经超越了国籍的限制,或许在科伦国中的理想才是抄袭的劣质品。” “象牙塔?” 小伊瞪大了写满求知欲的眼睛,晃动着我的胳膊,就像是晚安前对故事讲述者迫不及待的撒娇。 “恩,流传在西元世纪前的故事,有一只来自天堂的迷路庞然大物,光临了人类居住的世界。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狼藉,房屋坍塌,人口骤减......它与人类立下契约,谁能靠近它的心脏,它就放弃为非作歹,但如果挑战失败,就将他当做晚餐!” “之后出现了很多征伐的勇士,但都无法抵御那只锋利牙齿的袭击,直接被压为泥泞草地上的肉酱。忽然某一天午后,神明派遣的勇士,阿里克洛斯,走进了神兽的内心,安抚了它的焦躁。被感化的神祀便幻化成了今日的大象,而人类为了纪念这位英雄,便缔造出了如迷宫般的象牙塔。” 普兰特捧着手中的书籍,宣读着也是刚刚听说的故事。 “那么,阿里克洛斯是怎么做到创举的呢?” “那个,让我找找,”普兰特疯狂翻阅着书页,“在这里,他是直接放弃了抵抗,走进了大象的嘴巴,顺着管道滑入了跳动的心脏。” 小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故事当然很清晰,但暗藏的其中的矛盾也只允许被当做不能写入教科书的传说。 再次光临人影散去的断台,除去喧嚣之后格外冷清,只有带着翅膀的雄鹰呼啸而过,任意在隔绝的两岸飞驰。雾气阻挡的悬崖边上,望不到深渊的尽头,也许并没有尽头,象城雷佳特!至于刻在界碑上的那个笑脸,并不是某些嬉闹孩童的恶作剧,那应该是出自斯其毫无意义的提示。 “准备好了吗?愿与我共同冒险的公主!” “诶?” 被搂在怀里的小伊来不及迟疑,只能坚持着信任,纵身跃下视觉上的深渊,马匹的尖叫还未散去,便已经着地,迷雾也渐渐散去。 隐约中浮现出的庞大轮廓,那撼动天际的碎裂脚步声,能够理解的,恐怕也只有被砸出的深洞! (本节故事纯属杜撰虚构,无需查阅典籍验证!) 第三十九节 强心剂 (4.7第二更) 第三十九节、强心剂 “伯爵,您妄自低估的猜测好像被否认了!” “看起来是这样,为侵略者举办的热情欢迎仪式。当然,也只是给与远方来客踏在限制土壤之上的灵魂慰问!” 迷雾散尽的真相,一位需要挑灯的佝偻老者,赫然在目的冷艳效果完全背离提前奔走相告的矜重预演。躲在怀里的小伊也适应了节拍的变化,欣喜若狂的去摸着大象惺忪的睡眼。 “科伦王朝驻图兰国使臣什·塔姆前来迎接尊贵的伯爵。” 消除戒备心的本国礼仪,其实只是多此一举的证明,浓郁特色的口音,虽然久违,但也并不陌生。我挥动着手指,示意普兰特解决这些琐碎的礼节。 “塔姆先生您好,在下是伯爵的骑士,威尔·普兰特,非常感谢您费心安排的迎接仪式!” “铸剑师威尔家族的成员,看起来还真是亲切呢!” 塔姆伸出修长的舌头,舔过干裂的嘴唇,襟怀坦白的举动让普兰特别扭的身体主动打了个哆嗦。 “那还真是荣幸之至,有您铭肌镂骨的挂念!现在可以启程了吗,伯爵的身体可是拖着疲惫的睡意!” “是,就请伯爵感受安如磐石的稳当!那么麻烦普兰特先生与我屈居一室,促膝长谈!” 被拉拽走的普兰特回头请求着我的挽留,但我怎么可以破坏忘年之交的隔阂呢?摊开手,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跳上了象车,小伊也告别了新识的伙伴,顺着大象的尾巴,滑进了车厢。 彻夜未眠的我又经历了长途奔袭,晃晃悠悠的身体已经拒绝听从头脑的指挥,不一会,神经也放弃了抵抗,倚靠在精力充沛的小伊肩膀上,关闭了窥探世界的心灵之窗。平稳的节奏感,虽然缓慢,却十分舒畅。 没有奇怪的梦,源于全部解锁的心结。却忽然像航船没有原因的偏离轨道,突然撞击了冰川,寒意中栽没。忽然惊醒,翻倒在车厢内,在闷热的四月夏季。 “贝尔,没事吧!做噩梦了?” 小伊将我扶了起来,摸着我滚烫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被惊慌附着的汗液。 “没事,只是一闪而过的感觉,就像迅捷的闪电,刺过了我的心脏,就要四分五裂了!” 我躲避着小伊的眼神,并不想表露出太多的真相,在她的眼中,我没有说谎的可能。 “贝尔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口中的政治,更不会操纵其中的裁决,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可以分担贝尔困惑的聆听者。” 靠在了我默许的肩上,倾听着我内心的真实呼唤,那是我也并不确认的模糊概念。伸手抚摸着仍在恍惚跳跃的眼睛,在巫术的定义中应该算是一种凶兆,没有期指,只有等待。却意外看到了系在手腕上廉价的纪念品,刻着我和小伊共同努力过的痕迹,我也不再是一个人,从来也不是。 “那是我也无法预知的谜团,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轻松走进去,迈出第一步,还未踏实脚印,回头却已经是蔓延的迷宫。” “贝尔迷失在自己制造的陷阱中,却找不到逃生的理由,应该是没有制造勇气的后盾,却只有矢志不移的前进理想。” 心中一颤,倒映在眼中的小女孩,微笑的注视着我,正在看穿着我还未洞悉的一切。 “大概,确实是那样。无论是将政治搁浅科伦国,还是将武力带到邻国,不需要避讳,只是为了获得更大权力,能够更好的主宰命运。但是从脑中忽闪而过的英雄,我的父亲贝拉·斯特侯爵,威风凛凛的称号实际上却是贬谪蛮荒之地的放权,所有的功业,都被一张虚伪的任命书毁于一旦。那我,又应该追求什么呢?” 沉默的世界,听到的也只有回荡在心中的肃静。 “我,听过关于斯特伯伯的传说。可能因为没有太多附属的情感,所以可以比贝尔更加平淡的看待一些问题。” 我摸着肩上留下的伤口,果然被疤痕阻隔的血液中还是参杂着某些稀有却实体存在的情愫。我并没有打断小伊的分析,客观上的认同感要比主观上的片面之词更加值得信赖。 “斯特伯伯很了不起,作为帝国版图扩张运动的拥护者,是当之无愧的战神,但是血腥的屠杀却涵盖着太多的私人情绪。某一次东征,冲进了和谈的密室,撕毁了国王使者刚刚签订的和平条约,再一次将两国卷入了战争的泥潭。贝尔知道为什么吗?” 就像在听演绎杜撰的历史,是我从未了解的故事,恐怕斯其也是一无所知。我只能选择摇摇头,急切的等待着故事的延续。 “科伦王朝的东方,是强盛一时的霸主,破黑国!那样以弱势强的攻伐,虽然凭借意志彻底摧毁了破黑国的建制,甚至令其统治者弃地迁都。但造成一切的,并非是证明统帅价值的荣耀之战,只是...只是被仇恨一时蒙蔽双眼而贪图饮用刀剑上的鲜血,来弥补不能缝合的伤疤!” 右臂上隐藏在银狼标识下断裂的线条,耐不住重力的压制,那把刻有我名字的精致匕首,已经太久没有遭遇过鲜血的侵袭,变得迟缓起来。 “而造就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曼沙拉夫人的病逝,因为破黑贵族从中作梗而耽误的救治。不仅是贝尔,斯特伯伯慈祥的笑脸下也隐藏多少鲜为人知的伤痛,只是你们都选择了遗忘,斯特伯伯用铭记在遗忘,而贝尔用逃避在遗忘。” 默不作声坐在伯爵府的书桌前,翻阅着战术引导的民族英雄,却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抛弃国家的利益,甚至违背皇命,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在片刻间塑造出近乎完美的形象。摸着自己的胸口,很平静,没有任何异样的跳动。 “还要继续说下去么?” “嗯,不要停下来,将所有的真相都公之于众,接受世界公理的审判。” “因为是胜利的缘由,并不好怪罪,皇室只能颁布指令让斯特伯伯返回首都。但一意孤行的斯特伯伯煽动起存在于军阀中的义气,鼓动士兵继续征伐,要知道,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周围邻国的军队都已经在边境线上蠢蠢欲动了。” 小伊看着我,应该已经面色苍白了吧,握紧我已经冰冷的手,继续着没有讲完的故事。 “尾随斯特伯伯入境的破黑国杀手,在精心的安排下,由贝尔完成了伯爵府的救赎,而累计的功劳便将斯特伯伯安排到远离军队的政治中,而将实行伯爵权力的主导权交给了并不喜欢军事的贝尔,慢慢的消磨伯爵府的复仇之心。”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斯其为没有跟我提及,作为伯爵府的管家,他应该清楚其中的缘由吧,却没有告诉我。” 飘忽的眼神,不知道该落向何处,也没有适合停留的地点,就那样轻轻的,飞来飞去。 “这也不能怪斯其先生,他没有被赋予说出真相的权力,毕竟幕后的指使者,是无法撼动的膨胀权力。至于我,也是在昨天知道的这个消息,被允许翻看真相,然后口头转述给贝尔,都是那位先生的安排,这是给你的信。” 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毕恭毕敬的接过了小伊手中的信封,上面写着期待却不想面对的名字。直接用拇指摁住,掏出了其中的秘密。 “亲爱的贝尔伯爵你好,当你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听过了类似于传说的曲折故事,却也是不能否认的真相。斯特算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你理解为流放,那就当做是在野外散散心,找回那个更加冷静的自己。至于你,并非出于怜爱的补偿,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人类,在我眼中,你秉行的做事方式,看起违背道理却总能找到合理的借口,这应该就是智谋上的诡辩吧!我知道某些真相对你们父子太过残忍,但就算是神明赠送给你们的考验吧!国家的意志还需要传播,你们父子是我少有的信任对象,不用担心,当你能看到我所描述的文字,你的父亲应该已经在返回都城的路上,我要交给他更大的权力。伯爵,好好努力吧,你会比斯特做的更加出色,科伦王朝最年轻的伯爵,期待着你更加华丽的演出。落款,塔克伯伯!” 收起被期待浸泡过的纸张,就像一支强心剂,让我快要熄灭的灯火再次焕发出光亮,然后怦然心动。守护着我的小伊,带着黑黑的眼圈,倒在我的怀里,已经熟睡了!其余的,也没有必要再多追求。 第四十节 收容所(一) (4.8第一更,喜欢看动漫的朋友可以点击一下,谢谢!) 被浇筑的花蕾,从叶片润湿到根茎,蔓延的甘霖滋养着贫瘠的土壤,睁开眼睛探索,正躺在大象石雕清洗罪恶的雨露之下。 “少爷,欢迎您的归来,能够再次聆听我的亲切问候。” 挺立在雾气中的斯其,手中捧着为我新购置的礼服,作为入乡随俗的搭配。单纯线条的纹饰让镜子中的我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使我更加确信驻扎在这座孤城中的居民都绝非善类。唯一称心如意的,便是舒适的温泉浴和标准的尺寸。 “少爷,由于您的贪恋美梦,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晚餐时间,需要我为您安排一场民族晚宴么?蹦跳在齿间的鲜活食物,一定会是毕生难忘的味觉体验!” 斯其意犹未尽舔着嘴角上不忍心擦干的油渍与血浆的混合液,很庆幸自己巧妙的避开了一场视觉上的饕餮盛宴,共享血腥的气息。 “不,还未消化的意外收获,真要归功于你的沉默呢!” 透过镜面的反射,看到有些尴尬的斯其,闪躲着我质问的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托,缓缓向我走来。 “作为表达歉意的赔礼,这杯用饮寄托着我对您不幸遭遇的哀思。” “哼,听起来就像是幸灾乐祸的揶揄,不过也不能辜负你处心积虑的温情。” 薄薄的瓷杯并不能遮掩香醇气味的飘散,激励落泪的触感是大海捞针收获的遗珠,绿色的波纹更是昂扬着生机。浅啜过嘴唇还未渗透过牙齿,辛辣便占据了所有的味觉体会,却还是咽下了喉咙。 “这就是唤醒灵魂的见面礼么?看起来与身体并不能融洽的相处,造成无法免疫的伤害,更是厌恶的排斥!” “芥末的魅力正是要有别样的领略风格,吞下的苦果却能让身心变得更加舒畅。” “你是为寡言而寻找令人信服的辩词么?既然已经咽下,又何必纠结其中的滋味,都将成为等待排泄的垃圾!” 拧上最后一枚纽扣,果然无论怎么看,都是具有代沟的美感欣赏,像是曾经在比尔特城中风靡一时的小混混的着装,要比那种傲慢的纹络更加单调乏味。 “跳过晚餐之后的活动,是塔姆先生为您安排的特殊经历,参观罪犯的收容所!” 斯其念着记事录上的行程安排,冷不丁的笑声至少逗乐了镜子中的背影,那是莫名其妙的人都具备着捉摸不透的影子。 “身居要职的人总会有形形色色的恶性洁癖,更喜欢将不良的嗜好传染给其他的行路人,却还使用着文明的词汇。” “但少爷不也是那样形态意识的存在么?善于逼供的佼佼者!” 幽暗的铁笼,困守着无知的犯罪者,奄奄一息的哀嚎,承诺着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誓言,恍然隔世的夏天,更是焦躁。 “伯爵,请进!” 大相径庭的布局,灯火通明的古堡地下室,居然有些清新脱俗,羁押的应该也并非穷凶极恶的低级犯罪分子,他们不需要创造优雅的环境,黑暗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一切就拜托伯爵了!” 退出大厅的塔姆先生轻轻合上了木门,生怕吵醒可能已经熟睡中的美梦。大厅中被涂满了五颜六色的壁画,温和的色调一定会让迷途中的闯入者误认为是休憩的温柔乡。 “你就是新上任的审判官么?原来只是用孩子蛊惑人心的幌子!不用白费心机,除了美酒,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提问。”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稍微有些驼背的老者,带着扑面而来的浓郁酒臭味道,已经在酒精的浸泡中快要腐化掉的身体,酥软的倒在一旁的绒毛沙发上。我点头示意着斯其带给他一番别样的冲动体验,毕竟痛疼是唤醒迷醉的最佳方式。 “你要干什么!” 被斯其一把提起的老头,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诘问着斯其的举动,放大的瞳孔布满了不屑一顾的血丝。 “帮助您脱离酒精的魔爪,别担心,您会为此而感激我的创举!” 老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疯狂抓着斯其的袖口试图摆脱某些异样的惩罚。但斯其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用力一甩,便命中了墙壁上悬挂的无色简笔画,晃动的钉子也变得活跃起来,扭动身躯之后便将私有的挂画砸落在已经躺在地毯上的老头观赏,赢得了阵阵叹息。 拾起那张图画,本来浅淡的枯枝上却被鲜血染红,就像是盛开在郊外灿烂的枫叶林,只是那股混在着酒精的气味难以接受。一把扔给了斯其,他似乎也很满意临时的杰作。 “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才是暂时客串角色的审判官,他只是一位野蛮的执事!” 翻滚露出惊悚正脸的老头,继续释放着他鄙劣的眼神,却不断的缩向可以算作依靠的墙角。 “我是提拉根出访图兰国的特使,你们没有权力处罚我这样的犯人,私自关押已经是罪恶滔天的无知之举,我奉劝你们速速将我释放,或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哦?斯其,他在说什么,我好想没有听清楚!” “大概是某些含糊不清的梦话吧,但是也无需重复翻译!” 斯其并不友好的皮靴踩在老头的手掌上,几乎能够听到清脆的骨裂声响与惊心动魄的尖叫。 “你们这些混蛋,把你们那该死的上司喊来,我要投诉你们的暴力执法!啊!” “呀。没想到你的身上居然存在着这么深沉的误会,那就由我为您揭开谜团吧!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少年,如果是讨论权力,其余人只能充当默不作声的配角。你刚刚说什么?提拉根?你们的民族是否都有一颗喜欢幻想的心灵,自身难保却还喋喋不休的怨念,和你们的君主一样的愚蠢!” 被识破外强中干的老头陷入了沉默,盘算着下一步的动向,即便是高等犯人,也只能享受寄人篱下的限制生活,但他似乎并不喜欢太久的寂寞。 “哼,那又怎么样,上帝会帮助我制裁你们的灵魂,让你们在殚精竭虑中饱受煎熬,然后焚化!你们这些图兰国的残暴刽子手!” 情绪有些激动的老头似乎只是活在自己猜想的世界,错乱的奇怪思想完全颠覆了我足够奇葩的认知。 “少爷,居然有人愿意信奉上帝,但愿他并不是短暂需要的临时工。说到什么灵魂,更是荒谬的无稽之谈,少爷脱离灵魂的存在,居然成为了圣洁之光的庇佑者!” 斯其爽朗的笑声让我也不禁为这样调侃气氛的冷笑话笑出声来,只有呆卧在墙角的老头惊慌的鄙视着眼前语无伦次的怪人。 “呵呵,恐怕又会让这位老先生失望了。您知道现在的年份么,老头?” 漫长的思索过后,聪慧的大脑并没有得出简单的答案,却傲娇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愚昧无知。 “暗无天日的与世隔绝,我怎么知道现在的年份,除非是你们良心发现的坦诚相告!” “虽然是你本意的申请,但最是怕您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但长久积压的折磨,也总会公之于众。很抱歉,我们并非图兰国的鹰犬,而是科伦王朝的使者!” “科...科伦...王朝!” 老头吃惊的表现状态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却是更加完美的演绎效果。不断触摸着自己的眼睛,拍打着头脑,不敢相信眼前的幻觉,不敢承认自己愚笨的思维。 “呀?先生没有告知您么?您一直生活在巨大的谎言之中,而创造谎言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么?” “等等,能告诉我现在科伦王朝的领域面积么?” “我并非地质考量的专家,不过视图中的趣味则要简单的多,与十年前相比,两倍以上!其中并不包括某些已经投降的附庸国!这样的筹码能够满足你开口的欲望么?倨傲大国的使者,困守孤岛的政治囚犯!” 老头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来,却又再一次跌倒,发软的双腿似乎不愿意供奉笨拙的身体。 “果然,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么?能够享受在收容所中的安逸生活。” “我们并不清楚这样安排的意图,但是应该不适消遣伯爵宝贵的时间,在这被华丽虚掩的空洞监牢中!” “伯爵?” 稍微清醒的思维,再次陷入了混乱,这次的眼神中,只有恐惧,没有闪烁,在充满温馨,徒有其表的收容所! 第四十一节 收容所(二) (4.8第二更) “你是伯爵?” 忽然被岁月风干的老头石化在流逝的空气中,溢于言表的惊讶只能依靠双手捂嘴的下意识动作隐藏。 “是,虽然已经是臭名昭著了,但作为新崛起的势力,想必对于您还是充满期待的陌生。贝拉·贝尔,来自科伦王朝的伯爵。” “吼吼,你们的塔克国王如果尚存的话,未免也有些太过膨胀了!居然启用黄口孺子来滥竽充数,倘若我是你......” 逐渐低沉的声音,完全陷入了沉思的默然,忽然在太阳穴位置暴起的青筋,漏出的丑恶面容更加可憎。上下牙齿间的震荡,干涩的嘴唇发青肿胀,完全是一副食物中毒的征兆。 “你...你的父亲是贝拉·斯...斯...” 舌头紧贴着牙齿的缝隙,排泄出的丝丝废气却很难继续连贯下去,抖动的右手食指,在空气中比划着更加模糊的字体。 “断断续续浪费时间并不值得认同,贝拉·斯特正是我的父亲,前任伯爵!” 大概是一种偶像魔力的崇拜包袱,听到‘斯特’这样的字眼之后,老头直接晕厥过去,口中泛起了白沫,眼皮也向上翻腾着,但呼吸还在继续。 “少爷又创造出了一场赏心悦目的惨案,罪恶王冠的归属,不折不扣的继承。” 斯其踏在老头的身体上,用力一踩,便完成了优雅的救死扶伤,伴随着咳嗽声,将老头从死亡悬崖的半山腰上拉了回来。 “怎么样,这种被死亡笼罩的滋味,是不是有种清丽脱俗的雅致呢?骤然停止的心跳,是否看到了恶灵欢快的招手!” 蜷缩成一团的老头,抱着几乎快要炸裂的胸腔,急促争夺着稀疏的氧气,默认着所有的一切。 “是,原以为战场上的屠户已经足够恐怖,可席卷政治的领袖更是恶魔般的存在,上一秒的我,居然还在亵渎神明的选择。” 顺着沮丧皱纹滴落的眼泪,已经能够听到轻微的啜泣声,屈辱还是胆怯,此时已经并不重要了。 “呐,改变主意了么?只是你已经失去了谈判的机会,现在的你,只能无条件的选择屈服,当然我欢迎你勇敢的宣战。” 凝滞了哭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轻微的举动都被理解为恬不知耻的死亡宣告。 “当然不必过分拘束,高度的紧迫感会让你短暂的失忆,错漏了某些重要的信息,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听完斯其的建议,老头又忍着疼痛立起身来,倚在身后花艳的墙壁上,却不敢面对斯其那双平淡的眼睛,垂着头叹息着,为自己的鲁莽,或者是对剥削者不屑一顾的屈从,然而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犯人是不需要姓名与称谓的,那也是纯粹的白费心机。就直接交代你的罪行,被囚禁于此的缘由。” “是!”老头咳嗽了几声,锤了锤胸口,继续说道,“大概是很久以前吧,提拉根遭受了蛮族入侵,宫室之内的斗争也是愈演愈烈,那个紧迫的时代可谓是内忧外患,亡国只在旦夕之间。身为国内的出色外交官,我被派遣至图兰国求援,但斯米克国王的态度却异常坚决,谈判的条件僵持不下,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那样趁火打劫的掠夺。于是一怒之下的我便潜入他们宫闱之中,孤注一掷的我只能参与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政变!” 老头脸上真情流露出的笑容,满足的自豪感让他忘记了伤疤的痛楚,宽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哦?那你不应该成为附庸王妃的忠实党羽,从此在图兰国大红大紫,摘掉自己弱国外交官的帽子,重新开始更加光明的仕途么?” “唉,那只能埋怨我的贪恋。”老头闭上眼睛,回忆着那一段属于他的不堪往事。“选择了与珍氏家族狼狈为奸,斯米克国王为了让提拉根信服,带着我参观了他们严谨的军营战力,可他并不知道我已经是参与政变的内应。在奥利斯的指使下,我趁着国王耀武扬威的间隙,完成了与他争分夺秒的配合。”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并不会当着我的面将这一段复杂的情节讲述完整,毕竟你触碰了不该玷污的科伦王朝圣物!”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忽然一跃而起,惊吓的意外收获恐怕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褒奖吧。 “不要激动,我并没有想怪罪你,责难已经作古的历史,不就是在否认还在潜游在长河中的自己么?你窃取了展览在奥利斯军营中的几何币,然后共同策划了几何币亡国的血案来搪塞外界对于国王突然暴毙的质疑。” “正是,我亲眼目睹了国王被万箭穿心的惨状,那样的死法真的很难看,却也让我领略到了与豺狼谋事的风险。于是出于自保,我要求他们给我无尚的权力地位,可遭到了他们的拒绝。更愚蠢的是,我居然拿‘带着几何币远走高飞’的理由作为威胁,结果彻底激怒了那对疯狂的兄妹,逃亡路上的坎坷,副手的叛逃,只剩孤家寡人的我只能选择贡献出几何币而谋取一丝可能的生机。” “所以你赌赢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安详的回忆历史。如此说来,几何币确实已经落在掌权的那对兄妹手中?” 老头移动到沙发前,躺在温暖的绒皮之上,默认着从我口中阐述出的事实。斯其却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毕竟关于某些窃贼的盗物细节,他全然不知。联想起那位马戏团长,也基本是相仿的年纪,应该就是当时那位叛逃的助手吧。 “那么请继续说下去吧!” 斯其并不会过多计较细节的先后理解,便再次将矛头对准了稍微休息后的老头,老头也很识趣的撑起身来,继续着还未完成的审判。 “获得宽恕的我却被囚禁了自由,我不允许与外界接触,大概是怕我将那段卑鄙的历史稍加修改,然后流传到民间的传说中吧。要知道作为能够慷慨陈词的外交官,编纂一些容易记忆的历史口诀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 老头口中默念着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他早已经杜撰好的正义言词吧,却只能被当做笑话,更没有人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你的国家没有提出过交涉么?毕竟他们并不理解其中的曲折关系,还误以为你是为国而奉献出被缚束的身体。” “欸,之后提拉根驻守图兰国的使馆代表在鹰犬的监视之下看望了我。在他反馈的信息中,我得知了已经大片沦陷异族的土地与财富。而当时派遣我出使的大臣也在新君王的登基之后彻底垮台,我们一派的势力伤亡惨重,而我是没有价值的在外游子,即使被遣送回国,也只能遭遇杀身之祸吧!再之后,我要求他们置换我的关押场所,他们也欣然同意了。” “被放弃的棋子么,这一点倒很像少爷的风格!” 斯其抿着嘴,嘲笑着与我雷同的丑陋行径,也算是活跃被压抑已久的气氛。 “切,那你最应该有所提防了,不是么?” 斯其彻底的笑出声来,老头也随身附和着,我当然理解其中的深意,毕竟那种天真的想法也是我故意败露的破绽,贴着我独特标签的冷色幽默,也似乎有不错的成效。 “咳咳!”斯其的咳嗽声故意打断了看似融洽的气氛,“那么你又怎么会被关押在科伦王朝的使馆中呢?”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还记得刚刚会面时我的胡言乱语么?那确实是没有修饰的真实理解,这里一直是一位图兰国邪恶公爵的府邸,站在眼前的二位被毫不知情的罪犯理解为图兰国的审判家,应该也不算是意外吧!” “那塔姆先生呢?” “塔姆?那是什么人?” “就是刚刚带你来这里的引路人,这件寓所的主人!” “哈,他就是我口中的那位邪恶公爵,什·造!” 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诧异,似乎是齿轮转动绳线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巨响,拔地而起的铁栅栏,封堵了唯一的出口,濒临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来不及反应的我和斯其,被围困在拥挤的收容所之中。 第四十二节 收容所(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9第一更) “啊!敬爱的神明,今夜就请光临我缔造的视觉华筵。原谅我无理的僭越,但是您又怎么允许龌龊灵魂乖谬的逃离呢!既然无法修补,那就索性摧毁!” 被砸裂的木门,从耀眼的光芒中探出张望胜利果实的脑袋,或许过于谨慎。涂有黑漆的锁链,隔绝着两个光明的世界,却也是缠绕在心灵之上的亲密无间。 “随意篡改我的台词来反制原创者,听起来熟悉的亲切感却更加令人厌恶!怎么,不想进来谈一谈么?” 我延长的声音隔绝着一秒钟左右的传播距离,也是空气允许震动的最短时差。 “羊入虎口的冲动可是先辈的友好告诫,伯爵和斯其先生袖口中的短刀,应该已经将我当做试炼的标靶。轻举妄动的代价,可并不会留给牧民亡羊补牢的机会,亦是先辈的警醒。” “亦步亦趋的遵从,应该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导师吧!” 潜入袖口的双手摊开在身前,捧着画作欣赏的斯其也岿然不动,都算是完成平等交流的救赎。当然滚落在地上却不忘初心的老头,他不知深意的动作模仿完全是逢迎画蛇添足的滑稽。 “放弃抵抗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但借用麻痹意志窃取机会,那是惯犯熟练的套路,先辈的提拔!” 门外的塔姆,不,应该叫什造公爵,举起手中特制的盾牌,只留下提供呼吸的与视线的小孔,完备的防御体系更是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活泛双手,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文绉绉的词汇拼接,完全是在浪费心机,那个什·造,满口称赞的不知名先辈,不会是已经作古的粉尘吧!” 老头从地上爬起身来,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亲昵的同什造进行着日常的对白,却被一个犀利的眼神击落,直立着瘫痪在原地。 “我口中的先辈,目睹过伯爵的精彩演出,但他却选择将击杀侵略者的功劳转让给我。” “大公无私的谦让,听起来更像是躲避锋芒的智慧,而身处其中的替罪羊却心甘情愿的充当试验的炮灰。凭借你的智慧与阅历,应该可以理解这并非简单挑拨离间的威胁阴谋。况且能够从我眼前溜走的猎物,应该只有约翰先生,隶属于教会组织的成员。” 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浮现其中的人影,披着黑色的斗篷,那令人莫名的不爽。 “如果能能胜利,一切烦恼都将迎刃而解。与其说是互相谋害的朋友,不如称为彼此帮衬的敌人,霸守一方的我没有必要加入邪教宣扬自己的功德,况且新任国王的放养政策,我很是赞同,消灭你们这些侵略者,也是我百无聊赖中唯一的乐趣。” 什造提紧了手中的盾牌,避免随时可能因大意而遭受袭击,跪躺在地上的老头又迅速爬起身来,慌忙爬到栅栏的边缘,拉扯着公爵裸露出的裤脚。 “什造,我建议你将我从恶魔的手中解救出去,否则我会让奥利斯将军制裁你的罪行。” 什造公爵冷笑了一声,双腿用力一蹬,便将老头的手指踩在了脚下,猛力踹回了枯瘦的胸前。老头也很配合演技的在地上打滚,谋取不可能出现的同情心。 “你没有资格与我公平的谈条件,我甚至可以随时将你处死,然后用谎言营造一种畏罪自杀的气氛,贿赂前来验尸的官员,你的墓碑便会刻上正常死亡的标签。” 什造从走廊上的储物柜中取出一封信,扔到斯其的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挤满了并不宽敞的空间,眼花缭乱的映入视线。斯其飞速扫视过后,并没有太多情感的宣泄,只是平和的将信件折叠起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真是感人肺腑的诀别呢!倘若约翰先生能亲自前来问候,控制不住的泪腺或许会湿润我的眼眶吧!那么,猎而不杀总不会是捕食者萌生的恻隐之心吧!” 斯其略微转换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悲伤,激荡在内心的感触却在疯狂耻笑着,只是肤浅的公爵看不懂其中的深意。 “我可没有那么善良的心思,只是活人要比尸体更具价值。生擒势不可挡的伯爵以及他的邪恶执事,不是更有吹嘘的意义么?况且,伯爵的财产可也是令人觊觎的宝藏。只要伯爵签署了这份协议,我将满足伯爵要求的任何死法。” 什造指了指书柜边上不起眼的白纸,薄薄的扉页上已经签署了他扭捏作态的名字,空闲出的位置,是留给我的救赎。斯其瞟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有规划好的财产分割,是不被允许的继承。空荡突兀出的‘财产转让’,更像是一则富有教育意义却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况且登记在伯爵名下的财产只有位于比尔特城中的庄园,修砌一番或许也能贩卖出心仪的价钱,只是怨声载道的仆人或许会抵制您的入侵呢!” “什么?” “这么清晰都听不懂吗?斯其先生的意思是你的计划尚未施行便已经胎死腹中了,甚至是提前备好的摇篮都会在你的眼前焚毁。伯爵的财产,你将不能侵吞分毫。” 老头隐忍着疼痛,选择与眼前的公爵彻底决裂,也不算加入我们阵营,只是客观评价着事态的发展。 “看起来伯爵并不珍惜我的援助,只是可惜了那位美丽娇艳的少女,将成为埋没伯爵的陪葬。当然斯其先生也并不孤独,你的那些朋友将永远沉迷在睡梦中。” 公爵拿出了他可以支配的最后武器,人质的威胁已经是一种极端不自信的表现,至少他选择相信别人而放弃自己。 “少爷,这位公爵似乎并不友好,强行将心中的愤恨牵连到无辜者的身上,我们需要妥协么?” 已经胸有成竹的斯其却在多余询问着我的意见,就当做是最后拖延的诀别礼,渲染一些悲壮的气氛。 “恩,临别的夜晚,让我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总有人觉得在千钧一发之际想要抹杀我的存在,但被神明眷顾的优势却让我屡屡从虎口中脱险。不知道幸运女神今夜会不会垂涎她温柔诉说的青睐。” 没有窗户的房间变得有些闷热,波动的气浪带来更加慎重的燥动。在斯其的协助下,我脱下了那身并不会留下太多美好记忆的民族服饰,糟糕的色调让我难以忍受。 “转机的出现,那是人为创造出的松懈,你以为我会像铎陆公爵那头蠢猪一样,选择与强敌正面的搏击?你错了,耽误了谈判的时机,那便只能哀求减轻刑罚的痛苦。出来吧!” 公爵一声令下,身后多出了幽暗的身影,选择用人数的优势弥补能力上的缺漏,确实是一种值得肯定的智慧。 “就要看不到初升的曙光,弥留之际的延续倒也变得珍贵起来,公爵会介意我最后的苟延残喘么?以胜利者的姿态,尽情享受折磨囚犯的快感!” “哦?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失去意义的挣扎,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被践踏的伦理,都变得一文不值。就尽情的享受,最后的欢乐时光!” 公爵放下了手中的盾牌,以防因视线被遮挡而错过的细节,当然得意忘形的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我的攻击距离。 “斯其,通往神秘天国阶梯前的石块,印刻的笑脸是你留下的杰作吧?” “是,那是我为迷途少爷准备的友好提示。” “你的雕刻天赋还真是糟糕呢!把一头大象活生生的演变为仓鼠的嘴脸,更没有象牙的统治。” “有时候真敬佩少爷的想象力,”斯其转过手中的画板,重新证明他对于抽象艺术的理解,“如果这本来就是一只饥饿的仓鼠呢?” 老头擦了擦模糊的眼睛,点头认同着斯其的观点,画板上勾勒出的身形,的确并非丛林中的野象。 斯其转动着固定草纸的木框,用力一挥,径直向公爵袭去。 “这是送给你的诀别礼物,仓鼠先生!” 公爵并没有充足的反应时间,便与致命的打击擦肩而过,慌忙退出了攻击的范围,平复着自己几乎要迸裂的心跳。 “看起来幸运女神的光环今夜被笼罩在我的身上,拯救了我间息的大意,可你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勇敢的卫士们,不要放过任何侥幸的逃逸,全部泯灭!” 反射着光亮的短剑,着实耀眼,不过能躺在朦胧的光辉美感下,注定不会安乐的死去。 第四十三节 收容所(四)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9第二更) “拔刀第一式·斩!” 剑落飘零,穷兵黩武的阵地防线,也随着蚁蚀缺口的扩大,在惋惜声中倾圮。 “强势的独居生物,还是无法摆脱猎人漫不经心放置的捕鼠器,除非放弃觅食的渴望。” 被粉碎的锁链,坚固的栅栏也就变成毫无防备的装饰品,普兰特踩过躺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的尸体,沾满血渍的短刀染红了什·造公爵整齐礼服的领口,摩擦出生硬的声响。 “为什么?是哪里的破绽?” 颤抖的询问,失去了能够维护意念的所有底气,自鸣得意却收到了跌入谷底的礼物,这种信服一定能品尝出不甘的滋味吧。 “完全没有破绽呢,只是因为你伪装的太过完美,触发了我挑剔的审美,置身在被关注的众矢之的,却能从容应对,越看越像是故意的做作。” 老头率先冲出了栅栏,对着公爵就是一番冷嘲热讽,偶然看到普兰特的笑脸,马上改变了主意,匆忙退到了斯其的身后,觉得有些不妥,又跟在我的身后,正式踏出了牢笼。 “普兰特,放下你的屠刀吧,已经屈服的动物不会再有出逃的理想与勇气。” 普兰特垂下自己握刀的右手,又恍然大悟般的提起一段高度,提醒着公爵拿回属于他刀鞘上的附属玩具,但害羞的公爵却用沉默谢绝了普兰特的好意。无可奈何的普兰特只好主动将锋刃归还给它的主人,被卡在皮革刀鞘口上的血迹,顺着下滑的趋势,滴落在公爵特意穿着纪念胜利的洁白皮靴之上。 “你不是已经被我灌醉捆绑起来,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公爵许久的沉默终于挤出并不精辟的词汇,也许是威胁杀意的褪去,让他勉强找回了控制话语的权利。 “那得感激您珍爱生命的心慈手软,如果灌在酒瓶中的是某种劣质的毒药,或者将我捆绑之后直接斩杀,那就不会有现在的事端。当然你一念之差的仁慈也保证了你现在还可以在这里与那位伯爵对话。” 什造公爵转身迷惑的望着普兰特,又回头深邃的看着我,盘踞在他心中的疑问,积累了太多的抱怨。 “可是要想从浓度酒精中清醒,也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那么简单,除非你找到了某种与之相抗的药物。” “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步骤,毕竟对于酗酒的情怀,即便是投掷了非法的药品,也会不假思索的吞下,然后造成不能挽回的负面影响;但对于远离酒精的人群,他总会有一套推辞的高明手段,随着时间推移的演技,也会因为对方的迷离而显得愈发成熟。” 普兰特又从怀中掏出了为他特殊定制的酒瓶,挥舞在空中的酒精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还未落回手心,便被斯其在半路截击。拧开瓶盖,流出的液态物体清洗着沾染上颜料的双手,风干的过程,格外清新。 “少爷的猜测果然很准确呢!是比酒精更加沁人心脾的山泉,应该还搀兑着新鲜酿制的蜂蜜。” 斯其将剩余的水分一饮而尽,洗刷着他腹黑的毒辣。 “原来是这样,但是据我派遣出监视者的口供,你们之间应该没有取得任何联系,无论是窗户还是正门,伯爵居住的屋舍只有斯其曾经频繁的进出,而斯其则只是在厨房与厅室间徘徊,并没有与其他人暗通曲款。我对监视团队的工作还是足够信任的。” 公爵盯着地上未能幸免于难的同伴,根据实情得出的推断,验证着永不背离的誓言。本应为此辛酸的或许只有那位老头,可他却躲在一旁悠闲的吹着口哨,看到斯其直勾勾的目光,马上依附过来,并且放大着自己的声线说道: “那一定是因为神明的庇佑与合理的演算,才能让我们的伯爵立于不败之地!至于你,什造,只不过是阻拦伯爵的绊脚石,不,甚至不如一抔酥松的黄土。是这样吧,斯其先生!” 老头看了一眼斯其,又明智的停下了絮絮叨叨的恭维,闪躲在墙角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当然被他玩弄在鼓掌间的迷途蚂蚁除外。 “你的这波自信可以被肯定,我也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撼动你的权威,当然你下属的眼睛也并没欺骗他们,我们确实没有做出任何异动,也没有与外界产生任何瓜葛。” “那么,你们是怎么识破我的?神明眷顾的偶然,几率未免也太过渺茫。” 公爵咬着自己的嘴唇,那是对神明的咒骂,当然神明对他的声音也会选择不屑一顾的剥离。 “并不需要指示,只是某些细微的观察与合理的推测,关于你的真相便会一览无余。还记得我刚刚的暗示么?你表现的太完美了,所以在我们见面的第一瞬间,你便已经输了。我看出来了,斯其同样明了,只有身处污垢中的你可能还在自信的夸耀着演技。” “不可能,我费力学习科伦国的官方语言,标准礼仪,神形结合,不可能会出现某些纰漏!难道完美也成为了胜利者口中可以随便套用的借口么?” 公爵闭上眼睛,苦思冥想着自己的遗漏,却得到一无所获的事实,当然他的演技中没有任何缺陷。 “应该是你张开的第一瞬间吧!作为庞大的科伦国体系,各个地区都有着特殊的方言,虽然曾经试图通过改革来统一语言,但是最后只能做到相互理解的状态,不能够彻底融合。而你说的语言,正是当时被定义的标准语言,现在某些地区仍在沿用,但按照你的年纪与捏造的职业,一定到访过不少的国家吧!却能在更加复杂的大染缸中保持永恒的初心,说着我都无法表达的语调,无论怎么看,都别扭的值得怀疑吧!” 斯其的解释合乎情理,也正是我的想法,也是因为完美而萌生的嫉妒,然后诞生的格外关注吧!公爵掩面叹息着,却无法寻找到可以充当心灵盾牌的屏障。如果要执念寻找寄托,那他口中身为前辈的约翰则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可以被随意丢弃的敌人,并不会遵守某些海誓山盟的错觉。 “但是,总还会有别的原因吧!毕竟那只能算作是猜测,触发雷霆的导火线。” “是,真正导致一切恶果的,也是您不经意的失误,或者称为对规则的不理解。” “我?” 公爵怀疑自己的声音,更像是质疑外物的存在而排除自己的嫌疑。当然徒劳无功的挣扎,都是这样的姿态。 “还记得今晚公爵招待我们的晚宴么?公爵能否为错过盛宴的少爷重新演绎一番餐桌前的礼节。” “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我们远离故土的第二家乡,外交官塔姆及其奴仆为您服务!” 华而不实的语言搭配着中规中矩的动作,是典型的外交官营造气氛的手法,但是...... “不,不对!” 我的提示制止了荒唐闹剧的继续进行,傻愣在凝滞空间中的公爵,就像是冬天的冰塑,冻结在炎热的夏季夜晚。 “你的手,放错了方向!” 公爵低下头,看着自己搭放在左肩上的右手,笔直的双腿,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 “如果是十年前,你并不值得怀疑,左手礼是刚刚兴起的全新礼节,如果追究其中的角度,位置,你做的近乎完美,但是按照你的年龄,过于自然的顺滑证明着你只是在展示现学现卖的能力,像你这样的年龄,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还是秉行着十年前习惯的右手礼节吧。即便是能够勉为其难的接受,也不会表现的得心应手,至少犹豫的卡顿,机械僵持的身体也会有所体现吧!” “是,那是我都无法修正的旧礼节,只有与少爷年纪相仿的贵族,才会采用新式的礼仪,看起来真是麻烦呢!” 血液继续流动的公爵瘫坐在地上,打败他的不是自己理解的失误,而是隔绝文化的历史变迁。强行挤压着不甘心的泪水,却发现已经没有展现演技的闲情逸致,干燥的眼眶就要枯竭。 “那么,普兰特的出现也并非某种偶然喽!” “诶?那你就误解了我的意图,逃出生天的我总想从你那儿获取一些合理的赔偿,于是跟在你的身后,却意外到达了这里,也恰巧遇到了伯爵,相信伯爵也会给我一份酬劳!” “哈?那么就是说你们完全没有做其他的准备!” 公爵的世界观彻底被颠覆了,整个人都变得不安起来,抖动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 “也不全是,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准备,而你也不会随便就将我处死,最多只能是威胁。而当你下定决心时,慌乱的心智,已经躲不开我藏在衣袖中的短刀!” “为什么对我这么有自信?” “因为你是公爵!” 空旷的高空,传下熟悉的声音,果然这样的场合,对于他来说,不容错过! 第四十四节 收容所(五)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0第一更) 徐徐着陆的轻盈之靴,逆转着平稳的气流,焰火中压缩的空气,缓冲着任何可能成为障碍的阻力。 “每次浮现都是惺惺作态的排场,除了炫目的舞台效果,慑服的只能是过眼云烟的记忆,却也是黑衣使推崇的信仰。” 被烛光同化的真容,约翰先生赫然于眼前,只是邋遢的着装更像是从羁押精神患者的修道院中狼狈脱逃。 “呀呀,随意就被揭穿的娇羞真相,斯其先生果然善用毒辣的词汇。按照没有期限的约定,我们又见面了,尊贵的伯爵!” 约翰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身形容易遮蔽,但奇臭无比的火药味早已细微渗透。况且作为一次成绩的考核,没有监管而导致的舞弊案件,也是对辛勤执教的欺辱。只是初学者交出的答卷,有些过于腼腆,愣在一旁的公爵还在回想着自己的失败细节。 “我可并不期待提前的会晤,毕竟摩擦出蔓延的火花,可能造成致命的打击,至少是铎陆公爵那身血肉皮囊都无法抵御的毁灭。” 约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将苍老的双手举在头上,传达着属于他的善意。 “怎么看都像是自投罗网的明智之举,约翰先生的韵味总是难以捉摸,希冀的自信还是绝望的自卑?” 斯其捡起散落一地的画框木屑,坚硬的材质很难捏碎,又只能扔回在地上。 “斯其先生不要误会,单枪匹马的降临需要全身而退的保障,请不必为我的行程安全过分担忧。” 约翰无视着公爵的哀求,就像是苦情剧中的对白,只是缺少了生死离别的那份依恋,迎接形同陌路的厌倦。 “哦?如果您是要前来营救失败的晚辈,我可以为您打开一扇方便之门,当然附带双重人格的脱逃,更容易产生坠毁的罹难。” “互相帮助的敌人,无论表面上多么亲和,都无法改善其中长久不能苟同的本质。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与伯爵统一战线,共同谋划一番惊动天地的伟业!” 不明就里的老头轻声附和着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撮合着未知状态的危机,公爵苍茫眼神的杀伤,几乎无法影响他被动的情绪。 “约翰先生,你已经忘掉了民族大义么?居然选择与虎谋皮,凌辱我们民族的血性!” 公爵稍微有些激动的话语为他提供能够起立的动力,想凭借虚幻的理想借尸还魂,就像理想一般遥不可及。 “什造先生,相对于成功者关于事业的诸多秘籍,失败者不容许找寻任何借口,当然空谈的抱怨更是愚蠢。身为斯米克家族任用提拔的贵族,居然选择与邪恶的王妃狼狈为奸,屈从于强力的胁迫之下,不,您属于自觉奉献的谄媚,血性对于你来说只是充当修饰的名词,心灵上的谴责更是如同过眼云烟,恐怕包括您自己都无法相信临时编织的谎言吧!” 约翰的提示让公爵有些无奈,不知廉耻的人性自然看不懂羞愧的写法。公爵絮叨的念念有词,应该是在祈求神明降临惩戒他所定义的罪犯,却被老头一脚踹翻在地,积怨已久的仇恨,终于酝酿出了扭打一团的爆发,彰显出属于老年人的活力。 “序章的顺序已经揭晓,混乱的环境也允许密谋不法的勾当,就当做是消遣无聊,说说你的计划吧,约翰执事!” “还真是自我贬低的存在价值,那么就让我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虽然我们属于异族的不同流派,却有着共同的行为特征,我们是遭受排挤的民族脱难者,伯爵则是统筹世界的谋划家,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推翻现行的扭曲法理与人伦道德,重建属于新时代的条理秩序。【ㄨ】” “夸张的构思,付诸实践一定会是困难重重的阻碍吧!侥幸取得了斗争的胜利,恐怕你们的教会也容不下我们这样的沙粒,您也不必有太多的保证,毕竟签署和平的条约都有被随时被撕破。” “是,那也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今天的约见只是我片面的单独行动,并没有身后教会的指使。被司铎制造假象蒙蔽的圣皇,自以为是当之无愧的天使。信赖的教徒,骑士只是一伙凭借工具而制造能力的乌合之众,单纯的分辨战力,伯爵也应该有所体验。一旦政府掌握了某些击破道具的方式,我们不堪一击的挑衅只能接受全军覆没的反击,到时候抛弃远大的理想,能够保命也算是一种奢侈期待!” 约翰轻微咳嗽了几声,并没有想象中的雄浑有力,相反则是饱含倾覆意识的无奈。斯其皎洁的眼光中,也认定了事实的可信度。 “所以先生需要某些援助,比如说觊觎土地的侵略者,而不惜背上叛徒的骂名。不过却让我肯定了一个事实,关于圣皇的存在,应该是某位流落民间的皇族成员吧!” “果然无论怎么掩饰都无法蒙蔽敏锐的观察力,圣皇的捏造本来就是一些附庸权贵的理想反抗,他们的意图却无从知晓,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攀登政治权力的顶峰,或者是胁迫皇室形成权倾朝野的霸权。而我们的领袖却还惶惶不知,妄图成就功业的美梦,却不知还有像伯爵这样令人胆寒的竞争对手!” 约翰的话让我不禁为之一颤,在这燥热的空气中居然感受到一丝超越凉爽的寒意。 “这样的恭维听起来像是虔诚的夸奖,所以身为真正关心圣皇存在意义的执事,你们就化解争斗的矛盾,和平演变为战线的同仇敌忾。你们应该也是前朝统治的遗孤吧!” 斯其敏锐的捕捉能力着实让我惊讶,那是天然的恩赐,身上的每个毛孔几乎都是可以用来窃听信息波动的工具。 “斯米克·朗调回中央参与讨伐事宜的镇南大将军,却在半途中收到了国王的死讯,王妃临政的消息。屈从于奥利斯军营的士兵也选择秘而不宣的哗变,客气送走了曾经的领袖。” “值得同情的遭遇,却也是需要被质疑的初心,成就功业的将军,应该也无法扼杀一些不守本分的理智吧!权力的诱惑,不同于美食,没有节制。” “是,只是军政之间的矛盾其实已经算是昭然若揭的秘密了。在社团中的执事,几乎都是曾经戎马生涯的实战者,而那帮司铎,只不过是善于搬弄是非的策划者,彼此间不能协调的存在斗争由来已久,互相挑衅的宣战更是时有发生。虽然我们掌握的实权要更加庞大,繁琐,但也成为他们可以利用的工具,没有哪位领袖允许下属越发膨胀的权力吧!” 约翰的见解很有见地,而唯一的缺漏便是领袖并非他眼中的一文不值。羸弱的山羊只能寄居在农夫栅栏环绕的乐园,稍微踏出一步便是步步危机,但是当饿狼都被驱逐,栏杆便不能创造想象中的裨益。圣皇默认的斗争便是最好的佐证,亲近没有实权的司铎,疏远激进欲望的执事,主动协调好二者之间适当的摩擦,从而巩固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是我们少爷似乎并不能为您提供某些帮助,毕竟伯爵也属于被您贬低的政治家,而非掌握军队的领袖。” 斯其为我准备的拒绝辩词很是充分,军队中我没有任何声望,如果有,也只是我父亲强行熏陶出的不信任。 “强盛的国家一定不会只停留在军队的强势,政治的日新月异也能满足发展军务的基石。伯爵虽然只是在政治领域初露头角,却不能否认能够在军伍中掀起的热浪。各位到访本国,城郭之前的炮火掩护应该不是偶尔等待的机遇吧!能够控制戍守边关的防卫军团,应该也是伯爵实力的体现吧!” 约翰稍微舒缓了口气,等候着我和斯其任意的回复,却只能一直守候着沉默。摇摇头,继续补充着刚才或许尚未表述完整的信任言词。 “况且出生军阀世家的伯爵,应该也会有耳濡目染的经验之谈吧!贝拉·斯特将军是我敬畏的领袖,也是我崇拜的对象,曾经一夜之间击破了不可一世的破黑帝国。那么作为继承者的伯爵,应该也不会拒绝展现实力的舞台吧!” “少爷,看起来约翰先生做足了功课呢,至少您的背景在他眼前都是露骨的一览无余,顺从的危机意识,巧妙的闪躲,却做出置身事外的模样。” 斯其摸着我的头,强迫我瞻仰他的容颜,但是我拒绝这样好意的邀请,将头深深埋在衣领之下,主宰着我自己特立独行的世界。 第四十五节 收容所(六) (4.10第二更) “切,独树一帜的认知,总是想要无条件的否决,关于我父亲的荣耀事迹,只不过是遥不可及的传说,只能搭配着饭后的红茶甜点一同享用。能够调动边防卫队的职权,也是低声下气乞怜的施舍物,至于军旅的生涯,我并没有触碰,也拒绝开始!恐怕这样的伯爵会让您失望。” 拍打着因激斗而产生在封闭空间中的灰尘,两位老者的决斗胜负并未分晓,却已经因体力不支累倒在空旷的通道内,幽长的耿直迷宫,看不到逃生的希望。 反观约翰先生,自信点头的样子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推脱,也正如公爵所说,即便是手执刀具的森林闯入者,谁人是散漫的猛虎,谁人是狙击的商人,都只能由所属的环境决定。而在图兰国的场地上,占得先机的约翰先生自然不会处在被动的地位,我们不确知的位置则要尴尬许多。 “保守的伯爵可不在我数据调查的统计范围之内,更无法捉摸伯爵的心思。但一反常态的缘由,我也略知一二,大概是源于某种异族的不信任情节吧!” 气喘吁吁的老头迷离着眼睛,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并且躲避着与约翰敏感眼神的交流,并非殚精竭虑的畏惧,而是不屑一顾的讽刺。 “那你们民族也不能因微不足道的信任而自诩吧!我便是鲜活的例子,老死狱中便是你们民族优秀的待客之道。伯爵你可不要相信这些蛮族人士的谎话,比鬼神之说都要离谱。” 老头对我的劝诫引起了公爵明显的不满,却无奈于自己伤痕累累的枯燥身体,只能选择用鄙视来反击。而约翰则要淡定许多,并不介意言过其实的诬赖与评价。 “窃国的同谋者,理应得不到上天的眷顾吧!况且珍氏家族并非图兰国的土著居民,否则也不会痴心妄想的完成叛逆。几十年前国王怜惜无家可归的流浪一族,最后竟然成为取而代之的怨妇,他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时这样的结局吧!” 约翰的辩解稳定了老头的情绪,但又加深了公爵的不满,本以为是强势崛起的反击,却因自知理亏,只能撩拨着不整的衣衫。 “但是不得不承认,您并不能为我们提供出令人信服的保障,只是还没有得到上级的应允,便随意许诺,怎么听起来,都像是无厘头的哄骗吧!况且以少爷的能力,一路上的阻碍,也没有患得患失而选择中途退出游戏,也就是说,即便没有您多余的协助,我们也能狼狈的完成最终目的。” 斯其带有遗憾的话语中,填满了伪造的哀伤,遮蔽自己视线的诡计,轻易就能被识破。 “协从者么?伯爵并没有重视您的那一帮伙伴,他们可没有如此严格的魄力,要不要尝试着挑战一番,迫在眉睫的杀机!尤其是那两位鲜嫩多汁的少女,一定是绝佳的甜品吧!” 约翰看着手中的怀表,应该是在核对某些约定的时间,屠杀一切梦想的助力换取胁迫的信任。 许久没有声音的普兰特突然拧动着自己的脖子,就像岿然不动的雕塑突然被赋予行动的活力,却依旧没能刷新自己的存在感。将握在掌心的瓷杯用力一捏,并没有产生意料中的崎岖美感,又被安稳的放回桌面。 “您是指那位鲜红眼睛的吸血鬼么?我想您的杀手并不能抵御原体散射出的恐惧!” 普兰特的陈述让约翰稍微有些不安,凝望着正在喝茶的邪恶伯爵与他的执事,心中泛起的应该是一缕后悔的涟漪吧。就愣在那里,默不作声,静静等待着期望之中的结局。 切换沉寂许久的镜头,回到窑窖之上喧闹的地平线,那里是死神欢乐的天堂,匆忙的使者正在争夺着晚宴的鲜美原料。 “呀,还真是弱小呢!脱离了天空的掩护,居然是如此不堪一击的懦弱!尚未灼烧的热身运动竟然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站立在屋檐上的白和特拉斯,重新粉刷了公爵宅邸色彩单调的墙壁,只是鲜红的涂料在黑夜之中有些过于黯淡,却又完全融合其中。 “哈哈,竞跑的追逐游戏么?可别在欢乐的氛围中掉队哦!” 欧米里洁轻快的在高低不平的房廊上翻越着杂技,紧追不舍的黑衣使也轻盈的越过每一层障碍,伸出的手臂就要创造近在咫尺的奇迹。却忽然发现猎物向上翻腾的逃逸,错失短暂的反应机会,因无法瞬间停滞的动力而栽倒在突然林立的高墙之上,撞击的巨大声响惊扰了熟睡的塞丽娜夫妇。 “呐!打扰我的美梦,可不是什么值得推广的待客之道。” 面面相觑的黑衣使小队,如勤劳的蜜蜂‘嗡嗡’来袭,将鲍文先生完全压制在身下。塞丽娜则在从容的泡敷着惊扰夜梦的补偿,用某种植物的提取液擦拭着自己受惊的难看面容。 “亲爱的,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吧!” 如梦初醒的鲍文倍受鼓舞,却在勉强收拢着自己无与伦比的蛮力,毫不费力便将入侵者摔倒在地,一阵哀嚎之后,走出房间避难的,只有塞丽娜夫妇。向着聚拢在屋顶的三人组亲切的打着招呼。将目光锁定在中央城堡边沿上的屋子,‘刷刷’窜入的黑衣使那是菲莉和小伊的住宅区。 “欧米里洁大人,我们需要协同作战么?” 特拉斯不怀好意的凝望着欧米里洁,却一手阻拦着准备充当救美英雄的白。 “如果不想承受意外的伤害,就不要幻想着迈过登临顶峰的石阶,有苦说不出的滋味,是那位大小姐精心准备的礼物。” “诶?有那么恐怖?” “恩,就请拭目以待,那位邪恶伯爵姐姐精彩绝伦的表演。” “哈?她是伯爵的姐姐?” 黑色的月夜,却不能遮掩白一脸的茫然,听从了其余两人的建议,只能直勾勾的盯着即将爆发的未知事件。 少女的闺房之内,凌乱的脚步正在靠近。 “菲丽姐姐!” 小伊惊讶的言语并未表述完整,便被菲莉捂住了发声的器官,紧紧的依靠在菲莉的身边。突然被引燃的烛光,就像幽灵的冥火,让不明的冒昧拜访者体会到了惊悚黑夜的凉意。 “啊哈,深更半夜侵袭姑娘的美梦,这番热情好客的守护,还真是让我有些怜悯的感激呢!” 从黑夜中闪出的鬼魅身影,让沉醉于黑夜的惩判天使变得畏手畏脚起来,跳动烛火稳定的瞬间,显露出清晰少女的影子。 “队长,只是两个入世未深的小姑娘,没想到执勤的枯燥任务中还能有这么动人的艳遇!” 一位高大的黑影低头禀报着真实感受的所见所闻,那位中央的小矮个应该就是精心选拔的首领。 “执事先生交代过,这里都是些危险的人物,千万不能贪恋于她们伪善的面容,不要大意,稍有不慎便是自绝活路。” “楚楚动人小姑娘,能带来什么危险的经历,执事先生太过忧虑了,就让我好好调教她们一番!” 慢慢靠近的身体,轻舒猿臂的从容与优雅,只能伴随着那声尖叫永远被停滞在那一刻,迸裂的伤口,喷射在木质地板上的血迹,榨干了自信满满的身体。 惊慌的小团队,遭遇了损兵折将的重创,哆嗦着身体,不敢相信自己产生幻觉的眼睛。 “弟兄们不要怕,我们人多,一同砍了她们!” 犹豫的身体勉强启动,动作却是迟疑的僵硬,快刀斩乱麻的一番表演之后,纷纷躺落在地,只剩下那位小队长,蜷缩在月光普照的墙角,在菲莉闪烁的锋刃上,隐约浮现着扭曲的表情。 “现在二对一,是我们占据人数的优势,您还有自信杀死我吗?” 小队长急中生智,掏出怀中的口哨,几乎是窒息的吹奏,却没有任何同伴的回应,只有被惊醒的猫头鹰在‘咕咕’的叫着,完全是不能匹配的杂音。 “小队长先生,您是在寻求同伴的支援么?好像并没有收到什么很好的效果!” “这伙畜生,居然会见死不救,一定是觊觎着我的位置!” “恼怒的人往往容易迷失心智,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如果死人都能开口说话,那社会还怎么会有平稳的秩序。” “死人...你是说...他们都阵亡了!” 小队长捏着自己的耳朵,期盼着并非是机能破损的幻听,也守候着逃生契机的出现。 “阵亡?那或许都是太尴尬的形容词了。应该是还没有摆好阵势,便失去了反抗的机会。你已经浪费我太多的时间了,准备好了吗?与您的战友在死神那里接受并不公平的审判!”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很遗憾,我不能满足您的尚未知晓的遗憾,但愿您能安息!” 一声尖叫过后,潜伏在树梢的乌鸦也蜂拥而至,那是他们拾取美味的丰收时刻。 “喂,那个女孩子,究竟是...” “贝拉·菲莉,名噪一时,艾泽立学院版图上飞腾的舞姬!” 第四十六节 收容所(七)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1第一更) 举棋不定的约翰执事不时的核对着怀表上的时刻,张望着那扇召唤之门的开启,却错过了欣赏隶属于自己表情蜕变的精彩戏份。 “约翰先生,您傲娇的朋友似乎已经果断选择了爽约,关于胁迫的说法也应该不复存在了吧!” 斯其尽情不失礼节的嘲讽,笑逐颜开的脸颊上划过一抹动人的斑斓色彩,掏出口袋中的白色手套,准备最后不留证据的毁尸灭迹! “等等,已经安奈不住充当配角的寂寞而打算僭越主角的光环么?可惜这里并非我们的主场,对吧,隐藏实力已久的主人!” “既然已经被看破了,继续伪装下去就没有任何必要,非常感谢前辈的教学,欲擒故纵才能收获的一网打尽!” 身形狼狈的公爵猛然站起身,拍落沾染身上的尘土,一把拉起了躺倒在地上的老头,关于狡诈老狐狸最后拙略演技的谢幕。随之而来的便是火把下晃动利箭的弓兵,目标已经锁定,我的胸口。 “哈哈,没想到吧,我与公爵合力出演的这场苦肉计!” 预祝弹冠相庆的笑声,玩世不恭的态度,就像是将一切都轻易玩弄在鼓掌之中。老头捡起地上那副画像,与公爵共同品味着斯其并不值得称赞的艺术,得意洋洋的指着斯其,轻蔑的口吻更是超越了如日中天的不可一世。 “怎么样,伟大的谋略家,这幅仓鼠的模样,倒是很像现在走投无路的您呢!” 虽然占据着天然优势,但他们还是理智的退出了斯其的击杀圈,不愿承担任何意外的风险。斯其则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倾情配合出演反面角色。 “那么,能对我这个将死之人揭露其中暗含的诡计么?” “当然,那将是在下的荣幸,在智囊面前舒展着自己更加聪慧的头脑!”老头顿了顿,在得到公爵的同意之后继续说道,“首先揭露我的真实身份,我的确是参与政变的谋逆者,也遭受了王室不公正的待遇,但是这位好心的公爵却与我做了一笔大买卖,猎杀你们这些不法分子,然后从中牟取暴利!” 说罢便将从屋顶垂下的细绳轻轻一拉,启动暗藏在其中的机关,走廊上的墙壁便都完成了华丽的转身,展现出骇人的骨玩收藏,整齐的排列在眼前。 “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确实也无从辨认,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侵略者’!同诸位一样图谋不轨能够直立行走的动物!” 公爵自豪的展览出他的收藏,岁月侵蚀之后完全模糊的容颜,应该是某些惨遭毒手的单纯罪犯吧!斯其走过去摸着锁骨,似乎有着什么惊奇的发现,闭着眼睛追溯着与他们共建的思维,然后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却在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众目睽睽的期待下,斯其揪出胸前口袋中的白色手帕,盖在那枯萎的头骨之上。“这应该是一具女尸!胸部隆起的范围构造完全不是成熟男性的特征呢!” 斯其的推论虽然无懈可击,但并不值得继续将话题扩展。结束了荒唐的冷笑话,但也无法摆脱被动的劣势,凶恶的卫士手中的弓弩已经蓄势待发了。回过神的公爵继续着被人为中断故事的讲述。 “也许正是命运的执念吧,从铎陆公爵府脱逃的卫士为了谋求一份新的工作,将他在所卡比城的所见所闻详尽的讲述了一番,得知事情真相的我便定下了这个瓮中捉鳖的计策,等待你们的到来。果不其然,两天前的夜里,约翰先生找到了我,我就知道机会来了,将你们这些不法分子一网打尽!” 约翰先生向我致歉的挥了挥手,掩面叹息着属于他引导的过错,但是尚未被完全遮蔽的笑脸还是扯动着褶皱起的皮肤。 “少爷,什造公爵将您比作是心智不纯的鳖呢!不过肤色上的还是存在尤为明显的差异。” 斯其迅速在草纸上涂出了一只青色花纹的小乌龟,他似乎并没有分清楚两者之间的区别,却还卖弄着他并不纯熟的技能。 “但是几位的能力确实超乎了我的掌控范围,于是我便邀请了老朋友布拉卡先生充当这场演出的重要角色。原意是将伯爵先行征服,然后再将赶来坐享其成的约翰先生拿下。但是事与愿违,即便坐拥主场优势,还是轻易的便被伯爵识破制服,而约翰先生的及时出现让我们又喜出望外,就在刚刚扭打一团的过程中,我们便定下了这个将计就计的策略,果不其然,你们完全忽略我们的存在,所有就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煞费苦心的准备,随机应变的智慧,看起来已经注定了我们的失败,但是作为约翰先生的联盟,擅自抛弃伙伴或许还值得商榷。不过总算知道了老头的称呼,布拉卡先生!” 斯其的质疑引发了二人的捧腹大笑,刚刚结束滔滔不绝演讲的公爵不停的笑着,也不断的喘咳着。 “同伴?共同利益存在时,才能算作是同伴,刚刚约翰先生不也是想抛弃我们吗?我们怎么可能对背叛者手下留情,况且杀害公爵的罪名,理应也该由他背负吧!虽然铎陆公爵秘密违背了效忠的主人,但是猖狂的加入反政府的组织,无论放在哪里的审判场上,都理应是绞刑的终结。而作为一切罪魁祸首的约翰先生,必须承担一切的责任。” 布拉克激情满满的论述只能让约翰无奈的摇摇头,找不到丝毫可以还击的借口,干涩的气氛也感染着干涸的喉咙,无法吹响反扑的号角。 “既然已经是认定的凶手,又为何将伯爵也规划在攻击的范围内?难道只是因为偶然路过而蒙受冤屈的受害者么?” “斯其先生您真会说笑,伯爵这样的不合理的存在,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当做是关注的焦点吧!从踏入图兰国的第一天,皇室就传来了指令,凡是发现贝拉·贝尔以及附属的人员,可以选择放弃活捉,直接击毙,丰厚的赏金又怎么能让人不行动呢?那足够我颐养天年,从此过着无拘无束不问政事的生活。本来想勒索伯爵一笔,结果完全是行不通呢!” 公爵有些厌倦的走上二层台阶的边缘,时刻准备一声令下,摧毁我们的意志,如形随形的布拉卡也兴冲冲的跟在起身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的靠近。 “嗯嗯,憋屈了这么久,总轮到我抒发台词的时间,当然为了节省时间,我会简短洁说,而且只是针对布拉卡先生的箴言奉劝!” “哦,约翰先生是想我念在相识一场而为您求情么?” “不,完全不是呢!我只是想说请注意您的身后,或许某一刻,就在黎明前夕,你就将先我一部离去!” “谢谢您最后的威胁,我会感激您赠送的名言,甚至是装裱起来,悬挂在厅室的中央。” 说罢布拉卡哈哈大笑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主角光环的人往往只被允许授予短暂的剧情,因为他足够愚蠢,而且孤傲,不愿意听从一些合理的意见。 一把冰冷的纯色短刀,穿越通道后留下的斑斑污渍,来不及回头的布拉卡先生便从二层的石阶上翻滚而下,挣扎在瞬间铺设的血泊之中,用尽最后残缺的力气。 “为,为什么?” “在下已经善意的提醒过你了,因为你也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伙伴了,决心退隐的公爵怎么可能会萌生保护犯罪目击者的恻隐之心,你也只是成就他功名的牺牲品,他的功劳簿上会有一条:‘善始善终的守护者!’而你体会不到那份温暖。” 布拉卡在深积的怨念中永远的闭合上了愤怒的双眼,也不能再次站立在舞台之上。 “你不该告诉他的,糊涂点或许会更加自在。” “如果我是想折磨他一番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果真十分变态!” “彼此彼此!伯爵有逃生的方式么?不妨提供给我这个暂时的同盟者参详参详。” 我并没有理会约翰的提议,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所有一切的声音,是水滴的声响,渐渐变的深沉。 “那么诸位,准备好了吗?下一个会是谁呢?” 公爵站在观众席的高台上,尽情享受着斗兽场中最后的风光。 “等等,我可以邀请公爵最后倾听一首华丽的交响乐章么?” “什么?” “请遮蔽好您的耳朵,避免刺耳的音符震碎您的耳膜!” “哈?你是在玩弄我的智商么?” 激荡着的水花,势不可挡的冲毁了并未布防的地下守御线,张开双臂拥抱,冲破束缚,凉意,来袭! 第四十七节 收容所(八)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1第二更) 被聚拢的洪水,摧枯拉朽般冲毁了塑造的建筑艺术,隔绝的稀薄空气,分解着松散的身体。失去管制的四肢理性遵从着属于湖水中的规矩,逆流而上的壮举,那是献唱给英灵的战歌。渐渐清晰的视线,晃动在潮水褪去之后的粼粼清波,跟随的真相也即将浮出水面。 “诶?荒唐的冒险,是伯爵亲自拟定的吗?” 夏季被废弃的壁炉烟囱,往往是容易被忽略的信息交流轨道。从天而降的欧米里洁,刚刚平复的心境又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荡漾起了波澜。 “是,混乱的舞曲中没有人能匹配少爷独辟蹊径的孤步节奏,所以请您牢记少爷的安排。” “关闭水闸然后按时释放么?但沉溺在生死线上的滋味,已经超脱贝尔的思绪,将自己置身在危机之中,却也是他真实的自己,完成命运的赌博。” “没关系,或许还有某些职业的陪葬者,相比于肮脏丑陋的躯壳,死神更喜欢洁净纯粹的灵魂。” 走出浴室的我,拿过欧米里洁迟疑在嘴角边缘的果汁,掂量着沉淀其中的杂质,轻轻一晃,便融入了清澈的空明之中。 漩涡的褪去,伴随着水流减弱的颓势,已经是明朗的清晨。浸泡酥软的身体也几乎不能挺立,只能勉强扶着一棵挣扎之后的小树苗,越过水平线对于身体的封锁。 原以为是焕然一新的格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被冲垮的公爵城堡,抹杀过后的证据,丝毫没有留下存在过的遗迹。被潮水灌满的膨胀尸体,只能加速他们的腐化。倒在一旁的布拉卡先生,紧紧簇拥着已经没有呼吸的什造公爵,生死的执着牵连,还是逃不出命运的制裁。尸横遍野的喽啰,虽然还未达到全军覆没的惨状,却也只能苟延残喘完全丧失再次战斗的欲望。 “斯其?凯利斯,你在哪?凯利斯!” 焦急的情绪容易疏漏某些可能很重要的部分,镇定之后的琢磨,恍然意识到除了斯其的离奇失踪以外,普兰特还有约翰先生,都已经遗落在我能掌控的世界。 “拔刀第二式·御!” 耳畔传来的是威尔流派的绝技,普兰特先生的怒号。匆忙沿寻着迷途中的轨迹,跌跌撞撞的奔向案发现场。一路上迁徙的鸟群,更是验证了我精彩决斗的猜想。 “还真是顽强的抵抗呢!威尔家族出彩的继任者,你我氏族之间的仇恨,今天或许也该有所了结!” “丘拉玛,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的错下去了,你难道已经遗忘了所有的记忆,快乐或者哀愁!” 冲出遮蔽视线的灌木丛,是普兰特先生与一位不知名选手的对决,而分列树梢两端的斯其和约翰,也在进行着思维上的博弈,无形的格斗气场,撼动着周围注定不会平庸的立体空间。 “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况且避免血缘之上的嫌隙,我们还是用行为表明立场吧!拿出你的第三把刀,同我决斗!” 不知名的青壮男子双手握着剑柄,使劲一扭,腾飞的脚步,飘逸的攻击特效,一气呵成。反观普兰特先生,被动闪躲在占据整个空间的幕布。终于无路可退,是要反戈一击么?突然支撑的脚尖,用力一踮,跳过了袭击者的上空,却没有使出致命的终结斩杀。 “这样的对决精彩么,贝尔伯爵?” 跳下枝头的约翰坠落在我的身旁,询问着我对于戏份的感受。 “错过前戏,我并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你那奸邪的笑容总可以理解为不怀好意的企图!” “正如少爷所预料的期许,约翰先生可是一位失足的变态糟老头呢!攻于心计的预谋,只不过是经过修饰的旁门左道,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却还意气风发炫耀着自己并不值钱的执恋。” 安全着陆的斯其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况,完全是一场矛与盾的较量,场面胶着难舍难分,持久的拉锯战却不容许任何一方松懈。 “如果你还是威尔家族的传人,就刺穿我的心脏,证明我的错误,让我找到心灵平衡的归宿。一味怜悯的躲藏只会让我更加厌恶,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这里也不是你能管辖的领地!” 不知名武士再次发动的袭击,附带怒火的剑气震慑着纹丝不动的普兰特,轻佻的划破了湿漉漉的外衣。 “普兰特先生,你在做什么?” 被我呐喊惊醒发呆美梦的普兰特,一个滑步,躲过了顺沿胸膛而下的斩击,却又很快恢复了心不在焉的状态,无光的眼神操纵着麻木的身体抵御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斯其,现在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误食了蛊惑人心的媚药,而无法挣脱巫术之锁么?” 斯其也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示意着他也无法认清眼前的形势,只能将矛头对准了沉醉其中的约翰,他也感受到来自心灵之窗的敌意。 “威尔·丘拉玛,黑衣社排行前十的土教执事,当然位列在我的身后。五年前背井离乡,游离四方的他追寻着无懈可击的理想力量,偶然的熟识之后,他接受了黑衣社的盛情邀约,经过了非人的折磨与痛楚,终于从一个懵懂无知的碌碌青年,转变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勇士。带着他积蓄的不满,主动寻求证明自己的复仇。” 相同的姓氏应该绝非偶然,那熟悉的方言腔调更是验证了我最坏的猜想,对战的双方一定有着某种莫大的牵连与羁绊吧。或许曾经被驱逐的纨绔子弟,误解了长辈先人的真实意图,走上迷途的黑山羊,再也变不回原样。 “为什么不反击,高贵的威尔氏族,清除一切的残次品不正是你们一贯的风格么?何时变为畏缩的东躲西藏!” 默不作声的普兰特彻底放下了自己的长刀,掏出一把更加短小的匕首,上面隐约刻画着不属于他的名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向眼前的敌人刺去。 “就是这样,敏捷的攻击才能满足观众挑剔的胃口,调动过于沉寂的气氛,厮杀吧,青年人,用你们的鲜血祭奠你们逝去的亡灵!” 约翰歪理的学术汇报演讲虽然令人不齿,但我却并不反对其中激励的正面情绪。无论是什么样的纠葛,都应该沦陷在历史的记忆中,反将其萦绕在自身构筑的耻辱架上,将永久无法摆脱被自责支配的恐惧。 “拔刀第三式·卸!” 普兰特机敏的闪躲过杂乱剑章的袭击,逆来顺受的抗击缓和着悲哀的嘶鸣,避重就轻的挑唆,便引导着丘拉玛手中的利剑,摔落在泥地之上。 “认输吧,丘拉玛,你没有机会赢我的。” 普兰特眯着双眼不愿意继续演绎手足相残的悲剧,但躺倒在泥潭中的丘拉玛在晨曦的鼓舞下,重新站起身来,也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上面清晰雕刻着普兰特的名字。 一声怒吼,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融化在刀尖上的仇恨,结束这场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战役。 “那么,伯爵还有斯其先生,在下实在不愿目睹悲情的对白,就先行离去,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 约翰轻捷的跳上茂密的枝头,穿梭中撑开的羽翼,在忽然吹起的冷风中,艰难扭动着身躯,摇摇欲坠的跨越过遮蔽视野的山峦。 “我们也走吧,离开这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背身离去的我和斯其,已经不再需要继续目睹故事的进程,瑟瑟的冷风,吹在湿漉漉的衣服上,身体,情不自禁的抖动起来。 “拔刀第一式·斩!” 丛林中最后的巨响,鼓噪着并不多余的啼鸣,还屹立在公爵府的瞭望台,也看不到救赎的希望,在湖水的溶渗之下,轰然倒台。 闻讯而来的欧米里洁遇到了折返的我们,欣喜的眼神却被感染为无光的黯淡。 “普兰特先生呢?” “大概还在那边,如果你想去探望,就带一瓶苦涩的美酒,不,现在的他也已经喝不出其中的滋味。” 欧米里洁停下了继续前行的脚步,张望着不远处未知的一切。 倒在普兰特怀里的丘拉玛,幼稚的笑出声来。 “哥哥,我终于赢了你一次,勇敢的与你决斗,可还真是技不如人的自取灭亡呢!谢谢你,满足我最后的心愿,结束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这把短刀是你送给我的,今天就物归原主了,我的那把,就让它一直插在我的心脏之上,留下我已经忘却的名字。” “你的名字,从来没有被遗忘。” 普兰特拔出写满誓约的短刀,丘拉玛也彻底没有了呼吸。轻声舒了口气,抹掉眼泪,是时候踏上新的征程。 转身回望,徐徐走来的,是普兰特忧郁深长的背影,在寒风中,倾斜着。 第四十八节 对与白(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2第一更) 迍迍而行的宝马,拖拽着豪华的木屋,自信开拓着未知名的疆域。擦家而过的骏马,大概是急切的解剖官吧,敏锐捕捉到了大片死亡祷词的聆讯,尸体也成为了他们敛财的道具。 一路彷徨,却都有惊无险的迈过了高耸的门槛,政府的鹰犬在身后紧追不放,前路教皇控制的黑衣社也成为了棘手的阻碍。我也曾经犹疑过,一次简单的合理寻宝活动却遭受了非同寻常的待见,更是在死神那里增添我的丰功伟绩,延续着我的存在价值。如果角色转换,或许,我也同他们一致吧。 “少爷好像有些伤怀呢!” 依靠在窗旁的凯利斯·斯其,突然化身为教堂中的神父,察言观色之后便开启哄骗世人的模式,只不过是为了教徒供奉的财物,典型的敲诈案件却被认定为合理的经营。 “或许是缅怀某些惨死的深情吧!他们枉死的冤魂或许就徘徊在我们周围,伺机窥探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准备大规模的反扑!” “独揽重任的少爷还真是固执己见呢!”斯其晃动着手臂,并没有什么耐人寻味的条理节奏,“现在,他们彻底失去了复仇的可能。况且向魔鬼宣战,无论怎么看也都是跨越理智的愚蠢做法。” “这样的夸耀听起来却格外刺耳,不过能认清事实的真相,还是值得表扬。下一场腥风血雨,期待可以来的稍微晚一些。” 躺倒在宽敞的座椅上,享受着公爵的出行待遇,嫉妒着优质的舒畅条件,却并不眷恋没有职权的头衔。 “呐,你说下一位是否将是某位上层权力的亲王?或许明白事理的他可以用优雅的风度招待我们这些登门拜访的不速之客。” 斯其掏出口袋中的记事录,褶皱的纸张上写满了他与菲莉共同制定的行程安排,快速浏览着淡忘的记忆,防止出现任何失误的纰漏。 “按照位置坐标的大致估量,我们现在正处在尼罗斯南岸流域的的野象区,下一站的休憩站将是,哈?圣拉姆提宫大教堂。” 斯其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参与制定的路线安排,却表现出匪夷所思的感叹,应该是被菲莉忽悠而在迷茫中修改了对方向的认知性。而更奇葩的,便是野生的丛林中居然没有大象午睡时的鼾鸣,那是响彻天地的自然之音。拉开窗户,平滑的土地上甚至没有巨兽压塌下的深坑,只有四脚动物欢快嬉戏过的轻快步伐。 “少爷是在寻找象群么?那也许在公爵府已经错失了最后的机会。庞然大物被应用为迎接贵宾的使者,看似风光的热忱,却暗含着背后鞭笞的隐忧,稍有不慎便可能成为人类唾弃的美餐。与人类的高智商想比,其余生物只能活在被掌控的局域圈网之中。” 斯其的高谈阔论却也合乎情理,对于掌握智慧的文明,无需隐藏自己的祸心,便能随意扩张自己膨胀的欲望,就像沿途亲身经历的风景,从来只有主动的出击,没有被动的挨打,当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技不如人,只是实际检验的结果表明他们把持的并非绝对正确的真理。 “多少牺牲可以筑起成就功勋的丰碑?或许置于襁褓中渺小的我,才刚刚起步。” 斯其又开始紧锣密鼓的翻阅着印刻历史痕迹的备忘录,确实要比那本记事录崭新许多。然后对比着其中的文字,就像在精心核对策划一本历史题材的实录。 “与老伯爵相比,少爷已经有着更高台阶的进步,按照变态心路历程的发育,最快也需要十年以上,但那也已经是不可撼动的历史记录准则了!” “十年?或许有些过于漫长。如果只是谋求虚名,我已经达到了最理想的高度,但那不是我所追求的产物,至少它不能满足我日益膨化的权力嗜望。减少五年,我就能延迟五年的存在意义。” 足够宽敞的马车,能够让我轻松自如的站起身来,将积蓄的力量流淌全身,每一寸肌肤,血液,都能感受到中心散发的光合热。舒展过后的身体,在颠簸的路况却又只能选择更加稳定的坐姿。 “寻回宝藏的探险,却走出了奇妙色彩的路程,席卷而至的暴风雨,算是我馈赠给土著贵族的谢礼,这样的做法,是否能够得到宽恕而继续进行呢?其中的对与错又有谁能够知晓。” 我凝望着斯其,并非祈求,而是命令他必须给我做出一番听起来公正的分析。斯其摸着隐藏在静谧阳光中跳动的眼睛,隐藏着不觉技痒的冲动。 “如果是情有独钟的偏执,我当然无条件的支持少爷的一切想法,但作为理性受害人,我绝对会哭泣着宣扬诉求。单独评价事情的对错,肯定是争斗双方的各执一词,世界的公理本来便是由人创造,不免会富含着主观上的情绪。主动的恩赐或者是被动的反击,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深思熟虑或者是胡作非为的结果。”斯其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们只是取回自身的所有物,却别误解为侵略者,那既然已经得不到公正的待遇,就不如满足他们的奢望,顺理成章的陪他们结束这场已经混乱不堪的演出。” 斯其的伪善理由不攻自破,虽然我无法分清地图上的方向,但一切通往皇宫的捷径都被我们巧妙的避开了,放弃了穿行并不起眼的村庄,而是大摇大摆的走过了闻名的城镇,就像是在故意传达一些危险的信息,挑唆着与忧虑统治者间的矛盾。默不吱声的我只是充当着其中的看客,允许将不可理喻扭转为通情达理。 “即便是被认定的正解,也需要有义正言辞的漂白吧,由外物做出的评价,我们应该不具备完整的先机吧!” 斯其掏出自己的白色手套,然后陷入了思维对战的僵持沉默。 “你都无法证明自己可悲的说辞么?” “少爷知道我的手套为什么总是洁白无瑕的呢?” “大概你有某种收集手套的不良洁癖吧,或许你的口袋中会有庞大数目的收藏。” 双手插进斯其的口袋,浅显空无一物,否认了我的猜想。再仔细翻腾一番,除了擦拭汗水的手帕,没有其余布料的成品。 “清洗!配合少爷不留证据的清理号召,每次战役结束总是沾染着太多杂乱的色彩,鲜红的血迹,暗黑的尘土,翠绿的枝液。但是只要及时清洗,都可以变回纯真的颜色。既然是自己做出的完美理解,那它的维护自然也应该全部寄托在创始人的责任范畴。对与白在诞生伊始便是亲密无间的伙伴,随意分离的警告,兴许没有世俗拥有那样的魄力。” 自我的修养么?外在表现出的真善美,内心却是挣扎的恶狠毒,让人不屑一顾。身为皇室信赖的看门狗,顶着人性掠夺者光环的邪恶伯爵,想要篡改一些既定的事实也并非难事,如果交涉失败,那就毁灭所有不利的证据,洗白自己无上的地位与正义的荣耀。 斯其拉开了车厢内的窗帘,焕然一新的清晰感迫近眼球,洗刷心灵的钟鸣声也在烦躁简短的蝉鸣中留下了悠长的韵味。被感染的骏马,也渐渐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倾听着心灵的洗涤。 “少爷,庄严宏伟的目的地,或许能解开缠绕您心中的谜团,但愿您能接受神明的指引,走向光明的未来。” 推开车门的瞬间,忽闪着炫目的金光,金碧辉煌的宫殿式教堂,彰显着华贵的宠辱偕忘,往来的僧侣却静谧的安享其中。 “行骗的传教士么?他们现在或许应该诚挚的向上帝祈祷,原谅他们用谎言编造的骗局,避免死神的突然降临。任意扭曲的错对,混淆视听,颠倒的黑白,故弄玄虚。装出置之度外的气量,也允许我们肆意践踏他们的庄园吧!无需收敛饥饿的狼性,热情款待。” 跳下马车,迎面而来的圣洁之光,就由你们的祷词,消除我繁杂的疑虑。对与白的较量,只能有唯一的优胜者,那是由神明挑中的宠儿,但不是你们! 第四十九节 对与白(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2第二更) “最恩慈的父: 赞美主的名,因为他拯救了像我这样可怜的罪人。我曾一度是你的仇敌,离神很远,但因为爱,你借着你的灵媒宽慰着我。圣灵啊,谢谢你寻找我,引导我到救主跟前。谢谢你教导我这叛逆的心相信他,并打开我双眼来看我垂死的主,甚至收纳我成为神的孩子。我感谢你所赐的救恩,那么奇异和自由。 阿们!” 来源于大基督新教条下光辉孕育的牧师,主持全新入教的仪式,完成最后洗礼的祷词宣读,便能成为享有耶稣特殊待遇的挚爱。那位旁听的长老示意着参观者也需要做出一番虔诚的膜拜,执事维持着现场有些失控的秩序,教师则在尚未入门的平民中宣扬着耶稣的魅力。 “果然正统的流派要比‘沐斋教皇’更具有光明的条理性,至少不会畏缩在阴霾的黑暗中不愿露面。” “然而对于少爷来说,二者几乎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钉刻在十字架上虽然是一种很别致的死法,但没有人愿意体验那样备受煎熬的滋味。” 斯其窥视着展览出的图页,妄自揣测着神明的意志,亵渎着类似于耶稣的天生骄子,不过也实属自然。在科伦王朝的管辖范围内,那是一片无神信仰的空明区,并非政府的干预,而是饱经风霜的人民不愿意再相信能够带来温饱与和平的神明,转而更钟情于能够带领走向繁荣昌盛的统治者,他便是神!而以我为代表的新生权贵,也从未受到关于神明的教育,至于流传在坊间和部分贵族家庭中的高谈阔论,只不过是轻信了传教士的片面之词,只在需要的时候做出虚与委蛇的表率。 “尊贵的客人你好,欢迎来到圣拉姆提宫大教堂,我是这里的长老赖明登,愿神明与您同在!” 走上前来的长老握着手中的十字架,亲切的向我们致以华而不实的问候,不协调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斯其手中所提的箱子,那张扭曲的嘴脸上写着据为己有的贪婪与哄骗。 “你好,神圣的长老,在下是凯利斯·斯其,过路的商人,完成交易之后顺道参观这座宏伟的教堂,可以让我们逗留一晚么?当然我们会支付一笔租金,算作是寄宿神灵之光的补偿。” 自爆本真称谓的斯其说着完全不符合实际的行话,试探着可能隐藏的猫腻,当然耿直的人偶尔也会说着欺骗世人的谎话。 长老双手交叉,闭上眼睛默念着不知名的经文,抖动的身体就像在实践某些通灵之术。 “非常荣幸能够代表神明的意志接洽各位的参访,刚刚已经验证过几位的真身,都是朴实无华的善人。” 长老的话差点让欧米里洁笑出声来,只能靠睡意来临的哈欠伪装自己弱不禁风的笑点临界线。旧时耳濡目染的菲莉则表现的一本正经,盘绕着散乱的长发。脱离群体的小伊则在一旁的座椅上咨询着那位肥胖的教师。 活在地狱边缘的特拉斯自然不敢接受圣光的考验,陪同着刚刚沾染鲜血的普兰特,深入古朴的村庄,振兴他们的经济。至于新加入的塞丽娜夫妇,更喜欢我乘坐的那辆马车,嚷嚷着要在其中露营,能够在夜里仰望星空。 “那就有劳您的热情款待了!” 斯其打开贵重的皮革,里面铺满了崭新的图兰币,大概也是索取的补偿吧。长老慌忙接过了贵重的礼物,用掠夺则更加合适,亲自带领我们参观神明的住址,当然获取神明的庇佑也需要金钱。 沿途的长廊中,精致的雕刻已经完全掩盖了神明的荣光,用以记录发展史的壁画,更是打造的美轮美奂,目不暇接的立体转换只能惊叹于雕刻艺术家巧夺天工的技艺。其中包含的玄机与奥秘,我想并不是值得关注的焦点。 “这里便是虚位以待的豪华客房,诸位可以随意挑选。旅途的劳累,都可以在这里舒缓,我会吩咐执事将特制的晚餐送到房内,愿神明的曙光保佑您!” 匆匆宣读完毕的祈祷,得到宽恕的贪婪便着慌似的隐匿在视线之中,也许在某个僻静的墙角可以再次邂逅,但在上帝的监视下侵扰他人的美梦,减免属性的制裁,他或许并不乐意接收。 “那么就由我分配住房的安排吧!” 菲莉诡异的笑容让我有些忧虑,装作没听见的我想在决策之前先发制人,还未靠近门把的手却被斯其抓个正着,只能用仇视的眼神看望着斯其阴险的笑脸。 “呐,怎么说呢?长久的伙伴总有些喜新厌旧,欧米里洁,就决定是你了,今晚你就是本大小姐的特殊佣人!” “哈?” 兴致勃勃的欧米里洁还未从纳闷中反应过来,便被菲莉拖进了房间,指甲与地毯上的摩擦,发出撕心裂肺的伤痛。 “那么,我也就先告辞了,确实有些劳累呢!” 斯其鬼魅的身影跳动在忽明忽暗的空间中,封闭之门推开的一个周期,便窜进其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他们屏住的气息,并非已经是贪恋床铺的酣睡。大概是在暗地的门缝中,看着化解尴尬的二人世界。 当然在神明的光辉下,任何出格的行为都可以被涂抹一层天然的保护色,拉起小伊的小手,向偷窥者宣誓着属于我的主权。 “贝尔,菲丽姐姐...” “没关系,她大概为自己的失策而徒增羡慕吧!” 故意调高的声线,我几乎都可以感受到门内侧忿忿不平的菲莉散发出的恶意气息,却用笑颜强行掩饰着自己的情感,至于欧米里洁的遭遇,我很是同情无辜的受气包。 推开门走进宽阔的空间,虽然无法与外界的华丽媲美,但也是如出一辙的用料,大概只是出自不同画风艺术家的手笔。那些扭捏的文字,更是给原本虚华的神邸蒙上了神秘的迷人色彩,当然无心的冷眼旁观,只能是玷污史实的杂技场。 当然在基督新教的领域中,必不可少的便是充满谜团的十字架,悬挂在床头之上的铁制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抛开其中的收藏价值,单凭神明的偷窥意识,便应该是最贴近现实的完美艺术,赐给庶民毒辣的呼吸。 当然更加令我欣喜若狂的便是柔软的沙发,至少能保证无需与地毯的正面接触而阻挡上帝可能夜游的习性。 执着中的寻觅,终于盼到您的降临,我将为您保驾护航,约翰! 翻开圣经中被篡改的第一页,看起来教会之间也有着不被允许通融的癖好,只是相比《圣经》中的魅力,我更好奇约翰先生能够来回穿梭空间的能力。当然仔细一想,如果在金钱能够买通一切的领域中,任何不可能也会变成合理的存在。 “约翰是耶稣的别名吗?” 小伊懵懂的猜测让我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却也能够理解,约翰对于她来说,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耶稣我并不了解,不过这位约翰先生,或许是位凌驾于神明之上的游客,强烈的责任感让他迷失在对与白的争辩之中,而留下不屑一顾的痕迹。” “那应该就是贝尔的某位熟人吧!” 小伊的准确推测让我有些惊奇,微隆的嘴角表现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半晌吞吞吐吐却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语。 “小伊猜错了吗?毕竟贝尔也是置身其中的困乏者,能够拥有共同话题的,应该是朋友吧!” “旗鼓相当的对手,却总是遥遥领先,不过总是在避免着正面的冲突,选择避战的智慧,应该不能规划到朋友的范畴吧。总之善意的提醒,虽然已经姗姗来迟,但我还是本着感激的心绪收下了。对与白,又怎么会有能够辨别的区别呢?” 翻开智慧的结晶,《圣经》中记载着滑稽的故事,究其原因,读不懂文字却还装出学士的做派,应该是可以逗乐上帝底线的欢乐笑话吧。表演者,却也是上帝的宠儿,贝拉·贝尔。 第五十节 对与白(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3第一更) “尊贵的客人,恕我冒昧的打扰,已经为您备好了美味。” 隐藏在嗅觉中的味蕾无需有太多形容,那种分子与表皮的碰撞,也应该找不到那般细腻的词汇。得到应允的执事推着载满美食的滑轮小车,踏着火焰般的华丽步伐,摆动着预留在空间中的浮线。 “请您尽情享用!” 执事点燃了微亮的烛光,除了营造出浪漫的气场,在夏季推迟降临的夜幕中没有多余的作用,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出了门外。 “这是第一次和贝尔单独的共享晚餐呢!” 小伊开启的对话却让有点害羞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哦’了一声,却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了一声‘恩’。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沉寂中犹豫的甜蜜,是从教堂的主会厅传出的声响,放下刚刚拿起的刀叉,被小伊拉着匆忙赶往大厅的方向。到达时现场已经被隔离开来,执事关闭了厚实的大门,祈愿的光明教堂瞬间转变为审判的阴暗法庭。滑步在其中的欧米里洁尽情的享受着意外来临的主场。 倒在血泊中的是那位宣扬自由的牧师,干枯的双手紧紧拽着一位双手沾满血迹的中年妇女。放大的瞳孔不知所措,只能靠着本能的反应,维持着萎靡的精神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 闻讯而来的长老怀疑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伸出的手指测试着牧师的鼻息,煞白的肤色就像是使用药剂的漂白,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爆裂器官中迸发的血浆基本已经凝固,冻结着不可能再次运动的躯体。 “终于到我出场的时刻,就由本大人带领你们一同侦破谜案吧!” 欧米里洁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着装,漆黑的乌鸦转变为银色的白鸽,还真有种青蛙变王子的美感,却让人有些触目惊心的敬畏。 “哪里来的小孩,别捣乱!” 一位执事拦住了欧米里洁的去路,能在慌乱之中秉公职守,确实没有辜负耶稣的全方位教育。但不懂在世俗中察言观色的他却被狠狠摔在地上,尺度的精准把控令他翻滚的身体不至于触及到现场证据散落的范围。 “欧米里洁,来自神秘国度的执法者,拥有勘破一切真相的慧眼,罪恶的审判天使,正是在下。” 原以为自我介绍之后会是山呼海啸般的附庸,但在这陌生环境中却得到了沉默的忽视。当然剩下的事情便是由我带动节奏,满足他虚伪的自信心,却依旧没有收到成效。毕竟在主教的盛典中,天使与人类之间没有需要特殊对待的隔离。他们不崇拜摧枯拉朽的神力,也不满足虚有其表的自尊。 “尊敬的来宾,这不是日常嬉戏打闹的场所,还请您......” 话音未落,欧米里洁已经开始勘测现场。佩戴手套的职业操作,其实只是为了杜绝与血液的直接接触,更加准确的描述,只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癖好。 “全身上下只有心脏上的伤口,应该是职业杀手的一击毙命,除此之外,脖颈上还有明显的伤痕,但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只是承担信仰的代价。” 欧米里洁快速侦破伤口的分析让观众有些期待继续进行的推论,但他却选择了沉默,将牧师的身体翻转,在密密麻麻的血滴中寻找可能被忽略的蛛丝马迹。 “光滑的背部看似正常,却暗含着诸多猫腻,只是说不出来。” 欧米里洁的叹息让我有些怀念特拉斯,作为更加娴熟的收敛师,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却忽然发现斯其并没有赶来充当配角,还有菲丽姐姐。 “那么,这位大婶,您一定不会选择用沉默代替所有的辩词吧!” 欧米里洁摘下手套,暴露本性的他直接将手套扔在尸体之上,相对于寻找证据的繁琐过程,他更善于使用威逼利诱的卑鄙手法,却能收到屡试不爽的成就。 “我,我不知道应该说,说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颤音并非是为了充当舞台剧上能够一展歌喉的美姬,震撼的心灵应该已经超脱了神明所能指引的歧途,呆坐在那里不知所措,更不敢相信自己被净化的眼睛。 “总不可能是罪犯将您瞬间转移至牧师的身前吧!提供给您的祈祷位置,也不在这块舞台的核心!” 顺着欧米里洁手指的方向,在教堂末尾的长凳之上搭着与这位妇女配套的外衣,人群中肯定的咳嗽声也验证着一切合理的猜想。 “我,我...伟大的耶稣,请您原谅我贪婪的过错,但我依旧是您虔诚的弟子。阿门!”找到平衡心灵状态的慰藉,女人继续着尚未完成的辩解,语气则在神明的庇佑下变得顺畅起来。“如同往常一样,我在每日的下午前来教堂中做礼拜。刚刚牧师先生带领着我们做最后一课的祈祷,可是我充满杂质的心灵就像着魔一般操纵着我的身体,出于自己的贪欲,我多么想要拥有一枚雷同于牧师的十字架啊!那璀璨的微光,就是神明的指引啊!” “我想你恐怕是误会了!”欧米里洁摘下那枚由普通废铁打制的十字架,晃动在妇人的眼前,就像是流传在术士领域中的催眠。“镶嵌其上的红宝石居然欺骗了你的眼睛,看起来神明并没有答应赐予你一双能够看破世事的慧眼。” 人群中兴起却又戛然而止的惊呼,更像是嘲笑自己也误解的事实,却又收起廉价的自尊心。 “所以抢夺不成,你便杀害了牧师,然后编造出这么一场闹剧!” 咄咄逼人的欧米里洁让刚刚准备起身的妇人又彻底瘫倒在地上,混乱中摸在衣饰上的手掌,也因为已经凝固的暗红液体而没有人为制造出血腥的染料。 “我...我没有,进入教堂之中是不允许携带刀具的,况且我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是职业的杀手?” 长老点头肯定着教堂中的规则,而执事也慌忙点头认定自己的办事效率,然而我身上却藏着好几把利器,并非隐蔽,而是执事夸下海口的不作为。但妇人的说词值得肯定,下手的力量绝不是她弱小身板所能承载的,况且从其忧虑的心态不难看出,事发之前并没有为日后的东窗事发而修编通顺的借口。 “那么长老先生,作为第二个靠近尸体的你,应该就是下一个需要被针对的嫌疑犯吧!” 欧米里洁的质问让现场的气氛变得紧促,倘若假设成立,长老密谋杀害了牧师,在基督新教的历史中也会留下鲜有的丑闻吧。 “诶?我与牧师先生的职务之间不存在任何交集,如果勉强寻求彼此间的联系,那么我们仅是工作上的伙伴,这间教堂的共同管理者!” 毫无破绽的理由听起来十分悦耳,回荡在脑海中却十分令人烦躁。大约沉寂了五秒钟,欧米里洁便挣脱了其中的魅惑。 “我并没有暗示你们工作上的矛盾,不过你的话却又提醒了我,如果牧师先生死去的话,除了政府的抚恤金,恐怕你就将成为这座教堂的唯一拥有者吧!那时候就不会存在某些矛盾,只要你一声令下,这帮无能的执事和神的子民都只能唯命是从。” 鸦雀无声的观众便是最大欢愉的笑场,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伊拉拽着我的衣角,看不懂其中跨越成人的幽默。欧米里洁也在我的感染下展示着他洁白的牙齿。 “小鬼,你是在耻笑我吗?” 左侧奔袭来的拳头,砸在我的手掌心,然后酥化,剧烈的疼痛令其主动向神明下跪请求原谅自己刚刚犯下的过错,不过并不虔诚,但我还是愿意代表神明原谅他的无知。 “抱歉,我不是耻笑你,而是嘲笑你们!知道了吗?但是啊,欧米里洁,关于这位长老的真实身份,注定着他不可能是罪魁祸首,你刚刚提及的假设也完全只能停留在构想的思维中。我说的没错吧,赖明登先生!不,应该称呼您为图兰皇室的鹰犬,您应该已经猜测到我们的身份吧!” 长老从身后拔出一把桀杖,移放在身前,充当着证明身份的象征物,绕过欧米里洁的身前,亲切的问候了一声: “您好,贝尔伯爵先生!对与白的争辩!” 第五十一节 对与白(四) (4.13第二更) “已经成为匿名公开的秘密了么?初入贵国便成为了各方势力钟情的袭击对象,仔细一想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的坏感觉!那么,您是属于哪一派系的执法者?” “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创造更容易敞开心扉的交流空间,却出现了意外的搅局者,虽然承认失误有些难为情,但在伯爵面前能够展现出弱点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憾吧,更何况是在神明的见证之下!” 长老摸了摸欧米里洁的头,却让他更加恼怒,抬起牧师的遗体,然后摔落在人群中,引起了更加混乱的骚动。 “你们感人的相认也总该分时宜吧,现在是我表现的场合,不过我已经知道凶手了!这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欧米里洁骇人听闻的决断让旁听的人群纷纷远离神圣牧师的遗体,理智与信仰的比拼,理智先拔头筹。 “准备好了么,犯人先生,你可真是只狡猾的猎人,可我是更加奸诈的狐狸,把你引进自己摆设的陷阱!” 欧米里洁一个优雅的滑步,拔出镶嵌在尸体上的利刃,用力一挥, “现在是物归原主了吧,请原谅我这种粗鲁的方式!” 轻盈躲闪的纤细身影,完成了华丽的转接,落地的容颜,是那位妇女,出乎意料的结局,也显摆在我的眼前。 “呀嘞呀嘞,喜欢玩刀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批评哦!” “不过配合你无可挑剔的演技,也算是最理想的谢幕吧!” 欧米里洁拨弄着自己的卷发,清新脱俗的样子就像早已洞悉一切,屈打成招的尸体解释了未知的谜团。 “喂,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混乱的人群因落网的罪犯而稍微恢复理智,沾沾自喜能够笼罩着神明光环下的庇佑,却又乞求着人类做出合理的解释。 “不要着急,我们先揭开这位女主角的神秘面纱吧!” 欧米里洁一个箭步冲到妇人身前,手指轻轻一挥,掀落了矫饰的面具,露出感性的真容。青春的气息滋润着已经干枯的头发,重新焕发出夏日的生机。 “多么俊俏的脸蛋啊,却成为令人诟病的罪犯,美女总是有自我介绍的主动特权,下面的时间就交由你了。” “安妮,堕落天使!惩罚背叛耶稣的门徒。” 妇女的话引起了在场信徒的阵阵嘘声,远离喧嚣城镇的他们尚未感知危机的降临。夜幕降临的城市中,大教堂门前的转角处,第二天清晨总会躺着已经没有呼吸的遇难者,唯一的共性便是他们脖颈上的十字架都被窃取,但财物却有保留。因为有目击者看到了在黑夜中潜逃的红色短发,便有了堕落天使的传说。 “活在恐惧故事中的人物,居然真实贴切的存在着,忽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言不由衷的赞赏,甚至出乎了我自己的预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缕头发,吹散在空中,这大概就是严刑逼供得出的证据吧。 “原来是这样么,引以为豪的天然色彩居然成为了我完美行动中的败笔,但那有什么关系呢,贪婪腐化的牧师,背弃了耶稣的生存之道,却不能得到公正的审判,那就由我充当唯一的执法者!” 安妮颇深的怨念很容易便能联想到过去不堪回首的经历,或是自己,或是亲人,乃至朋友。 “但犯罪终归是犯罪,即便是剥夺人权也总需要有适当的理由,神明也会降罪于不法之徒。” “如果是吝啬的上帝,他会选择熟视无睹!” 安妮对于长老质问的辩解让在场的信徒十分不满,却敢怒不敢言,成为干尸的感觉不会有人愿意主动体验。 “执事们,消灭这个游离于法外的恶徒!” 被忽视的号令,让长老有些不满,再次提高声调,都无法撼动已经固定在地砖上的双脚。 “长老阁下,看起来你已经被孤立,惩治犯罪是每个正义者的梦想,但每当实践之时,却又变得慌张与胆怯,甚至不如这几个能够自由活动的孩子,当然他们好像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天真。” 安妮摸着欧米里洁的脑袋,烘托着现场唯一的温馨场面,却是真情的流露。 “这位夫人,请放下你的手,沉浸在幻想之中可是会扰乱你的神志,分不清事情的真伪,你摸着的,可是一位血淋淋的刽子手。” 欧米里洁的自嘲让安妮有些惊奇,眯起的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的未成年孩子,目光交流中触电般的碰撞,让她犹疑的脚步选择了退却。 “是,又有谁能拒绝可爱幼童的奢求呢?” 安妮俯在欧米里洁的耳边,轻声诉说着不能公开的秘密约定,然后取走欧米里洁手中的十字架,冲出了执事自认为封锁严密的大门,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人群,开始默念神明庇佑的祷文,对于听不懂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一段叽里咕噜的废话。 长老命令着恢复形态意识的执事将遇难牧师的遗体抬出门外好生安葬,但晃动的手指暗示着只是迷惑众人的说辞。山谷中的猎鹰已经在饥肠辘辘的等待着美味呢。 教师暂代了牧师的职责,效仿着日常的习惯,完成最后的礼拜。稀疏人群的自我疗慰,大概会在半途中就选择崩溃吧,看到的事实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彻底从记忆中抹去,除非他选择死亡。渐渐散去的民众,教堂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就继续我们被搁浅的谈话吧,伯爵先生。” “能够成为耶稣继承者的牵挂,那还真是属于我的荣幸,然而我并不滞留在神明的束缚中,无法使用官方定义的话语,还请您见谅。” 长老将缠绕在手中的十字架丢弃在地上,却被欧米里洁捡到,然后一扫被抢劫的阴霾,兴致勃勃的拿着新得的十字架坐在耶稣的挂像下把玩。 “现在我也不属于这座神祠神中的供奉者,可以进行没有间隙的平等对话。如果伯爵的光临算是意料之中,那识破我的身份确实超乎想象之外。” 长老拔下一根银白色的头发,让他本以稀疏的发团更加突兀,也让我有些反感。如果不是安妮出现的协调,几乎关键的配角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吸食着蓬勃的夏日朝气。 “没什么值得炫耀的特殊眼力吧。你的演技确实很好,从刚刚踏进教堂的第一刻,你就扮演了一位满眼贪欲的长老,确实毫无违和感,也并没有引起我的警觉。当漫步在教堂的走廊中时,精致的雕刻艺术应该是出自某些名家之手,而那些人并不是金钱就能买到登场的机会。” “是,那确实是我的几位朋友义务劳动的结果,只是没有预料到伯爵在建筑艺术中都有颇深的造诣。” “只不过是一些耳濡目染的小把戏,相反,长老的权威则是更加耀眼,至少以我的地位还没能到达到那样的高度。” 长老笑而不语,只是一味的摆摆手,等待着我继续侦破谜团的推论与证据。 “走进您为我们特意预留的房子,空气中都弥漫着蹊跷,那枚悬挂在中央的巨型十字键上,能够看到明显的空气抖动,大概是存在某种用于偷窥的轨道吧!” “我可没有传达其他心意,只不过是为了观察伯爵的喜好而制定出更加舒适的环境。” 长老的否认听起来要比他虚弱的声音更加无力,不过有提防的预谋都很难看破其中的奥秘吧。 “当然这都只能证明长老是位拥有低级趣味的变态狂,当然不是致命的破绽。” “嘿,嘿,伯爵符合实际的夸耀之词让我有些羞涩呢!” “还记得你派遣的执事么?他们准备了一份精致的烛光晚餐,却成为出卖你的最大败笔。” 看着长老迷惑不解的样子,惊艳之词几乎快要脱口而出,我便率先将未完结的话题继续下去。 “我们在挑选住宅之前,走廊中便已经是空无一人,但长老却肯定着我们的临时安排,应该是从那条缝隙中观察得到的结果吧。当然清晰知道伯爵与这位少女的关系而精心准备的情侣晚宴,应该也不是普通庶民能够获取到的信息吧。” 躲在我身后的小伊拉紧着我的衣袖,探出头来张望着浮现在眼前的真相,收到了长老的笑脸相迎。 “那么,该你了,关于解释对与白的争辩。” 第五十二节 对与白(五) (4.14第一更) 长老深沉的吸了口气,踌躇的眼神最后愤怒锁定在慈祥的耶稣脸上,毫不掩饰裹含其中的仇恨感,稍微松懈着。 “伯爵相信所谓被上天眷顾的基督徒么?” “我只当耶稣与上帝之间的羁绊是一则安抚人心的故事,至于其中蕴含的哲理,对于崇尚自由的我,或许是难以忍受的束缚。” 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轻微显露出熟悉的沉默,却让我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大概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跟随着时光倒退的脚步,那时懵懂无知的我应该会将渺茫的二者混为一谈吧!凡是能够分辨对错,便有黑白的间隙。正确的世界中没有漆黑的暗物质,而错误的定义中看不到黎明的曙光。但往事迁徙,岁月易改,对与白之间人为构筑的深邃眷恋,让我开始有些看不懂,也开始怀疑。” 长老盯着渐暗的远方,挽留着其中最后的光明。夏日的夕阳,最后也完全湮没在无限的黑暗,周而复始的进行时空交替。 “假使某一天遵从的意志垮台了,落魄的灵魂又该何去何从?颤栗的身体,或许在狭小的空间内都寸步难行。对与白之间的那层绝对,也将不复存在。” 长老不知所谓的感慨,富含着取之不尽的韵味,然而我并没有深度挖掘的闲心。 “活泛的人生,又何必局限在死板的教条之中,即便可以辩证的解释,也总会有源源不断的挑衅。撇开这样无休止的话题,我更喜欢听容易理解的对白,您代表的应该不是珍氏家族的新派势力吧!” “荒蛮的杂质,怎能与我高贵的血统相提并论。珍氏兄妹不过是窃国的奸佞之徒,却装出一副君权神授的高傲姿态,贬低着所有被设定的秩序,迟早将倾覆在哗变的叛军之中。” 在耶稣神像前的咒骂,更像是诋毁神明的蔑视,然后宣告着自己只是放荡的即兴表演。 “被流放的斯米克贵族,应该是能规划你的范畴吧。漂游的亡魂,找不到能够安身的驱壳,只能寄宿在理想的屋檐下,蛰伏待机等待着救援。” “几乎便是事实,伯爵的到访令我喜出望外,因为传说中能够颠覆一切伦理的邪恶贵族,或许能帮我实现尚未完成的夙愿。” “所以我是通过检验的合格品,这也是我们还能继续对话的基本保障。但很遗憾,我并不愿意充当别人的工具,被钳制的感觉会令我浑身不自在。” 长老并没有因为的我的否决而气馁,相反则是推开悬挂在墙壁上耶稣的画框,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能够打动我的礼物,扬溢在嘴角的一抹微笑,其中的含义,更是无法猜透。 “尘封的宝藏,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但愿你不会创造事与愿违的绝望。” 神秘木盒打开的瞬间,并没有理想中闪烁的光彩,只是一块浸满灰尘的手帕,甚至还有蛛网散布过的痕迹。长老小心翼翼的剥开软甲,生怕触破其中的易碎品,掀起最后的面纱,却是空无一物的荒凉。 “看起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应该是一位感性的窃贼,留下遮羞布羞辱着后来居上的领先者。” “耶,伯爵的认知只是空筑的构架,作为财富的守护者,我却不敢苟同在神明眼皮底下的作祟。” 长老一边为我整理着紊乱的思维,一边将那块废旧的手帕展开,露出浅显却足够辨认的标记,应该是用暗黄色染料涂抹而成的阴影。 “几何币?” 强行抑制着真实的情感,却被更加迅捷的言语出卖。那清晰的雕纹与在我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幻象完全吻合,我甚至都可以隔空嗅到它古色古香的风韵。 “慧眼独具的洞察力,伯爵应该对这件东西颇有兴趣吧。不想听听其中的曲折经历么?” 长老慌忙将手帕收回小木盒中,然后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渐深的黑夜将它无情吞没。 “那一定是一段凄楚的情节吧,然而很遗憾,它的诚心不足以打动我,关于它,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梗概,多余陪衬的文饰也没有回收的必要。” 转身离去的背影恐怕让这位精于算计的长老有些难堪,但我并不懂委婉台词的安慰,那样繁琐的情绪更令人心塞。 卧室中的蜡烛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点燃了,或许是某位疏忽黑暗的笨拙执事,或许是一些喜欢光明的不速之客。递给小伊一本哲学韵味深沉的读本,而我需要好好筹谋更宏伟的计划,关于晚餐的准备。 “贝尔不需要我的帮忙吗?” 小伊不怀好意的询问着我,忽眨着眼睛。虽然烹制熟食对我来说是力不从心的任务,但将成品恢复热量,那是通过简单易行的原理便能完成的。 “哼哼,罪恶伯爵烹调的食品,那是羡煞神明的完美之物,自然不需要添乱的拌蒜。” 再次回望小伊时,已经静谧躺在床上,手臂压着那本还未被翻开的著作。 一层的窗阶并不高,轻易便能跃下,从草地上窜出的黑影,闪烁着银色的光辉,划落在夜空中,然后迅捷握住从天而降的恩赐,是被削好的苹果。 “这样俊俏的身手错过了与欧米里洁的正面交锋,算是保留实力么?堕落天使!” 从暗影中脱颖而出的鲜红短发,转动着手中的刀柄,粗俗撕去面具的她也更显唯美。 “在伯爵面前作威作福好像有些过于鲁莽,况且万一失手伤到伯爵身旁的那位佳人,恐怕躲藏到天涯海角,都无法避开伯爵的追杀吧!单独和美丽的俏寡妇私会,合适么?” “那就理解为两个恶魔的分赃会晤,没有人敢搅扰的美梦!” 从屋顶上纵身跃下的白,脚步稍微有些踉跄。但顾不得犹豫,便浮移在安妮身前,右手掂着她的下颚,左手搂着她的细腰,轻轻靠近被抬起的嘴唇,朦胧的眼神交流出异样的花火。然后突然倾过侧脸,亲吻着暗黑空气中的尘埃。 “果然是令人着迷的媚眼,活动在眼珠中的蛛网更是激发犯罪的心结,是这样么,伯爵?” 白靠近着我脸颊的双手被我一掌敷衍过去,这便是我给他稍加佐证的回答。 “本以为是奉迎的最佳时刻,却仍未掌握伯爵奇葩的行径步调,有些惋惜呢,黑!” 安妮嘲笑着白,轻抚的安慰也没有得到白的谅解,他别扭在一旁重拾散落一地的自信。 “那么伯爵总不是让我来做一次舞台剧的女主角吧,提前结束的演绎生涯,是否出现太多瑕疵?” “风烛残年的老女人,能得到登场的机会,就应该心存感激,居然还妄图拉升自己的身价!” 白故意的挑衅,更像是对老朋友许久不见的慰问礼,曾经叱咤图兰国的两人现今却只能低调的讲述着冷笑话。 “欸,我只是验证你是否像传说中的那般温柔,简单粗鲁的手法终究得不到满意的评分,但保持着职业杀手的本能,也是合格录用的资本。” 堕落天使,雷莉·安妮,喜欢在黑夜中惩治不忠信徒的黑寡妇。当然一切称号只是提升知名度的附属品,所以望文生义的智慧并不可取。两年前混杂在伯爵府的仆役中想要窃取我父亲的作战计划,可惜华丽的伪装并不是纯粹的隐身,她忽视了我几乎过目不忘的能力,在我监控的伯爵府中寸步难行,最后选择用投降换取一线生机。 之后就鲜有她的传闻,只不过近期又唤醒了人们心中将要遗忘的恐惧,当然罪魁祸首并不是价值的二次证明,而是我尚未出发便寄来的信件让她有些按捺不住孤寂,开始竞赛前的热身。 “白,但愿你在闲暇之余,并不是单纯的修养,提前莅临教堂接受熏陶,是否已经洗净了你丑恶的心灵?” “伯爵可真会在适当的时间找寻说笑的机会,被神明遗弃的陌生人,并不会得到他的垂青,况且我也并不在意多余的打扰,原已烦躁的心在诵读的圣经中更加难以平复,好在扭曲走位的长老提供给我不错的乐趣,跟在他身后一同探索这座城堡的秘密。” “城堡?这倒是新鲜的提法,但愿神明并没有蒙蔽你的眼睛。不过你的汇报要稍微搁浅,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妮和白屏住呼吸,生怕错漏了指令中任何可能有用的一环。 “熟食的加热,怎么处理?” “熟食...诶?突然转换的节奏让我有些茫然,安妮应该更加清楚其中的步骤吧,毕竟已经是身为人母的家庭妇女!” “哈?厨房中的技能,恩,就是这样...” 安妮混乱的逻辑几乎让我崩溃,唯一拯救自己的方法便是迅速逃离,跳回屋内,小伊还在熟睡着。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一切,已然尽在掌握。 第五十三节 对与白(六) (4.14第二更) 困顿的身体,又变的警觉起来,但我选择用死亡迎接光明。躺倒在沙发上,装出的病态几乎无法隐忍,却只想默不作声聆听着喧嚣的世界。 “尊贵的客人,请宽恕在下深夜冒昧的打扰!” 提着烛灯进来的黑影,张慌寻觅着遗失的证据,点燃墙沿的火光,锁定目标之后轻松舒缓着紧张的气氛。不需要透过眼隙,心虚的盗贼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摆脱自己优柔寡断的脚步,渐渐的向我靠近,平稳的气流中充满敌意。 “贝尔伯爵,在下为您备好了晚宴,消除您在饥饿感中错判的友好。” 长老亲自登门拜访的邀请,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抛开其余的仇恨与杂念,也应该回赠一份可以令他惊喜的礼物。猛然睁开瞪大的眼睛,微淡光芒映射下的险恶,让受到惊吓的长老优雅的瘫坐在地上,但慌乱的动作并不从容。 我并没有终结自己的恶作剧,毕竟偶尔体验一次坊间关于我的传说,也是一种能够享受的乐趣。长老有些迟疑,但还是趴在沙发的拐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伸触在鼻尖上的手指,撩拨着过于平静的空气。 “伯爵,您醒着吗?” 长老重复的问答让我有些忍俊不禁,但理智的捉弄还是占据了思维的主线,继续制造着他已经认同的猜想。 “公主,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吧,拯救您的王子!” 犹豫后的长老还是选择了放弃对我的催眠曲,先去解救更为单纯的公主,当然结局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我听到了小伊梦醒时分的郁郁悠悠。 “长老先生,贝尔怎么了?” 小伊拖着长长的睡意,含糊不清的询问着有关于我的最新状况,那样的言语表达需要足够耐心的推敲才能验证其中的真伪。长老反复念叨着,终于对其中浅显的意义恍然大悟。 “是,公主殿下,请问伯爵是睁着眼睛睡觉么?” 长老天真的咨询十分幼稚,除了被剥去灵魂的尸体,我从未见过那么深沉的怨念。 “哈?” 不可思议的命题让小伊不知该怎么解释其中过于简单的含义,仍在环绕的倦意,也让她本以清爽的心境变得有些迷茫。 是时候结束这场整蛊的闹剧了,悄悄的爬起身,迈过地砖模糊的轮廓中,大概是五六块的样子,便置身长老身后,做出嘘声的手势暗示着小伊不要揭穿我的行径,她也很配合着我的演出。 轻轻舒缓的气息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长老摸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系上领口的纽扣抵御未知的寒意侵袭。 “果然那是公主殿下都尚未解开其中的谜团么?” 如果年轮呈现逆转,那‘可爱’这个词汇完全可以用在长老身上,但他供养的上帝并不会赐给他轮转的机会。轻轻拍打着长老的肩膀,感受到了尖耸骨刺的跳动。 “公主能看到我身后的人影么?” 背对着我的长老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相信,只能请求公主的配合。小伊捂着自己的嘴,低声否认了长老的知觉。为自己可能的错觉松懈了一声,又收到我亲切的问候。 “长老先生,我来了!” 故意压低的沉重音调就像是地狱边缘的召唤,不知所措的长老只能哆嗦着身子妄图甩掉内心的恐惧。 “贝尔,你醒啦!” 小伊善意的提醒让长老恢复了能动意识,手指尖的弹动频率也逐步放缓,稳定后的情绪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望着身后的我。抱怨之声也只能因为自己的委屈而窝藏在心中。 “长老先生,深夜的拜访不单单是想盗取我们的梦境吧!” “是,伯爵的教导让我有些困惑,所以特地来邀请伯爵为我做一次更加深入的讲座,能够让我彻底在幻想中醒悟,直面对与白之间的百感交集。当然我已经命人重新制备了晚餐,还请伯爵能够怀着救济天下的心思光临我为您摆设的宴席。公主如果能一并前来,那也是在下莫大的荣幸。” 独立于恭维词汇之外的我并不在意其中掺杂的各种情绪,内含的消极更是我不愿意直面的对象。但空洞的肚子让我不得不再次考虑,看着小伊期待的目光,便同意了长老的邀请。 跟着长老的指引,无聊的我讲述着教堂中某些杜撰的传说,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往往与地狱也是一步之隔,却让眼前的使者不停的打着寒颤,生怕错走在熟悉的迷途。 “长老先生,耶稣果真是被钉刻在十字架上而身亡的么?” 沉寂在邪灵传说中的长老对骤然降临的事实忽然有些陌生,一番不冷静的长考之后,长老找到了适合他的轨道。 “按照典籍的记载,如果其中没有纰漏或改动,大概就是事实吧!” 长老意味深长的叹息着,就像是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怀,那是我讨厌的惺惺作态,毕竟不虔诚的信徒更不会是一名合格的领袖。当然如果背离上帝,那就不会受到太多伦理的制约。 “自称上帝的勇气,大概也只有耶稣敢于承认吧!不凡的人类书写着并不平凡的喘气,是应该鼓掌还是嘘声?” 长老并没有及时回答,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对于没有信仰的人来说,诋毁神明的事件屡有发生,也不必在意其中的细节,凌驾于神明之上的傲慢也只是一种可能被嘲笑的偏见。但是信徒则大相径庭,供奉的信仰如果也是以无赖的姿态上位,那就和平凡的人并没有区别。这种被扭曲的思维,我懂,长老也懂,只是论表现形式,我要更加开放。 “如果小伊是观众的话,应该会一边贬低一边鼓掌吧!” 小伊抢夺台词的举动让我有些惊讶,但她的回答却让我有些欣喜,在原本便不公平的度量衡中保持着清醒的认识并且做出了最为中肯的选择,也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对我来说,前者是被完全否定的结局。 “伯爵,请您稍微等待,让我请示神明的意愿!” 那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只是上面的雕刻膨胀给它不菲的身价,只是这样的装点,可能并非是神明需要的着装,宫殿中被压抑的自由,神明也不屑光顾。 “二位已经得到上帝的洗涮,请进吧!” 长老推开了并未上锁的屏障,一溜烟大概都能将其彻底摧毁,以防落入陷阱的人类做出无谓的困兽之斗。 顺着华丽的地毯,就像是听从言不符实的矫诏,漫无目的配合着神圣的洗礼。装饰如同一颗灿烂的瑰宝,无论是材质还是手工,都与宫殿中的构造不相上下。琳琅满目的惊艳让我不能一一介绍,总之是超乎寻常的奢侈。 分列两行的执事与女仆,在困倦中等待着贵客的莅临。整齐划一的工作态度应该是经常经历的场面,只是像我这样的客人,让他们毕恭毕敬的态度稍微有些松弛的改变。我也不喜欢过于僵化的用餐气氛,那样即便是精品美食,都将食之无味。 “伯爵,请坐!” 不应该有怀疑,便落座在长老为我预留的位置,等待着晚餐。长老则站在门前焦急的等待着,看起来我并不是唯一的客人。但我也不介意热闹的场景,那会让我更容易保持冷静。 小伊翻开餐桌上摆放着印刻蹉跎岁月的记录史,觉得有些无趣,便递给我,自己则跑到一旁观赏着人工培植的金鱼。自由滑动在水中,却永远看不到广阔的深海,甚至是随时变为碗叠中的盘中餐。 文本记录着图兰国的诞生与发展,意外发现每位建国的统治者都喜欢给自己的权力蒙上一种君权神授的视觉误区,大概是增强某些说服力吧。仔细翻阅国外的典籍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故意放置在显眼的地方等待外来人物的揭秘,应该只是想传达一些简单的忠心吧。直接翻转到最后一页,那是留给斯米克·朗最后能够忆起的怀念。 再次被推开的木门,带着勃勃生机的兴致,向我靠近,但目前,并不是危机。 第五十四节 对与白(七) (4.15第一更) “呀呀,乱入圣地的小孩子,长老什么时候又多余出这么一番癖好?既羞耻又变态!” 刻意抚摸在我肩膀上的手掌,带着深寒的敌意,回过头的长老来不及阻止,那位傲娇的先生便被掀翻在地,只剩下那位随行的夫人惊叹在窒息的空气中,惶惶不知所措。围观的众人更是用沉默看待这一则笑话,强行压抑着过激的情感。 “科尔亲王,狼狈的姿态可不像带兵时的飒爽英姿哦!” 人堆中传递出不协调的鄙夷,开拓出一条没有阻碍的康庄大道,弥漫的烟雾在特定的场合下略显慈祥。 “您就是传言中的贝尔伯爵吧,听闻您在教堂中清修,特意跑来搅扰您的美梦。在下帕古拉地乌,图兰国现任的第三征伐将军,能够目睹您的荣光,实乃在下的荣幸。还请您原谅亲王无知的挑衅。” 将军放下手中的烟杆,单纯诚意的致歉让躺在地上的亲王十分不满,却又不敢声张自己的怒火,只能在心中暗暗诅咒,但那只是无法杀死人的催眠与安慰,也是军政不合的体现。 嘈杂的人群,几乎没有贵族特有的气质,更像是停留在权力范围内的乌合之众,却也符合长老的交友特征与习惯。蛮横的将军恪守着文弱的礼节,虽然中听,却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在恰当的时刻宣扬着自己的权威,展现自己强于他人的蛮力。 “如果与无知的愚蠢较真,那势必也会囊括在蒙昧的圈子之中。您好,科尔亲王,刚刚就算是反馈给您粗俗的见面礼!” 伸出右手看似化解矛盾的协助,却因为我临时的退却让冰冷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尴尬的亲王只能缩回手臂,选择自己撑扶起笨重的身体,瞠目怒视着我胡作非为的礼节。 “啊呀,大家都是我的朋友,何必无故掀起一场冷战呢,握手言和也是神明愿意见证的奇迹。” 长老将众人邀请到各自对应的位置,和平宣言之后吩咐着侍从开始工作,修长的餐桌上很快就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味,却沉寂在冷漠的矛盾氛围之中。并不是我与亲王间刚刚制造的摩擦,而是其他派系之间早已积攒出各怀鬼胎的宿怨。 小伊有些沮丧,只能安慰着投奔自己的分解者,一起度过某段忍饥挨饿的时光。旁边一位花枝招展的夫人洞察了其中的委屈,拿起手中的餐具,在餐桌上率先激发了声响。紧随其后便是一阵凌乱掠夺的狼吞虎咽,很快便将看似充沛的晚宴洗劫一空。 “伯爵,不合胃口么?” 坐在我身旁的一位先生摆弄着自己手中一尘不染的刀具,大概算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厌食症状,互相找寻着安慰。 “长老煞费苦心的准备,无论好坏,都需要理解耐人寻味的心意,但是最为最后的晚餐,如果不幸被耶稣附体,相比臃肿,空腹的状态可是更容易轻盈的逃跑。” 我漫不经心的玩笑却意外引起了一些人的高度警觉,端庄着坐姿生怕被某位潜藏身边的犹大出卖。面面相觑的怀疑就像是彼此间相互攻伐的审判,却都不愿意透露自己法规的底线。 “伯爵先生,您似乎被误认为酝酿矛盾的导火线,但我却能看出您是一位极其挑剔的美食家,桌上的美味虽然可口,却满足不了您独特的味蕾。” 那位先生从地上提起一只箱子,打开的前夕换来了屏息凝视的片刻安静,所有在意者的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涵盖其中的秘密,或许就是引来祭司长锁铐的信号发生器,却并没有注意其中独特的香味。 “伯爵,这是我夫人为我单独准备的晚餐,无毒无公害的健康奶酪,可以与您共同分享么?” 当我将奶酪彻底下咽,众人才收起他们的戒备,喋喋不休的议论声似乎在宣泄着对两名洁癖分子随意调动气氛的不满,重新拾起放下的餐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谢谢你的招待,我只是因为单纯嗅到了血腥的滋味而失去了胃口,恬淡的食物能够中和我变态的重口味。” “果然,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幻觉。这里也并非是耶路撒冷的小型宴会厅,至于坐在餐桌前的十二门徒,或许皆是心怀叵测的背叛者,却都装出一副无所适从的天真样子。今夜陨落的,或许会是耶稣的复仇记,属于神明对与白的杀戮法则。” 其他人并没有在意我两之间的莫名其妙的谈话,食物上的嫌隙已经将我两排除到异族的范畴,那种愚蠢的自信注定在这场舞台剧中并不会停留过长的参演时间。 大概是一刻钟,餐桌上就只剩下一片狼藉,也该进入盛食厉兵的高光时刻。接下来的环节应该就是结束晚宴的祝词,由教堂的长老亲自宣读,忽然夺窗而入的冷风在欢乐的氛围中烘托出一屡悲怆的伤怀。 “各位图兰国的臣子,你们都是前朝的封疆大吏,或是独霸一方的军阀,或是洞察先机的文吏。可就是安比娜王妃的篡权与独裁,改变了一切正常轨迹中的历史进程,我们被贬谪了,被流放了,却还为苟延残喘而沾沾自喜。我们要反抗,要斗争,冲出暗无天日的牢笼,获取我们崇尚的自由,向前朝遗孤表明我们永恒愿意车前马后的忠心!” 长老的号召面对惶惶度日的贵族,只能算是是一种没有威胁的口头恐吓,仅仅能够拖延着已经被消磨殆尽的耐性。更加滑稽的是,在场唯一被消磨权力的,应该只有他自己。 “赖明登先生,你未免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吧,与其执着的复仇,为什么不选择更加安稳的生活呢?难道只有血液能够满足你贪婪的欲望么?就凭你的这点财富就想与充盈的国库抗衡,你的这帮虾兵蟹将更是奥利斯军营的开胃菜,甚至都不够塞牙缝。作为朋友,我善意的规劝你放弃这样的想法。安乐的作为富甲一方的土豪,不也很是气派么?” 科尔亲王的话得到了很多支持者的附庸,场面有些一边倒的失控。另一派举棋不定的贵族,张望着将军的意见。 “既然是众望所归,就由我说两句吧!前朝灭亡的噩梦依旧会让我脆弱敏感的心隐隐作痛,想要恢复旧制的人不在少数。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正如亲王所说的,即便是身居高位的我,如果宣战,也只能死在奥利斯的乱军之中,数量级的劣势已经注定了我们的失败,以卵击石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将军的一番阐述之后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长老想要说些什么,但高贵的神明并没有借给他足够的勇气,反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我这一侧,希望我能为他找到合理攀登的台阶。 “那么,尊贵的外来宾客,作为旁观者,您有什么客观的评定呢?” 本不想掺和内部瓦解的争斗,但略带哭腔的请求,还是让我有些莫名的感动。当然缘由并非是好奇的同情心,而是说话场合的主导权,毕竟还是掌握在长老手中。 “什么时候轮到异族的猴子妄加评论本国的内政,除了逗乐群众的杂技,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虽然之前素未谋面,但一次的偶遇却让科尔亲王对我挤压出深深的怨念,甚至不顾将军的协调,为自己创造的笑话增添额外的音效,他的那伙附庸自然也追捧着。 “乱窜的猴子可是喜欢挠人的动物哦!” 还未等亲王反应过来,他便被我再次击倒在地上,扑打起地上的尘埃,就像是翻滚在沙漠中的天然沐浴。 “哈哈哈哈哈......”将军在观赏之余不忘解说的本职,“科尔亲王,你怎么扮演起猴子的角色了,也算是你有生之年的一段佳话!你别瞪我啊,伯爵在那边,拿出你无敌的骄纵去反抗啊!” 亲王轻微挑动着眼皮,却不敢正面直视我的眼睛,至于他的那帮喽啰,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逃避着可能牵连的责任。甚至他的夫人,都只在那里埋头专研御敌之策,高冷着。 “不知道现在我能不能继续洽谈我的感想,亲王!” “是,那是您公认的自由。” “得到您的承认,还真是我莫大的宽慰。那么,接下来的讲述,来自贝尔伯爵的亲身体验!” 第五十五节 对与白(八)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5第二更) 盛开的狼烟之花,并没有温情绽放,装在套子中的人,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却选择听信没有佐证的谣言。 “如果顺延着伯爵思维的酌量,避其锋芒应该是最终的指导吧!” 长老脸上一筹莫展的阴云仍然选择用沉默装饰,相反则是刚刚从地上爬起的科尔亲王幸灾乐祸的看着被彻底否认的长老,言不由衷的揣测着我浅显的意图,却因为没有收到确切的答复而退回餐桌掩护的壁垒。 “大概不是浮现在表面的意思吧!” 坐在我身旁的那位先生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褶皱的礼服,却依然别扭,便直接卸去。 “按照伯爵的所见所闻,珍氏家族的统治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了,没有政治的依附,只靠军阀支撑运营的体系,一旦失去对武力的控制,道义上也便失去归属感。民间信任的依旧是已经垮台的斯米克家族,至少对珍氏家族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与之正面为敌,必将融为灰烬。这位少爷是指应该善用迂回的战略,绕过冲突,直接将利剑插在对方的心脏。” 诡谲长老的脸色经历了阴晴圆缺的变幻,为那位先生的辩解予以热烈的掌声,却是无人问津的窘况。这种自娱自乐的满足感更像是科尔亲王口中善于创造滑稽的猴子,却还在其中浑然不知的享受着。 “我可并不想与那对兄妹为敌,最多保持中立的态度,残忍的刑法只是为了满足视觉体验而设立的。指甲拔光后重新凝结出的薄膜,尚未成型便被再次清理。癫狂的人生,不需要再多的解释。” 科尔亲王的描述虽然并不详尽,但视野的幕布已经被鲜血染红,留下在绝望深渊的指印,哭诉着,求救着。将军偷瞄了一眼自己刻满伤疤的手掌,不禁打了个哆嗦,缩回在温暖的口袋中避难。长老则盯着耶稣被处死的画像,忧虑感让他的眼神也变的迷茫起来。 “呀嘞呀嘞,豪言壮语的摆设,却不堪一击。危急时刻人类总能敏感的捕捉到分割线,没想到只是提前的预演就变得有些惊慌了。” 那位先生一边感慨着,一边将捏在手中的奶酪蘸着餐盘底的油渍,轻吻咽下,就像是在重复着犹疑中的慢动作。 “诸位,你们是否都忽略一条极其重要的因素,一旦处理不当,对你我是巨大的打击,并且无法闪避。” 长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暴露出了底线,虽然我并不提倡捆绑的做法,但现在缝补也会将无济于事。长老缓缓的走向摆放《圣经》雕塑的高台前,完成救赎的祈祷。 “恩赐的天父,我唯独向您信仰,求你不要记念我无知时的罪恶,或是我年岁里的过犯,赦免我所有的罪孽......” 长老端庄的仪式对于我们这些不解深意的局外人来说,就像是在冬雾中欣赏绽放的雪莲,传神却不识其色,悠扬却不知其香,微润却不得起味。终于一声“阿门”之后,结束了漫长等待中的纷纷议论。 “眼前不就是能够利用的最佳资源么?与科伦王室密不可分的邪恶力量!” 长老眼前一闪而过的狡诈之光,更像是故意释放给我的暗示,虽然经常被置放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之上,但主角光环的沉重王冠,算是被意外构筑的收获,不容拒绝。【ㄨ】 “赖明登你疯了吗?竟然当着神明的面预谋引狼入室的无耻勾当,甘愿沦为亡国奴的叛徒!” 将军这一次要比亲王的反应更加迅速,其中的缘由轻易便可点破,大军压境的抗衡,是他更接近的职权。将军习惯性的拔剑动作,却直接扑空,那是被神明拒绝门外的危险物品。只能挥动粗犷野蛮的臂膀,指着长老的鼻子破口大骂。 亲王则要平静许多,毕竟他只是保留着一份坐享其成的差事,荣辱与共是过于遥远的理想,至少前方还有将军与士兵负隅顽抗。但或许是积攒的私人仇怨,将本该发泄在我身上的怒火未经允许便转赠给了长老。 “你这个无耻之徒,在你的心中还有图兰国么?为利益出卖人格的巡逻犬,迟早无法逃脱被宰杀的命运。” 长老闭着眼睛,在诅咒与谩骂声中滋养着自己膨胀的自信。终于迎来了最终的爆发。 “曾经在旗帜下宣誓效忠斯米克家族的诸位,是否也应该为自己背离的誓言而承担起某些相应的责任呢!” 长老振臂一呼,阁楼的缝隙中攀爬出密集的弓弩手,居高临下恫吓着各位曾不可一世的贵族。瑟瑟发抖的双脚已经让他们无法动弹,只能停留在原地,失去打转的自卫。 “现在形势不同了,这个教堂,我就是上帝!贝尔伯爵,我这番言辞凿凿的威胁,是否符合您的心意!” 长老无瑕顾忌他人的感受,转移话题将他私人定制的密谋强行涂抹上我的色彩,或者理解为挡箭牌更加妥帖。 “真是糟糕的境遇,矢口否认一定会是更加惨痛的结局吧!那就满足你虚荣的自信心,将你的罪责全部揽入我的怀中。” 如果想知道小人得志是什么样的嘴脸,现在长老扭曲的容颜便是包裹其上的真实写照。神色匆忙的贵族拿起餐桌上的刀叉,准备最后的搏击。 “轻举妄动可不是乖巧的孩子,如果你们自信快过弓弩,那就尽可一试,但血腥的下场,我概不负责。放下你们的武器!” 大部分人听从了长老善意的提醒,将军再三矛盾之后,也选择暂时屈居淫威。那位聪慧的先生则还在品尝着有助消化的甜点,至于被人群淹没的小伊,我并不担心她的安全。 “赖明登,你究竟想做什么,总不是妄图称王吧!” “不,名正言顺充当窃国的奸贼,我可不会复制愚蠢的行径。置身权力的顶峰,又何必在意冠冕堂皇的虚名呢?捏在手中的,便是权力,而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奴隶!” 长老夸耀的口气被那位先生油腻的双手无情打断,抹在嘴角焕发的油光,令紧张的现场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傀儡政权的建立可是需要愿意出演戏份的配角,血统的纯正感或许并不会让您得偿所愿,毕竟没有任何统治者愿意选择长久寄人篱下的生活,即使成功,也并不能长久的维系!” “感谢您诚恳的建议,但是历史的长河中多是些贪生怕死之徒,否则便没有了王朝的覆灭与更迭。至于斯米克家族的后人虽然已经被流放,但只要花费重金,还是能再次寻回吧。况且有伯爵的协助,一切都将变得简单明朗起来。我可以在此承诺,事成之后将伯爵追求的宝物亲自奉送。” 长老信誓旦旦的诺言,更像是表面的敷衍之词,却还信心满满的凝望着我,在箭雨构成的包围圈中,逼迫我就范。 “恐怕伯爵想要的宝物,是你无法割舍的代价吧!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把别人都看做是同你一样的蠢货,殊不知别人并非是你擅自定义的好人,我的理解正确么,伯爵大人!” 将军揭露出的真相让长老有些茫然,想要询问我,却最终决定让将军继续他没有讲述完整的故事。 “第五前营的最新消息,与科伦王朝接壤的边境上突然出现了大片神秘的部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大概就是在等待伯爵一锤定音的号令吧!他要的权力特区,长老在我的考量范围内应该并没有那么大方。” “哼哼,即便你的推测完全合理,可伯爵还被控制在我的手中,屈服于我的利箭之下,不由他选择。” 将军听了长老最后得意忘形的辩词,紧锣密鼓的便是一阵狂笑,几乎要将自己的肺部炸裂。 “伯爵是不会顺服的,你只能抓着他的影子,抓不到他的灵魂,但我不一样,伯爵已经完全属于我!带出来吧!” 将军的号令之后,一位喽啰用刀具胁迫着小伊走出人群,小伊一脸无辜的委屈,却仍然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示意着自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现在可以谈谈了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五十六节 对与白(九) (4.16第一更) 发生在管辖领域中劫持人质的事件让长老有些不悦,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发觉我的噤若寒蝉之后,充当发言人的满腹牢骚便开始喋喋不休的迸裂而出。 “伯爵,你难不成要看着公主死于非命。无需用从容淡定掩饰心急如焚,闷憋出的内伤更难医治!还有将军,你的胁迫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甚至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长老紧握拳头的手势创造出剑拔弩张的局势,高台上的弓弩手被汗液浸湿的双手,稍有不慎便可能仿制出无法弥补的惨案。将军貌似有些心虚,却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而处境最为堪忧的小伊,提着喽啰拿捏刀具的手,在空中比划着镜花水月般的图案。 “伯爵,你的盟友似乎就要背离你的利益,看起来你也并非是不可取代的非卖品!” 将军在窘迫中装出的谈笑风生更像是孤注一掷的抉择,他提倡的玉石俱焚,更是欺骗自己的手段,人性的优越感让他不愿表现的过于低贱,强弩之末的挣扎亦是如此。但有梦想人,还是值得称赞与提倡,就算是我诚心的推波助澜。 “被动结识这样的盟友,然后被动消除关系,尚未腾飞便已坠落,不免有些遗憾。但一切或许都是冥冥注定的轨迹,回到从前,走过弥留的忧伤,体验生活滋味的百态,我焦躁的脚步声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奔跑在夏日的热情盛宴中。” 那位先生放下手中的奶酪,吞下一杯红茶,重新参与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政治会议。 “对与白的黑夜,注定着你死我亡的争斗,为什么不愿意在神明的撮合下友好相处呢!各执一词的海口,却无人敢僭越那层隔膜,屠宰场的游戏也只能依靠血腥的规则作祟,实际参与更是虚度光阴的体验,各位,不想冲开破晓前的宁静么?” 先生的话让对峙双方都有些胆怯,但迷途知返的小羊即使能再次得到故乡温柔的呵护,也只能自食其力。 “各位请稍安勿躁,请容许我提出最后的致辞!” 长老的话让有些微妙的缓和气氛又变得激化起来,鸦雀无声的等待也应该是最高尊重的欢迎仪式。最后的晚餐,居然雷同于历史重现,格外安静,等待着破门而入的逮捕。 “囚禁诸位并非在下的本意,僵持的气氛也并不是我们共同期许的选择。尖酸刻薄的做派与我本身背道而驰,但是如果依旧坚守着趋炎附势的忸怩姿态,我就代表神明的旨意惩罚不知悔改的恶徒!” “自私的幻想如果都被纵容而实现,那神明随时可以抛弃的颜面或许也太过廉价。黎明前灰蒙蒙的雾霭,仍在延续,那是堕落天使光临的最佳时光,怎么可以错过期待已久的一睹芳容呢!” 清晰的一声尖叫之后,那位挟持者不幸将刀具插入自己的掌心,伴随着流失的血液,长久的哀嚎并不寂寞。众人慌忙的闪躲,却无人问津。愣在原地的小伊,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便躲在一旁,安慰着鱼缸中受到惊吓而慌乱逃窜碰壁的鱼群。 “这...这是怎么回事?” 长老和将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质问,更像是怀疑违背伦理的自然之力,悄无声息的篡改了历史的进程,却在无形之中让将军处在了更加被动的地位,长老的盛气凌人也开始消弭。 “伯爵简单易懂的话语权,不已经是很好的解释么?红色火焰孕育而生的堕落天使,见过诸位大人!” 拥挤人群自由扩散出的轨道,出现的是那位在餐桌前陪同小伊的夫人,优雅从容的步调让各位绅士萌生了某些怜惜。撕裂面具之后,更加美艳的脸蛋却让他们都望而生畏。 “安妮,是安妮!” 亲王陶醉于沉鱼落雁中的惊呼,唤起了隐匿在众人心中的阴霾,没有某位大氏族能够排挤安妮的存在,已然成为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 “承蒙亲王的挂念,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还望亲王原谅我的情有独钟!” “没有人愿意怀念逝去的魔鬼,你不是已经惨死在皇家教堂中的爆炸事件中么,你的遗体都是我负责押运处理的,灰飞烟灭的灵魂光临人世间的附体么?” 安妮真切的礼仪让亲王开始怀念往事,那是一段值得骄傲的记忆,时隔多年重现昨日,不免有些伤怀与恐惧。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的叉子,抖动在空气中吱吱作响。 “那是女人独特的秘密!别着急,作为目击证人,你们允许保留性命指正长老的罪行。” “痴心妄想的春秋大梦,也得认清事实的真相吧!现在你们是荒野中的动物,我才是饥肠辘辘的猎人。既然都无法妥协,那就彻底毁灭证据,重新编写更加直白的剧情!” 长老气急败坏的惆怅,徒增自己心神不宁的消极心态。下令高台上的弓弩手将牢笼中所谓的宠物都射穿为刺猬,却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动手,剿灭这伙逆贼!” 任凭长老加高声音的分贝,高台上的奴仆始终纹丝不动,就像被石化的雕像,看似威武却无任何实际功效。虚惊一场的贵族们开始嘲笑长老自以为是的亲和统治力,虽然稀里糊涂的占据了主动,但还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气。 “究竟是为什么呢?信赖的战士沦落为类似花瓶的摆设!大概是超越金钱收买的生命胁迫吧!”,那位先生缓缓撕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凯利斯·斯其致以深夜中最后的问候!” 斯其轻轻拍打着长老的肩膀,酥软的肉质无法支撑他瘦弱的骨架,只能如一掊烂泥,瘫痪在地上。然后又突然跃起,掏出手中的短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太慢了,僵硬的动作已经跟不上思维的节拍,这大概就是老年人的悲哀吧!” 稍微用力握拳,一个猝不及防的深蹲,便将积蓄的全部力量瞬间击打在长老弱不禁风的身躯之上,当然也并没有夸张的弹射,只不过再次亲密的接触,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直立腰脊的意识。 欢呼雀跃的贵族们庆祝着过眼云烟的逃难日,却忽然意识到更加严肃的状况,教堂中难得迎来了主动长久的寂寥。从高台上顺着锁链滑下的菲莉,正好落在小伊的身旁,一同走进了小女孩独享的世界。而白依旧是踉跄的着地,那是比我还要弱智的平衡感把控。 “这一切应该早已写入伯爵的计划之中吧,耶稣的折翼,天使的出现,恶魔的聚集,最后晚餐中有太多的偶然,注定会在记忆中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将军抒情的感慨并非是无奈之举,更像是看破尘世的觉悟,徘徊在神像环绕出的圣洁边缘。 “是,这正是少爷精心筹划的剧情,当然能够收获意料之外的效果,长老先生可谓是功不可没,当然还要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所以作为谢礼,就将这位准备行使忤逆叛乱的奸细交给诸位处理,应该会是一件终身难忘的功业!” 斯其拿出一条皮绳,飞速转动之后便将长老捆绑,已经是嚯嚯屠刀下随时待宰的羔羊。各位贵族争相掠夺,当然将军则要淡然许多,戎马生涯的经验让他能够保持胜不骄败不馁的理智。 “恩,就作为赔礼致歉的礼物,科尔亲王,还请接受我诚挚的歉意。” 科尔亲王略微有些紧张的表情对突如其来的功劳有些迟疑,按照常规思维,得罪伯爵的他应该是最远离赃款的窃贼。然而整理混乱的想法之后,亲王还是愿意轻信世事难料的真情道理,恭敬的从斯其手中牵过了猎物的所有权。 “感谢伯爵不计前嫌的宽容,能够结交伯爵实属在下的荣幸,万分感激!” 亲王的反复无常令将军一派爆发出了更加强势的嘘声,当然除了嫉妒的情绪宣泄之外并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而亲王自然不会与他们斤斤计较,在吹捧的氛围中,拉着长老,拜别了教堂。 “伯爵,虽然在下读不懂您的品味,但以军人的嗅觉,窜进鼻孔的并不是甜蜜的花香,可否告知您的深意?” “那是我送给亲王的穷途末日!” 将军凝望着远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第五十七节 对与白(十)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6第二更) “沉默导致的内脏损坏,可不是心灵鸡汤便能够轻易弥补的安慰,帕古拉地乌将军?” 斯其的灵魂催眠曲拒绝任何闲适的冷场,缓过神来的将军勒令自己的下属退出门外等候指示。 “排除嫌隙的创举,将军的魄力不得不称赞。” “伯爵过誉了,相比伯爵在危机中的泰然自若,只能做困兽之斗的在下应该还是相距甚远,更不用说那帮人云亦云的倾慕者,不过是些无所适从的匪徒。” 将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平缓着自己激动的气息,将远方的视线牵引在眼前的神秘主仆身上。 “将军不必拘束,虽然我们是到处乱窜窃食的老鼠,但并不介意与老猫之间正面妥协的交流,况且还是意外光临的追猎者!” “皇室已经发布了缉捕伯爵的公文,那可是一桩大买卖,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闪躲,现在看起来,并非是空穴来风的畏惧。你太可怕了,就像是能够预知一切的神明,轻易便将准备捕兽的狡猾老猎人带进他自己安放的陷阱,却还对下一步的危机浑然不知。” “混乱的世界中既然无法选择独善其身,那就让将它彻底搅浑,在扭曲中旋转将能获得更大的机会。贵国对我的通缉由来已久,当然黑衣使的杜撰稍加佐证便能不攻自破,但是侵略者的帽子,已经被牢固镶嵌在我的头上,那应该并非是理屈词穷的辩解便能化解的危机,但我并不讨厌贵国迎接我的待遇,甚至有些心动。” “被伯爵这样的人惦念应该也是一起棘手的事件吧!至少聪明的人只会选择观望,准备坐享其成,但提及出征,便会寻找各种奇葩的缘由推脱,甚至不惜自残的代价,避免成为被历史铭记的民族英雄,那样交易付出的代价太过奢侈。【ㄨ】” 将军意味深长的叹气声表明他也曾囊括在自恃聪明的范畴,但意气风发的朝气已经被无情的黑夜消磨殆尽了。陷入徘徊的沉思中,噩梦构筑出了无法呼吸的铜墙铁壁。伸出的双手示意着他将选择束手就擒的结局。 “军阀那身爱憎分明的习气就先请收起来吧,我并不喜欢被戾气充斥的政治。倘若真想弥补,我们可以做出一番交易,将军客串商人的角色,虽然听起来并不友好,但其中的尔虞我诈,应该也是早已习惯的品性。” 将军有些呆滞,延续着今晚的错觉,一场唤不醒的梦,那便是事实。 “交易?或许我拿不出能够匹配伯爵出价的筹码,不着边际的空想也是伯爵不能认同的真相吧!” “虽然事实如此,但那也是生意的魅力所在,用自认为的廉价物换取同样被别人视为遗弃物的奢侈品,只是需要的不同,才造就了不同意义的价值。就像将军,对我来说就是一块有待开发的石块,耐心剥去附着在表面的灰尘,便能看到清晰的璞玉。” 斯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游离的眼神已经飘散回了数年前的记忆之中,但人称的语法要稍作修改,毕竟我也是曾经的受教育者。 “伯爵的意思是我还能有被继续榨干利用的价值,但是很遗憾,如果伯爵是想邀请我加入你的阵营而充当潜伏在军阀中的内应,做出背叛国家与民族的恶行,我想我并没有像长老一样被神明庇佑的魄力!” 将军义正言辞的阐述更是验证着我的洞察力,在危机中还能明确自己操守的底线,无论是不忘初心的誓言,还是屈就于王妃的威胁,尚未迷乱的心智都值得肯定。 “少爷并不喜欢军阀中的习气,甚至可以称为讨厌,自然也不会拿将军的信仰作为赌注。想必将军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虽然可以说是享有称霸一方的封号,却也过着提心吊胆的寄居生活,毕竟职权者一旦稳固了地位,各位前朝的遗孤应该就没有什么继续利用的价值吧。伯爵愿意为您铺设一条锦绣前程,当然无需付出您高贵的民族尊严,背负叛国投敌的骂名。” 斯其稍加详细的叙述让将军有些心动,笼罩在身上的那层荣光也被渐渐散去,左手拖着下巴做出思索的动作,内心的天平却早有倾斜。 “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为异族的伯爵效忠而感到羞耻,那为斯米克家族的复辟,将军一定会全力以赴吧!” 斯其进一步的阐述引起了将军的警觉,刚刚放松的神情又被泛着涟漪的褶皱代替。将军浮现在嘴角的诡异微笑,似乎在宣告着他已经看破了一切。 “果然伯爵也已经找到心仪的扶持对象,建立傀儡政权的意图也已经昭然若揭了。那就请宽恕我的罪孽,成功之后依旧是寄人篱下的本质,那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白费,甚至遭受威胁生命的危机,间谍这样的杂技,鄙陋的我恐怕很难胜任!” 将军抬起他高傲的头,表明他顽固的立场,与侵略者同流合污并非他追求攀升路程上愿意选择的捷径,强势的民族气节占据着理智的上风。 “我想将军是误会了,少爷从未推崇过傀儡政权下的殖民体系。我也并不清楚贵国皇室主观赋予我们的定义,或者是在刻意抹黑我们的形象而稳固自己的地位。以将军在军伍中的所见所闻,我也不妨直说,图兰国的防御能否抵御科伦王朝的铁骑?” “不能!” 将军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斯其看到了诡辩胜利的曙光,毕竟直言不讳虽然听起来舒畅,但崎岖的过程往往却充满艰辛。 “如果是全民同仇敌忾,是否会有胜算?” “那将输的一败涂地,庶民可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与远大的见识,或许他们还会为认定的拯救者开辟一条更快通往胜利的通道,让本以羸弱的军队更是不堪一击。” 将军有些忿闷,但很快便泯灭了这种消极的情绪,拯救万民的重责他无法担当,选择逃避的浑噩度日,尽量减少麻烦已经是当下最合理的做法。 “既然如此,少爷完全不必大费周章的辗转在贵国,仅凭目前为止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便可以罗列出贵国的怠慢与无理,接踵而至的便是兵临城下的战书。但伯爵还是否认了这样的提案。将军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大概是心慈手软的怜悯之心吧,那就是世界上最不幽默的笑话。兵器战争的效益虽然明显,但代价也是同样惨重,科伦王朝或许不会因为伯爵的遭遇便满足无理的要求吧。” “正是如此,借口都是用于欺骗的幌子,只要统治者愿意,即便是虚构的理由,都能掀起一场巨浪。但将军是否知道科伦王朝的贝拉·斯特将军,虽然已经闲赋在家,但他在军队中的威望却依旧不减,倘若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他国受气,亲情这种感情的羁绊不知道能否跨越无理的要求。” 斯其好无厘头的威胁完全是在折磨将军的心智,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这样的事实将军恐怕并不知晓,脑海中或许已经在幻听士兵死亡的惨叫声。 “少爷是真诚的化身,选择与您交易便是他温顺态度的体现。他的心中有重建秩序的大梦想,也得到了一位斯米克家族翘楚的认同,如果您还相信伯爵能够给出的保证,那便勇敢的追随那位神秘的皇室成员。当然您可以选择拒绝,但总会有人愿意为了日后的虚名与地位充当为您量身定制的角色。就像刚刚那位亲王,一点蝇头小利便可以令其不计前嫌甚至向仇敌伯爵做出一番摇尾乞怜的姿态,他能触碰到的核心应该要比你能掌握的更加丰富与准确,换做是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 “为了消除您的疑虑,您可以埋藏自己心中的秘密,等到您见到那位氏族的传承者,亲自验证他并非伯爵筛选的傀儡,那便再行付诸实践,这样的交易也是我们所提供出最大善意的公平。” 握手之后暂时达成的协议,将军如获至宝般的蹦出了门外,召集着他的下属,匆匆赶回军营,开始他的行动。 “少爷,您是否满意我的做法?” “并非我们需要的人,就算是恶意的欺骗也通情达理吧。这只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的掠夺,只是他短浅的目光被狭隘的利益所遮蔽,无论怎么看,你做的一切都无可挑剔,送给他的天灾末日!” 终结的对与白!没有区别却不仿似,迎接的下场,无误差。 第五十八节 花间流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7第一更) “曲终人散,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刻,虽然刺客生涯有着不拘一格的情调,但家庭妇女的繁文缛节也是无法割舍的契约,堕落天使这次或许真的就要坠亡了!” 安妮将手中富有光泽的双刀扔在地上,松弛着扎起的发束,长发飞舞的那一刻我居然体会到温柔的错觉。纳闷之余便被安妮夫人搂在怀中,那种不知名的滋味,大概就是母爱吧。透过狭小的空隙,我看到小伊倔强的欣慰,心中禁锢的甜蜜有些融化了。 “谢谢你,伯爵,带给我最后的辉煌,就让我带着附属的荣光幻化成永久的谜团,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伯爵功成之后,我在家中的庭院沏茶迎接,如果是伯爵的话,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吧!” 安妮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如一溜烟的风吹过,尚未仔细品尝其中的滋味,便已经消融在空气之中,轻轻的离去。 “承蒙伯爵这段时间的款待,在下还有弥留风景的夙愿,自由的浪子更接近纯美的自然,况且执事的义务也已经终结,唯一搭边的政治也不复存在了。凯利斯,你很幸运,能够遇到这样的领袖,你我之间关于老年人的纷争,也该终结在下一代的崛起之中。如果有幸能够再见,还望你能记得我这张脸!” 白深情的与斯其完成拥抱,其中的原因也不必戳穿,就当做是美丽的借口,留不下深沉的遗憾。 “我将一直铭记,作为敌人,你是我最大的敬仰;作为朋友,你是我最深的挂念。下一次会面,我可是会将你打的满地找牙哦!” 斯其在神台上取下一枚十字架,留下轻微的吻痕,然后戴在白的脖子上。 “虽然你我都不愿意信任神明,就算是见花献佛换取的信任,也当做我能辨别你的标识,锁住易改的容颜。” “呀呀,再这么煽情我就要改变主意了,还好伯爵教会了我什么叫做理智的抗压。伯爵,在你离开那一天,身旁的山头,会有驻足送别的影子。” 白张开臂膀,却觉得有些理屈,只能转身拥抱着小伊和菲莉,并且留下了我听不到的悄悄话。纵身一跃,便从窗户飞驰而下,踉跄的脚步就算是最后的痕迹。 “呐,斯其,能告诉我你的年龄么?” “少爷突如其来的检阅还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呢!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凯利斯·斯其,最为神秘的年龄,大概,是我不小心忘掉了吧。” 斯其狡诈的回答故意踩在陷阱之上,却避开了能够触发机关的压力,当然这一切或许都只是改善气氛的消费,最后晚餐的盛典之后,残留的满目狼藉总会有些伤感,却恰如其分,无法反驳。 “诶,这条鱼要跳出来了?” 小伊的惊叹吸引了其余人有些凝滞的目光,倾斜望去的鱼缸中,活蹦乱跳的鱼群就像是在嬉戏打闹,被挤压捧起在空中的那一只,即将摔出浅水的区域,却又用力一蹬尾巴,在干燥的环境中湿润出一丝凉意,然后落回了水中。 “耶,你们还真是麻烦呢,时不我待的节奏可就要抛弃慵懒之辈咯!” 久未露面的欧米里洁不知从哪窃取的纯白礼服,过于宽敞的上衣变为了修长的披风,口中噙着一棵新出的枝条,倚靠在神圣庄严的入口处,吹着口哨。 “知道了,那就出发吧!” 灰蒙蒙的黎明星辰还未褪去,月光的涟漪浮着在迷雾之上,迷宫的世界中欣赏着模糊的远景,更是一番别样的享受,只是空乏的眼睛,终于耐不住神秘力量的感召,慢慢合上了睡眼。只剩下我和斯其坐在马车的外延,控制着缓缓而行的骏马,或许它只是在梦游,呼喘着粗气应该是长跑竞赛的美梦。 “无缘无故的消失,可是会被理解为冲动的逃逸,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准备一份可口的奶酪,看起来你懂得忙里偷闲的享受。” “不,我只是遵从少爷的指令巡视变幻多端的环境,休闲之余不忘为少爷特制一份晚餐,长老筹备的菜单,那并不符合少爷的口味。” 斯其一边说着一边清理着脸上粘留面具过后的痕迹,就像是泡沫一样的溶液,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在炫耀着他的无所不能。 “简单的雕虫小技,居然骗过了在场几乎所有的观众,唯一的漏洞被是你无法掩盖的那股邪气,否则我都无法分辨敌友。” “是,那是经过计算之后得出的合理结论,无论是烛灯的摆放,还是座位的选择,都是必不可少的分析条件。当然稍有误差便会导致满盘皆输,还多亏那位被击晕的贵族与我有着相近的轮廓,只要稍加修饰,便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那岂不是一张惊悚的鬼脸,如果审美正常,他应该会对造物主的不公有所抱怨吧。” 我望着斯其的侧脸,其实并不鬼畜,甚至称得上是完美。只是置放在黯淡的光景之中,就有些荒诞。 “那么,我们要开拔去往何处,森林的尽头或许还是森林,山峦的背后也都是山峦,只有蓝天,确知的一望无际,却又缺失了婉转的神秘。” 斯其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阻挡着我的视线,然后顺着气流缓缓落在我的手中。 “如果看不清,就想象欣赏美丽的空白吧!” 那是长老给我看过的珍宝,上面印刻着几何币的影子,除此之外,就是一块颇有价值的丝绸。 “我们应该算是入室行窃的强盗吧,未经主人的允许,便擅自将一些奇珍异宝搬离,收归自己名下。” “犯罪的主人已经不需要财富的累计,空荡的牢房之中也并非守财奴囤积财物的仓库,与其废弃,不如合理应用,就当做是弥补罪过的善事。当然这只是浅显的意义,少爷应更深程度的挖掘。” “更深程度的...” 念叨着斯其的提示,翻转着那块普通的丝制品,那是从东方的文明古国引入的先进技艺,完美成品的视觉感无懈可击,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即便是阴暗的色调,也应该是长埋深渊的灰尘所致。剧烈的抖动之后,也没有暗物质的陨落。那是无法挖掘的宝藏,或许只是作弄探险者的空洞,属于土著居民留恋的玩笑。 “没有什么异样,如果需要强行解释的话,上面涂抹的纹络或许是唯一可能出现得破绽,但与我记忆中的实体毫无违和感,至少我对自己的感知能力,还颇有信心。” “少爷忽略了侦探游戏中重要的一环,观察只是出现端倪的基本功,跨越过其余的所有步骤直接得出结论,有些太过草率了。” 斯其舔着自己的嘴唇,与牙齿摩擦发出的声响尤为清晰,吸收着清晨散布在空气中微润的水滴。 继续拿起盖在脸上的手帕,无论如何颠倒转移,都只是一块普通的丝制品,青涩的光泽应该有着并不雷同的独特产地,让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丝绸的产地,这并非纯正的技艺,应该是在某个地区仿制的高端产物,但遗落在这个国家的小型加工厂应该有很多吧,原料或许都是统一购置。” “已经有明显的提高,但还有尚未揭晓的秘密,也是能够一锤定音的绝对保障!” 继续揣摩着其中的奥义,薄薄的粘稠物几乎要在我的毒手下毁于一旦了,失落的时刻,也许是黑暗之神最后的怜惜,吹来一阵清风,我似乎闻到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香。环视周围的凋零枝干,确实已经没有再次焕发生机的活力。那么激发嗅觉的源泉,自然是来自于这快手帕。再次品吸,那是混杂的香气,并非某一种花束能够囊括的气质。 “看起来少爷已经全数掌握了有效的证据,就剩最后实践中的探索了!” “那只是能摆放到审判台上的说辞罢了,要在偌大的国家寻找踪迹,无异于海底捞针,况且缘于我自身少有的缺陷,我并不具备那种手到擒来的技艺,对你也是不能完成的挑战。” “是,在未知的推论中我与少爷能够保证同步的路痴状态,但菲莉大小姐却精通其中的法门,毕竟已经是一位颇有成就的地理掌控者!” “菲莉姐姐么?那就应该不容置疑了,穿过这片森林,一定是百花凋敝的场景,迎接死神的光临!” “耶,那可不一定,公认的花间流,或许并不暗淡!” 初升的晨曦刺痛着我的眼睛,斯其挥动着手中的缰绳,苏醒的老马,飞驰在希望的高原之上,伊沃比城,迎接崭新的一天。 第五十九节 起源地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7第二更) 洋溢温情的夏日却有些凄冷,似乎仍是春日尚未收尾的余寒,绿意霓裳的外壳包裹着破壳而出的花苞,等待着新生命的初次绽放,在这已经四月的季节。 擢升的阳光普照在这座古朴的小城中,孤立的突兀感并不会允许过久的黑暗,很快就把光明蔓延在整片大地之上,消除着晚来的凉意。 “呼...果然有种率真的微量记忆。” 走出车厢的菲莉双手合拢捂着嘴巴,在稀薄的空气中吐露着诚挚的初体验,却还实力奔跑着。 “四季女神的疏忽么?颠倒着春夏交际的有序排列。” “据菲莉小姐说,越是高耸的海拔,越是寒冷的气旋。所以当别处已经快至酷暑,这里仍旧眷留着初春尚未消融的冰川。” 斯其卖弄着现学的知识,哄骗着更加天真的幼童,自然也不必计较纠结其中过于复杂的内涵,窥测自然的魅力并非我们的本职工作,况且没有人能琢磨出它变化多端的规律。 欧米里洁也跳下马车,撇下我们独自赶往城中,招呼着周围的一切,但似乎并没有确知的交流对象,完全陶醉在自娱自乐的氛围之中。 “少爷,我约了一位朋友,您要一起拜访吗?” 斯其奸邪的笑容配合着狡诈的眼神彻底打消了我的顾虑,在僻静之处的朋友,大概是更加怪异的生物。挥手的道别也是无计可施的最终决定,至少还能保留对这座城市的不错印象。 推开车门,穿着单衣的公主缩成一团,确实那样的装扮并不适合这里的环境。小伊绯红的脸,写满了无辜的委屈,只能通过眨眼睛的活动预热。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伊的身上。其实也是一件用料简洁的红色小礼服,是从教堂的衣柜中暂时借用的服饰,当然归还的时日则是遥遥无期。 小伊一改往日的害羞,居然朝着我嘿嘿坏笑,然后走出了车厢,骄傲的跳下马车。搭配着修长的外衣,就像是某个贵族家庭雇佣的小执事。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贝尔?” 小伊的提问让我意识到那确实是一个深思熟虑之后仍不得其解的话题,初来乍到的客人,甚至都可能在城市的小巷中迷路,更何况是宣兵夺主的礼仪。 “诶...诶...” 吞吞吐吐的思索,长久下去也只能停留在犹豫不决之中,等待着某个契机的救赎,但似乎并没有期望中的援助。迟疑之间却被小伊拉起手,踩着留下的脚印,跟随着她的直觉。 “就算是协调紧张生活的假日吧,不走进其中,又怎么知道被围起来的秘密呢?” 标志性的公主式微笑之后,伴随着手链清脆碰撞的声响,蹦跶着进入了我们并不熟知的领域。而那皮老马并不喜欢城中喧嚣的繁华,目送我们远去之后应该去嫩绿的青草湖边寻求一次浪漫踏春的邂逅。 清晨的马路上,偶尔跑过一两个并不贪睡的孩童,一尘不染的街区上甚至留下了清晰可见的脚印,洁净的世界,那是更接近天堂的地方。四周的屋子都是仿制这个国家的标准建筑,阁楼式的风格似乎在高耸的地势中有些摇摇欲坠,却也是令人惊呼的艺术品。 “贝尔,看那个雕塑!” 在小伊的指引下,目之所及的尽头是一座断壁残垣的旧址,虽然已经坍塌,却仍可以感受到与周围淳朴风味格格不入的破败,那是一种哀怨中的华丽影子,在历史的嘶鸣声中屹立不倒。 “应该是一座宫殿或者是祭台,从残损的痕迹来看,大概是七八年前的雕塑,只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轰然倒塌。” 小伊惊奇的目光大概是在钦佩我的判断力,而妄下断言的我并非是考古的窃贼,而是摧毁形态意志的恶魔,经由我手的残骸,手指已经无法清算。 “呦,外来少年居然能有如此近乎完美的推断,值得表扬。” 从遗址的另一侧走出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农民,放下手中的劳动工具,正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与他身旁的少女。 “您是这附近的贵族势力吧,很可惜,这座城里已经没有您的玩伴了。伴随着十年前的那场浩劫,这里已然成为了贵族忌惮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在亡灵的晦气中巩固根基,不过却也意外成就了我们脱离剥削与欺辱的自由。我想您只是暂时落脚的游客吧!” 老农有些飘忽的眼神暗示着我这里曾是贵族饱受苦难的禁地,如果要选址缔造宅邸,伊沃比是最差的选择。当然不愿被打破宁静的生活,才是其更加深远的用意。他应该是把我当做了某位准备独立生活的贵族青年,才进行多余的劝诫。 “十年前襁褓中的婴儿,似乎并不介意没有记忆的历史难题,只觉得这块清静的土壤能够令其更加安稳的成长。” 冒充勘探者的我一番辩述之后,老农慈祥的脸色瞬间煞白无光,为即将失去的祥和寻找着各种可以推辞的理由。忽然灵光一闪,亲切的微笑也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 “这位少爷,那是您不知道当时的场景,如果您一意孤行,或许就会遭到天神的惩罚!” 多年的演技让我轻易便能装出忧虑的目光,小伊则在一旁默默配合着,老农看准了时机,决心趁热打铁彻底毁灭我还未成型的计划,继续装出一副恐怖的样子,讲述着历史遗留下的故事。 “那是在十年前,当时斯米克国王仍然在位,传言他得到了一块旷世奇宝,能够实现拥有者的所有心愿。于是在那个秋天,驻扎在这里的奥利斯将军奉命建造了眼前的这座塔台,据传言,越是接近神明的地方越是容易实现梦想。国王想要远征邻国,当时这座城中也有许多应征入伍的青年,我都去了,热血沸腾,准备做出一番功业。可就是在那天,那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十月五日,国王不顾恶劣的天气,执意要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进行最后的祭祀与祈拜,术士称那是天神的鼓舞。然后在一片闪烁的惊雷之后,斯米克国王躺倒在祭台之上,传说中的圣物还未登台就伴随着国王的离去成为了永恒的谜团。之后王妃继承大统,就是奥利斯将军的妹妹。新一派的皇室称这一块是邪灵之地,不能再继续使用了,尤其是惹怒天神的贵族,更不能肆意妄为,就连奥利斯将军的住宅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眼前祭台坍塌之后的遗迹。” 老农配合着抑扬顿挫的语调渲染着一种恐怖的气氛,但并不娴熟的演技只能被当做是绘声绘色的故事,我还必须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尽量满足他所期待的年少贵族。 “啊?老国王是被天神夺取了生命?” “一道闪电之后,国王就躺在地上了,据验尸的奥利斯将军称,国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都是圣物惹得祸,于是就当场斩杀了那几位术士,并且代替国王取消了征伐的决议,让我建功立业的梦想彻底破碎。不过之后一些戍守边关的退役卫士讲述,图兰国的周围危机四伏,尤其是当时准备讨伐的科伦国,正是如日中天,与他们对战完全是自取灭亡。我居然都成为上帝眷顾的宠儿哩,不过老国王却为此付出了代价,那也是他自己的过错吧!” 老农幸灾乐祸的样子完全忽视了斯米克家族的存在感,这座孤城的人民几乎已经适应了新王朝的统治,理由也很简单,并不是拒绝缅怀先人,而是新上任的氏族给了他们足够的自由,当然也仅限于这座孤城。 “呀,如此的惊心动魄,那我还是放弃征地的念头吧,万一惹怒了神明,我可不想享受同样悲惨的下场。” 我捂着自己的嘴巴,外表看起来只是孩童独特的畏惧状态,实际则是怕被发现自己的忍俊不禁,为这场挣权的闹剧。 “恩,就是这样,我们邻近的象城雷佳特可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哩,山清水秀,住在那里一定是一种心旷神怡的享受。” “谢谢您的指点,我会考虑您的意见!” 老农拿起自己的工具,扛在肩上,拜别了我们,心中大概是在感慨自己高人一等的智慧吧,哼起的小调,看起来我并没有猜错。 几何币遗失的事发地么,有点意思!折返的理想,坠亡! 第六十节 累积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8第一更) 踩过曾经希冀的辉煌瞬间,破损的不仅是记忆,还有无法填补的遗憾。凝聚着斯米克家族复仇心血的祭台,最后成为葬送权力的坟碑,外人谋划的时运不济,却演变为自然之力的顺理成章。 越过警醒历史而筑起的断壁颓垣,伊沃比城中依旧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朝气,转运物品的车队络绎不绝的开往城中,进行互通有无的贸易;学习知识的孩童成群结队的跑向学堂,进行人生启蒙的转变;休闲时光的老者悠然自得的坐在门前,观望日新月异的变化。 四通八达的道路主干线让我有些眼花缭乱,只能沿着车辙的痕迹,去往没有指向的目的地。小伊好奇着眼前的世界,不停的询问着我一些很考验智商的深奥问题,我想当地的土著居民也很难做出一番合理的解释。 一阵新鲜的煮沸奶香混杂在微尘之中窜入鼻息,催化着饥肠辘辘的肚皮下意识的哀鸣,与小伊尴尬的相视一笑,片刻的眼神交流之后奔向了那间早餐店。 店面的拥有者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不知为何对我们的初遇却施加给凝重的气息,皱纹之中隐含着一股怒气,但金钱的诱惑还是令其勉为其难的为我们服务。 “贝尔,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呢?” “陌生的城市,寻觅道路都是值得深思的棘手问题呢!作为旅行者,沿途都是可以欣赏的美景。” 那位店长端出我们点订的早餐,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却能娴熟的协调其余肢体的平衡,灰暗无光的眼神中是未知的迷茫,深邃不见底的污水,困锁在自己隔绝清泉的小世界。 “这位客人,听您的口音并不像是这一带的居民,得体华贵的穿着应该是远道而来的某位氏族成员吧!” 店长普通的询问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位半废残疾人应该有过简短的戎马生涯,手指尖上积累的老茧,应该是长时间与缰绳刀柄为伍的纪念观礼。 “我们是邻邦的商人,家族也确实有幸垄断着一些行业,您的判断力果然很是准确呢!士兵,艾瑞克!” 拿起搁置在盘子中的面包屑,夹层中散发着花瓣的清香,回荡在酥软全身的那种自在与惬意,花间坊的招牌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店长惊异表情的宣泄都无法欺瞒他自信的眼睛,好奇的猜测让他无法驾驭自己的身体,本能端坐在餐桌前,就像是军队中接受上级检阅时故意装出的姿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您的名字就悬挂在大厅的中央,餐厅的布局又与我在图册上见过的军营很是相似,加上您身体还残存着某些军阀特有的习气,很容易就能辨认吧!” 苍翠的巨石遮挡着决堤的洪水,没有让无休止的猜忌继续蔓延,店长低头扫描着浑身的特质,然后也做出一番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位少爷,如果您也出生军伍世家,一定是位了不起的战略家,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与循序渐进的推导力,要比我能见到的军官更加优秀,甚至超越了某些我只能听闻却触及不到的核心权力。” “贝尔可不喜欢混乱的军队气氛,他只想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商人,在交易中谋取更大的价值。” 小伊被食物占领的小嘴却不忘嘟囔出有关于我的真相,当然并没有揭穿我只是披着商人外衣的政治家。但两者近乎完美的融合度并不会引起平庸者的怀疑,店长也在和谐的交谈中渐渐放下了自己的防备,为难得一遇的知心人特意提出一瓶还未解封的红酒,附着其上的标签炫耀着自己是一瓶历经五十载的陈酿。 “为何早早结束军旅生涯呢,面团揉拭的力量把控,几乎做到了随心所欲的收缩自如,您应该也是一位功勋卓著的战士吧,会有很大的擢升空间。您的腿伤,也并不像是战争所致,更像是一场意外的天灾。” “如果说是上天的嫉妒,那我也会欣然选择逆来顺受,可那却是一场巨大的阴谋,毒害军队中的翘楚稳固权力的诡计。” 店长有力的右手紧握着毫无知觉的右腿,即便是骨裂的声音也不能唤醒它曾经活动的记忆,往事的凄寒让店长有些黯然神伤。 “我本是奥利斯军营第三兵团的伍长,这位少爷应该听说过奥利斯那个恶魔吧,现任图兰国的第一职权者。” “是,略有耳闻,但似乎并不暴戾,偶尔还能听到称赞的美饰。刚刚一位农民似乎就很感激奥利斯为这座城市做出的贡献,只差为其在神祠前歌功颂德。” 店长紧盯着窗外的人群,不远的隔膜却激荡起愤怒的不满,慢悠悠的倒满一杯红酒,溢出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裤角上,惩罚着他暴殄天物的心不在焉。 “抱歉,在您面前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看起来您对奥利斯有很深的怨念呢,完全谈不上军伍中下属对上级的绝对服从与敬仰。” 店长几次冲动的欲言又止,那是徘徊在他内心的犹豫,而并非是关于我的不信任。终于下定决心,将所有的不满与仇恨借着低浓度的酒精全部和盘托出。 “如果是位正直的领袖,自然值得尊敬,可他却是欺骗世人的伪君子,而愚蠢的人民却惶惶不知其中的真相,被肆意玩弄却还欢欣鼓舞。”店长将红酒一饮而尽,继续补充道,“那是十年前的惨案,老国王在祭祀的典礼中死于非命,我便是受人指使的凶手,而幕后的策划者正是奥利斯。” “哦?自首换取的信任,并不像是故意提升威望的作秀,稍有不慎便是牢狱之灾,甚至是悖逆处死。” 我拿起酒瓶,为店长重新斟满一杯,也算是一种对放肆勇气的鼓励。店长向我点头致意之后,重新穿越往事。 “大概是事发的前一个月,在军队中的例行会议之后,我的长官传达了奥利斯将军接见的殊荣指令,那是十六位从各个兵团底层选拔出的精英。在豪华的府邸,将军特意为我们准备了晚宴,并且授予我们象征国之栋梁的‘二等勇士勋章’。用餐结束后,奥利斯转述了关于国王祭祀的活动安排,告知我们是被幸运选中的光荣士兵,能够在国王登台时承担发射火炮的重任,我们也毫无质疑的接受了那份使命。在之后的一个月,奥利斯为我们安排了特定的训练场,重复着已经快要厌倦的工作,甚至是器械故障的检修,也被我们这帮门外汉掌握。终于迎来了那一天,穿着定制的礼服,我们荣幸的站在台下,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那一夜,天神的怒气注定着不平凡的经历,但盛宴还是在巫师的蛊惑下按时进行。” 店长再次将酒杯举起,放置回桌案时已是空空如也。闪烁的眼神中回放着那晚的雷电,激荡在震动的身躯之上。 “国王致辞之后,出现了圣物失踪的插曲,但孤注一掷的国王却直接选择了忽略步骤,跳跃到祭祀的阶段,之后便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刻了,但是奥利斯的忠犬却胁迫我们将特制口径的炮口对准台上的国王。迫于无奈,我们还是选择了弑君,国王就惨死在我们操纵的炮火之中。之后奥利斯谎称国王是因为对圣物的不敬,而招致被雷电击中的恶果,然后取而代之,改朝换代。原以为可以静下心成为开国的元勋,不料等来的却是奥利斯鹰犬的追杀,悬崖边上走投无路的我,纵身跃下祈求天神的庇佑。等到再次醒来就被一对聋哑的老夫妇搭救,却折了一条腿,当我重新回到伊沃比,这里早已是物是人非,王妃也顺利登基了。身为无业游民的我居然在政府的接济下开设了这件早餐店。” “那你没有想过向世人揭露真相么?就像现在积蓄的勇气。” 店长直接拿过我手中的酒瓶,咽下最后一滴酒精。 “除了您听完这段离奇的故事,没有人愿意相信,畏惧的状态让他们在故事伊始便选择充当两耳不闻的聋子,我也就碌碌度过一生。只是您,愿意倾听,究竟是什么人呢?” 醉醺醺的店长倒在餐桌上,我拉起小伊的手,不愿侵扰他的美梦,走近店门口,觉得不辞而别有些冒昧。 “谢谢您的款待,秩序的裁决者,邪恶贵族,贝拉·贝尔!” 弥漫花香的空气中,我好像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应答,兴许是某种幻听,如果是事实,那也并不需要介怀,毕竟都是已经翻阅的历史。 第六十一节 冷雨夜(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18第二更) 模糊的知觉,朦胧的视线,依稀感觉到一只身负重壳的蜗牛蠕动在我的鼻尖,却又屡次跌落。绀碧的天空,就像是水晶之棺,囚禁着流淌的海洋。 数夜未眠的倦意累积之后便是不由自主的眩晕,等到再次苏醒已经是午后温馨的阳光,正值新绿的草地还留有昨夜清晨的露滴。抓起那只误入歧途的蜗牛,敏感缩回并不坚固的外壳,却又惊奇偷窥着周围的一切危机。小伊倚在我的臂膀上,摆弄着手链与戒指更加协调的搭配。 “哇,这可不像小生所熟知的邪恶伯爵,来自埃米尔的亲切问候!” 跳动在眼前的是一位素未谋面的巫师,惊悚的嘴脸尽享得天独厚的祭祀优势,而省略的角色扮演则源于根深蒂固的本性。 “那可能是你听信谗言而晃进的误区,言辞凿凿的凭据都有可能是杜撰的伪证,何况是优柔寡断的叙述呢?” “诡辩的的词汇核实着伯爵存在并非是子虚乌有的传言,小生一路上的追寻也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那是令我怦然心动的气息,折磨着我的鼻腔,久久不能忘怀。” 埃米尔闭着眼睛,陶醉在虚拟的美感中,巫师擅长的便是这种自我疗养与魅惑人心,而实际的操作只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骗术。 “原以为你只是变态的跟踪狂,未曾想到你还是品味极差的美食家,可惜二者互不相容的情调,注定你只能够永远困守在幻想的夹膜之中。” 站起身的我稍微整理着被压抑变形的衬衣,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巫师,并未得到能够更新的结论。【ㄨ】 “那么,总不会是想为我单独绘制一本感性的写真而不辞劳苦的追寻吧!虽然那也是我不能否认的魅力,但已经花期不再。” 埋头读书的小伊噗嗤笑出声来,捧着手中的读物巧妙遮蔽着自己的神情,但想要诉说的情感还是传达到了。巫师则一脸淡然的望着小伊身后那棵大树稀疏的叶子,如乌鸦犀利的眼神驱逐着立足位未稳的幼鸟,入侵不属于他的乐园。摘下头顶简陋的帽子,转动在手中,一切都在游刃有余的掌握。 “伯爵何必借用嘲讽小生的言词而贬低自己的贡献呢?即便如此,也不能抹平小生对您的敬仰,微薄之力的逆转,以弱恃强,却收到了各种奇效。科尔亲王已经背上了无能的重压,与长老先生一同收监在帝都的囚塔内,至于帕古拉地乌将军,更是带着您的消息准备向他的主人邀功,却扛着叛徒的骂名被出卖在断头台前,其中的是非曲折,伯爵可都是功不可没的挑唆者。” 埃米尔的称赞之词更像是夸耀自己能够跨越疆域阻碍的通晓之灵,其实只不过是庞大消息网络连通编织起来的谎言,用繁盛的人力流动填补遥远的距离,是最快捷的信息传送手段,当然也是广为流传的公开秘密。 “这算是自报家门的简介么?然而很遗憾,我对您的真实身份并没有任何兴趣,无论是舞台上技艺精湛的艺术家还是台下相得益彰的观众,都不在我考量的范围,孤独的人并不喜欢太多冒充友爱的朋友,更喜欢真实丑陋的敌人!” 巫师用力一托,飞速转动的帽檐煽动起周围的气流在草原上留下了惊鸿掠过的痕迹,伴随着泥土芬芳的绿卷风,停驻在我的脚下。 “那么这就算作是敞开心扉的见面礼,无论您接受与否。” 巫师自信的表现却在严丝合缝的弥补着我随意暴露的破绽,切近要点的对策应该是做过长久的功课,强制迎合着我的品味。抛开掺杂其中的私人情绪,一定是位成熟的外政官,但也是我腻烦的对手,毕竟镜面前的孤芳自赏,重复彼此的动作,更显孤独。 “摘下你虚伪的面具吧,早点披露出背后的阴谋更能避免多余的尴尬,口舌之争图谋的一时之快,更是在延迟时光的流逝。” “既然是伯爵的要求,那就是必须服从的指令。小生是游历四方的巫师,也是奥利斯将军的嫡系附庸,维护主从间牢不可破的关系网,正是小生唯一所要执行的任务。听闻伯爵的荣光降临,为了一睹芳容,便千里迢迢的跟随着伯爵的脚印。” 埃米尔捡起地上沾染着丝丝绿意的帽子,施咒之后变出一朵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艳丽鲜花,躬下身呈递给惊叹于魔术的小伊,那是她看不出的端倪。 “所以你明知真相的主人却还毫不犹豫的处理了棋盘上陷入死地却还能装饰幕布的棋子,我想那并不是为了讨好献媚的做法。” 拿过埃米尔的帽子,目测上的间距便无法容纳那术鲜花的长径,其中的猫腻自然在保守的长袖之中。混落在灰尘中的熠熠光彩,应该是残留在袖口的花粉。 “岌岌可危的棋子,游戏中的命运只能掌握在操纵者的手中。只要愿意,任何牺牲都能博得红颜一笑。况且是斯米克家族体制下的毒瘤,只有彻底肃清才能重建领袖意志,即便没有伯爵的推波助澜,也势在必行。多余的快乐或许还会萌生他们求生的欲望,齐心协力的反抗虽然徒劳,但如雨后春笋崛起的效仿者,也是令将军头疼的叛逆!美丽的烟火,绽放在没有色泽的天空中。” 顺着埃米尔手指的方向,浓郁的黑烟包裹着跳动的火光,舞动奇迹的腼腆,也是一种安详的厚重感,只是再次折返的明日清晨,就没有掺杂情愫的甜点。 “最后的参与者,泯灭!” 灰烬飘舞的视线中,除了漆黑,没有光泽。巫师默念的咒语,目送着结束旅程的灵魂,挽留之词更像是宣泄命令的斥逐,消弭在湛蓝的背景中。 “下一个,会是谁呢?” 与巫师的眼神交汇,他在我清澄的眼球中看到了自己清洗后倒影出更加毒辣的面容,有些慌张惊退了几步,还是凭借着顽固的信念,勉强找到了控制平衡的核心力量。 “抱歉,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上一秒还是威风凛凛的壮举,何必在意下一刻文质彬彬的懦弱。能够活在当下,即便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口是心非的事,纵是积怨,也是享受。” “哼哼,这就是伯爵惯用的胁迫伎俩么?单纯目的却额外赠送太多显眼杂质。作为将军信赖的使者,小生的存在禁得住历史的检验,伯爵也无需煞费苦心的否认一些既定的事实,棋盘上的托盘,一旦失去拐角,便是满盘皆输。反而是伯爵应该考虑自己的处境,在监控中保持良好的运营心智固然可喜,但疲倦的状态或许不能满足您紧凑的提防举止。” 巫师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放下高贵的仪态,恭敬谦和的送在我手中。细致的泥印覆盖着精美的封面,禁锢着我羁押其中的名字。 “想猜猜你精算出的内涵么?或许是你最后的殊荣。” 尚未开口的巫师却遭到了反客为主的礼遇,跳跃的思维也跟不上迅捷的变化。那封写有奥利斯将军署名的信件并不需要拆开,便被我塞在口袋之中,作为揭晓秘密的证物。 “大概是劝降,或者是宣战。像伯爵这样的人物,若是不能成为朋友,那索性就当做是必须被抹杀的敌人,心照不宣的犹豫更是在加速自己的消亡,那便是小生熟识的奥利斯将军。” “那但愿你信仰的领袖不会将你当做可以随时丢弃的炮灰,一旦是搏杀的宣言,你的处境就很滑稽了,至少是我都无法认同的安全感。你也应该是那场政变的参与者吧,泯灭!” 巫师凝重的神态,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应该是数万种理想状态的可能,理性的怀疑只要稍加挑唆便能触发狂热的确信。 小伊合上书,将鲜花固定在书页之间压缩成干瘪的标本,背诵着刚刚激发感触的台词: “如果黯淡的黄昏之后是光明的雷雨,那就让我们共同等待期许中的冷雨夜。” 下一个,未知! 第六十二节 冷雨夜(二) (4.19第一更) 巫师的脸色如同淤青的生铁,刚毅的外表不能遮掩脆弱的本质。隐匿帽子下慌张的神色更显阴森,焦急等待着终结的裁决。 掏出被搁浅的信封,撕裂之声更像是在裁剪巫师张皇失措的心脏,可惜拥有魔法幻术的他忘记了拯救自己的咒语。写在纸面上的内容要比繁琐的思维简洁许多,是战是和,仍是留给我一念之间的选择。 “埃米尔先生,看起来你的主人将你命运归属的抉择权转赠给了我,妨碍自然游戏的规则,可以避免过激的不正当竞争,你便是夹在其中的缓冲剂。你的前途现在就捏在自己手中,但对越界力量的把控,值得你深思熟虑一番。” 在巫师面前抖动着符咒,清新脱俗的文字让他看到完成救赎的希望,剩下的便是编造足够诚心的谎言说服我加入他们的阵营。陌生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总是带着控制严格的功利性。 “请允许小生破除等级制度下的隔膜,将伯爵当做需要被感化的逃犯。神秘的巫术力量,请赐给小生需要的魔力!” 巫师取出他擅用的道具,洁白无瑕的水晶球面之上倒映出他清晰的影子,指引着寻求真理的迷途。短暂的仪式之后,巫师有些应景的脱虚,躺在地上抽搐着,就差口吐白沫的毒发身亡。看起来他所遵从的异界信仰夺取了他充沛的精力,净化心灵的历程与某些邪教的典礼如出一辙。 “伯爵是否会有一种孤独的郁感呢?寂寞的心结缺少了能够填补的物质。” 巫师酝酿出的狰狞面目更像是在玷污魔力的扭曲价值,我回头看了看正在与小鸟谈心的小伊,发觉当下的这个问题实则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冷笑话。 “不,完全没有呢!” 我傲娇的回答为埃米尔正在蒙受煎炸的心灵涂抹了一层调味的黄油,意外的应答却拆穿了巫师预测未来的异能,不过柔滑的变通力还是令他可以稳固的站住脚跟。 “缺少了黑衣使众星捧月般的追逐,伯爵绚丽多彩的生活或许会缺失某些重要的色调吧!” 埃米尔的提醒让我想到了如影随形的约翰先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在我眼前晃悠。从他的口气不难听出,约翰现在应该正置身在一场灭顶之灾的篝火之中,快要煮沸的清水即将蒸发殆尽。 “伯爵离开象城的那一天,驻扎附近的军营护卫队击落了傲慢翱翔的约翰先生,并按照他提供的口供,我们一举歼灭了隐藏在幽暗森林中的黑衣使团,虽然尚未捕获他们的主教,但黑衣使的建制已然近乎瘫痪,近几年再难兴风作浪。” “你是说被捕的约翰先生出卖了他的组织,并且背叛了自己最后忠诚的人格底线?” “正是如此,那可是位倔强难嚼的老骨头呢!威逼利诱都无法撬开他的嘴巴,好在护卫队中不乏穷凶极恶的匪徒,没有人能忍受那种变态的刑法,要比直接死亡更加残忍。所以也算是变相的为伯爵服务,彻底摆脱黑衣使创造出的阴霾。如果有下一次约见,约翰先生应该是身着政府衣饰的剿匪情报官,您可以与他促膝长谈,或许也并不介意向您转述他遭受的非人折磨。” 埃米尔的讲述让我意识到这才是奥利斯将军聪慧的阴谋,身体上的心悦诚服要比口头的空泛警告更加有效,当然也是在左右我选择的胁迫。 “剿匪?看起来军阀中的故事要比我了解的更加充满趣味,能够让坚定的意志都只能选择理想的妥协,应该是一种顶级的犯罪手法却被赋予了合法的地位。这便是军政合一的优势所在么?” 约翰先生的遭遇着实让我同情,不可一世的高傲飞行者,终究还是无法逃脱猎人散布的天罗地网。曾经指责不恭敬的宣誓诺言,沦为阶下囚的自己也无法跨越心灵之墙构筑起的障碍,也是他万万不能预料到的结局吧。我松开袖口上的纽带,滑落在地上的匕首砸出浅显的小坑,中和着其中裹含血腥的戾气。 “但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孤僻,我更喜欢一个人的独行。解开谜团的唯一真相,便是不能妥协的利益冲突。我也不妨直说,严格的定义下我们是寻找遗物的主权者,而你们是抵御侵略的盗窃者。野心勃勃的奥利斯将军恐怕并不乐意将几何币归还给它的所属国,争锋既然已经无法避免,又为何假惺惺的摆出一副和谈的姿态,欺骗着期待者纠结的情感。” 巫师的神情有些恍惚,骗术达到登峰造极的效果便是如此,也是物极必反的绝对征兆。任何错误的理论,只要稍加反驳,就是加速的土崩瓦解。当然一枝独秀也并非我的本意抉择,只是凌驾信任之上的与虎谋皮,我与奥利斯都无法承担失当重责的顽劣不堪。 “伯爵的意思是放弃了我与您荣辱与共的求生机会咯?” “自暴自弃并非我所钟爱的风格,更不会随意将怨愤迁怒他人。你也不必过分忧虑,但是正如眼前的夕阳,迟早都会被来临的黑暗吞噬,那是阿波罗允许倾慕的偏执。” 黯淡的天际并能持久烘托住太阳红晕的光环,夕阳西下那是无法违背的命理,自然之力也不容许随意践踏。 “请你向奥利斯将军转述我的问候,图兰国的内政外族没有兴趣参与,谁做领袖是人民的选择,我们最多算是获取正义荣耀的帮凶。但属于科伦王朝的产物,还请将军早日归还,否则兵临城下时的被动,如果想用低迷的士气完成最后的反扑,我还是奉劝他早日打消那样的奢望,准备引颈受戮。” “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没有缺失,倘若将军才是众望所归的领袖,伯爵并不会选择从中作梗的干预,甚至会送来庆祝的贺礼。” 巫师单纯的风趣理解让我有些担忧他并不光明的前景,暗黑的路程中企求一束照亮环境的火把,等到点燃的视线放晴,却发现已经置身在通往地狱的深渊歧途。 奥利斯将军确实已经声名远播,大到各国皇室,小到边疆庶民,只不过大多是被官方列为臭名昭著的诟病。隐瞒国王死因的叛逆还未公开,却已经陷入乱政的众矢之的,斯米克家族的悲情遭遇,更是奠定了将军迎接反扑时失败的基调。然而他却妄图通过强势的武力镇压维护自己的地位,上层建筑中积压的矛盾尚未波及底层的人民,却已经让他忙碌的不可开交,一旦发育为全民运动,甚至是异族的入侵,兵源的断绝便是宣告新时代的来临。 “如何理解的决定权在你,我并不能做出任何有理有据的保证,至少在悬殊的较量之中,没有实力的弱者更容易令人萌生恻隐之心。但如果某一天,斯米克家族的成员都在一场神明的诅咒中变为聋哑的废人,不能向农夫发出求援之声的小羔羊,那将无奈接受饿狼的入侵与俘掠。” “伯爵的建议是将流放的斯米克家族重新召集起来,以防他们群起的叛变,然后羁押在统一的囚牢,一旦出现危机,秘密处决!” 巫师怀念曾经的热忱血丝爆发在沟壑纵横的脸上,十年前以下犯上的作乱,是他精神支柱的底线,玩虐生命从那一刻起开始变得简单。 “我并没有指使过激的行为,权重的把控在你们将军手中,如何传达我的善意则在于你的理解。当然最合理的方式便是将我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原封不动的呈递给奥利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他人,便是明哲保身的最佳选择。这一段是我给你的建议,你也可以合理删减。” 巫师果真掏出一本小册子,飞速脑补刚刚的心得,然后涂抹在纸面上。凌乱的字迹或许是他自己独创的符号。 “那么就多谢伯爵的指导,让我可以安详的带着讯息回到帝都复命,这算是我给伯爵的谢礼。” 埃米尔从宽敞的帽子中变出一张卷轴,舒展在空气中是一幅预知的彩绘,偷窥者都有欣赏美景的独特视觉角度。碧绿的青草上,公主倚靠着王子的肩膀,身后是温暖色调的晚霞。就像现在的样子,配合艺术的实景。 “贝尔,为什么要帮助将军一方巩固势力呢?” 小伊天真的眼神要比画像中的更加传神,也愈发可爱。 “嘘,你听,暴风雨来临前的狂风,已经积压出悲鸣之声。” 今晚,注定是冷雨夜,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 第六十三节 绑架案(一) (4.19第二更) 暴风雨席卷过后的绝园古城,淅淅沥沥的雨滴顺着屋檐的轨迹,形同瀑布的卷帘,隐约着窗外原本模糊的世界。悠长的小巷也因煽情的雾幕一望无际,湿透的衣服粘黏着敏感的皮肤,被动受辱的不自在着实是一种无法分辨对错的享受。小伊缩在我的怀中,被润湿的头发沾染着天空的幽蓝颜色。 这个季节的雨水并不寒冷,只是拥有突如其来的属性,一溜烟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嗅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从墙壁的岩缝中伸出的罪恶之手,捂住我的嘴巴,将我与小伊一同拖拽进了深远的巷子中。 “嘘!” 倘若不是因熟识而能辨识出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换做其他人,现在应该已经在通往地狱边境的阿刻戎河畔等待着船夫卡隆的营救,凭借我的人脉,他可以拥有优先上船的特权。 “诶?欧米里洁,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偶然的邂逅让小伊有些害羞,更加紧促的依附在我的胸前,依靠侧脸微弱的温度烘干着我的衣服。欧米里洁警觉的视线,感染着周围稍冷的气氛,萌生不寒而栗的错觉。 “贝尔没有发觉么?潜藏在四周的危机!” 放眼望去,虽然迷雾控制着视野上的优势,但依稀的轮廓中也并没有值得怀疑的陷阱。常规的雨夜,分外寂静,听不到多余的声响,只有农户建筑的烟囱上偶尔升起的袅袅炊烟。 “你是否仍在睡梦中的盲区,辨别不出真伪的现实与幻境?” “贝尔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故意惊扰你甜蜜的约会,只是离奇人口的失踪事件,不得不戒备!” 欧米里洁娴熟控制着表情卡片,轮转过快的频率,让一本正经的严肃神态更像是坚定的哄骗,其中不乏臆造的夸张成分。一脸茫然的自我怀疑,不加佐证的公开,便是诱发流言的源泉。 “在城中晃悠的我恰巧遇到了菲莉大小姐,还未有招呼的间隙,就被一闪而过的马车劫持,一路追踪的我在精疲力竭之际将目标锁定在这块范围之内。” 欧米里洁在解释之余还不忘用手比划着他圈出的嫌疑地区,横跨五条小巷,纵隔三条长街,这样的超强判断能力实在难以恭维。 “你是说菲莉姐姐被绑架了?” 小伊惊慌着抬起头,疑惑的脸蛋有些僵硬,询问着欧米里洁更加详尽的情况。 “大概如此吧,之后下起了骤雨,我并不是追逐阴云奔跑的孩子,准备守株待兔的我却意外捕获了两枚同伴。” “呀,那可真是一位粗心的绑匪,惹怒菲莉的下场那是比龙卷风更加狂野的杀伤力,不是么?至少他应该保持着清醒,毕竟死亡气息的温柔传播总有别开生面的忧伤配乐。” 我的解释让小伊回想起在什造公爵府邸的那个夜晚,月光下残忍的倩影,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狼藉与鲜血。凶残的手法,超乎所有观众的想象。 “那就更加糟糕了,被捆绑双手的菲莉,对完成某些高难度的反抗动作也是无能为力吧。或许正在焦急等待着我们的营救!” 欧米里洁的假设概率虽然微乎其微,但也绝非是天方夜谭。没有主场优势的我们,虽未达到举步维艰的程度,却也是步步惊心。在这宽泛的限定区域,倘若逐一排查,无异于海底捞针,但刚进城时老农的那一番话激活了我的思维。 “这座矗立在山巅上的古城中,并没有大贵族的寄居,而按照欧米里洁的形容,能够驾驭马车在复杂的巷子中来回穿梭,一定是当地熟知路况的富商,隐藏在眼前华丽的建筑之中。” “不愧是贝尔,那我们下一步是否该揭露被蛛丝马迹掩埋的秘密?” “不,我更想在工作前填饱肚子,别担心,如果是菲莉的话,简单的喽啰还是能应付的吧。至于幕后的操纵者,即便侥幸得胜,也会对美味进行一次长久的折磨!况且眼前似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建筑,更是在黑夜中增加了搜寻的难度。” 小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拉着已经干燥的袖口,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欧米里洁则一马当先的走在前方,驱散遮挡视线的浓雾,终于沿着火光的指引,到达了敞开大门的驿站。 “几位客人,需要点什么样的服务?” 幽灵般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转身之后发现是空无一人的墙角,这样的诡异场面确实有些离奇韵味的惊悚,欧米里洁躲在我的身后,防御着暗影重叠的危机。 “老婆婆,您好,能给我们准备三份晚餐么?” 漂移的灯火,仔细一瞅是位异常矮小的老婆婆,平视的角度刚好避开了一切景象,欧米里洁为虚惊一场的紧张稍微松懈了口气,却又为比桌面还矮的老婆婆的服务捏了把汗。 “贝尔,你不觉得这里有些莫名的阴森么?” 小伊搓着手用摩擦生热的古老方式维持着冰冷的体温,我则是坐在凳子上晃动着双腿跟随着自己独特的节奏,并没有理会欧米里洁的发问。 “是,这里是死神独享的餐馆!” 欧米里洁的牙齿咬紧蜷缩的手指,徐徐回望,跳动的烛光中闪现出慈祥的笑脸,居然让他与稳固的凳子一同倾覆。 “久等了各位,这是我精心烤制的牛排!” 老婆婆踩在一块小木桩上,小心翼翼的将美味端放在餐桌上,碟子的边沿还用固化的鲜奶涂抹出一张温馨的笑脸。欧米里洁的滑稽表演之后明显要变得成熟许多,陷入美味的诱惑中,简单的人便是如此。 “能与各位外来的游客共享晚餐么?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座古城了,想听听外面喧闹的世界!” “诚然,那将是我等的荣幸。” 避重就轻的故事讲述之后,老婆婆居然潸然泪下,其中的缘由无从得知,只剩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那个,虽然有些唐突,但您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这座城市的情况么?” 还是我率先触破了夜晚中的沉寂,却又像犯错的孩子,慌忙低下头,却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抬起头对望着老婆婆迷离混浊的眼睛,好像是,盲人。 “问吧,孩子。你们一定是不平凡的冒险家吧,就像我年轻时候的模样。虽然我已经看不见许多事物,但回忆是我能观望的最美风景,那就足够了。” 老婆婆坦然的解释伴随着满足自在的神情,时光永远定格在她享受美好的瞬间,那是别人无法修改的图画。 “那个,请问附近有哪些富商呢?” “富商?脱离权势的伊沃比小城,已经培植了一代商界的精英,脱离军阀的管控,一切都变得容易许多,甚至连老太婆我都有一笔不菲的积蓄。但如果是富可敌国的商人,又住在这一块区域之中,让我想想。应该,应该是A2栋贩卖茶叶的宾汉姆先生,C4栋承办军火供应的赛比斯卡先生,还有的话,就是C6栋继任遗产的拉拉斯女士,她的父亲曾一度垄断着奥利斯兵营的日常开销。大概就是这些人吧!” “老婆婆你与他们之间有过接触交流么?” “你是想知道他们的为人品性吧,有时候不用眼睛看,耳朵听都能获取重要的信息,毕竟他们是我维持生计的老主顾,经常光顾我的小店。”老婆婆摸了摸自己依旧健康的耳朵,继续补充道,“宾汉姆先生是位年近六旬的产业家,听外界的传言,他的茶叶中有一次惊现出研制毒品的原叶,当然他自己是矢口否认的。赛比斯卡早年便积累了巨额的财富,与拉拉斯女士相同,在军营迁移之后几乎只能靠丰厚的积攒度日,但那也是取之不尽的宝藏。” “恩,谢谢您的指引,也是时候出发了,还有您的牛排,十分美味。” “等等,孩子!不要怪老太婆多嘴,越是强硬,可能是越快的折损,不如温柔的对待,将危机和平演变为想要得到的代价,岂不是更加容易。” 迷迷糊糊走出了门外,余音回绕在夜雾渐消的夜空下,一切都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贝尔,那老婆婆是什么意思呀?” “大概,真实的职业,被发现了!” 穿衣时袖口中短刀的轻微摩擦,被听到了,那或许是令她热血沸腾的声音,所以敏感不会遗忘。果然,被发现了! 第六十四节 绑架案(二) (4.20第一更) “汪,汪汪!” 蹲守在栅栏中的猎犬以其独特的方式欢迎着不速之客,一盏幽冥的灯火漂移在眼前,摇曳出伤神的皮相,沙哑着低沉的声调,观望着眼前的黑影。 “原来只是年幼无知的孩童,这里不是你们捉迷藏的地方,赶快回家吧!” “不想与你多做口舌之争,你这种倚老卖老的姿态令我很是不爽,论说教育,你没有资格!” 欧米里洁拖着下巴的右手用力一击,颤动的铁栅栏摇晃在并不稳定的空气中,让困守其中的管家慌忙退后几步,脚下一个拌蒜,栽倒地上。目光的短接之后,跌跌撞撞的冲进住宅中,大概是受到委屈之后向主人摇尾乞怜,就像刚刚那只气焰嚣张的猎犬,现在也蜷缩在墙角,整个世界又变的宁静。 “喂,你的行为或许太过粗暴了,胆小如鼠的迷茫管家怎么能禁得起这么一番折腾。” “越简单的执法越是需要严厉的惩处,这不就是贝尔一贯奉承的做事法则么?就当做是我义务的劳动,无需太多感谢。” 欧米里洁自信的猜测完全符合我的风格,小伊也点头肯定着无须公示证据的判决,当然,我也找不到反驳自己的理由。 一股儒雅的气场从屋子内直接延伸到了门外,猎犬狐假虎威的配合,更像是在主人面前彰显自己无畏的尽职态度,内气其实是崩溃的,膨胀的疲态迟早将会萎缩。 那位主人则表现的更加成熟,风尘仆仆的迎接礼仪让猎犬有些出丑的尴尬,只能支吾着面墙思过。管家恭敬的打开了隔绝世界的铁门,镂空的设计关不住内外空气间彼此的讯息交流,能锁住的,只是关押其中已被定型的生物。 “尊贵的客人,原谅我无知的怠慢,请进!” 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大概就是宾汉姆先生,放下身价的谦让验证着其丰厚的社会经验,否则也不会向三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做出卑微的仪态,究其原因,大概是从着装上的判定吧,身穿华服的,总不可能是无家可归的寄宿跳蚤吧。 欧米里洁对爬行动物不依不挠的亲切感让有些委屈的猎犬感受到受宠若惊的温暖,也顾不上许多,便和小伊先迈进房屋的内部。装饰精美的搭配,虽然谈不上宏伟,但也有彰显出一种古朴的典雅,年龄阶层的审美,随着僵化的思维也在潜移默化的转变着。茶叶的茉香更是沁人心脾。 “不知道几位客人是从何处而来的贵族?让我的寒舍蓬荜生辉呀!” 宾汉姆低头哈腰的迎合着我们的身高,果然他看穿了我们用来装饰的身份,图兰国某些氏族家庭的继承者。 “您过谦了,富丽堂皇的装饰下我们只是参观美景的配角,不得不说,您对艺术有着独到的理解。” “谢谢您的赞誉,我也只是略知一二的旁观者,请问二位想要喝点什么,新制的花茶还是现酿的果汁?” 还未等到我们的回答,宾汉姆先生便一头扎进了厨房,亲自为远来的贵宾准备饮品,那位管家则有些无所适从,徘徊在宽敞的院子中,为自己鄙陋的做法自责反省着。 “贝尔,菲莉姐姐好像不在这里。” 小伊轻声提醒着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解救可能遭遇绑架的菲莉,但平静的氛围中确实无法捕捉到有用的信息,甚至没有菲莉驻留过的痕迹。 “没关系,总不能拒绝主人热情的招待吧。” 小伊轻声‘嗯’了一声,便坐在酥软的毛皮沙发上,同情着那只惨遭毒手的森林之王,抚摸着纯白的纹络,一定是价值不菲的淘金产品,至少伯爵府中没有类似的珍藏。 “这位公主果然好眼力,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白色虎皮,在几年前的慈善晚宴上我用五千万图兰币的捐赠换取到的赠品。” 某些氏族控制的机构借用着慈善捐助的幌子完成疯狂的敛财,做出的贡献更是与宣扬慈善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如果被宰杀的是人类,而分赃的是森林中的飞禽猛兽,即便毫无还手之力,却也没有人愿意接受苦难的折磨。但无奈一切的淘汰,都是造物主赋予不同等级智慧与力量的产物。 “先生阔绰的出手可有些羡煞旁人呀!听闻先生是做茶叶生意的好手,不知某一天能否与您共享利益?” 宾汉姆本已锐利的眼神经过了利益的刺激更是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那是他盼望已久的合作机制,财富与权力的结合才是这个时代垄断某个行业最稳妥,也是最快捷的渠道。递给我一杯花茶,小伊得到的则是一杯果汁,果真是属于商人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如果能与诸位合作,那将是上天普降恩泽的宠爱,我会怀着感恩的心为您效劳!不知您是否已经有合作的意象。” 宾汉姆时刻不离我身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慢吞吞的品茶动作,期待着我更高等级的评价。对于花茶的理解,我唯一的感触便是青涩的凄苦,装出认真的样子,其实只是舌尖在茶盏的边沿打转,利用视觉上的分歧,欺骗着监视者。 “鲜香的味道,入口即化的浓郁情怀就像置身百花丛中畅快的呼吸,久久不愿离去,美妙却形容不出的滋味,大概只能意会吧!” 我很敬佩自己的演技,甚至在某些时候都能逼真到欺骗自己。之后便是宾汉姆先生如同狂风暴雨侵袭的夸耀之词,倾尽全力推销着他的产业,甚至眉飞色舞延展到来源的产业链,无聊的冷知识让我有些困乏,却又为了剧情需要,只能忍受着其中的褒美之词。小伊则听得津津有味,随声附和着宾汉姆的简介。终于在漫长的煎熬过后,迎来了曙光的终结。 “这位少爷,对我们能够提供的服务您还满意么,如果有您质疑的地方,我可以更加详述的再次阐释,甚至是协调。” 宾汉姆诚心期待着我的答复,但我并不清楚其中的繁文缛节,掩面遮蔽着快要控制不住的笑料,在他眼中或许是整理思维的沉思,快要到手的庞大利益已经让他丧失部分认清事实的理智。 “诶,宾汉姆先生是想在全国开办工厂然后统一销售,可是以我们的财力或许攀升不到那样的高度,毕竟比我们更加强势的贵族集团在图兰国的土地上比比皆是。” 小伊及时的解围让我长舒了口气,也得以垂下制约呼吸的手臂。长久在沙雅夫人那位商务会长的熏陶下,小伊也学到了不少生意上的谈判。现在轮到宾汉姆先生的尴尬时刻,被否认的财力支持,的确是棘手的问题,在生意的竞争中,没有礼让,没有公平。 “斗胆一问,二位家族控制的体系中是否有军方的保障?” 话锋一转,宾汉姆的提问激发了我浓厚的兴趣。他应该是想依靠军方的势力强行将竞争者挤压出局,那是比金钱更实用的东西。 “军营的话,我有一位伯父,是奥利斯军营第一兵团的将军,不知道那是否算是稳定的保障。” 小伊也极力配合着宾汉姆的独角戏,随意编造的亲属与官职让在场的主人有些几近崩溃的惊喜,当然也是得益于被暴利渲染出的鬼迷心窍,不加核实,便轻信了谎言。 “那是极好不过的,只要有军阀的支持,我们的生意版图就会以伊沃比为核心,然后跨越到图兰国所有地界,甚至是远播邻国!” “但是,先生有没有想过质量与品味的差别,强制推销的初期当然会有不错的效益,但后期如果无法超越其他市场供应的货物,也会发生巨大的缩水与囤积吧,更会加重信任危机,被淘汰出局。” 宾汉姆先生鬼鬼祟祟的靠近着门窗,拉下了窗帘,排除任何隔墙有耳的危机,降低声音,说出蓄谋已久的实情。 “我有独家的配方,那是令人上瘾的融合物,使人欲罢不能!没有生物能满足潜藏在心底的诱惑,到时候,整个市场就是我们的!” 宾汉姆奸险的笑容让我意识到某些核心的秘密,看起来这笔生意,势在必行。至于菲莉的下落,就请再耐心等待些许时刻。 第六十五节 绑架案(三) (4.20第二更) 看着我和小伊将信将疑的表情,宾汉姆从收藏历史遗迹的博古架上取下一只类似花瓶的容器,倾覆之后摸索着藏匿其中的秘密,却只是重塑光明的香囊,散发着超凡脱俗的芬芳。拆开封装的细线,是藏红色的粉末,就像是浓缩的血浆,蒸发水分之后的提取物。 “这是什么?扑鼻的暗香,是某种植被的花粉吧!” “矛盾的本身,窒息的美丽,天使与恶魔花化身的悲伤,红罂粟!” 我为小伊做出的解释让宾汉姆先生为之一震,悉心收藏的宝藏不容辩解就被挖掘,其中蕴含的深意,说出来也十分浅显。那是一段血与泪交叠的故事,而我的存在正是依靠这种毒药麻醉的续命,微量的原料却不至于上瘾,但如果进行适当的比例加工,那就会超越毒药的范畴彻底沦陷为禁药。而宾汉姆先生的蓄藏品,已经达到了衡压标准。 “诶?是用于救治病人的麻醉剂么?” 小伊纯真的想法让宾汉姆找到了脱身的捷径,慌忙附和着错误的命题,披饰着谬误的解释,很快便将所谓的药品收回香囊之中。 “特殊的添加剂,如果出现某些纰漏,或者是被相关的机构调查,那样岂不会很危险,即便是有军阀的背景,在名义上也难逃政治的处分。想必你也清楚,军政间的对立由来已久,王妃继任王位之后更加严重,军队暗地凌驾于政权,却在表面上还需听从统一的政令,没有人愿意公开挑衅!” 我东借西凑的胡诌,似乎收到了格外出彩的成效,宾汉姆的默然证实了我的推论,他其实也是悬浮理想的提心吊胆,想找一个稳定的靠山,否则不必大费周章的在我面前绘制他的宏伟蓝图。 “少爷所言极是,但我们也并非没有胜算,如果所有的人都喜欢独善其身的结局,那商人与贸易便没有存在的意义。况且我的手中还掌握着关于军伍中绝对致命的情报,某些将军每月都会从我这里购置一批新进的茶叶,这也是我的运输路径上不会有严格检验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这些药品也随着茶叶一同进入了军营,当做是振奋军威的滋养品?既然如此,拥有军队背景的先生又何必寻找新的雇主?” “少爷您有所不知,这些将军都隶属于一些杂牌的保安团,直白点说便是政府将无法管控的社会流氓统一召集起来,底层的通缉犯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具有公职的地方霸主。耀武扬威的表演只不过是用于宣传的噱头,实际上能够保命的脉络屈指可数,想要凭借这些人拓宽市场,简直难如登天。” 宾汉姆翻开一本随意丢弃在办公桌上的小册子,上面杂乱的笔记很容易误以为是孩童无知的涂鸦,仔细一看,应该是某些协议的签署,扭捏作态的文字却无法遮蔽清晰的数目,那是一段段庞大的资金链条。 “看起来你的药品受到了不少人的青睐,疯狂的购入量也真是难为你不知疲倦的奔波,诠释着商人最合理的中介意义。” “那应该是敏锐嗅觉的捕捉力吧,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这只是个开端,如果能有少爷资金与权力的协助必将腾飞!” “宏盛的计划,无论是哪个进化的环节都是完美无缺的设定,但依旧犯了致命的失误,诱引裂变的开端,便已经是你的败笔!” 小伊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摸着那个被做成靠背的虎头,原本淡然无光的眼神也散射出复仇的火焰,怒斥着生意经中的出卖与杀害。 “果然你们只是迷路的无知孩童么,居然对你们抱有无法泯灭的幻想。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也别怪我的心狠手辣!” 宾汉姆索性撕破了虚构搭造的友好关系,呼叫着院子中的家丁前来协助,却迟迟没有应答。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中,从门框中走进来的管家,萎靡不振的麻木着,晃荡着。 “喂!你这是在干什么,其他人呢?” “你是在说我么?也不要责怪这位管家,他本该和其他人一同舒躺在院子的瓷砖上观望雨后的星辰,他可是一名听话的宠物哦!还有,你得聘请一些职业的泥瓦匠,重新装修破败的庭院。” 欧米里洁放开那位管家,没有支撑的玩偶瞬间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样子更加演绎着不平凡的遭遇。宾汉姆见状,无奈被封死的出口,只能向大厅狭窄的墙角逃窜,很快便陷入了无路可退的绝境。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政府委派巡视地方的鹰犬么?” “该怎么说呢,也算是隶属于政府的间谍,但无需向当权者负责!” 欧米里洁的解释让宾汉姆更加摸不着头脑,绕口的断句更是刁难着这位精于算计却粗识政坛的商人。 “那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寻找迷路的同伴,这个理由是否能满足您的好奇心。” “哈?” 宾汉姆已经不敢相信自己容易产生幻听的耳朵,只有再次默念着欧米里洁简单明了的提醒,认真解剖其中的深意之后才得到了确知的答案。 “既然只是捉迷藏的游戏,为什么迁怒于我?” “不,你只是值得考量的嫌疑犯,我们并没有认定你就是施行绑架的元凶。况且我们是在您的盛情邀约下参观奢华的宅邸,却也正是您一言不合,扬言要挫败我们的锐气,才招致了如今的尴尬场景。” “可是你们掌握我的核心秘密,无论是什么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把柄拱手相送于他人吧,如果你们是正当防卫,那么我也算是一种合法攻击。” 宾汉姆急切的辩解更像是为了延缓自己被认定的死亡时间,却又不甘心实力碾压的落败,想要在理论上挽回一些颜面。 “你的秘密确实诱人,换做其他任何人,恐怕都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吧。但是很遗憾,审美的疲态让我不再专注这些蝇头小利,或者是说你的交易状态很难满足我的需求。” 并非嘲笑,而是吃惊,对放纵自由的疑惑与不解贴满了宾汉姆的整张脸。重新推翻自己肤浅的认知,定义着眼前非同寻常甚至是超越真实年轮的孩子。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政府中的翘楚应该不会被委派给间谍的使命,你显然已经是处在行列中的培植对象,不可能出现在这种被晦气沾染的穷乡僻壤!” “不,你眼前这位少爷的真实身份确实是皇室所信赖的重要棋子,也承担着间谍的任务,或许是你们领袖都未曾谋面的邪恶贵族!” “贝拉·贝尔,很高兴见到您!” 紧跟着欧米里洁玄乎的介绍,原本该由我完成的终结却被小伊抢先一步表述,还是以我的人称与口气直接传达。 “什么?你就是存活在沸沸扬扬流言中的罪恶魁首,科伦皇室的看门狗!” 庭院中的那只猎犬或许感受到了什么花粉的刺激,应景的嚎叫一声。然后跑进屋子中,蹲在欧米里洁的身前,支吾着。 “贝尔,罪恶魁首,你的新称呼,听起来刺耳但也是夸赞之词,需要记录在你的人生档案中么?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也算是缅怀历史的挂念吧!” 宾汉姆温顺的接受了欧米里洁的嘲笑,惊悚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捏碎手中的香囊,将过量的粉末一饮而尽,厌倦沉睡的心再次昂扬勃发,亢奋的情绪让他变得疯癫起来,提起身旁的灯炬,向我袭来。 “杀了你,我就能成为终结传说的传说,成就我的功业吧,伯爵,我才是胜利者!” 千钧一发的时刻并不需要闪躲,迷离的眼神指使着完全错误的方向,宾汉姆的重锤一击彻底扑空,脚下一滑,笨重的身子推倒了还在燃烧的烛台,引燃了地毯,灼烧的气味开始蔓延。至于宾汉姆,禁药的眩晕效果让他只能趴在地上享受着最后送给自己的挣扎。 “贝尔,他怎么了?” “大概是因急功近利而迷乱了心智,却还想守住自己的悲情秘密。走吧,菲莉应该并没有在这里落脚。” 走出栅栏的控制范围,在火光中的人影还在无意识的东倒西歪,最后只能无奈的再次倒下。天空中突然又飘起了小雨,浇灭了盛气的火势,但已无法挽回溃败的颓势。 A2栋的门牌,在风雨飘摇的夜晚,也凶多吉少了。果然,无声无息的,跌落在地上。 第六十六节 绑架案(四) (4.21第一更) C4栋,没有门牌的屋子内,漆黑一片。落脚避雨的猫头鹰,倒立悬空在屋檐之下,拍打着淋湿的羽毛,人迹罕至的区域中,是它栖息的天堂。 “已经敏锐的嗅到死亡气息而逃之夭夭了么?” 欧米里洁推开虚掩的大门,就像逃荒者匆忙之间遗忘的枷锁。然后扮演着主人公的角色,虔诚迎接贵宾的光临。 “杀戮的罪名,理应由我背负,黑夜的空虚,自然也应由我填补!” 越是黯淡,越是缺失监督的法则,也越是犯罪频发的时段。与宾汉姆先生的庭院几乎是相同的布局,只是栽种的植被则要泾渭分明许多,色彩上的调和也是天壤之别。 直立在门前的守候,并没有等到敲门的应答声,既然是空城以待,内门在风力的吹捧之下便轻易推开了,沉闷的气息也在疯狂交换着新鲜的甘霖,浓重的皮革味更是验证着久无人居的迁离。欧米里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完全将自己视为这座宅邸的新主人。 “贝尔,我们要进去吗?” 小伊缩在我的身后,张望着阴沉的走廊,偶尔还能有老鼠爬行的声响,抵触的情绪转变为实际躯体的协调操纵,冰冷的手紧紧拉着我的胳膊。 “恩,既然都已经在藏宝库的入口,不进去看看其中的矿藏未免有些太过可惜。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转过身摸着小伊湿漉漉的头发,绯红的脸颊除了害羞的韵味还有冷雨的渲染,半俯下身,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安慰着心系的牵挂。拉起她的手,迷失在黑洞中。突然眼前一黑,知觉与思维一同坠亡,很可惜,这次不是欧米里洁的恶作剧。 等到再次苏醒,湿透的衣服已经在壁炉的烘烤下就像脱尽海水的水藻,富集的盐份,被捆绑起来的双手,已经是洒满调料准备随时变身为并不可口的熟食么? “尊贵的贝尔伯爵,欢迎来到肉食者的天堂,由赛卡斯比为您服务!” 假面不公开的舞会,聚光的灯火通明,却只有跳动的身影。自称这幢屋宅的主人更是被乌鸦的漆黑羽毛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下脸部的器官做着日常必不可少的运动。俨然的餐桌,围堵着我所有的逃生之路。 “食人族的后裔么,真是颠覆我的世界观,居然会是现实的存在,我该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兴奋还是惆怅呢?古怪的事件让我有些举棋不定了!” 粗麻编织而成的锁链,与皮肤摩擦出的血痕沿着手掌一直蔓延到地砖上,半凝固血浆的粘稠感让我放弃了多余耗费体力的挣扎,却不见小伊还有欧米里洁的踪迹,惯犯针对我们的绑架案么? “伯爵在危难之际还能讲出安慰自己的玩笑,食人兽族是不会语言的种群,捕猎与进食是它们唯一的交流方式,如果真要对号入座,伯爵会是更加适合严格定义的角色。不管怎么说,让客人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是我良好服务的宗旨!” 赛卡斯比低头垂下额头的帽檐,鼓励着闪躲的目光重新振作,在没有遗漏真容的保障下,他成功了,放光的两眼鼓舞着堆积在壁炉中镀着灰烬的柴薪,更加肆无忌惮的加重火势,却散发出减弱的温度。 “呐,赛卡斯比先生,我的朋友呢?希望你的菜谱操作并不局限在单一的烧烤,清蒸,煎炸都是不错的方式。” 空荡荡的修罗场,却没有任何提供决斗的武器,距离我大概三四米的墙壁上,悬挂着一把年份久远的军刀,生锈的剑鞘几乎就要融化在灰尘的侵蚀之中。但目之所及的间隔,也只能在举步维艰的处境中奢望着。 “伯爵不顾自身安危却依旧心系他人的情怀,催人泪下的情节偏偏设计出悖逆的台词,请不要试图激怒我,语无伦次的骗局,我已经习以为常。至于您的朋友,请不必过分担忧,那位美丽的公主正躺在寒冷的冰床之上,等待王子亲吻的温度;那位少年,或许正在一次又一次的潜水过程中体验着窒息的错觉。当然这都不是重点,抬出来!” 忠实的仆从在主人的召唤之下从聚拢的人群之后艰难的抬出一根木桩,我都能听到他们气喘吁吁绝对颤音的服从。分列在木桩的两边,就像是要举行什么盛大的神圣仪式,但绝非是友好的欢迎。 “救世主的落网,伯爵恐怕要褪去主角光环而自食其力了。” “嘿!嘿!” 附和声中吃力旋转的木桩,那是创造奇迹的常客,被钉在木雕十字架上的耶稣继承者,凯利斯·斯其,迷之微笑勉强维护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尊严。 “少爷,您新奇的装扮是想要引领潮流的风尚么?” 斯其扭动着手腕向我致以崇高的敬意,那是他唯一被允许活动的区域,步入耶稣的后尘。果然上帝的庇佑总是充满了变态趣味,过分的守护便是撼动心灵的折磨,也遵循着物极必反的法则。 “没想到吧,不可一世的伯爵团体居然被一介庶民一网打尽,缔造全新境界的神话!是我,赛卡斯比大人的壮举!” 胜利者挥舞着臂膀招呼着山呼海啸的崇拜之声以满足自己卑微的自信心,然后灌入膨胀的自尊。 “斯其,这位就是你口中需要拜访的朋友么?看起来只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呢!错信犹大的耶稣,很符合你现行的审美口味。” “不不,那可不是斯其先生的误判,只能算是寡妇变心的谋害,而伯爵正是这段哀伤恋情的插足者!邪世的伯爵,玩弄一切的不恭,无论是谁都会想要一亲芳泽吧!” “切,我可拒绝与蝮蛇间的交流,那是我耍不来的杂技,被涂满剧毒的利齿触碰,在温柔中缓慢的体验绝望,若离若弃可是有些冒险呢!只是没有想到从事军火的供应商也在背地里做着贩卖人口的买卖,站在商人的角度,完全是薄利的徒劳。” 勉强靠着手臂的支撑,还能仰望眼前的赛卡斯比,唯一的遗憾便是无法看清他骄纵的表情。其他在场的客人也同样如此,只是人数优势垒叠的傲慢气氛,无法轰倒。 “如果我在外宣扬伯爵能够灵敏捕捉信息的耳朵,一定会被当做追捧的吹嘘吧。很可惜,我很早便已经脱离了军伍的控制,赋闲在家的我也只能与蛇虫鼠蚁为伴,伯爵所谓的人口生意,完全是脱离实情的诬陷,那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游戏人生,寻找最纯真的快乐。” “很难想象正常人居然有如此的品味,让我更加坚定你便是食人族的变异体,至少形容起来要比我生动许多,虽然我有许多称呼,但您强制推卸给我的责任,我暂时还无法驾驭,炉火纯青就更是遥不可及。您邀请我参与您的舞会,并不仅仅是想让我见证你成为跳梁小丑的心路历程吧。” 赛卡斯比轻叹气口气,拿起壁炉旁的铁钳,从灰烬中夹出一块因湮没而幸存的木块,引诱着跳动的火苗,烧出青黑的本色。 “本想再多享受一些前戏的,但既然是伯爵的要求,我又怎么忍心拒绝呢?快速步入主题的节奏让我的逻辑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兜兜转转的环绕圈子,更是加重我思念的病情,犹豫中让我更加变态!” 赛卡斯比杂乱的舞步没有传神的意志,早已飘远的灵魂找不到返回故乡的归途。游荡四方的美景制约着他错乱的神经,本来清晰的世界也变的模糊起来。 “既然如此,就由我代为转述其中的奥秘。不堪回首的真相,为您揭晓。” 斯其伸长的舌头擦过裂开血痕的嘴唇,摄取着其中的滋养品,看着赛卡斯比并没有拒绝的回应,便继续冒充着考古的史诗人员。 第六十七节 绑架案(五)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21第二更) “光与热的奉崇,生活在断层边缘的异教徒,妄图以自由的荣光窃取文明进步的使者,与其说是蛰伏待机,欺世盗名则更为刺激。” 斯其模糊的概括更像是拆解句意的文字游戏,耐人寻味却无法直接填补匮乏的信息,或许也只是他因伶俜而宣泄的丰富情感。 “又是民间兴起的秘密社团么?没想到满目苍夷的国家需要聚集微弱的萤火之光,填充千疮百孔的漏洞,但那又如何呢?只要领袖的气质还一息尚存,怎么容许伺机而动的沙粒缝合完美遗留的真空。” 束缚双手的麻绳,依旧像保持鲜活生命力的藤蔓,与其较劲无异于以渺小的身影对抗盛势的大自然,如果是被压抑的轻生,也算是明智之举,但我并没有那样的念想。斯其舒展着四肢看起来比我要惬意一些,累累血痕换来抖擞的状态,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噩梦中保持着翻盘的清醒。 赛卡斯比终于停顿了自己杂乱无章的舞步,谜底的揭晓也只能寄托在出题人妄为的情思之上。端起高挑的红酒杯,与闲暇的来宾共同庆祝着看似来之不易实则是站在坟堆上能够瞭望的胜利。自我否认的面具更是心虚的体现,他们的脆弱无法在光明下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疾驰的鹰隼,自由的灵魂。隶属于‘沐斋’却又自成一派,受雇于皇室却又滥竽充数。没有边框修饰的条例,维护着一方净土。图兰国的无业良民,是政府颁发给我们的奖章寄语!” “如果你们推崇的自由需要建立在奴役他人的基础之上,未免有些太过荒唐。况且以逸待劳等候我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更像是蓄谋。我接触过顽固的教会份子,也与从属于政府的爪牙有过交易,你们一枝独秀的傲慢更像是在作茧自缚,能够受利于双方,自然也将受制于两派。一旦双方掀起一场轰动一时的惨案,身处缓冲区的你们自然便是双方定义为试探性的不忠炮灰。” 我的结论让在座的贵客有些忧虑,虽然看不到他们形形色色的表情,但举止间都能透露出惶恐的不安,小动作不经意暴露出的细节,更是内心真实的独白。 那位紫色长裙的夫人转动着套在手指上晶莹剔透的水晶戒,那是强盗来临时她无法割舍的财富;正襟危坐在长桌前那位白色礼服的先生,丝毫不在意跳动在眼前的火光,是在幻想着叛军进城后的烧杀劫掠;甚至包括一位尚未成年的孩子,都紧紧抓着手中的木偶,担心窃贼不加选择的索取。 “少爷,言过其实的攀比心理都让我快在烘焙的烤架上惊出一身冷汗,政府与教会之间又怎么可能因为蝇头小利而制造出大规模的摩擦,反倒是在驻守边境虎视眈眈的科伦王国铁骑,已经做好坐收渔利的准备。” 斯其蛊惑民族情结的威胁,招致了赛卡斯比指示下属的毒打,被鞭子抽裂的领口,渗出淡淡的血丝,发出的哀嚎声更是震慑着有心倾听的观众,一些人都用双手捂上耳朵,却听到了心灵中更加惆怅的悲鸣。 赛卡斯比则摘下漆黑的手套,露出寒鸦的利爪,搬弄是非的能力便全部聚拢其上。拿起壁炉旁堆砌的木柴,增幅着深夜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微冷的温度。 “不,对于潜在的威胁,我们会毫不犹豫的进行诱捕,然后烹杀!伯爵的名号已经闻名遐迩了,如果还因为这张稚嫩的脸颊而选择放纵,那将在忌惮中煎熬,在煎熬中毁灭。摧毁心智的源头,才是当下需要考虑的问题,至于地域外族的侵略,那是外交官和军队需要承担的责任。” 赛卡斯比并没有停止鞭笞的指令,却因在群众中兴起的求救声,执法者也变的犹豫不决,提在半空中的长鞭不知该挥向何处,等到神思回归,却发现误击了刚烈的地砖,顺延回荡的疼痛,脱离了行凶的武器。 奄奄一息的斯其面露鄙陋的微笑,抒发着上帝的召唤,心头涌出的刺激,在污浊的地上留下一滩红褐色的血渍。却还不忘言语上嘲讽的问候,让那位执行者压抑的心结彻底崩溃,呼叫着夺门而出。 “所以你便设计了这场视觉盛宴,比起干脆的死亡,羞辱的手法更能体现施暴者扭曲的人性与变态的价值观,但对于其本身,则是活在挣扎中的美感。恭喜你做到了,或许不被认可。” 斯其不分时宜的耍弄更是积怨彼此的仇恨,赛卡斯比重新戴上手套,托着斯其的下把,一个微笑的问候之后便是一记重拳的安慰,喷射在空气中的血迹让原本该是温馨的休闲场变为了不公平决斗的审判场,那是特约嘉宾无法接受的血腥场合,想要逃离却发现已经置身在没有出路的囚笼。 “很可笑么,斯其先生,你才是更加隆重的笑话!” 壁炉中溅落出的熔渣也喜欢干烈的氛围,烫裂了我的衣角,意外的收获让我有些欣喜,被熔断一小节的麻绳变得松弛起来,当然烫伤指纹的痛楚,需要含泪隐忍。 “这里只有被哄骗的观众才是最大的笑话吧,为满足你理想的私欲,都成为谢幕的陪葬,你又于心何忍呢?” 赛卡斯比并没有正面回应,反而是端起手中的酒杯,招呼着被冷落的来宾,却只得到了零星的回应,更多的是沉默与谩骂搅动出的泪水。 “为了我们民主运动的胜利,干杯!勇士们,你们喜欢的生肉就固定在那里,撕裂吞噬吧!” 自圆其说的鼓舞也只能安慰受伤的自尊心,勒令下属挽回他被侮辱的尊严。而不识趣的下属在纵容之下更是越发激进,甚至有人跳跃到餐桌上庆祝胜利,野蛮的行径与规划的剧情大相径庭,观众不再是演戏,而是真情流露,颤动的身体不是业余演员便能完成的精细反应。 “伯爵,就让我先刮下您的一块细皮嫩肉,美餐一顿!” 狼人面具却是憨厚亲和的雕纹,只能责备供应商偷工减料攫取最大利益的疏漏。凌厉的尖刀,仰望的角度只是仿制真切的玩具模型,就那样大摇大摆毫无防备的向我走来。在危机中激发出的潜能,已经有足够的能量挣脱被熔断的麻绳,只要三秒钟的距离,他就将获取另外角色的一份报酬,流淌热血的干尸。 “三,二,出击!” 领先的一秒钟,人群中闪出的黑影或许是赛卡斯比都始料未及的紧急情况,也并没有准备充足的预案,那位自称饥饿的捕食者便在空气的逆流转动之后完成了我设想的结局,那把玩具般的尖刀刺入了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磨砺很是勇敢。 “抱歉抱歉,伯爵可是我看中的猎物,怎么能随意就交给你们这些野蛮的牲畜呢?” 揭下阻隔微尘的薄纱,倘若不是熟悉的身姿,美少女的装扮差点让我产生错认的幻觉,不知为何轻叹了口气,也被敏感的捕捉。 “诶,贝尔对我的营救好像是跌落失望的低潮,果然我的装扮不够娇媚动人么?不如先补个妆,重演美女搭救英雄的故事。” “切,如果你不介意拯救的是一坨被切割的熟肉,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建议。菲莉姐姐,这里就交给你了!” 猛然奋起的复活让宴会的主人大吃一惊,面对袭来的真正饿狼,只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闪过木桩般的阻隔,跃起摘下墙壁上的充当摆设的艺术品,生锈的剑身诉求着继续战斗的怨愤,对死亡的渴望才是利剑品阶的判定。 “斯其先生,拜托了!” 掷回身后的剑魂,被斯其潇洒的旋转式回旋接在手中,果然他也在危难时分掌握了逃生的技巧。不顾扑上来的觅食雏鸡,直接从窗户翻滚而出。 失败绑架案的终止时间,一定要赶上生存的末班车,赌上我的性命! 第六十八节 驻永夜 (4.22上架第一更,偷偷告诉你,今天四更万字!) 焦躁的心虑,在冷雨的浇灌之下愈发炙灼,泥泞花园中的打转,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知该去往何处。长久束缚后得到展翅翱翔的自由,却摩挲在杳然的殊途之中,守护着心中唯一的信念。 “小伊,等着我!” 终于在徒劳的忙碌之后,累瘫的双腿阻碍了前行的思维,夹杂狂风侵袭而来的冷雨就那样深情拍打在我的脸上,清洗伤痕的血液混凝在松软的土壤之中,双臂撑着沉重的身体,在风雨中飘摇着。 回荡出若隐若现的月影,斑驳的树影划过曾经的弥留的记忆: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想着我,我便能顺着你的气息找到你。果然是我误解的天真笑话么? 没有触角的蚯蚓移动法则,费力攀爬在通往不知名区域的路径上,没有提示,没有感觉,这便是蔑视神明的代价么,无论怎么哀求都被忽视。 “贝尔,我等你哦!” 恍惚的世界中睁开双眼,倒映在荷塘中的是我被污泥涂满的脸色,浑身承载着淤泥的重量,几乎要将我酥软的臂膀彻底压垮。最后一滴飘雨的降临,它做到了,我的脊柱失去了运动的潜力,上在心灵的枷锁更是无法开启。 “果然,我不行了哦,曾经许下的诺言,还是牵连着彼此,阻隔着神明报复性的捉弄。” “没关系,贝尔忘记了吗,无论我藏在哪里,贝尔总能轻易轻易的找到我。” “笨蛋,那是你故意躲在我唯一熟悉的地方吧。没有你捣乱游戏规则,我只是一个简单的路痴小孩吧。” 沉默的鱼塘中,浮游水面之上的金鱼,毁灭的破镜,重新圆出我的影子,却隔绝着现实与虚幻的嫌隙。不熟悉的面容。我,贝拉·贝尔,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变了么?变得已经看不清自己,怀疑自己的存在。” “耶。贝尔可是光着脚就跑进我的心房哦,很可爱哦。” “你是知道的,我很讨厌将‘可爱’这个词与我修筑起某种联系。” 泛起微波的水影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雨滴降落的缠绵细语,却也是我听不懂的诉说。伸出手搅动着河水中的人影。超越了幻听,幻觉也渐渐显现,震荡中勾勒出短发的小伊,在前方挥着手等待着我的追寻。僵硬的身子,也该活动一番了,一个侧身,落水的少年开始迅速沉底,晃动的光影描绘出曾经的点点滴滴,终于要在这里结束了么? 求生的本能还是借用着身体协调的机制,很快又浮回水面。洗涮污泥之后更加轻捷。无法再次沉沦下去,却洗刷着我的心智,让模糊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回想着一路的遭遇,种种事件,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沙雅公主,守护您的王子,即便降阶骑士,也会珍惜您的微笑。 “孩子,越是强硬,可能是越快的折损。不如温柔的对待,将危机和平演变为想要得到的代价,岂不是更加容易?” 那位老婆婆教育的肺腑之言萦绕在耳边,也游走在心间。雨和泪纷飞的那一个夜晚。挽回温存的点点滴滴。迷失在强势的对抗中,却高估了身体的重要性,遗传着贝拉家族的军阀气息,强硬的做派让我不懂得温柔以待。 振作的精神,也在夜雨中也找回了对于黑暗的掌控,拖延太久的时间。一定还能追上,我才是黑夜中的主宰者,身体的灵敏度又调试回最佳状态。 举目四望,房屋通透的布局十分简单,淳朴的格调中似乎并没有能够容纳冰床的存在,散发的寒意在冷雨中消磨着倔强的戾气,高原上尤为严重。潺潺的水流,似乎有种空洞感,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异。 再次跃入水中,恢复的知觉让我意识到刺骨的寒意几乎快将我温热流动的血液凝固,却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是隐约中觉得自己正在慢慢靠近真相,只是有一层琢磨不透的隔膜。 湿透的衣服开始吞噬我的温度,主观上的能动感也越发模糊,疲倦的身体应该快要无法继续长久的浸泡。被水波荡漾起的廉价手链,因为原料极差的质感而发出异样的杂响,却点醒了我的对音符的理解,弥补上漏洞间的遗憾。 “是假山前的瀑布,容纳进了部分声响!” 逆流而行的最后冲刺,意味着失败便是功亏一篑,但在为我缔造的王国中,我只准备了胜利者的外衣。踏实的熔岩触感,让我发现了可以登录的新大陆,疲软的双手支撑着水肿的身体,顶着磅礴水雾的倾覆,借助着回旋激流的浮力,顺利上岸,只是变形的皮靴被卷进了荷塘的淤泥之中。 阴人的潮气适合各种动物的休眠,可通道中并没有它们的痕迹,甚至连蛙啼都只能停留在奢望的阶段。硌脚的非正常体验,应该是人为铺放参差不齐的鹅卵石,找寻其中的规律,便是舒适的按摩体验。洞穴并不深,很快就到达了期待的尽头,却是意料之外的结局。 狭窄的空间一览无余,只剩下孤零零的冰床散发着可见的鲜红寒气。不知所措的我第一次体会到失意的悲催,那是超越死亡的孤独。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寻找着能够倚靠的臂膀,哪怕是南柯一梦中幻化出的梦魇,终于无路可退了。 “贝尔?” 失落的绝望让我再次出现了幻听,无需理会其中的浅显的道理,相由心生。 “贝尔!” 加重的声调只是我顿挫心境预留的伏线,却又那么真切。挥洒吝啬泪水的转身,是重新浪漫的相遇。摸着自己的脑袋,果然有些发烫。讲不出话的我,只能在小伊的怀抱中稳定着我自己都很讨厌的情感戏码,一句潜在的台词都没有。 衣襟上迟延的水珠,也放宽了怯懦,滴落在巨型的晶石之上,冲淡了血红的记号。没有涟漪光影的折射,所谓的雾气也骤然全消。 “贝尔果然没有穿鞋子就跑进了我的世界呀!” 小伊的提醒才让我意识到一次足底按摩所要耗费的代价,酸楚的脚趾在密集碎石块的挤压下隆起了水泡,并没有压迫到我的语言神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吱,吱吱......” 感觉是毛绒绒的四脚动物,顺着我的手臂窜进了我的领口,然后探出脑袋,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诶?” 伸出的双手想要将这个沉默的搅局者剔除出去,它却主动蹦跳在我的手上,捧着一枚生硬的玉米粒,当做是致歉的赔礼。左腿上缠着一块小黑条,那是人为的简易包扎,绑出的蝴蝶结是小伊习惯的安慰,也让我联想到玉石之上的血迹。 “呀呀,这么快就背叛我了,果然还是贝尔的魅力要更大一些!” 小伊摸着这只小松鼠的脑袋,它却害羞的点了点头,又蹦回小伊的肩上。舒缓着凝重到快要爆炸的气氛,消极的情绪一点一点融化。 “它可也是光着脚到处乱跑呢,同类之间能够彼此倾听心灵的慰藉吧。对吧,小飞!” 小松鼠似懂非懂的晃动着脑袋,看起来很喜欢我送给它的名字,摆动着四肢比划着什么地域特征的方言,也是我读不懂的意思。 “贝尔好狡猾,不过蛮适合这只好动的小肉团呢,对吧!” 小伊与动物之间那层没有丝毫间隙的亲和力总是很自然的便能表现出来,并非刻意伪装的天真烂漫,便形成危险旅途中的靓丽风景线。 我也曾后悔过带小伊出访,但她坚定的眼神不容许任何理由的拒绝,之后也萌生过将她送回科伦王朝的想法,但同样被忧愁的表情否定。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倾尽全力保护她,今晚却差点因为我的骄纵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 “抱歉,我一定不会再失去你!” “嗯,贝尔可是我专属的骑士哦!” 未成年的小松鼠怕羞的用前爪捂住自己的眼睛,却透过天然的缝隙,窥视着王子唤醒公主的最佳方式,晃动着握紧的小拳头,就像是为我鼓劲的好意。 谢谢,小飞,没有破晓的夜。(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节 绑架案(终) (4.22上架第二更,今天四更万字!) 回顾塑造的场景,在屋子中的对阵依旧焦灼。并非势均力敌的难解难分,身体上的格斗斯其与菲莉的组合堪称完美,败落甚至是下风都会主动躲着他们潜行。 “赛卡斯比先生,还要继续孤军作战么?” 斯其将抢夺来的铁杵扔回给瘫倒在地上萎靡不振的胜利者,只是姿态上的舛错并不像他吹嘘中的那般优雅。至于恃势凌人的附庸,翻滚在地上叫唤着,清理地砖的工作让他们怨声载道。邀请来的观摩团,也的确欣赏到了别致的丑态,只是面向的小丑,是趾高气昂的主人公。 “不,失败的计划无需再做一败涂地的多余抗争,我可并不想成为你们茶余饭后增补活力的争议典范。抛开外物的杂念,即便没有这位小姐的协助,你也已经胜券在握了吧。” 赛卡斯比艰难的攀扶着餐桌,缓缓站起身来,松动着自己的面具,准备掀开荣光后耻辱的背景。 “大概如此吧,当然顺畅程度取决于那位少爷的反戈一击,至少他今晚的表现并没有成为我的累赘,菲莉大小姐的出现也只能评定为加快节奏的锦上添花。” “你的意思是要抹杀我煞费苦心的搭救咯?” 菲莉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难缠的斯其放弃了正面的抵抗,转而选择逃避话题的忽视,亲自为众叛亲离的赛卡斯比摘下了伪装。 那是一张被刀疤铭刻的容貌,却与倾斜的器官格外融洽,严格遵守着相互依存的协作之道。 “只是没想到,随时可以置我死地的人却愿意接受我非人的折磨,要想那是连牲畜都胆寒的刑罚,你却欣然向往。果然我们的起点已经是无法紧随的差距。” “您不必过分恭维我,我或许只是想在伟岸的少爷面前博取一些必要怜惜的同情心。你的处理也已经足够优秀,只是遗忘了我曾经出海的水手经历,捆绑死结的破解方式我都已经了然于心。至于少爷的逃脱。现在也已经是被解码的谜团,那可是别出心裁的想象力呢!” 斯其捡起壁炉前烧焦的麻绳,向赛卡斯比展示着缔结我血液的融合物,却也不忘放大断口的裂痕。暗示着那并非是一般的力量便能完成的终结。 “果真是传说的延续,作为敌人,我却很敬仰对手,是否有些矛盾呢?不用着急的给我灌输心灵鸡汤,其中繁杂的端倪我也能有所体悟。大概这便是惺惺相惜的抵触吧。如果没有外力的协助,想控住像斯其先生一样的幻影,确实有些不切实际。” “你可别太多夸耀他,膨胀的自信心可会催促他忙碌的饥饿感,下一秒就将你制备成下酒的盘中餐,生吞是他厌食的症状呢!” 菲莉逮准时间的反击刷新着自己的存在感,虽然只是配角的演绎,但也让冷清的气氛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席卷夜幕的黑色龙卷风,当然也会让游客留下难以忘怀的情节。 “这位小姐过谦了。您袭击的手法可要比斯其蹒跚的步伐来的更加迅捷,一阵风掠过,除了呜呼哀哉的叹息声,什么都没有留下。可否请教您的芳名,不免留下遗憾。” “飞腾的舞姬,邪恶流派的合法继承人,我邀请的客人,也是那位伯爵的姐姐,贝拉·菲莉大小姐!” 凄冷的风从我毁坏的窗户穿进了宴会大厅,煽动起飘逸的长发。扔在地上的小丑面具,露出的真容让赛卡斯比的诧异毫无修饰的涂抹在脸上,眼角下的刀疤也不禁为之一振,勾起它凝重的回忆。 “是你!” “呀呀。虽然是好久不见的故人,可面对邻居的来访用这样的神情迎接有些失礼吧,主人公先生。还有斯其先生,您好!” 斯其接过那位女士伸出的右手,并没有选择科伦国的问候礼仪,而是选择了更加亲密的图兰国情调。单膝跪拜吻在纯白的手套之上。 “很荣幸能够见到您,拉拉斯女士。熟悉的举止与您的母亲像极了,还请代为转述凯利斯的问候。” 斯其无论走在哪里,似乎都有着根深蒂固的主场优势,当然他过去的经历无需向我汇报,那也应该是漫长的故事讲述,纯粹也是浪费时间。 “这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么?没想到吧,赛卡斯比先生,黏着的追杀,甚至不惜孤军深入科伦国处死我与父亲。也多亏了您的帮助,让我结识了菲莉大小姐,可惜我的父亲再也没能回到这里。生意经中的利益争夺,我可以理解,但使用卑鄙的手段满足自己的贪欲,终将受到自然的惩罚。” 拉拉斯言简意赅的敌意已经表露无遗,其中执念的仇恨让不相关的外人都有些牢骚,观摩的人群中爆发出赛卡斯比人格判定的大讨论。 “不,我想拉拉斯小姐存在某些严重需要矫正的误解,逼死您父亲的应该另有其人,而眼前的这位先生只不过是被借用的利器。” “不,那确实是我一人所为,绝无同谋之流,如果要复仇,那就在当下,拿起手中的武器,处死我吧!” 阻碍斯其秘密揭露的计划并没有得逞,拉拉斯只是轻蔑的看了赛卡斯比一眼,鄙视着不属于他的勇气,邻里之间的了解程度不亚于自我肯定的评价。 “无论是赛卡斯比先生,还是拉拉斯女士,家族势力在十年前都已经小有名气。华航工会在赛卡斯比先生的经营下曾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当然要得益于您与奥利斯军营暗地里的军火交易。而管控军营日常生活用品的拉拉斯父亲更是将东博商铺的魅力扬名海外。原本没有利益冲突的二人却会选择突然的火拼,虽然只是野史的记载,但在坐的诸位中也一定有人亲眼见证过吧。” 在斯其的提示之下,众人开始陷入往昔的回忆,虽然模糊,但还是有人肯定了其中的事实,重新挖掘出被埋没的历史。 “是的,只是后来在新政府的强制命令之下,没有人敢再次公开提及。” 人群中混乱的言语,或是交流心得,或是讲述故事,宴会厅转变为议事堂。 “那么拉拉斯女士,你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我问过父亲,但他只是一味的叹气,说什么天命所归,必须在还手中寻找避让的余地。” “那都要追溯会那场政变的阴谋,也许现场的某些朋友也听说过一些传言,却迫于政府施加的压力不敢妄自揣测。一代功臣却招致杀身之祸的原因,恐怕是听闻到某些不该知道的讯息吧。这里曾是奥利斯将军的封地,大家偏袒他的过错也可以理解,但不该隐瞒的真相是否也要以虚假的骗局整日告诫自己不安的灵魂?” 斯其的号召很容易便能煽动一些激昂正义分子的荣耀情绪,借助着人数的优势,宣扬着珍氏家族关于谋逆的情节。 “据说当时奥利斯将军抽调了一支神秘的训练部队,演练着杀害老国王的步骤,如果与之后的离奇事件联系,当时的武器与补给,都应该是出自这两家之手吧。” “没错,我曾经听过一个自称叛逆者的疯子讲述过详尽的故事,他是谁来着...哦!就是城门口那间面包房的老板,他那只废掉的右腿就是躲避追杀留下的证据。” “你也听过吗?我是别人转述的版本,隐晦出的意思便是那天夜里国王并非是遭遇雷击的死于非命,因为有人说遭受自然惩治的人可不会留下能够收敛的尸体。反而千疮百孔的漏洞更像是人为谋杀,这么看起来,我们掌握的信息几乎要不谋而合了。” “果真像那位先生的说辞一般,那是场有计划的谋逆?” “也别轻信,说不准这是他们合伙出演的苦肉计,我们再等等,看看事态的发展。” “你说的对,我们可不想在骗局中遭受第二次欺骗。” 混乱的人群中已经开始骚动,渐渐浮现的猜想只要有稍微的证据便能点破,而打开收藏证据宝盒的钥匙,就掌握在赛卡斯比与拉拉斯手中,只是一个对其中的诀窍浑然不知,而另一个则是极力隐瞒。 只有斯其与菲莉,气定神闲的观望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心灵上的博弈要比冷兵器上的对决更加惊心动魄。(未完待续。) 第七十节 伪面具(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22上架第三更,今天四更万字!) “进退维谷的绝境,迷茫的斑羚又该何去何从呢?” 赛卡斯比的惋惜声透慑过窗外散去的阴云,乌黑的情丝伴随着雨水离去,皎洁的月之女神,把光辉普降大地,照亮了暗夜中的歧途。【ㄨ】让躁动的空气得以短暂的宁静。 “那是十年前模糊的残损记忆,有些细节确实难以重录,但范围的梗概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有谁能忘记登临荣耀殿堂前的经历呢?” 赛卡斯比脱下他黑色羽翼纺制的长衣,将漆黑的色泽一片一片熔解在已经燃尽的壁炉之中。死灰复燃前的积淀,再次唤醒光与热的回忆,思绪穿越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 “当时的伊沃比,是淘金者的天堂,诡变的气候孕育出一代杰出的青年,我便是其中的一位。依靠着囤积花粉,我便开始了商人的一生,垄断产业在那个时代并不违规,原本穷困潦倒的我一夜之间便被套上了荣耀的光环。想要在酷暑之中寻觅山涧中的清凉,伊沃比的地理优势便被打造为天然的避暑山庄,为我们带来了巨额财富的同时,也引进了军阀的入侵。” 赛卡斯比游离的眼神散发出一缕哀愁,倾诉着命理或好或坏的转折点。 “那时候王妃在勾心斗角的宫闱中强势获宠,而奥利斯自然因为兄妹之间荣辱与共的纽带被任命为掌握兵权的地方军阀,并借用莫须有的各类罪名,搬倒了不服从的割据势力,俊美的伊沃比城自然也无法逃避所谓的恩宠,很快便被划入了奥利斯军营的势力范围。” 漫长的回忆总是可以引起一些人情不自禁的共鸣,等不及拖沓历程的沧桑声音,接过了话茬,弥补历史遗留的杂症。 “本以为是大祸临头了,毕竟军阀中的腐败与黑暗无需像行政者一样装饰虚华的外表,仅凭捏在手中的冰冷武器。便能索取任何想要得到的一切。但奥利斯将军的兵营却安分守己,很少会有出格的举动,都成为那一代青年人向往的楷模。” “是啊是啊,参军的浪潮席卷了那个春天。甚至都产生了夏日提前预演的错觉。要不是年龄的局限,我也巴不得跟随着奥利斯将军建立一番功业呢!” 赛卡斯比并没有让话语权旁落太久,触碰核心的他更能客观评价事态发展进程中的好坏。迸裂在火势中的羽毛,干榨出灼烧的油渍,令反扑的火苗更加旺盛。 “也许是属于商人特有的异禀天赋吧。我很快就意识到军伍扩充与装备滞后的不协调矛盾,当别人都在争相恐后的奔入大营,我则是带领着马队出访了各国,当然也包括科伦王朝。打磨好的刀剑,尚未熔铸的生铁,还有杂质的火药,满载而归的那个夜晚,奥利斯的顾问便亲自拜访了我,详细的交谈之后签订了交易购置的条约,从此我便跃居为军阀庇护下的首富。负责为开拔扩充的兵营转运军火。” 恍然大悟的观众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而在草纸上疯狂记录着成功者的致富心得,以满足自己还未荒废的富人梦想,却不知人云亦云的传承在生意经中是绝对的徒劳。 “这么看来奥利斯的叛逆已经是蓄谋已久了,利用庞大的军队实力为自己造势,即便是新征入伍的都是手脚笨拙的软蛋,在外人眼里却也是无法逾越的人数优势吧。而与你相对应的,拉拉斯的父亲则垄断了军队中日常物资的开销。你们在无形之中便成为推动奥利斯谋逆的波澜。” 许久没有得到发言机会的斯其终于逮住了时间的空隙,提出自己经过推论之后近乎完美的猜想。 菲莉并不关怀除自己以外的人情冷暖,却也不忘腹黑的灵光一现。舞动着睫毛向拉拉斯暗示着某些女孩子之间独特交流的情愫,却并没有得到全神贯注聆听者的理会。 “被利益蒙蔽的双眼,金钱之外都是空洞,而一切也都在井然有序中度过。财富的积累快将我疲软的身体压垮。直到那一天,那位顾问带着十六名勇士,让我们负责接洽工作,并且给了我额外的佣金。为了弥补火药杆的弹道偏差,我不惜花费重金聘请了一位建造师,在他的合理调试之后。终于能够将弹射的偏差稳定在十公分左右的圆轴内。而在勇士们刻苦的练习之后,虽然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成效,但也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所以当时的你和我父亲并不清楚火药杆针对的目标,而仅是当做了渲染气氛的调试剂。” 拉拉斯紧迫的追问显然已经是建立在信任斯其说辞的基础之上,也将那晚的事件定义为蓄谋的反叛。而观众并不买账,那是距离他们遥远的权贵争斗,况且没有证据的阐述,他们不会审理。而赛卡斯比也在现场的一片质疑声中觅得喘息的时间段。 “正是,案发那一天的中午,我还和你的父亲在凯琳娜的酒楼中畅享热闹的美景,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斯米克国王的圣颜,你的父亲还羡慕老国王健壮的身体,盼望着也能够延年益寿。可好景不长,晚上的倾盆大雨过后便传来了老国王被神明惩治的噩耗,醉醺醺的我刚踏进家门,便被奥利斯将军的使者用胁迫的客气方式邀请至将军的宅邸,而你的父亲也也没有逃脱干系,我们就在惶惶的人影中,构想着城中发生的一切。” 斯其端给赛卡斯比一杯红酒,当做是口干舌燥的鼓励。而接过酒杯的赛卡斯比并没有兴趣,直接将强盛的火势彻底浇灭,重新开始召唤火苗的繁琐步骤。 “我记得那个夜晚,雨势很大,高原上更是如此,酝酿更加浩荡的山洪。而人头攒动的街区则是处在混乱之中,只能依靠军队的镇压强行维持着秩序。” “是嘞是嘞,喊着维护公民财产的口号,如此贴心的做法,真乃军魂的典范。” “听说还缉捕了十几名意图作乱的不法分子呢!都是当场斩杀。” 人类的情感总能在共同维持的话题中得到更好的融洽,关于那场风波的记忆,或许是经过美化,当然更是因为只是在真相边缘的徘徊,所以只能做出一些美好的假设,以彰显人性的光辉。 “我和你的父亲都差点亲信了民间的谣言,还借着酒劲吹捧着奥利斯将军的深明大义,直到我们目睹了那十五具尸体,熟悉的面容让我们无所适从,那正是将军钦点的贵宾呀,就轮落为起义的不法之徒,如果照这样推算,我们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只能在恐惧中等待下一步的指令。等了许久,盼来的却只是那位顾问,手持着带血的尖刀更是超越了一切威胁的言语。一晚的精神折磨,在酒精中更加深刻,第二天醒来的那一刻,就像是一场梦,停留在荒芜的断壁残垣之上。” 赛卡斯比足够委婉的暗示引发了观众席今夜最大规模的讨论,对与错已经在无可倒退的历史中不再重要,只是真神信仰的幻灭令他们有些失态,随时可能背上不忠洁的骂名。 “不可能,奥利斯将军怎么可能会做出不法的勾当,他如果想要谋取帝位,又何需大费周章,只要伙同他的妹妹,进行一次逼宫,没有人是奥利斯将军的对手!” “也不是啊,公开的背叛一定会陷入四面楚歌的绞伐战争中,按照当时的实力,掌握重权的斯米克家族成员依旧很多,直接的对抗只能是众叛亲离的自戕结局。难道你没有发现在王妃上任之后斯米克家族就完全沦陷了吗?如果真的只是奥利斯将军所称的暂代职权,那下一任王国究竟是那个氏族,如果是珍氏,我们不就都是亡国奴么?” “你也太夸张了吧,斯米克家族的人飞扬跋扈,你忘记他们带给我们的痛苦吗?一定是他们不守规矩,致使全军覆没,与奥利斯将军有何干系。况且眼前赛卡斯比只是丧失利益的失意者,这都是他在现实的基础上延伸出的谎言。谁能为他先证明呢?” 拔光的羽毛,真相也该水落石出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节 伪面具(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22上架第四更,今天最后一章!) “哈?居然是这样!” 小伊将在这块土地上的所有遭遇串联起来,删繁就简的概述为这段畸形的乐章填充上乖戾的诗词,我却读不懂其中的韵味。 “恩,被击晕之后,我隐约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关于赛卡斯比先生的血统问题,只是被遗弃的化名。” 小松鼠张牙舞爪的样子,学不来猛禽的风格,自成一派的可爱,蹦在我的肩膀上,就像小孩子的咿呀学语,倾诉着耳膜暂时不能匹配的信息。 “好像还有另一位先生,是为保存火种而替代牺牲的火柴,关乎危机政治的避难。” “海米琴科,是我忘不掉的名字,维护帝国利益的勇士!” 赛卡斯比在沉默中爆发中的赞誉令稍有释怀的心结又变得局促起来,众人都明白那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我不容许杀人凶手玷污我已故的父亲,你没有资格!” 拉拉斯对久违的眷恋抒发着极度的不满,夺过斯其手中的长剑,只差一毫米的距离,赛卡斯比就会人头落地,只是许久等待之后,睁开必死的眼睛,却发现拉拉斯已然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父亲的佩剑会成为你的收藏?想在睹物思人的恍惚中谋求逃生的可能么?” “不,我根本无法预料到那一天,事发地点的确定更不可能估计,我只是想保存对一位革命者最后的敬仰。” 赛卡斯比单手握住钝化的剑锋,祭奠的血液重新引起了逝去亡灵的共鸣,抖动的剑身叮咚坠地。稠密的血浆并没有蔓延,凝聚在烛灯反射下锋利的剑刃。跌宕起伏的剧情引起观众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拥有灵性的剑并不会刺杀自己的主人,那便是驾驭过程中绝对的遵从。十年前我有幸目睹这把刺穿海米琴科的心脏,冰冷的剑气并没有太多的怜惜,只是操纵者的犹豫让它暂时失去了对主人的敬仰与服从,一等就是十余年。” “斯其先生。我父亲算是你的挚友吧,为什么不在他危机的时刻施以援手,而选择忌惮的作壁上观?难道你只是欣赏死亡的过程,而不在意殒命的人群?” 拉拉斯有些埋怨的盯着斯其。斯其并没有选择闪躲责怪目光中蕴含的消极情绪,回馈温柔的眼神安慰着当事者的焦虑。 “那时候我借用着伯爵府庞大的信息网络,得知了海米琴科被仇敌追杀至科伦国的境内,借用着主场的优势,我在你父亲的逃亡之路上设下埋伏。静观其变。很快便捕捉到你父亲的身影,而追猎者却只有年轻的斯卡斯比。你父亲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单独的对决中,这位格斗的门外汉毫无胜算。但就是在安葬你父亲的那片小树林中,我看到你的父亲将长剑递给对面的年轻人,主动选择引颈受戮。” “不可能,我的父亲没有那么愚蠢,放弃生存的渴望,他对我承诺过会活着回来,带着我和母亲一同隐居。你骗人!” 泣不成声的拉拉斯让观众有些情绪上的怜悯,但畏惧于科伦国使者信誓旦旦的箴言,只能选择默不吱声的继续观察下去。 “抱歉,当时的距离太远,已经超出了我捕获信息的范围,但眼睛对于实景的传输则要更加广泛一些,对于你,我没有欺骗的必要。而当时的是非曲折,或许只有存活的当事者更加明了吧!赛卡斯比先生,不。应该称呼您为失落的贵胄。” “果然被发现了么,斯其先生?” “是,如果你是这把佩剑的主人,那模糊的真相也就越趋明朗。一切坏绕其中的谜团都将迎刃而解,而戳破真相的侦探工作,还是交由您亲自佐证。” 斯其捡起地上的长剑,厚重的剑柄上刻着独眼秃鹰的图案,吹散聚拢其上的灰尘,古朴的风格褪去。迎接辉煌的光彩。 “斯米克·赛卡斯比,我的全名!” 技惊四座的发言,超乎意料的惊喜,低压的空气快要窒息一切生命。 “二十多年前老国王曾经乔装到访过伊沃比,也是在那个时候结识了我的母亲,但是地位上的悬殊与皇室中排斥庶民的暗规则,导致我的出生便是荒唐的产物。而海米琴科先生是国王的侍卫长,被留下来负责保卫我的安全,这也是在我们最后对白中他告诉我的事实。” 赛卡斯比停顿着内心翻滚的情绪,观众在此刻都变得乖巧许多,震惊之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再往回一些的倒带,我两在奥利斯的反叛后只是被遣送回家,之后军营便开拔去了帝都。侥幸逃生的我两在密室中合计着前景,觉得继续做大生意有些危险,于是变卖掉了产业,成为不问世事的闲人。但好景不长,掌握大权的奥利斯将军还是怀念我们的贡献,派遣使者想将我两调任帝都。明眼人都能看清,那是一去不返的前景,或者在监视中度过余生,或者在半途中遭遇某些人为的罹难。而灌醉使者,偷窥密函之后更是确定了我们的猜想,于是我们便拟定了一场苦肉计,由他扮演逃跑者,而我负责追踪,一同逃生,去往奥利斯势力触及不到的地方。” “所以因为我的缘故,你们选择了科伦国作为下一站的落脚点。虽然我只是权贵的侍从,但保证你们安全的实力还是绰绰有余。” “正是,但海米琴科先生似乎已经另有打算,就在那片树林之中,他告知了我所有的真相,然后用他的死亡换取我忠诚的自由。再次回到国内,他被判定为叛国者,而我也因为表面上的忠心免除了一场灾难。从此我便定居在这里,从未踏出伊沃比城半步。至于拉拉斯,如果我是勾结新政府杀害你父亲的凶手,那我又为何庇护着你们母女,你的父亲是我敬仰的勇士,是我值得骄傲的下属。” 剧情峰回路转的突变让拉拉斯难以接受心中冰释的怨念,捂着泪水破门而出,作为好友的菲莉也紧随其后,以防不测有些夸张,安慰对于她来说也有些犯难,但能默默的守护与陪伴,也是一种友谊的表现。 “之后我试图与崛起的黑衣社联络,但发现社团的领袖并非是斯米克家族的成员,他们只是名誉上的傀儡,实权掌握在某些追求更大权力的欲望贵族手中。我也试图接受新政府,但他们更为残忍的血统残杀令我唯恐避之不及,只能在原地建立起新的社团,能够保卫一方净土。” “所以伯爵的光临令你再次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只要能将伯爵制服,无论是生擒还是尸体,都能作为你接近奥利斯的媒介,然后完成复仇,振兴你们的王业。” “是,原谅我粗俗的接待礼,甚至不惜将你们抹杀,但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这样的机会可能不会再有下一次,毕竟没有人能够像伯爵一样仅凭一己之力便能令一个国家胆寒。我分布在各个地区的情报人员发回的报告我都自己研究过,刚入境便有两位公爵的惨案,之后又将教堂久具盛名的长老掀翻,甚至把亲王与长老都拖下水,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对于我们来说,是必须妥当处理的隐患。你都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些什么,颠覆这个国家的政权,还是屠戮这个国家的人民。” 赛卡斯比的深情讲述让压抑已久的观众席有些突然炸裂,比起惊悚的悬疑历史,他们更惊讶于上一秒还被囚禁的孩子居然能有如此的威胁,对赛卡斯比的异想天开报以嘘声,却忽然意识到情况的不妥,将嘘声缩回在自己心中,算作是对自己的嘲弄。 “您的判断十分准确,虽然外界传言是天灾人祸,但不得不承认少爷在其中所起的主导作用,各方势力争相拉拢伯爵的做法也实属明智之举,谁都不愿意成为先行坠落的炮灰,至少没有人拥有你这样的胆略。” “您的意思是我将步入死亡名单的后尘么?” “不,那位少爷的心思,谁都猜不明白,现在的他,恐怕并非满腹牢骚。留给我们的,都只是静静等待着,他为我们规划的未来,不容拒绝。”(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节 伪面具(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4.23正常第一更,昨天一万字,没多少存稿了,今天恢复两更!) “在背后说我坏话,可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歪风邪气,贻误某些幼稚的青年,导致惨痛的收场,背后的责任你将一力承担。” 观众们过激的欣喜欢呼让我有些茫然,一反常态的欢迎仪式更是让我质疑其中的预谋,毕竟姗姗来迟的我仅是听到了斯其最后的胁迫论。 “能够再次与少爷相逢实属神明的眷顾,还有沙雅公主,对王子的营救态度是否满意呢?” 斯其俯下身递给我一块干燥的毛巾,暗示着我向公主完善殷勤,从水塘中游上岸的漫长过程中,享受了一次免费天然浴场的浸泡,潜伏在衣服上的水分子,并不容易被拧干。小伊湿漉漉的黑色短发,越发铮亮。小松鼠甩动着身上颤栗的短毛,却并没有收获成效,依旧臃肿。 “诶,应该怎么回答呢,很喜欢贝尔...的搭救方式呢!” 小伊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只留下嘟囔的小嘴应答着斯其不怀好意的提问,大概是即将燃尽的烛光,烘托出小伊通红的脸颊。 “贝尔伯爵,真是抱歉,无知的挑战您的权威,请您惩处我吧。” 赛卡斯比拖着虔诚的影子,低沉的声音压弯了笔直的腰杆,不过在我看来,那并非是求饶的困窘,而是能屈能伸的气概。 “落难的王子,意气的伯爵,作为客人,我并不喜欢宣兵夺主的刺激,如果真觉得有些愧疚,能否赔偿我一件干燥的衣服,被河水淤泥泡敷过感觉,简直糟糕透了。还有诸位观众,接下来是付费的表演,摘出面具的真人秀。诸位还要继续么?” 一阵混乱急促的脚步声后,狼藉的餐桌背后瞬间有些冷清,仅有一位高大威猛的壮汉摘下了面具,严肃的脸型与健硕的体态算是完美的配合。而屋子中唯一的女仆人在赛卡斯比的授权下带领着我和小伊去内屋中更换湿透的衣服。留下三个男人的小世界。 “这位贵宾不知道如何称呼?” 薄弱墙壁的隔音效果无需恶意的修饰,站在镜子前换装的我可以清晰听到大厅中的对话,斯其正在那位雄壮的肌肉男面前谄媚。 “我没有名字,就称呼我为漂流的浪人吧。” 表述好意的碰壁让斯其有些落寞,只能找赛卡斯比倾诉。却发现没有这一桥段的台词安排,只能无奈作罢。不过沉默总需要有人打破,而轻松的赛卡斯比便是其中潜藏的导火线。 “斯其,如果我询问你关于对伯爵的评价,你会如实回答么?” “恩...倘若不利于伯爵,我便饶有兴趣,毕竟脱离主人的监控是难得的复仇机会。类似今晚的事态,我只能说对于少爷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一般锻炼了,只是你为他准备了多余的热身运动。能做到如此也难能可贵了,我与尸体之间可是互不相通的零交流。” “遗传将军血统的典范么?” 斯其并没有作答。而是用长长的叹息声暗示其中矛盾的一切,而赛卡斯比也并没有继续追踪下去,反而是那位武士,参与进老男人之间的谈话。 “那位少爷与我见过的贝拉·斯特将军简直是天壤之别,”其余两人轻微的惊呼并没有阻断真相的延续。“换做是将军,恐怕赛卡斯比先生都不会有辩解的机会,慈祥的笑脸相迎之后便是惨不忍睹的境况。伯爵则恰恰相反,从踏进这个屋子,他有数万次置你于死地的机会,却都选择了隐忍。当然你也无需庆幸。身处囚笼却还能苟活,一定是存在有待开发的价值,平民也好,贵族也罢。不会因地位的差别而享受不等同的死亡待遇。” 穿过狭小的门缝,任何高谈阔论的杀伤力都要减缓许多。我与父亲的不同之处正在于此,他是不折不扣的将军,我是彻头彻尾的商人。 “久等了诸位!” 宽松的衣服令我干瘪的身子无法驾驭,只能勉强搭在不合标准的人造晾衣杆上,缓缓前行。 “少爷。您是愿与天空的风筝为伴么?只怕雨后天明的轻风会将你松垮的身体彻底冲散,在这个充满辛香的天空里。” 我并没有理会斯其间隔性的调侃,径直走向那位勇士,半途又选择的折返,犹豫最后演变为了原地打转,却依旧无所适从。 “赛卡斯比先生,今晚之后您有什么打算呢?远走高飞还是困守孤城,毕竟我们傲娇的伯爵已经切断了你所有回旋的余地。” 斯其的挑唆与解围完全背道而驰,相反更像是推卸责任,离去的人群即便是纯洁的象征,也会在不经意间将今晚的秘密泄露出去,身败名裂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招致皇室鹰犬的袭击才是更加浓重的调味料,留给赛卡斯比先生的选择已经不多了。 “既然是伯爵设下的圈套,一定也已经构思出拯救的方式吧!” 赛卡斯比盯着我的眼睛,不容许我有任何逃脱敏感话题的机会,双手则在机械性的向壁炉中添加木柴,却将火苗直接湮灭。 “虽然我讨厌聪明的人,但也愿意与聪明人打交道,复杂的交流也能变得舒畅许多。间断性的建设已经有所勾勒,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遵守其中的规则。” “我还有选择的可能么,自绝生路的博弈,一旦失败,便是大权旁落。” 赛卡斯比仰望着那名流浪者,涵盖了所有敬佩的词汇,能够将初遇的伯爵更快更准的看透,也实属不易。 “暂时躲藏一段时间怎么样,相比台前的人言可畏,幕后的生活虽然平淡,却也能够安身立命。” “那是我一直幻想的天堂,但从心脏勃发出的炽热血液拒绝我退休的申请,或许是斯米克家族赋予我的使命感吧,虽然正统无望,却也想为复辟做出所有的贡献。” 赛卡斯比的坚定的眼神中眼珠停止了转动,空明的世界里维持着仅存的自尊,寻找着通往黑暗的出口。 “这便是庶出的悲哀么,抱歉,请您不要介意我未经思虑的表述。” “没关系,‘庶出’也算是过分的安慰了,我的母亲直到逝世的那一天都没有获得皇室承认的名分,或许我那风流的父亲早已忘掉了我们的存在,以至于再次光临伊沃比,都只是散心之旅,忽视掉街口路牌下曾经的恋人。” “难得您如此深明大义,既然如此,争权无望,为何不选择良君辅佐,成就一番功业,也算是为自己证明。” 赛卡斯比轻声吸口气,呼出需要排泄的忧虑。 “久居深山,虽有心,却无法寻得良木。黑衣社中的血脉已经沉沦在傀儡的欢乐时光,几天前政府围剿之后更是大伤元气;而被流放的嫡系,已经习惯了被镇压的统治,毫无还手的决心。未曾想广阔的天地中,数年前风光无限的斯米克家族,也已经凋敝到如此地步,真有些汗颜呐!这便是岁月轮转,命理无常么?” “何必为即将淘汰的劣质品而辛酸呢?黑夜社的部署看似紧密,但森严的等级制度早就激发了内部的不满,自身瓦解也取决于时间的待遇。至于流落在荒野中所谓的同胞,早已失去了竞争力,而且在我的建议下,奥利斯将军应该会为他们准备合适的统一归宿。我手中掌握着一位纯正血统的有志之士,投靠他的麾下,一定要比空想更加实际。” “不愧是伯爵,一边与现任皇室明目张胆的交易,却还不忘与覆灭王朝堂而皇之的买卖,真令人猜不透宽广的胸怀中还能容纳多少商人的利益。” 流浪者多余的重复只是为了强调某些重要的环节,防止赛卡斯比被意外收获冲昏了头脑而做出非正常状态下的合理选择。 “利益无极限,我的生意之道。伸出的橄榄枝,抓不抓在于你,而我已经将能够服务的义务展现在你的眼前,与过去牵连的羁绊,总得有个了断!” 赛卡斯比没有说话,只是走在熟悉的壁炉前,将自己乌鸦扮装的伪面具,灼烧其中,火势,依旧很旺。(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节 大圈套 (4.23第二更) 灰蒙蒙的天际还暇接着淡去的暮色,沸腾的烟火更是增添了深沉的厚重感,玉宇琼楼的塌方,惊醒睡梦中的小人,慌张潜逃出屋,欣赏华丽凋败的观礼。 停留在山坡上的两辆马车,迎来了分道扬镳的时刻,去往未知的世界。欧米里洁蜷缩在厚重的毛毯之中哆嗦着,还不忘念念有词的投诉赛卡斯比对他犯下的罪行,浸泡一夜的冷水浴,几乎将他的身体腐化,只能有气无力的诉求着安慰。只有小松鼠摸着他的头,却还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更是逗乐了自己。 “菲莉,至少你应该站我这边,我可是为了营救你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菲莉稍微停顿的思索,让欧米里洁看到了扭转颓势的希望,一脸懵懂的期待着菲莉的协助。 “误解朋友间的约会可以暂且搁置,但没有防备便被逮捕,可不像我认知中的欧米里洁呢!你若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我便为你的虚荣心投上安慰的一票。” “不要,爱哭鬼的名声可有悖于我高贵的血统呢!起码我还是皇室承认的宠儿呢......” 欧米里洁对自己的身世毫不避讳,按照宫廷中严格的血统制度,他算是现任国王塔克的弟弟,他有着与赛卡斯比相似的遭遇,只不过科伦王朝的传承者愿意保持森严规章中的些许人情味。 “忙碌的大法官随同我们出游,科伦王朝的犯罪率又会普遍升高吧,比尔特小城中的狭窄监狱中大概已经人满为患了吧。” “没关系,我已经勒令下属严格执行政令,对付一些街头混混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至于流氓大亨,我建议将他们送去伯爵府的私营监狱,听说那里的待遇更适合养生,为囚犯搭配健康的营养午餐。” 原本只想借机为欧米里洁脱困,却被他抓住机会反制一击。至于设在孤岛上的监狱。美味同样吸引死神频繁的光临。不过这也算是简短的思乡情节,在尽兴的玩乐中总会想要拥有坚实的依靠。 “诶,贝尔家还有那么优质的服务,对下一次的访问都倍感激动呢!” 入世尚浅的小伊经常会表现的十分幼稚。错乱的时态代入感却也会偶尔会激发出她的潜能,说出一些十分妥帖的哲理。 “啊嘞嘞,现在伯爵府的佣人都把小伊当做新一代的女主人呢,我建议将‘访问’替换为‘视察’,作为姐姐的我愿意全程陪同护航。” 菲莉的提议让欧米里洁重新找回了绝地反击的状态。协同围攻有些受宠若惊的小伊,令当事人娇媚害羞的脸蹭着我的肩膀,让我也不知所措,抓过小松鼠让它为我证明,却被残忍拒绝。 “呀,公主对少爷还真是一往情深的信任,也终于找到了能够限制邪恶伯爵的简易渠道呢!” “看起来你与老马的关系很是融洽,它对你是否也有种天生的执恋,用不着否认,事实就摆放在眼前。拿不走,取不掉。” “嗯嗯,就是!就是!” 也记不清是何时开始的座谈习惯,出巡的日程即将跨越一个季节,每次眺望,总可以听到故乡的呼唤。虽然在别国的土地上也是自在的畅游,但缺失的归属感并不是环境便能弥补的。也不知还需多久,才能见到在伯爵府门前翘首以盼的小斑,蹦跶蹦跶的扑进我的怀里。 “菲莉姐姐,下一站是哪里呢?我可不想身临其境才懂得摆设其中的陷阱。没有防备的突袭,最为致命。” 菲莉拿出赛卡斯比赠送的卷轴地图,我唯一能看懂的便是上面的文字,至于画卷本身。只是觉得要比之前使用的更加清晰流畅,路痴的世界中没有对路径的合理认知。 “顺延着当下这条路继续前行,通过科迪瓦城,便是帝都阿萨米,这已经是最快的捷径了。” “可以绕行么?城市中的尔虞我诈是不会让商队轻易突破封锁的,有时候穷乡僻壤走起来要更加宁静。喧嚣的世界已经不适合疲倦的我们。” 或许是出于领袖的威仪,菲莉又再次寻找更加僻静的悠长小道,终于在地图的狭缝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那是一条没有标注路况的曲径,弯曲的幅度恰好可以绕过科迪瓦城,直接扑向繁华的帝都。 “就当做是紧迫前夕最后的娱乐,休整过后迎接黎明。” 困顿的老马漫不经心的驼扶着沉重的马车,沿经空气,将昏昏欲睡的状态传染给车厢内的人,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在迷失的意志中沉沦。 “少爷,从甜美的幻境中清醒吧!” 斯其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只是针对我一人的呼唤,其余人依旧在车厢内东倒西歪着,如果能将每位的睡姿单独记录在画板上,绝对是值得珍藏的留念。跳下马车,隐天蔽日的丛林中只能看到稀疏的阳光,但温度的穿透力却无法避免,回归平原的白昼让我再次感受到夏季的燥热。 “哈...” 意犹未尽的哈欠声过后,头脑要清晰许多。在一旁垒起简易烤架的斯其,准备一场小规模的野炊,从赛卡斯比的窖藏中提取的材料,此时便派上了用场,除此之外,还有临时捕获的墨鱼,轻轻一捏便能喷射出纯色的染料,清洗过后就是餐桌上的美味。除此之外,已经嗅到了海边风浪的气息,一朵接着一朵的浪花,拍打在漫长的沙滩上。 “少爷很久没有见到过海吧,虽然伯爵府销售产业的方式依靠海运,但伯爵好像并没有亲自视察,关于度假与政务的选择,伯爵更加青睐后者心灵的享受,而忽略了前者协调身体的意义。” 斯其点燃了木柴,湿气的覆盖令其在火焰的灼烧下噼啪作响,偶尔还能溅落出星火。 “没有政治上的帮衬与协助,一切庞大的商业集团都并非长久的保障,而我并不喜欢经营企业,附属伯爵府的产业我也从未过问,账目的明细由你负责已经足够了。我只是一位冒充商人的政治家,用政治手段解决商业纠纷,再用利益谋取更大程度的话语权。” 斯其将各类食品整齐摆放在烤架上,凝固的油脂很快便滴落在微温的火焰上,招引出更热情的火势,无情灼烧着自己的本体,同甘共苦的残害并不值得赞许与同情。 “少爷独特的眼光,或许在这个时代难以超越。就像几百年前,某些被认可的高尚情怀现在都已经背叛脱节,在质疑声中轰然垮台。” “你是暗示我过激的行为会被后世谴责么?倘若他们已经空虚到需要翻阅前史来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只能说明他们也是生活在崩溃边缘的寄生虫。历史的借鉴性是毋庸置疑的,可信度也应该由读者自己把握,但多余的吹捧,或者是挑剔的贬低,完全是浪费短暂的生命。” “看起来少爷很是羡慕野史中荒诞的夸耀与杜撰的壮举呢!不如就由在下代劳,书写一番惊心动魄的演绎。” 斯其用钢叉串起已经熟透的牛肉,放在一旁已经清洗干净的巨型树叶之上,又开始忙碌着准备下一道美食。清风中伴随着海盐的成分,洒落其上成为天然的调味剂。 “我可并没有那样的打算,把自己脆弱的名称高悬在风口浪尖之上,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的观望,都不算是明智之举吧。就像现在,低迷的海平面却能够阻挡一切可供筛选的前路,又会有谁愿意承担风险而另辟蹊径么?如果只是你我单独的旅行,都会变得很平常,但是团队的利益不允许我们随性的冒险,提供制约的同时也是在保障我们自身的安全。” “可以麻烦少爷通知熟睡的各位开饭么?饭后的悠闲迈步,可是会卷入更大圈套的漩涡,风浪的等级也会骤然提升,少爷准备好了么,关于承担起领袖的责任?” “没,完全没有那么高深的觉悟,大概是夏季清凉的来袭让我有些迷途中的胆寒吧,但那又如何,结局的揭秘,谁知道呢?” 阿斯米城,那是你也不知晓的秘密,就由我,令它崩溃。(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节 狼烟起 (4.24第一更) 过于恬淡的烧烤时间,如果命运女神懂得剧情编纂的跌宕起伏,人物原型的情感塑造,那她大可安排一场凄美转折的邂逅,但事实证明她并不懂得人类创作戏剧的初衷与风情,而是更喜欢用风波代替偶遇。 “救命,救命!” 丛林中传出的尖锐求援声粉碎了海平面构制出的屏障,一位身着天然制服的少女划过了空气中的平静,剧烈的冲击力没能停下惯性的脚步,冲过我们休憩的空闲之地。 “面对这样可爱无厘头的孩子,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话音未落,那位少女再次奔袭而来,直接将欧米里洁扑倒在沙地上,借用着地面的摩擦充当制约前行的缓冲剂。几乎零距离的贴近,透过吁吁的气喘声,感受到扑通扑通的心跳。 “抱歉,抱歉!” 自知闯祸的小女孩手忙脚乱的起身,光着的脚丫子却一个打滑,又一次栽倒在欧米里洁的怀里。已经习惯莽撞的欧米里洁借着摇摆的风向站起身来,顺带也将小女孩拉起。 “冒失鬼可并不招人喜欢哦,小妹妹!” 那位小姑娘再次向欧米里洁致歉,却并没有理会繁琐的教诲,反而跑到斯其身边,使劲拽着斯其的手,仰望着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雕塑,就像定格在父女之间的依赖风景。 “叔叔,能帮助我吗?” “嗯,如果能征得那位少爷同意的话。” 斯其将重大的偶像包袱又安置在我的身上,没来得及反驳,那位小女孩便晃动着我的胳膊,对长辈的撒娇应该就是类似的体现吧。 “哥哥,能帮助我吗?救救我们的部族!” 小女孩略带哭腔的语调让我意识到她压抑着的恐惧,掩饰着快要崩溃的情绪,且不说未知的遭遇,仅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便很难拒绝。 “没关系,这位哥哥会帮你的哦,能告诉我们你的请求么?” 小伊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小松鼠也帮忙安慰着。她一直很懂我的心思。 “今天清晨,我们村落中出现了好多陌生的过路游客,他们穿着长袍,还蒙着脸,长老们热情款待了他们。但就在刚刚,一些身披铠甲的士兵冲进了村庄,将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全都抓起来,还诬陷我们都是包庇犯人的同伙,将长老绑在村子中央的祭台之上,把其余人都绑起来,说我们都是被神明抛弃的恶灵,要用流血与死亡净化我们的身体。” 跟着小女孩急切的步伐,从她的叙述中我大概猜出了其中的利益关系,一场黑衣社与政府争斗的风波。却意外伤害了无辜的平民。 “那些奇怪的人有做出异样的举动吗?” “恩,他们召集了部落中的青壮年,给他们传授神明的指引,算作是热情招待的回礼。我也偷偷溜进了会场,虽然不能理解深奥的意思,但好像是在针对现行的诸多不合理法制。” 小女孩的回答让斯其会心一笑,看起来他也认定了我猜想的答案,刚刚受到致命打击的黑衣社自然是要巩固势力,只不过把魔爪伸向帝都边缘,完全是领袖愚蠢的决策。不过也反应出潜伏在朝堂上的土教司铎也在某些势力的压迫下肃清。大概是约翰先生提供的信息吧。 “前来抓捕犯人的士兵有很多吗?” “只有十几个人,但都拿着武器。抱歉,让你们也卷入危险之中。” 小女孩细致的心思令我有些惊讶,但跳动在胸前的吊坠却解释了我的困惑。与世隔绝的山区中能够佩戴雕琢精美的红宝石,一定是被选中的继承人之类,虽然女权社会已经十分罕见,但我知道在科伦国的某些地域中依旧存在着同样性质的远古部落,脱离社会的他们沿袭着悠长的历史决议。 “没关系,没关系。这位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好战分子呢!” 小女孩一脸敬意的看着欧米里洁,欧米里洁则故意摆出优雅的姿态,蜷起的手掌拧动骨质的声响,更是让小女孩坚定了胜利的信心。 按照小女孩的指引,趟过沙滩,却无暇顾及卷动的浪花,再次折返丛林,是阴森的古寨,入口处矗立着两座海龟的石雕,大概是象征着部落长久不衰的意志吧,可惜今日却在外物的干扰下面临一场衰亡的大危机。 再次放远视线,能看到四名卸下铠甲的士兵在树荫下乘凉,负责抓捕准备逃逸的漏网之鱼,午后的海滩上,渗出的汗珠很快便被蒸发。 “跟我来,我们走暗道前往村庄。” 小女孩的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看守者的美梦而致使计划功亏一篑,却发现最厉害的打手欧米里洁停留在原地无动于衷,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晃了晃他的胳膊。 “嘘,虽然我并不喜欢委屈自己,但偶尔绕一次弯路还在接受的范围。不过碍眼的路障始终是要清除的,就算是决斗前的热身,小妹妹,可别眨眼睛,看仔细了哦!” 欧米里洁超越清风的速度,让小女孩有些目瞪口呆,当然四位士兵也是相同的感受,眼前突然多出的人物,让他们有些茫然,却来不及解释,甚至都没有拔刀的反应时间,便躺倒在地上。 “没有盔甲的保护,你们还真是弱呢!” 突袭取得成效的欧米里洁留下一句值得他们深思的鄙视,以胜利者的姿态缓慢向我们走来。 “大哥哥真厉害,我们的部族有救了!” 小女孩示意着归来的英雄俯下身,不明其理的欧米里洁按照吩咐,收到了欣慰感激的吻。 “呐,你再不赶上来,就要掉队了!” 菲莉提醒着陶醉在回忆中的欧米里洁,收拾着有些凌乱的内心,匆匆追上我们的步伐,却还是沉沦在那一瞬间,自得其乐。 小女孩口中的暗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豪华,沙土的地质结构也不允许在地平下以下开凿隧道,只是被浓密树林遮蔽的沟渠,应该是防止涨潮时不受控制的骇浪侵袭平坦部落的设计,与高原上伊沃比城中的泄洪沟应该是同样的原理。 艰难的穿行过后,便进入了村落的主干线,宽敞的道路上只有几只寻找晚春迷路的蝴蝶,还有爬行觅食的壁虎,剩余的便是没有看护自由生长的农作物,也是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这里是古寨的后园,本来应该是辛勤劳作的景象,闯入者却打破我们安详的生活,甚至将我们带入灭群的危机。” “那个,如果要定义的话,我们应该也算是入侵的外族吧?” “没关系,你们是我的朋友,就是村子邀请的客人。” 小女孩拨开遮蔽视线的枝干,看到的便是一座空旷的天然牢房。七八位士兵便钳制着上百名村民,悬殊的力量差在于没有抵抗的妥协,那也是在冷兵器威胁下迫不得已的选择,但依旧值得商榷。 “那位就是我们的族长,身旁的是几位长老。” 小女孩指着祭台上几个在制热空气中跳动的人影,震动的空气很难辨认出真容,但是在气场上确实要比旁人多一些优势。而同样被束缚在祭台上的黑衣使,已经不用有太多的介绍,完全是一尘不变的风格,包裹全身,毫不畏惧燥热天气的影响。 “少爷,你怎么看待眼前的故事呢?单纯的牵连还是预谋的毒害?” 斯其对事态的重新诠释让小女孩有些困惑,并非是读不懂字面的含义,而是无法领悟内在的觉醒。 “虽然我不了解事态的发展,但嫁祸的味道已经阻塞了我的鼻孔,新秩序的规划,需要长久的酝酿,除了黑衣使之外,顽固的部落派系也需要清除,至少威胁一番也很有必要。况且临近帝都的村落,都会对新政有耳濡目染的接受吧,这应该只是传播思想的巡礼,却还未达到毒害的高度。姑娘,你们应该并不反对安比娜王妃执政吧。” “恩,与世隔绝的我们并不介意领袖的更迭,只要不干扰我们现有的生活,我们都会选择沉默。” “看起来某些喜欢逢迎的下属希望你们做出明确的表态,而非无所谓的接受。不过也侧面印证着无需着急,今天只是威胁,日后就没这么简单了。好了,该以他们的方式教育他们一番了,也算是为我的降临提前喝彩。” 欧米里洁扭动着手指,热身之后已经进入状态了。 祭台上的狼烟,也飘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节 燕归巢 (4.24第二更) 密林中的古寨,屏蔽了一切乘虚而入的海风,但气浪的演变,还是将湿润的粘稠感强行附着在身上。空旷的祭台上更是如此,涣散着无精打采的暮气。正在午休的士兵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危机的逼近。 “爽叶公主,您怎么回来了?这里很危险,快离开吧!” 执勤的士兵稍微一挪动,让呢喃细语的族人变得紧张起来,慌忙关注着周围的动态,确认安全之后松懈了口气。 “没关系,我带着朋友一同归来,他们会帮助我们的。” 聚拢的村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心中的状态理应是百感交集的。 “呐,可别用藐视的目光盯着这位少爷,他暴躁的脾气可别没有看上去的和蔼可亲。” 欧米里洁故意嚷嚷着,惊扰着酣睡的士兵,针锋相对的敌视让身陷囹圄的村民将内心的不适彻底抒怀在脸上。士兵从模糊中的清醒,更是让他们失去控制呼吸的主导权,簇拥着温度,更是热烈。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恍惚中的觉醒很快再值沉醉,意识中的梦游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但欧米里洁不会放弃可以宣泄的挑逗,拿过斯其手中的水壶,将收集的海水冲刷在士兵脸上。 “嗯,下雨了?” 那位马虎的士兵从容应对着眼前的突发情况,脱离于沉醉的阴沉,恢复伶仃的糜烂。指着眼前出现的鲜活生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柔。 “果然还有漏网之鱼,那就乖乖的走进我为你们设计的皮圈,否则意外的后果可不需要我承担责任,当然,自投罗网也是值得原谅的诚心!” 士兵舒展着臂膀,然后从腰间的跨袋中取出一条经过加工的藤蔓,没有棘刺的外表体现出温馨的人为关怀。却也是在引诱猎物上钩。欧米里洁伸出的双手示意着他愿意率先投诚,让村民对并不靠谱的搭救者更是不再抱有幻想。 “这样子才是听话的孩子,免受皮肉之苦,要感激我对你的关怀!” 士兵设好的圈套几近天衣无缝。绝望的村民都不敢再继续看下去,那是视觉的讽刺,选择轻信的做法显然不合时宜。直到一声惨叫徘徊在他们的耳畔,士兵捂着腹腔在地上打转,凋零的尘埃化作飞舞的粉蝶。惊艳之词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谈起。 “这样的对手真是弱呢,辜负了我礼让的态度,就算是弥补你并不圆满的眷注吧。” 士兵的哀嚎引起了同类的警觉,那是属于生物本能的灵性。四面袭来的八位勇士,构筑起围剿之势,却突然停在原地岿然不动,大概仍是在妥善解决如梦方醒的倦意吧,以免某些错觉导致的意外。 “喂,你们是什么人?装腔作势充当英雄的庶民,可不是小孩子值得骄傲的榜样。汉斯。懦夫不是你的追求,请站起来回答领袖的问题!” 狂躁的模样下挂着战功卓著的勋章,轻松风格的衣衫更是透露出迥异的阶级,威风凛凛的战马炫耀着领袖气质的辉煌。终于在使命的召唤下,那位士兵攀爬着插入地下的长剑,耗尽最后一份力量,却依旧不能改变失败的境遇,将羞愧的头颅深深埋入地下,躺着一动不动,只是用眼泪与汗水传递着煎熬心中的痛苦。 “这位将军。此刻的刁难并不能激发他的潜力,我建议你先将他抬回军营,缝合他断裂的肋骨,否则没有脊柱的支撑。他就会成为一滩烂泥。如果你执迷不悟,可以亲自感受,我会尽全力为您服务。” 欧米里洁握紧拳头,强势的气场令将军有些质疑,只能在原地僵持着,而战马也配合着闪躲的敏锐目光。逃避震慑在眼中的威胁。 “哼哼,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十多年的戎马生涯完全可以否定你的片面之词,勇士们,为你们的战友讨回失去的正义!” 一声令下,犹豫的脚步依旧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背离本意的冲锋,或许这就是军营中的魅力,对上级的绝对服从,即便是陪葬。但漫不经心的迟疑让训练有素的士兵都忘记了娴熟的格斗技巧,下意识中展现出的防御动作都已经变形,哀兵必胜的定律也不适用于没有战斗意志的军队。 并没有凌乱的交战现场,更像是彼此约定好的配合出演,却都是浮夸的真实演技。士兵和谐的在地上打滚,却没能保持统一的运动规律,而被菲莉掀下马的将军,只能默许着忠心耿耿的战马易主他人。 “看起来你的直觉影响了你的判断,但我相信如果时光可以无限次倒退,你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至于原因,军阀喜感的自尊心会麻痹你的心智。” 斯其只能用言语安慰着坠马的将军,却也激发了将军复仇的决心,迅捷的站起身,拔出骄阳下格外闪耀的武器,捏紧剑柄的双手,发泄出斩碎一切的气势。 “认输这样的敏感词汇在军人的字典中可是被唾弃的,放手一搏的奇迹不会在同情声中出现,只有勇敢的争取,才能得到想要支配的一切。” 斯其并没有让将军的豪言壮语持续太久,不成正比的战斗力在一回合的交锋后,便分出胜负,将军也加入了士兵挣扎的行列,并且是更加卖力的表演欲。 被拯救的村民用古朴的舞蹈仪式庆祝着重新获取的自由,将违背规则的侵略者捆绑在祭祀用的木桩上,古老的语言净化着他们被世俗玷污的灵魂。 “爷爷你没事吧!” 小女孩扑向得救的族长怀里,珍惜着差点失去的幸福。而冷落一旁的黑衣使却无人问津,在团圆的欢乐氛围中更显凄楚。 “我没事,谢谢几位帮助,否则部落的百年基业就要毁在我的手中!” “不,您应该是知道的吧,突袭的军队并没有杀戮的恶意!” 遭遇劫难却依旧稳定的情绪在斯其拓宽的思维中有些诧异,用满脸皱纹掩饰着自己的惊讶,装出气定神闲的轻松状态。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可能是耳朵与大脑不能协调好繁杂的工作吧!” 族长笑着为自己无辜辩解,斯其也并没有继续较真,也只是笑了笑,又将审判的折磨馈赠给骄傲的黑衣使骑士。 “几位不想说说么,对伯爵的感激之词!论述关系,伯爵与你们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你们的人生导师!” “喂喂,肆意透露我的年龄,可是会让我无法释怀的惆怅!” “哥哥果然是发育迟缓的青年么?” 小女孩竟然相信我与斯其好无厘头的对话,原本只是想在黑衣使面前推崇邪派的信仰,却被路人误解为理想的延伸。小伊笑着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让我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呢,这位哥哥可是被历史遗忘的殉难者,没有事物能够衡量他的年轮哦!” 果然,小伊更深程度的调侃就像一把利箭射中了我的膝盖,晃动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摇摇欲坠,在菲莉的搀扶下勉强维持着平衡。 “看到了吧,爽叶公主,这位大哥哥死板的神经已经开始对外物过敏呢!” 菲莉的参与更让我无所适从,热衷于审判的欧米里洁似乎并没有支持我的意思,至于斯其,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配合着有些欢愉的氛围。 “但是爽叶知道哦,大哥哥一定是某位很厉害的角色吧,与年龄并没有关系的领袖气质,可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的哦!” “哈?” 那是我自己都还未发觉的事情,虽然我从来不否认自己个人崇拜的能力,但突然说到的领袖气质,还是有些心慌。或许,有一点点,甚至是微弱到我自己都无法感知的存在。 “少爷,如果是夸耀之词就请收下吧,初次的感觉自然会有些不适应,但我将是您永远的奴仆,执行您所有的指令。再美的承诺,也都只能满足听觉的需要,无法认真对待。但凯利斯·斯其,将是您长久的陪伴与信赖。” 斯其突然间并不浪漫的表白更像是在外族人面前故意给我添置的难堪,尴尬一时的我闪躲着斯其温和的目光,却发现其他人也坚定的看着我,蓦然回望,寨子中的村民也被情绪感染,等待着我的回应。 “啊,我知道了。燕子,归巢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节 黄粱梦 (4.25第一更) 被忽略的弱势群体,终于得到了发言的机会。战战兢兢的神态,解除危难之后本该是一扫阴霾,观望彼此的推脱在此刻也并不是恭敬的谦让,震颤的目光在短暂的彷徨之后尘埃落定。 “非常感谢您的搭救...” 随着声调越发低沉的感激,抒怀到结尾已经与无声保持零距离的偏差,当然并不囊括情感的文字即便是深情的歌颂,也只能算作是炉火纯青的演技。但如果计较这些漠不相关的细节,那便是在荒废时光。 “感激之情不必过度言说,含沙射影的敷衍之词也无需循环,只要能够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报酬,如果是侥幸欺瞒,你也懂得不良的后果。” 欧米里洁的拳头更是令这位初春茅庐的青年有些胆寒,煞白的脸上没有一点温润的血丝,被选举出的炮灰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着自己的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是,这位少爷的能力确实不容置疑,我也并不会对自己的前程开一个不默契的玩笑。您就是传言中与约翰执事较量之后,能够平分秋色的那位伯爵吧!” “看起来我的知名度要比想象中蔓延的更加迅捷,应该在你们社团中算是负面的典型教材吧,或许还能编写一本关于征服邪恶伯爵的教科书。但听说约翰先生已经脱离黑衣社的管辖,我的记忆应该也会慢慢淡去吧!” “正如您所预料的,社团中确实征集过关于剿灭您的意见,却忌惮于您的事迹而纷纷选择沉默。之后我们也放缓了对伯爵的敌意,毕竟从某种意义来看,伯爵与我们有着相似的利益。” 青年的叙述得到了几位长辈的认可,却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失当的情绪。小女孩走上前,轻盈的掀起那块黑纱,果然是一张成熟却不稳重的脸,拧着鼻子就像是拥有满腔壮志却始终一事无成。 “没关系。大胆的喊出来吧,大哥哥不会介意您的慷慨陈词,对吧?” 聪明伶俐的姑娘善用自己独特视觉的观察力,在得到我点头示意的肯定之后。更是展现出少女活蹦乱跳的天性,随即献上一段简易的舞蹈庆贺。 “约翰?这样的叛徒不配与您相提并论,至少光明磊落的您不会选择在背后暗箭伤人!” 情绪激动的受害者尽情抒发着自己主观判断的情绪,却又只能因为客观悬殊的实力对比连连唉声叹气。 “如此说来,对于约翰先生叛变的审查。果然已经板上钉钉了么?” “是,也正是在他的指引下,政府的军队轻松避开了通往神坛的消息机关,以至于兵临城下我们都浑然不知。最后多亏修筑的暗道才得以逃脱,但我们的建制基本上已经瘫痪。” 黑衣骑士艰难扭动着被绑缚的身体,冷不丁的瞟了族长一眼,觉得有些不妥之后望向远方,却收到了村民涣散的抗议。 “也正是那场灾祸的后遗症,我们不得不冒着风险来帝都附近的村落召集能够利用的青壮年,他们的冲动与热血是我们扩充力量的保障。却不料还是无法躲避政府的追击。” “你们煞费苦心的杰作,好恶毒的计划,将私人的仇怨强行传递给我的子民,甚至招惹了附近军队开拔助阵,此等丑陋行径与豺狼虎豹的凶残何异?” 情绪激动的族长在村民一致的期待与拥护下批判着黑衣使的做法,但口头上的警告更像是在维护尊严的逢场作戏,不坚定的态度应该也是因为某些诱人的蛊惑而动心的悔恨,毕竟宣扬反动潮流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甚至是推波助澜的助力。 聪慧的爽叶公主只能朝着我嘿嘿一笑,化解着可能被看破的尴尬。黑衣使则一脸不悦。却又因受制于人而无话可说。 “族长先生,请暂且抛开你们之间的恩怨,毕竟在公开的审判中添加太多私人化的情绪,会被指控证据的可信度。” 斯其为族长准备的台阶得到了认可。也让群情激昂的现场稍微进入可控的状态,不问世事的人群很快便会将不愉快的芥蒂遗忘,闲适的生活不愿意出现太多的打扰,这便是赖以生存的疗养风格。 “介意将你口中的‘神坛’详细叙述一次么?听起来是多么令人向往的词汇啊!” “是,坍塌的建筑也无需再有隐瞒,那是坐落在阿米克博古主山脉中的秘密洞穴。费尽财力物力打造的溶洞,在这个时代算是顶级的配置。也许是羡慕其中的珍宝,美丽的避难所在政府的围剿中被彻底摧毁。丧心病狂的攻击者更是将整座山林焚烧,让盛夏还未成熟的果实直接过渡到深秋凋零的灰烬。” 另一位黑衣使也想获得救赎的机会,锋利的牙齿直接将遮住嘴巴的黑纱咬碎,接着上一位的思路,继续发表他的看法。 “无家可归的我们只能选择四处逃窜,过着食不果腹的寄居生活。口袋中富余的钱币却因为约翰拟画的通缉名单而成为废纸,不敢进入主街区的我们只能靠招募的新人购买生活所需的必需品,但陌生的面孔中也不乏一去不返的利益之徒,虽然那样的损失是我们可以接受的。” 黑衣使的讲述让我联想到一些暂时不能被公开的秘密,毕竟停留在猜想阶段的幽默随时都可能贻笑大方。等到面对面的交流,便能成为对质中分享的证据。 那位黑衣使并没有将委屈的苦水全部倾吐,继续发表着自己已经有些夸张的言论,当然也没有人会阻止他说话的权力。 “更可气的是我们的领袖居然以休养生息为由拒绝我们刺杀约翰的申请,要知道,只要那个叛徒存在一天,都可能对我们造成灭顶之灾。我曾反复琢磨其中的道理,却一直无法侦破领袖特有的气质。直到某一天执事前来传达圣皇的旨意,其中的用词与语法完全不是我们熟知的风格,或许圣皇已经是形同虚设的雕塑了吧。但那都是超出我们管辖的事务,严格的等级制度让我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安排,只能做着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逃离社团而回归自然呢?你们的家人或许还在门前的盘根老树下等待着你们归来。” 小伊天真的想法却让心态复杂的黑衣使有些为难,或许那是他们从未想过的结局。疯狂搜罗所有的收藏,却依旧没有任何表达。 “我想应该是利益的诱惑和性命的威胁吧!” 菲莉的分析几乎是一针见血,令几位羞愧的黑衣使完全卸下了防备,沦落为一丝不挂的透明人,不愿放弃的守护,那种倔强与不甘,惟妙惟肖的刻画在被汗水浸湿的脸上。 “生活在社会底层中的庶民,如果想攀附上等的优质生活,金钱便是捷径。而挥霍金钱的前提则是健康的体质,至少是鲜活的生命。看似无关的两者实际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没有人能打破沿用已久的定义。况且回归故里,总不能拖着穷困的身体吧!” 欧米里洁的解释让小伊很难接受,并不是义理上的迷惑,而是泛滥的同情心。多愁善感也不需要故意剥夺,毕竟这个世界中还是需要宣扬正义的天使,虽然所有的土地早已被恶魔攻陷。 “那么几位今后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斯其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又将话题拉回了正轨,那是无法逃避的事实,做好准备的人无需构思,脱口而出便是追寻的意图。而几位黑衣使似乎都做好了迎接战斗的架势,表现出高贵的气节。 “如果能熬过今天,我们必将矢志不移的鉴定着我们的理想,改造被珍氏家族剥夺的世界,还政于斯米克家族的指导,解放被奴役的人类。” 我挥着手示意欧米里洁为几位勇敢的梦想家松绑,算是为支持他们的事业而做出的一点鼓励,远望着他们走出古寨,而村民,并没有阻止,因为已经淡忘。 “哥哥,为什么要宽恕他们呢?” 小女孩拉着我的衣袖,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无法拒绝。 “一抔黄粱梦,遗弃,便是最好的惩罚!” 毕竟我,是他们认同的邪恶伯爵。(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节 花雨黯 (4.25第二更) 结束审议的我有些疲倦,夏日海边各种微生物奏起的乐章更像是习惯状态下的催眠曲,昏沉的思维,荒芜等待着开垦的绿地,眼前一片空白,没有变化的梦境,就在混沌中循环播放。 乐器敲打的丝竹之声,有种沁人心脾的释感,但不恰当的出场时间,依旧会被定义为滋扰心智的噪音。挣扎片刻之后的清醒,才记起眼前热闹的场景是这个古老部族一直沿用的欢迎仪式,虽然简谱,但气势依旧宏盛,焕发出接近尾声的最后活力。 “贝尔居然也会有迟钝的反应,再多迷茫几秒钟,你的鼻子就要被小松鼠吃掉啦!” 下垂的眼沿,想要窃取我嗅觉的小松鼠对突如其来的临检明显准备不足,只能乖乖的伸出前爪,装出巡逻官的姿态,用毛茸茸的触感讨好着我,原谅他初次的知法犯法。 提着它的尾巴,在空气中畅游的泳动,就像溺水时的挣扎,被释放后疯狂逃窜回小伊的怀里,探出头炫耀着它温暖停泊的港湾。 “恩,其他人呢?” “爽叶公主跟着斯其审理另外一波犯人,那个可爱的孩子好像对我们的故事很有兴趣,时刻央求着斯其讲述冒险的经历。” 小伊有些顾虑的表情是我能够读懂的情绪,尚未成年的孩子却已经向往大山外面错综复杂的世界,过早的成熟可能会使她更早的留下童年遗憾。 “没关系,斯其对事理的把控尺度足够细心,承担部族的重担,都会落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这也许是她不得不遵从的宿命,既然都无法选择,不如微笑对待。” 站起身摸着小伊的头发,那几乎已经是彼此间约定俗成的安慰。学着斯其的样子向小松鼠抛去一个媚眼,兴奋的小家伙又跳到我的肩上。宣扬着领土回归的主权。 “菲莉和欧米里洁呢?” “大概是去,约会吧?准备享受日光浴的欧米里洁可是一脸的不情愿呢!” “哈?” 小伊陶醉的谎言中居然也有我上当的影子,甚至连小松鼠都拍打着我的脑袋质疑着我的智商,这里是炼狱之后的天堂。长久的压迫感也总该停歇。 “尊敬客人,非常感谢您伸出的援助之手,解除了我们灭顶之灾的危难,请接收我们热情的款待,享用圣水的洗礼!” 族长带着几位身着长衫的祭司和包裹严实的长老。在这闷热的天气中也算是一种极限挑战。蹦跳的走路方式更是离奇,却很适合小松鼠的胃口,也蹦在地上,选择鱼目混珠的跟随。 势在必行的趋势似乎并没有谢绝的可能,只能待在原地,就像干涸的植物,等候甘露的降临。浸泡过未知香草的清泉,流过嘴角的瞬间残抹着一缕优雅,污浊的心境也变的澄清起来。配合着默念的咒语,居然在热浪真空的小天地下体会到一丝凉爽。 “诸位辛苦了。你们先行退下吧!” 重复着刚才的预演,简陋的高台因人群的散去而褪失敬仰的神圣感,只留下更加青涩的空白展览,任由圈在其中的我们涂抹色彩。 族长的不露声色略显荒凉,扑朔迷离的眼神中溢出危机四伏的忧虑后遗症,只是忌惮的态度,变相转移到我的身上,回归一切罪恶的源泉。 “不必因怀疑我的身份而保守拘束,虽然我们隶属于不同的社会,有着不同的信仰与追求。却也共享同一片蓝天。” “耶,与世隔绝的我们早已脱离了动荡的社会,只是眼下的遭遇让我不得不怀疑您,从那帮传教士的言语之中。流露出对您的敬畏,可见您一定不是普通的爵位继承人吧!” 族长摆着手否定着什么却又微笑着认同,矛盾的心结是他无法越过的障碍,浪潮涌上岸边,也会迷失在幽远的丛林之中,用置气的眼泪灌溉着抵触的生灵。 “我只是观光的游客。偶尔客串着医生的角色,心无旁骛的解救着病入膏肓的患者,所以他们主观上的奉承在客观上难以杜绝。” “救死扶伤的医生?” 族长对我的回答很是纳闷,职业的操守意味着纯粹的目的,虽然不可或缺,却依旧是危难之际最后的选择,可以说是把持生命的底线。 “不,那只是创办职业的初衷,随着社会的动荡与演变,医生更像是掠夺灵魂的刽子手,甚至促进了某些灵媒产业的发展,由他决定可控病情的发展,不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蒸发在空中扑鼻的海盐,乱入我的鼻孔,在内腔的粘膜上来回转动,不平稳的气息让我的声线有略微的起伏,但却无法改变话语中的真实含义。 “看起来您确实是理想状态的存在,一言不合便会酿造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么?圈在范围内的人,无一幸免。” 族长本该激扬的文字却用十分平稳的状态表述出来,淡定的笑脸更是难以捉摸,或许这便是依靠年龄累计的经验之谈吧。虽不理世俗,却无法逃避。 “这样的评价听起来格外刺耳,但几乎吻合实情,无论是言语上的否认,还是身体上的拒绝,恐怕都无济于事吧。故意支走不相干的人,看起来您会倾诉一些私人的烦恼,虽然我算不上优秀的聆听者,偶尔还会封闭自己的耳膜,但有意思的故事我也不会错过。” 蹲在地上与小松鼠玩耍的小伊,捕捉到了敏感的词汇,急切的眼神恳求着族长一番惊心动魄的讲述,以增长自己的阅历,当然也得到沉思片刻之后的回应。 “那果然是一段漫长的回忆,五十多年的沧桑岁月,无法洗礼模糊的错觉。那是一天的下午,热浪的余温还未消散,几位稚气未脱的孩子悄悄潜出了古寨,兴奋之情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追寻着传说中的大世界,被诱惑与激情占据的领域。不理会异样的眼光,尽情穿梭在宽敞的街区,体验美轮美奂的视觉盛宴。” 族长的眼角泛起了泪光,珍藏着不愿流逝的怀念,也是无法释怀的情感,汹涌澎湃的激荡着没有方向的航船,一望无际的蓝天下是没有尽头的自由。停顿了些许时光,继续讲述着尚未完整的故事。 “原本约定的一次逃匿,从此再也不会踏出深山,却因为侥幸心理的作祟,加上路线的隐蔽,繁华都市的诱惑,我们还是背离了自己的誓言。也许是某种惩罚吧,在良莠不齐的城市中我们结识了新的朋友,托付的信任却被他们随意丢弃,我们被绑架了!” “那可真是为难作案者,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并非我刻意的贬低,能够压榨出的利益相当低廉。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部族应该并没有准备足够的赎金,甚至将你们的名字刻在祭台的耻辱架上。” 我无意的嘲讽得到了族长的宽恕,当然此刻沉沦在过去时的他,也无瑕顾及眼前的景象,空洞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属于那个季节的胆怯。 “是的,他们被定义为部族的叛徒,而我却因为父亲的关系得到了拯救,甚至荒唐的继承了部族的领袖职权,洗刷我可以被饶恕的罪孽。” “那其他人呢?” 小伊紧迫的追问更是再次刺穿了族长还未愈合的伤口,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当的质问,也陷入自责的沉思中。 “抱歉...” “没关系。”族长亲切的摸着小伊的额头,温柔的眼神中是深切的关怀,“一时贪玩的小孩,也将生命永久的定格在那一段纯真的记忆中。也正是如此,我的任期内杜绝了所有外界的诱惑,不惜耗费巨大的人力,从旧址搬离,将这里打造成与世隔绝的真空地带。” “但你还是失策了,内外间的交换,依旧存在,暂时的信息封锁也总有泄露,就像今天的意外,如果是偶然那就太过蹊跷。” 延伸探访的底线,却久久没能听到回音,同样的领袖气质,深不可测。 “是,无独有偶,爽叶那个孩子也拥有我年轻时候的朝气蓬勃,对外界的一切充满了向往。也许是亲身的经历,我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却也......” 族长望着不远处的爽叶,五味杂陈的纷杂情绪却不知道倾吐的顺序。午休之后开始迁徙传递的蒲公英,就像漫天的纯白花雨,飘落在黯淡的土壤,犹豫的信念,也变得坚定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节 花雨黯(续) (4.26第一更) “看起来您已经有足够自信的盘算,将爽叶公主托付于我。” “果然还是被看穿了么?正规途径的历练,既能安抚青春的躁动,又能增长浅薄的阅历,可谓是完美的一举两得。” 族长的建议却让我有些困惑,犀利的洞察力下,我也不能逃脱检验,虽然习惯的本真已经有所隐瞒,但忠诚的属性始终无法掩盖,威严的邪气,咄咄逼人。 “我想您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进入古寨之前,我们只是顺路的游客,离开之时,我们也不会多带走一片云彩,更何况是被整个部族视为掌上明珠的继承人。您也应该有所预判吧,可能付出的代价,不会仅是局限在生命。” 小伊指示着小松鼠拖动着我的肩膀,自己也在抉择中辨识,通往天国的阶梯,近在咫尺。族长则要镇定许多,坚定的眼神不为所动。 “伯爵,” 族长欲言又止,双手捂着通红的眼眶,泪水簌簌落下,很快又望向天空,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悲伤,燥热的风情也读懂了故人的哀思,烘干被浸湿的眼角。 “我已经在一次政权的动乱中失去了疼爱的儿子,我不想再失去仅剩的唯一亲人!几百年前,我们的先祖遭到了皇权的排挤,被流放到人迹罕至的水天一线,体验望海的凄楚。之后国土沦丧,帝都才搬迁到此处,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终于有了现在的繁华。但十年宫廷中那场政变的闹剧,贵国联合周边国家,在一夜之间,溃不成军的戍卫兵团节节败退,各方势力都选择保存实力的不抵抗,独守一方平静。很快,帝国的版图大片流失。” “正常历史的兴师问罪,实际上只不过是实力转变后恃强凌弱的幌子。据我所知,这块陆地上的所有国家都共属一个起源,因为利益不均的分割才架筑起边境线的嫌隙,所以我们使用着相同的文字与语言。却孕育在不同的文明之中。我对您儿子的罹难十分抱歉,毕竟我的父亲可能就是导致一切伤痛的幕后黑手。” “伯爵您无需自责,战争的征伐一定会有牺牲,光彩的为国捐躯,成为被后世铭记的敬仰。但也有荒谬的死法,背上叛国的骂名,很遗憾,我们便是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 族长从怀中取出一块被鲜血渲染通透的红布,上面依稀有着一排已经含糊不清的文字,扭捏的笔画好像是, “被厌恶的婴儿,诅咒与你同行!” “别想着反抗,挣扎只能加速你的死亡,上帝不需要你虚伪的信仰!” 族长补充着小伊无法辨认的字迹。却已经被在意的人铭记于心,传承从未断层,也不容许间隔的时段。 “栖息在尼罗斯湖畔北麓的神秘部族,向阳族曾是我们的原型,蓬勃发展壮大着,虽然远离政治却为政府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栋梁。但几十年前的一场天灾,火山的喷发不仅浇灭了我们的族群,也泯灭了政府对我们的信任。不祥的人便成为我们唯一允许的合法称呼,原以新政权的上任可以重新抛出涂满好感的橄榄枝,可国事安稳之后。流言蜚语并没中断,反而是更加严重。” 族长有些亢奋,被仇恨蒙蔽的双眼震慑出凄凉的血丝,那是沉积的远古意志。饱含深情却十分干涩,看不出能够振兴部族的希望,甚至维持现状都已经相当困难。 “珍氏家族为了巩固自己尚未稳定的权势,未经审核便将我们抛弃,往事重提,友好的慰问之后抓走了我的儿子。在众怒中撕毁了他的生命。那种残忍的手法,至今历历在目,复仇的决心从未停止。这块写满羞耻的幕布,将成为真正拥有者的祭奠!” 小伊摸着小松鼠的脑袋,那是她新培养出的安慰习惯,无声的同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远远望着爽叶,天真烂漫的缠绕在斯其的身上。 “所以百感交集的你很是担心爽叶的将来,狼群中的独行,并非步步小心翼翼便能获取生还的希望。食物的链条,是自然约束种群数量稳定的明智之举,却被一些人利用为残害生命的借口。虽然我的手中也沾满了累累血迹,却从未将罪过推卸给自然的选择。但是协议的签署并非你我的默认便是真理,脱离选择而规划的旅程,也许看不到美丽的风景,你明白我的意思?” 尚未等到族长的回答,便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谈话的节奏,完全与现场融洽缓和的气氛相背离。一位手执木质长矛的勇士,蹿上了祭台,颤动的灵魂让他在台阶的攀爬上出尽各种跌倒姿势的洋相,原本不高的台阶却耗费了格外漫长的时间。 “族,族,族长,大事不好了!” 提在胸口的气息卡在喉咙中,不得下咽,只能吞吐而出。 “怎么了,难道是海兽的袭击?令你如此的仓皇狼狈!” 族长用并不美妙的笑点开着那位青年的玩笑,令处在稍微紧张气氛中的人们又能感受到对均匀呼吸的支配。 “你那要严重许多,古寨的周围,出现了好多身份不明的人物,正在向这里袭来,叫嚣着让我们归还‘可爱的伯爵’,已经突破了所有防线!对,就是他们!” 青年指着不远处的身影,缓缓向我们走来,却踩出急促的步调,配合着族民异常跳动的心率。 “果然,是伯爵的朋友吗?” 还未来的及承认,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干燥的气体丝毫不能限制他的自由,我便被举在天空中,紧绷的心弦已经快到炸裂的极限。 “鲍文,你准备将我从这高台上投掷下去么?” “虽然有些麻烦,但为伯爵现掘一座坟墓,也具备一定的可行性,就由我亲自为您祈祷,原谅您的过错。” “喂喂,特拉斯先生,你抢走我的台词,让我没有侍从的归属感,既然如此,就由您补偿我的损失,那可是一笔不菲的强制消费!” 普兰特掏出自己的匕首,信任的锋刃滑过鲍文的袖口,精确力量的把控刚好停滞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的柔和,然后坠地。 “抱歉抱歉,这些怪人让你受惊了!” 塞丽娜伸出手拉起有些腼腆的年轻人,转动在舞台上的单人舞步,都能够听到台下经久不衰的掌声与喝彩声,聚集更多的人群,却吹散了愁苦的阴云。 在一旁看着出神的爽叶,挣脱了斯其的怀抱,欣喜的奔向新事物的发现,大胆的一跃,摘下了特拉斯的帽子。 “爽叶,不可以在客人面前无理,还不向客人道歉!” 族长有些严厉的训斥并没有让倔强的小女孩感受到委屈,相反则是故意装出高深意境的格调,在斯其的熏陶下,已经发生了气质的明显改变。 “没关系,这种神气与伯爵可有一拼呢,要是伯爵出现什么意外,至少不会是虚位以待的空闲呢!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特拉斯无厘头的表述令族长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索一番仍不能猜透其中的含义,只能用尴尬的眼神看着突兀在眼前的陌生人。 “爽叶,御子爽叶!” “好可爱啊!” 塞丽娜将爽叶捧在怀里,爱不释手的亲吻着,让大大咧咧的小女孩有些害羞,用特拉斯的帽子遮着自己绯红的脸蛋。 鲍文也将我扔在地上,配合着背景,就像是外出观光的幸福三口之家,尽情享受着甜美的时光,居然毫无违和感。不经意间,发觉族长刚被晾干的脸上,又勾勒出泪水填充的皱纹。 “终于知道伯爵的伟岸之处了,能够驾驭这么一帮随心所欲的自由分子,一定并不容易吧!” 族长趁着众人将关注焦点放在爽叶身上时,凑在我的耳边,抒发出最为真实的想法,严格保密的态度看上去老练,实际却算是徒劳。 “那不是贝尔的缘故哦!而是大家为了共同的信念,团结在一起共同实现自己的梦想,贝尔只是梦想乐章的指挥家,也是其中的参与者!” 眺望远方的视线中,那是被欢乐氛围笼罩的和谐团队,噘起的嘴也都缓和许多,九人的团队,不,现在应该算是十个人,期待着落幕后的黑夜,倾听寂静的忧伤。 蒲公英,也飞向了未知的远方,将这场花雨,带给需要光明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节 行路难(一) (4.26第二更) 瞭望着深谷中升起的袅袅炊烟,回旋送别的余音还荡漾在空旷的海平面上,原本艰难的沙地行走,退潮之后更是泥泞的挑战,深陷坑洼中的马蹄,伴随着留恋,徐徐前行。 与我并肩而坐的爽叶公主,搭上了通往神圣天国的末班车,调皮的摆弄着老马的尾巴,稚嫩的笑脸上刻意回避着某些隐忧的眷恋。百无聊赖的我一边控制着方向,一边回想着临行前斯其与我之间的对白,浮现在表面的深奥文字,隐匿在本质的简略含义,暂时都无法看破。 “贝尔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呢?诶,不会是想着小伊姐姐吧?” 偶尔照射进污秽空气中的艳阳,有些心旷神怡的体验,爽叶抖动着马尾扫过我的眼眶。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涌动着阵阵腥臭,搁置在海滩上的浮游生物,搭救落难的同伴,被车轮碾压深坑,化作入眠的标本。 “没什么,偷窥别人的心思,可是犯罪的窃贼哦!” 我的阴谋论果然奏效,倔强的忧虑便是爽叶的真实写照,噘起嘴撑满鼓鼓的腮帮,拉着我的胳膊用撒娇的方式换取原谅,她做到了,被走出车厢的小伊抱在怀中。得到坚实后盾的她瞬间改变了战略,向我展示着她各种脸部抽搐的表情。 “过度的溺爱可不利于孩童的成长,制约着充当重要一环的主角,稍有差池,后果可是很严重哦!” 腹黑的我用呆滞的表情演绎出低沉的精彩,吓唬着一脸幸福的小女孩。 “没关系,贝尔哥哥一定会为小伊姐姐奋不顾身吧,就像现在这样,蜷缩在小伊姐姐温暖怀抱的港湾中,一定能躲避许多暴风雨袭来的危机吧!不打扰你们啦,我要听斯其大伯生动的故事!” 爽叶临别前的笑料甚至逗乐了沉寂的老马,欢快的摆动着高翘的尾巴。涂抹出舒缓的氛围。那是世界现存的未解之谜,斯其年轮的跨步确实精彩纷呈。 “湛蓝的交汇,是一望无际的边线,在茫茫大海的那一头。会是我们远方的家乡么?” 小伊的感慨令我有些怀念与感触,越是接近的地方越是遥远,奔波在外的长途旅行,也会萌生游子的眷恋,流淌其中的。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 “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能停歇的家!” 生疏的情感词汇让我自己都有些陌生,趁着还未成熟的羞涩,用缰绳轻轻拍打着老马厚实的脊背,化解着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尴尬。 掠过沙地,终于步入正轨,却又迎来更加麻烦的遭遇,眼前浩荡的军队阻挡了狭小的唯一通道,被密林覆盖的周围也没有绕行的可能,而后退则是我不能接受的妥协。 不顾整齐队列的一致性。从中脱颖而出的一定是不寻常的领袖,焕发光彩的墨绿色套装,在数枚勋章的配合下,更显霸气威武。沉稳的脚步,踏出坚实的印记,压垮嫩腰的绿草再也没能抬起它高傲的头。 “您就是贝尔伯爵吧,在下是奥利斯第三兵团的执行官,奉王妃的指令护送伯爵安全到达帝都。” “还好不是半路劫持的歹徒,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可以拒绝王妃的好意么?毕竟庞大的尾随团体。就像招摇撞骗的犯罪团伙,是在用武力保证交易的公平与合理性。” 不合格的军礼让我有些不安,只能借用无关紧要的话题回避,小伊也学着那位将军的仪态。却意外展现出一种柔弱的美感。 “早就听闻贝尔伯爵是一个喜欢将玩笑当真的高冷人物,但王妃的好意,可是真挚的邀请,而我的义务,是我对领袖的绝对效忠,同样身为皇室看门狗的伯爵。应该能够体会我内心现在的焦虑吧!” 将军勾动着小指,站在队列前沿的弓弩手拔出悬挂在腰间的短箭,填充进端在手中的木匣之中,静候发射的指令。实际的威胁要比丰富的言语更有成效。 “我可是不懂得军伍中的繁杂程序,滥杀无辜也不是从属于我的本性,收起你们的武器吧,射穿成刺猬的感觉,一定很惬意吧,但那种幽默还是留给你们自己享受吧。” 无动于衷的士兵依旧定格在空气中,看起来我的指令并不能主宰他们的行动,反而是将军轻轻拨弄着手指,便垂下了有些麻痹的手腕,取出短箭重新插回腰间,回归到整齐的队列中。 “诸位,请用我们最高规格的仪态,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宾!” 从队列中跑出一名壮汉,晃动印刻着漆黑战斧的鲜红旗帜,停顿几秒钟之后,齐刷刷的敬礼,这便是奥利斯军营的软实力。耀武扬威的气势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果然深谷中的黄昏,会有种滞后的严寒。 “既然如此,就麻烦将军与诸位了!” 开拔时的井然有序,与我见识过的某些乌合之众完全是天壤之别,单兵作战的能力也不能低估,毕竟有黑衣社衰亡的前车之鉴,更何况人数的劣势更是独木难支。刚刚睡醒的小松鼠,在威严的震慑下,将探出的头瞬间缩了回去,我能感觉到它瑟瑟发抖的晃动。 走在最前列的是步兵团,大概一百人左右,凶神恶煞的眼神可以穿透一切阻挡前路的绊脚石;夹在中间与我并行的是将军与几位参谋,警惕的目光环视着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而负责殿后工作的,便是威风凛凛的骑兵,压制着紧随的脚步。虽然我看不懂其中的构造,但总有一种完美配置的感觉。 “呐,你们未免太过小心吧!荒山野岭的郊外,虽然适合伏击,但故意加重声势,不更容易为山贼寻找到挑衅的借口么?” “是,正如伯爵所述,这一带确实活动着由无家可归的流民组织而成的非法经营集团,做着一些贩卖人口的勾当,劫掠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但质朴的手法会让被动者都有些担忧呢!伯爵的实力虽然还未亲眼目睹,但从传说角度的认可性,他们更像是漂浮在伯爵眼前的灰尘,轻易便能抹去。” 将军侧身从战马的坐垫俯身,拉紧距离减缓着某些可能出现的幻听,一副先礼后兵的姿态令人十分讨厌。唯一令我有些纳闷的便是拥有同样趣味的斯其,却一直待在车厢内,没有行动,没有声响,已经是不需要拜会的认输么? 看着小伊一脸的困惑,将军打算当即解决浅显的问题,又坐回了马背,直立着身子盯着前方的悬崖断壁,思绪也随之飘远。 “活动在这一代的,还有某些政治的通缉犯,他们结党营私,以谋求一场惊世骇俗的政变,虽然已经特殊照顾,但镇压的结果却收效甚微。他们拥有一支可以与我们分庭抗礼的军队,只是不愿轻易露面,就无声无息的潜伏在空气中。打劫过路的商旅,篡改他们对现任统治者的好感,要知道,商人路过的途径可是更多流言蜚语的传播。” “看起来你们王妃将我当作是单纯的商人,可惜我并没有携带经商所置备的必需品,而交易对我来说是必须承载的代价,除非他们的条件足够诱人,才能激发我冒险的欲望。你口中的通缉犯,大概不是黑衣社那种已经需要蛰伏待机的组织吧!” 将军有些间断性的茫然,那是他自己都可能读不懂,看不到的情绪,但神圣的遵从与严厉的使命感,可以令其在迷途中找到永恒的归属,然后勃发生机。 “是,黑衣社已经在剿伐中分崩离析,东山再起也已经是遥不可及的美梦,不少人选择直接向政府投诚,牵连的利益更是加速了他们的瓦解。作为您的老友,约翰先生对您可是有很高的评价呢!” “老友?如果抛弃时间的计量,这样的说法确实也是合情合理的,心灵上的交流更是依存的体现,不知道约翰先生现今在贵军中从事什么样的职务啊!” “奥利斯军营第二兵团的参谋,主要负责清除黑衣社的任务,还有某些日常的军务。他可是位弃暗投明的聪明人呢,当然伯爵也不愿意与智商低廉的人打交道吧!” 将军用萎靡的笑容看着我,想要通过我为他自己证明些什么,却又等不到期待中的答案,只能强行压制着急切的心态。 “轰隆!” 一声巨响震荡起的粉尘,遮蔽着原本并不清亮的眼睛,却也掩护了变化的心态,形成最妥帖的伪装,在这一秒。(未完待续。) 第八十节 行路难(二) (4.27第一更) 受惊马匹前后徘徊的脚步就像舞蹈竞演中的初学者,勉强靠着娴熟同伴的驾驭,才不至于在广阔的舞台上倾覆。 “镇定!护卫!” 将军指挥着有些慌乱的士兵,井然有序的排列此刻犹如一团乱麻,溅落在地上的灰尘,再一次漫天纷飞。负责前哨的步兵传来各种哀嚎,凝滞的空气中传来了血腥的味道,生硬的青涩扑鼻而来,捂着小伊的眼睛,杜绝视觉上的污染。虽然有些犹豫,但小伊还是在我执拗的坚持下,走进了更加安全的车厢,也换取到斯其活动的自由。 逐渐清晰的视觉轮廓,彻底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所侵占,碾碎脆弱的身体,飞溅出的血渍让不太安稳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当场呕吐,那是不受控制的状态,比战场的厮杀更加惨烈。 “诸位帝国的勇士们,请收起你们怜悯的慈悲,警醒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位受害者,甚至是更加悲情的惨状。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刻,更不是缅怀的祭典,拿起我们手中的武器,战斗吧,沸腾吧,击碎敌人的阴谋!” 军营中的领袖气质,需要靠强硬的做派维持,在将军的感召下,士兵找回失去的自信,重新振作,忘掉眼前的哀愁。 “少爷,还真是危险呢!倘若是延迟三秒中的释放,或者是半途中出现某些抗拒力量的转机,您短暂的一生可就要画上并不圆满的光圈,悲怆的墓志铭上是否需要引用部分意外的词汇?” “看起来你已经有了类似的变态觉悟,与你同行的旅途,应该并不寂寞。况且作为暴虐手段的施法者,上帝可不会允许尚未腻烦的玩物就此消失。” 将军仔细打量着眼前悠闲的主仆,很难融入其中附带夸张的交流,那是他无法在恶性趣味中琢磨出的幽默,却能够很好的调控介入距离,以防自己成为被人诟病的典范。 “这位将军。我建议您的队伍退出狭窄的曲径,准备好防御的阵地,今晚注定是迎接不速之客的不眠之夜,入侵者会是什么样的种族呢。让我无法勘破的焦躁心结都有些迫不及待呢!” 斯其摸着从山崖上坠落的巨石,纵是有着天然芷青的保护色,却也难以逃过天赋犀利的洞察力。手指滑过之处,有着明显的打磨划痕,宣告着这是一场取代死神执行剥夺权力的人为闹剧。 将信将疑的将军在亲自触感的验证之后。点头肯定着斯其的推论,疑虑消散之后,号令那位幸存的传令兵,下达暂时撤退的决议。调整队伍的次序,拖着残缓的脚步开始移动。 “两位不准备结伴而行么?既然深知危机四伏,又为何选择独自逗留?” 将军朝着停留在巨石前的主仆发出最后深情的通牒,如果扭曲的辩证,也可以理解为一种需要保守的关怀,这样的精神已经难能可贵。 “不必紧张,人质都在你的手中。少爷是不会丢下心爱之人而选择仓皇逃逸的,他只是想在尸臭的海洋中放养自己独特的嗅觉,以便充当猎犬的角色。” 斯其贬低之词构筑起的骗局竟然被将军轻易相信,带领着低迷的士气,走上了背井离乡的道路,不过能够笼络溃散的人心不至于崩塌,这样的气场,也值得赞许。 “少爷果然也发现了么?” 斯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匕首,在岩石的表面刮下一层类似细沙的物质,靠近鼻尖的嗅觉。常年累积的经验要比我更加敏锐,更像是被青睐的猎犬,而我只是耳濡目染的猎人新手。 “恩,悬空在山隙间的巨石。并非人类的渺小蛮力便能撼动的稳固根基,即便是某些可以借用的铁制工具,上面的磨痕未免也太过稀缺,更像是掩盖真相的伪装。在我印象之中,唯一能够超越人类认知的产物,只有。火药。” 火石间触碰燃起的微光,在灰烬中依旧磨砺出灿烂的色彩。斯其并没有浪费最后的温暖,燃烧的炼狱,完成救赎灵魂的葬礼,带着怨念永久离去。蔓延的火场,烘托出转身离去的背景色。 “少爷,按照剧情的发展,此处您被安排了许多感慨的台词,不想说些什么?比如对无辜死者的同情,甚至是廉价生命的践踏。” 斯其展开的修长的外衣,就像是庇护的羽翼,遮挡着身后迷乱飞舞的星火不至于将我二次灼伤。 “不,既然是徒劳的多余,又何必浪费时间慰问逝去的灵魂。不过这火热的温度,让我萌生出其他想法,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却也有其足够存在的合理性,你也清楚隐藏的暗物质吧!” “如果说比少爷的预期晚几秒钟,能否满足您骄傲的自尊心呢?毕竟您的底线不容超越,也时刻会有前后跳动的位移。” “切,这样的你让我有些陌生,恭维这个形容词与你是典型的格格不入,强制完成匹配,也算一种肮脏的交易,又何必介意秒钟上的差距。况且除了你我,再没有见证人,赖账也是不错的行径。” 忽然意识到危机的小松鼠从我的口袋中探出头,爬在斯其的头顶看着身后的焰火,果然要比阴沉的两张脸更有韵味。至于文字,它没有任何感知的能力。 “是,既然少爷都不惜以抵赖为代价,那我便能获取更加宽松的自由。按照将军所说,活动在这一代的除了地痞流氓,山贼匪寇,还有部分正规军队,却因为义理的存在无法清除。相对于斯米克家族控制的军方实力,和颜悦色还是需要展示的友好态度,毕竟大规模的交战会让整个国家政权陷入瘫痪。没有一击致命的把握,没有人愿意承担率先失礼的责任,这样的矛盾应该在每个地区都很常见吧。” “你是指驻扎附近的是归附于斯米克家族的流寇残勇?占据着起义的绝佳地形,完成争夺荣耀的曙光。” “是,虽然表面上斯米克家族已经没有强势权威的控制力,但黑衣社的势力依旧存在,难道少爷认为是其他猫腻势力的暗地作祟么?” 斯其将小松鼠抓在手中,伸长的舌头觊觎着眼前被熏制的美味,拼命挣扎之后,又窜回我的口袋之中,寻求天然压制力的庇佑。 “幕后的操纵者并不明确,但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的一定是以斯米克家族复兴为核心的借口。黑衣社虽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但不能否认区域的影响力,没有主见的人群很容易便被激昂的文字感染,将拐骗进来的新人训练一番,也能成为职业的军人吧。源源不断的财富更是可以提供优良的军备,黑市上的交易你应该更为熟悉。” “更低廉的价格换取同等价值的物品,这便是黑市商人的运营准则,按照黑衣社所囤积的财富,物质的扩充始终要快于人力资源的累加,所以一切的推理也几乎合情合理。” 斯其收起了自己的长衣,人为放纵的野火之后,凋败的景象更是不堪入目,坟场的构建,有时候就这么容易,轻轻一点,瞬间湮灭。 “按照火药的掌控,黑衣社的成员是最为出色的,能将巨石抬起而不至于炸裂,所需要的精确度远非常人便可驾驭。看起来图兰国马上就会卷入一场腥风血雨中,这次或许会是更加激烈的兵戎相见,而我们则是有幸目睹景观的游客。” “不,少爷看似完美的分析却遗漏了更为重要的事实,或许是因为您日常忙碌而无暇顾及生活造成的,这点上,我难辞其咎。” 我观望着四周,确实没有发现能够捕捉到的蛛丝马迹,探索的思维,也在瓶颈中停滞,小松鼠也配合着我晃动着脑袋,却又在斯其的威慑下不住的点头。 “少爷还记得这里的地势么?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居然只是驻扎着毫无战力的远古部族,宽敞的海岸线上居然没有任何防备,登陆的作战序幕就要拉开了!” “国外军力的参与么?本来简单的游戏非要打造出梦幻般的复杂构造,也真是为难这些积极的参与者,但毕竟胜利,只会有唯一的归属!” 前方安札好的军营,升起的篝火,只是不知道那样的温度,还能传递多久。就先尽情享受吧,在这个曼妙的夜晚。(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节 行路难(三) (4.27第二更,以后第二更都将在17点发布!) 临时搭造的防御阵地,效仿着远古文明的遗留产物,依傍夕阳余晖的海平面,可以减缓四面环敌的紧迫感,夏日浪潮荡漾起的清风,消除着被遗忘在大地之上的酷暑。砍伐新木垒起的城堡,在暮色的海滩上点亮了些许生机。 两位公主平躺在冷暖交织的沙粒上,在稀疏的间隙中寻找属于彼此的快乐,看到倒映在天空中模糊的影子,欣喜的站起身来。爽叶扑向斯其的怀抱,是我唯一计算偏差的青睐,按照年龄的代沟,她呈现出逆反的心智。爬在斯其的肩膀上,临别前不忘朝向我做着容易辨识的鬼脸,逗乐了更为简单的小伊。 小伊坐回沙滩上,观望着被篝火点亮的海平面,习习海风摆动起泛红的涟漪,掺杂情愫的色彩要比单调的自然熏染更为诱人。这片美丽的光景,是独属少女的安静时代。 “好安静,大海的倾诉!” “恩,徐徐而来的水波,消融出浪漫的惬意,没有尽头的彼岸,才是最美的诱惑。可望不可即的阑珊意兴,短暂停留在时光飞逝的某一瞬。” 小伊靠着我的肩膀,舒缓着平稳的呼吸,那是她喜欢的休息方式,同样,也是我能够找到的唯一寄托。 “少爷,将军邀请您参加作战会议,您要推辞吗?” “恩,你先代替我参加没有必要的前会吧,那段无聊的时间原本就是用来浪费的。” 被沙滩吸纳的脚步声,消逝在离去的夜风中。昼夜的更替,是自然界不能逆转的定律,调律局限着社会活动,但偏执的人类,并不介意隐晦其中的深意。 “再不行动,就要迟到啦!那位将军暴跳如雷的样子一定会很难看吧!” “那是暴戾军阀共有的习性,也是维持权威的捷径。有关于尺度的把控极为重要。过于严厉容易叛逆...抱歉,演绎了一场你看不懂的独角戏。” “没关系,只要是贝尔的故事,都是我钟爱的情节。快点去吧。那里是更适合贝尔的场所。” 藏在口袋中的小松鼠也催促着我,在沙坑中翻滚着,抵触着窒息的空气。挥手向我道别,还不忘叽叽喳喳的嘱托,当然过于深奥的语言只能允许我独自理解其中更为复杂的深意。 浓缩在狭小空间中的布防。每个位置都有严格的把控,接近不透风的密室,却没有相互的联动。如果清楚其中的内部结构,便可以轻易让绕开所有负责监控的木桩,直取大营,不战而胜。虽然我没能成为合格的统帅,但也偶尔翻阅过父亲在战役中记录的行军日记,在熏陶之下懂得一些可以应用在争斗中的战术与技巧。 大步迈进没有值守的营帐之中,想象与现实几乎无异,分列在将军两侧不同态度的保守者。在激烈的讨论中依旧没能达成一致的看法。斯其只能坐在一旁临时安置的圆凳上,静候意见统一的佳音。 “贝尔伯爵,我可是恭候多时了,期待着您更为全面的战局分析。” 将军并没有表现出狂热的暴躁,也不至于低沉的乞怜,只是在犹豫不决的等待着一个助力出现。 “那恐怕您会为我愚蠢的表现而感到失望,虽然成长在军人世家,却对其中的要领一窍不通,可谓是战争史上绝无仅有的新手,无法肩负起您过高的期望。” 将军并没有轻信我的觉悟。而是令各执己见的双方继续上演一场辩论视角的前戏,呈现出清晰的事态真相。 “我是陆军的团长,那场碎石的意外让我部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五名勇士的阵亡虽然并没有摧毁重要的核心建制。但心灵上的创伤已经让我们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所以在内部的商议以后,我建议绕道回归帝都。” “柏翘将军,我真心为你们一蹶不振的信念而感到耻辱。我们骑兵队愿意用鲜血与逆贼战至最后一刻,请将军施放通牒吧!” 军种之间争权夺利的矛盾刻不容缓,争宠的世界中不容许类似同情的消极情绪,夸大的危机与谦逊的祥和。都是可以利用的道具。几位副手也阐述着与直系领袖一致的看法,热闹的会议场正在逐步演变为无理的争夺。 “安静!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们之间积压的矛盾也由来已久,但在危急时刻,我希望诸位以大局为重。贝尔伯爵,您是怎么看待的呢?” 将军突然给予的青睐令我有些受宠若惊,从进入营帐的那一刻,我一直将自己定义为领略军威炫耀的旁听者,虽然他们的辩论将无济于当下的困境,但还是令我彻头彻尾的体验了一番军队中的权力斗争,表面和谐,内部则要更加混乱。 “恩,目光投掷的过于长远,而忽略了此刻的危机。现在的重点是如何在今夜的突袭中将歹徒迎头痛击,保证我们还能笑看明日初升的艳阳。因一己私利而导致全军覆没,过往的历史已经有太多次的验证。” 将军拍着手鼓励着我继续说下去,心乱如麻的下属此时奔溃的内心,后悔的心结,也许只有自己能够品味。却还装腔作势继续发泄傲娇的情绪,并非简单言语上的冲突,而是升级为小动作的倒行逆施。 百无聊赖的斯其用亲和的手掌抚平双方的哀伤,用肩膀上的伤痛暂缓心灵感知垂青的天平。将军并没有制止,反而是一番表情上的冷嘲热讽,终于将傲慢下属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镇压。 “几位将军都是军事理论的天才,网道四通八达布防的准确性体现出一种卓越的美感,但也并非牢不可破。越是接近系统构架的完美,越是容易找寻到破绽。” 满腹牢骚的几位将领对我先礼后兵的态度十分不满,却又碍于领袖的庇护,只能沉降狂妄的等级,创造一种具有讽刺意味的谦和。 “哦?按照伯爵的意思,实际上是在嘲笑我们的无能吧!” “对啊,听说伯爵专攻于政治,没想到文弱的闲官都想在烦躁的军务中建功立业,这里是不容许被随意凌虐的斗兽场,稍有不慎,自身难保!” 刚刚寻回的气势却又在斯其温柔眼神的威胁下开始动摇,那是他们无法逃避的障碍,只能依赖暂时团结一致积攒的勇气抗衡,但并不默契的协作能力导致他们依旧处于下风。 “伯爵,请原谅年轻人的愚昧与无理,他们都是新招入伍的佼佼者,所以并不清楚您优秀的传统背景,还请您代我向斯特将军问好。” “我可没有继承那种血性的意志,至于我父亲,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交流的话题,追求的偏差致使我们犹如形同陌路的行人,所以还请您对这次假借的问候保持客观的期望。” 几位青年才俊对来临的意外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但科普书中涉猎的人物,或许是他们遥不可及的敬仰对象,近距离的感受,却又施以绝对的无理。苦不堪言的感触,只能用各种扭曲的表情代替。 “看起来能够恢复中断的主题,各位在军事上的造诣确实颇深,能够将书本中死板的战术演练为实际操作,这是值得肯定的。但自成一派的防御态势,不仅缺少了统筹性,甚至是没有信息交流的联通,一旦部分区域失守,其它阵地也只能宣告投降,被步步蚕食的消磨,是一种漫长煎熬中的痛苦。” “另外,濒临海岸线却只呈现三角的困守姿态,追溯回千年都是不合格的产物。蓬勃发展的航海业,已经征服了远古人类对大海的忌惮,站在山尖瞭望,那是成熟将领轻易便能发现的破绽,如同登临海岛的作战,迅捷的行动能够取得摧枯拉朽的胜利。” 斯其补充着我还未总结的漏洞,令破绽无限放大出无懈可击的完美,在场的青年军官有些愣神,或许是在寻找补救的态度,在将军的提示下开始活动。相互鼓励拥抱的冰释前嫌,向我们致以崇高的军礼,然后急匆匆的冲出营帐,重新部署更为牢固的基地。 “果然是货真价实的贝尔伯爵!没有人能冒充顶替您的地位。” “这就是你沉默的目的么?果然是老奸巨猾的狡诈狐狸!” “承蒙您的错爱,毕竟生活中充满了太多意外,紧迫的危机感让我养成了良好的提防习惯,在布满陷阱的战场。” 将军拔出自己的长剑,掀起简陋的幕布,奔向华丽的阵地前沿,那里才是他证明自己的战场。(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节 行路难(四) (4.28第一更) 背向欣欣向荣的潮水,孜孜不倦的巡逻队为荒凉的戈壁滩增添了些许活力。视察过后的严阵以待,下属的成长令将军有些欣慰,安抚着正在执勤的哨兵,悬殊的地位关怀并没有盲目引起骚乱,各司其职的状态体现出严格的军队纪律,压抑着随时起伏的情绪。 “将军可是拥有意外的亲和力呢!与我粗鄙的猜想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概念。” 我摘下深夜衰减寒潮的帽子,捂在有些余温的左胸前,顽强的约束力值得诚挚敬意的表彰。深夜的海平面上,荡动起暗涌的波纹,拍打出欢快的节奏,庆祝即将开启的盛典。 “伯爵过誉了,军旅生涯就是如此,周而复始的出卖与利用!安慰便成为势力社会中最为美妙的保障,也是将领需要学习的必修课!” 将军凝视着四周,聆听暴乱前夕最后的平静。篝火中燃尽的柴薪,召唤着士兵更换新制添加剂,焕发出更加辉煌的火光。烟雾笼罩着灰蒙蒙的天际,困乏开始蔓延全身,就像脱缰的野马,失去管控的能力。 “呜...呜...呜...” 高耸的瞭望台上传来了警戒的长鸣声,耳膜边缘颤动的空气,拖拽起每个人懈怠的神经。通红点亮的山谷中,深远的马蹄声急促来袭,震悚着地面。跟着将军踏上简易的高台,一波气势汹汹的战马拥堵着狭窄的路口,加注的赛马场,也不曾拥有这样震撼人心的气势。不甘落后的拼搏精神,一定被许诺某种已经超越诱惑的利益,怒发冲冠,扑通一声,踏裂了坚实的土地,几乎全军覆没的坠亡,仅剩的一小队仓皇逃窜。响彻山谷中的哀嚎声,令激动的士兵拍手叫好。【ㄨ】 “如果相信这是一场上帝恩惠的天灾,一定会遭到敌方的鄙视,土壤巨动的裂变也没有如此强势的效果。将军足智多谋的计策,已经跨越任何赞美之词!” 斯其也在群情激奋的感染下为将军防守的完胜道贺,反观将军,与其说是镇定,不如称呼为忧虑更为妥当。断裂的深坑虽然阻挡了前来侵犯的铁骑。但并没有敌员的斩获,或许都只是预料之中的阴谋。 “不,首胜固然可喜,但客观的评价,也让我们断绝了一条必要的逃生之路,其余三路的防御一旦也被触破,我们就只能吞下困守孤岛等待救援的苦果。姆拉达将军,传令你的轻骑兵驻守在海岸的南线,尽量避免正面的冲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泊翘将军。率领陆军在北岸布防,切忌乘胜追击的圈套!” “是!一定不负将军所托!” 士兵的流出之后,空荡荡的军营中只有新兵组成的巡逻队,抱怨着因管制而远离功业的抛弃。 “沙地上的骑兵,如猛虎入江,完全没有施展凶狠能力的机会,反而是脱离马蹄的陆军,更适合不同地域的作战。按照环境实力制定的期许方针,将军临场指挥的卓越才能,确实并非狭义中简单的定义。” “能够得到伯爵的赞许。实属一种莫大的激励。并非在下谦恭,我只是军团中的二阶将领,综合各方面的考核,只能勉强混在在优秀的行列。距离精英的台阶还十分遥远。” 将军质朴的回答让我感受到一种不平凡的气质,认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成为我前进路上的最大隐患,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 被官僚气息笼罩的军阀并不罕见,碌碌无为的阿谀奉承都能攀爬上新高度,但坚持军功评比的将领。一定将成为不平凡的群体,尤其是在类似现今的混乱时代,如果没有被嫉妒与仇恨湮没,终将成为一代枭雄。 “可否请教将军的姓名?” 没有富余的迟疑时间,海岸线上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夹杂着嘈杂的撕叫声,战火逐步向中央逼近,势如破竹无法阻挡,兵力上的悬殊是很难越过的高峰,火药的应用更是令战斗从开始的那一刻便失去了所有悬念。气焰高昂的新兵也在领略战争的残酷之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参军的抉择,是否能够支付昂贵的生命代价。 “胜负已定的结局,再多的抵抗也是徒劳的挣扎,帝国的勇士们,缴械投降吧!” 遍体凌伤的尸体冲毁了并不坚固的木门,胆寒的新兵在矛盾中放下了用于自卫的武器,身披战甲的武士包围了没有防御的一片孤岛,被鲜血浸染的海滩上,潮涨潮退都无法洗涮耻辱的败笔。 “少爷,看起来已经大势已去,你我是否要在此刻终结?” 斯其摆弄着飘顺的秀发,完全没有赴死的觉悟;反观将军,也是一脸的平静,仿佛事态的发展尽在掌握之中;而我,也并不惊慌,阶下囚已经不是偶然的初体验,习以为常便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态度。 “公主送走了么?” “是,这块区域中的异族,仅有坐以待毙的主仆二人,或许还有某些从事不法勾当的侵略者。另外,沙雅公主要求我将这枚贝壳转交给少爷,嘱咐少爷不忘大海的声音!” 斯其飘忽的行踪就是如此不可思议,一眨眼的功夫便能完成违背时间长短观念的事情。放在我手掌上的,并非什么珍惜品,在浩大的海滩上随处可见,扇形的外壳更是简单,放在耳边,只能听到战乱的声响。 “你们都已经被捕了,背叛帝国的附庸,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被伟大的斯米克家族收编所有,当然必须净化你们已经被玷污的丑陋灵魂!” 一位士官走上前来,占据主动的他却在斯其爱慕的眼神中有些害羞,停留在原地不愿动弹,引来众人嘲笑的非议。硕果的功劳反被他人捷足先登,却依旧不为所动。 “马克·拉什,但愿稍晚的介绍能够为您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将军卸下自己的长剑与铠甲,引颈受戮大概就需要自觉准守原则的准备。 “喂,你们快看,这就是新政府懦弱的将军,雄赳赳的威严此刻居然如此狼狈,任凭我们羞辱,哈哈!” 率先攀爬上高台的武士夸耀着自己的勇气与魄力,撩动战败的弱者是他推荐的蹂躏方式,将军并没有选择怪罪他,只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他飞扬跋扈而即将来临的生命尽头。 “这位先生,你吵闹的样子妨碍了我们少爷回忆温馨的时刻,我建议您去墙角边上肆意嚷叫!” “哼?少爷,弟兄们,败军中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别和我讲文绉绉的对白,你们这些文人懂什么,懂得上阵杀敌么?不懂,你们就是一帮颐养天年的残疾人!” “嘘!” “你还上瘾了?没听懂我的话么,闭上你的嘴,乖乖听话说不准还能换取本大爷的宽容之心,免除凄惨的死法!” 武士掏出匕首,在空气中杂耍着并不娴熟的玩具,差点割破自己的手指,引得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也顾不得尴尬,冰冷的剑身贴在斯其的脸上,比划着随时留下的伤疤。 “既然无法忍耐,尸体是听不到声响的,也许是他的诉求,就满足他最后的心愿吧!” “是,少爷!” 武士还停留在品味繁杂言语的时态中,身体已经践行在当下,被夺走的匕首很快又归还在他的手中,只是剑柄的方向与前一秒恰巧相反,冰冷的剑刃也在流逝的血液中重新夺回了自主权需要的温度。轻轻一吹,也没有多余的晃动,便坠落在欢呼的人群中,突然间的沉默,忽视生命的淡然或许就是割据军阀的本质特征,随性。 “现在,世界要清静许多,少爷对我处理的方式还满意么?” “从得到的效果来看,显然我不能否定你残忍的行为,原本打算是言语上的教育,你倒索性使用了热忱的暴力,就算是刚好及格的表现吧!” “是,少爷寻找到的借口总是百口莫辩,能够侥幸获得成绩,也源于少爷您无微不至的关怀。” 斯其单膝跪在地上,伸出右手抚摸着我松垮的肩膀,主仆间动人的别离情节么?比划的手指否认了涵盖其中的温情再现,不祥的交流,便是如此。(未完待续。)xh:.254.201.186 第八十三节 行路难(五) (4.28第二更) “嘻嘻,怎么可以对长老点名邀请的客人如此无礼,封锁在古堡中的吸血鬼,如何忍心迫害几位英俊的铠甲骑士呢?” 浪花溅落起的瀑布,鲜红的眼睛折射出鬼魅的诱惑。苗条的倩影,如同水蛇出浴般的爬行,纯白情调的高冷皮靴,踩踏着士兵尚未愈合的伤口,挤压出的染料,涂抹一层温暖亮眼的色彩。 “奥,奥斯古娜拉大人,请原谅我丑陋仪态的接驾。” “没关系,我该怎么处罚你的罪过呢?剖喽,你喜欢的美餐哦!” 惶惶不安的人影身后窜出一条需要用体积测量的巨兽,耷拉着粗长的舌头,浓密的卷毛更像是活跃在山林间与狼共舞的流浪野狗,沾染着屠杀生灵的恶习。一阵悠长的惨叫声之后,名为‘剖喽’的怪兽叼着僵硬的尸体,冲进无光的夜幕之中。下跪的士兵蜷缩着身体不敢动惮,热烈的冷汗顺着闭合眼睛的轮廓,滴落在沙地上,滋润着被埋没的蒲公英种子。 “拉什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居然还附赠两位潇洒的帅哥,扑通扑通的心跳,对美感无法抑制的激情,重新点燃了我滚烫如骄阳般火辣的内心。啊,本来坚定的信念,也变得犹豫起来!” 倒映在海浪中的月光,若隐若现的扑朔在奥斯古娜拉绯红的笑颜之上,抛弃毒辣的硝烟,也算是位拥有曼妙身姿的佳人。 “少爷,跟随您总能分享到美妙的偶遇,娇艳的花朵重新绽放在节气的末端,值得毕生怀恋的邂逅,与粉彩丽人的相识!” 斯其卖弄着他屡试不爽的哄骗诡计,即便是女强人也不能幸免,初次相逢便大胆依偎在陌生男子的怀里,体会着注定的美好。 “那是因为你拥有一双捕捉美感的眼睛,虽然你的审美时常遭受我的质疑。但这次的欣赏,我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词汇。” 我转身躲避着触目惊心的景象,蟒蛇缠绕巨蝎酿造出的毒液,对味蕾的损害将是毁灭性的。拉什将军与我有着相同的看法。眺望着近在咫尺的深渊,偶尔传出几声野马求救的哀鸣。 “小朋友,你才是我爱慕的对象哦!” 只觉得被紧紧搂住的腰腹,无法轻易转动,从肩上探出的脑袋。零距离的接触,一股涂抹花粉的香精味弥散开来,刺激的鼻孔联动着嘴巴,咳出声来。 “奥斯古娜拉大小姐,您的到访不是邀请我叙旧吧?动用野蛮的武力,真有些任性呢!算是婚约契定者背叛的补偿,如果你愿意,那位少爷与他的仆从可以为您提供一万种死法,悄无声息的毁灭!” 拉什弯下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手帕。擦拭着鞋面上并不搭配的血液,悉心的态度让我更加确信曾经海誓山盟的契约,温馨的布局却被扔在火坑中的丝织品打乱部署。 “这算是对背叛爱人的赔礼么?虽然有些公报私仇的韵味,那我这些野蛮的下属就算是为你提前预送的谢礼!” 奥斯古娜拉将灼烧炽烈的火把扔进眼前的坑洞中,皮革的烧焦味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翻滚的土壤开始塌陷,留下更宽阔的凹槽。冲上台阶的士兵,将我们三人的双手捆绑起来,押运上早已为胜利准备好的囚车,开往未知深处的密林。 “呐。拉什将军,你的这位旧情人可真是霸道呢,果然你也是没有宽阔的包容性才选择退出么?当然,如果这可以被当做活跃气氛的玩笑。那就算是我强加于你的幽默。” “伯爵的玩闹总是可以编织成迷惑的真相,不过也是我在决策中失手造成的伤害,隶属于奥利斯将军信赖的军官,服从是他亲自教诲我的天职,我没有理由背叛他。辜负奥斯古娜拉,也许是我今生唯一的错误选择。但我并不会因道歉而后悔。对峙的立场,软弱到无能为力。” 拉什将军扭动着被枷锁固定的头部,稍一用力,就能听到木板清晰碎裂的声音,宣泄着沉默中积攒的情绪,如果想要逃,没有人能阻止他对自由的向往。 “斯米克家族的后人么?遍及的人脉,有些时候或许也是令人隐伤的苦恼呢!背叛婚约的勇气,很难有尖锐却又矛盾的心态。” 斯其紧缩着纤细的身体,也轻易和平脱困,在空气中活动双手的举动令羁押的陪行人员目瞪口呆。 “不用着急,他想跑你们是拦不住的,与其耗费徒劳的精力,不如一起倾听一场关于奥斯古娜拉大人的故事,兴许你们能抓到某些用以自卫的把柄。” 士兵听从了前半部分的感召,但捂着耳朵不敢聆听首领的柔情经历,却又反馈回奢望的眼神。 “是,奥斯古娜拉是老国王的侄女,父亲是一代权臣斯米克·兰西,也正是那位慈祥的老先生收留了流浪街头的我,甚至将我送进奥利斯军营深造,许诺学成之日就将公主许配给我。但很遗憾,五年之约还未到期,我就成为政变的参与者,那是我必须遵从的指令,将残留在皇室内部根深蒂固的腐败彻底清除!” “我想奥斯古娜拉的过去应该是贤淑温柔的象征吧,冲动的变故与逆反,最容易形成极端的体现!既然你清晰十年前的动乱,而且是现任皇室信赖的人物,自然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在木桩上的来回摩擦之后,终于摆脱了绳索,却受到斯其不屑一顾的讽刺,当然这种原始手法的传承完全得益于他不愿传授的冷知识。 “恩,伯爵关于奥斯古娜拉的推测完全准确,脱胎换骨的她除了记忆,都在本质上完成了蜕变。至于伯爵此行的目的,在内朝的廷议上已经成为最热闹的话题,但王妃坚称几何币并不在他们兄妹手中,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嫁祸与栽赃。所以处理了几位招惹伯爵的无知者,以表示政府和谈的诚心。可能远在他乡的您有所不知,您的父亲已经重新执掌军队,隶属于他残暴的第六兵团已经在边境上摩拳擦掌了,不能否认,那是我们忌惮的强势战力。” 将军坚定的眼神暗示着他所传达的都是亲耳听到的实情,当然原意的出发点,他并不能保证合理性,真相也并非一家之言便能左右。 “虽然我相信将军的人格,但很难同意珍氏家族的欺骗,毕竟那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你也无需为他们辩解,被蛊惑的群众还在为老国王的离奇惨死而争论不休呢!这样深沉的话题需要用长远的目光看待,还是着眼于当下吧,你也一定清楚奥斯古娜拉幕后的指使者吧,能够支配军队的权力,并非常人可以拥有的能力。” 从士兵默不作声但丰富多彩的表情可以推断出他们耐不住寂寞的偷听,如同诱惑的美味,贪婪的嘴巴要比思想的节制更加诚实。 “恩,隐藏在奥斯古娜拉背后的势力,与斯米克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那是庞大的外戚集团,也就是与皇室联姻的贵族,他们被允许支配巨额的财富与绝对的兵力,多年前猖獗一时的腐败集团,如今却宣扬着正义试图东山再起,实际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应得的利益不受损害。” 拉什将军愚忠的义正言辞让我更加确信他将是最为致命的阻力,想躲过他的伏击吹捧出一位新任的皇室领袖,是他不能认同的结局。当然我也并不否认珍氏家族为这个国家带来的积极改变,但秉持正义的代价,是既得利益集团的不满。 “那么就与黑衣社的性质几乎相同,由旧贵族控制的集团,随心所欲操纵着维持正义的杠杆,高坐庙堂观赏着庶民杂技式的表演,也真是难为这种憋屈的审美。不过将军有没有想过,二者如果本来就隶属于一个集团呢?” 将军并没有对我的推论做出及时的评价,而是闭着眼睛吹散四溢的迷雾,揭发出隐匿的真相。 “那还真是脑洞大开的想法,但几乎没有那样的可能,作为黑衣社的高级机密人员,约翰先生一定不会遗漏这么重要的消息。” “那,如果约翰先生只是投诚的卧底呢?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在不远处,年迈的约翰先生提着烛灯,静候着您的到来,当然我两只是意外的捕获!” “是,我已经能够闻到那股熟悉的火药味,但并非是灿烂的烟花。” 看不到的远处,是不能否认的声响,与规则跳动的旋律。(未完待续。)xh:.254.201.186 第八十四节 辩证论(一) (4.29第一更) 蜿蜒纵横的山脉,盘旋直上的气流,越过山峦的阻隔,是更接近日出的温度,‘曙光之城’的牌坊赫然于眼前,开凿半山腰建立古朴的镇甸,祥和的气质与非凡的创意,都值得提倡。 “心照不宣的会晤,果真源于彼此牵连的执念而并非巧合的安排!” 熟悉的声音将我放远的目光重新聚拢收缩于眼前,敲碎囚笼的勇士,依旧无法博得欺瞒的好感而改变固执的看法。约翰先生就端站在清晨的寒风中,一本正经的嘘寒问暖。 “核实的历史遗迹,你更像是我避之不及的灾星,甚至意外的碰面都会是我孤独自赏的狼狈,而您一直会作为游戏规则的创建者与操盘手,试图主宰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获取久违的自由当然需要活动躯体的庆祝,无法长期坚持的晨练竟然会在这个悠闲的早晨延续。而作为重点针对的拉什将军,暂时无法享受到类似的待遇,被径直拉进了山丘中的迷宫。 “伯爵似乎对这种方式的相遇早有预感,僵持脸上的镇定,并非普通的伪装,而您也不愿在崭新一天首先面对自己僵硬的表情吧。” 约翰拽动着自己因失去水分而干燥的脸皮,惋惜着步入中老年而无法重塑的青年状态,老气横秋的庄严气质,也相应蜕变无法长久维持。 “戏耍小聪明的合格线,徘徊在对立辩证的侧方,狡猾的你纵然不会选择背离宣誓效忠的组织,权威的优越感将会是你坚实脚步的基础。如果我所料不错,被政府军捣毁的神坛应该是因搬迁而弃用的淘汰品吧!” “神坛?伯爵已经有如此详尽的消息么?那确实是证明我利用价值而摆设的圈套,既能麻痹政府的神经,又能将我投诚的决心彻底做实。只是有一点令我非常困惑,伯爵居然成为拉什将军的座上宾,在混乱中脱下猎人的外套,冒充森林中迷路的娇弱待宰猎物。” 约翰习惯性的从腰间抽出一柄烟杆。右掌食指上的凹痕与灰烬,符合老烟鬼的性征。填充某类收集植物的标本,擦亮的火石还未燃起,却被扔在地上。 “差点忘记伯爵对烟草的厌恶。也算是您错过的一种幻觉享受!” “约翰先生或许知道,少爷只有蹂躏灵魂的癖好,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另类的上瘾或许要比其他趣味更加浓重。而与拉什将军的结识完全是一场意外,当百支羽箭对准着即将射穿的身体。妥协是最正确的选择,无心加害也难免会出现失手的错漏,少爷可不愿在渺茫的希望中铤而走险。” 斯其接过我摘下的帽子,一串眼花缭乱的折叠技艺之后,将累赘之物装进了深不见底的口袋之中。 “被遗弃的宠儿,就让我们赋予您更为深广的自由特权,能邀请伯爵一同游览黑衣社焕然一新的建设么?” “当然,那将是我的荣幸。” 在山间开拓出的平缓山路,悠闲的家禽开始全新一天的闲逛日程,带领的沿途并没有期待中的精美雕刻。更没有险象环生的索道,就像是古寨中的农家生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怡然自得的满足感,这便是理想状态中的自由论么? “伯爵,这边请!” 一座石块垒起的简易石门,并不像门牌上的字迹那般深奥与风光,不设防的军情管理处甚至是平民都可以自由穿梭,不受限制。在宽敞的地形上停放着类似投石车的攻城道具,但显然超越了我能认知的范畴,漆黑的筒状外形如果只是设计师钟情的偏爱。那狭小的炮口便只能是刻意保持的误差。 “凌晨时分的夜袭,巨大的轰鸣声应该就是源于它们集体性的怒号吧!也许只有黝黑的蛮力,能够做到不平凡的创举。” 斯其摸着炮口被震落的外漆,是泥土混合生铁烧制出的原料。滑过长筒的长径,大概维系在八十公分,而紧盯的圆孔轮廓,十六公分上下。长久培植的独特默契,轻易便能够读懂斯其每一秒的肢体语言,至于斯其如此透彻的洞察力。他辩称是天赋累计的优势,当然这样的谎言,能够加速事态发展的进程,便没有戳穿的意义。 “恩,对二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徒增计较中的畅怀。它的确不是普通的投石车,如果要求一个官方的定义,那便是政府忌惮的最强杀器。” 约翰命令值守的卫士搬来一箱煤球,无论是光泽还是硬度,都验证着我的猜想。掉落的外层是源于捏造技术的不成熟所致,清晰的纹络感更是自然抒发的祈祷,那是高级技师都羡慕雕刻的技巧。 “矿区中开采的煤块精炼品,除了外置结构的不同,松软程度都有明显的衰减,几乎是农用排斥的残品。但如果添加别的药剂,就能有更加优越的裨益。” 约翰亲手用铁杆夹起体积匀称的一块,泡入贴有‘圣水’标签的木桶之中,扑鼻的臭味更像是对简介的讽刺,黄色的溶液也不能引起视觉的好感,愈合伤口的再次溃烂也是同样的颜色。 “先请参观军务处的内部吧,洗礼的时间稍微有些漫长,不如看些成果的展览填补视觉上的空乏,关于黑衣社控属的兵团势力,伯爵也应该很有兴趣吧!” “游览的客人,可没有抢夺主人公地位的权力,少爷现在只是由人摆布的搭线木偶,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斯其架起我的肩膀,提着我走进了军务处的内部,墙壁的四周是雕刻勾勒出的地图,凹凸的景致在眩晕之余产生一种立体的美感,很难欣赏其中的奥秘。铺在长桌上用羊皮缝制完善的图表,对于路痴来说一样难以辨认。 “约翰先生,这几位是?” 一位身着军服的参谋接待访问的约翰,并没有对陌生的面孔产生太多的怀疑,只是确认一些基本信息。 “这两位是邻国的高级间谍,受我的邀请,参观我们的兵营,负责协同作战,你去忙吧,这里由我处理。” 间谍的称谓并没有引起参谋的警觉,似乎已经是很常见的职业,坐回作战台,研读一本可能是战法的书籍。 “那是你父亲的伟论,在图兰国可是抢手的珍惜品,是否有一种自豪的满足感?” “我想你很清楚,我对军事没有任何兴趣,刀剑上的游走看似激情,实际上却是无聊的冷兵器对决,还是政治中的争夺更加热烈。这里被圈叉标注的信号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么?” 我指着地图上被用红色颜料勾出的形状,分布的范围很广,却很稀疏,如果不是因为视觉上的艳丽过于显眼,几乎可以忽略。 “这是黑衣社尚未融入的区域,还有一些执迷不悟誓死效忠奥利斯的传统属地,当然其余地区只是表面上的趋附,并没有心悦诚服的契约,处于观望境界的他们,只会在战役胜负明朗的时刻倒向胜利者,维持自己的利益。” “这么说其实你们对起义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也无需在荒山野岭中等待机会,能告诉我你们的下一步的打算么?” 斯其实事求是的提问引起那位参谋的警觉,被搁置在空中的那一页迟迟没有更换。约翰摆了摆手说,笑着说道, “秘密,或许还是先审判拉什将军吧!至于起义,现在并非是最佳时刻。虽然昨夜那样局部的破袭战我们拥有极高的胜率,但如果是与奥利斯兵团的正面交锋,以我在军营中窃取的情报,我们将有去无回,毕竟杂牌的新兵与训练有素的旧将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性。” 参谋悬起的心终于在没有背叛的环境中收起了紧迫的跳动,津津有味的品读崭新的一页。约翰则触摸着地图,将虚幻的世界一揽手中。 “约翰先生,圣皇邀请两位外族的客人去内殿观赏!” 冲进屋内的传令兵重复着神圣的意愿,然后又匆匆去往下一站。 “不得不说你们圣皇的鼻子要比猎犬还要灵敏,亲自接见的礼节,我好像并不能拒绝。” “当然,如果您愿意,我相信逃离对您来说轻而易举,毕竟辩证观义理的支配权,都由上帝亲手交与您手中。但我想您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还未开始的辩论,诱惑着您揭秘的神经。” 参谋不小心将台面上用于标注的墨汁蹭落在地上,并不喧哗的声响算是临时添置的插曲,尴尬请求我们的原谅。 “那么,就请带路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节 辩证论(二) (4.29第二更) 军务处浅显的遮蔽,并没有暴露核心的势力,却也达到了参观讲座的目的。简单的敷衍,只为炫耀一抹敲山震虎的威望与气势。 “不要心急,将您的脚步停留在见证奇迹的时刻。” 重复来临时经过的广场,浓重的阳光毫不避讳山间的密林,攀升的温度已经在闷热的空气中舒展,高涨的情绪有些发烫,期待着煤石积蓄出的威力。 约翰先生将晾干的黄褐色煤球填充进修长的炮筒,接过值守卫士手中的火把,点燃十公分左右的引线。当缭绕的烟雾渐渐摩擦殆尽,绚丽的火花迸裂四溅,伴随着一声巨响,电光火石的一瞬,爆裂在对岸的岩层,砸出不朽的深坑。 “这...这是?” 震撼的视觉效果令我不由自主的惊叹,强迫接受的杀伤力,传递着危机降临前夕的信号,呆滞的表情,第一次突破了能够以秒计量的限制。 “火药激发的潜能,大概就是眼前境况的伤害吧!毫不吝啬的表演,感谢您恫吓性质的招待,约翰先生!但无法控制的误差,不觉得有些遗憾么?” 斯其挑剔的审美观刺破了完美的外衣,也让我从美幻中醒悟过来。确实如果要寻找瑕疵,轨迹的变更算是战争中的禁忌,必须要在绝对严格的环境中才能投入使用。 “猎鹰锐利的眼睛在惊艳之余不免有些倾慕,这也是我们手执神器却不敢与政府叫嚣的缘由,如果能减少自然引力的摩擦,这种装置的畅销将改变人类战争的性质,冷兵器统治的时代也将结束。但很可惜,集聚着近乎全国智慧的黑衣社,对精确的细节处理仍是无能为力。” 约翰捣鼓着硝烟尚未散尽的炮口,手掌上很快便沾染了一层厚密的碳灰,一边走着一边轻微拍打着双手。回旋山涧流过悠长小道的清泉,便成为濯洗污渍的最佳场所。 “伯爵您怎么看待关于炮口的改进呢?” 约翰突如其来的发问令我有些不解。抛开职业性质不说,将机密原原本本透露给竞争对手,并不像什么明智的选择。眨着眼睛命令斯其帮我解围,他却始终沉默在自己的幻想中。在记事录上迅速记载着疯狂的经历,并没理会我的意图。 “既然只是导向性的建设,提高仪器的精密程度是我能唯一想到的初级方式,却也只能停留在如此笼统的概念之中,局限的思维很难摸清复杂建筑的门路。” 我毫无厘头的回答令自己都感觉到某些业余中的搞笑。约翰也没有做出多余的评价,甩了甩夹杂在指缝间的液滴,勉强拖过这一段尴尬互搏的时期。斯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挥动的笔尖就像是在绘制举世罕见的宏伟蓝图。 “伯爵,这就是内殿的入口,被我们内部的人称呼为‘一线天’的场所,顾名思义,隐匿在两山之间的狭缝,是通往天国的唯一路径。” 顺着约翰的介绍,头顶正上方是被分割成小块状的蓝天。紧凑的山谷十分陡峭,被山泉浸泡常年累积的青苔,稍不留神便可能在攀爬途中坠落,光秃秃的岩壁上,只有用碎石块堆砌的天梯,还有贯穿整座山脉的铁锁链。 “你们的圣皇是否有修炼的闲情逸致,翻山越岭的体力活恐怕是他做不来的壮举吧!” 晃动着被露珠湿润的铁链,光滑的触感并不允许随意攀爬,当然如果是执拗的冒险家,喜欢在危机四伏的重岩叠嶂中寻找刺激。【ㄨ】那便另当别论。 “按照圣皇的年龄,虽然也有平日展现出老当益壮的风度,但如此艰难的挑战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这只是通往天国的天梯,优雅的名字只不过是掩藏真相的幌子。为轻生者准备的乱葬岗,也是类似的性质。” 约翰转过身,在壁岩上摸索着凹凸不平的雕文,那是雷神手执电刀的凶恶景象,龇牙咧嘴的愤怒丝毫不掩饰神明丑恶的一面,当然他另一重的身份便是众神之父。几乎象征万能,代表绝对权威的宙斯。 扭动‘雷霆’法杖,坚实的墙壁开始裂变,颤动出的裂痕开始放大,缔造命运轮转的石门么?大步迈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别致典雅的洞天。 潺潺的溪流倒映出沿岸青松的影子,婉转流长;浓密山林中搭建的屋舍,井然有序的排列;不拘一格的网道,四通八达,荒无人烟的丛林,却不乏鸟类焕发出的生机。 “懂得享受自然的人,才是至善至美的化身,你们的圣皇就是其中的典范。当然你我沾染尘世的污浊,也只能在这里停泊半刻。” 斯其有感而发的慨叹,饱含满腹委屈的辛酸,高调的言论更像是故意煽懂情景的需要,当然以他的鉴赏态度,任何牢骚都是被允许的。 “洗涤净化灵魂的需要,更像是在自我安慰。孤高是他最为显著的特征,掺和着多愁善感的情思,圣皇就是矛盾体的存在!” “哦?随意贬低领袖的气质,可并非值得提倡的预案,甚至需要被剥夺讲话的权力。” “架空的权力欲,不过只是充当花瓶的摆设,安分守己则相安无事,一旦挑起事端,群臣手握的才是可以革命的实权,而君主,只是牺牲掉的傀儡。” 约翰提前揭示的真相当然在预料之中,落难的氏族积攒人气的资本如果只是因为从前光明的头衔,那只能成为被利用的对象。黑衣社中严明的纪律却被执行者删减篡改的运行,自私的性质,不会得到任何怜悯的体现,摇摇欲坠的领袖地位,着实堪忧。 “如此说来,黑衣社中的核心权力早已旁落他人?” “不,旁落这样的词汇太过敏感,从黑衣社创立伊始,圣皇只不过是独善其身的位置,是从社团中随意挑选的外族,当然内部规则的存在让选举成为一场没有悬念的作秀。但关于势力的组成,斯米克家族还未衰落,只不过正统的流派已经断绝。像那位羁押你们的女士,已经算是最为临近的派系,当然也是黑衣社中最为膨胀的集团,可能您已经有所领略。” 约翰拨开挡在眼前的杂草,穿越过最后的密林,眼前便是威严的内殿,光亮中还未熄灭的火把,如果不是浪费资源,那便是某种无法抛弃的象征。 “你是指奥斯古娜拉?如谜一般的血腥女子,在这个时代中实属罕见。” “她可是斯米克家族的嫡系血脉,因为爱情的背叛而错乱了心智,不禁让人有些唏嘘。在、黑衣社的十大高手,已经在多次的行动中仅剩一半的存活率,而从最近更新的排名来看,她位居次席。” “哦?那首席执行官一定是更加恶毒的角色吧!会是约翰先生么?” 斯其懵懂的异想天开引起不小的哄笑,甚至是他自己都无法抑制的情绪,约翰先生的能力固然强势,但如果是评论妖娆的恶毒感,他并非首选。 “斯其先生说笑了,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笼络人心的配角,垫底是我一直稳定的位置,而能够真正攀爬到实力顶峰的,是圣皇身旁的第一执事兼第一司铎,卡尔希拉克公爵,独立于斯米克家族存在恶魔!与伯爵的性质基本类似,也是老国王信赖的青年才俊,不过岁月变迁,已经苍老许多。” “你是暗示我将老去的那一天么?只不过时间的调律者拒绝我退役的申请,虚度年华也不被允许,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大概也都是在四处奔走的旅程中吧!” “吼吼,与我年轻时的气质很是相似呢!不过你的到来,意味着我将更快的褪色。来自科伦帝国的贝拉·贝尔伯爵,卡尔希拉克致以崇高的问候。” 身后传来的幽冥之声,转身回望,并非是想象中阴沉的笑脸,掰动着手指,为迎接之礼做出季前的热身。这便是帝国倾覆之际还能恪守本道的人物么? “你好,前辈,贝拉·贝尔愿接受您的辨证论,当然,并非单纯的接收,我也拥有强烈的毒性!” “后生可畏便是指眼前的情况么?约翰,看起来你为我请来了一位不错的朋友!” “这算是大小姐的功劳吧,你看,她也来了!” 石门前的热场,聚集豪华的阵容,果然,好戏就要开演,作为新人的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节 辩证论(三) (4.30第一更) “诸位,欢迎光临脱离城市的人造猎场,按照规定,请各位遵守秩序,卸下你们过激的防备,减少不必要的摩擦。【ㄨ】” 从石门中走出一位宣扬美德的阴阳怪调之人,彪悍身躯却是如柔弱女子般的声音,大概是久居深山而在阴暗中养成的恶习吧! 几位社团中的大佬并没有理会他不值钱的尊严,昂首阔步走进石门,我和斯其也只能为自己的冒昧闯入鞠躬致歉,却收获了他感动的微笑。 如果将‘质朴’这样的词汇应用在领袖身上,那一定会受到质疑的嘲讽,但事实却是如此,除了供奉神明的灯盏有着琉璃般的光泽,幽闭的山洞很像是猿猴寄居的陋室,从崖顶滴落的水珠构成天然的浴场。 “诸位帝国的复辟的元勋,下面召开本年度第三次决策会议,具体的内容,就由约翰为大家叙述吧,咳咳...” 盘踞在高台座椅上老气横秋的咳嗽声,已经是病入膏肓的前兆,却没有侍从的关怀,这样圣皇的虚名,完全是在贬低自己的生命。 “圣皇大人,您的身体无恙吧?” 约翰假装的嘘寒问暖倒是很符合他一贯的原则,火烧浇油的方式我也已经多次领教,折磨他人便是他存在的快感。 “你,你是,约翰先生啊,感谢您的慰问,我的身体还算硬朗,最近偶感风寒,我这把老骨头也许就要命不久矣了。诶?听大小姐说,她请来了一位贵客,是谁呀?” “我正要向您引荐,这位是科伦王朝的贝尔伯爵,还有他信赖的执事斯其先生。” “是大国来的贵宾啊,请恕我不能亲自迎接,咳咳...” 我望了一眼斯其,他不屑的笑声与我的猜想不谋而合。并列走上前,答谢圣皇的厚爱。鞠躬时从腰间抽出的短刀,再次直立时的投掷,精准的力量。刺破了圣皇身后的油灯。受到惊吓的圣皇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瑟瑟发抖的躲在王座之下,也忘记了装饰的咳嗽声。 “贝尔伯爵?” 约翰的质问被斯其用嘘声的手势打断,其他人则对突发的意外十分冷静,甚至是那位通传号令的怪人。也只是站在原地,仰视着高台上滑稽闹剧的发生。 “既然是真诚相约,又何必寻找不伦不类的替身躲避致命一击呢?换做其他人,你的王位上可是会徒增一具尸体与不容易清洗的肮脏血迹,约翰先生,不,应该叫你圣皇大人才是最为合理吧!” 意外的变故,并没有笼罩谜团的阴云,赤裸裸的矛头直指在一旁有些轻微颤抖的约翰。奥斯古娜拉摸着我的脑袋,却得到并未发烧的结论。然后和公爵说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悄悄话。 “伯爵是想为自己蓄谋的袭击脱罪么?圣皇阁下会原谅您的过错,无需将我提拔到众星捧月的位置,虽然是被动的以下犯上,但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约翰为自己无辜开脱的辩解并没有得到其余人的认同,当然也没有反对,幽暗中的瘴气也使他们酸楚的眼睛只能识破诡计却看不到真相,由我主导拟构的离奇真相。 “公爵先生,台上的那位,你也已经怀疑很久了吧,否则对我刺杀领袖未遂的无动于衷。可不像是忠实的奴仆!”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惊叹于伯爵的勇气而错失了控诉的最好机会。” 公爵盯着缩在狭窄王座下的领袖,越看越觉得别扭,嘴角已经浮现出一股不屑,脱掉自己的外衣。偏转的目光,落在约翰先生身上。 “卡尔希拉克公爵,你理应对我很熟悉,不该在这种氛围中站在怀疑我的对立侧,这位伯爵的厉害之处,就是那张颠倒黑白的利嘴啊!” 奥斯古娜拉从斯其身后显现出来。也毫不犹豫的倾倒向公爵一派。 “可不是那样哦,约翰先生,我们熟悉的只是你唯唯诺诺的外表,狂热的内心又有谁清楚呢?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台上那位,一定不是我们选定的圣皇,脆弱的心,如何堪当大任?不经意间替换的准则,也是少有的挣扎!” “那你们就猜对了,只是拖延太久的时间,已经葬送了存在的优势,接受制裁吧,诸位前朝的遗孤。投降吧,奥斯古娜拉,你们已经没有胜算!” 推开石门走进来的是拉什将军与身着政府军备的士兵,执在胸前的长矛封锁了暂时暴露的唯一出口。 “我们又见面了,贝尔伯爵,能看到你安然无恙,也总算可以向王妃交代!” 拉什拍着我的肩膀,将我在壁垒高台上借给他的短针如期归还,锯齿状的形态,采用研磨精致的铁片为原料,几乎可以切断一切麻绳制品。 “这是你们串通一气的预谋么?那晚的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奥斯古娜拉激动的言语却因为温存怜惜的爱慕而闪躲着拉什的目光,只能靠着公爵宽厚的肩膀弥补着自己女性天生的脆弱。 “可以这么说,但伯爵能够识破约翰先生的真实身份,算是这场大戏中的意外收获吧。那晚离开军营,我和伯爵单独聊了许久,交换意见后,我们定下了这个瓮中捉鳖的计策,利用战俘容易被忽视的优势配合着约翰先生提供的真实情报,便有了现在将黑衣社连根拔起的时刻!认输吧,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么,圣皇约翰?宁愿苟且偷生而沦为圣战的败笔,你忘却了曾经在祭台上宣誓过的诺言么?效忠黑衣社,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沉默许久的公爵终于对约翰发起如潮水般的谴责,用维持世间正义的智慧挽回失败的自尊心,但已经无济于事了。约翰只是笑了笑,总结着比真谛更为现实的义理。 “诺言?恐怕最先淡忘的人就是你吧!名义上匡正斯米克家族,可背地里你又做了些什么,你敢当着大小姐的面,一一罗列自己的罪状么?中饱私囊,目中无人,作为摆设的圣皇就不必多说,正统的血脉你又合时放在眼里?勾结外族势力吞噬瓦解黑衣社内部,用武力建立服从的威望,这不都是你近期的表现么?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在混乱的社会中弄够寻求一块立足之地,谁是王位的继承人又如何呢?” 公爵甩开奥斯古娜拉搭在肩膀上的手掌,准备完成最后的困兽之斗。而大小姐,失去最后的依靠,只能瘫坐在地上,呜呜哭出声来。 “小心!” 约翰并没有在提醒声中缓过胜利的喜悦,当然也像曾经的誓言,他带着这份厚重的礼物,躺在地上,永久合上双眼。 “相信我,下一次的见面,就是考验各位最后的劫难!” 公爵在混乱的人群中窜出门外,留一下句值得回味的狠话,还未听到我的答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死法,果然还是很难看,但也许就是宿命吧,洋洋得意的光辉瞬间往往也是晴天霹雳热爱的玩笑。不过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对自己说声再见,毕竟你幻想着捣灭的黑衣社,马上就要收编政府所有了。” 斯其走到拉什将军的身边,俯在耳畔说了些什么,然后招呼着众人退出还未清理的战场,自己也将我一把抱起,走出门外,已经是中午,直射的阳光不再温暖,发烫的地面得令人厌恶。 “呐,你不会是奉劝拉什将军与大小姐接续那段没有完结的缘分吧?” “那又有何不可呢?这样的机会,并不会时刻出现,每位公主都希望能有一位骑着白马救赎自己的王子,即便是曾经的敌人,都可能萌生一段流传久远的情愫。当然像少爷与公主这样的青梅竹马,就另当别论了。你看,是公主骑着白马来找王子了!” 我居然轻信了斯其的谎话,崎岖的山地中也不允许马匹的穿行,这里更不是约见的地点,掏出那枚贝壳,放在耳边,是波澜壮阔的大海。 “这一次算是少爷正视自己的立场么?与珍氏家族密不可分的交易。” “不,借用大小姐的话,一切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而我的初心,从未改变。况且承诺给别人的利益,我也不会失约,契约的遵守者,也该来了吧!” “或许,半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你是说有人愿意打劫衣衫褴褛的老烟鬼么?除了你,我不会相信具有同样品味的山贼!” “伯爵,出发吧!” 将军背负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大小姐,憨态可掬的样子,大概是找回失去已久的甜蜜,也算是送给黑衣社,最后瓦解的赠品。(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节 辨证论(四) (4.30第二更) 昨夜颠覆的巨型大坑也被填平,也算是增援部队弥补参战遗憾的杰作,重新踏上土壤铺制的道路,要比颠沛硕石的积淀安稳许多。 “既然醒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窃听的秘密,埋在心中的疑问,也总需要合理妥善的解决,但愿我能为你提供一次满意的服务。” 宽敞的马车中,被尴尬的空气占据着绝大部分的空间,剩下的便只有我和大小姐,算是为妇女儿童准备的特权,偶尔充当护花使者的守卫,也是一种蛮不错的体验。奥斯古娜拉睁大眼睛,历史的转折还历历在目,用一种奇怪的情绪注视着我,但并没有用于娱乐的好感。 “关于约翰先生的真实身份,在公爵进入内殿之前你并不没有确定,这样简单的推理,是否能得到你的认同?” “哦?新颖的提案总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猜想吧,想要说服对弈之人摊倒自己的国王,都需要充足的缘由。” 拉开木车上的窗户,通透的气息交换是我喜欢被遮掩的日光浴,汗流浃背的护卫队麻木移动着双脚,徘徊在车辙内外。 “汗液,那个时候的你,右手中指的指尖上冒出轻微的液体,而那位斯其先生,游离的眼睛是在寻找最合适的逃生之路吧。” 时过境迁,伸出右手的查探并没有寻找到似曾经历的蛛丝马迹,大概是已经在温度的烘托下蒸发消逝。至于斯其的举动,虽然我没有干涉自由的权力,但他固定的套路却也了然于心,特定的时刻抽出别致的表情牌,可以算是善变王子的原型。 “约翰先生算是我的老朋友,我来到图兰国的第二站,他就几乎一直扮演着偷窥者的角色,可谓是如影随形的紧凑,他很早便表明心智。隶属于黑衣社的执事。如果是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和圣皇混为一谈吧,毕竟类似盗窃团伙的职业,那是高傲领袖很难躬亲践行的创举。” “伯爵你不就是其中之一么?放着本职的政务。乱入别国的政治纠纷,并在其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你们之间居然存在意料之外的雷同性!” 大小姐突然插入的评价打乱了我原本的节奏,与其说是简单的比较,不如说是对同类的鄙视。 “之后我听到约翰先生被捕投降的消息。算是政府第一次寄给黑衣社的战书,当然结果也是大获全胜,当时的我也没有怀疑消息的可靠性,但表面上的事实确实如此。直到我听说松垮的黑衣社居然还能有足够保障行动的费用,我便猜想约翰是诈降,毕竟他手中可是掌握着一大批黑衣司铎的名单,其中不乏一些商业大亨。” “那最终伯爵又如何揭穿约翰计中计的阴谋,并且将他与圣皇联系,要知道最接近圣皇的我们,都不知道圣皇被掉包的执勤不当事件。而在这方面的新人,伯爵完全超越了优秀的范畴。” 大小姐也将属于自己一侧的窗帘掀开,推开窗,被激活的空气,穿过耳孔,越过另一端。 “或许是直觉引起的意外吧,约翰出现的位置,太不合理。我们刚刚被你所擒,身为奥利斯第二兵团参谋的他居然有闲情雅致折返黑衣社的新基地,事先一定收获了重要的通知。” 吸收着光与热的气息。身体都要变得轻松起来,模糊的思维也渐趋明朗。 “而我的出现你并不知晓,说明我不在你们的计划之内,而约翰恰巧出现拯救了我们。并带我们游览山区的风景,让我想到昨夜拉什将军的不抵抗政策,对于崇尚胜利的人,主动弃剑投降,只能说明他已经有了取胜的捷径与诀窍,不需要加注多余的牺牲。” 骑马在外的将军莫名一个寒颤。逗乐了有些腼腆的大小姐,那份执着的恋情,从未因可以挽回的背叛而搁浅。 “至于圣皇的推断,就要容易许多。约翰先生的字里行间中都表达着一种对傀儡政权的不满,而黑衣社正是依靠这种制度在运转。” “嗯,能够在政府军的袭击中全身而退,一定需要并不重要的替罪羊,而圣皇的职位算是给他一个简单的心理安慰吧!这样的例行事件,在政权的巩固与更迭中并不少见!” 大小姐对事理的理解程度,减少了我繁重的解释工作,毕竟长篇大论的文字,就算是删繁就简,也并不容易瞬间传授。 “作为一名执事,大难临头的时刻却选择维护领袖的尊严,那种同情心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越是贬低圣皇的地位,越是容易令我起疑,就像秋收时的麦田中,午间休息时刻的言谈举止,收成最多的人往往会因为害怕越界偷取而贬低自己的产量,扭转差距的优势。” “收麦主人的自保措施么?听起来确实匹配,但并不能认定所有的事实都符合理论的真相吧!如果你猜错了,你自己就讲陷入被围剿的境地,那时便很难逃脱。” 大小姐从窗户中探出头,重新收回吹散的头发,然后进行一次全新的整理,也变得更加柔顺。 “当然还有那位假圣皇过于胆小懦弱的演技,甚至包括负责监视的那腔调奇特的怪人,也不忍直视。还未弄清状况便将所有事物委托于手下,如果不是彻底智慧的自信,那么就是完全意义的自卑。需要卑躬屈膝的人有很多,但对于临时的雇员来说,再高品级的官威并不会有效果,而需要听从的,仅有利益牵连的雇主。” “即便如此,你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你一旦将刺杀圣皇的罪名坐实,无论是天涯海角,你都无法摘除黑衣社为你定制的通缉礼帽!” “几年前黑衣社将骚扰帝都的罪名嫁祸于我,这次算是我强有力的制裁回应吧!但说到怀疑,你与那位公爵也早就有所警觉吧。负责日常事务的圣皇居然深居简出,摆出一副病怏怏的养老姿态,作为亲信,多少会有些迟疑吧。当然,并不是我的吹嘘,如果我在失败之际你们选择轻举妄动,我想你们将是领先我倒下的尸体,而我可以在混乱中潜逃。” 大小姐不可思议的表情中多了一些犹豫,眼前的少年除了耍弄政治,实际的战力也无法估计,翻阅历史的对战记录,她选择相信我的话。 “大小姐认为自己是这场闹剧的受害者么?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这场混乱的间谍大戏中没有失败者,也没有胜利者,所以不必为遗留的问题而长吁短叹。” 我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拭着大小姐快要因失败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果可以算是一种安慰,我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假如伯爵年长一些,我一定因恰当把控的怜香惜玉而委身与你。” “这样的待遇我可受之有愧,况且大小姐心不在焉的感激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就让我结束这场无聊的辨证论吧。公爵潜逃,并非失败,以他在社团中的地位,勾结暗藏在地方的势力,很快便能重新崛起,甚至是明目张胆的成为最高阶的领袖;约翰阵亡,充其量不过是棋盘上被吃掉的骑士,实际的操作性很小;而代表政府的拉什将军,勋章已经是最大规模的奖励;至于你,虽然失去了苦心经营的基地,却收获了更加温暖的家,这也就是我拒绝你的原因。” “伯爵好像疏漏了一个人,会是谁呢?” “哼,作为外族,应该庆幸自己还能在他国的土地上保持苟延残喘的呼吸,毕竟您钟情的那位将军,已经在构思对付我的计策,他本该将心思投入到战役中的,却折返与我展开思维上的碰撞。” 透过窗户传进来的咳嗽声,似乎在验证着我的猜想。 “但伯爵是很难对付的人吧,即便是勇者的心,也不会有必胜的把握!” “必胜这种碾压的词汇,不应该在势均力敌的局势中出现,即便是构筑的幻想,也需要谨小慎微的对待。未知的一切都需要虔诚的对待,否则下一秒,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少爷,帝都到了!” “很久没有回过家吧,就在这一刻,尽情呼吸吧。” “说的是呢!” 大小姐跳下马车,以斯米克·奥斯古娜拉的身份,回到梦曾经开始的地方。(未完待续。)xh.186 第八十八节 混乱式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5.1第一更) 罗列在眼前有序的仪仗队,整洁的复古服饰,洒脱却不失庄严的气质。远古巫师的舞蹈更像是宣传特效的作秀,自发组织活动的群众,以民间淳朴的方式欢迎尊贵的客人。古朴与现代文明的交融,这里是图兰国的帝都,阿萨米城。 “国宾级的待遇,传说延续为现实,能够寄身于伯爵光辉的殊荣之下,也是我莫大的荣幸。” 拉什将军赶着战马驰骋在宽阔平坦的地砖之上,在不远处俯下身与一位貌似文臣的官员交流着,应该是商量进城时军政双方妥协的安排。 “如此盛大的礼仪,我只能放弃对伯爵的争夺游戏。斯其先生,你应该认识那位善变的奸佞吧!” “骁勇的一等公爵,帕古拉提安亲王,因臭名昭著而被赐封的首位外族亲贵,叛逆逃离破黑国的罪行,却在图兰国的保护伞下,混荡的游刃有余。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清缴旧权政策的强力推行者吧!” “哼,能够结识伯爵,他可谓是是居功至伟呢!” 大小姐不屑的语气更是将敌视的情绪淋漓尽致的发泄,宽恕的庇荫在热烈的阳光下也无处躲藏,火辣的性格更是期待全新的爆发。 “悲惨的身世扭曲了他原本便足够变态的人性,潦倒逃生的命运不愿在拐角再次相遇,油腔滑调的处事,应该是少爷以外其余领袖都钟情的风格。” “你可不要妄自揣测我的理想,或许只是习惯你漠然的态度而忽略了人性的真善美,真不敢想象,如果你也是那副模样,你可以有多长时间剧情的存活率?” 弯下腰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尘,收效甚微,传递出一种积极的态度却也足够。折返回的拉什将军。复述着杂乱繁琐的典章,上古遗留的枷锁简直要将现代人压榨干薄,长篇语句只是想表达脱离马车步行前进的意思,而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是亲王想要插入私人的表现仪式。 “那就按照他预设的轨迹进行吧。多生出的无理取闹或许会让他心力憔悴,尤其是大小姐,暂时收拢你的怒火,何必在光彩的欢迎仪式上徒增自讨无趣的捣乱呢?东道主可是在附近安排了不少捕猎的巨网。” 左侧的塔台上,暗影浮动的危机依清晰可见。右侧的阁楼中,刀光剑影的埋伏已露马脚,至于正前方的仪仗队中,明晃晃的长剑就是在向任何无理的挑衅炫耀它所支配的威胁。 “不过斯其说的并不准确,那只‘剖喽’的萌宠可是令人心惊胆战的玩偶呢!当然也规劝你减少没有意义的冲突,不如将全力的反扑预留到终结时刻!” 奥斯古娜拉转动着手中雕琢精美红宝石的戒指,犹豫着家族血海深仇的报复,再三斟酌之后还是放弃短浅的目光,瞅了一眼拉什将军,点了点头。 铺开卷起的毛皮地毯。脚下生风的感觉大概就是轻飘飘的荡漾吧。夹道欢迎的人群,一边跟着乐曲的节拍欢呼着,一边不忘私底下节奏的大讨论。当然讨论的内容五花八门,但绝大多数是关于我的,还有一些关于不在名单中的陌生女子,一直高调的斯其却被无辜冷落,这只能说明群众的审美眼光很是锐利。 “哦,终于盼到您的光临,在下帕古拉提安,奉皇命迎接伯爵的主要负责人。您在帝都内的一些日常生活都由我安排。” 亲王低头哈腰的样子虽然可憎,但维持君臣分寸的缓冲,也需要这样丑陋的人才。一一介绍的副手,我并没有多余的脑容量纪念一些无关紧要的配角。 “少爷。这位亲王是准备将您当做圈养的宠物,领略烤肉架前的凄凉美景。” 斯其不经意的玩笑令亲王为之一颤,背诵的恭维之词也变得结结巴巴,瞟视的眼神望着身后自命不凡的谋事,却是更加寂静的沉默。 “也许亲王先生是想表达兢兢业业的责任心,却因为紧张而说出容易被误解的歧义。” “正是正是。伯爵可是王妃邀请的客人,我怎么敢私自怠慢呢!敢问这位姑娘,请问您和伯爵...” 大小姐的解围引起了亲王足够耐心的关注,并且以此为契机缓和着有些僵硬的尴尬,而斯其并没有气馁,那只是他流露的一个玩笑。 “我嘛,就是伯爵的情人呀!” 大小姐突然拉着我的胳膊,小鸟依人般枕在我的肩膀上,故意做出的姿态并非针对亲王,而是一旁严肃的将军,只能摇了摇头,那是一种自然的温情重现,将军此刻的心态或许会有所好转。 “喂,喂...她只是走失的少女,蒙得将军的搭救,已经咒发了以身相许的毒誓,却因为将军的木纳,而只能独自哀伤。” 我犀利的反击令大小姐发觉突变的风向,想要及时修补,却没能搭上脱缰奔驰的野马。 “将军与这位少女简直就是郎才女貌的最佳搭配啊,拉什老弟,我一定会将此事挂在心头,向王妃禀报,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约典礼。” 也许是突然亲昵的称谓,也许是敏感的话题,拉什将军害羞的低着头,而大小姐也沉默不语,拽着我的衣服,很快又松开。 “不过今天注定是属于伯爵的幸运日,快将圣水端出来为伯爵接风洗尘!” 一位巫师一段优美的舞蹈之后,徒手从熊熊烈火中取出一枚烧制的矮酒杯,故意展示着毫无破损的手掌,赢得围观群众的阵阵欢呼。当然远古时代是否有魔法我并不清楚,但现代的人总喜欢用障眼法蒙骗无知观众对神秘力量的准确认知。 角度的把控自然也不能达到瞒天过海的绝技,那只不过是因为装饰精美而灵活的木制假肢,或许已经融为灰烬。而观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舞蹈的喜忧之中,疏忽的观察力也值得原谅。 “就请伯爵喝下这杯来自大地深处的山泉吧!” 巫师恭敬的将盛满液体的酒杯交在我的手中,清澈的液面确实是自然淳朴的馈赠,激荡在舌尖的水滴,是自然感知的召唤,沁人心脾的错觉,就像是置身在花团锦簇的草原上,溜羊牧马,纵情高唱。 “少爷,你的冲动可有失仪态!” 再次清醒之时,发现毫无知觉的移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没有残存的记忆。 “没关系,偶尔出丑的仪态或许能令诸位开怀大笑,如果能够以此番效果为出发点,那我个人荣辱的牺牲也在接受的范围。还有什么复杂的流程么,亲王先生?” “是,接下来就请欣赏地方剧院为您准备的民俗舞蹈,随后您便可以进城休息了,贵国驻扎的外交使馆,将是您深夜体会家宴的场所。” “有劳您费心的安排,车队...” “这您可放心,在下会亲自处理妥当。” 亲王带着他的附庸一同扮演起马车夫的角色,杂乱的舞步让焦虑的我更加心神不宁,终于迷幻的眼神在苦苦的煎熬之后,终于难以支撑,飘然的身体,倒在斯其的身上。 “伯爵?斯其先生?” “嘘!” 将军有些激动的情绪在破绽伊始便被斯其制止,焦急的呼吸声我还能隐约捕捉。只觉得胸口被狠狠一击,肠胃便开始翻江倒海,涌动的气流开始回旋,终于在沉默中完成了爆发,各种溶液与杂质被倾吐出来,麻痹的神经又开始走上正确的脉搏。 “贝尔,你没事吧!” 大小姐拍着我的后背,被阻塞的空气也开始流通,置换污浊气体之后,声带也恢复了正常。 “西域的曼陀罗,微量吸食便能产生幻觉,看起来毒液的招待便是试探厄运的开始,却不致命,这次的旅程一定会更有意思。” “好像是这样呢,忌惮少爷的人,可都潜伏在周围呢!” “对不起,伯爵,为我愚蠢的失职,但这次谋划并非源于宫室,至少奥利斯将军不会在决斗前使用违规的手段。” 拉什将军俯下身子,尽量阻挡着群众的视线,充当掩护的堡垒。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赶快将伯爵送进城中就诊吧。” 大小姐埋怨着将军迟缓的行动,自己却对突发的意外无能为力。 “没关系,溶液大概都被排出体外,也就脱离了生死线上的徘徊。不要声张,按照我说的做,知道了吗?” ...... “呀,伯爵这是怎么了?” 赶马回来的亲王看着不省人事的伯爵,一股心寒栗然于脸上。 “应该是中暑之类的病症吧,不用担心,伯爵的身体可比看到要更加健硕。” 疏散的人群,被放置在简易藤架上的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平缓的颠簸,混乱的仪式,也就这样草草了之。好戏,还在后头!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xh.186 第八十九节 狼之魂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5.1第二更) 匆匆的人影,忙碌的做戏,晃动的人影之后,只有空旷孤独的寂寥。躺在酥软的床上,脑海中放映着艰难的进程,等待着,温柔的刺杀,还是暴躁的抚慰?推开的窗户,是清风所为,还是窃贼入室? “大哥,按照雇主的描述,他便是最为相似的嫌疑人!” “什么?这是在拿我们的职业生涯开玩笑么?对未成年人施加的犯罪,还是头一遭。如此可爱的幼童,居然让我萌生了怜悯之心,实在不忍心下手。” “大哥,现在也顾不得行业上遵从的道义,繁杂的社会中已经容不下类似我们的沙砾,政府的魔爪已经掐着我们的咽喉,稍一用力便会断气。我调查过了,这小孩是科伦王朝派遣出巡的公爵,已经惹怒了各方势力,没人会怀疑无名小卒居然会犯下惊天大案,我们的替罪羊可多哩!” “雇主设定的成交价码是多少?” “七位数的诱惑呢!做够我们挥霍一辈子的巨额财富,从此脱离退出这该死的职业。我早就厌烦了,看着富人丑陋的嘴脸行凶,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沮丧的杀手突然失声痛哭,一手血债的麻木屠户居然也会为惨死的生灵默哀,如果不是忌惮诅咒的降临,那便是尚未泯灭的人性。 “虽然我们是不起眼的宵小之徒,但也有坚守的原则。还记得我们刚入行时在祭台前的誓言,关于尚未成年的孩子,都是可以原谅的对象,除非他看到我们的脸,防止事后的行凶才需要灭口。” “大哥,优柔寡断可要坏了大事,听说这个孩子是丧心病狂的梦想指挥家呢!若是被他知道了今天由我们挑起的事端。我们将在永无天日的浑噩世界中痛苦度日。” 一段哀伤的结束,意味着坚毅的觉醒,攀登铺满金钱的地位,人伦便是垫脚石。必要时刻的舍弃,如果能谋取到实际利益,那就更不必大费周章的守护着虚伪的诺言,能够满足自我的心安之外,甚至都无法得到世俗颁奖的赞扬。 “既然如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酬金提高到八位数,就当是抚平我们心灵的慰藉!” “嗯,那种有钱人就是用来敲诈勒索的工具,稍微吓唬便会魂不附体,我看可行性非常高。当然要是他态度坚决,原先商议好的分配我们也并无怨言,能够多拿一笔是一笔。” 茅塞顿开的匪徒终于确定了下手,却又纠缠着主刀手的争夺,逃避的责任感令他们无法抉择执行者。而越是迷茫的时刻,越容易产生矛盾。 “大哥,咱两耗费余生的场所,就都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间。” “既然你都承认我是大哥,就得听我的指令,这次的杀生,交由你处理!” “大哥是想逃避责任躲避复仇者的追杀吧,虽然我尊敬你,但不会愚忠,倘若你还在犹豫。‘烂酒鬼’的名号如何继续维持?” “你这小厮,倒是冒充大学士给我讲起道理,是谁将你一手拉扯大的,含辛茹苦的培养成一代人才。否则你早已冻死街头!” “你是要翻旧账么?上次你独吞佣金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存在么?” ...... 喋喋不休的争论令装睡的我有些厌烦,这也就是他们自称宵小的原因,真正的职业杀手,现在已经从作案现场佛袖离去。 “好吧,我们各退一步,咱两共执一把匕首。同时发力,如果东窗事发而被追究,你是否愿意陪大哥一起浪迹天涯?” “如此甚好,既不偏袒任何一方,又能协调我们分裂的兄弟情义,但这次说好了,事后所得也得均匀分配!”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那都是后话了,还是着眼于当下吧。” 不默契的数次练习之后,两位闯入者终于决定最后一击,悬在我心脏上空的利剑,终于坠落下来。那一刻,如果没有情绪的波动一定是不需要验证的谎言,只不过习惯冒险的我愿意将弥留生还的希望留到最后一秒钟。 “啪!” 清脆响亮的碰撞声,被弹起的匕首砸在壁砖之上又掉落在瓷地之上,就如提前写好剧情的演练,一切都顺畅自然,不留划痕。 “你们是受谁的指使?我不是说过了么,谁都不能加害伯爵!” 那是我很熟悉的声音,即使不愿意听到,却也是真切的存在,挥之不去。 “当然是我,厌倦了无聊的生活,选择换种方式的自杀游戏!” 熄灭的灯火又开始闪烁,推开门进来的是斯其与拉什,而停留在原地僵化的护卫者,塞丽娜! “这位大人,我可无意欺瞒工作进度,您也看到了,这纯属有预谋的防备,而并非我们无能啊!我们愿意放弃佣金,取消我们之间的交易。” 杀手连滚带爬的到达斯其脚下,求饶的态度完全达不到职业的水准,在黑市上招募的死士,他们会用死亡阐述对沉默的独到理解。 “不,这正是我选中二位的缘由,你们也圆满完成了任务。按照既定方针,免除二位的死刑,另外,这是两百万图兰币,算是对你们手下留情的褒奖。如果还有感激之词,就对那位少爷亲自供诉,这是由他赞助的服务费!” 困守牢狱的囚犯,居然摇身一变客串杀手,这样的戏份恐怕只有吝啬的斯其愿意安排。两位自诩亡命之徒的杀手又滚到我的脚下,一阵吹捧之后拿着还未清点的酬劳,慌忙逃窜,或许在某一处的庄园之中,会有两位的身影。 “这一切都是你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么,贝尔伯爵?” 塞丽娜笑了笑,似乎眼前的景象已经在预料之中,但抖动的双手还是暴露出美梦破碎的遗憾。当然并非彻底完败,依旧等待着胜利消息的传来,让噩耗走得更慢一些吧。 “恩,只是你误入了我自娱自乐的圈套,我并没有刻意针对任何人,更加确切的说,你转身的那一刻,我很是意外,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即便如此,还是要感谢你刚才的挺身而出。” “原来是多愁善感的自投罗网呢!那么,犯人的破绽在哪里呢,总不会是伯爵异想天开的阴错阳差吧?” 塞丽娜摘下蒙蔽眼睛的面纱,被揭穿的身份也无需自欺欺人,熟悉的猎人要比自己更加狡猾。 “少爷登临帝都一定会在某些组织中引起轩然大波吧,无论是与政府相互勾结还是排斥背离,都是需要投入关注的话题。你隶属的那一派系中,也一定会有通知吧。” 斯其抢劫了本该属于我的对白,不过被毒液浸染的喉咙,肿胀着难受,减少发言是不可多得的休息机会。 “恩,皇室对这件事情很是重视,也不计前嫌重新将我和鲍文招致麾下,甚至我那愚昧的父亲也原谅了我弃婚私奔的耻辱行径。所以我没有选择,为了民族的利益,只能割舍与伯爵培养的情感,我想伯爵能够理解我的苦心。” “那是从南疆引入的曼陀罗花瓣吧,醉人的馨香实际上是迷幻的影像。举棋不定的领袖并没有暗示你铲除少爷吧,或许会是统一战线的联盟者。” 斯其的解释又让我重新对偏移的方向感颇生无奈,不过那也只是并不值得关注的插曲,不,我看到了斯其肆无忌惮的嘲笑。 “恩,我的父王幻想着与伯爵交好,借用科伦王朝的实力挽回被先祖遗弃的颜面,哪怕土地无法收回,却也能狠狠呼出一口恶气!” “少爷,你现在的身价估计已经无法考量,那是超出最大计量衡的无序数字。现在您可以收起自己较弱胆小的心,谋杀的败露就意味着向您身后的科伦王朝宣战,任何明智的人都可以看出来那是本世纪最荒唐野蛮的决定。” “切,那我是否应该写一份感谢信交由驻扎在边境上的第五军营,缓和紧张的气氛。塞丽娜,非常遗憾,在时机来临前我不会做出偏袒任何一方的选择,我们之间空谈的协约,也随着阵营的转变而焚毁,算是为你们恢复自由的补偿。” “谢谢伯爵宽容的理解,只是有一点我还是很纳闷,是关于伯爵的私人问题,如果那一秒我没有出现,面对锋利的匕首,伯爵又该如何呢?或者是说,伯爵是如何知道悬在屋顶隔板上的监视者?” “气息,与常人不同,少爷是靠耳朵感知气息,人物的数量,瞒不过他精准的计算,任何细小的震动,都无法逃脱。” “就像是狼魂,缠绕心间,倾听奔跑的猎物。果然伯爵的能力,又因为可爱的外表而被低估。” “那或许是伯爵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吧,塞丽娜女士,你的等待,似乎已经有了结果!”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xh.186 第九十节 晚归潮 (5.2第一更) 被开启的简易木门,却没有英雄崇拜的王者姿态,眦裂的眼神,多了些许惆怅,尾随而至的鹰犬,很快便将孤独的住宅团团包围。稍晚赶来的亲王,歪扭的表情挣扎在痛楚的哀怨声中,腰间渗出的血浆并没有因为简易的包扎而停止蔓延。 “帕古拉提安亲王,这是怎么回事?” 拉什将军扶着踉跄的亲王,慰问着已经知晓的刺杀。 “是一位壮汉,夜袭了亲王的办公处,想要窃取某些机密的文件,被突然返回的亲王撞破,一阵激烈搏斗之后,壮汉刺伤了亲王,并且仓皇逃逸。我们的卫队一路追踪,看到他翻墙越入这个院落。” 一名亲兵向拉什将军略述着今夜的所见所闻,呈递出一把留在案发现场的匕首,红褐色血迹已经在时间的淡化下变得粘稠,还有一股腥臭刺激着鼻孔。 “伯爵大人,您的身体有所好转么?请原谅老夫只能站着行礼的放肆。” “恩,劳烦亲王挂念,少爷已然无恙,反倒是亲王,不顾糟糕的身体,依旧活跃在斗争的第一线,尽职尽责的本分尤引人妒忌!” 原先我并不理解被斯其抢夺走的话语权,但亲王随后的面瘫表情让我体会到其中的深意,不禁对鲍文先生紧紧搂在怀中的废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保护伯爵一行安排这样神圣的使命,当然要亲力亲为,否则招人话柄,落下口实,到时候想要翻身便没有现今这么容易。” “那事不宜迟,赶快搜索还残留的蛛丝马迹吧,否则便辜负了亲王的良苦用心!” 拉什将军指挥着卫队有序搜查,太漫长的摆布时间实则是在延缓着揭露真相的进程,看起来他同样愿意将这个秘密守护下去。 “扑通!” 合严的门缝并没有阻挡巨响的传递,清晰荡漾在每个人的心上。 “不好。房屋北侧的窗户下是提姆拉提干湖畔的分支!” 一伙人簇拥进并不宽敞的屋子,却只看到被炸裂的窗户,凑近去一看,湖面上还泛着水泡。震荡的涟漪也还未散去。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追啊!几位,我就想告退了,我们稍后再详细接洽,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请您慢走,恕不远送!” 亲王并没有听斯其的建议,勒令着他的卫队奔向湖畔,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勘探现场了,地毯式的搜索生怕错漏了什么可以决定成败的重要细节。 “两位,是时候坦白真相,也不枉拉什将军对眼前犯罪的包庇。” 从门背后走出与大部队脱节的士兵,当然那只是他们临时的变装,更不敢暴露在熟悉常规事态的人群之中。 “这次脱难,全靠几位的帮助。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鲍文先生深沉的鞠躬并没有维系太久的时间便被斯其无奈揭穿的真相打破。 “鲍文先生可能误会了,无论是将军,还是伯爵,即便是丰厚的赠礼都不能打动他们的诚心,而是你手中掌握的资源太过诱人,情不自禁的吸引着两位贪婪的目光,能够和平共享或许会是更好的感谢方式。” 鲍文并没有立即支声,只是看了一眼塞丽娜,然后不知为何笑出声来。 “看起来伯爵已经知道我们的背叛,虽然如此。身处三个阵营中的我们还是会有共同的利益关系,就比如我手中执掌的秘密。伯爵可能是懵懂无知,当然并非刻意贬低,而是就事论事。但这位将军一定有所耳闻吧,关于帕古拉提安亲王叛敌卖国的丑陋行径!” “恩,我也是略有耳闻,不过看先生的意思,是已经掌握了某些切实的证据,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将往事重提。” “二位应该已经知道。安塔国的领袖已经宽恕了我们两人私奔的罪孽,也就是在那封信件的末尾,提到了无比贪婪的帕古拉提安亲王。他私人派遣的使者已经在数月前抵达安塔国,并且威胁外交大臣凑集一笔高昂的年贡保护费,否则便已武力威胁国都。” 鲍文接着塞丽娜的叙述,为没有完结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几位可能知道,虽然图兰国自身危机重重,但安塔国更是羸弱,一旦开战,定会沦陷。因此,揭露亲王的罪行整垮他的气焰,便是最有效的方法。结果我做到了,这几张纸面上的内容,不仅可以满足伯爵与斯其先生的体验,还能给这位将军带来一件硕大的功劳。” 鲍文一边说着一边摊开那几张有些褶皱却完好无损的图纸,比起这种只在贵族圈中流通的精致草纸,记录其上的内容则更有活力。周边邻国外使的署名,几乎都赫然其上,光是字面上的理解,就是在掀起一场浩瀚的动静。 “哦,少爷,我看到一行熟悉的字体,想必您也很是怀念吧!” “切,只怕你寄与的希望会在我的无视下坠亡!” 那是唯一一张没有勾画痕迹的白纸,只用标准的字体写着‘恕我不能与异类同流合污!’,落款是‘拉贝·斯特’。 “看起来您的父亲并不会参与某些政变,杜绝人云亦云的大局观把控实在是值得学习的楷模!” “那你就误解他的歧义了,他只是不屑于阴暗面的政治斗争,戎马生涯才是他的向往,或许用兵器征服图兰国才是他的志向所在,到时候你便不会有类似现今的侥幸思维。” 将军对我与父亲的隔膜笑而不谈,反倒是与斯其交流着什么秘密,一个在说,一个在点头,这就是所谓的狼狈为奸。 “纵然是有伯爵提供的庇荫,我也不敢长留,我们准备连夜赶回安塔国复命,不知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还请伯爵保重!” “二位婚期前记得捎来一张请柬,我会送出一份贺礼。至于下次见面,大概是科伦王朝的国旗飘扬在贵国属地领空的那一天吧。如果这个玩笑不幸被我言重,我希望两位可以放弃抵抗,顺应历史的变迁。” “好,伯爵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如果有兵临城下的那一天,我定然不会做无谓的困兽之斗,退役的时刻,我也想带着塞丽娜呼吸科伦王朝的新鲜空气。” “好,我会亲自做两位的向导,当然前提是我还能活着看到那一天。离别前都会是悲伤的情调么?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一切随缘。” 鲍文拉着塞丽娜的手,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却有种浑然天成的熟悉感,也许是某些错觉吧。 “少爷,您也会为煽情的格调而哀伤么?” 结束谈话后,斯其真诚的慰问差点就让我对那番关怀信以为真,不过仔细一想,有时候微笑也是一种回答。付诸实践之后,斯其居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都需要适应脱变的过程。 “怎么,两位密谋出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从我这个试验品开始实践么?” “我想伯爵是误会了,我与斯其掩人耳目的交流只不过是为了避免对您造成的危害,关于您父亲的事迹,一定不是值得公开的话题,尤其是对于您!” “那我是否要感激二位的良苦用心?你准备怎么做,拉什将军?手握重大的秘密,是否还能像往常一样心安理得的入睡?” “您是指帕古拉提安亲王?很遗憾,这样的配角早已经在王妃的清除名单之内,只是缺少一个时机,而并非苦于证据的契机。毕竟拥有利用价值的人,随意抛弃在乱葬岗,或许他会借尸还魂倒打一耙。” 将军握着窗檐,用力一拽,换来整个窗框的坍塌。 “看起来我要换一间屋子了,可惜亲王似乎并没有为我做出额外的准备,要露宿街头么?夏夜湖畔边的休憩,可将塑造蚊虫叮咬的噩梦。” “少爷,沙雅公主的屋子要宽敞许多,如果您不介意,不,少爷当然不会介意,甚至会有些冲动。” “切,破坏现有气氛的小丑,不怕遭受自然气场的惩罚么?” 整理着衣服,走出门外,晚归的乌鸦,如潮水般的涌入漆黑的灯塔。 “公主在哪里?” “左拐角第一间!” “哦!” 现在,流行晚归潮流。(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节 影初现(一) (5.2第二更,另外书评区被禁言了,不能及时回复一些东西,见谅!) 手忙脚乱的烹饪,狼藉的厨房犹如经历了一场惨烈不堪的战役,但奶油甜酱的发明便是为类似生疏分子提供的救场灵药,除了装扮的卖相,口感上也能敷衍。 “怎么样,会很难吃吗?” “饥不择食的怪兽,是不会介意晚餐的配料。” 面对询问,小伊模仿着我的样子,然后用勺子艰难的将一块硬邦邦的奶酪割裂,传递在我的嘴边,‘啊’了一声。 “不要,我实在不忍心评价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天赋与造诣,必要的自省我还是能够准确把握的。” 辩解的圈套让小伊乘机将食物塞进我的嘴巴,紧绷的牙齿不愿蠕动,生怕稍一用力,便是慷慨就义。但期待的眼神,暂时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委屈自己,嚼动有自己创造的悲剧。 “好甜!” 被甜品浸泡酥化的牙齿简直要在瞬间炸裂,晃动起来准备纷纷脱落。 “没关系,对小伊来说,这是第一次的甜蜜回忆哦!” 突然受宠若惊的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台词表达自己有些膨胀的心境,只能将碾碎的食物咽下,确实,论述充饥的效果,绝对是一流的。 “待会科伦国的外交使臣将邀请我们参观使馆,那里应该摆放着曾经遗弃的珍惜品,图兰国的重口味,让我更加怀念那种淡雅的感觉。” “啧啧,这个时段打扰二人世界的忆苦思甜,是不是有些不懂礼节呢?不过敞开着大门,也算是为了欢迎夜来的客人吧!” 奥斯古娜拉大小姐站在门前。湿漉漉的单薄衣服紧贴在肌肤之上,勾画出曼妙的轮廓,更像是完美的艺术品。 “咦?伯爵不会是爱上我了吧?现在改变心意还来得及哦,奴家可不介怀一夫多妻的政策。” “切,可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而选择哗众取宠的挑战,迁怒了拉什将军。遭殃的可不会是我,你的命早已许配给他,又何必蒙骗自己呢?另外,今晚的事情,非常感谢你的解围,能够让我的同伴脱身。” 大小姐搬了把小椅子,坐在有些陌生感的小伊身旁,惊叹着纯黑色的发质,捧在手中。陶醉着。 “果然是更俊俏的美人坯子呢!难怪伯爵会舍我而去,这位小姐,看起来你要比我幸运许多哦,能得到伯爵情有独钟的宠爱。” “喂喂,能说点正经的事情么,哪怕是你无聊的复仇大计。” 奥斯古娜拉‘嘘’了一声,那条巨型的宠物便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口中衔着一个小木盒。光滑的外表证明那并非是灵敏鼻孔能够嗅到的美味。 “大晚上带着这么一尊庞然大物在庭院中散步,如果是在更加漆黑的深夜。一定会被当做吓唬居民的野人。” “‘剖喽’可是听话的乖宝宝,外在的凶残并不能掩盖它内心的纯真,他是我在大山深处捡到的流浪犬,浑身的伤痕一定也是有很多曲折的故事吧。你看,它很喜欢这位美丽小姐呢!” 小伊摸着它眼角浓密的白毛,忽闪着眼睛以示友好。找到新玩伴的剖喽,扔下口中的小木盒,跟着小伊去更加宽敞的院子中玩闹。 “那位小姐是有着某种特殊的亲和力吧,初次相遇便能融洽相处,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意外。” “诶。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蕴含其中的缘由,那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吧,一路上的经历验证着那并非偶然。”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盒,已经开始自然碎裂的边痕意味着年代久远的古董,但无意义的追究并不能换取使用任何价值。 “伯爵,这可是我费劲心思从亲王的私宅借出的宝物,不过也得益于你天衣无缝的计划,顺着蔓延的水流,绕过执事的看守,一切都十分容易。当然操作难度的把控,并非言语上的形容便能全盘概括。” “但是对这座宅院的熟悉程度,不应该是第一的守望吧。如果我说在某一天将这块土地的控制权归还于你,你是否愿意无私接受它一时迷茫的背叛?” 大小姐有些惊讶,却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摸着桌面上的拐角,回忆着曾经的欢乐。 “这是?” 打开木盒的我着实被其中的填充物惊吓到,那是一块木雕的刻板,虽然精细的技艺已经流淌到每一处的花纹之中,但按照市面的收货价值,因为用料的局限性,三位数的价格或许都无人问津。但被镶嵌在纹络中的圆块,那种刺激眼球的熟悉感,是 “几何币!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对,疏忽材质的差异,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这就是伯爵此行的浅显目的吧,寻找回遗落的圣物,抹平帝国耻辱的棱角。但正如你所见,这块只是简易的拓板,如果有足够的原料,几乎可以批量生产。当然拥有自主权的商贩并不会选择盲目的复制,流通的数量决定着市场由紧缩到膨胀的变化,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大小姐拿过木板,在蜡烛的晕光中仔细参详着可能被遗漏的细节,大家族中少女的修养在这个时刻终于能派上用场。 “坦诚的说,伯爵想要的并不只是原样的几何币,甚至可以说只是打着寻宝的幌子意图颠覆图兰国的政权。别激动,虽然作为失国者的后人,但我并不介意伯爵曾经诉说的另类致命体系。斯米克家族的衰亡并不能归结为内乱,而是没有核心的体系迟早崩塌的结果。没有人愿意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中,很多人都把科伦王朝的光明看做是一种幻想的希冀。” “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只是光明,那我的驱壳早已化为乌有。” 大小姐并没有说话,而是用水冲洗着拓板的表面,浮现出更加清晰的轮廓。 “啊嘞嘞,这是什么,花纹状的甜点么?” 小伊探出头摸着拓板,发现是木块之后只能傻乎乎的笑着。 “好像是我们要找的几何币,但总觉得有些别扭,是哪里不对呢?哦,是花纹,几何币的花纹是从左向右抹的,而这个刚好相反,违背条理的赝品!” “虽然我没有见过原物,但却是按照审美的艺术,右偏左的委婉确实缺少了王室应有的霸气,看起来这个也只是在原物基础上的复制品,白忙活了一晚。” 有些泄气的大小姐瘫倒在沙发上,招呼着缩在她身旁的宠物。活动在脑中的原币,还有花纹相反的拓板,始终无法正面组合。 “那可不一定哦,如果是逆反的思维,将几何币放在中央,而用这块木屑使劲压按,就能得到原样的模板哦!” 小伊在桌面上演示着,果然结论与她的推论如出一辙,我烤制失败的奶酪居然成因僵硬的外形而成为试验品。 “原来是这样,这下子就合理了,谢谢你,美丽的小公主!” 大小姐的赞扬让小伊有些害羞,红着脸靠着我的肩膀,腼腆的样子已经超越了自然的可爱。 “伯爵,看起来有人想在你的面前用杂技耍弄一番权威,换做是我,一定会让他吃尽苦头,怎么样,需要我的协助么?” “宽容才是需要遵从的美德,言语上的劝诫能为伤者留下回味无穷的记忆,而分坐期盼两侧的私人对决,才能享受到胜利的美感。况且尚未明朗的事态,还不能揪出真正的主犯,冤枉承接替罪羊的从犯,可会引来非议,舆论上的自由会让我原本并不优秀的名声更加悲催。” “是呢,不过对于贝尔来说,都不重要,他看中的是长远的利益,眼前的阻碍只是可以随意踢倒的绊脚石。” “哦,这算是恋人之间一唱一和的共御外敌么?既然如此,那我就接受伯爵赐给我的礼物,重新成为这座宅院的女主人。倘若伯爵食言了,吼吼,我也只能在街头哭诉。” “没关系姐姐,贝尔答应给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不用担心,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晃动的思维,幻影初现,引出了最终对决的前戏,游戏,要正式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节 影初现(二) (5.3第一更) 金色狮虎互搏争食的旗帜,在异国的土地上是稀有的罕见品,凝聚着科伦王朝数代领袖的羁绊,斯其临时为我赶制的礼服,雕琢肩上的银狼也嗅到领袖的感召,奔袭追逐着迁徙的善弱动物,嚎叫着。 “驻外使节卡温斯洛,率部欢迎伯爵视察。” 边幅宽阔的络腮胡,退化着人类的发育史,这便是我对眼前男子的第一印象。 欧米里洁跳下车,摆弄着浓密的胡须,确信那并不是装显成熟而临时的伪装。 “欧米里洁大人,您还记得我么?是您举荐我出任外交官的职务,过去我是隶属于您管辖的**官,负责案件的整理工作。” “果然似曾相识并非是我的错觉,但如今的你我已经脱离主仆关系,况且我只是搭着伯爵的顺风车旅行,今晚的贵宾是伯爵,还有公主殿下。” “是,诸位请稍等,碍眼的监控总会让和谐的团聚也变得蛮横起来,杂乱的庭院,也需要定时清扫。” 阴暗的壁垒中闪出几位武官,负责跟踪备案的亲王卫士也很知趣,张开臂膀迎接着一段丧失知觉的时间。 “现在可以安静的谈话了,萨莉亚,带着几位公主游览融合两种情怀的新式建筑,另外吩咐今晚的主厨,准备家乡的菜系。” “是,两位公主请随我来,使馆的内部可是奇妙的迷宫呢!” 小伊和菲莉挥手道别之后,就随着那位落落大方的姑娘走进了使馆的内部。 “伯爵,如果是政治上的讨论,我等并不擅长在其中发表谬论,我和普兰特决定与这几位勇士切磋技艺,增进了解。” 特拉斯与普兰特摆好阵势。准备在原地进行一场格斗的演习,人数上的偏差并不能否认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伯爵,这边请!” 卡温斯洛将我们三人邀请到一间堆放杂物的破败房屋之内,案桌上并没有灰尘,环境的辨识之后,这里更像是躲避视线追踪的暗室。 “请三位大人原谅我不周的招待。但高调的寄居生活可是那位亲王明令禁止的,他封锁了大使官邸与归属国的联系,所以只能将一些重要的文件安放在这里防止突袭的临检。” “恩,毕竟一些无聊之徒只会用更加乏味的事态满足自己可耻的虚荣心。这里都是你任期内的成就么?” 书柜上整齐摆放着各类卷宗,并非简单针对统治者,天文气候,山川地貌,甚至是街头奇闻异事都有明确的分类。 “是,多年经营的关系网络。可以轻松获取一些信息,整理而成的调查报告,几乎是涵盖图兰国帝都的百科全书。” 在卡温斯洛的介绍下,欧米里洁顺手抽出一本记录怪诞的语论,高深朗读着被黑夜禁止喧闹的故事,那是由悲情起头,高涨过度,然后又回归平淡的无聊经历。虚无没有内涵。 “伯爵,我想这些繁杂的琐事并不能满足您的口味。这或许才是您的需要。” 卡温斯洛扶着有些僵化的木梯,从高架上取出尘封已久的书籍,坚硬材质的外皮暗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摊开在桌面上,手指轻轻划落,空洞出现,只寄存着一封被拆开过的信件。斯其弹了弹滞留的灰尘。掏出其中记录事实的文字,快速浏览着。 “哦?感人的精神寄托简直会让我热泪盈眶,犹如主人公一般的哀思,又有谁能读懂其中的情章。” 斯其卖力的表演反倒让我浓厚的兴趣开始恬淡,毕竟能够引起恶魔共鸣的内容。一定是不宜公开的丑陋勾当,却也是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填充物。而坐在一旁的欧米里洁并没有理会斯其缔造的图书世界,只专心于民间各种离奇的传言,不时还会发出一两声别具风格的啼笑。 “切,这是在夸耀你短暂时段内便养成的解读能力么?卡温斯洛先生,还劳烦你将信件中的内容详尽告知,来粉碎某些骄纵者的虚浮。” “两位默契的融洽关怀,还真是令人羡慕呢!不过既然是伯爵的吩咐,推卸责任可不值得称赞。那是数月前从亲王府传信使手中截获的情报,关于亲王走私文化遗产的重要证据,那可是骇人听闻的交易数字。” 卡温斯洛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空白纸上留下九位数的符号,仔细核实之后并没有改动。 “少爷,您是否嗅到其中利益充斥的罪恶,那是由苦涩基垫出的甘甜。作为商人,您一定也幻想着插足古董市场吧!” “你是说那些只供展览的易碎品,却还霸占着庞大的市场份额。不过高规格的价位,一定会有与众不同的魅力,倾注心血的记忆。” “伯爵透彻的领悟能力确实令我惊讶,关于流通的贸易,只不过是两个集团对于利益分配的理解,无论是走私,还是护税,追究起来都有托词。但珍品的意义永远不会被低估与哄抬,自然的性质,更为重要。” 卡温斯洛继续自己对绘画事业的热爱,勾勒出简单的原型,圆弧饱含着直立的线条,那是我很熟悉的模型。 “公开售卖他国的遗产,终结审判的无辜,或许是法律故意篡改的方便之门。久远的传说,居然能用金钱衡量,我已经开始怀疑丧心病狂卖家的真实身份。” 滑动的笔尖停止,只是在原地打转涂抹尚未完成的青色。 “少爷,您的言谈总是完全超出我幻想能够触及的彼岸,我是否应该恭喜您培养出洞察先机的天赋?” 斯其俯下身惦着我的下巴,习惯的挑逗已经让我不能再体现出幼稚的反感,但那并不代表顺从,只不过心灵上的反驳不需要践行在脆弱丧失主控权的身体。 “哼哼,强迫患者接受毫无疗效的救治么?我拒绝类似贪心的欺骗,只不过赝品生意,即便是雕琢技艺没有瑕疵,我们也没有插足的必要。” “赝品?” 卡温斯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否认绝密情报的事实,脱口而出的并非是简单的文字,而是更为复杂的惊讶。 “当然信件的真实性毋庸置疑,但倘若内容本来就是迷惑人心的虚构产物,又该当如何呢?生意经中没有永恒的朋友,那只是搭造的短暂利益。捧着协议在雇主家门前哭丧的呐喊,诅咒,也应该络绎不绝的队伍吧。亲王天衣无缝的如意算盘,也在几个小时之前出现了最大漏洞的偏差。” “少爷是指?” “假币的印制需要仿制的模块,几何币的印刻同样需要拓板的配合,那可是一块腐朽的精致木材呢!” 斯其敲了一个响指,将密信在烛台的火苗上焚毁,一阵浓密的青烟流淌在卡温斯洛眼前,令他在不解之余,更多被着慌的情绪支配。 “斯其先生,这...” 还是没能忍住肩负责任的认同感,却被起身的欧米里洁拍打着肩膀,鼓励的眼神迫使他重新回到五秒钟前的位置。 “没关系,既然是斯其先生的选择,一定会有奇葩的理由,不妨听听他的厥词,是否能征得主人的同意,否则你尴尬的处境就会升华为危机。” “嘿,嘿...这个不像领袖的气质,支持下属用谎言验证谎言!” “卡温斯洛先生不用惊慌,这并非是针对您的阴谋,而是证明我推论的必要依据。从焰火灼烧的程度来看,并非是上等的纸质,味道更像是废渣的二次应用。重要的机密却使用没有包藏功效的薄片,甚至还未出城,便被轻易截获,局外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像是故意卖出的破绽,诱引的吊钩。如果我所料不错,护送这份秘密的,一定是为并不娴熟的门外汉吧!” 卡温斯洛短暂的思索过后,豁然开朗的样子已经验证了斯其的猜想。 “少爷,忙碌的亲王好像并不喜欢偶尔的清闲,熟悉的步伐,正在袭来,对于他来说,除了自己的眼睛,他不会相信任何器官对事物的感知。” “活在自己的小圈子中不去涉猎外围,只是眺望远方的景象,那又能有多远呢?不过现在有一桩买卖,该提上议程了。卡温斯洛先生,请在餐桌前多添置一张椅子,欢迎不速之客与我们共进晚餐。” “是,在下这就传达伯爵的吩咐!” “孤僻的少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情好客?” “打发觅食的乞丐,也需要温柔对待!”(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节 影初现(三) (5.3第二更) 岑寂的餐桌前,谈笑风生的作秀,流动的烛光疏影,脱离灵魂运行的驱壳,拘束在热忱的礼节之中。膨化的气压,需要一针刺破,释放光芒。 “烘焙精致的牛肉,七分熟的坚韧牛筋,才能享受到细嚼慢咽的坚韧。” 亲王野蛮使用钢叉的方式与他可以树立的客套形象截然相反,穿裂牛腩的刺头直接晃悠在我的眼前,令端坐在椅子上的卡温斯洛惊出一身冷汗,几乎如触电般的站起身来。发觉众人异样的神情,慌乱的手指随便抓起盛放胡椒粉的小瓶子,铺满盘子的每一处。 “哟,劲爆的口感,沉寂在重口味的世界中,会喷射出什么样的绝望体验?” 亲王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很难想象就在夜幕沉下来的前夕,他的腰腹受到了钝器的挫伤,置换服饰之后,花粉研制的药水味代替了更令人亢奋的血腥。 “抱歉,在诸位大人面前失礼了。” 卡温斯洛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的豪气值得任何埋怨之词的原谅。 “大使不必惊慌,火辣辣的刺激,或许更加美妙。众目睽睽之下,您或许会有些紧张,那么,这块肥肉,就暂且归属于我吧!” 亲王对刀叉的熟练掌握让我逐渐意识到他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憨态可掬,却也并非是深藏不露的剑术,一对一的溃败已经是既定事实。 “贝尔,啊!” 小伊割下一块牛肉,蘸着亲自调配的酱汁,送在我的嘴边,要比实体的存在更加甜蜜。淡蓝的海盐浸在挑剔的舌尖,带来夏日海滨的清凉。 “红颜知己的陪伴,或许是我们这些长辈失去的浪漫,在羡慕中回忆着。” “陶醉于奔跑的猎物,可是会让嘴边的食物也溜走了,亲王大人。” 斯其转动着手中的短叉。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那块肥肉终于落在他的盘中,切成小块塞进嘴中,沉迷的陶醉,此刻不需要伪装。 “斯其先生优美的姿态,甚至可以与杂技团的魔术师媲美,陶冶情操。” “多谢亲王的夸奖,可少爷是我唯一宣誓效忠的对象,马戏团中的诱惑。人畜之间互不相通的话题,也是棘手的问题。” 斯其突然将目光指向我,为了阻止随时来临的意外表白,我决定率先打破被积压封锁的瓶颈,也是源于罪恶生灵的召唤。 “萨莉亚女士,能帮我取一排生牛肉么?谢谢!” 女佣从储货架上卸下一整块食品,清晰的纹络感十分柔顺,起伏蔓延的血丝。很快积沉餐盘底部,渗在纯黑的桌布上。 “伯爵这是要?” “厄运小姐都会恻隐的怜惜。或许是神明都认为过分的玩笑,虽然我也会有类似的想法,却不能为正义做出公审的判决。制裁法杖支撑的和平,坍塌!” 亲王笑出声来,敷衍着烛光中会有黯淡的视线,低估的心态其实也找不到合理的归宿。甚至辨认不出脚下的道路。 “帕古拉提安亲王,科伦王朝的几何币,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既然伯爵直接开门见山,那我也应该坦诚相待。按照皇室内廷的决议,愿意将贵国的宝物归还。而我正是连接谈判的中间人,负责商谈条件。今夜来此的目的便是率先向伯爵通告事情的进展。” “哦?愿闻其详,但愿你们的王妃并不会令你们的族民失望,做出明智的选择。” 猛力一扎,被刺碎的嫩肉在鲜血中抖动着,跌落在地上。 “是,按照王妃的诚意,伯爵可以率先在我方的指定地点验证几何币的真伪,确认之后您需要指令屯聚在两国边境上的贵**队优先撤退,当帝都收到贵国撤兵的消息,伯爵便可以带走完整的几何币。” 亲王捡起地上的肥肉,用清水冲洗后直接吞下,算是对威胁强有力的反击。 “如果王妃违约呢?将我们扣留,甚至是秘密杀害,都不利于交易的继续。” 欧米里洁站起身来,转动着有些松垮的手腕,碾磨着亲王的耐心。 “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伯爵一行的安全,即便是违背圣命,也要维护即将断送的公平与正义。况且王妃兄妹应该很清楚撕毁条约的后果,您父亲的军队不日便可以将图兰国的山峦城堡夷为平地。十年前的宫室震荡,已经验证了几何币灵性判定的选择力,如果只是按照实物而估价,那是庶民都不愿意支付的小额经费。” “哦,按照亲王的阐述,您似乎对几何币很是熟悉呢!” 斯其的话不仅阻断了亲王话语连贯的节奏,并且令他有些不安的表情变得更加躁动,小动作的增多,擦着额头上的突然冒出的汗水。 “恩,是,” 吞吞吐吐的解释无法再继续下去,只能用咿呀学语的万能词汇表述着含糊不清的表情,站在演讲台上自己都读不懂的郁闷情感。 “少爷,还有诸位大人,能由我为大家讲述一则并不励志的故事么?” “但愿不是心灵鸡汤的灌输,那会令我感到厌恶!至少不会博得我的认同与好感。” “是,希冀能还原您遗失的童真,就把故事的时间转移至近期吧,更能感同身受一些。那是我路过一座村庄时的切身体验,刻骨铭心的恋情却在繁俗的规定下演变为拔刀相向的厮杀,简短的故事就此结束,各位竞猜的原因才是重点。” 斯其端起酒杯,晃动着有些沉淀并不均匀的红酒,那算是他无理取闹的洁癖。却并没有按着常规的思路继续下去,而是将液体倾倒在牛排之上,提升着被固定的活力。 这种时候他本不该有多余的举动,也许是基于故事的漏洞,算是浅显的提示,避免全军覆没的窘境。 “我想应该是历代家族积怨的仇恨吧!凸显的矛盾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小伊的回答虽然没有得到肯定,但把控事件的思维方式还是令我刮目相看,毕竟在几个月前,她都是成长在母爱的羽翼下。 “如果不是家族的纠纷,那就是国籍的偏差,对彼此的不信任!” 菲莉的回答同样遭到了否定,只能泱泱不快的吃着牛排,喝着果汁。 “卡温斯洛先生,按照位次的排列,该你给出判断了。” “恩,我想可能会是第三者插足造成的畸形恋情,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中也不胜枚举,并非所有人都拥有宙斯的博爱与赫拉的宽容。” 卡温斯洛的解释令在场的人都笑出声来,有时候正是如此,被神明创造的人类偶尔诋毁着赋予生命起源的造物主,也能迸发出一种调侃的欢乐。 “非常遗憾,众神之父否决了您的提案,还请再接再厉。亲王先生,不妨谈谈您的看法。” “恩,就在刚刚,我至少思索了无数种可行性,却又都被我否决,基于义理,能够破坏和谐的尺度,一定是尖锐的矛盾。既然都按照秩序的排列进行,那只能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毕竟斯其先生已经为故事情节定性,颓废的章节,子虚乌有的编纂,当然人为的情节设定不需要缘由的验证。” 亲王按着自己的腰,缓缓站起身来,仇恨的眼神放射着血光。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不需要有任何隐瞒。伯爵对珍氏家族的了解也一定十分清晰了,那对兄妹并不会对强者妥协,更不会选择和谈。而我,作为斯米克家族培养的一代娇雄,委身于敌,就是为了最后的反扑。至于刚刚与伯爵所交流的条件,只不过是诱骗小孩的幌子,不,算是对伯爵当下最正确的指引吧!” “哦,这是你精心部署的计划么?倒是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隐瞒领袖的交易,一定会是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但你并不介意把真相和盘托出。” “是,卸下限制我们之间的戒备,共属相同利益的外皮,颠覆政权,建立新政。而一旦我成为国家的授权人,几何币定当亲手奉送。” 亲王站起身,靠近我的身旁,俯视着我的抉择。 “那要是我拒绝呢?” “不,至少您会听完我的计划,因为你也是同样喜欢玩弄计划的操盘手,那个时候的决断,要比现在更加成熟。”(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节 影初现(四) (5.4第一更) 帕古拉提安亲王滔滔不绝的讲演,精彩纷呈的剧情却异常乏味,华而不实的片面之词更是空泛,找不到折服人心的理由。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将整个简单的构架推导出来。 “那么亲王对私自刻印几何币的事情是承认的咯?” 卡温斯洛的质问得到亲王肯定的回答,显然他并没有对敌方俯首认罪的姿态做出准备,反而将自己勾勒为酿造尴尬的模样。 “以我为诱饵,勾掉更加肥硕的大鱼,一旦事情败露,还能将我抛弃置身事外,装出一副善良的表情扮演受害者,真是煞费苦心呢!” “彼此彼此,伯爵一定也将我列入利用的对象,只不过在主导的菜谱中我理应占据某些先手的优势。我只是想提醒伯爵,政府并不相信您的为人,下一秒就能单方面撕毁盟约,伯爵乖僻的性格已经是声名远播了,虽然被嫉恨,却也只能是停留在嘴角上的无奈。” 亲王摘下自己携带的图纸,平铺在呼吸中有些颤动的空气中,应该是暗地探查的军营势力分布图,帝都的防御并没有想象中的坚韧,仅有两个兵团的护卫,其中有一支还是无法在狭窄小巷中发挥战力的第五骑兵营。 “既然都是与虎谋皮,为何不选择久居深山的猛虎呢?至少相对于慢性死亡,直接体会撕心裂肺的痛疼也不枉冒险的一生吧,或许它还懂得误入森林规则中的人类。” 菲莉在半熟的嫩肉上摩擦着有些愚钝的小刀,韧性十足的弹力有意将负责固定的叉子击飞,刺破了亲王的彩绘,恢复为自然的成熟。 “菲莉大小姐,破坏宝物的罪名可并不容易摆脱。您是否会被动征求一次上帝原谅的机会?当然作为上帝的宠儿,贝尔出于亲情的关怀或许会提供一次无偿的出勤。当然,如此你便要做好逆来顺受的思想准备。” 欧米里洁离开餐桌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叉子,三齿的夹缝中还有碎羊皮的绒毛,丢进回首垃圾的木桶之中。潇洒的动作完全是不懂风情的多余展现。 “亲王先生,少爷好像对您所提出的概念仍旧心存疑惑呢!他是喜欢热闹的人,半天却一言不发,纵容下属肆意的挑衅,为您开启走向败亡的轨道。” “我相信斯其先生会在合适的时间做出合理的提点,那是伯爵能够欣然接受的思想。但是现在,时不待人,留给诸位的选择并不多,早点做出正确的决策。免除某些未知程度的皮肉之苦。” 亲王也站起身来,却并没有赛过斯其的身高,甚至是一段不小的差距,又坐回原位,翘起腿晃动着身子,阐述着小人得志这个词汇的正解。 “帕古拉提安先生,您谜面过于复杂,对于深知真相的您。是否可以提供某些令人信服的暗示,节约浪费时间的成本。” “既然是伯爵的亲口央求。那我便也不用拐弯抹角,直奔主题。我的卫队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这里包围,只要我一声令下,各位栖身的临时住宅就会变为一片焦土,那时候的醒悟就会来的更晚一些。” 卡温斯洛拉开窗帘,通风的窗口并没有关闭。黑夜中人头攒动,窃窃私语的扩大分贝,大致是一百人的小型军队,只不过秩序上的混乱,实在难以恭维。 “我还是奉劝亲王不要如此飞扬跋扈的放肆。这里毕竟是科伦王朝使臣的住宅区,强行的拆除一定无法躲避我国的制裁!” “卡温斯洛先生,您似乎在长久的交涉中并没有看清事情的真相,这里的确是贵国管辖的领域,却只是拥有土地的使用权,没有争端的归属权意味着我可以在其中为所欲为,只要不被揭发,都能够把完美的谎话圆过去。至于最好的方法,尸体便是积怨仇恨但不会投诉的哑巴,您已经做好这样的觉悟么?” “面对争端中的无力感,贝尔会怎么做呢?我们就像是在巨型的织网之中,被勒紧的身体无法轻易跑出去,妥协大概是最适中的手法。” 小伊的提醒令我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能够恰当把握我波动思维的默契,却是懵懂的样子,果然别有韵味。 “这位少女果然有见地,只要拼接伯爵这一块,我的计划就是天衣无缝,我们联袂出演,配合集中的力量,一定能够在联合的斗争中旗开得胜,并将胜利一直延续到事态的末端。” “恩,作为协助者,我只会着眼于眼前的利益,相反,您的处境要危险许多,充当乱臣贼子的想法也将在历史的回忆录中留下唏嘘的一笔,倘若失败,就更是一个笑话。不过抛开胜负的杂念,我还有一点十分不解。” “哦?如果是关于在下的问题,我并不介意为伯爵做出多余几次的回答。” 亲王似乎已经嗅到了合作的气味,严谨的思维也有所松懈,爽快的决定没有丝毫事前准备的犹豫,看起来在会面之前他已经知道扑进怀抱中的,会是成功。 “关于您的身世,我已经有所了解,也并不会故意贬低您的价值,多次的背叛之后便会养成一种习惯,就像是长期依赖药物麻醉的病人,脱离便意味着死亡。如果说上次脱离斯米克家族是为了明哲保身,那么这次易主,是某些敌外势力的指使么?” “指使?如果真的有类似被动的出现,那也是我受到自己蛊惑而做出的正确决定。斯米克家族好心收留我,却把我当做欺诈信息的间谍,当做狗一般圈养着,拉着长长的麻绳限制着我的自由,有志之士怎么能一直忍受那样的耻辱。至于现今,理由便更加清晰,尖锐的血统矛盾让我深深感觉到一丝被清除的危机,与其被动绞死,不如主动求生,算是一种报复。” 亲王有些激动,并非是基于自己编纂的缘由,而是谎言的诉说者都害怕被揭穿的那一刻,肢体与言语上的不自然便会真情流露,也是诚实能够生存的最后场地。拆穿别人的短处并不值得提倡,但必要时刻的嘲讽也是一种习惯。 “恐怕不仅仅是如此简单吧!”斯其说道,“按照您现在的待遇,只要安分守己,脱离权力争夺的核心场所,没有领袖会多此一举剿灭曾经贡献的臣功吧。私心的贪念便是超越义理的存在,亲王应该只是羡慕高台上的王位吧!” “哼哼,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但是如果能够找到伯爵这样的分担伙伴,一切都会变得轻松许多。我承认自己也觊觎着那无上的权力,斯米克家族可以由珍氏家族接替轮转,那下一次将由我登临,又有何不可呢!权力的**没有尽头,我却要走到最后一秒。” 亲王强有力的辩解,更是翻出陈年旧账进行验证,不知该怎么同情他简易的想法。官职等级制度下的权力分配,只是表面的虚华,一个更高规格的尊称,实际却没有任何用处,下属或许都是不屑的嘴脸。只有能够捏在手中灵活使用的,那才叫权力,至于名头,我并不介意。 “那您还真是固执呢,可以具体谈谈我们需要帮助您履行的义务么?” “我可以理解为伯爵已经为我开创历史的进程而动心么?” 亲王有些欣喜的看着我,虚伪的自信心需要及时的满足,否则泄气波及造成的杀伤,那是我讨厌的感觉。 “话语的理解权在于你,如果你能够准确领悟少爷意图的话,表明我们便形成合作的雏形。当然不信任也是允许出现的状况,但占据先机的你一定不想错失任何可以翻盘的机会吧!” “多谢斯其先生的提点,能让我更加肆无忌惮的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关于具体的实行,首先要麻烦伯爵......” 亲王罗列出的计划让我迷糊的脑袋昏昏欲睡,其他聆听者也并没有太多情绪的体会,都沉寂在美味的熏陶之中。 “就是如此,希望伯爵可以慎重考虑!” 终于结束的会话让我松懈了口气,得到了弥足珍贵的发言权。 “那么执行的时间呢?” “明天傍晚,我看好伯爵画出的完美揭幕哦!” 亲王辞别了我们,大摇大摆的带着他的残勇离开了领事馆,激动的心态差点令他扑倒在没有支撑物的气压之中。 “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没能让你享受到甜美的烤肉。” “是,十分清晰呢!” 窗前闪过的影子,转瞬之间,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节 影乍现(一) (5.4第二更) “噔噔噔...”规则间隔的敲门声,分割了断续的思维,能够恪守习俗的伙伴,大概也只有表面憨厚的普兰特。 “请进!”淳朴的酒香,领先身位率先扩散近鼻孔,虽然我并非品味美酒的高手,但简单的辨别能力依然具备,并非高等阶层中的珍品,独有民间的气息。 “看到走廊中仅有伯爵的屋子中还亮着灯,试探着拜访,伯爵是有心事么?” 普兰特鞠躬的致敬是我看不懂的身体语言,独立于武士流派存在的概念。刚认识他的时候,只不过是整夜活动在喧闹夜市中的烂醉酒鬼,对于礼仪的理解也只停留在最基础的阶段,沾染市井气息的蛮狠无理。 “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安排吧,被颠倒的作息安排,很难做出适当的调整,如果比喻为猫头鹰,只是缺失了倒挂树梢的浮动能力。至于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满脸心事的普兰特就像有说不完的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跟在我的身后,一直走到使馆种满绿草的后院,踩着木梯,登临屋顶。 “深夜的清风,或许能够吹散某些系成死扣的心结。关于威尔氏族曾经激化的矛盾,我并不想听过于漫长的故事,但重新振作却是对死者的告慰,很高兴,能够再次看到你站着回来。” 屋檐上的瓦砾映射出朦胧的月光,激荡在普兰特深邃的眼睛中,随着眨动,豁然开朗,那是蓝色的眼珠,模糊的血丝殆尽。 “谢谢伯爵的关怀。既然选择了与伯爵并肩而行,就没有阻挡前路的高峰。黑衣社势力的衰弱,却也是他的曾经奋斗的选择,不后悔的追求,我也不能做出公正的评价。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拔刀。用局部的杀戮换取整体的和平!” “拔刀?与和蔼可亲的你可是格格不入呢!自我牺牲没有同情的过程,只有讽刺的结局,但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拥护你的忠心。你是想问我关于夜间盛宴临时变更的安排吧?或是埋怨我令你在树梢上苦等一夜的西北风,而想求得一些合理的安慰。” 掀起一片瓦砾,对准庭院中的那棵老树,又放回原处,伤口上的撒盐,是我很难接受的惩罚法则。我也不会依赖滥用刑法维护所谓的地位。 “是,以我和特拉斯先生的能力,附加使馆的武官,掀翻入侵者轻而易举,但伯爵的谈话过程中却没有异样,偶尔的摩擦也很快被欢乐的氛围代替。那个时刻,寄生双手的蛀虫挠动着我的神经,但我相信如果是伯爵。一定是有更深程度的用意,毕竟亲王这样的目标在您眼中同样不值得一提。” 普兰特的解释居然令我收获了一丝感动。换作别的下属,一定会将这种消极的心态延续到日常的情感中吧,骄横态度的碰撞不可避免,却被他轻易化解。但事实不是祈求者感动便能换得,而是决策者综合考量之后的决定。 “恩,如果是死板的剧情套路。怎么能满足观众挑剔的口味?只有全身心投入戏份,才是完美的创作。亲王并不在我考量的范围内,并非等级的制约,而是在靠近核心的环境中,总要淘汰一批不需要的配角。但价值还是需要剥夺干净,直至枯竭!” “所以亲王便是可以利用的对象,特殊的身份总能收获奇特的效果。在他为胜利而欢呼的时候,却遭受了成就他人的致命一击,该说是无辜还是愚蠢?”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容易理解许多,伯爵是想通过亲王来获取政府的信任,然后能够更加轻松畅快的行事,浓缩净化,化整为零。” “不,没有好感的对手并不会因为偶然的帮助而感动,只能停留在理想阶段中的构想也不必付诸于实践,那是一场没有胜利可能的风险。与其说是交流,不如算是一场互讨便宜的摸底,知己知彼,才能运行只是单纯设计的步骤。” 我拿出亲王留下的蓝图,递给普兰特欣赏,不出三秒钟,在酒精干扰下失去克制能力的他便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伟大的计划,大胆的想法令人热血沸腾呢。但也正因如此,加速了逆党的死亡,不知情的亲王看起来很讨厌自己过长的寿命,试图用外界干涉来走向另一重世界,评价这样的做法,可笑。” “但愿这并非是你为自己开脱的辩解,而是真正读懂掩埋其中的陷阱。不过败坏命运的嘲笑,在我这里是被允许的异想天开。” “少爷何时变得谦恭起来,离奇的消失甚至让我想到最坏的打算,被某些歹徒劫掠的绑架案件,为少爷不平凡的一生增光添彩。” 突然从黑夜中走出的斯其便是如此诡异,不要怀疑上一秒他形态的存在,更需要介怀的是当下该如何走出骗局,那是世界纪录史中的天才。 “斯其先生的批评毫不留情呢,不过自我感觉良好的色相,与绑架犯惯用的伎俩还有不小的距离,反而是斯其先生,总是用惊悚的出现方式,吸引观众排斥的眼球。” “那是他一贯坚守的恶趣味,改变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能够认识的词汇,应用的实感为零。这却也是经过美化后的评价,真不敢想象原型的丑陋。” “短暂培养的默契程度居然能在黑夜中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不过要是多点傲娇的情感一定会更加形象,至于普兰特先生,您似乎爱上了酒精?” 斯其拂过普兰特的腰间,完全看不到凌乱的手法,酒瓶便落入他的手中,深吸一口气之后的浅尝,算是壮大自己的勇气。 “果然普兰特先生也已经误入歧途么?虽然你的缘由值得同情,却不可能被原谅,挣扎的内心,一定是颤抖吧。” 普兰特并没有为自己不合理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当然那是属于他私人的自由,干涉会显得不像宣扬口号中的民主,善意的提醒要更加合乎情理。 “既然如此,可否将其中的内涵进一步明示?” “休息,等。” “等?” 普兰特对斯其有些简略的回答有些迟疑,下意识的做出惊奇表情的反应。 “是,回去休息,等待礼物大摇大摆的送上门来,虽然听起来会有不可思议的争议,却也是无能为力拯救的事实。明天午后,亲王会安排好一切,没有剧情的表演,更能征服对手,不是么?” 斯其断句后的诡异笑声,让寂寞的夜也变得不安起来。那是常人无法认可的情绪,我也无法读懂,大概是一种自我修养的炫耀。 “哼哼,就要把几何币的收复运动提上日程了,有些焦躁的它已经锋芒毕露了,也在等待着探险家的救援。不够很遗憾,少爷可不愿意做一笔赔本的买卖,至少掀起一番混乱,才能迎合他的食欲。” “斯其先生更像是不合格的保姆,悉心照顾着已经脱离成长期的伯爵,青春的叛逆与狂妄,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轻松压制,不知道我的猜测能否得到伯爵的喝彩?也许我可以记录一本伯爵的语录,作为日常经验的参详。” 普兰特的玩笑更像是在为我被动的局势开脱,斯其口中表达也准确无误,几何币从一开始便不是价值的核心体现,只能称为延伸利益的附属品。 “厚重的奖品会令我有些汗颜,在徐徐的冷风中更是如此,凝结消散,凝结消散,一直旋转着,重复着。那是不菲的支出,但如果只是你的兴趣,我很高兴能够成为你所需的原型。但糟糕的表现令我必须狠心拒绝你的邀请,不过作为始祖级别的斯其,他应该更喜欢类似的访问。” 斯其并没有表达意见,只是深情望着普兰特,但我知道那并非是他真实的想法,只是配合剧情的表演。 “天亮了,该休息了!” 躺在屋顶上,熬过一晚,是时候见识你的突然出现。(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节 影乍现(二) (5.5第一更) 懒散的人影漫长在山麓的底脚,原本无精打采的骏马踏过涟漪,溅落的水花并不顾忌脊背上的客人,消暑的凉意滋润了头发,潮湿了释放干燥戾气的大地。 空旷的天然狩猎场,并没有围剿逃脱猛兽的栅栏,或许更能激发捕猎的趣味,扑鼻而来的,是仲夏烈焰般的气息,滚烫在鼻孔中,均匀的气息无法调和。 “贝尔,给!” 枯根盘结出的圆环,修正的碧绿色彩也可以艳丽,沾染着河畔的清水,能够嗅到一丝属于水草的自然韵味。小伊看我并没有拒绝的倾向,便直接搭在我脑袋上,量身定制的尺寸,就像一个不愿摘下的圈套,然后拉着菲莉跳进水中嬉戏。 “伯爵,优先勘测现场占据主动,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睿智!” 特拉斯说话之余还不忘搬动着草场上的巨石,拿着小铁锤敲打着外表,掉落的岩壁令他有些失望,扔下手中的工具,撑着摊开的手,坐在我的身旁。 “没想到这么久还存在弱智的误解,很显然伯爵只是故意挑选容易打盹偷懒的午后时间,颠簸的石子路,你却还活在梦里。” 普兰特的曲解令特拉斯有些无奈,相比于年龄偏差构筑起的隔阂,同龄人也并不缺失违反常规态度的勾心斗角,语言上的嘲讽要比矜持的沉默更加有效。 “斯其先生呢?热闹的盛典中缺少了他的影子,被伯爵单独摆控的剧情走向,隐隐不安也算是一种积极的情绪吧。或许我们该庆幸。没有活在这对主仆玩弄的手掌之中,勉强的奢望居然也在关键时刻如此珍贵。” “如此说来确实是。结束凌晨时分的会面,斯其先生便与那位大使一同消失在透明的视线中。他们甚至有乱入气氛的超能力。” 交换意见之后,两人决心同仇敌忾,犀利的眼神也直直弹射在我的脸上。 “技能随意的释放,可会被当做怪物抓捕而进行医学领域的解剖,如果他们还有理智,便不会做出出卖自己的决定。至于贝尔,也不要挖苦他的品味,那是更加血腥与暴力的上演。” 刚游上岸的欧米里洁擦拭着面颊上的水珠,哆嗦着身子抵御热风袭卷的不知名寒意。被阳光肆意吸收着蒸汽,却不忘插足浅度的谈话。 “大概是那样吧,只是我会温柔以待,冷暴力与热诋毁,都不是我习惯的手段,毕竟类似医生的讨厌职业,把握着终结生命的恶魔。” “贝尔似乎对救死扶伤与我有着相同的见解,也是鲜有可以交流的话题。” “很抱歉,即便如此。我们的轨迹也只是有短暂的交替时光,转瞬即逝,就像现在,结束你构想的友好交流。” 颤裂的大地带来了马队奔袭草原的声音。极目远望,飘扬的气质风尘仆仆的招展在流动的空气中,掀起一层层热浪。绿色的海洋。 “非常抱歉,让伯爵久等了。” 亲王一个侧身便从马背上翻跃而下。娴熟的驾驭技巧都是基于鞭绳的威胁,愈合在胸前的伤痕却也成为它倚仗势力的技巧。一同前来的是两组轻骑兵。五行四列,四十人的队伍虽然有些浩大,但没有选择倾巢而出便是一种的诚恳公平的交易态度,不依靠阵势的摆弄壮大自己枯萎的胆量。 “哈,我也只是刚刚站稳脚跟,比起漫长却又简短的生命,浪费多余的时间也是被允许的。所以也无需拐弯抹角的躲藏,直接步入主题,关于合作协议的签署,都会优先考虑。” “是,这是我连夜拟写的初稿,伯爵可以提出修改的意见,不要因为某些微小的利益而伤害我们彼此的和气。” 亲王从悬挂在战马腰腹上的跨袋中取出尚未折叠的纸张,然后拍着马的臀部,傲娇的甩着无力的尾鞭,俯在河畔的青草上,耷拉出长长的舌头,舔尝着清泉的味道。并不怕生的它很快便成为小伊与菲莉的玩伴,焦躁也变得温柔起来。 欧米里洁凑近我的身旁,共同浏览着充满陷阱的协议,却使用强制的哈气避免尴尬可能酿造的冲突,对于审判官来说,对于敏感词汇的捕捉与不露声色的演出,都要比训练过的演员更加顺畅自然。 “几乎是昨夜商议内容的实时记录,当然多余的条款也很容易辨认,至少浑水摸鱼的隐瞒,会破坏友好交流的气氛。” 我合上卷轴,复杂的条例不需要铭记于心,更不用刻意专研,敲山震虎的意外收获便是源自于自信的猜测,甚至可以直接省略纸面上的内容。 “是,那是我涂抹的轻微修改,正要向伯爵表明,关于既得利益的分配,主权上的支配贵国无法干涉,利益上可以合作共赢,为科伦国的商旅提供便捷之门,那是商人梦寐以求的垄断资产。” 亲王坚定的眼神暗示着权与利的分拨是继续谈话的基础,在他眼中处于不同等级的二者没有可比性,那是他能够接受最大程度的忍让,当然也是在竞价中能够利益割舍更少,保留更多的权力。 “听起来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只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想要充当民族英雄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像你这样执着于领袖气质的人却很少,众星捧月而出的斯米克家族,仍旧是必不可少的热门道具,如果只是单纯热忱的一厢情愿,我想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你也会有所体会。” “伯爵的分析十分透彻,但既然是野心支撑的霸业,登临帝位是迟早的一步。在这点上,奥利斯给我提供了不错的启发,军权才是能够平衡全局的力量。也许伯爵会有疑问,即便我的家仆都是骁勇以一敌百的战士,在数量的对决上,我依旧会用死亡祭奠我颤抖的灵魂。也许伯爵并不知道,现在最热闹的场所便是与邻国接壤的边境上,奥利斯已经奔赴前营,准备一触即发的战争。” 亲王自豪的讲述变得有些不平常,那并不奇怪,但必要的戏份该有属于他的主角表演,省略的节约不如配合的浪费。 “如果我所料不错,那应该是你长期奔波的业绩吧,否则也不能如此清晰分析出被封锁掉的讯息,今晨的平民区尚无异动,说明只是谣言的传播。如果我所料不错,当这份文件签署之后,混乱就会由内而外的扩展,国内的舆论结合敌对势力的压境,一定是一次天翻地覆的生死较量,而我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棋子,并非我镀金的光环,而是我一下步的落脚点。” “正是,也不枉我多年苦心经营,不过伯爵有一点并不严谨,关于境外的势力,他们必须配合我的要求,被外人掌握的把柄丑事对于权贵来说都能造成致命的伤害,那是利益都划不来的交易,所以他们只能尽全力哄骗他们的君主,防止某一天真相从我并不掩饰的嘴巴中脱口而出,所以我的安全他们必须负责!” 亲王强硬的态度并不掺杂虚假的成分,这让我想起那天夜里塞丽娜夫妇已经将我欺骗的演技,掌握着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宝藏,回到故国,看起来边境线的重新划分,一场巨变就要发生了。 “当然我也许诺给他们足够诱人的利益,但是根据安插在军营中的奸细反馈回的消息,外族势力仍旧是在观望,凑热闹的杂牌军谁都不敢背负起挑唆和平的罪状。无计可施的我恰巧听到伯爵光临的消息,并且主动申请接待任务,王妃果然毫无防备的便将这样的特权交于我,于是便在无形之中加速自己的灭亡。” “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似乎和贝尔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仅凭你一人的力量,完全可以颠覆一个并不牢固的政权。” “不要心结,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解释的话题。基于国外势力的犹豫,我只能依靠伯爵的力量改变某些错误的决定,只要我们之间的协议生效,按照贝拉家族的感召,一定能够激发起群众的呼唤吧,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掌握在我们手中!” 亲王的意见令欧米里洁意识到主角的归属,然后注视着正在望向天空尽头的我,曾经模糊的影子,也渐渐靠近,在眼前爆裂。(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节 影乍现(三) (5.5第二更) “伯爵,我知道您的顾虑,犹豫也是属于青涩年龄段必不可少的过程,关于合作需要关注的事项,我已经做出详尽的描述。虽然您需要在我编剧的舞台戏中充当有**份充当配角,但大家各取所需,瓜分一整套的利益,您也会动心吧?” 亲王的安慰使我离散的思维再次聚拢,心不在焉的迟疑只是将心思寄托在斯其身上,但却没有等到约定中来临的结果,只能按照事前的约定,顺着情节变化进行。 “嗯,暂且抛开宏伟的计划,你诚实的品质也足够被赐予关怀。但契约的签署,也是综合考量的评定,细节的内容简直无可挑剔,只不过方向感的把控有些略微失衡,随时撞上暗礁而沉没的巨轮,也是探险家习以为常的经验。” 我的陈述令原本就积压出不可调节的矛盾激发出新鲜的活力,亲王扭动着自己的手指,对最后的挽留也有些失去信心。 “伯爵,原谅我短浅的目光,不能跟随着您洞察崭新的生机。这可以理解为您委婉的谢绝么?在接近敌营的时刻突然选择了反戈一击,也许是无法挽回的败笔,当然决定权在您手中,制裁权在我手中。” 亲王一改慈祥的容颜,奸邪的嘴脸更符合他的身份与性格,挥动着手臂示意着护卫团摆好战斗的阵势,但在干燥的夏日中却出现了偏差,经历长途奔袭却还没有缓和的劳累,在酷暑的蒸笼下更显无奈。晃悠的双脚也很难站立。 “随意的推测,不必要的误会也将演变为仇恨的结局。我并没有反驳你的做法。却也并不提倡,毕竟跨过神明的指示。直接攀升为王位的所有者。此刻,我的处境还要比你美妙许多,至少我是合法的入侵而你是非法的叛逆。诸位,请收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虽然自愿的洗脑已经不可逆转,但谨慎行事还是需要执行的规矩,否则,满盘皆输。” 士兵畏惧于领袖的权威,动摇的心思只能通过颤抖的手掌暗示。被大地捆绑的双脚,纹丝不动,却很享受如此类的被动乐趣。 “伯爵的提醒更容易让愚蠢的人茅塞顿开,而令聪明的人一窍不通。按照等级的划分,虽然您是远来的贵宾,甚至还掌握着绝对的权威,但森严的等级制度已经将你我需要扮演的角色定型,在我的领地上,我才是霸主。你只能接受我的指令,完成顺流历史的使命!” 亲王厥词构成的威胁论,只不过是慌乱状态下的正常体现,从腰间拔出的长剑更是炫耀武力的行径。也是无路可走的必要举动。 四周依旧很静,对峙的局势一直在延续,小伊和菲莉如无其事的在水中嬉戏。而负责绑架她们的士兵被击晕在岸边,令他的同伙止步不前。石化在原地。被僵化的空气,本该是顺畅流通的。此刻更像是截取片段的组合,一页一页的放映。无论亲王怎么在其中周转协调,都无济于事。 “哒...哒...哒” 河畔对岸传来的强健马蹄声震裂了结境,整齐划一的气势要比眼前的残兵游勇更具有说服的杀伤力,拉什将军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方,将挡路的障碍直接砍杀,受到惊吓的其余人纷纷趴地求饶,慌张的亲王匆忙挑选了一匹战马,但圈生的饲养缺少经历大场面的磨砺,任凭主人灌输大义,鞭子抽打,都坚持着本份,四脚摊开,俯在地上。 亲王见状,蹒跚踉跄着扑向刚刚下马的拉什将军,一本正经圆滑情绪一定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没有哪种委屈可以换做自豪来倾诉,他却是独特的一例。 “拉什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位嚣张的伯爵准备在我们国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甚至要推翻王妃的统治,奴役我们的人民。快将他抓捕归案,还有他的同伙,可都是硬骨头,严刑逼供是必不可少的执行法则。” 亲王趋炎附势的小人姿态或许便是他攀爬权力的必要渠道,粘附在拉什将军身上的举动令欧米里洁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亲王已经失去基本判断力的惋惜。 将军捏着亲王的肩膀,隐约之间听到了骨裂的声音,而受害人也很应景的扭动着身躯,剧烈的疼痛感令他必须扶持着地面才能勉强直立自己的腰杆,愤怒的眼神责备着将军的叛逆。 “拉什老弟,你这是做什么?如果需要折磨身体来预热,也不该将我锁定为合适的目标,此刻应当一致对外,我在王妃面前故意为您的晋升添堵,那是我的疏漏,请原谅我无知的行为,拜托了。” 求饶的感言更是令将军加重了蹂躏的力度,松垮的两肩缩在身后,几乎完成了接触的邂逅,就像折翼的雏鸟,失去追逐蓝天的可能。 “我这算是公报私仇么,亲爱的帕古拉提安先生?我希望听到你诚挚的回答,而并非是单纯的求生,作为军人,我不喜欢听那样的哀嚎。” 将军挥舞着有力的臂膀,令原本胆战心惊的亲王更是犹豫不决,无法在理智下做出有效的判断,只能靠着命运转盘的勇气,逐步改变眼神,由柔和到凶恶的蜕变,用尽他最后的力气。至于他雇佣的匪徒,早已在正规军队的威慑下只能屏息凝视着雇主,复杂的担忧中少不了雇主拖欠酬劳的可能,当然更多的是生命。 “哼,拉什将军,我奉劝你最好收起你野蛮的戾气,我在宫廷中的话语权,你应该有所体验,只要我在其中煽动某些虚构的情节,优秀的品阶将是囚禁你的阶梯。” “哦?非常感谢你的提醒,你的存在意味着我的停滞,既然如此,我若是将你秘密处决,我便能依靠实际的功绩平步青云,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你想干什么,谋杀国家栋梁的权臣那是在犯罪,放开我,你将为自己的愚蠢而令整个帝国的军营蒙羞,软弱的你回避着正面交锋,居然选择暗算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 亲王对将军的不妥协十分恼怒,丧失心智的他也不会成为长期凌虐的工具,将军松开握紧的拳头,他便坠落在草地上,借助着柔润的翻滚,减轻浑身的痛楚。 “还好你有自知之明,没有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还愣着做什么,你不会是想私通叛逆的匪徒吧!拉什我告诉你,倘若你敢充当叛徒的角色,今天就是你毁灭的末日!” “闭嘴!像你这样的强弩之末还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充其量只不过是可以被丢弃闲散的物品,现在轮到我讲话,你的发言权由我剥夺!” 自知理亏的亲王只能将埋怨之词暗藏在心中,积压的怒火从每个肢体器官中喷射而出,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毕竟已经宣告主权的领域中他也只是配角。 “按照您的建议,该处理正事了,来人啊,将这伙逆贼拿下!” 将军的号令对于想要抹杀罪证的亲王来说无疑是喜出望外的结局,但当明晃晃的刀片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变脸的特技便再次上演,虚伪的迷惑更像是在自欺欺人,瞪大眼睛质疑着士兵,质疑着将军,质疑着整个世界。 “你这是在做什么?” 忧郁低沉的声音明显是底气不足的写照,但还是守着最后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大势已去对于每个失败者来说都是必要的经历,多余的反抗只能赢得对手敬佩的尊严,但亲王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愣在原地,试图用沉默抵赖。 “按照您的吩咐,抓捕反贼,消除境内的毒害!” “果然你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在执勤中将敌对的私怨寄托,你就不担心上帝窥视之后对你的惩罚么?更加单的来说,王妃一定会全力介入调查,而当我无罪释放的那一天,你就等待着漫长的牢狱之灾。” “没想到亲王在危难时刻仍能宣誓准确的报复,但是很遗憾,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人赋予拉什将军随意调动军队的权力,而你还被实情蒙在鼓里,做着反败为胜的美梦,你已经输了,投降吧!” 听了欧米里洁的劝诫,亲王似乎意识到什么,隐藏在袖口中的短剑,也无助的掉落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节 影乍现(四) (5.6第一更) “这是珍氏家族针对我的预谋,借用伯爵的手为我铺设的圈套!” 自辩真相的亲王在承认事实的那一刹那有些无辜的心寒,正常机能的右手搭在遭受磨难的左肩上,强颜欢笑着站起身来,算是枭雄坠落前最后的气质,然后陷入一声不吭的沉思之中。 “缴械投降的绝望背影,即便是轰动一时的歹徒,也能萌发温柔的同情,更何况是名噪一时的异姓亲王,都算是理想的完美化身,却也不被允许违背底线的作奸犯科。但失败的理由,你也无法逃避,虽然无需向任何人做出交代,但被自己划裂的伤疤,将成为无法愈合的永久伤痛。” 欧米里洁临时总结出的感慨颇有道理,也揭露了失败者的严格定义,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戴上诡辩的称谓,那便是人类制造出不平等的命运。 “我想知道,我输在哪里了?这也是坏人被揭穿时唯一能够得到的安慰吧!” 亲王转过身,凝视着眼前的三人组,有些落寞的菲莉也拉着小伊的手进入我们的队列,加重刚毅的气势,造成更大规模的心灵杀伤。 “那要从昨天深夜你到访使馆说起,自鸣得意的你应该没有发现门外的倾听者吧。当然更早一些的时间,你的办公处失窃,某些不该公开的真相却被我们一览无余,然后顺沿着你高傲的思想,以至于之后的意外也能做出从容的应对。” “不可能,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可以窜入由我卫队连接而成的包围圈!” 亲王对我的解释并不买账,当然他的设想也很充分,从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中脱颖而出。没有异能的人类很难做到。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将亲王头送给我的疑惑目光又转交给时间的亲身体验者,拉什将军。 “诡骗与诱惑,是逃脱猎人陷阱的绝佳搭配,当然也与亲王的言传身教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严密的布防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但习惯于阿谀奉承的他们在接受了将军的贿赂之后一定会开启方便之门。并且在主人面前保守这个秘密,平淡的闯入是否符合几位的审美?” 将军的表达几乎让绝望的亲王晕厥,却只能为自己的教育连连惋惜,理亏的他说不出任何责备,只是静静品味着,干渴时误服的苦茶,那样的滋味,确实很难受。 “那晚的一切都是你们约定好的演戏么?但疑惑的解答是我此刻应得的权力,我想问问伯爵。联合珍氏家族并非是你的本意吧!或换句冒昧的话来说,将军难不成看不到眼前这位青年的庞大野心么?” “主客颠倒的挑唆,现在更像是有气无力的宽慰,至于其中的缘由,作为当事人的伯爵,自然会告知你全部,包括我的那一部分。” 将军拍打着我的肩膀,那是坚定的鼓励。却十分轻浮,更像是必要的演技。却没有收到实际的效果,一副懒散的表情,在热量传递的空间中也相得益彰。 “恩,那晚在你眼前的景致都算是假象,当然不知情的他们更容易真情流露,而我则用极少的表演隐藏可能被你发现的破绽。你不觉得那晚几乎是斯其的独角戏么?作为一名老演员,混乱真实与虚构,是十分容易的。” “所以中间的插曲只是为了等待证人而拖延时间?” 亲王悔恨的眼神已经不需要再多一次的揭露,或许在那个时刻,处变不惊的胜利让他忘却环境的变化。针对阴谋下的荣耀,没有人会否决优势的一方。 “至于和将军的联系,作为商人的我,利益至上,即便是相互敌视的仇家,也不能阻隔利益的纽带。当然这与你认知的拉什将军会有很大的偏差,习惯战争的放荡不羁是无法模仿商人那一套的精打细算。” “这也正是我难以理解的地方,按照老年人的审美与定义,拉什将军属于保守派系的军人,服从便可以概括他一切特点,将他强行安置在一场交易的筹码中,应该并非他的本意吧。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的情形,应该是王妃的一手策划,而你只是代为出面的执行者。” 冷静下来的亲王还是能够恢复不错的逆推能力,结合着实际情况,能够将掩埋并不深的事件慢慢挖掘出来,也是一种晚来的救赎。 “是,虽然伯爵与王妃素未谋面,但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会产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精于算计,脱离军队而独树一帜的谋略者,是我最敬佩也是最难以效仿的角色。另外,这是王妃写给你的信件,嘱托我亲手交付在你的手中。” 将军从随身佩戴的腰包中取出一份薄薄的纸张,看起来王妃并没有浪费多余的文字,那是需要由罪人亲口朗诵的忏悔,并非推理,而是信封上特意标识的要求,委婉的字迹让我对这位才女开始了遐想。 亲王慌忙跪拜迎接,建立在平等制度上的弯腰,是对犯罪者的制裁。颤动的双手征服了失败的恐惧,激动的情感占据着上风,却也十分复杂。浏览一遍证实没有陌生的词汇后,按照要求朗读出来。 “致帕古拉提安亲王,今天你被皇室正式册封为亲王,我为你感到骄傲,却也同样悲伤。失真的天性,很难逆反命运的主宰,我背叛救主的狼性,同样也很难泯灭。”有些哽咽的亲王看了看无际的蓝天,还是选择继续宣读下去。“我在想你可以坚持多少个年头才能打开这封信件,当然那个时刻也意味着航船的翻落。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只能在结尾最后一次感谢你为帝国做出的贡献,但背叛,不容饶恕!” 读完内容的亲王陷入了沉默,对失败说声感谢,多少会有些感触吧,但眼泪对于豺狼来说太过珍贵,他只会用眼神交流着某些无所谓的不屑。 ‘咣当’一声,将军扔下一把匕首,算是留给曾经功勋的一种体面死法。 “就要终结在这一刻么?这样的场景我也幻想过,但猛烈的暴风雨来的未免有点太过突然,没有防备的我该怎么在下雨的街头奔跑呢?” 亲王自言自语的样子更像是被宣告无药可治的病人,那种无奈中的愤恨,对无能的指责,更是对安排的咒骂。 “那或许便是你被写好的宿命,而被套在圈子中的人只能乖乖认命!” “单凭伯爵一个人的讲演,未免有些寂寞,不如在临死之前让我也讲一长窜的故事,你看,我邀请的客人来了!” 亲王指着伫立在起伏山脉上的密林,那是容易乘凉潜伏的地方,如同拔地而起的枝干,类似蚂蚁搬的爬满整个山头。从现在开始,故事的主人公要发生转变。 “不觉得奇怪么,几位?上一秒还是一股盛气凌人的姿态,对剧情的反转是否会有些措手不及的遗憾呢?” “你是埋怨我们瘫痪的面部表情么?如果是这样,我并不介意装出一副承受委屈的样子,也很符合现在的情况。” 欧米里洁率先响应着号召,愁苦的扭动面部更像是一种低俗的讽刺,菲莉与小伊互相掰动着脸蛋,示范松弛脸部的按摩方式,而拉什将军则是指示着自己的下属放下武器,避免还未宣战便开启的冲突。 “伯爵,将军,没想到吧,你们在无形之中帮助我推进了梦想,他们也本不该出现的,但是分享美味的时刻,他们又怎么能错过呢?” 亲王挥着手向及时出现的伙伴致敬,却并没有收到回复,但熟悉的旗帜还是让他找回了失去的底气,在我们身前踱来踱去,欲言又止的迟缓是等待我们无知的发问,却也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只能吹着口哨浪费时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对胜利的解释不需要拖延。 “他们是我在国外的朋友,有政治的权威,也有军伍的震慑,这次受我的邀请前来筹划起义的事情,他们可不像我这般和蔼可亲。” “偷换概念的行为虽然有些龌龊,但胜利者不会有设定的权限,当然作为为数不多的观众,我还是愿意聆听你充满杀机步步为营的逆转故事。” 亲王紧绷的心结终于在我的施舍的支持下释然,挽起袖口,准备一番自信的长篇大论。(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节 影乍现(五) (5.6第二更) “这也算是某种阴差阳错吧,前来观礼的外族势力居然成为挽救命运的意外收获,也许就是上天的眷顾。⊥頂點小說,但如果真要在其中寻找说得出口的原因,伯爵则是唯一的线索,其他人很难拥有如此强劲的魅力。” 浸湿皮肤的汗液开始落下,山脉的遮挡在斜阳的直射下已经几乎成为摆设,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已经不再清晰的世界。蒸发的在高处的人影,似乎没有杀生的戾气,他们更喜欢观望战局的瞬息万变,然后做出合理的判断,一网打尽。 “如此说来,你算是自己承认了再次叛国的事实,与十年前的惨案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你不愿意充当寄人篱下的仆人,而是要翻身成为主人!” “哼,即便如此,你们又能将我怎么样?绳之以法吗?很可惜,现在不需要冷笑话,收起你的这套大话,难道你想否认自己对权力的追逐么?” 亲王挺直有些软弱的腰板,用力一撑,昂首阔步走向拉什,近距离的接触能够让他更快回收被夺取的自信。将军并没有理他,反而是菲莉,掏出长剑划破了华贵的礼服,大吃一惊的亲王慌忙倒退几步,摸着随时可能裂开的伤口,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但还未消散的威慑力只能令他远远的躲在一旁唠叨。 “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能支配的玩具,在众目睽睽下的刺杀,可是会激怒那些怪叔叔,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和善,还能心平气和给你讲着人生哲理。” “你是指我另类的举动使你感到害怕么?当然如果不是基于你价值的手下留情,只要多加深一公分。你现在应该是躺在大地上被暴晒的尸体,然后成为夜间行走饿狼的加餐。” 菲莉转动着手中的剑柄,在空气中煽动起的漩涡直面扑向亲王宽广的胸怀,主动闪躲阐述着自己受之有愧的狭隘。小伊也没闲着,为临时搬迁的蚂蚁搭造方便之路,感觉到周围的惊异目光。冲着我们嘿嘿一笑。 “搬迁的是新居,可住的仍然是旧人,改换外表并不能使性格也变幻,所以帕古拉提安先生一定也只是改头换面却保留初衷的存在吧!” 小伊并非有意的针对却让亲王有些难堪,无所适从的他只能瞭望着岩壁上的军队给与他微弱的支持,但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有些气馁的他无法将故事进行下去,那是没有获得足够安全感的忧伤,却不能光明的公开。 “啊嘞嘞。我忽然发现离奇的人口消失案件!” 欧米里洁的惊叹重新点燃了沉闷中的激情,一遍一遍的仔细计数之后,他点头坚定着自己对于微小数量的判断,伸出的两个手指晃动在众人眼前。 “普兰特和特拉斯先生不见了,难道是在日光下被蒸发掉了?明明刚刚还在河边垂钓的,难不成是被河水中的水怪吞掉了!” “伯爵,看起来你的下属已经嗅到了风险的味道而提前逃之夭夭了,虽然这样的事实会让你痛心。但也是他们明智的选择,作为领袖的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按照利益的得失,栽培的付之东流,您也算是受害者吧!” 亲王同情的安慰实则是羞辱般的嘲讽,空穴来风的引导,他却相信歧途便是事实,不加辨别便跳进深渊。那算是他自己为愚蠢而付出的代价。 “不,合理的来说,应该是四个人先后失踪的恐怖事件,不觉得空荡荡的人群中缺少了某些冷色的幽默与莫名的欢笑么?” “斯其先生,诶。斯其先生不见了,从离开使馆便消失了,已经接近一整天。” “还有卡温斯洛先生,与凯利斯共同书写了附近世界的人口绑架案。” 菲莉和小伊在我提示下将隐藏的二人挖掘出来,这不过普通的人数清点却让亲王变得不安,仔细的斟酌之后匆忙跑向山崖边上,寻求友军的协助。 “我们不要追么,贝尔伯爵?他已经逃远了,渺小的身影就要跳出视力的范围,犹豫的放生,可不像老实本分的猎人,毛皮生意伯爵也有兴趣吧!” “不,需要追逐的是理想,而对于畏罪潜逃的犯人,如果他有悔改的决心,一定会再次折返。我们可以谈点别的,然后倒数五秒钟,他会重新出现在眼前。” 将军并没有反驳我的建议,选择与看起来年长的菲莉交流某些成熟女性的点滴,很显然结果是令他失望的,转而与小伊谈及浪漫,似乎有所收益。欧米里洁则缠着我预支即将来临的真相,没有达成目的之后也只能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避免造成再次相逢热泪盈眶的错觉。 “五,四,三...” 随着倒数的秒钟,远方重新出现熟悉的影子,却并不孤单,有着密集人群的陪伴,走在最前方的,毫无疑问,是心灰意冷垂着头的亲王,紧随其后的某些未知部族的首领以及消失的四人组。 “您似乎出现了估算的偏差,时间要比您期望的稍晚一些,虽然都无关得失,但还是需要指正您的疏漏,伯爵。” “恩,如果是精确状态的评比,我愿意接受丝毫偏差,当然大局观仍旧在我的掌握之中。不要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我也只是应用日常积累的经验,并非可以预测未来的先知,所以还是收起你那份多余的好奇感。” 将军瞬间完成的神情变化并没有就此终结好奇,而是摸着我的脑袋,尖锐的眼神快要将我整个人看穿,世代的仇恨也无法享受到的待遇。 “不,已成的现实如果是预测与推论结合便能完成的步骤,那部族的归附理应令我惊讶,您似乎已经周游列国恩威并施,否则仅凭尚未成年的外表,很难做到吧。” “按照我的阅历,并没有那么广泛。我并不想否认某些身世,我父亲或许是许多人心中的噩梦呢!类似于爱屋及乌,尚未做出成就的我也总是被定义为崛起的第二代魔头,当然在我眼中,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我和蔼可亲的外表像是他们已故的情人,勾起他们哀伤的回忆,想要弥补某些错过的时间。” “哈哈哈,没想到伯爵也会有风趣的一面,但是啊,”将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言语也不再轻浮,“伯爵始终是王妃的心腹大患,虽然我很欣赏伯爵,但倘若某天剑拔弩张,我必然不会选择手下留情,完成属于军人的使命!” “哦,那也是我期待的遭遇,但很遗憾,我答应过大小姐,不会令那样的事件发生,我来贵国的目的也不再需要隐瞒,除了找回失去的圣物,便是颠覆现存的统治者,还政于斯米克家族。我相信除非是私人间的仇怨,你我不会在战场上相遇,毕竟我拥有比亲王更恶毒的政治手段,你的否决自然也是徒劳,决定权的安排按照你的性格,一定也会接受,那是你无法修改的习惯。” 将军并没有做出回应,残酷的现实令他不能否认,即便是整装待发,都可能收到撤退的指令,这便是军人的执行力,他都无法背叛自己的初心。 “拉什将军,这也算是贝尔为你开启的方便之门吧,为你摆脱某种罪名,毕竟忤逆的罪名轻易便可套用。而领袖也会为了一些更重要的利益做出合理的舍弃,没有人可以享受永久保护的特权。” 欧米里洁依靠身高优势摸着我的头,关怀的热恋已经被扭曲到类似的程度,传播空气的介质中都是死亡的味道,懂得欣赏的人能领悟到其中的美感。 “诶,他们是来协助我们的人吗?” 小伊的提问更像是在确认某些事实,转移话题为有些黯然神伤的将军解围,确实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垂下的头眺望着远方的来宾。 “如果斯其不是被拐卖的人质,那几乎就已经能够宣告胜利了!” “伯爵,请收下我廉价的灵魂,我将为您真诚的服务,只求你饶恕我的罪孽,拉什老弟,摆脱你为我美言几句!” 翻滚而来的亲王首要工作便是俯首认罪,拉什将军也没有发表意见,瞥视的眼神将决策权交在我的手中,我也很情愿成为罪行的执法者。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我想您并不会拒绝!”(未完待续。) 第一百节 影乍现(终)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5.7第一更) “是,我会将伯爵想要知道的实情和盘托出,也是提供给我的唯一选择。” 亲王脱下被淡黄灰尘覆盖的湿漉外衣,那是他彻底缴械的妥协,不再拥有威胁。皮靴中两把锐利的军刀也扔在地上,那是和平审判的宣告。 “如果你可以提前认清交易的危害,或许现在还在府邸的绿荫下乘凉,何来现在落魄暴晒的下场。当然我可以提供给你贬谪为平凡庶民的机会,前提是你需要诚实以对,否则意外的出现我可不能担保,毕竟某些民族的肉食性,不会错过富积营养精华的人类。” “救赎的猜想,伯爵应该是想从我这里获取某些关于几何币的消息吧,那也是您为数不多的关注焦点。那时我以新人叛徒的身份初来乍到,歧视与欺辱几乎成为我每日必不可少的加餐,幸好有珍氏兄妹的庇护,我才能在混乱的竞争中苟活。更令我激动的是,他们居然将窃取到的几何币交给我,并且暗示着我将它送出国外,拯救被不祥之物笼罩的民族。” 亲王透露的实情并没有故意演技的成分,尚在襁褓中萌生,便被扼杀。处境的堪忧几乎是接近千钧一发,稍有不慎,便是性命攸关。混乱思维的他,已经分不清人类与食人族的区别,落后的部落更没有那样的恶习。 “也就是说几何币并不在王妃的手中,而是被你支配着,演变为黑市中套取金钱的道具,为你带来源源不竭的财富。” 我看着拉什将军,有些懵懂的晃动着脑袋,变化的剧情使他积压的迷惑爆发。 “但是王妃已经承认对几何币的控制权,甚至在议庭中展览。除非是分身的能力,否则一切都将说不通,看起来你不值得信任。” 将军的质疑并没有引起亲王的担忧,能够在这种时候表现镇定。一定是有着被冤枉的苦衷,而且拥有能够返还清白的证据。 “将军可能是误会了,王妃手中持有的只不过是从黑市上高价买回的仿制品,不懂得艺术的人很难辨别真伪。这是我下属记录的单据,王妃新任的内侍洛卡安琪曾在一个月前回收了市面上的所有赝品。一个财富有限的婢女选择将金钱浪费在艺术品上,不是很奇怪的举动吗?听到下属的汇报,我本来没有当一回事,但听闻伯爵的消息之后,一切便都可以理顺,那是为伯爵做出欺诈性质的赔偿。” “咦?为什么王妃不从你手中取回原型呢?” “正如这位小姐所说,王妃确实因为这件事召见过我,但权衡之后,我还是决定将谎言继续下去,一口咬定当时已经将几何币扔入通往邻国的湖畔中。无可奈何的她才会有以假乱真的计策吧。之后我的王府频繁发生盗窃案。应该是黑夜中的鹰犬为王妃排除并不情愿的困惑吧,以至于串通的巡警都熟视无睹。” 亲王自豪的讲解着他耍弄侦探的手法,黑色帷幕下的眼睛,看不到圣洁的光亮。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被动处境,拉什将军锐利的眼神,令他收起了一时冲动的傲气,唯唯诺诺的说出了藏匿几何币的真实地点,郊区的糖果工厂,借用着制造甜蜜的名号,实际操纵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喂。差点就让你们敬爱的王妃蒙混过关了,不过在事情清晰的前夕,还是需要确认某些实情,比如毫无佐证的无力辩解。” 欧米里洁突然甩出的左拳停驻在亲王被汗液洗涤的脑袋前。继续进行的趋势随时可能爆发。突然的攻击令没有防备的亲王无意识的瘫坐在地上,却又很快站起身来,宣誓着用身躯为自己的清白辩证。 “欧米里洁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即便我默念诅咒的毒誓,也一定不能得到几位的信服吧。但我早预案。在场的人之中只有将军见过王妃将要献出的几何币,请您仔细回想当时的情节,回答我的疑问,钱币中央的方孔上是否有裂痕?” 面对亲王一本正经的提问,将军也努力整理着思维,勾勒起那天的回忆,在空气中笔画出传说中的圣物,仔细的辨别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得出否定的答案。 “不,完美的黄泽中如果有裂痕应该会很清晰吧,但我并没保存那样的记忆,对细节的把控对军人来说有些困难,但如果是完整的瑕疵,也不能侥幸逃脱吧。” “诶?” 小伊的惊讶吸引了除亲王之外其余所有人的目光,因失态而有些害羞的她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整理着思维语法,发表她所知的独特看法。 “特拉斯先生给我看过几何币的图制样本,花纹中确实有道裂痕,就像暂时停留隐匿在花丛中的蝴蝶,刚好可以拯救审美的疲态,但如果是较真的挑剔,那的确是不小的瑕疵,大概是流传过程中摩擦碰撞的结果吧。” “确实,我翻阅过宫闱中私密的典籍,关于几何币的残损确实是第六代君主因荒淫而疏忽了保管,那也是铭记历史的启迪,所以之后的继承者并没有选择修补,而是让伤痛化为每次崛起的原动力。” 欧米里洁特殊身份能够接触到的核心,提供了更加令人信服的佐证,也使亲王轻微叹了口气,舒缓着自己可能误解的真相,那是接近重获自由的畅快。 “如此说来,王妃并不知情,更像是由人摆布的木偶,或许她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却无从选择,只能将假象伪装的更加逼真来换取短暂的和平。” “少爷的头脑看起来并没有被烈日晒炸,但这样的做法也只能算是一种可悲的自保,空虚的内城令她不得已出此下策来防备少爷随时可能发起的袭击。” 斯其带着几位异族部落的首领向我鞠躬示好,叽里咕噜的语言并不是湖畔流域文明的产物,与人类的飞速进化相比,虽然他们拥有创造语言的能力,但依旧无法改变他们落后的命运。我现在开始同情亲王的畏惧,食人族或许是真实的存在,对于丛林中活蹦乱跳的野人,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他们下一顿美味,被鲜血浇灌的蛇皮腰带,是荒凉之地饥不择食的记录。 “你与这些蛮族已经达成互补侵扰的协定么?” 一名属于人类范畴的翻译使将我的话用别样的言语附属给几位头领,斯其却也搅浑其中品读着,但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只是戴着欺世盗名的帽子滥竽充数。 “是,少爷,他们已经决定跟随您完成一件非凡的使命,观赏他们从未看到过的荣光。阿萨先生,请将我这句话的翻译省略。” 被斯其教唆的翻译官很服从的选择了沉默,却让几位首领面面相觑,疯狂交流着信号,然后共同作出简单的手势。或许是知识掌握理解的不同,我没能看懂他们高深的做法,就像是在马戏团观看被耍弄的猴子,手舞足蹈。 “尊贵的贝尔伯爵你好,我们是被图兰国镇压在这一代的部族,我们对您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借助您的力量夺回属于我们的领地,还请您接受我们的邀请,这位斯其先生已经同意了我们之间的联合。” 转述的话却十分畏缩,几乎没有可能精选出的勇气。反观他们的神态,直勾勾的眼神落在拉什将军身上,我都可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寒意与忐忑。 “肆意扰民的满足居然也可以荒唐的参与政权的争夺,作为整个民族的意志,我代表我的军队接受诸位的挑战,另外,如果不想被我们彻底蚕食,我奉劝你们还是回家吧,那里才是你们可以称霸的乐园。” 首领并没有因将军的恫吓而放弃对富饶土地的渴望,但低等的智商压制使他们无法分辨正确与错误隔膜之间的歧义。从错信斯其开始,他们就开始游走在一条通向死亡的不归路,期待终点的奇迹更是可笑,却还自以为是的想瓜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利益。 “拉什将军,我想你要比我更懂得该如何处理一厢情愿的绝望,交给你了。” “如果是伯爵的意愿,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将军指挥着他的下属,拔出利剑,浩大阵势形成的包围网络,开始收拢。 “一个不留!” 清亮的河水,红晕开始泛滥,不过很快,却又淡化消散。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节 受面礼(一)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5.7第二更) 夕阳褪去的河畔,是悠闲的散步时间,众人围观着斯其对野外烧烤的独特理解,几乎没有生物会在他宽泛的菜谱之外。不过却也为我和拉什将军提供了单独交流的空间,那是他主动提出的请求。 “落日的美丽,在于光辉淡去前最后的温柔,黑夜的降临,始终是伯爵钟爱的杂技场,耍弄着周围喝彩的观众。请允许我感触的煽情,您的凶狠也已经远去,飞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被清理过后的坟场,依旧残留有斑斑血迹,黯淡的枯草掩饰着血腥的气味,日常靠近河岸呼吸的鱼群,也纷纷逃窜,呈现出布满彼岸的拥挤景象。 “恭维可不是军阀应该具有的习气,但既然是你的夸赞,感激着接受便是我现在需要展现的态度,选择意境中的时刻,不单单是想陪我欣赏风景吧。” 将军笑了笑,却没有嘲笑的意味,很是爽朗。 “单独的幽会,或许会对沙雅公主造成某些困扰。我想过伯爵的话,也做出人生中第一次脱离军政的抉择,将亲王的尸首运回帝都之后,我便会向将军辞职,农夫可是轻松的职业。不过如果伯爵带给这个国家的是绝望,我会义无反顾的复出,施行更为强力的反击。” “哦。那我是应该为劲敌的退出而兴奋呢,还是因悬念的蜕化而哀伤呢?只是我很好奇。按照你在军营中磨砺的个性,遇强则强应该是衡量你的标杆。为何会突然选择放弃抵抗,但愿不是一时冲动的不战而降。” 蹲下身轻弹着禁锢的水面,泛起的波纹徐徐蔓延,清凉的滋味也在心头回荡,被蒸干的汗渍,在脸上留下条条白纹,用水一泼,便无影无踪。 “也许是灵感碰撞之后的明智选择,当然并不排除鲁莽的决断。伯爵的存在形态让我可望却不可即。几十年的戎马生涯,我也算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甚至屠城的命令也有过下达。但是伯爵不同,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只不过是喜好玩弄权术的少年,直到今天的所见所闻,伯爵的处事风格使我彻底震惊,利用完的原料便统统销毁,随意背弃的承诺更是为草菅人命埋下了伏笔。我不敢想象,与你的正面冲突。我的胜算能有几成。” 将军有些含蓄的表达更是美化形象的宣扬,并非是针对我的阴谋,而是对后来者的警醒,不要在无谓的战斗中失去宝贵的生命。当然他这一套的推脱还能站稳脚跟。但我还是愿意充当他退役的跳板,放弃不需要理由。 “敷衍的概括或许会令你失去一些物质的享受,像亲王那样的角色。不会因暂时的失事而心甘情愿沦为下等的庶民,所以承诺对他来毫无意义。但你不同。我答应过大姐将她的故居归还于她,那也是公主亲耳所闻的事实。按照时间顺序的先后,只能拆毁后台而满足前者,顺便能够帮助你完成任务,一举两得。” “伯爵的野心不会是简单的两利益便能屈就的吧,秘密杀害蛮族的头领而嫁祸给政府,到时候的局势就会更加明朗,一个巨大网络编织的包围圈,瞬间就能将坚实的土地震裂,这才是你布在棋盘周围的陷阱吧。” “嘘!秘密能够收获完美!” 我做出安静的手势停滞了将军的话语权,他也并没有继续将复杂的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将一块巨石扔入河水之中,溅起的巨型水花散落在我的衣服上,夏日的清凉感便是透骨的舒爽。 “咳咳,该的严谨的话题了。我听过伯爵治国的高谈阔论,虽然挑战性十足,却也不违背自然运转的原理。原本强盛一时雄霸一方的大国,却因为家族争斗而分崩离析,虽然那个时代已经十分久远,但依旧值得怀念。” 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一段瀑布的根源,也是陆地的尽头,一棵参天古树挡住了继续前进的路线,也开始回忆曾经的记忆。 “一千多年的迷茫,自然也重新孕育出不同的文明,多年来彼此的隔阂已经磨灭了许多相似的性质,其实提及曾经辉煌一时的安比塔木斯克帝国,恐怕已经是鲜有人知了,谈论复国更时不可能实现,也许是深深的执念,让我回到了从前的起源。既然将军已经做过调查,那么对我具体的操作理念也一定有所了解吧。” “那可是很新颖的想法呢!另类的殖民方式是前所未有的,驾驭思维而不攻陷土地,至少是我们这些军队无法理解的非常态举动。虽然至今并未收获成效,但令我这样的局外人都信心满满,一定是值得信赖的方式吧。” 将军看似解释缘由的话实际则是在步步坦诚,从进入图兰国的境内,我的治国理念只对那位先生简单的阐述过一次,按照典狱长的性格,他不会将重大的秘密随意告知他人,除非是同样值得信赖的友人。 “伯爵,你在想什么呢?” 看到恍惚的我,将军呼唤着我走远的思绪,重新拉回瀑布的边缘,再往前一步便是坠入雪白的深渊。 “既然都是没有顾忌的坦诚,我也不妨直,那位先生应该已经到了吧!” “哼哼,果然没有什么能够躲过伯爵犀利的眼睛,他算是我的一位故交,也救过我的性命,令我不至于饿死街头。几天前的深夜,他突然的拜访让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作为一名士兵,我希望战死在疆场,作为普通人,我也希望可以报答曾经的恩情,两难的境地让我萌生了避让的想法。” “所以你并不愿意与我们并肩作战咯?” “是,请原谅我的自私,但也请理解我的难处,一边是良师一边是益友,很难做出选择,所以放弃变成了最好的决定。” 将军望着沉入低谷的瀑布,暂停了感想,无奈的咬着嘴唇,但也已经无济于事,迂腐这个词现在与他简直是完美的匹配。 “也不要过于哀伤,虽然我并不懂军队中宣誓的箴言,绝对的服从不可违背,但初衷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吧。虽然你无法继续参与接下来的工作,但隐隐之中我觉得这里并不是你的终,无论谁是优胜者,你都会被重新启用,那时候又是你施展抱负的时刻。不用着急否认,等到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活着,那就继续我们今天尚未结束的谈话。” 我想要拍打将军的肩膀,却再一次被身高局限,只能摸到他坚实的胸脯,训练出的强健肌肉失去了昔日的活力。 “伯爵您这样的做法或许会引起公主某些误会,解不开的心结我可不愿承担酿造惨祸的责任,是否接近自然,让我话都变得清晰容易起来。” “那应该恭喜你已经脱离了混乱争端的第一线,天空是鸟类的极限,翅膀扑扇着有多快,便能飞的有多高,你现在就是迷途中的鸟儿,任意飞翔。能告诉我下一步的进度么?你现任的领袖应该已经有所吩咐吧。” “是,就让我完成最后一次服务,包括对您放纵的感激。伯爵来到帝都,还尚未得到皇室的召见,请允许我们怠慢的准备工作,为您准备最出彩的礼仪。就在昨天夜里,宫闱中传出消息,王妃将在明天清晨会见您,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受面仪式,我将在天明十分便去使馆护送伯爵,毕竟路上有许多觊觎伯爵美貌的不法之徒呢!” 将军捧着我的下巴,深情流露的望着我,娇羞的场面几乎让我窒息,聆听彼此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着。 “切,没想到短暂的接触便让你学会了斯其的那一套,果然趣味的传递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么?” “谁知道呢!” “诶,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前来呼喊我们开饭的伊捂着脸,不忍直视眼前的刺激画面,然后匆匆跑开,果然女生无法理解其中的情义,我也无法理解。 “伯爵还不追上去解释这场误会么?” “既然是误会,很难解释清楚吧,留着悬念,大姐或许更喜欢倾听美妙的故事。” “呵,果然是邪恶伯爵。”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节 受面礼(二)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5.8第一更) 闲散的马路上,满育着圣洁之光,通往皇宫的旅途,视觉盛宴的感触虽然密密麻麻,却不拥挤,合理的调配疲倦的犹疑。 “少爷,为您临时缝制的礼服是否合身,粗俗的双手能够创造出类拔萃的奇迹。” 宽敞的车厢内,斯其捧着有些略微凸出的衣角,洁白无皱的双手比划着近乎完美的尺寸,更是怀有卖弄的心态。 “如果你执意要求别人吹捧自己的手法,那我拒绝给你诚实的评价。乖僻的性格,有时候会令人十分讨厌,赞美之词就更是遥远。” 并不低矮的车檐给我提供了站立的空间,伸出袖口的双手,依旧保留着稚气未脱的乳性,戴上纯黑的丝制手套,便可以遮挡某些罪证。 “诶?几乎没有瑕疵的缝纫依旧无法得到贝尔的欣赏,那我就更不会吝啬自己的夸耀,卓越的上帝之手才能做出圣洁的礼服。” 斯其为公主准备的是粉色的连衣裙,蓝色的蝴蝶结,清新的搭配彰显贵族的气质,找不出合理的调控性。 “你可别恭维他,那只能算是故意投其所好博取主人的欢心。不过从我这个角度瞭望,朦胧的美感烘托出王子与公主婚礼的幕布,很耐人寻味哦!” 倚在窗户一旁的菲莉拒绝花枝招展的装扮,原因是存在自然美凌驾一切的言论,在夜间行走的犯罪者便是类似的想法。 “喂喂,虽然聚拢的焦点理应在贝尔身上,但大家不妨瞅瞅贱卖的欧米里洁大人,由他亲手打造的,将记录于本世纪审美书籍中的典范,也不容错过。” 欧米里洁的自吹自诩也吸引到了被关注的目光,只是瞬间的目光转移令小伊放下了害羞转而是笑出声来。面面相觑的其他人也在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溢满的笑点,整个车厢被欢乐的氛围笼罩。 “怎么样?艺术家欧米里洁亲手设计制作的休闲装,作为商人。贝尔能否给出展览在商店橱窗中的高等价值。”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但不得不说你单纯的想法并不适合类似服装设计师的工作,但杂技团的群众演员或许会将你招录麾下,毛茸茸的狗头帽子,连带的身体更是我都无法理解的搭配。况且炎热的夏日。却如此保守,我建议你将它尘封起来,寒冬是更符合它的季节。” 面对欧米里洁满怀信心的期待,我还是决定给他补充一些安慰,虽然轻微的伤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还是想要给失败者一个礼节性的拥抱。 “您可别相信少爷的谎话,麻痹神经之后就要开始蚕食你的心智,活在自卑世界中无法再次走出去,便是永久没有停歇的尽头。” 拆穿谎言的斯其自己还是日常老套的装扮,推陈出新也仅局限在布料的洁净程度。关于格调,从未发生过变化。黑色的长尾礼服,搭配着白色的手套,那是执事必不可少的装扮,也是无法逾越出的心结,涂着更为守旧的洁癖。 至于普兰特,他更喜欢潇洒的自由,现在大概在某个酒馆中处在伶仃大醉的状态,沉迷于酒精的初学者很难抵制轻巧的诱惑,便会沉沦其中无法自拔。而特拉斯坚称图兰国的帝都是推销棺材的最佳场所。挨家挨户拜访的他或许会遭到驱逐,在我认知的范围内,没有某个活人愿意与亡灵长久保持亲密的关系。 “伯爵,不远处就是宫室的入口。想要出来透透气,走走看么?” 负责护卫的拉什将军邀请我们欣赏图兰国核心权力机关的、森严却不失庄重的气势,我原本是想婉拒的,但其他人渴望的目光迫使我改变了主意,推开车门的瞬间,将军已经站在原地等待。将率先走出去的我抱下马车,然后一一安置。 “奥斯古娜拉大小姐,没想打能够在这里遇见你!” 搜索四周之后发觉猎物的小伊,扑进伪装在护卫队中的大小姐,对未知同伴的默然,竟然成为其余卫士写在脸上的唯一情绪。 “尊敬的沙雅公主,您与伯爵传统的搭档很般配呢!” “是,谢谢。” 调皮的慰问之后便走在我的身前,柔和的眼神几乎能够消融一切被寒冰冻结的心境,美幻的错觉也只是一瞬,不会停留太久。 “谢谢,贝尔伯爵!” 突然的感谢令准备迎接挑战的我有些措手不及,但也在掌握之中,只是缺少了预料的勇气与闲心。 “没什么,这样的台词能够从你口中说出便已经算是给我的最大宽慰,我并没有做出巨大的贡献,只不过是兑现承诺物归原主,怎么样,昨天的深夜是否感受到充满温存的美梦?” “那是自然,只不过灵魂协奏的插曲也让我聆听到忏悔眼泪滴落的声响,那才是更大的收获,紧促的心结开始释然,自由的呼吸扩散在每一处血管。” 菲莉递给大小姐一块手帕,眼角泛起的泪花不愿低头的骄傲,才是它的自信。 “谢谢,你就是贝尔的姐姐吧,果然都拥有看穿他人内心的智慧。” “不,我是更喜欢在黑夜的天空中漫步跳跃的舞姬,不协调的脚步或许并没有你们想要拥有的美感,就孤独的飞腾着,沸腾着。” “知道啦,但越是孤独的人越是能够创造优秀,附加着一脉相承的高贵血统,挥洒着最美的汗水,清洗着世俗的尘埃。” 大小姐委婉的表述超乎预料,迷离的眼睛是否让菲莉也能想起某些失去的温暖回忆,在公开的场所,并不合适。 “啃,短暂的嘘寒问暖之后,也该重新启程了,就麻烦将军带路了,带着游客参观精心布置的场所。” 我的建议收获了将军的肯定,浩浩荡荡的人群被压制的脚步,慢悠悠的涌入宽敞的城堡外墙,莅临高耸的城墙,几乎可以傲视眼底下一切的仰角攻击。 左脚踏入外城的第一刻,便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枝招展,夏日清晨吹起的风居然拨动着心脉中的寒意,散发出蓬勃向上的生机。嫩绿的青草更是在扭曲着我对时节的理解,重新定义之后却又看到了独属夏日绽放的紫罗兰瀑布,悬挂在城郭的四周,浪漫的淡紫色源源不断的侵袭。 “好厉害,居然是两个季节的融合体!” 惊讶的小伊追着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赞叹着已经逝去的奇妙景象。 “这是王妃为伯爵预备的见面礼,春色的躁动,吸引着伯爵继续前进。这可是盛大投入的手笔,我只是在十年前王妃登基的典礼上见过类似的景观,不过那个时候的花园比现在要浓缩许多。” “哦?多谢王妃的美意,只是有一点还在困扰着我,关于违背自然的神气力量,不会是某些巫师祈祷的杰作吧?” “自然不是,就由您忠实的奴仆凯利斯·斯其解惑。” 斯其捧着一块体积不小的岩石,巨大的压力下他却显得十分轻松,沾染在手掌上的棕灰色,也被渗出的水分清洗。 “这是?” “冬季特有的产物,应该是存储在冰窖中用于冷藏的冰块吧。” 斯其握紧拳头用力一砸,碎裂的冰块掉落在地上,蒸汽开始弥散在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水珠,融化在柔软的土地。 “感动之余的我居然很难说些什么,浪费物资的准备只是为了短暂的维护花期和绿草,王妃的高端品味着实令人羡慕。” 斯其摸着我的头,那是我在轻松中无法分辨感情的举动,却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却错失了开口反驳的机会,被斯其找到了捷足先登的曲径。 “少爷正常的体温呼唤着本体必须做出一番值得信任的辩证,感动这样的标签,与少爷完全呈现两个极端,却被强行贴在少爷的灵魂上,或许是它低俗的趣味,影响着少爷渺茫中的决策。” “切,与你形影不离的挑衅话语对你真是执着的念念不忘呢!不过抵制笑话也是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无法替代,不可挑剔。” “嘘!听,有流水的声音呢!” 斯其捂着我的嘴,更像是一场策划的阴谋论,我已经坠入深渊。但确实,哗哗的水流,流淌在不知名的地域。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节 受面礼(三)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5.8第二更) 颤动的光彩大地开始碎裂,翻转的水平面在震动中缓缓的矗立在眼前,冲击视觉的瀑布浇灌出再次焕发的欣欣向荣,顺着水渠的布置,犹如置身在一座美幻的荒岛,山峦中延伸出的铁桥上,缠绕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向往着游客触碰后的绽放。水雾也开始升腾,如融化的雨露,扩散在活动的生命体中。 “好厉害,对齿轮的调控,几乎是零缺憾,拔地而起的山脉,是释放湍急水流重力而制造的浮力,适宜的时隙让这一切的连贯衔接都天衣无缝。” 菲莉的高等级评论不需要质疑,在地理上的造诣借用在建筑上也很接近,突兀在视线前的人造景观,要比淳朴更接近自然,婉约的磅礴,同样也是震撼。 追逐蝴蝶的小伊率先跑在铁桥上,缆绳固定的两端是刻意制作的摇篮,嗅着压抑的花香,荡漾在摇曳的秋千上,挥着手招呼着我们。 “公主无忧无虑的活力,那还是小时候的记忆,可现在......” 脱离群众的大小姐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闭着眼睛,开始寻找欢乐的起源。 “挥霍时光可不值得炫耀,既然回到儿时的乐园,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我的出现打断了大小姐的思绪,惆怅的阴云也开始消散。闪烁着曙光。 “恩,故地重游的过眼云烟。也只能留下我的足迹,但世界已经不是我曾经的认知。不过伯爵的品味却很是偏差。也能在靓丽的景致中陶冶情操。” “哼哼,倘若你换用类似糟糕的词汇,可能更符合我现在的心境。只是在脱离掌控的土地上,能否适应都需要慎重考虑,对于主人的热情邀约,刺眼的放肆一定会遭到自然相应的惩罚。至于操行,那是遥远到脱离现实的词汇。” 俯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粒,顺着视线照射的方向,旋转后隐匿在瀑布中。无声无息,就像从未有过的轨道,甚至无需安抚轻微的震荡。 “渺小的沙石,只能沉淀在暗无天日的深水区,没有人会关怀它的存在意义,但惹恼了垒筑城墙的基本单元构架,沦陷坍塌从理论上来看也只是时间问题。” “深奥的道理原本就很难领会,经过伯爵的润色就变得更加复杂,熏陶其中的裨益却不知不觉的活跃起来。在这个属于踏春的季节。” 大小姐延缓的脚步开始重新追赶着拖延的节奏,加快脚步追寻着已经走远的人群,跃起的脚步更像是刚刚学会飞翔的雏鸟,再次返回驻扎过的巢穴。其中的心境,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表达出来吧。 “少爷,您似乎有些哀伤呢!僵硬的表情就像是蒙受了无法冲洗的屈辱。甚至是死亡前的黯淡无光,通往中心的桥梁。震撼之余,是犹豫。” 站在一旁等待我的斯其用一顶小礼帽固定着有些被激荡气流吹散的头发。自嘲的方式,剧院中丑陋的配角,却也是活跃气氛的扮演,不及主角的光环,依旧展示着自己积极的阴暗面,不择手段逗乐属于他的忠实观众。 “贬低这样的消极词汇几乎都炫耀着关于你的发源地,阳奉阴违的属性令我万分反感。收起你那套已经酝酿很久却适合不同场景的说辞,你也发现了吧,这个危机四伏的结境内,已经出现某种并不和谐的端倪。” “不,既然承担着游客的角色,观光便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但倘若想要支配更多交易的筹码,偶尔增添戏份,我还是乐于奉献的。也算是反馈一些效仿恶趣味的挑衅,弹奏扣人心弦的乐章。” 斯其并拢的左右手中,混叠镶嵌着八把银色的刀叉,旋转身体的投掷,在幽静的人造山谷中,偶尔能听到几声婉转的哀鸣声,那是误入歧途的小动物,找不到回家的路而四处碰壁。 “一贯严格制裁的残忍风格,果然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甚至是受害者都不会吝惜他的掌声,这就是你被扭曲的独特人格魅力么?” “少爷培植放养的生物圈中,竞争不存在公平的合理性,既然如此,不如迎合少爷的态度,完成对生命的践踏与救赎,冒充伪善的饿狼,欺骗懦弱的世界。” 我并没有理会斯其的世界观,缺少威胁的道路上,轻巧迷惑着更为沉重的内涵,飘荡悬空的世界中,依旧是随时塌陷的危机。久居宫廷中的内臣似乎并不支持高规格的接待,而是准备更加刺激的阻碍。但很可惜,遇难者家属的抚恤金赔偿,会让他们喜欢斤斤计较的狭隘心态备受煎熬,为自己的愚蠢买单。攀爬在岩壁上的蜗牛,却无法割舍自己笨拙的外壳,一次又一次的滑落。 “伯爵纵容下属的犯罪,让某些无知者吃到亲手栽种的苦果。我对预设的监视愧疚遗憾,但这并非王妃的指令,毕竟暗藏在宫廷内部的争斗,从未停止。” “将军无需自责,少爷习惯于万众瞩目的靶子,没有挑战性的袭击,意味着没有损伤的灭亡。虽然我们并不熟识王妃,但她一定是位和蔼可亲的毒妇吧?” 斯其趁机夺回主动权之后对节奏的把控,轻浮却合理,对王妃的评价更是切中要害。只不过低俗的受面礼,会让我厌恶,清扫垃圾的决心也刻不容缓。 将军并没有直面回答斯其的疑问,沉默也是证明一切的肯定,只不过碍于腼腆的心智,不愿意做出多余的表达,一个简单的微笑便能出卖自己。 “这边请,伯爵!” 登临铁桥的岔路口,迷雾散尽之后出现多余的第三分支,通向地狱的深渊。嘱咐大小姐之后,便与参观的人群分道扬镳,开始属于我私人的历练。 通过水雾的过滤,石阶的尽头则是豁然开朗。分列两端的石刻雕塑仇视爱慕着咫尺之内的对手,雄鹰的翅膀,煽动起微弱的烛光,迅速蔓延开来。 “豪华奢侈的气派,丝毫不谦逊于科伦王朝内廷的走廊。不过忌惮光明的选地,是否隐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无法控制的激动,等待着喷发。” “好狂妄的口气,不知道实战时刻的身体是否能抵抗我致命一击!” 从阴暗的夹缝中闪出两位有些臃肿的壮汉,宽厚的脚掌就要将大地震裂,手执宽厚的铁棒,直接向我袭来。至上而下,是活跃在空气中的杀意。 “放肆!还不退下!” 将军的呵斥验证着声音的传播会在关键的读秒时刻产生明显的滞后,话音未落,利器便已经在我闪躲过后的原地砸出一道深坑,巨大的蛮力使我懦弱力量无法防御,斯其也拨弄着被灰尘覆盖的头发,在突袭的会面中拯救着自己的媚态。 “你们要干什么,维斯罗兄弟!怠慢了王妃的客人,是你们担当不起的罪责!” 将军恼怒指责着两名彪形壮汉,却又有些无能为力,畏惧的眼神已经一览无余,或许那是积压在他内心深处的伤痛吧。 “既然是王妃的客人,自然要接受我们的审查,必要的搜身也是流程中极其重要的一环,我想伯爵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工作范畴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表述显示出良好的默契,平均分配的话语权更是协调着某些可能酿造矛盾的冲突,兄弟间的情义让我看到势力世界中的温情。不过冒犯我的人,无论是怎样的理由,都不可饶恕。 “哼哼,这就是王妃赞许的待客之道么?既然如此,我也拒绝两位好心的建议,选择更为暴力的闯入。斯其,你怎么看?” “作为客人,当然要跟随主人的节奏,既然是剧情需要的表演,偶尔活动生硬的躯体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愿瘦弱的少爷不会成为战斗打响之后的累赘,就由您作为这场争夺的见证人,拉什将军。” “伯爵,您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交给我来协调。” “非常感谢您的心意,不过既然是公平的较量,也一定是编剧想要看到的效果吧,而冒昧打扰她的兴致,会让作为客人的我有些尴尬。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击倒对方为止,怎么样?” 被劝阻的将军选择回避在一旁,判定着这场技艺切磋的胜负,很显然,他也期待着我的实力,毕竟传说的延续需要持续的见证。 被拉开的气场,四人间的混战,就算是受面礼的前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节 受面礼(四) (5.9第一更) “既然是付诸生命的赌博,击垮已经不能满足挑剔美食家的重口味,唾液与血液的交换,才是我垂涎的滋味,新鲜的汁液,迫不及待的焦躁起来。” 捋动干燥嘴唇的那位勇士,凶恶的外表令人发怵,更为成熟的表面遮掩着他幼稚受伤的心灵。不在同一乐律上的对话,不会持续太久。 “少爷,细皮嫩肉果然能够使恶魔获得长效的满足感,但对于恶灵来说,他们甚至不被允许细嗅涂抹其上的香料,却依旧执迷不悟,您是否愿意献身满足他们被怪癖捕食网络裹藏的味蕾?” “吼吼,感慨的人生总在别离的时刻才会蓦然发现缺漏的遗憾。不过我并没有那份矫情的认同,两位还是在死神那里畅想尚未虚度的时光。” 重锤凿落,擦着我飘荡的衣角,掀起气流卷积的风浪,扑面而来的戾气中是对鲜血的渴望。维斯罗一个扑空,却轻易便能协调身体的平衡感,旋转的瞬间又是一击,尘土覆盖的地面直接迸裂坍塌。 “来啊!传说中的灵魂收割者,将我的头颅砍下,祭奠你逝去的人性!” 数次蓄力的攻击都被我轻巧闪躲,有些不耐烦的巨汉有些烦躁,抱怨之声便脱口而出,但言语上的激将对我来说是没有杀伤的威胁,更是一种异端的情感突变,重压下无法释怀的无奈。 “哥哥,接着,将胆小的仓鼠剁成肉泥吧!” 援助的武器,是猫爪型的铁叉,摩擦时的声响,足够让窃食的硕鼠胆寒。 “少爷,调皮的小猫,烹制菜肴的流程太过血腥,或许会搅扰您在午宴时刻的胃口。” “那就将宠物的所有权转赠于你,算是对我一路照顾的奖赏。也是你不容许拒绝的礼物。但,腐烂的尸体,属于本真的大自然。” 面对扰乱眼神的挠抓,被撕裂的只是拥有治愈能力的空气。惊险的五厘米把控,稍微松懈,便缩减到一厘米的误差。 “伯爵,再见!” 维斯罗猛然将猫爪推向我的眼前,锋利尖锐的寒刺就要扎进我的双眼。慌忙扑地的闪躲,翻滚着飘扬起的尘土,散尽之后便是一柄大斧,径直朝我挥来,呼啸的怒号,几乎已经可以将我的身体粉碎。 那一刻的定格,拉什将军一跃而起,张舞着臂膀想要庇护某些宝藏。淡定的斯其只是站在原地,精算着他的登台时间。故意拉近的视线,并非是责备自斯其的无动于衷。而是在阐述一种生死边缘线上的信任,终结只在一念之间。 重新开始走动的秒钟,积蓄的迟缓力量,瞬间超越时光流逝的爆发。冲动又变回静止,被终结的,只有热忱的眼泪,凝结在仍有体温的尸体。 “游戏结束!” 当身为对决的仲裁,拉什将军无意识的宣判了比赛的结果,滞后的视野,在震荡的心率影响下。还沉寂在感官的局限。麻痹的神经,呆滞的眼神,证明着他还未苏醒的世界,走不出的碰壁。只能看,却不会说。 还原三秒钟前的记忆,那是我极限挑战的误差,三厘米的喉颈,轻轻触碰,炸裂的血液便会环绕在我的全身。但很可惜。被杀戮囚禁的灵魂,无瑕顾忌自身的破绽,一厘米的瞬间,托举着我手中的短刀,率先刺进他的心脏。瞬间泄力的他甚至无法抓稳蜷在手指之间的凶器,没有太多的挣扎,便在仇恨中死去。 “恶魔,我要为我哥哥报仇,用你肮脏的鲜血来救赎你的罪孽。” 另一位维斯罗武士脱掉略微狭窄的外套,没有赘肉的蛮力,轻易便搬起一块巨石,一声叫唤之后,艰难的举在头顶,炫耀着他更加愚蠢的智慧。斯其自然会满足顾客自杀的哀求,从两袖间射出的匕首,刺穿了勇士的膝盖,跪地的仪态,并没有延续太久,便被自己召唤的巨石压垮松散的肩膀。没过多久,便成为埋没罪恶的雕塑。消失的气息,宣告着他饱受屈辱的身躯,脱离灵魂而终结。 “这样的惨状让罪犯都有些遗憾,看起来脆弱的身体并不像骄傲的灵魂那般坚挺。拉什将军,这场决斗的赛果,我建议将维斯罗追兄弟封为胜利者。” “切,泛滥的怜悯可不是他的风格,耻辱架上已经钉满了各种绝望,暂时没有预留位置。至于历史的进程,始终需要依靠正义传播迫使进步,何必刁难已经无法辩解的干尸,蹂躏灵魂的习性,早已脱离人类的范畴。” “如果倾听邪恶的谎言,是否会相信其中的奥秘呢?” 被开启的幽灵之门,慰问的传播要比预料中的稍微晚了一些。顺延着攀爬的台阶,重新踏上并不牢固的地平线。开阔的牧场中央,是自然赋予的神力,蹦跳的民族舞蹈,簇拥着我们前进的路线,规划着简单的轨迹,直到王座的边缘。圣洁的荣光需要瞻仰的仪态,却只是敷衍的礼节。 “还真是俊俏的少年呢!” 甜美的声线几乎可以断定为少女的妩媚,举头仰望,金光闪烁的长发飘扬在古曲演奏起的清风之中,高耸的鼻梁颤栗着地平的世界,修长的脖颈似乎在观望着渺小的远方。如果只是无知者的预估,那是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但理智对待情报,泛起的皱纹很是明显。 “能够得到王妃的赞许,那是我的荣幸。只不过验证谎言的代价,似乎太过严厉,新星陨落的惨淡,您是否应该肩负起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算是伯爵独特的教育课程,与王妃并没有直接的关联,不是么?” 一位白衣执事踩着妖娆的脚步,捧着木质的圆盘,茶托中是翻滚的水雾,溅射出淡淡的幽香。绿意上的棕色小木桩,便是搁置杂物的地方。 “二十五滴的仇恨,是否能够理解为积怨的报复,两位客人!现在提供服务的奴仆是安·亚瑟,如果是等级制度的规划,那是隶属于王妃管制的一等杂役。” 完成工序后直立在原地,颇有军队中的风范,却也得到了优质的转型。至少暴戾的习气已经被很好的中和压抑,吹嘘好战的心态也被消磨。 “少爷,这位执事慧眼独具呢?该怎么应付王妃的热情款待呢?束手就擒还是无畏抗争?我推荐前者,毕竟在别人的主场中,我们需要保持尊重的理智。” 斯其的试探引起了王妃的警觉,尴尬的空气需要冲破结界的适当手段,但尺度的把控却不被任何人掌握,却被每个人觊觎,偷窥,探视。执事的话柄直指我与斯其携带的武器,空泛的虚数并非杜撰,毕竟与真实的数字几乎无差别。 “咳咳,那或许有些屈辱,王妃也不愿见证血腥的一幕吧,流淌的热血汇集成奔驰的河流,直到源头枯竭流尽的那一秒,与和平背对着拥抱。” “呵呵,能言善辩的伯爵,现在可以敞开心扉完成顺畅的对白,毕竟冒充伯爵身份的神棍不计其数,却都毁灭在维斯罗兄弟的简单考验之下。”王妃站起身,在清晨日光的沐浴下,缓缓向我走来,长裙的涟漪泛起红毯上的阵阵波纹。 “您也不必伤怀,维斯罗兄弟与政府签署有死亡协议,他们一直在等待着最强对手的自投罗网,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生死作为赌注。这场赌博的中,失败的他们也并不会有多余的怨言。曾经的死囚,能够在神明的庇护下苟活,也算是一种惆怅的时运,却因为伯爵的出现而变为必然。” 恢复镇定的拉什将军终于将迟到的真相娓娓道来,并没有傲慢的词汇,我也不能否认他们兄弟两的能力,但谈及格斗的技巧,智慧末日的新人,他们迟早将被淘汰出局。 “与其为古人忧伤,不如对当下诚实以待。凯利斯,好久不见,你是否还记得当年断桥前的诀别?” “不,或许我已经遗忘,小亚瑟。” 斯其广阔的人脉网彻底颠覆了我狭小的世界,执事单独走向斯其,纤细的双手触碰着斯其的双肩,缠绵的温暖照刺激着我的双眼。 繁华的受面礼背后,简直糟糕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节 步行街(一) (5.9第二更) 一缕春风,吹散了迷乱淳朴的风尚,靠近王妃的脚步,轻巧却踏出稳重。 “异族少年的洒脱冷漠,消融溃烂的少女心又怦然心动,倾生的爱慕,欲罢不能。可否邀请这位王子协同我共赏剽悍的民风呢?受到惊吓的我依偎在你的怀中,亲切教导耐人行为的忧伤。” “请宽恕我不愿混充主角,编纂的游行中不会有漫长的戏份,但倘若是护卫的骑士,那将是我的荣幸。” 凭借略胜一筹的身高优势,王妃勾勒斜直的眼眶中,俯视出欣喜的少女影子,高墙围筑的城堡中,繁多的寂寞很难联想到稀疏的热情。淡蓝色的眼球中也没有沾染太多的污渍,空明的无底洞透彻凝视着眼前的世界。 “那么,我去安排第一护卫队负责您的安全!” “不,能够有伯爵的陪伴,便是最值得信赖的依靠,不是么?” 王妃并没有让执事停留在嘴角的效忠誓言付诸实践,期待的目光征求着我无法否决的应允。猫与鼠较量的智慧,斟酌起来便是鲜味。 “少爷,我就在这里静候您归来的佳音。体验世俗的尘埃,也是催化成长的药剂,被折磨的心态,获取低等生命的救赎。” 沉醉叙旧的斯其坐在小木桩上,与亚瑟共享别离后的情感寄托。王妃带领着我走过牧场小溪的沿线,清泉中的鱼群也开始全新一日的忙碌觅食,新鲜的浮游水草。等待晨曦后的最终价值。 “安比娜王妃,冒昧打扰您的节奏。用牧场代替廷议场,恐怕并不是对自然的无限执着吧。人工打造的奇迹。需要染料的涂抹,清新的芬芳中却留有腥臭泥土的混杂。这块诞生人类文明的产地,也是服从的归宿吧!” 摘下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鲜丽的花蕊轻轻拍打之后,花粉坠落绿草的抹痕,一道红晕超凡脱俗,刺激着滚烫的身体,诉求救赎的溶液。 “我曾经听过一句哲理性质的嘲讽,那是顽固势力对我的赞许:永远不要低估隐匿在脆弱女人身后的叛逆。我将这番高贵的评价转送给伯爵:永远不要质疑幼稚孩童虚华的判定。正如伯爵所猜测。骨灰与尸体修筑的平面,便是这片牧场的布局,也算为帝国提供不朽的生死服务。” 王妃捡起地上的一枚鲜红石子,扔进清澈的溪水中,瞬间被红晕混乱了原本的清静,原本统一路径的鱼群也仓皇逃避,宽敞的浅水,也在轨迹的冲撞中变得拥挤。潜伏在岸边的水蛇,蜿蜒着身躯跃进甜美的捕食圈。 “凝结的血液么?即便是错信传言的真实度。当见证事实会更加意外。” 面的我认可的赞许,王妃笑了笑,思索着更为精确的应答。额头上紧促的皱纹愈发明显,也是滥用智慧的代价。拧动的手指。权衡利弊的计算,窒息的呼吸,在这一刻失去存活生命的特征。却又喷发出重生的奇迹。 “显然那有些夸大其词,身为同类的伯爵一定也有所感触吧。几乎是瞬间秒杀维斯罗。对于政治转盘中的操纵者,伯爵管辖的范畴。不也同样令世人震惊?” 踩着平铺在河道中央连接两岸的碎石,一堵矮墙立于眼前,集市繁杂的叫卖声,已经可以清晰的辨别。神圣与低俗,只有一道稀薄的夹层,却足够阻挡世人浅短的目光。王妃走进一旁搭建的小木屋,简约的装扮更适合流行在庶民世界中的风潮。质朴的衣服更是脱显出她高贵的气质,挂在嘴角的笑容也变的轻快许多,韵味的姿色又回到风华正茂的时代。 “伯爵不会是爱上我了吧?目不转睛的盯着奴家,可会让我感觉到羞涩的嗅觉呢!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私奔吧!” “切,擅自篡改戏份分配角色的扮演,会让不知情的造物主愤怒。但如果是王妃的请求,那么这位惹人怜惜的夫人,就由并不忠实的邪念伯爵,满足您违背常识的企盼。” 王妃的右手窜进我伸出的左臂之中,初次扮演情侣的偏差,并不习惯的步伐只能在王妃的策划下寻找属于我的节奏,却被她紧紧索取着身体的控制权,拖垮我疲累的脚步。 推开镶嵌在墙壁上的石门,是一座荒废的宽敞院落,破败凋零,却也是最好的伪装。属于流浪宠物的乐园,衍生出庞大氏族的种群。 “这里曾经是我和国王相遇的地方,正值妙龄的我为了躲避战乱,跟随哥哥一同来图兰国避难。那个时候我们遭遇冷眼对待与异族仇视,只能在这座驿馆中打杂。也许是出于丽质的容貌,我很快便成为拉拢客源的招牌,但一些贵族商贩却将我当做玩弄的对象,不惜投掷千金买我一笑。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成为帝都内最驰名的舞姬,不少邻国的富商都愿意为我惊艳的舞姿停留。” 王妃突然对往事的回忆令我有些困惑,丑小鸭的蜕变历程,对观望者来说是黑夜挣扎过后的黎明,而对其本身,或许是不堪回首的悲剧,坚毅心脏的承受力,让我生疑。 “他是我今生唯一依赖的男人,风趣的仪态,高贵的气质,彰显着不平凡的地位。缠绵过后的床前,象征王妃地位的水晶之戒便套在我纤细的手指。但一切都只是迷惑我的骗局,那个风流的男人曾经许诺过的誓言,无数次的背离。当我还在努力维持宫闱中的平衡,他却将一个又一个女子接进皇宫。我并不埋怨他对我的不忠,但却无法原谅他俗套的欺骗。作为国家的管理者,他肆意挥霍权力,不可原谅!我便发誓要做一名女强人,掌握权力拯救这个被折腾荒凉的国家。” “私人的仇怨却因嫉妒而强制转变为公开的审判,女性进化史的蜕变,试图恢复古朴的母系氏族社会,但很显然,你也只是政治利益的牺牲者,奥利斯才是幕后危险游戏的操纵者。” 王妃抵触的眼泪哗哗落下,一度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既定的事实,她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无奈背叛中选择逆来顺受,违背自己的初心,颁布着折磨的暴戾手段,将潜在的竞争者彻底泯灭。这也许就是被扭曲的理想,更是变态的凸显,向社会宣誓的复仇日记,种族的屠杀也是她麻木中的快感。 “我恨,” 挤压出的词汇却又在微弱的声调中戛然而止,默然的世界中也有蓝天的滋润,公平的竞争是自然的法则,但物种的淘汰进化论也同样是它矛盾的决策,所以只要是生命,都在矛盾中揣摩,艰难前行。 “我恨奥利斯,也恨我自己。奥利斯将我带进这场喧嚣的死亡游戏,可犹豫之后的我选择同样沉浸在喜悦的屠杀中,寂寞的深夜安慰勉励着曾经的屈辱。我告诫自己,权力才是真理,其余的都是附属的产物,我不要再回到那个被欺负的过去,却还眷恋着故国草原上的游牧,却被我亲自颁布的政令彻底摧毁,一切都在那个时刻消失了,物是人非。” 王妃依旧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不愿舍弃的美好与甜蜜,捡起地上的一块已经被摔碎的瓦砾,不小心摩擦之后划出了丝丝血迹,含在坚硬牙齿的缝隙中,追溯还残存的温馨,彼此温柔的关怀,却只能渡过牺牲一人的惆怅。 “振作一些,低廉生命的不需要同情。你是雄霸一方的统治者,怎么能随意放弃眼泪的控制权?老国王的荒淫,灭顶之灾是迟早需要经历的步骤,至于你的兄长,我很敬重他的胆识,窃取政权虽然会令人难以启齿,但埋没在心中的勇气,也并非常人能够拥有。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是为这个罪孽时代而塑造的终结者,完成对世俗的救治。” “被焚烧的焦土,我不愿意别人探访的过去,自己却活在那个困境中,跑不出去。我不是在犯罪,而是在传递厄运。伯爵,能够借用你的肩膀靠一靠么?” “不,你的演技太过逼真,我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相信,酝酿的那套情愫,已经让我有些迷茫。不过,收在身后的洋葱,可以闲置在一旁了。” 王妃瞪大着眼睛,转变的情感状态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构成,扔掉洋葱的释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喜笑颜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节 步行街(二) (5.10第一更) 辛勤劳作的人群,就像是蚂蚁日常迁徙活动,形单影只的低着头忙碌着,漫无目的游荡着。停放在商铺前的马车,搬运工疯狂卖弄着自己强硕的体力,避免辞退的风险;餐馆前聚拢着等待早餐的侍从,努力满足主人挑剔的口味;通宵达旦的酒馆换上清新的门牌,继续着没有休止的营业。 醉醺醺的酒鬼踉跄跌撞,扶着地砖爬行着,松懈的巡警拖着长长的哈欠,维护治安的责任中并不包括搀扶酒鬼回家的履行义务。 “诶,哪里来的村姑呀?抬起头让本大爷瞧瞧!” 腐烂的泥浆,在稍微清醒同伙的帮衬下,松垮的腰部又再次跌落。城区中频繁的摩擦挑衅很快便聚集了调戏的目光,而街头的巡警只是维持没有波澜的秩序,恫吓着密集的人群散开,自己却占据着最清晰的视野,引来阵阵嘘声,又做出不以为然的高傲姿态,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炫耀着自己高人一等的权威。 “夫人,您本不该将洋葱烧毁的,催泪的介质或许会免除一场灾难。当然我会对愚蠢的决策负责,毕竟那是我提供给您的建议。” “那我就拭目以待,关于贝尔的折磨游戏,但愿安宁会是痛苦的镇定剂。” 王妃并没有选择回避,而是暧昧挑逗着已经空虚泛滥的街头无赖,妩媚的诱引是我见识过最妖娆却也最致命的武器。上钩的猎物,却在未知的处境中享受着烹饪前夕的最后欢愉。 “红润的嘴唇,一亲芳泽的尴尬。都使我撩动的心弦不能自拔,上帝恩赐的美丽。我会向你抒发虔诚的崇拜!” 醉汉伸出沾染污秽的右手,想要触碰眼前的女神。却徘徊在醉酒的意识状态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站在原地一次又一次的扑空,滑稽的举止引来了围观群众难以休止的嘲笑。有些恼怒的醉汉也忍不住妄自菲薄一番,然后突然冲向墙壁下沿,一头扎进蓄有清水的马槽之中,受惊的老马慌忙一退,几乎要将整座马厩通过麻绳的牵引而拽倒。张扬的前腿,飞腾在噗嗤的空气中。 “大哥,你没事吧?快来救大哥啊!” 只顾看热闹的小喽啰忽然意识到严肃的事实,慌忙将醉汉沉重的头颅拖出翻滚的水池中,挥洒毒液之后的清醒,却是越发渺小的眼睛,色眯眯的向王妃扑去。 掏出口袋中的玻璃珠,散布在粗糙的地砖上,来不及反应的入侵者应声倒地。也许是酒精的麻醉还未消散,醉汉只是微微一笑,扶着下属的脖颈,重新站起来。 凶狠的气流直接朝向我咄咄袭来。勾起的重拳一个滑落,却被我踢中有些肿胀的肚子,直接倒向地上。用润湿的布料擦拭着日聚月累的灰尘。 围观的人群愣在那里,只敢窃窃私语交流着对陌生神秘人物的看法。毕竟按照常规的伦理,一个瘦弱的小孩将均匀身材的成人击飞在地。已经超越庶民定义中的规则。我顺着清洗干净的地砖,一脚踏在醉汉的胸口,激烈的踩踏帮助他恢复清醒,口中咕噜咕噜的泛起白沫,激昂的双眼开始显露疲态,朦胧着放大。 “看起来上帝并不喜欢你玷污他的风采,不过我可以代表他原谅你的初次无理,当然我会给你信服的机会,那也是你不能拒绝的理由,这便是生存的规则!” 右脚刚刚离开醉汉的胸口,他就开启了疯狂的反扑,奋起的力量全部发泄在软弱却没有空洞破绽的气流中,数次攻击未果后,双臂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弯下腰,却依旧没有表露投降的决心。 “小子,我可是这块区域中的社团长,护卫队都要礼让我,奉劝你少管闲事,否则被吊在烈日下暴晒成为干尸,绝望的体验,磨灭你的心智。” 不愿妥协的醉汉瞅着几位巡警,他们也很配合的装聋作哑,忽视着眼前的暴力宣扬,转身欺负着更为老实的群众,视而不见的表演便能推卸意外死亡的责任。 “敌视天使的罪孽却不值得被原谅,所谓的社团长,恐怕只是活在政府机构庇护下的地痞流氓吧,亏你有足够的自信炫耀自己的愚蠢。护卫队背离法理的执法,更是纵容嚣张气焰的沸腾。我本来可以原谅你惊扰夫人的犯罪,但恬不知耻的威胁,让我必须重新审视你是否还能有存在的意义。很可惜,这次你没能通过我慈祥的妥协,还有什么招数,在你终结生命的镜头前,统统释放吧!” “奴家可是等待您的解救呢!您却如此不堪一击,错信的爱慕,如何修正?” 王妃故意压低声线的求救声,迫使醉汉激起战斗的**,捂着疼痛的胸口,掏出匕首的那一刻引来观光者的阵阵惊呼,那本该是剥夺生命的利器,但生锈的铁制品只配充当不够锋利的餐具。 竭尽力气的滑步,醉汉抖动的双手无法驾驭行凶的工具,砸落在地上却只是发出蹦跳的响声,容易碎裂的地砖依旧完好无损,只有一道浅显的划痕。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脆弱的您已经无法压榨出剩余的价值,藐视神明的人啊,你的援助或许更加值得品味。” 整齐的护卫队包围了格斗的现场,惊吓的人群纷纷逃窜,缩在铁甲防御的背后,不愿在胜负悬念未揭晓前离去。被隔离出的通道,走出一位文质彬彬的白脸青年,拉开距离不愿被世俗的习气沾染。 “大哥,就是他们欺辱我,你要为我报仇啊!” 醉汉慌忙爬向青年的裤脚,扯动着撒娇,却被一脚踢开。漂浮的眼神质疑着曾经的朋友情谊,却不敢张扬,畏缩成一团,就像犯错的小孩,等待家长的惩罚。 “我是帝都东区的负责人格拉斯,还请两位配合我考证的调查,关于斗殴的具体情节,作为当事人,还请给出合理的解释。” 格拉斯转动着盘旋在手臂上的锁链,时刻准备着逮捕诬赖的罪犯,过程只不过是敷衍,结果早已安排,黑帮礼金的压榨收取,是他维持靓丽华服的来源。 “既然您诚心发问了,逃避更会加重我的嫌疑,是那位躺在地上的先生垂涎夫人的姿色而率先挑衅,我只不过是馈赠给他相应的代价,当下的情景完全是公平交易的结局。但关于场地的赔偿,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承担部分赔偿。” “真是位俊俏的帅哥呢!我都可以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可否与我共舞一曲,在这天然的日光浴场中,彼此娇羞的闪躲,却又不离不弃。” 格拉斯并没有为王妃设计好的剧情动摇,对于被金钱腐蚀的灵魂,堆积财富才是他向往的生活,其他的添加剂,缺少了影响人格的魅力。 “这位夫人,您的证词不足以构成证据,对于受害者勉强嫁祸索取高额的赔偿金,也是屡见不鲜的事实,相反这位少年参与殴打促进事态的发展,却是有目共睹,斑驳的血迹也能证明他残暴的行径。” 简单的盘问流程之后,执法者便将事情的真相盖棺定论,虽然人群中嘘气的声援从未停止,但对于独裁的审判官,随心所欲才是他衡量对错的准则。 王妃有些失望的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不是坐以待毙的镇定。 “那么,麻烦二位光临审判庭中接受最后的供述,我只不过是渺小的执勤者,谈及法律的规则,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招待恶魔的羁押场,可以令狡猾的狐狸都变得诚实,人生中偶尔的体验,也是不错的经历。这位夫人,请不要忧虑,作为从犯的你或许会因为法官的怜惜而减免囚期,但这位少年可能就不会如此幸运了,必要的**教导还是需要执行的步骤。” 格拉斯转过身招呼着卫队上前清缴片面之词认定的犯罪者,有些犹豫的脚步却在原地徘徊着,不敢妄动。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将犯人拿下!” 加重声调的勒令却依旧无动于衷,忽然意识到些什么,转身惊恐的看着已经变化的世界,膨胀的嘴巴尽情呼吸着均匀的气流,毕竟下一秒,迎接的或许就是哀嚎。 “贝尔,面对无理者,尽情展示你的潜能吧!” “是,就请屏息拭目以待!” “你是贝...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节 步行街(三) (5.10第二更) 迸发的血浆,断裂的锁链,囚禁着重伤的灵魂。远去的背影,只剩垂死挣扎的惨状。光秃秃的手臂一定很难看,被血腥充斥的场面,实在不忍心回望,更不愿耗费多余令人作呕的词汇记录,失败者也不配占有被铭记的待遇。 “急速的闪电,超越灵敏的视野捕捉,倘若不是结局的逆反推论,模糊的分辨率恐怕很难捕捉到精细的瞬间。伯爵绽放的隐匿魅力,一见而倾心。” “您谬赞了,无论是力量的爆发,还是方向的把控,我都只能算作是格斗初学者中的佼佼者。遇到真正的对手,那是他们不屑一顾的雕虫小技,必不可少的羞辱,也算是构筑部分残缺的完美人生。” 坐在屋檐上的王妃,即便是脑洞大开的幻想家,也无法猜测出真实的身份吧。不受拘束的泼辣与妖媚,放下庄重气质的她,更像是初来乍到的村姑,沉迷在繁华的都市中。不过精湛的演技,提醒告诫着我不能相信事态的表面,也更不要好奇着挖掘渗出的含义,认真便是认输。 “但伯爵能够借用言语上的魅惑,沉浸对白中的复杂情绪,就算是最自信的人,只要落入伯爵诡辩的陷阱,就都无法躲避致命的一击吧!” 王妃捧着从小商贩那里购买的玩偶,是一只肥胖的猛虎,粗犷的四肢却是病怏怏的疲态,任由自然力量的执行者摆布。抛在空中,然后下坠。一直重复着。 “虽然那是早已被揭穿的公开秘密,但蛮力的坐拥者并没有细微的觉醒能力。所以正面交锋中的屡次失败却都来不及惋惜。前车之鉴只不过是通俗的教诲,如果后来者愿意在聆听之后品味。那就可以减轻我杀戮的罪孽,然而总是事与愿违,喜欢挑战的人群也在冒险中加速自己的灭亡。” 接过被抛弃的森林之王,腼腆的笑容便是角色扮演的丑化,憨态可掬的样子更是在扭曲人类征服猛兽艰辛的岁月。不过作为商品,那确实是很精妙的设计,也符合人类对自然习惯的欺骗。 “那么,作为丛林中蛰伏待机的捕食者,参观的邀请总会有可以解释的原因吧。那也是我尚未勘破的真相。不过我想您会给我一个惊喜的答复。” 王妃站起身来,眺望向更悠远的前方,一直苍鹰飞过,俯冲进城外的湖畔。 “如果我说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游览,这样的答案是否算是一种惊喜?” “惊讶占据着主导成分,喜悦的感情却无处寄托,但倘若是事实,无能为力的被动者也没有选择的可能,逆来顺受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收入囊中。然后爆裂,制造更大规模的杀伤。” 我扔掉被血渍沾染的手套,粘稠的液体开始滴落在光滑的地上,减弱其中的摩擦。 “川流不息的人群。却都是平凡的庸碌之流,能够脱颖而出的优胜者,却也衬托着世俗的尘埃。洗尽铅华却又再次在利益的驱使中沦陷,动荡的社会居然需要用肮脏的金权政治维系。如果说是拯救,伯爵能够有功成身退的把握么?” 王妃坚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宣示着她认真的告慰,并非是艰苦憋屈的演技实力。遮掩的只能是观望者的第一视角,而社会的动荡与不安,并不会因为临时的伪装而消失,不可否认,任何王朝的维系,都和权力与金钱的交易密不可分,只是图兰国内积压的矛盾,令这一切更为突出明显。 “冒充救世主,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职业,可当手中真正拥有无上的权力,却又在自满中堕落,彻底排挤出权力的竞争圈。除了金权的重叠,黑金贸易也是当下政治的特征。刚刚那位格拉斯先生,只不过是披着政府外衣与酬勤的帮会成员,像他这样的人物,已经有很都融入政权更迭的体系中吧。倘若不能适当处理这部分人群,成功都是无法触及的极限。” “看起来伯爵已经拥有规划好的良策,想必对图兰国的政权也是势在必得吧!吼吼,战场上的厮杀,远没有敌营中扰乱军心畅快,伯爵的来意,并非是单纯取回遗失的宝物而大费周章绕道潜行吧!” 王妃从低矮的屋檐上纵身跃下,轻巧的身影缓缓落地,呼喊着我也回归地平面,穿梭在混乱的街区中,琳琅满目的通道,眼花缭乱不知所踪。 “虽然我对斯米克家族并没有好感,但重塑形态意识是我必须遵从的理想。通俗的讲,窃国的罪名是无法经过美化便能洗刷,潜伏在森林中的斯米克猎人,面对悠闲残暴的百兽之王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名正言顺的继任者,才能增强历史的认同感。我曾经致信给奥利斯将军,承诺不会助纣为虐。” “但实际上你现在就置身其中,不是么?推翻我们的统治,建立科伦王朝控制的附庸政权,将殖民的概念淡化,日积月累的同化,融合的民族,统一的疆域。” 王妃直接的告白也不需要太多的掩饰,温柔的质问却没有贬低的意味。 “运转空间,任何人都可以做到,想要颠覆政权的人有很多,曾经的黑衣社,甚至是一些边缘地带的小部族,都想在动荡的社会中分得足够的利益。但很遗憾,在竞争的淘汰法则中,他们已经被销毁,尤其是野蛮的部族,遭受了不可能再次崛起的灭顶之灾。而黑衣社的建制,却依旧存在,这也是我与拉什将军合作的原因,联合政府的剿匪,事成之后的分赃,那才是真正的挑战。” 身后传来通缉的警笛声,混乱溃逃的人群慌忙闪躲在一旁,迎接审阅。拽着王妃的手,窜进空荡的小巷子中。 “嘿嘿,逃逸也是伯爵忌惮的法则么?与刚刚的高谈阔论可是不小的差距。” “与部落联盟之间的冲突,那是我不愿意招惹的追杀。毕竟我需要活着,平安离开图兰国的地域。” 王妃有些不解的望着我,那是与日常完全背离的伯爵,映射在她的脑海中,琢磨不透。 “伯爵也会担心生命的终结么?” “终结?那是所有人都无法逾越的障碍,安比娜王妃,您经历过战争的恐惧么?” “不,地区性的冲突过后便是和平征召的演变,战争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体验,不过军营中的士兵,应该会有更深的感触吧。惊悚的眼神中流露着无法揣测的情感,脱离自然的存在,大概就是经历战争的后遗症吧。” 王妃追寻着远离自己的记忆,在朦胧的视线中捕捉到曾经的见证。或许是某位出征归来的士兵,残损的手掌,迷乱的心智。 “王妃可能听说过,我的父亲,号称战役中的不败战神,已经将他的第五军营囤积在两国的边境。我可以讲一则真实故事,说明事态的严重性。那时的破黑国,是开发探索出的最强王国,经济,政治,军事都是遥遥领先的,却因为耽误了我母亲的救治,我的父亲便率领一支孤军,深入直取破黑国的中心,当时的国王被迫宣布献地迁都,那是何等的羞辱。” “伯爵的意思是?” “虽然我与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但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想如果我不幸陨落在图兰国的境内,那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屠戮的城堡,是他毁尸灭迹的惯用手法。加上其余各国的助力,奥利斯将军应该很难抵抗,宣告灭亡也是迟早的结局,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征伐,牺牲太多却收获很少,并不是精于计算商人的明智之举。” “如果我夸耀伯爵有些多余的同情心,能否收获些微的掌声。” “在这里!快追!” 一位发现新世界的士兵高呼着发现的目标,激动着落入为他布下的陷阱,那是废弃的捕兽器,却依旧在他的右腿上夹出一道很深的裂缝,血液开始蔓延。 闻讯而至的援军忽视着眼前的同伴,追逐着跑动的赏金,在狭窄的巷弄中,变得拥挤,却还如同蜂群般涌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节 步行街(四) (5.11第一更) “仓皇逃窜的设定,更像是潜逃的私奔,依偎在伯爵胸口的漫步,居然寻觅到初次恋爱时候的冲动,美妙的舞姿旋转在轻盈的海平面上,仰望着美丽的霞光。” 急促的命运交响乐章迎来亢奋斗争之后的和缓黎明,迷路的追兵疯狂扑向僻静的小巷,而卡过视野死角的我与王妃,则安然无恙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我可没有相似的癖好,只是屈尊逃避,是否有辱您的荣光?” “直率的成熟男人更具有魅力,松弛有度的幽默,我就要爱上你了!” 王妃挪移走搭在我肩上的冰冷右手,手掌拖着下巴,五指遮挡着抿笑的小嘴。 “被毒液浸染的示爱,恕我没有接洽的勇气。慈善的美丽,是不属于我的风景,当然夫人被侵蚀的眼睛,在纷繁的世界中也近乎失明,却又为何观赏展览出的狼藉?孤芳自赏的魅力,不也同样值得欣喜。” 街区上孤独的人,格格不入却结伴而行,排遣出寂寞的忧伤。 “善良的隐瞒能否骗过伯爵犀利的眼睛,答案明显是否认的。谈判桌前的肃穆气氛,是我讨厌的交流方式。无法扩散的凝重,压抑而窒息。” “情趣本不该属于麻痹的战役,不过偶尔的尝试却也不错,至少能够消除并不稳定的因素,现在可以构思我们之间交易的模型,关于侵占财产的利息补偿。” 左手插进口袋,庆幸着剧烈跳动之后仍未遗失的条约,褶皱的累累伤痕并不影响观阅的状态,模糊的字迹并不需要一一辨认,那只是必要的表面流程。王妃粗略的鉴定之后,直接蜷成一团,塞进破损马路的缝隙中。 “共赢的收益,不得不让我心生疑虑。伯爵传达的善意,总是潜伏着触目惊心的结局。雷同的剧情反复上演,出尔反尔几乎是锁定伯爵的标签呢!” 王妃从嘴角挤出的微笑,却如自然的皎月,找不到丝毫亏损的破绽。使原本占据上风的我感觉到气息微妙的变化。稳定的局势似乎就要轰然倒塌。 “俗套的别称,是迷惘还是求真?如此看来,王妃并不允许我放肆主权。” 话音未落,一大波执法卫士环绕出审判的修罗场,炼狱的火焰灼烧着。映照出失败的阴影,却无助的驻足在原地,无法动弹。 “看起来简短的谈判又要无限期的滞后,繁琐的阻碍就像木桩一样摆放在眼前,该怎么摆脱密布的陷阱呢?” “就是他,谋害格拉斯将军的罪魁祸首!” 一名新入伍的士兵在领袖的怂恿下指认着犯罪分子,合谋的演技很容易辨认,抖动的双手,更是徒增幼稚在稚嫩的脸颊上。一个眼神的交涉,如同触电般的瘫倒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那是甚至无法安慰自己的供词,自然无法收获奇袭的效果。 骑在马背上的执行队长跳下战马,铮亮的皮靴踩过新兵的脊背,拔出长剑向我们靠近,故意踩出高亢的脚步声,增加自己都不确信的勇气。 “两位,请接收我的审查,证明你们无辜的罪孽。颠倒黑白是背离我的理念,温柔的交流。才是我追捧的乐趣,既不会诬赖任何一个善幼,也不会纵容任何一次毒恶。”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不过那位可悲将军的残疾。确实是出自我的杰作,论述犯罪事实,我是供认不讳的。但事端的起因,请允许我再次重复,姑息黑帮集团的肆意妄为,对这位夫人造成的损伤。我对连环的惨案表示遗憾。” 队长显然没有预料到认罪的事实,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动。却在王妃妩媚眼神的撩拨下,找到改变人生的启迪。昂首阔步的姿态,就像是雄赳赳的艳遇求偶,深深的鞠躬更是将肤浅的目的表露无遗,勾起的眼角深情凝望着风韵犹存的王妃,那是我看懂却读不懂的情节,或许审美的代沟便是如此。 “亲爱的夫人,让您受惊了!我为同伴愚蠢的决策而向您道歉,不听劝诫的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粗鲁的手法,确实违反了本国的章程,深明大义的您一定不会包庇您违法的下属吧!” 谄媚的殷勤总是可以在尴尬的场合中化解紧迫的矛盾,队长捧起王妃呵护娇嫩的双手,垂涎欲滴的眼神,操纵着有些迷乱的四肢,陶醉在脂粉弥漫出的结境。 “很抱歉,我不能允许用一个错误弥补另外一个错误。况且他并不是我的属下,而是属于我的临时情人,忠心的骑士!” 王妃的话惊醒了队长遐思中的幻想,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可无论怎么仔细打量,都得出欺骗的不信任。妒忌的扰动,更是令他丧失宽恕的耐心,换做武力的夺取。驱散围观的群众,是要密谋一场没有见证人的杀戮。 “小子,你是否需要向上帝祷告祈求原谅?” “血腥的刽子手居然也谈及上帝的宽容,看起来你很喜欢自己扮演的配角呢!不过为了结局还能保留悬念,我必须自私的向您提醒,我的天空里没有允许上帝存在的暂居地,更不需要伪善的征求原谅。” “哼哼,理屈词穷的苍白辩解么?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充当可以主宰命运的上帝,负责清除不合格的产品,不要担心,我锋利的长剑附带有无痛的斩杀效果,或许还能透彻你的鼻息,嗅到你自己甜美的血浆。” 王妃故意的亲吻更是令感慨的队长恼羞成怒,誓言要将我撕裂,凝聚的血液疏通在抓狂的内心,下一秒的大爆发值得期待。 “神明的意志居然会寄托给愚蠢的人类,随意插手或许会遭受某种自然惩罚之力的牵连,一反常态的退缩,有时候也是保存实力的智慧。不过很显然,你不会同意我的心不在焉,既然如此,那就将神明,泯灭!” 飞驰过队长的身前,猝不及防的他在剧烈的碰撞中倒地。脱手的利剑深扎在地砖缝隙下的土壤中,惊慌失措的士兵站在原地,揉着质疑的眼睛,不愿接受欺骗自己的事实。 “吼吼,果然是我有些轻敌了,不过这也是你最后创造的辉煌,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小子,准备通知你的亲属收尸吧!” 一跃而起的将军艰难的从围困的泥土中拔出自己的武器,吆喝着没有用的狠话,免疫着溃散的抵抗力。重振旗鼓向我主动攻击,挥舞的长剑对准我脆弱的心脏,却一次又一次的扑空,越是有形的目标,越是难以击中。来回的奔袭之后,有些疲倦的队长扶着剑柄,气喘吁吁的立在原地,泛白的双眼联动起缺氧的构造。 “如此精彩的对决,怎么能缺少必要的赌注呢?不如就以棺材作为赌本,优胜者赠与失败者安慰灵魂的棺椁,是不是别出心裁的提议呢?” 奔驰的马车冲散了护卫队漫不经心的防备,悠长的声线却提前预支,被漆黑斗篷包裹的送葬师,特拉斯总会以新颖的出场方式博取关注的眼球。确实这一次,他又做到了,并且得到王妃灵动双眼的垂青。 原地打转的骏马得到主人释放的自由,挣脱缰绳之后找到矮墙下的阴凉处避暑。空留着架置在板车上的棺材,圆形的设计完全颠覆了我本来便足够扭曲的审美,除非蒙蔽荒蛮的种群,否则销量的前途,已经不能用堪忧来形容。 “你是什么人?” 队长呵斥着突然的闯入者,丧失领地控制权的他至少不会坐以待毙,严厉的恫吓也算是证明自己实力的虚伪安慰。 “特拉斯,过路的商贩,死神留在人间的使者,做着见不得光彩的勾当。” “死神?愚蠢恐惧的酿造者,不过是上帝编制下的喽啰,这里不是你逞能的场所,我建议速速离去,否则不堪设想的后果,也需要你一力承担。” 特拉斯并没有接受队长的建议,而是跳下板车,缓缓向舞台中央靠近。一个箭步,出现在我的视野前,拍打着我的肩膀。然后转过身,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宣誓: 就由我客串主讲人,贝拉·贝尔,掠夺人性光辉的死神! 繁华的街道上,一阵狂风卷席而过,吹乱了我的长发,露出模糊的双眼,一片荒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节 步行街(五) (5.11第二更) “如果是久负盛名的哲学家,我还可以原谅你们的无理取闹的诡辩,但声名狼藉的猖獗匪徒,也该有停歇的终点吧!我已经看穿你内心的恐惧独白,飞蛾扑火的哲理,或许就是最合适的验证,只需一点烛光,恣睢灭亡!” 队长很平淡的鄙视着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指挥着被冲散的下属重新集结,站立整齐的队列,用断断续续的犹豫嘘声舒畅着连绵不断的坚定立场。这也是我对军伍的唯一好感,绝对的服从会衍生出错误的正义感,但敢于宣泄,也算是一种强于其他物种的长远进步。 “伯爵,您似乎受到貌似偏凉的冷落,绝无仅有的体验,您说否愿意公开发表不满?寥若星辰的观众,更是创造出凄寂的时空间隙,任由您在其中嬉戏玩乐。这位夫人也会采取认同的迁就吧,毕竟作为伯爵的情人。” 王妃的真实身份,对于油腔滑调的俗人来说更容易辨认,更何况是能够在阴霾中自由穿梭的灵魂牵引者。但特拉斯并不愿揭晓秘密,端庄得体的举止维护着夏日的谎言,那是王妃也沉沦其中的简单游戏。 “当然,贝尔可是我的情有独钟。” 王妃举棋不定的变心彻底激怒了那位队长,被无限放大的嫉妒转换为低阶的惆怅,膨胀之后升华为高能的仇恨,脱下制造阻力的披风,却更加束手无策。 不过时间的进程并不会用沉默制造玩笑,远方传来驰援的马蹄声,让陷入困境的队长一时间欣喜若狂,低落的士气重新振作,宣告着反扑的来临。高亢的吼声响彻天际,阁楼上探头观望的人群也暂时如临大敌般的缩回并不牢固的壁垒。 “高规格的礼遇,是否满足您期待中的服务?但认同感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 队长并没有因为暂时的优势而出卖生命,一个撤步。逃出能被攻击锁定的范围,毕竟方才的私人能力差距,需要用集体数量弥补。 “哼哼,压倒性的胜利。倔强的我似乎没有反驳的能力,请允许我做出最后辩论的陈述。” “但愿尊贵的您不会选择求饶的悲伤姿态,主观的同情,或许会潜移默化的隐入客观的规律。但科伦王室的看门狗,不会随便屈居于别人的淫威之下吧!” 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增加魁梧的铠甲,发亮的外壳折射出闪动的光点,在阁楼上旋转跳跃,鼓励瑟瑟发抖的人群观赏他熊健的伟态,那是他难得的自信。 “陈情事实,也许能够获取宽容,既然我的身份已经公开,作为王妃的贵宾,蒙受并不公平的待遇,这就是您熟练的待客之道么?” 我瞅了瞅王妃。有些迷惑的她只是无奈的摊开双手,阐述着自己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依附在十分配合的特拉斯身前,狼狈为奸的举动告知我已经失去的主权。 “政令的签署无法更改,却容易违背,朝令夕改的策略时有发生。譬如几天前还在通缉伯爵,这些天却又恭敬致歉。上层建筑的决议我们无法理解,外交更是一张看不懂的空泛白纸,作为执法的士兵,逮捕一切犯罪才是我们光荣的责任,神圣的使命感凌驾于虚伪的指令之上。” 严丝合缝的信仰。找不到翻盘的理由,能够恪尽职守的士兵,不局限在指令的牢笼,却也值得尊重。倘若逃离当下。我或许会邀请他在茶桌前聊聊理想。 “伯爵不过是政府谢罪的幌子,我入伍十余年,也目睹过王朝统治者的更迭,斯米克家族的坍塌,更是坚定了军队中的决心,正如奥利斯将军的教导。不会背叛自己的,永远只能是握在手中的武器,当生命受到威胁,可以使用的,也只有冰冷的凶器。当下的自我防卫,便是严格的体现。” 队长拖起沉重的头盔,安置在自己的头上,严密的防护基本上无懈可击。确保安全之后,换取一把更为轻捷的短剑,调试着体力的重新不均匀分配。 “如此说来,即便是奥利斯将军献身说法,都无法改变你横死拼搏的决心?” 特拉斯闪出我的身前,抚摸着滞留在原地的棺材,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但圆柱状的设计,依旧令人反感,却在诱瘾犯罪的冲动。 “不,作为军旅生涯的导师,奥利斯将军严格的教育使我懂得服从的真谛。那是无脑的听从,不需要分辨选择,直接执行。” 队长吹捧的个人崇拜,让我意识到奥利斯在兵团中的绝对权威,只要意念尚未被击垮,那就是无止休的斗争。被动的局势中,王妃却很淡然,或许这便是她安排的步行街奇遇,只是中途的偏差令一场作秀更加逼真,也超出她的可控范围,算是意外的收获。 “如果是王妃的指令呢?毕竟她的权力欲是要超越奥利斯将军的,政坛的话语权虽没有军伍中那般严厉,却也是不容质疑。” 特拉斯紧随的眼神直接落在王妃身上,没有收获又只能将矛头转向队长。困扰的疑虑都会有合理的解释,作为奖励成功者的公开演说,也是一种诚恳的认同感。 “军政分离之后,王妃只是至高权力的象征,却无实际的操纵。即便如此,只要是她的诉求,我们也必须遵从。现在只要将伯爵秘密处死,嫁祸给外国的商旅,便能够化解边境线上的一场危机。原以为只是破坏秩序的捣乱分子,实际却是不可一世的伯爵,就请你捐躯的灵魂,原谅我无情的屠刀。” 队长下令弓弩手填充资源,省略审判的步骤,直接执行私自确信的指令。宏盛的场面,王妃依旧选择沉默性质的无动于衷,我宁愿相信那是胸有成竹的自信,死亡不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特拉斯并没有被意料中的威胁打乱节奏,跳上板车,掀起棺材的顶盖,居然是方形的安排,捉摸不透的理念简直能够残损原本定义的世界观,通往幽冥的介质,也并不固守形态。费力从棺材内提出一挂骷髅,仅存的骨架上留有血肉消亡的痕迹,但膨化的骨质似乎并不属于善良的人类。 “这是什么?” 队长发出与我同样的疑问,挥手示意着紧张的下属暂时可以在允许的容错中歇息,却始终不敢走上前一探究竟,被抓捕的人质甚至都有随时被撕票的风险,那是他不愿意担当,甚至是可以躲避的风险。 “哦!这是沿途中收集的猛兽标本,那可耗费了我不小的气力,与猛禽为伍的我居然能够侥幸生还,多亏他们善良母性的哺育。只是浓重的膻味,令我的胃口至今隐隐作痛,糟糕透的体验。” 特拉斯绘声绘色的描述招致士兵的感同身受,作呕的声音开始散布开来,甚至当场的昏厥也开始初现。尚未到达肮脏的极限,特拉斯捏着骨架的脖颈,确实要比人类的更加粗犷,用力一拧,断裂的骨头砸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荡漾在每个人的心上,目不转睛的见证奇迹发生。 “你要,你要做什么?” 惊悚的教育令队长瞪大狼狈的眼睛,闷热的汗水也开始滑落,咸淡的口味流入嘴角的缝隙却毫无察觉,愣在原地,就像一块戍守防卫的石像,纵容着眼皮底下的犯罪。反观王妃,她似乎对残暴的毁尸灭迹已经习以为常,捡起地上断截的骨块,在鼻尖嗅了嗅,却没有得到期望中的答案,只能放回板车的上沿。 “烹制一锅精美的骨汤,队长如果可以提供制作的工具,我不介意与您共享鲜美的滋味,扑鼻的清香飘散开来,一定会产生迷幻的错觉!” 特拉斯舔过骨质的顺延线,驻防的士兵开始纷纷逃窜,比服从更加坚决的便是变态的口味,整齐的排列在墙角,同步呕吐。队长也终于无法忍耐,冲上前来想要抢夺扭转局势的罪恶根源。 “混蛋,结束你荒唐的闹剧吧!” 队长嘶吼着扑上前来,笨重的铠甲令其迟缓的行动更加难以控制,羁绊的双脚一个滑闪,扑倒在步行街上,张开的嘴巴中,大快朵颐着原始的骨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节 步行街(六) (5.12第一更) “迫不及待的偷尝原料,清淡的味蕾能否满足您浓郁的重口味?作为执勤的厨师,询问客人的体验做出改进,是我分内的职责。” 面对特拉斯关切的询问,队长哭丧着脸嚼动着已经咬碎的骨头,牙齿与舌尖的触碰,探索着精华的奥义,两行泪珠夺眶而出。 “咦?这是怎么回事?” 不明就里的王妃走上前疑惑的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队长,受宠若惊的他却不敢相信被自己挖掘出的真相,所谓的脆骨只是熔糖的雕塑,或许还能有甜蜜的滋味,只可惜经过他的消化道,变成折磨心智的毒药,溶于他的血液。 放宽的通道,不再有任何阻碍,扶着矮墙勉强站起的士兵,营养的流失导致双腿的发软,安慰着彼此受伤的心灵。至于队长,缩在盔甲之中,就像害羞的蜗牛,不愿承认自己的疏漏,却也无法弥补。 特拉斯并不想轻易饶恕挑衅,俯在队长被禁锢的耳边,诉说着某些他未知的经过。及时醒悟的队长慌忙起身,跪拜在地,偷偷的上瞄,却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仅剩那口劣质木块定制的棺材,在日光变强的升温中噼啪作响。 “特拉斯先生一定是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了那位可怜的队长吧,或许明日汇报的提案中就会有某位城防长官的辞职报告,该让温柔的我如何处理?” 王妃的右手托扶着脸颊,做出一副冷静思考的样子,左手则挽在特拉斯的肩上,撒娇几乎是女人最具智慧的谋略,挑唆战争也不在话下。 “安比娜王妃,我为自己孤僻的决策而悔恨,问候之余向您再次致歉。” 特拉斯被束缚的右臂只能任由王妃摆布,男权社会中对女性保持的尊重,并不会因等级的高低而发生变化。即便如此,灵巧的左手还是娴熟的捏出一块塑像。仅凭那双妩媚上翘的眼睛,就能将目标锁定。 “没关系,也许就是意外的出现,可以令平时冷清的廷议变得热闹非凡。这一切的转变可都要归功于伯爵对我下属臣民孜孜不倦的教诲,使他们在差距中进步,当然也可能在妒忌中毁灭。不过积极的意义,总是有的,也值得发扬提倡。” 搭造在河畔上方的石桥下。是在进入港湾的航船,船长站在高台指挥着水手装卸货物。拥挤港口的商贩焦急等待着订阅的货物,闲置在一旁的马车积蓄着精力,准备增加驼扶的重量博取主人的欢心。 “王妃知道贸易与交易之间的区别么?虽然有些绕口,但却是不同时代的发源与推广,可是说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与流程。” 特拉斯打断了良久的沉默,远古淳朴的概念被擅自篡改为活跃气氛的谜题。除非是精确的商人,否则易于混淆的二者会制造出必要的困扰。当然对于入世尚浅的街头商贩,他们无需清楚其中的内涵,只要能把控衡量其中的价值。便能取得相当丰厚的成就。 久居宫闱中的王妃显然要业余一些,临时拉拢拼凑的回答完全是不着边际,如果将本次会谈记录在档,除非故意整形美化,否则那绝对是添置在历史顺延线上的结痕。虽然并不影响进程的发育,但顺滑中偶尔的断续,足够令观赏者的心扉彻底在扰乱中奔溃。 “咳,嗯,王妃丰富的想象力似乎并不适合狭义理论的推敲,就由成熟的商人揭示最初的真相吧!毕竟我也只是肤浅的了解。最多只是区分词汇不同文字的构成,但那也是我能够触碰到的极限。伯爵,就拜托您了!” 特拉斯浪费时间的用意在我眼中并不清晰,但游走在他字里行间的拖沓。都是在暗示相同的目的。缺少事前沟通的默契,我也只能在他臆构的话题中碰壁前行,就像僵硬的木偶,依靠着发条的驱使,勉强维持着对时域的把控。 “虽然是庸俗无趣的话题,但如果可以弥补王妃知识缺漏的遗憾。我并不介意推崇雅俗共赏的乐趣。那是在资本的起源,私有制的崛起开始引领时代的风尚,原本的群居生活也在竞争与攀比中逐步演变为私立的存在。省略掉之前融合时各种温馨的细节,直接跨越到历史的新纪元。” 扑通一声,一块巨石被推入河中,溅落的水滴抚慰着岸边有些焦躁的商贩,却被误解为某类孩童的恶作剧,更是掀起一股教育无辜小孩的浪潮。而作为唯一的嫌疑人,特拉斯则因为视觉的障碍而免除责难。 “贸易是优先诞生的词汇,也是纯真的交流。不同的部族之间,倾慕着彼此土地上独特的产物,在相互信任的协定下,开始物质之间的交换,比如玉米与马铃薯的兑换。随着探索的疆域越来越广阔,出现的种族也就越来越多,伴随而来的除了丰饶的货物,还有高昂的运输成本,某些荒蛮之地上的部族便因为陡峭崎岖的山路被排挤出贸易的范围。” 王妃痴迷于无聊的故事讲述,显然超过我预期的程度,我甚至都可以怀疑她是否研制出某种无需闭目便能休息的超能力,却被忽闪的眼眸拒绝,那是对知识的急切渴求,滋润着快要干涸的眼睛。 “当然远古的上帝是公平的,那时还没有尔虞我诈的喧嚣。看似被遗弃的荒蛮之地也发现了丰饶的草药产出,救死扶伤的功效是抵挡不住的诱惑。在平原地带的呼声下,终于开辟了与蛮族交流的贸易市场。但将沉重的货物运输在悬崖峭壁确实难以征服,于是聪明的人就发明了盖有血迹的凭信,也就是今日货币的雏形。经历漫长过程之后,便由物质交换的贸易转变为了金钱衡量的交易。” “如此说来,两者之间只是简单的方式进化,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王妃依据故事的总结几乎没有挑剔,但也正如她的用词,用简单囊括历史,便也只能算作是一种合格的演习,并不能被实际验证。 “不,王妃与我的一位朋友都陷入同样的误区,低估了商人对交易筹码的绝对控制权。我曾经说过,隐匿在商人背后的利益,只不过是一场甘愿出卖的索取。政治与商业本来就是为了迎合同一时段的产物,政令的签署与订单的检阅自然也是同样的概念。” 狡诈的王妃并没有遮挡自己奸邪的笑颜,诡异的微笑并不需要分辨是非的解释,情感的合理宣泄也并无需向任何人负责。情愫的感染很快波及特拉斯,但不得不说欢愉的笑声并不适合活跃在地狱边境上的魔鬼使者,深邃的爽朗似乎就要埋没一切等同的情绪。 “见异思迁的歧义,可是会令期待中的人胆寒,特拉斯先生旁敲侧击的精打细算,也算是一位优秀的商人呢!只不过您或许会因一厢情愿而愧疚,作为决策者,已经有无法动摇的理念。” “是,就算是时光误差给予的惩罚吧。原本是想通过伯爵寄托某些淡淡的哀思,却被残忍拒绝,自作自受的结果反而更加难堪。” 双方焦灼的无形交锋,我都无法理解其中的内涵,或许对峙双方也只是活在自己规划的圈子中,只是偶然的机遇令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有惺惺相惜的无缝衔接,却误以为对方已经猜透自己的心思。而隐隐的感觉之中,似乎都在围绕着我作为核心,只是我无法看破其中的韵味。 “喂,向左偏移,蠢货,是左!迷茫的方向感,会让你迷失在没有杂质间隙的苍茫大海上,打起精神,率先克服积压在胸中的苦闷。你们是勇者,谋取利益的开拓先锋!” 船长指挥着舵手与水手间有些生疏的配合,压低航船的桅杆通过拱桥的障碍。粗俗的语言虽然并不优雅,却满含关怀。海天相接的天蓝色,那是囚禁心绪的恐惧,一旦踏入,就会留下永恒的阴影。载满货物的航船,漂流着,也会沉没,鼓舞船员不会动摇的决心,也是生死别离提前的安慰。 “伯爵,出发吧!” 奔驰在步行街上的华贵马车,招引着羡慕却并不实际的期望。斯其与那位执事,挺立在原地,摇曳在热浪充斥的气流中,接待主人的回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节 廷议会(一) (5.12第二更) 庄严的囚场,威武的士兵,敌意的目光,都算是馈赠的严格观礼。落落大方的小伊,天然屏蔽起某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脉络,要比举步维艰的权势贵族更显对陌生环境的亲和力。 熟悉的嘘寒问暖,是这帮熟知分裂的人群制造给我们勠力同心的假象。僵硬的表情更是素味平生的陌生,客套的吹捧也是不可或缺的催化剂,过渡貌合神离的尴尬窘境。 “您就是贝尔伯爵吧,果然拥有气度不凡的飒爽英姿。我是史来文提,负责核实帝国的财政收入,我经营的同名甘蔗场曾为您的糖果制造提供原材料,我们也算是熟识的合伙人。” 眼前中等体型的伙伴,率先开启谄媚的接洽,很快有些拥堵的人群便将我隔离。接踵而至的花式提问,都被我用最简单的语气词汇敷衍而过,不再继续追问也就意味着他们只是平衡现场并不均匀的气流,防止突然倾覆时缺失主见的被动。 简单的照面之后,人影散去,只有那位财政执行者,依旧选择执着的不离不弃。商人之间枯燥的交流,是一般人读不懂的奇特思绪。 “非常感谢您保留的惦念,贝拉家族的继承人都有怀旧的情感。虽然少爷的任期内您已经不再承包工程,但私下的沟通也创造出不可估量的裨益。” 斯其及时的解围缓和了有些略微尴尬的独角戏,细致辨认之后的恍惚,暴露出容易推测的真相。史来文提沉默着。沉默着。 “凯利斯·斯其,隶属于伯爵的奴役。幽暗是我喜欢穿梭的颜色。” 低沉的声音,严肃的表情。漂移的脚步,分裂的影子萦绕在史来文提的周围。舒缓的呼吸中出现了唐突的梗咽,语无伦次的道别之后便仓皇促逃,拖着眷恋的身影,窜入短暂舒张的氛围之中。 “抛弃临时加入的协助,自折羽翼的信心,莫衷一是的念想。话说那位先生,似乎对你并不熟识呢!倘若涉猎伯爵府管辖范围内的生意,与你的交流谈判核实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吧!”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一名优秀的承包商。却私下做着不能公开的污秽勾当。走私禁药的罪名,迫使他退出竞争航线的圈套,偶尔查获的火药也令他如坐针毡,诚恳的评价,他可是为身兼数职的忙碌私贩呢!只不过被原谅的过去,却依旧没能在现代悔改。” 斯其松开靠拢在手掌的指尖,灰褐色的灰尘沾染着某种不良习气,捏碎的粉末轻轻一吹,便飘散在空中。刺激的芬芳流淌旋转在鼻息之中。混杂的融合却不能遮蔽原料独特的气质,陈旧的酝酿,是更加朦胧的辨识感。毒品与火药,被各国官方列为严禁传销的物品。却依旧存在。 “婉和空气中积怨的仇恨么?” 那位王妃的近身执事用一块纯白手帕擦拭着被玷污的环境,涂抹出清新的色彩,天使创造的噩梦空间。便是类似的执行。忌惮的人群纷纷逃离,那是他们恐惧的温柔。帷幕落下的永久失踪事件。 “伯爵似乎遭受到预期之外的冷落呢!不过隔阂的交流,也应该是十分困难吧?自我保护的屏障。弱者唯一的依赖自然不会轻易割舍。” 亚瑟看穿一切的清晰解释,故意加强声调更像是在宣誓着公开的阴谋论,在场的贵派氏族面面相觑,拉开相互敌对猜疑的序幕,却高估了自己渺小的身价。 “作为客人,被允许有简单的放肆,但谦让的繁琐理解,也令人讨厌。时运不济的忧伤,如何拯救这帮愚蠢的人类!” 从人群中迈出一位宣扬正义口号的勇者,企图用贬低生命的存在来推广自己野蛮的兽性。放浪形骸的蔓延,借助着弥漫的酒精,不理会异样目光的杀机。 “放肆的谬论,哪里来的无知之徒,拖下去羁押起来!” 身着华服的官场领袖不愿意任何理智的蒙羞,传呼着门卫执勤的援助。两名巡逻兵有条不紊的冲进廷议现场,光秃秃的剑刃架在无理取闹者的脖子上,神圣的殿堂中不允许他们挥霍血腥。胜负的悬念早已失去意义,气节的展现有时便是如此不堪一击。 那匹野兽自然不会效仿先辈的坐以待毙,趁士兵一个不注意,借用酒精激发的勇气,夺过剑柄,开始在大厅中疯狂逃窜,还呜呜啦啦的大放厥词,嘲讽着愚昧的人群。 “哈哈,来追我啊,蠢货们!自鸣得意的牲畜就要在委屈中消亡,来杀我啊,菲尼克斯·宾罗,等待着利剑刺进我的心脏!” 狂妄的自我介绍之后,贵族集团却收起了他们的敌意,采用花言巧语迷惑眼前被酒精控制的恶魔,任何看似出格的行动此刻在他的定义中都算是勇敢的自卫。 “宾罗?没想到游离于社会中的大活动家居然也喜欢偷偷摸摸的参与政治决策,该欢迎还是驱逐呢?” 亚瑟简单的补充令我对眼前的混乱情节可以做出稍微通顺的清理,那些自命不凡的忧国忧民者,依仗着清高的姿态与怪癖的觉悟痛斥社会中的种种不公,却从来不愿意改变现状,任由伤痛持续发展。某一天山河破碎,风雨飘摇,突然从隐匿的山谷中跳出来,举着不问世事的旗号,约束着同情者伤怀的眼泪。这便是他们聊以自慰的生存意义,与丛林中的猛禽相处而沾染的不良习气。 “欢迎他的躬力亲为,驱逐他的夸夸其谈,现在的他需要冷静的对待,麻痹的神经已经令他忘怀自己的初心,随心所欲更是庄严场合的避讳!只不过能够通过安检,如隐形人般的闯入廷议场,其中的深意要更值得推敲。” 士兵还在追逐着捣乱者,却碍于指令的要求,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迂回包抄试图控制疯疯癫癫的宾罗。跟随主人一同前来的执事也纷纷加入游乐的行列,却屡次扑空,密集的狩猎者更是在争夺猎物的过程中触碰出某些归属权的摩擦。 “既然图兰国的诸位都保留自己的那份客气,拱手相让却又无人问津,不如就由科伦王朝的**官,将其绳之以法!” 欧米里洁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坚实的脚印刻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对猛牛冲撞的袭击,他选择用身躯免疫全部伤害。 “小子,滚开!”面对突然多出的路障阻碍,宾罗显然会将他的伪善发扬到极致,高声呼喊提示着欧米里洁不要选择加速死亡的螳臂当车,却被无动于衷的固定身形否决。 “小子,说你呢!这里不是你逞能的地方!” 再次的提醒依旧没能收获成效,有些恼羞成怒的宾罗开始加速,掀翻的气流中爆裂出辛辣的味道,耗费原力之后的灰烬,也只是强弩之末的挣扎。 “哇!要撞上了,真实固执的孩子,入世尚浅不懂得珍惜生命。” 观望的人群中已经开始出现叛逃阵营的不和谐因素,指点江山的重任更适合老奸巨猾的狐狸,初出茅庐的青年才俊在他们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婴孩。 一阵电光闪烁的接触之后便是火石爆裂的巨响,渐渐复苏的视线中,岿然不动的少年依旧站在原地,而那位被药物刺激的猛兽狼狈的倒在墙边,累累伤痕令他的思维开始缓和。清晰的世界中不需要他污浊的辩证观,即便世界已经是超脱清亮的不堪入目。 “为什么,为......” 奄奄一息的他有些失去言语的自主性,那并不是致命的伤痕,只是煎熬的内心会是这些文弱者最低端的防线,一旦被摧毁,就会用自责否认身边的一切,隐姓埋名的躲藏便是他们懦弱的体现,不敢再次迈向更为宽敞的政权舞台。 “很奇怪么?你应该算是被我擒获的猎物!生死的决定,都由我一人掌握!” 欧米里洁盛气凌人的宣誓令在场的贵族有些不屑,那也是他们唯一可以欺骗自己的情绪。偶尔被扰乱的既定秩序,对于纷杂的社会还能有修补的机会。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恢复正常均匀气息的宾罗更在意归属权的分配,扑朔迷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天然的淳朴,看起来他只是被诱骗利用的无知者,为这场廷议会困乏的等待阶段热场,形成令人诟病的插曲。 “退下吧,宾罗先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节 廷议会(二)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5.13第一更) 深居后台的王妃终于耐不住寂寞,挺身而出制止了荒唐的闹剧,华贵的服饰拉拢回曾经的滋润唯美,花粉的涂抹追溯回旧时的绽放绚烂。登临王座时俏皮摆动着不着地的双腿,在庄重的氛围中增添了一点天真活泼的韵味。 那位娇弱的宾罗慌忙起身按部就班的执行预设好的流程,站在王妃脚下的台阶上,宣读着廷议的序幕将被拉开。意外的惊喜令某些贵族开始坐立不安,难以压抑心中狡诈多变的情感,红毯上胡搅蛮缠的无赖,居然是王妃布置的试探。尤其是那位发布号令逮捕醉汉的爵爷,渗出头皮的冷汗滴落在洁净的地毯上,堆积出很深程度的积水,被嫣红的色彩浸染着躁动不安的内心。 “首先,欢迎科伦王朝使团的到访,来宾有贝拉家族的继任者贝尔伯爵,沙雅公主,欧米里洁**官,最强执事凯利斯·斯其。而作为陌生集团间联谊的社交礼仪,出席本次廷议的图兰贵族有...” 复杂的名字并不会停留太久,能够被提及也是一种奢侈的念想。两位大小姐在拉什将军的护送下已经提前返回领使馆,刚踏入城市便水土不服与病魔斗争的爽叶公主需要关怀与陪伴。而偶然相遇的特拉斯依旧忙碌于他的发家事业,不愿参与皇宫中的党派争端。 “最后便是负责参事记录的史官拉尔·尼诺尔,现在请双方就坐。” 必要的简介之后。参与者便得到落座的允许,与我们的泰然自若相比。唯唯诺诺的异族爵位者似乎还没有摆脱刚刚被嘲弄的阴影,当然天生缺失幽默感的他们并不能按照天马行空般的构思迎合王妃的喜怒无常。 那位犯错的领袖依旧稳立在原地。不敢吱声,也不敢动弹,只是向周围的挚友不停的摆弄着眼色,却被一伙盲人忽视,提防着自己漂泊的小船不至于在荡漾的波浪中斜侧翻转。 宾罗并没有理会频繁的意外,飘动的眼神只是瞥视着,然后又落回在提前拟定好的公文之上。准备跳过障碍,直接迈入下一步的筹划。 王妃轻轻咳了一声,失落的人瞬间感受到崛起的温暖自信。被原谅的迟疑,蹑手蹑脚的坐回本就是为他预留的座位。 “博克斯·维克,” 刚刚找到支撑平衡点的罪犯还保持着敏锐的警觉,熟悉的名字回荡在耳廓之间,又匆忙站起身,恍惚之间凝视着端坐的王妃。抖动的双腿已经形成持续的惯性,却不敢用闲置的双手固定。 “是,请问,请问。有什么吩咐?” 憋屈的吞吞吐吐终于完成简单的文字拼接,胆颤的心跳让言语都开始泛起哆嗦,那是无法征服的无形恐惧,蔓延全身却不知消除的根源。 “收起您维持自尊的紧张。在尊贵客人面前丢失的礼节,是很难再次弥补的印象,还请贝尔伯爵原谅维克先生莫名其妙的丑陋感慨。” “偶尔活跃的气场。我并不在意,请继续您检阅的步骤。更快步入主题。” 宾罗先生翻阅过典籍的扉页,重新接续着正轨剧情的发展。仔细辨别没有陌生的词汇后,大声朗读出顺延姓名的指令。 “请您将前线刻不容缓的军情向在场的诸位禀明,并作出对战局发展的合理推测。” 接受指令的维克命令下属取出随身携带的画轴,悬挂在从屋檐上垂下的铁钩,拉紧绳索的另一端,整副画面便被切换在立体的空间中。维克抬起自己手中的桀杖,剥去外壳之后仅剩一根细长的指挥棒,开始在地图上圈画着某些转换的讯息。 “东线上负责看守提拉根的威廉兰将军称,那个贫瘠的国家正在经历瘟疫的痛楚,不少避难的流民已经越过边境线,驻扎在敏感的未识别地带。另外接到使馆的传信,不少当地的贵族集团准备纳入图兰国籍,为此他们愿意缴纳高昂的成本与税收。” 维克在地图上指点着几处要塞,用笔墨勾画出的线条已经规划好财富转移的路线,穿越阿瓦尔山脉,便能从灾难中彻底脱逃,换取新生。 本该喜悦的消息,维克却一直紧绷着脸,地图上其余三个方位,都被各种浓重的色彩来回涂抹,急促的笔画已经跟不上战火的飞速蔓延。 小伊扯了扯我的衣袖,提醒着我快被磨破的那一块,是我们故乡的边壤。各种敌视的目光齐刷刷的照射在我的身上,却一言不发,默默接受。任凭矛盾的情感二次戳破自己还未愈合的伤疤,却只能掩面叹息。 “维克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耻辱的民族情怀延阻着悲剧的上演,但剧情的发展却不可逆反。维克瞻仰着王妃的疲态,却无暇顾及其中的原因,继续配合着尼诺尔书写外交的屈辱史。 “抛开东线短暂的平静,其余三线均收到告急的公文。盘踞在西岸上的皮尔麦将军,召集了数十万兵甲,依托着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一旦与珠焦国的友好协定被撕毁,仅凭米斯康德统帅的万余人实在难以抵挡。而关内便是提供战马粮草的黄金牧场,失守便意味着后勤将被无限期阻断。” 维克疯狂的点击着已经被擦黑的区域,快要沦陷前的黑暗,不知能够看到清晨前的黎明。 “还好他们只是作壁上观,蠢蠢欲动却无实际出格的行为,大概是等待其余两线上的战况吧。他们或许只是想趁火打劫大发横财,与他们贪婪的君主是一副德性,只想着侵占便宜却不愿付出丝毫代价。” 维克稳妥的分析令在场的贵族稍稍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狭小的空间也一览无余,就像他们焦躁的内心,空荡荡白茫茫的一片。 “濒临南岸的海岸线,是与安塔国隔绝的天然屏障。但最近安塔国撤走了来往贸易的商船,据归国商贩提供的信息,他们似乎在修补战舰,驱逐来往的渔船。也许是听到某些言语上的教唆,也想在混乱中窃取财富弥补自己衰弱的国力。” 维克顿了顿,思索着可能漏掉的细节,然后补充说明。 “至于另一港口相对的破黑国,他们并没有协助安塔国一同行动,长期经历战乱的帝国正在休养生息,不问世事。布兰德利将军也来信表示如果安塔国选择飞蛾扑火的自杀式袭击,必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振奋人心的消息并没有收获活跃气氛的成效,最为恐怖的支点,被维克的那根指挥棒紧紧按住,生怕断点的逃离。那是可以影响所有战局的焦点,聚拢的目光统统围绕着其间的变化而可以适时改变决策。 “最为窒息的便是北线的状况,奥利斯将军已经亲自赶赴边境调停与科伦国的摩擦,但收效甚微。被重新启用的贝拉·斯特将军的第五军营依旧是活在士兵心中的阴影,挥之不去。倘若开战,几乎没有任何胜算。但科伦国的态度却十分暧昧,根据密探传回的信息,他们似乎只是在执勤,军营中也没有流传起开战的宣言,如果是紧迫的气氛,即便是再详尽的保密,也会有真情流露的瞬间。” 维克盯着我,煽动起现场的气氛,压迫给我无形的压力,希望我能给出合理的分析,冲动的情绪让他们失去某些基础的判断力。那是联系在父子间的纽带,虽然彼此间是陌生人般的不信任,但依旧会尊重对方的决定,在失败之前,不会插足。 “少爷,看上去您又被安置在众矢之的,轻轻撩拨起的舞曲,曲终却是人散!” 斯其多余的安慰更像是失意时刻的嘉奖,只不过针对的人物,并不是我,而是那位高台上的王妃,作为集权的最高统治者,她需要一则鼓舞人心应对之策。 “那么接下来,进入廷议的第二项,关于提案的表决权,由于涉及到帝国与诸位的切身利益,还请慎重考虑。” 宾罗接过本该是王妃的话茬,不过作为代理执行的发言人,也算是那位女士提前安排好的缓慢节奏。至于在危难中摆脱覆盖心上的阴云,也该被艳阳化解,至少,可以尝试。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节 廷议会(三)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5.13第二更) 刷刷挥洒的笔尖,飘逸书写着历史的独白,原本没有情感的文字,却传递给见证者别样的哀伤。可塑性记忆,雕刻被遗忘的规矩。 尼诺尔辛勤工作着,简短的概括为紧促的节奏提供了休息的罅隙。围聚成一团的贵族,眉头紧锁的博弈,私密的谈话甚至不容许空气的潜入窃听。 伸展着有些困顿的懒腰,压抑的脖颈在畸形的座椅上找回迷失的仰望,倒映在眼珠中的小伊,摸着我有些滚烫的额头,一种隐隐的错觉是病毒入侵的前兆。 “没事吧,贝尔?”小伊凑近我的脸颊,隔绝着热量的散射,轻声询问着我并不友好的状态。 “嘘!”疲倦的四肢丧失了轻微挪动的渴望,顿时微弱的言语更是一种折磨。 透过稀松的眼睛瑕缝,安比娜王妃捧着一本淡黄色的古老书籍,慢悠悠的翻阅,不时露出诡异的微笑,深邃的酒窝近乎融化一切的漩涡。 “少爷,您的身体?”发现端倪的斯其也俯下身,假装擦拭皮靴上的污迹,实际上抓起我耷拉的右手,热量的蔓延要比想象中的更加迅捷,斯其冰冷的双手很快就被热浪覆盖着灼烧,弥散的温度难以褪去。 “没事,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虚弱的呼吸令简单的话语都成为不易克服的障碍,瘫痪的肌肉也失去往常的活力。越是抵触越是软弱。 结束攀谈的欧米里洁并没有发觉周围的异变,而是混进私下激辩的人群中凑热闹。只是过于陌生的奸细容貌很快就被识别排除,坐回位置上闷闷不乐。 “请安静。下面就将正式...”宾罗主讲人大方的演说在耳膜模糊的过滤之后也变的忸怩起来,但不重要的情节也可以将就着省略。 小伊牵着我的手,分担折磨痛苦的灼烧,斯其也不时剽视着我,淡然的神色从未改变。反观对面有些狼狈的贵族,心不在焉的参与活动,是他们渴望逃避却无法付诸实践的活动,尤其是维克先生,思绪早已飘向嘶声呐喊的战场。 “诸位也曾目睹过几何币的风采。如果褪去神圣的传说与深度的意义,那只是一枚普通的货币,却阴差阳错落入本国仓库暂为保管。”被贬低的价值却也附和实情,说到底,那也只是东方古国传教士带来的货币,却是涵盖驱逐痛楚的福音。 “既然如此,物归原主也是合情合理的步骤,邦国之间的友善相处更是不容许怠慢。”一位瘦弱模样的氏族代表站起身来,向王妃不卑不亢的鞠躬致敬后。阐述出自己最真实的观点,却很快遭受到群起的否决。 “食物链条的竞争中,只有选择的物种,而没有卑微生命的决策。科伦国虽然不可一世。军事上也具备压倒性的优势,但作为同等生物的人类,屈辱的不骄不躁。是我不能接受的和谈。” “对啊,既然主权都要建立在别国的施舍之上。那与亡国就没有本质的区别。我宁愿选择死战,也不愿窝囊躲藏。” 两名激进派系的首领串通好同舟共济的供词。责备着先前那位先生卖国求荣的委屈,自鸣得意的瞬间却又被更为理智的言论侵袭。 “哼哼,自尊的风凉话谁都可以表达,明日就有一批新征集的士兵前往与科伦国接壤的边境线上,信誓旦旦的两位不妨一同前去,惨烈的战役面前两位或许就能找回诚实的自己。” “托尼汉将军说得对,无知的小毛孩,居然妄图用帝国的利益为你们宣泄的情绪陪葬,殊不知瞬息万变的战场是被死神笼罩的阴霾。” 这位将军的言论也吸引了不少人气的重新分配,赞许的目光也聚拢在主和的一方,谈及战争的致命性质,退缩是要更理智的想法。 “胆小如鼠如何取得长远的进步,类似欺诈的行为只能一步一步的将图兰国拖向幽暗的深渊,你们大义凛然的民族气节呢?你们引以为傲的战斗热忱呢?” 沮丧的情感虽容易博取同情,但亢奋的鄙视更容易招致仇恨。随意将民族大义摆放在正规的台面,是理屈词穷的苍白辩解,更是忌讳的外交策略,胜负的悬念似乎已经就要分明。 “咳咳。”王妃适时的咳嗽声缓解着剑拔弩张的僵持,一度混乱的场面瞬间变得安静起来,扭打的趋势也因权威的出现而克制。 “多余的猜测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借口,无论贬低还是吹捧,都是主观情感的判断,忽略当事人的心态,或许会在公平的交易中吃亏,不是么?” 王妃的提醒令迷惘的人恍然大悟,迟疑的目光纷纷投向彼岸的光彩。振作朦胧的意识,瞪大的双眼前却几乎是一片空白,仅能感受到隐约的趋向与虚构的气场。小伊点着我的手指,告知我几乎所有的参会者都等待着科伦国使者的陈述。 “推卸责任是值得商榷的,撇开科伦国的身份,作为名噪一时的**官,我可并不相信各位迷离的眼神,不过为了配合出演,我还是愿意分享一些私人的心得,就算是踏入贵国接受款待的馈赠。” 欧米里洁的辩解引来不小的嘘声,立场的改变是保守者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在他们眼中只有执行与叛逆的选项,而钳制的未识别区,使他们不敢涉足的领域。 “肃静,就请欧米里洁先生谈谈他简明扼要的看法。”欧米里洁学着宾罗主持的语调,差点就能以假乱真蒙混过关,令在场所谓的大人物必须重新审阅着眼前的少年。至于被模仿的原型,则在一旁笑着合不拢嘴,甚至严肃的王妃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是我单纯的建议,我更倾向于通过战斗解决争端。邻国之间的摩擦不可避免,暂时的拖延只不过是盲目的缓兵之计,不如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科伦国欢迎任何势力的挑战,也尊敬每一位对手!” 欧米里洁主战的思维还是令我颇感意外,从事审理案情的**官却客串起将军的重责,但愿他并不是一时兴起的贪玩。 “如此说来,您是在教唆我们以卵击石的挑衅么?不过将自己的国家也拖入战争的泥潭,不知道您是否有某种更为高深的奥义。” 沉默良久的维克终于从拟定的意识状态中恢复过来,冰与火的碰撞一触即发。 “不,那只是我举步维艰的自信,虽然胜率低的惊人,但潜力是不可估量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或许还能为后世创造翻盘的机遇。” 欧米里洁的感慨引起不少主战派的附庸,拍手叫绝也开始显露。当然自得其乐的感触也只能收到观众鄙夷的赞许,不过各执一词的事态更符合廷议的必要性,倘若都是千篇一律的选择,那传统的商讨制度便没有保留的意义。 “但是欧米里洁先生,您作为强势的一方,自然无法体会边陲小国的疾苦,一旦开战,生灵涂炭的一定将是图兰国,敢问您是否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暴与血腥?”维克不屑的反驳更是暴露出他内心的隐忧,妥善是他唯一允许的底线。 “当然没有。”欧米里洁对战争的否认很快便掀起一场嘲笑的戏码,他却不以为然,继续着被打断的言词,“战争中直白的对决怎么比得上审判庭上的勾心斗角呢?一言不合便是腥风血雨,我曾经在一夜判处过数万名囚徒的死刑,绞死也算是其中最温柔的刑法,各位想体验一番其中的美感么?” 欧米里洁的事实令听众有些茫然,绞死似乎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最残忍死法,隐匿在监狱中的黑暗的步骤,颤栗着他们并不安稳的灵魂。 “绞刑?” “恩,那是致敬耶稣的死法,也算是最高尚的荣耀。战场上的厮杀,不过是刀与剑,力量与武器的对拼,而监牢中的智慧则是更加诱人。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感,唯美却不敢直视,投射出温存的冰冷,该如何描述呢?” 欧米里洁的陈述更是令人发指,有些不安的贵族似乎就要动摇曾经坚定的理想,阶下囚的生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乐观。 “那么,诸位准备好了么?”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节 廷议会(四)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頂點小說,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5.14第一更) “准备,准备什么?”虚弱的问候来自于广泛的呼吁,不必纠结于源头。互相遮掩的嘴脸也不想承认彼此维护的疑虑,追究也是徒劳。 “当然是准备征伐前的宣言咯,诸位在战场上挥洒汗水的搔首弄姿,一定是更加楚楚动人的舞步吧。”欧米里洁踮起一只脚,在没有配乐的背景中旋转着。 晃悠的眼花缭乱使几位腼腆士官犹豫不决的心智彻底破碎,有些捂着头默不作声,有些拽着发痛不欲生,更有甚者,捶胸顿足宣泄着可悲的懦弱。 拖延的病情在风趣的幽默中并没有缓和,热浪侵袭着焚烧的心脏,干枯的身体似乎就要被瞬间点燃,褶皱的血管混搭着,缠绕着。 “贝尔,不如找个理由暂时退场吧!”小伊俯在我‘嗡嗡’的耳边安慰着我起伏的糟糕状态,嘈杂的心绪收获了一点宁静。 “不,临场的退缩会助长某些嚣张的气焰,势均力敌的场面很快便会失衡,再拖延一会,等待明朗的趋势。”强行振作的精神,睡眼朦胧之中看到王妃还在原位纹丝不动,更是鼓舞着我坚持的决心。 “诸位大人,战争是否已经是众望所归的结局?” 斯其站起身,徐徐向尼诺尔所处的高阶走去。得到允许后提起那支铭刻历史罪行的笔,亲自书写遗憾的终章。 “等等。我,我想听听斯其先生的意见。哪怕是相同的回答。”半晌没有说话的史来文提终于逮到插话的时隙,预留的友谊使他成为拯救关键时刻的英雄。 “哦?即便我与欧米里洁大人提供相同的建议,您也情愿多余一次的洗耳恭听?”斯其将提起的笔又还给尼诺尔,俗套的剧情用不着他亲自书写,惯用的计量在成品的典籍中都有所记录,誊抄一份的简单工作,并不能引起他荒僻的兴趣。 史来文提自信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人云亦云是斯其先生讨厌的社交礼仪,就算是勉强维护我奢侈的自尊。您也一定不会令我失望,就像几年前查处我的货物那般绝决,彰显您高贵的执拗。” 满腹珠玑的史来文提更喜欢将赞美的词汇应用在奉承的吹捧之中,虽然单纯却往往能够收到骄纵的认可。斯其挠着头,有些被看穿的害羞,却搭配着耻笑的嘴脸,情节的反转是贵族集团不愿承认的气质瓜分。 “对于懒散的我,平稳的相处似乎更加合适。毕竟战争的沼泽,只要靠近。都会沾染粘稠的泥巴,附着在衣服上的增重,是讨厌的感觉。” 斯其动摇的建议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积蓄无限财产的大富翁。不会拘泥于蝇头小利的诱惑,边境上的和平区怎能满足好食者贪婪的胃口?整个国家的归属,才是一场美妙的饕餮盛宴。 “挑唆的情节。战火的蔓延迟早都会在怨声载道中放缓,直至停息。但如果是循序渐进的替换。那便是扭曲的更迭,在悄无声息中更改时代。” 欧米里洁低着头陈述。似乎早已看透一切却故意选择充当烘托气氛的配角。迷惑的小伊拍着脑袋,如梦方醒般的不可思议还尚未脱离满脸的稚气。 “如此看来,斯其先生是赞同和平的交流么?”得到肯定答复的史来文提抒发着紧憋着的滞气,蓦然回头,却发觉身后的权势贵胄感叹着同样的情绪。 “滞留在贵国的几何币,将成为联系和平的纽带。只要贵国愿意承认弥留的错误并主动归还圣物,宽容的科伦王朝一定会选择既往不咎的原谅。” 简短的话语容易遮掩某些明显的破绽,熟读的顺口更容易使人忽略某些重要的细节,欲擒故纵是谋略家懂得使用却不知防备的计策。斯其也陶醉在自己挖掘的陷阱中,等待知情人拆穿其中的诡计。 “不知道斯其先生口中的认错是怎样的内涵?如果我所料不错,并非是某种私密状态下签署的秘密公约吧,更像是牵连民族的情感羁绊。” 维克敏锐的嗅觉还是捕捉到整片光辉中的一缕阴影,切中斯其不愿揭露却企盼真相的要害。紧握着手中附带杀意的剑鞘,却在短暂的挣扎过后丢弃自己的警觉,喜闻乐见的耀武扬威,一旦经历挫折,便是摧枯拉朽的堤溃。 “心照不宣的秘密您却更喜欢揭穿,不过清晰的谜底更容易推导模糊的谜面。一声不响的支配他国圣物,一句简单的致歉恐怕还是必要的步骤,您想逃避公开审判之后的指责么?” “那是禁锢他的牢笼,在我手中,任何犯罪都无法逍遥于典籍的制裁之外!” 欧米里洁配合着斯其将矛头一同指向原本无辜的维克,有些无奈的他只能退回原地,寻求同一壁垒中伙伴的救助,却因牵扯的干系无人问津。 “只怕两位的意思并不是刁难维克谢罪,王妃殿下,您才是被针对的目标。” 史来文提为维克的开脱却将难题故意投掷给闲适的王妃,略微凝滞的气氛似乎在酝酿一场迅猛的裂变,王妃并没有理会他的无理取闹,而是指令宾罗先生代表自己辩解。 维克拉扯着史来文提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无法阻挡消极情绪的蔓延,只能摇着头为提供施舍的勇士叹息。围观的贵族更是对主仆间矛盾的激化瞠目结舌,毕竟平时安详本分甚至有点猥琐的中年大叔,居然会选择并并不明智的挑逗。 “史来文提先生,在回答您的疑问之前,能否先接受我对您简单的辨认?” “自然,但愿您昏花的老眼不会出错。”盛气凌人的奴仆却突然反制的举措,敲了个响指,猖狂的呼吸着,硕大的巨口就要将一切吞没。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斯其与欧米里洁暂时退到一旁创造出更加宽敞的空间,随时准备幸灾乐祸眼前内乱的滑稽收场。 “几年前我遵奉奥利斯将军的指令,私募了一支特殊的军队,轻巧的技艺代替冰冷的武器,穿梭在破晓前的黎明,沸腾出更为黯淡的哀伤。”宾罗也敲了个响指,会场的阁楼上爬满了黑色的毒寡妇,盘绕细丝张望着。“也许诸位听说过,影子兵团!” “什么?是传说中的影子兵团!” 惊喜演变为惊愕,众人捂着嘴巴不敢相信传说的延续,那是封锁在陈旧潘多拉魔盒中的秘密,揭晓便意味着苦难折磨的乍现。 “正是,负责管控诸位私密情报的兵团,可是收集到关于您的不少讯息呢!暗影一号,就由你作为监护人,宣读史来文提的罪证吧!” 从高墙跃下的轻盈坠地,却无凌乱的步伐,那是职业杀手才能驾驭的节奏。严实蒙脸更是职业要求,即便是被看到侧脸,都可能使计划功亏一篑。 “贝尔,影子兵团是什么呢?”小伊暂时的交流更像是呼唤我快要晕厥的身体,摸着我的脸,却发觉体温开始骤降,几乎趋于正常状态,欣喜投射在她的眼眸里。 “可能是某些被合法化的窃贼吧,他们积淀着财富的保证,所以更能融入职业的本性。恐怕我们的信息,都被他们掌握。” 寒意袭来的感觉更加糟糕,冰与火的交叠,遍布全身,但身体却十分舒畅。 “史来文提,男,四十一岁,现任图兰国的财务大臣。经过长期监控与核实,其拥有破黑国的血统,经常出没在破黑国的使馆周围,进行某些肮脏的交易。近期破黑国在本国的投资开始纷纷逃窜,我们已经截获送往破黑国的秘信,其中的内容具有严格的民族情感。”暗影一号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写有史来文提署名的信件,然后继续补充着延续的罪名。“海防的风平浪静,却不能阻碍某些真实的危机,破黑国的大将军阿罗西亚已经绕道西坞拉山丘,准备随时奇袭图兰国的领地。” “混蛋!人面兽心的畜生,亏我还暗自感激你的协助,原来你只是豺狼野心的卑鄙小人!王妃,我建议将他处死以泄众怒!”维克号召着其余受骗者,共同指责大势已去的史来文提,怒骂声掺和着起哄声,久久不能平息。 “等等!” 一声高亢的感叹回荡在廷议现场,恢复了混乱中的平静。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节 廷议会(五)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5.14第二更) “既然提前识破我的身份,又何必多此一举将我留到现在,你这个蛇蝎毒妇,究竟想怎么样?”史来文提怒不可遏,指着王妃的鼻子破口大骂,粗鲁的风度并不绅士,甚至保留着小人的做派。 “啊!” 维克一拳痛击在史来文提的腹部,惨烈的叫声折射出悲痛的阴影,用手臂勉强支撑着地面,颤动的身体似乎就要支离破碎,狰狞的表情绞动着杂乱的心境。 “这算是对你的惩罚,间谍先生,枉费心机栽培出的狼子野心,将由我亲手终结!”维克踩着史来文提软弱的脊背,瞬间塌垮在地面上,来回摩擦搓着鞋底洁净的尘埃。 “你这样的蠢猪都配与我攀谈,只会向主人摇尾乞怜的东西,这里迟早将成为折磨你的屠宰场,哈哈!” 史来文提的藐视与挑衅彻底激怒了维克,一阵暴躁的拳打脚踢之后,犯人的嘴角渗出斑驳的血丝。王妃纵容下属的施暴,也是在顺应事态发展的要求,否则受伤的自尊心仅凭几句安抚的话很难弥补。 “哼哼,小子,怎么样?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疼痛吧!”维克一脚掀翻了懦弱的史来文提,红叶黑的较量,呈现出两种情绪的极端。 愤怒的维克自然是趾高气昂的杀红眼,而史来文提发黑的眼眶,似乎是, “重病缠身的患者,又何必刁难他的为人呢?”斯其将史来文提扶起,陶醉在虚幻梦境中的他也渐渐在疼痛中苏醒,药物效果的褪去,使他暂时恢复平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伪装求饶的姿态么?”喋喋不休的维克依旧没能过瘾,提着罪犯整齐的领口,呵斥着他的软弱。 “很显然,他是一名毒瘾泛滥的伪君子。提前吞食了大量药物,才致使迷乱的神志不清。”亚瑟从后台取来一盆清泉,扑洒在史来文提身上,蒸发着刚硬的戾气。 清醒的史来文提环视着四周的一片狼藉,凹陷的眼睛中是惊悸的惶恐。 “但愿恢复知觉的您可以认清事实。作为失败者,请收起你高傲的姿态。”宾罗按照剧本宣读着设定的台词,编剧的预知能力足够令人忌惮。 “是,尊贵的王妃殿下,请原谅我疏忽的细节,只是保持着我的自尊,直到如今才揭穿,应该不是您的施舍吧!”史来文提用手抹过嘴角,干燥的血迹已经印刻,伸出修长的舌头。润湿后清理。 “关于这个问题,那只能算是您自投罗网的出卖。当您的间谍身份坐实,我曾询问过奥利斯将军是否将你剔除,将军却否认了我的提议,并且加封给你更高阶级的爵位,甚至将图兰国的经济命脉交由您管理。” “没有功勋的我当时差点因意外的提拔而感激落泪,但也私下嘲笑你们领袖的愚蠢,不过现在看起来,我才是最愚笨的那一个,甚至至今看不懂将军的深意。” 史来文提并排的双齿紧咬着嘴唇的下沿。那是极端不自信的体现,咬牙切齿的伤痛,更是源于自我否认的折磨。 “虽然您是别国的特使,但依靠着老练的经验。还是令动荡之后的图兰国经济迅速腾飞。其中您猫腻的贪婪不必过问,仅是账目与府库的记录备案,就足以证明您是出色的人才。不得不承认,您在稳固自己地位的同时促进了本国的发展,第一政绩的称号您是当之无愧的。” 弄巧成拙的为虎作伥令史来文提不禁掩面叹息,曾经信誓旦旦的初心实现之后居然会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绞痛。只能责怪猛虎难嗅蔷薇的尴尬。而反观维克,他倒是收敛了不少,屏息凝视不敢多说一句,轻松时刻更容易酿造祸从口出的灾难。 “当然这只是其中重要的一环,度过缓冲期的图兰国原本可以将您裁退的,但王妃再一次否认了我的提议。”宾罗瞅了瞅王妃,继续说道,“至于其中的缘由,我想科伦国的几位贵宾能够解密。” “是,那将是在下的荣幸。”斯其向王妃鞠躬之后接管了余下的内容,随机应变的他不需要提前准备的演讲草纸,直接站在原地,开启一场忧愁的朗诵。开口的瞬间,整个膨胀的心灵都要在恐惧的摧残中融化。 “史来文提先生,从现在开始您就是王妃道歉转赠给科伦国的猎物,您的处决权将由少爷把控,所以提醒您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不光是史来文提,其余的贵族都对斯其简略易懂的话语十分纳闷,秘而不宣的交易,他们看不通透,迫切的希望当事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却不敢声张自己简单的要求。 “哼哼,摆上货架的商品自然没有选择买主的权力,不过我很好奇,既然已经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商品,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寻求接盘的买家?”史来文提脆弱的身板在精力浩劫的摧残之后有些力不从心,只能靠最后的气力勉强蹬直腰板。 “不,你在图兰国的价值确实被榨干,但对于科伦王朝,您可仍旧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 欧米里洁也参与进复杂的争端,形象的比喻更像是一时灵感的乍现。 “花苞?” “正是,您所掌握的讯息足够为贝尔带来一场丰厚的馈赠,当然也应该感谢王妃的谦让,让一切走势都变得顺理成章。娇羞的花朵,还未开放,便被终结!” 欧米里洁的提醒似乎让史来文提意识到什么,疯狂摇着头企图摆脱某些笼罩在头顶的阴霾,却不能欺骗自己。 “难道,难道...” “借用你的名义,消除盘踞在图兰国边境的匪患,可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能够针对阿罗西亚将军的,他是帝国的战神!” 史来文提抱着头,瞪大的双眼张狂着,布满血丝的眼珠中是愤怒与责备。 “虽然是您不想承认的事实,但慌张的举动还是背叛了您的忠诚。图兰国确实无瑕分兵顾及阿罗西亚的大军,但盛世的科伦国似乎愿意代劳,积压已久的仇恨,很难换取某些同情吧!” 宾罗走下台,拨开史来文提的双手,鬼魅的微笑更是令罪犯痛不欲生,却又安于现状,不敢多说一句赴死的慷慨陈词。 “不可能,不可能...”有些混沌的史来文提一直重复着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谎言,凄楚的眼泪潸然落下。 “怎么,您的威仪去哪了?不想用死亡解脱自己的清白么?我现在可以给您一个机会,一雪前耻的机会。”欧米里洁掏出系在腰间的匕首,递在史来文提手中。 捏紧的拳头却再次松弛,内心挣扎的抉择,时而确知,时而模糊。舍身成仁的理想,只是为国捐躯的托词,苍白而无力。 “我,我,”有些结巴的史来文提的心灵防线彻底被击毁,过于顺利的预言注定会给出意料之外的收获,投掷出的匕首,伴随着视线的出击,飞向王座上的王妃。 亚瑟疾驰的脚步更具有优先的局控能力,在未进入核心的危机地带,便停滞了危机的继续。 “背地偷袭可不附和君子协定手册,奉劝您还是...” 话音未落,再次落回史来文提的视野,却只有一具没有血液流通的干尸与残留在嘴角的粉末。服毒自尽的样子虽然难看,却也摆脱了自责的挣扎。 “抱歉,没能看住重要的把柄,那是我的失职。”宾罗鞠躬向斯其致歉,命令值守的卫士将尸体拖出门外处理。 “没关系,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现在,似乎可以向屯聚在边境线上的阿罗西亚将军致以慰问,毕竟那里将是他陨落的坟场!” 斯其安慰着有些失落的宾罗,伪善的嘴脸很是难看。 “您就对科伦国的铁骑如此信任么?或许是取而代之的威胁,那时候贵国的处境,似乎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欧米里洁提醒着王妃随时可能承受的代价,王妃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出解释,斯其也摸着欧米里洁的头,没有说话。 “贝尔,为什么呢?” “大概是善良的传染,隔绝着广阔海洋的屏障。” 登陆作战的艰难安排,果然是老谋深算的权力支配者。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节 廷议会(六) (5.15第一更) “消除匪患,可以安心进行下一道工序,诸位大人是否达成一致的意见?” 寂静的人群中并没有反驳的不和谐情绪,势在必行的和平就在尼诺尔的笔下记录在案。翻过新的篇章,书写空白的一页。 “既然木已成舟,可否容许我进行一番荒唐的提问,也算是对参与者更明确的交代。”中立的维克还是在簇拥的目光中脱颖而出,平衡矛盾也已经不是此时的重点,能够争取在被动中的最大利益,是他唯一的选择。 “当然,那是您应该享受自由言论的权力,请大胆讲出您的顾虑。”识破维克的宾罗还是按照通俗的流程重新分配关于制约的构型,伸手示意着这里是支持畅所欲言的贸易场所,当然任何言论都不能撼动已经修葺条文的边幅。 维克扭头望着身后期许的目光,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弯曲右臂托着下颌,规划着更严密的文字组合,关键时刻的丑态可会被列入历史的笑柄之中。 “虽然直白的提问或许有些冒昧,这也并非我对伯爵诚信的质疑。”维克举棋不定忽闪的眼睛,最终还是以闭合的执拗尘埃落定。“如果达成和平的协议,那是战争前夕短暂的黎明还是战争后长久的黑夜?” 维克的疑问很新颖却也很俗套,就像是以青壮的心态审视暮年的景致,看得懂,却读不明白。敷衍的表面与深奥的内涵,同样不可僭越。 “走一步,看一步。我并不想有所隐瞒,或许只是三秒钟的间隔,平息的战火便会被重新点燃。”斯其搓着有些僵硬的双手,欣慰的看着有些诧异的维克。 鼓噪的气氛一时间又陷入沉寂,面面相觑的贵族们交流着可能出现的简短幻听,没有争辩的会场。或许是第一次,浅显的矛盾居然无言以对,只敢窃窃私语。 “各位,趁着伯爵就在现场。不如将久积的质疑彻底宣泄,相比身体的破碎,内心的煎熬更为致命。”亚瑟在征得王妃的许可后,提供给被选择人回旋的余地。 依靠的鼓舞使贵族们开始提升被压制的胆量,逐步提升的议论声接上断层的节奏。重新恢复廷议本该拥有的气氛。虽然局势会变得对我不利,但我喜欢这种感觉,能够减轻被身体拖累的苦楚,模糊的眼神也在挣扎过后变得明净。 “敢问斯其先生,背信弃义是贵国特立独行的品质么?伯爵的事件我还略有耳闻,撕毁协议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但赠人温柔却又亲自拆毁,我是否可以怀疑那是预谋的叵测居心?” 一位不知名的将军挺拔在斯其身前,慷慨赴死的觉悟已经不再犹豫,坚定的眼神中是对眼前异族的敌视与仇恨。握在剑柄上的左手。时刻准备着。 “呀呀,请先放松些,现在还不时自刎殉国的时刻。不过您说的几乎便是事实,作为游戏的设计者,少爷会纵容自己某些任性的特权。但眼下的当务之急,并非是计较少爷的人品,而是徘徊在边境线上的军队,才是更值得忌惮的心病。” 斯其与王妃的对望,并没有摩擦出排斥的火花。 “如果你想知道贝尔的人品,我可以为你概括一番。”欧米里洁还是决定满足将军身后那帮人的奢望。也算是对我做出的更真实简介。“贝拉·贝尔,科伦皇室忠诚的看门狗,无论哪里都是他享受的规则特区,所以糟糕已经不能囊括他的品性。因为他压根没有灵魂,与行尸走肉谈诚信,简直是无稽之谈。” “什么?” “原以为我说的已经足够清晰,不过没有关系,请静静的倾听。”欧米里洁故意压低声线,东张西望之后。慢悠悠的说道,“贝尔其实是...” 突然爆发的人群,开始紧缩着身体逃窜,这也是最为讽刺的结局。 “欧米里洁大人,随意玷污少爷的清白可是会受到责备,不过您对于冷幽默的把控,确实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恭喜您!” 斯其与欧米里洁的一唱一和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关于对我的评价,也没有追究的必要,司空见惯的讽刺都是增强声誉的肯定。至于我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但愿能够坚持到廷议的结束。作为死神眷恋的宠儿,没有阻碍的极限。 “王妃殿下,您就纵容这些入侵者随意耍弄我们么?” 无计可施的贵族只能求助于王妃,作为条约签署的一方,她一直很淡定。 “格纳拉公爵,请注意您发问的态度!” 被镇压的气势,那位老头又只能退回原地,捋着花白的胡子,低头认错。 “如果您站在统治者的角度,会怎样思索当下复杂的情节呢?意气用事的蚍蜉撼树?逞得一时威风却葬送全盘,消弭的不仅是王权,还有根基的庶民!” “是,您教训的是,是我肤浅的认识导致我盲目的跟风,还请您原谅我的罪孽。但没有公平可言的交易,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拖回战争的风险,那个时候也将是被动挨打,与科伦国的铁骑对阵,一定是惨烈的场面。” 陈年的基垫容易导致黯然的忧伤,格纳拉公爵沮丧的眼睛看不到被曙光铺满的黎明,只能在原地走来走去,却不知该去往何处。 “格纳拉先生,非常感激您尽责的忧国忧民,但正是无法割舍的情感,使您已经脱离时代的节奏。”欧米里洁以青壮势力的身份安慰着顽固的老头,“国家的邦交不同于孩童之间的游戏,正如刚刚那位将军所说,贝尔确不值得信任,但幕后的科伦国,并不会将国家级的协议当做儿戏。没有理由的宣战,舆论上的被动,如果想要继续承担,那还得更为仔细的甄别。” “你的意思是这算是国家之间的邦交而非伯爵私情的转让?”老头急切询问着更为具体的情况,生怕下一秒就听到异化的反悔。 “恩,少爷已经将具体的事宜通过使馆向塔克国王表明,相信回执的信件不日也将抵达,到时候便能还给蒙受冤屈的少爷一次清白。请诸位相信,这次和谈建立在国家的基础之上,如果是伯爵与王妃的交易,等级的差距或许无法抹平。” 斯其再一次的解释之后更是令稍微松懈的心态彻底放宽,拉回同一水平线上的喜悦浮现在每个人的笑脸之上。聪明的人类总喜欢在事后分析多余的想法,不过偶尔活跃的气氛也算是心态的保障。 “我就是说嘛,虽然我与斯特将军只是有一面之缘,但他还是坚定的执行者,擅自出兵可不是他的风格。虽然很想挑唆伯爵父子间的情谊,但还是请伯爵原谅我的就事论事。” 那位将军再次出现,宣布着对我父亲思索之后的认定,毫无违和感的衔接如果与破黑国多年前的衰弱相结合,那便是一个天真的笑话。仅是无法抑制的冲动,脱缰的野马便载着主人的勒令,尽情飞驰在一望无际的喧闹战场上。 但也许是世俗中流传的曲解,父亲的名誉总要比我更清纯一些,不过深知真相的王妃,还是一言不发,抿着嘴偷笑。 “是,恪尽职守可是老爷最精确的概述呢!”斯其神奇的补刀如果被破黑国的亲贵听到,一定会羞愧自裁。当然这也只是后话,被动的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这场廷议,也进入最后的平淡。 “那么,就请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双方的代表握手言和,其余人见证神圣的一刻!”宾罗宣读着最后一页的内容,邀请我与王妃的和睦交流。 艰难的起身,视觉几乎已经在病魔的侵袭下彻底沦陷,发软的脚面只能支持缓缓的蠕动,但我还是愿意耗尽最后的力气大步走向高台。王妃轻捷的脚步也在靠近着我,突然没有防备的,被一把揽入怀中。台下凑热闹的人群大概会是各种表情的聚集吧。 “没想到瘦弱的身体能支撑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吧?” “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也不能在美丽动人的王妃面前失态吧!” “是吗?那真是我值得骄傲的荣幸。” 混沌的世界,软弱的脚步动摇着,只觉得被抱起,贴近着温柔的呼吸,然后, 昏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节 阴谋论(一) (5.15第二更) 再次苏醒已经是傍晚,阴暗是我熟悉却无法辨别的空间。地平线托举着最后的余晖,终于还是难以抵挡自然运转的规律,但人工培植的预谋,才初露端倪。 升腾的烟雾,笼罩出模糊的轮廓,推开封闭的窗,乱窜的气流宣告着回归。 “迟到的约会,虽然有些坎坷,却更能激发喜悦,好久不见,贝尔伯爵。” “柔情似水的词汇拼接,差点就让我信以为真,不过确实有些怀念,曾经被你羁押在监牢中的日子。忆苦思甜,更能体会自由的美态。” “不过很可惜,朗姆狱长已经从这个世界蒸发,站在你面前的是帝国的继任者,斯米克·矩!” 晃动的烛光投射出熟悉的身影,竟然开始分裂。 “还有我,赛卡斯比!徘徊在斯米克家族边缘化的谜。” 不协调的开场白,或许并不符合我挑剔的胃口。不过老朋友的探访,我也勉强接受,至少言语上的嘲讽与反驳可以省略。 “看起来两位相处的十分融洽,帝都的架筑与风情,能否使两位找到些许朦胧的记忆?” 掀开包裹身上的棉被,恢复功能的身体宣告着药物疗效的竭尽。闪过有些愣神的木桩,移动到窗前,却发现斯其等人正在使馆的庭院中进行烧烤晚宴,弥漫的烟雾开始困扰着我的视线,极力眺望,却是一片空白。 “论述虚幻与现实的关系,还是伯爵更胜一筹。载入史册中的记忆,刻意怀念或许更是忧伤,被谜团笼罩的未来,才具有勘探的价值,进击的人类,执着的探索信念!”矩的演讲天赋彻底显露,能将激昂的文字婉转表述。便是魅力。 “我可没有矩哥的情调,世俗的染缸早已涂抹出平凡的色彩。初来乍到,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触,莫不是虚华的自尊心作祟?” 赛卡斯比欣喜自嘲的深意被矩洞察。拍打着他的肩膀疗慰着被忽视的平等。 “伯爵,简短的寒暄之后也该步入正题,很抱歉,当我收到您的来信奔赴城郊的糖果厂时,那里已经是荒无人烟的废墟。”矩扭动着手腕。安抚着被环境压抑的蓄力,继续补充道,“之后我询问了附近的村民,按照他们的记忆,工厂几年前就被遗弃荒废。” “看来幽默的帕古拉提安亲王更愿意将谎言带进地狱的深渊,毕竟见不得光的地方,更容易藏匿。那些蛮族呢,不会还想无理取闹的闯入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吧?” “那也许是最搞笑的悲剧,野蛮的族民看到毙命的领袖,居然放弃了复仇的誓言。反而是退出侵占的肥沃土壤,任凭曾经的意志暴尸荒野,对于尸体,那也是一种煎熬。” 赛卡斯比的冷笑话并不诙谐,对于低等生物的缓慢进化,自然会出现间断性的延时,永远停留在上古时代的野兽,是他们效仿的目标。 “噔,噔噔。”断续的敲门声,保留有试探的潜质。却是无形闯入。 “擅自闯入禁区,可不像你的风格,凯利斯。” 矩靠近斯其,两股气势却意外般配。温情的拥抱更像是多余的表演。 “也许是您散发的馨香,让我不禁践踏了规则,如果要追究责任,您也要承担一定的比例。”斯其奸邪的笑声总是充满深邃的诱惑力,一不小心便会被带进他的街拍中,然后吞噬。 “受宠若惊的意外。接受起来确实有些艰难,不过既然是斯其先生的建议,擅自篡改又有失仪态,不如进行一场公平的游戏,胜者接受惩罚!”赛卡斯比也不甘落后,在宽敞的舞台上站稳脚跟,不至于被排挤边缘化。 “请省略那些复杂的情节,直接进入正轨吧,关于这场对决的核心!”斯其摘下手套,那是决战前夕的敷衍,离谱的操纵。 “原理很简单,阴谋论的真实性!”赛卡斯比狡黠的眼中闪过一道电光,瞅着斯其和矩,等待他们妥协的认输或是强势的应战,却将我忽略。 “既然是游戏,不如邀请伯爵一同参与,增添结局的未知趣味。”看穿我心思的矩提出诚挚的邀请,志在必得的傲慢,在竞争的场合中也被允许。 “不,少爷的加入无疑会令模糊的战局变得清晰,本该拥有的悬念也将化为泡沫。至于趣味性,那就更为艰难。”斯其扭动着手腕,将我争取的名额彻底剔除,只能沦落为作壁上观的裁决者。 “现在,游戏开始!” “既然是我的提议,关于第一条阴谋论,我就当仁不让了!”赛卡斯比站出身位,率先开始阐述他的设定。“利用奥利斯将军远离帝都的真空期,联络复辟的反叛势力,一举拿下权力核心的控制权!然后由内而外的扩散,彻底夺回失去的权力。” “激进的行径过于理想,抛开珍氏家族的势力,想要征集到异族的协助,也十分艰难。”斯其撇着嘴,陈述着已经被验证的事实。 “我在帝都中还留有曾经贿赂过的罪证,威胁的二次利诱,他们应该很难把持坚定的立场吧!”早有准备的赛卡斯比掏出一张罗列数字的清单,几乎涉及到各层官员,渺小的护卫队长,强势的贵族都记录在案。 “话虽如此,但你忽略了更为重要的细节,目的性质的不同,一定也会收到不同的待见。” “目的性质?” “恩,多年前的挥金如土更像是一种商人笼络人心的安全保障,私底下的秘密交易不同于政治派系的争斗,没有人愿意因金钱而承担死亡的风险。倘若你将证据公开,甚至可以免除仇敌的追杀,他们只不过会背负贪腐的罪名而锒铛入狱,或许还会因劳苦的贡献而减免刑期;而逆谋的重罪将无法辩解,断头台前的悔恨是他们不敢思索的觉悟。” 斯其的提示之后,赛卡斯比才如梦方醒,拍打着自己生锈的脑袋,强迫它更灵活的旋转,也庆幸着自己还未付诸实践的行径。 “邀请外族势力的协助,成功之后再将他们清扫出边境,宣誓主权!” 沉默良久的矩终于亮出自己的观点,却忽然意识到那是漏洞百出的机制,慌忙摇头摆手否认。 “虽然您自己都不确定,但我认为那是可以执行的不错建议!”斯其的插话令矩十分不解,按照条例顺延的逻辑,放大的纰漏对于善于找茬的斯其来说,应该更为明显。 “凯利斯,但愿你不是一时冲动而搅扰了心智,倘若认真执行,外族势力的介入容易,但恭送会更为艰难。舆论上的压倒性劣势,会让刚刚获取的胜利蒙上介怀的阴影,到时候群起的讨伐,是经过彻底洗礼的国家承受不起的伤害。” “您的辩解确实近乎完美,却脱离现实。徘徊在边境线上的异族势力,却一直按兵不动,您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恩,没有受邀的入城,便是侵略。”矩扯下衣袖,盛夏时节的冷风依旧强势。 “那只是重要的环节之一,也是比较轻松的惩戒。区分于他国的异族,自然不会统一协调作战,而是各怀鬼胎保存实力。没有任何集团愿意率先与奥利斯将军开战,他骄傲的战力是有目共睹的,谁先出击都可能意味着全军覆灭。大家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如果没有挑唆,最后也只能是围而不攻的姿态。长期的僵持只能拖垮缓慢的后勤供应,一旦耗尽耐力,便会主动撤离。” 斯其已经为异国想好了撤退的合理台阶,风光而来也不至于狼狈而去。 “既然如此,那胜利便过于遥远,为何先生还极力推崇?” 面对追问,斯其松了口气,将期望的目光投向我,恢复我被拘留的禁闭期。 “刚刚签署和平协定的科伦国,自然会按照约定退出武力的争夺,到时候弱势的国家便会恐慌,他们会请求抱团来抵御奥利斯军营的反扑,一旦经历挫折,他们便心灰意冷,到时候再笼络他们,一定会是死心塌地的遵从。” 我的话更是令矩陷入了迷惘,瞅了瞅赛卡斯比,却得到相同的感触。疑虑的眼神看着窗外升起的阵阵炊烟,坠入阴谋论的圈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节 阴谋论(二) (5.16第一更) “伯爵,你似乎忽略了反客为主的叛乱呢!一旦本国的土壤上涌入大批次的敌国军阀,整个不可控的局面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即便能够在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过程中拿到区域的掌控,也一定会使国家蒙受苦难,脆弱的国家经不起一波接一波的折腾。”矩低着头,不敢露出眼睛,呆立在窗框中,一动不动。 “果然是呢,矩对自己的信心都会有所质疑呢!” 我接过斯其泡制的营养果汁,草绿色的光泽简直是糟糕透了,让我想到正在田埂上翘首以盼等待耕种折返公牛的慈爱母牛,脑洞大开的想象力令我自己都大吃一惊。 “不可能没有吧!作为落难的贵族,重新抬头做人都是足够羞耻,再次攀登权力的顶峰在外界看来的正义举动不都被赋予恬不知耻的歧义。没有底层的构架,再美幻的富丽堂皇,都会轰然倒塌。” 沮丧的矩彻底定格在修订边幅的相框中,那是他低落消极的自画像,或许拥有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感情。任凭赛卡斯比在一旁拉拽,都无动于衷。 “矩,矩!你醒醒!” “简单的呼唤对他来说更像是催眠曲的节奏,不如换个仪式,悲伤一点的,能够摧残灵魂的诗句!” 诧异的赛卡斯比凝视着我,忧郁的眼神不知所措,却也只能确认并不靠谱的官方文字。由斯其精心布置的诗词朗诵,一本正经的样子几乎可以与忧伤的诗人媲美,却缺少了迂腐局限的气质。将上衣翻转扎在腰间,更是对传统流行审美视觉的冲击。 “啊!颤栗的灵魂,请回归属于你的自然吧!呼唤与咆哮,都在凌虐你的身躯,振作精神,战斗吧,澎湃吧!” 毫无逻辑的违和感,居然能够连贯通顺的念出来。也为难他临时组建的智慧。矩依旧站在那里,被风干的石刻雕塑,亦是如此,只是造型的设计决定着那是新颖的残次品。覆盖所有精彩的糟糕,无光的眼神就像被榨干仅有的艺术灵魂。 “斯其先生,您的祈祷似乎并没有奏效呢!”赛卡斯比的眼神经历了由期待到失落的蜕变,却还未达到绝望的窘境,而是直直盯着斯其。询问失效的法则。 “嗯,抱歉,这也是我初次扮演巫师的经历,缺少经验的指导,所以就当做是一则玩笑吧!”斯其瞟出的媚眼宣告着他的束手无策,但准备好的正常说辞已经挂在嘴边,正在等候着更为合适的时段。 “哼哼,你知道的吧!” 石化的矩突然开口说话,没能忍住刚刚被冷场的笑话,哈哈笑出声来。 “伯爵。这是神经置乱的强颜欢笑么?”赛卡斯比俯在我的耳边,悄悄诉说着他对此刻境况的感想,却发现矩也缩在一旁偷听。 “矩,矩哥,我没有讽刺您的意思,只是您前后矛盾的骤变太过极端,愚昧的我看不懂您升华的情绪。所以才,才...”陷入结巴的死循环,一般很难再次崛起。赛卡斯比垂下的身体,不敢接触与矩共享的空气。 “没关系。你是我值得信赖的好兄弟啊!”听完矩的告白,赛卡斯比模糊的眼眶中泛起了阵阵白花,认真的眼神紧紧跟随着移动的矩。“我是想明白了一些憋屈的事情,才豁然开朗的。伯爵,谢谢你!” 赛卡斯比效仿矩的鞠躬,却有些不知所谓,摊开手遮住视野,浓缩着分辨率,却依旧没能获得改善。 “矩。你想到了什么?全身而退的计策么?还有,这和伯爵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赛卡斯比一口气将所有的疑问都脱口而出,直白的提问更不需要理解,便能回答。斯其结束了收效甚微的潮流风格,将长衣披在我的肩上,就静静站在我的身后。 “关于邀请别国军阀做客的请柬,我都策划好其中的文字。只要朝着信念走下去,虽然没有永恒的尽头,却也能跑得更远一些,甩开别人的追逐,不停歇的,跑下去。”矩爆棚的信心开始彰显出他贵族该具备的气质,高瞻远瞩的目光已经蔓延到远方。 “虽然你这样说,但我还是不能理解,引狼入室的风险,又该如何呢?” “那就是需要感谢伯爵的地方,由科伦国的军队暂时接管图兰国的治安,等待境内的匪患消除之后,再由我们的防卫队重新执掌布防。”矩挺直腰板,收获的强势后勤保障足够他腼腆的骄傲。 “可是,科伦国的军队如果不愿撤走而滞留在我国,那与殖民又有何区别?到时候您虚伪的地位如何恢复家族职权的保证?” “赛卡斯比先生,看起来您并没有理解少爷融会贯通原始理论的精彩。殖民土地是少爷讨厌的病态修复,违背自然的净化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即便是死神的使者,也难以逃脱制裁。翻阅历史的典籍,也算是先例的开创。许多人将虚伪的征服人心挂在嘴上,诚实的身体却一直在讨伐,武力只能使仇恨堆积,到时候混乱的状况可并不美妙。” 斯其解释一大段的演说,端起已经冷却的花茶,陶瓷的薄片滞留在两唇之间,摩擦着牙齿却不忍咽下,保持着较为顺畅的呼吸。 “有时候真怀疑伯爵想做什么?摆放在眼前的利益都可以舍弃去追逐梦想,我想您若是有心,登临某一国的高台,推翻一些伦理旧制都易如反掌吧!” 茅塞顿开的赛卡斯比很快将话题的归属转移到我的身上,却吸引了其余两人关切的目光,斯其尤为突出,直接将杯子放回原位,荡漾的漩涡是我初次所见。记得在伯爵府的密室中,他曾经提供给我类似的暗示。 “哼哼,诸位好像很是期待呢,那我也不妨泼一桶冷水,抚慰焦躁的内心。作为皇室的看门狗,我只服从领袖的安排,一些狂妄的禁忌是我不被允许触摸的部分。至于最高层的职权者,不过是支撑场面炫耀的噱头,要知道在某些贫瘠的国家,我已经是声名远播的救星。倘若矩能实现这场不世之功,我有理由相信贝拉·贝尔这个梦魇般的称呼将会出现在更多人的睡梦中,甚至是超越他们的国君。” “少爷的忍耐力,能够持续多久呢?在等级阶层社会制度中另辟蹊径,都算是一种崭新的创举吧。关于恢复民主制度的安比塔木斯克王国,或许才是您愿意停歇的终点。”斯其还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安比塔木斯克帝国?”矩与赛卡斯比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疑问,被历史遗弃的世界,已经不允许被现代提及,仅有的典籍也大多被焚毁。 “是,那是伯爵向往的遥远世界,那么远,又那么近,却触之不及。”斯其配合寻觅未果的表演,尽情阐述着曾经的记忆。“暂且抛开这一段历史,两位之后打算如何呢?继续与少爷保持通步调的行动,还是单独走走,毕竟是你们祖辈奋斗过的故乡。” “我打算先去一趟巫罗沙城,我的亲属好像被排挤去那一带沦为苦役。虽然我的名字已经从族谱上抹去,但毕竟也有血浓于水的羁绊,也算是回归前的最后道别!” “恩,我在这里无依无靠,准备和矩哥一同前往,多个人也多了随机应变的警觉。”赛卡斯比拍着矩的肩膀,温情的场面容易催人泪下,比起观众,演员则要更容易动情。只是面对两个冷血动物,眼泪是远离我们的凝结物。 “如此甚好,两位也能相互照应,另外,”斯其摘下镶嵌在衣服上的一枚绿水晶递给矩,“这是我与罗沙城值守官康耐德互换的纪念品,但愿它能省去一些曲折的麻烦。” “谢谢!”不可思议的两人看着斯其,那是我都未曾理解的高度,对这个国家的熟识程度。 “贝尔,斯其先生,可以开饭啦!” 小伊站在花园的台阶上,召唤着寄生虫对食物的渴望,紧缩的肠胃确实有些干瘪。 “两位嘉宾,不如坐下来共享一份美味,倾听少爷感慨的故事。” “我们很乐意接受您的邀请。” 率先下楼的两人,留下最后的我与斯其,踏着木质的阶梯,踩出很响的声音。 “出卖故人的圈套,不觉得有些违心么?” “完全没有呢,毕竟那是一场宏达的阴谋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节 民主制 (5.16第二更) “贝尔哥哥,我在这里!”活蹦乱跳的爽叶恢复了对敏感环境的适应,大病初愈的她疯狂向我摆着手,终于挣脱普兰特那种怪叔叔的束缚,扑进我的怀抱,巨大的冲击力差点将我直接撞飞。斯其扶着我的后背,才不至于丑态百出。 “现在感觉怎么样呀?” “恩,爽叶完全被释放了呢!”爽叶攀扶着我的肩膀,直接骑在我的脖子上,展示着自己充沛的活力。 “伯爵被小女孩这样蹂躏,传出去一定会令人大跌眼镜吧!”矩笑着询问斯其关于爽叶的来历,当然斯其的回答更是超出他底线的预期,擦拭过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场景,定义着他完全无法捉摸规律的伯爵。 “也许会很奇怪吧,狠毒的邪恶伯爵,居然也会有童心未泯的时刻。或许是某种得天独厚的缺陷吧。” 斯其一个转身,却发现赛卡斯比的位置呈现出空白,仔细寻找却发觉他已经在烤架旁边与普兰特较劲,浓郁的酒精是烤肉的最好配料。 “嘿嘿,这位美丽的公主,可以让叔叔抱一抱吗?” 矩委托的善意令爽叶有些害羞,不过还是踩着我的肩膀骑在更高的平面上,驾驭着矩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很是欢乐。 “每个人都拥有纪念的童心,越是简短深刻越是容易铭记,少爷是如此,矩先生同样也是,看到曾经的影子,都会情不自禁的接近,卸下所有防备。” “擅自窥测别人的复杂内心,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莫不是你也徘徊在儿时的阴影中,那未免是过于久远的伤害,估计没有救治的草案。” 斯其笑了笑。那是他否认事实的真相。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也是故意承认。 “贝尔,你没事吧?身体有好转吗?” 小伊急匆匆的跑过来,摸着我已经回复正常的体温。稍微松口气。 “没关系的,对于身体调控的合理性,都还在我能拿捏的掌握之中。药物的副作用虽然还没有彻底褪去,不过已经持续好转了。” 不知情的小伊或许也是歧义的理解,却也是最好的选择。倘若告知她那是我提前服用的药品。简单的事情都会复杂化。 “贝尔在想什么呢?” 短暂的打盹恍惚过来是小伊挥舞的双手在我眼前跳动,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看着我。 “没什么,大概是腹部寄生虫无法忍饥挨饿的起义吧!” 掐着小伊的鼻子,然后就像犯错的小孩,穿梭在人群中的躲避。伯爵的威严之类,此刻允许省略。却被背叛的菲莉擒获,卡在与欧米里洁的夹缝中不能动弹。 “贝尔,认输吧!” 走投无路的我只能选择投降,胜利的合伙人庆祝着当下的胜利。矩也带着爽叶汇合,而领事先生因为要接纳信件的缘故。已经亲自奔赴国界划定出的和平区,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使馆暂时的掌权人。 “简单的欢迎仪式就不必显摆,玩的尽兴表示今夜的宗旨,享受欢愉的美妙夜晚吧。” 斯其临时编织的客串演讲言简意赅,也不必有夸张的修辞,浅显的目的只要能传达,执行的力度便交代给参与者手中。 提前融入的赛卡斯比正在与普兰特比拼着胃口的宽容度,醉醺醺的疲态却写在每个人脸上,被冷落在餐盘中的新鲜牛肉只能接受被烘干的命运。 驮着爽叶行走的矩也再次走回起点,找到空闲的位置。气喘吁吁,就像是经历了一场被死亡追逐的磨难。 “伯爵,关于曾经的落难帝国,您是否可以告知详尽的情况。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概述,都能够提供给我翻阅史籍的线索。” 休整好的矩还是耐不住寂寞,将重要的环节推出舞台。欧米里洁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挖掘到真相后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科伦皇室家族蔓延的外枝,欧米里洁。您刚刚所说的是指已经覆灭在历史轨迹中的安比塔木斯克帝国吧?” 惊奇的矩忽视了欧米里洁伸出的礼仪之手,经过一番思想的激辩与挣扎,终于还是回归现实,慌忙完成与欧米里洁建立友谊的牵连。 “不好意思,我是落破家族的除籍闲人,受到伯爵的邀请,共同参与一场视觉盛宴,还请多多关照。” 客套的通俗言语都可以令欧米里洁信以为真的对待,将幼稚与聪慧相结合,果然是一种超越极限的挑战,毫无厘头的道貌岸然。 “那还是一个很久远的存在时代,如果要追溯,或许是跨越十个世纪的记忆。那个年代,斯克拉乌里湖畔,居住着勤劳的部落。那是一个没有争端的世界,没有统治,更没有剥削,平等的只有对人格的尊重。” 强行切入的唯美画面感,在田间耕种的农民,在草原放牧的牧民,还有操持家务的姑娘。和谐的缓慢步调,一直延续着平稳的生活节奏。 “于是隔绝于外界的氏族觊觎着孤地上的财富,开始入侵那座民主的国度。很可惜,侵略者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气急败坏的领袖决定开展一场国运相赌的危险游戏,但他却彻底输了。” “私营居然败给了民主,真是不可思议,贪婪的欲望居然也会在无欲无求的施舍中低头,了不起的理想还是占据着上风。” 矩的评价很符合现代的审美,没有贪念的人群注定将碌碌无为,整个世俗的功利性也不愿意接受没有追求的人类,鄙视已经算是一种安慰的惩罚,毁灭才是终极代价。 “民主是什么,换取和平的雅典娜女神像么?” 醉酒的赛卡斯比借助迷乱的勇气,将神明肆意篡改,不过有我存在的地方,神明都会远离,避免与死神一触即发的矛盾。但赛卡斯比的提问很有哲理意义,出生在这块土地上的孩子,民主或许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词汇,那也只会被当做神话故事,而之所以称为故事,便证明着其中虚构的成分将占据着主导作用。 “民主并非是写在废纸上的协议,而是每个人心中遵从的信仰。简单的来说,部族首领的继承权,将由部族的群众推选而出,在利益争夺几乎为零的时代,每个人都会捧着真诚的心协助完成使命。” 斯其的解释过后现场响起了阵阵惊呼,并非意外的不信任,而是对未知事物的迷茫。包括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痕迹。 “哼哼,简直就像天方夜谭的情节,不过我却愿意相信伯爵看似谎言的话语。” 特拉斯站起身来,对于游离于世界各地的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排挤出他的理解范围。 “恐怕民主体制中不仅仅是对领袖的拘束吧!” “确实,制度的完善的并不需要针对任何职务,任何个人崇拜。不光是君主,生活在光环下的庶民也享有平等的权力与义务,社会法则的约束力也就能平等执行。如果是在当前的状况下,一定会被判处极刑,甚至是言论的抹杀。不过那样也不错,能够增加我棺材的售卖量。” 特拉斯诡异的笑容简直令人发指,配合隐忧的台词,更是附和他死亡骑士的象征。自己却不以为然,大口嚼动着牙齿缝隙中的熟肉。 “吼吼,真算是宏伟的计划,如果您不介怀,可以成为事端的挑起者,这样为您量身定做的棺材便能合理的应用。” 菲莉突然开口的讽刺引得现场一片欢笑,当事人也挤兑着笑颜,附和着已经不能违背的节奏。 “除此之外,由于氏族的继任者可能是普通的庶民,所以对于财富的分割也是均匀的,所有的私人财产都会被贴上共存的标签。而创造更多利益的人将被授予神圣的贡献勋章,当然那个年代或许就是一抔黄土制作的工艺。” “我反对,金钱这样的珍惜品,还是交给自己保管比较实际。用自己的勤劳救济他人的懒惰,我可没有那么宏大的宽容心。” 普兰特还是在掩护中插足自己的地位,那是很实际的人性写照。 “那之后呢,伯爵?如此完美的民主制度居然会遭遇灾难而毁灭,但愿不是惹怒神明的天灾吧!” “当然,天灾只能摧毁建筑,而建制,只能由人祸传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节 灾与祸 (5.17第一更) 矩的心中大概彻底被疑问覆盖,但他更愿意忍耐着好奇,放纵故事继续顺延。 “还记得我刚刚提及的外族入侵者么?虽然是全军覆没的惨败,但善良终究是失败的天敌。仁慈的部族不仅接受了投降的叛徒,也收纳了无家可归的族民。这也就为之后的祸端埋下了隐患。” “哦?覆灭的集团还能掀起风浪,这就是民族仇恨感掀起的魅力么?” 矩的推测并非是无缘无故的猜疑,委曲求全的妥协,厚积薄发的翻盘,才是理想的召唤。类似情节的记录并不少见,跨越时代也将同样适用。 “不,那只是正常思维的片面局限。”欧米里洁抢夺过话语的主导权,暗示着我也可以充当知情的听众。“异族的融合过程虽然艰难,但修筑的房屋便是圈养他们的囚笼。但习惯的同化,便是双向的,听从谁的指令,都不能笼统定义。自由散漫的私人情愫开始感染纯洁的远古族群,终于一大波族民被恶劣的习俗同化,学会贪婪的占有欲,并且在私下为自己积攒财富。” “领袖对此无动于衷么?毕竟思想的转念,就意味着统治时代的更迭。虽然还是同样的一批人,却完成着不同极端的事件。” 经历过王朝更迭的赛卡斯比不禁发出几声感慨,却也是对事实的倾诉。图兰国的执政变更,令他干枯的种子萌发由此及彼的触景生情。 “那可并非是一致的概念,贵国的破损属于篡权的预谋,不得不说领袖将承担全部的责任。而故事中的部族首领,则是无辜的受害者。作为普通民众推举的领袖,他也有相似的破绽,对财富与地位的渴望是无法阻止的诱惑,等级制度的至高无上,是他们迷乱的根本。” 斯其对民主的贬低令赛卡斯比陷入沉默,两者间没有任何可以相提并论的执行力。矩也惋惜着叹气,虽然是不愿承认接受的无奈,但毕竟是事情的真相。 “请您继续,欧米里洁大人!” 斯其引导过后。继续将故事传递给皇室的成员,深沉的用意大概连欧米里洁都看不出来,却在我敏感的视觉中回荡。但可以肯定,那不是一种恶意的企图。 “咳咳,由于同化的效果日趋明显。社会中积压的矛盾也就越来越严重,加上原本异族复辟势力的挑唆,德高望重的长老在私密的狭窄祭祀屋中密谋规划部族的前途,那是历经数日没有休止的争论,最后终于得出结论,那就是由人民选择制度,而并非将独裁的枷锁捆绑给民主待遇的庶民。” 仿佛又穿梭回那一天,拥挤的广场上挤满了参与投票的人群,群众间缺少了日常精彩的讨论,此刻的公投也只能算是没有意义的过场。列队等候的人群将手中的米粒投入自己支持的辩证一方。很快,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森严的等级制度赢得了公开的判决。欢呼雀跃的广场上,异族的平民更是欣喜若狂。 “不过很遗憾,他们到头来却被算计,一切美梦都变为泡影。由于等级的重新分配,土著的大氏族当然占据着主动,而收编的入侵者则被定义为最低等的人群,几乎不被享受任何权利,甚至还要承担严重失衡的责任。但故事并没有从此落下帷幕。刚刚雏形状态的羽翼,帝国还在加速成长。” 凝重的议会厅中,数十名掌握实权的氏族长都拉长着恼怒的脸皮,气氛十分紧张。就静静坐在那里,没有人说话。突然急促的脚步打破了寂寥的沉默。 “报告,不好了,库阿斯家族与凯尔家族因为耕种土地的不均匀分配正在火拼呢!已经有不少人惨死在同胞的手中。” 传令兵汇报着几分钟前的所见所闻,却被一位长老一脚踹下了高台。 “戴耶,这就是库阿斯家族的做派么?抢夺我的领地。目中无人的你还有没有将我波利当一回事?” 恼怒的长老怒然起立,指着另外一名长老的鼻子,谩骂着失礼的尊重。 “少对我指手画脚,要不是几年前你纵容你家族的人群肆意掠夺,怎么能有现在的悲剧,我凯尔氏族这次要与你恩断义绝!” “收起你那可悲的信心吧,我才不稀罕!有本事来场对决,输的人主动撤出重合的地带,怎么样?” 戴耶双手撑着桌面,修长的脖颈几乎伸展贴在波利的眼前,一场史诗级的大战一触即发。 “你们够了,为一点蝇头小利便争吵,甚至是厮杀,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大领袖放在眼里!” 坐在最高台上的领袖站起身,恫吓着有些失控的场面,却难以恢复平静。 “你这样的人居然胆敢以领袖自居,平时称呼你一句长老你还得寸进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卡奴家族侵吞了多少财产,竟然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哼哼,不敢承认么?你不是很强势,很无敌么!” “混蛋,我怎么不敢承认,那是我们氏族应得的利益,还由不得你这样的外人插手,怎么,缺钱的你感到手痒痒了,想盗取我积攒的财富啊!” “你这样的蠢货...” ...... 长老之间的相互对决一直在持续,而在争夺土地的战场上,强壮的横行霸道,粗鲁的挑衅,也是一场混乱的厮杀戏份。 “好了,既然都无法妥协,表面伪装的团结又有什么用,早点分割土地,就能避免不少的争端。当然,为了体现公平,我们按照人口的数量分配,这也算是我能付出的最大妥协。” 率先恢复镇静的波利提出自己的草案,得到大多数人的附庸,却也引来几句嘲讽与诋毁。 “众所周知,你们凯尔家族人多势众,你自然是为自己谋取福利,我反对你的分配方式,按照公平的法则,平均分配才是唯一的选择。” 也是一阵附庸的支持声,稍微恢复稳定的现场再一次陷入杂乱之中。争论的声音伴随着物品杂裂的声响,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黎明。 “好,就按波利的意见执行,不过需要将部分奴隶重新调配,不值钱的低等生物不会介意重新分割的指令。如果没有意见就签署这份协议,带着你们的人,滚回划分给你们的领地,这里就是我的土壤。” “哼,肮脏的土地我可不想多待一秒钟,你可别生气,当心某一天就是灭顶之灾的惩罚,到时候可别怪我趁火打劫。” “闭上你的臭嘴,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又是一畸形的讨论,最后因口干舌燥而收尾。一张碎羊皮上,签署着十二个不同的姓名,为了抵御随时觉醒的贪念,打乱顺序后交给别的领袖看管。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从此刚刚缔造的安比塔木斯克帝国被在幼年折翼,划分为十二个不同的邦国。” 结束长久讲述的欧米里洁凝望着有些定格的画面,那是听众有些滞后的信息重组,混乱的思维或许还停留在激烈的会议现场。 “所以说,我们作为不同的国家却可以使用相同的文字,也能听懂对方的语言,不是某种天赋,而是一脉传承的寄托。” 缓过神来矩终于释放了心中的谜团,偶然事件总会有确知的缘由。只是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居然是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正是如此,科伦国,图兰国,还有周围的贫瘠国家,都属于曾经帝国的骄傲。不过按照地域的规划,几百年的历史进程中有些已经被灭亡,现在只剩六国的建制。而我们都算是幸存者。” 矩捉摸着我的话语,想要挖掘其中可能富含的深意,却发现那只是普通的叙述,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破黑国并算这个体制中的人群咯,毕竟他们傲娇的语言,还需要翻译的作用。” “哼哼,还记得那位波利先生么?为了私利偷偷窝藏着多余的奴隶,却也为他们日后的叛乱提供了条件。不过追本溯源,他们确实是独立于我们的异族,享受着异样的空间。如果要找寻这一切的替罪羊,那便是,” “灾与祸的构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节 碎羊皮 (5.17第二更) 终结的故事,却无法阻断时光的延续。矩仰望着寂寥的星空,没有云彩。浮游的脚步,却还是踩上生硬的枝梗,搅扰了观赏者深邃远眺的思绪。院落中跳动的灯火,在夜风中忽闪出黯淡的忧伤。 “深夜潜入的盗梦者,会是有怎样的企图?” 矩没有回头,交叉在眼前的双手试图催眠被动的视觉,却叹息着麻木运转的自然,辽阔的天际,是众星捧月般的剧场。 “没有根据的猜测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只是进行餐后例行的散步,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在我监控的领域中,偷窥是毫无意义的浪费。” 我掏出口袋中的糖果,递在矩有些冰冷的手心,凝固的血液传递的寒意,几乎将我冻伤。手背一抖,脱离出围困的寒意。 “伯爵可真是强势呢!究竟是什么样的历练,才能支配起失去灵魂的驱壳?” 矩剥去糖果的外壳,看着老鼠的造型,轻微摇了摇头,然后塞在嘴里,直接咽下,抽搐的喉咙暗示着那是一场蜷缩与膨化的穿插。 “这也是许多人翘首以盼的经验之谈,却在聆听后失声痛哭,也许是我渲染的色彩过于哀伤吧。当然脆弱敏感的心,并不适合那段插曲。” “我可不想冒犯你的权威,不过既然如此隐晦,想必是超越痛苦的折磨吧。即便是能够理解深意,也无法逾越效仿的障碍。深沉的话题并不适合漆黑中期待的星火,不如聊点轻快的写意。” 矩又吞下一颗糖果,虽然依旧是我看不懂的品尝方式,却因为经验的累积也变得顺畅许多,他错了浓缩的美味。 “哦?不知道你是指那种情趣?” “理想,关于伯爵出巡的真实目的!这也算是第二次更改评价。” 矩游离的眼神突然聚拢着微光,就要将软弱的我融化,一股深沉的抑郁正在升起。 “那我还真是善变的角色,值得你多次判定。” “并非伯爵的反复无常。而是短浅的目光很难识破精密的伪装。在所卡比的鬼城监狱,我第一次改变了自己的观点,索取圣物无可厚非,却派遣活跃在地狱边境上的恶魔。那也是猜不透的良苦用心。之后伯爵的教育令我发现有些微妙的关系,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中的便是殖民扩张的体系,这样的想法也一直延续到今天的晚宴。” 矩摸索出一把尖刀,勤劳的园丁并不会在深夜修剪枝叶,可他却毫无违和感的执行着。剔除枯黄的顶头,幼根处是嫩绿的新意。 “冤屈的误会,便是在缺失证据的揣测中形成,伯爵一定是想表达类似的嘲讽吧。不过低俗的台词还是由我代为转述,设计麻痹自己的骗局避免更大的苦楚。” 矩抢先的表述与我准备的台词组合几乎是偶合的构架,被看破的我只能愣在原地,倾听着更多私密的揭示,就算是一种遭遇排挤的束手无策吧。 “今晚欧米里洁与伯爵共同演绎的故事使我意识到自己敏感的错误,签署停战协议的伯爵没有选择归国整顿,而是继续留在异乡帮助我完成复辟。我就再一次清醒的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建立全新的推论:比起几何币这样的托词,伯爵更在意的是曾经立下分裂誓言的羊皮卷!” 比划着尺度,用力一挥,杂草便开始飞舞,零落。 “准确的判断,理想系统的建立,如果没有媒介,那便是在空谈,而如果能够集齐碎羊皮。那便意味着重新统一的希望。也正是根据碎羊皮运动轨迹留下的线索,引导着我前进的步伐。当然几何币的地位同样不可低估,一举两得的生意是不该错过的。况且迷失的几何币,或许已经离开这个国家。” “离开?那王妃手中执掌的。又是什么?”矩急切询问着他不知道的真相。 “大概是某种高仿的赝品吧,虽然目前还未确定,但某位勾结外敌的亲王可是有一番生动的讲演呢!但很可惜,那只是死亡前一个扭曲的笑话。” 矩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意识到某些错漏,一直徘徊在他犹豫的内心。 “狡猾的女人。或许会是她安排的纯真障眼法,将你带入深远的歧路。” “我猜她清澈的眼睛并不会说谎。” “为什么?对待敌人却放下警觉的防备,与你带给世界的印象可是格格不入。莫不是伯爵也无法抵御她亲善的魅惑力?” 矩盯着我的眼睛,散射出的光影大概可以看到他端正的五官,又慌忙拉扯开一段距离。看起来,他看到的是内心的彷徨挣扎。 “也许就是直觉的验证吧,越是狡猾的狐狸越讨厌谎言,却还能处变不惊的妥协。王妃的宽容,没有瑕疵,却也是最大的破绽。” 轴心脚的转动,坠落的杂草又重新规律的铺散在空气中,眼花缭乱的错觉,不经意之间,便在流逝。 “果然低估伯爵的想象力简直是在自讨没趣,不过学习的经历却能填补空乏的心灵。有关碎羊皮,我似乎能够提供某些线索。” 矩一本正经的话语中并没有检测到吹嘘的成分,情感的寄托却包含其中。强压着满溢欣喜,迫不及待的寻求事情的真相。 “哦?我是否可以为此而延缓激动的情绪呢?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洋溢着欢快的曲调,是我不能屏蔽的声线,请不要介意我情感的喧哗。” “当然,伯爵享受着变异情感的特权。不过能否先告知我关于伯爵所持有的秘密呢?虽然不确定,但我有种隐隐的感觉,图兰国并非是伯爵光临的第一站。” 矩修饰的皮囊,包裹着对真相的渴望,作为计划的参与者,他可以触碰核心。 “不,那可是您今夜所犯下的第一个错误呢!” 从屋檐上探出头的斯其,倒立在空中,简短的滞空后旋转降落。 “斯其先生?” 突然多出的人物令矩产生猝不及防的惊讶,只能用目瞪口呆形容自己当下的感觉。 “是,凯利斯·斯其向您问候一声晚安。请原谅我无耻的窃听,但那并非我的本意,只是习惯于猫头鹰的生活方式,迫使我掺和进两位的情感交流。” 斯其向矩鞠躬致歉后,继续衔接着之前有关错误的指正。 “虽然少爷有着夜游的习惯,却也只能局限在牢笼之中。如果除去被贵国冤枉的黑衣使过节,那只能算是少爷初次登临异国土地,所以才会有陌生的迷路情节。” 斯其忍不住对我的嘲笑,只能捂着嘴装模作样的观察着我表情的变异。 “哼哼,最后一句完全是可以省略的多余介绍,不过这也确实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访,之前也有在边境上观望,只不过是被浮夸的大臣怂恿去看疆域中的美丽富饶。” 有些尴尬的矩红着脸,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解围。只能挠着脑袋,叹息着自己激进的想法。 “浇灭信念的火团,该如何重新点燃呢?”斯其拍打着脑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演技,继续说道,“如果将我算作为少爷奔波的双腿,那所有被捆绑的疑难就能迎刃而解。几年前在自然灾害侵袭后一蹶不振的福达王朝,竟然开启亏本的贩卖市场,各种珍惜品被摆上货架,我居然使用了五位数的代价便从某位无知的贵族手中买到了一块碎羊皮。” 斯其炫耀的生意经是老套的故事,却被矩这样的新人听从的津津有味,生怕错漏了任何细节,但似乎平庸的言语中并没有需要特殊关怀的步骤。 “之后老伯爵斯特将军征伐达利安国胜利而归,将另一块碎羊皮也收入囊中,之后登记在预留的遗产簿上,算是送给少爷的别离赠品。” 斯其掏出一本记事录,上面清晰记录着我父亲离任时的财产分割,也确实有碎羊皮的记录,更是用红色的颜料涂抹出来,展示给矩。 “真厉害,伯爵已经有三块的拼图,如果能够接纳我的意见,那一定是更高等级的收获,只是艰辛的冒险,不,伯爵应该并不在意。” 矩伸进口袋中的右手开始揣摩着,不一会,掏出一枚精致雕纹的钥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节 命运石 (5.18第一更) “这是什么,开启石门的魔法棒么?” 锯齿的凹槽,手柄是傲娇的秃鹰,锐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对错,勾勒的喙翘起短小的弯钩,保持着时刻机敏的参战警惕。钥匙的中段是斯米克家族称呼的缩写,却有着精确的毫厘把控,不影响解锁的核心部分。 “也算是命运的石门吧,里面裹藏着我曾经滞留的回忆,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十余年前的图兰国,也是强盛一时的帝国呢!” 矩捏着秃鹰的光头,平滑的曲线令他想起了昔日的舒畅自由,那是没有拘束的乐园。那个我还未诞生的年代,斯米克·维西将军也是被缔造在历史中的战神,也曾经依靠着强悍的指挥力登上武力的顶峰,令地处边陲的图兰小国可以飞速发展,并很快成为闪烁在版图西南部的璀璨光芒。 “确实,老伯爵也曾是维西将军的手下败将呢!那时年轻气盛,不懂规矩的老伯爵为了战役之神的虚名,擅自跑出军营与维西缠斗,却不幸战败,致使羸弱的科伦国不得不割地求饶。老伯爵曾说过,未能战胜维西将军是他一生错漏的最大遗憾。” 斯其的叙述并没有记录在我父亲的功绩策上,删减的真相是执笔者故意略去的耻辱,也是对虚伪尊严的维护。不过能肯定的是那位无敌的将军一定已经撒手人寰了,否则按照我父亲的脾气,即便是事后的罢官制裁,都要为理想搏斗。 “从那个时候起,图兰国便开始日益衰弱,更是被外族夺权,杞人忧天的笑话却最终得以实现,又该埋怨谁呢?” 漆黑的乌云,遮蔽了星空的亮点,也逃避着责任。 “听说维西将军是在征伐过程中坠马而亡。但那毕竟只是外界的传言,一位常年征伐的猛将,荒唐的死于意外,可信度又能有多少呢?” 斯其的话似乎切中了某些核心要点。矩陷入浮想联翩的深渊,捂着眼睛,不忍直视曾经的背叛与谎言,却还是顺着我手掌的牵引,缓缓垂下。 “谢谢。让我冷静一些。”矩长舒了口气,“维西是我的嫡系伯伯,也是我爱戴的勇士。流言蜚语中的死因简直是为国王昏庸的杜撰,功高盖主的将军也许都会经历被怀疑的那一步吧,只是维西将军却没能在王妃排除异己的过程中幸免。之后我的父亲,偷用法官的职权查看了伯伯的尸体,却发现腹部数刀致命的打击,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伤。但我的父亲将证据呈递给国王时,他却不愿受理,并且呵斥了我父亲自作聪明的滥用职权。将我父亲的实权也撤销。” 矩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虽然背对的身影看不到狰狞的容颜,但被泪水湿润的空气,窜入我的眼睛,浸湿着咸淡的滋味。 “抱歉,让您回忆起伤痛的过去,不过维西将军的功业还是被记录在丰碑之上,如果能够恢复名誉,我一定携少爷亲自瞻仰他雄伟的仪容。” 斯其擅自的决定我并没有反对的意图。能够击败我父亲的人,同样是值得我尊敬的对手,如果能与他正面对战,那将是贝拉家族弥补遗憾的最大荣幸。也是为曾经失去的名誉证明。 “非常感谢两位细腻的心思,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接下来便是伯爵关切的宝藏挖掘。那是维西将军一生最骄傲的事迹,踏平骚扰边境的法卡帝国,纳入他们的土地与财富。” “法卡帝国?难道是...” “是,安比塔木斯克的分支。曾经占据着肥沃的土壤,那日在廷议现场维克先生指出西岸旁的黄金牧场,便曾是法卡帝国的首都。” “斯其先生果然对地理构造都有颇深的造诣,那里确实是被殖民的土地,异国的人民也很好的融入图兰国秩序维护的生活中。由于那时我的父亲兼任着外交大臣,所有战利品都堆放在大法官的私人仓库中,其中不乏伯爵的期待之物。” 矩并没有如数家珍般的清点各类奇珍异宝,而是一语道破关于我的期盼。 “你是说碎羊皮!”激动的我直接将心中所念喊出声。 “那时父亲为了培养我成为接班人,带着我清理财产,各种珍美的物品塞满我的眼球,所以当平凡的物件偶然出现总能吸引停驻的目光。” “父亲,这是什么,为什么将不值钱的杂物混杂在宝库之中?” 矩拿着被包裹好的碎羊皮,展示在父亲面前讨要合理的解释。 “小心,那可是关乎国运逆转的无价之宝呢!” 沉甸甸的碎羊皮压制着矩的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的父亲将它轻飘飘的取走,才恢复了匀称的呼吸。 “国运?是否有些太过夸张,在小矩的眼中那就是一块廉价的碎羊皮,在咱家的牧场中,比那更华丽更坚韧的皮革不知道有多少,却将它捧成稀罕之物。” “你现在不懂,但请你保留这个秘密,直到你成人的那一天!否则你就是出卖帝国利益的叛徒,切断的命脉,就是毁灭!” 大法官的教诲使幼小的矩连连点头承认,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拉着父亲的手继续参观展览陈列的战利品。 “所以您准备将国运的操纵转让给少爷,这样或许就违背了您父亲的意志。” 斯其的话令我和矩面面相觑,似乎简单的谈话中并没涉及到关于我的内容,却将与我的联系直接否认。 “不,作为财富的拥有者,我可以分配财产的转增,即便是外族的伯爵,也是我的朋友,似乎并没有与我父亲的交代相违背。” “不,您的父亲可强调过年龄的限制,少爷可还是尚未成年的孩子呢!” 斯其摸着我的头,比划着差距明显的个头,按照理论的定义,我确实还未达到成年的标准。矩忍不住简单的笑点,噗嗤笑出声来,也过来摸着我的脑袋。 “切,但愿你不会将类似的笑话公开,我想你并不会!” 犀利的眼神在黑夜中黯然失色,本来想杀死斯其的想法,现在也只能在冷笑声中放弃。不过那只是他恶趣味的展示,关于财务的保管,他总要行使尽职尽责管家的权力。 “知道啦,那么就将这份礼物暂且交由我的监护人叫做凯利斯·斯其的混蛋,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否则随时更换。” “是,我的主人!我将是您最值得信赖的忠实奴仆。” 斯其跪地接过矩提供的钥匙,神圣的简短仪式却在刻意模仿正规的举措,弄得一团糟糕,还好黑夜为他做了修补的掩护。 “只不过是想争取权力的控制,何必诋毁主人的漏洞,如果可以弃用,我一定将你排除出我的队列,给你无限制的假期!” 面对我软弱的威胁,斯其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转向矩的一侧。惶恐的目光在灯火的照耀下暗含着收留的情愫,却没有得到回应。 “还有极其重要的一步,请矩王子提示!” 斯其总是语出惊人,酝酿许久的情感居然是愚蠢的表述,似乎顺理成章的故事发展不需要插曲的介入。 “如果我知道,会向您仔细阐述!” 矩坚定的回答,忽然让我意识到什么,那是再次针对我的企图,却无从得知真相。 “您一定能够解决少爷最后的疑惑,那便是对于路痴状态的少爷,能够寻找到大法官的住址也是一件挑战。” 斯其提前拉着我的衣角,彻底阻断了我逃逸的路线,只能接受被审判的怪癖。 “哈?” 虽然看不清矩的脸色,但一定是喜笑颜开的迷惑与不解吧。顺从着提问,回答着正确的信息。 “皇宫东侧的凡尔姆大街,最高耸的那一间便是。只是,伯爵,” “啃啃,谢谢你的关心,关于路口文字的辨识,还是我能够自理的生活,况且有这样的聪慧奴仆,一定会很顺利吧!” “不,我并没有指伯爵的缺点。”矩再次提及像是一把利剑插入我的胸怀,复杂的情感很难表述。“我只是想提醒伯爵,那个屋子内现在住着王妃的宠臣,那可是不太好应付的猛兽!” “既然无法应付,那就时刻准备着,” “将它屠杀!” 斯其与我配合的默契,又回来了,打开命运石门的钥匙,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节 夜来香 (5.18第一更) “吼吼,调戏主人的奴仆可是会遭到嫌弃,伯爵是否该考虑更换执事,黑与白交融的问候。” 淡紫的花瓣,飘郁着幽香,飞舞在明晃晃的月光洗礼下,漆黑的乌鸦,折损着翅膀的孤独旅行。 “斯其,旧情人的抵达,热烈的欢迎排场似乎已经来不及准备,敷衍的词汇,也该进行一番谋划!” 虚无缥缈的若隐若现,矩有些看不明白,零落的羽毛,或许还对美丽的女神怀执着一份纯真的念想。 “不,既然是久别后的重逢,一个深情的拥抱可以击败任何甜蜜的谎言。不过职位的竞争者,不可原谅!” 斯其猛的一跃,截击了悬浮在半空中的白,激烈的摩擦声,或许是执恋燃起的火花,在亲切的慰问中完成武力的切磋,终于在地心的牵引下,轻盈坠落。 “在强势的伯爵面前班门弄斧,更像是在愚弄自己的挑战,好久不见,典狱长大人!” 幻想营造的气氛,却被残忍的现实撕毁,矩捂着眼睛,不愿接受事实的呈现。 “失败的时宜挑选,又加深了我对你的误解,活跃在黑白交际线上的勇士,白先生。” 摆脱嫌疑的捆束,波澜的心境也随即稳定,没好气的音律,还是在发泄失落的不满。 “典狱长还是一味的针锋相对呢!不过我已经是获取自由行动的囚徒,您的法则对我将失去效用。”白拨弄着长发,甩出浪漫的气息。“伯爵大人,关于更换执事,已经是迫在眉睫的必然,与凯利斯支配能力不成比例的素养,总也会感到腻烦而放弃吧!” 斯其避免着忽悠的嫌隙,原地投射出的背影,压抑着毫无防备的决心。 “我可并没有感觉你的趣味更为高雅,或许是更差的体验。斯其免费的工作性质很难割舍。虽然我并非吝啬的守财奴,但廉价的劳动力,也是商人该考量的觉悟吧!” “果然是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剥削者,我似乎无法拒绝佣金的诱惑。不过直白的诋毁。听起来总会有些难受。” 白颓废的表情并没能保持自然的风度,也是轻易便能识破的伪装,自己却还引以为傲。 “作为参考物,我认同少爷的分辨,单是脸色的判断。我已经稍逊一筹。虽然以貌取人并非我惯用的本意,不过职业的竞争使我不得已使出卑鄙的手段。” 陷入沉思的白主动跳进已经看穿的圈套,闭目享顺从着投影安详的月光。 “呐,我说,你的腿没有大碍吧?” 矩突然的发问唤醒了陶醉于夜境中的白,那也是他伤痛离别的本质缘由。 “额,那是一段重生的痛苦,彻底折断后的拼接,酸楚的滋味只许意会,不敢言说。” 白掀起裤脚。伤疤的愈合还清晰可见,刺激的惨状简直不敢想象。褶皱的皮肤也将永远定格那段记忆,血肉模糊的挣扎。 “那么,尚未恢复又匆忙投奔伯爵,还上演华丽的飞腾,总不会是思念的韵味吧?” “我能将此理解为你独特的关怀么?”白注视着斯其,却被敏捷的闪躲,摇了摇头,“也许是执事的本能,我已经可以嗅到死亡的气味。作为岗位的竞争者,我自然不愿意抛弃伯爵而选择独自苟活。” “那还真是美好的希冀,但愿那只是你空泛的想象。危机中的猎食者,或许会巧妙避开自己铺设的陷阱。却落入猛兽引诱他的锁链!” “伯爵何必认真对待呢?只不过很遗憾,被别人觊觎的美味,不会招引我的兴趣。我这次专程赶来,只是为了协助伯爵制造一场惨案,也顺带解决一场自私的恩怨。” 白坚毅的眼神却并不狭隘,似乎在隐瞒着某些不需要揭发的秘密。 “你是指垮梅斯多曾经对你无奈辩证的抵赖吧!” 矩调侃着白的伪装。轻易便被戳破,有些尴尬的白居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游走在街头极限的双面人,可是一笔在流动的巨额提款,高昂的赏金没人能够拒绝,对于穷困潦倒的流浪汉来说更是一夜暴富的阶梯。垮梅斯多便是其中之一,市井街头的小混混却将不可一世的罪孽之人擒获,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辛酸史吧!” 矩故意调高声调慰问着颤抖的白,强盛的怒火散漫在眼球之中。 “没想到高冷的白居然也有落魄的时刻,我是否可以将这段佳话记录在案,或者是为你写一本关于失败的自传。” 斯其也撩拨着白的耐性,却被更为平静的冷眼一视而过。 “那可是位不择手段的混蛋呢!牺牲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没有终结的游戏。虽然我也时常将践踏生灵的宣言挂在嘴边,却从来没有歧视过上帝制造的杰作。他是比伯爵更冷血无耻的罪犯,却在恶灵的庇护下成长。” 白递给斯其一份已经泛黄的信件,字迹虽然模糊,但大致的含义应该还是易懂的结构,此刻也没有必要计较这种已经被淘汰的颜料。 “哼哼,如果你说是因为泛滥的同情心而失败,我又该怎么重新评价你的形象呢?正义的遵从,或是罪恶的背叛?” “随便,我讨厌外界的施舍。奸诈的小人居然绑架了无辜的孩童,并以自首作为威胁的唯一条件。也许正如你所说,我们本不该随意捐赠怜悯之情的,但我却碍于颜面,或者是想伸张正义,那是多么可笑的理由啊!毫无准备便步入危机四伏的陷阱,也就有了斯米克法官对我罪恶的审判与惩治。” “我可不赞同这是个悲伤的情感故事,也许是对傲慢的惩罚。孤身一人的战斗虽然需要承担更多的风险,却也能做出更果断的选择。凭借你的正常实力,如果传言还算属实,一旦遭遇险情,撤离现场会容易许多,但你还是选择了更不稳妥的落难,大概是想秀耍一番杂技,却没有把控好时间的偏差。” 听到我的评价,白有些羞愧,暗红的脸色不知道该指向哪里,只能一直左右摇摆,机械的运动无法停歇。 “不,或许是伯爵错误的推导哦!” 矩突然否认了我占领上风的观点,引燃一支火柴,在混沌的夜里十分耀眼,但很快就消耗殆尽。 “我曾听到过父亲授予垮梅斯多嘉奖时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是那个大雨滂沱的深夜,凛冽的寒风摇曳着烛光的灯火。而躲在父亲书房中的我,在偶然中第一次懂得了恐惧。” 摇晃是世界观,跳跃回那个深夜,急匆匆的步伐响彻在耳边,‘吱’的一声,门开了,被点亮的烛灯前是两个晃动的背影,摘下遮雨的防具,是法官与证人。 “现在授予你帝国的二等勋章,恭喜你,垮梅斯多先生!” 法官从陈列奖章的书柜上取下一枚金色的奖章,亲自佩戴在湿漉漉的年轻人胸前,那是喜欢寂寞的人,没有表情,也不会说话。 “垮梅斯多先生,你有在听么?”加强语气的慰问,却依旧没能得到响应,法官忍不住笑出声来,为被威严气势震慑的庶民,惶恐却不敢移动。 “放松点,不用紧张,今夜这里是你今生最辉煌的见证,你该高兴,用卑鄙的手法赢得了对决的胜利!” 法官的安慰并没有收获成效,除了水滴声,只有自己的回音。有些不耐烦的法官准备送别眼前的客人,刚一起身,却被垮梅斯多的手指紧紧压在墙上。 “你,你要做什么?无耻的庶民!” “嘘!安静!不堪一击的罪犯居然可以匹配高额的赏金,啊,简直是对价值的贬低!愚蠢的人类啊,该怎样救赎你们被扭曲的心灵!” 垮梅斯多一把将有些臃肿的法官提起,然后又释放,一阵气喘的咳嗽声也在锐利眼神的监视下,缩回震荡的喉咙之中。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来人...” “嘘!安静!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夺取生命的窃贼。别责怪我的优柔寡断,幼童只不过勾引的诱饵,但羸弱的对手我不感兴趣,否则现在总会有一具被榨干的尸体,他或者是我。听着,给我找到最强劲的对手,满足我的贪欲。” 他走了,雨也暂时停顿,敞开的门外,似乎飘进了深夜来临的清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节 高调奏 (5.19第一更) 小资情调的农场布局,还保留着旧时的构造。≥,坐落在凡尔姆大街上的建筑,只是缺少了往日的辉煌,敞开的栅栏,略显非凡的亲和力。 “伯爵,就是这股熟悉的味道,那是浇灌复仇火焰的清泉,滋润着我快要淡忘的味蕾,游走在舌头上的冲动,宣誓着我重塑回归。” 清晨的威风,即便是夏日,也会带来凉爽,被吹散的头发,获取洒脱的舒畅。 茫无头绪的白却走在最前沿,深夜恐怖故事的杀伤还依稀回荡在耳边,却被哼着的小曲制约在怡然自得乐趣中,蒙蔽着震撼的内心。 “克制你那番焦躁的冲动,白天的世界是留给日常拜访的进程,黑夜才是冰与火的对决,可别太早暴露出高调的品格。” 斯其做着嘘声的手势提醒着有些得意忘形的白,也令我能够保持平衡的警惕。矩的介绍不会参杂虚假的成分,仅凭外界的言语便能刻画出一个布满荆棘的刺头,一定是值得尊敬的对手,即便可能会是赌上生与死的筹码。 “你们是什么人呀?”仅有声音的传递,却无景象的虚构,就像是脱离现实的幻听,但确实又很贴近,近在咫尺一般。 浓密的小麦林中突然挤出一个瘦弱的身影,驼背的农夫正在驱逐害虫的爬行,被泥土侵占的衣服上,也有生物留下的痕迹。 “请问您是?” 警惕的斯其还是选择稳妥的反客为主,昨夜惊魂的故事或许也是他从未目睹的惊叹,却激发出他许久未现的斗志,清澈的眼神,很少看见。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这座宅院的管家,戴尔,偶尔在闲暇的时刻培植一些小麦。几位是公使吧,气度不凡的着装很绚烂。” “啊,既然被发现了,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是庄园主人的朋友,被委派于此执行秘密的工作。偷偷告诉我,垮梅斯多是否每天都在碌碌无为中偷懒呢?” 白浮夸的演技居然还能吸引观众的眼球,旋转之后俯在管家耳边,不怀好意的先发制人,诉说着推翻强者的轻声细语。 “不,我想您一定是产生了某些误解。大人很少在家,每次归来时都是伤痕累累,一定是参与了某些了不起的执法运动吧。他可是被我们这些仆役当做神明一样崇拜呢!” 管家的话令白有些尴尬,失策的调侃就像是费尽心机的自嘲。斯其眼眶放大的轮廓快要将整个世界尽收眼底,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寒意。我也有所察觉,隐忧也开始蔓延。 “既然先生还未归来,我们便不再打扰,就此拜别。” 意犹未尽的白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却也只能无奈的回头,松懈着紧憋的气息。 “几位等等。既然都来了,不妨暂时停留一会。按照时间的推算,晚饭之前大人应该可以归来。如果是重要的指令,越久的拖延越容易引发困扰。” 管家的话令我临时改变了想法,既然是不速之客的闯入,熟悉地境对于逃离的裨益,是不容忽视的。斯其也秉持着同样的看法。也收住即将迈出的脚步。而对于复仇心切的白来说,那是喜出望外的邀请。 “既然如此盛情难却,那我们就打扰了。” 斯其毕恭毕敬的鞠躬令管家有些诧异,却也收获了被肯定的自信,脱下外套。换上更干净整洁的衣服。简单的动作却令白大吃一惊,被凝固的双脚,就像被肥沃的土地缠绕,失去移动的能力。 “怎么,乐极生悲的意外么?居然是这番体现。” “就是这身服饰,如同黑影一般,悬浮在空中,将我击落。” 白指着管家的背影,勾画着上面的纹饰,颤抖的双手令他想起曾经的悲剧。 “要退缩么?还是成为配角的木桩,立在原地观望?往回走一百步,你就能脱离这种怨愤积压的气场,不过宣誓的复仇,或许就要延后,甚至是遗憾。” “哼哼,高调演奏的悲鸣曲,注定是我指挥的杰作,怎么能让伯爵捷足先登呢?我已经有死亡的觉悟,却无法忘记那时候的惨状,被血泪充斥着的视野中找不到出路。” 白自信的演讲更是有些不合时宜,我都可以确诊他盲目的心态,是否会在关键时刻承受不住煎熬。 “再不赶上来,就要在曲折的庄园中迷路呢!” 斯其喊着还在原地的我与白,他的影子已经跨进栅栏,白一个箭步甩开我的眼神,奔向前方。无论你是黑暗还是光明,既然启程,就无法后退,况且... “我很好奇,管家先生,如此浩大的庄园中,还需要自给自足的生产么?政府的分配应该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吧!” 我折断一枝还未伸出麦穗的枝条,晃动在管家眼前,拯救他略微耳聋的疲态。 “哦,那纯属个人兴趣,大人也将那一块地赏赐给我,除了战斗,他似乎对其他的一切都心不在焉呢!庄园的日常生活都由我这个保姆经营管理。” 管家扛起地上的农作用具,丝毫没有贵族家奴的潜质,却很贴近自然。 “这是庄园内的小型畜牧场,提供肉类与鲜奶。” 一块并不宽阔的草地,也住着需要用牢笼与铁链捆绑的家禽。黑色鬃毛的野猪,被剥削掉戾气,犄角被磨平的公牛,也只能在日光下蹒跚前行。几只还未驯服的羚羊,拉扯着紧绷的绳索,向往自由却无能为力。 丰饶的景象中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却不能够总结出被略去的棱角。 “请问庄园中仅有一位管理人员么?” 斯其的话点醒了我的疑惑,抛开庄严的外景,内置的空间中居然也没有其他奴仆的行走,只有管家在前方引路。 “不,现在是属于他们的假期,而且庄园中很少来客人,大人几乎没有什么朋友,甚至被排挤出交际圈,他都满不在乎,那不是他的追求。况且娇贵的奴仆并没有我陶醉山野的情趣,黯然温饱的享受已经是他们定义的唯美生活。” 顺着管家的指向,透过绿草间的缝隙,百无聊赖的低等仆役正围聚在一起观望两只公鸡争夺食物的打斗,不时传出阵阵呼喊声与唏嘘声。 “请几位不要介怀,赌博在这自由的领域中是被允许的,崇尚武力的大人推崇着任何决斗的竞争。几位有兴趣参与赌注么?” 管家邀请我们进入人群,聚精会神在刺激中的仆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介入,还在为自己抛下重注的一方加油呐喊。 “一万图兰币,黑色的那只赢取!” 白从斯其口袋中抽走一叠纸币,散落在赌注台上,金钱的气息引来注意的目光。却没有停留,继续回头观望着战局的发展。 “白,你的这笔费用就要不翼而飞了!” 被逼在拐角的黑色公鸡张皇失措着,怕打着翅膀想要投降,但白色的那只更喜欢彻底的结束,不依不饶撕咬着黑鸡的羽毛,受害者只能坐以待毙,任何鼓励与谩骂都被它的耳膜隔绝屏蔽。 “那可不一定,高调的喧哗,出击!” 白投掷出一只匕首,穿过人群,迸裂的心脏上的血浆染红了白色的皮毛,惨叫一声之后倒在血泊中。敌视的目光瞬间聚集在白的身上,他却不慌不忙的擦拭着刚刚遗留在手指尖的煞气。 “我宣布,黑色获胜!” 管家充当裁判,将那只侥幸胜利的黑鸡提在手中,它也收起自己的那份恐惧,傲娇的抬头纪念自己莫名的胜利。阶级制度使失败者心有不甘却不敢倾诉,只能将苦与泪憋在心中。 “很抱歉,违反了你们期待的规则,作为补偿,这一万图兰币平均发放给每一位参与的失败者。” 斯其的变通使现场的气氛重新恢复正常,甚至是热烈的迎接,簇拥着管家分赃。很快,矮小的个头就没埋没在视线的水平面之下。 “切,拿非法的利益做善事,还真是游刃有余的全局把控呢!” 白的嘲讽却被突然出现的管家拍着肩膀打断,那确实有些接近灵异的范畴。 “这把老骨头差点就被谋害了呢!不过这位先生,要是大人在,一定会赏识你的决定,为了胜利不惜舍弃任何代价,即便是尊严!” “谁知道呢,我可是高调的演奏家!” 白与管家对视的狡黠目光,酝酿出某种久违的默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节 低调吟 (5.19第二更) “伯爵,迷途中的羔羊可会落入饿狼的陷阱,这边请!” 低沉的声音将我瞭望雕像的目光重新聚拢在眼前的矮小管家身上,眯成缝隙的眼眸中却闪过一道慈祥。 “那是什么时候暴露的细节?低调的我原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视觉误差。” 面对管家戳破的身份,我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咨询详情会让失误不至于难看,却也只是无济于事的补救。 “该怎么说呢,年龄或许是您无法涂抹的顽疾吧。能够在繁忙的公务中抽取时间拜访大人,心灵感应的距离拉近,恐怕也只有同样玩世不恭的邪恶伯爵吧。当然,我没有贬低您的意思,只是在渲染的传奇上稍做修饰。” 管家推开内厅的大门,简朴能概括所有的视觉体验,纯真的复古风,几乎穿越回远古时期,展览在博古架上的古董,是我无法接受的元素。 “没想到垮梅斯多先生也是收集古玩的爱好者,这口花瓶应该有百年的历史吧,岁月的灰烬已经镀着在修饰的花纹之中。” 斯其小心翼翼的端起高架上的花瓶,仔细观摩着隐含在其中的深度意义。敲打着瓶身,清脆的陶瓷烧制技术,也是我们无法驾驭掌握的完美工艺。 “不,这都是昔日大法官家中的摆设,珍藏的工艺品在我们入住的第一天就是原封不动的摆放,由于孤僻大人的无所谓态度,不敢擅自窥测内心的仆人自然不愿轻举妄动。虽然终日与它们为伴,可我对其中的内涵是一窍不通呢!” 管家的详述令我泛着嘀咕心开始恢复平静,甚至有些欣喜。如果换做是调皮的孩子,一定会将整齐的装饰搅扰的杂乱无章,那将不利于行动的开展。 “辉煌的大法官也会被驱逐出家门,看起来这件房屋新主人的势力很是优越呢!可以透露一些底细么?” 我随口一问,只不过是为了使连续的空气不至于断绝,却挖掘出意外的收获。管家不假思索的回馈给我很中听的答案。 “垮梅斯多,曾经漂泊街头的流浪汉,因为逮捕了当时名噪一时的双面人黑白而进入老国王的考察范围。” “咳咳...” 白的咳嗽声打断了管家的思维,伸开右手示意着继续话题的延续。 “由于大人暴戾的性格。在那几年中没有升迁,反而与旧贵族之间酿造出不小的矛盾,孤僻的大人也不愿听从任何人的意见,使我这个谋划师完全沦落为摆设。也许正是培植的仇恨,加速了提前的成就。十年前的那场政治罹难后。盘踞在政坛核心顽固的斯米克家族,试图复辟王朝,公开场合的演说之后,他们便被世界抛弃,而垮梅斯多大人就是推波助澜的天使,在斯米克家族中,那可是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的存在。” “于是灾难后政治权衡力量的再分配,王妃便启用了垮梅斯多的称号维系着尚未安稳的新政权,而垮梅斯多也能在更宽敞的舞台上找到更强势的对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算是为战斗而生的勇士。” 斯其的推论收到管家点头的肯定。转过拐角,穿过漫长的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致,光秃秃的树木似乎已经提前进入了冬眠期,低矮的屋舍也与华丽的建筑格格不入,衰败的暖风,回旋着嘲笑的气流。 “这里是?” “大人休息的地方!” 管家的回答令白差点将裂动的心脏激发出跳跃腹部的潜力,噗嗤笑出声来:“别开玩笑了,权力的支配者居然选择荒芜的土壤作为栖息地,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吧!” 管家并没有搭理白的喋喋不休。而是将我们带入更夸张的真相。屋内的摆设更是离谱,与街头的流浪安置处几乎没有区别。 “这算是回味过去的艰苦生活么?但对于财富的拥有者,这样的装饰确实有些寒碜,果然也是一种变态的趣味。” 垮梅斯多的特征让我不禁瞅了瞅斯其。猜想着那应该是比斯其还要可憎的面容。反观那位管家,则要淡定许多,用手抚摸着冰冷的床,也只不过是石块堆砌的缺陷平面。 “很奇怪吧,即便是与他接触更多的我都无法猜透大人的心思。就拿这块石砖来说,他给出的回答更是令人哭笑不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与调整身体的状态有必然的联系吧!” 作为已经退役的职业杀手,白对理论的掌握程度还是值得信任的。 “正如这位先生所说,大人认为比起温暖的柔软物质,寒冷的坚硬形态更能塑造良好的体魄。而门外的枯树,都是大人日常训练的对象,养殖的猛兽也是大人孤身一人的捕捉猎物。” 走出门外,参观的时光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加速流逝,已经爬上树梢的阳光意味着快要进入正午的轮转,偶尔光临的几只幼鸟也因为没有绿荫的遮蔽,飞快的离去。 “几位贵客,务必留下来共享午餐,我去准备料理,几位随意参观。” 管家匆匆跑向炊烟升起的那个方位,空荡荡的空间中仅剩下三人的团体,当然排除所有躲藏在黑暗中的偷窥者。 “少爷,” “嘘!” 敏感的耳朵反馈回气流不均匀的震荡,波动的呼吸不属于我们却徘徊在附近。突然屋檐上掉下一块瓦砾,还有一只调皮的野猫。 “少爷,您似乎在洗脑的教育中变得有些敏感呢!不过也不能将责任全部推卸给您,毕竟习惯温室中的柔情讲述,一旦转换现场,总会有不适应。” “哼哼,缩小的视觉可是会欺骗自己,不过也无妨,至少这一秒的空气,恢复了稳态。” 白并没有掺和无聊的谈话,而是望着枝干,似乎有着某些惊奇的发现,切换的脸部表情意味着那不是简单的图片欣赏,而是赋予情感的深沉寄托。 “伯爵,你觉得奇怪么?我们的行踪好像被提前洞悉了一样,今天精准的安排几乎都是按照剧本中的预演,在合理的时间点完成属于彼此的任务。那位粗鲁的大人似乎将我们玩弄在鼓掌之间,而我们却无法扭转颓势。” “不,聪慧的可不是那位沉迷于武力的大人,计谋是他看不起的取胜方式,真正在操纵游戏的,是那位低调的管家先生,由他带领我们走着已经被设定好的路线,却还能悠闲的谈笑风生,能够在猛虎身旁潜伏的小白兔,一定不会平庸吧。” 我摸着留有刀刃裂痕的粗壮树根,恐怖的蛮力几乎无懈可击,正面的交锋一定会被砍成碎片吧,至少完整的尸体需要后续的拼接。 “少爷,我们要探索来访的初衷么?那尊秃鹰的雕塑。” “再等一些时间吧,深夜才是派遣寂寞的领域,现在有更欢乐的事情值得重复。白,就拜托你了!” “啊?” 有些迷惘的白在我与斯其的密谋下,被一把推入了顺延墙壁的河道之中。果然短短的几秒钟便出现了救援的团队,甚至准备好简易的担架。 “果真是迅猛的登场时间呢!要比预想中的还要快许多,少爷,看起来您遇到狡诈的对手了。” 斯其摸着我的脑袋,语重心长的慰问却不怀好意。 “不过嫉妒心膨胀的您不会允许那样生物的存在吧,精彩对决的胜利者,只会拥有唯一的光环佩戴者。” “那还不是最棘手的难题,想想那位大人制造的威胁气场,稍微接近都令人胆寒,正面冲突的交手,你又有多少成功的把握?现在别急着回答,等到事情结束的那一刻,如果我们都还活着,再交流也不迟。” “咳咳,咳。”游上岸的白喷吐着吸进喉咙中的湖水,判定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救援的团队也纷纷退出简陋的院落。 “伯爵,下一次的惩罚是否能现提供某些温柔的暗示,哪怕只是一个皱眉的挑逗,都能让我有些心理准备。” 白重复着我们突然的袭击,却没有太多抱怨。真实的情感写照便是最纯真的演技。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低调的吟唱一首离歌,送别无理取闹的落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节 成人礼 (5.20第一更) 怨念积压的餐桌前。 “伯爵,不合胃口么?” 看穿事实的发问,却不允许被省略。管家的关怀,也不被怀疑。 淡雅的餐盘,捧着鲜嫩的珍馐,那是淳朴的自然风味,却无法勾勒些许食欲,甚至搅动的内脏,正在经历震荡的变迁。 斯其熟练的操纵手法,轻巧的卸下生排上带有血渍的肥肉,蘸着小碟中的辣酱,津津有味的品尝。截然相反,白则是一脸踌躇,捂着鼻子排斥着弥散在空气中的腥味,看起来他同样讨厌超越热情的招待。 “最接近原始生态圈,甚至沾染着泥土的芬芳,孕育着深海的气质,纵然是执着,却也不能贪恋。正如戴尔先生配置的重口味,很难接受。” 叉起一片绿叶,虫蚁蚕食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溃烂的根茎也尚未剔除。粗心的厨师,居然也忽视了重要的环节。 “浪费食材或许是对造物主的鄙视,少爷任性的习惯塑造出独行的哲学家,自成一派的学术演说更是令我折服。戴尔先生,干杯!” 斯其的诋毁几乎是每次盛宴前的开胃诱引,这次却很难收获成效。 所谓的饮品,是浓稠的奶浆,勺子的搅拌都很难征服其中的紧促的密度。浅尝一块,保持着新鲜的口感,也是我维持温饱的底线。 “既然是哲学的爱好者,伯爵能否指教某些经典的语录?比如超现实的渴望,旁征博引的抄袭。都也可以读出精彩的纷呈。” 管家没有浪费斯其提供的话题,放下手中的餐具,期待着属于理想的孤僻演说,也展示出良好的尊重。 鼓吹学说的哲学家。只不过是被抛弃而指责社会的疯癫患者,却妄图凭借自私的学术改变根基稳固的社会。愚昧的挑衅数次被推翻,却还持之以恒的相信上帝的救赎,这便是哲学家悲哀的现状。 “少爷,不如就以餐桌前的礼仪,展开您丰富的联想。评价戴尔先生别出心裁的准备,您似乎有所怨言呢!” 平稳的局势发展,每个进程几乎都被斯其独自掌控。管家含情脉脉的眼神,趴在餐桌的边沿,等待着异国情调的注释。 “纯洁的食材,只有被玷污时才能发扬她娇艳的美味,压榨与折磨才是最佳的配料。但也不能彻底否认您的良苦用心,至少内涵,已经不需要品尝便能感触。” “内涵?什么内涵。刁难顾客对美味的追求么?如果是那样,简直是糟糕透了!” 白自言自语的嘲讽收获了他独有的乐趣,却没有引起管家的注视,凝聚的目光,全部没有保留的投射在我身上。 “哦?耐人寻味的话题总是引诱着探索**不停止的追逐,请继续!” “不惨杂质的原液,那是诚实的恳切,脱逃投毒的卑鄙。非常感谢您的招待。虽然是我讨厌的搭配。” 管家有些震惊,不过老练的演技还是敷眼过短暂的起伏。拍着手,却没有喝彩的意味,更像是虚浮的赞美。 “果然是被历史推举出的佼佼者,敏锐的洞察力会让盘旋在半空中的猎鹰都妒忌。关于食材的选取,非常遗憾,那是大人交代给您的考验。我也只是按照剧情的执行者。” 被推卸的责任,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完美。管家吩咐侍从收拾餐后的狼藉,自己则蹑手蹑脚的爬上倾斜在阶梯上的高台,然后又重复着刚才的慢动作,又移动回更加稳固的地面。 一张被捆绑的卷轴。用一条小红绳封闭着其中寂寞的世界。拍打着积蓄其上的灰尘,古朴的气质却是新制的原材料,并没有脱离当下的时代。 “这是?” “送给伯爵的成人礼!” 当画卷被展开的那一刻,倒退的时光,不清晰的轮廓,突然迫近却又远离,穿梭在时空领域间的思绪,猛烈的撞击之后重新弹射回眼前,却已经变样。 “请收下它的,真正支配的主人!” 管家用画轴彻底遮蔽了我的视线,惟妙惟肖的线条勾勒,吸引着蝴蝶归来。 愣在原地的我,除了呼吸,几乎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甚至连呼吸,都有些疲惫的挣扎。 “少爷,您默不作声的抗议是否抵触着曾经缠绕心扉的情节?切断的思绪,却再次拼接着羁绊。非常感谢您赐予的观礼,戴尔先生!” 斯其恭敬的接过卷轴,严密的合拢,生怕瑕疵的空气介入,娴熟的结扣,重新将免费的赠品重叠在没有光亮的阴暗面。 “等等!” 严肃的指令凝固了正在抖动的空气,被定格的,除了动作,还有回忆。 “少爷,您还有某些更高规格的指示么?还是单纯着拖延着被浪费的时间?不过多余的时间也允许您偶尔的浪费。” 斯其停下手中的工作,徘徊的纤细手指却还在卷轴上缓慢蠕动,轻微的摩擦轻声撩拨着,恋恋不舍的暧昧便是如此。 “倘若燃烧的美景,是否最为致命?不妨尝试一番,就当做是观赏绚丽的烟火,在冰冷的气氛中!” “是,少爷!我将满足您过分的条件。” 擦响的手指,被点燃的火势,蔓延在卷中的外侧,虚幻的人影在黑烟的蒸汽中消逝,也在陨落。 “美妙的成人礼,绽放吧,终结在洗尽铅华的无尽深渊!” 白突然秀起的舞技,炫动在杂役换乱的脚步下,瞬间转移在管家身前,刷新着自己独特的存在感。被撞击的火苗,跌落在地上。 “是否为失策而心慌呢?低估伯爵的毅力,会收获意料之外的风险,一场人造火场,正在冉冉升起。” 翻滚在地上的卷轴,引起灾难前的风波。易燃的材质有很多,地毯便首当其冲,很快沦落为一条崎岖的火线,引导着火苗开始沸腾。 而身处其中的我们正在经历一场极限的耐力战,惊慌失措的仆役慌忙逃出门外,如无头苍蝇般喧哗着,却顾不上火势的蔓延。烘烤的汗水,开始顺着脸颊,积累在下巴的沟壑,然后滴落。 “好生猛的戾气,让我大开眼界。伯爵日常生活,便是如此刺激么?” 管家咳嗽着却也不忘赞美之词,灵活的双手掀起桌布,挥舞着回旋的气流,用力一掷,遮挡住通透的大门。摇摆过后趋于平静,被阻断的添加剂,迫使着强烈的火焰缩减着威力。 踩踏过最后一丝灰烬,彻底将复仇的决心扼杀,灰蒙蒙的现场,看不清事实。 “戴尔先生,少爷似乎并不认同您设计的成人礼,所以请原谅少爷无礼的傲慢。如果要追责,那纵火的我愿意承担其中曲折的干系。” 斯其将双手捧在胸前,一副坐以待毙的惺惺作态,内心却盘算着诡辩的奸计,却因简单的外表被识破而未得逞。管家并没有表示,只是朝着我笑了笑,阴翳的眼眶,没有光彩。 “您言重了,主场的意外只能埋怨我并不周全的准备,却还肆意挑战伯爵的权威,非常抱歉,伯爵大人!” 诚意的道歉需要躬身的礼拜,管家并不允许停留在嘴边的行动,这一点可以忽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宽容的伯爵几乎可以原谅一切的罪孽,源于他纯真的犯罪本体,挑剔的眼神也会选择合理的时机。” 白挥舞着眼前的灰尘,扰乱的节奏使自然风力的流动更为艰难。只有一位仆人,匆匆折返现场,在混乱的空气中与管家交流着什么,却无法听清。 “非常感谢您的提醒,刚刚接到消息,大人的马队已经进城,作为奴仆,我需要前往迎接。伯爵请稍等片刻,大人可是将您视为珍重的对手呢!” 管家匆忙走出门外,交代侍从热情招待我们,然后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伯爵,画像中的人物,似乎是某位伤痛的制造者。虽然您极力掩饰,却还依旧留有破绽,毕竟一些情绪是无法掩盖的真相。” 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却询问着致命的相关话题。捡起地上已经被残骸覆盖的碎片,轻轻一吹便融化在压强的空气中。 “哼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不过为了满足你虚伪的自尊心,我还是愿意告知你真相。曼沙拉夫人,我的母亲!” 成人礼的观望,苦涩的滋味,还不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节 正义邪 (5.20第二更) 沸腾的雾气,铺建出阴霾的构架,就在读秒前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化为泡影。罕见的景观转化,令人不寒而栗。 空荡的院落中,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扑朔的黑影在雾霭中穿梭,扩张的身形,是无法辨识的恐惧。 “呱...” 一声悲鸣回旋着逆转动的气流,却又戛然而止。 庄园内的仆人提着丝网驱逐着不速之客,被击落的鸦群开始疯狂逃窜,却难躲被宰杀烹制的命运,漆黑的羽毛更能迎合各种挑剔的口味。 “竞争关系的扭曲,便是单方面的猎杀,而站在食物锁链高端的人类征服着挑衅的战役,抛弃上帝的垂青,也是正义智慧净化的恶果。” “你是在暗示公平的正义才是最邪恶的定义么?不过这番感慨被你重复,或许都有悖于它的初衷,毕竟凯利斯算是恶魔培植的塑像,伯爵也不例外。” 白捂着鼻子,厌倦着纷争,悠闲的神情却又陶醉其中。 “类似的语言控制,还是暂时收纳。不过突然转变的蓝天,失去光泽渗出的寒意,确实糟糕透了。斯其,你知道其中的奥义吗?” “是,倘若自然文学的记录史还可以信任,眼前的景象并非战场硝烟的弥漫,而是窃取光芒的缉盗。通俗的来讲,只不过是日光迷途的反射,照亮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稍安勿躁,很快便能恢复常态。不过艰难的实践,提升的犯罪率。谨慎的堤防,还是必要的流程。” 斯其广纳杂乱智慧的脑袋却被收拾的井然有序。精准的运转几乎没有瑕疵,如果强迫挑选遗憾,那么将智慧赋予恶魔,便是智慧女神无辜的犯罪。 “哼哼,平凡的懈怠却被误解为神明的作祟,甚至引发屠戮的始末,都可以因此脱罪。自然的魅力便是如此,孕育着人类却又暗地鼓吹着彼此的征伐。” “伯爵意犹未尽的哲学理论尽情释放却不收敛,果然是因为独特的见解么?不过与垮梅斯多的冲突。又该如何平复?” 白提醒着我此次出访的初衷,还存在鬼魅一般的阻碍。那是寄宿在他心灵上的恶魔咒语,如果不能消抹,便是毁灭。是否卷入事端的决策权并不由我操作,而是敌方诚意的展示,更能临时篡改我的计划。 “欢迎大人荣耀归来!” 整齐的问候声也是一种严谨秩序的执行,从长廊的尽头一直扩散。 “伯爵,让您久等了!” 从浓雾中缓缓放晴的轮廓,死气沉沉的空气。漂浮着,拥挤着。 淡出的人,破损的铠甲,用简易的鲜血缝合。聚拢的暴戾之气,等待着下一秒钟的爆发。 那是一张令白抖擞精神的脸,苍白如冰雪。红润的嘴唇下是被渲染的牙齿,一头散乱的长发。展开臂膀拥抱着世界。 “啪!” 斯其的出击打断了主人公敞开心怀的热情,被甩开的双手下是黯淡无光的眼神。空洞中似乎只允许死亡与**的生长,滋养着被玷污的灵魂。 “果然是我邋遢的着装惹怒了斯其先生的审美么?嘘!全部,撕裂!” 垮梅斯多握紧的拳头开始再次紧缩,膨化的铁制铠甲震荡着,那是精铁都无法抑制的力量,淡定的神情忽视着被转移的能量。 “啊!” “啪啦!” 怒号之后便是汇聚压力的炸裂,被弹起的碎片在短暂的滞留之后落在地上,那是由伤疤构成的胸脯,很难找出平缓的一段。密密麻麻的伤口,形成错综复杂的迷宫,没有起点,更没有终端。 消失的管家又突然出现,双手捧着一件崭新的华丽衣服,请示着垮梅斯多更换。垮梅斯多鄙视了一眼,还是决定稍微妥协,艰难的将尺寸误差忽略,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 “这位就是您翘首以盼的贝尔伯爵,斯其先生。还有那位陌生的男子,我们的信息统计表格中没能寻觅到他的踪迹。不过能够和伯爵出现在同一块画面并且毫无违和感,也一定是值得肯定的角色吧!” 管家的恭维令白有些飘飘然的冲动,竟然得意忘形的哼唱出心不在焉的小调,韵律的把握几乎与写在乐章中的没有丝毫重复。但凝固的眼球,始终定格在垮梅斯多的身上,不忍心离去。 冷漠的主人经历开场白的尴尬,更愿意用沉默迎接野蛮的客人。默不作声的垮梅斯多,倚着庭院中的那棵被绿意覆盖的苍翠大树,呆滞的表情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特征,但确实活着,均匀的呼吸,从未间断。 “非常抱歉,不善言辞的大人可能有些失态,就由我架筑沟通的桥梁吧!” 管家率先承担起义务,而斯其也站出身位,一番言语上的缠斗,已经迫在眉睫无法避免。白却不那么冷静,摩拳擦掌准备挑起置换命运的劫难。 “这位先生似乎有些面熟,不知道是否有过曾经的擦肩而过?” 垮梅斯多裂动的嘴唇,却被管家叙述着,默契的联通,无懈可击。 “诶,那可是一段伤感的记忆呢!但也许没有完成的终结曲,是时候添置最后的绝笔!不如就在伯爵的见证下,完成我们的交涉!” 白甩掉沉重的包袱,能够直面失败的勇气,议论永远要比实践更为简单。十几年前的挫败,虽然激发的斗志很是勇猛,不过悬殊的力量差距,已经能够决定这是一场无畏的牺牲战役。 “嘘!机会,全部,毁灭!” 那是比迅雷更敏捷的闪电,晃动空气而过,只留下幻影在原地等待。 “哼哼,果然又有进步,但我也并非停滞不前,由我做你的对手,是否能满足你高贵的自信心?呀!” 对突袭准备充足的白接住垮梅斯多猛力一击的双臂,摇晃的对峙之后轻巧将手一抬,便化解了一次可能造成死亡的打击。 “原来,如此!” 一阵凌乱的攻防之后,气喘吁吁的白只能以招架之势防御着溃败的可能,而垮梅斯多似乎并没有受到疲态的干扰,依旧在挥舞着拳头,撕裂阻挡的一切障碍物。 “少爷,需要我矫正某些姿势的准确性么?” 斯其询问着我紧促步骤的执行,就算是同情心的背叛,也需要执行。 “生死决斗中的选择权,我还是希望能够留在当事人手中,否则即便是侥幸获胜,甚至被载入史册,但无法安慰的灵魂,将成为他自己难以跨越的障碍。” 话语之间垮梅斯多已经彻底掌握了对决的主动,狼狈的白只能选择避让占据的领土,终于被逼迫在墙角,没有退路。 一根枝干呼啸着吹散了大地萌生的雾霭,将白的体型固定在墙面上,深入的枝头刺出颇深的坑洞,却没有狠下杀心。 “看起来大人就要锁定胜局了,如果不加阻止,血与泪会重新洗刷干燥的空气。伯爵,您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么?” 管家抬起头仰视着我与斯其,那是一种骄傲的恐怖,被翻腾出褶皱的脸皮很是难看,配合奸邪的笑容,简直是正义奏响曲下的修罗场。 “斯其,准备!” 修长的指甲,就要刺破白的喉咙,却突然出现卡顿。把握时机的白仓皇逃出被锁定的攻击范围,精疲力尽倒在原地,稀松的瞳孔,简直就要炸裂。 “这是慈悲的恩泽,大人从来不剥夺已经丧失战斗力的生命,只有战死,才是他认定的光荣。伯爵要亲自体验一番么?” 管家的挑逗令我蠢蠢欲动的焦躁得以升华,一决高下的生死存亡,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也不愿意逃避。不过和谈的过程,还是必须掌控的节奏。 “伯爵,很抱歉,给您添乱了,那家伙太强了,要比野兽还张狂,没有足够的力气限制他的勇猛,基本便会在被动的防御中吞下失败的苦果。” 站起身的白讲述着亲历的心得与体验,走近之后的辨认,流淌鲜血的伤口已经在紧缩凝固,这已经是泄过力的宽容。 “幸好垮梅斯大人还未暴走,那是我也许久未见的能量,一旦迸发,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否则绝不停止杀戮。不过伯爵可以放心,距离上次使用,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被屠戮的是,斯米克·维西将军!” 从迷雾中再次闪烁出的身影,那是宣誓正义主权的流派,被承认的邪恶,诱导着迷雾散尽,天就要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节 错觉时 (5.21第一更) 湛蓝的天际,是与长虹的交接线。 垮梅斯多踏着坚实的步伐,撕裂衣服几乎无法辨识,更像是某些原始部落遮羞的碎片,零星点缀着。 “伯爵,您似乎就要卷入一场恶战呢!那双贪婪的眼睛,并不满足短暂胜利带来的欢愉!” 话音未落,折叠的双手蜷曲着愤慨的戾气,斩断丝絮般脆弱的流淌气息,却被敏捷的斯其闪躲,踉跄的脚步在平衡的牵扯下得以维系。 “野蛮的人啊,不懂礼节的幽默,如果不能善加应用,就彻底毁灭!” 斯其脱掉衣衫,也放下那套拘泥的讲究,直接扔在被灰尘浸染的地上。 还未脱离战斗状态的垮梅斯多,猛烈的刺激更是点燃他奋起的**,就像久未进食的饿狼,猛的扑向斯其。锐利的爪牙呲呲作响,进食前残忍的威胁,会增加他咸淡的食欲。 “伯爵,是否能听到绝望的哭泣?” 管家在一旁为白检查伤势,也不忘观察战局的发展,摩擦与碰撞是这首乐章的主旋律。我也蹲下,帮忙处理着被蚁群觊觎的溃烂伤口,就像是被刀口磨过,紫青的细纹在此刻更容易辨认。 “野猫的利爪,挠起来温柔,却很难忽视疼痛。垮梅斯多要比之前还要强悍许多,被拉开的差距,看不到的背影也没有赶超的可能。” 白心有不甘的抿着嘴,但天赋的区别无法平复,后期的训练强度更是天壤之别。心无旁骛的身体,驾驭起来会更加随心所欲。 “嘘!那也算是对孜孜不倦的褒奖吧!” 管家捏着白已经愈合的伤口。肆意单摆的运动,在驱使下丧失自主的能力。 “估计这条胳膊是断掉了。即便能够恢复,也应该不能继续从事类似杀手的高危行业,为此,我深表遗憾!” “没有什么值得致歉的,甚至是死亡,都曾是迷幻我的觉悟,但直面死亡的那一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态,简直糟糕透了。” “啊!” 一声哀嚎打乱了观众间的窃窃私语。错过精彩戏份的我们,只能依靠想象力回溯情节。被弯折的膝盖,跪倒在地上。 “垮梅斯多大人!” 管家突然收起那份淡定的从容,犹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挫败的感情。 斯其的处境也并不美妙,势成骑虎的控局,不敢懈怠。被划破的肌肤,流淌着新鲜的血液,聚拢的蚊虫也不敢随意踏足,只能等待尸臭的招引。 “嘘。打扰蓄力的准备,或许会意外改变战局。” 白率先降低声音,呼吁着管家也能克制自己躁动的心情。 “虽然是提前都考虑的事态,但真正来袭却还会纠结。伯爵。斯其先生的过去,您了解么?” 管家对话题的把控几乎无懈可击,关于斯其。我只记得在那场飘雪中的初遇,那时候的他可是狠狠教训了我一番。 “不。纵然是朝夕相处的恋人,彼此间保留着清纯时刻的小秘密。也不足为奇吧!” 停顿的战局使作壁上观的路人又可以继续畅谈,预留的飘忽眼神紧盯着斯其,以免错过某些细节的处理。 “图兰国的月夜狂袭恶魔,凯利斯·斯其!” 突然讲话改变的节奏使刚刚稳定的白再次咳嗽起来,一只手攀扶着管家的肩膀,勉强坐立。 “月夜...狂袭?” 身为图兰国的土著居民,管家要比我这个外行的知情人更为敏感,我可以确信,虽然我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修饰恶魔的称呼,在我脑海中,绝对是第一次的模糊定义。反观管家,裂开的眼角不愿意接受的错觉。 “不可能,不可能,被上帝囚禁的恶魔,却被幼小的孩童解救,简直匪夷所思!” 管家重复着脑袋的晃动,扯过我的衣襟,拉紧距离就像是揭穿我神秘的伪装。 “面对质疑,比起矢口否认,不如诚恳接受。伯爵的掩护身份之外,我还与死神有着某些物质交换的来往,甚至组建了隶属于我控制的收尸团队。” 被诅咒的管家,愣在原地,品味着那一段无厘头的杜撰,时而松弛时而僵硬的表情,在挣扎中觉醒,在屈从中堕落。 树林的荫蔽留有稀酥的空隙,透射的阳光,彻底融化了茫茫白雾。对视的两人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卖弄破绽意味着落败的风险。 恢复知觉的管家自嘲着自己虚弱的神经,延缓的时间,配合着白的合奏,又退回那个夏末的黄昏。 “快跑啊!月夜狂魔出现了!” “什么?今早刚被通缉的他这么容易就被赦赦免,一定是奉献殷勤的谄媚,搭配着密谋交易的肮脏筹码!” 一位赤脚狂奔的老汉节省出的托鞋力气全部寄托给咒骂的情怀,念念有词的猜测却得到舆论一边倒的响应。 祭祀的高台上,被平民占据着,拥堵的入口几乎断绝了避难者的流动。蜂拥而至的人群依旧没有停止,杂乱的环境中本该是小偷横行霸道的罪案,此刻却也成群结队祈祷着和平。 “同胞们,那个恶魔被解放了!” 略带哭腔的喊声,分不清是亢奋还是忧伤,惴惴不安的人群开始骚动,虔诚的信仰与死亡的威胁相比,生命尤为重要。 “我们该怎么办呢?只有上帝,才是能够解脱罪恶的主!” 祭台上的指挥家,借用神明的存在诋毁生命的低廉,嘴角浮现出一缕诡异的微笑。维持秩序的骑士,被惊恐的庶民团团围住,不能动弹。 “冷静,冷静!这里是上帝庇佑的圣地,他不敢擅自闯入。” 护卫队长维持状况的指令很快便被人群冲散,惊慌的马匹撞向人群。是一位抱着小女孩的父亲,坚韧的双手呵护着下一代。 “小心!” 缓冲出的反应时间,还是拖延滞着行动的跟随,老马闪躲的俯冲,还是没能避开无辜的受害者,被弹开的小女孩,就要坠地。 漆黑身影席卷而过,接住了小女孩,更是延续着那位慈父的心。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您是我们父女的恩人!” 鞠躬的致意过后,却没有应答,等到再次抬头,眼前却只剩拥挤的人群。 “啊嘞?” 浪潮般的人群在傍晚掀起更盛的风波,也很快吹散了男人幻觉般的疑虑。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家,妈妈呢?” 小女孩懵懂的眼神似乎并没有受到惊吓,至少顺畅的对话还能进行。 “妈妈带着弟弟和我们走散了,不要怕,爸爸会保护你的!月夜下的袭击者,被宣判无罪而走出监牢,他不是人,只是具有高等智慧的行走生物。” “诶?就是神话故事中的那种恶魔吗?” “嘘,千万别被他听见,否则会被他抓去充当猎捕猛兽的诱饵!” 男人捂着小女孩的嘴巴,生怕泄露某些容易被窃取的信息。小女孩移开父亲的手,并没有说话,却又开口。 “爸爸,那他是不是长得奇形怪状啊?” 出于教育的关怀,男人瞅了瞅周围的人群,还是决定将真相告知女儿。 “谁知道呢?不过传说中他也是正常的中年男子,甚至还拥有一张俊俏的脸庞,最为特殊的,也是他区别于人类的,是他那口洁白的牙齿,却又有两颗凹陷,就像壁画中的吸血鬼,在夜间从事狂袭的活动,月光更能激发他的潜力。” “他做过很多坏事情吗?” 小女孩喋喋不休的追问令男人的地位更有规格,装出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却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允许他的迟缓行动。 “我也不知道呢!但传言他袭击过的人数就在两千人左右,而且都在一夜之间纷纷暴毙,即使是有苟延残喘的幸存者,也没能熬过第二个凄冷的夜晚。” 阴森的故事在热闹的方阵中并不寂寞,夸张的成分更是容易被幼稚的孩童看穿,却不敢将其表述。 “爸爸,他的左眼是不是红色的眼珠,而右眼是蓝色的呢?” “完全正确,他有两颗不同大小不同颜色的眼珠,听说只有贴近观望的人才能有那样细致的判断力。” 父亲配合着小女孩,却忽然发现情况的转变,慌忙低下头,惊愕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孩,急切的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刚刚救我的那位叔叔,和传说中的恶魔使用的是同一张脸呢!” 就是那张脸,熟悉却又错觉的时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节 谋略计 (5.21第二更) “心怀侥幸,会使调整的天平彻底失衡。虽然垮梅斯多大人有些被动,不过舒畅的心态将会创造无限的可能,与吸血鬼的缠斗,不容许错过。” 管家的评价是中肯的,斯其并没有占据场面的主动,轮番的进攻与防御之后,除了置换的位置,被乱窜气流卷起的灰尘,周围的场景几乎没有变动。 “如果采用轮番替换的战略,是否有悖于决斗的初衷?” “伯爵是在诘问为自己安排的登场时间么?弱肉强食的时代,如果讨论竞争规则的公正性,那将在饥饿中死亡。” 管家并没有透彻读懂我的表述,脱离社会寄生于田间的农夫,似乎只能局限在麦场上的那一片蓝天,不屑的的眼神诉说着诚实的心声。 “戴尔先生,算是为我包扎的谢礼,能够驾驭凯利斯,倘若只是停留在智慧的高尚,或许有些不切实际。” 白盯着我,又瞅了瞅管家,轻蔑的笑了一声。 开始奔跑的斯其又展开新一波的进攻,疲态的身体已经无法遮蔽敏捷的动作,垮梅斯多的体力也在下滑,仓促的防备也开始变形。 跳跃滞留在空气中的斯其选定目标之后的俯冲,带着惯性增值的额外伤害,弥补缺失体力的影响。而垮梅斯多并没有慌张,闲庭信步躲过了被延时的攻击。 站在树梢的乌鸦,不知不觉中装饰着黄昏的幕布,在宣誓着时段来临的啼叫。 “嘘!安静!” 垮梅斯多的威胁言论,简单却很奏效,缩成一团的乌鸦不敢放肆执勤。 “你很强势,不过生态法则的修订。原本就是隐晦的操作,放弃吧!” 垮梅斯多并没有领悟斯其提倡的建议,利用时空闭合的短暂间隙,将斯其一拳击飞,重重回落在地砖上,砸出一道裂缝。 “桀骜不驯的蛮族。卑鄙的手段是否也能登上大雅之堂?” 白对垮梅斯多的偷袭很是不满,却问责于有些羞涩的管家,基础的素养也已经沦丧。 “残忍的不可预知性便在于此,提前结束紧绷的神经,也只能埋怨自己错误的预判,格斗场上的分秒把控,都是关键。” 垮梅斯多犹豫的脚步还是靠近躺倒在地上的斯其,他的不解也正是我的困惑。势均力敌的境况被瞬间瓦解,更像是故意卖弄矫情的破绽。而斯其挂在嘴角一闪而过的神秘微笑,更是诡异。 “胜利?失败!” “按照局势的分析,你是明显的优胜者!” 斯其也放弃诡辩的权力,一系列的偏差都是我捉摸不透的陌生人。 “难道,难道!” 管家惊悚的脸色完全不该是逆袭者应该保留的表情,混乱的思维被白又追溯回那个盛夏的夜晚。 祭台上升起的篝火,跳动的光影下是群众悖离初心的祈祷,几位**师穿着黑色的长袍。用神秘的舞蹈驱逐随时降临的灾难。 “唤醒!唤醒!” 分列在舞台两端的祭司带动着现场雄宏的气势,召唤神明怜惜施舍的庇佑。 “都准备好了吗?” “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后台的拐角密谋着一场精美的计划。 “脆弱的人类啊!请释放出等待救赎的灵魂,勇敢的指向只能活在阴影中的恶魔!” “奋起!奋起!” 焦虑的人类,被动挣扎在神明与恶魔设定的边缘线上,不愿亵渎神明,也不敢藐视恶魔。停滞的呼喊声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泄气。令气氛的带动者陷入尴尬,也在彷徨之间减弱了呐喊的威力。 “呼!布置盛大的殿堂,甚至邀请庶民免费参观,沐斋教的影响力果然非同一般。不过被你们信仰追捧的神,似乎正在召开忙忙碌的晚宴。酒醉酣醒之余也无暇顾及你们被死神设定的毁灭!” 没有源头的声音,就像是活在每个人心中的祷告,自然而纯粹。 “是他来啦!是他!” 镇定的人群中开始呈现区域性质的骚乱,很快便被稍加修饰的放大,整个巨型会场陷入惊恐的瘫痪。 “忠诚的教徒们,不要心急,神明与我们同在!” 维持哄乱的大主教,此刻也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吩咐着祭司寻找挑唆祸端的源头。黑夜的遁藏,是赐给吸血鬼天然的庇护,祭司顺着声音的传输轨迹,将嫌疑区域锁定在寒冷的月光下。 “在那里!旗帜上的黑蝙蝠!” 从人群中传出的提示,分散的目光都聚拢在飘扬的旗帜上,悬浮的技巧,几乎可以判定那是超越人类传承法则的生物。 “诸位死亡时刻的见证者,捉迷藏的游戏到此为止!” 翻滚落地的斯其,狡黠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更为妖媚,划破空气屏障的利爪,并没有留给那位大主教太多时间的辩解,便已经以干尸的形态躺倒在血泊之中。 “什,什么?” 来不及反应,那位结巴的**师也不用担心变得棘手的问题,刺透心脏可以避免痛苦的挣扎,同样也能治愈所有疑难杂症。 “接下来会是谁呢?” 斯其走向舞台中央,向围观的群众鞠躬致谢,就像剧院中的马戏团长,保留着表演的悬念。而台下的群众,也很配合的停留在上一节目中的目瞪口呆。 “当然是剿灭吸血鬼的收网行动!” 面对突然坍塌的祭台,斯其并不慌张,而是从容的展开双臂,拥抱囚笼的挑战。 拔地而起的栅栏也确实没有令他失望,从后台奔袭出密密麻麻的卫士,手执各种武器,配合着牢笼构筑起不可能逾越的结界。 “精彩的守株待兔,不过将大主教设定为诱饵,我是否可以质疑您的疏漏?或许,借刀杀人才是您的初衷,而暴戾的我则是细致挑选的结果。” “你说的不错,既能将排挤我的大长老铲除,又能将你逮捕谢罪,一举两得!” 幽暗中的人影始终没有露面,变换的腔调也是深思熟虑的掩护,只有散发的罪恶,在言语的介质中折射。 聆听真相的观众有些怨愤,毕竟大主教曾是他们唯一的信仰。当然他们不会因此而同情斯其的遭遇,作为见证行凶过程的目击者,那只能算是一场谋略中的意外重叠。 “那么,现在您是选择缴械投降接受人类的审判,还是负隅顽抗等待神明的惩罚?” 黑色的人影提供给斯其足够选择的空间与可能,自己则有些心虚避讳着神明,侧重强调着不容许辩述的前者。 “是否能够提供给第三方的选择,比如你打开牢笼,将我释放在黑夜中隐藏,而我背负着你的罪孽流浪。毕竟对于娴熟的犯罪者,并不介意多余罪名的累加。” “哦,那真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你已经失去谈判的资格,现场的观礼者也不愿承受纵虎归山本色圈养的威胁。” “绞死!绞死!” 恢复镇定的祭司又开始重复繁琐却又简单的工作,却只能收到零星响应的成效,观众对不同形式的犯罪保持着公平的态度,不愿偏袒任何一方。 “您策划邀请的助威似乎有些失灵,高傲的挫败感,感觉如何呢?” 斯其抓着精铁打造的牢笼,却无法撼动稳固的根基。 “那又如何呢?将你抹杀已经是势在必行的步骤了,而我的未来,将由我亲自书写定义!你才是唯一的失败者!” 黑影提起弓弩,蓄势待发的利箭渴望着鲜血的滋养。 “你很强势,不过生态法则的修订,原本就是隐晦的操作,放弃吧!” “哼哼,去死吧!但愿你能享受自己的血液,吸血鬼!” 射出的短箭,在秒钟计数的单位中几乎没有闪躲的可能,中箭的斯其捂着胸口,缓缓倒下,俏皮的嘴脸算是临别前的自嘲。 “各位,我们胜利了,我们击败了政府都畏惧的恶魔,欢呼吧!” “欢呼,欢呼!” 预谋的设定,都在正常延续,提前被收买的祭司已经宣誓效忠于即将登台的新任大主教,或许只是希望在竞争中能保持苟延残喘的希望。 终于平定的事实令观众们都欢呼雀跃的庆祝,释怀的心结也变得十分舒畅。 “阁下,恶魔的尸体该如何处理呢?” “当然是悬挂起来,威慑犯罪!” 被打开的牢笼栅栏,隐匿在前排群众的黑影嘴角划出美妙的弧线,一切,都在谋略的计划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节 逆颓势 (5.22第一更) “嗖!” 负责开锁的那位祭司麻木的拍打着黑影的肩膀,就像地狱的使者敲打死亡的丧钟。∽↗, “怎么了?收敛尸体的勇气都被吸血鬼榨干了吗?” 黑影晃动着搭放在肩膀上的手指,却无法摆脱枯枝般的纠缠。 “混蛋,你要以下犯上么?谁支配给你的信心!” 黑影喘着气,慢悠悠的转过身,看着祭司在火光下没有色彩的脸上多出几条鲜红的血丝,忽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用手掰动着深陷肌肤的指甲,却无法撼动。周围沉醉在胜利中的教徒,在激情的庆祝中似乎也在有意忽略黑影的求救。 “是否会有一些无助呢?被我刺痛的心脏,愿意附庸成为我唯一的奴役。” 从祭司背后传出的声音,足够令黑影胆寒,瞥视着空虚的牢笼,瞪大的眼珠随时可能迸裂。 “凯利斯,你听我解释,我只不过是为了增加节目演出效果,才邀请你上演这番逃生的戏码。” 黑影张望着祭台下狂欢的人群,他开始怀疑眼前是否为臆想出的幻觉。 “啪!” 斯其一个响指敲醒了活在醉美世界中的人类,吸血鬼的复活日记第一章。 率先醒悟的是几名资历丰富的**师,互相质疑的眼神欺骗自己目睹的幻觉。 “如果是精彩的谢幕,被血液染红拉起的帷幕,才能留存刻骨铭心的瞬间。不如我们交换角色,我代替您成为协调势力的编剧,而您则扮演等待屠宰的牺牲品!” 斯其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妩媚的诱惑使围上前的祭司又退回原地。轻举妄动就意味对生存的厌倦。 几位**师更是伪装成镇定自若的塑像,只是狰狞的表情是很难符合审美眼光的艺术品。 而恢复常态的庶民更是不敢违抗事态的逆转,屏息凝视,很快扰攘的现场便在传递的情绪中安静下来。 “凯利斯先生,这种时候并不适合玩笑的引用,我们谈笔交易吧。你放弃对我的报复。而我可以保证你安全离开被是非包裹的土地!” 黑影的颤抖通过臂膀的传递,被斯其清晰感知着情感的波动。 “如果我拒绝呢?你应该很清楚,你的社团无法阻碍我在黑夜中穿行,况且你尚未接收到皇室的册封。不过你的建议倒是触发了我的灵感,用你自裁的牺牲换取剩余无辜者的生存,那应该是大主教应该具有的奉献觉悟吧!” 斯其的提议令祭台上的无辜者纷纷倒戈,将洗脑的大义灌输给被动的黑影。 “牺牲!牺牲!” 祭司掀起的浪潮得到山呼海啸般的响应,指责声与追讨声令黑影陷入两难的境地,几分钟前自己倚仗的舆论在短暂的策反后居然会与自己针锋相对。那是他不敢多想的惊人转变,也不该是这种紧迫时刻需要考虑的进程。 “好吧,请给我一把匕首,能够体面的死去,也算是我最后的祈求。” 拒绝渴望眼神的决心,是不愿放纵的柔善美态。斯其顺着僵硬的臂膀,传递给黑影一只锋利的短刀,划破禁锢的空气。发出裂变的响声。 “哈哈,没想到吧!心慈手软的纵虎归山。注定着你将是今晚唯一的失败者!信奉神明的教徒,让我们团结起来消灭吸血鬼的使者!” 闪躲在一旁的黑影,扑朔的脚步还未稳定,便完成自我拯救的逆袭,却发现敌视的目光,环绕四周。剧情的走向。已经不被自己掌握。 “各位**师,剩下的时间就交给诸位审查叛逆!” “绞死,绞死!” 一位魁梧的**师走上祭台,宣读着犯人有目共睹的罪孽,指挥着祭司高亢的节奏。鼓舞着庶民参与唤醒正义之神的仪式。 “啊!” 被刺穿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执着的怨念,积压的愤怒,都随风飘远。 “啊嘞!吸血鬼不见了!” 又是台下的一声喧哗,吸引了偏离的目光。 “诸位,这是我带给大家最后的表演。或许仓促的离别有些唏嘘,不过我已经决定离开这片土地,下次,再见!” 震荡的空气流动,看不出任何端倪,却超越视觉的范围,吸纳了生命。 祭台下的开阔地上,突然间释怀的失去,拥挤的人群有些麻痹与呆滞。只有那位前排的黑影,鄙夷的笑了一声,显露出洁白的牙齿。 “啊!” 一声尖叫声为久远的故事修补上完美的断点,垮梅斯多僵硬的脚步被定格在原地。难以平衡的身体开始断裂,健硕的双臂勉强支撑着地面。 “月夜狂袭的黑死吸血鬼,带给您温柔的体验!” 站起身的斯其拍打着被血块凝固在衣服上的灰尘,消除着某些狼狈的印记。 “全部,失败!” 垮梅斯多竭尽最后的力气,坦率承认自己的失败,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垮梅斯多大人!垮...” “嘘,他只是耗尽能量的昏睡,但愿他苏醒的那一刻还能接受几乎瘫痪的身体。不过农夫的耕种生活,是他还允许被保留的能力,也该结束了。” 斯其的安慰令管家收起仇恨的眼神,招呼着发愣的侍从将垮梅斯多抬进房间。 “谢谢您的宽恕,几位请随意参观,我会守候着大人重新清新,与他共同接受可能是自暴自弃的打击。” 望着管家踉跄离去的背影,突然萌生一种复杂情绪的感慨,却又无法表达。 “少爷,扫除障碍便能顺利开启石门,少爷?” 斯其的连续呼唤点醒了有些恍惚的我,他已经搀扶起受伤的白,温馨的画面感简直不忍直视,那是在刺痛我的审美极限。 “恩,不过在这之前,你不想炫耀一番捉弄教会的骗术么?那可是你惯用的伎俩。” “果然被少爷识破了么?在黑夜中凭空消失的人类身体!” “哼哼,卑劣的手段却能被轻易信服,也真难为他们粗俗的眼神。一块遮羞的黑布便能完成操纵的杠杆,彼此衔接的视觉误差,你大概就是蹑手蹑脚的躲藏在背后而逃离出视线,混杂在退场的人群中吧。” 简单的事实对白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他惊讶的表情也在暗示着自己也曾是信仰吸血鬼的爱慕者,美好的幻境居然被戳破。排斥着斯其的协助,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晃晃悠悠的独行。 斯其没能忍住笑容,绽放的魅力用“上帝的微笑”形容并不夸张。 辗转扭曲的长廊,又回到那尊石雕的秃鹰塑像,锐利的眼神傲视着苍穹中的点点星光。守护着猎人埋藏的宝藏,只为曾经彼此塑造的约定。 斯其掏出矩赠送的钥匙,比对着雕塑上的缺口,却没有发现裂痕。 有些纳闷的我回想着矩的提示,他的原话之中似乎并没有涉及石门的开启步骤,年幼的他或许失去渠道的记忆。 “已经是被挪用改造的建筑么?纰漏的设计好像并不合理,会在哪里呢?” 斯其摸索着石块,自言自由着未知的疑问,却被空气沉默着回答。 “少爷,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呢?您似乎也缺少敏锐的观察力。” “哼哼,推脱责任可不是吸血鬼应该具备的素质,不过十几年前就被形容为中年男子,你的真实年龄我都不敢想象。按照你丰富的生活阅历,扭转颓势不也十分简单么?” 斯其笑出声来,忽然意识到空荡的石刻前缺少了喜欢调侃的白,转身回望,他正试图学会拄拐的前行,步履蹒跚的移动着。 “我想这个谜团对于白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不如等待他的解惑。” 自信的斯其将责任推卸给白,信誓旦旦的决心并没有参杂迟疑。 “为什么?” “毕竟他与斯米克法官有着颇深的交情,如果是寻找癖好特性,那是他期待的过程。” “两位亲密的主仆在非议什么开怀的话题?如果是针对我的窘态,也算是安慰我的笑柄。不过看两位的表情,寻找入口的重任,貌似有些难以承担。依照我们的友谊,本不该敲诈的,不过眺望我的下半生,财富的累计也很重要。” “满足你奢侈的条件!” 斯其把钥匙交托在白的手中,等待白的华丽操纵。 “孤僻的斯米克**官,总是欣赏辩证双方逆转颓势的胜利,如果是这样,” 投掷出的钥匙,插入秃鹰的眼睛,震荡的石门,被开启了! “果然是需要质疑的审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节 分赃记 (5.22第二更) 阴沉的地窖,冰冷的台阶,黯然的忧伤。 “哧...” 斯其摩擦燧石滴落的火花,引燃了壁垒边上的蜡烛,干燥的空气置换,腐烂的发霉味开始蔓延。误入宝库而困守其中的硕鼠,也只留下一骨残骸。 恍惚的烛光开始稳定,才发觉阶梯的两侧是精致的壁画,已经腐蚀的勾勒线条融合交错,分辨不清原有的绚丽。 台阶的尽头,是一块空旷的领地,顺延着蜡油铺设的轨道,整个厅殿的轮廓便显现出来。 “埋葬于地宫中的仓库,一定积攒了不少宝物。按照约定,我拥有优先选择权,当然某些涉及政治的碎羊皮,意义为零。” 白重复验证之后,一瘸一拐的进入囤积宝物的空地,寻觅着。 被灰尘覆盖的箱子,整齐摆放在墙角,埋没其中的宝藏,却没有受到公平的对待,甚至是被忽视,就算是留给觊觎者的遐想空间。 “少爷,在这里!” 斯其的观察力总是独享优先级,那是一块深褐色的小木盒,放在不起眼的角落。继续发掘内部的资源,轻轻一推,碎羊皮就浮现在眼前。 “粗糙的手感,却是酥软的皮毛,应该可以确定目标。不过这场游戏的追逐过程,我们并非是处于终端的猎人。” 斯其超前的推论很难读懂,就当做是谨慎的预防。重新将碎羊皮折叠后塞进口袋,贴近身体的温度更是安全的保证。 “久留的晦气,实在糟糕,就让我们在星辰的沐浴下等待白踌躇的选择吧!” 原线返回的路径上,似乎留下偷窥者多余的脚印,我开始在意斯其所说的猎人,或许是真实存在。【ㄨ】 黄昏压低流逝时光的运动,微光夏日的夜晚要来的更晚一些。 “少爷,您似乎秉持着某些疑问。这个清凉时刻的倾诉,或许能避免某些附带的焦躁。如果我没有猜错,您的思绪还没有从我的回忆录中撤离。” “我对你的真实身份可是异常期待呢!图兰国的叛徒?还是科伦国的间谍?潜伏在伯爵府的屋檐下,不觉得有些委屈么?” “也许是吸血鬼的贪恋。少爷突然质问的血统归属却让我有些模糊。至于选择伯爵府作为栖息地,初衷只不过是躲避灾祸,而逐步转变为一种信仰,无论是老伯爵还是少爷,都是被选中的人种。颠覆世界正常运转的破坏者!” 斯其游离的眼睛分辨不出真相,纠结的较真也没有必要。 “哼哼,随意安排罪名的管家,有些不近人情的友好呢!至少委婉的转述听起来会悦耳一些,比如说新秩序的缔造者,要富有更多的创造性。” “罪戾的恶魔,是无法驾驭优雅的词汇,伯爵,我们又见面了!” 切碎的叶片,飘散在空中。落地的背影,是熟悉的轮廓,喧闹的重逢聚会。 屋檐上闪出的,仅有包裹严实的漆黑影子,黑衣社的成员,还是俗套的装备。 “卡尔希拉克公爵,好久不见,不知道肆意沿用的称呼是否符合您目前的权威。毕竟重新强势崛起,晋升等级是必不可少的吧!” “如果伯爵介怀的话,黑衣社的首席执行官。卡尔希拉克向您致以崇高的问候。当然膨胀的权力还需要感谢约翰先生的背叛,还有伯爵与拉什将军的支持。” 卡尔希拉克狡诈的语调如果理解为感激,那有些奢侈。营造的帝国,覆灭后的重生。也只能吹捧历经罹难后的坚韧,内心却憎恨着破坏者。 “首席执行官,我可以理解为圣皇的再次雕琢么?坐拥权力顶峰的男人。” 斯其的疑问略显多余,不过对信息核实的验证,也算是谨慎的流程。 “基本上是正确的理解,只是相对于被限制自由的迂腐圣皇。首席执行官支配任意流动的权力。你们几个,将另外一个人缉捕归案!” 卡尔希拉克指挥着从灌木林中冲出的黑衣使,潜入地宫中逮捕滞留的白。 “斯其先生,上次匆匆的别离,没能感激你的协助,多年前在无形之中将我推上教会的核心权力部分,祭台下观赏飒爽的身姿,确实是一种书写美的享受。” “出卖合伙人的举动虽然粗鄙,不过不择手段的获取利益,值得肯定。” 舞台下的黑影,站在灯火通明的祭台上宣誓就职,卡尔希拉克公爵。 “教会的主教一直由皇室任命,无论考核资历还是服从力,约拉克拉斯公爵都更具竞争力,唯一取胜的方式便是彻底消除隐患。” 卡尔希拉克自豪叙述的言词,完全践踏在伦理之上,这便是社会的升迁法则。 “所以目击证人在审判庭上的改口也是基于你的安排咯!” “当然,用一百万图兰币收买不值钱的灵魂,他自然愿意接受。” 斯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擦拭着有些模糊的眼睛,那是他喜欢的蔑视。 “之后我花费巨资创造出各种伪线索,诱引着你将发泄的矛头指向无辜的约拉克拉斯,很显然,你没有令我失望。” “呼...” 斯其长舒口气,或许是为充当杀人刀具的叹息,那是我为他设想的感慨。 “非常抱歉,忽视了您的存在,贝尔伯爵!” 话锋一转,卡尔希拉克开始将话题的指向被遗忘的我,更想是故意调侃。 “作为补偿,我掌握着眼前这位管家的秘密,如果您愿意倾听,我更乐意讲述,一番不容许错过的经历。” 原本对卡尔希拉克并没有好感,不过涉及斯其的内容,我还是愿意聆听的。 “既然如此,等待的空闲时间不如就由美妙的情节填充,我想斯其也并不介意。” 斜着眼睛,斯其正在聚精会神于石门通往的天国世界,那里是安静的窒息。 “首先我并没有偷窥隐私的洁癖,只是在拯救斯其的过程中无意观察到政府收集到关于他的资料。” 卡尔希拉克顿了顿,组织着有些慌乱的思绪,时过境迁,总有些遗忘的细节。 “凯利斯先生最真实的身份,便是除姓名之外,档案卷的记录是一片空白,甚至性别都是有待考证的部分。所以那更像是从异世界挣脱出逃的避难者,拥有更高等的智慧与品阶。” “如此恭维一名流亡者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以讹传讹的放大,总会改变某些真实,返璞归真也变的遥不可及。” 沉默的当事人终于开口说话,却只能是停留在言语之中的苍白辩解。 “切,悬念的揭晓居然令人失望,看起来你的故事并不生动,卡尔希拉克。” 埋怨的声调令被动的卡尔希拉克有些不适,率先挑逗的话题却无法圆满,确实是一种尴尬。不过,既然没有答案,就索性胡诌与猜测。 “顾虑的伊始,是信任的危机。斯其先生,大概是某位落魄的贵族,因家族仇恨而选择报复社会,我曾做过证据的收集,仅是政府给出的官方统计,被吸血鬼蚕食的大多是某些蛮横的势力。” 斯其噗嗤的笑声打断了卡尔希拉克继续执行推论,被感染的我也忍俊不禁的捂着嘴巴,那是我讨厌却期望的情调。 “啾,果然肆意揣测会造成某类冷笑话么?”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位管家的身世,但将正义感强行压迫给他,或许会有些忧伤。被他锁定的目标,是挑剔的结果,粗鄙的无理,或许才是清扫的理由。” “确实如少爷所说,冒充典雅的粗鲁,是被我排斥的污浊。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也要优先于某些虚伪的华丽。” 斯其的解释显然超脱卡尔希拉克的掌握,右手托举着下巴,重新审视眼前的不明物体,或许,我也被拖进考察的范围。 “报告!” 一名摸熟情况的黑衣使从地窖中欣喜若狂的爬出,甚至是枯燥的词汇都在此刻被灌入生机。 “怎么样,那个跛脚的罪犯呢?” 卡尔希拉克很关切白的存在,询问着使者的最新调查报告。 “执行官阁下,经过细致的搜索,我们并没有发现生命迹象的存在,不过固定在原地的财物,召唤着探险者挖掘。” 使者的叙述令卡尔希拉克眼前一亮,也将白的事情抛诸脑后,命令黑衣使军团潜入地下盗取财产。 “分赃的计划,伯爵作为引路人,会怎样安排呢?” 卡尔希拉克眯成缝隙的狡诈眼神,暗示着他伪善的敷衍不攻自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节 放与纵 (5.23第一更) 尺寸均匀的二十一口木箱,被陆续抬出阴暗的宝库。 疏脆的外壳在风力的侵蚀下开始掉落皮层,却依遵从着守护最后一刻的誓言。 “呀!兄弟们使劲!对,稍微向左,缓慢移动,这可是文物,损坏就是篡改历史的变迁!” 被卡在狭窄通道中的搬运工,小心翼翼的顾及着棱角,那是比蜗牛还要迟缓的蠕动,终于迫近出口。 “伯爵,您的忙碌似乎演变为赠送他人的嫁衣,虽然提及不劳而获,总会有些羞耻,不过智慧的变通,总能找到失衡的度量。” 卡尔希拉克修饰的浮夸辩解,只是钟情于利益的免费攫取,矫情的态度令人有种莫名的不爽,拐弯抹角的奢望,同样值得鄙视。 “曾经辉煌的黑衣社,挥金如土几乎是你们消费的标签,现在也需要靠趁火打劫维持基本的生计么?” 斯其故意提取出简单的真相,试图羞辱衰落的建制,只能依靠乞讨的施舍勉强运转。 “那还需要感谢伯爵摧毁核心机构,促使某些犹豫的信仰者背离组织,不过也在变革的不安中划分出忠诚和虚伪。社团的经费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不过今晚注定是一笔丰沛的补充。” 卡尔希拉克的叙述过程,直勾勾的双眼没有脱离过封锁财产的宝箱。 当最后一箱重见天日,才发现那是一口沾染世俗晦气的棺材,见状的黑衣使唯恐避之不及,直接将苍翠的木制品摔在地上。 “呀呀,看起来你的下属并不懂得对艺术品的美感欣赏。” 斯其嘲笑着被震慑威胁而笨手笨脚的黑衣使,抚摸着棺材的外壳,搭配着奸邪的笑容,越发趋同于幻想勾勒出的吸血鬼。 “他们都是新鲜血液的补充,难免有些紧张!” 卡尔希拉克为下属有些失当的举止辩解着,却无奈落下的光芒。越发惨淡。 “作为跟踪的偷窥者,不只是觊觎囤积的宝藏吧!” “当然,这只能算是意外收获,我是希望与伯爵商讨合作的协议!” 放松警惕的黑衣使又重新振作精神。退开一定的距离,脉络构筑的包围圈,人数是唯一的优势。 “执行官阁下势在必行的言论是要在压迫中推广实施咯?” “不,这只是狐假虎威的才艺展示,你们退下吧!” 瑟瑟发抖的黑衣使甚至是撤退的指令都需要延缓着执行。生怕某个步骤的错漏,没有实战经验的悲剧便在于此。 “摆放在眼前的事实,无论怎么伪装都不能否定。黑衣社更新换代的淘汰中,出现了衔接的断层。但曾经建立的威望还是很快便召集起理想的有志青年,稍加磨炼便能有所进步,但漫长的周期,或许会错失和谐的机遇,所以只能铤而走险。” 卡尔希拉克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遵从流逝的时光,那是自然不可违背的号令。 “选择曾经灭族的仇敌作为帮衬的友人。似乎有些丧失人情的温暖,而我也似乎没有能够提供的服务。” “谦虚是礼貌的态度,过谦就有些虚假。我们初衷是一致的,颠覆现有的政权,重新建立完美的制度。伯爵提供渠道,而黑衣社负责人力输出,这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搭配,一本万利的买卖,伯爵难道不会动心么?” 卡尔希拉克深情演讲着自己倾注于理想的宏伟志向,听起来确实颇为震撼。【ㄨ】 “很可惜。或许是山区中不稳定的信息传递因素,按照时间的计算,斯特将军的第五军营应该已经开拔撤离边境线,今晚是祥和的夕阳。” 斯其盘算着手指。清点着时光的流逝,距离和平宣言的生效日期,确实已经临近。 “什么?伯爵,你的斗志呢!你的野心呢!” 加强的语调,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心虚不足的底气,颤抖是灵魂喜欢的出卖。 “非常遗憾。您作为首席执行官,允许为所欲为,甚至是一自私欲都能勒令下属满足;而我则需要听命于皇室的安排,作为看门狗,偶尔吠几声,都要经过审核。” “汪,汪。” 斯其配合的背景乐简直不堪入耳,刺激着耳膜疲倦的防御,很糟糕。 “不可能,吝啬的珍氏兄妹怎么可能会归还权力欲望的几何币!” “诬赖我的诋毁词汇,会让我有些生气呢!” “轰隆...” 被碾压的墙壁碎裂在地砖上,扑面的灰尘拥堵着视线,只能听到强横的撒娇女声,很动听。 密集的火光,挽留压榨着夕阳最后的辉煌。闪烁的视线恢复常态时,政府的精锐巡逻队将整个院落团团围住,严密的封锁线几乎没有潜逃的可能。 “卡尔希拉克公爵,你真是歹毒至极,居然意图篡改政权!” 维克更换装束更显的飞扬跋扈,那不是他本该具有的表演欲。 “为什么,为什么?” 卡尔希拉克并没有理会旁人的指责,而是反省自己的疏漏,却一直在摇头否认。沉迷在完美世界构架中的人,自然看不到残缺领域。 “很奇怪么?在王妃的主场,你的一切都无法躲避监控,从踏出深山的第一天起,你的行踪就被政府掌控。这场翻盘的游戏,你赢取胜利的可能,几率为零。” 宾罗还是支配着发言权,清晰的向失败者吐露心声,伸出他摸不到的救命稻草。 “如此说来,伯爵也是捕猎计划的参与者?” “与其说是参与者,不如称呼为临时的猎犬更为妥帖。” 卡尔希拉克有些迟疑,却还是选择用沉默代替相信。 “几秒钟的突发事件令我萌生了某种新奇的想法,如果我暴露不坚定的意志,今夜我是否也将成为逃窜的饿狼。” 我瞅着微笑的王妃,那是致命的毒药,呼吸是传播的介质。 “贝尔这么可爱,怎么忍心观望着你的颠沛流离呢?” 王妃缓缓的走向我,一股不祥的气质似乎正在蔓延,果然被捏起的脸蛋,能够感受到牙齿支撑起的肿胀。 “真想恢复年轻时的朝气呢!不过繁杂的事情总让我在疲惫中衰老。卡尔希拉克公爵,还记得你曾经就职时的慷慨陈词么?如今却选择背叛信仰,该怎么惩罚你呢?” 卡尔希拉克挥舞着手臂划清鲜明的界限,不可逾越。 “哼哼,摘下你伪善的面具吧!抢夺政权的你和我又存在什么区别呢?说到不忘初心,你要比我忘记的更加绝对,更加透彻!” “吼吼,好犀利的言词,却是我喜欢的性格,我真有点舍不得惩罚你呢!” 王妃遮掩着红唇轻声笑着,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 “怜悯的同情心,与你可是格格不入呢!” 卡尔希拉克迅捷的手臂搂过王妃的脖子,袖口弹出的短刀蹭破缝隙间的空气。 “你要干什么?放开王妃!” 维克期待的虚惊一场,却演变为事实,只可惜一身铠甲的防备没有成为替代的人质。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严肃追究的必要,给我一条生路,否则我将与你们爱戴的王妃玉石俱焚。香消玉殒的滋味,您愿意享受吗?” 卡尔希拉克威胁着被挟持的人质,却彻底忽视周围的卫队。地位的悬殊的掌握,还是很精准的判断力。 “听到没有,释放我的下属,就麻烦王妃护送我们安全离开。” 犹豫的人群不敢妄下定论,自主能力的缺失使他们只能充当被利用的鹰犬,而无法被器重使用。 “我拒绝!打扰我休息的人,不可原谅!” 弹起的棺材盖,是白死寂后的重生,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是你!” 卡尔希拉克意识到凭空消失的杀手还没有找到踪迹,惊讶的言词脱口而出。 “额,活跃在双端世界的双面人,颠倒黑白!” 白绚丽的自我介绍被某些权贵的随从忌惮着,或许是回忆起曾经滞留在心中的恐惧。 “你想阻止我的脱逃么?痴心妄想!性命攸关的时刻,你不愿解救么?” “哦?王妃!非常抱歉,我是宝珠夫人不合格的执事。不过您的安全,也不在我服务的范畴,所以就请暂时忍耐一些!” 一把利剑穿过积压怨愤的喉咙,迸裂的血浆,溅射在暗影的灰烬中。 “少爷,放与纵,您支持哪一派?” “在释放中纵容,也不错!” “是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节 诚与罚 (5.23第二更) 闻讯赶来的管家吩咐奴仆清理流淌在内湖的浮游血渍,搅浑融入淤泥,在夜幕降临的水平面上泛起阵阵清波。 “站住!” 管家被拦截在识别区外,那是不容许反抗的恫吓。使劲挥动着手臂,辨识自己的矮小身材,呼唤着被忽视的存在。 “放他进来吧,他是这座庄园的负责人,蛮横的态度或许会激怒他而收取昂贵的赔偿费,毕竟损坏院落的栅栏与践踏草坪,是你们的杰作吧!” 斯其与护卫队长交涉后,威胁的建议还是收获了妥协,毕恭毕敬的高规格接待也在情理之中,缘由自然不是执勤后遗症的补偿,而是对庄园主的忌惮。 “王妃殿下,非常抱歉,垮梅斯多大人身体欠佳,请惩治我的招待不周!” 管家连滚带爬的俯在临时搭建的歇息台下,抖动的身体与激动的心情不能保持同步的节奏,紧闭的眼睛,不敢睁开。 “垮梅斯多?” 维克有些诧异,他似乎置身在一个未知的骗局,甚至不清楚光临的目的地。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着嘴巴试图掩盖矛盾。 “精彩对决战败的勇士,同样值得表彰。戴尔先生,请抬起头!” 隐匿在透明气流中的宾罗目睹过搏杀的进程,还保持着不错的人际交往记忆力,即便是不起眼的管家,都可以有专属的名字。 没有接到额外指示的管家退在一旁,询问着斯其发生的细节。 被暂时限制自由的白正在接受鲁莽营救的教训,惊魂一刻能够越过王妃刺中卡尔希拉克,冷静判断力与敏捷的执行力,让我重新期待他剩余的精彩生活。 “贝尔伯爵,王妃邀请您在湖畔散步。” 擦肩而过,宾罗悄悄的将失踪王妃的行迹透漏给我,然后与管家攀谈起来。【ㄨ】 顺着湖水的流向,没有风。却很舒畅。 “贝尔在独自偷乐些什么呢?” 王妃纤细的双手蒙住我的眼睛,在混沌的漆黑世界中并不会产生多余的效果,反而是传递的温度还不至于冷清。 “没什么,善变的女人。几乎是最难琢磨的生物!” 手指轻轻颤了颤,脱离眼前,果然还是灰蒙蒙的世界,还有些稀松的雾气。 “嘿嘿,也许那就是女人防卫的属性。” 王妃的修饰十分洒脱。甚至还带有浪漫的气息。 路很长,话却很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熟悉的寒暄,已经不需要继续重复。 “作为朋友,诚实的欺骗,会被惩罚么?” 王妃站在湖边,张开双臂,拥抱着涟漪波动起的水汽,冷不丁询问我的看法。 “如果我是受害者,我会选择沉默。反驳什么的都是无理取闹。” “果然,如果我说几何币已经不在我手中,贝尔会失望吗?” 王妃垂下的手臂,就像犯错的小孩子,腼腆的样子却很可爱。 “诶,坦率要比憋屈更容易释怀,关于几何币的实情,我已经验证过,它似乎搭乘着神秘的翅膀,飞去向往的神秘国度。” 捡起地上的一枚石块。投掷进湖面的中心,噗通出的回旋波纹,扩散开来。 “呼,有时候真怀疑贝尔的存在形态。看穿真相却又选择沉默,是故意闪躲还是无意竞争?明明很期待类似强势的对手,但直面一刻,却又想逃避。” 王妃转过身盯着我的眼睛,祛除华丽的妖媚,是很单纯的清澈。我好像看到自己折射其中的影子。 “虽然我很讨厌诚实赐予的光环,但不绝于耳的评价,也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或许那便是一种惩罚手段。” 时间又陷入了沉默,有些尴尬的两人,愣在原地,高墙外的灯塔,指引着来往货船的停歇,水手维持生存的命脉。 “贝尔还记得那个时候在废墟瓦砾前的故事么?” “恩,不过显然我需要修正对你的误解,小女人的怨言,也同样值得信任。风流倜傥的老国王确实已经是臭名昭著,内乱的宫闱几乎不可避免。奥利斯将军的残暴,坊间也流传着各种神奇的蜚言,骇人听闻。夹杂在矛盾中的抉择,很艰难吧!” 我貌似使用了错误的表述,复苏的王妃突然开始落泪,滴落在湖面上。 “抱歉,本不该妄自评论愈合的伤疤,造成二次伤害,请谅解我言论的荒谬。” “没关系,命运的选择,是我亲自开启的大门,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王妃慎重的语调回归平静,整理着遗失的仪态。 “如果某一天我主宰的政权被贝尔推翻,我希望可以看到与科伦国同时升起的太阳。” 王妃直白的表述不再隐晦,我的企图也彻底暴露,不过却很轻松,回转时间的齿轮,诚实的欺骗,会被惩罚么? “可以,倘若我还活着!我很好奇,既然是被看穿的心思,为何不消灭,而是崇拜呢?比如在四周安排成群的杀手,将我从历史的轨道上抹杀,对于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平静的四周,我只能听到王妃有些急促的呼吸,湖畔的乐章,还未奏响。 “我也质问过自己,也许是被怜悯的脆弱,或许是私心作祟,总期待着与贝尔的正面交锋。登临王位的那一天,杀戮几乎蒙蔽着我灰色的生活,但贝尔的出现重新激发起我对色彩的夙愿。” “咳咳,能够将灵魂收割者重新逆转的定义,异样的眼光居然会萌生刺激的感触,一时间的不适应也培植出架空的隔膜。我接受你的挑战,那时即便是朋友,对立的战场上,也没有友情可言。” 掰响的手指,是我应战的承诺。 王妃笑了,很灿烂,倒映在月色渲染的湖面上,永远不要揣测女人的心思。 “呐,贝尔能陪我走回最后一段距离么?” 王妃伸出指尖搭在我的肩上,也是托付给我不能拒绝的选择。就那样,逆着水流的方向,大概能够回到起点吧。 “贝尔,可以聊一些关于你的日常生活么?” 王妃缠着我的衣领,盛气凌人的架势不允许辩解,只能接受。 “很无聊的重复,一直循环,一直洗脑。” “就像这样吗?” 王妃一个加速迈在我的身前,摊开的双手抚摸着头发,开始晃动着。傻傻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爱,就像是还未脱离稚气的小姑娘。 “噗!” “啊嘞,终于看到贝尔笑了,简直是最棒的记忆!” 王妃贴近的距离,那是自然的欣慰,很简单的源动力,寄托着某些回归的灵魂,欢畅在自由之中,那是被压抑的童年。 “王妃大概很年轻吧!” “哈?奴家可是妙龄少女呢!” 王妃噘着嘴,就像回到从前,撒娇着。 路途并不长,很快便折返回原地,等待的人群,慌忙停下交谈的话题,塑造庄重的气氛迎接王妃。 “王妃殿下,捆绑可不是值得提倡的待客之道,儒雅人士,总该抛弃类似低俗的惩罚模式吧。” 白发泄着不公待遇的不满,当然逢场作戏的成分尤为明显,按照他恢复的实力,蒸发式的脱逃应该十分轻松。 “本不该牵连你的,不过就算是为宝珠执行简单的报复,抛弃主人的执事也不该宣扬哦,释放这位先生吧!” 卫士接到指令的第一秒钟,束缚手臂的麻绳便已经断裂,白站在棺材的细窄边框上,灵活的跳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 “禀告王妃殿下,黑衣社的余孽已经全部清除,根据他们最后的供述,我可以在此提前宣布明天凌晨我的第六军营将会彻底扫清图兰国境内的黑衣使,全部!” 维克自信的口吻不容置疑,这次或许是没有挣扎的终结。 “那一切就拜托维克将军了!另外,向驻扎在边境上的‘盟国’送去信件,科伦王朝已经撤出原本的阵地,可以邀请某一方填补遗留的空缺。” 宾罗又开始替代王妃的发言权,指示着通信的传令兵将战线的局势变化转达给驻守各国的使臣。 开始撤离的卫队,要比闯入时更整齐一些。 “伯爵,又到了分别的时刻,估计下次见面,会是在伯爵府的屋檐上。” “我代表少爷恭候您有失风度礼仪的访问。” “再会!” 白卷起的冷风,消失在黑夜之中。管家也简单道别后,赶回去照料垮梅斯多。 空荡荡的庭院中,就剩我与斯其。 “结束了么?” “大概是吧!虽然不该过问,却很好奇。少爷与王妃,” “嘘!” 我打断了斯其的追问。 “诚与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节 筹措辞 (5.24第一更) 深夜潜回使馆,疲累的草食性微生物也结束了喧嚣的演奏,夜,离我很近。 “脱离危机后的多余屏障,只是徒增烦闷。你去休息吧,否则我会被鄙视为不懂人情的剥削者。” “少年的忧伤是不愿分享的秘密,作为怯弱的管家,只能暂且退下。” 斯其离开的草坪上,瞬间变得落寞。简单的搭配,构成明朗的朴素。 躺在酥软的草地上,划落着清晰的指纹,还差一点凄楚的滋味。 “酒精可是解除迷惘的镇静剂,吹嘘的推广,是否满足您挑剔的口味。” 透过指尖的缝隙,普兰特晃悠在眼前,如果不是我犯错的视觉,那就是他惺忪的醉态。 “劣质毒药的吞噬过程,也只能寄托麻醉的味蕾,最好的避难就是拒绝沾染。很可惜,你堕落了!” 普兰特没有辩解,实际也很难推脱。 “深夜归来,总会使人期待。间谍先生,但愿你还能进行一番清醒的演说。” 犀利的牙齿,在不经意间摩擦,那是从容自信的体现。 “也许吧,差点就坠入陪酒姑娘的美色诱惑中无法自拔呢!” 普兰特有些起伏的激动情绪就像害羞的孩子,甜蜜的滋味萦绕在嘴角。 “出没地址的选取还真是你钟情的癖好,不过落后的成绩,将不会被认同。” “莺歌燕舞的舞台下却是百感交集的惆怅,各位公使的和颜悦色下却是黯然忧伤的郁惘。不过也可以理解,科伦国军队的撤离,对很多观望的人来说尤为致命!” 普兰特锐利的眼神,坚定的望去远方,却很快又陷入迷离。 “哦?他们是否筹措着联合预演的反扑,比如宣誓完成规划中的报复。” “嗯...让我想想,贼眉鼠眼的挑衅,是他们看不到的方向。明争暗斗的趋势也没能缩减。反而是内部酝酿着更大规模的矛盾,那可是宏伟的乱象。” 跟随的思绪又回转到那个被措辞溢满的时段。 “诸位,科伦国撤军了!” 精辟的总结过后是盲目的惊呼与唏嘘,面面相觑的参会者在惊慌的感染下不知所措。开启私下的讨论只是制造更多的混乱。 “安静!大家的心结也是同属于我的遗憾,也许是某种新生的暗协议,我们也不必过分纠结,与其活在别人的影子中,不如选择为自己奋斗。” 议论的声音开始减缓趋势。混乱的现场也得到暂时的稳定。 突然一声咆哮,震慑着心有余悸的各国代表。 “哼哼,别把被动美化的如此乐观,其实大家都知道,缺少了科伦国的助力,我们不过是容易溃败的散沙,我们还有选择么?” 一名牵着猎犬进入会场的年轻人,排斥着周围敌视的异样眼光,昂首阔步的走上台阶。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入会场。甚至诋毁我们构筑起的坚固战线!护卫使,将他拖出去!” 守候在门外的卫士有些纳闷,出示请柬的受邀者居然摇身一变成为捣乱秩序的匪徒,推卸的失责却找不到替罪的羔羊。 “先生,请!” 卫士长拒绝野蛮的委婉执法,故作姿态的扭捏却更是难看,文雅的送别误入迷途的外人。 “汪,汪!” 被指使的猎犬撕咬着空气,令决心维护治安的护卫队有些犹豫,那是他们自己都不愿相信却实际存在的迷茫。【ㄨ】 “还在等什么。将无礼的犯人拖出去!” 队长在被迫的职责下还是选择强制执行,刚抬起的手却又在猎犬的威慑下放回原位,几次的犹豫,最终选择慌张的出逃。 “就是靠这帮乌合之众的团结换取自由与利益么?可笑至极!” 年轻人踏上台阶。有些惊恐的主讲人不听使唤的双腿自主挪动位置,腾出更广阔的空间。 “诸位外交官,多年圆滑的经验,是时候统统展现。刚才只是破黑国的态度,大家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 “原来是蛮族滥竽充数的挑衅啊!不得不说你对文字语言的理解颇有造诣,小娃娃。这里不是你该逞能的地方!” 不和谐的声音引起一阵哄堂大笑,甚至是被挑逗胁迫,都不能阻拦男子跟随的好心情。 “是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奸计,想坐收渔利是你们愚蠢的准则。恐怕是你们的老国王忌惮又一次灭种的人口迁徙吧!” 加重的讽刺依旧没能动摇男子轻松的态度,他只是微微一笑,接纳着连绵不绝的嘲笑。 终于在浪潮似的风波过后,同仇敌忾的群情激昂恢复了些许稳定。 “诸位的谩骂结束了么?” 男子自嘲式的询问,令现场又开始呈现出一片欢愉,却很简短。 “没有人承认那我就当做是全体默认,接下来的故事就关乎各位的生存!” 热烈的气氛突然再次燃起,却又猛然将至冰点,沉默中呼吸声似乎也被断绝。 “科伦国确实撤军,但根据我沿途布设的偷窥据点,并没能找到他们折返科伦国的踪迹。那么,他们会去向何方呢?” 普通的提问却没有人敢妄下断言,发青的嘴脸变得有些僵硬,甚至忘却了前一秒的盛气凌人。 “难道,难道...不可能,提拉根不会是被针对的目标,两国之间并没有积怨的仇恨。” 一位自言自语的外交官带起一波自我反省与催眠的节奏,各国的使节都开始翻阅头脑中的记录,不敢点头却也不敢摇头,只能呆滞在那里。 “清醒点吧,诸位!幸免于难的图兰国一定是签署了委曲求全的协议,否则谁又能放弃一块鲜美的肥肉?军费开资得不到补偿,那总需要转换目标索取。说不准清晨睁开眼睛的那一秒,便是亡国的噩耗。强势的斯特将军,谁能够阻挡他的威力?” 厉声厉色的年轻人仅是抑扬顿挫的言语便取得辩论场上的优势,望着已经落入圈套的组织者,轻蔑的笑出声。 “那该如何是好呢?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拆散我们的联盟?到时候更是没有还手的余地!” 率先落入陷阱中的一位外交官,思索片刻后低声下气的述说着自己的真实感想。 “是啊,你是暗示我们坐以待毙么?单独的决斗我们毫无胜算!” 年长的耐力,居然以哭泣终结,该淘汰的命运,便是那位老人的缩影。 “貌合神离的联盟,将无济于事。诸位在缔结盟约的那一刻,一定还试图在交易中谋取最大化的利益吧!现在是关键时刻,只有收敛私心,才能取得孤注一掷的胜利。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大家更清楚流程。” 青年的提示使迷茫的人看到逃脱威胁的希望,却还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丝毫没有之前顾虑的隐忧。 “请容许我们商量再做决定,毕竟共同进退是我们秉持的方针,不能离弃!” 勉强的协作更显无奈,絮絮叨叨的讨论便如火如荼的开展,筹措的措辞,也在适当的时刻派上用场。 切换回的镜头,重新定格在普兰特醉醺醺的影子上,无聊的他快要在酒精的催促下,进入酣睡的梦乡。 “呼,愚蠢的诈骗,居然会被轻易相信,酒精虚幻的魅影,步步沦陷!” “如果都有伯爵的意念,那平等的世界很难找到融合的瑕疵,而类似的人也会失去意义,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普兰特迷糊中的清醒,很难辨识准确度,大概,就是那样吧。 “伯爵,就当做是故事的插曲,关于斯特将军的离奇失踪案件,您大概已经有所领悟吧!” “嗯,他一定是去了那个地方,鸟语花香的结境,是他缔造回忆的滞留区!当然是在科伦国的疆域内。” 被焚毁的画像,烧裂的纸质,却无法涂抹投映,那是贝拉家族挥之不去的意念,很近却很遥远。 “那之后呢?那位狡猾的蛮族外交家不会轻易饶恕颤栗的灵魂吧,至少二次的碾压打击,必不可少。” “恩,傲娇的年轻人总幻想着征服一切,却失去谦恭的态度,身处危机却浑然不知,失败的那一秒,眼泪已经是最无力的抵抗。” 攀附着普兰特的思维,又再次回到那个被措辞充斥的筹措时代,有些惋惜,舒释着凝结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节 崩坏流 (5.24第二更) 憨厚的猎犬耷拉着脑袋,伸长舌头浅尝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酒精蒸汽,辛辣的滋味滚烫起扭捏的褶皱,却又慢条斯理的喘着粗气。 “噔,噔...” 午夜敲响的丧钟,一直延续着,没有尽头的延长。 “诸位是否达成一致的意见,重新规划彼此信任的联盟呢?” 年轻人有些困倦,催促着缓慢的进程。 “临时协议的生效,与你们外族又有何关联?即便是危急时刻,也是我们原始的内部矛盾,破黑国这种边疆地域的荒蛮民族都想成为主宰者,痴心妄想!” 愤怒的情绪牵扯到民族的高度,就会更为复杂。 “虽然我们珠焦国势不如从前,但乞怜救济的悲屈姿态,我拒绝!” 来自衰败古国的问候令青年有些惶恐,嘴角间强抹出一缕微笑,苦涩的味道或许已经蔓延全身。 “对啊,我们安塔国是贫瘠,不过也不愿接受野蛮的施舍。” 奋起的帝国打算励精图治的振作,言辞凿凿的信仰不容许质疑。 “各位可能是误解了我的意图,作为受害者,偏安一隅也是破黑国目前的最高理想。” 飘忽的眼神,是青年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谎言,却还能信誓旦旦的表达。 “稳定?你确定这是你们国王的善弱的本意?我可不相信你们编织的那一套鬼话,甚至不如科伦帝国名正言顺的宣战与掠夺。按照年龄的推算,那时候的你或许还是无知的幼童。就是你满嘴夸耀的破黑国借用我提拉根的商贸通道,劫掠了沿途的六座城市。至今仍未归还,这就是你们宣扬的正义么?” 面对受害者的诘问。没有准备的年轻人哑口无言,成为定局的历史也百口莫辩,那只猎犬,依仗着凶煞的外表却也不敢呼吸。 “刺中要害的痛楚怎么样呢?淳朴的野性,狡诈的野心!” 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顿批判,将破黑国贬低的一无是处。 “等等!” 青年严厉的一声恫吓,暗示着重新挽回崛起的自信。 “哼哼,垂死挣扎的诡辩么?不要指责我们这些长辈不愿施舍同情心,现在就赠给你一个反驳的机会。不过无论是什么补救,都是苍白无力的徒劳。” 还是那位提拉根的使节,折磨着青年骄傲的耐性,那是他喜欢的惩罚游戏。想要抚摸那条变得温驯的猎犬,却还是将胆怯的右手缩回身前。 “即便你陈述的都是实情,那又如何呢?弱肉强食的时代,不被选择就只能灭亡。但如果将所有的罪孽都推脱给破黑国,未免太过牵强。邻国间彼此制造摩擦后的攻伐,已经是战争史的常态。在场的其余人。又有谁能保证自己的属国没有在提拉根混乱的时候假借救援的口号而趁火打劫?” 面对青年的质疑,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只剩提拉根的代表东张西望,却没有人愿意理会他的期待。青年咧开嘴笑了一声。反击的时刻已经开始。 “珠焦国的代表,那场阴谋中倘若不是贵国支援的后勤补给,破黑国的勇士恐怕都已经饿死在战场;安塔国的使者。如果没有贵国提供的娴熟向导,我们怎么能够穿越密林构筑起的屏障?还有没有参会的图兰国。他们甚至租借给我们磨砺坚韧的武器!” 事实的纰漏令几国的使者都不约而同的垂下头,不敢面对写在合约中彼此信赖维护的挚友。 而最尴尬的还是提拉根的发言人。迷茫的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率先逃离开,保持在中立的新方向。 “脆弱的联盟如此轻松就被私念瓦解,倘若是面对科伦国的铁骑,胜算的把握应该是零吧!到时候又会出卖谁呢?珠焦?安塔?还是提拉根?” 扫视的眼睛威慑着几位使者不敢抬头,不情愿的事实,正在发生。 “汪,汪!” 狐假虎威的猎犬也因为扭转的局势而欺凌着快要散架的灵魂,加速底线的偏移与消亡。 “诸位,是否回心转意投入破黑国的怀抱呢?那里可是温暖的避风港,酌情的考量,是时候表决结果。” 青年的诱引更是极端卑鄙的手段,不给喘息的机会,在混乱之中达成无法修改的协定。吹了一声口哨,门外闯进一堆破黑国的杀手,全副武装准备施行一场屠杀的犯罪。 “诸位,纸和笔就放在这里,承认破黑国为联盟的首领共同对抗科伦国,相信我,我们会带领你们走向胜利!” 青年将一张整洁的盟书放在桌案上,已经签署有破黑国使臣的名字,佛朗戈。 挤眉弄眼的大使们在胁迫中颤抖着,不敢说多余的话,只能用眼神交流。 “我们只求一份安全与稳定,好,我们再相信你一次。” 划落的笔尖,印刻在盟书上的名字,除非时光倒流重塑,否则将被永久执行。 “非常好,很感谢诸位的配合,就等待破黑国统一发布的政令吧!” 青年拉着那条猎犬,离开空气稀薄的房屋,呼吸声也要震耳欲聋了。 “被修改的结局,可会给帝国带来麻烦,普兰特先生似乎记错了事实的预演,青年的功勋正在胸前闪闪发光。” 皎洁的月光下,普兰特泛红的脸也是一种忘怀的情调。 “伯爵也许太过心急,美酒需要慢慢品尝,在肠胃中回味。” “这小子,简直是目中无人,还在我们羸弱的防备下威胁我们。草案的签署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我可不想成为将国家拖入战争的罪人,惩罚也是我这把老骨头承受不起的。” 珠焦的使者率先宣泄着不满,他已经准备为签署的协议抵赖。 “就是啊,况且还未经过领袖的肯定便擅自决定国家命运的走向,未免有些张狂的自私。畏罪潜逃又不是我的风格,抢夺回盟书,撕碎洗刷耻辱!” 提拉根的那位老先生,也安奈不住战斗的寂寞,拥护着同伙的决议。 “你呢?安塔国度的神秘先生,不会背离我们达成的一致认可吧?” “嘘!我都能听到他沉重的脚步,那是迈向地狱的步伐!” 不谋而合的三人召集着奴仆,数量上很快便呈现出优势,浩浩荡荡的冲出酒馆,追逐着还留有余温的脚步。 “分散找,锁定目标后以猫头鹰的叫声为暗号。” 安塔使者的鼻孔似乎被酒精制约,失去敏锐的嗅觉,与其余两派势力约定之后踏上独行者的未知路程。 摇曳的灯火穿梭在街头小巷,反射出的光影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幽灵,却无法感知人类的气息。 “该死,白跑一趟,东大街上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全体撤离!” 涣散的队伍带着疲倦继续奔波,不信任使他担心其余两人合伙的出卖。 在西区寻觅的队列也宣告失败的行程,出于同样的缘由,也不敢懈怠。 “咕,咕咕!” 南岸的内湖畔传来约定的呼唤,密集的人群疯狂涌入狭小的码头,很快便是喧嚣的启程。 “为什么会这样?” 又惊又喜的老头质疑的眼神观望着周围的环境,倒在血摊中的熟悉面容,是青年被玷污的俊朗。 “看情形应该是仓皇逃逸而不小心落水溺亡,像破黑那种没有海洋的陆地,这样的死法也并不意外。” 安塔国的那位使者又冒充验尸官进行脱离实际的判定,溺亡的尸体至少应该是漂浮在水面,突然出现在岸边未免有些太不自然。干燥的衣服也没有落水的痕迹,更像是不愿意承认的谋杀。 “切,浪费时间,这样笨拙的盗贼还是第一次遇见呢!大概是畏惧于我们的追捕吧。盟书呢?” 翻遍尸体没有找到证据的老头回头望着其余两人,怀疑的眼神几乎可以认定犯罪事实的经过。 “我可没有摆弄尸体的恶习,刚刚是谁发出的信号?我在北岸没有找到任何踪迹呢!” “什么?你在北岸!” “是啊,怎么了?” “我在东大街,也没有发现。” 两人将嫌隙目标锁定在最后一人身上,巧合的概率是他们不愿接受的渺小。 “别瞪我,我可是在西区徘徊呢!我的下属都是证人!” 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忽然意识到重要的环节。 “不好,被耍了!” 晚来的觉悟不会提供任何效用,错乱的节拍不知该如何修补,愣在原地。 “醉酒的误伤总是牵强的理由,盟书呢?” 我伸出手向普兰特索要遗失的证据,果然就藏在他的口袋中,折叠的精华已经露出破绽。 “伯爵您会拿它做些什么呢?” “我的耳边,已经响起崩坏的潮流!” 南岸的码头上,忙碌的人,还在迷茫中绝望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节 观摩团 (5.25第一更) 杂乱的脚步声,开启重现光明的伊始。 柔软的手指掠过僵硬的脸颊,遮挡着耀眼的晨光。 翻阅的书籍,恢复着古木香醇的气息,返璞归真的自然就像小伊那般清纯。 “好吵!” 聆听荒芜场的原始声响,也许是困倦作祟,令人讨厌。 “嘘!偷懒的缘由会悄悄蒙蔽自己的眼睛哦。” 小伊捂着我或许已经被乌黑占领的眼眶,轻揉着被压抑的神经。 “是滞留在帝都的使团,斯其先生正在招待他们,预留出的空余时间,可以为贝尔争取更多的休息,这段时间,会很累吧。” “嗯,繁重的事务无休止的扩散,” 中断的叙述,掩藏着自责的内涵,那是一种愧疚,将私人情绪牵连。 “对不起!” 有些沉寂的空气,它似乎也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营造着更为尴尬的气氛。 “伯爵,使团的代表想与您会面!” 温斯洛走进有些凝固的空间,转述着礼仪式的问候。 留恋的风,似乎在缠绕着草茎,制约着我身体的动态,起身都变得有些艰难。 “贝尔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你!” 小伊挥手指向的背影,如往常一般被拉直。突然不听使唤的双腿开始在潜意识的操作中后退,晃晃悠悠却很坚定。 “贝尔...” 被省略的语气折射出更多的,是不解。 “嘘!现在开始,听我的!” 翻落在地上的扉页。是开始,也是终结。来不及解释。拉着小伊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那是家的温暖。 欢快的步调,重新拉回彼此远去的距离。滚烫的小脸紧贴着肩膀,透着害羞中的一股惊讶。 会议厅的门外,是清晰的窃听区,却会因熟悉的不起眼而被忽略。我摆手暗示着温斯洛率先进去,却如同幽灵般的被客人忽略。 “宏伟的建筑,才能衬托英俊的身姿,就是讨论艺术的逻辑,科伦国都要略胜一筹!” 滥竽充数的恭维弯曲了小伊的小嘴。关于被践踏的艺术,着实是堪忧的前景。虽然是异国的中转站,却也保留着土著的情调,盲目的吹捧验证他提前准备不充分的台词演绎。 “啊,快来看,这幅秀丽的风景图也一定是科伦国美丽的彼岸吧!” 一位使团成员指着悬挂在墙壁上的画作,那不过是温斯洛闲暇时的涂鸦,至于景观的取材地,大概是图兰国某处的村庄。 斯其与一位领袖气质的使者寒暄着。无暇顾及临时出错的矛盾。温斯洛也要冷静许多,观望着滑稽的继续执行。 “贝尔,我们为什么不进去,而选择纵容错误的持续呢?他们错漏的理解如果不能及时改正。会潜移默化的篡改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 小伊扭过头望着我,求知的**没有理由忍心拒绝。 “没有优势的被动者,投其所好是他们的外交策略。即便我们贸然进入,也会听到同样无聊的谬赞。而关于错误。美丽的开端,搭配着残损的结局。会让故事更加无聊。” 小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隐藏在少女背后的小秘密,不需要揭穿。 “温斯洛先生,能够冒昧的询问您关于科伦国的最新政策么?” 也不知是谁,或许是不懂风情的调律者,将旋律拖回进正轨,那是迟早执行的步骤,却在来临的那一刻还是有些震撼。 温斯洛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瞥了斯其一眼,激烈对视的眼神交流预谋着一般人难以逾越的障碍。 “科伦国秉持的政策,一直没有更换。相互尊重,是写在帝国外交策略的章程宣言,从未修改,也不会随意更换。” 简单笼统的概括显然不能令求知者满意,观摩团的那位首领更是惟妙惟肖的情感刻画,被挤出的拉长笑脸,便是一切的验证。 跨越地平线的阳光,照射在脊背上,一股暖暖的温流开始回荡全身。 “贵国从边境线上撤军,算是唐突的决定还是蓄谋的裁夺?” 关切的眼神,就像是离别时执着的恋人,默默深情的释放。 “迅速传播的消息,已经颠覆了我对秘密与时间偏移的信任感,不过那也只是我私人添加的情绪。关于撤军,今天稍晚一些,科伦国会提供官方的原因,所以提前透露算是对您欣赏艺术的赠礼。” 那位领袖显然对轻松的意外没能有充足的准备,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衔接这段空白区段的故事,只能轻轻‘嗯’了一声,最简单的语气词往往是最好的敷衍。至于其他的成员,惆怅的脸上就像是在印刻事不关己的遗憾,也是最矛盾的感情宣泄。 “斯特将军从部署兵力的那一天,原本就是泛滥的私心意图震慑威胁伯爵的所有潜在危机。而就在几日前,伯爵代表科伦国与图兰国拟定签署了和平条约,置身屏障中的伯爵自然不再需要庄严的守护,至少对图兰国的顶级治安,我们还保留有期待。” 避重就轻的解释会让简单的问题更加迷离,原本应该是言简意赅的,归纳起来便是任性的做法。 “请问您的意思是科伦国将不再插手图兰国的内务?” “直白的肯定,未免缺失重要证据的遗憾!” 拉着小伊的手,打碎理想者美妙的噩梦,或许他也不懂心怀感激的滋味。 “科伦国从未觊觎过别人的政务,如果非要寻找形容辩解的词汇,只能说是土地气息的诱惑性。但对于强者,那也是必不可少的冲突经历。” 观摩团好奇的打量着闯入者,酝酿的嘲笑快要浮现,却又压缩。 “这位是?” 保持理智的那位领袖还是执行着例行的流程,对陌生人的询问要比质疑更为妥帖,有效避免某些惨剧的蔓延。 “对峙局势的缓冲剂,贝拉·贝尔伯爵,沙雅公主!” 听过斯其的叙述,团长不禁长舒一口气,为自己没有挑衅的愚蠢而欣喜。而观摩团的成员,也一改几秒前的鄙夷,恭敬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破绽。 “非常荣幸能够目睹两位的荣光,我是斯塔沃,破黑国的联络官。请原谅我下属的无耻失礼,他们只能勉强体会我们之间跨越民族文化的对白。” 斯塔沃叽里咕噜的向下属翻译,那是一门复杂的语言,从语速持续的时间判断,也是被浓缩过的文明。 恍然大悟的团队成员慌忙俯下身,集体接受制裁的犯罪姿态逗乐了小伊。 “非常抱歉,尊贵的领袖!” 徒有其表的语言模仿更是失去活力的挣扎,我都可以断定他们并不理解浅显的意思,而是在背诵顽固僵化的音调,这也与之前夸张的赞美不谋而合。 “我接受你们高规格的致歉礼仪,请坐吧!” 剧烈的摇摆之后,终于匹配到合适的座椅,而斯塔沃捂着眼睛,不愿见证下属被谅解宽恕却又粗鲁的本性,流淌在血液中的放荡不羁,很难剥削。 “伯爵隐晦的暗示是指科伦国将退出政权更迭的操纵?不干涉的放纵!” “不是这样的哦!” 小伊的否认令斯塔沃有些难堪,却也只能收敛着耐心,倾听少女进一步的详尽叙述。 “翻阅历史的典籍,科伦国只是扮演着治安的维护者,从来没有干预过接壤邻国的内政。虽然战争时有发生,但磕绊的摩擦总是邦国间的正常交流。即便如此,科伦国也没有参与过政权的争执。” 小伊对侵略的美化居然找不到需要修补的破绽,斯塔沃欲言又止的滑稽也是只有他能领悟的情感起伏,缓缓趋于倾顺流势的平稳。 斯其则在无聊的真空时刻端出散发清香的花茶,野蛮的族民争先恐后的抢夺或许就是好战民族的缩影,滚烫在喉咙上的苦涩,又慌忙冲出门外,倾吐着失态。 “那么,诸位前来的目的不仅是简单的参观吧。” 斯其眯着眼睛,和蔼的脸色却是质问的语气,咄咄逼人的把控使斯塔沃有些猝不及防,只能用微笑掩盖某些心虚的状态。 “是,我是接受部族的委派,与伯爵谈一笔稳赚的生意!” 狡诈发光的眼神中是不卑不亢的自信,利益的麻痹效果要比新制的药品更为优秀。 “哦?但愿那并非是无趣的自言自语!” 斯其搅浑的组织,是破黑国临时拼凑的观摩团,漏洞百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节 修罗场(初) (5.25第二更) “提拉根常驻使阿姆朗格恩前来拜会伯爵!” 漂浮在门前的影子,在晨曦的映衬下有些纤细,也略显孤独。←頂點小說, “喧嚣叩响的美妙一天,都有些迫不及待日光完整的浮现。请进吧!” 走进门的身影,拖着长长的疲惫,一夜未眠的搜救却徒劳无获,只能寻找私自逃离选择安抚宽慰的寄托。 有些扭捏的斯塔沃终于抑制不住,质疑的眼神也很快转变为言语上的针锋相对,控诉着竞争者的纠缠。 “哼哼,亡国边缘上都有散步的闲情逸致,公使躲藏危机的意识把握,还真是淋漓尽致的发挥呢!” 面对挑衅的调侃,阿姆朗格恩显然不愿接受被动的放肆,冷笑一声。顺便将昨夜丧失尊严的经历替换对象而争取。 “被排斥的异族垃圾,都可以在附近指手画脚,这种类似愚蠢的自信,折服沉沦其中的我由衷倾慕!” 公使的话引起观摩团的不满,站立身高的压制却无法俯视头发花白的老头。缺少理会的眼神交流,传递的信息从发出伊始就失去全部职能。 “嘿嘿,清晨的凉意并不能化解积压矛盾的怒火,各位还是和睦相处吧!” 小伊俏皮的眼睛劝解着有些背离和谐的争执,居然收获不错的功效。也许是基于客场的被动,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愿,言语上的刺激又回归狰狞的表情变幻。 “请问伯爵在么?” 熟悉的声线令阿姆朗格恩有些释怀,迟缓的站起身。迎接晚来的朋友,却被冷眼忽视对待。忘却了深夜的同仇敌忾,善变的人不要试图揣摩同样善变的同类。 “是。欢迎您,珠焦国委派的第一亲使,卡特先生!” 沾染在衣服上湿漉漉的水迹还清晰可见,浮游的绿草更是装点着淡雅的色彩,不慎落水的尴尬恐怕也是昨夜他的深切体会。 卡特沉重的脚印在地砖上划过,一个踉跄,差点滑倒,索性摆出滑稽的姿势。 “呦,卡特先生的老骨架不知道能否经受的起剧烈的震荡。我都可以想象您拄拐的形象,那更贴近您搞笑的身世。” 斯塔沃又掀起刚刚平息的争端,被抛弃的阿姆朗格恩自然选择墨守成规的视而不见,摇动着茶杯,漩涡中倒映出他诡异的笑颜。 “混蛋,如果不是礼仪所维系的风度,我可以令你这样的蛮族瞬间演变为一具尸体,行尸走肉的名号以后便是你独家的代言。” 不甘示弱的卡特精准操纵着礼仪,却仍旧保留着风度。当然也是他自以为是的骄傲,实际上弱不禁风。 眼神的颤抖不会致命,却会使瞪大的眼睛有夺眶而出的酸楚,忽闪着。 “贝尔。今天好像很热闹耶!是关于某些仪式的聚集吗?” 小伊欢快的期待让我坚定自己正确的抉择,大自然的空气同样适合她的存在,也保留着那份纯真的娇羞。缩在我的身后张望着一触即发的爆炸。手心却散发传递着高温的炽情。 “或许是修罗场提前预演的祭祀环节吧!不过显然还有尚未到会的友人,仪式的主动权。都希望主宰。” 摸着小伊的头发,突然有种使坏的想法一闪而过。捏着酥软的脸蛋。倔强的小嘴快要撑起坚挺的鼻子,却又矜持不敢反抗。 “很可爱哦!” 垂下的头彻底就要缩回地平线上,报复性的拉拽着我的衣服,勒紧的喉咙差点发出笑声的调律。 “各位有些积极啊,不过既然是集体性质的聚会,怎么能缺少我呢?安塔领域的捷卡带来塞丽娜公主的问候!” “欢迎您的光临,请坐!” 捷卡带着蔑视一扫而过,盛气凌人的气势占据着主动,却也为能在偏执的看法中拥有幸免的默认,被斯塔沃拦截在半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客人的姿态怠慢客人么?” 面对责问,斯沃塔并没有让步,反而是靠近,扭动着手指,弹出去。 “我可没有挑衅权威的趣味,那是并不风趣的幽默症结。我只是在想您这身华丽的衣饰需要耗费多少金币,毕竟您国家的财政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捷卡旋转着,炫耀着,那是富贵的淳朴特质,穿着简单,朝气却很难伪装。 “哼哼,话不投机的浪费时间,就是你们部族的救赎态度么?还是考虑一番你当下的窘境吧!” 捷卡的威胁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昨夜的同盟此刻已经分崩离析,甚至是倒戈都变得顺理成章。 “塞丽娜姐姐怎么样啦?” 小伊的问候令其他几位有些焦躁,羡慕得天独厚的熟识程度,却也只能不甘一笑,当做是无足轻重的优势。 “多谢沙雅公主的关心,塞丽娜已经正式与鲍文先生完婚,也被选定为王位的继承人!她期待与几位旧友的再次相聚,如果几位时间空余,安塔国恭候!” 捷卡的叙述令其他人感觉到事情微妙的变化,王国的联合貌似已经遥遥领先了,尤其是斯沃塔,嗅到已经变味的空气。 “恩,我会和贝尔去看望戴上王冠的塞丽娜姐姐的!” 小伊很兴奋,对朋友的执着还是占据着她纯洁的情节,死神降临的地方,说到欢迎,简直是最大的质疑。但表面是假象令几位彻底躁动,彷徨坐立不安。 尤其是分道扬镳的阿姆朗格恩与卡特,疯狂的眼神交流又再次和好如初,达成某些临时的协议。 “捷卡先生请坐!” 两人转变的思想很快操纵着身体,腾出位置留给贵宾。而对过程并不知情的捷卡还相信着昨夜生效的联盟。 “既然诸位都到了,是否可以开始今日的大讨论?” 不知何时溜出门外的斯其再次走进来时已经更换了更为宽松的衣服,热烈的清风就要扑面而来了。 “等等,斯其你似乎忽略了重要的构成,毕竟是图兰国的领地,无故缺席可不是应该保留的风格。” “哈哈,伯爵果然聪颖,也感谢为我预留的位置,避免疏漏某些提前开启的情节!” 维克已经卸去铠甲,看起来黑衣社的清缴已经成功完成。 “各位,能够在伯爵主持的场合中欢聚一堂,该是我们彼此羁绊的缘分吧!” 面向四位外交官,维克气定神闲的呼吸在主场的土地上,大概这座狭窄的庄园已经被他控制的第六军营围困的密不透风,而稍晚的登场也许是故意的设计。 “切,一股尸骨的腥臭,又去经营某些尸体的买卖吧!不过也难怪,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被我分裂拨离这个生命的世界!” 作为破黑国的使者,不受礼仪约束的斯塔沃尽情抒发着任何牢骚与不满,旁人却无可奈何,只能接受无耻以及无理的寻衅。 “客观的优势是我不能拒绝的事实,在图兰王国的土地上,我的行踪无需向你们负责,不过不妨告诉你们几分钟前的事实。我带领的第六军营彻底销毁了本国最大恶团体黑衣社的建制,我可以高声宣布,政府胜利了!” 事实本不该有所挣扎,四位聆听者却都开始变幻脸色,至于其中的缘由,大概是某些密谋中的肮脏交易吧!失去供货的来源,很难找到新的替代者。 “几位好像对维和的环境并不兴奋呢!莫不是也有些酸痛的滋味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不用担心,甚至是他们的首领几天前都被伯爵的朋友斩杀!” 维克将目光又吸引在我身上,看着我并没有否定的意思几位发青的脸色彻底发黑,寒意的蒸发已经开始。 “恩,确实是事实,灵魂或许都被斩裂,一种难看的死法,很是刺激!毕竟冒犯王妃的罪孽,很难饶恕!” 我的再次确定彻底令几位的内心壁垒开始崩溃,我都可以听到心碎的破裂声,清脆却不刺耳,甚至还有些类似杂乱无章的乐曲。 “咳咳咳...” 持续的咳嗽声是几位最后无辜的反扑,却已经无济于事,挽回的失败,更是遥远。 “几位怎么了?都被昨夜的冷风感染么?” 斯其突然的发问令迷途中的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随便点头应付着。 “那么可以开始今天的日程安排了么?” 沉默的回答,一切都已经就绪,那么,就开始吧,修罗场长问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节 修罗场(进) (5.26第一更) 突然滑落的帷幕,是漆黑的视觉溃散,扩张在迸裂的瞳孔,开始识别被篡改的世界。 小伊拽着我的胳膊,就像要被黑夜吞噬,只能借助外力维持平衡不至于坠落。 “啪!” 洪亮的响指声点燃了灼烧的烛光,昏暗的眩晕接踵而至。伸出手捂着小伊还滞留在惊奇中呼吸的眼睛,以免造成二次的伤害侵袭。 习惯的黑暗世界,来回穿梭是简单记忆力的考验,轻巧避过障碍源于准确的定位,而非慧眼的天赋。违背自然的悖论,不会因缺失的监控而生效。 聚集的光亮,投射在环绕的中央,浮动的倩影,是时而飘散时而凝结的幽灵,宽松的穿着更是营造出自由的散漫。 “欢迎诸位参与修罗场的历练!省略多余肤浅的旁白,便是主题的显现,那就是:尊严的格斗!” 斯其故意拉长着声线,制造敏感的气味诱引着狩猎者步步紧逼。稍微恢复的现场有些混乱,被荡漾起的尘土,演变为天然的遮羞屏障。 阿姆朗格恩从凳子底探出脑袋张望着模糊的世界,正好瞅到蜷缩在墙角的卡特,噗嗤的笑声从鼻孔中传出,那是他一个人欣赏的独角戏。 “低等的竞争者,我都因为同台演绎而羞耻,快点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吧!” 斯塔沃瞥视着趴在地面上却在慌乱寻找支点的捷卡,居高临下的盛气凌人就要压裂羞耻的灵魂。作为观摩团长,适应环境的替换只是一种常态。 捷卡上扬的眼角剽窃着秩序的更改,失态的举动不能弥补,索性依靠着手臂的支撑,完成尚未结束的滑稽表演。 “很遗憾,失败者都有共同的特征,你也不例外。” 面对捷卡的挑衅,观摩团显然并不情愿接受批评,以嘘声抗拒。 “咳咳!虽然我秉持着中立的常规态度,但这次也偏私于捷卡先生,被验证的理论,却依旧在被忽略。” 站在原地的维克扑打着周围的尘埃,碎裂的粉尘重新组合,又飞回眼前。膝盖上还未清理的污迹,暴露着某些重要的情节,却不必揭露。 斯塔沃并没有纵容下属肆意妄为,而是摆手制止了昏乱,沉思着被公认的谜团。愁眉苦脸,无法分辨接洽的步骤。 “哦?原本我对索然无味的文字游戏十分反感,不过紧张的气氛又重新堆积起遗失的兴致。诸位不妨提点我的败笔,修正被怀疑的人生。” 斯塔沃询问着关于自己的破绽,却也有些仓促与狼狈,被动的地位总是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局势的改动。 “哼哼,华丽却无实际功效的词汇,总是需要省略吧!对与失败者来说,多余的废话简直就是留给敌人的喘息!” 捷卡的回答得到其他人的肯定,也创造给他们收取狼狈姿态的空闲。 而感触颇深的斯塔沃,静候在原地,开始回味自己鲜有的漏洞,今天也囊括其中。 “贝尔,那位先生似乎想要用沉默抵赖呢!” 小伊低声的分析十分准确,即便是正确的道理,也总会有反驳的先例。而当无能为力的时刻总会有各种方式的耍赖,况且他的自信该不容许他轻易妥协。 “嗯,不过那只是远离我们的战役,从开场的第一瞬间,我们就注定只是看客,而非参与者。” 小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事态的进程,或许都在掌控之中。 “诸位尊贵的来宾,虽然这里是伯爵的暂时居住地,但各位碰保留有严格的自主权,不卑不亢是服务的宗旨,但规则也同样允许被修改!那么,关于各位拜访的原始意愿,又会是什么呢?” 斯其挥舞手臂操纵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协调的全局掌控能力除了天赋,也有精心准备的付出,比如衔接每个阶段的时间缝隙,那是细微的把控。 有些迟疑的人都不愿率先承认企图,毕竟那将决定情况的走向,影响力是不能低估的。 “温文尔雅的政治家们,你们犀利的唇齿为何会选择沉默?不如就由我这个异族指引最基本的方向!” 斯塔沃深吸一口气,瞅着仍有迷茫的竞争对手,轻蔑的充当起基调的创造者。 “民主政治下畅所欲言是简单构成的特征。我是奉破黑国国王的委派,拜访伯爵。至于其中的缘由,民族的利益也无需有多余的隐晦。昨夜清晨边境上势均力敌的变化,令国王恬淡的生活变得忧心忡忡,彻夜未眠。” 深情的叙述却附加有各类虚假的成分,当然即便是夸张,也意味着曾经要浓缩一些的事实。 “关于斯特将军的行踪,无可奉告!” 斯其直白的打击令在场的人开始看清先礼后兵的经历,却又不敢声张直白的质疑。 “这便是症结所在,对于其他几位来说,也同样适用吧!” 被席卷拖去纷争的其余势力,也是迟早的过程。 “的确,斯特将军从版图上的离奇消失,已经激发我埋葬在心中的恐惧。倘若是悄无声息的越过艾比塔山脉,然后突然出现在提拉根的边境线上,那已经是最乐观的态度,之前还能观赏到滞留过的倩影。 阿姆朗格恩的讲述引起其他几人的共鸣,甚至是斯塔沃,也因相同的困惑加入敌对势力的阵营。 “维克先生,作为旁观者,您有怎样的看法呢?” 闲适的人被赋予演讲的机会,他自然愿意进行一番高谈阔论彰显自己非同寻常的素质。整了整领结,清了清嗓子。 “置身事外的图兰国会有更清晰的眼睛,几位对属国的忠诚也值得感慨,我也愿意鼓励。但公开的诚实才能避免某些误解,怎么样?不想说说么?” 维克的提示率先得到捷卡的响应,碎纸片很难包裹灼烧旺盛的火焰。 “哼哼,被看清的事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就开门见山的阐述。斯特将军的举动牵扯着每位焦躁的内心,换句话说,科伦国的政令都被放大后关注。亡国的奴隶谁都不愿承认与接受,却无法否认那是事实的写照。” 黯然忧伤的捷卡抒发着苦闷的情绪,不争的客观事实,挽留着每个特殊状态的体现。 “虽然我对破黑国没有任何好感,但他们鲜明的态度同样适用珠焦国,潜在危机的存在,已经令我们国王夙夜兴叹了。” 卡特又掀起全新的浪潮,却是旧时复古的演绎,对于科伦国临时更改国策的忌惮。 斯其有些困惑,也昏昏欲睡,无聊的重复聆听使他的耳朵选择了自我保护的闭合。 “这似乎是很棘手的问题呢!贝尔伯爵,我想您如果试图使用沉默蒙混过关,结局将很难被接受与认可,所以必要的说明还是重要的步骤。” 狡猾的狐狸之所以会屡屡得逞,源于它对目标的转移经过。维克便是仿制的模样,那也是图兰国解除危机却依旧需要保留的顾虑。 “斯特伯伯一定是在科伦国某个隐蔽的地方,作为职责的军人,不宣而战并不是他的初衷与风格!” 小伊的话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迷途中的人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走偏的方向感,相互对视后的连连点头,是他们认同的结局,也是动摇决心的开启。 斯其对跳跃式的进程有些喜出望外,各怀鬼胎的勾心斗角才是他所认同的美感。 “捷卡先生,你怎么看?” 卡特低声询问着捷卡,毕竟按照关系网络的排列,他似乎更有靠近科伦国的天然优势。 “嗯,斯特将军的觉悟是要远远领先的,而科伦国一贯的作风并不会选择不宣而战,所以即便是囤积在边境上的危机,也能有足够缓冲的时间。非常感谢您的提示,沙雅公主!” 捷卡的略微详细的叙述收获了平稳的心态,甚至是声势浩荡的观摩团,也赞成短暂的和平,突发的事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 “哼哼,我提前就预知科伦国的友善,只是被你们带你委屈之中,看了起来我们需要划定界限了!” 阿姆朗格恩脱离整体的独立并没有收获不满,那也是临时拼凑的最终结局,没有长久的政治朋友。只是瞬息万变的时差,只是有些过于迅捷了。 小伊拉着我的手臂,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倾诉,却被狡猾的斯其抢先一步完成对主导命运的控诉。 “游戏,正在激进中奋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节 修罗场(退) (5.26第二更) “啪!” 一个响指弹奏出黎明的曙光,提升的帷幕渐入佳境,准确间隔出剧情的缝隙。明媚的阳光妖娆的遮掩着外沿的红晕,只是将一缕微光撩拨进昏暗的屋子。 阿姆朗格恩瞅着不露声色的人群,莞尔一笑,准备率先发难。 “既然疑虑已经消退,继续僵持也就不会有任何意义,都回去吧!” 诈骗的诱惑并没有收敛,自然也不会被轻信。 “中途退出游戏,可不是草原民族追求自由的豪爽。简单的哄骗背后一定是秘密的阴谋,我的观摩团拒绝提前离场!” 斯塔沃强势的民族霸气使老头精密的盘算瞬间便被扼杀,瞅了瞅身旁的卡特与捷卡,坚定的眼神暗藏着绝望倒影。 “哼哼,阿姆朗格恩先生,公平性质的竞争没有劝退的规则,花言巧语的蒙骗,已经超越您年龄的范畴,如果还怜惜您的这把老骨头不至于散架,就安分一些!” 卡特的威胁令捷卡淳朴的幻想彻底破碎,脆弱的暂时联盟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也失去弥留之际的苟延残喘。 “卡特,请闭拢你那张释放垃圾的脏脏嘴唇,忽闪着令人讨厌。” 面对阿姆朗格恩严厉的呵斥,自知理亏的卡特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触怒某些敏感的神经而导致一系列麻烦的后果,胡搅蛮缠是老年人耍赖的特权。 斯其整理着有些滞后的神态,凭空拨弄的手指就像是弹奏无谱的乐章,却是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 “倚老卖老的姿态,看起来十分丑陋呢!” 斯塔沃不屑一顾的嘲讽,引来观摩团的阵阵呼声。淳朴的民风没能延续太久,便被捷卡打断。 “如果是被遗弃于世界规划之外的恶棍,就没有同情的必要,毕竟已经是残缺品!” 严厉的批判令阿姆朗格恩意识到背叛的惩罚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众矢之的获取的关注,也会有难以呼吸的窒息。 卡特也找回自信。一番更加污浊的词汇就要脱口而出了。 “等等,关于无礼的打闹,还请收敛起躁动的骄傲。在伯爵面前卖弄对语感的把控,简直是被欺瞒的蒙蔽!” 维克呵斥着缠斗的场面,责备着业余般的模仿演技,轻易便被戳穿。 “哼哼,同等阶级的客人,你也不会被享受纵容的特权,相反能够拿出真心诚意的。才能预留不被驱逐的位置。” 捷卡也试图用言语化解内部积压的矛盾,却依旧没能阻止双方恶性的缠斗,谩骂与指责成为一时的主旋律。 “咳咳!” 斯其的咳嗽声结束了无理取闹的进程,那是容易奏效的方式,却屡试不爽。情感的转移在理智的劝慰下会更简单。 “粗鄙的人类,热衷于妄自菲薄!” 捷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折叠成小块的羊皮卷。展开的瞬间,孕育的芳草气息再次消散。弥漫在包裹的小世界中。 “伯爵,这是塞丽娜公主再三嘱托我携带的诚意。有关安塔国与科伦国之间的贸易条约。需要更改边幅的扩充。与科伦国接壤的西南沿线,将会重新开启封闭数年的三处市场,另外增设山地防洪的沟渠,当然,这笔费用将由安塔族承担。” 捷卡在羊皮地图上比划着城区的延伸,那是多年前因为双边关系紧张而单方面固执的封锁。甚至扣押了科伦国一笔价值不菲的货物。之后由于荒废的建设,洪涝灾害侵袭,也没能再次因缓和的外交而重启。 “捷卡你疯掉了吗?” 卡特质疑着违背规则的献媚,引狼入室但愿不是一念之差的冲动。 “不,这是安塔国第六百三十五次议会全票通过的决议。均衡考量后的最合理选择。” 老头捂着耳朵,不敢相信自己模糊的幻听还能保持正常的分辨率,夸张的赞成比例,毁灭定义的重建,已经迫在眉睫。 “畏缩于强权政治的无奈选择么?” 老头跳过斯其阻挡的纤细身躯,直接对望着我,怒火点燃的浑浊空气,正酝酿着爆炸的惨案。 “卑鄙的手段变换渠道用以殖民扩张,这便是你擅自修改的聪颖智慧么?” 阿姆朗格恩诚实的不满却很动听,却是提拉根衰败的核心原因。弱者幻想着淳朴的自由,威慑下无偿寄委身于强者建造的避风港,这样美丽的梦想,不属于这个被公正女神抛弃秤砣之外的世界。 “我不否认强权在决策中的重要性,但也并非单纯的影响力。比如说您的狂妄,就纯属没有根据的吹嘘,消极的孤僻也正在将你们排挤出世界的秩序。但要知道,不是世界放弃了你们,而是你们忘记正确的选择!” 被斯其反驳的辩证,崩溃的情绪再添加某些循序渐进的诱引,便是彻底的崩塌,被定义的世界,也不复存在。 “你未免有些太过放肆,阿姆朗格恩大使!” 卡特则要聪明许多,观察到局势的倾斜慌忙站在对立的一端,呵斥着老头固执而且愚蠢的思维,已经难以跟随迅速变迁的节奏,却在掩饰着自己也是彻头彻尾的守旧者。 “我...我...” 理屈词穷的受害者居然也没有再次崛起的余力,只能用断断续续的谎言欺骗自己。 “哼哼,傲娇的人啊,就是如此不懂情调,却在失落的时候徒增伤悲的寂寞,这又该埋怨谁,博取谁的同情?” 斯塔沃总结概括着老头即将覆灭的日记,彻底将其抹杀在绝望的漩涡,徘徊观望痛楚的走马灯,是最严厉的制裁。 “略微清静的气氛,由我填补某类渲染的涂料。伯爵能够想象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欣赏着湛蓝的天空,驯牧着野马奔驰的畅快么?我们的国王愿意分享部分草场与贵国共同开发!” “哇!” 精彩的报价获得了小伊独钟的青睐,情不自禁感叹是她单纯的真实情感写照。扯着我的衣袖,期待着我的决定。 犀利的眼神自然不会错过细节的捕捉,看到胜利曙光的斯塔沃趁热打铁,指示着观摩团烘托出浪漫的格调,那是淳朴的天籁之音。 “如果公主喜欢,我可以介绍给您一匹欢快的小马驹,奔袭在草原上的野马之所以区别于家禽,是因为它更加狂野,却也更通人性,也会成为人类要好的伙伴!” 详尽的介绍更是令小伊念念不忘,嘟囔着嘴巴恳求着我的决定。 相对于斯塔沃暂时领先的志得意满,被冷落的捷卡有些闷闷不乐的难以释怀,却也只能无奈的摇头。比起富裕的破黑国,已经快被榨干竭尽的安塔领域很难付出更多的代价。 “等等!随意忽略在下的存在未免有些小瞧珠焦国贡援的庞大财力。与科伦王朝接壤的草原,都在我们的赠礼之内,包括经营与使用权。” 卡特推荐的方案更是令小伊目瞪口呆,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草原上欢腾的浪漫。与之相反,几位落魄的失败商人则要黯淡许多,只能安慰自己困乏的实力。 “疯子,都是疯子!既然只是寻求苟活,为什么不直接投降于科伦国而节省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呢?你们这些懦弱的人类,不配成为引领国家潮流的主人!” 阿姆朗格恩突然恢复了清新的意识,责骂着丧权辱国的行径,却没能继续他尚未完整的宣言,便在气愤中晕厥。 “呀呀,诸位似乎有些冲动呢?” 斯其调侃着有些失常的格调,自己却安静的享受着突然收获的各种惊喜,但咧开的牙齿,似乎是在排斥。 “如数家珍般的贡献,是攀比的渴望么?那大可在拍卖场上竞价,获取相应价值的评价。非常遗憾,我没能够理解捷卡先生带领起的风尚,这里是修罗场!关于本次的议题,是尊严的格斗,而非尊严的沦丧!” 斯其独特的思维能力彻底颠覆了几位使者的认知观,初次踏入修罗场的他们并不懂规则的执行,那位老头也再次被唤醒,看到胜利的曙光,却没有前进的路径。 一旁的维克将军成为他们效仿的典范,那就是用沉默抗击一切压力,用沉默替代一切言语。滑落在维克将军脸上的冷汗,或许是在祈祷:快点结束荒诞的比拼吧,我没有割让土地的权力。 退却的修罗场,越发朦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节 修罗场(毁) (5.27第一更) “贝尔,为什么斯其先生选择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呢?” 沉浸在草原上牧马的小伊被拖回全盘否认的现实明显有些沮丧,却摒弃无理取闹呈现一种大度的端庄,眨动着眼睛寻求着安慰。 “笨蛋,如果是碧绿的颜色,伯爵府管辖着广阔的牧场,小伊当然...” 突然的哽咽就像是被唾液卡住喉咙,却很是甜蜜。 “嗯。” 小伊轻轻的肯定融化了浓缩的蜜酱,灼烧的脸颊在黯淡的背景色下也很绯红。 “况且活跃在外交事务中的政治家,常年奔波的经验造就了他们乖僻的性格,老奸巨猾是他们谋略的执行手段。如此谨慎的职业特征,却在众目睽睽的见证下公开许诺,不合理的偏激,更像是一场暂避风险的作秀。” 详细的解释几乎也就是事情的真相,那位翻滚在地面上装疯卖傻的小丑,可以颁发给他最杰出的演技奖章。 “啊呀呀...啊呀...” 无病呻吟的阿姆朗格恩依旧在故弄玄虚,颠簸在卡特脚下,慌忙闪躲却将酥化的腰椎重重磕在椅子的支撑腿上,暴起的疼痛,要更加真实。 “阿姆朗格恩先生,您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能继续我们关乎尊严的较量么?当然允许提供放弃的选项,那也是我给您的衷肯建议。” 卡特轻浮的眼神中暗含着复杂的情绪,割舍的依恋,挽留的排斥。 “我想健康的身体并不会畏惧任何发难的挑衅,反而是卡特一贯优雅的自信或许将成为致命的破绽,至少在我眼中那是不堪一击。” 阿姆朗格恩并没有示弱,针锋相对的语气更是增添游戏竞赛中的刺激,迅猛的节奏能够加速结局的书写。 “看周围的布局,两位或许有些误解呢!轻易的私人对决怎么满足伯爵挑剔的眼光?混乱的群战或许才是胜利的唯一途径。” 捷卡指着突然被出现的圆桌,六把椅子环绕四周,争夺中央被玉柱拖起的荣耀花环,弹射的暗紫色光芒很难辨认原始的材料。 “那是小伊和爽叶公主完成的英雄礼物,野外的葵百合哦!” 小伊向我介绍着花语的种类,毫无兴趣的我也只是羡慕于璀璨的外表而忽略了本质的象征,残存的,只有高贵罕见的品种名目。 斯塔沃已经提前选好了被摆布的位置,吩咐着观摩团有关于喝彩加油的注意事项。粗犷的草原部落不会掩饰胜券在握的谦恭,也无需贬低他们放纵的骄傲。 “六把座椅,伯爵或者斯其先生要亲自参战改变游戏的平衡的僵局么?” 捷卡询问着斯其关于参赛的公平程度,胆怯的避战也是算乐观的态度,毕竟悬念环生的游戏,才是真正的竞赛。 “不,我拒绝关于对智力的测评!” 否认的目光又传递给无辜的斯其,他正在查阅着简单竞争的复杂规则,那是一本看起来就深奥的哲学著作,厚重感压缩着斯其手腕抖动的神经。 “我只是临时出演主持工作的配角,代表科伦王朝的是温斯洛先生!” 斯其尖锐的话语指向毫无准备的参赛者,甚至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偶然便被改变的命运,却也很配合观摩团准备的掌声,僵硬的身体蠕动在临近的一侧,避免过多行为暴露出的紧张。 “贝尔,温斯洛先生似乎没有参与提前的预演,没有问题吗?” 小伊轻轻念叨着温斯洛当下并不友好的处境,生怕被别人窃听羸弱的秘密而占据精神场面的被动。 “斯其一厢情愿的决策源于他锲而不舍的恶趣味,摆布玩偶般操纵局势的进行,已经拽在他手中坚韧收缩的提线。不过温斯洛先生能够在帝都长久寄居,至少不会落后太多,而推崇的过程要比漠视的结果更为重要。” 落座的参与者,赛前紧张的气氛压抑使他们放弃寒暄的问候,不过那也只是礼仪的流程,和善的谦卑下是诅咒的谩骂。 “这是远古类的哲理游戏,繁琐是哲理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性质,于是我进行了一番适当的删减。被篡改的游戏规则十分简单,最后还能平稳坐在座椅上的参赛者获得修罗场尊严格斗的冠冕!” 将典籍浓缩的程度,意味着斯其脱离轨迹的预谋,也算是一种颠覆世界观的创造,创造与毁灭,几乎是同时的更迭。 “哦?也就是任何违规的手段都允许被释放?那我不禁要为阿姆朗格恩先生捏把冷汗,他僵硬的骨质不知道是否能承受剧烈旋转的扭动!” 一记重拳,擦着卡特的左脸,急速擦亮的花火溅落起灰烬的硝烟。 “年轻人缺少的经验,还是需要向老年人复制学习!” 阿姆朗格恩突然的故意击歪的力量,警示着年轮的差异可以使用经验抹平。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卡特也收敛着自己的傲慢,却无法消除威慑力的震撼。 其余人瞥视着情况的继续,靠近阿姆朗格恩另一端的捷卡心中大概也暗暗泛起嘀咕,对老年人的轻视是不该保留的浮躁。 斯其不知不觉着远离战斗或许会波及的范围,见状的观摩团也随之移动,寻找更加安全的角度为斯塔沃加油呐喊,那是没有保留的声浪,一阵一阵的循环。 “能勒令你愚蠢的下属闭嘴么?糟糕的心绪会影响战斗系数的积累!” 维克和颜悦色着申请环境的保障,却被残忍拒绝。虽然是听不懂的文字,却配合着悠扬的曲调,感觉还不错。 “庄严民族战歌一旦开启便只能等待纷争的结束,除非是生命的终结。当然如果你讨厌这种格调,弃权也在规则的允许范围!” 斯塔沃哆哆的气势令维克无言以对,弃权是简单的步骤,但不战而降的民族耻辱一旦宣扬传播,矛盾的解释将会是更加杂乱的监狱审判。 “维克先生,您似乎并不喜欢乐曲的空旷与寂寥,刀剑的摩擦或许才是您信赖的朋友。” 捷卡也调侃着有些失措的维克,战役的指挥家更习惯生死边缘线上的哀嚎,而非闲散诗人谱写的乐章。 “哼哼,想要动摇我必胜的决心么?那几位有些太过鲁莽,深陷塞壬的歌喉,除非是有奥德修斯坚毅的意志,否则也将沦陷于动听的幻觉中。” 维克一边说着一边效仿着奥德修斯捆绑缠绕着双手,却只是单纯的视觉蒙骗。他不敢轻易放纵自由,当然都只是赛前搬弄是非的优势占领区。 “贝尔,温斯洛先生好像还在紧张中犹豫着,甚至格格不入。” 小伊很关切科伦国建制的维护,温斯洛确实有些慢热,拖长时间的准备依旧还在调整急促的呼吸,平衡的支点很难精确的把控。 “没关系,一切都在他有条不紊的掌控之中。” 小伊还是没能看懂气流的逆转与抵触,那是无形中的压力,却因为温斯洛的独立存在而免除了额外言语的伤害,保持良好的心态也是开启胜利的重要环节。 “温斯洛先生,您似乎很悠闲,不愿与我们同流合污而参与决斗前的讥讽么?虽然伯爵正在注视着您的表演,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您来说也是展示真实的契机,可别令伯爵失望哦!” 捷卡故意撩拨着温斯洛的思绪,气场纷争的战火已经延伸到茕茕孑立的避难港。温斯洛并没有选择继续沉默,而是揉了揉有些臃肿的瘫痪表情,对于外交官来说,伶牙俐齿的诡辩是必不可少攻击防具。 “是,能够在伯爵面前耍弄杂技也是毕生期待的高光时刻,所以还请诸位全力以赴,否则不光彩的胜利不会打动伯爵挑剔的审美眼光!” 温斯洛正式出击的宣战附带的猖獗词汇大概会使竞争者出现不寒而栗的错觉,对于胜利的渴望,是持续奋斗的决心。 当然没有人愿意将胜利拱手相送,成功者意味着能力的出类拔萃,强劲的风貌放大在国家的层面,也是缓和危机的流程。 斯其晃动脑袋盘算着磨砺的时间,一个不经意的卡壳,停止摇摆,那是依附着地狱深渊的嚎叫。 “那么,就请开始吧,毁灭眼前缔造出的修罗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节 修罗场(战) (5.27第二更) 凝滞的汗液,几乎干涸却又再起泛起。游离的眼神,提防着左右协同制造的威胁。残忍的折磨手段是他们必修的基础课程,深知被支配的恐惧使他们不敢轻视任何相似的对手。 “少爷,血腥的观礼,正在上演!沙雅公主,请接收我诚挚的慰问!” 斯其俯在我的耳边轻声诉说着夸张的敷衍,轻蔑微笑的结尾是教唆生存斗争的乐趣。 而呆萌的公主折叠着口袋中剩余的花瓣,娴熟的编制手法见证着她的成长。 “关乎尊严格斗的谎言,却是鲜血的铺垫,丰富思维构筑起的想象力,如果否认操纵者污浊的洁癖,那也是在制造漫不经心的笑话。” 我的反驳遭到斯其无声的顺从,瞬息万变的局势,更为致命,却也诱人。 斯塔沃率先开始了尝试,修长的手臂在颤抖中摸索前进,缓缓靠近着胜利的象征。翻滚的眼球,不敢滞后于环境的轻微变化而仓皇的捕捉影像,那是掩藏在气体中的冲动惩罚。 突然驾临在纤细臂膀上制约潜行的是侧方捷卡粗壮的手腕,困锁着酸楚已经开始发酵,陡峭的狰狞也顺着力量的传输,浮现在寄宿感情的面庞。 趁虚而入的卡特伸展着扭动的手指,类似沟堑作战中的匍匐爬行。 “偷窃的恶习本该是排斥的风度,少年!” 阿姆朗格恩挥舞的掌心抵制着摩擦缝隙间流失的力量,却未能占据优势,甚至由于年龄的差距,只能是力不从心的防备。 “无耻的糟老头,阳奉阴违也不该是你耍赖的常态!” 绕过卡特的脖颈,阿姆朗格恩闲置的另一只手就要偷渡在胜利的彼岸,却被维克识破奸计,衬托的手指,便能抵御某些心怀侥幸的尝试。 “哼哼,第六军营的指挥家也不过如此,被分解的蛮力,同样羸弱!” 不服输的老人十分倔强,势均力敌的对抗中还不忘记言语的讥讽,实际也是在分散稳固的注意力,寻求突破的口径。 “我想您的处境会更加糟糕,被提前淘汰的悲哀,但愿您不会为此落泪!” 面对维克的感慨,萌生某些诧异的慌张,平衡力的维持,也开始出现松动。 “拜拜,无礼的恶棍!” 卡特一个俯身的闪躲,突然预留出的空间有些猝不及防,失衡的力量配比也开始带动身体的倾覆,惊恐的嘴唇咧开不可思议的空洞。 维克也逢迎着重新分裂的局势,松开手指的瞬间,闭上眼睛倾听着出局者有关于覆灭的惨叫。 “啊!” 美妙的尖叫声令维克欣喜若狂,睁开眼睛时却又陷入呆滞,坠地的实景也匹配着异样的人群,卡特居然率先被推下了稳固的座椅。 转换视觉,激烈的曙光更加明媚,大概是十秒钟前摧枯拉朽的逆转。 千钧一发的紧迫确实是存在过的事实,阿姆朗格恩几乎就要结束游戏的竞争。但得意忘形的卡特似乎遗忘了临近方位的施舍与拯救,被拉扯的衣角,在没有防备中就如同一缕薄纱,轻盈是他唯一活在记忆中的曼妙姿态。 “缺失经验的教训,请你铭记失败!” 老头在逃脱危机之余还不忘嘲讽相对年轻的卡特,也算是类似忠告的启发,却被扭曲的语调篡改善弱的本意。 暂时停手的竞争者目送卡特离去的怨愤背影,消失在灿烂的舞台前,竞争的失败者不会被历史铭记,惋惜也只会是短暂停留的惆怅。 “伯爵,斯其先生,失败的理由总会是无穷尽的挑剔,我却不愿用谎言欺骗技不如人的事实。丢失的颜面也拒绝继续伤心的徘徊,请允许我的提前退场。” 卡特黯淡的眼神中是崛起的微光,拼搏的人允许接受失败,却不能丧失决心。 “是,祝您旅途愉快!左侧是出口,那里可以到达庄园后庭的花廊,但愿雨露滋润的光彩可以扫除您抑郁的阴霾。” 斯其指导着有些落魄的卡特关于正确撤离通道的铺设,迷路是他随时忧伤的变异。果然,他走向了容易碰壁的右侧,却并非是类似于我的天然路痴。 “真是可惜呢!眼瞅着胜利的流逝,一定是很痛苦的经历吧!” 小伊为卡特的惋惜有些延期,憧憬的眼神却期待着更精彩的对决。不可违背的宿命,便是贯穿竞争的唯一生存法则。 “缺失竞争,让高冷的我都有些孤寂呢!几位,能让节奏更加迅猛一些么?脱离灵魂的失败驱壳,又会展现出什么样子的滑稽!” 维克狂妄的厥词释放着对望投机取巧的蔑视,却没有只言片语的声援,也只能收获覆灭。 “收起你那份伪善的同情,那将让你罪恶的灵魂蒙羞!沾染鲜血的双手,居然也会有温情的寄托,愚蠢!” 捷卡不屑的慰问却收获了吹捧的立场,斯塔沃也挥舞着手臂提醒着观摩团应景的嘘声,如浪潮般侵袭着无辜的哲理。 “又要回归言论的辩驳么?无形的杀意最为致命,却也是灌溉成就的滋补!” 捷卡转动着有些疲累的手腕,碰撞的力量带来不容许拒绝的酥软,指纹的勒痕也尤为明显,被血丝渗透而覆盖。 “伯爵,您介意欣赏辩论会么?虽然有些枯燥,仔细品读却依旧保留着韵味,不至于糟糕透顶!” “不,没有规则便是唯一的规则!” 我的回复也许是期待中的喜出望外,羸弱的外交需要用欺骗与威胁的言词作为铺垫,而武力的掠夺只是建立在哲理基础的形态意识。 “诸位,关于提议,是否有反驳?尤其是维克将军与斯塔沃先生,你们似乎并不适合外交的准则。” 捷卡故意的针对正在引领着兼职者走入提前挖掘的陷阱,维克将军与斯塔沃却有相视一笑的默契,认同重新掀开的对局。 “指挥兵种的战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松懈,我纵横战场数十年,鲜血已经是我外壳的再次塑造,玷污的哲理,同样是我具备的优势!” 蛮横的气势开始锋芒毕露,维克将军沉寂在功绩的河流中,畅游着,呼吸着。 “草原上的部落,哲理也是指引我们的向导,进步的阶梯我们也在搭乘。捷卡先生,请准备好丰沛的理论,满足我们奢求的念望!” 不甘示弱的斯塔沃也宣泄着自己粗中有细的合理把控,但外形的狼狈已经将他彻底出卖,起跑线的竞争,他与维克已经失败,黯淡的光泽闪烁在剩余三人的眼眸里,那是一种狡诈的威胁。 “温斯洛先生,坐以待毙会让您忘却生疏的步骤,不愿参与全新开辟的战场么?让我见识您猖狂的口气是否能匹配杜撰的吹嘘!” 被冷落忽视的温斯洛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睛,淘汰规则中的从容,是他最理想的资本。 “独立群体并非我孤僻的性格,只是粗俗的武力对抗是我厌倦的态度,强迫政治家改变理想的奢求,与我的理论背道而驰。不过重新更换的战幕,我愿意搁浅其中尝试!” 温斯洛端起桌上准备的炽热浓茶,已经被自然风干而冷淡,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艰难下咽。 “能容许我这样的老人体会局间休息的人文关怀特权么?” 阿姆朗格恩的要求正中下怀,身体上的疲倦是每个人都有所忌惮的负担,于是没有否定,便被达成暂时休息的协议。 “维克先生,出局!” 斯其的审判令维克一脸茫然,质疑着周围的竞争者。 “很遗憾,维克先生,您中计了!请注意您所处的位置,已经脱离座椅,也就是衡量失败的准则。休息是被允许的,但不被承认的触碰核心,不能背离!” 捷卡的详尽解释令维克有些恼怒,却没有发泄的渠道,观望着同样粗鲁的斯塔沃,他却是很安详的坐立在原位。 “好悬,差一点就重蹈覆辙,多亏温斯洛先生的提示,搁浅的坐以待毙,是优先于顺从的智慧,词汇上捕捉的精益求精,居然赐予我翻盘的机会。” 斯塔沃的解释令维克彻底傻眼而膨大嘴巴,那是能吞并一切的咬牙切齿。 “第一回合的战局,结束!” 被宣誓的烙印,不容许置疑与更改。(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节 修罗场(诀) (5.28第一更) “呀,意外落选的刺激,明明已经是确知的觉悟。” 溃散的牢骚,却没有抱怨的犹疑。维克捂着胸口,稀薄的苦闷,呼吸也不再流畅,喘息开始阻塞着气体转运的喉咙,嚼舌的文字变得不太清晰。 “嗯,有些遗憾才是残缺的完美,脱离殚精竭虑的围困,观赏者会拥有更加优质的视觉空间。” 斯其抹除着指纹间渗出的汗液,却没有否认退出游戏的后遗症,而是借用瑕疵的美感敷衍着仓促的躯壳。 “彻夜未眠的执勤,还未向王妃汇报剿灭黑衣社的具体经过,及时的忠诚,也尤为重要。所以不能久留,我们还会见面的,贝尔伯爵,期待您的光临!” 退出门外的维克算是我罕有的疏漏,从他踏进庄园的第一步,就踩出制约的戾气。原以为是王妃摆设的人工监控,却放弃本该履行的职责。害羞的姑娘,嫣红的脸蛋或许只是遮羞的伪装。 “贝尔,给!” 小伊将折叠好的胸针插在我领口的下沿,紫色晕圈的葵百合,泛起点点斑白。 “与白色的衬衫相得益彰,却与这张稚嫩的脸蛋格格不入,少爷的搭配总是具备令人眼前一亮的新奇,却又是暗色的忧伤!” 斯其挑剔着自己选材设计的审美,却牵连于我的存在,就像膨胀于华服内的支架,却还是遭受嫌隙的眼光。 “哼哼,幸灾乐祸的视觉疲态会是糟糕的体验,要比维克先生的行踪更难把控。黑夜中的烟花,是否绚烂?” “简直是对无知观众的蒙骗,没有抵抗的缴械,只是短短的五秒钟,或许还更短一些,黑衣社的新据点就被彻底摧毁。” 斯其摆动着手指否认某些凄凉的梦境,曾经呼风唤雨的黑衣社,终于在缓慢的蚕食后开始熔解,建筑意识的坍塌,不免有些遗憾。 “捷卡先生,您看好的黑衣社却如此羸弱,蒙受的损失,或许会导致安塔领域的彻底破产,囤积的财富如果是挥霍,很快便能消费。” 温斯洛调侃的话题悄无声息的重新开启了修罗场上的争夺,稍不留神,便会坠落在布满荆棘的陷阱中。 “那确实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对于生活拮据的安塔国来说无疑是更加沉重的打击。不过阿姆朗格恩似乎更需要呵护的慰问,他可是将所有的筹码都投注给黑衣社的胜利夺权。” 捷卡狡诈的眼神递赠给悠闲的提拉根使者,他正在专研座椅的稳定性。 “如果说安塔国是贫困,那提拉根几乎是需要乞食救济的生活,积攒的财物不翼而飞,伤感是伪装不出的情感!” 斯塔沃也不愿错过机会,将叙述当下升华为嘲笑未来,招呼着隶属于他的观摩团,悲鸣的赞歌也很动听,草原上驯服野马的嘶鸣,回荡在耳边。 “哦?几位是想先排除我的竞争力么?不过很可惜,作为提拉根的内阁成员,贫富悬殊的差距完全可以忽略。经济命脉只被允许掌握在政府手中,只是街头的乱象会提升犯罪率,镇压的预算或许会有明显的攀升。” 与其说阿姆朗格恩是相信所谓休闲的治安委员会,不如理解为被剥削的平民已经失去反抗的勇气,面对当局的武装威慑,避让是他们一贯坚持的妥协。 “这便是哲理的韵味么?听起来如此熟悉却又陌生!温斯洛先生,您怎么看待这种强势的驯服呢?支持或者反驳!” 捷卡坚定的语气,已经将重点的音调降落在后者的选择,亮明观点的他用私人矛盾的装束敷衍着民族敌视的内涵,用上层建筑迫使阿姆朗格恩退出竞争。 “截然相反,我支持类似的丑陋行径。” 温斯洛的观点令捷卡大吃一惊,瞪大的双眼已经出卖他淡定的灵魂,张裂的嘴巴,欲言又止,却没能找到闭合的理由。 “帝国的统治者,皇权不容许质疑,也不接受诋毁。维护统治的手法并不单一,剥削与抚慰却是两种极端,却保留有相似的目的性。任何制度的国家,领袖如果走出城堡与平民荣辱与共,失去的不仅是卑贱的财富,还有高贵的威严!” “骗人,一定是为了淘汰我而杜撰的托词,神话般的科伦国,点缀着自由与民主的斑驳倩影” 捷卡显然不愿轻易认输,苦思冥想后挖掘的证词由传言铺垫,科伦国便处在首当其冲的位置。 老练的温斯洛并没有说话,而是期待时间安抚焦躁的伤口,然后人为治愈。 “不是这样子的哦!” 有些纳闷的小伊也带着困扰自己的疑惑站出身充当着经历现实的证人,她否认的那一刻,捷卡跳跃的心脏或许已经彻底绝望,却仍保留着旋转大脑的幻想。 “偌大的庄园是我成长的环境,那里是没有剥削,没有争夺的圣洁领域。但踏出门外,凛冽的寒风吹来了我没有定义的恐惧。” 小伊带着回忆的思绪,穿梭在混乱的时空间隙。 “帝都比尔特城中流浪在街头的混混,乞丐,人满为患的监牢很难维持平衡。抢劫,谋杀,都是笼罩在帝都上空的阴云,那是我看到的世界。甚至是自诩高尚的贵族,也用血液威胁着服从。” 小伊形容的凄楚令捷卡彻底绝望,浮现在他眼前的,或许是安塔国某个偏僻的城市,独立于皇家的政令肆意妄为,贩卖人口,交易毒品。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已经贴上科伦国的标签,生活其中的人居然没有轻微的违和感。 “正如沙雅公主目睹的惨状,那已经是日常生活中无法割舍的组成部分,即便是大批资金投入维持秩序,都无法从根源制止犯罪,或许那便是被上帝教唆的罪孽。只是相对整洁的街道,造成某种低估罪犯的错觉,而流言之所以不被证明而成为事实,便是虚假的部分,始终是客观意义的存在。” 被重新洗刷的思维,彻底颠覆了捷卡的观念,漫无目的移动着双脚,失去定位的指针,晃晃悠悠走出那扇门。毁灭的梦想,很难找寻回来。 温斯洛回暖的状态令我很是欣慰,出于举办方的私心,即便是正义的执法,也总是希望自己的势力可以获取最高荣耀。 唯一令我隐忧的便是滞留在小伊心中的阴影,作为贵族争夺战的佼佼者,我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小伊稚嫩的脸颊,犯罪的谴责,是我听不到声音。 “少爷,或许您应该自信一些。” 游离的状态很容易便被斯其看穿,俯在我的耳边,低声安抚着我波动的心弦。 “对不起,鲁莽的我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脱口而出的歉意就像是按照时间排定的预演,而原谅也几乎是剧情俗套的走向。我却没能坚定被宽恕的信念,也许是浸染在指纹中的血丝,准备反戈一击。 “贝尔是邪恶的贵族一派,却很纯洁呢!故事书中的纯种吸血鬼,也是小伊喜欢的角色扮演哦!表里如一的缔造自然也是一种勇气,贝尔做到了,小伊也可以做到哦,成为潜行在黑夜中的纯种邪派!” 小伊紧握在胸前的拳头,坚定的宣誓着被外界质疑甚至是诅咒的理想。 “少爷,您还在犹豫些什么呢?至少深情的拥抱是修罗场上美丽的誓言!” 斯其没有允许我多余的迟疑,推动我已经动摇的腰椎,却被收敛的姿势影响到动作的变形。越是慌忙越是容易出现纰漏,踉跄的脚步没能匹配预先准备的脚印,失去的弱智平衡感,直接将小伊扑倒在地上。 “斯塔沃先生,出局!” 正在选取角度欣赏的斯塔沃似乎意识到什么,缓缓偏移着视线的角度,捂着眼睛不敢俯视已经着地的双脚,但确实存在。 “太狡猾了,加速游戏进程居然不惜出卖主人,不过能观赏到伯爵的柔善美态,即便是淘汰的代价,也能承担。” 斯塔沃配合着斯其的微笑,简直是在召唤厄运的降临,却将我紧紧束缚不能移动,更不能反击,这也许就是私心的困惑。 “贝尔,有点重...” “抱歉,抱歉!” 慌忙起身的我却又遭受斯其的协助推力,晕头转向的我好像又摔落在原位置,脸在发烫,传递给全身热烈的温度。 “那么插曲的诀言后,是唯一争夺的终场!” 诀言?新制造的词汇,肤浅的组合,大概。(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节 修罗场(末) (5.28第二更) 遭到淘汰的斯塔沃并没有选择提前离场,而是扑向热烈的观摩团中,放荡不羁的草原部落,自由是最高规格的崇拜。 “少爷,冰冷的地砖是否能净化您狂躁的灵魂?公主较弱的身体,能否承载重力而不至于溃散?” 低声的慰问,却怂恿着支撑的臂膀放弃颤抖的抵抗,牙齿雕琢着嘴唇的印记,面对的是小伊害羞的绯红侧脸。 “既然如此,却愣在原地选择视而不见的躲避,被激发的潜意识,流转着曾经走马灯中最适合的替换选项,关于更新执事。” 被缠绕的佝偻腰围,轻易便将瘦弱的我扛起,迟到的呵护总是遗留不爽的情绪,却无法洞悉其中的破绽从而责备疏忽的智商。 “我只是隐忧贝拉家族的传承而选择助纣为虐的铤而走险,完成对老伯爵的超越,是您需要调整的节奏。” 斯其将我放回原地,露骨的话题想要反驳却难以启齿,只能纵容他的放肆。 “来!娇美的公主殿下,贝拉家族的骑士是您忠实的守护者。” 俯身摆直的右手,是绅士常规的礼仪,也是害羞递进的转换。 清澈的眼睛,隐蔽在飘散短发的阴翳下,透彻着无法形容的期待。 “呜~~哇~~” 斯塔沃指挥着观摩团用歌声烘托着气氛,浪漫的旋律重复回响,而无法辨识的文字,只有模糊的大概轮廓。 “呼,阴暗的对立面却是纯洁的温馨,原本神秘的伯爵就更难琢磨了!” 阿姆朗格恩借用着清理立场的间隙,与温斯洛攀谈着关于我的寂寞与孤冷,茶杯中晃动出的暗影,也许是清晰的模样。 “诶,有关伯爵的称呼,已经塞满我免疫排斥的耳朵,仅是皇室给予高度认可的评价,都让我有些触目惊心的奢念。但不得不承认,见到伯爵的第一眼,也许是阴暗的烛光遮蔽了环绕的荣光,我竟然怀疑这是帝都无理取闹的阴谋。未成年的孩子,搭配着放浪形骸的管家,怎么看都像是杂技团过路的欺骗。” 温斯洛转动着手指,诚实的感触,不需要掺和虚假的成分。 “哦?擅自低估领袖的眼光,或许是煎熬在疲累中的审美!不过怀疑少年的犯罪,原本就是一种犯罪,也是惊异的铺垫吧!” 阿姆朗格恩揣测后的挑逗,令温斯洛意识到已经拉开的决战序幕,瞥视的微笑,却也是从容耐心的磨砺。传说与现实的碰撞,伯爵是用以衍生的惯例。 “吼吼,质疑的剽窃,环境聚拢的压迫,快将愚昧的我窒息而亡。自诩圆滑的亲王,寒暄背后试图轻狂挑衅,却一败涂地。恐怕是消亡的那一秒钟,才意识到复杂的事态即使严肃对待,都可能是被动的抗压,实力的差距不容置疑。” “亲王?难道是...” 惊愕的怀疑,几乎已经是锁定的犯罪事实,却又期许着被眷恋的变故。 “是,帕古拉提安,被列入政治处决名单中的罪犯,还未开启宏伟的事业,就被伯爵破获酝酿已久的阴谋,而死亡是历史对他唯一承诺的责任。” 温斯洛在解释之余还不忘用眼神憧憬着已经流逝过的风景,与斯其隔绝气体的交流,互不相识的默契可想而知。 “消灭帕古拉提安基础建制的神秘力量,是,伯爵!?” 正如文字末尾的符号,惊叹与怀疑的融合,塑造起阿姆朗格恩的全新形象。 “也许有些害羞与尴尬,但埋葬的真相并不能否认少爷的杰作,脆弱的武装甚至要比黑衣社更加懦弱,至少跪地求饶还是黑衣社坚定维持的底线。相反,亲王的样子则要狼狈许多,灰尘是他葬礼的唯一外壳。” 斯其平淡的讲述却被有心人惊悚的理解,坐立不安的老头,也许是呆滞的神经,不被允许跨越身体的极限挑战。 “老先生不必紧张,潜在的威胁已经在不久前撤离出窘境。关于贵国私通亲王密谋反叛的证据,虽然少爷有幸目睹,却没能挽留它暴走远方。也许是久未归国的生疏,您似乎错过了提拉根权贵的廷议,不过捷卡先生富饶的姿态,核实着威胁论的猜测。” 温斯洛含糊不清的理念逼迫着高傲的老头自主趴在桌面上,倾听着木材对伐木者残暴的控诉。 “提拉根是被敲诈的对象?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的幻想,稍微触碰便会破灭!” “虽然惨败的事实都能在预料的伏线中来回穿梭,但纠结的心思还是保留着重新引燃火种的希望,却都徘徊在不争的事实中。还记得捷卡提及的塞丽娜公主么,她是伯爵曾经的合伙人。” 老头没能及时反馈信息的认知度,太过混乱的思维如同一团乱麻,没有精准的把握,很难逃脱控锁窘迫的宿命。 “是那位因逃婚而轰动一时的参与者么?在邦国之间那就是一出自编自演却仍旧出错的笑话!不过又与伯爵有什么干系呢?” 老头瞅了瞅了年幼的我,婚配年龄的差距使他放弃某种邪恶肮脏的思想,惋惜的轻蔑一笑,沉浸在自己缔造的谎言中。 “看起来那已经是流传广泛的丑事,不过也正是因为被驱逐,她才在旅程的驿站中等待着来势汹汹的伯爵,并且搭乘顺风马车的摆动。或许是在亲王办公处盗取的协定,成为悬在贵国脖颈上的利刃,不满足要求便是宰杀。当然是借用图兰国的强悍军力,践踏贵国疲软的防备。” 老头彻底沉默了,没人能猜测他焦躁的内心是否还在挣扎,当然也没有必要纠结其中的关系而徒增伤悲。 “这么说,伯爵作为见证者,纵容着同伴的胡作非为!” 混乱的神经已经开始出现松动,迁怒于观众的责备是对自己无能失败的逃逸。老头压缩着身体,憋屈着震动的哀伤。 “冤枉的嫁祸,只能被动接受。私密的文件也被隐匿,至于核心的机密也只是在亲王告白的陈述后而推论。被交易出卖,也是少爷疏忽的漏洞。” 斯其证明我的辩解,简短却很有力,确实关于已经出现的缺口,修补并非我习惯的工作状态,纵容也是释怀。 “不对,不是这样子!” 老头捂着脑袋试图挤压生硬的神经恢复跳动,突显在耳畔的青筋,就要爆裂。 “伯爵是故意释放证据的流失吧,寻找领袖暂时制约着平衡的发展!你究竟要做什么?控制土地,似乎都远离于你的理想!” 醒悟的老头自问自答,却糊弄着本来就模糊的答案。 “能够醒悟也算是您骄傲的展现,土地已经是伯爵厌倦的商品,沉重难以移动,但生存在土地上的灵魂,都是囚禁在牢笼中等待烹制的餐品!” 温斯洛降低脸部的角度,阴森的视野造就一种胁迫的威望,棱角分明的场面,都被掌控。反而是老头,安稳的坐立都有些力不从心。 “难道,难道...伯爵是要进行惨绝人寰的灭种屠杀!” 瞪大的瞳孔,布满缠绕的血丝,老头丰沛的想象力,已经是错乱在显示。 “非常遗憾,伯爵喜欢虐待背叛者,而讨厌残忍的直接抹杀。所以不得不说,您的猜测有些夸张,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离开的大门在您的正前方!” 愈趋明朗的情景使镇定的观摩团开始骚动,关于胜利者的赞歌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瞬间被斯塔沃起身制止。 “嘘!最后的爆炸,还为出现,有所期待!” 停留的时光,也配合着老头最后争夺胜利的华丽演出,奋起然后衰亡,像漂浮在河流上的尸体,一动不动。 “阿姆朗格恩先生!请您发表反败为胜的言论!” 温斯洛召唤着老头提前支付的认输,却没有收到理会,尸体是不会说话的道具。温斯洛站起身,触手可及的花环,却配合着奸诈的笑容,富含其中的深意,也许只有当事者能有完整的体会。 “啊~哈~” 观摩团情不自禁的歌颂胜利者戴上桂冠,轻快的曲调却被诗词烘托的有些遗憾,文字的世界,同样妙不可言。 “修罗场的末端,就要结束了么?大概,还需延续。” 温斯洛的手指,被压制!(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节 修罗场(终) (5.29第一更) “等等,渴望之所以会诞生,便是源于遥不可及的壁垒,而困守其中的人只能因焦躁的奢望而惋惜。温斯洛先生,宣判前的心急,或许会葬送好局。” 被折断的节奏,抖动的手指划落屏障外沿的灰尘,却难以触摸胜利的彼岸。 挣扎过后的老头很是从容,顺理成章点拨着挥霍步骤的主动权,也阻绝了温斯洛侥幸折取的桂冠,坚定的眼神敕令着宣言的归属。 斯其并拢修长的食指与中指,扶着鼻梁支撑着下垂眼眶制造的重力。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的缄默。 “斯其先生,请说出您公正的裁决,关于优胜者的名字。提拉根乳汁孕育的生命,阿姆朗格恩!” 老头紧握着褶皱的拳头,跳动的血管穿插在酥软的骨质之间,流淌着安静的血液,舞蹈着唯美音乐的演绎。 已经站起身的观摩团,整齐的队列烘托出庄严的气氛,轻微的和声下,草原的辽阔美感似乎已经是浮现在眼前的鲜活生命,正在欢快的崩腾。 “咳咳,非常遗憾,我是被规则整形的完美考核官,您的申请将被暂时驳回!” 被否认的延时,凝固的神态都在缓慢中发生变化,又趋向于呆滞的麻木,僵硬的眼睛失去眨动的活力,艰难闭合却再次清晰。 “哼哼,无耻的耍赖行径么?庇护下属被原谅的错误!如果这是添置的新规则,我是拒绝承认的!” 老头傲慢的规劝更像是嘲讽,轻蔑的笑出声,扩充着势单力薄的勇气,意图借助怜悯的同情扭转注定倾覆的败局。 “提及规则,还请您健忘的头脑重新呼唤起修罗场前夕宣誓的记忆!” 温斯洛摆动的手指引导着聚拢的眼神探求被遗落的线索,环绕漆黑的天花板,穿越幽冥的占领区,摇摇晃晃,锁定在被抬高双脚的视觉差。 “哼哼,整洁体面的盛气凌人,也是恃强凌弱的卑微!只是占据着座椅的...” 老头逐级减弱的声调,也开始意识到事态的异样诱变,脱离于可控范围。 “阿姆朗格恩先生,您似乎有些理屈词穷呢!狂妄的气势,遭遇顿挫的失落,是否还能继续崇拜胜利?” “不可能,稠密的部署,甚至精确到秒钟误差的设计,不可能失败!” 老头抓狂着无辜的气流漩涡,捏碎在愤怒的手指间。按照严格的鉴定,温斯洛只是惦着脚尖探出身位触碰获胜的果实,从未离开座椅设定的失败验证。 “倔强是每个幸存者的骄傲,却很是脆弱。非常抱歉,修罗场的明争暗斗,还在持续。” 温斯洛再次提醒着已经被剥夺的优势,沮丧的神情,讥讽的嘲笑,一闪而过。 “仅是依靠言语的冷嘲热讽,很难建立成效,而重要的是,悬念正在揭晓!” 加快的语速掩护着蹬踏的右腿,并不笨拙,铲翻了温斯洛占据的基础阶梯。碎裂的木制品关于折磨的申诉引发起观摩团安慰的呼声。 突袭的防备,温斯洛显然并没有准备。稳态的平衡感,坍塌的瞬间还是震荡的颤栗,扭动的身姿完成杂乱无章的飞腾漫游的舞步。 “再见!” 老头眯着眼睛,挥舞手臂的道别,剩余的,便是等待见证清脆的坠地声,释放的碰撞,是他推助的自由。 斯塔沃也站起身,迎接神圣的时刻,或许就在下一秒。 窒息的空气分解着徐缓的慢动作,温斯洛率先使用手指从容的勒紧领结,顺势掠过桌面,掀起洒脱茶叶的瓷杯,砸向年迈的老头。 无动于衷的阿姆朗格恩打算信仰神明祈祷胜利的归属,闭上眼睛聆听着清风的倾诉,一直,一直。 不合理的寂静,使他又惊慌的睁开眼睛,找寻迷路的喜讯。 散落在地砖上的木屑,恢复淳朴的自然姿态。凭空消失的人影,更像是气流漩涡中的躲藏,否则不至于合理。 “哈?深知败局已定选择落荒而逃么?我是优胜者?” 老头显然不愿轻信疑问中裹藏的真相,但蒸发在视野中的生命,悄无声息。 “嘘!搅浑偏移的气场,会扰乱稳定的存在秩序。轻轻的触碰,轰然倒塌!” 回归的劝诫,是熟悉的声音,顺着凹陷的侧脸,排挤在边框的眼睛呈现出背后的影像,温斯洛踩着座椅的棱角,端着茶杯,踮起的脚尖摇晃出钟摆的平稳节奏。 “什么?瞬移的闪躲,鬼魅的身影,是怎么做到的?” 老头无法释怀的疑惑困扰着他后续的推断,也只能将责任推卸给神力的作祟。 “如果要追究深层次的缘由,却是十分浅显的柔韧力量。” 顺着温斯洛勾勒起的思维,再次欣赏被遮蔽视线的几秒钟。 飞舞在空气中的碎片,也再次凝结。支撑桌面的双手,震撼着抖动的画面,临近崩溃线条的发力,又腾跃回空中。简单点来说,便是验证臂力可操作的重要性。 “你,真的是温斯洛?” 太多刺眼的唯美感已经令老头开始怀疑真实的虚构存在,那是清晰的线条却绘制出朦胧的轮廓。 “虽然与日常的温文尔雅有些偏差,却也是我独特的存在。至于原因,或许只是踌躇的抱负,也在尽力而为。” “温斯洛的祖辈是帝国复兴伊始的将军,执掌过皇宫的戍卫队。” 斯其补充的解释是我没有听过的桥段,充盈时间的调节与分配,都在他精确的运行中。小伊也仰望着斯其,由衷的赞美写在每个细微舒张的毛孔之中。 “被上帝嫉妒的委屈,又该如何扭转颓势呢?似乎并不值得尝试,稍微抖动座椅,率先坠地的一定是我吧!” 老头稳坐在震荡的座椅上,跟随摇摆着犹豫的决心,供给他的抉择,并不充裕。 “大概如此吧,至少我拥有类似的自信,脱离您坠崖的逃逸,是我在短暂间隙便能付诸实践的结果。所以鱼死网破只是白费心机的安慰,效果仍将保留糟糕。” 温斯洛就像凝固的塑型,定格在空气中,呼吸也几乎停止。 “不过如果我是您,一定会尝试没有意义的殊死搏斗,毕竟失败的代价,也是为零!” 不满足投降的轻松获胜,教唆对手的建议,是孤僻寂寞的孩子,玩耍任何能够摆弄的玩具。 “不谋而合几乎是友情的见证,但失衡的对抗,却不能激励我干枯的欲望。” 老头清数着观摩团重复的音符,却也是被定型的规律,就像环绕在草原上的羊群,来回奔跑着。 “少爷,您会怎样看待已经明朗的结局呢?” “很简单,我只能看到即将揭晓的胜利,却无从得知桂冠的归属,毕竟公平的竞争下,意外发生的概率也很难控制。” 我的回答令老头有些喜出望外,关于最后一秒的转机,也许存在。 环视的眼睛搜索着随时蜕变的色彩,偶尔体会摇篮的感觉,也并不讨厌。 “扣留的制约,温斯洛先生一定并非是蹂躏奴隶的恶性癖好吧!虽然谨小细微是常规的执行力,但提拉根的母性关怀,不能背叛!” “强硬的决心并非话语能折服的对象,将您预留在最后,除了您个人实力的展示,也是我故意安排的场合,一切也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温斯洛回复着老头期盼的答案,却没有解释多余的内涵,能够品味才是对秘密配方的尊重。 “我知道了,再多的拖延也只是来回荡漾,不如我们就将判定的决策权交给上帝的视角,这样即便是抱怨,也能被公平接受。” 弱势群体崇拜寄托的自由就像是一段笑话,温斯洛却没有拒绝的意思,这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好吧,就由宿命,选定继承人!” 温斯洛频率的重复,原本只是晃动的座椅开始发出声响,然后稳固的秩序开始坍塌,挂在嘴边的微笑,濒临自然的极限,然后又缩回迷途。 凌乱的杂耍之后,扑起的灰尘弥漫在懒散的空气中,也很快消逝。 “胜利者,这位先生!” 斯其宣布的最后通牒,也是不容质疑的终结,确实不容挑衅。(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节 猎杀者 (5.29第二更) 跌倒的天平,是造物主卑微的施舍。荣光的洗礼,是收割者钝化的镰刀。 “嘭!” 被粗鲁撞裂的木门,却延长着慢条斯理的温柔。粉碎的身影,蒸发着碎片。 被释放的气流,卷动起没有脚印的舞步,悬浮的斯其,精准坠落。 “斯其先生,矩...” 哽咽的犹豫,似乎是所有噩耗宣读前唯一的挣扎。 斯其无奈的摇了摇头,脉搏的静止,中断的线索,省略着赛卡斯比的呼吸。 “诸位,暂且停顿纪念的典礼,非常抱歉!” 无暇顾及礼仪的致歉,斯其当场撕裂已经被血液浸染凝固至僵硬的衣服,被蚊虫叮咬溃烂的伤口,肿胀无法辨别。 “解剖的过程,或许会有些血腥,请慎重选择观赏的角度。” 小伊紧闭着眼睛,生怕乱入的凄惨景观,对尸体的折磨与蹂躏,是被世俗诟病的职业。缺失忍耐力的人群开始陆续退场,窜入鼻息的尸臭,很是糟糕。 脱离清晨的阳光,已经减缓刺眼的光亮,却散发着更为执着的温热,泥土的芬芳淡过花草的馨香。只留下斯其与斯塔沃,在收拾凌乱的残局。 “伯爵,横生枝节的事端,会是蓄意的图谋不轨么?” 仅是擦肩而过的错面,也影响着温斯洛开垦荒凉的境地,隐忧的冲动,很难否决。捡起地上分叉的树枝,旋转着终结的圆满,却不愿缝合遗留下的伤疤。 “没有证据构架的推测,几乎是断弦的风筝,没有方向感的飞翔。比起已经证实的悲剧,消失的重要环节更使我担忧。” 眺望着湛蓝的远空,承载着矩的云朵,是否还在停留。 “没关系的,幸运眷恋的小星星,不会是滑落山脚下的流星。” 缩在我身后的小伊,走在我身前,眨动着眼睛安慰有些走神的我,但那种不祥预感,仍旧在隐隐作痛,寄托在敏感的知觉中。 “虽然临时逃逸或许会遭受鄙视,不过惊心动魄的图片切换,是老年人不能承受的视觉体验。我将不会忘记这个清晨,也将是铭记的鞭策!” “非常抱歉,是脱离安排的疏忽,阿姆朗格恩先生,日后一定登门谢罪!” 温斯洛承担起一切责任,包括无法掌控的自然伦理,也许这就是军队中习惯的魅力。招呼着庄园中的侍从,护送已经双腿发软的老年人。 游离在沉默中的时间,漫长却又短暂,绚丽的花朵也开始呈现凋落的疲态,在冷却中萎缩着绽放的姿态。 再次敞开的木门,斯塔沃俯在排水沟前呕吐着,满目苍夷或许是他最惨痛好奇的见证。 “简直是如同恶魔存在的变态,我都开始怀疑斯其先生的真实形态!” 斯塔沃的抱怨却不敢再次提及具体的操作步骤,作为擅自逃离的协助者,言论的权威不容许质疑,甚至引发聆听者搅动的心态。 “你应该为尚未晕厥的灵魂感到庆幸,倘若没有坚韧的毅力,退却也将成为奢望。斯其呢?有没有透露某些可以公开的推理?” “哼哼,鲜血灌溉的沐浴,还在持续。至于推理,也是属于我私人情感化的偏执,静候的幻听,不适合慌张的心态。” 没能抑制起伏波动的情绪,斯塔沃又开启全新一轮的呕吐,简直是驾驭糟糕的折磨,自然的抒怀却很是狼狈。 “剥离外壳的皮层,胸口仅是手掌大小的面积,就密密麻麻分布着五六处已经缔结的伤疤,那是流逝鲜血构筑起的淳朴防御。瘫痪双腿罗列着深凹的箭伤,刺穿肌肉的刚硬力量,是职业的猎杀者。” 斯塔沃凝视着自己紊乱粗糙的指纹,质疑着差距背后的真实秘密,野蛮的族群,几乎是人类最强蛮力的象征。 “你是在暗示机械的使用,类似加强版本的弓弩,弹射出毁灭性的打击?” 温斯洛询问着具体的状况,能够操纵失衡的力量,几乎只能是工具的借用。 “不,那只是初次勘测的肤浅成果,或许是独树一帜的制裁!斯其类似的交代很难捉摸,之后便是伤口的解剖,被死神认定的人类,才具有支配恐惧的决心,很显然,我是被淘汰的残次品。” 斯塔沃自嘲的形容,勾勒出医生扮演的催眠师,掌握屠刀的他们可以随意修改灵魂的长短,切除主观厌倦的部分。那也是我忌惮的职业,没有理由的讨厌。 温斯洛若有所思的神态,聚拢着面孔上的器官,开始寻找所有的可能,即便是几乎为零的可行性。 “或许是残暴的森林活跃者,庞大的身躯在与人类的交锋中几乎是压制性的力量,也正是缺少的智慧,塑造出它们不挑剔的捕食关系。” 猛禽的存在,确实也算是人类的生存的天敌,也许智慧便是公平的弥补,然后开始消弭生态圈中的地位,不过锋芒毕露的残忍戾气,是无法消磨的天性。 “还有荆棘类的生物,就在我们居住的草原上,隐藏在杂草堆中的生命,也能在瞬间造成致命的伤害,携带的剧毒更是加速伤口的溃烂。” 斯塔沃补充着合理的猜测,羸弱的植物,可以制成草药,也可以加工毒品,功能性的作用不能忽略,敌对也是他们舒展进化出的自卫。 “多余的猜测,也是无聊时段的消遣,却也只能保留类似的作用。” 最后走出木门的斯其,否认着所有可能的推敲。 “斯其先生,你的衣服?” 小伊指着整洁干净的衣服,不可思议的情绪同样感染着其他人的审美。 “衣服?并不没有什么不妥,合身的尺寸还是凉意的淡色搭配。” 斯其故意捉弄着陌生人的怀疑,那是他惯用的欺瞒手段,进行解剖试验的他会先置换衣服的正反面,完成工作后再更换回原样,血液残留的温度融化他总是被冻结的冰冷心境。当然这样的谎言没有戳穿的必要,会引发连带骚动的呕吐。 “咳咳,说点正题吧,既然能反驳所有的推论,你一定有一番更加炫目的台词,舞台已经为你预留了位置。” 我暂时带开有些紧凑的矛盾,至少不再追究衣服的问题。而观众,自然也很期待关于真相的揭秘,即便是无聊的重复。 “按照伤口的深度以及平滑的程度,几乎已经可以排除猛禽诱惑的美餐。锯齿形牙齿的排布,不会撕咬出纵深的整齐伤口。而植物的猜测虽然新颖,但圆孔的伤疤,不具备植物的柔韧性。所以排除过后,还只能将嫌疑锁定在道具的使用。相对于笨拙的生命,人类是操纵者的最佳选择,所以这大概是一场谋杀!” 斯其的解释坐实了我不太友好的预感,矩的处境,也变得扑朔迷离。 “半路截杀并不光彩,但猎杀者并不畏惧舆论的谴责,甚至批判都无法匹配他们游离不定的身影。” 温斯洛的感慨引起草原部落的同感,荒蛮地段对事理的认可性保持一致。忧郁的歌声献给已经逝去的灵魂,忧伤在此刻也是积极的情绪。 “不过诸位有没有想过,类似弓弩的威力,想要射穿骨架的身体,如果没有额外的助力,我没有见识过类似的文明,当然也可能是远古部落滞后的学习。” 斯塔沃的提醒令我心头闪过一段熟悉的不安,关于超越弓弩的助力,那是我也曾犹豫过的威胁论。 “非常正确呢!少爷,您的老对手,似乎还在活跃在世界的阴暗面,坚韧的决心不愿放弃生存的渴望。” 斯其从手指的夹缝中凭空变幻出一支折断的木枝,很平滑的打磨应该是弓弩中安装的协助长箭。 “这是从伤口的深处挖掘出的证据,关于死灰复燃的冲动,或许还是永久的谜团,不过却留有继续追踪的导火线。” 一股刺鼻的气味夹杂在血液的腥臭中,隐约之间,秃鹰的高傲下,镌刻着神秘的印记:罪恶判决! “哼哼,统统虚构的假象!熟悉的味道,结合力量的增益,是火药之外的助力很难到达的高度。难缠的羁绊,总是不合理的出现,那位王妃,越发神秘!” “诶?伯爵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斯塔沃似乎并没有理会其中曲折的缘由,既然是重复,那就再次宣战。 “黑衣社的猎杀者,该尝试挑衅的代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节 诘问责 (5.30第一更) 潜出帝都监控的城区,摆脱喧嚣的午间日常,焦躁的马蹄攀升在碎石铺垫起的山地上,通往幽暗的自然坟场。 特拉斯走在追寻死亡脚步的最前方,阴森的装扮却在盛夏释放寒意,超越现实的意念,是执着的使命感:召唤还在迷途中徘徊的生命,回归他诞生的初始源点。 断壁残垣的建筑,很难辨认璀璨的瓦砾与石块,曾经祭祀的神架,现今也只有荒凉的遗址,甚至是乱葬岗都拒绝重合的选地。偶尔飞过觅食的麻雀,也嫌弃凋敝衰亡的传染,直接飞向山谷间隙的另一端。 特殊的葬礼,没有庄严的仪式,即便是孤高血统的皇室成员,也只是模仿着秩序回归属于他平淡的落魄。 开辟的古道还算平坦,装有滑轮的棺材,也可以顺畅滑动。那是特拉斯勘探考量后的新颖设计,执着于便捷,是他提供的服务宗旨。 “模糊风蚀的墓志铭,也随着王朝更迭的溃败不再维护更新,却是被选择的宿命!” 触景生情的感言,几乎是斯其俗套的乐趣所在,切中要害的箴言,或许也是墓碑下丧生的绝望。 “多愁善感的惆怅,稍晚些也能推迟抒发,现在是选址的勘测,两位是否愿意协助这份神圣的使命,由死神赋予的特权。” 特拉斯清扫着墓碑上沉淀的灰尘,勒令着斯其与温斯洛协助他缓慢的工作进度,忙碌的身姿逆反着日常的懒散,推脱是他习惯的状态。 “盗墓的套路是留给我缺憾的空白页,少爷,您愿意扩充知识的范围么?” “不,作为可以随身携带的移动参考工具,你的存在可以填补遗漏的空缺,重叠的区域,纯属徒劳的浪费!” “嘿嘿,少爷还能保持着清醒的狡猾,看起来威严的亡灵气势对您来说只是淳朴的恐吓,除此概念,就是摆设的空壳。” 斯其折断褐绿的茂密树枝,娴熟的捆绑后是清扫工具的雏形,扔给温斯洛一同体验另类的启迪。三人糟糕的默契,正在模仿制造更多的混乱。 拓宽眼界的漫步,凌乱排布的墓碑东倒西歪,被盗取的痕迹尤为明显。 “就是这里,两位添乱的间谍,开凿吧!” 特拉斯简单测绘后选择的荒地,种植着类似藤蔓的野草,在贫瘠中生长出缠斗的毅力。斯其并没有执行特拉斯的安排,而是兑现坟场的承诺。 摩擦火石引发的闪烁,在炽热的烘烤下点燃了杂乱的干草,蔓延的火势很快制造出围困的圈套,灼烧着棺材与其中的秘密。 “真是野蛮的行径呢!没有询问死者的意愿,便擅自决定摧毁的方式!” 特拉斯鄙视着斯其的决定,相比洗劫一空更羞耻的手段。 “与尸体的交涉并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简单的操作方式巧妙避免繁琐的步骤,或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风向控制的浓烟,开始盲目的溃散,清脆的碎裂声,大概是跳动的骸骨正在经历粉末化的进程。 “居然遗忘必要悼词的准备,疏忽的情节或许会被指责职业的侥幸。伯爵,请允许我临时编纂一段温情再现的文字!” 温斯洛站在火场的外延,席卷的气浪扑面而来,增添炽热中的烦躁。 “但愿不是扭曲事实的文字,那将受到审判庭上的谴责,导致功亏一篑。” 被应允的温斯洛挥舞着手中的枝条,蘸着纯洁的火光开启某种神秘的祭典。挺立的身姿,望向深沉的远方,酝酿着柔情的内敛。 “永恒的神明,请接收赛卡斯比短暂却真诚的告慰。首先感激您慈悲赋予的生命,能够沾染帝国高贵的血统,能够偏安一隅的苟活是您充当向导的指引。也许是我愚蠢的无知,惹怒了您完美的追求,帝国的覆灭算是对我等家族的惩戒!请允许我深情的扑向您宽容的怀抱,用奉献的生命,换取您悲悯的同情!” 温斯洛深情并茂演绎着过眼云烟的短暂生命,狡诈的词汇欺骗着疏忽见证的神明,避重就轻的手法使他自己都忍俊不禁。 “过分依赖上帝是片面的安慰,如果是我,一定会抱怨被谋杀的牢骚,不明的死因很难找到归宿。” 斯其调侃着温斯洛虚华的语句,鲜艳的背景色中没有轻微星光。 “不不不,首先要明确繁衍只不过是造物主制定的边框伦理,而继承的血脉是家族性质的传承,与上帝没有相干的关系。” 特拉斯也挑剔着真相的含义,确实是已经成熟的事实,生命体的延续规则。 “另外,如果上帝懂得宽容,那选择沉默的辩驳会节省更多的时间。同情只是罪恶匪徒的幻想,用来麻痹自己的借口。” 我踩灭最后的星火,毁灭就是如此简单。 “三位同仇敌忾的默契度,很难反驳呢!不过既定的事实,就这样吧!” 温斯洛无奈的摇着头,结束火势的祭典,不允许更改诡辩的祈祷。 斯其蹲下身,翻转着积压的灰烬,寻找着可能漏掉的蛛丝马迹。 “哼哼,搅扰骨灰的恶趣味,还真是孤僻呢!” 特拉斯嘲讽之后,也开始拨弄着被遮蔽的冥火,观察着鲜为人知的秘密。 “伯爵,我有些关怀您的处境,潜伏在周围的阴森恶汉,生活的喘息或许都要更艰难一些吧!” 仍保持理智的温斯洛并没有加入莫名其妙的寻宝行列,却诉说着丑陋的话题。 “也许是我坚韧的耐心,消磨着他们期待的目光,很显然,他们的呼吸更受阻塞一些,而我则是在平稳的节奏中耗费安详的生命。” “哈?也是!” 我揭露的自命不凡令温斯洛出现几秒钟的迟疑,很快又恢复镇定,露出触目惊心的微笑,也可以归纳在变异的变态种群。 “找到了!” 斯其和特拉斯异口同声的惊喜发现,却拿着不同的物件,还恭敬的谦让给对方率先讲述自己设定的故事。 “尸体的残渣往往隐藏着重要的证据,这枚铜铸胸针,虽然已经被火光熏黑,但清水冲洗过后应该十分容易辨认。” 特拉斯拧开水壶的干燥瓶盖,清洗着被掩埋的证据。淡淡的一层灰烬脱落,是清晰的美感。 “这是卡在赛卡斯比先生喉咙处的物件,也是他无法清晰转达真相的原因。一定是在危难时刻扯下能够证实凶手真实身份的重要物品,又担心事情败露,只能藏在身体的隐蔽部位。” 特拉斯模仿着当时的情景,倾盆大口就要逼真的将胸针吞噬。 “伯爵应该目睹过类似的造型吧!” 修长的圆柱体上却插出多余的翅膀,翱翔的梦想,是军队中独特的标识,几乎适用于每个国家的军种。我在父亲展览出的军服上见过一模一样的胸针。 “是军阀主动发难的结局!但宽敞的范围依旧很难划分准确的位置。” “所以就需要我更细微的证明,无所遁形的犯罪者!” 斯其并没有等待我思索的犹豫,便延续着特拉斯结束的对白,阐述着他发觉的真相。 “我的证据显然要更提前被消化,已经融化在肠胃中,却还保留着可悲的结局。少爷,我们或许要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斯其吹落灰尘,是纯金的徽章,很熟悉,那是科伦国独特的产品,印刻着隶属贵族的狮子形象,皇位的竞争者! “是那位先生授意的插足么?可维拉王子并没有提供及时的线索,如果我所料不错,是某些饥饿的小猫迫不及待的竞食。” “少爷是指科伦国的局势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而打破的竞争规律,并不偶然。” 斯其低声询问着关于具体情况的变化,那是他没有涉足的纯洁部分。 “恩,几天前维拉王子经过渠道传来私密信件,塔克国王的处境似乎非常微妙,已经很多天没有主持过廷议,也拒绝接见任何贵族,就像是被胁迫的,软禁!” “什么,国王身陷危机?我们要折返帝国守卫民主的健全吗?” 温斯洛有些急迫,曾经宣誓效忠的护卫队依旧是他向往的神圣职责,即便是毫不相关的地位,也想跨越障碍完成没有功勋的功勋。 斯其在滚烫的灰烬上踱来踱去,突然停驻脚步,盯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了透明的自己。 “也许,是时候进行反扑的诘问,关于谋杀的责任,不容置疑!” “少爷果然很是邪恶呢!隐瞒着责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节 恐吓信 (5.30第二更) 闷热漂浮在城区的街道,压迫着令人窒息的空气,暴风雨,即将来临。 轻装而行的路人,依旧难逃禁锢汗水的沐浴,却只能因拮据的生活而在酷暑中奔波。小巷中偶尔传出的猫叫声,也厌烦着季节更替。 由于马匹虚脱的罢工,双腿成为唯一可以借用的工具,就像忙碌于生计的无奈,同样也吝啬于遮阳的撑伞。 唾液润湿的嘴唇,与舌尖摩擦制造的清爽,很快又被干燥同化。加快节奏的脚步声,也开始聆听出模糊。 “贝尔哥哥,在这里!” 抖落的树梢,是爽叶公主的纵身跃下,跌落在斯其预备的怀抱中,活蹦乱跳的姿态应该已经彻底摆脱病魔的侵扰,对陌生环境的适应性,远古部落会被延迟。 “菲莉姐姐说她在庄园的阁楼等你,好像是关于影响贝拉家族的秘密。” 暖风轻微的波动,吹散逗留在天空中的洁白云朵,菲莉和欧米里洁消失的时间段,现在恰巧弥补空缺。 “斯其,照顾好爽叶,顺便将某些具体的矛盾纠葛向温斯洛先生详细表述。” “是,少爷!” 庄园的阁楼,隐蔽在树荫下,格外僻静。眉头紧锁的欧米里洁,似乎被某些疑虑困扰而一筹莫展,居然忽略了我的突然出现。 “忧愁或许会加速沧桑容颜的衰老,紊乱的思维就更难整理。” 欧米里洁歪曲着嘴巴,松懈的叹气拖着修长的尾巴蔓延。 “原本明朗的事情似乎有些复杂,堪忧的前景已经暴露端倪。关于赛卡斯比先生的死亡,燃点命运轮转的导火线,我很同情他不幸的遭遇。” 不苟言笑与欧米里洁几乎是格格不入的,但此刻的演绎却十分真实,大概是某些紧迫的危难,就要无法避免而碰撞。 “你是指科伦皇室内部酝酿的巨变?那并非是棘手的事端!” “超越时间的见证,我都开始怀疑欺骗自己的美好错觉。” 欧米里洁揉着干燥的眼眶,使用清水润湿被阻塞的嗓子。 “严格的推理,总是更贴近实际。就在赛卡斯比先生的葬礼上,尸体控诉着鲜为人知的罪行,却很模糊,有关细节的掌握,还需要实践的重复。” “总算没有辜负失踪人口的意义,塔克国王似乎正在被困扰,这是从科伦国高等法庭寄来的报告,我仔细琢磨过数据的变更,果然存在猫腻!” 摊放在桌面上厚厚一叠的报告,枯燥的数字倘若长久观看,简直是在扰乱脆弱的神经。 “按照上个月的记录,科伦国的犯罪率脱离稳步攀升的节奏,飞速增长的趋势无法遏制,原本空荡的监牢都接近人满为患的饱和状态。” “你是暗示某些非法的机构正在操纵犯罪捣乱惩罚体制的平衡性?” 我的猜测归结于科伦国独特的法制体系,审判之后并非是直接的牢狱之灾,而是流放至边疆消除戾气,之后根据表现决定羁押的日期。所以突然暴增的囚徒数量,只能说明审理的流程被某些外力引导向歧途。 “犯罪率的稳定是正常运转的基础,一旦机制被破坏,内部的矛盾便会突显,对于政权的指责也会引领时代的潮流,要知道,庶民总是容易被花言巧语所蛊惑。” 欧米里洁再次滋润着干涸的喉咙,压抑着躁动的心结不至于炸裂。 “我在离开前曾嘱咐过下属切忌疏忽,而国王安插委派在法庭中的亲信应该不会熟视无睹,秩序的维护也是他存在的意义,但他似乎有些懒散,导致国王并不乐观的微妙处境。” 欧米里洁的猜测闪烁在他眼中显然并不自信,就像我在火场前的片刻犹豫,是一种莫名却很坚定的信任,需要引导的开发。 “如果摒弃君主的崇拜,你怎么看待塔克国王私人化的情绪?也就是所谓的妄自揣度,拥有皇室血统的你,或许处在更清晰的观赏角度。” 我盯着欧米里洁的眼睛,那是不会说谎的器官,当然也有例外。 “我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我的这位兄长几乎是老奸巨猾的狐狸,能够与他媲美的,在我熟识的人群中,或许只有贝尔。如果说是被摆布软禁,我甚至都质疑自己这种不可思议的愚蠢想法。但所有的事情,都有潜在的可能,我甚至萌生过归国的念头。” “你是担忧科伦国将重蹈图兰国惨痛经历的覆辙,被欺凌的虐待,淡出核心权力!不过你应该相信领袖的气质,况且还有不确定的因素。” 若有所思的欧米里洁拖长着脸,深邃的眼睛琢磨着细致的情节,突然拢开的嘴巴似乎已经触碰到真相而感慨。 “是我的父亲,贝拉·斯特!” 站在门外等待许久的菲莉终于捕捉到进场的时机,并且提前揭露着欧米里洁犹豫的思维空间。 “突然在边境不翼而飞的第五兵团,那是未知的威胁,我想没有挑战者愿意冒犯战神的权威吧!如果我的推测准确,国内波澜不惊的叛乱,大概已经被清除。却因为滞后讯息而被封锁,毕竟某些不光彩的事实都会被默契的忽略。” 菲莉的构思与我掌握的证据不谋而合,甚至是无瑕疵的衔接。落难的起义者逃离边境,试图勾结异族势力制造混乱,顺畅的流程顺理成章的发展,都符合自然运转的规律。 “什么?你是说赛卡斯比是被科伦国的贵族谋杀?” 听完的我讲述,欧米里洁与菲莉截然相反的表情尤为搞笑。 “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却无法肯定是哪位王子,沉睡的幼狮是每位王子身份的象征。关于继承人,我又十分陌生。” “也是呢!为了摆脱图谋不轨的篡权嫌疑,我一直与皇室背道而驰,对皇室的成员也并不了解,也不敢了解。所以很抱歉,没能帮到你!” 欧米里洁自责的解释十分质朴,虽然诞生几乎就是一场荒唐的意外,但作为先王宠爱的小儿子,也曾经被寄予厚望。正因为如此,他的处境很尴尬,能够在质疑中生存,贬低自己的姿态是唯一不受牵连的途径。 “没关系,如果贝尔提供的论述属实,我想谜团很快就会浮出眉目,毕竟失败者不会选择坐以待毙,而侥幸的意念是他存活的唯一奢望。” 菲莉安慰着怀旧伤感的欧米里洁,命运可以修改,但不能忘记。 “贝尔哥哥!” 爽叶哒哒哒的跑上阁楼,气喘吁吁的紧迫是小孩子活跃的频率特征。 “怎么啦?” 菲莉抱起爽叶,被可爱传染,居然毫无违和感。 “这是一位陌生叔叔在庄园门口交给我的信件,让我转交给贝尔哥哥,这是他奖励我的酬劳。” 爽叶炫耀着自己的劳动所得,动物状的糖果,是海诺斯工厂的属性产物,那是伯爵府管理的产业。 “那位叔叔呢?” “他是很奇怪的人呢!一溜烟就离开了,爽叶都没来得及道谢,是否有些不礼貌的失态呢!” 稚气未脱的脸蛋,是简单的思维,我居然也会产生羡慕的视觉误差。 “没关系,那位叔叔也许是喜欢爽叶而奉献谄媚的殷勤呢!” 菲莉饶舌的话被爽叶拒绝接收,又蹦跳着跑下阁楼,大概是着急聆听斯其故事化的情节吧。 “会是什么呢?打开前总会有些期待!不如开启竞猜的游戏,关于内容的准确率,最接近的可以享受我亲自烹饪的晚餐。” 我的建议明显被冷场,看起来幽默的冷笑话需要付出品读的时间。 “我可不想嚼碎牙齿,不过竞猜还能被考虑。匆匆而行的送信人,深知贝尔的存在,或许是某些傲娇者鄙视的挑衅吧!” 欧米里洁恢复自信的神情,简直已经断定猜测的实情。 “不,如果从欣赏的角度,或许是钟情于贝尔的某位大小姐,吩咐奴仆传递害羞的告白。” 菲莉捂着嘴巴嘲笑着自己制造的笑点,却收拢着眉毛,也变得慎重起来。 “如果是邀请卡或者挑战,一定会先目睹贝尔的风采不至于留下被拒绝的遗憾。如果我是信件的笔者,我的身份,质疑哲学的批判者!” 菲莉同样很从容,那确实是值得肯定的推敲。 “那么,就让我揭晓答案,问候我的恐吓信!” 阴云,开始占领湛蓝的天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节 邀请函 (5.31第一更) 火漆烤制的蜡油,泥印着憨态可掬的小狮子,却遗漏着尾巴的残缺,质朴的幽香,应该是融化过某类花瓣的影子。空白背页的翻折,隐匿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熟悉的语法读起来却十分绕口。 致敬荣耀的贝尔伯爵: 异国他乡的邂逅是你我羁绊的缘分,早些年科伦王朝的贵族编制中,您已经闻名遐迩,却也因为皇室放纵的管控,培育出您肆无忌惮的妄为。 冒充帝国参与和谈的使者如果还可以被宽容,那勾结敌对势力参与王朝的复辟,仅是您骄纵的刚愎自用,已经成为廷议辩论的焦点。 协议生效,几何币却还在遥遥无期的归国迷途,这都是您随性肆意的表现。作为出访逮捕您的公使,我顾及与斯特将军的友谊而私下邀请您单独照面,寻求私密的解决途径。 恰逢今晚,在伊洛格尼街道51号,我邀请各国公使参与联盟的聚会。倘若伯爵愿意卸除忌惮的防备自首,我也向你发出诚挚的邀请,邀请函附在信封的内壁。 熟悉您的故人 “恐吓信件,主题竞猜的获胜者,罪犯贝尔!” 自我贬低的自嘲引起欧米里洁喘息的耻笑,菲莉也释放凝重的神态。 “这位迷途中的梦想家似乎步入幻想的歧途,虽然贝尔总是在一意孤行,但与矩先生置换隐私的交易,如果都能在廷议中公开辩论,未免有些低估国王孤高的智商压制!” 喜欢咬文嚼字的菲莉挑剔着明显编纂的破绽,确实享受自由的执行力,是国王承诺给我的态度,所以关于矩先生这件事情,纯属是我情有独钟的兴趣,并没有递交职权者审理。 “除此之外,阴影中的神秘人物似乎高估了贝拉家族的人际圈,那是屈指可数的单寡。况且提起贝尔与斯特将军,几乎是呈现极端的倾倒,彼此忽视的尴尬。” 挑拨离间虽然是被排斥的手段,却也是实情。我与父亲的关系,从母亲离开的那天起,就降至冰点。虽然也有想过调和,但传承的倔强,都不愿率先开口倾诉心结。欧米里洁是维系我关系网不至于崩溃断绝的部分,所以他清楚伯爵府安详背后的矛盾。 “哈?估计被排挤出伯爵府的我,已经彻底被父亲遗忘,可惜我依旧保留着敬仰的念想,也开始宣告崇拜世界支柱的坍塌。” 菲莉掩面的陈述,只是为了遮掩自己制造的笑脸。对贝拉家族执着的觉悟,对离家出走的她太过遥远,已经接受不到存在的讯息。 “伊洛格尼街道,今晚一定是热闹非凡的聚会,或许会是各界名流的炫耀舞会,那里是公馆还是私人领域?” 欧米里洁翻开陈旧的地图,仔细观察后也是一头雾水,擦拭着朦胧的眼睛掩饰着慌张,也许是被我传染的恶疾。 “是这里,伊洛格尼街道,帝都最混乱的场所,也是政治避难者的天堂。” 顺着菲莉的指向,图标定格在地图的灰暗部分,被特殊的紫红色颜料做过醒目的标识,也写有详细的备注。 “躲藏在污秽中的避难所,可不是自信的体现,甚至有些落魄的凄楚。不过很简单,他很快就将得到救赎,被阴森的恐惧包围。” 窗外密布的阴云,已经是环境渲染的烘托,危机浮现。 “可是贝尔,两张邀请函的被动,或许是忌惮的刁难。” 欧米里洁撕裂信封,反复找寻后确认自己对数目的清点还不至于紊乱,那是被红漆浸染的光泽,也雕刻着科伦国的猛虎旗帜,却只是混淆视听的骗局,踌躇的凝重表情不该是猛虎猎食的心态。 掀开邀请函的内容,很简约,其中一封已经写有我的名字。 “那么,该做出决定,关于另外一封的署名。” 菲莉催促着我做出决定,挺直腰板提升关注度,欧米里洁也不甘落后,振奋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也是呢,总该做出选择,关于审判场上的辩证,最合适的人选!” 抓起桌面上的笔,勾勒出浅淡的笔迹,窗外已经飘起淅淅沥沥的阴暗雨滴。 “少爷,遮雨的伞已经放置在马车的座椅下,但愿您不会被骄纵的降雨浇灭疲劳的逃避心态。另外,您嘱托的道具,也架空在您的思维之上!” 庄园外斯其将一顶超越原始重量的小礼帽戴在我的脑袋上,那是我一直讨厌的装扮,就像马戏园中的被耍弄的小丑,却因为宴会的特殊,需要补充的情调。 “额,另外的安排,也需要严格执行!但愿阴雨过后能够是明媚的彩虹,当然前提是我还能保留欣赏自然美态的生命。” “那或许您会失望,暴风雨过后的漆黑夜晚,只有雾霭的阴霾。” “切,那是你没有色调的视觉,只能捕捉到阴暗的背影!” “嘘!时候不早了,迟到是少爷自己都讨厌的恶性习惯。温斯洛先生,就拜托您了!” 斯其终结了持续的谈话,将我抱上马车,挥手送别我的离去。至于温斯洛,只是驾驭马车的忠告者,就像俗套的剧情,知识渊博的地域闲人。 转动的车轮,踏进囤积出的小水沟中,溅落出扩散的水花。街区上避雨的行人,拥挤在低矮的屋檐下,仇视着肆意穿行的马车,嫉妒是更焦躁的情绪。 “沙雅公主,伯爵似乎很在意您呢!斯其先生赞成的僵硬笑容,多少会有些失望吧,被剥夺的宠爱!” 温斯洛隔着通透的木窗,询问着被选中的小伊,倒不是怀疑,只是对于生死线上的跳跃,斯其总是更优质的第一选项。 小伊摇了摇头,只是倔强的小嘴支撑起坚定的眼神,冲着我点头式的宣誓。 “本该是陶冶情操的舞会,总是因为变异生物的出现而捣乱气氛。况且两个男人间违和感的舞步,唯美的画面感不用说直视,想象都是艰难的抉择。” 摸着小伊的短发,乌黑的色泽会渲染心旷神怡的温暖,当然不需要验证的尝试,那或许只是我独特的癖好。 “是吗?伯爵知道隐藏在伊洛格尼街区中的秘密么?” “大致的概述已经略有耳闻,如果是更深度的挖掘,我没有提供足够的时间,不过你应该很乐意转述事实的经历,毕竟地痞流氓更亲近贵族的权势。” 温斯洛松开缰绳,经验丰富的马匹不需要指引便能自主奔赴目的地。 “恩,还记得那个时候初来乍到,对陌生的环境还没有清晰的辨识度,聚积在伊洛格尼区域的流氓黑帮就前来谄媚,高等职权的领袖名帖不乏某些逃逸的政治匪徒,当然名噪一时的商业大亨也有他们活动的踪迹,这些都是历史遗留的敷衍。” “哦?你是指这些都是鼓吹出的名声而制造一片空白的法律边缘区么?” 小伊的询问令温斯洛稍微有些不自在,毕竟期待中的台词应该是由我阐述。 “不,没有民间组织敢于挑战政府制定,军队维护执行的法律。只是近些年随着图兰国的策反,增添了不少混乱的编制,曾经的流氓穿着着华丽的外衣,摇身一变成为国家政权的参与者。” “也就是说现在居住在伊洛格尼区域中的人物都与珍氏家族新建的政局保持着根深蒂固的联系,或者已经沦落为政府试探民间的鹰犬。” 温斯洛捂着嘴巴,遮挡着惊讶的情绪,单纯的公主更像是活跃第一线的政治家。也开始认可我临时看似荒唐的决定。 “正如公主的推测,很多民间流派的武装已经投靠政府提供的怀抱,借用着政府提供的经费运转腐败的结构体,这也是他们一直可以延续的原因。那位维克将军,便是曾经叱咤伊洛格尼街区的一哥霸主,而他骄傲吹嘘的第六军团,只不过是些匪徒的杂乱编制,依靠政府施舍的权威,胡作非为。” 温斯洛揭露出维克的纯真,虽然曾经也质疑过他的职业性,不过阶梯性质的跳跃确实超出我的想象。 “也就是说,今晚的舞会,维克先生也是必不可少的贵客喽!” “公主几乎拥有与伯爵媲美的洞察力,并非我吹捧的恭维,而是实情的感触!” 停止的马蹄声,被喧闹的嘈杂替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节 边缘化 (5.31第二更) 加粗的雨墨,浇灌着湖畔炊烟的蒸发,温斯洛撑起雨伞,庇护着贵族家的孩子不至于淋湿。矗立在真空两侧的奴仆,浸湿着脱缰的灵魂,孤独的守候着宾客。 “这位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武装严实的卫士本该避免此类需要忌讳的场所,舒适的环境会怠慢他执勤的惰性。臂膀攀搭构筑起的障碍,阻拦着唯一的通道。 小伊将捏在手中的邀请函递分别递给两名检验官,公平的待遇暗示着友好。 卫士翻开折叠的书函,漫不经心的浏览审查,完成必要的流程。延缓的传输神经意识到某些慎重的细节,慌忙端正有些歪曲的身子,整理着松弛的领口。 “非常抱歉,延误伯爵的光临!” 有些杂乱的入口瞬间压迫着宁静,阴暗中折射聚光的焦点,应该是停留在我的身前,关于一段匪夷所思的铭记经历。 “没关系哦,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占据优势的小伊还是询问着卫士的审核建议,那是他们未曾预演过的选项,罪恶深渊中的温柔,有些措手不及。 “是,是。” 卫士松开颤抖的手臂,释放被囚禁的路径,拥挤其中的客人也躲避在一旁,低着头窃窃私语,不时剽窃着周围异动的环境。 “那么,我将在路旁的咖啡厅等待您的归来,但愿生疏的味道还未更改。” 温斯洛轻轻跃上马背,抖动着缰绳,有些疲惫的马开始稍微松懈的散步,享受自然浴场。 公馆的入口经过改良也变得宽敞许多,采用着新颖的建筑风格,走进去才发现只是外观雕刻的歧义,内部依旧保留着原有的设计。 “您就是贝尔伯爵吧!” 迎面走来的一对伴侣,男人稍微比女人矮一些,却更有气质,委婉的搭配也不错。 “嗯,也许是吧!毕竟隐秘的称呼,该由舞会的主人确定。” 女人拉扯着男人的衣袖,提示着失礼的停顿。 “果真超越传言的存在,我是斯摩卡·佩恩,这位是我的舞伴,詹·科妮小姐!” 仔细打量两人的年龄差距,成熟男士与妙龄少女暧昧的亲昵,显然姓氏的差异决定血缘的排斥。 “非常感谢您超脱事实的评价,伯爵的身份已经是当前的极限。如果我残缺的记忆还能保证分辨度,斯摩卡是提拉根的皇权象征者吧!” 男人有些诧异,隐藏的身份被轻易戳穿,不免有些尴尬。 “哇,这位可爱的少女是国外的血统吗?” 女人惊讶于小伊的黑色短发,仔细辨识后发现那是未经浸染的天然色泽。 “嗯,我父亲是东方古国的商人,所以也继承着某些特征。” 小伊躲在我身后,害羞的捂着脸,又松开缝隙,探索着未知的变化世界。 轰鸣的雷声,在闪电划破的天际宣泄着膨胀的忧郁,穿透墙壁的间隙,撕裂而过。雨声,也变得清晰。 “佩恩先生,您熟识宴会的邀请者吗?纠正隐匿在黑暗中的阴影。” “不,我想那张陌生的面孔与我并没有丝毫交集,我宁愿相信那是拿捏预谋的威胁,而非友善邀约的攀谈。” 男人置气的言论尽情倾吐着不满,摆设在眼前的陷阱,却只能选择纵身跃下,这样的滋味很是糟糕。 穿过低矮的通道,便是豁然开朗的厅堂,隔绝着一座低矮的小门,两位佩戴面具的执事,看不到真实的面容。 “是假面舞会呢!” 小伊欣喜着跑向面具的存放处,爱不释手的挑选也是一种艰难的决定。 “哼,孤僻的主人遮蔽丑陋的面容,满足私欲类似强迫症的不良嗜好,几乎丧失少有的期待。” 佩恩嘀咕着真实情感的流露,警惕的眼神瞥视着两名执事,生怕触怒某些潜在的危机。 “不过神秘面纱揭晓时刻的紧张,或许会是一种期待美丽的煎熬。” 女人安抚抑制着佩恩有些忘怀的失礼,更像是一种不许否决的勒令。 “这个怎么样呢,贝尔?” 突然漂浮在眼前的小猪,是很生动的幼稚雕刻。 “很可爱呢,伯爵也一定希望是同款的搭配吧!” 女人的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露出透彻的空洞。 “果然伯爵也很适合,佩恩,你觉得呢?” 女人询问着男人的建议,佩恩只是轻蔑的嗤笑了一声,那是他讨厌的幽默。 “调戏伯爵的愚蠢做法,让我不经惋惜于你难堪的馈赠。孤僻的趣味,脱离我欣赏的眼界。” 佩恩直白的性格几乎不加丝毫约束,我开始理解他所忌惮的把柄,一定是致命的恫吓。 “不,偶尔幼稚的体验,还不错!” “哈?” 佩恩对我的顺从有些困惑,重新审视站在眼前的恶魔,倒吸了口冷气。随意挑选了彩色羽毛构成的简陋面具,却无法掩盖仇视的不屑。 走进舞会活动的大厅,显然被缩减了关注度,省略着邪恶的关怀,那是很繁琐的流程。 陌生的攀谈是排遣寂寞的手段,制造着虚假的氛围,实际上都是波动的心脏在跳跃中坠落。 “伯爵,约定的会晤总是要稍早一些,也许是迟疑的时段不适合您优雅的情调。” 透过狭窄的视线,是维克先生的寒暄。 “诶?维克先生拥有脱离面具的特权吗?” 小伊也摘下伪装,就像淘气的孩子,并不会受到关注。 “是,沙雅公主。繁华的街区曾经是我经营的商场,熟悉的面孔无论是怎样浓抹的修饰,都无法隐藏我的身份。” “那今晚舞会的邀请人,也一定经过你的核实,能提前透露一些情节么?” “该如何表述呢?那是几天前突然到访的势力,登记的姓名也都是虚伪的构造。不过也并非没有头绪,挥金如土的奢靡,一定是潜逃避难的罪犯吧!” 维克无奈的摇了摇头,被侵略的属地,失去主人翁的主动权,不免有些失落。 “哦?如果维克先生都无能为力,那就更是一番神秘的忧郁。欢乐的舞会么?更像是召集罪犯密谋的审判!” “也是呢,虽然隔着面具,但暴戾的氛围已经潜伏在周围。我甚至都能断定某些阴森的沮丧嘴脸,都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囚徒。” 维克宣誓着快要彻底沦陷的主权,这里是属于他管辖的街区。 “呼!” 窗外漂泊的冷风吹开了并不严实的窗户,被熄灭的蜡烛带来崭新的隐晦。悠扬的音符开始从夹缝中飘荡出来,引导着轻盈的舞步。 “各位尊贵的客人,忙碌的疲倦,就请在这里释放,没有约束与管控的天堂!” 一位身着纯黑礼服的执事煽动起有些沉寂的氛围,促进迷茫的人群融入浪漫之中。 “美丽的公主,能邀请您跳一支舞么?” 小伊害羞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凌乱的步点是我别具一格的方式,几乎没有任何进步,只能维持不至于摔倒的平衡。 “放松一点,心无旁骛的转动,就能摆脱僵硬的尴尬。” “嗯,我试试。” 那段乐章并不华丽,却很轻盈,一种舒畅的自在,对我来说是难得的体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乐谱转过新的章节,出现短暂的停顿。 “可爱的公主,介意交换您的舞伴么?能与伯爵零距离的接触,将是定格的美好回忆。” “哼哼,即便是满足你赖以生存的恶趣味,我也拒绝委屈的妥协。” 小伊拽着我的手臂提示着我玩笑的礼仪也需要保留恰当的尺度。 “嘘!少爷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突然变换的声调令小伊目瞪口呆,毕竟妖媚的柔和与深沉的磁性,简直是最为极端的对比体现。 “斯其先生!” 小伊还是没能忍住冲动,性别的转变如果可以通过变声而理解,那脸部的伪装几乎是无懈可击。 “是,贝拉家族忠实的仆从,凯利斯·斯其!请保守这个还未公开的秘密!” 小伊确定着点了点头,观望着华丽蜕变的尘埃。 “很简单的直觉吧,能够在杂乱的人群中定位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或许存在太多神奇。况且能够排挤在正常思维中的恶趣味,只有属于特殊人类的边缘化!” “边缘化?果然是新颖的词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节 罪中罪 (6.1第一更) 跳动的烛光,在摇曳中重新引燃。 环形的台阶上,添置着从地面蒸发出的圣骑士,手持钢叉,扮演着死神护卫者。 脱离优雅音符的客人有些惊慌,蜷缩着占地面积,临时拼凑出慷慨的团结。 “你们要干什么?劫持的绑架还是威胁的压榨!” 佩恩在拥挤的人群中挪出身位,端直手臂指责着那位在光明中依旧漆黑的执事。 被掀起的反扑号令,很快便是没有秩序的谩骂,却在沉默的对白中减弱自信。 “在我管辖的地狱闹事,更像是在削薄我权威的颜面。我建议你们卑鄙的主人向无辜的客人道歉!” 维克扭动着手指,伴随着几道黑影闪过人群,与护卫者形成势均力敌的对峙。 “是啊,贬低维克将军的惩罚,不会随意减免!鬼祟的偷窥者,翻滚是你被折断膝盖的唯一前行方式!” 一名客人叫嚣着,借助着维克将军的势力,狂妄的口气鼓舞着被动防御的低落情绪,却没能起到预估的成效。 “没有剔除干净的牙齿,总是污浊!” 碎裂的声响,跟随着敏锐的视野,那位先生捂着嘴巴,捧着嚼碎牙齿的血摊,弯着腰舒缓某些刺激的疼痛。 “什么人?” 维克大叫一声,提示着黑影加强警惕,堤防随时端倪背后的危机。 空荡的角落中没有回音,就像是一场错觉,但鲜血确实在流动。 “真是邪门,莫不成是幽灵作祟?” 佩恩的怀疑更像是在故意带动仇视的节奏,自己则是鄙视着架空异构世界中的生物,对死神的不屑一顾。 “嘘!” 维克制止了佩恩焦躁情绪的传递,扩张着耳朵的范围,尽量多捕捉某些疏漏的镜头。 “轰隆隆...” 一道闪电灼烧着刺激的视觉,接踵而至的便是洪厚的雷声,炸裂般的存在。 缓过神来,眼前的台阶上若隐若现着添加的人物,朦胧却很真实。 “你究竟是什么人?故弄玄虚是我讨厌的问候方式!” 莽撞的维克分析眼前的人数压制后,并没有妥协,而是严肃对待挑衅。 还是没有回应,就像是木桩似的存在。 “维克先生,何必与冒充哑巴和聋子的人较劲呢?直接逮捕严刑拷打,一定会有所收益!” 佩恩自私的建议是欺瞒世界的一个巨大阴谋,却披着良心的外衣。被掌握命运的把柄,是一种糟糕的体验。 维克并没有及时做出决定,而是迟疑片刻后,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佩恩先生,您走私某类禁药而被提拉根政府调查,是否已经有最终裁决?” 阴影中的回应将贵宾的目光引导着自然指向佩恩,站在我的角度,虽然昏暗,却能看到渗出手掌的汗液。 “哼哼,简直是陷害的无稽之谈,我确实被政府约谈,却只是例行的会晤经验交流。” 佩恩的辩解缺少必要的底气,一边说着一边收敛着咄咄逼人的气势退回人群中。 维克稍微松了口气,面对说话的人类,他还是掌握着一套骄傲的外交体系。 “维克先生,关于图兰国第六兵团的将军私吞政府拨付的巨款,又该作何解释?但愿您可以编造出容易信服的简单理由。” 面对挑唆,维克显然也是一副狼狈的疲态,短暂的沉默几乎是对实情的认可。 “我只是暂时将财产囤积防备不时之需,并没有侵吞满足私欲的企图。况且作为兵团的最高执行者,优质的生活决定着我没有贪腐的必要。” 维克的供词几乎可以瞒天过海,疏忽掉金钱,一切都变得简单。 “您确实没有参与分赃的行动,却因树立领袖的威望而纵容下属的贪婪,您又该如何解释呢?” 牵连责任的提问令维克很是不爽,但表面展现的高尚礼仪,还未做出剿灭的决定,只是瞥视着受邀客人的反应,避免内部混乱的尴尬。 显然结果是失望的,某些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愚蠢的自省,天衣无缝的残缺,闭着眼睛等待被声明指引的审判。 “科妮小姐,我没有沾染毒品的恶习,你应该是知道的。” 佩恩重复的核实更是心虚的展现,却还能装出一本正经的确知性。 “嗯,我相信先生高尚的品格,污蔑的真假还是我能衡量的尺度!” 小伊瞪大眼睛目睹着身份转移的实情,性别的瞬间置换,不可思议的存在。 “还有格朗先生,家族利益的不均分割,您居然谋杀了自己的生父!齐勒先生,您的私生子几乎可以组建一支武装势力的兵团......” 被思维逻辑展示的各种把柄,没有反驳,只有惊雷碰转着乌黑的云层,巨响回荡在谴责的周围。 “请停止无礼的挑衅,否则会受到外力的惩罚!” 维克强势的敌对恢复着被遗忘的勇气,那是他必要的终点,按照趋势的发展,他很快也将沦陷。 “维克先生,稍安勿躁,干枯的电闪雷鸣已经接近尾声!就当做是对暴风雨的期待,请您暂时沉默!” “如果我拒绝你持续的无理取闹呢?在我的领域中诋毁是被禁止!” “那我便只能同情无辜的遗憾,却不会妥协!全部,剿灭!” 黑影的死神窜入维克下属的身体,如同漆黑的蝙蝠,嗜血后盘旋。 “被榨干的死法,确实难看,如果要抱怨,只能寄托在强硬做派的领袖!” 敏捷的动作几乎使人眼花缭乱,更是激发出某类焦躁的不安。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维克应该是最担忧的人,却因为领袖的缘故,只能故作镇定,结巴断续的话语却不能继续伪装。 “如果您热情好客,我们只是经过此地的游客,但如果您优柔寡断,我们便化身冷眸的审判!” 维克不愿吱声,已经丧失胆量的他只能眨着眼睛寻求协助,偏移之后又落在我身上,却又被挣扎的摆脱,毕竟这里是他引以为傲的主场。 “隐晦的解说还是没有核实身份的证据,没有姓名的人,不允许交流与攀谈。如果你为自己暂时的胜利而欣喜,那你未免太低估我坐拥主场的实力!” 维克更像无耻的狡辩引来客人发泄的嘘声,我却期待他反制的表演。 “出来吧!各位被黑暗同化的梦想家,以及你们的噩梦!” 被冲破的木门,很快聚拢起一片整齐的军人,锋利的长剑应该已经超越自卫的范畴。 “报告维克将军,第六兵团三营为您服务!” 一位士官汇报着最新进展的动态,透过敞开的窗户,楼下集结着浪潮般的军队。 “现在可以说说了么,亲爱的捣乱者,这将是你为自己的野蛮付出的代价!” 占据优势的维克不愿拖延浪费时间,质问着阴森的墙角,那是一股热情洋溢的嘲讽。 “不要着急,循序渐进也是不可遗漏的步骤,请诸位阅读桌面上的文稿再做出更为合理的选择。” 被忽略的桌面,聚集目光时忽然多出一叠信封,包裹着名字中的意义。 每个相关的人物都具有自己的归属,很遗憾,空荡的桌面没有为我做出的多余准备。 “这是什么?” 人群中开始爆发一阵质疑与埋怨,不敢相信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 “很显然,是各位犯罪证据的副本。如果诸位一意孤行惩罚我的罪名,那当明日的晨曦被点亮,也就是各位宣读罪孽审判录的终结。” “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威胁各位保留苟延残喘的生命,既然诸位想要消灭我的存在,那就应该做好牺牲的觉悟,能够有荣耀的陪葬,也是一种享受!” 黑影抖动着,散发出幽深的怨愤,却很轻浮的挑逗践踏着底线。 “维克将军,剩下的就是属于你的义务,也是不容置疑与悔恨的犹豫!” 维克退却的步伐显然有些畏惧,他自己并未收到信件,圆滑的他最多只是被责备疏于管理,但其余人的保障,是他不能躲避的事实。 “你们先退下吧!” 维克指令着士官唯一的选择,接受命令的士官跑下楼梯,指挥着拥挤的军队退场。 “现在,稀薄的空气要清新许多!可以继续我们的谈话。” “咳咳,如果没有信封,该意味着什么?” 科妮柔弱的声调询问着事实,小伊有些无法抑制情绪,藏在我背后,都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 “无罪者的释放!” “当然,更是脱离法律的罪孽审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节 伪盗窃 (6.1第一更) 幽暗的墙角隐约出模糊的人影,摩擦着手掌制造着寒冷的低温。 那位执事慌忙跑向敞开的窗户,隔绝的领域更容易提升温度,回旋的气流开始传递循环着每位在场者的恐慌,维克也不例外。 “贝尔伯爵,好久不见!” 长久间隔的寒暄,有些凄冷的陌生,几乎已经忘掉类似的语气,唯一能够辨识的便是浓重的地方口音,锁定在科伦国的新生贵派。 摘掉面具后的视线足够开阔,却是一张生疏的年轻面孔,无法吻合记忆的矫正。我瞅了瞅科妮,她正安抚着心有余悸的佩恩,并没有提供足够详尽的信息。 “也是呢!我们唯一的会面,那时候伯爵还是躺在襁褓中的幼稚婴儿。” “那几乎已经是远古的历史,怀旧是我讨厌的漫长历程!” 我直白的简短话语拒绝了青年谄媚的殷勤,有些失落的他也收起臂膀架起的拥抱,修长的手指插回上衣预留的口袋。 佩恩嗅到逆转局势的味道,推攘着前排的人群挤出严密的缝隙,拉着维克先生,阻挡着青年继续前进的路线。 “我觉得幼稚更适合愚蠢的人,比如说你!” 维克并没有阻止蛮横的佩恩,而年轻人也只是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 “哦,我倒是想听听您的高谈阔论,但愿不是您牵强的编织!” “收起那这一套阳奉阴违的把戏,在我眼中你已经是被彻底看穿的透明人!既然你还听闻过贝尔伯爵的称呼,却还大言不惭的蔑视,单凭这一点,我都没能想到更加成熟的词汇来形容!” 佩恩犀利的反击倒是超越被我低估的预期,借刀杀人也是升华的智慧。 青年拖着下巴,犹豫着恰当的反制,需要重新总结通顺的言语。 “诶,既然是您的强迫要求,我也只能唾面自干,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否定,我并没有贬低伯爵的意图,或许只是对亲昵的偏差,造成某些可以避免的误会。” “误会?你是在嘲讽我极限的智商么?威逼利诱将各渠道的顶尖人物汇聚此地,然后折磨虐待,都算是我理解的歧义吗?” 佩恩俯视着摩拳擦掌的观众,不愿意给青年任何辩解的几乎,紧接着已经结束的话茬,植入某些啰嗦的恐吓。 “另外,维克将军的实力刚刚已经得到验证,企图在他的地盘上冒充滑稽的神明,你还是乖乖认错,或许还能保留完整的尸体!” 不经意间,维克挺了挺笔直的胸膛,骄傲的洒脱着飘逸的长发。 “请问,您的药效是否已经拖延过亢奋的延长期限?” 青年抓起佩恩紧握蜷缩的手指,锋利的指甲刺痛虚弱的神经,终于铲除麻痹的抵抗力,抖动的手掌开始绽放,撒播着乳白色的花粉。 “混蛋!” 气急败坏容易引发愤怒的潮流,暴起的佩恩彻底崩溃,禁药的负面作用开始运转,失控的情绪激发错乱的狂笑,拉扯着地毯,提起闲置的椅子,将完整的木块撕裂成松散的木屑。 “来啊,宿命的对决,只允许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我!” 酥软的双脚只能在原地打转,狂妄的宣战却扑向空白的台阶,终于在激烈的运动后,耗尽力气晕倒在冰冷的地上。 科妮腼腆的冲出人群,慌乱的救治中撞过青年的肩膀,着急转身道歉,脚下一个滑步,又扑倒了青年,简直是笨拙美丽女人中的典范。 “抱歉抱歉,请原谅我愚笨的手脚,我是佩恩的监护伴侣,也祈求你宽恕他被诱导的无耻行径!拜托了!” 科妮站起身,直角的俯身鞠躬向青年致歉,真诚的态度看不出参杂的虚假。 被突然袭击的青年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责备妇女又与绅士的礼仪相违背,也恭敬着点头示意。 “没关系,作为受害者,佩恩先生更值得同情。卫士,将佩恩先生送上归家的马车,即便是清醒,他也只能制造混乱的事端。” 从台阶上闪出的两座黑影,拖拽着佩恩的手臂,在残损的毛皮地毯上拉出刺激的噪声,扔出滂沱的雨滩中。仅是开闭木门的几秒钟,刺骨的寒意便窜进屋内,继续降低氛围的温度。 科妮转身离开,轻捷的脚步似乎也被摔出重伤,缓慢移动着笨重的身体,踉跄的走出门外。 目睹过程的小伊有些困惑,默不作声的滞留与高调怜悯的离开,居然会是后者的决策。拉着我手臂,依赖着被折损的孤独势力,仅由我两构成的世界。 “接下来是维克先生!” 青年催促的提名并没有引起维克的惶恐,即便是恃强凌弱,在他支配的王国,他才是唯一的强者。 而隐匿在街区中随时待命的军队,即便是羸弱的杂牌体系,也占据着数量上压倒性的优势。 “你是要旧事重提我恻隐的包庇么?那我拒绝提供任何供词。” 维克拨弄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对青年的不屑一顾更是他展示的态度。 “不,今晚现场的误会,仅是佩恩先生猜疑的幻想,关于您的威望,我自然不敢擅自窥测,还有伯爵,你们都是我尊敬的人群。” 完成托运工作的黑影被雨水冲刷后走路也有些蹒跚,艰难的走回原始位置。 “咳咳,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多了某些烦躁的讨厌,恐吓信的内容也没有你现在的这番和蔼可亲。” 面对质疑,青年稍微松懈着紧张的呼吸,避免节外生枝的主题,是他不愿舍弃的核心环节。 “伯爵果然还是有所记恨呢!正如信件的原稿,我是科伦国的公使!” 当敏感的三个字被说出口,现场的不安开始演变为骚乱,再次缩小占地面积团结出坚韧的抗击。 “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伯爵大概也进行过一番预估,也一定会发现某些棘手的端倪,那是被动授予我的光环。” 青年故意绕开的谜团更是在煎熬着观众悬起的心境,某些轻微的议论声也开始增集现场颇为寒冷的气场。 “能够不经过审查便直接逮捕伯爵位的继承者,或许只有皇室中的翘楚可以谋划。虽然那是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但又不能违背制定好的规律,否则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我的揭露超出所有议论的界限,甚至是维克都用脸色的变换抒发惊异。 青年顺着趋势抬起骄傲的自信,在湿润的空气中敲了一个响指。 “节奏感带入的推测,总是没有瑕疵。我是塔克国王册封的王子,拉罕。” “非常抱歉,我对皇室成员的构成并不了解,况且真伪的证明也很有必要。” 青年高冷的笑了一声,这次是被延长的气息,就像隐瞒秘密的准备。 “哼哼,伯爵没能识别信封上的烙印么?那便是最好的证明!” 小伊掏出随身携带的信封递给我,完美的拆分还能折叠出清晰的影像,是那只熟悉的狮子,展示给好奇的观众。 “不,如果是象征王子的狮子,被剪短的尾巴似乎很是滑稽呢!” “呀,确实如此呢!这是伪造的狮子么?” “对啊,明显缺少末尾的一截呐!” 众目睽睽的审核下,确实是明显纰漏的痕迹,那是一条被猎捕的断尾幼狮。 “这位青年,假冒皇室的罪名,是你担当不起的重责!我也将代表图兰国,制裁间谍的存在!” 被耍弄的维克很是不满,期待化作泡影总是会埋怨,替罪羊也必不可少。 “不可能,一定是被气流腐蚀的结果,如果是原印,就能够证明吧!” 青年揣摩着袖口,左右翻腾却没能找到任何物证,有些尴尬的汗水居然开始冒出,很快升腾为白雾般的气体。 那位执事也打开一只木箱,却也只能搜索到相同的答案。 “我的印章呢?你们都给我找,一定要找到!” 接受指令的黑影趴在地上,仔细搜寻着每一寸空地,甚至是好奇的某些观众,也加入寻宝的行列。 “年轻人,希望你给我的答复不是道歉的糊弄,我的军队并不喜欢灰色的冷幽默!三分钟,是你最大的期限!” 漫长的过程令维克有些不耐烦,空荡的范围三分钟已经算是施舍。 青年突然停住了忙碌的手指,回忆着某些不起眼的细节,恍然大悟的张开嘴巴,不可思议的眼神质问着粗糙的双手。 “是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节 追溯流 (6.2第一更) “主人,您想到了什么?” 执事观望着醒悟的青年,徘徊摸索的手并没有终止呆板的活动,黑影也不敢擅自停顿执行的义务,只是稍微放缓可能徒劳的频率。 “是刚刚那个女人,趁机摸走了我的印章,快去追!” 一刻钟的延迟,与时间的竞争几乎没有逆转的胜算,但不知疲倦的人总喜欢尝试的安慰,敞开的门,交换着排斥的气流。 暴风雨中追逐线索的梦想家,奔波在空旷的街道,喧哗声全部湮没在雨声中。 “少年,留给你的最后时刻也已经延期,请出示您骄傲的伪证!” 维克并没有打算维护飞扬跋扈的特权,而是强制力的屈从,现在,轮到他敲一个响指,对匪徒的羁押。 缺少黑影的威胁,第六兵团的乌合之众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那位士官拖着湿漉漉的身体,野蛮粗俗的闯进优雅的舞会殿堂。 “报告维克将军,整座街区都被团团封锁,各个要塞都安排好执勤的士兵,只要有轻微的异动,都能被我们敏感的捕捉,甚至是影子都无法逃脱。” 士官自信的演讲可以有很高的评价,只是真实度却耐人寻味。 “可以询问你有关十分钟前的人员流动么?” 士官转动着眼珠,在维克将军点头的暗示下,清润着被暴雨淋湿的嗓子。 “是,从我们开始布防到目前,我们只是在西侧的出口截获了一辆溜达马车,车主已经烂醉如泥,任凭怎么呼唤都不省人事。其余检查地点,都没有人口的流出的迹象。” “什么?没有人出城?” 青年率先跳起来,跺着脚质疑着士官胡诌的欺骗。 “是,由于是暴风雨侵袭的深夜,几乎没有人外出。” 士官确定的信息令青年感到一丝不安,紧缩着眉头思考着孤独女人的流浪。 “各位,作为管辖这片区域的头号人物,我为自己的失职而致歉!旁边那座亮着灯光的茶餐厅,已经准备好糕点红酒作为补偿。现在,大家可以有序离开,梦醒之后,忘却今夜困扰的苦恼!” 士官疏散引导着拥挤的人群,却没能缓和逃脱恐惧后的自由追求,欢声笑语奔向免费的享受。 排除掉冷漠的影子,狼藉的舞会现场只剩下演员,欣赏着没有观众的表演。 “贝尔伯爵,能告诉我事实么?关于我狼狈尴尬的处境!” 青年摊开双手,摩擦着有些僵硬的脸部,或许他能看到自己粗糙的指纹。 “不,我也只是维克先生请来的看客,剧情的设计,都精准推理到每一处细节,这样的细腻构思,对我来说也很艰难。” 维克很配合的站出身,晃动着脑袋显示机动的灵敏,但那也是限制他的困局。 “哦?那请问维克先生,能否对我这个失败者讲述您部署的流程?” 青年扯下掩面的手掌,托举着延伸的下巴,聆听一场故事。 “当然,那也是作为复述者的荣幸。” 小伊合上已经瘫痪的木门,防止智慧的流失,没有插话的她,非常奇怪,与王子更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就从你的入境说起吧!那是三天前的昏暗的码头,一群政治的逃犯搭乘着运输食物的商船踏上图兰国的土地避难,至于缘由,至今依旧是困扰。” 维克瞅着青年,希望能从他那里得打答案。 “叛乱的失败!我们被逼无奈只身潜逃,没有方向的我们终于在摇晃的漂泊后,在图兰国的港口登录。” 被省略的辛酸遭遇如果搭配着抑制的眼泪则更要感人,但他显然不愿意表露深情。 “我们的监察使很快便追踪到你们可疑的行迹,逃离登记册更让政府开始怀疑你们扑朔迷离的背景。果然在我剿灭黑衣社的那个深夜,你们仓皇逃窜露出马脚,那个时候我就断定你们是勾结矛盾势力的侵略者!” “呼,正是。由于我的特殊身份,黑衣社提供给我们足够的活动资金,但你掀起的那场风暴,彻底断绝了我们的经济来源,所以只能选择提早行动,也就是今晚针对伯爵与混乱势力的行动。” “诶?也就是说草率的安排葬送了今晚的埋伏?” 小伊推测着失败预演的缘由,是盲目的自信。 “是,你就是沙雅公主吧!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许你会好奇,毕竟像维拉王子之类的都是你儿时的玩伴,而我却从未出现。” 青年准备揭开隐晦在真相上空的迷雾,关于他超越的正常年龄差。 “恩,如果是血缘亲疏的分辨,你确实要遥远,我也没有听闻过你的存在。” “简单点说,与其说我们发动叛乱,不如说是维护正统的起义。塔克国王的成就有目共睹,科伦国的强盛有他辛勤劳作的基垫,但曾经的他,也残害过自己的兄长,也就是我的父亲,皇位的原始继承人!” 青年的话让我轻松的心态不禁一缩,凝结出一片并不友好的误区。 “有些像是编纂的故事吧,毕竟历史也遗弃过这段记忆,而像您的母亲沙雅夫人,宫城守卫的负责人查哈公爵,甚至是斯特将军,都隐瞒包庇着犯罪。” 陈列的名字,足够惊心动魄,都是科伦国目前的实权掌握者,也是国王信赖的助手。如果按照理智的正常推论,我想实情一定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被表面仇恨遮掩的人不愿接受事实的倾诉。 “也就是说本次叛逆这是你单纯践踏和平稳定的私心?” 我站起身,不容辩述,居高临下,扇给青年五个血红的指印,颤动的手指居然体会到酥麻的冲动。 “咳,咳咳。真是粗鲁的伯爵呢!” 青年抚摸着皮层的伤痛,更是挣扎在内心的煎熬,倔强已经灌输满他全身。 “认识伯爵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伯爵的惩罚呢!冷漠的表情不愿放纵任何悲剧。” 维克大概是对内部矛盾斗争的幸灾乐祸,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 “贝尔...” 小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终止。只是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取出药水,涂抹在布条上,准备敷在青年脸上。 “哼哼,可怜的施舍么?我不需要!” 青年一把推开小伊伸出手的援助,没有温柔的固执,是他生存的意义。 “但是啊,伤口总是在药物的催促下才能更快的愈合呢!” 小伊再次提供着免费的关怀,这次青年没有说话,沉默的接受。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麻木的手指终于在缓和后恢复知觉,却还是很僵硬。 “作为皇室的看门狗,不容许盗贼窃取主人的财产,是你应该肩负的责任吧。我不怪你,甚至有些同情你,活在设定好的轨迹上,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青年眨动着眼睛,想要欺骗自己而蒙混过关。 “服务领袖是贝拉家族继承的意志,不会更改,也是不能缺失的环节。除此之外,你自私的贪念一旦得逞,分裂几乎就要来临,即便侥幸脱逃,衰弱的国力又该多少年沉沦的弥补呢?” 维克有些别扭,他或者已经联想到陨落的图兰帝国,因为内乱而物是人非。 “另外,你安排今晚的舞会,不过是想挟持某些权贵作为人质,然后借助外部势力逼迫科伦国就范,我可以明确告知你这纯属幻想的理念。仅是我父亲的第五兵团,就能在周旋中击破所谓团结的联盟!” 我有点浮夸的威胁也算是必要的手法,论述实力,联盟会更加强势。 “即便最后胜利了,破灭的依旧是科伦国,那你的复仇又有什么意义呢?向你的父亲告慰帝国的失败么?还是炫耀你作为亡国奴的自豪!” 他沉默着,接受着,没有说话。 “如果抛弃民族的仇恨,参杂某些私人化的情绪,截杀我无辜的朋友,也是你耀武扬威的残暴吗?” “截杀?” 有些醒悟的青年呆滞者眼神,开启某些追溯的回忆,直白的表情,似乎在暗示他才是被嫁祸的无辜者。 “赛卡斯比的尸体中,有指认你的证据!” “伯爵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赛卡斯比,什么证据,这些人称都是我第一次听说。另外,从踏入图兰国境内,我就没有屠宰过任何生命,那样或许也太过明目张胆。” 青年的矢口否认并不像撒谎,也没有必要否认多余的罪名。 “难道,难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节 落难夜 (6.2第二更) 紧凑的脚步声踏响在耳边,恍惚在窗外的火苗,燃烧着湿润的空气。 “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惊讶的看着镇定的维克,吹捧防御的密不透风,居然出现重大的疏漏。 “很显然,这是神坛前的视觉盛宴,而我们都只是被祭祀的牺牲品!” 我模糊的解释过后,颤抖的墙壁开始碎裂,终于在压迫力下坍塌,出现的是武装严密的正规士兵。 维克在不经意间退出被分割的地域,沿着楼梯,小心翼翼着攀扶上高台。 “伯爵演绎的精彩戏码现在正式结束,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居心叵测的维克!” 维克调度着士兵步步前压,浓缩着本来已经不够宽敞的空间。 “维克先生,我们不应该是友好的联盟么?” 小伊仰望着脱离等级阶层的维克,质疑着已经破裂的关系。 “沙雅公主,您或许有些太过天真,没有长久的朋友,只有短暂的利益!私自勾结谋逆的落魄王子,企图颠覆整个帝国的罪名,如果被王妃洞悉,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维克优雅的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整理着褶皱的外衣,准备登临胜利奖章的颁奖仪式。 “哦?能够体验传说中王妃的残忍手段,或许也是某种享受。但你并不会实践威胁论,毕竟还能开口说话的生命,就意味着随时暴露的端倪,黑衣社的成员!” 维克舒畅的表情显然出现短暂的停滞,却很快用微笑敷衍,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环视着四周试图摆脱自己的嫌疑。 “伯爵是在说我么?简直是无中生有的陷害,我可是亲自剿灭了黑衣社团的残留建制。” 维克拉扯出已经没有办法验证的事实,否认倾覆的天平。 “暂且抛开这个复杂的话题,我的朋友呢?相信崇尚虐待的你还不至于随意剥夺生命。” “伯爵是指那位顽固的青年?很遗憾,相对于华丽的舞会,他更钟情于幽暗的监牢。” 被维克承认的矩,还保留着生命特征,小伊也随着我稍微松懈着紧张的隐忧。 “既然是泛滥的怜悯,为何要捕杀另一位呢?差异的对待,有些不近人情。” “不,我原本并没有打算谋害赛卡斯比先生,只是浮躁的他屡次试图逃离监禁,总是在制造着混乱,为了秩序的正常运转,那是我无奈的抉择。” 维克临时祈祷的手部仪式恳求上帝原谅曾经被迫犯下的罪孽,却透射出明朗的违和感。 “原来是这样,你提供的片段使得虚构的残缺故事变得连贯,不如就趁现在消遣你的疑惑。” “洗耳恭听!” 士官为维克提来一把座椅,却被摆手拒绝。 青年有些焦躁,在地毯上来回走动,挠着头发思索着,却依旧没能得到真相。小伊却很淡定,从容整理着背包中的物品。 “首先就从拉罕王子的入境说起,得知他的到来,身处矛盾中的你一定是喜出望外,如何协调好自己复杂的身份,萦绕的谜团也终于有了答案。” 面朝我的青年,低头重新打量过后还是摇了摇了头。 “大概是利用拉罕的特殊遭遇而设计一场屠杀的观礼。首先通过私密的渠道将你与黑衣社绑定,然后在约定好的时刻给你呈现一场精彩的演出,而你也是被假象欺瞒的证人。” 小伊的提醒令青年重新思索某些疏漏细节,突然茅塞顿开。 “那晚我与执事赶往事发地与社团的高层商谈合作计划,可还未接近,就被火光阻隔,等到燃烧的熄灭,已经是一片灰烬的废墟与尸横遍野的惨状,我们并没有看到清理的过程。” “维克先生,您似乎有必要说明当晚的景象,修改为屡见不鲜轻微的纵火案。当然你可以选择沉默,继续聆听后续的故事。” 心不在焉的士官偷瞄了维克一眼,发觉无动于衷的维克,熟视无睹着推论。 “复仇的宣言很难因挫折而停滞,寄居在你统治的领域,拉罕王子的行踪应该都映射在你的眼球。今晚这场舞会的设计,更是被你利用的杰作,也是顺便将我制服的良好时机,然后嫁祸给同样身为受害者的拉罕,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 “我只是执勤的一网打尽,即便是逮捕了您的朋友,也并不能证明我是黑衣社团的卧底身份,或许我只是遵从王妃的指令将科伦国的侵略者清扫。” 维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定义为黑衣社的主观身份,或许他自己都没能察觉,被他自信的表情验证。 “王妃虽然拥有怪异的人格,但也不至于偷袭。如果是政府的宣战,大费周折的掩饰有些太过委屈吧!” “但这都是伯爵单方面的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无论是在何处的审判,都没有被推崇的优势,甚至是彻底的溃败。” 拉罕王子替代辩述人向我提出疑问,确实支撑整个推理的核心,证据存在的必要性。 “是啊,伯爵总不可会是凭空污蔑维拉将军吧!” 士官也跟随着拉罕的节奏,站在我的对立面,支持着所谓的正义。 “当然,如果可以推动情节的快速进展。请问拉罕王子,除了今夜遗失的印章,你是否还在图兰国丢失过某些重要的物件?” “诶,丢失,我似乎并没有遗失多余的物件。” 拉罕的否定令维克将军的嘴角浮现过一缕绚烂的微笑,士官也挺直有些萎缩的胸膛,高傲的扫视着几乎要倾覆的局势。 “如果是赠送出去的贵重珍品呢?” 话锋一转,维克似乎意识到某些微妙的变化,却因模糊的记忆而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只能纵容事件的继续正常进行。 “恩,那是彻头彻尾的敲诈,所以会记忆犹新,黑衣社为核实我的准确身份而索取的证明,是一枚胸针和一块徽章。” “徽章!” 士官惊悚的叫出声,却又支支吾吾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胸针的尖锐刺痛你某种敏感的神经么?” 维克询问士官的话语并不像是阶级的从属的关怀,更像是一种被蒙蔽的责备。 “不,没什么。” 士官的汗液突然开始渗透,不停的用手指擦抹。 “正是这枚蘸有贪欲的纯金物品,彻底败露了你引以为傲的设计!” 小伊从背包中取出已经清理干净的证物,递交在拉罕王子手中。 “这正是我的见证,明明依旧被黑衣社抢夺,为何会出现在伯爵手中?” 拉罕的惊奇让士官波动的情绪底线彻底崩溃,慌忙跪在维克将军的身前,祈求原谅愚蠢的错误。 “士官先生,您这是在进行哪类的表演?” 小伊故意调侃着已经心惊肉跳的被动者,却没有得到回应。 “维克将军,你不想倾诉些疑问么?关于您下属突然滑稽的举动。” 拉罕也加入嘲讽的队列,让原本就难堪的维克铁青的脸色变得更深沉的黝黑。 “不,作为上级,我没有必要同情低等人群的凄惨遭遇,我似乎也明白了某些问题的严肃性,却为时已晚。” 维克并没有责备士官,而是拽着他的胳膊,将他艰难的搀扶起来。 “那又能说明些什么呢?或许是我士官从尸体上收敛的财物!” 士官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局势的裁决。熟悉真相的他似乎在维克面前对疏忽没有只言片语的汇总,也造成维克的误解。 “不是这样子哦,这两种物证,都是从赛卡斯比先生的遗体中搜寻到的结果,大概是逃避追捕时的拉扯。当然这也无法将你们与黑衣社联系,最重要的线索还是尸体上的残留。” “尸体?” 士官重复着小伊的提示,这次他坚定的朝着维克摇晃着脑袋。 “确实那是几乎被忽略的部分,溃烂的伤疤中留有火药灼烧后的黑色粉末,如果是普通人,论述对火药的娴熟掌控,也相对遥远吧!” 小伊结束的验证彻底使维克放弃抵抗,具有讽刺意味的掌声,也从他的指尖流出。 “我承认,我是黑衣社的重要构成,但又能怎样,你们都已经是落难的贵族,将终结在今夜!哈哈哈...” 维克爽朗的笑声,触碰着我恶心的底线,很讨厌被包围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节 反制力 (6.3第一更) “您似乎有些高兴的太早呢!” 砸裂的屋顶,坠落下舞动的黑影。旋转的典雅身姿,拥堵的空气削碎为薄片。 稍微站出缓冲区的盲目士兵,瞬间倒在血泊之中。呛动在嘴角缝隙的鲜血,榨干的求救手臂也在重压下跌落。惊悚的视觉冲击迫使围观的伙伴狼狈逃窜。 被简洁短发遮蔽眼眶的阴影,是那位执事。 “主人,您没事吧?” 执事没有回头,面对棘手的围困局势,他也没有力挽狂澜的无尽力气,只能依靠凶残的手段威慑已经龇牙咧嘴的饿狼。 “多余的问候,其余人呢?” 拉罕王子并没有放松警惕,几乎没有悬念的结局很容易便能看懂。 “是,但似乎没有收获,现在正在摆脱恶棍流氓的追杀!” 执事鄙夷的看着维克,大概就是狂妄的乌合之众,正在享受追捕猎物的乐趣。 “果然是一流的杀手,能够在天罗地网中脱逃,已经证明你的优秀。不如投奔于我,我可以为你制造更大释放的空间。” 维克拉拢着执事的意念,减少不必要冲突的伤亡,承诺的优待几乎是策反的约束条件。 执事收起插在袖口中的短刀,似乎是在释放某些和谈协约的诚意。 “粗鲁仅是我的外衣,诗人才是我的向往。啊!美丽的白鸽,怎会倾心于漆黑凌乱的鹰巢?” 执事张开双臂,一个陶醉于幻想异界的酸楚,被他修饰在眼前。 “将军,无理的孽畜,就交给我来处决!” 领悟深意的士官,也许是为弥补自己犯下的愚蠢过错,提着刀向执事飞奔而去。一道斜斩,被轻捷闪躲而撕裂了颤抖的空气。 “打扰的入侵,再见!” 执事修长的手指,直接穿透士官的心脏,停滞的眼睛,就要坠落。 吃惊的士兵又开始一次迁徙,努力维持气息之间的平衡,步入后尘最为畏怯。 “啪,啪,啪!” 维克赋予节奏的掌声,勉强鼓励着挫败的士气。 “涂抹鲜血的犀利眼神越发迷人,投入我的怀抱吧,谱写最美的诗词!” 维克并没有领悟创作的真谛,寄托意境才是无懈可击。 “执事先生,感谢你的搭救!” 小伊围在执事身前,用布条擦拭着蔓延在手臂上的血液,仰望着执事的荣光。 “娇美的花朵,我仅是呵护光泽的绿叶!公主殿下,能够被您赏识,那是我骄傲的荣幸!” 执事单膝跪地的柔情让小伊有些失去理智平衡,痴迷在无限遐想的世界。 拉罕王子则靠近在我的身边,排遣着有些孤独的寂寞。 “这个不是我培植的任性,如果伯爵要追究责任,请远离我的管辖的范围。” 拉罕恢复镇定后的玩笑验证着他还不错的心态,能够在被动中逆转才是值得称赞的史诗级胜利。 “喂!这里可不是修补情调的场所,请注意你们浮夸的表情与言词!” 一位军官提醒着我们有些放肆的举止,他或许是随时候补更换的士官继任者。却也只能只压低声线的告诫。 “是,非常抱歉!” 执事的歉意回荡着,却没有人敢于收纳,最终也只能由新任士官殚精竭虑的容忍。 “请问维克先生,如果没有后续环节,我们是否能够离开?” 执事恭敬的试探着维克将军的态度,侥幸当然不会被应允,维克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等待增援的赶到。 “维克将军,逃窜的黑影已经被悉数羁押,其中包括三具尸体。” 凯旋的喜讯鼓舞着涣散的士气,借助着添置的补充,本在犹豫的士兵又开始变得嚣张,向前挪动脚步试探着执事的态度。 “执事先生,请施展你的浑身解数,脱离目前的困境!” 占据优势的士官还不忘挑衅曾经忌惮的执事,指挥着士兵彻底将我们压缩。 “放弃抵抗是我唯一的选择,主人,你怎么看?” 执事预期的决策询问王子的最终意见,王子看了看没有表情的我,点头肯定。 “非常好,束手就擒可以省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将他们捆起来!” 几名浑身酒气的恶汉拿着盘结的绳索,将我们捆成一窜,防备漏网之鱼的脱逃,这样的方式倒很是新颖,小伊甚至还迷恋着绳子收缩自如的弹性原料。 “现在的你几乎可以锁定胜局了,维克先生,您有什么类似感言的感慨么?” “不,没能看到几位的毁灭始终还不能掉以轻心,不过明朗的局势允许我做出一番简单的演讲。”维克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我们就要胜利了!” 欢呼的簇拥,激烈的怀抱,隶属于黑衣社的大获全胜,尽情在释放。 “咳咳!大家静一静,听听我们所钦佩伯爵的最后陈词!” 维克勒令制止有些膨胀的气氛,比起同伴的欢呼,他更倾向敌人的哀嚎。 “拉罕王子,你有什么看法吗?” 出于礼貌,我将首次的话语权转赠给等级更高的拉罕王子,一脸轻松,是我今夜看到关于他的唯一自然。 “就像授予功绩时的紧张,我居然有些激动到忘怀。就眼前的景象,维克先生,你小人得志的表情,搭配着笑容更加丑陋!” 王子的讽刺并没有获取收敛的改进,反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狂笑。 “您的审美或许已经因威胁而丧失,我自己倒是觉得很美艳!” “是,维拉将军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维拉将军万岁,复辟事业万岁!” 附庸的势力纷纷开始倒向吹捧的行列,甚至公开叫嚣着推翻当权者的口号。 “接下来,沙雅公主,您有什么感言吗?” 维克低下头,亲切询问着小伊对剧情走向的看法。 “恩,我想知道这条绳索的原料,应该不只是简单的麻制品吧!” 小伊的疑问对于好奇的探索并没违和感,只是超出预期的感言,让准备嘲笑的士兵有些哭笑不得的愁疑。 “是,这并非是简单的麻绳,而是掏空粗麻实心的缝隙,穿入打磨细致的铜丝,才能有酥弹的韧性。” “原来是这样,非常感谢您的指导!” “没关系。” 介绍完毕的士官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莫名其妙的配合出演。 “终于是您登场的时间,贝尔伯爵!您一定已经准备好洗脑般的精妙词汇吧!” 维克很自信,断言我接下来的预设,那是根据我一贯风格的正常推理。 “不,我只是准备了一套胜利者的宣言,现在看起来有些尴尬呢!不过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会帮助我解决某些困扰我的谜团。” “虽然并不想被您牵着鼻子乱撞,但总是期待您引导的奇迹,但愿我能激发您奋斗的潜能。” 维克并没有否决我的建议,倾斜的胜利天平已经让他收起看似多余的防备,或者是相信被羁押的我已经无法掀起风浪。 “我很奇怪,作为图兰国横霸一方的将领,却委身于黑衣社的庇护,是某种胁迫的结局么?” “这也许就是伯爵的最大误区,我并非是被黑衣社收买,而是这个神秘组织的创始人之一。我颠沛流离的时刻,是斯米克家族的教会拯救了我,我当然不能背离他们的延续,黑衣社承载着我们一代人复辟的梦想!” “哦?那卡尔希拉克公爵控制的权力,又是什么呢?” “他?哼哼,只不过是幻想世界的蠢货,自以为是的青年,也是可悲的牺牲品!” 维克并没有认同卡尔希拉克公爵的存在意义,也许这就是宿命的悲哀。 “原来是这样,也会更连贯一些。那么处决我们的方式,会是怎样的体验?” “原本并不想谈及如此哀伤的话题,处死诸位却也势在必行!这就算是生存权力的交换,我们总有一方要先倒下。” “哼哼,我可没能捕捉到慈悲的善意,会是绞死还是烧烤,都令人发指!” 拉罕王子插入的谈话倒是增加了阴暗中的活跃度,虽然有些心酸,不过诚实的话总还是有聆听的观众。 “这位执事,关于你愚蠢的忠诚,我感到非常遗憾,但强求并非我的风格。” “是,深夜中绽放的花蕾,总喜欢孤芳自赏!” 维克最后的慰问,拔出腰间的短刀,积蓄力量的胳膊,摆起在空中。 “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节 压迫力 (6.3第二更) 一声尖叫,划破了漆黑的深夜。 “怎么回事?” 被搅扰兴致的维克扔掉手中的短剑,责备着不严谨的下属。 士官慌忙跑出门外,打探未知的情况。 “似乎有些不顺利呢!猜猜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刺眼的闪电击中了被选中的不幸者,请允许我为他默哀!” 执事稍微拧动僵化的手指,敷衍的回答完全脱离现实。 “两位的好奇心有些多余,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拯救你们!” 维克锋芒毕露的强势,杜绝任何意外发生,当然也只是主观的判定。 “咚!” 从门外飞进来的士官直接砸碎了坚实的地砖,捂着折断的腰在地上翻滚着。 “保护维克将军!” 懈怠混乱的人群又被重新组织起秩序的防备,递增的防线将维克维护在中点,齐刷刷的目光,落在空荡的门前。 “熟悉的脚步声,是我们的救援!” 小伊激动的跳了起来,带动着绳索的牵连,将我们三个人也拉扯着东倒西歪。 “是那位比我还要阴险的先生么?” 执事盯着已经栽倒在地板上的影子,期待的眼神在详细的判断后多了些困惑。 “不可能,水泄不通的严密防守,没有人能突破!” 维克提高声调,却多了些自己都怀疑的犹豫,盘算着意外的疏忽。 “难道是温斯洛?不可能,他已经被隔离!除此之外,与伯爵一同出现的,仅有沙雅公主。” 小伊瞪大眼睛质疑着思维已经有些混乱的维克,病入膏肓的胡乱治疗,携带着严重的负面影响。 “是谁,究竟是谁!快出来!” 维克指着站立不动的影子,踮起脚试图更快看到真实的写照。 “多谢将军的挂念,是我!” 从门外散步走进来的,是清香的花瓣,开放在漆黑的深夜。 “斯,科妮小姐!” 小伊融合情景的偏差,很快便自主弥补,显然也没能引起多余的注意力。 “是你!” 拉罕王子对窃贼的折返显然没有充足的准备,惊讶也是他正常化的情绪。 “是是,就是美丽而动人的科妮小姐!维克将军,你的军队很是粗鲁呢!” 科妮提着士官碎裂的头盔,扔还给有些震惊的维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无理取闹的佩恩又是什么人!” 维克紧迫的质问已经开始颤抖,相比男人,女人制造的危机更加凶险。几名大胆的士兵趁着间隙,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士官抬回己方阵营,奄奄一息。 “维克将军您混乱的思维已经无法锁定佩恩大人的真相吗?他是提拉根的新派贵族,而我,只是他的情妇!” “情妇?哼哼,恐怕是图谋不轨的双重间谍吧!众军听着,凡是能将此逆贼捕获的人,晋升爵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前进的推搡带动着还在犹豫中的人,将科妮团团围住。 “等等!” 科妮叫停了正在网络的包围圈,将纤细的右手伸进口袋之中,未知的举止令士兵有些畏怯,也按照要求停下蠕动的脚步。 “你又想做什么?在这里,你已经被剥夺自由!” 维克恶狠狠的威胁着潜在的危机,自己却缩在队列的后排,远离风险。 科妮并没有理会,延续动作雏形的趋势,摸出一块方形的木块,让紧迫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是我的印章,我身份的证明!” 拉罕王子很激动,如果不是被绳索捆绑,他一定会飞奔向科妮,索回所有物。 “是,在慌乱的碰撞之后,我并没能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甚至将它当做废弃品准备丢掷,差点铸成大错,所以专程返回归还给您!” 科妮俯下身,毕恭毕敬的将印章递给手腕被限制的拉罕王子,违和的场景看起来十分别扭。 “只是短暂的别离,却没想到已经是物是人非的逆转,非常抱歉,应对复杂的场景,我无能为力。” 珍妮背对着视线的监控,朝我眨动着媚眼,却陈述着事与愿违的忧伤。转过身,向维克兵团鞠躬后,移动向无人值守的大门。 “科妮小姐,请暂且留步!” 维克的建议很快被遵从,疏漏的士兵慌忙补上执勤的空缺,拥挤着大门的最后一点缝隙。 “传播证据的后果,可是会令我陷入被动呢!我规劝你还是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否则群起的轮番攻击,你注定会失败!” 维克斩钉截铁的预料判定着科妮并不严谨的风格,科妮倒是很镇定,主动伸出手臂被锁链钳制。 “完美!现在继续我们被打扰停滞的处决,几位是否酝酿出全新的遗言?” 孤高的维克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肉盾牌,重新站在罪犯身前,执行虚构的罪名。 “维克将军,王妃的军马出现在街道的西通道,执行例行的检查!” 被拥堵在门外的提醒,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影。神色慌张的维克掰弄着手指,瞪大的眼珠中似乎有某种惊奇的发现。 “今天是什么日期?” “过掉零点,应该是周五的清晨!” “混蛋,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罢了,先将这伙罪犯关押进地牢中!” “是!” 士兵拉拽着绳索的始端,开启通往地牢的通道,将我们连串拖入阴森的世界。维克则慌忙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稳定情绪准备没有破绽的会晤。 幽暗几乎是所有地牢的唯一共性,搭配着黯淡的光泽,给人希望又亲自泯灭。 “进去吧,几位!” 监控的士兵并没有打算执行分散的管理,松开绳索后的不确定性,是他们不愿承担的结局。 随着精密的铁锁被开启,我再次沦为阶下囚。 “拉罕王子,牢狱之灾的体验如何呢?” 执事不怀好意的询问着主人的忧伤,拧动着手腕尝试解锁。 “简直糟糕透了,蚊虫的叮咬,鼠蚁的觅食,听起来都十分恐怖!” 王子排斥着并不友善的环境,却也只能是无奈的摇头。 “小伊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呢!能够体会贝尔曾经的遭遇,很开心呢!” 小伊揭晓几乎已经是彻底公开的秘密,监狱对我来说是频繁的生活。 “呵呵,赞美的倾慕,该如何挽回那一缕无微不至的关怀!” 执事又开始深情念叨着词汇,浅显的含义针对着已经因害羞而躲在我身后的小伊,熏陶着凄冷的氛围。 “安静点,否则现在就送别你们!” 正在饮酒的看守士兵已经初现醉态,借助着胆量限制我们仅剩的自由。 “别和他们计较,兄弟们,为我们复辟第一步的完成,干杯!” 庆祝胜利的喜悦,更是加速清醒意识的崩溃,很快便昏睡过去。 “喂喂!” 执事没有应答的呼喊验证着猜测的事实,斜视的眼睛盯着冷落在一旁的科妮。 “禁忌的解除,该亮明你的真实身份吧!” 珍妮左顾右盼后指着自己,有些不可思议。 “你是在指我吗?我的身份已经在大厅上有所陈述,佩恩先生的情妇,说起来还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呢!” “我可不认同欺诈,无论是坐以待毙的伯爵,还是轻松自如的公主,都让我重新审核你的身份。纤细的手指能够支配托举男人的力量,不该是柔软的女人!” “呀呀,果然是被发现了呢!” 科妮摩擦着褶皱变形的脸部,撕掉架空的皮囊,是斯其独特的身姿。 “哈?这是马戏团的另类杂技吗?” 大吃一惊的拉罕王子质疑着眼前幻术般的表演,眨动着眼睛不敢相信事实。 “凯利斯·斯其,向您致以崇高的问候!” 斯其弯腰鞠躬的举动更是令王子目瞪口呆,严密的绳索,居然被轻易逃脱。 “不要惊慌,长期被虐待的人总是掌握各类逃生技能。” 我抖动着手臂,摇晃之后也挣扎出锁链构筑的栅栏。 “少爷是在说您自己么?” 斯其一边诋毁着我,一边从口袋中摸出一串钥匙,将所有人释放。 “您可是我崇拜的偶像,斯其先生,能否赠送给我最高规格的签名?” 执事随身携带的纸笔,给人莫名其妙的感觉。 “是,那将是宣扬我的荣幸!” 斯其随意勾勒出符号般的署名,又用工整的字迹留下醒目的三个字: 压迫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节 想象力 (6.4第一更) “糟糕的生铁,就像它黝黑的皮肤一样坚硬,真是糟糕的设计!” 拉罕王子赤手拧着隔绝自由的铁闸,却因没能撼动稳固的根基而保持风度嘲讽着建筑师的选材。 执事改变角度的挪移,也没有丝毫起色,铁闸就像是拔地而起的自然之物。 “看起来是采用某种暗物质契合的装置,仅靠人类的力量无法征服。” 我看着整理锁链的斯其,他总是能够寻找到忙里偷闲的间隙,完成一些外人无法看懂的流程。 “嘿,有在听我说话么?” “嗯,那少爷想如何脱困呢?或许可以祈祷神明赐予的神力,冲破阻塞。” 斯其的手指还在进行着枯燥的重复,将绳索内部的细铜丝小心翼翼的抽离,随意丢弃在地上。 “我可没有你惹怜神明的不良品质,你这是在做什么,编织救命稻草吗?” “谁知道呢!” 难以捉摸的斯其也最难沟通,我鄙夷的笑了一声,不再打扰他的工作。 “贝尔,快来看呐!” 小伊总是陶醉在天真的欢乐中,一只被卡在狭缝中的小白鼠,在吱吱求救着。 “我们帮助它脱逃吧!” 小伊拉着我的手,抚摸着毛茸茸的脑袋,这是必要的感情交流,融化陌生的隔阂,感觉还不错。 “伯爵,有想到潜逃的方式吗?” 拉罕王子也蹲下身在一旁围观,顺便询问着我关于脱离困境的办法。 “不,毫无头绪呢!” 拉罕轻微叹息着,低落的表情就像这只小白鼠。轻轻托着夹缝上的木板,它便蠕动出来,跳在我的手掌心,转来转去。 “少爷,您似乎熟识了新伙伴,它也给我提供给我不错的启发。” 斯其抓起小白鼠,比划测量着它的尺寸,然后又放回地上。小白鼠的一脸茫然,也是我们剩余四人的情感寄托。 斯其拉着被掏空的麻绳,绑在小白鼠的尾巴上,驱逐着它越过铁闸,才使我们恍然大悟。 小白鼠顺着绳子引导的方向,爬上醉汉的肩膀,寻觅着金属光泽的钥匙。将目标锁定在桌面一角后,衔着钥匙串,又顺着原始轨迹溜了回来。 “不愧是斯其先生,简直是匪夷所思的设计,却是很简单的组合。” 执事亲眼见证之后,更是对斯其心悦诚服的崇拜,接过钥匙,拧开羁押的锁链,铁闸便被轻易打开。 几位迷醉的卫士,还沉浸在甜美的酒气中,丝毫没有察觉被解除的危机。执事拔出桌面上浸染酒精的短刀,准备上演血腥的热忱。 “等等!” 斯其制止着执事即将完成的步骤,合上锁链,将钥匙轻轻的摆放回桌面。 “人间蒸发的假象,会使案件更扑朔迷离!” 这是斯其给出调戏的解释,无时无刻不彰显出他的恶趣味。 熟知地形的小白鼠在前方带领着走向自由的通道,很阴暗的石阶上,有些湿滑。我拉着小伊的胳膊,避免她兴奋的跌倒。 头顶的石壁,也在渗透出水滴,却不至于寒冷。 “这大概是湖泊附近开凿的建筑吧!弥漫的湿气带有水草的馨香。” 斯其推测的地理环境值得信任,暴风雨后的湖泊,暂时拥塞的河道,会向周围的空地溢出,也就是被农民忌惮的洪涝灾害。 “拉罕王子,我希望你逃出生天后可以回国自首!” 黑暗的阴影中,看不到王子的脸色,却能听到他的沉默。 “外族势力会将您作为反扑的突破口,如果你的堕落会导致科伦国的陨落,我会率先将你处死!” “但是,父辈的仇恨,仇恨...” 沉默中增添了轻微的抽泣,无奈而感伤。 “塔克伯伯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在我眼中的塔克伯伯,是正义的化身,或许是某些误导的摩擦,导致你的偏见。” 小伊安慰着受伤的王子,也许只是一场徒劳。 “温柔的拯救也许有些过时,非常冒昧的否认您保持的态度。”斯其致歉后继续补充着,“虽然我没有目睹过那段历史,但也能把握某些现有的端倪,少爷也同样如此吧!” 斯其又将话题转移给我,推脱的懒散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默默接受。 “嗯,首先是事发的那段,倘若塔克国王联合势力制裁掉你的父亲,却纵容后辈的生存,甚至赏赐王子爵位,都太不自然。” “或许是他自责的怜悯试图用宽容包庇自己错犯的罪孽,也算是对我安慰的补偿!” 拉罕王子的推论也合乎情理,表象的安慰有时候也是一种暗含的制约。 “当然,那也是一种假设的想象力,我并会否认。但是关于近期的经历,您有些太过闲适。” “伯爵的意思是?” “谋逆的属实罪名,却再次被原谅!您的流亡路线是搭乘海运的商船,每一站的装卸货物都在拖延时间。相对而言,陆地信息的传输则要更快捷一些,两国帝都的来回仅需要三天的行程,您的逃亡时间应该要多于一天半吧。” “确实,我们在海浪中颠簸的日期应该在三天以上,可那又能说明什么?” 执事盘算着更为准确的日程,却没能够理会其中的深意,默不作声的王子大概也是相同的感受。 “很简单,如果国王要惩罚你们,就不会有今晚的舞会。斯其的办事效率有目共睹,或许仅是一个夜晚,甚至要更短,你们便会被抓捕归案。” 王子坚定的信念已经出现动摇,长久的缄默是哑口无言的辩证。 “也许是你的排斥,并不清晰国王的品质,就让我简单的介绍一番。对外蛮横对内温柔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属性,否则也不会留给你起义的空间。” 王子脚下一个打滑,跌倒在台阶上。 “主人,您没事吧?” 执事摸黑慌忙将王子扶起来,长久培育的默契总会在不经意间展现。 “没关系,只是突然被架空的心失去平衡感的把控。伯爵的一番话令我受益匪浅,但没有证实之前,我依旧保留看法。” 释怀的王子决定尝试接受新事物的转变,听起来虽然不温柔,却也并不迂腐。 “拉罕哥哥,能给我讲讲皇宫中的经过吗?” 小伊询问着王子缔结伤疤的痛楚,那也是我期待的故事,咳嗽的斯其也在暗示着他的浓厚兴趣。 “就由你代为转述吧!” 王子指令执事进行失败苦果的倾诉,他并没有拒绝。 “是!那时王子联络收买了国王的专职医生,威逼利诱下他宣布国王身染恶疾的噩耗,需要进行封闭式的治疗。国王并没有怀疑,毕竟积劳成疾也属于正常的现象。” “果然,从一开始,你们的失败便已经注定。” 斯其打断了执事有关于剧情的叙述,也提前结束了荒唐的闹剧。 “哈?” 执事与王子异口同声的诧异,不敢相信密谋只能持续短暂的时间。 “你们似乎忽略了塔克国王的体质,他曾是军伍出生,对身体协调也具备基础的判断力,恶疾的定义容易,但执行却很困难。” “原来是这样,那剩余的过程也只是迷惑引诱我们暴露的表演?难怪当我们张牙舞爪的逼宫时,国王却在气定神闲的拖着茶杯等待。” 执事恍然大悟的觉醒代入已经发生的事实,发现一切委屈都变得顺理成章。 “而且逼宫也是最低端的失误,作为政治集权的中心处,隐匿着很多看不到的秘密,甚至是每一块宫墙砖块的背后,都是杀机。” 听着斯其的叙述,王子主仆两人都不禁深深咽了口气。 “之后我们落入提前已经布置好的陷阱,我们的卫队几乎是全军覆没,只有我和王子,还有驻守在庄园的家丁逃离出科伦国的边境。” 执事的叙述有些哀伤,搀扶着跌伤的王子,重演着当时的窘迫。 “虽然我不想有更多的纰漏,但事实总是无法否定的。你们应该没能见到鹰犬的活动,便是国王对你们额外的宽容。” “鹰犬?确实是陌生的名词,不过仅是表面上的威慑,就可以断定几乎是一流的完美杀手!” 我补充的疑点得到执事的肯定,他的推论也近乎完美。 “他们可是具有丰富想象力的天才呢!” 也许并不完整,但此刻,故事停止预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节 追溯力 (6.4第二更) 穿越狭窄的通道,沿着石阶爬上阶梯,出口要更开阔一些。 完成使命的小白鼠,也挥舞着短小的爪子,返回赖以生存的黑暗。 执事推开虚掩的石门,期待着光明的重建。黯淡的视觉效果,捕捉到的依旧是一片混乱的废墟,塌陷的石像已经被侵蚀看不清面孔,也增添着神秘的气息。 “逃出生天或许还尚有一段距离,看情况,这里应该是远古遗留的建筑群吧。神坛的设立,大概是某些部落习俗的祭祀。” 斯其触碰着已经腐化严重的圆坛,灰尘携带的外壳开始粉碎在空气中,仅剩下残缺的外壁,勾勒出已经无法辨识的文字。 阴冷的风,从四周环袭,却又一扫而过。 “怪异的地势,制造着怪异的气氛,是亡灵挑逗的作祟么?” 拉罕王子嘀咕着对神明的排斥,无神意识在科伦国已经引领潮流。 “不,我想大概是岩壁上空的风口,在调整着风向的流动。” 执事打断了王子的憧憬,指着裂开狭缝的天空,已经恢复清晨的湛蓝。 “难以攀爬的天路,几乎是在折磨脱逃者紊乱的心智,原始部落瞻仰荣光,便是在欺骗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么?” “少爷,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维克或许已经发现溜走的猎物,暴虐的他一定委派士兵大肆搜捕,当场击杀。” 斯其搅扰着我的兴致,不过正如他所说,怪僻的维克一定会执行极端的报复。 “大家分头寻找出口吧,注意脚下,那个时代的陷阱也不容小觑!” 斯其提醒着其余人,低估远古的智慧,结局或许并不美妙。 “贝尔,看那里!” 跟在我身后的小伊指着岩壁上模糊的文字,应该是现代人使用的字迹,好像写着:命运与故事的交接,是光明的未来! 闻讯而来的王子脚下一个踏空,坠落进陷阱。 “王子殿下!” 紧随其后的执事慌忙赶去入口处,一个滑滚,拉住王子的衣袖,摇摇欲坠却不至于的倾覆。 斯其也赶过去,协同执事一同将王子拉回稳定呼吸的生命线。 拉罕煞白的脸色,几乎囊括了他所有的情绪。站在洞口边瞭望,清晰见底,布满削磨锋利的竹片,一旦坠落,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没关系,我并没有什么大碍。” 王子试图调整好呼吸,却很难恢复平静,只能用咳嗽声掩盖着心力憔悴的虚弱,用于漱口的清水又被呛了出来。 “沙雅公主,您发现了什么?” 执事替代王子的发言权,询问着事态的进展。 “恩,是岩壁上古怪文字的含义,好像与出口的捷径相关,却读不懂提示。” 小伊嘟囔着嘴,线索的谜团显然令她有些失落,那是很难看透的深奥哲学。 “看起来确实是呢!光明的未来大概就是逃离重见的日光吧。命运与故事,又是暗示什么?” 执事解剖的单纯分析,几乎已经被掌握,所有的疑团,都聚焦在命运与故事之间。 “自作聪明的现代人,效仿着古人不伦不类的神秘,故意刁难围困求生者,有些不可思议!” 被捉弄的王子疯狂抱怨着转移的反击对象,对远古人类的仇恨迁怒给现代的探险家,矫情的见死不救,要比陷阱的铺设更加可恶。 “想要解开谜团,或许必须清楚这个部族的相关历史,但几乎销声匿迹的记载,很难找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斯其也有些无奈,那是他少有的悲观情绪,沉默的五个人,思索着没有头绪的疑问。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跟我来!” 斯其引领着我们躲在巨型石像的背后,窥视着搜寻者的闯入,此刻尽量避免冲突是最佳选择。 “快点进去,这是维克将军下达的搜查令!” “哼哼,你又不是不清楚阴森内部的构成,我两被幸运抽取为探路的倒霉蛋,理应共同进退!” “我是老兵,你是新兵,按照规矩,你得听我的!” “别拿那一套虚假的东西糊弄我,现在没有隶属的规定!” 喋喋不休的两人似乎很忌惮这座部落的秘密,迟迟不敢擅自踏进。 “好,就听你的,我们共进退!” “噗通!” 胆战心惊的两人刚跨进石门,悬浮的眼神没有注意脚下的碎石块,便跌倒在地上,互相搀扶着爬起身。 “这里果然很邪门,闯入者都会被诅咒,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虽然我觉得类似的想法并不好,但也还不错,这种亡灵聚集的鬼地方,即便是受邀参观,都要果断拒绝!” 两人战战兢兢的观望着排列整齐的石像,犹豫的脚步开始后退,一只脚已经踏出石门之外。 “可是玩忽职守会被怒发冲冠的维克将军撕裂,不如我们祈求原谅后走进去看看?智慧的族民不会随意屠杀善意的拜访吧!” “我不去,我们的手上可沾染着他们的鲜血,他们一定会施加报复!” 一名卫士决定着能够站在门前观望已经是最后容忍的底线,不愿掺和曾经的仇怨,右手紧紧握着剑柄,不敢妄自移动。 “原来这只是新灭种的部落,也一定是这座地宫的开发者,因为抢夺利益的入侵者而毁灭!” “大概如此吧,也是唯一的可能,与世隔绝的生存,几乎不会与外界的社会产生矛盾,唯一的解释便是外界因素的介入,也正是维克先生的武装力量。” 我与斯其一唱一和的便将事情可能的简单真相串联出来,作为罪犯,自然不敢坦诚面对受害者。 其余三人也点头认可着我们临时的推论,从表面上观察,确实无懈可击。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那位胆小的士兵询问着另一位证实自己的幻听,却被点头肯定。 “确实,或许是某些觅食的爬行生物吧!毕竟荒凉的地方它们没有避讳的智商,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那位稍微胆大一些的士兵开始重新向前移动脚步,很缓慢但确实蠕动出位移。 “你不要命了?我拒绝你的邀请,罪孽的审判,简直不能想象!” “嘘,蠢货!别被他们听到,我偷偷的潜入,你最好也跟来,虔诚的歉意或许才会得到原谅。” 言语的威胁令胆小的那位在决策后还是跟着步伐,向藏匿我们的石像靠近。 “我们该怎么办?门外一定有规模巨大的后援队,他两只是炮灰!” 拉罕王子眨动着眼睛,试图翻阅出应对的法则,显然是徒劳的。 “没关系,如果被围剿,只不过是一场恶战,到时候请您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执事危机时刻效忠的决心值得赞许,但现在紧迫的环境不允许多余的称赞。 小伊靠在我的肩上,还不时探出头观察步步逼近的卫士,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却还未达到窒息的极限。 “尊敬的远古智者,请原谅我们再次冒昧闯入,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如果您要复仇的话,请直接寻找维克将军,他觊觎你们掌握的火药技术,才将热情好客的你们消灭!” “蠢货!你这是在承认自己的过错,这种时候一定要以无辜参观者的身份死不赖账!” 勇敢的那位严肃的呵斥后,也装出和颜悦色的表情,继续他所坚持认定的祈祷:“酋长大人,我们是迷路的参观者,请原谅我们的打扰。” “咳咳!” 斯其咳嗽了两声,很清晰。 “兄弟,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咳嗽?” “原来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自私的错听,难道是亡灵复活的许可?” 两人尽力为自己的谎言圆上合理的解释,我却没能理解斯其自我暴露的用意,那几声怎么听,都像是迷途中的故意指引。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否可以绕道石像背后完成探索?” “应该可以吧,毕竟都被主人认同。你去吧,我作为支持的后援。” “你小子别和我耍心眼,想欺骗我然后趁机逃跑,为了证明你的忠诚,我左边,你右边,荣辱与共不允许退后!” “好,出卖的伙伴的人献出生命!” 犹豫半天的两人终于决定,相互对视着,生怕对方先放弃承诺的底线。 脚步声,更轻盈,也更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节 想象力 (6.5第一更) “呐!放松你紧绷的脸,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觅食的小老鼠!” “哼哼,刚刚是谁吓得魂不附体?不过也都是过去时了,虽然故地重游有些眷恋,不过还是追捕逃犯要紧,走吧!” 两名卫士一拍即合的撤退,一溜烟便消失在视野中。 “哈?这算什么,被粉饰成乳白色的老鼠,跨越的想象力,不可思议!” 拉罕王子质疑着已经被篡改的秩序,就在几秒钟前,面面相觑的我们欣赏了一场盲人饰演的拙劣表演,各怀鬼胎的两人闭着眼睛不敢面对可能的惊悚,却还很默契的捏造出虚构的景观。 “也许这就是罪戾的解脱吧,不苟言笑的自欺欺人!” 执事为王子的解释很中听,几乎也就是被虚构现实的唯一解释。 “你是怎么断定我们会被当做隐形人的?” 整场剧情的策划者,斯其几乎主宰着每个细节,匪夷所思。 “大概是盲目的赌局,不过谁知道呢!” 斯其并没有直面话题,反而是有些避讳的谦让,摸索着石像的外表。 “命运与故事,命运,故事...” 小伊重复着解开谜团的钥匙,却依旧是在原地徘徊,那几乎是相互排斥的两种意象,却被组合。 有些无聊的我靠近陷阱的入口,将地上的碎石子踢落进深坑,清脆的回音碰撞在洞穴的内壁,短暂滞留后消失。 一闪而过的念头,启迪着沉睡的思维。命运与故事盘旋着解脱之树。 “原来是这样!” “诶,贝尔已经发现求生之路吗?” “恩,就差执行的检验。” 我朝着中心的石像走去,阴冷的风口逆袭着气流,开始蒸发出天空的缝隙。凝聚力量的一拳,砸裂酥软的外壳,灰尘四溅。 浓烟散尽的时刻,一条诡异的入口呈现在眼前,通往光明未来。 “这是?” 王子难以抑制的惊讶,瞪大眼睛注视着突然出现的通道,准备率先进入。 “命运与故事的交接,都被掌握。但进入的时刻还需要拖延,掩埋在地下的瘴气,是比禁药更猛烈的干尸催化剂!不如时间的空缺,就由少爷探索发现的历程弥补。” 斯其再一次将话题甩给我,其他人期待的眼神也很难拒绝。 “故事的大概情节便是指维拉将军侵略的噩梦,而命运应该是部落遵从的信仰。这几座石像的存在太不在然,按照维克将军暴戾的个性,他会怎么处理这些遗物?” “一定是全部捣毁,分解为粉末,不留痕迹!” 小伊的判断十分准确,对于侵略者来说,销毁犯罪的证据,会是一种习惯。 “没错,如果情况属实,本不该出现的事物却真切的浮现在眼前,结合士兵恐慌的神情,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躲避灾祸的幸存者重新塑造起的威慑。” “你是说部落的人又通过某种渠道折返而塑造起的临时建筑?但被尘埃浸染出的古迹又该如何制造?” “利用淤塘中的污泥,能更快吸收空气中的灰尘,再撒一层石灰粉,风干之后便能有古朴的气质,但总是会有破绽!” 斯其从被砸裂的石像上掰下一块展示给王子,敲打出生硬的声音。 “一般来说,历史长久的艺术品,会是清脆的声响,显然这是赝品。不过我很好奇,即便是发觉建筑的不合理,少爷是如何联想到出口呢?” “是啊,是啊,如果仅是现在的推测,并不能确定出口的具体位置吧。” 执事迎合着斯其制造的话题,也对不解的情况提出疑问。 “是那口陷阱的原因吗?” 聪慧的小伊很快就想到我分辨的陷阱,却没能看穿其中隐藏的猫腻。 “陷阱?那简直是糟糕的体验,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甚至是结构,都与猎人的挖掘方式相同。” 拉罕王子重新回顾自己几乎遇难的场景,有些触目惊心。 “没错,我踢下去的石块,居然在土壤的壁垒中发出回响,难道不奇怪吗?” 我又捡起一枚石块,精准的投入陷阱,又是一阵清脆的回音。 “水井中不也是同样的原理么?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王子殿下,或许是您想象力中的疏漏,水井中的内壁是经过石灰沫的粉刷,而陷阱则是酥松的土壤,会吸收掉部分碰撞的声音。” 执事耐心教导着王子对常识的缺失,小伊也听得很认真,长期的庄园生活总是在扼杀某些简单的观察力。 “正因如此,唯一的解释便是地宫下面,仍旧是空虚的通道,被减弱的吞噬能量,重新恢复了不该有的声响。” 灰尘渐渐散去,地道的入口便清晰可见,很宽敞。 “也许这里就是部族曾经避难的应急通道,毕竟长期与自然为伴,总需要提防各类天灾。” 斯其点燃从监牢中借用的火把,火石摩擦的星点很快便引发强盛的光辉,率先走进通往未知方向的渠道。 平坦的地势,走起来十分顺畅,距离也在飞速增长。 “少爷,您的老朋友似乎为您留下一段问候的文字。” 斯其突然停住脚步,靠近岩壁的光芒微微映射出现代人使用的模糊字迹。 “我或许并非第一个脱逃者,但下一个,一定会是贝拉·贝尔!隐约的直觉让我留下路过的脚印,伯爵也是我唯一敬佩的探险家。不用担心,虽然我被蹂躏虐待,但还能有爬行的力气,我还记得的伯爵承诺过的约定!您的朋友,生长于黑暗中的典狱长!” “少爷是否有种感人肺腑的冲动呢?” “被惦记,有时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但感觉还不错。” 斯其推开最后封锁的石门,是被重塑久违的光明! 溪水流淌的岸边,温热的气息还在持续,隐匿在森林中的盛夏,还拖着春末的尾巴缓缓前行。 “终于解脱了,僵硬身体也可以尽情的舒展!伯爵,非常感谢您的搭救。” 拉罕王子扭动着身躯向我致谢,鞠躬也是他缓和的心态。 “没关系,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呢?” “我已经准备返回科伦国自首,继续留在异国他乡总会被当做利用工具,我可不想再过上殚精竭虑的生活,还是无忧无虑的生存,更适合我懒惰的坏习惯。” “那太好啦,塔克伯伯一定会原谅你的!” “多谢公主殿下的指导,如果我还能支配自由,我会将您的经历告知给沙雅夫人,至于伯爵...” “你可以保留关于我的那一份意见,但如果是你私人的爱好,我并不介意你将我的事迹到处宣扬。” “吼吼,还真是可爱的人呢!那么,分别就在当下吧!再见,各位!” 消失在丛林中的主仆,也淡出剧情的走向。 “那对组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是,那可是一名很强势的执事呢!反而是少爷,似乎有些坚定的动摇。” 我转过身想要惩罚一次有些膨胀的斯其,他却以寻找食材的借口巧妙的避开我的问责。 忍不住的小伊,也嬉笑看着有些慌张的我。 “贝尔,真的是在变化呢!” “切,才没有呢!” “那位典狱长似乎很崇拜贝尔,他就是上次来看望贝尔的矩先生吧!” “恩,属于图兰国政权争端的悲剧。这次被卷入纷争,甚至赛卡斯比先生被谋杀,都将矛头重新指向游离在外的斯米克家族血脉。” 小伊拾起木材放在我的怀中,那是野炊的必要原料。 “那他不是很危险吗?夹在政府机构与反叛组织之间,情况并不乐观。” “政府应该没能察觉他的存在,珍氏兄妹似乎还有所保留,相反,黑衣社的威胁要更大一些,被打散却又很快恢复的凝聚力,让我不得不重新看待这帮有志青年。” 斯其提着已经洗剥干净的鱼向火堆走来,挥舞着匕首将切成薄片的鱼块放置在竹筒中,露天烤鱼片,就是午餐的核心。 “但是今日的逃脱会使维克将军潜入黑暗中,但庞大的政府体系,或许还隐藏着众多类似的人物,少爷打算如何协调矛盾的关系?” “有时候,直白的简单想象力,或许更加有效。那位高冷的女王,大概也在等待类似的契机,显然,机会到了。” 嚼在牙齿缝隙间的生鱼片,有些生硬,不过,还是能咽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节 潜逃罪 (6.5第二更) 喧嚣的帝都阿萨米城,穿梭的人影依旧在忙碌的节奏中度过。 “少爷,我去准备与奥利斯将军的见面礼,使馆的归途,您应该有所辨识吧。” 斯其故意刁难着我迷乱的方向感,摸着我的脑袋表示担忧的慰问。 “不,完全分不清街道的排列,不过正因为制造困难,才能证明你的存在意义。” 我轻蔑的看着斯其离去的背影,或许他已经直接忽略掉了我的建议。 烤鱼片的滋味还有些干涩,拉着小伊走进一所简单的咖啡馆,缺乏管制的混沌区域,也是各类小道消息的聚集中心。 午后的客人并不多,赖账酒鬼,叫嚣着店长索要酒精。 “这位少爷,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一位侍从捧着记事录,询问着关于我的消费模式。 “纯度的苦咖啡,一杯新榨橙汁,一杯清水。” 侍从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尊重客人的观点,在简陋的操作台上准备配方。 “小朋友,咖啡的甘醇可不是你能欣赏的品味。” 酒鬼的双手摊在桌面上,支撑着失去平衡的身体。 “康德汉斯先生,请不要打扰别人的雅致!” 另一名侍从扶着醉汉的肩膀,撤离被破坏氛围的现场,却被一拳击倒在地上。 “攀扶于权贵的丧家犬,没有资格评判我!” 醉汉借着酒劲,将侍从压倒在地上,掐着阻塞呼吸的脖颈,威胁着多余的照看。第一次,我看到被宠幸的顾客享受上帝开辟的独特视角。 “贝尔,他是在发酒疯吗?” 靠在我肩膀上的小伊,低声质疑着醉汉的野蛮行径。 “也许只是挥霍价值的哲学家,用出格的姿态提升关注度!” 醉汉瞪了我一眼,松弛的手臂释放了无辜规劝的侍从,攥紧的拳头挑衅着我。 “平衡自由的贵族集团,在胁迫面前依旧羸弱,怎么样,要较量一番吗?” 并没有征得我的肯定,一记重拳便袭击我的侧脸,却在模糊的意识中直接扑空。 “如果是这种懒散的德性也想主持正义,那未免有些不尊重公平的定义!” 缄默的醉汉摇晃着身体,没有外力的胁迫,却跌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端着饮品的侍从,并没有理会横倒在眼前的阻碍,直接踩过。 “这个鲁莽的醉汉,是你们店里负责还债的小丑吗?” “不,这位美丽的小姐,他只是拖欠债务的浪漫哲学家,放荡不羁是他们独特的标签,整天吹捧着自由蛊惑人心,请您不要介意。” 侍从召唤着其余同伴将醉汉拉拽着拖出门外,又蹲下身清理沾染酒渍的地毯。 “没关系,宽容的姿态便是对他最大的反驳!” 聚拢围观的眼神,也开始收敛范围,重新恢复初始的状态,过快结束的冲突令观众有些失望,开启全新的话题。 “喂,你听说了吗?昨晚在伊洛格尼街区发生了激烈的巷战,政府校验现场后公布那是黑帮火拼的结果。” “但是黑帮势力已经很久不漏声色,都转入幕后经营起正当的生意,果然,重操旧业是他们复兴的抉择渠道!” “不可能吧,维克将军将地痞流氓收编后,那一块的治安一直都是其他区域学习的典范,怎么会突发症结呢?” 斩钉截铁的肯定让之前的讨论蒙上一层阴影,混乱也陷入了沉思。 “暴戾的罪犯,期待他们做出表率,从一开始便是个笑话!” 被暴晒恢复意识的醉汉,又堂而皇之的重新做回辩述的哲学家。 “康德汉斯先生,这就是您狼狈的模样吗?” “你可别这样说,他可是继承自由遗志的高等公民,随意冒犯会被诅咒!” 一群人贬低着被醉汉扭曲的观念,灵魂脱离驱壳的自我催眠,不会在意外界评价。 “我可以坐这里吗?” 几分钟前还不可一世的醉汉却转变的彬彬有礼,总是有些别扭。 “位置的选择,那是你的自由!” “两位一定是蒙受高等教育责难的贵族吧!我是寄生在社会中的活动家,康德汉斯,评论政治是我孤僻的爱好。” 稳定之后的醉汉似乎选择性的失忆,酒精的麻痹几乎是促进健忘的毒品。 “你好,康德汉斯先生。你似乎有什么话茬想与我们攀谈,如果只是贬低贵族的权势,我想那是愚蠢的做法!” 犀利的反击令醉汉更加清醒,敲打着脑袋编织紊乱的思维。 “是,我们可以转换话题,比如说那些愚笨人群的浅短目光,关于伊洛格尼街区的真相。” 醉汉的讽刺更是加重了其余旁观者反感的嘲笑,嘘声也是必不可少的催化剂。 “不是很简单的帮会争夺么?” 顺着趋势的发展,小伊也重复着被人群认可的观点,醉汉摇了摇头。 “您又如何看待?” 醉汉将矛头指向我,坚定的眼神暗示着那是无法拒绝的纠缠不休。 “我?似乎没有质疑事实的缘由,猖獗的匪徒,偶尔制造摩擦也很正常吧。从境外偷渡的各族势力,更是难以制约。” 我胡诌的事实,引起醉汉轻蔑的耻笑。 “这就是高等教育培植出的权力继承者么?原来也与庶民一样活在蒙蔽的圈套中,自由与民主,就要在酝酿的矛盾中诞生。” 醉汉似乎又被潜藏在血液中的酒精刺激,突然加高声调诋毁着社会阶级长久的矛盾,听起来却很弱智。 “康德汉斯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词,政府执勤的巡逻队可就在门外徘徊呢!” 侍从提示着场合的变动,醉汉慌忙收敛有些浮夸的姿态,偷偷瞄着门外空荡的街区,又怒目对峙着欺骗谎言的制造者。 “诶?您的勇气呢?原来也只是懦弱的激进分子,哈哈哈!” “康德汉斯先生,快回家吧,那里才是你遮蔽风雨的港湾!” 各种嘲讽接踵而至,让尴尬的康德汉斯应接不暇,但对于倔强的社会改造者,并不担忧被抹黑的颜面,即便那真实存在。 “这位少爷,并非我刻意针对您,但按照您判断力的智商,我不禁为帝国迷茫的前途而担忧。该如何解救被欺瞒的世俗,又该如何引领被限制的自由?”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们只是外国的探险家,不会影响贵国的秩序。” 小伊的反驳令醉汉喋喋不休的自信瞬间炸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挽救疏漏。 “就算是外族,基本的判断力也是一项需要掌握的技能,就由我,康德汉斯,为在场的所有人开讲一堂美妙的课程。” 被转移的话题,又将所有的人牵扯进来,混乱中维护自己奢侈的自尊心。 “给你时间浪费,不用感激我们的施舍!” 不和谐的挑衅,不断侵袭着坚定的毅力,羞耻对于疯狂的哲学家,没有准确定义。 “今天清晨,我打算拜访居住在伊洛格尼街区的朋友,却被军队的武装阻拦在外,严密的封锁线几乎隔绝着区域的联系。如果只是单纯的帮会恶斗,政府不会付出类似的救济。” 康德汉斯的论述显然被沉默着肯定,对于民间的积怨,统治者一般都会选择忽视,追究责任也很难找到源头。 “那为什么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呢?很简单,那就是政府的某些机构参与了纠纷,而迫使政府必须出面清除证据。” “你是说昨夜的暴动是政府针对黑恶势力的一次毁灭性打击?不太现实吧,维克将军可是介于双方的缓冲剂,除非维克将军...” 一名观众不敢继续自己的推论,捂着嘴巴防止不经意间的表达。 “非常正确,如果是政府都没能接受的调停,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维克将军某些贪欲被告发,已经失去原有的信任!” 醉汉的结论基本上是正确的,唯一令我意外的是政府势力参与的剿灭行动,迅猛而准确,必须要重新定义那位年轻王妃难以琢磨的能力。 “出事啦!出事啦!” 突然闯进咖啡馆的急促声音,带着某些即将被开启的危机。 “怎么啦,如此慌张的大惊小怪?” 侍从接住差点摔倒的传信小孩,也缓和着紧张的气息。 “维,维克将军被通缉啦!还有很多政府机构的大臣,一夜间人间蒸发!” “潜逃罪,这是我的预测!” 康德汉斯整理拨弄着头发,其余人,都惊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节 审判架 (6.6第一更) “孤高的枭雄,就此陨落在漆的星辰之中?” 趴在桌上熟睡的一名中年男子,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醒,右手的食指扶着困顿下垂的眼眶,挣脱倦意的束缚。 “伊沃店长,您醒啦!” 侍从端着新酿制的葡糖酒,恭敬的递给店长,又忙着研磨饮品的原料。 “能目睹病猫的罕见苏醒,有些不太容易呢!” 康德汉斯接过店长手中的红酒,在鼻尖嗅了嗅,陶醉于香醇的滋味,蠕动的喉结细细流淌。 “偷喝债主的美酒,该如何计算利息的增益呢?” “要说窃取,抢夺更加合适,别吹嘘着你那套商人的锁链,再精密的计算,穷困的我也无法支付奢侈的消费。” 康德汉斯拖长下巴,摆出一副厚颜无耻的姿态,免费的占有是他申明的态度。 “伊沃先生,我要是你就打爆他的头,看看他的脑袋是否被酒精塞满而变质!” 坐在末端的一位顾客调侃着寄人篱下的赖账,向被欺骗的店长提供可靠的报复手段。 “康德汉斯先生可是神明委派的救世主,怠慢的招待会引发一场人类生存的危机,对于错误,包庇只能算是作弊。” 另一名顾客配合着上一位掀起的风波,表面的辩护更像是内涵的嘲笑。赢得现场哄堂大笑的反馈,嘘声四起。 “咳咳,在新到访的客人面前放肆有失礼节,你们的风度会更加糟糕。” 店长站起身,向我所处的方向移动。那是一只并不灵活的右腿,僵硬就像是假肢的接替。 “这位小姐,请接收我诚挚的歉意!” 店长的响指弹出一束鲜花,献给沉醉在惊讶中的小伊。 “这位少爷,您似乎对马戏团式的近距离演出毫不在意,一杯清水,一杯纯咖啡,不错的复古搭配。” 店长轻易便识破我的意图,当然那只是简单的味蕾挑剔,并没有恶意。 “障眼法的迷惑,有些脱离残酷的现实,马戏团的场合选择,总是隔绝着周围的环境。至于咖啡与清水的调配,也是消磨时间的乐趣。” 店长的眼神呈现出微妙的变化,变得有些疑虑。 “伊沃店长,你或许可以举办一场竞争胜利的晚宴,毕竟垮台的维克将军,他在伊洛格尼街区的产业也将被取缔!” 康德汉斯提示着店长可以趁机入侵扩大市场比重,也得到其他人难得的附庸。 “是啊,维克的退出对我们来说都是延伸的机会,濒临海岸线的港口,我已经看到搁置在海滩上等待拾取的宝藏。” “这点毋庸置疑,我刚刚盘算着将我的诊所迁移到那条被毒品与疾病覆盖的街区,金钱就要将我掩埋。” 店长托着下巴,思索着顾客的建议,嘴角弯出一道弧线,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位少爷,您怎么看待生意版图的扩张呢?盲目的冲动还是规划的发展?” “伊沃,生活在官僚家庭中的纨绔子弟,你可别抱有太多期待的幻想。” 康德汉斯在一旁试图指挥紊乱的节奏,却被店长伸手打断。 “如果是我在操纵,坚守也许是我的最终决定。” 我的评论引发了新一波的嘘声,甚至还有并不应景的尖叫。 “伊沃老弟,我已经提醒过你,与小孩子的交流简直是在侮辱智商!眼瞅着富饶之地被外人开发,那一定是种煎熬吧。” 康德汉斯继续着他偏执的意见,居然又收获了颇多的声援。 小伊将花朵插在我的口袋,点头鼓励着我她将是支持我的后盾。 “正因为光明的前景,才不能随意踏足。政权的指挥家也觊觎着敲诈的时机,一旦被政府收编,竞争将变得没有公平可言。” “啊!” 恍然大悟的人群不约而同的舒缓了一声,庆幸自己还未实践的冒险。 “小鬼,不错嘛!这就是纯洁思维的洞察力,我早就看破真相,故意摆出完全对立的态度考验他的能力,果然我没看走眼!” 康德汉斯临时改变的立场,被各类嘲讽,却还能保持微笑。 “小鬼,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家庭应该继承着商业的脉络吧!” 康德汉斯自信揣测定义着我的背景,试图挽回一些颜面,这便是哲学家。 “贝尔的父亲是在军队任职,那是远离稳定商业的纷争!” 小伊对贝拉家族的简介令醉汉颜面尽失,却装出一副坚定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 “伟大的哲学家,你的那一套浮夸的辞藻呢?说出来烘托气氛也不错啊!” “居然被小孩子耍弄,这算是智商压制吗?” 面对各种质疑,康德汉斯提着肩膀上褶皱的衣服,拖延时间试图扭转颓势。 “咳咳,开发进展的话题就此结束,还原事件的本身,关于维克将军的落难,绝非政治势力争夺的偶然!” “他只是逃逸,还未抓捕归案,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帝都的治安,或许就要被破坏平衡。” 一名生活在实际中的客人将后果牵扯在制造混乱的地痞流氓,他们的存在对任何政局都是威胁的挑战,无法根治。 “别担心,总会有人取代维克将军的位置,到时候交接磨合顺利,就会恢复运转的流程与机制。” 乐观的客人将希望寄托给更迭的领袖,毕竟稳定的建筑都要建立在混乱的废墟之上。 “相对于这些,我更关心维克将军触犯的法律规则,下达的通缉令中有相关叙述吗?” 店长询问着传信的小孩,再次默念后摇头否认。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虽然我们远离政治,但清楚领袖秉持的公正天平也很重要。一旦触怒领袖的意志,后果不堪设想!” “别担心,作为底层平庸苟活的庶民,我们的行为都会被忽视,忙碌的领袖无暇顾及我们的存在!” 康德汉斯抱怨着地位的区分,却也庆幸着类似的无能为力,不被卷入争端。 “这位少爷,您怎么看待呢?” 店长又将话题的核心展现给我,隐约中感受到某种并不友好的动机,却又说不上来。 “贪腐可以被排除,毕竟控制兵团的爵位,几乎就意味着无尽财富的等同。况且对于统治者,偶尔敲诈勒索也是被默许的。” 小伊的解释令客人有些惊异,内敛的小女孩居然能透彻分析出准确的判断。 “之后是治安的混乱,勤奋的人不会拖延义务的执行,也没有可能;剩余的,便是叛逃国家与谋逆起义!” 深知真相的小伊故意将话题摆放在中立的位置,瞅着眉头紧锁的客人,捂着嘴巴逃避嘲笑的监督。 “那可都是被诅咒的重罪,一旦被核实,全国通缉是必不可少的流程。我还记得前几年有一名黑衣使冒犯了帝都存在的权威,结果后来被莫名其妙的取消了罪名,也许这次也是类似的乌龙事件吧!” 康德汉斯为可能的失误辩解着,将曾经被嫁祸的我推出来,忽然意识到某些奇怪别扭的存在。 “我还记得那是科伦国某位强势的氏族,也许是忌惮强盛的国力,免除了他的罪孽。好像是叫,叫...” 见证历史的客人延续的记忆一直没能碰触到终点,模糊的名字不再清晰。 “科伦国最强集团,贝拉家族的继承者。” “嗯嗯,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客人顺着小伊的提醒,开始找到某种灵感,点头肯定着,却忽然瞪大惊悚的眼睛,快将小伊融化。 “喂,你在干什么,身体失灵的前兆么?” 不明就里的其他客人还耻笑着愣在原地的那位,丝毫没有感受到危机的迫近。 “他,他...” 客人颤抖的手指,坚定的指向我。 “哈?你想说什么?朋友,你不会是吸食禁药吧!” 康德汉斯拍打着僵化的脸,却依旧无法拯救。 “科伦国皇室最为信赖的贝拉家族,史上最年轻的伯爵,灵魂收割者,正在图兰国出访的贝拉·贝尔!” “贝尔,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就像刚刚发生在耳畔。究竟是什么时候,难道,难道!” 康德汉斯转过身寻找我的踪迹,却发现被闪躲的空位,看着同样震惊的店长。 桌面上,留着一张简易的白纸,用咖啡浆写着:感谢招待,再见! 门前,闪过本该被绑在审判架上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节 巫罗沙 (6.6第二更) 寄生在繁华都市的流浪者,缩在低矮的墙角下躲避刺眼的日光。每个城市总会有独属低阶人群的避难港,充满腥臭与腐烂的街道。 “我要见你们的会长,麻烦通传一声。” 无动于衷的慵懒乞食者并没有搭理我,继续呆滞在富饶的幻想之中。 “贝尔,这里怪怪的,无论是人还是环境,我们换个场所吧!” 躲在我身后的小伊,偷窥着夹缝中肮脏的世界,被忽视的冷落,更是增进退却的念头。 “没关系,交给我处理。” 抚摸着小伊有些湿润的头发,却能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 “这是雇佣金,一万图兰币!” 敏感词汇吸引着贪婪的眼球,视线锁定在我手中的一叠钞票。 “是,我这就去禀告!” 一名率先觉醒的青年还未迈出一步,便被身旁的一伙人拉拽着四肢,不正当的竞争很快演变为缠斗,终于一位瘦弱的小孩偷偷溜出混乱,潜入矮墙后的院落。 “混蛋,你们想干什么!” 被压制的年轻人恫吓着其余人实施的暴力,却对被动的牵制无能为力。 “别想独吞巨款脱离组织,你要背离曾经共患难的誓言吗?” 年长一些的流浪汉修长的手臂缠绕着年轻人的脖颈,勒出鲜红的血印。 “共患难?我可没承诺过,改变命运才是我虔诚的祈祷!装出正经做派,其实就是一帮各怀鬼胎的牲畜,满足自在的贪欲!” 小伊对眼前的景象有些困惑,和睦的团结瞬间溃散,纷争的离散成为主旋律。 “贝尔,这是彼此悖离的斗兽场吗?金钱的纠纷居然能引发大规模的争斗。” “诶,对于贫瘠的遇难者,金钱是超越一切的信仰。一万图兰币的囤积,几乎可以摇身一变装扮为中等阶层,华丽的跃迁脱变,没有灵魂愿意拒绝。” 小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贵族集团很难理解其中的纠葛。 “住手!” 一声严厉的呵斥迫使争斗暂时停止,小孩搀扶着一位老者蹒跚前行。 “一伙制造滑稽的窝囊废,还不滚开!” 有些怄气的年轻人趴在原地试图挑战命令的权威,却被老人狠狠的踩过身体,狰狞的面孔抒发着鄙夷的怨愤。 “爷爷,就是这位先生找您!” 小孩指引着老人昏花的眼神,转动的眼珠很难保持高度的集中。 “非常抱歉,我这群愚蠢的奴仆惊扰了美丽的姑娘。请问老奴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慈祥的歉意令小伊稍微有些抒怀,站出蜷缩的身位,仔细打量着微弱的温柔。 “很简单,我只是来咨询某些问题,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兑现交易。” 弯曲的手指牵引着小孩移动的身体,纸币的重量,压垮他虚弱手掌的支撑力,咬牙切齿的观礼者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真是阔绰的贵族少爷,既然掌握着权势,又何必来到这种污秽之地沾染纯洁的品格?只要您愿意,几乎可以买断一切消息。” 老人缓和的语气中流露着一股骄傲的自信,看似贬低实际却在吹捧。 “众所周知,关于信息的把控与传递,您所操纵的派系最为精准与快捷,毕竟分散在全城各处的乞讨者,都算是您截获讯息的监控。” “吼吼,果然是睿智的少年。但首先必须申明,我们是在执行正当的偷窥,政府都无权过问。那么,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老人耻笑着政府严密监控的管辖,对于四处游荡的流浪汉来说,形同虚设。 “今日清晨在伊洛格尼街区,是否有一场激烈的帮会火拼?” “伊洛格尼街,当时是哪位在执勤?” 老人询问着准备午休的属下,敲打着手中的桀杖,威胁着奄奄一息的病态。 “是我,昨天深夜那一块是我的活动区域。” 一位中年男子趴在老人身前,祈求滞后隐瞒的原谅。 “少说废话,没听到这位少爷的提问么?不必征求我的意见,实话实说!” “是,那是昨天深夜,51号公馆举行了盛大的舞会,各国的名流都被邀请参加,我就一直驻守在门前,准备小赚一笔。” “请跳跃这些节奏,维克将军你应该面熟吧!从他走出门外开始说起。” 男子揉着脑袋思索整理着被暴风雨侵袭混乱的思维,终于被衔接。 “哦!那个时候雨刚停,从南侧的街道上就冒出政府的巡逻队,匆忙跑出门外的维克将军与巡逻队长一阵交谈后,便又折返回公馆。” “那街区上的狼藉又是怎么回事?果然是帮会制造的冲突吗?” 男子摇头否定着小伊重复的猜测,又继续缓慢情节的发展。 “就在维克将军刚刚踏入公馆,巡逻队便在公馆外编织出网状的包围圈。” 顺着男子的思维,将画面感切换回当时的场景。 “维克将军,你反叛谋逆的罪名已经被证实,投降是你唯一生存的机会!” 骑着战马的巡逻队长勒令着蜷缩在狭窄空间中的避难者,指挥着大批增援部队封锁公馆的每一处出口。 突然公馆阁楼的窗户被推开,镶嵌在火光中的影子,是维克将军。 “巴恩斯将军,您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您的含义!” “你的身份已经被拆穿,关于你背叛帝国的丑陋行径,就要被彻底公开,妥协是你唯一的选择!” 流传在空气媒介中的对话,居然频繁出现延迟的沉默。 “如此说来,是王妃派遣你前来抓捕我的吗?” 维克有些虚弱的声音开始颤抖,却坚定的执行。 “不,是奥利斯将军统筹的计划,他已经回归帝都!别抱有太多幻想,负责阻塞交通的第六兵团,已经暂时被我的人接管!” 维克将军忽然抑制不住寂寞,哈哈大笑。 “倘若是王妃那个奸诈的女人,我将以身殉国!至于奥利斯,有勇无谋的匹夫,几乎是在拯救我的逃逸。弟兄们,出来吧!” 维克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冷清的夜空,甚至是乌云都在恫吓中逃离,皎洁的月光下,是屋顶上密密麻麻的黑色乌鸦。 “这是怎么回事?” 被气场镇压的巴恩斯急切询问着身旁参谋,却也是不知所措。 “很显然,你脆弱的生命并不会被怜惜,如果要埋怨自己短暂悲剧的结局,就请将矛头指向愚蠢的奥利斯,请祈祷奇迹!” 维克挥舞着手臂,箭雨便开始凋零,一阵阵惨叫是没有还手余地的屠戮。 “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敢暗算我!” “无毒不丈夫,想要成就大事怎能拘泥于小节?受死吧!” 紧绷的利箭,刺穿巴恩斯将军的心脏,震荡的空气也重新恢复宁静。 “也就是说政府的军队被维克肆意玩弄,然后全军覆没?” 小伊不太愿意接受的事实,还是询问确定着真相。 “是,但很奇怪,明明获胜的维克将军却气急败坏的走出公馆,口中念念有词踩踏着巴恩斯的尸体发泄怒火。” “将军,政府的支援部队正在奔袭而来,纠葛的怨恨我们暂时缓和,保存实力才能东山再起!” 斟酌的维克坚定着选择,委屈的表情下达撤退的命令,而驰援的政府军队只能扑个空,收敛战友的尸体集体默哀。 “原来是这样,那关于黑帮火拼的传言只是政府散布的谣言。非常好,这笔佣金算是赠送给你的奖励!” 小伊也模仿着我的奖励规则,掏出背包中的一叠纸币,递给那位被震惊的中年男子,那是残忍的血腥都可能没有留住的神情。 其余人瞬间收起疲倦,期待着下一个宠儿的诞生。 “那么,离开伊洛格尼的维克将军又跑去哪里呢?” 争先恐后的抢夺身位,却忽然意识到那是远离自己区域的窥视,面面相觑却无法得到结果。 “我知道!” 一位牵着小孩的妇女,挤出有些拥堵的人群。 “那时我在帝都的城门口等待被抛弃清理的变质果酱,却意外看到摸黑潜行的军队,那时候我还误以为他们是在执行某些秘密的特训,原来是畏罪潜逃!” “那他们是开拔去往何处?” “如果我没看错,是西南边,没错,就是西南边!” “西南边,那是什么地方?” “是巫罗沙城,我曾在那里玩耍过呢!” 小孩念出的熟悉名字,巫罗沙,繁琐的源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节 重影地 (6.7第一更) 离开流浪者的聚集区,外界被玷污的空气也能感受到些许洁净,至少恶臭已经远离。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蹦跳在前方的小伊,引领着前进的路途,回头询问着我关于停留的终点。 “按照那位老会长的说法,坐落在卡尔尼罗街区的五号店铺,暗地里经营运转着各类非法买卖,幕后的神秘操纵者,或许会提供相应的线索。” “卡尔尼罗街,卡尔尼罗,” 小伊重复的嘟囔着,一副若有所思的严肃,似乎已经看透某些障碍。 “哈,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吗?” “恩,完全没有呢!只是陌生的场所寻觅,对贝尔来说,有些棘手呢!” 小伊又开始捉弄我方向智商的把控,那位老会长乱七八糟的指导,我甚至有些质疑他对地理位置的认知度。 跟在小伊的身后,在各种凌乱的街道与小巷中穿梭,崭新的建筑群,还未重复,便结束习惯的节奏。 一根长杆上,飘荡着区域划分的旗帜,卡尔尼罗清晰的印刻在空中。 “太棒了,这样都能找到终点,有什么诀窍吗?” “嘘,这是贝尔看不懂的秘密哦!” 被夸赞的小姑娘有些害羞,捂着脸继续走在前方,不再揭露我的伤疤。 “这么小的年龄就傲娇的私奔,不禁让我联想到了那段冲动的青春呢!” 在绿荫下乘凉的一位孤独的老人,拉扯着修长的枝条,回忆着曾经的躁动。 “咳咳,有些跑题的高调了。我是亨森,跨区域的检察官,看两位的装扮,高尚的地位怎么会跑来低俗的混沌区?” 亨森恭维的话语是在质疑闯入的意图,老奸巨猾的狐狸,搭配着犀利的眼睛。 “如果我们只是迷路的旅行,这个理由能否安抚您的焦虑?” 我故意编造着最离谱的原因,亨森的嘴角浮现过一抹微笑,却很尴尬。 “既然被识破了,就没有必要继续隐藏。我虽然并不清楚你们的身份,但高冷的气质传递给我本能拒绝的寒意,这里是各类犯罪的高发区,危机重重。” 亨森压低阴沉的脸,试图制造某些压抑的气氛,却被不够坚定的自己笑场。 “没关系,贝尔会保护我的!” 小伊坚定的看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臂,然后又向亨森点头示意。 “我想两位对我有些误会,我并不是组织正常冒险的探索,而是在提醒你们恐惧的围绕。贩毒,走私,群殴,都是这块地区的标签。” 亨森搬弄各种缘由推脱,更像是前后矛盾的反驳。 “可是看来宁静的街道中并没有您所罗列的犯罪呢!” 小伊指着一尘不染的干净街区,远远的瞭望,也没有看到潜伏的陷阱。 “两位一定是误解了我的提示,贩卖人口也是这里的特色,尤其是贵族家庭,更是勒索绑架的第一选择,收到赎金后撕票,斑斑劣迹。” 亨森还在用何种谎言定义着虚构的世界,对于高智商的犯罪,绑票几乎是最愚笨的选择,挑衅权贵更是如此。 “哦,那就不要提供赎金,或许还能保留生机。” “喂,那个,不是,误会...” 亨森还在身后吞吞吐吐的陈述着各类弊端,却编纂不出哄骗的缘由,此刻大概是对自己失望的智慧而垂头丧气吧。 “贝尔,亨森先生是在针对我们吗?他似乎并不乐意接收闯入者。” 小伊很放松,没有丝毫忌惮,却没能看破亨森的企图。 “或许是固定的监控吧,还记得那位老会长对这块区域的概括吗?” “躲在硝烟背后的操纵者,肆意放纵的自由区。” “既然是被庇护的特殊区域,一定与各类政治集团保持联系。亨森先生应该是受雇于某个氏族,生怕竞争者流入的资金破坏原有的竞争规则。显然,是他在误解。” 热闹的街道,贸易的马车来回穿梭,忙碌的人群搬运货物,玩闹的小孩嬉戏玩耍,一片欣欣向荣的和谐景象。 “五号店铺,五号店铺...” 环绕过半座城,却依旧没能够定位目的地,按照次序的排列,我都开始怀疑是否已经擦肩而过。 “在那里!” 小伊拉着我跑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店铺标识,原来那只是商店的名称。 凑近距离,是经营药品的商铺,不禁让我有些犯困。琳琅满目的药材,更是让我产生疲倦的煎熬。 “请问店长在吗?” 小伊没有拖延时间便直奔主题,询问着侍从打扮的年轻人关于店长的信息。 “我就是店长,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禁药的走私王,竟然是青年的模样,也许这就是逃避嫌疑的伪装。” 店长尴尬的笑着,锋利的牙齿散发着恶毒的气息,笑里藏刀。 “呵呵,您在说些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不如去后院详谈!” 接受店长的邀请,我们穿过走廊,便是宽阔的庭院,古朴的典雅。 “请问两位是?” 店长还是好奇着没有相关记忆的陌生面孔,堤防是违法贸易的前提。 “身份并不重要,我只是接受城北流浪会长的委托,前来咨询某些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可以识破我隐匿的身份,被政府通缉的走私贩。既然是会长的朋友,就是可以信赖的对象,如果我知道,会如实相告。” 店长收敛着冒昧的防备,人际圈的脉络是他维系生意的基础,端来两杯果汁,放在石桌上。 “感谢您的信任,那我就开门见山。维克将军第六兵团的药品供应,是否由您承担。” 店长稍微拧动着脸颊,但很快便适应节奏,也十分淡定。 “提及维克将军,您的身份也不容小觑吧,那我更应该提供周到详尽的服务。是,第六兵团的后勤,由我负责输出。” “关于产量,您方便透露么?” “当然,那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每次的出货量都是军营日常开销的三四倍,并且催促的很急,大概是扩充兵源的防疫之类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敢过问。” 店长的陈述还在我预料的范围内,囤积药品防备不时之需,是备战的基础。 “除了药品,军需物资也被您掌控吧!” “嗯,与聪明人的交流总是不需要避讳的隐瞒,确实,战甲刀箭,都是由我负责转运。说到这一点,最近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尤其是前几天的那批货,足够扩充出一个兵团,加上之前陆陆续续的供应,那是五六倍的基数补给。” 店长应景的紧锁着眉头,也开始质疑有些庞大规模的要求。 “哦?既然是按照基数付款,您应该是兴奋才对,毕竟充沛的货源,不会导致断货的尴尬。” “由于是走私,货源来自科伦帝国,他们的物资几乎是取之不尽的。但是隐隐之中的那股忧虑,似乎在潜意识中让我开始怀疑维克将军。” “怀疑什么?” “他是否再次倒卖我的军械,那可是重罪,一旦东窗事发而牵连到我,情况就不再乐观,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也许就要开始。” “或许店长先生现在就要收拾财物潜逃避难!” 喝完果汁的小伊将另一杯递给我,继续着还未终结的谈话。 “这位小姐的意思是?” 店长有些惊慌,却故作镇定,抖动的手指已经将他出卖。 “维克将军已经因为叛变而畏罪潜逃,按照你的思维,政府的某类机构会疯狂的扑向牵连者,线索的追寻,逮捕你的士兵或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叛变?!” 店长质疑着有些不可思议的言论,似乎在被蒙蔽,直到小伊将维克的通缉令展示,他才如梦初醒。 “在某些核心的重影地,政府已经开始搜捕一类相关人物,甚至是执掌权力的官员,也纷纷被猎捕,所以你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不美妙,而是十分危急。” “重影地?” 店长有些不太明白小伊的说辞,只能计较词汇的用法获取更详尽的信息。 “恩,就是徘徊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也是敏感的地段,就算是无辜者,也顺便清洗!” “原来如此,多谢两位的提醒,我这就偷渡逃难!” 店长冲进内屋,简单收拾行装便舍弃店铺随我们离开,半途上,是魁梧的马蹄声与整齐的军队。 来的好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节 再出发 (6.7第二更) “好悬,差点就落入法网。” 店长拍打着仍旧在震荡的胸脯,压制着快要窒息的呼吸,侥幸从劫难中逃脱,彻底放松还有些遥远。 “原本早就做好逃难的觉悟,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如此匆忙,我在西海岸部署着停泊的航船,直通科伦帝国!我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安顿在那里,估计这一去,就不再归来,最后的观望,果然还是有些留恋呢!” 店长有些伤感,抹着眼角的泪水,向这片奋斗过的土地挥手告别。 “那么,旅途愉快!” “谢谢,也希望您能够完成更高规格的使命!” 分别的情节总是会触动莫名其妙的感伤,不过新的征程总要继续。 “贝尔,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黑衣社团被扩充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小伊分析着再次被打破的动态平衡,那股恶势力即将再次崛起,这次或许不再是温柔的缠绵,而是冰冷的搏杀。一场内战,一触即发。 “仅靠我们微薄的力量,想要获取以卵击石的胜利,可能性为零。况且处于中立位置的我们,擅自干涉别国内政,会引来舆论上的非议。” “那位王妃不会寻求帮助吗?她似乎很喜欢贝尔呢!” 小伊严肃的建议中多了某些腼腆的酸楚,关于我和王妃某些暧昧的戏份,似乎还被她惦记着。 “笨蛋,我只是被操纵的工具,先前是摆脱边境线上的威胁,之后是击杀伪劣的黑衣社领袖。我的一举一动,都似乎是行走在她安排好的轨迹,虽然难以承认,却也是事实。” 小伊认真推敲着我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微拢着嘴巴。 “你是说我们之间有...” “嘘,这只是临时的推测,也许是王妃敏锐的嗅觉,总能捕捉到我游荡的身影。不过即便是王妃邀请我加入,我也必须拒绝。” 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整天街道固有的宁静,逮捕的人群,砸毁的店铺,围观的民众,构筑起一场杂乱的音乐盛典。 “贝尔,小伊!” 似乎有人在呼唤着我们的名字,扭头一看,是身姿优雅的奥斯古娜拉大小姐骑着战马风尘仆仆的赶来,一个急停,轻盈的跃下马背。 “奥斯古娜拉姐姐,你怎么来啦?” 小伊扑在大小姐怀里,就像是分别许久又重逢的恋人。 “是斯其先生叫我来接你们的,他说路痴的少爷总喜欢自作聪明的流浪。” 大小姐学着斯其的声调,故意调侃着我的天然缺漏,与小伊相视一笑。 “切,多管闲事的管家,是在质疑我的脱逃能力,拉什将军呢?” “他已经辞掉官职,在王府中休养生息呢!还得感谢伯爵为我争取的住宅。这里正在酿造更大规模的混乱,先撤离吧!” 大小姐将小伊抱上马背,自己也跳上去,勒紧缰绳。 “贝尔要一起吗?还是为有些温柔的管家证明反驳的实力?” “很简单,希望你能总结好反击斯其的词汇!” 我一个侧身,挡在马匹穿行的正道上,出格的举动吸引着聚拢的眼球。 “小子,快闪开!” 面前疾驰而来的马蹄,骄傲的投向我的怀抱,骑在马背上的战士,已经失去脱缰战马的控制力。 “快闪开!” 战士好心的提醒,我却只能残忍的拒绝。把控好角度,轻巧一跃,推开滞留在惊悚状态的勇士,夺取控制权的过程一气呵成。 现场的观众报以各种欢呼声与掌声,甚至是执行任务的士兵,也暂停手中的工作,惊讶于眼前犹如杂技般的免费观影。 “非常感谢您提供的支持,抱歉啦!” 摔倒的士兵麻木点头肯定着我真诚的歉意,视觉的冲击效果还在延续,却也意外治愈了他坠马的疼痛感。 拍着马背,它便奔驰在拥挤的大街上,巧妙躲避各种障碍,我更希望他能知道去往科伦国使馆的方向,显然,他也在犹豫中停下脚步,迷路了。 “真是惊艳的表现呢!不过斯其先生或许已经有所预料,他可是郑重其事的说:无论是征服多少羡慕的眼球,少爷还只是单纯的路痴,无法弥补。” 追上我的大小姐又传达着斯其预设的问候,我已经失去翻盘的希望。 “作为伯爵府的一流管家,总是将年幼的少爷推举在风口浪尖,这样的趣味实在难以获得我的认可。” “确实是呢,不过温馨的关怀,贝尔也应该很欣慰吧!” 大小姐没有等待我的答复,便带领着正确的方向,畅快的奔跑着。 欣慰?或许很惨淡! 刚刚下马,守候在庄园门口的爽叶就跳在我的怀里,咿咿呀呀的撒娇着。 “伯爵,非常抱歉,被军阀控制的我没能在关键时刻出现。” 温斯洛为自己的疏漏而致歉,深沉的鞠躬是他坚定的态度。 “没事,至少你比那慵懒的管家更值得表彰!我先去换身衣服。” “哈?” 有些不解的温斯洛愣在原地,咨询着小伊具体的情节,忍不住的笑声,已经蔓延在我身后。 被玷污的衣服,几乎沾染着各种邪恶的习气,简直糟糕透了。 “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斯其立在门外,探长的影子,张望着屋内的气氛。 “恩,你是享受高度自由空间的,比如说将我捉弄。” “是,那是我为了增添剧情效果特殊的安排,少爷不也是乐在其中么?” 斯其捧着新制的服装,单调的纯黑上渲染着几滴浅黄的水珠,还不错。 “关于菲莉和欧米里洁的安排,已经妥善处理,他们是执行国王的召见,临时返回比尔特;普兰特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醉在酒精之中,特拉斯先生则每天清晨出发,推销着他全新研制的棺材。” 斯其简略介绍着忙碌的统计,将有些略为宽松的衣服套在我的躯干上,镜子中的我,似乎有些健硕。 “矩先生已经在庄园的会议厅,对于赛卡斯比的遇难,我已经转述过您的遗憾,他也似乎很是坚韧,至少没有在熟人面前以泪洗面。” 穿过秘密的通道,我还在思索着关于斯其所说的熟人,便已经出现在眼前。 “伯爵大人,好久不见!” 拉什将军站在入口处等待我的出现,一个标准的军礼保持着不错的状态。 “拉什将军,听大小姐说你已经过着老年人的修养生活,怎么突然光临作战的统筹区?” “如果说是想念伯爵,可信度能有多少?” “那要看你的诚恳度,按照你现在的这种感情,我都可以断定是纯洁的谎言。不过你这一套油腔滑调,倒是不错的进步。” 拉什将军笑了笑,将我迎进会议大厅。 “矩先生,能够在危机之后与你再度相聚,也许真是命运的眷恋,但赛卡斯比先生的事情,我非常遗憾!” 矩站起身,伸出的手臂阻止着我快要倾斜的身体,反而是向我鞠躬。 “给您添麻烦了,赛卡斯比是伟大的勇士,如果历史由我书写,他将是被铭记的斗争勇士!” 矩坚定的眼神,写满的是愤怒。 “咳咳,寒暄总该结束,作战的会议,已经迫在眉睫。首先就由流浪的少爷告知他探索的发现。” 斯其将话语权转让给我,为了节省时间,我将这一路的经历稍微缩减着阐述。 “如此说来,维克将军为这次的谋逆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药品,武器,还有士兵,并且以巫罗沙城作为发源地,试图掀起一场规模宏大的战役!” 拉什将军精辟的总结,切中每一处要点。 “如此看来,确实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叛变。但王妃的动作,也是快的惊人,说明黑衣社的成员中潜伏着某些政府的势力。” 矩的推测也符合情理,那是超越迅雷的速度,几乎就像是提前预知,只是等待合理的时间出击。 “王妃似乎没有邀请少爷观战的意图,也就是说我们能随意参与。” “恩,王妃已经和我摊牌,不愿意妥协都是我们的倔强,她也允许我的挑衅,想要在战场上将我们彻底击败。”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执行,只是在这之前,矩先生,我很好奇你在巫罗沙城的遭遇,探亲的你为何会落入维克手中?” 矩掏出那枚斯其赠与的绿水晶,沉默着,再次出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节 绿水晶 (6.8第一更) 璀璨的晶石,折射出清新的绿意,重归那片自然。 巫罗沙城的外壁,沐浴在炽热的烘烤之中,变形的视觉观望着膨胀的墙砖。 “矩哥,经过调查,您的派系应该被流放在城市西郊的荒地开垦农田,那里是划归政府管辖的场所,也由康耐德先生负责。” 赛卡斯比将打探的消息简单概括,与矩商议着营救步骤。 “辛苦你了,有什么方法可以混入那块区域吗?” “那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区域,由于是前朝遗孤的聚集区,看守极其森严。但严密的防御,也总会有不经意的疏漏。” 赛卡斯比掏出一张记录工整的时刻表,关于内外物质的交换时域。 “每日清晨,都会有运输食物的马车进入,大概会持续一个小时。中午会撤换执勤士兵,有三分钟左右的空白期。傍晚开启夜生活,奴隶可以在范围内走动。” “能够获取如此详尽的信息,想必你已经潜伏在执勤者的周围吧!” “恩,我已经买通农贸市场的马夫,以装卸货物的苦力身份溜进荒地,卡着隐蔽的时角,第二天又乘着马车穿越严密的防备。” 摩擦的笔尖,矩在纸上规划着流程,那是精巧的设计。 “这样是否有些冒险,一定败露,几乎也失去逃跑的可能。” 赛卡斯比对计划有些犹疑,却还是品读着更深沉的用意,紧皱的眉头依旧没能获取相应的答案。 “恩,将家族的幼童藏匿在车厢运出,也是我唯一能够完成的救赎,虽然有些冒失,但只要能通过松垮的安检,就变得容易许多。” 矩再次传达着对家族的愧疚,探亲也成为拯救命运的借口。 “好,我支持你,明天清晨,我们就混入那块满目苍夷的土地。” 省略的那一夜,矩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好厉害,孤独的流浪者,随心所欲的篡改进程!” 斯其打断有些停顿的思绪,贬低盲目认同的价值观,却没有阻止故事的发展。 “停,请出示证件!” 执勤的士兵将马车拦截,进行频繁的日常检验。 赛卡斯比从口袋中取出两张碎纸片,恭敬的递给士兵。 展开的审阅,并没有归还,开启栅栏,引导着马车进入。 “那是什么时候办理的证件,竟然可以减免搜查。” 矩很好奇,严密的防御被轻松突破,总是有些别扭。 “在贪婪的喽啰眼中,金钱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他们维护治安的保障。” “难怪温柔的眼神快要融化,原来是金钱的魅力。” “嘿嘿,荒蛮之地的秩序,高度自由从来不受约束。” 马车很快便停滞在高墙的尽头,一名喜形于色的糟老头出来迎接。 “朋友,你来啦!诶,更换搭档了,伦贝克先生呢?” 老头按照惯例,确认着陌生的面孔,却并没有严格审查的打算。 “哦,伦贝克先生昨晚去花天酒地了,疲软的身子无法下床呢!” 赛卡斯比回忆着被蒙面人殴打的老车夫,酥软的身体都保持着同样的性质。 “哈哈,那个老色棍,那这位是?” “我是市场新来的搬运工,暂时替代伦贝克先生,还请您指点照顾。” 矩塞给老头一叠纸币,灿烂的笑颜彻底绽放,将矩迎接进仓库内。 “让我为你介绍,这里就是囤积区,你待会只要将粮食堆积在四号货架上,就能收获一百图蓝币的薪酬,好好干吧,前途无量的青年!” “是,感谢您的栽培,我一定努力工作!” 搬运是持久耐力的考验,擦肩而过的两人撞落出肩上的汗滴,相互使着眼色。 “诶呦!” 伴随着一声尖叫,矩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狰狞的表情演绎着一场重大的劫难,几乎就要窒息。 “怎么啦?” 赛卡斯比慌忙蹲下身,遮挡视线笔画着手指,按照计划执行。 老头也放下悠闲,跑过来观察情况,在控制的领域出现意外,会被追究责任。 “一定是昨夜生吃的野畜生在搅动翻腾着肠胃,我可以去排泄吗?” “快去吧,急性的症状拖延下去会更加糟糕。出门右拐,便是代谢的场所。” 被允许的矩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滑出门外,奔向他所期待的方向。 “非常抱歉,第一天上岗就出现意外,还请您担待!” 赛卡斯比又递给老头一笔钱,老头却很矜持的婉拒,一反常态的举动令赛卡斯比有些慌张,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修长的影子。 矩跳上马车,翻越过高墙,踏在开发区的土壤,飞沙走石中换上劳役的服装。 很艰难的移动,终于靠近稍微明朗一些的绿地,拿着锄具工作的贵族,失去原本骄傲的光辉色泽。 “哈?偌大的改造场上没有负责监控的士兵么?一旦发生密谋的暴乱,局势就复杂被动了。” 拉什也没能忍住好奇的观摩,却没能打断矩持续的记忆。 “姑姑,是我啊!” 矩走在一名妇女身旁,低声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干燥的眼眶快要溢出湿润的泪水,久别重逢的喜悦。 “姑姑?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女人否认的关系令矩有些失望,不过苍老的面容,依旧是模糊的清晰记忆。 “是我啊,矩!” “矩?哎呀,果然是矩!快来啊,是大哥遗弃的长子,斯米克·矩啊!” 女人高声呼唤着周围敷衍农耕的亲属,辨认着曾经的直系血脉。 “是矩没错,都长这么大啦!按照辈分,我可是你的姑父哩!” “还有我,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堂弟,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一名胖嘟嘟的少年拉着矩的手,传递着指尖遗落的润滑温暖。 “哦,你是小吕奇吧!” 矩很快便从挑选的记忆中匹配着熟悉的笑容,摸着小孩的头。 “你怎么也在这里,被抓进来的吗?” 女人环视着四周,周围的人都在麻木的工作,确认安全后开始谈论正事。 “我是偷偷溜进来救你们出去的,可惜庞大的人群容易引发骚乱,如果你们同意,我就先带小吕奇先离开。” 矩牵着小孩的手,已经开始规划好撤离的路线,征求最后的意见。 “好,能救出斯米克家族的血脉,都是一种伟大的成就,你们快走,我来掩护!” 男人一段高贵的情操叙述之后爽快的同意了,扶着矩攀爬上高墙,跃回仓库的一侧。 “你在车厢中等着,我去找赛卡斯比!” 矩安顿好吕奇,又返回空荡的仓库,空无一人。 “赛卡斯比,赛卡斯比,馆长先生?” 轻声的呼唤没能收获应答,矩忽然意识到情况微妙的变化,奔跑向门口,却被黑影阻挡着逃逸路线。 “是你!” 矩没能抑制住惊讶,开始倒退回仓库内。 “正是,我的好堂哥,你要去哪里呢?” “带你来开这里啊,我难道要滞留在这个折磨心智的荒芜之地吗?” 矩擦着眼睛,不愿相信背叛的事实。 “痴心妄想,我在这里可是过着安稳富饶的生活,陪你一同流浪奔波,那才是更严厉的折磨,带上来!” 吕奇指示着门外的壮汉将绑在锁链上的赛卡斯比提出来,身后是姑姑和姑父。 “为什么,哪里的破绽?” 矩开始慌张,倚靠的墙壁无路可退。 “我的好侄儿,这么久你还是裹着骄傲的臭皮囊,我们已经投靠黑衣社,他们也承诺将我们匡扶正位!至于破绽,老头,就交给你了!” 从堆积粮草的货架背后,闪出老头的身影,捧着邪恶的笑容。 “非常遗憾,越狱者!从你出现的第一秒,我就将你锁定为制造事端嫌疑人!” “哦?出色洞察的眼力么?居然真实存在。” “那完全是欺瞒自己的笑话,事实当然是建立在推论基础上的裁决。首先抛开你怪异的举动,单凭你胸前的绿晶石,就暴露着一切。” 老头指着斯其赠送给矩的那颗晶石,提醒着那是线索的源泉。 “只是单纯的装扮,竟然也是破绽,未免有些牵强。” “当然,原本不该怀疑,但是几天前剿灭的康耐德,政府的忠犬,也是同样的装点,你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吧!” “原来是这样,请逮捕我吧!” 矩伸出手腕,被锁链禁锢,不懂风情的绿晶石,肆意放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节 毒玫瑰 (6.8第二更) “几经辗转,我被安置在伊洛格尼街道51号公馆幽暗的地牢之中,之后的情节,伯爵与斯其先生也亲自参与。” 结束唏嘘的故事,矩拧动着手腕,遮掩着被捆绑勒出的淤青痕迹。 “试图拯救生灵却被反制一击,您混乱的家族史,虽然棘手却很简单。” 矩翘着唇角,挤出一抹微笑,反馈给斯其。 “短短的监禁日期,他们数次委身拜访,试图策反我的立场,很可惜,他们只配得到挫败感。” 矩轻蔑耻笑着锲而不舍的人类,总是在用尝试的谎言企图感动自己。 “或许是在敷衍容易被质疑的身份,作为母系氏族,出嫁之后的审核为外族,虽然保留着皇族血统,但也是被分裂切割的遗留部分,要是能说服你加入,那就更加名正言顺。” 斯其分析着清晰关系中的混乱纠葛,近乎完美。 “恩,我也思索过其中的缘由,如果不是家族的庇佑,生命就将提前结束。那接下来,角色的转换,是我反击的时刻,就算是祭奠牺牲的英灵!” 矩握紧拳头,将复仇的决心砸在桌面的地图上。 “少爷,您或许应该结束沉默,做出及时的决断,关于这片土地上的最后挣扎。珍氏兄妹已经开启行动的脚步,滞后或许会错失平衡战局的良机。” 斯其拍打着我的肩膀,鬼魅的声音召唤着飘远的思绪。 “伯爵,皇宫的信使转述,奥利斯将军暂时取消了与您约定的会面。” 温斯洛传来我等待的消息,提前结束的政治纠缠,脱身的畅快解禁制约。 “亲自参与剿灭计划,维克将军或许该为自己盲目的哗变付出代价,我却还得祈祷他能够把持的平稳战局,一边倒的局势并不美妙。” “奥利斯培植的嫡系兵团,大规模战争风暴中将无坚不摧,仅凭维克将军的杂牌军队,几乎将没有抵抗的悬念。” 曾经在军团效力过的拉什清晰分辨着集团的巨大差距,无法弥补。 “如果是增添某些割据一方的军阀呢?” “哈?伯爵是指...” “集权的政策紧缩着内部,却放纵周围势力的膨化,某些驻扎在偏远山区的领袖,操纵着大片土地的军政,一旦联合,也将制造极大的困扰。况且还有虎视眈眈的外族势力,都在边境线上翘首以盼。” 恍然大悟的拉什点头认可我的猜测,但矩迷离的眼神似乎还有某些疑虑。 “矩先生,如果还存在困扰,直言不讳!” “据我所知,维克操纵的黑衣社掌握着娴熟的火器制造,那种武器的引入,将直接倾覆战争的天平,惨烈的战况或许史无前例。势单力薄的我们,在夹缝中寻求挣脱,胜率也是必须估计的数据。” 矩的提议透露着一股隐忧,紧缩的神情似乎已经身处一场灾难,滑稽的行为引起一场哄笑。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是被我高估的实力吗?” “不,您对格局的分析是正准确的,只是前些天我与伯爵联合捣毁了黑衣社驻扎的巢穴,焚毁了量化囤积的火器。在图兰国,火药是严格禁止的,甚至是猖獗的走私贩,都不敢挑战权威。想要在一夜之间恢复元气,显然不切实际。” 拉什讲述着曾经与我默契的配合,湿润的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回味无穷。 “原来是这样,但偏远地区的军阀或许也会袖手旁观,加入末期更为明显的局势帮忙清理战场,坐收渔利。” 矩又将质疑传递给边疆不受管控的军阀,自由的决策可能偏向任何一方。 “也许是偏离政坛的缘故,对竞争与合作的关系没能有准确的判定,就让善弄权术的少爷解决您的困惑,不折不扣的恶魔。” “如果只是贬低我的意志,最后的那句完全可以省略。活跃在荒蛮之地的军阀,隶属于政府却又各怀鬼胎,几乎已经是划地而治的独立王国。” 矩有些诧异,民族的分裂似乎就在眼前上演。 “确实如此,奥利斯将军曾经试图调集军力摧毁高调的建制,可边境线上的危机使计划延迟至今。军阀安插在帝都政治核心的奸细一定也获悉真相,这次科伦国撤军暂缓的********,矛头将被重新对准这群不服管制的地区。” 拉什补充的机密验证着我的推论,也使矩开始意识到政治争端的复杂性。 “与其被动消亡,不如主动求战,或许就在某个阴暗的小屋内,诞生于沉默中的产物,联合宣言已经被宣誓执行。” 斯其推测着活跃的气氛,大概已经尘埃落定,歃血为盟是虚弱势力的崇拜。 “伯爵是否已经有巧妙的设计?” 矩果断收起疑惑,重新寻找复仇的踪迹。 “不,完全是一片空白,纸上谈兵是忌讳的谋略。” “少爷要前往巫罗沙城么?冒险的精神已经开始膨胀!” “第一线上聆听亡灵的哀嚎,更能激发灵感,这更类似你的风格,斯其先生!” 大小姐牵着爽叶的手,刺激着崇高觉悟的斯其。 “嘘,不要忙着否认,就算是接受我为贝尔许下的反击承诺!” 斯其只是微微一笑,默认大小姐的建议。 “不过真有些敬佩贝尔的号召力,能将寄居在家的病人感染,真是不错呢!” 大小姐闪烁的锐利眼神,让我们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慌忙闪出位置。 纤细的手臂延伸至拉什的袖口,却很轻易的拽在眼前。 “不管你去哪里,都要带着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哈?” 大小姐温柔的措辞令拉什有些迷惘,求救的眼神也被我们漫不经心的忽视。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大小姐咧开的嘴唇露出吸血鬼般的洁白牙齿,有些渗人。 “不,不!” 拉什的示弱完全脱离本该有的魁梧,更像是羸弱的小男人。 “呀嘞呀嘞,这就是已婚人士开启的悲哀生涯么?” 我故意调侃着这对经历悲欢离合的恋人,尴尬害羞的两人相视一笑,挤兑着眼神让我感到某种危机的迫近,却来不及闪躲。 “话说,沙雅公主呢?” 拉什旋转的脑袋假装寻找着小伊,被压迫的我蹑手蹑脚的向出口挪动。 “贝尔,公主在洗澡呢,你已经要迫不及待的偷窥么?” 大小姐的提醒几乎令我笑喷,只能倒退着走回原地,承担自己挑衅的后果。 “压抑情感或许会憋出某些心里疾病,贝尔确定要如此处理吗?” 不依不饶大小姐并不打算轻易将我释放,各种欢笑声开始将我包围。 “贝尔哥哥的脸部有些滚烫呢!发烧了吗?” 甚至是爽叶都加入大小姐的阵营,摸着我的头,吹着被传染炽热的手心。 “诶,大家在干什么呢?” 小伊从门框的边缘探出头,湿润的水珠顺着短发一直徘徊在脖颈周围,渗透进领口,清爽的出浴美人。 “针对贝尔的阴谋游戏,就要接近尾声。” 遗漏过程的小伊傻乎乎的靠近大小姐,聆听着私密的讲述。 “诶?” 得知真相的小伊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大小姐一把推给我,失去平衡的身体扑在我僵硬的肩上,绯红的侧脸散发着热量。 “咳咳,枯燥战局分析的甜味剂,也请暂时结束,少爷的部署,应该还未在温馨的浪漫中遗忘吧!” 斯其提示着插曲的结束,却还不忘敷衍的收尾。 “恩,明天清晨,前往巫罗沙城!温斯洛先生,还请您留守帝都,负责政府军队调度的情报收集。” “是,请您放心!” “拉什将军,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就暂且留在帝都吧!” “不,作为赋闲在家的浪人,带着妻子观光也不会被怀疑。” 拉什搭在大小姐肩上的手臂,紧紧捍卫着主权的不可撼动性。 “那样也好,斯其,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我凝视着斯其,清澈的眼珠已经高傲的宣誓看透一切。 “是,我会通知特拉斯先生,交代给他一笔无限循环的尸体买卖,至于普兰特,酒精与金钱的诱引,便能决定他的去向。归国的菲莉和欧米里洁,这次行动就不勉强参与。” 斯其总结着剩余人手的安排,书写在他的记事录中。 盘绕在根枝上的花瓣,隐匿着毒刺,该修剪一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节 凋敝夜 (6.9第一更) 灰蒙蒙的雾霭还未散去,疾走在丛林中的马蹄声,蹦跳出轻快的音符。 走出车厢的我,坐在驾驭马车的斯其身旁,这是深夜留给主仆独享的寂静。 “你不会感到疲倦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忙碌之余的休息时间。” “时刻保持警惕是管家的基本要求,如果因为贪恋而错失情节,解雇也就水到渠成,少爷挑剔的把柄,不就是如此么?” 那是比月光更皎洁的眼睛,跨越苍老的年轮,匪夷所思的存在。 “蹂躏不是我体恤下属的风格,我都开始犹豫外界的传言,关于你是恶魔的化身,我都为自己笨拙的判断而忧虑。” “这是个不错的冷笑话,记录在祈祷法典中的恶棍,逃离纸页的束缚。” 斯其又一次敷衍过对他的追踪,当然关于恶魔,也只能停留在传说。 “这是医生配置的药品,而我就是活体试验的标本,能够催化困倦,进入沉睡期,效果还不错。” 白色的药片,大概是加入麻醉剂的成分,顺便揣在口袋中。 “失眠的少爷也想尝试么?被药品塑造的您似乎不需要多余的添加。” “不,只是简单的收藏,或许能派上用场。我的父亲,有没有来信?” 突然凝滞的空气有些尴尬,却也在缓慢的消融,斯其笑了笑,将一封已经拆开却没有署名的信件递给我。 “既然已经矫正的情绪,少爷不想打开阅览一番么?” “不,直接由你转达。他的第五兵团,目前驻扎在哪?” 我紧握着信,还是决定将它收入口袋,埋没或许会多余的文字,我居然有所期待,却也在抵赖。 “恩,按照计划,明天会迁徙到华尔纳山脉的北麓。” “你又想故技重施揶揄我的方向感么?直接陈述更详尽的坐标。” 斯其噗嗤笑了一声,为被识破的诡计。 “是,那是科伦国与破黑国接壤的部分,最近放牧的摩擦,有些挑衅的意味,所以国王就派遣将军前往协调关系。” “协调?总是用优雅的词魅惑人心。你哪位被解决掉的朋友,是否提前准备好遗言?” 我捏着矩还回的绿水晶,已经黯淡无光,扔进草丛。 “真有些浪费呢!不过我的朋友很少,仇敌却很多,他被归纳为后者。” 斯其意外的回答却被我本能的隐忍,前后矛盾的转变,也是他特有的趣味。 “哦,真是有意思的回答,我都开始牵连怀疑你对巫罗沙城的了解程度。” “该怎么说呢,关于巫罗沙,也只是最近频繁的活跃在耳边,那是一块被新开发的版图,十多年前也只是一块荒蛮之地。” 自然的带过,说出来的想象空间,要更加轻快。 “哼哼,初来乍到么?” 一段并不遥远的路途,大概只有两个小时的行程,便来到所谓的巫罗沙城。 还未破晓,城门便已经开启,穿梭的黑影,忙碌的奔波。 “真是糟糕的治安呢,类似夜不闭户的自信,没有战斗前夕的紧促。” “也许是稳操胜券的决心,迷惑着窃听的奸细!” 斯其的解释还算通顺,可信度却异常低迷。 降慢节奏的老马散步前行,那是它喜欢却不适应的方式。 “站住,请出示相关证件!” 负责深夜岗哨带着倦意的两名执勤士兵,闭合栅栏的缺口,围堵着可能窜入的盗贼。 “证件?” “恩,你们是外地人物吧?上司下达不能违抗的命令,凡是出入城市的移动人口,都需要办理通行证,否则一律禁止!” 士兵握着悬挂在腰间的剑柄,依托着武力维护着无理的要求,通融不再奏效,闯入也不太现实。 “请问,需要在何处办理许可证呢?” 刚刚睡醒的爽叶探出车窗,幼稚的声音询问着两位腼腆的士兵。 “在西侧设立有审核机构,只要是被承认的公民,都享受基础的自由保障。” 士兵指着西侧的灯光,在深夜中更为迷离。 “非常感谢两位的提醒,我们再会。” 斯其扯动缰绳调转马头,老马也只能无奈的多走一段,它有些疲惫。 “小马驹,在那里!” 爽叶指挥着恢复青壮气息的马匹,嗷嗷叫着便赶往城西的审核处,动物就这么简单。 几名黑衣斗篷的男人整齐坐在台前,低沉的眼神没有光泽,低声喘着气。 “姓名!” “凯利斯·斯其!” “职务!” “经营糖果的商人!” 一致的抬头,打量着斯其鬼魅般的身姿,有些犹豫却还是愿意相信。 “另外这位是?” “这是性格孤僻的少爷,负责接洽谈判的监视,新时代崛起的富商。” 一致的低头,左右议论着幼稚脸庞背后的阴谋,却直接忽略。 “车上转载着什么?” “哦,是几名同伴与糖果的新样品,还有,钱。” 一致的起立,移动到马车前,围绕着马车转圈观察后,又坐回原位。 此刻,令一辆慢吞吞的敞篷马车也赶来,驱逐着明朗的漆黑夜色。 “呀呀,真是麻烦,还需要什么通行证,是你们负责吗?你们最好不要耽误我的敛财时间,否则将你们统统扔进棺材!” 焦躁的特拉斯一脚踏在桌面上,铮亮的皮靴折射着月光映在审核团队的眼眸里,布满血丝却没有生机。 “先生,请您按照次序进行,否则我们将取消您的入城资格。” 一致的开口,拒绝特拉斯扰乱秩序,轻蔑的排除在视线之外。 “原本我也想礼让,不过关押在棺材中的秘密或许已经等不及绽放,几位,行个方便。” 特拉斯望着斯其,等待一个肯定,斯其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喂,他们已经同意转换位置,快,我的雇主很着急。” 特拉斯催促着审核团进行审查,他所说的雇主,在计划之外,大概是某位被假借的无辜受害者。 再次一致的起立,分列在棺材四周,眼神的分辨率解决谜团。 “你们似乎省略了步骤,关于我的姓名,职务,入城的目的,健忘的人群。不过不要紧,我顺便打发无聊的时光,通往地狱的指引者,特拉斯,进城的目的,当然是为某些死亡的灵魂准备收归的仪式!” 特拉斯的话并没有被关注,反而是那口棺材,聚集着目光。 “这个味道,是酒精!” 终于出现单独的话语权,其余人也点头认同。 “有温度的传递,是活人!” 还是单独的判断,其余人也点头肯定。 “打开!” 异口同声的命令又开始恢复一致,严厉不容许否定。 “打开可以,只是惊扰了雇主的梦,后果自负!出来吧,藏匿在棺材中熟睡的灵魂!” 特拉斯握着拳头,挺拔的身姿召唤着某种认同感,却没有收获成效,稳固的棺材,架在马车上。 “这是个失误,一定是方式出现偏差,请稍微等待!” “苏醒吧,被诅咒的生命!” “奋起吧,被压抑的生命!” 更换咒语,情况依旧,没能有变动。 “呼,呼,” 从棺材中传出轻微的鼾声,在冷清的夜晚却很清晰。 几名审核官走上前,推开封闭的棺材,垂头俯视,正在熟睡的酒鬼。 “他是谁?” “我的雇主,普兰特先生,为了减少你们的发问博取你们的好感,我顺便将其余问题也简略概述。剑术高手,流浪寻求对手。” 特拉斯粉饰着普兰特的身份,只不过是窃取信息的酒鬼。 “手指尖已经摩擦出老茧,应该拥有长期的剑术生涯,胳膊上没有伤疤,应该是无法近身的高手,只可惜沾染酒精的恶习!” 单独的判断,准确无可挑剔。 “在背后评头论足,让我有些反感,几位小朋友,你们也不差啊!” 突然从棺材中直立的身体,凌乱的头发,更加神秘。 “原来还有意识,既然是活着的人,就允许走动,尸体只能埋葬在土壤,或者是丢弃在山区。如果你晚些醒悟,或许就要体会饿狼的传说!” 中间的那名站出身位,引导着其余人发出狼吼的叫声,十分逼真。 “那我是否可以入城,虚度光阴,我也讨厌。” “几位,请!” 审判团将灰色的卡片发给斯其和特拉斯,很容易,便进入城。 我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被标记的目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节 拾荒者 (6.9第二更) “伯爵,我的演技如何呢?啊,瑕疵中的美感!” 特拉斯的陶醉为自己的失误辩解,拉着恍惚的普兰特一同谢幕。 “简直是肆意妄为,这次的这笔生意,你还满意么?” 我跃下马车,盘踞的双腿有些麻木,也总得找到运动的方式。 “当然,战争的泥潭中浮动着腥臭的干尸,那是我熟悉的味道。” “那就好,这座即将迎来死寂的孤城,却还镇定,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我瞟视着城内的平静,几乎没有慌张的端倪。 “如果可以有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被欺瞒的群众压根不清楚格局的变动,当卷入危机,才会开始抱怨。” 普兰特倚着棺材,贴近的耳朵倾听着死神点名的召唤,做出一番同情的感慨。 “两位要结伴而行么?” 斯其挑唆着互相怄气的两人,只是为了欣赏两人嗤之以鼻的蔑视。 “我可不想与幽灵培植的怪物呼吸同一片空气,况且流浪的剑客,才是我被定义的标签,随意违背总有些过意不去。” “请收敛你那套浮夸的演技,反而是我,更不愿意见证刽子手的穿梭!” 特拉斯鄙视着普兰特微醺醉意下的胡言乱语,更是挑剔着天赋中的漏洞。 “那么,就暂且分别,关于之后的行程,两位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执行。” 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人带着斯其赋予的自由,消失在被黑夜笼罩的大街上。 “现在该是寻找休整的栖息处,少爷您有其余的安排吗?” “恩,陌生的环境,甚至是漂浮在尘埃中的沙粒,都在诱引着探索与发现。” “贝尔哥哥要去探险吗?爽叶也要去!” 爽叶拉着我的手臂,生怕在漆黑的夜空下走失。 “小伊姐姐,我们一起吧!” 爽叶另一只手拉着小伊,维持着左右不至于失衡。 “少爷,但愿您不会被简单的路障困扰!” “哼,那你得时刻准备收拾麻烦,所以最好祈祷我突然灵敏的方向感,虽然我自己都不愿相信其中的虚伪。” “是,我将遵从您的建议,或许能奏效。” 斯其驾着马车,挥舞着缰绳,消失在原地。 “好,现在是属于冒险者的夜晚,我们要去哪里呢?” 爽叶活泼的精力,保留着孩子的童真,对未知的前方总是充满信心。 “环绕城市增加熟悉度怎么样?顺便窃听某些敏感的信息。” “间谍的游戏吗?太棒啦,出发!” 爽叶拽着习惯懒散漫步的我,牵着小伊在夜市中奔跑。 城市的中心区域还未褪去繁华,各类小商贩还在烛光下经营着店铺,爽叶松开我的手,舔着干燥的嘴唇,望着我。 “你们去吧,我没有夜间进食的习惯,前方的路口,等你们哦!” 被允许的两人欢快的扎进琳琅满目的街道,都像是被宠爱的孩子。 飘远的思绪不知不觉将我带到路口,交叉的脉络却不复杂,也许是深夜冷清的缘故,即便是夏日,确实还保留着轻微的寒意。 “这位少爷,沦落街头是找不到归家的路吗?” 探寻着被漆黑浸染的源头,是一名靠在墙角的流浪者,颤抖在凄冷的月光下。 “不,只是深夜习惯的爱好,反而是你,身着华服,却并不体面。” 流浪者低头抚摸着名贵的服饰,鄙夷的笑了一声。 “果然名贵的装饰需要气质的衬托么?这是我在街道上拾荒的收获,还有一顶帽子,在我的审美中却很丑陋。” 流浪者从墙角拿出一顶全新款式的皮革矮帽,递给我欣赏,很显然,厚厚的夹层或许会寄托某些特殊的含义。 “确实并不美妙,却总有各种奇葩的癖好。看样子,你已经是这座城市的职业拾荒者!” “诶,从这座城市拔地而起的第一天,我便寄生在此处,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您是我见到最奇怪的贵族,居然愿意与被认定的垃圾交流。” 流浪者有些欣慰,浓重的鼻音缠绕着温热的情愫,也许是曲折的辛酸得到某种安慰。 “或许是我初来乍到的伪善吧,能否告知我这座城市的某些内容?” “原来是外来的贵族,难关有些眼生。不过最近似乎有很多贵族都迁移出城,是轮值的更换吗?” 男子推测着实情,有些离谱。 “不,我只是临时的旅行者,顺道拜访某些老朋友。” “原来如此,那就是敛财之后的逃逸,防止责任的追究。关于这座城市,历史虽然简短,却有很多繁琐的故事,您想听哪些部分?” 男子很乐意将他丰富的经历转述给我,自豪感是难以修饰的伪装。 “就说说它的起源吧,毕竟崭新的建筑,也总有曲折的堆砌过程。” “起源的话,大概是五六年前,具体的我也记不大请,浑浑噩噩度日的我并不在乎日期的流逝。那时候这里还是平坦的稻田,之后由于囤积粮草的方便,政府亲自在空地上打造出这小镇。” “也就是说这里是维持政府生存的粮仓?” “恩,就是昨天中午,还有一批粮食被运送去帝都哩!” 男子的话让我有些疑虑,作为即将叛变的城市,却还保留着附庸的传统,加上镇定的民众,着实奇怪。 “少爷,少爷?” 男子的呼唤重新将我拉回已经存在的现实,迟疑暂且搁置。 “你继续说吧!” “恩,由于控制着命脉,这里很快就成为富余的小城,也开始大规模的人口流入,随着占地与数量的矛盾,一个小镇开始扩张,逐渐演变为现在的规模。” 男子顿了顿,用唾液简单润湿嗓子,然后继续。 “各种贵族看中发展的商机,将他们的工厂、店铺也搬迁而来,加速发展进程。但是很奇怪,就是在几天前,政府新委派的管理者上任后,某些贵族就开始撤离,并且很快形成一股潮流,今天城西的格卡伯爵也离开,他可是贪婪的家伙。” “哦?土著的居民有变动吗?” “几乎没有,由于贵族并没有带走他们的产业,很快就被当地的一些平民接手,政府也没有干涉。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这是否为政府准备改革而驱逐权势的前兆,不过后来仔细一想,倘若实现,那就是个笑话。您也是贵族,有没有在高层捕捉到某些风声?” 男子贬低着政府的迂腐守旧,无所畏惧,顺便询问着我某些可能存在的消息。 “不,政府确实没能有类似的政令,正如你所说,领袖不会扮演滑稽的小丑。不过被政府任命的地方值守,是谁呢?” “那可是位神秘的先生,脱离档案的记录单独存在,甚至从未漏过面。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是上层决策的调任,对于庶民来说,不会发生本质的变化。” “调任,你是指先前的那位值守官还活着?” “诶?你是指康耐德先生发生意外吗?傍晚他还在这一块巡查治安呢!还施舍给所有流浪者一枚银币!” 男子从怀中摸索出一枚面值一百的银币。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剧情呢!能否将这枚银币交易给我,一万图兰币!” 我的提议似乎有些刺耳,男子拍打着可能被阻塞的耳朵,盯着我。 “我似乎产生某种幻听,您的交易筹码是多少?” “一万图兰币,顺便将你讨厌的帽子买去,如果你想要加价,我并不介意。” “没有公平的交易就像是在敲诈,但是像您这种主动吃亏的人,一定更有深意吧,虽然我不该过问,但还是有些好奇,您的身份!” 狡诈的眼神,贪婪而无耻。 “那都只是些称呼,没有什么追究的必要,你考虑的怎么样?” “恩,我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成为富豪的梦想,在机遇中居然如此简单。让我猜猜您阔绰的消费,一定是与康耐德有着某种无法消除的怨恨吧!” 揣测的眼神,清晰而刺眼。 “不,素不相识是我们之间的标签,不过你若是想活命,最好拿着钱远走高飞,否则危机降临,可就没有逆转宿命的机会。” “贝尔哥哥,我们在这里!” 爽叶在街头呼喊着,向我招手。 “原来是传说的延续,交易生效,我马上滚蛋!” 拾荒者攥着一叠财富,脱掉不合身的华服,仓皇逃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节 狂躁症 (6.10第一更) “贝尔哥哥,刚刚那是谁呀?” 爽叶瞭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好奇着忙碌的路人。 “寄生在土壤中的蚯蚓,难以适应干燥的土壤而潜逃。” 浮夸的委婉解释,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一匹疾驰的骏马,跨越规划的轨道,阻挡在眼前。 “抓起来!” 一声令下,紧随的士兵顾不上喘息,便开始执行。舞动着缠绕在手中的粗绳,龇牙咧嘴的压缩步伐。 “等等,能否告知我们所触犯的法律?” “涉嫌违规交易,逮捕调查是必要的流程,还请几位配合!” 不容辩解,黑色的布条蒙蔽着眼睛,耳畔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贝尔,是针对我们的阴谋,刚才的那位流浪者?” 小伊分析着突发状况的缘由,很轻松便牵扯到那位无辜的避难者,却也是唯一有迹可循的合理解释。 “不,他可是位相当淳朴的路人呢!当前的遭遇,看淡一点,并非是蓄谋的绑架,而是临时的邀请,只是方式有些粗鲁。” “诶?浮躁的心态一定十分急切却又害怕收获拒绝的请求吧!” 爽叶顺着我整理的思维,洞悉着连贯的真相。 “那会是谁呢?对于这座城市,我们只是陌生人。” “混乱的环境,就算是素未谋面的面孔,也会装出虚伪的笑脸。” 声音被中断,潺潺的流水声足够清晰,至少还能活跃在地表面。 “蠢货,你们这是干什么!” 怒不可遏的责备声,瞬间盖过安静的夜。 “遵从您的命令,邀请,邀请伯爵来庄园做客。” 断续软弱的回复,失落中有些迷茫的不自信。 “混蛋,那你这是在做什么!愣着干嘛,还不快给伯爵松绑!” 遮蔽视线的阴影被掀开,士官的辛酸与委屈,却搭配着惆怅的笑脸。 “伯爵,请原谅我属下的无知,触怒您的权威!” 幕后的操纵者是身材佝偻的老人,歪扭着僵硬的腰板,笨拙手指颤动着。 “不,偶尔的体验,会增添酸楚,调和乏味的生活。只是冒犯女孩子,似乎有些丧失人性!” 老人慌忙跪地,又突然起身,踹了一脚愣在原地的士官,一同跪地。 “巫罗沙的大法官协同属下向您致歉,听候您的发落!” 有些茫然的小伊看着我,怀疑着突然逆转的画风。 “没关系,结局是重合的,我们也来到您的庄园。” 单纯的谅解却被理解为复杂的讽刺,老头更是低下头,紧闭的眼角折出醒目的皱纹,怒视着有些平静的士官。 “起来吧,小伊姐姐都已经原谅你们。” 爽叶拽着老头略微沉重的胳膊,却不能撼动深刻痛苦的决心。 “咳咳,一位地区性质的法官向外族的贵族低声下气,颜面何存呢?” 抓紧救命稻草的老人,在爽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身,窥视着周围的动态。 “还愣着干嘛,给伯爵和公主准备饮品啊!” 士官有些迟疑,突然被篡改的职业性质,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却也默认执行。 “唉,坍塌的自由政权,居然培植了这么一群白痴,让伯爵见笑了。” 老头还喋喋不休的咒骂着离开的士官,殊不知被嘲笑的只是他而已。 “嗯,也许因紧张而横生枝节,不过目的还是达到了,但我似乎没有关于你的印象。” 我拧动着手腕上新留的淤青,很深。 “是,从这座城市诞生伊始,我就在这里的审判庭任职,那时我还只是自由的议员,时过境迁,官职做大了,身心却被束缚。” 老头的叹气流露着对外力约束的不满,却也惋惜那曾是向往的抉择。 “看起来你很厌倦擢升后的尴尬,那可是诸多旁人羡慕的位置。” “是,那个时候的残酷竞争,我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阻碍,终于登临顶峰,人老了,难免有些追悔莫及的多愁善感。有些自私的偏离主题,这次邀请伯爵,是将我苟延残喘的性命托付给您!” 老头再次跪地的深情表白,令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迷茫着剧情的走向。 “大概是几天前,我收到一封死亡通牒,他们要求我反叛,释放所有羁押在监牢中的罪犯,否则便将我的丑事揭露!” 老头润湿的眼角,挤出干涩的泪水,剥夺聆听者施舍的同情。 “他们?流窜在附近的匪寇么?” “我也不知道,先前的这座城,一直很安稳,只是最近,似乎在发生变化。” 老头积攒的经验也嗅到事态与气场的貌合神离,却没能更深度的挖掘。 “诶?老爷爷有什么把柄被控制吗?” 爽叶制造的滑稽逗乐了小伊,也瞪大眼睛追求着事情的真相。 “额...” 老头延长的叹息声,似乎有些微妙的情节,甚至是我都有些好奇。 “唉,都怨我那不争气的夫人,这么多年都没能延续我的血脉,于是为了传承,我便在外拼搏,繁衍出庞大的家族群。” 老头羞愧的眼睛,不敢继续挣扎,闪躲着。 “可据我所知,图兰国并没有禁止有关男权的政策,似乎谈不上威胁。” “就怨我一时冲动,勾搭着某些有夫之妇,一旦被公开,晚节不保!” 老头彻底垂下头,生怕逾越冷眼旁观的嘲笑。 “哦,我是否该夸耀您的老当益壮呢?” “哈?” 突然被我带歪的节奏,是我自己都惊讶的幽默,老头迷惑的眼神,更是搞笑。 “贝尔!” 小伊红着脸,拉拽着我的衣角惩罚着我有些失当的调皮。 “伯爵可能有所不知,问题的关键在于监牢中的秘密。” 老头压低声调,窥视着周围,小心翼翼的揭开关键的部分。 “安稳的城市,大多都是些劫匪流寇,即便是放生,应该也不会造成危机吧。” “如果事情都这么简单,那就要容易许多。这座城市修建之前的雏形,便是图兰国最森严的基地,关押着各种卑劣的囚犯,这样的传统也一直延续到如今。” 老头悄悄的在前移动脚步,带领着我们去观光某场视觉盛宴。 “大概是两年前,从帝都送来一批没有罪名的嫌犯,甚至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稍微想一想,都能理会其中的深意,只有败亡的斯米克家族,才能享受类似的待遇。” 老头推开一扇门,屋内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窗户间隙的月光,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蹊跷的神秘感瞬间叠深。 “为了掩人耳目,整个审判庭下,支撑着监狱,这里便是入口。” 老头敲打着坚硬的墙砖,却很清脆,暗含着空洞的世界。轰隆一声,墙壁开始在颤动中裂开。 “大人,您来了!” 执勤的卫士缠着布条,包裹全身生怕犯人获取自由后的报复,审视着眼前的孩子。 “他们是王妃派来的使者,心细如尘的王妃殿下总是有各种奇思妙想。” 卫士并不在意老头的解释,坐回原位登记着某些监牢运转的信息。 老头带着我们继续深入,滑下台阶后,是林立的铁栅栏,分割出单独的小牢房。 “这里是囚徒的关押场所,为了杜绝阴森的寂寞,刻意预留出交谈的空间。” “我很好奇,你将所有的秘密都告知于我,会有怎样的企图?” 老头浑浊的眼睛,开始变得清晰。 “我将威胁信转交给王妃处理,请求她将我调离,却被回绝,这是她的回信。” 老头不知何时拿出一份还未启封的信件,优雅的字体勾勒出我的署名。 “就请你宣读吧,也可以稍微安抚你某些焦躁的心绪。” “是,那将是我的荣幸!” 老头笨拙的手指费劲柔弱的力量,终于撕裂。 “权衡的较量,现在开始!” 简单的文字,却蔓延着深远的意义,王妃挑衅般的宣战,故意在放纵中胁迫。 “诶,就这么简单吗?” 爽叶接过信件,却没能翻阅出对于的文字。 “真奇怪,真应该是王妃的笔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难道是中途被掉包?” 老头也琢磨不透内在的含义,质疑着内容的真实性。 “不,这就是王妃的意图,艰难的嘲讽!” 老头还是没能理解,却也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转过拐角,便是更幽暗的场所。 “这里是重犯的专属区域,都是些狂躁患者,几位小心!” 老头微声的提醒,伴随着粗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节 诈尸夜 (6.10第二更) “今天的夜宵时间似乎要稍早一些,怎么,是庆贺某些未知的节日么?” 低沉的声音透过稀薄的空气近乎嘶哑,平静中增添着不屑一顾。 “不,只是普通的夜晚,倘若非要寻找区别,那就是活跃在街区上的入侵者,试图拯救束缚你的锁链,令我有些慌张呢!” 老头并没有打算隐瞒关于外界的变化,直接将实情吐露给犯人。 没有声音,缄默着,终于传出一声叹息。 “长久的监禁生涯已经让我放弃东山再起的理想,即便是再度登临权力的顶峰,各类勾心斗角的争端,也将重新开启,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被消磨的戾气,已经萌生脱离政坛纷争的决心,似乎很真切。 “原来如此,但准备谋逆的匪徒总是锲而不舍,甚至都威胁我的存在,让我有些头疼,无法摆脱困扰!” “那只能埋怨地位的意义,总是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想介绍一番你引领的新朋友吗?” 被嗅到的存在,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心静如水的波澜,会更加明显。 “不,这也许是您的误解。” “哦?这话怎么说。” 老头的否认激发了囚徒移动的欲望,开始缓慢的靠近栅栏。 “我可不敢引领霸道的权威,在这里,我也只是简单的配角!” 被点燃的烛火,投射出刺眼的光芒,在恍动的环境中变得清晰,那是一张苍老却不失气质的脸,探索着新鲜事物的出现。 “在哪呢?你口中所述的大人物?” 被忽视的存在,很难找到属于的位置。 “如果说这位少年是王妃宠爱的使者,你会相信类似的笑话么?” 囚徒抹着眼角,眨了眨轻微跳动的眼眶,洗刷着全新的视觉。 “虽然我不愿相信,但似乎又真实存在,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囚徒伸出干枯的手臂,我也很配合的完成简单的交流礼仪。 “能够与皇室成员交谈,那是我的荣幸,我更应该像你请教。” 被反击的恭维,囚徒紧绷的神情开始变的舒缓,甚至有些久违的欣喜。 “法官阁下,看起来您邀请了一位很优秀的人物呢!算是对我被动施舍制约的惩罚么?外面世界的变动,我很遗憾!” “我并没有想追究责任,今夜的会面也只是王妃的设计,至于深刻的用意,按照我的智商,很难揣摩。” 老头摊开手,有些无奈的苦笑,却很自然。 “原来是这样,少年,冒昧打扰,关于你的信息,方便讲述么?” “当然,已经是臭名昭著,当然您可能会陌生一些,贝拉·贝尔。” 囚徒有些迷茫,游离的眼神搜索着人物的变迁,却只能以无奈的摇头结尾。 “很抱歉,姓氏都是陌生的,如果要有所牵连,我曾经听说过一位军阀,保留着相似的特征,好像是能与维西将军相提并论的战争狂徒。” “非常荣幸,也许我与那位狂躁的军人保持着微妙的血缘关系,隶属于科伦王朝的贝拉家族。” 详细的解释令囚徒有些震惊,闭上眼睛倾听死亡的召唤。 “原来是这样,现在的社会已经进步到外族势力的随意介入么?” “显然那只是个玩笑,前来索要被贵国窃取的所属物,是我服务的终点。” 恍然大悟的囚徒囚徒笑出声来,吸引着在一旁玩闹的小伊和爽叶的目光。 “借用民族的仇恨酝酿一场灾难性质的风暴,却将重任委托于一位少年,塔克国王总是在不经意间完成创举,能顺便告知关于你的职务吗?” “可别小瞧了这位少年,他是科伦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伯爵,甚至在全世界,都是特殊的例子。” 老头抢夺已经失去的话语权,进行着乏味的插曲。 “伯爵?就像是个笑话,未成年的孩子。” 囚徒有些不屑,大概是将家族的羁绊寄生于我,活在我父亲的保护伞下。 “您似乎产生了某种挑衅的误解,伯爵的功绩,按照图兰国的评定准则,公爵的品阶都轻而易举的触碰,请允许我夸张的形容您,乱世恶魔!” 老头擅自赋予我新的称谓,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但愿这不是简单的恭维,少年,请问今晚,你有什么打算?” “我可不愿意活在王妃制造的阴影下,但却乐于讲故事,有兴趣听听么?” 囚徒拍了拍耳朵,轻蔑的眼神还是在质疑着眼前的少年。 大概只是持续了三分钟,故事的进程发展到外界的矛盾,维克将军的叛变。 “什么?这是个阴谋!针对斯米克家族的阴谋!” 囚徒暴起,摇晃着栅栏企图越狱,却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维克这个混蛋,他想做什么?做国王么!就凭他的气质涵养,只配最奴隶,摇尾乞怜的永久奴仆!” “先别激动,否则有悖于您超脱外物的理想形态。大概维克并没有篡改王位的意图,不过把持政权培植傀儡,或许是他的理想。” 囚徒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声压抑着冲动,却更为狼狈。 “果然是歹毒的人,故意刺激我敏感的神经!” 突然被针对,令我喜出望外,他已经在迷乱中丧失礼仪。 “请保持克制,这只是事情的开端,也是你们家族现有的宿命!” 老头严厉谴责着放肆的囚徒,将家族情节搬上舞台,囚徒陷入沉默。 时间,仍旧在循环的节奏中平稳度过,很清晰。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还有对您的贬低,都是我短浅目光的作祟。” 囚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求饶,却无济于事。 “法官大人,能否预留给我们独处的空间?” 老头有些迟疑,但还是选择接受王妃的指令,带着爽叶和小伊退出门外。 “故意支开监控,伯爵有什么企图呢?如果是刺杀我,那也是一种解脱。” “很遗憾,我不能满足您无理的要求,袭击被王妃选中的人,仅是冒险的精神,都远远不够维护。” 我卸下袖口中的匕首,晃动在囚徒眼前,用力一挥,扎在背后的墙面。 “好强势的力量,只是准度要差一些。” “不,是刚刚命中呢!” 囚徒顺着我的指向,被刺穿尾巴的壁虎,留下一截身体仓皇逃避。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囚徒开始相信传说的延续,甚至会添加某些私人的感悟,更为致命。 “灵魂收割者!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笔交易。” “交易,我还能有支配的物件吗?难道伯爵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囚徒打量着浑身破损的衣服,似乎没有价值。 “脱离实物,精神是更好的原料,很简单,您可以写一封信,规劝您的家族成员主动脱离魔爪,而我愿意代劳转达您的建议。” “听起来对我不错,那伯爵对我又是什么要求呢?” “没有,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囚徒缓慢的抬起头,又很快下坠。 “有些离谱呢!让我猜猜,您一定是企图假借使者的身份,取代维克将军的地位,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那么强势的号召力。” “愚蠢!” 我的责备令囚徒有些不满,却不敢抒发怨言。 “维克将军那种角色,迟早会被淘汰,与王妃正面的一决高下,才是我的企图。对你们没落的家族来说,也是一种机会,前提是不会有类似于你的愚蠢遗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几乎已经陪伴我的核心部分,推动进程的发展。 “也总该付出些什么吧!富余的我不愿意亏欠某些施舍。” 囚徒费劲拔下镶嵌在墙面上的匕首,准备着。 “啊!” 一声尖叫声吸引了法官的脚步,重新返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倒在血泊中的囚徒,选择了终结生命,保留气节的愚蠢。 “贝尔,这是怎么了?” 小伊不敢直视血淋淋的场景,只是躲在我身后观望着。 “他愿意为法官阁下排忧解难,这是他留给您的信件,虽然已经被我偷窥。” 老头拿着碎片,拼接着上面的词汇:多年以来承蒙您的照顾,无以为报,今日您有所急难,我愿意解决您的困扰,斯米克·枫! “这就完结了么?” 老头杵着眼睛,不敢相信危机的消散。 “大概,除非,某种诈尸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节 除匪患 (6.11第一更) “法官阁下,大事不妙!” 跟随着急促的脚步,一名执勤的士兵闯入禁地,通传危机。 “为何如此慌张,难道是反派势力公然挑衅?” 士兵调整的气息却延迟着老头的疑问,有些恼怒。 “是,不是,” 士兵自我否认的模糊意识彻底激怒了期待的老头,一脚踹倒了惊慌的士兵。 “蠢货!你也只能支配给囚徒收尸,快滚!” 士兵低着头,连滚带爬的验证着老头的号召力,收拾监牢中的残局。 “伯爵,我们先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吧!” 老头软弱摇晃的双腿支撑着踉跄的身体,攀扶着岩壁,缓慢爬行至地面。 “现在是怎么回事,已经要公然劫狱吗?” 老头质问着无辜的士官,放弃抵抗龟缩在地牢内。 “是,大概是几分钟前,一股逆流冲破防御线,叫嚣着要毁灭法律的建制,现在大概已经攻占了法庭!” 士官颤抖的声音,末日危机中侥幸的逃难,还在心有余悸中震荡着。 厚重墙壁的隔绝,并不能净化外界的嘶喊声,甚至有些扩散的震耳欲聋。 “没用的东西,还不开启瞭望机制!” 被忽略的指令,蜷缩在地上的士兵暂时失去行走的能力,哆嗦着被寒意包裹的身体。反而是小伊和爽叶,合理拉扯开窥探外界的洞孔。 火光四溢,搜捕的猎人在清理战场,也是忙碌的分赃。 “法官阁下,看起来您筹划的美感建筑,今夜就会被泯灭,对于正义的破坏,有什么感言么?” 风趣的话题,却是紧锁眉头的愁闷,没有声音,更没有回答。 “贝尔哥哥,他们是黑衣社团的恐怖鹰犬吗?” 骑在我肩上的爽叶,在刺激的视觉效果下依旧保持着清醒,询问着关于匪徒神秘的身份。 “不,大概只是雇佣的匪徒,没有规矩的烧杀劫掠,也是脱离责任的方式。” 小伊准确解释着爽叶的困惑,踮着脚尖观望。 “士官先生,还需要我正式的邀请么?滚过来!” 老头凭借着悬殊的地位,勒令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士官也欣赏简陋的防御体系,不堪一击。 “法官阁下,他们确实是附近的流寇,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辨别后稍微叹息,放松着戒备的警惕。 “哦?听你的口气,你们之间似乎有着不错的交情。” 士官慌忙摆手否认,却在老头越发严厉的恫吓下,点了点头。 “他们是藏匿在山脉中的劫匪,基于商贩被劫掠的举报,我曾带领护卫队征伐,却落入他们狡猾的诡计,是我的无能导致脱逃的后果,酝酿出今天的灾难。” 士官转动的眼珠似乎在寻求着遮掩的庇护,谎言就是如此的羸弱。 “哼哼,恐怕你是收受了贿赂故意保留生路吧!你也不必惊慌,大敌当前没有功夫同你计较。现在就是证明你忠诚的机会,倘若你能完成救赎,我就赦免你的贪欲!” 士官沉默着点头,不敢否认知法犯法的事实。 “好,现在你从右侧的通道出去,与你的朋友商量解围的事宜,这个要求,应该很容易吧!” 被抛弃,也是惩罚。士官试图拒绝,却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拍着酥软的胸脯,释放怯弱。 士官迟缓的离去,滞留着严肃的背影,有种感伤的情怀。 “法官阁下,能够衡量的廉价灵魂,你就不怕他的反戈一击么?” 一针见血的怀疑,是小伊对当前情况的认知。 “公主您有所不知,这座地宫采用特殊结构与材料的设计,只能从内部开启,而且无坚不摧。仅凭这些愚昧的山贼,开凿是他们唯一的途径,拖延的时间,援军赶到,便能一网打尽!” 破灭的幻想,实在不忍心打碎,就让它多流传一些。被封锁围困的孤城,增援只能是停留在口头的奢望。 终于在视野中,出现了士官的身影,有些萎缩。 “匪徒们,来抓我啊!” 挑选一张稳定的椅子,沉重的身体依附其上,一副坐以待毙的求生样。 被喧哗惊醒的匪徒,冲进屋子,将士官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的废话问题太多了,去通报你们的领袖,就说是某位故友约见!” 士官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也是一种基本的交际礼仪,还不时摆弄着颤栗的头发。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吼吼,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进门的匪首张开双臂试图拥抱士官,却被残忍拒绝。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呢,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等待您的顺从,毕竟现在,我们转换了身份,你是猎物,我是猎人!” 作呕的寒暄,或许是士官此刻唯一保留的心境,愤怒着,却也软弱着。 “休要将我与你们相提并论,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叛贼!我可是隶属于政府规划,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将你制裁!” 倔强的性格,一反常态,士官却配合着不服输的强硬嘴脸。 “兄弟们,你们见过白日做梦吗?今天可是令我大开眼界,痴人说梦!” 匪首急速的一脚踩在凳子边缘,差点将士官踢落。 “你想做什么?挑衅政府的权威么?” 坚定的语气开始变得犹豫,就像是结巴尝试的通顺。 “政府?那是什么玩意?很抱歉,我们在它管辖的范围之外!” 匪首盛气凌人的压制,士官有些绝望,却还是强行拉扯着修长的颜面,在众人的嘘声中甚至变得惶恐,也许他自己并不清晰。 “你,你们别欺人太甚,究竟想做什么!别忘了,你们被我踩在脚下的曾经!” 微弱的声音,是自己都怀疑的妥协,士官交叉着双手,祈祷某类庇佑。 “弟兄们,我们高贵的朋友还保留着骄傲的恶习!没错,我们过去是弱小,必须寄生在你的关怀下,可现在情况变了,我们不再软弱,否则你也不会落在我们手里!” 匪首提着剑鞘,拍打着士官僵硬的脸,恐吓着身份高低的置换。 “至于我们想干什么,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浪费时间,释放所有监牢中的犯人,是我们唯一的要求,否则今晚就是一场堆叠的屠戮!” 故意提高腔调,衬托着轻微的不自信,却屡试不爽,士官颤抖着,椅子也随之摆动。 “我不懂你们的意思,如果只是释放您的同伴,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虽然这是核心机密,不过念及我们朋友的旧情,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次行动,我们并非策划者,而只是执行者。” 士官飞速转动着思维,紧跟着迁移的节奏不至于落后。 “好,我承诺给你们一百万图兰币,你带着弟兄们撤退!” 匪首摇了摇要头,天文数字也没能引起匪徒贪婪的欲望。 “一百五十万,外加你们在本地的自由!” 匪首还是不为所动,却变得平静许多,等待酬劳的叠加。 “混蛋,两百万是我们极限的诚意,恐怕你已经有所心动吧!” 士官对自己开出的价位很满意,至少转换角色,那是能打动他的诚意,但匪首却依旧在摇头。 “已经不会更高吗?我还在等待您的消费。” “哼哼,你可真是贪得无厌,三百万是我能承诺的极限。” 士官果断将底线报价给匪首,却依旧没能收获肯定。 “雇主消费一千万图兰币,请求我们协助,只要达到标准,五百万尾款将被激活。那个时候,我们将不用冒险,过着富豪的生活,哈哈!” 匪首说出的数字,彻底震惊了士官。 “一千万?那是些疯子吗?” “不,我也没有见过我们的脸,只是认同他们挥霍不完的财富,怎么样,你的集团愿意更多的支出吗?如果没有,我就要开始执行使命啦!” 匪首‘嗷’的叫了一声,是某种聚拢的暗号,在四处搜寻财产的匪徒都出现在已经快要窒息的士官眼前。 “等等,能否允许我做出最后的挣扎?” 士官打断了还未执行的指令,匪首期待的眼神露出渴望的光芒。 “这是您最后的祈祷!有什么遗言,就趁现在。” “愿神明处置愚蠢的匪徒,世界上的匪患,被永久的,断绝!” “真是动听呢!” 匪首拔出锋利的长剑,挥舞的砍杀。 “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节 终供述 (6.11第二更) 击飞的剑柄,摩擦出旋转的火花,逾越的翻腾后,坠地。 惊愕的匪徒,相互依偎窥视着破晓的黎明,有些模糊的黯淡。 若隐若现的背影,有些纤细,轻轻的,他来了。 紧闭双眼窒息的士官,牺牲在悲怆的觉悟之中,微微睁开酥松的睡眼,继续循环的噩梦。 “你,你...” 跌倒在原地失去言语组织能力的匪首颤抖的手指,摇晃指认着行凶的歹徒。 “哦,忘记自我介绍的介入,有些盲目的野蛮,我是这位士官召唤的救星!” 荒唐的解释,居然被愚昧的匪徒点头确信,比起金钱的诱惑,简单的暴力似乎会更加奏效。 “荒谬!简直就是笑话,野猴子,滚回你的巢穴!” 匪首强撑着已经被质疑的权威,蹑手蹑脚的向身后移动,摸索着剑柄。 “野猴子?恩,不错的形容,却更适合滑稽状态中的你。” 反制的措辞,居然收获叛变的哄笑,又在巡视的严厉眼神中,匪徒不敢放纵。 “我的老朋友,他究竟是什么人?” 一头雾水的士官也摇头否认着熟识的程度,同样也是陌生的面孔。 背影支撑出三个手指,坚定不容动摇,士官很快意识到内涵。 “请您放心,只要能解除今晚的危机,三百万图兰币是您应得的酬勤。” 坚定的许诺,也不容许更改。士官站起身,发麻的双腿暂时失去行走的能力。 “虽然我很讨厌你奸邪的嘴脸,不过挑衅金钱,是违背伦理的勾当,我当然不会触碰底线!” 有些僵化的士官,彻底定格在原地,被抛弃的好感,不敢动弹。 “这位先生,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这帮兄弟的双手都浸染着鲜血,万一错手伤了您,后果或许会很严重。” 匪首在匪徒的簇拥下,压榨着勇气的定义。 “我可以将此理解为威胁么?” “当然,那就是我怜惜的提醒,被剁成肉泥下酒,也不是您想看到的结果吧!” 匪首拔出插在腰间的酒袋,咬掉塞子,咕噜咕噜的咽下,溢出嘴角的液体残留在污浊的衣服上。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让我有些动心!” 张开的臂膀,拥抱着参杂的美味。 “不知好歹的家伙,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还把我当病猫是吗?” “不,在我的视线中,您只是一只死猫,披着摇摆的高傲外皮!” 被彻底激怒的匪首指挥调动着下属,压缩着包围圈。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阻断了继续扩张的脚步,面面相觑。 “凡是能诛杀此等逆贼,赏金十万!” 忌惮的匪徒衡量着生命的价值,无动于衷。 “五十万,现场兑现!” 慌张的匪徒有些心动,在犹豫中原地徘徊。 “好,一百万,外加升迁,副将军!” 不再迟疑,拔出短剑匕首,准备行动。 “你最好趴在地上,避免某些误伤,医药费的准备,会削弱我的分割。” 士官半信半疑的跪倒在地上,反复调整着别扭的姿势,最终还是平躺摊开。 “非常好,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制造您想要的美味。” 穿梭的黑影,几乎没有脚步的移动,就像一阵风,吹起每个人摆动的衣角。 “啪!” 一个响指,一排断裂的匕首,纷纷坠地,只剩下蜷缩在握拳中的剑柄。 “还要试试么,诸位?” “弟兄们,将他诛杀,我们人多,累死他!” 匪首鼓舞着被动摇的决心,安静的匪徒又开始躁动,疯狂扑向那个背影。 “非常棒,这样会更有情调!” 旋转的脚尖,刮起一阵狂躁的漩涡,席卷着整齐排列的人群,飞扬的尘土,隐匿着激烈的碰撞,却无法遮挡刺激的声音,尖叫声,也十分洪亮。 “弟兄们,已经被击毙了吗?” “不知道,大概是吧,我们胜利了!” 欢呼声开始弥漫在整个青涩的天际,一直传到已经绯红的边缘。 “好,非常好,收拾战场,找到他的尸体,我要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回归土地的尘埃,是忙碌的轮廓,躺倒在地上的尸体,浸泡在血浆中。惨烈的对决,震慑着搜索残骸的士兵,呕吐声也成为唯一的配乐。 “在这里,找到啦!” 传出的声响,寻觅到那宽厚的背影,脱拽着失去活性的肌肉,扔在空白地上。 “朋友,您的帮手似乎已经阵亡呢!虽然我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却还是赢得了胜利!” 匪首弯下腰,提着士官的领口,也扔在那块空地。 “我该怎么感谢你的演出呢?” “切割,切割,切割!” 匪徒叫嚣着已经被摒弃的刑法,点燃激情。 “群情激奋的众望所归,那就麻烦您的牺牲,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做出示范,演习可以提升操纵的熟练度。” 匪徒接过沾染酒精的匕首,在火把灼烧的火焰上嗞嗞作响,刺激着已经进入惊悚沉睡状态的士官,强迫唤醒。 “非常抱歉,我讨厌你矫情话语的口气,就先削掉你的嘴巴!” 轻盈的身体,却无法翻滚,尴尬的匪首有些不知所措,环视周围。 “好,来人啊,将他翻身!” 冲上前的两位匪徒,轻易便将身体转动,质疑着匪首的演技。 “啊!” 一声尖叫后,两人一个翻滚,瘫在地上。 “怎么回事?你们在进行滑稽的预热么?” 匪首也质疑着两人浮夸的诈骗,拍打着歪曲的嘴脸。 “报告,报,报告,尸,尸体...” 结巴的两人很难同步拼凑出通顺的语句,放大的惊悚瞳孔,快要将世界吞噬。 其余匪徒也被感染,向后挪动着脚步,挤眉弄眼。 “你们都撞邪了吗?蠢货们!莫名其妙。” “大哥,注意您的身后!” 提醒的转身,匪首也在震惊中摔倒,撑扶地面的手掌,却软弱无力。 “尸体,又站起来啦!” 卸下的外衣,是完好无损的身体,没有灰尘,更没有血渍。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你们定义的胜利?” 匪首扭头责问着更为疑惑的匪徒,没有结果,士官也好奇着眼前的幻觉。 “就让我给你解释一场精妙的演技。我转动掀起的迷雾,遮挡着猎人的视线,于是我闪出战场,而留给你们自相残杀的空间。你们或许该感激我,如果能活着回去,酬劳的分配将会更加明确。” 匪首咽下滞留在喉咙中的唾液,舒缓着不该出现的紧张。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过河拆桥的封口者,监狱的攻陷都拖拖拉拉,上层已经十分不满,所以派遣我来协助!” “既然是自己人,还是帮衬的协助,为什么要打乱我的计划。” 匪首并没能理解复杂的纠缠,捂着胸口的闷气,不敢抒发。 “自己人?那要看怎么定位吧。上峰不需要制造垃圾的无能匪寇,我只是顺带敲诈一笔。甚至是回复的话我都准备充足,你们之间出现叛徒,在监牢的攻坚战中遭遇埋伏全军覆没,是我帮助你们收拾残局,这个说词的可信度,很高。” 黑影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举措却很有深意。 “兄弟,你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钱吗?别和我伪装,我不吃你那一套。我给你添个整数,凑一千万供你娱乐,怎么样?” 匪首的大方得到下属声援的支持,生命在危机时刻是无价的。 “倘若你在几分钟前询问我,一切都将变得简单,可现在不同了,知道我身份的这位士官一定会背弃盟约,他的那三百万估计是飘远啦!” “好,既然兄弟都开口了,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一千万,马上兑现,你放我们离开!” 爽快的承诺,只是为了生命继续维持的苟延残喘。 “如果我拒绝呢?” “兄弟,你可别得寸进尺,实话告诉你,政府的增援马上就要来临,那个时候,谁都跑不了,我奉劝你还是妥协吧。” 匪首抬起头,拿出同归于尽的决心,威胁着零度的生命。 “哦?上头说了,必要时可以出卖你,看起来你已经有所觉悟,准备牺牲呢!” 黑影拔出短剑,靠近匪首,弹出清脆的响声。 “混蛋维克,居然敢出卖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匪首最后的供述,激发着怨念。 “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节 烟消散 (6.12第二更) 漆黑的背影,藏匿在温柔的炊烟,蒸发的雾气,滋润着天边的晨曦。 “我现在可以纵容你的放肆,向后转身,便是逃生之路,只不过...” 冰冷的剑刃,紧贴着匪首僵硬的脸,摩擦出干燥的杂音。 “还有什么事项,请您吩咐!” 匪首趴在地上,瞻仰着荣光的色调,困守在制约之中。 “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能省略很多没有必要的废话,但智慧是你缺失的特征。你不必向维克将军复命,他讨厌失败,更讨厌背叛!” 困惑写在匪首稍微松弛的脸上,瞅了瞅丧失斗志的下属,不禁轻叹。 “是,我可以询问您一件事情吗?” “当然,那是你脱离战斗被允许的自由,前提是我能支配的内容。” 放松的手指,短剑在手腕上转动,杂耍之后,回归剑鞘。 “冒充打手的炮灰,是我们的真实身份?” 哀伤的情绪,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匪徒捂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实景。 被忽略的士官撑着地面,艰难的重新组合松垮的身体,气势汹汹朝着匪首走去。 “很显然,这就是你们被算计出卖的宿命,佯攻大概只能制造混乱,这位先生才是,才是...” 陷入犹豫深思的士官,忽然意识到并不乐观的局势,危机还尚未解除。 “我的朋友,今晚我们都是失败者,只是你更加惨痛,不管你承不承认。” 重新获取自由的匪首安慰着再次坠入被动的士官,凌驾于轻微的盛气凌人,蛮横的面目十分可憎。 “你似乎有些误解,所以在贬低自己。” 匪首指着被质疑的身体,并没有发现端倪,躲在一旁的匪徒更是在惊魂的终结时刻失去常规的判断力。 “我只是制造插曲的路人,顺应情节杜撰着拙劣的情节!” 松弛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变更,匪首蜷缩在身后的手臂,揣摩着底线的防御。 “别紧张,如果我想杀你,现在我面前只能是被榨干的尸体!” 慌张的心虚,抖落在身后的匕首,匪首低着眼睛,或许是在责备懦弱的勇气。 情节的跌宕,士官又收获自信,一把推开已经石化的匪首,踢开地上的匕首。 “朋友,现在请聆听我对你的忠告,愚蠢的自信,最接近败笔!” 轻蔑的目光,溃散向四周,威胁着放弃抵抗的匪徒。 “不过绑架少爷,虽然令我欣慰,却并不值得提倡!” “啊呀,我的老朋友啊,没想到你还做着那些龌龊的勾当,少爷呢?赶快交出来,否则我就代替这位先生惩罚你!” 谄媚的士官责问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匪首,陌生的词汇与生疏的人物。 “究竟是哪个混蛋绑架了这位大人庇护的少爷,快交出来!” 匪首质疑着默不作声的下属,恼怒也转移给一脸无辜的同伴。 “不会吧,你们难道已经迫不及待的撕票了吗?” 士官丰饶的想象力,在思维错乱的时刻便会瞬间爆发。 面面相觑的匪徒低声议论着可能潜在的情节,都在摇头否认,并没有结果。 “朋友,你就是如此纵容下属的犯罪吗?他们似乎想用隐瞒避免制裁。” “闭嘴,我们部落的私事,不需要你多余的涉足!” 匪首恫吓着浮夸的士官,鄙夷的眼神又瞬间变得温柔。 “这位大人,我可以用人格保证下属的清白!” “呦呦,匪徒都配说人格,你简直就是在玷污优美的词汇!大人,严刑拷打一定能够奏效,就交给我执行吧,那是我的本行。” 士官询问着幽暗背影的建议,没能收获允许,躁动却不敢妄动。 “虽然我们只是匪寇,但也有维持秩序的规则。我们在附近一带还有不错的口碑,绑架更是史无前例,难道你有相关的记录吗?我的朋友!” 强硬的反击令士官有些不知所措,翻阅着保留的记忆,似乎并没有满足期待。 “那或许只是你们表面的敷衍,这位大人,少爷是在哪里被绑架的?” 士官审理案件的习惯将事情追溯回源头,判定区域锁定目标。 “这座城市的大街上。” “简直是虚构的治安,居然敢在法律的眼皮底下犯罪,简直是混账!” 怒不可遏的士官责备着城区巡逻队糟糕的执勤,控诉着犯罪集团。 “你们这帮嫌疑人,随时准备接受公正的审判吧!请问少爷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大概是凌晨,就在几个小时之前。” “听到没,赶快承认错误,或许还能减免刑法,不,能够赦免你们的同伴!” 士官威胁着个体间的矛盾,是法庭中惯用的伎俩。 “如果这这样,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今晚我们是从西街口的68号公馆出发,没有停歇直奔这里,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作案!” 匪首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呵斥着士官没有根据的无赖。 “哼哼,我早就料到你的诡辩,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用片面之词证明脱离队列的单独行动呢?朋友,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罪恶滔天已经无法救赎!” “明察秋毫的执行官,居然也佩戴着伪面具。这位大人,我在这一块还有些势力,请您告知少爷的名字,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 匪首鄙视着士官的意义,夸耀着扩张的势力。 “诸位或许都有听说,科伦国的贝拉·贝尔伯爵。” “听到没,是科伦国的贝拉...” 士官瞬间泄气的缄默,意识到事态的紧急,慌忙跪在地上,祈求宽恕罪孽。 “原来是你小子,还想嫁祸给我,简直是衣冠禽兽!” 夺取主动权的匪首不忘嘲讽,拍着士官的肩膀,那是压制力。 “如此虐待俘虏,亏你能想出类似的恶趣味,是否能够授予你某类被扭曲的嘉奖?” 走出狭窄的地牢,憋屈的身体也被释放,尽情吸收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少爷,能够看到您平安无事,我就让有些莫名的悲怆,不过颤抖摇摆的心,总算是安稳平静下来。” 烟雾褪去,斯其抱起爽叶,一改邪恶的温柔。 “你就是贝尔伯爵!” 吃惊的匪首不停的擦拭着眼睛,审视着有些意料之外的孩子。 “虽然有些腼腆,确实是贝尔伯爵呢!” 小伊笑嘻嘻的炫耀着我的阴暗面,不可思议刻在每个匪徒的脸上。 “伯爵,请您宽恕我的罪孽,我狭隘的眼光没能辨识您的高度!” 跪在地上忏悔的士官很滑稽,众目睽睽下的哀求却没能引来嘘声。 “起来吧,现在给你个救赎的机会,将这批人押如监牢,等候审理!” 被赦免的士官缓缓起身,麻痹的腿脚就像是无辜的残废,在卫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处理着混乱的秩序。 “早就听说伯爵是个睿智的小孩,没想到已经有如此迅捷的执行力,难怪维克将军都忌惮您的存在,今晚,是我输了,请做出裁决吧!” 匪首闭上眼睛,做好赴死的觉悟,那是他自由的解脱。 “很遗憾,作为袭击监狱的劫匪,你应该接受更为公正的审判,虽然那只是毫无意义的谴责流程。不过在这之前,能说说维克将军的事情么?” “虽然我是懦弱的,但也许是忠诚的恶习,使我必须拒绝您的邀请。况且关于维克将军,我也几乎只是简单的辨识度,维持的纽带也只是交易。” 匪首有些无奈,却更偏重后者的忧伤,像他这种被雇佣的打手,几乎不可能接触到核心的机密,却也只能装出忠诚的样子,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你刚刚说道交易的尾款还未兑现,看样子你不能继续执行,不如做个人情,将五百万赠与少爷,或许能减免您的刑期。法官阁下,您怎么看?” 斯其盯着老头,更像是在肆意践踏象征公正的法律,幕后少数人的操纵玩弄所谓的正义。 “是,一切都听从伯爵的安排,毕竟今晚,伯爵是整个监牢的救世主。” 被允许的放纵刺激着匪首敏锐的神经,减刑几乎是梦寐以求的奢望。 “伯爵,五百万就归您有所,甚至是之前预支的财富,您都随便使用!” “七百万,是您的承诺。那么,接头的地点会设在哪里呢?” 斯其喋喋不休着利益的分配,将重点沉降在后段。 “西街口68号公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节 观火海 (6.12第二更) 整理着停靠在篝火中的马车,硝烟散去,却拖着黎明的脚步。 “非常感谢您的援助,这是为您准备的劳务费,请务必收下。” 士官罗列的清单,清楚记录着财产的分配,每箱五十万,六箱已经装填完整。 在一旁郁闷的老头,大概是嫉妒执勤的敛财,改革也已经迫在眉睫。 “关于那位匪首,阁下打算怎么处置?” 我打断了有些沉闷的气氛,老头也暂缓着恼怒的心境。 “终老的监禁,已经是最大的同情,伯爵有什么建议?” 被压榨干净的猎物,放虎归山的遭遇,已经多次上演。 我捡起地上灼烧为灰烬的木梗,轻轻便被折断。 “暗浮的危机,没理由继续徜徉,等待他崛起,就会造成更大规模的麻烦。” 隐晦的建议惊醒着老头沉睡的嗅觉,那是熟悉的血腥,悄悄瞥视着我。 “伯爵的意思是将他...” 老头生动模仿着刽子手与歹徒的双面人格,比划着纤瘦的胳膊,抹过脖颈。 “那就要看先生的理解,至于我,只是为你提供某些参考,抉择权仍旧掌握在你还能控制的法庭。” 老头卸下低矮的帽檐,亮出光滑的头皮,残留着清晰的伤疤。 “我非常想贬低您虚伪的构架,却也十分赞同您的想法,这片地区我是不能继续留任了,处理完繁琐的事情,我就逃离这座孤城。” 老头奸邪的微笑,却富含着颇多程度的无奈,背井离乡的感慨压抑着。 “少爷,是时候启程了。敲诈到的巨款,已经心满意足,非常感谢您的赞助。” “斯其先生,您似乎对伯爵被绑架的行踪了如指掌,但我们并没有察觉您跟踪的痕迹,能否告知您寻址的方式?” 老头很好奇斯其的探索能力,就像在荒芜的大漠中,一眼便找到埋没的宝藏。 “大概就是嗅觉吧,少爷散发的独特气味,就是如此诱人。” “哈?” 老头将信将疑的愣在原地,顾不上送别的仪式,沉降在魅惑的陷阱。 马车上,劳累的小伊与爽叶已经熟睡,确实是辛苦的旅行,却才刚刚开始。 “呐,我留下怎么的线索,才顺延找到?” “少爷不愿相信那套美妙的缘由么?证明自己独特的韵味!” 斯其捂着嘴巴,憋住快要流窜的气息,不至于笑出声。 “不,我可不想落入你鬼话连篇的圈套,你也确实没有跟踪我。” 我回忆着分道扬镳时的场景,斯其驾着马车已经远去。 “寄居的旅店,有一位大放厥词的避难者,穿着破旧却挥霍金钱,如此特殊的人物,总能吸引足够的关注度。” “哦?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证明我曾经的出现。说道这里,这顶帽子,是时候拆卸。” 拉扯着帽子边缘的细线,顺着条纹,便彻底解开。 “与少爷相遇行动却更迅捷,唯一的解释便是您遭遇迷路或卷入绑架,于是我便折返,按照目击证人的口供,他们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口供,总是不寒而栗的感觉,你又如何虐待无辜的路人?” 擦肩而过的十字路口,斯其指着被吊在房檐上的路人,地上囤积着围观的群众。 “这是出言不逊的代价,我原本想更和蔼可亲些,只是他更喜欢挑衅。” “哼哼,报复性的制裁,实在难以恭维。” 皮革帽子的夹层,果然出现折叠工整的信件,摇晃后便散开。 “华贵的纸张,十分细腻,这是什么?” “意外的收获,就是从那病怏怏的逃荒者手中窃取的物件,据他所说是某位贵族的遗失物,不过听起来却很荒诞。” 尊敬的康耐德先生: 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所有富商驱逐,并且扣留财物,请您禀告维克将军,关于政府内的事情,一切都在掌控,我在监视着王妃的一举一动,她们还被蒙在鼓里。 另外,潜伏在奥利斯将军身旁的卧底已经被清除,需要重新派遣信任的人物,如果您没有意见,我就擅做主张。 托尼·斯卡拉 映射在眼球中的信件内容,似乎很美妙。 “看起来您的那位朋友还在真实的存活呢,并且还经营着不小的权力。” “他可是狡猾的老狐狸,炸死都是习惯,勾结维克诉说的谎言,只是遮天蔽日的奸计。只是这封信,很有研究的哲理。” 斯其紧盯着快要发烫融化的内容,跳跃的文字重新组合出隐匿的真相。 “确实,虽然我没有见过奥利斯将军,但从单纯的口碑来看,王妃会更加聪慧,能够隐瞒某些微妙的变化,更像是主角故意的疏漏,至少王妃的约战信已经被宣读。” “原来是这样,那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王妃在布置一个更大范围的圈套,而我们都只是其中的猎物,要说区别的话,我们可能会稍微敏感一些。” 斯其整理着思维,几乎也就是当前的实情,不过夹缝中的生存,更容易创造奇迹。 “看起来一场恶战,就要一触即发,但愿不会是一边倒的倾覆,至少还能留给我们缓和的余地。不过这种时候还能蔓延渗透,黑衣社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前进的马匹,到达指定的目的地,68号的门牌背后,是奢华的建筑,在暗影中都是一种美妙的坏感觉。 斯其跳下马车,瞻仰着盛大的规模,微咧的嘴唇赞叹着眼前的人工奇迹。 清脆的敲门声,似乎只是灯火通明的空宅。 “没有人应答,门大概是虚掩的!” 斯其轻推着木门,验证着自己的猜测,果然,张开光明的怀抱。 “要进去看看么?就像明目张胆的窃贼,得到搬迁的允许。” “不,陷阱的设计,会使我们陷入尴尬的窘境,如果说是要选择牺牲,那只能将这里焚毁,毕竟那是迟早的终结。” 斯其并没有接受我的建议,点燃一支火把,抖动着四溢的光辉。 “尊敬的客人,您有些野蛮呢!不如先进来喝杯清茶压压惊。” 从屋子内传出细腻的声线,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还很熟悉。 “少爷,似乎是您的老熟人呢!” “诶,虽然有些不太愿意接受,却也是事实,只是突然出现在战场前线,还真是胆大妄为的女人!” “贝尔哥哥,是谁呢?” 睡醒的爽叶和小伊也站在门前,好奇着屋内的精美世界。 “要将它焚毁么?必定能绽放美丽的焰火!” 斯其故意调侃着过于温柔的节奏,挑战着困守屋内的耐心。 “随便,如果你能承担恶果并全身而退的话。” 斯其还是决定熄灭火把,抱着爽叶走向光明,小伊也拉着我,跟随着脚步。 厅堂很大,华丽的装饰很难描述,无论是琉璃的灯盏,还是镀濯金粉的墙壁,都是奢华典范的妒忌。 “王妃殿下的雅致,总是很难做出评判,也很难欣赏。” 转动的沙发,精巧把控着间隙,是熟悉的面孔,向我奔来,有些失态。 “好可爱!” 错失的距离,王妃将爽叶抱在怀里,蹭着柔嫩的脸颊,不愿松手。 “嘿嘿,公众的场合,保留某些仪态还是重要的步骤,否则很容易丧失权威。” 王妃并没有停下肆意妄为的举动,反而是笑嘻嘻的看着我。 “失宠就有些嫉妒么?没关系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并没有携带随从。” 王妃的前一句如果还是在开玩笑,后半句就是在制造毁天灭地的伤害,没有携带属下,似乎有些令人发指的蹊跷。 爽叶却很享受温暖的怀抱,大概是寻找缺失的母爱吧,突然觉得别扭的画面变得和谐。 “您是在这里等我们吗?” “不,我只是路过这里,好奇着其中的秘密,就顺便进来歇息。” “少爷,永远不要低估看似愚蠢的女人,她可能给你制造更大程度的伤害。” 斯其继续调试着气氛,却并没能影响王妃。 突然被紧闭的大门,就像是狂风制造的阻力,难以撼动。 窗外,也燃起了光亮的火把。 “伯爵好像没能清理身后的漆黑追踪者呢!将危机带给我,又该如何补偿?” 王妃眺望着,却很镇定。 “那就一起享受火海的沐浴,也许能有不错的体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节 反背叛 (6.13第一更) 庄严的古朴印记,类似腐蚀的灼烧,传递着融化的温度。 “少爷,后院的状况也不乐观,蔓延的火苗很快就会窜入。” 勘测回归的斯其汇报着周围糟糕的环境,端着烧开的清水,冲淡浓郁的茶香。 窗外纷扰的世界,分不清是黎明还是烟火。 “无耻的追踪,卑鄙的手段,需要制裁的惩罚!斯其,你准备好了吗?” 咽下卡在喉咙中的最后一滴汁液,有些干涩。 “不,穿梭在沸腾的火势中,是类似冒险的游戏,不慎的失误,便是焚毁为灰烬,少爷已经有所觉悟吗?” 斯其卸下累赘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看似呵护的鼓舞,却是贬低的陷阱。 “哦?谨慎与你的格格不入,已经治愈了吗?王妃殿下,请退后,以免误伤您!” 劝退其余人,我独自走向恍惚的膨胀空气,寻求蒸发的渴望。 温暖的寒意,是小伊冰冷的手指,蜷握在我的手臂上,低头沉默着。 “温馨的场面,有些动容呢!不过威风的气势,让我加深对贝尔归属权执着的渴望呢!” 胳膊上抓出清晰的血印,宣誓着不可动摇的决心么? “王妃殿下,请收起您扰乱秩序的暧昧,避免某些信任危机!” 我摘下头顶丑陋的帽子,戴在小伊头上。 “傻瓜,你抓的我好疼。” “对不起,我会一直陪在贝尔身边的。” “没关系,很快就能结束!” 挥舞旋转的帽子,帽檐划破绷紧的气流,冲向阻隔自由的墙壁。 捂着小伊的头,趴在地上,聆听喧嚣的杂音。 “喷!” 炸裂的束缚,坚硬的石壁,被戳出深孔,灰尘开始欢腾。 “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我处理,作为全职的奴仆!” 迅捷的黑影,吹拂过身边,鬼魅的斯其,在塑造着离奇。 “啊!呀!” 各种尖叫声,都跳跃在颤栗的心灵,宣誓着回归淳朴的自然。 “本该责罚滥用禁物的威力,不过,就饶恕偶尔的罪孽。另外,贝尔现在的姿势,虽然有些轻薄,却很是真切哦!” 王妃抿着嘴,压抑着微笑,却被暴露的洁白牙齿出卖。 “太害羞啦,贝尔哥哥!” 爽叶也附庸着王妃的提醒,遮蔽着眼睛,追随着脚印,跑向外面的世界。 恢复意识的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根源,缓慢移动的视线,窥视着眼下的情节,被压在身下的小伊灼烧着绯红的脸,微弱的呼吸接近窒息。 “对不起,我,我只是,” 慌张起身的我却又被一个拌蒜,重新扑倒在原地,是更贴近的距离。 “没关系,我知道贝尔是想保护我,小伊很开心哦!” 只觉得脸颊上透过一丝清凉,涨红的脸就快要再次爆炸吧。 被制服的纵火者整齐的排列在街道上,衣衫褴褛,就像是乞讨的悲剧。 “少爷,您似乎有些滞后呢!这可不像您一贯紧迫的风格。” 斯其摆弄着简易的锁链,是他从附近收集的藤条,捆绑几乎是制裁的前提。 “嘿嘿,您敬爱的少爷可是将急促的品质做出猥琐的延伸呢!” 王妃还惦念着认证的误解,尽情释放着对假意背叛的嘲讽,原本就没有顺从。 “原来是这样,虽然有些耽误行程,但家族的延续的培植,也不能滞后。” 斯其也配合着毫无里头的情节,开始某类看似温柔却很荒谬的话题。 小伊被彻底损毁的底线,慌忙拉着爽叶去散心,循环舒缓着紧张。 “咳咳,摧毁建筑,就是你们的杰作吗?” 呆滞的眼球,丧失转动的能力,摇晃着双手,就像是聋哑的无辜工具。 “少爷,刁难弱势的残疾人,或许会遭受舆论谴责,夫人,您有什么建议?” 王妃托着下巴,思索放映着各类折磨的手段,挑选合理的器械,捡起地上被烧毁的木块,吹散残留的灰烬,暴露出闪烁的星火。 “我曾听说刺激头颅的某些部位,可以唤醒沉睡的机能,可以试试。” 斯其接过木块,拿匕首削出尖锐的矛头,完成拯救前的最终准备。 “等等,野蛮的入侵者!” 沧桑的声音,有些苍白无力,维持着仅有的自尊心。 “夫人,您的方式果然奏效,还未实践,便驱逐病魔,果然是古老的智慧么?” 鄙视远古部族的斯其居然选择恭维,如果有解释的缘由,嘲讽是唯一的选择。 “哼哼,你们应该庆幸上天的眷顾,否则你们早已葬身火海!” 激动的情绪,将失败的缘由推卸给上帝的怜悯,是惯用的借口。 “少爷,您居然被误解为万能的上帝,是否会有些感慨呢?” “那简直是滑稽的笑话,偶尔冒犯神明的滋味,很苦涩。” 陷入尴尬的五人,面面相觑,并没能理解其中的深意,也不需要。 “娴熟的杀手,居然也会经营着纵火劫掠的勾当,该如何评价你们虚伪呢?” “你,你...” 那位发言人瞪大的眼眶,就快要将我吞噬,却又放弃决心。 “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 沉默在此刻成为唯一合理的回答,躁动的猜测大概已经崩坏。 “很简单,排除性质与身份的紊乱。你们破损的装扮,就像是受雇于人维持生计的无辜乞丐,但鲜嫩的双手却无法掩盖,糟糕的破绽。至于杀手,那是滑落早指尖的特殊符号。” 我抓起斯其的右手,提供相似的典范。 “是,虽然已经脱离武器很久,但剑柄摩擦出的指纹痕迹,时间很难冲淡,更不会轻易磨灭!” 五人顺着斯其的解释,瞅着布满老茧的手掌,无奈的点头肯定。 “现在可以说说么?关于你们卖命的雇主!” 锐利的眼神威慑着惊慌的罪犯,不安的内心正在骚动,狰狞的表情犹豫着。 “少爷,您的建议似乎被忽视,还记得上次那位高冷的先生,大概已经适应灰尘的构筑,这次您又会有怎样的新奇设计?” 斯其故意追捧覆辙减除疑虑,在意的人自然会误读为胁迫,当然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我有个新颖的提议,能够拖延节奏,溺水的挣扎,濒临死亡线的徘徊!” 毛骨悚然的滋味,是王妃提供的建议,绞裂心肺的折磨。 “我配合你们的调查,但需要宽恕的承诺!” 一名不堪重负的杀手率先背叛了顽固的组织,不愿挑衅权威。 “你,你疯了吗?” 另一名质疑着已经放弃抵抗的决心,却也陷入沉默。各怀鬼胎的几人,脱离团结后也只是溃散的陌生人。 “哼哼,我讨厌威胁,这也是解脱的机会。这位夫人,我是巫罗沙城名噪一时的窃听者,按照典籍的记载,重病缠身的暴毙封存在法庭的记录中。” “哦?诈尸的惊艳,是不错的演出,你继续吧。” “那是我贿赂了验尸官做出的假象,我已经准备携带巨款逃逸,却在半途被拦截,强行拖拽进一个神秘的组织,负责窃取情报。” 男子调整着舒缓的气息,觉醒着遗落的曾经。 “昨天傍晚,我接到组织下达的指令,跟踪这位少爷,也目睹了今晚监狱的骚动,那是一场恐惧的噩梦。于是按照事前制定的计划,找寻到落脚点后联络那位白胡子老先生。” 被牵连的祸端,是一位苍白胡须的老者,却拥有着清澈的眼睛,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如此说来,你们只是临时搭配的组合?” “是,我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也是组织的风格,避免下属私底下制造猫腻,这样的执勤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头慢悠悠的证实着斯其的猜测,也加入叛变的阵营。 “我是当地已经退休的火器工匠,掌握着熟练的驭火技术。几年前也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花费重金聘请了我,那是不能拒绝的诱惑。在接到窃听者提供的信息后,我就策划了这场失败的人间蒸发悲剧。” 老头羞愧的低着头,承认着纵火步骤,也许他在纳闷突然被酝酿迸裂的因素,被篡改的火势,会出现精准操作之外的爆炸。 “那么,剩余的三位,你们不想吐露心声么?” 温柔的询问,更是凶恶的胁迫,直白面对三股坚定的毅力。 “天快亮了,留给你们抉择的时间也不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节 回归路 (6.13第二更) 最后的通牒隐匿在鼓吹晨曦的清风中,不痛不痒的拂过。 “少爷,请赞同我粗鲁的惩罚。” “虽然我鄙视热忱暴力的堆叠,不过那似乎也是目前唯一的渠道。” 荆棘的藤蔓,缠绕着随机挑选的脖颈,宽松的结扣不至于窒息,也杜绝逃逸。 “你,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牺牲的觉悟不容许践踏!” 慌张的幸运男子推崇着某类思维的底线抗争,却也只是安慰的欺瞒。 侥幸脱险的剩余两人,还能保持顺畅的呼吸,目送倔强的勇气。 “很简单,按照夫人的吩咐,溺亡!” 斯其绷紧的手臂拖拽着男子有些笨拙的身体,与地面增强的滑动摩擦是他奢望的求救,却不敢说出来。 “一分钟后,期待您的回心转意。” 释放身体坠入环绕城市的湖畔中,一端绑在秃鹰雕塑的石刻上,滑稽的神情似乎在嘲笑愚笨的落水者。 倚靠在石柱上的脊背,迎接着侵扰袭来的清风,搭配着斯其优雅的姿态。 湖面上,开始泛起水泡,咕噜咕噜的声音刺激着正在倒计时的敏感神经,两人紧缩的面孔,犹如置身同样的觉悟体验。 “零!一分钟,快营救!” 斯其陶醉在舒爽中的身体,忽视着受害者同伴的请求。 “你要出尔反尔吗?已经超越设定的时刻!” “不,衡量时间的秤砣,掌握在我的手中,况且少爷并不在意漂浮在湖泊上的尸臭污染源,对吧?” “随心所欲的自由是我托付给你的信任,夫人怎么看待?” “极限求生的挑战,长久的耐力总会有某些意外,不是么?” 王妃又将话题指向瑟瑟发抖的两人,缓慢的时间线,似乎已经停顿凝固。 斯其拖着变得沉重的身体,缓缓的升起,没有声音。 终于浮出地面,僵硬的脸庞,失去鲜活的特征。 “已经溺亡了吗,软弱的身体!” 斯其瞥视着已经动摇的两人,却还是犹豫不决。一记重拳,浓缩的力量直接塑造出变形的面孔,倾吐出的湖水,开始越过胸腔呛出。 “请您,请您饶,饶恕我,我的挑衅。” 断断续续的词汇,拼接出完整的句子,悔悟总是惩罚后的决心。 “难道,难道你也要出卖组织吗!” 惊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诘问着肿胀的身体,凌乱的思维也显露着恐惧。 “嘘,你们没有资格评述我现在的心境,如果是你经历考验,你就不会如此坚定。这位少爷,我将向您坦白。” “先整理你混乱的思维,晨曦是你最后的期限!” 男子瞭望着天际缝隙间的一缕光晕,删减着多余的词汇。 “我是弥补缺漏的监督团成员,负责向组织递交作战总结,也能接触到核心机密,那两位也是同样的职位。” 男子坦率后的释然,就像是重生的自由,出卖宣誓共进退的伙伴。 “核心,那是什么?” “游离在巫罗沙城附近的神秘力量,是依托古老教皇崛起的黑衣社,那是有着严格等级分配的组织。” “跳跃这段内容,关于近期的异动,你有所了解么?” 我省略男子长篇幅的故事讲述,关于黑衣社,几乎已经算是熟悉的朋友。 “近期?机构都在平稳的运转,只是前些天一支分部在帝都被歼灭,上层传达指令,要求我们收敛浮夸的行径,防止一名吸血鬼的渗透。” 男子追溯着我在帝都庄园内制造的惨案,被封锁的消息,对我是模糊的辨识。 “你们的巢穴设立在哪里呢?” “我们并没有固定的机构,只是在必要的时刻由黑衣执事临时召集,就像今晚,也是事前的通知。” 男子坚定的眼神敷衍过隐瞒,剩余两人也轻微点头,一改倔强抗争的坚韧。 “另外,最近社团在招募年轻人,也就是忽悠欺骗的手段,不知道有何用意。” 男子也纳闷着上层的决定,当然他不会质疑,只需要执行。 “少爷,还在扩充兵源,看起来已经决定在近期制造一场较量。” “嗯,都可以感受到被压迫的气氛,沉降。” 透射出天际的光辉,是崭新一天的晨曦,绽放着最纯洁的光彩。 “按照约定,我将释放你,不过你应该知道肩负的重责吧!” 男子推敲着斯其简单的概括,忽然意识到什么,慌忙下跪宣誓。 “是,我将成为窃取信息的奸细,如果有紧急事态,该如何联络您?” “默写下你的住址,我将随时降临。” 斯其掏出记事本,潇洒的勾勒出地点。 “那么,就要牺牲两位!” 斯其举起被捆绑的两人,投进湖水,溅落起巨大的水花。 消失在光辉中的三人,离开短暂的纷争。 “少爷怎么看待那位男子?被救世主放纵的宠儿。” “完全不信任呢!他自己却有着瞒天过海的自信!” 斯其有些诧异的微笑抒发着此刻的情绪,踩灭废墟上的最后一小片火种。 复苏的城市街区,忙碌穿梭的人,也驻足观望着荒诞的废墟。 “昨天还辉煌的气势,今天就沦陷为焦土,世事难料啊!” “嗯,火灾的浩劫,很难抵御。不过损失和我们无关,也没波及附近的建筑,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几句简单的闲聊之后,聚拢的人群便散开,投入更现实的温饱,在城区晃荡的巡逻队,也闻讯而至。 “封锁现场,不要放过任何嫌疑的蛛丝马迹!” 困顿模样的队长,指挥调配着庸碌的人,开始在残骸中搜寻某些侥幸脱难的财富。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人?快离开这里!” 士兵驱逐着探索的竞争者,严厉的语气逼迫我们离开。 小伊和爽叶丢弃手中的瓦砾,也遵从着不容许违抗的指令。 “我们只是路过的商人,叹息宏伟的坍塌,不免有些伤怀。” 斯其制造的伪证,毫无根据,却匹配着很高的可信度。 “快点离开,否则被残骸击中,就得支付一笔医疗费用。” 士兵催促着我们离去,明目张胆的放弃还在骄横的范围之外。 退回马车旁边,它似乎并没有受到惊吓,咀嚼着枯燥的荒草。 “王妃殿下,您有什么打算?” “听贝尔的语气,是想邀请我加入你的队列吗?但竞争的嫌隙,又让我足够清醒,那就出发吧。” 王妃跨上马车,混乱思维却很自然。 “少爷,上车吧!” 斯其召唤着楞在原地的我,被不知所措的引领。 已经和王妃熟识的爽叶,尽情展示着活力,在车厢内蹦跳着。 “你是知道的吧,关于黑衣社酝酿的阴谋,却还孤身犯险,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王妃并没有拒绝我挑衅的称呼,毒辣的微笑承受着所有谜团的质疑。 “嗯,我甚至还破获了关于几何币的消息,又重新出现。” “几何币?但愿你不仅是简单刁难我的胃口,不想说说吗?” 突然被王妃提起的物品,纽带着所有故事的经过,却又神秘的躲藏。 “当然,只是现在并不合适。在这之前,能让我见一见那位前朝的遗孤吗?” 没有拐弯抹角的斟酌,王妃直接点出矩的存在,不容许辩解。 “呵呵,这算是一种公开的宣战吗?我可要负责当事人的安全。” 不约而同的笑声,传递着某种商定的妥协,关于家族的纠纷。 减缓的马蹄声,然后停驻,目的地的出现,有些慌张。 “少爷,矩先生在等待您被救赎的回归!” 走出车厢,是简朴的驿馆,有些荒凉的门前,是矩的影子。 爽叶拉着小伊去更换被烘烤浸湿的衣衫,斯其则牵引着马匹的归宿。 “贝尔伯爵,旅途还顺利吗?” “简直是糟糕的体验,甚至有些惹祸上身的滋味,不过,你需要为自己考虑某些事情,有位朋友想与你促膝长谈。” 我闪开的影子,是迷惑的对视,定格在同一画面中的仇敌,毫无违和感。 “我的朋友并不多,如果也非牵扯某些联系,您就是王妃殿下吧!” 被瞬间识破的身份,并没有太多意外。 “我就是珍·安比娜!” “斯米克·矩!” 也不需要避讳,坦诚相对的两人,毫无彼此的陌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节 旧故事 (6.14第一更) 走出门外的矩,有些恍惚,就像是被剥夺羁绊的灵魂,沉默着,滑下楼梯,进入喧闹的大厅。 “斯其,就拜托你了。” “是,监控迷路的小羔羊,纵使无聊,却也是不可或缺。” 斯其拖着纯黑的影子,纵身跃下,矫正着矩或许已经扭曲的方向。 “伯爵,不想进来搜索迷惑的源泉么?” “不,奸诈的魅惑,要做好闪避的预防。” 站在阁楼外,窥视着忙碌的人群,大多是些吝啬的商人,嬉笑着。 走出房间的王妃扶着预防坠落的木制栏杆,红润的指甲划过斑驳的雕纹。 “矩先生呢?” “暂时逃离被你篡改的隐匿世界观!” 把握间隙的瞥视,却是无意碰撞的目光,又慌忙闪躲。 “贝尔已经凭空推断出实情吗?” 怀疑,却配合着坚定的眼神,不可妄自菲薄。 “毫无头绪呢,只能钦佩于你的感化技巧,更直白,蛊惑人心!” “呀呀,贝尔还真是尖锐呢,让我不敢承认残留的罪恶感。” 王妃操纵的天平,无限度的向我倾斜。 几个小时的谈判,封锁在私密的空间,并没有我的直接参与。 “那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至少是主角无法承受的罹难。” “被控制的对象,如果是类似吸血鬼的冷血蝙蝠,就像贝尔,很难被情愫感染。” 被戳穿的,确是我内心频繁上演的独白,在高冷中重复,也脱离外界。 “但你会循环故事,重复讲给我听。” “哦,关于这一点认可,我跟好奇。” 王妃游离的眼神,搅拌着浑浊却又清晰。 “很简单,因为你是王妃!” 我主动截断了深奥莫测的客套谈话,继续发展只能是彼此模糊的待见。 王妃轻微松懈着紧促的气息,偷偷抿出一抹微笑。 “还记得在帝都废墟上我的倾诉吗?” 流动的记忆,开始穿越回过往的时空间隙,搜索着。 “嗯,风流国王对感情的不忠,诱发了你的背叛,听起来很荒谬,尤其是坠落的前朝贵系,被窃取政权。” “我承认那只是敷衍的托词,不过在详细解释之前,我先兑现承诺。” 王妃纤细的手指伸进随身携带的背包,摸索着有关于几何币的下落,揭开面纱,是青色的石块。 “这是什么?普通的石头,淡雅的色泽,似乎并没有神奇的地方。” 我接过石块,仔细打量着可能忽视的特征,唯一的发现便是印刻其上的纹络,就像是来源于建筑中的一小部分。 “这是安插奸细汇报的工作进程,从黑衣社已经坍塌巢穴的获取。” 奸细的潜伏,平衡着不能倾覆的势力。 “按照物理特征,它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几乎与地面的铺设原料没有区别,但讨论形态意识,颇有深意。” 深入的介绍,让我一头雾水,摸不清实情,也看不透。 王妃取走石块,捏紧在手中,积蓄满力量,砸向地面,碎裂。 “非常遗憾,我依旧无法侦破其中的隐晦,还请您更耐心的提示。” 并非谦虚,单凭眼前的模样,没有结果。 “硬度,与地面碰撞炸裂的程度,远远超出它的抗性。” 王妃的解释令我恍然大悟,粉末般的粒子有些不可思议。 “确实,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不过是地质结构的区分制造出的软弱。” “贝尔的分析几乎无懈可击,无论放在那里,它都是廉价品,甚至是令人不屑一顾的赠品,但供奉在黑衣社的祠堂,就容易引发联想。” 顺着王妃的思维,开始将几何币的经过重新串联,被窃取的宝物,展览途中离奇消失,之后被模仿印刻,造成视觉的差异哄骗。 “是仿造!需要特殊的材质。可即使是断定用途,也不能肯定它最终的模样,除非......” “除非我已经掌握精密的雕刻。” 王妃在摸索之后,掏出一块熟悉的圆形铜币,仔细分辨区别,花纹被刻反,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这也是在黑衣社内部的收获,几何币被复制的证据。很显然,黑衣社掌控着圣物的行踪,却不敢公开承认,毕竟篡改历史的进程,圣物算是安抚心灵的慰藉。” 透彻的分析,几乎也是象征物品的唯一价值,但更令我忌惮的,是潜伏在黑衣社中的偷窥者。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某些非法集团并不准备归还所属物,而王妃您却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大概是强行隔离我微妙的处境吧。但即便如此,我缓冲的态度并不会动摇。” “我知道的哦,贝尔宏伟的目标,所以我并没有强迫你定位。十年前的动乱,已经被一些集团修改了本质的评价。” 跳跃话题,又牵扯回朦胧的经过。 “凋敝的经济,积压的民怨,虚伪的斯米克国王却试图借用几何币的神秘力量转换地位,所以就有轰轰烈烈的扩军祭典。” “嗯,之后的事情我也有些了解,奥利斯将军趁机控制着卫队,夺取政权,并将你推举为王位的继承人。” 已经成就的事实,不容许更改。王妃笑了,也没有打算否决。 “作为异族,我与奥利斯不属于这个国家的土著居民,也是从战乱中迁徙而来,深知其中的恐惧,换句话说,我们拯救了全国人民,没有卷入以卵击石的泥潭。” “明知是诡辩,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也许这就是真相。” “不,那只是蒙骗小孩子的把戏,追溯缘由,试图登上权力的顶峰才是我们兄妹的终极目标,当然需要维护民众的存在。但安详的庶民,却将我们当做窃国者。” 王妃并不介意将事情的原委倾诉,毕竟更改历史,总是需要胆魄。 “很显然,误解是活在每个人心中的恐惧,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你们维护建立的行政权,创造了比斯米克家族更优秀的政绩。” “非常感谢伯爵的赞许,这也是我与矩先生交流的核心,前任国王的荒淫无道,人尽皆知,一旦纵容,便是帝国的陨落,如果要做出选择,那牺牲一人已经是最好的代价。” 很诚实的评论,按照目前的境况,接手满目疮痍的国家,是一种莫大的勇气。 “不知道伯爵是否发现其中的深意?” “哦?王妃是指哪方面的存在,宽广的领域中很难定位。” 被搅浑的思维,看不清王妃。 “就是我与奥利斯的存在,我并没有子嗣,而我哥哥至今还未婚配。伯爵应该能够明白其中的韵味吧!” 拒绝血统的继承,唯一的缘由便是创造过眼云烟般的记忆。 “你们是想归还统治权?而不愿背负永久的骂名!” 我对自己的推论都有些不可思议,却又脱口而出,恐怕那也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我们并没有打算长期执政,并非忌惮维护统治的重压,毕竟简单的人民很容易哄骗。只是自从伯爵出现后,我们更是将萌生的退意加固。” 王妃抬起头,望着被封闭的天花板。 “属于臣服于科伦国强势的军力威胁吗?那大可不必惊慌,宣战的契机很难把控。” “但是伯爵已经潜入扰乱秩序,借用着斯米克家族的余孽,完成特种方式的殖民!” 王妃领着我的脚步走进屋内,并没有铺设陷阱,就算是普通性质的拜访。 “另外,伯爵想要光复的古老帝国,那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梦想,没有战争,没有等级。就像现在,镜子中贝尔的模样。” 那是值立在屋内的一面镜子,折射出我两的光影,我却在丧失话语权。 “王妃也想回到那个时代么?失去至高无上的皇权,并非简单的人能够支配。况且奥利斯将军,与你之间好像并不融洽,或许踏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开始幻想着权力的继承,而欺骗世俗的眼睛。” 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支笔,它能勾勒虚假,也能描述真实。 “我的那位哥哥啊,只是沉迷于军事,不夸张的说,他是一位优秀的军事人才,但说到政治,却一窍不通,所以,一切都是在为伯爵顺理成章的铺设路途。” “不,我不喜欢施舍,更喜欢争夺!” 站在门外的矩,否认着王妃提供的便捷途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节 新局面 (6.14第二更) “长久的等待,僵化中未免会制造愚钝,王妃殿下。” 矩拖着一口麻袋,丢弃在地上,却很干瘪。 “这是?” “十多年心路历程的记载,从被家族驱逐,见证山河破碎,直到遇见伯爵,才不再迷茫。” 矩拆开蜡酱的封口,翻腾寻觅着,有些麻烦,直接倾倒,密密麻麻的重叠在地上,挑选着曾经错过的时机。 “王妃殿下,能允许我朗诵一段宣泄的情感吗?” 王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镜子中流逝的沧桑岁月,容颜易改,但心智萌生的激情,难以磨灭。 “好吧,如果伯爵也不介意茶点后的消遣。” “斯其,准备早点,另外配制一瓶新鲜的果酱。” 斯其委婉的应承着,舔着嘴角鲜辣的滋味。 “这是背井离乡的纪念,也是懵懂时期的冲动,在伯爵面前,或许有些滑稽。” 矩抚摸着尘封的外壳,然后撕裂。 “忘记是什么时间,什么天气,甚至无法区分白昼与黑夜,我的世界,开始布满阴云。为了所谓的自由,我忘记了被移除定刻在耻辱架上的姓名,从现在起,我只是一名管理犯人的典狱长,这片狭小稀薄的空气,是我呼吸的世界。” 矩深呼吸,贪婪的吮纳着重新溢满的空气。 “我迷恋上烟草,很庆幸,那并非禁药,也许是堕落中的下意识,规划好人生不能触碰的底线。今天,又有一批无辜者在审判后被羁押,大概是法律的空档期,贬低着平凡的生命。晚上,是抽泣的哀嚎,面对死亡前的制裁,都是恐惧。” 矩掏出烟杆,凝视着对望,却忽然扔出敞开的窗外。 “我开始反省,每个权贵是否都在经营着属于自己的规则,一旦违背,便是惩罚。之后与罪犯的攀谈验证了我看法,就像在鸡蛋中挑骨头,莫须有的冤屈,一直存在,也在延续。我却并不憎恨,那里都不是我活动的领域。” 斯其站在门外,端着准备好的早点,不忍心打断矩专注的情感寄托。 “进来吧,斯其先生,王妃与伯爵都是贵宾,不能亏待,我的情绪或许也很无聊。” 被允许的斯其还是小心翼翼的沿着墙壁,不愿打扰隔离出的小世界。 “王妃殿下,请用茶。” 恍惚的王妃似乎没能意识到斯其的出现,还愣在沙发上,就像是提线的风筝,跟随着飘荡,却被切断。 “淳朴的口味,偶尔品尝还不错。” 斯其介绍的苦涩滋味,蔓延在嘴巴中十分糟糕,紧紧锁着压根,很糟糕。 “果然,是那个幼稚年代的味道,青涩而彷徨着。” 王妃搭配的描述,似乎已经超越物品的范围,有个简单的升华。 矩并没有参与茶点的饮用,只是折叠好纸页,原封不动的塞进信封。用清水漱口之后,取出另一封,熟练的拆开。 “或许是晴天,监牢中多出三位特殊的客人,他们没有抱怨,相反却在享受着束缚的时光,那很纳闷,装作睡觉的样子聆听他们的对话,窃听是我的特权。很明显,其中有一位算是熟人,曾经活跃在街头上的双面杀手,是那段记忆中的部分,剩余的那两位也一定是很残忍的暴徒吧,毕竟物以类聚。” 矩羞涩的望着我,却很坚定,坦白着事实的经过。 “很奇怪,我似乎产生了幻听,居然会有幼稚孩童的声音,也激发着我探索的好奇心,或许是发育滞后的嗓子吧。可是偷偷的窥视,在幽暗的烛光中那是低矮的影子,似乎就是尚未成年的幼童,看起来又是无辜的受害者。” 矩满怀歉意的瞅着被忽视的斯其,斯其也很自然的定义着自己不起眼的存在。 “我错了,那并非是普通的孩子,甚至是超越的存在,来自科伦国的贝拉家族,那可是令人胆寒的势力呢!几十年前不起眼的小国,却在膨胀的扩充,仅仅是几年的光景,就能雄踞一方,这个神秘的家族功不可没,但毕竟只是个孩子,我更在意他身旁的两位守护,大概都是雇佣奴仆吧,今晚不能掉以轻心。” 斯其应景的摸着我的头,就像是长辈的呵护,很讨厌的感觉,却不容许反驳。矩摸着脸颊,那是我曾参与并且给他留下的感情。 “他们,被我擅自释放,并且,那名孩子给我留下深深的指痕,懦弱的力气还真是疼痛呢!他唤醒了我遗忘数十年的记忆,与我儿时截然相反的影子,却在指引着已经脱离稚气的身体。他严厉呵斥着我的堕落,原本习以为常的懒惰与逃避,居然受到责骂。他提出的志向,新颖而远大,那是我至今见识过最深远的高度,居然有些崇拜,或许这就是被洗脑的幻觉吧,至于他的建议,我还要再等等。” 王妃有些入神,顺着整理的思维,飘忽的眼神徘徊在我与矩之间。 “不能再等了,是时候出发做点什么。但是又该去哪里寻找那位伯爵呢?外面的世界,耀眼的阳光都是我难以攻克的考验,陌生的人,更是像怪兽一般的存在,我开始犹豫,是否能够合理的出现,那时候又是怎么的姿态?但转机很快就被设定,下午,某位自称伯爵朋友的陌生男子拜访了我,他叫赛卡斯比,不知为何,我们似乎有种天然的默契,最后放下戒备,他也是落魄的贵族,并且是直系的命脉,却有着更加离奇的遭遇。” 矩滑落的泪痕,或许是他自己都不经意的宣泄,缅怀着逝去的伙伴。 “今天该出发了,很庆幸,赛卡斯比帮助我征服外界的恐惧,我开始重新被这个光芒的世界吸纳。” 矩合上信封,脱离拘束的文字,开始讲述着清晰的故事。 “远方的白云,蓝天,都是新鲜的,比记忆中的更优质一些。我开始找寻失去的色泽,也许这是那位王妃的功劳,但我却不能感激她。图兰国的归属权,应该掌握在斯米克家族手中,这样的想法是否有些自私呢?赛卡斯比告诉我,这原本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自私社会,我才意识到,我回来了。” 矩张开臂膀,迎接着草原上吹起的阵阵凉爽。 “帝都,繁华却又危机的城市,我探听过有关家族的事情,年迈的父亲似乎已经在虐待中死去,我也曾咒骂过他的愚昧与死板,现在想想是多么的愚蠢。至于其他人,都是下落不明,我想探索,却又害怕,只能停留在原地等待着那位伯爵的救赎,他还没有来,或许正在丰富着人生。” 矩开始收拾凌乱在地上的信件,都是他多个日月的情感基垫。 “这几天都没能再记录,我很伤心,悲痛的眼泪都忘记是怎么的滋味。我的朋友,赛卡斯比被迫害,而我也被羁押进熟悉的监狱,可惜这次我是阶下囚,并**狱长。那是个无聊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对面着墙壁发呆,开始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决定。但生活中的磨难与设计,都被安排,如果我放弃,就更是在低头。我憎恨出卖我的亲属,却也理解他们的奢望,同样是恢复统治,却误入歧途,成为别人的傀儡,真的很失败。” 矩停止了断续的故事,缺少某些情节并不连贯,但倾听的人却能把控好事态的发展,王妃点头,却在沉默,估计是在绘制某些缺少的环节。 “王妃殿下,您的茶就要被风干,是否补充?” 斯其提醒着王妃冷落的茶杯,它也似乎在加速冷却,浅唱一口,果然很冷。 “不,悲怆的故事与情感,会提升温度,现在已经不需要多余的加热。矩先生,我非常同情,不,应该说是钦佩您的遭遇,但是在完成改革前,我不会将权力归还。伯爵是很离奇的存在,他几乎可以扭转所有被动,但我也不会服输。” 王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很爽快。 “我接受您的挑战,或许我更像是挑战者的姿态,但我也不会轻言放弃,甚至是捐献生命,都要完成家族的振兴!” 矩也不甘示弱,将一块完整的烤面包大快朵颐。 “两位不要太激进哦,如果出现意外,都是更大规模的混乱,不如就约定点到为止,输的一方退出游戏。” “我没意见。” “很公平,我也提倡。” “那么,请迎接新局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节 空白格 (6.15第一更) “仔细搜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急匆匆的脚步,开始在耳畔乱窜,透过窗户的狭缝,驿馆被铁骑包围的水泄不通,街道也被马匹阻塞,不能移动。 “这位将军,请问您...” 上前搭话的老板被一把推开,避免攀附关系的话柄。 “少和我废话,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窝藏逃犯,我是奉命前来缉拿。识相点的,都给我靠着墙角站好,否则当场击毙。” 威武的气势,不容反驳,将军一脚踏在桌面上,整理着沾染尘埃的靴子。 “将军,我们是小本经营,怎么敢私藏罪犯呐!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店长还不依不饶的为自己辩解,空闲的双手捧着酿制的美酒,消除酷暑的烦躁。 将军拿过酒瓶,在鼻尖嗅了嗅,看着店长那副小人的丑陋模样,用力一挥,摔碎在地上。 “好小子,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力吗?用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不是那帮喜欢阿谀奉承的无耻之徒!” 粗鲁的宣泄正义,听起来也是刺耳的别扭,怯弱的店长慌忙闪躲在一旁,审视着密集的商人,似乎都像是通缉犯。 “你,是聋子吗?起来接受审查!” 将军勒令一名不服管教的青年,悠闲的喝着酒,品着菜肴。 “呸,好苦,本大爷的雅兴都被你们给玷污了!擦亮你那双贼眉鼠眼,好好欣赏本大爷的光辉形象,恬不知耻的走狗!” 青年吐出卡在喉咙中的美酒,狂妄责骂着不服管教的愚昧士兵。 “少爷,您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呢?两位也可以竞猜。” 站在阁楼上坐以待毙的斯其,开启他的智慧提问,似乎早已认定自己的无辜。 “看穿着,像是某位大富商的子嗣,华贵的衣服却是低品的气质!” 矩透彻分析着内外矛盾的涵养,在一夜暴富的商人眼中,金钱可以弥补素质的空缺,王妃也点头肯定着矩的推论。 “少爷,您怎么看待呢?还是秉持相似的看法。” “哼哼,我怎么看待并不重要,关键在于那位将军的观点,大概只是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甚至已经浮想到垂吊的干尸。” 我似乎又将话题带入深奥的节奏,王妃与矩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只有斯其用微笑苟同着我的看法,上帝的微笑。 犹豫中的店长还是决定发挥自己东道主的作用,提着恐慌,缓缓移动在将军身旁,唯唯诺诺的颤抖着声带:“将军,这位是城西的图米拉子爵,他们家族经营着本城的粮食开销,也算是我这里的老顾客。” 青年高傲的抬起头,指着将军被汗水浸湿的鼻子,威胁着被打扰的安逸。 “摇尾乞怜的奴才,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滚出去,趁我还没有恼火,否则要求我父亲切断军营的粮草供应,活生生将你们饿死!听着,脱下你们的盔甲,用滚的方式离开!” 狂妄的语气,青年也有些慌张,只能搬出家族的势力妄图扭转颓势。不学无术的自己,最能看清自己。 “子爵?那是什么东西,有多大头衔?” 将军稍微平复着躁动的心境,询问着身旁的侍从,软弱的书生气,大概是雇佣的参谋之类。 “那是可以忽略的卑微生物,况且在本国,军政分离都拥有至高的自主权,政坛中的那帮老态龙钟的大佬,都无权干涉我们的行动,只需要向直系领袖负责。” 参谋的解释令青年有些不安,如坐针毡的感觉就像蚯蚓在心脏蔓延,却不能割舍已经炫耀的颜面,还是努力平衡着快要跌倒的身体。 “喂,你们听着,这座城市的高级统领,都与我家保持着紧密的关系,要是被他们得知我在外蒙受冤屈,你的脑袋恐怕是要离开肩膀的庇护!” 青年不愿放弃最后懦弱的挣扎,搬弄是非也还,实事求是也好,都显得愚昧。 参谋靠在将军耳边,劝解着对策,清理障碍。 “哦,你有赦免罪孽的凭据吗?” 参谋代替不善言辞的将军,进行温柔却暗藏危机的谈判。 “凭据?简直是笑话,在我这里,挥霍金钱就是凭据,没有我们这些富商,你们恐怕都会饿死街头,醒醒吧,金钱就是一切!” 面对并不强势的谦恭参谋,青年决定放手一搏的嘲讽,贬低军队的意义。 “也就是说,您并没有政府的认可,而只是有复杂的人脉关系?” “没错,可那又怎么样,有本事就将我制裁,否则带着你的这帮喽啰,滚出我的视野,要不然,哼哼...” 预留的悬念,轻蔑的口气,似乎都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哦?原本我想省略很多步骤,不过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倘若我不撤离,又是怎样的后果呢?” 参谋并不愿意放弃口舌之争,咄咄逼人的气势又被弹回给自鸣得意的青年。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就让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等我将今天的遭遇向你们的领袖表明,我要亲手将你们砍杀!” “那可真是一种考验呢,对于您弱不禁风的身子,最后一个问题,您认识警卫署的毛罗斯阁下吗?” 寻找关系网的参谋似乎就要在一阵嘘声中妥协,开启畏缩的捷径。 “滑稽的名字,向他那种小角色,怎么能与我平等交流,他得仰望我的荣耀光环。毛罗斯,他的名字就是一个笑话。” “非常好,下面将由我宣读你的罪孽:图米拉子爵,面对执勤的警卫队,公然挑衅,辱骂队长普洛斯将军,甚至企图寻觅关系网络摆脱犯罪嫌疑,罪大恶极!公然教唆挑起军政的矛盾,更是激化双方签署的友好协议,罪大恶极!贿赂高层试图判决代表正义的执勤队,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罪大恶极!” 青年依靠在椅子上,尽情享受着软弱的文字,就像清风,只能吹拂他紊乱的头发。 “说完了吗?你那刺耳的声音有些鼓噪呢!带着你的人,马上消失!” 青年站起身,整理着扭捏姿态揉乱的衣服,夸耀着自己用金钱换取的魅力。 “移动的腿脚由我们自己控制,但在决定之前,先要和你说声抱歉!” 将军拔出长剑,插在地砖上,颤抖的剑柄摇晃着沉闷的空气。 “这是要自裁吗?不要这么夸张的演绎,我能理解你们的苦楚,这次就原谅你们的有眼无珠,滚吧!” 青年还活在幻想的梦中,提升自己一文不值的地位。 “非常抱歉,我将用你的鲜血,祭奠我的利刃!” 将军提起剑柄,来不及反应,利索的将青年的头颅拆下,喷射的鲜血,染红桌面上斑斓的色彩。 惊悚的人群贴紧墙壁,恨不得穿孔而出,震惊的店长故作沉着,露出尴尬的微笑。 “你,过来!” 将军勾着手指吸引着呆滞的店长,确信是倒霉的选择后,踉踉跄跄的跨过青年的尸体,低着头不敢直视。 “去找一条麻绳来,另外派人通知他的父亲,叫他为殒命的儿子去东城门收敛尸体。烈日的爆晒,不能体现我们的人文关怀。” 店长招呼着侍从,将麻绳交给那位参谋,并吩咐侍从赶往子爵府通传,自己则留在原地收拾残局。 参谋带着皮革手套,将缺失头颅的身体五花大绑,拖着走出门外。 “现在,我们继续罪犯的搜捕,胆敢阻拦者,他就是你们的后果!” 将军宣布重新开始验证身份,先前还轻声议论的人群都不敢多说一句,耐心等待着。 “夫人,您的下属似乎有些失控呢!” 矩故意刁难着王妃,算是宣战的见面礼。 “也是,不过我却很欣赏这种果断的抉择,合理应用法律制约的空白期,果然是有魅力的男人,我的花痴症状又要被激发了吗?” 王妃拖着脸颊,装出期待的样子,转动的眼珠正在谋划着无法勘破的秘密。 “楼上的客人,请下来一同接受审查,拜托了!” 店长站在楼下,招呼着楼上的贵宾区。 “少爷,您似乎没有合格的身份呢!” 斯其提醒着我关于非法入境的信息,确实也是不可诡辩的事实。 “你很淡定,自己也只是没有身份的空白格!” 王妃率先踏上楼梯,走入空白的狭窄大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节 伪搜捕 (6.15第二更) 严密的审核,依旧保留着相对的自由性,并未单独隔离,聚拢在一块的嫌疑人,接受盘问。 “诸位不必慌张,简单的搜捕很快就会结束,请保持镇静避免骚乱。” 挑起事端的参谋却安慰着平民已经焦躁的心,只能令平民更加隐忧,却不敢言说。 “非常感谢大家配合的进程,请各位分成两波,土著的站左,外来的站右。” 被设定的分组,几乎是平分秋色,左右对视的人,彼此尴尬的瞅着对方。 “你们几个,封锁上楼的入口,你们几个,关闭逃逸的出口,剩下的人,暂时退出门外,拥挤的场面十分讨厌。” 将军勒令腾出更宽敞的空间,士兵按照规定的指示,不敢怠慢的执行,很快就恢复了平稳的清静,只是偶尔传出几声恐惧的啜泣。 “今天凌晨,在西街道的68号公馆发生一起抢劫纵火案,根据我勘探现场的结果,那是纵火的惯犯,并且掌握着清晰的逃跑路线,土著的居民嫌疑更大!” 片面的推断,令我有些惋惜,生活在森严法律下的庶民,肆意挑战权威,或许有些荒唐,但参谋却愿意相信。 几名固定位置的男子神色慌张,捂着眼睛在不经意间变更着队列的归属,还未完成却被发现。 “站住,掩耳盗铃的愚蠢,是在挑战在场人的智商吗?” 参谋站在逃逸的路线上,杜绝荒谬的欺骗。 停滞的脚步,有些尴尬,不知道下一步的方向,只能在震慑后愣在原地。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虽然是当地的户籍,却是异地商人,这次是回家探望,没有冒犯的意思。” 领头的那位颤抖着手臂,却故作镇定,使用万能的理由敷衍着严厉的责问。 “这么说你们是临时承认更改队列喽?” 参谋调高的语气,有些轻蔑,萎缩成缝隙的眼睛忽视着五名组团归乡的商人。 “恩,大人您别误会,我们之间并不熟识,只是觉得很投缘,又都是远归的游子,天生的默契使我们走在一起!” 男子飘忽着眼睛,摩擦的手指,微裂的嘴唇,几乎都是预备谎言的特征。 “是吗?可我怎么总觉得你们像是在交换情报的奸细!” 荒谬的推断却使心虚的人原形毕露,竭力伪装的五名男子的额头,惊出汗液。 “大人您真幽默,我们就是普通的商贩,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 男子轻浮的话语,掩藏着混乱的内心,却更是慌乱的配合演技,比划手势的暗号,密谋着抗争的逃出生天。 “已经按捺不住要动手吗?就让我揭秘你的破绽!” 不愿孤芳自赏的王妃站出人群,飘逸的长发与高尚的气质,吸引着围观的目光。 “这位夫人,现在不是快玩笑的时间点,请您有所收敛,否则惹恼了将军,会将我们一同牵连。” 男子灵机一转,面对自投罗网好管闲事的人,嫁祸是个完美的方式,至少能够拖延紧促的话题。 “不,这位夫人,请您继续,这是我赋予您的特权。” 将军并没有落入男子铺设的陷阱,也许是沉浸在欣赏的美感中,也不需要深度的追究。 “感谢您的赏识,我就要开始简单推测的侦探游戏。远游的商人,回归故里,却抛弃久违的亲属,而是通宵达旦的畅饮,不符合常理。” 被点破的匆忙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寻觅着能够反驳的理由。 “哦,我们也是怕惊扰了父母的美梦,所以才选择在驿馆中暂时休憩,说来也巧,正准备归家时,就遇上了将军扫荡的搜捕。” 稍微松懈的气息,缓和着紧张的局势,越是镇定的巧合,越像是伪装。 “哦?那是否还需奖励孝敬的牌匾,或者是荣誉的勋章。”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况且商人嘛,总是该行事低调,是我们的准则。” 男子否决着虚构的好意,示意着剩下的四名同伴收拾行装,准备随时被释放,奔向期待的归期。 “那就很奇怪了,明明是商人,却穿戴寒酸,怎么就想是路边讨食的乞丐!” “哦,那是因为,因为...” 有些理屈词穷的男子搜索着所有避难的词汇,却没能有适当的匹配,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位先生,您这算是缴械投降吗?” 参谋也穿插进来,试图判定男子的谎言。 “不,大家都误会了,唉,为了清白,我也总得舍弃尊严,其实我是失败的商人,在外经营破产,铩羽而归,一人买醉,终于侥幸碰得这思维朋友,缓解着压抑的内心。” 粗糙的手指抹过干涩的眼角,却擦不出一滴奢侈的眼泪,只能掩面叹息。 “那就更奇怪了,明明是落魄的商人,为何还携带着珍宝,难道是诈骗的所得?” 矩跳出人群,敏捷的卸下男子腰间上的布袋,拆开封口,挥舞在空中。 璀璨的黄金,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掷地有声。 “先生,请解释你财物的来源,按照我的推断,你们就是附近的窃贼吧!” 彻底被拆穿的身份也不再掩饰,男子脱掉褴褛的外衣,是漆黑的夜行服,方便用黑夜的光泽隐藏自己。 “吼吼,我们就是巫罗沙城的盗墓五杰,土壤下的棺材是我们喜欢的物品!” 五人制定的造型,就像是苟延残喘的地鼠,猥琐而慌张。 “普洛斯将军,您或许也听说过我们的称谓,一直以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我们贿赂军政的高层免除违背伦理的监控,今日不幸栽在你手中,希望你也能看清局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冲突后的情况,我可不敢保证您的下场。” 男子对稳固的低位很是自信,轻狂的口气威胁着正直的人,投鼠忌器。 “原形毕露,活跃在阴暗中的宵小匪徒,竟敢口出狂言,真不敢相信你们是从哪里窃取的自信,今日投降便是从轻发落,否则,下场已经为你们预演!” 将军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不愿意退让,桌面上叛逆的血迹还未蒸发。 “大哥,这位将军似乎有些愚钝,就让我仔细的为他讲述一番。” 主动请缨的喽啰得到允许,用恶臭的酒精漱口后,一本正经的感慨。 “将军您对我们的误解,我们可以隐忍,但是您也有前途,像您这样忠勇的武士,前途无量,可别葬送在我们这些庶民手中。您也知道,在政府与军队中我们都有严密的关系网,随时可以置您于死地。” 喽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黄金,交给领袖手中,自鸣得意。 “正是,您可别自傲,就凭这些喽啰,还想维护正义,痴人说梦!我们愿意奉献昨夜盗窃的物品,也算是满足您傲娇的自信心,各取所需,也不失为好主意。” “呵呵,那可真是个不错的建议,让我有些动心。” 被羞辱的参谋涨红着脸,似乎在反思强硬的态度。 “没错,恐怕这才是你们敛财的真实面目,好,我成全你们的开销。” 男子将黄金丢弃在将军脚下,贬低着价值。自己则带领下属朝着门口大摇大摆的走去。 “等等!” 将军一声令下,把守的士兵用铁剑阻塞了逃逸的捷径,令五人大吃一惊。 “将军,出尔反尔可不是值得赞同的原则,如果您是觉得贿赂太少,没有问题,今晚我就叫兄弟们给您送去满意的数字。” 男子妥协着,不愿意横生枝节的瓜葛,主动选择付出。 “如果是金钱,那就用这笔钱购买你的灵魂,怎么样?” 将军的话很明白,也很清晰,同流合污是他拒绝的方式,让微妙的气氛开始发生转变。 “为何您如此固执呢?两全其美的方式又有何不妥呢,非要坚持您的意志,我都开始怀疑您的智商,甚至是身份。”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那位侍从,领着救援的父亲,还有穿着军装的老男人。 “我的孩子呢?是哪个畜生杀害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让你偿命!” 沮丧的父亲跪倒在地上,责备着猖獗的匪徒。 “我就是毛罗斯,是哪个混蛋冒充我的卫队,在外骗取财物,滚出来!” 恼怒的署长盯着将军,透射出一种恐惧的陌生感,却又不能丧失威仪。 “你们是哪里的,杜撰虚伪的搜捕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节 忘情愫 (6.16第一更) “怎么,他们不是毛罗斯署长的下属?” 诧异的老男人,带着复仇的决心,却还猜不透犯罪的真身。 “喂,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警卫署的编制,甚至是横行霸道!” 困惑的署长,思索后言辞凿凿否认眼前军队的存在,都是陌生的面孔。 “请稍安勿躁,我们少爷想介入这场真伪的辩证游戏,各位是否欢迎?” 斯其闪出身位,宣告着第三方势力回归的介入,洒下酒精,清洗着浸染鲜血的地砖,沸腾起涂抹毒液的瘴气。 “你是谁,你所谓的少爷又是谁?现在轮不上卑贱的下等人插嘴!” 署长很恼怒,还未探清虚实,就浮夸的将愤怒牵连给无辜的我,恶毒的眼神,就要炸裂。 被质疑的斯其却很淡定,整理着桌面上的残渣,修改被玷污的环境。 “哼哼,说话啊,委屈成哑巴了吗?” 咄咄逼人的署长并没有放弃情绪的宣泄,肆无忌惮的撩骚着温驯的执事。 “嘘!少爷讨厌多余的废话,更讨厌夸张的自信!” 参谋趴在将军耳边,提供重新分割局势的建议,窃窃私语,只能看到意会的点头。 “这位先生,就邀请您遵从的少爷,普洛斯将致以崇高的慰问。” 普洛斯卸下防备,将利剑递给参谋,肮脏的血迹已经烘干。 “哈哈,果然你们是一伙的,今天我就要将你们这伙虚伪的叛军一网成擒!” 署长咆哮着,更是荒谬的推论,却也是他赋予的自由。 “虽然我想原谅某些无知,但你真的很吵。” 嘈杂的嘘声中,我走上铺设好的舞台。 “吼吼,原来只是个小孩子,怎么没在你襁褓的摇篮中逞强呢?” 署长试图引领讥笑的潮流,却被庶民冷场,尚不明朗的局势。 我并没有理会那狰狞丑陋的嘴脸,转身走向躬身迎接的普洛斯将军,恭敬的礼遇,是所有绅士的向往。 “初次见面,何必拘泥于繁琐的礼节呢?” “不,就算是给某些愚昧的狂妄者进修的课程,脆弱的内心无法承载温柔的宽恕。” 参谋还是决定将礼仪完善,嘲讽的语气直指野蛮的署长。 “请省略荒诞的演技,在我面前,你们都是原形毕露的牲畜,而我是屠宰的猎人!” 署长并不甘心被压抑的情绪,将瘫跪在地上的老头扶起来,鄙视着罪犯。 “少爷,这位署长似乎没能意识到被动的情况,孤身闯入包围圈,不携带一兵一卒,却还在猖狂的威胁,该怎么评价类似的愚钝呢?” 斯其准备给我的对白却传递给盛气凌人的署长,忽然觉醒的他神色慌张,却不敢随意收纳自己的倔强。 “署长先生,正如您所见,我的卫队包围着整个街区,即便是后续的支援,也只能湮没在哀嚎声中,更何况你没有那样的安排。” 参谋透彻的打击令署长有些恍惚,他或许正在默默责备自己的狂妄自大。 “伟岸的神明,你是否懂得痛失爱子的悲怆,我真诚的祈祷,制裁这帮无耻的匪徒!您能听到的我的召唤吗?” 那位老头无法抑制内心的独白的悲愤,却又只能祈求上帝的作祟的规则。 “冷静点,杰斯子爵,我能体会你的悲伤,但你要振作,在仇人面前表现的懦弱,就是在作茧自缚!” 署长摇晃着老男人软弱的身体,肆意摆动,但无法唤醒一蹶不振的灵魂。 “喂,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冒充我的警卫队!” 署长放弃对同伴的心灵治愈,将矛头再次对准普洛斯将军,那是灾祸的根源。 参谋整理着衣衫,折叠的领口露出骷髅的标志,故意卖弄给好奇的署长。 “别整这一套恐怖的图案糊弄我,我还没有怕过莫名其妙的威胁呢!” “看起来您除了愚笨,短浅的目光也被贬低,真怀疑您是如何坐上署长的位置?” 被无视的参谋直接质问着署长沽名钓誉的地位,很简单便使署长缄默。 不过有趣的话题倒是激发了杰斯子爵的动力,开始缓和着狼狈的姿态,抹去眼角的泪痕,试图反扑。 “毛罗斯署长,你还愣着干什么?是我,杰斯,用金钱将你匡扶上位,你曾经许诺给我的庇护,现在是时候归还!” 道出真相的老男人,激励着署长报恩的决心,旧事重提,有些慷慨激昂。 “好啦,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现在我不正在整理着混乱的关系吗?你稍微耐心点,这伙是有预谋的匪徒,再拖一段时间,警卫署的救援就会来,到时候的主宰者,就是我们!” 署长安慰着老男人,拖延时间是反败为胜的转机点,一定要稳住。 “喂,小子,你又是什么人?试图在竞争中扬名立万,那是愚昧的决策!” “不,我不需要重复已经臭名昭著的虚伪称谓,恐怕会对你形成致命的打击,所以保持一种懵懂的敬畏感,或许能延续生存。” 我扶着有些倦意的眼眶,忽视着多余的针对。 “哦?可我偏偏是个喜欢探索的人,所以为了免除骚扰,我还是奉劝你乖乖交代。” 被定义为懦弱的小孩,成为署长攻击的重点,至少从表面上分析,我要比魁梧的将军更加瘦弱,人数上也出于劣势。 “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那我就先拿你祭旗!” 鲁莽的署长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匕首,如饿狼扑食般的朝我扑来。 惊呼的观众或许还在谴责恃强凌弱的卑鄙,羸弱的攻击便被斯其徒手化解。 “为什么?” 署长瞪大的眼珠不敢相信力量的差距,被禁锢的自己完全不能移动。 “很奇怪吗?那就让我做些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斯其微微一笑,就将署长举在半空中,摆动的四肢就像是溺水时的挣扎。 “少爷已经说过,否认成为祭品,您似乎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斯其转动着手腕,眩晕的感觉赠送给迷茫的人。 终于寂静人群开始爆发,各种笑声蔓延,隐匿在人群中的王妃捂着嘴,遮挡着失态的举动;矩很自然;腼腆是他的特征。 参谋与将军,相识而笑,却有些隐忧;至于同伴,他还没能从失去亲人的阴影中走出来,黯然神伤。 “快放我下来,我僵硬的骨架就要被拆散啦!我认输,向这位少爷道歉!” 妥协的署长开始求饶,悲惨的目光吸引着悖离的怜悯,无奈着。 “少爷,您是否原谅野蛮的挑衅?” 斯其不怀好意的向我眨巴着眼睛,大概是某类趣味的暗示。 “哦,我从来没打算追究过责任,只是你在盲目的冲动。既然如此,后续的处理,也就交代给你!” 审判权的转移,令署长不禁咽下一口冷气,闭着眼不敢想象被惩罚的方式。 截然相反,观众倒是很期待故事的进展,毕竟关于耍弄权贵的戏份,日常并不多见。 斯其将署长轻盈的放在地面上,拍了拍肩上沾染的灰尘,大失所望的表演,却收获意外的惊叹。 “您这是?” 被放纵的署长显然没能适应起伏的剧情,还羞愧的望着斯其。 “很简单,比起少爷的神秘色彩,那位将军的身份似乎更有趣味,你不想领略一番吗?” 没来得及否认,署长就被推向邪恶微笑的将军身旁,不停的哆嗦着。 “署长阁下,虽然你很愚昧,但也是属于政府的编制,刻意刁难您会丧失我们的风度,不如就向您坦率事实,但是希望您不至于震惊。” 莫名其妙逆转的局势,完全摸不着边际,署长就一直被玩弄在鼓掌之间,探伸的耳廓,仔细聆听着真诚的告诫。 “难道,你们就是...” 惊愕的感叹,署长盯着将军,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嘘,就将这个秘密埋葬,带着你的同伴,离开吧!” 片刻的犹豫,没能连接上断续的迟疑,署长呆滞的走向还有活性的老男人。 “你怎么了?难道要背弃曾经的誓言吗?可别忘记,是谁将你吹捧至现在的高位!” 老男人很亢奋,强求施舍的回报。 署长俯下身,默念着某类妥协的咒语,渐渐呼唤出明朗的神情。 “留出位置,送别两位!” 撤掉守卫,低头不语的两人,灰溜溜的走出门外,至于复仇,已经变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节 撕裂像 (6.16第二更) “各位,捣乱的秩序拖延了审核的节奏,为了不耽误时间,现在开始分批次进行筛选,参谋,你负责疏散人群!” “是!” 被诱导的人群,进入全新的淘汰规则,也是更简易的流程,加速驱散。 “这位少爷,能冒昧的打扰您一段时间吗?” 脱离噩梦的店长靠近更加温和的我,犹豫后还是率先开口,驻扎在心中的恐惧,还未消散。 “可以,贝尔是温婉的生物,虽然偶尔会震慑出某些戾气,但不是现在。” 王妃消除着店长胆寒的困惑,也揭露出我们彼此熟识的关系。 矩也挣脱拥挤的束缚,摆弄着被挤压发麻的手臂,却没有抱怨惊吓后的庶民。 “几位果然有着相似的气质,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甚至会被扭曲为谄媚,但那是种隐约间的察觉。有些多嘴,您一定是非同寻常的人物吧!” 店长并不避讳单纯的想法,揣测着我的地位,坚决的眼神已经做好承受呵斥的准备,闭着眼睛,不敢观望世界。 “恩,少爷是活跃在大自然中的猛禽,已经脱离人体的范畴。” “如果要找个合适的比喻,深夜中红润光泽下的蝙蝠,就是他的塑像!” 斯其与矩默契配合着,欺骗着信以为真的店长,连连点头称赞。 “咳咳,请收敛类似的无聊把戏,店长先生,您听说过那位将军吗?” 我将主题又拉回正轨,那位不在建制中的将军,支配着更为强势的权力。 店长转动的眼珠,捕捉着记忆中残留的点点细节,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来也怪,虽然我算不上主角,但也与巫罗沙的将军有些交情,就算是刚刚那位署长,都与我之间存在某些牵连的协议,而且...” 被停顿的讲述,大概是某些自己都不能确信的事实,更不敢随便外传。 “您可以放心,任何大胆的猜测都可以被庇护,只要您有足够的自信。” 斯其鼓舞着犹豫不决的店长,再三斟酌下,还是决定说出他的猜测。 “展示给署长的那枚骷髅头,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绝非本城驻扎军队的标志。是在哪里呢?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有一只被规划入城的军队,他们乘坐的马车上,就是同样的标志,因为是清晨,雾气中并不清晰。” 吻合的时间点,几乎可以锁定在维克将军控制的兵团,王妃却摇了摇头,猜不透陌生的标志。 “不,政府管辖的军队并没有类似的纹饰,除非是边缘地带的军阀,私自潜入内陆,准备不能公开的密谋。” 王妃悄悄的将她所秉持的怀疑告诉我,否定着政府军的介入。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属于这座城的护卫队,而是典型的伪装,冒充执勤。” 斯其故意炫耀着揭发的秘密,提高声调传递给暴露在视野中的人,稍微有些震惊。 被疏散后的客人,大厅要变的冷清许多,也将嫌疑人托付给毫不相关的我们。彼此的对视,参谋莞尔一笑。 “将军,我们似乎被某些挑事分子耍弄,剩下的这几位,并没有作案的嫌疑。” 参谋提供给将军的辩解,没有证据的单纯,只是靠着信任维系。 “收队吧,如果真是这几位,按照我们的实力也只能在瞬间被击垮,纵火的无耻勾当,并不属于骄傲的人群!” 传令兵跑出门外,招呼着暴晒后的同伴暂时恢复自由,可以返回基地。 斯其推搡着店长,重复预设好的说辞。几步踉跄后还是保持着平衡。 “弟兄们辛苦了,请务必接受我邀请的午茶时间。” 店长吩咐着侍从准备好招待的饮品,对懒散的服务很生气。 “那位少爷,能借花献佛邀请您参与吗?” “当然,那将是我的荣幸,斯其,你随我来。” 宽敞的茶桌边,均匀分布着四个人的冷淡气场,没有打破沉默的话题。 “几位贵宾,这是本店的特色,茉莉清茶,消暑的最佳饮品。” 店长亲自端着茶杯,放置在桌面上,介绍着夏日清爽的品味。沉闷的压抑气氛,又退闪至一边。 “这位少爷,请问您是哪里的贵族?听口音不像是本地,甚至不像是本国。” 参谋并没有打算隐瞒实情,而是直接用困扰的疑问开启话题。 “恩,少爷是来贵国参观的游客,顺便拜访某些朋友,听两位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巫罗沙的土著,就像人口迁移。” 斯其也铺设同样的陷阱,两人相视一笑,验证着彼此的观点。 “我们是接受政府的委派调任至此处驻防,请原谅其中的机密不能对外公开。” “当然,我们只是游览的客人,刚刚您提到的纵火案,可以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深知内幕的斯其装作懵懂的样子,询问着过往的经历。 参谋瞅了瞅将军,并没有拒绝,也乐于分享。 “啊,大概是清晨,也只是推断,我们接到一封投诉信,说是在西街的68号公馆会发生大事件,等我们赶到时,看到的就只有一片狼藉。” 参谋的讲述令我有些不寒而栗,提前判断的预谋,几乎是罪犯的原型。 “初步估计,是挑衅的投案自首,故意戏弄我们,当然关于这次审查,也是相同的笔迹,我们可以断定是同一罪犯的类似手段。” 参谋从背袋中掏出两份拆开的信件,打开后陈列在我们眼前,确实是雷同的笔画,当然也有模仿的可能。 “少爷,看起来能摆脱您的嫌隙,如此凌乱的字体,并非出自您的手法。” “哼哼,偶尔受到你的表彰,居然会有些恍惚,我该如何评价你呢?” 将军与参谋迟疑着和谐的主仆关系,甚至是斯其自己都有些羞涩。 提起茶匙,在桌面上磨出清晰的纹络,是天壤之别的字体。 “少爷的文字在鞭策后果然有所改进,只是柔弱的性格,都落在字面上。” 干燥的气流很快吹干浅淡的字迹,不再显现。话题,再次僵硬。 “呀呀,无聊的男人,总是需要搭配女人才能摩擦出火花,怎么样,考虑我加入座谈,改善冷淡的气氛!” 王妃搬着凳子,也加入沉闷的尴尬,注入清爽的活力。 “夫人,您的清茶。” 斯其为王妃提供着周到的服务,让疑惑的两位更是有些迷茫。 “这位夫人,是您的母亲吗?” 试探的询问,果然还是没能避免。 “噗嗤!” 还未咽下的清茶被燥热的喉咙反弹而出,喷射附着在空气中流动着。 “夫人,您没事吧!” 斯其掏出手帕,基于森严的等级,只能递给王妃,不敢做出格的举动。 “你的幽默等于搞笑,简直是在颠覆我疲惫的审美,我有那么苍老吗?” 王妃擦拭着残留在嘴角的清液,没好气的责备着参谋肆意的判定。 “我可是少爷的情人呢!也算是精神上的寄托。” 愣在原地的两人,尴尬品味着奇怪的话,很难相信。 “呀呀,夫人的幽默感果然有更深度的升华,如果是沙雅小姐的话,一定会倔强的宣誓少爷的归属。” 斯其一反常态,居然选择站在我的一端,更像是在酝酿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么快就被拆穿呢,我只是可怜兮兮被虐待的保姆,两位想要拯救我吗?价格很便宜,随意出价。” 王妃越来越离谱的表述,让我有些难堪,矛头被对准着我。 “那么,来自边缘山区的两位,是哪个部族的归属!” 话锋一转,直接揭发出两人的真实身份,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将军被更理智的参谋唤醒,迎接突如其来的挑衅。 “哈?” “很明显吧,是你们故意展示的光彩,关于白色骷髅的雕纹,并不属于内地的文化,应该是参杂着某些异族的文明,唯一的可能地点,便是边疆,不是么?” 气焰强势的王妃完全占据着主动,逼迫着锁定的目标就范,果然麻痹的心智,是不能低估的阴谋。 “现在否认,似乎已经太晚,犀利的眼光下也无处躲藏,我们确实是边疆的军阀,执行秘密的任务,顺便光临这座城市参观。不过相对的,几位也并非是普通的游客吧!” “强力的反击,谁知道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节 恶作剧 (6.17第一更) 参谋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选择追问,收敛的界限保留着互不侵犯的条约。 “将军,时候不早了,再多的挽留只是在消耗时间,关于搜捕纵火的嫌犯,目前还不能松懈。丧心病狂的人,无法猜测他的下一步计划,我们要尽早做好预防。” “也是,抓捕盗贼是我们忙碌的根源,给几位天麻烦了,就此告辞。” 将军取出一叠钞票,算是给店长的补偿,弥补着店面的疮伤。 “两位慢走,有空常来捧场。” 受宠若惊的店长一直送到门外,折返时,已经是猥琐的笑脸,甚至是祈祷多几次承受毁灭,都能敲诈施舍的巨额赔偿。 “店长先生,你知道68号公馆的故事吗?” “说起来也凑巧,那曾经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建筑,竟然也在朝夕更迭陨落。那是在三年前,突然出现的孤独庄园。” 被渲染的阴森气氛,带回那个不远的时代。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声惊雷,炸裂出那一座建筑。” “不会那么邪门吧,浩大的工程只是短暂的耗费,未免太匪夷所思。” 王妃打断欺瞒的谎言,脱离思维的逻辑,很难被接受。 被揭穿的店长摇了摇头,埋头整理着远古事件。 “如果是追究建筑的成型,之前就有构架的雏形,那是前朝的遗物,还未竣工。因此,公馆也被当做是废弃的骄傲,甚至传出是厄运的根源。” “也就是说在那晚,有人向诅咒的惩戒挑战,添置上完整的结构?” 矩也追溯着模糊的经过,大概是无懈可击。 “不,由于那一块是鲜有人烟的荒废区域,很少有人能察觉微妙的变化,可在街头的传言中,有流浪在附近的乞丐在深夜听到过修补的敲击声,所以应该是某位贵族娱乐的恶作剧吧。” “恶作剧?是已经锁定庄园的主人,而且是像少爷般羸弱的少年吗?” “不,截然相反,在那个雨夜过后,那块区域会莫名其妙的陷入阴森,朦胧的烛光,流窜的影子,都在那座庄园上演。那是我亲眼所见,就像是悲伤的皮影戏,颤栗着每个动摇脆弱的心灵。” 店长的讲述带来不寒而栗的感触,就像是在惊悚的环境中目睹着惨绝人寰的悲剧。 “大概是某些妖邪作祟,操纵着悲凉的夏天。不过打扰人类生存的秩序,造成恐慌,也许并不值得褒奖。” 我挽救着被寒意禁锢的凄凉环境,周围的温度,是炽热的救赎。至于鬼魅的谎言,都是驾驭情感的寄托,始终要相信,人类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王妃也很悠闲,经历过庄园的一夜,她似乎侥幸被赦免,并没有受到侵犯。 “再后来啊,政府组织了一批探险家,深夜前往庄园内一探究竟。可是很奇怪,只要逾越一条界限,屋内就是空白的幻觉,而稍微退后,又是凄楚的表演。进退维谷的队长还是踏入那个被怨念封闭的深宅,可他们也离奇的消失了。” “失踪人口的案件,或许并不能引起恐慌的重视,也是那里的谜团也就一直被定格,从未被拆穿。” “少爷您所言甚是,面对四伏的危机,又有谁不吝啬生命呢?之后那就成为悬案,矗立在西街的68号,蒙上一层灰白的阴影。” 结束的故事,验证着我的猜测,被虚构出的鬼神,也只是被耍弄的道具。 “夫人,您似乎已经酝酿出不错的情绪,怎么样,揭发一场骗局?” 停留在恐惧中的店长有些纳闷,或许都在怀疑思考人生,轻微的调整着呼吸。 “既然是贝尔的要求,那作为最后的观礼者,隐瞒真相会不近人情。那晚在庄园内,确实有意外的收获。” 店长彻底震惊,对生还的祈祷与畏怯。 “店长先生,请不必惊慌,如果听完我的故事,还请收敛暴跳如雷的咒骂。毕竟那是冒犯神明的欺诈。” 寒暄后的王妃放下茶杯,准备开始一段乏味的情节。 “就在昨天,迷路困乏的我在不知不觉中走入那所凶宅,本来是诚意的拜访,却没有热情的接待,空荡荡的屋子内,还有一杯尚未冷却的咖啡,飘荡着冰冷的蒸汽。” 被降低的声调,简直就是在故意折磨店长迷乱的心智。 “突然自动闭合的门,原来只是晚风在喧闹。有些无聊的我在屋子内寻找着乐趣,终于在幽暗的墙角,浮现出急促的喘息,我走近一看,” “啊!” 臆想的店长被自己浮夸的想象力威慑,居然吓出声响,忽然意识到还未揭露的结局,羞愧的垂下头。 “抱歉,神经过敏的我有些失态,请您继续。” 煞白的干瘪嘴脸,只能弥补着亏损的勇气,鬼魅的故事,仿佛就在周围徘徊。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寻觅晚餐的老鼠,在捕鼠器的铁架上奄奄一息,瞪大眼睛看着我,彼此倾诉着只是虚惊一场的经过。” 王妃配合着故事的演绎,拍着胸脯,完美刻画那一晚的神态。 “离开漆黑的墙角,我开始环绕屋子的四周,也陷入视觉的误差。外面宽敞的建筑,内在却有些狭窄的拥挤,果然加厚的墙壁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四处寻找,也是很简单的密室,拧动烛灯台的灯盏,移动的墙壁便被开启。” 王妃环视着面目狰狞的店长,决定不再折磨疲软的心态。 “那是收录尸骨的场所,有些已经枯萎腐烂。地上的爬虫,简直是糟糕的视觉体验,我都想忘记那挥之不去的一幕。于是走出密室的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救援。突然‘吱’的一声,那紧闭的门被推开了。” “吱!” 店长又在渲染的幕布中丧失镇定,缩成一团的身体瑟瑟发抖。 “店长先生,非常抱歉,夫人只是在虚构少爷进入时的场景,按照时间的发展,那个时刻的不速之客,是我与少爷。” “嘿嘿,我只是增添贝尔的神秘色彩,当然阴冷的搭配更加合适。之后呢,我们就逃离了束缚,来带驿站投宿。” 王妃省略了纵火的那段机密,而店长似乎还未挣脱疑惑。 “店长先生,您是否还对消失的探险队与鬼魅的场景心存困惑。” 斯其询问着店长的感受,很诚实,店长点头承认着懦弱。 “少爷,您也有些察觉吧,可能只是一瞬间的灵感。” “恩,从进入那间所谓的凶宅,就是虚构的空间,也是卑鄙的恶作剧。涂抹在门窗上的白色粉末,大概是控制视觉折射的药剂,只要内部轻微的活动,都会变化为剧烈的挣扎,当然进入屋内的人,并没有影响。” 在科伦国所谓的珍品市场上,我目睹过类似的原理,那是一种特殊岩石的磨制品,主要是增添亮度,雕塑上就洒落着同样的粉末。 “可即便如此,那消失的探险队,还有密室中的尸体,又如何解释。” “很简单,如果你是庄园的主人,面对一伙叫嚣着消灭妖孽的探险家,很难容忍吧。” 矩的解释令店长恍然大悟,却也陷入另外的谜团,关于庄园的神秘主人,会是怎样的存在。 “至于庄园的主人,我有幸得知那是匪徒临时的栖息地,也与残暴的惩罚手段不谋而合。况且屋内繁华的装扮,也只有不懂得奢侈的人,习惯那样的虚浮。” 联系前因后果,轻易便揭开凶宅的面纱,也许有某些误导的因素,但已经成为焦土的废墟,也不再需要深思熟虑的追究。 “呼,原来是这样,困扰多年的谜团被瞬间解决,有些放纵的身体十分舒畅呢。但我又再次陷入更大的疑虑,虽然那并不是痛苦的折磨,几位扑朔迷离的真实身份,让我有些好奇。” 店长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勇敢的尝试,似乎是习惯我们平易近人的姿态。 “少爷,您是否允许我做出简单的介绍。” “恩,那是迟早会被揭露的秘密。” “活跃在生死边际上的亡灵收割者,皇家忠实的看门狗!” 店长排除选择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咧开的嘴巴,倾吐着不可思议。 “啊!” 一声尖叫,被店长否认。 是楼上,小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节 隔绝岛 (6.17第二更) 跳跃的视野,震荡的楼梯,没有犹豫的,闯入尖叫的发源地。 轻纱般的单薄,浸湿着水滴,刺激着膨胀的血管,轻狂的冲动,似乎就要涌现。 “贝尔?” 小伊一脸呆萌的看着偷窥者的出现,滑落指尖的遮掩衣襟,慌忙又提升回高度,紧紧捂在胸前。 “贝尔哥哥也算是典型的流氓呢!不过小伊姐姐,嘿嘿...” 被提醒的小伊瞬间涨红的脸,手忙脚乱的躲在帘襟之后,大概是,更换衣服吧。 爽叶冲着我坏笑,稍微延续的时间,其余人也踏进屋内。 “呀呀,难道流窜在附近的色狼就是贝尔?让我好害羞呐!” 无厘头的猜测,陶醉于编剧的女人,很难联想到与王妃的瓜葛。 “耶,沙雅公主已经是伯爵府公认的女主人,王妃殿下您似乎要失望呢!” 多余的解释,是斯其喜欢助纣为虐的背叛,游离的眼神搜索着环境的变化。 “少爷,在这里。” 刺在镜框上的羽箭,附着简单的字体:复仇! 换好衣服的小伊埋着头跟在我身后,扑通的心跳,还在继续。 “公主殿下,是突袭吗?” 斯其询问着还清晰的记忆,扮演着推理游戏中的侦探,那是最近开始流行的职业。 “恩,从窗外突然飞进来的袭击,应该只是威胁,没有什么大碍。” 小伊很淡然,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恐慌。 “少爷,看起来维克将军的鹰犬就潜伏在附近,您有什么合理的应对之策?” “既然你已经做好打算,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有协同的默契。” 斯其掂量着事情的权重,思索着避重就轻的法则。 “眼下的情况虽然混乱,甚至是偏远的军阀都加入掠夺,但还未达成一致的讨伐决心,这也许是突破口。” “不,我们是参观的游客,并没有话语权,维克将军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想规劝我们离开,或者是靠边站,不再插手。避战的思维,很简单。” 我飘忽的眼神,摆弄的手指,与斯其达成一致的观点,拜访维克。 “是,那么就请王妃和矩暂且躲藏,毕竟悬殊的实力,几乎没有胜算,只能等待奥利斯将军,能有获胜的把握。两位怎么看待?” “我赞成伯爵的建议,卷入争斗的泥潭会更加糟糕。” “我也没有意见,乘着闲暇的时光,可以放松一番。” 表面达成的协定,内在的危机尚未排除,不过也值得庆幸。 “少爷...” 斯其凑在我耳边,倾诉着某些悄悄话,模糊的言词就像是一则幽默的笑话。 “好吧,死灰复燃的隔绝,便是将他踩灭!” 扶着窗框,平衡的身体轻盈坠地,斯其消失在街道之中。 “难得的休息时间,各位想怎么安排呢?” “嘿,狡诈的托词,贝尔是想偷偷溜去约会吧,那我也不方便打扰。矩先生,暂停的游戏,却不妨碍我们的切磋,这个建议怎么样?” “当然,想要获胜,知己知彼是必要的流程,但我习惯伪装的面具。” “是吗?那更是我垂涎的滋味!不过,爽叶小公主,能邀请你当裁判吗?” “嗯,贝尔哥哥抓紧机会哦!” 爽叶牵着王妃的手指,蹦跳的走向天台。 清爽的午后,是久违的感觉,渺小的巫罗沙城,抛离帝都的对比,也并不拘束,甚至因为占据着粮仓,往来的车马更加频繁。 “贝尔要去冒险是吗?” 天然的默契,完全不需要证据,便被识破。 跟在我身后的小伊,并不介怀被窥视的尴尬,走起路却有些迟缓。 “嗯,但这次,我决定带着你!” 转身凝视着转动的眼睛,乌黑发亮。 “诶?” “笨蛋,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被重新宣誓的霸道主权,小伊并没有闪躲,而是坚定的点头。 “我们被追踪了吗?” “嗯,或许就隐藏在某个角落,不过逆转角色,他也同样将被利用。” 脱离拥挤的大街,窜进更僻静的小巷,卡在转角的视野,默默等待着漆黑的追踪者。 墙壁外,是缓慢移动的脚步声,一只迷路的白猫,跟随着我们。 “好可爱。” 小伊蹲下身抚摸着害羞的小猫,亲昵的叫着,脖子上系着铜铃,大概是宠物。 “这个小畜生去哪了,关键时刻还在添乱。” “我早就建议你将它宰了,现在倒好,跟丢了人,看你怎么向上头交代。” “你也别抱怨了,倘若我被惩罚,你能逃脱干系吗?快点找,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可别被我找着,否则今晚就将它炖了下酒。” 小猫紧紧蜷缩在小伊怀里,不敢吱声。那两位模仿猫叫的男子,应该就是负责监控的侦探。 徘徊后的无果,垂头丧气的两人无奈的离去,琢磨着开脱的理由。 “贝尔,我们能收留这可怜的小家伙吗?” 自从伤愈的小松鼠离开,周围就缺少着生物的乐趣。 “嗯,它似乎很喜欢你。不过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拜托它。” 接过有些困惑的小猫,比划着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指令,果然,它没能看懂。 “还是交给我吧,嘻嘻,贝尔想说些什么呢?” “让它带我们回家,每天奔波的它也一定熟识回家的路程吧。” 小伊摸着小猫的脑袋,突然被激发的灵性,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高傲的小猫,提着尾巴,引领着高冷的气质,悠闲的散步。 “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真诚的赞美,总是在不经意间表达,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超能力哦,就像可以看穿贝尔一样,嘿嘿。” “越来越厉害啦,你猜猜它会带我们去哪里?” “一片荒凉的废墟,它是诚实的孩子。” 热闹的大街上,是各种商贩敛财的机遇,招呼着往来的人群,不遗余力。 “这位少爷,您需要遮阳伞吗?烈日会灼烧您柔嫩的皮肤,我可以为您打个折扣,怎么样?” 热情的服务,只是为了基本的生计,贫民的简单生活,还很难保障。 抽出口袋中的一叠纸币,那是斯其在监狱的劫掠,用来维持日常运转。 “算是我额外的赞助,就送给每一位过路的行人吧!” 商贩崇拜者施舍,连连点头,招呼着善意的传递,不过是贪腐的再消费。 “不像是贝尔的风格呢!如果搁在几个月前,一定会轻蔑一笑:哼哼,阳光滋润才是最淳朴的美。” 小伊模仿着我的语气,那已经是久违的格调。 “切,斯其的那一套,找不到还手的方式呢!” “嘿嘿,所以说斯其就像是贝尔的克星,能够压制野蛮的戾气哦。” 小伊追着小猫,拉着我跑在街头,我正在被自然蚕食,然后迷失。 “等等,等等。” 小猫突然加速窜入一条小巷,就像是寻找到烹制好的鱼干,疯狂着。 拐角过后,是一片荒地,仔细一看,又回到了原点,被焚毁的68号公馆。 “咦?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小猫咪,你是不是迷路啦?” 愣在原地的小猫也无奈的摇头,似乎已经失去辨认方向的能力。 “恐怕事情并不简单,这里大概曾经是它的家吧,却又无家可归。” 我捡起地上被烧制变色的石块,还残留着火焰的气息。开阔的视野,畅通无阻,组合的联系,拼凑着崭新的图形。 “原来是这样!” “贝尔有什么发现吗?我们好像迷路啦。” “不,这里就是神秘的入口,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踩过废墟,绕下台阶,便是湖畔,停泊在桥洞下的木船,飘摇着。 “啊嘞,这里还有小船呢!” 挣脱小伊怀抱的小猫扑上航船,冷淡过后又是极端的焦躁。 “我想彼岸会是更有意思的世界,上船吧!” 小伊也学着活泼的小猫,蹦上小船,试图摇桨却难以划行。 “好像是废弃的船呢!” 我支撑着平衡的桨,均匀的发散着力气,小船便在震荡后开始移动,缓缓的前进。 “好厉害,贝尔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不过很快就有人向我们揭秘,或许会有些陌生。” 行驶的船,顺着水流的轨迹,是一片隔绝的孤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节 失落地 (6.18第一更) 登陆的摇晃,还保留着漩涡的晕厥,孤立在湖泊圈中的荒岛,已经被开辟。 小猫畏缩着探出前蹄,犹豫后又收敛回来,请示着我的建议。 拉着小伊,踏上这块神秘的未知土壤。 “哇,好美幻的景色!” 依傍着湖畔蒸发的雾气,已经造成时间的差异,就像是,黄昏。 “尊敬的客人,请原谅我们延时的接待。” 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几名身着奇异服饰的男子为了上来,温和的态度还不错。 “诶?你们知道我们的到访吗?” “不,完全没有提前的预估,但是能够登临此地的人,都是贵宾,美丽的小姐。” 被赞许的小伊红着脸,藏在我身后,跟随着未知的脚步。 褪去神秘的色彩,其实就是普通的岛屿,甚至要更荒凉一些,被没有多余植被的覆盖。 “两位是怎么发现这块被隔绝的禁地?” 侍从好奇着被揭穿的秘密,或许只是习惯性的问候。 “很简单,某些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着我的身体,丧失自主权换来的冒险。” 没有缘由的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却很难反驳。 “是这样,请允许我做一番介绍,这里是被世界抛弃的地方,没有生机。” 强势的反抗,脱离世界的运转,简直是荒唐的闹剧。 “如果羞愧的丑闻都可以说是抛弃,那似乎上帝的抉择太过廉价。” 挑剔的话题,陷入僵局的尴尬,却也在可控的预料之中。神色变幻的侍从,陶醉在谎言,却被刺痛。 “前方就是本地的核心机构,也是耗尽整片森林修筑的房屋。” 顺着侍从的指引,是恢宏的建筑群,绵延在看不到的尽头。 “好厉害,仿制着宫殿,一定居住着不平凡的人物吧!” 小伊夸奖着掩藏在深处的操纵者,大概是某位贵族的继承人。 侍从僵硬的神态显然没能适应疏忽的准备,很难捉摸眼前的两名小孩。 “耶,这仅是风格的崇拜,是我们主人的情有独钟。” “对绝对权力的向往吗?听起来会有篡逆的错觉。” 敏感的词汇刺激着颤栗的心,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侍从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面面相觑的怀疑着今天出现的幻觉。 推开入口的大门,便是整个宫殿的核心,隐隐的感觉中,这里会遇见某些朋友。 “喂,站住!请接收检查。” 从瞭望台前传来的吼声,进行例行的检测。执勤的士兵,将我们包围。 “你未免也太多疑了,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何必大动干戈?” 轻蔑的口气,否定着我们,是一位绿色的蠕动物,臃肿的身体快要撑破衣服。 “诶,这是首领的规定,你想违背那位先生的意志吗?” 悠远的声音,彰显不可动摇的决心。 “好吧,那么三位,请耐心等待。” 被牵连的小猫,也欢快的摇晃着尾巴,享受着被认可的美好。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们的粗鲁,但也是避免某些意外,请原谅。” 侍从的轮番搜索,几乎是最严密的犯罪审核,当然,也只能证明我的清白。 “好了,三位已经获得进入的许可,这边请。” “森严的规则,看起来你们的主人很委婉呢!” “是,虽然冒昧,但先生确实很有情调。” 怯弱的讽刺,侍从并没能体会其中的深意,只是在不经意间奉承着崇拜。 走过幽寂的长廊,是一段被封闭的通道,不见天日。 “这也算是地方的特色,用那位先生的话来说,是灵魂洗净铅华的天路。” 很骄傲的介绍,沉迷着虚幻的光环,也许是神邸培育的宠儿。 昏暗的烛光,摸索前进,小猫蓝色的眼睛,在此刻尤为美丽。 豁然开朗的出口,已经有水流的声响,果然,是引流灌溉的工程。 “你们的领袖有着不错的雅致,枯燥的土壤,也总是点缀着流动的生机。” “是,前方就是宴会厅,先生正在接待贵宾,如果两位不嫌弃,可以介入。” 被赐予的主动权,有些受宠若惊,但我更喜欢安静。 “不,我们就在此处等待吧,毕竟冒犯主人,很糟糕。” 小伊蹲下身,用清澈的湖水浇灌着小猫的脑袋,嬉戏玩耍的幼稚,使得侍从能够稍微放松警惕。 “我先失陪,或许会有其他来访的客人,也需要指引。” “好的,那是你的自由。” 道别的侍从并不担心随时的作祟,当然也正说明周围严密的监控,比如阁楼上的缝隙,有一双犀利的眼睛。 “贝尔,能告诉小伊关于探索的秘密吗?” 小伊捧着一抔清水,为焦躁的小猫清洗着身体。 “还记得那晚在68号公馆前的事情吗?斯其将两位悲剧的陌生人推下湖水,或许现在已经溺亡。” “嗯,虽然有些暴戾。” “联系今天,是否有某些类似的情形?” 小猫跳在小伊肩上,帮衬着抚摸着脑袋,聚拢着思维。 “恩...似乎没有特殊的情节呢!” “是船,如果说深夜没能有航船还能解释为阴暗中的懈怠,那白昼只能说明猫腻的存在。毕竟一座城市的海陆运输,也是维持经济的命脉。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被封锁的流域中藏匿着隐私。”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那艘留在桥墩下的小船,就是为观光的设定?” “吼吼,清晰思路的透彻分析,果真是不一般的少年,请进吧。” 从宴会厅传出的声音,是真诚的邀请,他也在等待恰当的时机。 “走吧,小猫咪,可不能辜负主人的盛情邀约哦!” 小伊鼓励着呆滞的小猫,是那位准备烹饪它的恶徒,在流转着气息。 露天的宴会厅,是新奇的设计,被囤积转移的风向,制造着某些清爽。 “你这个畜生,原来是躲在这里!” 那位凶煞的监控者,如饿狼般扑向小猫,龇牙咧嘴。 “放肆,未免也太不尊总贵宾!还不退下。” 严厉的呵斥,颤抖的双脚开始倒退,不敢放纵压抑的怒火。 “是你!” 诧异的人惊叹着自投罗网的猎物,瞬间不知所措,凌乱的双臂舞动着,却说不出话。 “诶?你认识我吗?” 小伊装作一脸清纯,怀疑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令他情绪有些崩溃。 “不,我只是口误,口误。” 慌忙的辩解,不敢承认自己龌龊的事迹,无聊的侦探跟踪游戏。 “这位少爷,请问您是怎么发现被追踪的?” 背对我们的那张椅子,揭露出侦探的伤疤,也不容许质疑。 “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要挑剔,只能埋怨你笨拙的下属,并不懂得配合。”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关于我们的败笔。” 高冷的质疑,再次嫁祸给我。 “很简单,巫罗沙城严密的审查,是你的安排吧。” “恩,那是为了杜绝某些危机的乱入,也是我唯一的方式,可那又如何?” “原本我并没有察觉,只是偶然的对比,发现进入城市的人,被给予不同颜色的卡片,那是某种定位吧,关于区分。” “被发现了吗?果然聪颖,几位拿到的灰色卡片,是不确知的因素,现在看来,审判团的眼见还是值得肯定的。” “不确知因素?” “恩,无法判断核实的人,都会是灰色的卡片,也是方便之后的统一管理。” 转动的椅子,安装着螺旋的滑轮。一张苍老的脸,展示在眼前。 “您就是这里的主人吗?” 小伊好奇着可能是傀儡的身份,小猫也配合的叫唤了一声。 “是的,美丽的姑娘,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吗?” “说不上来,当总觉是存在误差。” 困惑中的小伊也感受到某类违和感,却无法勘破隐匿的真相。 “康耐德先生,还是撕裂你的假面具吧,毕竟伪装的老年气质,未免太过活跃。” “哦?您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这座城市的负责人,康耐德先生!” “呀呀,您似乎有很深的误会,我只是闲散的老人,众所周知,康耐德先生已经病逝,我还去他的葬礼有过悼念。” 被否认的真相,总是配合着公之于众的缘由。 “是吗?隐藏在失落地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节 城主记 (6.18第二更) 撕裂的皮囊,折叠起皱纹,是洒脱的清晰面颊。 “巫罗沙城主,死而复生的康耐德,您是怎么识破这妖娆的面具?” 站起身的男子,捏碎已经没有功效的皮囊,缓缓移动着。 “你的靴子,铮亮的刺眼,隐匿孤岛的老人,不会有那样的趣味。” “好犀利的眼睛,科伦国的忠犬,贝拉家族的继承人!” “虽然是离谱的修饰,或者有些厌倦,却也自然。” “什么?你就是传说中的邪恶伯爵!” 侦探的渊博知识显然没能彻底开发,甚至是人物的分类,都很盲目。 “是呢,他就是独一无二的贝尔哦!小喵!” 小伊抚摸着猫的脑袋,安抚着内心的恐惧,也点了点头。 盘中餐的滋味,并不美妙。 “康耐德阁下,...” 侦探似乎就要溢出的怨言,还是被压制收敛,铁青的脸色很难看。 “是,监控伯爵的举动才是邀请您的目的,没有告知您身份也是为了杜绝您萌生退意,毕竟是传说,总会胆怯。至于调查身份,那只是托词。” 倔强的侦探并不买账,噘着嘴却不敢倾诉,积怨又被理智镇压。 “完全不必计较,不管是谁,都在我承载的范围,无法逃脱我的双眼。” “可是我们好像卡过你的视线,也算是意外吧。” 小伊为侦探准备的圆场令他更加羞愧,或许在城主面前的吹嘘,也已暴露。 “伯爵难道不好奇吗?突然被揭穿的身份。” 靠近我身旁的康耐德将面具放置在壁橱中,取出还在发酵的红酒,那是青涩的光泽。 “嘿嘿,幼稚的探险家,印证着传言,很容易就能辨别吧。” 小伊介绍着判断的准则,几乎也就是事实,活跃的稚嫩青年,很容易挑选。 “原来如此,虽然那就是我的凭据,却又被点拨的恍然大悟,侦探先生,您的工作似乎还缺少睿智。” 康耐德瞅着正在反省的侦探,尚未成熟的职业,很难发挥。 “是,感谢您的提点,我将及时修补,另外,我也跟丢了那位执事。” 突然的坦诚,让侦探自己都有些介怀,羞愧的自责,寻求着庇护。 “那并不怪你,如果斯其想要逃逸,即便是我,也很难找到约束力。” “斯其,难道他就是十几年前活跃在图兰国的妖孽,那恐怖的吸血鬼!” 侦探有些惊慌,带动着康耐德,牵起曾经不起眼的回忆。 “好像是,但甚至是我,都无法摸清他扑朔迷离的身份,大概,就这样。不过康耐德先生,您与他似乎是故交呢!” 侦探期待的眼神,指向恍惚的城主,屏着呼吸。 “原本想隐瞒过去,那段糟糕的记忆。那时候我只是帝都的狱卒,并不起眼。在监牢中羁押着等待救赎的灵魂,就是斯其先生。他沉默寡言,几乎不说话。那时候的上司,暗示我刁难他的生活,我也照做。” “非常漂亮,关于你折磨的行径,我都能联想到他的病态。” “哈?” 康耐德质疑着有些悖理的主仆关系,但斟酌之后还是笑了笑。 “或许伯爵会失望,恐惧的恶魔,没有可以制约的捆绑,短缺的食物供应,丝毫不能造成威胁。” 康耐德的形容差点让我也怀疑斯其的存在形态,不过无神的思维,还是不能动摇,与之相对的恶魔,也是同样虚幻缥缈。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记忆犹新,原来只是耿耿于怀的报复。” “大概是吧,毕竟惩戒的阴影,很难散去。那么,伯爵这次前来,并非只是单纯的寒暄吧。” 康耐德将红酒倒入酒杯,微粒开始沉淀在杯底,是更鲜艳的色泽。 “截然相反,我们只是贪玩的小孩,在莽撞后闯入孤僻的世界,并没多余的目的。” 侦探嗤之以鼻着我的解释,似乎已经将我看透。 “侦探先生,您似乎想对贝尔发表某些看法呢!” “是的,这位小姐,您没觉得身边卧底着一位被谎言融合的少年么?” “诶,你是在指贝尔吗?” “当然,众所周知,能够支配起‘邪恶’这样的词汇,并非空穴来风。” 侦探很自信,对自己的推论,也许只是悖论。瞥视着我,也瞥视着康耐德。 “也是呢,不过小伊也是很邪恶的哦!也许是被同化污染的呢!” 小伊拉着我的胳膊,占据着同一条反抗的战线。 “侦探先生,您有些言过其实了。按照反馈的信息,伯爵轻微的举止,都在酝酿一场灾难。” 康耐德的提醒令侦探有些不悦,没有隶属的关系可以肆意宣泄情绪。 “城主不想说说么?对死神的欺骗,制造假象。” “那只不过是简单的障眼法,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但伯爵既然有兴趣,我就将瞒天过海的计策讲述。” 康耐德深呼吸,驱逐着某些寒冷的阴霾。 “一年前,有个社团招募我,并且提供绝对优厚的条件。听说伯爵已经和他们数次交战,按照目前的状况,应该是全胜的战绩吧。” “是的,我靠着周旋于皇室与匪徒,应用规则平衡着双方的关系,但黑衣社的源动力更加充沛,很难说是连根拔起的击垮。” “黑衣社?” 侦探不经意流露的惊讶,配合着歪斜的嘴脸。 “你是说黑衣社?那个操纵着民间邪教的团伙?” 再次确认,生怕自己长茧的耳朵疏漏着某些幻听。 “没错,就是那个影遁的强势组织,却被伯爵轻易耍弄。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他们潜伏进城的间谍控制,强迫我接受条约,走投无路的我选择在一次被监控的狩猎中坠崖。” “那可真是冒险的举动,即便是半途绑有藤蔓,也存在牺牲的可能。” 康耐德摇了摇头,否认了我提出的古老求生计。 “不,不需要藤蔓的辅助,那是我苦等的清晨,雾气还很重,我只要坠马,然后翻滚进一旁的草丛,便能在众目睽睽下藏匿。绕道下山寻找尸体,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而且在暴晒后面目全非,穿着我的衣服,得到喜讯的他们自然不会追究什么,甚至还用冒牌货堂而皇之的代替。” 康耐德微妙的讲述就是一场豪赌,也正因如此,也收获成效。 “如此说来,68号公馆就是你的住宅咯?” “正是,那里是我隐蔽的场所,由于没有对外公开,所以被外界误认为是鬼宅,但意外更加完美,生活也更加清静。” “所以在焚毁的那天,你就藏在屋内的某个角落?” 我回想着那一晚的情节,似乎总是缺少某些串联,一切都在顺理成章的进行。 “不,否则我零散的骨头就要与灰烬一同湮灭。其实从很久开始,那里就被闲置,毕竟辉煌的建筑总有妒忌的人群,被觊觎的宝藏,处境可不美妙。” 康耐德的否认令我喜出望外,至少王妃还未暴露的身份能够延续安宁。 “哦?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我触摸着雕刻精致的木桌,上面刻画着骷髅的图饰,已经锁定。 “这里是我耗费重金打造,鲜有人知的基地。我招募运转着自己的势力,暗地里与黑衣社针锋相对,却很难立足,毕竟土地的归属已经被他们彻底掌握。不过也正是他们施行的航船禁令,使我这里变得更加安全。” “原来是这样,虽然并不清楚其中盘根错节的情况,但你的某些直系部队,也已经潜伏在城中准备反扑吧!” “是的,听说伯爵已经和他们有过照面,这枚骷髅头是我独创,那是从边疆调度的人马,我与他们上层的军阀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他们也愿意帮助我恢复统治。” 康耐德展望着美好的未来,但折翼的翅膀或许很容易便会被销毁。 “关于黑衣社,两位有什么调研?” “黑衣社,哼哼,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街头混混,乡下农民,不堪一击。” 侦探对自己轻浮的判断很是自信,嘲讽着已经失势的组织。 “我却不以为然,黑衣社虽然转战地下,却依旧保留着战力,我曾经会晤过他们的高层,似乎有前朝的遗孤,在声望上的力量,不容小觑。” 更理智的康耐德点破了问题的关键,寄生的属性,很难彻底撕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节 我拒绝 (6.19第一更) 积淀的红酒,已经清澈透明,清脆的瓷壁,淡雅勾勒。 “甘醇的口味,如果我所料不错,城主也支配着雄霸一方的野心吧!” 凝固的液体,卡着喉咙,难以下咽。 “我要是否决呢?” “不,那就是上演荒谬的闹剧,邀请军阀介入,高枕无忧基本上就渐行渐远。但无论是哪个集团,都与政府军保持着悬殊的差距,所以你们都在观望。” 侦探对突然的权力争夺有些彷徨,似乎就要卷入一场不能避免的浩劫。 “伯爵是否有意介入,比如偏袒某一方,即便是弱势的群体,也能再度崛起。” 康耐德轻巧的试探,平衡着援助,不至于暴露腹黑的心机。 “很遗憾,科伦国已经与图兰国签署盟约,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那是徒劳的忙碌。” “这件事情我知道,各国联军沉兵在边境线,准备一举摧毁图兰国的建制。但平庸无耻之徒都喜欢等待,终于在拖延一段时间后瓦解。主要原因,就是科伦国的撤退,剩下的草匪倭寇,一触即溃!” 侦探将他的考察汇报给城主邀功,却没能收获嘉奖。 “原来是这样,图兰国内部的矛盾,始终应该由自己解决,即便是内战,都要强于侵略,引狼入室的行径会祸国殃民。当然,我并非贬低科伦国的战略,扩张对于强国,也是必经之路。” 城主还保持着冷静,能够妥善的分析对立思维,清醒的头脑还未彻底迷失。 “报告城主,一名不速之客闯入了境地,携带着杀伤的武器,是否诛灭?” 闯入宴会厅的传令兵一脸从容,似乎并不畏惧。 “什么?城主阁下,我们是否要迁移?” 侦探很慌张,原本可以逃脱干系,现在就不容易辩解。 “不,已经来不及了,既然都到了,为何还要敷衍的装扮?” “城主,大事不好啦,有入侵者夺取了执勤卫士的服装,混入人群!” 急切的侍从踉跄的跑进宴会厅,汇报着已经延时的信息。 “已经来不及呢!你那拖沓的怠慢,让我很别扭。” 传令兵脱下临时并不合身的服饰,那也是暴露的原因,扔给已经僵化的侍从。 “城主阁下,好久不见!” 陌生的面孔,却是熟悉的声音,小伊兴奋的笑脸也意味着真实的语气。 “请原谅我模糊的记忆,足下是哪位?” 城主也很纳闷,那是几乎没有辨识度的脸色,平淡没有特征。 “哦,忘记自我介绍,我是流窜在这一带的匪首,听闻这里隐居着一位神秘的人物,特来拜访。原来是城主阁下,几年前的一场晚宴上,我们有一面之缘,那时候我还只是普通的士官。” 几乎是没有身份的介绍,隐晦的思维很难找到辨认的方式。 “这位是?” 伸出的手掌,是寄托友好的慰问,一套无聊的交际。 “贝拉·贝尔,流窜在附近的游客!” 轻巧的握手,却是暗地里的使劲,有些刺激的疼痛。 “原来是科伦国的第一家族,我很敬仰你的父亲,他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是吗?我却没有偏爱的好感,匪徒?还是个不错的职业。” 城主脸上飘过一丝尴尬,又传递给侦探,困惑也就随即诞生。 “这位姑娘是?” “你好,我是沙雅·伊,也是贝尔的,使团成员。” “您似乎有些害羞呢,不过青梅竹马的般配,也很美妙。” 男子故意调侃着小伊,突然膨胀的泄气,小伊提着小猫遮挡着脸。 “咳咳,那这位先生,关于这里的传闻,是从何处出现?” 比起无聊的问候,城主更在意曝光的藏匿地点,那是灾祸的源泉。 “哦,是一位老渔夫偶然间告诉我的,说在捕鱼时发现一块荒废的小岛,我就试图将山寨迁徙来,没想到已经被城主捷足先登,也只能作罢。” 简单的实情,令城主越发不安,同匪徒不同,他的存在更有意义。 “你,马上派遣侍卫搜捕沿湖的渔民,赔偿一笔损失,暂停捕鱼产业的蔓延。” “是!” 慌忙奔出门外的侍从,大概是在召集士兵进行一番清缴,关于信息的掩埋,永远的沉默是最严密的方式。 “残忍的手法,不愧是城主,又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男子恭维着康耐德的手段,更像是在讽刺,当然反馈的,也只能是轻蔑一笑。 “或许某些渔民要感激你,才能获取死神的问候。” 侦探反唇相讥,卖弄着妖娆的态度,将所有的追责推卸给匪徒。 “那或许能够提升我的知名度,也是不错的渠道,最好是能够借助着城主的势力宣扬一番,那时候我将声名远播。” “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被捕获的敏感词汇,城主很快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 “当然,如果您乐意,公开的情报或许能引来仇敌的追杀,否则您也不需要沦落到目前的地步吧?” 男子并没有胆怯客场的被动劣势,咄咄逼人。 “城主阁下,就让我为你清除祸患!” 愚昧的侦探宁愿承认蛮力的意义,却没能联系实情。一个没有命中的左勾拳,就被一脚踹飞在地,捂着肚子打滚。 “哼哼,焦躁的脾气与您的性质略有违背,作为侦探,沉默的窃听会更有效益。” 男子教育着并不称职的侦探,那也是他必要的经历。 “混蛋,流浪的匪徒,居然也敢出言不逊,咳咳。” 落败的身体显然不能征服倔强愚昧的身体,那将是无敌的无耻。 “住嘴,能够突破岛上的防线,一定并非一般的匪徒,你居然还在此处大言不惭,刚愎自用,这种教训就是你唯一的下场!” 城主呵斥着侦探,严厉的词汇不容许委屈的辩解。 “城主,您怎么能包庇外人的放肆呢?他才是入侵者!” 侦探还在喋喋不休着,不愿意放弃,口舌之争也在走向灭亡。 “伯爵,还有小姐,让两位见笑了。” 城主找寻到到被忽视的我,也算是牵扯话题的逃避,为了断绝抱怨。 “没关系的,作为补偿,就将这只小猫送给这位美丽的姑娘吧!” 躺在地上的侦探扶着地板艰难起身,凶狠的诅咒似乎就要侵袭。 “趁火打劫的举动,可不是我摆放在天平上的筹码。不就是一只猫吗?就当做礼物,送给美丽的小姐。” 恢复的自由,小猫也有所察觉,欢呼的坠落在地上,跟在小伊的身后。 “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小伊的感谢融化着侦探有些冰冷的心结,也找到踏下的台阶。 “哼哼,我从来不与匪徒为伍,你究竟有何居心?” 侦探继续黏着男子,当然也是城主沉默的护盾。 男子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预估着莫名其妙的伤害。 “如果您是指企图的话,我之前已经有所表述,只是为了隐藏地的考察,现在已经放弃。” “不是,我是在说你对伯爵贡献的谄媚,恐怕是很有深意吧!” 被牵连的毒害,总是会有些无奈,但习以为常,就变得简单。 “伯爵,你认为我有什么企图?” “大概是想笼络我巩固你的地位吧!但很可惜,我不插手匪徒的交易,即使臭名昭著,我也不愿继续破坏规则。” “被拒绝的感觉还真是别扭呢,不过我也能理解伯爵的难处,也尊重您的意见,不像某些人,死缠烂打。” 男子瞅着侦探,针对的目的已经必须要严明。 “你这是在诬陷,我要告你诽谤!” 不依不饶的侦探开始语无伦次,彻底失势的前兆,便是如此。 “好了,诸位,能听我一句话吗?” 城主终于准备主持公道,当然作为操纵者,那也是他需要肩负起的责任。 “好,就暂且饶恕你,城主的号令,你应该也不敢质疑吧!” “当然,那将是我的荣幸。” 协调好的节奏,创造出城主发言的安稳环境。 “大家都是独立的权势,各自掌握着一片区域的经营权,为什么不联合呢?伯爵,即使您没有控制的实权,但也有不容置疑的权威,只要你愿意开口,我相信会有很多追随到时候成就一番功业,不也是好事吗?” 欺瞒的特性,一览无余,却搭配着期待的眼睛。 “我拒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节 是侦探 (6.19第二更) 略微清冷的暖风,携带着寒意,窜入空旷的会场。←頂點小說, “喵。” 划破沉默的一声猫叫,尴尬中抹着一股凄楚。 “不愧是被诟病的伯爵,总是保持着特有的格调,不过破碎的如意算盘,城主未免有些太过嚣张。” 男子揭露着恍惚城主的伤疤,看似公平的提案犹如在敲诈,需要平衡竞价。 “就算是集团性质的分赃,也讲究公平性,欺骗小孩子的把戏,本不该出现在类似的场合!” 疾世愤俗的侦探也维持着所谓的公义,责备着城主的单纯思维。 “好,既然伯爵不满意分割的方式,那我们彼此的交易也可以随风飘去。” 强悍的城主不愿意舍弃任何利益,更是要挟着并未达成的协议,就像是笑话。 “不过,为了杜绝某些异族的强大,还能保留友好的交集,还请几位暂时在这里小住。” 城主拍着手,身披铠甲的卫士包围着整座会场,很难有逃脱的路径。 受到惊吓的小猫扑在小伊怀里,探出头张望着凶恶的麻木嘴脸。 “伯爵,看起来留给我们的选择并不多,枯燥乏味的生活,很糟糕。” 男子安慰着我,更像是在申明悲剧的端倪。 “还好我足够孤僻,并不讨厌烦闷,更何况是匪徒的陪伴,一定有许多消遣的方式,你会找我不是么?” 男子挑逗着眉毛,暗示着统一的观点,也有颇多的无奈。 “美丽的少女,你会厌倦烦闷的生活吗?” “有贝尔的地方,都是开心哦!对吧,小喵?” “喵!” 小伊控制着小猫的梅花掌,向未知的挑战招手。 “城主阁下,麻烦你收起那一套武力的威胁,伯爵已经缴械妥协。” 男子触碰着僵硬在原地的卫士,看起来威武,汗液却在洒脱。 “退下吧!准备三件空房安排几位住下,好生对待。” “听到没?愚钝的家伙,还不执行?” 侦探显然没能读懂眼前的局势,还以主人翁的姿态自居。 “侦探先生,您也一同留下吧,毕竟某些信息,宣扬出去的结果,你应该清楚。另外,我晚上会有一场聚会,几位要一起来吗?” 虚伪的邀请,几乎从浮夸的面容就能彻底看透。 “如果是宣扬威慑,我拒绝。不过城主,你真是个混蛋!” 侦探并不买账,推开卫兵,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外,不过也难以逃避如影随形。 “伯爵,能够邀请您喝一杯吗?” “不,我不喝酒,不过,换个环境,或许会轻松一些。” 在女仆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住宅区,那是很有情调的小木屋,简易却很脱俗。 走进屋内,就像是农家的简朴,木材淡淡的幽香,乱入鼻息。 “贝尔,只有,只有一张床。” 比较尴尬的话题,总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出现纰漏,怀念着那个幼稚的童年。 “哈?” “吼吼,打断小情侣的私密空间,似乎有些可耻,不过我还是来了。少爷,能邀请您钓鱼吗?这里可是湖畔旁天然的渔场!” 男子惊喜着周围环绕的发现,那是不错的提案,至少能够远离监控。 “可是没有鱼竿呢?” 小伊提醒着问题的关键,忽然热忱的想法被一阵冷风浇灭。 “公主殿下,一切都要容易许多呢!” 摘下面具后的那张脸,凯利斯·斯其,也是易容变装的高手。 “果然是斯其先生的声音,我猜对啦。” “是,摆脱监控后我就一直尾随着少爷,冒险的事情,还是需要向导的引领。” 斯其夸耀着卑微的作用,却能分担巨额的风险,那还是个不错的职业。转瞬之间,又将面具带回。 走出门外,几乎是零距离,便是湖岸线,搭建着垂钓的平台。 “两位未免有些过度紧张,我们不会愚蠢到游湖潜逃,还携带着一只猫。” 斯其责备着施加过度关怀的仆从,仔细的思索后,觉得有道理,就闪躲在远处,漫不经心的履行义务。 “公主殿下,只要将树干折断,帮上纤细的藤蔓,就能自制简陋的钓竿,当然把握性,比较偏低。” 斯其按照简洁的步骤,很快便完成他的杰作,并没有很好的卖相,不过却很讨小猫的喜欢。小伊更喜欢草地,提着钓竿与小猫在草丛中奔跑。 “少爷,您有什么发现吗?” “几乎和你的重复,渺小的巫罗沙城就潜藏着几股势力,维持尊严的政府军,试图谋逆的黑衣社,心怀不轨的军阀,或者还有尚未揭晓的因素,就要爆炸。”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三方的孤立,并没有团结的意志力,可以在僵持中拖延。那时候留给我们的机会,就会更多。” 斯其很快就完成垂钓前的准备,搅动土地后挖掘出的蚯蚓,是无辜的诱饵。坐在垂钓台前,那是更无趣的生活。 “不过很奇怪,黑夜社与军阀如果联合,会有更大的胜算,但他们似乎没有类似的打算,更喜欢逞强。” 面对我的怀疑,斯其只是笑了笑,将藤蔓的钓线伸入湖中。 “少爷,如果有人向要抢夺您的地位,您愿意与他分享么?伯爵位尚是如此,至高的绝对权力更是连锁着混乱的争斗,却不愿率先妥协。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寻求彼此的帮助。” 斯其果敢的判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说到威胁的可能,当前只有一种。 “奥利斯将军要来了!” “是的,我接到温斯洛的来信,奥利斯已经抽调帝都的精英,开拔赶来巫罗沙,而帝都内,似乎并没有发觉王妃的消失。” 湖面上,偶尔会泛起水泡,等到拉拽上来,诱饵已经被消化。 “那是个冒险的女人,几乎没有人能揣摩她的心思,就像她所说的归还权力。抛开这暂且不说,奥利斯军营的变动,我们知道,那各方势力也一定知道,那么刚刚城主提到的晚宴...” “应该就是各个惊慌头目间的商议,商讨关于政府的抗击运动,少爷有兴趣吗?” “一场荒谬的闹剧,就是各怀鬼胎的争端,没有实际的意义,类似的场景,时有发生。我甚至有种预感,今晚或许会爆发一场争夺权力的灾难。” 绷紧的钓线,用力一拉,还是同样的结局。 “也是呢,即便是能够苟合,也只不过是各种利益的穿插,那个时候,就是更被动,又会因为猜忌而分散。” 斯其并没有更换鱼饵,就一直在守护着所谓的自信。 “真佩服两位,还能有优雅的心态,该死的城主,居然将无辜的我也囚禁。” 很远处,就是侦探的抱怨,责骂着出卖朋友的老男人。 “喂,你们不应该是隶属的关系么?但你似乎对他并不买账。” “就凭他那衰样,还想支配本大爷的行动权力,白日做梦。我们是社会雨露培植的新职业,还轮不到他管理。” 侦探很恼怒,不过也证实着被动的缘由。 “原来充其量只是街头的小混混,难怪一身缺失礼节的流氓习气。” “这话要是伯爵说,我还能容忍,你一个土匪,也配谈礼节,这个世界真疯狂!你说呢,伯爵?” 侦探期待着我的肯定,当然携带有施舍的同情。 “好吧,你两属于一个概念的品阶,这样的评价,您感觉怎么样?” “虽然有些牵强,但还是很感谢伯爵的支持。那么,今晚的宴会,两位有兴趣吗?那可是别开生面的机会呢!” 违背的决心,上一秒还在反驳着城主,下一秒就敷衍着,喜欢变色龙的男人。 “不,我不喜欢弥漫的酒精,那是很干燥苦涩的滋味。” “我也否决,大块鱼肉会使我的身材走形,那会更加糟糕。” “不懂得享受的人,会有些矫情呢!那我就先撤离,两位慢慢消费无聊的时光。” 摆动的钓线,似乎是很大的鱼种,用力挥舞着手臂,还是一无所获。 斯其也提着杆,估计也是空乏的收获。显然,那是我肆意的揣测,一条很硕大的鱼。 “藤蔓的枝条,不需要诱饵,腥臭的味道会遮蔽香草的芬芳。少爷,懂了吗?” “切,无聊的教学。” 看着侦探的背影,有些荒凉。 “少爷,那是侦探呢!” “哼哼,是侦探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节 蛮横族 (6.20第一更) 湖畔的烧烤盛宴,灰烬还在灼烧。小猫追逐着悬挂在钓竿上的鱼骨头,陪小伊嬉戏着。 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影,似乎是一群寻衅滋事的闹事者,倒映在泛起涟漪的湖面,阴暗的面容更是丑陋。 “少爷,看起来是一场糟糕的晚宴呢!麻烦的事情总会是对您不离不弃。” 斯其嘲讽着被耍弄的客人,似乎就要将责任推卸在我头上。 临近的脚步,才收敛着急促的节奏,压抑着内心的不平静。 “您就是科伦国贝拉家族的继承人吧?果然气度非凡呐!” “是呢,是呢,要比传说中的威严。” 吹捧的奉承,暴露着浅显的目的,在谈判桌上的郁闷,总有发泄的方式。 “是,这位就是贝尔伯爵,不知两位是?” 斯其站起身,迎接两位不速之客的光临。 “哦,一时激动忘记自我介绍,我是边疆的古达摩,受邀前来。” “唉,都是被你传染,遗忘症状的悲哀,我也来自边界线,贾格雷。请问您是?” “无名小卒,流浪的俘虏,不值一提。” 斯其谦恭的伪装,简直是可耻的笑话,却也只能隐忍。 “您过谦了,能够与伯爵接触,一定也是特殊的存在,对吧?” 古达摩朝着贾格雷挤眉弄眼,传递着某些看不懂的信息,那是糟糕的默契。 “就是呢,可恶的城主,将伯爵围困在此地,一定是妒忌,简直是个混蛋!” 贾格雷妄自咒骂之余,还不忘那套恭维,快要将我吹嘘为世界首屈一指的完美标榜。 “咳咳,两位可以稍微停歇,说点正经的事情,伯爵的耳朵会过滤掉某些废话构筑的讯息,比如现在。” 斯其提醒着盲目的举措并不会博取好感,相反,则是更令我厌恶。我也配合着,将滚烫的柴薪一脚踢入湖水,那是撕裂的煎熬,诉说着痛苦。 “啊,是这样,我们听闻伯爵被羁押在这座孤岛,特地前来慰问。” “是的,那狂妄的城主居然大言不惭的炫耀自己的胁迫,说是伯爵您自投罗网,荒唐之极!您的睿智,怎么可能有类似的疏忽。” 难改的本性,也许是基于悬殊的地位差,也只能默认。 “不,如果是回忆经过,我确实是不请自来的闯入者,所以在遭受着惩罚。” “哈?” 排斥的两人终于协调好节奏,异口同声的抒发着疑问。 “没错呢,是高冷的伯爵自恃聪明,原以为能够全身而退,才落得被动的下场,是否有些凄惨呢?” 斯其还不忘见缝插针的补刀,增加虚构的可信度。 “这个混蛋,居然敢将伯爵定格在监控的画面中,您不必忧虑,我们会为您开脱,换取自由。” “对啊,今晚我们就会乘船离开,拯救伯爵。” 没有看清形势的两人,还妄图逃离绝境,那是最愚昧的无知。 “那么,就提前感谢两位的援助,作为客人,两位对主人的招待埋有怨言呢!” 斯其把握准时机,将话题带入我们未知的世界,很自然。 “那简直就是贪婪的无赖,试图胁迫就范,太猖狂!” 古达摩被激发的恼怒,在徘徊的激荡后,很难控制。 “是呢,这个混蛋,居然在谈判桌前拔刀相视,就是在玷污正义!” 贾格雷也加入逆反的宣泄,似乎是经历过一场教科书般的洗礼灾难。 “哦?拔刀?蛮横的行径是可耻的,你们没有谴责吗?” 斯其本能的回击却令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那是最诚实的回答,在之后会参杂虚构的成分。 面面相觑的两人大概是在商讨着话语权的归属,那是烫手的山芋,都不愿承受,但总不能丧失颜面。 “当然,我是直接跳在桌上,抬手呵斥着城主丑陋的行径,无理与可耻!” 贾格雷并没有闲置身体,模仿重复着那一段刺激的惊心动魄。 “哼哼,面对牲畜,只能以强制暴,我也拔出尖刀与他针锋相对,这才逃出来获取自由。” 古达摩揣摩着空荡的腰间,怀疑着遗失的利刃,掩饰着心虚。 “两位不容小觑的实力我很欣赏,不知道是怎样的不平等条约才能引发满腹牢骚,甚至是激化矛盾?” 斯其顺着铺垫,询问着更深程度的机密,似乎就要水到渠成。 “那是关于...” “大哥!” 贾格雷提示着有些迷糊的古达摩,周围还有未知的眼睛,未知的人。 “没关系,即便是城主的卧底,我们都已经公开挑衅,还怕什么?” 古达摩那股热忱的自信,很愚笨,当然他的赌博,是正确的,我的确是我。 “关于伯爵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既然如此,伯爵应该知道黑衣社吧?” “是的,他们与我可是老朋友,只是最近因为矛盾而缺失寒暄,大概是已经厌恶名存实亡的友善。” 古达摩稍微松懈了口气,至少还是能核对上的人物,并非虚拟的杜撰。 “傍晚,他们的代表也出席了会议,很奇怪,他们居然对城主唯命是从,一扫之前加害的阴影,亲密无间,将我们排挤在外。” “哼哼哼,狡猾的老狐狸。” 斯其捂着嘴,但还是无法阻止喉结发出的笑声。 “您笑什么?也是在鄙视那糟糕的老男人吗?” 有些纳闷的贾格雷直接倾诉着内心的慌张,那是他已经设定好的平衡。 “不,我确实在针对那位城主,但绝没有轻视的意味,相反,我甚至感觉他是不错的谋略家,将你们哄骗。”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被投入一个骗局,还被各种玩弄?” 古达摩也被激怒,更加仇视那位城主,迸裂的眼珠就要夺眶而出。 “虽然那很难接受,但确实是实情,关于黑衣社,他们是怎样的着装?” “嗯,让我想想,黑色的轻纱外套,搭配着秃鹰的旗帜。” “秃鹰,不是猫头鹰吗?” 古达摩质疑着正在回忆的贾格雷,与自己的观测有着本质的区别。 “猫头鹰,怎么可能?黑衣社一直使用着秃鹰的标志,难道是...” 贾格雷突然觉醒,也许屈服于恐惧中的自己竟然胆怯到没能看清旗帜。 “是啊,今晚的宴会上,是骷髅与猫头鹰的混编,没有秃鹰的出现!城主这个混蛋,这一定是他自编自演的骗局,引诱我们割让更大的利益!” “是的,我们绝对不能上当受骗,撤回内陆马上汇报主上,整编军队撤离巫罗沙。但这位先生,远离会议的您,又如何发现其中的谎言?” 贾格雷很好奇,就像那个幼稚的青涩时代。 “转换身份,如果你是城主,你愿意接受曾经最大仇敌的施舍吗?甚至差点因此耽误性命?” “当然不会,苟延残喘的生活,对于平民来说那已经是常态,但是雄踞一方的霸主,一定不会,因为他有所谓的尊严。原来如此,城主只是想展示他的坚韧,于是聘请演员装扮黑衣社!” 恍然大悟的两人就像是发现还未开垦的新大陆,奔放的眼神已经觊觎着掩埋的黄金,那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财富。 “可是,似乎稍微晚点。你看,城主就要来了。” 恍动的灯火,已经在不远处飘摇。 “他们想做什么?这帮无耻的蛮族!” 两人颤抖的身体,几乎已经预料到等待的结局,却不敢承认着倔强。 “哼哼,大概是想将你们也扣留,避免传递某些并不友好的信息,直到雨过天晴。当然,严刑逼迫,也有一定的概率,但目前应该还不至于撕破脸皮。” “他们胆敢滞留使者,这是绑架,将被指控,太小瞧我们边疆的人脉!” “很可惜,这也只能是停留在嘴角的挣扎,就算是科伦国的伯爵,也只能坐以待毙!不是么?” 斯其又将话茬牵引给我,剩余的两位,僵硬着脸,半天说不出话。 停留的城主,询问着监视者,那是我看不到的语言,大概是关于我是否安分,否则就投入湖中喂鱼之类的。然后便走开了,并没有探望。 晃晃悠悠的人影,是醉汹汹的侦探,口中还在咒骂着城主,却又吐了一地。 “侦探先生,注意您的行为!” 古达摩呵斥着侦探无法控制的身体,被酒精彻底毒害,东倒西歪。 “哼哼,你两,被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节 是黑影 (6.20第二更) 侦探扬长而去,沉醉在傍晚的酒气之中。 “伯爵,您要放任这帮无耻之徒肆意妄为吗?他们可都欺负在您头上了。” 古达摩试图煽动起烦躁,自己都没能说服自己,彷徨的眼神不再光艳。 “不,那是危险游戏的挑逗,仅凭几个人的力量想要扭转局面,仿佛不切实际。至于跳湖,湍急的河水会冲淡求生的意志,相比之下,陆地上的滋味还不错。” “是啊,两位稍安勿躁,释放是迟早的事情,被拘束的自由,也未尝不是一件陶冶情操的好事。” 斯其也劝慰着有些焦躁的边疆分子,保持冷静也是一种傲慢的态度。 “贾格雷,我们走,一定能够寻找到出路!” 不服输的古达摩还想尝试着脱离困境,当然,结局都在掌控之中,甚至是逃逸被捕的殴打。 “贝尔,他们要去冒险吗?” 小伊望着远去的背影,在灰冷的景致中有些凄凉。 “嗯,不过是没有航向的旅行。这里的环境,还能适应吗?” “虽然有些单调,不过也很新颖,我们很快就能离开吧,嘿嘿。” 小伊总是在不经意间将我读懂。 “也是呢,蚊虫的叮咬简直是一种超越刑法的折磨,而且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眷恋,只是等待一个契机,逃出生天。” 捡起一块石子,扔进平稳的湖水中,很久,溅起一缕涟漪。 “少爷未免太过悲情,只要您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毕竟没有深海的暗礁,血腥的巨兽,都是可以避免的意外伤害。” 斯其透彻的分析几乎是事实,我曾经潜游过一段海峡,湖泊就更为轻松。 “我可不想触发某些湖泊恐惧症,那是悲哀的。况且航船的停泊地点,你大概已经知晓吧?” “似乎透明的思维不能遮蔽丝毫隐情,就在西岸上,有几艘航船,那可以承载我们逃脱,不过守卫也很严密,几乎没有时间缝隙的疏漏。” 斯其计算着趁虚而入的时机,那是一种不可能事件。 “但是你已经有应对之策,不是么?” “哼哼,也许吧,不过那就是所谓的契机,但不是现在,或许就是下一秒。” 令人讨厌的夸夸其谈,甚至是小猫都看不惯而轻佻的蔑视。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热闹的火光,一阵喧哗,渐渐靠拢,是扑水的挣扎。 “怎么回事?嚷嚷什么呢?” “报告队长,是一名醉汉不小心坠落,是否搭救?” “今天都是城主的贵宾,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愣着干什么,快快!” 跳跃下湖水的士兵,开始营救那位不幸的游客,很显然,是侦探先生。 “低等的喽啰,快呼唤你们的城主亲自来救援,否则他会后悔的!” 还未苏醒的酒气喋喋不休的责备着城主,狂妄的口气也是唯一发泄的方式,终于在柔弱的抵抗后,被拉上岸边。 “城主,你给我滚出来!” 侍卫忽略着谩骂,撤出听觉的区域,装作耳孔被阻塞,继续各自的巡逻。 “侦探先生,你似乎很是猖狂呢!不过我很好奇,为何你总是被排斥在管辖之外?” 那确实是困扰我的疑惑,城主纵容着侦探的各种滑稽。 “很显然,那是因为我蜷握着城主的秘密,一个月后,如果没有我亲自阻止,**便会公之于众,那个时候不光是寻衅的黑衣社,还有身败名裂!哈哈。” 侦探炫耀着自己的附身符,偷溜的心眼保证他还能活着,当然那也许只是谎言。 “原来如此,那么能够和我分享么?同样是被围困的伙伴。” “当然,就让这个混蛋感受被支配的恐惧,其实是...” 侦探俯在我耳边,轻声诉说着某些诙谐的话题,那确实是很一件丑事。 “贝尔,是什么呢?” 小伊很好奇,期待的望着我。小猫也模仿着同样的动作,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 “额,是关于城主抢夺情妇的故事,那是一段不错的趣闻。” 小伊绯红着脸,波纹反射着火光,更加明亮。 “伯爵,你有什么打算,潜伏出逃,怎么样?只要捏着他的私密,那就是护身符!还有这位匪首先生,您的身手不错,要一块加入吗?” 侦探忽悠着斯其介入,追寻所谓的自由。 “不,我可不想死在乱箭之中,伯爵您呢?” “我还等待着黎明的曙光,在朦胧的岛屿上一定很美丽吧!” “是呢是呢,小伊也很期待哦!” 一致的回绝令侦探大失所望,无奈的摇晃着头。 “切,胆小的鼠辈,可惜我的宏图大志,懦弱的人。” 侦探默默的走开,留下我与斯其相视一笑,那就是垂钓的诱饵。 “那么,就不打扰少爷与公主休息,我先行退下。” 斯其抛弃我的猥琐笑容,令人发指。小伊涨红的脸,还未消散有再次骤起。 走进凉爽的小木屋,露天的设计可以仰望的是星辰。疲倦的小伊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这是我活跃的时段。 “贝尔,贝尔,” 被叫停的脚步,是梦话的虚惊一场,吹灭蜡烛,是小猫魅蓝的眼睛闪闪发光。 “少爷,贪恋的缠绵,有些迟缓呢!” “再多废话,我就将你投入湖中喂鱼,所以你得保持警觉的状态。” 匆匆的脚步,拂过草地,却又突然停住。 身前的两个黑影,乱窜着,没有章法的混乱。 “伯爵,已经有捷足先登的开拓者为我们引路呢,猜猜是什么人?” “那两位活跃在边境线上的奇葩男子,总是在完成某些愚蠢的手段,也许是从蛮族身上学习的鲁莽。” 跟随着已经开辟的脚步,那是被确定的安全路线,奔向西岸。 扑通一声,一个陷落的深坑阻挡着在前方,随之而来的是从远处传来的集体脚步声。 斯其抱着我,攀扶着树枝,跃上枝头,观望着眼前的杂技。很快,就是被点亮的舞台。 “速速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严厉的恐吓,强势不容许拒绝。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快救我们出去!” 熟悉的声音,是古达摩略微沙哑的沧桑,还有贾格雷的轻声附和。 很快,就被投掷出来,艰难的攀爬着。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禁区,不知道这里的规则吗?” “我们,我们是城主邀请的客人,没有方向的散步,就误入此地,还请原谅!” 真诚的态度,几乎可以欺骗一切,但那位执勤的长官显然并不轻易买账。 “哦?没听说过,我奉劝你们从实招来,否则立即处决。” 瑟瑟发抖的两人沉默着,推搡着对方做出辩证,却都在退缩。 “哼哼,你爱信不信,我们就是这一套说辞。你可以去询问城主,他可以证明我们的存在。” “原来是城主的客人,那我们就需要热情招待,来人啊,将迷路的两位送回住址,好好对待!” 长官招募着亲信,私密的谈话后送走两位,当然还有无法挣脱的锁链。 “你们,预留一批人,在此地看守,另外一批人,跟我去捉漏网的小鱼!” “是!第一队,跟我来。” 被分拨的人群,似乎发现某些端倪。 “我们暴露了吗?” “没,也是某位熟人,侦探先生。” 流窜在草丛中的人身影,还残留着阵阵酒香,被诱饵欺骗的诱饵,在晃动着。 “少爷,回去吧,或许城主正在责备办事不利的监视者呢,挽救丧失信赖的生命!” “那并非我的义务,关于地域的踩踏,你记住了吗?轻巧的躲开陷阱。” “是,那是简单的规则,不过对于少爷来说会吃力一些,毕竟方位的辨识度,不在您控制的范围。” 又被提起的话题,是永远困扰我的谜团,也没有破解的答案。 跳下树干,沿着沿路返回,都艰难着。 “那位侦探呢?就放任他在这里乱来吗?” “当然,被搅乱的秩序,不正是疲倦的松懈么,少爷怎么看?” “如果是在你的安排之中,那任何意外都合乎情理,自然不需用过问,仅此而已。” “那么,我就可以肆意妄为,而您也选择忽视?” 沉默的许可,回到小木屋前,推开门,小伊还在熟睡。 突然被拍打的肩膀,颤抖的灵魂,是黑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节 连环记 (6.21第一更) “嘘!跟我来。” 被拉扯着,躲出门外,漆黑的暗影,那是眼睛唯一的分辨率。 “伯爵,贬谪荒野的滋味,是否能尝到苦楚?” 故意篡改的声线,不需要猜忌,那是属于保守的**。 “耶,农夫情调的生活,还蛮不错,这样的回答是否有些失望?” “当然不是,能够凌驾权力的恶魔,偶尔参与庶民的生活,算是种奢望。不过缺失城市中的尔虞我诈,难免会有些失落吧?” 准确的把控,看起来是某位熟人,或者是专研的精英。 “也是呢,不过逃逸的方式却在困扰着我,你有什么建议么?” “哼哼。” 黑色的背影长吁一声,轻蔑的耸了耸肩。 “如果没有拟定好逃生轨迹便深入兽穴,伯爵的心脏,未免承受太多狂妄。不过这也是计算允许的误差,与我合作,我携带你们逃离纷争,怎么样?” “很有自信的建议,不如说说交易的筹码,或许我已经超出我的支配权。” 黑影缓缓的转身,却还佩戴着遮蔽光泽的面具,在深夜中尤为凌厉。 “不,那对伯爵来说是信手拈来的,关于钱。” “钱?虽然是俗套的东西,一旦被摆上货架,却也昂贵,你觊觎的,并非是简单的纸币吧。” “不愧是成功的商人,我要的,是图兰国商会的经营权!” 膨胀的口吻,几乎就要吞噬一切。 “嗯,非常遗憾,这你需要与图兰国的执政者沟通,与我并没有关系,我也给不出承诺。” “就算是搭上几何币的代价吗?” 突然被提起的话题,令我有些诧异,那是消失很久的踪迹。 “几何币?那是个不错的筹码,但我还是原话,商贸是图兰国的内政,作为外人,我仅有发言的权力,却没有操纵的实力。” “狡诈的辩解,蓄谋颠覆政权是一种**,不过这种时刻,也该揭开谜底吧!” 黑影挪了挪面具,那是暴露身份的恐惧。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坦诚相对吧!” 黑影有些迟疑,终于摘掉面具,是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伯爵这算是默认谋逆的罪名么?就叫我康耐德!” 熟悉的名字搭配着熟悉的脸,却格格不入,那是间隙颇深的融洽。 “原来如此,难怪你总是在放肆,甚至随意数落着孤岛上的卫士。” 皎洁的月光下,是一张狡黠的猥琐容颜,被追逐的侦探先生。 “当然,伪装是城主的唯一标识,能够欺瞒伯爵的眼睛,我很自豪。” 侦探脱下湿漉漉的外套,随手丢弃在草地上,臂膀的伤疤,本不该属于这个职业。 “伯爵不想称赞我的演技么?那可是我的精心策划。” “不,我更感兴趣的是故事篇章的真实性,比如说你与黑衣社的矛盾,与军阀的关系脉络。” “您的问题似乎有些多呢,不过我并不介意,关于那位冒牌城主的讲述,并没有虚构的成分,而与军阀的关系,那很微妙,那支骷髅战队,并非我掌控。” 被揭露出的实情,需要重新谋划计策,不过也是崛起的挑战。 “所以在混乱世界中孤立无援的你,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想要攀扶着我的肩膀,谋取一份利益。”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能忽略很多构思的步骤,没错,在黑衣社的威胁下,所谓的城主早已落魄,甚至需要改头换面的奔波生存,一旦孤岛被毁,也有选定好的替死鬼。这种设计,是我精益求精的结果,还能满足您的审美吧?” 城主夸耀着自己的睿智,实际上拆解,只不过是出卖。 “伯爵,已经预留给您充沛的思索,考虑的怎么样?” 城主迫不及待的追问着自己未知的下场,也算是一种悲伤的哀鸣。 “我很难作出决定,不过在这种困难的时刻,你提醒了我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哦,我还能冒充启蒙者的角色,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在节骨眼上闪现。” “启蒙者,高档的词汇,只是你不太匹配。” “那应该是什么?” “人质!” 惊醒的提示令城主意识到某些趾高气昂的疏忽,慌忙转身,却已经在猎捕的范围内。 “是你!” 一声惊呼,划破了一层阴云,是突然出现的斯其。 “深夜被惊扰的美梦,原来是被撕裂的丑陋面具,城主阁下,有些荒谬呢!” “虽然那是我的**,不过既然被你知晓,也就二一添作五,有你的那一份。” 城主的大方,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广阔的胸襟,却没能识破斯其的身份。 “不错的想法,如果我是匪寇,一定会考虑您的建议。” “哈?请原谅我猜疑的愚昧,你是在否认自己的身份么?” 城主挪动着手指,争取摸索着救命稻草。 “那已经是逾期的特征,你已经忘掉我的声音么?怯弱的狱卒!” 一脸褶皱,那是回忆的波浪,冲击着焦躁的内心。 “难道,你是凯利斯?” 旋转的手臂,城主拔出一把尖刀,却没能刺中更加敏锐的斯其。 “呀呀,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鲁莽呢!非常高兴能够在此相遇,不过主角,始终只能留给少爷,那是不容许我践踏的光环。” 空闲的手指,撕掉伪装的面具,是更苍白的脸颊,就像是被记录在经书中的吸血鬼。 “喂喂,滥用我的腔调,或许会遭受自然的惩罚,你还要继续胡闹吗?况且卑微的寒暄,也很伪善。” “是,少爷教训的是,我有些唐突呢!城主阁下,陪我们走一段怎么样?或许就在下一秒,你就能重获自由。” 斯其勒紧城主的衣袖,却被强力的反抗挣脱,断裂的袖臂,很难重接。 “哈哈,白日做梦,就算是死,也不能接受被挟持的命运!神明啊,请保佑您的信徒,我会记住两张邪恶的嘴脸!” 一个多余的翻滚,滑落进湖水中,很快就沉下去。 “这又是何必呢?少爷,如果再拖延,或许就会招来长久的拘禁。” “你是说他还有生还的可能吗?如果有,那我将终结。” 搬起石块,走在岸边,倒映月色的光泽恍惚着眼睛,只有波动的涟漪。 “城主阁下,祝您好运!另外,忘记告知您一件事,临时的信仰,将不被考虑!” “咚!” 砸落的水泡,开始向湖中心蔓延飘去,势不可挡。 “真是粗鲁呢,少爷,行动吧。唤醒美丽的公主,私奔是个不错的词汇。临行前被忽略的纪念品,我将亲自盗取,半个小时后,西岸口见。” 飘忽的斯其,很快消失在视线前,估计是在验证几何币的事情,不容错过。 走进木屋,小伊还未苏醒,小猫也安静着陪伴。 “公主殿下,我们该启程啦!” 慵懒的身体,轻微摆动后又躺了回去,有些棘手呢。 “公主殿下,请原谅我的无理。” 捧起小猫,幼小的身体刚好可以装进口袋,就像冬眠的白熊,毛茸茸的。抱起小伊,轻轻踢开木门,按照着还未消失的记忆,前往西岸。 飞奔的脚步,很快就出现在卫队执勤驻守的地方,似乎也没有绕过去的渠道。 “什么人?” 摆动的草丛,被听觉捕捉,那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大方的走出去。小伊也醒了。 “是我!” “你是什么人?擅闯禁地,不知道特殊的规则吗?” 暂时的小队长重复着已经厌倦的口号,也许是对小孩的松懈,居然不屑一顾的瞥视着。 “当然,格杀勿论嘛!但相比之下,我更担忧你的处境。” “别卖关子威胁我,有什么事?” “刚刚在岸边,有一位侦探落水,大声的呼救,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 “侦探?不好,留两个兄弟看住这个小孩,其余人,跟我去救人。” 不假思索的小队长几乎已经触摸到升迁的期望,带领着原本便不多的人前往救援,那是他也知道城主。 “能站起来吗?” 小伊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并不平稳的地上。 “小鬼,你可老实点,别玩什么花招,我们可没有那么和蔼。” “当然,小猫,我们就要出发了。” 从口袋中跳出的小猫,蹦在小伊怀里,腼腆的看着盛气凌人的士兵。 “是吗?或许你们更应该忌惮,死神的降临。” 滑过的身体,刺穿喉咙,可以避免过多废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节 请等待 (6.21第二更) “你,你是人是鬼?” 预留的幸存者,大概已经嗅到濒临死亡的滋味,结巴着质疑着速度的超越。 “你的问题简直是在折磨智商,带我去西岸,禁区的核心!” “是,恳请您饶恕我,我是虔诚的上帝信徒。” 士兵颤抖着,不敢抬头仰望他向往的天空,在前方引路。 “喂,西岸的防备,严密吗?” 被恐惧支配的士兵似乎还未缓和心境,也疏漏着某些幻听,很久的延时,才挤出词汇的拼接。 “是的,那里停泊着通往外界的航船,所以有着巡逻队和护卫队的混编,几乎没有提供突破的间隙,您要出航吗?” “是呢,逃离这个被羁押的世界。” 小伊很兴奋,能够在湖面上的欣赏青涩的黎明。 很快,就绕过丛林,阻挡在眼前的是一块沙地,矗立着黑暗的灯塔。 “前面就是船,现在,可以释放我吗?” 士兵闭上眼,期盼着理想的裁决。 “不,你还需要将我们带上船,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舌尖摩擦着嘴唇,贪婪的滋味令士兵陷入恐慌,除了妥协,没有其余的方式。 “是,我尽量试试,避免差错。还请两位能够沉默,减少被识破的风险。” “好,就依照你的谋略进行吧,我们只是辅助。” 跟在士兵身后,开始越过沙地,向航船移动。 “站住,口令!” “城主远洋,征服天下。” 狂妄的口气,威慑力十足,却没有底气。 “你是哪个队列的?” 走上前的卫队长询问着士兵更详细的内容,当然更是为了看清躲藏在身后的秘密。 “哦,我是第三巡逻队的,这两位是城主邀请的客人,现在要离开荒岛。” 卫队长仔细打量着稚气未脱的小孩,丝毫不敢松懈随时疏漏的蛛丝马迹。 “既然是城主的客人,应该是由专业的护送队执勤吧,怎么会是巡逻队?” 一时哑口无言的士兵下意识的瞥视着我请求援助,那是他尚未预料到的问题。 “是那位叔叔忽然感觉身体不适,半路又恰巧遇到巡逻队,便将我们托付给这位先生。” 小伊完善的辩解令士兵稍微有些放松,却不敢明显表现。 “就是这样,说来也怪,今天的餐饮似乎有些问题,城主已经勒令使者调查。” “原来是这样,这位少爷,既然您是城主的客人,就应该知道城主的饮食习惯吧,不如说说看,是否与我得知的不谋而合。” 小伊拉扯着我的衣衫,似乎马上就眼暴露,那是我们未知的事情。士兵也有些恍惚,破绽正在被揭晓。 “哼哼,那是糟糕的方式,城主喜欢生鱼片,蘸着海盐与辣酱,声称那是最美的滋味,还招呼我们一起品尝,当然我是拒绝的。” 卫队长有些迟疑,在半晌的沉默后笑出声来,示意着卫队扒开栅栏,释放我们登船。 “祝两位一路顺风,航船将在清晨被开启。” 有惊无险的通过安检,令紧张的士兵可以彻底畅怀,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他的衣衫。 “贝尔,你是怎么知道城主喜好的?毕竟偶然重合的几率,好低。” 小伊也很怀疑我的猜测力,毕竟错过的宴会,还有清晰的认识。 “很简单,远离核心的普通卫队长,怎么可能知道城主的癖好。唯一的解释,便是敲诈,勒索,试图击溃我们的谎言。或许他正在搜集我的调料,准备向城主谄媚。” “诶,也就是赌博性质的游戏,贝尔又赢啦!” “是的,另外士兵,出卖主人的你也没有立足之地,趁着还未被发觉,早点脱离此地吧。” 我看着已经麻木的士兵,大概是采集归纳着已经飘远的灵魂。 “我原本是附近流域的渔民,却被抓来充当家奴,虽然也有着高等生活的保障,却丧失着更为重要的自由,多谢您的搭救。可是离开此地,重操旧业,一定又会被抓捕,放弃渔网,我又只能饿死,矛盾中不知道该怎样抉择。” 士兵倾倒着心中烦闷的苦水,眼泪也就情不自禁的落下。 “能够告诉我您的身份吗?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记住一个救世主的名字。” “既然是救世主,那就算是我被认可的姓名吧,你也算是救世主的辅助。” 小伊噗嗤的笑出声来,逗乐着有些纳闷的小猫,似乎也听懂看其中的乐趣。 “他是贝尔,科伦国的使者。” “哦,果然是非同一般的身份,不过按照我的见识,其实并没有接触到政治,不过那位城主,似乎很是钟情。” 一边说着,不经意间就来到航船前,那是一艘普通的渔船,并没有奢华的气息,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又能重操旧业,就让我为您提供一次服务吧,免费的。” 士兵跳上船,仔细整理着内部,那是他娴熟的工作。 “贝尔,他们似乎都是不情愿的奴仆,这位城主很奇怪呢!” 小伊低声诉说着她的感受,保留着士兵的自尊。 “恩,喜欢霸权的人,总是凌驾在普通人之上,却不敢挑战权威,也许,这就是被选择的悲剧。能够离开这座荒岛,感觉怎么样?” “有些遗憾,没能和贝尔睡一张床呢!” “哈?” 小伊笑嘻嘻的,让我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哼,两位未免开心的太早啦!在我的王国中,我才是上帝!” 平静的湖面泛起水花,那熟悉的腔调令人厌恶,很快就出现的身影,是落水的侦探,也是城主。 “还有你这个叛徒,居然敢背叛我,混账!” “你是什么人,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所谓!” 士兵也强势回击着陌生人的恫吓,不愿接受被安排的宿命。 “我?我就是城主,主宰这里的一切。” 城主爬上岸,湿漉漉的衣服,有些浮肿。 “哈哈哈,你是城主,那我就是城主的管理员,少在这里装腔作势骗取势力。” 士兵拔出短剑,针锋相对着被认定的冒牌货。 “等等,伯爵,你不想点拨眼前的愚昧吗?”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智慧,但如果是被提醒的谎言,那我就为你证明。他确实是城主,如假包换,而那位端坐在椅子上的,是替身的傀儡。” 我的讲述令士兵变得犹豫,称谓的震慑就能产生威胁的效果,抖动的手臂,短刀也被丢弃在地上。 “贝尔,他才是隐匿在背后的主谋吗?” “是的,可爱的少女,我多想保留您对我的好感,不过碍于故事的进程,也只能撕毁我的形象。就在十几分钟前,伯爵将我投入湖底,可能也是我卓绝的演技欺骗着你,落水的我居然会是潜泳的高手。又折返回这里等待着两位。” 城主夸耀着随机应变的智慧,那是他特立独行的傲娇。 “那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你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并没有占据优势。” “哼哼,你是将这种废柴都算在你的队列中吗?饥不择食,也就是会产生幻觉。不过这也不能怪伯爵,缺少斯其先生的你,羸弱。” 城主已经胜券在握,现在是他不愿错过的反击时间。 “时间还早,能说说关于几何币的事情吗?也算是对欺骗的补偿。” “当然,那是我一手操纵的陷阱,引诱您的导火线,没想到斯其先生果然独自闯入我已经铺设好的天罗地网,那里将是他的坟场。” “那就是说,一切都是你虚构的话题?” 城主收敛着有些大意的情绪,缓和后又重新开启。 “也不完全是,几天前我的捕鱼队捞取了一枚硬币,很别致的东西,于是我就收留它,在后来我邀请考古家研究,他们一致认定那是科伦国的圣物,象征着权力!” 城主的肯定令我喜出望外,狡猾的亲王,果然执行了王妃的政策,将几何币投入湖中沉降销毁,按照时间的计算,倘若斯其还活着,那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伯爵,您是否尝到初次溃败的感触,我能理解您的内心,一定是哀求着,却还装出一副镇定的热忱。” “不,贝尔是在构思着惩罚你的方式!请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节 梦苏醒 (6.22第一更) 城主揣摩着小伊的话,却不以为然,轻蔑的嗤之以鼻。 “就凭软弱的伯爵,也想创造奇迹,简直是白日做梦。我忌惮的是斯其,并非是你!” 城主叫嚣着势不可挡的勇气,似乎在世界中他就算是二等的公民,其余人,只能是更在遥远的存在。 “是吗?可怜的城主康耐德先生!” 沐浴在鲜血中的身体,是飘摇在末日穷途的吸血鬼,在狂妄的歌唱。 “斯其先生,你这是怎么啦?” 少女的纯真总是化解俗套的温柔,小伊抚摸着还在流淌的血液,并非源于斯其内在的身体。 “有一些小毛贼在我面前调皮着恶作剧,我也只能温柔以待,公主殿下,让您担心了。” 斯其脱下外套,洁白的衬衫也被浸染,看起来那是场悲剧式的屠杀。 士兵慌忙的为斯其腾出位置,那是更接近湖水的近岸。至于城主,已经做好死亡的觉悟。 “没想到,千万次的计算,还是忽略愚笨的下属导致功亏一篑,是我输了。” 城主瘫倒在地,坚韧的双膝也软弱无法直立,等待着。 “不,你还有反驳的机会,少爷也会给你最后的挣扎,当然你又否决的权力。那么,少爷,我先清理淤泥,剩下的,就交给您处置。” 斯其纵身一跃,在湖面中游荡,被玷污的身体,在洗涤着丑恶的灵魂。 恢复站立的城主有些纳闷,偶然的放纵令他感受到邪乎的鬼魅。 “伯爵,反驳是指你我的决斗么?” “是的,那是囚犯唯一获取自由的方式,你愿意试试么?” “虽然有些欺负弱小的嫌疑,但为了生存,只能委屈您,我会手下留情的。” 还未取胜的城主已经开始幻想高傲的姿态,吹嘘着宽容。 士兵从木船中取出一把铁锹,在地上挖掘着深坑,很吃力的挥舞着土壤。 “差点就忘记你这个叛徒,我不会给你争辩的机会,你已经在挑选坟场吗?” “不,我是在为您准备,毕竟主仆一场,也算是给您的最后贡献。我亲眼目睹过这位少年制造的恐惧,直到现在,仍然有些后怕。” 士兵还未忘记被残害的同伴,继续着手中的挖掘。 “夸张的成分未免暴露太多的虚伪,就让我先与伯爵切磋后,再收拾你!” 城主捡起士兵掉落在地上的匕,轻佻的面对着赤手的我。 “伯爵,你需要武器吗?” “不,自然就是我最美的武器,而你手中的,只不过是废铁。” “废铁吗?那就让我终结你吧!” 暴起的城主向我直扑而来,浑身都是破绽,都有些犹豫挑选哪一处反击。 “嘿嘿,我赢啦!” 迫近的城主,已经浸泡在癫狂之中,却被我一拳击中腹部,扭曲的嘴巴,就要在疼痛中哀嚎。 “啊...混蛋...怎么会这样?” 跪在地上的城主艰难的倾诉着违背规则的事实,不可思议的凝视着我,就像是要将我吞噬。 士兵走在城主身旁,拉起已经软弱无力的身体,靠近着成型的坟墓。 “我已经告诫过你,那位少年,就是恐惧的来源,现在,你有什么感触?” “咳咳,我无话可说,不过,放纵便是被嫉恨的仁慈,你们最好将我毁灭,否则我将带着复仇的决心,出现在你的噩梦之中。” 城主还是在抒着威胁阴谋,被架空的底气明显不足,微弱的声音。 “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伯爵,可以允许我复仇吗?” 士兵转身询问着我,那是被我捕捉的猎物,他也想分一块充饥。 “当然,那是我赋予你的自由。另外,城主先生,沦陷的城池也许可以失而复得,但丧失的人性,永远无法取回,这也许,就是你倒行逆施的败笔!” “原来如此,不过我不会听从你的告诫,即便我认可你的观点。” 小伊捂着小猫的眼睛,杜绝着血腥的侵袭。 “啊!” 颤抖空气的一声尖叫,倒在坟墓中的城主,终结他脆弱的一生。 士兵开始掩埋,没有墓碑铭刻的死亡,也许有些悲哀,却也是自己的选择。 “少爷,上船吧,但愿明年的初春,这片荒岛会一片烂漫,在城主的滋润与庇护下。” 已经收拾好的斯其率先登上小船,招呼着愣在原地的我。 “贝尔,走吧,就快要黎明呢!” 也是,就快要黎明,也许温热的阳光,会刺激溃散这片土壤,都被自然掌控。 士兵双手各持一柄船桨,开始划动,迈着清波,小船也开始飘摇。 “怎么样,东西取到了吗?” “是,那可是花费了我的一番心意,拯救被关押在牢笼的宝藏。” 斯其取出那枚所谓的几何币,真切的勾勒清晰可见,冲击着视觉的考验。 “原来也只是仿制的赝品,被那位亲王随意玩弄,也许是他冤屈的英灵,还潜伏在我们周围。” 扑通一声,被投掷进湖水,溅起水波。 “斯其先生,你受伤啦!” 小伊触摸着斯其的右臂,鲜血还在渗透,卷起衣袖,是一道伤疤。 “没关系,公主殿下,只是皮囊上的刺激,并没有实质的伤害。” “那怎么可以呢?那会将你榨干的!” 小伊私下长裙上的一块薄纱,包裹着伤口,抑制和血液的流动。 “温情的体验,如何呢,吸血鬼?” “那或许是种夸张的享受,谢谢您,公主殿下。” “没关系哦,要好好保养,不要随意乱动,否则会使伤口二次裂开,到时候就更加麻烦。” 体贴的小伊就是温柔的化身,教育着看似鲁莽的斯其,在困倦中,睡去。 不知道是多久时间的计量,也许还是很近,士兵突然降低船。 “几位,马上就要过湖中心了,要驻留在这里观望黎明的日光吗?” 被在乎的建议,是士兵稍微细腻的心思,我看着熟睡的小伊和斯其,实在不忍心唤醒那笑靥的美梦。 “嘘,就直接靠岸吧,昏暗的世界中,奢侈的黎明也在变色。” 士兵默默的划着桨,向已经明朗的堤岸靠近。 “你现在有怎样的打算呢?我可以资助你一笔现金,做些贩卖的生意。” “多谢伯爵的奖赏,也许在之前,我会考虑,不过已经死亡的城主,我也就能脱离被绑架的纠缠,我不想卷入纷争,能够成为一名休闲的渔民,是我最大的诉求。” 卑微的理想,却突然间变得很高大,眼前,是士兵道别前那张重获自由的笑脸。 “少爷,您在想些什么呢?” 苏醒的斯其站在我身后,影子已经清晰可见。 “在锁定你的身份的重新认知啊,至少不会像传说中的那般恐怖,也会流血的人类。” “那可不一定,也许吸血鬼也是类似的属性,毕竟那就是人类创造的物体。” 被记录在古书中的吸血鬼,是蝙蝠的化身,却也可以变化为人类的身体,也许,那只是某种诉求,很简单的理想却被误读。 “少爷,关于几何币,您打算怎么处理?” “果然没能逃过你的眼睛吗?” 张开手指,几何币就卡在拇指与食指之间,至于落水的障眼法,只是船上拾取的石块,掩人耳目。 “我或许应该庆幸,已经找回圣物,不过我想将它藏起来,完成更伟大的成就,光复覆灭的帝国!” “狂妄的口气,被少爷诉说却总是悦耳,也许是我熟悉的幻听,那么,作为您忠实的奴仆,我将协助您完善心愿。” 斯其也坐在岸边,终结黑暗的黎明,却依旧黯淡,一切,都很突然。 “贝尔,贪睡的小伊似乎错过黎明呢!” 靠在我后背小伊,很舒服。 “没关系,也许是明天,就会更加美丽。” “也是呢!” 我将手中的几何币递给小伊,那算是迷惑她的补偿。 “是真的呢,无论是花纹还是色泽,那就将这个秘密暂时封锁起来吧。” “也是呢,流窜在混乱世界中的圣物,或许才是最悲惨的不祥之物,就由公主保管吧。” “我?” “恩,因为我比自己更相信小伊呀!” 鲜艳的黎明,映衬着绯红的侧脸。 “亲昵的场合我似乎有些多余呢,少爷,公主殿下,该回去了。” “咚!” 一声巨响,颤裂着大地,似乎是,被打响的战争。(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节 硝烟起 (6.22第二更) 匍匐上山坡,是溃散的军队正在无序撤离,放远瞭望,这里已经脱离城市,弥漫在前方的缕缕浓烟,缓慢升起。 松软的土地上歪斜插立着政府的旗帜,大概是初次交锋后的溃败。 “什么人?” 巡逻的士兵发现偷窥的我们,瞬间便将我们包围,颤抖的手臂支撑着沉重的刀剑。 “不要紧张,如果是间谍,怎么也不会携带两个孩子吧。我们是城里的商人,几天前外出贸易,不知道城中是否发生某些变故?” 斯其无辜的解释并没有被怨愤的情愫原谅,士兵挟持着我们,叫嚣着让我们付出代价。 “住手,你们难道忘记了将军的嘱托吗?不得侵扰民众,不能掠夺财产。” 一位身着制服的长官站出身,向我们鞠躬致歉,恫吓士兵退下。 “几位,有不法分子强占了巫罗沙城的控制权,前方的战事还在延续,暂时无法进城。还是请在城外等待,政府会归还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少爷,看来迷路的我们侥幸躲过一场灾难,现在该如何呢?” 斯其眺望着远处的火光,估算着激战的残忍程度,火炮声从未间歇。 “这位将军,请问你那哪一支规划军队的部署?” 将军对保守的秘密有些迟疑,始终没有回复我的问题。 “贝尔,我们要突破防线吗?但似很艰难,火海中的舞蹈,虽然美丽,却也致命。” 小伊抚摸着颤抖的小猫,安慰着被波及的小动物。 “我是奥利斯第一整编兵团的副将,负责转运伤员,还请几位远离战火!我们的坎普特将军正在前哨指挥,那是一片注定被鲜血浇灌的坟地。” 副将介绍着残忍,那几乎是战争的唯一性质,无法躲避。 “不好啦,前军也战败啦,快跑啊!” 一声急促的呼叫声扰乱了镇定的秩序,慌乱之中,士兵开始新一轮的迁徙。 “都给我站住,围绕此地安札营寨,肆意逃窜者,杀无赦!” 副将冲上前,一刀斩杀了散布谣言的士兵,却引起新一轮的恐慌,拥挤的人群,形成对立的制约。 “斯其,你去帮忙处理吧,混乱的环境,我很讨厌!” “是,少爷!” 斯其一个跨步,轻易便解决掉带头闹事的人,在这种时刻,暴力的恐吓是最有效的手段。很快,被煽动起的情绪,就被稳定。 “多谢您的帮助,几位一定不是普通的商人吧?” 副将怀疑着已经被暴露的身份,普通商人都会盲目的逃逸,独立事外。 “嘿嘿,我们确实是商人呢!其他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请您原谅。” 小伊温柔的笑着,并没有提前揭晓谜底,也越来越狡猾,却很可爱。 “那么,就请几位留下来,第一轮会战应该就快结束,坎普特将军也应该回归。请接收我的招待,拜托了。” 副将深情的挽留实在难以拒绝,况且对军伍困惑的我,也很想一睹风采。顺理成章的,我们留下了,并且在临时搭建的军营中转悠。 “该死,这次是强劲的对手,我们还未冲锋,便被击溃,真晦气。” “兄弟,你可别埋怨了,能捡回一条性命就已经是庇佑,我的同伴都已经惨死,那是令人呕吐的凄惨。” 奄奄一息的士兵,相互倚靠抱怨着,祈祷着和平,却又憧憬着功勋。 “将军,似乎是场很惨烈的倾覆战争,不对等的实力。” “这位少爷,不瞒您说,我入伍二十多年,经历的战争不在少数,可今天的对峙,很诡异,占据优势的我们却只能挣扎。” 副将无奈的摇头惋惜着,那是暂时无法征服的山脉,却挡在远行的路径前。 “是火药,必定会扭转冷兵器的战争历史,虽然还未普及,但威力已经可见一斑。” “火药?难怪呢,我就说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被明令禁止的物品,我还负责过检查呢。诶,您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情况?” 副将很警觉的将手放置在刀柄上,又怀疑着间隙的渗透。 “不要着急,我们并没有恶意,而讯息的来源,也并不重要,不是吗?” 小伊尝试的激将,令将军恢复镇定,将蜷缩的手指又松懈开来。 “抱歉,是我常年习惯的多疑。几位如果是细作,又怎么会将实情告知呢?而且看两位的气质,似乎并非普通的富商。” 将军凝视着我衣袖上的银狼,那是贝拉家族的标志,当然他很陌生。 “士兵们都在抱怨,该如何宽慰他们呢?否则即便是严酷的惩罚制度下,也会陆续出现逃兵,一旦成为潮流,就无法控制。” 将军抒发着自己亲耳聆听的隐忧,能够在士兵间倾听心声,也是屈指可数的。 “我有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小姐但说无妨,至少要比沉默更加优秀,也算是一种进步。” 副将认同着小伊的提示,鼓励着她继续说下去,小伊瞅了瞅我,也决定继续。 “既然你们属于奥利斯将军麾下,那一定知道奥利斯将军的行程喽?” “是的,我们是驻扎囤积在附近的军阀,由于事出突然,奥利斯将军还在路上奔波,星夜兼程赶来此地,但无奈路途遥远,粗略计算,还需要,三天时间。” 副将有些沮丧,三天几乎是致命的呼吸,可能惨死沙场,兑现自己马革裹尸的壮志。 “还来得及,现在可以传令,谎称支援一日便可到达,就能够安抚军心。” “我也曾想过,但是也有清晰的破绽,如果未能实现,那会引发大规模的恐慌,那个时候的局势,也就更加不容乐观。” 副将的推测令小伊陷入沉默,为自己简陋的计策害羞着。 “我觉得那是个可行的方式,不过要做一些补充。刚刚你说过,你负责转运伤员,那么粮食的调度,也在你的范畴吧。” “恩,可那又如何,粮食只能解决温饱,却无法支撑信念。” “很简单,你将粮食偷偷调出远方,然后再押运回来,造成奥利斯将军前军到来的假象,如此一来,即便是第二天士兵的祈祷落空,也能稍微被安慰。” 恍然大悟的副将哦了一声,赞叹着绝妙的骗局。 “非常感谢您的指点,我这就着手去办。” 副将匆忙赶去营帐,大概是安排信任的人手经办。 “贝尔好棒呀,居然能够想到协调矛盾的方法。” “那是某位将军著作中的记录,我只是引用。” “诶,能让贝尔折服的人物,一定是斯特伯伯吧。” 小伊故意提高声调,笑着有些尴尬避讳的我。 “才不是呢!” “嘿嘿,贝尔心虚了哦。可是,王妃和矩还在城中,不知道他们的处境,又是如何呢?” 转换的音调,被忧虑蒙上一些阴影,被围困的伙伴。 “完全不用担心,那两个冤家的组合,也是势不可挡的!毕竟都是不愿服输的倔强。” “也是呢,那可是邪恶的王妃呢!” 被哀怨笼罩的军营,一蹶不振,各处是悲观的情绪。 “唉,脱离直系的我们就是炮灰,每次都顶在最前端,功劳却被其他人窃取,这种战役,我早就厌烦。若不是看在优厚的待遇,我早就潜逃了呢!” “嘘,你可别瞎说,将军身先士卒,已经弥足珍贵。我可听说别的军营,将军都是在反扑的时刻才英勇呢!” “哈哈,那些鼠辈,凭借着祖辈积攒的人脉就能轻易上位,简直不可理喻。而上面的人却装作一无所知,这才是个笑话。”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比起前朝的斯米克家族,我更欣赏当今的王妃殿下呢!至少我们不会被苛政虐待。” “嘿嘿,老兄,我看你是贪恋王妃的美色吧,众所周知,王妃可是位美人坯子呢!不过斯米克家族确实没有没有生存的必要,他们糟糕的统治,腐败奢靡。” 军营中的闲谈,佐证着斯米克家族的衰弱与坏印象,几乎被有所军营嫉恨。 停息的火炮声,应该是已经撤军的宣告。 “好啦,就让我们去瞅瞅悲惨的战局吧!” “好!” 异口同声的附庸,休养的士兵拖着疲累的身体,赶向前营。 那是战争后的硝烟。(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节 请继续 (6.23第一更) “将军,请让我为你引荐,就是这位少爷,提供安抚怀柔的建议。” 站在副将身前的男子,还未卸去沾染鲜血的盔甲,伤疤的印记,记载着耀眼的功勋。 “丑陋的难堪么?如果是匹配青年的口味,会有些失衡的尴尬呢!不过那也是历史的沉淀,习惯就好。我是坎普特,是个粗鄙的将军。” 坎普特幽默的推销着自己,更是谦恭,不错的男人。 “将军的直白,很可贵呢,我们是交流的商人,却被战火隔绝在城外,多有打扰,还请您不要介怀。” “不,那是我的荣幸,恕我直言,您的身后是否有军阀的支撑?” 将军很直率,直接切入问题的核心,关于我的身世。 “哦?为何这么说?我这副羸弱的框架,是远离您的猜测吧!” “完全相反,一般商人,即便睿智,也只是徘徊在蝇头小利,像您提供的见识,是要超乎想象的,甚至是我,都自愧不如。” 将军很坦诚,并没有掩盖自己的缺点,缜密的思维对他来说就是蛮横的气质。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省略的内容还能避免某些麻烦,不是吗?” “也是,那我也不再追问,副将,摆设酒席,我要亲自招待几位贵宾。” 被军阀习气熏陶,最多的便是酒气习惯,那是关键的内容。领命的副将匆匆离去,乐此不疲的忙碌。 “坎普特将军,虽然有些不太适合,但还是无法克制好奇心,阵线上的状况,如何呢?” 小伊试探着将军纵容的底线,对隐私的保障,是否遥不可及。 “不得不承认,那是悲剧式的战役,也是我经历过的最大挫败,数倍于守城之敌,却迟迟不能攻陷,甚至损失惨重。不过他们也没有讨得便宜,已经在包围圈中。不出十日,他们就会因饥饿而缴械。” 将军预期着断粮时间,但意料之外的事情,总是容易被忽略。 “我可不敢苟同您的判断,巫罗沙城坐落的那座山脉,是无法阻隔的运输通道。我勘测过城内的地形,那里的地势已经十分平坦,容易撤离。” 我的提醒令将军有些慌张,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找寻着破绽。 “这帮混蛋,居然敢欺骗我,翻阅山脉就是海洋,好精密的路线。” 恼怒的将军瞠目而视,却无法撼动自然的屏障。 “这些都是后话,等待奥利斯将军到来,一定能将这帮匪徒一网打尽!” 将军安慰着自己,那是军阀喜欢的战争,也是他信仰的一切。 “不,情况或许并不乐观,援助,并不会孤单。” “您的意思是?” “没有协调的援助,怎么可能攻占城镇,蓄谋的计划,排挤掉鲁莽的冲动。” 将军仔细思索着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头肯定着某些被自然认可的规则。 “不过没有关系,奥利斯将军的军事智慧,无与伦比,我们一定会赢!” 狂妄的口气建立在高傲的志向上,投身军营,就要崇尚武力决定的宿命。 “将军,已经摆好宴席,除了战死的将领,已经全部到齐。” 副将的办事效率,简直像疾风般迅猛。 “那么,少爷,小姐,请接收我的邀请。” 欠缺的词汇,也难为他的处境,当然无法回绝。 隐匿在普通的军营中,将军的专属地并不特殊,相同的外观。 “请!” 副将招呼我们进入沉闷的营帐,低落的情绪有些糟糕的抑郁,并没有发现不速之客。预留好的空位,没有填补,那是留给英魂的认可。 将军大步迈上最前端的位置,双手抚摸过每把空荡的椅子。 “记住他们吧,为理想牺牲的躯体!” 应景的抽泣,也开始蔓延,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悲伤,或许是同情。 “平日不可一世的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回答我!” 将军提高声音呵斥着懦弱的心灵,已经无法支配起挺直的腰躯,一阵空旷的沉默。 “将军,撤退吧,我的第五队损失惨重,数百人的阵亡。” “我的第三队,现在仅剩几十人的建制,几乎无法守御防线。” 被汇报的各种悲剧,几乎都在经受灭顶之灾。 “说完了吗?简直是荒谬!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一点挫折就怨天尤人,就争吵着放弃,你们的热血呢?甚至不如两位入世未深的小孩!” 将军牵引着目光,最终锁定在我与小伊身上,那是一种特殊的神情,更多的是轻蔑与埋怨,不屑一顾。 “将军,他们大概是被威慑的阵势吓傻了吧,我能理解他们遭遇。” 一名士官不忘调侃着我们并不合理的存在,引发一场窃窃私语。 “还不错呢,至少我们活跃着气氛。” “嗯嗯,也算是一种认可呢!” 小伊的修饰并不孤单,在嘲笑着卑微鄙陋的人群,缺失的不仅是斗争的热忱。 “将军,他们已经在胡言乱语了,就像是搞笑的小丑。” 还是那名士官,招引起一阵哄笑,更大规模的议论。 “放肆,这是将军的客人,请收敛你们的态度!” 副将训斥着过分玩闹的士官,瞬间等级的压制鸦雀无声。 “不必如此,我更喜欢嘈杂的音乐,大家继续。” 我否决着副将的好意,允许各类诋毁的言语,是蛮不错的净化。 “哈哈,听到没,这个少年都已经神经错乱,这是什么?这就是战争的毒害啊!” 士官在刷新着存在感,总是带动起一波又一波的节奏。 “也是呢,不过那个人,是你吧!” 我抓起餐桌上的钢叉,一秒钟的投掷,穿过士官的手心,直接扎在支撑的木桩上。 “贝尔有鲁莽呢,不过也可以被原谅吧。” 小伊询问着其余人的建议,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甚至是将军与副将,都无法掩盖那股流动诧异。 “啊,混蛋!” 士官还在喋喋不休着,小猫跃上他的脸,留下一道抓痕。 “各位,现在继续话题,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主持着被中断的话题,很快就号召起一批人,纷纷妥协。只剩那位士官,在木桩上叫嚣着,咒骂着。 “小姐,少爷是什么人?我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嗯呢,那就是事实哦,不过贝尔的身份,还是由贝尔自己揭晓吧。” “贝尔,银狼,难道,难道是...” 副将深呼着乱窜的气息,其他人却不知所谓,那位士官更是在残喘扰乱气氛。 副将俯在同样困惑的将军耳边,诉说着已经被揭晓的真相,那是平淡到惊异的转变。 “什么,你就是,是...” 将军卡顿的台词,久久不能倾诉,愣在那里,颤动着。 “科伦国皇室的看门狗,偶尔也会无聊游荡的邪恶伯爵,贝拉·贝尔!” 一阵停滞的沉默,在凝固着空气,突然膨胀炸裂出延续的惊呼声,甚至是士官,也转变心意,虔诚的望向我。 “怎么了?将军阁下,请继续您的安排。” “您就是那位贝拉将军的子嗣吗?我曾听说过您的故事,那是奥利斯将军都忌惮的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个蠢货,还不滚过来给伯爵赔礼道歉!” 将军勒令着士官,忍着疼痛,慌忙拔掉钢叉,翻滚而来,对词汇的理解很深刻。 “伯爵大人,是我无耻,鼠目寸光,没能认出您,请您责罚我!” 士官浑身颤抖着,更不敢抬头,看不到面孔。 “不,按照军队中的规则,能够处罚你的,只有坎普特将军,我是外人,不太好评价。” 士官又朝向将军,期待着。 “冒犯贵宾,罪该致死,不过念在你知错悔改,就从轻发落。杖责一百,罚军禄十万!卫士何在,立即执行!” “多谢将军,我愿意承担责任,多谢伯爵的宽恕。” 立在左右的卫士抓起士官,准备拖出营帐,施行处罚。 “等等!” 被我叫停的节奏,恐惧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却不敢多说求情的话。 “那或许太过残酷,原因也很浅薄,不如就将他释放吧。按照扰乱军心,罚款,戴罪立功。” 被修改的方式,出乎意料。再次陷入的沉默,那也许是传说的颠覆。 “那么,坎普特先生,请继续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节 收割者 (6.23第二更) 坎普特有些愣神,呆滞的眼睛中很难有光泽,其余的士官更是如此,缄默。 “是否是因为我的存在而产生的误导情绪?我是并不介意避讳的。” “不,伯爵的参谋是种慰藉,只是战况的惨烈程度,已经超出士兵的承载力,轻浮的烦闷,是当前军营的主流,很难恢复决心。” 副将补充着漏洞,源于军阀逆战时的软弱,没有建立安稳的体系。 “是啊,军心涣散,疲软的队列几乎没有胜算,更难受的是敌方并没有抓捕俘虏,而是龟缩在城中防御,久攻不下,却又谣言四起。” “谣言?那是什么,关于被庇佑的天之骄子吗?” 我的提问令那名叙述的士官大吃一惊,看那惊讶表情,大概是怀疑我便是幕后的主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放肆,怎么和贵宾说话呢!为何省略虔诚的态度?” 副将责备着鲁莽的士官,惴惴不安的惊悚,也许是他内心的独白。 “没关系,那是合理的质疑哦,对吧,小喵?” “喵!” 小猫也赞成着小伊的判断,关键时刻的局内人,很难控制被动的消极情绪。 “很简单,长期的对峙,聪明的一方会选择安抚气氛,而笨拙的一方则会被干扰。显然,第一兵团属于后者。当然我并没有刻意针对谁,那都是必要的经过。” “都埋怨我,一介草寇出生,没能熟读兵书,使我们陷入类似的被动。” 副将将责任都揽入怀中,当然只是为了帮将军脱罪,按照见识的分类,营帐中的士官,都算是土匪流寇的改变,不管是习气还是智慧。 其余士官低着头,不敢直面自己无法修补的缺点,将军也有些害羞,粗俗是他自己定义的标签。 “不过凡事都不能过分偏移,眼前的事情也不能完全否认,也是扭转局势的契机。” “此言当真?沸沸扬扬的杂乱军心,又该如何安抚?” “那一套被庇佑的说辞,诸位相信吗?请坦率回答,不必担忧。” 我盯着再次沉默的境况,似乎很难打破。作为领袖,将军站起身,决定完成救赎,清了清干燥的嗓子。 “伯爵,虽然我是个粗人,也秉持着信仰,但是关于神明偏心的呵护,我是反驳的,那明显是个骗局,就是在等待我们坠入,而我们却真的跌落。” “将军说的对,我没啥文化,但也笃信天平,谋逆都能获取支持,未免太过可笑。” 还未止血的士官也诉说着,戴罪立功的同时博取某类期望的好感。 “对,按照典籍记载,神明是偏执的,那是涉及他们切身利益的时刻,其余的时段,他们都是在维持公正。” “三队长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坊间的传说,神明的臆想,是很邪乎的。” 众说纷纭的气氛,带起同仇敌忾的节奏,而神明,则被锁定在众矢之的。 “可即便如此,庞大的士兵集团也会因为偶尔的失败而灰心丧气,也就是当前的情节,无论怎样渲染,都很难变色。” 副将最后揪出藏在每个人心结的担忧,愚昧的士兵群喜欢跟风,在动荡的时期很难有明确的看法,都是人云亦云,所以才缠绕着耀眼肆意传播。 “如果问题都这么单纯,小伊觉得解决的方式或许也很简单。” 被点亮的火把,隐约之中照亮着未知的迷途。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小伊,期许着所谓的解脱。 “这位小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并非我的不信任,只是事关重大,需要格外谨慎,还请您谅解。” 副将摆低着姿态,不敢惹恼随时降临的救世主,其余人也是诚恳的翘首以盼。 “恩,能够威胁神力的,是死神!” “死神?” 冷漠的畏怯,是讨论的基调,不敢触碰禁物,被摒弃陨落的神。 “小姐,将死神牵扯,是否会制造更大规模的悲剧?毕竟,是死亡气息的蔓延。” “当然,那必须匹配恰当的方式,贝尔与死神可是有不错的交情哦,嘿嘿!” “灵魂的收割者!啊呀,居然忘却伯爵的名讳,是我的错。” 副官提及社会定义给我的称谓,其余人配合着阴冷的呼吸,快要窒息。 “那都是些丑陋的标志,但是与死神共舞,是我独特的滑稽。将军,您怎么看待死神?” 许久没有台词的将军对高冷的提问受宠若惊,仔细思索删减着精辟的词汇。 “死神,就像漆黑夜色中的月光,冷淡,邪恶。” 将军费力的比喻,有些太过温柔,也许是缺乏辞藻,也许是填充胆怯。 “其余几位呢?还是相同的问题,是否有独特的感触?” “哦,他是聚拢怨气的死亡,侵蚀着每个衰亡的灵魂,带领着驱壳走向黑暗!” 士官巧妙的刷新着自己的存在感,流失的血液让他可以更加清醒。伤口已经愈合,血迹还未淡去。 “你这话太过优雅高深,死神嘛,不久是控制死亡的神?徒增某些阴寒。” 一名士官点破所有的修饰,切中要害,那是最淳朴的体验。 “没错,正如这位将军所说,死神原本也就是神,主宰着生命。如果能将死神邀请来,加入阵营,那敌方会如何想象呢?唯美的思维,很难估计呢!” 我冷冷的笑了一声,抬头却看到紧缩在一团的士官,似乎正在目睹着煎熬的过程。 “可是伯爵,那又该如何邀请死神呢?如果失败,就会适得其反,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就会更加不妙。” “是啊,那时候便是神的聚会,我们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将军配合着副将掀起的话题,做着某些多余的补充,不过也许是内心无法平静的焦躁。 “如果各位愿意相信,我愿意承担起这个重任,扭曲士兵的心智!” 闪过眼角的犀利光线,更是令士官不寒而栗,也许在我身后,他们看到了死神,在温柔的微笑。 “好,那就拜托伯爵了!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 后援也是将军唯一可以插足的事情,贴近我的身旁低声询问着,生怕隐匿在气流中微妙的窃听。 “维持日常,若无其事的进行,另外,能准备一把钢叉吗?” “诶?您要先诅咒某些被选中的灵魂吗?” 将军似乎已经相信我就是死神的化身,循环着那一套撕裂灵魂的折磨。 “不,只是刚刚被丢出去的钢叉,让我很难处理盘中的烤肉。” “哈?” 将军有些尴尬,却又一笑而过,招呼着士兵呈递上崭新的餐具,现在是,午餐时间。 带着筋骨的牛肉,有些难嚼的硬朗,很顽皮的存在,不过味道还不错。 “贝尔,他们都怪怪的,似乎都遵从着神的秩序。” 小伊低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那是很准确的判断。 “恩,大概只是科伦国,不再信仰出卖的神,毕竟由人记载的事物,都是强烈控制欲的杜撰,权力是如此,神明也是如此。” 小猫嚼碎牛肉,似乎很喜欢类似的美味,伸出爪子蘸着红酒,轻轻尝试着其中的滋味,颤栗的毛,慌乱的逃开,躲在小伊怀里。 “这只小猫很可爱呢,小姐!” 副将夸赞着失态的小猫,它享受着脱离秩序的特权。 “恩,是一位先生赠送给我的礼物呢,很可爱哦!” 小伊抓着小猫的爪子,炫耀着活跃的小宠物,小猫却很害羞,遮挡着眼睛。 “小姐,关于伯爵的提议,您肯定吗?代替死神,是否会有破绽?” 简单的寒暄过后,副将开始切入正题,咨询着还未平稳的迟疑。 小伊将猫放在桌面上,轻微的笑了一声。 “您觉得其中的可信度呢?” “我?我不敢有过多的挣扎,毕竟是伯爵。” “那你就需要改变看法哦,贝尔是贝拉家族的继承人,并非死神的延续,所以他也是人类的存在,但是破绽,也一定会被抹平。” “哦?这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您熟识的信任吗?” 副将追问着,不愿错漏任何细微的情节。 “恩,当然还有更重要的缘由,他也是泯灭人性的灵魂收割者呢!” 又绕回原点的答案,副将陷入深深的思索,忽然间,笑了一声。 “收割者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节 平衡性 (6.24第一更) 表里不一的午餐,覆盖着各类煎熬般的情绪,夏日的午后,阳光都变的焦躁。【ㄨ】 侍从在清理着餐桌,士官聚拢着,大概是在商讨撤退的事情,偷偷瞟视着周围。 “伯爵,简陋的招待,还请您理解,毕竟是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副将代理着将军离开的空缺,坎普特或许已经在前营安抚情绪,视察敌情。 “已经很是丰盛,至少能够满足我挑剔的味蕾,深夜,是死神游走的时段,降临仪式就选择那个时段吧!” “好,我将尽力协助您,需要准备些什么?” “犹豫中的士兵,并不在意庄严的修饰,他们只是想谋求一个端正的态度。斯其回来了吗?” 已经消失许久的斯其,只留下一句‘要事处理’就溜走,脱离特殊的身份,会被误以为是怯弱的逃兵。 “还没有,可能是卷入某些危机中吧,要派遣士兵四处打探吗?” “不,你相信吸血鬼吗?他就是类似的模板,刻画着异样的存在。” “暗地里讽刺,恰巧被窃听,该如何呢?” 掀起营帐,定格在入口处的斯其,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恶魔。 “听说少爷想要冒充死神,不,冒充有些诋毁,毕竟你们拥有相似的面容。” “哼哼,这算是讽刺的反击吗?总是莫名其妙。重要的事情,是否可以公开。” 斯其走进营帐,压迫的气流促使其余士官都惶恐着走出门外,也许是威胁,可能潜伏在军营中的奸细。 “现在的气场要融洽一些,少爷,公主殿下,还有副将先生,是否想完成一次猜测的游戏?” “能与几位攀谈,是极好的体验。斯其先生是审视周围的潜伏的危机吗?” 副将顺着思维的发展,推理着斯其的工作性质,都在掌控之中。 小伊紧锁着眉头,反复推敲着并不简单的实情,总是有意外。 “斯其先生是为贝尔做事前的安排吧,毕竟是无微不至的管家呢!” 小猫也认可的叫唤了一声,亲昵着爬上斯其的肩膀,舔着斯其湿润的脸颊。 “少爷,按照次序的轮转,该您了。” “哦,你大概是幽会某些遭遇危机的情人吧,简直是糟糕的情愫。” 我不着边际的回答,小猫也打着哈欠否定着玩笑。 “不愧是少爷,总能把握好我赖以生存的癖好!难以否决。” 斯其的认可令小猫都惊讶着,无理取闹却在眨眼间转变的一本正经。 “哈?斯其先生在这里还有情人,我居然是第一次听说!” 小伊直接暴露出自己的困惑,她并没有理解内部深度的含义,那几乎是我与斯其才能读懂的语言。 “那情况如何呢?” “很糟糕,病入膏肓!” 斯其狡黠的微笑,几乎可以与一切邪恶媲美,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第一兵团有随军而行的军医,先生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安排救治的空间。” “多谢您的心意,不过,少爷似乎只想纵容悲剧的延续,吼吼。” 斯其拧着湿漉漉的衣襟,地上很快就汇集出一滩清水。 “哦,斯其先生是进入无罗沙城探查情况吧!” 小伊很快揭露出隐藏深处的端倪,那也是事实,游过外湖,潜入内湖。 “什么?斯其先生能够潜入城墙内,简直匪夷所思,不过我却很信服。” 将军赞叹认可着强势的能力,谎言浇筑起的结构,并非他所崇拜的斯其。 “是,城内似乎很是平静,甚至是贸易,都在有序进行,没有如临大敌的恐惧,我询问过淡然的群众,他们更愿意相信城内的护卫军代表着正义。” “先抛开繁琐的情绪,您是怎么偷溜进城的?那或许能为我军提供奇袭的渠道。” 副将很急切,如果一切如想象般顺利,剿灭反贼就很容易。 “大概是穿越湖水,然后登陆吧!” “正如少爷所说,那是连通的湖泊,但城内已经下调水闸,阻绝了航船的进入。如果是单兵的游泳,更是在延误战机。” 斯其的详述令副将有些惋惜,就像是光明的尽头,又是黑暗的交替。 “城内的防备,又如何呢?” “那是完美的体系,架在城楼上的火炮,有着严密的防御。在城中巡逻的士兵,也像往常一样在执勤,肩膀上佩戴着秃鹰的勋章。您怎么了,副将先生?” 目瞪口呆的副将,就像是被邪魔附体,陷入尴尬的窘境,然后被真正恶魔的呼唤敲醒。 “没什么,只是惊叹于您的实力,能够近距离的观察城防,不禁联想到隐形的诡异,您是如何做到的?” “你问一个窃贼的盗窃手段,他一定给你眼花缭乱的杂技方式,当你效仿着重复,或许就会被逮捕。” 我提醒着副将保持着距离外的芥蒂,否则很容易被斯其诱入陷阱。 “是呢,斯其先生总是喜欢捉弄别人,所以要时刻提防呢!” 小伊也揭露着斯其的纯真,那是最优美的噩梦。 “呀呀,这算是针对我的阴谋吗?不过也很荣幸能够被公主赏识。” “咳咳,那城内的政府军呢?他们几天前还控制着大块区域,不可能都缴械投降吧!” “这也就是此行发现的最大怪事,就像是被架空一般,政府军丧失一切生存的迹象,我也去过监狱,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警署的下场更为悲剧,那是一片火海。” 斯其介绍着政府的职能机构已经全部沦陷,不知所踪是所有官员的共同特征。 “是软禁,还是屠杀?” “按照现场的推断,更像是逃逸,车辙的印记还很明显,估计是事前收到恐吓,在抉择后选择弃城避难。” “哦,难怪清晨会有很多溃散的友军,大概就是城中的政府军。这伙畜生,居然背弃理想,选择叛逆,简直是罪不容诛!” 副将咒骂着没有抵抗的士兵,却又无能为力,或许是联想到第一兵团的困境,也是类似的情况,只能摇头宣泄着无奈。 “也不能埋怨,毕竟在危机时刻的求生,也是唯一的自私。况且悬殊的实力对比,也只能是愚昧的抗击。” 小伊讲述着浅显却总是被质疑的道理,副将选择沉默以待。 “另外,我发现一则有情调的故事,那帮骷髅军队,似乎很讨厌妥协,已经被当做典型展览在显眼的广场上。” “哦,那确实足够庆幸一番,至少互相制约的势力,还在延续。” 轰隆一声,是一阵惊雷掠过,明晃的天也变的阴沉下来。 “少爷,冥冥之中的安排,也在为您的登场铺设基调呢!今晚,是属于您的舞台!” 斯其过分夸耀着环境的变化,如果理解为恭维,那是肤浅。 “我出去查看一番,还要安排些什么吗?” 副将好奇着情况的转变,也就落入斯其的陷阱,故意支走他的私密。 “你可以挑选某些虔诚的观众,尽量满足少爷的虚荣心,否则被冷场,就有些难堪呢!” “没问题,就交给我吧!” 副将跑出营帐,大概是在招呼着亲信,提前告知死神的来临。 “王妃和矩先生呢?还有爽叶,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额,我返回那间驿站,却被告知三人已经离去,不知踪迹。不过我看到了特拉斯与普兰特,他两倒是很闲适,为了避免添乱,我让他们留在城内继续观察。” “诶?特拉斯先生一定被惨淡的生意困扰吧?” “是的,公主殿下,他在期待着少爷掀起更大的风暴!” 斯其转述着特拉斯的志向,那也是很高贵的职业操守。 “那他或许会失望,坎普特将军似乎很是仁慈呢!屠戮城市也不可能。” “也是呢,不过谁又能知道隐藏在心内的苦闷挣扎呢?也许,被突然释放的自由,坎普特就要原形毕露呢!” 斯其暗示着成功的铺垫,必定是尸体的堆积,那才是军阀的嘴脸。 “可是贝尔会妥善平衡势力的分配吧,毕竟不能偏袒某一方,是神明的公正。” 小伊很清晰的看穿着我的思维,就算是死神,也不能违背客观的自然定律,软弱的第一兵团,远逊于黑衣社,只有奥利斯将军的嫡系,或许才有机会。 “毕竟,那是忌惮的火炮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节 悔追忆 (6.24第二更) 等待时间的流逝,它总是在缓慢的爬行,惊雷过后的阵雨,浇灭了烦躁的心绪。 ≧ 欢呼在营帐外的士兵,一扫苦闷的阴霾,享受着重生的洗礼。 “下雨啦!颓废的局势,就要在片刻后逆转。” 欢呼声,开始从四处散起,士兵们仰天长啸,宣泄着猛兽的回归。 “少爷,看起来又能减轻某些麻烦,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再次拜访巫罗沙城,公开的挑衅!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去附近的村落,招募流氓,制造难民涌入帝都的混乱。至于你,就替代我完成在这里的使命。” 斯其抵着鼻梁,计算着复杂的过程,都能在把控的范围。 “好,我等待少爷的回归,只不过有个很棘手的难题,就是匮乏的金钱,敲诈的赎金都在城内的驿站内。” “淳朴的村民,不会计较那些庸俗的物质,不是吗?” 斯其笑了笑,站在营帐外,送别了我与小伊,开启新的旅程。 “贝尔,不辞而别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将军会不会生气呀?” “当然不会,斯其的蒙蔽手段更加精彩,会创造更美妙的夜晚。” 骑着战马,逃离战火,它奔驰的更加起劲,战争也留给它深深的恐惧。 “那几年的远离,贝尔好像变化了很多,那都是源于斯其先生的教诲吧?” “也许,还有某些血统中融合的悟性,虽然外界总是忌惮着所谓的高冷。” “不过,与贝尔在一起的日子很精彩呢!比囚禁在城市中的生活,更加自由!” 风吹弱了小伊的声音,就那样拖长着尾巴,延续在颠簸的小路上。 奇怪的气象,逃出营寨那片区域,就只剩阴云,没能赶得上骤雨的侵袭。 “贝尔,就是在那里,飘扬着炊烟!” 减慢的步伐,缓缓的走进平静的村庄,人影似乎就像空气,被忽略,还好不是敌视。 扶着小伊跳下战马,牵起缰绳迈入这块清闲的地域,不敢肆意打破某种宁静。 “嘿嘿,少年,不必这么拘束,放宽心态。” 一名扛着农具的老汉,侧着身子插入宽敞的大道,没有束缚,自由的延伸。 “看两位精致的穿着,一定是迷路的贵族吧。我叫甘提,是这座村庄的农夫。” 老汉消除敌意的介绍,是淳朴的村民,字里行间都是。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荒废的古镇,好久没有外来的客人啦。两位如果不嫌弃,就来我家闲聊,也能让我尽地主之谊。” 老汉的邀请听起来也很自然,并没有针对的歧义。 “那就打扰您啦!” 跟着老汉的脚步,穿过一片小树林,就是古朴的村寨。 “老婆子,我回来啦,多准备两份餐碟,有客人!” 老汉也走进小木屋,烹制着晚餐,不一会,便完成操作,摆放在户外的石桌上,是很简单的农作物,玉米,青菜。 “乡野小地,没有啥珍贵品,还请担待啊!” “能够收留我们,该是我们感激两位。” 老太太杵着老汉的肩膀,交汇的眼神沟通着情感。 “瞧瞧人家,也是私奔,让我想起年轻时候也跟着你,还被你嫌弃。” “当着外人的面,你也不害臊,两位,请不要介意这疯婆子的话。” 亲密的接洽,也算是长期培植的情感,小伊拉着我的胳膊,宣誓着主权。 “看看你,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啦!两位,是那座城市的贵族呀?” “哦,我们是帝都的商人,赶往巫罗沙城经营买卖,结果被路上的流寇抢劫,挣扎后沦落在此地。” 小伊编纂的故事,朴实到没有破绽,山贼的出没,总是无法避免的因素。 “原来是这样,老太婆,你可小心点,否则哪一天山贼闯进来,将你绑了去!” “啊呀,还有人看上我,那简直是瞎了眼,你别担心啦!但是附近一直平稳,什么时候多出来山贼啊?” 老太太无意之间点破了谎言,却没能验证,只是怀疑。 “哦,他们穿着铠甲,好像是战败的军队,在附近掠夺财产!” “什么?这帮孽畜,居然敢如此猖狂,两位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大族长,请他来定夺。” 老汉扔下手中的玉米,匆匆的跑出门外,小伊则向我眨着眼睛,啃着玉米,暗示着成功的诡计。 “唉,又是一场动乱呐!没想到十年前的事情,又再次生,不安稳的时代。” 老太太叹息着,艰难的咀嚼着食物,抒着心中的怨气。 “十年前?那是怎么的故事,能和我说说吗?” 小伊不依不饶,撒娇着套取着信息,当然老太太并没有在意。 “也是,按照两位的年纪,那时候还在襁褓中呢!那时这里也是繁华的城市,控制东西商贸的通道。我和老头子那时私奔来此,想赚钱养家。开始的几年还不错,也积攒了不少财富,盖起了房子。可就是那场政治的动乱,因为守城的长官忠诚于旧贵族,失败后牵连此地,成为一片焦土,流落山间的我们在战火平息后重返故地,可早已物是人非。” “哦,那之后没有重建家园吗?” “当时很多人都流离失所,也担心战火再次来临,都跑啦,也只能有现在的规模。没想到今日,又要重复往事。” 杂乱的脚步声,闯入庭院。一位白苍苍的老人,气喘吁吁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话的多余气息。 “两位,听甘提说你们与战败的士兵擦肩而过,是否真实?” 一名年轻人替代老人核实着具体情况,很着急。 “是的,他们就在附近流窜,估计会快便会入侵村落!” “果然,这是块被诅咒的地,总是经历着重重危难!” 老人群都跪倒在地上,祈求着山神的庇护,更像是滑稽的挣扎。 “你们在干什么!快起来,还不一定呢!” 那位恢复呼吸的老人呵斥着懦弱的族民,不愿接受制裁。 “可是族长,这就是在复制十年前的危机,我们如何逃脱?赶快迁移吧!” 周围的保守势力劝阻着盲目的族长,重提旧事的威胁,只能令自己更加担忧。 “等等,让我们先验证事情的真相,也许是山匪作祟呢?不要急,我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 族长安慰着狂躁的村民,柔弱的眼神指向我。 “少年,你能确定那是溃败的军队?” “恩,至少有政府的旗帜,他们还呐喊着政府兵败的口号,在树林中乱窜!” 老头还是无法相信,用他的话来说,他需要一个验证。 “是哪里的战火,居然这么快就蔓延到此地?来人,取地图来!” 族长仔细参详着凌乱的地图,分析着危机的浮现,终于有所收获。 “按照地图的指引,应该是巫罗沙城生了巨变。” “是那座只有短暂历史的城镇吗?” “是的,小孩,你能肯定那是政府的军队吗?” 老头再次确认危机的来源,得到的只能是肯定的心伤。 “是不是政府的冒牌货我不能确定,但是他们确实挥舞着政府的旗帜。” “族长,即便是冒充,也一定是不一般的人吧,我们还是尽快撤离微妙,否则又是生灵涂炭,那个时候,就追悔莫及啦!” 族民推进着剧情,朝着我期待的方向进行,那就是撤退。 “哼哼,小孩,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如果你是想误导我们呢?” 族长变阴沉的脸,似乎已经揭出阴谋,更多的,像是在欺诈。 “哦,你这是在怀疑我吗?那没有关系,到时候遭殃的,并非是我,所以对谎言的把握程度,全部在你手中,责任,也在你手中!” 族长被我强势态度压迫的有些喘不上气,环视着周围更多的压力。 “是啊,族长,先抛开这位少年的话不说,如果是事实,你能承受后果吗?” 族民质问着彷徨的族长,制造出倾斜的压力。 “怎么,你们都怯弱到不服从我了吗?” 族长镇定着,压制着不可动摇的核心地位。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一伙年轻人闯入庭院,携带着急躁的呼喊。 “不要惊慌,一切都在掌握,慢慢来,是怎么回事?” “村子外,被军队包围,举着新政府的旗帜!”(未完待续。)8 </br> 第一百九十八节 脆弱种 (6.25第一更) “族长,延误脱逃的时间,你该怎么解释!” 慌乱中,愤怒的村民向固执的族长难,当然也只是徒劳的情绪宣泄。 ≧ 族长默不作声,生怕再次触怒族民,思考着度过危机的方式。 “现在不是抱怨的问题,快想想怎么避难吧!” “是啊,那帮匪徒该如何抵御?毕竟是正规的军队,即使是溃散,也不容小觑。” “各位,听我一言,通知全体族民,进入地道避难!” 族长犹豫的话音未落,马蹄声就已经浮现在眼前,是劫掠的士兵。 一名匪高傲的俯视着懦弱的族民,不禁轻蔑的笑了一声。 “哦,已经是准备好大规模的迎接吗?好,全村搜捕逃犯!” 开始行动的贪婪喽啰疯狂的扑向村子,执行所谓的搜捕。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是附近的政府军,正在追剿叛军,请大家配合。” 匪安抚着村民滴落的情绪,促使他们默认被索取的军费。村落的深处,汇集着各类混杂的声音,是匪徒的本质。 “这位将军,我是本村的族长,请问您有执勤的政令吗?” 族长蹒跚的走在马蹄前,诘问着偏离关怀的政府军。 “荒谬,你是在质疑本将军吗?识相点的,快滚!” 将军勒紧缰绳,马匹提起骄傲的前蹄,被惊吓的族长慌忙摔倒在地上,博取同情的拙劣演技,也只会被嘲笑的忽视。 “族长大人,您没事吧?” 几名村民将族长搀扶起来,却因为胆怯的理亏不敢多说一句争辩。 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唉,在劫难逃,这里果然是被诅咒的不祥之地吗?” 老太太也叹息着再次光临的厄运,与十年前如出一辙的翻版,这次稍微温柔。 “不,大概是战略要地的缘故,在繁荣的背后,总是在隐匿着风险。” 几名好奇的村民仔细打量着我,似乎已经要忘记我这张陌生的面孔。 “贝尔,玉米不错,你要吃吗?” 小伊举着玉米棒,伸在我嘴边,蒸腾着香醇的滋味。 诧异的村民擦拭着眼睛,重新审视着不之客,是否在威胁中迷失。 “小鬼,你很淡定呢!看你的穿着,不像是古村的所属物,更像是富家子弟。” 匪在不知不觉中靠近密集的人群,引起一阵骚乱的恐慌。 “相比之下,将军似乎有些难堪呢!怎么,落荒而逃的你们只敢来欺负平民么?不要着急否认,狰狞的模样,是你自己看不到的欺骗。” 匪有些尴尬,一时说不上话,居然命令下属取来镜子,观察自己滑稽的模样。仔细辨别后,才现坠入陷阱。 “好小子,胆敢羞辱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暴怒的匪气急败坏的威胁着我,却意外伤害到无辜的村民,畏缩抖,对随时出现的流血事件。 老婆婆拉着我的衣袖,提醒着我该妥协服输,那是唯一的渠道。 “没关系,贝尔会处理好关系呢!” 小伊安慰着老太太,但空谈不会产生任何效果,村民依旧是不敢直视。 “羞辱的前提是愚昧吗?倘若你承认其中的关系,我可以接受制裁!” “你!” 戛然而止的怒火,匪有苦却说不出的感觉,憋屈着这位盛气凌人的男子。 “怎么啦?你似乎有些委屈,需要安慰吗?” “混蛋,你可别激怒我,否则我会让你成为一具干尸!我可没有表面上这般敷衍的和蔼可亲。” “不要激动,湿润的空气不满足干尸的制作条件,你还要继续尝试吗?” “小子,你可别得寸进尺,我顾及你的年纪,才纵容你,并不代表我畏惧你。” “原来你已经萌生类似的想法,那我应该感谢你对我的吹捧。” 匪彻底被激怒,却又不敢撕破颜面,至于原因,很简单,他没有看起来的那般坚强,还沉迷在战乱的恐惧中。 “好,算你厉害,我狡辩不能胜过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军营展?” “孤僻的贝尔不喜欢热闹的人群,除非你们先撤出村庄。” “哼哼,你的要求未免太过腼腆,小姐。我还非要驻留此地,击垮你的建议。” 匪并不赞成小伊提供的建议,准备一意孤行的走下去。 很快,被搜捕的全体村民,就聚拢在院落中,那是他骄傲的人质资本。 “报告将军,已经搜刮到充沛的财物,我们是否撤离?” 士兵揭露出已经不需要隐瞒的真相,假借搜捕之名大肆敛财。 “不,我现在改变了思维,传令下去,兄弟们以后就驻扎在此地,保卫村民。” “是,我这就去安排。” 匪骄傲着自己变通的智慧,能够攫取一块栖息之地,算是意外的收获。 村民们忧心忡忡,被侵入的战火,很难移除,却又不敢声张。 “将军,您要驻留此地吗?” 族长再一次出现,却是一副恭维的模样,期待着。 “是的,您要反驳吗?” “不不不,在下不敢,非常感谢您的援助,我们全体族人将款待各位。” 族长忽然的改变引来一阵阵嘘声,宣泄着不满。 “放肆,怎么欢迎将军呢?还不快向将军道歉。” “族长先生,现在确实有人在放肆,但不是群体,而是你吧!” 甘提站出身,责备着委曲求全丧失气节的族长,对威武的将军不屑一顾。 “甘提,你想干什么,将全村人带入危机,是你能承担的责任吗?” “哼哼,我的话就是全族的心愿,你引狼入室,简直是可耻!延缓的慢性死亡,更是挣扎。” “你,你们都要造反吗?我才是族长,你们的领袖!” “族长?亏你还有脸自居,你背弃曾经的誓言,不顾全族人的利益,还有什么颜面?” “是啊,你抛弃我们,那我们也只能抛弃你。” 被渲染起的混乱,令族长有些难堪,在权力的边缘之地,瞬间坠落。 “族长先生,你的族民似乎对你的一意孤行有些牢骚呢?” 匪拔出短剑,在空气中晃动着,恐吓着已经起势的族民。 “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将妥善处理。喂,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是的,族长大人,我们宁愿死亡,也不愿出卖灵魂,至于你,将记录进民族的耻辱策中,被后人唾弃,做好觉悟吧!” “你们,你们都不要命啦,我可不愿意陪你们玩耍,跟从我的,站我这边。” 被冷场的建议,偶尔只有几声鸦叫的附和。 “好,将军,这可不关我事,你也看到了,是这帮刁民被愚弄不懂得变通!” 众叛亲离的族长只能寻求将军的协助,很委屈的样子就要哭出来。 “何必将简单的事情操纵的如此尴尬呢?剑拔弩张的对峙,对双方都是考验,不如稍微缓和一些。” “哦?小鬼,你又有怎么的诡计,说出来听听。” “那就是用牺牲换取和平,很显然,族长已经引起公愤,将军怎么看?” “也是,他似乎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如果他的死亡能换取各位的妥协,我愿意达成这笔交易。” 将军期待着村民的建议,却率先得到族长的反驳,很急切。 “将军,你想背信弃义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能保证我的地位。”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各位,就是你们崇拜的族长,出卖了你们的藏身地,我才能轻易找到。如果要埋怨的话,就讽刺他吧!” 将军公开的事实令族民更是恼怒,将族长围起来,犀利的眼神足够杀生命。 “诸位,别信他们的反间计,我是纯洁的,怎么会背叛族人?” 族长还在为自己辩解着,将矛头指向将军,阵前反复的倒戈,令人十分讨厌。 “少年,你是怎么识破我们之间的阴谋的?” “很简单,一个外来的入侵者,能够辨认荒野中的村落并不容易,可你的下属就像提前勘测好地形,很娴熟的抢夺财物,总是有内奸的存在吧。” “原来是这样的破绽,不过你很聪明,你愿意加入我的阵营成就一番大事吗?” 匪再次抛来协作的橄榄枝,那是对睿智的渴望,因为他缺失。 “不,贝尔不喜欢脆弱的人种呢!”(未完待续。)8 </br> 第一百九十九节 食物链 (6.25第二更) “弟兄们,这位楚楚可怜的少女在嘲笑你们的疲软呢!是时候准备些代价。” 匪招呼着那帮正在聚拢分赃的喽啰,很快便占据着场面上围困的优势。 农夫甘提也不甘示弱,引领着青壮年阻挡在面前,插足随时泛滥的矛盾。 “老东西,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无情的刀剑,可是零容忍的罪孽!” 匪威胁着盲目跟风的族民,拔出长剑,在空气中摩擦出贪婪的声音。 “他们是我邀请的客人,我怎么能怠慢呢?老婆子,拿出我的武器。” “诶,那已经是尘封多年的绝世利器呢!” 不知何时游出视野的老婆婆,提着一把用粗布包裹的物件,递给老汉。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失传的绝技,瞧好咯!” 老汉预留悬念般的缓慢撕开粗布,匪的额头上浸出冷汗,湿润的手指蜷握着长剑。 是一柄已经生锈的斧头,浅黄色的铁锈还在风化中腐烂。 “怎么会这样?这还是我那把乌黑釉亮的武器吗?荒谬。老太婆,你是不是两眼昏花啦?” “哎呀,我说你,真是无理取闹,这都是几十年的老古董,就像容颜一样也会衰老,和我有什么干系。要怪就只能算是你偷懒的惰性。” 老婆婆也不甘示弱,将责任追本溯源的推卸给老汉,让紧迫的现场稍微松弛。 “老头,你不是想靠它取胜吧,我颤抖的心脏,可是扑通扑通直跳呢!” 匪嘲笑着老汉的狐假虎威,那是最滑稽的愚昧。拿伙喽啰,甚至是中立的族民,都跟着笑出声来。 “哼哼,你可别小瞧它,从我家起,它就一直伴随着我。经历沧桑岁月,也沾染过鲜辣的血液!” “就你那孬样,还大言不惭着犯罪,恐怕是杀鸡宰羊的滥竽充数吧!” 老汉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吸纳着周围的戾气,鄙夷的眼神还未褪去温柔。 “装腔作势,不足为虑,我倒要看看你能出怎样的杂技。” 匪也放纵着老汉多余的准备,似乎还是有一番趣味的模样。 “贝尔,这个老爷爷很厉害吗?” 入神的小伊也被华丽的外表欺骗,相信老汉可以创造力挽狂澜的奇迹。 “不好说,不过他僵硬的骨头,似乎不再柔韧,意外也无法避免。” 嘎嘣一声,清脆的碎裂,大概是无法协调的腰骨,正在经历一场灾难。 老头涨红的脸,捂着腰,缓缓的躺在地上,低声哀怨着。 “老头,这个怨不得我,是你太过窝囊。” 匪靠近跌倒的老头,一脚踢开斧头,也粉碎在气流中。 “将军,是土块做成的模型。” 士兵捡起一块稍微完整的粉末,呈递给匪检验。 “哼哼,该怎么说呢?有点能耐啊,凭着一抔黄土,就想欺瞒我,简直是丧心病狂。还是夫妻的合作谎言,愚蠢至极!” 上当受骗的匪还是没能忍住,对搞笑的幽默,无可奈何的笑着。 “那么,你还要包庇这两名外族的小孩吗?” “当然,那是我的义务,抵御你们这些野蛮的军阀,叛离人性!” 被老婆婆搀扶起身的老汉还未放弃,不愿在口舌的争夺上再次跌落下风。 “那就怨不得我,族长,你怎么看?” “我,当然是追随您的脚步,现在您说了算。” 卑微的寄人篱下,族长苟延残喘在自己支配的主场。 “好,那就先拿你这个老东西开刀,让你尝尝脑浆的滋味!” 匪提起长剑,似乎一切就要生。 “等等,你未免有些太过心急,逾越过我的障碍,切入其他主题,被冷落的感觉,很糟糕呢!” “这位少爷,不必为我出头,是我带您卷入这场危机的,您快走!” 老汉还是秉持着舍己救人的优秀品质,只可惜那是他自己都犹豫的自信。 “哦,心心相惜的滋味,嗅起来都很美味,让我有些迟疑。不过不要紧,我临时改变主意,就决定是你啦!” 匪劈下来的剑,直直的奔向小伊,势在必得。 捂着眼睛的族民,不敢承认被血腥浸染的暴力,相互挽着手,彼此鼓舞着。 “这,为什么?” 匪惊讶着定格的时刻,悬在半空中的剑,停住了。 族民睁开眼睛,却现一切如常,甚至是老汉,都不敢相信扭曲的眼睛。 “诶?小鬼呢,躲到哪里去了,快出来!” 匪呼唤着近在咫尺的我,却不能准确的定位,大概是在诧异间迷失自我。 “将军,你的身后,在你身后!” 士兵提示着我的位置,脖颈上渗出的汗液,滴落在地上。 “嘿嘿,小子,就接受最后的制裁吧!” 缓慢的转身,缓慢的劈砍,缓慢的呐喊,于是,我再次闪到他的身后。 “人呢?又去哪了,小鬼,东躲西藏有什么意思!” 匪似乎已经意识到悬殊的差距,却不愿承认,还在叫嚣着为自己打气。 “告诉我,小鬼跑去哪里了?” “将军,他还在你的身后!” “混蛋,我要宰了你!” 又是重复的慢动作,我也采用着并不腻烦的招式,与匪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一直持续的回合,匪终于费劲力气,跪倒在地上哭泣着。 “小鬼,你快出来,我求你了,是个男人,就与我正面的对抗吧!” “不,如果是年轮的排列,我还是稚气未脱的男孩,这不就是你心中的评价,为何要否认自己呢?” 目瞪口呆的,不仅是族民,还有士兵,抛弃着被耍弄的领袖。 “不要太多的惆怅哦,贝尔也是为了你好,正面的冲突,你更没有胜算!” 小伊关怀着受伤的将军,被刺穿在心灵的伤疤,很难愈合。 “不可能,我会赢的,我会赢的!” 匪飘摇着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没有几步,便又跌倒。 “你的身体已经不能配合狂妄的口气,认输吧!” “不可能,我不可能输,输给一个小孩,那是毕生的耻辱!” 匪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在折磨着他的心智。 “能够生存,也是在乱世中的规则,我不想难为你,投降吧。” “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一定要杀了你!” 匪还在为颜面奋斗着,但萎缩的身体已经不再支持他任何的野蛮行为。 “你们还愣在干嘛,快将这个妖邪泯灭啊!” 愣在原地的喽啰,更喜欢我的建议,不敢移动。围上去的族民,将他们挟持。 “诸位,辛苦啦。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我早就料到如此,所以委曲求全充当卧底,现在皆大欢喜啊。” 族长的厚颜无耻,几乎是无敌的媲美,有装出一副劳心费力的样子,重新投入抛弃的村庄。 “族长阁下,你似乎有些反复呢,来人,将他一并拿下,听候落。” 甘提显然已经成长为一名领袖,娴熟指挥分配着任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匪躺在地上,仰望着深沉的天空,陷入无限的遐想,却也破灭。 “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吗?那只是很简单的食物链规则,被上帝划分好的等级。” 我模糊的解释引起匪的兴趣,开始舍弃自己的愚昧,虚心求教。 “食物链,那是什么?对我来说好陌生的存在。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幻术师吗?” “维持物种平衡的链条,对人类来说是单独适用的。至于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所以你猜测的幻术师,无稽之谈,毕竟,你亲身体会。” 我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放进空荡的剑鞘之中。 “这样的玩具,还是尽量避免使用,否则,或许会刺伤自己。” “太恐怖了,我在巫罗沙城的监狱中折磨囚犯,都没遇到类似于你的存在,你,是谁?” 匪还是计较着我的身份,苦苦追求着,很烦躁。 “他呀,是...” 小伊蹲下身,悄悄的告诉某些虚构的浮名,瞬间变幻的脸色,看起来又是一场煎熬的崩溃体验。 “你是,你是...” 匪很难连贯的气息,说不出话,也不出声。 “嘘,请保留这个秘密,你没有听说过我。” 简陋的催眠,居然奏效,被族民拖走的将军,落难后也十分狼狈。 “少爷,请留下来,接受我们的款待!” 农家的情调么?留下来,也好。(未完待续。)8 </br> 第二百节 微妙面 (6.26第一更) 放晴的蓝天,被洗净污浊,躺在村庄淳朴的小山上,吹着习习爽风。小猫追逐着寻找美的蝴蝶,跳跃,旋转。 窸窣的树叶,颤动起安稳的气流。 “老婆婆是否搅扰了两位贵宾的雅兴?” “不,开怀的自由,所有人都支配寻觅的权力。” “妥协着哲理,却不越界,这位少爷一定不是普通的贵族吧?暴露在那位野蛮将军脸上的惊悚。” 老婆婆倒映在视线中,是很慈祥的模样。 “也是呢,初来乍到都没能自我介绍,科伦国的商贩,贝拉·贝尔。” “沙雅·伊,是贝尔的青梅竹马哦!” 小伊拉着我慵懒的手臂,将我拽起身,雨后,很快恢复燥热的风。 “原来是外国的贵族呢!说道科伦国,我还有些渊源呢!” 模糊的称呼似乎又勾勒起老婆婆熟悉的回忆,温柔的眼神,很在意。我们要做的,便是沉默的等待,酝酿的情愫。 “有些偏移话题呢,不过这位少爷的装扮,有些眼熟,尤其是这匹银狼。” 老婆婆粗糙的手指抚摸着我衣袖上的家族标志,似乎在品味着深奥的秘密。 “也许是被制造的血腥杀戮吧,毕竟在科伦国已经是臭名昭著。” “啊呀,这健忘的头脑险些坏了大事,赶快卸掉这身装束,换上农家的装扮。” 老婆婆很着急,跑下山坡。剩下我和小伊,面面相觑,不知是何缘故。 “贝尔,会是什么事情呢?似乎很紧急。” “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针对我们的阴谋,也许是某些情绪的发泄吧。” 很短的间隙,老婆婆捧着粗线制成的布衣,蹒跚上山坡。 “两位,快脱掉衣服,来不及啦!” 不容拒绝的口吻,很严厉,也很微妙。 换上宽松的衣服,不再拘束的身体轻飘飘的,就要漂浮起来。 “农家村姑,不过却很有韵味呢!” 我调侃着古朴的小伊,那是更呆萌的可爱,遮着脸不愿意暴露娇羞。 “贝尔,又拿我开玩笑!老婆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婆婆折叠起我们换下的华服,也整理着被打断的思维。 “两位是否惹恼了官军?事关重大,请诚实回答。” 沉降的眼神,瞟视着周围,生怕窃听者的藏匿。 “官军?我和他们之间并没有摩擦,相反,倒是和某类匪寇羁绊着怨愤。” “果然是假扮的官军,还好发现及时,要不然会是更大的损失!” 老婆婆的自言自语,很难插足话语,几乎是她专属的独白。 “老婆婆,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是的,大约是在四五天前的傍晚,村庄中潜入一批不速之客,自称是抓捕逃犯的执勤者,是住在村头的我与老头子接待了他们。从他们口中得知,有危险人物的越狱,并且展示出一幅彩绘,就是那只银狼,并声称那就是特质。” 顺着老婆婆的回忆,几乎都能锁定嫁祸者的身份,维克将军的鹰爪。 “他们就在附近流窜,对两位的潜在威胁,总要小心。” “原来如此,那您为何会偏执的相信我而排斥官军呢?” “说来也巧,我在帝都服役的孩子就是官军,他们也就差点蒙混过关。但肩膀上的秃鹰,是我陌生的标志,就能断定他们虚构的身份。” 老婆婆骄傲的讲述着细致的母爱,可以精确到渺小的细节。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我的无辜吧?” “就算是逃犯,挽救我们的村庄,一定是好人吧!” 第一次被欣赏,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罪戾才是长久的伴随。 “贝尔的脸,好红!” 小伊捏着我被灼烧的脸,果然是相悖的诅咒,很糟糕。 “老婆子,开饭啦!” 老汉在山坡下的招呼,倒是适宜的为我解围,否则会持续难堪,那是陌生的体验。铺设在山坡上的彩虹,就踩在脚下。 “荒蛮之地,简陋的招待有些怠慢呢!” 老汉介绍着摆放在石桌上的晚餐,是很普通的菜肴,很淳朴。 “不,已经很丰盛,还是合理的搭配。” “来,大家举杯,感谢这位少爷的援助!” 甘提老汉已经完全适应新任领袖的角色,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繁琐的杂务。 酒过三巡,避开视觉的误差,倒掉酒的我还依旧清醒。其余人,都有些癫狂,夸赞着自我救赎。 “甘提先生,关于俘虏,您打算怎么处理?” 我脱离虚浮的寒暄,询问着详尽的计划。 “我们临时成立的研讨组织还未达成一致,尤其是前任族长,更为棘手。少爷能提供某些建议吗?” 聪明的老汉一时间糊涂,不经意间将手段又抛给我。 “部落的冲突,原本是远离我的,随意插手,或许会造成某些误会。” “少爷您多虑了,作为全族崇拜的英雄,您有权发落猎物。关于那位将军,少爷有何打算?” 老汉将矛头指向那位始作俑者,也是他挑唆关系导致部落的分裂。 “大家又是秉持怎样的态度?” 被我释放的话语权,一番争论开始喋喋不休。 “我建议将他送还政府,按照逃兵的罪行判处。” “我反对,我们还能相信政府吗?他们一定是藕断丝连的勾结,到时候无罪释放,又可以新一轮的为非作歹。”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将他囚禁在村庄吧,那种背景注定是个累赘。” “我有一个冒险的想法,不知道诸位的兴趣值有多大?” 一位族民将话题带入悬疑的情调,似乎很难破解。 “快说啊,拖延一秒钟都可能会发生变数。” “不要心急,这是个精细的工作,一旦出现疏漏,后果不堪设想。” 族民又凝结增重着气息,一定很难破解。 “占据主动的我们可以与政府交易,让他们用赎金换回军队,否则就将他们的丑闻公开。” “喂,你简直是在用愚蠢修饰你的灵魂,和歹毒的政府谈判,几乎没有胜算。” 被瞬间否定的意见并没有浇灭年轻人的朝气,微笑宣泄着固执己见的自己。 “这是千载难逢机会,政府一定也愿意平息蜚言,那个时候,我们拿着巨资就能迁徙离开此地,搬移到更平稳的城市。” 青年提及到很敏感的建议,背井离乡的惆怅感,涌上每位老人的心头。 “怎么能离开家乡呢?这里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我否定你的建议。” “是啊,你们年轻人想去闯荡,但我们僵硬的老胳膊老腿,也跟不上你们的节奏,拥挤的城市,不是我们期许的自然。” 瞬间包围的压力,令年轻人也变得焦虑。我不禁笑了一声,却被老汉捕捉。 “大家安静,怎么能因为热忱而冷落贵宾呢?少爷,您为何发笑呢?” “也许是年龄的代沟,我更接近这位年轻人一些,进行不可避免的冒险。” “不可避免?” “是的,诸位觉得今天的遭遇会是偶然的意外吗?” 年轻人似乎被证实肯定着某些猜测,很稚嫩的脸上写着荣耀。 “我觉得这是一场阴谋的开端,流浪的政府军,一定是战场上逃兵。那么,残余的部队一定也会接踵而至,而唯一可以劫掠的地方,就是村落。” 年轻人的思维超越着年迈的空间,诧异跳跃在每个人的脸上。 “但是,如果我们可以搬进城市,他们便不敢胡作非为,至于缘由,偏远的村庄,并不在政府的规划内。” 越来越明朗的解释令长辈有些望尘莫及,延迟的观念已经在滞后中衰亡。 “另外,城市虽然复杂,却也有更多的机会,努力为下一代人创造基础。” 被涉及的前景,长老们开始犹豫,都在用沉默交流。 “少爷,您怎么看呢?” 迟疑的老汉也被忽悠着失去坚定的立场,开始质疑着自己僵化的思想。 “咳咳,我支持这位年轻人勇敢的尝试,当然最核心的关键,还是战乱中的生存。并非我诋毁内政,图兰国的政权并不安稳,随时可能爆发一场灾难,相比薄弱的村落,城市更安全。” 我很庆幸被撼动的情绪开始蔓延,那是我想要掌控的轨迹。 “不好啦,村外又聚集着政府军!” 负责监控环境的族民又传递回相似的噩耗,每个长老脸上,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节 好消息 (6.26第二更) 六神无主的长老,开始反思幼稚的心态,但似乎已经无济于事。 “甘提,怎么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小心脏,快要在颤栗中迸裂。” “诸位,还未洞悉意图就放弃挣扎,未免太过愚钝。带我们要探清虚实,再做打算。” 老汉很镇定,也是领袖不能慌乱的气质,端起酒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伊凑在我的耳边,提醒着我或许就是缉拿我的杀手。 很快,狭窄的院落就被军队稀松的包裹,却没有藏匿的空间。 “甘提先生,好久不见!” 跳下马的魁梧男子向老汉直面走去,故作亲切的问候很虚伪,却不容反驳。 “昏花的老眼模糊的很,都没能认出你,怠慢之罪,还请谅解啊!” 老汉也躬身迎接,犀利的眼神透视着不速之客的企图。 “我好像赶一场饭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男子扫视着细微的端倪,围绕着院子踱来踱去。 老汉紧跟在身后,生怕出现未知的差错,转动的大脑虚构着缘由。 “恩?突然间安排宴席,是什么祭祀吧!” 男子狡诈把控着时间,稍微停顿便开启新一轮的反扑。 “哦,这耳朵都不怎么灵验呢!今天是老朽的生辰,于是就邀请众人前来捧场,你瞧,这都是老朽的族人。” 老汉机敏的反应试图消除着男子的疑虑,当然追踪的侦探,有他独特的眼光,却不能欣赏美,而仇视蛛丝马迹。 “诶?怎么不见族长,他人呢?” 一圈扫视之后,被抓捕的空缺,没能填补。 “族长偶感风寒,不能前来,在家养病呢!” “燥热的气候,竟然会感染寒意,总是离奇些,那我就亲自拜访吧。” 男子转身,就要踏出大院,迟疑的步点是欺诈的诡计,没有理会又转身回来。 “病重还是休养为好,冒昧的打扰或许会激发反感,你说是吗?” “族长昨夜还说惦念将军您呢,这突然就患疾,还请您宽恕。” “嘘,低调,我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知道吗?” 男子很紧急,中断了老汉的介绍,就像是在刻意藏匿见不得人的秘密。 “哦,都怪我,上了年纪就容易糊涂。还请您给个薄面,留下来用餐。” “好啊,正好困乏,就打扰啦!” 老汉诧异着男子的举措,超乎意料,原本的以退为进,却被化解。 “老婆子,愣着干嘛,还不快给贵宾搬个凳子。”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坐这吧。小朋友,你似乎有些面生呢!” 男子坐在老汉的位置,靠近距离打量着我,并不熟悉。 “啊呀,爷爷平时怎么教育你们的,见到长辈,要问好啊!” 老汉眨巴着眼睛,帮助我们解围,暗示着配合演出。 “不必,也许是我太丑陋,吓着小朋友。甘提,你的孙子可不太像你啊!” “唉,咱也不奢望,他们从小就跟着父亲,疏远着,面孔也就差异了。” 老汉惋惜着,就快要抽泣,很可怜的样子博取同情。 “我没记错,你的儿子是在巫罗沙城入伍吧,可据我所知,那里正在经历战乱,告诉叔叔,你们是怎么逃逸出来的!” 原形毕露的男子站起身,伟岸的压制,浓缩着气氛。观望的族民,开始忧郁。 “爷爷,这位叔叔好奇怪,爸爸是在帝都服役呀!” 小伊戳穿真相,制造着更加混乱的敷衍,是老婆婆提前透露过的信息。 “是啊,您记错了吧,上次老婆子说的是帝都吧?” 老婆婆也佐证着被误解的区域,那是她保留的清晰记忆。 “啊,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小朋友,要多陪爷爷哦。甘提,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行离去。” 敲诈未果后,男子放松警惕,向老汉道别后率领着铁骑,消失在暮光下。 冷清的环境,都在沉默中反思,关于迁移,就要提上日程。 “呼,好悬,多亏这位小姐的机智,否则被戳穿谎言,后果不堪设想。” 老汉也缓和着气息,提在嗓子眼的心脏,又急速坠落。 “也是呢,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贝尔?” 小伊推脱着被夸赞的做法,抛开族民的生死,混编的小队,如果我愿意,那是琳琅满目的尸体。 “长老们,仅是半日,就是接二连三的事端,我们不能再继续沉默。” 那位年轻人开始挑唆起抗议的语调,这次,守旧的势力只能在缄默。 “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会商议出更适合族民的道路,自乱阵脚是忌讳的。” 老汉安抚着狂躁,任由发展或许就是暴动,给出所谓的承诺。 “好,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各位,回家收拾行囊,准备撤离!” 青年拉拢着一批决意逃逸的族民,犹豫中的人也开始撤出院落,热闹,又冷清下来。 坐在冷桌上的老汉开始体会到领袖的苦辣滋味。 “怎么,会苦恼吗?” 我倚在一旁的榕树下,忽视着猜测中的愁容。 “是呢,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地方,突然间说要放弃,不舍的情绪,总在左右思维,但一切似乎都势在必行,无法避免。” “辗转的生活不会一直延续,避难与迁徙是不同的概念。” “哦?少爷的意思是?” “老先生自己也懂,不是吗?” 我并没有回答老汉的疑问,而是走向小伊,拨弄着小猫。留下开放遐想。 “两位,是该奉还原物,粗陋的布条,不适合尊贵的身份。” 老太太捧着衣服,透射过银狼的影子,一切都被看穿。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关于我们。”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我联想到那位曾经的救世主,也是类似的家标。” 老太太的联想,大概是我父亲,按照典籍,曾经深入图兰国的腹地。 “我可不认为他是救世主,死神或许更适合贝拉家族。” “可不是呢,少爷很温柔哦,否则是也不会顾及族人的性命。” “也许,那是我讨厌的血腥,肮脏而恶臭。” 老婆婆抿着嘴,轻轻笑着,那就是慈祥。 “贝尔在害羞呢,小猫咪!” 小猫探出前爪,摸着我的脸,很平滑。 “少爷,我明白了,关于您的提议。” 醒悟的老汉走过来,每一步都很坚定。 “避难是暂时的离开,而迁徙就是永久的消失。这块土地,无法割舍,那就留下来,等待着回归的族人。但有一点,您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呢!” “也许我接下来的说词会让你更加吃惊,但还是请二位保持冷静。近期的图兰国,就要风云突变,也许又是一次政治的更迭。” 老汉和老婆婆显然没能控制内心的焦虑与诧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果然是很难接受呢,不过那不是危言耸听,所以暂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坚固的壁垒后是更好的避难所。” 老婆婆将老汉拉拽在一旁,估计是透露着我的身份。 “原来你是那位将军的子嗣啊,难怪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汉难掩内心的激动,越看越觉得相似,那是疲劳的审美。 “也许是吧。” “您的父亲还好吗?” “那是并不融洽的关系,所以很难做出准确的评述,但是按照他的势力,应该还不错。” “贝尔是在嫉妒斯特伯伯哦,却不敢承认自己的敬仰呢!” 又被小伊戳穿的心,很难继续伪装,却也只能藏匿。 “哦,他可是拯救我们的勇士,没想到时隔多年,又一次被挽救,着难道就是缘分?” 老汉扯远跑偏的话题很难纠正,唯一的渠道就是等待。 “老头子,别耽误少爷的时间,你考虑的咋样,关于避难。” “那是羡慕的父亲关系,咱也和儿子很久没有联络,就去帝都吧。” 老汉做出的抉择,都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从一开始,就在行走着我铺设的轨迹。 “那么,两位能帮我一个忙吗?很简单的事情。” “少爷您何必如此见外,就算是复杂的步骤,我们都义不容辞,说吧。” “在前往的路线上,散布内乱的消息,将附近的村民都引向帝都,可以吗?” “虽然不懂您的思维,但没问题,那是随手便能执行的任务。” 老汉没有犹豫,死亡通牒,就要来时蔓延,那是个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节 无前路 (6.27第一更) 乡村的夜,总是要更安静,在老夫妇的挽留下,还是决定暂住一晚。 坐在山坡上,整个夏季,就快要落下帷幕,无法阻挡的自然更替。 “贝尔果然是在这里呢,就像小时候,躲在星空下哭鼻子。” “切,才没有那种事,深邃的夜,很妖娆。潜藏的危机,也开始隐约。” 窸窣作响的摩擦,也许是活跃在田地中的动物,只敢在夜间捕食。 “不知道大家都在忙碌什么呢?还有科伦国的天空,是否也明媚?” 土地的眷恋,还在偶尔徘徊着,却很彻底的微凉。 “很快就能回去呢,也许是在入冬之前,是收获的季节。” 滑下山坡,老夫妇还未休息,整理着空荡的院子,离去前总是不舍。 轻巧的绕过拉长的影子,走进准备好的屋子,虽然简陋,却也能遮挡风雨。 “哈?又是一张床呢!” 小伊诧异着,似乎不能再次避免。懒惰的小猫,已经睡在中间,伸展着身体。 “嘘!” 我悄悄靠近,触碰着小猫的肚皮,滑稽的抽搐很好笑,也很可爱。 “太好啦。” 隔着小猫划定的界限,每人占据着一边是临时达成的默契,两小无猜。 这一夜,很安稳的在流逝,活跃在漆黑中的吸血鬼,也在沉睡。 “喵。” 烦躁的提醒,是清晨时刻,疲倦的身体,还很难挣脱偶尔的放纵,很沉。 放肆的小猫在我身上旋转出各种造型,也许懒惰积攒的晨练。 走出门外,是凄冷的日光,一夜间恍如隔世,夏季戛然而止。 “少爷,昨夜一定很疲惫吧!” 清扫院子的老汉好像在误解着什么,不怀好意的笑着。 “没点正经,要被小姐听到了,一定是害羞的很呢!” 老婆婆也添加着调味剂,配合着老汉图谋着什么。 “嘿嘿,最甜美的汤汁哦!” 小伊捧着笨重的砂锅,摇摇欲坠的摆动着,最后还是平稳的降落在石桌上。 “瞧瞧人家,都准备爱心早饭,老太婆,你的诚意呢?” “都这么多年你都不腻啊,是小姐邀请我们品尝新的滋味,你还不乐意啦?” 不约而同的笑出声,为可爱的老夫妻,还能保持着幽默的浪漫。 “哇,新颖的食材,老婆子看看人家的创意。” 盛出的汤,微黄的色泽很新鲜,搅拌着还有点滴的红润。 “哼哼,你羡慕啊,那以后就交给你啦!” 老婆婆噘着嘴,故意展示着傲娇,不能被简单哄骗。 “可真是祥和的氛围,我不愿意打破。不过既然已经戳穿,您不会介意吧,贝尔伯爵!” 孤单的影子,在晨曦下很渺小,也很自然,缓缓的抬起头,是弥补失落的那位男子。 “还是没能骗过你,虽然有些老套,但还是要问一声是哪里的破绽?” “高冷的气质,是普通人很难的伪装,加上族长的供述,就更加明朗。” 男子吹响口哨,族长便从拐角处出现,颇有意外。 “怎么是你?你不是被羁押软禁在家中吗?” 老汉很诧异,他也将这种情绪宣泄给重生的族长。 “就凭那些庸碌之辈,怎能奈何?你唯一的败笔,就是将我遣返,那里隐藏着你们看不到的秘密。至于看守的愤青,现在还在门外自诩着天衣无缝的禁锢。” 族长很自豪的炫耀着私密,却没能意识到公开的危机。 “卑鄙小人,居然还大言不惭,简直是螳臂当车!” “行啦,别假惺惺的,收敛你那一套悲悯的哲理,我才是族长!” 两位老头的较劲,很无聊,却也只能等待着消遣。 “将军,请协助我共同剿灭叛逆,那个时候,你就是英雄!” 落在下风的族长请求着陌生男子的协助,更是许诺下渺小的称谓。 “不,我宁愿做一个卑鄙的小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出卖我,你个混蛋!” “混蛋?也许是吧。” 男子拔出剑,刺穿族长的心脏,还带着怨愤站在原地。 “下一个,会是谁呢?不过听说伯爵是非同一般的存在,既定的流程,还是要实践的,否则坏了大事,会被责罚。” 一声长啸,娇媚的声音很难听,伴随着的是铁骑,围绕在四周,很骄气。 老汉握着老婆婆的手,似乎已经预演到分离的诀别。 “不必这么紧张,还未轮到两位,伯爵,您准备好了吗?” “随时恭候,不过既然你先介绍过朋友,那我也可以召唤伙伴吧?” “伙伴?如果是孤单的影子,那就有些狼狈呢!不过,我愿意为您开辟捷径,我倒要看看绝境中的传说,能够耍出怎样的花招。” 不以为然的骄纵,几乎是成功者必要的迷乱,男子也是如此,胜券在握。 “我就那么像容易被耍弄的花招吗?另外,花招是什么?” 马蹄掀起的风浪,吹落着枯萎的叶片,飞散在空中,凌乱的飘荡。 昨日的俘虏,摇身一变成为支援军,角色的更换,也很频繁。 “这是怎么回事?副将,请你给我解释突然多余出的部队!” 紧紧撕着副将的领口,却没能收获缘由,气急败坏的将同伴掀翻在地。 老汉也纳闷着被释放的将军,并没有下达类似的指令。老婆婆却挽着小伊的手,很镇定,也愿意接受。 “很简单,你自恃聪明的陷阱,却将自己诱骗其中,如果不是自投罗网,你的踪迹,还是很难寻觅呢!这位将军应该很乐意与你沟通。” 我将发言权转交给援军,也是所谓的阶下囚。 “没想到吧,各位黑夜社的叛军!躲避正面战场,我们却能重逢,一决高下。就在昨天深夜,伯爵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于我,才有你现在的窘境。被人算计的滋味,怎么样?” “不愧是伯爵,总是在创造奇迹,不过胜负,还不一定呢!” 男子提起剑,直扑向我。周围,是混乱的厮杀。 平静之后,挟持我的代价,是其余人的全军覆没。 “没想到吧,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我!” 渴望的贪婪眼神,很难拒绝,索性就默认没有意义的成就。 “你们都给我退后,否则,我就宰了他!” 孤独的影子,威胁着孤独的人,似乎还能占据主动。 “伯爵,鲜血摩擦在耳边的滋味,怎么样?” “还不错,你要试试吗?” “我很渴望,但似乎没有机会,别和我耍心眼,否则让你当场毙命!” “你很恐惧,所以很在意人质,如果你能自信些,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我将藏在身后的手缓缓的移开,却触动着敏感的神经。 “别动,你可别逼我,你知道下场的。” “不要着急,只是普通的汤汁,你要来点吗?” 捧在身前的小碗,已经蒸发掉所有热气,更没有在沸腾。 “不愧是伯爵,在危难时刻还能如此淡定,换做别的身体,恐怕都已经僵硬。” “你是维克将军的部下?” 搅动着汤汁中的固体,好像是玉米,也有西红柿。 “是的,也就是他下达指令拘捕你,那是一辈子的财富。” “那确实很令人心动呢!我的行动,是否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好像是,因为我总能够按照指示嗅到你的气味,在一片区域。” 男子借用鼻孔呼吸,也在配合着说明。 “所以你们并非是盲目的探索咯?” “当然,大海捞针的做法是愚蠢的。现在,伯爵愿意帮助我脱离险境吗?” “我当然愿意,但是别人,似乎并没有妥协的想法,毕竟是近在咫尺的猎物,都不愿错过。” 我瞅着邀请来的友军,气焰正盛,很难让出逃离的路线。至于身后的小伊,也在步步跟随。 “你们都疯了吗?我可是有血性的人,我会杀死伯爵。” “那你可以行动,趁我还没有率先发难。不过,我愿意拖长时间,等待着。” 重力的压迫,男子已经开始灰心丧气,犹豫的刀柄,开始颤动,只能依赖另一只手来协助稳定。 “我真的会杀了你,喷发的血液,四处飞溅!” “决定权在你手中,你可以随时行动,我相信你!” 颤抖的手臂,渗出汗液,在幽冷的季节。 “走投无路吗?那就先和你说声再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节 意料外 (6.27第二更) 蜷握着刀柄,排斥的力量还在挣扎,却不敢动摇。 “你是疯子吗?我会杀了你!” 忧愁的委屈,就像是身份的置换,忘记他才是挟持者。 “不,我只是加速故事的进程,弥补你优柔寡断的性格,稍微挪动,你就是胜利者,这不正是你期许的结果吗?” 心灵建筑的动摇,颤抖的世界观,就要坍塌。 “你不畏惧死亡吗?那是毁灭!” “那是甜美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评判那种被篡改的恐惧。” “什么?欺骗对我是无效的。” 男子慌乱的重复,开始丧失简单的听觉,不知所谓。 “那就冒昧的邀请你品尝,即使你是拒绝的。请原谅我施舍的悲剧。” 积蓄的重拳,仿佛是骨裂的声音,放大的瞳孔,狰狞的面目,跪倒在地上支持着摇摇欲坠的平衡。 “抓起来!” 被围剿的男子,还未彻底放弃抵抗,就被拖出院落,酥软的蠕动。 “族长先生,我为昨日的鲁莽向您道歉,今天总算是将功折罪。” 将军很虔诚,事件无端放大,或许会酿造灾难,而老汉也很识大体,选择原谅。 “那么,族民的避难,就托付给你,凭借这封信,你可以去科伦国的使馆申请一笔薪酬,也算是补偿辛劳的付出。” “能够为伯爵服务是我的荣幸,至于酬劳,可以省略。” 将军推脱着,却没能瞒过自己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锁定着凭据。 “请收下吧,庞大的部队,也要保持着平衡的开销,算是资助。” “那我就不再推辞,族长先生,该启程了。” 老婆婆挽着老汉的胳膊,观赏着曾经的家园,或许无法躲避争端。 “人老多情,能够认识两位,又匆匆别离,也很难割舍。” “老头子,你何时也多愁善感?又不是诀别,可别制造伤感的氛围,两位,再见。” 站在山坡上送别着陆续壮大的队伍,也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中。 忙碌一夜,负重的身体倾倒,倚在小伊的肩上,昏睡过去,风在模糊的颤抖。 再次苏醒时,天色已经在阴沉的压迫,淅淅沥沥的雨滴,从屋檐滑落。 “贝尔总是在勉强身体的极限呢,开饭啦。” 似乎是很久的睡眠,沉重的身体,又恢复自由。推开门,一股冷风侵袭而来,转瞬之间又被合上。 “延迟的雨,还是来了,不知道斯其先生怎么样了?” “风雨飘摇中的恶魔,当然不会介意,不过奥利斯的支援日期,恐怕又要推迟了。” “也是呢,斯其先生很奇怪,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贝尔没有发现吗?” 小伊咀嚼着面包,也不忘讨论斯其的事情,于是我就将离奇的遭遇讲述给她。 “诶?贝尔也不知道斯其先生的秘密吗?” “从他入驻伯爵府,就是最大的谜团。不过至少能排除虚构的猜测,那种存在,原本就是错误。” 我否定着关于吸血鬼的传言,至少他还懂得部分温柔。 “或许就是贝尔的庇护者,拯救贝尔的天使。” “天使?堕落天使。笨蛋,你才是我的小幸运呢!” 一声惊雷,小伊缩在我的怀里,很温柔呢。 等到再次更换明媚的阳光,已经是泛着红晕的晚霞。小马在泥泞的土壤上艰难的爬行,追逐着明媚的天际线,奔向第一兵团的阵营。 “少爷,比预期要稍晚,已经陶醉在农庄的生活吗?” 斯其已经在军营外守候,笔直的腰杆保持着不错的活力。 “哼哼,那是懒散的节奏,昨晚的祈祷,怎么样?” “一切都很顺利,躁动的情绪暂时被稳定,但延续时长,还是个谜团。” 斯其简单的介绍,规划出最核心的重点,挽救回的士气,不再低落。 “另外,这是从帝都传来的信件,请少爷过目。” 我接过还未启封的信,是温斯洛定期的汇报,关于帝都内局势的变化。 “伯爵:近期奥利斯军营整改军官,淘汰掉诸多旧势力,抽调青壮扶植。而政府并未干预,已经默许更新。此外,边境线上又囤积起联军的部队。” “看起来内部的矛盾已经被洞悉,压力又转移给奥利斯将军,他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内忧外患的窘境,并不乐观。” 斯其分析着素未谋面的奥利斯,他也许正在支援的半途中忙碌挣扎着。 “攘外先定内,不仅是自私,更是一种威慑,边境线上的那帮匪徒,不足为虑。巫罗沙城也迟早将被吞灭,毕竟是悬殊的军力对比。” “少爷,将军邀请您参与本次会战,我已经帮你推辞。” “很好,我们是边缘化的人物,不适合直接参与某些决策,以免被舆论批判。况且,我们原本就是作壁上观的掠夺者,弱小者只能等待时机。” 夕阳下,我与斯其密谋着,徘徊在两股势力的夹缝,总不能太过猖獗。 “贝尔哥哥!” 熟悉的声音,是爽叶,从军营中飞快的跑出来,却攀扶在小伊的身上。 “哦?那两位也已经脱逃了吗?” “是的,不过那可是一对冤家,一直在怄气,估计现在,还正在冷眼相对。” 斯其掀起营帐的帷幕,分坐在两端的王妃与矩,高冷的蔑视着彼此。 “怎么,两位是否萌生出某些矛盾?” 沉默的两人,直接将我忽略,尤其是王妃,她甚至放弃制造黏糊的噩梦。矩也很无辜,只是向我摇了摇头。 尴尬的气氛,斯其将我拉出营帐,也是摸不着头脑。 “现在是什么情况?暂且抛开逃离的方式,仅是这种微妙的氛围,很阴冷。” “非常抱歉,我掌握的动态与您相似,前天在城中,两人还是争执相对,突然改变的节奏,也超出我的预期。不过作为侦探,爽叶公主应该会清晰一些。” 话音未落,小伊就牵着爽叶靠近我们,一副坏笑的样子也很难读懂。 “贝尔哥哥也很奇怪吧,他两的关系,突然寒冷到冰点。” “恩,那确实是未知的谜团,却又保持着仇视的温柔。” 爽叶压低着手腕,提醒着悄悄的交流。我们也配合着俯下身,聆听离奇的故事。 “什么?” 小伊捂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那也是我的惊讶。 “嗯嗯,他们似乎有在暗生情愫哦,患难中建立起的友谊,更容易被升华。” 很清晰的问题,却第一次让我觉得棘手,复杂的情节,超越任何剧本。 “少爷,您打算怎么处理呢?请允许我退出这次暧昧的游戏。” 斯其挥着手率先逃离,这个妖媚的男人,这种时候令人讨厌。 “贝尔,就交给你啦!” “加油哦,贝尔哥哥。” 爽叶和小伊也跟随着斯其的脚步,撤出这片混沌的区域,就剩我一个人,犹豫着。 “咳咳!” 再次踏入营帐,话题有些难以启齿,只能用清嗓子的伪装掩盖。 “有点奇葩的问题,两位能靠近些解决吗?” “我拒绝!” 异口同声的反抗,令飘摇的我直线坠落,那是无法识别的情感。 “既然有如此的默契,我还是挪出空间创造冷战的条件。” “请等一下,贝尔。” 王妃叫停我的脚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没能开口。 矩还是在沉默着,就像犯错的小孩,既腼腆又兴奋。 “王妃殿下,沉闷的营帐会制约思维,能邀请您出去散步吗?” “恩。” 王妃瞅了瞅矩,然后轻声答应着,跟在我身后走出那片困扰。 一直向前走,朝着夕阳,还在支撑最后的红晕。坐在小山丘的草地上,风,也很惬意。 “也难为贝尔了,毕竟只是感情的初学者。” “没关系,至少我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但王妃,也是类似于我的存在吧。” 愁闷的王妃突然噗嗤的笑出声,很烂漫,也很年轻,是我的错觉吗? “我可是情感丰富的老女人,随时分泌着暧昧的情感...” 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又一次陷入沉默,那是她默认的实情。 “贝尔是怎么看出来的?关于初学者的空白经验。” “也许就是同样朦胧的直觉吧,王妃愿意相信吗?” “原来如此,我似乎并没有否认的缘由呢。” 王妃盯着天空,很俊俏的脸,好像又穿梭回那个年代。(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节 回忆录(一) (6.28第一更) “抛开对立,贝尔还愿意倾听谎言吗?” “倘若足够动听,自然可以尝试。 ” 眺望的远方,是断裂的遐想,终究会伴随着夕阳褪去。 “就在十年前,某地的异族,为了避免卷入纷争,就将公主装扮为礼物,送给强盛的斯米克家族,却还是未能幸免于难,山河破碎的那一年,公主仅有十岁。” “那很幼小呢,被捆绑为人质,一定是凄楚的滋味吧。” 我开始怀疑眼前皱纹泛滥的女人,那副皮囊,或许是欺骗的面具。 “久远的味道已经忘却,卑微的她只能扮演王妃身旁的奴婢,却因聪明伶俐,很快就被斯米克国王现,准备册立。” 王妃停顿着,也预示着故事的转折,一定是新颖的版本。 “万念俱灰的她原本以为可以在宫闱的庇护下成长,却传来国王暴毙的噩耗,她又要开始漂泊。不久,王妃执政,废除了很多条令,作为遗孀,公主被赦免。” “命途多舛,却都是悲剧,这种安排,偶尔咒骂救世主,也在情理之中吧。” “是的,她也哭泣过,诅咒过,但本能,要求她生存。于是她恢复奴婢的身份,继续在宫闱中游走,获得王妃疼爱,世界也开始出现彩虹,直到那一天。” 是在深夜,无法入睡的公主侥幸现翻墙而入的人影,鬼鬼祟祟的潜入王妃的房间。担心是刺客的公主,也就尾随而至,侧着脸在窗外偷听。 “什么?是你做的!” 王妃训斥着跪倒在地的男子,好像是熟人,诧异的言语就像是犯下惊天大案。 “妹妹,你也知道那糊涂的老东西,你虽然得宠,却没有子嗣,大权旁落,我们又该怎么向珍氏家族交代?你难道忘记,你也是被掳掠进皇宫的,还是真的爱上那个病态的老男人,还妄图挑唆战争!” 一个耳光,甩落在男子脸上,侧过的脸,被窗外的公主识破,是奥利斯将军。 “你个混蛋,卑鄙的复仇手段,忘记家族的教诲吗?我都给你说过,别肆意妄为,你怎么就不听呢?” “妹妹,你也被他那套甜言蜜语蛊惑吗?别忘记,我们都是奴隶!比起那种折磨的恐惧,我宁愿背负弑君的骂名,没有我,哪有你现在的辉煌!” 奥利斯为自己的罪行辩驳着,公主大吃一惊,原来国王的死因并非意外,而是一场蓄谋的权力争夺。 “你闭嘴,给我滚,趁我没怒之前,消失!” “家族的英灵,这就是你的子嗣,就要背叛你,还帮助仇敌,你看到了吗?” 奥利斯召唤着所谓的家族纽带,制约着王妃,更像是一种威胁。 “你!真是头疼的麻烦,不过一切都已经生,无法逆转,再多的追究也无济于事。你暂时返回军营,等风平浪静后,我会将核心权力托付给你,毕竟你是家族唯一的男丁!” “妹妹,宫殿上有很多人都质疑被我修改遗嘱的真实性,这些人不铲除,我们迟早将重蹈覆辙。所以我已经率领军队赶来,他们就驻扎在帝都之外,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能瞬间摧毁旧制度的愚臣。” “什么,擅自带兵离开军营,是要被废除官阶,威胁帝都,更是重罪。” “我知道,所以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妹妹,下令吧!” “哦,我知道了,这一切都在你的谋划之中,现在你是在强迫我呢!” 恍然大悟的王妃现已经为时已晚,只能在言语上做出最懦弱的挣扎。 “如果你愿意那样理解,军营中早就痛恨国王的新政,削弱外戚的权力,哗变是迟早的事,我也是为了安抚人心,稳定政权。” 奥利斯开始讲述着被欺压的经历,也许只是虚构,但声情并茂,竟然抽泣。 “好吧,你将顽固势力粉碎后,就离开帝都,我不想再见你!” “好,那就请妹妹签署了这份宣言吧!” 奥利斯从怀中取出已经准备妥当的文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王妃铁青着脸,却还是在挣扎后签署了名字,并且嘱咐奥利斯要收敛。 “好啦,珍氏家族就腰脱离怯弱,从今天起!” 奥利斯捧着文书,趾高气昂的走出门外,不屑的鄙视着王妃,也许是他认定的羸弱,不过都不重要。 躲在窗外的公主一时间不知所措,盘算着向掌控实权的斯米克家族通报。 “萨莉亚公主,请进吧。” 突然被呼唤的名字,无法躲避,公主胆怯的走进屋内,做好一切准备。 “被你听到家族的丑闻,真有些过意不去呢,请坐吧。” 王妃收拾着混乱的屋子,邀请公主坐下,也许只是缓兵之计,先礼后兵。 “王妃殿下,我不是有意窃听,是路过听到争吵,没能克制好奇心。” 公主辩解着,试图逃避追责,也许会有侥幸。 “别惊慌,坐下来慢慢谈。” 王妃扶起瘫在地上的公主,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恐惧的心结。 “你都听到了吧,打算怎么处理呢?我知道你很诚实,不会骗人。” 王妃盯着公主的眼睛,欺瞒的逃避,都不可能实践。 “恩,我是要向斯米克家族投诉的,隐瞒或许又会导致灭亡。况且,虽然是换取和平的人质,但也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有深深的眷恋。” “深深的眷恋,也是呢,姐姐我也是类似的遭遇。” 王妃就要开启一场故事,从未听说却很煽情的开端。 “姐姐我曾是奥斯古达拉国的贵系,可在岁月的冲击下,也沦落为亡国奴,被卖到图兰国的皇宫,后来脱颖而出成为王妃,也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姐姐也有这么悲伤的遭遇吗?” 公主被感染着,似曾相识,那就是自己。 “更可笑的,国王就是我的仇敌,我有一万次痛下杀手的机会,却都懦弱的退缩,我恨,恨自己,深仇大恨就被搁浅。但后来,我渐渐明白,那不是脆弱,是依赖的爱,奥斯古达拉国已经覆灭,不可能再次崛起。图兰国的西方,就是我曾经的家园呀,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做法,因为也是你的家。” 王妃倾心的描述,眼泪就开始滑落,公主也跟着哭泣。 “那,我该怎么办?” “勇敢的保护自己的家,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王妃鼓励着公主,成为执勤的守护者,不允许侵略,不允许破坏。 “姐姐是赞成我去投诉奥利斯将军吗?可他毕竟是你的哥哥。” 公主变得犹豫,不能理会王妃的大义灭亲。 “不,虽然我爱着国王,但他也几乎是油尽灯枯,这次向邻国宣战,更是愚昧。也只有他的死亡,能平息强国的怒火,否则科伦国的铁骑,就要践踏我们的土地。” 公主点头肯定着王妃的建议,稍微有点辨识度的人,都能分辨其中的关系。 “举报奥利斯,无非是将珍氏家族推下政治舞台,但斯米克家族的继承人,或许会带入更糟糕的环境,焦躁的气质,也会传承,那个时候,又该如何?” 公主思索着王妃的提醒,盲目自大的斯米克家族,自视秉持着膨胀的权力,为所欲为,随时可能将国家带入危机。 “那么,姐姐要我怎么做呢?” “暂时将这件事拖延,看奥利斯的表现,如果他能维护好土壤,也算是救赎。要是他也是类似的品性,那就公开秘密,将他废掉。到时候挑选斯米克家族的继任者,执掌权政。我没有子嗣,归还政权是迟早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王妃抹干眼泪,与公主商议着和平,那就是留用察看,但未免会有包庇的嫌疑。 “妹妹你大可放心,我可以在此立下条约,倘若有一天我背弃誓言,就将我的丑陋面目公开,遭所有人的制裁,怎么样?” 王妃立下的毒誓,似乎已经不再需要怀疑。 “姐姐,我相信你。我们一起保护领土,不被侵略!” 王妃与公主立下契约,那是关于秘密的遮掩。 “就这样,一场宫廷中的闹剧便暂时收场。” 停顿的记忆,眼前的王妃,似乎不再是那位成熟的王妃姐姐。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历史被有意篡改,相信是暂停之后的事情吧!” 王妃擦拭着眼泪,那是不知道何时的泪痕。 “也许是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节 回忆录(二) (6.28第二更) 之后,奥利斯军营驻进帝都,开始一场清洗运动,净化被玷污的习气。 可好景不长,那是个寒冷的深秋,却已经降雪,注定着陨落。 “医生,王妃殿下的病情怎样?” 公主拦截着神色匆忙的医生,询问着关于王妃的情况。 “王妃只是普通的哮喘,并没有什么大患,请放心。这是药方,按时服用。” 屋内传出的咳嗽声,很剧烈,震荡着被寒意包裹的空气。 公主没有理会医生滞留在脸上的忧郁,那或许只是特别的属性。 “王妃殿下,医生说只是普通的哮喘,没什么大碍。” 话音未落,便是触目惊心的境况,被鲜血浸染的领口,已经粘稠出血块。 “王妃殿下,您怎么样?这个庸医,我叫人处决他!” 恼怒的公主无法忍受被欺骗的情绪,宣泄着要将知情不报的医生斩杀。 “萨莉亚妹妹,那是我的安排,掩人耳目的托词,不要难为无辜者。” 王妃叫停公主的脚步,困惑瞬间写满迟疑的脸上,慌忙用手帕擦拭着血迹。 “安比娜姐姐...” 没能说完整的话配合着没能抑制的眼泪,短暂的温柔过后,是悲剧的上演。 “傻孩子,别哭。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被安排好的轨迹,也许这个冬天,很难熬过去。不要伤心,被写好的命运,不值得焦虑!” 王妃安慰着公主,情到深处,自己的眼角,却又被浸湿。 “安比娜姐姐一定会继续下去,一定会继续。” 那是都无法欺骗自己的谎言,公主抱着王妃,就是凄楚的别离。 “不好啦,王妃殿下,几名保守的权贵前来逼宫,来势汹汹,就要到了。” 设立的鹰犬,在门外通传着危机的迫近,似乎已经走漏消息。 “姐姐,怎么办?这是在针对你,奥利斯将军也在外。” 慌张的公主不知所措,不时的眺望着窗外随时出现的野蛮身影。 “滚开,我要见王妃殿下,是边疆的军情,你这个奴才能担待起吗?” 严厉的呵斥后,便是踹倒执勤卫士的闯入,推开门,诧异的发现王妃端坐在桌前,在侍婢的协助下翻阅着汇聚各地的情报。 “是托雷斯将军啊,有什么事情吗?不经通传擅自闯入机密室,打扰王妃处理政务,是何居心?” 公主欺诈着犹豫的将军,半晌没能说出话,就愣在原地。 “诶,托雷斯是国家的肱骨栋梁,一定是有紧急的情报吧。” 托雷斯偷瞄着安然无恙的王妃,有些纳闷,心中也在挣扎。 “是,王妃殿下,是边疆传来的紧急奏报,科伦国的贝拉·斯特陈兵十万,图谋不轨,情况危急,请您处理。” “哦?有这种事情吗?可是负责疆域防备的奥利斯将军并没有传回消息,估计是以讹传讹,毕竟强势崛起的科伦国,有很多人都喜欢借用它做文章。” 王妃镇定的轻佻着话题,令托雷斯敏锐的捕捉到一丝焦虑的不安,似乎就要降罪,只能先行认错。 “王妃圣明,这帮糊涂的混蛋,险些就蒙混过关,一定是想榨取补偿!” 将军一口咬定是愚昧的下属难以管束,不敢抬头直面虚弱的王妃。 “就饶恕他们吧,不过下一次,一定严惩不贷。” 敲山震虎的威慑,已经令将军开始颤抖,下一次就是自己。 “托雷斯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暂且退下吧。” “王妃殿下,我听宫中传言,您似乎身体抱恙,不过今日目睹您红润的脸色,一定是无理取闹。” 将军还是决定试探一番,已经是关键的时刻,关键的问题。 “没有,我偶感风寒,有些哮喘,不过很快就能复原,多谢将军的关心,也请保重身体!” 加重的腔调,似乎在故意说给谁听,也许就是托雷斯。 “那我就先行告退,改日再拜访您!” 公主将托雷斯送出门外,恼羞成怒的将军一脚踹在石阶上,却是伤害自己的疼痛。公主叫来仆从,吩咐着什么,然后返回屋内。 王妃趴在桌子上,膨胀的血液开始蔓延,死神降临,一切都无法阻止。 “殿下,殿下!” 公主呼唤着已经思维混乱的王妃,强硬的觉醒后是加速衰亡。 “萨莉亚,别哭,我还没有离去,即便是离去,你也要肩负起重任。还记得吗?这里是要保护的家,不能被破坏。” 王妃弥留之余,还在嘱托着曾经的誓言。 “可是殿下,我不能胜任,殿下,您不能抛弃我!” “傻孩子,我已经为你铺垫好道路,况且你的见识,也在成长。记住,无论什么时刻,都不能放弃。” 王妃手中紧紧蜷缩着什么,递交在公主手中,那也是最后的嘱托。 那个冬季,在宁静中度过,没有人打扰,就偷偷流逝。坐在宫殿前的王妃,指派着全新的伊始,而那位公主,却不知所踪。至于那位偶然出现的托雷斯将军,听说僵硬的尸体被冻结,离奇的死亡却也授予功勋。 跳跃回的思维,又回到眼前,王妃在暗示着端倪。 “原来都是被蒙蔽的误会,萨莉亚公主!” “不愧是伯爵,已经有所察觉吗?” 被扯下的面具,是花样年华的美人坯子,就像是纯洁少女的蜕变。 “不,我只是按照提示的推理,不过之前也有过疑虑,只是没能证实,比如说这双幼嫩的手,不匹配苍老的脸呢!” 我抓起萨莉亚的手,洁白无瑕,排除。 “不过将此等机密告知于我,对于入侵者来说,更容易破坏你的誓言,这块宁静的土壤,已故的王妃殿下,或许会伤感。” “不,我敢将事实告诉伯爵,并非是少女迷糊的萌动,而是已经相信贝尔。” 萨莉亚很坚定的眼神,就快要将我绑定的窒息,一时间有些尴尬。 “是因为矩的缘故?大概是将我的殖民宣传给你吧?” “恩,那是我从未听过的新颖话题,如果能执行,科伦国分拨的实力,将是最安全的庇护。况且出于私心...” “你喜欢矩,是吗?却又不敢承认跨越年龄的时段。” 萨莉亚害羞着,捂着脸,那是纯真的少女,已经不再是所谓的王妃。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我可是纯洁的女孩,还是处子之身。” “所以你想提前兑现承诺,顺便委身于矩。不错的思维,矩是不错的托付,毕竟是我选出的继承人。” 我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滑头,也许是为了配合现场的气氛吧。 “可是,矩似乎很排斥我,我该怎么办?贝尔你要帮我!” “哈?这算是听闻故事的补偿吗?如果我拒绝。” “那我就委身于贝尔,那时候小伊妹妹或许就会制造一场混乱。” 萨莉亚露出洁白的牙齿,故意笑着我不能否决的滑稽。 “呼,好吧,不过并非妥协于私心,而是为了我的殖民,加速进行。” 我站起身,终于搞定一方,虽然是意外的收获,但还在掌握。 “不过在那之前,你能说说关于矩的优点吗?” “如果是喜欢,不需要缘由吧,也许,他本身,无论好坏,就是唯一的借口。” 萨莉亚也站起身,开始舒展着面具,准备戴回脸上。 “虽然有些多嘴,这幅面具,并非是王妃留给你的阴影,她也许是想让你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以免失去自我。所以,摘掉吧,眼前的,才是你自己。” “好有哲理性,有些担忧会爱上贝尔呢!” “喂喂,你再继续我就不帮你了。” “等等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关于王妃的事情,我早已放下。” 萨莉亚抢在我身前,也许是已经知晓我路痴的缘故,我确实找不到返回营帐的路。 “其实没有呢,不是吗?托雷斯将军,也许王妃已经放过他。” “但是权威的树立,也总是要有牺牲,不是吗?识破身份的威胁,早点清除,科伦国的邪恶伯爵,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吗?” 很坚定的说辞,并没有犹豫,我也并不打算反驳,那也就是初始的自己。 “那么,你准备好表白的辞藻吗?” “也许,情不自禁的流露,是最自然的美。不是吗?” 也许是呢,专属的情调。似乎是旧风的诉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节 回忆录(三) (6.29第一更) “萨莉亚公主,你不要进去坦诚吗?” 徘徊在营帐外的公主,还是在犹豫着揭露面容的第一次见面。 “我在外面等着贝尔,就算是疏漏的补救,拜托啦!” 萨莉亚害羞的闭着眼睛,腼腆的把我推进去,踉跄的步点差点摔倒。 “伯爵,你没事吧?” 矩扶着我的平衡,细腻的眼神中有些失落,大概是因为王妃的消失吧。 “没什么大碍,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似乎在萎靡着一蹶不振,总会有缘由吧。” “也许无法欺瞒您,甚至是太过轻薄,但酝酿的情感总是难以磨灭。” “你是在暗示王妃的事情?即便是我,听起来都会觉得荒谬。不如你说点理由,能够说服我,或许我能体会。就像王妃的故事,诱惑而鬼魅。” 故弄玄虚,在陷入情感困惑中的男子,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真谛。 “那是我自己也未预料到的事情,我可能是喜欢上王妃。” 薄暮外,是轻微的震动,抒发着喜悦。 “就算是一场不伦的情感,毕竟是摇摆年轮的差距,如何才能赶上流逝的时光?” “伯爵,您或许是在误会着。我也迟疑过愚钝的思维,我比王妃要幼稚很多,但某些情绪,并非能依靠理智压抑,我很喜欢与王妃单独在一起的感觉。” 薄暮外,已经是激烈的抖动,宣泄着畅怀。 “脱离事件的我,或许能更加靠近上帝视角,你是晚辈,这层关系,难免会引发舆论的倾覆,那个时候,并非一句尴尬就能化解。” “是的,我也思索过,或许,就是我的叛逆,延续至今吧,撕裂规则。” 跟随着跳跃的思维,又回到过去,这次并不久远,是一天前的深夜。 “呐,孤独的喝闷酒,可没有平日展示出的谦谦。怎么,是回顾沦陷的土地?” 盘旋上屋顶的王妃抢过矩手中的酒瓶,翻转后倾倒在地上。 矩没有说话,而是习惯性的摸索着腰间,却已经是被闲置的空白。 “听说你很沉迷烟草,却不携带烟杆,这是为什么?既然是消遣时间,又能避免四目相对的尴尬,不想说说吗?” “因为崇拜,促使着我改变。” “崇拜?没想到高冷的人还会有类似的情愫,出乎意料。” 王妃冷淡着诋毁着所谓的信仰,眺望着远处星空下的山脉。 “你或许永远都无法掌握那种情绪,贝尔伯爵,是我启蒙的崇拜。” “呵,那个孩子,总是在挥之不去,那是怎样的魅力?” “很难说,也许就是一念之差的错觉,可就在其中沉沦。” 王妃忽然间陷入沉默,也许是追忆着相似的段落。 “客人,大事不好啦,叛军已经封锁城市,巫罗沙城就要沦陷呢!” 气喘吁吁的店长,奔袭上屋顶通传着局势的突然转变,然后又折返回楼下,告知被惊醒的商旅,抱怨的沸腾,就开始了。 “比预期还要快,王妃殿下,如果没能掌握潜逃的时隙,或许就会成为滞留的人质。趁着初现端倪,尚未严密的戒备,还能突破。” 矩提醒着王妃的焦虑,自己却抢夺回酒瓶,颠簸着液滴进入喉咙。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愣在原地,难道是已经掌握逃避的方式,而忽悠我成为诱饵,我才不愿被蒙骗。” “忽然觉得王妃很可爱,是否会轻浮呢?纷乱的世界,并不适合我。” “也不适合我!不过酒精的迷醉,减免苦楚的滋味,是否属实?” 王妃凝视着微醺的矩,清爽的容颜很俊朗,牵扯着衍生出的话题。 “那只是哀伤的安慰,酒精不过是麻痹心智,体验一时间的欢愉。听说王妃博学,却也有空白,不过很纯真呢!” 王妃摇摆的手掌漩起轻风,舒缓着涨红的面颊,很在意被夸奖的滋味。 熙攘的驿站门前,也陷入拥堵,焦虑的人,不愿停留在危机之中。 “美丽的国家,正在被捅破疮痍,作为管理者,我很想知道你的及时想法。” “既然无法避免,就只能相持一战。不管是谁,分裂土壤,就要接受制裁。” 矩轻浮的笑了一声,却没有故意针对谁的意味,或许只是变异的感慨。 “所以,伯爵也是你要拘捕的猎物?” “是的,他简直是帝国覆灭的最大威胁。我很诧异,抛弃皇家血脉,甚至是一介庶民,都能看出他的野心,为何你还要选择助纣为虐,只是贪恋虚华的王位吗?” 王妃倾诉着困惑,也很诚实,坚定的语气压迫着矩,不容许逃避。 “也许就是呢!误解的偏见,源于对模糊事态的辨识度,你想听听故事吗?” “当然,当前的时间,除了浪费,不会有更好的应用。” 转动的齿轮,划过每一分点滴,持续着很久。 “第一次听说的殖民方式,很新颖到一头雾水,却觉得很可靠。” 王妃言不由衷的赞美,印刻在矩疲倦的审美状态中,不约而同的默契,正在萌发。 “嘿嘿,两位很像是准备私奔的恋人,而抛弃爽叶呢!” 睡醒的爽叶藏在阴暗中,领略着被渲染的简单感情。 “嘘!无稽之谈!” 异口同声的搭配,两人无法抑制的害羞,瞅着腼腆的对方,转身躲避。 “看吧,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爽叶最乖啦,调皮的孩子会被讨厌哦!” 温柔的安慰,却别狡猾的爽叶拒绝,蹦跳早两人之间,牵连起隐晦的线。 同时转身逮捕爽叶的两人,成功将始作俑者抓捕,对视的眼睛,却很慌乱的转动,不知所措。 “呀呀,我要找贝尔哥哥!” 轻易就挣脱的羁绊,爽叶嚷嚷着要离开被隔离的城市。 “也是呢,都已经变化的空气,挑衅着嗅觉,王妃殿下,您怎么看?” “额,也是呢,如果是贝尔,会有更精巧的设计吧。” “哼哼,已经是相敬如宾的崇拜吗?” 羞涩的两人,在爽叶的挑唆下,越发焦躁。矩一把抱起爽叶,王妃就跟在身后,很可靠的后背。 “请紧跟着我,王妃殿下。” 矩拉起王妃的手,冲破被阻挡的街道,直直的奔向森严的城门。 “矩哥哥好威武,王妃姐是不是更娇羞着暧昧呢?” 爽叶还在调侃着某种微妙的关系,一路上是各种的滑稽。 “站住,现在已经封锁城市的时间,任何人都不能释放出城!” 军官制止着就要冲出结境的脚步,围绕的士兵端起威严的长剑,不承认拒绝。 “这位长官,我有急事,还请您通融行个方便。” “我给你方便,那谁给我提供便捷?不过,我还是愿意听听你所谓的急事。” 执勤的长官窥测着削减的敌意,示意着士兵将武器收敛回去。 “这是我的女儿,突然病发,城内的医生无法救治,只能出城寻求良药。” 爽叶很配合着喘着粗气,奄奄一息的样子很容易博取同情,聪明的演技。 “哦,看起来病的不轻,你身后的那位?” “她是我的妻子,也要照顾孩子,摆脱您给个捷径。” 王妃躲在矩身后,不愿暴露自己害羞的模样,稳定情绪后还是站出来。 “这位长官,还请您通融,否则我这苦命的孩子,就要...” 抽泣的软弱,松懈着军官的提防,甚至是一些士兵,也支持着可怜的家庭。 “这个也不是我无情,只是擅自开城,会有复杂的关系牵连,我也很难办啊。” 长官敷衍着惋惜,却又是另外一番用意。 王妃走上前,悄悄的递给长官一叠纸张,于是,戒备森严的城门,便开启。 “呼,终于解脱了。” 爽叶跳下矩的怀抱,不怀好意的盯着两人。 “两位已经承认彼此爱慕的关系吗?却假借着爽叶,怎么补偿我呢?” “这淘气鬼,看我抓着你收拾一番。” 王妃追逐着活泼的爽叶,都被矩看在眼里,也许,就是懵懂呢。 “咳咳,矩,该醒了。” 我的一个响指将回忆敲回现实,矩似乎很陶醉那一段朦胧的情感。 “伯爵,城市的防备很薄弱,用金钱就能买通贪婪的值守。” 矩莫名其妙的转移话题,或许他自己都会诧异。 “那么,这样的试探,你还有困惑吗?” 我面向正在卷起的薄暮,心结,被解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节 初尝试 (6.29第二更) 娇媚的少女,膨化的长发,就在轻快的飞扬。【, “伯爵,这位是?” 矩好奇着倾慕的女孩,大概没有褪去的气质,就像是在模仿的相似。 “我似乎在多余的打扰,萨莉亚公主,剩下的,我就不掺和。” 今日的夕阳,似乎很漫长,还悬挂在山丘上,或许也是滋润风情的念旧吧。 “伯爵,原来您在这里,将军正在到处找您呢!” 迎面走来的士官,没错,手掌上还缠绕着绷带,那是我留给他的痛苦记忆。忧虑的神色,就像是遭遇劫难前的瓶颈。 “嘘,让我猜猜是什么,想必是与奥利斯将军有关吧!” 士官惊讶的缄默,已经被核实,骤雨的侵袭,泥泞的旅途更难翻越。 走进营帐,神色凝重,可以概括所有参与者,坎普特将军更是愁闷。 “副将,你说说吧。” “是,这是今天清晨的讯息,突如其来的降雨打破了原定计划,支援的第二兵团,被搁浅在路上,而精锐的第三兵团,已经被调走防御疆界。” “外族的这帮混蛋,早就觊觎着大片肥沃的土壤,如若不是内部紊乱,我一定亲率大军讨伐。不堪一击的羸弱,却也嚣张着虎视眈眈,吹捧着自己。” 士官再次脱颖而出的狂妄,却被直接忽视,自己又尴尬的坐回原位。 “要是我没记错,第二兵团与我部素有仇恨,即便没有雨期,也一定会拖延行军速度,到时候来捡漏邀功。” “没错,依仗着幕后的操纵者,为所欲为,猖狂到膨胀。” 士官们开始抱怨不被信任的支援,甚至在抛离主题。 “大家请稍安勿躁,还有更恐怖的消息,听完后一起发表感慨,如何呢?” 坎普特的威望下,不敢再有絮叨的杂音,都端坐着倾听被打断的话。 “昨天傍晚,从城内渗透出的小股部队与我军前沿的侦察兵遭遇,我方全军覆没,敌方零伤亡。” 被欺凌的缄默,是最无辜的伤害。士官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所谓的真相。 “匪寇的混编,会有如此强势的战力,简直是天方夜谭,是我们恐怖的退化吗?虽然第一兵团不算嫡系的枝节,编制上并不落后,为何会如此的羸弱?” 士官的发问,很难解答,那也在困扰着其余人。 坎普特也呆愣着纳闷,那是模糊的对手,至今没能勘破深度的内容。 “很奇怪,倘若要定义,他们训练有素,克制着冒进的冲动,维持着防御的镇定,就像是正规军。” “将军,会不会是镇甸的叛军,悠闲的他们不被管辖。” 士官提醒着将军所有的可能性,拘谨的思维也只能停留在原地。 “那帮乌合之众,掀不起风浪,借给他们胆量,也不敢造次,他们就是山匪改造的笑话,狭窄的心,也很脆弱。” “是维克将军以及他的兵团,虽然也是流氓改编,却借助着火药,在情绪化的战斗中不可阻挡。” 被我揭露的秘密,是一阵惊呼,还延续着,将军也豁然开朗。 “伯爵是说曾经在帝都执勤,近期却被通缉的维克将军,藏匿在巫罗沙?” 被提及的旧事,居然惊人的吻合,副将也没能忍住诧异的情感。 “是的,不过有点偏移,巫罗沙原本就是维克的秘密基地,他只不过是重新启程。虽然说出来会尴尬,第一兵团,也是混编的性质吧。” “敏锐的洞察力,第一兵团是在囚犯的基础上搭造的军队建制,简单的来说,就是在座的各位,也都有肮脏旧事的嫌疑,副将就曾经是流窜这一带的匪首。” 坎普特介绍着下属不堪的过去,流氓的气息已经被很好的消融。被揭露的士官,也不在意卑微的经历。 “平衡的秤砣,为何在实战中却是天壤之别,按照数据,我军更加正规。” 坎普特质疑着,没有根源的怀疑,却推向战败的根据。 “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所说的情绪化!” “情绪化?还请伯爵能够更详尽的解释,愚笨的我们很难掌握要领。” 副将很诚实,也算是解围的替罪羊,避免愚昧的浪潮被掀起。 “那是源于各位的品质,与正规的军队不同,他们更习惯模仿战略,也就是按照定式的思维,无论是怎样的困境,他们总能找到历史中相似的影子,然后重复。而各位缺失战略,发动战役只是靠着戾气,胜利就锐不可当,失败就一泻千里。所以在被动中的士气,很难振作,遇到敌人也只会选择逃避。” “伯爵说的很对,我的小队就是如此,低落的气势,很难崛起,一直在溃败。” “是啊,我的下属更加愚昧,居然模仿着临阵倒戈,然后枉死在火药下。” 几乎是被认可的规律,各位士官开始认清问题的关键,那是远离的核心。 “原来如此,那么,伯爵有什么挽救的方式吗?排挤忧郁的气氛。” “之前并没有,不过就是几分钟前,副将提供了不错的情绪发泄对象。” 士官将目光投向茫然的副将,他又开始整理混乱的思维,挑选就要遭殃的无辜者。 “是第二兵团!” “没错,既然各位没能抛弃怨愤,相信对方亦是如此,祈求作壁上观的援军,一定是一种煎熬,他们等待的就是低声下气的哀求。与其腹背受敌,不如先清除一端的威胁,振奋军心。” 议论的士官,大概还是在犹豫着,那是很简单却很难的抉择。 “将军阁下,您怎么看?” 士官呼唤着将军的建议,他才是整个军营的主宰者,当然荣辱,也由他承担。 “虽然我觉得这是个卑鄙的提议,却觉得伯爵说的很对。是时候让这帮混蛋,尝尝被出卖的滋味。” 将军站起身,威严的仪态,很酷。 “那么,剩下的安排,也就拜托伯爵,请帮助我。” 很诚恳的便把军队的指挥权交代于我,这也是我的初体验。 “承蒙各位器重,我就不再推脱,请起立!” 齐刷刷的起身,虽然站姿有些扭捏,也许这就是威望的乐趣。 “现在起,计划分三个步骤。首先,坎普特将军,请你率领游勇在前线骚扰,造成袭城的假象,切记不可开战。其次,副将你带领一支部队渗透过山脉,截断第二兵团的退路。最后,各位士官,就是你们的时刻,正面的冲突该怎么做,你们比我更加清楚。” “是,就让这帮混蛋也体验被支配的恐惧!” 强悍的宣誓,这就是庄严的军队,也能玩弄。 “伯爵,请您务必留下主持内部,以免混乱。” 坎普特挽留着我,我原本也没有撤离的打算,这次更是有缘由。 “好,我就恭候诸位凯旋。” “我等一定不负伯爵嘱托!” 激动的士官离开军营,咬牙切齿盘算着突袭的报复。将军也赶往前线,只剩下副将,更换快要燃尽的烛光。 走出营帐,堆砌起的篝火,已经是黑夜,未知的世界。 “少爷,还真是拙劣的诡计呢,却意外收获契机。” 从黑夜中渗透出的斯其,总是可以鬼魅般的出现,习惯就好。 “哼哼,又被看穿,你怎么看待,我禁止你狡诈的微笑。” 斯其屏息凝视,一本正经的样子更令人讨厌,僵硬的表情很尴尬。 “好吧,解除禁令,说说看。” 恢复呼吸,然后是诡异的微笑,更像是死神的温柔。 “削弱军队的势力,就是制造矛盾的互相征伐,却在制造平衡力时意外收获统治力。体会挥霍的滋味,味道如何呢?” “还不错,不过却很无聊,太简单的思维,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是吗?但我觉得少爷有着类似的气质呢,至少是装模作样,还不容易被戳穿。” “即便是被看穿,那只是换方式制裁,并没有区别。爽叶和小伊呢?” “恩,好像是去找王妃殿下促使某段情缘,说是帮助矩先生。” “糟糕。” 跟随着斯其的脚步,奔向那顶营帐,那是很不友好的打扰。 “少爷,是否有被隐瞒的事实?” “恩,那是毁灭世界观的冲击,很糟糕。” 掀起薄暮,簇拥在一起的三位少女,在愉快的打闹。 被凝视的我,似乎是多余的担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节 现阴影 (6.3o第一更) “少爷,偶尔被诱导的失误判断,是否会尴尬?” 斯其还在扩大着嘲讽,却很难反驳。 “切,还错以为能避免某类属于你的恶趣味,低估却没能有下限。不过有个补偿的时机,关于王妃殿下的处理,你有什么看法?” 潜行在山谷中,幽寂的环境,被恐惧所包围,但一切都只不过是臆想。 “那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不过矩先生,一定会妥善处置,我们不过是看客。” 斯其的逃避,居然被误读出沮丧的情绪,简直是在欺骗无知。 “也是,不过深夜将我诓骗在荒山野岭,又是怎样的猥琐企图?” “如果我说是邀请少爷登山观赏星辰,是否会有些唐突?” 攀扶着陡峭的山崖,斯其将我递上高处的平台,自己一个翻扑,也顺利登6。 瞭望四周,很空旷,也很冷,秋季的晚风,不再温柔。远处的朦胧的火光,那大概是巫罗沙城。 “少爷,鸟瞰巫罗沙城,也很美幻,高筑起的围墙,却遮拦神秘,越吸引着探险者旅行。” 斯其一边说着,一边卸下沉重的布袋,点燃一支蜡烛,借助着微弱的光,拼接着粗糙的工艺。 “不过经历战乱后,终究是难逃狼藉的宿命,现在,就像光芒,总在妒忌中熄灭。你要插足吗?” 我瞅着认真工作的斯其,他很专注,也很难被环境打断。 “不,那是毫无意义的感慨,也不由我决定。今晚,我只是想带少爷体验一把坠亡的刺激。” 被整理好的骨架,似曾相识,黑衣使驾驭的翅膀,多了些偏执的涂鸦。 “哦?看样子,你已经能够掌握飞翔的核心技术,却在牵连无辜的我。” “一塌糊涂的技术呢,没有丝毫飞翔的信心,所以邀请少爷一同尝试,就像骄傲的飞行骑士,总是可以提高成功的几率。” 那块军营的上空,盘旋着侦查的黑衣使,肆无忌惮的飞翔,不被现。 “也是呢,嘴上的制裁,迟早要付诸行动,就算是被污蔑的反击,毕竟我曾被误解为其中的一员。” 斯其小心翼翼的填充着火药,那是持续飞行的源动力,支配起这块羽翼。 “少爷,您准备好了吗?复仇的开端。” “嗯,被死神讨厌的自己,没有畏惧的底线,至少你会是死亡的伙伴。” 捆绑的身体,被固定在木架上,只有手臂可以转动,然后协助斯其也拘束在另一端,这是一场双人飞行的改造。 “那么,就请坠落吧!” 纵身跃下山崖,刺激的风向,疯狂的扑向脸,冲击着视觉,就要变形。 逐渐递增的度,开始流窜在空气的缝隙,就要爆炸。终于挣脱束缚的视线,却现已经快要触及地面,坠亡。 “极限挑战,结束!” 斯其操纵着木架,摩擦起火光,引燃竹筒中的火药,紧缩的帆布便浪漫绽放。开始逆转气流,都晃动中升腾,再次远离地面,拯救。 “强势的推力,即便是在平原上,也能稳定启程吧,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是的,这只是多余的流程,能够清醒头脑,带来凉爽的错觉。少爷不觉得吗?” 斯其介绍着他的趣味,简直不忍直视,并非悲惨,却很是糟糕。 稳定的羽翼很快就开始侵略黑衣使的专属轨道,混杂在其中,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深夜就是最美的伪装与屏障。 “你是怎么掌握的,毕竟是一种领先的前沿科技。” “很复杂的操作,然后就获取成功。” “还真是简单,是在公馆地牢中的窃取吧,凝聚民族智慧却被遗弃的碎片,被你收入囊中,我是否该赞美小偷?” 低空的飞行让思维更加舒畅,关于科伦国提升战力的曙光,就在不远的天际。改变方式的战争,也就要开启。 掠过巫罗沙城,城墙上的守御,很稀薄,仅有的执勤士兵正在休憩。 “很悠闲呢,不如制造点混乱,增加某类危机感。” 斯其从袖口滑出几枚铁球,投掷在城墙上,没有动静,都很安稳。 “你的魔法似乎已经失去功效,是否会感到挫败的心塞呢?” 我嘲讽着斯其的高傲,那就是个制造滑稽的玩具。 “不,就请享受炸裂前的片刻宁静。况且灼烧的范围,或许会波及少爷,承担意外的责任,那并不美妙。” 衰亡的诅咒么?尽在期待。 一个折叠,就沿着原路撤离,扭头观望着城墙,还未出现端倪。很快,燃尽的火药开始丧失动力,摇摇晃晃的坠落在山崖的高台上,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出控制范围,还能引爆吗?” “谁知道呢,不过,它不会辜负少爷的瞩望。” “咚!” 连续炸裂的巨响,在城墙上灿烂开放,点燃的怒火,在疯狂的灼烧。 “很糟糕的蓄谋,炸毁火炮,仅留下孤单的城墙,也很羸弱。” “或许它会感激我,被拯救的胁迫,一直在欺骗着它原本的光彩。” 走下山丘,麻痹的双腿竟然会在踉跄,被感染的失衡,方向的分辨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幽默的悲剧。 “伯爵,您回来啦。” 在军营间走动的副将很尽责,在巡视着随时乍现的危机,完全脱离了所谓的土匪习气。 “恩,这么晚,还在执勤,不愧是协理内部的副将,这样的举动也值得信赖。” “伯爵您过奖了,笨鸟先飞,总是要多付出努力。已经愚昧的起点,总不能再拖延落后。我想进步,带着曾经误入歧途的弟兄,干一番大事。瞧我这点稚气,让伯爵和斯其先生见笑了。” 副将自嘲着也许被诋毁的理想,对他来说,虽然渺茫,却也很远大。 “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有些荒唐呢,请原谅我的失职。” 斯其贬低着自己,那是他惯用的演技,却屡试不爽。 “斯其先生言重了,将军都直呼我为副将,甚至是我自己,都忘记曾经的称呼。” 副将推辞着,简单的问题,也就没有强求的必要,就算是留给努力的人一点安慰。 “好好做,少爷对你有很高的期待呢!” 副将沉醉在斯其留下的箴言中,居然没有觉我们的溜走,很执着的人呢。 孤单的影子,守候在营帐外,是矩,在徘徊着。 “还在被困扰吗?关于突然被抹平的年龄差。” “恩,还在颤抖的心脏,不能平息。如果是两位,会是怎样的态度?” 被转移角色的话题,矩盯着我和斯其,阻断溜走的可能。 “斯其,我很期待你的回答,也许你会制造某类笑话。” 不怀好意的我挑逗着冷血的生物,这是很优秀的尝试。 “我会遵从内心,最原始的初衷,也就最自然,所谓的差距,只不过是为了欺骗自己而制造的谎言,其实也只能哄骗自己,甚至是安慰,都过于遥远。” 斯其回答的方式出我的预期,恢复的血色,就是深奥哲理的替代,就像是在针对其他事情的匹配。 “少爷,您似乎就是矛盾的存在呢,生活在贝拉家族的阴影下,很难走出去。” “多余的文字有偏离主题的嫌疑,更何况是自作聪明的臆想。萨莉亚公主,几乎也被释放出活泼的天性,是你的功劳呢,矩。所以,我是支持你的。” 被鼓舞的矩点了点头,将小伊与爽叶暂时请出营帐外,就要完成某些表白。 “少儿不宜呢!” 斯其抱起爽叶,吹嘘着今晚的历险,却能逗乐好奇的爽叶。 离去,让我想起那个背影,是很宽阔的肩膀。 “贝尔,我们也离开吧。” 小伊拉拽着游离的我,篝火旁,士兵都已经睡熟。 “贝尔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样子,很少能够看到。” “我是活在贝拉家族系统下的阴影吗?” 被表露的心声,我自己开始陷入沉默,只能等待被制裁的命运。 “其实,贝尔自己一直清楚,不是吗?不仅是斯特伯伯,整个荣耀的家族,都是重压。那么,脱离家族,贝尔又是什么呢?” 小伊的提醒,很清晰,没有家族,我又该何去何从。 闭上眼睛,开始放映错过的情节,在游历,在飘荡,无法锁定,也不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节 抛武器 (6.30第二更) 跳跃的篝火,传递着明媚的光与温柔的热,倚在我肩上的小伊,已经睡熟。?捏着软软的脸蛋,很可爱的稍微颤抖。 “贝尔是笨蛋呢!” 突然被撒娇的嘲笑,原来只是梦话,也许又被欺负呢。 我轻微挪动着,抱起轻盈的小伊,扎进更舒适的营帐,然后开启未知的夜游。 疲倦的恍惚过后,眼前已经是陌生的境况,庄严的气势,很难分辨。 其实有关于我的意义,一直很清晰,只是基于情感,又不愿承认。或许就是生存在光环下的压力,令我难以喘息。 “伯爵,您怎么来前线了?潜伏在四周的危机,还未解除。” 是一名眼熟的士官,正在带领着士兵巡逻,预设好路线后,脱离士兵,单独问候着我,提醒着与军营的差异。 “没有倦意,又是明媚的夜晚,就随意走走,坎普特将军呢?” 悬挂的月亮,几乎是遮蔽一切星光的装扮,就在原地徘徊。 “哦,巫罗沙城内似乎出现异动,刚刚发生爆炸,将军已经奔赴城下观望。” 士官很诚实的暴露着**的行踪,当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或许还未散去的崇拜,故意萎缩着身体,仰望着我的形象。 “坎普特将军总是在忙碌着,为了挣脱束缚的命运,却总是事与愿违。我们并非嫡系,每一个台阶,都是艰难的跨越。” 士官很委屈,更像是自责,是愚笨的自己,制约着领袖的进步。 “你也不必忧伤,也许很快就会有转机。能带我到处转转吗?毕竟军伍,我还是很陌生。?要?看书 如果有悖于某种条例,令你为难,那我就折返离去。” 士官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决定相信直觉,对他来说,是很清晰的指引。 “伯爵您多虑了,我只时担忧着片污浊的土壤,沾染您纯净的手指。幼年就能被规划进爵位,还是科伦国的编制中,您一定很出色吧?” 士官期待的话语,等待着我的认可,就算是猜测,都很介意。 “那是外界的传闻,抛弃复杂的流程,我只是继承位置,原因是我父亲被调离,空缺的职位总要填补。” 我瞅着迟疑的士官,那种表情,很滑稽,却无法收拢。 “贝拉氏族被称为狂徒,在军事上保持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能够沐浴其中,也会有所裨益吧?” “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军阀的规划,也许是很叛逆的性格。你呢,怎么会选择参军?” “粗鄙的我只会拔刀,那也是我唯一途径的崇拜。自从我出生的那天,没有家庭,就被遗弃在街头,吸纳着粗俗的流氓气息,终于也在失衡后重蹈覆辙,成为一名混混。抱歉,有些盲目的偏离中心呢。” “不,请继续吧,刺激的故事可以驱除倦意。哈!” 殚精竭虑的士官,在获取允诺后也自然起来。 “是,我曾抱怨过其中的规则,被划分的等级制度,我就处在最低端。可那一天,穿上这身华丽的皮囊,流浪汉突然摇身一变成为士官,却也很不适应。说句实话,这是我至今都讨厌的设计。” 士官拨弄着紧缩的领口,就像是被干扰的呼吸,正在窒息,却不敢撕裂。??? ? ? “那是忧虑吗?对职业生涯的迷茫,也许挑选着并不合适的道路。” “不,我已经早有觉悟,寄生在社会中的虫蚁,没有选择的余地。比颠沛流离的乞讨,军营能提供温饱的保证。” 阻挡的路障,是困顿的士兵在相互依偎着休憩,粗声打着鼾,大概很疲累吧。 绕过士兵排列出的阻隔,实在不愿意惊扰已经支离破碎的美梦。 “也许那是远离贵族的情愫,但也已经是碎裂的猜测。那是我们还在流浪的日子,缺少赌资的我们决定绑票贵族索要赎金,是位比伯爵稍微年长的孩子,却在绳索的威胁下哭泣。那时我便认定,即便是权势,或许会是更敏感的脆弱,那就是腐烂家族的悲哀继承。也正是如此,当见识到伯爵的气质,是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在你们面前耍弄杂技。” 士官顿了顿,清醒着思绪,唤醒着迷惘。 “权势家族,并非污蔑,都近乎是在所谓的继承中,丧失意志。伯爵不同,摒弃传说,就是按照我亲眼目睹的情况,都不再是纨绔子弟,年幼更是珍贵。没有家族的庇护,您也是会制造悲剧的狠角色。” 脱离家族,那是我从未考虑过的话题,当然不是贪恋那层隐蔽。 “也许我该温柔一点,避免制造更大规模的恐慌。” 很庆幸,自己还能幽默的开着玩笑,士官或许会把它当真,那也是他的选择。 “这是预备的军械库,伯爵要进去看看吗?” 士官推开简陋的门,要是概括,那是典型的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 “哧!” 摩擦的火石,触碰着岩壁,微弱的烛光开始渐渐增强,很快就填满整座屋子,是出乎意料的宽敞。 密密麻麻的杂乱陈列,是各类武器,堆砌在墙角,司空见惯。 “这是什么?” 我触摸着折叠起来的木梯,却配合着滑轮,还能够顺畅的推动。 “旋转的天梯,是将军亲自命名的攻城装置,前沿部队推着它靠近墙壁,启动机关,就可以固定,攀扶而上。” 士官拧动着设计在底端的旋钮,扶梯便开始攀升,速度也还算是迅捷。而触手,是十字架的卡槽,能够增加摩擦。 “只可惜叛军操持着火器,也具备着遥远的射程,几乎在阵线上隔绝出一段火海,很难逾越,所以近距离的装备没能派上用场。” 被收拢的天梯,在惆怅中惋惜,却也只能接受被荒废的能力,当然,它会有崛起的机会,只需要某个合适的契机。 “据我所知,军队已经参与关于火药的研发,第一兵团也配备有凶器吧?” “伯爵果然见多识广,是的,但生疏的技术很难支配,对环境的契合度也有很高的要求,如果是我们在守城,也能制造威胁,但对于进攻一方,还未掌握足够的冲击力,倾斜的角度,很难调试准确,甚至会原地炸裂,造成自残。” 越发深入屋子,囤积着被荒废的火炮,虽然与黑衣社的有造型上的区别,但本质上的功能,应该保留着相似之处。 “原来如此,过渡期的战争,还没有成熟的技术。不过,也未尝不可尝试。” “伯爵,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吧。” 士官并没有延续困惑,那是他不能涉及的问题,沉默是很好的觉悟。 “可是说来却很奇怪,政府对于火药的事情很敏感,几乎是在彻底禁止的。” “这很简单,倘若你是叛军,也挟持着一座城市,架起火炮,那就能绝缘出独立的区域,那也是上层害怕的结局。” “哦,难怪坎普特将军也支持决议,原来是对政府宣誓的忠诚。” 恍然大悟的士官开始追忆某些回忆,却意外的吻合。 走出军械库,又是广阔的天空,突然响起的马蹄声与嘶喊声,穿梭在空气中。 “不好,是叛军的夜袭,伯爵,快躲起来!” 士官拔出剑,瘦弱的身板挡在我身前,试图掩护我撤离。 “不必惊慌,事态还尚未明朗,不如再等等,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不以为然的我盘算着被搁置的计划,是近乎完美的。 “伯爵,您有所不知,叛军早就盯上滞留在这一块的物资,已经有多次的侵犯,也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那是帮野蛮的人,抢不走就纵火焚烧。” 惊扰的士兵,纷纷爬起进入备战状态,守卫最后信仰的雅典娜。 “我有个新颖的想法,你要试试吗?” 士官半信半疑的点头,他愿意相信智慧比鲁莽更容易创造奇迹。 “好,伯爵您吩咐吧,我们照做。” 士官俯下身,侧着耳朵聆听着我的建议,变化的表情,很微妙。 “什么?伯爵这是何意?” “嘘,关键时刻,缄默是最难的演技。” “好,您是将军委派的督导员,我听从您的安排。所有人,放下武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节 伪木架 (7.1第一更) 疑惑的士兵还是选择服从指令,颤抖的手臂抛弃自卫的唯一武器。 “好,现在请大家分列在两排,制造出夹道欢迎的景象。” 整理好的架势,也许会是宾至如归的误差,实际上却是策划的坟墓。 掠夺的叛军在栅栏外探出头张望着,搞不清模糊的事态,也不敢踏入。 “喂,里面的朋友听着,你们已经插翅难逃,缴械投降是你们的选择。” 悠长的喊话,拉扯着拖拉的语调,却暴露出莫名的畏惧。 “外面的勇士,我们已经按照要求,坐以待毙,请进来校验。” 我的回音在山谷中荡漾,刺激着模糊的听觉,更加难以抉择。徘徊在外的叛军,不敢逾越心灵上的障碍。 “别担心,里面没有陷阱,我们是很诚心的投降,是我们提前预支的诚意。” 多余的解释更是令叛军犹豫,不敢轻举妄动,避免落入彀中,造成无法预估的损失,一时间僵持的场面,很难被打破平衡。 “伯爵,您这一招可真是妙不可言,被恫吓的胆小鬼,已经是闻风丧胆。” “不,我原本只是亲切的提示,可他们不愿听从,大家可以稍微放松。” “说实话,我已经是一头雾水,愚笨的思维越发搞不懂您的用意,不过,暂时是安全的,期待援兵的到来。” 士官也放松着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着僵硬的呼吸。 缓慢的身影,开始蔓延进来,无畏者说的简单一些就是倒霉蛋,在选拨制度下抽取的无辜者,就是他,还在偏移着轨道避免陷阱。 “呼!” 侥幸度过漫长隧道的士卒长吁一口气,拍着酥软的胸脯,算是抚平挣扎。 “打扰了,请问哪位是执行者?” 极度低沉的声音,没有敏锐的听觉,是他自己都很难辨识的文字。 “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士官轻蔑的瞟视着眼前颤抖的生物,轻浮的话语挑逗着他崩溃的底线。 士卒眨巴着眼睛,偷窥着发话者的模样,算是简单的初审。 “不,不关我的事,是我们队长,他要求您的部队撤出去,然后收编。” “咳咳,那也太肮脏吧!回去告诉他,我们只是妥协,对他,这种卑鄙的匪徒,没有任何好感!” 传话的士卒仓皇逃逸,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或许是着急扩大蒙受的委屈,寻求安慰。 “你似乎有吓到这可怜的孩子呢,作为补偿,他会在内心诅咒你,一万遍。” “上帝不会接受懦弱的祈祷,就像我在卑躬屈膝的时刻,他都熟视无睹。” 士官巧妙的为自己辩解,那是很惆怅的一段记忆。 “也是呢,毕竟他原本就是欺骗的信仰。不过接下来的情况,或许就不再美妙。” 趾高气昂的战马在嘶鸣着,坚实的脚步撼动着震动的土地,很倔强的孩子。 跟在身后的是气势汹汹的士兵,扛着大刀,野蛮的轻视着降卒。 “你就是执行者?” “没错,你又是什么人?怎么觉得有些面目可憎的陌生呢!” “你!” 就要喷射的怒火又被压制,那是骄傲的宽恕,不容许触发的情绪。 “咳咳,我就是今晚夜袭的策划者,希米克拉斯,请记住这个支配你的名字吧,也许你能分享渗透出的荣光。” 队长轻狂的笑着,差点没能调整好呼吸而窒息,又在咳嗽着。 “我不喜欢记忆,尤其是修长的事物,就称呼你为秃顶队长吧!” 我瞅着光亮的脑门,一直延伸进钢盔,就趁机嘲讽着他纯洁的傲慢,甚至是他的下属,也跟着气氛的起伏,哈哈大笑。 “都给我闭嘴!你就是刚刚喊话的人吧,难怪是清脆的声音,原来只是幼稚的孩童。童言无忌,我这次就原谅你。” “谢谢秃头叔叔,我会暂时记住你的滑稽。” “哼哼,好一张利嘴,不要试图激怒我,冷淡的我很难被影响。” 队长跳下地面,却被不解风情的战马也嗤之以鼻的嘲笑,差点就掀翻他的遮羞布,慌忙扶着钢盔不至于脱落。 “你这个混蛋,小心我宰了你!” 队长威胁着不知趣的战马,稍微平复着焦躁的内心。 “原本还以为抵抗,看起来你比之前愚蠢的士官更理智,他已经成为作古的尸体。还有你,小孩,你又是什么人?” “迷路的孩子,如果这个理由能哄骗你。” “好吧,我宁愿相信你的狡诈,也一定大失所望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接管这块区域,你们有什么异议吗?尽早提出来,或许我还能妥协,虽然是渺茫的几率。” 队长很急于宣誓所谓的领土主权,心中大概已经在盘算怎样描述惊险的战役,在主人面前邀功,获取最大的认可。 士官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决策,因为他是无计可施的。 “异议倒是不敢说,也就是简单的提醒吧,或许是能够挽救你无辜的生命。” “哦?那我倒是洗耳恭听,虽然已经是无稽之谈。” 队长轻慢的强势,鄙视着除自己外的所有人,那也是他注定失败的弊端。 “这块区域远离城市,入口也是出口,如果援军到来,你是否有胜算?” 在我的提醒下,队长掰着手指,糟糕的计算很难确认准确的几率。 “有道理,那我该如何才能证明今晚的意义,残害投降的俘虏,可不是我的卑鄙风格。” “这才是关键,这里是军械库,囤积着武器,如果你能带走,一定不枉此行。” “来人啊,去检查其中的陷阱,以防有诈。” 队长指令着士兵开始搜索武器,顺便排除危机。 “你的话算数吗?或许有人会不情愿。” 队长紧盯着士官,他就是所谓的不确定因素,也需要排除。 “士官阁下,你支持我的友好提议吗?” “当然,这里的决策权,已经托付给您,您的意见,我将无条件顺从。” 士官是有些迟疑的,但还是愿意相信直觉,那就是我的邪恶会带来一场灾难,而眼前的叛军,就是悲剧的受害者。 “报告,确实是完整的军械,还有几门火炮,算是意外收获。” 探索完成的士兵汇报着丰富的收获,将军的脸色,很狡诈。 “好,全部搬走,其余的焚毁,回去论功行赏。小孩,你的为人不错呢,合作愉快,你叫什么名字?” 在装卸之余,队长还不忘沟通,当然也有感谢的比重,自傲会更多。 “那不重要,今晚,注定你才是主角,不是么?” “说的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诚实可靠。我也按照约定,不会伤及无辜。弟兄们,都收拾好了吗?” 队长指挥着载满军械的马车陆续撤离,自己则在肆无忌惮中选择殿后。 “希米克拉斯大人,有一件很奇怪的东西,还请您指点!” 士兵推出梯子,却被奇怪的外表所蒙骗,无法掌握核心的机密。 “没用的东西,废物,你去那边协助吧,这里就交给我。” 队长开始探究,却一无所获,尴尬的挠着头,又将目光投向我。 “小孩,这是什么玩意,你一定知道吧。” “是的,这是很厉害的武器,具有很强的杀伤,秃头叔叔要试试吗?” 队长犹豫着,看到身后期待崇拜的眼睛,还是站出身尝试。 “这个怎么玩?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当然,请给我一枚火把,有些暗淡呢,触碰不到机关。另外,先请您站在木架的中间,会有更美妙的视觉效果。” 队长不假思索走进我所设定的路线,士兵也很配合着递给我火把。 “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某些意外的后果,你无法承担!” “秃头,你这算是威胁吗?这位少年可是不会吹嘘。” 士官为我辩解着,虽然他还没有读懂任何用意。 “稍微等一下,有些卡顿呢。很快就能解决。” 我调试着旋钮,开始搭建的天梯,就在显露雏形,像闭合的鸟笼,将队长围困在囚笼之中。 “不愧是精湛的技术,好,我一并带走。” “秃头你似乎不太清楚当前的情况呢,却还大言不惭!” “士官阁下,请注意您的用词!” “不,秃头先生,这款木架,你或许带不走,甚至还会殒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节 困与释 (7.1第二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你们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可是你在我手中啊!” 我从手指缝隙间滑出一把匕首,摩擦着木架,声音很悦耳。¢£,.. “小孩,这是危险的道具,要冷静操纵。” 队长惊悚的眼神,几乎就要绽放出血丝的纹络,却不敢游离出匕首之外。 “你似乎误会着什么,我没有挟持你意思,只是想邀请你欣赏一场泯灭。” “泯灭?那是什么?” “就是瞬间蒸发,你是否听到了灵魂的哀嚎?” 队长侧着耳朵,尝试着扩大聆听的范围,捕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音符。 “很遗憾,我似乎脱离其中的滋味,士官先生,您能听到吗?” 士官摇了摇头,但还是有话要说。 “一片寂寥,不过,似乎就在耳边徘徊呢!” “切,你们是在恐吓我,别妄想逃脱,我的士兵,就要反扑呢!” 队长瞭望着远方,他的属下又拖着沉重的物资返回,拔出刀准备作战。 “怎么样,现在还有机会,放我走,我或许能够宽恕你们的怠慢,否则,后果很严重!恼怒的人,也不愿接受任何辩解。” “嘘!就要来临呢!” 我提醒着凄切的氛围,阴森的冷风就吹在耳畔,算是镇魂曲。 抖动的火把,也已经迫不及待,在宣泄着悲愤的怒号。投掷出的弧线,就在众目睽睽下落入人群,引燃的火药,瞬间炸裂。 “秃顶叔叔,这次,是否已经清晰?” 灼烧在火海中的叛军,开始四处逃逸,却又在传染中自乱阵脚,终于悲剧谢幕,凄惨的悲鸣,还在山谷中持续。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焚毁军械,对你有什么好处!” 暴怒的队长却是一脸愁容,当然不是为我离谱的做法,而是忧虑前途。 “士官阁下,作为军械的管理者,我肆意烧毁,你又怎么看待?” 我瞥视着有些尴尬的士官,或许他也很奇怪,但眼神却是澄澈的坚定。 “不,我无法侦破其中的内涵,但是,既然是伯爵大人的做法,一定有深意。” “伯爵?你是伯爵?” 被颠覆的三观,队长再次展现着不可思议的愁容,那是能随意使用的表情包。 “这个问题暂且延后,我先回答关于军械的事情。士官阁下,军械的组成,就由你为秃顶叔叔简单的介绍。” “是,那是几门火炮,还有常规武器。” 很简单的构成,几乎没有掺杂多余的物质。 “可那又如何呢?私自烧毁军械,你如何向领袖交代!” 倔强的队长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疯狂的拽紧,却因为短暂的饥饿而咬断一截,于是就彻底坠落。 “火炮在这场战役中是多余的,没有环境优势,无法使用,而你们则不同,刚刚损失的几门重武器,或许会让城防变得艰难。”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关于今晚城楼上的爆炸。” “已经被熟知的真相都不重要,跳跃这个话题,还是继续回当前。再说说武器,那位士兵,能从废墟中取出一把刀剑吗?” 信服的士兵已经将我当成执行者,在滚烫未消的残渣中很容易就寻觅到,交付在我手中。 那是被渲染黑色的废铁,没有嗜血的活性,就沉默着。 “小孩,这次,是你在给自己找难堪吧!” 队长趁机嘲讽着我,也算是抒发抑郁心中的一口恶气。 “哦?或许你会为幻术而吃惊,当然所谓的幻术,都要建立在观赏者愚昧的基础上。” 我提起大刀,用匕首敲打着他的锋刃,灰色的覆盖,就开始坠落。 “士官先生,有酒吗?请倾倒一些在其上。” 士官卸下战马上的酒瓶,算是借花献佛,收取观赏的报酬。 变化,很快就开始浮现,铮亮的刀锋,与我的匕首,毫无违和感。 “什么?这算是对眼睛的蒙蔽吗?” 不仅是队长,就连其余的卫士,都惊叹于眼前的真相,乌黑的色泽,突然间就被扭转,钝化的刀,似乎更加犀利。 “不,与幻术毫无关联,这只是我曾学到的常识,刀剑的打造,原本就是生铁的灼烧,现在重复步骤之后,当然可以更具魅力。” 被揭开的迷惑,才发觉自己缺失的智慧,那是可怕的物质。士官吩咐着侍卫开始工作,重新收集被窃取的武器。 “那么,就让我骄傲的回答你之前的困惑,这位少年,是科伦国贝拉家族的伯爵,所谓的灵魂收割者。” 士官又开始粉饰我的身份,其实被赞美的感觉,很不错。 “你,你就是维克将军的宿敌,邪恶伯爵!” 意识到事态严重,总才能激发结巴,那是暂时的失语症结,却没有医治的处方,只能寄希望在颤抖的灵魂,却也被剥夺。 “是,维克将军还好么?我们都算是老朋友呢!也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寒暄,是否还在摸索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维克将军,他很好,也惦念着伯爵,只是没想到派出去的杀手,竟然不堪一击,原来你是躲在政府的军营中呢!” “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呢,你见过你所谓的杀手,他们也很尽职,可惜太过高冷,不适合这个温润的环境。所以只能被我剔除出局。” 队长不再诧异,今晚的一切,都让他不敢相信自己,更不愿相信世界。 “另外,今晚的爆炸,虽然我并非主谋,却也纵容下属犯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是送给维克将军的慰问品吧!” “什么!城墙上的纵火案,是你!” “怎么,似乎不该如此意外吧。” “你,你是怎么登上高耸的城墙,不可能,那是不能逾越的障碍!” “嘘!我或许是会飞行呢!那并不重要,现在轮到我来问你,愿意说说么?” 转动的眼珠,就在一刹那停顿,也就是所谓的默认。 “你是负责掠夺物资的分对长,那也一定保持着对物资的看管吧。” “是的,我负责转运过冬的衣物,想要趁火打劫,却被你算计,几乎是全军覆没。你根本不是人,超越人能够定义的范畴。” “非常感谢你的肯定,那么,你的物资在哪呢?别担心,我会释放你,毕竟你是我与维克将军的联络官呢!” 赦免的消息令队长开始卸下慌张的抵触与防备,也愿意尝试坦诚相待。 “就在山谷的东侧,你说的,会释放我?” “当然,我并不喜欢死亡的味道,外界的传言也就是吹嘘的成分居多,那是心怀叵测的玷污。士官,麻烦你派遣人将衣物运回来,算是对今晚惊吓的补偿。” “是,听到了吗?还不执行?” 浩浩荡荡游走的侍卫欢乐追寻着战利品,丝毫不敢拖延。 “现在,能放我出去吗?” 队长恳切的眼神,还在奢望着自由。 “当然,我会兑现承诺。” 挥舞的大刀,直接砍上木架,毫无损伤的队长,就被释放。 “好精准的手法,我对伯爵的敬仰,又增多一分呢!” “那就对外保密,防止慕名而来的观赏者。释放他,你怎么看待?” “由伯爵您决定,我自然会认同。” 士官估计已经深陷崇拜,丧失着思索的空间。我拔出匕首,递在队长手中。 “这算是我送给维克将军的问候,就说我很想念他。” 没有承诺的队长慌忙的滚出视线,已经不情愿多待一秒钟。 望着背影,士官是一阵唏嘘。 “伯爵,您为什么要释放他呢?还有物资,其实我们并不紧缺,还浪费空间。”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要滞后一些,不过很快也能揭晓。维克将军我清楚,嫉恶如仇,面对失败的队长,甚至是愚蠢的拿着挑衅的物品,他一定会微笑而过,然后在幕后,做些小动作。” “你是说他会杀掉队长?” “或许还会制做成标本,然后展览在显眼的位置,引以为戒。” “我现在算是完全领略到伯爵的恐怖,与传说如出一辙,甚至是更加卑劣。这个词,没有贬低您的意思。” 士官看着我,不愿撤离目光。 远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很着急,就如我所预料的。 “你猜会是什么事情?” “不清楚,伯爵以为呢?”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就冲着你微笑呢!”(。) 第二百一十二节 走捷径 (7.2第一更) 中断的马蹄声,士兵不顾优雅,鲁莽的跃下,失去平衡后踉跄而行。 “士官大人,将军紧急召集令,所有官衔者撤回大营。” “将军有没有透露某些信息?” “没有,那是隔绝我们的机密,还请您执行。” 被隐藏的内容,提前无法侦破,但已经出现端倪。 “另外,将军还特别嘱咐伯爵到场。” 素未谋面,却被揭穿身份,这种微妙的滋味,很难做出形容,就保留心底。 “原本以为可以忙里偷闲呢,那么,就出吧。” 士兵率先离去,赶往下一站通传,急促的样子,很滑稽。 骑着马,慢悠悠的赶往目的地,而谈话,是浪费时间的重要过程。 “伯爵,您似乎并不着急,是否是在怠慢树立权威,我的话也许会是冒昧的打扰,但也是一种学习。” “不,只不过是我崇尚的一种恶趣味,调慢节奏可以忽略误差。” 离谱的解释,都很难说服自己,简单的来讲,就是懒散。 “哦!原来如此,也算是一种我难以模仿的情调。” 士官似乎读懂其中复杂的关系,那是种意外的收获,很确信,也松弛着缰绳。 “伯爵,那您刚才提到的第二个问题,关于叛军的服饰,又是如何?” “马上就要揭晓的谜底,或许你也会吃惊,但事情,总是被精确安排。” 我并没有着急回答士官的疑问,没有空泛的皮囊,否则就没有设计的意义。 在一段平稳的颠簸过后,就是大营,其实原本就是很短的距离,其余紧急的人,也才6续到来,还在喘着粗气,调整呼吸的频率。 “如果我们也匆忙赶来,对于被拖延的会议,也将无济于事。” “原来您早有安排,不愧是伯爵,这就是忽略误差!” 士官很敬仰的核实,其实只是恰巧的意外,方向是我永久的困扰。 “将军已经在里面等待,请进吧!” 副官招呼着参与者,他镇定的眼神中,似乎游过迟疑,很深奥,却也很浅显。决策前的慌张,都是类似的情景。 簇拥进大营内的士官,挑选着习惯的位置,预留出核心周围的空位,那种亲和感,是他们不太认同的压迫,潜行着。 没有选择的我与士官,只能被安排着出卖,不过却没有他们忌惮的情绪。就坐在将军身旁。 “各位,事出紧急,我们跨越步骤,直接进入主题。根据潜伏的奸细来报,第二兵团已经连夜开拔,预估在明天傍晚会在附近的山坳中驻留。” “好啊,终于是报仇的时刻,这次这种坏感觉,轮换给他们享受。” “是啊,几年前落井下石,差点使我军覆灭,这口恶气,必须归还!” 群情激奋的士官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规划着胜利的姿态,如何在劫掠后嘲讽。情到深处,竟然有人开始抽泣,那就是罕见的逆反。 “大家静静,听将军把话说完再议论,我担忧各位将哑口无言。” 副将提醒着盲目的人群收敛浮夸的情绪,隐忧的词汇,也算是一种威胁。 很快就肃静的现场,也只能抹着泪痕,咽下灌溉的泪水。 “各位有没有想过,虽然我们之间羁绊着仇恨,却也只是轻微的摩擦。在公开的场合下,我们彼此同属一系,这次他们还扛着援军的旗号,贸然下手,会招致舆论的非议。那么,这种局面,该怎样?” 抛弃鲁莽的冲动,理智的观点制约着每位的神经,那是不能直接针锋相对的困局。士官们沉默着,也许是在思索,在空荡的思维中,捕捉不到。 我拉扯着士官的衣角,他也很迷惘,断裂的思维无法将前后联系,甚至是提醒,都被忽略,很难拯救的人。 突然,被醒悟的士官站起身,腼腆的看着我,整理着松垮的衣袖。 “将军阁下,今晚有一群歹徒袭击了军械库,在伯爵的指挥下,挽回损失。” 莫名其妙的提议,就像是在邀功,却没有分辨境况,这或许是其他人的感触。 “喂,紊乱的丧失条理,现在不是炫耀的时间。” “是啊,别以为会被羡慕,山匪流寇也能修饰为歹徒,还搬出伯爵支撑场面。” 被调侃的士官,就要怒,却在徘徊边缘压抑情绪。 “请让我说完故事再继续争辩,之后在挟持的威慑下,原来他是叛军的运输官,不仅没能劫掠成功,反而将提供给叛军的衣物拱手相送,才换取仓皇逃逸。” “哈?我没有听错吧,几件破衣服就能冒充战利品,看起来您的品味正在变质。我很纳闷,羞耻似乎没有底线呢!” “有道理,我控制着湖泊,捕捉尽鱼种,就能饿死叛军,岂不美哉?” 一阵阵的哄笑,焦躁的心很难再安抚,握紧的拳头,就要砸向挑衅者。 被轻拍的肩膀,士官转身仰望,是将军的宽慰,紧缩的心开始泄气。 “我不和愚笨的人交流,被扣押的衣物,可以制造悬疑,冒充叛军,袭击松懈的第二兵团!” 陷入寂静的会场,其余士官不敢再声,那是绝妙的计划,可以欺瞒上帝。 士官向将军点头示意后坐回原位,开始庆幸自己的遭遇,能够被庇护的感觉,可以疏导顺畅的呼吸。 眉头紧锁的其他人,也许是在填补挖掘的陷阱,总之,尴尬都刻在最明显的脸上。 “咳咳,各位还有更巧妙的建议吗?” 将军打破沉寂的话,却也只能收获沉寂,那就像是嘲讽,不懂风情。 “就当做是悔改的默认,挫折,就是自己设计的障碍,跨越它,才能征服它!” 被渲染的激情,就要在沉默中爆,站立的人,向被诋毁的士官鞠躬致歉,也许,会有点委屈,却也是一种进步。 “好,关键时刻,更应同仇敌忾!伯爵,有关计划,还要改动吗?” 副将询问着被忽视的我,也再次刷新我的存在感,方才意识到我才是复仇的策划者,也是内乱的挑唆者。 “既然拥有伪装的皮囊,就是更简约的步骤,人数的规模,也要缩减。” “缩减?伯爵您有所不知,第二兵团也是不容小觑。” 副将揣测着,却无法洞悉,只能演变为怀疑,至少是被赞成的,仿佛还是昨日被支配的恐惧。 “山脉间的突袭,轻捷的小规模人群更容易脱身,况且庞大的集团也会令其起疑,所以仅是小股的骚扰,就能使其自乱阵脚。” “可并不能产生威慑,更不会是恐惧。” “还记得将军一开始所提到的环境吗?” 被带动的视线,很快就聚拢在将军身前,他似乎也很纳闷。 “是山坳,数块巨石从天而降的刺激,又如何呢?” 浮想的思维,已经勾勒出那种惨状,惊悚的嘴边却还挂着一抹微笑。 “那是毁灭人性的摧残,不愧是灵魂的收割者。” 士官很配合着我的敷衍,他已经掌握我与相处的诀窍,就是简单的服从。 “坎普特将军,这个核心环节就交由你执行,没有问题吧。” “哼哼,我将扮演上帝,折磨着悲剧的孩子,都在鼓掌之间。” 将军鄙夷的微笑,很恐怖,却在温柔的扮演角色。 “有一点很重要,不要撕裂他们的核心机构,比起身体的疮伤,心灵上的疤痕,更会久远的持续。” “好,就按伯爵的吩咐,图比斯卡,请跳进坟场的陷阱。” 被驱使的将军,似乎没有意识到就要旁落的职权,或许这就是军阀的习气。 “还有各位士官,请每人抽调十余名精英,混编为突袭队,在敌方遭受重创后疯狂扑上去制造混乱,不要贪恋,只要让他们确信是叛军所为,就可以撤离。” “伯爵,慌乱的他们一定很脆弱,不堪一击的对手,为何要收下留情?” 士官没能解决困惑,其他人也支持着他的观点,被遮蔽的浅短目光。 “很简单,第一兵团的势力,就要扩充啦!面对随时归附的同伴,我们就应该更仁慈些。” “伯爵是指第二兵团会摒弃前嫌,选择投靠我们?” “也许,就是呢!” 结束的会场,离去的背影,就剩我一个人的空间,靠在椅子上,端着清茶。 就快要回国复命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节 终相遇 &nb(7.2第二更) &nb“偷窥会创建讨厌,窃听会制造腻烦,悬浮在柔软的帐篷上,也会丧失运动。” &nb撕裂的顶端,伴随着气流一同涌入的斯其,就很轻盈的落地。 &nb“那是挑剔的少爷在刁难我呢!作为被排斥的影子,也只能躲在暗地哭泣。” &nb“哼哼,俗套的欺骗已经会被我忽略,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nb我直立着身板,将苦涩的清茶滋润给土地,凝固的它也很嫌弃。 &nb“如果是影子,那就从未脱离。” &nb“那可是隐秘而糟糕的监控。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待?” &nb“被少爷认可的决议,仆人不敢反驳,但睿智的人,一定会称呼您为混蛋呢!” &nb斯其抿着嘴巴偷笑着,肆意踩踏着主仆间所谓的嫌隙。 &nb“听起来还不错,有种温柔的韵味。你很清楚吧,关于这场欺骗。” &nb“是的,被敬仰的少年,就要篡夺军阀的控制权,家族阴影下的庇佑么?” &nb‘哧’的一声,一柄匕首滑过斯其的耳畔,切断的丝发,是对他无声的警告。 &nb“呀呀,少爷很野蛮呢!已经很难诈骗,就要与伯爵势均力敌呢!” &nb斯其称呼的伯爵,是指我的父亲,也是他唯一的认定。 &nb“战争的牺牲品?我是拒绝的。矩先生呢?” &nb“哼哼,或许是在温柔的梦乡,悱恻的缠绵,少爷要剥削自由么?” &nb被诋毁的矩,也许会有尴尬。斯其窜出营帐,不再迟疑的执行。 &nb而被错过进入的士官,轻微的蠕动,观望着并不安稳的环境。 &nb“伯爵,您没事吧?巡逻的士兵说这块区域偶然一声巨响,这帮胆小鬼,居然抛弃您的安危提前逃逸,我一定严惩不贷!” &nb士官很恼怒,却也只是事后徒劳的补救,我还能移动。 &nb“哦,是风,划破了薄布,就惩罚他们修补吧!” &nb我指着倾吐夜色的窟窿,嫁祸给无辜的风,因为它不会有争辩的怨言。 &nb“是,我这就去处理。” &nb我随着士官一同走出,寒冷的秋意,已经蔓延出端倪,稀薄的衣服就要淘汰。 &nb篝火的残渣前,还滞留着温暖,蹲下身,烘烤着僵硬的手指。 &nb靠近的影子,已经在微光中跳动,绽放的羽翼,轻轻的覆盖在我的肩上,是小伊,已经在混乱的时钟概念中苏醒,不过,天际的边缘线,也开始明朗。 &nb“谢谢!” &nb“没关系,就要天亮呢,稍微休息会吧。” &nb小伊抚摸着我的头,摩擦出流淌的温暖,就依偎在怀里,视线,也正在模糊。 &nb“好久不见,你似乎很傲娇呢,脱离我的控制!” &nb又是熟悉的场景,那是我叫不出的陌生,却一直在困扰,却也是很僻静的地方,只是混沌着漆黑,干扰着视觉。 &nb“哼哼,低矮的栅栏,总是要逾越的,怎么,你在失望么?” &nb空白的无尽墙壁,回荡着我轻蔑的语气,很清晰,却也只能读给自己听。 &nb短暂的缄默,那是思绪的归结,准备反扑,一般这个时刻,重压就要降临。 &nb“吼吼,失望是不属于你的语录,我自然也会排斥。我并没有酝酿恶意,只是想与你交流,这算是我献出的诚意。” &nb坍塌的墙壁,是清澈的湖水,却被竖直摆放,流动着的影子,是我的模型。 &nb“原本我对你没有好感,甚至是讨厌的躲避,但这次,我还能稍微放松警惕,你似乎变化很多呢!” &nb“或许吧,成熟的你已经适应我的规则,我的小世界,很难提供再多的局限,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相遇。” &nb“伤感的陈词,总是浮想到耶稣的门徒,各怀鬼胎的丑态,却在荒唐的共享最后的晚餐。” &nb变化的湖水,颤流出歪曲的表情,也是我,在流逝着。 &nb“很诧异,你竟然学会欺骗的幽默,将我也拖入缝隙。” &nb“不,那是你卑微的心,很难容纳被夺走的伙伴,所以很开怀,没有防备。” &nb“但也就被看穿,也不敢用反思,就算是为我勾勒出理想,不再拘泥。” &nb我深吸着一口气,流淌的影子却没有颤抖,看起来,那并不是我。 &nb“你是暗示几何币?原本以为就要陷入谜团,却能在不经意间收获,也许就是上帝的宠爱吧,虽然那都无法欺骗自己。” &nb“世事难料也许就是修饰吧,但是你的计划中,已经没有几何币的位置。” &nb被看穿的心思,还一直是细腻精确的把握,从未失衡。 &nb“是的,我曾琢磨过此趟旅行的目的,冠冕堂皇的冒充着使者,要知道,我是没有任何凭据,却被纵容。” &nb“也许就是因为娇小而被忽视呢?” &nb“你的幽默系数,也没有慵懒的落后。你知道其中的原因么?” &nb我触碰着眼前的水面,泛起波纹,却没有溅落水滴。 &nb“那是国王默认的特权,就是揭开曾经阴谋后的秘密。” &nb“几乎就是实情,几何币作为权势的象征,也就只是普通的铜币,抛弃纪念意义,我的工厂都能批量制造。简单的说,那就是被诅咒的魔币,所以一直在颠沛流离。但是曾经繁华的帝国,才是真切的存在。” &nb“擅自揣测皇室的心思,未免太过嚣张,如果猜错,就不是单纯的责难。你作为政治派系中的新贵,腐朽的势力在忌惮着你,落井下石的机会,都在掌握。” &nb那是很忠诚的提醒,在科伦国的改制中,作为新政的支持者,或许不得善终。 &nb“那就不是殚精竭虑能够避免的,但被开启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搁浅。况且贝拉家族,作为掌控军阀的集团,也并不容易撼动。” &nb“也是,那是你倚重的港湾,还有沙雅家族。” &nb“羁绊的牵连,我原本是厌倦的,现在却不排斥,内在的缘由,你该懂吧?” &nb撇开的湖面,是活跃的鱼群,在沸腾。 &nb“你很害羞呢,关于公主殿下。有些偏离主题,接下来,你打算怎样呢?” &nb“复辟帝国...你还在听吗?” &nb似乎在浪费话语,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 &nb干燥的嘴唇,就像是在沙漠中潜行,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是漫长的旅行。 &nb躺在地面上的我,更能感触到地面撕裂的颤抖,大概是要出发埋伏。 &nb“少爷,将军与几名士官在等您,或许是想聆听您最后的激励。” &nb斯其提醒着我投影在幕布上的人影,是焦虑的人群,或许在祈祷着。 &nb“几位,请进吧!” &nb没有延时,将军就率领士官走进营帐,已经是全副武装,穿戴着叛军的服饰。 &nb“伯爵,您还有什么嘱托吗?” &nb被推举出的发言人,将军站出身位,确认着最后的事项。 &nb“没,最后,我只送给几位一句话:好运将与你们同在!” &nb被鼓噪的将军拍着胸脯,鞠躬后退出营帐,战马的嘶鸣,就在远去。 &nb“偶尔体会军阀的规则,少爷有怎样的体验?” &nb“很糟糕,太过直白,就被欺骗。” &nb我思索着一路上的遭遇,现在几乎是瓶颈,最后的决战,就要拉开序幕。 &nb“少爷,这是我勘察后罗列的黑名单,您要查阅吗?” &nb“黑名单?那是怎样的勾当,似乎见不得人。” &nb“那是为少爷精心准备的套餐,关于整座军营中的顽固派,是时候清理。” &nb“哦?顽固的人,要温柔以待,不留痕迹。” &nb秋日的阳光,还未褪去刺眼的光泽,模糊的视线,彻底在晕厥。 &nb“斯其,你听到风声吗?” &nb辽阔的平原,泛黄的草叶开始凋零,世界,就在枯萎。 &nb“完全没有呢!” &nb“哼哼,也是呢。那只是胁迫的微摆,在塑造着所谓的生机。” &nb我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子,很平滑,也很剔透。 &nb“远方的科伦国,会是怎么样?” &nb“少爷是在为前途忧虑么?虽然您习惯逆来顺受,但很简单,彻底摧毁。” &nb“你是在暗示秩序的重建么?” &nb“不,那源自于少爷您理解的方式,我只是提供某些卑微的建议。” &nb斯其很奸诈,将话题扯开,却又逃离,留下空白的纸业,等待我填写。 &nb“某件事情,你能回答么?” &nb被降低的气氛,斯其似乎也很清晰,还在延迟着微笑。 &nb“不是!” &nb“原来如此。” &nb我还能很平静,也许,当怀疑被证实,就很平淡。(未完待续。)</dd> 第二百一十四节 若无其事 (7.3第一更) “少爷,您是否要去参观被死寂笼罩的傍晚?” “不,我宁愿看到夕阳下的黯淡余晖,被开启的悲剧。? ?” 我离开斯其的陷阱,沉沦其中就是在剥削自己。 一头扎进分配给小伊的营帐,才敢松懈紧绷的气息,惊悚,源于脱节人类。 “贝尔,你的脸色好差,是生病吗?” 小伊摸着我的脑袋,似乎是相反的冰冷,开始融化,却又很快被冻结。 我拉着小伊,飞奔出去,未知的迷途,并不重要,我只想逃离,这个世界。 停歇的脚步,是清澈的河流,却是倒影着鬼魅般的影子,在眼前摇晃。蹲在地上的我,捂着眼睛开始抽泣,就像是在末日后的逃生。 小伊没有说话,只是摸着我的头,已经浸出冷汗。 “小伊,你相信被异界抛弃的吸血鬼吗?” 漆黑的倩影,暴露的獠牙,就在猖獗的飞翔。 “诶?贝尔怎么突然...” 停顿的话,摇摆的丧钟,似乎已经充斥听觉,没有余音。 “斯其这个混蛋,上演着凄惨的玩笑。” 恍如隔世,骄纵的心,原来更容易被蒙蔽。 “贝尔也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呢!” 稚嫩的脸蛋,开始被摧毁,眼前的少女,在融化为腐烂的血液,凝聚出异构体。 “啊!” 颤动的心,猛然勃发,倾覆的身体,也在坠落下悬崖。 “少爷,您的梦境似乎并不美妙,还配合着凄惨的尖叫,可以说说么?” 深夜,躺在床上的我,已经分不清时间的概念。??? ?? ?? 要看?书 守候的斯其,很温柔。 “现在是什么时候,军队是否开拔?” “少爷您似乎在时间缝隙中完成某种穿越,那是明晚的事情,您昏睡在篝火旁,还是巡逻的卫士维护您不被风干,您忘记了?” 被盗取的空白,原来,还是在活在那个影子中,这就是所谓的诀别赠礼么? “额,很模糊的空间中是很滑稽的噩梦,有关你,是吸血鬼!” 斯其很尴尬,还在怀疑着被冤枉的形态,一脸懵懂,尽力配合着演技。 “也许,就是呢!不过在少爷面前卖弄愚昧,只会被推下地狱,不是么?” “哼哼,那或者就是死神的不幸,所以他会避免麻烦,索性纵容我们犯罪。” 被死神催眠的我,开始游离在那曾微妙的空间中,疲倦的身体,再次沦陷。 不知道是多久的沉睡,轻盈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却又被突然压制。 “少爷,您该苏醒,懒惰可不是您病态习惯的开端。” 臃肿的身体,就像是被液体灌满,很艰难,终于脱离地面的控制。 已经是午后,空旷的军营上,偶尔还盘旋着猎鹰,在搜寻着爬行生物的踪迹。 “他们都出发了吗?” “是的,缺少监控,您就能更加肆无忌惮。” 斯其翻开记事录,上面记载着很多把柄,钳制人的手段,并不要睿智的高明,卑鄙会更合适。 “那就开始行动吧。” 绕过执勤的士兵,偷偷潜伏在投射在军帐背后的阴影中。毕竟是不属于我的管辖,很多事情还是要商榷进行,比如窃取情报。? “哈,清爽的气候,已经开始滋润大地。” “哼哼,就凭你那点辞藻,还拿出来显摆,很滑稽呢!” 两名守卫在进行日常的聊天,彼此协调着困倦。 “喂,你说坎普特将军是否会移交权力,其实我更钟情于那位少年。” “嘘,你活腻啦,这话要是被人听到,检举出弊端,那你就只能在监牢中哭泣。” “你别装出这一本正经的模样,你那点小心思,早就被我看透,你也很崇拜那位异国的少年吧?不仅如此,初来乍到的他可是在军营中掀起不小的威望。” 斯其捏着我的脸蛋,我却无法反驳,其中的滋味,很糟糕呢! “少爷,您被深沉的惦记,有怎样的感触呢?” “切,被雄性牵挂,或许你更有体会,而我会很讨厌。” 我移开斯其纤细的手指,残留着冰冷的温度,末日的吸血鬼么?我不禁冷笑了一声,把话题又还给两位无聊的守卫。 “也是,要是能跟随着科伦国,不,就算是能被庇护,都算是一种荣光。” “好小子,暴露本性也就如此肮脏。我们私下都在议论,坎普特将军是否会...” “唉,整个连贯的事件就在此处被截断,将军的脾性你又不陌生,很难动摇他对政府的依赖。” 结束的正规谈论,话题又被牵扯在无趣的琐事上,也没有继续窃听的必要。 斯其从袖口拧下一枚纽扣,锋利的边缘在薄布上划出一片区域,轻轻一戳,就被捅破,是某种石英的浓缩结构体吧。 走进营帐内部,斯其又将布条缝合,其实只是虚掩,却伪装的完美。 “少爷,请您稍微等待,我会尽快收集情报。” 斯其轻微的移动,生怕多余的动作惊扰到守卫脆弱的神经。 我坐在坎普特的位置上,翻阅着零乱在桌上的草案,几乎都是这次突袭的规划,已经在脑海中数次演练,看起来那是很坚韧的复仇决心。 在废纸的底下,突然多出一份已经被启封的信件,印刻着奥利斯的军印。 坎普特阁下: 非常抱歉,境外的独立分子牵扯着我的精力,我的主力兵团必须去稳定疆域,所以就派遣第二兵团协助你平叛。我听闻你与图比斯卡素有嫌隙,甚至还有过摩擦,所以还请你足够宽慰,抛弃私人的仇怨,共同捍卫主权。 珍·奥利斯 原来是预防隔阂的慰问,很可惜,在心怀叵测的人眼中,这就是一张最简陋的废纸,其中的内容也在模糊的意识中被淡化,甚至是忽略。 斯其在一旁誊抄着各类文件,飞快的制造着眼花缭乱的错觉,不经意间,滑落的文档,就砸出轻微的响声。 “嘿,你有没有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原来不是我单纯的幻听,你也有感觉。要进去瞅瞅吗?” 犹豫的两人还是决定一探究竟,倘若是忽略,或许会被追责。 “哼哼,你也太敏感,大概是被土壤吸引才坠地吧。” 一名护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档案,拍着灰尘又放回原位,还不忘嘲讽伙伴。 “也不知道是谁忧虑,刚才还紧绷着怯弱的脸。这里就是将军的私密空间?” 另一名护卫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准备翻开其中的秘密,却被一只手拍在扉页上。 “你不要命啦,要是被将军获知,我两都得完蛋!森严的规则下,没有特殊。” “是是,可其中的故事也许很美妙呢?你难道不想一尝禁锢?” 诱引后达成的协议,两人决定纵容彼此的犯罪,共同掀开篇章,却又尴尬的相视一笑。 “喂,既然你要阅读,你一定能分辨文字吧?” “哈?正因为我目不识丁,才将你拖拽着一起,怎么,你也是文盲?” 被证实的情况,也只能在面面相觑后撤离。 支撑在构架上空的手臂,松弛后就落地,忙碌的两人竟然没有仰视的闲暇。 “你未免也太不小心,差点就暴露身份,那时候的窘境,又该如何解决?” 我数落着斯其,这是欺凌的时机,也不会持续太久。 “多余的两具尸体,由死神选取的幸运。” 被嫁祸的护卫,或许也该庆幸他们的疏忽,否则他们会丧失生存的机会。 “你有什么发现吗?都能令你出现纰漏的内容,一定是魅惑的**吧!” “也是呢,这是坎普特被情妇敲诈的信件,是很滑稽的滋味呢。” 斯其介绍着最关键的核心,那是很荒唐的事情,却也是一种常态。 “这是各位士官敲诈勒索附近村庄的借条,是很诱人的数目。将军似乎在有意包庇某类犯罪,也是不错的领袖。” 被诋毁的坎普特,纵容着下属的行径。 “借条,那只是荒谬的废纸,遥远没有期限。另外,这个文字,你能模仿么?” 我展开奥利斯的信件,很清晰的文字,充满力量。 “有些困难,毕竟我是柔弱的手法呢!” 斯其自嘲着,他没有说谎,那并非所谓的末日使者。 “原来如此,那么,就焚毁吧!” 撕裂薄布,就很轻松,若无其事的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节 误入歧途 (7.3第二更) “少爷要赶赴凄惨的斗兽场吗?滚落的天灾,奇袭的**。 ?.ranen`” “当然,不过我会委派给你更艰辛的工作,已经有更好的陪伴人选。” 斯其俯下身,聆听着我为他设计的建议,轻蔑的神情,贬低着所有。 “倘若与意外邂逅,就依照原始上的规则,毁灭的方式,尽量温柔些。” “我几乎就认可少爷的温存,却也不遗憾,那会很优雅。” 微沉的暮色下,斯其模糊着身体,拉扯的影子,开始消散。 零碎的巡逻队,偶尔从我身旁经过,偷偷的瞟视着我,却不敢问候。 “诶,这是我的画像吗?有点丑陋耶!” 我弯下腰,凑近距离甄别着属于我的模样,违和感正在涌上心头。 “嘻嘻,原型就是这样呢!” 小伊抚摸着粗糙的扉页,摩擦出悱恻的弧线,在心上荡漾。 “是否还有精心修改的美化?” 靠近着,很稀薄的那层气体,就被压缩,很湿润的滋味,被紧紧的搂着。 大概是十几秒中,持续。 “笨蛋贝尔!” “嘿嘿,萨莉亚公主呢?已经和矩私奔吗?” “还携带着爽叶,嚷嚷着要拼接出完整的家庭图样,就只剩我消遣无聊。” 委屈的怯弱,凄楚的情绪。 “没关系,我们去看夕阳吧!” 那是一段很漫长的隧道,被枫叶点缀的山谷,很曼妙的吹起清爽的风。 “我昨夜被噩梦折磨,幻化的斯其竟然是穷途的吸血鬼,在窃取生机。” “啊?是多余的劳累制造的幻觉,我小时候也能在梦中相遇,那是天使,扑打着翅膀,纯洁的擦亮蓝天。” 被修饰的梦,那才是沉醉,我不禁冷笑着,没有体验过的味道。 “也许是呢,迷惑才是困扰的美。还记得在帝都时你的猜测吗?就像是潜伏在周围的蒲公英,传递着我们行踪错过的轨迹。” “嗯,是在公馆与维克将军决裂后,他就像幽灵一般,总能预知落脚的地点。还有几天前在村庄的遭遇,那位凶狠的队长,也锁定我们。” “其中的端倪,我好像在隐约之间嗅到某种安全感,很微妙的感觉。” “安全感?” “也许是杂质的芬芳窜入我的鼻息,就像是自然中平衡的亲切。” 割下一截枯草,秋日总是在悄无声息的蔓延,然后就转入寒冬。 “跟在贝尔身后,就是我最暧昧的温情哦!” 小伊踮起脚尖,划过我的侧脸,很滚烫。 忽然抖动的荒草丛中,窜出几只黑影,是劫匪。 “哼哼,非常抱歉,打断温情。不要害怕,这一片由我管辖,不妨来我的基地观赏一番?” 蒙面的歹徒,已经体现着怯弱的心,那款遮羞布,维护着最后所谓的尊严。 “可以,希望不是一次糟糕的旅行,走吧。” 我拉着小伊,靠着肩膀走在温暖的阳光下,贼窝,搅拌起风浪。 “你们是强盗吗?” “怎么,害怕啦,小姑娘。要不来我身旁,或许能保护你哦!” 狡诈的笑声过后,毛躁的手臂就开始失去控制,在摸索着空气潜行。 “啊!” 一声凄惨的尖叫,响彻山谷,被刺穿手掌的匪徒,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滚。傻眼的同伴不敢妄动,愣在原地模仿着惊悚的眼光。 我绕过迸裂的血池,一脚踩在断裂的手臂上,很清脆。 “先生,我觉得你很危险,这个解释,您赞同吗?” 哀嚎丧失的力气,喉咙的喘息都很艰难,却还在倔强的摇头。 “看起来你很有气节,不过我讨厌这种无谓的个性,所以我不能帮你。” 再次踩踏,坚硬的鞋底拧动着柔弱的皮肤,穿透的伤口,开始涌出血液。 被侮辱的人,终于开始醒悟,疯狂撕咬着空气,却又模糊不清。 “你是后悔自己的抉择么?我可以拯救悔改的生物。” “呜,呜呜。” 我俯下身,拔出尖锐的匕首,浸染的液体,从表面滑落。 “现在可以继续前进吗?” 威慑的眼神,紧盯着匪徒默念的丧钟,纷纷跪倒在地上,祈求生存。 “不要紧张,我很和蔼可亲,前提是不要激怒我!” “这位大哥,我们鼠目寸光,没能看出您的尊贵。你个蠢猪,还不道歉!” 畅游在血泊中的受害者,也疯狂的扑向我,各种求饶的姿势,很滑稽。 “这位小姐,我们就是强盗,被社会唾弃的牲畜,您就饶恕我们吧!” “好吧,贝尔,就原谅他们的挑衅,以后要温柔一点哦!” 瞬间修改的幕布,就像是天使降临前的铺垫,挽救着卑微的下等生物。 继续沿着台阶,大概是一半的高度,平缓的山地,还搭建着石门,装点着各类骸骨,却也没有超越猛兽,最多算是山禽。 “您稍等,我这就进去禀告,还不把他抬进去。” 空荡荡的石门前,就剩孤独的两个人影。 “他们是去搬救兵,不过也都会倾覆吧!” 小伊张望着被囚禁的世界,几块碎石,就能遮挡眼界。 “喂,闯入者,竟然敢触怒山神,还不投降!” 回荡在耳畔的声响,初次还会渗人,习惯之后,那只是参杂着猥琐的语气。 “不好意思,就算是冒昧的打扰,您是管辖山脉的神明吗?” “哈哈,原来只是幼稚的女孩,在我的领域上,我是唯一的主宰者!” 自豪的炫耀,却没有底气,被架空的世界观,就是缥缈与虚幻。 “那您能移动山脉吗?我可以投降,但是您能给我表演吗?” “哈?咳咳,我是神明,不能触动规则,每座山都有定位,不能随意篡改。” 诧异的情绪,原来神明也会被人类的提问困扰,甚至只能是敷衍。 “那伙强盗是你的喽啰吗?他们跑进你圣洁的宫殿。” “诶?我也会惩罚他们,你们也不能幸免,小孩,看到石门下的麻绳吗?” 在虚伪的指引下,也是很敷衍的麻绳,简单的说,是混淆视听的藤蔓。 “恩,我看到啦,然后呢?” “乖孩子,现在将你的伙伴捆绑,送进我的宫殿。恩,那个威胁少年呢?” 消失在视野中的影子,在不经意间就被空白填补。 “呼,仅是几块破石头就能蒙蔽山神的眼睛,浮夸的演技简直糟糕透顶,山神先生,不,自甘堕落的人类,有关于挟持的自残,还是赠送给您比较合适。” 被我推倒的石门,轰隆塌陷,一位被困其中的生物,瞪大的眼睛就要皲裂。 我提起藤蔓,把干枯的手腕缠绕,那惊悚的表情,也被神明忌惮。 “您就是山神吗?沧桑的声音之外,都巧妙的避开故事的形容。” 小伊批判着粗鄙的伪装,没有任何神似的韵味。 “两位请饶恕我,我也只是个喽啰,我带你们去见寨主,罪魁祸首。” 还未胁迫,就供述出幕后的操纵者,我看着碎石下升腾的气流,很有意思。 “那好吧,你带我去见寨主,我就放纵你,但是,欺骗的后果...” 预留的悬念,令喽啰开始摇摇欲坠,闭上眼睛祈祷着庇护。 “是,我知道后果,失去手臂,我是排斥的。” 喽啰一边说着,一边在前方引路,跨境废墟的石门,内容还是不错的景致。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招惹神明,就不怕真的被敲诈吗?” “回大人,我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靠着抢劫为生。至于神明,他已经抛弃我们,不会挽留更不会拯救。” 喽啰抱怨着被欺骗的世界,敬仰的神,也是没有意义。 “原来是这样,你们选中我,也是因为这身华服吧?” “不敢隐瞒,确实如此,我们的岗哨一直盯着您,认定您就是所谓的摇钱树,没想到这次失误的判断使我们自己栽了跟头。” 懊恼的追忆,总会出现在卑微的结局。 “所以就诞生一个词汇,叫做追悔莫及。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却不敢承认你们改变命运的方式。” 小伊的劝解很有力,就像扎在胸口的毒针,开始渗透进心脏,原本就飘摇的情感就更加离谱。 “哼哼,很感谢您的提醒,不过,现在情况在变更,两位才是侮辱陷阱的猎物,可以尽情压榨。” 从山缝间挤出的蒙面人,也不敢暴露真面目,看气势,大概就是寨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节 严阵以待 (7.4第一更) 喽啰疑惑的眼神,被牺牲的自己并未被知情。 “就是你打伤我的兄弟?野蛮的贵族群。你那套威慑,在煎熬中毫无意义。” “大哥,就是他,残废掉我的手臂,你要秉持公义处决他呀!” 重伤简单的包扎后,又开始放肆,深扎在骨头上骄纵的铭文,很难被抹杀。 “哼哼,语言是我见过最羸弱的复仇方式,不过,邪念,才具有支配力!” 启动的脚步,躲过僵硬的人影障碍,紧随的慢动作。划落的匕,割断绷带,坠落的手臂,又是一阵哀嚎。 “我说过,你很危险,可惜你并不相信,尴尬是属于你的唯一收场。” “混蛋,还愣着干嘛,大家一起上,捍卫家园不被侵犯!” 淳朴的蒙面者,大概是在渺小的阴霾中丧失辨别力,就没有准备的,向我扑来,那块薄布下,一定是呆滞的表情,在被促使着运转。 终于在闪躲游戏的纠缠后,所谓的捕猎者都累趴在地,甚至没有爬行的多余力量,蜷缩在一起,呼吸着就快要稀薄的空气。 “别动,我可是低估你面容呢!你很强,孤高是你唯一的破绽,放下武器!” 寨主提醒着藏在我们身后的伏击者,已经挟持着无辜的小伊。 “小姑娘,你可要小心,锋利的匕,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悲悯。你,投降!” “我曾询问过被勒令的感触,甚至是破解的方式,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建议?” 我停顿的节奏,开始把紧促的气氛化解,也可以稍微调整活跃的呼吸。 “哦?我想除了妥协,应该没有选择吧!” 寨主很自豪着浅显的答案,更是移动靠近我,丝毫没有警惕。 “不,他告诉我说,威胁就像干涸的土壤,无论是怎样滋润都不能满足它的贪婪,而从根源上的排除,就是放弃它,在干燥中失去活力,死去。” “你是在暗示要劫夺人质么?你的度很恐怖,但是我可以誓约,我的屠刀,挥舞起来,会更加迅捷。” 我转过身,凝视着那位坚定的匪徒,很难感染游离的眼神。 “别枉费心机,我不可能动摇,扔掉武器,快点!” “你好像很急躁,也很害怕,要知道,你是占据优势!” “和你这样的生物交流,还是谨慎点更妥当,快,否则,你会后悔。” 喽啰在气流中比划切碎着顽固,却还是没能平衡。 我拧动着纽扣,将外套卸下,展开皮囊,包裹着各种道具。 “果然是危险人物呢,你是执事吧,这么小就能有如此成就,一定会被怀疑为吹捧。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有什么企图?” 咄咄逼人的蒙面寨主不愿预留给喘息的时隙,但紧张的思维,也在错乱。 “我的身份,公开的前提很复杂,就不做解释。至于企图,那就更加离谱,是你的下属试图劫掠,才邀请我们做客,蛮横的态度很糟糕!” “什么?” 寨主很恼怒,对卑鄙的勾当,似乎一无所知。躺在地上的喽啰,也不敢呼吸。 “那都是后话,先让我解决眼前的矛盾。我都传递出诚意,你呢,是否也能收起你手中的刀具?” “很遗憾,我改变主意,你很危险,我可不想惹祸上身,所以还请你忍耐!” “是么?那是什么时候的改变,居然悄无声息。” “就在刚刚,你妥协之后。” 被蒙骗的我,轻微的笑着,为所谓的睿智,其实是更加愚昧。 “那么,我也要做出改变,否则紧迫的关系,很难摧毁。” “你?不是想操纵意念吧,那种催眠术,实际上也是蒙骗!” 喽啰应该是经历丰富的男人,否则不会憎恨来带欣慰感的催眠,也许,也只是欣慰,不懂风情的肆意而为。 “不,我不是幻术师,却有新颖的故事。你是从石堆的废墟下尾随而来的吧!” “哦?迟到的推理,我也很有兴趣,那就说说吧。” “是气流在交换,那一刻我就断定隐匿其中的秘密,之所以不揭穿,就是等待这一刻。公主殿下,是时候终结演技。” 小伊没有观察,直接握着喽啰的手指,在挥舞着。 “你要做什么?疯狂的自残者!” 喽啰松懈着力量,更像是在挽救少女,而没有绑架的意思。 “啪!” 被击飞的匕,砸落在地上,匪徒吃惊的盯着眼前的黑影,是出现的我。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落荒而逃的喽啰都躲在寨主身后,那是最后的坚实庇护,却也在抖着。 “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将放肆还给这位叔叔,现在,就很平静。” 那位残废的喽啰在压力下,又开始各种忏悔,甚至是诅咒,却逗乐了自己。 “您是公主?” 寨主颤栗的声线,被部分恍惚填充,看不清混乱的世界。 “请摘掉面具吧,也算是坦诚的初次相遇。” 犹豫的决议后,开始扯下薄布,确实是流亡的沧桑村民,没有本事却一脸傲气,那是种淳朴,在我看来是愚笨的自卫。 “公主殿下,让您委屈呢,请允许我收拾好丑闻,再向你赔罪!” 转身的背影,携带着怒气,指向更为狼狈的喽啰。 “你们,竟然又瞒着我去劫掠,还记得誓的承诺吗?” 寨主教训着悖离诺言的村民,他应该就是族长吧。 “大哥,就惩罚我吧,是我的提议,和大家无关。” “二哥,您可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参与者,要惩罚,就一起!” 被点燃的兄弟情义,就开始演变扭曲为威胁,占据着人数的优势。 “别以为你们聚众我就会仁慈,我告诫过你们,我们是正规的村民,是暂时离开家园避难,不是更改作人的属性,你们却屡教不改,让我的威严,如何维持?” “也许,是有难言之隐呢?” “公主,感谢您的提醒,但是贪欲,没有尽头。” 怒上心头的寨主偏执的认定着犯罪的经过,也推辞着小伊。 “族长,你凭什么惩罚我们!” 一名年轻的喽啰,不和谐的站起身,就要推翻所谓的强权。 “你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那位二哥呵斥着鲁莽的年轻人,某类遮掩的秘密,正在揭晓。 “不,让他说,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愤怒,免得落下****的诋毁骂名。” “温暖中的族长,还能看清混乱的世界吗?别急着否定,自从搬迁后,我们就一直在缺粮。作为领袖,你知道吗?” 青年的诘问,寨主赤红着面颊,说不上话,也插不上话。 “你每次说开垦荒地,可荒地的开凿,多不实际,山洪随意就能冲垮,其中辛酸的滋味,您品尝过吗?” “族长,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难道就要在饥饿中死亡吗?” “是啊,都是二哥,带领我们劫持商旅,才能换取粮食,最近也已经是入不敷出。您什么时候理睬过我们?” 越来越多的反驳声,开始结盟倒戈,向寨主难,每个问题,都在惊魂。 “您是族长,我们敬仰您,也包容您的盲目与任性,但是,您却还在做着荒谬的事情,惩罚二哥,能够换取食物吗?还是您愿意习惯野菜粗糙的生活!” 瞬间炸裂的问题,开始缠绕着这位老人,忽然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大哥,你这个混蛋,待会再收拾你,快扶大哥回房。” 簇拥的人群,开始护送着失败者,很搞笑的场景,他们却不知道。 “是很可怜的人啊。” 被欺骗的小伊,很容易的就施舍着温柔的情绪。 “哼哼,或许只是演技呢!为失败寻找的借口,被演绎出来。” “诶,是谎言吗?” “虽然是很卖力的演出,但漏洞也尤为明显,就是那晕倒的场面,配合的群演就像是提前预知,铺垫在身下防止摔伤。还有那份包容,未免太过压抑。” 小伊怀疑着点了点头,似乎能够认同我的猜测。 “也是呢,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要离开吗?” 我瞅着还未降落的夕阳,尚未开启的大战,还需要等待。 “不,既然是谎言,就去戳穿吧,也许还有意外收获。” 沿着脚步闯入境内,安静的空气,不再热烈。 这次,或许是密谋的严阵以待。(。)8 第二百一十七节 童话世界 (7.4第二更) 碎石块铺设的奢靡路径,蔓延至每个方位,是新颖的艺术造型。【,.. 沉落的暮光,整座山寨就阴森下来,这才是属于它的真相,饲养着寄生虫。 “贝尔,很奇怪,就像是对称的方式,围困着我们。” 被探索的建筑,俨然有序的房屋,很整齐的排列在四周,而我们就处在中心。 突然被敞开的门,冲出手执弓弩的匪徒,被围绕的空气,也在压缩后紧促。 “很糟糕的寒暄,族长先生,你也该苏醒吧!” “有时候真妒忌聪明的人,我该怎么处置两位活泼的孩子呢?” 族长托着下巴思考着,却也就是犹豫的模样,其实已经有计划的盘算。 小伊躲在我的身后,并非畏惧,而是怜悯。 “很简单,按照记录,判决死刑的方式有许多,你可以随意挑选。” “也是,冒犯公主,也是一种品位。就是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罪犯,剥削无辜的我们,却还隐瞒着怨声载道,被欺凌的体会,好好享受吧。” 寨主在那瞬间很威仪,崇拜的眼神也是预料之中,那是卑微的喽啰行为。 “哦?这么说你并不想即刻处决我们,而是幻想着折磨的流程?” “是的,能够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并不容易,我可不会错过。” “你要和我决斗么?很显然,那是愚蠢的,在场的人,都缺失那份勇气。” “你是很危险,我也承认那是无法估算的差距,所以我决定惩罚公主,让你焦虑却无力,那是很美丽的视觉体验。” 匪徒移动的脚步,却也虚弱,不敢踏错一个节拍,那也许就是悲剧。 “哼哼,如果你不想成为血肉模糊的刺猬,最好是放弃抵抗,这种局面,不可能被人类扭转!” 寨主很猖狂,捂着鼻孔,排斥着被浸染血腥的空气,很无聊的洁癖。 “也是呢,也许就剩下恶魔能够瞬间创造奇迹,那是罪恶的源泉。” “没错,但是它不会荒唐的冒充救世主,你却只是普通的人类,羸弱。” “不,灵魂的收割者,摒弃所有的犯罪,制作光明的世界!” 我伸进口袋中的双手,摸索着掩藏在无底洞中的**,是斯其临时的作品。 “大哥,这个孩子是脱离人群的魔鬼,我好害怕呢!” 二哥的嘲讽,很快引起骚乱的哄笑,总是被低估的世界,也被看错的人。 “那就剥夺他肮脏的灵魂吧,前进,毁灭!” 慌乱的脚步,没有冷静的节奏,那是被自己都怀疑的自信。 “那就,开始吧!” 我丢弃出被凝聚成球型的火药,在平缓的地面上翻滚着。捂着小伊的耳朵,很快就是爆炸声,回响在耳边。 烟雾散去的时候,视野中只剩下在地上挣扎的匪徒,还有呆滞的领袖,和一滩液体。 “贝尔,他们没事吧?” “是呢,趴在地上的就要走向地狱,而发愣的,也被盗窃走灵魂,都很安详。” 我跨步上前,拍着寨主的肩膀,被粉碎的内涵,松垮的身体就瘫坐在地面上,一蹶不振就是匹配度很高的词汇。 “寨主先生,你的嚣张呢?似乎就演变为作茧自缚,所以才能刻骨的铭记。” “你,你是什么人?我一直以为,近在咫尺的成就,就消弭在狭隘的世界中。你很强,离谱的强势。” 被放大的微弱声音,还是没有底气,卑鄙的人,只能在趋势中逞强。 “我已经介绍过,可能是粗鄙的文字有很模糊的辨识度,科伦国皇室的忠犬,贝拉家族的唯一血脉,贝拉·贝尔!” “原来是外族的少年,很抱歉,我没能听说过您的称谓,却是不寒而栗,能够被国家倚重,也一定是不平凡吧,是我的愚昧,埋葬我的理想。” 寨主没有隐瞒超越失落的悲哀,就是狭窄的眼界,被缩小整个世界。 “你也不必自责,公主很善良,所以我调整剂量,你的族民,还有生命特征。” 唤醒的喽啰,躺在地上思索着人生,那是不敢回忆的噩梦,在死亡线徘徊。 “谢谢,宽恕我的傲慢,公主殿下,我曾一度怀疑您是冒牌货,很抱歉。” “没关系,能够化解误会就是最好的结尾,你们是村民吗?” “是的,我们是离开家乡的探索者,只能暂时安稳在山谷中。贫瘠的荒地,开垦就是难事,加上山洪的爆裂,所有辛劳都被摧毁,所以就开始打劫,依靠劫掠的财富,维持着全族人的生活。二弟,你去叫大家出来吧,这两位不是政府的鹰犬,我们也该坦诚相待。” 那位二弟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蠕动着,突然加速的节奏,轻盈的奔向后院。 “原来如此,也是在压迫中生活的人群。贝尔,我们就帮助他们吧!” “哦,现在就有一个救赎的契机,如果你们能够把握,就能脱离愁苦的生活。” 被感染的族民,相互搀扶着,余震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听觉,依旧敏锐。 “您说,我愿意前往,哪怕是牺牲任何代价。” “先别忙着承诺,或许很艰难,不过你很幸运,那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也是最简单的流程,你们可以倾巢而出,能够收获更多。”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后院走出来,是老人和幼童,他们被被隔绝庇护。 “大家不要惊慌,这两是愿意帮助我们脱离窘境的救世主!” 寨主很虚浮的介绍,却被信服,那就是威望。 “作为诚意,我们就以最高规格的礼仪迎接!” 忽然被风吹乱的情调,众人跪拜的礼节,就是所谓的崇尚。 “贝尔,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伊凑近我,看不懂这种异国的风情。 “大概是将我们当做救世主吧,所以也很难拒绝。” 循环的重复,是十次的俯身祈祷后,终于洗尽铅华,重新渲染光辉。 “寨主先生,就继续我们被中断的话题。今晚在着附近会有一场军阀间的战役,那是很快的节奏,或许只能持续几分钟。” “啊?你们侦察过环境吗?为什么会有军队!” 寨主问责着疏忽的族民,被忽略着很重要的细节。 “也不要埋怨他们,当一个人躲起来不想被找到的时候,那就很难找到。短暂的缠斗后,你可以派遣族民去收拾战场,那会有很多财富。” “诶,胜利者在收敛后,几乎就没啥残渣吧!” “不,获胜的一方会逃逸,失败的一方更是如此,所以尽可放心。” “虽然很离谱,但我愿意相信您,似乎都掌握着战争的走向,一定是狠角色吧。” 寨主猜忌着我的身份,那是很多人都喜欢挖掘的困惑,其实就像外表一般简单。 “我是不是有点愚笨,还请您指点。” “排除疑问的方式不是询问,而是实践,那才能有更大的收获,就在今晚。” “好,我干,也算不辜负您的期待。” 寨主很坚定,看起来已经无法动摇决心,那是很好的嫁祸,把劫夺的怀疑彻底锁定在匪寇,就能避免一场军阀间的隔阂。 “还有一件事情,你们要在收获后制造足够的混乱。” “没问题,我们都已经习惯那样的方式,一定是天衣无缝的蒙骗。” “非常好,另外,这附近是否有观望台,可以瞭望山谷中的景致?” 寨主思索着,然后灵光一闪,是惊奇的发现。 “是的,就在我们部落的领域,有一块被上古居民开发的祭祀台,虽然已经荒废,却也还能使用,我这就带您前往。” 小伊跟着寨主踩出的脚印,算是脱离危机后的玩闹,很可爱。 “就是这里啦,可是上古的神嗣是不祥的征兆,我们也一直没有踏足,所以...” “不必担心,就当做是威严的气势,已经灭种的建筑,也很落寞吧。” 我踩在被落叶堆积的台阶上,也验证着族民的怯弱,不敢踏足。两只石蟾蜍算是守护神,那可是很糟糕的趣味,选择丑陋的面孔。 一脚踢在石像上,已经酥软的物体,开始分解,就要坍塌。 小伊也学着我,将另一只掀翻在地,也登上高台。有些调皮的孩子,见证着诅咒的解除,纷纷爬上来玩耍着。 “贝尔,很美呢!” 被覆盖起的金黄,整座山谷,就像是童话世界。(。) 第二百一十八节 紫百合 &nb(7.5第一更) &nb暮色,很快就沉降,昏冥的天际线,泛起最后的红晕。 &nb也许是褶皱的风,吹刮着攒动的树影,也是属于黑暗前的生机。 &nb“公主姐姐,这是在树林中采摘的苹果。” &nb腼腆的小女孩捧着熟透的新鲜苹果,算是开启话题的契机。 &nb“谢谢,这位哥哥也很喜欢呢!” &nb小女孩很畏惧,几次伸手的尝试又都失败,也许是忌惮所谓的威胁。 &nb我支撑着手臂,眺望着幽谷的深处,惊叫的乌鸦应该是捕捉到危机而提前逃逸,生物对自然的判断,真正脱节的是远离的人类。 &nb“哥哥,你是很厉害的人吗?大家都在说着你的事情。” &nb小女孩还是鼓足勇气,垂着脑袋,偷偷窥视着我。 &nb“哦,那就算是吧,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你不害怕吗?” &nb“恩,拘谨在传言中,都会有偏差。但是妈妈说过,眼睛才是窗户,很清澈。” &nb凝视的交错,眼睛竟然会羞涩的眨动,是风的洗礼,在影响。 &nb“嘿嘿,贝尔很害羞呢!被夸赞的滋味,是不是很甜美?” &nb被捕捉的时机,小伊也在折磨着我,那是远离却又接近的情绪。 &nb“切,很苦涩呢!我或许是魔法师,总能制造温馨的幻象。” &nb挥舞摇摆的手指,小女孩试探着圣典中记录的破魔,传说那是碎裂催眠。 &nb“一点也不像呢,反而很可爱。” &nb呆萌的话令小伊噗嗤笑出声来,捂着嘴巴,很开心。 &nb“这位执事,我们就要出发埋伏,您还有嘱咐吗?” &nb寨主率领族民,褴褛的衣衫,有点偏离匪徒的主题,更像是乞丐。 &nb那位残废的勇士,也不愿舍弃劫掠的机会,一瘸一拐的跟在末端。 &nb“揭幕的袭击,你们都躲避锋芒,等待双方撤离后,再开始搜刮。” &nb“好,大家听到没,别轻举妄动,这次是叛军,很危险。” &nb寨主重复的声音,一直延续到最后,甚至是离开前的一秒钟,都挂在嘴边。 &nb“哥哥不去监督懒惰的叔叔吗?” &nb“是呢,你很讨厌他们?” &nb“嗯,是他们荒废弄农田,村庄就被毁灭,被迫迁徙在此地。” &nb小女孩很委屈,倔强的泪水,也就要滑落,隐藏在其中的秘密,也许不简单。 &nb“可以邀请我们去参观你的家吗?傍晚的风,很浓郁的忧伤呢!” &nb“嗯,就在附近,妈妈一定会很开心,家里很久都没有来过客人。” &nb那是很崎岖的山路,脱离群居的孤独生活,更加认定我的猜测。 &nb然而,绕过简陋的木屋,超乎想象,并不破损。 &nb“妈妈,是村子中的上帝,来做客!” &nb小女孩很兴奋,扑向炊烟下的女人,介绍着我们的出现。 &nb转身的端庄气质,似乎是很优秀的女子,故意隐藏在山谷之中,越来越神秘。 &nb“你好,我是冒昧打扰的客人,这位是公主。” &nb女人很淡定的神情,没有怀疑,就像预知一切,或者,彻底脱离社会。 &nb“哦,是公主殿下,请进屋吧!” &nb女人招呼着我们走进屋内,空缺的房子,缺少些什么,阴森的气氛,是温暖。 &nb“妮娜,能帮妈妈照看火势吗?蒸着你喜欢的糕点。” &nb“小伊,你也很喜欢糕点吧,就一起去吧。” &nb被支走的缘由,总是孩子不能否定的美味,透过窗,两个女孩很认真的执勤。 &nb忽然吹进一股冷风,温柔的女人,诡异的微笑渗透进骨头。 &nb“你是侵略者么?这里有诅咒,厄运会缠绕所有的入侵。” &nb女人降低的声调,渲染着很微凉的幕布,而我就在被监控着表演。 &nb“丝毫没能察觉呢,那会是很幽默的故事么?不过你似乎就能看穿我。” &nb我紧了紧衣服,蒸发的雾气,在屋外萦绕。 &nb“你很特殊,不过诅咒,也不能避免。那是我们刚迁徙此地的时候,阴风作祟,恐惧还未散去,于是就祭祀挑出被选中的人,将他焚烧!” &nb“哦,不管什么,与神牵扯,就会很复杂,总是会有不幸的替罪羊。” &nb女人很诧异,捂着嘴巴不敢暴露被略过的威胁。 &nb“后来,那位男子冤屈的灵魂就一直在附近徘徊,从未远去,尤其是雾天。” &nb“吱!” &nb女人合上窗户,制造着惊魂的悲剧,灵魂就在游离。 &nb“很抱歉,我也许就是其中的化身呢?” &nb“你很像,但并不是!” &nb女子否定着我浮夸的演技,忽然意识到疏漏,慌忙遮掩着。 &nb“幼稚的孩童,不会被选定为祭品,况且你又不是族人。” &nb“也是呢,看起来,那是你很深的羁绊呢。非常遗憾,你的丈夫,遭遇所谓的不幸。” &nb我没有隐瞒,直接揭开**,很唐突的。 &nb“你,你是谁?” &nb女子很畏怯,缩在窗边,很眷恋,也许就是诀别的位置。 &nb“科伦国的忠犬,贝拉·贝尔!不要惊慌,我没有恶意,你们是恋人吧?” &nb我卸下手套,搁置在口袋中,暗示着属于人类的性征。 &nb“是,那个时候,是私密的恋情,没有公开,就等到被挑选的噩耗。他试图逃离,就是在这个窗户前,被那帮恶徒拖进火场,却没能化解荒谬的魔咒。” &nb女人触摸着窗户的边缘,就像是穿越回那天,还未穷尽的情话。 &nb“可你是外族的孩子,又怎么能知道其中的隐情呢?甚至是妮娜,都很陌生。难道你是窥测心绪的魔法使?不可能,神明不会眷顾可怜的人。” &nb女子仇视着神,源自于神的背叛,也不会信仰。 &nb“魔法使?很抱歉,我没有类似的特征。一切都算是推理游戏,也许你看不到自己说谎的眼睛,很简单的眨动。” &nb“是吗?果然是我自己都无法解脱,还妄图欺骗别人,很天真呢!” &nb女子瞅着铜镜,可就像是被簇拥的空气隔离,看不清模糊的自己。 &nb“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的丈夫是科伦国的血统,所以才会被选中!” &nb我的推论,已经彻底超越出女人飘远的思维,狰狞的表情,诉说不可思议。 &nb“看起来还算是准确,你也许会纳闷,关于被揭晓的秘密。” &nb“不,我只是惊讶于你的判断。是种植在院子中的紫百合,他说过,那是故乡的独特产物。” &nb女子又推开窗,不知何时消散的雾气,是紫百合还为绽放的影子。 &nb“是的,我想你的丈夫,是潜伏在图兰国内的卧底吧,结果与你相遇后脱离体系,隐藏在不起眼的村落中。” &nb“他也算是逃兵吧,就携带着我,私奔进幽静的村落。他说过等到缉捕过后,就带我去科伦国,去看盛开的紫百合。” &nb女人望着窗外,就像是在科伦国的土壤上,再次重逢着影子。 &nb“原来如此,很有故事的怀念,很抱歉,打碎你的美梦。” &nb“不,他就一直陪着我呢。哦,我想起一件事情,是关于科伦国,好像是在体制中窃取的情报。” &nb女人推开墙壁上的暗格,摸索着被尘封的物品,被灰尘覆盖着。 &nb“这是什么?” &nb“我也不清楚,也是他最后时刻才对我坦白的秘密。自从他离去后,万念俱灰的我带着妮娜开始新生活,也没有打开。” &nb是很精致的木盒,印刻着间谍标志,是银狼,贝拉家族的鹰犬。 &nb“就算是完成他自己的救赎吧,虽然可能已经逾期,但还是一份心意。” &nb女人把木盒传递在我手中,然后转身,彻底脱离出难堪的政治。 &nb我打开木盒,是折叠起的泛黄纸张,翻折,是给我父亲的道歉。 &nb直接忽略掉煽情的文字,继续探究,是更有意思的东西,也许,刚刚好。 &nb“妈妈,可以开饭呢!” &nb“妮娜,你愿意回到爸爸的故乡吗?” &nb我拉扯着小伊的手,留下独处的空间,那种情感,并不适合我们。 &nb“所以贝尔要把他们送回科伦国吗?” &nb“恩,那浪漫的紫百合,也许就是最美的归宿,算是对那位皮克斯先生的尊敬。毕竟他,也是贝拉家族的仆从。” &nb我捏着手中的木盒,惋惜着曾经被操纵的人,却也很无奈,也许,死亡就是背叛的代价。 &nb“公主姐姐,我们愿意回科伦国,还有哥哥,谢谢你!” &nb小女孩强撑的笑颜,遮挡着已经干枯的泪痕,也许很自然,并不勉强。 &nb路边的紫百合,夜间,却在绽放。(未完待续。)</dd> 第二百一十九节 庆功宴 (7.5第二更) 蔓延在山谷中的火苗,连贯着细长的脉络,是捕猎回归的族民,嘶吼着。? ? 紧接着,就是所谓的分赃仪式,之前还被避讳的祭祀台,此刻就成为欢愉的海洋,肆意诋毁轻慢着神明。 “是那位公主,大家一起为天使欢呼吧!” 寨主引领着所谓的信徒,在祈祷着一脸尴尬的小伊,突然被侍奉在神的位置。 “这位执事,您就是上帝,不仅预估了今夜的恶斗,甚至是算准短暂的持续,我在执行之前,还怀疑呢,是我太愚昧。” 寨主很虔诚的态度收敛着戾气,贬低自己的言论,也顺理成章。 “知道就好,今晚的收获,如何呢?” “排除滞留在此地的粮食军械,还有几箱黄金,我还给您预留了一份。” 寨主弯曲着僵硬的腰,俯在我耳边轻声叙说,那是不愿公开的私人所得。 “我并不缺钱,况且神明也不会贪污贿赂,你说呢?” “好好,就依您,我就捐赠出去,按照您的名义。” 热闹的人群,也是离开的最好时机,推脱过挽留,我们暂时离开喧闹的舞台。 “那么,还有什么要携带吗?” 孤独在山丘上的影子,是那位夫人,观望着自私的丑陋。 “请稍微等待,我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夫人扎进树丛中,似乎在焦急的寻觅,再次浮起,是一束紫百合。 寨主看着眼前的夫人,有些焦躁,也很气愤,却伪装出温柔的脸色。 “寨主,算是我索取的馈赠,这位夫人还有女孩的自由,您不会拒绝吧!” “是,她们也是科伦国的血脉,我也无权限制。? ” 类似的结局,一定是喜出望外,能够甩脱犯罪的嫌疑,是很骄傲的成就。 “那我们就告辞,请留步,这个村庄的守护,还需要您!” 漆黑的月光,却足够照亮归途,明净的心,很清澈。 “那位寨主好像没能读懂贝尔的意思,是骄纵的心境吗?” “欺凌贝拉家族,就算是仆从,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肩膀上的银狼,在狡黠的夜色中,纵情撕咬着。 “诶?您就是皮克斯的领袖吗?可是年龄,似乎是有着很遥远的嫌隙。” “那是斯特伯伯,现在执掌伯爵府的是贝尔,他很体贴下属呢!” 小伊拉扯着我的衣袖,向夫人解释着关于家族传承的标识。 “姐姐,伯爵是很高的官衔吗?” “嗯,算是第二阶级的集团吧,仅次于皇室和公侯爵,不过国王很喜欢这位哥哥,所以能够操纵的实权其实是很大的规模。” “好厉害的家族,妮娜也要做伯爵!” 小女孩也很有决心,不过那是很难触碰到的核心,况且是男权社会。 “那就坐在我的肩上吧!” 我蹲下身,将妮娜架在我的脖子上,轻盈的小姑娘很欣喜,坐伯爵。 “妮娜,别胡闹,他是你爸爸的领袖呢!” 识大体的夫人呵斥着小姑娘,不能逾越等级间的冲击。 “没关系的,贝尔是妮娜的哥哥哦!” 小伊也纵容着小女孩,夫人只能微笑着摇着头,嗅着紫百合的馨香。? “我会派遣下属送夫人前往科伦国,就暂时居住在伯爵府中吧。” “我还是喜欢自由,就不麻烦伯爵。只要有一块空地,能够栽种紫百合,赶上下一次花期。” 夫人推辞着我的安排,那是她的梦想,我能付出的,就是尊重。 “好吧,就去我家的农场,还有很多空闲的土壤。” 小伊的安排,夫人没有拒绝,那里就是重新开始的起点。 山下已经辉煌的火光,是坎普特将军,高傲的等待着迷路的我。 我嘱托过某些细节后,坎普特将军安排好马车,护送夫人回国。 “贝尔哥哥,还有公主姐姐,再见啦!” 挥舞手臂的分别,就在布满秋色的夜晚,飞驰的马车,正在远去。 “今晚的事情,还顺利吗?” “是的,都在您的计划之中,这次可是狠狠出口恶气,第二兵团就在我们的冲击中溃散,估计现在还没整合好部队呢!” “非常好,另外,这座山上的匪徒劫走部分财物,你知道怎么处理。” “是,第二兵团会收获情报,叛军联络山匪,制造恐怖的袭击。” 将军奸邪的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经是设定好的预谋。 “那么,就请上车休息吧,很快就能回到军营,斯其先生已经准备好庆功宴。” 很骄傲的战马,在嚎叫着前行,被膨胀的信念,越是激发着坚定的脚步。 小伊躺在我的怀里,很累的旅行呢。我更在意斯其,他的速度简直惊人,一个白昼,就可以在巫罗沙城内外往返。 并不遥远的路程,透过窗外,被巨石砸出的深坑周围,是还未干燥的血渍,似乎是压倒性的优势。 “少爷,您回来啦!还有公主殿下,您的魅力,确实高于我的优先级。” 斯其还不忘调侃着被抛弃的事情,睡眼惺忪的小伊也没能听懂他的意思,扑倒在床上,再次进入梦乡。 走出营帐的我与斯其,独处的空间,总是很奇怪,却说不上来缘由。 “关于我的猜测,你处理的如何?” “非常遗憾,没能有丝毫破绽,所以这次,我是失败的。” 斯其的失误很少,于是偶然便可以原谅,他所棘手的问题,都不一般。 “少爷呢,黄昏的景色,是否灿烂?” “那简直超脱绚烂,这封信件,你可以看看。” 我掏出小木盒,取出里面的东西,被斯其斟酌。 “很有意思,被上帝眷顾的少爷总会有意外收获呢!那么,接下来,您如何打算?” “走一步,再走一步!” 我微笑的样子,此刻应该很奸邪,就像斯其模仿的那副模样。 “伯爵请进!” 进入庆祝的营帐内,都沉浸在欢快的氛围中,那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伯爵来啦!快点做好准备。” 被副将统一的节奏,不约而同的鞠躬致谢,那是很阔气的排场。 “多谢伯爵指引,您就是第一兵团的救世主!” 一天内多次听到虚伪的词汇,却还是种轻盈的感觉,其中的魅力,很微妙。 “大家是执行者,我只是策划者,为这次胜利,干杯。” 被我牵扯开的隆重话题,众人举起酒杯,大口吞噬,当然,我是倾倒,很隐蔽。 “今晚总算是一雪前耻,我的第一纵队刚开启第一波袭击,那伙牲畜都傻眼了,四处溃逃,丢盔弃甲,那狼狈的姿态,很滑稽呢!” “恩,我是最后收尾,结果啊,都是待宰的羔羊,我随意踩踏之处,都是阵阵哀嚎,很悦耳呢!” 各种兴奋,已经快要演变为变态的趣味,斯其却很津津有味,那是他的同类。 “大家说,现在狂妄的图比斯卡将军会是怎样的表情,我都想看他恼怒的丑态,哈哈哈。” “我猜啊,他一定是擦着眼泪,诅咒着袭击的人,咬牙切齿呢!”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家好歹是将军,坐怀不乱是品质,他一定是悄悄躲在黑夜中,咒骂着上帝的愚昧,那才是强势的气场。” 各位士官憧憬着败军的形态,他们是没有人权的,所以可以被各种丑化。 “大家静静,就请伯爵为我们讲几句吧!” 微醺的坎普特也控制着节奏不至于倾覆,把话语权托付给我。 “第二兵团,也是属于奥利斯军营的编制,今日出其不意的侵犯虽然令他们元气大伤,但也不能否认难以磨灭意志力。图比斯卡就会有所行动,还请各位注意形象,以免被看穿,那个时刻,就不仅是尴尬。” 鸦雀无声的晚宴,似乎立即就在执行我的建议,这就是权威么? “另外,坎普特将军,能借用您的长剑吗?” 很纳闷的眼睛,搓过还是原样,却也并不迟疑,将军递出他的长剑。 “伯爵,您是要做什么?” “做一场绝味的大戏,还请诸位尽力配合,不露声色。” “是什么戏,要如此慎重?” “当然是做给使者的卖力演出,各位不妨将餐桌上的食物都掀翻,或许能有更好的视觉效果。” 也没有犹豫,被砸碎在地上的瓷碗,是很清脆的声音。 此时,营帐外是紧急的脚步声。 第二百二十节 控制权 (7.6第一更) 瘦弱的骨架,就像悬浮的幽灵,飘进营帐,惊讶着混乱的现场。? ? “第二兵团参谋,格兹米前来问候坎普坦将军。” “哦,第二兵团,是什么?简直荒谬,有人竟然敢冒充我们第二兵团!来人啊,把这个冒失的闯入者给我拖出去,砍了!” 将军很精湛的演技,配合着酒精几乎是没有瑕疵。搞混的关系,格兹米也很慌乱,偷窥着士官轻微的行动,却是无动于衷。 扫视一周后,迟钝的视觉捕捉到还在清醒的我,绕开地上的碎片,缓慢走来。 “请问您是哪位?看上去有些面生,也不像新入伍的军官,和政坛的职权者又很相似。”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就算是第一兵团的参谋吧!” 格兹米稍微松口气,确定着自己并没有被幻觉困扰,脚下是第一兵团的土壤。 “坎普特将军这是怎么了,似乎都很惆怅,难道也是被袭击?” “也?你是在暗示自己的经历么?” “不不不,我只是在路上偶遇叛军,所以做出的推断。” 格兹米尽量压抑着惶恐,却又很滑稽,否认着被动的情节。 “原来如此,是的,就在今晚,叛军袭击了我们,造成很惨重的损失。那是在晚宴时传来的消息,所以恼怒的将军就制造了你能看到的景象。” “哦,那还真是悲伤的故事,不过也无需担忧,第二兵团已经在附近,很快就能参加平叛的战役,那个时候,就让这帮混蛋也品尝失败的滋味。” “你,过来!” 将军呼唤着格兹米,就像是有什么嘱托。 “你说什么?军阀间的关系并不友好,甚至还有过摩擦,孤僻的图比斯卡甚至贬低排斥着我们,怎么这次没有落井下石呢?” 忽然间觉醒的记忆令格兹米看到轻微的曙光,疯狂的默念着准备好的说辞。 士官们也很卖力,在渲染好的气氛中回忆着曾经排斥的悲剧,却被堂而皇之的转变为爱慕的喜剧。 “将军您误会呢,作为奥利斯将军的培植品,我们原本就是同根生长,之前是我们都太孤僻,才酿造出惨祸,对此,第二兵团深表遗憾。” “哼哼,你是在说我等的幼稚吗?荒谬!” 将军怒目呵斥着格兹米的疏漏,把缘由推卸给别人。 “非常抱歉,那是我一时间的口误,但是一场矛盾,双方都不能逃避嫌疑,这次,我就是带着诚意与友军合作,况且是奥利斯将军的撮合。” 不卑不亢的使者从怀中取出信函,递给模糊的坎普特,粗略的浏览。 “既然是奥利斯将军的意思,就应该抛弃嫌隙,避免舆论上的偏移。” 我提醒着将军关于剧情顺延的发展,就是暂时以宽容的姿态妥协。 意会的将军也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舔着残留在嘴边的酒精,掩饰着微笑。 “有道理,大家怎么看?” 士官们也眉头紧锁,似乎是在苦思着最后的决策。 “那么,既然是合作,指挥权又该如何分配呢?你不会是想操纵一切吧!” 我站起身,拄着将军的长剑,在土壤上滞留下深刻的划痕。 使者整理着衣服,很正式的出场,已经默认着一种超越一切的优越感。????? 一?看书 “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出使前将军慎重嘱托过,每个兵团的编制,要有独立性,在战役上,要相互扶持。” 巧妙的避开核心环节,更多的是经历挫伤的无奈,对权力的执着,没有松懈。 “实不相瞒,我们在与叛军的交锋中早已落处下风,就在今晚的前线上,第一兵团还被重创,所以我们愿意暂时退出阵地,由贵兵团接手。” “是啊,使者先生,麻烦你转告图比斯卡将军,我方愿意交付出诚意。” 将军赞成着我的建议,那就是撤离,而非协作。骑虎难下的尴尬处境,就被推辞给格兹米,一种很糟糕的情绪,应该就在他脑袋中蔓延。 “难道将军是要一意孤行,欺瞒奥利斯将军的部署吗?” “不,让出阵地,就是我们的配合,至于协助,很遗憾,士兵就像丢了魂的骨架,不敢再与叛军对弈,所以还请贵军原谅。” 格兹米若有所思,或许是把隐藏的秘密,轻轻的擦去阴霾。 “将军,难道你就认可这个幼稚的少年颠倒是非,沉重的后果,你是否承担!” 原来是卑鄙的挑唆,也是很愚昧的天真。 “哼哼,这位少年是我聘请的参谋,如若不是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与你沟通!他就是第一兵团的发言人,所有的决议,都算是我的承诺!” 坚定绝决的态度,令格兹米实大失所望,却不气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就算如此,你能欺骗所有人,消灭叛军的那天,或许就是贵军遣散的末日!” “哦?你是在威胁我吗?未免也过于愚笨,几年前,我也是这么恐吓,结果呢?你们竟然被原谅,实在滑稽。那么,故技重施,一定也是相似的终结吧!” 将军牵扯出的记忆,士官们也开始叫嚣着,那不是演技,而是真情流露。 “这个羸弱的使者,那时候青葱的岁月,还没有参与战争吧!回去问问图比斯卡,看他怎么处理这层欺凌的隔膜。” “竟然敢在此地大言不惭,你一个小小的参谋,都敢越级怀疑将军,是谁给你的勇气?就算是现在将你斩杀,你也只能在倔强中委屈!” 我提起长剑,刺穿支撑的木桩,很锋利的武器。 惊吓的使者慌忙后退,脚下一个拌蒜,跌倒在地上。 “你,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已经结巴的声线,是颤抖的恐惧。 “很简单,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叛军就在不远的前方,他有能耐,就去剿灭!来人啊,送客!” 从营帐外走进来的斯其,带着几名护卫,邀请着使者离开。 “好,算你们狠,到时候,你们会后悔的!” 使者携带着怒气,推搡着壮实的士兵,又只能绕开,灰溜溜的逃难。 “少爷,您很严厉呢,那位使者或许会记恨,时刻准备报复。” “那就设好陷阱,各位的演技非常出色,但还是不能松懈。” 士官们面面相觑,琢磨不透事态的发展,甚至是将军,也是懵懂的表情,其实就是不懂。 “伯爵,您恐吓使者,是何种用意呢?如果他将此事宣扬,那情况就不再美妙,那个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是的,但是他不会,没有底气的人,畏惧着一切,包括他自己。” 还是困惑,无法理解隐匿其中的真谛。 “将军阁下,其实那位使者,还会回来,就请耐心等待。” 斯其提醒着某些事情,将军才稍微放宽心结,他也并不淡定。 “好,算是你们执拗,不愧是力挽狂澜的参谋,格兹米佩服。” 再次闯进来的使者,不知在何时已经更换衣服,这次,要更加正式。 “哦?你怎么又回来呢?顽固的贵宾!” “非常抱歉,我考虑过这位参谋的意见,其实就是一场针对的阴谋。你们是想控制联军的决策权,试图把我们吞并吧!” 使者突然开窍的思维,也能跟上已经滞后的节奏,却还得意洋洋。 “不,我们也是相似的担忧,所以也很忌惮!” “原来如此,请将军放心,为了证明,这是图比斯卡将军准备的诚意,他嘱托我公开宣读,能允许我一段时间吗?” “可以,我倒是想看看那个混蛋又是怎样的奸计。” 使者端起桌上的酒,漱口清理着嗓子,顺便壮大胆量。 “坎普特阁下,久未相见甚是思念。今日奉命协助镇压叛军,又是兄弟重逢之时,我夙夜未眠,牵挂着君的思念。几年前,我们都很冲动,但时过境迁,也该搁置委屈,共御外敌。今日思虑,愿为君马首是瞻,共创和平!” 使者很生动的朗读着忸怩的文字,坎普特有些动容,直白的人也很好欺骗。 “咳咳,妄自菲薄或许有些僵硬呢!回去告诉图比斯卡将军,我等愿意和平谈判,不会侵占多余的权力。如果没有意外,就在明日的前线,大家歃血为盟!” “好,我这就回去复命!” 一拍即合的节奏,使者兴奋的走出营帐。 “伯爵,为何不趁势夺取控制权?” “他,很狡诈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节 悠扬的钟 (7.6第二更) 翌日,前线,忙碌的士兵修补着最后的排场,迎接和平的历史时刻。 临时组建的乐队,是抽调的稀罕精英,还在练习着并不熟悉的武器。 忙碌的士官,也嫌弃着如丑小鸭一般的服饰,紧缩着别扭的身体。 “伯爵,这里还会搭建一个高台,由于是白昼,所以没有安排火盆,您有什么建议,填补这块空缺。” “那就用古钟代替吧,颤栗的灵魂,也可以被惊醒。” “好,我这就去做,两位请随意参观。” 小伊跟在我身后,惊奇的观望着新颖的环境,有关于军阀的谈判,我也只是局限在书籍的记载之中,很多步骤也并不熟识。 “贝尔,是萨莉亚姐姐!” 小伊很兴奋,就像许久未见,扑向不远处的萨莉亚,属于女孩子的小世界。 “呀呀,是否有些遗憾呢,被拆散的发酵恋情?” 我调侃着还在发愣的矩,呆滞的眼睛还没有脱离洒脱的范围。 “伯爵又在取笑我呢,原本也没想隐瞒,那份眷恋。” “怎么样?既然都是孤独的人,不如陪我游荡会,就算是松弛甜蜜的神经。” 矩也挣脱出困境,跟在我的身后,是一段长久的缄默。 “怎么,你有心事吗?让我猜猜,你还是在犹豫,关于相对的立场。” “是的,无论如何,萨莉亚都是当前政府的裁决者,与我的计划在冲突。” “所以你很担忧,在抉择的时刻,是否会产生动摇。不过,你其实很坚定。” 游走过身旁的人影,就像脱离在我的结境之外,是一片沉寂的世界。 “恩,我是斯米克家族的继承人,如果是牺牲,那就只能舍弃掉自己。” “执着并非是一种优秀的品质,过分甚至会是执拗的叛逆,你或许可以征求萨莉亚的意见。” 矩落寞的伤感,源于臆构的猜测,却不曾实践。 “我还依稀记得与她的较量,坦率的说,她很聪颖,却也只是难缠的对手。细腻的情绪是她唯一的疏漏,也许就是女孩子的缘故吧。” “伯爵的意思是?” “她是安比娜王妃嘱托的继任者,你可以沿着思维,考虑王妃当时的选择。” 我提醒着追本溯源,或许才能挖掘其中的真谛,矩稍微冷静着,开始思索。 “伯爵,我这身装扮,是否会滑稽?” 坎普特将军准备的礼服,保持着很复古的款式,估计是偶尔应酬才会使用。就像是已经脱离这个时代的远古人类。 “不,如果有,就算是取笑谈判对手,不是么?” 将军短暂的愣神,就像被切断原本就残缺的审美,猛然间又醒悟。 “也是,关于这次的会晤,或许就能决定十余年的军事格局,总要拿出点威严的气势,伯爵会参与宣言的签署吗?” “不,那是军阀间矛盾的调解,不过也并不乐观,老奸巨猾的狐狸,很难挑剔破绽,你觉得呢?” “伯爵是说图比斯卡不会真诚以待,可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中,遭遇重创的他也很难掀起什么风浪吧!” 将军很骄纵,却也在犹豫着,原本坚固的囚笼,也开始动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据我所知,第二兵团也有不俗的战力,而之所以轻易妥协,是源于奇袭的遭遇,迫使他休养,所以想要寄生在附近,蚕食物质。” “什么?他要吞并我!” 将军在模糊的意识中,也说出所谓的真相,作为对手,他更清楚老朋友。 “那我该如何是好,我这愚笨的思维一定吃亏,伯爵,还请你出席活动!” “我的身份很特殊,很快就会被猜忌,那时候就更加糟糕,我就在幕后操纵。涉及到军队整编的部分,你就推辞,也示弱,把虚名推卸给图比斯卡,他是聪明人,一定会怀疑其中是否有诈,也就会放松其余警惕,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明朗。” “哦,多谢伯爵的点拨,我这就去准备,催泪的洋葱就是核心道具。” 将军跑去士官聚集的那个方向,还不时的指向我,大概是进行宣传。 “有时候很羡慕伯爵的能力,总是能够捕捉到微妙的细节,那是天赋吗?” “是超越悲剧式的童年,只要还能存活,就会是类似的存在。” “不敢想象,还有那位斯其先生,也是很厉害的角色。扯远话题呢,萨莉亚公主也好,安比娜王妃也罢,她们都印刻出不能泯灭的历史,却都有缺陷,就像是故意的设计,没有子嗣,也就是断绝传承。” 矩终于恍然大悟,不管是什么事物,都在递进,那是不能省略的流程。 “是的,所以你应该在意的是同族的竞争,还有异族的入侵,其余的阻碍,都会飘远,走出不属于他们的舞台。所以不必有什么犯罪感,喜欢,就很单纯。” 我也很难想象自己能够掌控如此温馨的话,也许是秋风,传递来夏日的余温。 “我知道啦,伯爵,我会加油的!” 矩消失在喧闹人群中的黯淡背影,其实也就和普通人一样,追寻着爱情。 颤裂地面的马蹄声,就在耳边萦绕,还有断绝后的回声,在山谷中回荡。 是入侵者,庄严的马队,整齐排列。那位看似斯文的男子,应该就是图比斯卡,简直是被奸诈皮囊包裹的生物。 翻跃下瘦弱的脊背,亲切的相拥,温情的寒暄,也只能看到。 简单的欢迎仪式过后,双方的代表入座,各自是五人的团队,坎普特将军的脸色,铁青着,很难看。至于隐匿其中的缘由,是被炫耀的军威,还很强劲。 “伯爵,非常抱歉,我迟到呢!” 士官终于把沧桑的古钟运来,青翠的外壁已经长满绒毛。 “没事,很恰当,现在就搬放上高台,可以逆转颓势呢!” 士官并没有读懂我的话,索性就去指挥,很是尴尬。 这种时刻,那寂寞的天梯就派上用场,托举着古钟,缓缓的上升,终于稳定在高台上。 “把我也传递上去吧,我想瞭望更远的风景。” 士官很迟疑,却也没有拒绝,按照相似的步骤,我就坐在更接近蓝天的地方。 逐渐提升的日光,也散发着越发温柔的热度,携带着温和的风,很凉爽。 僵持的谈判似乎被搁置,悠闲的士官消遣着时光,只有两位领袖,在忙碌着,但坎普特的脸色,要更苦涩一些,大概是被圈套的瓶颈困扰。 “喂,能给我一根铁棒吗?” 我呼喊着地面上的士官,他很在意我的安全,并没有离去,而且也没有去处。 “是,快去取来,就在军械库中!” 士兵跑向并不遥远的军械库,捧着铁棒,就像是什么圣物。 又是重复的步骤,我抓起铁棒,是青色的生铁,看上去就很坚硬。 我站起身,捕捉好顺流的风向,挥舞着手臂,一声巨响就波及开来,很刺耳的噪声,在场的思维,开始崩坏。 被关注的焦点,在短暂的滞留后还是绕回谈判场,就像是一场不会记忆的恶作剧,而我就是捣蛋的坏小孩。 将军凝视着我的方向,彻底被敲碎的梦境,就开始撕裂。 谈判,很和谐的结束,至少握手的时刻,双方还滞留着微笑。 我踏在天梯上,缓慢的坠地,士官悬着的心,也在放平。 “你就是刚刚捣乱的小孩?” 那位图比斯卡的影子,很敏锐的,遮挡在我身前,僵硬的脸,很丑陋。 “是的,为了收集关注度呢!” 图比斯卡没有说话,绕过我,走远,却又回头瞥视一眼,轻微的摇了摇头。 “伯爵,您没事吧?” 迟到的坎普特询问着我的境况,还能接受。 “哼哼,很骄傲的男人呢!今日的谈判,如何呢?” “一开始,就被彻底压制,几乎快要窒息,差点就被欺骗。多亏那钟声,才避免一场危机的开启。他幻想着轮流接替,那就是一个阴谋。” “原来如此,那将军是否已经更改条例?” “是的,请伯爵过目。” 翻开的扉页上,签署着决策者的姓名,内部的文字,更加诱人。 “哦?看起来将军已经有不错的开端,那就请继续下去吧!” 那个纤瘦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也是,总要消失在视线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节 更进一步 (7.7第一更) 简单的仪式,很快就落下帷幕,前线上,又一次恢复宁静。~頂點小說, 等待,也很漫长,因为不知何时,会突发意外,打碎平稳的节奏。 站在因战争而被荒废的土壤上,总是有些抵触,却也已经无法避免。 “少爷,这是今日从帝都传来的情报,边境线上已经开始试探的摩擦,奥利斯算是被彻底钳制,脱离内部的矛盾。” “那事情就更加简洁,我看到那位图比斯卡,很特殊的印象呢!” 我接过信件,粗略的浏览后投进火盆中,燃烧的火焰,更加旺盛。 “少爷类似的评价,那一定是很孤僻却又自信的人,浓缩后就简称为愚昧。” “谁知道呢。关于第二兵团的勘察,如何呢?” 消失整个上午的斯其,是被委派至山坳中侦查第二兵团的境况,做出新部署。 “很艰难的潜伏,就意味着隐藏的私密。进入之后,是一片狼藉,松垮的士兵,似乎还停留在昨夜的噩梦。偶尔还有重新回归的逃兵,却被严厉的处罚。” “哦?看起来是很强势的体系呢,秉持所谓的原则,实际是在溃散军心。” “是的,在山谷外徘徊的士兵在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后,也纷纷逃窜。” 前方的巫罗沙城,沐浴在阳光的滋润中,很耀眼。 “两位参谋,将军邀请共进午餐,还请遵从。” 格兹米,就是那位使者,传达着邀请,就像是在胁迫。 “听起来是无法拒绝,那就请带路吧!” 跟在格兹米身后,是临时在附近的驻扎,制造很简朴的假象。 “各位请坐吧!” 被侵占的空隙,似乎并没有多余的位置,那是滑稽的鄙视。 “非常抱歉,是我的疏忽,两位若是不介意,就站在原地,品嗅滋味也是一种享受。” “是啊,嫌隙还是无法避免,毕竟只是羸弱的仆人。” 一名士官奉承着领袖的话,贬低着我们的存在。 “少爷,您准备如何清理荒谬的匪徒呢?” “很简单,被踩踏的冲动,或许就活跃在他的心中。” 我授意着斯其可以为所欲为,他最倾心的方式。其余陌生人,似乎还未意识到恐惧,就在身旁徘徊。 “这位先生,请重复您卑微的评价,关于我,就是羸弱的仆人。” 斯其靠近那位士官,亲切的问候,很自然。 “罗尼士官,请为您的冒犯道歉,是谁教育给你的无礼!” 领略过惩罚手段的格兹米,提醒着鲁莽的士官,以免酿造更大规模的惨祸。 士官轻蔑的笑了一声,就像是在看待一场笑话的辩护。 “哼哼,羸弱的仆人,你想放纵,我给你这个机会,可别被我掀翻你纤细的身躯!” 士官率先发难,捏紧的拳头,就在气流中嘶鸣,却被斯其轻易的遮挡在眼前。 “什么?是我小瞧你呢,下一拳,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你这个垃圾!” 士官不忘叫嚣,甚至还幻想着继续,似乎看不清被动的窘境。 “很遗憾,那已经算是你无法实践的奢望,如果要说明,就请抱怨自己笨拙的思维,无法适应环境的更迭。” 斯其收拢手掌,稍微发力,竟然将略微臃肿的士官举在空气中,旋转着。 观众都擦拭着眼眶,依旧不敢相信视觉的欺骗。 “我还在考虑如何惩罚你,不过既然是少爷的吩咐,我就只能执行。” 斯其猛力一摔,把士官重重砸落在地上,释放手臂后,又开始翻滚。斯其跟随着节奏,坚硬的皮靴踩踏在脊背上,再次踢翻,一直循环。 “这位少爷,请您原谅罗尼士官,他也是无心之过呀!” 挣脱闹剧的格兹米躬着身向我求情,其余人也陷入恐慌,在原地颤抖着。 “斯其,既然已经足够庄重,就终结荒唐吧。这位士官,或许已经认错!” “是!” 斯其紧接的一套连贯动作后,瘫在地上的士官就像幼虫,血肉模糊的蠕动。 腾挪出的位置,就算是预留给我的,虽然有些波折,却还是落入我的手中。 那位将军,还能保持着外观的镇静,那是在掩饰内心泛滥的波澜。 “各位,请坐吧!” 站在原地的人,不敢听从斯其的建议,就像木桩似的,停滞在空气中。 格兹米招呼着士兵,拖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暂时消失在视线之内。 “图比斯卡将军,可以继续午餐吗?我已经很困乏。”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是第一兵团的参谋!” 图比斯卡好像已经患上听觉失常的恶疾,直接忽略掉我的申请。 “很简单,就是参谋,罗尼所谓的仆从!” “不可能,那这位执事,又是什么人?” “依您所见,仆从的仆从,就是更低等的阶段。” 狡猾的斯其巧妙的躲避,把话题带入无限的死循环中,很难找到根源。 “你是少爷?我在军政中都有脉络,不知道您是哪个氏族的归属?” 粗鄙的炫耀,此刻都失去意义,将军更忌惮的,是隐藏在我身后的氏族。 “那并不重要,也许只是没有名气的悲剧,却像这牛筋一样,很有弹性。” 我切割着牛肉,就算是锋利的匕首都很难彻底清除韧性,味道还不错。 将军陷入沉思,大概是在推敲着氏族,不过都是徒劳,我并不在他认知的名单中。其余士官终于在稳定情绪后坐回原位,却不敢移动,瞥视着斯其。 “斯其,你不准备品尝美味么?” “是,寄生在自然中的生物,猎人剥去皮囊,厨师分离鲜肉,那么血液,就是被唯一抛弃的美味!请少爷原谅我特殊的味蕾。” 惊悚的形容,坐立不安的士官就在矛盾中挣扎着,后悔着无动于衷的愚笨。 格兹米却很淡然,至少他是支持我的,也在配合着我,不至于孤单。 “图比斯卡,怎么野餐都不邀请我啊!” 坎普特带领着副官追随着我的行踪,很快就找到终点。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老哥让座!” 很罕见,士官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争先恐后的逃离,纷纷躲在图比斯卡身后。 “老弟你客气呢!斯其先生,你也在呢!” “是的,少爷被邀请来体验野味,那是无法阻挡的诱惑。” “哦,老弟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呀,怎么能抛弃老哥呢?” 坎普特也在练习后更加狡诈,暗讽的方式,令图比斯卡感受到难以招架的境遇,却还是勉强支撑着微笑。 “是,都是老弟的疏忽,竟然忘掉您也喜好这一口,我给您赔罪啦!” 图比斯卡端起酒杯,示意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老弟你抬举我啦,今后还要倚仗你的精锐评判,我的那帮喽啰,不堪一击。” “老哥您谦虚呢,阵营中有这里两位高手,我也只能望尘莫及呢!” 图比斯卡将话题又牵引向我,试图从不严谨的人嘴中套取某类秘密。 “哦,这两位是从帝都委派的执事了,好像是王妃殿下的亲信,前来督导战局,我也只能帮衬配合。” “原来是王妃殿下的执勤者,是我愚昧,竟然不知道缘由,纵容属下犯错,甚至质疑身份,还请两位降罪!” 图比斯卡趴在地上,其余喽啰自然也不敢怠慢,跟随着领袖做着相似的动作,埋低头,不敢偷窥坎普特的微笑。 “起来吧,按照品阶,将军您是远远超越出我的,何必如此拘谨?” “在下不敢,您是王妃殿下的亲信,更接近光泽的沐浴,我等不敢造次。” 图比斯卡疏略了悬疑的身份,就畏缩在王妃的名誉下,看起来很是执念。 “各位,少爷已经宽恕你们的罪孽,请起来吧!” 终于在斯其的提醒后,换乱中才抬起头,却不敢立直腰板。 “尼罗那个混蛋呢?还不快滚出来!” 又在摇晃之中,那位傲气的士官又被抬出来,作为牺牲品。 “将军,你要为我做主啊!” 苦涩的哀求,却被忽略,又是一顿暴打。 “你这个蠢货,这两位是帝都的大人物,还不快赔罪!” 领悟的士官跌落下支架,开始疯狂的求饶,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不,您没错,我确实是仆人呢!” 哑口无言的士官,没有反驳的理由。 高冷的转身离开,计划,又更进一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节 智慧欲 (7.7第二更) 几声轰鸣,划破了午后的天空,随之而来的,是地面的颤动。 “少爷,看起来叛军的反扑很生猛呢,您要去参观火海么?” “不,那也许会是牺牲,我讨厌荒谬式的悲剧,难道你要模仿飞蛾扑火?” “当然,情不自禁的面向死亡,也是一种荣耀。” 永远不要低估紊乱的思维,它会制造很大的难堪,也不会停留在口头上。 “少爷,您所说的事情,我已经派遣温斯洛先生查探,帝都内运营的状况,他会更加清晰。” 斯其的省略,是关于皮克斯的档案,潜伏的情报人员,都有脉络的踪迹。 “那你就去前线观望吧,或许那里有你喜欢的血腥。” “我会是很好的观众,不会吝惜鲜花与掌声。” 那是很有内涵的话,从戏剧诞生的定义起,观众就是中立的角色。 透过狭缝,小伊和爽叶似乎并没有被爆炸搅扰兴致,还在玩闹,是我多心呢。 难得的休憩时间,攀扶着阶梯走上瞭望台,远方,就是被浓烟包裹的世界。 “呼...” 我稍微呼吸着还未被玷污的空气,开始重新规划着紧密的步骤。 关于这场战役,掌握在我手中的优势也不可小觑,也该整理,分裂人格。 “我知道你就藏在某个角落,偷窥着我,不想暴露你惊悚的嘴脸吗?” “还是被发现呢,只是没有什么感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是第一次,由你把我唤醒,在虚构的空间中。” 隔绝出的世界,摒弃着喧嚣的现实,那是属于我的精神分裂。 “切,这可不像我熟识的你,其实你很困惑,很难找到脱逃的方式。” “是的,关于这场不明朗的战役,会影响很多事情。我很好奇,你会支持哪一方?那是我都无法窥测的独白,说明你很谨慎。” “也许我是畏惧诋毁,所以更想挽留秘密。我更偏袒维克将军,毕竟他在此刻覆灭,就没有后续的情节,那个时候,奥利斯就会成为暂时无敌的梦魇。” “也是呢,留给矩挣扎的空间其实并不饱满,况且还有各类竞争者。如何从庞大的体系中脱颖而出,也是很棘手的难题。” 影子,开始弥散,暂时终结的对话,是来自地面上的问候,矩与萨莉亚。 “放弃甜蜜的约会来制造幽默,是否算是一种炫耀?” 萨莉亚很羞涩,那个强势的假王妃,已经不能再复制。相反,矩要更加成熟。 “伯爵,是很重要的事情,也算是我们作出的决定。” 矩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很滑稽,或许是我更喜欢懒散的节奏吧,。 “如果我所料不错,是关于那些碎羊皮的事情吧!” 吃惊的两人凝视着我,被盗取的内心,暴露出一片空白。 “你还是很厉害呢,这算是安比娜王妃留给我的遗产,还有我故国的信物。” 萨莉亚掏出一块精美的布料,缓慢的揭开,是三块古朴的碎羊皮,甚至能嗅到草原上空旷的味道。 “那个时候,祖辈还没有告诉我其中的内涵,祖国科曼疆就被欺凌毁灭。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久远的故事,我很赏识贝尔的勇气,也期待着安稳的和平。” 我接过碎羊皮,被停滞扩散的拼图,又是很大的跃进。 “还有一块来自安比娜王妃的故乡,剩下的就是斯米克家族的遗物。” “是的,我也支持伯爵的梦想,那是梦寐以求的世界。” 矩也很欣慰,在这个欺骗的牢笼中,总是有一代人,怀揣着梦想。 “那就多谢呢,也许就很迫近,或许还很遥远。” 萨莉亚跟着矩的脚步,那是很默契的背影,就一直前进。 我把碎羊皮装在口袋中,又爬回高台上,战役,似乎在消散的烟雾中暂停。 “其实你自己都不确信吧,关于复辟曾经古朴的辉煌,所以你偶尔漫不经心,就像是现在。” 被识破很自然,倘若被揭发,就会很尴尬,那是很难反驳的话题。 “不,我一直都很坚定,只是复辟之后的世界,我很难推测。已经跨越漫长的时段,就算是能融合,自然塑造的社会也已经改变,或许,很难适应。” 长期以来,脱节的社会已经在酝酿出新潮的思维,无论衰弱还是强势,都算是在进步,在这个阶段中,会有更迭,就像古时代寄生在森林自然中的部落,也开始脱离。于是不再有种群生活,架筑起一座座高墙,维护所谓的私利。 “你是把矛头指向统治阶级?他们篡改了所谓的自然。” “不,那是很复杂的流程,甚至在变革之中,庶民才是核心,因为贫困,疾苦,却又懦弱。” 在我读过的时间记录中,贵族的更替只是内部的争端,对于普通人,他们也没有参与的资格,甚至不敢去尝试,所以,庶民的衍生,还会是庶民。 “也是,就算是看似强大的科伦国,也是光彩的表面遮挡住弊端,其实腐烂已经根深蒂固呢。” “所以,你是在讽刺我的生存空间?” 瞬间,我意识到矛头的那一端,也漂浮着我的影像。 “我可不想否定你,或许你会把我彻底抹杀。” 作为被定义邪恶的贝拉家族成员,我的手段曾经制造出多次恐慌,残忍又血腥,却从来不会被指责。 在科伦国内,虽然有着严厉的法制,根本上却无法避免犯罪。底层的人,很喜欢暴力,高层的人,也是如此。 “哼哼,也是呢,我可是传说的灵魂收割者,不过你不该介怀。” 漂泊的灵魂,颤动着气流,是在微笑呢,我的灵魂。 “既然如此,为何不建立完美的体系呢?把旧制都撕毁。” 在临行前,伯爵府的地下坟场,斯其曾提出过相似的建议,被我严词拒绝。 “你是指效仿维克将军?” “你难道不是这么认为么?即使是抛弃捆绑的贵族,他们也已经有很深的影响,究其原因,是勾勒的美妙场景,更容易使人动心。” 黑衣社,曾经隶属于斯米克家族的集团,也随着政权的垮台而崩溃,却依靠着欺骗,又再次复苏,那就是洗脑,新制度的优越。 “也许,叛逆是我不能逾越的障碍,或者是牵连家族的羁绊。” 其实,都是借口,并非是缺乏勇气,而是负面情绪的扩散。就像是新政的推行,总会先选取狭小的地域尝试,失误也可以补偿;倘若一步推行,就难于控制,那个时候,会站出一个人影,推翻一切。 “不过,清除垃圾,我很擅长。暗杀,刺杀,猎杀,都可以操纵。” “所以,又是绕回原点呢,既然如此,就去尝试吧!” 前方的天,又再次清晰,是呢,几何币,就是索引。 “少爷,您很喜欢蓝天呢!” “你是什么时候就坐在这里的?” 斯其摇摆着双腿,就坐在我的身旁。 “也许很久呢,少爷孤独的对白,很惆怅!” “是吗?那是否因为窃听而惩罚你呢?不过,你还可以被救赎。” 斯其罕见的微笑,很自然。 “很遗憾,联军的冲击,再次失败。各怀鬼胎的双方,都相互推卸着,于是混乱的阵列更加松懈,更加无法逾越那层火炮构筑起的浪潮。” 那是最简单的结果,不管是怎样的方式,隔阂始终是障碍。 “不过,少爷的用意,不正是如此吗?故意把矛盾双方融合,制造出更大的破绽,这样,被动的维克将军就能抓住机会,瞬间摧毁!” “哼哼,聪明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但你除外。睿智与聪明,截然相反。” “少爷要教给我某些哲理的内涵么?” “不,只是临时的感触,想要趁机抒发呢!你可以草拟一封信,传递给孤城中的维克将军,那样就能节省很多时间。” 我提醒着斯其可以加快进度,毕竟,按照推算,附近村落的难民,就要到帝都制造出混乱呢。 “我已经做好准备,另外,入城的暗道,也已经疏通。” “或许我要改变观点,聪明的你,很讨厌呢!” 聪明与睿智,其实就是对智慧的操纵,聪明更原始,却有弊端,睿智,会很妥帖。 “也是呢,毕竟少爷也很厌倦自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节 双面计 (7.8第一更) “第二兵团的这群混蛋,竟然推搡着我军顶在前方,无耻至极!” “是啊,并非我们无能,而是有帮凶的内奸,我们几乎是腹背受敌。” 尚未开始的会战总结,已经是各种抱怨声,透射过空气,漂浮在远处。 “少爷,您要安抚焦躁的情绪吗?” “那会传染霉运,我倾向于窃听,你要加入席卷其中的混乱风暴么?” 斯其摇着头,然后和我默契的绕开,避免招惹麻烦,就在附近徘徊。 “将军,你要主持大局,否则兄弟们的牺牲,就没有意义!” 被挑唆起的节奏,很快就彻底沦陷,被欺辱的下属,具有很难抚平心伤。 “哦?你们的意思是什么?让我撕毁协议,公然违反契约,落下口实?” “将军,是他不仁慈,就别怨恨我们不义气。我现在就去抽调部队!” 失控的事态,酸楚的联盟,也许是半天,就要夭折。 “其余人呢?你们是否也想追随着他,而背弃我!” 严厉的呵斥,将军的怀疑令现场的气氛冷至冰点,喧闹的市场,都不敢呼吸。 “将军,您也不必恼怒,大家也是为了第一兵团着想,所以一时冲动,顶撞了您的威严。还愣着干嘛,快向将军道歉!” 副将沙哑的声线,此刻却又很悦耳,协调着积怨的矛盾。 “将军阁下,是我态度蛮横,请您宽恕。可是弟兄们都很焦虑,迟早会被吞并,那个时候,掌握权或许就不再被我们支配。” “对啊,现在军营中已经怨声载道,您也清楚大家的出生,常年的习性,根本无法避免,叛逃与哗变,都随时可能进行。” 反驳的意见,并不孤单,听多了,难免会很舒适,甚至会妥协。 “你是说士兵们都很恼怒,就快要崩溃?” “是的,您可以出去走走,军营的每缕缝隙,都弥漫着哀伤,被欺负的滋味,很难越过心底防线,迟早是不堪重负,引咎逃逸。” “副将,情况是否实属?倘若如此,你有什么计策?” 短暂的沉默,大概是在思索着问题的严肃性,也能把文字上的戾气消磨。 “将军阁下,我视察过残败的部队,很遗憾,他们极其浮躁,如果不能制约,恐怕就要脱离缰绳,离开草场。至于计策,愚笨的我暂时很难有规划,不过,伯爵一定能提供建议。” 终于被提及,刷新着我的存在。 “将军...” 士官忽然收敛的延长声线,似乎被卡住,却又激发出探索的神秘。 “有话就说,不必隐瞒,周围都是自家兄弟。” “是,其实我在军营中听到某些流言,说第一兵团就要易主呢!” “乓!” 是杯子的碎裂,与土壤零距离的接触,很清脆。 斯其捂着嘴巴,憋着就快要发泄的笑声,看起来是他制造的端倪。 “易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迟缓的将军很诧异,还未发现问题的关键性。 “是那位伯爵,已经掌控着人心,要是图谋不愧,一定是猝不及防。” “住嘴!如果没有伯爵,你们早就完蛋了,还可能在这里诬蔑无辜者?” “将军,是你被欺骗呢!你难道忘记他的身份?他可是外族的执勤者!” 被点醒的将军似乎意识到什么,呼出漫长的气息。 “将军,此人的阴险歹毒,我也略有耳闻,甚至是今日的挫败,都被士兵归结为疏忽伯爵,那是把嘲讽的矛头指向你呢!” 越发凝重的思绪,加深对将军的困扰,这阵沉默,就是证明。 “是你在暗中捣乱吧,歪曲我的名誉。” “原本少爷就居心叵测,我只是恰如其分的修饰,另外扩展宣传一番。” 斯其的辩解,总是令人头疼,无懈可击。 “我怀疑你是怎么做到的,思维上的集体催眠么?” “少爷越来越幽默,这次却阴差阳错的匹配,不过并非言语上的摧残,而是借用着流氓很难拒绝的道具。” 展示在我眼前的图兰币,还焕发着崭新的光泽,比起言语,更有说服力。 “所以你已经提前预知了我的步骤,而准备好溜走的缘由?” “能够让一位心悦诚服的人忽然心生排斥,嫉妒就是最快捷的方式。如果是大厦将倾,恐怕没人能抵挡那份畏惧吧!” 巧妙挑唆的关系,把握着微妙的平衡,至少还能和颜悦色的分别。 “那现在,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直接去坦白吧,他的威胁你们也见识过,强势只能被毁灭。” “是的,将军似乎忽略着重要的环节。他是贵族,会在意羞耻的颜面,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破绽,胜算就能提升一个档次。” “颜面?该如何引用?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细微的情绪。” 简单直白的将军很坦率,也不会刻意遮蔽浅短,当然也不是炫耀。 “将军,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以采纳?” “快说,从现在起,畅所欲言,你们的建议,都可能拯救兵团的未来。” “是,既然强势会被拒绝,那我们就在暗地里使阴招,做些坏事,然后嫁祸给他的同伴,那时候他就会引咎离去。” 歹毒的牵连计,很有复古的格调。 “不行,你这点小聪明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呢?我们可以将他灌醉,然后,就是为所欲为。” 温柔的逼供计,很有大师的风范。 “唉,你们还是没有掌握关键,他是滴酒不沾的,要我说,就应该给他送一笔钱,这个时代,钱就是万能的。” 心机的贿赂计,很有宽阔的胸怀。 “哼哼,你们简直是在浪费时间,用你们的猪脑子仔细斟酌,哪点可行?” 将军很恼怒,对这群愚笨的属下,说好的纵情,却又压抑。 “将军您别怄气,还不到灰心丧气的时刻,在下有一计,定能切中要害,令其明知是陷阱,还要纵身跃下,毕竟他是很骄纵的人呢!” 副将压低嗓子,他那声音,很肮脏,也很难听。 “都什么时候啦,有话就快说啊,憋得人心慌呐!” 返回的路上,斯其还不忘诋毁着我的性格。 “少爷,原来您的骄纵已经被彻底看穿,这种时刻,您会有怎么的评述?” “自以为是的愚昧,就是如此,你要与他们同流合污么?” “不,他们还差的远呢!” “真是骄纵的人!” 躺在山坡上,就静静的等待着,已经被捕获的结束。 身后,终于传来颤抖的脚步声。 “伯爵,原来您在这里呢,我有很重要的情报要向您通报!” 将军很诚恳的话,却是游离的眼睛,无法锁定准确的目标。 “是关于叛军的事情吗?” 原本正常的交涉,将军在此刻却又很不淡定,甚至是恐慌,身旁的副将搀扶着不至于失去平衡而摔倒出丑。 “将军这是怎么了?身体似乎有些倾斜呢!” 斯其抓紧机会,就算是最后的安慰。 “哦,是中暑,将军今日指挥着战斗,结果被这毒辣的阳光刺激。” 温暖的阳光,就照射在每个人脸上。 “原来是这样,那就辛苦将军呢!不知道你探听到怎样的讯息,才会如此狼狈?难道是和太阳的异动相关?” 被我抛远的话题,好像很幽默,却没有收获配合的滑稽。 “不,是关于第二兵团的私密,我军潜伏的卧底送回情报,他们竟然与叛军勾结,意图毁灭第一兵团,情况紧急,所以特地来征求您的建议。” 副将替代着快要窒息的将军,淳朴的人,谎言都很艰难。 “哦?有确凿的证据吗?如果是叛军扰乱情境的反间计,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是的,他们之间签署了秘密的协议,倘若能证实存在,就是第二兵团的死刑宣告。” “所以你期望我能够去叛军的阵营探清虚实,然后揭穿他们的阴谋?” 正中下怀的思维令将军喜出望外,所谓的晕厥也就瞬间清醒。 “就麻烦伯爵再充当一次救世主,您的实力毋庸置疑,我等无法胜任。仅是那高耸的城楼,我们都只能委屈叹息。” 将军瞭望着远处的巫罗沙城,就快要被解开的心结,正在融化。 “少爷,您如何看待那堵矮墙和其中的秘密。” “既然是将军的意思,那就闯荡试试。” 两抹微笑,一个是欣喜,一个是奸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节 混乱军阀 (7.8第二更) “灰色的轨迹,是否属于你的阴影?总是挑选窄巷,又很压抑,很糟糕。” 摸索着微弱的烛光,穿梭在地平线下的暗道,正在通往巫罗沙城的某个街角。 “少爷,您很挑剔呢,日光下的飞行,只能作为骚扰的掩护。” 斯其在临行前根据摇摆风向释放的风筝,应该已经引起城内波澜迭起的恐慌。 “贝尔,我们为什么又要进城呢?那里是坏人的聚集地。” 跟在我身后的小伊,还在怀疑着自投罗网的方式,好像很尴尬。 “因为少爷被人嫌弃呢,公主殿下!” “切,被驱逐也可以炫耀,你有很不错的品味呢!”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伴的贝尔,嘿嘿。” 小伊傻笑着,娇小的手掌也很温暖。其实是故事发展,无法避免。 至于矩,已经赶回帝都,缘由是王妃失踪的消息已经走漏,他会陪伴萨莉亚还有爽叶,避免内部架空的瓦解。 黯淡的尽头,铺设着阶梯,顺势而上,却又陷入一阵缺少寒意的阴森。 “特拉斯,这就是你布置的接待么?很适合你卑鄙的风格。” “呀,还是没能瞒过伯爵呢。欢迎来到稀薄隐晦的世界!” “唰!” 斯其并没有让杂技继续蔓延,拉扯走遮蔽阳光的窗帘,就是一片古朴的空间。 “哇,好厉害!” 完全是模仿着科伦国的店铺规格,陈列在货架上的雕刻,都很是精致。 “公主殿下,对我的设计,还满意么?” “嗯,特拉斯先生的幽冥生意,一定很热闹吧!” 特拉斯吮吸着僵硬的气息,看起来那是一段很艰辛的心路历程。 “是的,讨厌的军队竟然使用封建的迷信,制约着我的行动,甚至是扣留我的商品。后来我仔细琢磨,一定是嫉妒我卓越的才华,封锁市场。” “诶?那开启店铺的资金,是临时借贷吗?” “不,那种被黑帮控制的机构,我可不愿有过多的牵扯。是恐吓,原始的店长逃逸避难,我就继承着经营权。其实附近街区的商业,已经是萧条瘫痪。” 特拉斯推开门,凄冷的街道上,偶尔只有流浪的动物,探出头张望着。 “前天还很繁华,怎么突然间演变为荒芜?是我被制造的错觉么?” “是的,斯其先生参观的那天,一切都还很平稳,是昨天夜里,在几声犬吠后,抓捕青壮的潮流就开始在全城蔓延,估计是战事吃紧吧。” 特拉斯形容着他的所见所闻,很诧异,或许是有第三股力量的介入。 “哦,附近还有隐藏的军阀吗?政府的两个兵团,正在因矛盾而互相牵制,也无瑕顾及攻城。难道是?” “是的,伯爵。巫罗沙城撤离出防御的通道被边疆的军阀遏制,那意味着无路可退。所以叛军从昨日起,已经抛弃心不在焉的政府军,而是集中兵源开辟通道,却损失惨重。” “黑衣社操纵的势力,普通军阀也应该很难招架,其中是怎样的原因?” 我很纳闷,长期漂泊在疆域边缘的军阀,缺少战争的素养,却在创造奇迹。 “我也偷偷混出城考察过战场,却没有发现端倪,正面冲突中,几乎是溃败。” 特拉斯的检验使境况更加模糊,原本羸弱的军阀,却也在飞速成长。 斯其在沉默,已经保持着很久的状态。观望着木刻的粗略地图,很精美。冷不丁的笑出声,那是一种骄傲。 “怎么,你已经有答案吗?” “少爷,请您观察巫罗沙城周围的环境,使用审美的眼光。” 被暗示的疑惑,就在立体的空间中,起伏的地势,重新拼接,恍然大悟。 “伯爵,是什么缘由,难道就是被污蔑的迷信吗?” 浮躁的特拉斯,还在嫉恨着被剥夺的棺材经营权,很难看穿内涵。 “很简单,巫罗沙城的周围,分布着帝都,山脉,还有湖泊。湖泊的水闸已经被关闭,而帝都也很稳定,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山脉外的世界。悠长的山脉后,是与珠焦国的重叠区,倘若我没有记错,那里盘踞着珠焦皮尔麦的十万兵甲。” “是的,那是在王宫廷议中维克先生的介绍,负责防区的军阀是米斯康德统帅的万余人。悬殊的实力差距,如果私下苟合,也并不奇怪吧!” 斯其翻开记事录,上面记载着曾经进行过的会议,至少听起来不会有违和感。 “你是说军阀的结构,有外族的部分?” “难道不是么?仅凭军阀的那点资产,不可能与叛军抗衡。况且珠焦国,也经历过辉煌的时代,并不虚弱。” 特拉斯仔细斟酌着其中的关系,也被觉醒。 “也就是说外族的势力已经悄悄的入侵,而边防将军却纵容着一切,甚至是开启侵略的方便之门。弃民族于不顾,其中的内涵,很难读懂。” “说的简单点,军阀的野心也很难填满,他是想依靠着外族的势力,扩充自己的地盘,然而很遗憾,他才是被欺骗的道具。” 斯其更递进的解释彻底掀开模糊的遮蔽,那就是貌合神离的演技。 “如此说来,那军阀岂不是很愚昧,背负着骂名却还添置给他人的嫁衣。” “那也不一定,建立的民族情结,也许很妖娆。那个时候的侵略者,就很被动。这算是一场赌博,而交易的双方,都是坚定的赌徒。” “原来如此,那伯爵您打算如何协调关系呢?” “这件事情,已经有合适的人选,屋檐上的窃听者!” 漂浮的灰尘,是宽厚的肩膀,立在眼前。 “哼哼,躲在我的店铺中休憩,你很会享受呢,我的老朋友!” 转身的背影,不出意料,是浑身酒气的普兰特,这也是锁定他的根据。 “我只是听说伯爵会光临,所以就提前占据好位置,就埋怨你的疏忽,使我有可乘之机。公主殿下,您又更加美艳呢!” 普兰特称赞着小伊,滑头是他习惯的交际,活跃在各种场所的卧底。 “谢谢,普兰特先生是从哪里赶来的呢?” “附近的酒家,倘若不是伯爵的魅力,我也不会割舍那风韵十足的老板娘,那曼妙的舞姿,还跳跃在我的思绪中。” “咳咳,但愿沉溺于酒色的你还能被启用,关于军阀,你有怎样的收获?” 特拉斯递给普兰特一杯清茶醒酒,咽下后似乎更加迷惘。 “都符合伯爵的推理,那是混编着外族的部队,并且以侵略者为核心。彪悍的民族给叛军造成很大的麻烦,已经是节节败退,失去对山脉的控制权。” “看起来你还很合格,按照你的推断,什么时候可以摧毁所有防御?” “如果是按照现在的规模,叛军估计只能招架,却不能还手。没有外力,大概就是半个月,就会沦陷。” 很快的节奏,就要在瞬间倾覆崩塌。 “那么,军阀那边的事情,就全部托付给你,继续监听动态,随时反馈。” “酒鬼,或许会把事情弄得复杂而狼狈呢!” “那更是我的期待,那个时候,或许你就成为叛军的通缉犯。” “伯爵果然还是很邪恶呢,牺牲掉下属,完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却还能激励,难道是因为我钟情于军阀中的歌姬么?” “那还真是糟糕,恕不远送,我的老朋友,但愿下次会面,你没有晕厥在石榴裙下,请放心,我不会帮衬。” 特拉斯推壤着普兰特离开他古朴的领域,飘摇的背影,脚步却很坚定。 “那么,特拉斯先生,我起草两封信件,你可以偷偷溜进政府兵团,分别送给两位将军,就谎称是叛军的使者。” “少爷,您似乎要酝酿一场大灾难呢,搅浑当前所有的争端。” 斯其很快就看破我的计谋,借用相互的利益关系,钳制着彼此的进度,不至于失衡毁灭。 “虽然无法揣测您的心意,但如果能够重操旧业,我还是很愉快。” 特拉斯也收拾着行囊,准备着骄傲的计划。 “斯其,那么维克将军的方面,就由你处理,睿智的你很合适。” “这是夸耀的毒药么?” “当然,就算是携带私心的报复!” “那少爷您呢?” “等待几位的佳音。” “您真是懒散呢!” “也许,就是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节 不速之客 (7.9第一更) 傍晚的街道上,要稍微活跃,躲藏在黑暗角落中的影子,也可以稍微透气。 “还记得我们初来乍到的场景么?就是在附近,我们被绑架。” “嗯,那位法官澄清是一场误会,他还会在监狱活动吗?” “很显然,倘若还活着,已经是畏罪潜逃。” 曾经的法庭,已经是一片灰烬,幕后的监狱,也随之倾覆。 再继续前进,就是那间驿站,不再热闹,却还保留着微弱的灯火。蹲在门前的黑影,似乎很孤独。 “嘿,店长!” 惊扰的打搅,店长慌忙把头蜷缩在领口下,遮挡着自己的面容。 “这位大人,我是无辜的,请不要缉捕我!” 深刻的困扰,是抓捕壮丁的后遗症,其实他的年龄,会直接淘汰。 “店长,是我,曾经在这里停留的客人。” 小伊又一次修饰着完整的身份,店长才敢从手指的缝隙中偷瞄着。 “原来是您啊,快请进,我可不敢怠慢两位呢!” 店长邀请我们进入屋内,冷清的空间中,只有三个人的呼吸。 “店长先生,驿站中的仆从呢?怎么就只剩你一人?” 深吸一口冷气,看起来情况很微妙,偏移向最差的方式。 “唉,都是内乱的祸端,店中的青年都被强制拉走,参与叛军的圣战。就我缴纳赎金,才免除役期。两位去哪了,怎么又绕回此地?” “哦,是朋友的邀请,盛情难却,就一直驻留到今日,没想到踏出深宅,世界就已经变幻了模样。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掀起一场叛逆的风波?” “嘘!小心隔墙有耳。据传言,城中的每个角落都被监控呢,所以还是谨慎为妙。这次的发起人,是黑衣社的主教圣皇,您大概有所不知,黑衣社是诡秘的组织,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店长突然间很激动,就像是经历过某类危机的体验。 “关于黑衣社,我也略有耳闻,似乎是很正派的组织呢!” “不,卑鄙的他们篡改教义,企图蒙蔽庶民,那都是伪装的温柔,在此危难时刻,就原形毕露,可怜愚昧的人。” 店长颤抖的手臂牵连着摇晃的茶杯,逆流出的漩涡,不再是涟漪。 “店长是否有一段伤心的记忆呢?对黑衣社很憎恨的厌倦。” 小伊也很好奇其中的情节,或许会很刺激。 “是的,那还是我幼小的时候,那是沐斋教皇。这些被皇室青睐的强盗,四处宣扬所谓的公义,然后骗取偏远村落的财富,最后归还一场空梦。我的母亲就被他们掳去,而父亲在悲愤中的死去。没想到时隔多年,又再次相遇。” 很悲剧式的遭遇,脆弱的人类总是会在失意后寻求所谓的理由,却选择性的遗忘当时勃发的初心,所以并不值得安慰。 “你要去复仇么?” “不,那是悬殊的差距,我很懦弱,也只敢谩骂与诅咒。那位执事呢?怎么没能看到他的踪迹。” “他被委派执勤,也许就被抓捕为新军,那是个不错的折磨方式。” 店长一脸诧异,他不能够懂得其中的幽默,那很容易被误解。 “对了,您的马车还停泊在后院,它似乎很喜欢院子中的青草。” “那就赠送给你吧,毕竟你们也算是投缘的朋友。另外,马车中有几箱金钱,算是政府逃避这场纷争赠送的补偿。” 店长忽然察觉到些什么,压低声音偷偷倾诉着。 “您是政府的人?我就知道政府不会抛弃我们,什么时候准备救赎?” “你的问题太多呢,一切都是机密,个中滋味,只能意会。” “是,这个我懂,就此打住。两位,恕不远送。” 行走在路口,聪明的店长很急切的跑回店中,大概是惦记着诱惑的金钱。 走回出发的店铺,门被敞开着,黑暗的空间中没有丝毫声响。 “贝尔,我们还要进去么?” 小伊很畏怯,擦亮眼睛观望着屋内,却只有黯淡。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的,也许只是凄凉的风,想要寄居其中呢?” 我摸着小伊的头,安抚着她略微波动的情绪,然后把她抱在怀中,走进属于我洞察颜色的世界。 “嗞嗞嗞...” 是老鼠的声音,在耳畔边缘徘徊着,就算是幽灵,也讨厌寂寞。 忽然一瞬间,熄灭的烛光,又被点亮。 “很浪漫呢,伯爵!” 逐渐清晰的轮廓,是纤细的身形,却又佩戴着鬼魅般的惊悚面具。 “可你制造的氛围却很糟糕,就像是诀别时的忧伤,粗鄙的品味。” 我将小伊放回地面上,她也好奇打量着眼前媚声的姑娘。 “伯爵您很大方呢,竟然轻易就与陌生的女人交谈,蛇蝎毒妇的存在。” “这算是在威胁我么?很遗憾,你似乎没有歹意,更多的是一种温柔。” “哦?伯爵终于想起那一夜的缠绵么?就是属于你和我的小世界。” “那简直就是一场悲剧,斯其几乎垄断着我的黑夜,你难道就是灵魂转折的化身?对于斯其来说,这种暖色的样貌,会很讨厌。” 女人微笑着,咧开的嘴唇是洁白的牙齿,没有浸染污秽。 “这位就是沙雅公主吧,果然很是可爱,是否能够一亲芳泽?” 愣在原地的小伊,似乎还被奇怪的方式困扰,那个黑影就扑上来,被我拒绝。 “很抱歉,作为骑士,公主是我的心脏,你可以尝试捕获别的猎物。” 俯身望着小伊绯红的脸颊,紧紧贴在我的胸口,很温暖。 “呀,看起来我的插足就要失败呢!不过,我还是更倾心于伯爵这样的男人,咬碎你的脖颈,浅尝着你的鲜血。” “那会更加糟糕,你竟然已经迷恋毒液,请结束这些拗口的台词,说点实际的话题。” “哦?恐怕我的第一句,就很令你色变,所以还是提醒你做好准备。我是黑衣社的土教执事,监控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稍微倾吐着气息,就算是一种荒谬的情绪,是的,很荒谬。 “伯爵似乎很淡定,那是你精致的伪装么?” “不,那是自然的惬意,也算是吹散我内心的困惑,一直以来,我都怀疑着是否被追踪,现在被证明,本该是舒畅的。” “哈?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吗?只是监控却不伤害,十分强烈的违和感。” “也许是维克将军怜悯生物吧,很可惜,这不该是强者误入的禁区。” 我滑出袖口中的匕首,悬念就在一瞬间,毁灭。 “就要无法克制么?伯爵,你可以放轻松点,我很有诚意。” 女子张开双臂,暗示着并没有携带危险的道具,当然,只停留在表面。 “你有些误解呢,我只是清理闯入的爬虫。” 丢掷出的匕首,顺着笔直的目光,砸落在墙壁上。一直被切断尾巴的壁虎,仓皇逃逸。 “呼,很危险呢,差点就要惨死在伯爵的威慑之中。听说伯爵自诩为优秀的商人,不如我们谈一笔交易如何?仅是代表我的私人立场。” “你是想要隐瞒我的踪迹而换取某类等价物吧。” “与聪明人交流可以省略多余的废话,是的,我可以包庇你的小动作,但作为回报,我要你身体的支配权!” “不要!” 挡在我身前的小伊,在宣誓着不能动摇剥夺的主权,倔强的小嘴,不容反驳。 “呀呀,似乎很艰难呢!虽然横刀夺爱的滋味是我喜欢的赠品,但公主殿下既然不愿割舍,那我也只能放弃荒唐的玩笑。我要钱,取之不尽的钱!” “那可是庸俗的事物呢?取之不尽,很有意思。” “怎么,伯爵难道无法满足我的祈祷么?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吧!” “当然,十分简单。” 我走近桌案,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签署上我的名字。 “这就是你的解释?” “是的,但愿它能实践你的梦想。” 离开店铺的女人,还不忘留下一枚飞吻,就消失在夜幕中。 “贝尔,那张纸是什么内涵?” “虚幻的自然之力,其实就是所谓的欺骗,互相蒙蔽的伤害。” 小伊很纳闷,不能领悟深奥的涵义,那是很特殊的语言。 “也许,她说的很真实呢,所谓的缠绵...” 我吻在小伊的脸上,轻声诉说着之后的内容。 “诶?竟然是...” “嘘,她可是自由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节 促进融合 (7.9第二更) 夜深,靠在僵硬的座椅上,疲倦的侵袭,就进入睡眠的循环期。¤頂點小說, 再次苏醒,已经是很晚,喧闹声透过隔绝的墙壁,展厅中是成群的孩子,观赏着新奇的雕刻,也触摸上指纹的痕迹。 我走回座椅上,随手翻阅着没有及时焚毁的档案,都是些透漏税款的账本。陈列智慧的书架上,搁浅着很多还未启封的书籍,爱慕虚华的态度。 冷清的环境中似乎有着缺憾,是斯其,还有准备好的早餐。 “贝尔,这是我制作的草莓酱面包,一定要吃光呢!” 忽然出现的小伊,一定是重度的幻觉,还有那装扮可爱的面包,她应该是在展厅中的。 “身体不舒服吗?” 凑近的距离,抚摸着我的额头,还很是温暖。 “诶?不是幻觉!” 我咀嚼着面包,在口腔中真实的摩擦,是很美妙的触感。 那么,在陪伴的小孩的是,正沉溺在幼稚生活中的,凯利斯·斯其! “贝尔怎么了?是斯其先生说,作为少爷的管理者,早饭是懒散生活的开始,也是伯爵府女主人的必修课。” 委婉的小伊低着头,捂着耳朵,临时改变的风格,故事已经要逆转么? “噗,伯爵府的女主人也要努力的排除害羞哦!” “嗯,差点忘掉呢,鲜牛奶就要融化啦!” 一阵慌乱,小伊跑进厨房,烧焦的味道已经弥散开来。 “呼,我该如何形容你呢?在决定的时刻,很犹豫呢。” “歹毒的丘比特。” 斯其把凌乱的雕刻又整齐的补放回原位,那是很优质的习惯,没有厌倦的底线,可以一直重复。 “维克将军的处境,如何呢?” “就像是华丽衣服里的跳蚤,已经彻底被暴露,一夜未眠,生怕被推搡在外。” 恰巧的比喻,已经是堪忧的处境。 “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么?” “在屋檐上盘旋的时刻,一位熟悉的老朋友,就像无法抹杀的灵魂,拜访曾经的宿敌。” “那还真是坚强的物种,能够摒弃前嫌,重修于好。” 斯其的描述,唯一能够锁定的目标是城主康耐德,跌落湖水还能生还的奇迹。 在屋内踱步的人,是一种焦虑的犹豫,心中的芥蒂却无法释怀。 忽然被推开的门,是递送茶点的仆人,偷窥着周围的环境。 “将军,您似乎就在一个瓶颈中徘徊,一定是美妙的滋味吧。” “你是谁?竟然敢在将军面前卖弄文字。” 士官很愤怒,强势划分出隔阂,贬低着所有的入侵者,也被维克纵容。 “倘若追溯历史,我也算是维克先生的老朋友,不过现在重新介绍,巫罗沙城的旧城主,康耐德!” 被掀开的阴影,是张猥琐的笑脸,嘲讽着维克尴尬的处境。 “竟然是你!藏匿在阴暗中的你敢自投罗网,是为了排遣空虚的寂寞吗?” “城市的控制权已经落入你的手中,原本荒唐的城主不也是丧家之犬吗?不过,你会热情款待我,毕竟这座城市中的**,你还未触发。” 维克会心一笑,暂时的伙伴,就已经诞生。 “那之后呢?你是否且听到更详尽的信息?” “不,重逢的两人躲藏进密室,肮脏的交易,始终不能公开。少爷昨晚的遭遇,似乎也并不差劲,那位神秘的女士,很在意您呢!” 斯其调侃着我的事情,一边还在整理着货架,漫不经心的方式。 “也是呢,不愿束缚在传统压抑中的人,试图逃避,即使是违背规则。” “少爷,您的苦难时刻,已经初现端倪呢!” 警惕的脊背一冷,缓慢的回头,是小伊捧着已经烧焦的奶酪,鲜奶彻底脱水。 “嘿嘿,不小心烤焦呢!” “没关系,少爷其实不会挑剔,毕竟是伯爵府未来的女主人。” 咀嚼在嘴中,苦涩的滋味就开始侵占味蕾,却还未到达临界的极限。 “还好,你要尝试么,斯其?” “是,能够欣赏公主殿下的烹饪,是我的荣幸。” 斯其僵硬的面容,很难分辨其中的内涵,大概很适合他的胃口。 “哼哼,分赃时刻,怎么能缺少我呢?” 从壁橱墙角遁现出的特拉斯,拍打着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也加入销毁。 “恩,很不错呢!” 沉醉的浮夸演技,简直是对智商的诋毁,却获取成功。 “怎么样,关于冒充使者的工作,是否还能掌控?” “那是很轻松的事情,只是那两位将军要尴尬许多。” 倾听特拉斯的记忆,思绪又漂浮回昨晚的夜,黯淡的月光,创造犯罪的天堂。第一兵团的营帐中,被围困的特拉斯,正在品味着美酒。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入军营重地,是要体验严格的军法么?” 士官很胆怯,在值守的时段,竟然出现不属于这个空间的物体,踏进帐内的脚步声,是坎普特将军。 “将军阁下,就是这个逆贼,已经我控制,等候您的发落。” “好,这位勇士,该怎么称呼?” “特拉斯,来自于叛军中的密探!” 冷却的气氛,严酷的士兵拔出长剑,驱散着心中的畏惧。 “将军阁下,您的属下似乎很紧张呢,这样的招待,也许会心寒。” “不,关键时刻,总是要避免疏漏,你来此的目的,也该先说明吧!” 坎普特认可着士兵粗鲁的方式,也对眼前的陌生人,很忌惮。 “我?当然是代表叛军与您进行一场交易,关于第二兵团的事情。” “那你似乎找错地方呢,这里是第一兵团的驻地!” “没错,我就是来找您,坎普特将军。这是新城主维克将军准备的信件,还请您仔细过目。” 特拉斯伸出插在口袋中的右手,携带着多余的信件,递给纳闷的将军阅览。 大概是一杯酒的间隔,内容就已经被反复默念。 “原来如此,但很可惜,我不会中计,为念及你是使者,就不危难你,滚吧!” 被驱逐的特拉斯端着酒杯就晃悠着离开,身后的将军,露出诡异的微笑。 “很悲惨的遭遇,你身上渗透的邪气,似乎不被认可呢!” 斯其安慰着当时或许会惆怅的情绪,是很奇怪的感觉。 “那只是自私的慵懒,不过第二兵团的那位将军,就要更温柔一些。” 再次延续的思绪,断绝省略着那一短途的奔波。 “先生您请坐,图比斯卡将军马上就到!” 士官邀请特拉斯入座,招呼着下属通传正在外巡逻的领袖,休整着攻城后的重创,很快就返回营帐。 “你就是叛军的使者?来人啊,将他拿下祭旗!” “等等,将军未免也太心急,不想听听我的筹码么?” “我可不屑与你同流合污,今日在阵线上,我的兄弟都惨死在你们手中,是时候讨回公道!你还有什么要争辩的吗?” 将军很威严的态度,就像是故意做给某些在意的人观赏。 “没有,不过错失机会,你的军团或许就要被坎普特将军遣散呢!” “你说什么?这是我们政府军内部的矛盾,与你们叛军有何瓜葛?你的哄骗,在我这里就是无稽之谈!” 图比斯卡很气愤,似乎有着某种天然的高尚气节,然后亲自押着特拉斯,去郊外处决,还有两名无辜的卫士。 “啊!” 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的,是那两名卫士,就牺牲在图比斯卡的屠刀下。 “真是狠毒的领袖呢,将军的魄力,非同一般!” 侥幸生还的特拉斯赞许着图比斯卡的威武,其实已经在预料之中。 “收起你那套冠冕堂皇的腔调,他们是勇士,直面死亡的勇士。我很敬仰维克将军,所以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传达。” 暴露的真面目,也是所谓的怯弱者,丧失核心力量的第二兵团,总是要寻找一条崭新的归路。 “这是维克将军拟定的信件,其中的内容我虽未阅览,但我都感受到沉甸甸的诚意。” 图比斯卡折开信件,观赏后也漏出神秘的微笑。 “好,来的正是时候,回去禀告维克将军,事成之后,我将重谢!” “贝尔,那是什么样的内容呢,似乎都很诱人。” 小伊放下手中托举的空碟子,烤焦的证据已经被我们消费。 “是军团的融合,两人都迫不及待呢!” 又能拖延一段时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节 逆转收获 (7.10第一更) 偶尔安逸的生活,很难适应,剧情,也不会长期停滞,展厅中,走进陌生人。 “亨森老头,今日是最后期限,拖欠的借款,我可不是慈善机构。” 喧哗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大概是之前的店长,没能清理债务。 “喂,小子,你是新来的学徒么?亨森那个老东西呢?不会是吓得躲起来吧?兄弟们,给我搜!” 我没有选择回答疑问,其中的缘由,我也难以揣摩,就算是携款潜逃吧。 流氓开始在屋子内乱窜探寻,甚至是角落,都很空旷,没有人迹。 “大哥,这个混蛋估计已经是逃逸,我们还是来晚一步。不如把这些雕刻暂时扣留,也可以抵拟债务。” “愚蠢!你能欣赏这些破玩意吗?简直荒谬,这间店铺,会更有价值。小孩,你是附近流窜的小乞丐吧,竟然敢荒唐的侵占我的地盘,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青魂帮的联络站!” 我继续翻阅着读本,并没有理会多余的喧哗,被忽视的难堪,就在那位大哥脸上。 “小子,你是嫌弃悠长的生命过于无聊是么?还不快滚!” “喂,你的耳朵已经失聪么?可怜的小家伙,我可没有奢侈的同情。” 小流氓走进我的身旁,伸出的手臂,却被我一把捏在手心,狰狞的面貌更搭配他扮演的角色。 “喂,你在犹豫什么呢?还不快将捣乱者清除!” “那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却要使用在他的身上。” 我提着流氓,支撑笔直的手臂上泛滥起青筋,在街道上,松手丢弃。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其余的流氓自觉的缩在大哥身后,不敢妄自挑衅,心脏濒临碎裂。 “你,你是人是鬼?在此有何居心!” 大哥还是摆出无所畏惧的架势,其实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是他不敢承认。 “如此真实的触感,自然是人种的形态,而我只是帮忙实践你的提议,清理入侵者,接下来,是哪一位?” “等等,你是亨森雇佣的打手么?我支付双倍的薪酬,离开此地!” 交涉的协议,这种时刻就像是被胁迫而开启的思维。 “很遗憾,你所说的亨森我一无所知,只是这块土地,已经算是我的归属。” 我搁置下手中的书,清风吹过的扉页上,是‘杀手日记’,那位大哥,不禁咽下一口冷气,循环着。 “小朋友,你很厉害,可这里属于青魂帮的管辖区域,我还是再次建议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纵火后就沦陷为一片焦土,恐怕你也会损失吧。” “这算是挑明的威胁么?我并不介意土壤的归属,是否贫瘠毁灭。” “哼哼,小子,你可别嚣张,得罪青魂帮,那就是在书写悲剧!” “是么?我正好想找人陪练呢,不过你不合格。” 被激怒大哥,很难遮挡脆弱的颜面,掏出插在皮靴中的匕首,就开始挥舞。 “小子,你看好呢,这可不是玩笑。现在你还有后悔的选择,以免舆论诋毁我的仁慈,快滚吧!” “那么,就请插入我的心脏吧!” “大哥,这小子一定是吓傻呢,就满足他可怜的哀求,否则,帮会的声威,就要毁在我们手中。” 小喽啰提醒着一直迟疑的大哥,其实他很胆怯,至于怜悯,都是托词。 “青魂帮么?那就泯灭吧!” 我一个跨步闪现在大哥身前,一个微笑之后夺过利刃,插入我的心脏,溅射的血渍,印刻在大哥的脸上。 “啊!” 凄厉的惨叫后,那位大哥支配着虚弱的身体,选择仓皇的逃逸,剩下流氓面面相觑,一阵莫名其妙后也追随离去。 我又坐回原位置,继续翻阅着杀手的滑稽记录,就像是会魔法的小丑。 外出采购食材的小伊和护送的斯其,躲着地上的血迹,踏入展厅。 “贝尔,你没事吧?怎么都是鲜血?” 小伊摸索着我完整的身体,终于松懈一口气。 “公主殿下,您也被少爷拙劣的演技欺瞒呢,不过确实很认真。” 斯其摩擦着溅落在地上的血迹,然后在鼻尖嗅了嗅,又放进嘴巴中嚼动着。 “是番茄呢,少爷也开始变得狡猾!不过,要再次清理地面。” 就在翻阅过的那一页,记录着巧妙的欺骗手段,只是惊慌的人,丧失辨识度。斯其再次清理着展厅,那是种洁癖。 “好小子,你竟然敢耍弄我,让我被嘲笑,我该怎么感谢你?” 折返的大哥很恼火,那是自然的情绪宣泄,身后还多余出打手。 “很简单,你可以购买番茄,算是欣赏表演的谢礼,怎么样?” “少爷,您又招惹上麻烦呢,是否可以称呼您为瘟疫之神呢?” “不,类似的无辜,没有辩解的机会,所以只能捉弄。” “喂,你是他的监护者吗?这间店铺,已经纳入青魂帮!” 斯其暂时停下手中的工作,鄙夷的望着那位野蛮的大哥。 “不,我只是仆从,青魂帮,寄生的流氓组织,竟然也敢喧哗,很意外呢!” “不过你马上就会被抛弃成为垃圾,弟兄们,先收拾这懦弱的管家!” 簇拥的流氓将斯其包围,恶狠狠的眼神,只能杀死空气中的细菌。 “少爷,您喜欢怎样的终结方式,我可以满足您的审美。” “尽快结束,不要打扰我偶尔看书的时段。” “是,就在瞬间收割呢!” 斯其旋转着身体,就像是在上演华丽的舞步,一个发力,包围圈就彻底溃散,然后垒起的身体,就被推出门外。 目瞪口呆的大哥,已经被颠覆的世界观,很难再整理。 “你,你要做什么?” “治愈你的结巴症状,渺小的青魂帮,竟然也在外作祟,你幕后的操纵者,是谁?” 被提问的重点,大哥很惊悚,看起来是被核实着情况。 “哼哼,两位都是一流的高手,我自愧不如,没有察觉是我的疏忽,不知道两位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计划么,那将是宏伟的事业。” “哦?少爷,这样的邀请,您怎么抉择?” “就暂且先甄别一番,至于选择,由你判断。” 大哥很欣喜,至少没有被拒绝紧促的文字,那就可以继续诓骗。 “首先是青魂帮,我们有着几十年的底蕴,那是很深奥的文化内涵,就是政府都要避让三分。其次是领域,巫罗沙城的一半都被我们控制,我们要推向全国。” 大哥吹嘘着那套敷衍之词,不过也是模仿童话中的远大志向,之所以被称呼为童话,就是其虚构的渺茫。 “哦?可就凭你们的实力,对付我们主仆都很艰难,何谈是扩充地盘,不是想依靠我们为你征战吧!” 斯其似乎就要触碰到核心,那是很有套路的陷阱,等待我们坠入。 “您误会呢,我怎么敢麻烦两位,我是聘请两位作为指导员。” “指导员?黑帮的习气,我们并不想沾染,所以还是对你说声抱歉。” “我也相信两位的人格,其实啊,其中有着很深奥的秘密。” 翻阅的页码,就一直被停留,似乎是很有意思的话题。 “我们虽然是黑帮,可就在前些日子加入一股新生的势力,他们是边疆的军阀,之前在大肆扩充实力,已经很饱满呢!” “边疆流域?那是很凄惨的场地,我讨厌那种蚊虫叮咬的环境。” 斯其的不妥协,是为了挖掘更深的缘由。 “那已经是过去时态,现在情况可不一样,近期在城中抓捕青壮,两位大概已经知晓,其实被猎捕的无辜者是被推向城后,那里已经囤积着军阀的部队。” “哦?你是说军阀已经兵临城下,而城中的我们却还浑然不知?” “是的,军阀联络着外族,已经势如破竹占据好山脉,那可是叛军的退路,他们的领袖现在很着急呢!” “原来如此,既然已经是很强势的力量,为何还有邀请我们,毕竟我们只是游荡在市井中的悠闲之人。” “那可不是,虽然外界已经压迫,但坚固的城池还是很难攻破,如果能够在内部打开缺口,那就是不世之功!” 斯其稍微思索着早已洞察的事实,轻微的笑着。 “那我该怎么相信你?” “今晚就有活动,两位可以参与,就在那片废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节 请等待 (7.10第二更) 繁华的环境,是名流活动的场所,各种规模的马车就停靠在废墟上,很荒芜。 焦急等待的身影,就投射在墙壁上,是那位大哥,在翘首以盼。 “欢迎三位贵宾的捧场,今晚是增添星辰的光彩,这边请!” 排列废墟边缘上低矮的房屋,就像是古朴的村落,寄生在不属于他的都市,格格不入。 “是私密的聚会么?选址在不起眼的角落,就像是要遮蔽什么一样。” “少爷您可能有所不知,由于政府一直秉持着暧昧的态度,为了降低风险,青魂帮的核心机构就设立在此地,所以并非我们怠慢的招呼,还请您谅解。” “也就是说你们被定义为非法的组织,所以也算是政府要清理的障碍?” “那是我们的骄傲呢,能够平分秋色,甚至是把他们彻底驱除。” 幽暗的小巷中,是很繁琐的路径,大概是畏惧搜捕而故意的设计,尽头是一堵墙,铺满篱笆,似乎很难翻越。 “少爷,就是这里,请稍等,我去交涉。” 流氓敲打着墙壁,是很有节奏的反馈,核对身份的暗号,很谨慎。 颤动的墙壁,开始翻转,重新开辟出新场景,如灯红酒绿般的热闹。 “喂,桑德,这就是你所谓的大人物吗?简直是匪夷所思呢!” “是呢,你怎么会携带小孩,要是被帮主察觉,你就要遭殃!” 各种不和谐的嘲讽,都针对给流氓,他叫桑德。 “比尔曼,算是我的提醒,请收敛你的愚蠢,惹怒这位少爷,哼哼,那或许很美妙,你要尝试么?” 桑德不甘示弱的维护着尊严,拍打着瘦矮个的肩膀,是很鄙夷的交流方式。 “哦?似乎是很陌生的面孔,宽恕我的浅短目光,没有见过你。” 比尔曼点燃烟草,傲娇的喷吐着烟雾,在气流的运转中弥散。 “非常抱歉,能熄灭您的烟火么?少爷和小姐都很讨厌这种腥臭的气味。” 斯其很温柔,那就是在酝酿灾难,我甚至都能听到暴戾之神正在呼唤。 “那我也只能说声抱歉,那是毫无意义的祈祷,就让那位小姐来求我!” 比尔曼迷乱的眼神色眯眯的盯着小伊,很不安分的灵魂,就开始飘散。 “斯其先生,就让这位无礼的挑衅者接受命运的考验吧!” 小伊没有退缩,反而是脱离我的庇荫,勒令着还在思索的斯其。 “原来是这样,忠诚的管家,凯利斯·斯其,接受您的要求。” “喂,多温馨的一幕呢,逞强的羸弱执事,自身难保。弟兄们,把他拖出去,感受我们的姿态。” 比尔曼指挥着雇佣的保镖,配置着强悍的身躯,就向斯其奔去。 一阵混乱后,折叠在地上的保镖。垒起一座人造高墙,还保留着粗糙的喘息。 “搞定了吗?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大。” “不,还差最后的步骤呢,最后一击!” 意料之外的回复,忽然出现的斯其,就站在比尔曼身前,诡异的微笑着。 “什么?这帮蠢货,他在这里,还不快起来继续战斗!” 躺在地上的打手,一动不动,似乎丧失听觉。 “非常抱歉,您的下属也选择抛弃主人,您也不允许最后的反驳!” 一瞬间,斯其就已经出现在比尔曼的身后,随即,颤抖的身体开始坠落。 “还有,这种硝烟的味道,还是避免为好。” 斯其拍打着烟杆,还在滚烫灼烧的烟草,就撒落在被悲哀诅咒之人的脸上。 “小姐,已经清除掉多余的障碍,就请出发吧。” 留在原地的,除了那起缔造的悲剧,还有惊悚的观众。 “这位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迅捷的动作逾越出我分辨的频率,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 “很简单,与野狼竞逐,倘若你还能在循环的检验后活着,那就是你的成功。你可以去尝试一番,当然,后果也是自己承担。” 那并不幽默,我曾目睹过斯其所谓的流程,很可惜,那只速度更快的野狼,却在肆意的嚎叫时,坠落陷阱然后被猎杀。 “那我还是选择安稳,与野兽竞争,也就是停留在您思维中的画面,不属于我,那会是很艰难的选择。” 桑德很揪心,羡慕却无法实践,只能是埋怨的状态。 “就是在这里,青魂帮的巢穴,其中的世界,犹如梦幻一般。” 简陋的木门后,是微弱的光点,然后扩散在瞳孔中,无限放大。 是很自由的区域,悠闲在其中的名流,没有悬殊的差距,都在温柔的交流着。 “这里是喧嚣后短暂的安宁,自由的曙光,很美妙吧!” 最后的净土么?当然是否定,指望着黑帮创造神奇,原本就是种自卑。 “喂,桑德,听说你结识了某些神秘的人物,为何不向我介绍?” “哦,这位少爷,这是青魂帮的内阁成员,汤姆,也是我的上司。” 汤姆盯着斯其,估计是已经接受到外界的传言,对眼前的男人很是忌惮。 我也没有理会渺小的人物,牵着小伊暂时离开复杂的食物链,那是很厌烦的结构。摆放在桌上的茶点,是不错的消遣。 “贝尔,他们好像都很敌视我们,是因为比尔曼的事情吗?” “不,对于竞争者,那是好消息,只是突然出现更强势的天敌,畏惧也很自然。不过你很厉害呢,竟然敢私自操纵斯其的使用权。” 我捏着小伊的鼻子,很快就涨红着脸颊。 “嘿嘿,既然是伯爵府的管家,也就是我的管家。” “诶?” 一时间逆转的局势,尴尬又被抛弃给我,嚼在嘴中的糕点,散发着很甜蜜的馨香。 “各位贵宾请安静,接下来有请青魂帮的帮主,塔斯米先生讲话!” 从幕布后遁现的黑影,在灯火中也渐趋明朗,是很苍老的男人。 “今天能有各位的捧场,我很开心,今天是青魂帮的五十年庆典,请尽情放纵吧!” 雷动的掌声,很多都是敷衍,那是习惯的方式,一直在延续。 “好,就在此欢乐时刻,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关乎青魂帮的前途。” 瞬间安静的会场,除了呼吸,几乎没有声音,当然,轻声的讨论,还存在。 “自从五十年前先辈建立帮派,我们也在更新中更换活跃场合,终于在辗转后,能够在巫罗沙城偏安一隅,也是我们最强势的时刻。” 欢呼声,就开始爆炸,那是被掀翻的节奏,有人故意在其中渲染。 “大家静静,请让我把话说完。可就在几天前,有一帮匪徒冲进我们的家园,占领了我们控制的土地,那是要驱逐我们啊!我们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反抗,反抗,反抗!” 整齐的呼喊,如同浪潮般涌来,那是很勇敢的抗争。 “好,既然是众望所归,不知道在场的几位权贵,又如何看待?” 凝聚的目光锁定在墙角,那些迟疑的权贵,不属于这个组织的受邀者。 “请问塔斯米先生,您是打算怎样的安排?” “很简单,就在桌上放置着一份契约,只要各位能在其上签署立场,就是对青魂帮的尊重。” 那位询问的男子翻开契约,认真品读着内容,其余人,只能等待。 “是这样,这简直就是在敲诈,你当我傻吗?叛军还能保证我的权利,你们呢?竟然要我捐献所有钱财,简直是痴人说梦!” 男子倾诉着很强势的态度,不愿割弃暂时的拥有。 “哦?你是想拒绝我的邀请么?很厉害的角色呢!” 帮主冷笑一声,似乎有很深的韵味,却也很难探索。 “是的,这种不公平的条约,亏你能想象,脱离时代潮流的老东西!” 男子很嚣张,他身旁的打手,似乎都很强悍。 “那就成全你的觉悟,来人啊,把他给我废掉!” 恼怒的帮主也不退让,风浊残年的老头,也很强势。 簇拥而上的人海,就要湮没那帮权贵,占据优势,却只能收获势均力敌。 “少爷,看起来是无法避免的冲突呢,我们要如何处理?” “等待,也许很漫长,却很美妙,不是么?” 斯其嗤鼻的笑了一声,那是一种认同,那就,等待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节 对峙诘难 (7.11第一更) 僵持的局势,倔强的双方都否认妥协,却又无法征服对方。 对峙的打手,在呆滞后也缓和起来,稍微可以调整好气息,却也不敢懈怠。 “塔斯米,这就是你所谓的威胁么?竟然也是虚张声势,难道已经被懦弱所支配?哈哈,大家看,青魂帮的帮主也会如此落魄!” 男子的鄙视已经化作口头的争执,带领着被囚禁的权贵开始浪潮般的疯狂反扑,令薄膜上原本就脆弱的关系,寒冷至冰点。 面对叫嚣,帮主选择沉默以对,挥舞的手指大概是在敲响最后的丧钟,陶醉在悦耳的音符中。 “那位粗鲁的冒犯者是兰姆,他垄断着城市中的粮食贸易,几乎就是在扮演上帝,很猖獗的人呢!不过,青魂帮,也不是徒有虚名的帮会!” 消失很久的桑德,介绍着挑衅的来历,其实就是金钱构筑起的壁垒。 跟在桑德身后的是汤姆,就像是在监控我的存在,或者是在排除忐忑的危机。 “这位执事,是否可以欣赏你的优雅动态?” “不,少爷迟钝的舞步,杜绝所有可能的媲美。况且宣兵夺主的滋味,或许会很苦涩。作为内阁成员,你们已经有所规划吧!” 斯其躲避着汤姆的教唆,又把严肃的问题推卸给属于它的领袖。 “那就请拭目以待,这场盛典的开启!” 汤姆推搡着软弱的士兵,很强势的蛮力,不愧是接触关键核心的成员。 “兰姆先生,你是要终止协议么?关于青魂帮的仆从身份!” “试图凌驾一切的奴仆,似乎已经打破平衡,既然如此,契约就是废纸!青魂帮?简单点,就是所谓的地痞流氓,没有与我谈判的资格!” “很鄙夷的态度,那就让我惩罚你的骄纵,消磨你的戾气!” 汤姆很恼怒,摩擦的利爪扑向猎物。兰姆却没有闪躲的意思,就站在原地。 “吼吼,这就是怯弱,当危险迫近时,已然丧失移动的能力。” 桑德介绍着倾斜事态的进程,一种优越感,就在思绪中徘徊。 “也是呢,斯其,就算是慰问狼狈的逃难者,你很有经验。” “诶?落败者已经很明朗吗?” “是的,小姐,您是否要预测?” 短暂的接触,压缩掉预测的时隙,躺在地上的是盛气凌人的汤姆,他没能逾越打手构筑起的襁褓,就被震慑回原地。 “什么?” 帮主煞白的脸色中装饰着点滴的铁青,修饰着此刻内心惶恐繁杂的独白。 青魂帮的领地上,已经飘来恐惧的阴霾,照射在每个成员惊悚的脸上。 “哼哼,没想到吧!这是我从帝都耗费重金雇佣组建的兵团,就凭你们,竟然试图撼动我的屏障,愚蠢!” “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苟延残喘的汤姆还被允许着提问的权力,那是弥补心灵上无法愈合的伤痛。 “就在上个月,我在青魂帮的暗道外截获了一张密信,那是上帝的庇佑,让我洞悉整个事态的框架,勾结番邦的匪徒,颠覆民族的政权,我该怎么说你呢!” 兰姆稍微停顿,安抚着就快要爆炸迸裂的心境,迁就着灼烧的怒火。 “另外,我以自己未诱饵,把你们这帮无耻之徒限制在此地,就请耐心等待,属于青魂帮的尽头,或许会是很凄惨的下场!我,聆听到死神的脚步!” “那或许是您的幻听,我的脚步,会更加轻盈。” 绕过壁垒的缝隙,斯其就出现在兰姆面前,悄无声息的潜行。 “什么!你是谁?保镖团,还不快将此逆贼拿下!” 慌乱的兰姆勒令着淡定的保镖,甚至是迟缓的动作,都没能延续。 “你们在做什么!吝啬的我会苛扣佣金,这帮混蛋!” 金钱的诱惑还是没能抵消平衡,是斯其,俯在每个人的耳畔施下咒语,然后就被禁锢在原地。 “非常遗憾,您的下属被我诱导催眠,所以暂时屏蔽着所有指令。” “催眠,那是欺骗幼稚儿的把戏,休想戏弄我,就让我揭穿你的阴谋!” 不屑的兰姆提起他骄纵的双腿,向打手移动,摇晃着稳定的肩膀,却无动于衷。一个飞踹,石化的身体开始溃散倒地。 “这是怎么回事?妖祸之术,不可能存在!” 兰姆并不孤独,所有的观众,都沉浸在眼前的幻觉之中。 “贝尔,为什么会这样?斯其先生果然已经领悟到那种鬼魅的技能吗?” 小伊也很纳闷,就在斯其铺设的陷阱中,来回踱步。 “不,对于演员,所有的环境都是障眼法的陪衬。应该是意味深长的咒语,毕竟他是活跃在上个年代的吸血鬼,已经是臭名昭著。” “那就是单纯的畏惧,在外人眼中却是一种神秘的不可抗力。” 聪慧的小伊很快却参透其中的内涵,被传说禁锢的人类,其实也很懦弱。 “你究竟想怎样?履行契约清除我么?” 沮丧的兰姆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苦涩的滋味,就活跃在他滚烫的舌尖上。 “我想其中有缠绕的误会,您还未解锁。我游离于青魂帮的编制之外,是那位幼稚的少爷,邀请您谈判。还有塔斯米帮主,请收起你敌意的架势,现在的气氛,应该是一种祥和。” 斯其把镜头切换给惊魂未定的帮主,在护法的搀扶下不至于跌倒,艰难维持着软弱的身体,却也并不排斥环境的变化。 “都放下武器,难道你们想挑战这位先生的权威么?” 犹豫之后,喽啰就扔下防具,此刻,就没有防御,那就是诚意的缺陷。 “少爷,您要维持秩序吗?您可要协助我们呢!” 桑德提醒着我关于平衡的分配,露出奸险的嘴脸。 “作为上帝视角,偶尔的偏袒也很正常,不过,也许青魂帮,就要被泯灭!” 我拉着小伊走上舞台,就剩桑德在风中凌乱,似乎还幻想着奇迹。 斯其也邀请兰姆一同登台,或者是自甘堕落的被挟持会更妥帖。 “这位少爷,请问您是哪位?请宽恕我这昏花笨拙的眼眸,看不清您的脸。” 帮主挤弄着眼角,试图参详隐藏在我身后的内涵,却没能收获。 “那并不重要,或许会很丑陋。怎么?你很在意我的身份?” “是的,毕竟混乱的巫罗沙城中,或许又会崛起新的枭雄。” “那你就是多虑,我淡薄的势力很难控制,况且我也没有类似的杂念。” 帮主对我的解答似乎并不买账,却也很无奈,不敢再继续追问。 “两位的阵营我也有初步的了解,都是很微妙的处境呢,不想说说吗?” “不瞒您说,城中的大氏族都是支持维克将军的,甚至是平民,也原意跟随脚步,只是最近意外的状况,才招来怨声载道的环境。” “是囤积在城外的边疆军阀吧,还参杂着多余的外族朋友!” 兰姆很诧异,不过微小的波动还是很容易平复,也很自然。 “是的,关于这段内容,我想塔斯米会更加清晰,毕竟他是捕食前释放的猎犬,很忠诚呢!” 兰姆将问题又推卸给塔斯米,那是很糟糕的路径,布满荆棘却又必须经历。 塔斯米略微慌张,作为民族的叛逃者,被揭穿的时刻难免会很尴尬。 “我是代表着军阀的势力,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率领青魂帮加入军阀,其中凝结着我的良苦用心。” 帮主配合的表情,是很高深的融合度,长久的生存让他已经学会在夹缝中的苟活,那是一种并不幽默却很滑稽的习惯。 “那是怎样的抉择呢?好像很深奥,却又浅显的说不出来。” 小伊搅扰了帮主策划好的情绪,就像是被揭穿的谎言,顿时羞愧红了双眼。 “那是很煎熬的流程。那还是军阀尚未抵达的时候,城中的叛军与权贵试图摧毁黑帮,青魂帮也未能幸免,遭遇了一场劫难。你敢否认么,兰姆先生!” “哼哼,黑帮必然会扰乱社会秩序,所以清缴是早晚的事情,那是趋势,无法逆转,也无需否认。” “生活在顶端的人,又如何知道底层的辛劳呢?难道你能列举出反驳的意见么?” 缄默,兰姆偷偷瞅着我,重塑着被压垮的气势,反击,就要开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节 狼狈为奸 (7.11第二更) “没错,敲诈庶民谋取利益是维持上层生计的渠道,我们严格执行章程中的条件,从未越界。至于你所谓的疾苦,那是被选中的惩罚,与我们没有关系。” 兰姆很快撇开干系,剥削庶民的方式,都在法律的范围内。 “好犀利的狡辩,生活在法律隐蔽下的无辜者。既然如此,投奔叛军,就是在制造矛盾,失去政府的庇佑,却还在大言不惭的攀附,你是何居心?” 塔斯米也加入纯净空气的争夺,却是忘记那也是自己的伤疤。 “我是有修养的人,民族的内斗是我的底线,不像某些人,把外族牵扯进来。不过我也很奇怪,塔斯米帮主,蛮族的入侵,对你来说也是一场困难的遭遇,你是在自掘坟墓吗?” “哼哼,短浅的目光,简直匪夷所思,我们已经商量好呢,军阀破城而入,就把责任推卸给那帮外族的替罪羊,那时候,我们就名正言顺的接受这片土地。” “很歹毒的计策,这位少爷,您怎么看待其中的可行度呢?” 兰姆把核心环节的判断权交付给我,那不是崇拜,而是畏惧,关于我不明朗的身份。 “偏移的误差很宽,稍微一点的疏漏就是民族的耻辱,看起来军阀内部很自信,帮主阁下!” “是的,混乱的时段,自由的军阀脱离缰绳,肆意奔跑!无论是怎样的外在威胁,都可以被拖垮清扫。这里唯一的主人,是我们!” 帮主炫耀着被玷污的土地,却已经演变为一种垄断的货物,紧紧攥在手中。 “那现在的时刻就很尴尬,斯其,公开我们的身份吧!” “是,我们是从帝都赶来的督导员,负责联络城外的兵团收复失地!” 很荒谬的玩笑,却惊出众人的一身冷汗,那也许是他们最忌惮的角色,却又很棘手的出现在眼前。 “什么?你们原来是政府的鹰犬!” 桑德惊呼一声却又迅捷的捂住嘴巴,不敢继续在矛盾上施压。 “嗯嗯,我们隶属于神秘的机构,暗影兵团。” 小伊也很配合着杜撰着各种混乱的关系,寄生在黑暗中的幽灵,是王妃的嫡系军团,曾经在皇宫中有过一面之缘。 “难道就是传说中憎恨鲜血的奴仆,穿梭在任何狭小的角落!” 帮主似乎知道些微内情,放大的瞳孔就要爆炸。 “诡秘的踪迹已经被锁定么?匪夷所思,看起来,塔斯米帮主,我们都是输家。不过审判的流程过后,你的结束会更惨淡。” 兰姆尽力伪装着那副淡定的皮囊,还不忘调侃着帮主的处境,他在蛰伏等待。 “你,你这个混蛋,勾结叛军,也是重罪,也想侥幸脱逃么?” “不,我可没你那么愚笨,这场晚宴,都在我的设计之中!进来吧,我的朋友!” 破门而入的兵甲,瞬间挤满并不宽敞的院落,抖动的火光,沸腾在黯淡的天际线上,折射出高傲的秃鹰,在自由的飞翔。 “哼哼,没想到吧,你们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这里是我们的归属!” 兰姆很飘逸的走向叛军,却是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在压抑的空气中。 “兄弟们,现场已经基本被控制,是你们收割的时刻,剩下的,就交给你们。” 定格在原地的军队,似乎没有移动的打算,似乎也在等待。 “哈哈,兰姆先生,请原谅我的属下,他们只会服从于我。” 藏匿在后续中的轮廓,那是很熟悉的音调,重新拾取关于城主的记忆。 “康耐德先生,你要是再晚来几秒钟,我这颗头颅,恐怕就要脱离脖颈呢!” 兰姆抱怨着稍微拖延的进程,拍打着康耐德的肩膀,假装着很亲密的关系,康耐德并没有搭理他的无理取闹,而是径直向我走来。 “您似乎并不惊讶呢,公主殿下!您是否有提前预知的占卜能力?” “不,循环的生物,原本就有着很奇妙的规则,落水不一定是死亡的宣告。” 小伊很自然,都是掌握在斯其探索的前提下,已经证实城主的存活。 “也是呢,这位是?” “凯利斯·斯其,伯爵的监护人。” 城主迟疑着,似曾相识的身形,却总是无法锁定,那就是光临荒岛的匪首。 “兰姆,你很荒谬呢,竟然在伯爵面前放肆,还不快感谢纵容的宽恕!” 城主招呼着莫名其妙的兰姆,一脸诧异,却也很难分辨,关于我的身份。 “城主阁下,这是您的朋友么?您怎么与黑影兵团牵扯上交集?我们可都算是名单上的通缉犯。” “黑影兵团?那种配角怎么能影响环绕在伯爵周围的光环呢?看起来你又重复着简单的思维,被伯爵戏耍,不过那就是恶魔的乐趣。” “啊?那这三位,又是怎样的存在?其中的内涵,太恐怖!” “来自彼岸帝国的使者,贝拉家族的继承人,科伦皇室的看门狗!” 城主很朴素的介绍稍微业余一些,不过却也吹散敷衍的阴云。 “你就是那位灵魂的收割者!年龄的比对,也几乎是天衣无缝!” 帮主惊叹着,挣脱士兵的束缚,抖动的手指盘算着更加诚实年轮。 “非常抱歉,假借王妃的名义掀起一场幽默的氛围,也能倾听几位的心声。还请原谅我的试探!” 斯其虔诚的鞠躬差点就能哄骗他自己,所谓的谎言总是在修饰后会更简陋,却也更加迷幻。 “不,斯其先生,那只能埋怨他们的愚蠢,才能造成现在的尴尬!” 城主很乐观,已经被捉弄的他似乎已经摸透我的习性。 “也是呢,不过你投靠维克,却在我的意料之外。” “那是我也很诧异的决定,毕竟作为相互眼红的敌人,能够摒弃前嫌,是很荒诞。不过也算是伯爵的牵引,把我们耦合。” “哦?看起来我在其中扮演的成分很特殊,虽然我是一头雾水。” “不过命运总是很惊人的重合,就在不经意之间。那天我在湖底的漩涡中丧失方向,在长久的漂浮后侥幸生还,却被巡逻的黑衣社捕获。面对严峻的刑法,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获取了维克将军很伪善的召见。” “很久不见,诈尸的城主,我该以怎样的姿态迎接呢?” 惶惶攒动的人影背后,是维克将军,他竟然成为独眼龙! “哼哼,很新颖的方式呢!怎么,视觉上的盲人,是否该同情残疾人?” “那是很糟糕的癖好,比起这些,你更应该在意自己的处境,阶下囚。” 维克拔出长剑,在滚烫的火盆着摩擦着,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很优雅的称谓,至少不是死囚,你是想榨取我的资源吧!” “你很聪明,听说你在城主的统治时期聚敛了不少的财物,是否可以借出?” “借?还会有归还的期限么?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然后杀掉我!” 城主并不想轻易妥协,他在企求一张护身符,否则就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当然有期限,夺取帝国的那一刻,你就是元勋!” 维克锁定在一旁的石凳上,一个披斩,划破石缝,还有灼烧的岩浆。 “你想要做什么?推翻统治,可别逞强。” “我知道你的顾虑,反叛是低智商的犯罪,我可是在高智商的游走。”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其中的内涵,是否像吹嘘的一般。不过在这之前,手腕上的酸楚,是否可以解脱?” “当然,也算是我释放的一种礼貌的信号。” 维克杂技般的挥舞长剑后,被滞空捆绑的城主就跌落在地上,提前的准备还是能保持平衡的感觉。 “作为前朝扶植的神教遗脉,我要匡扶斯米克家族,这是他们管辖的土壤。” “傀儡的政权么?很俗套的剧情,却在历史中被频繁上演。你是想成为开国的大法师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哀求我?” “那不是哀求,而是协作。实不相瞒,在巫罗沙的四周,潜伏着各种势力,都觊觎着粮仓的财富,虽然你已经垮台,但也很关心城中的格局吧!” “哦?那是为什么?甚至是我自己,都觉得很遥远。” “利益!你也不想拱手相送吧,至少投资,会更理智!” 康耐德走近维克,相视一笑。 “是狼狈为奸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节 冷沸腾 (7.12第一更) 半晌的停顿后,城主开始脱离回忆的恍惚状态,被贬低的修饰,丝毫没有掩饰,与维克构筑起的联盟,很强势。 在一旁呆滞的帮主就很茫然,提升的竞争力已经使他无法立足,或许丧失瞭望胜利的机会,就挂在天边,却很遥远。 “该怎么说呢?意外捕获伯爵,是否可以缓解维克的垂涎?” “那就要观望少爷准备的方式,不过,你似乎很难享受到类似的待遇!” 斯其的否认浇灭了城主传递的问候,那也就是我的立场。 “哦?自从上次失败后,我就查阅过档案寻求处理伯爵的圈套,却发现是一场徒劳,那是迷幻脚步的逃生,几乎没有痕迹。不过,这次,情况可不同!” 城主很坚决,却没有打算困守院落,他知道僵持就是等于失败。 “哦?你是已经祈祷过上帝,而他允诺过制裁么?” “忙碌的他可不会管理粗鄙的事务,是公主殿下,您就是破绽!” 城主直直的的目光就像枷锁般的禁锢着小伊,那是他所看穿的累赘。 “没错,就是公主殿下,伯爵与斯其,臭名昭著的二人组,您不在此范围。” 恍然大悟的兰姆很激动,错综复杂的经历中就要收获离奇的光荣。 小伊拽着我的胳膊,眨动的眼睛中透射出歉意,很犹豫。 “那么,就启程吧,维克的住宅比这简陋的地区更有画面感!” 邀请的态度还算温和,至少省略掉绑架的步骤,当然是因为胜券在握。 “伯爵,这种滋味如何呢?插翅难逃!” “我可不是驾驭羽翼的变异物种,你也并非是真诚的投降吧!” “哦?不愧是伯爵,竟然能轻易洞察我的思维。没错,对于维克,我只是寄生虫,随时都可以剔除,总要提防。” 坦率的城主并非是在牢骚,而是戳破脆弱的关系网,随时断裂。 “城主先生已经有长远的打算吗?” “是的,公主殿下。这也是您的落网加速了过程的递进!” “我?” 小伊指着茫然的自己,很诧异的怀疑着自己在其中的重量。 “没错,更确切的说是被牵连的伯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个时刻,就是我等待的契机,我才是土地的所有者,康耐德城主!” 城主咆哮着,提高的声调很快就引来周围关注的目光,兰姆也匆匆跑来。 “康耐德阁下,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闪着腰椎,这就是所谓的得意忘形么?很悲剧呢!” “哈?看起来您对截获的胜利很自豪呢!不过,被压制的伯爵,很无聊。” 兰姆叹息着,他所期待观赏的腥风血雨,竟然被跳跃省略。 “您是想倾听少爷在耳畔吹起阴森的冷风么?那或许有机会满足!” 沉睡的斯其,在苏醒的一瞬间就在扩大杀伤,不寒而栗的冷风。 “康耐德先生,这位斯其先生很强硬,所谓的奇迹,就要书写呢!” “哦?那你可要提高警惕,故事的延续,会很生动呢!” 诋毁的笑声,两人已经彻底沉浸在喜悦之中,就要濒临散漫防御的极限。 “没关系,情况就要逆转哦!” 我抚摸着小伊的头,安抚着她情绪上的糟糕波动,在嘲讽后越发敏感。 “可是,机会很渺茫,牵连贝尔也陷入险境。” “没关系,伯爵府未来的女主人可不会轻易就沮丧呢!” 我擦拭着小伊眼角泛起的泪痕,压抑着快要宣泄出的情绪。 “长官,前方的路口被障碍阻塞,是否绕行?” “绕行?我的字典中没有退让,移除路障继续前进,那是凯旋的归途!” 士兵跑回前沿,开辟出崭新的路径。我更在意的是环境变化,熟悉的风格。 “不对啊,康耐德阁下,您来的时候,有路障吗?” “你是多心呢,大概是勤劳的人,在梦游呢!” “可是很奇怪啊,深夜中突然多出的障碍,就像是埋伏,难道是,是你的设计!你不会是想独占功劳,而准备私吞我的那一份吧!” 兰姆飘忽的眼神,鄙夷的蔑视着康耐德,那是很难解释的提问。 “你在说什么?没有我及时出现,你还能在这里叫嚣?愚昧的人!” “哼哼,我早就怀疑你猥琐的嘴脸,如今被拆穿你还想如何抵赖!” “抵赖?你简直是玷污我的智慧,倘若我想除掉你,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怎么,这是狗急跳墙?急躁的情绪就是你的破绽!” 互相猜忌的两人,撕毁几秒钟前还融洽的关系,建立新困扰。 咒骂的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我拉着小伊闪躲在一旁,原本幽暗的巷子中,挂满闪烁的烛灯,没有风,很安稳。 “报告,大事不妙,巷子口发生塌陷,已经没有退路!” 匆忙赶来的士兵又传递回更糟糕的情节,现在就是进退维谷。 “康耐德阁下,请你解释各种突发的状况,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混蛋,没时间和你纠缠,我们可能被人算计!你却还愚蠢着落入圈套!” “恐怕就是贼喊捉贼吧!我可不会被欺瞒!来人啊,给我砸裂墙壁!” 兰姆指挥着他的属下撞击坚实的石壁,甚至是地面,都能传递出颤抖的声响。 “你想做什么?剧烈的垮塌,会彻底把所有可能泯灭!” 城主提醒着惊恐状态中的兰姆,摇晃着身躯终于清醒。 “你是疯了吗?这显然是针对我等的阴谋,快住手!” “什么?是阴谋?难道是...” 思索推敲的兰姆不敢再继续蔓延思维,那是一种很悲伤的结局。 “是的,能够在瞬间使用如此多的资源,一定不是普通的劫匪!” “是维克这个混蛋!维克,还不快出来,卑鄙小人!” 兰姆朝着空旷的天空中呼喊着,迎来几声流浪狗跟随的犬吠,似乎很滑稽。 城主偷偷抿着嘴,那是很有深意的微笑。 “你是在呼唤我么?懦弱的人,可惜我不是维克!” 屋檐上忽然呈现出若隐若现的身影,弥散着一股酒精的气味。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挡我的前路!”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 “我?就凭你这种见不得人的身影,我很难与你交流!” “那么,就制造点温情的浪漫,或许还能改善氛围!” 从屋檐上滑落的黑影,穿梭在兰姆周围,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保镖团的倒地。 “现在,您是否还依旧高冷,很遗憾,我讨厌腥臭的金钱,更讨厌肮脏的交易!” “好慢,你的懈怠可拖延着我的节奏,又去哪里厮混呢?” 城主拍打着黑影的肩膀,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截击,处理掉兰姆。 “那是秘密,兰姆先生,你很放肆,竟然敢谩骂维克将军,这就是给你的惩罚,你还是否满意?不过已经没有拒绝的可能!” “你,你果真是维克派遣而来的?这个混蛋,究竟是想做什么!” “很简单,将你排除出势力的范围,也取消对你的培植!” 冰冷的缘由,就砸在兰姆的心坎上,那是种悲剧,在尽情的上演。 “我?为什么。你们可别忘记,我控制着粮食的贩卖,你们都会饿死!” “苍白无力的反扑,总是伴随着轻率的思维,你可以更加深入的考虑。” “难道,你们已经掌握了我的仓库地点,不可能,你们是想试探我!” 兰姆还在挣扎着,在失败的前夕,不会有人放弃情绪的发泄。 “埋藏在乱葬岗中,那可真是别出心裁的方法,难道不是么?” “好厉害的鹰犬,竟然能查到我的粮仓,不过也是徒劳,钥匙还在我的手中。” “是的,所以你还有救赎的机会,交出钥匙!”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套欺骗孩子的谎言吗?那个时刻,就是我的死期,能告诉我原因么?不会是单纯的嫉妒吧?” “这个问题,也是你唯一的败笔。控制粮食的你很骄纵,竟然私自提高价位,现如今已经是怨声载道,民怨沸腾,只能牺牲你平息随时的动乱!” “原来如此,是我的贪婪害死自己呢!伯爵,认识你,我很高兴。铭刻在骸骨中的文字,或许才是真谛!” 兰姆拔出短刀,刺入心脏,血液,没有沸腾,很安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节 遗言 (7.12第二更) “少爷,这种酝酿的突变,是否在您预测的范围?” “很遗憾,我没能参与其中的阴谋,所以最好还是沉默。城主阁下,断裂的线索,你又该如何弥补?” “那就不是我该管辖的范围,你说呢?” 黑影蹿上房檐,并没有搭理城主开启的新话题,看起来那并不值得介意。 “维克身旁总是有很多简单的人,就像是被清洗过大脑,排斥着环境而独存。伯爵你应该有所领略!” “是的,那是些庸俗的人,也是传播思想的牺牲品,被谎言激励。” 城主一脚踢开横躺在前方的尸体,浸泡在血汁中凝固成干枯的标本,紧接着就是腐烂的腥臭,这就是悲剧的演变。 “报告,大事不妙,障碍物被更换,执勤的士兵也离奇的消失。” 焦躁的士兵很惶恐,被囚禁的滋味,无论是谁,都是坏感觉。 “伯爵,看起来这段旅程很惊险,是您的朋友么?” “也许是你的朋友,嫉妒你的收获,所以在暗地中操作,准备给你点难堪。” “那就邀请您一同前往,还有公主殿下。但是为了防止不可控制的局面,斯其先生,就麻烦你在原地隔离,毕竟你的威胁性,是我的忌惮。” 城主很狡诈,用粗绳捆绑斯其后,就挟持着我继续前进。 “公主殿下,今晚的遭遇,您还是否满意?” “嗯,至少没有失望,只是把我绑定给贝尔,是很卑鄙的手段呢!” “多谢您怄气的夸奖,那才能证明我独特的品味。伯爵很恐怖,总是需要制约,否则我的处境,就会很不妙。操纵您的提线,是我的无奈。” “是么?那就应该感谢你的信任。不过留下斯其一个人,执勤的卫士,就被彻底的出卖,待宰的羔羊,无辜的喘息。” 我接过话茬,重新开启新的故事,那就是斯其的属性,没有遏制的方式。 “是的,他们是维克派遣给我的护卫,直白的说就是监控的侦探,他很谨慎,不会允许疏漏,所以就借用伯爵的触手,抹去窥视,就能肆无忌惮。” “看起来我是被当做工具,那是很讨厌的感觉,你就不怕我揭发你的阴谋?” “维克我了解,他那种薄颜面,不会公开矛盾,况且两位就是我的护身符。” 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塌陷的瓦砾已经被清理,阻挡在路口的棺材,很威严。 小伊很清醒的拽着我的衣袖,那是熟悉的伙伴,特拉斯的癖好。 “报告,这口棺材很沉,就像是镶嵌在土壤中,很难撼动。” 士兵陈述着艰难的境况,但表面上似乎是敷衍的轻松。 “你们退下,我亲自来处理!” 城主操纵着棺材,却也在短暂的尝试后放弃,倚在木板上喘息。 “为什么不翻过去呢?是很低矮的高度,应该很简单?” 小伊好奇着其中的环节,一百公分,却成为无法逾越的高度。 “公主殿下,您或许不清楚风俗,踩过棺材是忌讳,那就意味着在死亡线的徘徊,很快就会被厄运笼罩。” “哦,那就把它砸碎,或许能够被宽恕。” “那更是违规,触怒死神,破坏与冥界间的羁绊,会被诅咒呢!” 城主很相信那一套所谓的理论,生活在被神明控诉的社会中,难免会被波及。 小伊捡起地上的石块,猛烈的投掷向棺材,那一刻,清脆的木材,就撕裂。 惊慌的士兵纷纷跪倒在地,开始祈祷宽恕,甚至是城主,也耷拉着惊悚,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走向棺材,在边沿上启动阀门,幽闭的木盖就滑动在地上。 “很宽敞的空间呢,这就是失踪的执勤士兵!与你们穿着同样的制服。” 惊恐中的士兵直接抛弃掉曾经患难的伙伴,不敢违背神,甚至是死神。 城主还勉强振作着精神,在默念一段悼词后也靠近棺材,探出眼缝张望着。 “是的,就是我的属下,他们怎么会被囚禁在棺材中?” “很简单,他们遭受袭击,然后被收敛尸体,或许是一种虐待的手段。” “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残忍,入侵死神专属的交易圈,简直是流氓。” 城主环视着四周,却没能搜寻到目标,空旷的巷子中,只有哀怨的呼吸。 “当然是我,跳跃在结界线上的使者,操纵着一切!” 披上长衣的特拉斯,就像是幽灵般的穿梭在屋檐间,拉扯着修长的衣袖,却没有少女起舞的韵味,然后轻盈落地。 “你是谁?哪里来的妖孽,竟然敢在神明庇护的场所中作祟。” 迟钝的城主终于缓和,开始抖擞着精神凝视着纯白的倩影。 “我是流浪的人,不被约束,就算是罪戾的匪徒!” “少在此处装神弄鬼,我问你,为何残害我的下属,他们可是无辜的信仰者。” “信仰?很遗憾。迷路的我询问路途,却被讥讽,甚至是敲诈,所以只能反驳。只是我柔和的手感,或许不能适应猛烈的挣扎。” “什么?你这个屠戮的刽子手!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可现在你阻挡着我的去路,就是在挑衅,我可以将你毁灭!” 城主很恼怒,却也很忧虑,飘荡在眼前的身影,似乎并不简单。 “那是你们粗鲁的方式没有正确对待,其实拨动滑轮,就能转动。现在就糟糕呢,粉碎的滑轮丧失移动的能力,所以只有两种选择。” “哦?是怎样的选择?” “第一,跨越灵魂上的架桥,很显然,你们是拒绝的。” 特拉斯否定着自己的首个枚举,对于信仰,那是不容许污浊践踏的地方。 “是的,作为死神的信徒,就算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那第二点呢?” “已经是很焦急么?就是举起火把,将其焚毁,那是对神最大的凌虐!” 特拉斯挥舞着手臂,就像是在召唤某些相关的神,邀请共赏火海。 “你这个变态,我怎么可能惹怒神呢?不过如果是用你的身体作为祭品,那就能寻求会安慰。” “那是个不错的建议,不如说点细节,可以弥补其中的弊端。” “疯子,我竟然相信你的言词。就是用我的刀,剖开你的心脏,然后浇灌鲜血,拯救你已经没有人性的灵魂!” 城主拔出刀,等待的士兵也效仿着,那是一种气势上的压制,信仰的凝聚。 “那或许太温柔,不如把我灼烧,还能排除秋夜的含义。不过,前提是你能捕获我!” “那就别怪我使用人数的优势,你已经无路可逃,放心,我会满足你的心愿。” “等等,人数上的优势,那是很卑鄙的手段,那我是否也能呼叫帮凶呢?” “当然,如果他们也一样愚蠢的话!” 狂妄的城主已经适应凄冷的环境,准备一场狩猎式的反扑。 特拉斯卸下外套,丢弃在火盆中,双手合十,忽然又张开双臂,向天空宣誓。 “贝尔,他这是在做什么?祈祷神的救援吗?” “不,那是在遮蔽神的眼睛,更简单的进行犯罪。” 漆黑的夜,很快就被彻底拉上帷幕,微弱的月光,也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你想遮掩自己的惨状吗?” 城主还在嘲讽着特拉斯,其实猎人与猎物,永远是相互独立的关系,没有永久的猎物,也没有永恒的猎人。 “少爷,您似乎可以闪躲呢!” 特拉斯提醒着关于时间的把控。我捂着小伊的头,跳跃过棺材,就剩下几秒钟的等待。 轰隆的炸裂声,开始向四周扩散,翻滚的气浪也在膨胀着,波动起的空气中,是悲哀的吼叫声。 大约是一分钟的持续,火药就被燃尽,是悬挂在屋檐下的烛灯,内壁涂满火药,那种不可预估后果的产品。 “贝尔,今天的行程,就要结束了吗?” 小伊询问着我,似乎还留有遗憾。 “没,那位骄纵的城主,或许还有话要说。” 再次眺望小巷的尽头,是烟尘覆盖起的废墟,还存活的生命,就在原地倾倒着苟延残喘,那位城主,就倚靠在墙壁下,已经彻底被震惊。 “请原谅我粗俗的伙伴,最后,你还有什么言论么?” 城主还沉寂在上一秒的恐慌中,没能听到我的话,也许听到了。 “是,期望这不是遗言。” 第二百三十四节 洗脑 (7.13第一更) “非常遗憾,迸裂的伤口没有治愈的可能,你估计就剩最后的期限。” “是么?这就是宿命,不能忤逆,悬殊的实力差距,却也是蒙蔽自己的谎言。不过,能够与伯爵对决,也没有多余的遗憾。带着我的箴言,直面死亡。” 城主模糊的意识开始震荡,欣赏着还在沸腾的火焰,忽然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为短暂的滑稽一生么?” “不,我是在嘲笑神的戏谑。曾经流浪在街头的幼稚少年,却在阴差阳错中荒唐的执掌城市。几多年间,我玩世不恭,荒废政绩,终于在内忧外患中被驱逐下台,也许就是侦探,能够找到迷失的安慰。” 走马灯的回忆录,是濒临死亡时的觉悟,城主显然是在忏悔庸碌的生命。 “公主殿下,请宽恕我的蛮横,那也是争锋的手段。我还记得荒芜的田野上,是我的鲁莽葬送了一位少女的生命,她和您年纪相仿。” “诶,她是你的女儿吗?” “她或许会怨恨我,也没有资格奢求,那是我最失败的决定。” 浸出眼角的泪水,就开始滴落,那是一种情绪上的抑制缺失。 “有些偏离主题呢。作为科伦国的贵族派系,伯爵长期滞留在图兰国的境内,一定很有深意吧?” “是的,不过是棘手的问题,你很介意么?” “不,现在已经太晚。我就快要到尽头,能拜托伯爵一件事情么?” 城主摇晃着手臂,就像是在控制着摆动的时钟,已经,弥留在极限。 “说吧,倘若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帮你实践。” “谢谢,是在我占领的荒岛,几天前被屠戮,是维克试图掠夺我囤积的资源,却没能收获,只能扫兴而去。伯爵还记得那个畅通的大厅么?” “你是说很奇怪的建筑群,就像是牢笼,天空是唯一的出口。” 小伊很激动,终于能够插入话题。 “是的,公主殿下。大厅是对称分布的,也就是在对称线的交汇点上,可以启动机关,碎裂的土壤下,是潜藏在湖水中的金矿。” 城主在空气中比划着,方框的内网中,编织出很新颖的图案。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贝尔呢?简单的关系中,你们并不算是朋友。” “准确的来说,伯爵甚至是伤害我的凶手,不过也算是一种宽慰的解脱。而藏匿的资源,原本就是搜刮的财物,能够为伯爵增添助力,也是一种救赎。况且,维克觊觎的东西,我都要毁灭!” 繁琐的心结,就在此刻解开锁链,那是源自于恐慌,对侵略者的忌惮。 “好的,我可以答应你,就算是焚毁,也绝不会落入维克的手中。” 最后一抹残留的微笑,也算是最光彩的终结。 “伯爵,这种分别的滋味,很是苦涩呢!” 坐在屋檐上的特拉斯,收集着凌乱的瓦砾,在灼烧后越发艳丽。 “你是炫耀自己的方式么?不过威慑的镇魂曲,还是匹配着不错的音符。你就去那座荒岛,击沉所有的矿产吧!” “哦?伯爵是要割舍免费的继承么?那可是一笔不菲的遗产。” “哼哼,贪恋金钱而丧失生命,那注定是一场悲剧。比起这些,你更应该考虑如何从封锁严密的城市中脱身,那会是很艰难的考验。” 我瞭望着远处熄灭的灯塔,已经是清晨,执勤的巡逻队就要赶来呢。 “扮演尸体漂浮出湖面,是惬意的享受,那就再见呢!” 轻巧的跳跃,鬼魅的身影就消失在夜幕的光泽中。 “贝尔,我们该去哪里呢?” “返回店铺,准备下一步的筹措,或许维克正在暴跳如雷呢!” 巷子的尾端,传来了警笛声,缓慢的步伐,还是赶上旋律的节拍。 躺在我怀中的小伊,在困倦中已经熟睡,很安静的城市,不再喧闹。 店铺内,斯其正在清扫着大厅,他的脱逃过程,会很乏味。 “少爷,这是为您准备的咖啡,可以提神,柔弱的身体,应该很疲惫吧!” 浅棕色的液体,是被冲淡后的清晰,可以减轻苦涩。浅尝一啜,还是很苦。 “开启宝库的钥匙,是否已经获取?” “是,那是一段很美妙的解剖进程,少爷想要截取一段来回溯么?” “哼哼,那种趣味,会很尴尬,又何必难为伯爵呢!” 从屋顶上掉落的身影,是醉意微醺的普兰特,端起咖啡,刺激着延迟的神经。 “看起来在专研酒精之余,你的剑术还没有落后,至少还能持平。” “是么?或许是在迷幻的状态中悟出更精妙的手段,我的出现,只是陪衬伯爵的装饰,我可不敢搅扰。” 今晚突袭的杀手,是普兰特,他已经融入黑衣社的核心区域。 “现在垮台的青魂帮,已经阻断军阀与城内的密谋,这也是维克唯一的欣慰。但丧失粮草与金钱,那种情感,也许是另一番滋味。” 斯其分析着眼前的情况,黑夜社,军阀,兵团,已经是掎角之势,互相制约。 “今晚的兵团驻地内,也很热闹呢,相互猜忌后的残害,是内乱的典型。” 普兰特简略的介绍着兵团内的矛盾,那是无法避免的缠斗。 “接下来,就是关键的时刻,按照推算的日程,由我制造的难民应该已经批量涌入帝都,人满为患不仅是救济粮食的供应艰难,更是折磨着胆颤的心思。应接不暇的奥利斯将军,会在舆论中倾倒向何方呢?” “这才是所谓的内忧外患,少爷细腻的设计,果然很阴险呢!” “我可以理解为嘲讽么?普兰特先生,黑衣社内的情况,还请你仔细叙述。” “好的,我的探索后,绘制了这张简略的地图,勾勒出势力的分布。” 盘兰特摔碎酒瓶,附着在内壁上的泛黄纸片,经历酒精的烘烤,泛起馨香。 “伯爵请看,这里是西街口的住宅区,黑衣社的成员几乎就集中在此地,当然,维克本人也安定在3号公馆,之前那里是政府的保密厅,存储着许多机密文件,大概都已经落入维克手中。” “保密厅?那是什么机构?” “是新政府一手扶植的侦探机构,负责收集民间的各种情报,就是控制的核心力。另外,在东街的中段,是民间的支持力,都算是忠诚的附庸。” 普兰特圈出一块区域,是很广阔的范围,却是最羸弱的势力。 “从巫罗沙城建立,黑衣社就在附近进行宣扬教义,所以此地的人大多都算是前朝的遗孤,也试图恢复斯米克家族的统治,却被人利用。” “也就是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无法更改其中的含义?” “大概如此,毕竟庶民最习惯的就是人云亦云,跟随着大批的脚步,重复着可能是毁灭的轨迹。这块是南区,囤积着火炮,可是在几次的交锋过后也损失殆尽,但依旧驻扎着很严密的防御。” 那是被重点标注出的位置,也是很关键的军械库。 “至于北区,就是靠近山脉的那一侧,因为军阀的缘故,那里的居民已经被疏散,暂时由军队接管,大概是两千人的团体。” “两千人?那是他们的核心力量吗?” 我很惊讶黑衣社的势力,似乎又被扩充,很难进入瓶颈。 “不,现在的黑衣社,几乎是两万人以上的编制,仅是战士,就在一半以上。” 普拉特的叙述令我有些不安,似乎是在鄙视中低估了黑衣社洗脑的扩展蔓延力。 “那剩下的,又是些什么人?” “维护治安与探索消息的巡逻队,占据着剩余的半数以上,还有策略家,迁移者,护卫队。” “似乎是完美的搭配,不过有一点疏漏,少爷您是否感受到?” 斯其的提醒,是我隐隐的感觉,总是有一种违和感,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普拉特先生是否有类似的感觉?” “不,完全没有呢,也许是我的眼界并不开阔,所以很难跟上两位递进的思维。” 酒醒的普兰特,抓下展览架上的雕刻,那是与他很相似的酒鬼,蹒跚的身姿。 “少爷,看起来您正在陷入完美的幻觉,脱离出来,一切就都明朗。” 我拍着脑袋,驱逐着困顿,好像,眉目就在隐约之间。 “是被抛弃的属性,洗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节 倒退原点 (7.13第二更) 城市试探的喧闹,就在新的一天拉开帷幕,封锁的店铺,也开始营业,拯救已经萧条的经济,没有安稳的环境,贸易的流通,其实无济于事。 我被斯其提醒着制作爱心早餐,他则去城外搜索从帝都传来的信件。 “抱歉,没能做到承担的义务,请责备我吧!” 小伊扶着门框,朦胧着惺忪的睡眼,意识到角色扮演的失误。 我蘸在手指上一抹奶酱,轻轻涂在小伊的鼻子上,传递着清凉。 “没关系,偶尔的下厨,或许能获取到新技能,就先尝试这块烘烤的面包。” 展示在餐盘中的熏制面包,第一次具备成型的外观,那是一种跨越式的进步。 “好厉害,竟然是完整的,没有烤糊的痕迹,那我就开动呢!” 小伊翻转着,仔细甄别着其中可能的破绽,然后送入嘴巴中,艰难的咀嚼着,情况似乎很微妙。 “怎么样?其实我都不敢幻想那种滋味,是否可以算是口味。” “很棒呢,很柔软却又没有碎裂,一定投入很多的心思吧!” “切,才没有呢,只是想看到小伊的微笑呢!” “笨蛋贝尔!” 小伊缠绕在我的手臂上,蹭着绯红的脸颊,很舒适。 “好想一直就滞留在图兰国,就一直能够缠着贝尔呢!回到科伦国,一定是很忙碌吧,各种交际,是贵族派系间的规则。” “也是呢,估计在寒冬之前,就能处理目前的事情,不过,你以后就是贝拉家族的成员呢,就是我的小跟班。” “才不要呢!小跟班是很难听的名字,贝尔就是我的小宠物哦!” 小伊一脸坏笑,也抓起奶酱,装点着我沉郁的脸,增添某些光彩。 “咳咳,我似乎没能把握好时刻呢,打扰少爷与公主殿下的情调,不,那可是很难抉择的称呼呢!” 斯其镶嵌在厨房外的墙壁上,却试图幽默的玩笑。 “作为惩罚,早餐的制作权就归还给你,我可是很看好你哦!” 我截走藏匿在斯其衬衫口袋中的信件,那是他的习惯,拉着小伊走出店铺外,吸纳略微凄凉的阳光,被秋意覆盖着。 “伯爵大人,近期有很多难民陆续进入帝都,严重影响到乞讨资源的平衡,王妃殿下派遣矩先生维护稳定,却难免会在流言中造成威慑。尤其是被放大的前线,现在几乎成为坊间最多的议论,似乎都在等待战败的噩耗。” 小伊朗读着扉页上简单情况的介绍,就像算计中的那般,惶恐已经被传染。 “诶?萨莉亚姐姐已经把权力托付给矩先生吗?” “大概是吧,归还权力的流程,总是从基础开始,对于长期在政治中戏虐的萨莉亚,那是最简单的方式,也是在尽力配合着我的工作。” 小伊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继续宣读之后的内容。 “活跃在边境上的联军再次因为内部的矛盾而宣告瓦解,奥利斯将军也在昨日深夜返回帝都,进入皇宫与王妃商议,或许就在一个日程内,援军就会抵达巫罗沙城。” “好快的速度呐,脆弱的联军,就像是一场胡闹的笑话,也只能在来回牵扯中消耗奥利斯的精力,却也是在磨砺军伍的坚韧,这场大战,看起来没有悬念。” “贝尔是说维克先生的黑衣社就要灭亡吗?” “是的,就算是能够拖延,也无法扭转那种被动。边疆的军阀中,一定也很热闹。” 隔着城墙瞭望着小世界外的山脉,或许也开始颤抖。 “另外,几国的大使也来使馆询问过关于科伦国的态度,我都是敷衍过去,留给他们遐想的空间,他们好像认定科伦国会袖手旁观,所以也很快书写中立的外交政策。” 游荡的国家,在交流中总是维持着虚伪的面目,就像是珠焦国,已经在图兰国的境内部署军队,公然干涉内政。 走到空旷的街区,匆忙的人影,也躲避着气流中的锋芒,不愿卷入泥潭。 “不好啦,政府的兵团又开始进攻呢!” 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尖叫声,彻底打破安静的平衡,却也是出乎意料的结局,就像被隔绝出的屏障,丝毫没有畏惧。 这种时刻,就比较尴尬,获取资源的方式,就在混乱的小环境中。 简陋的咖啡厅,却聚拢着不少悠闲之人,在品味着最后的余温。 “两位要点什么?咖啡还是牛奶?或者是果汁?” 侍从很聪颖,招待着榨取的源泉。 “嗯,一杯咖啡,一杯果汁,谢谢。” “是,请稍微等待,都是新鲜的滋味。” 拥挤的咖啡厅内,充斥着各种内涵的言论,当然对局势的分析,是主流的思维。 “忙碌的作秀又开始呢,那天我在塔台上观赏气势,佯攻就是他们的方式,简直就像是在杂耍的小丑,内部都是一团混乱。” “是啊,兵种中最忌讳矛盾,可他们却托举着两面大旗,看起来是分裂呢!” “就是有这种蠢货,我们才能滋润在温情的港湾中。现在仔细一想,跟着叛军或许会有不错的前景,羸弱的政府,除了外交上的怯懦,还能带来什么好消息?没有,那就是王妃殿下的悲剧。遥想十年前,斯米克家族是多么威武啊!” 怀旧的情绪,也在不满中逐步出现,关于鲁莽的老国王,竟然有着逆转的评价。 “是的,那时候斯米克家族也算是一方霸主,从来不畏惧任何人,甚至是向如日中天的科伦国挑战,那种被热忱支配的勇气,现在都消失不见呢!” “咚!” 一声拍桌的巨响,打断了臆想,那是要揭露正义的时刻。 “愚蠢的人,竟然也敢肆意的编造故事。要是跟随着斯米克家族的脚步,那就是葬身火海,你们见识过科伦国的威力么?” “嘿,老家伙,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会是新政府的走狗吧!遗忘掉老国王悲惨的故事。” 一名年轻人靠近角落,撕裂老人的衣襟,却无法动摇位置。 “这里是斯文的场所,你可别破坏这种格调。否则会遭受应有的惩罚。” “惩罚?那就是说辞,难道真的会被实践吗?悲哀的人呐!” 年轻人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侍从,于是被提出门外,那个表情,很怪异。 “请诸位保持好情绪,以免打扰其他客人,当然,话题没有限制。” 侍从鞠躬后又走进前台,调制着各种饮品,很隐蔽的身份。 “喂,别计较那么多,还是着眼于眼前吧,你听说过奥利斯将军吗?他似乎没有指挥这一次的对战,所以不安稳的政府军才会如此狼狈。倘若是正面的冲突,胜算会重新计算吧,至少不会如此悬殊。” “你是说奥利斯那个软蛋,别开玩笑呢,自从交战至今,还未露面的他一定是躲在后方的军营中瑟瑟发抖呢。你们知道吗?叛军中的领袖,曾也是名噪一时的维克将军,他的能力,也不可低估。” “所以不用忧虑,叛军是正义的天使,会为我们构筑起坚固的壁垒。” “哦,原来是对新政府的怨言,才会造成偏差,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在综合的整理言论过后,小伊得出其中的原因,就是对叛军依赖的好感,看起来维克的管理体系,很适合普通的庶民,却忘记这是被少数人统治的世界。 “小妹妹,你是谁呀,竟然敢在此地品头论足,难道是某位贵族成员么?大家快来看啊,曾经不可一世的家族,也在维克将军的威慑下躲避在这种低俗的地方,让我们为胜利欢呼!” 被渲染起的氛围,一种自豪感就在莫名其妙的被激发,很奇怪的方式。 “你可别吓唬小朋友呢,或许家族的势力会将你解剖成碎片呢!前提是尚未落魄。来叔叔的怀抱,小妹妹。” “很羞涩呢,不过没有关系,很快,这里就没有你们活动的空间,平等的社会,才是人性的根源。” 被解释的真相,是所谓的民主,属于十几世纪前的产物,却被不合时宜的应用,那就是期待倒退,滞留在远古的人类。 “麻烦让一让,这是两位预定的饮品,请慢用。” 侍从端着瓷杯,就搁置在桌面上,倒影出,各种丑陋的面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节 筹码 (7.14第一更) 整齐的步伐,在街区中穿行,驻留在咖啡厅前,是巡逻队,捕获嫌犯的行踪。 惊恐的民众也搁浅下暂时的戾气,纷纷坐回原位,生怕沾染无辜的追责。 粗鲁的士兵闯入厅内,环视着四周,把目光锁定在我的方向,偶然的对视后更是坚定。 “喂,店长呢?” 粗鄙的声音,在质问着茫然的侍从,那是被牵连起的纠葛。 “这位将军,这里是免除检查的禁区,所以请您稍微克制恼怒的情绪,坐下来喝杯清茶,再继续您辛劳的工作!” 侍从并没有卑微的妥协,令将军体会到其中深奥的内涵,并不像表面简单。 “不过,私藏逃犯,你又该作何解释!” 迅猛的士兵扑向墙角,逮捕了那位嚣张的老头,然后捆绑提在侍从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开放是小店的性质,他是清晨来的旅客,窝藏逃犯的说法,未免太过轻率。如果是调查,我还是乐意配合。” “人赃并获,你竟然还在狡辩,来人啊,将所有逆贼,全部拿下!” 威武的士兵,在劫掠的前夕更加精神,端庄的仪态,就是在欺瞒正义的玷污。 “放肆!你们是谁的下属,如此猖獗,就不怕惩罚吗?” 老头也很倔强,强势反击着嫁祸的罪名,怒目敌视着将军。 “哼哼,那不重要。从现在开始,你也没有辩护的权力,放弃所谓无辜的辩护吧,否则,这椅子,就是你的下场!” 猛力砸在地上的椅子,就在碎裂声中溃散。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在冒充劫掠的土匪呢,嫁祸我来聚敛财富!” 老头延时的反应还算迅捷,呵斥着粗鲁的士兵。其余的客人,也开始轻微的嘀咕着,却不敢公开内容。 “既然被看穿,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最近军费吃紧,诸位难道就无动于衷么?城破的那一刻,那就是更悲惨的抢劫,不如捐献出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就是捐赠财物提供给你消遣么?混账东西,是谁给你传授的这一套!” 老头很无畏,建立在丧失羞愧与颜面的无畏,是一种无敌的状态。 “你这老东西,已经快要躺进棺材的尸体,居然也敢反驳将军,你是嫌弃自己漫长的生命么?” 士兵代替着将军的发言权,批判着老头的飞蛾扑火。 “我就是命硬,怎么,你们还想残害我么?” “残害说不上,但施加一些暴戾的教训,还是必要的流程,否则像你这样的老顽固,根本不会改变!” 将军拔出剑,那是要威胁一番,掌握武器的主动,是他浅显的优势。 “哼哼,我要投诉你,向全城的居民通报你们的恶习,然后将你们驱逐!” “将军,这老鬼恐怕是不要命呢,万一事情败露,我们就被动呢,不如就把他给做掉,也算是一种威慑力的宣泄!” 士兵提醒着将军要脱离犹豫,当机立断。 “好,既然是你的心愿,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扮演一次救世主,至于控诉,就请向死神哀求,或许他也会鄙视你愚笨的遭遇!” 将军提起剑,摩擦空气寻找到滑落的轨迹后,径直砍向老头。 “啊!” 一声尖叫,其余人微隆着闭合的眼睛,却是将军的自残。 “这位将军,我已经提醒过您,这里不是喧哗放肆的场合,请您自重。” 侍从很轻蔑的手段,将军很是不甘,捂着被刺穿的手臂,艰难的站起身。 “很混蛋呢,生活在庇荫中的人类,背叛上帝的索取,简直不可理喻!既然如此,那就请奉献出更多的鲜血来祭奠吧!兄弟们,一个不留!” 被彻底激怒的将军选择使用玉石俱焚维持所谓的颜面,士兵也很配合,凶神恶煞的表情率先压制住场面。 “住手!你们这帮畜生,以下犯上,是谁人的指使?” 匆忙的闯入者,佩戴着勋章,是更高品阶的官职。 “长官,是这帮刁民,竟然敢诋毁我军的存在,这种时刻,恕我不能容忍。” 将军还是很嚣张,丝毫没有衰减锐气,甚至是又把矛头推向无辜者。 “混蛋!简直是愚蠢!” 长官的卫队笼罩起更大规模的包围圈,将军的处境,瞬间变的尴尬。 “伯爵大人,让您受惊呢!请原谅这群孽畜,我会让他们检讨。” 长官俯下身,慰问着我的情况,看起来我的身份已经被暴露。 其余人都目瞪口呆,几分钟前还被鄙视的少年,竟然是强势的生物。 “哦?那就要看你的诚意,按照我喜欢的方式。” “是,你,给我滚过来!” 将军也还未从惊悚中缓和过来,那种骄纵的气焰,还在释放。 “长官,请问您有什么指教?” “向伯爵致歉,否则就等待迎接死亡!” 长官很坚定的口吻下,将军有些迟疑的动摇,但还是保持着傲气。 “就是这个少年,简直是荒谬。如果不能有充足的理由,我们抗议!” 将军鼓舞着下属暂时消散的士气,再次开启反扑。 “就凭他是伯爵,而你却是丑态百出,竟然还在此大言不惭的质疑,你是何居心?” “伯爵?巫罗沙城中的伯爵,竟然还有尊重的必要,长官,我怀疑您是收受贿赂而包庇罪犯,您不能制裁我!” “那就由我来裁决你!” 我站起身,走过将军的身旁,似乎一切,都还在稳定的运转。 “哧!” 断裂的手臂,喷射的血浆,就在湿润的环境中蔓延,乱入每个敏感的鼻息。 翻滚在地上的将军,在放纵的挣扎着,至于那帮下属,僵化在原地。 “这位长官,您会介意我残忍的方式么?毕竟没有征求您的意见。” “不,那是必须的惩戒,否则他不懂得愚蠢该如何勾画。来人啊,把这个废物拖回去,接受审判!” 还未止血的伤口,将军就被拖拽出咖啡厅,搁置在战马上,它都一脸嫌弃。 “伯爵,听说您在附近游览,所以维克将军派遣我来邀请您。” “或许有些缺失诚意呢,维克人呢,还是对之前的捉弄耿耿于怀么?” “伯爵您说笑呢,让我先清理无关的闲杂人!今天让各位受惊,所有的消费都记录在我的账单,就请各位暂且离去,安抚心态后再次光临。” 民众有些眷恋,都躲在门的附近,试图窃听遥远的声音。 “伯爵,将军对之前的事情一直都很介怀,他也很后悔对伯爵的侵犯,实不相瞒,将军正在城墙上指挥防御,现在的场面,很悲催。” 长官很淡定,这就是品阶差距的原因,在外偷窥的民众,也会很安稳。 “可是,既然是防御战,邀请贝尔是很奇怪的事情呢!” 小伊直接切入主题,没有半秒钟的犹豫,令长官冒出些冷汗。 “是的,我也曾提醒过维克关于其中毫无关联的羁绊,他却说伯爵是能改变世界的人,自然也能力挽狂澜。” “可他原本却不会是类似想法,所以一直在拖延时间,直到这种危机的时刻。” 小伊的追问令长官有些犯难,笑脸遮蔽着愁闷,是很褶皱的皮肤。 “是,我也不想辩解什么,从伯爵第一次入城,就被黑衣社所掌控。维克将军也在慌忙备战,所以没能迎接几位。之后的胜利使我们有些轻浮,就忽略掉伯爵的问题,毕竟是很渺小的点滴。直到今天,围困孤城,才方然醒悟。” “很遗憾,我只是三人的团队,想要凭借我抗击数万名敌军,似乎是一场天方夜谭,也只能停留在演讲的范畴。” “是,我也调查过伯爵的履历,除了诞生在军事之家,您与军伍生活几乎是零牵连,所以对于维克的用意,我也很难揣测,但既然是领袖的命令,作为下属,我也只能执行。” 长官很诚实,那几乎是我的全部的信息,当然在兵团中的那一段经历,还未被记录在已有的档案之中。 “他是想让我处理别的方面,比如,金钱,粮食。” 我故意拖慢的节奏,长官就开始浮现出各种破绽,那是黑衣社现在紧缺的东西,还偶然的掌握在我的手中。 “今天的这场劫掠的闹剧,也是你的策划吧!” “是的,公主殿下。让您受惊呢!” “那么,就说说你们的筹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节 上钩 (7.14第二更) “在科伦国内,伯爵经营着大规模的工厂,也垄断着某些行业,是很成功的商人。图兰国三十年免税率的优先选择权,怎么样?” 贸易是邦国交流的渠道,来往的关税也是金融体制的核心,也算是除资源之外的最大收益,能够开辟出免费的途径,那是不能低估的诚意。 “哦?这是维克的意思么?似乎并不明智,也是亏本的买卖。” “这是临行前重复的嘱托,也是眼前无奈的抉择,倘若能够熬过艰辛的时段,那一切都会向光明发展,也就会很容易。” “你回去转告维克,我会考虑他的提议,也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他答复。” “那我就静候佳音,我就不打扰您的雅致。” 振奋的长官推掉整修的门牌,咖啡厅继续营业。胆怯的群众,还在门前徘徊。 侍从却很镇定,忽略掉所有经历的阴霾,重新添置着被掀翻的咖啡。 “你是哪股派系的势力,似乎也很强劲呢!” “我是咖啡厅雇佣的执事,没有立场的配角,只是懂得粗鄙的求生技巧。” “原来如此,那就去准备吧,或许会很忙碌。” 侍从鞠躬后推开门,犹豫的民众还是继续观望着形势,不敢妄动。 “贝尔,为什么要拒绝维克的邀请呢?那似乎很有诱惑力。” “协议的签署很容易,但实践就很艰难,现在的黑衣社,只能算是困兽之斗,等到奥利斯的精锐兵临城下,那时候就会陷入窘境。抛弃商贸,就算是寒暄,也很困难。” “那既然维克将军已经洞察我们的行踪,他也不会轻易释放我们吧?” 小伊观察着窗外的四周,或许已经是黑衣社聘请的侦探,正在窥视着我们。 “恰恰相反,在几次的对决之后,他会意识到我偏执的性格,强硬的态度只能伤害自己,所以我们应该是自由的。” “诶?那孤立无援的他岂不是要迎接溃败?那时候被摧毁的平衡,就很难弥补,关于复辟,也就没有缝隙。” “是的,所以要协调好权重,我们应该对维克有信心,他已经联络好盟友。” 小伊摸着脑袋,分不清其中混乱的关系,浅尝着清凉的果汁,却还是模糊。 “是边疆的军阀,擅自撤离属地,已经是重罪,勾结外族入侵,更是不可饶恕。两个都沦陷在困境中的伙伴,就会催化友谊的进展,即使之前还是敌意。” 我站起身,支付后离开咖啡厅,联合么?枯竭的资源,也是考验。 守候在门前的群众,假装是在散步,游离的眼神不敢指向我们,很滑稽又拙劣的表演。走出一段距离,就疯狂的涌入咖啡厅。 “贝尔,他们要做什么,竟然会达到痴迷的状态?” “或许是聚拢在我们的位置前,寻觅着残留的痕迹,不过是徒劳的无聊。” 尾随的群众,也在持续着强烈的好奇感,很难摆脱。 “嘿嘿,都是很业余的侦探哦,不过,也是怪怪的感觉。” 小伊不时扭头瞭望着身后的世界,轻微的破绽,都在被揭晓。 我闪在小伊身前,逐渐贴近距离,似乎都能够听到炽热的心跳。 “嘘!” 浪漫的进程画面刺激着追踪者的视觉,都在刻意回避着。等到再次回头,已经是消失为一片空白。 拉着小伊,在街区中穿梭,回到店铺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却很舒适。 “如此狼狈仓皇的少爷,是被敌意追踪么?” “呼,仇敌还算不上,崇拜者更加适合,要减少出行,避免拥堵。” “是啊,那是些痴迷的跟踪狂,竟然不遗余力的紧随,差一点就被发现呢!” “不过,似乎是很温馨的场面呢,公主殿下!” 狡诈的斯其轻易的试探便令小伊害羞起来,借着换衣服的理由跑进内屋。 “有什么事情么?竟然还要如此的神秘。” “少爷还记得那位卡特先生么?” “卡特?很熟悉的名字,不过关于过程,脑部是空白的残缺。” “是珠焦国那位傲慢的使官,曾经在较量中落败的角色。” 开始搜索记忆,几乎还是一头雾水,被我忽略掉的人,很多。 “他怎么了?” “他就在地下城中等您,似乎是很紧急的情况,从内湖漂游而来,很努力呢。” 斯其推开墙壁上的石门,那是新开发的区域,躲避监控。坐在阴暗中的人影,就是那位求救的使者,意识到我的出现,慌忙起身迎接。 “伯爵,很久不见,您还是一样的俊俏。” “诶,收起这种客套的话,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挑明,拐弯抹角可不是外交的方式,况且是相识的朋友。” “好,没想到伯爵还保持着属于我们的记忆,那还请您提供给我建议吧!” 卡特转眼间就更换脸部的情绪,或许愁苦才是他的写照。 “也许伯爵知道,在城外的边疆军阀中,有珠焦国的成分,那是我一时糊涂的决策,现在奥利斯发怒了,我的处境就很被动,甚至都能够听到死神的呼喊。” 卡特丝毫不节省夸张的修饰,那种哀伤的情调,正在提升至极限。 “是的,军阀很猖獗,却一直无法入侵巫罗沙城,僵持之间,难免会有疏漏,既然是畏惧,为何不撤离军队,返回珠焦国呢?” “唉,那就埋怨我的贪婪,当时在国王面前立下誓约,如今灰溜溜的溃逃,我是难辞其咎,庞大的家族,也要付出代价。” 婉转的叹息,是长久酝酿心中的卑微,卡特很恐惧,一直也是颤音。 “所以,你想如何呢?至少有明确的规划吧。” “是的,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暂时苟延残喘。第一就是向维克将军妥协,在帝都时,我们还素有交情,况且在奥利斯的压迫下,他也会吸收盟友。第二就是向奥利斯投降,摧毁维克后全身而退。” 卡特已经考虑好所有的可能,总是要依附于某一方,只是还未敲定抉择。 “哦?听起来很矛盾,你初步的想法是什么?” “维克这个人我很清楚,他会不计前嫌,提供给我下台的路径。可是奥利斯这个人太恐怖,就算是联军,也很难阻挡他的节奏,最多就是再次在势力的分配后僵持。可我许诺的期限就要临近,人言可畏,所以很矛盾。” 卡特喝下一杯清茶,原本是想停顿思维,却被呛到,捂着胸口咳嗽。 “关于第二条,我反复推敲,奥利斯这个人,很卑鄙,阳奉阴违是他习惯的方式,所以把全部托付给他是不明智的,到时候会被他彻底吞并,那就更是悲剧。” “好像是呢,你为什么不考虑脱离珠焦而自立呢?” “唉,军队的统治权掌握在将军手中,哪能搁置于我?伯爵,你得救我啊!” 很棘手的问题,就被推卸给我,卡特虔诚的姿态,神也会欣赏,可我不是神。 “所有被否定的可能,我也似乎无能为力呢,唯一的方式就是牺牲自己,顾全大局。” “斯其先生,就拜托你,在伯爵面前为我陈述呐!” 卡特有缠绕着斯其,那是很坚韧的决心,就是脱离死亡。 “少爷,既然您有办法,为什么不说出来暂时拯救危机呢?” 一本正经的胡扯,就是斯其魅惑方式的开始,我也不清楚他所说的情况。 “关于科伦国的动向,都在被外界关注呢,能够欺瞒珠焦国王,帮助卡特先生躲过难关,也是升华友谊呢!” 在更详尽的解释后,我似乎明白其中的规则。 “额,那也是一种尝试,不知道卡特先生怎么看待?” “只要能保证我的存活,我就以伯爵马首是瞻,不过原理,还是麻烦伯爵详述。” “很简单,第一种方式,与维克联合,共同抵御奥利斯。至于你所说的期限,就交给我,我可以草拟一封信件,就说是科伦国已经准备介入纷争,那时候,你的国王也就愿意等待。” “可是,伯爵似乎没有如此庞大的权力呀,可信度会很低。” “是借用贝拉家族的名义,如果是斯特将军的建议,那会是怎样?” 卡特醒悟过来,朝着斯其轻微的一笑。 “斯特将军,那是完美的谋略,一切就凭伯爵做主呢!” 已经被上钩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节 新领地 (7.15第一更) “少爷,请在这里留下签署的字迹,以防伪造。” 斯其把拟定好的文件展览在卡特面前,就剩下右下角预留出的空白。 “卡特,你还要再次检验遗漏么?慎重些总是好的。” “作为祈祷者,我确信斯其先生的能力,一定是最妥帖的处理。” 卡特否认着忧虑,却还不时瞟视着卷轴,那将决定他的前途。 “可是,之后会是更棘手的事情,关于伪造的态度,总会暴露,那个时候,一切就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所以还是尽早打算。” 停滞在表面上的笔尖,也是最终的提醒,很难压下。 “那就请伯爵放心,我在长年的外交事务中,也聚敛财物以防不时之需,只要时间充裕,就有周旋的余地,整个兵团协助欺瞒国王!” 卡特狡黠的眼神,倘若配合微光,就更加美妙。 勾勒出的笔画,就是贝拉家族的印刻,也就是不可逆转的象征。 “卡特先生,其实从开始我就有个疑问,你是如何穿越严密的城防?” 我收拢起卷轴,递给虔诚的信徒。 “那就是我专研的成就,经过多次的推算,湖面水位的暗涌就被我掌控,一般的水闸没有强悍的限制力,所以我就在潮水褪去后,潜入城中。” 卡特炫耀着他的成就,还不忘在纸面上重复着推敲的过程,大概是五分钟,就挤满各种字符,却都是陌生般的遥远。 “有些扯远话题呢,伯爵的援助,我一定铭记在心,后会有期!” 斯其开启石门送别卡特离开,只留下一叠深奥的演算步骤,似乎很有意义。 “少爷,您也要沉沦在无聊的堆砌数算中么?那或许是建造师的衡量标准。” “是魅力的数字,关于浇灭奥利斯的嚣张气焰,就像是一盆冷水。” 我捧起一张图纸,投射过微光后更加诡异,那是汹涌的暗流,在咆哮着沸腾。 “很广泛的思维,没有任何风险,失败也可以归结于自然。” “是的,我们就扮演挑唆者,尽情的观赏翻滚的水花!” 镜子中的那张笑脸,是很纯真的恐怖,那就是淳朴的我。 敏锐的嗅觉,似乎已经捕捉到我的足迹,藏在店铺前瞭望的民众,正在引起阻塞,越来越密集。 “各位可以随意参观,前提是支付费用,也就是所谓的入场券。” 换好衣服的斯其,委婉的装扮简直就是在玷污材质,站在门前欢迎游览者。 我靠在沙发上,端起那本杀手日记,消遣着无聊的时光。 心不在焉的游客,都是轻微的挪动,生怕搅扰我的习惯,也在小声嘀咕着。 “诶?竟然被发现,好厉害的侦探呢!” 从内屋稳定好情绪的小伊也趴在沙发上,探出头注视着热闹的环境,被我揽入怀中,就像是温顺的小绵羊,轻声的喘息着。 “嘘,别被外界打扰呢,一起阅览这本笑话吧。” 虚幻的时光,就在违和的欢笑声中流逝,最后离开的客人,就像是悍匪侵略后的狼藉,整座店铺就被洗劫一空。 “嘿,闲置出的空间,你要如何弥补呢?就像是落魄的家族,经历劫难。” “是,搬迁住址前,变卖杂物也是一种方式,就算是弥补空缺的生活费用。” 小伊也加入斯其的行列,整理着凌乱的纸币,似乎是不菲的收入。 直射的日光下,投影出麻木的影子,被提线牵扯。 “请问,伯爵在吗?我是黑衣社的执事,邀请伯爵前往更安全的地方。” 魁梧的士兵,却异常委婉,甚至在气流中抖动,也在畏惧。 “少爷,这位谦恭的使者很坦诚,您要遵循他的原则么?” “那就要看他所谓的安全,是否足够自由,否则,就请返回。” “伯爵请放心,是划分的崭新区域,足够宽敞,也能瞭望风景。” 执事简单的思维没能读懂我,或者是在犹豫中更容易迷失。 “非常抱歉,您的描述不能达到少爷的期待值,还请离去。” 执事很纳闷,又开始反思疏漏,一直滞留在原地。 身旁紧随的喽啰也假装思索,实际却在犯困,是浓郁的温柔阳光下。 “怎么?还是要我为你指引归途么?很遗憾,我并不知晓。” “伯爵,请给我点提示,徒手而归,维克将军会制裁我,那种冤屈,我很那承受!” 懦弱的委屈,就在蔓延,执事的许诺,也许是被不幸的逼迫。 “视觉上的空旷,是有限的,而思维上的空洞,是无限的。” “黑夜社有很多热爱监控的侦探,被偷窥的感觉,都会令人恼怒吧!” 斯其翻译后是更简单的意思,对于紧张的执事来说,已经足够把控。 “哦,那里是立体模式的建筑,起伏的空间就在视觉上反复冲击,所以在自由的约束度上,还请您放心。我和护卫队就驻扎在附近,若是被您抓到把柄,我将严惩不贷!” 执事很庄严慎重的承诺,其实就像是在预演一场无厘头的思维跃迁,迟缓的性格就在欺骗的圈套中,他就是监视者。 长久坐立后的起身,晕厥就遍布神经,那是一种微妙的滋味。 “少爷,您已经是默许么?” 斯其拉扯出准备好的行囊,已经都是在掌控之中。 “那么,就请带路吧!” 一段旅行,还未结束,就进入下一段匆忙,关于视觉上的震撼建筑,我还是保留着期待。 稍微缓和的气温,市民也恢复往日的闲谈,鄙视着过往的马车,那是遥不可及的羡慕,却故意装出轻慢的态度。 “斯其,你已经探索过吧,关于新的落脚点,是否安静。” 我咀嚼着午餐,剔除我讨厌的香肠,沿着牙齿,滑落在木板上。 “少爷很狡猾呢,营养的不均匀分配,是您瘦弱的根源,作为管家,是我的失职,并没有学会魅惑的欺骗。至于您提到的地点,我也是一片茫然。” “是么?总是很荒谬呢!” 小伊学着我的模样,也质疑着斯其的狡诈,十分认真的模仿。 “好吧,既然是公主殿下。昨夜我访问过新的地址,视野很开阔。” 简单的确定,就可以稍微放松心境,这就是信赖。 “不过,维克的行动很快呢,大概是卡特就差最后的步骤吧。” “是的,我在采购用品的时候也跟踪着卡特的行径,他一直在店铺附近徘徊,是在排除侦查。终于,秃鹰的标志就出现。简单的私聊后,就进入店铺。” “看起来侦探的角色更适合你扮演,在你的身上,就缠绕着各种偶然。” 我嘲讽着斯其,他就是飘忽的灵魂,浮现在目标的周围。 “是,那是我的荣幸,只可惜还未脱离少爷的束缚。卡特也很聪慧,拖延时间夺取控制权,却借用少爷的双手,粗鄙是唯一的形容。” “但是他疏忽掉重要的环节,与虎谋皮,就是在葬送生机。维克将军,也厌倦救世主。” ‘吱’的一声,马车,停住了。 构筑架空的树枝,就要彻底膨胀,新颖的结构体,是大树的外观。 “伯爵,这就是维克将军的安排,清新的自然,与您更接近。” 执事很反常,没有夸耀设计,而是重复着维克的话语。 “好的,那么,我该做些什么?” “就循环您的日常,将军会在近期亲自拜会您,我就先告辞。” 执事轻佻的步伐,暴露了先前的伪装,他其实一直都很镇定。 小伊扶着藤蔓,也是木制的成品,爬上树梢,也就是所谓的住宅。 “哇,好厉害!竟然能看到城墙外的世界。” 我也沿着阶梯走上顶端,建立在高耸的地势上,确实是周围的全貌。 “很别致的用意,迫使我参与军队间的纠纷,狡猾的老狐狸。” “是呢,不过贝尔可以假装看不到,就像是在单纯的感受着冷清的秋风。” “另外,少爷还可以欣赏悲剧的进行曲,那是活跃的厮杀。” 斯其也眺望着远方,安静的炊烟,下一秒,或许就是缭绕的灰尘。 “那就等待,今晚,注定是难以入眠。” “已经是如此精确的计算么?不愧是少爷,继承着家族的风尚。” 在半途中的奥利斯,也许会听到我的召唤,嗜血的轨道上,丧失约束后狂袭。 “遗传么?就算是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节 黄石块 (7.15第二更) 脱离藤蔓缠绕式的羁绊,溜出监控的范围,没有跟踪的端倪。 “少爷,依照您的嘱托,脆弱的防水系统已经被摧毁,暗流涌动,就会彻底瘫痪。另外,这是我最新编制的俯视图,对城内的环境有更清晰的标注。” 斯其递给我一张简易的地图,使用着大概是只有我能读懂的方位。 沿着中轴线,左拐后进入巷道,一座不该出现的阁楼就突兀在眼前。 “呼,又是迷路,类似的遭遇,对我已经是常态。” 投映在墙壁上的影子,也尴尬的配合着我自嘲。 这是独属于我的冒险,趁着午后懒散的时刻,进行活动,唯一的遗憾,就是伴随节奏停滞的黑影,却还装作是路过的哀伤。 “这位客人,您要点什么?本店经营资各类原石,幕后也操纵着矿区。” 店长很热情,荒废的娱乐,已经是濒临断裂的产业链条。 “坦率的讲,来到此地就是误区。原石?那是什么构造?” “那还要追溯到矿藏的开发期,这是附属的行业。所谓的原石就是普通的石块,由于分布在矿区的附近,所以又很坚韧,也是雕刻的原料。” 店长摩擦着石块,泛起微弱的火花,与铁器的接触,岩壁在稍微分解。 “还不错,不过在紧迫的时段内,这种缓慢精神的享受,也很艰难吧?” 我抓起一抹青褐色,褪去光泽后,神秘感也就消散。 “是的,城内的安静并不能制约城外的混乱,这种时刻,维持生计都难以实现。不过,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您会是我的救世主。” “腹黑的纨绔贵族,其实更合适。这块是什么?已经在岁月的基垫中泛黄。” “是硝石,最廉价的货物,也是赠品,凄惨的颜色几乎是无人问津。” “是我独特的洁癖么?总是与正常的思维相悖离,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店长拨了一个响指,一副猥琐的神情,就是很强烈的附和感。 “我也很喜欢类似的颜色,却很难被社会的辨识度接纳。既然是志同道合,就便宜转让给您,怎么样?” 店长忽悠着眼前就像是智障的少年,那可以聚敛一笔盛大的财物。 “哦?市场缩水三成,是我的底线。” “这位少爷,您就是在为难我呢,小本经营,最忌惮破坏市场的平衡。” “既然店长执意的一意孤行,那这笔五位数的交易,就只能搁浅。” “什么?少爷,我迟缓的思维没能紧随你的节奏,五位数,不是我的幻听吧!” 妖娆的姿态,店长就像是谄媚的小丑,又开始敷衍我。 “是的,难道没有储藏么?” “不,我的仓库中囤积着庞大的资源,只是力薄的您,该如何传输呢?”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拍打着另外顾客的肩膀,还有些陌生。 “这位先生,介意帮我运送货物么?” “啊...” 惊异的男子,尽情呈现出浮夸的演技,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放心,我的朋友会支付费用,放轻松点!” “是啊,作为店长,我也可以补偿部分损失,还可以提升你为本店的贵宾。” 没有弄清情况的店长,也忽悠着男子,所谓的贵宾,其实是在促消费。 “那就这样决定呢,麻烦你把马车开进后院,仓库就在那里。” 一段等候的时间,似乎很漫长,孤单的店长搬取着沉重的货物,是五座木箱。 “少爷,这就是我全部的收藏,如何呢?今日就成人之美,全部转交给您。” “嗯,还不错。除了雕刻,其中还有可以被开发的内涵么?” “暂时没有,不过有一股远古部落的遗族还是挖掘其中的隐私,每个月初都会前来购置,也许是练习的传承吧。” 店长掀开木箱,已经酝酿发霉,散发着土壤的气味。 此刻,那名男子也驾驭着马车,缓慢的驶进后院。 “朋友,这一路就打扰你呢,可我并不熟识归途,所以就拜托你呢!” “好的,那关于价格的问题,我可不是敲诈。” 很狡诈的思维,工作与报酬的纠葛,也不算离谱。 “诶,你这样就很见外,少爷,就让我来支付。” 店长掏出一叠钞票,在吝啬的反复清点后,递给男子的,只有褶皱的两张。 男子并不买账,就像那块严峻的石头,呆滞在原地。 “你还愣着干嘛,快搬运货物啊!” “抱歉,这部分的费用,暂时还是空白。” “什么?真是贪婪的家伙,我或许会考虑取消你的贵宾资格,拿着钱,工作!” 店长又甩出折叠好的纸币,展开厚重,就很稀薄。 “那么,店长,这是我的筹码。另外,附近是否有技术精湛的雕刻家?” “在西区的中段曾经有一位,可听说因为与黑帮的纠葛,已经逃逸呢!” “那么,就烦劳你寻觅,我控制着走私艺术的团伙,所以,你应该清楚。” “是,我一定竭尽全力。” 苍老的马匹,拖拽着沉重的货物,缓慢却不惬意的行走。 “喂,是那位将军派遣你跟踪我的吧?” 我呼喊着驭车的马夫,他似乎很震惊,却在尽力掩饰,躲避着我的追问。 “我不能听懂您的意思,我并不认识什么将军。” “那就是很奇怪的谜,我都不熟识的路,你却很清楚呢!” 平坦的马路上,马车稍微颠簸着,就像是在映衬内心的忐忑。 “不过,那并不重要,我还是很温柔,就继续前进吧。就算是日常的交流,城外的情况,你是否清晰?” “是,盘踞在周围的势力,都很强劲,黑衣社并没有优势。” “你就不担忧么?随时可能城破,那时候,就是流淌浇灌鲜血的时刻。” “倘若说没有消极的情绪是虚伪的,就算是维克将军,在某些黯淡的时刻,也会后悔吧。既然走上这条路径,任何弥补都将无济于事,所以,绝不投降!” “原来是被切断退路,知道维克为什么会邀请我么?” 我坐起身,观望着城市中的环境,还算是清静。 “目前为止,还犹如一团乱麻。外界很多的传言中,把您勾勒成无敌的形象,可是陶醉在石雕中的少年,却是幼稚。” “也是呢,丝毫没能有成熟的风范。你是怎么加入黑衣社的?” “那时候有很多渠道,甚至是在街头,都设置有咨询的地点。后来随着王朝的更迭,也就逐步消弭。” “这么说,你已经算是前辈,竟然也需要辛劳的追踪么?” “是的,这就是黑衣社的魅力,年龄只能是资历,但升迁,是实力的考察。所以在黑衣社森严的等级制度中,任何跃迁都是合理的。而我因为暴躁的脾气,心浮气躁,所以就只能在原地停留,也就一直是下属。” 似乎是很悲怆的遭遇,就是一场不被赏识的悲剧。 “是么?那为何不选择脱离社团谋求生存呢?” “那是更艰难的决定,并非是忌惮逃兵的罪名,而是被社会的认同,彻底消失。就像常年生活在山脉中的野人,回归城市一定会被误以为是记载中的怪物。” “哦?还是很贴切的比喻,我可以给你透露个信息,关于城外的边疆军阀,马上就要入城,也算是邀请式的改编。” 男子冷淡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在他的眼中,我就是幼稚。 “是么?那可是很宽阔的预言,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收到相关的讯息。” “很快就是呢,就比如说,现在。” 聚拢的民众,在涌向城的某一端。 “喂,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大事吗?” 被拦截的市民很激动,那是活跃在脸上的喜悦,又渗透进焦躁的心中。 “是援军,现在已经进城,听说是有十余万的编制呢!” “援军?怎么会有援军?这里已经是社团的核心,难道...” “是的,我邀请的朋友,来自军阀中的那股势力,正在缓慢的扩张。非常感谢你的护送,否则我会是在原地徘徊。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能帮我把木箱扛上树顶么?我这瘦弱的身躯,也无法勉强。” 诧异的男子麻木的操纵着身体,迟缓的向上牵引,配合滑轮,很完美。 再次登上树顶,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在移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节 调制 (7.16第一更) 抓起淡黄的碎石块,就是被抛弃的环节,贯穿在记载的书页中。 “这是什么呢?石块?” “准确的定义,是称呼为硝石的物质,地质变迁中的挤压物,火药的结构。” “诶?贝尔竟然知道生僻的知识,好厉害。” “嘿嘿,是从沙雅家族的庄园中窃取哦,就在书架上,源自东方古国的文明。” 硝石,木炭,硫磺,熔合的配比,就是火药的雏形。 模糊的眼眸中,小伊正在眺望着远方,或许是故乡的云朵。 “不过,小伊是贝拉家族的成员哦!” 忧愁转瞬间就飘远,小伊搀着我的手臂,那是女孩子属性的撒娇。 “咳咳,总是不合时宜的挑选,扰乱少爷萌发的情愫。” 斯其的身影,缓慢的上升,然后落地。 “那我是否可以质疑你的方式,就像是在故意的设计。” “也许吧。夫人,晚餐的主题是烧烤,您有相关策划的指导么?” “噗,那就在这里,还可以观赏夜色,一定是种朦胧的美吧!” 小伊抑制着泛滥的兴奋,偷偷抿着嘴巴,去屋内整理着食材。 “重要的材料,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全城的游历,也采集到标本,遗弃在垃圾池旁的废品。” 率先被展示出的包裹,内涵的臭味已经透过外壳,刺激着正常的呼吸。 “这是什么?难道就是从混乱的黑市中淘取的杂质,沾染着肮脏的习气。” 我尽量远离着那堆浅黄粉末,糟糕的嗅觉才被恢复,却也残留着后遗症。 “不,是从正规药店购买的商品,用来消灭虫蚁,也算是一种毒药。” “你是要净化污浊的空气么?那就是在制造悲剧,活跃在狭小缝隙中的庞大人类,甚至羡慕自由乱窜的渺小生物。” “这就是固状的硫磺,也是火药的核心成分,不过似乎很难调和,与水分离。” 斯其演示着已经被否定的过程,与水间的隔膜,成为无法逾越的障碍。 “那该如何与硝石混合呢?固体的融合,没有介质。” “久远的问题,暂时可以忽略,这是木炭,也几乎是类似的属性。作为木材燃烧过后的灰烬采集,也是资源的循环。” 斯其掀开剩余的包裹,酥松的木块,渲染着漆黑的色泽,也很黯淡。 “剩余的就是流程,按照书本中的记载,固体间的融合应该是建立在灼烧的基础上,在幽闭的狭小空间内,压缩后急速膨胀,就是所谓的煅烧。不过,类似的环境,也很难创造。” 脑海中铺设着结构的搭建,在我的印象中是空白的新生。 “是的,我翻阅过相关的文献,那是一种特制的三足青铜仪器,可以架空在火焰上,达到更强势的温度。” 勾勒在纸张上的图形,是很丑陋的模型,整齐对称中的偏差,是异样的审美。 “这不是很矛盾么?究竟是怎样的国度,在制造着一场闹剧。” “不,截然相反,那是一种委婉的艺术,不拘泥在规整的秩序中。之后要进行细微的烤制,也就是炙,把筛选出的坚固物质,进行新一轮的处理。” “是要熄灭火源挑选么?可是有加重烫伤的风险。” “少爷是想尝试么?粗略的估计,您会被炸裂的碎片刺伤,大概是在器具中设置有网络的递进夹层,所以才能减免危机。接下来,就是熔化,把脆弱的粉末彻底重塑。” 跟着斯其飘远的思绪,沸腾的青铜器,就在眼前喷射起白烟,缭绕在四周。 “最后就是蒸干凝固,剩下的残渣,就是成品。” 展览出的黑色粉末,就是高纯度的火药。 “呼,这也许就是被列入禁物的原因,未知的操纵,就是意外的源泉。” “是的,所以在各国的盟约中,一致抵触火药的交易,但那种威力上的诱惑,也是值得冒险。就像是黑衣社曾经侵占的缘故部落,他们已经衍生出成熟的技术,也就意味着我陈述的内容,就被淘汰。” “也是呢,就是说刚才的这段时间,被挥霍浪费。” “应该,就是这样。” 斯其诡异的微笑,给人温暖之余,也是极端的坏感觉。 “多余的文字,只是在缔造一个古老的文明,虔诚的敬仰。” “哼哼,既然是如此强势的帝国,却从未有过扩张的消息,不是很奇怪么?” 在生存竞争的土地上,殖民几乎是唯一的方式,也是发展的捷径。 “那是善良的本性,少爷清楚火药诞生的缘由么?” “烟花,战争,是我仅有的想法。” “那只活在少爷的主观世界中,在原始的桥段中,是炼制药品,可以升华为神,获取不竭的生命!” 滑稽的解释,差点令我崩溃,在神的庇护下成长,那是一种压力。 “所以呢,在炼制的失败后被粉碎,也算是达成心愿,虽然有些昂贵。” “是的,甚至是某些国王,也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该转回主题,既然是陌生的方式,收集原始材料,似乎并没有用处。” 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各种碎片,混搭在一起,毫无违和感,也是极限。 “就算不能熔合,那也会有相同的结果,在高温中,爆炸。” 燃烧的烈火,就在刺激着我的双眼,似乎所有的片段,被串联起来。 “哦?那是新颖的想法,不过安放的位置,也很重要吧!” “是的,少爷是否已经有合适的选址?” “不,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就比如说城外的篝火中,引起兵团的恐慌,或者是城内的欢迎台,制造幽默。” 斯其辩证的站位,简单的说,就是狡猾,遵从着中立的平衡。 “那就暂时缓和着,或许能够迎合某类策划的转机。山谷中的沟壑,很深奥。” 第一次俯视城外的地形,就是在低洼的陷阱中,难怪每次攻城都举步维艰。陡峭的山路包裹着平坦的营地,如果城内湖泊瞬间炸裂,那种气势,一定很磅礴。 “少爷,您在想什么,竟然还配合有神秘的幸运微笑。” 斯其只是打断我的思维,并没有干扰我的视线,还是一片汪洋。 “如果将城外改造为一座水上乐园,那是怎样的感觉?” “不敢想象,要是真被实践,那也是一种乐趣,在翻滚的浪潮中求生。” “你在其中的存活率,有多高?” 我瞥视着斯其的神情变化,假借着揭穿谎言,其实只是观望他的滑稽。 “很低,几乎全部是死亡的可能,不过少爷的机会,很高呢。” “那是为什么?” 话音未落,我就在暗地讽刺着自己的愚昧,正好踩在挖掘的简陋陷阱。 “因为少爷足够纤细,就像是一块枯木,在湖面上荡漾,不是么?” “你的企图,不仅限制于此吧,会是怎样的预谋呢?” “预谋,那更像是劝慰。今晚食材的调配,由我决定。” 斯其径直走进内屋,故意提高声调,也是说给我的词汇。 “伊夫人,少爷今晚的食物,翻倍!” 晴朗的天空中,我似乎听到了清晰的霹雳,厌食症是困扰我的疾病,其实只是主观上的拒绝,也是我保持身体敏锐性的方式。 “诶?贝尔要废除自己的誓言吗?” 小伊探出头,询问着我的想法。 “不!” “是!” 我与斯其相互对立的思想,令小伊有些犯难,在犹豫后,又开始忙碌。 “少爷,您猜是谁会占据上风?” “虽然我没有类似的自信,不过既然是赌博,就要考量所有的可能。我的增加估计是难以逃避,不过,你会陪伴我。” “哦?我似乎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不,是命令,小伊会装出很严肃的样子,然后说:‘既然是仆从,一定要与贝尔保持相同的步调呢!’,毕竟,都是纤瘦。” 斯其瞅着自己干枯的手指,在眼前摇晃后摆出特殊的造型。 “也许,就是那样呢!我已经嗅到寒意的来袭,少爷呢?” 话锋一转,又回归正常,山谷的深渊处,似乎已经传来回声,就在耳畔,徘徊。 “这次,可是强劲的对手,却也很迫不及待。偶尔的势均力敌,你会丧失兴趣么?” 我捏紧斯其撑开的手指,这就是态度。(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节 联合 (7.16第二更) 燃烧的炭火,滋润着油渍,抹上黄油,就是一种召唤。 城外的荒郊中,也升起零散的灯火,一片祥和的氛围。 城内的祭祀台,奏响欢快的乐章,丝毫没有察觉到潜伏的危机。 “少爷,这是我为您配制的营养规则,伊夫人,您还有补充么?” 垒起的食物,几乎涵盖着每个方面,已经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嘘,我的身份要低调哦。就加一根香肠,贝尔的钟爱。” 那一秒,温柔的眼神后,是故意的诋毁,我挑剔的品味。 “还有,作为最强的管家,也不能落后哦!” 斯其的碟子中,也堆砌出一座山脉,盘旋直上。 “哧!” 一嗖清风,在天际中摩擦出闪烁的轨迹,安稳的结境,就要被破坏。 微弱的灯火,开始蔓延,也逐渐清晰,开往城墙。 城内慌乱的士兵,紧急整理着微醺的醉态,迷糊着走上城墙,拼接临时的戍卫,开辟的退路或许就是葬送的绝路。 “很汹涌的气势呢,看情况,是两个军团摒弃前嫌,协助发力。不愧是奥利斯,散布的军威,印在所有士兵的心上。” 斯其毫不避讳的夸耀着领袖的影响力,那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在我的挑唆后,能瞬间凝聚,其中的纠缠,总是匪夷所思。 “诶?那么新组的联军能抵抗冲击么?似乎会很艰难。” 小伊很镇定,就像是必须的台词,却不是内心独白的表演。 “是的,战役没有轻松的,就算是表面上的颓败,也是在暗地争斗的结果。今晚的只是被驾驭驱壳的杂牌军,也就是炫耀威慑力,胜利,还很遥远。” 我咀嚼着酥软的肉片,偶尔的尝试,其实还不错。 散乱的阵型,忽然又再次聚拢,却已经更换形态。三股块状,扑向整片视野。 城内的慌乱还未解除,士兵们还在寻找着恰当的位置。 “快上城墙,弓箭手,弓箭手呢!” 指挥官在仓皇中寻找着被丢弃的弓箭手,那是防御的第一层体系。 “弓箭手喝多啦,现在正在墙角呕吐呢,该如何是好?” 遭遇不幸,不幸就会堆叠,指挥官压抑的怒火,彻底爆炸。 “混蛋,这帮愚蠢的军阀,这么不靠谱,竟然敢厚颜无耻的投奔我们。你们,拿着武器先支持一会,支援的部队很快就到了!” 屡试不爽的谎言,欺骗着愤慨的士兵,在向城楼上蔓延。 指挥官则带领着卫士,去墙角缉拿所谓的通缉犯,面临破碎的友谊。 城外的攻城部队已经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整齐的脚步声,一伙杂牌的军队,已经在一夜之间完成蜕变,就像是训练有素。 “很猖獗的气焰呢,却只能是虚浮的恐吓,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竟然可以如演习般的镇定自如,传递的,其实只是一种态度。” 在贝拉家族的记载中,我也看过类似的案例,紧绷的神经,能够瞬间放松,只有两类人。一种是囚禁在监牢中的神经病患者,另一种就是杂技团的小丑。 “难道奥利斯要放弃巫罗沙这座城市么?” “不,是暂时的妥协。城外驻扎的两个兵团,充其量只能算是半个编制。深知内涵的奥利斯,一定不会选择冒险的劫营,威胁是他唯一的渠道。” 城外的士兵,又开始新一轮的变阵,脚印却在原地徘徊。 城内的士兵,也跟随着节拍转换位置,就像是被喂养的宠物,在耍弄杂技。 “喂,这边,敌人的重心在朝这里偏移!” “不,是这边,正在大规模的集结攻城队伍呢!” “是谁在乱带节奏?眼瞎吗?怯弱的东西!” “你说谁呢,我早就看不惯慵懒的军阀,竟然敢在我的领地上放肆!” 僵持的困局,在城内就已经开始,缺少规划的伙伴,正在争夺着有限的资源。 斯其用铁钳夹起一枚更替的炭火,从高处坠落,砸在那位狂妄的长官头上。 “我竟然感暗算我,好,那就别怪我不仁义。兄弟们,这伙军阀的戾气,就用拳头来处理吧!” 附庸的士兵把武器扔在地上,拉开阵势,摩拳擦掌准备哗变的内乱。 “两位都请克制,内斗的胜利者,是城外的敌人啊!” “你算什么,给我滚!我要打的这帮只会吹嘘的军阀满地找牙!” 彻底的决裂,在语言上已经释放前兆,内战,一触即发。 “喂,你的这种方式,是否已经违背上帝的视觉?随意扰乱秩序,会被取消评定的资格。” “少爷您说的是,不过上帝也总是喜欢开玩笑,添乱也是他的特权,我只是展示他活泼的那一面,毕竟阴沉就意味着死亡。” “呼,那就静观其变吧!” 城外的兵团,在来回的穿梭后也开始疲累,不再炫耀,而是在原地打转。 “你们在做什么?是在蔑视我的权威吗?” 安排好出厂的卡特,披着长红袍,就像是某个非法机构的传教成员,呵斥着双方,要进行一番深远的教育。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声调比我还嘹亮!” “是啊,多管闲事的杂人,小心我把你废掉!” “哦?现在又是联合,人类可是善变的动物呢!我,就是卡特!” “卡特?那是个什么玩意,没有听说过啊。” 黑夜社的成员都嘲笑着这位没有身份却还敢耀武扬威的人,气氛很尴尬。 “放肆,我是新联合军的副指挥长,你们都是我的下属,都要听从我的指派。” “哼哼?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副指挥?简直是无稽之谈!哪里蹦出来的骗子,趁我还没发怒前,给我滚!” 军阀也是相似的态度,软弱的文人,竟然也在军伍中掺和。 “我,我...” 词穷的卡特一时间陷入语塞的境地,面红耳赤,在红晕的灯火下,愈发明显。 “你?你怎么了?兄弟们,这位领袖竟然成结巴了,都是大家的功劳!” “是啊,就凭你,还能是副指挥,你会使用刀么?还是那委婉的餐具?” 隔周贬低嘲讽的情绪,就在城内蔓延,而城外的兵团,已经放弃奔波,在原地歇息,唱着战歌。 “喂,你听听,这是给你的送别曲呢。我早就怀疑,军阀中的黑暗升迁制度,你这种官衔,是多少筹码啊?” “你可别冤枉我们,军阀也是理性的思维,没有黑操纵的情谊。喂,卡特是吧?你是个什么玩意,竟然出现在我的阵营中!” “你可不要赖账,雇佣的演员出现破绽,自己要销毁证据么?”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来,卡特,证明给我们看,你不是个懦夫!” 士官拔出尖刀,递在卡特的手中,空间,就在那一刻被定格。 “哼哼,软弱的卡特,外交生涯从未经历的考验,此刻又该何去何从?” 镜头切回更清晰的上帝视觉,斯其在惋惜着卡特的遭遇,被凌虐的滋味,会苦涩,却也要下咽,不能拒绝。 “卡特先生会投降吗?但他好像是真实的副指挥,就要被虐待吗?” 小伊很相信卡特扮演的角色,羸弱的人,就算是谎言,也没有陈述的底气。 “那就是他的宿命,不过稍微做些更改,又会如何呢?” “少爷,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就算是给他的赠品,我们也能从中得利。” 再次转换镜头,城外的兵团已经执勤完毕,撤离出阵线,而城内的闹剧,还在进行。 “卡特先生,你别抖动啊,这只是匕首,您就吓破胆,血液,更耀眼!” “哦,忘记您是高雅的人,一定是憎恨沾染尘世的污浊吧,很简单,戴上手套,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士官给卡特细嫩的手指搭配上粗糙的手套,却意外的合适。 “哦,又差点忘记,您怎能随意耗费能量呢?就让我帮您吧!” 士官抓起卡特的手腕,酥软的骨头,能听到转动的声响,在自己的脖颈上,反复摩擦着。 “怎么了?敬爱的副指挥,我就在这里,刺死我吧!” “是啊,紧接着来杀我,你很胆怯,是吗?” 两人都很强势,发泄的怒火都被沉默的卡特吸收。 “是时候呢!” 我拔出匕首,投掷向那位被自己劫持的士官,他还在骄傲的嘲笑。 “那么,就这样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节 温柔敲诈 (7.17第一更) 骚乱,在向四周扩散,游淌在血泊中的士官,还在喘呛着。 滞留在原地的卡特,不知所措,浸染在衣服上的粘稠血浆,还残留着一股悲怆。围观者嚣张的气焰,也被瞬间浇灭。 “这是什么情况?” 士官摇头否定着成型的事实,不敢相信眼前文弱的卡特,竟然会支配起超出范围的魄力。 “哼,懦弱的生物,给我拖到城郊的自然牧场,喂野狗!” 卡特稍微恢复心境,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下达坚决的指令。 犹豫后的士兵,也确信副指挥的身份,拉拽着士官的尸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侥幸生还的那位,也心有余悸,不敢再招惹眼前的领袖,趴在地上,祈祷着宽恕的罪孽。 “士官阁下,是我愚昧,挑衅您的权威,就请惩戒我吧!” “呼,该怎么说你呢?我是否已经是和蔼可亲?” “是的,指挥使阁下!” “可是你很狂妄,不过这次的事情,就引以为戒,也算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今晚的事情,就当做一场梦境,明白?” 狡诈的卡特肆意耍弄着心机,免除被嫁祸的追责,那就是遮蔽所有目击者的眼睛。 “是,今晚的空白,就会被永远遗忘!” 士官很诚恳,其实也放弃平衡的把柄,是对陌生人的忌惮。 “不好啦,城外的攻城部队,又开始侵犯啦!” 通讯兵的呐喊也唤醒沉沦在剧本中的我,在阵线上奔驰的阵列,已经超出预期,这位战争的策划师,究竟想做什么。 城外的兵团,在疯狂的扑向城防,就像是倾巢而出,不再吝啬,毫无保留。 “是低估奥利斯将军的脾性呢,少爷。” 斯其翻转着熟透的烤肉,正在焦化,油脂在滴落,溅射起更盛的火焰。 “也没有否认的必要,奥利斯的诡变,很棘手。不过,提前暴露出破绽,就是一场豪赌,他也是优秀的匪寇。” 濒临城墙的嘶喊声令卡特有些慌张,也许是在咒骂着关于自己的遭遇。 “指挥使阁下,现在就是交给您表演的时间,我们该如何退敌?” 士官的催促令他更是惊悚,急忙审视着附近可以被调度的资源,更是一塌糊涂。 “指挥使阁下,敌人已经搭建扶梯,是否投掷石块压缩空间?” “好,马上执行,尽早填补缺口!你,去通传维克将军,刻不容缓!” 卡特在士官的提醒下勉强建立起简单的防御体系,舒缓着平稳的气息,振作精神登上城墙,俯视着战争的惨烈。 我并没有垂直的视角,所以也无法洞悉第一触点的情况,只是后续的援兵,似乎只是瞭望,并没有移动。 “诶?他们又要撤退吗?” “大概是吧,总觉得就像是一场阴谋,却无法读懂奥利斯的心思。” 我也只能勉强肯定着小伊提出的模糊概念,远处,进攻的兵团,又撤离。 陷入沉思的斯其,双手机械似的操纵着娴熟的技艺,很委婉。 在欢呼的簇拥中,卡特获取到一定的威望,在篝火前,融化僵硬的笑脸。 “指挥使阁下,都是您的威武,震慑到敌军的气势,就在恐惧中选择潜逃,您就是所谓的救世主呀!” 士官奉承着莫名其妙的卡特,也装出很优雅的样子,配合着角色出演。 “都是诸位的同心戮力,我会奏请领袖,为大家邀功!” 卡特还是秉持着在外交上的那套礼节,忽悠着下属,建立起无法割舍的羁绊。 “喂,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向维克将军报喜,也减除徒劳的支援!” 傲娇的士官为卡特弥补多余的漏洞,命令通讯兵截除资源的竞争者。 “城外的环境如何?” “指挥使阁下,这几波夜袭很奇怪,似乎是有着某种森严的制度,撩骚过后就撤退,遵循着没有规则的方式。” “哦,我明白啦,敌军是想在屡次的失败中迷惑我等,在我们放松警惕后发起最终的攻击,哼哼,竟然想瞒天过海,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士官也在提醒后恍然大悟,总结着语言准备吹捧这位神一般的指挥使。 “没错,笨拙的他们未免也太猖獗,怎么能忽略天之骄子的智慧呢!” “你这话有些偏离呢,传令下去,今晚一定要打起精神,防止偷营。” “是,我这就去宣扬您的思想,这场战役,将被永恒的记录在史册中!” 士官攀上城墙,巡逻式的重复着卡特的思维,士兵也很振奋。 “是要分散注意力吗?怎么会有种敷衍的感觉,其中的内涵,却说不上来。” “是的,曾经的叱咤一时,绝非是浪得虚名,奥利斯的战略,究竟是什么?” 我和小伊都在泥潭中徘徊着,找不到出口,也许原本就是唯一的终点。 斯其还是延续着沉默,冷色的表情,折射着凄冷的月光。 “少爷,我们似乎忽略了很重要的环节,那是很浅显的问题。” 复活的斯其,似乎已经得到所谓的答案,也维持着主仆间的平衡,仅是在提示。 我收敛着扩散的视野,逐步拉近思维,搜索着所谓的真相。 今晚的数次侵袭,就像是在磨炼一种阵势,变幻是演习的核心环节。除此之外,每次的参与者,也在逐步增加,似乎是想在眼花缭乱之间遮蔽着什么。是什么呢?武器?还是其他? “是火药!” 停滞思维的节点,没有犹豫的,就脱口而出。 “火药?” “是的,火药作为禁品,国家的机构却在大肆扩充资源,那种威力,不容小觑。而一直在演变的阵型,就是在避开已经埋藏好的火药。” 敞开的城门,战场是留给胜利者搜刮的时刻,黑夜社的叛军,已经开始清理战场,就在迫近,几乎是无法避免。 “咚,咚!” 连贯的巨响,重新打破深夜的宁静,颤抖大地,牵连着土壤,传递着波动。 “不好啦,指挥官阁下!” 躺在篝火前休憩的卡特被惊扰,慌张的环视着自然破坏的灾难。 “怎么?是地动吗?” “不,是,是。” 结巴的士官,无法稳定糟糕的情绪,一直在吞吞吐吐。 “究竟是什么?” “是城外的勘测队,踩中埋伏,全军覆没!” “什么?哪里来的埋伏,一派胡言,就是在扰乱军心!” “指挥使阁下饶命,确实如此,城墙上,看的很清晰呢!” 卡特抛下暂时的怨恨,奔上城楼,观望着远方。 浓密的炊烟,开始遮蔽微小得视线,翻滚的黄沙,在空虚中嘶吼着。 “少爷,您的预言还算准确,是火药,那种危险的尝试。” 斯其把已经烤糊的肉片塞进嘴中,竟然还可以津津有味。 “那算是奥利斯将军的获胜吗?” “不,对于屡遭惨败的兵团来说,偶尔的胜利也无法缓解燃眉之急,今晚只是在气势上的较量,那或许会影响之后的战役。” “或许,也就是说还不是决定性的作用?” “是的,我曾摸索过兵团的实力,那确实很微弱,就算是正面的冲突,他们也没有胜算,不过能够暂时慰藉焦躁的心,等待第三兵团的脚步,一切就会扭转。” 作为图兰国最强的第三兵团,一直执掌在奥利斯的手中,就像是我父亲操纵的第五兵团,那种自信,都是无以伦比的。 “那就是说黑衣社即使是能够生存,也是在苟延残喘!” “几乎如夫人所说,不过其中的过程,都还掌握在少爷手中。” 斯其补充着小伊的迷惑,其中的内涵,就是我暧昧的倾斜。 “科伦国要在支持其中的某一方吗?” “不,科伦国是中立的。黑衣社在军阀的扶持下,还能勉强与强势的奥利斯周旋,况且,巫罗沙城作为粮仓,也有足够的后续资源,还有珠焦国私底下的协助,唯一缺少的,就是稳定情绪的军费。” “贝尔要支持黑衣社的开销吗?可是我们好像没有携带足够的资源。” 小伊盘算着被我们掌握的金钱,似乎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伊夫人很精细呢,不过,作为欺世盗名的商人,少爷大概已经准备好敲诈的法则,不是么?” 斯其清理着已经熄灭的火焰,剩余的,就是残缺的木炭。 “敲诈么?比勒索听起来,至少会温柔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节 配角之争 (7.17第二更) 一枝折损的箭头,扎在幕墙上,还携带着一张薄纱。 粗糙的材料上,只有简略的文字:小心! “是某位熟悉朋友的笔迹么?竟然还有怜悯的情愫。” “并不像我所熟知的内涵,也经过稍微的处理,使用烙印,故意在隐瞒身份。” 斯其擦拭着薄纱上的印记,融化后就演变为一片模糊,无法分辨。 “是宽泛的感念,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也无法准确定位。不过,艰难的时刻,作为执事,你又会如何呢?” 我偷窥着斯其冷漠的表情,那似乎就是回答,所谓的抛弃,就像在火焰中灼烧的箭头,镀染上乌黑的光泽,却很黯淡。 “尊贵的伯爵,维克将军邀请您参加作战前的研讨会,您会选择错过吗?” 那位监控的士兵传递着最新的问候,严密的武装也并不幽默。 “那就出发吧,斯其,剩下的事情,就全部拜托给你。” 小伊已经在熟睡,我摘下悬挂起的帽子,简单的嘱托后,就独自踏上新旅程。 在混乱的气氛中,空气一直在颠簸,终于撤离拥挤的大街,转入僻静的小巷。 一阵清香就窜入鼻息,神经再次开始跳跃,一个波动后,眼前是一片漆黑。 等到再次被光明滋润,却已经是被绑架的方式,束缚的手腕,大概是淤肿。 一个幽暗的货仓,贫瘠的土壤中,甚至是老鼠,都嫌弃的放弃爬行。透过墙壁上唯一的窗口,是浅淡的月光,在冰冷的地板上肆意折射,聚拢出一个黑影。 “哦?延迟的神经,始终是幼稚,欢迎你,贝尔伯爵!” “哼,躲在阴暗中的犯罪,很卑微呢!你很怕我?” “是的,对于贝拉家族的成员,总是要有多余的忌惮,虽然暂时还是零交集。” 被潜藏的身份,似乎没有揭露的前兆,就算是在敞亮的舞台中,也会佩戴着丑陋的小丑面具。 “那现在,就算是打破常规的第一步,我想你的名字,应该是一片空白。” “你很聪明,是的,那是我的职业性质,不过,我打算破例,文伦!” “文伦?还并不难听,甚至还会温柔,是我的幻听么?” “也许,毕竟对于受害者,是像恶魔一般的词汇。不过你很镇定,似乎并不恐慌,所以就会保持唯美的定义,谢谢你!” “绑匪对人质暧昧的态度,你不会是爱上我吧?” 我摩擦着僵硬的手腕,似乎很难动弹,无法挣脱。 “节约某些徒劳的挣扎吧,那是水手结,只能是制造紧张。对于你,雇主可是送来很详尽的资料,所以,你就像透明人,没有隐藏的必要。” “被识破的滋味,略微有些尴尬。看起来你身后的雇主,有喜欢幼稚的洁癖。” “是的,素未谋面,却能嗅到稚嫩,或许是你的竞争者。” “哦?那就很奇怪,缺乏联络的陌生人,会是怎样的待遇呢?” “待遇,那是一种侮辱。能够与你这样的人物交流,就是一种收获。” “那位马夫呢?不会是已经遭遇罹难吧!” 覆盖式的搜索,空荡的屋内,就只有两个身影。 “不,那种配角,没有计较的必要,不过裸身在街头的尴尬,还是无法避免。” 黑影被自己乏味的方式逗乐,没有掩饰的嘲笑着。 “是么?那是不错的手段。雇主呢?他是否已经洞悉落网的我?” “暂时还没有,我有些犹豫,能够榨取更多的趣味。” 我低沉着脸,冷冷的微笑,那是上帝都讨厌的温柔。 “那可是欺瞒的贪婪,自以为是的蠢货!” 讽刺的嘲笑,透过墙壁,在屋内循环,刺激着耳膜。 推开门,气流间的交换,终于开始洗礼阴霾的滋味。 “看起来你低估了雇主的思维,他对你也并不信任,一直尾随在你身后!” “很遗憾呢,就只能暂时放弃,雇主先生,我会记住你廉价的诚信!” 黑影一个箭步,夺门而出,旋转的气势,几乎无法阻拦。 “你是一直就躲在周围吧,卡特先生!” 逐渐清晰的身影,就是熟悉的朋友,却搭配着猥琐的笑脸,走进屋内。 “那是怎样的破绽呢?竟然能够捕捉到我的存在!” 卡特卸下长袍,还浸染着凝固的血渍,绘制成肮脏的图案。 “无论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你制造这种独特的气氛,不会是泛滥的浪漫吧。” “哦?那不是我的属性,至于羁押伯爵,就算是一种胁迫!” “这么看来,就很肤浅,你是要取代维克的位置吧!” “果然没有事情能够瞒过聪慧的少年,混乱的环境,就是崛起的基础,没有人会拒绝成为霸主的诱惑!” 卡特并不拖沓,也放弃婉转的词汇,粗俗的讲,就是在卑劣的竞争。 我拧动着手腕,已经恢复知觉,被制约的血管,开始膨胀。 “你掌握着珠焦国的十万兵甲,已然是一种强势的军阀,是嫉妒么?” “没错,就是一种鄙视。我在落魄的时刻,他对我百般刁难,甚至是排挤着我,这种豺狼,迟早就会被淘汰,所以,就由我终结。” “那是你们之间的矛盾,将我也牵扯进来,似乎很鲁莽。” “不,我的野心,总是要一种安慰,而伯爵,就是最佳的人选。” 卡特引燃烛光,这种时刻,也没有再多的隐瞒。 “你是想借助我的力量铲除维克?” “没错,维克的防御体系,是我无法击溃的屏障,所以,就联想到伯爵。” “可是,就算是那位雇佣的杀手,也可以实践,为何钟情于我呢?” “不,我见识过维克的谨慎,陌生人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况且,嫁祸给伯爵吸引焦点,也会造成更大的恐慌,那个时候,一切就很容易。” 秋夜的风,拖着温柔,却释放着寒意。 “出卖的游戏,我很难找到成为笑柄的初衷,甚至是如何脱逃,都是困难。” “伯爵请放心,我会为开启捷径,释放你,那个时候,我是领袖!” “我可以拒绝你的邀请么?” 我试探着卡特的底线,似乎没有尽头的蔓延。 “那就很天真,落入我的陷阱,就算是伯爵,也只是阶下囚!” “是么?那我该怎么做呢?毕竟被捆绑,也无法完成多余的动作。” “那就不麻烦伯爵您呢,我已经拟定好任务书,要是没有分歧,斯其先生,就是那把利刃!” 卡特已经计划好具体的步骤,掏出附着在长袍中的信件,展示在我面前: 斯其先生,非常冒昧的打扰,您可爱的少爷已经被窝控制,不用揣测我的身份,也许我们会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也许你已经发现端倪,是的,这就是一份别致的敲诈信。 在遥远的时代,我们或许曾经擦肩而过,是否有种文艺的色彩。抛开这些辞藻,我有位宿敌,需要你的清理,就在这座城市。挑衅黑衣社,是一种勇敢的尝试,刺杀最高统领维克将军,是您的归属。 我并非是和蔼可亲,况且是性命攸关的时刻,请您做好决定。在完成任务之后,我会释放少爷,在城后的山脉中团聚。请您不用设计多余的心思,我会监控你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敲诈信的格式么?似乎并不幽默。” “是的,幽默不属于这个时段。伯爵,这种慰问,您觉得被接受的概率有多大?” 卡特很在意成功的范围,灵敏的思维在不停的估算。 “如果我是斯其,我就会放弃剥削的少爷,就算是一种制裁,而且,就算是他本人,也会是类似的想法。羸弱的少爷,竟然在添置麻烦。” “您的意思是他不会顾及少爷安危,而会选择视而不见?” “大概就是如此吧,当然这种结果,还要留有一定的前提。” 我诡辩的话引起卡特的兴趣,他很着急,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那是什么?” “就是被逆转的情况,就像现在。” 我毫无违和感的站起身,扭动着双手,恢复正常的运转。 “什么!你怎么,你怎么?” 卡特扩散的瞳孔,还蔓布着血丝,是精神奔溃的征兆。 “呼,我也很意外呢,毕竟是强势的水手结,不可能挣脱。不过,却留有回旋的余地,看起来,你才是被雇佣的配角!”(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节 虚伪交易 (7.18第一更) 踩着轻风进入屋内的,是黑色的暗影,重新连入,很悠闲。 “是你这个叛徒,竟然还敢折返,是谁借给你的勇气?” 慌张的卡特掏出藏匿在皮靴中的匕首,叫嚣着要将惩罚延续。 黑影却很散漫,迫近惊悚状态的卡特,颤抖的手臂,就要丧对凶器的驾驭。 “那是在折磨陷阱中酝酿出的方式,是否很意外呢?” “违反初衷,你究竟想做什么?颠覆杀手的性质么?” “不,那正是属于杀手的嗅觉,也算是临时的演技,很精湛。” “你没有读懂伯爵的恐怖,放纵他就意味着死亡,丧钟正在敲响!” 痴迷在幻象中的卡特,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是出现听觉上的蛊惑。 “很遗憾,我要先处置信任危机,所以,就委屈您!” 黑影迅捷的鬼步,就像是穿过卡特的身体,被榨干的血液,是干尸的制作。 “很粗糙的手段,释放无辜,不会是真的爱上我吧!” “哼哼,伯爵你很幽默,就算是弥补悲怆的环境。不过,依旧无法逃脱。” 钳制在我脚上的铁链,制约着我的行动,是二层的封锁。 “也是,隐藏在身后操纵提线,随意践踏竞争者,没错吧,维克!” 黑影迟缓的犹豫,似乎已经被验证,当然,他并不是幕后黑手。 “有时候真怀疑伯爵的存在,盘踞在智慧树上的天使,也许并不是幻觉。” 被黑影清除的空间,是预留给维克的位置,面孔,好像有些沧桑。 “是么?我却感觉很平淡,囚禁我,不像是你一贯秉持的风格。” 我挪动着脚尖,生锈虚掩的铁链轻易就被折断,故意采用的劣质刑具。 “已经被发现么?你暂且退下,文伦,防止窃听者的打扰。” “是,渲染死亡的坟场,是我的洁癖!” 文伦也很识趣,躲避着多余内容的嫌隙,附近的气流,已经没有他的呼吸。 维克捡起吹落在地上的敲诈信,轻蔑的轻声一笑,就沸腾在烛光的火焰中。 “很浪漫的人呢,不过与绑架却是南辕北,制造与伯爵的冲突,就是在毁灭。” “不,我其实也很困惑,你是怎么识破卡特的阴谋?” 我截断维克的感慨,那已经是一种徒劳,对亡灵的安慰。 “哦,心怀不轨的人,总是会在迟疑中漏洞百出。从卡特投降我的第一天起,我就有所戒备,之后他获取到伯爵的凭据,率领军阀投诚,就更是荒谬。试想追逐权势的人,怎么可能舍弃近在咫尺的地位?” “所以你就派遣文伦先生潜伏在他身旁,作为卧底,揭露他的丑态。” “不,文伦的身份很特殊,他不仅是我的侍卫长,也是城内帮会的成员。缺乏自信的卡特在黑帮中寻找杀手,就引起我的警觉,我甚至误以为是针对我的阴谋,却是更愚昧的选择,于是文伦便将计就计,布下陷阱,等待他漏出马脚。” 维克绕过枯萎的尸体,那是敷衍的同情,所谓可怜的悲剧。 “这么说来,这座城的基本情况,就都在你的监控之中?” “是的,其实这座城在建立伊始,就是黑衣社的根源地,我在这里囤积着很多的资本,在每个阶级中,都有忠诚的成员。” “哦?那处决掉卡特,不就是意味着与军阀的决裂么?” 纠缠的繁杂联系,总是很难有挥霍的空间,却已经被浪费。 “不,恰恰相反,那是军伍中最忌惮的侵权,就被卡特完美的演绎。掌控军阀的米斯康德,在没有退路的时刻选择投降,依附着黑衣社的势力,或许能增加获胜的概率。他召唤的皮尔麦,作为外族的将军,却被文官压制,甚至面临篡权,他也会赞成我的做法。” “你是想趁机介入珠焦国矛盾的事端,然后吞并他那股强悍的势力!” “是的,那是很诱人的筹码,珠焦的士兵好战,在交锋中一定是不错的前排。不过很可惜,皮尔麦将军已经无法观赏炮灰攻略,今晚的骚乱中,毙命于奸细的投毒,这个理由,就是无懈可击。” “难怪在城池的防御战中,没有你的身影,原来是遗留有更重要的步骤。” “没错,奥利斯的战略,已经被我揣摩透彻,他总会先进行试探,所以今晚,就是留给卡特过瘾的诀别。” “那么这次大决战,你已经是胜券在握?” 我凝视着很轻松的维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低估传说,会很吃亏。就像我曾痴狂的以为可以泯灭伯爵,实践后才发现是黄粱一梦。奥利斯将军,在图兰国内的威望,从未衰减,所以不能大意。” 维克忽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是呼吸,都被刻意减缓。 “那就是困扰我的另外悬疑,就像是现在,藏在你袖臂中的短刀,很犹豫。” 我轻蔑的瞥视着维克的臂膀,已经支撑出剑柄的形状。 “我是在卑微的处境,就算是在我控制的环境中。恐怕我拔出凶器的时刻,就已经惨死在伯爵的阴影中,在正面的交锋中,我恐惧你的战力。” 维克缓慢的卸下短刀,轻盈的放置在地上,是一种提示的诚意。 “况且,我也无法编织出哄骗自己的谎言,之前是那位遗族,引发某类摩擦,现在情况逆转,摆在我面前的是珍氏家族,无法逾越他们挖掘的鸿沟,其余的都是天方夜谭,与其树敌,不如求和。” “哦?这么说来,你还是想利用我咯?” 我轻佻的语气,活跃着压抑的气氛,维克很忧郁,一种天然的感情。 “那还是很孤僻的词汇,联合是更优雅的说法,发挥彼此的优势。” “可是我支配的资源并不充裕,在分赃的过程中,难免又会制造摩擦。” “伯爵很狡猾呢,之前在咖啡店,我的属下就传递过讯息,我也一直在等待答复。” “你是指粮草与金钱?很遗憾,身体单薄的我现在生存在您的救济中。” 我诡辩着,也算是在试探着维克的内涵,他究竟是怎样的掌握。 “我清扫过那片被摧毁的狼藉,也缴获几名幸存的黑帮成员,其中的供词,很精彩,关于斯其先生解剖的过程,似乎很血腥。” 维克追忆着不堪回首的曾经,遨游其中探索着一切,然后一个转折。 “那么,开启粮仓的钥匙,就掌握在伯爵手中吧!被掏空的身体,总不能再寄托多余的遗憾!” 维克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开始思索斯其的用意,故意留下目击者。 “伯爵,您是否想通过狡辩挽回某些颜面?” 维克不停的追问,让我感受到低沉的压迫,就在身边徘徊。 站在斯其的角度,泯灭所有痕迹是他的习惯,从未有过疏漏,至于羸弱的流氓,在困境中的各种破绽,更是明显,那么,被留下的证据,就是在引诱。 “哼哼,很谨慎的思维呢,没错,镶嵌在皮囊中的钥匙,确实在我手中。不过,既然你知道粮食的储存点,为何不直接抢掠呢?” “那就是猎人的狡猾,把猎物羁押在别人难以触及的地方。是在湖畔边缘的选址,采用火药强制解除封锁,会引起湖水灌流,那个时候,我就要派遣渔船起打捞湿润的粮食,沉降在湖底,也有可能。” “听起来就像是赌博式的游戏,不过,我还没有想到足够配合的理由。” 我故意绕着弯曲的路径,在拖延时间考虑之前的困惑,说到引诱,几乎就只能是关于黑衣社,他们缺少粮草,至于更深沉的内涵,却就像是被水雾围绕,无法看清。 “不,就像您之前所说,寄生在黑衣社的救济中,断粮也不该是您的向往。” “已经是在威胁着温饱么?那就要仔细思索,否则被饥饿撕咬,那会很尴尬。” 我暂时放弃对深奥问题的理解,既然斯其选择出卖行踪,就一定是赞成这笔交易,那就没有否认的必要,暂时先脱离危机,无论是哪方面。 “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也算是一种嘱托的诚意。” “伯爵请讲!” “关于击退奥利斯的计划,我想知道,但不会参与。” “嗯...好,我会派遣士兵出传递内容,就在今晚!” 我与维克相视一笑,都很虚伪。(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节 计划战役 (4.18第二更) 自然缔造的阁楼上,交易被达成,已经是接近破晓的黎明。 “那是很遗憾的遭遇,没能被惩罚,是否是在祈祷后的庇佑?” 斯其评价着无聊的经历,在预料中的结局,就算是惊险的过程,也很乏味。 “那就是对神明漠视的诋毁,那么,被泄露的内容,是什么缘由?” 我尝试询问着斯其难以捉摸的深意,他一般都会先鄙视我,然后揭露。 “哼哼,那就是一笔敲诈,针对少爷的阴谋,毕竟死亡信息,都被我确定。” “你是说维克故意诈我?然后我在模糊中被蒙蔽?” “几乎就是您推导的事实,低估维克,他一定是诚恳的模样吧!” 被耍弄的羞愧,我攥紧手中的废纸,被玷污的交流,丧失彼此的信任。 “不过少爷也获取到相应的筹码,至少所谓的战略,不会是空白!” “哼哼,他已经引起我的仇恨,或许在时光的流逝中会消磨这种坏感觉。现在,该轮到他祈祷呢!” 题注在封面上的‘战略部署’,言简意赅,就像是在炫耀,也是讥笑。 对称的翻转,是一张被涂鸦的地图,简略就是完整的概括。 “是城外兵团的势力分布图,躁动的红色渲染着其中的程度,呈现总分式的规格,稍微薄弱的两翼安插在核心,形成紧密的关联,不至于在突袭中被冲散。” 斯其介绍着地图内在的含义,作为生疏的我,也就剩下提问的机会。 “这里是什么?准备开凿的缺口么?” 我指着被红叉标注的位置,稍微翻转,就像是超脱的十字架,在祈祷着。 “不,少爷是在玷污上帝的信仰呢,免除灾祸才是教会的初衷,所以这些区域是被禁止介入的,结合地势,是山谷间的凹槽,也是埋伏的位置。” 借助着青涩的光辉,斯其描述着眼前模糊的轮廓,镶嵌在陡峭山势间的深谷,就像是一条绵延的坟场,无法跨越,就是死亡。 “那这里,就是可以被侵犯的漏洞么?” 我又把矛头指向剩余的红色圆圈,就像是制约猛兽的铁环,在祈求着。 “我开始怀疑少爷有关于家族的传承,就算是猛兽,也能在征服的流程中制造威胁,所以这部分是缓冲区,应该是靠近湖泊的岸线。” 在起伏的山峦旁,是歪曲的湖水线,湍急的流逝,很难预知其中的危险系数。 “多余的问候会很愚昧,你继续吧,弥补我的缺漏。” “是,至于棕色的部分,大概就是树林,那里是藏匿伏兵的区域...” 斯其简单介绍着图形的合成,偏离基础的我没有丝毫兴趣,就在困顿中敷衍。 “少爷,是否很枯燥呢?那就进入下一集合。” 被翻出的文字,不再生动,却能勾起我的探索欲望,关于策略的具体内容。 奥利斯的第三兵团,经历战役百余场,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是很娴熟的操纵,其下是对人物性格的分析: 作为统帅,奥利斯的威望是无法动摇的,媲美更是一种奢望。不过就算是完美,也有芥蒂的伤疤。奥利斯在几年前的战役中负伤,从此恐惧就在身旁徘徊,所以,每次战役他都会退缩,可以在舆论上制造污蔑。 屈居于奥利斯之下的是幼稚的青年,成熟的老汉。德拉斯,大约是二十岁的愤青,在奥利斯的提拔后飞速升迁,从几年前的普通士卒,跃迁至今日的鹰将。约德尔,隶属于奥利斯兵团的功勋成员,也是狼将。 德拉斯,作为新一代的愤青,偶尔会在激进的战役中出现纰漏,也会有新颖的方式,很受崇拜。约德尔,稳重是他的专属词汇,却也很迂腐,被新军诟病。由此推断,挑唆起两人间的矛盾,就能使军种分裂,不攻自破。 “喂,你怎样看,这种停留在理论上的建议?” “哼哼,就像是荒谬梦想,在逐渐演变为幻想。作为新时代的战役,领袖的位置已经不再重要,作为士兵,伤痛的后遗症会令思维更加清醒。” 斯其凝视着远方,在眼神的余光中,似乎泛起一丝敬仰。 “那挑拨离间呢?听起来就像是个馊主意。” “哦?既然少爷已经有判断,不妨说出来听听。” “就暂且抛弃长久的默契,两位将领的性格,其实并不矛盾,而是互相弥补。德拉斯作为青壮派,象征着新鲜的活力,那能提供持久的动力;而约德尔作为保守派,象征着成熟的稳定,那能提供充沛的理智。相得益彰的两人,融入足够的默契,几乎就是完美之物,却被误解为败笔。” 斯其轻微的念头肯定着我的分析,也没有继续观赏无知,直接翻过。 这次初步拟定的作战任务如下,望各方协调互补。 本次战役,我们制定为‘守护自由之战’。 初始阶段,面对扑食的恶狼,我们要避其锋芒,所有的军种,严禁出城。黑夜社的成员负责城墙的戍守,大规模的使用火器,制造箭雨,造成初轮次的恐慌。军阀的朋友在城后开采木料,在海滩上收集沙土,提供城防。 相持阶段,对阵的双方都会进入困倦期,也是漏洞频繁出现的时段,我们要杜绝与城外的所有联系。黑衣社加强城内的巡逻执法,排除所有网络通道,一旦发现,立即清除。军阀此时打造军械,做好准备。 反扑阶段,也是扭转局势的关键,战争的走向,就在此一举。本次的交锋,强悍的军阀率先发难,黑夜社策应,提供物资。敌方的部署,已经发放给诸位,如有修改,会临时通知。 收获阶段,在反扑结束后,败北的奥利斯会撤离出阵地,那个时候,黑夜社潜入阵地,搜刮财物粮草,疲累的军阀修养生息,等待分赃时刻的来临。另外,邀请珠焦国的使者前来访问,共享喜悦。 追击阶段,也就是颓势最终的归属,败退的奥利斯的唯一途径就是帝都,聚拢军力进行报复。那个时候,民心已经崩塌溃散,敌方虎视眈眈,为暂时稳定秩序,黑夜社联络各方势力,允许暂时介入,进行最后的决战。 另外,在长久的作战周期内,黑夜社的驭风者,利用优势在天空中盘旋收集采纳情报,随时汇报,根据情况更改作战指令。黑衣社的传教士,在难民中渲染自由的气氛,迎接新纪元的来临。 本次作战的最高领袖,是斯米克家族的血脉,斯米克·吕奇,是时候让异族归还执政权。本次作战的最高指挥,维克将军,弃暗投明的觉悟者,为曾经的誓言奋斗。本次作战的参与者,各种崇尚自由的公民,那是民族未来的希望。 后续:在战役结束后,请各位黑衣社的成员进入教堂,接受神宣告的洗涤。 补充:作为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珍氏家族的余孽不能饶恕,擒获尸体,也在神允许的范围内! 斯其翻过最后一页,是秃鹰的收尾,那丑陋的面容,注定它永恒的绝望。 “少爷,如此长的描述,您有什么看法么?” “简直是在泛滥,某类鄙夷的情绪,你不也是么?” “是,战役的名称,就是悲剧的开始,简单的说,每个紧促的环节,似乎有很强的联系,却又都停留在臆想之中。错综复杂的战役,竟然在为开启之前,就有明确的定论,不愧是维克将军。” “最搞笑的是无辜的驭风者,从今晚的情况来看,政府军掌握着批量的火药,就算是浪费,也可以在军营上空编织出火力网,等待飞蛾扑火的滑稽。另外,异族的介入,会是很难弥补的伤痛,那也是一番缠斗的腥风血雨。而所谓的斯米克家族,查阅族谱就能揭穿吕奇的阴谋,他是属于外姓,所以他那可悲的父亲,是否介意流言蜚语?” “少爷说的是,从计划的制定,就是一种强势的英雄姿态,从未考衡过失败,这样的缺漏,竟然还熟视无睹,倘若这本策略足够真实,那也就是等同的足够愚昧。不过,也算是合理,毕竟是维克将军,被少爷耍弄的悲哀。” 斯其摸着我的头,就算是在传递一种安慰,很卑微。(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节 烹制方式 (7.19第一更) 一片荒芜,稍微荒诞,秋意掠过的土壤,正在凋谢。 城外的军营,偶尔漂浮起的炊烟,缓慢融合进气流,悠闲也就弥散开来。 忽然被束缚的身体,是小伊撒娇似的缠绕,紧紧搂着我纤细的胳膊。 “贝尔,这就是硝烟点燃前的片刻宁静吗?” “嗯,就等待一个契机,然后是喧闹的世界,被战争之神支配。” “好像正在迫近,已经能够嗅到血腥,很浓郁。” “是,夫人,是伯爵府的首席管家正在解剖午餐。” 乱入的气氛,是被斯其解剖的鱼种,湖泊中馥郁的泥土,还有水草的芬芳。 “那么,就交给夫人呢,关于美味的烹饪!” “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小伊艰难的提起笨重的鱼身,踉跄的走进屋内,准备烹制的方式。 “是否有压缩女主角出场时间的嫌疑呢?” “不,已经是证据确凿,不过被遗弃的时间,总会被弥补,在不同时段。” “是么?现在就像是少爷的独角戏,在优美的环境中遨游。” “那种轻松,在忙碌的进程中,就是悖论。城外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清晨就出走的斯其,不仅是在捕捉鱼种,而是窃听消息。 “是,不再松垮的戒备,我差点就被定义为奸细而毙命,不过还是侥幸生还。” “故意制造严峻的话题么?很遗憾,我可没有泛滥的同情心。” “少爷很高冷。城外的防御体系,近乎完美,也禁止掉湖泊中的捕鱼业,部署着巡逻的帆船,驱逐渗透。” 斯其掏出一张拟制的绘图,战略的分布已经很清晰,与黑衣社所掌握的情况基本重合,严密潜伏的消息网络。 “另外,隶属于嫡系的第三兵团已经抵达,还有从附近抽调的割据军阀。那位德拉斯,是很优秀的士官,在军队中的声望仅次于奥利斯;约德尔也不落后,在士官阶级中也有很强的脉络。” “哦?你是怎么潜入的,或者是说蒙受怎样的委屈?” 我流露在眼神中的鄙夷,在向斯其传递一种嘲笑。 “也许是很粗鲁的方式,挟持巡逻的长官,傲慢的他也会温驯的带我参观。” “哦?那就是他的无辜,那两位竞争者,又如何呢?” “在徘徊中没有踪迹,询问后,其实已经被赦免,也被降级为普通士官。或许偶尔的见面,还会分外眼红,却不敢再度挑衅。” 在我的诡计中,被革除职位也是最终的走向,已经被实现。 “不过委派的继任者是第三兵团的士官,其实引起些骚乱,也很快就被镇压。作为懒散的流氓军团,忽然被约束管制的滋味,消极的情绪也是难免的,也许这会是激发矛盾的隐患。” 斯其分析着遗孤的走向,被重新哺乳的艰难过程,或许会造成二次损伤。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策略上的洞察吗?” “是,我溜进军械库,原本闲置的地方已经堆砌规模成型的火器,还有各种新式武器,是陌生的结构。” 斯其在图纸上勾勒出的轮廓,就像是抛石车,却又很纤细,似乎无法支撑。 “据执勤的管理员陈述,这是从第三兵团运输来的最强凶器,至于原理,他也并不清楚。不过他在隐约间听到隐私的谈话,好像是消除地势差的武器。” “也许在实践中,就能解决。那其余的内容呢?比如说制定的策略。” “零,所有的部署,都还是张白纸。徘徊在军营中的漫长等待,都是空白。” “那是什么缘由,谨慎的封锁消息么?” “不,我曾跟随过老伯爵征战,在第五兵团的世界中,也没有精确的设置,只有很宽泛的外壳,然后在不同的时段临时补充,也就是支配庞大军团的灵活性,不墨守成规,扩散思维,才是不竭的动力。” 我瞭望着远处的军营,一种很安稳的气氛,就在感染着周围的躁动。 城内忙碌的巡逻队,正在筹备捣毁各种暗道,切断与外界联络的途径。 “店铺内的渠道,是否已经放弃?” “是,就在少爷被绑架的时刻,那里正在被蔓延的火势包围,建筑的坍塌,滞留的废墟也不会被怀疑。” “你昨夜在追踪我的影子么?竟然会清楚我的遭遇。” “不,也许是荒谬的方向感,昨晚禁锢的囚牢,就在店铺的附近,那位文伦先生,也忽略着我的放肆,毕竟他无法跨越我的身体。” 漆黑的深夜,游荡在巷道中的影子,在无限制的穿梭。 “喂,这位朋友,你好像很慌张呢!” 坐在屋檐上休憩的文伦,提醒着乱窜的斯其。 “你也很厉害呢,竟然能够跟踪我的移动频率,很职业。” 斯其摸索着墙角,也轻盈的跃上屋檐,与文伦正面的对峙。 “谢谢你的赞许,不过是些雕虫小技,朋友,深夜是犯罪的伪装!” “是,所以我就是逃逸的罪犯,你要逮捕我么?” 从容的斯其在调整着呼吸,很快就恢复平静。 “不,那是缉拿队的事情,不过在混乱的秩序中,已经丧失编制。” “没错,这也是我肆无忌惮的原因,你会阻止我么?” “看心情,或许在郁闷的时刻会发泄。” 文伦站起身,轻轻拍打着沾染灰尘的肩膀,维持着寂静的平衡。 “看你的神情,现在就很惆怅,看起来算是我的幸运!” 斯其展开双臂,洁白的獠牙,就是深夜中肮脏的吸血鬼! “哦?被伯爵侵染的癖好么?竟然会是如此丑陋的存在!” “哼哼,看起来你就是劫持的绑架犯,少爷是否已经惨遭毒手?” 斯其漫不经心的询问,那无关紧要的讯息。 “很遗憾,那位伯爵是重要的环节,暂时还不能泯灭。” “那真是悲惨的前兆,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是黑衣社的成员吧!” 斯其试探着文伦的底线,其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已经暴露。 “是的,更准确的讲,我是维克将军的侍卫长,也是黑帮的成员。我曾听说过关于你的事迹,不知道是否像吹嘘的那般神奇!” 文伦也在揣摩着斯其,故意在激怒平静的土块。 “那就可以尝试呢!” 斯其跳跃下屋檐,文伦也不甘示弱,在巷道中追逐。 沸腾的焰火,就在漆黑的幕布中灼烧。 “你赢了么?” “也许是吧,能勉强匹配的速度,不过在之后的对决中,我稍微在智慧上占领着上风,所以就毁灭掉曾经挖掘的轨迹。” “你很从容呢,文伦是否因为溃败而丧失自信?” 情景,又回到那浓密的烟雾中,气流在蒸发。 “喂,你是很难缠的对手呢,稍微可惜,差一点,就可以载入胜利史。” 文伦喘着粗气,弯曲着身体,在调整着困乏的神经。 “不,你是完胜,竟然在漫长的运动中不暴露呼吸,很惊艳的演出,不是么?” “大概是吧,所以你已经放弃对我的通缉么?” “不,那是我初始的觉悟,与伯爵的执事抗衡,一定是很有意思的进步。况且,焚毁无关的建筑,也算是清理出足够的空间,还是不错的效果。” 文伦安抚着很尴尬的自己,不禁露出诡异的微笑。 “怎么?很荒谬么,少爷竟然会是嘲讽?” 斯其摸着我的脑袋,将我的嘲笑又传递给我。 “是的,文伦是维克的嫡系,竟然被你耍弄,看起来其中的矛盾,又要升级!” “我并没有捉弄人的洁癖,只是偶尔的调戏,会增减生活的幽默感。” “哼哼,那就很微妙呢。” 小伊端着烤鱼,却是很扑鼻的清香,还有江水清淡的气息。 “最新的版本,水煮烤鱼!” “很勇敢的尝试呢,少爷,您要先浅尝品味么?” “你是想隐晦的表述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欣赏夫人新颖的设计,在冰火的炙烤中,能够创造新的滋味。与眼前的情况也很相似,在冰与火的对决中,少爷就像是这条烤鱼,无法挣脱困境,既然如此,为何不...” “咳咳,如果是在几天前,我会选择你的建议,不过现在,情况已经改变。” “很任性呢!” 我们无厘头的对白,小伊很纳闷,是的,我也很纳闷。(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节 试探 (7.19第二更) 城外蔓延的烟尘,是在骚动中诱发的袭击,已经不再是青涩的试探。 抛石车的架构上,固定着倔强的火器,排除倾斜地势的角度,提升命中率。 “很新颖的设计,加上不宣而战的突袭,今日的防御,会很艰辛。” 斯其客观的评述着紧迫的境况,松垮的城防官,慌忙醒悟,进入十二分的警惕,鼓舞着低落的士气。 “那今天就会是投降的期限吗?来势汹汹的兵团,好像很难抵挡。” “惨烈的开端,之后也会延续,黑衣社的防御还算坚固,也不可能瞬间崩溃,所以也还未到我们撤离的时刻,斯其,关于逃生的策划,是否已经在进行?” 我询问着还在贪婪于鱼种的斯其,他正在剔除着镶嵌在鱼骨上的嫩肉。 “是,腾飞的羽翼已经制造完毕,搭乘着它借助着海风跨越海洋,坐标稳定的前提下,应该会在帝都附近的水系迫降,温斯洛会在那片区域搜索残骸。不过,联军的战力,是否被消极的低估?” 兵团的侵犯,被突然塌陷的土壤阻隔,跌落进未知的深渊。 “是陷阱,那是什么时候设置的天堑?” 没有提前预测准备的我,也对眼前逆转的情况不知所措,只能诉说些惊叹。 “这就是狡猾的猎人,掩人耳目设置好陷阱,却排除在猎物的侦查范围外。” 斯其夸耀着黑衣社的智慧,他也很意外,却装出比我镇定的样子。 “是在清晨哦,那时候从城内渗透出一批军队,大概就是他们的开凿吧!” 小伊很淡定的回忆着曾经,是勤劳的士兵,提前在设计壕沟。 “诶?你深夜被吵醒吗?” “不,是没有贝尔,孤独的徘徊在阁楼上,总是心有余悸,嘿嘿。” 泛黑的眼眶,就点缀在小伊稚嫩的脸上,应该是被黑夜同化的煎熬。 “很温馨的依赖呢,少爷是否该应该摘下掩饰的温柔?” “哼哼,很遗憾,那是秘密的补偿,不会在监视中绽放。” 我拉紧小伊的手,那就是我宣誓的温柔,彼此依存的羁绊。 近处的城楼上,传来阵阵漫长的欢呼声,初次的抵抗,竟然会如此容易。 好景不长,被碾压智商的兵团,很快就寻找到汹涌的节奏,释放奔驰的骏马,马蹄踩踏排除着密度的陷阱,其实只是中心区域,并没有扩散。 紧急补充的资源,是木材,填充着缺陷,然后继续前进。 顿时紧张的心绪,就禁锢起结境,惊悚的防御者,又陷入慌乱。 “大家冷静,我们是优势的一方,准备火炮,进行二次防御!” 士官指挥着混乱的秩序,安抚着焦躁的士兵,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时,并不会像忠诚宣誓的誓言那般愚昧。 士兵还是手忙脚乱的初学者,所有灌输的战略素养,此刻都已经被遗忘。 士官估测着羸弱的羔羊,在稍微的惋惜后振作精神,决定演示生存。 “左侧的空缺,快速填补,城破的那一刻,就是死神的降临,难道你们要屈辱的被蹂躏而死么?那样的面貌,很丑陋!” “不,我们要战斗,我们是新纪元的缔造者!主宰者!” 从士兵群体中传出嘹亮的口号,提升着低落的士气,很快就是附庸,迟钝的行动,也变得迅捷。 “好,现在听我的调度,接下来是炮火的交替,所以都把头埋低,否则就是在牺牲。在听到我的指令后,再进行反扑!要坚信,他们也是披着外囊的人类!” 士官强调着机遇的平等,就是对粗糙细节的把握,缺乏经历。 攻城的兵团,已经架设起火炮,倾斜的角度,正对着我的前方。 小伊拽紧我的胳膊,却没有动摇,很坦然的面对近在咫尺的威胁。 “没事的,炮火偏移的周期,并没有如此猛烈的威力,就是那稍微低矮的城墙,都是无法跨越的屏障。” “夫人,正如少爷所说,我考察过兵团的配置,那是很原始的结构,威力要远逊于黑衣社掌控的技术,所以不必过多的忧虑。” “嗯,我知道贝尔会保护我的,就是我追坚固的壁垒!” 已经蓄势待发的火炮,还在细微的调整着,操纵者已经就位。 “喷!喷!喷!” 连贯的声响,揭开炮战的帷幕,并不清澈,浅短的轨迹线,仅有少数的火药在城墙上灼烧,也被很从容的扑灭,尚不成熟的技术,就在拖延战斗的节奏。不过数量上的优势,还是能够突显,很快,蔓延的火势就很难抑制。脆弱的士兵捂着耳朵,抵触着死神召唤的轰鸣声。 这种时刻,先前幻想的好奇心,都被理智泯灭。没有人敢探出头张望,正面迎接死亡的恐惧。 第一轮的炮火攻势结束,城外激进的兵团就开始冲锋,很威武的呐喊声,甚至是大地,都在颤抖着。 “是时候反扑,给这些鲁莽的人一个教训,勇士们!” 士官也呐喊着,唤醒还畏缩在襁褓中的幼稚婴儿,吸纳茁长成长的催化剂。 协调的军种开始运转,运输兵补充着城防的木石,在疯狂的投掷,配合着火炮,城外是沸腾的嘶喊声,被恐惧支配着,也开始溃散。 “他们的抵抗也很虚弱,狠狠的进攻!” 陷入癫狂的士官指挥着强势的反击,进攻受挫的攻城兵开始撤退,逃离出范围。城墙上,是一片欢腾,医疗兵开始介入,进行救治。 “这种兴奋,或许不会持续太久,短暂的接触,就像是新一轮的试探,而士官却毫无保留的炫耀威力,看起来很快就会被针对,那才是考验的恶战。” “是的,那也是我在试探军营的发现,混编的兵团,有着很明显的区分。第三兵团是红色的外套,这次是绿色,应该还是在沿用古老的体系,就是所谓的炮灰。铺设好轨迹,嫡系的加入,也许就是势如破竹,无法抵御。” “诶?斯其先生已经摸清兵团的构造吗?好厉害!” 小伊夸耀着斯其卑鄙的手段,不过那已经是我们习惯的方式,无论是挟持,还未威胁,都是很浅薄的计量。 城楼上的幸存者,都在庆幸之余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更强规模的报复。只有那位士官,在眉头紧锁,也被拉入气氛中,笑逐颜开。 “有一点很奇怪,维克先生为什么不直接指挥呢?是一种信任的展现吗?” 小伊在循环的搜索后,没能够找到维克的踪迹,也很好奇他的位置。 “维克?作为指挥使,其实就是敷衍的虚名,不过他有很重要的环节,就是寻找粮食,不过总有种隐约的坏感觉,他似乎就要落入某些未知的陷阱。” “你是在说那把钥匙的问题么?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铁制品,没有多余的破绽,或者是说,你在故意隐瞒某些严肃的问题。” 我瞥视着斯其,他那诡异的微笑其实已经说明其中的内涵,并不简单。 “不,我只是稍微做了些修改,就是清理沾染在凹槽中的污垢,不过,就是这种方式,或许会葬送维克,不过顽强的狡诈,会拯救他。” 斯其预测着各种我无法看透的内涵,似乎维克正在身陷一场危机,却还浑然不知,只能依靠敏锐的嗅觉,察觉颤抖的空气。 “那是怎样的改动,竟然会有如此离谱的预测?” “也许是老猎人留给偷窃者的陷阱,在那枚钥匙的凹槽中,我检测提取到火药的成分,那种结构似乎已经算是半公开的常态,能够镶嵌在其中的细微物质,来源会是什么?” “嗯...是在锁的缝隙中,才会有完美的内涵!” 兴奋的小伊,就像是发现某些新大陆,抑制不住情绪,在发泄着。 “是的,那会是关联的引诱,当钥匙插入锁内,轻轻的扭动,会是怎样的后果?” “建立在湖畔底线的仓库,在剧烈的爆炸后就是崩溃,被损坏的气压平衡,会造成洪灾般的冲击,那个时候,维克的处境就很微妙,计算时间,似乎也就要发生呢!” 我推测着维克的迫切性格,对宝藏的执着,就会堕入反噬的陷阱。 “喷!” 后山处喷射出的浓烟,还配合着剧烈的颤抖,很快又被湮没,看起来,就是如此。(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节 毙命 (7.20第一更) 伟大的指挥使阁下,恢复光明的希望,维克将军在意外中罹难。 传播在街头的噩耗,压低沉重的夕阳,整个城市,沉浸在哀愁的氛围中。 执勤的巡逻兵,手臂上缠绕着缅怀的黑纱,悼念着悲剧式的人物。 就要废弃的驿站,在我的资助下重新装潢。街禁后稍微挽回客户,滞留在城内的商贩,也重新找到更加舒适的归宿。 “唉,维克的毙命,是否能加速黑衣社的瓦解?” “嘘,小心隔墙有耳,毕竟还是那股令人恐惧的气息,也许是圈套!” 降低音色的顾客,在讨论着境况,却还留有警惕。 “圈套?你是指维克会诈尸吗?” “原本就低迷的士气,本该是秘而不宣维护现状,放肆的极端,或许会造成更大规模的恐慌。还是等到维克的遗体告别会结束后,再舒缓庆祝。” 商旅分析着其中还未公开的猫腻,莫名其妙的死亡方式,已经初现端倪。 “喂,你说是那位遗族策划的阴谋么?他或许会制约权力的旁落,所以就制造意外谋杀掉维克,毕竟建立在温柔主仆基础上的,都是彼此的忌讳。” “是啊,我访问过很多国家,膨胀的欲望都很难善终,作为元勋,往往都是功高盖主,没有领袖会喜欢威胁的存在。” 斯其噗嗤的笑了一声,驱散很浓重的阴霾。 “少爷,看起来您又可以侥幸的脱罪,毕竟导火线,是由您点燃。” “哼哼,倘若是追问,欺瞒是你的藏匿,或许维克会挑衅你的灵魂!” “诶?怨愤就在周围徘徊吗?气氛好像很阴沉。” 小伊也偷偷窥视着环境的交替,被人为渲染,却又在恐惧自己。 “不,就算是缠绕的鬼魅,都是捏造出的空白,被轻易戳穿。” “嗯,也许就是在传递什么误导的荒谬信号,蛊惑着所有的人。” “呀!是三位贵宾啊,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溜进大厅内的店长,笔直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数落着偷懒的侍从。 “比起店长的忙碌,闲散的少爷也不好打扰,你这是从哪归来?” 斯其代替我进行着无聊而虚伪的寒暄,店长的神情很紧促,也在矛盾。 “我是给城内的驻军提供餐饮,也在偶然间获悉很劲爆的情报。” 店长无法抑制的情绪吸引着被注视的目光,都在期待着所谓的真相。 “今晚,我像往常一样,在接受检验后,进入核心的驻地。我原本以为那会是很糟糕的场景,结果却是很镇定,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 “有序?那是怎样的排列?” 某个角落,提出一声问候,就像是智障的思维,遭遇某种结境。 店长稍微冷静着,开始核对已经的情况,抵制心血来潮的挫败。 “就像是一片空白,几乎没有被任何外界的因素干扰,常规的思维下,领袖的衰亡,就算是骚动,也能勉强的维持。可眼前的情况却很奇怪,不免让人心生疑虑。关于维克的死亡通牒,是否已经被下达。” 跟随着店长的思维,观众进入无限的遐想,却都是写在剧本中的情节。 “这位少爷,您怎么看待?” 店长询问着我的看法,估计是礼貌性的重复着我微妙的存在感。 “我在城中还有不错的网络人脉,在我掌握的范围内,维克似乎是毙命在湖畔附近,爆炸的浪潮席卷整个堤岸,很难有幸存者。” 我编造着自己都模糊的情况,就算是推动着荒唐闹剧的衍生。 “您的意思是维克已经毙命?” “不,那只是所谓的勘测现场,其余信息,都被暂时封锁。不过,那位皇族的后裔似乎很骄纵,其中的羁绊,就无法猜测。” “怎么?难道就是他,那种嫉妒心,催促着进行一番清理。” “我早就所有怀疑,领袖都是虚伪的,就算是科伦国,也曾把将军贬谪。” 被我嫁祸的节奏,正在逐步走向对矛盾的挑唆,斯其也在继续宣扬。 忽然的闯入者,似乎携带着很紧急的状况,干燥的喉咙却被分泌的唾液粘黏,暂时丧失声带的操纵,不停的咳嗽着。 “怎么啦?是否有最新的情报?难道是维克的复活?” 店长在无聊的制造着惊悚,已经被死亡的生命,总是很荒谬。 “不,是维克的死亡,已经被官方验证,干枯的遗体,就展览着祭祀台上。” 被否认的存在,也没有多余的情感,甚至是有多余弥留的惋惜。 斯其眨着眼睛,与我进行简单的交流,很快我们就达成统一的建议。 “贝尔,维克先生,是遇难吗?” “这么看来,几乎就是事实,不过,作为朋友,缅怀着愧疚,为他祈祷。” 在簇拥的人海中,是密集的瞻仰者,在祭祀台前循环,不敢相信维克的死亡。 文伦绕过人群,把我们邀请在更接近的地方,就像是在赎罪。 立在棺材中的维克,肿胀的脸在湖水的浸泡中已经变形,臃肿的身体也是被灌溉的结果,溺亡的特征,几乎被全部展现。 “对这种事情,我很遗憾,我也许就是幕后的黑手,把维克推向死亡。” “不,这算是一种被选择的宿命,无论是谁开启石门,都会落入狡猾猎人的陷阱,而维克将军,就是缺少些微运气。” 文伦很镇定,那张淡定的脸上,没有勾勒出任何破绽的神情,那就是杀手。 斯其凑近快要腐烂的尸体,搜寻着其中的内容,很虔诚的做着祷告。 “那接下来的事情,黑衣社会如何处理?毕竟是领袖,已经有预定好的继承人么?” “不,维克将军很狂妄,甚至在几天前,他都轻蔑的咒骂着上帝的捉弄,声称意外就是弱者安慰自己的无稽之谈,没想到今日却被惩罚。目前由我负责整理涣散的心绪,我们会在稍晚的时刻进行选举,城外的兵团,也许会趁虚而入。” 文伦很卑微的情绪,陷入很尴尬的境地,潜伏在城内的奸细,正在工作。 “那位皇族的遗孤呢?他是否还安全?” “嗯,我已经增派禁卫军,以免在混乱的时刻被泯灭。看时间,他会率领氏族前来悼念。” 文伦话音刚落,被驱散的通道上,就是一名幼稚的孩童,在监护人的陪伴下,缓慢的靠近,虚脱的精神无法支配软弱的身体,被搀扶着。 “文伦先生,维克将军的事情,我很遗憾!” 少年挣脱束缚,向暂时的领袖文伦传递着某些哀伤的情绪。 “请诸位安静,就让我的悼词,慰藉曾经困惑的心灵!” 少年招呼着紧随的牧师,很简陋的装扮,就像是临时的拼凑。 “啊!帝国复辟圣战的勇士,你就是黑夜中的一丝怒吼,唤醒了沉睡的黎明...” 敷衍的辞藻,是故意组合的形容,脱离情绪,只能用文采弥补。 “这几位是?” “哦,有些怠慢,这三位都是维克将军的朋友,这位是黑衣社的精神领袖。” 文伦粗略概括着彼此的身份,他似乎更在意蹲在一旁的斯其。 “斯米克·吕奇!请问你是那个贵系的枝节?” “我只是活跃在附近的流寇,我也听说过斯米克家族的事情,他们的名字,似乎都很简略,为何你的会如此特殊?” 我率先发难,直接攻击吕奇微弱的自尊心,也是对他血统的质疑。 丝毫没有准备的他很慌张,躲避着我的眼睛,规划着从未被怀疑的问题。 “哦,是这样,几年前,因为被流放,为了避免低等贱民伺机报复,吕奇少爷就更改名称,所以就一直沿用。” “是,就是这样!” 吕奇慌忙赞成着那位女人的建议,大概就是他奸诈的母亲。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稍微更改,否则在舆论中很难被接受,况且作为传承,肆意更改祖先,也有违廉耻。” 我继续在撕裂吕奇的伤疤,他已经算是外戚,却还冒充着旧贵族。 “是,您说的是,这算是我的缺漏。” 吕奇很尴尬,那种自卑的情绪,在造血的伊始,就无法弥补。 “啊!帝国的勇士,我们会永远铭记您!” 神棍终于结束华而不实的祈祷,斯其也站起身,鄙夷的嘲笑着对神的诋毁。 “文伦先生,关于今晚的选举...”(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节 再分割 (7.20第二更) 文伦仔细辨别思索着吕奇分割权力的建议,一种天然的蔑视,就在上演。 “很抱歉,在既定的章程内并没有类似荒谬的嘱托,稍晚会进行会议,选举新的指挥使,您可以前来监督,维持其中的公平性!”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么?把权力直接过度给我!” “不,您也可以参与竞选,不过在投票表决的环节也会一视同仁。” 被巧妙避开的追问,心有不甘的吕奇很恼怒,却在侍从的提醒下收敛着怒火。 “好,也就是说我也是有资格的竞选者,那么,今晚请预留我的位置!” 吕奇没好气的留下愤怒的宣言,就消失在沉降的暮色中,很孤独的背影。 “看起来幼稚的井底之蛙,在幻想着冲破束缚呢!却遗忘自己的本性。” “是的,这就是自讨没趣,作为傀儡,竟然还敢公然挑衅,是时候,添加点挫败。是否能够邀请伯爵作为特殊嘉宾,观赏滑稽的闹剧?” 文伦并不隐瞒对吕奇傲慢的鄙视,精神的领袖,原本就是冠冕堂皇的修饰。 “当然,关于违反常规的奇迹,也不容错过!” 我和文伦相视一笑,揣测着彼此的情绪,却发现是偶然的重合。 “少爷,也算是很长时间的打扰,我们该暂时告辞,否则熟悉的错觉,会影响稍晚再次会面的好感。” 斯其提醒着我还留有多余的时隙,还有很多弥补的空间。 “好,今晚在西南街交互的教堂,恭候伯爵的光临。” 从祭祀台的幕布后撤离,要稍微轻松,避免与人群的触碰。 “斯其先生有什么发现吗?好像一直在搜索,还是因为喜欢僵尸?” 脱离凝重的气氛,小伊也找到幽默的滋味,调侃着斯其的方式。 “是,可能是偏执于后者而延伸至前者的缘故吧!不过很离奇,对于溺亡,也开始动摇,那种荒谬。” “诶?是其他的缘由吗?” “大概是的,表面上的浮肿,几乎就要掩盖一切。清晰的指纹,洁净的指甲,就是最理想的破绽,试想落水溺亡,一定会是挣扎,搅浑的淤泥,也会在不经意间渗入狭小的缝隙中。可现在,就像是在死亡后,被浸泡在湖水中。” “哦,那膨胀的衣服,其实就是在遮掩之前被残害的伤口。” “这已经是最完美的解释,少爷,您还有什么疑问?” “依照你的推论,那维克的死亡方式就是被刺杀?” “除此之外,也很难找到别的缘由吧!” “也是呢!” 街区徘徊式的散步,思维的碎片,开始重新拼接,勾勒出优美的图画。 在约定的地点,已经被戒严,检阅着参会者的身份,似乎已经迟到。 文伦在等候,也并不焦急,所有的情况,都在被掌控。 “非常抱歉,迟缓的脚步选择逗留,所以就稍微推迟。” “没关系,还有十分钟,只是心怀不轨的人,都提前熟悉环境。” 走进阴暗的教堂,预留给我的是审判长的位置,可以鸟瞰整个会场。 吕奇已经占据核心,成为聚焦点,其余的竞选者,都像是陪衬。 审判的钟声响起,会议就被执行,小伊端坐着,大概是喜欢类似的感觉。 “好,会议的第一项,请全体起立,向不幸罹难的维克将军默哀!” 牧师开启被神庇护的会议,就像是对维克的污蔑。起立的人,或许是在虔诚的祈祷,我不是。 “好,会议的第二项,请巫师宣读神对维克将军的眷恋!” 牧师披上褴褛的外衣,就荒唐的完成身份的转换,也许原本就是零区别。 “啊!被死神诅咒的人,就请投入温暖的怀抱,那里才是你的归属......” 敷衍的词汇,现场也很干燥,不时传出咳嗽声,加速着递进的步骤。 “好,会议的第三项,也是最核心的部分,关于黑衣社领袖的继承。民主是社团的追求,所以选举制是我们的方式。今日参会者,都是社团中的中坚力量,为了美好的未来,请慎重选举。” 牧师稍微停顿着,翻阅并不娴熟的档案,临时的工作都是陌生的内容。 “被推举的候选人,黑衣社精神领袖,斯米克·吕奇!” 一阵嘘声,就率先被拉开帷幕,也搭配着微弱的鼓噪。 “黑衣社的常务副指挥使,奥利奇!” 一阵呼声,就在会场中循环,很久才被平息。 “黑衣社的内阁委员,托马斯!” 一阵呼声,再次响起,也更微弱些。 “好,接下来请社团的第一护卫长,文伦执事宣读竞选者的功绩。” 尴尬的牧师终于把位置交托给其他人,拖着笨拙的身体踉跄的下台。 “托马斯,从黑衣社的组建起,就是传统的核心力,在多年的扩展中,身先士卒,使社团的版图不断的完整。其最大的贡献,就是在两年前策反隶属于政府的五千军队,创造的记录至今无人能够打破。” 惊呼声,就顺着气流在蔓延,整个会场的议论声,很嘈杂。 “贝尔,托马斯会胜出吗?他好像有很多的贡献。” “不,他所洗脑的军队,大概是在编制之外的杂牌,对于流氓山匪的组成,那是用钱就能收买的灵魂,对于富裕的黑衣社,那绰绰有余。”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可以排除呢!” 在短暂的质疑后,现场又恢复平静,等待着进程的继续。 “奥利奇,也属于元老级别,一直协助维克,在卧底的多年生涯中,刺杀多名新政府的鹰犬,使我们的竞争对手,闻风丧胆。其最大的贡献,就是在一年前刺杀托尼斯亲王,他是清缴派的强势者,我们避免一场灾难。” 欢呼声,就在彻底沸腾,赞许的掌声,充斥在每一块空间。 “好宽阔的威望,看起来奥利奇先生要夺取权力呢!” “看起来就是呢,不知道那位弥留的贵族,能带来怎样的惊喜。” “哼哼,就凭这点细腻的心思,就想篡权,未免也太过夸张吧!” 吕奇站起身,很威仪的步伐,踏上文伦所处的高台。 “就省略我的介绍吧,那原本也就是一片荒芜。也许诸位会质疑我,不过,就请聆听我的高远理想。” 自我否定的情绪,并没有博得同情,各种嘘声,还在持续。 “我,作为黑衣社的源泉,就是在激发你们的创造力。” 嘘声,已经无法形容滑稽,很快就被嘲笑声取代。 “黑衣社是前朝皇室敕封的社团,有着近乎完美的编制,这一切的缔造者,是斯米克家族,是我的祖先!各位作为恢复政权的支持者,要秉持着前辈的观点,继续扶持没落的贵族,那就是我,我就是你们的向往!” “乳臭未干的小孩,也敢在此地耀武扬威,也不瞅瞅自己的羸弱!” “是啊,竟然敢以贵族自居,好强势的自尊心啊!” 各种贬低与排斥,就开始沸腾,嘲笑着这位执拗的贵族。 文伦并没有制止,而是纵容着诋毁,就算是对抢夺话语权的报复。 “哼哼,我高雅的情操可不愿与你们一般见识,我是维克将军都器重恭维的人,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等阶,你们竟然敢以下犯上,是何居心!” “咳咳,请各位成员保持克制,否则就会演变为一场闹剧。” 文伦抑制着可能要爆发的冲突,在自由与民主的神面前,那会玷污双眼。 “好,城外的兵团,就在觊觎着城内的财富,你们谁有支配起对决的勇气?就是我,秉持着正义,才能够击溃奥利斯,带领你们重塑辉煌!” 吕奇收割着所谓的脆弱,颤抖的双腿却在抒发着很微妙的恐惧,被新政府通缉惩戒的他,或许还留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好啦,奥利斯又开始侵犯呐!” 闯入教堂的士兵,通传着很尴尬的信息,关键时刻,就被破坏混乱的气场,似乎是在故意引导着情绪的走向。 “肃静!我们有足够坚韧的防御,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会是唯一的胜利者!” 吕奇很镇定,在鼓舞着凌乱低迷的勇气,然后很坦然的走回原位置。 牧师又换上衣服,再度登台,就算是完成最后的终结。 “好,会议的第四项,投票。我再次提醒,是权力的再分割,所以,请谨慎!”(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节 抛弃 (7.21第一更) 票选的整理,是漫长的过程,焦虑弥漫在整个会场。 牧师与文伦在一旁轻声交流着,大概是在决定新领袖的诞生,而所谓的民主,实际要比理想****许多。 “少爷,外面的世界很平静,喧嚣的集市外,没有多余的慌乱。” 溜出教堂探听虚实的斯其验证着我的猜测,所谓的被侵犯,其实就是自编自演的试探,欺诈鼓舞着居心叵测的人。 “好,接下来就是核实票数的时刻,排除所谓的黑箱操作,就要更加透明。” 牧师减慢语速,试图捕捉到每位候选人的表情,却都是冷漠。 文伦将统计递交给牧师,稍微挤兑着眼色,就像是在暗示。 “好,今日邀请的选民,有五十二位,检票只有四十八位,剩余的四人,我们视为弃权,也不再纳入统计。托马斯先生,十票,请支持者起立,核对人数。” 在墙壁的角落旁,是很整齐的队列,大概就是低等阶级的代表,也算是嫡系。 “核对完毕,票数有效,请记录在黑夜社的章程之中。” 冷落在一旁的写手,在一张废纸上,随意勾勒着,在我角度,会很清晰。 “奥利奇先生,三十三票,请支持者起立!” 没有悬念的选举,分布广泛的支持者,代表着其余阶层,也许,是忌惮。 “核对完毕,票数有效,请记录。那么,依照本次票选的结果,奥利奇先生,将成为新一代的指挥使,加冕土教圣皇的称号!” 长久延续的轰鸣掌声,几乎就被锁定,奥利奇很委婉,走上台向支持者鞠躬。 “我反对!这就是一场篡权的阴谋!” 孤僻的反驳声,打乱原始的气氛,聚焦点,就落在吕奇的肩上。 牧师鄙视着扰乱者,嘴角浮现起一抹微笑。 “吕奇阁下,请注意您的言语,在庄严的场合,肆意诋毁民主,或许会被惩罚,即便是所谓的精神领袖!” “民主?荒谬,从选举的伊始,就是你们策划的阴谋!” 愤慨的吕奇,大步跨上审议台,推搡着奥利奇,夺取核心的位置。 “咳咳,剩下的时间,就由我揭露操纵集团与奥利奇的肮脏贿赂交易。就在投票之前,我曾做过粗略的审核,现在,请支持我的选民,起立!” 吕奇似乎要重复着无聊的过程,却是很意外,起立的人,超越十的基础。 “哼哼,是否很荒唐呢?牧师先生,您的算数好像出现偏差,就算是混入弃权者,可多余的几人,你又作何解释?没错,你一定是在贿赂中堕落!” 牧师惊悚的俯视着矮小的吕奇,被曝光的操纵,会很难堪。 “就算如此,奥利奇依旧是压倒性的优势,那是无法辩驳的。” “哼哼,我早就预料到你欺瞒的诡辩,涉嫌贿赂更改决议,在黑衣社的章程中,革除职位,听候审判。” 吕奇从怀中掏出撕裂一页的规则,展览给诧异中的牧师。 “抛弃奥利奇作废的选票,我就以微弱的优势压制托马斯,所以新任指挥使,是我!另外,你的牧师称号,也因为贪婪,而被剥削!” 吕奇呵斥着牧师,就要在这场争夺权势的战役中,侥幸获胜。 “文伦先生,作为第一执事,你会秉公执法吧!” 被嫁祸给文伦的压力,是很聪颖的智慧,借刀杀人宣誓着权威。 “是,我会尊重所有的选择,来人啊,把这帮挣扎的匪徒,全部缉拿!” 打盹的护卫队终于被唤醒,拖着沉重的铠甲走进选民席,擒拿起立的支持者。 惊讶的吕奇在身体潜意识的操作中慌忙闪躲,犹豫的眼神凝视着文伦。 “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样的做法简直是愧对已故的维克将军,整个社团的叛徒,在档案中,你也会被钉在耻辱架上。” 吕奇尚未放弃挣扎,在威胁着文伦,试图用正义感化迷途中的老狼。 “哦?你是在说记录官?喂,把你的统计,展示给盛气凌人的领袖!” 文伦招呼着坐在高台上悠闲的记录官,被展示出的废纸,是无聊的涂鸦。 “怎么?你已经忘掉不卑不亢的重责吗?我懂了,这就是针对我的阴谋,排斥我!” 醒悟的吕奇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黑衣社的领地上耀武扬威,原本就很愚昧,责难核心成员,就更是在引火烧身。 “不,在社团的编制中,您是永恒的领袖,我们崇拜的敬仰!” 文伦并没有撕破脸,而是还在恭维着曾经的傀儡,如今也依旧是傀儡。 无助的吕奇,张望着身旁的策划师,试图扭转局面。那位毒辣的妇女,就站出身,挥发着很强悍的气势。 “喂!你们是要违背阶层的初衷么?宣扬民主,却又破坏民主!” “夫人,请您保持情绪上的克制,也许知道真相,您就会很慌张。” “哦?我可不认为那是种安慰,就请说出来吧,所谓的真相。” 不愿承认失败的人,总是还试图挽留成功的尾巴,却不曾考虑过,那是毒药。 “是的,也许就是上帝遗留的玩笑,支持你的派系,是被教唆的势力,隐藏的幕后黑手,就是在城外的奥利斯。吕奇阁下,您似乎就是活在谎言中的悲剧!” 被揭开的幕布,似乎很离奇,突然被篡改的身份,当事者也很困惑。 在投票席上,也招引起恐慌,一种敌视感,就在对峙的双方间徘徊。 “简直荒谬,诬蔑清白,你究竟是何居心?我懂了,是奥利奇赠的好处!” 吕奇又把矛头指向退出视线的奥利奇,可怜的主角,已经在沦为配角。 牧师坚定的目光困锁着奥利奇的行动,一种等级上的压制。 “怎么?被揭穿而无话可说么?你是否贿赂过社团中的成员?” 接连的问候令奥利奇感受到充满恶意的压力,已经无法再次躲避,只能面对。 “荒唐,作为黑衣社的副指挥使,我何必惊慌与你竞争?在事前,我没有任何多余的策划。” 矢口否认,是奥利奇唯一的狡辩,却无法侦破。 “哼哼,你的诡辩已经不合时宜,那你该如何解释人数上的矛盾?” “这种质疑,你已经寄托给选民,而非无端的怀疑我。” 奥利奇为自己争辩着最大的宽慰,置身事外,是最快的捷径。 “选民是无辜的,他们也是受害者,而唯一的始作俑者,现在看起来,就是牧师,还有文伦!你们是想混乱秩序,图谋不轨!” “哦?那我就是很有兴趣,关于我罪名的阐述。” 文伦也消遣着,就算是浪费一种幽默。 “你,作为社团的第一执事,也是很有竞争力,可这次参选,你却未能获得提名,由此怀恨在心,所以就试图颠覆所有的决议,那位记录者,也是你的人吧!” 吕奇稍微调整着喘息,在恐慌中的自信,也会很微妙。 “至于你,牧师先生,你在社团内有很高的权威,也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存在,所以,你一定是想稳固地位,毕竟在竞争后重建秩序,很有可能就是垮台。” 文伦和牧师相视一笑,似乎更是在暴露彼此的羁绊。 “领袖先生,你空泛的幻想,是很幼稚的。今日的选举,没有限制,凡是成员,都能竞选。我从不否认行动上的造诣,但智慧上的迷茫,使我退却。牧师先生是临时聘请的人物,并不在社团中任职,所以你的伪证,是在拖延审判!” “什么?你不是黑衣社的团员么?” “很抱歉,我是这座教堂的牧师,也是正式渠道的神职人员,对于您无故的指控,神明会证明我的清白。” 牧师拿起桌上的法典,那是很正规的封皮,就是隶属于正统的教派。 “可就算如此,你诬赖下属,又是如何?” 吕奇观望着支持者,坚定着信念要为他们谋取清白。 “是的,我已经掌握确凿的证据,不过那是机密,不能在此刻公开,幼稚的少年,你是否想践踏不属于你的领域!” 文伦不再拘谨的强势令吕奇感受到恐惧,被斥责的幼稚,似乎就在倾斜。 “您是维克将军器重的人,也是社团的精神支柱,保持这种状态,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不是么?” 被逮捕的成员,很无辜,吕奇,深知内涵,却不敢再多说一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节 面貌更迭 (7.21第二更) 失败者没落的背影,就消失在黯淡的暮色中,黑衣社的票选,也就结束。 被文伦邀请的斯其,也许是继续没有意义的对决,那种趣味,也算是怪僻。 “贝尔,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拖延时间,会贻误晚餐的时刻。” 小伊规划着紧凑的时间,似乎很难预留出多余的安排,否则就是在挑衅身体。 “去参加假面舞会的派对,也可以敲诈一场晚宴。” “诶?是邀请吗?好像没有在行程中,临时的添加吗?” “是的,以不速之客的身份,嘘,就要闯入呢!” 空虚的境界,绘制的神,增添着阴森的感触,就缠绕徘徊在神祀之间。 牧师端坐在十字架下,虔诚的祈祷着,也算是对欺瞒的慰藉。 “咳咳,是否在打扰你呢?不过,你是在鄙视么?” “是贵宾呢,还眷恋着雕刻么?就像是在洗礼,重新踏入异世界。” “非常抱歉,又冒昧的入侵,牧师先生。” “这位礼貌的少女,相对于敬畏,其实你并不适合这种场合。” 牧师没有接受歉意,反而是像在刻意贬低,那种禁锢思维的智慧结晶,被远古的族群臆想出的神,与其纠缠羁绊的惩罚。 “好奇怪,寄生在光辉庇护下的人,竟然会排斥。” “是的,只有深知内涵,才能分辨欺瞒的谎言,就是上帝在耳畔讥讽的嘲笑。” 牧师转过身,那套臃肿的装扮,很滑稽。 “怎么?你已经适应这身裹藏的臭皮囊么?这可不像你拘束的风格,朋友!” “也是呢,总是很笨重,延缓着我的行动,造成一定的困扰。” 牧师卸下服饰,是很健硕的身形,在调整着身体的适应性。 “诶?牧师也保持训练么?休闲的生活中,身体竟然还未走形?” 牧师没有理会小伊的满脸困惑,还在躲藏着,遮蔽着。 教堂的钟声响起,编织成很洪亮的交响曲,已经是整点的时刻。 “晚餐时间,牧师不邀请我们进行补充么?” “哦?很强势的索取,却还能保持一本正经,请进!” 牧师掀开神秘的通道,尽头是一片漆黑,再次获取光亮,是空旷的院落。 忙碌的侍从,正在修建着枯萎的树枝,激发再次重生的欲望。 木桩年轮雕刻的餐桌,很简朴的风格,临近自然。 “僻静的地方,摒弃野蛮的世俗,沉沦其中的方式,也就剩简陋的食谱。” 绿色的植物,是晚餐的核心,没有野兽,没有血腥。 “已经很丰盛呢,那我就不客气呢。” “您很爽直,却也是很自然的性格,今天的选举,两位怎么看待?” 牧师把话题牵引向会议,也算是聆听外人更客观的评价。 “很悬呢,差点就被篡夺权力,镇定的牧师先生,稍微有演技的成分吧!” “是,姑娘的眼界很开阔,无论是谁,都会有紧迫的情绪...” 牧师尽情的胡诌着,小伊却很相信那些伪造的词汇。 “牧师先生,你很像我一位已故的朋友,那是种很悲惨的牺牲。” “哦?那种遭遇,或许也会降临,不过,暂时不属于我。” “沉重的话题,就暂时抛弃,现在应该庆祝你的复活,维克!” 忽然降至冰点的气氛,沉默是唯一的宣泄方式,牧师很尴尬的笑着。 小伊也很诧异,凝视着眼前的牧师,似乎没有足够的信赖。 “哦?您是说那位已经逝去的指挥使么?他的遗体还展览在祭祀台前。” 牧师微笑着,摇头否定着离谱的推测,他并不在怀疑的范围。 “摇摆灵魂的抽离,然后荒唐的重生,就像是寄生虫的挣扎。” 牧师的表情,出现很微妙的迁移,就像是在嘲笑我。 “就是那种记录在典籍中的方式,已经被掌控么?植物重生!” 凄冷的秋风,吹落凝滞在树枝上的最后一片落叶,一切,都被湮没。 “不,就像是杂技团伙的障眼法,那具尸体,腐烂的皮肤其实早已无法辨认,不是么?也许是随意拉扯的替死鬼,诉说着瞻仰的荣光。” “新颖的提案,我也开始怀疑,就算是如此,也许就是原型人物呢?” “是的,那已经欺骗我的管家,维克死于谋杀,溺亡只是敷衍,可仔细琢磨,这种推理中,就被破绽所笼罩。” “哦?我听起来像是无懈可击,是我也足够肤浅么?” 牧师嘲讽着自己,就在逃脱某种嫌疑,不经意流露出挣扎。 “那是很荒唐的杀手日记,却也很侥幸,其中记录过被浸泡尸体的手段,那是种很残忍的方式,不过却有一个弊端,尸斑会浮现,那尸体却很干净,那就说明确实是溺亡的尸体。” “哦?就算是重新规划死亡方式,那也有可能是维克本人。” “不,倘若是这种窒息,那就排除掉维克的嫌疑!” 牧师从容的端起空茶杯,假装掩饰着缤纷的表情,那会随时出卖。 “我第一次与维克在矛盾中决裂,是在废墟街区上的一座公馆,其中具体的内容我也很模糊,那是被维克掌控的黑帮聚集地。” “伊洛格尼街道51号,那是流氓恶汉的区域,在图兰国,很出名。” 牧师配合着我的回忆,并不匆忙,但那也算不上是粗略的细节。 “也许就是吧,那是维克的管辖领地,也是海港,偷渡的浴场。” “是的,一些走私,也从那里经过,所谓被遗弃的地方,可与维克的罹难,似乎没有过长的羁绊。” “不,是深海!” 在思索的沉默后,小伊规划好其中的关系,关键的核心,也就脱口而出。 “深海?那种自然凝聚的景观,又是如何呢?” “伊洛格尼街是维克的发源地,也就是说,海水已经是他嬉戏的场所,那种汹涌的暗流,湖水就会显得更加温柔,所以,溺亡不能与维克相关联。” 清晰的掌声,就在牧师的指缝中传播,不过还是有些寡淡。 “很精巧的推理,可是,既然维克没有死亡,那又为何会宣布噩耗呢?那或许会引起混乱,就像今晚差点就酝酿出的冲突。” “那正是他的用意,故意制造事端,引出潜伏,不,应该是说被策反的成员。黑衣社的指挥权,一直蜷握在维克手中,不过,黑衣社始终是皇室规划好的团体,在血缘的深处,还是由根深蒂固的羁绊,就像会议时的投票,还有支持吕奇的部分。” “诶?可文伦先生宣称那都是被蛊惑的犯罪者,剥夺掉权力。” 小伊还残留着困惑,就是在那个谎言的网络中,已经被感染。 “这就是维克诈死的目的,清除黑衣社内部的理想势力,彻底稳固自己的地位,被推翻的力量,意味着傀儡,还会是傀儡,没有翻身的机会。” “哦?那是很不错的提示,可就算是如此,你怎么能断定我与维克的联系呢?在教堂中服役的牧师,竟然会是嚣张的维克,据我所知,维克很讨厌神明!” 牧师依旧很淡定,在摆脱所谓的嫌疑,格格不入的特性。 “是的,虽然我与维克的接触很少,却也看出他是憎恨神所设定的那套拘束的繁文缛节,可是,就在那晚的绑架中,我偶然间发现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也端起茶杯,在考验着牧师的耐心,显然,他已经有些慌张。 “那晚,维克在协议的达成后率先离去,我就在卡特的尸体旁,算是最后赠送的告慰。也许是卡特的愤恨,他在与文伦的接触中,撕下很重要的装饰。” 我在口袋中掏出一枚徽章,与教堂的标志相同,漆黑的环境,包裹着红色十字架。 “当然,那也只能说明文伦与教堂的联系,可是我忽然发现文伦的腰间,还佩戴着没有遗失的徽章,也就是说,那是属于维克遗漏掉的东西。我观察过整座教堂的侍从,那是不同的徽章,仅是十字架。那么,牧师先生,您的徽章呢!” 我站起身,俯视的威仪压制着牧师的戾气,他没有说话,只是噗嗤笑出声,然后也起立。 “很精密的推敲,完全无法隐瞒呢!” 牧师撕掉虚伪的面具,是维克那张沧桑的脸,很幽默。 小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人物的更迭。 “不过还有一件事,也许你会更震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节 尖锐矛盾 (7.22第一更) “哦?伯爵总是在创造惊喜,也很难琢磨。” 维克摩擦着粗糙的面颊,清理着多余的污渍,是在面具下萌生的肮脏物。 “或许会被咒骂,不过揭穿隐瞒的谎言,会减轻所谓的罪恶感。这枚徽章,是我在与文伦的接触时偷摸到手的,也就是敲诈!” 维克顿时丧失色彩,执拗的脸上,是坚固的染料,已经超越尴尬的情绪。 “呼,类似的挫败,也不再委屈,诡异的伯爵!” 维克融化的阴霾,又泄露出很僵硬的笑脸,无可奈何的装点。 “所以,是追究,那文伦也算是我的帮凶。” 我把徽章放置在木桩的平面上,浸染着嗜血的十字架,在闪烁。 “排除掉内部的矛盾,接下来是否就是与外敌的对决?” “还稍微再等待,我联络的盟友还未抵达,安插在奥利斯心脏的毒瘤!” “如此重要的消息,你就不怕我泄密么?” “就算是对伯爵的补偿,况且,伯爵所维持的平衡,也不会倾覆。” 教堂前的道别,又是深夜,沉寂的城市,稍微恢复点生机,流浪的野狗,也在烦躁的叫吠着,捍卫着丧失的领地。 “贝尔,维克最后说的补偿,好像很愧疚,他也索取过么?” “嗯,从这场阴谋的策划,我就是最原始的基础。密谋制造绑架,铲除掉多余的卡特,收编落魄的珠焦军团,扩充军力;然后与我妥协,交易粮仓的钥匙,制造死亡,引诱顽固势力的上钩。我在这场贸易中,就是被操纵的触手。” “也就是徒劳的忙碌呢,稍微留下遗憾。” “不,有关潜伏的消息,可以稍微添加修饰,然后操纵。” “嘿嘿,那就先承受重量哦!” 小伊跃上我的脊背,纤细的手臂围绕过我的脖颈,很温暖。 “好重!” “诶?” “抓稳哦,就要出发呢!” 漫长的街区,很难走到尽头,也许是迷路的前兆。 “咳咳,提升情感的温度,很是羡慕呢!” 倒映在地砖上的身影,是很熟悉的模样,还弥漫着酒精。 “喂,你的侦查工作,是否已经中断?” “是的,外族的军阀融入黑衣社,难道伯爵会有其余的版本么?” 清醒的普兰特跃下屋檐,扑鼻的酒香,基本上遮蔽剩余所有的嗅觉。 “没有,我相信你是优秀的卧底,所以就能尽情的消遣懒散时间,不是么?” 害羞的小伊也站回平稳的地面,躲在远离普兰特的一端,偷瞄着。 “是,酒庄中的那位老板娘,很有风韵呢,所有的戒备,都会埋葬。暂时的寄居者,米斯康德很粗鲁,喜欢虐待的筹码,竟然会荒唐的透支身体,也许是沉闷的生活,终于煎熬到温柔的出现,就无法抑制那份焦躁。” “他也是类似于你的癖好么?沉沦在奢靡的空气中。” “不,我是彻底的迷醉,就像是一抔黄土,在搅拌后呈现一滩烂泥,他却会被配制为墙壁,这就是异构的初衷。他很贪婪,侵占的欲望,在扩张衍生。” “也许是习惯在军阀中的自由,而冒充浪漫的诗人吧!不过,荒谬的特性,也许会酿造出意外,被收留的滋味,会很不甘吧!” 我循环呼吸着,清爽的风,容易保持冷静。 “是的,他在抱怨着领袖的苛刻,严厉的法则,禁锢着开放的思维。” 缭绕在雾霭中的酒庄,在清晨,依旧是沸腾的疯狂。 “喂,酒呢?” 暴戾的米斯康德质问着眼前的空白,基本上已经失去基础的辨别力,酒精熏染的世界中,不再有等级上的纠缠与制约。 “在这呢!这位朋友,就算是我对你的施舍!” 摇晃的普兰特,瘫倒在米斯康德身旁,酥软的腰杆,无法挺直。 “那是我的,是我对你的怜悯,你是谁呀?怎么没见过?” “我,路人,酒庄的贵宾,你又是谁呀,为何如此陌生?” “哦,稍微有些迟钝,在这里,我才是新人。米斯康德,从城外潜入的避难者,暂时是黑衣社的从属。” “朋友,那可是很光荣的事迹,能够在黑衣社的直系庇荫下,很爽快吧!” 昏沉的米斯康德,反复清点着手指的数目,似乎都在紊乱。 “那就是种折磨,维克这个混蛋,竟然把我们排斥在核心之外,简直...” “嘘,公开的场合,还是小心为好,以免落下口实。” 米斯康德推开普兰特的手掌,在犹豫的几秒钟后,就冲出酒庄,蹲在地上呕吐,醉酒的特征,就是如此。 “朋友,你没事吧?” 紧随其后的普兰特问候着米斯康德,拉近关系的步骤。 “没事,你是谁?混乱的脑袋,已经在遗忘信息。” “哦,我是普兰特,曾经在巫罗沙城内经营着产业,现在也算是半个流浪汉。” “曾经?你是破产么?经营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 米斯康德嘲笑着普兰特编造的信息,对商人投机的蔑视,一直是军阀的习性。 “不,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在黑衣社正式控制城市前,我也算是富翁,可自从他们侵略后,我的产业就被扣留,成为他们掠夺财物的途径,被排斥的我,只能携带着所谓的补偿,在街头流浪。” 很委屈的故事,加入悲情的戏码,就能递增其中的可信度。 “哈哈,没想到你也是在黑衣社的耍弄中没落。我也是相似的遭遇,不过不要紧,转机就快要到来呢!” 米斯康德没能抵抗着火热的胃,又开始新一轮的排泄。 “诶?阁下也是类似的遭遇么?是哪一块的商人?经营着怎样的产业?” 普兰特故意装作愚笨,也在胡乱的猜测中评估着米斯康德的神经,是否已经遗忘几分钟前的介绍。 “我是米斯康德,境外军阀的领袖,现在管束在黑衣社的编制中。” “原来是大人物呢,都怨我,这鄙夷的双眼,没能辨识出您的高大形象,惭愧万分呐!” “诶,不要紧,我也是落难的时刻,还能有这位朋友的关怀,很是感动啊。看你也是爽快的人,我也就不再隐瞒,黑衣社的末日,就要来临!” 米斯康德丝毫没有防备,长久的戎马生涯也不忌惮任何人,就在高声喧哗着,然后忽然又意识到不妥,压低嚣张的气焰。 “你听说过吧,政府已经委派兵团剿灭黑衣社。” “是的,可是好像很羸弱,一直无法击退守军,甚至还有溃逃的倾向。” “嗯,那几乎是几天前的事情,现在情况已经转变,这也是我们委屈的原因,奥利斯来啦。” “奥利斯?就是珍氏家族的男丁,新政府的护国将军?” 普兰特诧异的样子,也是很荒唐的伪装,精湛的演技几乎无懈可击。 “正是,他的到来将会扭转颓势,那个时候,黑衣社就会遭殃呢。” “可坚固的城防,似乎很难击破,而且黑衣社的势力,也很庞大。” “那是表面上的和谐,我手中还掌控着一支军队,大约有数千人,我会在城内制造慌乱,趁机夺取控制权。” 米斯康德轻声吹嘘着困难的过程,省略掉许多重要的部分。 “朋友,别怪我多嘴,听说黑衣社成员上万,数量上的劣势,不容易弥补。” 被揭穿的伪装,米斯康德不屑的叹息,怅惘着无奈。 “别担心,我还有杀手锏,黑衣社最近收编的十万军队,职权者是我的朋友,我们故意露出破绽,这就是在加速死亡呢!” “你是说你们是故意投降,然后寻找时机准备起义?” “没错,原本我们也是攻城的武装,完全可以不理会奥利斯,就算是危机,也可以乘船渡海逃逸。不料维克这个人,老奸巨猾,竟然在策划把我排挤。” 米斯康德忽然哭泣着,在酒精的催化中,任何情绪,都能被无限制的放大。 “朋友,维克这个混蛋,剥削平民,你放心,我在附近还有些人脉,那个时刻,我就号召群体支持你,推翻黑衣社的暴政!” 随意的许诺,就是欺骗的特权,普兰特配合着米斯康德,倾诉着理想。 “也就是说军阀的内部是很厌倦黑衣社的?” 我询问着普兰特更详细的细节,那会是重要的问题。 “大概是吧,也许就在这几天,黑衣社的周年庆典!”(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节 拼凑 (7.22第二更) 稍微短暂的平静后,情况陷入僵持,黑衣社的庆典,就在进行。 笼罩在战争洗礼下的城市,难得脱离禁锢,一片热闹。 身披斗篷的黑衣社成员,也在神圣的时刻恢复虔诚的模样,在街头传教。 “喂,占卜祈福呐,倾听幽冥的声音。” 中段的店铺前,冷色装点出阴森,躲避的路人,都心有余悸。 “这位少爷,停留下慌张的脚步,不妨进来观赏呀。” 流淌在空气中的邀请,并没有声源体,就像是异世界。 “那么,就进去浏览所谓的纯净,怎么样?” 跟在我身后的小伊,探出头张望着,好奇中弥补有一点迟疑。 “嗯。” 绕过阴暗的通道,内部就很清晰,端坐的巫师,透过缝隙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呀,是很深的怨气呢,却是很幼稚的少年。” 巫师的丑陋外貌,是必须的装饰,涂满青蒿的脸,馥郁着刺激的芬芳。 “哦?听起来却很荒谬,就像是失衡的推断。” “是的,这几乎是类似的排斥方式,蔑视神,就会被惩戒。” 低沉的表情,更是荒诞,巫师正在构筑起虚幻,引诱着被诋毁的神。 “那么,就请猜测我简陋的身世,就算是对你的试探。” 我坐在巫师的对面,是一双犹豫的眼睛,却散发着魅惑。 “贵族流派的继承人,大概就是在形容类似于您的纨绔子弟,如何?” “是的,作为派系中的唯一传承,我可以肆意挥霍青春。” 巫师稍微松懈着气息,紧张的第一步,已经跨越。颤抖着身体,捕捉着迹象。 “您的家族,活跃在政坛的边缘,很快就会被排挤!” 逐步的推进,就是敲诈的前兆,借助缠绕的厄运,编织出悲剧。 “哦?很准确的判断,我忧郁的父亲,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是的,那就是消极的情绪,被鬼祟诅咒,是病症的根源,濒临破灭!” “那么,该如何脱离困惑呢?” “哦,宿命的起始,已经书写好收尾,无法抗拒。” 巫师摇着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彰显着某种乖僻,在偷瞄着我。 “不过,也许就是缘分,这种绝症,只有上帝才能解脱,而我,作为媒介,或许还可以挽留,只不过,这种方式...” 被截断的语气,就是敲诈,却依旧保持着颜面。 “好,就麻烦您,之后的提成,都不是问题。” 巫师盘坐在凳子上,颤抖的灵魂就在穿越,终于抵达寄托的彼岸。 “一股煞气,少年,看起来你是病入膏肓呢!” 没有声源的呼唤,巫师的喉结也没有涌动,很诧异的景观令情况紧迫起来。 “你就是上帝吗?” 小伊试探性的询问着,也好奇着其中诓骗的内涵,科伦国的贵系,是无神的信仰。 “是的,小妹妹,我就是主宰万物的上帝。这位少年的雕刻,沾染上诅咒的灰尘,是否清洗?” “雕刻?就是那种巫蛊的基础么?” “是的,你家族的衰落,会将不幸传递给你,那个时候,你就会遭殃!不过不要紧,这种拯救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搁浅在桌上的水晶球,开始转动,也散射着缤纷的色彩,却很卡顿。 “好啦,丑陋的灵魂,已经被原谅,也请兑现你的承诺!” 耀眼的光芒,渗透进瞳孔,暂时滞留在空白区,等再次醒悟,巫师复活。 “附身的技巧么?不错,这是你的酬金。” 留下厚厚的一叠,就是重塑阳光的时刻,很温暖。 “贝尔,他是寄生在天使的轮廓中么?好像耗费掉很多体力。” “是的,不过他依旧会暴跳如雷,毕竟是一叠废纸的代价!” 躲在转角处,窥视着屋内的动静,巫师踹开大门,在咒骂着欺骗。 白纸的碎片,就在风中乱舞,也算是为庆典渲染的气氛。 “诶?他是骗子么?可是没有源头的声线,是怎么做到的?” “你看他的打扮,臃肿的外衣中潜藏着多余的秘密。就像那发光的水晶球,其实是研磨的涂料,都是潜伏在阴影中的人在操纵。” “原来是这样,那零报酬也是对拙劣表演的赞许哦!” 狡猾的小伊,就在没有边际的自由中旋转着,撞上祭祀的神兽,石雕的秃鹰。 “没事吧,冒失鬼?” “嗯,好疼!” 小伊捂着脸,躲避着其他人的嘲笑,就像是在掩耳盗铃。 暂时停留的脚步,还是没能抵御周围的诱惑,很快滑稽的气场就被疏散。 “喂,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玷污祭祀的领袖!” 巡逻的士兵呵斥着闯入禁区的我两,威严的气势很难沉降。 “是幼稚的小孩子,别这么紧张,吓坏孩子,或许会影响融洽的关系网。” 稍微温和的一位劝阻着继续蔓延的怒火,那是不能拒绝的缘由,聚拢着观众。 “好,这次就饶恕你们,要是被米斯康德指挥使洞悉,你两就难逃其咎。” 士兵还在喋喋不休着,搬出领袖的威仪,也是在推卸责任。 “是,对不起!” 诚挚的歉意,换取到离去的身影,围观的群众,再一次散去。 “对不起,又惹麻烦呢!” 小伊呆萌着看着我,那是必须妥协的纠缠,很快就笑逐颜开。 “这个石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嗯,黑衣社的秃鹰,是很纯粹的形象,可是这个,似乎很笨重。” “笨重?贝尔已经称过其中的重量吗?” “没有,只是很奇怪,总是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也许是那位米斯康德先生的失误,毕竟他不是黑衣社的成员。” 激发的提醒,令我想到普兰特传递过的情报,周年庆典,也许并不祥和。 “哦,我懂啦,是翅膀,这座雕刻,缺少翅膀。” 遨游在天际线上的幼鸟,都支配着驾驭蓝天的翅膀,这是只缺憾的秃鹰。 “是雕刻师的遗漏吗?” “不,我想是很有意思的用意,就像是一场强势的宣战!” “哦,是说军阀与黑衣社的关系吧!” 小伊收拢着扩散的联想,很容易就牵连在纠葛的隐晦冲突中。 “哦?我就听听你的分析。” “也是在昨夜的基础上简单的推断,黑衣社收编军阀与外族,原本就是矛盾体的被动结合,再加上已经罹难的卡特,其中的缓冲剂就会缺失,一切都会扑朔迷离。” 小伊稍微停顿着,排除整理着凌乱的思维。 “这个雕塑,就是在释放信号,现在占据城市的依旧是黑衣社,而其余的势力都算是寄居。就像是一只完整的秃鹰,黑衣社是主体的骨架,而军阀与外族就是协助的翅膀,折翼就是在宣战。” “嘿嘿,没想到伯爵府的夫人又掌握一项新技能耶!” 我抚摸着小伊的脑袋,是对她的支持,几乎也就是我的思考。 “但是,好像也很敷衍,就像只是在表面上的迷惑,却不是真正的内涵。” 被抒发的困惑,也是萦绕在我心头的疑难,米斯康德不会那么愚昧,公开的宣泄愤怒,毕竟整座城市,都在监控之中。 “都给我滚开,触碰破圣物,就是死亡。” 巡逻兵推搡出宽敞的通道,扛着翅膀的推车,正在前进。 “这下所以的疑虑就被作废呢,原来是拼接的图样。” 小伊惋惜着自己的侦探游戏,却被残忍的事实无情击碎。 雕刻师开始工作,攀扶在巨型的秃鹰上,重新连接断裂的翅膀,是很精巧的细节。 巡逻队却在很普通的流程中隔离出一块禁止区,是很怪异的举措,再仔细分辨,原来不是黑衣社的嫡系,而是军阀的徽章。 终于,在短暂的工序过后,就是完整的雕刻,在群众簇拥的呐喊声中,被搬移至祭祀点的方向。 我蹲下身,抹起坠落的残渣,在鼻尖试试探的嗅着,刺激着神经。 “贝尔,怎么了?” “看起来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所有的争端,就要在炸裂的翅膀中开启。” “难道翅膀,是火药?” “嗯,那是黑衣社依赖的物质,不知是否能庇佑他们,走出这场劫难。” “我们是选择沉默吗?” “是的,在埋设陷阱的猎人,往往都会疏忽周围的环境,也许,猛兽也正在紧盯着这场滑稽。” 钟声响起,祭典,就要开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节 重新调查 (7.23第一更) 祭祀的典礼,就被拉开隆重的帷幕,整齐排列的护卫队,在维持着秩序。 提前到达的斯其,已经预定好观礼位,屋檐,几乎是他的癖好。 “少爷,您差点就要错过开场白呢,也是维克的复活典礼。” “怎么,他要正式诈尸么?或许会制造惊喜,震慑着胆怯的无辜者。” “是的,也许会很强势,不过,乱窜的捣乱者,也会被清除。” 站在高处,开阔的视野会更加清晰,心怀不轨的人,紧缩的表情,排斥着温馨的气氛,就在黑衣执事的监控网络中。 “已经被揭穿么?” “嗯,昨日封锁黑夜,就是在排除潜在的障碍,附近,都是犀利的潜伏者。” 秃鹰的雕像,已经摆放在祭祀的主会场,诉说着漏网之鱼的幽默。 “诶?可是那批火药,还是在合适的位置。” 小伊也捕捉到细节,质疑着黑衣社敷衍式的排查,很粗鄙。 “火药?夫人是在说什么?” “没什么,也许在秘密被揭晓的时刻,才是完美的结束。” “是么?少爷就纵容夫人在调戏着我的神经么?” “嗯,就算是对你的惩罚,缘由很简朴,你的孤僻,需要活跃。” 斯其的表情,就像融入所有的情绪,褶皱的程度,已经很深。 城外的世界,一直很平静,似乎没有捣乱的计划,也许是预测到内乱。 悠扬的演奏结束,才意识到声乐的存在,正式开始。 “好,在这个隆重的时刻,请允许我高呼一声:黑衣社的六十一周年,来啦!” 牧师还依附着那身皮囊,在秋日中或许可以保存温暖。 欢呼声,嚷叫声,也沸腾起来,飘扬向远方。 “好,接下来,就是黑衣社的精神领袖,皇族的血统,吕奇先生的演讲!” 在一阵嘘声中,那羸弱的皇族,就在搀扶下,更像是劫持,登台。 “经历挫败却又吹捧,这位少年的经历,似乎有些凄惨。” “哼哼,这种慰藉的话,总是在你的修饰后篡改滋味,凄冷的温柔。” “少爷还是在嘲讽着曾经的故事么?呀呀,这就很难过呢。” 斯其伪装的无辜,却搭配着狡黠的微笑,就算是表面,也不再敷衍。 “大家请安静,今日是黑衣社的庆典,在前六十一年中,我没能赶上运行的轨迹,但我真诚的期盼,能在剩余的时刻,都沉浸在这份荣耀之中。” 吕奇的妥协略微有些遗憾,在教堂中高涨的气势,也在摧残中消弭。 “作为斯米克家族的继承人,我在此,授予黑衣社最高的称谓:帝国精英!就在城外,一帮匪徒窃取土壤......” 还未倾诉悲剧,就被卫士架起身,拖下舞台,那种绝望,占据着眼神。 “好,感谢吕奇先生的馈赠,接下来,有请黑衣社的副指挥使,奥利奇。” 颤抖的土壤,是激发出撕心裂肺呐喊的潜能,领袖的崇拜,从未低迷。 “各位社团的成员,今日就是欢愉的假期,尽情的高歌吧!” 在乐曲的伴奏下,嘹亮的歌声传递在大街小巷,甚至是群众,也加入气氛中。 “很荒谬的方式,抛弃内涵的精神而追求表面的虚华,这就是社团的独立。” 斯其感慨着意志的转移,在沧桑的变迁中,已经是物是人非。 “也是呢,黑衣社已然成为一股势力,不再委屈着挣扎。” 小伊也模仿着斯其的声线,评论着所谓的自然之力。 跳动的音符,打乱了所有镇定的节奏,戏份的转折,正在进行。 “吼吼,既然是依存的友情,那军阀也不能偷懒,否则会被嫌弃呢!” 递进的队列,穿着铠甲,警惕丝毫没有放松。 “原来是米斯康德将军,对于您的来访,我倍感荣幸。” 奥利奇走上前,迎接着不速之客,凝视着被紧迫的气氛。 “你是谁?在黑衣社的内部,我只认可维克将军!” 米斯康德直接错离着身位,忽视掉奥利奇的问候,直直走向吕奇。 “遗族阁下,我是驻守边疆的米斯康德,特地前来问候。” “是,恕我肤浅,没能有您的内容。” “没关系,我是斯米克家族的簇拥者,请您放心,我会反馈前朝的栽培。” 米斯康德在拉拢着叛逆的借口,被禁锢的贵族,正在奢望着解救。 “倘若我的记忆还未紊乱,那位米斯康德是奥利斯提拔的将军吧?” “没错,他是新政府的鹰犬,与旧贵族没有羁绊。” “那么,就是一场傀儡的争夺游戏呢!” 在我与斯其的交流过程中,情况也在平稳的进行,庆典,还未被中断。 “米斯康德将军,请在一旁就坐,黑衣社会提供服务。”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配指挥社团,是要篡夺权力么?” 米斯康德并没有接受奥利奇的建议,反而嘲讽,尽情的宣泄情绪。 “米斯康德将军,这位是黑衣社选举的新领袖,暂时接管着社团。” 牧师也凑近距离,协调着积怨的矛盾,将会在瞬间爆炸。 “哼哼,选举?那可不见得,其中的黑幕又有谁能证明清白呢?听说吕奇阁下也参加竞选,却被剥夺权力,不知是侥幸,还是设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批判我们造假喽?”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承认的说辞,大家都听到呢!” 米斯康德渲染着气氛,很快就掀起一片嘘声,在围绕着面面相觑的两人。 “米斯康德,你是何居心?挑唆内部的矛盾么?” “不,我只是随便说说,吕奇阁下,请入座。” 被邀请的吕奇,似乎很倾心于这位新的盟友,脱离控制的前景,就在眼前。 被冷落的牧师则与奥利奇讨论着什么,大概是衰亡的周期。 其余的路人,并不在意其中的插曲,继续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 一排整齐的马队,在街区内横冲直撞,扑向欢庆的人群。 “就要来了么?” “大概是吧,压抑的情绪,就在这一刻爆发。” 慌乱的人,在躲避着失控的野马,却也难逃被踩踏的命运。 “冷静,都冷静!这是怎么回事?” 奥利奇稳固着秩序,迷乱的马蹄,也停驻脚步。 “大事不好啦,是城外的兵团,在发起游击,骚扰着城防!” 坠马的士兵来不起拍打沾染身上的泥土,就在倾诉着噩耗。 “冷静,那是日常的流程,不要惊慌,很快就会褪去,先疏散人群!” 从容的奥利奇,就像提前预知故事的进程,没有惊慌。 很快,整个会场中,就剩下懒散的黑衣社成员,军阀,还有偷窥的群众。 “喂,我说,这种沽名钓誉的方式,是否就是你传染的习气?” 米斯康德站起身,鄙视着新领袖,已经超越威慑的底线。 “这话我可就听不懂,是在贬低黑衣社么?” “不,我可不敢蔑视这么庞大的社团,只是这种领袖,未免太荒唐。” “荒唐?我不知道您是在说什么?” “哼哼,在危难时刻,还墨守成规,主持着庆典,其实就是想炫耀你的等级吧!” “谬论,都是谬论,我的资历,继任指挥使,毫无违和感,哪轮的上你这外人,在此地无理取闹!” 奥利奇强势反击,不再脆弱,依托着身后的支柱,牧师。 “哦?我就很纳闷,作为军阀,你擅自携带重兵捣乱,也不是为了纠正错误吧,就像是在谋逆!” “谋逆,你的说法很敷衍,我是在拨乱反正,既然维克已经死亡,为何还在觊觎着氏族的权威?本该是属于斯米克家族的勋章!” “哦!原来是这样,你是想篡夺所谓的权力,吕奇先生,请您给出解释!” 牧师追究着责任,吕奇埋低脑袋,不敢漏出表情。 “这次是我的策划,与吕奇阁下无关,我与你们不同,我忠于皇室,不是趁火打劫的窃贼!” 正义的宣言,就在丧失理智的时刻出现,却很合时宜。 “在我的心中,维克是唯一的领袖,你们密谋杀害维克,又该作何解释?” 米斯康德诬陷着,就是在谋取更多的优势,也在表露真容。 “你在胡说些什么?维克将军的事情,与我等何干,嫁祸的证据呢?” “那没有做过的证据呢?现在大家各执一词,我建议暂时废除奥利奇的地位,重新调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节 战斗 (7.23第二更) 米斯康德粗劣的态度,浮现在偏见基础上的傲慢。 “公然挑衅社团,恐怕早就预谋,你是在鄙视我们么?” “不,我只是吕奇阁下的辩护,为被偷窃的权力,讨要说法!” 整装的骑士,提起长剑,铸造起隔阂。 “原形毕露呢,你可以观看处境,你已经是瓮中之鳖,竟然还敢放肆!” 牧师在宣誓着正义,提起法杖,勾勒出一片泡影的魔法。 “你这个老东西,还轮不到你说话,我劝你马上消失,滚回神前祈祷。” 米斯康德也贬低着神,在危亡时刻的信仰,就是那么脆弱。 牧师的举动却很奇怪,粗略的收拾行囊,逃离现场。 “众叛亲离,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所谓的篡权者!” 孤独的奥利奇,大概已经感受到威胁的迫近,滞留的护卫队,也在蛊惑后的判断中,丧失基本的信任。 “吼吼,看起来你的下属也很慌乱,吕奇阁下,就请您宣读正义的荣耀!” 被牵扯的吕奇,在长久的制约中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愣在原地,就像是失聪的残疾人。 “好吧,被欺凌剥削的人呐,就让新时代的创建者,米斯康德拯救你的灵魂!” 米斯康德在喧哗着诅咒,谋划中的奸计,就要得逞,也就是失败的端倪。 “哼哼,黄粱一梦,都只是敷衍,米斯康德阁下,你就不觉得荒唐么?” 熟悉的声线,就从祭台后的幕布中传播,压缩的紧迫,冷汗,在沸腾着蒸汽。 奥利奇慌忙闪躲在一旁,留出更广阔的位置,关于领袖的复活日记。 清晰的脚步声,都践踏着焦虑的内心,逐渐呈现的轮廓,是诡异的面孔。 “是你!你怎么又复活?一定是小丑,上演着滑稽的游戏。” “吼吼,亲爱的朋友,盛气凌人的气势,怎么就要在泄气呢?我从未牺牲,也就不会有所谓的复活,一切,都是在蒙蔽的障眼法。” 那刻的面貌,就像是一层阴霾,悄然的注入。 最伤怀的是吕奇,在摆脱控制后的苟延残喘,也又会变得艰难,不过也很庆幸,在关键的时刻,没有做出荒唐的抉择,无辜还能保留。 犹豫的护卫,也不再迷茫,继续剿灭的路径。 “怎么?你看上去并不慌张,是被恐惧支配怯弱的极端么?” “那是无稽之谈,你可别忘记,目前我还是优势方!” “哦?那会很新颖,请问你的优势,又在何处体现呢?” 维克质疑着米斯康德的辩解,在气势的转换中,军阀士兵的士气,十分低落。 “那你就低估我的势力,珠焦国的朋友,也是在我立场,那时候,就是压制!” “你是在说那位卡特先生么?很遗憾,几天前,他被蹂躏,已经消弭。” “什么?你这豺狼,竟然敢诛杀朋友,你就不忌讳舆论么?” 米斯康德暂时陷入癫狂的瓶颈,在搬移着所谓的欺瞒。 “不,是他逾越无耻的界限,我才稍微惩罚他。” “荒谬,这就是嫁祸,你谋杀卡特,如何向外族的皮尔麦交代?” “皮尔麦?他在昨夜的酒肆中溺亡,难道你不知道么?” “什么?皮尔麦将军也被你们暗算么?你们这帮无耻之徒!” 米斯康德开始陷入慌张,深奥的内涵,或许已经听到死神的呼唤。 “米斯康德先生,现在的选择,自裁!” 一只冰冷的匕首,在地上砸出很悠扬的回声,颤栗着脆弱的灵魂。 “自裁?你未免太小瞧我呢!我早就预料到如此被动的情况,请回头看!” 在米斯康德的指引下,聚拢的目光,降落在那秃鹰的雕刻之上。 “这是我筹划的献礼,彻底掀翻黑衣社的基础,那个时候,我就是城主!” “虽然很猖獗,但我没能体会其中的深意,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维克在仔细的辨认之后,似乎还是很迷惘,那只骄傲的秃鹰,正在展开翅膀。 “那就是很敷衍的表面,就是这只圣洁的物种,填充着火药,在一瞬间,毁灭,就算是烘托庆典。” “你是在欺诈我么?火药的凝结度很低,怎么能塑造出完整的形象?” “是的,我曾经尝试过,不过都是失败,在反思之后,我改变策略,既然只是摧毁基础,那也可以缩减预算,就是那双你们信赖的翅膀,携带着死亡。” 军阀的士兵都靠紧雕塑,已经是必死的决心,或许还能在史书中留下记载。 “怎么样?害怕了吗?就要哭泣吗?” 米斯康德尽情卖弄着阴谋的得逞,在嘲讽着愚蠢的黑衣社。 “好,我想爆炸的瞬间,你也很难幸免,既然是双输,为何还要继续呢?不妨谈谈条件,还能有挽救的机会。” 维克的妥协令米斯康德喜出望外,颤抖的灵魂,也开始恢复平静。 “好,那也是的初衷,你很识大体,不错。” “那么,就先说出你的条件,我会尽力满足。” “首先,恢复吕奇阁下的地位,这次荣耀战役的总策划师,如何?” 沉默的吕奇,就像是被交易的筹码,已经成为一种物质,被随意摆上天平。 “总策划师?听起来很优雅的职位,其实还是生活在你庇荫下的傀儡吧!” 维克直接揭穿米斯康德的阴谋,所谓的正义,都在必要利益的基础上。 “不,我是诚心将权力转移给真正的主人,我没有你们那般肮脏,摒弃主人,却还嚎叫的看门狗!” “是是,就暂且相信你的说辞,这件事情很容易,马上就能实现。” “好,这是第一重,接下来,你辞去黑衣社的指挥使,并立下遗嘱,米斯康德是唯一的候选人。”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你是想逼迫我自裁,然后在缺失的竞争力中稳固位置,你的这套说辞,未免冠冕堂皇。” 维克并没有留下委婉的情面,也解剖出隐藏在阴谋后的秘密。 “是的,你在黑衣社中的影响力,是根深蒂固的,我不敢稍微松懈。倘若你拒绝我的条件,点燃的引线,就会在片刻之间的摧毁所有,猜猜章程中会如何描述你的自私与无耻呢?” “这么听起来,我似乎无法反驳,在陡峭的独木桥上,我也没有多余的路径。” “维克将军,请不要被这种威胁欺瞒,我们宁愿牺牲,也不会纵容奸计的得逞,请您三思啊!” 奥利奇跪在地上,祈求着,权力的更迭后,他也会是凄惨的遭遇。 “诶,我的牺牲能够换取整片安宁,那是价值的升华,也能挽救你们。” “是啊,奥利奇先生,既然你无法割舍与维克的友谊,就一起面向死亡吧!” 米斯康德也扔下一把匕首,算是对顽固分子的支持。 “这,这...很很荒诞呢,米斯康德,请不要刁难我的下属,否则会被惩罚!” “惩罚?那是由你发起的抗议么?自身难保的委屈,已经在挑拨起紊乱的神经么?你可别忘记,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 米斯康德强势的态度,没有妥协怜悯的方式,正在逼迫所有的毁灭。 “少爷,您如何预测之后的走向呢?在本集中,我们似乎沦丧为配角。” 斯其在委婉的倾诉着主角光环暂时的别离,也就在尾声,镜头终于转换。 “哼哼,我并不介意充当沉默的观众,伯爵夫人,您怎么看待呢?” “嘿嘿,这不是结尾哦,就像贝尔曾经说过的,猎人忽略捕食的捕物。” 在雕塑的上空,掠过黑衣社的羽翼,在盘旋着,寻找着机会。 “好啦,考虑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各位,准备好死亡么?不过,为了彰显我的仁慈,在最后,还有陈述的几分钟,以免你们诋毁我丧失的人性。” 米斯康德很得意,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卖弄。 “就从你开始吧,奥利奇先生!” “哼哼,作为黑衣社的副指挥使,我的生命,早已捐献给社团,既然如此,就让我在弥留之际,再次向神圣的雕塑,致敬!” 奥利奇深埋的鞠躬,阐述着多种筹措的情绪,很卑微。 “奥利奇,你未免也太悲观呢,作为黑衣社的领袖,你忘记曾经的誓言么?绝不委屈的灭亡。” 维克提醒着沉沦的奥利奇,就像是紧促的火焰,灼烧。 “那就,战斗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节 告慰 (7.24第一更) 一个箭步,米斯康德的脖颈上,就被冰冷的匕首禁锢,缓和着窒息的气氛。 “你,你疯了吗?加速运转的死亡,竟然敢挑衅我!” “是的,你的威胁未免太幼稚,作为叛逆的始作俑者,其实你更忧虑。” “你在说什么?我懂不懂!” “哦?是听不懂?还是不敢承认?倘若你也死亡,就意味着叛乱的失败!” 维克揭露出整个事件的核心,就是命运的束缚,都是建立在基础上的讽刺。 “走吧,是时候抓紧最后登场的时机,否则会很尴尬。” 我们跃下屋檐,踩踏着音符,径直向雕塑前进。 “呼,就算是提前恭喜,清剿掉崛起的反派,维克!” “是,在伯爵的监视下行动,还稍微有些紧张和慌乱呢!” 维克移开匕首,震慑灵魂其实就是原始目的。 “就先进行简单的介绍,这位,就是在阴霾中传播的恐惧,科伦国的特使!” “也许是熟悉的名字,我已经会腻烦,贝拉·贝尔!” 斯其预留出的间隙,也就是场面上的一种敷衍,由我陈述悲剧。 “什么?你就是科伦皇室的看门狗,号称灵魂收割者的少年?” 米斯康德的惊讶状态,要超越我的估计,似乎所有知情者,都在空虚中忌惮。 沉沦的吕奇,也在颤抖的气氛中觉醒,偷窥着我看似幼稚的形象。 “怎么?难道科伦国的势力已经入侵扶持黑衣社么?” “不,少爷只是因为迷路而恰巧在附近旅行,不携带多余的立场。” 斯其的辩护,就算是对颤栗灵魂的轻微安慰,排除割舍的自裁。 “既然如此,为何与维克狼狈为奸?脱离观众的本分!” “你是在质疑我么?很遗憾,我的潜意识中,会排斥愚昧,所以你被抛弃。” “这种口气,你是在嘲笑我么?” “看起来还不至于晕厥,至少还能分辨出简单的问题,是的,就算是嘲笑吧!” “哼哼,你们都很骄傲,就要成功么?荒谬,我还掌控着你们的生命!” 米斯康德指着已经褪去光泽的雏鹰,就是冲破束缚的前兆。 “只要我一声令下,大家都融化为灰烬,破碎你们的癫狂!” “哦?吕奇阁下,您怎么看待,刚才还宣誓效忠的勇士,竟然会拉扯您陪葬。” 我把话题传递给这位精神的领袖,已经无法稳定颤抖的身体。 “是,这种做法,是对皇族的蔑视,米斯康德,请放下你的武器!” 不假思索的吕奇,在慌乱中还是做出很明智的决定,就算是暂时解脱,也不至于被问责,剥夺原本就虚伪的头衔。 “笑话,像你这种傀儡,竟然也敢大言不惭,荒谬至极!” 暴露本性的米斯康德,怠慢着皇族的遗孤,掏出短刀,威胁着其余人。 “所有的伪装都被揭开,吕奇阁下,您会怎么安排呢?” “一切就全部托付给维克将军,对于此等逆贼,不纵容是我的原则。” “是,我会执行您的建议,清扫多余的垃圾。伯爵,该采用怎样的方式呢?” 维克也征求着我的惩罚建议,在这种蹂躏的时刻,我会很优雅。 “解剖?那是一种很浪漫的方式,为医学的进展提供原料。” “你们,你们不畏惧死亡么?只要我一声令下,大家一起衰亡!” “循环的重复,就要阻塞我的耳朵,维克,你怎么看待这种强势?” “哼哼,其实就是外强中干的怯弱,像他这种吝惜生命的方式,其实最恐惧,那种引燃导火索的勇气,也彻底沦丧!” 被看穿的米斯康德,在不经意间后退着,很快就在墙壁的阻隔下,无路可退。 “别逼我,放我走!我会实践,那种悲情,我是在宽恕你们!” “是么?那就请惩罚我们吧,就算是洗刷我们丑陋的灵魂。” 挣扎的米斯康德挤压着眼眶,一种焦躁,就在眼前敷衍,终于,爆发。 “就怨恨你们的无耻吧,士兵,点燃这场火葬的观礼!” 传播在气流中的勒令,就在波动中窜入军阀士兵的精神,却在中途被搁置,在趋势中停滞在原地。 “怎么回事?你们都被蛊惑而失聪吗?还不执行?” 觉悟被禁锢的米斯康德,疯狂的质疑着士兵,却依旧像雕刻,被同化。 “很遗憾,你的士兵似乎已经选择放弃抵抗,那种没有意义的挣扎,痛苦。” “不可能,他们是我训练的死士,一定是催眠曲,凝结他们的神经!” “死士?很新颖的提议,唯一的缺漏就是你的训练,作为领袖,却是羸弱,我很怀疑你在其中的策略,是否也是类似的温柔?” “不可能,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我的属下,曾经立下毁灭的毒誓!” 米斯康德很惊慌,在犹豫的情绪中,几乎就要崩溃。 “是么?那我就抽调时间来证实一番,各位军阀的朋友,请过来!” 整齐的步调,士兵就在维克的呼唤下,靠近已经绝望的米斯康德。 “你们,你们这些奸诈之徒,竟然敢背叛我,是否在遗弃诺言!” “米斯康德大人,请你清醒点,也只能埋怨你,你不妨回忆,你那脆弱的思维,如何迷惑狡猾的我们。况且,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将军一定会顾全大局释放我们,而你,则是唯一的牺牲者。” 士兵的代表浅谈着他的思维,其实很合理,窘迫的境况中,生存,就是唯一。 “唉,都怨我,忽略掉你们这帮长着猪脑子的下属,你们高估维克的宽容呢!” “是的,几位的谋生方式很天真,就像米斯康德形容的,我不容许任何质疑!” 维克一声令下,军阀的士兵,就被突袭残害,在他们的幻想中,毁灭。 “呼,这种方式,很卑微呢,你原本可以原谅的。” “伯爵,这种怜悯不像是您的风格,就算是一种威严的树立,恫吓着其余人!” “也是,所以,一切的罪恶魁首,就是你,米斯康德先生,是你传染的懦弱。” 面对我的指控,米斯康德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驳,在静静的,等待着属于他终结的宿命。 “不过,我还有一点很困惑,你是从哪里运输的火药,那毕竟是禁物。” “呼,那是某个势力集团的接济,他们也看不惯维克的兴风作浪。黑衣社的未来,也并不光明。” 米斯康德的讽刺,算是最后的叫嚣,抵上所有前途。 “那么,就让我为你勾勒出最后的失败,斯其,点燃这种荒唐的闹剧吧!” 我的建议,似乎引起很大的轰动,除维克之外的所有人,都在惊讶着。 奥利奇卡出身位,阻挡着斯其的路径。 “麻烦你让出空间,我在执行少爷的指派。” “不行,我不管这位少爷是什么人,这种癫狂的思维,我很难认同。” “奥利奇,外来的都是朋友,况且这位斯其先生会在一秒钟内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退下吧,我也很期待着爆炸的享受。” 维克伸出手,拨开所有的阻碍,斯其就奔向雕塑。 “放轻松点,这种幽默的解脱,会很舒适。” 小伊也安慰着煎熬在焦虑中的情绪,她好像也看清其中的猫腻。 斯其蹿上雕塑,拆开翅膀,引燃。 几十秒的等待,没有绝望,一切,都还在静止。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爆炸!” 米斯康德很诧异,处心积虑的设计,竟然在关键时刻出现失误。 “很简单,那位支持你的势力,恐怕就是维克的伪装吧!” “是的,还记得我吗?朋友。” 维克篡改的声线,令米斯康德想起那夜在街头偶遇的声音,不住的叹息。 “不过,伯爵,我还是很奇怪,你怎么看出火药中的秘密呢?” “哦,我在前来的路径上恰巧遇到运输雕刻的车队,也在地上捡起碎裂的物质,那是类似火药的成分,一样的味道。” “哦?那就是纯粹的赌博喽?” “不,我对火药的认知性,很有局限,不过就在屋檐上的观望中,偶然看到黑衣社的驭风者,原来是灰烬,你把灼烧过的灰烬送给这位米斯康德。” “不愧是伯爵,很谨慎的观测,是的,那确实是残烬,也就是对他的欺骗。” 维克捧起一抔残渣,倾倒在失落者的头上,那不是安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节 逃生路 (7.24第二更) 孤独的通缉,就在全城蔓延,侥幸逃逸的军阀残部,就在城中的某个角落。 “这次是彻底清除隐患,看起来所谓的决战,就要一触即发。” “是的,很少见到黑衣社如此紧促的出演,少爷,您的咖啡。” 斯其调制的咖啡,在浓郁中飘扬着清淡的滋味,是很精细的操作。 “城内基本上稳定,可城外的世界,依旧扑朔迷离,掌握主动的奥利斯,竟然也能隐忍寂寞,很难揣测他的城府。” “嗯,那很怪异,我侦察过动态,也尽量匹配老伯爵的战略,却是一片空白。” “哦?创新的思维就要淘汰掉腐朽的部分么?听起来很伤感呢!” “不过少爷的幽默情节,却在递增。今晚我会继续漂浮,还有其他交代么?” “嗯,我建议你先祈祷,在密集的火力网中,可以磨砺求生意志。” “是,我会的,那就出发呢!” 诡异的斯其,不知道从哪取出的羽翼,在稍微的颤动后起飞。 “哇,好厉害,竟然也能像小鸟一样飞行!” “那可不是你萌化的幼雏,他可是凶狠的猎鹰。” “嘿嘿,那贝尔就是被擒获的猎物咯,然后又被我拯救。” 小伊也瞭望着远处的星辰,密布的阴云,也被驱散。 “呼,看起来今晚的世界,平静要被搅扰呢!” 几团黑影,蹿上阁楼,携带的戾气,很优雅的坠地。 “喂,都告诉你小点声,惊扰对手,就是最大的挫败。” “是,大人说的是,不过,对手好像还未入眠,所以,这种情况...” “是呀,这位鲁莽的先生,您是所谓的入侵者吗?” 小伊朝着黑影,询问着更加详尽的内容,算是对行径失败的安慰。 “是的,既然你诚心的发问,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没错,我就是维护世界和平的骑士!” 黑影摆出很优雅的姿态,就像是温柔的小丑,在表演。 “滚开,你这没用的东西,你就是科伦国的邪恶贵系吧!” “我是来自异国领域,不过邪恶的说法,或许很虚伪,就算是你,也不忌惮。” “今日在祭祀中惩戒,不,是污蔑米斯康德大人的,就是你咯?” 黑影尚未组织好的话语,也就暴露出他的真切感受,嘲讽着领袖。 “嗯,就算是有我的参与,这么看来,你就是被通缉的军阀残部?” “不,我们是不竭动力的源泉,虽然你已经醒悟,不过已经太晚了!” “诶?你说的晚是指夜黑的深度么?好像是午夜。” 小伊懵懂的思维方式,令黑影团体稍微愣神,忽然明白什么,猖狂的笑。 “入世未深的小妹妹,竟然被吓到呢,大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被呵斥的喽啰又奉承着大哥,这也就是愚蠢,却被允许存在的原因。 “好,那个瘦高个,才是威胁的源泉,被遗弃的你们,没有还手的余地。” “是的,两位,就请束手就擒吧!” “哦?你们是想绑架我咯?然后威胁维克,换取逃生的路线。” “没错,就是这样!” 那位喽啰又被一掌拍开,大概是病入膏肓的愚昧,已经放弃救治。 “不,我们是要正面对抗维克,只是他一直蜷缩在保护伞下,不敢与我们较量,所以,就麻烦两位跟我走一趟呢,到时候,就放弃对两位的劫持。” “嗯,听起来是很公正的交易,不过为了情节的逼真,你最好拿绳把我捆绑,这样我也能更好的进入情景。” “大哥,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啊,就这样出去,一定会被奸诈的巡逻队怀疑呢!” “既然你这么聪明,还不快行动,等待我动手啊!我的周围怎么有你这样的蠢货!” 滑稽的喽啰,缠绕着我两的手臂,紧紧的束缚在一起,然后就出发。 “喂,小朋友,你别慌张,我可没有歹念,一定要听话,配合我们啊。” “好啊,不过这条路,好像不是去城市中心,就像是去边缘地段。” “嘘!” 巡逻的队列,正在迎面袭来,酒精的传播,更加迅猛。 “站住,大晚上在城内溜达,非奸即盗,究竟是什么人!” “这位大哥,我们是游荡的商旅,这不是赶上祭奠么,就稍微逗留。” “原来是商旅,既然是这样,那这个过路的消费...” 军官隐晦的提醒,那是在豁免的敲诈。 “是,这点心意,几位大人请收下,算是我支付的酒钱。” 喽啰掏出一叠纸币,那能开启顺畅的通道,甚至是买断灵魂。 “好,不错,再往前就是城防,小心迷路呀!” 巡逻队在痴癫的状态下,就从眼前溜走,大概是急着分赃,还提醒着。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精明的,好,就暂时留下你,准备复辟的谋划师。” “多谢大哥,都是您的提拔,在您的庇荫下才能茁壮成长。” “好,接下来就是证明的时刻,前方的哨卡,交涉也就全部托付给你。” “是,多谢您的信赖,两位,待会就配合着我,叔叔给你们买糖吃。” “好的,我也很期待你的智慧,是否能诓骗严谨的城防。” 话音未落,就抵达城防的路口,透亮的灯火,映射在每双眼珠中。 “站住,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入禁区!” 执勤的护卫队长,拦截着继续前进的道路,警告着我们。 “哦,这位军爷,我们是商贩,这里有一批货物,急着送出城。” “那是什么?为何如此着急,怎么这么臭啊!” 队长在巡视的徘徊后,质疑着推车上的未知物质。 “呀,这也不瞒您,这是棺材,里面堆砌着雇主的尸体,就要腐烂呢!” “尸体?真是晦气的东西,有出城的认证么?” “啊呀,我这不是很突然么,也就没来得及开取,所以,就请您通融呢!” “呼,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也知道,城中在搜捕逃犯,所以要更加严谨。” “我懂,我懂您的难处,这点心意,不成敬意,就算是我给各位弟兄的...” 喽啰故技重施,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被金钱所诱惑。 “诶,问题的关键不是在这,要是日常,我能满足兄弟的心思,不过,巡逻使阁下还在观测城防,请稍微等待,我给你们挪个时间。” 队长已经被金钱所收买,也妥协是释放生路。 在漫长的等待后,那位巡逻使就走出城防,很不巧,是位熟人,奥利奇。 “那么,巡逻使阁下,请您慢走!” “好,你们继续保持吧。” 缓慢的骏马,就从身边溜过,却忽然啼叫了一声,惊讶着所有人。 “好臭呐,这是什么玩意,竟然在城门前逗留?” 跌落下马的奥利奇,也怀疑着那个推车,在刺激着嗅觉。 “这位大人,我们是游行的送葬使,这不,正在巡街呢,晦气的很。” “哦,送葬使啊,那种诡异的性质,很糟糕,我听说还有幼童,是么?” “大人果然渊博,您瞧,这就是灵媒的幼童。” 众人闪出位置,暴露出我的身份,或许是很凄惨的样子。 “哼哼,没想到伯爵还有类似的趣味,怎么,棺材中的死者,是您的杰作?” “不,我虽然是参与者,却也并不是主谋,那是维克将军的谋杀!” 黑影团意识到暴露的情况,慌忙把我牵扯,匕首,也就很自然的架在脖子上。 “可恶,既然被识破,就只能采取应急措施呢,你,退后,否则我就把这位少年宰杀,让你也被牵连。” “呀呀,该怎么说呢,今日在祭祀台前被偷盗的米斯康德尸体,大概就是在这狭窄的密闭箱中吧。” 奥利奇触摸着推车上的棺材,似乎是很滑顺的手感。 “你,你在干什么?还不退下,我的匕首,可是没有感情!” “是是,既然是伯爵的游戏,那就陪伯爵演绎完整。你们就是军阀的残党吧,竟然敢在深夜招摇过市,比起你们羸弱的领袖,可要坚定许多。” “住嘴,别想污蔑领袖来扰乱我们的神经,是的,我们就是军阀的附属,怎么,你想动手么?” “不,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你劫持的人质可是很危险的物种,我劝你还是缴械投降,否则会被戏耍。” 奥利奇还是先声明规则,不能逾越。 “废话少说,这条逃生的路,你开还是不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节 证明 (7.25第一更) 喽啰很恼怒,也算是在惩罚怠慢,匕首,稍微挪动近距离。 “伯爵,对于招惹麻烦的牲畜,您会做出怎样的裁决?” “当让是放生,广阔的自然,才是他寄生的牧场。” “牧场?很妥帖的比喻呢,那么,就开启城防,送几位离开!” 逐渐咧开的城门,开辟出崭新的世界,深山中的萧瑟,就蔓延进来。 “喂,小鬼,做的不错,是否足够刺激呢?” “不,被劫持的方式,很糟糕,你不会释放我吧?” 我试探着喽啰思维的底线,此刻,他是聪颖的,只是情商太低。 “是的,你能换取到太多的筹码,甚至是那种官衔,都在敬仰。所以,就随我走一趟,藏匿在深山中的军阀不会亏待你的!” “哦?你是说这座山脉中,还有军阀的残族势力?” 幽静的山谷中,被笼罩着一股凄凉,守候者,估计也会很寂寞。 “没错,米斯康德早已看穿腹黑的黑衣社,那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于是就把主力潜伏在深山的庇荫之中,不过很可惜,在维克的魔爪下,还未未能幸免。” 喽啰忽然渲染起的荒凉,黑影团就陷入一阵惋惜,看起来很荒诞。 走在崎岖的小径,几乎没有光泽,就是在摸黑前进。 “为什么不点燃火把呢?漆黑的山路,或许会浮现危险。” “这位小姐,那只是你片面的想法,在整个山脉中,都潜伏着秘密的暗哨,这也是维持秩序的规则,火苗就意味着入侵,所以还请您忍耐。” “暗哨?就是蹲在草丛中,然后监视的侦探么?” “大概就是类似的思维,伪装在整个自然的生物,都是可以模仿的对象。” 一路上,喽啰为小伊解释着各种困惑,而我在意的,是莫名增长的队列。 “等等,这里是陷阱的布置,大家跟紧我的脚步,否则就会是野兽的下场。” 所有人的神经,都被提升到警惕,这是属于领袖的时刻,引领着步伐。 在短暂的谨慎过后,就抵达终点,囤聚在山脉中的部队,蔓延在整块平坦区。 “喂,城内的朋友,我是赫尔曼,从巫罗沙偷溜出来,请解除封锁。” 所谓的城,就是用木桩堆叠的简陋栅栏,却被赋予某种色彩,就很威严。 在辨别核实后,军阀的腹地,就被敞开。紧促走上前的负责人,满脸忧伤。 “霍尔曼大人,这次的突袭,是否成功?米斯康德元帅呢?” 扫视之后,却没有匹配的角色,也捕捉到某些就等待证实的信息。 “唉,全军覆没,米斯康德将军,也被毒害!” 厄运的传播,总是很迅速,整个军阀的兵团的精神建制,彻底塌陷。 跪在地上的士兵,也许是继承远古的遗志,在祈祷着,念诵着未知的经文。 “各位请起,当务之急,是如何组织起疯狂的反扑,不应该沉浸在悲伤之中。” “荒谬,霍尔曼,将军尸骨未寒,你就要篡夺权力么?” 倔强的士官,在挑衅着,莫名其妙就能形容他的所有思维。 “哼哼,你是在挑不离间,试图制造混乱吧,不过很可惜,我会戳穿你的阴谋,就是这位少爷,目睹过悲壮的现场,他就是唯一正义的目击者!” 喽啰卸除我的束缚,把我推向舞台中央,劫持着小伊,威胁着我。 “是的,我听到将军的惨叫,那种死亡,就是在蹂躏。” “哦?从哪里冒出来的幼稚少年,竟然敢编纂事实,告诉我,幕后操纵的主谋,是不是霍尔曼?毕竟他觊觎统帅的位置已经很久呢!” “嗯,其实我是被他绑架的无辜者,不过,关于米斯康德,我无法为他的怯弱修饰,他就像脆弱的羔羊,在惊悚中丧生。” “什么?你竟然敢贬低最高统帅,霍尔曼,这就是你邀请的演员么?” 男子诘问着有些难堪的霍尔曼,他一时间陷入尴尬,暂时丧失辩解的勇气。 整个黑影团,就像是理亏,不敢再多的妄动,甚至是徘徊,都被禁止。 浮躁的气氛很快传染给其他的驻留士兵,他们也在质疑着霍尔曼的演技。 “你就要放弃么?那就让我来补救吧,就算是弥补我招惹的麻烦。” 我径直走向棺材,提取存放其中的尸骸,就剩下寂寥的骨架。 “就请让我引荐,这就是米斯康德!” “怎么可能,如此短暂的罹难时间,怎么可能已经如此腐烂?” “对啊,而且这么干净的骨头,就像是经过剔除,别想蒙蔽我们!” 各种质疑声,就扑向我,那是超越他们限制思维的方式。 “咳咳,所以我之前说过,那是着蹂躏,折磨灵魂。这是被解剖后的残渣,其余的部分,或许已经灼烧在焰火之中。” “什么?你是说,统帅,被解剖?” “嗯,是否让我追溯那段被忽略的过程。” “我想没有那种必要,你故意制造悬疑,试图混淆视听,帮助霍尔曼夺取控制权,是不是?” “喂,你可别血口喷人,他可是科伦国贝拉家族的派系,怎么会欺骗你?” 喽啰站出身,就算是在体现一种拙劣的价值,协助我分担聚拢的仇恨。 整个僵局,就开始不再平静,一场大讨论,无法避免,是关于我的身份。 “荒谬至极,你以为劫持年龄相仿的少年,就能瞒天过海么?你未免也太低估那位贵族的能力,就算是活在传说中,那根本无法逮捕他,可怜的霍尔曼!” “那都是谎言垒筑起的谎言,所以会是更大的欺骗,是你们高估他呢!” “不,我流亡的弟弟曾在某座城市服役,也亲眼见证过他的恐怖。” 一名士兵反驳着霍尔曼看似狡诈却苍白的辩解,也传递着某种威胁。 “是的,霍尔曼阁下,你是如何逮捕这位少年,不会是糖果的诱惑吧!” 男子羞辱着霍尔曼的智商,那种贬低,携带着排斥的色彩。 “嗯,这位霍尔曼先生闯入我寄居的屋子,然后许诺出糖果,所以,就有现在的僵持。不过,这位士兵,你的弟弟在逃逸后也携带着古董吧!” 我询问着那位士兵,他的脸上,出现一丝漏洞,很惊讶。 “没错,他携带着公爵府的花瓶,换取到不菲的财富,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因很简单,那是我放纵给他的逃生之路,那些物件,算是对他挫伤的安慰。” “怎么?你就是那位伯爵,传递着恐惧的伯爵?” 士兵的坚定有些动摇,也在吻合的事实中,颠覆着世界的规则。 “别被他欺骗,他或许是恰巧的猜测,甚至是霍尔曼提前收集的情报,毕竟图谋不轨的人,总是在设计。” 男子重新振作着士兵的立场,却很难收拢那种浮躁的气息。 “好吧,这位少年,既然你已经承认所谓的身份,那就证明给我们看!” “证明?那是怎样的方式?你可以挑选一种,采纳所有的传言。霍尔曼先生,你也可以帮忙参谋。” 我提醒着神情呆滞的霍尔曼,在活跃起他周围的紧张的气氛。喽啰也在向他使劲的挤压着眼色。 “好的,我听闻伯爵是富商,那么,就请公示你的金钱。” “诶,大哥,您说的是,就在他的屋子内,我搜查到巨额的财富,兄弟们,给我拖上来。” 喽啰配合着霍尔曼的演技,勒令黑影团把沉重的箱子,拉扯在我身前。 我踢开被灰尘浸染的箱盖,琳琅满目的物质,要比我随身携带的更加富饶,看起来霍尔曼也在日常收敛了不少的财富。 “这就是贿赂么?霍尔曼,你未免也太天真,这种东西,就是在敷衍。” “是啊,金钱都是最虚伪的东西,对于传说,也是一种玷污,我听说过他有着矫健的舞姿,这位羸弱的少年,恐怕无法驾驭吧!” 从人群中被带领的节奏,排斥着霍尔曼的小心思,他也在犹豫着,不知所措。 “那既然要证明,为何不派遣一位信赖的朋友与我抗衡呢?获胜揭穿阴谋者,这箱财富,就转赠给他,如何呢,霍尔曼先生?” 我凝视着黑影团,那种委屈低迷的气势,就像是犯罪。 “那就这样吧,哪位愿意来挑战呢?” 寂寥的人群,彼此推卸着,谁也不敢出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节 滞留 (7.25第二更) “就让我来剥夺你虚伪的面容吧,别想假借威严在我面前浑水摸鱼,我已经看穿你们沆瀣一气的阴谋!” “是么?那也许会制造多余的麻烦,不过我还是愿意接受你的挑衅。” 士官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在维持着所谓的尊严,脱掉外套,在活动着身体。 我暂时被允许撤离回黑影团附近,就像是失败的绝望,弥漫着一种消沉的情绪。 “贝尔,加油哦,霍尔曼先生,你不应该质疑猎物的挣扎!” 小伊在鼓励之余,不忘提醒着霍尔曼,关于生物链的平衡,一直存在。 “伯爵,你不必为难自己,这种场面,是提前渲染的预演,你赶快走吧。” 喽啰在陈述着很温柔的情绪,他也在怀疑我的能力,在逮捕的时刻,没有庇护的羽翼,竟然选择投降的贵系,实在不敢恭维。 “不,被玷污的人格,总是要弥补的,关于家族性的丑闻,不容许质疑。不过,你也应该展示简单的诚意吧!” 我提醒着霍尔曼,关于他所掌控的人质,暂时可以被释放。 最先领悟的喽啰,慌忙卸下捆绑在小伊手上的绳索,就是在排除后顾之忧。 “是,就请稍微等待,游戏的进程,或许会很迟缓,猖獗的戾气,要一点一点的消磨,否则会诱发出更强势的反扑。” 我也脱掉外套,纤瘦的骨架支撑着单薄的身体,就要在风中倾覆。 “喂,小子,我也不是野蛮的猛兽,所以最后给你一个坦诚的机会,是不是那边的霍尔曼,提前设计好的场景?诚实可以换取生存!” “是的,我被霍尔曼绑架,已经是无法反转的实情,也许现在的境况在他的脑海中反复上演。不过,关于我的部分,你还有所亏欠。” 我摩擦着手指,在循环着动作,消磨着空置的时间。 “真是执迷不悟呢,竟然还在大言不惭的冒充,你已经没有悔改的机会!” “哦?像你这种顽固的思维,只有戏耍,才能拯救,请出手吧!” “别以为我会畏惧你的辞藻,我不会同情你的遭遇,也不会饶恕。” 士官掏出长剑,在乱舞切割着凝固的空气。然后在一个箭步后,突进在我身前。紧接的一个披斩,就被我躲过,扑空丧失平衡的他,滑稽倒地。 惊悚的霍尔曼,在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欺骗的幻觉,却又无法否定存在。 “混蛋,是我大意呢,竟然落入你的圈套,这次,就是你的某日!” 踉跄的士官,并没有气馁,继续站起来,准备新一轮的缠斗。振作精神后,又朝着我飞奔而来,却又忌惮我的闪躲速率,忽然一个减速,又丧失平衡,跌倒在地上,引来非议的嘲笑。 “喂,小子,你为什么不闪躲?被我的突破吓坏了么?” 荒谬的狡辩,或许只能欺瞒自己,士官却也尝试着这种安慰。 “我么?那是自主的选择,似乎没有剧情的安排,所以不必配合。” “是么?要开启真正的较量么?好,这次,我就让你碎裂,就埋怨你自己吧。” 士官又一次坚强的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又一次来袭,再次扑空。 “混蛋,你究竟想做什么?是在挑衅我忍耐的底线么?” 躺在水平线上的士官,竟然用仰视的角度观察我,却满含不屑。 “是的,我已经说过,戏耍是今晚的核心,否则,嚣张的气焰,很难扑灭,也算是我赠送给你免费的礼物。” “哼哼,是我活在原始的规则中,我不会再相信判断,这次,就让直觉,粉碎你!” 暴怒的士官,在积蓄力量后,轻微吐纳着呼吸,调整好脚步,又一次入侵。 “这次,就让所有的羞辱,都在这一刻终结,你,注定是唯一的失败者!” 观望的士兵,都把目光锁定在缓慢到停滞的空间,就像是在慢动作的重演,却忽然被加速,士官捂着胸口,在地上哀嚎着。那把长剑,也落在我手中。 “呼,很遗憾呢,你的能力并不像吹嘘中的那般无敌,士官阁下!” 我提着剑鞘,靠近士官,垂直在他委屈的脸上,摇摆着。 “你,你要做什么?我的尊严,不能被你侮辱,我的剑,不容许血液的玷污。” “听起来是很生僻的词汇,不过,你最后的荣光,就被自己榨干!” 我松开长剑,在短暂的一秒钟后,滑过士官的脸颊,扎进泥泞的土壤。 “好棒呀,很轻松的战斗呢,贝尔的实力,果然没能退步呢!” 走上前迎接凯旋的小伊,赠送给自由的吻痕,很羞涩呢。 “咳咳,霍尔曼先生,残局的处理,就交给你呢,我不熟悉你们的规则。” 恍惚的霍尔曼,被我唤醒,惊悚的眼神,怀疑着我,他竟然逮捕我。 “是,诸位军阀的士兵,还有谁质疑这位少爷的身份?” 鸦雀无声的会场,甚至是窃窃私语,都被自觉的禁止。 “看起来是没有反驳的声音,那关于米斯康德的骸骨,也就被证实呢。士官,你怎么看待其中的幽默?” “是,我没有多余的辩解,是我的错,牵扯出麻烦,我会自裁认错。” 士官拔出匕首,跪拜在尸骨前,虔诚的祈祷,漫长的拖延,在等待宽恕。 “士官阁下,您也是被一时迷惑,已故的米斯康德将军会原谅你的,请起吧!” 喽啰夺过那把松弛到没有任何信念的匕首,安慰着士官,也是温馨的流程。 “多谢您的宽恕,大家快来拜会,军阀的新领袖!” 被掀翻的沸腾节奏,冲上前的士兵,紧紧簇拥着霍尔曼,那是更拙劣的表演。 “怎么,不想去凑热闹么?黑衣社的几位执事。” 我走向蹲在树下略显孤独的身影,他们并不适应气氛。 “是,伯爵大人,没有事情能瞒过您的眼睛,我们是黑衣社的侦查兵团成员。” “诶?你们是来保护我们的吗?” “嘿嘿,是你太天真哦,今晚的信息,是否已经回执给维克将军?” 我否认小伊的猜测后,直接步入主题,与核心机构羁绊式的牵连。 “嗯,我们已经在路径上留下提示,一位兄弟已经飞跃过丛林,向守候的奥利奇副指挥使汇报情况,大批的部队,很快就会前来清缴这波势力。” “不,这种方式是鲁莽的,马上派遣一个人,在丛林的入口等待,告诉支援的兵团,等到山中飘荡起引燃的烟尘,再进行突进!” “是,但能够告知其中的意义,在焦躁的战功面前,很难抑制某些负面的情绪。而且,我也想领略您智慧的风采。” 士兵很诚实,也许是在提防着我,要有说服的理由,毕竟我不是他们的派系。 “你看周围的军阀,还有多少势力?” “嗯,我窜入其中粗略的清点过,大概是一万余人,还有各种辎重。” “没错,他们占据着险峻的地势,在山中又广泛分布着监控点,鲁莽的士兵总会出现出现纰漏,惊扰猎物,军阀依托地形,黑衣社就算是绝对的劣势。” 恍然大悟的士兵,不停的点头,在思索着其中的关系,推敲着后果。 “好,我这就安排,不过,您打算怎么拔除监控点?” “不,监控只是表面上的敷衍,既然要摧毁,那就是核心的环节,从内部瓦解!另外,留下几人,就算是配合我的援助。” “是,你们两个,就按照伯爵的要求,在入口处阻止前进的士兵,违令者,格杀!剩下的三人,与我联合,负责提升伯爵的安全系数,就去执行吧!” 士兵指挥着其余人,官衔上的压制力,总是不容许质疑的。 “嘿,伯爵阁下,请原谅我等的荒谬,竟然误将您绑架,都是我的错。” 霍尔曼摆脱人群的控制,在我面前抒发诚挚的歉意。 “是啊,都是我的策划,要处罚,就请伯爵处罚我吧!” 喽啰挡在霍尔曼的身前,与其是说承担责任,不如说是在抢夺出场的戏份。 “没关系的,贝尔既然愿意跟随你们,就证明他已经原谅你们。” “多谢小姐的指点,伯爵,请您务必留下,聆听您的指导,也是进步。” “好吧,那就短暂的滞留吧,也算是熟悉自然的韵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节 上位 (7.26第一更) “伯爵,就是在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战略的核心部署。” 霍尔曼在沙盘构筑起的简陋地形上,勾勒出军阀的防御体系。 “嗯,没有缝隙衔接的严密,很优秀的安排,不过,这片区域,为何是空白?” “哦,这里囤积着军阀的辎重粮草,后勤的保障区,都是被隐藏的。” “原来是这样,关于军阀的前途,你秉持怎样的规则,毕竟占据城市的黑衣社,是悬殊的实力对比,在轻松的片刻间,就能摧毁整个军阀。” 走出潮湿的营帐,被露水浸泡的山谷中,活跃着清新的气流,结束的深夜。 “是的,我在城市中领略过黑衣社的能力,简直是凶残,所以我不敢挑衅。” “霍尔曼先生,就职的宣誓台,已经搭建,是否开始准备庄严的仪式?” 喽啰难掩心中的喜悦,都已经浮现在嘴角上,甚至是脸上的每寸肌肤。 “好,那我就先行撤离,我会在宣誓时发表演说,还请伯爵来参观。” “嗯,我会的,也很期待你饱满的斗志,我就在附近稍微游荡。” 远去的两人,还在疯狂的交流着某些细节,爽朗的笑声,就在周围回荡。 我越过营帐,懒散的士兵还未苏醒,不过黑衣社的执事,却在树荫下彻夜未眠,守护着熟睡的小伊,也许是怕被迁怒。 “就在这附近,设置有军阀的后勤区,你们现在去销毁焚烧其中的物质。” “是,伯爵是否洞悉稍微准确的位置?这样更容易实践。” “不,他很狡猾,对我还保持着谨慎的提防,不过就在附近,你们到处找找。” 作为聪慧的猎人,不会承认所谓的弊端,对于方向上的误区,始终无法征服。 “好,那之后呢?我们在哪里集合?” “随意,你们可以浏览自然的风光,也可以在山头瞭望。” 莫名其妙的尴尬,或许就涌上这几位的心头,不过,他们还是先分散执行。 我坐在小伊身边,困乏的眼睛在不停的打颤,缺失的休息,超出身体的极限。 “贝尔,就靠在我的肩上吧,一定很困吧。” 小伊挪出的位置,是很酥软的肩膀,却很温暖,就进入沉睡的状态。 “喂,贝尔,典礼要开始呢,那位先生在邀请你呢!” 朦胧的视线中,是那位喽啰,在等待着我的加入,一脸坏笑的看着幼稚的情侣。 “那就出发吧,突然有个很重要的环节,一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是我的疏忽,在伯爵笼罩的光环下遗忘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军阀的第三营的普通士兵,布朗,从参军伊始,就一直跟随着霍尔曼。” 布朗很自豪,没错,像他那种孤冷的智慧使者,往往是被讨厌的。 “能说说霍尔曼的事情么?我对他陌生的构造,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脱逃?” 小伊很兴奋,在追问着布朗有关于更多逃脱线路的详情。 “嗯,是在米斯康德将军遇难的不久之后,黑衣社的势力就入侵军阀的驻地,他们宣读罪恶后,就开始收编我们的体制,很多脆弱的灵魂就选择妥协,而霍尔曼带领我们混入其中,暗地寻找机会,摆脱控制。” “这么说,其实在城内的很多军阀势力,已经投入维克的怀抱?” “是的,他们已经遗忘掉自己的立场,甚至不惜求饶,这伙叛徒,迟早会被惩罚。焦躁的情绪引起话题的偏移呢,不好意思。趁着深夜,我们收敛好米斯康德将军的遗体,就假扮商旅,劫持您之后出城。” “不过据我所知,黑衣社得控制十分严密,军阀的营区外,一定设置着各种监控,你们是怎么溜出来的?” 我勘察着被故意忽略的细节,布朗的脸上,泛起很羞涩的红晕,看起来是很羞耻的方式,,没有下限的尊严。 “我也不会欺瞒您,就在营区的背后,是一座很高的墙壁,在对望的阁楼上,就是黑衣社的鹰犬,他们不会明目张胆。于是,我们卡着视野的极限,从底下的洞穴穿出,没错,那就是提供给流浪野狗的通道,日常的作用是改善伙食。” “那可真难为霍尔曼呢,竟然会有如此的觉悟,不过也是值得称赞的,毕竟为了信仰,能够做出所有的牺牲。” “嗯,这也是我一直跟随将军的原因,这样的角色,一定能够成就大事,不过,这次还多亏伯爵的协助,才能让他的上位如此顺利。” 布朗也并非是恭维,倘若昨夜没有我,他们就会在那位士官的质疑声中毁灭。 “我是维克的贵宾,这点你们应该很清楚,却又为何把机密告知呢?” “是的,我琢磨过伯爵的身份,其实也很尴尬,您作为异国的贵族,科伦国已经宣布争端中的中立态度,所以您也一定会秉持那种觉悟,推测下去,您应该也是被维克挟持,在城外奥利斯的包围圈中,无法动身。” “哼哼,那你就高估维克与奥利斯的封锁线呢,没有人能劫持我,除非我是在自投罗网,昨晚的情形,我想会是很少人喜欢的幽默。” 被否定的布朗并没有气馁,而是很淡定,就像提前预定好的从容。 “我也是在昨夜才改变思维,但无论是什么,伯爵都不会与黑衣社牵连,毕竟,依照您的实力与背景,都可以游刃有余的脱险。” “也许是呢,城外的奥利斯兵团,是很沧桑的威胁,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勾起军阀的回忆,他们也曾经隶属于政府,现在已经背叛。 “我们也想过投靠奥利斯,不过我们已经产生嫌隙,况且军阀习惯没有拘束的边疆生活,之后一定会被削弱,那时候,我们会活在被遣散的悲剧中。” 布朗准确分析着局势,是很精确的把控能力,他们是潜在的威胁,就像现在。 不知不觉中,就来到宣誓台前,是很简朴木桩的垒叠,插着骷髅的旗帜。 “我就去后台准备呢,两位请随意。” 布朗离开的瞬间,环境就被改变,其余的士兵,都在闪躲出足够安全的空间。 “贝尔,他们好像很忌惮你呢,看起来昨夜的阴影,已经挥之不去呢!” “是的,脆弱的灵魂,也是敏感的,所以也很难做出裁定。” 站在最靠近舞台的地方,能够听到更清晰的声音,布朗就在装扮后,登台。 “各位军阀的勇士,今日就是重组的时刻,就在昨天,万恶的黑衣社,以残忍的方式触觉掉米斯康德将军,但是,他的身影将永远的活在我们心中,成为我们反扑永恒的旗帜,米斯康德万岁!” “米斯康德万岁,军阀万岁,消灭黑衣社!” 被渲染起的口号,就在一直重复着,正在山谷中,回响着。 “好,暂且收敛我们的气势。在米斯康德遗志中,他所信赖的霍尔曼,是军阀的栋梁,曾被称呼为光辉的绚影,也在昨夜的角逐中获胜。下面有请军阀的新领袖,霍尔曼先生登台辞职!” 在轰动的掌声中,主角就穿着很臃肿的服饰,保持着所谓繁杂的传统。 “就在危机的存亡时刻,米斯康德将军把权力委托给我,我也侥幸在竞选中获胜,都是诸位兄弟的支持,我在此,向诸位庄严的宣誓:驱逐黑衣社,重建军阀自由的家园!” 霍尔曼虚伪的宣誓,却抓住所有人的向往,那就是军阀的初衷,绝对的自由,不容许任何介入与剥夺,却也在入侵中变质。 “好,接下来,我会宣布军阀执行复仇的步骤,也就是我初始的建议,可能并不完善,所以,倘若有遗漏的部分,还请各位指出,我会进行修正。” “是啊,谦恭是军阀中一直保存的品质,看起来霍尔曼也会是很优质的领袖。毕竟沿袭传统,至少能保证万无一失。” “嗯,我也暗地观察过其中严肃的问题,霍尔曼很谨慎,也很执着,或许能创造出超越米斯康德将军的辉煌。” 围观的士兵讨论着关于霍尔曼的信息,似乎对这位新将军,有很高的评价。 孤身在寂寥处的那位士官,被剥夺的权力,不甘心是难免的,或许,心中也在策划着某些诡异的密谋,然后就剩下等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节 介入 (7.26第二更) “昨夜我辗转反侧,考虑过我们当前的窘境,其实并不乐观。就在正前方,是黑衣社控制的势力范围,在改编军阀与外族的兵团后,更是如虎添翼,正面冲突的赤膊抗衡,几乎已经幻灭。而侧翼是政府军,与他们的矛盾,也很深沉,庆幸我们依托着地势,能够勉强支撑,所以,撤离是最好选择。” “撤离?难道又要渡海?可是政府的战船已经封锁海域,就像自投罗网。” 不和谐的声音,很快就在人海中跳跃而出,也没有继续追究源头的必要。 “什么?已经施行海禁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仅如此,我们携带的粮草基本枯竭,一直以来都是依靠珠焦国的接济,可就在军阀开拔前往城市不久之后,政府的船只就介入,所以现在就是进退维谷!” 站在台上尚未度过辉煌期的霍尔曼,立刻意识到架空的领袖位置,其实更像是一种阴谋,叠加着各种积怨与矛盾。 布朗凑在耳边,轻微诉说着解围的方式,似乎蕴藏着深奥的内涵,交涉的时间却很短暂,表情却很严肃。 “哦,我忽略掉重要的环节,整座山脉,就是生物的活跃地带,我们可以扮演大自然的搬运工,在这里,开辟出新的基地。” “是的,在支配的军力上,我们落于下风,但是这座山,就是我们的屏障,缠绕其中的藤蔓,能够限制大规模的入侵,濒临海岸线,砍伐木料制作木筏,等待强势的双方酣战,我们就能乘船撤离。” 布朗补充修饰着霍尔曼的计策,或许都是从他思维源中截取的片段。 一股烧焦的味道,正在飘散,很快就窜入所有人的鼻息,追寻着来源。 “不好啦,霍尔曼将军,囤积在山谷中的辎重,被焚毁啦!” “什么?是有入侵者,兄弟们,操持武器,准备一场激战。” 霍尔曼紧急协调着被搞混的编制,士兵也很慌乱,在原地乱窜。 “不用啦,大家都安静,我知道其中的症结所在!” 那位士官走进视野,就戳破所谓的真相。 “哦?麦基,难道是你的杰作么?果然,你还活在昨夜的阴影中。” “不,策划师布朗先生,我只是为了排除嫌疑,就在这位伯爵周围安插侦探,果然,就在清晨你们分别后,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麦基的矛头,直接挥向我,就像是证据确凿。 “他与你从帝都携带回来的士兵交流后,就窜入森林,一定是在进行什么勾当,霍尔曼先生,但愿您也是被蒙蔽的那位,否则,其中的纠缠与瓜葛,都很难说呢!” 被牵连的霍尔曼,就像是被嫁祸一般,十分恼怒。 “你是在怀疑我从中作梗么?荒谬,我为什么要如此?” “我怎么能洞悉您的思维呢?或许是想借机稳固地位呢,加深依赖。” “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 “等等,既然是在质疑我,那就由我来辩解,会更有说法力,也能彻底制约猥琐的奸计,霍尔曼先生,您如何看待?” “嗯,如果伯爵不在意这种委屈,就托付给您处理呢!” 话语权,就被传递给我,算是为霍尔曼再次解围。 “那么,霍尔曼先生,倘若我没有记错,昨夜您从城内带出十一名卫士,是么?” “伯爵的记忆力很顽强,是的,他们都是追随我的勇士,都有着清晰的面孔,甚至是名字,都还有保留。” 霍尔曼很骄傲,在舞台上尽情展示着领袖的高大形象。 “非常好,倘若我召唤他们出现,你是否还能辨识?” “当然,也可以没有迟疑的在人群中点出他们。你,出列,你,还有你......” 并没有拖延太长的节奏,十一人的名单,就被霍尔曼轻易的点出十一个人影。 “好,就请各位士兵瞅瞅大家的仪容,是否有疏漏,不要畏惧,勇敢的说。” 排列整齐的十一人,散发着很轩昂的气势,就像珍品,被瞻仰着。 “没有,这些人近期都没有在军营中活动,都是被米斯康德带走的精英。” “是啊,这两位还很面熟,他们是我的同乡,他们都在三营。” 在一阵混乱的甄选过后,并没有被淘汰的对象,此刻的麦基,有些慌张。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出现误差?” “哼哼,麦基先生,倘若是一个人的失误,还能包庇,那这么多双眼睛,你又该如何辩解呢?” 我在微妙的氛围中稍微挑拨着,于是麦基就陷入被怀疑的众矢之的。 “等等,我的密探呢?还不快滚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已经确定的立场,就算是曾经夸下海口的绝决者,也畏缩在人影中,不敢出现,那是我能预料到的结局。 “麦基先生,请问现在的冷场,您该如何解释呢?我很好奇,你在军营中安插自己的侦探,恐怕你才是图谋不轨的人物吧!” “哼哼哼,没想到我精准的计划,却被你这个幼稚的少年戳穿,霍尔曼,你这次的邀请,可是很不明智呐!没错,我就是不服输,不过,你们以为就很有优势么?” 癫狂的麦基,已经到达情绪濒临的极限,所以在关键时刻,也总有转机。 “麦基,你扰乱秩序,已经成为整个军阀的公敌,还不束手就擒!” 霍尔曼跳下舞台,走近麦基身旁,被蒙蔽的他,还很得意。 “投降?你是在白日做梦吧,我既然敢选择反叛,为何不敢苟合于政府?我在昨天深夜派遣亲信前往奥利斯军营,估摸着时间,也就差不多呢?各位的耳畔,是否响起丧钟?” 麦基的威胁,并不是在吹嘘,就在海平面上,已经出现了航船的轮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竟然是如此的厚颜无耻,你能对得起整个军阀么?你能对得起已经阵亡的米斯康德将军么?” “别一本正经的在这里伪装,其实大家都觊觎着位置,只不过你在侥幸中获胜,甚至在这位少年的帮助下揭露出我的阴谋。假如今日挫败的是你,又该如何?” 麦基的反问令霍尔曼一时间答不上话,也许他正在愚蠢的考虑那种生僻问题的答案,对于胜利者来说,反思原本就是一种制约。 “哈哈,你很厉害,少年!不过,就算是如此,在政府军的压力下,你又该如何生存呢?很遗憾,你们都是失败者!” “是么?其实你不妨回头,看看所谓的支援,是怎样的人物。” “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那是徒劳的,我就赞成你,否则会被诋毁!” 麦基转过头,瞭望着逐渐清晰的模样,他的表情,也逐渐在幻化。 “霍尔曼阁下,是珠焦国的补给,是属于整个军阀的救济。” 从阵线上撤回的士兵,很激动的炫耀着好消息,麦基的阴沉的脸色,没有形容,黝黑是唯一的色彩。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 随着那声永恒伴随失败者的疑问,麦基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一切。 霍尔曼也是如此,虽然勉强的逃过一劫,但其中的缘由,却无法祛除。 “呼,也许在深山中的久居,已经让你脱离迅猛传递的信息,就在前天,在正面的失败攻城后,政府已经在收缩范围,所以在海面的封锁,已经被解除。而漂浮在海域上的船只,都是附近的渔船。” “可是,政府接受到我的消息,一定会前来支援,所以,我还有胜算。” “不,那或许是你的幻想。黑衣社对军阀的清洗,是在完全封闭的空间中,所以估计走漏消息的可能近乎为零,因此昨夜也没有趁着城内混乱发动袭击。而这种时刻,彼此未明的局势中,都保持着猜忌的距离。” “你是说我的亲信,就在政府的防御体系前,被泯灭?” “虽然很难被接受,不过几乎也就是事实,所以,你失败啦!” 被逮捕的麦基,或许还心有不甘,早已准备好的毒药,在不经意间咽下。 “霍尔曼先生,请在海滩的高地上准备与政府缠斗!” “哈?伯爵不是说政府已经撤离么?” “是的,不过,瞬息万变的事情,又有谁能预测下一秒呢?” 铲除掉麦基的障碍,那就是等待,政府的介入?我也很期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节 零余地 (7.27第一更) 视野的扩散范围内,海平面上泛起浪花,运输船上卸下的士兵,正在登陆。 逐渐清晰的阵势,就在海岸线上蔓延开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海军。 “这场战役是无法避免呢,士官,就是现在,趁对方立足未稳,进行一轮突击,夺取对海滩的控制!” 霍尔曼轻声勒令着伏击的准备,生怕被发现遁现的踪迹。凝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叹了口气。 “稍微等等,类似这种冲突,一定是彼此的损伤,我有一个和平的演变方式,不知道霍尔曼先生是否愿意尝试?” “是自我牺牲么?倘若牺牲我能保护其余人,我也可以考虑。” “不必那么夸张,就请先生下达指令,让所有人配合这场剧情,谨言慎行,以防漏出破绽,塑造一个惊天的阴谋。” 霍尔曼很诧异的看着我,稍微几秒钟的犹豫后,表情又开始执着的僵硬。 “好,布朗,你亲自去处理,以军法威胁,一定要制造出完美的假象。” 布朗匆忙退出前线,奔赴大营,开始一番他习惯的演说。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如何缔造谎言呢?” “很简单,就请霍尔曼先生自投罗网,不必忧虑,我会在全程陪伴。” 霍尔曼跟随着我的脚步,丧失着领袖的威仪,恐惧的心绪,或许还在迟疑。 “放松点,尽量保持自然的装束哦,越是紧促,越易暴露。” 淡定的小伊,在安慰着惆怅的伙伴,坚硬的脚步,也逐渐缓和起来。 “可是,伯爵,您的用意又是如何呢?白白葬送胜利的成果,让候补的角色窃取。” “是的,就是这种轻浮的心态,才可能制造相对稳定的逆转,猝不及防呢!” 崎岖的路径过后,就是彼此拉拢的距离,之前的模糊,也很清晰。 “喂,我们在这里,是从前线赶来的朋友么?” 借助着树林光秃秃的庇荫,呼唤着对面的士兵,传递着善意。 “是的,请问你是哪一派的势力?” “哦,我是翘首以盼的被困者,昨夜的求救信,就是我的诚意。” 对面暂时收敛起紧迫的防御,也算是在制造会晤的前提,我带领着霍尔曼,径直走出没有意义的屏障。 “这位就是麦基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在我颠倒的置换中,霍尔曼摇身一变,成为已经无法反驳的麦基。 “我是第七兵团,海军的副指挥,科纳船长,奉命前来收编贵部。” “哦,久仰大名,我就是麦基,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很慌张呢。长途跋涉的辛苦,还未静养,不过军营内很混乱,您还是暂时规避,否则会制造麻烦。” 霍尔曼强调着自己的新身份,也在试拖延的着递进的节奏。 “是霍尔曼的作祟么?请放心,我会帮助你排除所有权力制约的障碍。” “那一切就全部委托给科纳先生,清除异党,重新夺取对军阀的控制权。” 开拔的队伍,就缓缓渗透进丛林,在循环的徘徊后,终于抵达大营前。 “咦?情况好像不对,军阀的旗帜,怎么被降落呢?恐防有诈,就请等待我安插在霍尔曼身旁的侦探,他或许掌握着更多内部的情况。” 很快,布朗就折返回来,面对大批的入侵者,丝毫不怯场。 “布朗先生,霍尔曼是否在内部设置好陷阱?准备擒获麦基先生?” 在我的提示下,布朗瞬间就领悟到其中的真谛,情况被反转。 “禀告麦基将军,前线洞悉援助的到达,霍尔曼,霍尔曼已经自裁!” “什么?霍尔曼自裁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不久前,由于是吞食药品,大概尸体仍然保持着余温。整个军营,也陷入无人监管的模式,请各位大人监护!” 默契的主仆的对话,毫无破绽的违和感,都投入进足够多的情感。 科纳的眼神中,仿佛闪烁着诧异,畏罪自杀,放弃抵抗的巧合,对于军阀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 “是啊,霍尔曼能在黑衣社的清洗中侥幸逃逸,这次的突袭彻底压垮他心灵防御的底线,就请科纳船长,前往大营,商讨改编的安排。” 我的邀请,在尽量消除着科纳的疑虑,吹捧的效果,也是显著的。科纳就很威严的走在最前方,大步迈入军营。 胆怯的士兵,蜷缩在营帐附近,一种萧条的景象,就被虚构。 “科纳先生,这就是霍尔曼,看情形,应该是忌惮您,选择投毒自尽呢!” 霍尔曼触碰着麦基僵硬的尸体,没有淤痕,铁青的脸色,沾染在胸口前的白沫,几乎可以锁定为投毒的自尽。 “好像是,这种死亡方式,很凄凉。或许在诀别的那一刻,他也会有悔恨。为自己总是荒唐的决定。” “是啊,对于曾经可耻的叛逆,我非常遗憾,不过我只是普通的士官,也无法决定军阀的动向,所以,就请您惩罚我吧!” 霍尔曼已经进入浮夸的角色中,在倾吐着满腔的愁闷,被压制的悲哀,都是很深刻的演绎,看起来米斯康德的掌控,已经令他厌烦。 “麦基先生您言重啦,倘若没有你的提醒,散漫的军阀,也会是长期的隐患。” “是,那么科纳船长,就请入座商讨编制的问题!” “不,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这位少年,沉稳的就像顽固的石头!” 科纳紧盯着我,在监控着随时可能浮现的敷衍表情,不过,我的面瘫或许会令他失望。 “我是在附近徘徊的流浪者,不过,那是隐瞒的推辞,灵魂收割者,就是我!” “哼哼,我早就听闻过伯爵的故事,甚至在政府的兵团中,都广泛的传播。” “不过还是被猜忌,只能四处奔波,流落于此。我也有抢夺戏份的嫌疑,今天的主角,是你和麦基先生,我就是个看客。” 科纳并没有那种排斥的浮躁,对于幼稚的少年,他暂时还是保留着耐心。 “是的,就请入座,共同谋划改编的事情。” “嗯,下面传达奥利斯将军的建议,请全体起立,听候处理。” 还未坐稳的位置,却又被强迫的唤起,不过,演出的细节,都需要维持。 “边疆军阀,自恃功高,目空一切,竟然脱离政府,妄自反叛,造成很恶劣的社会影响。原本不可饶恕,理应全部泯灭,不过所幸麦基先生秉持正义的脱离觉悟,我心甚是安慰。所以,今日派遣科纳船长完成救赎,敕封麦基为军阀的新领袖,撤出前线,赶往帝都。” 奥利斯在缔造的阴谋,就在朴树迷离的言词中表露无遗,帝都,权力膨胀的集中区,却不会吸纳新生的尝试者。 “请问科纳船长,赶往帝都,是何深意啊?” “麦基先生,我也把丑话挑明,现在的军阀,已经被列入清理的黑名单,能够获取生路也是一种施舍。按照奥利斯将军的说法,你会调任图兰国内阁,管理水务,至于军阀的士兵,也全部融合在各个政府所支持的行业中。” “这算是一种惩罚么?” “是的,不过你在申请救援之前,也已经做好觉悟吧,遥远的边疆,现在已经被奥利斯的亲信接管,基础的治安也恢复运行。无家可归是你们面临的严肃问题,你不会还幻想着作祟吧!” 现场的气氛,窒息式的尴尬,被排挤的军阀,几乎也丧失所有的自由。 “科纳船长,我自知罪孽深重,也想弥补过错,能否把军阀编入兵团,为国家效力,攻占黑衣社?” “不,领袖的最高决议,没有商量的余地。军阀的乌合之众,只能是在添乱,前方的战况尚不明朗,你们的介入只能是拖延进程,所以,请不用再多的狡辩。” “是,那在帝都中,士兵的管控,是哪里的归属?” “除了你,其余人都会被拆分混入原有的机构,也意味着你的权力,已经被彻底瓦解。这就算是对你们制造荒谬的惩罚。” 科纳的话,没有拒绝,也没有反驳的可能,霍尔曼陷入沉思,也许在某一瞬间,他也幻想过悔改,不过很快就都幻灭。 “就没有继续商量的余地么?我很想在军伍中结束一生。” “不,就在今天清晨,政府已经下达关于处理军阀的通告。你们,都被禁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节 军阀覆灭 (7.27第二更) “瞬间丧失权势,那种委屈,我能够体会,不过麦基先生,阶下囚的牢狱生涯,那种囚禁在黑暗中的挣扎,你也应该会排斥吧!” 科纳的威胁,并不幽默,他站起身,手掌已经蜷握在剑柄上,营帐外,人影晃动。 “能让我稍微考虑一番么?也算是逃避谴责的交代。” 紧张的霍尔曼凝视着我,剧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超出极限,不可控制。 沉稳的布朗也有些坐不住,游离的眼神没有瞭望的聚点,就等候着不明确的等候。 “伯爵,兵团间矛盾争端的始末,有你的推动吧?那种发展,未免也太迅速。” “哦?你是在追究我的问题么?没错,我也试图尝试成为缓冲剂,却在实践中稍微变质,不过,其实你们更应该感激我。” “是的,奥利斯将军称赞过您所维持的平衡体系,那是很巧妙的设计。” “诶?听不懂你们私密联系的内涵,科纳船长,为什么要感谢贝尔呢?” 小伊琢磨不透其中的关键,出卖着懵懂的情绪,询问着科纳。 “在兵团的编制中,其实已经出现派系的裂痕,就像是边疆的军阀。他们的结构,都是重新集权的划分,已经不受控制。而一个兵团的将军,掌握着所有威望,所以地位也很难撼动。伯爵制造的疑难,使其彻底暴露出破绽,所以,他们就在沉默中被革除。” “他两当前的生活,如何呢?是否会在义愤填膺的谩骂诅咒我呢?” “不,那对冤家的滑稽一直延续到伙夫的生涯,紧密的较劲中也没有讽刺您的空余时间。不过,他两在厨艺上的造诣,实在难以恭维。” 科纳也在闲谈中消磨着时光,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霍尔曼,那是在监视。 “不好啦,船长,从山林中窜出很多士兵,直接扑向大营,瞬间就要抵达。” 冲进营帐的士兵,在传递着危机的降临,也很慌张。 “喂,是你安排的伏兵么?” “不,我哪敢做出那样的准备,活跃在附近的,除了我们,就剩黑衣社。” 霍尔曼也思索着严肃的问题,似乎很快就找到症结所在,也震惊自己。 “不可能啊,潜伏在山中的监控,怎么没来通传情况?” 话音未落,被拦截在外的声音,就证实黑衣社的入侵。 “科纳船长,都是你设置的封锁线,阻碍着信息的传递,我可以投降,可现在的紧迫形势,又该如何是好?” 霍尔曼没好气的妥协着科纳的建议,就算是一种责备的嘲讽。 “别慌张,所有人撤退去海岸线,乘船有序离开,那里有足够宽敞的空间!” 簇拥的人群,就都退向平坦的海岸线,却在视野中,就剩下被炸毁的木板。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捣乱,切断后路,把握错误玩笑的时机。” “喂,科纳,现在怎么办?没有退路,都是无法逃生呢,难道就要葬送于此?” 惊悚的士兵,已经在浮躁中游入海水,企图在暗涌中谋取生路。 “都冷静,脱逃者,格杀勿论!” 士兵组建起的防线,抵制着继续逃亡的军阀,脆弱的内心,经不起多余的磨砺。逐渐清晰的入侵者,是很稀疏的身影,崎岖的山路在延长行径。 “科纳,很遗憾,你的船只都已经沉降,既然如此,我就先撤离呢!” 霍尔曼拔出匕首,直接捅向毫无防备的科纳,血液,就被飞溅。 “你,你究竟是,是想,做什么?” 科纳倾吐着,还在质疑着眼前刺杀者的企图。 “当然是铲除你,另外,请记住我名字,我不是麦基,而是霍尔曼!” 科纳扩展的瞳孔,携带着仇恨与不甘,就倾倒在沙地上。 “你们的领袖已经死亡,请不要继续执迷不悟的抵抗,束手就擒吧!” 临时突发的内乱,丧失精神支柱的海军就扔掉武器,蹲下身投降。 “好,我已经准备好逃生的工具,愿意投奔军阀的,都请上船,我是拯救生灵的救世主!” 布朗率领士兵拖出潜藏着树林中的木船,在慌乱的拥挤中,一批一批开拔离去。 “伯爵,您有什么打算?是否也逃逸?” “不,黑衣社与我还有些羁绊,那就再见呢!” 匆忙的道别,霍尔曼来不及回复,就踏上新征程,装饰着黯淡的海平面。 姗姗来迟的军队,就在扑空中懊悔着,只能把我两包围泄愤。 “喂,小子,是你放纵这群逆流的么?” “该怎么说呢?我并没有阻止,也许就算是从犯吧!” “好猖狂的语气,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面前炫耀,是活腻呢!” 士官愁闷的情绪,正在寻找着发泄的目标,就是无辜的孩子。 “喂,贝尔可没有纵容你们放肆,我们可是维克的贵宾,你没有权力审判!” “哦,这个小妮子,就凭你的恫吓,也以为能挣脱么?荒谬!” 士官拔出长剑,在叫嚣声中挥舞着,那也是在浪费徒劳的戾气。 此刻,从山坡上跃下的士兵,俯在士官的耳边,倾诉着或许很离奇的内涵。 士官的表情,瞬间黯然失色,跪在地上,打着哆嗦。 “伯爵大人,是我眼拙,不能识别您的身份,还请您责罚!” “哦?现在知道是贝尔的身份吧,是否很对之前蛮横的态度很悔恨呢?” “是的,小姐,就请您惩罚我,我有愧维克将军的信赖。” “起来吧,虽然你很鲁莽,却也很积极,你准备好木筏,打捞尸体。” 士官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不过还是派遣士兵执行,砍伐树木的声音,就在空气中传播。此刻,那位纵火的保镖,也从海面上游出来。 “伯爵小心!” 士官很紧张,挡在我的身前,维护着我的安全。 “没关系的,是黑衣社的执事,他会拯救你缓慢行进速度的疏漏。” 湿漉漉的人影,很快就出现在我的身前,验证服饰后,士官才退下。 “士官,你这是在做什么?砍伐木料搭建房屋么?” “禀告执事,是伯爵的吩咐,我在建造木筏,准备打捞漂浮的尸体。” “吼吼,不愧是伯爵,您是怎么看出其中的缘由?” “我预估着你的纵火时间,似乎有些漫长,停泊在海边属于政府的船只被炸毁,说明你们已经掌握主动,那么,军阀制造的木船,也一定不能幸免吧!” 我瞭望着被阳光沉浸的船只,都在缓慢的,沉降。 “是的,我在船只的底部涂抹着颜料,在与水的接触后会灼烧沸腾,也算是送给军阀温暖的谢幕,在这种凄冷的空气中。” “那么,士官,就搭乘着木筏打捞吧,或许是很丰饶的收获。” 那是我见过最简陋的木筏,所谓的一叶扁舟,也没有防御风浪的措施,就被投入使用。士官很兴奋,也亲自登上木筏,指挥着运行。 坐在沙滩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很舒适。 “贝尔,还记得科伦国的沙滩么?要比这里的更加广阔。” “嗯,那是我们自由的家园,没有拘束的地方,也就是开阔的眼界,这个秋季,已经在走向更深的程度,战役,就要结束呢!” “嗯,我也可以感觉到加快的节奏,就要到达尾声,毕竟漫长寒冷的冬季,对于双方都是一种煎熬。” 是呢,严寒中的冻结,消融后就是焕发生机呢,那是最糟糕的拖延。 “伯爵,溺亡的尸体都被冲散,不过,霍尔曼的遗体,已经被拖上岸。” “哦,我知道啦,你写份报告,交给维克将军。另外,把士官叫来。” 士官驾驭着亢奋的身体,就闪出我的面前。 “伯爵,您有什么事情么?” “在执行之前,维克是否交代对附近海域的看管?” “是的,维克将军命令我在附近制造船只利箭,准备完成包抄的反扑!” “还有其他的事项么?” 士官陷入沉思,也许是在捕捉不经意的细节,也许是在考虑是否坦诚。 “嗯,维克将军说,扣留所有的珠焦国补给船,运输使,全部屠杀!” “哼哼,很残忍的欺骗手段呢,好吧,你去忙碌吧,我要折返回城呢!” “我派遣士兵护送您!” “不,没有必要,毕竟,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节 继承人 (7.28第一更) 模糊的城外,依然是一片寂静,没有慌乱,浪费着闲暇的时光。 “这么说,这次夫人也没能逃脱绑架的触手?” “嗯,就被花言巧语哄骗呢,不过有贝尔,去哪里都是浪漫的旅行。” “少爷,这算是您沦陷的疏忽么?还是偶尔体验自然风光的约会?” “无论是怎样的缘由,我始终是死神的伙伴,他也很信赖我制造的惨案。” 我站在阁楼的边缘,探出鼻子,嗅着轻微的血腥,正在蒸发。 “城外的兵团,是否已经做好熬过寒冬的打算,还是放弃这座粮仓?” “不,他们并没有添置过冬的装束,就像是在等待契机。” “是的,那听起来会是荒谬的方式,不过,也算是自然的洗礼。” 从扶梯口出现的,是如幽灵般的特拉斯,诡异的装扮,是他的癖好。 “特拉斯先生,你也掌控着自然的法力么?” “是的,公主殿下,其实解剖后,就是很浅显的欺骗。伯爵,囤积在孤岛上的黄金,我已经投掷进湖底,那种聚敛财富的速度,富裕程度就要和国家媲美。” 特拉斯赞美着城主侵吞的资源,不过他却并不羡慕,他倾慕的是幽冥。 “哦?如此简单的事情,却被延迟,不会是在偷懒吧?” “是的,我在孤岛上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在闲暇时段推算出自然之力的变迁。” “请收起你这些生僻拗口的词汇,更清晰的表述,会省略很多纠结的麻烦。” 特拉斯从口袋中取出演算的草纸,上面勾勒出被涂黑的太阳,还有泛滥的湖水,嘶吼的鬼魂。 “这是特拉斯先生在幽冥界绘制的实景图么?就像古书中记载的那般生动。” “谢谢公主的夸奖,不过这并非是虚构的杜撰。我在科伦国的小店中也研究过气象,经过我的推算,就在明天中午,太阳会被短暂的吞灭。” 特拉斯离谱的话题却很坚定,并不像是玩笑。 “我曾经在书录中有过类似的印象,好像是一种自然景观,却被某些教会歪曲为灾祸,因此,就被隐晦起来。” “伯爵的知识很渊博,没错,我的祖先曾遗留下古谱,差点就被荒废呢。” “少爷,这是卡特先生关于湖水倒灌的演算,也就是在明日正午,暗流涌动。” “这么说来,明日就是决战么?不过,这坚固的城防,依旧很难撼动。” 我观望着垒筑的城墙,防御的卫士又在修补着缺漏。 “少爷是低估泛滥的洪水呢,那种威力,这薄暮般的围墙,无法抵御。” “是的,伯爵,我在孤岛上就预演过小规模的漩涡,一片泥潭的冲击,就把禁锢的黄金击沉。倘若是扩大规模,要比火药还强势,毕竟是自然的力量。” 特拉斯配合着斯其,正在简单阐述一场异变。 “那我们也很危险吧,到时候,我们怎么脱身呢?” “夫人,我已经制造好足够的羽翼,趁着天黑直接飞跃城墙,就能避难呢!” “夫人,等等,这个称呼,算是什么情况?” 特拉斯有些尴尬,好像很惊奇,不怀好意的瞅瞅我,又看看小伊。 “没错,就是伯爵府的夫人,少爷,您就不想佐证夫人的身份么?” “哼哼,是的,小伊就是新一代的伯爵夫人,你又什么质疑么?” 我拉起小伊的手,其实从佩戴上‘璀璨之戒’的第一刻,就宣誓着她的身份。 “不不,质疑伯爵,那并不明智,不过,既然是如此慎重的消息,就算是敲诈,我很觊觎伯爵府的藏书,所以是否能借阅?” “或许你还能看到斯其的真迹,不过,明天的战役结束后,还要泯灭灰烬!” “是,一定要清除掉所有的障碍,否则,就算是黯淡的火苗,也能再度灼烧。” “哈?很难揣摩伯爵的思维,你们主仆间的协议,我也无法涉足。不过,既然是飘散流淌的血液,那我,也要登场。” 特拉斯依靠在栅栏上,索要着登场的空间。 “最后的终结,倘若缺少我,就会留有遗憾,我拔刀的动作,何时能够再现?” 普兰特也在月光褪去的影子中浮现,气流,没有被酒精渲染。 “普兰特先生,你怎么也出现呢?” “就算是专程恭喜公主蜕变为夫人,顺便施行一番报复!” 普兰特也走近栅栏,瞭望着逐步拉开的疑云。他还是没能割舍曾经的情感,所以才会有所谓的复仇,被他亲手终结掉的生命。 “咳咳,普兰特先生,我听斯其说你会惧高,不过照现在的情况,你很淡定!” “嗯,那就是属于我完美属性中的瑕疵,高空不是我的极限。咦?高空?” 普兰特忽然意识到问题,偷偷俯视着阁楼下的空间,不禁咽下唾液,慌忙闪躲,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呼,一流的杀手,竟然也会如此狼狈,斯其,你怎么看?” “嗯...那是瞻仰,是的,就算是给科伦国第一剑客的献礼。” 斯其也嘲讽着普兰特的劣势,一阵欢乐的气氛,就从附近飘过。 深夜,却依旧无法入睡,虚构着明日的景象,或许是一片狼藉,战争。 第二天清晨,没有特征,就像往常一样,是很晴朗的日子。 斯其在制造着早餐,很精细的搭配着作料,也许就是在这座城市最后的早餐。 “少爷,您醒啦?昨夜的睡眠质量,如何呢?” “嗯,还不错,那边的事情,已经联络好了么?” “几乎是确切的地点,所以,只要在合适的位置摆放好陷阱,就可以等待呢!” “那两位呢?提前离开么?” “普兰特拉拢着特拉斯去看酒庄的老板娘,似乎是无法遗忘的挽留呢!” 斯其在制造幽默的时候很明显,他凝固的表情,或许是他自己都忽略的细节。 “哼哼,那或许会耽误事情。” 城外的军营,已经飘起炊烟,看起来,酿造阴谋,就要被证实。 “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奥利斯掌握着异象的信息,那被教会熏陶的黑衣社,会是一片空白么?严密的城防,似乎就是昨日的延续。” “是建制的破坏,与核心的变质吧!” 小伊也伸着懒腰,在循环着废弃的空气。 “黑衣社已经不再是教会,近十年的没落与迁徙,一定也造成很大的损伤。现在就像是一个空壳,挥舞着教皇的旗帜,却衍生出不同的教义。” “夫人的洞察力,就要超越少爷呢!黑衣社其实就是割据军阀,收编地痞流氓,山匪劫寇,掌握智慧的人其实都已经淡化。” “我也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总有一种隐隐的坏感觉,就像是落入什么陷阱。” 那是我很少有的情绪,却很精准,也许这次是被引领向误区。 “就算是落入陷阱,贝尔也一定能够带领我们走出阴霾吧!” “是啊,多愁善感已经不像是少爷的风格。我想,是老伯爵的原因吧!” 睿智的斯其,很轻易的就点出我的伤疤,与父亲的那种差异。 “诶?是斯特伯伯的原因吗?斯其先生,那是为什么呢?” “一直以来,少爷与伯爵的隔膜,好像是因为曼沙拉夫人。但在更深的挖掘之后,是理想的排斥。老伯爵是科伦国的战士,就是所谓的军伍生涯,而少爷却是相反,从小就排斥抵触军队。这种逆反,在传承的家族派系中,是荒唐的。” “咦?可是与这次的事情,又有什么联系呢?” 小伊继续追问着斯其,斯其故意调制的延时,是在等待我的陈述。 “这次的出访,其实是寻觅几何币,趁机扩张殖民,如果摧毁掉黑衣社的建制,就会掀起一场权谋与军事的讨论。其实两者密不可分,没有军事的支持,权谋就是空白。但是总有人喜欢混淆视听,甚至借着其中的血缘关系,大做文章。那时候,在科伦国,我与父亲之间,必定有一方会垮台。” “果然很复杂呢,可是啊,在小伊眼中的斯特伯伯,虽然被称呼为刽子手,却也很和蔼可亲呢。倘若我站在斯特伯伯的立场,一定会把位置让给贝尔。” “诶?那是为什么?” “因为贝尔才是贝拉家族新一代的继承人呢!” 新一代的,继承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节 致命一击 (7.28第二更) 骤风来袭,卷积着乌云,摇摆的阁楼,就要倾覆。 逐渐暗淡的光泽,光晕,就被吞噬,暗影,在漂浮上点滴的残影。 “不好啦,是诅咒的坏死,这是死亡的前兆,赶快撤离啊!” 慌乱的城内,已经出现各种哀嚎声,凌驾在心灵上的恐惧,更是毒害。 被沙尘遮蔽的城外,是视野真空的空白期,无法洞察他们的行踪。 忽然从耳畔传来了水流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就像是山洪的冲刷。 ‘轰隆’一声,在墙壁上,被穿破巨型的窟窿,蔓延的湖水,浇灭城内剩余的抵抗,崩坏的水闸,已经丧失所有的抵御能力。 喧嚣的吵闹声接踵而至,被压抑的气势,终于随着山洪之势爆发,入侵。 “不好啦,大人,城外的士兵正在发动进攻呢!” 噩耗的蔓延,是很迅猛,那种浮躁,就在每个士兵心中萌发。 “怎么办,我们撤退吧!” 退缩的士兵,被斩杀,是维克,骑着高大的骏马。 “凡是动摇军心者,杀无赦。这是敌人的阴谋,我们要强力的反击,粉碎!” 搭建在城市街区中的火炮,对准缺口,随时准备反击。 悠长的黑夜,就开始降临,视觉上的破绽,却无法弥补,缺口处,闪烁着火光。 “是入侵者,开火,全部剿灭!” 嘶喊式的命令,就是一阵炮击声,碎裂的墙壁,牵连起大地,在颤抖着。 “少爷,这种时刻,是否该祈祷野蛮的入侵者呢?” “不,就在城门前,我相信空无一人,掌握主动的奥利斯,就在戏耍着维克,也算是一种智商的碾压。” “哦?少爷是如何判断的呢?” “是啊,贝尔好像有着比常人更精确的听觉,那是种天赋吗?” “嗯,听觉是与生俱来的特质,不过也要添加判断。爆炸声,很空旷,就像是砸裂的地面上,没有穿透人工叠加的媒介。” “另外,那火光,在冲击中依旧挺立,应该是虚幻的光点,在湖水中的映射。” 斯其补充着疏漏,却被惊慌的思维所忽略,炮火还在持续。 风再起涌起,吹散密布的阴云,残留在太阳上的斑点,也在褪去。 逐渐清晰的视野中,已经是满目苍夷。城墙上的漏洞,越发膨胀,空无一人。 “这是什么情况,攻城的人呢?难道都被卷进刚才的漩涡中么?” “当然不是,我们是从蜷缩在避风港中躲避着你浪费猛烈的攻击呢!” 从城外传出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就在折磨着维克的内心。 “少爷,是时候撤离呢,那种血腥的场面,不适合您的审美。” “也是呢,那就去预定的地点,等待我这位战败的老朋友。” 斯其取出搁置的羽翼,把我和小伊固定好后,点燃竹筒中的火药,就出发呢! 顺着湖水的流逝,在城市的上空中穿行,身后,依旧是各种轰鸣声。 小伊闭上眼睛,不敢张望滑翔状态下的世界。我握紧她的手掌,她缓慢的挣脱这种初次尝试的恐惧。 “好厉害,我们竟然可以漂浮在空中,这不是在梦游吧!” “嘿嘿,这就是科技的进步,借用黑衣社的方式,稍微改进。” “少爷,这种时候敷衍干燥的话题,您可以多制造些浪漫,我就先行一步呢!” 追赶上的斯其,在盘旋后冲在前方,对于科技的把控,我不如他娴熟。 “贝尔,你看湖面,好绚丽呀!” 经历过退潮的湖面,还在泛起漩涡,折射着新鲜的阳光,很耀眼。 我偷偷凑近小伊的脸颊,在反射回的粼光中,留下轻微触碰的印记。 越过那段,小伊羞红着脸,就在躲藏着,却无处遮掩。 “贝尔这个笨蛋!竟然又欺负我!” “小伊委屈的样子,好可爱呀!” “诶?贝尔这么不正经,都是斯其的错,我要赶上斯其!” 小伊调试着喷射的装置,羽翼就开始倾斜,那是动力的不均匀提供造成的。 快速降落的羽翼,就在气流中乱窜着,我慌忙拧动着我这边的旋钮,才勉强维持好平衡。 “呼,好悬,差点就要坠落呢。” 惊魂未定的我,看着正在嘿嘿傻笑的小伊,就像是飞舞的天使。 顺着斯其留下的轨迹,燃料也基本上陷入穷尽,不过已经迂回过那座山脉,降落在巫罗沙城外的农庄之中。 “少爷,看起来您已经掌握操纵的方式,路障的遗憾,也被克服。” 确实,悬浮在空中,不必再纠缠于各种阻碍与方向的辨别,所有的地区都能被捕捉,只有调整羽翼,就能取到所有的地方。 “哼哼,这种救赎,未免有些尴尬。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这片是未识别的区域,不会有外界的干扰。” “可是这些屋舍,好像是有人烟的活动呢!” 小伊环视着空闲的农场,似乎还未被荒废。 “是的,夫人。这里是临时的避难所,所以日常都是如此,偶尔才被使用。” “这里可酝酿着不少财富呢,就像是秘密的藏宝库。” 站在树梢上的普兰特,正在观望着城内的硝烟,更加浓郁。 在树下劳作的特拉斯,似乎在挖掘着最喜爱的坟场。 “两位很勤劳呢?不过听说你们还沉沦在迷醉老板娘的裙下,很迅捷呢。” “是啊,总不能耽误更重要的环节,守财奴,这就是给你准备的。” 特拉斯打开埋在土壤下的箱子,堆叠着崭新的图兰币,凑成钱币的海洋。 普兰特从树上跃下,直接跌落在箱子中,畅游在他的金钱帝国。 “不过很可惜,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聚敛财富的意义,几乎是零。” 普兰特站起身,鄙视着财富,那不像他的风格。 “既然这里的村民这么富裕,为何还有搬迁呢?” “大概是想偶尔体验自然吧,夫人,这次的酬劳,您是否支付呢?” “诶?为什么是小伊?普兰特先生不拿走这里的金钱么?” 小伊对普兰特的说法很诧异,也就落入陷阱,那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我是伯爵府雇佣的侦探,当然是收取伯爵府的工资。一直以来,伯爵府的金融控制权,都是被夫人所掌管的。至于这些图兰币,马上就会成为废纸。” “普兰特先生,你是在暗示斯其就是伯爵府的夫人么?那里的商业运转,都被他操纵。” 我调侃着斯其,那也是事实,伯爵府的产业链,我都很迷惘。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废纸呢?这都是流通的货币,不像是伪钞。” 小伊抓起一叠,在阳光的透射下观察着其中的秘密。 “是市场,这是新政府成立时印制的纸币,在权力的更迭后,就会是废纸。” “是啊,夫人,看起来您还有漫长的商业路程呢!” 特拉斯也加入调侃的话题,小伊很害羞,却也点头肯定着斯其的作用。 斯其走近木箱,摩擦火石,点燃纸币,烟尘就开始沸腾。 “不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呀,大家都很清晰,只有小伊很模糊。” “维克的老巢,也就是黑衣社的核心区域,隐蔽在这座山林之中。” 远处的战争,还在持续,激烈的碰撞声,就在耳边徘徊。 “大家不妨猜猜今日的结果,最准确的可以向少爷提问。” 斯其又把勾引的角色托付给我,在烘托着有些冷冰的气氛。 “其实能来这里的人,都相信维克的失败,这种胜负的悬念,就不再计较。关键是战争的经过,我猜是焦灼的,毕竟黑衣社与外族援军的配合,还会很强势。” “我可不敢苟同你呢,普兰特,你是一流的剑术高手,却缺少团队性质的考虑。两股看似心照不宣的势力,却也有相对的矛盾,黑衣社,几乎是溃败。” 特拉斯在否定普兰特的想法后,提出截然相反的猜测。 “那么,夫人,您的意见呢?” “我支持特拉斯,我好像看到他们之间的那种隔阂,毕竟临时的伙伴,都是可以被抛弃呢。” “少爷,虽然您是被摆上桌面充当筹码的当事人,不过,还是要征求您的想法。” “黑衣社惜败,城市陷落,奥利斯的兵团,也损失惨重。然后在这里,我为维克,献上致命的一击。” “不,是我,不能饶恕维克的罪孽!” 普兰特劫夺话语权,很淡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节 归属 (7.29第一更) 在漫长的等候中,已经是深夜,遥远的炮火声,也暂时被搁浅。 站起树梢的斯其,不需计较那种轻盈的漂浮,就在那里,眺望着。 “少爷,一股火光正在蔓延,看样子,是朝着这个方向。” 斯其提醒着我关于危机的迫近,踉跄的脚步,却并不缓慢。 “那么,就暂时躲藏,聆听被厌倦的战争。” “是呢,只有痛苦的经历才能诱发悲怆的情感!” 凝积在普兰特内心的仇恨,那种缠绕的心结,始终是一种芥蒂。 很快,地面被侵占的震动,就在耳畔婉转着经过。 最先出现的是那面秃鹰的旗帜,也在沧桑中被挫伤,一只眼睛就被挖掘。 紧接的就是穿梭的军队,一种浮躁的落寞情绪,是渲染起的幕布。 “喂,前面的队列,稍微等待后续的伤员,这里已经足够安全。” 这种虚伪的命令,已经被忽视,挫败感,在操纵着行走。 抵达农舍的屋檐下,这里已经是所谓的天堂,寄生在心中的温馨壁垒。 滞后的伤员,还能勉强在搀扶下走动,其余倒下的生命,大概被抛弃。 终于,维克被蹉跎岁月清洗的身影,也浮现在视野中,血渍,浸染着身体。 “呼,指挥使阁下,这是关于这次战役的情况汇总,请您浏览。” 奥利奇靠近倚靠在树墩上的维克,捧着统计好的数据,褶皱着面容。 在朦胧的火光中,维克轻微吐纳着气息,然后合上眼,回忆着片刻前的点滴。 “你直接宣读吧,就算是给所有社团成员的交代,隐瞒,迟早会被揭穿。” “是,请大家稍微聚拢,这次交锋的总结,都很介意吧。” 稍微犹豫的士兵还是挪动着身体,重叠在奥利奇的身前,都很疲惫。 “这次的决战,对于困守孤城的我们来说,已经是惜败。在战役的初期,鹰将德拉斯就率领兵团突袭,在城墙上洞穿缺口,由收编的珠焦军阀抵御,那是残酷的城市护卫战,在焦灼的攻守后,击毙德拉斯,驱逐前进的士兵。” 很惊悚的事实,作为奥利斯信赖的悍将,竟然输给外族,前途堪忧呢。 “不过后补入侵的兵团,在僵持的巷战后,军阀几乎是全军覆没。请问,还有曾经在军阀中服役的幸存者么?” 奥利奇询问后,零星站起没落的身影,那种情绪,很微妙。 “具体的情况我很陌生,几位能稍微做出总结么?那会记录在黑衣社的典籍中,牺牲者都是反扑的动力,他们是无所畏惧的勇士。” “是,在巷战中,军阀的势力损失惨重,但并没有投降,那也给攻城的野狼毁灭性的打击,那位率领冲锋的约德尔,也在乱军中被踩踏。不过人数的劣势,军阀最终还是丧失防御体系,只剩我们仓皇逃逸。” 士兵一边陈述着,一边用粗糙的手指擦拭着眼角,抑制着眼泪的滴落。 “你们都是帝国复辟的功臣,黑衣社会铭记你们英勇的姿态,请坐下。” 奥利奇稍微松口气,紧迫的情况令他又倒吸一口冷气。 “黑衣社在城后的山区进行布防,奥利斯率领的精锐就在海岸线上登陆,冲毁我们还未成型的简陋防御,在密林中的作战中,黑衣社在初始还占据着优势,不过好景不长,由于城内的通道已经被清理,很快就陷入被围困的窘境。” “哼哼,那都是你们的狡辩之词,是你们的无能!” 逐渐濒临的,是那位吕奇与他的监护人,他的母亲在狂妄的呵斥着进程的失败。 “喂,你们的承诺就像是一页白纸,梦碎时刻,又在寻找着荒谬的缘由,是打算蒙蔽所有人么?我作为前朝皇族的高贵血统,怎么能接受这种欺辱?” 维克忽然站起身,高大轮廓遮蔽出的影子,沉降在妇女丑陋的面容。 “你似乎被侮辱呢,夫人!别忘记,倘若没有黑衣社,你们都是控制在城主手中的奴隶,被他肆意的剥削,是我把你们从噩梦中拯救出来,比起流亡的生活,难道你还在缅怀那种如同被饲养的生活?” “维克,你疯啦!我是斯米克家族的血脉,你怎么可以羞辱我?” 妇女也就是强弩之末,只剩下简陋的威胁,又搬出已经覆灭的家族。 “你?不过是被我操纵的傀儡,却还试图宣誓你的辉煌,荒谬!” 维克推搡着妇女,把她掀翻在地。吕奇慌忙搀扶着,却选择沉默。 “吕奇阁下,请您控制好夫人这种消极的情绪,否则,你也会被牵连!奥利奇将军,请继续你的汇总吧!” 奥利奇瞥视着相互依偎的母子,并没有同情那种羸弱的处境,嗤笑着。 “在山谷中的交锋,我们依托着地形给奥利斯足够的重创,不过很遗憾,依旧是在数量上的被动,我们也近乎被根除。” 维克环视着逃脱的士兵,在空旷的山谷中略微寂寥,然后失声大笑。 “这次的自由之战,黑衣社绝对不是失败者,没错,曾经浩荡的社团,如今就剩下诸位,不过,奥利斯也被重创,两名核心将领阵亡,浇灭他们的戾气。我们暂时在此处休整,我已经派遣传令兵向各国陈述问题,那会是穷途末路!” “是啊,也许你们知道,所谓的联军,一直都是暧昧的态度,他们在观望着,这种分赃的时刻,他们不会错过,等到黑衣社掌控大权,大家都是复辟的勋略,吕奇阁下,您怎么看待呢?” 被推举出的傀儡,吕奇很尴尬,这种时候只有他的演绎,却没有匹配的台词。 “哼哼,那可是天真的想法,维克!你想做权臣的野心,恐怕也要覆灭呢!” 妇女又站出身,调侃着维克紊乱的逻辑,抚摸着吕奇的脑袋。 “你把联军请进图兰国,那就是在制造入侵殖民的前提,那个时候,土壤的沦丧,你的美梦也就随之幻灭呢!” “是的,你说的不错,既然是获取,总要割舍。联军也不是贪得无厌,在舆论的压力下,他们也只敢谋取部分,所以,大片的土地,还是在我的手中!” “你,你这种无耻的行径,将被谴责,你是民族的罪人!” 妇女的情绪很亢奋,身体也在颤抖着。 “不,你未免太过天真,黑衣社作为复辟的主力,也是在吕奇的领导下做事,那个时候,就算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也是针对斯米克家族罢了!” “你,你这个逆贼,竟然敢嫁祸我的家族,我会在执掌权力后废除你,将你丑陋的阴谋公之于众!” “哼哼,你不会的,作为傀儡,你没有说话的资格,况且,你如何平息那种怒火呢?那可别忘记,愚蠢的庶民,只会没有休止的抱怨,你们就是被为诋毁的对象。况且,就算你把我驱逐,你也只会忍气吞声!” 维克狡诈的辩驳,似乎没有任何道理,只能停留在简单的字面含义。 “不可能,我会的,我会把你的丑陋,把你对我的欺凌,全部揭发!” “母亲,请您沉默吧,那是不可能的现实。” “怎么?你都被他们的强势所洗脑么?孩子,你丧失斗志吗?” 妇女呵斥着吕奇,那种纠结的情绪,一脸愁容与愤怒,很滑稽。 “不是的,母亲,你单纯的想法是浅薄的。暂且不说摆脱阴影,就算是剿灭黑衣社的挟持,把所有的真相宣布,那也只会被无端的谴责无能。而空虚的图兰国,各国更是不会放在眼中,甚至是再次联络,那时候,我们又是颠沛流离。” “不愧是吕奇阁下,你的分析很准确,是的,各国就像是贪婪的狼族,怎么能放弃已经衔在嘴中的肥肉,他会细嚼慢咽,然后优雅的下咽,所以,夫人,还是不要做出多余的挣扎,否则你会给自己找难堪。” “是啊,我会保证你们的领袖位置不动摇,不过其他的事情,都要在我的掌控之中,否则,我随时废掉你们!” 被威胁的妇女突然很低声的抽泣,这种时候,她已经不敢再哭诉。 “现在可以宣布,少爷,您是获胜者,不过作为游戏的筹码,你被取消分赃的资格,获胜者是普兰特先生!” 斯其跃下树梢,宣布着赃物的归属。(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节 追忆(初) (7.29第二更)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悚的维克虚掩着浮上脸颊的恐慌,稍微退后几步,试图拉扯开距离。 奥利奇拔出长剑,执勤巡逻的卫士也形成包围,陌生的入侵者。 跳动的火焰,迸发出灼烧的残渣,溅落在地上,砸出‘噼啪’的声响。 “作为老朋友,当然是欢迎凯旋而归的你,黑衣社的朋友,今日的遭遇,如何呢?这种黯淡的情调,似乎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是在嘲笑我么?既然你在此处,那位少爷,也一定躲在某处观望吧!” 维克环视着四周,却没有多余出的人影,只能使用言语来试探。 “不,与其说是偷窥,不如说是种欣赏,偶尔能够看到指挥使阁下的挫败,是很难得的景象呢!” 我也在剧情的进展中跃下树梢,轻盈的落地令维克的脸色又遮染阴霾。 “这种迎接的仪式,未免过于隆重,羸弱的主仆,这种忌惮是夸张的。” “斯其先生,这种贬低的情绪,倘若相信,那就是愚昧。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找到这里的?难道就是误入禁区么?” 维克藏在身后的双手,大概也是在寻觅匕首,就算是勉强的自卫。 “嗯...是少爷的路痴的指引,你也许知道,那是少爷专属的症状。” “是的,那或许是折磨伯爵的心病,不过,这种说辞,未免太敷衍吧?” 对于斯其疏漏的解释,维克并不信任,也轻蔑的嘲笑着。 “呀呀,被识破呢。你刚刚提到分赃,那种滋味,少爷也很觊觎呢!” “伯爵的嗅觉很敏锐,没错,伯爵在进程中的作用,无法忽视。我听说伯爵是商人,所以一定是匹配的礼仪。来人啊,把那几处墓穴掘开!” 愣着的士兵,彼此推脱着,却没有人敢率先进行步骤。 “等什么?还不执行?” “副指挥使大人,挖掘坟墓有违伦理,会被谴责呢!漂浮的幽灵,也会惩罚!” “荒谬,那都是些无稽之谈,况且,这不是坟墓,墓碑只是掩人耳目,动手!” 在确定没有邪灵之后,士兵就从屋舍内取出仪器,开始挖掘已经酥软的泥土。 逐渐清晰的轮廓内,摆放着已经被烧焦的木箱,还在散发着余温。 “这是怎么回事?黑衣社囤积在此处复辟的经费,怎么会付之一炬?” “不必惊慌,想必是伯爵敲诈的方式吧,哼哼!” 维克一眼就识破曾经的流程,却并不排斥那种做法,只是稍微惋惜的叹气。 “不过烧掉也好,很快就是流通新的货币,这也瞒不过伯爵的眼睛。” “是啊,少爷已经不再幼稚,这点浅显的道理,还是能提前预测呢。不过,既然没有金钱,维克先生又想怎么补偿少爷的那份呢?” “请稍安勿躁,既然我还能与两位交流,就说明我还能有被榨取的价值。我知道,科伦国一直倾慕着图兰国的市场,却又委屈在高昂的税收中。图兰国一百年的免税政策,如何呢?” 维克没有理会吕奇狰狞的表情,就做出所谓最高决议的承诺。 “你比吝啬的卡特要大方许多呢,他的三十年期限,未免太寒酸呢!” “所以他死的更快,没有割舍就想不劳而获,那是愚蠢的。” “没错,维克先生就不怕被蔑视么?毕竟取消关说,国内所谓的评论家,会在街头小巷散布子虚乌有的谣言呢!” 我提醒着维克关于流言蜚语的不可控性,就像是心魔般的缠绕。 “没错,总有些愚昧的人会选择以卵击石的挑衅,不过,真理的掌控却总是有限的,稍微的一吹,就能飞灰湮灭!” 维克瞅着吕奇母子,那是在暗示着某些内容,令人不寒而栗,慌忙闪躲着。 “对于强势的人,总能把所谓的谬论一本正经的表达,甚至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这就是对脆弱人性的践踏么?是很不错的逻辑呢!” “一直以来,正义就一直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那不是真谛,推行正义,其实就是无辜者的被动接受,当然,反驳的声音会有,却不会持续。作为人类,那种多余的情感会让他在逆境中忍受,然后被黑暗浸染同化。” 维克走在火堆前,捡起一束火把,照亮吕奇的脸,很恐惧。 “所以你就是在逆境中反抗的哪一位咯?” “没错,我也是悲惨的遭遇。我与伯爵不同,您是贵族的血脉,我却出生在流氓街区。我曾经看着穿梭的马车,随意冲撞着庶民,我也痛苦过,不是同情穷人的惨剧,而是羡慕权贵的横行霸道。那是一段很沧桑的岁月呢!” 维克在暮年,开始回忆着辛酸的点滴,或许,那是堆砌在心中的苦闷。 斯其阻挡着斯其跟随的评价,他也微微一笑,站在一旁倾听着故事。 “不过,你没有停留太久,毕竟在嫉妒这种情绪,不会迸发什么潜力,反而是种制约,会让粗俗的身体彻底荒废。” “没错,那是整天的幻想,我在拉拢着周围的玩伴,进行着角色的扮演,却被街头的混混嘲笑,那个嘴脸,我至今还记忆犹新!被羞辱的我离家出走,其实就是下海,那时候去国外经商的有很多,却都控制在黑帮手中。于是我刻上纹身,就追随着当时帮会的流氓,出国经营,其实就是沿途抢劫呢!” 维克掀起衣袖,是很明朗的纹身,一只青色的鸵鸟,已经褪去戾气。 “我知道那个年代,政府是默认那种做法的,因为资源的匮乏和内部的贪婪,甚至是政府的机构,都在维护着稳定。” 斯其也能跟随着维克的节奏,毕竟他的职业生涯,或许是从图兰国开始。 “不过,某一天晚上,新政府的使者偷偷潜入我的房间,珍氏家族要开始管控泛滥的市场,要铲除掉黑帮,需要一个内应。那个时候,我是大哥身旁的红人,于是在第二天深夜,大哥就被抛尸在街头,腐烂不成人形。” “哦?所以说,熟识不是信任的基础,自私才是。” 我稍微补充着维克看似悖逆的想法,在这种时代,信任潜藏着危机。 “之后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新政府委派在街区的最高长官,我清理掉帮会内部的不安分子,甚至是他们的家属,我都没有放纵,毕竟都是威胁的把柄。由于出色的管控,我被调任进帝都的军营,之后就因为收购军功而成为名噪一时的将军。没有钱,就算是实力,也会被忽视的。” “嗯,就像是被遗弃的婴儿,就算襁褓中包裹着无尽的金钱,却也没有人愿意理会肮脏街区中的哭泣,甚至是清除噪声。” “伯爵的比喻很生动,我就是依靠着金钱与关系网,飞速的升迁,当我在帝都中驾着马车随意践踏那些摊贩,慌忙闪躲的游戏,让我愉悦。就算是投诉,那也是多余的呻吟,没有人会管理的。” 维克盯着吕奇,他就是那些在游戏中的猎物,随时可以被凌驾。 “越是单纯的目的越是清晰,那就有奋斗的动力。可是很奇怪,我与王妃曾有过交集,在她的眼中,像你这种方式是要被治理的,为何却能维持呢?” “哼哼,没错,新政府进行过各种整理风气的运动,不过,这都要感谢斯米克家族呢,他们的那种贪腐,已经成为根深蒂固的继承,没有人会听从新政,甚至是达成联盟,共同进退。在那种威慑下,王妃的退让也就不再奇怪吧!” “确实,无论是什么弊端,根除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就像在科伦国,我可以随意的残杀生命,那种残忍的手段,却被允许。” 我也想着自己的陋习,在不停的威慑下,已经被其他人习惯。 “我在新政府中工作十年,他们的很多缺漏都被无限制的放大,就像那位王妃,篡夺权力,牝鸡司晨!简直是荒谬。” “是因为性别的歧视么?” “是的,女性的地位,凌驾于男性之上,那原本就是种错误。所以就会找些什么智者,开放着新颖的词汇,都是在勉强维持统治。其实在内部,很多人都在憎恨呢!倘若让你母亲执政,你会怎么想?” 矛头再次对准吕奇,那就是可怜的傀儡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节 追忆(中) (7.30第一更) “指挥使的故事,我怎么能随意插入情节呢?那我会很狼狈。” 吕奇低声下气的示弱,沉低脑袋,不敢露出或许自己都憎恨的面容。 “伯爵,这是谁?这是未来的王呐!竟然会如此的委屈,是否很滑稽呢?” 嚣张的维克拍着吕奇的肩膀,言语上的嘲讽与蔑视,就像万斤重压,猛烈的砸在柔弱少年的心上。 “咳咳,还是说点别的话题吧。关于你与黑衣社的牵连,又是怎样的羁绊?” “那是在我出任将军的时刻,我被派遣到城外剿灭黑衣社的残党。那个组织常年躲藏着山脉之中,是的,那是很神秘的地方。由于我的疏忽和地形的局限,我落入提前铺设好的陷阱,也就成为黑衣社的俘虏。我还清新的记得那个清晨,当我睁开眼睛时,都已经物是人非。” 燃尽的篝火旁,捆绑着我的副官,蒙着黑纱的成员,让我不禁陷入恐惧。 “禀告司铎大人,这就是执事率领圣骑士捕获的猎物,是从帝都来的将军。” 那是很朦胧的面孔,却是很清晰的声音,我已经成为等待屠戮的羔羊。 “帝都?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不过很难再回去呢,你看着他,我向圣皇汇报。” 司铎走进山穴,大概是向躲藏在其中的圣皇商讨我的死法,那会是怎样的体验呢?祈求不会太屈辱,我很讨厌那种磨蹭的遭遇。 我在地上揣摩着逃跑的物质,发现很锐利的石块,偷偷割划着绳子。 “喂,小子,你可放老实点,别想动歪脑筋。” 骑士威胁我之后,就倚在石柱上,补偿着昨夜休眠上的缺漏。 在军队中磨炼出的娴熟技巧,我很快就把粗制的绳索磨断,也在偷窥寻觅着逃跑的路线,似乎都有执勤的卫士,看起来要搞点要挟的人质。 开启的石门,那位司铎带着圣皇,其实就是干枯的男子,也戴着面具。 “你就是昨夜袭击我们的将军?很勇敢呢,竟然敢挑衅我们!” “哼,像你们这种组织,难道遗留着祸害人间么?荒谬!” “还挺有魄力,不过还是沦落为阶下囚,你这条新政府的走狗!” 司铎摇晃着我的脑袋,那是种折磨式的清醒,不过我却陷入更大的模糊。 “我是新政府暂六兵团的将军,就凭你也想侮辱我的人格,不看看自己,这张面具后,一定是丑陋到见不得人的脸吧!” “那只是你的猜测,不过很可惜,你已经看不到呢。按照惯例,你会被烹杀!” 司铎捡起削碎的木料,添置在火堆中,上面架着铁制的器皿,沸腾着蒸汽。 “我听说你们是前朝的余孽,躲在山中苟延残喘,是否属实?” “没错,我们秉承着复辟前朝的意志,就是要泯灭你这种垃圾。” “哼哼,好狂妄的口气,不过也难怪,愚蠢的人往往都是如此。” 我故意惹怒那位司铎,他就露出破绽,蹲下身,拿起石块,企图杂碎我的牙齿。于是我抓住时机,一个侧翻,踹倒他,然后拔出他的匕首,挟持着圣皇。 “看起来你没有吹嘘中的那么厉害,放我走,否则,我就杀掉你的圣皇!” “哼哼,不愧是维克,图兰国新一代的才俊啊!” 圣皇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搅扰着我的心智。 “你别恭维我,我可不吃这一套,别乱动,否则你的脖子就要遭殃呢!” “其实你也很害怕,我的死亡就等同于你的死亡,你是走不出这座深山的。” “是的,我早有这样的觉悟,不过,有你这样的品阶做铺垫,也不亏!” 我劫持着圣皇,一直靠近圣皇,果然,没有人敢阻碍。 “可惜,我不会让你得逞,能够解开绳索,就是对你的考验!” 圣皇伸出手,捏在匕首上,就像是个疯子,不怕牺牲的疯子。 “怎么,维克将军,已经不能分辨我的声音么?” 面具被摘下的那一刻,我彻底惊呆了,他就是我所熟悉的朋友,我曾祈祷默念着不是他的存在,却还是没有躲避开那种偶然。 “里德亲王,怎么是你?” “之后我们进行促膝长谈,其实就是一次洗脑的变革,那是个熟悉的名字吧,吕奇阁下!” 当那个名字脱口的瞬间,吕奇母子的神情,就被紧绷起来,看起来并不陌生。 “怎么回事?里德不是被宣布死亡么?他怎么又被复活?” “哼哼,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一种蒙骗的手段。还记得那时候我去逮捕你家的场景么?那是新政府对旧贵族的清洗,我也很积极。” “没错,我一直对你曾经的罪行隐忍不言,你却在此时炫耀,是何居心?” 妇女呵斥着维克,那是曾经毁坏她家园的罪魁祸首,终于被动揭晓。 “不,不是我炫耀,而是一种必要的联系。那时你和吕奇躲在暗窖中,很隐秘的地方,竟然被我轻易寻觅。你不妨回忆,那个地方,有谁知道?” 在维克的提醒下,妇女开始思索着,却瞪大瞳孔,不敢相信被认可的事实。 “没错,就是他的告密,许诺给亲王的待遇。他,他就是里德,你的丈夫!” 雷霆霹雳般的事实就砸在这对被遗弃的母子头上,被亲人出卖。 “不可能的,里德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那样,也是暂时的手段,欺骗你们的手段,你不是说了么,他是黑衣社曾经的圣皇,他是在保存实力。” “没错,他是在蒙蔽新政府,企图逃避追究,然后发展他的势力。不过对你们,也何不是一种欺瞒?你作为里德的夫人,是否知道他在黑衣社中的身份?” 恍惚的女人,还在痛楚中挣扎着,她在思索着足够可信的理由,却都无法敷衍自己,是的,她也是被抛弃的道具。 “我知道呢,黑衣社是斯米克家族的筹划,都是秘密的组织,里德一定是在家族前立下过毒誓,才会舍弃微小的部分,选择更大规模的成就。” “很坚定的缘由,差点就能欺瞒掉所有人呢!不过,在他稳固势力后,为什么不委派执事接你们回去而是目睹你们被流放折磨?别着急着回答,让我告诉你真相。” 石桌前,里德让执事提来美酒,微微醉醺中,把他当时蒙受委屈的实情陈述。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为什么会把这一切告诉我?” “因为你像我一样,也有着蓬勃的野心,不是么?寄人篱下的生活,很拘束。” 我两相视一笑,就在隐晦的含义中完成结盟,我加入黑衣社。 “可是里德亲王,几年前您出卖妻子,换取在新政府的爵位,还提议把他们流放。现在既然已经稳固,为何不营救他们呢?” “呼,那是很危险的,稍有疏漏,满盘皆输。况且,妇人与幼子都可以抛弃,我在黑衣社已经另结新欢,我的孩子很快就要降生呢!” 里德炫耀着他在黑衣社中一呼百应的地位,几乎可以索取到他想要的一切。 “恕兄弟我直言,恐怕您抛弃妻子的原因,可能不是您陈述的这般简单。” 我端起酒杯,偷瞄着里德表情,稍微颤抖,然后恢复平静。 “果然无法欺瞒你呢!你也许知道我的出生,很平凡的庶民,因为美貌而被公主掠夺,甚至被威胁完婚。那种女尊男卑的生活,我这个外姓人,就一直寄生在斯米克家族的荫蔽下,他们看不起我,嘲笑我,辱骂我!那种生活,我怎么能忍受?” 里德捏紧杯子,然后摔在地上,瞬间成为碎片,脚在上面拧动,粉末。 “是啊,斯米克家族的人,蛮横无理,甚至没有规则,纵容权贵的犯罪,难道不是么?所以里德抛弃你们,就是让你们也尝试被屈辱的滋味,夫人!” 维克继续向泣不成声的夫人施压,那种在心灵上的损伤,或许无法弥补。 “很伤感的复仇记呢,不过少爷,这一短节中,我们似乎又一次沦为配角。” 斯其的感慨终于夺回属于我们的话语权,却也接近尾声。 “是的,不过偶尔体会这种沉默的幕布,或许更优雅,毕竟其中的故事,也会很激动呢!” 我也抓起火把,挥舞在空中,很耀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节 追忆(末) (7.30第二更) “这么说来,里德就是你的攀升的渠道咯?” “很准确的判断,我铲除掉碍事的副官,然后假装跌落进山崖。援军赶到的时候,就会得到一个结论:不屈的维克,创造生还的奇迹。” 维克再次掀起衣袖,在纹身的深处,渗透着伤疤。 “那可是很平衡的方式呢,所以你就在双方都发展,然后找准契机,或许是嫁祸什么罪名,推翻里德取而代之。” “倘若不是年龄的差距,我都会质疑伯爵就是潜伏的目击者呢,没错,就在之后的几年,我在黑衣社内部已经掌握绝对的权力,于是我主动向政府申请彻底剿灭黑衣社,提前与里德谋划好的剧本,却被我假戏真做。” “哦?那你交给政府的,一定是里德的尸体吧!” “是的,就算是哑巴都可能暴露些细节,可尸体却是诚实的。” 维克蹲在火堆前,搓着有些冰冷的手掌,驱散着心中的严寒。 依偎在一起的母子,在颤抖着,大概是在诉说着被抛弃的委屈。 “好啦,别再这里抽泣啦,傀儡的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凄楚,更多的是麻木!” 维克安慰的色彩,好像有些偏差,却也是事实,傀儡没有多余的情感。 “既然都是故事的发展时期,就算是消遣时光,伯爵还有别的困惑么?” “当然,黑衣社总是能创造神奇,你能肯定你能代表社团的唯一尊严?” “哦?伯爵这句话很风趣,不知道您是在暗示什么?还请您点明呢!” 骄纵的维克却很诚恳,谦恭的态度也一直保持着,也许是担忧被我谋杀。 “我初次踏上图兰国时,率先熟识的成员就是约翰先生,他自称是教皇,那他是属于黑衣社的分支么?据他所说,他也是傀儡,却又是执事,很矛盾。” “关于约翰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没错,他是隶属于黑衣社,却是很狡猾的人物,大概某些流派的卧底吧。我在反复的翻阅资料后,没错,他是从安塔国潜入的间谍,所以就可以忽略他搬弄是非的存在。” 奥利奇解决着我的疑问,他似乎在管理着成员的信息,挑剔着矛盾。 “那之后,又有一位,好像是前朝的公爵,也宣誓着对黑衣社的控制。” 我模糊的记忆中,无法存储足够多的名字,尤其是特别长又拗口的词汇。 “卡尔希拉克公爵,他曾经是斯米克家族器重的才俊,不过在坍塌的政权中没落,之后被我推荐为黑衣社的名誉圣皇,却始终是很幼稚的青年呢!” “是啊,我曾经与他有过接触,外表强势的他其实很羸弱,就算是能操纵的势力,也很有限,是你从中作梗,在限制些问题吧。” “没错,我之后也后悔对他揠苗助长般的提拔,是膨胀的权力**葬送掉他的前程,能够被白先生制裁,也是一种安慰。” 维克的提醒让我意识到到这位久未谋面的朋友,他被火药侵染的腿伤,是否已经痊愈,或许,就在周围屏息凝视呢。 “这么说,其实黑衣社并没有分裂,那所谓的分支,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臆想?”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稍微的漏洞就是黑衣社也曾有过数次冲突与矛盾,那是流氓匪寇的恶习与缠斗,不过近些年随着筛选的严格,乱象也被平稳。” “是的,我一直负责社团内的整理工作,最近因为甄别环节的增设,所以就在减免过多的乱象,像那种激进的分子,其实都被剔除。” 奥利奇补充着维克的余音,然后朝着所有驻留在原地的军队,投以坚定眼神。 “那么接下来,各位有什么打算呢?” “我们在这场战役中损失太多,所以暂时会在村落中修养,躲避被通缉的时段。虽然奥利斯也被重创,但是他身后的政府也是强势的后盾。我就在等待着别国的救援,我在边疆上还有些影响力,那时里应外合,整片土壤就尽收眼底!” 维克憧憬着未来,抬起头,却发现是一片漆黑,甚至没有微弱的光。 “不过,那种思维可能太勉强呢,外族的入侵,可能要比你想象中的疯狂。” “原本就是一场豪赌,等他们掠夺到足够的资源,自然会离开,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携带吕奇阁下登场。我知道伯爵的顾虑,就在政府中还会有其他的势力,他们也许会被怂恿做出点危害利益的事情,所以其中的工作,就拜托伯爵呢!” “哦!原来这才是我支付的筹码,不过科伦国已经宣布中立,我又没有军队调度,维持治安,未免有些困难呢!” 维克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收敛着过于奸邪的表情,那在暴露他的思想。 “不,暗杀就足够呢,没有傀儡的隐患。” “哦?看起来你已经有所打算,一定是掌握某类情报吧!” 倘若镜头可以切向吕奇的脸,我相信那一定是很尴尬的表情。 “是的,我们安插在政府中的奸细已经套取到足够多的情报,那都足够致命。当然,前提是要有一流的杀手,否则都是空谈。” 奥利奇掏出那本典籍,印刻在神圣光泽下的,却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时,一个黑影从树上窜下,夺过那本典籍,然后翻阅浏览着。 惊慌的卫士再次绷紧警惕的神经,拔出剑对峙着。 “这位朋友,一直偷听是很糟糕的习惯,你也是伯爵的伙伴吧!” “是的,不过紧张的气氛不能匹配轻松的话题,我还想朗诵罪孽呢!” “还愣着作什么,收起你们的武器,这位也是客人!” 普兰特站在树墩上,张开右臂,左手捧着书,就要制造噪声。 “安东尼,图兰国的侯爵,与外族勾结倒卖珍惜动物;卡尔,图兰国的公爵,在领域内私自设立护卫队;乔治,第八兵团的副指挥使,贪污抚恤金......” “呀呀,很荒唐的理由呢,不过却很有效,维克先生!” 那是种很奇怪的眼神,普兰特此刻的情绪,无法勘破。 “没错,这就是人性的脆弱面,也是最大的破绽。” 维克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还在夸耀着他的那套方式。 “可是啊,我在黑衣社内有一位朋友,却被毒害,这种状况,又该如何呢?”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黑衣社的人数众多,不知道您说的那位,是否......” “他很优秀,却也很愚昧,不过我相信你会有记忆。丘拉玛,威尔·丘拉玛。” 普兰特还是把这个名字说出来,曾经惨死在他刀下的伙伴。 “丘拉玛?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在,在约翰领导的土教执事中。” 奥利奇翻阅着文献,在寻找着或许还有铭记的姓名。 “在这里,隶属于约翰的十大执事,曾经在一场决斗后消失,就像蒸发。” “他死了!” 普兰特吐出冷冷的三个字,气氛,似乎也更加紧迫,是起风呢。 “他死了?是怎么死的?先生您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写在备忘录中。” 奥利奇掏出笔,在记事录的纸面上摩擦着,准备标注缘由。 “他是死在自己的匕首下,是不是很荒谬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自尽么?” “不,是他杀?” “可是这也未免太奇怪,死于自己的武器,就像你说的,很荒谬。” “那已经不再重要,可以说说他的具体情况么?我很想了解他的更多事情。” “请稍微等待,我找找。” 奥利奇开始搜查着档案,那种观看的速度可以与斯其媲美。 “在这里,是约翰曾经注册的。威尔·丘拉玛,来自科伦国的剑术师,曾经在黑衣社的海选中击败十人,被暂时留在约翰身旁调用。” “就这点?” “是的,几乎就是这些,他与您有什么渊源么?仇人还是朋友?” “是朋友也是仇人!一定是很奇怪的关系吧!” “那你是要复仇还是报恩?” “其实两者并没有区别,本来就是极端的情绪,为何要纠缠其中呢?” 斯其准备出面,却被我摆手制止。 “他自己的病症,还是由他自己陈述出来会更好,况且他很清醒。” “是,少爷说的是呢!是我鲁莽。” 普兰特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呼吸。 “他是我的朋友,我却杀死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节 灼烧 (7.31第一更) 普兰特矛盾的辩解,那是在传播某种困惑。 “呼,不过在我的分辨之后,黑衣社才是罪魁祸首。所以,来索取一笔补偿。” “哦?这是嫁祸么?既然你已经对谋杀供认不讳,为何又编造这段说辞?” 维克并不能介入思维,就在被隔绝在外的世界中一直徘徊着。 “伯爵,您的这位朋友,是否在错误的发泄怒火?” “我是平衡的立场,所以不会多余的插手。当然,你也不必因为我的缘故割舍尊严。” “少爷,您这种方式就是在唆使一场对决,不过却很有意义!” 斯其也站在我的身边,袖手旁观就是这对主仆的态度。 “这位朋友,我还是会建议你冷静,倘若你仍然无理取闹,那我就只能反击!” “那就开始这场狩猎的竞逐吧!摧毁黑衣社的建制残骸。” 普兰特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短刀,在切割着空气,浸染凄冷的精华。 “好狂妄的口气,就让我来泯灭你骄傲的情绪!” 奥利奇拔出长剑,却被维克压制在手中,那是种猜忌的试探。 瞬间群起的士兵,编织起巨型的网络,就把普兰特围困其中。 “很遗憾,复仇的热血已经沸腾,所有的阻碍,都会成为一场噩梦!” 普兰特的呐喊,就像是一种宣泄,高涨的情绪已经无法压抑。一个箭步的突进,凝聚在拳头上的力量,命中卫士的肩膀,是骨头撕裂的声响。 其余人见状,面面相觑之后,选择率先发难,挥舞着长剑,侧身砍下。 “拔刀第二式·御!” 托举的刀柄,支撑着所有力量的汇聚,就开启决斗的序幕。 面目狰狞的士兵,漂浮的手臂已经开始狼狈,下压的力,被疯狂反噬排斥着。 “拔刀第三式·卸!” 轻盈的一推,就是对决的彻底倾覆,挣脱手掌的长剑,飞跃,坠落。 被冲垮的防线上,士兵都摔倒在地上,低声呻吟着手臂上的累赘。 “好优雅俊俏的舞姿呢,这位朋友,请留下你的名字,由我书写你的败笔!” 亢奋的奥利奇站出身,重新审视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似乎被低估。 “威尔·普兰特,科伦国流浪的剑客!” “哦,很敷衍的简介呢,让我稍微补充呢。威尔家族是科伦国的一流造剑师,在剑术上也有颇深的造诣,普兰特却是特例。” 斯其陈述着关于决斗者的信息,那是必要的流程,否则会留下缺憾。 “基德·奥利奇,曾隶属于图兰国的执事团,在一夜间焚毁某个家族,精通各种武器,是社团内的特等品阶!” 维克也介绍着奥利奇的部分,似乎也是很强势,悖离温文儒雅的外观。 仇怨的杀手对决,无需秉持繁琐的规则,唯一的征服,就是击倒对方。 飞速的碰撞,擦肩而过时卷起的烟尘,缔造灰暗的世界。 “拔刀第一式·斩!” 一声呐喊与一声尖叫,是这场决斗唯一的辨识度,似乎已经没有悬念。 凝聚的气流,延迟着灰尘的飘散,褪去的那一刻,未免是伤感。 互换位置的两人,都很镇定,彼此相视一笑,忽然迸裂的伤口,血液四溅。 “看起来你的属下没有吹嘘的那么强势,忘记说明,保镖团的双面人,都避讳着我,是你骄傲的自信毒害掉你,副指挥使阁下!” 普兰特蹲在奥利奇身旁,拂过他的脸颊,封闭窥视怨愤的眼睛。 “这就是由伯爵策划的阴谋么?借助着复仇,彻底摧毁黑衣社!” “没错,黑衣社已经是垂暮的僵尸,我只是协助终结。” “哼哼,伯爵未免高兴的太早呢,我既然敢在此地与你周旋,就有逗留的资本!身体上的缠斗,我很羸弱,不过智商的压制,还是能炫耀!” 失败笼罩的气息下,被动的维克并不慌张,他似乎为我准备了坟场。 “哦?倘若我预料不错,这附近已经被设置好火药,那是你的谨慎。” “那我就很好奇,伯爵这种无厘头的猜测是怎样的根源?” “也许就是直觉吧,不过你是否已经有牺牲的觉悟?” “不,那就是最坏的打算呢,所以还留有继续谈判的空间。大家不妨各退一步,你放纵我离开,也是对自己的解脱。” 维克捡起燃烧的火把,闪烁的焰火,就在盼望着一次温暖的释放。 “我好像没有否决的理由,不过,我从未被人威胁过,那最多算是灵魂的诅咒。我是商贩,铤而走险几乎是种冒险的常态,所以我就开始这场赌局!况且,你已经没有筹码!” 沉睡在土壤中的特拉斯,忽然觉醒,迅捷的夺走维克手中的罪戾之源。 “我好像忘记说明,我的朋友都喜欢凑热闹,所以就都潜伏在附近看闹剧!” 斯其走上前,吹灭丧失支柱的火焰,很轻松。 “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出场方式?” “哦,我是特拉斯,被伯爵控制的属下,也是贪慕亡灵的灵媒。在土壤下更能体会那种被掩埋的情绪,能够思索出更好的设计。” “喂,干尸竟然还有触碰自然的选择权,那未免也太虚浮吧!” 普兰特嘲笑着特拉斯,那把刀也不知道被藏匿在哪里。 “我知道这种挫败你并不甘心,不要否认,你狰狞的面貌已经说明一切。” “是的,原本都是在筹划中的情况,现在却是如此的狼狈,很难接受呢!” “哼哼,维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那种傲娇呢?” 长期被压制的妇女,也忽然在扭转的局势下嘲讽着维克,却被斯其的微笑震慑,又慌忙退回原位。 “这位夫人,落井下石是种鄙陋的习惯,况且,你的运气,也同样糟糕。” “诶?这位少爷,我是斯米克家家族的遗脉,倘若你能支持吕奇,我就会......” 语无伦次的妇女在情绪的反复逆转中承诺着,就是无法舍弃所谓的权势。 “母亲,你别恳求他,他是没有情感的枯木,秉持着特有的手段。” “吕奇,不准如此放肆,他是复辟的新动力,他毁灭掉维克!” “呼,这就是女人呢!” 维克稍微惋惜着,却没有同情的心结,乞怜就是愚昧。 “是呢,那就暂时打断之前的话题,我有个想法,这位夫人,现在有个救赎的契机,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执行?” 斯其狡诈的微笑,说明那就是在建立沉沦的游戏,惊险却很诱人。 “好,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带领我们脱离魔掌,我都能接受!” “母亲,别被他哄骗,他会把你当做游戏的乐趣,你丧失尊严!” 吕奇劝阻着妇女,却被一把推开,无奈的闪在一旁。 “就请践踏我的尊严吧,只要能摆脱控制,我都能做,什么都可以。” “哦?这种觉悟,就给她一个机遇吧,斯其!” “是,少爷。请捡起篝火上的火把,让它足够烧灼。” 妇女没有犹豫,就按照斯其的提醒步骤,完成着救赎的第一步。 “那么维克先生,就让您的傀儡完成对你的救赎,请问火药的安置点,在何处?” “就在那排屋舍内,那层表面就是火药的材质,足够的温度就能炸裂。” “非常好,这位夫人,你现在捧着火把,凑近屋舍,点燃这种危机!” 妇女稍微犹豫着,她无法看清疯狂的斯其,是否是在自残。 “斯其先生,你要做什么?” 维克也很震惊,质问着斯其似乎很愚蠢的做法。 “很显然,在这冰冷的气氛中,制造点温度融化身体。不过不要紧,少爷是灵魂的收割者,他或许能制造庇佑的屏障。剩下的,就拜托你呢,夫人!” “我?这么多的生命,竟然会掌握在我的手中,这是在恢复权力么?” “是的,现在就来验证维克先生的准备是否已经足够自信!” “不,你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你们没有体会过那种被灼烧的滋味!” 维克在否决着自己的设计,被捕获的他也不想再进行最坏的抉择。 “嘘,不要着急呢,所有的谜团,还未驱散。夫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在斯其的催促下,妇女就缓慢的向屋舍移动,抖动的手臂,牵动着火焰。 引燃木材,火焰就灼烧起来,只是,灼烧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节 推敲 (7.31第二更) 沸腾的烟雾,在凄冷的空气中逐渐被浇灭,火药的爆炸,没有上演。 眉头紧锁维克,凝促的表情,就很滑稽。 舒坦的妇女,也瘫坐在地上,庆幸着还能正常的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火药呢?那种爆裂天际的嘶吼,摧毁的规模,却被紧缩。” 维克扑倒在土壤上,看着烟尘的散去,却没有匹配丧钟的乐曲。 “那不可能受潮,都涂抹在砖瓦的内侧,难道,难道......” “好的,现在轮到故事的转移,少爷,偷懒的你就是主讲人!” 斯其伸直胳膊,把树梢上的小伊托举搀扶着缓和落地,那是种变数的防范。 “就在与你的决裂后,被通缉的你却能轻易的锁定我的行踪,倘若在巫罗沙城,那很自然,从入城前的核实,其实就是标注威胁的程度吧。” “是的,被伯爵发现呢,那种灰色的卡片,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在城内的监控系统,会不间断的掌控视野。当然,那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待遇。” 稍微恢复镇定的维克还能勉强炫耀着曾经对巫罗沙城的绝对制约,却又惋惜。 “就算是之前,在尚未踏入被控制的范围,我的位置都能被你备注,然后就出现某种阻力,那又是什么情况呢?” “在伊洛格尼街道的挫败后,我思索着自己的缺漏,没错,情报机构的羽翼就在我的扶持中丰满,是他们的出勤,控制着大片范围的视野。” “我所料不错的话,黑衣社的情报机构的领袖是新招募的人员吧!” “是的,沿用的旧体制已经无法继续,他们缓慢的办事效率总在错失机遇,所以那是很彻底的改造,不过斯其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他或许会占卜的演算,就是很荒谬的思维,却总是在牺牲掉我。其实,我的行踪,是你泄露给某些消失的朋友吧,凯利斯!” 我轻微耸了耸肩,瞥视着正在敷衍微笑的斯其。 “是,果然没能欺瞒少爷,我们的行踪都是提前被我渗透给黑衣社,然后才能制造每次的邂逅,追逐,可能有时会很狼狈。” “诶?斯其先生,你是想要磨砺贝尔的求生欲望么?” “不,夫人,我是在帮助伙伴在黑衣社中稳定位置,那也是少爷默许的!” 话茬又被推向我,我有过类似的猜测,却也一直就是怀疑。 “是的,我的朋友,消失这么久的戏份,现在是时候补偿呢!” “这种说辞听起来就很虚伪呢,不过贝尔很特殊,就算是久未谋面的调戏!” 从黑衣社投降的成员群体中站起一个并不粗犷的身影,移动在跳跃的火光前。 “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出卖我?没有可能啊,你并不清楚黑衣社基地的位置,可是伯爵就提前在此处等候,难道就是巧合么?” 维克质疑着黑影,却在理智的清醒中发现偏差,无法匹配遭遇。 “那是我泄露出的消息,指挥使阁下!” “是你!怎么可能?你不是在执勤中遇难么?” 维克盯着新出现的熟悉身影,又勾起某些悲怆的记忆。 “是的,你很歹毒,派遣我们暗杀队在这里设置火药,却又让奥利奇监视,事成之后泯灭我们,毕竟很多不光彩的事情都出自我们手中。于是我就寻找替死鬼,代替我的尸体。” “如此说来,火药的失效也就是在你的策划之中么?” “没错,我收到斯其的消息,就提前拆毁附近的火药,创造出别样的气氛。”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对伯爵如此亲昵的称呼,一定不平庸,那怎么可能通过黑衣社严谨的审核呢?你们是内部的叛徒吧!” 维克并不相信潜伏的手段,而是把挫败的缘由归结为背叛与出卖。 此时,两人开始卸下伪装,沉重的面具后,是令维克惊悚的容颜。 “是,是你们!” “是是,伪装男人粗鲁的声线,是很极限的挑战呢!” 被更换的声音,十分的熟悉,却在萦绕耳畔的时段,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菲莉姐姐!” 小伊很热情的扑上去,没错,就是菲莉,我的姐姐,在剧情中几乎被忽略。 “那么,另一位一定就是同时消失的欧米里洁殿下!” “没错,科伦国忧郁的大法官,秉持着爱的可爱角色,欧米里洁!” 那是飞驰的脚步,就奔袭而来,没有反应的时间,我就被勒紧脖子,几乎就要窒息,那是他习惯的问候方式,足够的深刻。 “诶?两位不是已经回国么?怎么又突然出现在此地,难道是分身?” 特拉斯也很好奇着这种就像人格分裂的瞬移,那是很严肃的问题。 “不,由始至终,我们就没有回国,而那样的说辞,只是斯其的安排。” 欧米里洁终于释放被束缚的我,折磨的问候,暂时也告一段落。 众人的目光也投向斯其,他设计的谎言,几乎蒙蔽掉所有的世界。 “是,少爷,您也许已经能揣测其中的端倪吧!” “嗯,我曾经思索着暴露的行踪,那时候我就发现某些问题,于是就怀疑是你在其中制造的悬疑。我开始追溯整个事情的经过,最后一次与欧米里洁的接触,是在科伦国暂住帝都的使馆,也就是在赶赴伊洛格尼街道之前。” 我稍微停顿着,也整理着有些模糊紊乱的思维。 “维克将军,作为那个牧场的狩猎者,你一定还清晰记得准备捣乱的拉罕王子吧,他是从科伦国赶来,企图借助我的力量完成某些反扑。” “是的,说句实话,他是愚昧的,倘若没有那位执事,他就是个街头混混。” 维克也能跟随上我的思维,不再是独角戏的演讲会更有意思。 “没错,就不贬低这位朋友。那你也一定清楚记得他的那帮属下吧!” “是的,他们很矫健,应该都是职业的杀手,他们两个也是其中的......” 维克突然开始减弱的声音,似乎意识到什么,眼前的伪装者,就藏匿在那个时候的黑影兵团中。 “没错,是否会很诧异呢?那时候,斯其伪装的科妮女士,在会场中纠缠着拉罕,各种无理取闹,于是那位可怜的佩恩就被两名黑影拖出门外。” “是的,斯其先生的演技足够夸张,那位王子似乎很无奈呢!” “嗯,可你是否留心,在黑影折返的时候,已经给出提示。他们把佩恩拖上马车,外面那个时候是在下雨,可是就在他们折返时,脚步虽然踉跄,鞋底却很干燥,在地毯上没有留下印记。” “是的,我当时也很诧异,却没有辨识到,原来是这种违和感。既然是这样,就能证明他们被替换,被藏匿在走廊中的潜伏者替代身份。” 维克也恍然大悟,能够通过结局推理着过程。 “是的,由于黑影的武装严密,很难暴露。而在不久之后,欧米里洁与菲莉被召唤回国,斯其却没有给我相关文献,那种事情的契合度,已经超越巧合。” 我凝望着斯其,他也正在追溯着那种完美的设计,虽然被戳穿,却也持续着漫长的时间。 “没错,那天被邀请的是少爷,我们三人算是在维持秩序。不过,却是很意外的场景,于是就在公馆的走廊中,我们商量着对策,最终设定好这个卧底的计划。而维克之后俘虏了黑影兵团,那就将计就计,植入在黑衣社的体系中。” “原来是我的疏忽,葬送掉我的前途,算是中被抛弃的运气么?” “嗯,有时候总是很微妙的调试就能篡改很多,我虽然没有信仰神明的习惯,却也无法否定那种趋势力,所以,也不必过于忧虑。” 斯其安慰着维克,却也无济于事。 “不,那其实是欺骗自己的理由,也很难说服自己。” “那已经是很高的觉悟,却已经无法扭转颓势。你的能力,我也很钦佩,能够管理黑衣社如此庞大的社团,就是一种成功。不过,也许是因为厌倦战争的缘故,我并不认同你的叛逆方式,也许,就要被淘汰。” “伯爵您过奖呢,你才是最恐怖的人,操纵着所有主线的走向。不过,能够与你较量,我也很知足呢。” 维克闭上眼,匕首,插进心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节 重返帝都 (8.1第一更) 流浪的马车,在缓慢的潜行,经过洗礼的城市,满目苍夷。 城市唯一的变化,就是已经沦落的秃鹰旗帜,陪衬的骷髅旗也都被替换。 清理路径的士兵,在运输着尸体,堆砌在城市中容易滋生瘟疫。 “惨烈的对决,就算是侥幸获胜的一方,也是沉浸在落寞。” “斯其先生好像有深度的探索,是否也匹配着类似的情景?” “是的,夫人,我在十年前的这片土地上目睹过权势的更迭,如今在重演。” “噗嗤!夫人?这,属于什么情况?” 倚在窗户旁的菲莉惊讶的倾吐着气流,质疑着斯其触发的内容。 “切,那也很正常的情况吧,贝尔与伊的恋情,不是已经公布么?稍微有所递进,也是剧情的推进吧!” 欧米里洁选择避讳无聊的话题,他钟情于法律文献,修补着所有的漏洞。 菲莉凑在小伊耳边,大概是在说些什么羞涩的话题,小伊捂着绯红发烫的脸。 “没有啦,菲莉姐姐好坏,竟然说这么羞耻的话题!” 小伊挣脱菲莉的魔掌,缩在我的怀里,那是很坚固的壁垒。 “咳咳,曾经被驱逐出伯爵府是我的遭遇,不过,我也很喜欢伊妹妹哦!” “既然如此,我就应该准备礼物呢,是否赠送给伊妹妹无理取闹的特权?” “是啊,那是很广泛的权力,贝尔,我开始担忧你被欺负的前途呢!” 欧米里洁与菲莉默契的配合,几乎压榨我的空间,不停的压缩。 “少爷,您还要进城去观赏么?好像并没有设置阻碍。” “好的,那就去浏览战后的新秩序吧!” 城市的内部,其实就是各种破损,而所谓的秩序,前提就是生存。 在街区中流浪的难民,寻觅着走散的亲属,也许混杂着窃贼,进行偷盗。 巡逻的执勤者,拦截着肆意乱窜的马车,都在震慑后呆滞着,就像是面瘫。 “我们是从外族前来的商贩,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哦,是一次大规模的清缴活动,附近的匪患基本上都泯灭。城内很混乱,这算是我的提醒,不过,您支配选择的自由。” “哦,多谢你的建议,不过探索是生意的根源,我还是愿意冒险。” 马车继续走动,昨日还规整的城市,现在却已经崩溃。我们短暂滞留的阁楼,也未能幸免,估计是遭受炮击而坍塌,就剩下被灼烧的灰烬。 “很难构思昨夜的景象,类似凄惨的词汇都要淡雅,尸骸漩涡起的粉尘。” “是的,权势的争夺,庶民在承受着其中的代价,那几乎是战争的属性。” 斯其紧随着我发起的话题,做出他的评价。 “我在科伦国也是顶级的恶魔,法庭与监狱就像是屠杀场,经过我审理的案件也有很多,却也没有达到这种惨状。” “就像是在夸耀你的成绩,不过却有点悲怆,是所谓的怜悯在泛滥么?” “菲莉大小姐,藏匿在偏僻角落中的你是否被遮蔽眼界?不过我也尝试着融入那种安静的生活,却被使命感驱使着又跑回原点。” “是啊,科伦国的法律其实并不严厉,那其实就是在更换方式的救赎。” 小伊也补充着欧米里洁执掌的权力,科伦国的法律,惩戒身体是其次,精神上的征服,才能够制约平衡社会中的乱象。 马车,就在缓慢的减速后,停留在原地。 “少爷,前方的路径被堆砌的废墟阻碍,是否绕行?” “不,直接原路返回吧,这种阴森的洗礼,会激发我灵感,创造更大的悲剧。” 斯其调整着缰绳,就顺着车辙印,重复着来时的路径。 “那么,下一个被清除的目标,就是那位奥利斯将军吧!不过好像已经没有借助的触手,难道指望那些贪婪的外族能够控制情绪么?” 欧米里洁分析着接下来的行动,就在矛盾中挣扎,外族的联军,引狼入室。 “不,关于奥利斯,已经有觊觎的对象,也足够强势,所以观望就是手段。不过,一直以来被贬低的那帮联军,就成为维持平衡的重要因素,我们要纵容他们跨越边境线,却也要在恰当的时间驱逐!” “诶?现在能够撼动奥利斯位置的,就剩那位王妃吧!她会推翻么?” 菲莉错过最滑稽的部分,王妃身份的悬疑,几乎能够蒙蔽所有人。 “其实呐,王妃是我们的朋友,况且......” 小伊向不知情的两人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不出所料,两人的表情在坚硬中尴尬,暂时涌在心上的迟疑,在影响着脉搏的跳动。 “什么!王菲竟然是...” “嘘!这是个尚未公开的情节哦,还有矩先生,也是很重要的主角。” “事实竟然会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捉弄么?” “这可不像**官秉持的态度,难道是在黑衣社的侵蚀下都感染上神的光泽么?” “哼哼,那是我最无辜的遭遇。黑衣社中的成员,都被束缚在神的规章下,那是种很荒诞的思维,却被信仰遵从着。不过集权,就很重要。” 欧米里洁回忆着在黑衣社中锻炼的经验,与自由的国家不同,某些黑手在操纵着原本该淡化的神,于是就会形成各种教会,钳制着社会的进步。 “之前我说过奥利奇对暗杀队的清洗,就在那排屋舍前,他们竟然宣誓为圣皇牺牲,那种尴尬的窘境,还是很意外呢!” “菲莉姐姐,那好像是精彩的片段,能更详细的陈述一次么?” “好吧,既然都很困乏,就寻找点刺激震荡思维,不过也很乏味。” “快点,弟兄们,做成这波事情,我们就消除后顾之忧呢!” 奥利奇鼓舞着低迷的情绪,让杀手涂抹砖瓦,似乎会很尴尬。 “副指挥使阁下,事情已经妥帖,难道黑衣社的前途,就会如此黯淡么?” 暗杀队的领袖询问着关于退路的事情,有着颇多的无奈。 “不,现在的局势尚不明朗,这只是在做好意外的准备。各位辛苦了,现在就是解脱的时刻,非常感谢诸位在黑衣社的最终贡献。” 奥利奇提起一壶酒,倾倒给每位成员,没有泡沫。 “这是维克将军的心意,请诸位务必咽下!黑衣社的事业,会被永恒延续!” 壮烈的景象就在喉结蠕动的一刹那,各种病状就开始呈现,呕吐,臃肿。 “啊?这是怎么回事?副指挥使阁下!” 祈祷犹豫的队长侥幸的躲过劫难,质疑着眼前的景象。 不沾酒的菲莉,匍匐在树后,跃上树梢,把提前藏匿的尸体扔回地上。 “哼哼,暗杀队在黑衣社的内部臭名昭著,这次就算是圣皇名誉的牺牲,也算是死得其所啦!队长,你应该做出表率!” “不,不,我还有妻子。我幻想过一万种死亡的方式,各种执勤时的遇难,也已经有足够的觉悟,可是这样窝囊的死亡,我拒绝,我否定!” 队长并不甘心落魄,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么,真是贪婪的人呢,就让我来终结你,也算是理想的归属!” 奥利奇擦过队长的肩膀,队长就倒在地上,顿时死亡。 此刻,从树林中窜出其余的成员,清扫着被玷污的场景。 “启禀副指挥使阁下,一共是十五具尸体,与您提供的数字一致,该如何处理呢?掩埋还是焚毁?” “嗯,在这之前,进行一轮试探,所有的尸体进行刺穿,防止伪装!” 忽然间跳跃起的尸体,开始仓皇逃逸,那就是在伪装死亡。 “看看,漏网之鱼呢!” 奥利奇疯狂的追赶着逃逸的杀手,就在一瞬间,都宣告着死亡。 “现在免除那种麻烦步骤,维克将军说过,自然是对他们奖励的归宿,全部运输至荒山中,就算是落叶归根吧!” “诶?竟然是这么狡猾的手段,可是为什么要谋害呢?” 小伊很纳闷,也是我的困惑,就像是多此一举,徒增麻烦。 “是因为威胁,暗杀队是黑衣社内的精英,都是地方割据的匪寇头目,倘若黑衣社失败,那就意味着寄人篱下,那个时候的屈辱,维克不愿忍受吧!” “好像就是类似的道理,虽然还是觉得很荒谬!” 欧米里洁点评后,就睡去,马车奔驰着,开往帝都!(。) 第二百七十三节 信件 (8.1第二更) 帝都的上空,漂浮着安静的云朵,没有被战乱所影响。》頂點小說,.. 飞驰的马车,就是喧嚣的开始,那是帝都内的贵族,在炫耀着所有的资本。 守候在入口的温斯洛,稍微有些疲惫,却还保持着坚挺的腰杆。 “温斯洛先生,请上车吧!少爷在等待着你。” 斯其邀请温斯洛进入马车,那种惊讶的神情,就像是遇到幽灵,然后收敛。 “看这种情况,战役获胜的消息已经传播进帝都吧?” “是的,就在清晨,传令兵就从巫罗沙城抵达,在街头的欢庆也暂时告一段落,现在还留有余温,制造着秋日的热情浪潮。” 透过窗户,城内还聚集着各种人物,甚至是街头的流氓,也在欢呼着。 “奥利斯的行踪呢?他是否已经折返帝都?” “是的,据我在城防的卧底透露,就在深夜,奥利斯从偏门潜入帝都,就像是经历一场挫败,而躲避世俗侵扰的眼光。” “那很正常,那场战役不是某一方的溃败,奥利斯的势力也遭受重创。” 欧米里洁解释着被光环蒙蔽的困惑,那是一场特殊性质,不会揭露弊端。 “原来如此,对了,就在几天前,各国的公使又来联络我,他们尝试说服科伦国介入这次的争端,并甘愿充当配角。” “是么?如此诱人的条件,图谋不轨是我的第一印象。那是维克的阴谋,他尝试联络异族侵略,协同作战,或许边境上的联军又在蠢蠢欲动呢!” 我估计着信息的传递,基本上在急促的节奏中,求救应该已经到达。 “那种讯息暂时还被搁浅在路途中,不过那为矩先生,已经是内廷的执事。” “哦?很迅捷的升迁呢,不过也在预料之中。他是否对你有过暗示?” “是的,他每晚都会来公馆探听伯爵的消息,似乎已经酿造好计划。” 马车拐入街口,就是公馆,还保存着依旧的模样。 “菲莉姐姐,你陪小伊去休息吧,旅途的劳累,很难消除。” “是是,伊妹妹,贝尔是要抛弃我们呢!” “嘿嘿,那就欺负他呀,我有欧米里洁赠送的免罪特权。” 小伊扑向我,轻吻过脸颊,然后仓皇逃逸。 “咳咳,少爷,这种时候的发呆,或许并不适合!” “知道呢,就去会议厅筹措吧!那里的气氛不错。” 凌乱的桌面上,是各种信件,甚至还有威胁的信封,都是对科伦国的埋怨。 “这是从邮箱中收集的问候,大多是外族的建议,他们都采用其他称呼来质疑,威胁科伦国的政策,甚至谩骂与图兰国间的苟合。” “可以理解,那就是弱者生存的乐趣,就是一直在埋怨中迷失,越走越远。” 欧米里洁捡起一页废纸,擦拭着座椅上的灰尘,然后落入位置。 “鲁莽的人,丝毫没有考虑类似的后果。国内是否有相关的提醒?” “是的,这里有三份信件,一份是内阁的信,一份是斯特将军的私人信,还有一份沙雅夫人的私人信。” 温斯洛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被掏空的书,收藏着他所说的信件。 我直接拆开内阁的信,那是基础的指引,也是大框架的制约。 赠全体公馆成员: 关于本次图兰国的内乱,维持平衡是科伦国底线,无论是怎样的引诱,都要秉持这种秩序。驻扎在科伦国内的外族使馆,也施加很大的压力,所以还请各位忍耐。不过,任何事情总有意外,倘若在进程中出现问题,那也无法避免。 另外,塔克国王赠送给贝尔伯爵一句话:浪潮汇集出的海洋,很美! “少爷,看起来科伦国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接下来就是实践!” “诶?似乎是深奥的内涵,好像还是很隐晦的暧昧。” 温斯洛没有读懂其中的关键,或许还在前半部分的困惑中挣扎。 “不,已经很明确。在表面上,内阁就像是在维持一种平衡,在尽量克制,不要出现纰漏,其实是在鼓动着错误。” “欧米里洁大人所指的错误是什么?莫非内阁的意思是让我们从中作梗?” 温斯洛压低声音,生怕疏漏的怀疑导致对领袖的误解。 “是的,倘若只是维持现有的情况,就不会有之后多余的假设,那是在鼓舞制造意外。况且在国王的问候中又再次强调,海洋的广阔,是浪潮的堆叠,是在提醒着贝尔去寻找契机,捕捉浪潮。” “哦,这是在阐述一种远大的志向,吞并周围的势力!” 温斯洛终于把疑问贯通,然后猜测着领袖的步骤。 “是的,那就暂时休息吧,很困倦呢。斯其,你准备早餐!” 我走出会议厅,那里的环境并不舒适,有些事情,还是躲起来更恰当。 进入屋内,眼前一阵眩晕,劳累已经在操纵着身体,倒在床上。 贝拉·贝尔: 估算着日期,倘若你还能拆开这封信,就意味着你的成就。长久以来,我都怀疑你的方式,你摒弃战争,推崇着缠绕的政治,是我的疏忽呢。 时代的更迭,总会涌现出新的思维,看起来我要退休呢!不知道在我卸任的时刻,是否还能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话有些多余,我的第五兵团目前就潜伏在边境线上,内阁的建议也传达给我,你是主角,我是配角,所以你可以调度我的军队。 最近联军都在移动,估计是准备入侵,你的处境,并不美妙,就谨慎些吧! 科伦国北麓的那片山地,国王已经正式封给我,你有时间,可以来看看。 贝拉·斯特 “少爷,您已经贻误掉早餐的时间,现在是晚餐,就请苏醒吧!” 斯其呼唤着我,烛光也被点亮,刺激着眼膜,被浸湿又干枯。 “咳咳,信的内容,你看到啦?” “不,没有少爷的允许,我不敢擅自践踏您的领域。” 我把摊开的信件递给斯其,那是没有必要避讳的话题。 端起还有温度的粥,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些浅淡。 “吕奇母子呢?” “按照您的计划已经遣送进皇宫,估计现在就在审判庭上。” “也是呢!” 一时间陷入没有话题的闲置期,不知道说什么来缓减这种莫名的尴尬。 “这封信件,少爷怎么看待?” “额,我厌倦军阀,所以就让他们停留在原地,那是最好的选择。” “不,少爷的个性我已经清晰,我是指别的内容。” 时间,再次陷入沉默的尴尬,咀嚼在嘴中的颗粒,始终无法咽下。 “别的内容,你是在嘲讽我的路痴状态么?科伦国的北麓,是什么山地?” “我也有些遗忘,不过却被刺激起回忆。还记得少爷与我的第一次相遇么?” “记得,你把我打的遍体鳞伤,怎么?要进行一番歉意的赔付么?” “不,那个时候的那片森林,好像就是北麓的山地。” 斯其佐证着我少有的辨识度,那块区域中,有块墓碑。 “哦,是这样。那么,你觉得其中是否有嘲讽的意味呢?” “不,我认为那是很微妙的情感,就一直被压抑着。少爷难道没有察觉么?” “丝毫没有,不过,按照你的阅历,你怎么评价政治与军事呢?” “就像上次少爷所说的,政治要建立在军事的强度上,所以其实无法分割。” “不,我是说关于殖民与侵略,你更赞同那种方式,不用忌讳我。” “在之前,我一直相信军阀的压力才能扩充版图,攫取利益。可是在少爷的影响下,我也开始转变。就像今日所见到的,战争的泥潭,没有获胜者,焦灼的对战更是如此。而政治上的纠纷,稍微牺牲些利益,就能完成交易。” “这么说,你是属于支持我的一派咯?” “是的,可是少爷需要增添些作料,就像这碗粥,只有清水。” 斯其洒下盐,被刺激的舌尖,就是种享受。 “哦?你的意思是什么?” “军队是保障,少爷就算是不使用,也要突出他们的意义,否则,军政就会失衡,那个时候,想要给少爷难堪的人,就很多呢!” “你是说调集第五兵团?” “是的,老伯爵已经为您铺设好前途,清理障碍呢!” “是么!” 我扇灭烛光,眼泪就开始滑落。 “少爷,很狡猾呢!”(。) 第二百七十四节 密谋 (8.2第一更) “深夜都熄灭灯火,很容易联想到主仆间苟且的故事,是否会是荒诞的滑稽?” “切,那是在揭穿你在门外偷听的伎俩,然后分辨出你的影子。” 烛光再次点亮,矩就镶嵌在门框上,瞭望着远处的天空避嫌。 “你的经历,我大概已经清晰,被王妃倚重的执事,怎么样呢?” “嗯,那简直是糟糕的遭遇,我并不喜欢拘束在城市中,脱离自然竟然也会偶尔窒息,哪有伯爵生活的惊悚呀!” 矩走进屋内,褪去的那层沧桑,现在足够俊朗。 “你是在羡慕那种生活么?萨莉亚殿下呢?不会因私人而荒废政务吧!” “伯爵的嘲讽,我就暂且收下呢。王妃每天都很忙碌,也削减着约会的时间。” “是么?看起来是供认不讳呢!今晚的审判,如何呢?” 凝重的话题,就陷入沉默的怪圈,矩凝望着颤抖的火焰。 “谋逆罪成立,凌晨就会被处决!” “这件事情,会被公开么?关于斯米克家族的复辟运动。” “不,那会制造恐慌,被某些人无限的放大,制造大规模的清洗运动。毕竟吕奇供述出的幕后支持者,都支配着稳固的地位,不容易撼动。” “你直接参与这场决议么?” “没有,家族的落寞,已经不需要再多余的见证,甚至是躲在阴暗处,只能窥视着,然后偷偷啜泣。” 悬挂在矩眼角的泪痕,他不是精于伪装的人,在这方面的造诣,远逊于我。 斯其就一直沉默着,推开窗户,超越凉爽的触感就在皮肤上盘旋。 “伯爵,维克是否已经死亡?今晚的供述中,那位夫人出卖掉你。” “那就让流言继续蔓延,能够提升我的知名度,那是插入心脏的匕首。” “可是你已经被内阁列入特级的黑名单,取代掉属于维克的位置。” “那就算是给我滞留下的遗产,感觉还不错,是否是种专属的待遇?” 我轻浮的方式,活跃着其实很虚伪的凝重气氛,那就是种觊觎的奢望。 “是的,那是恐惧的最高状态,所以忌惮也是正常的。” “少爷,逃避的您又会被介入一场风波呢,您是否搭理这伙无聊的朋友?” “不,就让他们再多的维持这种紧绷的神经,或许能够避免二次伤害!” 我提出的新话题引起矩的警觉,在磨砺中他已经有不错的嗅觉。 “就在边境线上的联军,或许现在正在入侵呢!” “什么?外族就要侵略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维克弥留之际,他还试图借助外族来复仇,已经足够空虚的图兰国。” 矩疑惑的表情,似乎对所有的真相都一无所知,也被表面所蒙骗。 “空虚?可是军阀的力量还足够强势,那种震慑力下,外族大概也会隐忧!” “倘若这是在几天前,还能勉强站稳脚跟,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再乐观。” “哦?难道是联军已经有同仇敌忾的气势么?那就稍微棘手。” 矩的陈述再次说明他关于这件事情的无知,或许在奥利斯的欺瞒中。 “我听说奥利斯已经归城,他是否做出足够精辟的战争总结?” “伯爵的消息渠道很广泛呢,是的,昨天深夜他潜入帝都,并且做出概述。” “概述?那就是很聪慧的方式,能够忽略很多细节麻痹心智。” “伯爵的意思是奥利斯在编造着故事的成分?” 矩很惊讶,他开始在问题中找到被欺骗的端倪。 “编纂也不至于,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在重复着黑衣社的溃败。” “没错,难怪当时有些诧异,却又没能察觉,原来他没有提及兵团的事情。” “其实兵团也是近乎崩溃,我在返回帝都前再次浏览巫罗沙城的痕迹,那是被死亡笼罩的城市,政府的兵团也萎靡着一蹶不振,场悲剧式的经历!” 矩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却发现已经是拖延的质疑。 “什么?兵团损失惨重?已经丧失基本的防御体系?” “是的,不仅是黑衣社的行动,其中还组合着珠焦国与军阀的势力,那种欲望的扩张,也是很难征服的。这些具体的细节,一定都被忽视吧?” “嗯,奥利斯在汇报中丝毫没有提及类似的信息,他有什么企图?” 我站起身,靠近窗户的位置,能够让模糊的思维更加清晰。 “我在最后的处决时获悉,在政府的内部也存在黑衣社的奸细,他们被掌握着犯罪的证据,所以也很为难。在这种时刻,奥利斯的处境就很尴尬。他倘若是承认战争的严酷,那就会是无能的把柄,所以牵扯出的纠纷,就会使内阁陷入无限的恐慌与颤抖。” “这么说来,奥利斯还是顾及着政权的稳固,所以才欺瞒着所有人?” “那是出于大局观的考虑,当然也会有自私的成分,统帅的位置,岌岌可危。” 斯其取出从黑衣社中获取的遗产,那本记录着贪婪的典籍。 “矩先生,这其中记载着各类权势的贪欲,数字很耀眼,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算是忽然降临的难题么?伯爵有什么建议?” 矩很谦恭,询问着我的方式,其实也算是博取一种肯定。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途径。一种是核对后清除障碍,另一种是焚毁!” “清除垃圾好像很强势,不过却又潜在的危险。就算是悄无声息的谋杀,也总能留下破绽,况且被奥利斯察觉,他就会再次放弃乖僻。” 矩的成熟,就在言语间流露,曾经荒诞的纨绔子弟,也是掌控的佼佼者。 “第二种也稍微健康点,就是能够维持现状,至于贪腐之类的弊端,可以缓慢的修改,这样也能制约奥利斯,他就不会继续嚣张。” “很精彩的推敲,那矩的意思就是要采纳第二种方式么?” “不,综合两种方式,其实都很极端,这样都会造成失衡的偏差。我可以把这本典籍留着,然后私下会面,聆听他们的立场。这样既能维护他们的尊严,也能扩充自己的势力。” 矩的观点让我意识到他飞速的成长,那就是目前所有能方式中的最佳选项。 “不愧是执事呢,已经在纠缠的政治中有着清晰的辨识度。温斯洛说你已经有策略,打算让我参详。” “是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突然改变,计划也要被废弃。原本我与萨莉亚商量着削弱奥利斯的势力,却没有恰当的缘由,就借着这次犒赏,让奥利斯整顿军伍,奔赴边疆。” 借刀杀人的计策,并不歹毒,那是被某些失败者玷污的智慧结晶。 “很完美的计策,不过我若是奥利斯,就会称病修养,不会再做多余的牺牲。” “伯爵是说奥利斯会暂避风头,养精蓄锐?” “那已经是一种辩解,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与来势汹汹的联军抗衡。” “我原本还有些担忧,不过听伯爵的语气,其实已经想好对策。” 矩也站起身,倚在窗户旁,观望着星空。 “也许是吧,斯其,你觉得下一步的方式是什么?”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要向矩先生申请,科伦国的军阀,也在边境。” 矩深吸一口气,他在权衡着其中的内涵。 “那就开辟便捷的通道吧,威慑所谓的联军,不过,伯爵不是很厌恶军伍么,怎么突然间有如此大的改观?” “哼哼,与奥利斯一样,在科伦国的内部,也有很多朋友希望我就此终结呢!他们与我相反,讨厌的是政治,总是要维持他们的自尊心,所以就要做出点牺牲。” “原来如此,那我要做到怎样的程度呢?是彻底的放纵科伦国的士兵,还是稍微附加点约束。” “当然是后者,绝对的自由是不容许的,那会激发他们的欲望,操纵起来就会困难。另外,不公开军阀的身份,就是没有所谓的密谋,所有的事情都是科伦国上层的决策,与图兰国没有牵连。” “哦,我明白呢,也就是制造科伦国入侵的假象,然后铲除掉联军。” “是的,那就执行吧!” 矩跑出门外,大概是在筹划着庞大军队的运行路径。 “少爷,你是否发现多余的问题?” “哼哼,这场戏的主角,还是科伦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节 回执 (8.2第二更) 最后的信封上,印刻着我的署名,是沙雅夫人的嘱托。 贝尔小朋友: 最近怎么样呢?你的事迹偶尔也会在商会中传递,是很优秀的少年。 小伊很委婉,也很羞涩,一定也给贝尔附加某种制约。所以,我打算施加期限,把小伊的归属转永恒的托付给你,是否有种窃喜呢? 其实这次的问候,是斯特的拜托,现在的内阁中,已经有质疑的声音,所以斯特决定在这件事情结束后退役。我知道,长期以来,你们的矛盾在困扰着彼此。在曼沙拉夫人的事情上,斯特违抗内阁决议,公然入侵破黑国复仇,造成极大的影响,那就是最明确的态度。 另外,那位管家,是斯特聘请的通缉犯,却也加重你们的隔阂...... 我合上信,遮蔽掉剩余的部分内容。 “少爷,憋屈着质疑,或许会很尴尬,您不想掀开伤疤下的迷惑么?” “不,我想那会是肮脏的交易,难道不是么?那种悬殊的身份差距!” 我折叠好纸张,塞进信封,然后递给斯其,那个藏匿的秘密。 “那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刻,图兰国的通缉令,一直延续在疆域的边缘。追踪我的猎杀联盟,也觊觎着悬赏。那时我已经做好觉悟,站在山崖边上的我,准备一场更有威严的牺牲。” “喂,斯其,你已经无路可退,投降还能保留你的尸骸,否则,粉身碎骨!” 猎杀者走上前,在践踏着我最后的尊严,我瞟视着山涧,没有尽头。 “是么?倘若我跃下山崖,你们也会接踵而至么?” “那是最愚笨的思维,绕行山谷,然后搜寻,就算是尸体,也能邀功。” “不过,长期的竞逐中,已经脱离图兰国的边境线,没有核实的身份,就算是偷渡,那种结果,你们是否承担?” “别拿这套危言吓唬我,无论是在何处,我们都有特权!” 猎杀者缓慢迫近的脚步,我糟糕的情绪简直就要崩溃,再次窥视着山涧。 “哼哼,在弥留之际,是否还有遗言?曾经的吸血鬼,是否能驾驭起逃生的羽翼呢?倘若不是牺牲的追逐,你差点就要逃出生天呢!” 拘捕的猎人,轻蔑的瞥视着我,我竟然没有力量反扑。他们是轮流的执勤,甚至不惜牺牲同伴制约我的速度,消耗我的力量,五个昼夜的奔波,我已经十分疲惫,眼眸中,都能嗅到眼眸中的血丝。 “好啦,你的身后就是悬崖,不过你可以赌一把,纵身跃下!” 我费劲最后的力气,勉强站起身,向边缘挪动,结束这场噩梦。 等到我再次苏醒的时刻,混乱的思维还有些眩晕,身边坐着一位陌生的男人。而一旁的空地上,是被灼烧的僵尸,增添夏季的燥热。 “是你救的我?你是什么人?” “不,是你自我救赎的勇气感染着我,我是这块土地的管理员,贝拉·斯特!” “这么说来,你是隶属于科伦国咯?你是边防将军?” “是的,这里是两国妥协的识别区,树林的那头,是另外的国度。” 斯特站起身,瞭望着远方,在我眼中就像是一片空白。 “我是通缉犯,这次的搭救,会让你卷入麻烦!” “你是说远方的朋友么?或许你并不清楚时代的更迭,陪我进城走走,见证所谓的差距,如何呢?” 我接受了斯特的邀请,就进入边防的城市,那里的繁华,正在满溢。 “这里是科伦国的偏远城镇,是否有种不可思议的错觉?” 我在斯特的提醒下揉着眼眶,却没能改变客观的环境,依旧是富庶。 “真是荒谬的笑话呢,在图兰国内,甚至是教科书中,都蔑视的国家,竟然已经是这种规模,被囚禁在监牢中的,究竟是谁?” “哦?听你的意思,似乎很憎恨祖国,为什么?也忘记询问你的名字。” “那里的人都喜欢称呼我为堕落的吸血鬼,凯利斯·斯其!至于对它的仇恨,是对腐朽制度的鄙视,膨胀的斯米克家族,就要遭遇毁灭呢!” 我诋毁着祖国,那里是我成熟的地方,却被我憎恨。 “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提防的保留,仅是一种热血的思想,并不能长久的维持。就算是无聊的猜测,你是某种血统的继承人吧!” 眼前的男人在不经意间就戳穿所有的隐晦,那是我最质疑的恐怖。 “哼哼,是的,既然你搭救过我,我也没有多余的隐瞒,科伦国并非我的祖国,我属于外族的部落,使用着独特的文字,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我偷窥着斯特的脸部表情,似乎没有多余的变化,他并不意外。 “是因为殖民的扩张么?那是无法避免的趋势,你想过复仇么?” “不,那是被淡忘的情愫,在奴役的生活中,我被欺凌,没有依靠。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立下誓言要变强,至于其他的,都是虚浮!” 此刻,我看到斯特的脸上,游过一丝忧伤,他似乎有着类似的经历。 “斯特先生好像也有心事,如果不介意,也可以倾诉,也许是我打扰的冒昧。” “没关系的,只是怀念起来,依旧很伤感。也许对于我的名字,你很陌生,不过,一年前侵略图兰国却被维西将军击败的人,就是我。” “是你!你就是科伦国的第一将领?” 我诧异的凝望着斯特,他竟然就是另一座战神。 “那只是外界的恭维,其实也是失败者,否则也不会沦落在边疆。” “诶?您被政府中的谗言排斥么?那场对决,堪称经典。” 我听过关于那场较量,维西几乎是险胜,况且占据着地域的优势。 “不,是我自己在贬低,无法原谅自己!一直以来,我都游离在外,建立着所谓的功勋,却抛弃孩子与夫人,现在却无法弥补。” “弥补?难道你的夫人和孩子......” 我逐渐淡化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的荒谬,在践踏着其他人的痛楚。 “我的夫人患上恶疾,那是种无法救治的痛苦,破黑国掌控着药物却被拖延,我一怒之下,追赶着最后的日期,率领军队开拔进破黑国的首都,却已经无济于事。甚至是现在,把孩子遗留给奶奶,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 斯特开始哭泣,他没有掩饰内心的情绪,那种剧烈的伤痛。 “所以,已经是无法补偿么?既然如此,我可以尝试!” “那是怎样的方式?倒退时光的趋势么?” “不,那是自然的力量,无法扭转。我的经历告诉我,只有伤痛,才能减缓伤痛!您的孩子是否还幼小?” 我试图提供给斯特足够的依靠,他还是有些犹豫。 “三岁,还没有辨别事情的思维,不过,所有的辨识度,都是迟早的事情。” “好,我先折返图兰国制造些复仇,您可以尽量多陪孩子,那或许就是他能够保留的残缺温馨记忆吧。之后,我会制定很严厉的手段,帮助他暂时忘记。” “于是在两年后,那场葬礼,我介入你的空间,少爷!” “是么?不过这些流程已经不再重要,至少我也没有芥蒂。那么,就继续你的服务吧!不过我很好奇,你作为部族的幸存者,为何不去复仇呢?” 我把头探出窗外,那是很优柔的情绪,漩涡似的思绪中,没有起点。 “我曾想过复仇,不过那会牵连所谓的民族,是伯爵影响着我的情绪,遗留下鬼魅排遣去暴戾,所以才能够平静下来,虽然我知道,伯爵一直......” “就这样吧,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呢!” “是,我就在少爷的门外,您可以随时喊我,无论是怎样的决策。” 斯其退出门外,留下笔直的影子。 恍惚中的我,开始重新思索我早就有所察觉的事情,无论是哪方面的进展,都几乎与我的推断匹配,可是当被揭发时,也就会无限的扩张,放大。 我其实清楚是我任性,一直难以走出母亲的怪圈,父亲也是同样,然后彼此漠视的态度,也就是为排除心中的恐慌。所以,都难以继续。 “斯其,进来吧!” “是!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写一份回执信,把计划传递给第五兵团,另外,伯爵府,一直向所有的贝拉氏族开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节 材料 (8.3第一更) 斯其离开,温斯洛就接替着位置,神色诧异,也很匆忙。 “伯爵,奥利斯的使者携带着邀请函在大厅等候,是否接待?” “行动有些迟缓呢,不过,既然是朋友,自然不能回避,你先这样......” 我踮起脚,交代给温斯洛某个框架,细节由他补充。 “好,我这就去安排,可是这种另类的招待方式,未免有些突然。” “就这样吧,那才是见面的惊喜,惊讶也不能忽视呢!” 我走下木阶梯,那位使者就站在宽敞的中央,孤独的身影有些落寞。听到声响,慌忙转身,笑脸相迎。 “这位就是贝拉家族的新伯爵吧,这种威严的气势,就扑面而来呢!” “也许是你嗅觉的阻塞,或者是变异,我却发觉幼稚的状态也不错。” “诶,伯爵您是大人物,何必刁难类似轻微灰尘般的我?忘记自我介绍,我是奥利斯将军的参谋,托马斯!” 参谋并没有遵循传统的吹捧,而是直接揭露出我虚伪的笑容。 “那么托马斯先生,我离开帝都多日,几个小时前回归,你的消息,很迅捷。” “啊,那是种习惯的渠道,我想也不会被介意,毕竟是伯爵!” “你很狡诈,不愧是奥利斯所信赖的下属,那深夜到访,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奥利斯将军派遣我来邀请伯爵,他很敬仰您,这是邀请函。” 托马斯恭敬的把邀请函递在我的手掌,还残留着冰冷的温度。 “哦,内容我就不仔细辨别,我能够拒绝么?我很内敛,不习惯社交的场所。” “这次是为伯爵设计的专场,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监控,这是传达的诚意。” “是这样啊,不过,既然是诚意,能否告知奥利斯将军的现状,是否安好?” 我压低声线,制造着审判的氛围,就算是威胁着托马斯。 “那伯爵是希冀怎样的答案呢?我也能有秉持的底线。” “当然是更贴近底线的现实咯,你应该能够读懂我浅显的含义。” “是的,隐瞒不是逃避的方式,奥利斯将军的状态很差,尤其是在精神的疮伤,几乎在缓慢的治愈。身体却很完整,还能够行走。” 托马斯一瘸一拐的踉跄方式,是在模仿奥利斯的状态。 “这样说来,这次的战役,没有吹嘘中的那般轻松。” “既然伯爵已经扮演看客,就不必再计较些细节,那没有意义,不是么?” 面对我冷嘲热讽般的挑逗,托马斯的表现堪称完美,他张弛有度的情绪,是很艰难的掌控,这种挫败,或许会是永恒停留的阴影。 “也是呢,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渗透进你们的企图,让我能有准备。” “其实奥利斯将军的心思,我也无法揣测,他总能制造些意外。不过,以伯爵的智慧,一定联想到其中的端倪,那不是场普通的邀请。” “是么?那你有什么建议么?即便是一种粗略的概括。” “不,伯爵只要携带那位执事,一切都会轻松,不是么?” 托马斯提到斯其,那如幽灵般的存在,就漂浮在阁楼上,依靠着支柱。 “不,也许就是叛逆的性格很难更改,我就遗留他,挑选更好的伙伴。” “哦?也只有伯爵敢于尝试这种风险吧,不过,奥利斯也单独邀请到斯其先生呢,躲在身后的偷窥,倘若不能屏住呼吸,就会留下破绽!” 被发现的斯其就沿着楼梯走下,原本我还幻想着他纵身跃下,能够滑出优美的弧线,然后坠亡,干瘪的吸血鬼。 “很敏锐的嗅觉呢,我只是少爷的管家,却又能够获此殊荣,有些害羞呢!” “斯其先生您谦虚了,伯爵的成就中,或许不能有你的分赃,不过,后续的基础,都是你的支撑,这点,我想就算是伯爵,也无法否定。” “是的,就像是挑唆矛盾,我还能更大方些,成就也有斯其的归属。” “呀呀,少爷真是狡猾呢,在外人面前提升我的存在,是否要把我贱卖?” 斯其一脸的无辜,那是他最精妙的伪装,甚至能够欺骗他自己。 “是的,请问托马斯先生,奥利斯将军的住宅是否缺少仆从,开个价码!” 我与斯其缔造出的幽默环境,托马斯显然有些不适应,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不愧是一流的商人,竟然可以贩卖任何筹码,不过,已经是人满为患。” “那还真是可惜呢,斯其,你又侥幸逃脱被惩罚的途径。” “是,或许是主仆间羁绊的眷恋,不能割舍彼此。” 斯其弯下腰,抚摸着我的头发,那种唯美的画面感,简直不忍直视。 “咳咳,在外人面前蹂躏少爷发泄难堪,未免有些轻浮,请不要介意。” 已经愣神的托马斯在我的呼唤中再次苏醒,重新凝聚着混乱的思维。 “是,我会遗忘掉这种场景,奥,这是给你的邀请函。” 托马斯又从口袋中取出邀请函,递在斯其的手中。 “那么,托马斯先生,请问是否还有多余的邀请,也加速缓慢的节奏。” “是的,剩余的都还为签署姓名,就算是留给伯爵朋友的位置吧!” “不,我要是匹配朋友,就会直接入侵,这种邀请函,携带很麻烦,还容易丢失。我还有最后的疑问,驻扎在帝都的各国使馆成员,是否已经拒绝邀请?” 我试探着托马斯的底线,似乎没有坚守,就是片空白。 “是的,他们都以各种理由推辞,习惯政治的他们,总是会有隐忧的。” “不过,现在情况就不一样呢,既然我已经接受,就请你再次拜访他们,虽然有协助的嫌疑,不过我相信他们会回心转意,你说呢?” 我询问着斯其的建议,他只是微笑着,也没有否定。 “是的,这也是奥利斯将军嘱托过的话题,把伯爵的态度传递给其他人,都是一种催化,也能有意外的收获。” 托马斯鞠躬过后,就准备离开,动作的趋势已经踏出。 “请留步,托马斯先生,少爷的困惑已经完毕,我还有些补充,就耽误一段时间,让我能够提前做好准备。” “斯其先生请说,我若是知道,一定如实相告。”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环节,就是些拼凑的问题,参与宴会,是否要求正式的着装,因为少爷一直很讨厌那种紧凑的衣服,所以就提前询问。” 斯其的着重点并不在于穿着,而是在于严禁的程度,毕竟某些宽敞的衣服,能够藏匿足够多的秘密。 “不,没有设置任何制约,不过宴会中的执事都是从军阀中调度的熟练者,所有他们粗俗的气场下,也不能勉强客人。” 托马斯读懂了斯其的问候,也进行一波反击,那就是严密的防御。 “那就很轻松呢,我送您离开,也算是一种谢礼的寒暄。” 托马斯率先走出门框,突然倾盆而下的污浊废水,就全部沾染在衣服上。 “呀,不好意思呢,这是怎么回事?如此对待客人!” 在阁楼上清理的仆从在威胁下瑟瑟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呢,托马斯先生,是使馆内仆从的疏忽,造成这场误会。还愣着做什么,给托马斯先生取来干净的衣服。” 托马斯那张愁苦的脸,就在狰狞着,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怒火,只能压抑。 “斯其先生,这都是种意外,我就不再打扰,先行告退!” “可这身污泥,会影响你的形象呢,可能会被嘲笑。” “诶,没关系的,我会先赶回住宅,更换衣服后再度出发,那就再见呢!” 托马斯再次鞠躬后坐上马车,离开在视野中。 “少爷,您这种玩笑,是否有些过火呢?” “哼哼,其实你不也很支持么?看起来奥利斯的诚意很强势呢,就算是被侮辱都能如此的卑微。” “也是呢,毕竟是快灭亡前的最后挣扎。” “宴会的时间,地点是什么呢?” “似乎又是很漫长的空白期,明天晚上,乔治大街21号。” 我把邀请函递在斯其手中,也就没有浏览的必要。 “那么,明天的白昼,我想又会很热闹。” 斯其走向墙角的火炉,把邀请函塞进去,然后又折返。 “很糟糕的材料呢,竟然是无法灼烧的尴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节 预约 (8.3第二更) 清晨,就是一阵喧嚣,提前预约的客人,很早就抵达。 我透过狭窄的门缝,被压缩的拉什将军,还是有些臃肿,退役的生活很滋润。 “贝尔呢?是否还在偷懒,就让我来昼袭!” 奥斯古娜拉大小姐直接冲上楼梯,开始搜寻着我的藏匿位置。 “这种排除的方式,未免是在挥霍时间,大小姐!” 面对入侵者,我还尽量保持着稳定的情绪,就当做是场幽默。 “呼,我的呼吸竟然也变得紧促起来,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不,我看你只是在调戏,却无法逾越那层底线,拉什将军呢?” “呀呀,还是如此的刻薄呢,有了伊妹妹就忘掉我呢!” 大小姐凑近我,就像是要实践些什么害羞的事情,于是我也靠近,她就退缩。 “容易拆穿的诡计,看起来这份浓烈的伪装,有些荒诞呢!” “切,没意思,贝尔无法进入自己扮演的角色呢!我可是风韵的夫人。” “也就是说已经跨越年龄的等级么?没错,我有感觉!” “呜呜呜,我要投诉,贝尔竟然敢戏虐我,我去找伊妹妹!” 冲出屋子的奥斯古娜拉,撞上卡在门框中的拉什,然后消失在拐角。 “伯爵,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在发泄着大小姐的脾气么?” “嗯,不过也要怨念你,一定是过分的宠爱吧!” 拉什傻笑着,那已经是最妥帖的回答,延续断裂的情感,实属不易。 “你的退役生涯似乎有些趣味,一个月之内,竟然就要祭奠消瘦的拉什。” “不过那种滋味就要终结,矩在诱惑着我,那浅薄的防御体系就被摧毁呢!” 拉什好像找到新的起点,在矩的邀请后。 “哦?那是怎样的代价呢?恢复内阁成员的席位?” “比那还要严重,重新执掌军队,是一个整编的新兵团,就是顽固的新军。” 拉什似乎对新军有着抱怨的情绪,话语中透露着轻微的无奈。 “这么说,矩很信任你咯,把前途都托付在你手中,建立嫡系的军队。” “嗯,那就很麻烦呢,虽然是通过内阁的决议,但实践起来的阻力还很强势。” “哦?你是说奥利斯么?他作为军队的统帅,或许会在幕后操纵。” “不,我在卸任之前奥利斯也曾经挽留,毕竟是他培植着我。可是就在内阁中,却也有反驳的声音。他们试图缩减军费,满足分赃的贪欲。” 斯其准备好的早餐,是我讨厌的搭配,那种香肠,就是折磨。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从中作梗,扰乱新军编练的秩序?” “是的,物资的调配,一直都掌握在他们手中,就算是王妃,也很难涉足!” 拉什的补充似乎有些荒谬,作为领袖,竟然要畏惧在下属的威胁中。 “没错,那并非无稽之谈。那些人控制着各种渠道,我尝试过,就算是生铁,都是成倍的耗费,大概已经在私下达成某种协议。绊倒他们,市场就会垮台。” 作为商人,其实是很特殊的群体,就算脱离政治,也有很强的影响力。他们维持的平衡可以垮台,可是新秩序的建立,就会更加困难,那是漫长的过程。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时,矩先生会恰当的处理微妙的关系,那是建立在把柄上的平衡,那些傲娇的贵族,也会稍微收敛。” “是的,少爷又是其中的罪魁祸首,不过这次总算是向正常的轨迹发展。” 沉默的斯其,几乎就要忽略掉他的存在,终于又复苏。 “看起来这次伯爵又是在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总是能够恰当的弥补缺漏。” “这次算是敲诈,我只是铺设好信息的传递路径。” “决战的经过我大概洞悉,这也是我今日拜访的目的,不知道伯爵还有什么其余的事情?” “暂时没有,不过关于今晚的宴会,你也一定是在邀请的范围内吧?” “是的,托马斯亲自传达问候,他是奥利斯的智囊,很少露面,这次的宴会,看起来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就像是在对战后的救赎。” 拉什也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气流,已经变味,不再温暖。 “我大致估计过其中的环节,其实就是两个步骤,第一是关于国内的势力,要维持骚乱的出现,毕竟图谋不轨的人有很多。其次就是外族的势力,试探我们的态度,尤其是科伦国和联军的动态。” 斯其介绍着两种可能,那几乎是唯一的搭配,无法撼动。 “与我的猜想一致,其实图兰国的内部,并不安稳。王妃与奥利斯作为兄妹,似乎都各自秉持着独特的思维方式,也在建立着对峙的势力。另外,某些前朝的遗族,也是居心叵测,看似温柔,却很歹毒。” 拉什分享着他活跃多年的经验,足够看清丑陋的嘴脸。那是很自然的情绪流露,毕竟对于权力争夺,往往才是最癫狂的。 “外族的干涉就尤为明显,之前我也沉沦在完胜的那套说辞中,现在看起来,情况也不再乐观。边境上的联军,一直是奥利斯从未根除的心病,一旦出现纰漏,那就是民族的危机。” “是的,那是被升华的主题,所以要格外谨慎,斯其,你怎么看待平衡?” “嗯,其实平衡已经被破坏,最好的维持方式就是彻底摧毁,重新把握。” 斯其撑开手指,酥软的手腕在指挥调试着气流的稳定。 “这么说来,科伦国的策略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是的,倘若科伦国还是作壁上观,那就会是很尴尬,不是么?” “嗯,确实,那时候的联军就会肆无忌惮的侵略,而衰落的图兰国,也没有抵抗的实力,就只能被分割殖民。” 弱肉强食的年代,所谓的正义条约,其实也会黯然失色。 “那么之后的事情,就是如何协调与联军的关系咯?” 拉什单纯的想法,还是没能触及关键性的核心内容。 “不,既然是炫耀,那就让联军体会被支配的恐惧!” “伯爵您是要彻底消灭那个力量么?” “是的,既然生存都是在浪费呼吸,那就先解除对空气的占有欲!” 我咀嚼着香肠,那种熏制的滋味,苦涩而刺激。 “不过,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完全脱离控制,是所有人都不愿接受的。” “这么说来,伯爵还是试图维持现有的平衡?但是可能性几乎为零。” 拉什揣测着我的思维,却一直无法匹配。 “无论是哪个派系的势力,现在都在觊觎着土壤,尤其是联军的操纵者,就算是与科伦国对决,也要参与分赃。” “也许,分赃不均的情况就会出现,那个时候,事情就更加紊乱。” 拉什推敲着事情的经过,好像入侵就是唯一的结果,没有其他选择。 “是的,矩已经在策划关于科伦国的庇护,他却忽略掉很重要的环节。” “哦?那是伯爵的疏漏么?就像是伯爵无法纠正的错误。” “没错,那是少爷无法插足的事情,就是对恐慌的安抚。科伦国的入境,就算是再隐秘,也会在舆论上被监督,所以,这就要交给拉什将军来补充!” “我?可是关于舆论传递的系统,不是在我的掌控,那要贿赂某些人。” “那只是从传播的途径中扼杀,其实根源上的威胁依旧存在。所以,科伦国的士兵的伪装,就拜托拉什将军呢!” 拉什思索着斯其的建议,好像意识到问题的根源,就是他新军的编制。 “没问题,我近期就去索要新军的服饰,到时候转让给科伦国的朋友。” “好的,这样就能消除多余的麻烦,那么今晚,我应该保持怎样的态度?” 作为矛盾体的拉什,既是矩的朋友,又是奥利斯的下属,处境比较尴尬。 “你与矩的关系应该还未暴露,既然如此,就一直潜伏着身份,那能避免很多麻烦。不过,你可以稍微倾向于我,毕竟你的退役生涯,与我有着牵连。” “好,那就这样说好呢,晚上再见!” “嗯,斯其,送拉什将军!” 我坐在桌前,盘算着今晚的计划,就差实践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节 诋毁 (8.4第一更) 乔治大街21号,好像有些冷清,停滞的马车,整齐的排列。 “嗨,我的老朋友,是否还存储着我的记忆?” 热情的斯塔沃,作为破黑部落的族民,嘹亮嗓音,很特殊。 “斯塔沃先生,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出席,怎么突然又降临此地?” “是的,我讨厌这种场合的乌烟瘴气,不过伯爵的出现,总能拨开乌云呢!” 斯塔沃的身后的那帮喽啰,又在扭捏渲染着气氛,那是很尴尬的异族情调。 “疏忽掉公主殿下呢,更加漂亮,搭配着精美的装扮,十分完美。”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已经不是公主殿下,而是贝拉家族的女主人!” “哈?我这有些仓促,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是破黑国的文牒,可以循环的免费。” 斯塔沃把重要的凭据递给小伊,不过却也是敷衍的邀请。 “呀呀,这种气候都如此的热闹,原来是你在作祟呢,斯塔沃!” 从远处走来的是阿姆朗格恩,他是提拉根的使节,也是固执的老头,嘲讽着。 “是的,不过你已经错过细节,否则就被避讳呢,由我介绍。” “荒谬,伯爵的身份难道还要质疑么?证明什么的,我自己处理。伯爵,还有公主殿下,这是我诚挚的问候!” 阿姆朗格恩高规格的鞠躬,其实已经跨越同等阶级的规则,论述地位,没有官衔的我甚至要低微。 “哼哼,我都提醒过你,不过你还是保留着愚蠢的自信,就像之前的数次会晤一样,这位是伯爵夫人!” 斯塔沃调侃着阿姆朗格恩的智商,那是无法拯救的思维,也好是骄傲的自信。 “啊?竟然是这样!斯塔沃,你准备什么献礼呢?” “秘密,防止某些人抄袭式的模仿,那就会很麻烦,玷污疲倦的审美。” 阿姆朗格恩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也肿胀着。 “就把你的这只小猫送给我吧,嘻嘻!” 小伊凝视着站在老头肩上的小猫,它捂着眼睛很害羞,却也偷窥着新主人。 “诶?这未免有些寒酸,不过既然是夫人的要求,那米奇,就去吧!” 那只猫在短暂的娇羞后,就跳入小伊的怀抱,好像很温暖,不停的蹭着撒娇。 “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我的出场仪式?各位,接下来是捷卡的突袭!” 捷卡从马车上华丽的跃下,然后一个踉跄,没能稳住,跌落在地。 “这是一种滑稽的表演,就算是活跃气氛,是否能吸引眼球呢?” “哼哼,简直是荒唐的错误,却在寻找着更荒谬的辩解。” “是啊,身材的臃肿导致你的失败,安塔国金融的近况,看起来不错。” 捷卡有些慌张,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没错,不过也不要自豪,我是献给伯爵与夫人的表演!夫人,恭喜,这是我的礼物。” “好厉害,竟然是这么大的珍珠,一定很稀罕吧!” 小伊捧着晶莹剔透的珠子,映射出倒影。 “嗯,我在市场的挑剔之后,才选出的完美之物,是很美妙的搭配。” 捷卡夸耀着小伊,他已经找到拉紧距离的渠道,那就是脱离讨厌交际的我。 “各位贵宾,就请进入呢!” 在门外迎宾的托马斯,一改军阀中粗鲁的习惯,搭配着很轻松的服饰。 “伯爵请,各位大人请!” “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熟人呢!” 在热情的簇拥下,我就进入没有设防的府邸,那张邀请函,果然毫无意义。 简陋的庭院,几乎是我全部的印象,甚至要比使馆的还有劣质一截。没有精致虚华的雕刻,没有艳丽铺垫的色彩,就是一片空荡。 “托马斯先生,为何如此空洞呢?” “啊,这是将军的癖好,向往着自然,所以就没有任何修饰。” 拐角过后,是更惨淡的景象,就是突兀的秋季,映衬着奥利斯的心情。 “那么,这是什么?猎捕我的网具么?” 斯塔沃提起在鱼塘附近晾晒的渔网,那种破旧的结构,质疑声中略带嘲讽。 “斯塔沃先生很幽默呢,这是将军钟情的记忆,与鳄鱼缠斗后的杰作。” 托马斯并没有妥协,而是在维护着领袖的尊严。对决,就在上演。 “就算是辉煌,也已经是过去式,我可憎恨那种炫耀,要被淘汰。” “那是种隐忧,也许就是粗俗的民族,总是有着粗鲁的思维空间,渺小。” 那一瞬间,斯塔沃的铁青的脸色已经泛起乌黑,鄙夷的眼神,蔑视着一切。 “咳咳,这又是什么?猎杀我的捕兽器么?” 阿姆朗格恩踩在已经生锈的铁夹上,摩擦着他的皮靴,丝毫没有影响。 “不,那曾经猎捕过一只猛虎,骄傲的他不能识别阿姆朗格恩先生呢!” “我可是觉得它在忌惮我,偷窥着我,却不敢再做出多余的挣扎!” 阿姆朗格恩用力一踏,合上的锯齿就夹紧他的皮靴,狰狞着表情。 “倘若不是长久的腐蚀,我想您僵硬的右脚就要彻底荒废呢!” 托马斯启动旋钮,在缓慢的裂开,阿姆朗格恩慌忙抽出右脚,似乎肿胀。 “两位的滑稽表演也该结束呢,作为伙伴,我都要质疑两位的宣泄方式。” 捷卡在一旁还不忘数落着冒失的两人,那种行为,就是在自掘坟墓。 “不领略奥利斯将军的招待,怎么算是完整呢?斯塔沃,你怎么看?” 被侮辱的阿姆朗格恩联络着被耍弄的斯塔沃,试图进行一波反击。 “是啊,这种神秘而复古的府邸,一定有着等待挖掘的秘密。” “没错,我已经嗅到宝藏的气味,就在附近徘徊。” 阿姆朗格恩短促的呼吸着,夸张的演绎着那种被放大的嗅觉。 “如果小伊的判断还算准确,那应该是迷迭香吧!” 小伊凝视的方向,灰白色的花瓣,纵裂的绽放,剥落出狭小的块状。 “公主殿下的智慧很渊博呢,那是在秋季绚烂的花种,沙地是它的壁垒。也是香料的资源,能够消除某些骄纵的情绪,几位要尝试么?” 斯塔沃率先冲向沙地,错误的采集方式,泯除掉花瓣的原样。 “真是鬼魅的味道呢,阿姆朗格恩,你应该尝试这种枯燥,与你年龄相似。” “不不不,就算是我,这种腥臭,也要避讳呢!” “两位,知道迷迭香的花语么?爱情,忠贞,友谊的象征!” 托马斯阻拦着两人荒唐的继续,也就是停留在口头上的提醒,然后被忽略。 “哦?没想到奥利斯乏味的生活还能有爱情,可是据我所知,他是彻头彻尾的孤独老人,强势到没有朋友,忠贞,那就没有边际。” “没错,那是一种向往,对自然与淳朴的憧憬,也就是之后的打算。” “是么?我感觉有些事情始终是无法救赎的,就算是牺牲的代价。” 斯塔沃一直在入侵着,他在重复着奥利对斯米克家族的背叛,踏实的把柄。 “虽然我很讨厌你的笑脸,这次却意外赞同你的意见,有些污点,无法擦拭。” 阿姆朗格恩也加入反驳的阵营,那或许已经是预演过后的手段。 托马斯的处境就很尴尬,他作为向导,也被质疑。 “托马斯先生,迷迭香作为香料,也有一定的功效吧!” 我提醒着窘迫的挣脱方式,托马斯也向着肆无忌惮的两人,轻蔑一笑。 “是啊,忘记告知两位,那被忽略掉很重要的情节,迷迭香的香料一般是祛除蚊虫,那种粗鄙的渺小动物。两位也想尝试么?” 短暂的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慌张,被贬低的形象,似乎很难恢复。 “不,我很厌恶蚊虫,这个季节更是如此!” “没错,它们四处避难,都留下痕迹!” “那就请继续向前吧!” 再次的拐角过后,就是开阔的宴会厅,此刻,沉降的暮色,彻底昏暗。 鬼魅的建筑,就像是凋敝的花朵,从中间分裂。提前抵达的斯其,正在教育着侍从关于礼节的正常化,丝毫没有客人的生疏感。 “是啊,这就是斯其先生,已经习惯的方式呢!” “喵!” 小猫也叫唤着,它也发现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节 诘责 (8.4第二更) “延时十分钟,这是我为少爷纠正的标准,是否出现路障呢?” “哼哼,这种纠缠或许会令你纠结,路障已经忽视,是喧嚣的人!” 小猫跳在我的肩上,竟然对斯其有种莫名的好感,然后嗤之以鼻。 “这是哪里掠夺的走失物种?看起来很可爱,就像是一团雪花。” “是小伊索取的礼物哦,不过,却已经适应新的环境。” 面对斯其的微笑,小猫大概看穿某种丑陋的烹饪,又缩回小伊的怀里。 “这里的状况如何呢?是否摆设好各种隐秘的捕兽器?” “我借助着行动上的自由,探索过每个角落,都很空旷,没有陷阱。” “是么?脱离环境,就剩下人为制造的恐慌呢!” 此刻,从阁楼的窗口上,探出脑袋的陌生人,脸上浸染着沧桑。 “那就是奥利斯,我翻越上屋檐,他的双腿被恶疾困扰,暂时丧失行动力。” “诸位,欢迎大家光临乔治21号,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担待。” 托马斯就站在奥利斯的身旁,明显高出一截身位,核实着座椅的存在。 “哼哼,奥利斯将军可是很任性呢,就算是问候的致辞,都要临时聘请么?” 斯塔沃很猖狂,站起身质疑着这种贬低的仪式,俯视的角度中隐含着蔑视。 “是啊,托马斯先生是否是在篡夺话语权呢?奥利斯将军何时如此矫情?” 阿姆朗格恩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反扑的时段,长期被约束的反制! “两位大使未免过于敏感,这只是前奏的寒暄,正式的时刻,还在旋转。况且,还有客人没有抵达,请稍安勿躁。” “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辩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斯塔沃先生,请!” 入座的两人,在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设计着接下来的难堪。 “嗨,贝尔,这么快又见面呢!还有伊妹妹,你可要帮衬着姐姐。” 大小姐不知从哪淡出,就扑向小伊,委屈的表情简直是虚浮的演技。 “诶?难道姐姐又欺负贝尔么?现在的贝尔很狡猾呢!” “哟,伊妹妹也抛弃我呢,难道就是因为恋爱的魔咒,我要好好审判。” 大小姐搂紧小伊,就像是故意展示给我亲昵,也是女孩子另类的交流。 “伯爵,这种问题是否很棘手呢?长期被压制的我可是束手无策呢!” 拉什在我身旁惋惜着,不过却是很甜蜜的滋味,在感染着环境。 “那就纵容发展,然后漠视,就能重新找回自信。那就是奥利斯么?” “是的,不过很消瘦,一个月出征前,还是精神饱满,这次是重创的考验。” 拉什的眼神中,稍微携带着怜悯,曾经高大崇拜的形象,也会落寞萎缩。 “是否有伪装的可能?就像是在制造着危机。” “奥利斯我清楚,虽然狡诈是作战的惯用伎俩,可是生活中,还是足够真实。” 被打消的顾虑,那能避免很多麻烦,就能减轻提防的程度。 “那就很微妙呢。矩在邀请的范围中么?” “不,这次除了几位外族的权势集团,就是曾经服役的旧部,没有其余人。” “咚,咚,咚!” 整点的钟声响起,预留的位置,还有被搁浅的部分,直接被侍从搬移。 从阁楼中传出的脚步声,似乎很轻盈,却又搭配着沉重的呼吸。 站立在原地的奥利斯,几乎是震慑到所有人的思维,僵硬的移动着。 “各位朋友,或许你们会有些陌生,我是奥利斯,脱离政治纠纷的奥利斯!” 侍从就像被施加咒语,抖擞着松垮的精神。 “不好意思呢,珠焦国的新使节奥克托迟到呢!” 被中断的进程,是位慌张的男子,出现在视野中,窥视着周围的环境。 “就请入座吧,这位朋友,您成功追赶上致辞的尾巴。” 作为规章制度严谨的执行者,奥利斯竟然放纵着傲慢的迟到,看起来其中的问题,就会很复杂。两个碰撞后戳伤的心灵,或许彼此能够有着默契的同情。 “今日邀请诸位,就算是我退隐前的最后谢礼,能够更温柔的对白。” 一阵癫狂的笑声,再次成为阻挡的跳跃音符,就扩散开来。 “这就是先礼后兵的威胁么?果然是歹毒的计策,不过却被我识破!” 是一位陌生的将军,在挑衅着委婉的态度。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第三兵团的乌鸦,丘拉!请问奥利斯将军,这次的挫败,你就想用退役来敷衍么?未免也太不负责!” 丘拉的举止很奇怪,在兵团中享有称号的都是嫡系,竟然会质疑着领袖。 “丘拉将军,请坐,这种话题,暂且延后!” “哼哼,少在这里和颜悦色,一定是你,蒙蔽奥利斯将军,加速他的退役!” 被无辜呵斥的托马斯,就成为被弓弩手放置在身前的挡箭牌,然后被刺穿。 “诶?听这位朋友的语气,这次战争,并没有敷衍的那般轻易,如何解释?” 一名穿着儒雅的人,大概已经被王妃策反,也在质疑着被谎言欺骗的战役。 短暂的议论声就正式开始,被蒙骗的思维,内心都在执着的追寻,却都不敢行动,这就是人性的脆弱。 “那么,还有谁在质疑这场战役的敷衍,请起立!” 在烘托气氛的感染下,几乎所有的陌生人,都站起身,形成反驳的正义力量。 “各位的诚实我很欣赏,可是背叛是我最憎恨的情绪,就施加轻微的制裁!” 奥利斯的挥舞着手臂,侍从就拔出餐具,挟持着所有的谋逆者,丘拉除外。 “奥利斯,你这个骗子,究竟是何居心?竟然敢绑架内阁的重臣!” “哼哼,好强势的威胁,都以内阁为后盾呢!你们忘记掉在军队中的誓言?” 丘拉站出身,怒目呵斥着已经违背初心的将军,堕落在政坛之中。 “是你!你是诱饵?你这个伪君子!” “是的,就是我,不过比起你们这些小人,我更有自豪感!将军,该如此处置?是谋杀还是烹制?” 丘拉询问着奥利斯的建议,奥利斯却摆摆手,让侍从又都退下。 “你暂且退下吧!我有些话,想对这伙老朋友说说。” 执拗的丘拉还是没能收敛那种敌视,紧绷着面容准备随时登场。 “各位,我们都算是老主仆,在淡化的时间中,我也把你们当朋友看待,所以今晚才邀请诸位,就是要把话题说清楚。我所料不错,你们都加入王妃的内阁吧!不用避讳,我与王妃始终是兄妹。” “没错,我们都厌倦军阀,所以加入更轻松的政治。” 那位代表还算镇定,至少连贯的话语中没有停顿。 “那也是很优秀的选择,我也不能多做评述。我知道,内阁的新晋势力想绊倒我,甚至把我列入威胁名单是么?” “嗯,将军的表现也没有取得足够的信任,就像这次,虚掩着惨痛的战役!” “呼,那也是我最荒唐的决定,所以今日请诸位来澄清。是我虚伪的自尊心隐瞒着战役的惨烈,所以,我就决定退役呢!” 奥利斯伤感的话语中丝毫没有忏悔的情绪,甚至是被恼怒侵占。 “哦?是么?就算如此,也不能逃脱我的审判,为何又忽然觉醒?” “因为我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期,就是现在。之所以我承认,也是因为他们!” 奥利斯把矛头直接推向外族的使节,没错,就是我们。 “你知道么?他们的联军已经在边境线上徘徊,倘若我还能隐瞒剩余的实力,他们就能稍微克制,现在看起来,已经太晚。” “这和他们有什么牵连?” 那种转换还未彻底适应,粗俗的思维始终无法适应这种新的职业。 “因为我们的联军已经跨入你们的领土,被自傲遮蔽的蠢货!” 斯塔沃站出身,嘲笑着那种低廉的智慧,也炫耀着情况的更迭。 “什么?联军已经入侵?” “当然,原本还有可能扭转局势的屏障,可这种壁垒就被你们这帮愚昧之人毁坏呢,就在你们的怀疑中坍塌。” “荒谬,难道我图兰国就无力抵御你们这种公开的侵略么?” 代表有些着急,却又再一次暴露那卑微的智商。 “你觉得能抵御么?” 斯塔沃的反问,把代表推向绝路,无法反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节 紧迫 (8.5第一更) “就算是无法反驳,你们能维持舆论上的优势么?这种非正义的入侵!” 代表还在用最后的思维狡辩着,却也接近词穷,只能引出虚伪的假象。 “舆论?那是什么东西?写在战后的屈辱史么?倘若你不介意,我不否认!” 斯塔沃就在悲观的情愫中添加贬低的佐料,代表已经开始惊慌。 “你想掀起全民族的抗争么?侵略者都会被泯灭!” 代表很激动,在他心中的恐慌,其实已经濒临底线,就要崩溃。 “又被升华的高度,听起来甚至有些心慌,各位伙伴,你们怎么看待?” “嗯,我认为那种卑微的反驳是徒劳的,倘若是我,我选择放弃!” “是否觉得会尴尬,这位先生,我若是你,就选择逃逸呢!” 剩余的两人没有打算给崛起的机会,强硬的压制力都能制约呼吸,直接抹杀。 “这三位朋友,请不要故意扰乱这种氛围,不如静下心继续聆听故事情节!” 奥利斯安抚着放肆的族民,也许是妥协,也许是威慑,不过在这种状态中也没有计较的必要,已经是胜券在握。 “那么,奥克托先生,关于贵国的补偿措施,又是如何呢?在巫罗沙城,就是因为贵国的协助,导致我军身陷泥潭,该如何洗刷罪名?” 托马斯诘问着接替卡特的新使节,他似乎能够主导所谓的正义。 “珠焦虽然是偏远荒蛮之地,却也懂得什么叫做敬仰与廉耻,这场战役,将军的诠释足够生动,所以珠焦国决定放弃这次的联盟!” 奥克托的建议引起其他外族的嘘声,那是在鄙视,被欺凌后软弱的服输。 “不过,珠焦在贵国还有些产业,为防止被某些窃贼盗取,我申请庇护!” 被修饰为盗贼的三人,相互欣赏着彼此的容颜,轻蔑的笑声,就是最强势的反驳。 “可是奥克托先生,贼匪的气势很强悍,甚至咄咄逼人压迫着气流的涌动,而你我又经历惨败,我已无力维持,又该如何维护?” “对于这次的碰撞,珠焦国表示遗憾,皮尔麦军阀被盗取控制权,谋杀负责监督的卡特先生,公然干涉他国内政的做法,也已经被谴责。珠焦国十分会悔恨,这就是国王托付我交给先生的诚意。” 奥克托似乎并不清楚卡特的阴谋,自私的形象却在此刻也被放大。取出文献,还漂浮着枯木的味道,然后缓慢的解封,打开灰尘的卷轴。 “致奥利斯将军,这次的意外,我感到颇深的自责,是我疏于管理,才会令属下肆意妄为。为表达我的诚意,我特地转达问候。珠焦会在边境线上建立防御体系,抵御外族侵犯平衡的屏障!” 画风的突然改变令外族的使节有些纠结,他们聚拢在一团,在商议着什么,然后在一阵哄笑中得到最后的结论。 奥利斯也缓慢的移动着,他的腿脚,就像是被土壤钳制着,也许是尚未离开的亡灵,在制造着羁绊的牵扯。 “各位朋友,这就是珠焦国的问候,是否还有多余的疑问呢?” 奥克托好像很急切,他在守候着某种被承认的时刻。 “这种欺瞒的谎言,倘若被拆穿,就会很荒诞呢!不过,就让我来消耗这种时光吧,年轻是我值得炫耀的资本。” 沉默到快要淡出视线的捷卡,又再度出现,抒发着他怀疑的立场。 “这位先生,您还有什么质疑么?难道贫困的安塔国还妄图崛起么?” “是的,这位伪装的使者。你似乎并不清楚安塔国的现状,已经不再是资料中所解析的那副模样。我们在敲诈赎金过后,荒废的经济已经出现起色。不过作为使节,你好像并不知情!” 捷卡反问着奥克托,他的出现过于巧合,他所提及的话题也过于轻浮。 “是的,我已经接到提拉根国内的情报,安塔这个潦倒就要灭亡的国度竟然在一夜之间暴富,甚至归还欠款,简直是匪夷所思。以情报著称的珠焦,难道没有察觉么?” 阿姆朗格恩也陈述着被忽略的事实,那是被塞丽娜夫妇拿走的把柄,都是图兰国内部试图谋逆的势力,勒索起来也是简单的步骤。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张所谓的盟约,应该就是一页白纸!” 游离的斯塔沃,手指就触碰到契约的一端,气氛就很紧促,并不焦灼。 “放肆,你竟然敢玷污本国的神谕,是否在挑衅!” 奥克托很紧张,脆弱的眼神不停的投向奥利斯,却没有被回复。 “没错,我就是要揭穿这场阴谋,你的演技很优秀,完美就是你的破绽!”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没关系,我很快就证实给你看,你所佩戴丑陋的小丑面具!” 斯塔沃稍微使劲,那张契约就被弹起在空中,被火光点燃的暮色,虽然昏暗,却也足够清晰,那是一片空白,没有密密麻麻的字迹。 突发的情况震惊着空气,都有些颤抖,牵引着火光的跳跃。 惊呼的内阁成员,也对这种荒谬的外交,捂着嘴巴窃喜。愣在一旁的托马斯,表情就很尴尬,思索着如何为这场闹剧辩解。 “这种荒谬的伪装,奥克托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神谕么?” 斯塔沃从容的捡起地上的废纸,展示给所有的观众,然后缓慢的撕裂。 “你退下吧,奥克托!剩余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奥利斯的建议验证着所有的猜疑,他雇佣着小丑,来活泼干燥的气氛,也愿意承担失败后的严肃场景,就像现在充斥在周围的鄙视。 “几位的思维似乎都很敏捷,这种伪装,是如何被几位识破的,毕竟在规划的初期,我还是颇有自信。” “就是我所陈述的,情报是外交的基础,这位使节,他的言谈举止都足够生动,可是那种对情报的理亏,彻底葬送掉所有的演技。” 捷卡为落败的朋友惋惜着,那是情报者最忌讳的部分,就是强势的辩解却无法搭配合适的证据。 “原来如此,看起来图兰国就要沦陷呢,我承认,已经没有余力防御!” “是的,维克在落败逃亡的时刻,曾经派遣使者传递你挫败的信息,于是,就有现在的情况。稍微推算,联军已经入侵呢!” 斯塔沃夸耀着就要到手的胜利,或许是分赃的仪式,也已经规划。 “我不懂政治,可是我也知道所谓的因爱生恨,各位的联军,都保持着各自耳朵体系,那个时候,该如何分配所得的利益呢?” “哼哼,这种挑拨离间的方式我们早就有所提防,所以已经制定好盟约,平均分配,这样就能避免多余的矛盾。” 阿姆朗格恩介绍着他们牢固的壁垒,这次不可能轻易戳穿。 “那是不错的前提,不过,这位科伦国的伯爵,我想你会制造意外的惊喜!” 奥利斯靠近着我的位置,然后停留在原地,等候我的方式,其实像是在拖延时间,这样的军阀,坐以待毙的祈求援助,原本就是离谱的。 “作为旁观者,我提供的建议总是有制约性的,就像是敷衍的泡沫,炸裂。” “没错,科伦国是平衡的策略,所以这种挣扎也是徒劳的!” “是么?看起来异族的各位朋友没能看清情况,这里毕竟是我的领域!” 侍从又拔出藏匿在袖口中的餐具,布下一种防御的新体系,并没有紧逼。 托马斯指挥着阁楼中的军械,是各种弓弩,对准中央。 “吼吼,如此狼狈的场景,很有纪念的意义呢,不过,我也不能落后!” 斯塔沃拍着手,从阴暗的角落中就挣脱出影子,是他的族民,又在卖弄着异族粗俗却很优雅的舞姿。 “既然各位都如此冲动,再压抑也是错误的方式,出现吧!” 阿姆朗格恩也挥舞着手臂,屋檐上,被黑影占据。 “呼,没想到两位都如此狡诈,不过我也并不愚笨,提前做过准备。” 捷卡吹了声口哨,墙壁上就爬满了仆从。 “很热闹的景象,看起来各位都是有备而来的。” “当然,与你这样的老狐狸交流,总是要有戒备的,否则,就是在玩物丧志。” “嘘,我好像听到马蹄的声音,是斥候!” 奥利斯隔阂出的宁静,确实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节 急切 (8.5第二更) 跑进府邸的斥候,在紧迫的氛围中也减缓脚步的频率,偷窥着各个集团。 “启禀奥利斯将军,您交代的事情有所下落,后续的运输队正在赶来。” “知道呢,你先退下吧,这种场合,并不适合你!” 斥候短暂的出现,甚至没有露出表情,就退出府邸。 “其实不必剑拔弩张,无论是谁,都不敢率先行动,不妨撤掉这些碍眼的凶器,选择更平稳的交流,如何呢?” 三人低声商议着问题的严肃性,却也能够找到平衡的理由,跟随着奥利斯,暂时让仆从撤退。 “非常好,就在几秒钟前,我脑袋中闪过一个臆想,迷路的联军,沦陷在图兰国这片沼泽中。没有向导,想要绕过城防,攻陷帝都,也十分艰难。” “没错,这是很客观的分析,不过,维克作为曾经服役的将军,他对图兰国的地势分布,就很清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斯塔沃搬移出维克,他的信息,还是被通缉的叛逆,没有死亡的更新。 “哦?你的斥候陈述着运输车的问题,那是拖拉着你的棺椁么?” 阿姆朗格恩被自己的滑稽逗乐,说到濒临死亡,他的年龄占据着优势。 “你很睿智,那的确是棺椁,不过已经有所归属,就是那位维克先生!” “什么?维克死了?”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震惊,愣在原地不敢接受意外的发生。 “是的,他之所以向你们乞怜,是因为黑衣社基本上被粉碎,所以只能躲起来。就在昨天深夜,负责搜寻的士兵在附近的山区发现黑衣社的残余,那时候,维克已经自裁,至于其中的缘由,恐怕就是永恒的秘密。” 奥利斯把维克的匕首扔在地上,还沾染着血迹,威慑着三人的灵魂。 “就算如此,没有维克的协助,我们依旧可以摸索前进,就是耗费时间而已。” “这是种错误的思维方式,我简单规划过最近的路线,就算你们都能匹配,到达帝都是五十天左右的行程,那时候就是与新鲜血液的较量。拉什,介绍你新军的编练情况吧!” 我点头示意着拉什可以尽情发挥他在军事上的造诣,也算是增添崎岖。 “是的,大约在半个月前,我就在内阁的授意下组建新军,现在已经初现规模。大概是二十万人的编制,基本上的攻防已经形成。倘若能够延误五十天,我有信心把他们训练成优秀的士兵。” “不可能,你们是在合伙蒙骗,半个月前,如何预知目前的境况?” “没错,这就是美丽的意外呢!也许是我的狂妄招惹到内阁的反感,这位代表,这批新军是想在我胜利之后制约我的活动范围吧!” 奥利斯看清其中的内涵,询问求证着那位代表,他却有些尴尬。 “嗯,那是内阁在分析情况后做出的裁决,奥利斯将军控制的权威,会威胁到王妃的地位,不得不承认,倘若是选择,我们会牺牲将军!” “我知道呢,我的粗鲁与野蛮,暴戾的性格不适合执政,所以我不介意。” 被核实的情况令三人开始忧郁起来,规划好的节奏,突然被意外打断。 “不过,我有个不错的建议。联军可以正面进发,就算是劫掠,也能弥补些投入,把损失降到最低,甚至是扭转颓势。” 斯其正在把恶化的局势引向更糟糕的情况,就是彻底陷入泥潭。 “斯其先生有所不知,这次的投入,其实很微薄,没有计较的必要。可就算是能够掠夺土地,之后也会因为民族情结而丧失,之前就有案例。” “哼哼,诸位可以完全打消这种念头,我珠焦国可以提供捷径,跨越海峡,直接抵达巫罗沙城,那就是很短暂的距离。” 从墙壁外传出的声音,搭配着斜长的影子,就进入宽敞的院落。 “珠焦国的新任使官,霍奇森,就是我!” 那是低矮的男子,保持着与卡特相似的属性,就对峙在奥利斯眼前。 “你是珠焦的使者?是否有足够的凭证?” “强者的实力无需证明,请问哪位是奥利斯将军?” 被排斥的斯塔沃有些恼怒,却也不敢张扬,只能憋屈在心中。 “我就是奥利斯,你就是新一代的翘楚吧,比乖僻的卡特,要强势许多。” “还是别拿故人做比较,着眼于当前,会更有效果。” “吼吼,不过你的强势也就出卖掉你,在巫罗沙城损失十万人,也很疲软吧!” 奥利斯也揭露出珠焦国的弊端,十万人的编制,是重要的构成。 “没错,那几乎是珠焦一半的军力,不过联军借道,我们不会参与!” “哦?这种事情,放弃分赃的机会,有些难以理解呢!” “其实很容易,连接两国海域的控制权,将被珠焦全部掌控!” 海域新开发的领域,也开始进入争夺的视野,运输的关税,就能减免。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图兰国的新军恐怕已经没有投入的时间呢!” “是的,你刚刚提到估算,我也稍微做出估计,不到十天,巫罗沙城外的海域上,就会是联军铺满的战船,那时候,就是摧枯拉朽之势!” 霍奇森勾勒出唯美的画面感,就把贪欲都汇聚在那片海域。 “这种新颖的想法,不愧是年轻人。贝尔伯爵,你怎么看待呢?” 奥利斯再次邀请着我,狡猾的他还在权衡着各方的利益。 “我就坐在这里观赏,我的国家,至今没有态度,那就是维持原样!” 我重复透露的信息其实很隐晦,奥利斯也捕捉到内涵,如果是入侵,所谓的平衡就会被打破,那个时候,秩序就要被重新规划维持。 “好的,那么,就剩最后的疑问,没有维克,这就是场侵略战争,你们是否准备好接受舆论的考验呢?我想就算是各位祖国的史书中,也无法美化!” 奥利斯的提醒让几人再次陷入犹豫之中,维克暴毙的后遗症,还在延续。 “哼哼,这个很容易,被您排斥的斯米克家族成员,一抓一大把呢!” “不,就在伯爵刚入境的时候,他就提示我清除掉所有遗族,我开始还在犹豫,不过在之后的思考中,我还是实践伯爵的观点,囚禁他们!” 话题又被牵扯向我,所有人又把目光投向我,就像是罪魁祸首的审判。 “是的,我曾经给奥利斯提供过类似的说辞,那是在加深他的罪戾,没想到他竟然当真呢!” 我想敷衍过话题,却没能解脱那种诅咒,凄厉的眼神。 “没关系,我与维克有过交流,他的手中,还执掌着一位侥幸逃逸的少年,也是斯米克家族的血统,各位不妨来一场捕猎的竞赛,我做裁判。” 被我激活的事情重新引起高度的关注,可怜的吕奇,被羁押,却还有压力。 “倘若我没猜错,那位斥候并没有说明遗族的事情吧!” “不可否认,我曾经暗示过他们赶尽杀绝,可是很遗憾,他刚才没有提及,大概是因为某种原因再次逃生,或许就是祖先的庇佑吧!” 奥利斯也尽情渲染着色彩,那种被修饰的颜色,却很绚丽。 “托马斯,关于这件事,就由你处理,无论生死,都要结果!” “是,我会完成您的夙愿!” 接受命令的托马斯慌忙冲出院落,就踏上一场谋杀之路。 “喂,我们怎么办?是否也进入争夺?” “当然,难道我们要等待历史的污蔑么?伯爵,就暂且告辞呢!” 三人的团体也离开,那位霍奇森却很淡定。 “奥利斯将军,你邀请的这位配角,可是很优秀的演技呢,能够拖延时间。” “那也是伯爵的配合,所谓的手段高低,就是一种心理上的博弈,重复不一定会被揭穿,也许会取得成效。不过,这位朋友,不是我的安排。” 霍奇森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开在视线能够跟随的转角。 “贝尔,他是什么人呢?好像就是过路的临时演员,顺便进行一番表演。” “不,那是种意外,这却是算计过的巧合,王妃的某位信仰者吧!” 没错,也就剩下王妃的选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节 怠慢 (8.6第一更) 潮湿的阁楼上,木制的楼梯浸染着水滴,有些光滑。 奥利斯邀请我进行单独的谈话,已经把执勤的护卫队暂时撤销编制。 粗糙的木桌上,还有各种规格的划痕,渗透着血迹。 “是否有些生疏的芥蒂呢?就像是在简陋的审判庭中。” “不,比起那种阴森的地方,这里却支配着微弱的光,那就足够清除阴霾。” 我抚摸着废旧的栏杆,在楼下等待的小伊和斯其,表情都很紧促。 “虽然一直提醒着自己你操纵的谎言,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聆听,这就是压制力么?不,这种话题是无聊的,这可是危楼,随时塌陷!” “哦?这种方式的背景铺垫,未免有些荒唐,你是在质疑所谓的生命么?” “不,就是这种游戏,才是最惊险的,永远不知道下一秒的事情。” “详尽的故事听起来却也不糟糕,把我挟持到这种地方,并不像是在炫耀!” 我离开栏杆的边缘,眼前的奥利斯,已经褪去苍老的萎缩姿态。 “伯爵知道在战场上蔓延最快的是什么?” “是传播的呐喊之声么?开启胜利的氛围。” “不,是绝望!” 奥利斯黯淡的眼神中,迸发出游离的光彩,聚集投射在我脸上。 “绝望?也是,没有方式能够遏制那种负面情绪的传递,引起更大的恐慌。” “没错,维克的黑衣社,掌握着科技,每次交替的攻防中,我都很被动,却也能勉强支撑。可是前线上的惨烈,接踵而至,于是忧愁就笼罩在后续的队列中,其实那个时候,火炮声已经终止。” “那是习惯,无法在其中做出调整,就是我贬低的羸弱军事。” 我丝毫没有隐晦对军阀的偏见,尤其是他们高傲的逻辑,简直就是笑话。 “我不否认,要协调好国家的运转,我是外行,维克也是外行,被你戏弄!” “你所谓的戏弄,是哪种关系?我暂时没有清晰的认识!” “哼哼,这里就剩我们,另外还有神的倾听,维克的死因,与你有关吧!” 奥利斯突然提出的猜疑,就是最精辟的演绎,强悍的眼神,优柔的逼问! “嗯,我目睹过他自裁的方式,很糟糕。” 我没有隐瞒,也算是试探着他的底线。 “在我预料之中,不过,你的诚实却与传言格格不入!” “那是外界的诋毁,我一直努力保持着诚实,却也一直被怀疑。” 我稍微松懈着凝滞的气氛,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躯体。 “这么说,那位遗族也就落入你的手中?” “不,你在怀疑安插在城内的侦探么?他们还是准确的,那日入城的马车,就只有唯一的一辆,车内的人,也是有限度的。” “哦?既然发现跟踪,为何不做出惩罚呢?就像你习惯的手段。” “不,沉淀出的清白,越是搅拌越是容易浑浊,难道我会抹黑自己么?” 那只小猫,从楼梯口窜入,拉扯着我的裤脚。 “你说这栋阁楼能否承受多余的重量,就像这只捣乱的小猫,也不能忽略。” 我蹲下身,抚摸着小猫的脑袋,他也很温顺,小爪子挠着我的手腕。 “嗯,也许就是细微的判定。其实科伦国的方式,已经有所改变吧!” “不,政策是不会更改的,维持平衡,其实就是在炫耀霸权,然后入侵!” “哦?伯爵难道就是执行的棋子么?其实你们贝拉家族,始终是奴仆。” 奥利斯狡诈的表情中,被谎言所填充,他在挑唆着牢固的主仆关系。 “很遗憾,看门狗这样的称谓,十分适合我的属性,也不愿意剥削。” “难道伯爵就没有模仿我的意图么?凭借你这次树立的威望,拉拢势力,扩大影响力,都是十分容易的。” “唉,我该怎么说你呢?只能用惋惜来赞美你简陋的思维。在将军眼中,我能够在异国只手摭天,难道是因为能力的缘故么?” 我遥望着远方,也许在某个方向的极限,就是我的故乡。 “是隐匿在我身后的推手,科伦国所支配的绝对权威。那些各国的使节,都是忌惮着科伦国的追责,才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然后贬低形象。” “这点我清楚,想要策反伯爵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个问题就此终结。不过,伯爵一直滞留在图兰国,似乎有些漫长。” “你是想驱逐我么?” 我轻佻的嘴角,冷笑一声,把其中的情绪,又转移给奥利斯。 “不,我怎么敢怠慢科伦国的贵系呢?不过,倘若出现意外,就不一定呢!” 一个寒意突然侵袭,冰冷的手掌中,被添置着凶器,奥利斯就倚靠着我。 “哼哼,伯爵,这次是你输呢!” 短暂的狰狞面貌,瞬间松弛,丧失平衡的身体,就倒在血泊之中,毫无间隙的违和感,流畅的画面,没有挣扎。 藏匿在附近的黑影,把我包围,莫名其妙的,只觉得一阵眩晕。 “这里是哪里?喂,有人吗?” 漆黑的空间中,足够压抑着窒息,除了回声,都是一片寂静。 一点烛光,却很耀眼,就在扩散进瞳孔,开启这场灾难。 “喂,你也是被囚禁的死刑犯么?是怎样的罪孽?” 就在稀薄的气流中,是沧桑的声音,不知道在何处,却又无处不在。 “你是什么人?这又是哪里?” 一股凝聚的力量划破空气,重击在我的脸颊上,酸痛的滋味就开始蔓延。 “小子,这里是我的领域,你最好学会什么叫做尊重。” 被提起的身体,就漂浮在空中,没有视线的分辨率,又被摔倒在地上。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是灵魂么?” “没错,这里就是你的炼狱,属于死神的修罗场!” “是么?我与死神还有些交情,他会允许我短暂的逗留,就像现在!” 我奋起的身体一个侧扑,朝着气流的方向,却撞击在墙壁上,手臂酸痛。 “哼哼,不错呢,少年,竟然能够短时间锁定我的位置,继续啊!” “倘若我沉沦在你的挑衅之中,那岂不是很疯狂?我就安稳等待你的袭击。” 左侧改变的气流,砸在我抵御的手掌中,很坚硬,就要碎裂。 “不错呢,竟能够建立起防御,少年!” “你似乎能看清我的模样,你难道就是这里的管理者么?” “不,我和你一样,也是阶下囚,在这里羁押十年!” 被松开的手掌,还是十分的痛楚,就像是断裂一般的滋味。 “十年?那你就是糟老头咯?竟然如此的强悍!” 一声叹息,就在周围徘徊,辛酸与无奈,就熔解在其中。 “不,三十年是我走过的年轮,我从成熟的那天起,就被关押。” “哦?那你就是被牺牲的囚犯咯?却因为某些原因而保持生命。” “很精准的判断,就是因为被授予的权势,才沦落至此!” 那是很委婉的声音,暗含着辛酸与无奈,也没有话题能继续。 “那么你呢?是为何别囚禁于此?能够来到这种鬼地方的人,都很优秀。” “我并不觉得这里的环境有多糟糕,至少没有多余的气氛。至于我为何会来此地,那就是秘密,甚至都把我隐瞒的秘密。” 我艰难的站起身,松垮的身体简直就要崩坏。 “是么?你是外族的少年吧,那种口音,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是的,科伦国的伯爵,是不是很可笑呢?不过你也许并不知道科伦国的事情,毕竟是永恒的监禁。” “不,科伦国是一个发展的奇迹,几十年前的边陲小国,在改革后不断的扩张,如今恐怕都支配着辽阔的土壤吧!” 意外,总是频发的,就像奥利斯所说的,某种情愫的蔓延,总是恐怖的速度,足够让人诧异。 “是的,就在周围的盟国中,已经是脱颖而出。不过作为使者,却也依旧被算计,甚至是牢狱之灾,这种悬殊身份的转移,很恐怖!” “不过我喜欢倾听故事,就算是无聊的休闲,把你冒险的经历讲述给我,可以么?” “你想听哪一段?是我沉沦的那部分么?” “不,是全部!” 怪异的人,竟然会懂得语言,看起来,他的生活,并没有荒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节 窃听 (8.6第二更) “哼哼,很精彩的故事,让我也不禁憧憬着外面的世界,没有约束的自由!” “这种思维是肤浅的,被各种情绪填充的地方,并没有那么简单。” 阴森的角落,那个怪人就在附近活动,好像是紧贴在墙壁上,聆听着。 “嘘,一位老朋友就要来呢,携带着短暂的光明。” 在前方的某个混沌区,开始出现裂缝,逐渐演变为缺口。 “精神不错呢,默阁下,是这位少年的影响么?看起来应该提前囚禁。” 那是附着一股冰冷的声音,穿透压缩的空气,扑面而来,也无法躲避。 只觉得一只粗犷的臂膀,钳制住我就要迸发的身体,无法移动。 “是的,这位少年是我的玩伴,你要剥夺么?” “不,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们所谓的情感,我只是向陌生人做番介绍,哼哼。” “那就不必呢,我有更恰当的教育方式,所以,就只能牺牲掉你。” “好的,我就能节省多余的时间浪费,默殿下,我就先撤退呢!” 被缓慢缝合的裂缝,再次陷入黑暗,短暂的光晕之后,彻底迷失。 “你为何要阻止我呢?我甚至可以在一秒钟之内摧毁他的身体。” “我笃定你的能力,对于幽灵来说,那是徒劳的,他只是悬浮在空中的幻象。” “幻象?那是什么?杜撰的缘由么?还是原本的地狱?” 那段沉默,似乎在匹配着他的窒息,就像他的名字。 “你的问题很多,不过,能够偶遇就是我们的羁绊,我会从头开始解释。” “那或许很漫长,我却好奇其中的细节,就算是在消费时间。” 我蹲下身,摸索着墙壁,依靠在上面,感觉他就在我身边。 “这里是图兰国的皇家监狱,囚禁着各种不服管制的朋友,无聊就最大的煎熬,就剩下孤独的我,其余人都在惋惜中死去。” “你的提醒让我联想到某些话题,你的名字,与覆灭的斯米克家族相似。” “哼哼,没错,倘若是血脉上的牵连,我不否认,不过政权却从未更迭。” 颤栗的身体,没有防备的,就像被挖空藏在心脏的灵魂。 “很诧异么?我也是如此。那还是一段已经滞留的回忆。” 十年前,皇宫的内廷中,正在举行一场授权的仪式,气氛很庄重。 “斯米克·默,接替王子的地位,新一代世袭的继承人!” 准备出征的国王,就算是提前宣布遗嘱,也许他也预料到某些危机。 那是短暂的一个月,却也拖延的十分漫长,被自然惩戒的噩耗传回帝都。 “默殿下,王妃邀请您去后宫商讨接下来的步骤,边境已经不再平静。” 他是我安插在宫闱中的奸细,我父亲在位时,他就怀疑王妃所觊觎的权力。 “王妃是否已经在宫闱中作出部署,准备抓捕我?” “暂时没有,而且禁卫军都掌握在您手中,估摸着她也不敢妄动。” 性格孤僻的我并没有询问下属的建议,就盛气凌人的走向内宫,没有防御。 “王妃殿下,我是默,前来与您商议边境线上的危机!” 虽然不是我的生母,但王妃的品阶始终还是要尊重的,我就守候在门外。 那是长久的等待,我开始厌倦那种胁迫的气势,就一脚踹开门,走进去。 前厅很空荡,只摆放着简陋的木桌,一阵迷香就窜入鼻息,是后厅蔓延出的气浪,我迷糊的意识开始丧失,不受控制的脚步就向区域探索。 在烟雾褪去的时刻,我发现眼前的浴缸中,如冰块般滑嫩,是沐浴的王妃。 我慌忙转身,却觉得一阵眩晕,等到苏醒,就已经躺在这里。 “这就是篡权的经过么?看起来你是在一个谎言之中,一直徘徊。” “没错,那是一场秘而不宣的改变,没有审判,那种丑闻,也无法敷衍。” “倘若是这样,那就应该是政权的更迭吧,你的家族已经陨落。” “在一开始,我也是相似的观点,图兰国的操纵,就要掌握在外族手中,直到那一天,监狱中迎来特殊的客人,他披戴着斗笠,却呼吸着相同的气息。” “默殿下,这种被囚禁的滋味如何呢?是否能感触到人性的冷漠?” 他就站在那个位置,我投掷出的石块,直接击穿他的身体,然后又融合。 “你是什么人?审判的魔鬼么?竟然没有身躯的存在!” “不,你所看到的,其实是我投映出的影子,你这么暴戾,正面接触会很尴尬。我就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窥视着你的一切。” 我分辨着声音的来源,好像是从所有方向传出的,无法锁定准确的位置。 “你是什么人?竟然与那丑陋的王妃狼狈为奸,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嗯...该怎么说呢?默殿下的身份,我很清楚,却也是袭击王妃的歹徒!” 轻浮的声线,都像是在嘲讽,相对避讳,那是在贬低我的身份。 “既然你在监控着我,就应该知道被污蔑的我,你的卑鄙行径,很敷衍呢!” “是的,默殿下,不过,我也是单独存在的个体,不会故意难为你。” 短暂的对话,很快就被终结,壁垒般的空间中,只有我延续的回音。 “看起来是你被捉弄呢,其实在你的附近,都已经是危机。” “是的,那曾是我最遗憾的事情,没有挣扎就宣布失败,不过之后的漫长时隙,让我逐渐开始醒悟,无论是怎样的方式,都没有失败的借口。” “哦?不愧是继承人,竟然能够如此淡然,还能训练出如此强迫的身体,甚至是潜伏在黑暗的世界中,识别整个区域。” 那并不算是我的恭维,也没有耻笑的成分,就很平淡。 “其实依靠伯爵的聪慧,也早已适应这种简陋的环境吧,模糊的存在。” 就在我的右侧,漂浮着固定的物体,那就是声音的来源。 “你的脸上,有道伤疤,大概是在寻觅出路时的磕碰;手腕上也有疤痕,是自裁未果的象征;手掌很粗糙,是在挖掘逃出生天的密道吧!” “哦?之前的还能理解,都是活跃在表面上的特征,不过手掌中的内涵,你又是如何洞悉呢?况且在这里揭露我的秘密,就不怕被察觉么?” “是你在与我缠斗的时刻,我触摸到你的指纹,我并不是炫耀,从我踏入这里的第一步,你的行踪就在我的掌控之中,之所以羸弱,其实是在试探你!” “这种话就像是在无辜的辩解,还要再继续我们的较量么?” 他又朝着我扑来,攥紧的拳头却被我的手掌轻易抵消掉戾气,我轻微的向前走动,我能听到他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十分清晰的噪音,不断的退后。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 他挣脱我的控制,闪躲在一旁,正在凝视着我。 “这就是对第二个问题的解释,无论是哪里的黑暗,都是我的天堂。在这种牢笼中,监控也没有必要,而你的方式,也只是徒劳。” 我抓起默的手腕,那结茧的指纹,已经凝结成一片。 “可是,以你的力量,怎么可能与我对峙?” “很简单,与一伙饿狼竞逐,你觉得那是种怎样的体验?” “你,你是在讲述日常生活么?太恐怖了,像你这样的角色。” “这是很多人的评定,也许是暗含着多余的无奈,却也落入一个陷阱。” 我凝视着环境,开始思索着一路走来的问题,那就像是为我准备的演技,而我却没有丝毫察觉。 “就在昨天深夜,我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中刺杀掉奥利斯将军,是否很恐怖?” “不,在我眼中,那是明目张胆的嫁祸,在十年前的骚动中,奥利斯就已经成为一具僵尸,我亲眼目睹着他的火化,甚至是入葬!” 默的陈述,彻底泯灭掉我最后保留的幻想,从踏入这块土地,我就被审核为入侵者,某些组织借助着我的力量铲除掉发展的阻碍,甚至不惜牺牲掉手中握有的筹码,引诱我一步一步的前进,然后清除掉我,一切就都顺理成章。 “看你的表情,是明白其中的隐晦的内容吧。作为旁观者,我一直很清晰。” 默安慰我的方式,有些炫耀的成分,他是知道的。 “那么,矩先生,窃听,结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节 幽默 (8.7第二更) “实在不舍得打扰这种独处的氛围,或者是勉强原谅自己的隐瞒!” 就在昏暗的一角,开启微弱的光点,然后泛滥,都在弥漫。 “哼哼,也是,你这副模样,已经欺骗掉我,不应该拿出来炫耀么?” “一直以来我都沉沦在自己的演技中,尤其是把伯爵玩弄在鼓掌之间,那种滋味,就要垄断我的鼻息,我竟然欺骗掉所有的人!” 搭配着语言,矩的模样不再模糊,卸下所有的伪装,那种鄙陋,就都呈现。 “所有人?这么说来,这场骗局,就是十年前的谋划呢!” “没错,很迅捷的思维,那时我们向外界编制的谎言,关于内乱的谎言!” 矩也是虚幻的投映,就像幽灵般的漂浮。 “那么,那位萨莉亚小姐,是怎样的身份?毕竟她扮演的角色,也很重要。” “她确实是我的朋友,也是那位安比娜王妃的女儿,却独立于皇室的血统。” “这么说来,十多年前的那场质疑,其实并非空穴来风咯?” 默也加入话题,他所清楚的事件能够使真相尽快的浮出,不留多余的涟漪。 “是的,王妃在进入皇宫之前,是我父亲的宠姬,她是安插在皇室中的内应,萨莉亚是我妹妹,而奥利斯算是我的舅舅。” “这真是煞费苦心的经营呢!看起来十年前的政变,其实就是现在重新崛起的铺垫,都在你们的规划之中。” 我推敲着其中的阴霾,却发觉自己又成为屠戮的工具,被使用。 “本来一切都很惬意,不过伯爵的出现扰乱这种秩序,相反,这种情况也让我喜出望外,在商讨之后,我就潜伏进所卡比城,更换掉原本的狱长,在监狱中等待着你的光临,果然,你们出现了。” “这么说来,你对斯米克家族的清理,是一种筹划?” “没错,我就是要排除掉所有的竞争者,这样我就可以是唯一的选择!” 矩得意的笑容,也算是此刻他应该获取的荣耀。 “于是我就在伯爵的协助下,开始新的旅途,终于,我回到帝都。” “这是卑鄙的决策呢,既然你已经祸害家族的成员,为何不把我也清理?” 默很恼火,膨胀的思维,就要在炸裂,中途却被我的胳膊拦截。 “很简单,你的价值还没有榨干,这就是我给你们设置的坟场。科伦国的贝拉家族,挟持着皇室的遗孤,试图建立傀儡政权,不惜泯灭前朝的继承人,这种谎言,你猜有多高的可信度?” “哼哼,与其称赞你的智慧,不如揭穿你的隐忧,执勤的伯爵,突然消失的缘故,一定会引起科伦国的注意,所以就烧毁证据,嫁祸于我,甚至占据舆论的优势!而理亏的科伦国,也就不能再继续追究。” “你说的不错,我是伯爵你选定的角色,这件事情科伦国内部一定也已经获悉,那个时候,知情者都会死亡,我得到科伦国的援助成为统治者,一切就都与设计的剧情那般顺理成章。” 矩的模样,又开始模糊,大概是已经厌烦这种鄙视的生活。 “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杀死我们,如果我所料不错,斯其已经逃逸,在没有办法的紧要关头,你会把我修饰成筹码,然后引诱斯其,彻底消灭知情人!” “不仅是斯其,你的那位青梅竹马也在混乱中抛弃你而逃离现场,我已经派遣城内的精英搜寻他们的踪迹,就算是尸体,也要挖掘出来。” 忽然又凝聚的表情,矩的恍惚与忧虑,就都展现出来,违和的荒谬。 “是么?那就是漫长的捉迷藏,你最好还是凭借我来索取斯其,否则你只能是被戏弄,然后怒羞成怒。那种表情,就很丑陋!” “哼哼,已经如此的焦急么?就算是魔鬼,也不能携带幼稚的女孩不翼而飞,况且就在使馆的周围,都在我的监控之中。不过不要紧,我会邀请朋友来陪你渡过这种枯燥乏味的无聊时光,那么,再见呢!” 被终结的谈话,矩大概是去抓捕那几位使官,假借我的邀请。 “伯爵,你好像是很厉害的角色,矩都不敢懈怠,甚至是影子,都在颤抖。” “是么?我有个疑问,矩既然已经排除掉所有障碍,为何还有纵容我们呢?” “因为我的缘故,我的死讯一直还未公布,所以还是某些派系的奢望,不过,他们大概都被清洗,可是他却无法支配起沉重的自信。” 默粗略计算着十年变迁中的故事进展,基本上是正常更迭的思维模式。 “难免会有意外,这种谨慎也是合理的,不过,就是这种优柔寡断,或许会葬送他的成就,越是长久的拖延,越是会显露出多余的破绽。” 我敲打着墙壁,就是坚固的声响,丝毫没有裂痕的杂声。 “尝试是徒劳的,我在这里十余年,甚至是各种开凿的方式,都无法寻找出路。这里没有执勤者,所以也就算是纵容的挑衅,只能无奈吞下苦果!” 默站在一旁,就像是在嘲笑着我的尝试,他已经彻底放弃。 “没错,这是很精密的铁壁,不愧是皇室的囚禁区域!不过,也许是设计者的粗心,或者是说他的不懂风情,濒临绝望的,就是死亡!” “哦?伯爵的话似乎很深奥,我是毫无头绪呢!” “是么?或许下一秒钟我能拯救你,几率很低,近乎为零的奇迹!” 默轻浮的呼吸声,显然是一种鄙视的境界,他已经习惯这种拘束的生活。 “伯爵,就请宽恕我的诚实,我在刚踏入监狱的时刻,也是类似的憧憬,不过,这种情况始终无法逆转,我就一点一点的荒废!” “你是在暗示我的徒劳?或许是吧,不过,现在有些饥饿呢!” “不要着急,估算着时间,就在短暂的等待后,会有一名身着铠甲的勇士,甚至是眼睛都被遮掩,他会前来运输早餐,也会短暂的逗留!” “你说倘若我们因某种食物中毒毙命,矩会怎么处理尸体?” “几天前他或许会忽视,不过听刚才两位的对白,他会稍微礼貌些,制造我两的缠斗的假象,然后收敛尸体,勾引他所忌惮的斯其先生!” 默的头脑依旧很清晰,作为皇储,基础的分析辨别力,还是可以支配。 “难道伯爵要牺牲自己来召唤朋友的安慰么?” “或许是吧,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困扰的疑问,你会是矩的布局么?” 我走进默的身旁,他还是能保持镇定的呼吸频率。 “那要看伯爵的判断力,倘若你说是,那我也没有辩解的缘由,或许我就是监控,侦查你的举动,防止你的随时越狱。” 默也冷笑一声,那种方式,在这种环境中,有种陌生。 “是么?这种伪装的世界中,我宁愿相信直觉,而放弃猜忌。策划一场越狱的风波,如何呢?” 我伸出去的手掌,却被忽视,尴尬的固定在空间中。 “该怎么说呢?就算是阶下囚,我也是皇族,你是伯爵,被你伸出援手,那未免有些夸张,不过,推翻矩,也算我的一份!” 默镜像的伸出手,他在秉持着那种高贵的品阶优势,我也只能配合。 “哼哼,其实我很讨厌贵族的这一套敷衍,纯粹是在浪费,你怎么看?” 在短暂的触碰交流后,默就开始抱怨着传统礼节的束缚,在捆绑着他的思维。 “嗯,作为科伦国培植的贵族,我可以允许省略掉这些细节,所以并不在意。” “哦?这就是伯爵的特权么?我开始向往那种生活,没有拘束的自由!” “不,我想你的理解稍微出现偏差,他们是因为忌惮,所有都远离我,甚至是皇室的成员,都不敢接近我。所以,这就算是被动的习惯,他们还秉持着那套虚伪的敷衍,被称呼为礼仪的东西。”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与伯爵的亲密接触,都是无知的表现。” “那你就应该提防呢,或许就在某个时刻,你就会暴毙,积蓄着澎湃的力量!” “很恐怖的说辞,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把矩拖下水,就算是施舍给他的待遇,也能偶尔的称呼为侥幸的报复!” 默游离的眼神,忽然就聚焦在我的眼眸中,他找回幽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节 假死 (8.7第二更) 沉闷的早餐,就在微弱的光芒中有序进行。 “喂,朋友,你要来点么?” “伯爵,我都怀疑他是否是类似聋子的残疾人,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交流。” “是么?看起来他在努力匹配着你的形容,或者也是哑巴,以防泄密。” “这么说他就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咯?提高所谓的安全系数。” 默与我的日常聊天,似乎没能感染这位铠甲武士,也无法介入我们的空间。 “朋友,能添置点牛奶么,怠慢客人的方式可不明智。” 铠甲蹲下身,搜寻着箱子中的残余,从狭小的缝隙中传递进来。 “默殿下,这种情况,你又如何解释呢?他好像能听懂话语。” “那就是偶尔的灵光乍现吧,也许是对伯爵的安抚,毕竟你是新人!” “能够享受这种偏执的待遇,有种不错的感觉,就像是宾至如归!” “伯爵你可是幽默的很,是否准备进入马戏团,扮演小丑,那是种新体验!” “这种启发的实践,有些为难我呢,怎么脱离这种场所,是困扰的主题。朋友,你有钥匙么?” 那张被遮蔽的面孔,绝缘着各种透视的可能,也排斥着外界的环境。 “伯爵难道是想进行一番蛊惑么?还是放弃这种抵抗,与枯木的交涉,简直是匪夷所思。” “任何事情都要尝试,或许能有所转机呢?朋友,怎么样?” 铠甲对我的制造的烦躁很厌倦,就转身避讳着可能被污染的窘境。我撕开口袋的内壁,把乳白色的药品趁机投掷进牛奶,浅尝一撮后,传递给默。 他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跟随这次冒险,一饮而尽。 之后就是长久的晕厥,那是在前往巫罗沙城时从斯其手中掠夺的安眠药,能够维持吸血鬼僵硬的属性,甚至是假死的状态,在铠甲的呼唤声中,逐渐的丧失意识,视野的分辨率,也逐步的消弭。 等到再次苏醒的时刻,空气就变得稀薄,这种熟悉的腐朽味道,是棺材。 “呼,这里是哪里?怎么会如此的拥挤,这种被压迫的坏感觉。” “嘘,倘若你还想维持现状,最好是安静的聆听。” 隔绝着木板,是踏出的脚步声,很整齐,也有凌乱的杂音。 “喂,后面的队伍跟上,否则就无法跟随王妃的催促呢!” 那是急促的马蹄声,扰乱原本稳定的节奏,一切,开始震动而流畅。 “现在可以恢复声带的作用,这种速率的奔波,没有人会搭理。” 我撤离捂在默嘴角的手掌,他就开始喘着粗气,调整到平稳的方式。 “伯爵,刚才发生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会晕厥?” “刚才我们就一直躺在废弃的棺材之中,至于晕厥,那是几天前的事情。” 我抚摸着干瘪腹腔,抑制着它关于虐待绝食的哀嚎。 “我想起来了,是那些药剂,混合着牛奶,造成类似假死的现象。” “没错,那就是简单的障眼法,不过足够欺骗神智混乱的矩,毕竟是人质的离奇死亡事件,临时的反应总是被限制的。” “他们说到王妃,我们会被托运至皇宫么?被制作为解剖的本体?” “不,我们大概会被展览着市集之中,我是谋杀者,你是被害人,然后公开身份,遭受指责与唾骂,那就是矩所谓的流程,引诱我执事的救援,然后一网打尽,彻底消灭所有的可能,稳固他的位置。” 我轻微托举着棺材盖,应该是注入铁钉,没有支撑的力量。 “伯爵,凭借你我的实力,制造些动静,引诱执勤者撬开棺材,就是复仇的时刻,我想没人能阻止你我的合作。” “等等,倘若执行,就可能意味着灭亡。他们一定被嘱托过,稍有情况,就先试探。利剑插入的时刻,我没有能够闪躲的自信。况且,就算是侥幸逃过一劫,那故事就成为猫捉老鼠,没有一点乐趣,难道你不想在矩得意之时给他制造点难堪么?比如说诈尸,那就足够的惊悚。” 默收回支撑的胳膊,轻蔑的耻笑一声,他也沉醉在游戏之中。 “听起来很有深意,我也愿意协助伯爵,揭穿矩的丑陋面容。” “不,虽然难以割舍所谓的主角光环,却也放弃那份执念,这场戏份,你是主角,我就是巡逻的配角,预留出位置侦查。” “哦?难道现场会很庄重么?可就算如此,伯爵的朋友也会冒险!” “我并不怀疑慎重的准备,而我更想观察执事的神情,他是否被震慑。” “呼,真是无法理解伯爵的思维,似乎永远领先在我的前端,那我又应该做些什么?在什么时候登场?” 默已经尝试扮演,他很期待这场演出,基本上就是最唯美的谢幕。 “很简单,不出所料的话,矩会公开咒骂我的丑陋行径,然后惩戒我的身体。” “就是在那个时候的反扑么?我劫持矩还是裁决者?” “不,我还很期待他所操纵的方式,或许能够新颖。放纵他的行为,让我在纠结中体会那种感触。” 我无法看到默的神情,也许就是惊悚到褶皱,还努力的压制着。 “不要心急,我的执事不会允许那种心跳,就让我体验生死边缘的极限。” “你真是恐怖,就像是传言中的那般,我在监狱中听说过一段关于你的故事,那是位沦陷的亲王,在咒骂着你的卑鄙,如此看来,是他的愚昧。” 在默的提醒下,我想起来曾经挑唆一位将军与亲王的矛盾,然后都被裁决的故事,那是我新颖的想法,却能蒙蔽幼稚的王妃。 “是的,咬牙切齿的咒骂已经算是种敷衍,某种恶毒的诅咒也很正常。不过,当你习惯在其中的时候,你就觉得所谓的流言蜚语其实就像是种夸耀。” “看起来那是伯爵的日常遭遇呢!如果能煎熬过这一劫,我会邀请伯爵,促膝长谈,学习你的精神。” “还是取消那种虚伪的礼仪吧,促膝会导致麻痹的双腿,那就很糟糕。” “也是呢,我所鄙视的礼貌,那就邀请伯爵游览风光。” “不,我想科伦国内会有很多声音,或许会掀翻我的地位,我也要尽力维持。不过,短暂的晚宴,我还是能接受的,前提是我还活着。” 也许是粗鄙的话触动着默的神经,他委婉的叹息,就在耳畔呼啸着。 “怎么?这种情绪可不像是你强势的风格,有些忧虑么?” “不,我是在想伯爵这次的旅途,踏过荆棘却还要被投诉,是否有排解的方式。如果我复仇成功,图兰国愿意纳入科伦国的羽翼,恢复曾经的帝国!” 默的许诺,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那种直接的方式,听起来很荒谬。 “你是在开玩笑么?似乎并不能活跃气氛,也不是很滑稽。” “不,我作为斯米克家族的血脉,在此立誓,一定遵守今日的承诺,否则就钉死在耶稣屈辱的十字架下!” “倘若是在科伦国,这就是离谱的誓言,被贬低的神,也没有耶稣的管辖。” “是么?那就要删除这种恶习呢,有人缔造的神,却又在制约着人类进步的思想,也没有保存的必要,就废弃吧!” “那这算是交易的诱惑么?使用土地来换取所谓的支持?” “伯爵想这么理解的话,也没有否认的方式,不过既然是梦想,为何不向更接近的地方靠拢呢?悉数附近的国家,仅有科伦国是最接近的。” 降慢速率的马车,应该是抵达目的地,在经过某种检测。 “站住,请出示证件!” 停顿的几秒钟,应该是在执行临时的判断,辨别危机。 “好的,请进吧!帝都欢迎各位执勤的使者。” 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就在附近徘徊,我却很诧异。 “皇宫的监狱难道是在帝都之外么?为何我们又再次折返帝都?” “是的,那是从内宫开启的网络通道,由于是永恒的惩戒,所以没有生还者,尸体就只能从另外的出口运输,否则某种坏气氛会影响内宫的圣洁。” “那可真是虚浮的设计,完全是无聊的方式,既然怯弱,又何必伪装?” “也是呢,不过,就算是最后的败笔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节 示意 (8.8第一根) 启的棺材,透射进久违的日光,温暖开始在全身蔓延。 聚拢的群众,鞭策着我更安稳的伪装,身体就被抬起在空中,平移挪动。 白昼点燃的火盆,就尽情在耳畔灼烧,隔绝出阻塞的屏障。 大概是漫长的等待,舒适的环境中,也无法判断环境的更替。 一阵庄严的脚步声开始入侵进躁动的世界,这种气氛中,就剩下皇室的出巡。 “恭请王妃殿下,全体,跪拜!” 趁着视野上的间隙,我撑开惺忪的睡眼,瞥视着附近,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各位请起!我今日要宣布一项重大的变革,那关乎国家的前途!” 王妃在寒暄的介绍之后,就在护卫的陪同下登上舞台,那是权威的垄断。 喧闹的街区,陷入冷清般的宁静,就剩余必要的呼吸。 “就在十年前,我在先王的嘱托中临时接替王位,就在坊间,甚至出现篡权的质疑,不惜牺牲色相嫁祸给世子,使他锒铛入狱,其实都是误会!” 权力更迭的时刻,就是叙述疏漏,然后无辜的陈述出某种谎言。 “就在国王出征陨落的前期,曾经提交给我一份文书,那是对世子的隐忧。那个时候,世子正值青春,也很轻狂,甚至是入侵宫闱,我就依照老国王的遗嘱,暂时接替斯米克家族执政。就在这十年,我遭受各种压抑的冷嘲热讽,却也在坚持着初心,也能勉强维持着图兰国的土壤,我问心无愧。” 被拉扯远的嘘声,大概是愚昧的庶民,没有分清环境的气氛。 “没有王妃殿下,就没有今日图兰国的稳定,我们爱戴拥护王妃!” 提前设置好的赞美声,就在刺激着犹豫的神经,很快,就形成山呼海啸般的气势,在整座城市中传递,飘向远方。 “请大家安静,继续我的演讲。可是盘踞在附近的邻国并不友好,他们囤积联军试图趁虚而入,现在他们的铁骑就已经迈入我们的家园!” 一阵惊慌声,就取代掉之前的亢奋,陷入短暂的沉默期,十分凝重。 “大家也不必惊慌,我已经策划一场绑架案,抓捕到所有参与的主谋,他们就是潜伏在帝都的使者,假借名誉窃取消息!” 在各种敌视的谩骂声中,所有的使官就被堵塞着嘴巴,捆绑着绳索,压制在坚硬的土地上,没有温斯洛的踪迹。 “处决!处决!处决!” 整齐的呐喊声就穿透被动者的耳膜,那是被绝望支配的体验。 “大家安静,请按照步骤执行,他们已经是被掌控的玩具!也许细心的辨认会很奇怪,其中缺少两国的公使,分别是科伦国和珠焦国。就在几天前的会战中,我已经代表国家彻底与珠焦国决裂,他们协助反派谋逆,也驱逐他们的公使!” “支持!支持!支持!” 又被带起的节奏,激动的庶民,无法压抑那种澎湃的情绪。 “至于科伦国的公使,也许是走漏消息,在行动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所以没能捕获,但是并不遗憾,我们抓捕到更高品阶的伯爵!” 我柔软的身体就被拖起,展览之后直接摔倒在地,那就是敷衍的蔑视。 “就请被挟持的傀儡,斯米克家族的血脉,揭发他的阴谋!” 在众望所亏的欢呼声中,装饰优雅的矩就上台,褪去那时伪装的青涩。 “大家好,我是属于斯米克家族流派的矩,也是侥幸生还的幸运者,我在此就要揭穿这位伯爵的阴谋!他设下陷阱,严厉的逼迫下我沦为傀儡,他试图依靠着我的血统,控制整座国家。” “能够具体阐述其中的过程么?民众有权力知道所谓的真相,也进行分辨与判断,绝对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纵坏人!” 那是很沧桑的声线,这种时候能够结合的身份,就剩下所谓的社会评论家,大多都秉持着绝对的正义,其实是在倚老卖老的炫耀。 “好的,之前对我的蹂躏暂且抛弃,就说对图兰国制造的危机。几天前,他在巫罗沙城联合叛军,试图推翻政权,在落难后又转入帝都,联络这帮匪徒,某杀掉我们的敬仰的奥利斯将军!” 矩啜泣的演绎,倘若是不懂风情的人,一定会被感染,没错,是哭泣。 “如果这都能被神原谅,那他之后的事情就无法欺骗自己麻痹的神经。他借助着某些渠道,获悉到默世子的羁押处,竟然将其,将其谋杀!” 被搀扶起的默,也是出色的演员,松垮的身体又被倒下。 “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试图泯灭掉所有的家族成员,把我扶持为傀儡,之后就是科伦国的全面掌控,那时候,我们都是亡国奴!我不甘心被他钳制,就在他得意的时刻,诛杀他进行反抗。” 混乱的现场陷入短暂的安稳,大概是沉寂的落寞,无法分辨情感。 “这位矩殿下,能否详细的叙述那段经过呢?毕竟据我所知,这位少年伯爵,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不可能如此荒谬的就被铲除吧!” “是啊,我听说过关于他的故事,任何人接近他的背后都能被感知!” 各种质疑声,就算是在为我离奇的毙命开脱,那是恐惧的后遗症。 “是的,他很难对付,其中惊心动魄的过程,请允许我短暂的进行总结。” 矩的慌乱,就在犹疑的语气中不停的徘徊,他没有预料到突发的挑衅。 “是这样,就在前天深夜,就是在监狱中谋杀掉世子之后,他沉醉的酒精中,然后松散的提防就被我逮住时机,成功反扑!没错,就是这样!” “诶?可是我听说这位少年是不沾染酒精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他的饮食很特殊,不涉及多余的成分,怎么可能会沉溺于酒精呢?” 被再三质问的矩,有些尴尬的难堪,站在台前无法给出合乎情理的交代,颤抖的汗珠,就在凉爽的风中零落。 “哼哼,你们可真是放肆呢!竟然言辞凿凿的为别人制造着诡辩,难道是被收买而在此做出的怀疑么?荒谬,全部压下去,等候审查!” 强势的王妃直接操纵着情况的走向,护卫军就冲上前,逮捕掉制造事端的不安分子,就算是为矩的临时解围。 “好,现在听取罪犯间相互的指控,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钳制的使者,拔掉嘴巴中的塞子,在呕吐的错觉中贪婪的呼吸着。 “各位,这是属于你们的救赎时刻,最好能够诚实些,否则就是卑微的下场!” 在威胁声中,三人放肆的大笑,就像是在贬低的嘲讽。 “荒谬,作为使官,早就做好牺牲的觉悟,别想从我口中获取信息,况且,你们谋杀掉科伦国的贵系,就等待绝望的降临吧!” 是斯塔沃的声音,作为草原上的部落,他很草率,此时等同于直率。 “没错,就是这样,伯爵日常的关怀,我们怎么能诋毁他呢?” 捷卡也不愿妥协,简略的恭维在这种时刻竟然有些温暖。 “是啊,我都一把老骨头,还怕什么?各位朋友,谁是叛逆,你们清楚!” 阿姆朗格恩也煽动着气氛,把所有的问题又推卸给王妃,引发辩论。 “王妃殿下,不是我愚钝,而是这位矩阁下的敷衍。作为被动者,这些使官都有屈打成招的嫌疑,他们的话显然不可信!” 人群中多出的智者,让我意识到问题的转机,都是朗诵着准备的台词。 “哼哼,王妃殿下,您的臣民都无法妥协,你怎么能诬陷我们呢?” 斯塔沃也添置着难堪,却被执勤的士兵暴揍,血液迸裂。 “这种侮辱,我更要珍惜!大家看啊,这就是你们的王妃,丑陋的面容,她如此虐待无辜的俘虏,你们迟早也会被迁怒呢!” 矩俯在王妃的耳边,大概是在陈述严肃的话题,这伙刁民,似乎不容易被欺骗,提前的准备,都被废弃。 嘘声再度四溢,这次却无法根除,那是各个源头的侵袭,不能掌控。 “既然已经是如此的荒谬时刻,就让我辩证这种混乱的关系吧!” 越发靠近的声音,十分陌生,就像是穿梭的路人,却支配着多余的勇气。 脚步声,就在默认中踏上舞台的中央,瞥视我一个媚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节 骗局 (8.8第二更)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入庄严的圣地?难道是谋逆的刺客!” “是的,这位矩阁下,对于诡辩,我实在无法隐忍,所以就质问反驳者!” 男子轻盈绕过追逐堵塞的护卫,就踏上台阶,观望着狼狈的使官。 “各位,这里不是逞能的地方,所以还是规避你们的谬论,否则会被惩罚。” “就凭你,是政府的雇佣兵吧,庶民们,这就是二次骗局,请谨慎!” 斯塔沃搅动着映出嘴唇的鲜血,咽下后张狂的呐喊着,揭露臆构的真相。 “哦?你在质疑我的身份,都是一种猜测,难道有确凿的证据么?” “没有,不过看你这幅奸邪的模样,就不是什么正派!” 捷卡也帮衬着分解斯塔沃的压力,仅是凭借面貌上的违和,就产生质疑。 “那么,既然都无法证明彼此的对错,那就不妨进行简单的游戏,我问你答,怎么样?如果没有破绽,我愿意给各位证明清白!” “放肆,竟然敢在王妃面前故弄玄虚,是谁借给你的胆量?” 矩就在一旁呵斥着男子的荒唐行径,似乎已经忽视王妃的存在,却被更加理智的王妃阻断,摆手让他克制焦躁的情绪。 “既然是这样,那也是极好的,倘若能打消民众的顾虑,重赏!” “感谢王妃殿下的青睐,那就开启这场视觉上的冲击体验呢!” 男子在鞠躬后就进入热身的状态,扭动着妖娆的身体,就像是鬼魅的存在。 “请问三位,你们是否与这位死亡的伯爵相熟识呢?” “是的,因为他是科伦国的使者,与我们秉持相同的地位,就会有接洽!” “嗯,非常好,那换这位先生,你们与伯爵交好是否出于对科伦国的羡慕?” “没错,科伦国是附近的一流强国,我们委身于它,有什么不对么?” “嗯,外交上的策略,十分准群的判断。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在你们心中,其实是蔑视这位伯爵的,甚至是在诅咒着他?” “是的,否则如此幼稚的少年,我们为何要妥协呢?而是他幕后的触手,过于恐怖,没有躲避的方式,就只能暂时谋求寄生的地位。” 三个人的轮流解释几乎与我的猜测吻合,建立在利益的伪善关系,并不牢固。 “那么,我是否能够得出结论,你们因为畏缩与科伦国的威慑,而在此处污蔑着这位矩先生?就像王妃陈述的,你们在拖延时间,联军已经在路上。” “是又怎么样?那是我们的方式,请不要偷换概念,我们是质疑这位矩殿下,他或许是嫉妒世子,于是就假借伯爵的声望,接近后谋杀!” 阿姆朗格恩的分析十分精准,看起来多年累积的经验并非吹嘘。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停留在怀疑的阶段,却没有直接的证明咯?” “是的,大家都是彼此,他也没有证据说明其中的情节与他无关呀!” 捷卡的辩驳,矛头都指向怒羞成怒的矩,在激发着他的负面情绪。 “既然如此,你们的侵略已经是坐实,王妃殿下,请把他们逮捕,以免在此地继续妖言惑众,否则形势会很微妙。” 没有立场的庶民,正在见证者被逮捕的过程,内心大概飘过一阵寒意。滑稽的是,那些反驳的评论者,都陷入缄默,折服在并不高明,甚至是漏洞百出的缘由中。 “好,各位民众,请允许我说声公道话。就在当前,图兰国正在陷入一场危难,联军已经不再是蠢蠢欲动,而是实践。如何守护家园,才是核心,又何必纠缠在这种小事中呢?” “这位先生说的对,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啊!” “没错,驱逐入侵者才是当务之急,请王妃殿下提早做出定夺!” 忽然逆转的氛围,就像是荒诞到极限的演出,却在发生。 王妃也在焦躁情绪的影响中出现疏漏,无暇顾及其中的端倪,取回话语权。 “是的,现在是民族的危亡时刻,也是转机的出现。这位矩阁下,也是正派的血统,他也秉持着斯米克家族的遗愿,就是振兴国家。所以,我决定卸任,把权力给托给这位矩先生!” 突然被抛弃的权力,令庶民都陷入短暂的困惑中,议论声也被开启。 “我反驳,暂且不说这位少年的来历,就算他是遗族,也未免太幼稚!” “支持王妃殿下,支持王妃殿下!” 那帮销声匿迹的评论家又开始带动节奏,今天就像是故意给矩难堪。 “各位,请收敛你们的恐慌。我进行过长期的考察,这位矩阁下,谨慎细微,自信坚毅,堪当重任!我会设置考察期,也算是给老国王的交代!” 王妃的感慨,没有情绪的添加,就像是在朗读枯燥的文稿。 “既然是王妃殿下的允诺,那就无可挑剔,请拥护新的领袖,矩先生!” 就要迸裂的情绪,快把矩推举上新的高度,他也露出久违的笑脸。 “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不过某些流程还是要贯彻的,就让我执行观礼吧!” 男子又缓慢的走向舞台,这次被撤销多余的阻碍,很轻松,仰视着神采奕奕的矩,他大概没有察觉到讽刺时间的降临。 “这位矩先生,请问您与这位伯爵的交情如何?” “非常差,他把我当做傀儡,使用着提线操纵着我的身体,简直就是恶魔。” 矩的情绪很激动,歪曲事实的他,也是谎言的优秀缔造者。 “也就是说,你对科伦国也是相似的态度喽?请问领袖,面临科伦国奔袭的铁骑,您该如何应对呢?或者是说复仇的使者,都可能形成致命的打击。” 被渲染起的氛围,民众又陷入恐慌,他们不知道应该秉持怎样的情绪。 “是这位伯爵的操纵,才导致这场误会,科伦国并不蛮横,所以可以交涉。” “看起来领袖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克服科伦国这道难关而全心对抗其余的联军,可是,据我所知,这位少年的父亲是科伦国的将军,曾经因为私事就违抗命令率领军队攻陷破黑国的旧帝都,那又该如何呢?” 凝重的秋风,吹来异色的阴霾,附着在无辜的民众心中。 “我会派遣合适的人交涉,尽量避免那种冲突!” “尽量避免?那就会是要割地致歉么?还是加深仇恨?” “保持王国的独立性是我的方式,我们的人民,不畏缩与霸权!” “不退让,不畏缩,不投降!” 被呼喊出的气势,并没有被跟随的认同,那是庶民都无法相信的欺骗。 “那种敷衍的态度并不诚恳,您该如何解释这种困境呢?” 理屈词穷的矩,又一次缄默,没有能够反击的话语。 “各位请稍安勿躁,帝国有足够的军力抗争,况且是地域的优势!” 王妃在冷静后规划出的思维,在诉说着苍白无力。 “可是图兰国在维护统治的战役中损失惨重,你们向群众隐瞒,是怎样的企图呢?现在还在大言不惭的炫耀,已经没有资本!”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此地胡言乱语!” “我是谁并不重要,请认清你们是谁,作为管理者,你们欺骗人民,仅凭这一点,你们就值得被怀疑。我是庶民的代表,我为他们说话!矩领袖,既然你说目睹过伯爵与黑衣社的苟合,那么那场战役,你也是目睹咯?” “是,不是,是这样,不是,” 犹豫的矩不知道如何摆脱这种气势,他就在压迫中,快要无法呼吸。 “究竟是不是?倘若不是,你就是在污蔑伯爵,如何向科伦国诡辩?倘若是,你就是在欺瞒群众,如何向地位宣誓?” “没错,帝国是向各位隐瞒关于战役的情况,不过请放心,我们已经编练新军,有信心在之后的会战中彻底击垮科伦国!” “可是我听说负责新军的拉什将军已经被通缉潜逃,新军的内部已经发生数次哗变,这种情况,两位管理者又如何呢?” “荒谬,新军一直掌控在我的手中,怎么可能会发生哗变?” “哦,原来已经在幕后的操纵中推选你的继承人,那今日的情景,是否都是种敷衍呢?那唯美的画面感,我都不敢想象!” 群起的庶民,好像,正在酝酿一场哗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节 复活 (8.9第一更) “各位请保持镇静,让我进行简单的分析,追溯问题的源头,都是这位伯爵的问题,现在的矛盾也是由他衍生,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从他入手。” “荒谬!已经死亡的人又如何祈祷复活呢?除非是掌握某种流传的召唤。” “假使我就懂得那种重生的箴言呢?是否能够允许我进行一轮尝试?” “敢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妖言惑众,简直是不知所谓,不可理喻!” 矩的话已经在挑唆连接在神与庶民间的构架,引起浪潮般的嘘声。 “仅是提议,你又何必如此惊慌呢?难道是对伯爵的重生感到忧虑么?或者是怕被揭穿构筑在心墙上的阴暗?” “既然是尝试,就不妨进行,矩阁下,就让这种祈请,弥漫在神的光彩中。” 王妃还是出面稳定着颤抖的局势,表面上似乎很相信邪乎的魔法。 被允许的男子深吸一口气,聚集着所谓的天神滋润,然后猛地趴在地上,开始念诵着无法听懂的语言,压制着我的身体,嘴角漏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嗤之以鼻的倾吐着气息,他就稍微后退,似乎感应到回归的趋势。 “怎么样?我都说这是徒劳,竟然在此地做出荒唐的事情,请离开吧!” “是我的疏忽,没能拯救被死神挽留的灵魂,就请您处决吧!” 就像变色龙般的态度,男子的情绪,没有思维能琢磨。 “这位先生也是一时眼拙,就放弃对他的惩戒吧,继续紧促的步骤。” 王妃闪躲着世俗的羁绊,她也不想再持续在搅拌中拖延节奏。 “好,那就执行加冕仪式,由王妃把象征皇权的执杖,转赠给矩先生!” 矩唯唯诺诺的靠近正在接近的权力,握在手中,十分稳定,在欢呼着。 退役的王妃经过我的身旁,轻声惋惜着,假装被绊倒,就踉跄在我身旁。 “对不起,贝尔,这种时候,只能牺牲掉你,虽然,我喜欢你!” 来袭的表白,让我差点动摇身体,却被情绪克制着,身体也牵制着。 “那么,请新领袖致辞,关于图兰国今后的动态!” 褪去光环的王妃,其实就是欺瞒岁月的普通少女,不再那么神秘。 “各位,非常荣幸能够恢复家族的夙愿,也感谢珍氏家族的贡献。在执政中,我是初学者,还期待着诸位的包容与协助,请让我逐步的成熟吧!另外,这位伯爵的矛盾,已经无法避免,就用他来陪衬世子的亡灵!” 矩提着火把,就向我靠近,焚毁尸体算是不错的蹂躏方式,跳动的火焰。 “矩,你就保留他的遗体,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你是在哀求我还是命令我?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不再是王妃!” 矩推开阻拦的萨莉亚,没有圣光的庇佑,也没有被尊重的尊严。 “新王上台,竟然就开启屠戮,把国家的控制托付给这样的人,简直是放肆!” “是谁?是谁在说话?究竟是谁?” 矩紧绷的神经彻底迸裂,他开始在疲倦中陷入恍惚,找不到出去的路径。 “当然是我,图兰国的世子,惨遭谋害却被嫁祸的,斯米克·默!” 默站起身,就像是幽冥般的震慑力,所有的观众,都陷入恐慌。 “你,你怎么能够复活,你是人还是鬼魂?竟然敢违抗我!” “那种制约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秉持着复仇的决心,在那位先生的召唤下重生,很意外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种骗人的诡计,不可能!” “可是我的确是复活呢,作为世子,你窃夺我的位置,是否要赔偿呢?” “不,我才是国王,是我的位置。卫队何在,清缴这个冒充者!” 聚拢的士兵开始清理多余的障碍,这就是篡权的保证,对军队的控制。 “哦?已经是建立权威么?伯爵,这种尴尬的时刻,你难道不想帮助我么?” “呼,那是你们家族的纠纷,我原本是拒绝的,就充当看客!” 被揭露出的隐私,我也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腰腹的力量,轻易起身。 “怎么?怎么你也复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慌乱的矩有些惊恐,面对这种方式的遇见,他不能适应。 “都是那位先生的祈祷,那种嘈杂的声音,简直就让我崩溃,原本以为是主仆间温馨的浪漫会晤,竟然被他残忍的忽略!” “那都是少爷的神情过分夸张,让我忍俊不禁,只能够反馈那糟糕的信息。” 男子跃上舞台,卸掉伪装,就是种妖媚的俊朗,那是很恐怖的构成。 “科伦国最邋遢的执事,活在阴影中的凯利斯·斯其,向您问候,国王!” 斯其贬低之余不忘增添对矩的那部分情绪,不是抵触,而是容纳愚蠢。 “哼哼,你们来的正好,是时候一网打尽,省略很多的麻烦呢!” “哦?你这是公然的反叛么?就在民众的见证下,排斥这位世子!” “不,斯其先生,谁又能证明这位世子的可信度呢?他或许是冒充的喽啰!” 矩并没有选择妥协,这种时刻的他,成功的唯一渠道就是孤注一掷。 “默先生,这种挑衅,你该如何逃逸呢?” “伯爵,我并没有退缩的嫌疑,只是这种场合,优势远离我们。” “没错,我控制着帝都中的军阀,你们就是来做垂死的挣扎,全部,泯灭!” 从群众中脱颖而出的士兵,是潜伏渲染气氛的部分,包围整座舞台。 “矩先生,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们的能力,这些属下,都没有竞争力!” 默环视后总结着事实,那确实是羸弱的挣扎,很疲软。 “是么?那就补充点新鲜的活力呢!出来吧,隐藏在内壁中的黑影团!” 锋利的弓弩,折射出锐利的光芒,就在刺激着眼眸。 “是隶属于皇权的特殊机构,听说都是一流的杀手,组建的猎杀者。” “哦?难道默先生都不清楚组织的内涵么?” “嗯,那是最新成立的阵列,护卫皇权的绝对纯洁。” “看起来又是你的杰作呢,矩先生!” 我把问题又投掷给矩,他没有反驳的意味,就在原地轻蔑的微笑着。 “没错,这就是给各位的献礼,这种时刻,伯爵能够告知关于逃生技巧?” “那就是意外敲诈的后果呢!不过也是不再重要的环节。” “也是,总之已经是这样的结果,你很厉害,制造不可思议,不过,也该终结呢!” 矩拔出刀,与他精美的装饰其实并不搭配,也很滑稽。 默走在我的身前,阻拦着我与斯其的行动,他似乎要决斗。 “矩,其实我们都是家族的成员,为何要争夺权势呢?我在长期的监禁中已经放弃所谓的权力,也谋求更安稳的生活,倘若你能够放弃杀意,我支持你!” “哼哼,这是种悲情的施舍么?我才不要这种卑微的生活方式,我是优势方,你别想采取这些蒙蔽的手段欺骗我,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子呢!” 矩的态度很直白,妥协就是欺骗的衍生,也是他讨厌的习惯。 “呼,这样的方式是错误的呢,该如何改变呢?只能让你浅尝点教训!伯爵,能否把决斗的机会留给我,内部的丑闻,我自己处置。” 默的眼神,不再和蔼,却也不凶残,只能算是种严厉。 “好的,不过,先要清理环境的威胁,斯其,就交给你弥补呢!” “是,那就是简易的方式,譬如说一声口哨。” 斯其摩擦出一个响指,然后吹了声口哨,所有被黑影团占据的位置,就开始塌陷,蒸腾的灰尘散去,是他雇佣的盗墓者。 “现在才是公平的对决,不过,我不会冒充裁判,这种被情感充斥的对决,其中的胜负悬念,还有尺度的观念,都没有准确的定位。” “伯爵给我创造的环境就足够优秀呢,其余的事情,就使用我的剑,证明所有的一切,它是没有情感的!” 那是没有悬念的倾覆局势,默几乎是压制力的获胜,矩躺在地上,终于恢复正常的呼吸,不停的叹气,就那样循环着,忽然间觉醒。 是的,他投降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节 反驳声 (8.9第二更) 庄严的宫廷,禁止所有的噪声,创造出的气氛,都很谨慎。 分布在两列的卫队,身披铠甲,手拖长剑,严肃而冷漠,就像是面瘫。 铺设的红色地毯,一直延伸至宫廷外,我被邀请参与这次正规的加冕仪式。 “新王降临,沐浴在圣洁之光的庇护之中!” 置放在墙壁角落中的镜面,在操纵后翻转,微弱的烛光就被映射在地面。 缓慢移动的仪仗队,都穿着古老的衣饰,佩戴金黄璀璨的徽章,开辟路径。紧随其后的默,却是很简陋的搭配,没有权威的风范,他讨厌所谓的礼节。 “请新王跪拜,接受神明的观礼,佩戴神圣的王冠!” 默停滞在耀眼的聚焦点,镇定几秒钟,然后单膝跪地,接受所谓的洗礼。 临时组建的教会成员,就簇拥着大法师走出内廷,端着王冠的手臂,在颤抖。 “荒废的政权,终于再度复活,这种时刻的荣耀,将无与伦比!” 随后大法师又念诵着无法听懂的经文,那就是欺骗的祈祷,不停的循环。 观望的人可谓是各怀鬼胎,甚至幻想着擢升与跃迁,却忽略无知。 “图兰国第十位继任者,就在神明的见证中,正式生效!” 默绕开由教会构成的阻碍,就在原地不停的徘徊,那是种加速思索。 “下面进行赏罚制度的更迭,长期以来,各位爵位的继任者委屈在王妃的控制之下,我可以理解你们的遭遇,就算是我,也不能幸免,寄生在邪恶触手之中。所以,之前的事情,我会既往不咎,不过,某些贪腐的情况,不容辩解!” 安详的气氛就被铁蹄声扰乱,从门外闯进来的卫队,抓捕着刻录耻辱的人。 没有冤枉的呐喊声,那是他们都支配着觉悟,就随着崩溃而坍塌。 “这次的复辟过程中,科伦国的贝尔伯爵功不可没,在黑暗中拯救,并且把我带到光明的领域,我宣布,他就是图兰国的名誉公爵!” 商议声开始在群臣中蔓延,那是我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关于爵位的授予。 默的态度却很坚定,他似乎早有盘算,把两个派系捆绑。 “国王陛下,这种融合外族的制度在历史上是段空白,这是在制造祸根。” “哦?这种腐朽的思维,显然无法追寻着发展的脚步,就免除你的职务!” 谏言的老人,就被士兵架起身体,拖出门外。暂且不说他理念的正误,就算是对权威的质疑与鄙视,就是他沦陷的原因,不能揣摩领袖的思维。 “国王陛下,这种制度虽然听起来荒谬,执行却有很大的裨益。拉拢科伦国介入国内的争端,看似如引狼入室,却也是最好的选择。” “没错,现在联军已经潜入我们的土壤,那是毁灭的状态。只有联络科伦国的协助,才能保持土壤暂时避免沦陷,当然,科伦国也要提防。” “贝尔伯爵,我诚挚的邀请贵国协助,我方会支付劳务的佣金。” “是么?我就很想倾听你的诚意,是否能满足我贪婪的欲望!” 我丝毫不避讳索取的方式,提前谈论好筹码可以减除很多麻烦。 “不过很荒谬呢,作为臣子,却僭越王的谈判权,这种恶习,需要反省!” 默鄙夷的望着颤抖的臣子,他那种虚浮的方式,还为更改。 “请国王宽恕,是我愚钝的习惯,造成的这种荒谬行径!” “既然是迂腐的迁就,那就暂时饶恕你们的狂妄,不过,我也不想看到丑陋的嘴脸,你们的工作,会有更适合的人接替。” 默在树立着权威,没有人反驳的绝对权威,逼迫着放肆者冷落在一旁。 “我邀请伯爵的思维很清晰,就是归纳于与科伦国,各位怎么看待?” “国王陛下,此事不妥啊,暂且不说舆论上的压抑,就算是庶民,都会偏执的进行谋逆运动,被殖民管束的滋味,没有人愿意浅尝。” “陛下,目前政权还未稳固,面临联军的挑衅,我方却消极规避,甚至是选择更侮辱的方式,那有欺骗的嫌疑啊!” 各种反驳的声音,就很团结,氏族群体竟然能揣测庶民的思维,很荒唐。 “陛下,我鄙视这些虚伪而片面的方式,作为管理者,他们是忧虑自己被削弱的权势,否则不会做出如此荒诞的言论。” 那是很意外的赞同声,在一致的针对中却很嘹亮,不容许质疑。 “哦?这位先生是什么意思呢?你似乎秉持着被唾弃的建议!” 我询问着那位年长的朋友,他似乎没有限制在迂腐的年轮中。 “是的,我在十年前,是公爵,在岁月的排挤与变迁中,逐渐沦丧为子爵,究其原因,就是我永远代表着正义,而不是谄媚与自私。” “这也很难得,竟然没有被处决,看起来领袖对正义还是能分辨的,也不敢质疑,也不能泯灭。” “伯爵说的是,我是因为掌控着正义的庇护,才能在屡遭排斥中幸免于难。这些人,作为权势的掌控者,却不思进取,中饱私囊,我还是能揭露的!” “伯伦,别在此地妖言惑众,你是在嫉妒,所以才蒙蔽国王!” 派系的反扑就要开启,那位老者似乎就要陷入被动的境地。 “请安静,我想聆听一次心灵的洗涤,难道你们要反驳么?” 默的立场,是在平衡所有的势力,不至于瞬间倾覆,领袖的气质就是如此。 缄默的派系,大概是在思量着接下来的辩驳,或者是妥协,总是各怀鬼胎。 “咳咳,他们掌控着地位与产业,那是没有限制的自由。倘若是归附于他国,就意味着爵位的沉降,产业的丧失,所以他们实际是忧虑权势的沦陷。” “没错,我们是如此的思维,可我们也是为帝国的前途,不能违背初心!” “初心?久居高位的你们难道懂得民间的意愿么?这些年,我长期活跃在底层阶级中,其实虚华的生活内部早已是各种泛滥,庶民都在向往着科伦国。可怜你们惶惶不知,甚至是拿出人民的意志相要挟,简直是愚昧!” “单凭你的片面之词,又如何可信呢?大家是彼此的质疑,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判别的妄论,还是暂且收敛些吧!” “我早就料到如此,所有是有备而来,陛下,请允许我召唤证人!” 伯伦的意志很坚定,就像提前预料到一切,那就是演员。 “好的,我准许庶民的放肆!” 那是三人的组合,大概是三个立场,提前的约定。 “我在庶民中挑选出三种等级,分别是商贩,农夫,还是流浪汉,几乎就是普通群体的代表,各位权势集团有反驳的言论么?” 陷入沉默的氏族,大概是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这场闹剧的策划,就是默。 “请问这位商贩,作为金钱的掌控者,你对生活的评价如何呢?” “我看似光鲜的外表却承受着被控制的压力,庞大的氏族群体剥削着我们,强行介入市场,其实已经十分狼狈与黑暗!” “哦?那这位农民,你又怎么看待呢?” “我是俗人,长期以耕种为生,可是氏族却肆意占领土壤修建庄园,正常维持生活都很艰难。” “嗯,那这位流浪汉,你又如何呢?” “相对他们固定的方式,我在帮会中有一定的自由,可是权势的触手也伸进社团,控制着我们成为他们炫耀的打手!” “那么各位氏族,在这种指控下,你们又有怎样的辩驳呢?让我来回答你们,在外族联军的入侵中,你们并不紧迫,甚至是有恃无恐,就是建立在稳定的基础上。前线的搏斗,远离你们,不幸战败,你们就携带着聚敛的财富逃逸,甚至是委屈的躲在科伦国庇护的一角,过着富裕的生活!” 伯伦的气焰很强势,几乎没有反驳的可能。 “所以,唯一的结论就是你们的自私,会影响国家的未来,甚至是蒙蔽眼睛,不再观看庶民的思想,这种事情,请国王陛下定夺。” “嗯,有些为难呢,各位氏族,还有什么补充的么?或者是反驳。” 面面相觑的氏族,他们眼前是默设置的陷阱,只能闪避。 “好,那就规划好日期,准备向科伦国投降。”(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节 结束 (8.10第一更) “这次的安排是否有些怯弱呢?不过也算是遵从承诺,不卑微,不抗拒!” 默卸下伪装的皮囊,就依靠在宫殿顶端的石柱上,瞭望着没有边境的土壤。 “怎么?有些后悔么?投降的障碍可以清除,可焦躁的内心,如何安抚?” “伯爵是暗示我无法割舍权势么?其实没落的斯米克家族,投降已经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也曾经幻想着复辟所谓的古老帝国,不过却像是井底之蛙,低估外面世界的威胁,以为那片空间,就是全部的蓝天。”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或者是说我能为你争取点什么权益?” “嗯,纯粹的自由,可以么?我被拘束在城墙之内,从未离开。” “这点我是无法承诺的,毕竟你是潜在的氏族群体,不过,我尽量争取。” “嗯,那就拜托伯爵呢,很遗憾,你的公爵位置,就很虚浮呢!” 默调侃着授予我的爵位,竟然在短暂的停留后就全部覆灭。 “我可不在乎那种虚伪的称谓,那群氏族,你准备怎么处理?” “就遣散吧,就算是避免冒失的差错,不过,也只能是警告,抉择留给他们。” 我轻蔑的笑了声,凝望在帝都上空消散的阴霾,一切,都走向明朗的趋势。 “那么关于联军的事情,伯爵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已经入侵。” “科伦国的军队已经绕行,大概会在近期抵达帝都,那时候就没有放肆。” 估算着日期的限制,就算是被拖延,也已经差不多。 “你准备怎么处置矩呢?其实他是鬼迷心窍,选择极端的权力方式。” “伯爵好像有些怜悯,是因为熟悉的缘故么?就算是被谎言缔造的欺骗。” “是的,无论是怎样的结局,那种卑微,都是存在的。” 我跟随着默的脚步,迈入阶梯的入口,那是曾经羁押我们的监狱,不过已经祛除昏暗,点亮的烛灯,照亮前途。 “矩先生,这种被囚禁的滋味,是否还能满足你的味蕾呢?听说你曾经伪装为典狱长,复制那时候的相遇的场景。” 矩没有理会默的问候,在没有拘束的空间中,吸食着禁药,沸腾着烟雾。 “我早就预料到可能的情况,但是这种阴影的真正降临,却也很难接受,伯爵,为何你总是能侥幸获胜,是智商的碾压,还是幸运的眷恋?” 矩终于开口,就在质疑着我的成就,关于所谓的宿命,是否存在。 “我也很难回答这种纠结的问题,关于智慧,我不否认,不过,也无法排除幸运的成分。我做的事情,在无形之中有股推力,就都顺理成章的铺垫。” “这就是被上帝偏见所引发的嫉妒么?其实我很佩服你,也分析过其中的内涵,上帝不会垂青庸碌的临时工,他也很欣赏提前的准备,而你就属于那一类。” 矩喷吐着浓烟,不停的咳嗽着,伴随着粗气的喘息。 默没有介入话题,就推开虚掩的牢笼,没有设置枷锁,却锁住惊悚的灵魂。 “你不怕我的反扑么?默,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其实会制造意外,咳咳......” “不,冷静状态的你不至于那般癫狂,你的病情,我询问过医生。” “是么?那他是否还预估过我的极限,就在最近崩溃。” “嗯,他计算过关于你的时间,已经不再充裕,你蛰伏待机十年,却无法忍耐短暂的时刻,恐怕也是缘与此吧!” 我没有干涉那种寂寥的对白,触摸着监狱岩壁的构造,浸出岁月的划痕。 “我已经决定向科伦国投降,作为家族的成员,你怎么看待?” “倘若我反驳,你会修改这种看似唐突的主意么?” “我想不会,不过凭借你的智慧,其实也不会反对。” 默揣测着矩的思维,粗略估计着准确的步骤,大概就是那样的轨迹。 矩拉长着短促的气息,还是继续咳嗽着,在缭绕的烟雾中。 “嗯,我也赞同这种方式的归属,能够在大国的庇护下获取安逸,可惜明媚的那一天,却是十分遥远。能够答应我最后的嘱托么?” “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办到,就会遵从你的方式。” “我曾经控制着禁药的走私,于是自己也沾染着类似的习惯,我想你能封锁所有的禁药运输,严厉打击。那种物品,比火药更加恐怖。” 矩的奢求,竟然是解脱所有的罪戾,那种诚恳,卑微却很高远。 “我想退役的我不会再选择纠缠的政治,这种事情,伯爵,你是管理员。” 默把话茬又抛给我,他休闲的生活,不愿意再被打扰。 “嗯,关于禁药的风波,科伦国一直匹配着严厉的法律制裁,可总有人铤而走险,也总有人翘首以盼,所以彻底杜绝不在于我,而在于消费者的管控力。但我会尽量加大检查的力度,避免货源上的侵染。” 我稍微暧昧的态度,也是我最大的觉悟,我的力量,不能只手遮天。 “这样就足够呢,默,我能与伯爵单独谈点事情么?咳咳。” “好,伯爵,我在外面等你!” 默并不是好奇的开拓者,多余的猜忌会让他心力憔悴,那是哀伤的铺垫。 矩一直沉默着,他似乎没有规划好思维的逻辑,或者说是种害羞。 “你是想说关于萨莉亚的事情吧,我与默商量过,史籍中不会删除王妃的事迹,当然,都是建立在安比娜的基础上,萨莉亚可以解脱。” “谢谢,其实是私人的纠缠,我与萨莉亚算是兄妹,一直以来,她倾慕的是你,甚至是在你锒铛入狱之际,都不惜顶撞我,纵然我还是放弃她。” “嗯,然后呢?你是想把她托付于我么?这点,我很遗憾。” “哼哼,不出所料,伯爵的眼中,始终只有公主殿下,那么......” 矩凑在我的耳边,倾诉着某类建议,轻蔑的笑了一声。 “嘘!不要忙着做出答案,也许那会在转瞬之间做出改变,再见呢!” 矩把我驱逐出监狱,他就滞留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继续加速着毁灭。 等候在入口处的默,也眷恋着十年的情谊,这里就是诀别呢! “伯爵,这座王宫,是否还会被保留?” “我想会的,塔克国王的智慧就在于此,他一定会借助着对就皇族的关怀,来渲染他对整座国家的热爱,维护偶尔出现的骚乱。” “你似乎并不了解你们的国王,从你的言语中,甚至分辨出的是陌生。” “嗯,主仆间的瞻仰视觉是不能更改的,或许,我也要暂时脱离政坛呢!” 我与默的对视之后,相视一笑,那是彼此都能读懂的意会。 “那伯爵是否可以作为伙伴协同我游览呢?就像是导游的角色。” “你饶恕我吧,关于方向的辨认,那就是困扰我的永恒谜团。” “诶?伯爵的路痴状况竟然是属实的么?这就是完美之物上的裂痕?” “大概是吧,那你还要跟随着我走入泥潭么?” “不,那就放过我吧,那位萨莉亚小姐,就安排在宫殿中,她诀别的话语,被我侥幸倾听,伯爵该如何处置这份情感呢?” 默也提起这件事情,浓缩起来很微小,扩散之后很庞大。 “我也在犹豫呢,不过,始终是要处理,就那样敷衍过去吧。” 说话之间,就被默带到没有光泽的宫殿,月光都闪躲着这种潮湿的氛围。 呆滞在烛光前的人影,甚至丧失迟缓的行动力,一股冷涩的味道,就在蔓延。 “不好,是夜来香,有毒!” 默的提醒使我感觉到不安,我两放下惬意,慌忙跑上前,进行着拯救。封闭的木门,这种时刻就会很坚固,无法击碎。 巡逻的卫士也加入行列,拿着斧头砍裂木门,一股刺激的味道,就窜入鼻息,身体瞬间乏力,在默的搀扶下勉强稳定。 “伯爵,暂且退下吧,看这种趋势,其实悲剧已经无法弥补呢!” 默拦截着我,彻底敞开的木门,是各种缭绕的烟雾,正在飘散。 我就愣在那里,无能为力,一直,呆滞着。 “伯爵,这是卫士从屋内捡起的信封,标注着你的名字。” 默递给我一张纸,打开后却是一片空白,是呢,那就是遗忘在角落的空缺。 “走吧,斯其还在等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节 调配 (8.10第二更) 进入屋内的瞬间,就被紧促的压制,是那只猫,攀扶着我的肩膀。 小伊也倚靠着我,摸着我僵硬的脸,或许还有些憔悴。 “咳咳,这种时刻的暧昧,总是会有尴尬,少爷未免嚣张......” 我忽略掉斯其修饰的词汇,直接搂着小伊,吻上她颤抖的嘴唇。 “呀呀,无法抗拒少爷这种荒唐的癖好呢,是否还要有回避的忌讳呢?” “那纯粹是在耗费心机,科伦国的军队,是否迷失在丛林之中?” “没有,根据反馈回的信息,第五兵团就在帝都外的山林中驻扎。” “是么?扮演野人的角色,那是很恐怖的复古情况,默殿下,您能提供资源吗?否则被困乏侵袭的军伍,或许会遭遇一场危机。” 我拉着小伊的手,就坐在预留给我的位置,我则站起身,观赏着沙盘上的起伏,那在我的视线中,就是一片模糊的场景,没有判定。 “嗯,我已经派遣那位伯伦先生运输物资,他作为我的老师,值得信任。” 默揭露出事情的真相,那种在内廷上展示的威慑力,是建立在权势的基础。 “联军的路径,延伸至哪块区域?” “潜伏在各地的监控机构并没有相关的汇报,大概是借道珠焦,准备海运。” 拉什分析着情况,也算是弥补我的疏漏,那位短暂出现的霍奇森,没有悬疑的身份,就是珠焦国的领事。 “其余的几位闹事者呢?是否已经开脱释放?” “暂时没有,他们三人与我雇佣扰乱秩序的庶民,都被羁押在监狱。” “那就静候联军的入侵,有关科伦国的军事,是时候做出预估。” 短暂的会议,进程很流畅,没有阻碍,就持续到结尾。 “伯爵,今晚就留宿在宫殿中吧,外面的世界,或许很混乱。” “嗯,那就麻烦默殿下呢,不,现在是默国王。” “伯爵你客气呢,我其实很享受庶民的时光,默先生听起来会更亲昵。” “是么?那或许是你独特的洁癖,那就麻烦默先生吧!” 我跟随着默的引导,繁琐的王宫内很复杂,也容易迷路。 “伯爵,我考虑过你的思维,有种隐隐的错觉,你不会被遗弃。” “是么?其实在竞争的平衡中,总有一方会陨落,目前尴尬的不是我。” “嗯,是那位将军,他的功勋或许会超越某种接受的范围,那是种威胁。” “所以他已经决定退役,不有件事情摆脱你,旅游的团队,增添他的位置,那拘谨的狭小世界,总是需要解脱。” “那伯爵的位置呢?是否也要准备?” “暂时就先遗忘吧,那种内部矛盾的设计,不会让我轻松。” “嗯,就是在这里,伯爵,还有公主殿下,晚安!” 默的情绪很自然,在困境的磨砺中,他找到平衡的更好方式。 “呼,竟然有些羡慕呢,是我紧绷神经的错觉么?” “嘿嘿,贝尔其实也厌倦这种紧张的生活,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跟随!” “笨蛋,是我跟随着你,我的路径或许太艰难,关于萨莉亚小姐的事情...” “小伊知道哦,我在下午拜访过她,甚至是实践她的嘱托,夜来香。” 那是很平淡的情绪,我竟然没有意外的诧异,就像预知一切。 “她说很喜欢贝尔,在王宫中相遇的第一刻,就算是一见钟情。” 小伊的声音很低,就像是对这位朋友的缅怀,也许,是内疚。 “傻瓜,这就是吃醋么的滋味么?” “噗,才没有呢,那是因为贝尔有特殊的魅力呀!这种绅士的成熟。” “喂,你就要这样蜷缩在我的怀里么?这种方式会影响睡眠。” “没关系呢,就这样的温暖,很美妙呢!” 这种夜幕,使用休闲消费,就是种煎熬,也许是安眠药的后遗症,我浏览着书架上的书籍,试图打发这种无聊。 闪烁在门外的黑影,是斯其的踪迹,这是我们的习惯。 “少爷,能够进行短暂的交流呢?还有那位默先生。” “我好像没有否决的可能,是怎样的话题呢,我是否有选择的余地?” “谁知道呢?大概可以,或许又会被否定。” 木炭灼烧的火炉上,蒸汽在沸腾着,水却还没有烧开,默在挑剔着茶叶。 我伸出手,在火炉旁烘烤着僵硬的手掌,传递着稀薄的温暖。 “深夜时刻,却在奢侈的耗费生命,两位的兴趣,都很极限呢!” “追溯本源,或许要埋怨伯爵,那种药剂的负面影响,还在持续。” 默把茶叶的精华丢弃在飘零的风中,却残留着桔梗,添置在茶壶中。 “哦?这可是种新颖的方式,总不会是意外吧!” “苦涩的味道,能遮蔽某种坏感觉,不是么?” “是么?那么该说点什么呢?似乎没有多余的情感发泄。” 我依靠在藤条编织的座椅上,被渲染着轻盈的触感,躁动也会轻松起来。 “之前伯爵所提及的,关于容纳的细节,也要精准些,否则会有酝酿矛盾。” “嗯,那是怎样的提议呢?还是你有遗憾的夙愿?” “我听斯其先生讲述过复辟帝国的故事,那是很宏伟的思维,却也难以执行。没有几何币这种诱饵,其余的国家,不会轻易的接受毁灭性的惩罚。” 默分析着前途,是阴云密布,没有透射缝隙的光线。 “看起来你没有看清斯其的嘴脸,他就是制造悬疑,然后渲染色彩。” “哦?难道是斯其先生的隐瞒么?难怪是如此的遥远。” “不,他的那种方式不能被列入隐晦,他可能是在增加故事的气氛,而在多余的修饰,甚至是毫不相关的内容,都可以被使用。” 斯其在搭配着茶叶的成分,最后的蜂蜜,就是点睛之笔。 “从帝国的分裂,几乎是数百年的沉淀,每个部落都衍生出新的文明,想要彻底完成融合,并不容易。不过,庶民之所以是庶民,就是因为他们的庸碌,没有思维,一直重复着别人的举动,也就容易欺骗。” “这么说,伯爵是想借助着炫耀的方式,来浸染空间咯?” “是的,那是在我没有被罢免的前提下。科伦国原本的范围,濒临海岸线,其实很难扩充,但是纳入图兰这块土壤,对附近的国家就是种震慑。况且,倘若联军溃败,其余几国的内部,或许就要动摇呢!” 顺延着我的推理,一切都会很简单,前提是运行的轨迹,跟随着设计。 “少爷,这是您的红茶,经过挑剔的处理,足够清淡。” 斯其捧着红色液体,就像粘稠的血浆,加入糖份的弊端。 “这种失误,对于你来说很难得,是否讲述这种荒谬的经过?” “不,这是我模仿某位朋友的操纵,他所谓的缔造温暖。” 我凝视着茶杯,却无法征服那种超越恐惧的情愫,那是种糟糕的搭配。 “看起来你的朋友像你一般的孤僻,是否尝试着干枯的罹难生活?” “那种事情我不能肯定,不过,少爷可以询问他,他就在附近呼吸呢!” “吼吼,不愧是凯利斯,这种时刻,都能感受到气流的波动,很厉害!” 从夜幕中穿梭出的身影,逐渐清晰,是白的轮廓。 “怎么?你残疾的腿似乎被救赎,已经矫正掉如同猫步的尴尬。” “呼,低估伯爵的思维,总是要吃亏,没错,我的腿,基本上恢复意识。” 白舞蹈的步伐,不再蹒跚,炫耀着类似的重生。 “这位就是新任的国王吧,竟然毫无违和感!” “是的,也许就是支配着清纯的表情呢?瞧你的动作,是一流的杀手吧!” 默站起身,问候着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 “不,我宁愿被称呼为一流的执事,这样与凯利斯能够抗衡。” 白滑过斯其的肩膀,试探着斯其的完整性。 “我可没有惩罚你的伙伴,不过,你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吧!” “嗯,原本我在珠焦国旅行,结果却在山脉的缝隙中发现大量的军队,似乎是复杂的联军,正在进行着入侵!” “这么看起来,是低估这些朋友的计谋呢,少爷,能释放那三位呢!” “哈?斯其先生不害怕走漏风声么?” 默没有看清模糊的事情,还停留在遐想的空间。 “不,覆灭的,还不一定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节 名称 (8.11第一更) 被释放的囚徒,就在月光下游行,丝毫没有影响闲适的情绪。 “吼,糟糕的体验竟然是如此的短促,这种时差,超乎预料。” “我猜是嫉妒,倾慕我的诗词,而提供更广阔的天空。” “无论如何,是摆脱囚禁,不如去酒庄过瘾,提前庆祝凯旋!” 一拍即合的三人,就放肆着紧绷的神经,纵容着影子的漫步。 “凯旋,是不错的终点呢,为何不邀请我一起前往呢?” 纵身跃下的斯其与白,就站立在原地,等候在必须的路径,提醒着介入。 放松的三人瞬间紧张起来,靠拢排除掉多余的缺漏,缓慢移动。 “哦,是斯其先生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哈?在你期望中,我是否应该在少爷的坟墓前祈祷?” “我没有类似的讽刺,对于伯爵的事情,我们也很遗憾。” “是的,那时看着被榨干的尸体,我很忧虑,也很哀伤。” “我也是,我幻想着挣脱绳索,去拯救伯爵,却也只能停留在幻想。” 三人很应景的怜悯,就像是在贬低自己,那个时候,他们是排斥的。 “那就感谢几位对于伯爵的惦记,已故的旧人,是无法逆转的颓势。” “是的,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怎么有些面生的错觉?” 斯塔沃质疑着白的存在,就算是一种提防,毕竟生疏。 “黑与白的容纳,碰撞出冰冷的火花,我就是诞生其中的荒谬之徒,黑白!” 虚浮的介绍,就彻底颠覆正常排列的逻辑,确实荒谬。 “哦,那么这位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指教呢?” “就是征求几位的认可,然后参与胜利的庆贺,我都能嗅到酒精的芬芳。” “是呐,少爷也是牺牲的一部分,就算是勒索式的敲诈。” 斯塔沃瞅了瞅捷卡,又看了看阿姆朗格恩,似乎在密谋着某些计划。 “唉,这种事情的隐瞒,让我有些愧疚,其实伯爵的牺牲,没有意义。” 最终还是由年长的阿姆朗格恩阐述出这个悲哀的事实,我其实在故事中是被彻底忽视的,没能找准偏移的位置。 “哦?此话怎讲?少爷也算是拖延住新军的节奏,为何会被排斥呢?” “很遗憾,这次的联军入侵,其实是一个幌子,我们真正的意图,是被重创的珠焦国。在图兰国的内乱中,珠焦干涉,提供援助,其实内部也很空虚。” “就在那晚的争辩后,图兰国正在编练新军,那是很危险的信号,入侵陌生的地方,一定会被惩罚,于是我们就临时改变策略,侵犯没有防备的珠焦。” 捷卡补充着斯塔沃的叙述,使整个连贯的故事更加流畅。 “于是你们在借道的谎言中,趁机侵占要塞,攻陷帝都!” “正如斯其先生所说,部署在帝都的军队是有限的,悬殊的力量,在十天左右,就能揭晓最终的结局,那就是珠焦国从版图上消失。” 阿姆朗格恩抚摸着花白的胡须,夸耀着即将到手的成就。 “很精妙的方式,几乎欺骗掉所有人,出卖曾经的伙伴,也很强势。” “在混乱的时代,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临时的出卖与背叛,那才是真谛。” “呼,那可真是不错的评价,此刻,缺少掌声!” 我拍打着手指,默也响应着我的号召,就像灵魂般的,从潜藏的屋檐上跃下。 三人就像是遇见漂浮的魔鬼,慌忙缩成一团,惊讶的看着我两。 “是你们?你们怎么还活着?是我们的幻觉还是你们的复活?” “那就要考验你们的洞察力,否则就是无限的遐想,容易出现纰漏。” “听说亡灵是没有影子的,这点就能排除某些幽冥的牵连,况且,伯爵原本就是灵魂的收割者,怎么可能会收集自己呢?” 斯塔沃很机敏,通过所谓的传言来判断我的形态,也稍微放松警惕。 “伯爵您是如何脱险的呢?在祭台前,两位都是晕厥的状态!” “那就是蒙蔽的障眼法,就算是给王妃的表演,你说呢,默先生?” “是的,那是我与伯爵短暂的默契,不过却有不错的效果。” 默整理着凌乱的头发,透露着某种自然的忧虑。 三人的表情却是微妙的尴尬,开始怀疑在祭台前的话,是否被我收纳。 “咳咳,少爷,关于使者的迁徙,您有怎样的安排?” 很稳重的话,被斯其修饰后也发生变质,三人更是陷入惊悚,好像是被察觉。 “伯爵,在祭台前的讽刺是我的愚钝,因为胆怯而导致的错误。” “捷卡说的是,那种窘迫的环境中,很难稳固思维,就出现紊乱。” “对啊,我就是他们的见证人,那时候的那种情况,丧失理智也很正常。” 默轻蔑的笑了一声,捂着嘴角,避免某种窥视。 “哦?三位是什么情况,我当时是晕厥的,没有那种体会。那是怎样的细节,关于谩骂与诅咒的方式么?不妨再次表演。” 我假装没有那段贬低的经历,就试挑逗着三人的耐力。 “哦,既然都是旧事,就不必再多提及。伯爵这次是要帮助这位默先生夺取王位么?我等一定尽力协助,不辜负期望。” “是啊,就算是耗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实践这场正义。” 捷卡与阿姆朗格恩逆转的态度都很诚恳,斯塔沃此刻却很谨慎,他在怀疑着尝试性的规划。 “斯塔沃先生,难道你有其他的见解么?” 斯其询问着犹豫的斯塔沃,促进着故事的进程,那是很重要的判定。 “不,既然是伯爵的意见,我也就扮演商人的角色,进行一次交易。” “交易?那是很有意思的词汇,不妨说出来听听。” “在图兰国的某些特权,就是建立在邦国之间的桥梁。” 斯塔沃并不隐晦他的野心,随时准备介入攫取足够的贪欲。 “哦?那是怎么样物质呢?作为判决者,也颇有兴趣。” 默也配合着,挠着耳朵示意着他洗耳恭听。 “就是贸易上的豁免权,很奢侈的税收,有些入不敷出的滋味。” 斯塔沃偷窥着我与默的表情,却是足够僵硬的沉默。 “这种谈判,未免也太荒诞吧,那种经济上的纠纷,无法调和。” 默的态度很坚定,不容许辩解,甚至是商讨,都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就让我退出这次的援助,那是我的底线。” 斯塔沃并没有搞清假设的内涵,就阴沉着脸,扭头离开,却被白阻拦。 “两位,这是什么意思,逼迫就范么?抱歉,我不会妥协。” “我想你是误会呢,关于这个话题的开启,是捷卡先生避免惩罚的追问,随意引导的趋势,而我所阐述的,是询问少爷关于使馆的迁移。” 斯其辩解着,为证明自己的无辜,是的,我们从未提及这种话题。 “哦?已经想驱逐我们么?朋友们,这就是场阴谋,我们要反对!” “是啊,伯爵这种方式就很过分呢。我们是隶属于国家的安排,怎么能如此的狼狈呢?就算是驱逐,也要申请本国的指令。” “捷卡先生,我想您也是被斯塔沃先生误导呢,我已经说过,是迁移,而不是驱逐,请注意词汇上的辨析。” “那又如何?使官都应该建立在核心的帝都,难道你们是在排挤我们么?” “呼,看起来您还是无法领悟其中的真谛呢,默先生,剩余的时间就交托给您呢!” 斯其把无法正常沟通的话茬传递给默,揭露真相的时刻。 “刚才几位说要帮助我完成复仇的计划,其实已经过期,就在祭台前,我已经成功的夺取政权,目前也继承着国王的位置,所以有绝对的权威。” “什么?你已经夺取政权?” “没错,就在伯爵的协助下,也是伯爵的建议,你们才能被释放。” “哦,可就算是如此,你排挤我们,就是在蔑视我的国家,这种挑衅,请宽恕我们不能接受。” “是的,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却不能欺辱帝国的尊严!” “就是,我提拉根是小国,却也有尊严,那是基本的廉耻。” 三人很强悍的气势,几乎就要扭转局势。 “呼,该怎么说呢?也许明天,就没有图兰国的编制。” “荒谬,难道是蒸发么?” “这里,以后叫科伦国!”(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节 误会 (8.11第二更) “科伦国?这是我的幻听么?难道,难道......” 斯塔沃大概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却不敢相信其中的内涵,不停的摇着头。 “是的,我已经代表民族向科伦国投降,从此,这里就没有独立的归属!” 默揭露的情况,濒临泛滥的心境终于崩溃,三人的表情,都在紧缩着尴尬,那种狰狞的模样,或许是最完美的惊吓。 “所以,使馆的撤离也该提上日程,另外,你们的入侵也会被搁浅。”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从珠焦国旅行归来,就在帝都附近,我视察过他们的防御体系。”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设置好部署,准备把你们的联军彻底消灭!” 斯其也配合着白,扩大着问题的影响力,一种隐忧与不安,就开始浮现。 “为了避免损失,我还是规劝三位放弃谋划,尽早做出决断。” “哼哼,这种蒙蔽的谎言,怎么会有可信度呢?” 斯塔沃质疑着事情,他在等待其余两人的支持。 “不,近期的遭遇都让我诚惶诚恐,现今恰巧被遣送回国,那就暂时撤离吧!” “捷卡先生,你怎么能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词?这是个阴谋。” “斯塔沃先生,请你保持冷静,我安塔领域经不起挫伤,不能炫耀强势!” 恍惚过后的捷卡筹谋着更理智的方式,可是他的决定却是慌张的。 “既然捷卡先生都退出游戏,那我贫瘠的提拉根就没有参与的必要呢!” “怎么,甚至是阿姆朗格恩先生都沉沦在伯爵缔造的虚伪中么?” “不,我们是小国,能够偏安一隅才是追求,不思进取,很符合国情。” 阿姆朗格恩深吸一口气,制造着悲怆的气氛,就算是种安抚。 “这种退缩很悲悯呢,也许就会错过一场分赃的盛宴!” “斯塔沃先生的意思我就不看懂呢,作为破黑国,其实以珠焦国的松垮的防御,抵御也是捉襟见肘,你却拉拢我们,其中的预谋,很狡诈呢!” “捷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的真诚么?” 内讧就在上演,各怀鬼胎的三人,都活在自私的环境中。 “没错,就在你提议联合的时刻,我就质疑你的诚意,为何要帮衬我们呢?” “是啊,唯一的解释就是破黑国意识到问题的艰难,拉拢我分担舆论的制裁,恐怕就算是攻陷珠焦国,你方也很难兑现承诺吧!” 阿姆朗格恩在这种时刻就很敷衍,他在编造着各类情绪,释放。 “不,这是科伦国的阴谋,它们在挑拨离间,下个沦陷的目标,就是你们!” 斯塔沃很激动,把所有的缺漏都推卸给科伦国的触手。 “哼哼,斯塔沃先生未免是杞人忧天呢!论述本次图兰国的覆灭,是斯米克家族的愚昧,竟然劫夺科伦国的圣物,这就是复仇。而我们,仅有的交集也温柔的善意,科伦国的明智怎么可能会愚钝呢?” “与其假惺惺的担忧别人,不妨先冷静的思索自己的前途,我可是听说破黑国曾经侵略科伦国,却又被强力压制,甚至是被迫迁移都城呢!” “捷卡,你是在挑衅么?我们之间的矛盾,你没有干预的资格!” “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拘泥于我们的姿态呢?伯爵,我这就写份详细的汇报,呈递给领袖,他会做出明智的裁断!” “那就辛苦捷卡先生,这是一个明智的决策,避免某些灾难!” “嗯,我等都期待着与科伦国进一步发展关系网络,那就告辞!” 捷卡匆匆离去,他焦躁的内心其实不再犹豫。 “那么,我也就率先退场呢,近期就潇洒的回国,有缘再会呢,几位!” 阿姆朗格恩也整理着优柔寡断的形象,挥舞着手臂,也迅猛的消失。 “斯塔沃先生,你的计谋似乎不是很奏效呢,也被随时背叛。” “哼哼,这就是外交,可惜这些人却是如此的愚笨,既然现在都很清晰,伯爵不妨透露实情,珠焦国是够已经建立起提防的体系。” “这个问题,离我过于遥远,白,你就为这位破黑国的佼佼者陈述吧!” 我脱离出陷阱的环节,那两位还潜伏在附近窃听,却是很差劲的藏匿手段。 白凝视着斯其,轻佻的翘起浮现的嘴角,然后会恢复平静。 “嗯,该怎么说呢?我在帝都附近的山谷中烤制野味,却被突然到访的士兵驱逐,他们的领袖佩戴着珠焦的徽章,所有大概就是珠焦的伏兵吧!” “不愧是曾经强势的民族,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凑齐力量,我也很佩服呢!” 默也舒缓着呼吸,那是对白论述的佐证,潜伏的朋友,也彻底离开。 “这么说来,我也只能退缩么?” “不,你可以进行尝试,却依旧是铤而走险,收获也是不可估计的。” “伯爵您说笑呢,倘若被伏击,破黑国遭受重创,科伦国一定会趁虚而入吧!” “这种事情我不敢保证,不过,唯利是图是民族间最牢固的关系!” “这算是要挟么?下一个被征服的目标,就是曾经挑衅的破黑国!” 斯塔沃并不慌张,他在试探着我的底线,关于招惹的惩罚。 “就算是吧,会不避讳的说,我都无法原谅仇恨,所以,请随时警惕!” “哦?伯爵要亲自前来考察么?那我就恭候您呢!” “这次图兰国的旅行,就屡遭危机,我都恐惧外出,所有,我会克制。” “那就是军队上的抗衡么?可是别忘记,这次,你们没有宣战的端倪!” “是的,所以就小心暴露破绽,我会顾及情面,给你一个彻底的崩坏!” “这就是警告么?我会考虑其中的环境,不过,在这之前,我也奉劝伯爵一句,过分的自信就是毒药,继续放肆,就会被摧毁!” 斯塔沃大摇大摆的离去,那就是他唯一挽回颜面的伪装,当然,还有狠话的余温,一直在附近徘徊着,却让人有些惊悚。 “吼,很困顿呢,这场戏份结束,可以暂时休息呢!” 默打着哈欠,那就是无聊的最大趣味,虽然很难感知。 “怎么样,今晚的演技,各位给我怎样的评分呢?” “你最好是询问斯其,你两并不浅薄的关系,或许能摩擦出多余的花火。” “是,白的谋划非常出色,不禁使联盟崩溃,甚至是挽救珠焦,维护平衡。” 斯其拍打着白的肩膀,我总是能够感受到某种渗人的滋味,那是种坏感觉。 “那也是斯塔沃先生过于心急的结果呢,他没有追问具体的环节,否则情况就很微妙。不过他也应该庆幸,被我泯灭!” “是啊,毕竟佩戴勋章的伙伴却是操持着浓郁的地方口音,那是三国联军的智慧呢!” “吼吼,终于肯吐露真相么?伯爵,我们可还在窃听呢!” 浮现在屋檐上的三个影子,其实一直就投射在月光下,尤为明显。 “是啊,没想到吧,伯爵这次的计策要功亏一篑呢,我们就暂时告辞呢!” “去哪呢?还是去酒坊?” “当然是去珠焦国收获土地呢,出发吧!” 被彻底解放的三人,就去追寻者理想,前途的光明,就在眼前。 “少爷,您这样真的好么,又安排多余的戏份,欺骗无辜的人!” “智商的对决,无可挑剔,很遗憾,他们还是无法坚持到最后。” “嗯,我这次补充的戏份,是否能够或许某些奖励呢?” 白敷衍式的索要着他的酬勤,其实就是种推辞。 “哦,那就把斯其一天的操纵权交给你,怎么样?” 斯其的表情,是被某种尴尬与娇羞所笼罩着,我已经要怀疑某种事情呢。 “吼吼,伯爵的筹码很阔绰,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那就感谢呢。” 白消失在气流中,大概是在准备着某种情愫,准备随时付出。 “呦,白先生好像很期待这样的约会,斯其先生!” 果然,有些事情的端倪,就算是初次接触,也会暴露无遗,默也微笑着。 “是,不过我不能明白您的意思。” “很简单,默在怀疑你的癖好,你是否钟情于男人!” “少爷也很污浊,不过事情又有谁知道呢?白是邀请我决斗,很就没有活动身体,他是我少有的对手。” 看起来,今晚都是误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节 融合 (8.12第一更) 帝都沉浸在奇怪情绪中,土壤的沦丧的讯息,似乎没有被排斥,偶尔的亢奋,也被暂时压抑,或者是群体的质疑。 科伦国的军队,就开拔在帝都附近,好奇的人竟然接近窥视,开始熟悉陌生的面孔,那是以后的防御体系。 “喂,如此拖延,可不像是贝拉家族的夫人呢,小懒虫!” “今天是与斯特伯伯的会晤,要精致的打扮,否则会被排斥嘞!” 这是等候季节的终点,忙完这一段,很快就能回归故土,总有些憧憬。 我拉紧蜷缩的衬衫,提高领结的高度,那是我讨厌的方式。 率先溜出门的小猫,也扎着红色的领结,在池塘前观赏着倒影。 “噗,怎么是这种装束?” “诶?果然很奇怪么?” 小伊也凑近湖面,洁白的衬衫,执事的礼服,那大概是斯其准备给我的难堪。 “不,很适合哦,就像是男孩子,却很可爱。” 我拉着小伊的手,前往签署文献的地点,我被委任为科伦国的代表。 提前抵达的默,正在与旧部族的权贵交流,大概是在商讨环节。 斯其今天是缺勤的,他是我兑现承诺的物质,在大清早就被白绑架。 “贝尔,菲丽姐姐与欧米里洁呢?” “昨晚我去邀请他们,结果他们说这种庄严的场合不适合约会,就拒绝呢!” “诶?约会?难道他们已经......” “没错,预计就是那样,所以也就没有反驳。默已经派遣士兵护送爽叶回到部落,她很坚强,在谎言的世界中加速成长。” “嗯,之前我听说吕奇阁下已经遇难,整个家族,就要没落呢。” 看着默单薄的身影,他几乎是整个家族的延续,那不能断裂的影响力。 “伯爵,请坐吧,拥堵的城市街道延迟着进城的时间,民众好像都很激动。” 结束交流的默拍打着我的肩膀,那是历史变革的重任,就压在我的肩上。 “其实我也很好奇,那种热闹的场景都可以想象,就浮现在眼前。” “是的,这就是种解脱,长期被困扰的庶民,看到微弱的希望。” 坐在椅子上的我有些焦躁,没有血腥的场面,会很尴尬。 “是斯特伯伯,贝尔!” 我的臆想被小伊拉扯着打断,那是很孤高的身影,威武的气势却无法遮蔽岁月的洗礼,坚毅的脸上却携带着温柔,那是被我长久遗失的记忆。 我站起身,就算是种简陋的迎接礼仪,画面就在这种奇怪的框中短暂定格。 “斯特将军,请这边坐!” 默安排着位置的排序,也许是避免矛盾的嫌隙,他被邀请坐在我的对面。 其余人也陆续入座,记录的史官也铺设好空白的文献,填充今日的内容。 默还有些紧张,长期脱离政坛的他,对于繁琐的事情,会很难堪。 “各位,今日决定着未来长久的规划,我代表图兰国,提出融合的申请!史官阁下,请准确记录,是融合,不是投降,关于重塑安比塔木斯克帝国的过去。” “没错,无论是科伦国,还是图兰国,都只是分裂出的称呼,那是历史曾经的遗憾,所以请不必介怀。” 我也强调着这种融合并非是单纯的吞并,而是复古的潮流,正在蔓延。 默拿出记事录,谨慎的翻阅着,生怕出现错漏。 “这是我方未来发展的规划,也是基本的条件,请科伦国的代表聆听。” 一、图兰国与科伦国隶属于同一起源,所以在合并后没有民族的差异。 二、由于文化的变迁,双方秉持着各自的发展,不能干涉对方的文明。 三、为表示诚意,图兰国撤销军队的编制,不过保留巡警制度。 四、促进融合,彼此间的运输不再设置障碍,人口都可以随意流动。 五、废除敌视条约,禁止所有的内部矛盾。 “这都是基础,其余的问题,彼方可以补充。” 默把话题的控制又传递给我,他已经完成属于的部分。 “嗯,这都是平等的约束力,我们会执行,不过关于第二点,科伦国的某信仰是自由的,对于神也不会干涉,但禁止教会洗脑式的入侵。” “没有问题,我方的教会已经被更正,那是合格的流派,会在固定的时间进行教义的宣传,不会强迫族民接受。” “关于第三点,军队的建制问题,我有疑问!” 沉默的斯特将军,要在他熟悉的领域提出足够精辟的见解。 其余的贵族似乎很诧异,担忧着丧失管控的权力。 “我已经收到内阁的建议,图兰国的军队体系,不会撤销,所有的士兵也不会退役。但是,为促进交流,会混编两国的编制,巡警也是如此。不过,两国的法律文献差异较大,所以为公平起见,邀请各位朋友参与新法律的制定。” 贵族的情绪,发生颠覆式的转变,那是安抚的欣慰感,排除寄人篱下的生疏。 “嗯,既然是如此慷慨的建议,各位有什么疑问么?” 默询问着大氏族的看法,那是很重要的问题,不能搁浅。 “请问斯特将军,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参与科伦国的政治?” “关于这一点,我是粗俗的军人,并不清楚,不过贝尔伯爵精通其中的内涵。” 我竟然有些恍惚,突然被信任的感觉,会很狼狈。 “是的,科伦国采取严格的选拔制度,每隔五年都会有公开的审核,一技之长,无论是智力还是武力,都有被推荐的机会。各位若是想继续从政,我可以开启绿色通道,不过,审核是严厉的!” “哦,那商人呢?是否也可以继续经营?” “嗯,只要是在商会注册过的商户,都允许各种贩卖生计,毒品与火药是禁止的,每年只需要向商会缴纳一定的维护费,定时出席商会的会议,都可以被商会庇护,也能维持不被政权干涉的权力。” 小伊的解释很清晰,沙雅夫人是商会的主席,她也很清楚其中的运作。 “这么说来,商会是脱离政权的威慑而独立存在?” “是的,除非在特定的时期,为稳定秩序而会执行政府的决策外,其余时间的市场,都是自由的。” “就是说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维确定货物的质量与价格?” “嗯,不过市场的竞争性就是干扰,随意提高价格或者降低质量,会被抛弃。” 贵族陷入讨论,他们对商业的崇拜,要比政权猛烈许多。 “请问贝尔伯爵,倘若我想尽快进入政治,是否有快速的渠道?” 一位年轻人试探着我的底线,是否有贿赂之类的弊端。 “自然,你可以贿赂集权者,那是很迅捷的渠道,不过暴露的惩罚,会很严厉,轻微是贬斥,严重是流放。” “听说科伦国可以使用金钱赎买囚禁的日期,是否属实?” “怎么,你想要先进行犯罪的尝试么?没错,科伦国有类似的法律,不过是对于情节轻微的犯罪,比如抢劫,偷盗,而谋杀之类的血腥,没有特权。” “哦,原来是这样,我这就把今天的精神传达给各个城市。那么将军阁下,如果是要参军,是否有限制的筛选条件?” 年轻人的干劲十足,他在咨询着所有情节,然后进行宣传。 “与常规的方式相似,都要经过粗略的体检,不过稍微有所改动,就算是残疾的勇士,都可以被录取,可以在军队中执行其他的事项,而不是彻底否决梦想,就像是盲人,都可以成为潜伏的特殊人群。” 那是我都没有发觉的问题,关于科伦国的军队,如此的极端。 各种提问之后,终于也在困倦中进入尾声,是时候准备收尾。 “那么,请问各位还有什么疑问么?倘若没有,这份融合的文献,就将签署。” 默观望着每个人微妙的情绪,似乎都没有多余的问题,就打开拟定好的文献。 我走上前,核对着其中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疏漏。 “请全体起立,见证这个光辉的时刻,从此,没有图兰国,我也会卸任!” 贵族群都站起身,似乎并没有不舍,稍微有些留恋,那是结束,也是开始。 我提起笔,在署名的位置勾勒出清晰的字迹,默就签署在我的下方。 然后就是握手的礼节,宣誓着交易的达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节 谈话 (8.12第二更) 修砌在王宫内的阁楼,超越敷衍的虚华,能够瞭望到平凡的世界。 默轻抚过我的肩膀,站在我的身旁,尽情的呼吸。 “怎么?还是无法容纳生疏的尴尬么?伊公主与斯特将军在散步。” “困扰的事情,越是柔软,越是难以接受,倘若是你,会怎么做?” “这种假设是空虚的,我没有类似的经历,所以也很难评价。” 默调整着深呼吸,稀薄的空气,是属于他的窒息。 “你很诚实,却不幽默,那作为看客,你有什么建议?” “看客?我不是那种情感纠纷的操纵者,不过,退缩的方式也是不错的。” 默移动在我嘴角的手掌,阻碍着全部的话语权,继续聆听。 “别急着否定,不妨回溯初心。我被囚禁十年,却从未有过死亡的念想,因为我铭记着耻辱的洗刷,只有复仇,于是就羞耻的活着。伯爵既然选择继承,也一定有着向往吧,也许就是自私的希冀。” “随意窥测别人的内心,就像是窃贼的方式,那也许就是家族的眷恋。” “是呢,远处的蓝天下,潜藏着各种狡诈的危机,也许,是硝烟弥漫。” “你是说珠焦与联军的摩擦,其实本可以避免的,争战却困扰着眼睛。” 我擦拭着双眼,隐匿在远方的端倪,现在就是一片空洞,没有修补。 “那么,就回避吧,毕竟那种缠斗,你我都很讨厌!” 我回头瞥视着远方,很遥远,就跟随着默的脚步,滑下高台。 “斯特将军,旅途辛苦呢,我给你准备了茶点,公主殿下,能帮忙么?” “是,这就去!” 就像被遗弃的两人,彼此背对着,无法逾越那层障碍。 时间,也在沉默着,突然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问候什么。 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却发现已经转身的父亲,滑稽的场景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我的脸上涂抹着某些颜料么?好像没有那种污渍吧!”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这种场景相遇,是某种意外,或许也是注定。” 我压抑着内心焦虑的空白,坐在石桌前,翻阅着另外关于军事的文献。 “不是我鄙视你,从小就脱离军阀的管理,能看懂其中的问题么?” “哼哼,你是在怀疑我不能辨识文字么?很显然,那是荒谬的。” 滑稽的幽默,没有原因的出现,就出现。 “那么被敬畏的新伯爵,你有什么发现呢?” “既然已经被你审核,那就没有怀疑的必要,这个签名能更清晰的话...” 我抚摸过坚韧勾勒留下的笔迹,被军伍感染的轻狂,却也足够潦草。 “你是在说我的笔画丑陋模糊么?这粗糙的手笔,已经是种极限。” “我可没有否定你的权威,是你自己承认的事实。” 我合上遮挡的纸面,他在打量着手掌,被战争涂染,也很粗糙。 “我策划好你的退役生活,与那位默先生旅行,流浪在外面的世界。” “你是在暗示我们接近的年龄么?虽然我承认,我更幼稚些。” “噗,你这种效仿我的模式是恐怖的,被人忌惮的幼稚。” 小伊捧着茶点就闯入这层环境,然后坐在我身边,又站在他身边。 “默先生说边防的情报已经抵达,他先去处理,所以就对残缺的招待抱歉。” 小伊很腼腆,就像个害羞的小孩子,偷偷察看着故事的进程。 “勉强操纵公主殿下,或许会被惩罚呢,这种勇气,听起来很狂妄。” “不,那是伯爵夫人的自由,你也要质疑么?” “是么?我原本以为沙雅夫人是娱乐式的玩笑,没想到却是真相。伯爵府的女主人,那是很艰难的工作,要挟持桀骜不驯的少年。” 他抚摸着小伊的脑袋,被认可的小伊很害羞,捂着脸,仅留下呼吸的声音。 “是,我有欧米里洁赠送的庇护,所以就能一直欺负贝尔呢,斯特伯伯放心。” “哦?欧米里洁阁下也被卷入这场纷争么?这么看起来,是年轻人的时代。” “没关系,斯特伯伯还是很魁梧,所以也很厉害吧!” “不过是退役的老人,没有地方容纳,甚至被安排流放般的生活。” 很苦涩的滋味,算是在小伊身旁投诉某种杜撰的信息。 “没有收到斯其的信件么?还是他又编造着什么多余的事实。” “我只是想听某种亲口的承诺,比文字游戏更有意义呢!” “切,伯爵府向所有的氏族开放,也算是弥补某些遗憾,另外,那是安排你度假,却被修饰的如此荒诞,就像我是冷血的情感。” “是呀,贝尔好像是邀请默在科伦国旅行呢,斯特伯伯也赋闲的话,就组队。” 小伊又脱离控制,站在我的身旁,她和我是一组。 “呀呀,就像是被遗弃的孤寡老人呢,其实我想去那片山谷中搭建个木屋。” “那还是暮年再追溯久远的思念吧,被束缚在那种情节中,很难再次走出。菲莉也在附近,你不要去探望她么?曾经驱逐的事情,或许会更尴尬。” “嗯,菲莉姐姐一直喜欢热闹的场景,在密集的人群中寻找白马王子,这次却拖着欧米里洁浏览美食的缘故,也是在于此吧。” “好吧,我亏欠她的很对,那是扼杀理想的时代,我总以为可以只手遮天。” 他再次凝视着手掌,那块面积,稍微放远甚至都无法遮蔽视线。 “我想起一件事情,在比尔特城的郊外,有一位老婆婆,她又是谁?” “陶醉于农耕的另类,是你的姑姑,因为是同父异母的缘故,所以有很大的偏差,你见过她么?还有那位农夫,其实是皇室的成员。” “诶?那位扛着工具劳作的农夫竟然是皇室的成员!” “是的,其实他原本是王位的竞争者,是他的退出,缓解争斗的危机。”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是那种高远的见识,能够舍弃权势,不可思议。” 我在回味着那位长者曾经教导给我关于农耕的细节,那是很深奥的智慧。 “那么,我就去浏览城市的风景,就要回国呢!” “不,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国家的领域,关于复辟的拼图,又进一步。” “这是国王的意思么?他似乎在意的只是几何币的行踪,没有其他指引。” “我想粗俗的你很难明白,那就是政治,另外,你的退役随时被打断。” 从远处跑来的默,他大概就携带着重要的信息。 “伯爵,这是从边防传来的密信,联军侵犯珠焦,却误入陷阱,全军覆没!” “没有超出预期,鲁莽的人,始终是冲动呢!”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那就要看脆弱的联盟如何表示,否则,趁火打劫,就很正常。” 我分析着接下来的动态,就是贿赂与屈辱的外交,维持所谓的平衡。 “哦?我都怀疑其中的环节,是什么情况?” “是伯爵,他借用着心理阴影,把三位无辜的人蒙蔽,然后制造悲剧。” “要挟么?还是其余的逼迫?” “不,是挖掘好的陷阱,然后告诉猎物关于陷阱的位置,最后,猎物坠落。” 默与他交流着,某些诧异的情感,始终无法湮没。 “其实我是尴尬的,我在军伍中的生涯,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势的政治,简直就是最恐怖的事情。就算是我的第五兵团,似乎都难以抗拒。” “没错,倘若我有想法,我可以在一夜之间摧毁这股号称世上最强的编制,不过,我始终是犹豫的,作为皇室的看门狗,那也是被禁止的。” “听起来有些悲怆的韵味,默先生,既然我们是日后交流的伙伴,那就先领略这座城市夜幕下的风光,如何呢?” “好,我也想看到变化的第一个晚霞,伯爵与夫人要一起么?” 默邀请着我们参加那种节奏缓慢的漫步,属于苍老的空间。 小伊拉着我的衣袖,她也很期待进入更淳朴的自然。 “不,你们多余的干扰会影响约会的效果,所以就抱歉呢!” 我拉起小伊的手,朝着已经改变的蓝天,绯红色的边缘,跑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节 尊严 (8.13第一更) “贝尔,我们是在跟踪么?” 小伊从被我庇护的怀中探出脑袋,冒充着侦探偷窥的方式,记录着行径。 “不,就当做是在游戏,关于某种偶遇的重逢,菲莉大概就在附近。” “嘘,你是说谁在附近呢?” 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在脑后飘过,就是被讨论的菲莉,拉拽着我的衬衫。 “菲莉姐姐,还有欧米里洁,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就要问你们啦,在热闹的街头鬼鬼祟祟的潜伏,这种违和感,总是被关注的焦点,贝尔说是什么游戏?” 欧米里洁驱散着围观的群众,他们竟然也在模仿着我的事情,窥视着街道。 “呼,既然被发现,就只能坦白呢,不过,这是关于男人的秘密!” 我凑在欧米里洁耳边,他的嘴角,也浮现出很诡异的微笑,能够逃脱束缚。 “伊妹妹,他们在说什么?你和贝尔有什么不能公开的秘密?” “小伊也不知道,是贝尔神秘兮兮的拉着我约会,却在这里消耗时间。” “没错,这种环境没有浪漫的气氛,就只能消磨等待深夜咯,我也不打扰两位,就先撤退呢!小伊,走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与小伊拉扯开足的空间,继续窥视着菲莉的审判。 欧米里洁缔造的谎言是精辟的,继续前进的脚步意味着还未暴露的计划。 “贝尔是让欧米里洁创造邂逅的缘分么?可是菲莉姐姐好像很谨慎。” “没关系的,如果她愿意接受这份情感,就不会排斥,反而是加快脚步。” “这位少爷,就给这位美丽的少女挑选一支花束吧!” 逗留在摊位前,却没有发现这是延时的花朵,展览着四节的色彩。 “诶?竟然有不属于这个时节的花朵,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小姐好眼力呐,这就是使用独家配方的复制,用于留住美丽的色彩。” 摊主夸耀着他的商品,就是推销,那是考衡商人的方式。 “就这一支紫罗兰吧,关于逝去夏天的怀念!” “这位少爷很有内涵呢,恋人间永恒的爱,这位小姐就是青梅竹马吧?” “嗯,另外,你推着小车,跟上前面的那位青年,等到他离去,就把所有的花散落在那位少女的身旁,可以么?” 我递给摊主一叠纸钞,他发亮的眼神中,似乎是一切。 “好,这位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完美的谢幕!” 摊主的话音未落,就开始他的任务,很急切的人呢! 我摘下花瓣,装饰在小伊的短发上,多出一份俏皮,很可爱。 “贝尔是在掠夺生命么?没有反驳的声音。” “不,它其实早就是枯萎的生命,是药物延续着它的灿烂,彻底的终结是为所有的重新开启,不是么?” 除祛花瓣,就剩下光秃秃的茎脉,还有干瘪的种子。 “种在伯爵府的周围,等到春夏更迭的季节,就是再次的绽放。” “嗯,还有斑,现在有好的伙伴,叫什么名字呢?” 躲在我口袋中慵懒的小猫,也似乎听到召唤,探出脑袋眨动着惺忪的睡眼。 “就叫阕吧,很特殊的文字哦!” “喵!” “是呢,阕也很喜欢呢!你就是斑的小伙伴哦!” 小猫又缩回口袋,继续它提前的休眠,也是深夜的寂寞者。 “喂,贝尔,是相遇呢!” 溜走的欧米里洁,窜入附近的小巷,迟缓的动作,却没有被察觉。 直面迎来的默与他,竟然会是忽略的擦肩而过,就像是彼此的陌生。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生疏的面孔么?”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么地方出现估计的偏差。” 我也有怀疑过那种错觉,可是曾经钳制的联系,不可能会突然改变。 “要有转机呢,贝尔,好像酝酿的情绪,就要爆发呢!” 彼此停驻的脚步,那位摊主就踉跄的滑倒,缤纷的色彩,勾勒起回忆。 默好像也读懂什么,就闪烁在人影之中,彻底消失。 他开始转身,也牵连着菲莉的脚步,开始回头,纯净的少女。 “走吧,就不要在这里制造多余的打扰呢,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解释吧!” “嗯,那接下来要去哪里呢?返回王宫么?” “那样的浪费就太奢侈呢,就按照计划,在这淳朴的风尚中,约会。” 整座即将被消除光环的帝都,还在散发着关于它最后的温柔,甚至是流浪汉,也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融合的事情,那是今天的唯一主题。 “好像人们都很憧憬即将开启的新生活,那是对科伦国的崇拜么?” “其实他们已经就在新的生活中,只是无法避免心中的期待,那就是希望。” 撤掉的法令今天已经公布,也许是在明天,或者是下一天,一直才能延续到期待的某一天,却发现,已经错过那一天。 “就像是绕口令,却很有深意,小伊要吃食物,好饿!” 就在混乱的摊位前,体验最基础的生活,那种低廉的消费,让我有些担忧。 “店长,你在这里很久了吗?好像很娴熟的样子。” “是的,这位小姐,我出生卑微,经营着这种不起眼的摊位,几乎就要崩溃!” 店长翻滚着火苗上的铁球,那是我没有印象的东西。 “几乎?那就是又有新的动力去打算咯?” “是的,今天的公文我还能读懂,听说科伦国的范围内是选拨制度,我稍微读过点书,也想去尝试,所以最近会结束生意。” “您都这么大的年龄,为何还要参与竞争呢?” 小伊也瞅着那种技术,眼花缭乱的操作,很迅捷。 “其实很多人都嘲笑我,说我是痴心妄想,可是我很坚定。那位促进这次融合的伯爵,在传言中还未成年,也可以独当一面,那激发起我的欲望。” “欲望?可是据我所知,那位少年有着很深的背景,就是继承的性质。” 我也揭发着自己,那是属实的,我是在家族的影响下,逐步成型的。 “不,他与我见识到的别的权贵不同,其余的人,都会依仗着势力胡作非为,就像是帝都曾经的权势,肆意践踏生命,然后还嘲笑着,那种人,最卑微。” 店长的态度很坚定,垮台的政治集团使他可以随意诋毁前朝的领袖。 “可是那位少年,好像也是恶魔,这一路走来,也有很多牺牲呢!” “嗯,这点我也略有耳闻,可是他很纯粹,倘若是有意义的牺牲,那就是成功,毫无意义的挣扎,那就是失败!” “喂,店长好像对你有着很特殊的好感呢!” 小伊凑在我耳边,轻声絮叨着她的思维,好像确实如此。 “老东西,你又在这里高谈阔论呢,不把我放在眼里!” 突兀在眼前的少年,肥胖的身形占据着很宽阔的空间,驱逐着其余人。 “你不要太过分,这里已经不是你们的制度,这里就是明媚的地方。” “你这老东西,简直就是不知羞耻的叛徒,这么快就奉承着你的新主子,是鬼迷心窍了吧,今天,我就要制裁你!” 少年抓起地上的板砖,就朝着店长扑去,店长一个闪躲,就避开危机。 “好家伙,竟然学会抵抗呢,来人呐,给我砸!” 冲上前的雇佣兵,就执起武器,准备开始破坏,却被我挡在身前。 “非常抱歉,我已经点过餐,请不要随意放肆。” “哼哼,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人,你可知道我的名号?” “恕我眼拙,我们没有关于你的信息,店长,他是谁?” “这位少爷,他是公爵府的少主,在帝都被称呼为万恶之源的刽子手!” 那位少年很得意,等待着我的认错与屈服。 “怎么样,害怕啦?那就滚开,我不和你计较,否则,公爵府会让你难堪!” “公爵府?那不是取消的编制么?还未被考核!” “哈哈,你还真信那一套啊,愚昧的人,权力,始终在我们手中!你是什么人,看你有点勇气,不妨当我家的看门狗吧!” 围观的士兵有嘲笑着,庶民鄙视着,却不敢反驳。 “没错,那是熟悉的称谓,不过却不适合你我的关系,你询问我是谁,我就是你嘲讽的新主子,来自科伦国的贝拉·贝尔!” 我一个跨步,他就在血泊中遗憾着。 此时,铁球爆炸,是玉米的花瓣。 “店长,谢谢你的招待,也感谢你的支持!” 这次,我只留下匹配的金钱,那种尊严,无法鄙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节 归途 (8.13第二更) 跨境的前一天,按照约定,探访一位老朋友,并不是高雅的场所。 酒鬼与赌徒,几乎是装饰这条街道的特色,在来回穿梭着。 绕过腥臭的市场,就是一排污秽的民房,闲散的人都蔑视着我们的出现。 “贝尔,这是哪里呢?有属于我们的朋友吗?” “嗯,她曾经邀请过我的拜访,这里是斯其提供的捷径,却不是终点。” 跨越过贫民窟,有一道裂缝似的缺口,容许人游走。 新鲜的气流就在外面呼啸,走出去,已经是城外的郊区,升起炊烟的农庄。 “哇,如此接近的天空,竟然是两种色彩,不可思议。” “嗯,囤积在内部的人,都在憧憬着城市的生活,却是在压抑着心境,那紧缩的情绪,不再适合这片辽阔的世界。” 路过农庄,这是收获的季节,院落中整齐晾晒着过冬的粮食。 木条搭建的简陋的栅栏上,都悬挂着门牌,让繁琐的寻觅变得简单。 “19号,就是这里,好像没有人呢?” 小伊探望着内部的空间,好像没有人烟,却也没有荒废。 “大姐姐是谁呀,妈妈说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他们会绑架我!” 趴在地上玩耍的小孩,竟然被视野忽略,会有种幻影的错觉。 “真是前端的教育呢,我大概是你妈妈的朋友吧,嗯,好像如此。” “诶?妈妈说她的朋友很少,最近听说的是一位可爱的伯爵,伯爵是名字?” “噗,伯爵是种称呼哦,他就是伯爵,能释放我们进去么?” 笑出声的小伊蹲下身抚摸着小孩的脑袋,就算是建立种熟悉的关系。 “不能,我不能确定身份,如果你们是坏人,会吓到我的弟弟妹妹。” 小孩的手掌,支撑那脆弱的木栅栏,一阵风,似乎都能吹倒。 “你有很多弟弟妹妹吗?你好像也很幼小呢!” “嗯,其实我们都是妈妈收养的弃婴,她很辛苦的劳动,那是最光荣的。” 我掏出口袋中准备的糖果,递给小孩,他还在犹豫着,拒绝掉诱惑。 尴尬的境况,就只能浪费着等待,我甚至怀疑是错误的地址。 “伯爵,怎么有兴趣来这种荒凉的地域呢?” 没有脚步声的临近,让我意识到没有疏漏,那确实是安妮。 “呼,这种被拒绝的问题在困扰着我呢,所以是很奇怪的招待么?” 安妮提着成熟的玉米,是金黄的色泽,与我的印象没有些微吻合。 “嗯,既然是可爱的少年,一定要特殊对待呢,公主殿下,又见面呢!” 走进院落,其实是更荒凉,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更不用说工艺品。 “是,其实我是伯爵府的新任女管家,公主的身份也就褪去呢!” “哇,伯爵很狡猾呢,竟然能够骗取到如此美丽的公主,我就只能钦佩!” 安妮的话中,都是挑逗的成分,几乎没有轻微的敬仰。 小孩跑进屋内,大概是因为接近而害羞的缘故,呼喊着他的伙伴,很快就占据着并不充裕的空间,有十几个孩子,在嬉戏着欢迎仪式。 “这种生活未免也太拮据吧,其实凭借你的过去,钱很容易吧!” “嗯,作为杀手的日常,某些时候一次执勤就能有奢侈的佣金,不过,那种暴戾的教材,我实在无法传递给这些孩子,那可能是阴影。” 安妮的眼神中,在倾诉着温柔,她已经彻底沉沦在临时的亲情中。 “就是这些孩子么?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绑架的收获!” “伯爵还是很幽默呢,其实他们是我在垃圾场捡起的弃婴,大多是贫苦的家庭,没有力量抚养,就只能放置在小纸盒中,等待神的救赎。” “那几乎就是放弃生命,你怎么突然想到做这种工作呢,堕落天使!” “也许就是这种称号,让我反思旧事,被我屠戮的人很多,无辜的生命也有,就算是种安慰的赎罪。之后发现孩子的可爱,就彻底放弃旧故事,开启新篇章。” 安妮烧煮着清茶,扑鼻的香味就在飘散,她不再是安妮。 小伊捧着糖果,那是最简易有效的收买方式,很快就和孩子们组成团队,小猫也排除掉慵懒,在炫耀着它的灵活动作。 “公主殿下也很投入呢,伯爵今天到访,恐怕外面的世界,已经改变吧!” “嗯,这块土地的归属者,是科伦国,文献已经在昨天生效。” “哦?是殖民么?还是某种联合?” “是特殊的殖民,就算是种融合,还能维持着原本民族的平等。” “也是呢,否则我们也会遭殃,伯爵总是能够创造神奇,没有超出我的预料。” 安妮提起沸腾的热水,倾倒在没有修饰的茶杯中,很简朴。 “这种方式招待伯爵,有些寒酸呢,不过,这就是生活!” “我并不介意,其实投入心思是最好的作料,偶尔清淡的滋味,还不错。” 其实所有的清茶,都是苦涩,被榨干的叶片,是最后的甘醇。 “你就打算这么过冬么?这点粮食,恐怕很难坚持吧!” “嗯,我还有积攒的积蓄,绝路时的拯救,不过我却不想使用。” “哦?是肮脏的缘故么?其实那也是你的劳动,虽然方式很极端。” “是的,我好像无法原谅过去,就生活在崩溃的边缘。” 安妮有些紧张,大概是长久的赋闲生活,总有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是神的讽刺吧,你在期待着一种解脱,所以害怕。不过不要紧,我想关于那种欺骗性质的思维,很快就会湮灭,神,不再那么庄重。” “哈?伯爵是说那种束缚,会被解除?” “嗯,那原本就是有人创造的极端思想,在科伦国的范围内,那是荒谬的!” 安妮也没有绝对的信仰,或许她是更关心外界的观点。 “另外,你曾经在进程中做出过贡献,所有我应该反馈。” “倘若是金钱的话,我是否决的,我有足够的资源。” “对于商人来说,就算是富可敌国,也是吝啬的,敲诈一笔,怎么样?” “敲诈?伯爵是说借助别人的力量么?那我就可以稍微考虑一番。” 安妮瞬间转变的态度,那种惩罚奢靡群体的刺激,就要找回来呢! “在旧范围内的科伦国,建立着各种社会群体,就像是孤儿院,强制富商奉献力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希望可以在此地延续。” 我掏出口袋中的一页涂满手印的契约,递给安妮浏览。 “伯爵,这是什么?难道是附近的......” 安妮瞭望着农庄,有种亲切的感觉,眨动着眼睛。 “没错,斯其已经拿敲诈的钱收购这片区域,这里会修建一所孤儿院。” “孤儿院?那是很大的耗费,我可支付不起呢,不像你们这些集团。” 安妮轻微的抱怨,其实是在索要着下个步骤的问题。 “那是折叠的纸张,后面的那份更精彩,院长女士。” “哇,好长的数字,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钱。” “这是某些人的无偿赞助,虽然有奉承的成分,不过结果是不能反驳的。” 安妮把契约收在怀中,那或许是最好的礼物。 “不过,伯爵的情报机构,很厉害呢,能够摸索到有所的需求。” “那是自然,因为我就在附近推销棺材呢!” 走进院落的特拉斯,他也完成最后区域的覆盖,得意的神情,生意应该不错。 “他就是前几天的怪叔叔,妈妈,就是他!” “嘿嘿,我都说是哥哥呢,这种等级的差距,让我很尴尬呢,不过,能够邂逅堕落天使,也没有遗憾。” “哼哼,与死神共舞的特拉斯,竟然也会如此的虚浮,很伪善呢!” 安妮识破特拉斯的身份,也在讽刺着某种虚伪。 “没错,他就是如此呢?不过天使的嘴巴,是很毒辣的温柔呢!” 普兰特也出现,没有酒精的气味,看起来他是挣脱魔咒。 “一流得铸剑师,怎么也光临呢?” “不仅是他们,还有我们,也想目睹堕落天使的美丽!” 菲莉与欧米里洁也出现,那是从未预料到的安排。 “那么,就差最后一位......” “既然已经如此,就不能再躲藏呢,那样会被批判!” 斯其也缓慢的靠近,于是,就凑齐人呢。 也该踏上归途。(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节 拦截 (8.14第一更) “匆忙的别离,是否会有些感伤呢?” 驾驭马车的斯其,调整着位置,给我预留出空间。 “不,附近的环境,好像有很多改变,城市间的障碍,就被取缔呢!” “是的,国家分割为城市,有些防御也没有继续,不过,人还是有些畏惧。” 在道路上驰骋的,大多是滞留的商旅,封锁的国情,终于有所缓解。 “这次回到故乡,少爷有什么准备么?” “我只想休息,你推辞掉所有的邀请,我不会出席任何虚伪的联谊。” “偶尔的参加,或许能调节平衡,不妨去尝试,或许能有收获。” “那就挑选最简陋,最低层的氏族,以免被猜忌。” 忽然从山林中窜出的匪寇,阻挡着继续迈进的步调,劫掠是种习惯。 “看起来这种调整部署的时刻,也是最后捕猎的机会,该怎么做呢?” 斯其勒紧缰绳,震荡之后就停泊在被灰尘铺满的土地上。 “都给我下车,打劫!” 匪徒的猖獗,总是伴随着高亢的音色,增加底气维持情绪。 “少爷,是听从还是碾压?” “有些无聊,就陪他们稍微活动吧,防止身体僵化。” 被阻塞的商旅,都纷纷下车接受检阅,我们也不例外,靠拢在人群中。 一位刀疤男站在最前端,提着长剑,指挥着紊乱的秩序。 “各位朋友,请稍安勿躁,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申请救济,只要提供一些数字,核对之后就会释放你们。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所以,请克制!” 匪徒构筑起包围的网络,山脉中的丛林,都有轻微的骚动。 “我知道诸位都是商贩,都支配着足够的财力,就捐助些吧!” 搁置在道路前的木箱,故意留有缺口,建立在威胁基础上的援助。 “贝尔,这次好像有些棘手呢,这伙亡命之徒,很难遣散。” 欧米里洁伸着懒腰,长久的睡眠之后,终于清醒,鄙夷的扫视着环境。 “是的,不过在我眼中,都是瞬间摧毁的垃圾,隐藏的刀,就要出现。” 菲莉似乎对于简单的问题,总是有着粗暴的对待手段,铭刻痛苦。 “可是,这种时候,最好还是妥协吧,毕竟多余的对抗是种浪费。” 小伊秉持着温柔的方式,抚摸着小猫的胡须,在玩闹着。 排好整齐的队列,每个商贩就在投掷着赎金,滑稽的换取通行的卡片。 斯其抖动在眼前的卡片,就是普通的木块,印刻着奇怪的文字。 “少爷,这块腐朽的木雕,可是一万图兰币的代价,要珍藏哦!” “哼哼,很奢侈呢,这是些什么人,底细是否摸清?” 斯其翻转着木雕的反面,是那久违的秃鹰,不过已经残破,正在陨落。 “原来是黑衣社的逆党,竟然也敢在此地厚颜无耻的劫掠,荒谬!” 人群中的呐喊,那是对挣扎的彷徨,揭露着眼前的阴谋,于是,就被匪徒拖拽出来,泥泞的土壤划破他的皮肤,流淌着血液。 “没错,我们就是黑衣社的残余部分,再次蛰伏待机,等待反扑的时刻!” 匪首犹豫的话语,似乎被紧张包裹着,那是难以欺骗自己的谎言。 “荒谬!我看你们就是借助着黑衣社的声望,在附近游走,难道不清楚这里已经是科伦国的属地吗?乡巴佬!” 勇敢的喋喋不休,令匪首有些尴尬,他好像不清楚其中的环节。然后就是愤怒的毒打,那位勇士,被打趴在地上,只能勉强喘着粗气。 “科伦国?那又如何?我们黑衣社才是最强的组织,无所畏惧!” 骄纵的气焰,很快就被扑灭,从树林中放射的利箭,暗杀掉他的属下。 商旅很惊慌,在混乱的马蹄中被各种践踏,大概不久,烟尘才散去。 “哈哈,这位朋友,你这种蟑螂,就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放弃吧!” 被取代的黑衣社,是新的队伍,也是新的匪徒,前来收取费用。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不要命了么?” “你这套庸俗的既定说辞,也该被取缔呢,你的属下,已经全军覆没!” 被提醒的匪首意识到瞬间的溃败,所谓的核心力量,几乎被摧毁。 “既然你疑问我是谁,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解释,我是原第七兵团的将军,被罢免后就在附近建立起我的经营机构!” “第七兵团,就是那个由街头流氓组成的队伍么?可恶!” “没错,这也就是我们被嫡系排挤的原因,不过不要紧,他们现在也完蛋呢,生活甚至比我的还要卑微,还要屈辱!” 将军一脚踹开匪首,那种仁慈,有些离谱。 “你,把聚敛的财富交出来,否则我就替代政府,消灭余孽!” 匪首拍打着留在胸前的脚印,擦拭着嘴角的血痕,不屑一顾的样子。 “哼哼,说到底,你还是觊觎金钱,休要装出这种善良的模样。我可不傻,那些财富是我的护身符,你得到后会抓着我去邀功,榨干我的全部!” “哦?你何时如此聪慧呢?没错,就是这样,可是你已经无法反驳!” 将军的长剑,就在匪首的脖颈上摩擦,消耗着坚韧。 “你可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会让你湮没!” 话音未落,从山坡上滑下的群体,再一次制造出包围圈,他们才是黄雀! “哈哈,这种时代,竟然有人冒充我的身份,简直是荒唐的事情呢!” 那位领袖,就是很简朴的衣饰,那才是草寇。 “贝尔,他们是谁呀?怎么如此的褴褛?” “大概就是这块山头的真正领袖吧,被其他人夺取位置,就要争夺呢!” “是的,这种争端,根源都是权力的丧失,夫人。” 斯其瞭望着境况的敷衍,轻微的叹着气。 “是时候出场成为救世主么?我已经嗅到残忍的呼吸声,等待救赎。” “作为高等的大法官,这种鼓励罪戾的方式,似乎违背着法律呢!” “菲莉大小姐,那我就要拘捕你呢,你拔出的刀,已经有犯罪的动机。” 欧米里洁把菲莉准备的刀又推回去,继续观望着情况的发展。 “非常抱歉呐,两位,我一直是附近的领袖,你们都是外人!” 领袖取走将军的武器,扔在地上,然后嘲讽着乱入的两人。 “怎么样?不想说点什么?这种时刻,显然很温馨。” “这位大哥,你大概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就请收编我们!” 将军很聪慧,马上就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投降是最佳选择。 “大哥,他是新来的伙伴,我手上掌控着金钱,请您收留我!” 傲慢的两人,都是畏缩的求饶,没有直面的勇气,闪烁着目光。 “呀呀,这可有些为难呢,一边是人力,一边是物力,该怎么抉择呢?” 领袖装出的迟疑,就在挑唆者一场斗争,那是关于生存的竞争。 将军很迅捷的拿起武器,向匪首戳去,匪首一个翻滚,躲开致命一击。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偷袭我,违背做人的理论!” “这种时候还浪费口舌做什么?来啊,我要杀掉你,我还有兄弟!” 将军奋起向匪首扑去,混乱中,被打飞的剑,就演变为拳头的扭打。 “你这么多人,大哥如何能供养呢?我才是胜利者。” 匪首对生存的渴望,也是极端的,他不放弃任何机会。 终于在一片狼藉过后,两人还未分晓胜负,都在原地喘息着。 “那位领袖,要毙命呢!” “诶?贝尔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因为反驳的情绪是能传染的,被羞辱的两人,一定会形成某寄托,于是同仇敌忾,剿灭那位判决者!” 斯其抢夺掉我的话语权,那就是人性,不是丑陋,而是极端。 “两位就要如此妥协么?那就都没有机会。” “当然不会,我们的命运,自己懂得主宰,去死吧!” 跃起的两人,就在一阵凄惨的叫声后,把领袖击落在地,其余喽啰,也不敢反驳,愣在原地投降。 “贝尔,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或许还有复仇的机会?” “一个喽啰,无论在哪里,都是喽啰,领袖是谁不要紧。” “嗯,贝尔说的不错,那就是下属不能僭越的区域。” “不过,好像逃难的机会,又被缩小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节 整顿 (8.14第二更) “这就是患难酝酿的羁绊,朋友,记住这一天吧!” 缠绕的手臂,蜷握的手掌,就缔造出新的环境。 “那这些商贩怎么处理?就此释放么?” “不,我临时有种隐忧,他们都是目击者,倘若向政府告密,到时候,被清缴哭泣的就是我们,所以,就全部杀掉,免除后患!” 搭配着诡异的笑容,将军的话更为毒辣,也超越其中的内涵。 恐慌的人群,就陷入绝境,没有逃生的路径。 “那么,就只能牺牲掉你们的利益呢,别怪我,就埋怨政府对我们的剥削吧!” “剥削?那种词汇被你说出来就是种耻辱,被抛弃的垃圾,竟然也敢放肆!” 被人群逐渐剥离闪出的身影,竟然是位姑娘,丝毫没有惊慌! “哦?原来是倔强的美人坯子啊,颦蹙之间,让我魂牵梦绕。” “那就在梦中相遇,不过,那是血腥的噩梦!” 女子迅捷的跃进,滑过沉醉将军的左肩,他就倒在血泊之中。 “啊!饶命啊,我都是被此人蛊惑才如此愚昧,请宽恕我!” “那还不快滚,别在我眼前碍眼的晃悠,否则,就是这样的下场!” 溜走的匪首,瘫软的身体几乎无法平衡,就在踉跄的逃逸,却还是被刺杀。 形势的逆转,却不敢再有多余的逗留,商贩就开始撤退,消失在前方。 “这种欺瞒的方式,是否是违背初心呢?既然释放,又为何选择泯灭?” “那是他们的宿命,我只是加速进程,相比于憎恨,他们更应该感谢我!” “真是很难反驳的逻辑呢,小姐是什么人呢?” “那不重要,或许就是没落的杀手,就像一缕鸿毛,漂浮在空气中!” 被捧在眼前的小猫,挠着前爪,却没有阻碍欧米里洁的倾慕的眼神。 “诶?欧米里洁是喜欢那位少女么?” 被询问打断的欧米里洁,才从幻境中醒悟,羞涩着脸颊,无法散去。 “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位少女有些面熟,就像是跳跃的记忆,反复拉扯!” “那就是你觊觎的形象咯?不过,她好像也是去科伦国!” 古道的交叉路前,设置着终点的提示牌,那一段,确实是科伦国。 欧米里洁不知从哪牵出的野马,就脱离我们追寻着足迹。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么?” “大概,就是吧!” 剩余的我们,就在尴尬的氛围中凌乱着,车轮,碾压过塌陷的身体。 “少爷,其实那位少女,我并不陌生,她是流浪的杀手,或许是执行任务。” “哦,那就让她去闯荡吧,有欧米里洁的看护,所有的事情都会简单。” “难道少爷不担心她所袭击的人么?或许就是您呢!” 我抚摸着老马颤栗的鬃毛,还保留着刚才震惊的情绪。 “那就是没有意义的,况且,这种猜测属实,她也不会越过疆域。” 斯其稍微松懈着紧张的气息,那是她制造的情节,也只能承担。 “其实气氛渲染的有些凝重,她是某位权势的后裔,进行复仇。” “那就更不必介意,混入皇宫,就很艰难,刺杀王,就是遗憾!” “不过,有欧米里洁的协助,恐怕某些零概率的事情也会容易实践。” “我很清楚欧米里洁,就算是赠给他的礼物,那位少女,还不错!” 我走进车厢,重新整理着思维的片段,我好像有关于那位少女的轮廓。 “贝尔怎么啦?精神在恍惚,难道也是向往那位少女?” 小猫挠着我的衣服,就算是种审判,或者是种安慰。 “不,小伊不觉得那位少女有些眼熟么?就像是在什么地方邂逅。” “诶?是吗?可是小伊却觉得好陌生,菲莉姐姐见过吗?” “没有,那种忧郁的眼神,藏匿着太多的情愫,就像是,像是......” 爽朗的菲莉偶然的犹豫,总是很奇怪,她或许捕捉到某些重要的情节。 “像什么?纯情的少女么?” “别打断我,让我继续构思,就像贝尔提示的,纯情的,不是少女,是吸血鬼,没错,就是那种记录在文字中的生物,恐怖是她的属性。” “吸血鬼?竟然是这种坏感觉,斯其,吸血鬼,原来是她!” 我在反复的思索中,终于寻找到某种联系,那是在故事中的演绎。 “贝尔知道是谁吗?她是谁?果然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生物么?” “不,她是人类,只是暂时被某种情绪遮蔽着双眼,被摘除记忆。” 我又走出车厢,斯其还很镇定,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么看来,少爷是发觉其中的端倪咯?” “嗯,不过也是简单的猜测,那位父亲呢?是否已经罹难。” 短暂的沉默,就算是种回忆,斯其曾经说过的复仇,扰乱秩序时有位少女。 “嗯,他就拘束在封建的神中,被教会屠戮,也是众多牺牲品的一部分。” “那她就是由你操纵的木偶咯?那是什么情况?” “不,她的身体有单独的思维,我只是提供着某些情报,罪犯的潜逃。” “罪犯?” “是的,那位教会的杰出运营家,就准备在科伦国进行荒谬的洗脑呢!”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斯其也附和着这种方式的幽默,很滑稽。 “那么,你就是引诱犯罪的根源?告诉我,你的计划!” 我凝视着斯其的眼睛,那种无辜,正在蜕变为阴谋。 “少爷很严厉呢,其实是那位先生下达的指令,我暂时扣留。” “哦?既然你如此的隐晦,想必是很极端的文字吧。” “是的,那虚伪的温柔会减除少爷对那位先生好感。” 斯其还是把指令递给我,刻薄的文字,就算是被折叠,却也挣扎。 我深呼吸着,却不忍心见证那种荒谬的诋毁,维持着尊严。 “还是你转述吧,或许那样,能减除某种讨厌的坏感觉,或许是吧。” “那是内阁根据先生的嘱托罗列的清理名单,都是国家的潜在威胁。” “既然如此,就不必这么拘谨,那不是很普通的步骤么?”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其中的无辜者,也是清洗的目标。” 在斯其的提醒下,我意识到这就是排斥的开端,所谓的融合,没有表面的那么光艳,和颜悦色的歹毒,也在循环着。 “涉及的人数多么?还是偶尔的诬陷?” “是,请少爷禁止提及诬陷的字样,既然被点名,就是罪犯,大概有一百人。不过,内阁这次还算温柔,并没有关于牵连的问题,大概是理亏的缘故,甚至是雇佣外族的杀手,进行所谓的暗杀,制造自裁的伪证。” 斯其忽然有种哽咽,对于他来说,那不是常态。 “怎么?你在同情他们么?这不像你的风格。” “不,少爷就纵容着那帮内阁的扰乱秩序么?还有曾经对我们的惩罚。” 斯其卷起衣袖,左臂上的烙印,是残酷的记忆。 我也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没错,那是种冤屈。 大约是在三年前,我与斯其执行皇室委派的使命,由于疏忽,在中途出现意外,那位原本该崩囚禁的犯人却坠崖身亡,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差距,可是在回到帝都时,被审判的却是我两,内阁质疑着我们的能力,就稍微惩罚。 “可是呀,就是内阁的极端,才能让我们更加谨慎,不是么?” “哦?对内阁偏执的少爷竟然会如此的谨慎,是再次的隐忧么?” “哼哼,你猜呢?” “少爷的心思我可不敢揣测,不过我会支持少爷的决议!” 凉爽的风,就迎面吹来,就是在相同的季节,进行惩罚。 “那位少女还在你的控制之中么?” 斯其的嘴角,浮现过一抹微笑,他大概已经猜测到我的用意。 “嗯,倘若接触,还是能有所保留。” “古老的内阁,被腐朽缠绕的藤枝,是时候进行修剪呢!” “少爷很有信心?” “不,退化的生物,就算是排除存在的意义,也像是之前被挑剔的步骤,你说那位先生会做出怎样的判断?” “如果是我,就会忽视少爷的行径,就算是丑陋。毕竟那些家伙,已经很猖獗,偶尔熄灭戾气,抹杀几个人,都很正常吧!” “那就放开手脚,制造些悬疑的事件,让欧米里洁忙碌起来!” 秩序,要整顿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节、划分 (8.15第一更) 日常的比尔特城,就像日常一般的经过,没有多余的情绪。 商铺的经营,偶尔还撑着欢迎新民族融合的标语,其实只是掌握着短暂的好奇心,扩大生意的范畴。 晴朗的天空,代替过去的阴霾,漂浮在伯爵府的上空。 严密的防御,那是隶属于伯爵府卫队的组织,看起来内部会很热闹。 急促的脚步声,斑就窜出人群,趴在我的腿上,摇着尾巴,不停的叫唤着。 “呼,没有少爷的监督,身体已经走形呢!” 斯其讽刺着斑,与动物计较,好像有些荒谬,斑就使用湿润的舌头,舔着斯其干燥的脸,就算是一种惩罚的报复。 慵懒的阕也从口袋中偷偷露出脑袋,探望着新的玩伴,害羞的跳在地上。 之后就是两种生物被障碍阻塞的交流,阕趴在斑的脊背上,跑进伯爵府,给它的新朋友介绍秘密基地。 “少爷,您回来呢,内阁的几位权臣,就在院子中等待您!” 高士俯在我耳边,对于内阁魔鬼的忌惮,不允许喧嚣。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卸下外套,递在斯其手中,褶皱的布料,丢弃。 “菲莉姐姐,你带小伊去换衣服,顺便准备一份午宴,招待这些不速之客!” “是,那是怎样的滋味呢?苦涩还是辛辣,或者是腥臭。” 菲莉狡诈的笑脸,似乎已经看穿我的心思,热情的款待,不能缺少激情。 “那就是开发创造力的时刻,我很期待这次的碰撞,肮脏与不堪。” 我抚摸着小伊的脑袋,道别之后就暂时分离,我在斯其的陪伴下,前往院子。 臃肿的三人,就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悠闲的品尝着茶点,丝毫不在乎身材。 那种轻蔑的眼神,几乎忽略掉我的出现,就像是客人的反制。 “内阁的成员,怎么有兴趣来这种荒僻的地方,是要凸显你们的身份么?” “伯爵您谦逊呢,这种土壤中的芬芳,很是诱人,稍微松懈,就沉沦其中。” 科尔夫,内阁丑陋的判决者,所有决策的裁定,都源自他的判断。 “不妨就埋葬在此地,永恒的停驻,怎么样?” 斯其在我的示意下强势的反扑,告诉这些入侵者,这里的归属。 维米斯,内阁凶残的执行者,所有惩罚的运行,都操纵在他手中,稍微移动着身体,侧身瞥视着我,就像是在故意贬低。 “这次的成就,足以计入典籍,伯爵,该找什么词汇修饰你呢?” 坎特尔,内阁温柔的记录者,所有评定的文字,都随意的书写。 “那是你的事情,况且就算是建议,你也不会执行吧!” 我端起盛放清茶的陶瓷,倾斜,全部浇灌给枯萎的植物。 “呀呀,伯爵很极端呢,竟然在打破原有的气氛,该怎么惩罚呢?” 维米斯的挑衅,他似乎没有意识到环境的更改,他就是单纯的垃圾。 “哼哼,已经无法抑制丑陋的面貌么?就让斯其协助你找回遗失的记忆。” 斯其走在维米斯的身前,挣扎的他就被提升在空中,不知所措的惊慌。 “伯爵,你是在质疑内阁么?难道忘记被支配时的恐惧么?” 科尔夫却很淡然,在怀疑着我的方式,提示着坎特尔记录。 “是的,那种昏暗的墙角,就是你们躲藏的阴暗面,这里,是伯爵府!” 我拔出插在高士腰间的绳索,就在摇晃着,与空气在摩擦撕咬着。 “贝尔,这种再次陷入困境的环节,看起来很醒目呢!” 沙雅夫人出现在视野中,在刘先生的陪伴下缓慢的行走,传达问候。 “沙雅夫人,你就是目击者,伯爵正在疯癫的状态中,在做着猖獗的事情!” 被挟持的维米斯,向沙雅夫人投诉着,加大挣扎的频率。 “哦?这种事情不是商会的范畴,脱离政治的我,不清楚纠纷,也不干预。” 沙雅夫人的立场,令维米斯的心中顿时布满阴云,他看不清其中的问题。 “沙雅夫人,难道你是在纵容着伯爵的罪戾么?” “你是在威胁我么?斯其先生,麻烦你清除这些烦躁的叫唤!” “是,我会提供很优雅的服务!” 斯其的另一只手,拔起粘黏在地上的科尔夫,剩余的坎特尔就比较尴尬,跟随着斯其的脚步,向伯爵府外移动,甚至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 “这伙内阁的血腥者,越来越肆无忌惮呢,依仗着皇权的信任!” “刘先生不必介怀,和他们计较,只会是越来越邋遢。” 我稍微松懈着呼吸,那就是与内阁不能调解的矛盾。 “嗯,我去看望小伊,就由夫人陈述最近的问题,我更远离争端呢!” 刘先生就在高士的指引下前往厨房,那里已经升起炊烟。 “沙雅夫人,刘先生说的是什么事情?” “关于权势的继承,总是最麻烦的,甚至是皇室都很棘手。贝尔不觉得奇怪么,这次回归帝都,竟然没有设置高规格的接待,就是国王的试探。” “嗯,这些事情我预料到呢,我掌握着控制权势象征的几何币,那些内阁的团体就是觊觎者,他们大概已经在支持着某位候选人吧!” 在科伦国的建制中,领袖虽然延续着血脉的继承,却也选拔的制度,并没有长幼次序的排列,所以几乎所有的皇室成员,都有机会。 “贝尔在外邦的领域,竟然对城内的事情如此清晰,没错,内阁支持的是柏斯王子,他是王妃唯一的孩子,就算是正式的血脉。” 凯丽王妃,是国王的第二任妻子,所以就被敕封为最高品阶的王妃。 “内阁的那帮牲畜,就是在扰乱秩序,在他们眼中没有情感,只有利益,谁给的多,就义无反顾的支持谁。由于王妃的缘故,其实柏斯王子可能性更大。” “不过,就是因为那种高调,或许会招引国王的反感,对于几何币的执念。” “所以我就给国王展示中立的态度,就在附近,都潜伏侦探,他们的藏身技巧,只能用呼吸缔造的气氛判断,都是国王雇佣的佼佼者吧!” 我环视着伯爵府四周的阁楼,褪去自然的色彩,都有些凝重。 “诶?也就是说我与贝尔的密谋,都会被总结汇报么?” “是的,不过那种权势的争夺,都是最值得商讨的话题吧,况且,夫人是来探望小伊,那也是合乎情理。” “探望?呼,果然小伊已经被贝尔拐骗走呢,让我复杂的情绪交错。” 沙雅夫人遮掩着面庞,却是发笑的声音,那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嘻嘻,这次就像是甩走累赘,能与刘先生去他的故乡呢!” “哈?这种方式,好像有些荒唐呢?小娜呢?她该怎么安排?” “我们会携带小娜去旅行,她也很期待这次的长途,很兴奋呢!” “诶,那商会的事情怎么处理?作为商会的主席,图兰那边势力的整合,您要放弃经营么?那是经济的基础,国王不会允许吧。” 沙雅夫人的中指抵在眼角,好像是在思索的样子,然后笑逐颜开。 “倘若我已经向皇室递交申请,关于继任者的傀儡,都已经批准呢!” 沙雅夫人摸着我的脑袋,让我有些瘆得慌,好像是什么危机在迫近。 “没错,就是贝尔,你是商会的副执行人!” “诶?有些意外呢,我还以那种糟糕的事情,要投入呢!” “不,贝尔也不能逃逸哦,因为主席是小伊,贝尔一定会很忙碌呢!” “哈?” “不必惊慌,就算是短暂过度的休整,其实偶尔的休息,是为更快的成长。” 在沙雅夫人的提示下,我开始意识到其中的严肃问题,作为棘手的环节,我的处境其实很尴尬,无论是朝着哪方面的倾覆,都可能被列入照顾的核心。 “嗯,我会暂时退出政权,不过,对于内阁的惩罚,那是不能忽视的复仇。” “这是国王的任命书,那要看么?” 沙雅夫人没有等待我的拒绝,就把卷轴推开,展示在我面前。 “原来是这样呢,就毫无忌惮。” “哈?有什么重要的指派么?” “在权力范围内的自由,这就是种暗示。” “完全搞不懂,好像就是鼓励你处理经济呢!” “不,商贩是我的外衣!” 毕竟,我是皇室的看门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节 新工作 (8.15第二更) 商会的秩序,丝毫没有紊乱,之前的管理者都被解雇,换上伯爵府的人脉。 “好厉害,竟然是这么大的房屋,还有各种雕刻,都没有被摧毁。” “是少爷的嘱托,那些强盗似的搬迁才被取消。” 斯其已经提前进行过整理,否则是一片狼藉,更迭往往都是如此。 “这里是夫人的办公场所,隔壁是属于少爷,不过我稍微进行处理。” 悬挂的壁画,就像是在故弄玄虚,撤掉之后就是开阔的视野。 “砸裂墙壁,就不畏惧坍塌的风险么?” 我触摸着凸起的褶皱,才发现那是唯美艺术的展示,而不是泥土构架的崩溃。 “不,我邀请建造师考核,排除掉所有的困难才运行的,所有暂时没有问题。” 跟随着斯其的脚步,走过拐角,是能够瞭望街区的长廊,在旁边有间小屋子。 “这就是我的落脚地,少爷与夫人可以在无聊的时候寻找我排遣郁闷。” 简陋的房屋,是很奇怪的结构设计,似乎与外观有某种生疏感。 “还是拒绝你的邀请,毕竟商会最近会很繁忙,繁琐的操纵细节,就托付给你呢,我甚至连商会如何运转,都很陌生。” “那没关系,贝尔可以做小伊的骑士哦,其实我清楚其中的流程。” “嗯,那其余繁杂的事情,就交给斯其,不过,这间屋子总是十分扭捏。” 我不停的扫视着建筑的结构,所有的物件都像是临时的拼凑,整齐却很怪异。 “少爷在建筑的造诣也并不粗糙,没错,这里的秘密已经被勘破。” 斯其拧动着墙壁上的灯盏,启动的齿轮就开始运作,地面就裂开缝隙。 点燃光芒,才发现这里是埋葬在地下的场所,是商会的资料体系,有的已经浸染灰尘,几乎被永恒的禁锢。 在稍微崭新的书架一侧,都有被近期挪动的痕迹,其中就有关于贝拉家族的产业,几乎大氏族的所有商业信息,都在这里注册。 “少爷,沙雅夫人在离开前是否提及过关于这暗道中的秘密?” “不,完全是片没有补充的空白,小伊你知道吗?” “嗯,妈妈说在商会中有一间特殊的屋子,里面存放着各种信息。” 名义的管辖就是如此,我是副职务,小伊才是商会的主席。 “少爷,夫人,不妨查看这些文件,这是我挑选出的部分。” 斯其所谓的部分文件,就搁置在书桌上,高度已经超越我,随便抽出一本。 “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就是城中大家族经营的行业,很奇怪么?” 那张普通的纸面上并没有刻画出它的不同,唯一的问题就是纸张材料的选取。 “少爷冒充商人的阴谋,就要被揭露呢,夫人,您有什么看法吗?” “嗯,在包裹文件的外壳上,记录的时间是三十年前,可是内部登记却在今年,被间隔出的时间段,很奇怪。” 小伊的话彻底揭发出我敷衍式的浏览,不过那并不重要,可以忽略。 “那么,这三十年的差距,是如何制造的呢?” “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临时更换,商会的防御很严密,不可能渗透进入。” “夫人分析的很准确,这些文件都是类似的问题,如果有一两份可以解释为偶然的疏漏,或者说是执行者的更迭,那大面积的情况,就像是集团式的蓄意操纵。” “操纵?可是那种事情,或许只有皇室能触及,可是他们不会干涉经济。” 被困惑的小伊,这时候就比较单纯,生活在简单的框架之中,有固定的棱角。 “是的,除皇室之外,还有一个组织,也有类似的权力,内阁!” 在科伦国的体系中,内阁就像是沙漏,控制着过滤的系统。 “是的,就像少爷所说的,内阁掌控着类似集团的势力,他们只要稍微避讳皇室的指令,几乎就是肆意妄为,可以操纵所有的一切。” “那皇室就忽视掉内阁的歹念么?” “那就像是平衡的关系网络,内阁由凯丽王妃组建,就算是证据确凿,皇室内部都会有所顾虑,于是在没有极端的弊端前,会选择沉默。” 我偶尔浏览过关于塔克国王的传言,他有惧内的倾向,而且有些严重,联想起我第一次在皇宫内捣乱的时刻,王妃的风采,确实不亚于国王。 “那斯其先生把这些展览出来,就是在罗列内阁颠覆经济的罪证咯?” “不仅是展览,而且是追究,我想这是国王的意图吧。” 斯其掏出他在归途时给我透露的信息,根据那位先生的口述,内阁规划的威胁名单,就在最后,也许愚钝的他们没有意识到,是皇室的泥印。 “可就是这块印记,又能说明什么呢?” “脱离政治的夫人可能有所不知,皇室的泥印说明对执勤者的不信任,其实那就是暗号,关于整理内阁的紊乱秩序,就要提上日程。作为皇室延伸的触手,少爷能够以外人的身份制裁所有的威胁。” “另外,昨天沙雅夫人来探望时,我就与内阁的成员发生摩擦,而潜伏的侦探并没有传达皇室协调的命令,就说明那种强硬的态度是被允许的。” “诶?伯爵府已经被监控么?就像是快要等待判决的罪犯。” 小伊绯红的脸颊上是担忧的情绪,那是她在思索关于皇室的猜忌。 “那是一方面的问题,换个角度,或许是皇室在保护着伯爵府的一切。” “我在昨夜溜进监控的阁楼,他们是国王的嫡系,有着严格的秩序。” “哼哼,这种严格未免太敷衍,竟然让外来的物种肆意穿梭,很荒谬呢!” 斯其的身影,总是在伪装,或许就像是空气,飘入他想要去到的地方。 “是的,我扮演着服侍者的角色,那种情况,就算是提防的心,也很难维持警惕。那么关于查处这些皮囊机构,夫人还有建议么?” “就小心些吧,万一暴露出足迹,商会就秉持着无辜的中立。” “是,我会完美的处置呢,实在有问题,就全部推卸给少爷!” “我可是反驳那种诬陷呢,你最好是想清楚其中的环节,会很麻烦!” “少爷您多虑呢,安逸的副会长生活,不适合您,执勤的事情,您也要参与!” 走出昏暗的地窖,外面的世界总是很明媚,甚至是刺眼的阳光。 “斯其,你说为什么会设置地窖这种场所呢?与监狱还有差别。” “大概是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要埋藏起来,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激发探索的**,那种好奇心,是不能搁浅的。” 瞭望着远方,安稳的比尔特城内,其实潜藏着各种矛盾与危机。 “那就交给斯其先生咯!不过有个前提。” 小伊把签署好的文献递给斯其,那是对某些问题的调查。 “是,夫人还有什么嘱托么?我会尽力满足。” “我也要和贝尔一起冒险,这种商会的生活,太乏味呢!” “这种事情,就要交给少爷判断呢,我没有做出抉择的权力!” 斯其就退出门外,创造出更单纯的二人世界。 “贝尔,怎么样呀?我也要去冒险哦!” 小伊抓着我的衣袖,紧紧的蜷握着,不敢松开。 “嗯,那就要训练呢,否则被逮捕时,就很狼狈!” “诶?那就做贝尔的小跟班,可是我不想训练耶,好辛苦的。” 小伊晃动着我的身体,搭配着渴望的眼神,这种撒娇,简直会酥化内心,无法拒绝。 “那好吧,你就必须跟紧我哦,有什么危险都躲在我身后,知道吗?” “嗯,小伊会是最优秀的跟班,一定没问题的!” “不过在这之前,所有环节的处理,都要先把商会的事情处理完整哦!” 我凝视着堆砌在桌面上的文件,那就是种折磨,正如斯其所说的,我的生意方式就是敲诈与索取,至于如何妥善的处理关系,那就很困难,一头雾水。 “那就赶快工作吧,贝尔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耶?” “额,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就像是泥泞的沼泽,越是挣扎越是艰难。” “没关系,小伊会交给你哦!” 小伊拉拽着偷懒的我,就坐在那张高于身位的椅子,就像小时候那样。 “嘘,要工作呢!”(。) 第三百零二节 会面 (8.16第一更) “这是关于内阁的详细调查报告,请少爷阅读。” 短暂的间隙之后,斯其就捧着厚厚的一叠文献,几乎越过他的脑袋。 “哈?竟然有这么多,暂且不说其中的内涵,就算是整理的速度,斯其先生都很迅捷呢!” “是的,如果连这点都无法弥补,那怎么能称呼为伯爵府的第一管家呢?” 斯其稳重的把文献丢弃在地上,布满灰尘的表面,正在发生着裂变。 我随手抓起一本,伸出窗外,抖动着上面残留的暗物质,散播着毒害。 “内阁的雏形,内阁的遵旨,内阁的使命......” 我阅览着目录,似乎没有特殊的地方,就是内阁的发展过程。 “这种敷衍的内容就忽略吧,有什么疏漏的环节么?” “是,就是这里,关于内阁的丑闻,几乎都被囊括!” 微笑的斯其掀开一本空白的文录,干净的页面上,没有遗留下任何痕迹。 “斯其先生也会有类似的失误么?竟然拿错典籍,空白的日记!” “不,这是在没有破绽的时候,只能使用污蔑的手段,嫁祸一场危机。” “那就是由我们填补咯?可是没有缘由,很难被接受吧!” “那就更容易,只要先泯灭,然后把问题留给侦查团,就会被定义为悬疑的案情,然后一直存放在档案之中,甚至是归结为意外草草了事。” 我初步筹划着问题的延续力,那就是一直的拖延,然后消除。 敲门紊乱了我的思维空间,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让我双腿开始打颤。 等待门被开启的一刹那,我们三人的膝盖就接触着瓷砖,那是王。 “起来吧,三位民族的勇士,不要这么拘谨!” 国王并不憔悴的脸色,却是很空旷的声音,没有底气。 “怎么,对我的突然到访很惊讶么?” “是,这种相遇的方式,确实在意料之外,有些委屈国王陛下!” 突然被抚摸的脑袋,没有多余的压迫,也很轻盈。 “没关系的,我与斯特领导军队的时候,那种刺激的生活,才是狼狈呢!你们退下吧,有伯爵在这里,我的生命,可以被保证。” 那两名略微纤瘦的护卫官,就失踪在门外,大概是退到不会被当做障碍的位置,王所规划出的空间,没有窃听,没有偷窥。 “陛下,附近有些凌乱,不妨去宴会厅交流。” 斯其慌忙整理着散乱的文件,就是在湮没证据,国王却捡起地上的一页。 “内阁的整顿,伯爵在研究关于内阁的文件么?” 王的话令我有些慌张,我瞅着斯其,看他可以提供什么建议,他是沉默的。 反观王的表情,稍微修饰,并非贬低,那就是典型的面瘫,没有收缩膨胀。 “嗯,是的,我在寻找着内阁的破绽,就是准备复仇的时刻!” 斟酌之后,我还是放弃隐瞒,危险系数很高,不如诚实以待。 王稍微停顿,然后把纸折叠后丢进垃圾桶,没有丝毫介意。 “伯爵还是无法忘记之前内阁对你的处置么?其实我也有些懊悔。” “是,那种被灼烧皮肤一直到腐烂的痛苦,竟然没有还手的余力!” “那伯爵为何不还手呢?在坊间的传言中,伯爵就是所谓的幽冥,在瞬间完成对制裁者的反制,也很容易吧!” 我仔细揣摩着话语中的内涵,那不是表面上的简陋,似乎在提醒着反抗。 “是,不过追溯过去,那是逆反的潮流,之后若是有时隙,那就是复仇!” 小伊拉拽着我的衣角,她在提醒着我关于癫狂的时机,好像有些偏差。 国王就像游离般的一愣,然后上扬着嘴角,并没有呵斥我的自私。 “关于这次的游历,我已经给内阁提示,你会被擢升为侯爵!” “多谢陛下的赏识,我会抓紧机遇,委身于科伦国的建设!” “嗯,文件很快就会由内阁下达,伊公主,你想要什么奖励呀!” “其实塔克伯伯已经给小伊最大的奖励呢,就是侯爵夫人!” 小伊缠绕着我的手臂,就像是在向国王炫耀恋情。 “原来是这样,在宴会的那天,我会到场呢。那么,几何币呢?” 国王把话题转向正规的环节,就是此行的最终目的,圣物的回归! 小伊掏出系在脖颈上的链条,摘下紧套的几何币,还有光泽。 “塔克伯伯,这是在湖水中打捞出来的呢,那是很艰难的过程。” 王没有搭理小伊的陈述,而是稍微估计之后,掏出王冠,镶嵌其上。 “嗯,看起来没有错误呢,伯爵的第一次执勤,就不辱使命,很厉害呢!” 看似美妙的赞许,似乎多余着敷衍,就像是提前安排好的说辞。 “陛下,请准许我表达我的观点,前提是您能宽恕我所有狂野的文字。” “嗯,那就要看你的尺度,是否会触怒我的底线,否则,情况就很难堪。” 斯其搬来座椅,王就端坐着,铮亮的皮靴,踩踏着内阁的文字。 “其实这枚几何币,可以摘掉呢,毕竟也是仿制的赝品!” 王紧凑的脸色,忽然变得酥松,他在等待着这种时刻。 “可是贝尔,那与投影的图画有着完美的契合度,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就在刚才之前,我都是犹豫的,就算是一种怀疑,现在,是证据确凿!光艳的王冠,竟然搭配着乌黑的修饰,即便是恢复色泽,也是种勉强。” “就凭这种类似于直觉的怀疑,就锁定犯罪,有些勉强呢!” 王微笑着,没有任何情绪,倘若要添加的话,欣慰或许多一些。 “可有时就是如此,直觉就是判断的基础!” “哦?很新颖的话题呢,不妨继续说下去,我也很有兴趣。” “就在我出发之前,我拜托欧米里洁潜入皇宫进行过搜寻,关于这枚圣物的记载,有很多的内容,但是关于遗失的事情,只是把所有疑问都推卸给斯米克家族。我一开始也很确信,耻辱的问题,都会被隐藏。” 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递给正在审核分类的斯其,相视一笑。 “可是这种获取的巧合,如果记录成文字,简直是匪夷所思。意外的流落荒岛,然后不慎落水,就在搅浑的湖面中寻觅到圣物,我都不敢相信那种怜悯。于是在昨天深夜的皇宫中,欧米里洁再次潜入。” 我伸进口袋中的手指,摸索出一张撕裂的薄纸,递给国王。 “这是几何币遗失的章节,就算是种偷盗。” “从文字上分析,似乎并没有什么端倪,不是么?” “没错,可是伪装却很精致,十年前的那种沧桑感,也印刻在纸面上。” “那么,这就是一张废纸,不能证明任何事情咯?” “不,请把这本典籍,一起翻阅!” 我接过斯其手中的典籍,我都怀疑欧米里洁不是使用偷盗的手段,很沉重。 “这其中记录着毫不相关的事情,似乎也没有证明。” “不,问题的关键不是内涵,而是表面,请陛下颠倒典籍,察看!” 王按照我的提醒,就暴露出所有,是纸张的颜色,在比较之后,更明亮。 “应该是之后填充的一页吧,装裱后很难看出破绽,就是如此。” “哼哼,不愧是伯爵,如此敏锐的细节都能把控,没错,这就是场阴谋!” 王拔下松垮的几何币,直接丢弃在瓷砖上,轻微滑动。 “如果我所料不错,陛下就是想通过几何币,完成入侵的殖民,所有,这次图兰国的投降,才是最终的目的,就算是我失败,第五兵团也会以军力的压制解决吧!” “是的,斯特就是后续力量的保障,不过伯爵足够出色,没有更换主力。” “那么,陛下也是想完成对旧帝国的复辟么?” “嗯,该怎么说呢?伯爵可以送我离开么?” 国王指派我一个人的行动,我没有拒绝的可能,就走在那条长廊中。 那一路,几乎就是被蒙蔽的环境,愚蠢的人,有两个。 “贝尔你怎么了?怎么有种失落的低沉,是生病吗?” 小伊抚摸着我的脑袋,似乎没有偏差的温度,却那样雷同。 “恐怕是什么坏消息吧,而且是很糟糕的那种,没有底线!” “可是塔克伯伯很和蔼呢,怎么会......” “那不是恐惧,是过分的亲和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节 反省 (8.16第二更) “少爷,这种时候脱离体系,恐怕会有很惨烈的后果,您需要冷静!” “是啊,贝尔,尤其是近期,都会被怀疑忠诚,或许就是劫难!” 我躺在沙发上,合上眼睛,就像失去灵魂的驱壳,没有支柱的存在。 就在几分钟前,我改变掉对国王的评价,他是幕后的操纵者,却也很庸碌。 跟随在王的身后,那种威仪压抑着我的呼吸,甚至是窒息的错觉。 “陛下,您还有什么指示么?” 国王似乎没有听到我的疑问,还在移动着,就一直在长廊中移动。 我不敢再多冒昧的打扰,就算是回音,也数次传播。 “嗯,伯爵难道没有困惑么?关于我为何会缔造这样的谎言。” “就像我之前提到的,是在侵略,然后完成古老帝国的复辟。” 那一秒钟,我清晰听到笑声,或许是无奈,或许是讽刺。 还在一直前进着,这条短暂的长廊,就像没有尽头的延伸,一直蔓延。 “其实我已经老了,没有多余的勇士情节,也该退役呢!” 又是那一秒,我体验到震惊,那种转折,就被开启。 “陛下身体健壮,再多时期的执政,也在曙光之内,为何如此消极呢?” “伯爵无需安慰我,还记得那位拉罕王子么?事情大概被陈述吧!” “嗯,他联络医生,谎称您的病情,试图颠覆政权,然后被剿灭,流亡。” 我心中泛起嘀咕,或许王要审判我的纵容,我释放了那位落难王子。 “不要焦虑,我没有惩罚你的意思,只是那时的情况,并不都是虚假!” “哦?难道还有被您隐藏的秘密么?或者是狡诈歹徒的逃逸?”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猜测,在权势面前装腔作势,就是在加速憎恨的等级。 “不,那次是一网打尽,不过诊断的结果,却很精湛,我身染恶疾!” “恶疾?那是怎样的病情,可是您似乎很精神,没有表现。” “呵呵,也许表面看到的,都是种假象,要观测内心的独白。” 国王挽起他的衣袖,紫色的皮肤,正在发酵,有腐烂的迹象。 “就是这种慢性的疾病,好像是食物中毒的缘由,肌肤都在腐烂!” “这是什么症状,几乎不再我所涉猎的范围之内。” “是的,就算是国家一流的医师,都无法分辨,中毒是大概的猜测。” “中毒,可是您谨慎的生活中,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难道......” 我终结掉的话语,不敢继续说下去,矛头会对准皇室内部。 “没关系的,这种权势的争夺,无论在哪里都是存在的,从我继承王位的那天起,我就最好类似的觉悟,争端也许就会在我身上兑现。” “可是宫内的秩序还算完整,暂时不会出现危机,我也会尽力维持您所创造的环境。” “倘若每个人都像伯爵,那事情就简单许多,无论是哪位王子周围,都有提供策略的奸佞,他们不会被剿灭,对权力的执着,已经蒙蔽掉双眼。” 国王的讲述,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作为领袖,他能剥夺一切。 “就像伯爵支持维拉王子,内阁拥护的柏斯王子,还有其他氏族,都在酝酿一场大型的争夺,不是么?” 我低着头,被看穿的我,不敢直面领袖的眼睛,那是我无法压抑的恐惧。 “别这么委屈,这不像是贝拉家族的勇者,我也赞成这种选举,却否定激化内部矛盾,进行私下的对决,你懂吗?” “是,我懂,可是既然如此犹豫,为何不挑选继任者呢?” “那就是悲悯的呵护情节啊,我不忍心看着某位孩子的伤心,所以要照顾到每一个方面,现在有六位强势的皇子,我很想按照地图,划分出六块疆域!” 国王详细的解释令我意识到他所说的分割,其实就是活跃在附近,其中一国已经沦陷,那就是以后某位王子制裁的领域。 “可是这种方式,会导致家族的分裂,或许在以后也难以融洽。” “没错,可既然都是家族的血统,那又如何呢?选举的佼佼者,继承科伦国的土地,其余失败者也有安慰,那不是很好的调配么?” 泛滥的家族情绪,已经让国王迷失掉基础的判断,分裂邦国,就意味着战争。 我不敢多加奉劝,那种坚定的语气没有反驳的缘由,也许十年前,或许更早,这个阴谋就被策划,掠夺土地,再次分割。 那条长廊的尽头,是沉降的楼梯,也在延伸着。 “少爷就如此沉沦么?未免有些太过单纯呢!” 斯其抿着嘴,在和小伊交流什么之后,两人都笑着,就像是在嘲讽。 “难道还有振作的理由么?虽然我是皇室的仆从,分裂的事情,很忧伤。” “嘿嘿,那就吃点甜蜜的滋味,中和苦涩的味蕾!” 小伊的手指上蘸着未知物质,就在我的嘴唇上摩擦着。 “这是什么?味道还不错,沙雅夫人留下的充饥物质么?” “不,是贝尔随身携带的东西哦,竟然会如此的茫然。” 小伊转起我的外衣,袖口上粘黏着暗紫色的物质,好像有些熟悉。 “诶?是国王陛下的腐烂的伤口,怎么会是这种滋味?” 当我提出疑问的瞬间,我就发觉自己的愚蠢,那才是一场打扰的阴谋。 “看少爷的样子,是明白其中的转折,很厉害的觉悟呢!” “可是国王为什么要缔造如此的谎言呢?甚至是把皇室的争端,都放大?难道是想借助我这样的触手,掰去多余的杂质么?” 我坐起身,开始重新思索问题,好像没有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不,其实最多只是算种试探,而少爷迟钝的反应却巧妙避开陷阱。” “哦?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有些晕厥么?” “沉默,国王既然提到争夺,就是在摸清少爷的态度,您没有为维拉王子辩护,我想倘若实践,那时候就会很麻烦,少爷就是坚决的叛逆者。” 我稍微冷静着,推敲着斯其的建议,既然是试探,就说明国王对皇室内部争端的不满,试图冲洗冲洗纯净,于是才操纵着我,击垮支持柏斯王子的内阁,而前提,就是证明我的立场,是维拉王子,还是政府。 “原来是这样,国王的这种狡猾,令我很难堪呢,不过,就算是被捕捉,吊在绳索上审判,我也是在政府的一方,毕竟我的源头,是服从皇室。” “夫人,关于国王,您有怎样的评价呢?” 斯其话锋一转,好像有点偏离主题,不过这种时候,不是幽默的时段。 “嗯,塔克伯伯的话,其实是很严厉的男人,他的要求,甚至有些极端,都在鼓励着皇室成员的进步,所以几乎所有的王子,都很厉害。” “那么就是说,国王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嗯,记得小时候,就算是两人之间的矛盾,都会被惩罚,无论是什么理由。” 我开始醒悟,斯其进行的步骤,其实是在确定国王的真伪,没有多余的暧昧。 “那么,国王是否有过退役的打算呢?” “嗯,暂时没有,因为就在去年的一次年会上,塔克伯伯陈述了新规划,他在其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所有临时舍弃的可能,几乎为零。” “那么,其实今天就是例行的巡逻咯,按照路线的分布,国王应该是先去过内阁的办事处,然后才光临商会,其实就是在重复着演技,最终确定少爷为最佳人选,否则被授意近期剿灭的,可能就是伯爵府呢!” “这么说来,是我误会国王呢!” “大概如此吧,不过少爷的精湛演技还是欺骗掉国王,至少没有抱怨。” “那或许是意外,我在恼怒的时刻就会更加冷漠,那也许是偏差的误解,也要感谢你,这种情绪在环境中的使用,都是你的教育呢!” 我瞥视着斯其,那是种高傲的自信,就算是在贬低,也愿意接受。 小伊捡起地上的几何币,那已经是废弃品,镶嵌在王冠上的,不会如此低俗。 “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呢?好像已经很晚呢!” 窗外世界就要昏暗,最后的夕阳,也在沉降。 “稍微准备,晚上的内阁,或许会很热闹!”(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节 初现 (8.17第一更) 寄生在内阁庇护下的人群,也结束忙碌的工作,人影疏散。 斯其在与执勤的卫士交涉着,大概是在核实身份,挥舞着手臂,示意着继续。 坐落在帝都的阴森角落,内阁的癖好实在是难以恭维,种植的秋季植物,稍微挽回些生机,却也是最后的装饰,就要谢幕。 那位科尔夫,正在从房屋内溜出,向我们靠近。 “公主殿下,您的光临简直是我自豪的源泉,倘若没有伯爵的陪衬,那种萌动的情绪,也就很难延续!” 科尔夫暧昧的态度其实很奇怪,毕竟在伯爵府,他被羞辱一番。 “听起来就像是在讽刺我,这种环节,还是省略会更合理。” 我没有理会那种傲慢的低姿态,就径直向房屋内走去。 坎特尔正在抄录着文献,似乎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出现。 “这里是内阁的卷宗室,难道是古风的芳香,诱引着伯爵的行径么?” “其实贝尔很厌倦书籍,却无法规避那种欲望,或许是要粉碎的!” 小伊的反驳令科尔夫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收拾这种狼狈的情况。 “维米斯先生呢?已经提前离开么?” “嗯,维米斯去访问他的老朋友,所以就不能向伯爵问候。” “我可以在这里浏览文献么?或许会涉及到某些隐私。” “当然,这里都是近些年悬疑的事情,所有没有隐瞒的必要。” 被填满的书架上,是各种分类,都是关于内阁交流的记录。 小伊攀扶着梯子,抽出两本书籍后,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好像很投入。 我也捧着一本内阁近期处理的纠纷,眼珠在转动着,却在默数着流逝的时光。 科尔夫没能思索出其中的问题,就走出门外,消失在拐角处。 完成工作的坎特尔也在向我示意之后,消失在相同的地方。 “贝尔,你看这里,有关于内阁的起源,就像是神话故事!” “嗯,一般的组织,都会有类似的情节,更容易彰显神圣的位置咯!” 在记载中,内阁是从自由演变出的结构,秉持着正义的天使。好像是在暗示着神论的崛起,就在某个周期内。 “嘿嘿,很虚伪呢,如果处理出现瑕疵,神就是种制约,不会被采纳。” “是的,不过内阁是王妃的嫡系,还是要稍微躲避。” 捧起书籍遮挡着容颜,做出嘘声的手势,提醒着被监控的事情。 “今天塔克伯伯与贝尔说些什么隐私呢?好像是很长时间的会面。” “额,那就是秘密哦,不过其实却也很微妙,陛下期待着我在商会的作用。” “嗯,商会是经济的核心机构,塔克伯伯很欣赏贝尔呢。” “另外,陛下嘱托我建立经济的新秩序,之前的条例,我想全部废除重建。” “诶?那是很大规模的事情,或许会被诋毁,制造很大的麻烦!” “没关系的,我们是操纵商会的裁决者,其余人也只有服从的方式。” 我故意提高声调,就是说给聆听的窃听者,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嗯,我也大概浏览过之前的文献,其实有很多的破绽,平衡也就被打破。” “那是某些权势集团在幕后的操纵,就算如此,也要维持稳态!商会的新一届会长,你怎么看待呢?” “那就重新建立吧,这样才会被新朋友信赖,否则会造成区域性的间断。” 此时,科尔夫又出现在门前,修长的影子掩饰着恼怒,被幼稚把玩。 “伯爵,我恰巧经过,听到您的计划,是否能够详细向我陈述呢?” 科尔夫装出无辜的样子,大概是为坎特尔提供更近的笔记位置,很诚恳。 “嗯,不过不用芥蒂,我查阅过内阁的生意,没有缺漏。” “是,多谢伯爵的信任,那您提及的改革,是怎么样的流程?” 科尔夫稍微松懈之后,还是秉持着精神的集中,询问着进一步的情节。 “嗯,那仅是雏形,商会决定降低入会的费用,然后加强对投资者的审核。” “审核?那是什么情况?比如说内阁经营的产业,是否也要重新判决。” “是的,因为是图兰国金融体系的融合,为了塑造良好的形象,其实就是预演一次流程,公平是生意的基础,也能展示我们的诚意。” 我放下手中的书,科尔夫尴尬的表情被蒙蔽着一层慌张,他还是很模糊。 “就像贝尔所说,其实商会中有很多腐化的毒瘤条约,比如说缴纳规格不同的佣金,就能享受不同的待遇,这种方式会流逝客户,也会促进着走私业的发展。所以,遏制这种势头的方式就是降低成本,吸引更多的关注。” 小伊补充的内容,那是关于商会中操纵的细节,我几乎是一片空白。 “可是公主殿下,随意向微弱的群体伸出公平,他们或许会很傲慢!” “这一点我也想过,被成为事实也会加速体系的瓦解,内部的矛盾也会加深,所以要加强审核,没有资格的生意,会被直接淘汰。” “那是怎样的审核呢?是否会很严厉?” 科尔夫试探着我的底线,筹划着他变革的方式,可以顺利通过。 “具体的步骤还未规划,不过严厉是肯定的,既然是陛下的嘱托,那我就不能偷懒,运行好商会的发展,就是我投入的全部精力。” “内阁会全力支持商会的事情,配合审查,那伯爵府的产业链,是否也会被公开审核,毕竟隐瞒的话,会加重您自私的嫌疑。”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科尔夫终于质疑着问题的关键,就是一致的平衡性。 “无论是什么人,都要被审查,除非有皇室授予的豁免权,伯爵府控制的产业,都会率先被挑剔,向外界公布改革的强力决心。” “嗯,沙雅家族的生意,也会跟随着公开,我可是商会的会长呢!” “哦,那内阁也不能落后,我会让坎特尔整理一份文件,传递给商会审核!” 在压迫的气势下,科尔夫算是被动的妥协,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那就感谢内阁的配合呢,今天冒昧的打扰,就先告辞呢!” 我站起身,整理着褶皱的衣服,准备离开。 “诶?伯爵难道不在此用餐么?我都吩咐下去准备呢!” “那就下一次吧,今天我为贝尔准备好晚餐哦!” 小伊拉拽着我,就走出寂寥的屋子,冷静的四周,没有炊烟的升起。 坐在台阶上的坎特尔正在绘制着风景,完全超脱被墙壁阻挡的眼界。 “伯爵,您要离开么?还期待着与你小酌一杯呢!” “抱歉,我不沾染酒精,另外,这幅抽象画,还是尽量避免吧!” 比尔特城落日下的全景,就被勾勒出来,不过,却是纯粹的想象。 坎特尔的表情,那一瞬间很尴尬,就定格在那里,咧着嘴笑着。 走出阴森的内阁,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其实还很明朗,被高墙遮蔽的视野,也重新排列在眼前。 从树梢上纵身跃下的斯其,就完成华丽的落地。 “总是把事情修饰的这么美观,是想逃避某些制裁么?” “是,那是我追求完美的洁癖,不过少爷好像有些拖延呢!” “是科尔夫纠缠式的挽留,贝尔也很难脱身,那斯其先生的事情呢?” 小伊询问的事情,是在之前的预谋,我两拉扯着关注的焦点,斯其就潜入,开始搜寻可能破绽,看他的表情,大概是已经得手。 “他大概就很轻松呢,所以,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暮色下的三人,逐渐浓缩的影子,就蔓延开来。 “那么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么?” “我已经做过详尽的观测,基本上的内容就掌握在手中,少爷可以随时聆听。无论是内阁物枯燥的历史,还是刺激的贪腐。” “是么?那就先说说关于内阁的真正成因吧,还有关于幕后的操纵者。” “内阁是凯丽王妃提拔的势力,意图扶持柏斯王子,这就是内阁的真面目。” “国王没有参与管制么?王妃干涉权术,可是重罪。” “不,那是种暧昧的态度,没有支持,也没有否决。” 我仰望着迫降的夕阳,那就是在等待,即使再多的抵抗,也只能坠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节 推进 (8.17第二更) 荒凉的街道上,被寒意侵蚀没有人迹,就剩下孤独的人影,在踉跄而行。 凌乱的脚步声,惊吓到流浪的野狗,传出几声犬吠。 “安静,这里不该是喧嚣的世界!” 严厉的呵斥声,越是收获叛逆,强烈的反驳声,却无法听懂其中的恼怒。 阴森的拐角,在冷气中颤抖的暗影,令他稍微的退却几步,然后又突上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此地埋伏我,知道我是谁么?” 蛮横的语气,简直就能震慑所有阴暗的灵魂,不过,也是脆弱的。 “内阁的维米斯先生,在比尔特城中的恶霸,已经被各种诟病呢!” “是哪个混蛋又在诋毁我?随意泄露我的隐私,荒唐之极!” 维米斯有些语无伦次,浓郁的酒精,就在蔓延,他几乎陷入丧失的状态。 “这并不重要,你只要清楚死亡的期限,就是足够呢!” 凑在耳边的黑影,传达着最终的问候,凄冷的月光下,是维米斯狰狞的表情,还有已经冰冷的尸体,正在僵硬。 翌日,伯爵府的早餐时刻,穿越的欧米里洁有些狼狈,意识昏沉。 “诶?这么说欧米里洁是在感情的迷途中被甩掉么?” “大概如此吧,伊妹妹就不要再揭穿我的痛楚,让我独自在一旁凌乱!” 欧米里洁蜷缩在墙角,就像是被罢免,却又期待着挽留。 “话说,你不是应该出现在法庭附近么?怎么会滞留在伯爵府呢?” 菲莉的疑问,就像是神奇的补刀,插在欧米里洁的心上,委屈的压榨着眼泪。 “呼,法庭的那帮老古董,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与他们交流会加速衰老。” “我还以为你是想偷懒呢,法庭的事务就要被荒废!” “贝尔竟然对我有这么深沉的误解,啊,我这脆弱的心,就要撕裂!” 欧米里洁的演技足够精湛,捂着胸口,似乎无法分辨心脏的位置。 斯其推着小轮车,装载着剩余的甜点,摆放在餐桌上,表情很呆滞。 “偶尔看到这种严肃,还有有些惊讶呢,是否被外界的环境侵蚀?” “是,请允许我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维米斯在昨天深夜被刺杀!” 其余的眼神,都聚集在我身前,那种质疑,我已经习惯。 “喂喂,我是无辜的,昨天深夜我可是在书房浏览书籍呢!” “嗯,我就一直陪着贝尔,所以我能排除掉他的嫌疑!” 小伊给我的解脱,似乎把话题带入另外的结境,不怀好意。 “哦?在孤僻的晚上,单独的相处,总是让我有些多余的遐想呢!” 菲莉挑逗着小伊,褪去害羞的她就靠在我的肩上,撒娇着。 “没错,这就是种被开发的秘密,各位可以无限构想,不过,关于刺杀的始末,斯其,就麻烦你详尽的叙述。” “是,大约是在清晨,我前往市场挑选食材,那是最新鲜的物质。” “请跳跃这段没有意义的自然普及,直接说明案发现场的重点!” 斯其降低脸色,那没有光泽的黯淡,竟然会传递出恐怖。 “这就是死亡的惨状,迸裂的瞳孔似乎在怀疑整个世界,沉沦在黑暗!” “这种模仿是多余的,看起来是很强势的猎杀者,在制造着事端。” “是的,根据现场巡逻队的勘查,没有伤口,却被榨干!” 斯其的形容让我不寒而栗,那种记录在古书中的死亡,源于吸血鬼。 “恐怕是巡逻队想要隐瞒些什么吧,否则,不会把事情渲染的如此夸张。” “欧米里洁大人的分析还是准确,不过,那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小伊陷入沉思,好像有什么心结,却无法规避。 “好像是‘漆黑的幽冥’,记录在恐怖古书籍中的故事!” “漆黑的幽冥?那是什么暗物质,听起来就不想什么正派的角色扮演。” “嗯,我在伯爵府的书库角落偶尔看到一本泛着青黄的书籍,就有类似的内容,在十五年前,传言在比尔特城中,活跃着制裁审判使,漆黑的幽冥!” 小伊把事情追溯回没有我们存在的年份,遥远的日期并没有察觉。 “这未免也太荒唐,大概是某种衰落的文字吧,既然是审判,又怎么会同时背负起幽冥的称呼呢?” “不,那是流传在曾经的故事,帝都的潜在威胁,几乎垄断掉所有的犯罪,却都是些傲慢的匪徒,所以理亏的政府就放弃追究。” “看起来是位嫉妒仇恨的先生呢!那么,就能把嫌疑锁定给他咯!” 我沿着思维,做出最可能的推断,重新出现对秩序的维护。 “不,它暂时没有性别区分,甚至有怀疑它的阴柔,是否为女子。” “那也不奇怪吧,论述到斩杀,菲莉姐姐也是一流的人物呢!” “哼哼,又拿我冒充借口,不过,我却衍生出多余的兴趣!” 菲莉伸长的舌头,滑过嘴唇,好像能有甜蜜的滋味。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论述帝都内的秩序,其实内阁还不至于偏激,我与他们有过交流,虽然很虚伪,却也懂得收敛!” “欧米里洁大人的判断是准确的,内阁垄断着制度,却没有公开叫嚣,这种猜疑,是没有根据的。相反,少爷,您的处境,或许就要尴尬呢!” 斯其提醒着我关于嫁祸或者质疑的严肃问题,倘若我不是凶手,就会酿造更大的恐慌,庶民的低落情绪,会制造多余的紊乱。 “嗯,看起来这像是针对我的阴谋,不仅是我,还有整个治安系统。” 帝都内的管辖,是脱离政府的,由各种权势家族单独管理区域。在各自区域内的情况,都由氏族处理,政府的干预,就说明家族的无能。 “那么维米斯的尸体是在哪块地区呢?” “很遗憾,是在还未识别的地方,那里暂时是空缺!” “空缺?在帝都竟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匪夷所思!” “是的夫人,那是帝都很特殊的土壤,由庶民操纵的法制试验区。” 斯其所说的位置,是帝都最偏僻的地方,那里也是各种集团的聚集地。 “你是说‘空白地带’么?” “嗯,那里有走私的黑帮,还有凶狠的流氓!”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就像是针对你的阴谋咯?” 话题的源头,就被我和斯其推卸在欧米里洁的身上,无法逃脱! “诶?这和欧米里洁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那块区域暂时是托付法庭么?” “不,是黑帮,科伦国所有黑帮集团的控制人,就是我!” “哈?竟然是这样,好清晰的违和感啊!” 小伊对于临时获取的信息很诧异,但那是无法动摇的事实。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就算是意外对你的针对,可事发地点,很敏感。” “就搁置在一旁,观察情况的变化,毕竟黑帮,也没有人敢撼动。” 欧米里洁自信的纵容并非虚构,科伦国的黑帮,控制着权威,就算是政府,也要慎重考虑,并非忌惮,而是秩序的稳定,其实黑帮不可或缺。 “少爷,伯爵府外有几位陌生人说要见你,好像是内阁的特使。” 执勤的高士传递着信息,迅捷的速度,就像是提前已经有预谋的打算。 “嗯,你先退下吧,就回复说我还未起床,请他们暂时等待!” “贝尔为什么要使用谎言呢?难道是害怕那位漆黑的幽冥么?” 菲莉站起身,她已经迫不及待,与传说的碰撞。 “不,那算是种怠慢,内阁的焦躁,要无限循环的扩张呢!” “可是万一被怀疑,皇室也不会给我们包庇!” “菲莉姐姐没关系的,自从归来之后,我们的所有行踪都被监控,所以那些侦探就是我们的证明。” “什么?附近已经被监视么?” 欧米里洁也很惊慌,困惑的他无法揣测皇室的心态。 “是的,只要踏出伯爵府,就会被追踪。” “真没想到,皇室是如此的卑鄙,竟然这样怀疑贝尔,我要投诉!” “不,或许那种极端的尽头,就是庇护呢!” 可能是在更遥远的日期,就在廷议中有各种声音,没有人愿意接受威胁,于是排挤也就顺理成章,临时的侦探体系,可以缓解外界的嫁祸,等待松垮的时刻。 “就出发吧,那几位先生,恐怕是要崩溃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节 眼泪 (8.18第一更) 前往事发地的路程,并没有被渲染过多的气氛,街区中的日常,有序进行。 科尔夫和坎特尔,大概是在一旁商量着关于对内阁的挑衅,进行绝对的报复。 那块地区并不遥远,五分钟的行走,可以消化早餐的余温,降低身材走样的风险。 现场已经被隔离,由帮会分子暂时维护,构筑起不被骚扰的屏障,却无法阻止远处平民的议论,某些流言的点滴,就要在帝都开始蔓延。 “欧米里洁大人,巡逻队在质疑着我们,请为我们辩护!” 跪拜在地上的男人,大概就是会长,也排斥着被诬陷的坏感觉。 “嗯,我不会让无辜者蒙受冤屈,你先起来吧,把现场的情况陈述一遍。” “是,其实我们也是莫名其妙,把那位罗姆斯队长带上来!” 被挟持捆绑的队长,在喧哗着,那是最卑劣的反抗,没有意义。 “嘘,请安静,竟然敢在欧米里洁大人面前放肆!” “还有内阁的成员,你最好清醒些,否则就会被当做垃圾处理呢!” 科尔夫先发制人,操纵着内阁的庇护,排除队长因恐惧而紊乱的思维。 “这位大人,我要投诉这伙黑帮,他们劫持我们,甚至是威胁我们!” “哦?有这样的事情么?奥比尼先生!这块区域的主宰者!” 欧米里洁瞥视着那位会长,轻蔑的目光威慑着他的内心。 “是这位罗姆斯队长,他在污蔑帮会,所以我们才会做出恰当的反制!” “嗯,做的不错,没有怀疑的屈服,就是最大的愚昧,现场是什么情况?” 队长对我的质疑显然并不买账,高傲的侧着脸,期待着内阁的援助。 “混蛋,这位是贝拉家族的伯爵,你是在贬低伯爵的意志么!” 科尔夫呵斥着罗姆斯的荒谬,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很尴尬的气愤。 “科尔夫先生,请稍微收敛你的戾气,正常的思维是推论的保证!” “嗯,这就是最简单的教训,这种高冷的傲慢,不要再让我看见!” “是,是我的愚钝,各位大人,大约是在清晨,我所率领的巡逻队在隔壁的街区执勤,困顿的我们躺在屋檐下酣睡。耳畔响起很轻微的声音,就像是风的呼吸,它说在圣蒂斯街发生谋杀,请我们援助。” 队长稍微停顿着,在重新编织紊乱的思维,不至于被错误指引。 “一开始我以为是梦中的幻听,可我的士兵也反馈相似的信息,而我们与黑帮也有些矛盾,于是就违反规定,入侵不属于我们的区域,捕捉黑帮的把柄。于是在那边的石阶前,发现一具被榨干血液的僵尸!” 诡异的讲述,却在目睹后变得真实,那种被死亡的手段,却没有痕迹。 “特拉斯先生,你怎么在附近呢?” 在小伊的叫唤声中,被死神召唤的灵魂,都在经过特拉斯的检验。 “诶?原来是夫人,我嗅到死亡的气味,就来到这里呢!” 站起身的特拉斯,卸下没有污渍的手套,直接掩盖在狰狞的面目之上。 “怎么样?是哪种方式的蹂躏呢?还是出自幽冥的手段?” “经过我的解剖与分析,死者的脖颈处留有牙印,就像是被啃食而亡。” 被展示的脖颈上,大概是超越人类的口径,也十分深沉。 “难道是它,活跃在世俗边缘的漆黑幽冥?” 科尔夫被自己的推论惊吓到,惊悚的表情,不敢相信阴霾的再现。 “没错,倘若是如此,就是它的杰作,没有人能效仿!” “可是据我所知,它在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坎特尔收起手中的记事本,把怀疑的眼神投掷给颤抖的罗姆斯队长。 “大人,这与我无关呐,我也是被蒙蔽的受害者!” “哼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一套敷衍之词么?把省略的细节,都说出来!” 犹豫的罗姆斯,终于被思维压迫,再次跪倒在地上,宣布着投降。 “其实这些都是一个黑影勒令我陈述的,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我也妥协。” “黑影?那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兽?” “我也不知道,但他能够支配语言,却没有显露身形,只有纤瘦的影子,投掷在墙壁上,他很阔绰,这是他赠送的宝石。” 罗姆斯展开蜷缩的手掌,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光芒,十分耀眼。 斯其轻微的挑动起嘴角,似乎有什么不能公开的端倪,需要隐藏。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嫁祸我们黑帮咯?你这个混蛋!” 奥比尼踩踏在罗姆斯的脊背上,这种时刻的放肆,是被默认的。 “呀呀,看起来事情会很复杂,戏弄各种势力,贝尔你怎么看待?” “我没有多余的想法,既然受害者是内阁的成员,就由内阁处理吧!” 我窥视着科尔夫的表情,他从一开始就并不凝重,似乎没有多余的关系,坎特尔也是如此,就像是在敷衍,并不介意其中的内涵。 “我们怎么能宣兵夺主呢,这里是欧米里洁大人的属地,我们不敢干涉。” “这是对于黑帮的芥蒂么?奥比尼,在调查结束前,允许任何氏族进行勘测,无论是哪方的代表,都不能干预,明白么?” “是,欧米里洁大人,我会尽力配合,请您慢走!” 在短暂的逗留后,我们就离开被漆黑幽冥诅咒的区域,那是很恐怖的事情。 “那么,内阁会成立调查组,在近期开展运动,可以么?” “嗯,若是有什么阻碍,请及时联络我,我会支持内阁的方式。” 与内阁代表的分道扬镳后,就会稍微自由些,被冷落的,只有维米斯的僵尸。 “菲莉姐姐,附近的秩序,就拜托你呢!” “呼,又要开启卧底的生涯,不过,那也是种不错的精神体验。” 换装的菲莉,就像是流氓,混进这片不安稳之中。 “剩余的那两位先生好像并不介意遇难的维米斯,好奇怪呀!” “内阁的选举就在本周末,被剥离的竞争者,不也是一种亢奋的惊喜么?” “诶?贝尔是怀疑他们内部的矛盾酿造的惨剧,而非是幽冥的作祟?” “那也是其中的可能,或许就是雇佣的关系,斯其,你说呢?” 我凝视着斯其,眼神触碰的交流后,斯其轻微的笑着。 “果然没能逃脱少爷的控制呢,关于那枚宝石的故事,来自遥远的传说。” “上帝的眼泪,皇室的禁品,竟然又出现呢!” 欧米里洁抢过属于斯其的时刻,呆滞的情绪,就印刻在他的脸上。 “传言上帝的眼泪是洁净的物质,就是晶莹剔透的存在,却也是悲鸣的遗憾,每次出现,都意味着灾难,现在已经是应验呢!” “他一直被收藏在皇宫之中,依靠皇族的力量压制着它的歹念,没想到它还是出现了,竟然还伴随着离奇的事件。” “这么说来,皇室对幽冥操纵的嫌疑就很大哦?” “不,夫人您有所不知,十五年前,就是最后漆黑的夜晚,幽冥被宣布死亡。” “哈?怎么可能?既然他已经死亡,为何会再次出现呢?” “这就是谜团呢,十五年前,老伯爵也参与那场计划,您可以询问细节。” 久远的话题,几乎脱离这个时代,又出现转机。 “怎么,他还没有出发么?” “嗯,老伯爵或许在等待一声暂时离别的问候,辞呈已经被批准。” “那我们就去看斯特伯伯吧,贝尔!” 小伊拉拽着我的衣袖,就朝着某个方向移动。 “其实不是这个方向吧,对于比尔特城的位置,我还是能把握的。” “哈?不是在那里么?贝尔一定是做过研究吧!” “切,才没有呢,是偶尔的灵感,这个解释,蛮不错的。” “那我就去皇宫内寻找资料呢,关于上帝的眼泪,或许会有记载,晚上伯爵府相遇,或许是在深夜,更容易夜袭哦!” 欧米里洁拦截着穿梭的马车,直接跃上车顶,就向远方离去。 “斯其,你还有什么顾虑么?你似乎有什么多余的隐瞒。” “是,其实那所谓的漆黑幽冥,他的身份,我稍微有些线索,却不能锁定。” “哦?那是什么样的破绽呢?竟然又会被你发现。” “没有伤疤,不是很奇怪么?” “哼哼,谁知道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节 臆想 (8.18第二更) 侯爵的府邸,明显宽敞出一个轮廓,气势,都要庄严许多。 斯其在与执勤的士兵交流,大概是说明身份,是很恭敬的姿态。 “少爷,可以呢,老伯爵好像前往皇宫提交辞呈,还要进去么?” “嗯,囤积在这里的典籍,或许也有帮助,就算是种窃取知识吧!” 在仆从的引导下,我们被搁置在书房之中,垒叠的文献,几乎眼花缭乱。 “哇,竟然有这么多的藏书,好厉害!” “虽然说出来会有些尴尬,却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其实是种多余的装饰。” “是的,其中的内容,不乏无聊的事迹,关于农业的书籍,气候的书籍。” 被卸下的书页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常年未曾挪动。 “可是这么混乱的分类,想要找到线索,也有些困难,该怎么做呢?” “嗯,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书柜最低的那层,隔板上会有木箱。” 我弯下身,在摸索着那类似于日记的东西,果然在靠近墙壁的一侧,有发现。 “少爷很熟悉伯爵的习惯呢,看起来,老伯爵也延续着,就像是种默契。” “在感慨的时段,不如寻找问题的痕迹,或许是一无所获。” 倾倒出箱子中的内涵,几乎续写着所有的时间,唯独缺少十五年前的部分。 “诶?难道是被删除掉的记忆么?为什么会是如此呢?” “大概是有着某种必须拒绝的隐情,所以就提前排除掉所有的隐患。” “那就等待斯特伯伯讲述吧,毕竟他也是事件的参与者。” “没有必要呢,今天的空巢并非偶然,而是种故意的设计。” “你说说斯特伯伯在躲着我们,可那又是为什么呢?” “不好说,也许是关于皇室的丑闻,上帝的眼泪,很高冷的名称呢!” 走出侯爵府的氛围,就是稍微轻松的环境,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 “伯爵,我家主人有请,麻烦您走一趟呢!” 等候在门外的豪华马车,就像是炫耀着隐匿在幕后的权势集团,很强势。 “嗯,恰好有些疲倦,就搭乘着马车吧!” “请稍微休息,很快就能抵达目的地,各位尊贵的客人!” 帝都内的环境,要比之前拥堵许多,迁徙的商贩,也在融入新的贸易体系中。 “会是谁呢?在帝都我们好像没有朋友。” 小伊的手臂拖着下巴,在预测着关于邀请人的身份。 “嗯,也许是临时配凑的关系网呢?不过,那也不重要,至少不会是坏人。” 昏沉气氛的持续后,斯其推开车门,是很漂亮的宅院,活跃着四季。 “欢迎光临科尔夫的乐园,我会提供最热情的服务!” “呼,环境不错呢,斯其,就麻烦你带着夫人在附近参观,我一个人就足够。” 按照之前的约定,为减除怀疑,我率先展示出规避的诚意。 “其实伯爵不必如此谨慎,这就是很普通的日常,没有其余的性质。” “是么?那我就要离开,没有意义的生活,我也拒绝体验这种庸碌。” “很骄纵而强悍的内心呢,不愧是贝拉家族的继承者,伯爵请坐。” 放下戒备的科尔夫也不再拘谨,递给我一杯清茶。 “这是从东方民族置换的茶叶,很清新的滋味!” “哦?介绍听起来不错,不过科尔夫先生不会是如此简单的邀请吧!” 我摇晃着瓷杯,精致的花纹搭配着清香,看起典雅,却是奢侈的品味。 “嗯,既然伯爵都没有芥蒂,那我就不隐瞒,其实内阁的分化,很严重。” “每当沉闷的时刻,总是有意外的出现,我好像不能听懂你的意思。” 我假装出的愚昧,瞪大懵懂的眼睛,可以暂时欺骗狂躁的人,他没有防御。 “是我的说辞有些荒唐,其实就是内阁的矛盾,在这种时刻总是加重。本周末的内阁参政退役,新的候选人争夺尤为激烈,脱颖而出的,科尔夫,维米斯,坎特尔。我这样的表述,伯爵是否能明白其中的隐晦。” 我伪装出的思索,啃着手指,完全蒙蔽着科尔夫,偏移着他的判断。 “内阁的选举,我无法干预,我们隶属于不同的机构,我也不敢触怒王妃。” “伯爵所说的制度,是内阁成员的选举,不是参政的选拔,参政隶属于皇室。” “那么就是类似于投票的方式么?有部分氏族参与的制度。” “是的,本次是邀请所有政坛爵位者参与,我知道您有很深的影响力。” 放纵的科尔夫并不隐瞒自己的欲望,权势的贪婪,写在他的脸上。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说服某些团体咯?可贿赂会被严惩,我不敢开先河。” “耶,贝拉家族的实力,我还是能分辨的,无论是金钱还是物质,都是我望尘莫及的,所以我也没有行贿的勇气,只是提醒伯爵些隐藏的事情。” 科尔夫忽然降低声线,就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却又无法抑制的秘密。 “这么说,你掌握着某些情况咯?倘若我没有猜错,与死亡的维米斯有关?” “不愧是伯爵,果然聪颖,没错,就是与维米斯有关,伯爵相信是幽冥的袭击么?纵然现场就像是那般的劣迹。” 我稍微犹豫着,这次是真实的,没有虚掩构筑的成分。 “你也知道,在科伦国内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都是排斥着那种鬼魅的说法,幕后的操纵者,肯定是张丑陋的面容。” “嗯,那么伯爵有怀疑的对象么?这是我在现场拾取的物质。” 科尔夫递给我一块金属物,那是无法判断的材质与来源。 “这是什么?普通的铁块么?好像没有什么特殊。” “那或许是因为远离伯爵的世界,这是乌金,一种新开发的原料,还未被广泛使用,追溯来源,就只有内阁与皇室的勋章,使用这种材质。” 科尔夫又摘下袖臂上的徽章,相互对比观察着,好像有很大的差异。 “色泽是打磨的缘故,经过处理后,也是相似的情况。” “你这么说,就是在怀疑皇室或者内阁在其中操纵着一切么?” “我不敢,皇室不会搅乱这种选拔的制度,排除掉之后,就剩内阁!” 科尔夫挤弄着眼睛,不停的暗示着,引领着我的思维。 “你是在说坎特尔!” “没错,他作为参选者,如果竞争者都是罹难,那他就可以脱颖而出!” “可也是怀疑,或许他是被嫁祸,猎人挑起猛兽的矛盾,然后击毙。” “我也想过类似的情况,可今日所见,让我打消这种包庇的概念。在死亡的维米斯的衣袖上,徽章是完整的,而坎特尔,却没有佩戴徽章。” 科尔夫设计着当时的情景,尽量让我相信那就是事实。 “也许是忘记呢,或者是被窃取。” “我之后潜伏在他身后,看到他把徽章扔进草丛,我仔细搜索后,终于得到。” 最后被展览出的徽章,粗略的观看,并没有问题,仔细分辨后,缺失一角。 “这就是最完美的证据,与遗留在现场的物质匹配,那就说明,坎特尔去过现场,并且因为某些原因而使徽章损坏,如果是意外,他又为何要抛弃呢?” “有道理,请继续说下去。” “那么他之所以抛弃的原因,就只能是心中有猫腻,那会是什么呢?只能说明他是凶手,或者是说他看到凶手而被威胁。” “那么按照你的分析,倘若属于后者,他不就是很无辜么?” “嗯,可是他包庇犯罪的行径,就是背叛内阁,这种污点的人,怎么能竞选参政呢?万一走漏消息,那就是被诟病的耻辱,很难承受那种压力。” 科尔夫简直就要被自己说服,却没有发现他的说辞中,有一个很严重的漏洞。 我站起身,在庭院中简单的踱步,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么,假若着一切都是你缔造的谎言,你在冤枉坎特尔先生,又如何呢?” 科尔夫也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他,似乎没有完整的准备。 “可是,可是......” 断断续续的诡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情况的落差中,更是如此。 “我更喜欢聪明的人,就算是错误,就一直错下去,真相,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 科尔夫意识到什么,凝视着我,然后心照不宣的笑出声。 不过,那是他的臆想。(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节 荒谬 (8.19第一更) “这似乎是场赔本的买卖,吹捧科尔夫,却没有实际的收获,很尴尬。” “哼哼,那就要看他的理解呢,由始自终,我没有说过支持他的话语,况且,那位竞逐的坎特尔先生,又怎么甘愿落后呢?” “贝尔的意思是那位坎特尔先生会在最后反扑吗?可是很渺茫,他的嫌疑,也很难清洗,或许,他就是漆黑幽冥的操纵者。” “不,他两的极限,都是所谓的牺牲品,虽然还无法洞察提线的另一端。”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忙碌的人群,都在疯狂的工作,换取自由的基础。 “可是根据科尔夫的说法,正常的推论应该是其中的一位,怎么会偏移呢?” “夫人,这个问题的缘由其实很简单,大概是那块上帝眼泪的出现吧!” 斯其联系着之前的情节,很快就构思出新的想法,潜藏在皇室中的神秘物质,竟然会浸过严密的防御,渗透在外面的世界,听起来会很荒唐。 “内阁一直被王妃操纵,或许是她盗取,然后制造起这些事端。” “没错,这几乎是限制思维的仅有解释,那么,王妃会支持谁呢?” 我抚摸着小伊快速思索的脑袋,她在寻找着最合适的答案,恍然大悟。 “她谁都不会选,内阁的分裂,她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王妃只能维持。” “是的,那么,既然否定王妃这条线路,那剩余的,就是其余的皇室成员。并非轻泛的波澜,是内部矛盾的浪潮,正在袭来!” 斯其提示着我们的处境,其实很敷衍,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稳定。 “也是,斯特伯伯竟然也要周旋,说明操纵者的权威,好像是,国王!” 正在逐步被填满的空白,就像小伊的看似荒谬的构思,是国王。 “可是塔克伯伯已经把清除的事情交给贝尔,为什么有会节外生枝呢?” “大概是竞争吧,或者,是在针对我的阴谋。” 不寒而栗的错觉,就在全身蔓延,最坏的打算,这次是试探,或许更严重。 “恐怕关于漆黑幽冥的事件,我们要暂时退出呢,不明朗的情况,很危险。” “那少爷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辞退伯爵的职务么?” “就算我想卸任,皇室也会极力挽留,那就是拒绝,更是加重猜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闲适,管理好商会的事情,其余的全部省略!” “是,我这就去安排,伯爵府的所有奴仆,全部都遵循您的指令。” 斯其就率先离去,尤其是特拉斯,没有氏族光环的他,随时被抛弃。 “我会一直陪着贝尔,就算是被惩罚,也是伯爵府的女主人!” 亢奋的小伊站在我的身前,宣誓着她简单的理想,就是陪伴。 “知道呢,没有关系哦,皇室并不愚钝,我们只要谨慎些,不留下破绽,就不会被针对,还是管理好商会繁琐的事情,近期会很忙碌哦!” 商会的门前,聚集着各种投资的新商贩,都在询问着关于资本的建立。 堆积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未开启就要崩溃,看起来改革是不能避免的。 “会长,门外有几位投资者想要进一步接触商会,是否允许他们进入。” “嗯,就让他们进来吧,直接的交流比文字更迅捷。” 大约是一分钟,办公厅内就出现三位臃肿的投资商,富裕都展示在身体上。 “几位,有什么疑问么?” “会长阁下,我们都是从图兰国融入的商贩,对商会的法案,稍微挑剔。” 那位最肥硕的,大概就是推选出的代表,他在质疑着加盟的法定。 “哦?你有什么要求呢?或许我能帮到你。” “是这样,商会号称是没有政治的背景,可是却鼓励加入商会的庇护,这不是很矛盾么?还要缴纳会费,似乎有敲诈的嫌疑呢!” 三人坐在竹制的椅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反抗,却很悠闲。 “没错,商会是没有政治背景的,只是有会长安排的管理者,聘请贝拉家族的卫队进行日常维护,也是为商人着想,并没有不妥。” “贝拉家族,难道就是那位促进融合的少年,灵魂的收割者?” 代表很慌张,他似乎还有些舆论的渠道,知道我的存在。 “是的,他是商会的副会长,也是由皇室任命的管理者。至于会费,是维持军伍的日常开销和商会的建设,每年都有明细的账目,多余的会捐助。” “原来是这样,那既然如此,倘若我们脱离商会而单独经营,会如何呢?” “没有任何影响,可是会缺少贸易上的保障,被劫掠的补偿为零。” “什么?被劫持竟然会有补偿?” “是的,这些在章程中都有记录,请仔细阅读!” 小伊递给三人很薄的纸业,其实那就是章程的全部内容,并不繁琐。 “那么缴纳的会费是按比例分配,就是说收益越高,缴纳金额越高咯?” “是的,这也是种鼓励,所以,请慎重考虑。” 三人开始浏览着章程,还在讨论着,大概是一直在矛盾,竟然没有发现我的溜走,很投入的精神呢! “会长阁下,这是本月的商贩被劫掠公文,已经核实,请您签字赔偿!” 我换上侍从的服饰,竟然就蒙混过关,他们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堆砌在桌面上的文件,有十公分以上的厚度,其实是些废纸 “会长阁下,我们决定加入商会,是在这里签约么?” “是的,恭喜三位成为商会的成员,能够享受更高品阶的服务。” 被欺骗的三人,竟然还兴奋的离去,就像自己才是最聪慧的人。 “怎么样,关于我的演技,是否很精湛呢?” “嗯,也是建立在极端愚昧的基础上,竟然还很开心呢!” 其实商会就是政府敛财的手段,科伦国从未有过敲诈剥削庶民的习惯,所以被称呼为自由国度。而假借庇护之名,收取商贩的部分收益,那才是维持军政运转的动力,如此的循环,就被夸耀而向往。 “嗯,毕竟商会就是勒索的流氓,不过,却也能平衡悬殊的差距,其实还不错,你怎么看待呢?” “小伊觉得这是皇室传递给我们的态度,维护现有的秩序,不容许捣乱。” “抱歉,会长阁下,初来乍到,竟然忘记礼节,请您原谅。” 代表就像是被救赎的雏鹰,提着厚重的礼物,就重新出现。 “好的,请慢走,多拉拢朋友来投资哦!” 看着代表晃悠离去的背影,有种莫名的感慨瞬间涌上心头,很搞笑。 “这就是被出卖却还很兴奋嚷嚷的人呢,滑稽的形象,几乎没有修改的可能,不过,也就是他们所提供的物质,在维持着商会......” 我逐渐低声的话语忽然意识到某些严肃的环节,就逐渐轻盈起来。 “贝尔怎么?怎么突然就转变情绪呢?” “其实,我们也就是被愚弄的商贩,不是么?被操纵着,维持平衡。” 忽然悲怆的感伤,就成为主要的情绪,好像无法躲避。 “嗯,不过又怎么样呢?其实偶尔简朴的生活,不是更好么?” “就像现在这样么?很安静,我也很喜欢,不过,那位先生,不会纵容。” 楼梯上的脚步声,很安稳,就像能够踩踏一切的事物。 “贝尔伯爵,这是皇室的命令,从即日起免除贝尔伯爵的商会副会长职务,免除沙雅公主的会长职务,全力协助欧米里洁勘破城中的幽冥案件,那已经在民众中产生影响,限期一周!” 侍从宣读完信件后就离开,大概是赶往下一个地点,或许是悲剧。 “看起来皇室不允许我们偷懒呢,准备好了吗?伯爵夫人!” “嗯,无论贝尔在哪里,我的影子也会在哪里,就像现在这样,一直。” “咳咳,这种时刻的打扰亲昵很冒昧呢,不过,确实已经是刻不容缓。” 斯其重新出现,好像有些慌张,却在尽力的掩饰情绪,并不美妙。 “有什么坏消息么?是否是金融的崩溃,很可惜,我们已经被免职。” “比那更恐怖,坎特尔被榨干,特拉斯被逮捕,怀疑他救赎幽冥。” “什么?这是什么荒谬的剧情?” “没错,很荒谬,却是存在的,少爷,重新启程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节 删除 (8.19第二更) 内阁的办公处,已经被巡警封锁,还有配合的巡逻队,在寻找着遗落的蛛丝马迹,这种时刻,不敢再有多余的怠慢。 “这位是奉命前来勘察的贝尔伯爵,请放行!” 核实身份后,我们就进入凄冷的院落,凝聚在树梢的叶片,孤独的摇摆。 缩在墙角的特拉斯,寒冷的余温还未消退,颤抖着沉默。 “伯爵,这位是现场唯一的幸存者,似乎精神被压抑,丧失基本的语言能力。” 科尔夫介绍着事情的进展,就因为特拉斯的失语,暂时陷入僵持。 斯其在尝试交流着,可反馈的信息依旧只能是颤抖,甚至是呼吸声,都被压抑,就像是目睹恶魔残忍相貌后的恐惧。 “谁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 “就是我,在送别伯爵后,我折返回内阁整理竞选的文件,推开门,就是这幅模样,由于我没有搜查的权威,所以一直在等待着负责人的介入。” 科尔夫没有隐瞒他的身份,也没有办法隐瞒,拒绝偶然会加重嫌疑。 “我就是皇室委派的调查员,负责帝都内关于幽冥的事情。” 我窥探着科尔夫的神情,那是种很自然的惊悚,并没有被我的出现影响。 “少爷,根据现场的情况,坎特尔大概是在几个小时前遇害的,彻底被榨干。” 斯其分析着遗体,没有解剖的必要,那就是效仿的行凶。 “嗯,那就说没有你的嫌疑咯?” “那时候伯爵正在府邸做客,所以大概我没有作案的时间,不过,也许是我雇佣的杀手,消灭竞争者,毕竟我们有彼此冲突的关系。” 否定的质疑,科尔夫是想使用极端的手段为自己辩解,他或许就是隐匿在夜幕中的操纵者,有着足够精致的伪装。 “不,忽然递增的严密防御出卖掉你,其实现在的你很害怕,下一个目标。” 在进入内阁之前,院落外是隶属于内阁的卫队,那不是科尔夫的习惯。 “是的,我很惊慌,那个魔鬼好像是在帮助我消除竞争者,可是我却无法感知他的存在,那么,我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人。” “嗯,所以还是加强免疫力吧,还有其他的发现么?” 我询问着正在搜索的斯其,他似乎也没有多余的发现,却在遗体蜷缩的手掌中,出现那不洁的圣物,上帝的眼泪! “哈?怎么会在这里,重复着上一次案发现场么?” “这枚宝石被标记为证物寄存在法庭,却出现在这里,简直匪夷所思。” 我抓起那枚纯净的宝石,就是普通的重量,除了色泽,没有多余的属性。 “你是说有人从法庭内部窃取掉宝石,然后进行犯案?” “是的,这也就是最合理的解释,或许是幽冥,他可以随意穿梭!” 科尔夫的思维已经走向歧途,一些离奇的事件,就像是某些自然规律,都能被解释为幽灵作祟,其实就是对暂时愚昧结境的安慰。 “哼哼,我可不相信那种讨厌的东西,我会收藏宝石,维护你的安全。” 我把宝石揣进口袋,继续在附近徘徊,试图寻找其余的线索。 “贝尔,快来看呐,这里有好多的蚂蚁,正在迁徙。” 那是块酥松的土壤,也是蚂蚁聚集的领域,没有季节的分辨,却在蔓延。 斯其蹲下身,抓起一只,直接投入嘴巴中,舌头在蠕动着。 “斯其先生这是在做什么?是对蚂蚁的情怀么?” “或许是吧,不过,显然那种味道是苦涩的,否则也不会是尴尬的表情。” “是血腥,在附近,曾经有过血液,然后被这些召集的猎食者吞噬。” 斯其介绍着他的发现,没错,他也可以冒充野外的探险者,习惯任何方式。 “什么?这里竟然会有血迹?难道是坎特尔的吗?” “我想大概是吧,这种清新的甘醇,还在凝固的临界,符合推理的开端。” 斯其咀嚼着蚂蚁,那就是他变态的味蕾,却假借着查探不至于脱节。 “可是遇害者好像都没有伤口,怎么会有血液的迸发呢?” “夫人所说的就是我们被迷惑的外观,科尔夫先生,麻烦你把维米斯的遗体也运输于此,我要进行深刻的解剖!” “好的,我这就是安排,还好没有火化!” 科尔夫走出内阁,吩咐着士兵进行运输,犹豫后,自己也前往。 “怎么?你觉得我们被蒙蔽么?可是被榨干的身体,没有解剖的必要吧!” “不,其实这是种不强烈的隐忧,好像一直在周围徘徊,就像是......” 斯其伸出舌头,蜷动着摩擦空气后,又放回原来的位置,模仿着动物。 “你是说蛇?玩弄刺激的耍蛇人?” “诶?那是什么职业,在帝都还有这样的人物么?” “是的,那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从东方领域传来的习惯。” “可是我父亲从来没有讲述过类似的故事,难道是在避讳我幼稚的年龄么?大概就是这样吧!” “夫人,这与刘先生的祖国没有多余羁绊的牵连,而是来自另外的民族。他们掌握着控制蛇的技术,通过声乐抚慰着蛇的行动。” 斯其介绍着在街头被驱逐的卖艺者,因为危险的缘故,被遣离帝都。 “伯爵,这位是附近的居民,他好像发现事发时的端倪,却不能确认。” 巡逻的队长终于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到些微痕迹,那是普通的庶民。 “那么,就说说吧,或许能够提供某些援助。” “是,大概是在三个小时前,我在附近散步,从内阁的高墙内传出笛声,因为是初现,所以我就有着很清晰的记忆。” “笛声?那么你对时间又为何如此肯定呢?” “是的,就像是幼童放牧时的笛子演奏,我是去码头购置货物,所以比较清晰。” 那帮被驱逐的耍蛇人,好像也是笛子的操纵,使用着很糟糕的音乐。 “还有什么发现么?很细微的东西,只要与日常相悖逆的,都说出来。” “哦,还有,我好像听到打斗的声音,却不敢介入,也以为是幻听。其余的,也就没有呢!” “好,你先下去吧,给他发一笔奖励,在我召唤的时候,随时出现!” “多谢伯爵的赏赐,我就在门口守着,倾听您随时的呼唤。” 我蹲下身,在搜索着蛇爬行过的痕迹,好像没有发现。 “那么打斗声,又是什么呢?遗体上没有多余的伤痕,难道是撞击声?” 我嘀咕重复着被聆听到的信息,好像并没有连贯的部分,也无法把握。 “会不会是特拉斯先生呢?他好像也在现场!” 小伊提醒着我被忽略的特拉斯,我慌忙跑到他的身旁,他还是没有恢复状态,与死神交流的灵魂,竟然会被震慑,那究竟是怎样的面容。 “特拉斯,我是贝尔,你能听到我说话么?你经历了什么?” 还是被忽视的沉默,特拉斯缩在墙角,不敢移动。 我抓起他纤细的胳膊,卷起衣袖,就是裂开的伤痕,已经愈合。 “这是什么情况?特拉斯,你究竟是怎样的遭遇?” 他没有回答我的质问,或许那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也不敢再多的回忆。 “这下就很荒诞呢,好像有异族的入侵,情况更为复杂。” “其实也有可能是内部的成员哦,毕竟那种方式,其实都能学习。” “也是,斯其,你有什么发现么?” 正在凝视土壤的斯其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还在沉沦在自我的觉醒中。 “贝尔,小伊,这是什么情况?” 闻讯赶来的欧米里洁,对眼前的景象也很是诧异,没有形容的言语。 “很明显,那位漆黑的幽冥又再次作案呢,就在重复着现场,传递再现的恐惧。你呢,关于上帝眼泪和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有什么发现么?” “很奇怪,藏书阁中的典籍,就像是被故意盗取,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竟然都被删除,我查阅过近期的借书登记,并没有记录。” “也就是窃取咯?看起来好像是有巨大的权势集团在操纵着一切。” “嗯,大概是吧,我在皇宫中看到斯特将军,他与国王在下棋。” “是么?他们有说些什么吗?” “没有,只是让说让我协助你,也很悠闲。” 就像是种刻意的避难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节 记录 (8.20第一更) “伯爵,维米斯的遗体已经运到,是否进行解剖?” “嗯,就交给斯其吧,那种残忍的手段会影响粗鄙的审美。” 于是在临时搭建的实验室内,其实就是悬挂布料伪装的幕布,就看到斯其大幅度的动作,有些夸张。 从内院的方向,传来新的信息,一声惊讶的呐喊,双腿就迈出。 瘫坐在地上的卫士,单手支撑着快要倾覆的身体,目瞪口呆,凝视着前方。 被灰尘浸染的台阶上,惊叹整齐摆放着一块被污染的手帕,印刻着‘死亡蔓延’,使用着接近鲜红的染料,并非是流动的血液。 “科尔夫先生,这么看起来,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它没有竞选的立场。” “嗯,它或许就是残忍的狂徒,没有虚荣心的谋杀者,竟然还敢挑衅。” 科尔夫捡起手帕,鄙夷的蔑视一眼,然后递在我的手中。 “那科尔夫先生就很危险,该如何设置严密的防御体系呢?” “多谢公主殿下的安慰,我想任何的提防,都会是徒劳的幽默,倘若它是幽冥。” “不,我想足够的卫士或许能挽救,维米斯与坎特尔,他们都是在寂寥的地点遇难,说明那位幽冥并不想暴露丑陋的容貌。” “也许是呢,我会尝试伯爵的建议,不过伯爵的提醒,让我有个更好的尝试。” “你是说捆绑提线的诱饵?” “是的,它既然是消灭内阁,就一定会来惩戒我,到时候,就是转机。” 科尔夫规划着宏伟的思索,就是在炫耀他不会被侵蚀的智慧与勇气。 “可是万一失败,你就成为牺牲的猎物,除了满足罪犯的贪欲,没有其余作用。况且,现在不明朗的情况,就算是我,也无法洞悉。” “这点现在可以排除,少爷,关于幽冥的操作手段,已经被我发现。” 斯其整理着凌乱的衣饰,就像是与遗体发生激烈的搏斗,侥幸获胜。 “诶,斯其先生已经破解掉其中的环节么?与蛇的牵连?” “是的夫人,那就是把情感寄托给蛇发泄,我在死者的腰腹上,都发现已经愈合的伤疤,再次割裂皮囊,却发现那是种伪装,为掩饰那条裂缝。” 被展览出的破绽,是很细微的缝隙,倘若不仔细辨别,很难会有违和感。 “是被蛇撕咬过的裂缝吗?好像还是无法辨别。” “嗯,那就只能依靠假设,幽冥操纵着牧笛,指挥着蛇撕咬目标,然后撤离。这就是现场没有痕迹的原因,而特拉斯正好撞破行凶,就被威胁。” “你是说蛇吸食着血液,然后把身体演变为干尸?” 我对斯其的推论有些怀疑,只有森林巨蟒才能完成的事情,却只有微小的缺口,而那种庞大生物的介入,一定会有相关的信息。 “也许有些牵强,可这也是唯一的解释,暂时没有其余端倪。” “也是,你有什么看法呢?科尔夫先生,关于内阁的仇敌,你能公开么?” “伯爵这种疑问是在讽刺我么?其实内阁的状况,早已是臭名昭著,很多权势集团都忌惮我们的幕后,甚至是编造污蔑的谎言摸黑。” 坦诚的科尔夫就陈述着内阁的问题,就像是大面积腐烂的伤口,没有根源。 “不过,近期才发生此类案件,或许是有关选举的问题呢?” 我漫不经心的提问,却引起科尔夫高度的警觉,他的鼻息,稍微断续,然后恢复,好像已经发现什么,却不能公开。 “科尔夫先生,你有什么联系么?关于近期的事情。” “不,不,完全没有能够联想到的事情,我就先告辞,设计一份计划。” 我没有阻拦科尔夫忽然的急促,就纵容着踏响孤独死亡边缘的呼唤。 “科尔夫先生好像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分享。” 小伊也察觉到那种排斥的情绪,他是在刻意闪躲着我们的调查。 “很隐晦的私密呢,或许关乎内阁的存亡,欧米里洁呢?” “是啊,他开始的时候还是在这里的,从解剖的时候就消失了!” “现在又多余出一桩离奇的失踪案件,消失的人影!” “咳咳,贝尔这种时候还有滑稽的演绎,很出色的演技呢,我在这里!” 从屋檐上传来的声音,欧米里洁就坐在那里,眺望着远方。 “你不会是在策划幽冥的逃生路线吧,它或许真的能够穿越障碍。” “哼哼,未知的生物或许可以,但人类却无法逃避被拘束的现实。科尔夫离去的方向,好像并不是他的府邸,更像是皇宫。” 欧米里洁从低矮的屋檐上跃下,介绍着如同讽刺般的事实。 “皇宫?这么说来,他是向所谓的主人汇报情况咯?” “大概是吧,这是我在皇宫内的意外收获,你不妨察看。” 很古老的材质,意味着它久远的历史,打开后就是皇室的丑闻。 “这种东西竟然会被轻易发现,看起来是那位幽冥故意遗留给你的破绽吧!” “嗯,它就陈列在十五年前史籍的中央处,没有悬念的被我拾取。” “如果其中的问题属实,那位凯丽王妃,是罪魁祸首咯?” “1308年,新建立的内阁诬陷被宠爱的凯特王妃出轨,皇室迫于压力,处决掉已经怀孕的王妃,可是腹中的胎儿,却又离奇的失踪。” 小伊朗读着并未修饰的内容,很简单的概括着十五年前的事情。 “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就处决掉无辜者么?” “是的,我查阅过内核核心三人的履历,他们都是在那件事情之后,飞速升迁,直接从普通的侍从跃迁为内阁的核心成员。而凯丽王妃,也是在之后替代凯特王妃。另外,她两好像是姐妹。” “那可能就是争夺权势的过分手段,或许,凯特王妃就是被彻底的诬陷。” “没错,我询问过已经退休的侍从,也有很重要的环节。” “倘若我没有猜错,与那位腹中的胎儿有关吧!” 被收拢着思维,那也许就是关键,连接全部的疑团。 “是的,其实凯特王妃是在诞子之后被处决,而那位疑似的王子,却没有踪迹。或许是在核实身份后被其余的夫人领养,或许是被遗弃。” “你是在说那位被遗弃的疑似王子,在进行着复仇?” “难道不是么?被残害的复仇,总是要来临的,就从内阁开始。” “可是好像忽略掉重要的事情,你们没有发现么?” 小伊打断我们递进的推测,有什么纰漏,没有被纠正。 “如果真的是复仇记,那被遗弃的人,又是怎么知道那段遗失的记忆呢?况且,幽冥在十五年前就有记录,难道那位疑似王子,恰好被他收留么?” 我重新整理着思维,确实在走向偏激的情绪,似乎忽略掉很多疑点。 “是啊,这是唯一的几率,可是那种消息,是如何被传递的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室内部出现多余的力量,他在操控着事情的走向,独立于凯丽王妃与塔克国王的流派,在泄露着信息,正在引领着我们。” 欧米里洁也醒悟过来,故事的发展,都是被操纵的,把十五年前的事情,重新拉扯出来,然后混杂在传说之中,却无法分辨真伪。 “嗯,那么现在就是陷入僵局的迷惑,他或许是在故意引诱我们,操纵我们成为清除障碍的触手,那么,能管辖着一切的,会是谁呢?” 斯其结束他的解剖工作,也参与这个延伸出的话题。 “少爷,这是科伦国的权贵名单,能够在其中捣乱秩序的,大多都是强势的集团,就算是贝拉家族,也无法逾越那层皇室的尊严。” “你是说是皇室内部的成员么?那些所谓的公爵位坐拥者?” 欧米里洁很轻易的就看穿斯其的心思,他不敢直接说明其中的问题。 “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十五年前被谋杀的没落贵族,或许也是参与者,之后被处置。甚至是他们的嫌疑更大,毕竟仇怨,或许会引发一系列的危机。” “可是国王陛下似乎故意在躲着我,他没有说明任何细节。” “是啊,我父亲也规避着,好像都在闪躲。” “倘若我母亲没有旅行,也许能提供些信息。” 沙雅夫人,没错,或许,她记录过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节 纠正 (8.20第二更) 抵达沙雅家族的庄园,已经是一片漆黑,所有的视线,都被阻碍。 愣在门前的四人,在犹豫中面面相觑,都在等待着什么。 “诶?小伊竟然没有钥匙!” “嗯,府邸是有仆从的,可现在却是一片寂寥,其实我也很纳闷呢!” “难道是被遣散么?还是遭遇什么袭击,导致全军覆没。” 欧米里洁攀扶着墙壁,瞭望着被包裹的漆黑世界,好像也没有发现。 “大概是避免某些骚扰的麻烦吧,商会牵扯的剩余事情,会有很多。” 斯其轻松的翻越墙壁,在内部的短暂操作后,门就被打开。 点燃还未枯竭的火苗,整个庄园的轮廓就在一层薄暮中苏醒。 “为避免意外的情况,大家都一起行动,可以排除很多的问题。” “斯其先生所谓的意外,是什么情况呢?” “蛇,活跃在森林的自然之物,还有那漆黑的幽冥,或许就在哪里窥视呢!” 斯其凝滞的枯萎笑脸,那比幽冥更加恐怖,不过还是选择集体行动。 斯其走在最前方,身后是我们三人的并排,就在缓慢的挪动着。 “这种方式未免有些尴尬,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 推开藏书的屋子,欧米里洁抱怨着被提高的警惕。 “嗯,好像是这样,被制造的悬疑蒙蔽呢,那就开始搜索吧,十五年前的文件,在眼前堆叠的书海中。” 时间开始被拖延到漫长的进行,琳琅满目的文献,几乎是所有家族炫耀的资本,其实绝大多数是用来装饰。 终于在乏味的挑剔过后,十五年前的事迹就被整理出来,几乎占据着整个空间,大概有二十多本,还都很厚重。 “1308年初春,我在王宫结识来自东方避难的商人刘,我竟然会怦然心动,好像我喜欢着那位幽默却又呆萌的男子......看起来这本是沙雅夫人的日记,那段青葱的恋爱岁月,勾出我伤感的回忆。” 欧米里洁朗读着日记的内容,竟然能跨越年岁,彼此倾诉感触。 “喂喂,计较这些环节,或许会拖延到幽冥驱赶的时间,要加快速率呢!” 在我的催促下,欧米里洁开始提速,在法庭审阅的习惯使他可以一目十行。 斯其却反常的犹豫,很缓慢的速度进行,好像有什么发现。 “大家快看这里,好像有什么缺漏!” 小伊捧着的记事录,中间被撕去几页,还有余下的残梗。 “1308年末秋,凯特王妃怀孕,我和丈夫去探望,很安稳,却有些心结。” 没有后续的说明,就直接被跳跃,就像是删除。 “又是被抢先销毁么?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灵敏的嗅觉。” “从此,凯丽夫人就成为王妃,虽然有些陌生,不过也没有影响。” 衔接的文字,就直奔完结,所有的情节,全部被窃取。 “这算是反制的嘲讽么?好像在讽刺着我们的徒劳,仅是施舍。” “这种情绪未免太悲观,斯其,就说说你的发现吧,被凶手忽略的部分。” 我注视着斯其,他那种优雅的姿态,就是炫耀的自信。 “是的,这里有短暂的记录,大概是相同的时间内,民间的轶事。” “哈?民间编造的故事,有可信度么?” “嗯,有很多有意思的情节哦,小伊的眼界,就是在那里开拓哦!” “夫人说的很对,民间的故事中,夸张的虚构占据着很大的比重,可也是根据某些事实策划出的修饰,所以,还是能挖掘出某些事情。” 斯其把一本由路人编纂的书籍平放在桌面上,开始浏览。 1308年夏末,帝都兴起神秘的组织,因为丑陋的面容,他们都蒙着脸,所以被称呼为蒙面骑士。流浪的难民,是他们唯一的属性,很坚韧的群体。 短暂的一个月之后,是初秋的时节,这个组织已经发育成很强势的团体,他们控制着走私业,聚敛着财富,很多流氓也加入他们的编制。 可是当寒冬降临,他们又瞬间销声匿迹,从此,就没有他们的踪迹。之后在森林中找到被捆绑勒死的会长,突兀的树干上铭刻着遗言:漆黑的幽冥,重生! “这么说来,是那委屈的灵魂重新聚集起反驳的力量咯?” “哈?这种思维的方式好像有些离谱呢,不过,好像是呢!” 敞开的门外,掠过凄冷的寒风,也是深秋的季节,我轻松的闭合。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好像与皇室并没有多余的牵连。” “不,想要一个民间的社团蒸发,没有政府的干预,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皇室设计一个阴谋,然后迫使蒙面骑士退出舞台?” “嗯,不过也许是蒙面骑士的挑衅呢?比如说被雇佣,又被遗弃灭口!” 斯其阴沉的脸色,搭配着诡异的声调,简直就能锁定一切。 “那么矛头就是指向那位凯丽王妃呢,她是那个深秋过后的最大收益者。” “少爷说的是,所以就能推断,也符合凯丽王妃的身份,她是庶民。” “也就是说一个平凡的女子,聘请民间的力量完成一场对王妃的陷害,取代位置后又害怕消息的泄露,于是就借助着权力,谋杀掉潜在的危机。” 小伊也叙述着她的推理,能够把所有的碎片联系在一起。 “是的,所以说在沉寂之后,那位漆黑的幽冥,再次觉醒复仇呢!”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幽冥好像是单独的行动,也没有聚拢号召力,那为何会拖延如此漫长的时间呢?没有蓄力的必要性。” 欧米里洁的质疑也是困扰着我的问题,这就是最大的破绽,无法愈合。 “如果复仇的使者已经更换呢?或许是下一代,来匹配某些变态的思维。” “难道是他?” “难道没有可能么?按照年龄的推算是恰好呢,秉持着复仇的决心。” 斯其所谓的第二代,就是曾经没有被记录的凯特王妃的孩子。 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重新整理着紊乱的思维,却无法掀翻这种推理。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这是种绝望的复仇,虽然犯法,却想纵容。” “那就暂时放松咯,其实那位先生,已经命令我解除内阁的权力,又任命我处理这件事情,就像是心照不宣的颠覆,或许,在等待王妃的决断呢!” “这是那位先生的敷衍么?他好像清晰的掌握着一切,操纵着。” 欧米里洁坐合上书页,倚靠在沙发上,琢磨着紧接着的步骤。 这种缄默是长久的,暂时无法脱离的状态,被囚禁的人,找不到出路。 斯其却很镇定,在收拾着凌乱的文件,重新放回原位。 “你有什么看法么?关于其他方式的处理?” “贝尔相信直觉的判断么?我是说假设。” “怎么,高等法庭的**官,欧米里洁也在这种时刻会保守么?” 我站起身,推开闭合的门,扰乱的风向就吹在胸口,有种很强势的震慑。 “哼哼,难道贝尔不也是相似的想法么?那位先生气场隔离出的屏障,不敢入侵,更不敢挑衅。” 欧米里洁也站起身,就在我的身旁,窒息着。 “倘若我们依照自己的判断维持所谓的平衡,会如何呢?” “会被处罚,甚至是牺牲,可那种极端,又有谁知道呢?” “斯其,你怎么看待这种矛盾时的态度,或者是有什么建议。” “完全没有,但无论少爷的抉择如何,我都会执行,毕竟是签署契约的管家。” 斯其停止手中的循环工作,站在原地的他,就像是幽灵。 “小伊也会支持贝尔哦,即便是被严厉的法律局限。” “那么,欧米里洁,你怎么看待这种就要膨胀的浪漫气场,继续模仿过去?” “其实我很讨厌那种生活,所谓的绝对权力,相反的也是绝对的限制,那位先生的很多事情,贝尔也很不满吧?” 欧米里洁僵硬的转身,询问着我对国王的看法,是否还是那么纯洁。 “我是皇室任命的伯爵,就应该执行所有的决策,即便是错误的。” “那你就是承认皇室的片面性咯?” “嗯,我从来没有否认,只是从未公开表达过。” “那么,纠正这种绝对,如何呢?” “听起来就像是玩笑,不过,” 我稍微停顿着,减缓语言的戾气。 “就尝试吧!”(。) 第三百一十二节 捉迷藏 (8.21第一更) 黎明前的城市,伴随着初始的光晕,再次被重复掀起。 “抛弃我的夜游,孤独又很慌张呢,几位!” 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菲莉,就阻挡在溜达的马车前,伸展着胳膊驱逐困顿。 “呼,那种无聊的遭遇,没有人参与,科尔夫的情况怎么样?” “比预期的还要糟糕,他也听不到你再次的问候。” 菲莉的神情有些回黯淡,那就是死亡宣誓,属于猎物无法避免的结局。 “那是怎样的过程呢?毕竟属于他的转轴,其实是无法避免的。” “呼,我也不清楚,马车停留在府邸前,驭马者都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微妙。” “看起来已经没有检验的必要,我所料不错的,沿途伴随着牧笛声。” “是的,那是很优雅的乐曲,就一直徘徊着,却不能确认方向。” 赶到现场的时候,巡逻队暂时维护着环境不被污染,那位马夫,也被控制。 “斯其,你和欧米里洁勘测现场,我询问具体的情况,小伊你带菲莉休息。” 分配好的步骤,我就站在马夫身前,他疲倦的影子,蜷缩成一团。 “你就是驭马人?” “是的,我是无辜的,我只是雇佣的庶民,不敢僭越权势!” “你还能讲述故事的经过么?就算是为自己勉强的辩护,需要诚实的铺垫。”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车厢内的那种灵异事件,我也不可能参与呐!” 马夫呐喊着,他试图使用语言上的力量,挣脱被支配的身体。 “哦?灵异事件,那是什么情况?” “没有挣扎的声音,没有环境的袭击,就宣告着死亡,那太恐怖了!” “你是说非人类的方式么? “是的,悄无声息的谋害,就那样出现!” “马夫先生,我想你是高估我容忍性,还在隐瞒着事情的经过!” 我温和的语气,却携带着多余问候,那是种威胁的表达方式。 “你怎么知道科尔夫是被谋杀而非自杀呢?慌忙之中还有类似的预知力,这才恐怖!” 马夫在片刻的犹豫后,跪倒在地上,惊讶的疑问就要无法压抑。 “我不敢隐瞒实情,可是我也是被威胁!它说,不按照剧本供述,下一个就是我!” “它是谁?谋杀科尔夫的凶徒么?” “我也不知道,也停驻马车试图探索,却没有发现,忧郁的声音,却在耳畔一直循环,就像是魔鬼!” 马夫很惊悚的叙述,几乎没有谎言编织的成分,这种时刻,他很清醒。 “既然你没有关于他轮廓的模样,又是怎么判断它的身份么?” “就是那隐身的技能,就脱离自然的规律,就像是古书中的记录,漆黑的幽冥!” “这么说,十五年前的事情,你也是很熟悉咯?” “是的,那个时候,没有人不知道蒙面骑士,他们是最流行的社团。欢乐与放纵,是整个城市的宗旨,可就像他们的悄无声息的到来,又忽然蒸发。” 马夫稍微惋惜的情绪,就要掩盖掉之前的恐慌,似乎并不畏惧幽冥。 “少爷,在马车上留下线索,马车的底盘上,设置着挂钩。” 斯其展示出拔下的铁钩,有着清晰的色泽,是近期的物质。 “咦?马车一直有我管理,怎么会出现多余的物质呢?” 马夫很纳闷,离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有些不可思议。 “很简单,请让我做一次演示,不过需要夫人的帮忙!” “小伊能做些什么呢?” “请抚慰这匹骏马,使它可以侧躺,把马车翻转。” “嗯,那我就试试呢!” 小伊盯着有些游离的眼睛,缓慢的抚摸着鬃毛,凑在耳边倾诉着什么。 就像是被神秘力量的侵袭,骏马忽然就蹲在地上,然后就侧倒在地上。 “就是在这里,铁钩的长度可以搭建一块木板,凶手就潜伏在马车下。另外,这里有提前设计的洞口,大概是在制造着蛇的穿行。”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办法判断牧笛声的来源,就是在马车底下。” 菲莉感慨着被欺瞒的情况,那也超越她临时的判断力。 “贝尔你看这里,也有很奇怪的涂抹物,就像是火药。” 欧米里洁在车轮的转轴内,发现黑色的粉末,却还未被引燃。 “这就很奇怪呢,既然都设计好谋杀的攻略,又为何会准备其余的装置呢?” “难道是尝试新的设计,避免失误的可能?” 小伊与菲莉猜测着实情,其实就是没有证据的猜测,很难被证实。 “喂,你是否会检修车轮呢?怎么会有这种设计!” “这位大人,我也是在刚才看到这种情况。由于科尔夫大人的洁癖,我每天晚上都会进行检查,这铁钩和火药,都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那最后一次检测是在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每次回到府邸,我都会被勒令检查。” “也就是说是在昨天被做的手脚,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过马车?” “是在皇宫外城的入口处,我就躺在一旁的树下等候着科尔夫大人。” 马夫有些犹豫,他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却被迫于某种压力。 “怎么,这种时候你还想隐瞒么?要知道,就是眼前的嫌疑,我都能惩罚你!” 欧米里洁掏出匕首,在空气中挥舞着,炫耀着绝对的威慑力。 “我,我不敢说,她会随时抹杀掉我,甚至是我的家族。” 镇定情绪的马夫,还是在坚持着,那就是足够的说明。 “不必刁难他呢,毕竟是王妃的权势,还是需要忌惮的!” “什么?是王妃!” “难道还有其余的选项么?马夫先生,我的推测是否准确?” 被揭露出的过程,让马夫稍微松懈着,沉重的压力暂时被缓解。 “既然大人已经察觉,我就不能在隐瞒,是的,就在离开的时候,王妃派遣侍从拦截了马车,与科尔夫大人进行一段交流,大概有十几分钟。” “很好,你暂且退下吧,之后或许还有使用你的契机。” 士兵架起马夫,就羁押进监牢,对于人证,那里或许更加安全。 “贝尔是在怀疑王妃从中作梗么?她怎么会想铲除自己的心腹呢?” “越是心腹,知道的事情就越多,就能提升灭口的必要性。那些火药,大概就是王妃的设计,或许她并不知道,其实幽冥提前就做好准备。” “按照时间的先后,王妃的操纵好像是滞后的,那么就说明在幽冥是在马车启动后潜入的,否则就会被藏匿火药的仆从发现。可是我没有发现有人在半途中登上马车,那牧笛声就出现了。” 菲莉整理着时间的顺序,好像出现很大的矛盾,那是整个推理的漏洞。 “好像是呢,菲莉姐姐的侦查,应该不会出现疏漏,他是怎么登上马车呢?” 小伊也开始怀疑着其中的问题,好像没有表面上那般轻易,就像是幽冥。 “是啊,贝尔,这种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 “斯其,你怎么看待呢?你似乎早就发现端倪,不是么?” 正在冷笑的斯其,那是成熟的标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其实少爷才是最先的探索者,我怎么敢随意的逾越功绩呢?不过,我可以在少爷的解说中尽力的配合,麻烦夫人把骏马的催眠咒解除。” 小伊蹲下身,在骏马的耳畔默念着什么,它就再次携带着车厢挺立。 “现在我扮演科尔夫,斯其扮演凶手,你们就出演车夫。” 我走进车厢,模仿着科尔夫那种酥软的姿态,等待着凶手的突袭。 等到欧米里洁打开车厢迎接我的时候,斯其就坐在我的身旁。 “哈?怎么会这样?斯其先生是什么时候坐进马车的?” “是的夫人,其实我一直躲在马车下,在检验的时刻,就爬进车厢。” 所有的情节,就开始逆转,那就只能有一个结论。 “幽冥与科尔夫先生在开始的时候都是坐在车厢内的!” 菲莉被自己说出的结论震惊到,僵硬的神情不敢相信那种事实。 “是的,其实幽冥一直就在车厢内,而地盘上的铁钩,都是遮蔽的误导。况且,没有木屑的痕迹,就说明那种木板藏匿的技术,是障眼法。” 斯其展示着铁钩上,没有任何载重的划痕。 捉迷藏的游戏,开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节 逮捕 (8.21第二更) 皇宫内,蹊跷的宁静,驻扎在城防的士兵,在检验着我们的证件。 “原来是贝尔伯爵,请问能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迎上前的大概就是区域的负责人,消瘦的脸庞更显冷酷。 “我是来查证一些事情,被皇室雇佣的调查者,内阁的科尔夫,你还有记忆么?” “科尔夫?就是那位粗俗的人?记忆犹新呢!昨天执勤的时候,还看到他,神色匆忙,他怎么了?” “这个问题恐怕我无法回答你,甚至是他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成为干尸。” 我跃下马车,环视搜索着可能遗落在附近的证据,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他死了?难怪他会说出那样一番荒谬的言论呢!” 士兵惋惜的叹气后,追忆着这位特殊人物弥留之际的细节。 “哦?他说什么了?或许会对案情的递进有所促进。” “伯爵也许知道,为防止盗窃这种丑陋事情的发生,进出的马车都会有严厉的盘查,昨天是我在执勤,那辆马车就慢悠悠的前来。” “嗯,我听说过这种制度,也许会有造成被鄙视的错觉。” “就是在那个时候,科尔夫说过一句很微妙的话:重生的恐惧,就要降临。因为是荒唐的言词,所以记忆犹新,没错,就是那样。” 士兵很坚定的语气,确认着可能是很遥远的事情,却在此刻被实践。 我拖着下颚,分析着科尔夫的话,他好像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或者是已经有觉悟。 “那么,他在城门口是否被人拦截呢?” 士兵稍微一愣,在片刻之后又恢复正常。 “不愧是伯爵,这种细微的事情都没能逃离您的视野,是的,是王妃的内侍。” “这点我已经清楚,你所说的内侍,难道就是那位以凶残著称的约瑟夫么?” “是的,他也是臭名昭著,也是王妃的老执事,一直延续到十多年前。” 士兵的回答很滑稽,饱含着某种对我的敌视。 恍惚的思维开始收拢,好像问题的破绽,已经开始逐渐显现,就剩下揭发。 “那么,能告诉我约瑟夫的住址么?他或许是重要的嫌疑人!” “好的,我这就为您察看,倘若登记的情况还属实的话。” 士兵走进木屋内,开始搜寻曾经的记录,却疯狂的跑出来。 “怎么了?难道是无法进入的结境么?” “不,是关于约瑟夫先生的那一页,被撕毁呢!竟然在我的执勤范围内!” 我接过纪录册,透过那片空白,我看到写在士兵脸上的恐慌。 “哼哼,也不要如此的悲观,毕竟对手是幽灵般的存在!” 我跃上马车,娴熟的操纵着缰绳,驾驭着它离开这块被榨干的土壤。留下士兵在新生的阳光中,滋润着温暖却又冷峻的气息。 再次折返内阁的区域,负责收敛尸体的巡逻队已经到来,在低声议论着。 “伯爵,这就是验尸报告,请您查阅。” 薄片的纸张上,简单的记录着情况,敷衍的词汇背后,是一片寂寥。 “哦,就暂时把科尔夫的尸体埋葬吧,土壤要酥松,可以随时挖掘。” 执勤的士兵捂着嘴巴,很避讳的排斥着与尸体共同的呼吸频率。 我坐在纹络清晰的石阶上,开始连贯所有的片段,却越是混乱,神秘的幽冥。 “贝尔在想什么呢?我都不好意思干扰你的思维,就怕打断节奏。” “呼,好像情况又很模糊呢,你那边怎么样?” “我潜伏进法庭,却被眼前的情景彻底震慑,就那样,不可思议的展现。” 欧米里洁松开蜷缩的手掌,被复制的上帝,堕落着相似的眼泪。 “哼哼,这就是谜团的诱引么?越来越模糊,没有途径。” “是啊,这种宝石,竟然会有复制品,简直是种对艺术的蔑视。” “士兵,这里有多余的物件么?就像是这种宝石,是否被藏匿!” 我质问着清理现场的卫士,他在分辨后使劲的摇头,不敢用言语否认。 “这就很奇怪,如果说是连续的犯罪,那么为何又会出现纰漏呢?” “嗯,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罪犯的更换,资源的穷尽。” 欧米里洁举起宝石,散射出的光泽,刺激着眼睛,就有泪水泛滥的冲动。 “你知道约瑟夫先生么?他好像也是很重要的环节,却被窃取掉住址。” “约瑟夫?贝尔不知道么?他是内阁的参政,本来就要退役呢!” “哈?你知道他的地址么?或许他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格雷夫街区,坐落着各种奢华的房屋,4号就是约瑟夫的别墅。 在庭院内修剪枯萎植物的管家,就瞅着来临的马车,迎上前。 “请问约瑟夫先生在家么?这位是皇室委派的使者,调查一起谋杀案。” “先生今天休假,就在书房看书,可是他讨厌在周末被打扰!” “那就只能选择制造点冲突进行冒犯呢,对于这种忠诚的管家!” 就算是闯入,那位管家就躺在地上,他所谓的尊严,就被随意的践踏。 屋内的格调,是绚丽的光泽,在重复的折射,又折返回眼球。 虚掩的房门,没有推动的必要,就在清风中被绽放,坐在眼前的,是位男子。 “伯爵的这种入侵方式,可不像是贝拉家族的传统,还有欧米里洁大人,忽视着这种擅闯私宅的野蛮行径,是否有您的参与呢?” “当然,我也是很暴躁的脾性,就埋怨你的那位管家,是他自己的愚昧。” “是么?那就是我的疏忽呢,没能管理好属下,不会是多余的打扰吧!” 约瑟夫的神情,几乎没有动摇,好像早就看穿一切,却又在故布疑阵。 “既然你已经有觉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昨天深夜,你在哪里?” “呀呀,伯爵很强势呢,凄冷的夜晚,当然不会是在野外乘凉,我就在这里。” “这种狡猾的幽默还是暂时收敛些吧,科尔夫死了,你怎么看?” 我试探着约瑟夫的底线,他游离的眼神,从未出现过意外的变迁。 “就像两位所见,就是以现在的姿态欣赏,怎么样?” “呼,你似乎并不意外,难道就是提前捕捉到的预知么?” “内阁的三人组,都是参政的竞争者,他们的消亡,受益人其实是我!” 约瑟夫没有逃避现实,没错,这种谋杀,对于他来说,始终稳定。 “那我就有怀疑你的缘由咯,能说说你的犯罪流程么?” “欧米里洁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呢,我想任何愚蠢的罪犯都不敢承认自己的犯罪,况且是无辜者呢?” “这么说,你是否认自己的行径?” “伯爵的朋友不时已经很清晰的看的透彻么?我只是与科尔夫的寒暄。” 约瑟夫的分析令我有些慌张,菲莉的伪装,在他的眼中,就被遁现。 “那么,我能知道你们的谈话内容么?或许那就是他的遗言。” “他很慌张,就直盯着我的眼睛,那是种无助的奢望,泛滥。幽冥的重生!” 再次被提及的事情,印证着我的推理,科尔夫应该是感知到什么。 “看起来你是无辜的,我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控你,就先告辞呢!” 走出门外的我,遗憾是主要的情绪,狡猾的约瑟夫,好像并没有破绽。 欧米里洁却在一旁发愣,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没有答案。 “贝尔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那位约瑟夫先生,就像是冻结的僵尸。” “他的身体确实很僵硬,不过作为科伦国的新一代青年,那种存在是被禁止的,难道你想说他就是幽灵么?” “也是,不过还是有些奇怪,或许就是场阴谋,静止的等待着我们。” 花园内,那位被侮辱的管家,就像是蒸发,阁楼的窗前,没有他的踪迹。 “这就是畏罪潜逃么?贝尔,你的手段未免太粗鲁!” “推卸责任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就算是灵魂,也有哭诉的情愫。” 忽然间,有种寒意蹿上心头,身体领先着思维,又急匆匆的折返回屋内。 “贝尔,怎么了?你还没有放弃对狡辩者的审判么?” 我一脚踹开闭合的木门,约瑟夫还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 “你被逮捕呢,约瑟夫先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节 连续 (8.22第一更) 瞬间的宁静,就只剩下紊乱的呼吸声,在附近流窜。 没有语言的对白,在气场中,进行着对抗,猛然,约瑟夫倒地。 “看起来他就是被人操纵的僵尸,没有自己的选择,也没有挣扎。” “贝尔是怎样看出来的,有关约瑟夫已经遇难的情况。” 欧米里洁蹲下身,分析着死亡时间,并不短暂。 “从我们进入屋内,他就像是人偶,在机械的回答着疑问,却没有神情。” “究竟是什么人呢?竟然能在我们眼前耍弄把戏,未免套荒唐呢!” “大概就是幽冥吧,不过,他已经显露马脚,至少能排除掉他悬疑的身份。” 窗户的边缘,有皮靴摩擦出的新痕迹,还有清晰的脚印,搭配着聚拢的士兵。 “看起来这是场嫁祸的阴谋,说明我们离真相不再遥远,就先暂时躲避吧!” “嗯,这些愚昧的士兵,只会简单的判定,所以就遗留下悬案的现场。” 趁着视野的间隙,我们就从窗户跃下,走出这块即将被封锁取证的区域。 “呼,很危险呢,差点就会被误解为幕后的凶手呢!” 倚在墙壁上的我两,庆幸着侥幸的脱逃,没有被卷入新的事件。 “可是不觉得很奇怪么?我们的行踪好像被全部掌握,没有躲藏的阴影。” “倘若刚才的那声音就是源自于幽冥,就说明他有着严密的监控。” “这是什么?你盗取的知识么?” “是的,在桌面上摊开的文献,或许有挖掘的价值。” 欧米里及在慌乱的逃离过程中,撕掉的一页,上面的内容,很有意思。 “蒙面骑士的进程,怎么会出现在约瑟夫控制的范围内?” “贝尔难道没有察觉么?也许内阁的前身,就是那个蒸发的社团呢?” “你的意思是说所谓的蒙面骑士团从未断绝,只是更换身份的存在?” “没错,那种社团,不可能凭空消失,你也说过,是政府的干预。” “可现在的问题就很蹊跷,内阁的四人,好像都是被榨干而死,那为何之前现场出现的宝石,而新的谋杀却没有类似的提示?” “嗯,贝尔的意思是不同的作案者么?可却是没有偏差的手段,单纯的模仿?或者是说,是被利用后的灭口么?” 事情的进展,终于被推到一个临界点,却也是所有线索再次断裂的时刻。 “少爷好像陷入困境呢,我是否能解决掉您的困惑呢?” 就像是幽灵般的融合,斯其就出现在我眼前,满身都是泥泞的土壤。 “哼哼,你这种形象是去劳作么?” “我按照少爷的要求,前往维米斯的墓穴中,查探他的腐烂程度。可是很遗憾,那就是真实的面孔,没有被调换,所以说,少爷关于假死的猜测,被推翻。” “是么?那其余的两具尸体,相信也是类似的情况吧!” “坎特尔的身体在解剖的时候已经验证,可也许就是这种紧张的博弈,出现疏漏,科尔夫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是否足够离奇?” “什么?尸体消失了?” “我前往内阁的公墓,阻止掉石碑的安放,打开棺椁,却是片空白。” “哼哼,果然是很狡诈的狐狸,大概是准备好某种安眠药,先欺骗视觉疲劳的我们,然后在危机中寻求生路。” 科尔夫的尸体,是唯一没有经过解剖的,就像是场赌博,他是成功的赌徒。 “诶?难道幕后的幽冥就是科尔夫么?他似乎没有那样的能力。” 欧米里洁轻视着科尔夫的能力,羸弱的人没有穿梭的可能。 “如果他只是被盗取的伪装呢?约瑟夫的死亡,还没有被证实!” 欧米里洁抚摸着我的脑袋,那是很普通的温度,没有特殊的余寒。 “贝尔没有发烧呢,约瑟夫的死亡,贝尔与我不都是见证者么?” “是啊,我们见证的,只是没有被核实的尸体,或许就是面具!” “你是说倒在屋内的是科尔夫,那真正的约瑟夫又在哪里呢?” “恐怕就是那位蛮狠的管家吧,他才是幕后的操纵者,故意制造事端创造脱离事情的缘由,这就是最贴切的解释!” 再次返回4号别墅,已经被士兵围堵,调查也接近尾声。 斯其走上前,询问着事情的进展,好像有些脱节。 “少爷,您大胆的猜测又被推翻呢,那位屋内的亡灵,属于约瑟夫,而那位失踪的管家,也被逮捕,他就是庄园内的普通管家,没有伪装的身份。” 就像是一盆冷水,却冲散我的尴尬,所有的情况,都在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各种死亡的味道,就在帝都内蔓延,却无法勘破。 “少爷,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皇室那边的压力,该如何缓解呢?” 斯其提醒着我关于时间流逝的问题,好像就在不经意间,从身旁溜走。 “呼,这就很棘手呢,现在还是没有头绪,纠缠着十五年的事情,竟然被重提,好像矛头都指向内阁,然后递进给王妃,可也就是嫌疑,无法核实。” “我也怀疑这悬疑的剧情种,我们就是被操纵的棋子,完成着属于操纵者的步伐,然后在庸碌的继承中失败,也无法摆脱局限。” 欧米里洁惋惜着,他也没能克服对于威严的绝对自然,不能抑制情绪。 “也许,还能有转机,毕竟小伊和菲莉,或许能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收获。” “忽然这么一说,小伊和菲莉去哪里呢?从清晨开始就没有看到她们。” “却寻找另外的线索,或许已经拿到足够多的情报,先返回伯爵府吧。斯其,你留下来处理这里的事情,然后返回。” 被遗弃的斯其,在整理着稍微混乱的现场,所有的情况,都在向最差的方向发展,却没有整理的头绪,只能纵容它不断的延续。 “那么,你们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嗯,我和菲莉姐姐再次返回沙雅家族的庄园,在属于我的屋子内,找到这些遗留在灰尘上的鞋印。” 小伊把印刻下的轮廓递给我,我在观赏之后又递给欧米里洁。 “这是,这难道是?” 欧米里洁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一直在犹豫的怀疑着,却无法说服自己。 “是的,清晰的幼稚狮子,已经很明显,某位不能落后的王子。” “还有这些,是在烛台前燃烧后的灰烬,也被我采集,好像是种熏香。” 菲莉打开简陋的包裹,就是黑色粉末状的残渣,开始蒸发。 “我和菲莉姐姐查阅过文件,这是稀有的物品,在科伦国只有皇室支配。” 小伊瞅着欧米里洁,他还没有从困惑者走出,思维还延迟在之前。 “嗯,我也习惯使用这种草药,在夏秋交际时刻驱逐蚊虫,味道并不刺激。” “这么看来,就能把范围缩小到皇室内部,至少不会是天方夜谭。” “可是贝尔,就算是锁定在王子周围,我们也无法僭越权威,况且王子的数量,也很庞大,又不能抽样调查,如何向皇室交代?” “我知道你的隐忧,调查的渠道很简单,前提是再次缩小范围,我们采用排除法,各位觉得会是怎样的筛选呢?” 我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斑的脑袋,阕也模仿着这种滑稽的动作。 “首先是年龄,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他如果是复仇,那就会是在十五岁以上,所以就能先排除掉幼稚的一部分。” 小伊涂抹掉档案中的名字,那是伯爵府情报网络的统计,代表着权威。 “之后是亲缘,与王妃没有交集的人,也不应该在怀疑的范围之内。” 菲莉也抹掉一类人,剩余的,大概还有十多位。 “还是很多呢,难道剩余的都要介入调查么?可限制的时间,不再允许。” “欧米里洁,作为皇室疏远的成员,难道你没有其余的条件么?” “除了年龄和关系,我没有其他的方式,难道还有限制?” “该怎么说呢,就根据你存在的直觉,进行一次判别,或许剩余的,就很微妙。” 瞬时的恍然大悟,欧米里洁抓起名册,在疯狂的挑选着。 “也是呢,这下子,就都很清晰,那就去探访今日的内阁会议吧!” 差点就要忘记,关于内阁选拔的事情,或许很凄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节 遣散 (8.22第二更) 内阁的选举,还是如期举行,庄严的教堂外,停泊着各种趾高气昂的车马。 “没有信仰的人,竟然也接受神的指引,进行忏悔,这种行为,该怎么评价呢?甚至是我们,都要被迫吸收这种污浊的空气。” “少爷您多虑呢,这就是最淳朴的仪式,其实也就是流程,除修饰的渲染外,没有其余的意义。话说欧米里洁大人呢,没有看到他。” “焦躁的他去冷静情绪,毕竟类似于皇室的丑闻,还是要尽量避免。” 在教堂门前,还逗留着几位焦虑的守候者,在翘首以盼。 “这位就是贝拉家族的伯爵吧,我是欧文侯爵,能交个朋友吗?” “很抱歉,我的朋友很少,你想知道些什么,就直接询问,不必隐晦。” “哦,是这样,我听说您被委派调查城内的幽冥案件,有什么进展么?” 粗鄙的微笑下,是丑陋的真面目,欧文凝视着我,窥测着我内心的独白。 “这种事情迟早是要公开的,斯其,就交给你处置,我和小伊先进去!” 势力的人,就是最喜感的变色龙,很快就转移目标,松开束缚围堵着斯其。 “贝尔为什么不向他们说明呢?” “嗯,大概是斯其鬼魅的言语,能够传递更多的震慑吧,那种在怀疑边缘的徘徊,稍微的不谨慎,就要坠落在万丈深渊。” 走进教堂内,开启的窗户使整个空间并不昏暗,一切都还清晰,候选者的位置上,都被闲置,就算是场特殊的追悼仪式。 “伯爵,你来了,还有伊姐姐,好像很甜蜜呢!” 那是维拉王子的面容,却好像有些生疏,也被虚伪所浸染,很容易分辨。 “维拉王子,请接收我崇高的礼仪!” 我俯下身,贴在胸前的手掌揣摩着心脏的跳动,还很自然。 “伯爵不用如此芥蒂,听说你整理重现的案件,有什么发现么?” 维拉也在试探着我的底线,他在进行敷衍式的撩骚,也在躲避着后果。 我只是轻微的笑着,并没有及时向领袖阐述出结论。 “这种皇室委派的事情,我本来不该过问的,是我有些破坏气氛。” “不,其实是毫无头绪,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启,引咎辞职的信,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的期限,大概就是我退出的时机。” “诶?伯爵没有发现端倪么?果然是悬疑的事情,有些难为伯爵呢!” “我掌握的资料很少,而且中途一直有破坏的乱入,现在就很慌乱。” “是么?能够让伯爵感受到威胁的阻力,其实并不常见呢!” 忽然乱入的陌生声线,是我不能锁定的人物,脸部也不能识别。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柏斯王子,这一代中的佼佼者!” “你好,柏斯王子,没想到能够在这种地方与您相遇。” 我伸出去的手掌,却被残忍的忽视,只能在凌乱之后又退缩回去。 “是呢,这种肮脏的场所,竟然会是与低等生物的偶遇,很荒诞呢!” 柏斯忽然间的冷笑声,就在教堂内回荡,嘲笑着神,也嘲笑着他缔造的一切。 “那么,就再见,我可不愿多余的停留,或许会沾染什么厄运!” 柏斯在轻蔑的讽刺后,就擦着我的肩膀,故意撞击,自己却偏离轨道,愤怒的皮靴使劲踩踏着无辜的瓷砖,却不敢展示自己的疼痛。 “伯爵不要介意,柏斯王子一直就是如此,蔑视所有人。” “是的,作为奴仆,就算是如此,也没有反驳的勇气,他身旁的那位,是谁呢?看着装好像并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 “他是杰斯王子,也是资历最普通的一位,一直跟随着柏斯,大概是认定那位大哥哥就是所谓的接班人吧,所以就提前预约好更迭后的位置。” 维拉倔强翘起的嘴巴,是不屑的愤慨,他在竞争中没有支持。 “其实塔克伯伯暂时是不会递交权力的,就在那天拜访商会时,还很坚定。” “诶?伊姐姐说的是真的吗?父亲还说过些什么?不,是国王陛下。” “他说帝国正在扩张版图,攘外必须先要安内,所以宫廷内的争斗,不要过于激烈,否则,那会是很头疼的事情。” “这么说国王陛下是在暗示宫廷内潜藏的争端么?” 维拉降低脸色,与其说是在窥视我,不如说是在揣测被我杜撰出的王。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推论,不过大概也是王的意思,内部的分裂,没有人想看到,就算是王宽敞的包容性,恐怕也不能允许吧!” “好,我这就吩咐属下,收敛他们夸张的行径。伯爵还有其余信息么?” “暂时没有,会议就要召开,请您先入座吧,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您。” 维拉王子很兴奋的折返回自己的位置,与身旁的侍从交流着什么。 “贝尔为什么不告诉维拉实情呢?他或许能够提供某些帮助。难道你是在怀疑维拉王子么?他好像没有作案的动机。” 小伊凑在我耳边,轻声的诉说着她的分析,我好像有些紧张过敏。 “不,今天参与的王子,都不能排除嫌疑,而且,你没有发现么?维拉王子好像出现某些变化,对权力的那种执着,这几个月,他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嗯,总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我还以为是成熟的错觉,嘿嘿。” “那就很危险,毕竟在皇室中没有纵容,只有更严厉的惩罚。也许,是我的缘故。” “和贝尔有关么?好像并没有直接的牵连呀!” 小伊也坐在我的身旁,缩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的下颚。 “是信任的危机,这次的图兰国之行,其实有很多人盯着,我可是很危险。” “你是说超越极限的功劳么?可是斯特伯伯在几年前就剿灭破黑国的建制,好像也没有留下多余的诟病。” 我凝聚着有些慌乱的思维,那与领袖的气质有关。 “是继承人的方式,塔克国王的性格很明显,他允许这种权力的释放,可其余人呢?或许就会有所忌惮,不敢逾越那层防御。” “这么说,是王子们在非议贝尔咯?” “我想大概是吧,尤其是这次的事件,就更是一次决裂的方式,把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无疑是对王子的不信任,或者是在挑唆。” “嗯,这下子我能明白呢,其实塔克国王是担忧贝尔偏移向某一方,打破原有的竞争规则,于是就开始清理障碍,之前还暗示贝尔处理掉内阁。” 会场顿时变得安静,这次的牧师,好像并不正规,也许是对祷词的生疏,竟然就像是业余的人物,很尴尬。 “那么,这次的选举就暂时搁浅,关于解散内阁的文件,也递交给皇室进行处理,有其余的建议么?” 被托管的权力,就在不经意间被愚昧的挥霍,牧师显然无法掌控真谛。 一阵混乱之后,教堂中的参与者,就都离开。 我也站起身,准备最后的诀别,命运的选择,始终在神的一端,无论如何。 “被欺瞒的庶子,请停留你匆忙的脚步吧,就算是踏上死亡,也要镇定。” 牧师的挽留,似乎是在针对我,因为空旷的教堂中,我是仅剩的职权者。 我拉着小伊的手,缓慢的向台阶下移动,那被汇聚的光泽,聚拢在中央,散射在瞳孔中,很耀眼。 “你是在呼唤我么?我们好像没有交集,你却能够看穿我的内心。” “那也许是种意外,我只是朗诵着某些经文。” “可是并不像是教会的那套虚浮,听起来有些触动的感慨,不是么?” “果然被发现呢,这是我单独的总结,就算是种无聊时的分享,恰巧与您相遇,而您,也恰巧被我的声线吸引,于是就有这种照面。” 牧师卸下斗篷,是很苍老的轮廓,大概已经在四十岁以上。 “我曾经说过,所有的偶然,都是种设计,就算是极力的伪装,也无法更改事实。你是什么人,把我单独的滞留,不会就是想传达简单的问候吧!” “吼吼,伯爵已经如此的心急么?不要慌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向所有的生灵传递来自神明的关怀。” “听起来很纯洁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节 再遇 (8.23第一更) “是么?我可是秉持着很认真的态度,或许还是无法隐瞒伯爵的眼睛。” 牧师颤抖的脸逐渐模糊,在火光的映衬下,却又缓慢的清晰,提勒,隶属于皇室的鹰,也算是久违的朋友,不,合作伙伴或许更适合。 “呀呀,其实我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为何要选择暴露呢?” “切,果然还是一贯的狡诈,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会选择认输。” 提勒摆动着手臂,似乎在放弃被压制的智商,却又无能为力。 “拉卡呢?她是你的搭档,怎么就只剩你孤独的身影?” “她去跟踪漆黑的幽冥,所以没能前来拜访伯爵,或许是种遗憾。” “呼,这么说来,她就一直潜伏在我的周围咯?甚至是来回穿梭。” “是的,她就在伯爵的附近,只是您忽视掉她的存在而已。” “诶?可是小伊好像没有类似的发现呢!” “公主殿下,您或许可以扩散思维,伪装的时候,性别的秩序就被打乱。” 提勒鼓着腮帮子,积蓄着气息,然后瞬间喷吐。 “哼哼,这是王的意思么?既然委托于我,又为何聘请你们呢?” “嗯,我想大概是种保障,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伯爵或许会失意。” “是么?那可真是用心良苦呢!不过,那位拉卡,或许也是如此。” 我走上叙述祷词的桌前,摊开在桌面上的是一片废纸。 “伯爵这么说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么?好像您应该先担忧前途吧!” “没关系的,我已经在城外的郊区购置土壤,或许能够退役。”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在这之前的审核,您该如何呢?” “那就放弃所有的权势,这些之后再讨论,关于幽冥,你们有什么资源。” 我瞥视着提勒,试图从他那里获取到某些可以共享的信息,或许很关键。 “我一直以为伯爵很自我,现在这种荒谬的思维得到不小的改观,至少不会是那么独断专行,一切也不会那么朦胧。幽冥是我有过的经历。” 提勒的发言足够令我震惊,也是,按照他的资历,十五年在接受的范围。 “想必蒙面骑士的问题,伯爵已经足够清晰吧!” “该怎么说呢,稍微有些眉目,却没有彻底明白,你能重复么?” “当然,只要伯爵不会嫌弃那种枯燥的故事。就在十五年前,从东方的市场中游荡来一批商人,其实就是所谓的流民,在土著地区没有生存力。” 拥堵的帝都内,所有的情况都在发生改变,民族入侵的影响。 张贴在墙壁上的招聘信息,被所有人忽视,那是一个新生的社团,蒙面骑士。 大约持续一周,藏匿在帝都内的流氓都开始规范,好像被统一指挥,我被皇室派遣去查探其中的情况,就抵达那块未识别区,圣蒂斯大街。 “你就是蒙面骑士的领袖么?” “是的,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们的领地!” “这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蛮横的讲话方式,令我很不越快!” “哼哼,能够匹配这种猖狂的口气,一定是政府的翘楚吧,请坐!” 领袖邀请提勒坐下拖慢节奏,提勒却没有选择遵从,还是站在原地。 “怎么,不满意我们低俗的招待么,这位先生?” “不能否认,你大概也能猜测到我此行的目的,关于蒙面骑士的问题。” “我们好像没有违反法律,这样就很棘手,总不能泯灭吧!” “我调查过你的底细,流亡的难民是你们的标识,所以,你应该清楚在异乡的难处,这里的土壤,不属于你们!” 提勒失声大笑着,那种被鄙夷感染的空气,也在颤抖着。 “好吧,不过既然没有引领士兵,就说明还是谈判的试探吧!” “没错,政府估计过你们的能力,打算促进你们在这片区域的势力,管控杂乱的黑帮集团,我们会支付足够的佣金,怎么样?” “钱?那种东西我们并不缺少,相反,在政坛中的权威,有些觊觎呢!” 领袖毫不掩饰他的贪婪,在政府核心机构从事关键的事情,才是收获。 “你的胃口很大呢,我会商讨,近期给你答复。” 于是在皇室没有争论的讨论过后,当时的凯特王妃准备收编改组蒙面骑士,于是就建立起内阁的机制,在对立的矛盾中加速社团的瓦解,走向正规化。 “什么?你是说那个时候控制权是掌握在凯特王妃手中?” “是的,公主殿下,那位王妃十分和蔼,就像是一阵永恒的春风。” “那凯丽王妃又是什么情况呢?” “其中的纠葛,其实至今是谜案,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凯特王妃就被替换。” “朋友,这种时候的隐瞒没有必要吧,你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伯爵您高估我的权势呢,说的简单点,我只是被饲养的鹰,在需要的时候就释放,完成任务后又回归,至于每次的目的,或许就是遵从。” “看起来你还有不错的自我意识,那么,其中的环节,你应该很有所了解吧!” 我改变了询问的语气,或许这样能够安抚有些躁动的灵魂。 “凯丽王妃是凯特王妃的妹妹,也是在选拔后进入皇宫,由于年轻貌美,很快就得到王的宠爱,可以说是已故王妃的替代品,不过现在都无法证实。” “凯特王妃的出轨?” “嗯,就是那段丑闻,还是没能封锁。” “不,是某位朋友从档案室窃取的情报,很慌张吧。” 小伊隐瞒着欧米里洁的身份,其实没有必要,这种时候,任何虚伪的掩饰纯粹是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是欧米里洁大人吧,他癫狂的行为没有人能够限制呢!” “那么之后呢?蒙面骑士为何会突然人间蒸发?” “其实那也是一桩谜案,没有征兆的,蒙面骑士的领袖就被杀死在树林之中,甚至是皇室,都没有提供合理的解释。” 提勒的叙述基本上就与之前的情况没有缝隙的衔接,总结起来,都是谜。 “你不是说内阁改组掉黑衣骑士么?为何又会被再次流亡?” “其中的纠缠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分割,凯特王妃把社团拆开后,重新分配资源,其实就是彻底的从根源上限制黑帮的融合与扩展。” “那死亡的四位先生,从年龄上分析,好像也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产物。” “是的,就从约瑟夫说起,他就是典型的代表,背弃社团的逃难者,也是副社长;科尔夫,社团的核心参事;维米斯,坎特尔,社团的议会长。其实简单的说,就是被掏空内部,架空会长。” “按照这种思路,那或许就是某位幸存者,在代表蒙面骑士进行报复?” 小伊惊奇的发现情况的转移,与之前的猜测完全偏离,复仇好像很单纯。 “大概就是如此吧,也许伯爵也听说过,凯特王妃堕胎的事情!” “哈?堕胎?我熟知的好像不是这个版本,而是弃婴。” “众说纷纭吧,其实就算是国王陛下,也没有办法分辨那天的事情,究竟发生什么,谁在其中暗地操纵。” “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作为皇室的领主,怎么可能会是如此呢?” “也许伯爵并不知情,那个时候的王,正在与斯特将军,就是您的父亲在外征战,内部的事情全部交托给凯特王妃处理,那场战争持续很久,等到春季回归的时刻,所有的情况就都发生改变。” 提勒陈述着当时的情况,好像所有的细节,都被处理掉,那是场绝对的蒙蔽,没有人能逃脱那块幕布,就在被迫的演技。 “所有这就是你执勤的原因么?那今天在这里等待我,又是如何?” “就算是种偶然吧,我原本是监督各位王子对于内阁的反应的,结果却很遗憾,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可能是我的演讲过于敷衍。” “嗯,这点确实如此,你那笨拙的口齿,简直是对神的糟蹋,很荒谬的。” “那么伯爵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就像你一样,也是一头雾水,倘若我没有猜错,不仅是我的调查吧!” “聪明的人就是如此,省略掉很多繁琐的步骤,是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节 竞争合理 (8.23第二更) “据我单纯的了解,除伯爵之外,还有其余的势力参与,就像是场选拔。” 提勒收拾好简陋的行装,却又丢弃在火盆中焚毁。 “这点我还是有预知的,你这是在做什么?职业性质的洁癖么?” “大概是吧,已经成为某种习惯,虽然已经无法更改。” 我也蹲下身,勒紧松垮的鞋带,或许这就是最后阶段的反扑。 “既然你透露出多余的信息,就不怕打破原有的平衡么?” “哼哼,人际交往,或许也是考察的项目,遇到别人,我就被直接忽视。那么,再见呢,也许不会是太漫长,明日的皇宫内,一定很热闹。” 消失在教堂中的人影,提勒就开始计划着故事的流程,他也是参与者。 “贝尔,我们好像被带入歧途,这种时候更换计策,好像有些滞后!” “没关系的,其实所有的情况都是源自于某些特殊的片面之词,没有直接的证据,而且我有种隐约的直觉,我们的方向更靠近真相。” 我提防着封闭的空间,在墙角,传出颤抖的声音,此刻会很凄凉。 “是谁?躲在阴暗的角落偷听别人的交涉,是很愚蠢的举措!” “伯爵别激动,是我,杰斯王子,在附近逗留的窃听者!” 逐渐清晰的人影,就是之前的轮廓,跟随着柏斯身后的仆从。 “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与你相逢,我该怎么理解这种情况呢?” “很简单,就当做是简单的会面,就在一念之间,我们相遇。” 杰斯也走上台,扭动着脖子,长久的蜷缩令他有些僵硬。 “这种说法未免有些离谱,不过却也能欺骗自己,故意在此刻的等待,为什么呢?不要解释为遗落的物件,那种理由很苍白无力。” “既然都被伯爵否定,我就没有使用的缘由,我是在想与伯爵的交流。” “交流?那也没有窃听的必要,恐怕你也是搜捕的一员吧!” “呼,低估你的想象力,就是种贬低自己,没错,我就是猎人!” 在微光下黯淡的杰斯,那狡诈的笑容其实很为恐怖,也很邪乎。 “进一步的推敲,恐怕这些事情是瞒着柏斯王子在进行吧!” “是的,毕竟可能他就是嫌疑人,我怎么能公开那种事情呢?” “你在怀疑自己的领袖么?其实这种时刻,你是应该支持他的。” “荒谬,与他一起接受审判,这种场景我是无法想象的,伯爵不也在调查他么?或许我们的理念不谋而合,能够创造一场动荡。” “你是说诬陷?我们做出没有根据的证据,然后绊倒柏斯王子,那又如何?” 我忽然冷笑起来,小伊也捂着嘴巴,她习惯这样的场景,频率很大。 “是的,就在刚才,我洞察到伯爵也没有进展,一定会被处罚!” “我也已经说过,倘若如此的狼狈,我会选择辞去爵位,返回村落!” “你觉得你能逃避么?就像是皇室免除你的孤高,那其他人呢?” 杰斯突然间亢奋起来,就要把握到主导的线索,在喧嚣着。 “你是说其余的权势集团么?我想庇护还是能够保证的,至少不会消亡。” “伯爵未免太天真,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操纵着权势,影响着格局,就算是牵连者,都不计其数,你能摆脱那种追踪式的袭击么?” “那可以试试,或许可以呢?” “就算如此,你就这么窝囊么?贝拉家族的意志,就毁在你的手中!” “是么?那又如何呢?我习惯那种外界的质疑声!” 杰斯的刚毅的脸上,开始浮现无奈,猛然又再度苏醒。 “哼哼,是我太愚昧呢,伯爵始终是商人,我却遗忘这种重要的性质,关于陨落的柏斯王子。” “是的,由始自终,我都精于计算,你所谓的栽赃,我没有收获。暂且抛开其中细节挫败的风险,就算是清理掉柏斯王子,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我捧起被折磨的文献,折叠起来,在火盆的外围烘烤。 “难带伯爵没有察觉么?这次就像是考验,针对内阁的阴谋。” “嗯,我想是的,可与柏斯王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准确的说,他也是受害者。” “内阁一直属于他管理的机制,所以,其实是对他的挑衅。” “嗯,既然如此,就应该维护他的位置,为何要偷袭呢?” 我的手掌蹭过可能是滑稽的笑脸,那种矛盾,就是最完美的笑点。 “倘若是故意的设计,削弱王子的势力呢?” “嘘!怀疑王的方式,那是很荒唐的,不是么?” 沉默的小伊做出嘘声的动作,示意着杰斯王子控制猜疑的情绪。 “刚才伯爵问到我利益的分割,我就简略的分析。论述下一代的继承人,就是柏斯王子,维拉王子,穆雷王子,还有我。” “这些我略有耳闻,你潜伏的最深,依附于柏斯王子,却在暗中较劲。” “我不否认这种极端的情绪,却也值得的。柏斯王子为人狡诈高冷,从外表就能看出他的戾气,私底的生活更是混乱,没有秩序。” “咳咳,我想这种事情的幕后,有你的推进吧!” 我故意假装的咳嗽声,令杰斯有些尴尬,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并不重要,接下来是维拉王子,他看似温柔,却也很虚伪。” “哦?这话怎么说?他好像没有你形容的那般夸张。” “公主殿下,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密切,一定会选择为他辩护,这就是证据。” 杰斯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账目,递在小伊的手中。 “这就是维拉王子纵容下属的罪证,这些数字,都是触目惊心。” “那就很奇怪,这么重要的东西是怎么落入你手中的呢?” “是一位朋友,没错,就是一位朋友,传递给我的。” 杰斯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选择出卖,彼此都是如此。 “剩余的穆雷王子,他从小体弱,大概不能久远的存在。” “听起来很遗憾呢,那么,你对自己的评价又是如何呢?” “在伯爵面前我也不伪装,我没有贪婪的恶习,却有着对权力的执着,我要成为下一代的领袖,就算是牺牲掉所有的伙伴,都无法阻止我的步伐!” “看起来很匹配呢,那我能分得什么呢?” “只要你能协助我击败对手,你就是最高的爵位,无限的权威。” 杰斯很狡诈,他在冷静的评价着每个词汇,权威不等同权力,却时常被混淆。 “倘若我拒绝你呢?我还是愿意相信正义,虽然我很邪恶。” “那就只能分道扬镳,不过,我杰斯的宽容,始终面向你!” 杰斯很镇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小伊,你怎么看待呢?这种时候的决策,很艰难。” “那就拒绝吧,这样就能违背剧情的走向,把故事演绎的更加清晰呢!” 小伊抿着嘴,大概是偷笑,那是最大的讽刺。 “没有办法,这次的事情,我想我要退出呢,杰斯王子!” “我不会勉强,可是请两位维持秘密,潜伏者的身份,不能暴露!” “嗯,这点尊严我还是会留给你的。” “尊严,被伯爵修饰后觉得很廉价,甚至是没有价值。” 杰斯也走出教堂,就在这被圣洁洗礼的地方,总是在宣誓着肮脏的阴谋。 “呼,该怎么说呢,这样的方式,我很厌倦!” “是呀,这种争端,什么时候都没有休止,王位,很诱惑么?” “大概是吧,不过那种权力的顶峰,攀登就足够艰难,何况是守护呢?” 我躺在属于牧师的座椅上,聆听着周围的宁静,事情总是在发展,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止,那就是自然的规律,想更改,就更是荒谬。 “怎么样,听到这种解释,你觉得合理么?” “非常卑鄙的竞争,不过我也不会汇报!” 从屋檐上窜下的,是漆黑的提勒,他也是隐晦在黑影中的黑色。 “诶?提勒先生怎样还在这里呢?刚刚好像是出去呢!” “是的,公主殿下,只能说教堂建筑设计的不合理性,那个烟囱的宽度,足够我再次折返,所以,就要埋怨建筑师呢!” “提勒先生要要离开么?” “大概是吧,所有的竞争,都是合理的,不是么?公主殿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节 和蔼面容 (8.24第一更) “看起来情况就要发生变化,明天的事情,贝尔有什么打算吗?” “完全没有头绪,所有的事情还很混乱,只能随机应变咯。” 放晴的天空,似乎没有感知到焦躁的昏暗,就在宣泄着明媚。 “就要被辞退么?我们的任务好像不能继续,会丧失被信任的宠爱。” 崇尚自由的小伊,神情有些落寞,这样的挫折,她也不甘心。 “没关系,其实我们并没有那么重要,就算是暂时的坍塌,也不会有怜悯,而是有更优秀的后补,徘徊在权力边缘的人,随时要被牺牲。” “不过,我好像还没有体会到那种窘境的迫近。” “就暂时不说这么深沉的话题呢,想去吃点什么呢?” 我转移掉没有尽头的话题,一直延伸,都没有终结的地点。 那是很尴尬的晚饭,热闹的集市中,被区分的下等商品,却也足够美味。 伯爵府的门前,也格外的幽静,也许它也习惯类似的日常。 “贝尔,就去吧,其实你有其余的打算,不是么?” 没有预感的泄露,我就像是透明人一般,隐身其实是被看穿的。 “呼,你就先休息吧,也许今晚就是最后的转折!” 深吸的气息,第一次那么沉重,就要压垮我的身体,凄冷的副作用。 潜行在已经荒凉的夜市中,却被一簇黑影阻拦,是欧米里洁。 “抛弃我就单独行动,这样未免也太鲁莽,至少不能剥离我的支持!” 埋怨的玩笑后,他笑出声,清醒的状态,恢复的不错。 “是么?那就不要拖拽我的后腿呢,这种急促的节奏,很容易走失!” “那就行动吧,前往那片未知的区域,就算是谢幕的挣扎!” 标注的目的地,是帝都普通的街区,那块苍老的门牌还没有更换。 “这是什么地方,总觉得有些阴森,不会是恶魔的聚集地吧!” 欧米里洁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虚掩的木门,是一片漆黑。 “你最好谨慎些,这里可都是精心部署的机关呢,虽然不足以致命,却会制裁很多的狼狈!” 我凭借着记忆,缓慢的移动到墙边,关闭所有的机关,点燃烛灯。 “好厉害,竟然有这么多的雕刻摆设,是你的收藏吗,贝尔?” “你觉得我有类似的癖好么?这种事情,对于你我,只能是欣赏。” “你可别低估我的优雅,我也有过相似的经历,只是最近被荒废而已。” 欧米里洁捧起货架上的雕刻,爱不释手可以形容他此刻的情绪。 “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呢?之前没有听说伯爵府有这种产业的连接。” “这是特拉斯的商铺,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的惊奇,只是现在被淡化,不要在那里试图用发愣偷懒,来这里帮忙。” 我使劲挪动着地毯,可就像是被施加魔咒,很难被倾覆。 “这里又是什么?这么沉?” “你的问题太多呢,在上古时代可是要被割去舌头呢!” “别拿这种事情吓唬我,我可是很相信自然的人,怎么会拘泥于那种事情。” 被掀开的地毯,是木制的地板,推开后,果然是幽暗的地窖。 “没想到特拉斯还有这样的隐私,会是什么呢?金钱还是美女?” “我想是些很刺眼的东西,或许能够刺激你我的神经,就能瞬间崩溃!” 没有错漏,火把开始点燃空间的时候,就是那种情绪,很紧迫却很激动。 “哇,这是,难道这就是记载的古物,已经消失很久。” “大概是吧,这可是特拉斯的心血,或许让他付出很多呢!” 我捡起一块缺少内壁的骷髅头,那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圣教士骸骨。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是收买掉特拉斯先生么?” “这种预测是愚昧的,没有人能忍受兴趣被湮没,尤其是被金钱玷污。” “那是怎么回事,特拉斯先生已经痴呆,难道是心灵上的嘱托么?” “显然这样的缘由都无法说服你自己,是他在矮墙前的交流。” “怎么可能?他不是都患上失语症么?怎么会和你交流,我也没有察觉。” 欧米里洁很诧异,作为见证者,他没能看透其中的环节,欺骗自己的眼睛。 “那只是障眼法,或许也是他能够生存的保障吧,随时被抹杀。” “那是说凶手就在附近,可既然被看到,为何不杀掉特拉斯灭口呢?” “这就是下一个问题,我先回答你之前的疑问,特拉斯是灵媒,你知道么?” “就是那种与死神沟通的职业么?听起来会很荒诞,可与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关联,不是么?难道你想说你能听到他传输的信息么?” “是的,听起来就很魔幻,却是存在的。”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商铺! “这就是最原始的语言,我与他接近时他塞进我口袋的。” “这么说他没有看到凶手,其实就是在装疯?” “其中的缘由我不能得知,但也许就是如此吧,所以,我们就在此地。” “现场好像都是执勤的士兵,凶手就混杂在其中么?” “应该是,否则特拉斯就不必那么辛苦的伪装,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一个阴谋,你猜是什么?” 提起木架上的花瓶,精美的雕刻就算是我这样的外行,也被震撼。 “这种时候还卖关子,直接点,告诉我那是什么?” “你看到这花瓶上的文字么?这是特拉斯的笔记。” “嗯,很丑陋,就算是种瑕疵,可这有如何呢?” 欧米里洁有些厌倦引导的推理游戏,忽然意识到什么,大吃一惊。 “难道,难道,这种纸条不是特拉斯的物件,那又是什么呢?” 扭曲的面容,就要开始坍塌,却只能是面前在维护。 “很简单,这就是凶徒的诱引,我说的不错吧,那位躲在角落中的偷窥者!” 木梯开始坍塌,断绝掉掏出生天的路径,取代的是在入口的黑影。 “不愧是伯爵,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清晰的头脑,可是有些太晚呢!” “是啊,我也是刚才发现的问题,所以没能有准备,这样唐突的会面,有些尴尬呢,柏斯王子!” 逐渐清晰的轮廓,就如我所说,是柏斯,表情很忧柔。 “哦?这么快就被发现么?伯爵很厉害呢,黎明还有一段时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是啊贝尔,你是怎么知道柏斯王子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落入陷阱?” “不要心急,所有的事情都很连贯,不过就是一瞬间的反应,至于王子殿下的怀疑,其实就是刚才的判断,之前我是空白。” 我并不慌张,从角落搬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是很舒适的藤蔓。 “这样也是惊人的,不是像欧米里洁大人,丝毫没有察觉,有原因么?” “当然,也许就是你过于谨慎的疏漏吧,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一起,如果无所料不错,其实你并不是凶手,至于幽冥,更不会是你!” “哈?贝尔你在说些什么?他不是凶手我们怎么会是阶下囚?” 欧米里洁是彻底崩溃,他没能搞清其中的原理,不知道是什么。 “哦?这样的说法我倒是洗耳恭听,难道我没有和蔼的面容么?” 柏斯的脸,撑满整个入口,很膨胀,就要炸裂。 “你若是凶手,就不会整垮内阁,毕竟他们是效忠你的,这点我说的不错吧!” “嗯,是的,内阁的垮台对我是很大的损失,从此就像是盲人!” “所以你也一直在缉拿真凶,却没有发现,就只能寄托在我身上。其实那张提醒似的文字,不是你的杰作,你只是一直在跟踪我才到达这里。” “没错,我对庶民可没有兴趣,那么伯爵,能分享你的经验么?” “呼,这点我很抱歉,并不是我的吝啬,而是确实很无奈,甚至是嫌疑人,我都没有概念,更不用说是锁定,所有不能帮到你!” 我摇着头,那是很踉跄的无奈,没有尽头的循环,也没能走出阴影。 “那就没有办法呢,既然你能猜到我的身份,就能知道我的目的吧。” “嗯,很清晰呢,怎么,你是想让我夸耀你的智慧么?” “被看门狗赞美,很敷衍呢!不过,我还是想聆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节 严肃 (8.24第二更) 柏斯展示的很有风度,让出入口的缝隙,等待着挫败的狼狈。 “你是想从我这里拿到所谓的信息在国王面前树立权威,可是现在这种思维破灭,倘若我所料不错,其实你也准备好别的方式,对吧?” “没错,就先肯定你的推断,这样可以让故事继续顺延下去,那会是什么?” “排斥其他的竞争者,就像是污蔑,你会把问题推卸给其他王子,不是么?” “呀呀,这种聪慧,要是能够提前几秒钟,可能就是相反的情况呢,可惜这种觉悟已经太晚,很快,我就是唯一的预备继承人。” 柏斯狂妄的笑出声,好像所有的情况都被掌控,没有任何悬念。 “喂,你可别低估国王的判断,他怎么能纵容没有根据的胡作非为呢?” “你说的不错,欧米里洁大人,按照辈分,你可是长辈呢,却不也是一样被我控制么?就像是在囚笼中,无奈的睁着与呐喊!”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还如此的悖逆,看起来你很骄傲呢!” “没错,我已经联络政坛中的伙伴,三人成虎的故事,总会成为现实。” “这么说来已经操纵着某些集团,准备在议会中进行某种胁迫咯?” 我暂时接管过话语权,也可以使欧米里洁火爆的情绪稍微缓和。 “是的,他们都是支持我的,只要我启动方向,他们就会跟随,那个时候,所谓的竞争者,都会倒下,维拉,还有穆雷,都是袭击的目标。” “哦?能对我们这些局外人说说你的计划么?我们也没有办法逾越这层高度,更不用说是揭发你的阴谋,或者是毒计。” “当然,我是很大方的,就算是对敌人,也能宽容。我会诬陷维拉是幕后的操纵者,然后被质疑,甚至是某种排斥的贬低。” “有些荒谬,你这样做只能是加速失败,自投罗网!” 欧米里洁又重新讽刺着柏斯的智商,就先是一叶障目的感觉,没能摆脱。 “欧米里洁大人,看起来你并不了解国王的脾性,伯爵你怎么看待呢?” “既然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那么就是在利用国王的猜疑,没错吧!” “嗯哼,然后呢?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国王作为最高的领袖,一直要思考很多,然后紊乱的时刻就是破绽。你越是猖獗,他就觉得越是无知,在潜意识中就会偏袒。” “没错,就是如此,国王一定会允许我继续说明内容,那个时候,风向就会改变,穆雷我清楚,他也会支持我。” 柏斯的自信,源自于他日常的窥测,尽在掌握。 “可就算如此,没有证据的你也只能是纯粹的诬陷,却不能是致命。” “那就很容易呢,只要把维拉投入大牢,就会进行取证的审判,而失踪的欧米里洁大人的工作,总有人接替,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合适吧。” “真是卑鄙呢,贝尔你怎么看待这种情况呢?” “我会沉默,毕竟对于胜利者来说,任何诋毁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安抚着欧米里洁的排斥心态,他也逐渐的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种卑微的态度很自然呢,我也没有多余的问候,请两位耐心等待,我会给你们提供食物,毕竟我还要留着两位见证我的奇迹呢,就先再见吧!” 柏斯留下一段类似嘲讽的话,略带些凄凉的气质,就消失在眼前。 “贝尔,该怎么办,就纵容他的放肆么?” “那有其余的选择么?这么高的墙壁,你有信心攀扶上去么?” 我估计着未曾留意的高度,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还远离墙壁。 “那该怎么做,就这样坐以待毙?被柏斯彻底鄙视么?” “诶,请不要这么慌张,其实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是么?” 我站起身,在货架上搜索着物件,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你是说幽冥的通缉,也是,既然不是柏斯,就说明纸条的关键。” 失落的欧米里洁瞬间暴起,他似乎看到勘破答案的曙光,也卖力的寻找着。 “在我印象中,特拉斯是位很优秀的收藏家,在这里,一定藏匿着关于蒙面骑士的信息,只是那种间隔的时代,让你我都感觉到生疏。” 我和欧米里洁翻腾着整个货柜,没有文字的记录。 “可是贝尔,你也说这不是特拉斯的笔迹,或许是凶手的诱引呢?他就藏在某个地方窥视着我们的徒劳。” “也许是吧,可是没有到尽头,是不该放弃的,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情况,你有带钟表么?” 我瘫坐在地上,长久的疲惫令身体开始颤抖。 “嗯,凌晨三点,距离会议只有五个小时。” 欧米里洁也出现疲累的症状,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 “话说,斯其先生呢?他似乎消失很久呢,还有菲莉。” “大概是去夜游吧,我想也许能够有点收获。或许也能拯救我们。” “这种奢望的概率,未免太渺小,还是实际些,他们究竟去哪里呢?” “其实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斯其被国王召见,前往皇宫。” “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掰去贝尔的助手,这样的行为,足够被谴责。” “这已经算是不错呢,你没有发现么?” “发现什么?” “从图兰国回来,我们就被一直削弱,就算是不想承认,可也一直出现。”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交流一些很严肃的话题,不能质疑。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是的,就像柏斯刚才所说的,法庭的那些人就像被蒙蔽,开始疏远我,好像有什么芥蒂。大概是被柏斯忽悠吧,这种时代,人格是可以被收买的,只要没有那么矜持。” “你觉得是柏斯在幕后的指示么?” 我冷不丁的咳嗽一声,提醒着欧米里洁问题的根源。 “你是说国王?是他在操纵着一切,分裂我们的权势。” “难道不是么?你在法庭的根基,仅凭柏斯,如何能够动摇?” “可这是为什么?这不是我认识的国王,他没有那么小气。” 欧米里洁想为国王辩解,可是自己虚弱的声音已经出卖掉他。 “也是,这种经历让我想到斯特将军,他的成就是无人能及的,却也被削弱,他与国王可是很亲密的关系,也是那样的遭遇。真是混蛋呢!” “这样咒骂国王,好像有些荒诞,就算是不满,也该压抑吧!” “我可是欧米里洁大人,作为国王的弟弟,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也是呢,而且他也听不到我们的呐喊,说点别的事情吧,那位少女!” 我把话茬转移向新出现却又消失的角色,归途中的邂逅。 “完全是空白,没能找到她,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你知道么?” “嗯,她是斯其的朋友,却对你有所隐瞒。” “哦?这么说贝尔也是知道的?” “是的,她是专业的杀手,那种气势,很容易感知。” “我感受到呢,那个很强的戾气,就要杀害一切。” 欧米里洁黯淡的眼神中,好像是填充着无奈,或者说是种惋惜。 “这么说你就轻易放弃么?其实我在情感上很迟钝,可这种事情,还是能够捕捉到的,不是么?” “我好像不能否认,是的,我是喜欢那位少女,可又如何呢?两个世界中的人,恐怕沟通都会出现问题吧,况且,况且......” “怎么忽然间这么吞吞吐吐,况且什么,难道你想说你的娇羞么?” “当然不是,你可别挑逗我活跃气氛,我们是落难的伙伴。那位少女好像并不搭理我,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勉强的人,怎么会胁迫她呢?” “哈?你竟然能够察觉到她的情绪,那是我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呢!” “大概就是全部投入的关注吧,就算是轻微的动静,都能被捕捉。” 欧米里洁站起身,就开始渲染浪漫的气氛,可惜只能是种妄想。 “这样的信心,好像并不是直觉哦,更像是某种被遮蔽的视线。” “诶?贝尔忽然间好奇怪,你究竟想说些什么,怎么忽然把话题偷换呢?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脱困,不是么?” “是的,所以就先检验你的判断力,不过,被爱情遮蔽,有些遗憾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节 伪造 (8.25第一更) 宫廷的会议,就在清晨被开启,所有的竞争者,都如期出现。 贝拉家族闲置出的位置,还有法庭的那块空白,成为被诟病的亮点。 “真是傲慢的家伙呢,号称这个时代最杰出的少年,竟然会逃避!” 柏斯王子带领着舆论的进展,杰斯王子也随声附和着,很快就形成一种声讨。 “是啊,贝拉家族的人可是越来越糟糕呢,尤其是伯爵,更是骄纵。” “还有欧米里洁大人,也是越来越慵懒,怎么能错过这种时刻呢?” 无聊的人,就在用更为无聊的话题填补空虚,总结起来其实是种谄媚。 “各位是在说谁呢?怎么有些刺耳呀,这种牵连,让我觉得很荒唐。” 斯特将军的出现,打破这种倾覆的平衡,跟随他的,是小伊还有斯其。 被震慑的人,才方然醒悟,对家族的涵盖,已经超越愚蠢修饰的范围。 “啊,是斯特将军呐,我们正在夸耀伯爵的事迹呢,您可能出现什么幻听。” “是么?我可是听到某些污浊的词汇,我想它们不会继续蔓延,可以么?” 斯特靠近的内臣,慌忙倾斜着身体退缩着,不敢回答任何话题。 柏斯王子也收敛起他的荒诞,深呼吸着,军阀大概也是他的忌惮。 “斯特将军,请问贝尔伯爵呢?是否感染疾病,怎么会缺席盛会呢?” “这个问题我恐怕很难回答你,贝尔昨夜就失踪,大概是被什么困扰吧!” “那就很危险呢,你也知道,在帝都内可是有很多匪徒,万一绑架之类的,就会很棘手,就算是赎金,或许也不能拯救什么。” 柏斯很从容,作为始作俑者,他可以享受这种时刻,很自然。 斯其轻蔑的笑出声,那种鄙夷的微笑令柏斯有些惊悚。 “柏斯王子,您未免低估少爷的狡诈呢,也许就在某个地区,他正在作祟。” “哦?既然斯其先生都这么说,我就听候好消息呢,但愿不是遇难的噩耗。” 各种嘲讽与反制结束后,会场就陷入一片宁静,关键的问题,始终要面对。 从幕后走出的国王,携带着王妃,端坐在王位上,王冠上,还有一片空白。 “各位,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大家的材料准备的怎么样呢?” 质问后的沉默,基本上就是这场主题的基调,没有人能逃避出这种限制。 “那就按照次序说明吧,各位调查者,幽冥的事情,如何呢?” 所有人都在窥视着对方,试图摆脱自己的嫌隙,不是首位的排列。 “国王陛下,经过数日的查探,我有所发现,这就是场悬案,幽冥作祟!” 被出卖的内臣,大概是某位王子的附庸,率先试探着国王的底线。 “是威尔森公爵呢,这种判定有些荒谬,有什么证据么?” “是的,我探查过所有的现场,没有任何发现,那种独特的犯案手段,是残忍的,所有的尸体,都被榨干,这种事情,对于人类来说,过于艰难!” “其余人有什么反驳么?关于幽冥的作祟?” 被厌倦的话题,国王期待着其余思维的出现,却又是一阵沉默。 “威尔森公爵,我有些问题想向您咨询,关于作案现场,您没有进入吧!” “嗯,那位贝尔伯爵拒绝所有的探访,他是委派的调查者,我们不能干涉。”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现场呢?” 被反问的话题,令威尔森有些措手不及,没有提前准备答案。 “怎么?回答不上来么?就由我为你解答,你在士兵中,安插间谍!” “胡斯蒂,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会那么无耻?” “那又有什么解释呢?难道是卜卦么?” 胡斯蒂嘲笑着威尔森,有些惊慌的他下意识瞅了柏斯王子一眼。 “我想是某些贪婪的士兵走漏风声吧,毕竟缺乏这方面的管控。” 柏斯还是站出身为属下辩解,恶狠狠的瞪了胡斯蒂一眼。 “原来是这样,缺位未免太粗心呢,根据我的情报,现场好像出现某些圣物,不知道各位知道么?” 胡斯蒂引起的疑问,就出现某些轻微的讨论,国王却很悠闲。 “不知道胡斯蒂侯爵是指什么?” “上帝的眼泪!各位,是否有些迟疑呢?” “怎么可能,收藏在皇宫中的不洁之物,怎么会出现在庶民的世界中呢?这种荒诞的事情,简直是危言耸听!” 威尔森强力的反击,就在推翻所有不成立的推论,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其实就是被操纵的物件,掌握的情节,也是稀少的。 “那么请问沙雅公主,请问这些事情是否属实呢?” “嗯,贝尔确实发现宝石,可是具体的问题都没有被核实。” “好的,多谢您的配合,威尔森先生,您还有什么解释吗?” “解释?好像没有那种必要吧,对于幽冥,盗窃就很容易吧!” “您说的不错,既然认定是幽冥,那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你可别用这种严厉的眼神瞪我,我又不是幽冥,怎么能知道呢?” 威尔森逃避着胡斯蒂的眼神,那种微寒,在加速凝结。 “咳咳,胡斯蒂先生,请问您说这么多,是想说明什么呢?请直接说明,言简意赅是我们期待的方式。” “好,既然是柏斯王子的问候,我就不再拖延,这是场针对内阁的阴谋,有人故意在效仿之前的蒙面骑士,进行着犯罪,甚至是嫁祸皇室。” 胡斯蒂的话音未落,就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被触及的皇室。 “啊?怎么可能?你是说盗取宝石然后作案么?” “是的,这就是唯一的解释,幽冥什么的,只是推脱的借口。” “既然胡斯蒂先生这么肯定,一定是掌握到什么证据咯?” 蛮狠的胡斯蒂突然跪在地上,面向国王,祈求着某种庇佑。 “胡斯蒂侯爵,你这是什么意思?双腿的酸楚么?” “国王陛下,既然是怀疑的阶段,所有人都可能被提及,倘若我荒谬的牵扯出某些人,请宽恕我的罪孽,即便我是错误的分析。” “嗯,我可以赠给你这种豁免权,就说出你的看法吧!” 被鼓舞的胡斯蒂站起身,就在人群中徘徊着,所有人的脸部,都在僵硬着,排斥着被怀疑的时刻。 “没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穆雷王子!” 被指点出的人物,其余人都深呼吸着没有卷入的风险,却又下意识的紧促起来,被怀疑的,竟然是王子。 “胡斯蒂先生,您在开玩笑么?我怎么可能是凶徒呢?” 一脸无辜的穆雷王子,在摆着手掌,那种敷衍的笑脸,很尴尬。 “没错,就是您,拥有唯一的作案动机,也能随意在宫内行走。” “哦?动机?好像内阁与我没有关系吧!” “那是表面的情况,您说到内阁,这是我在偶然间得到的东西,请各位过目。” 胡斯蒂翻看一本典籍,就在来回穿梭着展示给所有人见证,惊讶几乎是不谋而合的情绪,就被每个人修饰。 “这是穆雷王子与内阁交流的账目,有很多内幕的交易,竟然都被遮掩过去,我大致清点其中的数目,那是惊人的十位数!” “哇!” 人群中爆发的惊讶声,几乎有些延后,不过还是在情景中出现。 “请问穆雷王子,这笔费用,您怎么解释呢?是你觉得事情败露,就先处理掉四位内阁的成员,可惜被我意外的撞破!” “哦?这么说来我就要反问胡斯蒂先生,这样的账目,是怎么落到您的手中呢?我想您是被什么人欺骗误导吧。” “王子殿下要狡辩么?这种事情,您该怎么抵赖?或者是说解释?” “沙雅公主,这种时刻属于您,请为我辩解。” 小伊站起身,接过胡斯蒂手中所谓的账目,进行阅览。 “胡斯蒂先生,您好像被蛊惑呢,这里的数目,都是错误的。” “哈?怎么可能,写在纸面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错误的呢?” “也许您不清楚商业经营的构架,这里的问题,其实很突出。” “沙雅公主,请您仔细说明,我是越发模糊。” “是这里,关于交易双方的姓名签署,其实位置恰好是相反的,就是这一点,都能说明是伪造,胡斯蒂先生有些失误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节 内斗 (8.25第二更) 讨论声暂时成为会场的主旋律,被蒙蔽的双眼,也开始清晰。 “胡斯蒂先生,您怎么会如此的盲目呢?丧失基本的判断,难道是在故意刁难我么?还是在鄙视我无辜的纯洁呢?” 穆雷并没有打算轻易地饶恕这位诋毁者,其实是在把矛头指向幕后的维拉。 “是我愚昧,被歹人蒙蔽,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请穆雷王子宽恕。” “其实你也是受害者,不像某些人,只能躲藏在阴暗处,很卑微!” “穆雷王子说的没错,胡斯蒂先生,请你以后要提防身边的伙伴呢!” 柏斯也趁机加入穆雷的阵营,现在是质疑维拉的时刻。 “咳咳,有些偏离主题呢,那么发生在帝都内的案件,又是如何?” “维拉王子难道没有察觉么?您与负责人贝尔伯爵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那只是稍微多余的交流,可他现在失踪,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环节。” “这么说今天就这样散场么?所有的调查者,都是一无所获。” 柏斯打算结束这种类似审判般的闹剧,却发现国王严厉的表情,又稍微退却。 “斯其先生,您是伯爵的助手,难道就没能有相关的内容么?” “很遗憾,我也是等待少爷的结论,可是他却消失,或许就是幽冥所为吧!” “斯其先生相信那一套么,所谓的幽冥,其实就是由人杜撰出的生物,怎么可能荒唐的存在呢?难道违背自然的伦理,已经被忽视么?” 维拉有心有余悸,没有被揭穿的阴谋,只能暂时操纵别的话题代替。 “空虚来风又是如何呢?就算是被人类描述的物品,或许也是存在的,只是显示的频率较低,却也没有客观的否认,不是么?” “这也是种看法,可是现场的情景,好像没有多余的说明。” “哦?可是尸体,也许是会说话的!” 出现在门前的人影,是欧米里洁,缓慢的向自己的位置移动,在柏斯王子面前,轻蔑的呼吸着,涵盖着排斥与贬低。 “哈?这种偷懒的行为可是不值得提倡的,贝尔伯爵呢?” 强装镇定的柏斯,没有发现自己的破绽,只有漏洞的问候。 “这就很奇怪呢?柏斯王子是怎么断定我与贝尔在一起呢?” “那,那是因为我熟知二位的关系,或许会在一起,难道不是么?” “也许是,也许不是,总之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只有我一人。” 欧米里洁撞开柏斯的肩膀,在法庭奴仆的簇拥下,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欧米里洁,你怎么会迟到呢?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是的,国王陛下,我遭遇到某场危机,大概是种绑架,却侥幸的逃出生天。不过正如柏斯王子预测的,我与贝尔是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贝尔伯爵又为何逃避呢?难道是因为没有收获么?” “恰巧相反,贝尔发现某些事情的原委,正在前往一个地区搜集证据。” “原来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哦?” 柏斯试探着欧米里洁,更是在怀疑为什么没有揭发他的罪行。 “不,贝尔的心思,我可不敢随意猜测,不过,他说过,或许凶手就是幽冥。” “哈哈,没想到一贯冷漠的伯爵竟然也会相信这种事情,很搞笑。” “柏斯王子您未免太镇定吧,难道就不怕类似的遭遇发生在自己身上么?” “这话我就很糊涂呢,这种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柏斯在为自己辩护着,他不敢卷入这场无止境的纷争。 “当然有,而且还很紧密,内阁是你的附庸吧!” “你觉得我会否认吗?那就大错特错,内阁是国王陛下交给我管理的,难道有什么错误吗?还是你要放肆的质疑国王陛下。” “呼,我可不敢这样想呢,不过,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你!” 惊呼声四起,就在柏斯的周围环绕,他是有预估的,却一直不敢承认。 “这种觉悟我是有的,怎么,欧米里洁大人收到某些信息么?” “不,只是猜疑,凶犯好像是在瞄准您呢!” 欧米里洁转过头,轻微瞥视着王妃,她的表情,有些格外的修饰。 “那就多谢您的提醒,不过我可不相信所谓的幽冥,人类的话,总是有办法的击溃的。” 柏斯很淡定,并没有被所谓的威胁斥退,这种气质,是不能否认的。 “还要等待多久啊,要是伯爵一去不复返,那我们岂不是在浪费时间。” 穆雷有些不耐烦,就那样抱怨着,好像忽略掉国王的存在。 “你好像有些不安啊,穆雷王子!” “我有什么不安,你可别污蔑我,杰斯殿下!” “是么?那就好,我听说您在经营着新的生意,是什么来着?” “这都被洞悉么?是的,在我的矿区内发现乌金,那是很肥沃的储藏,以后就不要依赖进口,这是很宏伟的计划。” “乌金!” 小伊忽然惊叹一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议论声戛然而止。 “沙雅公主,您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间出现这种疏漏呢?” “是乌金,我和贝尔在勘测现场的时候,科尔夫先生说起乌金的事情。” “科尔夫?那种鲁莽的人竟然知道乌金这种高贵的东西,很荒谬呢!” 穆雷鄙夷的口气很滑稽,然后被自己逗乐。 “那是很重要的证据哦,科尔夫先生说内阁的徽章就是由乌金打造的呢!” “荒谬,内阁那种庸俗的机构怎么能驾驭乌金?我看是他在惊慌中神志不清吧!柏斯殿下,你的属下好像在觊觎着我的生意呀。” 柏斯稍微呼吸着冷气,他发现其中的问题,很微妙。 “哦?我可不是这么想象,乌金是很稀缺的资源,内阁那种鄙陋的机构确实无法涉及,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在严厉的管控中,他们是怎么获取的呢?” “那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什么偷渡之类的,他们掌握着渠道。” 穆雷忽然意识到什么,柏斯的话,好像没有表面的那般简单。 “你还是在怀疑我与内阁的交易,柏斯殿下?” “我可没有那么说,可是眼前的迹象让我不得不怀疑,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哼哼,你是想把幽冥的罪魁祸首推到我的头上吧,可惜我不是!” “别这么激动嘛,柏斯王子可没有这样的暗示,而是穆雷殿下您好像有些慌张,需要我的安抚么?” 维拉也加入对穆雷的排斥中,皇室的竞争,就在不经意间进行。 “喂,你们是在公然联合捉弄我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刻。” “也是呢,就先把乌金的事情暂时压压呢,维拉王子,你最近在做什么呢?” “我?最近就赋闲在家,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被你嘲笑的偷懒。” “这么说来,你就有很对的日常时间咯?而且是没有监督的单独时刻。” 柏斯的问候,就原形毕露,那不是关怀,而是在试探。 “你这么说就是在怀疑我,很遗憾,这都是你没有根据的臆想,不是么?” “嗯,大概就是吧,不过你有些误会,我可没有那么污浊。” 柏斯用笑声敷衍着自己的阴谋,其实所有人,都能看穿他的心思。 “那么柏斯王子,既然这么关切我们,那您最近又在做些什么呢?” “偶尔管理我的产业,然后就是出席各种应酬,忙碌的很啊。” “哦?看起来柏斯殿下对内阁的涣散丝毫没有关怀,是漠视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维拉王子,你是在质疑我对下属的问候吗?” “我可没这么说,都是你的判断,不过,出现这么大的事情,你好像确实没有多余的情绪,是提前预知好一切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也没有必要想你交代,所以你是多虑了!” “可是这种冷漠的态度会如此的刁钻,我很仰慕!” 维拉没有放弃对柏斯的追踪,柏斯的脸色很差,肿胀着。 “话说贝尔伯爵呢?他会是遭遇什么不测吧,我觉得应该先确保他的安全。” 杰斯王子很聪明,借助着我来为柏斯王子暂时摆脱被怀疑的窘境。 “也是啊,欧米里洁大人,伯爵呢?不会是二次绑架吧!” 幽寂的门外,沐浴在阳光中的,是牧笛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节 揭发(一) (8.26第二更) 轰隆的倒塌声,就回荡在耳边,倾斜在门前的,是晕厥的卫士。 慌乱的现场,不再那么安静,几乎是所有人,都狰狞着表情。 柏斯王子收缩着脚步,缓慢的向门前靠近,摇晃着酥软的躯体,没有反应。 “护卫队何在?赶快出现维护治安,幽冥出现呢!” 柏斯倒退几步,高声呼唤着,那一刻的恐惧,是没有虚构的真实。 其余人也纷纷退后,狼狈的身形丧失日常贵族的优雅,尤其是那些猥琐的内臣,更是如此,所谓的谦恭,此刻就是空谈。 “呀呀,其实没有必要这么着急,不是么?” 从转角出现的声音,就是属于自然的独特韵味,来自贝拉家族的伯爵。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再皇宫内肆意妄为,还是妖邪?” “呼,柏斯王子的眼神应该及时纠正,我想这种声音,你还是熟悉的。” 从刺眼的阳光中脱颖而出的面容,令现场的气氛稍微缓和,却不至于松懈。 “贝尔,你的行动有些缓慢呢,这些王子都在等待中有些焦躁。” “抱歉,这种准备是繁琐的,即使展示出来的,就是短暂的几秒钟。” 柏斯忽然奔袭在我身旁,抬起我的胳膊,蜷缩的手掌中,是牧笛。 “这是什么?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很显然,这是游牧部落中的牧笛,可以吹奏乐曲。” 我挣脱柏斯的束缚,改用音调,吹起唤醒的催眠曲。 一条蛇,就从门外攀爬进来,缠绕着我的双腿,在疯狂的扭动着尾巴。 “这么说门前卫士的倾覆,就与你有着精密的关系咯?” “可以这么说,我就是给各位重演案发现场,内阁的几位,就是如此消亡。” “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未免也太过荒唐,如此的巧合。” “那柏斯王子是想尝试一番么?没关系的,我已经拔掉蛇的獠牙。” 我抓起蛇的脑袋,它沾染毒液的牙齿已经被拔除,就剩下光秃秃的皮囊。 “贝尔伯爵,你说这就是犯罪的经历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国王终结掉我耍蛇的杂技,提醒着我收敛这种略微荒唐的行为。 “是的,斯其,把你掌握的物证呈递给国王陛下。” 被展览出的,是三张已经挑剔洗净的皮囊,就传递给国王。 “这是什么?看起来就像是皮肤,脱离身躯却没有腐烂。” “嗯,这就是从案发现场搜索到的物证,其实就是从死者脖颈上割裂的部分,使用药剂的浸泡后,不至于溃烂。”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就是很普通的皮肤。” “没错,可是根据我刚才展示的情况来看,就能彻底排除掉幽冥的假说。” 远离物证的人,不能够明白我的解释,都在踮起脚尖,试图瞭望证据。 “原来是这样,你是说就是操纵着蛇,进行犯案么?” 被传阅的物证,笨拙的人终于领略其中的含义,惊呼着细微的伤口。 “这我已经演示,在各位不经意间,就泯灭掉这几名卫士,不过不要紧,他们只是暂时的晕厥,这种毒蛇的属性,还没有达到死亡的标准。” 赶来的护卫队,就只能拖着受伤的伙伴,结束他们匆忙的行程。 “可是伯爵,死亡的是四人,你为何却只展示出三个证物呢?” “这点我稍后会解释,关于犯罪的经过,我想先向各位进行简略的说明。” “哦?这就很滑稽呢,难道伯爵就目睹经过么?还能说明犯罪,有些像是天方夜谭。” “没错,我没有看到犯罪,却也能根据现场的环境大致构造,所以请稍微忍耐些,斯其,麻烦你配合我进行情景再现,我是凶手,你是受害者。” 中央腾出的空间,就是表演的舞台,还原事情的经过。 “某个深夜,在圣蒂斯街区,醉酒状态中的维米斯在独自行走。那是一片漆黑的小巷,凶徒就在那里等待着维米斯。” “你是谁?竟然敢阻挡我的道路,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维米斯叫嚣着,尤其是酒精开始泛滥的时刻,许多情绪是无法控制的。 “臭名昭著的维米斯,我很清晰,很抱歉,阻碍您的路径。” 凶手在陈述歉意后,就与维米斯擦肩而过,紧接着的,就是遇难的倒地。 “哈?既然是彼此的摩擦,怎么可能直接导致死亡?” 柏斯质疑着剧情的发展,有些不合逻辑,也没有所谓的牧笛声。 “不,柏斯殿下,请看我衣领处,这条顽皮的蛇就在缠绕呢!” 斯其抓着蛇的脑袋,被蹂躏的它现在有些一蹶不振,却也在尽力配合表演。 “没错,深夜就是最好的伪装,倘若是你,你会选择多余的吹响牧笛么?” 柏斯王子陷入沉默,那就是他最终的答案,他不会选择繁琐的事情。 “这点已经在死亡的目录中登记,在维米斯的领口处,有着明显的勒痕,在腰腹的地方,也沾染着泥泞的尘土,大概是属于凶徒的物质。” “听起来无懈可击,这种手段,简单有效,我也会选择类似的方式。” 欧米里洁赞誉谋杀的方式,站在他身旁的人都退散,不敢接近危险。 “接下来由于身高的缘故,欧米里洁,就麻烦你扮演稍微低矮的坎特尔。” “呀呀,这种对身高的蔑视,真有些恼怒呢,不过,还是很荣幸的。” 大约是在下午,坎特尔从府邸前往内阁的驻地挑选竞争时演说的文件,可是却意外撞破正在盗窃偷窥的凶手。 “喂,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察觉的凶手一愣,就像是固体一样,僵硬在空气中。 坎特尔缓慢的靠近,试探的右手搭在凶手的肩膀上,缓慢的转移。 “是你!” “没错,就是我,去死吧!” 一阵扭打过后,体力不支的坎特尔就被击倒在地,进行着苟延残喘。 这时,在附近流浪的特拉斯恰巧出现,没能忍住好奇心的他,就踏入内阁。 “啊?这是什么情况?” “很显然,就是一场谋杀,这位朋友,你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过程。” “哦?这种执拗的自信,或许会葬送掉你,你就这么自信么?” “是的,自信是我形容词,不过,你也是很重要的环节!” 凶徒从怀中取出牧笛,就开始吹奏,没有防备的特拉斯就被蛇咬中脖颈,也倒在现场。 柏斯王子好像又准备质疑,不过这次我没有允许他的先发制人。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堆砌的整齐木架,其实是临时的摆放,沾染着各种尘埃,在犯罪之后又进行整理,是为了隐藏打斗的痕迹。而留在台阶上的血迹,就是那段复仇的文字,也是在混淆视听,掩盖滴落在上面的血液。” “可就算如此,关于那位没有死亡的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那不是侥幸,而是凶徒故意遗留下的人质,他给特拉斯服食微量的解毒剂,制造般晕厥的状态,就是让我们误以为是幽冥作祟。” “按照伯爵的这种思维方式,凶手就是某位熟人,好像坎特尔熟识他一般。” 维拉还是发现演绎时的细节,没错,那个过程中,凶徒与坎特尔是熟识的。 “其实凶手就是科尔夫,他很厉害,差点就能欺骗掉我呢!” “什么?是科尔夫,可是他也不是已经遇害么?怎么会是他?” 众人开始议论,毕竟眼前的情况,与我的陈述好像有些脱节。 “关于科尔夫的环节,请都暂时搁浅,我先揭穿科尔夫是如何隐瞒我的。就在推理的遇难时间,我和科尔还在他的宅院中聊天。” “哦?这岂不是矛盾,难道是某种分身术么?” “不,那是伪装术,其实那天在宅院中与我交流的,并不是科尔夫,而是约瑟夫,他冒充着科尔夫与我交流。” “这都是你的猜测,况且这种事情,总是匪夷所思的。” 与柏斯王子相同,其余的参会者也很纳闷,不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那就是意外呢,那天我在不小心打翻茶杯,溅落的茶叶就附着在科尔夫的鞋面上,还有些污渍。可是之后赶到现场,我发现那些痕迹,都消失呢!” “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他是更换掉肮脏的鞋子咯?” “不可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节 揭发(二) (8.26第二更) 欧米里洁也发现问题的端倪,就站在我的一方,减轻我的压力。 “哦?那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你与伯爵不平常的关系么?” “柏斯王子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却缺乏某些思考,各位怎么看待呢?” 议论声再次被开启,好像所有的人都被迷咒毒害,不能有准确的判断。 “呼,很遗憾呢,是那种无法泯灭的习惯,从认识科尔夫的第一天起,他就从未更换过服饰,说明他有类似洁癖般的穿着。” “是的,我今天前往他的府邸考证,他的奴仆说过,那天在我离开后,科尔夫也就直接紧随,并没有做出多余的事情。” “哦?那么凶徒就是科尔夫?可是他也死亡,该怎么说呢?” “不,杀害坎特尔的是科尔夫,可是之前的维米斯的案件中,他是无辜的。” “哈?伯爵这不是很矛盾么?既然都是操纵蛇的高手,又有什么差距呢?” 穆雷也加入反驳的阵营,现在聆听者,都是相似的态度。 “大概是种模仿吧,因为是蒙面骑士的缘故,相信在看到第一次的案发现场,科尔夫与坎特尔就知道其中的隐情,王妃殿下,我说的不错吧!” 我转移着视线,把所有的聚焦点都引向王妃,没错,就是王妃。 “终于是怀疑到我这里么?伯爵说的不错,内阁的成员都来自之前的蒙面骑士,所以也都是耍蛇的高手,这一点我给你证明。” “多谢王妃殿下的配合,那个时候就濒临竞选,所以都很紧张,于是排除掉竞争者,就能成为内阁的新参政,这种诱惑力,很难拒绝吧!” “这么说来,约瑟夫也是死在科尔夫的手中?可是这未免也太不符合逻辑,科尔夫的死亡,就算是侥幸逃脱,也是藏匿,无法获得权势。” “柏斯殿下,其实约瑟夫应该是由真凶毒害的,而科尔夫,大概就被掳走。” 我的话引起新的恐慌,所有人又陷入新的僵持,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困境。 “科尔夫在尽量模仿着真凶的手段,于是与约瑟夫商量之后决定铲除坎特尔,可是有一点,他出现意外的纰漏,就是血迹,他的蛇没有彻底吞噬的威力,于是在现场的土堆上,出现埋藏淡化的血液,而其余的现场,都很干净。” 约瑟夫的别墅,格外安静,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清晨的进行。 “怎么样?坎特尔是否已经被铲除?” “嗯,伯爵没有怀疑什么吧,关于我们置换的身份?” “没有,他毕竟是幼稚的孩子呢,欺骗起来也很简单。” “那就好,这下子内阁就是我们的天下,从此之后,你我轮流执勤。” “那关于真正的凶手,你有些眉目么?看情况,好像是之前的朋友。” “是啊,那种对蛇的驾驭能力,要超越你我,在之前的社团中,恐怕只有会长有那种能力吧。可是他已经死亡,你我都是见证人。” “或许是他培植的继承人吧,会长一直不相信我们,所有也没有依赖我们,否则也不会被众叛亲离。” 回忆曾经的两人,在埋怨着会长曾经的荒谬,喜欢幼稚的少年。 “我们该怎么办?或许就是下一个被袭击的对象,你有什么方式么?” “那就设下陷阱,等他来闯入,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牧笛声响起,某种阴影就在窗前升起。 “哦?那可真是不错的主意,不过醒悟的有些晚呢!” 突袭的蛇,咬死惊悚的约瑟夫,缠绕着科尔夫。 “是你!竟然是你!” “不要这么激动,没错,就是我,也算是你的老伙计呢!” 被捆绑的科尔夫,就暂时被注入某种药剂,失去知觉后被绑架。 “等等,科尔夫不是已经死亡么?怎么会又出现在约瑟夫的宅院中呢?” “那是障眼法,大概是某种药物的持续,所以导致的假死现象。之后斯其去检验过棺椁,是一片空白,难道尸体会自主的不翼而飞么?” “是的,我曾经前往墓地检验,那口棺材中确实没有尸体。” “或许是盗墓者的作祟呢?你们也知道,他们近期来都很猖獗!” “哦?那么倘若柏斯王子是盗墓者,会选择没有墓碑的墓穴么?” 欧米里洁的反问令柏斯有些措手不及,他好像在僵持中有些心不在焉。 “那么会是谁呢?既然又是科尔夫的熟人,我想数量也是有限的吧?难道是那位被剿灭的会长又重新复活么?” “当然不是,那位会长的死亡,已经被反复确认吧!” 我又仰望着王妃,只有她能配合故事的继续进行。 “嗯,那位会长确实已经死亡,所以不可能继续犯案,除非他违背自然规律。” “那么王妃殿下,内阁是由您一手策划的,请问内阁有什么合作朋友么?” “说来惭愧,内阁的处事风格一直被各位忌惮,我也很抱歉,所以内阁在科伦国内几乎是独立的机构,没有伙伴。” 王妃冷静的思维显然没有忏悔的意图,就是在表面上虚伪着。 “那么各位大臣,你们与内阁的交情又如何呢?” 唯唯诺诺的内臣在支支吾吾着,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在王妃的面前触怒气质。 “也就是很一般咯?那么,那位熟人,会是谁呢?” 面面相觑之后,有些零散的目光开始投向柏斯王子。 “什么?你们不会是怀疑本王子吧!我是无辜的!” 柏斯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慌忙否认着,那是种纯粹的真情流露。 “柏斯殿下不必如此激动,我知道您是无辜的,而且十分怕蛇。” “虽然说出来会很羞愧,不过既然是证明清白,就不必隐瞒。我小时候被蛇咬伤,差点死亡,所以就很害怕,刚才伯爵展示的时候,我都不敢靠近。” 柏斯捂着脸,他还是介意颜面的,却不能否认。 “那么请问柏斯殿下,内阁有神亲密的盟友么?” “没有,内阁是独立的机构,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自投罗网?” “那就好,既然如此,就能排除掉很多的可能,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我环视着四周,各怀鬼胎的人,神情都很未免,都在逃避着什么。 “是啊,凶手会是谁呢?难道贝尔没有定论么?” 欧米里洁也故意挑逗着,那种积压的情感,很快就要爆炸。 “没有,我不是内阁的成员,怎么能知道什么牵连呢?” “哦?那就奇怪呢?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我两配合着,其实是在履行对国王的承诺,彻底的拔除内阁的根基。 “国王陛下,我与内阁有些纠纷,可是我不会耍蛇啊!” 忽然崩溃的模式,有些焦躁的内心就开始出现,跪在地上。 “陛下,我与内阁有些经济上的往来,却没有其余的关系,请您明察。” “陛下,我收受科尔夫的贿赂,可是我没有加害他们!” 各种哀嚎的求饶声,就批量的出现,那是意外的收获,几乎一半的内臣,都在承认略微亲密的事情,就算是偶尔的饭局,也都被供述。 “呼,国王陛下,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我窥视着国王的表情,从我踏进门的第一步,他就没有动摇,一直很坚定。 “内臣的相互勾结是最为忌惮的,那么,就交给欧米里洁你的法庭审理吧。刚才被中断的关于幽冥的故事,伯爵还能继续么?” “启禀国王陛下,其实我已经准备好辞呈,这次的案情,我只能分析到这里,时间仓促,我没能继续追查,还请责罚。” “原来是这样,时间确实有些紧促呢,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多的进程,已经很厉害呢,不愧是新一代的佼佼者。” “多谢陛下的赞美,我受之有愧,请您处置!” “诶,伯爵你不必自责,没有关系的,我想这次的风波过后,会暂时陷入宁静,那么再给你一个月进行查探,那个时候,你再辞职也不晚呐!” “是,我一定竭尽所能,查出真相,为覆灭的内阁证明。” 我跪在地上,所有的剧情走向,都在意料之中进行着。 “各位王子,你们要多向伯爵学习啊!今天的会议,就结束吧!” 国王站起身,又消失在幕布后。(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节 揭发(三) (8.27第一更) 散会已经是正午,日光灼烧着大地,蒸腾着气流。 “伯爵请留步,国王陛下邀请几位共进午餐,忙碌的您是否有时间呢?”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可能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透透风,可以么?” “嗯,我会跟随着您,防止您迷路,否则事情就会很尴尬。” “这种短距离的监视没有意义,你回去转述国王陛下,我能掌握分寸。” “既然伯爵都这么说,我就不能继续死缠烂打的蛮缠呢,就期待着您哦!” 消失在视野中的侍从,好像已经预料到情况的发展,所以有着提前的预判。 “贝尔,你昨天晚上是被绑架么?我都很担心呢!” “是啊,那可是很危险的过程,不过也是依赖欧米里洁才能化险为夷。” 失踪的欧米里洁,在会议结束之际就率先离开,有某种程度的约定。 “哈?是那位少女么?他怎么知道贝尔被柏斯王子绑架呢?” “我想是斯其的准备吧,话说斯其呢,怎么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他与斯特伯伯去侯爵府收拾行囊,好像就要远行,默先生已经入境。” 小伊的神情有些犹豫,或许是在怀疑我的方式,没有揭发柏斯王子的行径。 “没有办法吧,就算是说出来,又能如何呢?柏斯王子不会有损伤。” “为什么?难道是塔克伯伯的庇护吗?” “不,那是很混乱的纠缠,不过也已经不再重要,这次对柏斯王子可是重创。” “也是,我看到塔克伯伯的表情,十分的严厉,好像很介意内阁的蔓延。” “所以就借用我的双手彻底泯灭内阁,其实无论谁是真凶,目的却是一致的。倘若是认真的说明,那位幽冥其实还是在帮助我。” 我跨过皇宫内的水流,清澈的湖面下是很浑浊的石块,在搅动着。 “贝尔伯爵,你今天的出现是很及时呢,看起来我的属下很愚笨!” 迎面而来,更像是在故意等候的柏斯王子,笑嘻嘻的问候着。 “不是他们愚笨,是你高估他们的智商呢,不过也不能埋怨他们。” “哦?你是在嘲笑我么?就算是吧,那么幕后的真凶,究竟是谁?” 柏斯的脸色一转,就变得阴暗,蔑视着我的形象。 “我已经说过,那是没有答案的谜团,暂时没有解答。” “是么?可我总觉得伯爵好像有什么保留,难道是想秘而不宣么?” “我可没有那种隐瞒领袖的魄力,相反,柏斯王子不该担心自己的处境么?” “我?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提防的事情,难道伯爵有什么阴谋吗?” 柏斯指着自己,然后又摇晃着手指,否定着自我安慰式的质疑。 “你觉得国王会饶恕你么?其实你很担忧,欧米里洁的方式,我可以给你透露个底线,那孩子很执拗,不要想有多余的隐瞒。” “你是说他会使用酷刑逼供么?可是这在法律中是被禁止的。” “你可别忘记,法庭是欧米里洁的家,他想做什么,其余的外人,恐怕没有插足的可能吧。”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拉着小伊的手,就蹭过柏斯的肩膀,走向前方。 “另外,你的那几名属下还在那个窖洞中等到解救,当然,你可以放弃。” 我稍微的停留后彻底迈开步伐,拉开与柏斯的距离。 “贝尔真的不知道幕后的真凶么?” “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贝尔好像已经胸有成竹却又故意在延缓事情的进展。” “是么?大概就是吧,你觉得真凶会是谁呢?” 我抚摸着小伊的脸颊,绯红的侧脸也许是日光照射形成的晕色。 “不知道呢,可总是觉得他离我们很近,好像就一直在周围,难道是那位少女?那时候斯其先生说她是来进行某些杀戮的。” “噗,这种事情要是被欧米里洁知道,就很尴尬呢,那位少女,其实是斯其雇佣的杀手,也是伯爵府新的情报人员。” “诶?竟然把欧米里洁钟情的少女放置在这种位置,贝尔很危险呢!” “呀呀,在公开的场所秀恩爱,这种事情会让我的眼睛酸楚呢!” 维拉也出现在行走的方向上,其实是与柏斯相似。 “维拉王子,您怎么会在此地呢?” “哦,我是想问贝尔的情况,昨夜是否发生某些意外?” “其实没什么,只是有一个邪派的势力想威胁我一番,却被化解。” “那我就放心呢,今天你的表现很完美,彻底震慑住所有的人。” 维拉要比柏斯聪明许多,他不会直白的询问,而是更换方式,引诱着。 “这样的恭维我有些难以承受,不过真正的凶徒,还是没有眉目。” “是么?那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他或许也不会再露出破绽,下个月,或许就要被辞退呢!” “贝尔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就加油吧!” 维拉在得到回答后心满意足的离开,稳重的脚步却踏出蹦跳的声响。 “果然,维拉王子也变了,他之前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小伊凝视着维拉的身影,原本困惑的眼神也变得清澈,有种隐忧在其中回旋。 “那也不重要吧,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就只是看客,对吧,伯爵夫人!” “嗯,我们就做好自己,能够在竞争中生存,也就足够呢!” 环绕一圈,又再次回到原地,那位侍从已经在等候。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伯爵还能适应么?” “嗯,略微有些生疏,不过既然不是久留,就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就好,这边请,国王陛下已经在等待了,还有王妃殿下。” “怎么?王妃也要出席么?” “是的,原本王妃是要回去的,却被国王留住,伯爵的面子很大呢!” 我心中暗自窃喜,却又有些惊慌,那是要直接说明了。 “好的,请带路吧,也许你知道,对于路径的识别,我有种天然的劣势。” “是么?我还以为是外界的谣言呢,却被伯爵您很自豪的承认。” 穿过幽静的石子路,就是亭台,王妃就坐在那里,国王却没有踪迹。 “贝尔伯爵,沙雅公主,请坐!” “多谢王妃殿下,也提前感谢您的招待。” “伯爵客气呢,这次你破获案件,理应被嘉奖的,偶尔的餐饮,很简单了。” 我稍微一愣,好像听到某些弦外之音,虽然轻微,却是存在。 “是,其实是国王陛下的宽容呢,其实那些说辞都是漏洞百出,临时震慑内臣而已,就是耍弄着小聪明。” “哦?伯爵这种反省的思维还是很绝对呢,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王妃阴沉的脸色上强行装饰着笑脸,那是很尴尬的情绪,却不能释放。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也没有能够判定,所以不能肆意说明呢!” “在我这里伯爵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其实关于蒙面骑士的事情,你都大概掌握吧,也就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小伊捏紧我的衣袖,她也感受到某种寒意,夹杂着略微的恶意。 “王妃殿下的话我有些不能理解,您是在说关于蒙面骑士么?” “是的,伯爵就不要继续虚掩呢,其实你在怀疑我才是操纵者,不是么?” 坚定的反问,简直就要确定一切,王妃的气势,无法躲避的强势。 “该怎么说呢?其实我是有所怀疑的,不过之后却打消这种疑虑。” “哦?那是为什么呢?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不,对于您来说,假如要摧毁内阁,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借着幽冥就更是荒唐呢。不过,” “不必这么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是,其实王妃殿下也隐瞒掉很多的事实吧,或者是说您有自己的判断。” 王妃没有及时回答我的提问,而是站起身,踱步之后俯在我的耳边,诉说着什么,然后又坐回原位。 “呀,还是什么秘密么?弄得这么神秘!” 国王也恰当的出现,并且发出很奇怪的问候,好像是在说些其他的内容。 “没有什么,难道还怕我把你的得力助手拐跑么?” 在王妃的笑声中,午宴就开始,却很特殊,很安静的,度过。 “贝尔,说说你的想法吧,其实,没有隐瞒的必要。”(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节 揭发(四) (8.27第二更) 我窥视着国王冷峻的脸色,却是很温柔,王妃则是恰巧相反。 “我该说些什么呢?不知道从哪里开启话题,是关于哪方面的内容?” “幽冥!你是清楚的吧,也许是在顾及什么,现在已经消散。” “那我还是选择沉默吧,毕竟牵扯的东西,我都不敢想象。” “哦?王妃,您怎么看待呢?” “那要询问沙雅公主,或许她能够宽慰伯爵紧张的情绪,不是么?” 王妃抚摸着小伊的脑袋,那沉重的压迫力,就在释放,缓慢的凝缩。 “是啊贝尔,其实我也很好奇其中的事情,你就把完整的故事讲出来吧!” “呼,那或许会影响皇室间的默契,公然的调侃,总是不合适的吧。” “这么说幽冥就是皇室中的人物咯?究竟是谁,我都按捺不住呢!” “既然陛下都是如此,那我就只能是揭发真相,不过也是临时的修改。” “难道是王妃殿下的启发么?就像刚刚接触的一瞬间?” “是的,这样就能把嫌疑人进行扩展,那就是,你们两位!” 我配合着站起身,平稳的手指,指向眼前的两人。 “哈?贝尔你没有发烧吧,怎么会把矛头指向国王和王妃呢?” “嘘,那么两位,你们有什么辩解么?” “没有辩解,在伯爵眼中,其实我们早就暴露,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国王并没有抵赖,而是直接承认所谓的犯罪,就是由他的一手策划的阴谋。 “啊?塔克伯伯就是那位漆黑的幽冥么?可是好像没有那么暴戾。” “陛下当然不会是幽冥,王妃殿下,您就是幽冥吧!” 话锋一转,这股重压就被释放,全部推卸给发笑的王妃。 “哈?贝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王妃好像是受害者,怎么会出卖自己?” 小伊是最吃惊的人,手忙脚乱着,那种纳闷的表情,却很可爱。 “咳咳,伯爵,你怎么了,沉迷在公主甜美的微笑中么?” 王妃轻声唤醒着我,我与小伊相视一笑之后,都害羞的低下头。 “这样破坏浪漫的气氛,或许会被伯爵记恨呢!” “贝尔不敢,那么陛下就是承认自己的行为咯?”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那么你是怎么看穿的呢?毕竟好像我一直没有出现。” “推理与分析,其实今天在会议上,我的很多观点都很勉强,也不连贯,甚至没有触及核心的边缘,那样只能是骗骗不知情者。” “哦?就像是侦探那样么?我就很有兴趣,王妃,你呢?” “当然,贝尔这么可爱,我怎么能错过这样聆听的机会?” 王妃捂着手腕,端坐着,好像很期待被揭露的丑闻,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相信这种东西,是属于两位的吧,只是名字很糟糕。” 我掏出所谓的上帝眼泪,分别递给两位,就算是物归原主。 “是的,那是我们故意遗留在附近的东西,渲染悬疑的成分,却还是被察觉呢!不过,贝尔是怎么知道这种东西是情侣的款式呢?” 王妃展示出活泼的滑稽,令我有些不能适应,她,好像很幼稚。 “就在昨天深夜被围困在地窖时,无聊的我偶然发现一本典籍,上面记载着关于上帝眼泪真正的含义,并不是什么厄运,而是纯洁的爱情。” “哦?还有这样的典籍,那是在什么地方的储藏呢?” “就是那位被您宽恕的那位朋友,他们家族有着优秀的底蕴哦!” 小伊找到自己清晰的部分,就向王妃传递着信息。 “是这样啊,那贝尔就继续说吧,这只能算是种怀疑吧,总有别的什么。” “嗯,其实都是些细节,就在第一案发地点,我发现了这个。” 我又掏出随身携带的物件,打开布料的包裹,就是内涵。 “诶?这是牙齿?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 小伊仔细凝视着证物,好像有某种感觉,却有些迷茫。 “是在王位上镶嵌的象牙石块,大概是不小心附着在衣服上吧。”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看起来我的犯案手段有些卑劣呢!” “还有这个,是在最后案发现场发现的,这种类似于浅红的白色染料,是野蔷薇吧,这种错过的花期,只能在温室中弥补。” 就在包裹的布料上,摩擦着很淡的色彩,是在约瑟夫的桌前收集到的。 “没错,这种高冷的花,确实不在这个季节,可是怎么能断定是蔷薇呢?” “奥,我在野外的庄园中有位懂得品味花束的培植高手,是她告诉我的。” “是这样,那还有证据么?这些都只能说明是皇室内部的作祟。” 王妃没有穷尽的好奇心,就一直在蔓延,她想知道我所掌握的所有。 “沙雅夫人的庄园,是陛下您的潜入吧,撕毁掉多年前的故事。” “是的,那时候贝尔很接近真相,所以就给你制造点难度。” “可那也是破绽,陛下没有注意地上的灰尘,所以就被我察觉呢!” “哦?我记得我是盗取王子的鞋,怎么会怀疑到我呢?” “说的难听点,这种故布疑阵在我的一位朋友眼中就很荒谬。就在昨天深夜,我在逃离陷阱之后就去访问他,搅扰到他的美梦。” “伯爵,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是很紧急的事情,几乎是生死攸关,你忽视的话,我就要完蛋呢!” 朦胧睡眼的普兰特,振作着精神,点燃蜡烛,不停打着哈欠。 我把拓好的鞋印展示给普兰特,他瞬间就发现其中的端倪。 “很有意思的事情,那么伯爵怎么看待呢?” “很显然,这是皇室的某位王子所为,你能断定是谁么?” “哈?这就为难我呢,大海捞针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同样艰难。不过,伯爵的判断好像出现偏差呢!” “偏差?你是说我被误导么?” 普兰特捧起纸面,在烛光的映衬下仔细的分析着,好像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是的,这个鞋印,是盗取的障眼法,实际的面积要更大一些。” “你是说有人故意穿着蹩脚的鞋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么?” “我想是的,而且这位凶徒还有过类似于军伍的生涯。伯爵请看这里,这个脚趾印痕紧促,说明是被勒住紧绷的原因,没有错吧。” “嗯,好像如此,那军伍的事情又是怎么断定的呢?” “哦,这就更加简单,我来为您做个试验,一切就都明了。” 普兰特找来一抔黄土扑在地上,然后踩上去,把鞋印也拓下来。 “我是剑术师,所以常年的蹲好身姿,压力在脚底的中心,所以中间的部分较深。而这个鞋印,脚趾的边缘有着明显的缝隙,这会是为什么呢?” 普兰特并没有直接出戳破答案,而是在提示着根源。 “是骑马的原因,长久的蹬踏会造成类似的效果。” “没错,就是如此,那就说明他之前有过军伍的经历。” “就这样,既能够盗取王子的鞋,又曾经驰骋战场的人,就只能是国王陛下吧!” 我偷窥着国王困窘的表情,王妃的却要自然许多,嬉笑着。 “真是无懈可击的推断呢,贝尔的这种能力,我该怎么评价呢?” 沉默后的感慨,国王站起身,瞭望着远方。 我也不敢怠慢,慌忙起身陪伴,那是不能懈怠的礼仪。 “该怎么说呢,国王陛下,有些事情或许我不该过问,可是这种时候,如果不把话题继续下去,或许留在你我心中的都是芥蒂。” “贝尔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您作为国王,其实有着绝对的权威,遣散内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亲自去冒险呢?这种事情,也不会很常见吧。” “哼哼,那贝尔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之前我有过猜想,不过现在却都荒废,这种时候,好像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的,不是么?” “你还是如此的谨慎呢,王妃,你怎么想呢?是否能把事情的始末告知伯爵?或者是说先提供某些线索,让他自己挖掘?” “那未免太耗费时间,现在正是危难的时刻,再多的拖延与考验只能是制约我们自己,还是加速吧!” 王妃很委婉的陈述着,国王深吸一口气。 “那就说说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节 丑闻 (8.28第一更) “那要追溯到十五年前,在宫廷中出现至今无法弥补的丑闻。” “赶快,孩子要诞生呢,赶快!” 整个皇宫中,都呈现出忙碌的景象,这是很神圣的一天。 随着一声幼婴的啼哭,一切都尘埃落地,各种欢呼声,就在传播。 “王妃殿下,是个男孩子,很健硕的小王子。” 王妃的神情很冷漠,看着孩子的脸庞,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 “我知道呢,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被隔绝出的空间,王妃就一个人,勉强的站起身,看着窗外的世界,好像很沮丧,欲言又止。 敲门声,打断王妃紊乱的思绪,一位长者,出现在内宫中。 “怎样了?竟然是如此落寞的神情,让我看着有些心酸呢!” 长者搀扶着王妃,缓慢的躺在床上,安慰着王妃心中的不安。 忽然蹲下身,抚摸着婴儿的襁褓,欣慰的眼神,是呵护的光泽。 “我不想再这样,错误总是在延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妃忽然开始哭泣,她好像隐瞒掉什么事情,却又很自责。 “没关系的,这段煎熬的日子很快就恨过去呢,塔克就要回来呢!” “别碰我,这种情节,让我怎么向塔克交代?还是你要向他坦白?” 王妃推开长者的手,其实一切都开始明朗,皇宫内的出轨。 “怎么可以,我是塔克的父亲,你让我怎么说呢?” “那我该怎么办,塔克离开已经一年之久,早已超出十个月的预期!” “我也不知道呢,要不然我重新执政?这样子就废除掉塔克!” “不行,我是爱塔克的,只是因为一时的错乱,才会导致这种问题。况且,你就是被荒唐的赶下舞台的,哪里还有反驳的力量?” 琼斯老国王,是封建的迷信者,由于庸碌的行为,被庶民诟病而垮台。 凯特王妃,与塔克国王青梅竹马,现在是后宫的主人,王妃殿下。 “那该如何是好?我知道塔克的脾气,就算我是他的父亲,也会被宰掉!” “你还是这么自私,我呢?还有这个孩子,都是错误的,该怎么办呢?” “那就更换所有的知情者,这样就能隐瞒呢!” “你也太低估塔克的能力,就算是在后宫中,都有他的亲信,相信现在这个噩耗已经传递给他,我们被惩罚的日期,就要到达呢!” 最清楚塔克脾气的,始终是王妃,即便她曾经有过看似无心的背叛。 “没办法了,只能暂时逃离,我带着你们投奔珠焦国,按照根源,我们曾经是疏远的亲戚,我想他们是会收留我的。”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我要等待塔克,你带着孩子走,千万不要回来!” 黯淡的诀别,多余的是嫌弃的情绪,此时,错误就要弥补。 大约是五六天的间隔,琼斯就带着孩子远走异国,留下凯特王妃独自一人承担。结局也在想象之中,却在意料之外,凯特王妃在塔克凯旋的那天自尽。 故事并没有完结,之后由于外貌的相似,凯丽王妃进入后宫。 不知缘由的她是带着复仇的情绪的,没错,代表整个家族的复仇。 “我姐姐是怎么死的,你这个混蛋,竟然杀害掉我的姐姐!” 就在新婚的那天,凯丽拿着匕首,刺进塔克的肩膀,话题就被开启。 “哼哼,你姐姐是割腕自尽的,不过,罪魁祸首也是我,你杀掉我吧!” 国王没有退缩,相反则是继续前进,匕首就缓慢的深入。 “不要,不是这样子的,复仇不是这样子的!” 凯丽摇晃着身体,逐渐失去平衡,瘫倒在地上。就在那天夜里,意识模糊的国王把压抑的所有情绪全部宣泄,那位男子,在哭泣。 “这么说起来,好像与内阁没有关系,为何要灭口呢?” 从故事中逃逸出的小伊,询问着还是被困惑渲染的问题,没有原因。 “我想是因为凯丽王妃家族的缘故吧,其实上帝的眼泪,就是出卖!” “是的,就如贝尔所说,这枚宝石原本是属于蒙面骑士的,我们家族就是幕后的操纵者,就在复仇的那天,我携带着四名成员前往。” “哦,那他们就应该是维米斯,坎特尔,科尔夫,还有约瑟夫吧!” “嗯,他们是社团中的优秀杀手,却也因为我的缘故刺杀失败,却被他们听到那段丑闻,一旦公开,整个皇室的威信,就会全部陨落。” “那为何不当时杀掉他们呢?以能避免夜长梦多的情况。” “这就是场乌龙事件,我原本并不知道被他们窃听,近期却意外发现。” 王妃深吸一口气,却久久没有呼出来,很惆怅。 “我好像能够推断什么,日益膨胀的内阁,就开始扩展欲望,我想珠焦国的公使馆,最近一定很热闹吧!” “没错,他们四人企图纠结那位遗孤,进行一次捣乱。” “呀呀,听起来是很荒诞的,其实那就是没有意义的挣扎。” “多年前我逼迫父亲退位,那个时候他正是壮年,无论怎么说,那位遗孤都是皇室的血脉,我并不想看到矛盾与冲突,也不想看到他的陨落。” 国王流露的情绪,是我从未见识过的,那种愧疚,似乎达到积怨的程度。 我好像明白些什么,这次关于幽冥,看似不可思议的事件,其实是种考核。 “那么,我什么时候出发呢?” “越快越好,以公使的身份,代表科伦国与珠焦国进行商业的谈判,而其余的事情,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是,我会妥善的处理,那么意外,又该如何进行?” “那就全部销毁,就算是不能得到,也不能放纵,执迷不悟的人,是违背整个运转的自然规律,不是么?” 又是第一次,领略到国王的恐怖,他没有起来的那般和蔼。 “对了,这两块宝石就赠送给两位吧,也算是青梅芝麻的见证!” “是,谢谢王妃殿下的赏赐,小伊,还不谢谢王妃。” “啊,谢谢王妃殿下。” 故事的进展中,小伊一直很落寞,她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掩饰。 走出皇宫,那种凝重的气氛终于开始缓解,心情,却没有那么释然。 “贝尔,怎么会是这样,那位之前的王妃,好像做错好多事情。”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敢全部埋怨凯特王妃吧,国王也是自责的,否则就不会派遣我出使,他也希望补偿那位王妃的夙愿。” “可是,珠焦国那么大,我们怎么去寻找呢?” “就算找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国王表面上多愁善感,其实内心却很冷静,他能够把握任何轻微的机会,然后扩大,制造事端。” “啊?难道就是向图兰国一样,借着幌子,实际是要抢夺地盘!” 小伊忽然间醒悟,笼罩在她脸上的阴霾,也逐渐的散去。 “是的,对于背叛来说,是不能原谅的,所以那位遗孤的生死,都不再重要,而是如何彻底榨干,这次的事情,又是很棘手。”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就要看剧情的走向吧,根据那位遗孤的水平,进行判断,谈后做出行为。” “就是说一旦他不能被满意,就会被清除?总觉得过于残忍。”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王给你我的信任也是短暂的,图兰国的事情就说明一切,我们一直被监控,在皇室的鼓掌中活动,不能脱离。” 飞速奔驰的马车,大概也是畏惧眼前的危机,疯狂的赶往伯爵府。 “这次的行动,还有大家一起么?” “不,那样很容易被察觉,就你我,还有斯其,已经足够呢!” “嗯,那要向他们说这件事情么?” “全部隐瞒,这种事情,总不能外传吧,否则我们的处境,就马上陷入窘迫。” 伯爵府的门前,斯其已经在等候,他已经送别掉我的父亲。 “少爷,看您如此愁闷的表情,应该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吧!” “哦?你是说哪一部分的内容?” “老伯爵已经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给我,麻烦的事情,又要开始呢!” “这么说你已经做好基本的筹划?” “大概是吧,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总是在迷路。” “谁知道呢,不过,就要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节、侦查 (8.28第二更) 帝都内,出现隐藏的侦查系统,覆盖到任何角落。 忙碌的作战厅,穿梭着各种人物,在交流着对情况的分析。 昨天深夜,潜伏进珠焦国的计划被搁浅,缘由是来不明分子偷渡进帝都。 “伯爵,这就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大约是三百人的团体,身份不明!” “知道了,继续监控所有的地段,随时向我汇报!” 之前就提及过,帝都内执行的地域管控,每个家族都负责着一块土壤,也支配着维护秩序的卫队,战力几乎接近军队。 “究竟是些什么人呢?竟然敢如此猖獗的入侵,是流亡者,还是间谍?” 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却并没有因此获得某些结论,相反,则是更加迷惘。 “无论是什么人,都是即将落入陷阱的老鼠,瞬间就能彻底崩坏!” “哦?你的这种自信,听起来很别扭,就像是种造作。” “是么?那就让它持续发酵,膨胀后爆裂,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咳咳,虽然这样的提问有些唐突,那么,你怎么在这里?” 欧米里洁总是很离奇的出现,他好像遗忘掉自己的管控区。 “这点并不重要,就算是我来观摩贝尔的操作,听说是顶尖的水平。” “怎么有些荒谬的抵触呢?如果是那位少女的话,她在伯爵府内!” 话音未落,消失在眼前的少年,那是对爱情的渴望。 “喂喂,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还真是不爽呢,斯其,作战计划是否拟定?” 昨天深夜开始,斯其就一直在查阅文献,从历史的遗迹中挖掘某些端倪。 “是,不过让我介意的,还是这伙忽然出现的人群,不能锁定他们的身份。” “那就稍微有些尴尬呢,难道是近期国外发生某些动荡么?” “暂时无法确定,最快更新的信息还停留在21号,今天已经是27号。” 长途的缘由,几乎任何信息都要被拖延,版图的融合也无法弥补。 “可能是某种动荡的巨变,比如说是分裂!” “大概,有迹可循的历史上,之前出现过三次大规模的迁徙,其中两次是内部矛盾的爆发,还有一次是集体的叛逃,没有提前申请庇护。” “那你觉得会是哪一种呢?是主动还是被动?” “单凭现有的情节,很难锁定其中的环节,或许都在掌握,或许完全脱节。” 斯其并没有延续他一贯的睿智,也变得保守起来,这点是意料之外的。 “那就先问候一番吧,怎么样?” “您是少爷,没有必要征求我的判定,就是这样呢!” “嗯,或许是些熟悉的陌生人,能够令人大吃一惊,超越所谓的极限思维。” 帝都的街区中,一切都在若无其事的发展,低阶的人群,在不经意间就被排斥,并不是蔑视,而是气质的区分,使很多事情出现纰漏。 各种热闹的场所,就是潜藏的最好伪装,就能逐一排查。 斯其推开咖啡屋,所有的情绪就像被凝滞,忽然配合着外界的气候,凄冷。 “两杯热咖啡,谢谢!” “是,我这就准备,请问,您就是贝尔伯爵么?” 侍从好像很惊恐,却也很期待,那种复杂的情绪,很难准确判定。 “忽然被质疑,总是有些意外,我就是贝拉家族的新管理者,有什么不妥?” “没有,我只是有些紧张,可能还有些狼狈。” 眼神透射出的光泽,或许很微妙,瞳孔在无限制的放大。 “是么?近期有什么情况吗?” “情况?伯爵是说哪方面的事情,毕竟一切都在变迁。” “没什么,只是没有话茬而临时拼凑,有些冒昧呢!” 提醒过后,侍从才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是错误的设定,他不该这么亲切,慌忙退开,规避着偷窥的嫌疑。 奇怪的气氛,就一直持续到消费的结束,就算是提前预知的窥视,也很难堪。 剩余的,就是在街区的转角,静候某些喜欢跟踪的朋友。 “去哪了?怎么会让就没了人影,简直是荒谬!” 浓重的地域口音,并不属于科伦国的风范。 “你是在找我么?各位来自远方的朋友!” 期待的会面,被实现的时刻却又很慌张,窜逃的路线,被斯其封锁。 “各位就准备离开么?这种时候,还是暂时停留吧!” 颤抖的两人,正在用眼神交流着彼此都无法听清的话题,却很和谐。 于是,当一名开始疯狂的蹦起,准备逃难时,另一名还是愣在原地,结果只能是被斯其擒获,又乖乖站在墙角。 “呼,真是糟糕的默契呢,两位,不想说点什么吗?” 沉默的两人,这次却是保留着一致的看法,没有泄露任何信息。 “哦?这种坚定的立场该怎么破坏呢?斯其?” “很简单,对于外族的入侵者,所有的惩罚方式都是被允许的,就算是违规。” 斯其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不是作秀,那就是威胁,毋庸置疑。 “这位少爷,他才是主谋,我只是附庸,请饶恕我的罪孽!” 那位试图逃逸的人,心里防线也率先崩溃,趴在地上认错。 “你这个混蛋,竟然在这种时刻选择出卖,混蛋!” 另一位对这种方式并不买账,厉声呵斥着,却没有任何作用。 “在发怒之前,还是先考虑自己的处境吧,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来自珠焦国的流民,在附近勘测,打算进行抢劫!” “哦?是么?斯其,你觉得这种事情的可信度有多高呢?” “完全没有信任的余地,就像是一场没有伪装好的事情,少爷很讨厌这种诚实。” 被戳穿的谎言,男子更加慌张,在张望着环境,不禁咽下一口冷气。 “是,我们是来寻求避难的,请伯爵您收留!” “避难?难道是珠焦国发生什么变动么?” “嗯,珠焦国在联军的摧残下,内部发生矛盾,已经是彻底决裂呢!” “哦?可是我的潜伏的情报人员并没有类似的信息反馈,看起来你并不聪明,甚至也不谨慎,谎言的修饰,竟然也是如此敷衍。” 我假装出的高冷,令男子更加慌乱,或许他都在怀疑自己,却无能无力。 “现在的珠焦国已经被隔绝,所有的信息都无法传递,我们是从图兰国的海域中偷渡出来的,那里还滞留着很多难民。” “既然如此,又为何这么卑微呢?对待难民,科伦国还是很友好的。” “这,这......” 男子很犹豫,他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想立即陈述。 “少爷,这位先生好像有些痴呆呢,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 斯其加速着故事的进程,令男子更加不安,他的情绪,接近溃散。 “我能信任你么?被称为灵魂收割者的伯爵?” “那就要看你的判断,也许在任何时刻,我都是在忽悠你!”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再隐瞒,其实我们是某位重要人物的护卫队,他的身份很特殊,会影响很多事情,所以必须谨慎。” “是流亡的贵族么?这种事情好像没有隐瞒的必要,不是么?” “不,普通的贵族自然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琼斯,您应该知道吧!” 男子提及的名字,是我昨天才得知的事情,于是就装出一副木纳的样子。 “没有,完全是片空白,他是什么人,珠焦国的继承人么?” “果然,所有的事情都被隐瞒呢,被历史所遗忘的贵胄。其实他是科伦国的贵族,因为某些原因而流亡珠焦国,现在遭遇危机,又想回归故国呢!” “原来是所谓的逃犯,这就很奇怪呢,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威,为何要找我呢?” “您谦虚呢,众所周知,您是新崛起的势力,在科伦国的影响力也是绝对的,只要您一句话,很多复杂的问题都化解为简单,所以,拜托呢!” 我与斯其相视一笑,所有的环节,就要这样浅显的脱颖而出,悄无声息的。 “是么?既然是这样的恭维,好像拒绝的可能就很渺小呢,斯其,你怎么看?” “琼斯的事情,我还略有耳闻,可是其中的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伯爵可以放心,您可以亲自与亲王交流,然后再做出选择。” 不经意间,两人的态度开始融合,没有任何嫌隙。 “那就带路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节 拯救 (8.29第一更) 不隐蔽的位置,坐落在帝都边缘的小旅馆,看起来并不拥挤。 “这边请,琼斯先生可是很期待您的到访,做好精心的准备。” “熟知琼斯的事情,你们是跟随他逃逸的士兵么?” “不,年龄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其实我们是他招聘的幕僚。” 男子否认着被我预估的角色,大概是想做出什么方式,在谨慎中有些虚弱,脚步也明显的出现凌乱。 我哧笑一声,不禁耸着肩膀,那种蔑视的情绪,几乎到达极限。 矮小的屋檐下,很难有穿越的缝隙,看不到隐匿其中的昏暗。 “斯其,如果你是捕猎者,会怎样选择陷阱的铺设位置?” “大概是闭上眼睛,进行某种类似祈祷的徘徊,没错,就是如此。” 斯其并没有懈怠的警惕,抓起一位男子的领口,扔进狭隘的空间,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声响,很刺耳。 被碎裂的美梦,另一位的防线正在崩溃,慌忙的逃逸,也没有阻止的需要。 “虽然有些多余,不过还是要询问少爷是怎么做出判断的?” “一切都很轻松,大概就是所谓的灵感,偶尔乍现。” 我捂着嘴巴,从屋内飘出的灰尘会造成很大的困扰,还有陌生的人影。 “哼哼,很强势的决断呢,皇室的看门狗,贝拉·贝尔!” “哦?我还以为这个真实的名字被遗忘呢,看起来还没有那么荒诞!” “记录在书籍中的人物,怎么会一般的被淡忘呢,只能是垒叠仇恨。” “这些恭维的话有些刺耳,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卸下长角的帽子,递在斯其手中,那是张清秀却也沧桑的脸,在抽搐着。 “能被您介意身份,我有些受宠若惊呢,伯爵!” “不,我想这段离奇的故事之间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未介意关于你的事情。” 一盆冷水,瞬间灌溉,那种被侵袭的滋味,正在蔓延。 “还真是心酸的故事呢,该怎么说,我们俗称为绑架的惯犯!” “你是想敲诈还是勒索?” “两者有什么区别么?听起来我都是占尽优势的主动者。” “敷衍的词汇理解,敲诈是没有筹码的干枯,勒索则很丰满。” “那就算是勒索吧,没错,就是勒索,我的手中,掌握着重要的东西,这一点,我那愚昧的属下大概已经向您做出陈述。” 我瞥视着在角落中偷窥的男子,他荒蛮闪躲着,欺骗着自己。 “嗯,不过那种奇怪的说辞,总是令人诧异,琼斯是谁?” “他是科伦国的老国王,曾经也算是臭名昭著,也曾经被迫避难。” “请允许我的怀疑,近些年的仿造者很多,我是否还要保留警惕?” “完全没有那样的必要性,乐观一点总不会制造幽默的滑稽,带上来!” 被捆绑的两人,相近的身高,被蒙蔽着脑袋,看不清细节。 “这是本年度的最新版头套么?总觉得有些怪异。” “伯爵的思维是匪夷所思的,不过,就算是摘掉,您也很难判定真伪吧!” 被掀起的麻布,映入眼帘的就像是一对祖孙,苍老与青壮。 那位苍老的人不停的挣扎着,就像是被什么磨难缠绕,紧急的呼叫着避难。 “琼斯先生,你猜这里是什么地方呢?哦,忘记卸下你的口罩!” 被重新支配的话语权,琼斯却一直在沉默着,贪恋的观望着周围的一切。 “很熟悉,这里,难道就是,我曾经的家乡!” 柔情的委屈,就要在瞬间冲垮最后的堤岸,眼泪,只能在打转。 “没错,这里就是你的故乡,不过,现在你的自由,还要被拘束!” “为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琼斯挣扎着,当然只能获得更严厉的束缚,难以动弹。 “呀呀,别这么心急,既然是绑架,当然有所谓的赦免,那位少年,你认识么?他可是这里名噪一时的人物,是你唯一的救星。” 绑匪捏着琼斯的脑袋,控制着眼神的方向,指向我的身影。 琼斯的眼神中,几乎就是羸弱情愫的蔓延,就要爆炸。 “他是谁?我不认识,这么小的年纪,我们已经出现代沟。” “伯爵,琼斯先生好像并没有您的记忆,您打算怎么处置呢?” “处置?这样的词未免太惊心动魄,我可不敢有那样的奢望。” “听到没?伯爵都对你失去耐心呢,我就告诉你,他是科伦国,不,甚至是所有历史中最年轻的伯爵,怎么样?” “什么?他竟然是伯爵!” 琼斯收敛起他傲慢的戾气,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年,与他的仆人。 “是的,他就是未来崛起的希望,图兰国就是被他吞并呢!” “什么?图兰国被吞并?那是怎么回事?科伦国的扩张运动么?” 这个问题显然是抛给我的,我也没有拒绝的必要,揣在口袋中的,就是专属。 “是的,疆域已经合并,现在都是科伦国,下一步,就是珠焦!” 我故意泄露着信息,然后窥视着琼斯的神情,有种释然的冲动。 “不可思议,就算是塔克的威望,怎么能启用这样的少年呢,太恐怖。” “这位琼斯先生,您高估少爷的能力呢,他是贝拉家族的继承人!” 斯其都有些寂寞,就随意匹配着琼斯的所有话题,虽然好像没有联系。 “贝拉家族,那么斯特将军是你什么人?” “正如你所见,他就是我的父亲,不过,还是有些不能释怀的嫌隙。” “嫌隙,我与塔克也是如此,却恐怕难以愈合呢,只能捂着伤口哀叹。” “我没有兴趣理会这些事情,你既然是前任的国王,为何会沦落于此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不过你也许能够猜到,我的腐朽,被排斥。” 琼斯的言语中,没有忏悔的惋惜,相反,则有种强势的讽刺。 “是么?那就很失落,不过,既然是国王的意思,我不能反驳。” “喂喂,你们别用这种热情更换渲染的情绪,现在,你们是人质与救赎者。” 绑匪显然有些不耐烦,就算是种数落,加深着被刺破的伤口。 “不,你好像有些什么误会,这种情况,不在我的预期之中,所以抱歉呢!” “这话就很有意思,难道你要抛弃这位老国王么?” “大概就是如此吧,我没有收到这方面的信息,那就是忽视!” 我转过身,没有逗留的需要,斯其也转身,跟随着。 “伯爵,你这样会后悔的,毕竟,我还挟持着重要的秘密。” 绑匪还是很职业,他把握着每个情节,可以使全部连贯。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折返,只是愣在原地,等待着。 “这下子就有兴趣了么?关于珠焦国的事情,他们在经历一场劫难!” “那么,是怎样的细节?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不是么?” “嗯,就是如此,珠焦国在内乱,他知道缺口的位置!” 这里的他,大概就是琼斯吧,这也就是他剩余的所有价值,不能被低估。 “没错,我知道他们的布防,所以,伯爵,请拯救我!” 琼斯也嚎叫着,这种时刻,他还是在意的,对于生死的判定,不能放弃。 “少爷没有多余的时间,有什么话,请全部说完,否则,会造成困扰的弊端。” “你先救我,否则我会严密的保存秘密,你们也会很艰难。” “琼斯先生也误会什么呢,绑匪阁下,麻烦你告知琼斯先生真相。” “好的,琼斯先生,现在的科伦国,就算是武力,都能在顷刻之间摧毁珠焦国,所以你能提供的信息,只能是辅助,不能当真。” “啊?怎么会这样,我那个时候,科伦国还很弱小,怎么会忽然崛起?” “这也许就是你被淘汰的缘由吧,所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我没有给琼斯任何特殊的待遇,相反,还有些偏执的排斥,不能接纳。 “呼,既然如此,我就不能继续隐瞒呢,这位青年,是皇族的血脉!” 琼斯凝视着那位青年,所有的希冀,就都嘱托在他身上,所有的。 “哦?这下子就变得有趣呢,绑匪阁下,你的意思呢?” “我很简单,就是要钱,绝对的钱!” “好吧,斯其,就交给你呢!” 我走出巷子,宽敞能够消除杂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节 交易达成 (8.29第二更) “怎么,处理掉么?有些延时,不过还不算是拖延。” “那就要埋怨抵抗有些超出想象的顽强咯,不过,结果却是相同的。” 斯其闪出身位,是琼斯,还有那位没有姓名的青年,擦拭着沾染在脸颊上的血迹,惊慌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恐惧。 “这可不像是皇族的一贯作风,羸弱就只能在竞争中淘汰。” 我扔出一枚手帕,直接盖在青年的脸上,颤抖的他稍微退却几步。 “那么,你的姓名呢?好像还没有询问,所以依旧是片空白。” “还有那种必要么?没有被尊重的人,竟然还可以拥有姓名。” 青年丢弃掉浸染血液的手帕,鄙夷的话语,却只能盯着地面发呆。 “闭嘴,在伯爵面前还如此的扭捏放肆,简直是荒唐,还不向伯爵道歉。” 琼斯并不允许礼仪的错乱,呵斥着青年,委屈的面容,却很执拗,不能退让。 “琼斯先生,我并不介意这种嘲讽,毕竟是事实,那么,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这句话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个问题也原本应该是由我发起的。” “哦?我好像没有事情,正在准备回去复命,关于剿灭偷渡者的事情。” “偷渡者?不错的话题,不过,被消灭的,始终是一小部分,大多数的,还隐匿在帝都的阴暗处,等待着随时制造混乱,所以,我还是有作用的。” 琼斯很妖娆的站在我身前,开始冷笑着,却没有被我回应,只能停止。 “我并没有这么想,至于刚才拯救你,也只是对绑匪的惩罚,他有些愚钝。” “哼哼,难道伯爵不想回收珠焦国么?那可是一块肥肉呢!” “否认是虚伪的,没错,其实我很在意那块土壤,是否被闲置。” “现在还没有,不过,倘若有我的帮助,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你不想试试么?” “听起来不错,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先听听你的建议,否则会失望。” 琼斯靠近青年,撕开他的衬衫,掏出一面图纸,隐约勾勒着形式。 “这是珠焦国的城防图,他们现在正在内乱,一击毙命。当然,作为交易,我也有索取,不知道伯爵是否可以成全。” “决定权在你不在我,对于任何生意,我都保持着良好的态度。” “好,我想见塔克,而且是单独的会面,你能做到么?” “很遗憾,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国王的性格你应该清楚,没有人可以接近。” “也是,却也验证到伯爵看门狗的称谓,就换一个话题吧。” 之前对我毫无了解的琼斯,竟然在一瞬间点出我的称谓,很有意思呢! “我一直藏匿在珠焦国中,这次落叶归根,想在科伦国居住,却忌惮皇室。” “你是想让我为你执勤,那也很遗憾,我的身体,其实是被限制的。” “伯爵你有些超出预期,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个暂居地,我会处理其他。” “就这么多?好像我能够赚取的过多呢,就像是在敲诈。” 琼斯的表情,很镇定,丝毫没有吃亏的那种悲观,反而是很振奋。 “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其中的细节,就没有必要计较吧。” “也是,这点很容易,不过,我该怎么相信你呢?就算是你的身份,我都无法证实,总要有些什么吧,类似于信物。” “果然是老奸巨猾,这种时候都能如此的镇定,这就是证物。” 琼斯摘下脖子上的物件,是很精致的猛虎,却褪去戾气。 “很抱歉,暂时无法确定,能够让我借走稍微阅览么?” “当然,那么现在可以带我去安全的地方么?” “可以,不过,稍微有些远离城市。” 坐落在城市外的废旧工厂,是我掠夺的产业,还未被开发,人迹罕至。 “暂时就在这里吧,放心,没有人会打扰,我会安排卫队执勤。” “嗯,环境很优雅,至少比匪徒的老巢更舒适,很不错呢!” 琼斯的谎言,超出我的极限,简直就像是幻想。 “这位王子,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你还是高冷的见外么?” “不,看在你的诚意上,我也没有追究的必要,沃拉比,你可以这么叫。” “我想我还是收敛点,否则会被责备闯出界限呢!” “是么?这种态度,有些让我吃惊呢,不过,还是感谢你的尊重。” “我想您是误会呢,少爷不是尊重,而是忽视掉不重要的名字。” 斯其的补充令沃拉比的脸就要涨裂,羞愧难当,只能勉强维持。 “可以说说你们的遭遇么?也是不需要被隐瞒的部分。” “多谢伯爵的体谅,十多年前,我迁徙珠焦国,按照亲属的关系网络,倒退一百年,曾经有过姻亲,所以还有些情面。” “所以说就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咯?看起来有些艰难,被隔绝一样。” “是的,所谓的高规格待遇,其实就是对潜伏的怀疑,我们生活在地牢之中,过着很艰辛的生活,直到几天前,珠焦国发生内乱。” 我瞅着琼斯与沃拉比的嫩白的身体,那就是对诚实的揭发。 “你是说那场联军的进攻么?好像是溃败吧!” “正是因为溃败,所以才有分赃不均的缘由,皇室间的争端就出现了。” “倘若我猜的不错,你是被利用的对象,所以获得短暂的安宁?” “是的,有人想借助我的力量建立威望,出现片刻的空挡,我就逃跑了,结果还是被追击,就是刚才的那帮匪徒。” 琼斯没有后怕的意思,也许他有着某种得天独厚的羞耻之心。 “哦?他们不是流民么?怎么会出现在科伦国的领地呢?” “不,他们是杀手,试图趁机在科伦国引起愤怒,就能重新规划两国的关系。” “外交的优势么?不过,好像有有些稚嫩,或许没有目标的游荡。”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不理会我,非要钱,果然是很单纯的劫匪。” “我能做些什么?虽然一头雾水,可好像有些什么端倪。” “伯爵可以借助科伦国的力量,配合我的地图,入侵!” 琼斯聚合着游离的眼神,然后很坚定的样子,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这是自然的,缔造帝国的梦,从未破灭,那服务呢?” “保证我的安全,绝对的安全,甚至是寸步不让的跟随。” “那有些夸张呢,科伦国的自由不是处理疑犯,我不会那么绝对,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你的行程,需要提前向我汇报,避免被其余人捕获。” “嗯,这点我可以做到,这笔生意,就算是成交?” 琼斯伸出的手臂,我就直接忽略,留给斯其应付。 工厂外的世界,还是缺少污浊的程度,它懂得伪装。 “怎么样?剩余的事情处理掉么?” “嗯,那位先生好像很满意,他的身份,要审核么?” “那会耽误太久,档案从珠焦运来,大概就错过许多,他应该就是琼斯。” “哦?少爷为何如此确定呢?男人的第六感么?” “那是什么?无聊的游戏么?你看这枚信物,应该知道什么吧!” “憨态可掬的老虎么?那还真是有意思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呢?” “既然他喜欢入侵,就满足他的愿望咯,哼哼,难道不应该尊重么?” 我冷笑一声,竟然把自己都吓一跳,很微妙的情绪。 “那么派遣谁来看守呢?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够公开的。” “有对幼稚的情侣,你怎么看待呢?” “少爷是说欧米里洁大人,他好像很忙碌,对野外也有芥蒂。” “秋末的约会,好像是个不错的话题,对了,那位少女,还没有名字呢!” 好像有一阵尴尬的风,掠过身旁,斯其也稍微一愣,莫名其妙。 “额,这个问题,好像不在我回答的范围内,不过既然是少爷问了,就不能推辞,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杀手,很强势。” “是么?那么欧米里洁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被盯上的滋味,也许很难受。” “该怎么说呢,少爷或许遗忘掉,就算是冷酷,也有女性的温柔,就像是菲莉大小姐,其实还是很关心您呢!” “哦?这种比喻,好像不能反驳,那就交给他们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节 叛徒 (8.30第一更) “哈?你们去郊游都不携带我,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有些心酸呢!” 菲莉委屈的叫嚣着,融合着所有的情绪,也就变得十分简单。 “嘘,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样,特拉斯是否已经安置妥当?” “嗯,小伊在照料他,真是很虚弱的人,屏蔽着药剂的作用。你要审判?” “不,事情的原委大概都已经清晰,过程就显得无聊许多。” “也是呢,这里是斯特将军寄来的信件,他已经出发,前往科伦国的某个地方。” 菲莉递给我的信件,就没有阅览的必要,直接搁置在桌面上。 “既然如此,就要错过很宏伟的功绩呢,剿灭珠焦国的全部。” “剿灭这种词汇可不像是贝尔的专属,你不是很厌倦战争么?”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暂且不说我被限制的范围,融合,始终要有经历。” 走在病房前,特拉斯正在苟延残喘着,能够保持生存,也弥足珍贵。 “贝尔,你来啦,特拉斯先生的情况已经有很大的好转呢!” “辛苦了,他开口说过些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难道特拉斯先生就要患上永久的失语症么?” 小伊有些惋惜,悲悯的看着特拉斯,这是悲剧的开启。 “大概不会吧,毕竟是狡诈的特拉斯,你先去休息吧,菲莉,你也去吧!” “呀呀,要被排斥呢,不过也没有办法拒绝,小伊,我们走吧!” 重新设置的空间,只有我和特拉斯,他凝视着我,轻蔑的笑出声。 “怎么?已经难以压制情绪么?不过,康复的时间,未免太漫长。” “咳咳,就算是恭维王妃殿下的投毒,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特拉斯开口说话了,那并不惊奇,他从来没有失去过对声带的把控。 “不过,我还是很敬佩伯爵,在阴谋中建立阴谋,而我也是参与者。” 被叙述的事情,还要追溯回几天前,坎特尔遇害那天的深夜,我偷偷潜入病房,被迫特拉斯在惊吓中找回语言的美感,也就锁定科尔夫的犯罪。 “是么?听起来好像有很多委屈,不过不要紧,一切都会好转。” “那么,最后的凶徒是谁呢?就凭科尔夫那种小角色,怎么能掀起风浪?” “你觉得会是谁呢?其实你早就有判定,只是不敢确认吧。” “也许是吧,既然被伯爵这样陈述,就没有接下去的必要,您没有出访?” “自投罗网的猎物,入侵的过程,这种事情,是否很偶然呢?” 特拉斯站起身,长久的假装睡眠让他的身体协调力很差。 “您是说那位所谓的先王,竟然神奇的在这块诞生的土壤中复活?”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清晰,是的,也算是一种复活吧!” “我们家族可是优秀的统计者,有些资料,还有丰富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自豪感,那么,还能透漏点我不清楚的事情么?” 我推开窗户,封闭的空间会让周围的环境变得拥堵,那是很糟糕的事情。 “好的,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避难的经历,你是否掌握?” “当然,琼斯在十五年前窜逃后,归纳进亲属的珠焦国,从此却又销声匿迹,有传言他被挟持,也有传言说他成为珠焦的核心。” “这种对立,真是天壤之别呢,不过,哪种性质的可信度高呢?” “大概是后者吧,就在五年前我出访珠焦国时,看到久违的老国王!” 特拉斯忽然发出的笑声,穿透过空气,瘆得慌。 “出访,这种方式,竟然能被你应用,听起来很荒诞!” 我也鄙夷的笑出声,却没有排斥的情绪,更多的是种对旧事的执念。 “我在附近都有经营着棺材店,只是安稳的环境迫使我放弃生意。那个时候,我潜入皇宫准备做些推销,却偶然得知一个大消息。” “哦?就像是小偷的那种情况么?看起来你的业余生活也很丰富。” “这种恭维我可无法承受,我就站在窗外,有两个人,在密谋着计划。” 琼斯在徘徊着,焦躁的情绪难以抑制,还有位青年人,大概就是沃拉比。 忽然门前出现一位少女,环视之后闯入那块禁区。 “你来啦,今天的会议怎么样?桑特王子是否被确立领袖权?” “抱歉,桑特王子失败了,他现在被全国通缉,我们的计划,就要破灭呢!” 女子很忧郁,另外的两位男士却很镇定,然后放声大笑。 “怎么了?竞争失败为何还如此的开心呢?” “不,我们是胜利者,没有人能否定的成就,桑特被排斥!” “什么?我们不是一直支持桑特么?为什么会是胜利者?” “这点你就有所不知,知道是谁泄露的秘密么?就是我!” “是你?为什么要出卖桑特,他可是我们一手扶植的继承人呢!” 女子很不解,就在质疑着琼斯的话语,无法看透。 “你也看到呢,桑特的肮脏,稍微一点都会失败,这样的投资,是愚蠢的,相反,缪伦王子则会因为意外的收获而感激我!” “哼哼,真是歹毒的计策呢,竟然连我都欺瞒,你们可真是了不起。” “呼,不要着急,无论是什么人,都是我们在掌控局势。” 沃拉比搂着女子,一定是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公然调戏王妃,沃拉比先生,您的方式,还真是滑稽呢!” “是么?我可觉得很自然哦,难道你不喜欢么?” 沃拉比抚摸着女子的脸颊,就像是模仿琼斯的续演,扰乱宫廷秩序。 “你说的缪伦,是现在珠焦国的国王么?还是偶然的巧合?” “伯爵认为其中的概率呢?没错,就是如此,所以,琼斯算是勋略呢!” “听起来还是很有芥蒂的违和感,看起来这位叛徒,在珠焦过的不错。” “叛徒?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忧伤呢,曾经科伦国的老国王。” 特拉斯的语气,没有比我好到哪里,甚至是更加滑稽,观看小丑。 “你的同情好像很廉价,他现在就在境内。” “哦?是来索取王位么?听起来是愚蠢的,甚至都惊吓到我自己。” “不,是避难,你觉得怎么样?” “该怎么说呢?老奸巨猾的狐狸,总能有诱惑的各种谎言,不是么?” “大概是吧,他给我提供一条建议,你看看吧!” 我把那份地图递给特拉斯欣赏,他的表情,出现点异样。 “伯爵难道没有看出来么?” “看出什么?这种纸的材料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 “不,是其中的内容,真是糟糕的布防,没有限制的都是丘陵山区,被束缚的却是平地,这种事情,好像并不幽默。” “那么,你觉得这是圈套?诱引我们上钩?” “难道还有别的解释么?这种事情,应该无法逃脱伯爵的眼睛吧!” 特拉斯把地图放在桌面上,那是很简陋的陷阱,没有悬念的。 “恰恰相反,我相信这份地图的真实性,所以已经抄录后传递给边防。” “哈?伯爵难道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么?看这阵势,就像是等待的围困。” “是的,表面上确实如此,所以我还嘱咐那位将军一定要相信真实性,甚至是不惜赌上贝拉家族的权威。” 我走在窗前,硝烟,迟早还是要崛起的,提前的杀戮,或许是更好的挽救。 “这我就看不懂呢,伯爵,既然你知道其中的危险,为何还如此执着呢?” “因为破绽,那位琼斯先生,了不起的自信。” “哦?这话怎么说,难道?” “没错,那位琼斯先生,认定我的机智,他或许在热烈的庆祝,我能看破。” “伯爵的意思是他认定你能看破其中的猫腻,所以就会选择从平坦的地域出击,然后那里,伏击科伦国的主力。” “是的,于是我就恰巧相反的,偏偏按照他提供的步骤,从丛林中穿行。” 我瞥视着特拉斯的神情,他也看出其中的事情,轻声的叹息着,为即将失败的民族,不,称呼为邦国其实会更合理。 “那么,我再透露一个消息吧,伯爵会很感兴趣。” “什么?能够忽悠我的事情,其实并不多见。” “昨天晚上,我在街区梦游,发现斯特将军的身影。” “是么?看起来,还是无法割舍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节、搬迁 (8.30第二更) 大约是一周的沉寂,偶尔的闲适竟然有些艰难,特殊的生存方式。 斑和阕在打闹着,任何生物,总有厌倦的矛盾,情绪的控制,没有悬念。 “少爷,工厂那边传来消息,两位已经是坐立不安呢,所以,很尴尬。” “还以为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也是如此的羸弱,那就去探访吧!” 准备好的车马,小伊戴着白色的帽子,挥舞着手臂,这就是场秋日的纪念。 “夫人强调这次的旅行,所以没有能够排除,很抱歉。” “就这样吧,也许是冬季来临前最后的出行,就要选择蜷缩在府邸。” 一路上,都是萧瑟的场景,就算是城市,也不能逃脱衰老的命运。 “潜伏进城的流民处理的怎么样?” “几天前几乎是一网打尽,捕获二百五十人,还有五十人在逃。” “咦?这么迅捷,是斯其先生的贡献么?” “不,是其余管区的汇总,经过调查,确实也是流窜附近的珠焦难民,关于内乱的事情,也已经核实。” 斯其掏出记事录,在翻阅着他所登记的信息,全部,或许并不重要的部分。 “那么科伦国的军队呢?是否已经绕过新的领域,入侵被悲剧笼罩的国家?” “是的,昨天的军情,第一兵团已经进入珠焦国平息内乱。” “诶?科伦国已经派遣军队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夫人您近期很忙碌,所以就没能向您汇报,而且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斯其陈述的歉意,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精致,却也是足够的。 “也是呢,我都在管理伯爵府的事情,都遗忘掉外界的环境呢!” “另外,夫人定制的糖果,已经投入生产,大概会在本周末成型。” “你制定了糖果么?难道是喜欢设计师的工作?” “少爷,是......” “嘘,这是秘密哦,就算是贝尔,斯其先生也不能随意的透漏。” 小伊提醒着斯其不能越过极限,他也很优雅的停下叙述,隐藏着什么。 “总是有些朦胧的意识,却不知道你们在密谋着什么。” “到时候贝尔就知道呢,今天是要面见琼斯先生么?” “与其说是面见,不如说是种噩耗的传递,他一定会气急败坏的恼怒。” “可是向皇室隐瞒这些事情,或许会被责罚呢!” “没关系的,那位王妃的能力,我们都见识过,想要欺瞒她,并不容易。” 跟随在后的马车,从未懈怠罢工,甚至是车辙印,都一直在沿袭。 “那么近期他们有什么行踪么?或者是说某些出格的行为。” “根据欧米里洁大人反馈回的信息,好像并没有类似的举动,他们只是在附近的山脉中游荡,其余的事情,就是日常的进行。” “游荡?那是什么?比如说是狩猎之类的事情么?” “不,猎物在这个没有隐藏的世界中都会闪躲,自然不会留下破绽。” “难道是在晨练么?保持身材的可靠性?” “不,可就算是如此,都有很强壮的身体,丝毫没有被蹂躏的动摇。” 斯其的眼神中,泛起狡诈的情绪,是的,这就是逆转的时刻。 走下车,郊区的世界其实很更寒冷,毕竟是失去屏障的深秋。 “伯爵怎么有兴趣前来呢?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提前预知的琼斯,就和沃拉比在工厂前迎接,态度也很谦恭。 “暂时还没有,科伦国的军队被拖延,皇室还没有委派出征,你好像很着急。” “这倒是没有,也许是报复的心情不能平息,所以就一直在祈祷,请进!” 被修饰过的工厂,也不再那么突兀,甚至是摆放着几盆枯萎的花朵。 “不错的情调,两位,这里的生活还习惯么?” 琼斯微隆的笑脸,与沃拉比迟疑的僵硬面孔就是对比,很明显的矛盾。 “嗯,至少是见到光芒的,那么这位少女是?” “沙雅·伊,琼斯先生您好!” “你,你是沙雅夫人的女儿,她算是我的外孙女,你外公与我曾经是兄弟。” “很遗憾,我没有这种感觉,毕竟外公在我还未出生就死亡。” “是啊,我还记得那件事情,他被破黑国的游勇伏击,很壮烈的死亡。” 琼斯惋惜着,传递着他那种同情,抚慰着没有印象小伊。 “其实琼斯先生,那年的事情好像是皇室的乌龙事件吧!” 斯其所说的,就是近些天在档案中找寻到的记录,破黑国的进攻被误解为演习,于是就断送掉亲王的性命,直白的说,琼斯就是凶手。 “咳咳,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场所,去整理执勤的士兵吧!” 我假装正经的呵斥着斯其,其实是在转移话题,令琼斯越发不安。 “是啊,这些旧事就没有翻阅的必要呢,那么伯爵,国王是什么态度?” “我把事情总结过,国王并没有多余的指示,甚至是口令,都没有。” “是么?果然还是无法原谅我这个庸俗的父亲,不过,也可以理解。” “哦?那是怎么的领悟呢?是否足够的疼痛,让你的记忆更加深刻?” 小伊唐突不合常规的问话,就是在揭露伤疤,让琼斯异常的难堪。 “额,大概就是这样吧,是的,就是这样。” 他的回答,已经足够模糊,焦躁的情绪,也在扩展。 “那么,两位有什么打算呢?我已经寻找到不错的地域,可能简陋些。” “没有问题,什么时候搬迁,我们这就前往,不过,还是请保密!” “嗯,不过琼斯先生还是有些心急呢,怎么,不能习惯工厂么?” 琼斯忽然笑出声来,声音的穿透力,是毋庸置疑的,很强势。 “说句实话,我是贪婪的,这也就是不能立足的原因,刚刚摆脱困境,这种安逸的思维本来是不应该的,可现在却又偏激。” “这点我能理解,毕竟你的身份很特殊,那么这位王子,又是谁呢?看年龄,应该没有多余的成长吧,而近期又没有王子的潜逃。” “哦,是这样,他是我逃难时从皇宫中带走的,裹着皇族的外套,并不知道他的来源,这也是我多年的愧疚呢!” 琼斯积压的情感,就要迸发,却始终还是在压抑着,不能动摇。 “是无辜的牵连么?那么琼斯先生,你又是怎么选择逃难呢?” 小伊很聪慧,她紧紧把握着底线,然后在其上肆意的踩踏。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呢,总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就没有介意吧。” “哦?那这位王子,你对故乡有神印象么?还是一无所知。” “很抱歉,我没有任何记忆,所以,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事。” “那就很奇怪呢,琼斯先生为什么不教授你关于故乡的事情呢?” “不瞒两位,我被囚禁十多年,一直就没有逃离的奢望,所以沃拉比都是在学习珠焦国的事情,并没有其余的问题。” “已经打算久居么?那这次突然的回归,您好像一点都没有意外。” 在我的提醒下,小伊装作傻乎乎的样子,继续逼迫着。 “我内心是澎湃的,稍微休息之后就能熟悉这种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咳咳,那么,就先搬进新的地方吧,有两块区域,一块郊区,一块城市。” “城市,郊区!” 两个不同的声音,没有提前的商量,暂时出现某些隔阂,琼斯说的是城市,沃拉比说的是郊区。 “额,难道是要拆散两位么?这样会浪费更多的巡逻。” “不好意思伯爵,请允许我们单独的商谈,可以么?” “当然,那是属于你们的自由,小伊,出去吧!” 等候在工厂前,斯其正在支付着雇佣金,他们是当地农夫的扮演。 “贝尔,为什么会是不一样的说辞呢?” “我也不清楚,不过可能是某些立场的相反吧,激进与保守。郊区虽然安全,却无法采集足够的情报,城市虽然危险,却有很多消息。” “他们有什么企图呢?难道只是为了引诱科伦国进入陷阱歼灭吗?” “那只是所谓的障眼法,倘若是你,科伦国与珠焦国,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当然是科伦国,无论是面积还是力量,都是要超过珠焦的,难道?” “也许,就是你想的那样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节 清楚 (8.31第一更) “还有什么事情么?既然伯爵已经设下诱骗的陷阱,那就遵循你的原则吧!” “是,不过能允许我说另外的一件事情么?” 我低着头,威严的气势下,就算是瞻仰,也十分困难,却被默许着。 “现在的情况很微妙,所以我有些迟疑,关于处理的方式,我不知道。” “哦?伯爵什么时候如此的优柔寡断?还是没有直觉的判断?” “都不是,那是种隐隐的感觉,好像没有必要做到绝对。” “我说过的,掌控的规则始终拿捏在你的手中,我没有参与的性质。” 被推卸的责任,也只能承担,无论是什么结果,这就是宿命。 退出宫门的那一刻,才发现城墙的高耸,是没有光泽的黑暗。 “贝尔怎么了?脸色有些差,被国王训斥了吗?” “没有,只是有些莫名的感伤,有些情感,我竟然失而复得。” “你是在怜悯被谋害的人类么?其实这种时代,立场是更加重要的。” 小伊捂着我的脑袋,在这凄冷的气候中,其实很温暖。 “出发吧,斯其,赶往下一个目的地,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距离还是遥远的,琼斯与沃拉比已经选择郊区,要撤销监控么?” “嗯,有欧米里洁就足够呢,大约有三天的间隙,能折返吗?” “大概可以,那就坐稳呢,要加速了!” 及时的启动,马车就飞驰在大道上,那是我并不清楚的距离,地图上的判定。 “贝尔,我们要去哪里呢?是最后时段的旅行么?” “嗯,这段时间过后,又是极端的忙碌呢,所以,总是先要做点什么。” 我抚摸着小伊的黑发,在不经意间就堆积到肩上,很可爱。 “怎么啦?脸怎么红了呢?难道是害羞?” “才没有呢,话说沙雅夫人呢?还没有回来么?” 我急忙转移着话题,试图摆脱这种尴尬。 “诶?贝尔忘记掉了吗?妈妈离开不到一个月,听说单程就一个月呢!” “哈?那真是遥远的地方,一定是远离战争与喧嚣的美丽古国吧!” “不是哦,爸爸说过,那里也有硝烟,只是现在比较稳定。” “也是呢,只要有民族的嫌隙,都有可能是矛盾,就算是能勉强维持,也不能征服内心对利益的向往,总是借机制造事端。” 我倚靠在车厢的内壁,总结着战争的始源,其实就是如此,人类固有的情愫。 小伊也靠在我的肩膀上,温柔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回响。 “这段忙碌结束后,我准备好一份礼物,我想暂时退役。” “无论贝尔是怎样的选择,我都是支持的哦,在农庄中安稳的生活。” “嗯,束缚的牢笼,总是需要解决的,投入全部的精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断续的节奏,还有混乱的思维,就睡过去了。 等到再次续上节拍,已经是深夜,车厢中,就我一人。 斯其正在堆砌着篝火,小伊在准备着晚餐,山谷中,偶尔几声嚎叫。 “是野狼么?难道也是嗅到贝拉家族的象征物么?” “贝尔你醒啦,先喝点鸡汤哦,没有调味剂,可能有些清淡。” 是野鸡么?我们始终是活在自然中的一部分,不能脱离运转。 我端起盛好的鸡汤,对于饥渴的路人,是很滋润的美味。 “好厉害,竟然有甜蜜的滋味,是加入糖么?” “少爷您的感触真的颇深,如果是甘甜的话,只有夫人投入的心思。” 窜动的丛林中,不是野兽,它们没有偷窥的习惯,那是人类。 “各位,藏匿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不想出来么?”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呢,贝尔哥哥,好久不见!” 走上前的少女,有些谜一般的熟悉,是, “爽叶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正如小伊喊出的名字,是在旧图兰国一个部族的公主。 “嘿嘿,我是嗅到沙雅姐姐的料理哦,大家都出来吧,是朋友。” 被确认解除的危机,在树林中冲出十几个人,超乎想象。 “爽叶公主,这些是什么人,你的族民么?好像位置有些错误。” “嗯,他们是跟随我从商的族民,听说贝尔哥哥的号召,就都从商呢!各位,这就是科伦国的贝尔伯爵!” 被簇拥的感觉,还是怪异,就像是窒息的感觉,没有办法调整。 “您就是贝尔伯爵,没想到真人比传言更加清秀,好厉害。” “是啊,我们都听说过您的事情,简直太棒了,是我佩服的偶像呢!” 各种赞美之词就在耳畔回响,这种时候,就是属于斯其的时间。 “各位,请暂时规避呢,少爷不喜欢热闹,这边请!” 被疏散的人群,其实人数并不多,就是混乱起来,比较拥挤。 “那么,有什么打算吗?” “嗯,我们就向科伦国的帝都进发,听说那里有很多财富,贝尔哥哥有什么建议吗?比如说某种行业,某种物品。” “那座工厂,不就一直被闲置么?贝尔可以交给爽叶经营。” “你说的我也想到了,可是这种背井离乡的过程,总是很煎熬的。” “没关系哦,贝尔哥哥促进的融合,现在大家都是科伦国的民众!” “也是,已经注册过么?我记得之前有什么人口的调查。” “是的,现在没有欺凌与战乱,我们都很开心,部落也逐渐摆脱贫困!” 爽叶很兴奋,挥舞着手臂,在介绍着新的轮廓,超出所有的想象。 “那么贝尔哥哥要去哪里呢,这么远的距离,也不像是约会哦!” “噗,我们是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我的母亲就在那里,不过,在土壤之下。”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就变得不再那么介意,所有的情感,很自然。 “还真是抱歉,那贝尔哥哥还有什么指示?” “指示?这可是不像你说的话,就这样吧!” 短暂的会面之后,离别的不舍也要更轻微些,或者是因为知道之后的频率。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偶遇朋友呢,感觉有些幸福耶!” “嘿嘿,这点满足感还真是容易实现呢,斯其,还有多远?” 我拉扯着地图,那东西在我眼中就是片空白,没有起点,没有终点。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伯爵会迁移到这种地方。” “我知道的,之前偷看过父亲的日记,里面记载过,那里是母亲的故乡。” “是么?这点我就是模糊的,那就加快步伐,赶往!” 再次奔驰的马车,速度更加有力,对于前路,也许不再迷惘。 “其实曼沙拉阿姨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基础的记忆的,贝尔想知道么?” “嗯,有些什么呢?是关于她的旧事么?” “那个时候,曼沙拉阿姨还经常带着贝尔在各处游玩,因为脱离政治,所以所有的情况都可以暂时的边缘化......” 那一夜,是很热闹的,我片段性的失忆,也在提醒后缓慢的愈合。 莫名其妙的黎明,眩晕的光彩,看起来格外的耀眼,很美丽。 “少爷,就是这附近呢,不过没有想到,竟然有村庄,而且不是临时的迁移。” 排列在山谷中的村落,是很简陋的平房,没有多余的修饰,很普通的存在。 “现在要进去么?或许会打扰到很多人的美梦。” “还是暂时等等吧,我也不想玷污这样的自然场景,况且,小伊在熟睡呢!” 我站在斯其身旁,很遗憾,我的身高几乎就停滞,不过,没有什么影响。 “少爷,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能说出来会感到遗憾。” “那就不要说,避免那种语塞的尴尬,我也许猜到你要说什么。” “不过,还是有些难以隐忍,少爷,您在忙碌的时间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吧?” “还是被看穿呢,现在的帝都内,事情都很复杂,其实最舒畅的也是最艰难的,那就是我们,还有其余的信赖者,也许某一天,睁开眼的瞬间,就变了。” “您的担心是正常的,尤其是少爷,您的事迹过于耀眼,就像是黎明前刺眼的朝阳,总会被升腾起的蓝天冲散,那么,要告诉夫人么?” “没有必要,其实她是清楚的,很清楚,只是不说。” 黯淡的月影下,小伊轻声的呼吸一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节 特殊 (8.31第二更) 放晴的村落,褪去漆黑的光泽,一切,又都恢复到初始的时代。 缓慢的行走,就是村落的全貌,并没有陌生,只是多余些沧桑。 “少爷夫人,这边请,好像是族长的庄园,稍微散发着气质。” 斯其所谓的庄园,其实就是稍微留有生机的土壤,他已经先进行过调查。 我牵着小伊的手,就跨过已经废弃的栅栏,有些过于贴近自然。 “有人在吗?我们是探访的游客,请问有人在吗?” 一改忧郁的惨淡,斯其却是很高傲,呼唤着屋檐下的人们。 “嗯,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种荒凉的地方,难道是劫匪?” “奇妙的思维,看起来也不像吧,那我就是压寨夫人咯!” “原来还有位少女啊,这样就能排除嫌疑呢,三位有什么事情吗?” 该说是单纯,还是愚笨,总之就是这样荒谬的,被瞬间信任。 “哦,是这样,我们受一位朋友所托,他是这块土地的掌控者。” “原来是那位斯特先生的朋友呐,是的,这块土地是属于他的。” “请恕我冒昧,既然如此,那各位又是些什么人呢?” “就算是被雇佣的园丁吧,那位斯特先生说,寂寥就会荒废,我们是流浪者。” 族长没有隐瞒群体的真实身份,没有地方可以滞留的流浪,获得家园。 “原来是这样,那斯特先生有交代过什么事情吗?比如说类似墓碑的场景。” “是的,就在村子的东部,坐落着很圣洁的墓碑,是斯特先生的妻子。” “能带我们去么?就算是怀念这位逝去的夫人。” 斯其把目光投向我,就像是在征求什么,然后又退缩回去。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确定你们的身份,不是扰乱秩序的人。” “嗯,要怎么检验呢?我们配合你的所有审查。” “不用呢,已经检验过呢,昨天深夜,你们就出现,没有损坏公物。” 莫名其妙的被监控,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没有察觉。 “那就好,现在可以出发么?少爷其实有些急躁。” “嗯,请随我来,单凭斯特先生,就已经值得信任呢,你们知道他的身份么?” “诶?族长不知道吗?斯特伯伯的事情,完全空白。” 小伊很好奇,没有被确认的身份,却已经是某种绝对的信任。 “您是斯特先生的亲属吗?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能够支配起这么一块空地,一定是很厉害的角色吧。” “嘿嘿,亲属,大概算是吧,不过这位少年,才是嫡系的哦。” “哦,原来是这样,那位斯特先生,是谁呢?” “这个问题,显然不在我的范畴,所以还是暂时搁浅吧,他还说过什么?” 我没有说出多余的事情,那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就直接隐瞒。 “他说想把这块地留给整个家族,还有一本关于夫人的详细介绍。” “那介绍呢?现在还在这里么?还是在其他的地方?” “是的,就在墓碑前,是石刻的记录,所以不会被环境侵蚀。” 脚步,好像变得急促,没有方向的我,好像嗅到神秘力量的牵引,在前进。 “几位,就是在这里了,那座石碑,就是斯特先生的准备。” 宁静的空气中,矗立着低矮却不失气质的墓碑,就那样威仪的,存在。 “麻烦您能先退下吗?这位少爷有些事情需要解释,这边请!” 斯其的恭维之后,就是直接的搬移,推着族长的肩膀,消失在范围内。 平静的世界中,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那样,时间在流动。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贝尔?” “嗯,一定很奇怪吧,就像是被剥夺的迸裂,明明就在嘴边,却无动于衷。” “我能理解哦,曼沙拉阿姨其实也担忧着贝尔的情绪,所以,一直在隐瞒。” 没有煎熬的冬季,我几乎是噩耗传递的终点,没有人说什么,就被结束。 就算是弥留的记忆,还是浅薄的,所以,一切,又都很艰难。 “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可以稍微化解这种沉默的尴尬。” “是,曼沙拉阿姨,小伊来看你哦,贝尔还是傻乎乎的,不过,已经没有沉沦,还有他最近成功的征服掉图兰国,没有留下遗憾......” 那种被我熟知的话题,原本是很浅显的,却没有办法被我陈述。 没有察觉,就好像接近尾声,其实我的事情,没有那么拥挤。 “那么贝尔,该你了,说点什么好呢?” “还是算了吧,毕竟有些情绪,已经被挥发掉呢!” 我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没有被外物阻止,脚印被自己钳制,无法动弹。 “呼,果然是很难堪呢,总该说点什么,嗯,就这样吧,这段时间之后,我就辞掉工作,这里的环境不错,我打算盖宽敞的房子。” “贝尔,那么,这次的事情,你还是不想说么?” 小伊低着头,看起来很委屈,超乎想象的意外,就在潜行。 “也是,其实皇室的信任都是暂时的,现在,就是最尴尬的时段。”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我很少诋毁皇室的,甚至是抱怨,都从未发生。 “不过,没有关系,那位先生的品质我了解,他不会那么绝对,是的。” 并非荒谬的辩解,无论是什么人,承担着神圣的职务,不是昏庸,就是智慧。 “说起来,其实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呢,作为伯爵府曾经的女主人,却很神秘。您是贵族么?可是却没有什么亲属,这种说辞,是否足够可笑。” 我噗嗤的笑出声,与其说是责备自己的愚钝,不如说是没有其余的选择。 “不是哦,贝尔,其实曼沙拉阿姨是普通的民众,就是被称为庶民的人。” “庶民?怎么可能,就算是自由的恋爱,构筑的封建,也无法妥协吧!” 我很迟疑的进行这段话,还是说完整了。 那种阴沉的寂寥,让我有些惊慌,惦着步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庶民么?被打破的制度,就被忽略。” “嗯,我还记得母亲说过,曼沙拉阿姨是斯特伯伯在征战时的俘虏,可是却被意外的饶恕。之后恋情曝光,伯爵府承受着额外的压力。” “又是战争吗?那种东西,我已经足够厌烦,庶民,又算是什么?” “抛弃等级,其实就是人类的范畴,难道不是么?” 小伊缓慢的靠近我,都能嗅到呼吸声,断续着。 “返璞归真,就像我的父亲,也是选择退役,过程却很艰难。” “是的,这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厌倦的情绪,就很难持续。” “不过,有些事情却很真实哦,比如说...” 我转过身,凝视着小伊,被害羞浸染的脸庞,再度出现。 “诶,说什么?” “小伊想赖账么?你可是伯爵府的新任女主人,这点,怎么能隐瞒呢!” “笨蛋贝尔,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恶作剧,嘘。” “嘿嘿,怎么,想要后悔么?” “才没有呢,曼沙拉阿姨,贝尔在欺负我呢!” “不过,有一点,你做好准备了吗?伯爵府的威望,要被树立。” 滑稽的情绪一旦被收敛,就是一本正经的伪装,这次,却没有修饰。 “嗯,无论是什么事情,小伊都会陪着贝尔哦,这就是我的选择。” “咳咳,偷听可不是你的习惯,你能读懂吧,刚才的内容。” 在我的揭发下,斯其就出现在眼前,没错,就是斯其。 “呀呀,是无意识的发现呢,少爷,您好像有很多疑问,关于曼沙拉夫人。” “原本是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不想知道先前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少爷是说什么事情,琼斯的问题吗?” 斯其微隆着嘴巴,咧着牙齿,就像吸血鬼的重现。 “难道你不知道么?既然能够读懂唇语,就没有什么难度吧。” “哈?斯其先生明白唇语?” “还是被察觉呢,是的,那天在工厂外,所有的信息,都被捕捉。” “有什么惊喜的出现么?” “都很平常,不过,有一点还是要被怀疑的。” “是什么?” “还记得那时候的选择么?城市还是郊区。” “嗯,有什么差别么?最后选择到郊区。” 小伊还是记得那时候的情况,很特殊的选择。 “夫人说的没错,就是差别,很大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节 猎捕 (9.1第一更) 没有多余的停留,就跨上回归帝都的路程,被斯其提起的事情,并不简单。 琼斯和沃拉比的抉择,就像我那时候的犹豫,甚至是他们自己,也很惊慌。 放弃掉城市,几乎是愚蠢,也找不到其余的修饰,狡诈或许更合适。 “这么说,在城市的核心机构还潜伏着奸细?” “是的,前提是我的阅读还算准确,大概就是那样。” “我没有怀疑的机会,毕竟错误,是我无法承受的,打击,撕心裂肺。” “可是科伦国的防御不是很坚固吗?不会那么轻松的就被渗透吧?” “夫人,少爷忧虑的并非这些,而是那两位朋友,或许会偶然的闪现。” 斯其的推测是合理的,被牵制的注意力,那么,会发生些什么。 “皇室近期有什么安排,比如说类似单独的郊游之类。” 这就是被监控却还很镇定的缘由,科伦国的情报系统,不输给皇室。 “是的,柏斯王子举办一场收获的宴会,各种名流都会出席,包括国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么?” “嗯,明天傍晚,按照现在的速度,还是有些紧张,要提速么?” “不,恰恰相反,焦躁会提高意外的频率,所以,下车。” 被流放的马车,就在失控中冲向帝都,它是识得路径的,老马识途。 “我们为什么要遗弃马车呢?这样就会延时,或许会错过事情的部分。” “没关系的,斯其,你已经准备好吧,崭新的马车。” “什么事情都无法欺瞒,是的,是我挑选的优质马匹呢!” 斯其透彻的口哨声后,结果有些意外,幼稚的小马驹,还有些害羞。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对眼界的考验么?” “不,少爷您还是很幽默呢,夫人,您怎么看待?” “大概,大概是给贝尔准备的吧,毕竟幼稚的陪伴,是冲劲。” “没错,少爷,您不想试试么?能够提升节奏哦!” 没有默认,斯其就把我抱上马驹,它就开始疯狂的逃窜,使劲挣脱缰绳。 “还真是强势的孩子呢,安静点哦,这位哥哥是很厉害的角色。” 被小伊催眠的马驹,很快就稳定下来,杵着小伊的脸,好像在撒娇。 “上来吧!斯其,你的问题,就要自己解决。” 我把小伊拉上马背,马驹稍微的挪动身体之后,就在缺失的鞭策中跨越。 “贝尔,为什么要抛弃那辆马车呢?其实是能赶得上的。” “倘若乘坐那辆,就会被猎人追捕,就算是侥幸逃逸,也一定会被拖延。” “啊?难道我们又被追踪了么?是琼斯?” “是的,他可是很执着的人,毕竟策划这么大的计划,勇气是值得鼓励的。” 从事情的开端说起,琼斯偷渡进科伦国,不是什么避难,而是制造灾难。他的底细,是珠焦国的核心成员,随时准备颠覆科伦国,建立威望。 再之后就是进程,他利用我的特殊性,屡次试探着接近国王,别有用心。 最后就是结果,这次的宴会,松垮的防御,就是极好的机会。 “那欧米里洁呢?他既然知道事情,为何没有选择揭露?”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也遇到什么危机吧,先放弃他,赶往宴会场。” “诶?贝尔知道宴会设立的地方吗?斯其先生好像没有说,我们就逃离。” 小伊的提醒令我忽然醒悟,没错,我是一无所知的。 “不过,小伊知道是哪里哦,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一定就是在那里。” “你是说那块被树立的界碑么?曾经敌视为聪慧的升华。” “嗯,从我智慧的伊始,那里就是被夸耀的天堂,没有被匹配,贝尔知道么?” “大概的轮廓我有过阅览,隶属于皇室外的禁区,听起来并不友好。” 加速的奔跑,穿越着丛林的障碍,升腾的马蹄,急速下压。 超越预期,并没有慢吞吞的滞后,好像还是在聚会之前,没有人迹。 所谓的界碑,其实就是上个远古世界的遗迹,准确的讲,就是一滩废墟。 “喂,这么晚到访,可是会丧失某些主动权呢!” 欧米里洁就在身后提醒着时间的判断,有些失误,陪伴的,是那位少女。 “哼哼,这是在炫耀委屈么?无论怎么说,这位少女,都很介怀。” “我不敢,在伯爵面前装出的高冷,只是为博取您多余施舍的关注。” “噗,这算是种表白么?不过理想的词汇,就是凯利斯的教育吧!” “是的,没有隐瞒,凯利斯大人是很重要的环节,在我连续的生命中。” 直率是没有悬念的印象,被污浊浸染,却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诚实。 “好吧,我有件事情想核实,算是题外的问题,你与欧米里洁?” “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就一直跟踪着我,很难逃逸,不过好像是伯爵的意思。” “哦?我可没有类似的决定,只是他略微偏差的误解呢!” 小伊拉着少女的手臂,就去完成一些交谈,僵硬的对话,没有温柔的继续。 “狡诈与出卖果然是你的词汇,怎么能想到这里呢?” “其实你也没有什么意外吧,琼斯先生,就在附近流窜。” “呀呀,真是比猎犬都敏锐的嗅觉,没错,他就在界碑中,被误导。” 欧米里洁捂着嘴巴,就算是种嘲笑,对诋毁他的补偿。 “我可不觉得这种夸耀是种赞美,猎犬,很差劲的比喻。” “不要计较这些细节,那么你想做些什么?你的思维,超越我一切的脑洞。” “同样的问题,托付给你,你会是怎样的答案呢?” “当然是设置圈套,埋伏是不错的,难道不是么?” “那会被瞬间识破,就算是你,也没能进入界碑之内吧!” 欧米里洁木讷的表情,就验证到我说辞的准确性,他还是被排斥的。 “这是在挑衅么?不过我却温柔以待,我承认,这里是拒绝我的。” “好吧,就算是我的过错,那么,你想怎么报复呢?” “嘿嘿,如果是报复,一切就都简单,各种手段。” 欧米里洁奸邪的神态,绝无仅有的捕捉,很强悍。 “你是说法庭的那些程序么?未免太过繁琐。” “那就简略些,所有的过程,全部撤销,直接宣布结果。” “哦?这种违反常规的方式,或许会被质疑,你就没有隐忧么?” “虽然我想极力否认,不过,就算是完美的事情,也有瑕疵。” “这话怎么理解,既然是完美,又怎么会是瑕疵呢?” “完美原本就是瑕疵,不是么?” 忽然凝滞的气氛,又再次被点燃,我和欧米里洁相视一笑,就是这样。 “你们在笑什么呢?是否已经有足够破解方法?” “这种事情就要问贝尔呢,毕竟伊妹妹是伯爵夫人,不能否认。” “那玛丽的事情,我也就要隐瞒呢!” 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竟然在杀手的洗礼下依旧温柔,来自原始的自然。 欧米里洁似乎也有些震惊,看起来交流的过程,并不顺利,惊呆。 “怎么,这状态可不像是你的风格,被伯爵的影响力侵染么?” “喂,在问你呢,此时的发呆,不仅是傲慢的忽视哦。” 我推搡着欧米里洁,他就扑向玛丽,却被闪躲,差点坠落。 “狠毒的谋害呢,贝尔,你不想说点什么?” “你是说那种无聊的口号么?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 我挺直着身体,没有委屈的退缩,就是我全部的态度,不能后退。 “那就好,就让我先出击吧,毕竟风头,不能被你抢夺。” 成熟的小男人,这是我对欧米里洁偷偷摸摸述说的评价,足够精准。 “好吧,玛丽小姐,你呢?” “我也有自己的任务,所以就麻烦伯爵的照顾呢,还有两位。” 玛丽低着头鞠躬着,被遗忘的礼仪,竟然又重现。 “不客气,我会支持你哦,就算我们保持着性别的立场。” “是的,难得被允许暂时退出,我甚至是有些庆幸,虽然不该是这种情绪的。” “欧米里洁,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额,我会很努力的!” “嘘,有人要来呢。” 被打断的欧米里洁,就像刻意的安排,没有前兆的铺垫。 是皇室,还有集团的簇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节 重聚 (9.1第二更) “各位,今日邀请大家,我倍感荣幸,请接受我诚挚的问候。” 紧接着的,就是冠冕堂皇的词汇,说的容易些,就是没有意义的废话。 穿梭的人群,忙碌着,也像是没有事情的游荡,在机械化的进行着。 “贝尔,这样真的好么?被佣人话的装扮。” “嘘,被听到就会让事情很差劲,没有邀请函的我们,只能做出牺牲。” 几分钟前,严厉的防御,反复查阅着记录,核对身份,不至于扰乱者的出现。 “那位琼斯先生呢?好像蒸发一样,是我们被甩掉么?” “大概是吧,他也许就像我们,隐匿在某个角落,观望着这场闹剧。” 我环视着四周,警惕的聚敛着目光,却还是没有痕迹。 “这次我是受国王委派,给诸位一个建议,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柏斯王子的话,开始漫无目的的偏移向正题,如他所说,内阁垮台的后遗症。 场下自然是一些零星的议论声,也许是种应付,很虚伪。 “请问柏斯王子,您所说的划分,是怎样的内涵呢?” “其实很浅显,内阁被彻底粉碎,所以需要替代品。” 被提及的尖锐话题,已经不像几天前那般优质,与强势的内阁分庭抗礼,甚至是后补,都是种超越一切的幻想。 “是要重建内阁么?还有,内阁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永恒的躲避,只能说是拖延的延续,也许很短,也许很长。 沉默的柏斯,并不是因为不屑一顾,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柏斯王子的内心,是怎样的挣扎呢?那种被沦陷的表情,好像没有羞耻。” “怎么你也是柏斯的族叔,这样贬低他,有些不近人情。” “这种被束缚的关系,没有尽头的枷锁,其实早就是厌烦,极度讨厌。” 欧米里洁,皇室上一代的最幼稚成员,甚至都小于柏斯的年纪。 “玛丽小姐,你跟随斯其多久?眼前的事情,能看出什么弊端么?” “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经被遗忘,至于端倪,还不好说。” “诶,不必这么拘谨,宣兵夺主是不可能在我身上预演的,说说吧。” 我宽慰着任何的挑衅,眼前的,只能算是稍微强调的问候。 “好的,那位柏斯王子很聪明,他一直在瞭望着远方,估计是故意被监控。” 顺着自然的视野,那是界碑的最高处,有某个身影,在摇晃着。 “是塔克伯伯吗?我都能嗅到他的气息呢!” “哼哼,不愧是伯爵夫人,我上一秒可还是在夸耀贝尔的嗅觉。”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刻,我是很认真的,那是塔克伯伯。” 小伊很坚定着自己的判断,这让我很好奇,我是没有那么绝对的。 “为什么呢?难道仅是直觉,那种说服力,也是敷衍的。” “不是哦,是气场的流逝,我能感受到生物被震撼的恐慌。” 飞跃在附近的生物,都在撕咬着,那是属于他们独特的嗅觉。 “这么神奇吗?简直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沙雅妹妹。” “没有呀,其实都很自然,并没有强行的掠夺,被误解的平和。” 讨论声并没有被终止,柏斯也急躁起来,好像很不安,丧失应有的信任。 “就让我来告诉大家吧,毕竟我也是参与者,虽然时间短暂。” 伴随着配音而出的,是维拉王子,他也被邀请出席,却穿着普通。 “他们是被漆黑的幽冥制裁,所以就此告一段落,各位,还有什么吗?” 莫名其妙的惊呼,甚至是参会者,都有些不可思议,跟随着鼓噪起来。 “不愧是维拉王子,竟然如此的出类拔萃,我们不会吝啬欢呼声。” 就像呐喊的那般,激烈的欢呼声,颤抖着大地,很流畅的运转。 “不,这都是柏斯王子的提点,他刚才有些语塞,请大家见谅。” 被篡改的谦恭,已经彻底颠覆几天前的剑拔弩张,此刻,却很融洽。 “吼吼,这种虚伪的构造,真令人不齿,我穆雷都有些看不下去。” 思维竞争者,已经出现三位,说是聚会,都没有反驳。 “穆雷,你是来捣乱的么?还是上次在皇宫中被羞辱的不够狼狈呢?” “呀,一改那种柔情,这会让我很尴尬,无法做出决断,维拉,你变了。” 正如穆雷所说的,维拉不再是以前的少年,单纯,被丧失。 “恐怕变得不是我,是你吧,穆雷殿下!” “哦?这点我是想听听,你会怎么形容,我都有些期待。” “你的事情我都不屑于揭发,完全是没有意义的特征,臭名昭著。” “那又怎么样?至少说明我的知名度要更高,你们都没能反驳。” “那可不见得,被嫉恨的堆积,或许会缩短时间,你怎么看?” “我选择不看,闭上眼倾听,不也是很好么?” 穆雷按照预定,闭上眼睛,支撑开手臂,挥舞着,似乎很享受。 “真是荒诞呢,各位,请继续内阁的问题,该怎么处理?” 沉默许久的柏斯还是把话题迁移回来,被捣乱过后,有些慌张。 “贝尔,你觉得会是如何呢?这场没有意义的争端。” “可不是没有意义,作为皇室的成员,你没有感觉么?” “你是说哪方面的内容,是骄傲的放纵么?” “也许是吧,虽然我无法听懂你的意思,不过,还是说说吧。” 现在的事情,就是聆听,至于缘由,很简答,就是我不清晰。 “这都埋怨科伦国的传承制度,并没有沿袭传统,无论是长幼,都有机会。” “哈?科伦国竟然是这样的,好厉害,还是第一次听说。” 玛丽惊叹着这种被唾弃的民主,居然就在上演,却一无所知。 “是的,其实并不是涉及皇储,就算是我,都允许被竞争,只是稍微被排斥,而且作为长辈,是要谦恭的。” “这样的长辈好像有些荒谬,竟然是幼稚的少年,我该怎么说呢?” “没有修饰的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也困扰我很久,就是国王,竟然忽视这种残忍的竞争,不应该是阻止么?” 欧米里洁的话被我们三人瞬间捕捉,神情,大概都有些轻微的动荡。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遗漏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呼,你的同情心,有些多余,甚至是泛滥。” “哈?这是什么说法?贝尔是在暗示我的单纯么?” “诶?难道欧米里洁没有发现么?其实你冷酷的外表下,竟然孵化着温暖。” “怎么听都像是贬低,你能说说么,伊妹妹?” “做法残忍,却也是强势的手段,力量,不至于衰减。” 玛丽插话的补充,几乎才是全部计划的关键,挑选最强王者,成为继承人。 “诶,竟然意外的重合呢!” 小伊忽然的一声,打破原有的平衡,竟然有些诧异。 “什么重合,难道你发现什么新的情况么?” “不是哦,是玛丽与欧米里洁,居然会偶尔的一致,而且是持续。” 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却被大家都诟病,暂时没有更换的词汇。 “嘭!” 一声巨响结束四目相对的尴尬,瞬间又变得警觉起来,是烟尘。 “怎么回事?大家稍安勿躁,可能是沙尘暴的来袭。” 柏斯的安抚,是很容易被揭发的欺骗,沙尘暴,竟然会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 慌乱的情绪,还在蔓延,所有的人,都在窜动,不知道方向。 终于,还是被自然的风吹灭,散去之后,就很清晰,还有劫匪。 “哈哈,各位,是否有些想我呢?” 琼斯没有避讳,更没有佩戴面具,他是老国王。 “啊,是琼斯国王!好像就是呢!” 一阵惊呼声,还是开启了一阵惊叫,忽然回归的人,他就是意外。 “琼斯,就是那个被欺负的懦夫吗?我竟然知道这样的人物!” “是啊,虽然我不认同你的很多事,不过这点,我还是认同的。” 维拉加入柏斯的阵营,也排斥着琼斯,即便是嫡系的先辈。 “吼吼,那我也不能落后呢,被驱逐的懦夫,这种回归,让我很难堪!” 穆雷也叫嚣着,他好像有些被迫,却也是实践。 “没有关系,这就是全部的讽刺么?我还有份大礼的馈赠呢!小朋友们!” 被沃拉比挟持的,是塔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节 意义 (9.2第一更) “每次总是如此俗套的剧情,该怎么惩罚编剧呢?被抛弃的父亲。” 欧米里洁无法压抑的激情,就率先冲出去,没有阻拦的对峙。 “伯爵,这样好么?脱离阻碍,可能是越多的悲哀。” 玛丽忽然的嘲笑,我也只能勉强的微笑抹过,毕竟,没有意义。 “难道是亲情的隔阂,又被点燃么?总觉得你们都很奇怪。” “是的,公主殿下,如果伯爵允许的话,我可以透露些信息。” 玛丽诡异的瞅了我一眼,小伊也被感染重复着事情。 “我的话没有什么建议,不过,尽量把事实陈述的温柔些。” “是,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从我入境的那天开始......” 我并没有理会熟悉的情况,僵持的窘境,还是需要打破。 踩在没有尘埃的土地上,这种情况,好像是一片荒凉。 “哈哈,没想到伯爵也提前占好位置,却是欣赏黯淡!” 琼斯在叫嚣着,没错,现在的他,有类似炫耀的资本。 “也许是被你感染吧,躁动的心,始终是无法抑制的,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缘由。” “你可真会说笑,不过,我还是震惊的,被伏击的马车,究竟又是什么人呢?” 琼斯不敢松懈,被挟持的,不仅是国王。 “空气,被呼吸的空气,不过,比起这些,我更介意称呼的更改,是在宣誓潜伏的破灭么?” “就算是吧,不过,现在的身份,可是被颠倒。” “也是,那就谈谈条件吧!” 我还是决定秉持着商人的本分,面对破绽百出的琼斯,国王选择短暂的容忍。 “你没有资格与我说话,还有你们惊慌的庶民,请记住,我才是科伦国的领袖!” 琼斯在不经意间,其实就暴露本象,夺回被窃取的权力,倘若放下情节,那会是励志的故事。 “喂!说够了吗?也轮到我的台词吧!” 欧米里洁紧接着步骤,不能错过他的时间。 “哼哼,该怎么形容呢?狼狈为奸,还是肝胆相照?听起来似乎是两种层次。” 琼斯把国王递给沃拉比,此刻稍微镇定的人群,也只能承担背景,三位王子,更像滑稽的点缀。 “那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总之,你是孤独的,我就怀疑你是否有朋友?” “没有,这就是我的诚恳,另外,你们的军队,估计正在经历劫难!” 琼斯很自信,猜测也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说的就像是成为定局。 “哦?可那又如何?” “伯爵你是聪明人,难道不能看懂吗?” “也许是我的反应慢,没能跟上你的节奏。” “那就有我揭晓你的失误吧,丛林中,都是我设下的埋伏,你们的士兵,要完蛋呢!” 截然相反,我们只能勉强微笑着,配合着气场的流失,现在,琼斯是厉害的。 “我好像没有听清你的意思,能说说你宏伟的思想么?虽然习惯谎言的你并不能轻易相信。” “没有问题,就也算是消遣你们的时光吧!” 琼斯卸下外套,准备着某些演讲,提前热身。 “我是珠焦国的内阁大臣,这点,你们应该不意外吧?” “嗯,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后呢?” “所谓的皇位,不过是弱势的傀儡,我才是幕后的操纵者,这点你也应该想到吧?” “额,就暂时停止这种炫耀,说点实际点的。” 我厌倦着被重复的事情,当然,琼斯认为那是所谓的初体验,所以还是很努力。 “好吧,我知道,折损一个兵团,对于科伦国不是什么重创,却能缓解你们扩充的脚步,这样,我就能在夹缝中取代你的位置!” 琼斯瞥视着塔克,却没有收到实际的效果,又只能选择回头蔑视着我。 “这种方式,未免也太遗憾,你就不想询问当事人的感受吗?比如说彻底的放弃拯救。” “哦,这怎么可能呢?病入膏肓,才是越多的挣扎,除非,他是......” 顺着推理,琼斯忽然却是语塞,好像发现事情的真相,面对面的,是微笑的塔克。 “是这样么?塔克,你是准备挽留尊严么?” “我想是的,无论是谁,只要是领袖,就都不能允许被践踏,唯一的终点,或许是归宿,就是死亡!” “哼哼,不过捏在猎人手中的兔子,已经无法决定被烹饪的方式,死亡!” 琼斯竟然还能举例,这点是超乎想象的,毕竟是鲁莽的人,难以抑制。 “是么?那就动手吧,各位,如果我不幸被死神选中,希望琼斯,也不能全身而退!” 塔克在陈述着,算是遗嘱的东西,他的觉悟,是高于其余人的,而且领先一大截,切断所有的退路。 “原本我不想为难你,不过,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没有其余的选择,出来吧!” 一声呐喊之后,成群结队的黑影就从地面的阴暗处拔地而起,开始形成网络般的包围圈。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怎么多人?” 欧米里洁伏在我的耳边,轻声絮叨着,按照统计,只有五十名的潜逃者,可现在的基数,在这个数字之上。 “哈哈,怎么样,现在,你是否还能保持强势?塔克,你改变主意了吗?” “没有,不过在最后理想破灭之前,能告诉我真相么?关于这种叛逆的罪魁祸首!” 塔克并不慌张,也在瞬间看破所有的情节,世界上没有偶然,所谓的偶然,就是刻意的密谋。 “当然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想说些别的事情,比如说我的理想。” “理想,听起来总有些夸张,像你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理想,简直是祈祷着浪费生命!” 欧米里洁有些暴躁,就算是被围困,也没有畏惧,那不是属于他的词汇。 “呼,重建帝国!你们都是我的子嗣,倘若能改邪归正,我保证可以既往不咎!” “听起来还是个不错的交易,那么各位,有什么看法呢?” 塔克也没有着急,而是平稳心态,询问着其余人的建议,显然,出现动摇的部分。 “陛下,请原谅我的自私,可这种时刻,其实我已经没有选择,请原谅!” 被强调的原谅,是属于内臣特有的词汇,有人开始妥协,很愚昧的投降。 “我也是,没有办法继续为您效命,所以,很抱歉!” 被带动的节奏,很快就是大量的背叛,宣誓过的誓言,这种时候,就没有任何意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节 投降 (9.2第二更) “看起来是要众叛亲离,塔克,你归结的权力机构,好像有些狼狈!” 琼斯不忘在这种时候讽刺塔克,其中的目的,却很难看透,也许是因为没有情调。 “那么,可以说说你的朋友么?能够轻易入侵界碑,没有内应,恐怕你不敢否认吧!” “没错,他也是位有理想的伙伴,至少他比你更懂得欣赏生活,出来吧!” 跟随在琼斯身后的仆从,卸下遮掩面容的斗篷,没有否认的,杰斯王子。 “各位,被囚禁的滋味如何呢?” “竟然是你,背叛整个家族!” “闭嘴!阶下囚没有说话的资格,别拿你的那一套装腔作势试图敷衍我!” 杰斯打断塔克的话,背叛,已经没有障碍。 “他给你什么样的好处?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无论是什么,总觉得你都是盲目的受害者。” “这点你就是错误呢,我们是合作,下一任的科伦国领袖,就是我,杰斯王子!” “不,杰斯,你好像被欺骗,这位琼斯先生,好像对这种权力的分割并不买账,所以还是提醒你谨慎些。” 我的话,就算是叨扰的策略,虽然我们在场面上,是绝对的被动。 “伯爵还真是多余的忧虑呢,看到那些士兵么?他们都是我的奴隶,其实,我才是一切,琼斯,不过是被踩踏的阶梯!” 杰斯并没有正视他的伙伴,琼斯的脸上,油腻的光泽,分外惆怅,不,是邪恶。 “这点你就是错误的,你唯一的价值,已经被榨干,请收敛你的力气,别忘记,自己是什么人!” 琼斯并没有纵容杰斯的放肆,也提前开启内乱,合作的关系,也被破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么?” “看起来你没能听懂我的理想,励志的故事,不需要你这样的配角逞能!” 琼斯的手臂一挥,就调度着士兵,能够熟练的驾驭,没有违和感。 “下去吧,杰斯王子,现在,是我的时刻!” 被推搡的杰斯,还未出尽风头,就被遏制。 “混蛋,你会让我付出百倍的代价!” 没有信念的威胁,就是那么苍白无力。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组织,杰斯王子!” 欧米里洁不怀好意的问候着杰斯,显然没有被搭理,或许是落差的缘故。 “现在,才是审判的时刻,也是最后改变主意,支持我的,请站在左边!” 又是一阵失望的动摇,曾经所谓的坚定,都开始偏移,却还假装向塔克鞠躬。 “好,非常好,那么剩余的人,就是执迷不悟么?贝尔伯爵,欧米里洁,还有四位王子。” “我想是的,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呢?就像是丢弃垃圾,还是抛弃自由?” “当然是两者的融合体,请不要埋怨我。” 琼斯指挥着士兵,选择性的围困着我们,留给我们的时间,是不太足够。 “在死亡之前,我能询问一个问题么?” “当然,伯爵弥留之际的遗嘱,就显得尤为重要,那就说说吧!” “作为珠焦国的实际领袖,你应该很清楚,在科伦国,有着绝对的集团,他们操纵着顽固的势力,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妥协。” “所以,就要借用各位的身体,削弱膨胀的权力,现在,皇室的指令,大概已经颁布。” 塔克很镇定,那也没有错误,所有的一切,其实还在掌控之中。 “好了,没有必要再浪费唇舌,全部缉拿,听候发落,秘密处决!” 琼斯已经厌倦这种交涉,在没有话题的时刻,开启一种全新的姿态。 “咳咳,好像所有的失败者,都有一个共同的弊端,当然,你也是不例外的!” 我暂时呵斥住倾覆的气势,士兵也开始犹豫,甚至是琼斯,也有些迟疑。 “哦?这我就想听听,伯爵所谓的例外,是什么东西?” “那就允许我讲个故事,开头就很诱人,我的管家,就是斯其,从没有出现,难道不奇怪么?”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那种配角,没有关怀的必要,难道不是么?” “这种思维,可是错误的呢,这个故事中,他也是主角,只是隐匿着光环而已。” 话音未落,从四周,就出现隶属于伯爵度的士兵,银色的野狼,在觅食。 被惊吓的琼斯,努力维持着稳定的情绪,但没有收获成效。 “很意外么?就在我孤身赴险的时候,我的管家去调度人马,就是现在的情况!” “这么说,我还是被识破,不过不要紧,毕竟国王,还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是忠犬,一定不会放弃吧!” 琼斯掏出匕首,架在塔克的脖颈上,就快要划出血印。 “你好像忘掉我说的话,伯爵,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没有必要顾及我的安危,科伦国的意志,是由你继承!” “闭嘴!现在轮不到你蛊惑人心,我相信,伯爵会有犹豫!” “那你就错误呢,作为被诟病的体系,或者是被诋毁的人物,我只是重复着王的步骤,所以很遗憾,我不会选择撤退!” 我挥舞着手臂,示意着事情继续前进,得到王的允许,跨区域的执勤也没有惩罚,这就是我还能继续坚持的底线。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作为人质,随时可能被撕票!” “死亡的恐惧,被所有人忌惮,我也不例外,可是我会选择方式。” “哼哼,你以为你就是胜利者么?我会选择与你同归于尽!” 琼斯叫嚣着,其实他的手臂,在颤抖着,很凄凉。 “不会,你的勇气我清楚,你不会做出这样的抉择,因为你害怕!” 塔克抓起琼斯的手臂,凑近自己的皮肤,却越来越远。 “你,你不要逼我,伯爵,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会释放他!” “倘若我拒绝呢,国王陛下,请原谅我的傲娇,关于您的牺牲,我会惋惜。” “那就足够呢,伯爵,还愣着做什么,清除逆党!” “是,我敬仰的王!听到最高的决策么?执行!” 捕食的野狼,就疯狂撕咬着,首先落网的,是刚刚宣布脱离的内臣,之后,就是杰斯王子。 “别过来,你们这些疯子,我才是领袖,是我,琼斯!” 琼斯颤抖的声线,已经说明一切,却不敢承认。 “很遗憾,就算是人质,你都要失去呢!” 不知从哪响起的声音,是背后,还有一阵颤栗。 斯其的出现,彻底终结一切,没有杀戮的温柔,琼斯,还有沃拉比,就被胁迫,逃生之路的丧失,只能是投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节 攀谈 护卫队在完成最后的清扫,所谓的界碑,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倒下。 哭泣的杰斯王子,在惋惜着被虚弱的梦,被忽视着,拖出人群。 “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公正的审判,还是私密的处决?” “这也是我在犹豫的地方,等候着您的安排。” 塔克踩踏着界碑,摩擦的鞋底在‘咯咯’作响,却没有说多余的话。 我透视过塔克,寻求着斯其的方式,他其实也是很迷茫,没法揣摩领袖意志。 “伯爵,有件事情,我想你是很清楚的,这是件丑闻,会被渲染。” 递进的提醒,我大概把握到国王的意思,那就是直接焚毁垃圾。 “是,全部的信息都不会被泄露,斯其,你先去执行吧!” 斯其鞠躬后跃下界碑,在疏导着逮捕的过程,城内,还有一批人。 “伯爵,你的表情好像很有意思,能让我揣测式的解读么?” “是,其实我是想拒绝的,与其被揭发,不如交代,毕竟,悬殊的身份。” “哦?难得伯爵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清晰的芥蒂,好吧,那就交给你陈述。” 塔克瞭望着远处的天空,无尽的方向上,只有颤抖的云朵,在聚合着。 “请原谅我的欺瞒,其实科伦国的军队,还是被我调遣至大道,没有抵达丛林。那个时候,我发现杰斯王子的情况,就故意在矛盾中徘徊。” “哦?这一点我却是没有想到,那丛林中的,又是些什么人呢?” 被国王管控的区域,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热闹的丛林中,并不寂寞。 “这就是第二点请求您原谅的部分,几天前城北的仓库盗窃案,是我拜托朋友完成的,新制的军装,都被我借给其余的伙伴。” “是哪个不幸的替死鬼?” “一位哀求机会的提拉根朋友,他来到帝都已经许久。” 几天前的深夜,我与提拉根的使者,进行过一番交易。 “那可真是悲催的故事,伯爵预估过胜负的悬念么?” “是的,大概是珠焦的完胜,那也是提拉根的全部主力,在赌博中坠亡。” “忧伤的故事竟然没有同情的情绪,还真是种悲哀呢!” 塔克轻浮的表情,其实涵盖着多余的问候,足够震慑到渺小的人。 “打断到你呢,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科伦国的兵团已经成功入侵珠焦,我的意思,是彻底的摧毁这个国家!” “哼哼,不愧是斯特的儿子,竟然会如此的高瞻远瞩,相比之下......” 塔克一时间陷入失语的沉默,看着正在张望的王子,不禁叹声气。 “其实,我更羡慕各位王子,毕竟,我是几乎没有情感的机器。” “呀,说到你的痛楚呢,那你还有些什么计划?” “提拉根也在掌控之中,那个衰弱的国家,是时候做出些改变。” 潜伏在提拉根的间谍,已经勘测出动荡的环境,随时就是倾覆。 “这样出卖所谓的朋友,会是很辛酸的故事。” “那就要看怎么调整思维,比如说,冒充救世主。” “歹毒是此刻最好的词汇,不过我却不会使用来修饰你!” “是,多谢陛下的体谅,如果没有问题,就交给我吧。” “好的,能谈点私事么?伯爵?” 结束的整理,剩余的并不会轻松,或许,会是难堪。 “如果能分享您的疑虑,我洗耳恭听!” “你是我,会怎么选择呢?” 隐晦的话语中,是很难捕捉的细节,却又是很清晰。 “这个问题,我不敢插足,但既然是您的指令,我也不能拒绝。” 我环视着三位翘首以盼的王子,忧虑都写在脸上,不需要形容。 “其实陛下您大概有所决定吧,就是全部,否定!” 我夸张的试探,不,应该是谬论,就脱口而出。 在某一瞬间,塔克的神情是异样的,不过,还是坚持着恢复平稳。 “哦?这话该怎么解释?” “柏斯王子,过于迂腐,不能够继续国家的改革;维拉王子,过于阴险,不能够执掌事务的全面;穆雷王子,过于贪婪,不能够经营整体的融洽。” “那如果是绝对的挑选呢?” “那就纵容我窥测您的内心,您不会逼迫自己,所以,没有类似的情况。” 我好像已经摸清国王的全部底细,就像他对我的窥测一样。 “权力总是要延续的,那该怎么做呢?就这样断层?” “倘若是我的角色扮演,我会另辟蹊径,比如说册立兄弟。” “有意思的回答,能继续补充么?” “嗯,家族的统治,是不能动摇的命脉,所以,那也是种选择。” “听伯爵的意思,好像是有不错的人选咯?” “是,这也是我近期的发现,或许,也是您的决定,欧米里洁!” 被提及的欧米里洁,正在清理着废墟,身后跟随的,是玛丽。 “伯爵还真是大胆,就不怕被诟病为扰乱秩序么?” “没错,我是害怕,但比起这些,我更担忧陛下的愧疚!” 我跪在地上,在我的规划中,那是不该触碰的部分。 “你先起来吧,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朋友间的交流,也仅是局限在今天。” 塔克递出手掌,我也没有否决的可能,只能接洽着,很温暖。 “欧米里洁,始终是我最大的内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在漆黑幽冥的案情中,我在一个地窖中偶然得到的信息,关于凯特王妃与欧米里洁的关系,被确认为母子。” 特拉斯的父亲,是宫廷中的医生,却在十几年前被遣散,也是那段肮脏历史的经历者,沃拉比,并不是遗落的王子。 “是我换掉,原本我是想制裁的,却无法下手!” “是,我能理解您的思维,深爱的,是凯特王妃!”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王的评价,却被他忽视。 “如果册立欧米里洁,会引发怎么样的效果呢?” “是内乱,没有人能接受失败!” “那么伯爵会怎么选择?还是从容的置身事外么?” “不,出于私事,我与欧米里洁的交情,不能背叛。出于公义,恢复往昔的帝国,我也有责!” “也是呢,不过,我能询问你点事情么?” 塔克的表情,出现轻微的变化,不再那么紧张,变得很松弛。 “在皇宫的内部,有你的监控吧!” “看起来没法否定。” “他是谁呢?其实我寻觅好久,都没有他的踪迹。” “是我的朋友,他是有名的剑术师。” 普兰特,在回国后进入皇宫,打造新质量的武器。 “原来是他,隐藏的很深呢。” “是的,那么,同样的问题,我也很困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节 参观 “还是被发现了,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我进行过排除,伯爵府微小的面积中,似乎没有清晰的监控。” “那也算是我的朋友吧,伯爵府的管家,并非只是你的仆从。” “看起来要做出些惩罚,不过,我打算撤销些事情。”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另外,你的建议,我会考虑。” 塔克转过身,就朝着被期待的反方向离去,他在刻意的躲避着。 我也没有停留的必要,选择另一端,踢倒所谓的界碑。 簇拥上来的人,渴求的目光,都在猜测着被隔阂的几分钟。 “伯爵,看起来你很讨国王喜欢,有什么重要的讯息么?” “与其在这里臆想,不如先策划怎么处理残局,属于你的宴会。” “是的,柏斯王子,你选定的参与者,都成为叛徒,该怎么形容你挑剔的眼光呢?” 穆雷故意撞过柏斯的肩膀,碰开的距离,更多的是不屑的嘲讽。 “那我也就先告辞了,伯爵,今晚能邀请你来参观我的府邸么?” 维拉在临行前,还是觊觎着被我掌握的信息,想要窃取。 “很遗憾,这几天我会执行国王的命令,所以,还是闲暇些合适。” “是么?那就很糟糕呢,穆雷,去喝点东西么?” 剩下的,就是重新准备的联盟,当然,那没有任何的必要。 “贝尔,你回来啦,原来欧米里洁,是......” 鲁莽的小伊没有意识到欧米里洁的位置,正在逐步靠近,唯一阻止的方式,就是吻,躲在我的怀里。 “呀呀,还真是刺眼,贝尔,你的演技很浮夸呢!” 欧米里洁惋惜的语调中,似乎没有多余的成分,看起来,他不清楚。 “伯爵,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能否向您请辞工作呢?” 玛丽还是很委婉的表述,其实以她的实力,没有人能够阻止。 “辞职?你原本就不是隶属于伯爵府的部分,不过还是想询问你的归处。” “是法庭哦,贝尔,玛丽会跟随着我进驻法庭!” 欧米里洁却很实际,站出身位保护着眼前的少女。 “哈?玛丽姐姐难道是喜欢上欧米里洁么?好幸福啊!” 小伊很激动,其实与她并没有多大的联系,这就是小女生的世界么? “贝尔,其实我很紧张,现在我该做些什么?” 欧米里洁把我拉倒一旁,低声交流着,生怕被发现自己的生疏。 “今晚来伯爵府聚餐吧,现在,当然是带玛丽去购物咯?” “购物?为什么?我的领域并不贫瘠啊!” “果然是新手,是衣服,难道你不去挑选些女孩子的衣服么?” 被小伊缠绕的玛丽,褪去色泽后有些呆萌,好像是很可爱的样子。 “嘿嘿,说的也是,那我就先离去呢,今晚,我会准时到访!” 消失在眼前的恋人,或许会改变之后几十年的命运,在瘦弱的肩膀上。 “贝尔,在看什么呢?原来欧米里洁才是那位遗孤呢!” “嗯,之前没有告诉你,很抱歉,所以只能这样阻止!” 我舔着嘴唇,其实还有些甜蜜,干枯,也被滋润。 “其实,小伊也很喜欢哦。不是,那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等待,我想在珠焦与提拉根的炮火,已经开始蔓延吧!” 今天的故事,除欧米里洁的那部分,其余的我并没有隐瞒,都被熟知。 “也是呢,塔克伯伯和贝尔说过些什么呢?其实我也很好奇,嘿嘿。” “那是种嘲讽宿命的改变,所以还是躲避,不能涉及。”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那晚上该准备什么食材呢?” “清淡些,降低大家躁动的火气,毕竟是场糟糕的经历。” “少爷又与夫人在酝酿什么甜蜜?” 忙碌的斯其,终于完成所有的工作,前来总结他的成就。 “没什么,不过这次的卧底生涯,说明你是成功的。” 凯利斯·斯其,他永远只是伯爵府的仆从,没有其余的身份。 “一定很危险吧,潜伏在皇宫,躲避过塔克伯伯的猜疑,支配着双重身份。” “多谢夫人的关心,其实我没有那么慌张,毕竟少爷的演技,是一流的欺骗。” 三年前,斯其就被安插进皇宫作为间谍,而皇室,却信赖着他,也就是说,我的行踪,是故意泄露给国王的,制造多余的幻觉。 “有什么发现么?那伙流民,是否已经被全部清理?” “还有三位在慌乱中逃逸,不过都是些喽啰,很快就能缉捕。” “就这样被平息么?快的令眼睛难以承受,心灵都被震慑。” “还有一件事情,破黑国参与投资,所以,是否迁就他们呢?” “还是先安抚吧,慰问他们的领袖,记住,词汇要敷衍。” “好的,我这就去执行,琼斯等人,就羁押在伯爵府的监狱中。” 伯爵府的监狱,坐落在孤岛上的塔台,也是脱离历史的遗迹,矗立在眼前。 “贝尔,怎么有些阴森,这里的囚犯呢?” “大概是在开垦荒地吧,那里种植着大量的药品。” 孤岛的泥土,很适合植被的生长,尤其是药物,这是意外的发现。 徘徊在土壤上的囚犯,正在努力工作,凭借汗水减免刑期。 “诶,那位先生怎么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毫斯,那位试图袭击却被吓晕的人,没有戾气呢!” 我抚摸着肩膀,愈合的伤疤,却无法湮没记忆。 “毫斯先生,还记得我么?” “之前的事情几乎淡忘,伯爵的豪言壮志,却没有遗漏。” 毫斯放下手中的工具,暂时需要些休息。 “我该开心么?还能被你惦记,这里的生活如何呢?” “还不错,能够净化心灵,脱离尔虞我诈!” “听起来也可以,我的事情,你大概知道吧。” “颠覆图兰国,可是很优秀的梦想,你做到了。” 毫斯点燃一支卷纸,夹杂着植物,吸食着。 “这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某种禁药。” “您有些误会呢,我有滥用药物的习惯,都是在这里被救赎。” “原来如此,你的脾性,倒是收敛不少,还不错嘛!” “您还是如此的温和,却携带着狡诈,我看到被新羁押的人,是谁呢?” 毫斯指示着不远方,就是琼斯一行,正在被安排。 “我说是绝对的权力核心,你相信么?” “这种事情,我原本不该相信,不过既然被伯爵陈述,就没有怀疑吧!” “嗯,你的刑期好像快被抵消,打算做些什么呢?” “我提交过申请,想留在这里执勤,可以么?” 毫斯很腼腆的问候,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 “没有问题,这点我会给你安排,能带我参观你们的成就么?” “是,那是我的荣幸,请随我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节 根源 整座岛屿的建设,几乎已经没有瑕疵,无论是哪方面的设施,都很完善。 “喂,懦弱的毫斯,你这是在攀扶权势么?” 不和谐的声音,就是所有融洽的气氛中偏移,在轻蔑的嚎叫着。 “你不做出反击么?任凭嘲笑与讽刺,听起来很辛酸。” “是的,不过我已经不是初来乍到的新人,牢狱中的规则,我能读懂。” 话音未落,就从没有确切的方向冲出两名卫士,一阵乱殴。 “这种秩序还真是美妙,不过,把公主殿下都卷入肮脏的世界中,我还是有些自责的。” “没关系的,我现在是伯爵府的女主人哦,所以也没有什么避讳。” “是这样么?是我的疏忽,那么夫人,今日的参观,如何呢?” “感觉还不错,不过毫斯先生的复仇决心......” “哈哈,早就被消除,在这种环境中偏安一隅,躲藏尔虞我诈。” 毫斯彻底放下戒备,曾经的豪言壮语,现在不过是一句玩笑。 “还真是可惜,关于你申请的职位,我会特例批准,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叮嘱。” “伯爵请讲,我会竭尽所能,完成所谓的使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你看到傲娇的那位,保障他的生活。” “好的,那其余人呢?也是享受类似的待遇么?” “不,那就要看他们的意志力,所以,你大概能明白吧!” “是,我一定不辱使命,那么,就不打扰您的时间,偷懒是被诟病的。” 毫斯挥舞着手臂,就重新进入劳动中,消磨着戾气。 “贝尔,这里好像完全被颠覆,阴森中包裹着温柔。” “也许这就是被吹嘘的,所谓的自然人性吧,却只能被隐瞒着。” “嗯,大家在外面的世界中,好像被玷污很多,退役,被准许了吗?” “很抱歉,我遗忘掉这个话题,不过,我会被革职。” 我降低着声音,那是我的宿命,可能要暂时被抛弃,因为蛮横。 “革职?难道贝尔犯错了吗?是今天的事情?” “这是一批潮流,不仅是我,还会涉及很多人,知道的太多了。” 搭乘着小船,荡漾在微波上,缓慢的潜行,只有流水声。 等候在伯爵府前的鹰犬,就说明我的推测,却没有忌惮的必要。 “伯爵,这里是您的任命书,现在开始,您就是侯爵,重新执掌商会!” 提勒把委任书递给我,内容没有核实的必要,能够预料。 “好的,我会竭尽全力处理,麻烦两位呢!” “侯爵您客气呢,国王陛下强调,他很欣赏您的信任。” “是,我会努力的,请陛下放心。” 悬挂的门牌,已经被置换为侯爵府的字样,很刺眼。 “贝尔,这算是种温柔的惩罚吗?并没有免除你的职务。” “不,这只是个开端,商会是没有权势干扰的地方,是暗降!” “不过,生活也会变得清闲,就能享受。” “也是,进去吧,欧米里洁或许已经在等待。” 培植在花园中的花瓣,大概是是皇室的赠品,在肆意的开放。 “很慢呢,贝尔又拐骗伊妹妹去哪呢?” “不是拐骗,是郊游哦,很美丽的地方。” 小伊辩解着,然后就冲向玛丽,成熟的打扮,很美丽。 “于是,这就是被抛弃么?去外面谈谈,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欧米里洁竟然主动邀请我交流,这是足够的意外。 府邸的墙壁上,倒映着干枯的树枝,坐在屋檐上的两人,在沉沦。” “还记得第一次相遇么?就在那棵榕树下,你狠狠的修理我。” “如果说有些模糊,是否会被理解为抵赖,是的,我不否认。” “那个时候,蛮横的我想劫掠你的马车,却被你逮捕,那种尴尬,至今不能遗忘。” “哦,我还记得是秋季,你落入我的圈套。” “是的,从那之后,我们就是朋友,到现在,有多久呢?” 欧米里洁凝视着我,重压的眼神让我只能闪躲。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三年,或许是两年?” “呀,贝尔怎么能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一千零一天。” “哈?这么清晰,难道你有记录时间的癖好么?” “当然,毕竟是贝尔,所以,你不应该隐瞒吧,我的身份。” 被打破平衡的交流,欧米里洁似乎察觉到什么,没有才是很奇怪吧。 “你想知道什么,我被撤销掉职务,没有什么避讳。” “我的身份,是否是塔克的兄弟,总觉得他在刻意躲避着我,从小到大,难道是年龄的代沟么?我都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是你错了,你是塔克的弟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是为什么?他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排挤着我,抛弃我!” 平稳的情绪,开始激发起动力,在咆哮着。 “嗯,既然如此,就算是解开你的心结吧,问题,在于你的形象。” 欧米里洁抚摸着自己的脸,揣摩着什么不同,却没有收获。 “难道是丑陋的缘故么?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玩笑。” “不,是那种柔美的俊朗,勾起国王某些并不越快的回忆,与凯特的相似!” “贝尔你说谁?我好像出现某些幻听。” 被捂着的耳朵,似乎在故意逃避什么,手指却裂开缝隙。 “凯特王妃,她是你的生母,你就是那位遗孤!” 我的手掌,搭在他肩膀上,这个时候,他要一个依靠。 “贝尔你知道么?其实在之前,我就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份,甚至是想到这一点,却不敢承认,被证实的时刻,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就选择哭泣吧,那并不是种逃避。” 欧米里洁的脑袋,就耷拉在我的肩上,泪水,浸湿的不仅是衣服。 “我该怎么办?你已经被削弱,我,或许会被彻底抛弃。” “不,这点是你的误解,我被排斥是因为性格的猖獗,你是候选人!” “候选人?那是什么?” “科伦国的新一代领袖,或许就是你!” 我很肯定的语气,制止掉欧米里洁的泪水,也停止着崩溃。 “贝尔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是继承人呢?” “也许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其实冷静下来,你也能想清楚吧。” “你是说愧疚的作祟?” “是的,那是对凯特王妃的亏欠,想要弥补,恰巧几位王子很差劲。” “不可能,贝尔你是在说笑吧,我怎么可能会被选中?” “那是我试探到的意思,就是如此!” 我再次的确认,彻底令敷衍的情绪崩溃,欧米里洁跃下屋檐,冲出门外。 “这下子,就要糟糕呢!” 我紧随着,那个方向,是皇宫。(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节 嘱咐 被入侵的皇宫,暂时陷入通缉的潮流,我们的行踪,被追逐着,忽然的外力,却把我们吸引,那是一片昏暗。 “还是被你察觉呢,欧米里洁,咳咳!” 震慑的咳嗽声,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是我误会什么。 “你是谁?既然帮助我,为什么又要遮蔽自己的面容呢?” “喂,安静点,这里好像是内宫,那位是,王!” “贝尔你也来了,这下就很热闹,熄灭灯火,是我不想看到尴尬。” “陛下,请原谅我多余的僭越,之所以昏暗,是在掩饰你的虚弱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酝酿出的勇气,就彻底炸裂,在眼前。 “还是被发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次你来商会看望我,在伤疤上涂抹着奶油,混淆视听,我也被欺骗。” “哦,看起来你的味蕾不错,没有遮掩掉药品的味道。” 正如国王所说,一开始是被忽略的,可之后却是另外的味觉。 “是的,很浓郁,您的身体,似乎就要垮掉呢!” “哼哼,犀利的言词,却是我喜欢的直接,是的,是崩坏。” 被点燃的蜡烛,在咳嗽声中颤抖着,国王就倒在那里,呼吸着。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见面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会突然......” 欧米里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完全崩塌。 “是药剂的伪装,副作用也是尤其的明显,但是没有其余的选择。” “请问是什么恶疾,我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虚弱的国王,浑身都在溃烂,艰难的挪动着位置。 “是古老典籍中的记载,血管的迸裂,脆弱的皮肤,身体彻底要被透支。” “怎么会?陛下您一直健硕,怎么能感染这种疾病?” “也许就是自然仇恨的报复吧,回顾我的一生,做过很多杀戮,也许,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侵蚀我的灵魂。” 一直排斥神论的王,竟然会如此荒谬的相信虚构的景象,看起来,是病入膏肓。 “欧米里洁,你起来吧,没有必要这么拘谨,毕竟,我们是兄弟。” “兄弟,你什么时候如此亲切过?你究竟想做什么?既然知道事实又不告诉我,现在却又像是在博取同情,让我怎么看待?” 激动的欧米里洁,竟然迸发出眼泪,修长的泪痕,浸染整个脸颊。 “是我的错,是我的自私,没有办法接纳你,很抱歉!” 国王竟然在道歉,我反复推敲着,没错,是在认错。 “可是孩子呐,陛下也是为你的成长,不像其余人那般的品性!” 从幕布后走出的,是凯丽王妃,她的神情,很忧郁,却没有丧失信心。 “王妃殿下,请原谅欧米里洁的唐突,他有些诧异。” “贝尔,没有必要为我辩解,被玩弄的,始终是我,我该亲自讨要。” 欧米里洁的决心,没有泛滥的破绽,因为已经是一片狼藉。 “是啊,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亏欠,这是我的遗嘱,贝尔你看看吧!” 被呈递在我手中的薄纸,竟然会是如此的厚重,快要压垮我的掌心。 “陛下,您这是?” “没错,欧米里洁,你就是下一代的继承人!” “哼哼,继承人?我才不稀罕这样的职务,被遗弃的人,竟然还能被记起。” 我转过身,试图逃逸眼前的情景,我好像有些多余的碍眼。 “贝尔,你没有避讳的必要,欧米里洁说的对,总是要有交代的。” 国王喊停我的脚步,并没有介怀的需要,隐私,没有渲染。 “那我该做些什么呢?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我好像会很尴尬。” “没有关系的,贝尔,这样的遗嘱,你怎么看?” “我觉得很不公平,无论是私,还是公。” “这话怎么说?你还是在偏袒欧米里洁么?这可不像是你。” 凯丽王妃也加入这场混乱,无论如何,她不能选择沉默。 “不,我说的私,就是欧米里洁,他是无辜的,既然不是他的伤疤,为什么执意让他弥补呢?至于公,没有参与竞争就被选拔,就像是贿选。” “很精辟的总结,那我该如何呢?” “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一定是众望所归,而不是推卸。” 我的话,好像在顶撞着国王,不过这种时候,也不能退缩。 “贝尔说的对,无论如何,我不会接受类似同情的赠与,我要做,就会亲手拿,而不是等待施舍。” 欧米里洁站起身,准备开启一番决心,我才醒悟,这又是圈套。 “哈哈,果然是如此呢,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吗?” 国王与王妃交流着,那是我们听懂却无法明白的语言。 “当然,这是您一生的骄傲,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值得纪念。” “十五年前,我就是这么顶撞琼斯,陪伴我的,是斯特!现在的场景,就像是昨日的重新,很高兴,还能看到这样的友情。” “难道这又是考验么?可是您的病情,好像并不乐观。” “不过,也没有什么遗憾,就算是竞争,有贝尔的协助,欧米里洁始终也是胜者,不要觉得有神亏欠,这是属于你的决心。” 国王鼓励着欧米里洁擦掉泪痕,那是懦夫的象征。 “知道为什么选择你么?” “不知道,一厢情愿么?” “不是,贝尔,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稍微有些揣测,之前我也建议过,欧米里洁,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就是漫长的故事讲述,也就是位置的分析,无懈可击。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接受,我要的,要自己争取!” 欧米里洁摔门而出,就那样,消失在黑夜之中。 “国王陛下,请宽恕这种鲁莽,我也先去呢,不过最后,我想说点什么。” “那就说吧,但愿不会让我难堪。” “其实您贬谪我管理商会,是另有预谋吧!” “哦?这怎么说,被发现了么?” “是的,经济,其实也是命脉!” “然后呢?” “你是想让我支持欧米里洁,毕竟在竞争的过程中,需要金钱。” 金钱的创造,其实就是单纯的,没有那么复杂,使用是唯一。 “是的,之前我与斯特,他统帅着军马,我坐镇后方。我知道你不喜欢战争,于是就把另外的一部分交给你,我期待,你们能创造出新的神奇。” “虽然听起来还是有些别扭,不过,我会尽力而为。” “那就麻烦贝尔了,我想要休息了,否则,很难熬过冬季。” 被驱逐的前兆,我就乖乖的溜出去,天色,已经彻底的漆黑。 欧米里洁,好像暂时没有踪迹。(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节 改过自新 回到新的侯爵府,就只有小伊和玛丽等到的身影,欧米里洁,没有回归。 “贝尔,欧米里洁呢?怎么没有和你一同回来?” “遭遇点意外的情况,稍后再跟你解释,我们分头去找,他应该没有出城。” “好,我去叫醒卫队,你们先去吧!” 小伊匆忙的赶向后院,那里驻扎着卫队,她显然已经适应女主人的角色。 “伯爵,不,应该是侯爵,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身份败露,现在好像很难堪呢,还在国王面前任性的撒娇。” “那就很糟糕,我也去帮忙,我去城东,可以吗?” “嗯,就赶快出发吧,我有些担忧,他是否能够站起来。” 分散的队列,就奔赴各个方向,由于经常出现的缘故,士兵还是熟悉的。 我一个人在城西寻觅,凄冷的寒风,令人不禁颤抖着,没有人烟。 “混蛋,这次找到你,一定要揍你!” 我絮叨着,就算是在抒发怨气,其实很多天,我都一直在温柔以待。 忽然间灵感闪过,我好像意识到什么,那是他经常出没的地方。 穿越过杂乱的巷道,就是流浪者的天堂,再过去,就是一片荒废的空地。 蜷缩在树下的欧米里洁,还是在啜泣,不过,已经没有眼泪。 “怎么,需要我的陪伴么?可爱的欧米里洁!” “切,如果是遭遇的同情,我是拒绝的。” “是么?那么我就要考虑远离,毕竟是这种被怀疑的情况。” “喂,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就算是我祈求方式的挽留。” “熟悉的记忆,就埋葬在这里,我说过,找到你会再次挥舞拳头!” 我拧动着手腕,算是某种预热,斗殴,一触即发。 “你或许出现退化,比如说现在,就是破绽。” 欧米里洁推动着腰腹的力量,直接拔地而起,就向我扑来。 “看起来挫折并没有使你颓废,相反,好像是激发斗志。” 我支撑开手臂,握紧来袭的拳头,还是有些震慑力的。 “那么,就让我兑现承诺,希望你不会被我打趴下。” 猛力的回击,并不是我的吹嘘,没有悬念的战役,就像三年前,结局没有改变,躺在地上的,依旧是欧米里洁。 “呼,还真是狠心,不过,我竟然有种被安慰的感触。” “是么?也许那是你的错觉,怎么样,眼泪被榨干了吗?” 干涸的眼角,是衰落过后的划痕,看起来就像是小丑。 “笑什么?难道就不允许我任性的宣泄么?” “不是,我是怀念那个时候,遍体鳞伤的你,好像也没有哭诉。” “喂,你是在揭露我的丑态么?” “我想是的,那么,竞争者,你会考虑么?” 我深呼吸着,身体的疲倦还是明显的,尤其是长久的劳累。 “那你有什么建议?虽然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 “既然已经判定,又何必询问我呢?”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听你亲口陈述,或许会更坚实。” “这么说,你是想听一句安慰么?很遗憾,我没有这种技能。” “那就可惜了,贝尔,你怎么看待塔克?” 欧米里洁转移话题,就意味着他已经默认了某些答案。 “评价功绩的话,绝对是一流的,玩弄权术,也是绝对的。” “不,我是说其他方面,比如说他对于情感的理解。” “这对我来说,还真是个难题,你知道的,我也很朦胧。” “所以就有同感咯,他好像很虚伪,没有办法分清每一句话。” “这点我不否认,不过,他毕竟是王,自由是被挑剔考衡的。” 其实有些时刻,忽然会觉得王很卑微,执掌权势,却被限制。 “那我是否就没有选择?” “是的,宿命如此,如果逃避,就是历史断绝的罪人,难道你相信其余人么?” “不,就算是那三位佼佼者,都看起来很荒诞,没有安全感。” 被提及的王子,却遗传着糟糕的性质,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合适位置。 “嗯,这就是自然为你搭建的舞台,成为新的决策者。” “听你这种自信的口气,难道已经有所谋划么?” “大概是吧,虽然只有轮廓,不过,也已经是足够呢!” 我伸出手,把欧米里洁拉拽起来,稍微有些吃力。 “喂,你是不是变胖了,怎么如此的沉重?” “是你虚弱呢?那下一步,就是去竞争么?” “不,有时候,不需要直接的冲突,稍微的诡计,就能彻底梦碎。”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不过却觉得很有道理,那就前进吧!” 相互的击掌,没错,这才是伙伴,不能被遗弃的朋友。 墙外,灯火通明,好像有什么聚会,不是巡逻队。 我和欧米里洁攀扶着墙壁,瞅着外面的世界,是流氓的乐园。 “喂,朋友们,偷偷摸摸的做事,可是违法的活动,该怎么判决呢?” “监禁十天,然后还有劳动的补偿,听起来是不错的套餐。” 站在墙檐上的我两,在故意设计着对白,直率的说,就是威胁。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入禁区,难道是盗窃者么?” “别这么激动,论述盗窃,我想没有人会比你们更加厉害,我们只是参观。” “看你们穿的还算斯文,不会是政府的鹰犬吧?” “这点的判断,还是准确的,我们代表着政府。” 被核实身份过后,流氓就陷入惊悚的恐慌,在进行着讨论。 “不要怕,是政府辜负我们,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是啊,大家一起反抗政府的暴政,建立新的制度!” 被鼓舞的气势,流氓在围在墙下,疯狂叫嚣着。 “哦?听你们的口气,是受害者么?” “受害者?这种敷衍的词汇,还是否定吧!” “是啊,剥削我们的财富不要紧,可是连落脚的土壤都拿走,就很过分呢!” 又是一阵各种嚷嚷,其实内涵都是宣泄不满。 “可是据我所知,政府近期没有征地啊!” “狡辩,就是那位王子,前来收取土地的暂住权!” “王子?是哪位呢?怎么总觉得是有些荒谬。” “就是穆雷王子,还有他的那帮猎犬,只会汪汪乱咬。” “他要这些地做什么?建立工厂么?” “哼哼,你也太为他粉饰呢,这里是他娱乐的场所,没有工厂。” “原来是这样,各位,我们是政府的调查员,你们提供的情况非常有用,请按捺情绪,稍微等候几天,我们会给出解决的手段。” 我拽着欧米里洁,跃下墙壁,是时候干活了。 “贝尔,你难道是想利用这点绊倒穆雷么?” “不,不是绊倒他,而是提醒他。” “改过自新?” “也许,不过,谁知道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节 万能的钱 穆雷王子的府邸前,还有潜伏的抗议者,却只是在观望,不敢行动。 行驶的马车,就停泊在正门前,恰巧能够目睹一切。 “那么,购物的事情就拜托你啦,招待好玛丽哦!” “没问题,小伊最喜欢的逛街呢,玛丽姐姐也一定会喜欢上这种活动!” 玛丽就被拖拽上马车,由斯其驾驭,没有意外。 “总感觉有些不情愿,是我尴尬的错觉么?” “不,初始阶段都是如此,腼腆的小伊,也是在菲莉的影响下如此呢!” “是么?不过你忽然这么说,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菲莉,她去哪里了?” “特拉斯的商店,继续她所谓的进修式学习,就像是挖掘宝藏。” 执拗的菲莉,没有人能限制她的自由,阻止,就意味着更加糟糕。 “那么就按照之前约定的步骤么?捉弄穆雷王子?” “嗯,不过,还是预留点尊严,否则会被别人嘲笑。” “哼哼,贝尔你还介意被嘲笑么?听起来很虚伪。” “也许就是呢!” 敲门声过后,敞开一道缝隙,露出狭窄的眼睛,窥视着眼前的一切。 “请问两位是什么人?” “新上任的侯爵,贝拉·贝尔!” “法庭的高等决策者,欧米里洁!” “原来是稀客,请进!” 被开启的缝隙,几乎也就能匹配纤细的身体,大概是忌惮门外的入侵者。 “怎么这么谨慎?王子的府邸最近有什么情况么?” “不,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或许是两位有些敏感。穆雷王子,有贵宾!” 远远的通传,或许是在提醒着收敛什么,比如不能被外人看到的东西。 “哦,原来是伯爵与大法官,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我这里呢?” 穆雷的衣服,沾染着泥土,大概是潜伏在地表下,做着鲜为人知的事情。 “先纠正一点,贝尔现在是侯爵位,所以,你的问候有些逾期。” 欧米里洁刁难着穆雷,显然这点疏漏还是处变不惊的,穆雷也很有礼仪的鞠躬致歉。 “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又是升迁,应该是最年轻的侯爵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没有人敢于出来反驳,所以,大概就是这样吧!” “贝尔你有点偏离话题呢,就先回答王子的疑问,我们来这里,不是旅行。” “是的,穆雷王子,听说你最近遭遇了些麻烦。” 穆雷很恼怒,瞥视着无辜的管家,怀疑着消息的泄露。 “少爷,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他们自己的推断,你要相信我!” “嗯,也别难为他,是我与贝尔昨夜游荡时偶然听到的,你在征地。” “哼,这帮愚蠢的庶民,竟然还敢风言风语,看起来要抓起来呢!” “不过所有的事情,空穴来风这样的形容都有些荒谬,不是么?” 欧米里洁没有试探,就直接在质疑,穆雷的面容,铁青着,也很难看。 “没错,我是在征地,可那又如何呢?” “影响很重,根据土地使用的条例,这种非法的征地,需要三倍补偿损失。” “什么?还有这样的法令么?管家,你是在做什么的?” 再一次无辜的管家,却只能吞下被质疑的苦果,他就是背黑锅的选择。 “是我的疏忽,没有熟读条例,我愿意承担责任。” “很遗憾,根据牵连法案,被惩戒的应是最高领袖,也就是穆雷王子。” “我?这未免也太荒谬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我啊!” 穆雷否认着,可就像他无力的言语,不能被信任。 “我也相信是一时的疏忽,所以特意前来提醒你,那块地,估计要放弃。” “怎么能放弃呢?周围的那一片,都让我付出代价,难道没有补救的措施?” “也是有的,不过,可能要复杂一些,就是双方开启谈判。” “谈判?让我和那些没文化的流氓谈判,简直是不可理喻!” “那就没有办法,我的执行手段,你也许听说过,明日就是期限。” 欧米里洁很强势,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穆雷也是如此。 “贝尔侯爵,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计谋么?” “暂时没有,不过有些灵感,我听说柏斯王子也在扩建,你可以学习他的经验。” “就他能有什么经验,还不时巧取豪夺?” “诶,这你就误会呢,据我所知,柏斯王子是收购!”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乖乖收购呢?管家,你的情报呢?” 被勒令的管家拿出收集的情报,就开始阅览,终于到达那一页。 “是的,根据情报来看,柏斯王子的土地,都是购买。” “哈?你是老眼昏花吧,让我来看。” 穆雷一把夺过统计,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 “哈哈,这个混蛋,还真是无耻至极呢!竟然********,威胁降低费用。” “哦?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闭上眼睛都能预料到的事情,难道不是么?这么大的面积,却是萝卜的价位,难道不奇怪么?” “确实奇怪,可你又怎么能断定是********呢?” “这点两位就有所不知,我也不畏惧家丑的外扬,他的行动,我都很清楚,甚至是一个眼神,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穆雷炫耀着自己的判断力,忽然觉得有些荒唐,又停下来。 “原来是这样,欧米里洁,法规中有这方面的内容么?” “根据我的记忆,好像这片还是未识别的空白区,听起来好像没有错误。” “穆雷王子,这可是机会呢,不能错失啊。” “好,管家,你去准备打手,让这伙乡巴佬,滚回村落!” “是的,我这就去执行!” 忙碌的管家,大概是去调配所谓的卫队,进行一番搜刮式的执勤。 “今日就多谢两位的提醒啦,否则,就是犯罪。” “没有关系,我们也是看在穆雷王子的面上,那么,就请努力吧!” 被疏导的穆雷,竟然很热情的送我们离开,微笑也一直挂在脸上。 “贝尔,我还是没弄懂,这样有什么用呢?” “难道你也没有发现么?还记得科伦国的分管协议么?” “嗯,私募的军队不能随意跨越管区。” “是的,柏斯王子的征地是在本区,穆雷王子,可就要疏远呢!” “那么就是触犯更严重的法令,这样,就能绊倒他咯?可是那位管家,好像很聪慧,为什么也没有提醒。” “想知道为什么吗?” “嗯!” 我拍着手掌,那位管家就溜出门外,窥视着周围。 “伯,不,是侯爵大人,这次的演出,怎么样呢?” “嗯,至少是值得鼓励的,就继续加油吧!” 简单的交流后,他又潜入府邸。 “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室都忌惮贝拉家族了,这样的人脉系统,很恐怖。” “如果你舍得花钱,也是如此,毕竟,对于贪婪者,钱就是万能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节 产业链 侯爵府的门外,就像是劫难后的拥堵,没有办法穿行。 “这是这么回事?侯爵府要搬迁至新的地址么?”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其实就是我说的,那要习惯某种购物的方式!” “什么?你是说这就是扫货的成果?怎么觉得就像是在打劫?” “没有办法,差距就是用来适应的,时间久了,你就会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我们绕过堆积如山的货物,这种事情,也为难斯其了。 “贝尔,你回来啦,这就是我购买的商品哦!” 小伊指着左手旁的小山丘,那就是她的成果,甚至是过冬的物资,都准备。 “那么就是说,这边的就是玛丽你的杰作咯?” 欧米里洁痴呆的询问着,其实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是类似的反应。 “怎么?你觉得我浪费掉金钱么?” “不,只是觉得有些夸张,怎么会有棉被?” “是小伊说的呀,有备无患,嘻嘻!” “就别陶醉在这种环境中,时间拖延的长久,你就会逐渐适应。” “也是呢,这也许就是我们无法欣赏的审美吧!” 欧米里洁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餐桌前,摩擦着刀具。 “怎么?今天的事情不顺利么?” “没有,只是觉得和贝尔的差距好大,似乎无法赶超。” “诶?这就是闷闷不乐的原因么?那你觉得塔克与斯特,谁更强势呢?” 玛丽切中要害,提醒着恋人该如何走出困境。 “当然是斯特,他可是被称为战神的人呢!” “不,是塔克国王哦,能够驾驭战神的人,岂不是更加厉害么?” “啊?你的意思是说我能驾驭贝尔,可是没有那样的自信。” 欧米里洁低着头,他不敢正视我,好像我是很危险的闪烁物。 “这种想法就是错误的,你始终要秉持主仆的羁绊,贝拉家族,服务皇室。” “贝尔说的对,无论是多强势的团体,都是皇室的工具。” “可是这样,未免也太委屈贝尔,如果是你做王,一定很容易吧!” “不,这是你片面的思维,王是统筹的,我充其量只是锋利的工具,本质上的差异,是无法弥补的。” 我站起身,抚摸着欧米里洁的脑袋,这个时候的他,温顺的就像个小孩子。 “少爷说的对,我曾经在墓碑前提示过少爷,可他却是否定的。” “提醒过什么?小伊怎么不知道呢?” “启禀夫人,那时候您在沙雅家族的庄园,所以不是故意隐瞒你,在前往图兰国之前,我曾经询问过少爷,是否脱离皇室重建,少爷是严厉拒绝的。” 推着餐车的斯其,并没有打算遮掩什么,坦率是无所谓的。 “怎么,你们主仆间还有这样的交流?” “是的,因为是异国的缘故,倘若完成使命,就可以占领一块区域自立。” “也是,那是很诱人的事情,总会有人动心。” “那么少爷,您为何要拒绝呢?” “很简单,就算是愚昧的遵从,也无法打破那层关系网,整个家族背负骂名,那种事情,我是否决的。” “原来是这样,总觉得贝尔想的好远,而且还很绝对。” 欧米里洁的话,其实并不像是种贬低,而是像种夸耀。 “那就是少爷独特的魅力呢,就像欧米里洁大人,也是同样如此。” “斯其先生是在说我?怎么总觉得我就像是日常中的一份子呢?” “是的,这一点,我想玛丽小姐能够仔细的辨识一番吧!” 打算逃离的玛丽,却被斯其的呐喊声叫住,她是猝不及防的。 “是啊,既然玛丽姐姐喜欢,一定有什么缘由吧!” 小伊也添加着情调,看起来某些恋情之间的夸耀,是必不可少。 “其实欧米里洁很执着,虽然偶尔会发小脾气,不过,还是能判定对错的。” 玛丽的脸,膨胀的通红,即便是欧米里洁,也在闪躲着灼烧的目光。 “既然如此,先来点冰镇的西瓜降降温,这可是侯爵府的珍藏。” 斯其不光是调侃,沸腾的冰块上,是冷色的水煮。 “少爷,今天的事情怎么样呢?那位穆雷王子,是否被诱引?” “嗯,那都多亏你之前的贿赂,那位管家,很尽责。” “能够促进故事的进程,其实他也是足够被称赞的。” “哦?你这句话是玩笑么?听起来并不滑稽。” “那就要看少爷的理解力是否足够强势,也没有卖弄的必要。” 午餐在正常的进行,欢乐的氛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找回来了。 “接下来如何呢?我们要逮捕穆雷王子么?” “是的,锒铛入狱,就会缺失竞争者,而且,他的违规,可不只是在于此,斯其。” “是,各位请看,这就是穆雷王子的产业链,从内部挖掘的信息。” “倘若我所料不错,也是金钱的交易么?” “嗯,相比收买,窃取是更庞大的费用,不过,也是值得的。” 乌金,餐馆,几乎是全部的容量,好像没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发现么,各位?” “没有,这种东西,好像完全没有意义。” “少爷,您怎么看?也是秉持类似的看法么?” “第一眼确实如此,不过阅历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拿起图纸,在对折之后,出现一条隐约的路线。 “这是什么?好像是通往码头的路径。” 玛丽对于地理的掌握程度,要更高一些的,是职业性质的需要。 “那么,能确定是哪个码头么?” “嗯,虽然模糊,可好像是与破黑国的连接。” “好眼力,不愧是风之少女,那么各位觉得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乌金,码头,破黑国。 “偷渡乌金去破黑国!” 几乎是异口同声,全部的环节,就被串联起来。 “没错,就是如此,不过并不完善,少爷有什么补充么?” “嗯,禁药的运输,听说破黑国盛产禁药,走私后,在餐馆的伪装下贩卖吧。” “贝尔是怎么知道的?” “嗅觉!” 我把图纸递在欧米里洁的笔尖,轻轻一嗅,就都是禁药的味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穆雷王子竟然这么疯狂,走私和禁药,无论哪一点,都是死刑,即便是皇族。” “所以就没有规避的需要,现在能放心的去做么?” “嗯,原本还是犹豫的,这下子,就很明朗,那什么时候呢?” “稍安勿躁,斯其,选定时间。” “黄昏前的海滩上,会有一批货物运转,先存入穆雷的府邸,只要巧妙的避开他,就能提取所有的证据。” 斯其分析着内容,似乎并不复杂,就是时间差的把握。(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节 特权 征地运动,正在进行,隶属于穆雷王子的卫队,也进入未识别的区域。 今天清晨,我投递出一封匿名信,把情况陈述给维拉王子,他也许就在路上。 “剩下的就是等待,看起来征地的过程还是很艰难。” 剑拔弩张的对抗,流氓并不会轻易割舍避难的场所,聚拢着身体抵挡。 “喂,你们都给我滚开,这里是属于我的地盘!” 穆雷在呵斥着如浪潮般无法褪去的人群,耀武扬威大概就是类似的方式。 “反抗强权!反抗贪欲!反抗政府!” 嘹亮的口号,成为帝都中独特的风景区,很快,就聚拢着观望的路人。 “这样的静坐有用么?看起来还很坚固。” 欧米里洁形容着摆开的阵势,流氓都坐在地上,不过并不安静。 “完全是种浪费,如果是摧毁,就都是逃离,这就是权力。” 我瞭望着远方,维拉王子好像还未出现,他或许是秉持着怀疑。 “那怎么办?我登场去抓捕犯人么?” “不,先静观其变,稍微等待,斯其还没有侦查完整。” 盘旋在高空中的翅膀,沿袭着已经覆灭的图兰国的技术,居高临下,更能够查探到隐藏的蛛丝马迹。 晃晃悠悠的羽翼,就在颤动着降落在我们所在的高台上。 “怎么样?城内的环境如何呢?” “正如少爷所预料的,维拉王子的部队就潜伏在附近,在等待。” “那就好,看起来他能很好的完成这项任务,其余的事情呢?” “根据码头的线索,大概是下午,会有破黑国的商船抵达。” 运输禁药的航船,已经在监控的范围内,落入陷阱。 “我通知过负责检查海运的部门,他们也会配合行动。” “我没记错的话,海运机构的领袖,是威迪拉公爵吧?” “嗯,他可是很狡猾的家伙,每次纵容泛滥,所以我就避开他。” 欧米里洁也分析到问题的关键部位,所谓的正义,能用金钱衡量。 “另外少爷,在乌金矿场那边,夫人已经带领商会的代表前往,估计能完成接收,有玛丽小姐的陪同。” “嗯,皇室那边,有什么动静?比如说那位王的行为。” “还是久居内宫,估计弥留的时间,就要抵达。” 辉煌,在故事中只能是曾经,在现实中,也是如此,没有永久的人。 巷道内,还是争执的冲突,只不过都停留在言语上,没人敢率先打破平衡。 “好,既然各位如此的庸俗,就让我们谈谈,金钱的收买!” 穆雷示意着管家提着一箱纸钞,展示给流氓看,却没有动摇意志。 “就这点还想打发我们,你把我们当乞丐呢!” “怎么?这句话就是有的谈,只是嫌钱少么?” “哼哼,王子殿下您真会说笑,这里面,大概只有十万科伦币吧!要知道,就算是在乡下,这些钱只能解决五十人的生活。”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实在,我也不能如此的傲娇!” 穆雷拍着手掌,一箱金币就倾倒在地上,闪烁着。 负责谈判的人蹲在地上,鉴别着金币的真伪,扔进嘴巴中咀嚼着。 “如果我没看错,这不是金币,而是类似黄铜的东西。” 被揭穿的事实,两者的确有相似之处,只是硬度上的差距。 “骗子,政府的人都是骗子,他们在试图欺骗我们的土地!” 反驳声,瞬间就被激情点燃,各种呐喊,就在抗议着不公的欺骗。 “哼哼,和这伙乡巴佬真的无话可说,来人啊,给我强行清理!” 前进的士兵,举着盾牌,还没有杀伤的恶意,却被抵挡着。 “兄弟们,我们不能退缩,打倒强权!” 越发燃起的冲突,也吸引着猎食者的嗅觉,外围,是一阵烟尘。 “都给我停手,这里是帝都,不是你们斗殴的修罗场。” 维拉的卫队,包围起整个空间,维拉自己骑着马,在瞭望着。 “维拉,你来的正好,这伙刁民在起义,快给我镇压!” 穆雷很兴奋,他好像忘记掉竞争的关系,竟然在邀请维拉介入。 “没有问题,把这帮乱党流民都给我抓起来,全部带回去发落!” 被逮捕的,不仅是流氓,还有穆雷的卫队,包括他自己。 “你这是在做什么?抓我做什么?你们才是一个队列的!” “很遗恨,我一直是秉公办理,这次的纠纷,我观望很久,双方都有责任。” “喂,你可别忘记,我是王子,有所谓的豁免权!” “是的,不过流程还是要进行的,而且,你已经涉及犯罪!” 维拉跳下马,站在穆雷身前,这个时候,他该炫耀的。 “犯罪?这简直是荒谬,我只不过是土地的纠纷,怎么可能犯罪!” “是的,根据帝都的分区规则,你的士兵,跨域原本区域!” “哈?这么说这里就是你的防区咯?” “嗯,所以我可以来回穿梭,而你不可以!” 穆雷显然是沮丧的,不过却没有打算服输,还在思索着狡辩。 “那柏斯呢?他也是这样,抢夺地盘,怎么就被纵容?” “他是提前申请过的,你不一样,并没有类似的申请!”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办妥了么?” 被呼叫的管家,颤抖着,不敢直视穆雷。 “说你呢?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主人,是我的疏忽,情急之下忘掉这么一件事情,请您责罚!” “责罚?现在是你在责罚我呢!” 穆雷很恼怒,一脚踹翻蹲在地上的管家,直接飞出去。 “蠢货,一帮蠢货,维拉,你打算公报私仇么?” “哦?这我就听不懂了,我可是公私分明的!” “别在这里装蒜,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说说吧!” “根据条例,你会被判处终身监禁,不过允许缴纳赎金获取缓刑。另外,如果是王子的身份,在法庭上,会有多余的辩护。” “你打算把我送去那里谄媚么?” “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只是公事公办。” 维拉轻蔑的瞟视着一切,没错,都在他所掌控的范围内。 “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皇室信赖的伯爵和法官,都是你谄媚的对象。” “呀呀,这种污蔑我可承担不起,不过,我还是愿意聆听的。” “果然是这样,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在清理垃圾!” “你说我是垃圾?” “我可没有这么说,随你理解!” 维拉转过身,向围观的群众鞠躬。 “害群之马已经抓捕,请各位继续相信政府,我们会提供满意的服务!” 掌声雷动,就算是献给精湛的演技。 “全部抓起来,带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节 落网 搭乘着羽翼,很快就抵达码头,这里是最繁华的商业区。 巡逻的检查队,都在懒散的执勤,甚至趴在咨询台前午睡。 各种商贩,都在整理着货物,还有人在讨价还价。 “会是在哪里登陆呢?怎么总是觉得很宽敞,暂时找不到踪迹。” “看起来需要整理秩序,混乱的商船,都没有办法识别标志。” “少爷,大概是在那个方向吧,那片区域属于外国的商船。” 斯其指着狭小的一块,并不显眼,就隐藏着热闹的环境中。 “那就是威迪拉,那个最笨重的家伙。” 正如欧米里洁所说,威迪拉的身材,几乎是臃肿的,贪婪的前兆。 “所以说,他就是庇护伞,看起来就应该在那里。” 我们缓慢的靠近,威迪拉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迫近,或者是很投入。 “威迪拉公爵,亲自指挥装卸,看起来是很贵重的物品吧!” 欧米里洁拍打着威迪拉的肩膀,然后就是瞬间的垮塌,很惊讶。 “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像没有嫌疑的船只。” “哦?那是我计时的错误么?无论怎么看,都还未到达日暮。” 迷幻的阳光,还在照射着大地,没有被阻碍,尽情的释放着。 “原来是我的失误啊,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这位是?” 威迪拉与我并没有交集,于是就像我对他的陌生,他同样也是。 “贝拉家族的掌舵人,贝尔侯爵,你或许听说过?” “什么?你就是那位颠覆图兰国的少年,掠夺人性的刽子手?” “我想大概是吧,不过多余的修饰,可以剔除。” “不愧是皇室信赖的人,仅是威严的气势,就能压垮一切。” 日常的谄媚,我是厌烦的,却是不能拒绝的。 “话说,那艘是什么船,好像是破黑国的旗帜。” “没错,是破黑国的商船,转运着粮食。” “他们很匮乏粮草么?” “破黑国是生活在草原是的部落,不适合耕种,就只能是交换。” “可根据我的观察,船身吃水很深,并不像是轻松的粮食。” 颠簸在浪花上的船,似乎也在超越极限的载重中挣扎着。 “贝尔说的不错,威迪拉公爵,我能检查一番么?” “这,您这就是让我难堪呢,在科伦国,只有商会才能检查。” 故意的逃避,借用着没有意义的说辞,并不清楚我的职务。 “斯其,给他看看吧,关于皇室的委任状。” “是的,威迪拉公爵,少爷是新的商会执行会长,所以,就麻烦你让路。” 挡在身前的威迪拉,显然演变为臃肿的路障,很难有前进的可能。 “三位请听我说,这批货物是穆雷王子亲自讨要的,我可不敢擅自搬移。” “你是在拿王子来震慑我么?别忘记,法庭高于王子!” “欧米里洁大人,别怪我多嘴,其实皇权,才是高于一切的。” “是么?那要是皇权的颠覆呢?” “颠覆?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 “你所依赖的穆雷王子,在先前就被逮捕,他没有反驳的可能!” 威迪拉先是震惊,然后恢复冷静的意识,其实都是伪装。 “怎么会?昨天深夜,我还与穆雷王子会晤,怎么能被抓呢?” 说罢,威迪拉就转身逃窜,跳跃在航船上,试图逃离帝都。 “哈哈,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刻,有了这批乌金,我就能成为富豪,也没有必要向权势摇尾乞怜!” 站在船头的威迪拉,在狂妄的呐喊着,示意着航船开拔。 “贝尔,不追击么?他就要携带资源逃逸!” “不着急,他逃不掉的,我可是有些喜欢捣乱的朋友。” “诶?船只好像在下沉,这是为什么?” “漏水事件,并非木制的腐朽,而是人为的破坏。” 沉降的大船,就剩下那面孤零零的旗帜,漂浮在水中。 泛起的波纹后,是清晰的人影,拖着潜逃的威迪拉,搁置在一旁。 “威迪拉公爵,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呢,携带物资叛逃,这条罪行,你是逃不掉了。” 奄奄一息的威迪拉,在审判过后彻底闭上眼睛,那是种晕厥。 “贝尔哥哥,我做的怎么样呢?还有欧米里洁哥哥!” 爽叶还是一贯的热情,跳在欧米里洁身上,紧紧缠绕着。 “诶,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贝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嗯,我们是来经商的哦,中途遇到贝尔哥哥,就来帮忙呢!” 爽叶又蹦回地上,招呼着她的伙伴,都是潜泳的高手。 “还有,货物被我们用铁网固定,还没有坠落,是什么东西呀?” “乌金!” “乌金是什么?好像没有听说过耶。” “新挖掘出的物质,十分坚硬,打造新时代的武器。” 火药的技术,还未达到高度,冷兵器的时代,已经在进行,乌金就很重要。 “这么说破黑国是想打磨武器,难道是要对科伦国宣战么?” 醒悟的爽叶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这也是我亲自处理的缘由。 “大概是吧,毕竟盟友的陨落,或许会令他们很难受。” “贝尔这么说,是前线的战况已经被明朗化么?” “是的,这是军队提前预支的信息,珠焦已经投降,提拉根的贵族,也全部潜逃,暂时没有踪迹。” 斯其介绍着故事的进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设置有侯爵府的情报部门。 “那就是说科伦过的版图又要扩张了么?” “是的,所以您要肩负的事情,也就越发沉重。” 斯其的提醒并不虚伪,新民族的融合,都是面临的难题。 “各位朋友,可以把搁浅的货物运回法庭么?” “大家都听欧米里洁哥哥的话,他是法庭的大法官呢!” 质疑到信任,只需要短暂的一秒钟,于是整个码头,就忙碌起来。 “贝尔,你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么?算是很重要的部分。” “嗯,按照情报,交易的货物是乌金与禁药,那么,禁药呢?” “是啊,难道已经被提前流入市场么?” 斯其踩踏着威迪拉,疼痛感或许能让他清醒。 “怎么了?三位大人饶命啊,我是无辜的,被穆雷迷惑!” “你的哭腔很烦躁,停滞吧!” “是是,我都交代,也可以指证穆雷王子,请宽恕我!” “货物呢?那批禁药,你藏在哪里了?” “禁药?什么禁药,我不知道啊!” 威迪拉看起来很无辜,朦胧的表情却像是以假乱真。 “还是不肯说么?贝尔,把他推进海水中喂鲨鱼,怎么样?” “虽然有些血腥,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于是在一阵嘶喊过后,威迪拉再次晕厥。 “看起来没有隐瞒,其中的水,很深啊。” “那为什么不把他推下去,没有价值的人。” “因为穆雷王子,还要他的狡辩呐!”(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节 呐喊 法庭的审理暂时告一段落,情节没有叙述的必要,就是没有意义的流程。 虚弱的穆雷,被挟持着重见光明,干枯的皮肤,深呼吸着。 “两位,为什么要纵容我?无论是哪点,都是重罪。” “法律的根本,并不在于惩罚,而是在拯救,只是被你理解错误吧!” “没错,你现在的戾气已经差不多被磨灭,回家吧!” “其实我还是习惯称呼你为伯爵,你为什么总能一本正经的欺骗人呢?” 穆雷粗鄙的耻笑着,却没有贬低我的意思,他在嘲讽着自己。 “或许是我掌握着真理,那种东西,往往是被社会排斥的。” “也许吧,很抱歉,我并没有参与禁药的走私,那部分的内容,我很陌生。” “嗯,虽然你被释放,却也是缓刑的监视,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哼哼,我还有拒绝的可能么?就算是重拾修建花枝的技艺吧!” 远去的马车,意味着在竞争的路上,他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我明白你的意思呢,故意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威迪拉。” “是的,穆雷,始终是皇室的人,那就是不能忽视的骄傲。” “那么话题又回到起点,既然管家没有说谎,那禁药的事情,又是如何?” “斯其已经去打探消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还有小伊和玛丽的进展?” 深夜整理审判的过程,所以并没有关注有关乌金矿区的事情。 “放心吧,两位少女可是很厉害呢,现在的矿产,归纳在侯爵府旗下。” “能提前拜托你一件事情么?对我来说,尤为重要。” “哦?能让贝尔低声下气的,会是什么事情呢?不妨说来听听。” “如果你能掌握任命的权力,请降低我的爵位,习惯伯爵的称呼,偶尔被更换,总觉得有些狼狈。” 我挠着头发,就是微小的事情,往往是关键的。 “没有问题,就提拔你做公爵!” “切,那你篡改真相的癖好,还真是令我吃惊呢!” “没有办法,总是要拿出点技术,否则怎么管控美丽的土壤呢?” 欧米里洁瞭望着升起的晨曦,逐步淡化掉的世界,都是他的理想。 从远处走来的斯其,却打破这种祥和的意境,更应该说是他携带的问题。 “禁药的事情有眉目么?看你的表情,很惬意啊!” “是的,禁药是第三方的交易,涉及的人,是维拉王子。” “难怪这么积极的配合,原来也是反制。” “不过贝尔没有发现么?维拉好像变化很大。” 不仅是我,甚至是稍微疏远的欧米里洁,都发现了变化。 “是啊,在图兰国时往来的书信中,维拉都足够冷静。” “是怀疑你么?毕竟是吞并国家的功绩。” “也许是吧,不过还是继续我们的事情吧,该怎么做呢?” “如果你顾及旧情的话,我去处理,这样能避免某些尴尬。” “虽然很感谢你的体贴,不过我还是拒绝,我也想知道背后的答案。” 维拉,被自己遗弃的本真,究竟被经历过什么。 “少爷,您在想什么?就要抵达欢迎的仪式现场呢!” 恍然之间,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上,前往不知道的地方。 “欧米里洁呢?他不出席这种类似风光的典礼么?” “他去皇宫了,不过目的,我却不敢揣测。” “哼哼,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又不敢揣测,总觉你是在应付。” “既然少爷已经知道,又为何要刁难我呢?” 斯其模仿反问的狡诈,就在于此,别想在语言上击垮他。 “有什么人出席呢?各地的名流,皇室的成员除外。” “嗯,听说还雇佣黑帮在维持秩序,却被临时取消,换成政府的士兵。” “看起来黑帮的影子始终很难被宽恕,即便他们是正直的。” 科伦国的黑帮,是合理的存在,他们经营着各种娱乐场所,也是如此,就被诟病,甚至是唾骂。 展览在广场上的战利品,其实就是掠夺的象征,我并不赞成类似的炫耀。 “少爷,这边请,主办方没有预留您的位置。”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毕竟,我秉持的政治,背离着他们支持的军伍。 “这不是贝尔么?听说你又晋升,怎么却站着呢?不如坐我这里吧!” 起身的女士,不知名却奢华的夫人,在捂着嘴巴,遮蔽自己丑陋的面容。 “那就多谢呢,斯其,记住这位夫人的名讳,我会在深夜感激她!” 我坐在空闲出的位置,聚拢的违和目光,此刻又都暂时憋回去。 入场仪式好像就要开始了,粗俗的军阀没有繁琐的过程,这点,我是欣赏的。 “怎么?腿脚有些发麻么?看起来羸弱的你更需要休息。” 并没有打算久坐的我站起身,示意斯其压制着夫人的肩膀,迫使坐下。 “请记住,不是任何人都能调戏贝拉家族!” 转身离开的,不仅是恐怖的背影,配合着声音,就是种折磨。 “那么,有请珠焦过的代表,总务大臣辛吉斯演讲!” 一阵轻微的嘘声过后,还是热烈的掌声,下马威,不需要太久的延续。 那是很消瘦的老头,忧郁的脸色,就算是远距离,都很刺眼。 “各位科伦国的朋友,我代表珠焦,向贵邦投降!” 深切的鞠躬,其实是不合时宜的忏悔,他不需要这种道歉。 紧接着的,自然是欢呼声,没有人会拒绝胜利,或者是压抑粗狂的内心。 “好,请辛吉斯先生退场,有请第一兵团的将军,布鲁斯登场。” 没有尽头的呐喊声,都是追逐的信仰者,停不下来。 “各位,我们胜利啦!” 被宣布的成就,却没能压抑内心的狂躁,很快被吞并。 “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位英雄,他才是我们的骄傲。” 整个会场,变得寂寥,大家都在屏住呼吸,等待那个名字。 “少爷觉得会是谁呢?” “哼哼,大概是那位先生吧,毕竟是恭维。” “哦?这次,我可秉持不同的建议。” 斯其冷笑一声,总觉得就像是在构筑什么阴谋。 “贝拉·贝尔!” 没有错,被布鲁斯宣布的,是我的名字。 “切,还真是意外呢!” 我没有矛盾,至少我的内心,不是这样的思维。 那位夫人,在看着我,表情,很僵硬。 之后就是布鲁斯讲述过程,怎么越过丛林,从正面袭击。 “少爷,看起来您的威望又要增加呢!” “是么?那还真是个坏消息,会制造恐慌。” “不过,极端的背后,还是会有些转机的,比如说建立像伯爵一样的权威。” “那种事情未免太低俗。” “哦?少爷的意思是?” “我要做到的,就要远远的溢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节 崇拜者 侯爵府的花园内,斑和阕在嬉戏着,肆意到放纵,纠缠着我的裤脚。 落尽的树梢上,还停留着候鸟,构筑出新的风景线。 “贝尔,在想什么呢?冬季,很快就要来袭。” 小伊端着茶点,放置在一旁的石桌上,秋季,就要结束了。 “没什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我也是贝拉家族的一部分哦。” 小伊蹲下身,趴在我的腿上,闭着眼睛,很享受这种闲暇的时刻。 “其实,这么多的经历,让我有些难以割舍,甚至放弃退役的念头。” “无论是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贝尔的,现在的事情,很棘手吗?” “嗯,就像是种暧昧,不能把握平衡,就意味着无辜的丧生。” “我竟然没有意外,是因为习惯了吗?” “小傻瓜,这种事情,应该是被排斥的吧。” 好像是雪,正在飞舞着,簌簌落下,是冬季的降临,今年是有些延期。 “少爷,这是准备给您的文献,现在就要浏览么?” 撑着伞的斯其,总是能像幻影般出现,没有原因的。 “你直接宣读吧,困乏的季节,让我都被感染上慵懒。” “也是呢,毕竟是缓慢的季节。维拉王子在近期的行踪很可疑,就算是常规的重复,也没有办法解释。” “维拉?他去做什么了吗?” 小伊抬起头,很关切这位儿时的伙伴,神情,紧绷着。 “夫人也在呢,维拉王子好像进入某些教会,每天都会做定时的祈祷。”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虽然科伦国的教会一直是羸弱的,却不违规。” “倘若是正规的教会那就没有问题,却好像是新生的教会,斯达摩教。” 陌生的定义,从来没有听说过,却又是真实的存在。 “那是什么?被图兰国携带入境的习惯么?” “不,是科伦国难民中衍生出的部分,其实已经存在很久,最近才壮大。” 假借庶民存在的教会,就是在侵袭一切,包括智慧和金钱。 “这么说,维拉极有可能是被洗脑咯?” “可以这么说,教会的魅力,也是在于此。” 正如斯其所说,没有权势却能扩展的集团,就是重复式的洗脑。 “那么维拉是误入歧途吗?” “夫人,这点还暂时不能肯定,记得在图兰国遭遇的黑衣社么?” “诶?难道维拉就是像维克那样的领袖?” “这种怀疑暂时还不能被排除,具体的情况,还要多点时间的核实。” 斯其翻阅过这一页,大概就是这件事情的结尾,那是他记录的习惯。 “另外,乌金的矿区,骚乱已经平稳,顺利过渡到贝拉家族的名下。” “嗯,其中的运营怎么样?关于交易的对象,是否清查?” “正如夫人所怀疑的,除破黑国之外,还有其余的帝国,都在进行贸易,现在也已经切断,这样的话,就剩下国内的武器加工厂。” “这么说只是日常的交易,并不是破黑国的阴谋?” 之前被锁定的嫌疑对象,好像其中有什么误解,就是简单的贸易。 “也可以说是储备,至少现在不是宣战的时刻,毕竟科伦国在成长。” 在珠焦国的归纳后,曾经属于大帝国的土壤,就剩下最后的三块拼接,危在旦夕的提拉根,自身难保的安踏领域,还有苟延残喘的破黑。 “不过,按照您的要求,寄往安塔领域的信件已经在途中,但愿能避免正面冲突的生灵涂炭。” “嗯,也不知道塞丽娜姐姐最近如何呢?还有鲍文先生。” “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心,没有内乱的传言,所以大概没有什么弊端。” 斯其安慰着小伊,潜伏在安塔的系统,好像失去消息。 “还是先处理好内部的事情吧,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呢?” “改良后的火炮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使用,性能也是修改的。” “那就好,柏斯王子在帝国内根深蒂固,局部的战役,是有可能的。” 柏斯王子,作为之前被看好的继承人,自然有优越的待遇,比如说是权力。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还有很多忙碌的事情。” “好的,你去吧,最近的这段时间,很关键。” 我的叮嘱,好像没有意义,对于斯其来说,他是优秀的。 “贝尔打算怎么处理柏斯王子呢?他好像很谨慎,没有涉及阴暗面。” “阴暗,相对的是光明,于是,两者就被重合。” “重合?好像是很难理解的问题,是性格上的分裂么?” “抱歉,有说出很深奥的话,并没有那么复杂,是柏斯王子......” “啊?怎么是这样?竟然被印证的传言!” 小伊羞红着脸,滚烫着,就像是在燥热的夏天。 那是我听到的市井流言,柏斯王子,就是那样。 “其实我也很意外,不过,既然是特拉斯的监视,就没有问题吧。” “特拉斯,他已经恢复工作了吗?” “是的,我还以你的名义投资那件店铺。” “这就是贝尔之前说到的礼物吗?” “不,这只是整合的需要,礼物呢,还是保密呢!” 所以,欢乐与温馨,还是我期待的结局。 疲累的斑爬在我的怀里,曾经瘦弱的它,现在也很壮实。 “喵!” 阕也不示弱,争夺着仅有的区域,拉拽着我的衣服。 “好啦,带它们回去吧,有些冷呢!” “嗯,贝尔也早点回来哦,否则,就被冻成小雪人呢!” 留在地上的一排小脚印,这就是踏出的痕迹,浅显却又深刻。 我提起斯其遗留下的书籍,是被荒废的统计,并不是纸面的腐烂,而是没有意义的过去。 “雪之神,你会欣赏纵情高歌么?被冰冻的冷漠。” 看起来,我是有些疲倦呢,竟然分不清虚构与真相。 世界,好像变得昏暗,没有痕迹。 “贝尔,你在找我吗?” “你是什么人,我又不是迷路的孩子,为什么要找人?” “可是我刚刚听到你在呼唤我呀,雪之女神!” 刹那间,乌黑的世界,开始绽放雪花,银色的世界,就在眼前晃动。 “这是梦境吧,无论是怎样的镜头,都未免太敷衍。” “嗯,这里就是我缔造的世界,美丽么?” “暂时还不错,不过,很快就很被玷污。”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哼哼,因为我就是操纵者,不过,其实没有关系,有你的世界,我是会规避的。” 我捧起地上的雪花,传递着手心的温度,紧紧的攥着,就被融化。 “这么说,所有的事情,都要在我的季节终结么?” “我想是的,即便你会阻止。” “不,我不会的,始终,我也是高傲的崇拜者。”(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节 筹划 “这是柏斯王子府邸的地图,好像并没有突破口。” 高墙下的身影,斯其展开的图纸上,确实没有破绽,严丝合缝般的严肃。 “没有渗透进去的朋友吗?” “嗯,自从上次穆雷的事件之后,柏斯就进行过整理,被剔除掉了。”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入侵么?总觉得这种选择并不理想。” 欧米里洁仰望着不能触及的墙壁,还攀爬着篱笆,无法监控。 之所有没有用到拜访,是因为柏斯王子安排狩猎,所以没有主人公。 “没有其余的方式么?” “是的,如果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闯入,一定会被抓起来吧。”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隐形人呢?” “斯其先生是在开玩笑么?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贝尔你说呢?” 孤独的立场,需要投票式的支持,可我却没法站到欧米里洁一边。 “不,或许可以呢,难道是要用那种粗鄙的手段么?” “也许是呢,不过可能要委屈两位!” 没有推辞的,就如我所预料到的坏感觉,装载柴薪的货车,是我藏匿的地点。 “这就是你们主仆合计的办法么?怎么总觉得有些尴尬。” “那就要埋怨斯其,我也只是被参与的受害者。” “嘘,就要进去呢,两位,请像那根枯木一样保持安静。” 停驻的马车,在喘着粗气,也许在怀疑着退化的体能。 “这是什么东西?” “正如您所见,我是郊外的樵夫,前来运输柴薪的。” “哦,怎么觉得有些陌生,以前没有见过啊!” “大概是您忘记吧,之前就是我,您再仔细瞅瞅!” “诶,你还别说,好像就是他,是你多虑了吧!”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就很焦躁,不过,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你是不知道,最近恶徒活动猖獗,所以要加强管理,我可以检查么?” “可以,就那这把短刀吧,直接插,能够加速!” “其实没有这么必要这么残忍吧?” “是啊,还是让我来吧!” 被扯开的缝隙,一双无光的眼睛,甚至没有反射太阳的光泽。 “都是一流的木材,进去吧,记得把残渣带走啊!” “好的,还在原来的位置吗?” “瞧你这记性,这都忘记了,就在那边!” 缓缓前进的马车,很快就走到幽静的区域,空旷的院落中,好像没有人。 “两位,可以出来恢复呼吸呢!” “看到了对吧?我们应该是被看到了吧?” 没有超出预期,欧米里洁的惊讶,还提升着声线的分贝。 “忘记和你说明,府邸的卫士没有清理,所以,还会有剩余。你们最后好像没有意义的对话,是在进行什么暗号的交流吧!” “少爷您还是很敏锐,是的,上一次夜袭的时候,就是如此。” “夜袭,搭配着你那微妙的表情,还是很糟糕,像是变态。” “多谢少爷的肯定,偷窥是我的传统工作,这边请!” 毫无违和感的,斯其在带领着我们前进,熟悉的就像在自己的院子。 “难道不要什么变装之类的么?被发现的话,也会很尴尬吧?” “别担心,既然是斯其选择的路径,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障碍,习惯就好。” 左顾右盼的欧米里洁,还是无法消除芥蒂,其实第一次,我也是如此。 “就是在这里了,两位请稍等,蛮力的活,还是交给我处理。” 摆放在后院的石桌,斯其正在拧动,没错,他是在转动。 悄无声息的,所有的暗道,就被打开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总觉的很阴森,贝尔没有察觉么?” “你所谓的阴森是昏暗么?如果能排除掉内心的恐惧,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跟随着斯其的脚步,就一直在前进,入口处,也被关闭。 “这里是柏斯王子囤积物资的地方,是否足够金碧辉煌呢?” 就如斯其反问的那般,闪烁可以形容眼前的景象,很刺眼。 “哇,竟然有这么多金块,远远超出王子的俸禄呢!” “原来是埋在地下,难怪没有贪腐的眉目,不过,这应该不是重点吧?” “是的,精彩的还在后头,就要见证奇迹的诞生呢!” 斯其拧动着墙壁上的灯盏,墙壁就开始转动,映入眼帘的,是更璀璨的物品。 “钻石!怎么会有这么多钻石?” “恐怕是和几天前的失窃案有关吧,外来的商贩,在中途丢失砖石。” “贝尔你是说柏斯王子策划了那场抢劫案?” “我想是的,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敷衍,更厉害的,是这些吧!” 我走向阴暗的角落,火把点亮之后,是禁锢的箱子,很精致的锁。 欧米里洁没有犹豫,锋利的,始终是匕首,在被掀开。 “看起来就是如此,囤积火药,想做些什么呢?” “难道是要哗变?这点威力,恐怕不足够吧?” 欧米里洁估算着,好像并没有那么充裕,距离战争,还很遥远。 “如果只是皇宫呢?” 斯其展示出的计划策上,皇宫的位置,标注着红叉,那是选定的目标。 “什么?柏斯是疯了么?怎么会对皇宫下手?” “还记得圣诞夜么?那个时候,或许就能趁机捣乱,至于缘由,应该是感受到摇摇欲坠的威胁吧!” 屡次被失望的柏斯,大概也承载着大量的压力,甚至是偏激。 “这下子就有意思了,不过既然贝尔已经料到这些,那天夜里,就是沉默吧?” “不,肆意篡改节日的氛围,那是很危险的事情,或许会被唾骂,午夜时刻,爆炸声依旧会响起!” “诶?贝尔你是说火药会爆炸吗?” “是的,只不过,我想,方向可能会变化吧,就算是柏斯王子提供的协助!” “真搞不懂贝尔在想什么,斯其先生,你能读懂你崇拜的少爷吧!” 欧米里洁无奈的洗了口气,又把话茬递给斯其,他或许能提供帮助。 “不,完全搞不懂,不知道是什么糟糕的预谋。” “贝尔,你就先告诉我吧,要不然,我会一直在躁动。” “那就再等待些日子吧,很快就是一个月呢!” “切,小气鬼,连我都不能告知的,斯其先生也不知道的,按着这种思路分析下去,难道,难道!” 欧米里洁激动的卡住了,好像发现一切。 “难道贝尔要扮演孩子找回儿时看烟花的感觉么!” “呼,这种思维,还真是勉强你呢,不过,已经很接近了。” “哦?这么说来,关于那件事情,少爷是决定了?” “嗯,怎么?你还有反驳的意思么?” “不,只是觉得又要忙碌呢!” “到底是什么呀?就告诉我吧!” 持续的嚷嚷,还是空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节 多余人 整个沉寂的一周,无聊在伴随着所有的事情。 脱离宗教的信仰,却又在匹配娱乐节目的做法,也没有丝毫的尴尬。 比尔特城的拥堵程度,是远远高出预期的,即便是有维护治安的管理者,也显得十分凌乱,马车也几乎是在原地打转。 受到柏斯王子的邀请,去参加他举办的慈善晚宴,项目是捐助贫民窟的重建。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有什么困扰吗?” 被打断的我竟然出现几秒中的恍惚,就像是委身于梦幻,然后碎裂。 “啊?已经到了吗?” 我掀开窗帘,才发现依旧是几秒钟前的景象,热闹,占据着整个世界。 “贝尔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是近期的烦躁吗?” “不,可能是懒惰的身体在排斥忙碌的行程,所以选择临时的罢工。” 摇晃着脑袋,是世界倾斜在我眼前,还是我不端正的嘲讽着世界。 “听说今晚出席的都是社会的名流,有什么没有概念的人物么?” “嗯,昨晚我核对过,邀请的嘉宾名单中,有三位是从未记录过的名字。” “三位?虽然是有猜测的,不过超出预期还是有些失落的。” “按照次序的排列,第一位是安排在公爵席的大卫,莱斯·大卫!第二位时杰·莫洛,他在伯爵席,最后的是代表资产者的康·尼斯!” 被小伊叙述出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是姓氏,都是模糊的。 “哼哼,这下就有意思了,隐藏的贵族,就要出现。” 科伦国的传统,看似就是如此的没有逻辑,关于贵族,一直是两个派系,被隐藏的那部分,算是候补。 “是呀,虽然还很陌生,不过,无论如何,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吧!” 在漫长的,就算是种煎熬,终于抵达柏斯设计的场所,借助外力的公馆。 矗立在门前的士兵,就像是被凝固的雕像,甚至是威严,都惟妙惟肖。 等候在一旁,黑色礼服的那位,是柏斯的管家,被诟病的纳瓦斯。 “哦,没想到贝拉家族的侯爵能前来,是我们的荣幸啊!” 纳瓦斯的过于热烈的迎接,就像是沉淀着污秽,却不至于搅浑。 “听这种声调,就像是被排斥的意外呢!” “少爷,这里可不是放纵的地点哦,当然,如若您执行,恐怕没有人能阻拦!” 斯其的手臂,就搭在纳瓦斯的肩膀上,轻抚,要比重压更为恐惧。 囤聚在门前的贵族,在彼此交流着,那种自然的高贵,几乎被演绎到灵魂深处,却又没有情调的反射出来。 “呦,这不是贝尔伯爵么?不,应该说是侯爵,听说又被晋升了!” 米尔斯公爵,曾经与我签订某些协议,却被我瞬间撕毁。 “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被动?你也的功绩,大概也没有被否定吧?” “原本以为是被要挟,却没有想到伯爵的成就,所以我也能分点汤喝。” 在前往图兰国时,是米尔斯私自调度炮兵,制造混乱,就算是种开辟路径。 “汤?未免也太寒酸吧,米尔斯公爵!” “果然是无法欺瞒你的眼睛,那块区域的商贸,都被我垄断!” “嗯,听起来不错,那么今晚,你是志在必得咯?” “嘿嘿,竞价的原则,没有人会违背呢!” 米尔斯所谓的竞价,是在不知名时期形成的一种风气,简单的理解,就是炫耀资本,已经成为贵族圈中的时尚。 “各位,怎么能不等待我就提前呢?” 捂着嘴巴耻笑的,是这个国家最知名的笑话,摩多小丑。 “那是因为在等候你的忙碌,摩多先生,你的衣服,简直糟糕透了。” “哼,已经是被忘掉么?米尔斯公爵,你的靴子,也很污浊。” 摩多推开米尔斯张开的手臂,沉重的步伐,踩在米尔斯的脚面上。 “还记得我么,凯利斯?” “不,记得这种敷衍的词汇怎么可以呢?铭记或许才是我的体验。” “呦,没想到竟然还会被当做猎物一样惦记,我很欣慰!” 摩多移开脚步,站在我的身前,遮挡着并不富余的阳光。 “如果我没有猜错,两位就是贝尔侯爵与沙雅公主吧?” “那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你认识我们吗?” “与其说是认识两位,不如说是结识斯特将军还有沙雅夫人。” 逐渐清晰的面孔,没错,就像他所呈现的滑稽,都是荒谬的。摩多之前是军队中服役的医生,后来逃避战争却没有被处罚,也算是一个奇迹。 “那就是与我毫不相干的人物咯?” 我拉着小伊的手,撞过摩多的肩膀,径直走向更有条理的公馆。 “我们为什么要闪躲呢?他好像还是正常的人类。” “不,对于逃兵,我想没有人会秉持着宽恕的心去包容他,无论其中是多复杂的构造。” “大白天就陈述无聊的理论,贝尔近期的生活是陷入瓶颈么?” 阻隔在前方的身影,是欧米里洁,还有玛丽。 于是,就像是同性别之间的吸引,小伊移动在玛丽身前。 “又是被抛弃呢,我刚刚看到摩多,你好像没有给他尊严?” “是的,没有耻笑,我都觉得自己很宽容。” “也是,你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之前很模糊,不过照现在的情况,大概是被柏斯王子赦免吧!” 远处的摩多,还在嬉笑着,或许在他的眼中,其余人,都是虚伪的小丑,这点,所谓的其余人,也难以否定。 “没错,那个时候的法庭,很热闹呢!” “今天的嘉宾中,有些陌生人,你知道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说莱斯·大卫吧!” “他也是其中之一,能说说关于他的情况么?” “其实我也不清楚,排列在公爵位置,很有意思。” 欧米里洁不知为何嗤笑一声,大概是缘由都无法说服自己。 “莫洛,还有尼斯,又是些什么人?” “社会的毒瘤家族,看起来,要被崛起。莫洛的父亲跟随过国王,却因为夸张的私生活而被抛弃,而尼斯,根据档案,十年前因贪腐而入狱,最近才被释放。” “这么说起来,他们都在扛着风险咯?” “我想是的,不过,已经被赦免。” 在科伦国,被赦免,就意味着绝对的自由,甚至不容许诋毁。 “说说最近的生活吧,如何呢?” “勉强还能维持,不过太久的沉寂,让我的身体很尴尬!” 我扭动着身体,就像是新研制的机械,在荒废后艰难的转动。 “那今晚你想做点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打算,不过,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吧!” “无法挣脱的猎物,即便它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节 竞价 冷清的公馆内,位置陆续被点亮,虚掩的窗,轻易就被风吹开,然后被闭合。 临时搭建在舞台上的木桌,摆放着象征公正交易的木锤,还有已经被击垮的木板,看起来见证过不少的所谓的正义。 昏暗的舞台上,突然出现诡异的身影,没错,伪装的神圣。 “各位,欢迎来到这次的慈善晚会,本次......” 没有创新的演讲,引诱的只能是循环的睡意,眼睛,在颤抖着。 “喂,贝尔,你看那扇窗!” 不自然的收缩,就算是再美妙的伪装,其实都有明朗的破绽。 “嗯,它很嫌弃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准备制造点喜剧的气氛。” “不是,那个缔造其上的花纹,总觉得有点熟悉。” 大概是绽放的金色,即使是镶边,也足够耀眼,刺激着神经。 “是某个家族的徽章么?” “记忆被忽视掉呢,斯其先生,你知道吗?” 被询问的斯其,就站在座椅的后方,没有掩饰的窥视着环境。 “根据之前的探访,这座公馆大约在两年前就被废弃,却不知为什么又在近期复辟,也许是某个沉沦的家族,族徽还是很耀眼。” “还真是励志的故事,我委派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都在有序进行,也许潜行的路径上布满荆棘呢?” 之前被提及的火药,正在被转运,这就是隐藏在慈善背后的线索。 “各位,请安静,接下来,有请柏斯王子进行开幕的宣读!” 宽敞长衣的打扮,与柏斯王子的身形矛盾着,甚至是种滑稽。 “我宣布,第五十一次慈善捐助晚会,正式开始!” 这种时候,没有吝啬掌声的必要,更何况在气氛中,是容易被感染的。 被幕布遮蔽着登台的,辽阔的外形,也许只是某种装饰。 就在期待的观望下,被缓慢揭开的,没错,就是在檀木上的珍珠。 “五万科伦币!” 焦躁的呐喊,就在沉寂中脱颖而出,没有悬念的,就是跟风,提升的价位,也是离谱的,就像那些激动的妇女团,那就是在追逐生命。 “二十万!难道还有更夸张的价位么?” 正如那声怒吼,也是匹配着夸张的程度,没有人有多余的喧哗。 “五十万!我要那张桌子!” 估计所有人,都被我震撼,凝聚在我这个方向,松弛,就是欢笑声。 于是没有任何悬念,那张桌子,就收入我的囊中。 “贝尔,你这种狂野的思维可真是大胆呢,我都惊呆了。” “偶然听到你的赞美,我也是很惊慌,怎么,你觉得没有意义吗?” “来自拉菲迪诺王朝的祭台,竟然会如此的廉价,少爷是赚到呢!” “拉菲迪诺?就是那个被碾压的文明古国么?贝尔是怎么辨识的?” “额,如果能多读点文学书籍,就能增加素养,那个图腾,并不多见。” 镶嵌的狐狸,竟然狡猾的欺骗掉它的祖国,灭亡。 “贝尔是想用这件物品奖励给特拉斯先生吧!” “诶?果然是这样么?好像只有伊妹妹能识破贝尔,不过,抛弃珍珠选择木料,伊妹妹不觉得有些可惜么?” “不,因为小伊有更高的信仰哦!” 被展示的‘璀璨之戒’,象征着贝拉家族的绝对控制权。 “即便是抛离政治的手段,仅是原石的提炼,就是一笔十位数的耗费!” “十位数!就算是皇宫,也没有那样的奢侈品吧?” “不过,玛丽小姐好像很钟情那颗珍珠呢!四十万!” 被我拉伸的价位,几乎是惊叹后的沉默,那已经超出世俗的衡量。 “五十万!来自法庭欧米里洁的最终决议!” 欧米里洁走向舞台中央,那枚剔透的珍珠,就要被浸染。 “等等,人总是那么心急,提前结束掉所有的悬念,一百万!” 七位的筹码,几乎让人忘记掉归属,都朝着那个角落,羡慕的凝望。 消瘦的脸颊,在阴暗中就像是铺满灰尘,没有丝毫的生机。 杰·莫洛,在伯爵席位中唯一的陌生人,开始逐渐的清晰起来。 “喂,你是在哄抬物价么?不过,我愿意跟随这种离谱,一百五十万!” “不愧是欧米里洁大人,简直就要以强势的方式镇压,两百万!” 剑拔弩张的时刻,多余的呼吸,都已经停滞,所有人,等待。 “哼哼,你以为我会服输么?二百五十万,我想你很难匹配吧?” “自然,那种事情是离谱的,其实我是家产六位数的穷光蛋。” 也就是说,欧米里洁被套路后,欺骗。 “虽然有些晦气,不过还是没有留下遗憾,玛丽,喜欢么?” “嗯,不过,这种资源的浪费,现在想到还是有些颤抖。” “没事,只要你喜欢,我都不回放弃。” 那一瞬间,欧米里洁的形象被提起,而且还有短暂的滞留。 “不过,总是要考虑实际,法庭并没有这么多积蓄吧!” 被小伊戳穿的欧米里洁,那高大的形象,瞬间干瘪下来。 “这里是商会的支票,数目可以随意填写!” “哈?伊妹妹还真是阔绰呢,看起来要敲诈一笔。” 奸佞的笑容,却很单纯,至少不是荒谬。 “这就算是合作的股份,上次掠夺的乌金矿区,有登记玛丽姐姐的名字哦。” “呼,看起来伊妹妹对生意,要比贝尔更执着呢!斯其呢?” 凭空消失的斯其,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失去踪迹。 “大概是跟踪那位莫洛吧,他好像是在犯错后逃离现场。” “是么?那就麻烦斯其先生了。” “不,或许是要麻烦你呢!” “哈?这句话怎么解释?” “没什么,估计是我临时拼凑不至于冷场的台词吧。” 事情,要追溯回昨晚,凄冷的月夜,一对主仆正在乘凉。 “那么,你是要选择某种事情来逃避追究么?” “是的,除此之外,我没有想到别的方式。”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做修饰,避免某些‘固执’的说法。不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总感觉有些遥远?” “三天前,我的行踪就被彻底锁定,交织的网络,没有死角。” “看起来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是柏斯王子的安排么?”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是朋友。” 斯其幽默的冷笑一声,展示着他独有的神秘特质。 “你要越狱么?我听说法庭附属的监狱,并没有那么虚浮。” “很遗憾,既然是人的设计,就都有破解的方式。况且,我已经进行过勘察,甚至是演练,都没有被察觉。” “是么?看起来下一次的建筑奖章,应该颁发给你。” “诚然接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节 结束 “这件花瓶,是从东方进口的奢侈品,起拍价,十五万!” 会场中嘈杂的秩序,把困倦的我吵醒,已经濒临尾声。 坐在公爵位置的大卫,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是攀谈,都被隔阂。相反,尼斯则要更接近自然,至少他会因烦闷而交流。 来自东方的古董,在这里都很难得,所以价位,几乎是在飙升。 “嘘!请安静,这口花瓶,将会以三百万的价格,展览在公爵府!” 米尔斯还是终结掉零星的叫唤声,这里并不是随意竞价的杂货场。 “看起来是没有质疑呢,那我就没有吝啬抬走它呢!” “等等,既然是没有瑕疵的完美品,怎么能放弃呢?五百万!” 是大卫,倘若他一直选择沉默,我都要怀疑他是否具有声线。 “喂,朋友,你这种口气未免太浮夸吧,难道也是假装么?” “不,我好像被误会什么,不过,我会证明我的存在意义!” 大卫轻微拍着手掌,跟随他的仆从就抬出两个箱子,打开后,是金币。 “我想这比柔弱的废纸更具有说服力吧,纳瓦斯先生!” 凑近的纳瓦斯,之前介绍过,是柏斯的管家,在仔细辨别着真伪。 “没有问题,无论是怎样的资源,我们都不会拒绝。” 留有余地的话茬,在等待着米尔斯的匹配,显然,他有些犹豫。 “这么多金币,大概是多少呢?” “一千万科伦币的价值,不过,我的诚心,也经得起检验。” 大卫站起身,使劲推倒箱子,金币就散落一地。 “没有虚假的成分,现在,我叫价,一千万!” “你疯了吧,只不过是个花瓶,却抵押上自己全部的资产。” “看起来您对我的误会还在继续,这只我的部分,或者是说,少量的部分。” “怎么可能?贝尔侯爵,作为商会的会长,你怎么评价这种事情?” 没有退路的米尔斯,只能向我求助,至少在颜面上,不至于彻底坍塌。 “我没有任何评论,不过这位大卫先生,好像没有在商会注册。” “是的,我是单独的商人,所以没有相关的信息,这点,没有什么吧?” “当然,那是你的自由,况且,这种竞价,商会可没有涉及。” “各位没有必要争执,柏斯王子说过,价高者得,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宣读最后的判决?” 纳瓦斯很理智,快要炸裂的事情,最好的步骤就是转移视线。 “这种事情,我都有些按捺不住,小气,不是我的代名词,两千万!” 隐藏着的大人物,也加入竞争,尼斯,在我的意料之外。 “怎么?我是否也要学大卫的阔绰呢?毕竟我是个新生者。” “不,就凭您尼斯的威望,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剩余的两位?” 纳瓦斯的恭维,着实令人反感,不过,他是游戏的裁判。 “呼,这下子变的有点意思了,我代表商会,也作为最终角逐的见证人!” “还,既然侯爵都这样说,我就不能虚掩着气势,三千万!” 米尔斯很狂躁,他不是在争夺物品,而是在争取名誉。 “三千五百万,这个花瓶,我是不能割舍的!” 大卫还没有放弃,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陪衬。 “现在放弃是否就意味着懦弱呢?四千万!” “喂,你的名誉,大概不知那么多钱吧,尼斯先生!” 米克斯有些无法容忍这种蛮横的语言,至少,气势上的压迫,是拒绝的。 “是啊,如果您不能证明产业的话,我没法再为您担保。” “这是瞧不起我么?那就算了,反正我一个穷光蛋,要什么名誉呢?” 尼斯挥着手臂,摇晃着走出公馆,他要的癫狂,已经做到了。 “看起来是我的疏忽,三千五百万,米尔斯先生,你还要继续匹配么?” “哼哼,我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不过,我更不会自己较劲,五千万!” 米尔斯瞅着大卫,干枯的嘴唇好像很难再说话,是被震慑么? “那么我宣布,最后的大奖,被米尔斯公爵摘得,成交价,五千万!” 呼唤声,多少都带着虚伪的羡慕,看起来,米尔斯在战后捞到不少。 走回座椅的我,好像已经拼接好片段,大概的状况,不至于那么模糊。 “怎么样?能够参与这种竞价,一定会很震撼吧?” “你是说被金钱衡量的灵魂么?不过,我更期许着大场面。” “贝尔也看穿了吗?那些被聘请的配角!” “不过,都有些丑陋,却能凭借小丑的滑稽,完成诈骗。” 所谓的慈善,实际是种敛财,没有根源的货物,还有以名誉相赌的金钱。 “都很深奥,能稍微做出点解释么,两位开辟的哲学家。” 玛丽还有很困惑的,混乱的思维,没有流畅的逻辑整理。 “估计是在做最终的打算,善款的流向,不会公开,更不会监督,就算是被柏斯王子全部吞噬,也没有什么吧。” “伊妹妹的意思是柏斯王子试图借助着慈善的幌子敛财么?” “也许只是表面的现象,几千万的交易量,能够建立起强势的武装!” 正如小伊所说的,柏斯王子,在筹划些什么比诈骗更龌龊的生意。 “少爷,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还有什么吩咐么?” “额,不过这种情况,算是你的疏忽么?脸上的血渍。” 出现的斯其,却又很多的变化,凝固的脸上,附着着僵硬的血块。 “没什么,只是老鼠有些反抗。” “那么,剩余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欧米里洁!” “我?抹除掉斯其的犯罪么?听起来就像是在纵容什么。” “不,恰前相反,法庭会出现一批目击证人,所以他的牢狱之灾,是无法免除吧,就严厉的禁锢手段!” 小伊站起身,涂抹着斯其沾染的污浊,却没有办法擦除。 “真搞不懂你们主仆的思维,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那就忽视掉,秉公执法!毕竟那伙观众,也是有劳务保障的。” “诶?伊妹妹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嗯,略知一二,所以,就拜托啦。” “没问题,我就先答应了。” 玛丽也点头肯定,关于计划,她也是知道的。 “怎么会这样?这么说,被欺瞒的,就我一个人么?” “我想,大概是吧!” “不要!快告诉我吧,我一定是守口如瓶的。” 于是,直到散会,欧米里洁还一直纠缠着这个问题。 “大卫先生,你怎么走这么快呢?我想和你谈谈!” 神色匆忙的大卫,就像是在逃逸,眼神,就足够锁定情节。 “侯爵,我还有些事情,能稍后再说么?” “那就不勉强了,斯其,送别这位崛起的朋友。” 转角凄厉的叫声,划出新的黎明。(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节 拖延 十二月二十一日,斯其被逮捕,象征禁锢的铁链缠绕在手臂的时候,反馈的竟然是轻蔑的笑声,就是公开挑衅般的质疑。 站在高处的瞭望台上,被冰雪覆盖的街道上,也有车辙,在不规则的排列。 “还剩三天,不知道污浊的天空,是否能够及时放晴?” 其实晴天,也依旧无法躲避这种阴寒的渗透,颤抖也无法避免。 “你准备怎么做,或者说,我该怎么协助?” 坐在角落的人,凑近烧开的水壶,尽量减缓温度的散失。 “呼,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投降的方式,我还是很诧异的。”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还有一种方法能够逃离死亡,就只能是妥协吧!”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被解脱,斯其衣服上的血液,又是怎么回事?” “额,那是停留在树梢的乌鸦,不过没有等到属于它的黄昏。” 粗糙的手指,没有丝毫的贵族气质,始终还是种谜团,大卫! “侯爵没有什么问题想要提问么?跃跃欲试,却被压抑的尴尬。” “这点,恐怕没有必要提醒吧!” 我抓起水壶,在窗口倾斜着,滚烫的水就沿着屋檐滑落,然后被停滞。 “也是,其实我只是临时拼凑冒充者,结果演技拙劣被您发现。” “你是柏斯的奴仆?” “不,虽然理论上,就是类似的关系,内容却更复杂些。” 大卫拖下手套,捂在嘴边传递着温度,然后摘下一枚戒指。 “这个东西,侯爵您知道吗?” 凌厉的飞鹰,使劲张开臂膀,就要撑破骨架。 “这么说,你是从巫山那边前来的迷路羔羊么?” “哦?没想到毫无抵抗力的就被识破,是的,我是雇佣军。” 稍微要做些介绍,在上个世纪,还流行着骑士精神,不过,也已经是过去。大量贫瘠地方的外族人,为生计可以出卖身体。 “我听说过那里,之前没落的村镇现在却是匪患猖獗。” “是的,毕竟没有灵魂信仰的我们,也只配称呼为土匪直流。上个月,纳瓦斯找到我,策划一场阴谋。” “你是说围困皇宫么?” 我的解析还是超出大卫的预估,他稍微愣神后,就是长久的犹豫。 “这么说来,其实就算没有我,也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不,我是商人,有一个习惯,你知道么?” “无法揣测,您有什么建议?” “商人喜欢谈论价值,就算是干瘪的货物,也要彻底榨干。” 惊悚的大卫,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夸张,即便是雇佣军,也是畏惧的。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其余的选择么?” 大卫定神后合上眼,仰起头,大概是在聆听神的牵引。 “我想是的,难道你有更好的提议么?” “不要这么紧张,没有那么悬疑的剧情。任务很简单,回到柏斯王子身边。” “怎么?你就不怕我出卖你么?比如说我稍微泄露先消息。” “你虽然鲁莽,却并不愚钝,你该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谨慎。” “也是呢,那么,我该做些什么?搜集柏斯的情报么?好像对你来说,那没有任何意义,应该是被彻底监控吧!” “觉悟还不错,说明还没有看错你,如果我说是安抚柏斯,你相信么?” 那一刻,我的笑容,估计被被恶魔忌惮。 “不能再多的荒谬,不过,就像之前所说的,我没有选择的可能。” “那么,就动身吧,怀疑是必须的步骤,那就是考验你的求生欲望。” 大卫没有执行正常的轨迹,直接从窗户翻下,落在垒叠的雪地上,潜行。 “为什么还要释放他呢?就算没有泄密,也会被柏斯猜忌吧?” “柏斯毕竟是王子,彻底被击溃,那种自毁,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当然不是同情心,而是所谓的高贵会排斥肮脏,无论之前多么美丽。” 我抚摸着胳膊上的烙印,我被惩罚的时刻,没有人给过辩护。 “另外,你知道巫山么?” “不清楚,也就是刚刚听贝尔说,取代骑士的雇佣兵。” “嗯,他们还有被操纵的空间,金钱就能收购廉价的灵魂。” “贝尔要成为雇主么?可是侯爵府的卫士,好像已经足够。” “可是,他们被限制的移动,仅能在这一小块活动。” 我勘察着不远处,那里就已经是别人的管辖区域。 “能给我说说骑士么?小伊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额,大概是在几百年前,在这块土地上崛起以贵族为核心的骑士,他们拥有编制,却可以游离的存在,所以被很多人向往。” “那之后怎么会破灭呢?难道是战斗力上的差异?” “也有相关,却不是最重要,雇佣军的优点,就是便宜,按照之前的计算,一个骑士的开销几乎是二十个雇佣兵。最关键的,是火药的出现。” 没错,就是那种可以颠倒颓势的物品,在简化着战争。 “也就是说火器容易操作,这么说起来,确实雇佣兵的优势就很明显。”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精神层面的影响,骑士精神,敷衍到臭名昭著。” “诶?那又是为什么?骑士好像还是很高贵的工作呢!” “华丽的外衣,更能遮蔽丑陋的内心。” “哦,我知道啦,就像是宫廷内,其实也是如此。” 片段,被联系起来,就会发现惊人的相似。 “你还记得在图兰国遇到哪些评论家么?” “嗯,就是鼓吹新思维,却不被赏识的群体。” “不,他们在庶民的群体中影响力很大,所以,很多思想都被实现。” 曾经有人预测过骑士的衰落,不过,就像彼此的玩笑,哭的,却是骑士。 “其实从外面看里面,都是一片模糊。” “所以,就要期待欧米里洁的表现呢,你看看,这是准备的东西。” 一份还没有刻上泥印的信封,还有修改的余地。 “贝尔,你这是要?” “这就是我的辞职信,大概下个春季,我们就能经营没有污染的农庄。” “欧米里洁会批准吗?”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吧,就像是我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都去旅行。” “你是说他们的离开,都与那位先生有关吗?” “除此之外,未免都太不合理,所以,贵族间的隔阂,才是明显。” 使劲的下压,泥印就被镶嵌,我能想象之后它的见证,一种真实的推辞与虚伪的挽留,然后,没有悬念的被驱逐,能够笑着离开,就已经不错。 “又开始下雪呢,看起来贝尔期待的晴天,还要被拖延。” “没关系,既然我被拖延,那就意味着别人,也是如此!”(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节 愚钝炫耀 十二月二十一日深夜,堆积的雪花,还没有消融,也没有停止。 被覆盖的世界,几乎是没有尽头,视觉上的误差,尤为明显。 “喂,你那边怎么样?就剩你的区域了!” 粗犷的声音,其实并不适合宁静的场合,不过,还是被叫唤。 “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呢?” “先去租契的房屋等待,我去向上头请示。” 漫长的等待后,就是蔓延的火势,在单调的银色空白中沸腾着。 清晨,就被一阵凌乱的喧嚣声唤醒,是晴天,还有倒映的小伊。 “发生什么了吗?不平静的气息,都可以闯过感觉的屏障。” “嗯,府邸的产业被纵火,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错过挽救的时刻。” “是么?看起来有些喜欢制造事端的朋友,在混淆视听。” 冻结的冰雪,只能徒步赶往现场,还很是湿滑。 被嫉恨的工厂,只剩下废墟,还有灼烧后的余温。 “高士,现场的情况如何呢?” 消瘦的身影,就是府邸的新任卫队长,在忙碌的处理着杂乱。 “侯爵大人,是这样,大概是凌晨的纵火,估计是抢劫。” “吼吼,听起来是不可思议,竟然在制造贝拉家族的坟场。” 我捡起地上的碎石,轻轻吹散溅落的污渍,就像伤疤,被永恒的镌刻。 “根据初步的核查,损失大概是五百万,另外,还有十三位工人的死亡。” “额,按照五十年的工资支付吧,还有幸存者么?” “暂时没有找到,这么强势的火焰,生还是渺茫的。” 贝拉家族的钢铁煅烧场,是最劣质的产业,却被会彻底的摧毁。 “这么说,就是匪徒的策划么?” “不,我观察过现场,是很熟练的纵火手段,不像是黑帮所为。” “哦?这么说,关于嫌疑犯的面目,都被掌控了吗?” “是,虽然只是轮廓,不过也不会太遥远。” “那就委托给你,现场的整理,我来进行。” 远去的高士,很蓬勃的朝气,甚至有些灼热。 “嘿嘿,这就是线索吧!” 被展览在眼前的,是一块已经碎裂的布料,印记,却没有破损。 “看起来有人喜欢栽赃,那我就选择忽视吧。” 没有多余的遐想,那块碎布的来源,属于我最熟悉的,凯利斯·斯其。 “计划都在进行,接下来我们要去维拉王子那里吗?” “不,我想维拉会为错误而忏悔,甚至是选择放弃。” 片刻后,高士就拖着两名嫌疑人出现,面孔很陌生。 “你们这些蛮族,为什么要抓我!快释放我!” “都给我老实点,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侯爵,这就是嫌疑人。” 严厉的皮靴,踢在膝盖上,只能在被迫中跪地。 “两位,贝拉家族的刑法,会让尸体都开口说话,相信么?” “哼,别假惺惺的来着一套,其实你都很害怕吧!” 两人故意挺直胸膛,闪烁的徽章,是破黑国的标志。 “高士,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些人,好像拒绝掉关怀的提醒。” “是,那就只能以严厉的方式灌输,即便被排斥。” 高士从士兵的手中接过皮鞭,张开臂膀拉扯着,柔韧性是一流的。 “你要做什么?鞭笞使者,会被惩罚的,蛮子!” “哦?你是在祈祷原则么?不过,鞭笞是错误的猜测!” 被缠绕的皮鞭,就捆绑在一名男子的手腕上,另一位,是幸运的观赏者。 “虐待也是被禁止的,就算我们犯罪,也不能肆意制造伤痕!” “呀呀,如果我是跳跃过这一条规则的惩罚呢?我还是很温柔的。” 高士又抓起一根绳子,在皮鞭上系上一个死结。 “呼,先深呼吸,否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在背叛你!” 停顿的几秒钟,男子没有高清规则,更没有照做。 “好,喘息的时间要结束呢!” 高士提起男子的领口,稍微移动几步,在附近的大桥上,投入。 “记好时间,一分钟之后拉上来!” 高士嘱托士兵后,又折返,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就是噪声的程度。 “这样就能让我们屈服吗?你未免太天真呢!” “嘘!作为观众,其实你应该冷静些。” 小伊做出嘘声的手势,不过显然没有效果,还是在喋喋不休。 “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他很快就能明白一分钟的漫长性,所以,时间差不多了!” 被士兵拉上来的男子,浑身在散发着蒸汽,不过应该不是沸腾,而是寒意。 远处的士兵摇了摇头,看起来坚定的意志,并不容易被摧毁。 “哈哈,没想到吧,你们的这一招就要失效,在我破黑勇士的面前,就像是碾压爬虫。” “是么?或许你的朋友会埋怨你,更或许是诅咒!加长到两分钟,让他倾听死亡的呼唤!” 再次被投放的男子,这次好像先进行深呼吸的调整,不过,却被无知的友人出卖。 “别费力气了,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这点小把戏,是在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观众显然是肤浅的,没有情感的寄托,却在肆意揣测演员的内心。 “既然都这么无聊,高士,说说你的成就吧。” “夫人的要求,我会尽力的重复。这种惩罚的制度,平均妥协在七十六秒。” “哦?听起来是很恐怖的数据,不过,还是有超越极限的吧!” “是的,超越极限的,只能是浮肿的尸体!” 被打捞的男子,就被抬在废墟上,面孔是死亡般的僵硬。 “喂,你怎么了,说话啊!” 醒悟的观众,恍惚之间才发现这是一场没有标签的悲剧,情绪很亢奋。 高士蹲下身,观察着虚弱的脉搏,晃动着身体,或许是某种遗忘的仪式。 “咳咳!” 泡沫就从嘴边渗出,整个视野,大概被重新认知。 “各位,我说,我全部都说,别再这样惩罚我啦!” “喂,你在干什么?背叛领袖可是会被虐待!” “虐待,现在看起来都很温柔,这种生死边缘的挣扎,你能懂得其中的感受么?” 虚弱的男子质问着他的伙伴,显然是不被信任的,理由听起来也足够的敷衍。 “不要着急,现在换你体验,你要多久的逗留呢?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高士重复着步骤,现在是感受的时段。 “你们这些流氓,以为我会服输吗?我不畏惧!我要十分钟!” “听起来很鲁莽,侯爵,该怎么处置呢?” “我想三十秒钟就足够吧,我可不想被诋毁为变态的恶魔!” “是,这就执行!” 男子很诚恳,自己就走向死亡的边界线,临行前鄙夷的那声耻笑,或许是留给他的纪念。 三十秒中之后,被拖拽起来的,就剩下没有灵魂的空壳,在瑟瑟的风中颤抖。(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节 男权社会 “你,是代替死神接管秩序的恶魔吗?” 最无奈的叹息声,在怀疑的情愫影响下会被放大,然后一直延伸到身体的每个部分。 “遵循自然的平衡规则,我没有办法做出评价,看起来你没有那么顽固。” “昨夜的大火,是我们的策划,你好像一点都没有惊讶。” “哦,为什么要焚毁属于贝拉家族的工厂?” “报复吧,上一次破坏交易,我们一直耿耿于怀,又没有办法空手回去,只能做点破坏。” 男子抓起废渣上的粉末,又飘散在空气中。 “那么毒品呢?怎么会在码头消失?” “什么毒品?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倔强的人,在诡辩的时候总是激动的破绽,却自我感觉冷静。 “那就给你点遗忘的提醒吧,你与维拉王子的交易,是怎么避开穆雷的视线呢?” “哈?难道这件机密,也已经被暴露吗?” “我想是的,现在想说说么?” “是,其实秘密就在包裹金钱的箱子,携带着禁药,就混入穆雷王子的仓库。” “原来如此,你是暗示安插有奸细么?” “大概也没有另外的说明,否则维拉王子不会一直经营这条路线。” “一直?难道不是近期的开辟么?” “不是,早在去年,其实就被开启,仅是我这个季度的转运,就超过五十吨!” 男子摆弄着手指,似乎简略的数字规模,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 “哦,你继续说吧,烧掉我的钢铁煅烧场,不像是报复吧,毕竟那是家族被奚落的产业。” “是的,我做过调查,而且昨夜的劫掠也很明显,五百万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来说,就是微乎其微的。” “话虽如此,这却是上头的委派,我们必须执行,完全搞不懂他缠绕的思维。” 另一位男子也不甘寂寞,补充着伙伴开启的话茬,似乎对领袖的智慧产生质疑。 “谁是上峰?”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 “是么?看起来你是在怀念刚才刑法的享受!” 高士捏着有些僵硬的手腕,恢复着活动。 “他就是影子,我们完全没有捕捉到他的踪迹,然后就消失在夜幕中。”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他的身份呢?” “是这个,破黑国独特的令牌。” 男子拉扯着湿润的口袋,掏出一枚纯净打造的令牌,看起来某位高级的使者已经遇难。 “那你们的同伙呢?虚伪掩盖的使者!” “他们都还在使馆内,我两刚从庇护圈内出来,就被这位将军抓捕,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落网。” “你的坦诚可以减免你的刑期,我有个提议,你带着我的卫队去逮捕你的朋友,并在法庭上指证,我可以宽恕你的罪孽,甚至是赠给你一批抚恤金。” 面面相觑的两人,视线中都是无限的贪婪,在轻微的会心一笑后,大概是做出决定。 “没有问题,不过始终是使馆,有临时的豁免权,侯爵您这样,会把自己陷入险地。” 敌人意外的同情,说明自私始终是忠诚的天敌。 “哼哼,临时的屏障么?这里是科伦国的帝都,不是你们肆意妄为的地方!难道你们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呢?” “不不不,我们当然是相信侯爵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以免生出多余的事端。” 迫不及待的出卖,被制约的灵魂,始终要放肆。 “高士,记住我说的话,没有人能阻止贝拉家族的行为!” “是,那皇族那边如果介入呢?” “没有怜悯的拒绝,就算是那位先生,也没有参与的特权,所以,扰乱秩序的,也全部逮捕!” “是,我这就去执行!两位,该出发了!” 高士拖着两人,就前往不远处的使馆,不,很快就是一片废墟。 “贝尔,这么做是不是太危险,排斥所有的干预,或许会被诋毁,然后就是诬陷。” “没关系的,这里还是贝拉家族的管控区,依照那完全的规则,我就是这里的大主宰!” 我踩踏在废墟上,照顾着剩余士兵的聚拢。 “把这里的碎片全部清理,每人赏金一万!” 就像是听到的欢呼声,笼络人心的最好方式,就是消费,毕竟,吝啬意味着背叛。 “沙雅夫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寄回一封信件,他们已经抵达古国,而且打算在那里稍微居住。” “听起来都是优美的地方,缺少污浊的尔虞我诈!” “侯爵大人,侯爵府外有几个陌生人,自称为您的朋友,这是他们的名帖。” 传信的士兵,递给我一叠废纸,大概有三十多张,充斥着贪腐的气味。 “是谁呢?我们的朋友其实很少吧!” “敲诈的勒索信,不过对象已经覆灭,这样的提示,你能做出判断吗?” 小伊撑着脸颊,稍微放纵的呼吸着。 “是塞丽娜姐姐!她还掌握着图兰贵族的犯罪证据哩!” 没错,被允许进去的女王,毋庸置疑,安塔领域,大概是选择避免冲突的投降吧。 折返的路程上,冰雪都在消融,却愈发的寒冷与湿滑,就像民间的传言,那是召唤的亡魂,在吸收唯一余温的寡淡。 “塞丽娜姐姐,在这里!” 小伊呼喊的提醒声后,情况最糟糕的却是我,当我记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陷入危机。没错,强悍的鲍文,把我托举在高空中。 “哇!贝尔长高不少呢?难道又是怪癖的食物么?” 围上来的士兵,拔出剑,对峙着鲍文。 “这种欢迎仪式就很尴尬了,我该怎么习惯呢?” “我想你继续让侯爵难堪,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你的心脏,现在要改变主意么?” “是是,各位,这是个误会,你们退下吧!” 鲍文临时的解释并没有被识别为原谅,士兵还是在紧盯着他的举动。 “咳咳,你们暂时退下吧,他们是科伦国的客人!” 小伊的命令,是被执行的,士兵就撤出范围。 “哈?要是这么说的话,伊妹妹难道已经是贝拉家族的女主人吗?” “嘿嘿,大概就是如此吧。安塔选择和平的改编吗?”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科伦国占领珠焦国后,我们就成为扩张的最后版图,如果强行选择对峙,我是不堪一击的。” 塞丽娜的言语中虽然有些落寞,更多的却是放松,脱离危机的放松。 “那作为女王,被归属后是怎样的待遇呢?” “呼,那简直糟糕透了,我是女王,却被赠与公爵的待遇,而鲍文,竟然也是类似的称号呢!” 塞丽娜尖锐的眼神,窥视着一脸无辜的鲍文。 “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贝尔,你要给我辩解。” 鲍文竟然躲在我的身后,这种畏惧,是种玩笑式的尊重。 “额,男权社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节 芥末红茶 “这是种歧视么?” “大概是吧,不过已经是凌驾在我之上,两位公爵,需要我问候的礼仪么?” 我弯曲着身体,双手折叠在身后,准备执行所谓的观礼。 “切,我可不相信你的说辞,那么能邀请我们参观你的府邸么?” “当然,不过要遵循我的规则,否则,就很危险哦!” 冷瞥的一眼,轻微的一吸,很滑稽的幽默。 “没有被纵容的入侵者么?没有关系,我会很小心的勉强自己。” “那么,要我携带你进去么?” “倘若你忽视掉卫士的话,就可以选择行为,要试试么?” “那还是放弃吧,我还是乖僻些,或许能延长生命。” 跨过府邸的门槛,就是整个全貌,平坦的镶嵌在地上。 “那么两位有什么长远的打算,比如说选择地址。” “都是不能掌握的事情,其中的缘由,作为管理者,你们更清楚吧!” “哦,是皇室的直接干涉,毕竟是潜伏的不定时的危险。” “呼,我们都是摆脱随从才能稍微自由,就像是在追逐嫌疑人。” “那你就低估科伦的监视系统,就在这座府邸外延,都有长期的狩猎者。” 提前抵达的小伊,已经准备好祛除风寒的热茶。 “两位请!这是南方进口的红茶。” “呀,麻烦伊妹妹呢,不过,你是怎么维持心绪呢?” “诶?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整个府邸被监视,难道就不觉得有些尴尬么?” 逗留在嘴边的热茶,却因为略微忧伤的话题,也好像停滞掉蒸汽的沸腾。 “没有什么关系吧,推崇远古的智慧,我们都是活在上帝偏见的观察中呢!” “哈?听起来好像并不浅显。” 重新开始流淌的热气,就轻飘飘的渗入鼻息,还有喉咙蠕动的声音。 “嗯,好苦涩,怎么和普通的红茶是这么大的偏差呢?” “嘿嘿,是调味剂,芥末。” “芥末?总是会制造意外,为什么要放多余的残渣呢?” 被呛到的塞丽娜在平衡着喘息声,不过还是没能抑制,咳嗽着。 “可不是多余哦,马上就能被证明哦!” 院落外,是凌乱的脚步声,高士回来了。 “哇!真是俊俏的青年,幼稚中渗透的威仪,好厉害!” 塞丽娜凑近颤栗的高士,抚摸着他僵硬的衣服,还有闪烁的徽章。 “喂喂,高士可是侯爵府的代理管家,你怎么能调戏他呢?” “代理管家,难怪觉得有些虚无的失落,斯其先生呢?” “他被逮捕,众目睽睽下犯罪,估计能让他尝到点苦头。这件事情还是先搁置,使馆那边如何,有什么阻碍吗?” “是,维拉和柏斯的代表都来询问过情况,不过没有干涉,就匆匆离去。” “额,已经审判过么?” “都签署了认罪书,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高士呈递的废纸,密密麻麻签署着各种扭捏的文字,在试图狡辩么? “我记得伯爵府在城东还管控着一座坟场,那里有什么职位的空缺吗?” “好像就剩下尸体,要全部焚烧掉么?” “不,就带他们浏览步骤,然后释放,另外通知破黑国。” “我这就去处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哦,给斯其传递点工具吧。” 退下的高士,步伐很委婉,大概还是有些陌生的害羞吧。 “这么看来贝尔又在策划什么事情,英俊的斯其,没那么容易自投罗网。” “喂,稍微适可而止些吧,这好像与英俊没有什么关系吧!” “诶?鲍文你是在吃错吗?没有关系,你是健壮的哦!” 好像是什么污浊的话题,就省略掉某些亲昵的场面,提供给参考的人想象。 “现在知道为什么是苦涩的吗?” “不,完全没有体验,不过,总觉得和刚才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吧。” “塞丽娜姐姐知道即将被吓唬的是什么人吗?” “竞猜?大概是惹怒贝尔的什么冒昧者吧,难道还有别的人选?” 鲍文端起茶,就像是没有嗅觉的吞噬,也没有丝毫滋味。 “他们昨夜纵火烧掉家族的产业,所以就要稍微做些惩罚。” “诶?那就很奇怪呢!” “塞丽娜姐姐已经知道了吗?” “不,完全是意外的发现,伊妹妹刚才的词汇,是家族吧?难道已经......” 塞丽娜忽然冷静的笑出声,还拉扯着呆滞的鲍文,配合着。 “还没有呢,塞丽娜姐姐想到哪里呀!还有匪徒,他们是破黑国的使者。” “啊?竟然敢公然驱逐使者,贝尔的权势,越来越膨胀呢!” “苦红茶,咀嚼起来会有泥土的芬芳,觉醒起来都是被自然的酝酿。” “完全搞不清的深奥,能说的更浅显一些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是原理,都完全没有印象,不过,好像能体验!” 鲍文很诧异着自己的话,好像是都无法说服自己的解释。 “请继续说下去,或许那就是正确的路径呢!” “额,我是军人出身,所以没有那么矫情,芥末调制的红茶,对我来说就像是清水一般,毕竟某些时候要榨干污泥,获取竭尽的滋味。” 鲍文蠕动着舌头,大概是残渣,被下咽。 “嗯,就是这种感觉,那点苦涩,让我没有在甜蜜中沉沦,有人说过,甜蜜可是英雄的坟墓,好像有些偏离呢,嘿嘿。” “完全没有哦,其实就是如此,短暂的温柔,或许就是陷阱。” “这么说,贝尔这次,好像没有那么轻易。” 被诅咒的很冷,很快冻结掉红茶的余温,静静的摆放在桌面上。 “是的,或许就是丧命,那么两位,有兴趣么?” “哼哼,既然是被挑逗!” “那就没有否决的可能!” 默契的夫妻,搭配着诉说着,直面所有的事情。 小伊收起茶杯,翻转着桌面,折叠后就是一份详细的地图。 “好像不知不觉就落入贝尔的陷阱,这是某些人格魅力么?” “你可以算作是同情,就在这里,三天后会有骚乱,我的人无法进去。” “这里?” 塞丽娜有些迟疑,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区域,再一次的确认。 “是的,怎么,有些畏惧么?” “不,我只是好奇是谁的策划,竟然如此鲁莽,那可是皇宫呢!” “无论是什么人,就当做是顽皮的老鼠吧,全部抓出来!” “那就说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这块令牌就交给鲍文先生,你现在出发前往巫山,顺便带一千万科伦币!” “贝尔你是要,要启动雇佣兵?” “哼哼,就先这样计划,所以,现在要退出么?” “这种激发斗志的鄙视完全没有必要,那就出发吧!” “也是,剩余的,三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节 自由守望者 十二月二十二日清晨,吹着没有指向的风,旋转出循环的气流。 “这么匆忙的通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回去禀告上峰,被拘束的吸血鬼,好像又重新复活!” “啊?怎么回事?他不是被禁锢在咒语的枷锁中么?” “我好像看到他活动的影子,可能会功亏一篑,我好像被盯上了!” 喘着粗气的斗篷,扶着墙壁,在倾述着偶然的发现。 “不,如果我想隐瞒掉这件事情呢?” “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刻,稍微逗留就可能就是死亡呢!” “是么?那现在是否要抹杀掉迟疑的你呢?” 一声尖叫,冲淡最后的破晓,只剩下凄凉的尸体。 “死亡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前,致命一击,仅留有一处伤疤,颈部。” 特拉斯翻转着尸体,那是他的乐趣,还有解剖的工作。 溃烂的部分,已经被冻结,就像是僵尸,不能移动是唯一的遗憾。 “最近的案件好像是增多的趋势,都是些没有注册的人,很尴尬啊。” “哦?看起来你已经接过不少的案子,而且还没有收入。”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埋怨我这敏锐的嗅觉,总是能捕捉到第一时间的气味,就操纵着我的双腿,没有犹豫的行走。” 特拉斯割开新的伤口,凝固并没有喷射,就像是冰块。 “既然没有毒液的浸染,那就是纯粹的力量,真是了不起!” “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好像是在夸耀凶徒。” “我可没有那么矛盾,我钟爱的,始终是他的无与伦比的力量。” “也就是可以断定为职业的杀手么?” “不,或许,就像是伯爵!” 特拉斯仰起头,数落着并不幽默的笑话,没错,我是可以做到的。 “也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么?” “受害者好像是侦探,而且在临死之前,进行过某种交谈。” 特拉斯拉拽出尸体的舌头,就像是在炫耀式的展览,实际上算是种变态。 “哦?这是为什么?如果舌头的抽搐还勉强能解释为交流,那侦探,又是怎么判断的?难道是你情不自禁的直觉?” “就是如此,他有侦探散发的那股本质气息。” “你是说尸臭味么?好像所有的坟场,都是如此吧!” “没错,不过,我更能分辨的挑剔,伯爵,你要品尝么?” 特拉斯摩擦着冻结的血迹,伸长的手臂,停留在我的鼻尖。 “这种美味我怎么能践踏呢?不过,你应该发现什么端倪吧?” “是的,就像是规律,迟早都会被定义,就是这样......” 特拉斯站起身,在我的耳边絮叨之后,浅尝着血液的滋味。 “伯爵,我说的对么?” “马虎的敷衍,几乎就是真相,准确的说,你也将会卷入这场漩涡。” “我?完全没有防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从你晕厥的那一刻吧,就徜徉在这趟浑水之中。” “哼哼,也就是还无法避免?” “我想是的,所有的步骤都像是走马灯在放映,停留在哪一刻,还没有确定。” 巡逻队的卫队,终于接替工作,就是尸体的运输,娴熟的技术,不屑的冷眼,或许已经培养好重复的习惯。 “侯爵大人,在您管辖的区域内发生这种事情,我很遗憾。” 巡逻队长的鞠躬,看上去很别扭,却还是没有办法避免。 “额,起来吧,最近帝都内有什么异常么?” “是,不知道所谓的异常,是指什么事情?” “就像是类似的谋杀,好像并不稀罕,已经成为一种流行。” “这都埋怨我的懈怠,没错,近期帝都内的犯罪率,确实又被提升。” “那就要提高警惕,两天之后的庆典,就算是细微的漏洞,都不能被允许!” 严厉的指令之余,让我先介绍被民众期待的庆典。 科伦国没有宗教的信仰,却没有禁止文化的渗透,那是从基督教徒中传出的祈祷方式,在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凌晨,神会派遣使者驾着马车赠送期待的礼物。 “伯爵又被擢升么?不过仅是耳膜上的效果,显然伯爵听起来会是更轻松的安逸。” “额,没有必要在意类似的细节变更,你考虑清楚了么?或许是没有遗憾的最终乐章!” “不能偷懒的音符么?我该去哪个位置,好像都不是属于我曲目。” 特拉斯眯着眼,冬日的瑕疵,无法略掉晕光,还是很刺眼。 “还是做回熟悉的自己,你的嗅觉,其实是更优质的侦探!” “呀,是在催促着我的死亡么?帝都的侦探,好像并不轻松。” “那就麻烦你了,或许说是打扰更加合适。” “额,两天后我会出席活动,不过剩余的时间,我要准备一些工具,可能会光临伯爵的糖果厂。” “没有问题,这是属于贝拉家族的徽章,甚至是某些核心的区域,都是被开放的。” 银色的野狼,没有嚎叫的喧嚣,这种寒冷的捕猎场,要懂得等待的智慧。 法庭外,还堆砌着积雪,甚至是做成人的模样,类似于传说中的雪怪。 袭击的雪球,在气流的干扰下消融,到达眼前,已经是泡沫一般的酥软。 “喂!贝尔,一块来游戏么?” 欧米里洁在远处挥舞着手臂,招呼着我也加入,不过,是我讨厌的雪。 “伊妹妹呢?怎么没有跟着贝尔?” “哦,她去郊区农户那里收购过冬的原材料,追赶所谓的新鲜。” “原来如此,请进吧!” 玛丽已经熟悉法院结构,至少比我要更清晰。 “那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城中又发生凶杀案,就像几天前的克隆,被杀害的,都是没有根源的侦探。” “侦探?就是那种喜欢偷窥的职业?” “或许他会很厌倦,不过是没有生计的选择。玛丽,斯其有没有联系过你?” “诶?没有,他失踪了吗?” “大概是吧,我有种隐忧,始终无法终止,甚至还有着多余的恐惧。” “没关系的,斯其先生会处理好一切,难道贝尔有些怀疑他么?” “也许是吧,超越情侣的关切,毕竟真实点的管家,暂时还很难找到替代品吧!” 我冷漠的笑,只是那不是属于自然缔造的东西。 欧米里洁的双手,装进口袋,然后在院子中漫步着,在雪中铲起一阵阵涟漪。 “最后的期限,好像就要抵达了,就像冬日的雪,无论如何,都会迫降。” “也是,挑战,是用迎接来代替避免,贝尔,还记得在那棵榕树下你我的对话么?” “大概都已经忘记,甚至轻微的概念,都彻底被摧毁。” “你我都是生活在宿命下自由的守望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节 天堂,炼狱 十二月二十三日深夜,呼啸着不知方向的风,推开虚掩的窗。 闪过的漆黑幻影,称呼为倩影或许更合适,妖艳的,成熟男士。 “喂,要来点果酱么?与舌尖触碰的粘稠,几乎能屏蔽所有战栗的味蕾!” “不,我会放弃磨难,毕竟是长途跋涉!” 倒立在窗框上的白,在整理着飘散的头发,就像是悬浮的幽冥生物。 “虽然听起来会很幼稚,不过,你该不会是旅行吧?” 我尝试着平衡这种倒置的视觉偏差,却始终没有办法抵消,闭上眼隔绝凌乱。 “就埋怨我的直觉吧,在城外就嗅到血腥,残损的右腿都变得顺畅呢!” “直觉?听起来总有些吃力,不过,我们能先站在一条衡量的水平线么?” “既然是伯爵的指令,就没有办法敷衍,我可没有化身僵硬灯笼的习惯。” 扑通一声,白就落在窗沿,轻身一跃,在地上翻滚两周,还计较着造型的设计。 “斯其被放假了,所以,没有观众。” “什么?伯爵怎么能纵容斯其的假期呢!” 白忽然停顿着,低着头,好像在酝酿什么咆哮,最冷静的处理就是捂上耳廓。 “那可是准备画集的时刻,休闲时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自然与妩媚!” “等等,稍微截断你的空想,就算是光泽,在监狱中也会黯然失色吧!” “哼哼,那我精心调制的,慢着,伯爵刚刚,是说,监狱!” 我撑起手,托举着下巴,轻微点着脑袋。 “什么!斯其竟然被逮捕,哈哈!” “你好像并不相信,不过,确实是如此。”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关于他的罪名。” “谋杀,不,公然抹杀或许更接近事实。” “那就是说,是伯爵的暗示咯?” 白的眼睛,好像能穿透一切的黑,都在清晰的闪烁着。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不过,我也没有必要否认,就像越狱,说的简单点,其实就是个词汇。” “额,那么伯爵还缺少帮凶么?” “嗯,不过,我想你去做另一件事情。” “南辕北辙的重合么?” “耶,完全没有联系,就在那个位置!” 矗立的阴森教堂,就像它的孤僻,安静的稳固在地面上。 “哦?是要借住外人剿灭么?” “斯达摩,新诞生的教会,不过被刺激的成长,需要点压制力的考验!” “斯达摩,就是那个被遗弃的巫术团么?” 白所谓的巫术,是记录在典籍中的故事,遥远的过去,自视能够取代天神的团体。 “大概是吧,竟然都没有换掉晦气的名称,其中牵连的问题,或许并不单纯。” “听伯爵这种口气,是某位朋友参与的嫌疑吧!我会秉持公正,强者,可不会轻易露馅!” 白穿梭在夜幕中的身影,看起来很急促,偶然的旅行么?听起来就足够的荒谬。 “既然你也来了,为什么还要孤独的偷窥呢?那个阴森的角落,总是最好的避难区。” “与他擦肩而过,可会玷污我的衣饰,拮据的生活,就要更加严重呢!” 花瓣雕琢的长衫,几乎可以遮盖本真的年龄,堕落天使,安妮! “那就算是我的冒昧,毕竟情况紧急,也只能找点可靠的朋友!” “伯爵这么一说,我冰冷的心竟然在融化,就这么容易被欺骗,所谓的朋友!” 安妮摘下帽子,粗糙的指纹,已经褪去杀手的纯洁。 “我该难为你么?看上去你的状态还没有调整,不过,还是先试试!” 我拔出匕首,直接刺向安妮,刀柄,被紧握住,戾气,也被彻底卸下。 “不错呢,不过,这样的冒险,未免是在挑衅,那伙孩子,或许会嫉恨些什么。” “呼,还准备重操旧业,没想到复出的期待却被勒令静止,伯爵有什么安排么?” “额,明天傍晚,我想雇佣你的孩子!” 好像是荒谬的说法,却没有制造起滑稽的漩涡,无论是我还是安妮,都没有窃喜。 “幼稚的雇佣兵么?以伯爵的资金,没有必要让我的孩子参与吧!” “不,非他们莫属,就算是我邀请他们参与节目吧!” “等等,别怪我多疑,是利用么?” 安妮很谨慎,提防着我不经意间的出卖。 “与其说是利用,不如说是装饰......” 我凑在安妮耳边,是的,在隐瞒某些暂时不能公开的话题。 “诶?伯爵已经策划好了么?” “嗯,已经是被拖延的计划,还要考虑么?” “不,疑虑被彻底解除,伯爵的捐助,我还是在觊觎呢!” 安妮摆着手,推开门,径直向前方走去,不愧是曾经入侵伯爵府系统的无聊窃贼。 “安妮姐姐,你怎么来啦!” 仅是空气的颤抖,就知道小伊不是简陋的寒暄,热烈拥抱的影子,更是说明。 “贝尔,是安妮姐姐,真的是安妮!” “姐姐么?好像是被低估的称呼呢!” “哦?伯爵好像习惯开玩笑哩!” 安妮挤在脸上的僵硬笑容,我好像忘记,怀疑女性的年纪,可能会被蔑视而亡。 “哦,小伊,就拜托你陪伴安妮去接孩子吧,这里的路况,可能有些糟糕。” “嗯,没有问题,大概还能赶得上!” 小伊比划着手指,好像在某个瞬间,出现精确的计算。 “另外,糖果厂的调度也就暂时交给你哦!” 工厂已经进入假期,我从墙壁上取下悬挂的钥匙,青褐色的,递给小伊。 “没有问题,我一定会加油的!” “嗯,安妮,就麻烦你照顾小伊了。我还有些事情,暂时要出去。” “这么晚,没有什么关系吧?” 小伊试探性的询问,没有丝毫质质问的语气,松垮的眼神也凝结起来。 “没事的,我约好材料师做礼服,高士会陪我一起去的。” 我没有编造的说谎,斯其缺少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至少他的可是一流的裁缝,虽然糟糕的审美经常遭受我的诟病。 “侯爵,时间到了,可以出发吗?” 准时抵达在门外等候的高士,轻声询问着我关于下一步执行的打算。 “嗯,那么安妮,小伊就暂时拜托给你照顾了!” “是是!” 走过的长廊,有些特殊的宁静,好像呼吸声都停滞了。 “有心事么?” “是,府邸闯入不明身份的人,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无法原谅自己。” 高士在怀疑着自己的眼睛,不停地擦拭着,就要被整个严寒冻僵而暗淡。 “你如果知道他们的身份,或许就能原谅自己,来自地狱的双面人,他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刚才的那位,是遗弃上帝的堕落天使!” “那也不可原谅,侯爵说过,这里是别人的禁区,我们的天堂!” 天堂?还是炼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节 诀别的束缚 褶皱的衣服,就像没有活力的皮囊,紧紧贴在身上,压抑着呼吸。 倒映在镜子中的影像,就像是虚浮的小丑,不敢窥视自己的眼睛。 “侯爵,您不再继续挑选么?” “擦肩而过的,始终是最能引诱起嫉妒。” 被拒绝推荐的店长,还在讲述着他的手艺。 “听说你一直在垄断着庆典的后勤供应,可以说点轻松幽默的话题。” “额,难道侯爵是觊觎我的生意参股么?” 松弛的状态骤然紧绷,店长倾斜着眼角,就像是等待审判的颤抖灵魂。 “不,渺小的资金流动会被挑剔的删除,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所谓的艺术,距离我很遥远。” “是,是我的鲁莽,忽略掉侯爵而歌颂。不过,我现在准备为您高歌一曲!” “哦?谄媚么?” “被搅扰的兴趣,因为大片土壤的纳入,今年庆典的参与者数量上很荒谬。” 店长介绍着大概的情况,民族融合正在牵引着经济的联动,肤浅的笑颜,估计是庞大的利益。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么?” “诶,还别说,这次奇怪的事情很多哩!甚至是教会,也预定了一批礼服。” 教会,披着肿胀的阴霾色泽,几乎是外界所有的评价,色彩,或许就从未闪烁。 “确实很奇怪,他们准备参与明晚的预演么?还是图谋不轨?” “呀,难道我就是罪恶之源的协助者?” 店长察觉到什么,其实更像是在吓唬自己。 “也许是的,所以你要找一条求生之路!” “诚惶诚恐,不知道侯爵有什么建议呢?” “那是属于你的救赎,不过需要一些见证人!” 店长稍微一愣,多年的沉淀还是没有荒废。 “哦,那就邀请侯爵作为审判,他们今晚来取货,就委屈侯爵了!” “有意思的剧情,高士,你就配合店长,作为他临时雇佣的助手!” “是,我愿意为您效劳!” “在下可不敢造次,有什么漏洞还请您担待!” 在寂静流逝的时光中,门,终于被推开了。 阴森的人,仅是携带的气场,就是足够的恫吓,佩戴着遮蔽的长帽,就更是如此。 “店长,我们预定的货物呢?” “哦,气候湿润,就先储存在仓库中,喂,你去取来,不,还是我亲自去拿吧!” 店长的演技,几乎没有破绽,就顺利的把广阔的空间留给监视者。 “喂,小子,你是什么人呀?” “店员高士,请问几位有什么事情吗?” 干脆的回答,却没有驱散教士脸上的怀疑。 “没什么,你们老板戈耶夫可是个不错的人!” “不,戈耶夫是陌生人,大概是忙碌的您搞乱了秩序,我的店长,只有马辛米!” 愚昧的话题,却包裹着试探,不过对于高士来说,观察力是基本的训练。 “哦,是我的疏忽,这附近有染料厂么?” “嗯,在西郊,只有贵族才允许进去,至少我偷偷溜进去,就被直接提着出来!” 高士所说的,是维拉王子控制的染料厂。 “不过,已经染色的衣服,还需要二次浸泡么?” “当然,那是因为演出的要求......” “咳咳,稍微收敛些吧,被那位大人知晓,我们的处境就会很尴尬了!” 另外一人打断陈述者的思绪,却没有发现自己泄露了更多的信息。 “难道是大主教吗?我一直都崇拜的地位!” 高士装出孩子的幼稚,在憧憬着教会的阶级。 “不错呢,看你这么诚恳,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高士小心翼翼的踮起脚,靠近所谓震慑灵魂的怨曲。 “什么?教会将会被合法化?” 高士大叫出来,就算是在吃惊之余分享信息。 “嘘!早知道你这种小孩很毛躁,这个秘密,只能埋藏在心中,知道吗?” “嗯,不过,怎么可能呢?你们是在骗我吧?本国虽然没有抑制,却也从来没有提倡呢!” “哼哼,这就是你短浅的见识,我们可是有内幕讯息的人,而且作为长者,怎么能如此的下流呢?我可以对着神宣誓。” 庸俗的制度,就在于此,捧着决心迫使神的同情,否则就是撕裂彼此的脉系。 “可还是无法说服我,要知道,就是眼睛都能欺骗自己。” “你这小孩,短浅的目光都无法拯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部落吗?” “喂,你不是想出卖信息给外人吧?”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在教育幼稚的少年,顺便宣扬理想!” 内部的矛盾妥协后,男子就打算进行一次讲演,清了清嗓子,好像有很长的故事。 “我们隶属于斯达摩教,马上就是科伦国官方承认的唯一信仰,记住了吗?” “斯达摩,斯达摩,好粗鄙的名字,不过还是很容易记忆,只不过,好像也是仅有的东西。” “没关系,很快你就能体验到在欢乐世界的畅游,也许,就是在近期内的崛起!” 教徒的炫耀,即便省略掉内容,语气上的压制,就足够造成某些窒息。 “难道坊间关于明日的观礼环节,就是在此处被阻塞吗?” “观礼?有这样的项目吗?” “没有听说过,也许是上面活动的精粹,不错哦小孩,你很有潜质!” “喂喂,诱引我的学徒进去自由的世界,我是拒绝的,各位,你们需要的东西!” 推着小车缓慢前进的店长,在抱怨着各种,当然,演技的成分偏多。 “那就是你误会呢,我们只是传播欢乐的讯息,马辛米店长!” 教士的话令店长不耻的笑出声,然后摆着手纵容这种没有方向感的放肆。 “知道了,按照之前的约定,还有尾款没有支付,六万五千,谢谢!” 当谢谢与敲诈混合使用的时候,总有一种无法否决的意义,这就是生意。 教士提起箱子,打开后铺满纸币。 “看起来你不懂我的风格,我只要银币,或者是金币!” “不,这是被教义洗礼的物品,有些独一无二的气息,难道没有嗅到芬芳么?” “如果是试探,就减免吧,如果是无理取闹,就请离开!” 店长的态度很坚定,这里的教义,由他规定。 “不要这么激动,不过是证明你的身份,现在,你被肯定了!” 教士掀开箱子的外囊,就是金币的挥洒! “不错,我喜欢这个声音,与地面的触碰,却在心上不停地跳动!” 店长趴在地上,贪婪的嗅着所谓芬芳的滋养。 “那就告辞了,另外,孩子,我期待你哦!” “我也是,不过,或许是诀别!” “啊,冲破束缚的诀别!” “也许,是呢!” 离开的背影,都在飘忽着,灵魂,要被吞噬。(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节 最初的预演 十二月二十日,晴朗,微风。 街道上,已经铺设起轮廓,眼界就被装饰为红色,还有白色。 没有被驱逐的流浪汉,也在尽力的配合氛围,充当着免费的劳动者。 “繁华的星火,请照亮没一点躲藏的阴暗!” 传教士,总是不能错过拉拢会员的机遇,在宣扬着莫名的思维。 滞留的马车,基本上可以遗弃,排列着长队,看不到尽头。 “还好提前预知,否则就要彻底沦陷在徘徊中呢!” “是啊,每次光辉幕后,总是凌乱与不堪。” “喂喂,怎么能总是这么阴暗呢?” 被搁置的茶杯中,还重复着漩涡。 “很紧张么?这可不像是大法官的气质。” “不,我只是有些担忧。” 沉郁的脸,几乎浓缩着欧米里洁全部的情绪,一直持续着。 “你是说王宫中的变异么?” “诶?贝尔是怎么知道的,就像是占卜的预测!” 失去常规的判断力,思维就会滞后,传递的速率,自然是降低。 “其实,那位先生昨夜发起一次邀请,却被我残忍的拒绝。” “这么说,你心中的芥蒂,还是没有摘除?” “额,无论是谁,这种被出卖与欺瞒的事情,都要有缓冲的余地吧!” 一直逃跑,也是没有尽头呢! “现在可以讲述你的计划么?玛丽一直在敷衍。” “是么?听起来好像是彼此的委屈,这就是计划表!” 我沿着平滑的桌面,推出详细的报告,压抑的文字就要喷发。 “唰!” 引燃的火柴,瞬间就把木制的薄纸焚毁,埋葬着它所支配的秘密。 “哦?这下就有意思呢,你不想获取内涵么?你的期盼!” 我捡起灰烬,轻微的戳动,就是彻底的泯灭。 “迷茫的生活,或许更有不可预测的挑战精神,一切,始终要被揭晓!” “也是呢,就是说没有提前的准备么?还真是喜欢冒险的开拓者!” 我偷窥着欧米里洁,幼稚的脸消瘦之后竟然是一种成熟。 “今晚的部署,如何呢?” “近乎完美,就算是意外,都能精确的估计,唯一的缺漏,是斯其。” “哦?这算是主仆间配合时偶尔的偏差么?” “大概是吧,自从狼狈的出狱后,他就一直在躲藏,隐瞒所有的人。” “吼吼,差点就要误解,原来你是在担忧那位睿智的管家!” 睿智,曾经被定义为神的塑造,却被恶魔操纵着。 “或许他就躲在某个地方,窥视着贝尔的落寞,不是么?” 新颖的提醒,略带点滑稽,可是这次,总有些焦虑。 “贝尔频繁的发呆,很少见,我也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词汇!” “没关系,我在考虑另外的事情,就是一闪而过的直觉,却挥之不去。” 制约的迁移,苏醒已经是下午,环境,也是府邸的作战室。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没有挑选的过滤,都被我忽略掉,恍惚的画面。 “贝尔,你的脸色好像很糟糕呢,发生什么事情吗?” 塞丽娜温暖的手掌,触碰着我的脸颊,却没有违和的温差。 虚弱的灵魂,在教唆着身体反抗,承载的极限,就要崩溃。 “没事,疲倦而已,请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的,我就从头开始重复吧,巫山那边的雇佣兵,已经装扮为异域的商人,从昨天开始陆续入城,现分散在城内的各个位置,鲍文!” “是,就是在这些地方,伯爵怎么看待呢?” 沙盘上的红点,就像是渔网似的串联,包裹起整个帝都。 “不愧是一流的策划师,这种设计,让我都在陶醉呢!” 白委婉的感慨着,却并不夸张,军事上的造诣,鲍文确实更强势。 “多谢夸奖,不过,核心的地段还是无法涉足,皇宫,依旧是森严!” 鲍文拖着下巴,在思索着潜伏的事情。 “如果我所料不错,雇佣兵只是渔网,而捕猎的利刃,另有安排吧?” 白瞅着我,怀疑着被隐瞒的部分,都无法揣测。 “不,在皇室面前作祟的挑衅,就是在加速灭亡,飞蛾扑火般的。” 清晨,从内部渗透出的讯息,皇宫的戒备等级已经提升,而且,那位先生,就像是提前的避难,也不知所踪。 “你那边如何呢?关于斯达摩教会的事情。” “别提了,那是很尴尬的遭遇,就像是离奇的穿越事件!” “穿越?难道你是被某些诅咒洗脑么?听起来很荒谬。” 伪装的白,进入斯达摩教堂,肆无忌惮的游走,准备制造点麻烦。 集中的信徒,正在接受命运的洗礼,灌溉着异界的文明。 “啊,虔诚的孩子,你们都触犯神威,现在,就是拯救的时刻!” 牧师的祷词,其实更像是法庭的严厉,原始的神,其实更多的是宽恕。 “进入地狱的第一层,无所作为的庸碌者!你们的意义,就是被嫌弃的悲悯!” 牧师挥舞着手中的桀杖,洒满磷粉后在灼烧着,当然,庶民是没有察觉的。 “第二层,贪慕虚华的外表,沉醉在欲望中无法自拔,无耻的恶徒啊!” 这次是升级般的浮夸,牧师直接从口中喷吐火焰,就像是表演杂技。 “接下来的两层,就献给无法抑制的你们,或是觊觎美食,或是浪费珍馐!” 教徒从墙壁内冲出,手中提着食物,又全部倾倒在地上,诱起庶民的食欲。 争夺,是没有悬念的,秩序,也被镇压而维护。 “剩余的,就是暴怒的愚钝,你的怒火,加重你的痛苦!” 牧师狂啸着,绞动心肺的嘶吼。 “这些,都是你们羸弱的秉性,命运被强制的束缚,现在,请出普罗修斯的焰火!” 教堂的重要,升起弥漫的火焰,在沸腾。 “各位,请摸着心脏,说出你的选择,达摩斯,永恒的庇佑!” “达摩斯万岁,达摩斯万岁!” 骚乱的人群,在威仪的气势下动摇,甚至是激烈的震荡。 “于是我就在教堂的房梁上,无聊的消遣着被遗落的时光。” 白稍微松懈着气息,那段愚昧的回忆,或许会成为暂时的支配。 “哼哼,筛选被遗落的异教徒么?看起来斯达摩的幕后,很深沉呢!” 属于基督徒的《神经》,已经衍生出多余的物质,却在绑架着信仰它的人。地狱的模式,是在试图呼唤起人性,现在,就是彻底的否定。 “是啊,所以,要做出点什么。白,就交给你吧!” “好的,我会尽量怜悯的慰问,不过,我的另一面,可是黑!” “烦躁的癖好,不过,听起来好像是不错的阴森。” 夜幕,正在降临,所有的事情,马上就要尘埃落地,没有遗失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节 被抛弃的放纵 夜幕,就算是拖延,还是要来临,祛除遮掩,精神平等是黑夜的伪装。 穿梭在象征自由的帝都内,却是冷眼旁观的差别,被疏远的人,也许是自我讽刺的排斥,瞭望却不敢参与。 帷幕,即将被揭晓,贵族,商人,庶民,都在活动着。 侯爵的观礼台,设置在中心偏西的地方,已经聚拢了不少集团。 “喂,快来看,是黄金苹果!” 呐喊声,出自于摩多语录,之前介绍过,他是帝都内有名的小丑。 被收敛的视线,都折射在托举在中央的巨型雕塑上,被渲染的金苹果。 “是讽刺么?本不该联想到如此悲怆的话题。” “特洛伊战争的源头,神明对庶民的恶作剧,真是惨淡。” 菲莉补充着我的话,给小伊介绍着流传在雅典的荒诞故事。 “诶?这么说,最后就成为不和的金苹果咯?” “嗯,被选择的维纳斯,赠送美的宣言,海伦,就一直被诟病。” 我摸着小伊的脑袋,害羞的懵懂眼神,在尽力的躲藏。 “哦?毒药的爱么?好久不见,贝尔侯爵,还有沙雅公主!” 纳瓦斯,柏斯王子的管家,也在代表着各种搭讪的机器。 “你好,柏斯王子呢?难道要缺席这种典礼么?” “不,王子殿下作为本次活动的策划者,还在做最后的拼图。” 被指向的高塔,大概是柏斯用来避免灾难的彼岸。 “是么?努力的人,或许会尝到苦涩的滋味,你说呢?” “恕我愚钝,没能读懂您的意思,不过,斯其先生的遭遇,或许更难堪。” 被反制的嘲讽,斯其,好像还没有出现。 “哼哼,至少我会遵循法律,就算是牺牲掉某些部分!” “哦?那听起来就很委婉,这是柏斯王子为您准备的礼物!” 青涩的苹果,被提前采摘而冰封,抑制着幼稚的成熟。 菲莉并不甘心如此被羞辱,就跟随着纳瓦斯的脚步,失踪在人群中。 “柏斯王子是什么意思呢?” “暂时还没有结论,不过,纳瓦斯的慰问,好像故意在泄漏,斯其被逮捕。” 我啃在苹果上,竟然是馥郁的芬芳,这点是出乎意料的。 “哈?贝尔是说斯其已经落入柏斯王子的陷阱?” “嘘,这是个秘密,这也是最坏的打算。” “那要更换计划么?或许部署,也被识破了!” “恰恰相反,他就是在等待我们的破绽,作为游戏的设计者,柏斯更在意。” 我拉着小伊的手,走上更高的阶梯,能够瞭望到整个帝都,还有它的沧桑。 “安妮准备的如何呢?还有被放纵的孩子。” “他们都很乖,按照剧本的构造,在街头推销着新式的糖果。” 俯视的平面上,几乎不能锁定精确的人,都很模糊。 “侯爵,有什么烦躁的事情么?” 闪烁在眼前的面具,摩多总是能够制造意外的邂逅。 “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的爵位!” “吼吼,那有什么关系呢?总之,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是么?不过,我还是想稍微核实!” 我靠近摩多,在他的耳畔轻声絮叨着,脸部,轻微的震动。 “被发现了呢,如果伯爵改行去做侦探,也是一流的角色吧!” 摩多掀起面具,是普兰特,被皇室聘请制造武器工艺的铸剑师。 “普兰特先生什么时候成为小丑呢?” “是的,其实我一直隶属于皇室,之前在伯爵府的工作,算是一种兴趣。” “狡诈的辩解,你是那位先生安插的卧底吧!” 没有拖延,我直接揭示了普兰特的身份,任职于伯爵府情报机构的贪婪酒鬼,是皇室管控的触手,吸纳着附近的讯息。 “既然已经是破绽,就没有必要隐瞒。” “那么,黄金苹果就是...” “没错,被觊觎的美,总要有凄冷的谢幕,这就是先生的原话!” 普兰特又在面具的修饰下成为摩多,那个嬉笑的小丑。 “那位先生的近况如何呢?我总有种隐晦的不安。” “其实很糟糕,侯爵大概已经知晓吧,他已经不在皇宫。” “塔克伯伯是去治病么?还是去祈祷?” 小伊有些伤感,期待着肯定却又是否定的回答。 “都不是,塔克国王和王妃去看日出,躲藏在阴暗的环境中,想要换片呼吸。” “逃避么?竟然还故意的修饰。” “也许是吧,那么伯爵是否做好准备呢?” “很遗憾,我不在选定的范围之内吧,最多是无聊的观众!” 象征赫拉的柏斯王子,柔弱美感的维拉王子,还有智慧与愤怒的欧米里洁,这样的平衡,现在并不牢固,一颗苹果,就是彻底的摧毁。 “是呀,普兰特先生有什么打算吗?” “公主殿下,我暂时不能诉说我的使命,不过,我还代表着正义!” 面具,遮掩着变化的表情,看似没有意义的话,身体,就消失了。 “好深奥的问题,周围好像都是陷阱呢!” “看起来,是被讨厌呢,不过,这也许就是最后的落幕!” “嗯,无论贝尔在哪里,小伊都会紧紧跟随哦!” 缠绕的手臂,羁绊,就是如此。 忽然升起的烟花,绽放在无尽的天空里,一直泛滥着。 惊呼的人,也暂时结束喧闹,享受着并不多得的时刻,时间,被禁锢了! “轰隆,轰隆!” 聒噪的火炮声,超越一般的音律,焦急的人,要做出些改变了。 从城内窜出的铁甲军,很快就控制了混乱的现场,所有的,都被挟持。 小伊紧紧拉着我的手臂,震荡的世界,就要崩坏了。 “各位朋友,欢迎体验地狱的摇摆!” 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的声响,一直在城市内回旋着,恶意传播着恐惧。 激动的观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甚至是沉浸在跳跃的生死线。 “喂,别被欺骗了,看那边,好像是真的火势!” 惊醒的人,恍如隔世,皇宫的外延,正在被烈火笼罩着。 “这是怎么回事?是过量的刺激么?” “不知道,不过,好像不是什么正常的演绎。” “难道是有什么异动?传说神明降临的时刻,就是浩劫!” 各种低声的议论,已经传播开来,执迷不悟的人,竟然还在神的庇佑中。 “各位,欢迎光临我缔造的新世界!” 高塔,在一层一层的闪烁后,造成拔地而起的错觉,中央的,是柏斯。 各种没有原因的欢呼声,就简单的概括为嚎叫,甚至是摧残。 “今晚开心么?” 各种亢奋的回应,几乎锁定情绪,至少不会是悲观。 “既然如此,我就再陈述一件事情,请聆听哦!” 短暂的停顿,是紧张,还是蓄力。 “柏斯,最新的继承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节、纷乱记事 说罢,就是柏斯家族的卫队,制造出天然的囚禁,神圣,被玷污。 人类,总是夸耀着所谓的人性,然后在困窘时刻怨天尤人。现场的沸腾,自然不是给柏斯的欢呼,而是对命途多舛的愤慨。 “各位请安静,否则火海激将灼烧你我!” 死亡威胁,是获取安静的最快手段,就算是呼吸声,也戛然而止! “被束缚自由的灵魂,终于要洒脱的尽情放纵!” 冠冕堂皇的辞藻,不过是内心空虚的独白,总要祭出什么。 “神啊,现在万恶崩坏,秩序紊乱,规则坍塌,请给出你睿智的启示吧!” 柏斯单膝跪地,祈祷着,却是没有虔诚的狂妄。 “塔克,被神选定的翘楚,也已经被腐化,重建秩序,只有全部推翻!” “喂,你在胡诌些什么?塔克国王是无辜的!” “是啊,你是在诬陷,我是不会向你投降的!” 各种反驳声,就没有意外的来袭,燥热的心,大概冷却掉一半。 “神啊,请看这些被欺骗的愚民,该怎么拯救呢?只有彻底的清洗!” 柏斯挥舞着手臂,卫士就没有犹豫的执行,拖拽着反驳的人,朝着火堆走去! “与其在苦难中煎熬,不如全部忘记,行动吧!” 残忍的手段,被投进火焰中的人,弥留之际也许会悔改,却没有办法表达。 “哦,现在的世界,恢复宁静呢!各位,你们还有选择么?” 柏斯奸厉的笑声,洞彻着每个颤抖的心,所谓的贵族,恢复人类原始生存的丑态,就像那些围观的庶民,被习惯的生活。 “好,纳瓦斯,接下来的使命召唤的宣读,就托付给你!” “是,远来的朋友,灵魂的审判,现在开始!” 绽放的烟花,暂时遮蔽掉所有的视觉,闪烁后却更换服饰,真是恶趣味。 “塔克,旧时代的领袖,曾经带领民族走向巅峰,这段记忆,是无法磨灭的!不过,纵然是神,也不完美,下面是塔克的罪状!” 十五年前,秘密的掀翻琼斯国王,悖逆罪,成立! 十年前,整改军政分离,导致双方的矛盾升级,酿成惨祸! 五年前,推行扩张,从此卷入战争,无法自拔! 执政期间,屏蔽所有文明,阻塞自由! “缺点都很难匹配,第一次觉得国王,好像没有瑕疵。” “嗯,不过宁缺毋滥,却被彻底的割舍呢!” 并非我两的虚伪,对于狐狸来说,破绽会隐藏的很深。 “毫无概念性,柏斯王子,你把我们看做是只能呼吸的牲畜么?” 米尔斯公爵,之前提及的,现在也是控制着绝对的军阀。 “哦?难道你要为塔克辩解么?每一桩事件?” “哼,自然,没有说服力的罪名,我可不能屈从!” 一大批贵族在米尔斯的感召下重新组织起声音,很快就凝聚为一个集团。 “就是这帮喜欢造作的奸佞,全部拿下!” “谁敢?城外可是驻扎着我的三万军队,只要我稍微暗示,你就只能挣扎!” “令人揪心的数字,不过,没有关系!” 柏斯缓慢的靠近紧张的米尔斯,轻微拍着他的肩膀,丧钟,就被敲响。 “故作镇定么?你未免也低估我吧!” “你说的不错,我是忌惮你的军队,不过,你的生死,只能在我手心舞蹈!” 柏斯的手腕发力后,米尔斯酥软的身体,就开始瘫痪在地面上,一蹶不振。 “殿下,还要继续说明国王的错误么?” “不,没有在一条思维空间,如何能唤醒愚昧呢?况且,他们只是在纵容自私!我继承后,所有人的位置,不会更换!” 那一秒钟,轻微的呼吸声汇聚起的噪声,竟然也是如此的清晰。 “贝尔,难道就是如此么?” “不,甜蜜总是短暂的,柏斯的计划中,没有该淘汰的古董。” 我的话,似乎在局部引起恐慌,势力的人,都在疏远着。 “看起来是被嫉恨,应该是贝拉家族的原因吧!” “好像是呢,毕竟,是塔克国王的看门狗。” “呦,这个小矮个是谁?怎么觉得有些面熟呀?” 失忆的柏斯,却忽略掉演技,整个人都被虚伪架空。 “殿下,您忘记了吗?这是贝拉家族的贝尔侯爵,未来的佼佼者!” “贝拉家族我是记忆犹新的,不过,对一些渺小的人,总是没有印象。” 柏斯轻蔑的呼吸着,就像是要把我卷入漩涡,肆意的玩耍。 “不过,我却愿意施舍,只要是恳求!” “真是轻浮的语气,不过,我还是想聆听一种模板。” 毋庸置疑,柏斯王子是准备贬低类似贝拉家族的核心力量,来树立威风。 “你可以跪下哀求,说着‘王子殿下,请给濒临死亡的牲畜一点温暖吧!’” “王子殿下您有些虚浮呢,自称牲畜,甚至是有些委屈吧!” “你,你这个混...” 柏斯肿胀的脸,稍微的触碰,大概就要爆炸,不过,我宁愿等候它的自然泄气。 “不要激动,幼稚的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您这样的人物,不会和我较真吧!” 反客为主的入侵,柏斯的情绪应该很尴尬,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不,前提是更换称呼,我就是科伦国新的国王!” 柏斯故意挺直腰杆,炫耀着地位,好像有些重复式的多余。 “很遗憾,这点我暂时还不能认同,众目睽睽下遗忘契约,我没有那种魄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契约?听起来要比你还荒诞。” “那么就允许我质疑,关于国家的圣物,请问现在该归何处?” 我的提醒后,还是有些人苏醒的,在轻声议论着什么。 “纳瓦斯,你知道吗?所谓的信物!” 一脸懵懂的纳瓦斯,好像也遗忘掉相关的情节,看着跟随的幕僚。 “侯爵,请问是什么信物?” “王冠!从我成为家族的一员,我就被植入关于王冠的事情,那是绝对权威的象征,你可以省略这个步骤!” “哼,你是在嘲讽我么?那你恐怕要失落了,纳瓦斯,去皇宫中寻找!” 犹豫的纳瓦斯,双腿就像被土壤缠绕,不能移动。 “还愣着干嘛?不去取来?” “殿下,皇宫还不在控制之中。查哈公爵的防御很稳固,暂时不能推进!” “什么?难道就如此没有尊严的继承么?” “不,还有一个办法,但是得经过您的批准才能执行。” “那还等什么?直接去执行,无论什么后果!” “是借用平民的身体推进,这点,或许会被诟病。” “没有关系,我戴上王冠,历史就由我书写,侯爵,你说呢?” 莫名其妙的,话题的终结又像开端一样,落入我的手中。 “是的,那就是纷乱的记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节 全面搜寻 翘首以盼的身影,终于再度出现,激动的纳瓦斯,在漆黑中奔跑着。 双臂撑着膝盖,近距离的往返,身体暂时失去基础的平衡。 “遗落的王冠,有下落了吗?” “是的,不过,情况并不乐观,被洗劫的混乱现场,就剩这张字条。” 仅献给偶尔窃取王冠的盗贼! “这是谁的恶作剧?有没有地毯式的搜索?” “暂时还没有发现,所以,大概是再次的遗失,已经加派人手去探查。” 纳瓦斯介绍着他的部署,却不能追赶上遗落的时间间隙。 “啊嘞,这样就不能支持柏斯殿下,对吗?” “嗯,所以,柏斯殿下,你知道的,威胁对于贝拉家族来说,就是笑话!” “切,别如此的高冷,你们的前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柏斯捏紧拳头,骨头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 “你是要一意孤行么?不过,有些躁动,恐怕并不容易抑制。” 远处摇曳起的灯火,毫不避讳撑起的旗帜,是宗教的介入。 “这么谨慎的步骤,怎么能缺少我们的装饰,柏斯殿下!” 绿色的羽翼,构成泛滥的春,在潜行。 “喂,我可没有邀请你们,是趁火打劫么?” “诶,这种卑鄙的词汇是厌倦的,诚挚的问候,竟然被鄙视。” “别假惺惺的,还是赶快离开,否则,我会让你尝到苦涩的滋味!” 纳瓦斯拔出刀,炫耀着仅有的武力。 “是么?不过我的教徒,也想瞻仰神的气质,你要否决信仰么?” 推搡的教徒,大概有一百多人,陆陆续续的闯入。 冲突,好像无法避免,一触即发。 “我有一个不错的建议,或许能稍微消除两位的戾气。” “哦?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依旧保留着绝对的控制。” 柏斯的锋芒,从未衰减,形式上看,他暂时是优势的。 “我也没有意见,不过,如果有偏袒,我会随时退出。” 教会的长老也摆出疲倦的状态,更清晰的说明,是卖弄年龄的风情。 “其实这个问题很容易,其实就是所谓的辨识度,彼此之间没有归属的认同,这一点,两位是否能先肯定呢?” “让我与这群寄生自然的猴子交流,实在是种难堪,束缚的教义。” 柏斯的并不温和的语气直接揭露出教会的弊端,否定人的创造,宣扬自然。 “我也是如此,面对没有情感的木头,无能为力!” 长老也不含糊,抚摸着胡须,鄙视着被人类高估的个性。 “既然如此,就是无法调和咯?” “不,或许对方能够做出退让!” 异口同声的回答,倘若不清楚他们的矛盾,一定会惊讶于这种默契。 “没错,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相互避让呢?比如说,分层管辖。” “不愧是贝拉家族的领袖,差点就被你蒙蔽,你是在拖延时间吧,等候下落不明的塔克吧!” 被削减的尊称,看起来柏斯谋逆的决心,几乎是无法动摇。 “你就是那位侯爵么?只是这次不再侥幸,轻易被识破!” 用来支撑的桀杖,就直勾勾的对准我的眼睛,几乎是零角度的偏差。 “不错,竟然没有闪躲,是已经死亡的决心么?” “不,我只是在演绎人类的差距。” “看起来要比听起来更加荒唐!” “是么?那就再详细的说明!” 我回绕的手臂,抓在纤细的木棒上,直面着长老。 “小朋友,你未免是高估自己,我可以纵容你的放肆,不过,却要换取你的羞愧。” 长老呼喊着,他的那帮喽啰也跟着嚷叫着,有些聒噪。 “别这么轻易下结论,下一秒的事情,又有谁能预知呢?” 抖动的手腕,就牵连起长老的身体,颤抖着,扬起尘土。 “那么,准备好被羞辱么?” 没有及时的回答,桀杖就被握在我的手中,长老也因失去平衡而踉跄的跌落在教徒怀里。 “放下我们的生物,否则会永久的诅咒!” “没有意义的词藻,各位,看好咯!” 桀杖的尾端,是镂空的,表面覆盖的一层小孔,用于排泄内在的污浊。 忽然燃烧起的火焰,就像是离奇时间,却被真实的触发。 “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能驾驭圣物?” “对啊,难道他也是被选中的人么?” “那只是障眼法,大家被骗了,快把圣物夺回来!” 虚弱的长老整理着凌乱的呼吸,指挥着教徒反扑,都朝着我涌近。 “嘘,被玷污的环境,死亡是一切!” 没有意义的话,却威胁到教徒的进程,不过,还是没有阻挡。 “慢着,侯爵是我邀请的客人,我不允许有任何粗鲁野蛮的对待!” 柏斯的挺身而出,大概是想拉拢我,毕竟我的坍塌,会影响很多问题。 “殿下,没有必要絮叨,我们的援助,已经抵达,剿灭这伙愚昧的人渣!” 大批量的雇佣兵,才是今晚的主角,庄重的铠甲,拖着巨型的身体。 “尼诺地区的狂魔,你还要招惹么?” 尼诺,位于科伦国南麓的偏远民族,以彪悍出名,是典型的游牧部落。 “没有威望的小贼,竟然也会如此的狂妄。神的使者们,让我们解脱他们丑陋的面貌!” 长老诱发的激情,教徒就像是饥饿的狐狸,驾驭着羸弱的身体扑向卫队。 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叫唤,结局没有任何意外,躺在血泊中挣扎的,是无所畏惧的教徒,大概这种时候,能有某些压抑的恐慌吧。 “长老阁下,我之和你说过,你这样的垃圾,都没法进入我的视觉,对吗?” 柏斯一脚踢翻挡在长老身前的奴隶,蹬着脚尖,践踏着宗教最后的底线。 “你想做什么?我由神创造,你不能惩罚我,否则就是更严厉的制裁!” “闭嘴,你的嚣张,难道也是谦恭上帝的展示么?那你崇拜的神,未免也太忧郁了!” 柏斯的话稍微活跃着现场的气氛,科伦国的贵族,自比于神的悠闲,神的存在,也许就只能是参考的媒介。 “侯爵,有些忽略掉你,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呢?” “既然已经是倾覆,就彻底的摧毁!” “不错,这么说侯爵是支持我的咯?” 狡猾的柏斯在偷换概念,试图在迷乱之际得到我的附庸。 “不,我想您是误会什么,我所拥戴的,只有那顶王冠。不,这样有些片面呢!” 我掏出一份文件,递给纳瓦斯,他有些过于紧张,竟然抖落在地上。 “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惊慌?” “殿下,是军阀的联合签名,不仅是第五兵团,甚至是第一兵团,也签署了效忠贝拉家族的契约!” 柏斯闭上眼睛,这个时候,该做出点改变。 “那么,封锁城市,全面搜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节 被束缚的等待 囚禁的牢笼,寄生在其中的人类,已经逐渐习惯被支配的滋味。 怀表的指针,跳跃式的旋转着,距离凌晨的分割线,剩余一个小时,五分钟。 弥漫的硝烟,也渐渐的蒸发,不过,形势,却越发昏暗。 “姐姐,这是海诺斯生产的新式糖果,买点吧!” 脸颊被冻伤绯红的小女孩,扎着马尾辫,在人群中乞求着施舍! “滚开,从哪里来的贫困人群,竟然敢玷污我呼吸的空气!” 女子迎起手臂,猛烈的砸向无辜的孩子,发泄被无聊困扰的闷气。 “喂,她可是个孩子,真是冷酷的女人!” 被小伊接稳的力量,女子倔强的脸上,写满不甘。 “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会撕裂你!” “哦?华伦夫人,我还是冒昧的提醒你,最好收敛行为。” 隐匿在人群中的摩多,喜欢热闹的骚乱,摆弄着封闭的面具。 “你要包庇她的愚昧么?没有情绪颜色的小丑!” “不,透明是我的习惯,不过这位少女,不是一般人可以训斥的。” 摩多向华伦夫人鞠躬后,僵硬的面具,好像轻微泄气。 “就凭你,也想逞能的扮演英雄么?” “羁绊于贝拉家族,沙雅夫人的女儿,伊公主!” 撑在华伦夫人脸上的惊讶,使她的面目狰狞着,犹豫,也迟迟没有解除。 “那么,小妹妹,来姐姐这边,我会保护你哦!” “嗯!” 小女孩握着小伊的手心,偷偷张望着,澄澈的眼眸中,是钦佩。 “小妹妹,你知道他是谁吗?” “诶,是位大哥哥,冷酷的脸上,却浮现出格外的温柔!” “噗!” 这种评价,彻底扰乱呼吸的平衡,空气大概都被我吹乱。 “嘿嘿,他就是海诺斯公司的老板哦!” “竟然这么年轻,传说是个吝啬的糟老头呢!” 小女孩说的不错,在掠夺之前,经营者,迂腐而自傲的老年人。 “哥哥要买点糖果么?这都是新产品。” “是是,都给姐姐吧,给!” 小女孩捧着一叠钞票,诧异涂满整个脸蛋,好像在遗忘中又被拯救。 黑影的触手,抢夺走盛放糖果的篮子,是纳瓦斯。 “喂,就是这么破坏小孩子纯洁的梦想么?” “是的,不过,也不能排除内部的联系!” 说着,纳瓦斯拨开一颗糖果,在滑稽的研究着裹藏其中的内容。 “有什么发现么?” “好像只是普通的糖果,看起来是我多疑了,殿下!” 纳瓦斯以犯错仆人的姿势望着柏斯,失落的涟漪,却被阻隔。 “这位小妹妹,我的属下好像在矛盾中出错,这是我的补偿哦!” 柏斯从随从携带的箱子中取出两枚金币,递给颤抖的小女孩。 “收下吧,既然已经说是种补偿,不会有陷阱的。” 在小伊的鼓励下,小女孩还是接过金币,玷污的情节,却折射出纯洁的光彩。 “那么,纳瓦斯先生,可以把糖果还给我么?” “是,是我的鲁莽,我向三位表达歉意。” “还是收起你怜悯的自尊心吧,毕竟,你也是无辜的忠诚替罪羊而已。” 柏斯的脸色,泛起铁青色,那不是委婉的娇媚,是愤怒的掩饰。 我拨开糖果,是银色的狼,在火光下闪烁着。 审查结束的主仆,又带着他的那帮喽啰,去每个角落搜寻嫌疑。 “就差斯其先生,其余人都在城中的高地上瞭望。” 焚烧在火苗中的木条,作为造纸技术的源头,自然可以记录信息。 “没有关系,还有一个小时,即便斯其被扣留为人质。” 默念在心中的时刻,仅仅是跨越过五分钟,却出奇的漫长。 “贝尔侯爵,被束缚的滋味,如何呢?” 摩多又一次出现,却暂时恢复普兰特的声音,大概是想避免过多的违和吧。 “还不错,或许说应该庆幸还能呼吸。” “普兰特先生,刚刚麻烦你呢,差点就被激发起愤怒。” “那是我的责任,不过,侯爵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我好像没有破绽。” “冷静!你的身上,有超乎常人的冷静。” 我撑着地面,直接坐在临时用木条搭造的台阶,远方,越发明朗。 “这点或许很敷衍,冷静只是常规的情绪,对于剑术师,也是相似吧。” “嗯,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如此解释的,不过之后的遭遇,就很难继续说明。” 那个深夜,征程前一晚,书房内,斯其捧着档案,定格在某一页。 “那么少爷,还是决定携带称为累赘的事物吗?” “既然是那位先生的安排,直接否决会很尴尬,或许,他还能提供必要的帮助,威尔家族的继任者!” 我翻阅着家族关于卧底的记录,普兰特的那一页,没有什么端倪。 “不过,还是要提防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今晚我会去试探,然后锁定危险系数。” “这么说,那晚的失窃案件,是斯其先生的执行?” “额,大概就是吧,现场的痕迹,怎么也不像是业余的窃贼吧!” “我之后清理过现场,好像没有遗失任何东西,是我习惯性的疏忽么?” “不,偷走的,也许是类似灵魂的缥缈之物呢?” “灵魂?好像是很深奥的问题,没有推敲,很难体会。” “是你的鞋码,只是份拓印,谜底就全部都揭晓。” “原来是这样,是该埋怨我的放纵么?没有注意摩多高调的生活。” 正如普兰特所说,作为全国知名的小丑,摩多的影子,要比想象中的容易捕捉,所以,就是如此。 “可是,即便是怀疑我,又怎么能与摩多相联系呢?” “还记得那次在米尔斯公爵府邸的做客么?你与斯其在高台上警戒。” “额,那个时候,我才真正了解您的理想。” “你是惧高的,对吧?” “虽然不愿承认,不过就是事实,可惧高的人,也是扎堆吧?” “不,这就是所谓的不经意差别吧,因为对你来说,已经是习惯。能站在那块木板上演示么?” 我指着不高处的木架,足够容纳摩多的身体。 “这个高度的话,还能勉强的维持!” 摩多轻易的就跃上木架,一只手握紧支撑物,还是恐惧么? “小伊,你有什么奇怪的发现么?” “嗯,摩多先生是左臂,而且,身体完全被折叠呢!” 摩多看不到他的影子,否则他会像当时的斯其那般,不禁的笑出声。 “还是没有明白,能说的清晰点么?” “马戏团中的小丑,大概都是如此吧,柔软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有可能逃避呢!那么,侯爵有什么计划么?” “计划,发源于等待!”(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节 临时商议 被消磨的一刻钟,完美的圆盘,就剩下勾勒最终的四分之三。 焦虑的贵族,都在守候着,这个特殊的时刻,悬挂的钟声,敲响。 赶回来的士兵,紧张的凑在纳瓦斯耳边,好像在传递着什么坏消息。 纳瓦斯的脸色,就被瞬间染色,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绿意。 柏斯握紧拳头,咬紧牙齿,嘴唇,就要渗出血迹。 “看起来是什么糟糕的情况,侯爵,您还能拖延么?” “我可不清楚你所谓的拖延,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是的,也许就在某个角落,正在窥视着你哦,全部被洞察。” 摩多环视着潜藏的环境,看起来,他也只是被放逐的风筝。 “还有什么其余的指示么?比如说对于节奏的把握,或者是暗藏的情绪。” “重复:‘旋律,由聪明的人创作!’,这是否足够明确呢?” “至少没有模糊的影子,那么你存在的意义呢?” 我瞥视着摩多,透过那层伪装的笑容,幕后可能是耻笑。 “就算是被绑定,我的档案,还是存放在贝拉家族的体系中。” “守护者么?能委托你一件事情么?” “当然,我会进行挑选,甚至是忽视,不过,还是竭尽全力!” “令人讨厌的语气,今晚,扮演所谓的瞎子!” 略带强制性的言语,不,是绝对的强制。 “哦?偶尔新角色的挑战么?我尽力呢!” 正如所谓的承诺,摩多在一秒钟之后,就消失掉了,没有痕迹的。 “塔克伯伯真的在附近么?拖着疲倦的身体?” “不,如果我所料不错,摩多就是那位先生的眼睛,而且类似他的人,好像有很多。” 混乱人群中的镇定者,占据着极佳的位置,排列起来,能够消除所有的视觉误区,这才是绝对的权力,远程的操纵。 “小朋友,能帮哥哥一件事情么?” 我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她有些害羞,却还是镇定的点了点头。 “你把这些糖果送给那位留着胡须的叔叔,还有长发的哥哥,红裙的姐姐,可以吗?” “嗯,我这就去,我会努力完成的。” 蹦跳的小女孩,活力就像是死寂中的精灵,在恢复着生机。 远处的对视之后,三位监控者,不,是更多的,都聚集在一起,讨论后向小女孩交代着什么。 “侯爵,有些事情想对您咨询!” 纳瓦斯的阵势,更像是集体力量的威胁,无法躲避,创造单独的空间。 “我去那边等你!” “嗯,有什么事情就找摩多先生,他会排解乏味。” 跟着纳瓦斯挟持的脚步,就到达塔台前,柏斯,显然更加焦躁。 “不乐观么?” “就算是表情,也能出卖掉我的惨淡吧,整个城市,都没有!所以,我要临时修改策略!” “我该怎么理解,是要践踏我的尊严么?” “不错,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吧,你执着的王冠,竟然消失,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是你藏匿!” 柏斯扮演的侦探,或许是他最糟糕的经历,毫无所谓的逻辑。 “是么?看起来是无法抵赖,换种说法,你是想与我合作吧!” “聪明,考虑清楚么?” “没有必要,也许是迂腐,面对威胁,我也只能微笑的摧毁!” 鄙夷的笑容,掺杂着不屑,展示给恼怒的两人。 “侯爵,你别忘记,斯其在我手中!” “是么?牺牲掉他,或许能挽救世界,这样的交易,作为商人,我是支持的。” “喂,他在惦记着你,难道你就如此的冷漠么?还是想让所有的人,一起陪葬?在这附近,都是新式的火炮!” 柏斯张开双臂,迎接着死神的召唤。 “你是说蒸发么?尝试起来或许还不错,是现在么?另外,斯其是不会抒发哀怜情绪的生物。” “哼,你难道就不畏惧死亡吗?” “不,没有人能够逃脱死亡的制裁,所以我,也不会特殊。” “既然如此,你的执着,未免太过愚蠢,我为你而悲哀!” “意义吧,我从诞生开始,就被称呼为‘新一代的皇室看门狗’,被剥夺掉的情感,不会介意死亡,算是种觉悟!” “觉悟?别再说这么荒唐的话题,你觉得你是在拯救世界么?” 柏斯提高的声线,是要进行辩论的前奏。 “难道不是么?至少,不会是毁灭!” “别天真了,你回头看看,你要拯救的人,还有你的世界!” 正在空虚中荒废年华的贵族,在展示着各种绝望时的丑态,褪去色泽,甚至要比市井流氓更加污浊。 “这就是你所谓的世界,被腐化的人,只有重新塑造,才能从根源上挽回颓势!” “是啊,侯爵,我说一句难听的话,表面上,他们敬畏你的权势,但私底下呢?他们在嘲讽咒骂你,尤其是古老的部族,更是埋怨你!” “我知道,不过,也是无能为力!” “不,你我都有机会,就是现在,我可以创造出新世界,没有纷争的安逸!” 柏斯列举着他的幻想,纳瓦斯也配合着,也许就是最后的挣扎。 “所以,要打破现在的平衡么?” “被塔克雕琢的神话,就是要淘汰,其中有我的私心,可也是我的理想!怎么样,有改变心意么?” “不,只是稍微动摇,我想见斯其,如何呢?” “没有问题,纳瓦斯,就交给你了!” “是,侯爵,这边请!” 锁在塔台上的铁门,就在铁链的牵引下被缓慢的推开了。 “斯其不是被羁押在监狱中么?怎么又会落去你们手中?” “是昨天清晨,他就像尸体一样倒在雪地中,大概是在越狱时被狙击吧。” “那他还活着么?” “嗯,在紧急救助之后,已经恢复,不过,始终是危险的人物,就被暂时捆绑,这点,您不会介意吧?” “比起折磨,我更喜欢虐待!” 绕过一层一层的阶梯,回声也越来越清晰,应该是快到达底部。 “侯爵好像丝毫不在意,您的管家。” “那你就是误解我呢,所谓的在意,不过是种精神上的慰藉,那么尸体,就更加真实。” 诡异的话,纳瓦斯的智商显然是无法触及的,只能呵呵的笑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栋建筑,好像一直存在吧。” “曾经塔克崛起的标志,所以,历史总是在相似的重演,就像是柏斯王子。” “不过,你很诚恳,这种叛逆的事情,你也算是重要的参与者。” “也许心就是主仆间的羁绊吧,被母性抛弃的柏斯殿下,或许对我有某种依赖。” “是么?听起来并不会荒诞。” 掀起的石门,斯其,就被捆绑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节 遮羞布后的火炮 被漆黑浸染后的铁链,缠绕在斯其身上,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这种高规格的待遇,不禁有些羡慕,如何呢?” 抓起浮冰的冷水,直接泼向斯其,褪色,然后被清醒。 “呼,这算是您发泄的惩罚么?彻底紊乱的计划。” “是的,现在的情况是种曼妙的糟糕,你却还在懒惰着。” 砸裂在石壁上的木桶,膨胀而崩坏,碎片,凋落。 “那么,您是来拯救我么?” “不,操纵你的提线,可是被掌握在别人手中呢!” 被瞥视的纳瓦斯,整个玷污的骨架,在撑着没有活力的身体。 “哦,是这样的,柏斯殿下的宏伟计划,需要两位铺设的阶梯。” 被延伸开的蓝图,就剩下最终的拼接。 “少爷是在袒护我么?其实,您有单独的抉择权。” “那就是高估呢,府邸没有你的管理,现在整个系统就要瘫痪,所以,你臆想的情绪,未免也是荒谬的。” “那么,少爷是要暂时委屈的将就么?可是被侮辱,不是我的期待!” 斯其旋转着脖颈,爆裂的青筋,在震慑着视觉。 “侯爵,斯其先生这是怎么了?有类似的疾病史么?” “你听说过吸血鬼的故事么?” “额,难道彼此有什么羁绊?不,是人类呢!” 纳瓦斯的警觉,始终无法越过古老智慧的束缚,人类被激发的进化。 “如果,是脱离人类的存在呢?” 眼前的景象,是绝对的震撼,斯其,撑破伪装的蛹,复活。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被剥去灵魂的僵尸么?” 呐喊,在狭窄的空间回响,却无法冲破壁垒后的墙面。 “所有的事情,即便是匪夷所思,也只是欺骗的障眼法。” “骗子,怎么可能,绳子,脱落掉了。” 纳瓦斯指着凌乱在地上的绳子,被断裂为数段小截。 “是它哦,被少爷冷落的滋味!” 握在斯其手中的铁针,就随着那冰冷的溶液,传递在他手中。 斯其丢掉铁针,颤抖着残留在衣服上的冰块,填进嘴巴中咀嚼着。 “喂,你别过来,这里是我们的领域!” “是的,不过,很快就要被交换,没有选择的。” 一记重拳,直接砸晕蜷缩在墙角的纳瓦斯,悲哀的人,或许还在执迷不悟。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该怎么说呢?从来没有晕厥,就没有苏醒的意义吧!” “这么说,你已经预料到这一步么?倘若,你是被放弃呢?” “近乎为零的几率,不过,还是有准备的,即便被抛弃。” “邋遢的洁癖,修长的指甲,还是暂时清理掉吧。” “是,那么,纳瓦斯先生该怎么处置呢?” “错过精彩过程的沉睡,如何呢?” 被锁上的墙壁,隔离出的异世界,也许会因脱离纷争而感激。 塔台上的钟表,就剩最终的四分之一,诞生完美的新世界。 “忙碌的柏斯王子,还没有发现在陷阱中徘徊,简陋的人类。” “你竟然会使用嘲笑,蛮是意外的,王冠是被你藏匿么?” “这完全是种诬陷,进入皇宫的时候,那里就剩下狼藉。” “也就是说两天前,就是一座寂寞的空城?” “大概是吧,看起来,最深的幕后操纵者,是那位先生!” “摩多就在附近,身份也已经被揭穿,还有其余的人,不过现在都是瞎子。” 斯其在搜寻着所谓的侦探,闪烁的眼睛,印刻着所有人的形象。 “被疏忽掉么?维拉王子,没有出席。” “好像是病症,所以没有参加,无论怎么听,都像是敷衍吧!” “教会的流氓已经被制服了吗?被绑在神架上,蒸烤式的救赎。” “嗯,正如你所说的,流氓,是被上流社会拒绝的,源于他们不能匹配更低规格的无耻,那种卑鄙,他们还差的远呢!” “那接下来,是从哪里开始捣乱?” “我可不想被诟病为癫狂,所以,还是收敛些。” 维拉,怎么能错过这种炫耀的时刻?马蹄声,就在耳边呼啸着。 迫近的灯火,是整齐的马队,最前方的维拉,直接威风的冲破封锁的禁区。 “维拉,你怎么来了?” “哦,我听说现场的气氛有些枯燥和尴尬,为避免无聊,就来制造点欢愉!” 柏斯稍微咳嗽一声,雇佣兵就拔出长剑,缓慢的迫近。 “这就是尼诺地区的战士么?看起来都很野蛮!” “知道就好,这里不是你的世界,不至于愚昧的话,就滚回去吧!” “不过,我也没有那么虚弱,本来想更温柔些的!” 维拉吹响一声口哨,地面,就开始颤动,在混乱后,终于恢复稳定。 在帝都外驻扎的第二骑兵团,机动性最强的部队。 “什么?你是在蛊惑人心么?洛佩斯将军,难道被你杀害么?” “哼哼,我很钦佩你的想象力,洛佩斯将军,请主持公道吧!” 断臂的洛佩斯,听说是在一场被屠杀的战斗中拼到最后一刻,截断的手臂,是他一生的荣耀,也是象征正义的力量。 “是,柏斯殿下,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喂,你是被灌下迷魂汤么?公然带兵进入帝都,是要造反么?” “不,我只是在执行任务,所以,没有抱歉的必要。” “什么?你是谁的奴隶?与维拉沆瀣一气准备篡夺权力么?” “柏斯殿下,请注意您的语气,现在,你应该才是悖逆的人吧!” “是啊,洛佩斯将军,快点拯救我们,是柏斯在胁迫我们呢!” 没有意外的,临时变节的俘虏,总是在被逆转的时刻又寻找初心。 “闭嘴,你们这些懦弱的叛徒,难道要被维拉奴役么?维拉,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欺骗洛佩斯将军的!” “欺骗?柏斯殿下,你是在无理取闹呢!” “切,别装腔作势,洛佩斯,维拉许诺给你什么好处?” “呼,很抱歉,我只是执行任务,至于其中的纠葛,不在我的范围内!” “柏斯殿下,听说你在寻找重要的物品,是么?” “哼,那又如何?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现在,就是全部的联系呢,各位贵族,请看这是什么!” 维拉从身后取出的,是在跳动火焰中闪烁的金色王冠。 “什么?王冠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很显然,被选中的继任者,你还有什么狡辩么?” “无耻的窃贼,你觉得你很成功么?” “作为当事人,我们不妨听听其余人的建议,各位贵族!” 被提及的权贵,没有丝毫的挣扎,一边倒的呼喊着维拉的名字。 “现在,准备乖乖的缴械投降,还是被我羞辱?” “哼,天真的孩子,投降这个字,还是交付于你,出现吧!” 柏斯嘶喊一声,被遮羞布阻挡的火炮,就被推上舞台。(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节 典雅的仪式 犹豫中的贵族,底线的情绪就要彻底崩溃,放弃之前所有叫嚣的选择。 就算是战马,都没有办法阻挡戾气,稍微挪动向后倾斜着身体。 “柏斯,你疯了吗?别轻举妄动,假如你还不想成为一具焦尸的话。” “所以,现在有平等交流的权力么?回答我!” 柏斯卸下污浊的手套,直接丢弃在火堆中,没有景象的。 “是,洛佩斯将军,麻烦先把部队撤出去,我来周旋。” “不,你们都是我筹码,什么时候释放由我决定,你丧失决定的资格。” 被禁止脱离险境的士兵,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在轻声交流着,安抚?咒骂? “所有人,停留在原地,请监视好周围的伙伴,火炮的精确度,偏差很大的!” 被捆绑的士兵,都陷入恐慌之中,成为彼此提防的武器,凝滞的眼神,不敢有丝毫偷懒的懈怠,都是潜在的威胁。 “洛佩斯将军,现在还有一个悔改的机会,纳入我的归属!” “很抱歉,作为军人,我只服从王冠的拥有者,没有选择人的习惯。” 洛佩斯跃下马背,抚摸着颤栗起的鬃毛。 “那就很容易,维拉,你还要考虑么?” 倔强的维拉,紧紧蜷握着王冠,手臂,却在颤抖着。 “啊!我讨厌犹豫,你应该清楚我的性格吧,死亡的歌颂!” “在移交权力的那一刻,我的安全,该如何保障呢?” “现在你没有选择的资本,不过,我在此立下誓言,只要你不再作祟,我会释放你,并且保障的生命!” 画面暂时被定格,时间,也退回一分钟前的另一视角。 “这下就更有意思,被蒸煮的羔羊,怎么脱离险境呢?” “大概会选择放弃生存吧,翻滚的热浪,已经让他迷失。” “那就是少爷的绝望么?这是我截获的讯息,关于破黑国的朋友。” “哦?难怪没有看到欧米里洁,他是去逮捕通缉犯吧!” “是的,按照时间的运转,五分钟之后。” 艰难旋转的表盘,最后的一格,爬行起来格外艰难。 “也是时候准备正式登场,毕竟,这个舞台,今晚注定属于贝拉家族!” 再次转移镜头,对峙的局面,切断后被恢复。 “好,不过,口头上的承诺,未免太敷衍吧!” “实际点么?没有问题,我会立下一份契约!” 侍从递给柏斯一张空白的纸,就被勾勒出些潦草的文字,还有签署的姓名。 “洛佩斯将军,能麻烦你充当一次传递的信使么?” “没有问题!” 维拉默念着文字,好像被允许自由,深吸一口气,把王冠戴在脑袋上。 “请原谅我抛弃的放肆,没有选择的选择!” 摘下的王冠,被缓慢的推向柏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接受。 “终于是属于我了,我才是被崇拜的王!” 柏斯挺直身体,生怕威仪的容貌,会出现瞻仰的嫌隙。 “柏斯殿下万岁,柏斯陛下万岁!” 人群中被带动起的节奏,大概是柏斯的忠诚奴仆吧。 “洛佩斯将军,请逮捕维拉这个叛徒!” 荒谬的决定,还是被宣告,留下的,只有惊异。 “柏斯,你要做什么?难道你的尊严,就那么廉价,还有洛佩斯将军!” “抱歉,维拉殿下,我只是单纯的服从,没有挑选的!” 洛佩斯拔出长剑,指挥着士兵前进,逮捕所谓的叛徒。 “柏斯,你这个混蛋,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哼哼,这种投诉,就算是上帝也会拒绝,放心,我不会杀害你,只是流放!” 柏斯仰天长啸着,忽然一声钟鸣声,紧接着惊雷般的爆炸声,激发起所有的沉闷的情绪。 惊慌的人类,被烟花占据的视线,或许能暂时救赎某些恐惧。 隐藏在人群中的孩子,都穿着象征贝拉家族的银狼服饰,在篝火前舞蹈。 被驱逐隔离的人,整个篝火前的舞台,就剩下傻乎乎的小伊。 “少爷,坐稳咯,要出发啦!” 只觉得轻飘飘的,被驾驭在空中,缓慢的推进着。 “哇,是圣诞老人!” 惊呼声,就在耳畔回荡,是的,飞跃的神使,笨重的圣诞老人。 逐渐的,被燃烧尽的原料,麋鹿的雪橇,在降落,稳定的着陆。 围上来的孩子,拉扯开缤纷的幕布,遮挡着灰姑娘,撤离时,已经是美丽的公主,洁白的长裙,修饰着粉色的星光,贝拉家族订做的礼服。 “美丽的公主殿下,请签收这份礼物。” “诶?特拉斯先生!” “嘘,现在,我是圣诞老人哦!” “这是怎么回事?贝尔呢?” “嘘,请在这里签字,为您特制的礼物。” “是在这里吗?” “嗯,现在,就是揭晓礼物的时刻,公主殿下,这是破解秘密的钥匙。” 现场,出奇的安静,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暂停。 “哒!” 伴随着飞舞的彩带,箱子的密码,被破解了,切换的灯火,都聚拢在一起。 弥漫的优雅音乐,揭开朦胧的身影,单膝跪在地上的少年,是的,正如想象。 “落魄在世纪中的骑士,能够在幸运的转角邂逅美丽的公主,正如那天绯迷的相遇,雕漆出美丽的色彩,不停的延续,延续,伊,嫁给我吧!” “噗!” 噗嗤的笑声后,小伊捂着羞红的脸颊,轻微的抽泣声,好像是。 没有频率的心跳,我就像是被窒息,世界的空气,稀薄到零点。 “嗯,那就是永久的骑士奴隶哦!” 小伊颤抖的手,抚摸在我滚烫的脸上,清凉,在滋润进心底。 ‘绯色的浪漫’,雕琢的红宝石,就佩戴在小伊的手指上。 “公主殿下,这是王子的雕刻,稍微笨拙,可能还留有血迹呢!” 小伊蹲下身,凑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叙说着。 “贝尔真是个大笨蛋!” 然后的触觉,好像是,融化的吻。 就像是被隔离,外面的世界,好遥远的恍惚着。 “咳咳,这种腼腆的事情还是低调些比较合适吧!” 被斯其唤醒的时刻,才听到各种掌声与欢呼声,竟然有人落泪,毕竟,人类。 “没关系,各位,贝拉家族的女主人,沙雅·伊!” 被公开的身份,小伊藏在我身后,摩擦着我的礼服,还是很害羞的女孩子呢。 “侯爵,恭喜你,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么?” “不,已经没有必要,我打算退役了,去体验自然。” “在之前,还是请你支持我的改革!” 柏斯的语气,很委婉,并不是懦弱。 “如果我拒绝呢?” “是么?之前你若是能否定的话,现在,就没有机会,我以王的身份,命令你辅佐我稳固地位。” “王?在哪里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节 温柔的倾诉 僵硬的肿胀,就要撑破伪装的面容,宣泄着所谓的狰狞。 “那我就提醒侯爵,你所秉持的原则,就掌握在我的手中。” 柏斯紧紧握住轻佻的王冠,生怕被溜走。 “是么?不过,自信与孤僻就只有一层薄膜,残缺的艺术品!” “还是放弃这种荒谬的抵赖吧,在众目睽睽的见证之下!” “为何如此执着呢?特拉斯,侦探式的揭穿,就托付给你了。” “是,填充完美的瑕疵,竟然被我掌控,真是有些激动!” 特拉斯摩擦着手掌,鼓吹着什么气息,在包袱中寻觅着。 “那么,各位,就算是小生最后的赠品!” 泛黄的丝绸,勾勒出王冠的雏形,与柏斯手中的,几乎是零差异。 “哦?我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各位看官,你们被比喻为小丑呢!” 柏斯煽动起狂躁的情绪,羁押的环境,使贵族们都有些怨愤。 “是啊,难道就是无理取闹么?” “这是今晚最滑稽的遭遇呢,贝尔侯爵,你有什么辩解么?” “嘘,骚乱会影响判断,洛佩斯将军,您有什么察觉吗?” “恕我愚钝,否则,也不会放肆的调集军队。” 洛佩斯反复观摩着,却还是轻微摇头否定着各种怀疑。 “倘若繁忙在外的洛佩斯将军不知情还可以被原谅的话,那所谓的政坛精英,是否会因为所谓的吹嘘而引咎?” “喂,好放肆的奴隶,侯爵,你就这么纵容你下属的诋毁么?” 恼火的贵族,终于把堆积的愤怒发泄给贝拉家族,完全忽略掉症结所在。 “哦?你是哪位?不过,我就是选择忽视!” “竟然不知道杜林斯公爵的名讳,你未免也太狂妄吧!” “所以,你就是所谓公爵的奴仆?” 逞能的人,总是在进程后忏悔,不过,被拖延掉了。 迅捷的步伐,佩戴的银色猎抓,特拉斯直接摩擦掉仆从的左臂,哀嚎是配乐。 “真是野蛮的人,我都无法接受鲁莽的自己呢!” 特拉斯微笑的自嘲,震慑的,却是其余人的心悸。 “现在可以继续么?是什么公爵?” 愣在原地的杜林斯,估计是被窃取灵气,像木杆一样支撑着。 “没有反驳就是肯定呢,柏斯殿下,您还没有觉醒么?” “哼,拖延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整个城市的命运,都被我主宰!” “看起来要稍微提醒,图兰国衰亡的根源!” “又牵扯回旧事么?愚昧的斯米克家族,侵吞科伦国的......” 忽然阻塞的话,好像无法进行,柏斯轻微挪动着视线,凝视着王冠。 “没错,正如您所见,那块被觊觎的几何币,消失了!” 镶嵌在王冠上的无底洞,几乎没有临时填充的可能。 “是在你手中吧?交出来,否则,全部炸裂!” “又更换发泄的对象么?很遗憾,那块假币,被王否定了!”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世界的真诚,该如何唤醒?” 柏斯仰头长啸着,藏在塔台内的乌鸦,也都凌乱的飞舞着。 “没错,只有摧毁一切,经历痛苦,才能释放!纳瓦斯,准备执行!” 没有回答,柏斯似乎没有意识到纳瓦斯的失踪。 “纳瓦斯正在经历所谓的痛苦,所以,就不要勉强他重复的受辱吧!” “你这个混蛋,欺骗,绝对不能原谅!” 混乱的人群,开始仓皇逃逸,却没有准确方向而碰撞,骚乱,源于恐惧的方向。 大概是一分钟的等候,就像是被禁锢后释放,没有任何情况。 “很抱歉,那场温馨的仪式浪费掉您的火药,不过,伯爵会补偿吧!” “嗯,加倍,可以吗?” “诶?由我决定吗?” “是,我只是执行的骑士!” 我抚摸着小伊绯红的脸,她好像还沉浸着那段情节中。 “额,柏斯哥哥,贝拉家族会支付酬劳,所以,不要伤心哦!” 跪倒在地上的柏斯,膝盖摩擦着土壤,渗出流淌的血迹。 “殿下,怎么能气馁呢?情况,或许还能逆转。” 从漆黑中淡化出的黑影,是纳瓦斯,还挟持着被拘捕的维拉。 “没想到吧,我还是提前苏醒,并且窥视着你们的计划!” “那可以说说是什么时候么?” “那一拳,确实很野蛮,不过,我的配合应该更完美,殿下,请来我这边。” 纳瓦斯还是很忌惮,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瞭望招呼着柏斯。 群起的贵族,终于有展示的机会,自觉的创建出人墙,阻隔掉逃生的路线。 “纳瓦斯先生,这种极端,我就不再涉及。” “难道侯爵就不介意无辜的维拉王子?” “不,无辜只是修饰,本质却都被勘破。” 盗窃王冠,原本就不能饶恕,调动军阀,几乎是翻倍的惩罚。 “维拉殿下,你现在被抛弃,还有什么辩解么?或许就是你的遗言。” 锋利的匕首,轻微触碰着脖颈上的皮囊。 “贝尔,我始终是王子,遇难你也难辞其咎,纵使你退隐,也没法收拾残局。伊妹妹,你还劝劝贝尔!” 寻觅的弱点,却锁定给错误的人选。 “维拉殿下,很抱歉,作为贝拉家族的成员,我会选择听从。” 被抛弃的维拉,冰冻的心,大概不会比凌晨的气候温热。 “贝尔,难道你就这么冷漠么?” “我想温柔些,不过,很难做到!不如把抉择的权力,交给各位沉落的贵族!” “嗯,这个提议不错,释放殿下!” 纳瓦斯还是坚持着选择,不过更像是勒令的语气,反馈的,也是各种鄙夷的嗤笑。 “对于折磨的经历,始终不能忘怀,朋友们,妥协,不是我们的选择!” 杜林斯很快就从侮辱中走出来,呼吁着伙伴顽抗到底。 “杜林斯公爵,能稍微靠近我点么?” “哼,你也太天真,我怎么会成为人质?” 杜林斯否定点纳瓦斯的提议,摆出一副圣人的端庄,很崇高。 “罗曼的纠纷,好像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就像是死亡的召唤,杜林斯在犹豫后,竟然前进,然后和纳瓦斯交流着秘密。 “各位,我提议释放柏斯,换取维拉,都是罪犯,根本上没有差异。” 瞬间更改的方式,我有些敬佩纳瓦斯的诡辩,当然更好奇隐藏在身后的锁链。 “杜林斯,你在说些什么,无稽之谈么?” “既然是反驳,纳瓦斯邀请你说点事情。” 恼怒的人,折返后是彻底转变,很温和。 很快的,人群就陷入讨论,传递着某种愉悦的周瑜。 “好,为表现公平,我们决定先释放以展示诚意,纳瓦斯先生,希望你不要食言!” 被掀开的逃生之路,柏斯匆忙的闪在纳瓦斯身旁,温柔的倾诉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节 或许就是他 纳瓦斯挟持着没有意义的人质,在疏散的人群中穿行,就要抵达开辟新的猎场。 “这就是所谓的忽视么?总是带着偏颇的侥幸。” 隐匿中渗出的摩多,踮起脚瞭望着远去的身影。 “倘若你想冲破安逸的分割线,那就去追击吧,至少,控制在视野的范围。” “不,强弩之末是可以放弃追究的,更介意的是,被隐晦的诅咒。” 正如摩多的修饰,震慑的力量,是恐怖。 “谁知道呢?那后续就托付给你。” “那您很懒散,不过,也算是避嫌。” “也许吧,特拉斯,你协助清理现场吧。” “是,遗漏中的宝物,挖掘的过程,那种美感,就是在享受!” 特拉斯冲散密集的人群,就算是种拯救。 “公主殿下,现在可以回家了。” “嗯,无论是哪里,我都是跟随者。” 没有驾驭的马车,也懒惰着前行,不时停顿着,尝试着短暂的安逸。 “奇怪的文字,签署的内容是什么呢?” “羁绊的契约哦,从签署的第一秒钟,就是顽固的捆绑,无论逃到什么地方!” 古文的笔画,脱离就意味着生疏,所谓的朦胧辨识度。 “小伊才不会逃跑,我也是贝拉家族的成员呢!” 鼓起倔强的脸,小伊在宣誓着身份。 “嘿嘿,准备去哪呢?漫长的退役生活。” “我策划吗?那就去全部的角落!” “呀呀,还真是宏伟的阴谋呢。” 我抚摸着略微摆起的卷发,是要淘汰些多余。 进程,被温柔的停滞,透过车窗,竟然是郊外,深夜就剩下寂静。 “嘘,好像是被操纵了。” “别这么紧张,不过是夜游的症状,而已!” 磁性的女性声音,很容易就能匹配,委屈于皇室的鹰,拉卡! 卸下防备,虽然是令人讨厌的的角色,却也是可以被信任的。 “呼,在半路袭击,可不像是你的魅力哦!” “抱歉,是侯爵您的误会,我一直就潜伏在车下,并且控制着被称呼为前途的东西。” 拉卡鬼魅的蓝眼睛,在古书中被赞誉为窥视心境的谬论。 “所以,某些温柔,被我倾听。” “噗!” 小伊舒长的呼吸,牙齿摩擦着嘴唇,害羞。 “那位先生的派遣么?” “是,已经在等候,侯爵要拒绝么?” “我可不想被榨干,腐烂都变成奢望,那死亡还有什么意义!” 跟随着拉卡的脚步,没有遮羞的树林,在寒风中摇曳着,很凄冷。 不远处的篝火,正在升腾起炊烟,还有酒肆般的熏香,逐渐清晰,是个农庄。 “呦,欢迎侯爵与夫人的加入!” 提前等候的摩多,不,称呼为瞬移的幽灵其实更合适。 “普兰特先生是穿越吗?” “不,是夫人在温柔的情绪中遗忘掉时间呢,沉浸在那场演出中。” 普兰特摘掉面具,新生出一道伤疤。 “被悍匪袭击么?还在渗着血液。” “额,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两位,请进吧。” 木制的房屋内,阻挡着肆意的风,很温暖。 “公主殿下,请这边更换服饰,有些单薄。” 拉卡提醒着小伊,礼服不适合自然,走进长廊尽头的空间。 “提勒呢?这种时候,缺憾就很明显。” “被委派执勤,可还未归来,大概是有什么麻烦的遭遇吧!” 普兰特捡起干燥的木柴,投进旺盛的火苗中,越发的烂漫。 “哦,那位先生呢?好像并没有痕迹。” “也许是隐遁,就在附近的角落观测。” “听起来有些悬疑,不是么?” “习惯就好。” “病情呢?是否在进一步恶化?” “不清楚,我都有些怀疑,所谓的绝症!” 普兰特的猜测,正是我一直的犹疑,或许只是欺诈。 “噔噔噔!” 紧促的敲门声,没有断续,很普通。 占据整个画面边框的,是提勒。 “好慢,发生什么意外吗?” “没什么,只是,身体被拖垮了!” 视线,开始丧失,彻底是漆黑的死寂。 倒在地上的提勒,甚至是抽搐,都在减缓。 普兰特剥开紧裹的上衣,是深刻的刀疤,还在溢出腐烂的溶液。 “侯爵,橱窗的右侧有药品,要做点什么。” “额,究竟是怎样的遭遇,竟然如此的狼狈。” 我打开药箱,银色的镊子,好像从未被使用。 “大概是埋伏,箭头还卡着,很棘手呢!” “呼,真是麻烦,让我来!” 木棍固定好镊子,在火焰上烘烤,褪色。 “侯爵,你要解剖么?” “生与死,难道还有其余的选择吗?” 戴上一层厚皮囊,抓起滚烫的镊子,直接塞进去,如热浪般的嘶鸣声。 提勒的身体,产生某种知觉,疼痛,能够治愈其余的伤病。 “呼,呼......” “倘若还想活着,就咬紧牙,多余的挣扎会使舌头脱落!” 镊子,在搅拌着,周围,一摊血。 提勒狰狞的表情,就像是倔强的战士,在接受重塑的洗礼。 “普兰特先生,这是怎么了?” 换好衣服的小伊和拉卡,也凑过来观望着。 “正如所见,也是我的全部掌握,侯爵正在挽救,大概能熬过去吧。” 被染红的铁箭头,覆盖掉原本的光泽。 “开水,还有针线!” “是,我这就去准备!” 被投掷进开水的箭头,正在融化出属于它独特的言语。穿越皮囊的缝合过程,是恐怖的,不过,已经习惯。 “谢谢,侯爵!” 虚弱的提勒,留下一句慰问,就晕过去。 “喂,他是牺牲掉了吗?” “不,是长途的奔波,融在眼眶中的沙子,都还没有剔除,拉卡,你带他去休息。” “是,那剩余的事情,就交给三位!” 拉卡推着餐车,把提勒运输到安静的地方。 “那我也去帮忙吧,提勒先生好像很痛苦。” “嗯,定时更换板扎,避免伤口感染。” “知道了。” 小伊也跟随着,故事,要被拖延了。 “侯爵真是有魅力呢,解剖都如此熟练。” “你也要尝试么?” “不,我脆弱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究竟是怎么回事?” 普兰特收拾着地板上的血迹,却是越来越泛滥。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就要揭晓了。” 我凝视着正在热水中蒸发的箭头,谜底,就晃悠在眼前。 “原来是这样,侯爵是要判断归属!” “是的,即便是嫁祸,也不至于完全迷茫。不过,看起来,凶手并没有伪装的打算。” 浮现出的轮廓,是一直苍鹰,在撕咬着。 “竭尽的呐喊么?是那个家族?” “我想应该上升到民族的概念,破黑国的放牧人!” 正如某位朋友的赠品,或许,就是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节 绽放的花瓣 忙碌总是加速平衡世界的运转,晨曦,已经透射进来。 普兰特倚靠着壁橱,很贪婪的呼吸着,伸展着疲倦的四肢。 “提勒醒了,虚弱的身体,只能迟缓的运动。” 拉卡宣布着进度,已经是跨越式的提前。 “另外,那位先生和女士的行踪,暂时脱离视野。” 正如预料,提勒应该是试探路径,然后遭遇埋伏。 “所以,现在就像是在深海中徜徉,看不到猎人。” “嗯,就是突然的时刻,大概是等候的狙击手,没有预留反应的时间。” “也就是说,凋敝的丛林中,依旧是潜伏的危机。” 踉跄的脚步声,就在窗外的环境中出现,很密集。 普兰特伏在地板上,窥视着入侵的生物。 “真是糟糕,是雇佣兵,像猎犬一般龇着牙齿,都能听到摩擦声。” “哦?不过在我眼中,只剩一堆放肆的垃圾。” 拉卡拔出剑,刻着蛇的印记,涂抹毒汁的舌头缠绕着手臂,走出门外。 我站起身,向提勒疗养的房间移动。 “侯爵不想见识鹰犬制造的惨状么?” “不,凄惨的叫声,更能引发精彩的联想,场景的话,你也很熟悉吧。” “也是,不过,偶然的欣赏,也能重新振作失落的视觉。” 普兰特推开窗,他并没有选择与我类似的方向,在瞭望着死亡的降临。 我抱起还在熟睡的小伊,放在另一张床上,渲染的黑眼圈,是一夜未眠么? “既然苏醒,又为何假装沉沦,难道是在逃避所谓的失责么?” 我凑在提勒耳边,轻声絮叨的咒语,镇魂曲! “难堪,不是属于我的词汇,所以,没有躲避的初衷。” 提勒松垮而低沉的嗓子,是虚弱的蔓延,被重创的人类,始终是人类。 “那就好,记忆还完整么?” “额,昨天深夜,我探访回归路线,却跌落陷阱,在惊慌之余,就被击中。” “也就是说,在你潜意识的判断中,那位先生还是安全的。” “大概是吧,我在模糊中听到您的判定,已经锁定凶犯么?” “被故人设计的圈套,还是容易分辨的,破黑国的捣乱者。” 凌厉的猎鹰,与斯塔沃当时赠送的令牌如出一辙。 “外部的介入么,其余人呢?” “拉卡在做被迫的晨练,摩多在消遣别人浪费的时间。” 墙壁外的哀嚎声,一直在持续,然后,逐渐的消散。 “已经结束么?真是犀利的女人。” 走进门的普兰特,秉持着凝滞的呼吸,然后放纵。 “腥臭,简直糟糕透了,我纯洁的视觉,被玷污呢!” “我都提醒过你,不过,是被忽视。” “侯爵您就别折磨我,接下来,该如何呢?” “等待。” “等待?好像没有办法理解,等候猎物的自投罗网吗?” “不,是支援,深邃的丛林,所有的事情,都像哲理般的不确定。” “没错,还是没有错过!” 乱窜的声音,来自斯其的问候,竟然佩戴着领结。 “斯其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彻夜未归的少爷与夫人,无论如何都像是嫌弃外人的私奔吧,所以,为了本月的酬金,也不能绝对的选择放弃。” “这是滑稽的幽默么?我是想知道你怎么锁定目的地的?” “其实很容易,作为路痴严重的少爷,这是第三百二十一次失踪,习惯之后甚至能总结出探索的经验。” 那是我讨厌的说辞,不过也是无法弥补的缺漏。 “诶?伯爵是路痴么?” “请结束这个循环的话题,斯其,昨晚的后续如何呢?” “额,所有的歹徒,都被逮捕,没有忽略的。” “所有的么?听起来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其余的伙伴呢?” “嗨,伯爵,我在这里哦!” 从屋檐上悬下的白,已经成为类似蜘蛛的融合物。 “精湛的藏匿,让我都萌生某种倾慕!” “那我还是建议你放弃,白只钟情于斯其。” “噗!” 普兰特显然被我的解释逗乐,咀嚼的水,全部喷射。 “安妮已经返回,她现在是很称职的母亲,至于特拉斯,正在忙碌。鲍文夫妇,也被诱导去其他方向,排除掉所有不确定。” “额,那就可以部署接下来的事情,这次,不再是玩闹。” “这话被伯爵修饰后,好像就多余出天然的幼稚,是我错觉么?” 白抚摸着额头,在慰问着自己都怀疑的智商。 “不,我也是如此,就像是顽皮的故事,却被端庄的书写。” 普兰特也重复着白的动作,很糟糕的鄙视。 “没关系,我是支持少爷的,即便知道是错误的表述。” “嘿,你这是在逆向的佐证么?” “大概是吧,那么,就请少爷策划吧!” 斯其忽然变的正经,掏出一块卷轴,是附近简化的地图。 “这次计划的名称:‘搜寻遗失的权力’!大概分三个流程。” 第一步,启动从巫山远来的雇佣兵,对丛林附近进行大搜查。 第二步,斯其,白,普兰特,拉卡,覆盖四个方向。 第三步,剿灭,所有的入侵者! “伯爵,我有疑问,难道您要偷懒么?” “嗯,毕竟是,被捆绑的羁绊,我的冒险,不能使孤独。” 换好衣服的拉卡,就如她的眼神那般冷酷。 “你做的不错呢,彻底摧毁我的视觉!” 普兰特拍着拉卡的肩膀,却被诡异的瞥视吓退。 “别这么警惕,我不过是活跃气氛,侯爵已经下达计划,你也在其中。” “是么?原本是该拒绝掉皇室之外的所有邀请,不过,偶尔尝试,或许不错。” 拉卡握紧剑柄,在酝酿着一场屠杀。 “那么,就行动吧,斯其,第一步的指挥,就全部交给你了!” “是,各位,请随我来,一起见证某些毁灭!” 离开的空间,立刻就恢复冷清,小伊,还傻乎乎的沉睡。 “那么,提勒,这次,是等待你!” “啊?侯爵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就在这里,没有等待的必要吧。” “不,看起来要稍微提醒,那位先生和女士,在哪里看日出?” “于是,被察觉么?能说说原因吗?” “倘若是开启宝藏的考验,抛弃皇宫的混乱而躲避,可不像是懦弱,那会是什么呢?所以,是什么逃避!” “之前我还质疑您,现在看起来,是我的疏忽,独一无二的存在。” 提勒合上眼,大概是在进行着走马灯,看到剪辑中因冲动而迷茫的自己。 “现在也不晚,可以说了吗?” “盛开花瓣的地方!也是我被告知的唯一提醒。” 寒冷的冬季,绽放的花瓣,有点意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节 租借的戏谑 旅途,并不遥远,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就抵达凋敝的溪流前。 “盛开的花瓣,在哪里呢?” 小伊问候着还在沉寂的大地,却没有回应,只有清泉融化的坠落声。 空旷的山谷,远离着喧嚣与温度,几天前的雪花,还在凝固在岸边,已经是接近花期的绽放么? 徘徊的踱步,也并不闲适。 “贝尔,在那里!” 彼岸的石桌前,有六个清晰的人影,倒映在溪水中却越模糊。 “搂紧我!” 我抱起小伊,塌着碎石块铺设的曲径,直接前行。 越清晰的影像,小伊就彻底的跑起来,奔向,沙雅夫人。 “呀呀,怎么还能像个小孩子般腼腆呢?如果是撒娇,斯特伯伯是更好的泄对象呢!” 刘先生拍打着斯特的肩膀,更像是种故意的调侃,却减轻着重量。 斯特尴尬的笑着,配合着刘先生成为滑稽却不幽默的组合。 “也是,伊,斯特伯伯给你准备了礼物,关于贝拉家族的延续!” “这是...” “曼沙拉阿姨准备的礼物,她一直期待着这一刻,现在,初衷被实现了。” 紫色的吊坠,棱形的设计,折射着浪漫的色泽,里面是我的断续的记忆。 “所以,伯爵已经准备好了么?让我这种孤独的老人,不免有些嫉妒的羡慕。” 默惋惜着,并不诚恳的抚摸着我的脑袋,更像是在安慰我的新生活。 “这是在审判么?贝尔向陛下唱出献礼!” 我单膝跪在地上,礼貌性的问候着,小伊也跟随着我,表达敬仰。 “嗯,起来吧,看到温馨的气氛,竟然是落寞,究竟是为何呢?” “就埋怨你太孤僻,给孩子树立了糟糕的榜样,相比,斯特的情况就很不错嘞!” “王妃殿下,请允许我从容的否定某些臆构的事实,我两的关系,并不融洽,不,用糟糕或许更妥帖一些。” 我否定掉所谓的顺理成章,极端的悖逆,或许也是相似的结果。 “贝尔,你有些越放肆了。” “抱歉,我暂时没有察觉,不过,默先生不是去旅行么?” “额,是陛下邀请我煮茶,所以,就临时改变掉路线,领先你十分钟抵达。” 沸腾的蒸汽,弥漫后转化为水舞,装饰着肮脏的世界。 “请原谅我的莽撞,陛下,您的身体,应该没有出现失衡吧?” 我试探性的质疑,几乎是剧情展的唯一线索,不能逃避的根源。 “哦?很有意思的推理,有佐证吗?” “不,您的演技是完美的,即便是重复的再现场景,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断定您悲惨的病情。” “很矛盾么?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直觉!是它让我锁定您。” “是么?听起来疲软的理由,却也是无法反驳。没错,所谓的疾病,都是虚构,就算是一场挽回的测试。” 塔克的眼眸里,飘过的是一层忧郁的哀伤,测试之后,策动反叛的继承人,全部被淘汰。 “那么,被羁押的囚犯......” “囚犯是庸俗的词汇,无法登6高雅的厅堂,对于迷失的孩子,缺乏的,不应该是惩罚。” “不应该是惩罚么?” 王妃重复默念着我的提议,作为女性,即便是伪装,她也有着天然的柔情。 国王却很淡定,好像所有的进程,都没有脱离掌握,只不过,有些漫不经心。 沉默的环境,在深山中格外凄冷,还略微带点哀伤。 飞翔的鹰,降落在塔克宽厚的肩膀,讯息的神使么? “清剿的兵团,已经彻底摧毁躲藏的生物,现在,激活会议,各位,请坐吧!” 就坐之后,却多余出一个空位。 “帝国复辟的第一次会议......” 蒸煮的茶水,已经开始嗷叫。 “还有什么疑问吗?” “既然要出征,军队的碾压,却被放弃,为何呢?” “征服,不等于蒸,刘先生。” 作为曾经的受害者,默自然有严格的言权,毕竟破黑国,是独立的异族。 “可类似的尝试未免也太冒险,稍微疏漏,就是彻底的葬送!” “属于冒险者的游戏,刺激是最诱人的增味剂,这一方面,贝尔应该有着独特的体验吧!” “是的,风险,在利益面前,可以被彻底忽视。不过,我放弃执行!” 裹藏毒药的糖果,甜蜜之后,就是心酸与苦涩。 小伊握紧我蜷缩的手指,很温暖,很绝对的支持。 “啊嘞,贝尔是要拒绝我么?出预料的事情,真是伤脑筋呢!” “王妃殿下,我想贝尔不是故意冒犯,或许之后的内容,能够纠正误解!” 默站起身,努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为我辩护,挣扎的眼神凝视着我,暗示着我的收敛。 “这是我的辞呈,被嫌弃厌倦的生活,就要彻底的抛弃!” 意外,总是接连不断的频,不仅是我的创造,还有那位王的添加。 “批准!” 那是整个会议我听到的最终言,剩余的事情,就没有窃听的必要。 冰雕的世界,就要被午后的阳光融化,冻结的溪流,也重新焕出生机。 “不觉得奇怪么?今天所有的遭遇。” “嗯,不过那些都不再重要,就像无论在什么地方相遇,我都会跟随着贝尔!” “笨蛋,在别的地方,路痴的我或许就找不到你呢!” “没关系哦,我会在贝尔迷路的路口等待哦!” 暗流的涌动,炽热的血液,就要被喷射,甚至都有些晕眩。 “少爷,这算是第三百二十二次的失踪么?” “嗯,不过,这次我有新的路标哦!远方的朋友,是否满意热情的招待?” “就算是讨厌,也无法拒绝吧,毕竟,是冒犯的打扰!” “我宣布隐退了!” 震慑的消息,似乎没有越斯其的范围,呆滞的表情,依旧是僵硬。 “那位先生,有说什么吗?” “没有,估计是彻底的失望吧。” 瞭望着逃离的地方,重塑着那个时刻的场景,所有的人,都是惊愕。 “哦,已经有替代的人选么?” “暂时没有,或许已经选拔。那里还有多余的位置,大概是你的归属吧!” “那么,迷途知返!” 莫名其妙的预测,斯其就穿过泥泞的溪水,去到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我们也开始旅行吧!” “诶?已经想到起点吗?” “嗯,跟我来!” 被牵引的方向,好像很熟悉,越过凋敝的世界,没错,又回到原点。 “嘘,其实,我们是逃不掉的吧!” 被禁止的声音,是的,逃不掉的。 “现在,我把贝尔暂时借给你们!” “哦?听起来很强势,就像是戏谑!” “不,就是戏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节 结束的刑期 法庭内,欧米里洁的屋子。 “所以,我被彻底解放了?” “应该是的,不过,你好像并不介意。” “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脱离所谓的噩梦!现在,轻松的世界就在我的脚下!” 欧米里洁的话,战栗着,也蕴含着激动。 “真实的流露,或许会被理解为轻浮。” “没有关系,拘束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呼吸,凝滞的思维,也不清楚该怎么扩散。” “仇视温柔呢?” “额,鄙视之类的词汇,都是合理的。” “暂时收敛热情,那几位骄傲的王子呢?” 我转移掉循环且没有意义的问候,被囚禁的人,更值得某种感伤。 “抱怨在漆黑的空间中,也不至于糟糕,贝尔要去探望么?” “嗯,就算是讽刺的短暂交流,他们也很期待吧,况且,那种忧郁的眼神,很难忽视。” 离开的时候,被渲染在脸上的神情,伪装的冷漠,正在抽搐,毕竟,是位父亲。 “另外,既然事情总要有进展,那这种叛逆,就由我来接替,记录在我的故事之外!” 隶属于法庭的监狱,第一次是人满为患的视觉拥挤,却沉静着没有感官差异。 羁押在开阔位置的是雇佣兵,训练有素的他们,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秉持着绝对的自然,或许,是种天赋。 “没有哀怨,他们已经签署认罪书么?” “嗯,拘留的刑期就要到了,明天傍晚就会去未开垦的荒芜地区,在那里,或许能被救赎。” 科伦国或许惩罚的制度,并不严厉,法律设定,并不是为了拘束人类,而是解放思维。 “也是,毕竟归属的新土地,还要装饰。” 穿过普通的走廊,宛如是地狱,各种声音,被融合着释放。 欧米里洁由于避嫌,并没有跟来。 “没有特殊的待遇么?” “贝尔是说孤独?那种僻静,会提高悲剧的频率,所以,就算是诅咒,也能唤醒所有的所有!” 黑色世界中的规则,祈祷般的复活。 最左侧的一间,是柏斯王子,正在墙壁上雕刻着文字,丝毫没有察觉到外人的打扰。 “就放在外面吧,我不会绝食的!” “是被当做运输使么?新技能的掌握!” “真是熟悉的忏悔声,侯爵,你来啦?” 柏斯并没有停下手中工作,好像彻底的忘记所有的环境。 “嗯,你好像并不诧异。” “预料到的嘲讽么?这种鄙视,竟然会被使用在创建者身上,真滑稽呢!” 停下来的勾勒,柏斯转过身,撑大的瞳孔,还残留着缺陷的泪痕。 “也是呢,不过,已经发生。” “那么,是宣读我的罪孽么?我都在祈祷着,不要那么僵硬,却也无法更改。” “不,我只是以私人的名义探访,所以,还不至于崩坏。” “是呢!侯爵,今天是什么日期?” “十二月二十六日,您有什么要填补的日程?还是徘徊?” “恍如隔世般的度日,竟然被凋零,偶尔只有一天,却是一年的体验。” 柏斯的沧桑的脸,在一夜之间就不再虚浮。 “萌生的觉醒么?拖延的时光,漫长的流逝。” “额,纳瓦斯呢?是否已经被发配边疆?” “不,作为重要的嫌疑人,他与你是绑定的,无论是怎样的缘由,都无法单独的拆散。” “是吗?听起来还不至于奔溃,那么侯爵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呢?” 柏斯转过身,暗示着排斥的不配合,与其说不能接受诋毁般的训问,不如说是无法宽恕自己。 “我不是典型的剥削者,所以,我想做点事情来提升我的知名度,其中需要你的配合。” “哦?这种祈祷,可不像是侯爵的风尚。” “也是,你的刑期,结束了。” 那一刻,结束意味着什么,对于柏斯来说,甚至是他自己,都在迷惘。 “诱骗么?现在没有提供多余的价值。” “不,是释放,没有目的性的单纯的目。” “听起来很拗口,不过,却很真切。” “是的,这就是人生,没有谁会知道下一秒的安排,是否就像是哲理呢?” “切,谁知道呢?” 转角的尽头,还扩散着余温,竟然会是逆转的寒意。 “遥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很虚伪!” “请原谅无辜的靴子,它只是在执行着我的思维。” “哼,辩解听起来还是很荒谬,是要处理我吗?关于不可饶恕的恶!” 维拉轻浮的语气,还没有从缔造的美梦中苏醒,却已然演变为噩梦。 “大概是吧,不想说点什么吗?就算是缓解当前糟糕的气氛。” “为什么你总是优胜者,无论是怎样的环境!” “呼,这点也困扰着我,就像是某种暗力量的牵引,也许,这就是自然的选择吧!” “所谓的宿命么?无论怎样。” “不,命运不由人做挣扎,却允许做修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比喻,听起来更诙谐,教会已经被遣散么?” 被维拉牵挂的理想,那是他光明的希望。 “暂时还没有,其实你应该清楚,在历史的解释中,他们也是受害者!” “额,被操纵的头脑,无论是什么智慧,都像是被动的摄入,即便,它是拒绝的。”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执着其中呢?” 幽暗的环境中,孤独已经征服阴森的恐惧。 “权力!难道贝尔就没有想过么?” “什么?” “按照你的实力,即便是鹤立鸡群,成为领袖的气质,也不会很艰难吧!” 维拉站起身,隔着栅栏窥视着我,是否是言辞闪烁的逃避。 “是呢,不过,我始终是看门狗呢!” “所以,你就不想改变命运么?” “不,你听说过导盲犬么?” “新出现的工作,就像是猎犬的捕食,它是在带路,可两者之间,似乎没有关联。” “被蓄养的生物,无论是什么,被评为所谓的外界翘楚,被羡慕嫉妒,在家,永远就是那块土地,被绳索,捆绑!” 渐渐的,维拉好像明白些什么,惊讶的看着我。 “没错,就是那位先生,操纵所有的提线,即便是紊乱,都是他的作祟!” “是我低估他了,那么这次的圈套,也是他的部署么?” “不,是我的策划,不过,却被完全监视。其实你本来是强势的竞争者,不过却被你浪费。” “竞争?好像都飘远了,这场游戏,还有优胜者么?” “是的,只是,他的身影,有些模糊!” 我转过身,探望的时间,已经结束。 “你要去哪里?” “该去的地方,另外,给你办手续。”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刑期,已经足够。” 刑期,结束?是的,结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节 苦涩的微笑 “情绪是否该在奔溃呢?” “落魄,都有些夸张,奔溃就更是遥远。” 一直尾随我的马车,停驻在监狱外,已经凋零的榕树下。 “那是幽冥般的追踪者么?好像一直都在。” “不,应该是某些情愫的触发,无论如何,那层血缘的羁绊,也无法淡化。” “那就放弃驱逐,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继续探访之旅,偶尔远来的朋友。” 根据情报,斯塔沃接替被我惩罚的使者,成为破黑国常驻科伦国大使。 “话说,贝尔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难道是被我直接忽略而造成视野盲区么?” “使馆的招牌,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漆黑的猎鹰,倔强的嘴巴在撕咬着蟒蛇,勇士的象征么? “生存在自然中的生物,都有控诉的机会。” “也许呢,毕竟,已经是萧条的幕布!” 波尔蒂街,曾经使馆的聚集地,随着吞并与衰亡,只剩下孤零零的建筑,在萧瑟的寒风中摇曳,就要倾覆。 “站住,哪里来的顽皮小鬼?” 卫士的呐喊,点燃沉睡的环境,很威严。 “我们是斯塔沃的朋友,麻烦你躲开!” “特使阁下的名讳也是你们能随意贬低的么?另外,威胁士兵,就更是荒谬!” 卫士拔出剑,所有的根源,都来自野蛮。 “我想你有点误会,就算是格雷罗,我也是蔑视的,以上帝视觉的观看!” 欧米里洁所说的格雷罗三世,是破黑国的领袖,现在就像是块腐朽的枯木。 “好猖獗的口气,竟然敢挑衅格雷罗族长的权威,就让我教育你该怎么认错!” 暴起的士兵,在挥舞着长剑,就像是马戏团中的小丑,在展示着所谓的滑稽。 结果是没有悬念的,瘫倒在欧米里洁皮靴下的士兵,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 “喂,你这个蠢货,竟然敢如此放肆!” 宅院中传来的声音,呵斥着愚昧。 “哼哼,小子,别嚣张,斯塔沃大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士兵调整着震荡的呼吸,竭尽全力的嘶吼着,却没有察觉自己尴尬的处境。 “是么?那就先抹杀证据呢!” 欧米里洁捡起坠落在地上的长剑,自由的坠落后,扎进土壤。 “两位,真是抱歉,是我的管教无方!” 斯塔沃笔直的躬身,外在的诚意,是没有质疑的,不过,躲在门后观望,也没有追究的意义。 “没关系,他也被惩罚,你的新生活,如何呢?” “比起图兰的乌烟瘴气,科伦国的环境是值得称赞的,当然,还是辽阔的草原,更舒适!” 斯塔沃看似一般的回答,已经掺入立场,国邦之间无法兼容的排斥。 “哦,修饰有些多余呢,两位,请进吧!” 斯塔沃走在前方,奇怪的建筑设计,有种诡异的阴森。 “伯爵,听说您又一次擢升,了不起啊!” “毁灭图兰国,其实还有你的协助,这么分析,我应该感谢你。” “只是些微的力量,不敢邀功,甚至是心惊胆战呐!” “哦?斯塔沃先生没法适应气候么?” “多谢您的关怀,比起身体的寒意,内心独白的恐惧,应该更是偏颇。” 斯塔沃捂紧呼吸,在挑逗着某种隐瞒。 “恐怕您也是为此事而来,制造接连不断的覆灭,我们就是下一个被锁定的猎物!” “不能否认,你的推测是合理的,不过我现在是管理金融,政治方面的争端,已经遥远。” 科伦国联合商会的会长,是我唯一认证身份,剩余的就是美化的爵位。 “我就更远离,一直管理着法庭,琐碎的事务都让我忘记什么是政治。” “哦?这么说,两位只是来探访我吗?” “不,那只是诱饵,更慎重的是之后的环节,就算是我为商会的奔波。” 斯塔沃飘忽的眼神骤然镇定,看起来他是捕捉到某种异样的气味。 “昨天在郊区,我的一支商队遭遇袭击,被劫掠五车绸缎。” “那可是不小的损失,伯爵没有勘察现场么?” “为了避免蒙蔽自己的讹诈,我率领执法者介入调查,却又惊奇的发现。” 欧米里洁掏出提前准备的银色箭头,展示给斯塔沃,他的脸色,在红晕中泛起铁青。 “不知道斯塔沃先生是否认识此物呢?” “不,完全没有相关的印象,不过,如果是这个标志,是破黑国的意志。” 斯塔沃并没有否认,却也狡黠的躲避着问题的关键。 “是雇佣兵,可是,却无法洗脱破黑国的嫌疑。” “这点我清楚,我这就去核查相关的问题,两位请稍后。” 斯塔沃的离开,或许是要抱怨雇佣兵糟糕的操作,或许是对着镜子,隐藏破绽。 “贝尔觉得会是什么解释呢?赔偿,还是抵赖?” “倘若由你选择,你会如何呢?” “嗯...抵赖吧,赔偿是小,或许会酿造其它矛盾,那事情就会更麻烦。” “含糊的推卸,毫不犹豫的否定,然后以受害者的委屈,赔偿。” “绝对的抵赖么?听起来貌似不错,要揭穿么?” “既然是演技,就配合着,毕竟这段,是描绘主角内心的挣扎。” 斯塔沃折返的时候,身后跟随着多余出的仆从,大概是临时捕获的演员。 “你向两位大人说说吧,关于被嫁祸的事情。” “是,我是卡梅伦运输官,一直负责着物资的准备,大约是一周前,在城外的荒凉区域,从破黑国运来的一批羽箭被山匪劫掠,我核实过这枚箭头,就是那批货物。” “这就很奇怪,如果我没记错,科伦国一直提供防御的物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长途运输呢?难道是有阴谋,哼哼。” 欧米里洁挑剔的质疑着,比起这些,更应该在意松散的边疆防务,要做出点改变。 “大人您有所不知,作为草原上的部落,我们有特殊的癖好,所以,就有所隐瞒。” “这么说,商队劫掠案的调查,只能从罪犯入手咯?” “诶,已经有落网的逆贼么?” “额,只不过很顽固,不过,没有人能在法庭准备的酷刑中煎熬。” “是的,那可是被誉为‘温柔的屠杀’!” “伯爵,这是我准备的赔偿金,无论如何,祸源都在于我,另外,能打探点事情么?” 斯塔沃推开铺满金币的箱子,低声的询问。 “你说吧,如果我知道的话。” “那天在郊外,就只有伯爵的商队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附近的村落不知道情况如何,我有些忧虑,准备拨款援助他们。” “完全没有必要,现在的郊外就像是荒漠,另外,也没有其余人的踪迹。” “难道是虚假的情报么?” “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只是庆幸能节约一笔开支。” 斯塔沃尴尬的笑着,估计,还有点苦涩。(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节 莫名的死亡事件 踏过雪地的轻盈脚印,浅淡到被二次覆盖。 蹲在烟囱上的侦探,窥视着情况,嘴角,勾勒起一股震慑死神的微笑。 “囚犯呢?难道是施展诡术么?” 短暂的一夜,羁押在监狱中的罪犯,全部被劫夺,更可气的是,墙壁上还印刻着宣誓鄙夷的笑脸。 低垂着头的典狱长,在瞥视着其余的下属,悬浮于心跳上的乱舞,估计在奏鸣扑通的乐章。 “法庭积攒的颜面,都彻底沦陷,全城搜捕!” “是,我一定不辱使命!” 典狱长的语气,就像是暂时的开脱,不过,也并不重要,与我擦肩而过。 “贝尔,出大事啦,囚徒的集体越狱事件!” “哦,那位典狱长的神情,好像很紧促。” “咦?你难道不诧异吗?” “提前预料,就不会悲观吧!” “啊?也就是蓄谋的事情咯?” “是的,你慵懒的属下出现腐败,所以,你的真情流露,就很重要。” 欧米里洁一声嗤笑,卸掉膨胀的怒火。 “不过,也不必追究,所谓的反制。” “额,那接下来的步骤,也被安排好咯?” “不,这也是我纳闷的部分,没有指令。” “那是否意味着为所欲为?” “大概,没有规章的乱舞,其实更精彩。” 离开监狱的范围,就是整个宽敞的平面,漂浮在晃动的土壤之上。 另外,小伊邀请玛丽去沙雅夫人的庄园,就算是排除干扰。 至于斯其,也去执行皇室委派的秘密任务,具体的操作内容,我并不清楚。 帝都内的清晨,路人只是零星的点缀,不一会就抵达城门前。 “谁是这里的指挥使?” “是我,请问您是哪位?” “贝拉侯爵府的护卫队长,我们少爷有话要咨询你!” “原来是贝拉家族,指挥使赖特以全部及下属编制,接受您的审查!” 赖特笔直的站立,睡意估计也被驱散。 “凌晨开始,你在执勤吗?” “是,我一直都在!” “监狱中的罪犯逃脱,是否有集体性的出城?事关重大,所以,请慎重!” 我提醒着犹豫的赖特,吞吐在嘴边的气息,始终没有组合成发音。 “是,大概是凌晨五点,有一大批人鬼祟的出城,所以,记忆还很清晰。” “既然发现端倪,为什么不制止呢?” 欧米里洁质问着赖特,赖特也偷窥着欧米里洁。 “是因为他们携带着法院的令牌,声称是执行您的委托,所以,不敢阻拦。” “真是糟糕呢,贝尔,现在是否可以逮捕那个叛徒,他完成了一个运输人质的创举!” “一点都没有夸耀的氛围,不过,或许,是障眼法呢?” “贝尔的意思是?” “没错,是时候制造点假象,赖特,从现在起,由高士协助你管理,有问题吗?” “没有,那就请您多指点!” 离开城门,没有方向的驱使,只能徘徊着。 “谁是主谋呢?劫掠所有的囚犯,似乎是对社会的报复。” “不,也许是种智慧,其余人,不过是些遮挡的装饰品。” “按照这种思维,真正被拯救的,还是很重要的角色,结合影响力,几乎就能锁定目标了。” 欧米里洁的眼眸里,闪过一缕清亮,应该是正确的判断。 “那现在要去逮捕么?” “没有证据的抓捕,会被诟病为诬陷,那个时候,尴尬的气氛,难堪的,可能就是我们。” “贝尔侯爵!” 延长的呐喊声,是那个运输官,卡梅伦。 “大事不好啦,斯塔沃先生,他他,他被谋杀了!” “什么?斯塔沃死啦?” 欧米里洁喊出声的惊讶,正如我心中惶恐的一震,只是压抑着。 使馆内,有种凄冷,是昨夜未消融的积雪,还是地上的一摊血液? “尸体呢?怎么没有看到斯塔沃的脸?” “这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被掳走吧!” “贪恋尸体的癖好么?真是奇怪的凶手,不过,我都怀疑是斯塔沃制造悬疑的畏罪潜逃呢!” 欧米里洁勘测着凌乱的桌面,各种文件都被撕裂,估计是打斗的现场。 “诶?难道斯塔沃大人触犯法律吗?”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你能详细的说明关于现场的第一情况吗?” “是,是七点一刻的事情,因为斯塔沃大人有七点喝咖啡的习惯,可是他一直没有出现,于是在十五分钟之后,我就去提醒斯塔沃大人。” “斯塔沃大人,您的咖啡已经准备好!” 被阻隔在门前的卡梅伦,窥视着房间内的影子,却没有任何动静。 “斯塔沃大人,请允许我冒昧的闯入!” 推开门的一瞬间,卡梅伦在瘫坐在地上,痴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血迹,凌乱,划痕,勾勒出异样的特色。 “之后我就命令侍从封锁现场,准备报案,却在途中遇到两位。” “毫无破绽的逻辑,看起来,至少算是劫持。不过,又是如何锁定血迹属于斯塔沃呢?” “哦,这是我们游牧名族的习惯,信仰鲜血的纯真,于是会在每个月采集一次供奉,两位知道血液的融合****?” 卡梅伦所说的原理,是从古保留的推理发,属于一个人的血液,会在液体中迅速融合,一直被皇室采纳挑选血统的纯正性。 卡梅伦端着清水,把两股血液滴进去,毫无违和感的,融合了。 “好像没有什么破绽,可是,却有点奇怪的味道。” 一股酸楚的滋味,好像就在鼻尖乱窜。 “是腥味吧,毕竟是血液。” “额,也许是我的嗅觉出现了紊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是的,这里是在杂乱文件中找到的日记,根据斯塔沃先生的记载,他好像察觉到什么,却又很隐晦。” 卡梅伦递给我的手册,边缘上却很干净。 十二月二十一日,我好像是被发现了,一直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究竟是谁?是我的恐慌么?不,是人类! 十二月二十二日,它好像离我很近,却没法捕捉,神派遣的天使?还是死神雇佣的恶魔? 十二月二十三日,今天的感觉很奇怪,一切都很轻松,它好像不在了,大概是认错报复的对象吧,是时候庆祝了! 剩下的内容,就又恢复日常的琐事,没有再出现威胁之类的字眼。 最后一篇,十二月二十六日,两位朋友来看望我,这片土地上,总能孕育优秀的人,我很向往,我会是其中的一员么? “看起来不像是邪灵,或者是说,既然被放弃,为何还要重新出现呢?” “大概是神明的误诊吧,故意等候卸下防备,然后,毙命!” “那我该怎么处理呢?” 被忽视的卡梅伦在找他的存在感,关于结束的问题。 “就定义为,莫名的死亡事件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节 再也没有出现过 摇曳在烟囱上的影子,是隶属于皇室的鹰犬组合,尤其是提勒,恢复重创,几乎是零时间。 “喂,你们是在瞭望风景么?” “不,多余的工作是被静止的,两位大人。” 踉跄的跳跃,提勒身体的平衡,还很糟糕。 “哦,也就是执勤,能说说内容么?” “逮捕逃犯,昨天深夜被放纵的孤独灵魂。” “这是法庭内部的事情,你们也想干涉么?” 欧米里洁轻蔑的嗤笑,其实是有些埋怨。 “抱歉,所以要提醒您,我们没有自主行动。” “那位先生都很在意么?究竟是什么人?” “通缉犯!” “呀呀,真是冷漠的女人,完全无法揣摩你没有逻辑的思维,我是说精确到个体。” “侯爵难道不清楚那位先生么?” 拉卡,竟然委婉的一笑,完全超出所有的预期。 “那情况如何呢?” “是,按照名单,大部分已经被抓获,根据他们的供述,是蒙面的盗贼,洗劫掉监狱。” “那还真是日常的装饰,我慵懒的属下呢?” “像没有方向的苍蝇,正在乱撞。” “是么,令人厌倦的讨厌方式!” “恕我冒昧,两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勘察凶案的现场,锁定为劫夺尸体的窃贼。” “难怪没有嗅到死亡的气息,提勒,走吧!” 拉卡拖拽着提勒,又窜上屋檐,然后重复的跳跃。 “被介意的人,会是谁呢?” “卢纶,被羁押在监狱中的神秘者。” 欧米里洁打断我絮叨的默念,一个陌生的名字,就像是蒸发的水滴,正在渗透。 “没错,就是,所谓的卢纶!” 欧米里洁撕掉残缺的一页,上面清晰的记载着卢纶。 “是代号么?” “不清楚,之后的内容,被刻意删除!” “法庭的前任管理者,是谁?” “塔克!” “蓄谋?还是包庇?” “谁知道呢,不过线索,好像又被中断了。” “现在惋惜,还有些提前,有位朋友,或许会有印象。” 城西的店铺,还是阴森,乏味的风趣。 “侯爵,是思念我么?” 在漆黑中挪动的绿色头像,就像是幽冥。 “放弃类似的自尊吧,有些事情,需要向你咨询,考验你的智慧。” 啪的一声,整个灯火,就被点燃。 “是啊,像你这种趣味,也是罕见的。” “欧米里洁大人又是在嘲讽我呢,说说吧。” “卢纶!” “卢纶?两位确定是这个称呼么?” 特拉斯不屑的口吻,充斥着超越一切的鄙视。 “是,很奇怪么?” “活跃在帝都的正义者,逻辑世界的笑话!” 时间,追溯回五年前,帝都的公告栏: 连续一周的劫掠案,进入审理阶段,最初锁定嫌疑人,卢纶! 简略的文字,好像隐藏掉很多事迹,不过,坊间的流言,可以提供修饰。 “卢纶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卢纶你都不知道,是拘谨在家中的怯弱者吧!活跃的盗贼,连续作案。”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却没有印象。” 大家都聚拢在一个眼睛污浊的男子身前,干燥的头发就像是被灰尘洗涤。 “我是凡尔纳侯爵的仆从,卢纶是存在于富裕世界中的贪婪者。” “这么说,还能算是优秀的人物咯?” “是啊,那些爵位的拥有者,象征着贪腐,就算是神委派的惩罚!” 人群的议论,竟然彻底的偏离,对其余权势集团的鄙视。 “喂,别这么不知所谓,就算是正义,现在也被羁押,难道你们想步入后尘么?” 仆从的提醒令民众恍然醒悟,宣称的自由民主,是以同等阶级为基础的。 “那之后呢?” “在凡尔纳侯爵府的行窃过程中,跌落提前准备的陷阱,根据情报,他把窃取的财物都焚毁呢!” 一阵喧哗与怨愤,结束了这段故事。 “这么说,就是报复社会的小丑咯?” “所以才能匹配滑稽的称谓,能够舒缓两位的困扰么?” “毫无作用,甚至是出现某种倒退,虽然是惹怒贵族,却也不至于被删除历史吧!” “第五号囚犯,卢纶的专属!” “看起来是位调皮的捣乱者,否则,也不会以数字冠名!” 欧米里洁的调侃,是属于科伦国特惩罚体系中特有的排列方式,从零到九的数字,只允许赠送给特殊的囚犯,数字的差异只是序号,并没有暗示某种待遇的差别。 “那么,他就是涉嫌违规的人咯?” “是的,作为盗窃的惯犯,却只是沉醉于贵族,难道不奇怪么?” 故事,又被牵扯回那个节点,正在延续。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关键的问题,是,” 仆从忽然停顿住,幻视四周确认安全之后,又继续他的话题。 “是因为他溜进皇宫,惹恼了国王,才导致被制裁的厄运!” “什么?他竟然闯入皇宫,这是怎么回事?” “嘘,别这么大声,难道想被发现你们嬉笑的丑陋嘴脸么?” 仆从安抚着激动的情绪,慌忙向远处望去。待稍微安静,他才落下眼神。 “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守卫的疏忽吧,总之他是溜进皇宫。” “皇宫中那么多精美的物品,他一定是挑选了很贵重的东西吧!” “不,根据内部渗透出的消息,竟然没有失窃!” 一阵惊呼之后,就是絮絮叨叨的讨论,怀疑着卢纶的思维方式。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编纂故事吧!” “是啊,太滑稽啦,怎么会有那么愚昧的贼?” 很快,怀疑的对象,就被集中给仆从。 “你们知道什么?请听我继续说下去!不是所有的贼都像你们一样目光短浅!” 仆从呵斥着焦躁的观众,在谜底揭晓前,应该维持所谓的客观精神。 “那还犹豫什么,快点说啊!” “哼哼,他偷走的是一本秘录!” “秘录?那是什么?” “见识短浅就不要打断我,大家知道科伦国正在备战吗?” “嗯,好像是要远征,是什么国家来着?” “莫提拉国!” “哦,对对,就是莫提拉国,然后呢?” “知道战争前的核心准备是什么吗?” “士兵?” “金钱?” 民众开始各种猜测,却被仆从一一否定。 “就不折磨你们的期待,是情报!那本秘录上,记载着科伦国潜伏在其它国家的所有卧底,称为‘死亡的名单’!” “啊?那不是很糟糕吗?卧底暴露,就危险了,很有可能落入圈套而战败啊!” “是的,不过根据他的供述,他还没有出卖信息,只是把秘录藏起来作为护身符。” “原来是这样,难怪是简略的信息,这就是结束吗?” “是的,暂时就是如此!” 那天之后,仆从再也没有出现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节 神偏执的干预 “如此清晰的概述,不会是虚构的幻想吧?” 故事结束,怀疑却才开始,欧米里洁在进行常规的提问环节。 “被幽冥创造的世界中是禁止谎言的,那可怜的仆从,卑微的蜷缩在墙角,战栗。可惜斯其却没有怜悯,只是给他鄙陋的微笑。” “其实,那已经算是一种施舍的同情。” 特拉斯点燃蜡烛,火焰在颤动的蒸发。 “你这是要透视被封闭的罪恶灵魂么?” “不,羁押会更贴近,被折腾的凌乱不堪呢!” 卷起地毯,就是藏匿在地平线下的密室,储藏重要秘密的地方,从远古世纪开始。 “贝尔,故地重游,竟然有种缅怀的滋味。” “是的,不过,却不是缠绵的空间。” 上次被柏斯王子算计,我和欧米里洁在地窖中被迫生活。 “两位,随我来,进去审判灵魂的密室!” 密室已经被整理,紊乱的秩序,也被恢复。 “在这里,关于卢纶的逃跑计划!” 一本扉页已经泛黄的文稿,还积淀着绝对一厘米以上的灰尘,吹散之后浮现出熟悉的名字。 “凯利斯·斯其!真是糟糕的情况。” “这是斯其根据现场调查撰写的内容,他可是喜欢推理的侦探,还是文艺青年。” 卢纶,屡次跨越界限的窃贼!1307,圣索罗孤儿院的天才,因孤僻而被称为“幽默”。 1306年,焚毁温特家族,全部。 1305年,抹杀西顿家族,全部。 1304年,诱骗索尔家族,全部。 “等等,毫无逻辑的时间概念,竟然在倒退,是斯其的疏忽吗?” 欧米里洁凑近纸面,确认不是他的错觉。 “秉持追溯的绝对性,是斯其的习惯。” “听起来就足够荒诞,就跳跃着一段吧,无聊而乏味的章节。” 直接翻过,就是一张地图,标注着黑点。 “这大概就是被盗窃的区域,甚至是偏僻的角落,都被覆盖,真是狂热的犯罪。” “不,这或许是对政府的宣战呢!” 我抓起桌上的笔,用弧线把所有的点链接,没错,狐狸的轮廓,就出现了。 “狐狸,预言中最狡猾的生物,纵使是猛兽,都能被它欺骗。” “原来如此,咧开的微笑,是对准,皇宫!” 欧米里洁比划的手指,最后停顿在皇宫。 “没错,所有的事情,都被联系起来了。” “尾巴,是这里,妖娆的复仇点!” 我指点着尾巴,很高傲的挺立。 “没错,狐狸的尾巴,是它的矫饰!” “诶,好像很熟悉,是,沙雅夫人的庄园!” 话音未落,欧米里洁就遗落下一句“守护女神”,消失在视线中。 之前提过,玛丽,正在庄园中做客。 “哦?伯爵是冷漠么?忽视掉夫人!” 特拉斯诡异的笑,在模糊的微光中舞蹈。 “不,在那之前,我要准备一直钓竿。” “有意思的游戏,能荣幸的被您邀请么?” “既然如此恳切,那就没有办法拒绝!” 夜幕,很快就被短暂夕阳的余晖笼罩,混泯的分割线,没有办法分辨,这就冬季的纠缠,并不洒脱的纠缠。 特拉斯点燃一支烟,在驱逐着裹身的寒意。 “伯爵,滋味不错,您要一支么?” “瘾诱么?这种恶趣味,该被淘汰的。” “是呢,不过,始终是无法戒除!” 颤抖的脚步身,就在附近响起,轻飘飘的。 特拉斯也捕捉到了,慌忙泯灭萃烧的微光。 轻巧的翻越墙壁,困顿的门卫,几乎就是像花瓶一样的摆设。 窜过长廊,就是一堵隔绝的墙壁,也被推开了,我和特拉斯,继续观望,并没有跟随。 特拉斯又点燃半支烟,吞吐着气息。 “好慢,是长久的静止冻僵了他的手指么?” “不过,已经是咬准诱饵,就剩下拉拽!” 大概是六十秒,黑影又溜出来,却发现漆黑,正在褪去色泽,被光亮取代。 一声呐喊,屋檐上的四个角落,就拉起一张密度几乎为零的铁丝网,只有呼吸声,能够穿透。 “第五号囚犯,卢纶!” “没有预料到,还是落入你的计划!” 逐渐清晰的面容,是成熟的,甚至有沧桑。 “颠覆幽默的卢纶,向贝拉家族的继承人,致敬!” 闪烁在地面上的建筑,是贝拉家族的府邸。 “这些客套的词汇就免除吧,你的越狱体验,就要结束了!” “额,不过,我能询问一个问题么?” “消磨漫长的夜晚么?” “看起来您更适合‘幽默’这个词汇,按照我的设计,您现在应该是在郊区,怎么会在这里呢?” 卢纶直接坐在石桌前,伸展着僵硬的四肢。 “这个严肃的问题,就要埋怨你的竞争者,凯利斯的嗅觉。” “五年前的重演么?他逮捕我的那一刻,我的心脏都要崩裂,不是绝望,而是激动,我的强劲对手!” “是的,他识破你多年前留下的诡计,这也是我等候你的原因。” 那份文件,被质疑的时间顺序,并非是无聊的消遣,而是提醒着,地图的旋转。 没错,旋转之后是一匹野狼,伸出的舌头,瞄准的是贝拉家族。 “哦,那您准备怎么处置我?” “作为管理员,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提议,否则,你或许会谴责我的独断专行。” “不错的思维,即便是不合理的选择么?” 卢纶站起身,他好像要选择抵抗,却没有热身。 “哦?或许我能接受呢?” “没有损伤的消失!” 忽然,一层被释放的烟雾,遮蔽掉狭窄的视线,还有恶劣的气味。 “没有用的,难道你要撑破这层铁丝网么?伯爵,我看他不仅是手脚,就算思维,也被禁锢了!” 特拉斯嘲笑着没有意义的障眼法,是的,没有意义,在眼皮底下溜走。 “什么!” 尖叫,卢纶,在视觉中蒸发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视觉误区吗?” “嘘,或许他就躲藏在某个位置。” “不,这就是你的误会,下一次,拜访!”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是对我挑衅般的嘲讽,卢纶,就站在马车上,奔向远方。 “看起来,是我高估自己了。” “魔鬼,不可能的解释,我的观念,要颠覆重建了!” 特拉斯熄灭烟头,闭着眼,倾听着召唤。 “你要认输么?” “伯爵呢?” “偶尔的挫伤,已经让我开始兴奋,下一次,我要亲手逮捕他!” “那么,我也不能偷懒呢!” 特拉斯跳进院子,搜寻着可能遗漏的蛛丝马迹,我也在另一头勘察着。 整个院落,没有被冲撞的痕迹,铁丝也没有断裂,好像所有的结论,都只能归纳于一个点,难以否认的一点: 神偏执的干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节 皇室的忠犬 卢纶抵达的地方,是一。√ 搁置在桌面上的字典,是卢纶嫌弃的物品。 “还好没有被察觉,卢纶应该只是试探。” “不,他已经来过,而且,还鄙视我呢!” 我拉扯出固定的书签:再见! “还真是狂妄的人!” 蕴藏在字典中的,是潜伏的卧底名单,贝拉家族一直在管理。 “不过,还好提前撤销,否则就糟糕了。” “是啊,不过,下一次,或许就没有这么幸运。” 我蜷握着拳头,优雅的敌人,总是伴随着棘手。 “伯爵有什么计划?” “完全没有,如果没法识破他的逃生方式,那就意味着失败的重复。” 我摆动着辛酸的手指,初尝挫败的滋味,竟然是苦涩中的一点甜蜜。 “难道是蒸么?听起来是很荒诞的事情。” “不过却不能否认,斯其之前是怎么做到的?” “不清楚,大概是威胁的偏执思维方式吧,对于他来说,并不意外。” 特拉斯游览者藏书室,快的忽略掉一些分类,最终停留在虚浮的神论之前。 “还有类似的收藏么?应该是被禁止的吧。” “不,无论是什么书籍,都是人类智慧融合的体现,脱离内容本质,也就没有差别!” 就像是一颗流星,划破整个夜空,砸落在我的小宇宙。 “哼,看起来也并不繁琐,没有逃离的罪犯!” “诶?伯爵已经有所谓的灵感么?” “也许是呢,不过,还是要勘察一番。” ,在院落中的搜索也接近尾声。 “少爷,是水雾式的装置,由微量的高纯度火药配置而成。” 高士捧着彻底燃烧的灰烬,黑色的泡沫,甚至都无法维持颗粒的状态。 “有多余的现么?不属于这片原始空间的物质?” “暂时没有,卢纶就像是灰尘,隐匿在气流的回旋之中。” 高士摇了摇头,摩擦着牙齿在泄着被玩弄的情节。 “嘘,冷静,对于贝拉家族的体系,挫折不过是命运转折的玩笑,纵使贸然反抗,也只能遍体鳞伤,所以,要在所谓的妥协中,找到平衡失落的障碍,并且,毫不犹豫的撕毁它!” “没错,情绪化就是最劣质的毒药,孩子,你还需要成长。” “折断烟头的吃惊,特拉斯先生的方式,也很优秀呢!” “喂喂,不过,也是事实。” 特拉斯挠着紊乱的型,毕竟是被观摩的嘲讽。 我蹲下身,接近水平线的地方,也就接近着真相。 “看起来是能锁定,下一次,绝对不会如此狼狈!” “哦?竟然有种期待被戏耍的错觉,是我糟糕的趣味么?” “是的,不过,这层修饰,传递给命运的幽默,或许是另一种滋味。” “少爷,该怎么部署呢?我现在就去安排!” “故技重施!没有修饰的更改。” 高士先是一愣,却没有质疑,就向所有士兵传达着新的策划。 “是时候做出点宣传,特拉斯,你在街头散传单,向五号囚犯,宣战!” “哦?听起来就很惊悚,不过,既然是冒险的衍射,身体就不由的颤栗起来!” “那还是收敛你溢满的小心脏,或许胜利,会让它彻底坍塌!” “没有关系,即便是迸裂,也是种浪漫的快感。” “哼,那还真是丑陋的变态呢!” 翌日,帝都的大街小巷中,都被卢纶的传说充斥着。 “喂,你看到了吗?被惹恼的贝拉家族要宣誓对权力的掌握呢!” “是啊,一定是精彩的对决,你有什么期待?” “我是支持卢纶的,他是劫夺权势的力量啊!” “我否定,他竟然烧毁所有的战利品,被这个社会抛弃的扭曲者。” “你说的有道理,贝拉家族是科伦国的忠犬,如果失败,意味着,整个帝国,被一个人征服践踏!” “怎么可能,难道就没有其余的抗衡集团么?” “你觉得有吗?这种愚蠢的自信!” 热闹中忽然的沉默,就成为这座城市短暂的遗憾,升华,或坠落。 “伯爵,倾向好像已经很明确,庶民无法脱离生存的环境。” “额,输掉对决,意味着他们的恍惚,所以,就在挣扎中嘶喊。” “不过,还有更热闹的地方,伯爵要去欣赏吗?” “可以,今天的放纵,也可以被称呼为诡骗。” 狭窄的小巷,被各种马车阻碍,竟然陷入拥堵。 “贵族之间的娱乐聚会,伯爵要进去看看吗?” 薄弱的墙壁,无法阻碍呐喊声的扩散,已经传入颤抖的耳朵。 赌场,被黑帮支配的产业,是对命运合理的赌博。 “嘿,贝拉家族的赔率,再次高涨,快下注啊!” “啊?怎么又高涨?难道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暂停的嘈杂,都在期待着被解除禁锢的事物,然后进行判定。 “昨夜的初次对决中,贝拉家族已经被卢纶逃脱!”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那这次的宣战,是色厉内荏的垂死挣扎吗?” “情况还不明朗,所以,请慎重选择。” 于是,讨论声,又被开启,各种喧哗的叫声,也在进行。 “一赔五十,伯爵被塑造的形象,好像有些荒谬呢!” “怎么?你也想尝试一番么?” “嗯,不过,还要再增长一倍呢!” 特拉斯踩着板凳,站在人群之中,拍打着手掌。 “各位,请安静,我还有一个真实的消息!” 整个世界,又一次清静。 “你是什么人啊,是要蛊惑我们么?” “我是侯爵府的仆役,这个身份,足够吗?” “哦!原来是家贼啊,有什么,快点说!” “侯爵府的管家,曾经逮捕过卢纶的斯其,上周就被皇室调派执行任务,所以,现在只有那位幼稚的少年。” “什么?竟然有这么大的新闻,你确定吗?” “是的,所以我,全部的家产,十万,赌贝拉家族输!” 特拉斯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钞票,直接扔在对立的一侧,赌场的管理者就赠与他一张票,用于之后的兑奖。 于是,如潮水般的,各种等级,甚至出现八位数的倾覆。 “伯爵,已经上升到一赔一百,我做的如何呢?” “切,难道你都认定我会输么?” “不,我只是在做些渲染,让气氛更加热烈!” 特拉斯拉紧票,然后撕裂成碎片。 “你这是什么意思,浪费金钱么?” “不,是对您绝对的信任,如何呢?” “不错,所以,我要做点事情来弥补你的损失,一千万,贝拉家族!” 所有的目光,都聚拢在声源的方向,就是我。 “这位少爷,您说什么?” “没错,一千万,贝拉家族胜!还愣着做什么,我的票呢?” “是的,在这里,请问,您是哪位少爷呢?” “你要做宣传么?皇室的忠犬,贝拉·贝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节 疯狂的阴谋 “启动一级戒备!” 整个被屏蔽的立体场前,就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没有风。 燃烧的火点,就要濒临熄灭的竭尽。 “很忧虑么?特拉斯!” “否认的话,是否有些虚伪?上次的阴影,还有残余的温度。” “于是,委托给你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嗯,所谓的纵虎归山!” 特拉斯吐出弥漫的薄烟,唯一的光点,也被彻底熄灭在没有月的漆黑中。 犹如一阵风,飘浮过墙壁,卢纶,再次入侵藏书库。 “准备行动吧,我先撤离,等候你的执行!” “是,我会尽力的配合,就像是滑稽的小丑!” 我跃下屋檐,去往没有犹豫的地方。 被囚禁的卢纶,环视着被复制的锁链,轻蔑的笑了一声。 “侯爵,这就是你的宣誓的阴谋么?没有任何意义!咦,侯爵呢?该不会是躲起来为狼藉的名誉而哭泣吧!” “谁知道呢?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容易!” 特拉斯抓起新制的铁丝网,就剩下呼吸的缺漏,完全被封锁。 “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是没有意义的,早点放弃吧,骄傲的朋友!” 烟雾,就开始沸腾,整个视野,全部融化在白与黑纯色的交织中。 褪去,空荡的院子中,甚至没有影子,铁网,也没有出现丝毫破绽,身后,依旧传来那声熟悉的鄙夷:再见! “特拉斯先生,该怎么处理后续呢?” “覆盖式的搜索,所有的细节,都不能忽略!” 涌入场景的卫士,闪烁的火把,直接点燃整个边域,还有特拉斯诡异的一笑。 府邸的墙壁外,停泊着一辆慵懒的马车,一个人影,蹿进车厢。 “出发吧,老地方!” 于是,漫不经心的,就悠闲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大约有十分钟,马车逐渐的降慢速率,直到停止。 “抵达了吗?比预期的还要短暂!” 升腾的月光,稍微有些灰暗,人影,却被投映出来,卢纶。 “喂,你是迷路了吧,难道是嫌弃我支付的佣金么?” 卢纶呵斥着有些懒散的车夫,幽寂的环境,是一条被彻底封闭的小巷。 “是的,路痴正是我的习惯,即便你选择讨厌,我也会迫使你接受!” “哦?幼稚的声音,你不是车夫,是谁呢?” “不,披着伪装的斗笠,就是专属的车夫,贝拉·贝尔!” 摘掉沉郁草帽的我,在晴朗的月色下,漏出狡黠的牙齿。 “呼,虽然有种觉悟,不过,还是不能够勉强自己妥协,计划,被识破了。” 卢纶迈下马车,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以排除幻觉的可能。 “是的,疏浅的意识,还是被折磨,有什么疑问么?” “思维的蔓延的僵持,一时间竟然有些凝滞,该说点什么呢?” “本质,驾驭着人的形态,始终不能脱离奇迹而存在!” “是么,侯爵是如何锁定我的潜逃方式呢?” 卢纶抚摸着马的尾巴,挑衅着它崩溃的边缘,却没有成效。 “别枉费心思,这是跟随贝拉家族史册的老马,十分懒散,也很温柔。” “那就能说点事情,天衣无缝的计划,侯爵是如何揭穿呢?” “不过是考验视觉的障眼法,如果说破绽的话,就是升腾的烟雾。” “哦?那种流行的装置能说明什么?” “伪装!倘若你是鬼魅,就没有必要制造多余的狼狈,就算是蒸发,我也不会产生丝毫的偏见。” 我把手插进口袋,取出一把精致的锁链,泛着银色的光泽。 “接下来,就是整个计划的核心,关于你的藏匿手段!那个驾驭马车潜逃的,是你的朋友吧,制造你已经脱困的假象。” “姑且就算是伙伴,可是他的模仿能力,几乎是完美的!” “是的,不过在之后的回忆中,我捕捉到一点特殊的情况,他的腿,好像有些伤病,所以,一直倾斜着身体,而你,则是标准的垂直。” “呀呀,还是低估您的洞察力,没想到如此细微,都能被掌握。” “之后就是你的消失,也许是我怀疑神的缘故,所以,你不可能透明。” “委屈神明么?不,从来没有过信仰的民族!” 卢纶忽然的感慨,倾述着他的感触,鄙视神的存在。 “所以,我勘察过现场,甚至是地面都进行查探,不过,没有你躲藏的踪迹。于是,所有的疑点,就都集中在藏书库中!” “越来越接近真相,我竟然迫不及待的等候被撕破羞耻的面具!” “是的,其实在烟雾沸腾的短暂间隙中,你又躲在藏书库中,换上卫士的服饰,然后在搜查的过程中,混入其中,也很容易吧!” “精彩,正是如此,然后我就没有慌张的走出府邸,搭乘等待的马车!” 彻底清晰的卢纶,身上还披着卫士的外套,竟然毫无违和。 “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 “恕我不能回答,这可是极其高度的秘密!” “卧底名单,就在我的口袋中,难道你要放弃么?” “哦?这下就有商量的意义,建立一个交易的机制。” “不过,诚信是我期待的前提,还是之前的问题,你想做什么?” 我滑动着手中的锁链,随时准备逮捕卢纶。 “这个话题,并不遥远的清晰,是解放我的雇主,对我能力的试探!” “斯塔沃么?可是据我所知,他已经被撕裂。” “被丢弃的玩具,就是侯爵的全部认知么?” “哦?这么说,是破黑国的刺客,抹杀了斯塔沃,那有什么意义么?” “偶尔牺牲掉的玩偶棋子,或许就是庸俗的乐趣,不是么?”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也是卓越的变态呢!” 我抓起锁链,向卢纶扑去,却被他轻易的闪躲。 “呀呀,真是迅猛的偷袭,侯爵就是如此卑鄙么?” “哼哼,兵不厌诈,你还能辩驳么?” 我继续推进,卢纶就一直在闪躲,终于靠近没有退路的墙角。 “所谓的诡辩么?那我就要考虑一番,侯爵难道不想知道我的计划么?” 卢纶的说辞让我暂时停止前进,就算是预留出回旋的余地。 “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那就要看你能付出的筹码,暂时,还有长远!” “如果我都想掠夺呢?” “那就或许是死亡的代价!” “是么?不过,那就先说点暂时的!” “挣扎着,跨越你的身体,从你压抑的环境中逃脱。” “有点意思,那演化的递进呢?” “颠覆所有的障碍!” “真是熟悉的语法,仔细一想,与我是不谋而合呢!” 我发泄掉战斗的意识,舒展着身体,把口袋中的名单,扔给卢纶。 “真是疯狂,这是侯爵试探的新阴谋么?” “谁知道呢......” 被月色侵蚀的对白,也许,就是如此。(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节 狼群综合症 “什么?伯爵放走了卢纶!” 特拉斯环绕着我,观察我羸弱的身体,是否被妖娆的卢纶欺凌。 “完全没有损伤,难道是伯爵纯真的预谋么?” “大概,这是卢纶送给你的怜悯,打开看看吧,或许有所谓的惊喜。” 包裹的布料,是卢纶的认输契约:仅缅怀被贝拉家族折磨的怨愤。 “真是孤僻的生物,那伯爵该如何向皇室交代,如实反映,还是假装隐瞒?” “忽略,就算是鹰犬,或许也只能是无奈,没有头绪的迷途小鹿,正在乱撞。” “颇是荒唐的比喻,美化两位噩梦的形象,看起来伯爵很欣赏卢纶。” 特拉斯倚靠在沙发上,仰望着被屋檐限制的蓝天。 “不,濒临讨厌的极端,就会放下芥蒂,至少,不会敌视!” “就像是斯其那般么?” “哼,就像是斯其那般!” “喂,又在缅怀逝去的青春么?这让我的处境,就是微妙的尴尬!” 脱离门框出现的,是欧米里洁,发型有些类似狼狈的凌乱。 “你这是与光阴的搏击,还是造型的怪僻挑选,塑造如此夸张的形象!” 欧米里洁抚摸着狂躁的头发,稍微缓和着紧凑的气息。 “贝尔太狡猾了,竟然支走我与卢纶对决,好不甘心!” “这就是你的误解,特拉斯,你来重塑说明当时的状况。” “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欧米里洁大人在勘破图纸的第一层含义之后就消失了,归纳起来就是敷衍的观点,还有焦虑的身体。” “咳咳,那竟然是我都陌生的面孔,结果如何呢?” “放纵,不,放纵或许会更委婉,伯爵的情有独钟,而卢纶,获得自由!” 特拉斯捂着浮动的嘴,就像是在遮蔽最猥琐的微笑。 “贝尔,你没事吧,难道是发烫么?释放重犯,是要被惩罚的。” “不,我现在很清晰,特拉斯,麻烦你把故事情节转述给欧米里洁。” “是,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俨然是成为伯爵府的代理管家呢!” 躺在床上的我,拓展着记忆,重新勾勒起清晰的画面。 “那么,现在的情况,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故意忽视的释放?” 拿到名单的卢纶,快速的阅览之后,轻微的点头肯定着真实性。 “嗯,你难道要拒绝这种施舍么?怜悯对于我来说,是频率极低的修饰。”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假装推辞,侯爵有什么指示么?” “一个称呼!不,一声问候!” “哦?难道是...” 卢纶擦过我的肩膀,遗留下一声婉转的问候,正如我所期待的声调。 “贝尔,我可以进来吗?” 小伊的敲门声,好像是被我直接忽略,恍惚的情愫,好像在干扰着我基础的判断,然后,出现间断性的空白。 “嗯,抱歉,进来吧!” “贝尔哥哥,在做什么害羞的事情呢?” 率先闯进来的金黄双马尾,是沙雅·娜,直接扑倒在我的身上。 “好温暖宽敞的胸膛啊,难怪,是伊的骑士呢!” 小娜揉着我的衬衫,很快就泛起褶皱,小伊却在一旁傻笑着。 “是是,小娜怎么会来探望我呢?” “捣乱贝尔哥哥与伊姐姐的甜蜜生活,嘻嘻!” “呼,还真是棘手呢!” 我站起身,却是一阵眩晕的意识,之后就是丧失意识,身体的平衡,也暂时出现矛盾,跌落。 恍惚在眼前的画面,就像是死亡的幻灯片,在走马灯似的流转。 “贝尔,好久不见,是否还惦念着我呢?” “不,有谁会惦记着自己阴暗的影子呢?这种口吻,才更接近你呢!” “呀,你还是这么偏执么?我都在尝试着改变呢!” 幼稚的声音,听起来却很自然,纯真。 “越来越糟糕的趣味,那么,这次有什么事情吗?” “无聊,就想找你聊天,打乱你被秩序渲染的忙碌生活。” “这么说,我疲惫的身体,是又崩溃了么?” 我摸着脑袋,竟然是滚烫的热烈,就像是在灼烧。 “是的,损耗抵达枯竭的底线,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就是持续的维系身体平衡,然后被彻底透支。” “哦?竟然如此清晰,是要迎接黎明前的黑暗么!” 骤然之间,所有的幻象坍塌,惺忪的眼前,被拉扯回的,是现实。 “太好啦,贝尔感觉如何呢?” “虚弱,不过还好,小娜呢?” “她跟随着玛丽姐姐去法庭参观,小姑娘好奇着世界的每个角落。” 小伊端着药,苦涩的味道就在甜蜜的滋味中被灌入喉咙。 “就像你一开始的怯弱,现在都进化为勇敢。” “不,贝尔其实更勇敢哦,之前一直害怕医生,这次却没有拒绝医生的诊断。” 也许是我阴影中的畏惧,总是鲁莽的判定医生为决断生存与死亡的恶魔。 “很严重么?感觉身体,就像是被彻底的病变,然后仓皇修改。” “嗯,疲倦困扰引起的余寒症,至少一周的恢复时段。” “呼,看起来事情又要被拖延了,皇室有什么新的传达吗?” “暂时没有,不过,柏斯王子来探望贝尔,却被特拉斯委婉的拒绝。” “柏斯,他有什么事情吗?” “说是要感谢贝尔的救赎,准备捐赠全部家产扶助贫民,然后学习雕刻。” 经历灾难的柏斯,大概有所顿悟,从零开始,忠于理想。 “维拉王子呢?是否还介入斯达摩教会的事情呢?” “斯达摩已经宣布解散,维拉也重新返回皇宫,接受全新的洗礼。” “咳咳,可以冒昧的打扰么?” 特拉斯就像幽灵般的,浮现在门框之间。 “已经习惯管家的生活么?看起来你的潜质,很突出呢!” “伯爵你饶恕我吧,这种恭维的语气,我可吃不消,我都好奇斯其是如何统筹生活的,这里是来自王妃的密信。” 金色狮子的镶边,是属于皇室不能僭越的特权。 “就由你宣读吧,所谓的隐私,不过是没有意义的修饰。” “是!致贝尔侯爵,经过我与塔克的商议,决定立维拉为继承人!” 简短的语言,就像是故意拖延的犹豫。 “已经结束了吗?短暂的故事!” “是的,就只有这么多。” “强制的执行么?你怎么看待,维拉王子被选定的事情。” “尘埃落定,看起来,破黑国的最终期限,就要到达了。” 正如特拉斯所说的,稳定内部之后,就是循环式的扩张,边缘的帝国。 “不过,为什么会是维拉呢?总觉得柏斯更优越吧!” “狼群综合症,孤独的狼,总是结伴而行!论述实力,柏斯王子是要超越维拉王子的,可感染力,能够操纵教会的维拉王子,就更胜一筹。” “也就是说,孤独意味着挫败么?” “几乎是吧,即便是伯爵,也并不例外!”(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节 战栗灵魂的天使 辽阔的疆域线上,升起明媚的篝火,如暗潮般涌动的士兵,频繁的挪动足迹。 “第一层防线,被彻底撕裂,附近的流民,已经往帝都迁移,具体的人数不明。” 特拉斯宣读着清晨传来的文件,破黑国借住夜色,完成了一次干脆的侵略。 “不宣而战的偷袭么?” “是的,游牧部落就是如此,卑鄙是天然的属性,也很难与他们计较。” 特拉斯轻蔑的语气,鄙视着入侵的方式。 “根据时间的推移,恐怕就要濒临帝都吧!” 我预估着浓缩地图的比例,如果是游牧式的骑兵奔袭,大概在一天之内。 “驻扎防御的是第六兵团,即便没有鼓吹,也不可能是溃散,究竟是什么情况。” “特拉斯,准备赶往前线,联络我们的伙计,是时候做出点回应。” “终于要在新年伊始前结束么?” “也许,这就是命运齿轮的旋转,崩坏!” 沿途的难民,在可控的秩序中匆忙的潜行,部署在两侧的骑兵,佩戴着皇室的印章。 凋敝的冬,好像已经有滋润的生命,却没有挽留制约流浪者内心的恐惧。 “贝尔,啊!” 摩擦的牙齿,在犹豫着药物的抚慰,笨拙的身体,还未脱离缠绕的羁绊,很僵硬。 “乖啦,彻底松垮的话,就会被鄙视哦!” 苦涩的粘稠液体,在喉咙的内壁蔓延,然后,扩散向整个身体。 “呼,真是糟糕的境遇,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有破绽。” “没关系,小伊会照顾贝尔哦!” “诶,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浪漫么?” “笨蛋!才不是呢!” 躲藏在口袋中的阕,也探出头,害羞的看着懒惰的斑在摇晃着尾巴。 浓郁的风,渗透过罅隙,扑打在我的脸上。 “少爷,您醒了吗?” 车厢外低沉的声音,是打探消息的高士,已经折返。 “嗯,前线的情况,如何?” “昨夜凌晨,骑兵突袭纽卡斯尔城,防御系统陷入瘫痪,所以几乎没有抵抗,就被沦陷。” “间谍的策应么?” “暂时还不能锁定,被冲散的第六兵团,暂时在附近的村落重整。另外,第七兵团也已经抵达,正在筹划重新夺回城市。” “直奔村落吧,我要参与这次的策划!” 轻快的马蹄,在提速前进,错过沉寂的风景。 临时搭建的营帐,熄灭为灰烬的篝火,就像是里面阴沉的僵持气氛。 “哪里来的孩子,竟然敢入侵军营!” “请暂时压抑你的亢奋,否则,会被惩罚!” “威胁么?哼!” 士官嗤之以鼻的耻笑后,就扑向镇定的高士,于是,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贝拉家族的介入,难道要拒绝么?” 战栗的人群,微咧着嘴巴,恍惚的凝视着彼此,在短暂的交流着。 “不,您就是贝尔侯爵?” “怎么,与记载中的有偏差么?” “是我的疏忽,第六兵团代理团长,斯佩茨向您问候!” 挺拔的男人,脸上铭刻着疤痕,柔婉的沧桑。 “代理?之前的团长呢?” “暂时没有讯息,所以由我候补!” “远处就听到你们的孤寂,被恐惧压垮了么?” “不,从披上盔甲的第一刻,死亡就已经演变为觉悟!” “那是为何呢?被压抑的情绪!” 我倚在一旁撑起的木桩上,身体正在捣乱。 “是第七兵团,他们忽略掉我的建议,准备使用火炮轰炸纽卡斯尔。可是,城内还有接近一万的平民,那是在泯灭,屠杀!” “高士,你去处理,无论是什么手段!” “是,即便是完美的邂逅!” 高士退出营帐,都能听到骨头摩擦的旋律。 “还有其余势力的介入吗?” “暂时没有,侯爵您有什么吩咐?” “封锁附近所有的交通,只释放难民!” “是全部都拒绝吗?” “额,另外,昨夜的详情,还麻烦你重复。” 僵硬的身体,竟然开始复苏,大概是嗅到死亡的触感,都不禁的活跃起来。 “大概是凌晨三点,戍守的秩序出现低级失误,正是被疏忽掉的十分钟,破黑国的骑兵就闯入城市。” “如此的偶然,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所以我调查过所有的瞭望兵,身份中并没有悬疑的成分,只是轮换的时间表,被神秘的触手做出修改。” 斯佩茨从口袋中取出一叠纸,摊开展示。 “侯爵请看这里,字迹的临摹是绝对的,不过,稍微冷静些,就不会被蒙蔽。” “额,这计划表是提前发放么?” “嗯,可是根据常规,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偷换概念,这种难度,我都不敢预估!” 斯佩茨擦拭着鬓角的冷汗,阻断递进的思维。 “也就是鬼魅咯?你接受这种说辞么?” “侯爵,作为新时代的人类,我否决所有宗教式的洗脑,不过,这次,却是萌发!” “或许,就是呢!” 斯佩茨诧异的凝视着我,深邃而浅显的瞳孔,在不断地扩张,收缩。 “少爷,猎物,被捕捉到呢!” 跟随着声源,众人都走出营帐,被捆绑在木架上的将军,臃肿的身体就像是待烤的乳猪。 “野蛮的人,我要投诉,你们的暴行!” “哦?听起来很震撼,高士,有什么切断声线的办法么?” “割掉舌头,话语就会含糊不清,少爷!” 高士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匕首,轻轻挥舞着,木桩就被削去一节。 “喂,斯佩茨,你就任凭这些幼稚的少年摆布吗?你热忱的血性呢?” “抱歉,就算是被你羞辱的忽视,纵然我大发慈悲,在这位少爷面前,我就像是蚂蚁般渺小。” “演技派,军阀的代理团长,卑躬屈膝在孩子脚下,这种说辞,让谁相信呢?” “闭嘴,难道你还想蛮横的抗议么?” 高士一脚踏在将军的手指上,碾压着。 “啊,滚蛋,我的援军,会让你们痛苦!” “援军?你是说那边耻笑你的观众么?” 蹲在一旁的士兵,竟然在窃喜着。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伙畜生都抓起来!” 将军的呐喊声,分解于气流,其余人,麻木似的无动于衷。 “卡佩罗,被你虐待的人要抛弃你么?” “斯佩茨,你这个滚蛋,邀请雇佣军!” “雇佣军,你是在说我么?少爷,是否消磨暴戾,温柔或者残忍。” “就温柔些吧,慢慢滋润,才能称呼为折磨。” 高士撕掉胸前的遮掩的布条,是银狼的徽章。 “哼哼,竟然像是一类的畜生,狡猾的狼性!” “卡佩罗,别怪我狠毒,你还记得第三兵团么?他们的胸针,是什么?” “缅怀么?什么,是......” 卡佩罗痴呆的定格在冷风中,一动不动。 “是的,战栗灵魂的天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节 就是小白鼠 “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第七兵团重新整编,由斯佩茨统一指挥。” 习惯叫嚣的卡佩罗,这次也没有反驳,或许他因为突然的刺激而患上失语的恶疾。 “侯爵,还是由您接管吧,我庸俗的能力,恐怕无法驾驭如此庞大的权力,手都在颤抖。” “不,在战役中还没有丧失人性,这一点就值得肯定,你先去部署屏障吧!” “既然如此,绝对不辜负您的认可!” 忙碌的斯佩茨,差点跌倒,估计是意外超越兴奋极限膨胀的额度。 “少爷,那这个生物怎么处置呢?” “呀,这种荒凉的时刻,竟然有怜悯,遣送回帝都,托付给法庭审理吧。” 回到马车旁,小伊正在焦急的瞭望,空气被卷起漩涡,扑向我,摸着我的脑袋。 “呼,还好没有加重,已经安排好了吗?” “嗯,暂时应该没有问题,其他人呢?” 藏在小伊身后的爽叶,探出半个脑袋。 “还以为贝尔哥哥忘掉人家呢,嘻嘻!” “怎么会呢,帝都的生活,还适应吗?” “嗯,帝都好大,还有好多有趣的东西。” 爽叶很开心,被拘束在古老部族,其实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 “喂,贝尔,听说你又进行捣乱呢!” “欧米里洁哥哥,好想你呀!” 爽叶直接扑向欧米里洁,竟然从马背上坠落。 “嘘,这会被误会的!” “没关系的,玛丽姐姐也是爽叶的朋友哦!” “是是,爽叶可是很乖的孩子呢!” 玛丽抚摸着爽叶的长发,好像很亲昵。 “喂,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秘密,秘密可以让女人更有女人味!” 欧米里洁的尴尬,暂时没有修饰的词汇。 “既然各位都降临,我逃避的话,就是委屈!大家,最近还好么?” 从隐匿中脱颖的身影,就算是语言的风格,都能锁定,消失许久的菲莉。 “不过,你去哪里追求自由呢?” “秘密,秘密是女人的滋润剂!” 语法出奇的相似,难道是最近流行的词汇么?女人这种生物,是无法预估的神秘。 “各位,我是否迟到呢,整理着装有些拖延!” 卸下摩多影子的普兰特,竟然会有些青春的视觉,大概是我的眩晕吧。 “不,特拉斯还没有抵达,所以,还不算晚。” “欧米里洁大人,这就是你的误解,其实,我一直都在神秘的地方,窃听。” 从车厢底爬出来的特斯拉,还是习惯着阴森与黑暗。 “如果斯其在的话,就是完全的复制呢!” “诶?斯其,难道遇难了吗?” 脱离太久的菲莉,讯息自然也是远离的。 “是被皇室调走,好像是参与什么秘密活动,所以,就算是伯爵,也是懵懂呢!” “不过,不会影响什么,各位准备好了吗?” “重新开启悠闲的逃难生涯么?” 普兰特的幽默,似乎并不滑稽,却很搞笑。 “是呢,各位,就要出发啦!” 倾斜的影子,在摇曳的递进,纽卡斯尔城! 深夜,就是所有违规的保护色。 高筑的墙壁,好像没有攀爬的可能。 “这可怎么办呢?涂抹过油脂的光滑。” 菲莉摩擦着墙壁,然后凑近鼻尖轻嗅,是油。 “就交给我吧,跨越阻碍的间隙!” 普兰特不知从哪掏出几把短刀,用力投掷,就扎进墙壁的缝隙中。 “精彩的演出,那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 玛丽轻盈的跳跃,踩着刀柄,就翻上墙壁。 几声被压抑的惨叫之后,城门就被推开了。 “真是狂躁的女人,恐怖之极!” “你是在说我吗?” 玛丽微笑着凝视着欧米里洁,他稍微耸肩的退缩着。 “不过这种防御未免也太荒谬吧,竟然被轻易突破,整个城墙上,不到十人的戍卫。” “根据我的了解,草原的部落好像不是类似的建筑,或许还有些排斥这种束缚呢!” 菲莉炫耀着属于她的地理研究,然后踩过地上的尸体,迈进大门。 “喂,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巡逻的卫士,好像发现鬼祟的人影,叫停。 “只能牺牲掉我呢,伯爵,我可以制造点混乱吗?” “你开心就好,玩的尽兴哦!” “是,普兰特,你也来协助我!” “可以,不过有什么理由说服我吗?” “绝对的男性朋友,可以么?” “听起来很别扭,不过,没有关系!” 脱离的两人,越过巡逻队,尖叫声,有些滞后。于是,增援的士兵就追逐着两个影子。 “绝对的自由,爽叶妹妹,跟我去冒险吧,跟着贝尔很有可能迷路哦!” “嗯,贝尔哥哥,伊姐姐,我就和菲莉姐姐去探险哦!” “额,路上小心,再见!” 大手牵着小手,轮廓,也变得浅淡。 “那我也就先撤啦,刺激的约会!” “随意,我会理解为抛弃路痴的我。” 于是,整个团体,就被拆散,并不是有矛盾的违和,而是大面积的游走,更容易暴露。 “那接下来去哪呢,贝尔?” “我可是笨蛋路痴,只能乖乖跟着你呀。” 我的手臂,搭在小伊的肩上,搂在胸前。 “笨蛋,那贝尔可不能走丢哦!” “嗯,不过,我想,先休息。” 整个酥软的身体,就开始坍塌,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贝尔,贝尔。” 声音,也变得模糊,是的,越来越糟糕呢! 微弱的烛光,昏暗的小屋,趴在床前的少女。 窗外,有一个漆黑的影子,在月光中蒸发着。 我轻巧的避开障碍,溜出门外,是卢纶。 “喂,其实你不该出现的。” “哦?侯爵是在嫌弃我的援助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始终是彼此瞭望的立场,你的雇主,或许会惩罚你!” “那就无法预测,不过,他也没有办的干预我,就算是感谢你放纵我的反馈吧!” “你还挺怀旧,什么时候的坏习惯。” “我也不清楚,可能就是这段时间吧。公主殿下,窃听是没有意义的记录哦。” 藏身转角却被识破的小伊,然后尴尬的藏在我的身后。 “谢谢,帮助贝尔!” “对陌生人说感谢,是很危险的事情。” “不,既然你能援助,就不是坏人吧!” “卢纶,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诶,你就是被贝尔释放的逃犯吗?” “是的,所以,是否改变想法?” “耶,我觉得是朋友哦!” 卢纶稍微一愣,然后长舒一口气,很尴尬。 “这么说,骑兵是你带进来的?” “不可否认,确实!” “那之后,有什么计划?” “无可奉告,也无从得知!” “真是简练的回答呢,你的药,不错!” “哼哼,试用期间,所以,” “就是小白鼠!”(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节 时代的悲剧 卢纶轻蔑的调整着踉跄的呼吸,摆着手臂告别。 “侯爵,我可期待着与你正面的较量!” “但愿你的挑衅的宣言不会是诀别!” “谁知道呢!毕竟,我可是典型的坏人!” 渐渐,卢纶就隐匿在已经泛青的黎明中。 “好奇怪的人,却有种浅淡的熟悉。” “无论是什么,至少还没有释放恶意。” 挣扎在沉闷中的胸口,也逐步清晰。 “耽搁时间的规则,可是会被惩罚的,出发吧!” “贝尔的身体没关系吗?” “偶尔的勉强运动还可以,狼狈的跌倒,估计也可以避免,遣散的活力,正在凝聚,似绽放般的复苏。” 荒凉的路,两旁都是新增的流浪者,整个纯色的世界,就笼罩于哀怨之下。 “哪里来的牲口,滚开!” 聚拢的人群,崩裂着煞红的眼睛,就像是被掠夺灵魂的干尸,在黎明前游走着。 “大人,我们都在饥饿中度过一天,恳请您放纵的怜悯,施舍点粮食吧!” 代表的长者,文绉绉的酸楚,自然也支撑着脆弱的骨架。 “别开玩笑了,附和你们,那又有谁能体谅我呢?” 被围猎的男人,就像是野猪般的健壮,挥舞着手臂排斥着所有的猎人。 僵持的对峙,就一直在延续,没有人敢撕裂平衡的气场,只是彼此仇视着。 “老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啊?” “变质的申诉,对强盗的抗议!卑鄙的入城骑兵,抢夺我们囤积过冬的粮食,还驱赶我们离开温暖的房子,却又禁止我们出城。” 老婆婆抬起手臂,擦拭着眼角涌动的泪水。 “吉米是投降的乡绅,他掌握着粮仓的钥匙,却不肯救济我们,即便是购买,也被否决。” “尖锐的矛盾,看起来很棘手呢!” 我瞭望着脱离硝烟的民族间隙,正在愈发糟糕,所谓的反抗,其实没有意义。 “奶奶,我好饿,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一定不会再挑剔和浪费呢!” 缩在老婆婆身后的小女孩,正在沮丧着忏悔,或者是说在祈祷,被饥饿包裹的身体。 “唉,遥遥无期呢。” 老婆婆埋怨的一声,从包裹中掏出一块硬邦邦的奶酪,犹豫的塞进小女孩的掌心。 “已经是最后的晚餐么?” “是的,所有的,都在趋于竭尽。” “不过,就要被解放呢!” “诶,这话是什么含义?” “难道没有想过反抗么?践踏过乡绅的尸体,就能看到生存的曙光!” 我迈开步伐,推搡来羸弱的人类,只配称呼为多余阻碍的物质。 “喂,小鬼,你要做什么!” “是啊,你要提前预测么?你被刺杀的手段!” “哼,就凭你,未免也太低估我吧!” 乡绅拍打着手臂,雇佣的士兵就从潜伏的仓库浮现,大约十人,手持长剑。 “就埋怨这个幼稚的孩子吧,之前是顾及同乡的情意才退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喂,这可与我们无关,请不要无理取闹!” 冒充神使的长者并没有秉持正义,带领着他聚敛的乌合之众,在轻飘的后退。 “哦?就是说,你是唯一的闹事者?” 乡绅右手的中指搭在眼眶前,似乎在质疑着荒谬的景象与诞生于逆向逻辑中的思维。 “大概是吧,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冷漠的语气,其实我很佩服你的勇敢,不过也很讨厌这种勉强的意志,我要亲自让你产生被世界抛弃的体验!” 乡绅示意着家丁可以充当娱乐的观众,拧动着手腕向我走来,踏出的每一步,都很高亢。 “去向死神投诉吧,可怜的生命!” 几乎是融合全部力量的重拳,就被我的手掌抵挡在眼睛前,在颤抖着。 “还不错呢,竟然如此的巧合,是上帝的眷恋么?” “你要试试么,所谓的眷恋?” “没有必要,我会让张狂的你,瘫倒在地上。” 伴随着一阵惊呼,乡绅就被蜷缩的双脚拌蒜,重重砸在地上,溅落起灰尘的涟漪。 “现在,你还有什么衍生的话题呢?” “嘲讽么?不可原谅!弟兄们,宰了他!” 乡绅一声呐喊,龇牙咧嘴的家丁就把我围住。 “丑陋也是能感染的么?你的家丁,好像都在效仿着你本该淘汰的倔强。” “那又如何,你难道想以一抵十么?” 乡绅软弱的手臂勉强撑着地面,擦掉被扩散在嘴角的唾沫,叫嚣着。 “怎么,你要设计一个竞猜的赌局么?” “哦,有意思的游戏,不过,你始终没有机会,我有个癖好,在折磨中欣赏死亡!” “听起来很妖娆,不过,我也有个洁癖,收割所有叛逆的灵魂!” 十秒钟,我穿梭过家丁身体的间隙,搭配着坠落的声音,血液,在流淌。 “我曾经的记录,以一抵二十!” “喂,你是人是鬼?” 惊悚的乡绅,凝滞着狰狞的面目,缩在仓库门前,修长的指甲,在摩擦着铁门,嗞嗞作响。 “该怎么回答这个矛盾的问题呢?也许是驾驭着人形的恐惧魔鬼。不过,外界一直有一套成熟的称谓。” 我摘下浸染血渍的手套,浸泡在流淌的血液中,瞬间就被遮蔽原本的纯色。 “是,是什么?” “呼,人性的掠夺者,灵魂的收割者!” “什么?你就是,难道,家族...” 乡绅的话,已经无法连贯的辨别,语法,也都是失误。 “你是贝拉家族的那位少爷!” “是的,我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你,或许能够免除你的罪孽,要尝试么?” “请您饶恕我,我会悔改!” 瘫倒在冰冷土壤上的乡绅,在不停地絮叨着忏悔,也是毫无意义的。 “你是怎么加入破黑骑兵的?” “冤枉啊,是他们绑架了我,然后胁迫我!” 劣质的谎言,都是破绽,所谓的乡绅,只不过是没有爵位的恶霸。 “我有个习惯,就是接受谎言,然后彻底消灭谎言的源头!” “是我一时恍惚,是我提供所有物资,才能勉强维持生命。他们缺少粮食,所以,我就投其所好,带领骑兵搜刮市民。” 乡绅盯着围上来愤怒的影子,每块肌肉,都在颤抖。 “匮乏,就是说骑兵的数量很多咯?” “是的,仅是这座城市,就拥挤着近十万骑兵。” 游牧的部落,十万骑兵几乎就是全部的主力,国运相赌的欺骗么? “最后的问题,你能饶恕自己么?” 乡绅稍微犹豫着,拯救的问题,慎重是应该的。 “不,是我的糊涂,我不能宽恕自己!” “是么,既然都无法原谅,其余人就更是无能为力,长老,审判就交给你了!” “就算您不提醒,我们也会惩罚他的!” 浪潮般的涌入,仓库,很沸腾,被残害的乡绅,是不能违背的宿命。 所谓的个人悲剧,其实是整个错误秩序的存在,不,应该称为,时代的悲剧。(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节 冷漠的意志 灼烧的火焰,正在焚毁粮仓,骑兵赶到的时候,只剩下焦炭般的遗迹。 整个覆盖的光线,折射在天际边缘,晨曦,不断的蔓延。 倒映出的修长身影,与我们擦肩而过,竟然没有呼吸声。 “贝拉家族的幼稚少年么?” 鄙夷的蔑视,从身后飘来,阴森的语调,犹如一股冷气, “你是什么人?我的记忆中,没有你的辨识度。” “就算是捕猎的射手,在陷阱旁边等候着猎物!” “绝望的自信么?或许,是猛禽的袭击!” 一个撤步,却被闪躲,猛烈的一拳,也扑空。 “狡猾的猎物,不过,也没有关系!” 没有躲避开的一脚,直接把我踢翻在地,酥软的肩膀,大概是骨折。 “贝尔,怎么样?” “没有知觉的麻木,看起来有些略微的糟糕。” “这种时候还能镇定,不愧是冷血的生物,我欣赏的类型。” 迫近的黑影,斗篷下藏着肮脏的绝对力量,竟然瞬间把我击溃。 “你是谁?骑兵的领袖么?” “魔术师施罗德,就算是冒充配角的小丑。” “未免也太谦虚吧,生活在传奇中的人,竟然如此的讨厌自己!” 施罗德,没有国籍的失落者,据说是远古氏族的领袖。 “是的,憎恨自己的残缺,被人诟病的完美!” “既然如此,又为何出现在人口密集的城市?” 我在小伊的搀扶下,勉强的站起身,身体几乎是碎裂式的崩塌。 “在我眼中,是人烟稀少的坟场,无论是现在,或者是未来。” “提前的预言么?你不会是前来旅行吧!” “怎么?侯爵在怀疑我的情趣么?不过,我却不想否定。” 施罗德抓起我的胳膊,然后轻微弯曲着。 “你要做什么?” 小伊挡在我的身前,维护着我腼腆的自尊。 “别紧张,我不会为难你的骑士,甚至算是种拯救,请稍微忍耐。” 颤抖的手臂,通过经络传递着疼痛,扩散在全身,又骤然释放。 “情况是否有些变化呢?” “如果是想听所谓的感激,或许你会失望,毕竟我是习惯叛逆的人。” “诶,出乎意料呢,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切,其实你已经使用足够多的词汇,只是假装出某种纯真。” 再次活动的手腕,还能勉强控制着知觉。 “所以,很相似呢,与我那邋遢的朋友,凯利斯·斯其!” “物以类聚么?” “大概吧,不过,我却觉得他更委婉一些,侍奉权势集团。” 施罗德瞭望着升起的日光,眯出缝隙的眼睛,在浏览着所谓的新生。 “斯其先生也在附近吗?” “谁知道呢?乱窜的跳蚤,行迹总是在躲避着人的视线。” “失踪的斯其先生,现在会在哪里呢?” “或许就潜伏在您的周围,甚至是有过彼此的接触,只是您没有察觉。” 施罗德取出一件斗篷,在阴翳的掩护下,瞬间蒸发。 “好厉害,这就是顶级的魔术师么?” “额,神秘力量的介入,情况,愈发扑朔迷离。” “是啊,竟然轻易就接触到贝尔,恐怖的能力,是足够忌惮的。” 憔悴的心率,其实就要枯竭,身体透支的极限,就要崩溃。 “昨晚的生活,是否甜蜜呢?” 从屋檐上纵身跃下的普兰特,原本整齐的衣饰刻上或深或浅的划痕。 “暂且放弃这个话题,你的遭遇,似乎要更加刺激。” “被一帮骑士追杀,然后在循环的闪躲中避难,绝对的惊险呢!不过,对于优雅的人来说,总是不能接受亏损的。” 普兰特卸下系在腰间的包裹,打开其中的秘密,是血液被榨干的头颅。 “破黑骑兵第二军团的参谋长,这家伙的逃跑能力是一流的,耗费了我不少精力,甚至是,绽裂的伤口。” 从衣袖中渗透出的,原来是属于普兰特的液体。 “真是弱呢,竟然还被划伤,自称为剑术师的男人。” 在微风中踉跄的特拉斯,影子在晨曦中不停的放大。 “哼,无聊的把戏,我所料不错的话,你是怯缩于阴暗才能幸免吧!” “能把悬念先停驻么?不过,比起你的鲁莽,我的方式就是智慧。现在,我有一个提议,就是逃跑!” 马蹄声,就迫近在耳边,剩余的,自然就是逃亡,躲在无法干涉的狭窄墙角。 “几位可真是狼狈!” 转角出现的菲莉,牵着神情淡然的爽叶,就像是逃难者。 “菲莉姐姐,你的腿?” “没关系,水嫩般的脸蛋才是女人的信仰,被几只猎犬追逐,难免会被袭击。” “伊姐姐,我们的行踪好像被提前预知了,也提前挖掘好陷阱。” “诶?难道轻易的入城,其实是麻痹的引诱吗?” 被追溯的时光,慵懒的戍卫,也不符合逻辑。 “那就很糟糕,我们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所有的步骤,都被识破。” “低估对手的尴尬么?伯爵,你怎么看?” 含糊的语音,我的听觉好像出现异常,分辨率几乎降到最低。 “贝尔,贝尔!” 几声呼喊之后,好像是彻底的晕厥。 “退缩么,贝尔?” 无尽的幽暗,又是我的遐想么? “既然你能看清我的内心,又何必提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也是,你的身体,好像正在蜕化,甚至是羸弱。” “没有办法,即便是潜能,也有枯竭的那一秒钟,多年的积淀,终于是发作。” 松垮的身体,漂浮在空中,脚下是没有物质的深渊。 “所以,你是在埋怨皇室对你的过度操纵么?” “不,无论是从哪方面,都没有办法指责吧,蓝天,不会褪色。” “很深奥的语录,我就先收集起来,你的朋友,正在遭遇危机。” 忽然闪烁的幕布,是绞刑架,还有火焰,已经是深夜。 “于是,被逮捕么?” “这就是准备给你的刑场,清幽的环境还不错。” “我的身体呢?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永恒的漆黑,这个形容词如何呢?” “额,只是我糟糕的身体,几乎没有反抗的可能,所以只能坐以待毙么?” “谁知道呢?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也算是一种交易。” “说说吧,或许我没有兑现的可能。” “要放弃么?黎明前,我能维持你的体力,不过,只是限制在黎明前。” “那你要的筹码呢?” “存在!我寄生于你的身体,所以,你不能毁灭。” “听起来好像是对我极端的偏颇,我似乎也不可能拒绝。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究竟是谁呢?你是我,还是我之外的物质?”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不,探索的好奇心吧,你难道不想揭晓么?” “被你支配的意志!” “难怪声音如此的冷漠!”(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节 完美的复制 “抱歉,有点睡过头呢!” 干燥的地砖,犹如冰块般冰冷,就剩我一个人。 “喂,你瞅,那小子疯了,竟然在自言自语!” “真是可怜,这么小就被通缉,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样的想法,估计是嫁祸的泄愤吧!” 狱卒的闲谈,好像我的身份,并没有公开,甚至是有种勉强的同情。 幽暗的灯火,在冷峻的气流中摇曳着却不至于熄灭,凌晨的钟声,好像还未响起。 “诶,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真是麻烦的孩子,不过,看在你如此卑微的前提下,也别埋怨我的毒辣。” 一名狱卒站起身,提起水杯,准备完成自豪的救赎。 “喂,你疯啦!他可是危险人物!” “别听上面的那套虚伪,一个生病的孩子,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狱卒拒绝掉伙伴的提醒,向我的方向靠近。 “小朋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被上峰缩忌惮,难道只是无辜的冤枉么?” 狱卒呈递水杯的手臂,没有任何防备。 “你想知道么?也许那是悔恨的开端。” “没关系,我不会芥蒂,也越发好奇。” 咽下的水滴,沙哑的喉咙也变得清晰。 “无聊的人性掠夺者!” 我一把拽住狱卒,从他的腰间拔出钥匙,他的反抗,竟然在惊愕中延时,只是欣赏着脱离束缚的我。 另一名打算逃逸的狱卒,却在思维的混乱之中无法穿透墙壁。 “你,你想做什么?” “制造点惊喜,如何呢!” “别,别杀我,我会反抗的!” “不,你只是用倔强来装饰自己,空乏的内心,大概已经濒临奔溃吧。” 我捡起摔落在地上的碎片,有的已经成为泡沫。 “不过不要着急,两位已经完成死亡的救赎,或者说,善弱的人,没有欺负的必要。” 犹豫的两人,蜷缩在一起,期待着审判。 “我的朋友呢?” “在隔壁的囚牢,防止你们图谋不轨。” “看守的分布又是如何呢?” “每个单独的牢房都有两位狱卒,在走廊中,每个转角也有两名联络员。” 话音未落,脚步声,就在铁笼外响起。 “25号,好像有碰撞的声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不小心跌倒,正好撞倒了桌子。” 被挟持的两人,别无选择的倾诉着谎言。 “哦,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清楚吗?” “是,请您放心,我们会努力的!” 走开的脚步,又去别的囚笼例行询问。 “非常感谢两位的配合,也算是完成自我救赎,不过,还有件事,也要拜托两位!” “请说,我们一定不会懈怠。” “可能要委屈两位呢?不过,你们不会拒绝!” 我抓起桌面上的布条,塞进两人的嘴巴中,然后背对背的捆绑。 “我现在去做点事情,就麻烦两位代替我服刑,也能避免卷入更大的危机。” 一切就绪之后,我推开铁门,重新进去世界。 “嘿,朋友,能让我借点水么?” 我在铁笼外,尽力修饰着幼稚的声音,听起来是种奇怪的成熟。 “真是麻烦,等着,马上给你开门。” 伴随着缝隙被裂开的瞬间,就是狱卒的死亡,另一名自然也无法逃脱,倒在血泊中。 “贝尔,你醒啦!” 小伊激动的瞭望着我,湿润的眼睛大概是哭泣,追溯原因的话,应该与我相关。 “额,只是做了个梦,现在完全恢复了。” “笨蛋贝尔!” 小伊踮起脚,吻在我的额头,很清凉,也很燥热。 “这是给贝尔的奖励哦,嘻嘻。” “是,那么,现在可以启程吗,公主殿下?” “嗯,阴森潮湿的地方,是无法长久生存的。” 重复的方式,踢开囚笼时,却发现已经狱卒已经倒在地上,停止呼吸。 “已经脱逃吗?” “大概是吧,菲莉姐姐和爽叶妹妹在里面,智慧与武力的结合,更容易成功吧!” “也是,我想其余人,也不会坐以待毙。” 不出所料,其余的牢笼中,没有伙伴。 “现在该去哪里呢?” “按照计划,他们一定是在进行下一步。” 现在可以叙述之前谋划好的计策,分散执行,干扰骑兵内部的秩序,然后瓦解它的体系。 “前往骑兵团的核心地段吗?” “嗯,跟紧我哦!” 被踢裂的门,外面的风,就各种乱入。 “贝尔,怎么不走呢?” “说出来很尴尬,我不知道方向。” “没事,跟紧我哦!” 于是,就在小伊的牵引下,甚至还躲避过设置障碍的检查点。 “两位,要去哪里呢?” 漂浮在眼前的,是卢纶,在晃悠着。 “卢纶先生,你能携带我们逃离吗?” “诶?公主殿下很单纯,我可是骑兵团的人。” “才不是呢,你也是科伦国的子民吧?怎么能背叛国家?” “呀呀,严厉的呵斥,或许才符合贝拉家族女主人的称呼。” “别再虚伪的问候了,其余人呢?” “是被拆穿了吗,少爷?” 卢纶开始卸下伪装,那天在月夜下放纵时的问候,来自卢纶的皮囊,也来自斯其的深邃。 “是的,你的方式,实在是糟糕!” “啊?卢纶就是斯其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消息了惊讶的叫出声,不可思议的分析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秘密任务,少爷大概已经想到什么吧?” “额,你故意卧底在骑兵团中,除了居心不良,我还真是找不到别的理由。” “是,彻底的颠覆骑兵团,就是我的任务。” “那进展如何呢?是否被你制约?” “不,骑兵团很森严,正面一战是无法避免了,不知道少爷您的身体,能否承受类似的重荷?” “已经达成协议,黎明前夕,是我的底线。” “那就有些紧迫,请上车吧!” 马蹄声,就在夜幕中传递,去往死亡的地方。 “是斯其先生释放其余人吗?那为何没有解脱贝尔还有我?” “夫人,请原谅我的自私,夫人是少爷的猎物,我可不敢冒充史诗般的英雄,至于少爷,羸弱的绵羊,就算是释放,也会被老狼抓捕。” “真是糟糕的比喻,现在就像是羊成为狼的天敌。” “也许在特定的环境中,就是如此呢?不过,没有见证夫人与少爷的浪漫,有些可惜呢!” 斯其捂着嘴巴,在故意的嬉笑着。 “这是变态的趣味,白呢,不会是已经撤退吧?” “伯爵是在叫我吗?狭窄的空间不适合我,只有广阔的蓝天下,才是激发热忱的场所。” 从车顶传来的声音,是白的悠闲。 “我可以理解为你习惯了冒充斯其么?” “不,不是冒充,是完美的复制品!” 复制品么?也许,那种方式下,才是与过往完美的匹配。(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节 病入膏肓 人影,在延长着,卢纶绑架着剩余的三人,前往骑兵囤积的基地。 “做的不错,卢纶先生,不,应该称呼为新帝国的谋略师!” “多谢康塔多将军的赞美,我不过是做出一个选择,其余的,都不值一提。” “好,我一定会奏请国王,册封你在史记之上!” 康塔多纵容的豪气,源自于家族的权势,作为能够碾压皇室的家族,却猥琐着身姿,其中纠缠的内容,想必十分精彩。 “灵魂的收割者,是你高估的信仰么?” “不,作为外界的评价,总是会有偏僻,习惯就好。” 我侧着脸,尽量避免眼神的直接触碰,震慑到脆弱的灵魂。 “哼,无奈之殇么?别担心,作为对手,我不会过多的折磨你!” “是么?那就提前感谢你的体谅。” “哦?这位少女的眼睛,竟然浸染着漆黑,是我的幻觉么?” “将军有所不知,这位少女的父亲是东方的人种,所以还遗传着某种特质。” 卢纶挡在小伊身前,也切断康特多迷漫的爱怜。 “羸弱的农民,竟然也能荒唐的登场,这种剧情的设计,简直是愚昧之极!” “是啊,所以,就尽早的切断吧!就是他,释放掉监狱中的其余人。” 卢纶拍打着白的肩膀,似乎种宽慰的暗示。 “那么,你又是什么人,朋友还是路人?” “切,调和曲的双面人,你听说过吗?” 白不屑的耻笑着康特多的无知,滑稽的表情,就像是在跳动。 “原来只是小配角,竟然也敢挑战我,说,你的幕后是谁?” “严厉的要求呢,科伦国的兵团就在城外,还有逃生的路线么?” “所以,你们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挟持着你们,就是底线。” “愚蠢至极呢!” 矛盾的话,打断掉康特多的自豪,源头,竟然是小伊。 “你说什么?小朋友,你是没有尝试过被噩梦支配的恐惧吧!” 鄙夷的视线,渗透出康塔多的眼眶,又折射在小伊的脸上。 “你才是荒谬呢,科伦国不会拯救没有意义的棋子,所以,你失策了。” “什么?卢纶先生,情况究竟是如何呢?” “是的,塔克是不折不扣的梦魇,逼迫的选择,是他讨厌的方式。不过,我有个不错的提议,或许能收到意外的惊喜。” “那就麻烦你详细叙述,这次如何脱险?” 按照之前的计划,斯佩茨应该是率领兵团包围了整座孤城。 “就要妥善的利用这位少年,他不会坐以待毙,前提是充裕的自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委屈在猎物手中吗?” “是的,这位少年,无论如何都会保护这位少女,只要有这层关系,就有操纵的空间,那个时候,趁着破绽绝地反击!” 卢纶向我抛出一个眨动的媚眼,还真是恶趣味。 “那么,少女,就只能拜托你的求生意志,说吧!” “你这样可没有邀请人的诚意,贝尔,我们就一直等待着硝烟弥漫吧。” “额,无论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喂喂,别制造这么浪漫的温馨,其实我们可以谈个条件。” 康塔多似乎没有任何的主见,意志,也被随意的妥协。 “你帮我们脱困,我就释放掉你,不过,你若是拒绝,施罗德先生!” 康塔多的一声呐喊后,不知名的帷幕就正式落下,所有人,都被挟持在高架上。 “看到了吧,倘若你不遵从,我会轻微的推搡,然后你的朋友,就完蛋了。” “卑鄙的生物,不过,你也应该征求他们的意思吧,不过,我可以代劳。” 稍微清润着嗓子,集聚全部的力量,迸发在颤抖的气流中。 “各位,要投降吗?” “呀呀,怎么可能,作为剑术师,投降就意味着死亡!” “既然怯高的普兰特都如此,作为阴阳的穿越者,就不能选择背板呢!” “贝尔,我和玛丽都支持你,所以,就牺牲掉我们吧!” “该怎么说呢?作为荒唐的姐姐,我更喜欢匹配荒唐的事情!” “贝尔哥哥,爽叶不怕哦,无论在什么地方!” 传播的声音,就一直在回旋着,康塔多的脸色,很难看。 “看起来是无法拒绝的信任,康塔多将军,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城外的将军,会执行我的安排,黎明前,轰炸这座城市。” “疯子,你是疯子吗?这座城,还有一万多居民!” 激动的语言,康塔多的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只能勉强维系着。 “所谓的平民,就是如此的遗憾,庸庸碌碌的一生,或许这次,他们会因为能够成为牺牲的古典而骄傲,即便他们内心在抵触!” “喂,少女,你的骑士可是个疯子!” “没关系,无论是什么,都是我喜欢的贝尔哦。” 小伊倚靠着我的后背,很温暖,也很舒适。 “哼哼,我难道就没有办法吗?别以为我是柔弱的动物,我会先拆散你们,让我们先在苦难中遗憾。” “你错了,既然是彼此的靠近,是心灵,没有爱情的冷血动物,怎么会明白?” “哇,这种幼稚的思维,都允许被运行吗?” “康塔多将军,不好啦,城外的军团,架起了炮台。” 前来通传的骑兵,带来一个不幸的噩耗。 “卢纶先生,现在该如何是好?” “嘘,请冷静,我们还有最终的必杀技,不是么?” “你是说,那件物品?来人啊,给我抬上来!” 稍微恢复的康塔多,指挥着士兵抬出一口尘封的箱子。 “贝拉家族,一个被诅咒的家族,只有我,才能拯救你们!” 馨香,就从缝隙中流露出来,很甜美。 “上升到家族的骗子么?康塔多先生,别费力气了,投降吧!” “什么?卢纶先生,你听到弱智的情话么?” “是的,这位少年邀请您投降!” “哈哈,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么?可就是如此,才会被命运之神妒忌,把瘟疫的诅咒传递给你!” 那一刻,我选择了沉默,他说的,是准确的。 “别再多余的陈述了,所有的事情,就要解脱了!” 小伊并没有放弃抵抗,还在消遣着无聊的时光。 “哦?这位少女,看起来你是被隐瞒!” “隐瞒?什么事情?” “真是懵懂的眼神呢,侯爵,难道你没有告诉你的公主么?缺乏勇气么?” “贝尔,康塔多在说什么?” “一种无稽之谈,没有理会的必要,大概是痴狂症的前兆吧。” “于是,还要继续么?公主殿下,我很同情你的无知,想知道原因么?” “不,既然贝尔都拒绝,我也不能肯定。” “是么?就算是你的骑士,病入膏肓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节 绝望式的欺骗 时间还要追溯,一直循环,重复着,也许是有流星陨落的那一年。 生存在阿匹斯山麓中的族民,遭遇一场瘟疫的危机,辉煌时万人的部落,几乎是全部毁灭。部落的姓氏,蒂亚。 蒂亚·曼沙拉,母亲的全称,就是幸免于难的后裔,也许就是众神玩弄的游戏,蒂亚部落的族民,都会患上绝症,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即便是衍生出的家族,也无法逃脱,贝拉家族的我,也在范围之内。 “所以,公主殿下,您是否回心转意呢?” 康塔多的讲述,并不生动,却激发到小伊的的泪腺,滴在我的肩上。 “是...真的吗?” 干燥的喉咙,就像是红肿般的,柱塞,然后发出悱恻的声调。 “至少,黎明前的昏暗,我还能看的清。” 一阵沉默,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被凝滞。 “咳咳,该怎么说呢?侯爵,还记得您的母亲么?” 卢纶,还是碎裂了所谓的沉寂,或许,是在被神控制着执行。 “是啊,贝拉家族与破黑国的矛盾就在于此,不过,你那偏执的父亲,已经完成所谓的复仇,所以,你是否也能放下所有的芥蒂?” 正如康塔多所说,彼此的摩擦,我的父亲违抗正义,坑杀破黑国十万族民。 “就是这种药剂,可以延缓你的痛苦,否则,在前天深夜,你就被宣布死亡。” 原来那次,他是想告别,脱离我的身体,找到新的寄主。 卢纶展示着手中的药,是青涩的叶片,还浸染着露珠。 “请给我松绑!” 坚定的话,很难违抗,大家都震慑在小伊的决策之中。 “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不过,也别耍花招,这种药,只有我知道原始的配比,所以,欺骗我,您知道意味着什么!” “闭嘴!你给你闭嘴,带我去城门!” “施罗德,你看着侯爵,可不要刁难他,卢纶,你陪我护送公主殿下前往!” “慢着,可以让我和小伊说点事情吗?” “虽然违反原则,不过,既然是伯爵的话,可以算是例外。” “不,出发吧!” 天空中,好像飘起雪花,在黑夜中,竟然也只有漆黑的轨迹。 “侯爵,被拒绝的滋味,是如何的体验呢?” 不知什么时候,施罗德就出现在我身旁,摸着我的脑袋。 “请挪开你的手,其实,你不该卷入这场纷争的,即便是斯其的邀请。” “可以当被当做遗言么?不如说的有意思的事情吧!” “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觉得呢?” “黎明过后,会是什么?” 施罗德走到一边,仰起头,在昏暗的世界中,也十分渺小。 “无论是什么,都是新的开始,然后,重复着,重复着。” “听起来有些委婉的悲哀,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吗?” “也是呢,躁动的身体,有些迫不及待,你不想做点刺激的事情吗?” “不,完全没有兴趣!” 施罗德走向一边的苟活,好像,有些冷漠。 “不过,嘶喊,是我喜欢的音乐,整个身体,都在兴奋中颤栗!” 施罗德缠绕着士兵的脖子,没有挣扎,就都死亡。 “真是悲惨的手段,现在,是时候追逐所谓的黎明,他还没那么迫切的结束。” 捆绑的绳索,被我挣脱,那是逃亡的基本课程。 其余人,也在施罗德协助下,纷纷从高架上逃脱。 “贝尔,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像是一片苍白。” “哦,侯爵是...” “施罗德,有些事情,你还是要隐瞒的,就算是我的委托。” “呀呀,真是没有办法拒绝,接下来,该如何呢?” “菲莉,爽叶,普兰特,特拉斯,你们去每个军营,刺杀所有的将军;欧米里洁还有玛丽,你们随施罗德制造城内的混乱,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那贝尔哥哥呢?” “我去救小伊,菲莉,爽叶就拜托你了!” 短暂的相聚之后,就是四散的分别,在这之前,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返回那晚我晕厥的屋子,我在朦胧之际,好像把药抹在桌底下。 没错,正如所预料的,所谓的药,不过是种野生的植物,马蹄莲。 “幽默的人,不过,还是令人讨厌呢!” 我再次启程,前往城门前,这一次,我好像没有路痴。 谈判,好像已经进入僵持,斯佩茨在等候着,我的出现。 “斯佩斯将军,就拜托您先撤军吧!” 小伊深沉的鞠躬,却被斯佩茨格挡,然后扶起。 “公主殿下,侯爵之前说过,没有他的嘱托,其余人的命令,全部忽视。” “可是,你知道吧,我可以代表贝尔,这是贝拉家族的‘璀璨之戒’!” “不,殿下,请原谅我的愚钝,我只服从侯爵的指令!” “你,你是在怀疑我?是我背叛团体吗?” 急切的语气中,带有轻微哭腔,面对固执的人,软弱是没有办法的。 “属下不敢,只是,如果是侯爵的意思,侯爵会亲自来说吧。” “其实,其实,我是违抗贝尔的,他正在被疾病折磨,只有他们才有解药。” 小伊指着在一旁冷峻的康塔多与卢纶,就像是局外人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可是啊,公主殿下,我与侯爵只有短暂的接触,就能体验到他浑身散发的气质,您没有察觉吗?” “察觉?什么?” “侯爵既然选择规避,就说明他已经有所准备吧!” “没错,没有准备怎么可以呢?斯佩茨,看起来,你没有令我失望。” 勉强维持的踉跄脚步,混蛋,被阴云遮蔽的,已经拖延到黎明么? “咳咳,康塔多,你就要失败呢!” “贝尔,你怎么来了,你的脸,就像是透明。” “没关系,就算是某种装饰吧,斯其,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少爷!” 卢纶卸下伪装,康塔多,似乎很镇定,迟钝么? “所以,现在,我是瓮中之鳖,等待被猎食吗?” “我想是的,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也是,看起来睁着都可以放弃,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询问侯爵一件事情,你真的不畏惧死亡吗?”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死亡,是什么含义?” “你身染恶疾,难道就不怕被命运击毁吗?” “不,我当然害怕,就算是言语上的倔强,等到死亡的那一刻,也会感到脆弱吧,或许在挣扎的边缘,就是无限的畅想与悔恨。”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故作镇定么?为了所谓的欲望,彻底毁灭破黑国,而不惜牺牲掉自己。” “你听说所谓的绝望式的欺骗吗?” “哦?新颖的提法,不知道伯爵的意思是什么?” “就是在绝望的时候,制造一个欺骗,混淆视听,遮蔽所谓的希望!” “还是不能理解,你绕口的语录。” “那么,就讲个故事吧。” 故事,开启。(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节 矛盾的碰撞 十年前,有位乡间的老医生,在选拨中脱颖而出,掌握着贝拉家族的生死。 由于母亲的病逝,我开始讨厌医生,并总结出,他们的初衷是神委派的天使,却支配着堕落的黑羽翅膀,在鄙陋中决定着其余人的生死。 也许,这是附加情绪的排斥,我并不否认,不过,我还是无法跨越心魔。 于是在诊断为类似母亲的症状时,我的心情还没有崩溃,我一直认为所谓的玩弄与玩笑,又被一本正经的陈述。 所以,我把诀别的赌注,全部抵押在蒂亚部落生活的北麓。 在那个还有蓝天的地方,我在母亲生活过的村落,遇到苍老的农夫。 没错,他也是蒂亚氏族,却没有所谓的厄运,那么,我是被选中的幸运儿吗? 我做过濒临死亡的计划,甚至是遗嘱,都已经锁在家族墓碑前。 “可是呐,就算是被称呼为睿智的结晶,所以,它只是称谓。” 斯佩茨拧开水壶,倾倒在我的撑起的手掌之中,涂抹在脸上,惨淡,在褪去。 “贝尔,你的脸,好像变的红润了,就像是复活!” 小伊惊讶的叫起来,虽然我尝试勾勒这一秒,可是眼泪,还是落下了。 “那么,作为被人类创造出的神,他所制造的厄运,又是谁的杰作呢?没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被称呼为人类的生物,自私让他们试图操纵别人的生命!” 我擦拭着小伊眼睛的泪水,在簌簌的落下。 “贝拉家族的女主人,可不能这么脆弱了,曼沙拉阿姨也不会允许的。” “嗯,那究竟是谁,谋害了曼沙拉阿姨?” “亨利医生,所有的病症,都源自于他,还有对我的蒙蔽,不过,现在的他,或许就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演变为一座干尸。” 所有的线索,又要被中断么?亨利,就是剧场中典型的配角。 “那么,所有的仇恨,都已经化解吗?” 我脱下外套,身体上的热量,正在蒸发。 “就像这样,我还能够感觉到温暖与寒冷,所以,你,就是罪魁祸首!” “是,非常遗憾,我就是隐瞒真相的凶手,少爷!” 斯其的鞠躬,很深,整个身体,都要埋藏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是斯其先生?究竟是为什么?” “夫人,非常遗憾,从十年前进入伯爵府,我就是破黑国的卧底,不,其实要更惨淡,我只是一颗**纵的妻子棋子。” 我最忌惮,却又期待的话,还是说出来了,所谓的真相,就在淡出。 “骗人,斯其先生,是在骗人吧!” 小伊拉紧我的衣服,就要撕裂,缓慢的。 “开玩笑的吧,贝尔,斯其先生,可是我们的朋友。” “其实,朋友与敌人的界限,又是多远呢?一层黄昏,还是一层黎明?” 我抚摸着小伊的脑袋,然后朝着斯其走去,他也迎面朝着我走来。 “黄昏,我说过的,我更喜欢黄昏,而少爷,却喜欢黎明。” 停住的脚步,不允许再前进,那片空间,都进入彼此攻击的范围。 “斯其,你还愣着做什么?杀掉侯爵,还有斯佩茨!” 康塔多显然有些不耐烦,在以训斥的口吻,命令着斯其。 “等等,我想知道,其中的纠缠,所以,请再忍耐些吧!” “继承!我曾经说过,我是某个遗落贵族的少年,在濒临死亡的时刻,是破黑国拯救了我的族民,所以,我就秉持着父亲的意志,成为一流的间谍。” “恭喜你,你做到了,简直是天衣无缝。”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选择祝贺,此刻眼前的对手。 “我不该怀疑你的身世,其实那个时候,你删减掉某些东西。” “是的,即使是我,基本上没有谎言。” “曼沙拉,不,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还足够安详吗?” 我窥视着斯其的眼睛,不容许逃避。 “慢性的毒药,所以,痛苦几乎为零,唯一的牵挂,就是您。” “那又为什么?激怒我父亲,彻底攻陷破黑国,成为罪人?” “没有办法,否定所谓的使命。” 斯其瞅着康塔多,所有的环节,都连贯起来了。康塔多家族的崛起,是先摧毁之前的全部建设,趁虚而入。 “这么说,你的家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侵入皇权?” “我不否认,不过,软弱的国王,除了傀儡,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康塔多的笑声,爽朗中的那股萎靡,很恶心。 “那么,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毒的?” “图兰国回归,预料到破黑可能的结局,就先铲除掉您。” “可是,还是发生了变故,是吗?” “嗯,您的嗅觉,是我培育出来的,所以,过量都会引起警觉,只能慢慢投放,可是其余的联盟国,却都选择投降,破黑国,很危险。” 斯其紧缩的微笑,那是无奈,还有无奈。 “那么,又为何协助我摧毁图兰国呢?似乎在加速你们的灭亡。” “没有办法拒绝吧,作为仆从,我的选择是被拘束的。况且,没有预料到您的民族融合方针,竟然真的可以安抚归化族民冲动的情绪。” “是意外么?” 我轻微的叹声气,听到自己的呼吸。 “就如您所说,也许命运,是被您书写。” “是吗?倘若在之前,我一定会讽刺你的谄媚。” “现在也可以,因为我们还在彼此的对望。少爷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呢?” “我也不知道,甚至是昨夜,我都没有察觉,可是,现在,所有的推理,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迸裂出来了。” “所以说,我的潜伏生活还是完美的。” 苦涩的笑容,代替之前的忧虑。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我想是的,或许,您会拒绝。” “不,毕竟失败这两个字,或许是你无数次的阅览,可这次,却要被我说出口,为什么要改变命运,我本该死亡的,在几天前。” “我如果说不清楚,会被理解为推卸吗?” “是,不过,却并不懦弱。” 斯其,点燃一支烟,又熄灭。 “其实,看着少爷的成长,就像是在回顾自己的生活,难免会有影子,不禁的同情,与埋怨吧!” 斯其稍微停顿,然后缓慢的呼吸着,几乎停止。 “马蹄莲,象征着纯洁的友爱,期限,是永恒!” “少爷很清晰,不过,我始终无法面对您,曼沙拉夫人的事情,我也是助手。” “是啊,所以,总要做出点惩罚,在你还能叫我一声少爷的前提下。” “是,少爷,请问您,准备怎么惩罚?” “杀掉康塔多,你能做到么?” “不,我做不到,不过,斯其,可以做到!因为斯其啊,喜欢的也是黎明!” 转身的斯其,径直向康特多扑去,之后,就剩下激烈的碰撞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节 谁在拖延? “留给叛徒的,只能是毁灭,斯其,我还是信赖你的。” “谎言,在构筑起世界,你能诚实些么?” “哦?竟然连称谓都改变,看起来,我的选择,并不犹豫!” 火枪响起的那一刻,斯其,就倾倒在真实的土地上。 “这就是所谓的惩罚,痛苦,是不能避免的。” 火枪队的出现,这是意料之外的设计。 “哼哼,没想到吧,侯爵,科伦国觊觎的轻巧火器,却被我研制出来!” “是的,效果也不错,可以借我操作吗?” “哦?难得侯爵还如此的幽默,是在忽视我的智商吗?” “也是,吝啬的人,怎么会选择慷慨呢?” 我站在小伊身前,每个角落,都没有遗落,小伊却又躲开,站在我的身边。 “真是激发感触的场景,可惜啊,所谓的恋情,就是如此的脆弱与多难!” “那是因为你阴暗的眼球中,被卑鄙与狭隘占据!” “是的,我接受公主殿下的呵斥,可那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 康塔多把皮靴从斯其的胳膊上移开,然后吩咐下属把斯其吊起来。 “现在,可以玩个游戏,侯爵有兴趣吗?” “你的制作么?那会降低我的热忱,不过,也勉强的接受吧。” “好,就是这种积极的向往,我听说您不仅聪慧,而且实战能力也极强,二十米的距离,应该很容易吧!” 骑兵把一把残损的弓弩,还有一把折断的箭,丢弃在地上。 “斯其的左肩上,有贝拉家族的勋章,听说那是乌金打造的。” “就是这么容易么?你应该清楚,就算是合上眼睛,我也可以击中吧?” “不,侯爵是误会我的意思,击中那就是幼稚的游戏,规则是,穿过徽章,却没有射投斯其,可以么?” 康塔多猥琐的笑脸,就像是支配起世界一切的乐趣。 “可以,那么,奖惩制度,也要提前说明吧!” “哦,差点忘掉呢。不过,你没有资格提意见。做到的话,我就把这个垃圾赠送给你,做不到的话,我就剪短绳索,重复到粉碎为止。” “喂,你是变态吗?” “是的,公主殿下,怎么,您想替代斯其成为标靶吗?” “不关小伊的事,在这之前,我能与斯其说点事情么?” “诀别的话么?可以,我可是期待着神情的凝视呢!” 允诺的靠近,斯其被火枪击中的肩膀,在流淌着血液,顺着手臂,滴落。 “少爷,不要犹豫,无论如何,请给我痛快的解脱,我可不想在那种惩罚中,刺激的死亡。” “怎么,你在害怕么?” “哼哼,就像您说的,面临死亡,又有谁不畏惧呢?” “这么说,你已经锁定我的能力。” “原来陷阱在这里,记得我曾经说过,只有神,才能做到完美!” 我转过身,颤抖的手掌,震落掉了弓弩,蜷握着断箭。 “那么,就由我扮演所谓的神,即便是操纵你的命运!” 我撤到界限外,猛然已投,迟缓的视线,锁定在斯其的肩上,徽章,坠落下来,箭头,穿透乌金的材质。 “错觉吧,怎么可能,斯其,你还活着吗?” “是的,恐怕您要失望了,对面的,那可是神啊!” 我抓起小伊的手,轻微的在我脸上摩擦着。 “现在,可以释放斯其么?或者说,你会违反所谓的承诺!” “哼,我不会那么无耻,把这个废物卸下来,还给侯爵!” 被释放的斯其,架在斯佩茨的肩膀,艰难的移动着。 “小伊,给斯其先生包扎,我要和康塔多先生,玩最后的游戏。” “嗯,我一直,都会在贝尔身边哦!” “真是厉害的角色,侯爵啊,我都开始喜欢上你了!” “很遗憾,我对你的这种情感很反感,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 “心急的孩子,不过,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让城外的人,撤退!” “撤退,那是什么意思?” 燃烧的篝火,就要熄灭,快要接近黎明么?天的远处,还是一片漆黑。 “别装糊涂,你的部队,就要摧毁一切!” “这种腼腆的说辞,是错误的,军队的国家的,不是我的。” “喂,别在这里卖弄你的心思,我可不想等待。” 康塔多抓起火枪,瞄准的,是我的心脏。 “请安静,倾听你灵魂的呼唤,你敢开枪吗?” “被看穿了么?看起来,你是要选择鱼死网破?” “不,那种死亡,未免也太荒唐,我有一个提议,可以避免冲突。” “说说看,我或许能勉为其难的考虑。” 康塔多又收起抢,笔直的长杆,就像是拐杖。 “你觉得科伦国与破黑国的差距,如何呢?” “无限的扩大,甚至是攀比,也是奢侈的词汇。” “既然如此,今天你能逃脱,未来,又该何去何从呢?” “哦?侯爵的意思,难道是让我缴械投降吗?” “还有别的选择么?战争,草原上的部落,怎么防御?” 我摊开手,没错,就是在把怀疑传递给康塔多,还有他的火枪队。 “侯爵,你有想过成为国王么?” “棘手的问题,不过,我没有想否定,是的,膨胀的欲望。” “既然如此,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吧?” “完全不能,因为,我在思索中,得出一个结论,我不喜欢那个职业!” “什么?你拒绝那种权势吗?” 奋起的康塔多,不可思议都在他的脸上扩散。 “是的,我向往的,是流浪的生活,却一直没有办法逃离纷扰的世界。” “骗子吧,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蒙骗我。” “所以,你是欲望,无法割舍了!” “欲望,是我的灵魂,你想要拔出我的灵魂吗?” 康塔多的手,又一次握在枪杆上,却没有抬起。 “那就未免太肮脏,我也不想触碰,不如等待黎明吧,斯佩茨?” “正如侯爵所言,我的军队会在一个小时后开火,这里,就是废墟!” “你是被幼稚感染而疯癫吗?” “不,是信仰,在认识侯爵之后,我找到所谓的信仰!” 斯佩茨,青年军官,却是意外的成熟。 “信仰?那种虚幻的东西,怎么能抓的住呢?” “所以,权力,又怎么能抓的住呢?” “你在诱骗我么?不过不要紧,你以为我会投降吗?错!我其实是在拖延时间,我的士兵,正在制造木筏,准备渡江,我在拖延时间,笨蛋们!” 康塔多,终于暴露出本性,疯狂的叫嚣着。 “恐怕这次,你又要失望了,你看到那边的燃起的火光吗?” 沸腾的烟雾,已经扩散在空气中,在蔓延着,传播着。 “这是我的朋友,焚毁掉你的计划,所以,我才是在拖延时间!” “怎么可能,你的朋友,都捏在我的手中。” “错,是捏在施罗德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节 重新认识 “施罗德,这个叛徒,谎言的缔造者!” “不,谎言,原本就是彼此的交流,只是一方,落入所谓的陷阱。” “切,这不过是你的遐想,或许那阵火焰,是属于我的放纵!” 康塔多并不买账,却掏出怀表,四分之一,已经被运行。 “纽卡斯尔,这座几乎由绝路构筑的城堡,你为何要倾慕呢?” “其实,我只想扮演个盗贼,可之后,却出现了某些意外。我的骑兵,迷恋于城市,估计心中,已经忘掉草原上湛蓝的天空吧。所以,接下来就由我反问你,乌烟瘴气之下,你们是怎么生存的?” 严厉的问题,竟然是语塞,并非是没有预设的答案,而是如何遵从内心。 “用鲜血来渲染呼吸的环境哦!” 小伊,很执着的解释,超越我的想象。 “之前你问过,我为什么会挑选恶魔,这种社会,恶魔不就是进步的反抗吗?究竟谁才是代表着光明,谁限制着黑暗?” “深奥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所谓的黑暗吧!” “不,恶魔可以,作为执勤的神使,他可以穿梭过规则的界限。” 小伊踮起脚,吻在我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融化的,却是温暖。 “哼,还真是任性的人类,竟然选择放弃权势。” “是啊,像康塔多先生,即便是理解,也无法去接受吧!” “脆弱与残缺,那才是真实的人性,各位,出现的,会是谁呢?” 街头闪烁的灯火,还伴随着马蹄声,究竟是谁呢? “无论是谁,都能够完成全部的基调吧,胜与负的分割线!” 康塔多莞尔的苦笑,好像已经做好所有的觉悟,闭上眼睛,在聆听。 “贝尔哥哥,爽叶来啦!” 激动的爽叶,竟然直接从菲莉的怀中挣脱,跃在我的怀中。 “啊呀,看起来是我低估人类的能力了。” “不,被你低估的,是你自己啊。” 荒凉的人,就暂时被抛弃在一边,此刻,是艰辛后的聚会。 斯其在斯佩茨的搀扶下站起身,然后轻轻的推开,鞠躬,长久的。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挽救你,不过,没有必要。” “是啊,斯其先生,你在啜泣吗?” 被欧米里洁察觉的眼泪,就滴落在地上,瞬间,就剩下宁静。 “咳咳,小伊,把故事的情节,讲述给大家吧!” “是,其实......” 大概十分钟,所有的纠缠,就都被揭露,斯其,还在原地弯曲着。 “那么,贝尔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什么呢?” 试探底线的菲莉,却发现底线,被传递在自己手中。 “各位,能让我说句偏颇的话么?” 施罗德,鬼魅的出现,却没有人计较他优雅的方式。 “凯利斯是间谍,却也是我的朋友,我或许会说,他是真实的人类,不是么?” “不是,他只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愚弄大家的异国间谍!” 意外的评述,菲莉,站在聚光的舞台中央,眼泪,好像,被忽视了。 “可是,可是,他,也是我的朋友啊!” “是啊,真是令人讨厌的欺骗,所以,要稍微惩罚呢!” 普兰特凝聚力量的一拳,犹如风一般的,掠过斯其的侧脸。 “还真是糟糕呢,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办法击中,退化么?” “是啊,所以,还是跟随我好好体验安静,之后,再进行报复。” 特拉丝微笑着把普兰特拉到一边,预留出可以被其他人支配的剩余时间。 “法庭,不会审理这种案件,屏蔽家族的丑闻,正是我的义务。可是啊,这一次,无论是什么缘由,错误,不能被简单的原谅吧!” 欧米里洁的纵身一跃,执着的踢踏,僵硬的斯其,就被踹飞在地。 “欧米里洁!” 玛丽的一声惊呼,好像是在质疑着欧米里洁的方式,却被小伊阻拦。 “纷争,不是我们能干预的,不是么?” “是,可是,可是...” “没关系的,有所的怨愤,就要被释放了。” “斯其,还击啊,你不是很强吗?” 欧米里洁呐喊着,闪躲,都没有,第一次,斯其的狼狈,被虐待。 “凯利斯·斯其,我以贝拉家族掌舵人的身份,命令你,还手!” 无动于衷的斯其,就被激发,于是,协调着身体开始简单的回避。 “对,就是这样,攻击我啊,让我感受贝拉家族第一管家的能力!” 欧米里洁挥舞的拳头,一直在加重力量,却被闪避着。 “真是亢奋呢,让我都忍不住了,请不要埋怨我!” 菲莉也迸发起身,加入进攻斯其的一方,似乎却没有占据优势。 “喂,你别来捣乱,这样会被史册诟病的!” “耶,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委屈的哭泣,所以,就来协助咯!” 一阵凌乱的打斗,没有彼此的立场,就像是没有源头的混战。 “普兰特,这种时候,难道你能忍受寂寞吗?” “不能,正好,早就看斯其的高冷不爽,现在,是时候让他体验一番!” 特拉斯与普兰特,也卷入灰尘之中。 “新年之前的决战么?” 施罗德走向我,委婉的嘲讽着眼前被纵容的景象。 “是啊,你不要协助么?你稀少的朋友!” “侯爵是在说我吗?我觉得,偶尔让骄纵的人尝试点新滋味,还不错。” “你也是其中之一么?” “可别针对我,不过,一幕中的悲情角色,始终只能有一个呢!” 康塔多,在与身边的策划师密谋着什么,垂死的挣扎么? “是啊,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今晚演绎!” 混乱的现场,斯其已经有些吃紧,难以维持闪躲。 “怎么,你是要萎靡,还是委婉?” “这可不是我熟悉的斯其,来吧,用你的力量,击垮我们!” 斯其轻微的一笑,开始反扑,几乎就是没有悬念。 “各位,这种激烈的氛围,怎么能缺少我呢!” 从黑幕中窜出的白,也加入斯其一方,稍微平衡着悬殊的实力差。 “呦,这下子就更热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他是活跃在夜幕中的双面人吧。” “嗯,看起来你的涉猎,很广泛。” “洁癖,贪慕于各地的怪诞,其中包括人物。” “一夜,一座城市么?” “咳咳,所以,是无法隐瞒,我服役于科伦皇室!” 正如我所预料的,与鹰犬的提勒与拉卡相似,世纪的魔术师,施罗德,他的档案,也被封闭在皇室的枷锁中。 “那么,你的称呼呢?” “皇室的看门狗!” “抄袭么?还是替代?” “无论如何,这就是新的定义!” “没错,与你很相配!” 战斗,终于结束,倒在地上的,是斯其,还有,白。 “那么,现在重新介绍,科伦国的法庭决策人,欧米里洁!” 欧米里洁,伸出手臂,递给斯其。 “是,在下,凯利斯·斯其!”(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节 绝缘的崛起 “喂,你们闹够了没,就剩下最后的三分之一了!” “比预料的还有拖延一些,可是决策权,在于你啊!” “除了投降,难道我没有其余的选择吗?比如说,我抹杀掉你们!” 整齐的火枪队,持平高度的手臂,镇定的瞄准着稀疏的人影。 “可以,前提是你能够逃逸,不过,希望却很渺茫。我有个提议,或许能让你紧张的思维放松警惕,要试试吗?” “说吧,我在听。” “释放斯佩茨,传达一小时的毁灭延迟,如何呢?” “煎熬我的心绪么?不过,我并不反对,都放下武器。” 火枪队,在循环中又一次返回原点,汗水,在渗出。 “斯佩茨,你去城外指挥,一个小时之后,倘若城内还僵持,没有动静,就运行火炮,摧毁整座城市。” “侯爵,我,这种决策,我不敢下达!” 斯佩茨低着头,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害羞着不敢正视附近。 “斯佩茨将军,请抬起头,重复军人的宣言!” “是,服从命令!” “那么,就开始执行,无论环境如何,你的使命,请不要遗忘。” 斯佩茨离开的背影,不再犹豫,然后,奔跑起来。 “各位,抱歉了,这次的情况,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 我转过身,向所有的伙伴鞠躬,小伊和斯其,也跟随着动作的频率。 “喂,这是贝拉家族的诀别问候么?菲莉,你好像不合群啊!” “切,这种死亡的歌颂,我才没有兴趣,反而是你,该怎么安抚玛丽小姐呢?” “没有关系,能够与各位相识,都是我的荣幸。” 玛丽的坚定的眼神,锁定在欧米里洁身上,他竟然害羞的闪避着。 “真是体贴呢,特拉斯,如此看来,你是否想找个女人?” “完全没有,狭窄的棺材中,也是多余的累赘,相反是你,作为剑术师,威尔家族,就剩下你孤独的支撑吧?” “繁衍么?那就容易许多,不过,还是先体验没有拘束的人生!” “放松点,这些情感的话题,总是浓郁的,甚至是窒息的。” 白拍打着两人的肩膀,磨难的较量中,能够加快熟识的程度。 “对了,白先生与斯其,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情侣?” “不,不是哦,难道真是到不能隐瞒的揭晓时刻么?” 白捂着脸,就像是崩溃,却又在亢奋着,真是顽强的活力。 “没错,斯其,就是我的猎物呐!” “诶?那是什么意思?猎物?捕抓的食物吗?” “不,所谓的猎物,不过是象征,而斯其,就是犹如神一般的存在!” 白忽然扑到斯其身旁,柔弱的眼神,崇拜的仰视着冷峻的男人。 “你明白了吗?” “不,完全没有。” 面面相觑的人,没有头绪,甚至是开端,都没有。 “喂,你们在做什么?要错过诚意的谈判吗?” 按耐不住的康塔多,终于第一次,提及谈判。 “谈判?这可不像是你的乐趣啊!” “多愁善感的人类,总是能够悄无声息的变幻,我自然也不例外。” “说说你的建议吧,我会认真考虑,然后做出评估,或许,还能追逐上奔跑的时间,否则,就要在炮火声中呐喊了。” “我撤出这座城市,释放你们,并且赔付你们的损失!” “哇,听起来真是诱人,各位如何看待呢?” “我可是拒绝的,我的棺材,都在半途中,真是棘手呢!” 特拉斯杵着眼眶,展示出一副矛盾的思索情绪。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念着你微不足道的利益,我赔偿给你!” 康塔多的语调,开始消极的加速,心脏的徘徊,估计也在持续。 “我想你是误会呢,我在意的,不是财富,而是腐烂的气息。” “没错,我是威尔家族的剑术师,也喜欢聆听死亡降临时的声音!” 普兰特随声附和着特拉斯,两人的默契,基于变态的契约。 “还有我,错过上次贝尔的求婚,听说还有烟花,这次,怎么能重蹈覆辙呢?” “诶?烟花,就是那种绽放在天空中的灿烂花朵吗?” “是啊,爽叶一定也很期待吧,在瞳孔中美的释放。” “嗯,而且,贝尔哥哥,能重复那个浪漫的场景么?” “有些景象,一生只能有一次哦,爽叶!” 小伊抚摸着爽叶的脑袋,温柔的笑容,不比花朵逊色。 “就剩下我的表态么?我想观赏贝尔的覆灭,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大法官你还真是冷漠呢,不过,我也是如此!” 施罗德与欧米里洁也站成一个队列,竟然在握手问候寒暄着。 “抱歉啊,康塔多先生,我的朋友,好像不喜欢你的筹码!” “一群疯子,难道非要等到剑拔弩张的决定时刻么?别忘了,我的火枪,没有人能够躲避。” 紧促的气氛,火枪队又端起枪,瞄准眼前的,所有猎物。 “不过,我有个假设,不知道是否成立?” “说吧,现在,你扮演的,是救世主,拥有话语的特权。” “哼,我想,我的骑兵团,没有全部被剿灭吧?” “是的,如果被实践的话,就是所谓的奇迹吧。” 施罗德回答,勾勒起康塔多微笑的弧线,他好像,在酝酿计划。 “现在,我可以讲个故事吗?” “可以,希望不会过分的无聊,否则,一夜未眠会让我彻底崩溃。” 不知从什么时候,草原上的部落,一直是被鄙视的对象。 有人说,是因为他们的习俗,有人说,是因为他们的入侵。 草原的部落,被称呼为野蛮的人,或者是野生的动物,无论是在经济还是科技,都是绝对的劣势,然而,粗俗弱小的人,往往能挖掘出能量。 “没错,这就是被称为:‘绝缘的崛起’!” 简短的叙述,枯燥到乏味,似乎没有任何轻微的情调,这就是文化么? “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焦点,选择慢性死亡吗?” “哼哼,这就是你们自称高尚民族的悲哀!各位,请看你们身后!” 雄雄的烈火,在升腾着,点燃整个昏暗的城市。 “没有概念吧,就让我隆重的介绍,那是我的骑兵,正在开辟逃亡路径。” “哈?你是痴呆吧,你的骑兵指挥官,早就被我泯灭!” “所以,这就是我说的绝缘,草原的部落,没有繁琐的章程,领袖在决斗中死亡,没有什么稀奇,候补者,又会产生。” 康塔多的话,让我有些不安,之前听说过类似的讯息,却以为是个荒唐的玩笑,现在,好像是被揭穿,毫无防备。 “别在这里故作镇定,你是想威胁我们妥协,别忘记,你没有资格!” 欧米里洁站出身,讥讽着康塔多的谎言。 “康塔多将军,逃生之路,打通啦!” 远处飘来的消息,僵局,被打破了,而且,越发糟糕。(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节、意料之外 “现在,就请聆听死亡的召唤吧!” 康塔多摩擦着粗燥的枪杆,表面还浸染着汗液。 “有其余的选择吗?比如说被俘虏。” “现在投降,不觉得有些荒谬么?食物匮乏,没有各位的准备!” “所以,现在是要被彻底的泯灭吗?” “没错,就是如此,感激我吧,我会满足你们洒脱的意志!” 一声枪响,倒在地上的,是施罗德,红色的泡沫,在嘴巴中泛滥。 “先从叛徒开始,下一个,会是谁呢?” 康塔多提起手臂,枪的孔径,对准斯其。 “死亡的播放,终于是抵达我的段落么?请各位退开,避免溅射的损伤。” 斯其深婉的鞠躬,就慷慨的朝向死亡,张开臂膀。 “斯其,我陪你,毕竟,牵连你我的执念,是猎物啊!” 白没有委屈,甚至是遗憾,都脱落在地上,与斯其并排着,越过死亡线。 “哦?真是温馨的场面,却注定要用凄凉伪装,两位,请痛苦的死去!” “等等,作为万恶的源泉,怎么能允许这样的配角玷污升起的黎明呢?” “少爷,您,您要做什么?” “所以,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能由我这样的主角先浅尝!” 我推开斯其,没有阻碍的视野前,就只剩下屠杀的凶手。 “少爷,您没有必要...”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的踉跄的唱词,康塔多将军,这样的替换,如何?” “既然是示范,就不能阻拦,不过,我还想给你弥留的间隙。” “说吧,你还有什么疑问?” “难道,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吗?” 康塔多,似乎对我有些怜悯,不过,脆弱而虚伪。 “你是说委屈我,还是委屈你?还是彼此的苟且?” “玩笑么?所以,就是没有可能的绝望?” “大概是吧,不过,你的枪法准么?万一穿个窟窿,还有知觉呢?” “那就是属于上帝的玩笑吧!” “等等,贝尔说过,无论我在哪里,路痴的你都能找到吧!” 小伊抹掉沮丧,微笑的向我靠近。 “那是因为,你一直就在我身后,笨蛋!” 我转过身,一把抱住小伊,生与死的徘徊,就在一线之上。 “康塔多,开枪吧,我可不想看到你丑陋而卑鄙的嘴脸!” “也是,没有必要拖延,请享受,这一秒钟的痛苦!” 那声枪响,好像被气流阻碍而缓慢,这就是死神眷顾的奖励么? “害怕吗?或许就要前往地狱中接受审判。” “不,其实,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原来,是这样,带着恐惧的黑暗吗?” “不,是浪漫的雪花,还有,升起的黎明!” 眩晕般的转换,眼前,还是一片狼藉,枪声,却已经掠过。 “贝尔,我还活着吗?” “好像,那么,熟悉的哀嚎声,是,康塔多!” 捂着手臂的康塔多,鲜血在不断的溢出,仇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难道,难道,你真的是被死神都厌恶的创作吗?” “我也不清楚,可是,我没有接收到死神绘制的死亡通牒。不过,被委派的使者,我却能够感知他的呼吸与心跳,对吧,烟囱后的窥视者,斯塔沃先生!” “呦,还是露出破绽,各位,请允许我华丽的转身!” 清晰的声线,搭配着清晰的身影,没错,就是被死亡零讯的斯塔沃! “不可能,斯塔沃,不是已经死亡,被你我见证啊!” 欧米里洁涂抹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人类,还是幽冥。 “斯塔沃?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被劫持而撕票么?” 康塔多艰难的起身,也怀疑这斯塔沃的本质属性。 “既然是被侯爵戳破,所有的谜团,也就由您揭晓吧!” “不过,还真是刺激,我若是推测失误,就要在死亡录上签字呢。” “贝尔,快点啊,我的小心脏,就要崩溃啦!” “还记得那天在使馆中的遭遇吗?那种所谓意义上血液的融合。” “额,据称是草原部落的风俗,难道被欺骗吗?” “不,我想这种风俗是有的,只是问题的关键,出现在血液上。” “血液?有什么特殊吗?”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出错的话,那是属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类,不,甚至是,有某种动物的成分。” “什么?不相干的人,怎么会融合?” “那时候我也稍微有停顿的犹豫,是酸涩的滋味,醋,融合所有的不交融物质。所以,加入些许,你我也能被证明为有血缘的牵连。” “哈?听起来竟然是如此的简陋,视觉的缺失么?那么,你又是谁呢?” 欧米里洁盯着在屋檐上摇曳的身影,单薄的身体就开始摇摇欲坠。 “潜伏的卧底,时长,三十年!” “你的年龄,注册的年龄,好像是,是...” “没错,三十岁,从我出生的第一天,就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卧底。” “匪夷所思,可贝尔是怎么发现的?” 视角,又被切换到我的正面,轻松的表情,或许还有些惬意。 “疑点,在图兰国的相遇,斯塔沃竟然把肆意进入破黑境内的令牌赠送给小伊,难道是放纵的巧合吗?还有,那天在郊外与国王陛下会晤,多余出一个石凳,我以为是留给斯其的,可现在一想,那是留给你的吧,斯塔沃!” “厉害,没错,那是我的位置,不过,我还是决定暂时不出席,因为在破黑国的就史册中,我发现斯其的名字。” “这么说,这次的行动,就是故意支开我,进行其余的设计。” “是的,很抱歉呢,让你成为真正的诱饵!” “真是恐怖的人,这里,我没有讽刺贬低的意思,纯粹的敬仰!” 斯其所说的,是塔克,玩转所有情节的操纵者。 “也许就是呢,不过,侯爵也是当之无愧的,现在,进行下一步!” 斯塔沃一个响指,火枪队的矛头,就都指向康塔多。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很遗憾,你那套草原的理论,其实没有沿袭的意义,因为那边的火光,是科伦国的军队,在清理垃圾!” “那刚才的通传者,也是你的委派?” “是的,你的家族,就要瓦解,而且,看看吧!” 斯塔沃摔在地上的文书,是破黑国投降的协议。 “所以,破黑国,灭亡!” 宣布的死亡,真实的在耳边环绕,是的,死亡。 “这么说,施罗德先生,你该清新了!” 没有反应,就像是死水一般的宁静。 “他,是真的中枪么?” “大概吧!” “你为什么不提前出手,毕竟,他的意义,也很重要。” “该怎么说呢,他是想躲避火枪的攻击,甚至还朝我眨动着媚眼,这点,侯爵您相信吗?” “想象之中,意料之外!”(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节 拾起,人性 深夜的皇宫,独立于喧嚣城市,构筑起属于它独特的凄冷。 “此上就是本次纽卡斯尔城战役的简述,头目康塔多已经自刎,喽啰也都遣散,至于详细的内容,整理之后我会呈递给情报处。” 斯塔沃的陈述,没有歪曲事实的修饰,也没有浮夸真相的涂抹。 “哦,非常好,你先退下吧!” 凄冷的一句问候,斯塔沃就退出屋内,给我传递着无法看懂的眼神提示。 “咳咳,不必这么拘谨,孩子!” “我并没有犹豫,只是,眼前的您,却越来越模糊,甚至是,生疏!” 没有隐瞒,就算是种诉苦的变异,与第一次晚宴上相比,几乎是完全的颠覆,虽然提前有过类似的预料,不过,真正来临时,还是犹如猝不及防的冰雨。 “诚实的评析,你比斯特更加的强势,这是贝拉家族进化的热忱吗?” “天性,听起来就像是虚无的解释。我的父亲,是否被分配新的职务?” “不,他们四人,可是默契的辞职,然后躲到远离喧嚣的地方。” “这次,所有的事件,都被平息吧?” “大概,就是如此,不过,生活在谎言与谎言之中,这是属于陛下的自然吗?” 不知为什么,日常被压抑的内容,都在此刻倾诉,还有搁置的辞职信。 “贝尔,你说为什么越是诚实的话,越是令人讨厌?” “委婉的自尊,却是用狂热修饰,触发矛盾,总是不能避免的。” 阴翳庇护的头发,是怎样冷漠的神情,不得而知。 “所以,你是要选择规避?” “不,是逃避!” 尴尬的交涉,不知为什么,没有底气,没有温度。 “夜深了,你也退下吧!” “是,不过,我还有个概念,想征求您的验证。” “说吧,也许我能提供些建议,也许会被直接忽略。” “棋子之所以能**纵,是因为它没有情绪,就像是朽木一般的腐蚀。” 于是,被直接的忽略,漠视。 停顿的步伐,再次迈起,竟然是如此轻松,与斯塔沃擦肩而过。 熟悉的府邸,这一次,却陌生到迷失方向。 等候在门前的小伊,捂着冻得绯红的脸颊,甚至是呼吸声,都十分清晰。 “塔克伯伯,有没有训斥?” “暂时没有,不过追究的话,就无从知晓。行李收拾好了吗?” “嗯,已经提前运输往郊外。” “那么,今晚,就是全部灯火的熄灭。” 府邸的外延,是绽放的火光,闪烁着。 “少爷,是皇室的禁卫军,由维拉王子统帅!” 侯爵府内,被遣散的家仆,就剩下一直徘徊逗留的高士。 门是敞开的,却没有密密麻麻的拥堵,只有孤身一人的维拉。 “呼,是来逮捕我么?” “为什么这么想,也许,我只是来喝杯茶呢?” 维拉抓起冷却的茶杯,漂浮着一层薄片似的寒冰。 “这么晚的探访,竟然只是为了红茶?” “额,怎么,听起来很滑稽么?” 咀嚼的冰块,就融化在维拉的口腔,坚硬的声音,很清脆。 “你带领的一大批军队,我可没有准备那么多夜宵。” “所以,我就勒令他们等候,以免破粗俗的戾气破坏清雅的气氛。” “是么,别拐弯抹角,我的辞职,被拒绝吧。而且,我掌握着秘密,甚至是丑闻,是不允许被流传的。” “所以,我预料到贝尔需要掩护!” 维拉拔出短刀,递在我的手中。 “提勒和拉卡正在路上,他们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请挟持我,还可以周旋。” “先不说你鄙视我的逃生意志,为什么帮我,我曾经设下陷进逮捕过你。” “切,想听感激之词吗?换做别人,那次叛逆的事件之后,我应该就剩下腐烂的尸体吧。” 短暂的缄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填补空缺。 “两位是在诀别,还是商议周旋的对策?” 提勒,就在屋檐上问候着,身旁的,是拉卡。 “还愣着做什么,绑架我,伊姐姐!” “不,我是跟随贝尔的,所以,在贝尔行动之前,很抱歉呢!” “呦,我们的维拉殿下,似乎有些急躁啊。” 跃下屋檐的鹰犬,就站在我的身前,嬉笑着。 “喂,你们是来抢夺功劳吗?滚出去!” “殿下您误会呢,我只是来描述一个情节。” “粗鄙的人,也要浅谈艺术吗?” “你就纵容他们吧,任何对于美的执着,都不能否定。” 提勒走上前,捡起被我遗弃的短刀。 “31日夜,鹰犬执勤逮捕贝尔侯爵,却因维拉王子的人质事件而僵持,漏洞的恍惚,就被刺伤逃逸。” 短刀,被插进提勒的右臂,直接洞穿。 “贝尔侯爵,就算没有热忱的生物,也不会忘记曾经的搭救,还没有向您致谢!感谢您,施舍的援助。” “提勒先生,你的胳膊,要残废的!” “伊夫人,请不要芥蒂,我这是在寻找人性。” 拉卡摇着头,拔出短刀,给提勒包扎着。 “真是麻烦的人,侯爵,您宅邸的墙壁,被我摧毁出一个窟窿,介意么?” “那么,请照顾好提勒,维拉,高士就拜托你了,他是能干的孩子。” “少爷,我,想要追随着您!” “别这么任性,殿下,就拜托你呢!” 停泊的马车,大概也是拉卡的准备,践踏在觉醒的土壤,压榨出新的气息。 “还留恋么,城市的生活?” “不,只是觉得,大家都好像都变了,嘻嘻,是我的错觉吧。” “新年伊始,无论如何,都是新的一页。” 忽然的停顿,有些急促。 “侯爵,夜深了,还要出城吗?” 斯塔沃张开臂膀,阻挡在城门前。 “是啊,怎么,你也要去郊游么?” “我可没有类似糟糕的习惯,深夜的梦游!看起来,提勒和拉卡没有能够捕获你。” “所以,你要继续所谓的荣耀使命吗?” “不,与您交涉,超出我控制的范围,不过,有位朋友,却很期待这次较量。” 施罗德,无声无息的,就从视野中淡出。小伊拉紧我的衣袖,上一次被教训的狼狈,还是很难遗忘。 “没有意义,前天的数据,你可是完胜!” “那是您中毒的前提,这次,会稍微公平!” “无法避免么?那就让我领略你的魔术吧。” 势均力敌的对决,几乎没有破绽,忽然间,施罗德消失了。 “诶?这就是所谓的魔术吗?未免太劣质!” 我积蓄着力量,朝着颤抖的空气猛力一击,被施罗德撑开的手掌抵消,黑色的幕布,掉落在地上。 “被察觉了么?我的魔法!” “额,就埋怨今夜的风,过于强势吧!” “所以,丧失魔法的我,也只能投降呢!” “不,是我输了,你还没有尽全力。” 我松弛着力量,施罗德也放松着身体。 “侯爵为什么要逃避权力呢?” “因为拥有,也就意味着制约,不是么?” “生僻的话,简直就像是种幼稚,这是陛下准备给你的东西,看看吧!” 施罗德从累赘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小木箱,没有上锁。 “放心,倘若是拘捕,我不会采取如期卑鄙的手段。” 推开木箱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烟,冲击着我的视野。 “所以,这算是对我的嘲笑吗?” “大概,就是如此!”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黎明,好像已经掠过。 “啊,真是烦躁呢,这是哪里?” “呀,是我的燃起的炊烟打扰到你吗?” 一位长者,好像有些眼熟,就像是在什么地方,有过邂逅。 “不记得我了吗?那次在土壤的滋润。” “啊,你是那位前辈,不,听我父亲说,您是皇室的成员!” 我慌忙站起身,作为典型的绅士,某些礼仪,还是要执行的。 “别这么僵硬,那已经是我都遥远的记忆,现在,我可是职业的农夫。” “是,请问,小伊呢?” “担忧么?没关系的,老婆子陪着她去准备午餐,想吃点什么?” “没有胃口,非常感谢您的搭救!” 我深沉的鞠躬,就算是种奢望的敬仰。 “不,拯救你的,不是我,他给你预留了一封信。” 平坦的桌面上,颤抖的纸张,好像在故意展示着嚣张。 贝尔侯爵: 请不要怀疑我搞怪的动机,鄙陋的手段并没有拘捕你,我可是整个世纪初的魔术师,您倔强的性格一定会拒绝脱难的邀请,所以,只能设置点故障。说道缘由,我可以先埋葬悬念,说点其余的环节。 很遗憾,在故事结束的前夕才与您相识,不过,您支配的情绪,暂时还不会遗忘。谁都无法揣测陛下的性格,也许,就是他忽视掉的偏颇,才能纵容我等的放肆,所以,请忘掉他,还有他所创造的不幸。 嗯,听说我中枪之后,您很担忧,这就加深我的困惑,身体,都无法操纵呢! 魔术师,施罗德 “切,或许,是因为你的称呼,被复制的皇室看门狗。” “孩子,你的朋友,好像很关心你啊!” “额,也许,是惦念着我的价值,不过现在,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不,其实,你已经追逐到更珍贵的东西,被整个世纪藐视与忽略的人性!” 人性?遗忘在世纪角落着的垃圾,竟然被,重新拾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节 于是,结束(大结局) 1333年,流亡?旅行?第十载。 一个月前,从驿站获取的情报。 少爷,夫人,近期如何呢?很遗憾,皇室并没有追究两位的潜逃,少爷的名字也正式登陆公爵品阶的荣誉殿堂,在几天前的册封典礼上被其他的权势集团诟病为故意的蔑视,当然,那种没有意义的反抗,不会被遵循。原始的府邸也进行扩建,遣散的佣人也重新聚拢,规模,要比之前更加庞大。 高士也被维拉辞退,缘由是过剩的缅怀念旧,无法适应其余蓝天下的土壤,现在是执掌府邸防御体系的卫队长。苍老的斑竟然也有浓郁的胡须,而阕已经在三年前病逝。 从府邸蔓延出的西方,就是皇宫,但愿夫人能够给少爷解释清关于方位的排列。政坛的内部也进行过翻新,塔克陛下已经释放权力,也重新组建内阁,由其余的各位王子辅佐维拉陛下,很明显,是平衡的制约。 现在,把朦胧的视野放大些,由近及远,就能看到每个人清晰的面孔。 斯特老爷,还是沉醉于游历,与默先生活跃在领域内的所有角落,几天前捎回信件,已经抵达国外,那里的土著都像是蒙着面纱的悍匪,却很温柔。所以,暂时不会归来。 “贝尔,是阿拉伯人呢!” 暂停朗读的小伊惊奇的喊出声,逃难的第一站,那里的远古智慧的融合,其实是有些脱节的。 “嗯,稍微在热情的招待中有些停顿,不过,也没有计较的必要。” 欧米里洁,也以特殊委员的身份纳入内阁,法庭的权力也没有移交,可谓是权倾朝野,纵然如此,玛丽夫人的力量,还是被忌惮的恐惧。哦,他们已经在教堂中完成注册,婚礼也十分隆重,就是遗憾少爷的缺席。 “诶?玛丽姐姐竟然这么厉害,嘿嘿。” “等等,欺负弱势群体是被禁止的,你不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吧?” “嘻嘻,笨蛋!” 小伊倚靠在我的肩膀摩擦着,车辙,稍微有些颠簸。 菲莉大小姐,也厌倦城市的生活,就加入安妮的孤儿院,传授有关地理的知识,听说已经成为本年度最佳教育者的热门候选人。说到安妮,在我的策划下,不,勒索或许更恰当些,各大富商都勉强着注入一大笔资金,所以,孤儿院在整个帝国开启上百间分院。 普兰特,也跟随着塔克陛下的退役而无限期休假,威尔家族也成为公爵府的合作商,为公爵府培育更强的情报人员。之前被讥讽的孤独,普兰特也终于迈出繁衍的第一步,与欧米里洁大人的遭遇十分相似。 “嘿,伊夫人,读到这里我会很尴尬啊,什么时候计划繁衍呢?” “呼,一点都不正经,我可是很厉害的哦!” 特拉斯的店铺,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惨淡,不过执拗的人总是能收获回报,还记得柏斯殿下吗?他很喜欢雕刻艺术,就聘请特拉斯为国家建筑的特级顾问,甚至是公爵府的翻新,都是特拉斯的设计。 爽叶也已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猜猜是什么官衔呢?科伦国联合商会的副会长,每年缴纳的税款就要赶超贝拉家族。提到商会,会长的位置一直没有部署,在注册的文件上,少爷的信息依旧没有被删除。 “啊嘞,这是难以割舍的情绪吗?” “愧疚,那位先生,没有彻底的决裂,却也到达崩溃的边缘,而人类的悔恨,即使没有表达,却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这么说,塔克伯伯没有惩罚贝尔的意思咯?” “大概,不过,我涉及的文件那么多,也许是因为繁琐,就暂时搁浅,等待我亲自收拾烂摊子呢?” “嗯,这么说也有可能,不过,能够脱离贫困的预测呢!” 接下来就是近些年离奇事件的总汇,第一条,堪称新帝国的第一宗谜案。 “啊?” 异口同声的惊讶,正如斯其所描述的,无与伦比的诡异事件。 “竟然,竟然,提勒和拉卡,在服役结束后,竟然私奔啦!” “额,完全超乎预期,语言障碍的两人,该如何交流,动作浮夸的频率吗?” “可能是动物的原始属性吧!” “原始属性?就像公主,傻就是所谓的特征吗?” “狡猾的贝尔,不过,也真是奇怪,偶然事件么?” “不,所有的偶然是推理的必然,就像是彼此契约般的牵连!” 我抓起小伊的手,继续下一页。 第二点,撕毁物种间融洽的协议,据称,斯塔沃,进化为狼人。不过,之后我做过详细的调查,发现只是空穴来风,少爷能识破其中的秘密吗?或许能减轻无聊的旅途症状,答案附在下一页。 “狼人,真的存在吗?” “既然都被斯其识破,那肯定就没有想象中的悬疑,猜猜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斯塔沃先生被释放狂躁症?” “不,给你点提醒,斯塔沃的成长经历。” “哦,一定是这样,生活在草原上的斯塔沃,出现某些烦躁的情绪,然后就扮演狼人寻找乐趣!” “已经很接近,不过,应该还没有达到完美的状态。” “完美,哦,是那件狼皮的外套被粗略的辨识吧,然后在街头的流言中就越来越夸张,甚至被勾画为不存在的臆想。” “那么,就来验证是否正确。” 翻过的扉页上,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答案:辨识度,难道两位真的在猜测么?是否察觉到问题的真实性,请原谅我这种荒诞的玩笑,增添旅途的乐趣。 再次翻折回前一页,故事的开端,清淡的描绘出‘假设’的字样。 “咳咳,真是鄙劣的手段,不愧是妖娆的斯其。” “贝尔,我们这算是被作弄吗?” “哦?难道我们被欺骗了吗?” “哦!没有,下一页,好像没有阅览的痕迹。” 于是在欢愉的气氛中,确定第三点没有类似的疏漏。 紧接着,怎么能缺少施罗德的遗憾呢?帝都的一等魔术师,却在一次演绎中出现失误,几乎沦为残废,可是,瘸掉的他,为何没有拄拐呢? “于是,已经延伸为智力的测评吗?” “好像是的,瘸子却没有拄拐,完全没有逻辑的概念。” 小伊拖着下巴思索着,十年的更迭,还是如此的呆萌。 “贝尔,你在想什么呢?” “啊?我在发呆吗?” “嗯,好像已经彻底的迷恋其中,是在哪里邂逅的姑娘吗?” 小伊邪恶的笑容,窥视着我。 “是啊,就一直在脑海中循环着播放,那是十七年前在秋日的邂逅,从第一秒钟,她就跨进我的心里,没有穿鞋子的奔跑,留下漫长的脚印,始终无法忘记。” “贝尔!” “之后,我落入无尽的深谷,任何的挣扎都无济于事,是她又一次出现,吹散堆砌的阴霾,她穿着鞋子,又一次重复着脚印。” “贝尔。” “之后,她就跑起来,拉着没有方向的我,一起跑起来,前方的悬崖,都被排列成平坦的土壤,身后坠落的山谷,也构筑成美丽的山涧。没错,那个姑娘,就是你啊!” 小伊绯红的脸颊,不停的躲藏着,却也张望着。 “贝尔,是在表白吗?” “你觉得呢?” “没有办法辨识呢,不过,总还是要反馈的。” 小伊凑在我的耳边,轻轻絮叨着:那是因为,我喜欢笨蛋贝尔啊! “就这样吗?我可是贪得无厌的小偷呢!” “嗯。” 温馨的时光,短暂而又急促,马车的速率,在减缓。 “现在该揭晓谜题了,关于施罗德的秘密!” “诶?是因为隐形的拐杖吗?毕竟是魔术师。” “如果两只脚都损伤,该如何拄拐呢?” “哈?” 那就是斯其,一个不能被低估的超强执事。 最后,就是我的日常,作为独孤的管家,几乎就被各种上层的邀请包裹,情绪崩溃的时候,想到还在流浪的少爷,心中就不免一阵窃喜,所有的压抑,都能被释放。至于黑,现在正在学习烹饪,因为讨厌黏稠的缘故,奶油之类的,只能偷窃和使用。 所以,少爷,属于您的制裁时刻,到了。 停泊的马车,车夫正在进行入城的注册,温暖的秋,成熟的季节,仿佛又回到故事的开端,只是,这次,代表着结束。 “美丽的公主,下车呢!” 公爵府的门前,悬挂着耀眼的牌匾,该说是秩序,还是冷清?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通传府邸的管家,就称是老朋友的拜访。” “是,麻烦请稍等,请问,您的名讳?” “贝拉·贝尔!” 惊愕的卫士,推开森严的门,是各位朋友排列起的幕布。 “欢迎回家!” “是的,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