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府 莫名其妙? 有谁身上发生的莫名其妙有我身上发生过的多? 莫名其妙被男友背叛。 莫名其妙掉到最怕的水里被淹死。 莫名其妙的……… 穿越了?! 视线移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顺着大开的房门往里看,主座两边摆着精致的古董花瓶,还有两扇刻画着仕女图的水晶屏风,房间的四角都镶嵌着散发淡淡光芒的夜明珠,房间里的所有,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高雅奢华。 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与房间极不应景的家伙——一位脏到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姑娘坐在贵妃塌上。只见她穿着一件黄扑扑破烂烂的麻布衣服,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脚底的草鞋已经破烂不堪,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独独一双明亮的大眼证明,就算此人是乞丐,也绝不是个普通的乞丐! 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姑娘。 莫笛月坐在贵妃塌上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丫鬟。丫鬟穿着粉红色的布衣布裙,头上用粉红色的布条扎着两个发鬓,两道细细的柳叶眉,眼睛带着些水雾,颇有些姿色。 她家世代单传,学医习毒,父母早亡,最后那把家中医学发扬光大的担子就落在了她身上。 不过呢,她遇人不淑,非常对不起在天的父母,不争气的为了一个男人而死了。 要幸运呢,她一生中最幸运的就是出生在了一个有权有钱的家庭,而最不幸的也正是这个原因,因为这个她被从在一起的男友背叛,算计,最后惨死在水中。 三天前她死不瞑目的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当了乞丐! 就在前一个时辰她还坐在城门口拿着个破碗摇摇晃晃的乞讨,正当她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存活在这个世上、暗叹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新人类居然就要死的这么凄惨,又想要转身奔向阎王爷怀抱的时候,城里驾出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她面前的大道上,一个厮打扮的人找上了她,一开口就是什么:“三姐,终于找着您了......” 莫笛月迷迷糊糊的上了车,不明白是什么状况,但她却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 她有雇主了,她不会被饿死了!! 于是乎,她就在众乞丐羡慕嫉妒恨的目送中施施然的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别问她为什么脸上这么脏,不是不爱干净,她穿来的第一天一理清思绪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河边去洗脸,莫笛月扒拉着河边的青草用水做了回镜子,摸了摸脸蛋,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若是在乞丐堆的话……她还是识相的把泥巴涂回了脸上。 ?? 哦耶!莫笛月心里欢呼,原主苦日子过了十来年最后一命呜呼了,她才过来两三天就被找着了,这是不是明上辈子在她身上打瞌睡的幸运之神要醒过来了咩? “三姐?三姐?您在听我话吗?”丫鬟把脸凑了过来。 “你什么?”莫笛月往后退了。 “姐啊,”丫鬟脸上有些许无奈,“我是青竹,以后就是您的丫鬟了,刚刚夫人等会儿会过来看你。” “月儿啊!” 人未到,声先到!这是莫笛月的第一想法。 门口走进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月儿啊————将军可找了你好多年了。”妇人声势浩大,但却是慢慢踱着步子过来的,她走到莫笛月身前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并没有靠的多近,眼里闪过一抹晦涩难明。 妇人穿的非常华贵,一双秋水剪瞳,厚厚的嘴唇有着不出的性感。头上挽着层层叠叠的牡丹鬓,从正面斜斜的插了一只步摇,流苏垂落在眉间。 好一个美人。 “三姐有礼了。” 八个穿着碎花袄的丫鬟整整齐齐的站在妇人身后,微微福了福身。这一声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妇人惊醒,她松开手轻摆了摆袖子亲近的坐在莫笛月的身旁,道:“月儿,欢迎你回...” “你是我娘吗?” 莫笛月出声打断她的话,微微挑起的眉已经暗示了她心中的嗤笑,她再如何也已经二十来岁的人了,在现代遭人算计谋害,岂会看不出这女人不是真心? 妇人眼中有些许的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尴尬:“这、这、我是将军的......沈侧妃。”妇人这话时脸上尽是不甘,脸已经憋的通红。 “那你是我娘?” “三姐娘亲是将军夫人……” “那我娘呢?” “夫人在三姐出生不久,失踪后郁郁结心,不过一个月就辞世了。”着她露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手执起丝绢轻轻擦拭着那不存在的眼泪,一副玄玄欲泣的娇羞样。莫笛月撇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亲娘死了。 沈侧妃见莫笛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鄙夷不已。若不是将军重视这个唯一的嫡女,她怎么会欢欢喜喜的来讨好她。 一个野生丫头罢了,还不是任她玩弄在手心。 “罢了罢了,我想你也累了,先去沐浴一下,明日再去拜见老太君罢。这八个丫头是老太君让拨过来的,你先用着,有什么不便再与我。” 她拍了拍手,门口又缓缓走进五个丫头装扮的姑娘,每人手里都端着个红漆木的托盘。领头的是个嬷嬷,约莫将近五十的样子,穿着一席暗红色的袍子,眉宇间尽是跋扈。 领头嬷嬷站定在沈侧妃面前,福了福身,随后又侧身望向莫笛月,“三姐,这是夫人给您准备的一些日常用品,请您过目。”领头的嬷嬷昂首开口,话语里竟夹杂着不屑。 莫笛月站了起来,她缓步走向托盘边,无视领头嬷嬷更加不屑的目光。 莫笛月大致瞧了瞧托盘里的物品,或多或少都是些金银头饰绸缎之类的,她漫不经心的开口,“夫人?怎么我听将军府的夫人,也就是我娘,”她偏头,手上还拿着一柄玉钗,似笑非笑的看着领头嬷嬷,“很早就已经辞世了呢?” 那嬷嬷脸色一下涨成猪肝色,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这,三姐,可府中人都是这样叫的……” 莫笛月偏头瞧见她一直扭着手中的丝帕,沈侧妃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于是放开手中正捏着的绸缎,转身,双眼凌厉的射向嬷嬷: “你的意思是沈侧妃没有教好?沈侧妃如此可亲的人连我这初次回府的姐都能如此热情,怎会有你这般不知礼的奴才,分明是你想越...” “唉,月儿,这张嬷嬷陪伴我许多年,我也知她没有什么恶意,你刚回来,到别气坏了身子。”沈侧妃见莫笛月越越有劲儿,不得已出声打断。 莫笛月好似有些委屈的低头,脸上的脏污在她的表情变化下使得她十分的滑稽可笑,她嘟嘟囔囔: “既然沈侧妃都开口了,那我也就不追究这过错了,我刚回来还很累,便先行去沐浴了”莫笛月对着沈侧妃轻了头,就缓步往外走去。忽然她停在门槛前顿了顿,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逝者已逝,下次嬷嬷就别再犯这种错了吧。青竹,带我去沐浴。” 青竹听见叫唤,连忙跟在了莫笛月身后。 沈侧妃手指紧紧的撰着身下的丝锦,指节用力到已经发白。眼却深的似一汪潭水,紧紧的看着莫笛月离开的方向。许久,“夫,侧妃娘娘,三姐已经走了。”张嬷嬷开口,提醒沈侧妃可以回去了。 “嗯,回印兰阁。”沈侧妃轻飘飘的开口,站起身,苏嬷嬷连忙低身为她理了理衣襟,待她整个人看起来又是容光焕发才端庄的走了出去。 莫笛月背靠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心情不错,还吹起了口哨儿,那张嬷嬷眼里的不屑那么明显,不给她一个下马威还以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都是病猫呢。“姐,水很快就烧好了,您再等等啊。”青竹从厨房探出个头,看着莫笛月的眼光里有一种名为崇拜的光芒。她还以为姐会被嚣张跋扈的苏嬷嬷欺负了呢,没想到姐这么厉害。 她的主子果然厉害!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章 老太君 莫笛月沐浴完并没有吃晚饭,而是在青竹丫头的惊艳目光中施施然的钻进了被窝里。 一夜好梦。 “姐,您醒了吗?”青竹站在门前身体前倾,轻敲了敲门,“姐,今日早晨要去……啊”青竹丫头话未完就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然后 由于惯性身体前倾,华丽丽的扑街了。 ?? 莫笛月弯腰扶起青竹丫头,“青竹?你怎么才来?快帮我看看,这衣服到底怎么穿?”青竹站定后有些许茫然的转头看了看落在地上的衣裙。 ?? 莫笛月弯腰捡起地上的不明物体塞进青竹丫头的怀里,有些别扭的扭头,“你来帮我。” ?? 半个时辰。 ?? 莫笛月神清气爽的由着青竹带往老太君的住处——蒲松阁。 杨柳轻垂在湖面上,随着风摇摇欲坠仿佛就要跟湖水来个亲密接触,树旁的石子路上,一对主仆一前一后的走着,后边那个穿着粉色衣裙的丫鬟像在着什么,一直在试图靠近前边的少女,少女穿着冰蓝色的衣裙,后摆绣着大朵大朵的白色蔷薇,衣袖垂下的地方也有着星星的少数蔷薇,衣裙外穿了一层挽纱,显得少女形态朦胧,有一种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头上松松的绾着一个京城流行的堕马鬓,发集的地方缀着星星的钻子,随下簪着一只蔷薇玉簪子,显得少女的脸洁白如玉。 “姐,这蒲松阁马上就要到了,待会儿您可得悠着,别被大姐和四姐给算计了,她们可狠着呢!” “青竹,你应该是第一回作大丫鬟吧?”莫笛月扶额,哪儿来的熊孩子,这张嘴也不怕惹祸上身。 “呀,姐您怎么知道?”青竹惊讶的张大 了嘴,眼睛水灵灵的,看着甚是可爱。 “就你这张嘴,害死自己还得连累我。”莫笛月丢了一个白眼给她。这丫头,不像是有人存心插过来的。 青竹丫头立刻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双手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后才夸张的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幸好老太君喜欢清静,不让很多人在这边随意晃悠。姐,下次青竹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莫笛月轻笑,眼睛却无意中看到前方被院墙围起来的楼。青竹顺着莫笛月的目光看去,立时收敛了笑意,严肃起来,“姐,就是这儿了。” 莫笛月缓缓踱步走进院门,立时就有婆子向大厅走去汇报。古老的梧桐种在墙边,枝丫已经高高的伸出了院墙外好似得到了自由;院子里没有种上一盆花,使得这里多了些肃穆。莫笛月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摆设,由此猜测着老太君到底会是什么性格。 莫笛月轻踏进大厅里,大厅里开始的欢声笑语立时停止,两旁坐着不少的女子,都以打量的目光瞧着她,最惹眼的就是前方主位上坐着的老太太了,老太太身穿着暗红色锦袍,锦袍随着老太太的动作而摆动,隐约被光折射出牡丹的暗纹。 老太太黑中杂白的头发盘成发髻用一只碧绿簪子固定在脑后,瞧着笑眯眯的眼睛中好像总是有精明在从中流动。这应该就是老太君了。 “孙女笛月,拜见老太君,给老太君请安了。”莫笛月得体的在老太君面前行了个礼。扬起微笑直直的看向面前的老太太。 “过来,老身瞧瞧。”老太君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莫笛月回想以前看过的古装剧,尽量优雅的走近老太君,在她面前停下,任她打量着。 老太君瞧着莫笛月,伸手触着她的脸,眼里居然开始泛起了水光,嘴里喃喃的“太像了,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老太君细长的眼里漫出水光。“这眼,这鼻子,这眉毛,这嘴巴,果然是若若的孩子。” 莫笛月嘴角勾了勾,她看得出老太君并不是做戏,她眼里那思念不会是假的。看来她娘亲跟这位祖母关系可深呢。 “老太君……”莫笛月往后退了退,老太君的手便落了空,她骤然了句“叫我祖母!” 莫笛月蹙眉。 娘亲跟老太君的关系定是不一般,否则不会让看起来如此精明老谋深算的老太君失了态,可这一句失态的叫我祖母,却是让她这还没站稳脚跟的人要被惦记着了。 果然,听老太君这一句话,大厅所有人都无一例外的变了脸色。莫如梦蹙了蹙眉,刚想开口就被杜姨娘给握住了手。莫如梦侧头看向自己的娘亲,见她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章 笛月如歌 瞧见莫笛月沉吟的脸,老太君登时从思念中找回了几分清醒。她敛了敛一张老脸上表达的无比清晰的想念,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瞧了瞧身边的婆子,慎怪道:“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奴才,也不知道给笛月搬个凳子。” 一旁的奴才见这情景都已然被吓着了,听到老太君怪罪,这才忙不迭的搬出一把椅子让莫笛月坐下。 莫笛月坐在了老太君的下方,这立时让大厅的女子们对她有了分忌惮。大多都好奇的打量着她。 “笛月啊,来,你也该认识认识家里人。”老太君笑眯眯的对着莫笛月,全然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精明劲儿。 “这个,是你杜姨娘,和你的大姐如梦。”老太君指着坐在右方最前边的两人道。 杜姨娘生的一张娇俏的瓜子脸,一双丹凤眼好似会话一样,尽显妩媚,她身着水红色的衣裙,显得俏脸如花。而莫如梦在相貌上大致是继承了杜姨娘,同样的一双丹凤眼,却没有杜姨娘的含眸带情,有的只是对着莫笛月的审视。她身穿着鲜艳的百花罗裙,显得有些许俗艳。 “这是你二姐姐如烟,五妹妹如云,和柳姨娘。” 莫笛月站起身都略略的了头,她是嫡女,该请安的还是她们。 “不知妹妹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怎的会流落街头呢?”老太君正要开口,却被届时话的莫如梦打断。 老太君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看向莫如梦。 老太君的不悦登时让莫如梦对莫笛月更加的不喜,眼神直直的逼向她,就连杜姨娘也拉不住。 莫笛月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杏眸中全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胆懦弱,一丝微光闪过,粉粉的唇勾了勾,这才是第一次见面,自然不能丢了脸面。用杯盖拂了拂茶末,轻抿了口,才慢悠悠的道: “呵呵,笛月那些年的日子到也不算太苦,只是当年收留过笛月的那户人家却是已经亡了,所以才会沦落到那般地步……”莫笛月执起丝绢,颇为做作的擦了擦眼眶,好似真的为自己的命运坎坷感到痛心。 苦?她在现代有吃有穿的的确不算很苦。 闻言莫如梦眼里立时就由好奇转为鄙夷,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装的那么端庄,原来是临时抱佛脚,昨晚没睡好觉吧。 事实证明,莫笛月昨晚睡得真的很爽。 莫如梦刚想开口,就见门口冲进一婆子,急急忙忙的喘着气,有些口齿不清的道,“将,将军来了。” 闻言老太君由责怪的眼神顿时转为喜悦望向了莫笛月“瞧瞧,这就急着过来看你了。” 大门前进了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一双剑眉让人平添了一股飒爽之气,深邃的大眼,让人连跟他直视的勇气都没有,薄薄的唇下有着完美的下巴,下巴上青青的,冒着些胡茬,显然是还未来的及处理的。他身穿着武将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去。 一进门众人就起身福了福身,口中一致喊着“将军好”“爹爹有礼了”莫世文甚至没来得及叫众人起身,就着急的冲到了莫笛月身旁抱住了她,“你是月儿。你是月儿。” 没有用一丝疑问的语气,完全的肯定。 莫笛月看着紧拥着自己的中年男子,有些无奈,或许她长的真的很像娘亲吧。“你个没良心的,见着母亲也不知道问安。”老太君玩笑的开了口。 莫世文放开莫笛月,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转头道,“都起身吧,”随后莫世文跪在老太君面前恭敬的道”儿子给母亲请安了。” “起来吧。”老太君满是皱纹的脸笑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显然心情非常好。 “这就是三姐姐吧,刚才爹爹可去了驻月阁找您呢,这不,听丫鬟婆子姐姐来了老太君这儿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过来了呢,可连对姐姐有多重视。”莫世文身后有着女子平淡的声音传来,随后走出一端庄大方的女子。 莫如歌一身嫩黄衣裙,流光溢彩的布料一看就知道是上乘,月白色的抹胸上绣着花团锦簇。脸上略施粉黛,透着薄薄的红晕,勾人的剪瞳内是一片的平淡,头上绾着女子常见的百花鬓,正右方插了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摆动摇摇晃晃,好不亮眼。 莫笛月冷了眼,这话得可有技巧,这女子一句话就表示她在莫世文心中的重量,立时给她招来了许多嫉妒的目光。 她以袖掩脸,遮住眸光的冷意,轻飘飘的把问题给抛了回去,“这位就是四妹妹了,好一个可心的人儿,果真是沉鱼落雁,也怪不得爹爹一进家门就让沈侧妃和四妹妹陪着了。” 站在莫世文身后的沈侧妃脸色有不好看,莫如歌却还是不懂一样,大度的笑了笑。却也是识趣的没再找莫笛月的茬。 这个柿子,不好捏呀。 老太君眼神对着莫如歌有些不悦,这个从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为自己家族夺得京城第一才女荣誉的孙女她是真的喜欢不起来。别人最珍贵的东西,她定要夺到手里,虽然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乖乖的,却也是没有几分真心。到还不如第一次见面的笛月来的亲切。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章 晦气 莫世文瞧着莫笛月,简直就是越看越像当年的木若若,眼里不禁就出现了些许的水光,嘴唇翕了翕,确是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月儿,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沈侧妃,或者来跟爹爹也成。”莫世文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想的话太多,却不知从何开口。 “女儿会的,爹爹。”莫笛月乖巧开口,得体福了福身。 老太君混浊的老眼有着满意,她还怕刚回家的孙女会不知礼数,脱离不了山野生活。 沈侧妃见莫笛月很是端庄的对着莫世文行礼,不禁有些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她,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一双杏眸看着让人感觉会有不符合年纪的思量,嘴唇樱红越发映的肌肤光洁如玉,一头墨发似一匹乌黑的绸缎。冰蓝色的衣裙朦朦胧胧,发集间的钻子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俏皮的感觉,黛眉如远山像极了当年的木若若。若是和如歌比起来倒是不差分毫,甚至还多了分灵动。打扮过后当真是与昨日不同了。 这样看着到像着名门出来的大家闺秀了。 莫如烟静静的看着莫笛月,这个三姐,回来才多久,就已经得到了老太君与父亲的如此宠爱,当真是不能看。 仿佛感觉到一道深沉如水的目光,莫笛月转头望了过去,莫如烟没有一被撞见的尴尬,反而对着她微微颌首,嘴角弯了弯。莫笛月挑了挑眉,之前莫如烟太安静,存在感几乎为零,这会子看起来倒是个柔弱的美人了。她一身烟青色的纱裙,头上绾着十字鬓,插着支玉兰木簪,给她平添了几分空灵。此时微微笑的望着她,到让人对她好感倍增了。 “侧妃,即日开始准备,就将军府嫡女回归,摆宴庆祝,望京城的各家名门望族三天后能赏脸来见见月儿。”莫世文大手一挥,兴高采烈的宣布了这个消息。 —————————————————————————————————————————————————————————————— 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中能看到妙手回春堂前站着两位女子。“姐,您偷偷出门就是为了来药堂啊。”青竹有些不解。“您来这里做什么?如果要抓药青竹可以代您出门啊。” 莫笛月不语,没有理会问东问西的青竹,她抬头看着门匾上那几个龙飞凤舞的漆金大字。古代这个地方随时会有变数危险,她当然不会告诉青竹她买药材是为了制毒制药。在现代的莫家有着极大的家业,背地里却是个学医世家,却几乎都是一脉单传,在莫家双亲去世后身为唯一继承人的莫笛月自然是什么都在拼命的学,几乎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后却……唉 妙手回春的药房很大,在门外就能闻到淡淡的药草香,走进里面,灰色的瓷砖打扫得一尘不染,瓷砖表面的磨砺却能显示出它的古老。无数的柜子上面标着各种药材的名字,守在柜前的是一位低头认真阅读的老者。 见有客人上门,那老者放下了手中的书,沧桑的眼看着莫笛月,“这位姑娘有什么药要抓吗?妙手回春堂虽不是什么珍贵药材都有,却也是比一些药房要齐全的。” 莫笛月从怀中抽出两张折叠好的宣纸递给老者,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药,需要多少,都记在上头了。” 老者拿过宣纸,仔细的瞧了瞧,上头洋洋洒洒的写着一些药名,大多都是些蝎尾,毒蛛类的毒物。他抬头,脸上皆是探究,“姑娘,这可都是些毒物,若是用不好会死人的。” 莫笛月还是微笑,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去抓药。那老者一笑“倒是我多嘴了,姑娘稍等。” 莫笛月拿着几个大药包从药堂出来,带着青竹打道回府。 “姐,出来半天了,你不饿吗?炒味轩的酱猪蹄可好吃了呢,还有啊还有”青竹急忙忙的绕到莫笛月前头,手舞足蹈的描绘着“糕铺里的芙蓉糕千层酥可好吃了呢,还有那富贵酒楼”“你都吃过?”莫笛月幽幽的打断她,前方忽然飘来一股呛人的味道,她就捂住了鼻子,有些嫌恶的看着那在门前搔首弄姿招客的烟花女子,那俗艳的脂粉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青竹丫头沉浸在美食的诱惑中,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已经走到妓院门口。她沮丧的垂了垂头,闷闷的道,“没有”莫笛月有些好笑,“瞧你描绘的,好像嗯”“姐!”青竹惊呼。 侧面冲出一个青衫男子,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狠狠的撞在了莫笛月身上,莫笛月手中的药包洒落在地上,险些人也摔倒在地。她嫌恶的挥开满身酒气的男子,捏了捏被撞的生疼的手臂,转身狠狠的抬脚踹向了站的摇摇欲坠的男子,再回身去捡那些落地的药材。 男子“嘭”的摔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哪里来的……嗝,如此泼辣的……娘子” 莫笛月冷哼,提着药包想要从男子身前走过。男子“咻”的一下伸出手扯住了莫笛月的裙摆,艰难的抬头,艰难的睁眼看向莫笛月,“你,你这……娘子……好生泼辣!”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章 闹翻 莫笛月低头怒瞪从扯裙摆变成抱着她腿的男子,她使劲儿抬了抬脚,做了个无用功。 脚下的男子因为醉酒而变的力大无比,毫无忌惮,“我就不让你走,就不……让你走,好你个……娘子,居然敢拿棒槌砸本……本少爷,砸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儿有……这等好事儿,我告诉你,没门儿!看本少爷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莫笛月∶ ……我不是拿脚踹你吗? “姐……这怎么办啊?好多人都在看了……”青竹着急的跺了跺脚,怒瞪着这无赖却毫无办法。 这样被人围观可不是好事,姐才刚回府,可不能坏了名声。 远处,紫竹楼上。 低调奢华的雅间,安静的气氛,靠窗的桌子上,一只手肘支着桌面,宽大的袖袍顺着白皙病态的手臂滑落至手肘,手臂的主人轻昂着头,修长的手指玩味的放在嘴边轻抚着淡粉的唇,惑人的凤眼早已投向窗外的花花世界,不知停留在何方。男子身边站着的老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瞧见莫笛月的一场闹剧,脸色轻微的变了变。 “皇上,这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竟有这般不知羞耻的男女,实在是有辱” “诶”被称为皇上的男子抬起手,示意他闭嘴。而后优雅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口。一行一动间皆是贵气,可是眼睛却饶有兴味的望着不远处被三三两两人群围观的男女。 莫笛月眼睛扫了扫四周,后又低头看向那正努力睁眼看她的男子,太阳穴突突的跳的厉害,她咬牙道:“我在问你一遍,你到底放不放开!再不放开我可要用暴力了!”青竹见状悄悄退开了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姐正处在暴走边缘上,生人勿近,啊呸,是人都闪开。 “你这娘子,好生搞笑,用绳子勒了本少爷不…………嗝居然还想用暴力……你让本少爷放开本……” “嘭”重物落地声,人群中出现些许骚动,不停的有人往后退。 莫笛月太阳穴突突的跳,看着被踹飞的酒鬼迅速的走了过去,之后 一双精致的绣鞋准确无误的踩在了某人的手背上。狠狠的、不停的蹂躏着,那力度,真是见者肉痛。“叫你敢惹本姐,我踩死你!” “啊!” 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 莫笛月一回到驻月阁远远就见坐在厅里的主位上优雅喝茶的莫如梦,旁边几上还有一堆书画。她不由得转头把药包交给了青竹,交代了些事后自己向大厅迎了过去。 “大姐怎的有空来驻月阁坐着?”莫如梦一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迎向了莫笛月,嘴边有一丝丝讽笑,一儿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三妹妹倒是好闲情,整个府上为你忙上忙下的准备明天的面世,你也不知道来帮帮忙,还有空到处晃悠,可叫姐姐好等。”莫如梦瞧了瞧她灰扑扑的裙子,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嫌弃的看她一眼,捂嘴轻笑,“三妹妹即便出门也应该换身干净的衣裙啊,要不让人取笑咱们将军府虐待刚回家的姐呢。” 莫笛月没有理会她,自然的坐在了下首的位置,莫如梦见到脸上颇有些得意,却在听到她的话后那得意僵在了脸上,“大姐你我闲,称整个将军府为我忙上忙下,”莫笛月瞟了瞟莫如梦手边的一堆书画,施施然道:“大姐恐怕在我这里坐了上个把时辰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庶女都能坐这儿悠闲的喝茶看书等人,帮忙的事又怎么会轮到嫡女身上呢? 莫如梦脸色沉了沉,庶出一直都是她的死伤。她自认容貌才情都不差莫如歌,可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却也不是落在她头上,她总感叹是娘亲的出身不如沈侧妃,便也是认了。更何况爹爹也没想过再立一个正室,家中没有嫡女,除去莫如歌的身份,便是她在府中耀武扬威了,可这会却突然冒出个嫡女,叫她怎能不心生妒恨,她很想她是野种,因为也没人能证明她是真正的莫笛月。 可是她不敢,想起爹爹和老太君对莫笛月的各种好,她又怂了,所以她只好来找莫笛月撒撒气。 可惜,她惹错人了。 莫笛月端起手边冷却的茶水大大的灌了一口,不顾沉浸在不甘中的莫如梦继续道:“至于衣裙么?这些都是沈侧妃为我准备好的,你若是丢了将军府的脸,那是在讽刺沈侧妃咯?” 莫如梦脑海中立时浮现出沈侧妃平日里对这些姨娘和庶女的脸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莫笛月静静的打量着莫如梦,见她出现了一副瑟瑟缩缩的样子,便觉得无趣,站起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想要去净房沐浴,不料在她一只脚刚跨出门槛,莫如梦忽然醒悟了般,指着莫笛月的背影嚷:“莫笛月!我可是你姐姐!你懂不懂长幼尊卑,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连句道歉都不跟我还讽刺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莫笛月愣了愣,随后把跨在门槛的脚收了回来,正午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让人忽视了她衣裙的肮脏,有种仙子下凡的美感。莫笛月转头,眼睛里的懒洋洋已转换成冷冽直直的刺向莫如梦,她冷笑一声:“尊卑?这你到提醒我了,我一进门你非但没有向我行礼,而且还慢悠悠的讽刺我;我进来后你占了我的位置,而且丝毫没有要起来让座的意识……”莫笛月对上她的眼睛,眼里净是嗤笑,“别忘了……你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章 才女雅之 莫如梦眼神一黯,浑身瑟瑟发抖,她轻垂下头,腮边的两缕碎发也跟着垂下,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凶光,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撰着的手指已经扎进肉里了,她却浑然不觉。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这样她…… 莫笛月冷笑一声,眼睛上上下下凌迟了莫如梦n遍,直到意识这人不知道又要站多久,眼中的冷冽才逐渐转换成无趣,她转身,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却又轻飘飘丢了一句话彻底砸碎了莫如梦好不容易维持着的理智, “大姐这次不愿道歉念你是初犯那便罢了,若还有下次可莫怪妹妹不留情面。” 莫如梦猛地抬头,抬起的眼眸中原先死死压抑着的恶毒猛地喷薄而出射向莫笛月,她疯狂的向着莫笛月的后背扑了过去,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气势。 然,莫笛月连头都未转,轻蔑的笑了笑,在身后的劲风到来之际,她微微侧了侧身,莫如梦就像一条死鱼一样摔在了她的脚下,头还狠狠的撞到了门槛上,她踢了踢脚下的人儿,好心提醒,“大姐,你的裙子脏了,快回去换换吧,别丢了咱将军府的脸。”完抬脚越过她轻笑着走了。 莫如梦趴在地上狠狠的撰着手指,莫笛月,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青竹早早的敲开了莫笛月的门,帮她梳妆打扮准备着。莫笛月的生物钟一般都很准,每日寅时起床,所以在青竹敲门的时候她已经摆弄了一会儿药了。 莫笛月乖乖的坐在镜子前任青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铜镜中印出一张美人郁闷的脸, 昨天那么对待莫如梦,她居然没带人来找回场子? 莫笛月刚吃完早膳老太君就派了人送了一套衣裳过来,是等会儿出席的时候穿,让她好好打扮打扮。托盘上折叠好的对襟衣裙显得十分整洁,料子用的是极好的丝缎,摸上去非常的舒服,粉白色的领口处绣着朵朵的粉荷。 大概在辰时末的时候,一个嬷嬷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莫笛月的样子登时惊艳,却在片刻过后马上又恢复了镇定,微微垂首,“三姐,后花园里的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将军让您快过去呢。” 莫笛月笑了笑,站起身跟着嬷嬷一路向后花园直奔而去。 后花园早已经被改换一新,诺大的石子路上还有被水冲的痕迹,前方湖泊边远远能看见一个搭建起来的花棚,湖泊中央有个亭子,去往亭子的路是一座桥,桥的岸边又是种满了垂杨柳,颇有一番江南氛围。亭子当中有不少女眷,还有莫家的几个姐妹,但却不见莫如歌,想来是在花棚里了,女子们不知为何围成了一圈,中间也不知是谁。 莫笛月缓缓步进花棚,花棚内分成两边,一边为男子,一边为女子,两边都聊的是不亦乐乎,只有少许人注意到她,眼中皆是好奇。高堂主位的一边坐着她的便宜爹,见莫笛月进来,莫世文乐呵呵的走到她的身边,顿时花棚内寂静无声,他高声宣布,“听我,诸位,诸位今日能赏脸来莫某敝舍,当真是让莫某心内感激不尽,而今日让诸位跑一趟,是因为莫某找回了当年丢失之女,这就是莫某的女儿,”莫世文有些激动,眼中的高兴掩都掩不住,他低头看着身边个头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儿,声音有颤抖,“笛月,还不快见过诸位公子夫人。” 莫笛月福了福身,娇俏的声音萦绕在每个人的耳畔,动人心弦,“见过诸位,我便是将军府的嫡三姐,非常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到将军府为笛月庆祝。” “哈哈哈……”一阵粗狂的笑声响起,“嫡三姐果然是蕙质兰心,即使流落在外多年也是如此的知书达礼呀!不愧是莫将军的女儿。”男眷席上走下了一个眉目粗旷、四五十的男子,一身的岁月沉淀杂着武者气势喷薄而起。 莫笛月转头看了看莫世文,莫世文低声耳语,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着,“这是程将军。”莫笛月一听登时就微微笑看向来人,轻笑,“程将军真是谬赞了,笛月常年生活在乡下,能被父亲找回已实属不易,还只是个乡野丫头罢,那里经得起程将军的蕙质兰心。” 程将军登时因为这女子的谦虚而让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长。“姐真是谦虚,这般知书达礼怎的能自己是乡野丫头。” 莫笛月微微一笑,没再话,任着莫世文去周旋。她兀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顾众人好奇打量的眼光,开始安安静静的吃东西。 女眷席坐在前首的国公夫人静静的打量着莫笛月,或者从莫笛月进门开始她就看着她,眼底的不屑在见到她的谈吐渐渐变成好奇,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有这般教养?礼仪可以临时学,但那沉淀的气质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培养起来的。 她有些好奇,这女子究竟在什么家庭长大?亦或是遇到过什么变故? 国公夫人还在思量着,花棚外却熙熙攘攘的拥进一群女子,众人皆是围绕着中间一名女子。 那女子头绾着飞仙鬓,两旁的头发上缀着颗颗珍珠,发结的地方簪着双雀登梅簪,簪子垂下的流苏恰巧到她额间,她嘴角带笑,巧白皙的鼻子,脸上略施薄粉,漆黑的猫眼像两颗琉璃珠,不透一丝杂质。她身穿着桃红色的挑线撒花纱裙,行动间流出的光影朦朦胧胧,让她有种如仙如幻的飘逸感。 “来,雅之”那沉思着的国公夫人见着安雅之的出现,连连向她招着手。 安雅之大大方方的落座在国公夫人身边,身旁的各色女子也分散找寻着自家的母亲。 安雅之的到来显然让男眷席有些许的骚动,她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安国公府的嫡女,当今贵妃的妹妹,众夫人心中的最佳儿媳。 但却在比试当天突发急病,所以才会让莫如歌夺去第一才女的这把交椅,但她痊愈知道这消息后却是大方笑着不在意,这更让众人确定了她才是心目中的第一才女。 如此知书达礼的好姑娘,怎的能不让男子心动? 莫笛月嘴里咬着葡萄,手里剥着荔枝,眼神欣赏的看着安雅之,好仙的姑娘。 安国公夫人低声在安雅之耳边了些什么,安雅之缓缓抬眸看向对面也正看着她的女子。莫笛月对上她的眼,登时感觉闯入了一潭死水,毫无生气,甚至让人连呼吸都忘记。 ??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七章 如此乌龙 莫笛月呼吸一滞,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安雅之平静的眼波划过一丝涟漪,对面的女子身着粉白对襟连衣裙,内罩着玉色烟罗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色的睡莲腰襦,集萃山淡银软纱;她头绾着灵蛇鬓,拧旋的发式中隐约躲着诺许的金簪,盘起的地方插入一只月木兰玉簪;姣美的脸蛋不难看出长大后也将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但是,重不在这里。 安雅之瞳孔骤然放大,这张脸…… 这张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 这张她虽只在画中见过却让她永远不能忘却的脸…… 这张被他心翼翼宝贝着的画中人脸…… 暮的,安雅之眼中涩涩的,有些疼痛难忍,像是有什么想要喷涌而出,她嘴边扯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 煜,你何时才能回来? 安雅之定了定神,眼里带上了审视打量莫笛月,心里把她与画中人做着比较。她脑子里的画面渐渐清晰,那日她误闯了他的书房,一眼就瞧见了摆在书案上的画,她走上前打量着画中人,那画中女子身着露肩的粉色荷叶边短袖,下身着一条黑色的热裤,脚上踏着从不曾见过的奇怪板鞋。她束着马尾,发末微微卷曲着,给她平添了股甜美可爱。底下还题着字, 莫言波上春云少, 笛管新篁拨玉青。 月窗风簟夜迢迢, 美人如厮君念撩。 安雅之当时就冷哼,穿着这般暴露,定不是什么好女子。可是还没等她散去眼中的不屑,那人一进书房见她手中的东西,顿时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淡漠无情,他立马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画,细心的查着有没有损坏,随后心卷好收起。她永远忘不了他怒瞪她的那双眼睛…… 莫笛月再看向安雅之,她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神落寞,可却像穿透了她似的想着什么,再没有开始的死水无波。 莫笛月心想着,她会想起什么才失态?或者她看走眼了,其实她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的城府? 没等她想明白,门口进了一家子,沈侧妃在那人面前招待着,但那温厚的中年男女身后跟着的男子那张嬉笑不正经的脸,彻底把莫笛月给雷了。身后的青竹轻声惊呼,“姐,那不是昨日大街上的登徒子” 莫笛月挑了挑眉,能来这里的非权贵不得进,那她昨日莫不是踹了那家的权贵公子? 那沈侧妃用眼神看了看莫笛月,示意那家人她是今日的正主。随后想领着他们入席。 可谁知,那家的公子却不安生了,他看着莫笛月,瞠大了眸子,不顾礼仪的用手指着她走了过去,口齿不清道,“你你你,你,你怎么坐在这里” 众人皆膛目结舌的看着他毫无礼法的行为,还是那中年男子最先从震惊中清醒,恼怒的快步走到他身前,扯住他的袖子低声道,“鑫儿,这里是将军府,可容不得你胡闹!” 那吴家公子随后做了一件更让人震惊的事,他用力的甩开了自家老爹的手,惊讶的大声,“爹……她就是昨日在大街趁我醉酒狠狠揍我的那人,你昨日还嚷着要逮着那人狠狠抽打,怎么现在不帮我讨回公道” 四周登时起了一阵唏嘘声, 吴家老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不知什么好,人家是将军府的嫡女,就算真是她他也不能多些什么啊。 ??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好似非常惊讶,“呀,三妹妹原来昨日里是去了大街,难怪,可让姐姐好等。”莫如梦冷笑,能整莫笛月的事她都爱做。 登时所有人都投着异样的眼光看向莫笛月,莫如梦的话,显然是确定了莫笛月昨日的确在大街上揍过了吴家少爷,这个嫡三姐,果然还是初入权贵不懂礼仪的姐啊。 莫世文脸色变得难看,眼睛恼怒的瞪莫如梦一下,之后讪讪的看着莫笛月,明显是让她来为自己做解释。 莫笛月脑子一转,手指狠狠的隔着衣裙揪了自己一把,眼泪立时就摇摇欲坠的挂在了眼角,众人见状皆不约而同的看向吴家公子,这般娇弱的美人怎么可能揍的了一个结实的男子。 此时, 莫笛月哭哭啼啼的叫嚷开, “爹爹,女儿怕您担忧,所以才没将此事告知父亲,现在诸位却已这般目光看待于我,恐怕我不出来可是不行了。”莫笛月的眼神忽的变得坚定,使劲儿不让眼泪掉落,“昨日笛月心感烦闷,便让青竹陪我出门逛逛,谁知”好似忍不住般,还是拿起绢帕揩了揩眼角,“谁知那吴家少爷,一身脂粉气的从那烟花之地冲出,幸亏青竹一把将我拉开,否则那清白可就毁了,”莫笛月突然变得愤愤不平,美目圆瞪着吴家少爷,那吴家少爷被她瞪的心虚,酒醉后的事情他也不能全部记得,只记得昏迷前一张姣美的脸蛋。 莫笛月继续着,“当时笛月也并未想到第一皇商家的少爷会如此无礼,当时便叫身边丫头教训了他一顿,谁知今日竟闹出如此乌龙。”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八章 毒中之王 那吴老爷听闻额上冷汗连连,心中大骂自家儿子不懂事,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他的脸。 “三姐莫怪,都是犬子不好,犬子不好……”吴老爷抬袖轻揩额头,眼角突然撇到吴鑫正欲张开的嘴,心头一惊,狠狠的甩了个眼刀过去,打断他要出口的话。 吴鑫摸摸鼻子,眼神迷茫,还是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莫笛月暗中抚额,到底该他蠢还是他蠢还是他蠢? 众人用过午膳后,便开始纷纷告辞了。 在这吵吵闹闹的氛围中莫笛月的第一次面世就这样结束了,总的来还算好。莫世文乐呵呵的送着宾客离开,莫笛月慢悠悠步出花棚往着自己的院走去,她正想唤青竹,身后偬的传来个淡雅的音色,声音放的很低,“三姐当真是演戏的高手,装可怜、博同情,将所有的矛头皆指向了吴家那个蠢少爷,还又保住了清白,博了个懂事的好名声。” 莫笛月心中立时警铃大作,猛地一回首,便是安雅之平淡无波的脸。安雅之对着她微微勾唇,不等她回答就越过她走了。 莫笛月愣了愣,不知为何,她在安雅之身上感到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敌意,她们有过节吗?没等莫笛月翻出脑海中到底是不是见过她的记忆,她就感觉身后左侧站着一个浑身散发怨念的人,莫笛月微微侧首,莫如歌? 莫如歌静静的站在哪儿,青葱般的手指上捏着一支芍药,骨节发白,眼神直视前方,眼中带恨,浑身好似被一股黑色笼罩,莫笛月暗咐,莫如歌确是才女,但却失去了与安雅之堂堂正正竞争的机会,才会让人认为她捡了个便宜,从而让她变成京城的一个尴尬,一个笑话。 莫如歌如此心高气傲的人,即使城府颇深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再怎样也免不了记恨。 摇摇头,唤谢青竹走了,心底悠悠的想着,她昨日偶尔得知京城郊区的北边树林居然是个药材宝地,只不过稀奇药材虽然多,但那地方却是危险之极,虽不至于有去无回,但没有自救能力的人还是不能进去的,但只要去过的人,一般回来都收获颇丰,却也从没有人敢去到森林深处。她昂头望天,太阳才刚往西边开始移动,还早,她打算今日去瞧瞧。 于是, 莫笛月背着个药篓,一手拿着个药铲,嘿呦嘿呦骑着一匹马丢下青竹一个人出城上山了。 许久。 莫笛月栓好马,抬头看着面前的树林,高高的树干,树干伸出的树枝遮天蔽日,正午的太阳居然只能透出星芒,无端给树林添了种诡异的气氛,莫笛月背后凉了凉,心里暗咐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她比谁都清楚这种地方到底有多危险,这可不是什么会两招武术能解决的,若不碰上则已,碰上…… 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既然来了,那就不能无功而返,大不了再穿越回去。莫笛月故作轻松的想着, 最终,求知欲大过了勇气的莫笛月心翼翼的缓步走进了树林,树林外围还不算太暗,但也是几乎七八米就有一株药草,正午的阳光可能也起到了作用,森林里的毒物并没有出来。莫笛月采的开心,甚是认真的挖着,心的不去伤了药材根。 时间不觉过去,莫笛月抬头,高高头上的树叶遮蔽着,隐约透出的天空显示着天色已经不早了。也差不多了,现在脚下的泥土已经是湿湿软软的,她怕再往深走天黑后不知会出现什么。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理了理满满当当的框子,嘴角上扬,正打算走,回去晚了城门就要关了。 就在这时,一个鲜红色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一闪而过,蹿入了草丛,莫笛月瞠大了眸子, 血蟾!!! 那个具有百毒之王称号的毒物!生活于热带雨林,只要和法半夏紫苏子等混合,就算是已经被阎王拉去的人也能够被救回来! 莫笛月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钻入了那血蟾进入的草丛,根本没有想为何珍贵至此的血蟾会出现在这森林。她紧紧的追着那一蹦一跳的身影,血蟾通身血红,眼睛却是金色,浑身的皮肤有着剧毒,并不难抓,但十分稀少,可以算上有价无市的珍宝,如若没有充足准备的人来抓它很有可能一不心就被毒死。 莫笛月不知在丛中奔了多久,终于见血蟾停在一块大石头上,她顾不得形象,呼呼的大口喘气,眼睛环顾四周,身后是跑出来的森林,面前却万丈悬崖,身后的森林里飞出几只乌鸦,呱呱的声音显得气氛诡谲无比,莫笛月拿出药篓里事先准备的丝网,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并不确定血蟾身上的毒液会不会融化丝网。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很轻易的就将丝网套住了血蟾,但是 她失望了,血蟾的毒液融化了丝网,丝网化为杂水,一滴一滴的从一寸多大的血蟾身上低落,莫笛月一惊,急忙退后。 那血蟾金色眼睛鼓鼓的望着她,并没有要发怒攻击的样子,莫笛月松了口气,死死的看着血蟾,让她就这么放弃,她真的…… 莫笛月叹口气,失望的垂头, 突然,石块后传来一声嘤咛。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九章 崖壁佳人 莫笛月一惊,有人! 一开始全神都放在血蟾身上,这会儿仔细一闻,空气中除了草木的香气,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莫笛月再顾不上血蟾,绕过那块大石,一眼就发现了满地的血液,那石后有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靠着大石昏迷了,两腿险险的挂在悬崖边, 莫笛月走过蹲在女子身边,一手轻巧的把着她的脉,蹙着的眉缓缓舒展开来。还好,经脉未损,伤势不是很重,只是流血过多,这个以后再补回来就成,有命在就是好的。她眼睛望着女子身上的伤,刚舒展开的眉毛又蹙了起来,女子手臂背上甚至是腹也有刀伤,有的甚至深至见骨,可见下手人之狠心。莫笛月叹口气,若是去现在一般的医馆,人家定然不敢收这好似被寻仇似的女子,再她今日也不定能进城了。素手从肩上拿下药篓,认真的为女子处理着伤口。 莫笛月轻轻扯开她的衣裳,凝结的血液扯动伤口,女子闷哼,额头上有冷汗溢出,莫笛月两手翻飞,用尽毕生所学在这个材料有限的地方来救治她的第一位病人。她大致给女子处理好伤口,不会使得感染发炎。 莫笛月靠在光滑的石壁上,轻吁出一口气,早已把那珍贵的血蟾忘到了十万八千里。她心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女子带离这个地方。她环顾四周,她与那女子靠在大石边,前方是不见底的断崖,后方是森林,天色已经深了下来,若是按原路返回恐怕会遇上些麻烦,虽然前方不过两步就是悬崖,但有石头挡着,背风,在这过一夜了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莫笛月把药篓放在一旁,两腿曲起,用手臂环抱着,头埋在臂间,只余了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被石头挡住的风放肆的吹着,那声音好像有妖魔鬼怪要冲出一样,她仿佛感觉到了断崖下深涧里散发出的阵阵寒意,她瑟缩了下,身旁的女子眉头蹙紧,身体有颤抖,莫笛月起身,想要去捡柴火来取暖。她才转身,迎面吹来的狂风乱了她的发丝,忽然,女子垂下悬崖的脚传来了衣摩擦的声音,还带着“嘶嘶”的声音。 莫笛月浑身一震,有些僵硬的转头,一条色彩斑斓的蛇吐着信子,缓慢的顺着女子光滑的脚裸游移着。 糟了,花斑蛇。 花斑蛇是一种极易发怒的蛇,随随便便的就能使它发怒,算是一种非常蠢笨的蛇,但它的毒液…… 莫笛月摸过身旁的一根棍子,想要在它不发怒的状况下把它驱逐开来。 可谁知,老天好似作对一般,那女子哼哼了两声,悠悠转醒。 她眼睛有着迷茫,身体的疼痛让她蹙紧了眉头,突然她好像感觉到什么,陡然睁大了眼睛,“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间,那女子不顾身体的疼痛,用力的踢着腿,想要把蛇给弄开。 花斑蛇竖瞳一瞪,身体曲作s形,陡然向女子发动了攻击,女子顾不得被咬,上半身动弹不得,她只能使劲的踢着腿。 莫笛月暗自骂天,真是晦气! 还没等她采取行动,一道白色的身影飘逸如仙的停在了莫笛月身前,他从袖口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对着那条被腿带着晃动的花斑蛇撒了撒,那蛇几乎是立刻就松了开来,向着其他地方迅速的撤退。 那男子眼神有些警惕的看了莫笛月一眼,随后一手抱起地上又陷入昏迷的女子,一手搂住莫笛月的腰,轻飘飘的飞离了这个危险之地。 “你……” 话未出口,立时被猛烈涌进的风给堵住了嘴巴,那男子脚尖在树梢,两旁的景物飞快的倒退,莫笛月只感觉晃着让她有头晕目眩,头脑昏沉。 也不知跃了多久,莫笛月感觉一直悬空的脚终于落了地,抬了抬沉重的脑袋,她发现她现在正处在一个院,院很简朴,往前走两步是一个木屋,木屋门口立着一棵桃树,**月的天气桃树上绿茵茵的。院外面的景物还是森林,显然这处院也是建立于其中。 那男子带着她进了屋,登时开始着手准备为女子治伤。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章 囧囧有神 他将受伤的女子带进了右边的一间房间,莫笛月连忙跟随,只见那男子快速的掏拿出各种工具,行云流水般,仿佛做过了无数次的事情,如仙的脸庞上是投入的认真,但重不在这里,莫笛月瞠大了眼眸, 这男子治伤的手法与她一模一样! 完全相似! 她们家是代代相传的知识,按道理来不可能有人会知晓的,莫笛月眼神狐疑的在男子身上游走,脸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是滔天巨浪,猜想着各种可能性。 那男子丝毫不受影响,完全的投入进治伤的世界。直到最后扎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才转身,不染红尘的眸子里有着狐疑,歪着头打量莫笛月。 “你跟我出来。”他拉过莫笛月出了房间,月白的衣衫在门关上的那刻消失。 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木屋外的院里,惨白的月亮洒下一层银辉在两人身上,院外的树枝摇曳着,风声把树枝吹得沙沙作响,还有一只血红色的蟾蜍静静的蹲在门口用那放金光的眼珠望着两人,气氛非常诡谲。 院里两人大眼瞪眼,男子心想,此人会我家传医术,定然是个奸诈人,所以才会偷学得知。莫笛月暗咐,敌不动我不动!谁先动,谁先灭! “咳咳……”不知安静多久的气氛突然被一阵刻意的咳嗽打断,男子有着不自在,但是眼睛里的危险莫笛月并没有忽视,她警惕的看着他,准备做的着随时逃窜的准备。 “你……怎么会我祖传医术?”那男子出声,声音像吞了苍蝇一样,脸上却愤愤不平。 莫笛月冷哼,“祖传?这句话我该问你,必定是你偷学我祖传医学!” 那男子如仙的面孔骤然一变,委屈的咬着下唇,“你怎么能这样,我家族可都是一代单传,你怎么可能有什么祖传的医学,你要是怀疑我的身份就是怀疑我的家族,我家中人都已经去世你怎么能打扰他们,你要是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我生起气来可是很恐怖的,你那是没见过才……唔……你干嘛” 莫笛月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心里汗颜,她绝对不承认刚见他居然觉得他如嫡仙一般,这会儿…… 简直闪瞎眼! “你这人怎么唠里唠叨的,我了是我祖传的就是我祖传的,你没搞清楚前能不能别那么一大通废话,耳根子都痛了。”莫笛月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其实只是灵魂穿越而已。 那男子有些委屈的低了低头,但又好像觉得她的很对,抬头又低头,抬头又低头。 莫笛月简直就想拿把锤子砸死面前的人,看起来二十几的人了,这么天真纯洁遭雷劈呀呀呀!!! 那男子瞧着莫笛月抓狂的样子,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他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右手缓缓拿起,拇指轻在中指上,嘴唇一翕一合,喃喃的念着什么咒语。 莫笛月好奇,眼神左瞧右瞧,最后总结, 好像街上算命的骗子啊。 过了许久,那男子睫毛轻颤了颤,眸子里似乎有万千光彩流转,眼神惊喜,手指紧紧拽着莫笛月的袖子,神情激动的想要什么。却在下一刻,倒了下去。 莫笛月心里紧了紧,赶紧蹲下给他把脉,发现只是虚弱后轻轻松了口气。她皱皱眉,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要拖进去吗?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用拖的,莫笛月吃力的拖着那男子进了正对面的一间房,身后还有一只眼里爆发金光的血蟾目送着。 莫笛月无语的望着床上嘴唇苍白的男子,她才是累了一天的那个好不好,她才是应该昏过去的好不好,她才是来别人家做客的好不好,可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她一个人默默的照顾两个人? 正在莫笛月怨怼的时候,榻上的人动了动,轻轻呢喃一声,随后睁开华彩万千的眸子,兀自爬了起来,“莫笛月,你怎么那么没有出息呢?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最后死的不明不白,你可真丢我的脸啊,这会可好了,以后我们家族就无后了,你知道无后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绝世医学就要失传了,失传了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那就意味着许多人,等会儿”那人呼呼喘了两口气,打算继续抱怨,莫笛月惊呆,聪明如她,猜出了个大概,这个人, 定是她的祖先! “你是我?” 那男子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眼睛笑成一条缝,“噢,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是你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爷爷,你肯定很吃惊吧,告诉你,其实我也很吃惊,不过我很高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我的后代,”那男子突然作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苍白的嘴唇翕动,“不过我很失望啊,没想到多年后我的后代居然这么……”“停停停停停!!!” 莫笛月从穿越来就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不,在现代也没有! 那男子眼神迷茫了下,突然蹦出笑意,“你拜我为师吧!” 莫笛月被这跳跃性的思维闪了神,难得脑子成了一锅浆糊,有运转不过来,缓了好久,正当那男子脸上又露出委屈神色的时候,她大脑终于运转正常,有愠怒,眉头轻挑,“我凭什么拜你为师?” 那男子歪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标准的笑出八颗牙,“那好,你不拜我做师傅,那以后你看到我就叫我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爷爷好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一章 师傅 莫笛月的脸垮了,她只是出门一趟,为什么就能招惹这么多麻烦?难道出门有错么?真的有错么? 那男子抬头想了想,“你的手法虽然是我们家族的,但学的不怎么到位,还欠缺了很多技巧,可能是一代代传下去流失了些。” 莫笛月眼睛一亮,若是她认了他做师傅,那么她的医术绝对能够更上一层楼。 当下 她眉眼弯弯,再不见当初的怨念样子,乖巧的喊到,“师傅” 于是,莫笛月就多了这么个武功医术都登高,性格却逗比的便宜师傅。 第二日,莫笛月早早从床上爬起,昨日没有沐浴身上粘腻的难受,又有血迹,根本睡不好觉。她摸过床头的药篓背上,想着让那男子送她回京城,若是青竹与老太君了她失踪,恐怕府里就要闹翻了。她跨过门槛,一眼就瞧见静静站在桃树边的背影,脚边还蹲着血红色的一坨,“啊,那谁,你有没有空送我回京城啊?” 那男子转身,与背影截然不符的神情,气鼓鼓的瞪她, “我不是那谁,我叫颜文铎,而且你以后要叫我师,傅!”他得意的眯了眯眸子,又狐疑道,“你要回京城吗?我现在就有空啊,我天天在这里又没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其实我昨天晚上就能送你走的,可是你昨天晚上又不跟我,你不跟我我怎么会知道你要走,我不知道你想走当然就不会送你走,噢对啦!你把床上那个也带走吧。” 莫笛月头有昏,一大清早就听他唠叨,本来有求于人的心思,这会儿被他吵得只有无奈了。她揉揉太阳穴, “为什么带她走?在你这儿养伤不是更好?我带她回去会有麻烦。” 颜文铎瞪圆眸子想了想, “我这里从来都不收留人的,昨天是个意外,我可以把你们一起带回你家的,不会麻烦,再了,你现在不是将军府的姐嘛,她的伤情在你那里好吃好喝当然比在我这里吃萝卜青菜要好的快。” 莫笛月嘴角抽了抽,无语的望着自以为是还高昂脑袋的某人,她的麻烦是这个吗?这个词真的那么难理解吗? 算了,不跟他计较。 她眸子转了转,望向地上那只两腮鼓鼓的血蟾,“这东西是你养的?” 颜文铎撇撇嘴,眼睛里居然开始出现受伤的神色,微垂下头,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细长妖媚总爱戏弄他的眸子,顿顿才开口, “红是她养的,她走了,就留下了红在这里。” 莫笛月登时汗如雨下,红……那个混蛋给珍贵的血蟾起这么欠揍的名字。 “她是谁啊?”还没等莫笛月吐槽,身后传来个声音,莫笛月转头,昨日受伤的女子捂着手腕呲牙咧嘴的走了过来,手腕的伤口隐隐有血迹。 颜文铎咬着唇,做出倔强的样子,怎么都不肯。 那女子到也不介意,只是走到木台阶上坐下,没理颜文铎兀自别扭的样子,笑看莫笛月,颇有一股江湖风气,“紫娟,我叫王紫娟,昨日真是多谢你的相救了。” 莫笛月也轻笑着,缓缓坐到她身旁的台阶上,“莫笛月。” 她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女子眉目弯弯,一双眉毛英气十足,头上的发已经用玉冠束起,又恢复男儿模样,她脸上净是豪爽的笑意,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皮肤可能是常年风吹日晒,并不白皙,却有种十分健康的色泽,她身上早已换了昨日破旧的衣袍,穿上了一件月白衣衫,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伤,只在一夜之间就已经恢复了这般。 王紫娟看向颜文铎,冲他轻叱,“喂!你刚不是走吗?别磨磨蹭蹭了。” “走就走”颜文铎闷闷的应了声,再没有像刚才那样滔滔不绝,他走近,赌气似的一手拽住一个,“蹭”的一声向院墙外跃去,风声呼啸中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喂喂喂!你还有没有道德,我可是伤患,伤患!伤患懂不懂……” 强劲的风刮的耳朵生疼,颜文铎没有进城门,只是直接往城墙跃过,此时莫笛月才知道,这城墙什么的对于武林高手来就不是个事儿。看着出现在眼帘的府邸,暗叹,她骑马最快去到那森林,至少也得快两个时辰,这人仅仅跃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将军府,中间还不见停歇,可见内力深厚。 颜文铎蹲在墙头,两手轻飘飘的将两人安全着陆,王紫娟两眼放出的光简直已经有了十万瓦特,嘴里直喃喃着,“高手,高手啊” 颜文铎眼神傲娇,带着的得意,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感伤,他从怀里抽出两本医术,“啪”的丢到莫笛月怀里,“既然我已经是你师傅了,那你就要听我的安排,这两本医术都是绝世难求的孤本,你要好生学习,等到对的时候我自会来验收成果。”完唰的飞走,留了一个清冷卓绝的背影。 “姐?!”身后的惊呼声让莫笛月惊醒,转头,“怎么了,我出去了这么久,府里没人知道吧?” “姐,您受伤了吗?身上怎么有血?”青竹心惊,莫笛月一身的白衣上染满了斑驳血迹,她凑近,两手在莫笛月身上摸来摸去,发现并不是自家姐受伤才松了口气“您出去后我还没有通知老太君和将军,刚瞧你还没回来正打算去呢,幸好你回来了,您怎么一夜未归啊,出去也不跟青竹一声呢,,担心死青竹了。”青竹声抱怨着,眼睛突然转向了她的身后,惊呼一声,手指颤动的指着“姐!你怎么带了个男子回来,这被将军知道可不得了。” 王紫娟嘿嘿一笑,走上前按下青竹指着她的手,“丫头,瞧着你长的挺水灵的,不如就从了我”,当下青竹脸大红,手又抽不回来,轻啐“流氓!” 莫笛月顿觉好笑,她可不会把自己去过那里出来,否则又得吓上丫头一跳。走上前把背上的背篓塞进青竹怀里,素手拉过王紫娟往房间走去,笑道,“青竹,这位公子可受着伤,快去为他备一间房,叫人好生照料着。还有送些心到我房里来,过会儿再为我备水,我要沐浴。 ” 青竹丫头脸上的红云未退,脑子正乱着,见莫笛月带着王紫娟要走,忽然就想起了正事儿,“姐,昨夜皇上来了旨意,是王爷得胜回朝,让众大臣姐今日去皇宫赴宴呢。” 莫笛月轻轻应了声,心中却是思量着,王爷?岐幽国除了现任皇帝南宫弦,还有一个长公主南宫沁,也就只有一个王爷南宫煜了吧? 宴会定于夜晚,但众大臣姐通常都是吃过午膳便奔赴皇宫,这么,她只能休息短短两个时辰了,于是,一个女子和一个伪男子各自在沐浴后就都奔入了床的怀抱。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二章 慵懒君王 莫笛月是真的非常累,她感觉自己没休息一会儿青竹就已经来叫自己了,她在被窝里使劲儿睁着粘在一起的眼皮,最后无果。她思前想后决定放弃午饭时间,反正睡前吃了些心现在不会很饿。 赖床的结果就是, 越赖越懒。 莫笛月是被青竹拖起来的,当一鞠凉水洒在她脸上,她愣是在大热天的打个寒颤,瞬间清醒。 青竹麻利的为她收拾着,免得错过了和众人一同进宫的时辰。不一会儿,莫笛月就一身正装的往府门口走去,待她走到时,门口站着几位姨娘和府里的姐,路上已经有了三辆马车,第一辆和第三辆都已经有了人,想必第二辆就是她坐的了。她慢慢的走近马车,对着青竹耳语,“那第三辆马车是谁的?”“姐,您还没回来的时候宫里有什么宴会通常都是沈侧妃与四姐前往的,如今您回来了,也不知为何将军还带着两人去。” 素手搭上青竹,青竹连忙将她扶上轿子,身后传来一身冷哼,“哟,三妹妹真是好大架子,让四妹和沈侧妃等还不算,还要让父亲也跟着等你。”莫如梦嫉妒的看她,凭什么她就可以去宫里,凭什么她一回来就受到重视,凭什么莫如歌一个庶女也能去,凭什么她就不能去! 莫笛月充耳不闻,青葱白嫩的手指掀开轿帘才转头微笑道,“笛月不如四妹妹一样已是数次进宫,如此多诸自然也要好好准备一番,免得丢了将军府的人,哪里能像大姐一般清闲。”完矮身钻进了轿里,马车霍然行动起来,三辆一排,好不整齐。 莫如烟轻睨身旁脸色发白的莫如梦,心中暗笑莫笛月果真嘴毒,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莫如歌这个不是嫡不是长的四姐都能去赴宴,你不但不能还来笑话我这个第一次进宫的嫡女,若是依你匆匆忙忙的来早了丢了将军府的面子你可担待不起。 “大姐,你也别在意……”“走开!”杜姨娘一把打开莫如烟就要拉上莫如梦的手,拽着莫如梦走了。 望着那急匆匆的背影,莫如烟无声的笑了,伸手揉揉妹的头发,“娘亲,妹,我们也走吧。” 莫笛月坐在马车里被颠簸的头有昏沉沉的,大约半个时辰的时候稳当的停了下来,莫笛月走下马车,眼前是朱红巍峨的宫墙,一扇大门前守着数十个将士,旁边是停马车的地方,每辆马车上都会悬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自家名讳,以此来证明身份。莫笛月眼无意瞧见一个“安”字,暗咐,安国公府来的可真早。 一般除了些得特权的王公大臣,也就只有皇帝妃嫔等能驾车进去了。所以她们一众人都是行走着进去,刚进宫门,立时就有几个宫女迎上来为他们带路。行走了一会儿,莫世文呵呵笑道,“笛月,为父先去程将军那边,与你们一起也不方便,就让侧妃带着你在御花园逛逛,”完眼睛移到沈侧妃身上,“侧妃,笛月第一次进宫,你可千万别让她丢了,也别被人欺负了。” 沈侧妃含笑颌首,笑吟吟拉过两人的手好似很亲密。莫世文满意的头,放心走了。 三人在御花园闲闲的走着,身后的几个丫鬟也慢慢的跟着,莫如歌和沈侧妃交谈着,时不时问问莫笛月的意见,莫笛月应付的笑两下,无聊的撇撇嘴,想着要用什么方法脱离这两人。 “呀,”莫笛月捂住肚子轻呼“侧妃,四妹妹,笛月这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俩且先逛着,我让这宫女带我去一下净房。” 沈侧妃抚上她的手,担心的道,“莫不是午膳吃坏了肚子,没事儿吧?” 青竹暗咐,午膳根本没吃东西! “侧妃别担心,我若是好了便来寻你们。”莫笛月不着痕迹的拿开手,抛弃青竹跟着宫女匆匆的走了。 “莫姐,这净房在这……诶?人呢?” 莫笛月偷笑,绕着假山往湖泊边走去。跟她们一起那还不得闷死。不知道莫笛月走的那条路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总之硬是没碰到一个来赴宴的官家姐,四下望了望,她走的是一条幽静的路,两旁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阳光,若是硬穿过树木,那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不会是闯了什么禁地吧? 她突然有后悔没带着那个宫女了。这时候她的肚子又适时的叫了两声,莫笛月暗自叫苦,她也太倒霉了,出门的时候就应该让青竹带些糕的。她回头,身后走过的路漫漫,根本不见一开始看见的假山,莫笛月一咬牙,决定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阳光好像更加的炽热了,脑门有薄汗溢出,还是那样的一条路,旁边还是那样一个湖,就在莫笛月暗叹自己是不是要饿死在这里的时候,一旁排的整齐的树木那里又出现了一条路,那路是通往湖中一个亭子的,亭中隐约还有个人影。 莫笛月心里的激动,她顺着那路走向了湖心的亭子,走的越近,那人影的轮廓就越清晰,他背对着她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些许心,男子穿着一身暗紫的衣袍,脑后的发披散在肩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那男子转头,魅惑上挑的桃花眼里好似有一把利刃,狠狠的射向来人。 男子见她的脸微微一愣,狠厉在眼中消失,他眉轻挑,薄唇微勾带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来这里干什么?可知这是禁地?” 莫笛月将他的情绪改变尽收眼底,有些暗恼自己太心急不搞清楚这人身份就闯了过来,此时又退不得,她眼睛转了转,执起绢帕揩了揩眼角,做弱柳扶风状,一脸受害人的模样,“女子不过去了趟净房,也不知为何兜兜转转就来到了这无人境地,许久不见人烟所以见到公子才会冒昧的闯来。” 男子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若不是那日见她那样彪悍,他到还真会信她是这么个无害的女子。“你要出去?” 莫笛月柔弱的头,眼里精光闪现。 “那就走吧”那男子站起一手揽住她,竟比她高出一个头。 “诶诶诶诶诶,” “怎么?”男子好像很疑惑,嘴角却勾起,早就见她眼神望着身后的那桌食物了。 莫笛月敛了敛情绪,如蝶翅般的睫毛掩盖住了疏离。不着痕迹的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望了望那桌子,又低头“女子走了许久的路……” 那男子看了看落空的手,勾了勾唇,“那你到底想怎样?” 莫笛月垂下的头抬起,楚楚动人的看他,待看到男子眼中的戏弄,她登时瞠大眼眸,愤然的走到桌旁,坐下,开始大块朵姬。 男子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坐到了莫笛月的对面,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上次见她的情景在脑海浮现,她那彪悍劲儿到和这会儿吃东西的样子重叠了。 他无声的笑,看来,也不是任何人都不能来这里的嘛?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三章 南宫之弦 莫笛月啃着手中的糕,再也没有初始做出来的柔弱样子,她歪着头,心中思量着面前男子的身份,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是侍卫,公公可以忽略,莫非是来参加宴会的那家公子?这也不可能,若是是的话他也不可能在禁地里这么悠闲,对啊,他刚禁地…… 脑海中骤然爆出一个身份,她有惊悚的看面前的人。 “皇上?”莫笛月试探的问着。 那男子眼中的兴味更浓了,妖娆的以手掩住唇轻笑,“算你还有眼色。” 莫笛月惊住,哪本历史上的皇帝是这么个妖精样?她低头,默默的吃着东西,完全忘记了见着皇上要行礼这会事儿。 多吃算,死了就没得吃了。 莫笛月低着头,因此而错过了南宫弦眼里满满的戏虐,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身上穿着傲梅薄翼曳地纱裙,头上绾着凌云鬓,鬓上簪着三支蓝宝石金簪,还有着流苏从发中垂出摇摇晃晃,身后瀑布般披散着如绸缎般的发。她的脸上略施粉黛,眉心着一抹花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敢看他。这样子倒是比那天大街上见到的要斯文多了。 过了许久,莫笛月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吃不下了,她擦了擦嘴角,硬着头皮抬头,发现对面的男子直直的望她,但也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方才放下了一颗心。 “那个,我们可以走了。”莫笛月两手无意识的向同一方向指着,眼睛转向对面那雌雄莫辨的男子。 南宫弦轻笑,眼睛转向远方,湖面上已经有了夕阳暖暖的光,折射的波光粼粼,忽然掠过一阵风,吹乱了他未束着的发,莫笛月一时看的有些呆愣,他是她来异世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吧,她不想去问他为何不束发,也不能去问。 正沉思着,脚下忽然一轻,莫笛月惊呼,人却已经被南宫弦揽住带着凌空,他往前飞跃着,身旁的景物飞快的倒退,莫笛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被带着在空中了,悄悄抬头看他,他的下巴洁白如美玉,红色的薄唇勾起妖娆的弧度,可能是常年使用香料,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极为好闻。 南宫弦一低头就撞进了那双清澈无杂质的眸子,心弦好似被什么微微拨动了一下,不自在的别开了眼,脚下却也没有停歇,直往前跃着。 微凉的风打在脸上,莫笛月望向前头,已经隐约能看见那假山后隐匿着的御花园,南宫弦放下手中的人,“绕过这座假山你就能走出去了。” 莫笛月离了他的身旁,脸上带笑,诚恳的,“谢谢,若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要绕多久呢。” 南宫弦正想什么,假山的路旁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他蹙了蹙眉,勾人的眼中有着不满,他定了定看她,夕阳的光给有些狼狈的少女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光,他眸色暖了暖,“待会见。” 莫笛月目送他跃走的飘逸身影,而后绕过了假山,一出去就与一群女子碰了个正着。 “哟,谁家的姑娘,这么不知礼数,若是唬了贵妃娘娘,你可担待不起。” 话的是个拿着把美人扇身穿鹅黄纱衣的女子,看着披散在肩的发便知道还未出阁,女子的眼带着股英气,若是往武将方面打扮倒是会飒飒英姿,可她偏要打扮成大家闺秀,看着怪异的很,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丑态。她摇着手中的扇子,眼神上下的打量着莫笛月,极为无礼。 莫笛月大致扫了扫人群,带头的是一个衣着华丽头上带满珠翠的女子,一看就知是宫妃,那人身旁还亲密的勾着一个女子,安雅之,莫笛月心道那么那女子必然就是安贵妃了。安如之右方还有着一个妃子,穿着也不差,但却被安如之一身的珠光宝气给遮蔽了,想必她便是一向与安如之不对头的赵淑妃了。她斜睨了摇扇女子一眼,嘴角得体的勾起向着那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华丽女子福了福身,“臣女拜见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那摇扇的女子手中扇子顿了顿,脸上出现愠怒,未等她开口,安如之摆了摆宽大的衣襟,“起来吧。” “莫姐,你怎么在这儿?”安雅之语调沉静若水,并没有顾着身旁还有一个贵妃,可见受宠之多,她抬着眼眸看着对面头发有着凌乱的女子。 “不过走丢罢,无事。”轻描淡写的带过,大眼转到安如之脸上,等着她开口让她走。 安如之与妹妹安雅之不同,那眼中盛的不是沉静,而是跋扈。在知道她就是莫家找回的姐后,众人眼里净是不屑,一个乡下丫头,能成什么大气。 “你便是莫将军家丢失多年的丫头?本宫瞧着倒真是个美人胚子,这众人中姿色还真当属你最好。”安如之头有些昂着,嘴上虽这么,心里却不这样想。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过一个乡野丫头,才艺不必,恐怕连礼仪都是不全的。 莫笛月规规矩矩的站着,被睫毛遮住的眼眸有一丝精光划过,“回娘娘,臣女确是将军府的嫡女,”她似笑非笑的撇了那摇扇女子一眼,捂嘴轻笑,星眸又无辜的转向安如之,“若要美,这后宫最承雨露的也就属贵妃娘娘,其次是淑妃娘娘,这皇上爱的自然就是最美的,臣女哪有娘娘所的姿色。” 那淑妃愣了愣,随后脸色沉了沉,不着痕迹的剜了莫笛月一眼,转后又嫉又妒的看着安如之。 安雅之看看自家姐姐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眸色沉了沉,心里暗自骂了句白痴,被人算计了还高兴。 “莫姐虽自在农家,但这礼仪规矩学的倒是不错。”安雅之理了理袖摆,无意的抬头看她。 莫笛月撇撇嘴,都明她是农家长大的,哪还有礼仪好的道理。她刚想开口,却被旁一个急急的声音打断。 “安姐姐可别太抬举莫姐,毕竟也是个在农户长大的,比不得我们这些从接受大家教育的姐,若是他日一时失足可拿不准会用安姐姐来事儿。”那摇扇女子话尖酸,满嘴的都是讽刺。 一时众人都窃笑着看莫笛月, 眉轻挑了挑,才见面就要撕破脸来讽刺她? “姑娘真是好家教,刺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 纪未云没想到她会就这么**裸的出来,难堪之余又带着鄙夷,果然家子气。 “好了好了,贵妃姐姐,就等您开口让莫姐去换身衣裳了,这狼狈的。”赵淑妃用宽大的袖摆掩住半张脸,眼神飘忽的落在莫笛月身上。 “也罢,这晚宴就要开始了,你便去找着丫鬟换身衣裳吧。”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四章 宫廷密闱 莫笛月找着青竹时,她已经急得团团转了。换了一件备用的丝裙,又重绾了个发髻,方才急匆匆的往大殿赶去,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整个皇宫都已经变得灯火通明。 待莫笛月到了大殿时,多数人都已经到了,宫宴与家宴是不同的,家宴分为男女两席,而宫宴都是由着大臣带家眷坐在身旁。眼尖的寻到了坐在很前边的莫世文,她优雅的踱着步子走过去。 莫笛月一进殿,已经有很多男女都向她看了,姣好的脸蛋上有些薄红,显然刚才是着急着过来的,大大的杏眼四处张望着,最后定在一处向前走去。 没有受众多眼光的影响,她施施然的落座在莫世文身旁,见她进来了,莫世文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去哪儿了?” “爹爹你别担心,不过出了状况,已经没事了。”莫笛月微笑着开口。 莫世文蹙了蹙眉,想问又没开口,最后还是 轻声道,“没事就好。”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尖细的太监声音,“皇上驾到,煜王爷驾到,长公主驾到-” “拜见皇上,煜王爷,长公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殿内众人一齐跪下,随着声音的拉长,大殿门口进来一大群人,莫笛月侧侧头用眼角看着几人。为首的是穿着黄色龙袍的南宫弦,他与她在下午见到的懒散妖娆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头发用金玉束起,昂首阔步的走进殿内,妖娆依旧,但却多了股子正气。他右旁的是一个南宫沁,女子长的甚为娇俏,狭长的桃花眼眨眼间仿若在对着你抛媚眼,一身月白宫装衬的她肤白如雪,头上头发鬟起,围着一圈璎珞。 南宫弦的左旁的是一身红衣的南宫煜,莫笛月的目光转到他的脸上时,心不受控制的猛然跳了跳,眉头皱成一团,这个人很眼熟。 南宫煜一身红袍,发用玉冠束起,凤眸中流转着的万千华彩却不是对着任何一个人绽放,让人想直视他却又害怕,他嘴唇微微嘲讽的挑着,完全不顾场合,一身张狂的气势。 “起来吧”南宫弦坐上龙椅平静无波的出声,南宫煜和南宫沁也落座在他的不远处。 “谢皇上。”众人都齐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莫笛月坐好,眼睛瞟了瞟高位上的南宫弦,竟发现他也似无意的瞧着她勾唇,眼睛又转到一旁的南宫煜,他脸上带着些微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仔细看却不及眼底,莫笛月忽略心中的怪异,心道,这一定是个很孤独的人。一旁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姑娘惊叹着, “长姐,你看王爷长的可真好看,难怪以前你们经常会……” “你还,不懂这些事,这话可不能乱,要是皇上听见可不得了。” “为什么呀?”姑娘昂头眨巴眨巴眼睛问着坐在身旁的姐姐。 “唉”那女子叹了口气,眼神不自觉瞟了瞟坐在前边的自家父亲和母亲,又压低了声音在姑娘耳边道,“这些事以后也总有人会跟你,这皇上的娘亲啊,她不是皇后……” 莫笛月听着那人轻声讲着,有些抚额,哪儿来的活宝,在皇宫讲这种事也不想想被抓到了会不会被砍头,不过从那女子的口里倒是让自己知道不少,和着当初知道的一些事情大约就是岐幽国在先皇的时期,后宫仅有一位妃嫔,那就是皇后,据两人是在民间认识,先皇后知书达礼,生于书香世家,但与朝堂,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在一起后一直都恩爱有加,但好景不长,由于皇后一直没有给他诞下个一子半女,先皇倒是不急,但太后却发威了,被先皇拒绝再纳妃嫔后直接就给他下了药,送了当朝丞相的嫡女上他的龙床。一夜**,先皇醒过来的时候追悔莫及,可对方是丞相嫡女,怎能像宫女一样直接赐死?那女子也是争气,只一次就怀了上,让先皇想压下去都没办法了。无奈,迫于大臣与太后的压力,只好把她纳入宫中,封了容妃。先皇对先皇后有着愧疚,本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可她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就静静的像平常一样,一样的赏花,一样的喝茶,一样的对着每个人微笑,谁都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谁知道,先皇后的视若无睹更加助长了容妃的气势,那容妃进宫后有身后庞大的家族势力支撑,先皇后有什么?她只有先皇对她的爱。 十月怀胎,容妃诞下了一双龙凤胎,男儿赐名弦,南宫弦,女儿赐名沁,南宫沁。全国皆大欢喜,饶是从不给容妃好脸色的先皇脸上也有了笑意,去往容妃宫中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可谁知,这容妃还没得意完就传来了先皇后怀孕的消息,那先皇可真的是乐上了天,转头就把容妃忘的一干二净,去到皇后宫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直直就陪着她从怀孕到生下孩子,先皇后也诞下一子,先皇大喜,当下就封了太子,下令全国摆宴七天,期间不许任何家中举办丧事。先皇为儿子的名字苦恼了好久,最后下定论赐名煜,南宫煜,照耀,光明的意思。他希望,他可以接过他撑起的这个国家。 此番大举,容妃与皇后同是诞下龙子,待遇却是大相径庭,容妃恨那先皇后不得抽筋剔骨,陷害过几次后无果,还被先皇狠狠的警告过一番,软禁在宫内。容妃彻底绝望,只想着好好保住自己的一双儿女就好。 太子受宠是全国上下都明白的,但太子纨绔也是全国上下都明白的,即使这样,先皇还是无条件的溺爱却又一方面忧愁的对待着南宫煜,容妃仿若看到了希望,南宫煜无能,又没有家族势力,若是先皇仙逝南宫弦能坐上皇位的可能性可是比南宫煜大多了。 她就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时机。 南宫煜十岁生辰那年,先皇又是为其大办宴席,还特赦容妃可以解了软禁。容妃得赦,花枝招展的去了宴席,身后却让身为丞相的父亲买凶杀死南宫煜。 可是不知为何被宫人带走的南宫煜却还是好好的回来了,就那次之后,他整个人一改从前的纨绔本质,文武忽然突飞猛进,在前线打仗使用的兵法变幻莫测,他打的仗是从来没有输过,立下了屡屡战功,被视为了歧幽朝第一奇才,长的偏偏还极尽祸国,一跃就成为了歧幽第一美男子。 先皇与先皇后对他的改变深感欣慰,这国家交于他是势在必行了。可就在那次行军打仗的期间,处于皇宫中的先皇后不知为何突然暴毙,先皇伤心过度,不过残喘两月有余也跟着去了。 国不可一日无主,有着庞大势力支撑的南宫弦便众望所归的当上了皇帝,待到南宫煜归来,为时已晚。 莫笛月蹙了蹙眉,这种宫闱密事两个丫头怎么会知道?她可不会相信先皇后真的是暴毙而死的,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出火热的目光,莫笛月侧头望去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五章 同是天涯穿越人 只见那南宫煜凤眼瞠的大大的直直望着她,莫笛月转了转眼瞳,有些疑惑。 莫非他们真的在哪里见过? 南宫煜此时已经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简直是什么味儿都有,常是邪肆飞扬的眸子里充满了惊喜。他没想到,他居然在异世能够见到她,莫非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好好保护她? 八年了,他死去的那年是十六岁,这样算算莫笛月也是在二十四岁那年穿越的了。南宫煜没有丝毫怀疑她不是那个心里藏了八年的坏蛋,那被他深深刻印心里的习惯,动作,她依然一样的做着,现在坐在这里简直就成了折磨,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接近她。 安雅之轻啜着专门为女眷备用的果酒,眼睛却旁若无人的只定定的看着离她不远的南宫煜,见他盯着莫笛月看,她眼里闪过恼怒,随即又变成自嘲,清甜的酒液在嘴里变得有些苦涩,她等了这么多年,为何他就不能有一丝丝动心呢?闭了闭眼睛,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待到睁开时又只是一潭死水,心里暗道,不,她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众多女子中不也只有她能近的了他的身么?若是有谁敢出来搞破坏,她眼神幽幽的转到莫笛月身上,呵。 “众爱卿,朕此次设宴是为了煜皇弟能够大胜梵音,得胜回朝,为表示朕的高兴,今夜众卿,不醉不归,明日早朝便免了罢。”南宫弦斜斜的靠坐在龙椅之上,以手执着琉璃杯轻轻在唇边晃荡着,勾人的桃花眼睥睨着众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偏生被他穿出了妖娆之色。 “谢皇上。”宴上众人纷纷垂首下拜,眸色不明,却也不敢多些什么,这个皇帝从登基以来,做事都极为诡异,先前的几个出头鸟都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来人啊,”南宫弦放下酒杯,那跳着舞的一众女子两边散开来,他眼神望向殿外鱼贯而入的宫女太监及一众貌美女子。 他转头看着坐在位上眸色不明的南宫煜,眼中有着冷意,“煜皇弟,朕赏赐与你的,不看看?” 南宫煜看向那排成一排的宫女太监,墨瞳里有些嘲意,那托盘中无非是些金银玉器,一个风光无限的王爷,府中可能会少了这些东西?他拂起红色的袖袍翩翩起身走到托盘前,很随意的看了看,完全就是过一个形式,没有半看重的意思,他在南宫弦面前站定,躬了躬身,玉碎般的音色,杂着一丝丝清流, “这些个物件微臣王府并不缺少,但即是皇上心意,”他看向一旁的太监欠揍的挑挑眉,“栗子,给本王收好咯。” 莫笛月是第一回听他的声音,只觉得听着直击人心底,却又有好笑他的语气。 “大胆!南宫煜!你怎敢这般不敬……”“皇姐真是可爱,我若要不敬,”南宫煜冲着那月白宫装一脸怒容的女子调皮的眨眨眼,“你以为只是这样?还是皇姐你能耐我何?” 话音刚落,大殿登时噤若寒蝉,几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大臣及其家属都尽力的埋着头,等着天子的怒气降临,那端着托盘的太监宫女双腿发颤的几乎就是要跪下了。莫笛月垂睫,暗咐着这王爷当真是胆大妄为,一番话完全拂了皇帝的面子,若不是有着重兵在手,恐怕早已…… “你……”南宫沁有些失声,那调皮的眨眼偏生她就觉得眼里好像射出了一把冰剑,直直的戳到了心底。 南宫弦眯了眯眸子,脸上看不出分毫,那暗暗凝气的手却暴露了他心底的愤怒。 南宫煜……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 总有一天你会像条落水狗一样跪在我脚下! 世界不会永远偏向你。 到那天我会把你给我的羞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毕竟是从学会隐忍的人,南宫弦很快就敛下了那满腔的怒意,手指也渐渐攥紧,掐灭那凝起的真气。“皇弟可是对这些赏赐不满意?若是这样,朕换了便是。” 南宫煜眼睛忍不住瞟了瞟一旁,见莫笛月把头已经深深的埋进了桌子,不禁莞尔一笑,既然人家都给了台阶,他就顺着下吧。 “皇兄不必麻烦,我对此本就并非不满意,不过皇姐大惊怪。” 南宫沁一听恨不能把这从压她一头的弟弟抽筋剔骨,却又见南宫弦眼色不敢多什么,只能在一旁咬牙切齿。 这一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歌舞升平的大殿内众人却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兀自玩乐着。直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皇上,这歌舞好生无聊,不如想些新意的法子玩玩。” 南宫弦轻笑,眼睛看向了那醉醺醺的人,沾着酒液的薄唇轻启,在灯光下极尽妖娆,仿佛一朵罂粟无声开放,他的声音魅惑的很,“哦?来听听。” 那本是狠狠的瞪吴鑫的吴老爷顿时噤了声,眼神有些惶恐,攥在袖子里的手有些瑟瑟发抖,疼儿子是疼儿子,全家人的性命和这可是两码事儿,他生怕他家这个成日流连花楼的儿子会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心中暗自后悔,真不该让他喝这般多的酒。 吴鑫满脸通红,开宴没多久酒倒是喝了不少,他的手胡乱挥舞着断断续续的着“要我,就让这些平日里自译清高的重臣之女来比试,我到要看……”剩下的话被吴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给噤了声。 可是有人却听不得他这话了,纪尚书一拍桌案,怒喝,“大胆!皇上面前你怎可这般无礼与人?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嗯……我瞧着这主意倒是不错呢” 南宫煜打断纪尚书的话,嘴角玩味的勾着,潋滟的凤眼流转着什么东西,让人摸不透,“不如这样,即是比试,那么就以抓阄的方式来决定哪两位姐比试,比试什么写在纸上,吴公子提出的,就让吴公子来抓好了,皇上,你看可行?” “自然可以。”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六章 箜篌之音 见皇帝也已经答应,座下的姐们都有些兴奋和紧张,若是表演好了,不准会有哪家的公子看上自己,若是不好,那就只能反之了。 安雅之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但嘴角却轻轻的勾着,莫如歌,你第一才女的名号也要没了哦。反观莫如歌,她眼里有着止不住的兴奋,若是她赢了安雅之,那么这才女的位置就再不会有人有名无实了。 莫笛月有些紧张,若是比试自定,那她会的东西倒还是挺多,虽然这些写进去的才艺大多都是平常有的,可是这是古代啊……若恰巧抽到了不会的东西……莫笛月眼睛望了望天,唉,听天由命…… 南宫煜一直频频看向莫笛月,见她翻了个白眼,心下一暖,嘴角忍不住溢出暖暖的笑意,心下期待她的表现,这么多年了,不知她的技艺有无增长? 很快,这些东西就已经备好了送到吴鑫面前,吴鑫搓搓手,脸上有些兴奋,手伸向筒里被卷好的宣纸,他摊开大声宣布,“刘侍郎之女刘月宁,程将军之女程倾翎。” 闻声只见席上有两名女子起身,刘月宁一身粉色丝裙,裙摆绣着朵朵红花,脸上的妆有些艳,脸上有些惶恐,莫笛月第一反映便是,俗不可耐。反观程倾翎,她脸上略施薄粉,面如冰霜,两眼却如星子一般,一身利落的白衣,没有那些拖沓的裙摆,行走间自有一股将门之女的气势。 两种截然不同 这光在出场间就已经有了胜负。 两人走到圆筒前,抽比试什么“你来抓好了。”刘月宁袖摆遮脸,有股子东施效颦的意味。那程倾翎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拿了其中一个卷纸,摊开一看,作诗。 两人坐到案前提起毛笔开始作诗,刘月宁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眸中带情的四处张望,不时又提笔在纸上画两笔,哪里像是作诗的样子。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刘月宁脸上含笑,手持着纸张轻启薄唇, “吹破残烟入夜风, 一轩明月上帘栊。 因惊路远人寰元, 纵得心同寝未同。” 莫笛月心惊,如此怀情的诗句,在这古代不会被浸猪笼吧?还是这朝代已经开放成这样了? 众人有些议论纷纷,有人好,也有人太奔放,刘月宁有些得意,程倾翎一个将门之女,再怎样也不可能作出像她这样的好诗。 程倾翎面上冰霜依旧,声音与脸上的面无表情确定了有天壤之别,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阵,援兆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她念的极为动情,眼中居然都有泪光浮现,好似怀念着什么。 殿中众人一片躁动,眼前好似浮现了那征战沙场,与将士豪情饮酒的场景,不禁都有些动容,莫笛月看着那女子,她应该是上过战场吧,若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话,怎么能作出如此诗句。 众人为她热烈的鼓掌,刘月宁的儿女情长对于程倾翎的征战沙场来,简直太苍白了。毫无悬念,程倾翎赢了。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后面的就简单多了,有人抽中古筝,有人抽中画画,还有人抽中萧笛。 莫笛月看的起劲儿,忽的见吴鑫摊开手中一张宣纸一看随即古怪的笑了笑,随后又拿了最边上的另一个纸筒,大声宣布道,“莫将军之女莫笛月,安国公之女安雅之。” 殿中热闹的气氛,顿时静了一会儿,随后就开始了嘲笑,莫笛月与安雅之?这还用比么? 安雅之蹙了蹙眉,莫笛月不过一个乡下野丫头,与她比起来输的毫无疑问,她还是觉得狠狠的羞辱莫如歌比较合心意。莫世文脸上冷了下来,目光如剑的扫过大殿众人,随后转身安慰道,“笛月,你刚回来,输了,也不丢脸。”莫笛月轻头,见莫如歌和沈侧妃以帕子捂着嘴想乐不敢乐的样子,头有痛。 选都已经选到了,不愿意也得过个形式,安雅之优雅大方的走到筒前,看着莫笛月抬了抬首,“你抽吧。” 莫笛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她伸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而去,刚摸到就忽的一下那卷好的宣纸从她手中溜了出去,滑到了另一边。莫笛月心下奇怪,伸手再拿又是如此,当下就有人奇怪的看她,难道害怕的连纸都拿不住了?她眼睛转了转,见高台上的南宫煜冲他眨眨眼睛,又看了看最远的一个卷纸。她顿时明了,原来是他在作怪。心下暗想,若是不按他的,恐怕拿到天亮都摸不到吧。 拿过那宣纸心中忐忑的摊开,见里面的乐器登时心中大喜,是箜篌。 因箜篌声乐好听,莫笛月在现代是特意找了老师来学,算是学艺精湛的。 安雅之见箜篌脸色就难看了起来,箜篌本是西域乐器,她也仅仅接触过几次,只能勉强算是皮毛。这下她也有些慌,若来弹奏,她赢了却也并不光彩,毕竟她也不是精通。 转头见到莫笛月大喜的脸色,顿时心中有些捉摸不定,心里及其没底儿。莫非她会吗? 心中定了定, 不!绝对不能输给她。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七章 完胜才女 侧殿走出两个太监心翼翼的抬着一架卧式的箜篌,箜篌的身是一条弯曲的金龙,由龙头至龙尾竖坐着二十五根弦。箜篌的琴弦至少五根至多二十五,而二十五根,也是最复杂最难弹,但又最美妙的。不知为何会抬出了一架二十五弦的箜篌。 安雅之垂着的眸子忽的抬起,幽幽的看了正欣喜的莫笛月一眼,又转到那箜篌上头,心道,不论如何也不能在南宫煜面前丢脸的。贝齿轻咬着唇,犹豫了下还是径自上前坐在了摆放在箜篌龙尾的凳上,她一手扶住柄头,一手轻拨琴弦,待准音后,安雅之眼睛直直的望着弦上跳动的纤纤五指,紧张之情一看便知。 薄唇微启,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画舫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 清越的曲子仿若一条正潺潺流水的溪,把人带入了一个至宁至静的世界,众人不禁赞叹,世人皆知安雅之古筝已耍玩到出神入化,却不知这西域箜篌也能奏的如此让人惊叹,心中更是为她加上一分。即使是那些被她嘲讽讥笑过的公子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一曲毕了,安雅之长舒一口气,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在众人赞许的目光中骄傲的走到莫笛月身畔,她目光中有丝睥睨,自认为自己已经赢定了。“莫姐,到你了,请吧。” 莫笛月对着她微微一笑,在莫世文担忧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走到箜篌尾后落座,安雅之谈的倒是不错,但若于她这个已经可以出师的高手来,仅仅只能算入门了。 素白的手指抚摸着箜篌琴身,现代的箜篌并未用金银打造,但雕出的木身却比这要精致上万千倍。长叹了一口气,多少年没碰过了,没想到再次拨弦竟会是在此时此境,她心中多了几缕惆怅,手指胡乱拨了几下琴弦来找找感觉,却忽然传出一声冷哼, “一个乡野丫头,不会便不要丢人现眼,浪费我们的时间也浪费你自己的时间,趁早滚下,下来,若,若是认输也总比落个惨败要强啊……”南宫煜循着那出声的女子,眼中冷芒大胜,直直的好似要戳穿她,只见纪未云声音越来越,最后只成了嘀嘀咕咕,南宫煜这才满意的收了眼去看莫笛月。莫如歌也是一脸兴趣的望着殿中两人,无论谁赢,于她都只有好处。 莫笛月收了手,青葱白嫩的手指抚过琴弦,传出一长串好听的琴音,浅紫的袖摆划出一个弧度,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来,南宫煜眸色瞬间变了变,又见她檀口微张,不待前调过去就轻声吟唱了起来, “凄凄秋雨洒梧桐,寂寞骊宫,荒凉南内玉阶空,惨绿愁红……” 手下的琴弦拨动的更快,箜篌独有的石破天惊在她手下表达的淋漓尽致,殿中所有人眼前都仿若出现了一副荒凉萧条的景色,扣人心弦。 独有安雅之,她脸色发白,袖摆中的玉指几乎要攥出血来,眼睛几乎不敢去看南宫煜,害怕看到自己不想见到的情景,她看安勤之,见他也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心中恨意更甚,狠狠的盯着他。安勤之被自家妹妹瞪的浑身不自在,不得已转头看她,见她脸色发白瞬间就恍然大悟。手指在袖袍中翻转,一缕劲风弹出,直直向着琴弦而去。 “嘣”的一声,众人的思绪被硬扯回现实,皆不满的看向莫笛月。微微一愣,这琴弦如何会自己断了?没想明白,她不甚在意,少了一根弦也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素手轻拨,准备继续弹奏,谁料一连“嘣嘣嘣”的几声,琴弦不知怎的又断了几根,殿内没有武功的人都有些奇怪,这琴弦怎么一根根都断了?有武功的心里自然清楚,却也不敢得罪国公府,只有莫世文眼睛瞪的铜铃般大,颇有一种你再来我就宰了你的意味。南宫弦眸子别有深意的移到了安勤之身上,顿时把正得意的他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动。他以为凭着自家国公府的地位只不过区区暗算皇帝见了也不会管的,没想到…这下莫笛月再笨也知道有人在搞鬼了,她杏眸微转,一眼便瞧见安勤之冲自己得意的挑眉。 嘲讽的 勾勾唇,安雅之,你连输都输不起了么? 莫笛月正犯难,忽的传出一阵幽幽的箫声,众人皆转头,都同时大惊失色。就见着南宫煜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支玉箫,那声便是从那传出的。莫笛月感激一笑,随着他的拍子继续拨着弦。 南宫弦眼眸眯了眯,探究的凝着南宫煜,这个皇弟的心,他从来摸不懂,也无人可以摸得透。 沉着的心思被一阵婉约的琴箫和音引了开去,南宫弦望着那弹琴的人不禁一阵恍惚,妖娆的桃花眼出现了未有过的复杂眼色。 莫笛月和着箫声,一琴一萧仿若天作之合,好像练习过千百遍,融合的几近一体。 “思重重,念重重,旧爱新恨如潮涌。碧落黄泉无消息,料天上人间,再也难逢。” 莫笛月收了手,但殿中却无一人开口话。这琴声前半低沉,后半和着箫声高昂,箜篌在她手中已到了合一的境界吧。 “多谢王爷相助。” 轻灵的女声响起,众人的思绪瞬间被拉回,雷鸣般的掌声如潮般涌了起来,久不停歇。 待到无声,南宫煜无谓的笑笑,“你高兴就好。” 声音好似玉碎砸在莫笛月心上,垂着的头猛然抬起,眼神里净是猜忌,现在想想,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弹箜篌?还知道长恨歌,还能与自己配合的这般完美,想到这里,莫笛月有些不悦,蹙了蹙眉。周边的人也是大为惊奇,各种目光流连在两人身上,有惊疑,有嫉妒,有猜忌。她如何能让一向狂傲不羁的王爷这般对她。安雅之眼神望着脸上似是宠溺的南宫煜惊疑不定,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 “我不服!”有些抓狂的女声响起,安雅之紧咬着薄唇,她本不是那种不愿赌服输的人,不过是南宫煜的态度真的让她慌了,正欲开口争辩,却被南宫弦打断了去, “莫姐当真是好琴艺,连这京城才女都能比了下去,朕听得也是如痴如醉,来人,赏” 皇帝都这么了,安雅之垂头,目光中净是狠毒与不甘,有些狼狈的回了席位。 莫笛月磕头谢恩,也回了席位,一落座莫世文就一手拍了拍莫笛月的肩,眼中满是惊喜,一时不知道什么才好,他完全没想到从生活在乡下的女儿能够如此大放异彩。 莫笛月侧身一眼就看见了莫如歌青白的脸色,想想也对,皇上当着第一才女的面如此夸赞安雅之,也够让她难过的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八章 回忆往昔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很晚了,莫笛月沐浴过后一进房间就见王紫娟一身男装背对着她坐在桌前,一时惊讶的道,“紫娟?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不睡觉么?” 王紫娟闻声转头见是她眉眼立刻弯了起来,起身走到她身畔,手里还拿着个白瓷瓶嘴里嚷嚷着,“笛月,这个药还有没有啊?我这个用完了,你别这效果可真好,瞧我,这手过几日大概就完全好了。”着还把手举起来在莫笛月面前晃晃悠悠的。 莫笛月眼中染上笑意,一天的疲累都好似被她这么一闹减轻了许多,无奈的移开她的手,“你若要的话自然还是有的,过几日去寻那颜文铎要去。” 王紫娟蹙蹙眉,随后豪气的一挥手,“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要去就明天吧,就这么定了啊,我明早来喊你,先走了。”她边边走,不待莫笛月话就已经帮她把门给磕上了。 莫笛月哭笑不得,今早才见面呢,明天又得去? 煜王府书房。 南宫煜一身红袍立于桌案前,他手中拿着一幅画卷,一向狂傲不羁的眉目净是柔情。 又见面了呢,冷静下来后到不知道要以什么面目去见她了,南宫煜眸子黯了黯,看她今晚似是没认出自己。也对,整整八年了。心内有些犹豫,一开始要相认的心情逐渐淡了下去,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又如前世一样只把他作大哥对待?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些尘封许久的回忆。 十三岁的莫笛月一脸天真憧憬,脸微红羞涩的对他,“铭希哥哥,我,我今天跟却寒告白了。”完就低头不安的揪着手指头,还偷偷抬头去看洛铭希的脸色。 洛铭希微笑的脸当时就定住了,瞪大了眸子僵硬的开口问她,“那,那却寒答应了?” “嗯!却寒答应了,我好高兴耶!”莫笛月猛地抬头欢呼,巴掌大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呼雀跃。 洛铭希瞬间颓败,眼中的一丝希翼也随之破灭,一向张狂的脸上只剩灰败,他嘴唇翕了翕,勉强的维持平日里的神情,调笑道,“月儿,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铭希哥哥怎么办?”完直感觉再装不下去默默的转身离去,徒留她一人在原地呆愣。 他有着先天性心脏病,那次,他蜷在一个巷再也没有醒来。 南宫煜想起不开心的往事眼中满是痛楚,不明白以前一向爱欺负人霸道的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的却寒而想不开,可能是越在乎越不冷静吧。 他从没想过从守护的女孩并不是和他一样非自己不可。 南宫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又是不羁,勾了勾唇,月儿,这次你只能是我的。 莫笛月一大早睁开眼睛差被那将要与自己贴在一起的脸给吓得掉了魂,她往一边移了移,“紫娟,你怎么一大早跑我房里来了?” 王紫娟骤然瞪大眼睛,“你忘了昨天答应我要去拿药啦?” “没忘没忘”莫笛月无奈,“我这就起来,吃完早饭就随你去。” 莫笛月换了一身藕色的轻便丝裙,头发只用丝带随意的束着,若是不知情王紫娟是女子的人,恐怕会以为见到了一对璧人吧。 两人往府外走去,王紫娟大咧咧的不长心眼,大摇大摆的绕过一座假山顷刻就撞倒了一个丫鬟,那丫鬟身着浅绿色罗裙,发髻并不似一般丫头一样盘成双螺髻,看来是那个主子身边的大丫鬟。她手中的鼎随着丫鬟的倒地立刻“哐当”摔在了地上,当中的液体流了一地,浅浅的散发着花香。 那丫头起身拍了拍身上,见液体流了一地,眼中又惊又恐,随后怒目瞪着王紫娟,“哪里来的登徒子,你可知这可是我们二姐要的冰露,你这洒了还不快跟我去二姐哪儿领罚!” 王紫娟挑挑眉,当真又作出一副登徒子的样子,手指轻挑那丫鬟的下巴,“你既我是登徒子,我不做登徒子该做的事情怎么行?你呢?” 那丫头眼中居然也没有一丝惧色,只是强硬的着,眼神忽然瞟到王紫娟身后那一翻飞的白色衣角,顿时手脚一软直直跪在地上,“这,三姐,奴婢紫烟,见过三姐。” 莫笛月有些奇怪,她见到自己为何如此惧怕?摇摇头,没有理会紫烟,“别闹了,走吧。”拉过王紫娟继续往前走着。 紫烟跪在地上见莫笛月走远,眼中精光一闪,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弱样。 骑马看着眼前的黑云笼罩的树林,莫笛月有些头痛,走到这里才想到,颜文铎又没有留个什么联系方式,她要怎么找啊?! 王紫娟翻身下马就往林中闯去,莫笛月神经一紧,立刻尾随着他。半晌,见她很有把握的走来走去,试探的问,“紫娟,你认识啊?” “不认识”干脆利落的话简直像一道雷劈到了莫笛月,不认识你丫的还乱走?! 她又道,“上次他不是带我们出来嘛,我记着呢,你别担心,我的记性好得很。” 有些狐疑的瞅了瞅某人,真的不像什么记性好的人。垂垂眸,无奈叹口气,认命的跟着她东闯西闯。 也不知走了多久,莫笛月腿有些发软,兀自找了个稍稍干净的地方坐下,“紫娟,歇歇吧。” 王紫娟回头看她一眼,转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就快到了,我记得就是这方向,应该再走一会儿就行了。” 王紫娟坐在地上有些无聊,随手扯了扯身旁的树藤,未等莫笛月阻止,树上传来了一阵树叶沙沙声,随后立刻掉了一只通体银色的蛇下来,那蛇“嘶嘶”的吐着信子,伸出的舌头竟是像血一般鲜红的。 “啊”王紫娟一声大叫蹦了起来,眼疾手快的拔了腰上的剑将蛇斩成两段才呼出一口气。 “笛月,歇好了没?走吧,很危险啊。”王紫娟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幸好没被咬到,否则就危险了。 莫笛月轻嗯一声,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忽然听见一阵咯咯笑声。 那笑声好听的像银铃一般,但又透着股子空灵,就好像没有灵魂的人一样。 两人皆抬头向前看去,不远处一根高高的粗壮的树枝上侧靠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身浅蓝纱衣,酥胸微露,衣裳在身上看似层叠,但却没有裹住膝盖以下部位,只是拖沓出长长的裙摆挂在树梢。一只三寸金莲从树枝垂下轻轻晃悠着,脚踝上还挂着一串彩链,随着微微晃荡而发出清脆的铃铛响声。她眉好似灵蛇一般,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眸色,朱唇微张红似要滴出血,越加显得皮肤白皙透明。最奇特的是她的发丝,三千青丝不知为何无风自起,黑的发亮的头发到了发梢居然是白色的。 莫笛月心中惊骇,这女子莫不是练了什么邪功?!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九章 魅惑人心 两人有些迟疑的对望一眼,最后决定绕过那诡异的女子走。 王紫娟一边走一边频频回首望那慵懒靠在树上的女子,轻声道,“笛月,我看那女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咱们从这边绕道走,慢就慢好了,命比较重要。”之后嘴里又开始嘟嘟囔囔的什么,时不时还问莫笛月的意见。莫笛月正想着事情并没有意识她的什么,就只听见一阵悦耳的铃铛声音从头跃过,两人眼睛皆看向那飞跃的浅蓝身影。 那女子停在王紫娟面前,赤脚地,轻轻的旋了个身,浅蓝色的丝裙随着她的动作竟从中飘飞出数道蓝绸,简直美不胜收。 女子的发丝拂过面颊,最后轻垂在腰际,露出了一双墨绿色的眸子。 莫笛月心惊,看着这眼睛总觉着会摄掉人的心魄,拉着王紫娟的手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心中却更加确定这女子必定练了什么邪术。 “你认识颜文铎?”女子的声音娇媚中又有种空洞,眼却是直直的看着王紫娟,似要以千万层的冰封死人。 “认识啊,你又是谁?” 得到答案,女子冷冷一笑,身后的蓝绸登时被灌满真气,变得像一柄柄的利剑,直直像两人刺来。 两人登时大惊,一时躲闪不及,莫笛月的袖袍被割开一道口子,险些见了血,“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一见面就要下此毒手?!” 那女子残忍的笑笑,嘴里吐出的字句句无情,“和颜文铎有关系,你们就该死!” 话间,王紫娟的旧伤被一阵利气伤到,又开始流起血来。 “没事吧” “没事,待会儿多,多跟颜文铎讨些好药。” 见王紫娟咬牙隐忍,莫笛月笑得牵强,一边闪躲一边想着到底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她觉得那女子武功决计不止如此。 嘴角噙着抹笑意,好整以暇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待到玩够了就轻而易举的杀死她们。 “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喜色,那女子却是愣了愣,蓝绸的舞动都慢了下来,随即脸上出现恨意。之间颜文铎跃了过来,手掌翻飞,一落地就以指风切断蓝绸,一掌以掌风把女子推的远远的。 “没事吧?幸好我来的早,要是我来晚了你们可就没命了,你也真是的,作为我的徒弟还这么莽莽撞撞的,来这里也不跟我通知一下,你不通知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来这里,我不知道的话要是你发生什么事可不能怪我,给你,先帮她包扎一下,到底是谁害你们……”颜文铎着转过身去看那女子,登时就愣住了。 四目相对,颜文铎嘴唇翕了翕,胸膛中有一股无言涌动,“姜……” “叫我魅妖”女子打断颜文铎的话,开始的呆愣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眼中杀气四溢。 莫笛月暗咐,魅妖,连妖精都能魅惑么? “你怎会变成如此?” “若不是你害死我师傅怎会变成如此?”魅妖低头嘲讽的笑笑,脸上有恨意,也有悲哀。 她猛地一抬头,眼睛看着正帮王紫娟包扎的莫笛月“没想到啊,你居然还会收徒弟,姑娘,呵呵,你这个师傅可是个话唠,你也不喜欢他吧?呵呵,我今日就在这里收拾了你们!” 声音变得尖利, 浅蓝的身影猛地向前窜来,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真气屏护着,手中蓝绸毫不留情的抽了过来,招招致命。 一向二傻的颜文铎眼中居然有些怒意,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美好的女子会变成如此模样。他手指在自己身上了几下,随后白袍翻飞,凝起一掌飞身打向了魅妖,那魅妖也不躲闪,直直的迎了过来。两掌在空中相击,久久不见动静。地上两人奇怪的抬头看着那被淡淡真气裹住的地方,突然“轰”的一声,那地方爆破开来,两人登时被强大的气流卷飞,突然又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将自己带回地面。 王紫娟有些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膛,感激的看向了身后的颜文铎,幸好啊,差就被卷飞了。 周围的树木已经被气流推倒,那浅蓝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微微弯腰,一手捂着心口处,喷出一口血来。 颜文铎有些着急,放下两人立时奔过去想为那魅妖疗伤,两人也紧随其后。听见脚步声,魅妖缓缓抬头,墨绿的眸色比莫笛月原先看见的要深了许多,几乎要沉到滴出水来,从肩头垂落的青丝发梢的那抹白又往上了一。 “你怎么能练禁术呢?!”伸手想要住魅妖的穴道,袖中却突然冲出一个红色的东西阻止了他的手,直直的扑向魅妖。魅妖伸手接住那东西,一愣,嘴里喃喃,“红……” 眸中的深色淡了,有一丝怀念,她抱住那只蟾蜍,倾尽全力足尖地直直的以轻功向后退去,以内力传音, -没想到你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大,待我神功成时,我必来向你讨回今日之帐,这红,我就带走了。 颜文铎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似是没想到红会突然跳出来阻止他。带着两人回了木屋,又给了王紫娟许多白瓷瓶,还给了一张地图,随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内任两人怎么喊都不出来。 莫笛月叹口气,默默的拉着王紫娟回去了。 两人的衣服都有些破了,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将近傍晚,一踏进家门,莫笛月立时感觉到家中气氛不太对,但她也没在意,一路向自己的院走去,望着后花园的花团锦簇,她不禁感叹,夏日将尽,这花开的却依旧繁花似锦,这艳丽的程度,竟比盛夏还要胜上三分。 这也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如此光景吧? 走进驻月阁,就见苏嬷嬷迎了上来,“三姐,你可算回来了,赶紧换件衣服跟奴婢走吧,老太君和将军都在季茗苑等您呢,将军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 “怎么了嬷嬷?”莫笛月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杜姨娘和莫如梦住的地方。 “哎哟您可别问了,赶紧准备准备去吧。”苏嬷嬷头都大了,这祖宗怎么一儿都不上心,也幸好莫笛月不像平时那些主子们一样心高气傲,否则作为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怎么可能还在这里等她大半天。 莫笛月只好对王紫娟抱歉的笑笑,两人各自回了房。 莫笛月真的是慢悠悠的,反正都等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半晌,莫笛月带着青竹和苏嬷嬷慢慢往季茗苑走去,苏嬷嬷在一旁焦急她的速度,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还未进大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吼,“笛月还没回来?!” 莫笛月理了理衣襟,缓步踏进厅中,她眼眸微转,心中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厅内除了莫如梦和杜姨娘几乎所有人都在,看来是出什么事儿了,她欠了欠身, “爹爹如此急切找女儿有何事?女儿有事外出回来晚了请爹爹责罚。” 都是有事了,还责罚什么?莫如歌冷笑,这次料你如何运气好也逃不过。 “你!你为何在屋内放蛇,害了你大姐姐的脸?!”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章 红粉骷髅 莫笛月心疑,“大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莫世文脸上通红,显然是盛怒,“你大姐姐被你放出的蛇给伤了!你来!你为何要放蛇在屋里头!” 这也真怪不得莫世文,他本是武将头脑较简单些,莫笛月在出事后又长久不归,难免被众人揣测什么,着着就好像成真的了。 老太君拉住激动的要起身莫世文,眼中是猜疑,并未完全确信是莫笛月所为,“孩儿坐下,待笛月解释解释。” 莫笛月的眼冷了下来,心中有些不可置信,那在她刚回家对她疼爱无比的两个长辈现在居然问都不问就定了她的罪。 也对,人之常情,再深的感情也只是因为她的娘亲是木若若而已,怎么可能在她一回家就抹杀了她们与府中其他人的多年感情。 “父亲我放蛇,可有证据?” “在我还未出面之前就定了我的罪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放蛇与否,我清早出门如何放的蛇进季茗苑?” 莫世文脸上余怒未消,心头却是有些松动的,语气不自觉也软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那蛇并非出现在季茗苑,而是你的驻月阁,来人,带上来。” 门口走进两个厮,手里拖着一个诺大的口袋,莫笛月走近一看,那袋中密密麻麻的游移着上百条蛇,全都是清一色的黑,剧毒无比,都在危险的“嘶嘶”吐着信子。 “这蛇在你房间被找出,如梦进门便被咬伤,还险些被蛇缠住。”老太君目光平稳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笛月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难道这些人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阴谋吗? “我就想问问,我一早出去后大姐姐为何要进我驻月阁?还去我的房间,到底是想干什么?我若要害人,为何还要把毒蛇放在自己房里,难道我就不怕被咬吗?还是我有什么天大的理由需要去害大姐姐?” 厅内一时沉默,莫世文也觉得有些冲动,但蛇出现在驻月阁,那不论如何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莫笛月太阳穴有些痛,疲累了一整天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她真的有应付不过来,俯身在青竹耳边了些什么,青竹匆匆离去,她眼睛镇定自若的扫过一帮看笑话的人正欲开口。 可内庭听着的莫如梦却忍不住了,猛地冲了出来大喊大叫,声音好似凄厉的恶鬼,“莫笛月!!!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我的脸都是你害的!” 身后的杜姨娘跟着出来连忙拉住她,眼神却恨恨的盯着莫笛月看,她没有阻止莫如梦辱骂莫笛月,她认为,莫笛月这次决计要失宠了。 莫如梦在杜姨娘的拉扯下慢慢软了下来,嘴里却还在着什么扫把星之类的话。再观她的脸,厚厚的一层纱布裹着,还隐隐透着血迹,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嘴巴,像是个木乃伊一样。 莫笛月目带嫌弃的看了那母女俩一眼,似是非常的看不起, “我虽五月出生,但却绝非不是什么不详之人,如若不然,父亲与老太君这可是好好的在这儿呢,还是,”她目中不屑之意更甚,轻启薄唇,“你更希望我是不详之人?” 莫如梦被白纱裹住仅露的眼睛登时瞪大,嘴里不管不顾的嚷着,“你怎么敢这样?!明明就是你害了我,就是你克了我,你怎么还敢在这里空口白舌!爹爹,就是她,分明就是她,你快把她赶出去!!” 厅内人皆瞪大了眼,她可真敢啊。不过,刚不是在莫笛月放蛇害了莫如梦吗?怎么一会儿就牵到什么不详之人上了? 莫世文眼带不悦的扫过莫如梦与杜姨娘,“吵什么吵!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那里还有一千金姐的架势,简直就像是市井上的泼妇!” 老太君一直暗中观察着,心中已然相信那放蛇之人定不是莫笛月,睦的有些释怀,若若的女儿果然不会是阴险之人。 那莫如梦还在挣扎,“爹爹!我的脸都毁了!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都怪这下贱胚子!都是她!把她赶走!” 莫笛月勾起唇畔,这莫如梦还是没有脑子,这样大吵大闹只会消磨了莫世文的耐性,更加厌烦她而已。 莫世文果然不耐的挥手,“别闹了!我自会找最好的大夫来为你医治!” 莫如烟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沈侧妃与莫如歌的脸却是冷了下来,莫如梦也太蠢了,就这样被莫笛月三言两语转移了话的对象,这莫笛月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一个野丫头一回到将军府对这些姨娘姐话是字字带刺,也不知是初生牛犊还是城府太深,沈侧妃与莫如歌对望一眼,心中都没什么底了。这下的局势可是完全偏转了。 莫笛月神色忽的变成有些难过,强忍着委屈道,“青竹马上带人过来,为我证明便是,大姐姐可别再和父亲吵了,这本就受伤了,可别又上了火。” 杜姨娘恨得简直要磨牙了,看着怀中已经颓丧的女儿心疼的想要狠狠地抽莫笛月两个大嘴巴。 刚完,青竹就带着两个人进来了。一个是紫烟,她对着莫世文叩拜后在一旁恭敬的站着,还有一个是王紫娟,她欠了欠身,抬头笑出一口白牙,“莫伯伯好!” 莫世文微微蹙眉,想了想,又变成了惊讶,“你是晋伯府的姐……?” 王紫娟头应是,晋伯府虽然和将军府相差甚远,但好歹也是官家姐,最主要,莫世文与晋伯候可是有些交情的。 王紫娟冲着惊讶的莫笛月眨眨眼,不过现在可不是攀交情的时候, “前日我被蛇咬伤,是三姐与一位医者救了我,之后我便在府中住下,今日一大早我让三姐再陪我去那医者那再拿些药,途中撞到了这个丫鬟,”她朝紫烟努努嘴,“之后我们才出去,那医者住在城西的郊外,所以直到刚才我们才回来,我与三姐昨日才相识,断断不会为她做假证,我叫醒她时她还在卧室睡觉,之后又是与我一同用早膳,一同出门的,哪里来的时间放蛇?不信,您问问那丫头。” 紫烟一出现,莫如歌脸色就变了变,使劲朝她使着眼色,紫烟心中了解,见问到她,她故作惊讶, “三姐何时撞到我?”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一章 流色之夜 一句话使得又有了转机,王紫娟柳眉倒竖正欲开口。 “我记得紫娟早晨撞洒了你一鼎冰露吧”莫笛月微微笑,可却成功使得紫烟顿时变了脸色,眼睛偷偷瞟着莫如歌,她继续着,“那冰露的花香若没有人去刻意清理是的会久久留香的,不去我们去看看?且紫烟洒了冰露定又会去再拿一鼎,去她主子那里看看便知了。” 那紫烟瞥见莫如歌瞬间发青的脸色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头低垂着,身体瑟瑟发抖,她洒了冰露后并没有敢跟莫如歌讲,只是偷偷去沈侧妃那里要了一鼎,只是姐的洒了,让她来拿过。 “你还不快从实招来!”老太君重重的杵了杵手中的拐棍,一脸怒容的沉声道。 “这,这、这对不起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喜欢三姐回府抢了二姐的宠爱,所以见此情景才会有报复心理的,请老太君千万不要怪罪二姐啊!”那紫烟完,跪着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有些像秋风里簌簌萧瑟着的树叶。 老太君一听心里顿时明了,不待莫世文开口,抢先道,“你这丫头真是心术不正,你家姐既不知情那便算了,你这丫头可不能省了,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扣三个月月俸!” 莫世文也不能拂了老太君的面子,便由着她去了,这下真相也差不多明白了,那蛇压根就是别人陷害的,都有了人证还什么?拂拂手,两个婆子立刻拖了紫烟下去,紫烟也没敢求情,只颓丧的趴在地上任由两个婆子拖着。莫世文摁了摁太阳穴,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而莫如梦眼神恶毒的直射莫笛月,恨不得抽她的骨,喝她的血。 莫笛月回到驻月阁后就让人烧了水泡澡,一天中真的太过疲倦,她泡着泡着就躺在浴桶中睡着了。 屋一片瓦片被掀起,南宫煜探头探脑的望里面的情景,顿时差从屋栽下来。只见那浴桶中的气息氤氲的莫笛月看起来有些朦朦胧胧,那一双雪白的藕臂趴在浴桶边上,长长的青丝一泻而下贴着雪白的背部透过水面的花瓣直浸入水中,她的头侧在手臂上,压着下巴使得嘴巴微微嘟起,浴桶虽然有屏风挡着,可是他在屋啊在屋!南宫煜顿时口干舌燥,忍者喷鼻血的冲动飞快的用轻功跃走。 他是君子。 君子是不能趁人之危的。 …… 莫笛月是被一阵熙熙梭梭的声音惊醒的,本来温热的水已经凉透,她打了个寒颤,望了望四周登时瞠大了眸子, 蛇! 一房间的蛇! 窗外的莫如梦狠狠地抖着手中的口袋,眼睛恶毒的看着里头,这院中其他人的房间已经让她的丫头下了**,任莫笛月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自己只要明天等着来看她惨烈的死状就可以了。她无声的咧嘴,顿时痛的嘶了一下,眼中恨意更甚,莫笛月,你敢放蛇咬我,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里屋的莫笛月迅速扯过一旁的里衣穿上,脑中飞速的旋转着,外衣在柜子里根本拿不到,她只有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 “青竹!青竹!” 一片静谧,只有她的声音空荡荡的在四处游荡。 见没人理会,她心下顿时明了,恐怕是报复吧,想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吞入蛇腹,这蛇就是今日里那大口袋里的,差不多也就这些,想来紫娟和青竹也不会有事。 四处瞧了瞧,她迅速的往楼上阁的窗户边跑去,她一手推开窗户,脚跨上看了看这才发现究竟有多高,“嘶”一条蛇蜿蜒的从楼梯游了上来,莫笛月有些恼,若不是洗澡没有贴身带毒怎么会让这些蛇逼到如此境地,闭了闭眼,但愿不会断胳膊断腿吧。心一横,猛然就跳了下去。 两腿安全着陆,莫笛月心里的庆幸,刚迈动步子就听到骨头“咔擦”一声,闷哼一声,顿时颓坐在草地上。 “你怎么了?没事吧?” 身后陡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莫笛月一跳,随后而来的是一双温暖的大手,轻巧的穿过她的膝下,抱起了她。 莫笛月浑身僵硬,扬起头看着来人,那人看向她眸子里的暖意让她愕然“煜,煜王爷” 南宫煜飞走后本就没有离开将军府,漫无目的游荡在将军府各个角落,脑海里的画面任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待他又来到驻月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笛月坐在草地上的情景。 南宫煜蹙眉,不满意她这样疏离的称呼,“扭伤了?” 见他皱眉,莫笛月有些无措的摆了摆手,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王,王爷,你把我放下来吧,等会儿会有人来的。” 闻言南宫煜眉蹙的更深,眼神不善的看着仅着里衣的她,“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能被人看?” 莫笛月默了,是啊,她总不能坐等到青竹天亮再来寻她吧。 没等她想清楚,身体骤然跃上了阁楼的窗户,南宫煜一进屋见满地的毒蛇眼中顿时结起了冰寒,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怀中的女子。 不做他想,转身向着未知的地方飘出。 “你想做什么?”莫笛月埋着头闷闷的问,她只穿着里衣,又被他抱在怀里,这感觉简直别扭极了。不知为何,一见他心中就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使劲儿想,却想不起来。他对自己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堂堂王爷要女人还能大费周章的找她么?反正那房间也不能住了,又不能惊动其他人,只能由着他。 “你想本王做什么?”南宫煜声音带着开始有了笑意,见她埋头躲在怀中,想必脸定是红透了吧。 莫笛月察觉,扬起头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中净是调戏,她顿时就怒了,“王爷这般可就像个采花大盗,难道就不怕我大喊吗?!” “难道你希望本王做什么采花大盗该做的事?或者你是想本王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应该娶你?”那我倒不介意,他在心里暗补道。微凉的眸子斜睨了她一眼,又道,“以后别叫我王爷了,称呼名字就好。” 莫笛月噤声,心里却惊疑,这王爷哪儿有众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分明就挺多嘴的。想着想着,心里又有疑虑,开始不断胡思乱想,南宫煜夜半潜入将军府到底想干嘛?莫非想偷爹爹的什么机密?现在掳了她来不会是想做筹码吧?难道她之前猜错了?其实他根本救她就是有预谋的? 想到这里莫笛月忽然醒悟,被自己的想法蠢哭了,人一个王爷,权势滔天,连皇帝都忌惮,她不过一个刚回将军府不久的姐,掳了她有什么用处?顿时自己都笑了,贴着她身体的手指有着暖暖的温度,她身体不敢乱动,那袖袍替她挡住了夜间微凉的风,他身上有股好闻又有些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就这么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南宫煜低头偷看怀里的人,见她呼呼的居然睡着了,心头不禁无奈,这丫头还跟以前一样没变。 在王府大门前停住,悄无声息的跃了进去,穿过一片梅林,直奔自己的居所,流色归。 走进流色归,南宫煜鬼使神差的就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随后懊恼的盯着床上的女子、半晌,他蹲下身轻轻趴在床头看着睡得一脸怡然的莫笛月。八年没见,再见她却居然是碧玉之年,她的容貌长开了不少,脸上再没有露出过那种肆无忌惮的笑意,到底是长大了。 心中有些气闷,不禁对着睡熟的她吹胡子瞪眼。他现在的身体与现代时也只长了两岁,她怎么就认不出来呢? 睦的,神色又软了下来,心中有期盼,也有害怕。期盼她认出自己,和自己像以前一样亲近,害怕她认出自己,又把自己当成不能爱的哥哥。 伸手触了触她的瑶鼻,他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转身去书房拿了纸笔来,安然的坐在案上为她做起画来…… 莫笛月再醒时,已经到了晌午。见周边的陈设,顷刻就想到了昨夜,不由得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随后便头疼起来,昨晚怎么能跟南宫煜就这么走了呢,这下可好了,在这封建的古代,什么都不清了。 翻身下床,居然见床下摆了双鞋子,旁的桌上还有一套衣服,她心安理得的穿了起来,头发不也不会束,她只得披散着去找别人了。伸手推开房门,晌午的太阳立刻扑面而来,洒遍她的全身。她的眼睛被刺的很难受但是却还是瞠大了眸子。 门外不像一般的院子,是一片用青砖铺好的空地,空地周边却是一片开的极盛的红白梅林。 “奇怪了,这还没到冬天呢,怎么就开了梅花呢?怎么堂堂王府居然一个丫鬟都没有?” 莫笛月奇怪的低喃,迈步想要从梅林走出去,未走两步就见有远处影影绰绰有两个人影往这边走来。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二章 后悔万分 “奇怪了,这还没到冬天呢,怎么就开了梅花呢?居然一个丫鬟都没有?” 莫笛月奇怪的低喃,迈步想要从梅林走出去,未走两步就见有两个人影往这边走来。 是一身红衣的南宫煜,还有一身便服的南宫弦。 莫笛月想走过去,却忽然见南宫煜神色焦急的冲她摇头,双手不停,向四处弹出几缕劲风。骤然,开的正好的梅花纷纷凋零,不一会儿就成了光秃秃的枝丫。 南宫煜飞到她身边,一落地就抓住她的肩膀上下瞧着,眸中净是担忧, “没事吧?没伤着那里吧?你怎么出来了?金染呢?” 莫笛月嘿嘿讪笑着不话,不自然的缩了缩肩膀脱离他的钳制。 南宫弦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她身穿绣着白梅的抹胸,外套着一件米白色的云纹丝缎,腰系百花罗裙,手上挽着薄雾烟青色拖地烟纱,未施粉黛,也没有束起青丝,更显出一股慵懒随意之色。 她怎么会在这里?妖娆的眸子眯了眯,将军之女出现在王府,这又是何意?再者她刚可是闯进阵法了,居然会没事? “怎么没束发呢?”南宫煜伸手触了触她的发丝,头已低至她的颈间,眸中恶作剧的味道甚浓。 温热的呼吸清晰的喷洒在脖子上,莫笛月浑身都抖了下,双手推了推,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会”双眸转了转,反应过来又不好意思的又加上一句,“很,很难。” “进去吧,我来帮你。” “莫姐怎么在这儿?”南宫弦迈步走了过来,不合时宜的了句话,打断了两人间的暧昧。 莫笛月一看来人顿时感觉脸红到了脖子根,趁机退开,欠了欠身, “见过皇上。” “昨日里臣女出了事,还要多谢王爷相救,这不马上就回府了。” “哦?”南宫弦好像很感兴趣的挑挑眉,南宫煜虽有妾室,但却从不让那些女人近身他可是知道的,这流色归外梅林阵法密布,除了他来过,恐怕也就只有安雅之那女人误打误撞偶然进来过一次,这次却带了莫笛月留宿到底是为何意?若是将军府与王府联姻……那后果简直不能想象。眸子转到那咬着嘴唇的莫笛月时沉了沉,这女人也太没有安危意识了,上次就那么跟着他走了,这次又这么跟着南宫煜回了王府,难道就不怕碰到骗子吗? “皇兄莫要追根究底了,莫姐既要回府,那便送她回去罢,”完转头,温柔的看着她,“要吃东西吗?” 莫笛月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但她却不想再呆在这里,于是只得摇了摇头,随着南宫煜出去了。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内,莫笛月的发早已被婢女梳好,绾了一个百合髻,净发分股盘结合叠于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发上簪了一只墨玉梅花簪,一看便知价格连城。 南宫弦半眯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两人,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冷冽的光,莫笛月对着南宫煜虽是不近不远的态度 ,但难免会有变故。那南宫煜更是该死,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个皇帝还在,若不是自己也一起来了,那反倒还要呆在王府等着他了。 头侧转着,眼睛一直看着轿外繁华的大街,手不自然的摆放在膝上。莫笛月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被身边的两尊大佛看的浑身僵硬,这么的马车,你们一个王爷一个皇帝挤在一起真的好么?心中越发后悔昨夜的一时脑热,哪怕跟青竹挤着睡一晚也行啊,干嘛要跟着南宫煜去了王府。闭了闭眼,算了,都发生了,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 马车在将军府前还未停稳,莫笛月抱拳,做了一个多谢的样子,就立刻迫不及待的撩开帘子,提起裙摆轻身跃了下去。 一下车那门前的厮立刻打开了大门,另一个迎了上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三姐” 淡淡的瞅了厮一眼,莫笛月径自进了府里。 一路上见她的或厮或丫鬟或婆子统统都是一脸惊吓,随后便偷偷的远离她。 心中简直就是万般莫名,好不容易到了驻月阁,还未进门就听见一阵哭喊打闹声。莫笛月心中预感不好,谨慎的迈步进去。入眼的是一片萧然,沈侧妃宽大的袖摆指挥着一个道士在屋里屋外贴着黄色的符纸,身后婆子手中还端着一盆血;王紫娟紧紧的跟在沈侧妃身后一个劲儿叫唤着;青竹呆呆的坐在地上,颊上挂着几串泪珠,口中还喃喃的着些什么;莫世文背朝着她负手而立,浑身僵硬的好似一尊塑像;而莫如歌莫如梦莫如烟都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前,神色变幻莫测。 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莫笛月受伤,感觉极需要找回自己的存在感,“……咳咳……” 听见声音,院中发呆的沉默的撒泼的贴符的变石像的皆惊愕转头,一见来人登时众人沉默了五秒……随后而来的就是各种尖叫,震惊,惊喜,惊吓,呆愣,惊疑等等情绪很好的在每个人脸上诠释着。 青竹和王紫娟猛然扑了过来, “哼,我都了,笛月可是打不死的强,哪儿有那么容易死了。”王紫娟搂住莫笛月哼哼着转头,得意的赏了一个眼角给众人。 青竹哇哇的大哭着,口中叫着姐什么的,倒是让莫笛月无奈了。 “你、你是人是鬼?” 莫笛月想要对天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沈侧妃这辈子莫不是还见过鬼了?!” 莫如歌见她讽刺,立刻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剜了一眼莫如梦,她嘴里还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羽睫轻垂,轻使了个眼色给那还不明所以的道士。 那道士立即就会了意,又是大家族间的明争暗斗,急匆匆的拿着佛尘在莫笛月面前舞了两舞,“呔,你这妖孽,去了阎罗殿为何还要回到这尘世,还不快快离去,拿狗血来!” 莫如歌简直想踹死那道士,谁让他莫笛月死了,这人好好的站在这里这不是睁眼瞎话呢嘛。娘怎么会找来这种蠢货! 莫世文伸手过去还未阻止住那婆子,那装着狗血的盆子已经朝着莫笛月扔去。 莫笛月推着青竹王紫娟踉跄的退到一边,自己还未来得及跑路就被一个红影拥住,退到了远处。几人一走,身后被挡住的男子就现了出来。 那盆子和着血就那么直直的朝着南宫弦而去,南宫弦闪身不及,被洒湿了半边袍角。 怒意简直就要喷薄而出,南宫弦妖娆的桃花眼眯成危险的一条线,手中凝气,“找死么?” 那道士和婆子被那强大的气场惊吓的愣在原地,其余人也皆是震惊,皇上怎么会在这儿?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管我将军府的私事!还想不想要命了!?”莫如梦脸上还是缠满了绷带,话的气势也因此了许多。她不认识南宫煜,更不认识南宫弦,若方才不是南宫煜,那么现在莫笛月已经被狗血淋了个透心凉。 院内除了莫如梦莫笛月和南宫煜,皆一致下跪,莫世文有些后怕,幸好没有泼上,幸好啊,见南宫弦眼中危险更甚,莫世文赶紧开口“皇上恕罪,我家女如梦不懂规矩,求皇上饶她一命。” 这下莫如梦傻了,这居然是皇上,“噗通”一声,膝盖不由自主的跪下,莫如梦匍匐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不敢一句话。 南宫煜没有撒手,凤眸弯成一弯新月状对着怀中的女子眨眨眼。一张俊颜近在咫尺,还无耻的放着不知道几万伏的电,莫笛月脸瞬间爆红,强硬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南宫煜暗自撇撇嘴,倒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王紫娟在一旁拉着青竹惊险的拍拍胸口,待到寻莫笛月的时候,正巧见她脸颊通红的从南宫煜怀里退出来,赶忙停住了脚步拉着青竹朝一边使眼色。 “皇上大驾光临也未曾通报,只能怪这府中的下人不长眼罢,这大姐姐昨日才伤着,脾气难免暴躁些,又是在不相识的情况下,还请皇上饶了这一次罢”莫如烟跪着,声音却婉约有度。她见他第一眼,心中立刻埋下了什么,确认他便是岐幽国皇上,那破土而出的萌芽便没有了顾忌。 莫世文皱皱眉,如烟这丫头平常可不话的,今天这皇上在这,可不能错什么。 上挑的桃花眼倪了莫如烟一眼,慢慢将那怒意隐入眼底,莫家是忠臣。 永远只忠于世代皇帝! “朕何时过要处罚莫家大姐?”妖娆的眸中有丝嗜血,他躬身在莫如烟面前。雌雄莫辨的脸在莫如烟眼前顿时让她心跳顿了一拍,一向温婉的眼变得迷离起来。“把他们给我拖下去!五、马、分、尸!”几条黑影飞快掠过,那本站在原地的道士和婆子已然不见了。 南宫弦直起身负手而立,紫色的袍角划过一道弯弧,话间好似刚才那个决定人于残忍命运的不是他,“众位都起来吧,朕今日来不为她事,爱卿只管问问三姐,和我煜皇弟。” 众人下意识看向站的很远的两人,南宫煜走的随意,莫笛月只好在后面跟着他,可谁知,他走到莫世文面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一个礼。 莫世文险些被他吓得跌倒,后退着趔趄了几步,“王,王爷这是何意呀?” 他昂首,眼睛弯弯的,甚为可人,“莫将军,想必你也清楚,这驻月阁昨日里是有大群蛇群的,莫姐愤死拼搏,逃出后被我所救带回了煜王府,如此一夜未归,按理本王就应当上门提亲了。” 听他一席话,莫笛月简直感觉自己直接僵硬成了一尊塑像,迈出的脚僵在原地,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三章 点到为止 听他一席话,莫笛月简直感觉自己直接僵硬成了一尊塑像,迈出的脚僵在原地,浑身还扑朔朔的掉着残渣。她还想着要怎么样瞒过去,这厮倒好,直接招了。 莫世文隐隐头疼,眼睛不自觉看向了南宫弦去征求他的意见。南宫弦在南宫煜面前需隐忍,那只是因为他的皇位来的的确不名不顺,若是贸贸然动了他,先不他本有怨气会不会举兵造反,那民间传他又该传的有多不堪。那水能载舟,也亦能覆舟。 但是在别人面前,他却是喜怒无常的。暮的,一双桃花眼幽幽的盯着不知所措的莫世文。 心中一凉,“王爷,女找回不久,这成婚还为时尚早,老臣还希望多留她在身边些时间。” 再留可就成老姑娘了,南宫煜含笑,“无妨,成婚与否,可以先与本王订婚。” 莫如歌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她一身粉色撒花罗裙,上身着了一个颜色略微深些的短褙子,袖子处到一半用带子束紧,随后又是粉色的宽大水袖。她绾着惊鸿鬓,眉间垂下的水晶流苏摇摇晃晃着闪人眼睛,贝齿轻咬着唇,眸子看着莫笛月的发髻上的那只墨玉梅花簪,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眸中出现了嫉妒的神色。 “王爷,皇上在此,这事情怎有老臣话的余地。”不得已,莫世文只好把这难题扔给了南宫弦。 “将军,莫三姐既不是郡主也不是公主又没有什么品阶,婚事哪里需要皇兄来介入。” “好了,皇弟,此事先放下,容后再议。”南宫弦气闷,眼前这人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要求取将军之女,这意思一看便知了。 “皇兄,我是无妨,莫姐的清……” “好了!这件事,不会再有人知道!” 被他打断,南宫煜却凤眸弯弯,好似一都不在意的样子。这次求婚,他本没想过会成功,不过给莫笛月打打预防针而已、做好心理准备而已。这莫家不论先前的太子是谁,都是死忠与世代皇帝,即使把女儿嫁给了自己也绝不会随自己造反的。南宫弦是多疑了。 莫笛月眼里闪了闪,是啊,这就是古代,婚姻那里能由的她来做主? 南宫弦南宫煜没有在将军府停留多久就走了,一场闹剧就这么过去。驻月阁的蛇早已被清理个干净,莫笛月回到房间,一开门也不怕乱了发髻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闭上眼脑海里就想到莫世文对自己的话,他眼神复杂,-笛月,女儿家的清誉最重要,你以后莫要与煜王爷有来往了,你们,今日的事情也不可透露半字。随后他却是十分严厉的瞪着莫如梦,带着她走了。 爹爹是不想自己成为家族的牺牲品吧? 应该是吧? 她睁开眼看着帐,莫世文没有要查那蛇是谁放的,恐怕也是安抚莫如梦。众人心里都清楚是谁若是她真的死了,不知莫如梦会不会受到惩罚。 眼睛忽然睁开,露出一双黝黑的眸子,她嘴角扯了扯。莫如梦,我莫笛月的原则就是,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 她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肚子已经很饿了但却又没胃口,翻身起床一眼就发现这屋子四处都贴满了符纸,顿时心里烦闷,刚进来居然没有看见这些,当下就喊到,“青莲,青莲!” 青莲是与青竹一起过来的大丫鬟,为人比起青竹实在是高明许多,莫笛月不是很看重她,一过来就将她一个大丫鬟打发到外屋去做事了,留了傻头傻脑的青竹作为了贴身丫鬟。 “姐”门被轻轻推开,青莲缓步走进来,她虽是大丫鬟,穿的却是一般丫头的粉色衣裳。 青莲眼尖,一见莫笛月皱眉看着那些符纸,二话不立刻就去将那些撕了个干净,而后带到外头扔了去。 莫笛月穿起鞋,一抬眼却见那青莲又走了进来,她走近轻轻搀扶起莫笛月,转身又倒了杯水递过来,“姐,口渴了吧,喝水,外头已经备着膳食了,若是姐饿了奴婢马上就去端进来。” 拿起茶杯喝了两口递给她,看着她背影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心下暗道这丫头还挺细心,“以后你就和青竹一起,伺候我就是了。” 青莲身体一顿,搁下茶杯后转身跪在地上朝着莫笛月磕头,“多谢姐!多谢姐!奴婢以后定当全心伺候姐!” “你与青竹本就是同时进了我这里,都是大丫鬟对你也不能亏待。” 青莲心内狂喜,她本就经常暗叹同人不同命,青竹做事莽莽撞撞却还当了贴身丫鬟经常与姐一起打闹,她一个大丫鬟却在院中扫地!如此命运叫她怎能服气?当下更加决定要做的比青竹更好,让莫笛月刮目相看。 入夜,袅袅的月光如纱,似水,清冷,但却曼妙。 莫如梦走进驻月阁,正想向里屋走去,却不妨出了个幽幽的声音,差把她吓了个半死,“看来我这驻月阁也真该添几个厮婆子了,不然大姐姐这般随意出入我可不高兴。” 莫如梦定了定神,转头便看见那一身白衣悠然坐在梧桐树下乘凉的莫笛月。 她走近,树下的莫笛月被一层阴影笼罩,看不清表情。她悠然的抿了口水,不紧不慢的摇着手中的团扇道,“大姐以后晚上还是别过来了,这纱布裹得,我瞧着渗的慌。” 莫如梦气急,手指指着她怒道,“莫笛月!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别以为……” “是啊,我很得意。” “你这个贱人!”莫如梦气的快要发疯,她伤了脸之后最不能听得就是有人她丑,脑子再想不到什么,直接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她现在只想、只想杀了这个贱人!不论后果如何! 莫笛月持着水杯起身躲开,好笑的看着扑在了石凳上的莫如梦,她好歹也是练了几年跆拳道,就这样晕晕乎乎的冲过来就想伤她?笑话。 她的脸撞上了石凳,痛意立即席卷了整张脸,嫩白的手指使劲攥紧,好似这样就能减轻痛苦。 “即使你是长女,也只是个庶出,野鸡即使跳上了树头也不可能成凤凰。”嗤笑一声,莫笛月持着手中的杯子顺势将水倒了下去。 淅淅沥沥的水声,贴在脸上的绷带有了湿意,莫如梦好似忘记了脸上的痛楚,骤然发狂,她起身飞快的按住莫笛月把她摁在梧桐粗壮的树干上,“莫笛月你个贱人!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你死!” 手指掐住了脖子,莫如梦看着眼前的莫笛月,月光虽然都已经被茂盛的梧桐枝叶挡住,但她还是看清了,她的眼里只有嗤笑,丝毫慌张都不见。 脖子上的手指骤然发力,莫笛月伸手在她的腰间摸准,狠戳了下去。 “啊…”莫如梦只感觉全身都开始抽搐了,之前的痛和这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她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双手抱紧了两腿蜷缩成一团。 许久,那种痛的手指都会发颤的感觉总算过去,她倾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之极。 “……莫笛月,你……别想好过!” 莫笛月蹲在她身旁,手指像蛇一般在她的身上游走,将她的衣服剥的仅剩里衣,随后又游移至脖颈上缓缓摩擦着,慢慢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心里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却是再没力气去阻止,话都轻飘飘好似在云雾里,“你……你想杀我” “我不是想杀你,我的确要杀你” 那手指在她颈后用力按了按,浑身的力气仿佛又回来了,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浓厚的花香,莫如梦不知是什么,未等她回味那花香已然过去。 莫笛月松手站了起来,背对着她,“你若再不回去,这脸怕是就要废了。”她又侧头对她笑笑,“你要敢喊,就你现在这样子不准明日你就只能嫁给哪个侍卫了。” 莫如梦正欲张嘴大喊一听她这话立刻就噤了声,爬起来灰头土脸的往外奔走了。 莫笛月走上前磕上了院门,一回头就冷不防听见屋上传来声音, “直接宰了不是更容易?” 没来得及缩回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莫笛月回身寻到屋上那一抹被夜晚笼罩到极暗的红色,叹了口气,“王爷,你这又是为何?” 红影“唰”的一声从屋掠到她身边,凤眸里有不满的神色,嘴巴貌似还嘟着,“都了别叫我王爷,昨日提醒过你了。” 莫笛月退了退,显然被他吓到了。 见她后退,南宫煜更是不高兴,又向她走进两步,张大了眸子,一字一顿“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脑海里忽然浮现什么,两个虚影在眼前慢慢要重合起来,莫笛月想要看清,却又忽然消失了。 她摇了摇头,脑子有些昏沉了,再抬头看向面前那张脸时,却发现他紧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莫笛月眼睛开始乱瞟,嘴里胡乱应到,“……好,叫名字……就……叫名字呗” 南宫煜见目的达到,眉眼立刻弯了起来,背过身轻声道“你要杀那人何必这么费心费力,还浪费那绝世毒药。” “您在什么?笛月不懂。”莫笛月垂头,眸子警惕的眯起。 但他却是转身,笑得暖暖的,莫笛月却没发现,“不懂无妨,你只需明白我定会娶你过门就好。” ——————————————————————————————————————————————————————————————————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四章 雨雾悄散 莫笛月已经埋头在房间好几天了!王紫娟第n次来骚扰。她推开门一脸便秘样,苦哈哈的“笛月啊,我今天就走了啊,你就不能别看那几本破书了嘛!” “……” “真不知道里面是有美男还是有绝世武功,你居然这么沉迷。” “……” “那我走了……” 莫笛月抬起了头,“要我送你吗?” “……” 王紫娟脸上不甘,扁扁嘴,“你别送了,我们很快就还会见面的。” 若是平时的莫笛月,脑子定已做出了判断,可是…… 她看了王紫娟半晌,最后“哦”了一声,继续低头。 “……” 王紫娟无奈,兀自走了出去。此时已入了秋,院里的梧桐叶子已经开始泛黄,风一吹,沙沙的声音好不悦耳。 “嘿呦,爷我果然厉害……” 奇怪的歪了歪头,那最角落的院墙出现了一个白玉发冠,驻月阁靠近的是大街的围墙一边,平常也是有人来往的,难道,有偷? 一想到这个念头王紫娟瞬间炸毛,挽起袖子就冲了过去,刚到之际,那男子正好就爬上了围墙,兀自坐在墙歇息。 王紫娟一把把那人扯了下来,那男子重重摔在地上,还没晃过神又迎来一阵劈头盖脸的狠揍。 “好你个毛贼!偷东西偷到将军府来了!”使劲抡了一拳。 “今天被姑奶奶我碰上了就算你倒霉!”使劲踹了一脚。 “看我不打死你啊啊啊啊!”手脚并用…… 青竹闻声赶紧跑了过来,一见这架势也是傻眼了,随后缓过神赶紧拉住王紫娟,“王姐,王姐,当心着别打死了!” 青竹本以为王紫娟是男子,心里一直都有些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意思,自从那夜对峙知晓了她是女的,可谓是一颗芳心碎成了渣渣。 吴鑫听这话瞬间有种想要一口老血喷死青竹的冲动,本以为是来劝架的,没想到傻站了半天出这么一句话。 王紫娟停了手,费力提起吴鑫后颈的衣服直接拖着去了正楼。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的惨叫呜鸣,这下莫笛月不注意也得注意了,她起身走到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身旁蹲下。 “笛月,这毛贼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你瞧瞧该怎么处理吧”王紫娟伸脚踢了踢被她揍得没半反抗能力的人。 唔,一身,应该是,白色吧。他头发散乱的不成样子,发冠也歪到一边,脸已经可以是猪头了。有些扼腕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正欲开口,忽的瞥见他愤恨的眼神,等等, 莫笛月张大了眸子,嘴角僵硬的动了动,“吴、吴公子?是你吗?” “……&amp;#¥#%”死女人,敢踹爷! 莫笛月默默的去拿了药来,默默的给他洒上,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他消肿。 “你认识这毛贼啊?” “吴家公子,歧幽皇商家的儿子” 发生了这么一段,莫笛月有些汗颜,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那吴鑫被王紫娟揍得都找不着北了,敢怒不敢言,也没什么。 王紫娟是家中有事,莫笛月当时就以很惊讶的眼神看她,感觉流浪江湖的女侠有父母是件很奇怪的事。 她走后,莫笛月便又沉在书中几日。 这几天她也不只是在看医术,还学着调配了许多,大部分的步骤十分繁复,稍不留意就会失败,现下许多药材都差不多已经用完,莫笛月沉思着,孤本中的那些药材多数金贵难寻 ,若是在市场上买的话定然是贵不可言的。 放下手中拿着的书,她双肘撑着书案皱眉想着,现下手中还有些没用完的银子,若是在京城偏僻的地段买个铺子应该还是够的。 走就走,莫笛月当下就卷着自己所有的财务带着青竹青莲出门了。 她压根就没想去京都的繁华地段看看,直接去了相对萧瑟的多的城西,城西的住户区大部分都是些一般的平民,莫笛月心想这店开的也不能太高档了,以后有钱了再去繁华段买好了。 前方茶楼有阵喧哗,青竹兴冲冲的奔了过去,回身喊到,“姐姐,快来这里,有热闹看呢。” 莫笛月本一心购置铺子,无奈青竹已经跑进了茶楼,只好带着青莲也跟了进去。 茶楼里头布置的倒是雅致,走进大堂便能见着两条旋转着的楼梯通往二楼,那走廊上置着白玉竹的屏风,好不淡雅。而一楼却又是大相径庭,倒不是环境不同,一楼的中心位置扎着一大堆人,熙熙攘攘的不知做些什么。 “诶,客官请坐,需要什么?”张头望了会儿,一个身上清爽的店二赶了过来,对她笑得不甚礼貌。 “上一壶清茶罢,那前头又在做甚?” 那二笑得灿烂,“那前头是我家主人随性拿出的两幅画,一幅真迹,一幅便是临摹的,是猜对有奖的。” 茶很快端了上来,莫笛月拂了拂茶沫,抿了口,倒是入口清香,后味些许苦涩,手艺不错。 “、姐” 左臂被惊呆的青竹摇了摇,抬眼望去,大堂也皆是一片寂静,那一边的旋转楼梯上缓缓踱下来个人影。 那女子身材高挑,从莫笛月的方向看只能看到那一抹鲜红薄透的裙摆在飘着,女子慢慢顺着楼梯下来,正面也慢慢转过,不知为何心中居有些期待。 发丝飞扬无风自起,待到肩胛处又被花枝挽住,挣脱不得。她穿着一抹红色胸衣,露出了骨感的细腰,自肚脐缠绕一条红裙,裙线垂下丝绦随着腰身移动而晃晃悠悠,外头还披了一层红绸,两只手皆被宽大的袖摆挡的严严实实。 只可惜,那张脸用一张黄金面具缚着。 眼睛也不让人看着。 心里微微失望了下,眼睛却有移不开。女子扭着细腰走进了人群中。 “可有人能认出?”那声音好像轻轻敲击瓷器发出来的,清悦、但却没有人气。 莫笛月是现代的姑娘,看看这露肚脐什么的自然不会太惊讶,可是这里是古代啊,还是一个色狼成堆的古代,瞧瞧,这会儿都有人盯着那女子咽口水了。 不自觉的站起身朝那边走去,耳边好像没听到青竹青莲的呼唤,脚下不停,心中熟悉感甚强。 莫笛月有不喜欢这种感觉,莫非她与前身认识? 早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脑海中就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虽不健全,但委实没有这女子的零星片段。 女子转了身,她分明带着面具,但莫笛月就是知道她在看自己。 繁夏一见来人浑身顿时一僵,面具下的嘴角缓缓勾起,就要喊出的声音却被她生生克制住,就那么静静的凝着她。 她一身月白长裙,头发绾成百合髻,身上自有一股大家姐的气势,人群纷纷给她让了路让她能够看到画。 莫笛月将视线移到画卷上,画上画的是一男子垂眸抚琴,面前却独有一头牛听着,不禁莞尔,典型的对牛弹琴嘛。 两幅画简直一模一样,莫笛月伸手触摸,左边一幅上有些白灰,右边一幅保存的却极好,她认真的看着,周边一时寂静的氛围开始有些骚动,皆狐疑的看她。 “姑娘,我看你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姐,不缺什么,这画若认对了那便好,若是没认对是也要请你给个承诺呢” “对呀对呀,乱蒙是没用,可得有理由呢……” “……” 半晌,莫笛月抬头,眼睛直直的看着红衣女子,手指却指着保存极好的那幅画,“就这幅了。” 繁夏面具下的脸挑了挑眉,“为何?” “一般古画表面有白灰,但若是在保存极好的情况下也不定,而白灰却也是可用香灰抹上,也可以假乱真,但这幅画表面白灰用手指却可以揩掉,”莫笛月含笑,那自信的神色不禁使得繁夏心跳漏了一拍,却又见她继续道,“再者这幅真迹你看这牛眼中已倒印出周围看到的景色,可见作画者之细心,一般临摹是很难注意到如此细节的,若我没错,那这画应是画仙汪韬所做。” 众人一听皆去仔细看那牛眼,果不其然在那里面看到极的倒影,一时都向着莫笛月投去赞许的目光。 “果然不错,你需要什么?我定满足你”繁夏的脸被面具盖着,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让人琢磨不透。 “不必了,我还有事,只不过顺路来看看罢。”莫笛月淡淡完就带着青竹青莲向外走去,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见已经没事了也做鸟兽散,该干嘛干嘛。 “姐,你不是要买铺子吗?让她帮你不是更好?”青莲凑近莫笛月声道。 还未等莫笛月回话,那繁夏就兀自走了过来,“送你这栋楼如何?我这人不喜欢欠人,这楼虽不值钱,但你不也是正需要吗?人情,还是早早还了才好”欠你的,已经够多了。 身形顿了顿,她此番出来目的本就是为此,若是能就这样达成,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莫笛月转身,没想到就一个一时兴起就能够得到这便宜卖买,不由得感激的看她,“谢谢” “随我上去拿房契吧”繁夏淡淡转头,反正这房子也不是她的。 一到二楼,繁夏带着莫笛月进了个厢房,让青莲青竹在外侯着,里面的布置甚全,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纸袋递给了她。手却轻轻搭上了莫笛月肩头,留意了下她的神情,见她只是取出房契看着并未在意,于是又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干什么?”莫笛月退开,并没有发现自己眉心隐约显出的红色曼珠沙华,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突然有种碰到百合的感觉。 “无事”手自然的收回,攥住。被轻纱盖住的眼里却划过一丝喜意,果然是她,那东西还在她体内。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五章 枫林残忆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感激道了声谢谢。 现在铺子有了,再要的就是设计设计里面的布置了。 莫笛月一回驻月阁就埋头开始画图,她决定要开一家火锅店,这个架空的时代并没有诸如此类的东西,她觉得一定能在京城火起来。 —————————————————————————— “姐,长华公主那边可得仔细些,不能得罪了,也不知道一向不见人的长华公主怎么突然开宴会”青莲帮莫笛月系着衣服,一边还不忘交代着。 莫笛月双手张开任由两人在身上办着,心底暗咐,长华公主是先皇的亲姐姐,先皇曾有五个兄弟,八个姐妹,最后却统统被先皇铁腕给弄死,只余下一母同胞的长华公主。长华公主本名南宫帛玉,长相乖巧可爱,性格又活泼,所以当时是最受当朝皇帝宠爱的公主。但她的命运却极惨,她排行老三,被赐婚给当时位高权重的年轻丞相,本该是一段佳话,却在一个民间女子的出现打破了两人夫妻恩爱的表象。 长华公主年轻,从又是极为受宠,眼里自然容不下一粒沙子。那民间女子被纳进丞相府的当天她就按耐不住,趁着丞相上朝,拿了一把剐刀亲手剐那女子的皮肉,待到丞相得消息回府时看到的就是满地血腥,女子的白骨散落在地上。 自此,长华公主的悲惨命运就开始了,丞相辞官,与公主恩恩爱爱的退隐山林。 可惜,一切表象下的现实都是极为血腥的,丞相当面将长华公主的亲信杀光,又把她用鞭子抽的半死,几天关在柴房不给吃不给喝,待到放出来时浑身溃烂流脓,已经奄奄一息,精神将近崩溃。可是丞相还不放过她,每日拿刀剐她皮肉,嘴里总喃喃的念着,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丞相每日的乐趣就是折磨长华公主,他不让她疯,不让她死,就是要她每日生生看着自己的发肤好了又毁,毁了又好。 这种日子维持了六年有余,等到被发现时长华公主的面目早已看不出是个人了。 她被接回,当年的歧幽皇帝对她心疼又愧疚,只能使劲的努力弥补她的物质生活。 算算年纪她也将近六十岁了,直到现在长华公主的脸也没被治好,她不愿有人看到她这副样子,所以从来都住在城北较远的郊区,不与人来往,此次突然举办宴会也不知是有何意思。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个上午,莫笛月有些昏昏欲睡,没想到长华公主住这么远,不经意撩开了下帘子,见到外面的景色眸子瞬间张大,瞌睡虫跑的无影无踪。 路上的积水倒印着四周美丽的景色,一辆马车轧过溅起水花,“姐,到了。” 莫笛月跳下马车,惊叹的看着眼前,这哪儿是不想世人见到,分明就是来享受来着。 她现在站在山脚下的一座府邸前,围绕着的是漫山遍野的红枫,此时正值秋季,枫叶簌簌的落着,公主府门前也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叶子,莫笛月不禁赞叹“好美啊~”真是比现代的枫树林要天然多了。 后面两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莫如歌与沈侧妃,还有莫如烟与莫如云被丫鬟搀了下来,见此景色也是怔了怔。 本来莫如梦也是得来的,可惜莫如梦脸受伤了。为此她又是气的恨不得立刻咬死莫笛月。 “四姐,好漂亮啊,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地方。” “你自然是没见过,从来都不曾出过门,以后也是该带你多出来见见世面。”沈侧妃话有不阴不阳,话虽指莫如云,眼睛却瞟着前面那清丽的身影。 莫笛月嗤笑一声,眼都没斜视一下,带着青莲青竹大步走进面前的公主府。 切,本姐见过飞机,见过大炮,你这古代土包子拿什么资本鄙视本姐。 公主府的园里已经有很多人,莫笛月看这风格感觉与一般宴会的格式大不相同。这里大都是女眷,来的男子也多数是和长华公主关系匪浅的。男女未分席,众人都皆坐在荷花池边的白玉桌前,一棵七八米的红枫驻立着,还未落尽树叶的树枝为席上众人遮挡着并不刺人的太阳。众人当中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她穿着华贵,鬓角有几抹银丝,绾着牡丹髻,头上簪着数只镶金的红宝石钗子,莫笛月不太确定那就是长华公主,传闻她是已经毁了容的,浑身六年的疤痕早已多次被人拒绝医治。池中荷花已谢,只留有几株光秃秃的枝干在水中,倒也有股别样的美感。可是相比与岸上,那真的就差了太多,众多桌子前方摆满了一盆盆的菊花,或红或黄或橙,还有黑色绿色的,简直美不胜收。 走近了众人,立时就有人通报,“将军府,嫡三姐到” 一时所有人都停下谈论的话题看向了她,这就是上次在宫里完胜了安国公之女的莫将军家的姐。 莫笛月一袭月白长裙,手间挽着粉白的拖地烟纱,头上结着双刀鬓,从后簪着两只明晃晃的水晶步摇,红唇齿白,眸子像星星一样有神,众人暗叹,如此外貌和安姐比起来倒也不差分毫。 “莫将军府沈氏,二姐,四姐,五姐到”话音刚落,莫如歌几人也走了过来。 “你就是莫将军的姐?过来坐吧”那老妇人指着与自己同一桌的位置,脸上笑得亲厚。 “谢公主”莫笛月道了谢才落座,心下明白这就是长华公主了,这形象和想象中的也是不同的,一个已经五六十的女子,且有是公主,容貌对于这种人已然不重要了吧,可她却一心想要医好脸,想来就会觉得是个比较任性跋扈的人,却没想到会是这般平易近人的样子。 众多人就只有她一个与长华公主同桌,无视掉沈侧妃怨念的眼神,她不免得找些话题来缓解缓解这有无言的气氛。 “公主近来可有什么兴趣的事?” 长华公主淡淡看她一眼,笑了笑,“事倒是没什么可做,每日里发发呆罢了” 不等莫笛月话,她忽然站了起来,“想必各位见到我也该明白是什么事了,我这皮肤上的疤痕久日未消,如今被一位高人医好心底甚为高兴,所以才请了诸位前来庆祝,只可惜那高人已然离去,否则定要他出来让诸位见见。此刻时间也快正午,就开宴吧。” 众人纷纷应着,皆起身随着长华公主进了厅里去。都落座好后,只见那转角处缓缓舞过来一排侍女,手中皆端着精致的菜肴,踩着灵巧的碎步走过来放下了手中托着的盘子后又轻巧的舞了回去,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 “煜王爷到,安国公府二姐到” 门口出走进两个身影,南宫煜依旧是一身玄色长袍,发丝皆用玉冠束了去,浑身散发着张狂。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却是一身嫩黄丝裙,鬓发如云,眉间是巧笑倩兮,显然心情很好。 “来,这边做。”长华公主让两人落了座,宴会就开始了。 “没想到煜儿这么大了,姑姑若是在大街上碰到你都要认不出了”长华公主偏了偏头,好像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皇姑姑无需伤神,这两年我也只在战场度过,许久没来探望皇姑姑才是我的错。” “……” 莫笛月饮尽一杯果酒,心想,长华公主和南宫煜的关系肯定比跟南宫弦的要好。 不知不觉喝酒也喝了数杯,这公主府的果酒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酿的,感觉比皇宫的要好喝数倍。脸上微红,莫笛月感觉浑身有些燥热,不免的告知了声出去吹吹风。 挥了挥手,示意青竹青莲就在原处等她。独自一人往后花园走去,莫笛月一开门立刻就愣住了。 公主府后面并没有设置围墙,一开门就直接到了红枫林。这里的枫树都上了七八米的高度,树叶像落不完似的在眼前飘下,微凉的秋风吹在脸上,莫笛月瞬间清醒,望着并不多高的山头,不禁迈步往山上走去。 脚踩在厚厚的树叶上,绵绵软软的感觉让莫笛月更加欣喜,有种贴近大自然的感觉。不知走了多久,两条腿有酸,她找了几片干净的树叶垫着坐在树底下。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莫笛月眯起眸子享受着这一刻美好的感觉。半寐了一会儿,待到睁开眸子时身上却已经有一层枫树叶盖住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在这里躺一夜不会被活埋了吧? 站起身理好衣裳准备下山,空气中传来两声不属于树叶的衣袂鼓动声,莫笛月猛然抬头寻找,就见前方赶来四个黑衣人,个个手持着剑朝她冲过来,蒙面仅露出的眼中是视死如归。 心中一惊,不过瞬间那四人已到面前,一把剑朝她喉咙刺了过来,莫笛月赶忙回身一闪,袖中撒出一把粉末,那黑衣人立刻倒地,命丧当场。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没想到她还会玩毒。 猛然而上,三个黑衣人招招致命,莫笛月不敌,三人的速度太快,毒粉刚撒出就被一掌击散,原先的那个也只是没有做好准备冤死的。黑衣人也发现了她不会武功,顿时又是奇怪又是惊喜,总之莫笛月看不懂不知道什么意思。一把剑横空穿来,躲闪不及间头上的两支水晶步摇被打了下去,瞬间又被剑气震成粉末。回身间脚突然踢到了一块被叶子盖住的石头顿时痛的龇牙咧嘴,往后仰了下去。 闭上眼,早知道就把自己身上弄满毒来好了,让他们近十步,不,近五步就会被毒死。莫笛月有些丧气的想着。 可是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到来,背上贴上了什么,有一双手反过来抱着她旋转,青丝瞬间散开。她惊愕的睁眼,入目的景象就是三个黑衣人同时倒下的场景。 使劲昂头,一下就撞上了某人的下巴,“南宫煜?!”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六章 魔性大发 紧紧的闭上眼,早知道就把自己身上弄满毒来好了,让他们近五步,不,近十步就会被毒死。莫笛月有些丧气的想着。 可是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到来,背上贴上了什么,有一双手反过来抱着她旋转,青丝瞬间散开。她惊愕的睁眼,入目的景象就是三个黑衣人同时倒下的场景。 使劲昂头,一下就撞上了某人的下巴,惊疑道“南宫煜?!” 南宫煜有后怕,幸亏自己借口出来寻她了,如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幸好你没事” “你怎么在这里?”莫笛月使劲挣开他的手,却不想腿突然疼得一抽,啊一声栽倒下去。 南宫煜一时气闷,就宁愿摔倒也不要他抱着么?无奈的捞起她,轻轻把她靠在树背上,唉,这人怎么还这么不省心呢?话间有些赌气,“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你觉得你还会在这?”着转身把背对着她“快上来,我背你回去” 撇撇嘴,莫笛月没有应答,别别扭扭的趴了上去。 将她向上提了提,南宫煜一步一步走着,他没有用轻功,只觉的想要把这时间延长些,心中忽然充的满满的。 她的发丝自他颈间垂下,时不时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心中一开始的郁闷瞬间消散,心中暖意满的快要溢出来,只感觉向四面八方都汇聚着,最后只余下一个勾起的嘴角。 “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来找你” “你专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可不想未婚妻出什么事”南宫煜咬牙。 莫笛月见状心虚的瞟瞟别处,转移话题,“你背着我会不会很沉啊” 闻言背着自己的人停了停,努力的侧头看她,莫笛月瞧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眼神,只知他声音略带低沉“沉,很沉” 我背着我的整个世界,你沉不沉? “……” 莫笛月默默的噤了声,埋头,里都是骗人的。 又走了半晌,南宫煜停在一块露风石前,轻轻拂开落叶,把她放在上头坐着。伸手却拔下头上的玉簪。 “你干嘛” “就快到了,你难道要披头散发回去吗?” “那也不用你的,被人看见会误会的。”莫笛月想也没想就出口,随后又缩了缩身子,警醒的看着他,要是被人见着她带南宫煜的簪子,她还要不要做人。 抿起红唇,眼神有受伤的瞅着她。 半晌,“你,你,这”莫笛月手胡乱划着,纠结了半天也没出什么话来,从来没见过他这个表情,让人手足无措。 不待她纠结完,南宫煜转身就走,嘴里还叮嘱着,“你不要便罢了,我现在去帮你做一支木簪,坐这里等着就好,脚还伤着,别乱动。” 忽然就愣了下,手傻傻的停在空中,心里不知什么味道,脑海突然就蹦出了以前在古装剧里看到的一句话, ——若君为我赠簪,我必为君挽长发,从此以后,勤俭持家。 不自然的甩了甩还没放下的手,觉得走远的那背影好像在看她,脸瞬间红了起来。 莫笛月昂头望天,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啊。 安静的坐在石上,眼睛巴巴瞧着远处唯一能上几句话的生物,就见他转身,挥了挥手里的木簪走过来,朝她眨眼笑着。 莫笛月感觉自己的视力真是好到爆了,原先在现代近视的太严重,这会子来了古代视力这么好真是又高兴,又有不习惯。 正想着,就见到那一身玄色长袍的人突然用轻功飞起朝她奔来,口中猛然大叫,“月儿!快闪开!” 刚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一把冰冷的利剑就已经从身体穿过。时间好像突然停止,眸子陡然睁的大大的,缓缓低头看着穿透身体的利剑,那透亮的剑身上有她的血,还倒印出了她现下的脸。皱了下眉,好痛。这边还没缓过思绪就感觉又有一掌打上了自己的背,把自己震飞了出去。 南宫煜见状目龇欲裂,飞身一手接住莫笛月,另一手翻飞凝起一掌准确的打向那块大石,随后毫不恋战的快速离去。 莫笛月只感觉到痛,全身的经脉好像都被截断,头发丝儿都痛的抽搐了般,被剑刺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剑身还没拔出来,抱住自己的手,颤抖的好像也不比自己要差。 莫笛月努力的睁眼看着专心致志飞着的南宫煜,你在紧张吗? 你为什么要紧张? 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莫笛月再醒过来时只感觉浑身无力到手指都抬不起来,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身体里有躁动萌芽。她使劲睁眼,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定睛看了看又好像有熟悉,仔细想了想,哦,是煜王府。 “主上,莫姑娘虽伤及肺叶,却救治及时已无大碍,注意休息个把月也就好了,您还是去换身衣裳先吧” “落雪,你退下罢” 南宫煜的声音。 清脆的女声应了句,就听见开门出去的声音。 转了眸子,只见卧室的珠帘被轻轻撩开,南宫煜依旧是一身玄色长袍,大步向床边迈过,脸上的担忧在见到她睁着的眸子瞬间转为惊喜。 他快步走过轻轻蹲下,趴在了床头。 四目相对,莫笛月体内的躁动变大了些,好像就要冲破束缚。 南宫煜呆呆的看着,指尖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差一,差一他就失去她了。 他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莫笛月睁大了眸子,身体间突然冲上来的暴动让她慌了神儿,嘴唇翕了翕,声音却是沙哑无比“……走” “你怎么了?” 大手捉住她的手把脉,气息紊乱,真气四蹿。 皱皱眉,真气?她怎么会有真气? 还没等他想明白,横空穿来的一只手让他本能的往后倒退,他凤眸眯起,惊疑的盯着床上坐起来抚着胸口喘气的女子。 莫笛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鼻尖萦绕的淡淡血腥味使她冲动,有一股子的躁动好像要从身体深处冲出来却被她死死压住,在他的手捉住她的手时那股暴动再压制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做着并不是大脑指挥的事! “月儿?”南宫煜试探的喊着。 莫笛月垂着头没有理会,她单手摸着心脏位置呼呼的喘着气,想要使劲平下这股躁动去。 她额头汗珠开始滴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虽是睁眼,但却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处于天人交战的情况。 南宫煜心内焦急,却不得不保持镇静。他理了理思绪,静静的看着莫笛月,这个样子,体内该是有什么在作怪。 闷哼一声,莫笛月突然翻身下床,好似不知疼痛一般。她像没事人一样走向南宫煜抬手就劈,毫无理智可言。南宫煜旋身到她身后反手捉住了她。莫笛月怒,也不管伤着自己使劲用内力震开来,手指曲成了凤眼状,次次往他骨头上招呼。 南宫煜见她腰间又有血迹渗出,心内又急又怒,她不管不顾招招致命,为了伤到他一分自己即使承受两分也一样出招。而他的招式只能防守还不能伤着她,不免的有些缚手缚脚,若是太猛的话只会让她伤上加伤,他只能和她周旋着,等待她自己慢慢的清醒。因此两人追来躲去的,谁也没占什么上风。 莫笛月不禁大怒,眸子里通红通红,身上月白色的衣裙早已沾满了斑驳血迹,尤其是腰间,已经是被鲜血浸住,她却完全不知疼痛,由于失血过多嘴唇苍白的可怕,如此一看就像个修罗地狱来索命的女鬼般,恐怖至极。她转眼蹿到外室,一手取下挂在壁上的佩剑,转身对着跟来的南宫煜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刺。 见她还在暴动中丝毫没有要转醒,南宫煜横了横心,袖中突然飞出白色的天蚕丝,随后团团向她身上缠绕而去。 莫笛月一剑砍过,那天蚕丝却趁机也缠绕上了剑柄,嘴角残忍的勾起一笑,南宫煜暗道不好,只见莫笛月重握起了一把两寸长短的匕首,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心脏而去。 南宫煜大惊,瞬间放下手中天蚕丝,冲上前去。可谁知那匕首却突然生生转了个方向,向他胸口刺入,不得已,南宫煜只好以手相接,直直握住了匕首。 血顺着匕首一滴滴落在地上,空气中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莫笛月愣了愣神,手中力道松了开来。南宫煜见状也轻轻松开握住匕首的手掌,掌心已经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 门忽然被推开了,“主上?!”金染瞠大眼睛,立刻想要冲进来,却被南宫煜冷冷打断,“出去!” “王爷你……” “滚出去!没我的命令擅自闯入,去领二十棍刑!” 金染清俊的脸上净是不忍,却无奈不能违抗命令,只好作罢出去。 莫笛月眼前是近在咫尺的一只手,手心的伤痕深可见骨,最重要的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七章 这是个问题 南宫煜也顾不了掌心的疼痛,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上了床,这才出了房门去。 一出门就见门外跪着的四人,南宫煜眸子沉了沉,“落雪,去给她看看” “主上,你的……”随后的话被凌厉的眼刀给吓得吞了回去,落雪只好垂眉进了房门。 “金染,将军府你去摆平,落尘落云你们退下。” ———————————————————————————————————————————— 无边无际的黑暗,莫笛月独自一人站着,茕茕孑立,孤影相掉。 眼前出现了一抹幻色,顾不得黑夜中的危险,莫笛月快步朝那唯一的色彩追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幽幽传出一阵男女嘻笑打闹的声音 ——师妹?你是哪里来的啊? ——月儿,谷主怎么对你这么好?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走后门的吧!没想到幽冥谷还会有后门。 ——我告诉你哦师妹,你什么都能做,但千万不要想着离开幽冥谷。 ——你长的与你娘亲越发像了。 那声音真实的很,但却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娘亲?莫笛月蓦然回头,只见身后跑过的路正从黑暗中抽出一株株的红色曼珠沙华。瞳孔骤然放大,曼珠沙华,那是彼岸的死亡之花。 而那鲜红诡异的花朵好似还不满足盛开于一个地方,四面八方开始蔓延着,盛开着。很快,整个世界被染的只剩红色,莫笛月转身就跑,只听见满个世界都只有花朵盛开的砰然声响。 南宫煜淡然坐于床头,看着床上还未醒的女子,轻柔伸手将她散乱的额发拨开一边。 莫笛月的肌肤似剥开的蛋壳,光滑柔亮,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长长的青丝洒在她身下,如同一袭乌黑的锦缎。 合起来的星眸长睫浓密,形成一条黑色的弧线,不过嘴唇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 “你个丫头,人秘密到挺多。 那样子是要把我杀了吧?真够狠心的。 还好够乖,知道对你未来相公手下留情……” 他自顾自的着,莫笛月躺在对面,本来舒展 着的眉头忽然锁了起来,额头渗出冷汗,眸子忽然睁开。 缓了许久,眸中渐渐清明,渺渺烟云中映出的是一张高华邪佞的容颜。 莫笛月怔了怔,才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刺杀,接着来了煜王府又做了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就晕过去了。 “舍得醒了?”南宫煜坐于床前,本来露出担忧的脸缓缓现出一抹微笑。 莫笛月呆呆头,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房间。 上次虽来过一次,但却未曾仔细察看过。大的紫檀木大床上简单的雕了梅花,散发着独有的檀木香味。身上盖着浅紫色的薄被,有一股熟悉好闻的薄荷味道。 四周收拾的很干净,家具一例是用檀木打造,放置着简单而价值不菲的摆设缀。处处透出典雅奢华的感觉。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我该睡了一天了吧?” 南宫煜起身去桌上倒了杯茶,被纱布缠绕的手掌有些笨重,好在已经修养了五天,王府奇药不断,好的也差不多了。“不对,是第五天了。” “啊?我睡了那么久啊?”莫笛月撑起身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五天,她还从来没睡过五天呢。 “是啊,五天了,叫都叫不醒”南宫煜捧了杯茶递给她,对着她微笑眨眨眼,“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睡得这么死,打雷放火,电闪金鸣都吵不醒。” “额……”莫笛月囧囧有神,连忙伸手接过水来喝,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莫笛月使劲想着,自己被带回煜王府后好像神经一样的发了次狂,之后伤不到南宫煜就傻叉的自残,然后还是被阻止了,忽然撇到南宫煜手上的纱布,脸“唰”的一下白了个彻底,她见过南宫煜的武功,若是他不管她,那就绝对不会被她伤着的。 咬了咬唇,“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再修养几日就痊愈了。”南宫煜声音平缓如溪流,斜斜的靠在了椅子上。 目光在他手上顿了顿,雪白的纱布裹的厚厚的,但却丝毫没有血迹,想想也是,一个王爷,身边能人定然是如过江之鲫的,又已经修养了五天,也差不多该好了。 心头的事一放下,肚子立刻就饿了起来,莫笛月掀开被子,腰间还隐隐疼痛,只能慢慢起身,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五天没有回去,爹爹还有老太君会担心吧?老太君近日身体又不怎么好,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我已经让人通知莫将军,你在养好伤前,都会呆在煜王府,别担心。 ” 这人考虑的倒是周到,更为周到的是,她不用开口,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倒是省了话的力气。 莫笛月试着站起来,头却一阵晕眩,有低血糖低血压的征兆,皱了皱嘴巴,朝着淡然坐着的男子道,“我饿了” 南宫煜轻笑了声,脸上表情暖暖的“你都五天没吃东西,一直用参汤吊着,饿了也是常规,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莫笛月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囧囧有神起来,扳着手指认真道,“那我就要糖醋排骨,水晶肘子,油焖大虾,宫爆鸡丁。” 最后,落云端来的也只有一碗粥,某人美名其曰,空肚子太久吃太油腻对肠胃不好,这句话换来了狠狠地一个眼刀,该死的南宫煜,那你还问我干嘛! 闻了闻,貌似也挺好喝的嘛。 站在门外的落云心里不太舒服,主上自从她昏迷起就每天让人熬好浓粥备着,就只等她醒过来。 莫笛月呼噜呼噜喝完粥,顿时就感觉腹中舒服了许多,她瘫坐在椅子上舒服的喘口气,眸子期待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你现在能不能送我回府?” 本来一脸好笑的南宫煜顿时沉了沉脸,不答反问“你就这么想快离开我?” 莫笛月耙了耙头发,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问题。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落雪立于门外,手中漆黑的托盘里有着一碗药。 “这又是什么?”莫笛月闻到那浓重的药味,眉头锁的死紧,她虽然是中医经常给别人开药,可是自己最讨厌的也是药汁了,要知道时候一生病她是宁愿去医院打针也不要喝爸爸妈妈给她熬的乌漆抹黑的药汁。 示意落雪出去,南宫煜用裹着纱布的手推了药过去,淡淡道“这是益气补血的药,喝了你也能好的快些” 莫笛月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我不喝这个,拿开拿开!” 南宫煜怔了怔,即便亲密如在现代,他也从没见过她这么孩子气的时候,没想到生长在医学世家的她也会怕喝药。一时眸中柔情万千,把药又往她面前推了推“药都是这个味道,良药苦口,乖,一口气喝下去就没事了。” “不要不要不要!我自己也是大夫,我自己可以给自己疗伤”莫笛月见他把药推过来,连忙起身往后退去。 眉头挑了挑,“你现在确定可以? 你不是要回府么,若是不能快好我可没法向莫将军交代, 自然,你可以留在这里。” 莫笛月咬了咬唇,勉强道,“好吧,我喝就是” 拿起药碗,屏住呼吸,嘴唇含着碗边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苦味立刻染上舌尖,苦的她五官都要变形了,莫笛月顿时撇头伸出舌头“好苦好苦,不喝了不喝了” 南宫煜蹙眉,看着碗里半没少的药汁,闪身到她身后,笨重的手摁住她的药碗,另一手了她的穴道,莫笛月就不知怎的,本来吐的动作立刻变成了吞咽。 好苦啊…… 南宫煜你真是太狠了…… 莫笛月嘴里全是药味,不由得一放下碗就开始张大嘴呼呼的哈着气,眼睛一转,那桌上忽然出现了一包蜜枣。 她不由分的扯开,抓起几颗就往嘴里塞。 嘴紧紧的抿着蜜枣的调味,巴不得立刻马上就把嘴里的苦味冲的一干二净。 片刻时间,口中冲脑的苦味得到缓解,莫笛月眼睛变得泪眼汪汪,“南宫煜…… 你这是谋杀……变相的谋杀我……你不怀好意……” 南宫煜无辜的眨眼,“你都快吃了一包了,那里还会有苦味。” 莫笛月横眉竖眼的瞪他,气呼呼的往床上走过躺下,“睡觉睡觉,不跟你计较了。” “嗯,睡觉啦。” 身旁的位置陡然一沉,浑身好像又环绕了一个人的气息,莫笛月惊的立刻坐了起来,随后又疼得呲牙咧嘴,“你……你干嘛到我床上来” 某人轻飘飘的看她一眼,有无辜,双臂环住被子“这分明就是我的床……” 心虚的推了推他“我现在睡这里,你这几天在哪儿睡就去哪儿” “我这几天都是睡这里” “啊?那我的衣服不会也是你换的吧?” 南宫煜把头埋进被子里,暗笑,她的衣服自然不可能是他换的,是落云为她换的。 可是这个举动却登时让莫笛月如遭五雷轰,她的清白呀…… …… 现在在古代她是不是该被拉去浸猪笼了? ……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八章 同床共枕? 可是这个举动却登时让莫笛月如遭五雷轰,她的清白呀…… …… 现在在古代她是不是该被拉去浸猪笼了? …… 见莫笛月气的捶胸顿足,南宫煜见好就收,“放心好了,我手受伤了那里还能给你这么重一个人换衣服,是落云换的。” 莫笛月一听顿时消停下来,“你这里没有别的房间吗?” “没有” “这么大个地方也不知道你用来干嘛”莫笛月嘀咕着,脚尖踢了踢他,“你这里还有没有被子?我打地铺就是了” “你确定你要打地铺?”南宫煜看了他半晌,带着思量的道。 “当然啦,我一个未婚女子,要是和你睡在一起,那算什么事儿。快,有没有被子?” 南宫煜环着被子打了一个滚,把被子压在身上闷闷的着,“有啊,在那边的牡丹雕花柜里。” 莫笛月翻身下床,心的扶着腰到柜子里搬被子,扯了一床厚的做垫子,又揪了一个枕头,最后拿了一床薄的盖上。 不得不,南宫煜这儿的东西就是好,被子轻软柔棉,抱起来还一儿都不重,估计里面塞得都是些蚕丝鹅绒类的东西。 可是当她躺上去后,就知道这种又轻又软的被子有多坑爹了。 这被子软是软啊,可是垫在下面,人一躺就直接压的扁扁的,贴着地面还硌骨头。 平着躺吧,直感觉地下冷气凉飕飕的冒,如今已经入秋,夜晚已经有凉了。 侧着躺吧,又硌着盆骨和肩膀,还没躺一会儿她已经像一个煎饼一样翻了**遍,腰间的伤口被她折腾的突突的疼。 抬眼看看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显然睡得比她要舒服多了。 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她在这里煎熬,他却在床上睡得那么香? 这怎么可以! 莫笛月滚了滚靠近他一,踮起脚尖踢了踢床上的人,“诶,你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南宫煜闭着眼睛,没动。 真的睡着了?! 床上果然比地上舒服多了,不到一刻钟就睡着了,莫笛月心里愈加不平衡,脚上重重的踢他,“喂,南宫煜,这么快就睡着了,你还好意思我睡得沉。” 南宫煜被她连踢两脚,不由得好笑,睁开眸子弯弯的看着她,“就是睡着了,也该被你踢醒了。” 那就是没睡着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凑近他,鼓起了嘴巴“南宫煜,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女子睡在地上吗?” 南宫煜眼睛睁大,茫然的看她,“不是你自己要睡地上吗?” “那我要睡,是因为你在床上啊,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能看着一个女人要睡在地上还无动于衷呢? 要知道,真正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要有所反应啊” 南宫煜懒懒的坐了起来,嘴角弯弯,心里高兴着,丫头对他好像放下心防了呢。“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见他坐起身,玄色的袍子微微敞开,墨色的发乱的洒前襟,与洁白的肤色,鲜红的衣袍相对映衬着。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这个祸国的妖孽啊,莫笛月心里念着经,无视某人的魅力往床上爬去,嘴里还不依不饶,“当然是你主动和我交换位置,你睡床下,我睡床上。” “可是这是我的床,为什么要我睡地下?” 莫笛月怔了怔,见他起身还以为有戏呢。 以前在现代碰到的男士都蛮绅士的,会给女士开车门,优先让座。 现在的男人就是优越感太强了,老是想着让女人伺候,不行,她得教育教育南宫煜,于是又锲而不舍道,“这种就是好男人会做的事啊,坏男人就只知道享受,把女人撂在一边,不管不问的,最讨厌了。”完眸子晶晶的看向南宫煜,“你应该不是这种男人吧?” 南宫煜笑了笑,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你喜欢这种男人?” “那当然了,这种男人谁不喜欢。”莫笛月已经趴下了,她觉得南宫煜一定会下去的。 一般男人听见这种话,都会谦让的。 可惜,南宫煜不是一般男人,他眨眨眼,然后……翻了个身,又平躺在了床上,慢悠悠的道: “那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骂我是登徒子采花大盗。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少搭理我,好不容易几句话还是斗嘴,没有一其他意思。 我为什么还要换位置来讨你欢心,岂不是多此一举?” “……” 莫笛月脸一僵,这人什么逻辑?怎么可以这样呢? 难道全天下的绅士都只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了吗? “我不管,我不睡地上!你快把床让给我!” 莫笛月见他又要睡,连忙坐起来抢他的被子,用脚踢他。 “哪里有你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啊,你还不快下去!下去!” 南宫煜压住被子,两腿夹住她袭击的脚,凤眸微微眯起,“这里是煜王府,流色归,我的卧房,作为这里的主人,怎么还要被赶到地上去睡,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谁欺负人了,明明就是你欺负人!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残忍的让一个娇弱的女子睡地下?” 南宫煜看着“娇弱”的女子脚力惊人,使劲的蹬腿想要挣开他,嘴角弯弯,荡起一抹笑纹,“开始不是在地上睡得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变卦了?” “那当然了,地上冷冰冰的,哪里有床上舒服。” 看她理所当然的脸,南宫煜忍俊不禁,反驳道: “你都了冷冰冰,你不喜欢睡,我自然也不喜欢睡。” 和这个人讲理是不通的,莫笛月努力蹬脚,只要把他踢下去,她就可以霸占着大床了。 南宫煜看着她因为活动而染上淡淡樱红的脸颊,就如那花瓣落入了平静而深寒的心海,荡着一圈圈不会停止的涟漪。 手掌的伤早已没什么大碍,不由得伸出手臂一揽,把她拦在了怀里,见她又要挣扎,“别动了,你腰上不痛,我手指还痛呢” 莫笛月一听登时就消停了下来,人家毕竟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于是想要从他怀里爬起来,“你松开吧,我下去睡就是。” 南宫煜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眸子里净是倦意,“不要再动来动去了,你我身上都有伤,你当时下的狠手,自己应该清楚吧? 反正都睡了五天,再多一天也是一样的,没人能进得了流色归的。” “可是,这不太好……”莫笛月没再动了,却是声嘀咕着。 “乖,别闹,很晚了”南宫煜听出了她的变化,嗓音轻浅缓慢,渐渐低了下去, “我五天没睡了,好不容易等你醒了,我真的有些困了。” 五天没睡了?莫笛月惊愕抬头,却见他已经闭上眼睛。 望着男子白皙如月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影,原本她以为是睫毛的投影,如今靠的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黑眼圈。 为了守着她,五天没有睡觉,这人是傻子么? 别人都你聪明,我看你也是个笨蛋。 敞开的窗口吹来一丝秋夜的凉风,掠过了他的发间,吹乱了松散的发丝,还有一两根拂在了他的睫毛,挂着迟迟不肯落下。 莫笛月头向后仰了仰,伸手拈下他睫毛上调皮的发丝。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想来真的是很累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五天她是怎么和南宫煜睡在这里,可是如今清醒着的她闻着周身环绕的薄荷清浅气息,心底有了一股奇异的平和感,闭上眼睛, 南宫煜得对,流色归也没其他人会进来。 这五天她们睡也睡了,如今就权当做照顾他好了。 给自己找好理由的莫笛月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须臾之后,南宫煜缓缓睁开了眼眸,看着被自己揽在怀里睡着的人儿,嘴角的笑意慢慢绽开,白皙如玉的容颜如同明珠般散发出淡淡的光彩。 月儿心里还是关心他的,他这五天的守候和担忧都得到了最有价值的回报。 轻轻的抬手,指尖一缕劲风扑灭灯光,抱着怀里的人儿微笑入眠。 今夜,一定会做个好梦。 银华从窗口斜照,那一弯清浅的月牙,好似苍穹的微笑,凝望着这两个相拥的人儿。 屋外。 “真不明白主上干什么对一个害他的丫头那么上心。” 落尘卧在树上,“主上的心思岂是尔等能猜测的,收收你的心。” 落云坐在石凳上峨眉轻挑,淡淡撇了对面的落雪一眼,嘴上叼了一块黄瓜,支支吾吾,“落雪……我看主上是认真的……你可别意气用事,我们的使命永远都只是听从。前几日我去查了她,查到的却只有近几年的事,以往就好像从来不曾有这个人一样,那丫头秘密多的很……体内不知怎么会有灵橘珠,一身内力还都被封住,若不是此次主上帮她冲破,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 “不论她多神秘,若是她的存在会害了主上,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落雪有些气愤的猛灌了一口水。 树上的落尘转身飞跃而去,轻飘飘的扔下话来,“手下留情?你可曾知道莫姐是当代第一神医的徒弟?”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九章 悠然我思 树上的落尘转身飞跃而去,脑海中闪过一句话——英雄末路,美人冢。蒙着面巾的脸看不清表情,轻飘飘的扔下话来,“手下留情?你可曾知道莫姐是当代第一神医的徒弟?” 当莫笛月醒来的时候只见得一片艳阳穿透窗棱,照出斑驳的菱影,看得出已经日上三竿了。 用手遮了一下眼睛,掀开被子慢吞吞的爬起来,本来浑身的酸疼明显有了好转,朝着桌前的南宫煜望去,声音如闷闷的在坛子里,带着还未清醒的余韵, “我不会一睡又睡了三五天吧?” 南宫煜斜斜靠在椅子上,目光远眺,没伤的左手搭在桌上,听见她的声音后,斜斜看过来时,眸子融入了艳阳里,像淬了金,声音带着几不察觉的宠溺, “又不是猪,那里能睡那么久,放心,你只睡了一夜” “啊?那我怎么感觉浑身比昨天舒畅多了,难道我的抵抗力这么强”莫笛月懒懒的动了动身子,柔滑的睡衣有些凌乱的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人吧,你越睡就越懒。 “你还是高估自己了,你以为你腰上的伤会好的比我掌心的伤要快是为什么?”南宫煜转过头来眸子暗暗的凝着她,又转过了头,侧脸像是一尊雕塑,未束起的发丝被艳阳披下一层光辉,好似神袛一般轻启薄唇“都是你体内的灵橘珠在作祟” 莫笛月瞠大了眸子看着他,灵橘珠?那是什么?还在她身体里?她有吃过那种东西吗? “坏东西好东西?” 南宫煜从椅子上走了过去,见她头发乱糟糟的,又想起昨日里“脚力惊人”的女子,登时笑了笑,伸手用未伤着的左手帮她耙了耙头发,轻柔的帮她理好衣袍,莫笛月向后警醒的缩了缩,他又若无其事的开口, “你不用担心,灵橘珠在体内并不是什么坏事,如今你的剑伤好的这么快就是它的治愈作用,否则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现在需要重视心的只是它的来历。 而且你这次还是因祸得福,一次变身“女战士”倒是冲破了封印。” “来历?什么来历?还有封印什么啊?” 她穿越过来后可没惹上什么大事,不会是以前原主摊上的吧?留下个烂摊子给自己? 南宫煜见她满头的问号,起身提了药箱过来, “这些暂时还未知,你冲破了封印内力自然就回来了,先帮我换药吧” 伸手解开他手掌的纱布,忽然反应过来,一惊一乍的道, “内力?你是我以后就能用轻功?” 南宫煜闷哼一声,满脸痛苦,怨怼的撇了她一眼,“你是嫌我的伤口不够深,想要再加一刀吗?” 蓦然回神,莫笛月不好意思的冲南宫煜笑笑, “额,刚才有走神,有走神。” 心翼翼的拆开纱布,一看清他手掌的伤痕,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一道深刻的伤痕,虽已经开始痊愈,却还是有一条狰狞的血疤横在掌心。 定了定心神,多大的伤没见过,这算什么。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的翻动,敷药,包扎,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就像每天在战场前线的理伤员一样。 最后轻巧的在他手掌打了一个蝴蝶结,一抬头就见他眸子思量的看着她,他的眉毛不浓不淡,带着飞逸流畅的弧度,映着一双乌黑狭长的修长凤眸,宛若无双明珠散发出的明耀光华。 阳光从他身上跳跃而过,照的一双眸子明亮温柔又迷离。 长成这样,一举一动都可入画了。 她看的有些痴了,就见他轻启薄唇, 脸上笑得邪佞起来“你真的觉得我打这个结合适?” 莫笛月不自然的撇头,暗自嘀咕了声祸国妖孽,拍拍双手,“没关系的, 蝴蝶结挺好看,别害羞” 南宫煜挑挑眉,不置可否,起身走了出去,“我去让落云来给你换药” —————————————————————————————————————————————————————————————————— 落云给她换的药有些奇特,她居然闻不出里头加了什么药材,看来这古代医术比她高的人还多呢。莫笛月恍惚着忽然想到自己要开的火锅店一事,本来要设计一下布置的,谁知道闹出这么件事儿,现在自己也醒了,该想想了。 “南宫煜,你的书房在哪里?” 南宫煜的眸子深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悠然靠在塌上,忽然警惕看了她一眼, “你想去搞乱吗?” “拜托你思想正常,你看我这斯文样哪会做那么粗鲁的事,”莫笛月抚了抚额头,做出一副晕的样子,又斟酌了下,貌似古代书房好像都是放很机密的东西吧,“不去书房也成,纸笔,给我纸笔就好。” 目光在她白皙的面颊上停了停,南宫煜扬了扬唇角,戏虐道,“你是想要涂鸦?还是涂鸦?还是涂鸦?” 莫笛月怒,恶狠狠的咬牙,你丫的脑子里就没我半才情吗? 最后,莫笛月坐在书房里画了一个上午,待到画纸晾干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午膳时间了,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着。 她像个幽灵一样飘飘荡荡的到了房间,一眼就见到了摆在桌上的几个菜,南宫煜坐在中间,玄色的软袍披在身上,墨发虽然散着却纹丝不乱,左手用筷子也是行云流水。莫笛月顿时眼冒精光,扑过去就狼吞虎咽起来,嘴里还断断续续嘀咕着, “南宫……你太狠毒了……居然……想要饿死……” 南宫煜挑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看她吃了半晌才开口,“快吃吧,你家两个丫头来了,苦巴巴的在外面等着。” “嗯?青竹青莲?咳咳……”莫笛月努力咽下强塞进嘴的食物,被呛的咳嗽起来,眼见着有人递来一杯水,想也不想喝了下去。 “走吧走吧,我吃饱了”莫笛月擦了擦嘴角,起身就跑过去扯住南宫煜的手臂,抱着把他拉起来往外拖,没有他她可出不了梅林,还想着把设计图给她们两去办呢。 南宫煜无奈的被她拉着走,清华高贵的面容上没有不耐,反而是享受。他忽然想到一句话——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再苦也都会是甜。目光自她看不见的方向宠溺无比的看着身高只及他肩膀处的女子,略一低头,就能瞧见墨色的发髻螺旋在自己的下颚处,黛色的青丝与他未束的发有些许纠缠在一起,让人心生旖旎。 带着她一走出梅林就见到远处河畔边的两个青衣丫头,莫笛月松开了手,几天不见了,她卯足了劲向两人跑去。 南宫煜微微皱眉,嘴巴撇了撇,真是个见友忘色的女子。 莫笛月跑的飞快,脑海中蓦地闪过什么,腹处好像突然就有一股暖流在不受控制的流动着,随着她的动作流向四肢百骇。她感觉身体轻了许多,脚下生风,好像在飞一样,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就乐了,脸上的笑容跟花一样。 突兀的,就听见青竹呆呆的声音,“姐……你会飞了啊……” 莫笛月抽空低头一看,这下把自己都吓着了,自己脚尖基本没怎么碰地面,一副要飞飞不起来的样子。 登时吓了一跳,身体僵硬的很,轻飘飘的感觉骤然消失,重心重新落到地上。 “领悟力不错”南宫煜忽然出现在身后,赞许的看她。 莫笛月感觉一头脑都成了浆糊,刚才那个…… 刚才那个…… 好像就是轻功啊…… 她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转头抓住南宫煜的手臂猛摇, “快快,这是不是就是轻功?我是不是会轻功了?” 狭长的凤眼被午间的阳光照耀着,万彩华光流露出来,嘴角的笑纹动人心弦,他轻启薄唇,“你是会了” 得到答案,莫笛月乐的几乎要跳起来,猛回身抱住两个呆愣着的丫头,兴奋的就差头发尖没蹦起来。 半晌,莫笛月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这个消息,喜滋滋的松开两人从袖袍中拿出一早就备好的设计图递给两人,乐呵呵的道 “那家店的设计你们就按照这个去做吧” 两个丫头瞬间回神,连忙下拜“奴婢见过王爷” 南宫煜颌首,凉凉的看着三人在一旁谈天地,背对着莫笛月的眼神幽怨,郁闷至极,这丫头!一见别人就把他给忘了! “姐,大少爷就要回来了,将军让您回去呢。”青莲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标准的丫鬟样子。 莫笛月想了想,还是没想起大少爷是何方神圣。 青莲适时的回答她,硬着头皮努力抵挡住南宫煜眸子里射出的寒光“回姐,大少爷五年前游历在外,再过两日就要到达京城了。” 不等莫笛月话,南宫煜一步向前,“月儿,你要回去还是等到伤好罢,再者,我也方便指导你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你期盼很久的轻功,我可以在这两天教导你。 果不其然,莫笛月没有辜负南宫煜的期待,一听轻功,眼睛都要成了星星眼,完全没有了头脑可言,只能连声好。 南宫煜见此眉目一弯,带着她往回走,不经意撇头间丝丝冷光透过轻舞的发丝射向两个丫头。 要带走月儿的,最好早滚出他的视线! 还没走两步,身后传过一声娇娇媚媚的声音,“王爷……” 莫笛月立刻感觉浑身僵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吞了口口水,直挺挺的转身去看,这声音媚的,骨头都要酥了。 此时的安雅之眼中只有南宫煜,她一身芙蓉色的迷离繁花丝锦,下穿着八幅罗裙,手上挽着烟罗紫轻绡。 发丝轻巧的盘成飞天紒,三鬟于间都簪着发钿。眉目如画,大大的猫眼,樱红的嘴,这模样莫笛月看着都冲动。 “月儿,还留着做甚?” 南宫煜背对着众人,眼中的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最讨厌有女人来接近他,如今又是在莫笛月面前,好看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听他一声唤,安雅之这才发现了莫笛月,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那日里一身玄衣的男子怀中抱着少女,就那样急急的扔下自己奔回煜王府,素来爱洁净,不轻易允许女人靠近的他,抱着浑身浴血的少女时,眉宇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和不喜…… 手指攥紧,想她到底是私下偶遇了他多少次,纠缠了多少次,被他冷眼嘲讽了多少次,才换的能够近他一尺地。 如今这个人…… 她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在这里!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章 与你言,和我共 手指攥紧,想她到底是私下偶遇了他多少次,纠缠了多少次,被他冷眼嘲讽了多少次,才换的能够近他一尺地。 如今这个人…… 她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在这里! “我歧幽国国风虽不如皓月国般保守,但男女未婚同住也是不成体统,莫姐看来伤也好了,怎么还赖在煜王府不肯走?” 皓月国是当下四个国家中最为弱也是民风最为保守的国家,甚至于女子出门都必定要带上面纱,否则就视为**。 安雅之等了半晌,两人都没有做声,南宫煜还是以背对着众人,丝毫没有跟她搭话的意思,她兀自咬了咬牙, “煜王爷,你怎么能容忍这样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住在流色归?” 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莫笛月脸色一沉,“安姐,我的伤好了没好与你无关,我留在煜王府养伤与你也无关,何必出口伤人?按照你的法,要是找煜王爷有事你大可以派厮丫头来,你口口声声我水性杨花,如今你一个大家姐贸贸然的亲自登门来找煜王爷,你是不是才是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安雅之被她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眼睛像钉子一样死死的看着莫笛月,怒意在她胸口乱窜,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怒声道, “你以为你只是养伤吗?!全朝上下谁不知道你被刺客刺伤的这几日一直呆在流色归,五天五夜都没有出来过,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这才是安雅之真正的想法,她本来憋在心里,觉得如果在南宫煜面前出会令自己失了在他心中大度的形象,如今被莫笛月一刺激,一股脑的了出来。 这些天只要一想到莫笛月住在流色归五天五夜,也不知道和南宫煜做了什么,她的心就好像被毒蛇撕咬那般愤怒和疼痛。 南宫煜背对的身子转了过来,安雅之眼眸有些痴迷的停在他身上,今日的他,没有束发……墨发在微风的轻拂下微微飘动,玄色的软袍轻摆,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南宫煜眼中的冷意不断,吐字清晰, “看来落尘的是,不仅流色归的防卫要做好,煜王府的大门也要加强守卫,以免再放了什么猫猫狗狗进来。” 安雅之愣了,莫笛月也愣了,呆呆的侧头看他,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寒意,只这两天,她见过他浅笑的样子,清华的样子,耍赖的样子,沉睡的样子,安静的样子,却从来没有一个样子透出如今一丝丝的相像。 “月儿,走吧。”南宫煜拉过还呆呆愣愣的莫笛月,声音里虽还有着并未完全退去的冷意,却已经比刚才的语气好上太多。 莫笛月被他拉着,连连回头,安雅之的脸色惨白的跟女鬼一样,这男人就是拿准了安雅之喜欢他,嘴刻薄成什么样。 她哼了哼鼻子,叫你水性杨花。 安雅之低下头,南宫煜居然她是猫猫狗狗?自她发现莫笛月和那画中女子一样,心下就已经有了危机感,现下又是这种情况,莫笛月一出现就抢了她在南宫煜心中特别的位置么?她两颊的青丝垂落,遮住了脸上的神色。 若是有人此刻从下看她,定能发现安雅之的眼神与平日里完全不同,那倨傲的眼里,全部都是阴毒。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面色已经一片平静,又恢复到了一样那个高傲的安国公府的嫡姐。 ——————————————————————————————— 莫笛月一回流色归就缠着南宫煜,眼睛亮晶晶的,声音止不住的兴奋, “来吧来吧,现在就教我轻功好不好” 南宫煜被她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伸手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 “真的那么喜欢轻功吗?” 两腮鼓了鼓,看在你要教本姑娘轻功的份上,姑且饶了你。 “当然喜欢,那种武功谁不喜欢,要是我会,吃饭的时候也得耍两下。” 莫笛月一听到学轻功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从她就对中国功夫感兴趣。 在失传的武术中,最想学的就是轻功了。 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在半空之中俯瞰天下,那感觉多爽啊。 南宫煜修长的凤眼闪过一抹微光,得意的走了两步,眉挑的高高的,笑颜仿若曼陀罗一般惑人心神却又高贵无比,令人心跳失衡, “你体内内力已经有了,就不要再像初学者一样修内力了,我现在开始教你,你可要看好了啊。” 莫笛月鸡啄米似的笃笃头,大眼一眨不眨的认真看着他。 南宫煜静静调息,双手微张,足尖轻轻在地上一,身姿宛若轻云浮上,悄无声息的就飘上了半空中。 “好!”莫笛月不由惊叹,双手盖住额头,遮挡住午后的阳光,眯起眼睛,看着南宫煜像一朵红色的云彩,不费吹灰之力飘出了院子……飘出了梅林…… 眨眼间,就已经在视线范围内消失。 真是太厉害了,完全违背了地心引力,完全推翻了人体力学。 原来不用坐飞机,不用氢气球,人就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 见到不用吊威亚,就能够轻松飞起来的现代土包子莫笛月足足愣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 傻眼了! 南宫煜就这么飞走了?怎么能就这么飞走了? 莫笛月用双手在嘴边做个喇叭状,对着空气大喊“南宫煜……别飞太远啦” 安静,安静。 除了几只被她惊飞的鸟,没看到一丝丝与红色有关的东西。 莫笛月睁大了眼睛,杏眸中带着怒火—— 南宫煜这哪里是教她轻功,摆明了就是知道她想要看轻功,故意在她崇拜的,敬佩的眼神中悄悄的,不对!是光明正大的飞走了…… 你一时不展现你的腹黑会死吗?南宫煜!! 恨恨的朝南宫煜飞走的方向送了三个鄙视的眼神,等我学会了武功,那一天总要在你刚刚飞起来的时候拉住你的腿把你扯下来! 哼! 好在中国功夫和这里的古代武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刚才看的认真,就见南宫煜运气的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自己也可以练习练习。 莫笛月脑中回忆着南宫煜的姿态,闭上眼睛慢慢的开始运气。 随着她呼吸调匀,腹内升腾起一股平常从未有过的热气,好似一个火炉搁在腹部,温暖的气息在里面环绕。 莫笛月心内一喜,看来方法是用对了,慢慢让气息寻找丹田,向全身蔓延开来,顿时四肢都像冲了气的气球,鼓鼓的要飘起来。 差不多了! 莫笛月张开双手,脚尖轻轻一,只见她身体飘起,宛若一只鸟,离地三尺高,抬眼就看见了院墙外的一座桥。 站的高,果然看的远啊! 简直太神奇了,这种不用靠外力就能无视地心引力的感觉,莫笛月嘴角挂上一朵大大的笑容,她抬起左脚,想要体验体验太空漫步的感觉。 谁料左脚刚抬起,身体就像被人拉住了一样,筋脉里的气流瞬时消失,莫笛月碰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心底有沮丧,才刚飞起来,就掉下去了。 抬头望望高高的院墙,蓦地信心又回来了,既然知道了飞的方法,那么要再飞就不难了,只要多练习练习,相信不用多久她就可以像南宫煜一样一眨眼就飞得没影儿的。 ———————————————————————————— 月色正好,南宫煜洗完澡一看她还在努力的练习,她身上有几处淤青,都是下午摔得。 蓦地有心疼,走过去拉住正在运气的莫笛月,“很晚了,先去洗澡” 惊异的转头看他,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丝袍,墨发披散着,还有未干的水珠垂落,唇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苍白,不似平日里红袍那般的张扬,更有种翩翩公子的风姿。莫笛月暗暗赞了句,如此穿着,甚好。 听话的去洗了澡,等到她回到房间时,床上已经躺了一个呼吸平缓的人。 南宫煜盖着薄被,双手交叉在身上,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莫笛月眉皱成一团,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推他,目光停留在他微微发白的面容上,手在他一寸的地方停住。 微微叹口气,她把手慢慢收了回来,到柜子里翻了一下,只有一床薄被,她抱出来放到床上,爬上去摊开被子,一边自我安慰,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这两天都在一个床上睡过了,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也不怕这第三回了。” 侧首看他的睡颜,平静中的他清华高贵,没有了平日里的一丝张狂之气。 莫笛月无声的笑了笑,凑近了些,仔细看着男子如玉般通透的容颜,在灯光中显得格外平和纯净。 这样子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嘛,不想平日里,跟个大叔一样。 莫笛月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皱着鼻子哼哼两声, “真是欠你的,本姑娘的初床就被你占了,就当你教我轻功的学费吧” 莫笛月伸手将灯熄灭,躺在床上,遥望着窗外透出的一片天空,秋季的夜空,极为明朗干净,稀疏的星子缀在上面,调皮的眨着眼睛。 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会不会有人想念自己呢? 莫笛月勾了勾唇,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待身旁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南宫煜慢慢的睁开眼,见她裹在另一双被子里,修长的眉皱了起来,伸手拉开她的被子,扔到床脚,然后不动。 夜色昏暗,月光单薄。 秋季的夜里有凉,莫笛月感觉有冷,左右摸了摸,没有扯到被子,又用脚去勾,勾到被子就滚啊滚的钻了进去,手还不忘把被角掖紧一。 昏暗的光线下,南宫煜的脸上好似有光在流淌,伸出手捏了捏莫笛月微鼓的脸颊, “这可是你自己滚到我被窝里来的……” 如玉的手指贪恋肌肤的滑腻触感,从脸颊往下滑落,停在她微敞开的亵衣领口……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一章 一念枉:终不能回 夜色昏暗,月光单薄。 秋季的夜里有凉,莫笛月感觉有冷,左右摸了摸,没有扯到被子,又用脚去勾,勾到被子就滚啊滚的钻了进去,手还不忘把被角掖紧一。 昏暗的光线下,南宫煜的脸上好似有光在流淌,伸出手捏了捏莫笛月微鼓的脸颊, “这可是你自己滚到我被窝里来的……” 如玉的手指贪恋肌肤的滑腻触感,从脸颊往下滑落,停在她微敞开的亵衣领口,伸手在那块肌肤上蹭了一蹭,低下头轻轻贴住了那两片薄唇,良久留恋的离开,轻笑开口, “初吻是我的,初床也是我的,我希望你的一切初次,都是从我这里开始……” 似乎听到南宫煜的话,睡梦中的莫笛月嘴不安分的动了动,眉头皱成一团,脸上带着不服,喃喃道, “不……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似乎感觉到身旁还有人,莫笛月不安分的向一边滚去,南宫煜眸光一动,抬手把她的青丝压在身下。 莫笛月挣了挣,因为青丝被压,又乖乖的不再动。 真可爱。 南宫煜在她粉唇上亲了亲,凝着她的睡颜,半晌之后,将她抱在怀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莫笛月被窗外的亮光刺醒,眼睛困难的掀开了一条缝, 不过多久, 慢慢地,慢慢地,又再次睡着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再次醒来,伸手摸了摸,发现摸到一个暖热的身躯,揉了揉发困的眼睛, 睫毛有些许杂乱,上方传来声音, “怎么就醒了” 莫笛月打个哈欠,半晌才发现他的声音离得实在太近了,手臂摸了摸,还都没有伸直就摸到了他。 好似,好似南宫煜就挨着她一样。 要知道,这个床可是足够躺下四个人的,昨晚睡下时,她特意滚到了最里面,和南宫煜至少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啊。 她猛地睁大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棉布软袍,交叉的衣襟滑落,露出一莹白的胸膛,两茱萸若有若无的冲击着她不太清醒的视觉。 抬头,瞧着也是一脸困意望着她的放大版美男脸,顿时睡意全无,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蹭蹭蹭地往旁边滚了一圈,指着他道: “好你个南宫煜,竟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占便宜!” 南宫煜清晨的声音与平日里不同,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眨巴眨巴眸子,似乎不明白她在什么, “我哪里占你便宜了?” 莫笛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完好无缺,又从他露出的领口处掠过,道: “昨晚我明明是睡在另外一个被子里头的,怎么今早一起来就被你抱着了!” 南宫煜懒洋洋地坐起来,青丝泄在他的肩头,别有一种独特的倦懒风情,神情有些无辜,“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比你要睡的早。而且刚才你盖的是我昨晚用的那床被子,再怎么也应该是你钻到我的被子里来的。” “……” 莫笛月在床上找了一圈,看到昨晚在柜子里抱出来的丝被,现在正可怜的躺在床上的角落里。 她睡觉虽然算不上贵族,可也算的上比较乖巧,没有踢被子的习惯啊,狠狠的瞪他一眼,蛮不讲理道, “那不管是谁钻谁的被子里,反正就是我吃亏了” 南宫煜慢腾腾的坐在床沿上,斜睨着她,嘴唇撇了撇,道: “我们两人又没做什么,你这么激动的大声话,要是引来了人看到,反而会以为我和你昨晚做了什么坏事。 或者,你真实的想法,是想要其他人误会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 明玉珑瞟了一眼窗外,这流色归虽然只有四个人,但被听见还是很丢脸的。 话的声音顿时了一半,细声怒道: “我和你两个人当然知道没有做什么,可其他人见到了之后,会产生什么想法就不一定了。” 昨天下午安雅之可不就误会了。 “要是他们非得多想的话,不如我们将错就错,就让他们的想法变成事实吧。” 南宫煜转过头来,看着莫笛月皱成一团的脸,凤眸中聚着丝丝幽光,嘴角挑的高高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这般模样一下就令莫笛月脸上蹭蹭蹭的红了。 她瞪着南宫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好像就会做出一些不符合正常举动的行为。 暗自想着,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应该将他直接踢下床去,心软个什么劲儿!带着一大早未曾睡饱的起床气,莫笛月东张西望,随后在床头摸了个东西,对着他那张欠扁的脸砸了过去,“谁要和你变成事实!?敢**本姑娘,看我不砸死你!” “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影响你的魅力......” 南宫煜一直望着她的动作,哪里会给她砸到。弯下身拂了一下衣角,东西就轻轻松松地从他身边飞了过去,口中还不忘调侃她。 他倒是想**啊,可惜某人警惕太高了…… —————————————————————— 洗漱后,南宫煜又换回了一身玄色的长袍, 墨色的长发束了起来,右手的纱布已经拆了,手心只余下淡淡的粉痕,他垂着头,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黑檀木的茶壶,语气怨怼, “你先用早膳吧,将军府一早派人来莫城桦提前到了京城,中午要举办家宴,”顿了顿,看了眼对面还没搞清楚的莫笛月,无奈的解释,“莫城桦是莫世文的儿子,你若是还不回去,怕是在他眼里失了你的印象,我等会儿送你过去。” 莫笛月不置可否,丢了一个同意的眼神给他,忽然想到轻功的事,唉,就他那个教法……默默的摇了摇头,专心的搅拌起碗里的粥来。 阵阵的米香自碗里散发出来,舀起一勺往嘴里送去,硬而不烂,在锅里绝对是细火熬过了两个时辰的。 唉,有钱人的生活啊 ,莫笛月忽然感到不对,咕噜咕噜的喝完了粥,开始对这住了几日的屋子里的东西有了兴趣,眉头皱的紧紧的,开始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打量起屋中的一切。 甚至连头的房梁,坐着的椅子,甚至是摆放的家具,都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这屋子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平凡无奇。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一种纹理稠密,色泽深沉稳重的紫黑色木料打磨而成。隐隐约约的透出一种恒远的香味。 “看了这么久,又得出什么新的结论了?” 南宫煜一直望着明玉珑的动作,看她眼睛都要贴在了桌上,.蹙眉问道,难道他一个大活人还不如这个破桌子吸引她吗。 “快告诉我,你流色归屋前种的几棵树是什么品种?还有这些家具?房梁都是什么做的?” 莫笛月两只眼睛里透着执着而诡异的光,定定的望着南宫煜。 似乎他的答案非常重要。 南宫煜邪佞的勾起唇,拿起手中黑色的茶杯,冲了一杯茶香浓郁的热茶,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 “杯子是黑檀木。种在两旁的树和屋子房梁,家具是叶紫檀。那棵老树是绿檀。” 他轻悠缓慢的介绍,莫笛月听完简直就是热泪盈眶。满目萧索啊! 果然是这样啊! 虽然她不是什么奢侈品的追求者,但她还是知道—— 紫檀木是世界上最名贵的木材,,生长缓慢,非百年不能成材,所以有“寸檀寸金”之。 其中又以叶紫檀为最珍贵,是紫檀木中最为高级的品种。 她低下头,看着面巧的黑檀木茶杯。这个黑檀木,据称能防百毒,泡水还有治疗多种毒素的作用。 换句话来,也就是从看到“流色归”三个字开始,她的眼前其实就是一大堆的金子在闪。 不对,比金子还要闪! 但是看南宫煜的样子,他并不觉得住在紫檀木的屋子里有什么, 像是人们喝惯了水,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从来不觉得水很珍贵一样。 这种奢华已经深入他的骨子里,也就是以前她常听过的,让人觉得淡淡忧伤的—— 低调的奢华。 南宫煜看她半晌不开口,抿了一口茶水。感受到对面两道灼热的视线,抬头一看,少女正双手地捧着他刚才放在她面前的那个茶杯,两眼里放射出无比执着的光芒,嘴里念念叨叨.......... “要是在现代, 随便从这里摸个杯子碗的回去卖了,瞬间就变白富美啊!” 看她两只眼睛里就差没有冒出金光来,南宫煜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不满的道,“我记得将军府一套紫檀的茶具和杯碗还是买得起的。” 她知道将军府有,可没像他啊,整个屋子都是好吧。 亏她平日里对钱财也看得也不算很重,可是看到南宫煜这种深藏不露的大财主,还是有羡慕嫉妒恨,亏的她住了这么久,居然一没发现自己住了一个金屋子。 “将军府能买的起几套,可你这里整个屋子都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呢。” 南宫煜哼哼两声,抬起眼,目光正撞在她冒金光的眉眼中,他稍稍的前倾了身子,带着揶揄般的叹息了一声: “卖了紫檀木是能赚不少钱,可……你想要变成又白又美丽,还是有难度的。” 完,南宫煜便看到坐在他对面的少女蹬的一下站了起来,顿了顿又坐了回去。 要不要这么神啊? 你一个古人居然能理解白富美? 没天理了…… 莫笛月仰天长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 难道这厮也是穿越过来的? 莫笛月坐正了身子,手肘撑在桌子上,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宫煜一遍,确定在他身上确实也没什么现代气息的东西。 眯起眼睛,手摩挲着下巴,试探的问道, “你知道飞机,轮船是什么意思吗?”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二章 落尽繁华 南宫煜看她半晌不开口,抿了一口茶水。感受到对面两道灼热的视线,抬头一看,少女正双手地捧着他刚才放在她面前的那个茶杯,两眼里放射出无比执着的光芒,嘴里念念叨叨.......... “要是在现代, 随便从这里摸个杯子碗的回去卖了,瞬间就变白富美啊!” 看她两只眼睛里就差没有冒出金光来,南宫煜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不满的道,“我记得将军府一套紫檀的茶具和杯碗还是买得起的。” 她知道将军府有,可没像他啊,整个屋子都是好吧。 亏她平日里对钱财也看得也不算很重,可是看到南宫煜这种深藏不露的大财主,还是有羡慕嫉妒恨,亏的她住了这么久,居然一没发现自己住了一个金屋子。 “将军府能买的起几套,可你这里整个屋子都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呢。” 南宫煜哼哼两声,抬起眼,目光正撞在她冒金光的眉眼中,他稍稍的前倾了身子,带着揶揄般的叹息了一声: “卖了紫檀木是能赚不少钱,可……你想要变成又白又美丽,还是有难度的。” 完,南宫煜便看到坐在他对面的少女蹬的一下站了起来,顿了顿又坐了回去。 要不要这么神啊? 你一个古人居然能理解白富美? 没天理了…… 莫笛月仰天长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 难道这厮也是穿越过来的? 莫笛月坐正了身子,手肘撑在桌子上,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宫煜一遍,确定在他身上确实也没什么现代气息的东西。 眯起眼睛,手摩挲着下巴,试探的问道, “你知道飞机,轮船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是现代人,听到这两样一定会有所反应的。莫笛月确定。 南宫煜眸子里飞快闪过光影,滴水不漏,他笑得高深莫测, “月儿,看来你还挺博览群书的? 我想你肯定知道,不如你来给我解释解释?” 莫笛月猛地惊醒, 刚才一下子被可能遇到同类的欣喜所掩盖。 差忘记面前这个人是歧幽第一奇才,他的脑结构与其他人不同,理解了“白富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一个古人就能聪明成这样,一分钟都没有就领悟了网络流行用语,也太逆天了! 莫笛月一边腹诽,一边端着茶杯,遮掩目中的沉思,瞳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脑子里灵光一闪,开口道: “枉费你博学多才,竟然都不知道飞鸡和轮船是什么?飞鸡,就是会飞的母鸡!轮船啊,就是有轮子的船,为的就是船推上岸的时候能够轻松一! ”着扼腕的看着他叹气”唉,你果然是锦衣玉食的王府子弟,连一般老百姓都知道的东西都不知道!” 南宫煜在口中的一口茶差被她惊的喷出来,这个解释, 甚好,甚好。 —————————————————————————————————————————————————————————————————— 两人吃完早饭就去了将军府,南宫煜没有惊动莫世文,所以除了两个看门的厮也没有其他人迎接。 步行在花园里,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周围的喜气洋洋,远处一些丫鬟婆子匆匆忙忙的,脸上净是喜意。 莫笛月一脸怪异的看着身旁的人,这人怎么回事?这家宴跟他有关系吗? “你跟来干嘛啊?” 南宫煜侧头看她,无辜的眨眨眼, “我为什么不能来?当朝王爷来臣子家拜访不是很正常吗?” “……你来是正常,可现在是家宴好不好?莫城桦回来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 见某人没好气的瞪他,南宫煜的红唇翘了翘,眼眸闪了闪,侧身一步一步逼近她, “你、你想干嘛!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你不准乱来!”莫笛月双手挡在胸前做出推的样子,脚下跟着他逼近的步子往后退,脸上一脸惊慌,眼睛左右瞟着。 大哥!这可是花园,会有人看见的好不好! 她脚下已经踩到了假山碎石,腰已经尽量往后弯了,如今再退不得,手死死的护在胸前,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弯着他也弯着,放大的俊脸在眼前,让她呼吸都不敢太重。 不会要亲自己吧? 这可是自己这俱身体的初吻啊…… 要是是这么帅的人、也未尝不可啊…… 呸,乱想什么! 莫笛月暗啐自己,想些什么呢!回过神来,耳边忽然多了清浅温热的气息,南宫煜的声音像碎玉一般回荡, “月儿,你这家宴,明年也该叫上我了。 再者这个莫城桦阴险毒辣,我还不是担心你……” 他完骤然站直,只手把她扶住,眸子有深意的斜了斜,带冷意。而后又没事人似的飘飘然的往前走去了。 莫笛月双手捂了捂脸颊,远处已经有丫鬟在张望着她,丢死人了…… 远处高楼,莫城桦手拿着类似现代望远镜的物件儿,遥看着某处。 “桦儿,见着了吗?莫笛月那贱蹄子,你可得替娘好好收拾收拾!” 手指轻轻放下了望远镜,露出了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倒是那双眸子又细又长,透漏着凶光。 莫城桦皱起眉毛,那身边的男人好像发觉他了吧,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就到处勾搭男人了。脑海里又回想着刚见到的少女。 就那么光看着, 那宛若栀子花般柔软的容颜,就好似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华。 而那一身月白的曳地纱裙,更是衬得她一张素白的脸像一朵初出的白莲,馥郁而又带着清浅的味道。 这种感觉,他很少在人身上发现,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散发着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气质。 即使旁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也都会变成她的陪衬的那种。 叹口气,压住了我妹妹,你就该死。 “桦儿?桦儿?”沈侧妃心急的拍了拍莫城桦,这孩子怎么回事,让他来帮忙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娘,放心好了,如今我回来了,不会让那女人好过的。” 眼前出现的驻月阁是一座雅致的楼,外围用院墙围着往后延伸,看不清楚后面还会有多大,院中一棵高大的梧桐已经把枝丫伸出了院墙,四周都种着些花花草草。 再看门上,那里挂着一架风铃,长长的水晶流苏往下垂着,一路高低不一,而正中的银铃中心垂下一根绳子,绳子底端挂着一个月牙儿型的木牌,上面刻着驻月阁三字。 微风一吹过,风铃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 南宫煜与莫笛月一进门,里边做事的丫头就齐齐一愣,神色复杂的下跪行李。 莫笛月摆摆手,一把拉过青莲,落下某人径直去了房间换衣打扮,待会儿的宴席是家宴,却也不能打扮如此就去了,恐怕又得遭人嘲讽。 她算是懂了,这古代吧,你最不能有的就是在现代的那种安逸感,否则被刀抹了脖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一待,直接就待到了中午,莫笛月整装待发,一开门见南宫煜还悠然的在外面。 他坐在梧桐下的石凳上,周边站着上茶的青竹被他气场吓得身体抖得像落叶般,莫笛月鼓了鼓嘴走上前,对着那青竹道“你先下去” 青竹如蒙大赦,急匆匆的就离了两人十几丈远,美男虽养眼,命更重要啊…… 刚才没瞧见煜王爷眼神多冷么,这姐一出来温度瞬间上升几十度,绝对有奸情! 青竹笑得傻嘻嘻的,哈哈……又有八卦跟青莲唠叨了…… “你在我的地盘凶我的人”莫笛月气呼呼的坐下,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锋利的瞪着对面那眉眼一派淡然的人。 在她看来吧,太能装了,和他住这几天她还能不清楚他的性子?哼,就爱人前装逼,人后耍流氓。 这人也太嚣张了。 “没写你的名字,不算你的地盘” 南宫煜努力忍着不让唇角勾起,对面的人儿太可爱了,怎么看怎么像…… 母老虎! 莫笛月睁圆了眸子,他还有理了,心中无比愤怒,好似有了一簇火苗在燃烧,于是不假思索的反驳他, “难道你的流色归有写你南宫煜的名字吗?难道落云落雪脸上写了“我是南宫煜的人”吗?” “……” 见南宫煜无言,莫笛月得意的摆了摆头,眉梢冲他挑了挑,毕竟能让这歧幽第一奇才无言相对的事真是太少了! “我有房契,你没有” 莫笛月脸一僵,咬牙切齿,死南宫煜,你非要和我争吗? “你有房契就有房契,我才不稀罕呢,我这是我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 她完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心里暗念,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地盘,我是这里的主人,主人是不能跟客人一般见识的…… 呸,他多算个不速之客。 梧桐枝干粗壮,树叶繁密,却还是投下斑驳阳光在男子的脸上,少女转身的那刻,他脸上的笑再忍不住,嘴角的笑纹荡起,眸子弯成新月状,里面好像承载着万千星辉一同绽放,清华而夺目,令的周围丫鬟一同都看的痴呆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三章 又来一个 “你在我的地盘凶我的人”莫笛月气呼呼的坐下,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锋利的瞪着对面那眉眼一派淡然的人。 在她看来吧,太能装了,和他住这几天她还能不清楚他的性子?哼,就爱人前装逼,人后耍流氓。 这人也太嚣张了。 “没写你的名字,不算你的地盘” 南宫煜努力忍着不让唇角勾起,对面的人儿太可爱了,怎么看怎么像…… 母老虎! 莫笛月睁圆了眸子,他还有理了,心中无比愤怒,好似有了一簇火苗在燃烧,于是不假思索的反驳他, “难道你的流色归有写你南宫煜的名字吗?难道落云落雪脸上写了“我是南宫煜的人”吗?” “……” 见南宫煜无言,莫笛月得意的摆了摆头,眉梢冲他挑了挑,毕竟能让这歧幽第一奇才无言相对的事真是太少了! “我有房契,你没有” 莫笛月脸一僵,咬牙切齿,死南宫煜,你非要和我争吗? “你有房契就有房契,我才不稀罕呢,我这是我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 她完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心里暗念,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地盘,我是这里的主人,主人是不能跟客人一般见识的…… 呸,他多算个不速之客。 梧桐枝干粗壮,树叶繁密,却还是投下斑驳阳光在男子的脸上,少女转身的那刻,他脸上的笑再忍不住,嘴角的笑纹荡起,眸子弯成新月状,里面好像有万千星辉一同绽放,令的周围丫鬟一同都看的痴呆了。 ————————————————————————————————————————————————————————————————————————————————————————————— 莫笛月赶到大厅的时候, 人已经坐的满满当当,近主位留了一个空位子,大概就是她的了,就只差没有上菜,看来只是在等她,抱歉的对着首位上的莫世文笑笑,心下暗骂南宫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迟到。 没来的有两人,老太君近日身体不大好,一直都咳嗽卧病在床,所以不论什么事情这段时间都没有出面过。 对这位老太太,莫笛月心里还是认可的,想着就今天去给她看看。 而还有一个,就是莫如梦了,她为什么没来…… 莫笛月笑了笑。 已经落座的众人见她进来,目光移开一直停在大厅里唯一陌生男子身上的视线,杜姨娘的脸色苍白,脸上的妆也不知道上了多少层,却还是没能遮住一脸颓丧。 “想必你就是三妹” 外貌普通的男子淡然看着莫笛月,开口像一碧泉水中落下了一片树叶,幽静的很,一身的青衫把他衬得儒雅。 他该是莫城桦了,莫笛月站在门口,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莫城桦跟莫如歌真的是一个母亲生的吗?该不是沈侧妃把好的基因都留给女儿了吧? 因为背对着光,所以倒也没有人发现她此刻的表情,莫笛月很快恢复了平静,微微欠身,道:“见过父亲” 对着莫城桦微微颌首,不管怎样,他即使是一个庶子,但将军府却只他一人是男丁,往后的衣钵怎样都还是该留给他的。 那莫城桦又着,示意身边的丫鬟递给莫笛月一个盒子,道: “三妹,大哥这几年在外也搜罗得一些新奇玩意,这次回来带了不少,这是专门给你的礼物,你且收着。” 不等莫笛月话,门外走进一抹玄色,停在她身后,使得大厅众人怔了怔。 南宫煜撇了撇她,突兀的打断,道: “走那么快干嘛?也不知道等我。” 一句话惊醒了莫世文,他急忙使着眼色给众人,一同跪下行礼 “微臣拜见王爷” “行这些虚礼做甚,都起来罢” 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微光,这可是以后的岳父,可不能得罪了给自己找麻烦。 莫世文擦了擦额头,望着地面的眼睛里全是疑惑,南宫煜做了王爷从不与任何人交好,即使当初当太子时也从来没有特意拉拢过某个大臣,但他天资聪慧又是先皇亲封的太子,倒是得了不少老顽固的支持。 要不是现在重兵在手,皇上岂会留他? 他当日带着笛月去了流色归已经让很多人对他有了猜忌,歧幽国几乎没人不知道,进过流色归的人屈指可数,女子更是几乎没有。 现下又来了将军府,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爷让笛月去了流色归养伤,微臣真是感激不尽,改日一定提着重礼前去答谢!” “那倒不必,将军请我一顿饭那就了了,现下机缘巧合,不如本王留下可好?” 听这话,在场的人无一不惊奇。 莫笛月眉毛细细的蹙了起来,南宫煜,你脸皮真厚,她忍不住开口,道: “喂,你怎么这样啊?没看到这都是我将军府的人吗?你一个外人在这里算什么事,快走快走” “……” 南宫煜一听这话抿起嘴巴,侧头看着她,眸子里满满的怨怼,半晌在寂静的气氛开口,道: “你真要我走?” 跟他相处了也有几天,他身上好像有股亲和力,不知不觉的莫笛月就已经对他放下防备,虽然不能算作信任的人,但在他面前却总会有些性子。 此刻的南宫煜神色难过,长睫垂下遮住了一开始满满都是怨怼的眼眸,显得黯然神伤,又展现出一种莫笛月从来没见过的风华。 脸一热,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这个祸国的妖孽哟。 “当、当然了” “亏的我让你在我哪儿白吃白喝,没良心。” 一抹喜意飞快的在眸中闪过,看来月儿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 莫如歌在一边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她们一众人都当成空气,顿时心里有不是滋味,煜王爷和莫笛月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月儿都叫上了,莫笛月对他也太无礼了。 这时候正是自己可以表现的时候,于是捡了个空隙,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话,嗔怪道: “三姐,王爷可是稀客,一顿饭我们将军府难道还会没有嘛, 紫烟,去,给煜王爷搬个椅子上座。” 一双丹凤眼娇羞的垂下,长睫挡住的眸中隐隐有着好胜。 安雅之你不是喜欢煜王爷吗? 那我就要把他抢过来。 南宫煜的眼始终没有离开莫笛月,完全无视了旁人的话,自顾自的道: “心虚了吧?没关系, 我不怪你,你只要自觉留我下来吃一顿饭我就原谅你。” 莫笛月目瞪口呆,这人什么逻辑? “王爷……王爷……” 远处鹅卵石铺成的道上奔来一个太监,他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众人面前。 可能是实在太累,他也顾不上失礼,直接用手撑着膝盖呼呼的喘着气。 许久,他结结巴巴的着,“王、王爷,皇上急宣您进宫。” “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么?”南宫煜眉头一皱,眼神微冷,这时候来叫他,也太不巧了。 忙?哪里忙? “禀王爷,奴才不知,您还是赶紧去吧,方才奴才去了煜王府,这才找到您在莫将军这里的,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皇上等的该急了。” 莫笛月眉一挑,斜斜的倪着他,一身月白的衣裳把她衬得面容如雪“平常看你总没事儿,这会子有事情你还推来推去,哪里像一个战神。” “好吧,如你所愿,我去就是,”修长的凤眸凉凉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她的笑明晃晃的闪耀着自己的眼,多想狠狠的攥着她吻一通,喉结滚了滚,不自在的别来了眼,这下不走也得走了,可不能在她面前丢了脸: “你得记得,你欠我一顿饭。”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长篇大论的了一堆,也没人插上一句话。 哦,莫如歌插上了,可惜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 一个插曲的发生并没有影响什么,毕竟今天的主角是莫城桦,他一句话都没过,细长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不知道思虑着什么。 那礼物莫笛月收下了,回到驻月阁拆开里面的东西是瞬间惊悚了她。 音乐盒! 不对,应该是很像音乐盒的盒子,长方体的盒子,一打开就弹出了一个穿着古装的水晶人儿在旋转,四周的环境却是青楼竞选花魁一般的场景。 那是用檀木制作的盒子,四周都镶嵌着水晶,闪闪烁烁的,好不漂亮。 莫笛月惊喜的捧起在眼前端倪着,鼻尖忽然飘来一丝异样的气味。 “碰”那音乐盒被扔在地上,本来一脸惊喜的莫笛月此刻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变脸快的令人咋舌。 好你个莫城桦,一回来就给我使绊子,连沫夜都用上了,嘴角噙着冷笑,此仇不报,非君子。 沫夜,那是一种强毒,一旦人吸食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夜晚降临,那你便只能无声无息的化作一滩泡沫,也是因此而得名,才叫的沫夜。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四章 秋色倒影 莫笛月惊喜的捧起在眼前端倪着,这不会是穿越人发明的吧? 鼻尖忽然飘来一丝异样的气味。 “碰”那音乐盒被扔在地上,檀木盒子没有一丝损坏,本来一脸惊喜的莫笛月此刻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变脸快的令人咋舌。 好你个莫城桦,一回来就给我使绊子,连沫夜都用上了,嘴角噙着冷笑,此仇不报,非君子。 沫夜,那是一种强毒,一旦人吸食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夜晚降临,那你便只能无声无息的化作一滩泡沫,也是因此而得名,才叫的沫夜。 缓了一会儿,还是蹲下身若无其事的把那东西收好,这东西,还有用呢。 午睡了一会儿,莫笛月下午就去了蒲松阁,一进门就见老太君趴在床沿咳嗽,好像喘不过气来,老脸已经憋的通红,一旁的张嬷嬷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嘴里碎碎念念着大夫怎么还不来。 是哮喘,一见她的症状莫笛月就明白了,赶忙走过去给她服了一颗丹药,这是她按着在现代的喷剂做出的。 果然就见老太君拍了拍胸口,好像舒服多了。 半晌,她才开口,原本脸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现下由于多日身体不适,那红一褪下,脸色立即就白的跟纸一样: “笛月啊,方才你给祖母服下的是什么?这会子舒服多了。” 莫笛月给她抚了抚后背,脸上带着愧疚。话慢慢的,怕她听不清楚: “祖母,笛月不孝,亏的您对我这么好,您生病了也没来看看,这上午回来才听下人您的症状就连忙赶过来了。 以前对这病有些见解,所以才敢来给您请罪呢。” 老太君听着没多在意,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唇畔勉强漾开了一抹笑: “无妨,你倒是你的见解。” 这病一到病发的时候真的感觉随时都会死,大夫也没办法,老太君甚至有时候都想过要不要就此去了,所以现在莫笛月告诉她有办法,无疑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病是无法根除的,只能控制住,”见老太君骤然苍凉起来的脸色,莫笛月眼睛看了看屋外那几盆波斯菊: “张嬷嬷,以后祖母院里就不要再放着花花草草了,香也别,没有这些不会轻易咳嗽的,我这里还有药,一旦难受起来就服下去。” 她也不能解释的太明白了,从流落在外的孩子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张嬷嬷连连头,听她一完就出门去指挥婆子们撤了那些花花草草。 “笛月,你怎么懂这么多?”老太君倒不是不相信,只是对她懂这些大夫都不知道的事很好奇。 “不过是些民间的法子,以往住我隔壁的婆婆也有这种症状,这法子都是从她哪儿得来的。” 莫笛月躬身帮她垫了垫枕头,好让她睡得舒服,开口的随意,好像真的经历了。 听她这样,老太君也不再问,两人闲聊了会儿就睡下了。 慢慢的踱着步子在荷花池边,她带出来的是青莲,青莲话一向很少,懂得该的,不该的不。 莫笛月垂着头,两腮垂下两缕发丝,眸子微闪,心中意味不明,要她来这里也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因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什么话都得算着些,遮遮掩掩的,很多话不能与人交流。 不能与人什么是电脑,什么是高铁,什么是手机。 坐着马车想念轿车,上着茅厕想念马桶,看着这些古色古香的屋子,想着现代钢筋水泥的公寓。 这种感觉,如何能与人明,又如何能有人会理解。 眼下出现一双云纹的靴子,莫笛月头抬起,差撞到了来人。 “三妹” 细长的眼中平平淡淡,看着她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别的情绪,嘴角含着笑“怎么恍恍惚惚的,大哥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喜欢? 喜欢啊 要不是被自己发现了,可能现在就只能等着死了吧? 哼,果然是兄妹! “方才从祖母哪儿出来的,现下要出门去,大哥,你可莫挡着我” 她这语气,不怎么样。 莫笛月心里有怒意,杏眸眯着撇了他半晌,不待他话就绕着他走了。 莫城桦看着远走的背影,不悦的皱起眉头,细长的眼里泛着阴阴冷意,嘴角不屑的撇着,才回来好像就被讨厌了,这样要下手可不方便。 这个时代虽不比以前的古代那般讲究,但男女之间毕竟还是有禁忌的。 一辆马车停在京城的云想衣前,云想衣是京城最大的成衣铺子,据名字都还是开国女皇的名字。 这里的衣服都是以服饰精美,款式新颖为主的,主供京城官员勋贵阶级们,所以价格不菲,称得上是京城第一。 还没进云想衣,就已经能从宽敞阔气的门面看出第一成衣铺子的气派。 宽大的匾额,云想衣三个大字听闻也是开国女皇云想衣提上去的,一直都被保存的极好,现在也都没换下来。 云想衣的入口有两处,从门前放置的衣物来看,应该是一边接待女客,一边接待男客的。 莫笛月衣裙不多,能穿的也就只那么几件,也该再购置些了,将军府并不亏待她,她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听她去买衣裙,账房立刻播了款给她。 早知如此,当初买店铺的时候就该从将军府要钱。 门前眼尖的伙计立刻就发现了那马车前头挂着写了莫菱形木牌,脸上都是一喜。 莫笛月进了里头,一眼就瞧见了在挑衣服的莫如歌,平静的移开眼,她没看到自己也好,反正自己也懒得叫她。 云想衣的掌柜是个身材丰腴,满面红光的四十岁妇人,她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疑惑问道: “姐面生,不知是?” 看她浑身的气质,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但京城的姐一般都来过她这里,眼前这位倒是没见过,可能是新来京城官员家的姐。 “我家姐是莫将军府上的。”青莲适时的出声,对着掌柜微笑道。 就是那个才找回不久的莫家姐?掌柜只一瞬的打量,都是做多了生意的人,圆滑的很,立刻上前道: “原来是莫三姐,原谅我眼拙一时没认出来,不知莫三姐偏爱什么款式的,我来给您推荐推荐?” 莫笛月打量着店内,果然和青莲初时在马车上给自己的一样,每一件都是精致的绣工,上好的料子,在细节方面特别精巧。 每一件果然都是独一无二。 就是好看是好看,但每一件看着都很繁复,果然是皇宫里出来的,延续出了里面的奢华风格。 这里许多衣服上都缀着大量的宝石,珍珠,华丽之余却又让人觉得不自然。 莫笛月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好看是一回事,可是穿在身上不舒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还有一些简单的,裙摆设计的特别长,正是当下姐们流行的那种可以拖地的款式。 这裙子穿着倒是飘逸如仙,要是在宫里、家里,那还好一些,可要是在大街上走着,那么那长长的一截就跟拖把没两样。 莫笛月自问不是个天天呆得住的人,如此,一圈看下来,都没有见到十分满意的。 掌柜见她始终都是带着欣赏,却没有头指向衣裳,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不喜欢,“莫三姐有没有看上的,若是有,都可以一并取下来试一试,衣裳好看不好看,主要还是要穿在身上。才看得出效果。” “掌柜这句话的没错。”莫笛月看她服务态度一直都很好,这么一圈下来也没半丝不耐烦,想着上几件试试也无妨,目光落在了柜台旁一件还没挂上去的水云色的长裙上。 但见颜色轻轻若流云回转,面料清逸而不艳丽,上面用银线勾勒了一柄白梅,简单中不失雅致,让人看了就觉得非常舒服。 “那一件不错,拿来给我试试吧。”她指着那件衣裳道。 掌柜顺着她所指看过去,眼底露出一丝惊讶,“莫三姐的眼光真好,那是我们老板今年设计的款式。春夏秋冬各一款,这是夏天的款式,限量只有一条,今儿个刚做出来,还没来得及挂呢。” 这个时代还有人搞限量版?女人穿衣裳,哪个不希望自己穿的又漂亮,又是独一无二。 看来云想衣的老板真的是很聪明。想不发财都难。 “那这条一定是店里面最贵的吧?”莫笛月很满意自己的眼光,“那就选它了,给我拿来试一试吧。” 掌柜忙笑着到柜台将衣裳取了过来递到莫笛月的手中,指着里间道:“在那里头可以换衣裳。莫三姐若是有什么,喊我就是。” “好的。”莫笛月接过衣裳,唤了青莲和她一起进去 。 两人在里面窸窸窣窣换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出来。 “好看吗?”莫笛月一出来,伸展了双臂,对着青莲问着。 掌柜也走了过来,左左右右仔细的瞧了一瞧,“莫三姐穿这件衣裳确实是不错,水云色的衣裳很衬你的肤色。就是腰身这里,大了一,若是您喜欢,我们店免费帮您改” 京城主街上,一辆马车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装饰的精致不失雅致的车厢上挂着国公府的标志。 路上的行人一看,便知道里头坐着的是安国公府里的人。 此时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便是当初莫笛月在宫里略略一见的纪未云,她脸上的妆容画的妩媚,与那双英气的眉毛搭配怪异,正对着车厢内另外一个执书而看的女子发牢骚,“安姐姐,你怎么也不急,那莫笛月都住到流色归了。”这些日子,京城的上流贵族嘴里出现莫笛月的次数可不少。 安雅之抬起头来,眼神清傲的看了她一眼,微蹙了眉头,那里还有当日里在煜王府的狼狈样,若无其事的淡淡的开口道: “莫笛月,莫将军府上的三姐,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五章 泪 安雅之抬起头来,眼神清傲的看了她一眼,微蹙了眉头,那里还有当日里在煜王府的狼狈样,若无其事的淡淡的开口道: “莫笛月,莫将军府上的三姐,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 纪未云见她淡傲的眼睛,心里怨了怨,脸绷紧了: “安姐姐,她是不配!可是那日里王爷抱着莫笛月的样子你也不是在场嘛,你也不能完全没有危机感啊, 京城谁不知道你跟王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突然冒出来的贱人算个什么东西!” 安雅之闭上眼睛。手中的书页已经被她抓的变形。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但是从表面上看不出其他,但是车厢里的气氛渐渐的紧张了起来。 纪未云看了一眼她紧握的手上抓皱了的书页,暗暗笑了一下,果然到煜王爷的事儿,安姐姐就特别在意,她咬了一下唇瓣,提醒道: “安姐姐,你怎么了?你手上的书都要被抓烂了!” 安雅之闻言,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抓皱的书,忙松开手,一的用手将抓皱了的地方推平,样子心翼翼地好似在对待一件绝世的宝物。 “抓坏了就坏了,再买一本就是,安姐姐你何必去弄,如此手还不辛苦了。” 纪未云撇了撇嘴,她是不喜欢看书,一捧着那东西,一刻钟不到就想睡觉。反正父亲也不在意这些, 也不明白女子怎么一天到晚捧着书看有什么意思。 “你不懂,这书是我向王爷特意借来的。” 安雅之淡淡撇了她一眼,紧接着头垂着,眸子紧紧盯在书页上,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日里在煜王府的场景。 这一下,纪未云看那书的目光也变了,笑道: “果然还是安姐姐你不同,能从煜王爷那里借了书来。 若是我们这些个,见到王爷开口都不敢了,更别借书。” 安雅之这一次没有抬头,连话都没有。 纪未云意识到自己错话了,刚才莫笛月可以靠近南宫煜的身边那么亲密,还住进了流色归,比起这来,借书什么的当然算不了什么了。 不由有些害怕。看了一下女子,见她没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 无聊的坐了一会,看女子还是低头在弄书,又觉得气氛有些闷,撩起车帘朝外头看去,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路人,找了话题道: “对了,安姐姐,我记得今天是云想衣上秋季独款的日子,咱们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让其他人买了,又只能等冬款了。听这一次的服装,上面会绣梅花呢。” 安雅之微微抬了眼,梅花,流色归里就种了大片,他最爱的也是梅花。 眼底有一丝犹豫,低头看了看手边发皱的书,摇头道: “不去了,我要赶紧回府,把书的皱折处理一下。不然还给王爷的时候,让他看到我对书如此不在乎,定然心中会有想法。” “这样啊……”纪未云撅着嘴,有不死心的劝道:“安姐姐,那衣裳可就一件。上回你问掌柜的时候,听到这一期出的是梅花,不是就想买么,现在去我们可能还能看得到,不然的话,真的就没了呢。” 安雅之眼底露出心动之色,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先回国公府把书弄平整了再来。” “噢。”纪未云低声应了,面上露出失望之色。 若不是她没有那么多银两,买不起云想阁的限量款,她都想要自己去买了。 她怎么就不像安姐姐一样有钱呢,唉…… 纪未云叹着气,眼眸却一直盯着外头,她想看看这个时候有谁已经去了云想衣,若是熟悉的,关系好的,还能摸一摸,有机会能试穿一下呢。 “咦……,安姐姐,你快来看,快来看!”纪未云看向云想衣前方的车驾,发出了一声惊呼。 “又有什么事?”安雅之正为了书的事烦心,又听到她咋咋呼呼的声音,语意带上了冷意。 纪未云似乎没有听出她的不悦,讨好道: “安姐姐,你过来看一看,云想衣前面停的那马车不就是将军府的吗?里面一定是莫笛月,以往我可没见过莫如歌和莫如烟能用上这个。” 安雅之听到她又再次话,眉间已经皱起,目光里带了凌厉,跟着手中一顿,抬起眸光朝着掀开的窗帘往外看去。 目光落到那辆马车上,浑身冷气四散。 “安姐姐,要不要过去看一下,若是那件裙子被莫笛月买了可不好。”纪未云鼓着劲儿煽动,不止想看看裙子,她还想去瞧瞧那贱人。 女子眼眸中带着一丝冷冽,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书,清冷的嘴角抿起一冷笑,朝着外头吩咐道: “先不回府,到云想衣去。” “是,姐。”外头的车夫听令,拉转了马头,朝着临街的位置驶去。 云想阁内。 莫笛月正扯了扯腰间宽余的一,皱眉望着掌柜道: “确实是有一宽呢,你这里要改的话,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改好呢?” 看这衣裳手工精致,若是一拆开来,只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好的。 掌柜也颇有可惜,这衣服做好的成品,若是再返工,始终觉得有遗憾。 “三姐?!” 此时莫如歌发现了莫笛月,眼神惊喜的看着她,连忙放下手里拿着的,走到了她身边。 “三姐要买这条裙子么?” 眼里蓄了嫉妒,这可是限量款,自己穿着一定比莫笛月穿要好看,要不是这个月月俸用的差不多,而莫笛月回来后沈侧妃从账房取钱也不能取得太明显,这条裙子那里还会穿在她身上。 “掌柜的,你们这一季的限量款到了没有?”纪未云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没看店中的情况,首先就急切的问道。 莫笛月看着莫如歌头,又转头去看门口的两人,皱了皱嘴,走在纪未云身后的是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的安雅之,约摸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肌肤胜雪,瓜子脸上薄施粉黛,脸色白皙,秀靥若花娇嫩,柳眉如烟。 一双猫瞳微微带着些清傲,面上的表情也淡淡的,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大家闺秀所有的矜贵,略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掌柜看到两人走来,心里暗道不好,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安姐,纪姐,你们也来了。” 纪未云一双眼睛在店铺里不断的扫来扫去,找到了被掌柜丰腴身子挡了半个的莫笛月的身影才故意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自然是要来的。刚才不是问你了吗?秋季的限量款呢。 安姐姐都来了,你还不拿出来吗?” 掌柜转头朝着进来的少女抱歉道:“安姐,不好意思,这衣裙莫姐要呢!” 莫笛月淡淡凝着安雅之,从昨日里在煜王府一闹,她对安雅之的认识可谓是变了不少,这是个用情至深的女子。 据她是从便和南宫煜关系匪浅,经常有人见他们在一块,不明白南宫煜为什么昨天对她那么冷酷,真是没眼光。 虽然很讨厌安雅之,但不得不承认两人一个是第一公子,一个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的确是众望所归的一对。 安雅之进来的模样,一看就觉得有才女的范,样貌姣好的脸上写满了清傲孤傲,高贵冷傲。 完全没有了对着她时的尖酸刻薄。 莫笛月咽了口口水,亏的自己还打败过她,怎么进门就没有这种范儿。 她进来之后,先是看了店里一圈,故意落下了莫笛月一个无比显眼的人。 掌柜的话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什么,没有回答。 莫笛月见她故意忽视自己,也不干站着,在铜镜前照着衣裳,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安雅之手臂忽然被在一旁等的不耐烦的纪未云抓住,往里而去: “安姐姐,你快来,掌柜那衣服被莫笛月试了,你来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雅之其实早就瞧见了莫笛月,只不过故意不看她,每季这里独一无二的衣裙,她心底还是很喜欢老板设计的款式,这一次更是以梅花为主。 南宫煜最喜欢的可就是梅花了,她若是能穿梅花为题的裙子在他面前,定然不错的。 抬起头看看着掌柜,淡淡地问道:“掌柜,那衣裙呢?” 因为莫笛月大半身子被掌柜挡住,两人并没有瞧见她身上穿的就是那件裙子。 掌柜见她来问,心中知道这位国公的千金性子清傲,对着达官贵人,和她一样出身高贵的人,是有礼规矩的。 对着她们平民百姓,看起来比纪姐她们要亲和,骨子里一样带着傲气看不起她们。 但是她也得罪不起天元权臣的爱女,连忙赔笑道: “但是,刚来的莫三姐已经名要了这件裙子。” 掌柜一边着,一边让开身子。 此时的安雅之和纪未云好像才瞧见莫笛月,视线移到她身后的少女身上。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水云色的长裙,肌肤通白玉透,风风韵韵,凝脂般的雪肤下,透着自然粉嫩的嫣红,眉目灵动若天山之水,如水中望月,云雾朦胧。 在这张玉颜冰肌上,更是显得娥媌靡曼,宛若空山新雨,露染轻花,不出的飘逸灵动。 不难看出,若是再待两年,眉目长开,风韵谧尽,眼前的少女定然会如同含苞盛开的花蕾,流光溢彩,绽放出风华绝代的脱俗风姿。 莫笛月也从镜子前,将目光移了过来,就算她和安雅之没什么交情,也还是朝着安雅之展现一个礼貌疏离的微笑。 安雅之开始听了纪未云的话,现如今看她更为不爽,静静的收回眸光。也朝着莫笛月了一下头,脸色看起来淡淡的没有变化,但是不难发现她里头深藏的不悦。 她转过头去,朝着掌柜露出一丝淡不可见的笑容,语气淡淡地道:“掌柜,这裙子我不是与你过,要给我留着的吗?”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六章 失晴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水云色的长裙,肌肤通白玉透,风风韵韵,凝脂般的雪肤下,透着自然粉嫩的嫣红,眉目灵动若天山之水,如水中望月,云雾朦胧。 在这张玉颜冰肌上,更是显得娥媌靡曼,宛若空山新雨,露染轻花,不出的飘逸灵动。 不难看出,若是再待两年,眉目长开,风韵谧尽,眼前的少女定然会如同含苞盛开的花蕾,流光溢彩,绽放出风华绝代的脱俗风姿。 莫笛月也从镜子前,将目光移了过来,就算她和安雅之没什么交情,也还是朝着安雅之展现一个礼貌疏离的微笑。 安雅之开始听了纪未云的话,现如今看她更为不爽,静静的收回眸光。也朝着莫笛月了一下头,脸色看起来淡淡的没有变化,但是不难发现她里头深藏的不悦。 她转过头去,朝着掌柜露出一丝淡不可见的笑容,语气淡淡地道:“掌柜,这裙子我不是与你过,要给我留着的吗?” 安雅之是云想衣的常客,只一眼就看出了莫笛月身上的长裙若流光回雪光彩动人,上有绝妙针法绣成的白梅,如同能随风摆动,栩栩如生,便是那唯一的一条长裙了。 莫笛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眨了眨眼睛,她穿的这条裙子已经被预定了吗? 她还在想,莫如歌已经将话出了口。“掌柜,你这就不地道了,若是这条裙子安姐已经预定了,那怎么还拿给我三姐试呢,做生意不能这样只顾眼前利益啊!你这不是给我三姐下绊子嘛。” 她一番话下来,直将掌柜的满脸流汗,红光满面的面容也微微发白,这莫四姐怎么回事?还嫌不够乱吗?于是苦着脸道: “莫四姐,此事不是这样的,云想衣开了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图眼前之利做出来的名声。” 她完后,转头朝着安雅之又道: “安姐,云想衣每季的衣裳按照规矩,都是当日出,当日卖,从不提前预售。想必你是清楚的。” 安雅之眉头微微一蹙,面露不悦之色,纪未云看到,连忙往上一步,朝着掌柜不客气道: “掌柜,当初安姐来问衣裙的时候,她让你帮她留着,我记得你也没有否认,怎么地,如今你便想要赖账了!” 本就看不惯莫笛月, 又看莫笛月穿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裙子,卖力的站在安雅之身边辩驳。 掌柜倒是记得安雅之来问过,但是那日她是忙着接待客人,没有时间口头上去拒绝,哪知道这个时候被人话柄去做筏子,看了一眼清淡傲气的安雅之,暗道,这国公家的姐不好得罪。 可是将军府的姐也不能得罪啊!只能擦了擦额头的汗,硬是拉出两抹笑容来,“安姐,虽那日我没开口否认,可是历来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纪未云眼皮一翻,大声道:“什么规矩不规矩,做买卖,首先就得讲诚信。安姐既然要你留着,你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如今你把东西卖给别人,还不趁着东西没被人穿走,赶紧拿回来给安姐姐!” 莫笛月本还以为是红掌柜记错了,若是这样,她也不是非要这条裙子不可,脱下来还给掌柜就是。 可是眼下听三人的对话,事情显然不是这样。 按照云想衣的规矩,这裙子应该是今日才正式拿出来卖,之前安雅之只是询问过而已。 这纪未云狗仗人势,在这里乱吠乱叫,显然就是借着安雅之在后面撑腰。 莫笛月本来可以不要的,如今,她还不想让了。 她转过身来,栀子花般柔软的面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声音清脆娇软,朝着掌柜道: “掌柜,这条裙子我觉得不错,你替我包起来。” 掌柜低低的应了,又拿着眼去觑了安雅之一眼,生怕得罪了她的样子。 安雅之的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莫笛月,那日在煜王府你羞辱我,今日我看上的裙子你还敢跟我抢,当真是不要脸! 纪未云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莫笛月, “莫笛月!你不要太过分了!居然还敢抢安姐姐的裙子,别以为你是将军的女儿了不起!安姐姐的的父亲好歹是安国公!你不要仗势压人!” 莫笛月将一切看在眼里,想来安国公定有什么特殊的了,要不然不过一个封候的异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赶着巴结。 她懒得再看纪未云一张脸,撇开眼,漫不经心道: “好狗不挡路,你能不能挪挪地儿?我还要进去换衣服呢。” 纪未云脸气的通红,恶狠狠的瞪着眼前清丽的少女: “你骂谁是狗呢?!” “谁挡路我就骂谁。” 明明两人站在一个水平上,纪未云却觉得莫笛月的眼神带着一种不可模仿的,高高在上的气势俯视着她。 顿时心中生出卑微之感,反头看了一眼安雅之,不甘心道: “你走就走,把裙子留下来!那是安姐姐早就让人留下来的!” 安雅之目光落在莫笛月的面上,清傲的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为何要把裙子留下?难道你没听掌柜云想衣从不提前预售?还要不要脸!” 莫如歌的色厉内荏,两人站在一起从没这么和谐过,莫笛月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倒是停了嘴,有趣的打量着她。 纪未云的声音很大,更何况里面一下有三个能看好戏的人——京城第一才女,百姓心中的第一才女,打败百姓心中的才女的女子。 所以云想衣门外已经围了一些百姓,都是被纪未云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的。 纪未云一怒,自家父亲官位虽不如莫将军,但好歹自己也是个嫡女,她莫如歌一个庶女自从莫笛月回来后还能算个什么东西! 安雅之眼眸淡淡扫过莫如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其实这条裙子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只不过莫家两位姐和未云那样话,有失了大家风度。” 门外围观的百姓都不由得头,果然安姐还是在这般有气度。 莫如歌脸色一变,心里早已把安雅之万剑刺死五马分尸,却还是强言道,“你们两姐妹还真是配合的好啊,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 明着抢我三姐看上的东西,一内疚都不会有!” 对于安雅之,只要一有能羞辱这个贱人的机会,莫如歌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安雅之嘴角带着淡然矜持的笑,眸光寒意十足的从莫如歌面上划过,黝黑的猫瞳深处藏着一缕眄视。 莫笛月冷然一笑,朝着安雅之毫不客气的反讽回去,“安姐,你既然不是非要不可,那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赖在这里不走?其实穿了,你就是看到我想买了,所以要抢过去是吧!” 安雅之脸色一寒,从来没人敢这样和她话,顿时目光里含了一束冷光,面上仍显得冷艳高贵。一副莫笛月粗俗不可理喻的模样,开口道: “莫三姐……” “不用了!”莫笛月厌烦的很,挥手打断她假惺惺的话,朝着掌柜道: “掌柜的,店是你开的,这衣裳,你与他们,是我先来要买的,还是安姐先看上的?” 掌柜整个脸都是垮的,照今天来看,必定得得罪一方了。 实话,这衣裳确实应该是莫三姐先看上,可是安姐那也不好得罪, 一文一武,在朝堂上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她费劲脑汁的想着到底有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莫如歌见安雅之不高兴心里乐坏了,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吃瘪的时候,脑中闪过一抹灵光,嘴角撇了撇,虽然嫉妒莫笛月,但是,现在她该做的是再加一把火…… 于是亲密的挽起莫笛月,声音不高,却足够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三姐,安姐这么想要的话,我们再争也没意思,反正煜王爷不是还用流光锦给你制了几条裙子,你要的话煜王爷定然不会介意。” 莫笛月眉头皱的死紧死紧,有要抽莫如歌的冲动,丫你再讨厌安雅之也不能把我当枪使呀。 看四周人的反应,那什么流光锦应该还挺值钱的,南宫煜那个气包哪里会舍得给什么流光锦给她用,再了,她都从来没从南宫煜口里听过。 安雅之猛然转头看莫笛月,头上的步摇荡出一道激烈的弧,正如此刻她的心情一样。 昨日里在煜王府莫笛月身上穿的好像是流光锦,不过她一心在南宫煜身上,那里还顾得上莫笛月穿什么! 莫如歌见她眉蹙的死紧死紧,脑袋轰的醒了过来,不由得后悔莫及,若是莫笛月此时拆她的台,那她的颜面可就丢尽了,攥着莫笛月手臂的手已经开始冒起冷汗来。 门外的百姓已有骚动,俗称金难求,银难求,流光一匹金银愁的流光锦难道煜王爷真的就这么做了几条裙子给莫三姐? 流光锦在歧幽国仅仅只有南宫煜能穿的,还是先皇时期为了加赏他而赐的,当今皇上也没有一匹流光锦。 众人眼都鼓鼓的,等着莫笛月的回答,毕竟谁也不能否认,她在煜王府的流色归住了五六日的事实……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七章 失晴(2) 安雅之猛然转头看莫笛月,头上的步摇荡出一道激烈的弧,正如此刻她的心情一样。 昨日里在煜王府莫笛月身上穿的好像是流光锦,不过她一心在南宫煜身上,那里还顾得上莫笛月穿什么! 莫如歌见她眉蹙的死紧死紧,脑袋轰的醒了过来,不由得后悔莫及,若是莫笛月此时拆她的台,那她的颜面可就丢尽了,攥着莫笛月手臂的手已经开始冒起冷汗来。 门外的百姓已有骚动,俗称金难求,银难求,流光一匹金银愁的流光锦难道煜王爷真的就这么做了几条裙子给莫三姐? 流光锦在歧幽国仅仅只有南宫煜能穿的,还是先皇时期为了加赏他而赐的,每年产量极少,当今皇上也没有一匹流光锦。 众人眼都鼓鼓的,等着莫笛月的回答,毕竟谁也不能否认,她在煜王府的流色归住了五六日的爿必事实…… 莫笛月虽然不悦莫如歌,但还是杏眸一弯,盈盈浅笑,很上道的道: “ 安姐,虽然这条裙子是我先试的。我也很喜欢。 但是你进到云想衣后,就一直看着这条裙子。 我也不是非得要,君子一般都不抢人所爱。那我就让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它。” 安雅之感觉心好像被一条名为嫉妒的毒蛇开始噬咬,她与南宫煜从相识,十几年来,南宫煜从十岁那年的突然转变就让她开始着迷,但遗憾的是却从来没有为她破过什么例,也没对她过什么特殊的话。 她缠了他八年,直到如今众人都还以为两人经常在一起才子佳人,可没人知道每次都是她主动找着他。 唯一与众人不同的是,她话,问话的时候,南宫煜会认真的回答她,对于她的邀请,每一次都会出席。 这一就已经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甚至觉得煜王爷一旦大婚,所选的对象定然是她!因为她与其他女子不同! 可是昨日里看着南宫煜和莫笛月之间那短短的距离,还有对着莫笛月亲昵的神色,语气。 那都是她从来没有享受到的亲近。 现下莫笛月的话又是肯定了南宫煜对她的特别,仅仅两天,她的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之前她们在店铺里的话,只有店铺里的客人和伙计才听到,外面的百姓也不是一开始就在的。 嘿嘿,我可没承认什么流光锦,莫笛月笑得灿烂,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如今传到了外面围观的人群里去。 此时听到莫笛月的这句话,开始声的议论了起来—— “安姐可真是霸道啊,云想衣这儿的规矩我知道,那都是不预售的,谁先来就是谁的。 ” “那她可过分了啊,怎么能这样呢。” “你们,不会是因为煜王爷对莫三姐好……”“那还用,流光锦都送了。” 百姓们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能传到云想衣里, 安雅之脸色一下由白变青,本以为要到这条裙子是一个胜利。 转眸间却让全部人知道南宫煜对莫笛月到底有多不同,而她一下子就变成了百姓口中闺中妒妇。 眼前的裙子不再是那样灵动飘逸,像是一条水云色的毒蛇,一块发红发烫的长铁。 莫笛月让青莲帮她换了裙子下来。莫如歌伸手拿过裙子递到她的面前,看她半天不伸手,有些不耐烦的喊道: “安姐,裙子在这里,你还不拿过去!” 她现在看见安雅之的脸色就乐,恨不能再过去讽刺几句。 纪未云看那条漂亮的裙子就在面前,安雅之却不接,心底暗暗着急: 好不容易争到了,又不接是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安雅之几眼,飞快的将裙子从莫如歌手中接了过来,一边道: “安姐姐岂会从你一个庶女手中接东西。就由我拿着吧!” 安雅之一看她接过来,脸上再次一变,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果然那些百姓在看到裙子被接过后,议论声更大了—— “看到没,真的把裙子拿走了,莫三姐真是好心,换做是我,肯定不把这么难得的裙子给别人……” “是啊,还什么不从庶女手中拿,架子摆的好高啊,假清高!人家莫四姐好歹都是个第一才女呢!” 纪未云听到那些的议论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看了一眼莫笛月,朝着外面厉声道: “你们这群贱民!再敢嚼安姐姐的舌根看我不让人扒了你们的皮!还不快给我滚!” 百姓们一听全都心生俱意,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可惜驱散得了人,驱散不了人心的想法。 在百姓的心里,原来在心中的才女已经变了味,不过是个仗势欺人,喜欢抢别人东西的女人罢了。 莫笛月看着纪未云手里还恋恋不舍的摸着那条裙子,挑了挑眉,眸子里带着一抹兴味。 安雅之气的脸色发青,看着面前还一脸沾沾自喜的纪未云,忍气开口,道: “莫三姐,方才是未云无礼,这条裙子莫三姐既然想要,那就算我给未云赔礼,就替姐包起来。” 纪未云脸色一下变了,还想拉着安雅之什么,安雅之简直怒火冲天了,特别想一巴掌扇死面前的女人,把裙子扔给了掌柜,而后拉着她扬长而去。 像纪未云这种,就是传中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莫如歌本来被纪未云气的不轻,如今又见形式反转过来,瞟见莫笛月闪着钻石光亮的,得意洋洋的眼眸,不禁的心里忌惮更加重了几分。 既没有付这条裙子的银子,又得到了这条裙子,就凭着两句话,让安雅之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果真是狡猾的紧。 莫笛月倒是不打紧,平白无故得了件裙子。心里默念,南宫煜啊,这可是你的老情人先找我麻烦的,你可不能怪我。 “要我,刚才安姐姐你就应该上去告诉那个莫笛月,你才是和煜王爷最配的人,她算什么东西!” “好了!”安雅之皱眉,打断了她的话。在这么多人前人坏话,会损害她的形象。 纪未云看安雅之的脸色难看,呐呐地收了口,两人一起朝着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后,安雅之望着几上的书,指尖一一的感受纸张的粗糙,像是在感受南宫煜身上的温度。 纪未云看了看她,又扁了扁嘴,声地抱怨道: “安姐姐,你别生气了,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长裙让给莫笛月,还替她付钱。 你不是喜欢的很吗?你要是穿了在煜王爷面前,定然能让他看的目不转睛,惊艳不已的。” 纪未云愤愤不平,根本没注意到安雅之的神色,给莫笛月买,还不如送给她呢! “你给我闭嘴!”暗沉的瞳孔顿时黑的没有一丝杂质,安雅之直接拿起书,“啪”的摔在纪未云的脸上! 痛呼了一声,纪未云忍着痛,眼底噙满了泪水,泪眼朦胧的望着脸色阴沉的安雅之。 她不明白自己错什么了,那条裙子本来就很好啊。 安雅之目光定在纪未云脸上,瞳眸一紧,一巴掌随即而上,丝毫没有留情,直接把纪未云打的跌下了座位。 ————————————————————————————————————————————————————————————————————————————————————————————— 安雅之前脚刚走,南宫煜后脚就来了云想衣。 在场的人一见都诚惶诚恐的下拜跪安,煜王爷此时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南宫煜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歪斜着靠柜台站着的莫笛月身上,微微挑眉,含笑开口: “不过选个衣服而已,你也能闹的满大街的人都围过来,这惹事的功夫,没有人能和你比。” 我勒个去! 这死南宫煜,她的这是什么话!就她惹事,这到底是谁惹事!还不是他这桃花妖招来的烂桃花! 她哼了哼,朝着容奕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中暗暗猜测,安国公家的千金和莫将军的莫三姐,谁能得到煜王爷的另眼相看? 每个人的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个人,试图从中发现什么奸情。 莫笛月没好气的从他身边过,往门外走去,背对着他的语气漫不经心: “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的老情人刚才被我气走,要找她现在追还来得及。” 修长的凤眸微微一怔,随即被寒意蔓延, 他的侧脸线条精致如玉,瞳仁幽深如渊,面色好似被冻住。 一直被遗忘,不对,应该一直沉思在自己世界还没有回复过来的莫如歌,此时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站在柜前南宫煜的侧脸,恢复了面部表情,对着他巧笑倩兮: “王爷,三妹任性,如歌在这里为她跟王爷道个歉。” 幽凉的凤眸撇了女人一眼,长腿迈出,往莫笛月走的方向追去。 这个女人是有毛病吗,居然敢在他面前他未来娘子的坏话。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八章 一笑人间往事 一直被遗忘,不对,应该一直沉思在自己世界还没有回复过来的莫如歌,此时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站在柜前南宫煜的侧脸,恢复了面部表情,对着他巧笑倩兮: “王爷,三妹任性,如歌在这里为她跟王爷道个歉。” 幽凉的凤眸撇了女人一眼,长腿迈出,往莫笛月走的方向追去。 这个女人是有毛病吗,居然敢在他面前他未来娘子的坏话。 南宫煜三两步走出了云想衣,四处望了望,正好见马车的帘子被放下,挡住了那一抹月白衣角。 勾起嘴唇笑了笑,凤眸闪过微光,也不去管周边人的眼神,快速走近了马车,撩开帘子,长腿一迈径直上了车厢,坐在莫笛月身旁。 凤眸微撇,青莲缩了缩脑袋,立刻往车下跑“姐,我还是去外面好了。” 见某人自然而然的坐在她身边,还赶走青莲。莫笛月指着他叫唤出声, “喂喂喂!不带你这样的,这是我的地盘!下去下去!” 车厢里很大,里面是一张可以躺人的榻,还有绵软的被褥,和一张雕花的几。 南宫煜兀自在她身边坐好,轻飘飘道了句“走吧。” 马车立刻行动起来, 见他这样主客颠倒,外面的人还都听他的,莫笛月默默含了一把辛酸苦楚的泪,心中的火苗“蹭”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喂,我南宫煜,你以前给我的衣服都是流光锦?” 南宫煜脸上划过一道惊讶,随后头朝天四十五度昂起,语气不出的得意: “怎么样?知道真相后是不是非常感动?非常想要谢谢我?非常想要膜拜我?” 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这人啊,太会装了,刚才还是一副冷面冰山的正经样,变得比女人还快。 莫笛月鄙视的看了一眼南宫煜,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嘴里不服气,道: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以为你是个好人。” 南宫煜的眸子晶晶亮的,与在云想衣的时候好像变成个截然不同的人,他朝莫笛月挪了挪,嘴里漫不经心的,道: “不用你以为,我本来就是好人。” 杏眸圆睁,这人还要不要脸啦?莫笛月往塌上爬了爬,把头埋进被褥里,明智的换个话题。声音瓮瓮的,道: “ 你是不是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觉得我欺负了你的安姐,所以才来为你的青梅教训我来了吧?我告诉你啊,这件事可不是我的错。” 顿了顿,莫笛月忽然想起昨日里南宫煜对安雅之的样子,该不会闹别扭了吧?于是又道: “男子汉大丈夫,敢于献殷勤,就要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弄这么迂回做什么。 ” 南宫煜微微垂了一下眸子,潋滟的凤眸看着被被子蒙住的人儿,似乎带着愠愠的怒意,明光荡漾在瞳仁中,波光碎碎。 死丫头脑子里乱想什么呢,南宫煜此刻只想把她揪出来狠狠吻上一顿,问问她还想什么。 索性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修长的手指抽过几上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谁知道那丫头又不识相的了起来, “怎么,让你的青梅安姐受到百姓污蔑了,现在你很心痛是不是? 也是,怎么都是和你第一公子匹配的大才女, 从到大两无猜,日后还要做你煜王妃的,你心痛也是正常的。” 莫笛月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皱了皱嘴, “不过我告诉你啊,今天就是她自找的……” 南宫煜抬眼望她,眸光里有一霎的凝顿,“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莫笛月倒是有兴趣了,外头都安雅之和南宫煜如何如何。 可她看到的南宫煜,和传言区别还是挺大的。 她虽然没有在情场厮杀三百场,但是也看过狗血电视剧,积累了不少经验。 南宫煜和安雅之在一起的时候,情绪很平静。 甚至是冷酷的, 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应该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按照偶像剧里来,就应该两眼放光,情绪激动,各种纠缠不放开才对。 南宫煜的举动……略淡。 南宫煜默了一默, 他的视线落在书卷上,眸光里映着迷离起合的光,神思停留在刚才她一张脸上,脸上的弧度变得柔软起来。 半晌不见人回答, 莫笛月回过神看向他,他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覆在书上,指若玉雕,正徐徐翻起一张书页,墨发垂下落在书上,仿若沾了书香,不出的清逸秀谧。 似乎感受到她两道灼灼的视线,装作看书的某男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浓密的羽扇,恰到好处的轻轻一眨,仿若能带起型的风, “在看什么?” 真想拔了他的眼睫毛啊,男人的眼睫毛长这么长做什么! 莫笛月手指痒痒,也不能真上前去拔,她丝毫没有偷看被逮住的尴尬,咧嘴一笑,真诚的夸赞他,道: “你还真是个蓝颜祸水,啧啧,怪不得安姐那样的美人都能被你迷倒。” “**水倾国倾城,我连你这么一个丫头都没能倾倒,那里能算得上蓝颜祸水。”南宫煜看着她仰起的脸慵懒一笑,顿时莫笛月就感觉眼前一花,半晌才找回理智,心下暗叹,蓝颜祸水啊蓝颜祸水,果然不负这个名号。 回了回神,莫笛月一骨碌从塌上爬起来,抬起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纤细的食指,眼睛眯起,认真道: “那不同,她们是被你的皮相所吸引。 单单看外表,你还是蛮吸引人的。 但是我这个人呢,擅长通过表面看实质,知道你是披着美人皮的妖孽。自然不会被你迷晕。” 南宫煜略抬起下巴,使劲的勾引身旁的女子,这样从侧面看去,线条流畅华丽的令人窒息,他微微一笑道: “其实,我倒是希望你能像其他人一样,能够被我的皮相迷晕。” 莫笛月微微一愕,抬头看着南宫煜, 这话的意思似乎有…… 暧昧? 被这么一个美男盯着,出这样的话,任脸皮再厚的人也要心跳失常。 南宫煜看着她微微呆怔的眸子,灵动的脸因为如此显得格外可爱,凤目成一弯新月,饶有趣味的再添一句, “这样你就不会处处和我做对,让我看书的时候,都不得不忍受来自你目光和语言的骚扰了。” 莫笛月还停在前一句的氛围里,接着就被他后一句唰了下来,果然不能对腹黑有太高的期待。 她恶狠狠地盯着南宫煜,努力让自己双眸绽放出仇恨的光,让南宫煜感受她心内恨的力量。 南宫煜瞟了她一眼,使劲忍住要勾起的嘴角,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着,努力集中注意力在书上。 看自己仇恨之光释放的完全没有效果,莫笛月眨了眨瞪得发酸的眼睛。 瘫坐在塌上,随着她的头一歪,一支钗子也随之而下,莫笛月抬手摸了摸头发。 乱成一团了。 漂亮果然不容易,要是换现代,剪个时尚的短发,或者做个离子烫的拉直。 睡醒了用手梳几下,也能简单清爽的出去见人。 莫笛月伸手把另外两支钗子扯下,她本来就是趴坐着在塌上,一头秀发如瀑布撒下,铺在被褥上。 古代人头发长得很快,又黑又长还很亮,像是一匹黑色的锦缎披在身上,如同披了一层神秘的黑纱。 南宫煜看着她的样子,长长的羽睫轻轻的的垂下,眸光微微的闪了一闪。 莫笛月看着手中的发钗,暗道: 这发髻她还真的不会盘,她为难的看着这泼墨似的长发,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方法。 全部盘上去,简简单单的最好。 莫笛月打开屉子拿出一把玉梳, 飞快的梳了起来。 看着她把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是一个黑盘子扣在后脑勺上。 南宫煜眸光一动,终于看不过去开口,戏虐悦耳的声音在车厢里十分清晰,摇头叹道: “只有已婚的女子,才会把头发全部盘上去的。 你是想告诉所有人,在我马车里坐了一圈,你就变成了已婚妇人了。” 莫笛月嘴角微微抽搐,这时代的规矩还真多啊。 女子把头发全部盘上去就算是嫁人了。 她上车时还是正常的,下车就变妇人,这不是告诉全天下的人,她和南宫煜发生了什么? 莫笛月赶紧抬手将发钗扯了下,,任由刚盘好的三千青丝再次落下,愁眉苦脸的看着这一头乌发,黑白分明的大眼瞅着他,扁嘴道: “我要是这样披头散发出去,会不会有人把我当疯子?把我抓起来?” 莫古代人讲究礼节,就是现代人穿的邋遢,披头散发去大酒店,人家也会拦下来的。 衣冠不整者,不予接待! “嗯,大概会的。”南宫煜看她脸上挂满了愁眉苦脸的模样,心底笑得灿烂,似乎深思了一会,再认真的回答她。 看着他眉目隐藏不住的笑意,莫笛月粉嫩的唇瓣抿的紧紧的,道: “你还笑,你肯定一开始就知道我发髻会睡乱,也不知道提醒我!都怪你!” 她娇嗔似的言语,让南宫煜眉间微微的一动,抬头看着她,得趁着她还没想起青莲,莹白的指尖轻轻一拿,就从她手指里将玉梳接了过来,冲着她挤眉弄眼,道: “过来,坐好,我来帮你梳。”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九章 使者来访 “只有已婚的女子,才会把头发全部盘上去的。 你是想告诉所有人,在我马车里坐了一圈,你就变成了已婚妇人了。” 莫笛月嘴角微微抽搐,这时代的规矩还真多啊。 女子把头发全部盘上去就算是嫁人了。 她上车时还是正常的,下车就变妇人,这不是告诉全天下的人,她和南宫煜发生了什么? 莫笛月赶紧抬手将发钗扯了下,,任由刚盘好的三千青丝再次落下,愁眉苦脸的看着这一头乌发,黑白分明的大眼瞅着他,扁嘴道: “我要是这样披头散发出去,会不会有人把我当疯子?把我抓起来?” 莫古代人讲究礼节,就是现代人穿的邋遢,披头散发去大酒店,人家也会拦下来的。 衣冠不整者,不予接待! “嗯,大概会的。”南宫煜看她脸上挂满了愁眉苦脸的模样,心底笑得灿烂,似乎深思了一会,再认真的回答她。 看着他眉目隐藏不住的笑意,莫笛月粉嫩的唇瓣抿的紧紧的,道: “你还笑,你肯定一开始就知道我发髻会睡乱,也不知道提醒我!都怪你!” 她娇嗔似的言语,让南宫煜眉间微微的一动,抬头看着她,得趁着她还没想起青莲,莹白的指尖轻轻一拿,就从她手指里将玉梳接了过来,冲着她挤眉弄眼,道: “过来,坐好,我来帮你梳。” 莫笛月狐疑的看他,“你会梳吗?” “哪有这么多问题,快过来坐好。都到将军府了,在不快你就披头散发下去吧。”南宫煜拿着梳子,指着身前的一块道。 好吧,时间不等人。 她是个能伸能屈的,南宫煜能帮她绾发,当然是极好的。 吸吸鼻子,莫笛月乖乖的坐了过去,背对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伴随着薄荷般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疑道: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绾发呢?” 南宫煜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幽亮的青丝如同墨河,从他莹白的手掌上流过,性感的唇瓣微微勾起, “绾发不敢。以前偶尔见过有人梳,我也就只会这一个。” 她移了移臀部,目光盯着马车壁上雕刻的精致花纹,不屑道: “你只看一次就会啦?我读书少,别骗我。” 南宫煜在她发上的手指一顿,忽然“噗嗤”一笑,莫笛月从没见它这样子,连忙转头想要去看。 南宫煜两手固定好她的头,不让她动, “不要动。” 他的手很温柔,触碰到头皮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暖。 不大不的力道带着玉梳从发间穿过,动作很轻,让人感觉像是在享受按摩一样舒服。 莫笛月眯上眼睛,想起他这样的好手艺,居然就看着人家梳就会了,肯定是骗人的。 马车里一时沉默了下来,南宫煜面上依旧是笑得灿烂的模样,显然心情非常好。 在少女没看到的时候,微狭的凤眸里绽放着的浓浓的宠溺,细心的将发钗寻了个好看的位置簪上,道: “好了。” 莫笛月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将梳妆盒转过来,侧着头对着里边的镜子照去。 车帘被风微微吹开,有一丝红色的夕阳透过,射在了梳妆镜上,当看到镜子里面发髻的模样,莫笛月不禁夸他,转身朝着南宫煜道: “绾的挺好的。” 这男人,有钱有权,长的又帅,还会梳头发,看他这样子,做饭洗衣服什么的也肯定不在话下,放在现代那就是个钻石级别的单身汉呐。 南宫煜将玉梳放回梳妆盒,看着她脸上绽放的柔软笑意,那是没有任何刻意弧度,才能有的恬意, 顿了顿,道: “三天后,四国使者会进京来签署每年的和平条约,宫中会举办宴会。 梵音上次大败,对我是心有不甘的,你要心些。” 梵音的佟画太子若是听闻了她们两个的事,不选莫笛月和亲才怪呢。 “为什么对你心有不甘我就要心?”莫笛月很疑惑,一双杏眸骨碌碌的看着面前脸色开始发黑的某男。 “因为,你要是不心,那梵音可能会把你娶回去,梵音的环境是四国中最为野蛮的,吃生肉,喝烈酒, 而且在哪里女子是没有丝毫地位可言的。” 南宫煜抿了抿嘴巴,清悦好听的声音在莫笛月耳中怎么都有股恐吓的意味。 看着面前频频头的脑袋,南宫煜满意的笑了。 马车轮子渐渐的停了下来,青莲在外头道: “王爷,姐已经到了。” 莫笛月掀开帘子自己先跳了下来,一路往府里走,一阵淡淡素雅的芬香迎面而来,路旁左右不知何时已经遍布桂花树。 如今正是秋季,桂花开花之际,府中的桂树都长到三米左右,棵棵都像一个个绿色的蘑菇,熙熙梭梭的一只在往下掉花,青石铺就的地面已经铺了一层细细碎碎的掉落的金黄色桂花。 发现南宫煜没跟来,莫笛月回身大喊,“喂,你还不快跟上!” 南宫煜站在大门中间,凝望着沐浴在桂花雨中的少女,傍晚的余晖把大地映的一片通红,她站在浓浓的树荫下,丝毫没有被红色的夕阳照着,频频有桂花落在她的发间、肩头。 她头上的是自己刚才为她绾的发,一身月白的衣裙此时就好像一个不受尘世污染的精灵,美的梦幻。 狭长的凤眸掺上一丝迷离,薄唇轻启,“天色已经晚了,莫非你还想我陪你睡?” 他的声音不大,两人离得也较远,可莫笛月就是听见他在什么,杏眸狠狠的瞪他一眼,飞快的跑走了。 ———————————————————————————————————————————— 三天时间很快,莫笛月都用在练习轻功上了,没有任何人不识相的来打扰她,南宫煜也没有出现,想来是为了接待使者所以才会忙的团团转吧。 她的轻功练得已经很不错了,可以自由的到处飞,但是速度却不是很快,莫笛月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样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她要趁着还没到冬天,加紧练习练习,冬天她就是一只窝在被子里的懒虫,那时候就看看医书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橘珠的原因,莫笛月不论练习轻功还是别的什么,学习力都是惊人的。 转眼就已经到了使者进京的日子,宫里的接风宴也已经筹备了几天,就是等着人去了。 歧幽国,皓月国,梵音国,还有一个琉兰国,当中以歧幽国为首,梵音国紧随其后,在之后就是琉兰国,皓月国排最后。 这是这个异界的四个大国,周边的无数国可以忽略不计,梵音的地势是及其恶劣的,梵音百姓都居住在草原或者沙漠上,他们的强大都是为着环境,毕竟只有人去适应环境,不可能有环境会去适应人。 它的国家旁边就是歧幽,之所以攻打歧幽,也是只有歧幽可以攻打了。 琉兰国的地势民风和歧幽差不多,几乎全都相符合,琉兰国民的长相都是怎么好看怎么长,尤其是皇室中人,相貌更是出众。 在先前几年的琉兰,就出了一位月栖公主,只因相貌名震天下,传闻她有一双摄魂眸,似七彩琉璃一般,只要她想,见着的人皆会失了心魂。不过如今却不知为何失踪了。 再一个就是皓月国了,皓月国虽最弱,但它起先只是一个族,精通巫蛊之术,能发展成这样已经很艰难,以后的成就还未知。 梵音国派来的使者是梵音太子,佟画。琉兰国派来的使者是琉兰三皇子,临月苏。还有八公主临月默。皓月国的使者是五皇子,陌烟华。还有公主陌烟云。 莫笛月理好衣衫,出发了。 这次去宫里的还是照样,不过又多了一个莫城桦。 安坐在马车里,莫笛月眸子有淡,如今两个国家都带了公主来,这意思显而易见,都是要在歧幽国选驸马的。 歧幽位高权重的两个,不就是南宫弦和南宫煜,虽不知道皓月国的公主长什么样,但是就凭琉兰国的盛名,那公主一定是很漂亮的。 这下两人可有艳福了。 莫笛月靠在窗沿上,映入眼帘的是皇宫大门的红墙绿瓦,该下来步行了。 轻盈的跃下,青竹立刻紧跟着,脸上的表情让莫笛月有好笑,这丫头,还怕自己走丢了呢。 这次来的有晚,莫世文带着几人匆匆的赶往大殿,等到到的时候,人已经都来齐了,不过好在皇上个使者都还没到。 一落座,莫笛月就敏感的察觉到了两道目光,顺势看去,就见对面的安雅之脸色无波,眼睛却胶灼在她身上。 安雅之在当天就知道了南宫煜去了云想衣的事,当下就让马车调头,回去找他。 可是等到她到的时候,南宫煜不见了,莫笛月也不见了,留个莫如歌在哪里讽刺她。 现下京城的百姓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她和南宫煜,另一派,就是支持莫笛月那贱人的。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章 又来 这次来的有晚,莫世文带着几人匆匆的赶往大殿,等到到的时候,人已经都来齐了,不过好在皇上和使者都还没到。 一落座,莫笛月就敏感的察觉到了两道目光,顺势看去,就见对面的安雅之脸色无波,眼睛却不离她身上。 安雅之在当天就知道了南宫煜去了云想衣的事,当下就让马车调头,回去找他。 可是等到她到的时候,南宫煜不见了,莫笛月也不见了,留个莫如歌在哪里讽刺她。 现下京城的百姓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她和南宫煜,另一派,就是支持莫笛月那贱人的。 莫笛月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挑衅的抛了个眼神给她,果然就见她脸色变得更黑。 哼,样,叫你惹我,你不舒服我就舒服了! 没过多久,大殿外就传来太监尖细的音线,“皇上驾到!煜王爷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莫笛月悄悄抬头,白玉的瓷砖上映出了自己的脸庞,一片黑压压的人叩跪在地上。额边的两缕碎发遮挡住了眼睛,所以即使莫笛月抬头一儿也没人会怀疑她不是在看地上。 眼珠骨碌碌的直往那两人瞟,南宫弦还是老样子,跟之前见到的也没什么变化。 安若之倒是精心打扮,一身银色彩凤鸾袍,头戴着紫金双凤冠眉心处缀着鸡血深紫北海璎珞,一双黑瞳闪着幽幽的光,昂首挺立的跟在南宫弦身旁,端足了贵妃架子。 而南宫煜,又摆出了一副冰冻脸, 一身艳红的玄色深衣映衬着白玉的华丽地板,投射出强烈鲜明的璀璨之色。莫笛月不屑的撇嘴,真会装。 明明就是一腹黑无赖,装的跟个冷冻冰山一样。 好像感受到某人不屑的眼神,南宫煜微微侧头,眼眸别有深意的扫过某女子。 “起来吧。”南宫弦坐于最高处,明黄的龙袍被他穿的偏生妖娆起来,桃花眼中也带了抹重视的认真。 长叹口气,做样子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再次落座。 莫笛月坐的挺无聊,眼睛不住的往坐在下首的那些人看,忽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冲她眨眼睛。 紫娟!莫笛月惊讶的很,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个正朝自己摇摇招手的女人。 想想也对,这人是晋伯府的女儿,来这里很正常嘛!于是就释然了,本想过去,可碍于皇帝在场,只好冲她遥遥一笑。 此时殿外的太监又嚷着,“琉兰国,三皇子临月苏,八公主临月默到!皓月国,五皇子陌烟华,十公主陌烟云到!” 伴着太监尖细的叫喊声,众人一致朝着殿外看去,见到前头走着的两兄妹,皆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凉气。 临月苏一袭兰花白袍,身材欣长,眉目如画。眸子有股不出的宁静悠远,仿若看破红尘般,薄薄的唇边勾着一抹适宜的笑,拨人心弦。 莫笛月认为,这人美则美矣,却少了些歧幽男子的阳刚气。 临月默也是一袭兰花白裙,身材较为娇,云发结成髻,若不是知道她与临月苏是兄妹,这样看起来倒更像一对神仙眷侣。 她绝美的脸蛋上有一丝骄横,这并不美好的表情却并没有影响她的绝色容貌,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丝俏皮。 临月默眼神高傲,她的容貌跟月栖比起来,那还差的远呢,又是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 再看身后的陌烟华和陌烟云,才经过视觉冲击的众人就已经平静多了,陌烟华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陌烟云一身苗女打扮,项上挂了一圈璎珞,头发结成无数跟辫子,头带了一环绒毛,身上的黑色云纹缎裙上挂着多串银色铃铛,叮叮当当的好不悦耳。 “琉兰国使者,拜见歧幽国皇上!” “皓月国使者,拜见歧幽国国主!” 四人行的都是自己国家的礼数,南宫弦倒也不恼,只是紧蹙的眉头泄露了他心中所想。 两国使者都到了,就只有梵音国迟迟未来,这哪里是来签署和平条约,根本就是要挑起战争吧! 南宫弦沉了沉眸子,一挥手,“开始!” 门口立刻涌入一群舞女,缓缓摆好姿势,水蛇般的腰扭动起来。 大殿立刻开始歌舞升平,好似一切都轻松起来,临月苏和陌烟华时不时的与南宫弦南宫煜两人调侃几句,表面无波,实则暗潮汹涌。 时间过去不久,佟画还是没有来,莫笛月有些无趣,凝神听起墙角来,她的内力解开不少,这殿内的人话,要认真听还是听得见的。周边的姐们也无聊,看着气氛轻松起来,也开始三言两语的交谈。 女人的话题无非就是男人,漂亮的衣裳,化妆品,这古代的女人也不例外,对面的女子做一群,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看见没看见没,琉兰三皇子好温柔,那一身的气质,我可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见过呢。还有她的妹妹八公主,也太美了……”看位置是一个尚书家的姐。 坐她身旁的姐不以为意,“美什么?一副狐媚子样,瞧瞧,一进来男人的魂儿都被勾没了,看我们皇上,一都不被美色所动。 我觉得皇上长的妖艳,看起来亦男亦女的,这样的才叫美丽。” “皇上是很好啊,可是太喜怒无常了吧?要我,三皇子也好,五皇子也罢,就算是咱们皇上,也是比不上煜王爷的。他就那么坐着,我的心都已经飞上去了。”这一位胆子更大,公然议论起皇上肖想起王爷来。 不过她的话,倒是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那当然了,谁能和煜王爷比,不过煜王爷太不好攀附啦,就这么看着,我连肖想都不敢。”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反驳,“什么不好攀附啊,前两天我都看见煜王爷送莫笛月回府,站门口看她看了好一会儿呢。 你们,煜王爷连莫笛月那样的人都能看上,那里还叫难攀附!” 莫笛月一口老血差喷出来,那样的人?哪样的人?姐你倒是清楚! 安雅之在旁一直淡然的听着,她不介意这些花痴似的女人议论南宫煜,因为那样美好的男子,那里会有女子不心生向往。 但听她这样,虽然心里知道应该是真的,嘴上还是忍不住呵斥,道: “知道在歧幽造谣什么罪吗?煜王爷的谣你也敢造,心管好你的嘴!” 那位姐转过头来看正要辩驳,忽的撞进了安雅之冰凉幽深的黑瞳中,顿时呼吸一滞,硬着头皮解释,道: “安姐,我没有造谣,那天我正巧上街,亲眼见着煜王爷站在将军府门前看着莫笛月进去的……” 安雅之抬头去看南宫煜,恰巧望见他的目光往对面的席位望去,那里坐的正好是莫笛月。 南宫煜对她的好,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心底开始自欺欺人压下去的嫉妒,又开始翻腾起来,安雅之眸光微闪,感觉心疼的都抽搐起来,今夜怎么着也得让她出丑。 莫笛月端起酒杯,嘴巴在杯沿抿了抿,眼睛瞄着王紫娟,见她正好也冲她眨眼睛,转身就朝殿外跑出去。 瞬间就心神领会,立刻放下杯盏,寻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莫笛月是一个人出来的, 一出大殿就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秋风瑟瑟的,虽然是正午,但还是有些冷的。 缓缓漫步在青石铺就的平坦路面上,背着双手慢慢的走着,始终可以闻到那种清新的草木味道,四周种着,各种奇异的花朵,一儿没有秋天萧瑟的味道。 紫娟到底跑哪儿去了? 莫笛月兜来兜去也没见着人,有恼怒的踢了踢脚下的假山石。 “……喂,你怎么是个……” 假山后传来个男子的声音,莫笛月绕了过去,正好就见一男子扯住了王紫娟的袖子,那男子背对着她,不知道究竟是谁。 王紫娟甩了甩手,发现徒劳,一抬头就见莫笛月探头过来,她连忙招手,道: “笛月,你快来,这子缠上我了!” 那男子愕然转头,一见来人立刻大声道:“你别过来!上次坏了我几次好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王紫娟娇俏的脸上浮现怒意,怒目圆睁,气急败坏的扯袖子,道:?? “我吴鑫,别以为这是宫里我就不敢揍你了啊!” “你揍啊!有本事你就来!别以为你是……啊!” 话还没完,王紫娟一脚就往他腿踹了上去。 “哼,叫你敢惹本姑娘!” 王紫娟挣开他的手,快速跑到莫笛月身边,眼神好不得意的看着那蹲下来的男子。 “我们走,别理他。” 莫笛月被她挽着走,有汗颜,这两个活宝怎么搅到一起了,好奇道: “吴公子拉着你干什么?” 起这个王紫娟脸上立刻变得愤愤不平起来,侧着脸看她,恼火的, “见鬼了都,谁知道他发什么毛病,非我欺骗了他幼的心灵。” “幼……的心灵?”脑上的汗落下。 “哎呀,别了他了,你最近怎么样啊?听你受伤了,没事儿吧?” 见她着急的走到自己前面,眼睛不住的上下瞄着,莫笛月心底浮上一丝暖意,红唇勾起,对她笑得温和,道: “你看我像有事儿吗?早就好啦!” 王紫娟稍微心安,又想起什么,把头凑近她,挤眉弄眼的道: “我可是听你被带到流色归去了噢,我去找你都被王爷挡回来了,快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没有?” 莫笛月面色不变,自动忽略了两人同床共枕七天的事实,“我和他能发生什么,就他那个腹黑王,切,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我看那吴公子挺记仇的,又不分场合,走吧,别在宫里闹得不好看。” 王紫娟头应是,两人很快回到大殿,刚进门就见安雅之一身粉裙站在中央,一脸傲然。 疑惑的互望一眼,到底还是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各自回去落座。 “如此我可要好好选一下。”安雅之一身粉红曳地纱裙,脸上丝毫没有因为有使者的到来而带慌乱,目光四处扫着,仿佛在搜寻什么。 莫笛月一手执起一块糕,正打算往嘴里送, 听到她的话后,往台上看了一眼。 安若之让安雅之特意上去,想了个什么助兴的招儿,好像是要对付什么人。 想起和安雅之每次见面都闹得不太愉快的场景,莫笛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人家经常会一句话,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一章 又来(2) 想起和安雅之每次见面都闹得不太愉快的场景,莫笛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人家经常会一句话,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 此时的莫笛月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乌鸦投的胎,心里想的那叫一个儿准。 安雅之一圈环视完,目光就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挑唇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清隽的笑容,道: “莫三姐,上次箜篌之音未能比过你,雅之心里有意再次切磋切磋,如今有机会,想要请你一同到台上表演才艺,不知道可有这个荣幸?” 她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虽然莫笛月之前胜了一次,可是她给众人的印象,还是留在乡下丫头的层面上,并不会一时半会的改变。 而安雅之从就才名美名传遍歧幽,受尽众人的赞美。 这样的两个人,可谓是两个极端的代表。 没想到安雅之会挑这么一个人做她的对手,随后又想起这段时间京中所,煜王爷对这位莫三姐与众不同,顿时大家心里多多少少也明白了。 坐在高处的南宫弦柳眉一皱,妖娆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笑得得意的安若之,有不满的开口,道: “安姐,你的名号是名满帝都的毋庸置疑,若要挑对手怎样也该挑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成,上次的箜篌不过是莫三姐侥幸,若是如此又要,只怕是让我们看的不惬意啊。” 安雅之微抬下巴,笑意诚恳,并没有因为跟她话的是皇上而退缩,“禀皇上,正因为皇上所, 莫三姐上次胜我,雅之也不是气之人,一直会记恨在心,但往年众姐的深浅雅之也是明白的,若是比起来,只怕会失了看头。 莫三姐来参加此般盛大的宴会,她定然经过精心准备,我与她比试一番,有何不可?” 安雅之的话是傲气,然而也是实话,京城里大大的宴会不少,各家姐的水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没有人能胜过安雅之。 南宫弦的出声已经让很多人望过去了,这般维护的话语,只怕皇上对这个莫三姐是有安排的,不会让他在众多人面前丢了脸。 南宫弦还想再,思咐了下,看着淡淡的莫笛月,还是停了下来,就这样顺其自然好了。 素手继续拿过糕,现在在莫笛月心中已经被万箭穿心的安雅之又不知死活的起来,道: “然而将军府乃一国大将军,雅之既然要挑对手,自然也挑身份高贵的来比试。” 这就是安雅之,高傲,又自持身份,丝毫不理会场上姐们的脸色。 她的姐姐是皇后,爹是国公,哥哥也是京城的官员,有这样的背景,她也有骄傲的资本,不怕皇上到底会对她怎么样。 安雅之眼眸往高处的南宫煜望去,见他淡色唇瓣微挑,不置可否的拿起酒杯,轻轻一啜,眸光一直停在静静坐着吃糕,一儿没被挑战吓到的莫笛月身上,悠悠的一笑。 安雅之看到南宫煜的眼神至今也没停在她身上,心中更是不豫,转身朝着莫笛月,挑唇道: “莫三姐,你怎么不上来与我比试呢?我听闻将军夫人在世时曾经才艺冠绝京华,当时我还年幼,不曾见到她的身影,不知真假。 人虎父无犬女,相信有这样的母亲,莫三姐也是不会落后的。” 莫笛月本来是不想和她计较这些,此时听她提及木若若,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淡了。 安雅之的意思是莫笛月不接受她的比试,那么连带木若若的才名也是虚假的了。 这下莫世文也恼怒了起来,看着场中粉红身影恨恨道: “安姐,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你还是为已逝之人留口德的好。” 这话得可不好听,莫世文本就是武将,对亡妻也是挚爱,自然容不得别人她的坏话。 安雅之脸色不变,手指却在袖中攥紧,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莫笛月放下手上的糕,优雅的擦了擦手指,唇边轻蔑的笑了下,现在全场的人眸光都聚集了她的身上。 这可是接待使者呢,安雅之这风头抢尽了,若是自己不如她,那这脸,也丢到其他两国去了。 虽然她没有看过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可莫笛月还记得自己的妈妈,虽然在自己十几岁就去世了,可要是在以前,谁要是敢开口骂她妈妈,她绝对不会退缩一步。 到现在,她也是如此,莫笛月的妈妈不允许人侮辱,莫笛月的娘亲也不允许人侮辱。 莫世文见安雅之不为所动,心下极为气愤,可女儿如今才刚回来不久,没来得及学习才艺,还是忍着怒气,轻声道: “笛月,安雅之挑你比试,不就是为了报上次的仇,这本来就是让人不耻的,你就是不去也没人会。” 他还是担心莫笛月等下和安雅之比试,一旦输了,嘲笑定然是少不了的,可这还有他国使者在呢,安雅之也太放肆了些! 莫笛月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走到安雅之身旁,安慰的冲莫世文一笑, “爹爹,你别担心了。 安姐既然能从众多姐中一眼就挑中我,那就代表我独特的气质,优秀的品格, 就算放在人海里,也让人忽视不了。 这么一个与才女比试的机会,能让我展现才华,表现自我,名扬天下的机会,我怎么能放弃呢! 安姐,你是吧?” 莫笛月笑起来,两只杏眸弯成半月形状。 她的美丽是一种不凌厉,不冰冷,不骄纵的美,是江南桥流水下的一抹清水,河边随风轻拂的一枝嫩柳,杏花树上的一颗嫩苞。 纯洁,清透,干净。 和安雅之站在一起,比起那傲人一等的气质,就格外让人心生喜欢。 再加上她的这句话。透着一股淡淡地自我调侃,惹得周围人都低低笑了起来,南宫弦也笑了起来,一双勾人的桃花眸绽放出耀眼光芒,暂时忘记了当下的问题,忽的想起曾经见过两次面的她也是个活泼的人儿,赞许的道: “莫将军家的姐朕倒是看到过几个,没一个像你这么有趣的。” 莫笛月也行个礼,“谢谢皇上赞誉,可见安姐挑了我真是正确的,连皇上你这么冷清的人也夸奖呢。” 南宫弦头道: “朕也知晓安姐在歧幽才艺可是很厉害的,你好好加油。” “这莫家姐倒是可爱的很,本公主来歧幽还没碰见过这么有趣儿的女子呢! 皇兄,要不然……”临月默脸上不复之前的傲然,对着临月苏故意眨了眨眼睛,头冲着莫笛月了。 临月苏淡淡一笑,眼神不离场中那抹月白,手却宠溺的拍了拍临月默发,“好啦,吃你的东西。” 南宫煜手执着青玉酒杯,手指在杯沿敲了敲,红唇轻勾,眸光不满的扫过众人,让人莫名打个寒颤。嗯,他不愿意。一儿都不愿意有人看到他的月儿万丈光芒的样子。 安雅之见周围人都注意她了,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样在她眸中,觉得分外刺眼,冷声道: “莫三姐既然已经上来了,就不要再耽误大家的时间,开始比试吧。” 今日,她定要南宫煜看个清楚,这歧幽国,谁才是最能配的上他的女子。 莫笛月这样的女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还好莫笛月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安雅之在心里这么想。 不然一定会上去把南宫煜的鞋子拔下来让安雅之这个配的人好好提一提! 此时她挑了挑眉,头道: “那行,你本来要比试的是什么,就拿出来吧。 琴书画舞,诗词歌赋,只要你的出来,我都可以和你比。” 安雅之冷笑,“莫三姐是不是得意过头了,莫琴书画舞,诗词歌赋了,一个个比下来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一个人有没有才,也不需要每一项都来展示一翻。 不如就比我们两人各自挑选的节目,如何?” “有何不可!”莫笛月今天还真想挫挫这个安雅之的锐气。 有才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可总是仗着自己有才气就想把其他人都踩在脚底,那就让人看着不爽了。 她不止会玩箜篌,不过箜篌算是较为精通罢了。 安雅之看着莫笛月清浅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不屑,她对着礼部官员吩咐道: “我要表演的节目是书画,还请准备纸笔墨砚。” 礼部官员早就备好了桌台和纸笔,吩咐内侍抬了上来,分别放在莫笛月和安雅之的面前。 安雅之看了一眼莫笛月,抿紧唇瓣,一语不发地埋头画了起来。 莫笛月看她专心作画,这才一只手撑在桌上,慢慢地勾勒了起来,可是看她偶尔画偶尔还抬头看众人的样子,莫世文怎么看都有不靠谱。 台下的人都看着两人的姿势,安雅之挥毫泼墨,姿态优雅,一看便是知道长期作画的姿态。 再看莫笛月,坐姿别优雅不优雅了,怎么看怎么怪异,倒像是个不服管的坏学生,但她脸上的表情挺认真的,一时也让众人猜测起来。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二章 惊为天人 再看莫笛月,坐姿别优雅不优雅了,怎么看怎么怪异,倒像是个不服管的坏学生,但她脸上的表情挺认真的,一时也让众人猜测起来。 莫世文有担心的看着莫笛月,虽然女儿这些年她也上了学堂,但和已经学习了几年的安雅之比,他心底有些没底。 莫如歌瞧着他的神色,声道: “父亲,我看三姐上去的时候,面带自信,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不差的。 ” 莫世文头,目光不离的关注着场中。 莫笛月撑着下巴,暗道这死毛笔,要不是她学了几年,这会儿可就糗大了。 她画画不算太高,脑中正想着到底该画些什么东西,有些苦恼。 “月儿,画人物想要画的栩栩如生,最主要靠的是你的观察力……” 耳边,回荡起一个陈厚的声音,眸子里出现一丝迷离,不知不觉就照着那声音开始做起来…… 许久,莫笛月放下了执着的笔,额上已经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揉了揉手指头,看对面安雅之一手拢着袖口,还在奋力的画着。 啧啧,真慢。 她抬起头的时候,下面就坐的公子少爷们,此时也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虽安雅之美丽,但是安雅之从就经常出入各种宴会,各大场合,他们经常看,看得多了,也就没新鲜感了。 如今莫笛月突然在眼前出现,她本来就生的漂亮,再加上所拥有的灵动气质,便更为突出。 惹得不少公子相互交头接耳的讨论这位新鲜的美人。 莫三姐生的如此美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才华也一样突出。 若是才华和外貌一样,让人惊艳,京城里这第一美人的称号,自此以后只怕是要换人了。 等待之中,安雅之的画作终于完成了,她放下手抬头望向莫笛月,却发现她早就已经画完了,脸色不由一沉。 然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又掠起一抹自信地笑容,“不知道莫三姐画的是什么,速度倒是挺快的。” 莫笛月笑道:“是啊,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要是你再不画好,我都有想睡了。” 安雅之恨恨的一咬唇,当即也不笑了,待画纸晾干之后,拿起来道: “画艺品比,不在于多,而在于精。莫三姐画再快,若是不突出一样没有用。” “嗯,”莫笛月非常谦虚的头,“那安姐你的就先呈上去吧,我怕到时候大家看了我的,就不想看你的了。” 被莫笛月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安雅之高傲的玻璃心简直都要碎了,也不再谦让,拿起手中的画递给内侍, “那就先请各位大家看看我这一副吧。” 两名内侍将长达两米的画纸心的举起,众人抬眸望去。 只见一副淡墨所作的看泉听风山水画,清泉石下流,翠鸟鸣松针,笔墨细秀,布局疏朗,线条清细,风格秀逸清俊。 一看便宛若那山中的景色秀美都呈现在了眼前,用色和下笔,都颇见功力。 若是拿到现代去卖,绝对名家大作的价码。 还不待众人夸赞,莫笛月开口先赞了一句,“好画!” 她真心诚意的赞美,落到安雅之的耳中变成了怯弱的表现,挑眉傲然的望着她, “我的作品莫三姐已经看了,如今请将你的也拿出来吧。” 莫笛月的画比安雅之的还大,至少有了四米长左右,内侍上来之后,先是看了一眼,眸光停在上面许久,接着面色大骇,如同捧着绝世珍宝一般,慢慢地展开在大家的面前。 其他人都看到内侍的表情,心里带着无限的期盼,当目光落在内侍的画作上,顿时一下子也像那内侍一样惊呆了去。 那画就这么展现在人的面前,顿时惊讶一片。 原来那画竟然是整个大殿的人,形态各异,神态亦是各异! 南宫弦的捉摸不定,南宫煜的放荡不羁,陌烟华的风流倜傥,临月苏的淡然如风,临月默的聚精提神,陌烟云的阴晴不定,安若之的得意洋洋,安雅之的志在必得,还有那些姐公子的神态,总之是人间百态,一应于画上,惟妙惟肖,仿佛真人。 而那一笔一勾,一一提之间更是功力卓越,甚至连衣带皆仿佛飘了起来。 如果那画放在对面,就如一个镜子,将所有人都映于其中,而且比真人更多了份神态,因为现在的人都有一张伪装的面具,而只有在斗艺这时才放松出了真实的性情。 “天啊,这不是画仙的画作么?姑娘!你是画仙的徒儿么? ”临月默一看见就惊叫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公主的高傲凛然,软袍一挥直接跑到了莫笛月身边。 莫笛月看着眼前的绝美容颜,咽了口口水,心虚的摇了摇头,要她真实的画画水平,虽然不差,但也绝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绝世画作。 乍一看自己都吓着了,那什么画仙她那里认识,但心下却更加确定了,这个原主啊,一定有秘密。 安雅之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似的,看着那画不发一语。 “不可能,她怎么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将这此人看得这么清?”安若之脸色煞白,全然没有想到莫笛月竟然是画的殿上的人,画工还如此深厚。 她凝神看着,那画与妹妹的画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于是就有些疯狂了,叫道: “莫三姐!这般大作,你怎能如此快就画好?定是早就准备好的画趁着我们不注意换的!怎么可能是你画的?” 一听她这话,顿时所有的人都鄙夷的看着她,有道是输不要紧,怕就怕输不起,输的人都还没话,这姐姐倒是叫嚣起来了,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这满朝文武,千百双眼睛看着,明明是莫笛月亲手所画,墨迹还没干透,她居然莫笛月是偷龙转凤,简直无理取闹之至!妄为一国贵妃。 南宫弦并未理会她,眼眸淡淡转向一旁的南宫煜,他只浅坐在那里,手中一直拿着杯盏把玩,一身玄衣狂傲不羁,目光虽然看着下首,但却眸色不明。 最近一直听闻他和莫笛月的事情,现下居然没有丝毫动静,会不会也太异常了? 他转回目光,望着场中被临月默缠着的莫笛月笑笑,红唇一勾,话却是对着一旁的安若之,轻声道: “贵妃,朕以为,你也不想雅之在这里再受辱吧?” 安若之一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甘,却还是停了下来,眉间的鸡心深紫北海璎珞衬着她的眼睛,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雅之,这局就算我们输了,莫三姐画的这风格,本宫还未曾见过,你先行下去备着,准备下一场。” 临月苏看着画上的自己,慢慢的也回了神儿,浅色的唇勾了勾,世间居然还有这般通透的女子,眼眸一转,见妹妹太兴奋,无奈的走过去把她拉回来,一边对她着些什么。 莫笛月一人站在中央,受着万众瞩目的“殊荣”,心头一阵阵不自在,眼睛乱瞟乱瞟,慢慢的就转到那双凤眸上去,莫名的就安了心,看着现在原地不话的安雅之,道: “安姐,贵妃娘娘也了,输了一局没关系,还有另外一局。 我记得挑选的项目是跳舞,不如你下还要加什么规矩。否则贵妃娘娘又该我的风格与你不同。” 安雅之清秀的面容被她讽的又红又白,那幅画她算是服了,但她这一局的确是要定下规矩,以免莫笛月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瞪着莫笛月“既然莫三姐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这一次,就请莫三姐与我一起在高台上,跳一曲飞天舞。” 此话一出,还在赏画的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暗道安雅之不厚道,飞天舞,是安雅之成名的舞蹈,以舞姿轻盈若仙女飞升而出名。 必须要在高台上表演,才有仙人乘风而去的美感。 “好!”莫笛月一丝犹豫都没有,干脆的应道。 安雅之也不顾旁人的眼光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身朝着后台走去。 “如今在大殿内也不方便,还是先行转移场地吧。”安若之提议,此时听到安雅之的话,心道莫笛月,这次你总该惨败了。 众人听着却都觉得安雅之未免咄咄逼人了, 莫三姐又不像她自有先生教,画是她自己挑的才艺比试,跳舞,又自己先挑了擅长的舞蹈,就算是赢了也不见得有多光彩。 可众人这些话也只能放在肚子里,毕竟安国公和安贵妃都在这里,谁也不敢大声的议论或者反驳。 礼部官员见莫笛月不动,声提醒道: “莫三姐,跳飞天舞,是需要换上轻纱舞服,手挽长绦的。你去后台准备一下吧。” 莫笛月笑道:“谢谢大人提醒。 烦请大人给我拿一根长绦,其他的就不换了。” 礼部官员照她的吩咐让人替她去拿了一根长绦来,等待安雅之换衣衫的过程中,众人都浩浩荡荡的往殿外移去,有礼部官员轻声交谈,“怎么还没看到梵音的使臣到,宴会都要过了一半了。” 众人移到了外面,艳阳高照,但因为是秋季,并不会觉得有多热,微凉的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初时在大殿里的闷热,反而有些舒服。 高高的台阶之上,摆着三张大椅,坐着的是南宫弦南宫煜还有安若之, 其余人皆一排坐在下首。 过了一会之后,终于看到安雅之出场了,像是为了表现什么,她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彩衣。 手臂上挽着四米长的水红色长绦,上面缀着银色的铜片,阳光下闪烁出亮丽的光。 露肩似的长裙显出她光洁的长颈和雪白的圆肩,裙摆层层绽开,如同有月华流动。 就连发髻,她也换了一个仙女双环髻,眉心上了荷花形的花钿,步履轻盈迈来,似如荷花绽开。再没了之前落败的颓丧。 安雅之本来就长得美丽,再如此精心装扮,周围不断的传来赞叹声。 但她面色不见任何得意,眸光从台上那个漫不经心的男子身上掠过,落在莫笛月的面上,淡淡地道: “你就穿这一身衣裳与我比舞?” “当然,舞姿好不好,不在于穿的多好,姿态摆的多高。”莫笛月淡淡地笑道。 安雅之脸色顿时铁青,一手扬起长绦系在高台的柱子上,脚尖一,轻轻地飞上了高台。 “好!”旁边有人顿时鼓起掌来。 安雅之竟然有武功? 莫笛月暗暗皱了一下眉,随即又释然,按照安雅之喜欢南宫煜的态度来看,南宫煜会的,她也一定会去学。 更何况舞蹈以轻盈为美,若是有轻功,定当让舞姿更上一筹。 “莫三姐,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三章 梵音来使 更何况舞蹈以轻盈为美,若是有轻功,定当让舞姿更上一筹。 “莫三姐,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安雅之对于自己的轻功颇有自信,否则她的飞天舞也不会闻名天下了。 莫笛月微微一笑,“那就不必了!” 罢,脚尖也轻轻的一,掠起的身形如同浮云翩翩,从平地而起,飘逸优雅的像是仙子漫步,悠然的落在高台上。 比起安雅之的轻巧,她的姿态更多一层清华的高贵。 南宫煜看莫笛月对于轻功的使用又比以前纯熟了一些,淡淡的勾起唇畔,墨染的眸子里敛着笑意。 站在高台上,安雅之也不用遮掩了,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阴狠地望着莫笛月咬牙道: “乐师,请奏乐!” 随着乐曲的响起,安雅之双手一扬,长绦朝着莫笛月甩去。 莫笛月见那长绦上铜片闪烁,隐约可见锋利刃芒,连忙退后,避开迎面袭来的“暗器”! 这高台本来是为一个人表演而设,五米长宽,如今站了两人,已显局促,她再如此一退,堪堪站到了边缘。 为了让人更好的观看舞姿,旁边栏杆也未曾设置。 莫笛月转头看了一眼下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这哪里是要比舞,这分明就是要比武! 舞中比武,有意思! 今儿个她就来试试这种新鲜的比试! 莫笛月也毫不落后,双手宫绦一甩,和着乐曲轻盈的跳动,月色的裙摆在高扬之下,飘飘欲飞,似雪中的精灵飞到了人间,灵动又不失端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安雅之一看她的舞姿,便知道莫笛月在舞蹈上的功力丝毫不逊色于她,最后一丝轻视连忙收了起来,手中的长绦铜片叮当作响,再次向莫笛月袭去。 莫笛月一个翻身下腰的漂亮姿势,配合着曲韵,避过射来的长绦,手中毫不停歇,射向安雅之的脚踝! 你来我往,有借有还! 安雅之也是一个飞燕侧踢,避开她的袭击,再次袭去。 …… 底下的人眼看两人斗舞中又夹杂了斗武,个个是看的目瞪口呆,难得看到有如此精彩的才艺比试,比起以往那些来,今天这一次真令人大开眼界。 如此争来夺去,已经过了半首曲子的时间!莫笛月招式灵巧,反应机敏,然而一身内力却无法调动,与内力和招式同样纯熟的安雅之堪堪打了个平手。 安雅之听曲子已到半中,心下着急,忽然脚尖一掂,身形掠起,直直朝着莫笛月踢去! 这一下连遮掩都不用,直接比武了!莫笛月暗骂一声无耻,想要以手拨千斤,却听到一声细微的金鸣,安雅之的脚尖陡然弹出一把刀! 好一个安雅之!莫笛月眼中寒光一闪,连忙收回手手臂,以长绦卷其腿,安雅之反应也疾快,一见她招式有换,手中长绦也迅速一扬,朝着莫笛月而来! 安雅之的长绦和舞鞋都是特意准备的,绦上铜片锋利无比,一旦碰上,必然割烂人的肌肤。 莫笛月不能与其硬碰硬,左手扬绦抵挡长绦,当丝缎的布料遇上锋利的金属,只听咔嚓一声断然撕裂! 莫笛月在高台上一个踉跄,连连退后,站在高台边缘,临空欲倒。 她紧紧拉住安雅之的腿!要掉大家一起掉下来!安雅之侧头冷哼,眸子里亮过一丝狠毒,手腕一翻,原本戴在手腕上的手镯也亮出一道利刃,纤腰一伏,嗤的一声隔断明玉珑的丝绦! 我靠,安雅之手上还藏了刀! 尼玛这比真的比武还要阴险啊! 太不要脸了! 莫笛月身子失去重心,陡然向下坠去…… 南宫煜依旧是狂傲不羁的模样,好似一都不在意,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但没有人看到他握住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表面有霜雾迅速凝结,一块薄如无物的冰片从他手心飞出,在莫笛月失控的背心轻轻一撞。 轻功的跃起,所需的只是一个支。 莫笛月翻身一跃,就要跳上高台,身子却忽然被稳稳抱住。 一昂头,第一个认知就是, 这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 从下往上看,可以看到他刚毅的下巴,有几根冒头的青色胡渣不甘寂寞的缀在麦色的肌肤上。 高高的鼻梁宛若一座雄伟的山峰,像是一条被拉的笔直的线,眉骨微微突出,眉毛很黑,想必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 耳边荡起的乐声提醒她比试还没结束,莫笛月一咬牙,这次她还就偏要赢了安雅之那贱人! 男子低下头,他飞振的眉尾下,是一双灰色的眼眸,微微凹陷,看人的时候显得很专注,也很霸气,薄薄的唇像是雕刻出来,如同刀剑上的岁月刻痕,硬朗分明。 也顾不得其他,莫笛月双手一勾,拉进两人头颅的距离,轻声在他耳边道: “手掌借我一下。” 没听到应下的声音,莫笛月兀自翻身一转,人已经稳稳的立在了来人的手心, 琴声翩然,丝竹绵绵...... 她就如一颗明珠般被冉冉升起,光华无限。 风吹送过来,吹起衣袂飘飘,纱笼翻飞,那墨发如浪般飞舞,那白晰的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她还未起舞,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就是一副让人流恋忘返的水墨画卷,就上让人心灵产生共鸣的舞,她的灵魂就是舞的精灵! 宁静而致远,高洁而幽然。 她就如天边的一抹轻云,流荡的是无法捕捉的优雅!她亦似悬崖上的雪莲,弥散的是千年流传的清香!她还象无形无影的微风,吹拂过醉人的温柔却让人无法抓住! 。 众人还未从那站姿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月衫女子轻踩着男子的手心,脚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留痕,长长的墨发如同一匹黑色的锦缎,在半空中飘舞出玄色的花朵。 她手中的长绦已经断裂,换上的是与长裙同色的雪带,挥舞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漩涡,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 那旋转的白色裙摆,扬起的是春日里落花的飘逸,夏日里阳光的热情,秋天里落叶的缤纷,冬日里雪花的轻盈。 没有人能想到,有人能站在仅仅一掌上翩翩起舞。 没有人能想到,有人能从高台坠落,还依旧保持着镇定,一丝不错的和上乐曲,完美的跳完一曲飞天。 此时那身影不再是一个凡人,她就像是曲子里欲乘风而去的仙女,随着长长的云袖,飘逸的裙摆,似一阵清风都能将她纤细的身姿卷走。 临月苏望着不由痴了,不只是他,场中所有人都聚精提神的看着那抹月白。 乐曲到了尾部,渐渐的减弱,随之落下的,还有那不断转动的身影,宛若盛开的白莲终于绽放到了极致,缓缓地静了下来。 寂静,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少女一舞,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有的人甚至抬手去擦擦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眼前的景象全是幻像,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少女,真的是才从乡下回来的将军府三姐吗? 莫世文手中的酒杯咚地一声落下,砸在了脚上也完全没有察觉。 被众人当作仙女下凡来的莫笛月却在乐曲落下最后一个琴弦时,咚的一下倒了下来,落到了一个宽阔雄伟的胸膛中。 “你该怎么重谢本宫?” 莫笛月努力抬头看了他一眼,暗道这俱身体平衡力真是不怎么好,话都有迷迷糊糊了,道: “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转身便要跳出他的怀里,男子哪里肯松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声音低醇厚重, “我认为不如现在就谢我一个。” 罢,他挑唇一笑,薄唇朝着莫笛月的粉唇压下,忽而一刃冰凉的东西压在了他脖上的动脉血管上。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部位,其中又以动脉为重中之重。 那种冰凉的触感习武之人第一反应就是危险,男子动作忽地一僵,瞳仁一缩,动作便停顿了下来。 他眼眸往下,望见怀中少女两只杏眸里氤氲着绵绵的雾气,正一脸笑语盈盈地道: “不好意思,佟太子,我们歧幽国女子的吻,只给要嫁的男人。” 当然,现在不是佟画想不想吻她了,而是她愿意不愿意了,手中的铜片可不是吃素的。 佟画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奇,他未曾表明自己的身份,怀中的少女仅凭着一眼就推断出他的身份,更让他产生了兴趣。 “若是本宫执意要吻呢?” 他面对悍匪都没有失手,如今面对这么一个柔软的像是棉絮似的少女,竟然被对方制住了要害,一时没有发现。 不禁对少女更有兴趣,深邃的灰眸里射出炙热的光芒,薄唇挑起等待着她的回答。 “没想到闻名天下,收服悍匪的佟太子,也只是个要美色不要命的人呢!” 莫笛月手中的铜片压了压。全身丝毫不敢有半放松。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没有杀气,可关于这位太子的传闻,就已经让她不能看这位对手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然而清脆娇俏,在宁静的广场上,顿时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此时再看抱着自己的男子,一袭湛蓝的长袍裹在他高大而不健硕的身躯上,肩宽腰窄,长腿包裹在同色长裤下,隐约可想象出它流畅的线条。 天光映在他的脸上,只觉眉似刀,眼如剑,灰色的瞳仁如同高空里飞翔的猎鹰,带着肃杀之气。 眉宇间的霸气随着风吹起猎猎飞扬的玄色红底披风,跳跃如火焰燃烧。 这是梵音国来使——太子佟画。 莫笛月心想,其实他这形象和自己心中的英雄倒是挺符合的。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四章 谁输谁赢 莫笛月心想,其实他这形象和自己心中的英雄倒是挺符合的。 就是少了七彩祥云,高头骏马,尚方宝剑……额,扯的有远,耳边忽然想起一阵尖细声。 此时的太监终于反应过来,尖声大喊,“梵音国来使,太子佟画到!” 在场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莫三姐可以站在他的手掌上丝毫不乱, 只是他搂住莫三姐丝毫不肯松手,两人头靠的极近,不知道是在些什么。 但见他脸色从惊讶到欢喜,从欢喜又带了诧异,一时之间众人纷纷猜测,这位佟太子和莫三姐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佟画眉目间净是诧异,素闻歧幽的女子恪守礼教,个个都是斯文有礼,是与男人上三句话就会脸红的古板女子。 这一次却从天而降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刚才那仿若莲华叠绽的身影让他的心跳也静静的失了频率,不由自主的听从她的指令! “哈哈,世人都爱江山,本宫爱一次美人又能如何?” 佟画的灰色鹰眸紧紧的盯住怀里的少女,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 莫笛月见他这样,手中的铜片又压了压,恼怒道: “你我第一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娶我这是何苦!” 佟画紧抱住她往前走了几步,丝毫不畏惧她手中的铜片,哈哈大笑,声音洪亮无比,道: “你放心!本宫马上就能知道你的名字!” 完后,一双粗臂放下怀中少女,一撩衣袍,单膝跪在地上,“梵音国,佟画见过歧幽皇帝!” 虽口里着,但他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南宫弦身旁的那人,一双如鹰的眼睛犀利无比,像是要看穿他。 “既然来了,那就落座吧,这接风宴都已过了一半,佟太子来的真巧。” 南宫弦神色淡淡的,毫不忌讳的出言讽刺佟画,妖娆的桃花眸透着慵懒华贵的气质。 佟画也并不恼,哈哈一笑就坐下了,场中又恢复之前的气氛。 莫笛月心下庆幸,佟画要是真了什么,那南宫弦恐怕要死要活也会把她给嫁过去的。 这一下,安雅之就有些尴尬了,她一人立于高台上,却无人注意她,一曲舞完,众人的目光却都不在她身上。 她看到莫笛月脸上的笑,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方才她以为莫笛月会直接摔下高台,跌个狼狈。 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个梵音太子,她居然在那么的手掌上还能完整优美的跳完一曲,引得众人纷纷去看她的舞姿,嫉妒让她大脑冲血,目光就移向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影,想看看他到底注视着谁。 这一看,倒是让她手脚开始不自在,眼中的狠毒还未全然退却,慌慌张张的敛下眸子,害怕被他瞧见,再抬眼时又是一片温柔娴静。 她本以为南宫煜会看着莫笛月的,却没想到那双璀璨的眸子竟是看着自己的,那种华光她从未见过,至少他在此之前从未对她露出这种眼神。 安雅之心里又惊又喜,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放大,优雅的从台上飞下,目光含情,一直默默看着那抹红影。 轻巧的落地声,全场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她,安雅之昂首挺立,傲然的向前走着,路过莫笛月身边时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之后施施然的跪下,道: “还请皇上定夺方才雅之与莫三姐的舞姿,谁胜谁负?” 话音一落,席上的公子千金们顿时议论纷纷,这安雅之,方才的表演还不清楚么?也太不要脸了! 南宫弦目光微闪,并未回答安雅之的问题,桃花眸转向贵宾席,红唇轻启: “各国使者有无兴趣来投投票?” 临月苏思虑着,指间拉住的是临月默的手腕,心里暗道,千万不能让自家妹妹来捣乱。 “歧幽皇帝,这是你们国家的事情,其他国那里好来参与,要这样,我刚才就瞧见了那位姑娘的舞姿,要来评判,那也不公平啊?” 佟画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开口就断了别人话的机会,人家都了你们国家的事,我们哪里再好干预? 南宫弦不在意的笑了笑,惑人的脸庞又转向安若之,道: “今日里沁儿不在,所以就免了她的那票,贵妃,如此你先来评评决定。” 安若之端庄的坐着,俨然一副一国之母的样子,不过歧幽后宫也就这一位有品阶的贵妃,与一国之母也差不了多少了,她淡淡的瞅着莫笛月,婉转一笑,一字一顿道: “雅之换了服饰,发饰,于莫三姐来,是占了些便宜,不过呢, 莫三姐,也没人规定不可以换不是,之前的确是莫三姐只要一根长绦的……”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结果,还要判断这么久!”佟画看着安若之,只觉得做作之极,皱眉又道:“效率真低!” 莫笛月差喷笑出声,看着安若之那么多废话,贬她贬的还那么理所当然,她都有种想打她一顿的冲动,不过没有立场,这下佟画出声正好,解了她的气。 安若之脸上佯装的温柔大方瞬间就不知道飞去了那个九霄云外,肚子里憋了一股气,可是这对着他国太子又不能撒,只好强硬道: “我这票,投给安姐。” 莫笛月不屑的撇撇嘴,安姐,去你的安姐,你唤她安姐不就是撇清关系,想她是全凭实力! 跪在下首的安雅之满意的笑了笑,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煜,“煜王爷,到您了。” 南宫煜不话,只直直的看着桌上的酒壶,嘴角有一圈笑纹,淡淡道 “皇兄,你先罢” 安雅之失望的垂了垂头,强注起精神把眼眸从那人身上转过。 南宫弦之前看了莫笛月的惊艳舞姿,这下再看强打起精神来看自己的安雅之,心下实在有受不了,他往后面一靠,勾起红唇,笑道: “朕方才看到的,也只有莫三姐的舞姿,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呢。 ” 安雅之闻言,原本强打起的精神,顿时一下激灵,瞠大目看着那一身明黄的南宫弦, 声音里净是不服气, “比舞自然就看谁能在舞台上站得最久,她早早落下了高台,只有我才跳完了飞天舞,赢的人自然是我!” 她明明输了,还要强词夺理的模样终于引来了周围观战的公子们不满了。 安雅之傲气的性格,本来就让他们不喜,又见她此时还咄咄逼人,心中的不愤再也忍不住—— “安雅之!你那舞也就跳的那样吧,又换衣服又换发型,到最后还不是没有莫三姐跳的美!” “输就输,你也要输出风度来,技不如人,再勤加苦练嘛!” “是啊,反正你第一才女的名号本来就被抢了,现在输输还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到底懂不懂!” “搞的真难看,还不赶紧下去,也不嫌丢人现眼!” “对嘛对嘛!脸皮也太厚了!人家皇上都了只看见笛月跳舞呢!” 最后一个不要命的声音莫笛月认识,侧头一看,王紫娟一个姑娘家混在男人群里,还蹦哒的最高,声音最大不禁汗颜。 这些声音并不,足以让所有人都听个清楚,安雅之的脸色忽红忽青,面皮绷的铁紧,让人怀疑一戳上去,就会砰的一声裂开。 “到底是赢是输,全凭皇上决断!”安国公见爱女难堪,终于出声喝止。 莫笛月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冷冷的讥诮。 安雅之或许是有本事的,可这么多年朝中的千金未必没有比她更出色的。 大概都是像今天这样,在她贵妃姐姐和亲爹的偏袒下,其他人一直被打压着,才使白灵月一直保持着第一才女的名声。 不然就依白灵月这个气度,真的让人很难想象她的出色。 不过莫笛月也挺好奇,这么多年的第一才女为什么突然转到莫如歌身上了? 眼眸不由的就转到那个茜青色衣裙垂头的女子身上,莫如歌固然有才华,如今在自己看来,她和安雅之,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朕的还不够明白么?若安国公还没听清,朕再清楚,这一票,朕投给莫三姐。” 南宫弦也不笑了,唇角是淡淡的嘲讽,安家太嚣张了,也是该打击打击。 安雅之手指攥紧,目光转向南宫煜,其实自始自终,她在乎的都只有他的看法。 “煜王爷……” 南宫煜的俊眸清清淡淡,闻言轻抬起眼睛,看着下首的女子,平静地道: “安姐,比的起,就要输的起。不用执着在此处。” 他也认为她输了吗? 他也觉得莫笛月比她强么? 她这一场比试只是让煜王爷知道,莫笛月其实比她更优秀吗? 安雅之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全身颤抖,如同秋天瑟瑟的落叶,带着一股无尽的凄凉,抬起眼睛,目光复杂的望着南宫煜。 本以为会是无限嘲讽,但他望向自己的是安慰,没错,是安慰。 安雅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悬崖边差掉下去,却又突然被人拉了一把一样,心底不出的感觉。 脑子忽然有些犯糊涂,如果能这样得到他的青睐,输了,也未尝不可……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五章 内牛满面 安雅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悬崖边差掉下去,却又突然被人拉了一把一样,心底不出的感觉。 脑子忽然有些犯糊涂,如果能这样得到他的青睐,输了,也未尝不可…… 安雅之沉迷于南宫煜的目光下,半晌,磕了个头,道: “皇上,雅之认输。” 她的话平平静静,一儿没有输了的沮丧,磕完头慢慢的站起来,回了后台换衣服。 安雅之这一认输,歧幽的第一才女,就是莫笛月了,此时 场内也没人再大声话,全都在窃窃私语,目光无不是在莫笛月几人中游移。 只有佟画,一双锐利的鹰眸在南宫煜莫笛月安雅之几人中来回扫着,试图要看清些什么,南宫煜至始至终就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并无什么。 想到安雅之古怪的表现,脑海中划过一道子,佟画忽然笑了,心中暗咐,南宫煜喜欢的人定是安雅之,他害怕自己看出后会向皇帝求娶她,所以才会故意对她那些话,用来转移视线,让自己以为他喜欢的人是莫笛月! 定然是这样! 佟画确认了心中所想,得意的眯了眯眼睛,眼角忽然掠到一个月白身影,不做他想,跟着她往左拐去。 莫笛月坐在席上被安雅之一闹,也没有了看表演的心思,直昏昏欲睡,在莫如歌嫉妒的目光,莫城桦探究的目光下,还是不住,决定先行逃脱。 自己前脚刚脱离大众,后脚就有一个鬼魅跟上,这是她没有想到的,默默无语的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佟画。 “佟太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佟画冲她笑出八颗大白牙:“你叫莫笛月呀,名字不错。” 风吹动发丝,有一缕搭在了莫笛月的脸颊上,莫笛月一边想要挣开手臂去拂开那头发,一边道:“……名字、是不错,你想干嘛?” 佟画面色不变,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莫笛月一听,也懒得再挣扎,用另一只手随便一抹,翻了个大白眼,“你那是见色起意。” 佟画再接再厉,“那我还可以再和你日久生情。” 莫笛月淡定还击,“你那是权衡利弊!” 佟画皱眉反问,“那想娶你的人都是” 莫笛月干脆利落打断他的话,“不怀好意!” 佟画:“……” 莫笛月看着佟画面色变幻不停,料想他定然会觉得像她这么一个牙尖嘴利,不服管教的女子,肯定不适合做他的老婆。 谁让他没事瞎搀和呢,大家合作不是很好吗?佟画看着莫笛月期盼的双眸,更觉可爱,突然哈哈大笑道: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这样娶了回去没事斗斗嘴,上朝之后和那些老臣议起事来,更能把他们的晕头转向。” 佟太子啊,为什么你要把人得晕头转向,而不是让他们心服口服呢。 这都能当作优啊,看样子这个太子品味比较特别,喜欢泼妇型的女子。 她得换个思路! 莫笛月忽然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用娃娃音瓮声瓮气地道: “画画你真是太讨厌了,人家这样温柔的可爱,你人家爱斗嘴,真是伤了人家的心了……” 她一边扯着袖子擦眼角,显得伤心,眼角瞄着百里坤,暗道,这还恶心不死你。 却看佟画脸色不自然的抽了一抽,似乎一时没能适应她的突然变化,须臾之后,望着她道: “不管怎样,我喜欢的就是你!” “……” 连“娃娃音”这样的终极武器都没有打倒佟画,莫笛月脸色变了,什么叫做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句话莫笛月觉得用在佟画身上很合适。 “我要去厕所!!!” 不能光明正大走,那等下从厕所拐个弯从后面走,那也是一样的。 “诶,那正巧,我也要去。” 巧,巧毛线啊巧,上个厕所都能碰上。 莫笛月哼了哼,跟着佟画一前一后的往厕所走去。 当她看到厕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眼前大大的两个字,净房,莫笛月心中不停的咒骂,到底是谁弄得,居然把男厕所就建在女厕所隔壁。 这里土得掉渣的古人不是封建的很嘛!男女不是授受不亲嘛!这里还要脱裤子的,按道理来男女厕所相隔少也该有个千儿八百米! 难道就不怕偷偷跑过来偷看? 莫笛月此时非常客气的发挥谦让的风格,对着佟画一笑,道: “佟太子,你是客,你先请。” 再被他跟着人都要憋死了,等他先进去了,自己找个机会脚底抹油溜了。 佟画亮牙一笑,“这里离宴会可远了,荒无人烟的,我怕有流氓,帮你守着吧,你先。” 眼前的少女太狡猾,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莫笛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不远处扎堆的侍卫,默默的进了女厕所。 进了净房后,莫笛月看着四周,这里面也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好嘛,就跟现代的一样,一个一个的单间,单间外面的房还比较高一些,进了茅厕,屋就直接在头高一的地方了。 想来也是怕有人爬吧, 这茅厕里头的空间不,四周围了厚厚的锦缎,旁边的架子上放了几个香包驱臭。 莫笛月一脚踩在架子上,伸手去扳动房,那屋子上的木板还挺牢,要拆下来必定会有响声的。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想好了办法的莫笛月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还捂着肚子蹲下在架子上,逼真的皱起眉头,伸手摇了摇已经有些存货的恭桶,哼哼道: “我肚子好痛,这宴会上的东西卫生情况让人堪忧啊,哎哟,疼死我了......佟太子......” 佟画皱起他挺拔的鼻子,似乎是要阻隔厕所里传出来的奇异味道,目不斜视,大声道: “肚子疼就尽量拉,拉完了就不疼了!” 那口气,一听就像是长期肚子疼得出来的经验。 一儿都不怜香惜玉! 撇撇嘴, 既然佟画不上当,她还有招, “哎哟......这里头怎么没有纸了啊,佟太子,我要纸!” 此女毫不遮掩,光天化日之下就找男人要草纸,换做别的人肯定是受不了了。 可佟画是何人,他闻言脸色不变,挑起一边的眉头,从身上翻了一翻,找出一张可用的东西,揉了揉,凝起内力,直接往里面弹了进去。 纸团咚的一下撞开了茅厕的门,门撞到了莫笛月的头,莫笛月手忙脚乱的想从架子上下来,在发现不是人而是一个纸团后,脸色变了变。 死佟画,扔东西不会准。 此刻她完全忘记了佟画往里头扔东西还越过了两道门的事…… 看那纸团有奇怪,捡起一看—— 哎哟喂,太有钱了吧,竟然给银票让她擦屁屁。 这些奢侈的“富二代”啊,真是太过分了! 怎么才丢张五十两的,一千两的更好啊。 摊平,折好,珍惜财物,绝不浪费的某女把银票收好,再道: “这个太硬,用了会痛的,能不能找个软的啊?” 佟画自诩脸皮厚,听到这句话她的会痛的那一处,白白的,嫩嫩的,翘翘的,光是想想就让他麦般的脸上飘起一淡淡的红。暗道这歧幽国的女子和传闻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 饶是如此,却坚持不中某女的调虎离山计,不离此处两丈。 左右环顾一下,视线范围内找不到柔软的东西。 眉峰一皱,一掀他长袍的下摆,“刺啦”一声,扯下一块内袍的布,再次丢了进去, “快,棉的,软。” 大概又想到莫笛月那句“用了会痛的”,这一次佟画的话格外简短。 莫笛月接过这块布,手感挺软,还能闻到上面带着佟画身上那股充满了男子汉的汗味和青草气息,暗暗算了算,如果把这块布去卖给爱慕佟画的女子,大概能卖到多少? 一百两银子? 两百两银子? 不不,作为梵音国太子贴身亵衣的一块柔软布料,起码要一百两黄金。 莫笛月眉开眼笑的抬头,显然她心情好的原因不单单因为多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布,还有刚才趁着撕布的瞬间,她已经将头上的木板揭开。 嘿嘿嘿嘿…… 她早就算计好了,这个佟画肯定不会愿意走开,他要找柔软的纸,最后只能找到身上的软布去。 那一声“刺啦”,就是她要的东西了! 揉了揉鼻子,莫笛月将裙摆扎在腰上,双手一攀,悄无声息地跃上了厕所的! 一步,两步—— 她刚偷偷潜行了两步,就发现脚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木板要裂开的迹象...... 莫笛月顿时内牛满面,她要再动一下,就会直直掉入下面的恭桶里! 她怎么也和紫霞仙子一样,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中这悲催的结局啊!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跟工部尚书强调—— 这好歹也是皇帝贵妃上的净房,请一定要想到有人爬房的可能性,拜托使用经过国家检验的合格产品!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六章 偷窥狂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木板要裂开的迹象...... 莫笛月顿时内牛满面,她要再动一下,就会直直掉入下面的恭桶里! 她怎么也和紫霞仙子一样,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中这悲催的结局啊!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跟工部尚书强调—— 这好歹也是皇帝贵妃上的净房,请一定要想到有人爬房的可能性,拜托使用经过国家检验的合格产品! 就在她大念《大话西游》经典台词之时,一只手如鬼魅般的出现,一下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毫不客气的从房拖了下来! 莫笛月一惊,难道佟画已经发现她在潜逃了? 不管了,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那就硬拼试试,不定还是她赢呢。 她反手朝着身后人曲去,那人却仿佛早已经洞悉她的动作,手指一拂,就了她的穴道。 另一只手如云影浮波,在拎起莫笛月的同时,将破碎的木板一片不落的拢入手中。 然后带着她如行云流水一般,掠过侍卫和宫人,所过之处,没有引起半个人的注意,就像他们两人都只是天空中一朵最平常不过的云朵一般。 莫笛月目光落在接住木板的手上,心内一惊,转过头去看来人。 一张如明珠润华的面容,一双像是玉浸的双眸,一线恰淡红雪梅的唇瓣,一只似白玉雕成的手。 每一处都精美的好像老天爷精雕细琢了半个世纪,才恋恋不舍放下凡尘的宠儿。 这世上除了南宫煜,还能有谁具有这样的容姿。 “你怎么来了?” 莫笛月想想,记得她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南宫煜一眼,他明明淡定喝茶,根本就没朝她这边看过。 南宫煜面无表情,手紧紧环住莫笛月的腰,清冷如弦琴般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我不来,等着你掉进恭桶里吗?” 莫笛月感觉他这话怎么都带了股嘲笑的意味,转头朝他哼哼: “没想到如此高贵的第一公子,也会出“恭桶”这么粗俗的词语!” “比起某些人摇着恭桶的动作来,我确实是很优雅了。” 这一次,南宫煜话语带笑意,带取笑……取笑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莫笛月能感觉到她贴着的微暖胸膛里传出一阵轻轻地震动。 “你偷窥!”莫笛月横了他一眼,南宫煜竟然看到她摇恭桶的动作了,那不是早早就跟来了,。 她那不是被逼的吗?不摇一摇,怎么散发出逼真的气味骗过佟画。 还好,她没有脱下裤子,不然就被这个偷窥狂看个遍了。 南宫煜拎着她选了一处稍有遮掩的角落落了下来,笑得丝毫不在意, “我若要看,还用的着偷窥吗?” “难,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怪癖。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衣冠禽兽吗?外表越斯文的,内里就越龌蹉。”莫笛月反驳道。 南宫煜挑唇一笑,凤眸斜斜的倪着莫笛月,笑容里极尽危险,“的极好!这里的确有一个“偷窥狂”。 ”哪里?莫笛月转头要问,正好看到南宫煜手一抬,原本扣在手中的木板如同一道雷电射出,咚的一下击在女厕所的房上! 声落,佟画猛地转身,一瞬犹疑都没有迅速冲了进去! 南宫煜似乎就等着这一瞬,在射出木板的同时,飘然落在一队侍卫的背后,丢了一块木屑将队长的注意力引过来,在那队长还没来得及表示看到尊贵无匹的煜王爷惊讶惊喜的情绪之前,他优雅的抬手,指着女厕所方向,眉头轻蹙,担忧道: “我刚才看到一个男人进了那里,你们去看一看。” 那队长哪里会怀疑南宫煜的话,连思考都不需要,连声道谢之后,直接带着一队人冲向了厕所!今天可是使者来访啊,来的都是朝中官员的女眷,他国的公主,要是给什么淫贼进去沾污了哪家姑娘的清白,他们可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队侍卫也是挑选出来的精卫,动作迅速,很快就到了女厕所的前面,大吼一声: “何方来的淫贼!” 当他们一脚将本来摇晃欲倒的女厕所门踢倒的时候,就看到梵音国鼎鼎大名的佟太子正站在厕所里,脸色铁青。 众侍卫下巴齐齐掉落,原来梵音太子有这个怪癖! ...... 南宫煜见此,这才拉着莫笛月悠悠然的往宫外走去。 要问为什么没有侍卫看到他们两人走在一起,觉得很奇怪?那是因为所有的侍卫都去抓捕佟太子这个武功盖世的大淫贼去了。 莫笛月非常同情的,深深的朝后望了一眼。 刚才南宫煜那一串动作简直就是流利之极,衔接毫无缝隙,计划非常周全。 从救她出厕所到避开佟画察觉,从掷木引发动静再到告状于侍卫队长,每一处都跟早就计算好了一般。 其间还能悠悠然跟她拌上几句嘴。 若不是她确实是看的实况直播,还以为南宫煜已经将这件栽赃嫁祸的事,在心底练习了千百遍呢。 别人都,得罪南宫煜不是件好事。 她以前还没觉得。 今天一看,果然觉得,百闻不如一见啊。 可怜的佟太子以后就和“偷窥狂”三个字,结下不解的情缘了。 她摸了摸鼻子,略好奇地道: “你和佟画有旧仇?” 南宫煜转过头来,笑吟吟地道: “今天结下的。” 偷窥狂什么还是的,想到佟画一直搂着莫笛月不放,尊贵的煜王爷就觉得可以再来狠一。 “今天?”莫笛月皱皱眉头,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佟画出现后的情形,睨了南宫煜一眼。 难道是因为佟画出场太过酷帅狂霸拽,吸引了周围姐公子们的目光,所以这位心里有不是滋味了?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约摸应该就是这样子的。 南宫煜看她古里古怪的眼神,唇 边绽放幽幽的笑,黑眸亮晶晶的看着她,曼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莫笛月眉头微微一挑,就见南宫煜嘴角噙着的笑,一副“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样子。 高深莫测,欠扁之极。 她哼了一声,边走边回头看身后的状况,见侍卫密密麻麻包围了一圈,连佟画的衣角都看不到了。 为他默哀了一秒钟。 南宫煜看她频频转头,凤目极为不悦,危险的眯起,时候的月儿最喜欢的就是威武霸气的英雄,佟画和那英雄……倒是有几分相像。 “心疼吗?要不要过去为他解释一下?” 不等莫笛月话,南宫煜直接带她飞起,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喂喂,马车……” 南宫煜不理会她,从莫笛月这个角度看,他侧脸线条分明,嘴巴抿着,黑眸中幽幽的……疑是吃醋?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是自己看错了,莫笛月摇摇头,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自己扼杀,晃头晃脑的就看见他带她走的不,飞得是回将军府的路。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府??” 南宫煜斜睨了她一眼,轻飘飘带她落地,松开了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指。 莫笛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哑巴了吗?话也不理,看着离将军府也还有一些路,更是奇怪,看着走到前面去的南宫煜,连忙跑跟上,道: “你为什么不把我直接送回去?” 南宫煜缓了缓,又成了一贯的神采,转头冲她微笑,“看你和佟画两个人出来,我不放心。” 莫笛月顿时忘记了初时的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热泪盈眶,原来尊贵的煜王爷这么关心自己,她正想感慨感慨,他又道: “为了避免你平时猴子般多动的仪态,损害了我歧幽女子的形象,我还是把你带走的好。” 莫笛月感觉自己的满腔热血被一盆带冰的水“唰”的一下,浇的一丝烟儿都没了。 没想到他还挺关注自己的嘛? 可为什么要加强后面一句呢!!! “你才是猴子呢!你全家都是猴子!你满户口……你满大街都是猴子!”莫笛月脸一拉,暗自庆幸自己没错口,见他表情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立刻要扬起手来给他一下,让他知道知道,“猴子”也有脾气。 却发现手上重量有些奇怪的沉,垂眸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煜那只玉雕般的手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她回忆一下,似乎是从他带她飞起落地,然后自己追上他,就很自然的握着她了,她自己一时也没察觉到。 手和男子修长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干燥微凉的温度从掌心传递到她的手中,像是握着一块暖玉。 不知道怎么,心里就有舍不得放开,有贪恋这样的温暖,但又知道这么和人握着手不好。 于是用力,想要从那份温暖里挣脱出来。 抽了抽,没抽出来。 再抽,还是没抽出来。 南宫煜盯着她的动作,手心慢慢地收紧,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眼见她还在重复甩手的动作,唇角笑意更盛,扬手拉着她朝将军府迈步走去。 流云似的广袖滑下,露出他皓白的手腕,莫笛月的眼前忽然闪了闪,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忽然用力的一甩手,拧眉道: “你放手!” 南宫煜顿住脚步,回过头来,日光从他锦缎般的长发上落到透白的面上,照入墨玉般的眸子里。 他能感觉得到,之前她的挣脱,带着一的私心,慢悠悠的,软绵绵的,虽然有力,可又有一分不舍。 而这一次,那力道突然增大,动作坚决中甚至可以察觉到一丝抗拒。 “不放。”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七章 心慌意乱 “你才是猴子呢!你全家都是猴子!你满户口……你满大街都是猴子!”莫笛月脸一拉,暗自庆幸自己没错口,见他表情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立刻要扬起手来给他一下,让他知道知道,“猴子”也有脾气。 却发现手上重量有些奇怪的沉,垂眸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煜那只玉雕般的手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她回忆一下,似乎是从他带她飞起落地,然后自己追上他,就很自然的握着她了,她自己一时也没察觉到。 手和男子修长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干燥微凉的温度从掌心传递到她的手中,像是握着一块暖玉。 不知道怎么,心里就有舍不得放开,有贪恋这样的温暖,但又知道这么和人握着手不好。 于是用力,想要从那份温暖里挣脱出来。 抽了抽,没抽出来。 再抽,还是没抽出来。 南宫煜盯着她的动作,手心慢慢地收紧,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眼见她还在重复甩手的动作,唇角笑意更盛,扬手拉着她朝将军府迈步走去。 流云似的广袖滑下,露出他皓白的手腕,莫笛月的眼前忽然闪了闪,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忽然用力的一甩手,拧眉道: “你放手!” 南宫煜顿住脚步,回过头来,日光从他锦缎般的长发上落到透白的面上,照入墨玉般的眸子里。 他能感觉得到,之前她的挣脱,带着一的私心,慢悠悠的,软绵绵的,虽然有力,可又有一分不舍。 而这一次,那力道突然增大,动作坚决中甚至可以察觉到一丝抗拒。 “不放。” 莫笛月顿住了甩手的动作,诧异的睁大了眼,完全不敢这带无赖的语气是从南宫煜口里出来的。 眼前人一双漆黑幽静的眸子里…… 眼前人一双漆黑幽静的眸子里,映出的是她微锁眉头的容颜。 那样纯粹的黑色,似乎能清晰的照出每一个人的样子,看透每一颗心中的疑惑。 再一瞬间,那眸中洒满了暖意,仿佛太阳落下山头时,那残留的无限美好的夕阳,能把世间一切寒意驱走。 一袭艳红色的衣袍在光辉中摇曳如云烟,袅袅飞扬之中带出的是尊贵傲然的高华气息。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真心要让哪个女子对他动情。单单就这一身皮相,都可以俘虏三千佳丽心。 她刚才不也被他诱入了温暖的贪恋之中,差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与他青梅竹马呢。 她移开目光,忽然想通什么,遥望着远方的一抹浮云,知道挣脱不了他的手,只手指轻轻地动了动,轻声道: “王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是心中已经有人,万万不要再来招惹我了。歧幽女子若是像我这样的,恐怕都是要拉去浸猪笼罢。 你的确救过我,这我是记在心里,可你这些举动怎么看都像要我以身相许的样子,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的。 可能是我想的多了,但是,王爷,以后不要再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了,不仅坏你我的名声,还会招来很多麻烦,你我本就是两条路的人啊,你是王爷,将来必定妻妾成群,我是一个将军姐,将来相夫教子……” 未完的话被一阵大力惊住,南宫煜双手按着莫笛月的肩头,把她推着往后踉跄了十几步,最后靠在了一面围墙上。 南宫煜又急又气,怎么这丫头就是感觉不到自己对她的心呢,他强压住心头的怒意,些微委屈的开口,道: “月儿,这你可不能误会了我,安雅之做什么我也不能控制,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与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南宫煜想了想,不如趁机告白算了,于是又道,“月儿,什么妻妾成群,什么相夫教子,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会是你的! 什么王爷,你若是愿意随我走,我现在就能带你走,我们可以抛下一切…… 我不在乎世俗的羁绊,只愿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莫笛月脚下踉跄,待缓过神来看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他脸上有怒,有急,有委屈,还有她看不懂的情愫。 刚回过神的脑子又一次浆糊了,他是喜欢她吗…… 他到底还有多少个面,是她没见过的呢…… 南宫煜迤逦的凤眸中闪闪烁烁,期待她接下来会什么,又害怕她的不在自己的期待中。 他望着她如玉的侧脸,那光洁的肌肤散发着如同明珠般的光辉,南宫煜念她八年,再次遇见她本就心里急切的很,他不愿再游离在她的心外,如今见她久久不话,心里的期待垂下一大半,余下心翼翼看着她。 莫笛月还是茫然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忽然就会发展到这地步。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一丝怒气,腰上一紧,立刻就被强压在了墙上。 他一把搂过她在怀中,两人紧靠在墙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随即而上的是唇,汹涌澎湃的感情奔流而出,最后的感官只落在那的两片唇瓣上。 他舌尖轻舔她的唇瓣,不断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吻技生疏的很,但很快,他并不再满足于这浅浅的接触,张嘴一含,便将她的粉唇含于口中,舌尖不由的向那唇瓣间,吐气如兰的地方寻去。 南宫煜的唇一压,莫笛月顿时就浑身僵硬起来,瞪大了杏眸看着又比刚才放大了数倍不止的俊颜,她仿若被定住了一般,眼前男子着迷的表情与她毫无干系,只能感受到两片温热贴着自己的唇瓣,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唇上传来,男子温热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身边萦绕着一股浅浅薄荷的清凉。 直到那温软的舌尖自唇齿间滑入,莫笛月才恍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伸手就要去推开他,谁知道南宫煜反应比她更快,一手松开她的腰肢,把她往墙壁又压紧了些,大手抓住她的双手就举在了头。 南宫煜不由得就想到了佟画,本来一个不相干的人硬是被他想成了情敌,起初还好好的,为什么佟画出现后,月儿就不让他牵了。 唇齿间更加猛烈,开始在她的口中攻城掠地,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存在。 莫笛月闭上了眼,狠了狠心,牙齿使劲在他舌尖咬了一下,口腔中立刻有了咸咸的味道,开始强压自己的身体停了下来,唇瓣也缓缓离开了,一双凤眸恢复清明,静静的看着面前红唇微肿的少女。 他的目光太澄净,莫笛月手脚不自在,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她微垂着头,嘴角还留着一丝血迹,眼睛却只盯着已然放下的红色广袖看,尽量忽视头那道灼人的目光。 错的又不是自己,明明是他在大庭广众不分青红皂白吻自己的,有什么好躲的。 莫笛月为自己做着心理安慰,定了定心底的心慌意乱,眸子渐渐有了底气,对啊,错的又不是自己。她的身高只到南宫煜肩膀处,所以看他得稍微昂头, “……王爷,你的话和你做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吧。” 完这句话,莫笛月感觉自己的勇气已经用光了,使劲贴着墙壁把自己的瘫软的身体挤出去,最后,狼狈的落荒而逃。 南宫煜紧盯着慢慢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白玉修长的手指在广袖下攥紧成拳,一向华艳的凤眸不复神采,写满了凄凉和伤感,就像是冬日里茫茫雪原上的一颗树,那般的脆弱,那般的孤冷。全身好像被抽尽了力气,再没有去追的勇气。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他这样心翼翼,一步一行,难道还是惊到了她······ 莫笛月一路跑进了将军府,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回到驻月阁,莫笛月冲进房间,反手关住房门,身子顺势滑了下来,一头如墨的长发散落在地上,精致的脸上微微透着苍白,与被吻肿的饱满红唇形成鲜明的色彩,大眼里净是慌乱,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 渐渐的理清楚了思绪,莫笛月有些懊恼,手指捂住嘴唇,唇瓣明显的肿了不少,早知道就不跟他出来了,唉,莫笛月有些丧气的想。 她没在想过要回到现代,现代没有了她的亲人,没有什么让她牵挂的。可是在古代,这个没有高科技,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时代,她居然找到了莫名的归属感。她以后或许会嫁人,生子。 但是一触碰到真心两个字,那世界上珍贵无比的两个字,对于她来,却像是洪水猛兽,接不起,躲也一定要躲过去。 南宫煜眼底的期待她不是没有看到,但那真心实意却让她惊恐,自己心底十分清楚,古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她以后的相公可以这样,但那是没有付出真心,一切自然而然的前提。 若是动了情,那一切都将另当别论,感情中的男女,眼中都是容不得沙子的。 以后就离南宫煜远一些,这样就好了。 思绪通了,莫笛月起身去沐浴了出来,一看天,也才酉时的样子,也没在意,早早上了床睡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八章 两个麻烦 若是动了情,那一切都将另当别论,感情中的男女,眼中都是容不得沙子的。 以后就离南宫煜远一些,这样就好了。 思绪通了,莫笛月起身去沐浴了出来,一看天,也才酉时的样子,也没在意,早早上了床睡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连梦都没有做,莫笛月被窗外投进的阳光给晒醒,长睫轻颤,太亮了……这已经不是日出柔和的光,而是正午的大太阳了,揉了揉眼,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坐起来就发现不对,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脑袋昏沉沉的,仿若有千金重,昨日里头发还没干透就上床睡了,莫笛月想起原委,手攥成拳,轻敲自己的脑袋,活该,头发不干就睡觉,活该疼。 吸了吸鼻子,莫笛月穿起鞋子,轻悄悄的去了书房,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要喝药! 看来自己也得发明一下像现代胶囊类的药,造福造福古代不爱喝药的妹子。 “姐?你在吗?”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青竹探进一个脑袋,骨碌碌的往四周看了看,见到一身睡裙坐在案前的莫笛月后。立刻一把推开门,大剌剌的走了进去。 “青竹,怎么了吗?跟做贼似的。”莫笛月轻笑,放下手中正看着的书,声音有虚软无力,的确是风寒的征兆。 “到没什么大事,方才在卧室没见到姐,就想着姐肯定来书房了,这一来,你果然在这儿,姐你要的火什么店,已经……啊?哎呀,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青竹靠近她后就觉得不正常了,一向红光满面的姐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无比,她急忙忙的跑到莫笛月面前,又是摸手,又是摸脑袋的。 莫笛月后脑勺滑下三条黑线,一把推开正欲再捏捏自己脸颊的魔掌,道: “你姐我就是大夫,哪儿来那么多事儿。先帮我梳洗一下,待会儿就去哪里看看。” 莫笛月心虚的抿了抿嘴唇,最近手头钱财充足,把这事儿差不多都忘到天边去了。 青竹麻利的帮莫笛月换了衣裳,正在铜镜前比划着,“姐,这个堕马髻,配上这个蝴蝶步摇多好看啊,你不要什么都不戴嘛.&quot; 莫笛月看着那硕大的蝴蝶步摇,无语的转了头,带这个出去,恐怕不被人打劫自己的头也得重死吧。 ——————我是地分割线—————— 莫笛月到了店铺,不由满意的头,青竹丫头这次办的不错,一进门就有两个厮守着,两道紫色的帘子在眼前,一左一右的遮着,撩开帘子,就见大堂正面是一个柜台,房梁上密密麻麻的有红绳穿绕而过,最后在柜台垂下数根红绳,红绳上挂着铃铛放在柜上,铃铛上还标了壹,贰,叄,肆之类的。 四周摆了九张桌子,贴着墙壁,有两道屏风用来隔断人的视线,屏风处在的房上垂下两层珠帘,把屏风夹在其中,让人更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桌子上都有个铁锅,下面是一个炉子,可以用来添加炭火,桌子的材质,嗯,一般。 这不是莫笛月想要的,但是第一次在古代做生意,虽然信心满满,但却不能真的不去考虑得不偿失这个问题的。还是等以后发展了再换吧。 再往楼上走,楼梯是旋转式的,一开始得到这个店铺的时候莫笛月就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这古代还能有旋转楼梯。 到了二楼就是包厢了,仔细看一下房梁就会发现,房梁密密麻麻的红绳并不是用来装饰,都是从包厢内延伸而出。 包厢内门口挂着三条红绳,绳尾系着三个菱形木牌,分别写着,加水,加火,加菜。 红绳的作用就好像现代按的服务铃一样,只要拉动了,柜台的铃铛一响,就会有人来服务。 莫笛月满意的眯起眼睛,这个效果不错,再加装饰就更完美了,她慢悠悠的走下楼梯,脑海忽然就浮现了那日里那个带面具的红衣女子的身影,粉唇勾起,那女子一定很漂亮。 “青竹,拿纸笔记好了,牛油斤 色拉油斤 郫县豆瓣1斤 滋粑海椒1,5斤 生姜1两 大蒜1两 花椒1.5两 豆豉15克 牙菜15钱 冰糖1两 上等辣椒面两 大葱1两寸段香..先推出这个底料好了,以后再加也不迟。“ 青竹的眼睛都快成星星眼了,没想到自家姐原来懂的东西这么多,手上更是忙不迭的记着。 “青竹姑娘、青竹姑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她躺在我们门前,”那厮头上冒着汗,怕是开始已经驱赶过了,“那女子不肯走,怕是会坏了我们的生意啊。” 青竹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看着莫笛月,发现她眉头也皱的高高的,头,主仆两有默契的一同向外走去。 一出了门就见到一个乞丐似得人坐在门前,她头发在头上做了一个圆圆的发髻,但却是乱七八糟了,身上穿着灰色的麻布衣裳,脚上的鞋子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稀还能看出来是个女子。 心头有些发涩,本来带着怒意的,在看见这人的一瞬怒意就消失了,没想到歧幽国还有女子如此沦落。 青竹紧紧拉着莫笛月的手臂,生怕她会上前被那女子伤了,莫笛月回头报以一笑,拂开了青竹的手,兀自走上前在女子面前放下了一张银票。 转身正要离去,就见那女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伸手把银票揉成一团,手一扬扔的远远的。 青竹见状顿时怒气冲冲,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姐好心给她钱还不领情。正要开口怒斥,房却跳下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跳。 “莫三姐,一出手就是一百两?这么有钱?不如再多给啊?” 空谷轻灵的声音让莫笛月一怔,随即瞳孔放大,猛地转头看她。 魅妖! 莫笛月努力保持平静,眉眼间仍旧是一副笑盈盈,心底却已经波涛汹涌,心中的人苦哈哈的想,这位不好惹的主儿该不会上次没得手,想要在这里砍了她吧? 魅妖一袭冰蓝轻纱,光滑白皙的肌肤如同牛奶,赤条条的暴露着,她墨绿的眸子带着轻笑,红唇弯弯,光露的脚踝处仍旧系了两个银铃,看起来纯净的像个不识世俗的孩童。 莫笛月暗自啐自己,还孩童,孩童能杀人吗? 忽然敏感的发现,起初见她的时候,她发梢是白发,如今她的头发已经有了大半变成白发,看起来诡异之极。 不止莫笛月在观察她,魅妖也看着莫笛月,墨绿的眸子已经不如之前的杀气四溢,转变成了好奇打量,此女脸色不如开始在林子里见着的那样,红光满面。一身月白裙子,显得更加苍白,搞了个什么发型,装的跟姑娘似得。 魅妖在心里无限鄙视莫笛月,完全忘记了人家就是个姑娘的事实, “你可真给你师傅长脸。”魅妖笑着,作为一个神医的徒弟,风寒这种病都治不好,太菜了。 “呵呵呵···”莫笛月讪笑,“前辈,不知找笛月有什么事?” 魅妖凑近她,长睫故意眨了眨,一张完美无瑕疵的脸蛋放大在眼前,莫笛月咽了口口水,皮肤真好啊······ “看清了?你看我能比你大多少?” “老妖婆,闹什么闹!年纪一大把还在这儿欺负人家姑娘!”“五大三粗”的女人对着魅妖啐道,脸上的表情完完全全的把不屑,这个词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魅妖脚一抬,往她身上踹了踹,一阵悦耳的铃铛声自她脚踝响起,她开口,语气似玩笑似认真,“你个死叫花子,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敢管本姑娘.&quot; 那女人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镇定的看着眼前与她一身装扮格格不入的一行人,看见魅妖的笑靥如花,只觉得这女人每天这样带着面具不累吗,倏的有些心疼,但语气还是淡定无比的对着面前的女子道,”丧心病狂!&quot; 她完就一提气,身体如鸟儿般一下飞跃了出去,魅妖愣了一愣,随即就对着她追了过去,独留莫笛月和青竹两人在原地发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喂? 看那女人的样子也不像之前那么杀气腾腾,不定她和师傅又发生了什么事呢。莫笛月无所谓的歪了歪头,转身扬长而去。 一回府青莲就守在门口,一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姐,佟太子请您明日上午去柳明湖骑马。” 莫笛月挑了挑眉,“还有谁?” “听传话的厮,还有琉兰公主临月默和安姐。” 莫笛月心中放下块石头,有谁都行,没有南宫煜就好。 使者邀请哪有不去的道理,要是一口回绝了,等明天别就被当成破坏两国和平的理由给抓了起来。莫笛月用手敲了敲脑袋,这回可好,安雅之这个麻烦,一找到机会就要羞辱自己,佟画这个麻烦,昨天自己害他成了偷窥狂,不知道明天又想干嘛。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九章 一念之差 莫笛月挑了挑眉,“还有谁?” “听传话的厮,还有琉兰公主临月默和安姐。” 莫笛月心中放下块石头,有谁都行,没有南宫煜就好。 使者邀请哪有不去的道理,要是一口回绝了,等明天别就被当成破坏两国和平的理由给抓了起来。莫笛月用手敲了敲脑袋,这回可好,安雅之这个麻烦,现在见到自己恐怕就像莫如歌见到她,一有机会就要羞辱自己,而佟画,这也是个麻烦,昨天害他成为偷窥狂,明天指不定怎么报复自己。 ` 莫笛月感觉前途渺茫。 淡淡的忧愁过去,莫笛月忽然想到医书的事情,今天魅妖出现倒是提醒了自己,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来查。 这些日子又是伤又是病的,那书根本没看两页。 第二日,佟画一大早就派了人来催莫笛月,还扬言是怕莫三姐不认识柳明湖的路。 莫笛月坐在贵妃椅上,暗叹:唉,不就是怕自己跑路么,真是多想。 理理裙子,就往府外走去,上了佟画派来的马车。她可没有打算骑马,自己的骑术虽然还算马马虎虎,但绝对没有什么可以带病上场的能力。 马车内很舒适,特意摆了一张榻,可以躺下休息,莫笛月靠在上头,纤细的素手抓着一块糕慢慢往嘴里塞着,暗自抱怨,这佟画也是够了,就不能学学人家皓月国的皇子公主,一直默默无闻的,多好! 不过幸好那两人没来,若是三国使者到齐了,皇上一定会出现,皇上出现了,南宫煜这个王爷也没有理由不出现。 马车晃晃荡荡的,好像是在上坡的样子,莫笛月躺着,懒得去撩开帘子看,等到到了柳明湖的时候,也是惊呆了下。 秋季的色彩是瑰丽的。 有水有树还有草地的地方,更是宛若油画,而柳明湖的风景却比那和更上一层。 柳明湖处在大片大片草地的中央,四周围着重重高大的华盖树,遮住了从外面射进的阳光,留下一片阴凉。 湖边还种了几棵垂柳,如今已是秋季,光秃秃的柳枝垂落在碧水涟漪中,在风中更有一种别样的景象。 莫笛月下了马车,迎面吹来的一阵清风令她一阵舒爽,放眼眼前的茫茫阔原,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转眼就见不远处湖边的华盖树下,几个人在等着她。 莫笛月一路跑过去,感觉来了这里,身心舒畅了不少,身心舒畅了,心情也好了不少,跑到几人身边停下,脸上放着灿烂的笑容,道: “嘿,你们可真早。” 佟画身着灰色骑装,正骑在一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上,那马四肢健壮,毛发发亮,看来不是歧幽国的马匹,应该是佟画从梵音一起带过来的,他的亮牙对着莫笛月笑出,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生气。 她的笑太过明艳,佟画有些受不住,细细的挪开在她脸上的目光,去打量她,莫笛月今日穿了一身月白玉簪花长裙,配上雪白的面容,显得格外明艳不可方物,随着她的动作,领口上的白玉流苏蝴蝶佩微微一晃,几乎要迷了他的眼睛。 “莫三姐,不是我们来的早了,你居然敢让佟太子在这里等你。” 安雅之穿着浅紫色的骑装,一头墨发被高高束起在头,英气勃发,看着莫笛月的笑越发不顺眼,话的语气也是阴阳怪调的。 莫笛月不理她,不能被不好的人影响了心情不是,转眼再看临月默,又是一阵惊艳,果然啊,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临月默穿着便装,紧身的袖口仔细的绕了一圈又一圈的荷叶边,领口用银线细细的勾勒出了兰花,她坐在一匹白马上,笑着俯看莫笛月,在打量了她一圈后,秀气的柳叶眉微微蹙了起来,好奇开口: “你就穿这个骑马?” 对于这个公主,莫笛月不出什么感觉,要硬的话,就只直觉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不过有了一层公主的身份,看的荣华富贵多了,生老病死多了,所以就硬装出了很傲然的样子,当这层保护膜退却,剩的就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姑娘。 冲她眨眨眼,俏皮道,“八公主,我若是骑马,可保不准会站着来,躺着回去。” 临月默被她的表情怔了一怔,半晌才回过神,牵动马绳,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冲她大声道: “那你别骑马了,我也保不准你倒在地上我还能把你弄回去。” 她从出生在琉兰皇室,琉兰国最注重礼仪,因此,皇宫居然没有一个像她一样调皮的公主,母后也常,她是出生在琉兰皇室的一大活宝。 以往只有月栖会陪她玩,陪她闯祸,月栖失踪后,她能看到的就只有皇姐皇妹一派端庄大方的样子,久而久之,自己也铸造了一层保护膜。 这个莫笛月,有意思。 佟画还沉浸在自己的不自在中,听见她不骑马,也没有多事,只道了句那你好好在这里等着,就骑着那匹马箭似的飞了出去。 身后的一群随从搬来个椅子,还有一张几,上面摆了两个果盘,莫笛月好整以暇的坐下,看着还站在一旁的安雅之,给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挑高了眉头,眨眨眼道: “还不走?” 她的眼睛本就灵动,这么一眨,再加上假笑,便充满了讽刺意味。 安雅之气的脸色一变,恨不得撕烂了眼前明艳的笑脸,但很快又被她压抑了下去,语气平和中又带了一抹难抑的炫耀,道: “你不骑马也罢,我只道你是不敢。” 莫笛月挑挑眉,不置可否的摆摆手,“我是不敢。” 安雅之见她这样,咬了咬唇瓣,不甘的道:“莫笛月,你不要再肖想煜王爷,你不过回来几个月,怎能抵了我与他的八年情分。” 莫笛月想也没想,破口而出,“我只回来几个月而已,已经做了许多你八年未敢做过的事,我只回来几个月,就已经让你如此害怕了么?” “你!” 安雅之不由又想起了那日里在流色归外南宫煜对自己冷冷的模样,如今被她戳中痛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狠意。 眸子眨了眨,像是被秋风携带的凉意熏的陶醉,又像是面对金辉的不适眯紧了杏眸。 莫笛月恍然回神,自己跟她较什么劲儿呢,于是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道: “你快走吧,放心好了,南宫煜他不会喜欢我的,我才出现几个月而已,怎么可能抵了你和他八年的情分。” 这话落在了安雅之耳里,就只觉得莫笛月是在挑衅,看她的眸子停留在了果盘上,更是在她心上火上浇油。 安雅之的心胸并不如她表现出的姿态那么大方,以往她在歧幽的名声,让她拥有的优越感,足够让她表现出高傲矜贵的姿态。 可随着莫笛月的出现,她以往拥有,却总不屑的东西,全被她抢走了!如今看着莫笛月这般样子,再也忍不住,她怒斥道: “莫笛月!你别太不识好歹了!一边跟煜王爷牵扯不清!一边又随了佟太子郊外骑马!你到底是有多不知羞耻!你这……啊” 莫笛月脸色淡淡的,手中一颗樱桃斜斜的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正好塞进了安雅之的嘴里。 安雅之惊呼一声,口中的樱桃就掉落在了草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 “谁嘴贱我就打谁,打你只能证明你很贱。”完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樱桃,不怕死的又了一句: “浪费!” 牵扯不清?哼,谁不是呢?难道你就没有出来骑马吗? 莫笛月不再理她,悠闲的坐在椅上看着已经成了两个黑的人影。 安雅之站了半晌,死死的克制住想要上前扇莫笛月一个耳光的冲动,看着身后一堆不敢话的随从,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挽回面子。 “作为一个将军之女,你不觉得连骑马都不会很可笑么?” 莫笛月闻言瞳眸深了深,这个安雅之真是不知死活,上次拿她娘来话,这次又拿她爹来话,转头看她,“你想怎样?” 安雅之见她这样,乌溜溜的眼里立刻染上一分得意,仿佛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很简单,你只要跟我赛马,赢了就证明了,你的确配得上将军之女这个身份。” 莫笛月顿觉好笑,这什么理由?也太可笑了,难道自己就会因为不应下这场比试,而就就不是将军之女了吗? “你敢还是不敢?” “看你那一脸期待的模样,我就勉强应下来好了,比比又何妨!” 可能真的是环境问题,莫笛月在将军府睡个天昏地暗风寒也没见的好,来这里才一会儿,浑身上下的力气回来不少。 拍拍手,一脚跨上随从方才牵过来的一匹白马,莫笛月马鞭一扬,那马儿立刻打了个响鼻。 金辉下,少女的志在必得好似一抹阳光,射入了如今正被嫉妒噬咬的心。 安雅之眼光看着茫茫草原,遥望那消失在地平线的地方,冷冷一笑,莫笛月,我要你死!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章 赛马 莫笛月脸色淡淡的,手中一颗樱桃斜斜的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正好塞进了安雅之的嘴里。 安雅之惊呼一声,口中的樱桃就掉落在了草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 “谁嘴贱我就打谁,打你只能证明你很贱。”完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樱桃,不怕死的又了一句: “浪费!” 牵扯不清?哼,谁不是呢?难道你就没有出来骑马吗? 莫笛月不再理她,悠闲的坐在椅上看着已经成了两个黑的人影。 安雅之站了半晌,死死的克制住想要上前扇莫笛月一个耳光的冲动,看着身后一堆不敢话的随从,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挽回面子。 “作为一个将军之女,你不觉得连骑马都不会很可笑么?” 莫笛月闻言瞳眸深了深,这个安雅之真是不知死活,上次拿她娘来话,这次又拿她爹来话,转头看她,“你想怎样?” 安雅之见她这样,乌溜溜的眼里立刻染上一分得意,仿佛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很简单,你只要跟我赛马,赢了就证明了,你的确配得上将军之女这个身份。” 莫笛月顿觉好笑,这什么理由?也太可笑了,难道自己就会因为不应下这场比试,而就就不是将军之女了吗? “你敢还是不敢?” “看你那一脸期待的模样,我就勉强应下来好了,比比又何妨!” 可能真的是环境问题,莫笛月在将军府睡个天昏地暗风寒也没见的好,来这里才一会儿,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回来了。 拍拍手,一脚跨上随从方才牵过来的一匹白马,莫笛月马鞭一扬,那马儿立刻打了个响鼻。 金辉下,少女的志在必得好似一抹阳光,射入了如今正被嫉妒噬咬的心。 安雅之眼光看着茫茫草原,遥望那消失在地平线的地方,冷冷一笑,莫笛月,我要你死! “我们就以谁到这草原尽头最先,就为赢,如何?” 莫笛月挺直了背脊,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地,心中暗道,这里真是个好练习轻功的地方,嘴上却漫不经心道: “有何不可。” 安雅之一脚跨上马,恨极了莫笛月这副样子,马鞭一扬,“啾”一声,就往前飞奔出去。 莫笛月也不甘落后,手一拉缰绳,向着安雅之追去,看来她马术也不差嘛。 安雅之骑的马儿是从安国公府带出来的,自然比莫笛月方才临时牵过来的要好,她所过的地方,人人都只会觉得有一道紫色的影子驰骋而过,唯有扬起的灰尘,能证明此处有人策马奔腾而过。 穿越过来之后,莫笛月一直没有摸过马匹,如今骑在马背上狂奔,以往的御马之术全都一的想了起来,驾起马来也越加顺手,与马儿之间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 莫笛月自信一笑,双腿一夹,马儿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刚才她不过把许久未碰的马术拿出来温习一下,如今才是真本事了。 她一加速,马儿撒蹄的更快,只一下就追上了比她先行几步的安雅之。 “我先走咯……” 声音虽被风声淹没,却还是能听出得意之色,驾马狂奔的安雅之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莫笛月眉飞色舞的模样,心底怒急,难道自己马术也不如她么? 一挥手拔下了头上的白玉簪,一头青丝顿时泄下,在空中狂乱飞舞起来。咬咬牙,狠心往马臂上一插。 马儿顿时嘶鸣一声,双腿往前抬起,随后狂奔的更加厉害。 莫笛月的马已经骑到了佟画和临月默面前,她们两人骑的并不快,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被追上。 莫笛月心情飞扬,一头青丝在身后狂野的飞舞,白玉的面容上闪着光芒,她撅起嘴,欢乐的朝两人吹了个口哨。 仅仅一瞬,人已经从两人面前飞掠而过,临月默还没反应过来,安雅之又已经从身旁飞过。 “哇,什么情况?骑马怎么把头发都骑散了?” 佟画也还在愣神,倒不是因为像临月默一样好奇,让他看呆的,是那阳光下绽放笑脸的少女。 金辉下,少女的笑脸更是灿烂的像一束阳光,射入佟画的眸子,看着她马鞭一扬,如同风儿般从身边跑过。 嘴角弯了弯,眼底的笑意不似平常,多出了一丝柔情在哪灰色眼眸之中,他有不确定,最初的选择了。 前方的两个影子逐渐变,佟画眸色恢复清明,傲然一笑, “八公主,我们也追上去。” 佟画话音一落,人已经不见了,留下尘土阵阵飞扬,临月默苦哈哈的皱着脸,莫笛月不是自己不骑马吗,现在跑的比谁都快,自己在皇宫骑马很少好不好。 莫笛月与安雅之差不多成一条直线,一同飞速前行着,前面的草地不见了,可能是要下坡了,还没等她想好,就见安雅之状似无意一般,自怀中掏出一把东西,密密麻麻往她身上扔了过来。 莫笛月墨色的黑瞳映着那冰冷的珠子,脸上一惊,看清后是何物后,勾唇笑起,凝起内力迎面洒出一把粉末,那一颗颗的铁珠顿时被化解,融化成了一滴滴的水。 “你敢偷袭?” “是明袭。”安雅之被她的手法一惊,更加确定要除掉这个眼中之钉。 洒粉末的期间,安雅之已超越她半个马身,莫笛月正待追上前,安雅之却突然勒紧缰绳,平静的看着她,脸部放着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带得意,带嫉妒,带不屑,带同情,更重要的,她就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莫笛月心里猛然大惊,忽然想到什么,一转头,果然就见前方是一个悬崖。 什么鬼下坡,感情安雅之一开始比试就是要治她于死地的! 死死的扯住缰绳,马儿双腿抬起,马蹄滑落了下去,莫笛月松开缰绳,一手去巴住崖边的一块菱石,人差坠落下去。 因为一把抓住了石头,所以莫笛月胸口一下被拉近,狠狠的撞上了崖壁,本来一下凝聚的内力一下被撞散,洋洋洒洒的在体内飘荡着,再凝聚不起来。 头上的玉钗经过撞击,再承受不住的落下,莫笛月盘好的发髻随之散下,全部被崖下的凉风吹乱,齐腰的青丝四处飘飞。口中带腥甜,却被强硬的吞了下去,前方佟画的身影已经将近,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起初好了的感冒,现在又开始发作起来,头脑晕晕乎乎,只能努力把精神聚集在手指上。 一只靴子踏上了石块,再踩上了她的手指,开始左右研磨,莫笛月猛地一激灵,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个冤家,指骨间钻心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开手指,心底净是不甘心。 安雅之的眼中好似被黑色藤蔓缠住,净是阴霾,看莫笛月的眼神就如同看一直蝼蚁。 莫笛月终是受不住松开了手,心里苦哈哈的想着,照里面,安雅之这种货色,怎么着也是个配角吧?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不准自己才是里面的配角。人就这么平躺着落了下去,眸子瞪的大大的,从下面看安雅之的面色是极其狰狞恐怖的。 青丝与白裙纠缠在一起,轻轻的拂到了面上,也不知道这到底有多高,莫笛月还是不争气的害怕了,下面等待自己的会是石头呢?还是一头野兽?或许运气好一儿,是一口深潭? 然后深潭里钻出一条巨蟒,“嗷呜”一口把自己吃了。 莫笛月的思路在断断时间内九转十八弯,之后忽然想起来内力的事情,努力的开始在丹田运气,却感觉到了一阵痛楚,体内的内力洋洋洒洒的飘荡着。完全凝聚不起来,莫笛月彻底绝望了,开始苦中作乐的想着,这回死了,不准又想上次一样,又穿越了。 崖边。 佟画一赶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安雅之趴在悬崖边上,眼眸深深看着万丈悬崖。 佟画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走到她身边,撩起衣袍半蹲在地上,看着发呆的安雅之,有些急切,道: “笛月呢?” 安雅之眼眶浮起一层薄雾,掩盖住了原本眼底的得意与狠毒之色,有些哽咽,道: “她、她,莫三姐掉下去了,我亲眼看见的,……都怪我,都怪我没拉住她……” 佟画一听,直接唤了暗卫出来,让他们去崖底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雅之一见,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光,好像很难过,慢慢的往回走着。 心底却不屑,果然是个野蛮国度出来的太子,什么信什么,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无人看见她无声勾起的唇角。 倒不是佟画心思简单,只是他真的觉得没必要现在去追究谁对谁错,要是人找回来了这些自然都能清楚,要是人找不回来,追究这些有什么意思? 垂头看着雾蒙蒙,深不见底的悬崖,佟画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即使下面是深潭,恐怕一般女子掉下去也该去了半条命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一章 掉下去了 垂头看着雾蒙蒙,深不见底的悬崖,佟画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即使下面是深潭,恐怕一般女子掉下去也该去了半条命了。 只能保佑莫笛月命大了。 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刮着,脸颊有些微凉,莫笛月感觉自己在空中落了许久,还是没有到底,在空中的身体完全不能自主,头也不能向下看一下,一直以着平躺的姿势往下落。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告诉你,你或许下一刻,随时,立刻,马上,就可能要迎接死神来临。 别提多糟糕了。 难道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她居然会被一个迂腐的古人害死,还是粉身碎骨,不留全尸的那种? 身体的某个触碰到了什么,耳旁的风声停止,莫笛月猛地紧闭上眼睛,呜呜,到了,自己就要被摔死了,呜呜。 看着羽睫猛颤的女子,来人有些无奈,无奈的轻叹,道: “我不是阎王爷,你不用不敢看我……” 什么?莫笛月一惊,一睁开眼就见近在咫尺的是一张黄金面具,顿时被吓了一跳,想要往后退去。 繁夏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后退,面具下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别退了,再退你又要掉下去了。” 这时莫笛月才发现这人有眼熟,可是却记不起来究竟是谁,舔了舔有干燥的嘴唇,眼睛四处看着,嘴里却道: “你是谁?” 她现在处在悬崖突出来的一块石壁上,大石上面很光滑,也很干燥,但位置不大,容下两个人还有一的多余。 再往下看,已经能从白雾朦胧中瞧见隐约的地面,要是自己再往下掉……再掉…… 想想都觉得整个心脏都颤抖了两下。 繁夏一听这话,十分的不爽,唉我你个白痴,你怎么不会忘了自己是谁呢?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师姐都能忘了。 没能等到人话,莫笛月转头去看她,她一头的墨发用花枝绾住,身上穿了绵软的红绸,红绸上隐约有些暗金的花纹,在这般环境下莫笛月看不太清,她的面具把脸庞遮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露。 纯金打造啊…… 把金子戴在脸上,真奢侈啊…… 她不知不觉就伸手,想要把她脸上的黄金面具给扯下来。 繁夏被她脸上的财迷表情惊了惊,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视金钱如粪土的师妹到底去哪儿了?但她的反应还是很快,很快的撇过脸,抓住她只剩一只还要作怪的手。 莫笛月讪讪的笑了下,尴尬的收回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就这么失态的去扯人家面具。 “这儿离地面不远,我先带你下去。” 话音一落,莫笛月就被繁夏牵着手,一起带了下去。 吞下了口里的惊呼,凝神看着离地的距离。一红一白在白雾朦胧中像是两只蝴蝶,朦朦胧胧,影影绰绰的,美不胜收。 石壁与地面的距离并不远,只一会儿,两人就已经到了地面。 可能因为太高,峡谷太深,这山涧下面虽是空地,有着大片大片的面积,却还是雾气沉沉,看不清楚事物。 莫笛月脚一落地,脑袋就开始四处转来转去,观察四处的环境。这脚下踩的是湿软的泥地,稍稍一用力脚就会不心陷下去,泥地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许多都是有毒的,这里很危险。 身后是一片崖壁,再往前看,哪里是一大片的黑压压,莫笛月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大片大片的华盖树。心底一喜,高大的华盖树生长的土地一定不会是湿软的沼泽。 遂伸手拉过身边人的水袖,一边往前走一边道: “这个地方很危险,暂时还没想到办法,我们先躲到树上去,那上面很安全的。” 莫笛月绷紧了身子,走的很慢,警惕的看着四周,算算她掉下来的时候现在最多也只是午时,太阳光最强的时候,这峡谷下面也是一片雾沉沉的模样,根本看不清十米以外的东西,可见离地面有多高。 繁夏看着她虎头虎脑警惕的样子,手还被她紧紧拉着,华丽面具下的红唇牵了牵,宠溺的笑出了声,这个师妹,比当初可变了不少呢。 可莫笛月却被她一笑给激怒了,虽然你的声音是很好听,可是现在是笑的时候嘛?手一放,头一转,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让繁夏的心跳顿时慢了一拍,虽然戴着面具,知道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她却还是别开了头,想了半晌,了一句鸡同鸭讲的话, “这里的空气,确实很好啊。” 什么?空气好?好你个大头鬼啊好! 不待她话,繁夏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安静听一下。 莫笛月撅撅嘴,但还是听话的不再话,安静的听起来。 她们马上就要到了树林,但那林子里却忽然传来一些悉悉索索不正常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慢慢的往这边靠近,渐渐地有一只进入了势力范围,两只······三只······四只······ 那些东西大有像以前莫笛月见过的猎犬,但是比起猎犬还要一,嘴巴略尖,耳朵竖起,每一只都有一条蓬毛长尾,眸子在林间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天哪!!!是豺!!! 这些数量至少在十头以上,莫笛月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世人总道豺狼,豺狼,殊不知这豺与狼实际上是两种生物,狼之凶猛已是人人闻名,一谈色变,却没人知道豺也丝毫不逊色与它,虽然豺的攻击力不如狼,但是他们比狼更加坚韧,配合的更好,森林之王老虎的克星便是豺,足以看出它们的凶残。 它们的嗅觉灵敏,定然是已经发现了这里有人i的气息,才会慢慢走过来的,看着它们龇牙咧嘴,双眼发着贪婪的的光芒,像是在琢磨这眼前这两个人到底那一块更加美味,这般模样,定然是饿的狠了。 莫笛月想哭的心都有了,简直是破屋偏逢连夜雨,她这么倒霉的掉下了悬崖,好不容易命大的被人救了,这回又得和豺搏斗!!! 若是平日里,武功没了,她还有毒药呢,可是,可是,这也太多了吧?!想到这里,不由得侧头去看繁夏,瞅了半晌,最后才发现,她一张面具是不会有表情的。 你能不能用轻功带我走,这句话还没出口,三只豺已耐不住饥饿,立刻同时扑了上来,莫笛月袖子一挥,一把粉末挥洒而出,那豺在空中忽然到底,抽搐了几下,口吐白沫而亡。 繁夏本想带她飞上华盖树的树干,见她居然还用毒,面具下的绣眉挑了挑,这妮子武功没了,又来了一身的毒药,想到这儿,便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本欲抱起她的手。 豺最喜欢的就是前后左右一齐进攻,抓瞎猎物的眼睛,咬掉耳朵,鼻子,嘴唇之后再撕开肚子吃内脏,对付大型野兽时,就从最柔软的肛部开始下手。方才那莫笛月的一手,太过高深莫测,还属于低等动物的豺,那是看不明白的,因此也暂时吓住了这帮畜生。 它们的眼睛在雾色中滴溜溜的转着,十来只豺一起慢慢的将两人围了起来,想要进攻却又踌躇着。 时间一久,它们再原地开始不安的走动起来,眼睛不住的看向其中一头最高大的豺,莫笛月额头冷汗直流,几乎已经忘记了可以向身旁人求救的事情。这可是野兽啊,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不是在动物园见到的野兽啊。 理智再也敌不过饥饿,其中一只比领头稍稍弱一的豺忽然发出几声怪嚎,数只豺一拥而上,朝着两人扑去。 莫笛月手中虽有毒粉,但无奈于速度并没有豺的速度快。 繁夏心思不在此,一直注意着身旁人的动静,有豺向她扑来她也只是躲开,并不伤其性命。 她忽然身形一顿,面具下勾起了唇,见了两面,这女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真是罔顾了多年的情分,聪明如她,自然明白怎么让她再次认识,记住,并对自己刻骨铭心起来。 一手掐住一只豺的喉咙,指节只轻轻一动,那豺的脑袋直接于身体分离,血花四溅在她的身上。 有了她的帮忙,那豺的数量很快消失,一只只都躺在了血泊中。 莫笛月摸不着头脑,自己用毒,这些野兽怎么出这么多血,看看这里,豺差不多已经消灭光了,她正欲转头,却忽然听到一声闷哼,再一刻,就听见豺的一声哀鸣,一个身子软软的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莫笛月反手扶住她,慢慢的转过身,不让她摔倒在地,待看到她背上的伤口后,心下顿时了解了,有些动容,她定是为了就她才被咬的,霎时间,忽然与她有了一种战友共患难的感觉。 她心的扶住繁夏,看她还是一张黄金面具覆盖着,也不知道她到底晕了还是没晕,道: “诶诶,诶,你晕了么?没晕能吭个声不?”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二章 妖颜 莫笛月反手扶住她,慢慢的转过身,不让她摔倒在地,待看到她背上的伤口后,心下顿时了解了,有些动容,她定是为了就她才被咬的,霎时间,忽然与她有了一种战友共患难的感觉。 她心的扶住繁夏,看她还是一张黄金面具覆盖着,也不知道她到底晕了还是没晕,道: “诶诶,诶,你晕了么?没晕能吭个声不?” “还……没死。” 面前的人传出一微弱的声音,却让莫笛月大喜,她连忙把繁夏扶到华盖树下坐着,给她调了个舒服的位置,自己就在四周捡了些柴火,她可不敢走远了,就这样的环境,她要是走丢了,那么她们两个恐怕都得死。 “诶、诶醒醒,你带了什么打火的东西吗?” 莫笛月在繁夏耳边轻声着,暗自抱怨没有打火机的时代,居然连根火柴都没有。 繁夏的手动了动,袖子里就滑出一个纸包,落到了她的手上。 莫笛月碰到繁夏的手指,感觉她的体温有些低,加快速度用火石升了火,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枯枝上面跳动着的火苗,虽然还没感觉到温暖,可是看着那橘黄色的光泽,就好似温暖已经一下侵袭了过来。 等火升好,莫笛月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现在时间是多少,只觉得,这林子里的雾色好像越来越重,浓稠的化不开。 两人靠在离崖壁最近的一棵树下,林子里偶尔会传来几声怪叫,莫笛月抬头看了看一棵一棵高大的华盖树,圆圆的就好像一个个的屋,唉,树是爬不上去了,目光落到繁夏身上,她靠在树上,要是靠不如是僵硬着,莫笛月知道,她在忍着疼痛。 她双手把她尽量移到火光的范围,让她趴在自己腿上,轻轻脱下外衣查看她的伤势,莫笛月这才发现,那红色的软绸早已被血给浸透,若不是那暗金色的花纹也被染了颜色,恐怕没人能知道。 轻轻扯开她的里衣,露出雪白的裸背,她背上有好几条抓痕,还有一处最深的,那是被豺咬的,这林子里的豺谁知道牙齿和爪子有多脏,可是在这种地方,也只能简便的处理一下伤口。 她从腰间掏出一瓶药粉来,心的洒在上面,感觉身上人轻哼了一声,莫笛月手又放轻了些,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缓缓的给她包上,最后系了个蝴蝶结。 处理好了一切,莫笛月扶住繁夏靠在树上,两人都静静的休息,没人话。 安静下来,莫笛月就开始愁虑起来,要是一直上不去,迟早又会有野兽的,再看这个情况,自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嘛。 “想不想看看我的容貌?” 耳边突兀的响起声音,莫笛月怔了怔,从愁思里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繁夏,“啊?什么?” 繁夏没有应她,一张面具对着她,能看出来,她一直在看着自己,莫笛月慢慢理解她的话,暗自撇嘴,其实自己对她容貌的兴趣,完全不如那张黄金面具啊喂! “想啊。” 还是要给面子的。 繁夏手指动了动,摸上脸上的面具,顺势一抽…… 师妹,以往你最想看的,就是师姐的容颜了。 她那利索的一抽,莫笛月突然心开始砰砰跳起来,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看在面具被扯下的那刻,心差要蹦出来。 “我靠!你脑子有问题呢?一层又一层,你当包粽子呢!” 看着又一层红色的面纱,莫笛月忍不住爆粗口,自己的心情也像孩子一样,按捺不住。 繁夏轻轻笑了笑,“你来拿下来……” 莫笛月脸凑近她,双手仔细的拿过面纱两头,慢慢的拿开,拿着面纱的手忽然碰到了她面颊的肌肤,指腹下的柔嫩,让莫笛月顿了顿,心底倒真的开始期待她的容貌。 拿开了面纱,莫笛月抬眼看她的脸庞,心跳顿时一滞。 跳跃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 肌肤如雪? 还是如冰? 雪的细腻,冰的剔透,水晶的温柔,都无法形容她。 那种气质,仿佛自己正行在枫叶桥头,抚琴弄萧间,恍然低头看见水中月,清亮辉昀,让人想要看真切,却无奈风声的拨动,只有虚幻的影子,淋漓拨动着,想要掬捧,却只是痴心。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莫笛月眼前好像出现一幅场景,午夜的山谷中,一朵红色曼陀罗含苞带露,在自己驻足的那刹那绽放,魅惑了人心,吸食了魂魄,通通化为,她的妖色。 她闭着眼睛,一排细密的长睫均匀的翘着,在她闭着的眼皮下偷出青色的阴影,弯弯的眼线勾勒着美丽的弧度,引诱着人心中无边的遐想。 真想看看那双眼睛,到底是怎样的明镜? “咳咳……” 呼吸停了太久,差窒息…… 繁夏的手猛然抓住莫笛月的手,那双闭紧的眸子已经睁开! “怎么了?” 漆黑的瞳,朦胧着的神光。 呼吸还没平息下来,又开始了一次屏息。 她的眼睛似七彩琉璃,朦朦胧胧的,被一层薄雾覆盖着,就像是天上有几朵云彩飘散在她瞳眸中,那漆如墨,是无边无际的黑夜。 依稀闪过几绯红的光晕,彩霞舞动。 莫笛月看的痴了,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融进了天地的苍茫,孤寂,和远古的荒凉。 刹那间,又换成了人世的灵动,跳跃。 这双眼,已经不能叫做美,因为美已经不足以形容它姿态的变换。 即使闭上眼,那双瞳的烟雨空霁,冷雪霜华,月辉日晕却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心间。 不知道呆滞了多久,莫笛月才勉勉强强吐出一口气,挪动了脸,再不敢去看她。 “繁夏。”她突然开口。 “嗯?什么?”莫笛月一时又没反应。 “我是繁夏,记住了。” “记住了。”莫笛月呆呆的应下。 面前的人扯开唇角,笑得似罂粟,“你看了我的身子,可要对我负责?” 这回莫笛月想了想,这么一个超级大美人,怎么看自己都不吃亏,于是看着她真诚道: “我会负责的。” 繁夏被她逗笑,靠在树干上的身子一耸一耸的,久别几年,师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她这一笑,又把莫笛月的魂儿给勾了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 “……难怪你要戴面具,就你这容貌,上街绝对要引起围观。”愣了半晌,莫笛月才出这句话,撇开脸去看火堆,反省反省自己,怎么对美色没抵抗呢? 繁夏顿了顿,静静的聆听,脸色忽然变得不怎么好看,看着眼前一脸崇拜的人儿,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 “我去方便一下,你在这儿别走。” 看着繁夏开始穿起衣服,把面具也重新戴上,莫笛月脸皱了皱, “要不要我陪你去啊?你背上还有伤呢。” 繁夏松开手,唉,自己也不想走的,要不是自己想跟这丫头单独相处,这背上的伤算个什么。但她却还是道: “不用,谁方便喜欢有人看着啊,你就在这儿,记着别乱走。” “那好吧。”莫笛月想想也是,就任繁夏走了。 她曲着膝,手上拿着根棍子,时不时的杵杵火堆,左等右等,也不见繁夏回来,正想起来去找,就听见石壁方向传来一阵走动的声音。 莫笛月立刻浑身汗毛竖起,天啦,不会又来什么野兽吧?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太子,那边有火……过去看看” “笛月……” “……” 听见一些人声,莫笛月确定了不是野兽后,简直感动的就要热泪盈眶了,看着远处举着火把的人一步一步走近,莫笛月大喊, “我在这儿!” 佟画听见莫笛月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到她身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才放心,刚才他看见满地的血,心里的期望完全就消失了,没想到莫笛月会在这里,还是毫发无损。 她的脸庞在火光下闪闪烁烁的,显得十分苍白,佟画心底蓦地有些心疼,双手自她膝下穿过,腾空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走!我带你回去!” 身体忽然腾空不着地,莫笛月双手无助的在空中挥了挥,最后死死的扯住佟画的衣襟, “你先放我下来,与我一起的还有个姑娘,是她救了我,咱们等等她一起走。” 佟画皱了皱眉,把莫笛月在怀里往上提了提,这深山老林里面还会有姑娘? 佟画身后的几个随从紧接着走过来,不悦的看着莫笛月,道,“莫姐,还是先回府吧,天已经黑了。” 莫笛月在佟画怀里扭来扭去的想要下来,还是挣扎不得其果,只好作罢, “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啊?我去找找,她就在附近。” 佟画使了个眼色,那几个随从立刻下去了,莫笛月明白,他们一定是去找人,便也不再挣扎。 安分了一会儿,莫笛月想到一件事,繁夏可是去方便的,要是被他们撞上那不就糟了! 她刚想挣扎,就见那随从又走了过来,“主子,莫姐,没有找到您的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笛月,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 莫将军很担心你,不然我们先回去,让他先把找你的人都撤回去。” 莫笛月眉头皱了起来,很是怀疑这人的能力,嘴里刚要的不,突然被一阵熟悉的感觉打断……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三章 脸丢到外国了 “笛月,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 莫将军很担心你,不然我们先回去,让他先把找你的人都撤回去。” 莫笛月眉头皱了起来,很是怀疑这人的能力,嘴里刚要的不,突然被一阵熟悉的感觉打断。 刚才扭了扭身子,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腹涌了出来,热热的,温温的,带怪异的感觉。 莫笛月在佟画怀中顿时一僵,霎时如遭雷劈,腹处微微刺痛,再加上这种泉涌的感觉…… 作为一个曾经成年的女性,她百分之百确定了这是神马情况。 她!来!大!姨!妈!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她不熟悉啊,她可从来木有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忽然就来了大姨妈的经验呀…… 来古代几个月了,姨妈这个事,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唉,真会挑时间…… 现在她要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假装不知道,让他抱着回去,等到了将军府之后,再火速抱着屁股蹿进去,然后用被子蒙住头再也不要见人? 还是马上告诉他,哈哈,佟太子啊,佟太子,我来大姨妈,诶不对,古代是叫葵水,我来葵水了,哈哈哈,这是葵水哦,你没看过吧! 看了看周围的随从,莫笛月咽了咽口水,这个想法,嗯,太不现实。 这样子会显得她很二的。 莫笛月在这一瞬瞬的时间内简直急得要挠头了,总不能真的就这样在这里等着繁夏,然后让所有人看看她“血染的风采”吧? 就在她急得抓耳挠腮,冥思苦想,暗暗的咒骂这姨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来的时候,佟画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怀里的人完全的僵硬住了,低头看她,那是一种非常值得深究的表情,佟画感觉她现在此刻的心情一定是非常的纠结和痛苦,但他却猜不到她到底纠结痛苦什么,微微踌躇了一会儿,道: “不舒服?” 莫笛月忽然脑中一亮,自认为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她牵强的扯起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样吧,我想了一想,还是让他们在这里等繁夏,很晚了,你先送我回去,你们记住了啊,等那姑娘一回来,你就送她到我府上,她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到时候一到家就火急火燎的奔回去,不让他看到就好了,莫笛月心底的人沾沾自喜的为自己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不过,她低估了这“细流”的程度。 佟画见她没吵着要下来,已经蛮高兴了,一听她还让自己单独送她,更加的兴奋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怀里抱着她,难免速度会慢下,他吩咐了一个随从先赶回去报信,好让大家放心。 紧抱住怀里的人,她一早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现在该是难受了,还是早送她回去。 想到这里,佟画踮起一脚,直接顺着方才来的那条上山的路用轻功飞去。 莫笛月本来很满意,但很快她的脸色就变了,佟画每动一下,她就感觉身下的温热来的更多,好像已经透过了裙子。 身体僵硬的更甚,流量超多的溪流透过丝裙,一滴滴留在了地上,还有,佟画的锦袍上! 可能真的太多,又或许是佟画觉得莫笛月脸色真的是太难看,比便秘了还难看,他飞了不久,大约在三分之二的路程停了下来。 这一停下,本来浸透锦袍的液体就贴在了大腿上,佟画略一挑眉,慢慢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想了许久才对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莫笛月道: “……你要是想要方便,我可以停下来。” 本来纠结痛苦的莫笛月顿时成了一座石像,风中凌乱的不行。 佟画难道是以为她尿裤子了吗? 噢!她的圣母玛利亚天神玉帝观音娘娘呀!她这么大了还尿裤子,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好么? “你才要方便!” 莫笛月烦躁的低吼了一声,要不是得抓住她的领口怕自己摔下去,她都要伸手来扯自己的头发了。 佟画看她一脸气愤,也不像是方便的样子,反应过来后也觉得自己想的有跑,不由得更加奇怪,想要单手把她翻过来,就像看孩子一样。 “那到底怎么了?我看看。” “不要看不要看!”莫笛月眼睛闭紧,双手慌乱的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把自己翻过去,打死也不能丢这个脸。 这样一个大动作,使得身下又是一阵大大的温热涌出,莫笛月简直要骂娘了,在现代她没有这么多好不好啊喂! 柔滑细腻的手臂滑过脖颈,佟画身体一紧,随后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就算是隔了两个人的衣物,佟画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刚才在空中飞着,气味被吹散,现在停下来,就闻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 佟画心里一惊,本来的还余一的旖旎情思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大力的翻过莫笛月去看。 莫笛月手忙脚乱的挡住,但无奈力气没有佟画大,他单膝蹲下,把莫笛月趴着放在腿上,看到白裙上的“血图”后,他灰色的眸子里染上一丝慌乱,抱着她一动不敢动了,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刚才怎么不?药在肖帆手里……” 着手居然要去翻开她的长裙,察看“伤口”,莫笛月脸朝地下,脸通红通红,双腿死命的蹬着,恼羞成怒,气愤道: “佟画!佟画!你别掀,不用检查!我不是受伤了!” 莫笛月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佟画还是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嘴里一边道, “这么多血,不是受伤了是什么!”出了这么多血,那伤口定然不! 莫笛月眼看他要掀开衣裙,“细致”的察看伤口,脑海里简直已经出现了那种佟画看到后天雷滚滚的模样,遂一咬牙,视死如归的着: “我……我来葵水了!” 佟画的手指还捏着她的裙摆,她这话一出来,他立刻僵硬成石,一动也不动。 视线停在那一抹血红上,麦色的肌肤上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与他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形象完全不符。 莫笛月感觉禁锢松了,立刻往后一倒,拉着裙子唰唰唰的往后退,用手撑住了蹲着的后面,不让自己坐在地上,如果不是空间限制,她简直想要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才好。 老天爷,杀了她吧,两辈子都没什么丢人的事,现在的情况简直让她有种要杀了佟画灭口,毁尸灭迹的冲动…… 不对,人家又没有做错…… 她用手撑着背后,不敢坐下去,又不能站起来,站起来会让她更尴尬。 掌心按了几颗石子,有些生疼, 可是身下不停歇的溪流,又让她不敢乱动,免得一波又一波…… 两人就这么僵硬尴尬的一个蹲着,一个……额,姿势怪异。 还是佟画先反应过来,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脸上自信一笑,面色不变的向她走过来。 莫笛月脸通红通红,见他过来,有种想要赶紧逃的冲动,可无奈身下还不停歇的溪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佟画走到身旁,再一弯身,把她打横抱起,又往上飞跃而去,一边脸朝下,面不红心不跳的道: “这个事虽然我不了解,但也是知道些的,要是处理不当,可是会出事的。” 他目光转了转,直视前方上山的路,嘴里好似感叹,又好似转移话题, “女人啊,就是这么脆弱,这你就不如我们梵音的姑娘,你们歧幽的女子要是到了我们梵音,恐怕适应得要个一年半载。” 听这话,莫笛月不想应答,同样是一个月流七天血还不会死的动物,那有什么大的差距。 佟画没听见怀里人话,也停了嘴,气氛变得有尴尬起来。 不过多时,佟画脚力惊人,速度比开始三分之二的路程要快上了三倍有余,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此时已经挺晚了,将军府大部分人都已经安寝,月光从头泄下,映出两人的影子,他面色如常,不顾路上一些丫鬟婆子异样的眼神,很自然的把莫笛月抱回了驻月阁。 他把她放在了卧室床上,完全不觉得进女子卧室是一种失礼的行为, “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莫笛月一伸手把被子遮住自己的头,啊哟喂,那里还好意思见你! 佟画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强求,退出门去,打心底的呼出了一口气,紧张啊紧张,从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这还是自己有好感的女子。 一转头,就见青竹青莲两人立在门外,他冲着两人爽朗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心虚, “你们姐叫你们进去呢。” 青竹一听,立马蹿了进去,看到内室的莫笛月用被子蒙着脸,立刻担忧问道: “姐,你去哪儿了呀?怎么被佟太子抱着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莫笛月双手把被子撩开,眨了眨眼睛,看来她们还不知道自己掉下悬崖的事情,遂飞快的了句:“我来葵水了。” 她的太快,青竹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姐,你什么?” 莫笛月躺在床上努力伸手在她头上一弹,“我来葵水啦,衣裳脏了,所以才会让佟太子抱着。 快,来了那个要用什么垫?” 对着女子,莫笛月才不会羞涩。直白的问了出来。 青竹愣了愣,仿佛被她弹傻了,笑道,“原来姐你来葵水了呀,这是好事儿,嬷嬷,不来葵水的女子,可是不能嫁人的哩! 姐,你等着,我哪里还有,我去给你拿过来。” 完她就往外跑,正好碰上进来的青莲,两人嘀嘀咕咕的就出去了。 莫笛月继续躺在床上,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居然听见有脚步声在房里响起,她猛睁开眼,就见一袭红影正立在床边,表情哀怨: “月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那种人抱……”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四章 一个机会 完她就往外跑,正好碰上进来的青莲,两人嘀嘀咕咕的就出去了。 莫笛月继续躺在床上,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停在了她的床边,猛然睁开眼,就见一袭红影立在床头,语气有些哀怨, “月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那种人抱……” 他的身形恰好挡住了烛光,投下了一片阴影在莫笛月的身上,让人瞧不真切他的表情。 莫笛月一怔,被他的语气逗的有想笑,但还是强忍住,忍着不适,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眸一转,就看见窗口的两扇窗户被风吹的还在摇摆,瞬间有无语,语气淡淡的,道: “王爷好兴致,半夜偷爬人窗户。” 南宫煜疲惫的眨了眨眼,今天跟皇上在皇宫讨论了一天梵音国的事,回府时已经很晚了,刚进门就听莫笛月掉下了柳明湖那带的悬崖,顿时把他吓得不轻,等他带人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莫笛月被佟画抱在怀里那幕。 他心里使劲腹诽,好啊你个佟画,你这个人!居然敢趁人之危,趁着没有人在占月儿便宜! “我这不是怕让人知道我俩晚上见面,坏了你的名声嘛!” 瞧这话的,好像两个人本来就有什么似的! 莫笛月一怒,瞪大了眸子想要反驳,就听见门外“噔噔噔”的有人跑了过来。 这下她可顾不上骂南宫煜了,要是这样子被人撞见可就糟了。 她两手并用扯住他的袖摆,眼睛慌慌张张的四处看着,想要找个让他藏身的地方,额,床底好像不错。 手上使力,想要把他塞进去,却发现除了被自己拉扯的绷紧的袖摆外,这人好像纹丝不动。 南宫煜脑门滑下三条黑线,这样子,是要把他塞进床底下吗?一低头,就撞见对他怒目而视的杏眸,那样子,有多想砍了他,就有多想砍了他。南宫煜眨巴眨巴凤眸,抿了抿嘴唇,最后悲催的自己钻下了床底…… 床底下的空间很,南宫煜的身体很高大,所以很高大的身体在很的床底下,是一动也不能动的。他暗自咬牙,自己恐怕是第一个追老婆追到床底下的王爷了。 南宫煜一窝进床底下,就听到门开了,伴随着青竹咚咚咚的脚步声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大叠长长的布条,跑到莫笛月身旁气喘吁吁的,道: “姐,幸亏青莲上个月来月事的时候准备了许多,要不然、这一会儿还找不到草木灰放在里头呢。” 莫笛月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本来刚刚呼出一口气的嘴,开始猛烈的抽搐起来。 她以前只听过古代人来大姨妈是用干净的布缝成一个长袋子,然后在里面装上干净消毒的草木灰,等脏了以后,再把灰倒出来,洗干净袋子,再重新装草木灰。 当时她就觉得好苦逼,每天换着洗,换着装不烦么? 可是她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苦逼的事情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果然每一个穿越的妹纸都是折翼的天使啊!!! 莫笛月觉得,她是不是应该造福一下古代妹子,发明一下“卫生巾”呢? 不过这一时半会她也弄不出来,只能感觉下身的溪流不间断的流出。 她努力克服心理障碍,一脸的慷慨就义的接过了青竹手里的长袋子,努力的不去想床底下还有个男人的事实,头道: “嗯,你去多准备一,你家姐我的流量貌似大了。” “好的,等会我就下去替姐准备。”青竹看她脸色变换如彩虹,很是古怪,以为她是第一次来月事有不习惯,安慰道: “姐,你刚来这个肯定会有不习惯的,虽然是有麻烦,但是每个月也就那么两三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而且啊,嬷嬷可了,女孩子只有来了这个,才算是真正的女人,才可以嫁人生子噢!” 莫笛月看她像一个老师一样,简直哭笑不得,啥青竹啊,你姐我可不是白痴啊,这个可比你懂多了,初中上生理课就讲的很清楚了好不好。 “青竹?” “嗯?姐?怎么了?”青竹不解,疑惑的问。 “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闻言,青竹脸“倏”的一下变红,转头就向外跑,嘴里还不依道: “姐你讨厌,总是调戏我,我还是去给你准备草木灰了。” 莫笛月笑了笑,看看手上古朴的袋子,非常忧桑的叹了一口气,决定明天一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床底有动静,南宫煜慢吞吞的从里面出来,从容的理了理衣袍,丝毫没有因为趴床底而影响了他的形象。 莫笛月见他出来,想起刚才跟青竹讨论的话题,脸就不争气的微微红了起来。 南宫煜望着她白皙清透的肌肤好像涂了一层粉红的花蔻,如同绽放的芙蓉,唇边顿时漾开笑容,两只微长的凤眸闪了闪,笑容就如同牡丹一下雍容绽放,刹那明媚了整个房间,他坐在床头,长臂一捞就自然而然的把她揽在了怀里,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迫的!” 淡淡清凉的薄荷味袭上鼻翼,莫笛月咽了咽口水,老天啊,你放这妖孽出来,是要祸害世人还是咋地? 两只放大的眸子在眼前,莫笛月不知作何反应,只感觉那深深的凤眸想要把自己吸进去,南宫煜微微低头,凉凉的唇印在了莫笛月的粉唇上,轻轻舔舐。 良久,见她并未动作,温软的舌尖向口腔内部袭去,轻轻触碰她的舌,邀请她与自己一起共舞。 他的目光对着她。 他的鼻子碰着她。 他的唇正亲着她。 那股无所不在,又若有若无的气息盘旋在她四周,带着淡淡的体温,透过轻薄的纱衣。 一寸寸的沁入她的肌肤里,沁到她的心中,直将她的心也染上了他的气息。理智告诉她,快推开他,快赶他走。但身体却不如人愿,莫笛月舌尖动了动,却只是好奇的碰了碰那外来的不速之客,但却只是这样,就已经让南宫煜欣喜若狂,他不舍的退了出来,轻柔的含着她的下唇吸允,直到那变得红肿起来,他才轻轻放开,手把她揽的更紧。 两人静了许久,莫笛月不知道下一句该什么,身下的溪流还在涓涓流淌,难受的要死,手臂挣了挣,却感觉他搂的更紧了,她觉得有些尴尬,自己怎么脑子都糊涂了,没有推开他,上次不是明确的过不再来往的吗?这家伙怎么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亲她? 南宫煜踌躇好久,又开口缓缓, “……月儿,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以后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坚决不会让你流下一滴眼泪。” 他的语气很认真,是莫笛月不曾听过的,上次的他带着急切,像个急需安全感的孩子,这次的他带着镇静,更像是做好了深思熟虑,千千万万的话语全都化作这短短的几句话。 他的手臂搂的很紧,莫笛月紧紧贴在他身上,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阵阵温暖。 隔着衣服,莫笛月感受到了他胸膛下狂跳的心,在她胸口一起一伏的,速度很快。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膀出,不容她有其他动作,玉碎好听的声音自脖颈处经过,伴随着暖暖的呼吸,像是一阵电流经过她的全身。 最让她酥麻的,还是他口中吐出来的话语。 莫笛月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温暖,却还是一字一顿的着。 “南宫煜。” “嗯,我在。”南宫煜头搁在她的肩上,嘴角勾着平常不一样的弧度。 “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是没错,可是,你不用保护我。”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颤了颤,却还是没有放手,莫笛月眼睛凝着前方的花几上两条青翠的花藤,瞳仁却没办法聚焦。 “你要保护的,是你未来的妻子,是你心爱的女人。我和你,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用不着对我出那样的话,我也不需要。” 时间好像在那一刹那停止,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南宫煜的笑随着她的话语声一一的落了下来,直到绷紧成一条直线。 他弄错了吗? 在他欣喜若狂之后,再给他一个重重的巨击。 这是什么感觉,他不出来 眸色在浮沉的幽海里成了萧瑟的墨夜,沉沉浮浮的暗帘在他的眸子里拉上一层又一层的暮色,最后成为了最为暗沉的黑。 他想开口唤她,话到嘴边忽然又顿住了,这样的自己真的好卑微,乞求她的爱,祈求她的怜悯。 不!自己要的不是怜悯! 他慢慢推开莫笛月,松了对着她的禁锢,低沉一声,似喟叹,又似低落, “我知道了。” 莫笛月被他推开后,就愣愣的坐在床上,她看南宫煜的眼神,简直乱成了一团麻。 他走的很慢,直接从房门出去,一出去,果然就听见外头值夜的丫鬟婆子惊呼, “你、煜王爷!” “见过煜王爷!” “······” “······” 南宫煜的眼眸已经彻底被黑色浸透,声音低沉的宛若夜空里呜呜的笛声,带着一股夜凉如水的森寒,薄唇轻启, “滚。” 一身红衣站在门外,莫笛月微微见着一衣摆,看着甚是刺眼,觉得他现在的心情定然是糟糕透,有些颓丧的歪在了床沿。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五章 拒绝 一身红衣站在门外,莫笛月微微见着一衣摆,看着甚是刺眼,觉得他现在的心情定然是糟糕透,南宫煜墨发一扬,修长的凤眸透过门缝看了莫笛月一眼,迈步就往前走去。那抹红突然消失,莫笛月身子有些颓丧,缓缓趴在了床沿。 她去沐浴换了衣裳,身上虽然干净了,心情却轻松不起来,灭了蜡烛,只剩帐柔柔的一颗夜明珠亮着,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才半个时辰,她已经像一块油锅上的煎饼,翻来覆去的翻了十来个回合。 莫笛月有些烦闷的从床上坐起蜷缩在角落里,把头埋在膝盖里,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在柔光和阴影的交接处,闭上了眼睛。 心里有揪疼,可能也有月事的影响,以往在现代来了月事的时候,心情就一定不会好,现在心底郁闷更甚。 她的心脏就像泡在了过咸的海水里。盐沁到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每一个微的细胞。 早知如此,不如不见。 长长的青丝从颊边垂下,帐的夜明珠打下的柔光,在她脸上投下疑似忧伤的阴影。莫笛月长睫颤了颤,没有人知道她的手指冰凉,凉的就像是南宫煜听见她的话之后,突然凉下的体温。 其实,她很想伸手拉住他的。 南宫煜。南宫煜。 第二天她就被莫世文叫去,他那脸上的惊吓不是假的,一见人就冲着她唠唠叨叨的了一大通,莫笛月着两个黑眼圈,有受不住,一个人高马大的爹爹,话突然变得跟自己妈妈一样,换谁都受不住。 莫世文给她送了一个侍卫,名字叫叶枫,脸上带了一副半脸面具,莫笛月看不惯他,这年头流行面具还是咋地,主人要看脸都不给看,这时她就想到了,人面禽兽这个词,她收下这个侍卫,不就是把禽兽带回家…… 甩甩脑袋,这思想,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一连十来天,佟画来找过她,临月默来找过她,甚至是皇宫为使者送行的宴会,她也推了,全都窝在家里看医书。 她懒懒的陷在贵妃塌里,双手把书举的高高的,瞪大了眸子瞅着。 外面一阵吵吵嚷嚷,莫笛月眉一挑,窝在软榻上没动,继续看书,该看看这个面具男的本事,她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佟太子,您怎么来了?”青莲的声音。 “嗯,让我进去,我有话跟笛月。”佟画朝她头,脚步并未停下。 青莲咬咬唇,姐过,无论谁来都要通报的,可是, 见他已经进门了,青莲只好跟在后面,守在莫笛月房门口的还有叶枫呢,想到这里,青莲就安下心来,上次佟太子救过姐,于姐来,应该也算不同的吧。 佟画还没上台阶,一只铁臂就挡在他胸前,叶枫声音很冷,“姐没有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 佟画眉一挑,笛月门口什么时候来了个大男人了,他一手抓住那只挡在胸前的手臂,只一碰便知道了,这人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于是心内更加好奇,想要跟他一较高下。 两人就这么热火朝天的打起来了,佟画攻,叶枫防,两人过的地方像风卷残云般,桌子,凳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青莲见这模样,立刻识趣儿的跑进莫笛月房里去通报。 房门“嘎吱”一声,青莲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姐,姐,叶枫侍卫跟佟太子打起来了,这可不得了啊。” 莫笛月从软榻里慢吞吞的爬出来,可不能让他们把自己院子给整坏了。 她理了理衣服,叶枫武功看来还不错,能抵挡佟画这么久,嗯,这她很满意。 伸手推开房门,一阵迎面而来的掌风差把她刮倒下,青莲赶紧扶住她,等她站稳后,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不由得咋舌。 这哪里还是原来自己那个驻月阁,院子里桌子碎成渣渣,凳子飞了起来,满地都是被内力摧毁的花儿,碗碟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被岛国鬼子侵略过呢。 她一看两人招式,顿时怒了,冲着佟画大叫,“叶枫!佟画!你们两个停下来!” 两人正打的热火朝天,全神贯注的都在对方的招式上,她的喊声很快就被呼啸声给淹没。 莫笛月翻翻白眼,恼怒的冲着叶枫大喊,“叶枫!!!你给我停下!” 叶枫听见喊声,立刻退回他身边,一边还挡着佟画的招式,可见武功高强。 “姐。” 佟画也停了手,一见莫笛月就哈哈大笑,亮牙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笛月,你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侍卫!” 莫笛月不爽的看着他,杏眸瞪的圆圆的,腮帮子也鼓鼓的,她走近佟画,纤长嫩白的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 “佟画,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必须要赔偿我驻月阁的所有损失。 嗯,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佟画一愣,“什么是精神损失费?” 莫笛月眼神鄙视,嘴角挂着算计的笑,精神损失费都不懂,不坑你对不起这碎了一院子的桌子椅子。 “就是你吓着我了,你得赔我损失,喏,这院子里一共损坏了三张椅子,两张圆凳,一张方桌,花草无数,树七棵,按照买入的价格,外加其他费用,你一共该陪我一千三百七十八两。再加上精神损失费三千两,你该赔我,四千三百七十八两,看你特殊身份上,就凑个整数好了,四千四百两。” 佟画嘴角抽搐,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却偏偏挑不出错来,“凑整数的话,不是应该四千三百两才对吗?” “堂堂梵音太子殿下,就不要和女子计较这些了,七十八两什么的,我没有零钱。”莫笛月摆摆手,很爽朗的示意他不要计较这些细节。 佟画认栽,正想掏钱,突然瞧见站在莫笛月旁边的叶枫,又道: “那他呢?我们打架不是也有他的份吗?” 莫笛月耍赖般冲他伸出手,叶枫拿自己的工资,要他付钱,不就是自己付钱吗?“他是为了不让你闯进来才打架的,所以他不能算。” 佟画无奈,从袖子里掏出五张银票给她。 莫笛月接过五张面值一千的银票,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制的狂笑起来,又掏出六百两找给他,看着佟画,眼底里散发着,“土豪,我们做朋友吧”的讯息,佟画一见这样,顿时就觉得,银子花的特别值。 忽然想起自己来是有正事的,他挥挥手,反正他又不缺这钱。 “笛月,我有话跟你。” 莫笛月歪歪头,不置可否,示意他在这里就好了。 她今天不似平常,穿着一袭粉白的长裙,头发在身后统统用一条蓝色的丝绦挽起来,平常大大的眼睛现在弯成一条缝,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懒懒的气息,看着甚是可爱。 “我们还是进去吧。” “哦,好。” 一进房间,佟画就反手关上了门,看着莫笛月的目光有些不舍,昨夜的宴会她也没来,今天下午使者就都要回国了。 他两手捉住莫笛月的肩膀,一双灰色的眼眸直视她,料想她应该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情况,还是先跟她一下好。 “昨天宴会上,我求娶了安雅之。” 莫笛月本来觉得真不应该答应跟他在房间,这气氛简直糟糕透了,这会听他娶安雅之,顿时被吓了一跳,傻傻的看着他。 佟画见她听见这话人都傻了,又连忙继续道, “你放心,我不喜欢她的,你等着我好吗?我一定会娶你的,梵音的太子妃只会是你。” 我靠!莫笛月心里现在是平地一声雷,原来这家伙还打算娶自己,打这什么算盘,不过安雅之也够倒霉的,也不知道佟画怎么会选中她。 听梵音那地方的气候恶劣,条件恶劣,环境更恶劣。安雅之这种娇生惯养的姐,还一心痴恋南宫煜,现在居然要远嫁梵音,现在在家里恐怕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佟画看着她,他或许真的是喜欢她的,但那喜欢却还是有底线的,想起昨天宴会上皇帝同意安雅之嫁给他之后,南宫煜难看的脸色,他心情就一阵愉悦,灰眸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莫笛月,有期待,“笛月,你会等我吗?” 莫笛月从沉思里回过神来,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推开他,“我不会嫁你的。” 佟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期待也僵住,伸手想要再次拉住她,却被她躲过去,“为什么?你嫁给我就是尊贵的太子妃,将来就会是梵音最尊贵的皇后!” 一听这话,莫笛月眼里降下温度,她一手拉开房门,回头对他道: “佟太子,你的太子妃不会是我的,再者,梵音的国主还健在,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把话的太早,被有心人听去恐怕会影响了你。” 佟画愣了,看着毫不留恋走掉的莫笛月,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刺猬,所有的刺在一瞬竖起,都对着他。 莫笛月从驻月阁出来,叶枫就紧紧的跟在身后,贴身侍卫做的非常称职。 瞪他一眼,这两天她差不多也知道他的性子了,冷的跟一块冰一样,嘴角都不会弯一下。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六章 使者回国 莫笛月从驻月阁出来,叶枫就紧紧的跟在身后,贴身侍卫做的非常称职。 瞪他一眼,这两天她差不多也知道他的性子了,冷的跟一块冰一样,嘴角都没见他弯过一下。 看现在这情形,现在回去不准佟画还没走呢,要是她回去还碰上他,那多尴尬。 于是乎,莫笛月在京城各个角落游荡了一个上午,把京城有名的吃通通尝遍,各种好玩的都玩了一遍。 大概申时的时候,她与手上大包包提满的叶枫去了南城门。 那里是送使者回国的地,她早早的上了一间茶楼,要了一间位置较好的包厢,在哪里,待会儿能清楚的看见大街上走过的队伍。 队伍还没来,不过街边站着的人群倒是不少,都是来给他们送行的。 她从来都很宅,来了古代几个月,不该出去就不出去,现在也还不知道京城有什么比较好玩,比较好吃的东西,今天倒是尝了个遍。 她抿了一口茶,眼睛不经意倪到坐在对面的叶枫,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露在外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脸部被面具挡着,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莫笛月抬腿,在桌下踢了踢他, 眼睛看向窗外,漫不经心的, “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有表示啊?比如给锭黄金?没金子银票也行,没银票奇珍异宝,奇花异草,奇珍异果,灵丹妙药,古董珍玩我都收。 今天上午便宜你了。” 她的是和佟画一起砸了她院子的事。叶枫冰山的脸终于出现了第一个表情,嘴角微微抽搐起来,看她吃了一上午,怎么看都像是在牢里被人虐待,才放出来的饿鬼,现在看来,她不只是个吃货,还是个财迷。 “……姐,你很能吃。” 他的话半贬不褒,语气还是冷凝着的,莫笛月眉头微挑,脚往上爬了,踹他的膝盖, “没办法啊,有钱就是舍得吃。” 她目光移向外面,外面已经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想来是梵音国迎娶太子妃。 叶枫本想继续,见她忽然收回了撑在他腿上的脚,一心放在了外面,就停了嘴。 送行的阵仗很大,走在前面的是歧幽国的皇帝,王爷,还有一些重臣。再往后面就是三国的使者,皆是坐在轿子里,只有梵音的佟画一人骑马在红轿的前方,愈发显眼,梵音国皆是身上带着红绸,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一条大街完全被占满,还有密密麻麻围观的老百姓,愈加显得人山人海。 围在四周的百姓皆是躁动不已,大声喊着煜王爷,皇上的名字。 杏眸微微弯起,若是琉兰国的临月苏和临月默也骑在马上,恐怕这些人该要疯狂了。 莫笛月目光四周看了看,就是不想停在南宫煜身上,最后发现真的也没什么好看的,觉得自己这样故意的不去看他真的有些幼稚了,不由的目光就移了过去,他骑在一匹白色烈马身上,玄色的锦袍在风中轻飘如絮,勾出旖旎延绵的曲线。这样看去,莫笛月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淡淡的,像是一朵霜花定在了面上,幽深的眼瞳若黑夜悬空,无尽无边,静静的凝视着前方,对四周未婚或已婚女子的喊声视若无睹。 清冷的像是一朵冰莲,眉目间不见了最初的狂傲不羁,倒是一身玄色软袍把他勾勒出了些许张狂的气息。 莫笛月手肘称着头,目光好像随着队伍,一路出了城。 远远的看见城门关上,她才起身,拍了拍袖子,端起茶杯把剩余的茶水一口饮尽,看着也跟她站起来的叶枫,不爽的撇撇嘴,爹爹还真是送了她一个称职的好侍卫,果然是贴身侍卫,出门要跟着,睡觉要守着,上厕所也等着,她喝茶他也坐着。 叶枫走在前帮她拉开门,门前刚好就走过两个人影,莫笛月透过叶枫高大的身子,从细缝间瞧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惊喜的很,“紫娟?” 王紫娟顿住了步子,侧头来看,一看是个男的,还是个蒙面具的,歪头想想,刚才声音分明就是莫笛月的。 她用手想把他推开,左推右推了半天,最后惊恐的发现,此人在她的大力之下,居然纹丝不动! 王紫娟咳了咳,不自然的收回手,哪儿来的一座山,她身边还跟着个崇拜者呢,就这么丢脸了。 莫笛月从叶枫身后出来,杏眸弯了弯,刚才紫娟的样子着实滑稽,见她身边脸上笑得狗腿的吴鑫,有些不解道: “你们俩怎么在一块?” 王紫娟听她问这个,霎时忘记方才丢脸的事,兴冲冲的用手做比划, “你不知道笛月,我告诉你,这子啊我在他面前耍了一套最平常的武功,然后他就特别崇拜我,再然后,就被我收做神兽了。” 完她还怕莫笛月不信似的,冲吴鑫扬了扬脑袋,“去,快去叫一壶上好的茶来!还有一些心什么的,都要!” 吴鑫闻言立刻就去找二菜了,脸上的狗腿表情,让莫笛月怀疑他才是这个店的二。 王紫娟穿的一身橙色女装,头发全都束在头,看起来倒像一女子样子了。 她一手勾住莫笛月,语气有哀怨,道: “你也真是的!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玩,我爹爹怕我又跑了,成天把我锁在家里不让出来。” 莫笛月听她这话忍俊不禁,笑得肆意,脸上如同绽放了一朵栀子花般温软,忍得王紫娟伸手去掐她的脸,“你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被她捏着脸,莫笛月话有口齿不清,但也没有去抓住她使坏的手, “……你、你这德行,晋伯候的确要怕你跑了。” 她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呢,要不是自己偶尔去那森林,恐怕她就得死在哪里了。 噢,不对,之后颜文铎可能会赶到的,想起颜文铎,莫笛月被捏着的脸自动自发的又皱了皱,这个师傅当的也太不称职了,什么会来检查,这么几个月也没见个影子。 “喂喂喂!想什么呢?被我捏着脸都能走神······” 王紫娟收回手,两个指头摩擦了两下,啧啧,皮肤真好。 “没什么,我下次会去找你玩的。” 王紫娟瞪圆眼睛,“你不跟我一起喝茶啦?” 难得见一次面,这妮子就这么两句话就要走人,太不厚道了。 “紫娟,这几天我都在家,等有空就去找你,这会很晚啦,我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呢。” 想起的事情嘛,额,就是十来天前就想做的“卫生巾”,本来早就该做好了,不过那天过后,自己真的没什么心情去研究这现代化的东西。 王紫娟抿抿嘴,脸上有可惜,眼睛骨碌碌的看见远处跑过来的吴鑫,顿时又奸奸的笑起来,把头伸到了莫笛月耳边, “嘿嘿嘿,笛月,下次要吃什么贵东西就来找我,我找到冤大头给咱们付账了,他家穷的就只有钱了,随便花。” 莫笛月: “············好。” ——————我是地分割线—————— 莫笛月玩了一整天,非但没有多累,精神还比平常更加亢奋起来,一回府就积极的去寻找“材料”,找着青莲和青竹陪她一起研制“卫生巾”。 里头吸水的东西倒是好找,用弹松和高温煮过的棉花代替就成,没有粘条,就用扣子代替它来固定在四角棉裤上,这手工活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三下五除二就能做好。 唯一让她忧愁的就是侧面和后面的防水布料,不过呢,这也难不住莫笛月,没有塑料尼龙没关系,她用坚韧的油绢和布条缝在一起也是一样的。 经过几个时辰的艰苦奋斗,莫笛月终于弄出了古代的第一条卫生巾,并且经过丫鬟的测试,基本合格! 虽然没有现代的那么高级,但是从此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走路会掉血团了! 而且有了这个,来了月事的时候就不用天天坐着,不能够到处乱跑了。 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那几天自己忧愁个什么劲儿,早做出来不早好嘛! 她把这个做法告诉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那嬷嬷拿着莫笛月做出来的东西,也是一脸惊奇,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 “三姐就是聪明,这个起码可以坚持用到三四个时辰不用担心沾到衣裳上,还能固定好位置呢。” 青竹端着茶水,一脸骄傲,“那当然了,姐琢磨了挺久的呢!” 叶枫冷眼瞧着她们几人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做什么鬼东西。 莫笛月靠在窗前,夜晚的凉风习习而来,透着凉意,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十月,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她沐浴完就坐在软榻上,窗外吹来的风有冷,她也懒得下去关窗子,手上抱了一个青莲今天给她的暖炉,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发愣。 “姐,喝茶了。”青莲将一碗龙眼姜茶放在她手边,这十几天,每天青莲都会熬这种茶代替平日里的茶水送到她身边,算得上是很细心了。 所幸味道不错,她也没有反对,喝下之后就打了个呵欠,慢慢的走到床边想要睡觉,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就睡着了,朦朦胧胧的还想着,明天去柳明湖练习轻功。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七章 别离开我 所幸味道不错,她也没有反对,喝下之后就打了个呵欠,慢慢的走到床边想要睡觉,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就睡着了,朦朦胧胧的还想着,明天去柳明湖练习轻功。 第二天一大早,莫笛月被窗外的亮光刺醒,不适的用手指挡了挡,外面传来寥寥几声的草虫声音,这天,该快到午时了吧? 自己今天得去柳明湖,睡这么晚居然没人叫她,她一把掀开被子,在床上爬了爬,顿时觉寒意快透到骨子里了,于是身子一软又躺了回去。 啊,还是被窝里舒服,舒服的骨头都好像软软的陷进被窝里了,莫笛月最后努力了许久,还是没起来。 她躺在床上装死,玉指扬起来卷着浅紫色的纱帐转圈圈,一双大眼里还有未清醒的雾气,唉,怎么十月份就这么冷。 其实现在天气不算很冷,只不过莫笛月这只,很怕冷,也怕热。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在府里窝了几天,终有一天莫笛月在床上感觉今天的太阳暖暖的,很适合出去练功,猛然就惊觉自己好像越来越懒了,赖床都能赖一天,不论多好的技艺,太久时间不碰,都是会变生疏的。 更何况自己的轻功一都不熟练! 这是个风就是雨的人,她想,勤能补拙,为了补这几天落下的课程,她决定立刻马上就去柳明湖。 她飞速的从床上爬起来,唤了青莲进来帮她梳妆。 青莲被她叫来,见她一脸的义愤填膺,脸上很是惊讶,“姐?” 平日里姐在床上的时间可比在地上要多多了,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 见她的表情,莫笛月大受打击,她英明神武的形象啊……呜呜,全在这两天毁了。 青莲动作麻利,很快就帮莫笛月收拾好,她着了一身月白的缎裙,领上和袖子上都有一层细的白色绒毛作为装饰,头发鬟成一个少女通用的百花髻,刚好把后脑勺的头发用一只水晶簪子簪住,露出了光洁修长的脖颈。 莫笛月缩缩脖子,本来她想直接穿冬装的,无奈青莲死活不让,一向温和的个性死犟起来,也是蛮难缠的,是这样出去,绝对会被人当做疯子的。 她一直坚信,美丽诚可贵, 生命价更高!所以她只好在裙子里面又穿了一个棉的短褙子,对此青莲十分无语的无视了,这天才刚开始冷,姐怎么就跟过冬一样了呢? 收拾完毕!莫笛月很是满意,步子轻巧的出了房门,带着叶枫向将军府门外走去,她一路蹦蹦跳跳的,不一会儿脸上就带着晕红,嗯,大冬天的多跳跳才不会冷。 叶枫的眼里有一丝疑惑,看着走在前头没停过一下的人,难道在床上睡了几天,人就能胖一圈吗?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柳明湖,马车在湖边的华盖树底停下,莫笛月一撩帘子,朝叶枫撇撇嘴, “你就在马车上等我好了,要是有事就叫一声,我就在附近。” 叶枫微微颌首,一身白衣上有阳光投下的斑驳,两手抱着一把剑,斜斜的靠在驾车的位置上。 莫笛月呼吸调匀,腹内立时升腾起一股热力,慢慢的游遍全身,使得四肢都开始变得暖融融的。她心内一喜,没想到,内力还有这个功能。 双脚轻轻在地上一,双手张开,慢慢的就往前飘去。 她宛若一只鸟,飞得飘飘呼呼的,随时可能掉下来,渐渐的,她加快了速度,一到支撑不住时,就落在高高的华盖树干上。 叶枫目光落在那越飞越远的人儿身上,唇角几不可见的翘了翘,这丫头,很努力嘛。 柳明湖很大,围绕在它旁边的华盖树也很多,有些地方三三两两的几棵,有些地方密密集集的一大片,一个个圆圆的好像蘑菇一样,这里每棵树都有十来米,少也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莫笛月绕着湖在树林里飞了半圈,她的速度快了些许,不过时间却已经下午寅时了,可见柳明湖有多大。 一屁股坐在高高的华盖树树干上,微微喘气,心里乐的要命,这次飞了这么久都没有掉下来过,进步很好啊。 抬眼看前面的林子,只能看见棵棵高大笔直的树干,这里的树木很茂盛,也是时候回去了,再晚就要天黑了。 她在树干上站起,手掌横放在腹部,提起气在丹田回转,正欲飞起,耳边却忽然听见人微微喘气的声音。 咦? 这种地方还有人? 轻轻放开在腹部的手,垂眸往下看。 一个紫衣男子正栽倒在树底下,一手缠着一根绳子,一手捂住胸口使劲喘息着,莫笛月在树干上看不清,那男子又低着头,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她蹲下来,仔细的瞧着,看他这情形再失血就该死了吧? 轻轻一跃,落在了男子身旁,莫笛月一把将他扶起来,要为他疗伤,可是等她看清了他的容颜后,居然惊的不出话来。 他头微垂着,墨色的青丝软软的搭在身上,脸色由于失血而变得苍白,鲜艳的红唇微微喘息,一双桃花眸微沉,这不是……这不是…… “皇上……?” 莫笛月叫出这句话的同时,手上不由得都放轻了,这可是皇帝啊,一不心弄疼了他,可是要诛九族的······ 南宫弦突然被人碰,一向警觉的本能让他想要一掌打过去,忽然又听的一声娇俏的声音,一双妖娆的眸子看向凑近自己的人,看见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后,心底松了一口气。 “······快救我。” 他话刚完,一双桃花眸又眯了起来,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口型张开,对着莫笛月沉声的道:“心。” 莫笛月还愣在他的第一句话,一般人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不是应该一句,你怎么在这儿?的吗?这人倒好,果然是做多了上位者的人。 此时又见他心,莫笛月更为茫然,眸光滢滢的落在他身上,一脸的问号。 南宫弦无奈叹一口气,手更紧的捂住了胸口,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 “有人在追杀我······” 这下莫笛月总算听懂了,原来有人在追杀啊,追杀?脑子瞬间一个激灵,有谁敢在歧幽国追杀歧幽的皇帝?这胆儿也忒肥了。 感叹有余,又见南宫弦眸子一闭,直接晕菜了。 诶诶诶,你晕了我该怎么办?把你往哪里带啊? 莫笛月一张脸苦了起来,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出来又遇见这种事。 现在该想办法把这人给藏起来,她眼睛四处环绕,最后停在自己方才站的树干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轻功能不能把他带上去。 一手抬起他,让他把手臂横在自己的肩上,颇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只做完这些,她额上就有一层细的汗珠溢出,咬着牙,使劲儿的提气,带他往树上飞去。 身体慢慢的往上飘,本来只要一跃的路程好像变得有漫长,蔓延全身的内力有不稳,浑身的气息忽然一收,莫笛月脸一顿,双眸瞪的大大的,霎时泪了。 “倏”的一声,两人砰一下,又摔回了地上,莫笛月捂着手臂龇牙咧嘴,哎呀吗,疼死了。 两人落地的声音不大,莫笛月忍着疼在土地上爬起来,去看看南宫弦的情况。 南宫弦在地上一动不动,眉头却蹙的紧紧的,可见这一摔,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伸手把他手上的绳索解开,一把捆在了南宫弦身上,莫笛月一跃跳上了华盖树的弹簧般的端,然后再用绳子把南宫弦这个大个子一一的拖拽到高高的树上,做完这些差直接要了莫笛月的命,她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地方可不好疗伤,莫笛月想要赶快飞回去找叶枫来,谁知刚要离身,一只手突然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差要把她的骨头捏碎。莫笛月愕然回过头去,只见南宫弦紧紧皱着眉头,双眼紧闭,仍旧昏迷不醒,可是面上却显露一丝痛苦之色。 “伤口一定很疼。” 莫笛月轻声道,试图要把他的手扯下,可尝试了几次,南宫弦反而更大力的握紧了她。 “别离开我。”痛苦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很,可是在这只剩沙沙树叶声的树林,却显得那般响亮。莫笛月不解的扬了扬眉,梦魇了吗?她伸手探向南宫弦的额头,冰凉一片,并不见烧。 莫笛月只见过南宫弦三次,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妖娆的,隐忍的,但是这种神情,却好似不属于他。他皱着眉,一个川字深深印在眉心,手上紧紧的抓住了莫笛月的手腕,声音里带着痛苦和不甘,有仇恨,似乎也有祈求。 “皇上,醒醒,你在做梦。”莫笛月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声的叫道。 “别离开我······父皇······” 莫笛月的手顿时就有些生硬,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天边有一抹红光,南宫弦周身冰冷,深紫的衣袍更显出他面色的苍白,本来鲜红的唇因为失血而变的苍白起来。 她自然是知道皇宫里的那些事,南宫弦当初还,并没有犯下过什么错,但他的降生却被容妃当成夺宠的筹码,被先皇认为是错误。这样可不是办法,挣不开,莫笛月突然回握住他的手掌,缓缓凑到他耳边,沉声道: “不离开,不会离开你。”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八章 有缘 天边有一抹红光,南宫弦周身冰冷,深紫的衣袍更显出他面色的苍白,本来鲜红的唇因为失血而变的苍白起来。 她自然是知道皇宫里的那些事,南宫弦当初还,并没有犯下过什么错,但他的降生却被容妃当成夺宠的筹码,被先皇认为是错误。这样可不是办法,挣不开,莫笛月突然回握住他的手掌,缓缓凑到他耳边,沉声道: “不离开,不会离开你。” 他在梦中好像听见了似得,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手却还是紧紧的禁锢住她,怎么都不放开。 莫笛月急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她正急着,突然有一双象牙白的靴子立在她身后茂密的树枝之上。 “姐?” 莫笛月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回头,“叶枫? 你怎么来了?” 她一转头,正好留了个空隙,让叶枫瞧见两人相握的手,他不动声色的敛下眸子,音色有些寒意,“叶枫见姐迟迟不归,看这天色已经晚了,所以才寻了过来。” “噢,那你······”莫笛月颌首,轻轻抽回手腕,本想让他先把南宫弦带走,却无奈手被他牢牢禁锢住了,一时又噤了声。 贝齿轻咬着嘴唇,想着到底该怎么办,就这时,树下传来人的声音。 一队八人的搜索分队正在下面流连,他们穿着夜行衣,全身包的密不透风的,头往四处看着,看样子找的人就是昏迷不醒的南宫弦了。 莫笛月抬起头来,看了叶枫一眼,然后指了指下面的黑衣人,又对着远方指去,再对脖子一横。叶枫立刻了解她的意思,看她的眼神有复杂,其实自己可以直接带他们两个人走的,但他还是头轻轻了,瞬间向远处飞行而去。 一见人影,那些黑衣人立马不动声色,快速的跟上,一条条的黑影在林间穿梭,如同黑夜的鬼魅。 莫笛月松了口气,再转头看南宫弦,却见他眼睛已经睁开了,浑身虚弱的男子,此刻神情警惕,双眼精芒寸许,想来已经是完全清醒了。 莫笛月郁闷,怎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叶枫一走他就醒了,留一个武功不到家的女人还有一个受伤快死掉的男人在这里,这林间还有一帮虎视眈眈的黑衣人,这不是找死嘛。 南宫弦上挑的妖娆眸子盯着面前的少女,别有深意,半晌,淡然对着莫笛月下达命令,声音稍稍比之前有力气,道: “我们快走。” 一口闷气顿时涌上心头,杏眸睁得大大的瞅着他,腮帮子鼓起来,那大眼中分明在这:啊喂我皇上,往哪儿走啊?是直接把你丢下去还是直接把你丢下去还是直接把你丢下去呢? 她这样子逗得南宫弦莞尔一笑,抬手拉了拉绑在腰间的绳子,示意两人用绳子荡出去。他这一笑一下子缓解了有些诡异的气氛,莫笛月只觉得眼前一晃,在他身上就像看到了万朵海棠齐齐绽放,妖艳至极,魅惑至极。 迷迷糊糊的就随着他,把绳子绑在了两人身上,那绳子的端有个铁块,修长白皙的玉指不知道在哪里触碰,那铁块像放电影一样,“咔咔咔”的展开成了一个钩锁。 一棵又一棵的华盖树,好似一片圆圆的绿色屋一般呈现在眼前。两人站在树之上,一根绳子把一紫一白诡异的串在一起,南宫弦的一只手臂搭在莫笛月肩上,另一只捂着胸口微微喘气。莫笛月看着手中的钩锁,咽了口口水,这下才真叫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自己又不是间谍,哪里会玩钩锁这种纯物理的东西。 但愿,能成功吧。 她手中用力的摇晃这铁爪般的钩锁,一直不肯甩出去,南宫弦疑惑的转头看她,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那钩锁立刻被跑了出去,“嘭”的一声勾在了另一棵树上,南宫弦脚下蓦一用力,两个人就像飞鸟一样,急速荡了出去。 本以为周边的黑衣人已经全部冲着叶枫而去,谁知道着四周还有隐藏着的几个正在搜寻,虽然留下的并不如一开始的厉害,但他们这么大的动作,下面的人不会没发现。 “在那边!!!”四名黑衣人同事举手上扬,扬声尖叫,向着莫笛月的方向就追了过来。 天色渐渐变黑,能看见的只有莫笛月月白显眼的裙子,两人在林间悠荡,就像是一条完美的弧线,南宫弦每每在少女甩出绳索时微微用力,那飘摆不定的钩锁就总能牢牢的钻进树干。身后的黑衣人还在穷追不舍,不过心性却开始焦躁起来。 “放箭!生死勿论!”一名黑衣人突然抽出腰间放着的弩箭,愤怒的大声喊道。 放箭?放箭你妹啊放箭!这里还有个善良无辜可爱莫名其妙被卷进来的人好不好!莫笛月在心中大恼,双脚刚踏上一棵树树,立时又抛出钩锁瞬间飞出,人刚刚停在下一个落脚,就听见一声霹雳巨响,刚才踩着的一段粗壮的树干就直接被整条的切断。 这个时候的树枝干枯,极易断裂,一支断了压着下面的另一支,转瞬之间,一大片的粗壮树枝轰然砸下,反倒而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四名黑衣人。 这几只树干虽然还不至于砸死他们,但是也闹的躲闪不及,灰头土脸,等到他们从尘土中爬出身来,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一开始放弩箭的黑衣人大声叫道:“追!”众人就狼狈的爬出树丛,向着前方跑去。 莫笛月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就这样逃过了他们,前面本该沉沉的树林忽然变得辽阔起来,已经到了草原。南宫弦眯起眸子,草原不像树林,能有天然的屏障保护他们,就等于是,如果被追上,就只能被他们的弩箭插成一只刺猬了。 他沉思着,到底要不要就这样脱离屏障,并没有注意到一到银色的弧线突然在空气中爆开,直接向他激射而来。 一个血洞在他背后炸开,鲜血潺潺而下,背上一阵火一样的疼痛。 莫笛月大惊,一转头,就见一只弩箭深深的莫如了他的肉中,那血直接喷溅到了脸庞上,看着那鲜红的液体,一向温软的眸中竟出现一丝丝嗜血的神色,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脑子里居然又出现一个沉厚的声音,正对她淳淳教诲,眼前又是一片曼陀罗花海,似乎只要一直往前走,总能在无尽的红色中找到归属。 “好好跟着师父,一起守着你的娘亲可好?” “月儿,你娘亲离开了,你不能再离开......” “月儿,你此生不得离开幽冥谷半步......否则......” “月儿,这双腿......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quot; “笛月?笛月?莫笛月?你、怎么了?” 她正要迈步向前走去,耳边却出现一个声音,那声音不似回荡在脑海里的一般深沉,一般空荡,是切切实实存在的,眼前漫天遍野的红色开始退却,双眸出现的不再是一片红色,而是一张妖艳孱弱的俊颜。 南宫弦感觉自己快晕死过去了,再看身旁的少女,居然在走神,他是这回是真真感觉到一种完全无力的感觉,努力的叫她,发现她眸中神采有麻木,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莫笛月一清醒就发现内力在身子里乱窜,脑子麻麻木木的还没完全回神,只感觉浑身使不尽的能量,她双脚一,直接向着未知的前方飞去。 天色已经黑了,一轮月亮缓缓探出头,撒下一片银辉在大地上,南宫煜已经没有空余去想,为什么他会武功?为什么她会武功还要装作不会?诸多此类的问题了,只能尽量维持神智不让自己晕死。 冷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她飞的速度有猛,浑身的力量好像不使光就会爆体而亡,身子不受控制,脑子却慢慢清醒,莫笛月暗自心惊,要是刚才他没忍着伤叫醒她,恐怕自己又得变成一回杀人狂魔!!! 她思绪飘飞,完全没注意到前方的情况是何,等到身边的南宫弦撑着一口气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又!撞!上!悬!崖!了! 两人身上的绳索还没解开,就那么以诡谲的方式坠了下去。 耳边的风呼呼响着,莫笛月手中还拿着钩锁,脑海中正快速思考,这个钩锁可以帮自己起到什么保命的作用。 自己跟这个悬崖还真是有缘啊,前不久刚掉下过一次,这会又来。不过落下的地方不是同一个,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上次自己什么都没有,这次自己手里好歹还有个钩锁,待会儿钩住崖壁,可能,应该就不会直接死了吧。 那绳索一边绑住南宫弦,再隔一段又绑住莫笛月,要是等会儿碰上什么情况两个人很可能会没有支撑,所以莫笛月现在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抓住南宫弦的手臂上,两人保持平行着,遇到状况也好应对。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九章 反应 自己跟这个悬崖还真是有缘啊,前不久刚掉下过一次,这会又来。不过落下的地方不是同一个,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上次自己什么都没有,这次自己手里好歹还有个钩锁,待会儿钩住崖壁,可能,应该就不会直接死了吧。 那绳索一边绑住南宫弦,再隔一段又绑住莫笛月,要是等会儿碰上什么情况两个人很可能会没有支撑,所以莫笛月现在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抓住南宫弦的手臂上,两人保持平行着,遇到状况也好应对。 风打在脸上呼呼的生疼,周围全是乱石嶙峋,没有一棵树,完全没有着力,莫笛月人在半空,眼却焦虑的在周围看着,只希望能找到一个让两人足以停留的地方。 也许是老天在捉弄他们,这次的崖壁上完全没有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越往下坠落那瘴气却变得越来越重,莫笛月开始头晕眼花,连带着手中的钩锁都握不住了。 头越来越晕了,她完全感受到了谷底的寒意袭来,似乎......似乎......还夹杂着滴水的声音。 “砰”一声,一个激灵打起,一开始的晕眩顿时被寒意给驱逐。 她知道,自己还没死掉。 崖壁上没有半个着力,但这下游的河谷却完全大相径庭,周围枯草重重,除了坡势太陡,也没有其他的大石林立。 河谷的一处,一男一女被冲在浅滩,两人因为腰上还紧紧系着一根绳子,所以离的不远。 一阵寒风吹来,莫笛月动了动,打了个冷颤,慢慢的打开了眼睛,天色亮了些,这边并不像开始的悬崖那样,天亮也是雾气沉沉,全身一股沁到骨子里的寒意,冷的令人骨头生疼。莫笛月张开嘴,呼了一口气,热气遇到冷空气,顿时形成了白色的雾气,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手心里却还有僵硬的感觉,摸了摸,感官又有些迟钝,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爬起来,忍着不适慢吞吞的解开了腰间的绳索,目光掠到身旁南宫煜的身上,在寒冷的夜里他的脸蒙上了一层冷霜,但却还是不减妖娆蛊惑之色,莫笛月暗叹,这谷底还出现一条河来了,完全是她没料想到的。 她艰难的在浅水中起身,用手使劲拍拍南宫弦的脸,“皇上?皇上?你醒醒!” 南宫弦的背部的伤口泡在水里,恐怕会发炎啊,这荒山野岭的,唉,莫笛月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在她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直接在甩大嘴巴给皇帝,不过她浑身被摔疼,实际上的力道并不太大,不过南宫弦却悠悠转醒了过来。 一双夺目的眼睛睁开,淡淡的看着眼前已经停手的少女,眉头清蹙,就是她在给自己甩耳光吗?面前的少女一头青丝已经被河水冲散,披散在脑后,及腰的发丝一部分还散在水里微微飘荡,另一部分贴在苍白的肌肤上,越发的视觉冲击,月白的长裙在水中撒开,唇色淡白,海藻般的黑发包裹着她,那种栀子花般的素淡,给她添加了一层洁净的光华,整个人像是从河中走出来的水妖,长卷的睫羽因为被水沾湿,显得格外密集,一双大眼如同夏夜里的星光,随便眨眨眼,好似就能勾走人的心神。 少女见他转醒,巴掌大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把他慢慢扶起,去到了岸上。 只做完这些,莫笛月简直要累死,浑身的骨头生疼,再受不住,毫无形象的躺在泥地上大口喘气。 南宫弦也在一边,被她的举动逗得笑了笑,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冷的发麻,但再看他的脸色,除了苍白一些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不过多久,莫笛月气还没喘勻,就感觉浑身湿透的衣服让她遍体发寒,躺在地上许久,身子越躺越不想起来,她蓦的一瞥,瞧见一边南宫弦苍白的唇色,心中一惊,怎么把他忘了,要是当今皇帝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死掉了,那结果真的不可想象。 大脑一下把那子倦意驱逐,一翻身爬起来,迎上南宫弦微微惊讶的目光,她讪讪的笑了下,道: “皇上,我、我先扶你去干燥的地方。” 南宫弦头,搭上她伸过来的手,嘴里一边道: “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朕的暗卫不许多久就能找来。” 莫笛月搀扶起他,指腹触摸到的玉指比自己的凉意更甚,听他这话,头轻轻了,心中更确定,一定要赶快帮他包扎伤口,被别人看见别她虐待皇上了。 河流的一边,抬眼望去,目光尽头看到的全是大量纤细的植物,要生起火来不是难事,这样目测四处,没有什么大树,应该不会出现狼啊豹啊之类的野兽。 莫笛月放心了,四下寻找一块大石,把南宫弦扶在那里坐下,随后就地捡了些枯草,生起火来。 现在全身湿透了,难受的很。 自从上次的经验,她几乎出行都会带些能用上的药品,裝药品的都是特质的瓶子,在河里不论泡多久也是不会进水的,此时药粉也很干燥,没有半变质。 她一把把药粉撒上枯草堆,“呼哧”一声,那火直接就升了起来,她觉得火石这种东西用起来太麻烦,要是碰上像她这样的弱质女流,那有跟没有差不多的。 想了想,看着一边挑眉看着火堆的南宫弦,她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用一根棍子固定住,放在火堆上方晾着。 乍一见她脱衣服,南宫弦本来注视着火堆的狭长眸子,抽了一抽,这个时候,她想干嘛?在男人面前是可以随随便便脱衣服的吗?再见她下一个动作,看着月白长裙的里头,还有一件棉的褙子,这下嘴角也抽了抽,她难道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此一劫么? 莫笛月心底暗想,幸好自己穿了个短褙子,要不然非冻死不可,睨了一边靠在石上的南宫弦一眼,又道: “皇上,火生好了,我给你看下伤口吧。” 南宫弦很早就想这句话了,碍于那从不求人的性格,一直没有开口。听到莫笛月的话后,了头。 莫笛月不愿离开温暖的火堆,就坐在哪里给他看起伤口来,他前胸有伤,后背也有伤,此时经过河水的浸泡,伤口已经发白,有了发炎灌脓的趋势。前胸的伤口靠近手臂,是剑伤,她拿出一瓶药粉撒在上面,再看那背后的伤口,一个箭头进了大半,由于箭身被折断,那箭头几乎要埋没在肉中。 南宫弦从怀中掏出一把刀,烧红了递给她,手指拿住刀,她是一个医生,对这种事自然不会害怕,稳稳的一刀扎下,一旋转,那箭头就从肉里掉了出来,血随之喷溅而出,莫笛月眼疾手快的把药粉洒下,阻止更多的鲜血涌出。南宫煜压抑的声音自牙间溢出,声音无比痛苦。 莫笛月抿了抿唇,有心虚,她刚才是可以轻好多的,不过手的轻重在于对象,南宫弦并不是她什么人,为了避免太麻烦,长痛不如短痛。 她顺手拿过南宫弦的里衣,皇家人贴身穿的物件,都是极其柔软舒服的丝制成的,此时用力一拉,便如同一张纸一样,变成了一条一条的。 她的手从胸口绕过,那滑腻的手指从肌肤上滑过,南宫弦本来已经退却的痛意一儿不剩,被另一种异样取代。他身子猛然绷得笔直,一股热力从下往上,与疼痛混杂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那感觉就如同有人在心头使劲的挠痒痒,却一只故意挠不到重。 他的手指微微紧了紧,这个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符合此情此景了。自他登位以来,多少女子费尽心思的勾引过他,就是安若之,没人能知道在她端庄高贵的外表下,在床上是如何的放荡。那些方法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他始终都是淡淡的,娶了安若之不过是为了稳固朝中势力,若是有人在这之前告诉他,他会因为一个女子的手指滑过而产生无法扼制的冲动,他绝对会让那话的人尝尝什么叫**焚身。 冷风淡淡拂过两人,带动火苗四处漂移了些,怎么样都看不出一旖旎的情思出来。 莫笛月是医生,她自然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在现代她一直谨遵家训,不结婚,绝对不能跟人上床,因此,对男人的冲动虽是理解,但并不熟悉,一下子倒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在那白色的肌肤上屡屡滑过,帮他一圈又一圈的系好绷带。 南宫弦身子绷得更紧,几乎要变身为狼,他手指攥紧,妖娆的眸子看天,尽量忽略胸口的白嫩手。其实之前,他不是没想过娶她进宫,之后听她在流色归居住五天五夜未出门一步,便绝了这个念头。经过这一次,那感情好像慢慢升腾起来...... 莫笛月正要为他绕最后一圈,突然发觉他再痛也不可能成这样吧?太反常了。现代的姑娘,咳咳,她也是被姐妹们带着看过那类片子的,现在忽然在脑海里想起来,看见他攥紧的手指,绷紧的肌肉,怎么看都像那啥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章 情敌 她的手从胸口绕过,那滑腻的手指从肌肤上滑过,南宫弦本来已经退却的痛意一儿不剩,被另一种异样取代。他身子猛然绷得笔直,一股热力从下往上,与疼痛混杂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那感觉就如同有人在心头使劲的挠痒痒,却一只故意挠不到重。 他的手指微微紧了紧,这个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符合此情此景了。自他登位以来,多少女子费尽心思的勾引过他,就是安若之,没人能知道在她端庄高贵的外表下,在床上是如何的放荡。那些方法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他始终都是淡淡的,娶了安若之不过是为了稳固朝中势力,若是有人在这之前告诉他,他会因为一个女子的手指滑过而产生无法扼制的冲动,他绝对会让那话的人尝尝什么叫**焚身。 冷风淡淡拂过两人,带动火苗四处漂移了些,怎么样都看不出一旖旎的情思出来。 莫笛月是医生,她自然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在现代她一直谨遵家训,不结婚,绝对不能跟人上床,因此,对男人的冲动虽是理解,但并不熟悉,一下子倒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在那白色的肌肤上屡屡滑过,帮他一圈又一圈的系好绷带。 南宫弦身子绷得更紧,几乎要变身为狼,他手指攥紧,妖娆的眸子看天,尽量忽略胸口的白嫩手。其实之前,他不是没想过娶她进宫,之后听她在流色归居住五天五夜未出门一步,便绝了这个念头。经过这一次,那感情好像慢慢升腾起来...... 莫笛月正要为他绕最后一圈,突然发觉他再痛也不可能成这样吧?太反常了。现代的姑娘,咳咳,她也是被姐妹们带着看过那类片子的,现在忽然在脑海里想起来,看见他攥紧的手指,绷紧的肌肉,怎么看都像那啥了啊。 莫笛月抿唇,咽了口口水,听那时候的男人最没理智了,没想到南宫弦都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想这事,依此看来,不会是个好人。 她可得心。 想到这里,她浑身僵硬的比南宫弦更甚,手臂几乎是机械式把绷带绕过来,打了个蝴蝶结...... 她手指放轻,时不时会触碰到的那块肌肤,南宫弦都感觉那里已经着起火来了,好不容易等她包扎完,慢慢转头看她,居然发现她只一下就去到离他数丈远的地方,那脸上,表情不清的复杂。 他第一反应就是刚才的举动被她发现了,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跳,再转念一想,那也不可能啊,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可能懂这些,嗯,她绝对没发现。 她肯定是怕自己怪罪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 思绪离开了旖旎,那身体的绷紧好像都慢慢平息了些,他兀自吸口气,朝她笑了笑,自认为了一句很能安慰她的话,道: “你还是过来,这边也暖和些,你放心,朕不会怪你的。” 莫笛月瞠大了眼,“怪什么?” “不会怪你没有保护好朕的。” 这一句直接把莫笛月惹恼了,怪你妹啊怪!自己救你把自己救到这里来了也没听你一句感谢!有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嘛!有嘛!有嘛!!! 莫笛月心里在咆哮,秉着大人有大量的心情,在心底骂了他n+1遍,愤愤的瞪着他,走到火堆边把晾着的衣服拿下来,找了一堆干草铺着就睡了,本来她是要忽略的,可是南宫弦的视线实在不能容人忽视,任谁被一个人气了个要命,他还用那种“我都不怪你了,你到底还在气什么”的不解目光看了你半晌,你也会忍不住的。 她一个滚儿在干草上翻过身来,眸光不出的愤怒,语气尽量控制着不善, “尊敬的皇上,你是神,你不用休息,我可是凡胎俗体,就先休息了,你记住看着火,不要让它灭了!” 完又一个滚儿翻回去,很快睡着了。 南宫弦愕然,听着她很快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得苦笑,自己有错吗?这大白天的也就她能睡得着。这个女人,他是真的看不懂,与自己以往见过的每一个都不同......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那次自己见她在流色归的模样,那种毫不忌讳,带刁蛮的模样,看着他们站在一起斗嘴,现在的他不由得有期待,期待两人也能以那种相处模式,他抬头从细长的野草望过,天空已经泛白,他们大概已经昏了一夜了吧,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云彩,周围许多的声音,但却唯独没有人声,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一块地方。 不知道,她和南宫煜是不是像百姓传言的那样,真的,在一块了。 南宫弦毕竟是个男人,体力毅力比莫笛月都要强上许多,伤的这么重也还能挺住,他挪到莫笛月身旁,看她缩成一团在草堆上,皱了皱眉,一手拖着草堆往火边移了移,好让她暖和些。 他就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凝着她。 莫笛月的皮肤很白,以往见她脸上总是微微透着红晕,像是落在水中的桃花,如今脸上有几分白皙透明,显出病态。她眼睛闭着,长卷的睫毛静静的,一动不动。平日里她脸上有的总是活泼灵动,就那活泼灵动,那就是一般大家闺秀脸上从不出现的表情,睡着时的她粉唇微微嘟着,脸上有的却是温软沉静,看起来像是一个沉睡的精灵。 这样好像也不错,就他们两个人,没有朝政的打扰,没有大臣的进言,没有南宫煜的蔑视....他想不通为什么只这并不多的时候,自己就会有了这样的想法产生,。看着她的睡颜,肩膀上的疼痛好像都减轻了不少,南宫弦伸出手,在她发上轻轻抚着,人都,有着柔软发丝的人,心肠一定很柔软,她定然也会是的。 想到这里,他情难自禁的俯下头,想要去亲吻那微嘟的粉唇,那里,一定很甜美。 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睡着了,漂流了这么久,其实他也累,碍于背上的伤口,躺下一定要裂开的,可是现在看着她,那一的睡意也没有了。 可是他的嘴唇刚好离粉唇大概只有几毫米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刺破了寂寥无人的空旷。 “皇上。” 南宫弦眼中猛然燃起两道森然的光,飞快的远离了那唇瓣,眸子里面倒印着那张熟睡的脸,净是不悦。 南宫弦转头,望见来人后眸中的不悦转为惊疑,居然不是他的隐卫,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身雪衣,带着面具的男子,他手上还拿着一件月色披风,身后跟着数十个黑衣侍卫。 “你是谁?” “叶枫,姐的护卫。”他一脸冷然,目不斜视,丝毫没有因为面前的是皇帝而低人一等。 这时,他身后悠悠走出一个人。 “皇兄。” 看见来人南宫弦眸子眯起,全是警惕,若是他要夺皇位,此时在这地方杀了自己是最简便,最快速的方法,自己一定要提防着,转眸又看见与侍卫站在一起的竹蔺,他冲他安慰的笑了笑,顿时心下安心,竹蔺是他从的贴身侍卫,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南宫煜身着玄色衣袍,修长的眉蹙的紧紧的,,凤眸扫了一瞬就定在南宫弦身后,那个全身脏污,却依旧能辨认是月白长裙,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躬身对着坐在地上的男子行了个礼,转头对着背后,道: “没看见皇上受伤了吗?竹蔺,还不快多叫几个人,把皇上抬回去?” 身后几个黑衣侍卫闻言立刻上前扶起南宫弦,南宫煜却绕过了他,径直走到还在睡觉的莫笛月身前,确认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在睡觉而不是昏迷后,修长清瘦的玉指一把抱起她,闻着她身上各种各样复杂的气味,南宫煜反倒心安下来,一直激荡的内心渐渐平静。那一开始的担忧就像是被烈阳融化开来的冰雪,被海潮冲刷过的沙滩,消失的无影无踪。幸好,幸好没事,凤眸瞅了一眼怀中脏乱的人儿,怎么时候没发现她这么能招事儿呢。 路过侍卫身边时,他一把接过叶枫手中的披风,紧紧的将女子包裹起来,丝毫不吝啬的展现出他的珍视,他的月儿,最怕冷了。 他抱着少女往前走着,完全没有顾及还被侍卫扶着的皇帝,南宫弦脸色瞬间铁青,有眼睛的人都能清楚,南宫煜抱莫笛月有多珍宝,可是这动作看在他眼里简直是厌恶之极!但他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他的动作,人家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什么不合礼数的,自己能什么去阻止他?脑子里想了想,沉声道: “南宫煜,朕命令你分配你手下的十万精兵,攻打梵音!” 南宫煜身子微微一顿,背对着他,眉头挑起,“何时?” “即刻启程!”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一章 远行 他抱着少女往前走着,完全没有顾及还被侍卫扶着的皇帝,南宫弦见此脸色瞬间铁青,有眼睛的人都能清楚,南宫煜抱莫笛月有多珍宝,莫笛月在他心中的地位显而易见,可是这动作看在他眼里简直是厌恶之极!但他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他的动作,人家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什么不合礼数的,自己能什么去阻止他?脑子里想了想,沉声道: “南宫煜,朕命令你分配你手下的十万精兵,攻打梵音!” 南宫煜身子微微一顿,停下脚步背对着他,眉头挑起,十万精兵?“何时?” “即刻启程!” 莫笛月醒来的时候是在驻月阁,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浅紫色的帐,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有摸不着头脑,一转头看着守在床前一脸冰霜的叶枫,朦胧的水眸出现一丝清明,缓声道: “是你带我回来的?” 叶枫透过面具细细的看她的脸色,确认无碍后才道:“煜王爷,是煜王爷把你带回来的。” “南宫煜?他怎么会......&quot; 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叶枫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转身背对着床上的人,“王爷如今在煜王府,已经受命齐了军队,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发去青城,姐你不去送送?” 听他这话莫笛月更加不解,好好的去青城干什么?青城是与梵音接界的城,那边重兵把守,一般来,要是去青城,那就一定是战事引发了,可是梵音使者前不久才到歧幽签订和平条约,怎么可能会不顾名声引发战事呢?想来想去,莫笛月还是没想通,她从床上起身,看着背对她的傲然身影道:“为什么要去青城?” “昨日里梵音不顾条约,派人追杀我歧幽国主,在被抓之后,又受不了严刑酷打,招认了事实,”叶枫转头来看她,目光清冷,又接着道: “若是没有你昨天的相救,恐怕南宫弦早就成为了梵音刀下的一条亡魂。此次梵音见事迹败露,恐怕要倾一国之力来攻打歧幽,但南宫弦却只让王爷分派十万精兵,到底是什么意思,谁都能看出来。” 他停下,不再话,静静的站着,莫笛月瞳孔紧缩,十万精兵和一国,这能比吗?没想到这个消息来的这么匆忙且让她措手不及,战争从古至今都是残酷的,而现在,这一仗还是南宫弦策划好的,若是梵音国此次胜了,那南宫煜恐怕难保。 莫笛月心内焦虑起来,要是...... 去送送他吧。就当是感谢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没有犹豫太久,莫笛月果断的下了决定,匆忙的出了将军府,莫笛月让人直接驾车,去了煜王府。 “姐,你不用太过担心,煜王爷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旁的叶枫见她紧缩的眉头,眼中的冰雪稍融,难得出声安慰。 这事情来的也太突然,任谁也没想到梵音国会在刚刚才签订了和平条约的时候,做出这等不要国威的事情来。 待到莫笛月到了煜王府的时候,正遇上金染在为南宫煜准备出行的行囊。 见着莫笛月的到来,他微眯了眯眸子,随后恭敬道: “莫三姐,王爷正在流色归,你快去吧。再不到一个时辰王爷就要出发去青城了。” 莫笛月看了一眼煜王府的大门,头,直奔流色归。 流色归里,莫笛月穿过梅园,,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屋檐下正望着自己的南宫煜。 红衣软袍,欣长玉立,微风扬起拂动红袍墨发,艳红映着墨黑,四周还有朵朵盛放的梅花,更把南宫煜的面容衬得洁白如玉,俊朗无双。 此时,歧幽国上上下下都因为皇上遇刺、煜王爷出使青城而闹得沸沸扬扬,但煜王府,流色归却仿若世外之地,还是平静悠然。 南宫煜眸中始终带着暖暖的微光,又有几分喜意,那眼光让笛月脚步一顿。 “你是不是在等我?”话一出口,莫笛月就后悔了,这什么呢,跟情人似得。 她抬头看他,隔着清风,那暗恼蓦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那样的目光下,带着几分焦虑的心情变得宁静下来。 午间透彻的金色阳光洒落,照射着枝桠上不知何时冒出的粉色嫩苞。莫笛月知道,这梅林中一年四季恐怕都开着花,那都是南宫煜使得障眼法,更确切来,那是一个阵法,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这么轻易的就进来。 两人默默注视着彼此,南宫煜嘴唇翕了翕,唇边含着浅笑,走向莫笛月,“嗯,我就知道月儿你听见消息后,一定会过来的。” 其实他不确定,一也不确定。 他一身悠闲的装束,表情的淡然,还有这调侃似得话语,全然不像一个将要出战的人。 莫笛月脸上红了红,随后转为恼怒,却对着南宫煜道,“哼,谁我过来,本来我才不打算过来,就是听是你救了我,所以才来谢谢你的。” 好看的眉宇皱了皱,“救你,那也是应该的,不用什么谢谢。” 莫笛月觉得这气氛很奇怪,根本不像之前自己来煜王府,想的是跟他几句道别的话,于是咳了咳,眸子睁大,直接忽视了他的话,正色道:“嗯......怎么能不谢,你三番五次救我,我也没能报答你什么,这次出行险峻,......你心。” 她这话直接撇清了之前南宫煜喜欢她的事,把两人立场变成一个被救的,一个要报恩的。 南宫煜眸色黯了黯,俊朗的面容上忽然洒然一笑,“月儿,众将士都已经准备好了,该准备出发了。你回将军府吧,不要去送我了。 我会如你愿,平安回来的。” 莫笛月不解,但却没有问出口。 谁知南宫煜冲她眨眨眼,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宠溺一笑,“因为月儿你若是为我送行,我恐怕会忍不住,带你一起走了。” 也许因为他就要远赴沙场,前途未卜,莫笛月也没有反驳他。 华艳的凤眸灼灼生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煜王府外走去。 莫笛月静静的站着,看他慢慢消失在视线中,谁知南宫煜忽然回头,好像思虑了很久才做的决定,纠结道:“月儿,你要是有空,就去我的书房看看,一切都会明白的。” 莫笛月不想和他有多少牵连,想着他临走时纠结的表情,索性就不去书房,自打两人认识以来,也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莫笛月环视一眼流色归,心里面有些空,低头笑了笑,这才缓步往外走去。 一回将军府,就撞见了南宫弦,叶枫面色不善,不知道为什么,莫笛月就是能感觉到,她身边这个护卫好像很讨厌南宫弦。 南宫弦好像很喜欢紫色,只要不是正式的宫宴,早朝,他的穿着一般都是紫色。他见莫笛月回来,笑了笑,“笛月,你去哪儿了?刚才在驻月阁没找到你。” 莫笛月垂了垂头,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皇上找我所为何事?” “朕自然要多谢你,你,要什么赏赐?”南宫弦邪魅的勾唇,他本意是要封莫笛月为郡主,圣旨在他身体好了的时候会颁布,这些时候,他就住在将军府养伤。 莫笛月一听猛然抬起头,脸上立刻欢欢喜喜,眼睛里是两个“$$”,分明写着,给我钱就行,金银珠宝,珍奇古董,奇珍异果,我什么都收。 南宫弦霎时愕然,随后噗嗤一笑,玉指纤长,不由得伸上前揉乱了她的发,真可爱,“赏赐已经搬进驻月阁了,你去看看吧,财迷。” 莫笛月不满他像摸孩一样,不过为了钱,她忍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南宫弦经常来打扰,连带着莫如烟也经常来,简直烦人,而莫笛月耳边一直都有叶枫在着,青城的战事。不出所料,梵音果然出兵,攻打了青城。据南宫煜兵法奇妙,完全没有按照常理出牌,第一仗打了个满堂彩。 在一开始的几天里,莫笛月都能收到南宫煜陆陆续续寄来的消息,她全都搁置在了书案上,没有打算拆开来看,后来或许是因为梵音的战事有棘手,南宫煜寄来的信慢慢少了起来,不过每隔个三五天都能接到一封。 只是现在距离莫笛月收到南宫煜的信已经有十来天了。若是他一开始不寄信,莫笛月可能还不会怎么样,可是目前这个情况,真的不能不让人怀疑他出事了。 莫笛月一人坐在房中,现在天已经冷了下来,她手上抱着个暖炉,房里也了炭火,暖融融的。她心底焦虑,手指在案上那堆书信前游移不定,最后轻叹口气,还是拆开看了起来。 指腹下薄薄的纸张好似轻轻一捏就能破碎,信纸是用的最普通的白纸,很容易就会被撕碎,那边情况一定很艰苦。眼眸流转在那飞扬跋扈的字体上,一字一字的看了起来。 “月儿,我已经到了,这边天气比京城冷好多呢,我好想你在我身边,不过再一想还是不了,你那么怕冷,过来不准要生病了。” “在这边很无趣啊,不过我很好,梵音这两天可能就要进攻了,你等我早回去。” “第一战已经结束了,我军胜利的很轻松,我很好。” “月儿,为什么你都不回信呢,我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呀,今天一仗胜了,不过有擦伤,这可不能让你看见了,要不然会毁了我在你心里英俊高大的形象的。” “......” 看完这些, 莫笛月一手将信全都折好,全部装回信封里,心中涩然,眸中流转的晶莹液体几乎要落下来。这个傻子。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二章 傻瓜 看完这些, 莫笛月一手将信全都折好,全部装回信封里,心中涩然,眸中流转的晶莹液体几乎要落下来。贝齿轻咬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出声,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在意起他的一切来了。 这个傻子。 任她怎么拒绝都没变过分毫,信中净是着自己很好,在青城那地方,好不好,自己心中自然知道。她心里好像开始碎碎的开起红色的花,逐渐有要变成繁花似锦的趋势,脑海现出临走时他的话,笑语晏晏“我就知道月儿你听见消息后,一定会过来的。” “我会如你愿,平安回来的。” 她从榻上起身,将头埋在膝盖里,抱住了自己的双肩,轻轻嘀咕了声,傻子,最后还是忍不住轻泣出声。大脑混混沌沌的,完全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半晌,不知怎的就又想到南宫煜走前道的,去他书房看看,他书房有什么吗?莫笛月抬眼,望着前方泛着红光的炭火,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了,她一把撩开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氅,就着房门就往外冲,她要去流色归看看,到底有什么让她明白的。 谁料她蹲的太久,腿麻到已经没有知觉的地步,一冲出门去就被门槛绊倒,重重的撞上一个人。 “笛月?怎么了吗?” 南宫弦险些被她的蛮力撞倒,赶紧扶住她的肩膀。 “没、没事。”莫笛月低着头,慢慢适应脚下的麻痛,抬眸冲眼前的男子牵了牵唇,随后脱离他的禁锢往寒风中奔去,她要去流色归,现在去...... 现在天骤然冷了下来,早晨的叶子已经会结起一层霜了,南宫弦披着黑色大氅,目光看着空落落的手指,微沉。 她哭过了?方才看着她眸子里一片水色,他简直要以为是错觉,那个成天笑笑闹闹的少女居然也会哭么?南宫弦看着匆忙跑走的身影,淡然的收回手指,抬起脚进了房间。 一双魅惑的眸子四周环绕着,最后定在案上的一堆书信上,眼睛眯了眯,他绕过火盆,迈步走近那案上,修长白玉的手指挑开一封,抽出了里面的纸张,待看到内容后,淡定的表情顿时就沉了下来。他现在简直有一种摘下南宫煜头的可怕想法,从到大,他什么都要和自己抢,父皇是,皇位是,现在连女人也要跟他抢!!!‘ 若是现在有人看见南宫弦的样子,定然要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妖娆无双的皇帝陛下吗? 莫笛月没有任何准备,是直接一路跑去煜王府的,她站在煜王府门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声的喘气,这么冷的天她额头上居然大颗大颗的落着汗珠。休息了一会儿,莫笛月走上前敲敲门,来开门的是落云,煜王府内没有别人,只有南宫煜的暗卫,落云每天在流色归也无聊,没事就在府里溜达溜达。所以此刻看见莫笛月,也是怪惊讶的,思索了一下,想到南宫煜走前交代好的,遂恭敬的对着莫笛月笑道:“莫姐,王爷早就吩咐好了,请进吧。” 莫笛月笑着头,直接奔流色归而去。 梅林的梅花已经盛开了,冬日里金色的阳光射在花瓣的露珠上,美好的难以诉,莫笛月分不清那到底是假象还是真的,她也无暇顾及,直接往流色归的书房而去。 一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甚是好闻。她在四周环顾着,这里的角落也放了炭盆,想来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的,这里她也只进过一次,没怎么仔细看过,房里有几排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书,看的莫笛月简直眼花缭乱,这死南宫煜,看什么东西也不早,这么多书她不要找几天才能找得到他要给自己看的东西? 莫笛月皱起脸,从鼻子里哼哼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却还是认命的开始翻翻找找。 她的手指滑过一本本书的目录,有颓丧,找毛线啊找,哪里有什么“能让她明白的东西”。她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脸蛋在软软的缎子上蹭啊蹭的,目光乱瞟,突然盯住了一个架子。 那是一个有类似现代的书架,它镶嵌在墙壁上,端垂下几株红色的花藤,与檀木书架相衬着,甚是和谐。 莫笛月顿时安静,缓步走了过去,并没有急着拿里面的书籍,而是细细的查看着书架。 那书架是一个长方体,横着的长大概有一米多,镶嵌在墙壁上,由于被其他书架挡着,所以一开始莫笛月并没有看见。 她心情突然就有凝重,不出为什么,像是知道一切答案都在里面似得,最奇怪的是,这一米长的书架上放的不是书,而是纸张,纸张整齐的放满了一个书架,那数量该有多巨大啊?她犹疑,咽了口口水,要是南宫煜的是这个,那她看的话,应该要看几年吧? 她伸出手指,心的抽出第一张,,立刻就被吓到了。那是一张很简单的素描,但看的出来画这张素描的人很用心,在细节处画的非常仔细,可是让她震惊的,不是作画人的画工,而是......画上的人像!!! 她早已无暇顾及在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素描这种东西出现,因为,那上面的人,是她!呃,这样也不对,是现代的她!十三岁时候的她! 为什么自己能够分的清楚呢,因为那画上女孩穿的衣服可不是古代的,目光胶着在画像上,忽然瞧见下面写的三个龙飞凤舞的字,为什么南宫煜的书房里会有以前自己的画像?而且,那素描的旁边还题了“魔头”三个字,这字很明显,就是洛铭希的字嘛! 要是看到字自己可能还记不起来,“魔头”三个字是让她彻底想起来了,时候自己家和洛铭希家里是同住一个院子的,有时候父母不在家爷爷奶奶也不在,自己就总跑到他们家去,那时候洛阿姨总是让自己睡洛铭希的床,至于洛铭希,嗯,请便。 洛铭希很宠自己,是纵容也不过,以前自己一旦犯错,不论大,挨罚的总会是他。自己还总是变本加厉,捉弄这个从对自己特别好的哥哥。 自此,就落下了个魔头的称号。 指腹摩挲着上面“魔头”三个字,莫笛月此刻心情很沉重,这个名词总是洛铭希喊自己的,他总笑着自己明明长着一张无敌可爱的包子脸,性格却和魔头没两样,最喜欢欺负他,所以,月儿是魔头,专门欺负铭希哥哥的魔头。以前两人私下相处时他总爱这样叫她,不论怎么抗议也没用,之后两家人分开住了,虽然还是一起上下学,感情不变,但这称号却很少再叫了。 莫笛月感觉自己的心肝在风中颤巍巍的抖着......所以,南宫煜就是......洛铭希吗? 一切好像都顿时明朗起来了,为什么南宫煜见自己第一次那么惊讶,为什么之后无故对自己好,现在脑海里的洛铭希慢慢浮现,和现在的南宫煜重合起来。 自己怎么能这么蠢,洛铭希只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知道自己讨厌喝药,知道自己怕冷...... 洛铭希一直喜欢她,这个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将来要和那个从对自己好的邻家哥哥在一起。 洛铭希会死,这是她完全没料想到的,人生的意外,虽然可能是每天都在发生,但是,像他那种很讨厌麻烦,但一有麻烦很快就能解决掉的人,真的很难想象会碰到什么致命的意外。 铭希哥哥,到底有多喜欢自己,虽她不是非常了解,但多少还是能明白一些,没想到执念至深,把她这个将死之人也带来了古代。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很愚蠢,不明不白喜欢上却寒那个混蛋,现在想下,也不知道当初喜欢他什么,或者,那种感情根本不是喜欢,而是因为身边人的起哄,年少轻狂的叛逆,所以才会随随便便的告白了。 到现在,她也不懂为什么洛铭希会突发心脏病。 那个经常被她欺负,被她凌驾于头还能处变不惊,温润微笑,那个总是因为自己一个拥抱就高兴好半天却又压抑着的男孩子,突然就走了。 她是何其有幸,才能被他喜欢着,幸好老天眷顾,还来得及...... 如果是他,那一切都不同了...... 捏着那张素描画像,莫笛月会心的笑了,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来,掉在了画纸上,莫笛月慌忙拿开,不让泪水污了画,脸上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 她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手指颤抖的继续看那些画,几乎每一张都是画着她,下面写的魔头,或者题着一些关于她的字,泪水在眼眶里止不住的掉落。 八年,八年的时间,他的思念全都储存于此。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三章 如果是他,那一切都不同了...... 捏着那张素描画像,莫笛月会心的笑了,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来,掉在了画纸上,莫笛月慌忙拿开,不让泪水污了画,脸上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 她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手指颤抖的继续看那些画,几乎每一张都是画着她,下面写的魔头,或者题着一些关于她的字,泪水在眼眶里止不住的掉落。 八年,八年的时间,他的思念全都储存于此。 她的心境好像霎时间就变了,不像一开始的迷茫,没有太多的彷徨,眼前的一切都明朗起来。莫笛月觉得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她把画像一张张整理好塞回去,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眸子直视前方,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她决定了,出发去青城。 兴奋激动过后的,就成了担忧,连续十几天都没有南宫煜的消息了,她本就忐忑的心现在更甚。 难道梵音那边真的太棘手,遇到什么麻烦了? 放在刚来古代那段时间,莫笛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这样对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时候。 南宫煜的地位在歧幽国很高,但却是个尴尬的存在,而且他一都不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行事哪里都张扬的很,这次出征南宫弦的心思本就不良,这下情况恐怕不太妙。 越想越觉得这行事作风和洛铭希像,有钱人家家里惯出来的,受不得欺负...... 她匆忙赶回去,难耐的等到了晚上,留了封书信在桌上压好,就收拾东西闪出了驻月阁。 若是莫世文知道,定然不会让自己去的。 月亮才刚探出头,但却没有发挥出它的一丝半儿的光亮,漆黑的夜里,寒风呼呼的打在脸上生疼,莫笛月站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巷里,搓着白嫩的手,心里哀怨连天。 自己怎么没想到城门这回事,这下可好了,等到天亮再出去,莫世文就该看见那封信,来找自己了。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莫笛月理智的想,自己现在应该回府的。再不理智的想一下,人生难得冲动一回,这样就回去了,还真不甘心。 正踌躇着,身后如墨的夜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姐?出城不带上我真的安全吗?” 莫笛月一愣,随后被他这句似调侃的话搞得又惊又喜的,倏然转身,看着近在咫尺隐隐闪着寒光的面具,心虚的笑了笑。 不带上他,那是为了晚一东窗事发嘛,她匆匆跑出将军府时候就没人跟着,到之后偷溜出府也没人,索性就一个不带了,有钱就好。 叶枫看着那张笑的略微僵硬的笑脸,还有她身上大大的包袱,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姐,你要出城作甚?” 莫笛月紧了紧披风,心想,反正他也跟来了,带上就带上呗,他总会知道自己的目的,于是道:“十多天没收到王爷的信了,我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朝前有捷报,不是已经了一切顺利么?你又何必前往。” “哎呀,朝前的捷报又不是给我看的,你甭管,我要去青城一趟。”莫笛月完又贼头贼脑的探出一个脑袋,眼睛机灵的看着城门方向。哪儿有那么多事,要去就是要去,再了,自己也总不能把发现南宫煜身份的事告诉他吧?不准明天南宫煜就从战场被抓回来,当作妖怪烧死了。 叶枫嘴角牵了牵,猝不及防的捞过她一闪身就到了城门口,再一跃直接出了城墙,把那些只一瞬间转身,完全不知道走了人的士兵视若无物。 啊喂,要跑路也不报个信儿,那一股子狂风啊,莫笛月感觉眼皮都吹的翻起来,差儿忍不住狂叫。 叶枫停在城外稍远的十里坡,“姐,你下次还是要带上我的,方便些。” 莫笛月差儿没被呛死,方便些?就是指这种一般人能下出心脏病的方便吗? 确实挺方便的。 夜色将亮未亮,莫笛月在客栈休息了几个时辰后,跟着叶枫一路疾行,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从京城去到青城大概十来天的路程,莫笛月心急,花了高价钱买了一匹脚力上乘的马匹,路上也没怎么休息,日夜兼程的往青城出发。 越往东南方向走,就越能看到从青城一带往京城方向跑去避难的百姓,不过莫笛月也听见许多关于青城的状况,自从南宫煜到青城后,只几日就讲攻打青城的梵音逼得节节败退,一溃千里。 路人皆是赞叹,不愧是京都第一公子,文韬武略都令人十分佩服。 请了煜王爷出战,皇上果真英明。 不过莫笛月奇怪的是,逃往京城的难民不只有青城的百姓,居然还有玉狮城的百姓。玉狮城与青城相离不算很远,但离京城的路却比较麻烦,有山有水的路,甚好游玩,却不宜赶路的人走,听闻现在玉狮城也是战火连连,战况比青城的惨多了。 越往东南看到的就不像京城那样的景色,京城一到冬天,什么花,什么草,什么树,都是要凋谢的,这边倒好,种的树木几乎都是万年青之类的,即使到了冬天,这边也都是绿油油的,虽这边绿意生机,不过因为战事,却难掩人烟稀少。 进入守备森严的青城,原本应是繁华的城镇难掩战后的烟焦苍夷 ,放眼望去全都是需要修葺重整的建筑。 宽大的街道不难看出当初应该有多么熙熙攘攘,可是现在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路上匆匆行走,没想到青城已经如此惨状,再想想玉狮城逃过来的百姓,他们诉的情况,应当比这惨烈更甚了。 因着青城的战事,莫笛月骑着马到了城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是为了安全要去向衙门办一个通行证才行。莫笛月抬头看天,此时天色微暗,她还要赶着去见南宫煜呢,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于是,叶枫这个贴身侍卫不得不化身偷,去偷了两个通行证来,这才进了城门。 她没去客栈,急着往军营跑,想要赶紧见到南宫煜,一路上听百姓的那些,想来他也没什么大事。 叶枫一直骑马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东窜西窜也不发一语,默默地充当了“透明人”这个角色。他就不懂了,姐再怎么心急也应该在家等吧?自古听过男子上战场后女子在家等候的,从没见过,男子上战场,女子还来寻战场的。 莫笛月本来就没通知过南宫煜自己回来青城,信上也嘱咐了莫世文,切勿派人来找她,也不要把自己离开京城上了战场的消息告诉了南宫煜。 她又不是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姐,若是真让人跟着,只怕那些人为了照顾自己,又得耽误好些时间。 她一路策马到了军营,在大门口处被拦了下来,她一拉缰绳,马儿“吁——”的一下停住了,莫笛月翻身下马也不硬闯,在路上还不觉得紧张,现在知道离南宫煜不过百来米的距离,倒是紧张起来了,她润了润干燥的嗓子,问道: “煜王爷可在?” 那个士兵一脸奇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看她的目光不带友好,“你找煜王爷有什么事?” 这时叶枫也翻身下马,冰冷的眸子瞅了士兵一眼,寓意无穷,只让他感觉身入冰窖,浑身发冷。 “我不进去,你只告诉煜王爷,莫笛月来了就好。” 那士兵还沉浸在叶枫的冰冷一瞥中,战战兢兢的道:“煜王爷、煜王爷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去了玉狮城了、” “什么?!”莫笛月张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叫到。 “玉狮城战况严重,王爷去玉狮城援救了,这里很危险,莫三姐你来这里找王爷有重要的事吗?” 那士兵身后传来女声,落雪粉红色的裘,红唇齿白,慢悠悠的从士兵身后出来,看着莫笛月一笑。 莫笛月一听到南宫煜不在,方才的兴奋激动顿时就像戳破了的气球,统统漏了出来,她扬脸再次问道:“真的不在吗?” 落雪听这话,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叶枫,红唇挑起,戏虐的笑道:“怎么?你的侍卫没跟你过这件事?” 这句话换来叶枫一个眼刀,不过莫笛月没有瞧见,她很是奇怪,这又干叶枫有什么关系。“算了,不在就不在吧,叶枫我们先去客栈,落雪姑娘,失陪了。” 她又翻身上马,心里总算明白为什么十几天没收到南宫煜的信,原来人去了玉狮城,那边要寄一封信到京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算了,这里离玉狮城也不远,明天再出发去那边好了。 梵音这次可真下血本了,出了多少兵啊?两面夹击都做出来了,南宫煜只有十万精兵啊...... 莫笛月苦哈哈的想着,由于战事人烟稀少,所以客栈里也没什么人,有的客栈甚至直接关门倒闭了,只留得几家较大的老字号,所以两人也不用担心是黑店,很容易的就叫了两间上房。 夜色沉沉,天地俱静。 玉狮城外火光冲天,两军对阵,不停的有士兵伴随着喊叫声倒下。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又瞬间渗入土地,到处都是血腥之气,到处都充满了肃杀。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七章 叶枫的心事 莫笛月苦哈哈的想着,由于战事人烟稀少,所以客栈里也没什么人,有的客栈甚至直接关门倒闭了,只留得几家较大的老字号,所以两人也不用担心是黑店,很容易的就叫了两间上房。 夜色沉沉,天地俱静。 玉狮城外火光冲天,两军对阵,不停的有士兵伴随着喊叫声倒下。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又瞬间渗入土地,到处都是血腥之气,到处都充满了肃杀。 混战的人群中,冲于前阵的骏马之上,是一袭红衣覆甲的南宫煜,他的衣衫好像比以往的更加艳红,青丝墨发有几缕随意的飘散再深浅,映着他如玉俊朗的面容,虽然宁静,墨眉冷凝间却全是深沉。 他冷冷的直看着对面而来的敌军首领,修长的手掌持剑以待,生死的战场,谁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下一个失去生命的,就会是自己。 对面的敌军首领喝声刺戟而来,南宫煜亦是持剑迎上,欲与他一较高下。 喧嚣的杀声中,战鼓阵阵,旌旗猎猎。 却有一道冷光对准了南宫煜的后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 渗渗冷光划开风声迅猛射入,瞬间穿透了南宫煜的胸膛,迸溅出的血色把一身红衣沾染的更加鲜艳...... 霍然睁开眼睛,莫笛月感到身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想起刚才梦中的画面,她感觉浑身都变得冰冷,心脏还在砰砰猛烈跳动不能缓下来。 刚才梦里的画面真的好真实,莫笛月呼了一口气,翻身爬起来要去喝水,倏的被床前的人影吓了一跳。 叶枫手里拿着半杯水递给她,莫笛月惊疑的接过喝下,不过心绪却再也宁静不下来,睡不着了。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叶枫她自己是知道的,自然不会把他往色狼方面去想。 “姐,你从后半夜就开始嚷,我哪里睡得着。”他的声音颇有无奈,但却没有什么疲累之意。 莫笛月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看窗外,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 她揪紧了手中的被子,想了想,“我不吵了,你还要睡觉就回去睡吧。” 叶枫把杯子放回桌上,声音平淡,“不困。” “正好,那我们去城楼上吹吹风。” 叶枫一把捞过她,莫笛月也不反抗,任他带自己直接从客栈飞出去,她披了一个月白的大氅,边角被叶枫按的紧紧的,不会有冷风吹进来,寒风吹乱了头发,莫笛月感到一股淡淡的忧桑,唉,没想到,难得自己这么辛苦的到了青城,南宫煜这个死家伙居然不在。 如今的天色还没完全亮堂起来,离着城楼不算太近,莫笛月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感觉抱着自己的大手紧了紧,叶枫是习武之人,视力是比自己好得多,夜视没问题,更何况现在不算很暗。 两人步子轻巧的落在城楼的端,此刻本该松懈的士兵居然全部围了上来,一个个拿着大刀对着两人。再看四处,巡逻的士兵好像增多了许多,都警觉的看着四处。 长刀对着两人,叶枫面色一寒,从怀里掏了一块令牌出来,那士兵一看到,立刻带着叶枫就向什么地方跑去,想来是去报告。叶枫看了眼她,见她乖巧的站在原地,嘴巴微微撅着,眼睛漫无目的看着城墙的远方不知道想些什么,嘴角不由得牵了牵,便没有叫她。 再回来时,看到她在披风下的手一直在搓着,叶枫走近,一手将内力源源不断的隔着衣服输给她,带着凉意的嗓音响起, “姐,我们暂时去不了玉狮城了。” 莫笛月愣了半晌,背后突然有一只手突然给自己输起热力来,清冷的声音再耳边响起,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却骤然把正在神游的莫笛月唤了回来。 莫笛月霍然回头,奇怪的道:“为什么?” “青城昨夜被梵音军队包围,梵音连夜又调了十万军马,现在我们有的只是王爷留下的四万军马,而他们有二十五万,现在,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昨日里来还是萧条的很,怎么今天突然就围城了?”莫笛月不解,心中甚是不悦,怎么幺蛾子这么多。 叶枫声音沉静下来,冰冷的眸子与平常没什么分别,看着眼前的少女半天,莫笛月被他瞅着半天,真想伸手“啪叽”的打他的头,不过伸手好冷的......她可不想把刚来的暖意给驱散了,见少女暴躁起来,他这才递过了一封信:“这是敌方主帅给你的。昨日一进城就已经被盯上了。” 莫笛月一惊,顾不上拆信,连忙问,“敌方主帅是谁?” 他幽幽的盯着自己,黑瞳里包含太多,太纯粹,都能清晰的看到自己一惊一乍的样子,淡色的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佟画。” 莫笛月瞳孔紧缩,惊疑的把信拆开,看那内容: 笛月,我是佟画,这样做可能有些卑鄙,不过我为了你,也不得不做了,真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居然这么快,更没想到你会来这边,早料到南宫煜喜欢的是你就好了。现在什么也没用,梵音和歧幽已经闹翻,我不能光明正大把你娶回来了,不过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你今天午时来东郊一下好吗?我们见一面。 要是不来,青城的百姓会怎样你也该明白了,其他的,你自己想想。 记住哦,一定要是一个人。 这信没有用信的格式,但字迹的确是佟画的,不过最后两句不怎么像他平常话的语气,。莫笛月一把把纸塞进叶枫手里,气的不轻,佟画身为梵音太子,从一直受宠,他无疑是骄傲的,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自己真去了,有去无回也不一定。 若是青城的百姓是因为战事而灭亡,她不会有什么负疚感,多同情同情,与自己何干? 可是,要是是因为自己,那就不同了。 叶枫看着信,眸子凝了凝,转而轻笑出声。 莫笛月被他这一系列的变化给吓着了,傻傻的看着他,有反应不过来,自己被人觊觎着,他就这么高兴吗?高兴的一向冰山的脸都笑了。 傻愣过后,就是恼怒,连着对佟画的恼,莫笛月一脚踹他的膝盖,怒道:“我靠!你笑什么笑!” 看着眼前低头的少女,叶枫还是想笑,自从跟着她开始,自己的心情也总能因为她的飞扬而轻快起来,她的身高直到自己的下巴,这一低头,能看到的就只有她头的一个圆圆的发髻,好不可爱,“姐,他让你一个人去你就一个人去?那分明就是有所企图,我跟在后面,上次我跟佟画交过手,不过如此,没关系的。” 莫笛月一愣,原来他想的和自己没到一块去,垂下的脸蛋心虚的抿抿唇,整理好面部表情就抬起头去看他,谁料一下就撞进了他的眸子里,那面具虽然盖住了他的脸,但只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此刻他的表情定然也是柔和的,眼中的温柔不如平日里冰冷,也不像想事的时候那样幽深,此刻就只剩纯粹,浅浅的,一眼就能让人知道,他在看的,是他的意中人。 他大概是没想到莫笛月会突然抬头,眼睛里柔柔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让她撞了个正着。 本来理好的面部表情顿时愣住了,他眼里的光让莫笛月心内警铃大作,这丫不是看上自己了吧?这光她可不止在他眼里看到过,不可谓不熟悉。 只一瞬,叶枫又变回了镇定自若,眸子波澜平静,一个眼神依旧能把人活活冻死,转变之快的让莫笛月觉得是幻觉,嗯,应该是幻觉吧,再看他紧抿起来的薄唇,脑海不由想象他变身为狼的样子,莫笛月瞬间被自己雷到了,默默捂脸,已经完全相信之前看到的,那就是幻觉,叶枫这样不苟言笑的人怎么会有心上人。 莫笛月自我催眠成功,又被他醒,心情顿时飞扬起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叶枫,眉目弯弯,“那好,到时候你跟着我,千万别暴露了啊,这青城百姓可不能死在我俩手上。” 着她转过身背对叶枫,示意他带自己飞回客栈,“好啦,快回去,我快饿扁了,早饭又没有吃,总不能中午爬着去见他。” 接触多了,就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免步行工具了,不会反感他的触碰。 “啊呀!你快看你快看!好漂亮的日出......&quot; 她的心事总是来得快,去的更快,今天早上还在担心南宫煜,这下有了别的事,就很容易转移了注意力。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到的日出是很美的,叶枫几乎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淡金色洒在少女身上,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恢复活力的她,嘴又开始一个劲的喋喋不休起来。 她背对着自己,叶枫唇角弯上一个弧度,她还能这样,应该是没发觉自己的心思,不过,也要庆幸她没发现。 他侧身看了看两人的影子,看起来就像一前一后抱着一样,很和谐。这一刻,他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只被那第一次涌出的东西给充盈了内心......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八章 她背对着自己,叶枫唇角弯上一个弧度,她还能这样,应该是没发觉自己的心思,不过,也要庆幸她没发现。 他侧身看了看两人的影子,看起来就像一前一后抱着一样,很和谐。这一刻,他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只被那第一次涌出的东西给充盈了内心...... 要去东郊,必须要出城,那地方与战场也不远了。马蹄飞快的踏过,把地上的积水溅起,宽大的白色披风也随着马蹄的奔跑而划过一道弧线,莫笛月披着一个狐皮披风,披风上的帽子把头压得低低的,骑在马上狂奔。 一路上都有很多乱石杂草,要有人跟着的话,是很难发现的。莫笛月一路往前狂奔着,墨色的长发在风中狂乱的舞动,逼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像个行走江湖的女侠。 不过现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她一边飞奔,一边暗自咒骂着,没想到青城这么冷,这午时的太阳完全就是摆着好看,虽然金灿灿的,却没有一丝丝的温暖。 很快,她眼前出现了一个木屋,木屋的四处有着许多梵音国的人,按照莫笛月的眼光,他们穿的就跟蒙古人没两样。“啾——” 一拉缰绳,那马匹随之停下,莫笛月一把翻身下来,搓了搓冻红的手,跟着那带头的随从走了进去。 那屋子里很暖和,墙上还挂着一些狐狸皮弓箭之类的物件,看起来应该是个猎人的家。莫笛月四周环绕着,再往前走有三道珠帘挡着,看不清楚里面是谁,谁家猎户弄这种东西?她把头上的帽子放下来,心底倏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见带自己进门的那个侍卫一手搭在胸前,弯腰对着珠帘,恭敬道:“侧妃娘娘,人已带到。” 那珠帘后的身影动了动,一只手轻轻撩开了珠帘,虽是冬天,但那手却保养得极好,白腻光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美人的手。 看着那令人遐想的手,莫笛月眼睛往上看去,发现是谁后,还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不敢相信。 那是安雅之。 莫笛月很震惊,非常震惊,不过她震惊的不是那人是安雅之,开始听到随从的她大概就有准备了,她震惊的是,为什么歧幽一个好好的姑娘嫁到梵音,这品味什么的全都变了? 安雅之和众蒙古人一样,身上穿的类似慈禧太后的衣服,头上戴了一个灰色的毛毛帽子,头发已经不像初时的少女,现在已经全部挽起来了。 要以前安雅之每逢出门一定会化妆,但她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脸上总是淡施粉黛,如今,一双大大的眼睛被画的浓墨重彩,本就大的眼眸显得更大,以前那种独特的幽深气质,已经丝毫没有了,不过那高人一等的感觉却更重了。 像此时,她看着眼前清丽的少女,心脏好像已经被毒蛇噬咬。 直到嫁过来她才明白,佟画想娶的人一直都不是她!他只是误以为南宫煜喜欢的人是自己!想要以此打击他! 本来嫁过来的人该是莫笛月的,本来自己才应该是她现在的这副模样的,她厌恶,厌恶梵音国的一切,厌恶佟画的触碰,更加厌恶莫笛月! 都是她!她好像一出现,就把自己身边的一切抢了个精光。 她不想当什么梵音太子妃,不想当以后的一国之母,她只想嫁给南宫煜,即使他不是王爷,没有什么身份,她也愿意! 心底的恨让安雅之不由的又想起了这些时候发生的一切,她讨厌佟画,从来不与他亲近,佟画也不勉强,要女人,他多得是,不差这一个。就这样时间不长,他居然用这个借口把她从太子妃直接降到了侧妃,这当然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又有谁敢质疑梵音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谁敢指责皇帝最宠爱的太子殿下? 一时间,她成了一个国家的笑话,不再有了太子妃的身份,佟画也不宠爱她,更加不顾及她和亲的身份把她降低了位份,之后随之而来的又是梵音跟歧幽的战事,这下最苦的当然就是她这个他国前来和亲的女子。看着丫鬟侍卫蔑视的嘴脸,安雅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想他堂堂歧幽国一个国公嫡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白眼? 她不得不重振旗鼓,为了生存,爬上了佟画的床。 初夜,佟画完全没有顾及她是第一次,狂野的在她身上驰骋。完事过后,她不敢出声,只能咬着被子默默的流泪,梵音国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陌生,完完全全的无助感,这里没人捧着她,没人帮着自己,没有爹爹,没有哥哥,没有娘亲。就这时,刚才情事过后的佟画又倚了过来,温柔的抱她入怀,轻轻的啃咬她的肩膀,安雅之浑身僵住,有些意外,这样子和他方才完全就对不上号。 谁知道他在她耳边嘟囔着,声音虽,但她能听得很清楚,他, “......笛月、你会是我的......” 这话无异于在她心里炸了一个响雷,她当时有种要抱头狂哭的冲动,你喜欢莫笛月,为什么要娶我!!! 为什么!!! 自此,她恨的一号人物成了莫笛月。 为了逢迎佟画,她不得不什么都学着梵音的一切,她快厌恶死了身上的衣服,快厌恶死了头上的帽子,想要用剪刀把它撕碎、撕烂! 凭着她的心计,只要有心,什么都能做成。她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刚嫁过来的光景,佟画几乎不管府中的事,她的侧妃做的和正妃没什么两样,在府中完全就是一手遮天。丫鬟侍卫看她的眼光不再是蔑视,而是讨好和谄媚。 当她知道莫笛月进了青城,第一想法就是,她肯定是来找南宫煜的。 于是,安雅之就连夜赶到青城外,给对枕边人毫无防备的佟画下了**,偷了他的印鉴指挥军队。 她也没想到一切都能这样容易,佟画的确是写了信给莫笛月,不过后面,是她加上去的。 看着眼前的少女,安雅之恨不能立刻就看到她被自己折磨半死的模样。 “你先出去。” “是,侧妃娘娘。” 那随从退下,房里剩下的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看着安雅之表情,莫笛月就想不通了,到底为什么她能恨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哪里对不起过她,南宫煜不喜欢她难道是自己的错吗? 呃,的确是自己的错。 遂笑道:“安雅之,你什么时候变成侧妃了?” 她这话算是第一句就向安雅之开了炮,可能因为在太子府所有人怕着她,压根不用想些什么,处理了谁也没关系,反正佟画听到,可能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于是她瞬间就被惹恼了,以前的一股子阴冷劲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笛月!我成了侧妃怪的还不是你!我会嫁到梵音那种鬼地方也都是因为你!你还真是厉害啊!在歧幽勾引南宫煜,又帮窜着让佟画娶了我过去受罪,现在更厉害!私底下把佟画也勾上了好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把你的话收回去。”莫笛月身后传来声音,冷的像一把利剑一样。 叶枫从窗户里进来,完全没有被门外的守卫给发现,他脸上带着怒意,更甚的却是寒意。 “你居然敢带人来?!!” “我让你把的话收回去。”叶枫音色更冷,走到了少女前面。 莫笛月看到他来,顿觉安心,感觉叶枫在身边,危险什么的全是浮云啊。 安雅之不可置信,眼睛像刀一样在叶枫身上剜着,蓦的又觉得有些熟悉,他虽然带着面具,但还是觉得像谁。她一边在思绪里搜寻,一边回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回?哼,敢做就不要怕别人会,明里有个南宫煜跟着你,暗里你还要再勾搭一个?有男人围着你转很爽吧?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了是不是?真是没见过你这种狐媚子,本以为一个想下蠢丫头,没想到啊,呵,也不知道南宫煜怎么会看上......” 到南宫煜,安雅之愣住,好像想起了什么,声音变,看着叶枫的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嘴巴张了张。 叶枫本想要揍她,虽然男人不打女人,可是这么嘴贱的女人可以破例,他的衣服一直被莫笛月拉着,不让他过去阻止安雅之话。 她到想看看,她能多久。 现在看她停了下来,死盯着叶枫想什么,莫笛月瞅了叶枫一眼,这两家伙,有奸情! 她以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安雅之,谁知嘴角刚挑起,本来要揍安雅之的叶枫霎时转过身,捞起自己的腰,往窗外飞跃而去。 她只听得背后声音停下,随后就是气急败坏的喊声,随着风声越来越。 莫笛月抬头看着男子坚毅的下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急急忙忙的就带自己走,安雅之方才分明有话要。叶枫好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低头,面无表情的,没打算给她解开疑惑,不过手却贴心的给她紧了紧披风,帮她把帽子戴牢。 第六十九章 莫笛月抬头,看着男子坚毅的下巴,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急急忙忙的走掉呢?安雅之刚才分明有话要。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叶枫看着她面无表情,手却贴心的帮她紧了紧飞起来的时候松开的披风,再把帽子扣牢。他不想多,莫笛月抿了抿唇,也没有刨根问底,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主子,绝对的好主子。 回到青城,莫笛月很无聊,不能出城,城里也是一片萧条的,外面的敌军不知道要围到什么时候,这是要困死她们的节奏啊。可是,没等她想明白一切,梵音的举动,使得在青城中的人,都差死于非命。 她和叶枫回城第二天,梵音就派人偷偷烧了他们的粮仓,烧的一干二净,不剩一渣渣。粮仓里的粮食都是供打仗的三万士兵,现在一举被烧毁了,恐怕会有大难。 没人会想对峙这么久,他还偷偷来做这缺德事,完全没有预料的。 她以为安雅之只是骗了她出去,不想她手上真的握着大权。 此刻莫笛月的内心是纠结的,她拿着叶枫给她送来的一篮子木榴松果研究者,那样子非常认真,现在城里的物资还没有完全短缺,必须趁现在做好准备啊。 这松果是长在断崖峭壁上一种木榴松的果实,外壳非常坚硬,很难打开。 她让叶枫去搜寻了很多材料过来,凭着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天才脑袋,她就不信还斗不过这帮子只会拿剑的古人。 现在青城萧条,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落雪让他们两人直接住进了军营里。莫笛月蹲在离军营并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不顾头那道目光,心翼翼的把叶枫准备好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成一排。 她从篮子里取出一枚松果,用匕首使劲在果实部突起的地方开了个直径三四厘米的圆孔,然后再把铁片伸进去挖了里面的果肉。 之后再把硝石粉和水按比例混合在一起,用木炭,硫磺粉的混合物倒进硝石水里,再慢慢把水分蒸干,放进掏好的松果里面,细细撒上一层石墨粉。 再把液体的硝石水和硫石水混合,灌进肠衣里,放在撒石墨粉的上方,再把猪油,蛋清和黑胶鱼油的混合物慢慢加热。倒进刚才的松果里,温度还得控制在猪油微微融化,但温度又不是很高的时候,慢慢倒进松果,作为稳定剂和助燃剂。 待到猪油冷凝后,就用软木塞塞住圆孔,木塞地下还绑上一层薄薄的砂纸,只要一拔掉木塞,就能和里面的硫石产生火花,一个自制手雷就成功了,不过不知道效果有没有书上写的那么好。 一个成品耗了二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他们家古书不肯能会记载错误的东西,怕就只怕她记错了步骤。 其实莫笛月现在很想让士兵们也见见这东西,她盯着地上的“手榴弹”,大眼睛眨巴眨巴,他们可都看见自己拿了一堆东西,这种紧缺物资的时候,可是一都不准浪费的,她还明目张胆的拿那些来做这个东西,要是有用还好,要是没用......呃。 嗯,最后决定,她还是自己先试验一个好了。 莫笛月妙眸一转,指着叶枫笑到:“我待会把这东西扔进这块石头下面,你现在快跑远,等下没时间,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东西还没试过,要是她个什么尸骨无存那样厉害,可是最后这手榴弹不给她面子,来个屁大的响声,那自己脸就丢光了。 事实证明,莫笛月她多虑了,她拿着手上的手榴弹,默默祈祷,一定要爆炸,一定要爆炸,手榴弹一抛出去,她立刻回身吧嗒吧嗒的跑,见到还在自己身边的叶枫,目光像看傻子一样,大叫,“快跑啊!” 大概没过五秒钟,叶枫的冰山脸有松动,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让他警觉,立刻一把搂住狂奔的莫笛月往远处以更快的速度飞去。 也就是这几秒钟,两人前脚刚走,那炸弹后脚就“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乱石飞舞,烟尘四起。他们刚飞那就已经爆炸了,两人被震得往后了好多。 这里离着军营不远,从远处就能够看得见这边发生了什么,见到前面浓烟滚滚,落雪和徐副将最先赶到,之后众将士也陆续跑了过来。 “落...叶枫,莫三姐,怎么了?”落雪看着眼前还未平息的浓烟与飞石,有目瞪口呆,看着坐在地上的发呆的莫笛月,目光看向叶枫。 莫笛月不语,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尘土飞扬。 “姐,做了个、嗯,手榴弹。”叶枫站在莫笛月身旁,目不斜视淡然道。 “手榴弹是什么?”徐副将有兴奋,看着叶枫的两眼闪着光,大概已经猜到了是做什么。 “就是差把姐炸死的这东西。”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就能够这么成功,哈哈哈,看着眼前的浓烟滚滚,那好像已经不是烟尘,变成了她成功的标志。莫笛月在心底仰天狂笑,自己真是个天才!哈哈,真是个天才!天才! 她额上有黑色的灰,可能是制作的时候不心蹭上去的,不过这样更加显得她的肤白如雪,睁大的眼眸中溢出华彩,她一下蹦起来,抱住叶枫的脖子开始蹦跶,“哇哈哈,我太厉害了!第一次呀,第一次就这么厉害!” “......&quot; 她在耳边叨叨絮絮,叶枫只感觉惊险之极,要不是嗅觉够灵敏,这会儿两人都去见佛祖了。看着在自己下巴处蹭来蹭去的青丝,淡色的唇角微微弯起来,不经意又撇到一边落雪的目光,那眼里,带着打量,带着猜疑。 叶枫若无其事的敛下情绪,恢复了一贯的冰山状态,没有理会她的质疑。 落雪不会武功,但她医术是数一数二,作为医生,自然是非常的细心,她没有随着一众人回营,等着烟尘散尽之后,走到那爆炸的地方去看,空气中一股的硝烟味道,洁白的手捂在嘴边,忍着难闻去看那对石头,只见到爆炸的范围碎了一地的拳头大的石头,放置巨石的地面中间被炸出一个木盆大的坑洞,她的样子比刚才还要目瞪口呆,倘若这东西用于远距离作战,天啦,不敢想象,要省多少的人力物力,能炸的多少敌人尸骨无存? 莫笛月因为这颗手榴弹,又解成了呃,煜王爷的亲信,于是成为了有实无名的军师。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像女主一样,这样的牛逼。 战争在五天后拉开了序幕,此时青城士兵的吃食已经快要枯竭了,每日里不能温饱,只能勉强支持。 梵音的军队已经完全被安雅之控制,她拿着佟画的印鉴为所欲为,本想要等着莫笛月在城中困死,之后自己去收尸就好。不过,她等不及了,想要赶快看到她受屈辱的样子,,想要狠狠的折磨她,再一个,众将士许久不见佟画,也已经颇有微词,在背后她红颜祸水。 要是有人知道现在的一切是个女人在操控,怕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了。 城门下,余庆一身战甲,身后跟着五万军队,耻高气扬的对着城门上的众人喊着,”徐安,让你多苟活了几日,你赶紧开城投降,我们太子可能还能饶你不死,若不然我们可就要攻城了!“ 余庆脸上笑的肆意,青城士兵三万,还全都是病怏怏没吃饱饭的,跟他们比?真是笑话!带五万兵来都是高看了他! 徐安唇抿的死紧,看了看一旁丝毫不见紧张的莫笛月和叶枫二人,又和落雪相视,了头,此次要是硬战,他们的三万人还指不定留下多少,可是却可能有机会让人逃出去通风报信,让人派救兵来。 他手一挥,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此时他们万万不能再损失分毫,莫笛月这几天搞了许多类似”手榴弹的东西出来,威力都十分巨大,只要能唬住一时,那也值了。 一声令下,那投石机立刻将土雷抛进了城下的人群。 “轰轰轰!” 火光顿时冲天而起,这些古人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利器,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才是占优势的那方,阵脚都开始乱了起来。倒霉离的近的士兵直接被炸的粉身碎骨,其他的稍微远没被殃及的,腿都开始瑟瑟发抖,张大嘴巴看着楼上那些人,半天没有合拢。 “其实这里面加钢砂可能会更厉害,黑胶鱼油用量太多,这里根本没有,这个土雷看起来爆炸力不如书上写的。唉,我不喜欢看这么血腥的场面......”莫笛月在一边喃喃着,时不时看看在身旁的叶枫。 落雪嘴角抽了抽,看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哪里是不想看的样子。 “副将军,敌人的武器太厉害了,咱们撤退吧!”一个士兵劝到。 余庆其实也怕,没想到他们突然多了这么厉害的东西出来,眼睛四处瞄着,那一颗土雷扔进人群中,立时就炸死了上百个人,还有里面溅出的火星和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立刻就能疼的人半死。 但是他却不允许这话从自己士兵口里出来,一举剑,直接把那人的头颅砍下来。 废物!这句话他还没出口,一个土雷直接砸来,声音全都被巨大的爆炸声掩盖。 众人一见主将死了,本来就害怕的要死,这下直接腿软的往回逃。 徐安见此,也让手下停止了发炮,毕竟炸药有限,只这几下,那土雷就只剩下了几颗。 第七十章 内讧 徐安见此,也让手下停止了发炮的动作,毕竟土雷也是有限的,只这几下,那土雷就只剩几颗了。 看着下面一片纷乱,莫笛月眯了眯眼,满意的笑了。 梵音的五万人马也没死伤多少,但军心乱了,这人自然也就不足为患。站在城墙上的人都有些兴奋,这次真的没有损耗一兵一马就把敌方给击退。 就在这时,在往营帐跑回去的士兵好像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拼命的往回跑,更像是迎来了什么人。 来人似乎是个女子,距离太远,莫笛月看不真切,只看到是一身的粉色,与战场上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人带着纷乱逃窜的士兵往前走,能看出来,那些士兵是很怕的,有些腿脚甚至都在打颤,却还是不得不跟着女子往城墙方向靠近。 走的近了,莫笛月看清了,那是安雅之。她手里拿着什么,应该是谁的信物。莫笛月不禁好笑,佟画这算不算娶了一只狼回家呢? 起初见到安雅之第一眼,就觉得这女子城府深,不过之后的种种倒让莫笛月不太警惕她,因为安雅之只要一遇见南宫煜的事,那理智就完全不起作用了,而不巧,她就是把自己跟南宫煜连在一起的,所以碰上自己理智也没了。 而现在,看她地位还不低,只这一就能证明,她的能力的确不凡。要知道,一个敌国嫁来和亲的女子,绝对是被人欺负的对象。可见理智真的是要看人而论 安雅之此时穿的一身粉红,可能她看见莫笛月真觉得自己穿成那个怪样子很丢脸,所以那衣裳的款式居然是歧幽的。她骑在一匹马上,虽然处在城下,但她的气势并不低。 大眼在城楼上四处梭巡着,很快就找到那个让她恨的牙痒的人影,安雅之挑衅似得丢了一个眼神给她,之后眼神只转到徐安身上。 “徐副将,你与我爹爹好歹也有些交情,如今我只开出一个条件,你只需答应,我便收兵走人。” 徐安看她样子,心底不耻,分明是歧幽国的女子,现在偏偏还替梵音做起主来了。谁和她爹爹有交情,一个文官之首,一个普通的武将,他爹哪里看得上自己。 虽然知道她也是这样,可徐安自认也是个刚直的人,看见她这样就是非常的不爽,于是道:“佟太子妃,我徐安与安国公的确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佟太子妃开条件,我们怎么相信你有这个权利。” 他的话没有疑问,完全是不信的样子,安雅之脸色不变,看着他挑眉,举起了手中的印鉴,“徐副将不会无知到连这个都不认识了吧?” 她手中举得是一块血玉雕成的印鉴,看样子的确是佟画的,难怪那些士兵会忍着恐惧跟着她一个侧妃来这里。看见这个,徐安的脸色变了变,有些犹疑,转身目光在落雪、莫笛月和叶枫几人身上凝了凝。 “怎么?连条件都不听我就要去看别人的脸色?看来你这个副将当的也是名不副实啊。”安雅之眸子恨恨的盯住莫笛月。 “什么条件?”落雪淡然开口,通透的眸子看了看莫笛月,她起先也是懒懒的样子,从安雅之出现神情也认真了些,这两人以前好像是对头,这下不会有什么狗血剧情吧? 事实证明,落雪猜的没错,只见安雅之一笑,唇角掀起,她就不信这个条件他们不心动,“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要把莫笛月交出来!梵音的军队,就会退回去。” 她的话让两军都起了不的躁动,梵音这边的士兵一开始的惧怕散了些,听到这个,完全就开始不愤,自己这边二十五万的军马,他们只有三万,要歼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即使他们的武器再多,那也有用完的时候。 “侧妃娘娘,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太子不在场,只一个女人......” “侧妃娘娘,以前听你和莫姐是对头,你不会是要公报私仇吧?!” “太子连印鉴都给了,当真红颜祸水!” “......” 众多的恶语,皆都在安雅之红颜祸水,迷惑了太子。安雅之深吸一口气,垂着头,黑沉的眸子变得更沉,缓缓启唇,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几个主要的人听见,“众将士,你们不清楚么?为什么煜王爷会有空带兵前往了玉狮城,因为我们太子并未打算攻城。” “那之后围城又是为什么?!”一士兵大声打断她,很显然当下心情十分愤怒,也没想到之前自己是怎么害怕敌人的土雷,也没顾及这是个女子。 安雅之扬唇冲那士兵嘲讽一笑,看起来好像有悲切,“为什么攻城?那你该去问太子啊,他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凭什么这么!” “是啊,你一个女人的话,我们怎么会轻易相信!” “别破坏我们太子的名声!” “......” 安雅之表情开始扭曲,完全一个活脱脱的妒妇,她举起手上的印鉴,冲着那士兵怒道:“这就是证据!” 只这一句,便没人再话,他们太子连印鉴都给了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话好。 他们不会想到,自己拥护的太子此时还正在床上躺着。 梵音这边安静下来,虽然不愤,却不得不听之任之。 不过,歧幽这边就闹起来了。 “我猜的果然没错。”落雪叹气,没想到这女人真疯狂成这样,拿三军做儿戏,佟画他脑子是抽筋吗? 徐安的脸色不大好看,他身后的一些将士在躁动,有色目光一个一个的往莫笛月身上飘,一开始听要莫笛月,他们是带着把她送走,很抱歉的心理,这会安雅之就是因为她进城,所以才要攻城,他们的抱歉立刻就转为了理所当然。 “你们看什么看什么!这种眼光是想做什么!莫姐帮助我们制作了新的武器,逼退敌人,你们难道要忘恩负义!” 徐安这话一,顿时就有人忍不住了,刘先锋道:“她做那些本来就应该!要不是她我们哪里会有这样的险境!一个女人难道要害死我们这么多兄弟!” 他的话得到好多人的认同,不过碍于徐安难看的脸色,都是动动嘴唇,并不敢出来。 抹去一切不,要是用一个女人能换得这么多人的平安,难道不值吗? 他们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亮堂堂的让人看的清晰,莫笛月感觉心理受伤了,扁了扁嘴,看着叶枫有可怜的样子。 徐安平时看起来人挺温和,根本不像一个武将的样子,可是怒起来,也着实够可怕,他曾今被莫世文救过几回,妻女都是莫世文护着,才没有遭敌人魔手,现在有人要莫将军的爱女,他救命恩人的爱女,这怎么能忍?于是他一巴掌狠狠的拍下刘先锋的头,显然这话把他引得暴怒,“你个兔崽子!什么什么!啊?!难道你就需要人家的施舍?我们歧幽才是第一强国,他们梵音不过一个跟在屁股后面永远超不过的屁!你就算不念莫姐的好,难道你就忘记了莫将军当初怎么对我们的吗?你个狗东西!” 莫笛月怔了怔,嘴巴完全合不拢,这哪里是哪个温和的徐副将,这明明就是一个虐打孩的怪蜀黍嘛,呜呜。 刘先锋被他打的狠,心理满满的不服,他是后来调过来的,莫世文与他没有过什么交集,没受过什么兄弟之情,也没有什么救命之恩,听见徐安这样一,他本来也就是个暴脾气,一打完全的就要爆发,但却又不敢去惹暴怒的徐安,一边走,过去要拉莫笛月,一边嘴里嚷嚷: “莫将军的情谊、那他妈是对你的情谊!跟我这群兄弟他妈的......啊!!!”他的话突然顿住,四溅的红色液体瞬间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叶枫淡然收回剑,雪白的袍子一把挡掉了要溅到莫笛月身上的鲜血,眸中冰冷的看着失去一只手正在痛呼的刘先锋,完全没有一丝情绪。 刘先锋一边鬼叫,另一只手还指着叶枫,嘴里的脏话还没彪出来,叶枫冰山的眼里流过冷酷,毫不迟疑的又是一剑,他另一只手臂直接飞起,掉下了城墙,落在了安雅之马蹄的旁边。 袖子一挥,又故技重施的帮莫笛月挡了鲜血。 刘先锋已经痛的不出话,躺在地上**都无力发出,此时也没有人敢过去,生怕一个动作惹怒了这座冰山,把自己也这样大卸八块了。 徐安本来暴怒的神情一愣,眼里闪过不舍的情绪,却强忍着不话。 安雅之见此十分高兴,脸上的喜意掩都掩不住,看他们这样窝里斗自然好,“徐副将,你考虑考虑,我带他们先撤,给你们五日时间,到时再不送人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不待所有人反应过来,就带着大部队往后撤了,她就是要这五天莫笛月受着这些人的眼光,被自己人厌恶的感觉,那有多难熬?呵呵。 “呀呸!副将军,要不我们现在直接那地雷把那女人炸死算了,这个卖国贼!”一个和徐安一对的将士怒道,他们一直守在边疆四处,根本不知道什么才女,安雅之在他眼里,此刻就是个卖国贼! 第七十一章 打包扛走 “呀呸!副将军,要不我们现在直接那地雷把那女人炸死算了,这个卖国贼!”一个和徐安一队的将士怒道,他们一直守在边疆四处,哪里知道什么才女,安雅之在他眼里,此刻就是个卖国求荣的女人! 落雪完全沉默了,眼睛只知道盯着一脸无常叶枫看,目光复杂的让人怀疑当中到底有多少种情绪,叶枫有洁癖,而且十分严重,看他总是一尘不染的洁白袍子就知道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以往他除了执行任务,连碰也是不让人碰的。此刻他能为莫笛月让血染了衣服,那代表她在叶枫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低,落雪心底不安的情绪四处蔓延开来,要是叶枫喜欢莫笛月,那他的下场......落雪不敢想象,但自己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盼着不是自己所想。 “落雪姑娘,你看接下来该如何?”徐安朝那将士头,去问落雪,再怎么落雪毕竟是南宫煜留下的,而现在莫笛月身份敏感,叶枫一定是护着莫笛月的,身份上,他最好的就是征求落雪的意见了。 落雪回过神来,看着往回走的大部队,轻轻颌首,“暂时回营。” 莫笛月被叶枫护着,这块冷面冰山到哪里都能影响温度,论谁都察觉的出他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他面无表情,带着愣愣的莫笛月出了军营。 他所到之处,众士兵连眼神都不敢撇一下的,就那样任由两人出了军机处。 莫笛月蹙蹙眉,还是跟着他走,自己现在身份敏感,不准晚上睡熟了就有人偷偷把自己绑了,送到对面去了。等到天大亮,茫然看见眼前笑的张狂的安雅之,再来个标准的***对白,我怎么会在这儿? 莫笛月咽了口口水,被自己的想象力征服了,不过,现在住在军营里的确不适合。 叶枫带她去的是一家民家院,屋子里恰好有两间卧房,不算太简陋,院里还种了一棵梨花树。 “姐,这里的人搬走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住在这里就好。 莫笛月双手在背后反握住,头转来转去的看着,腮帮子鼓大,嘴巴使劲的撅,她面部有僵硬,这样做会舒服。 实话,这地方还真挺不错,比那个半夜还有士兵走来走去的军营真不知好了多少倍。 见她一跳一跳的要往房里去,叶枫走向前叫住了她,他眼里微微纠结,但还是开了口,“......姐,起初你来这里目的是要找煜王爷的。” 莫笛月停下步子转头看向他,两只杏眸弯弯的,有些啼笑皆非的样子,“这个你不是来之前就知道了吗?” “嗯,我可以带你去玉狮城,直接找王爷。” 莫笛月怔了怔,脸上划过一抹若有所思,其实这样,再好不过了。她一手拿下头上的帽子,语气淡然,“不用,我不能这样。” “去到玉狮城大概三四日的时间,到了那里,就当作给他们搬救兵了。”叶枫走近,双手自然的帮她理了理皱褶的帽子。 依他的性子,从来都是听命行事,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人。 而她,是自己唯一一个想保护的女子。 “叶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要一走,安雅之哪里等得到五六日,再到我们带救兵回来,这青城恐怕都尸骨无存了。”莫笛月任他的手帮自己理着衣衫,目光不由移到从窗外头伸进来的那支黑漆漆的梨树枝上。 “你很讨厌忘恩负义的人。” “是,我很讨厌忘恩负义的人,虽然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但是在那些将士看来,我来了青城,那就是错误。要是我就这样走,导致了青城覆灭,那我爹爹也没颜面。 嗯......我不希望,我给我爹爹丢脸。” 她的声音温温软软,却透着股子毋庸置疑,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是已经做好决定的。 叶枫认为她这是在任性,脾气跟孩子一样,绝对不能姑息,于是一手抬起,要抚住她的发丝。 “诶诶诶,别不过我就动手啊。”莫笛月像兔子一样,立马往后退,脸上警醒的很。叶枫武功很高,比自己高很多,但自己就是知道,他1抬手不是要摸自己的头发,而是要把自己劈晕,打包扛走。 他收回空中的手,毫不尴尬,看着“噌噌噌”一下靠墙的莫笛月,眼中第一次出现无奈的神色。 “姐,你不嫌烦,那就留在这里吧。” 见他终于松口,脸上的警醒顿时松懈下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大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眉头紧了紧,看向叶枫的目光不善,两腮鼓鼓的,让人怀疑一戳就会爆开,粉唇嘟了起来,“叶枫,你也太过分了,能出城居然都不告诉我。” “姐,你没问。” 莫笛月不满的撇撇嘴,道: “算啦,为了弥补你的过失,你一个人去玉狮城吧,我留在这里稳住安雅之。” 叶枫面具下的眉头紧皱,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好似在组织语言更好的回答她般,静了半晌,他却只道,“我不走。” “什么不走?你要走。为了青城,你必须走。” 眼前的少女柳眉倒竖,大眼瞪着自己,他依旧不为所动,薄唇轻启,缓慢的吐出两个字,“不走。” 这个念头本来就是刚才一下子冒出来的,而且这个方法的确能行得通,此时叶枫却不肯配合自己,莫笛月不禁有些气急,看着面前气质冰冷的男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与她的气急败坏显然完全是两个极端,叶枫伸手帮她顺了顺发丝,道: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是保护青城。” 这件事本没那么的急,可是莫笛月了这么多,叶枫还是无动于衷,一丝丝的动摇都没有,她开始恼了,“你保护我没错,可是现在,你帮青城渡过难关了,那就等于是保护我了。 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叶枫还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迈动步子,要进房间去。 “……叶枫,……求你了。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莫笛月语气低了下来,隐隐透着无力感。 要是一个人的关系在心中变质了,那你也就不可能再去单纯的行使你本来该做的任务。叶枫就是这样,他完全可以为了保护她强硬的打晕她带走,但此刻却没有能这样做的理智。他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但眼前却已经能看见她无助的脸,淡色的薄唇翕了翕,还是同意了。 “......好。落雪姑娘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就找她吧。” 叶枫连夜就走了,走之前给她什么都准备好了,那些吃东西少也够两个月了。 莫笛月依旧住在那个院里,静静的等待着安雅之所的五天期限。青城这个名字真的是名不虚传,一年四季都是绿色,虽不如春天那样繁花似锦的美丽,但这样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可能是处境不怎么好,连着看风景的心情都不好了,四处的青绿也稍显烦闷,城中剩余的百姓也还有大多,走到哪里都是人心惶惶的。 等待中的第三天,就传来了战报。 安雅之没有如期的等待五天,听梵音瞧青城的兵力,二十五万的兵马派了十七万回京,只留了八万人数在这里,对此莫笛月嗤之以鼻,瞧你干嘛不也只留三万人在这里? 如今兵临城下,莫笛月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当事人,于是她去了军营。 一到军营,这状况让她愣了愣,好像与自己心中想的那种严阵以待的样子有差别。 四处走着的士兵看起来状态都不怎么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前面站在那里的落雪,莫笛月上前,问道:“他们怎么了?” 落雪目光看着四周,不怎么有精神,掩都掩不住的担忧。之前兵临城下的时候都没见她怎么变脸,如今这样,怕是真的不怎么好的情况。 “每天吃的东西太少了,饿的。” 她只淡淡带过,没有刻意强调,看样子也没什么怪莫笛月的样子。 “叶枫呢?他怎么没跟着你?” 莫笛月笑了笑,对于落雪,她的气色显然好多了,脸颊透着红晕,两个浅窝轻轻漾开,“叶枫去求助了,要是食物不够,我那边还有很多,你待会派两个人去那边拿。” “嗯。”落雪没怎么客气,头应是,心里想的却是别的,叶枫出城搬救兵也没有跟自己打个招呼,她真的越发搞不懂他在做些什么。 “叶枫怎么会离开?难不成就不怕你被人给抓走?”她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与此时的脸色全然不符。 “开始是不走,不过有谁经得住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着她还吐吐舌头,一副调皮的样子。 一开始她进来是因为守门的还是之前那个士兵,现在进来有一会儿了,那天在场的士兵全都在偷瞄她,那眼光包含的东西太多,莫笛月想忽视都难,脸上不由得对着落雪苦笑。 第七十二章 沙场无情 她进来的时候因为守卫还是之前那个士兵,可是现在进来也有一会儿了,那天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军营,现在见她在这里,无一不是偷偷的瞄着她,那种有色眼光,让莫笛月想忽视都难。她不由得对着落雪苦笑一下,心里委屈。 怎么找个南宫煜就这么难呢,死南宫煜!臭南宫煜! “你别管他们,你要不回这边住吧,现在叶枫不在,你跟我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莫笛月本想拒绝,可是想想,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定还能帮上忙,就头应下了。 落雪派了四个士兵跟她去搬东西,搬粮食。几人一路无话,只是动作迅速的把一切都办好了。 是夜。 她一个人在营帐里,睁着眼睛看着外头来来去去映在帐上的人影,只感觉完全没有睡意。搬到军营来这个主意,莫笛月现在觉得实在不怎么好,外面嘈杂声很多,火光一直照耀着,根本不是个能睡觉的地方。 “唉,我们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她一来,什么都变了!这下好了,都等着陪葬咯。”映在帐上的两个人影往前走着,嘴里的她自然就是在指莫笛月。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人好像还挺愤怒,听见他这么直接彪粗话,“他娘个西皮的,早知道来的时候,就要直接把她抓起来,老子就知道女人到了军营里,绝对没好事!” “枉费了莫将军的一世英名,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丫头......” “他娘的,只能保佑那煜王爷早日派了援兵来,老子才娶媳妇儿,可不能这么早身死沙场......” 那人扼腕叹息,声音渐行渐远。莫笛月躺在木板床上,眼睛圆溜溜的,显然把这谈话全部收入耳中,蓦然就觉得委屈极了,嘴一撇,时候妈妈就过,帮你,那是在于情:不帮你,那是在于理。 自己来青城也没想过会成这个样子,虽事情的确因自己而起,但是,她从没觉得自己做错过。 这种被自己人厌恶的感觉,实在不好。 梵音在约定的第三天就已经出兵攻打青城,把无信无义进行的彻彻底底,莫笛月帮着他们,也像个男儿一样走东闯西,再加上她为人爽朗,人娇娇的看起来甚是可爱,一个将军姐不嫌弃和一帮大老粗在一起,而她的年纪和大多数将士家中的儿女相仿,这些常年见不到儿女的将士们不由的对她和气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个亲和的长辈。 也不会再去想把她捉去梵音当作人质,心中大多抱着拼一场的信念。 能等得到援兵自然好,等不到,那就上阵多杀几个敌人,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笛月,来,你也吃,姑娘家家的长身体,怎么也不能饿着。”新上任的曲先锋手中端着一碗类似清水的米汤,朝着莫笛月道。 莫笛月还是一身月白长裙,裙子因为常日四处奔走而变得污浊不堪,但她并不在意,手中摆弄着什么,听见曲先锋叫她,便回头一笑,“曲伯伯,您吃吧,我还不饿。” 落雪每日会给她送吃的,并没让她饿着。 曲先锋正想要什么,就见一个兵从外急行而来,“报————敌军现已临城下,正叫嚣着开战!” 本来吃早饭在一起噪杂的声音立刻安静,众人嘎然沉寂,气氛凝重成一片。 这几天,城中所有能制作武器的东西早已被挖边,梵音与青城的几次对战死伤人数比青城惨烈许多。 他们八万的人数已经剩下五万余人,而青城的人数也只是因为最近一仗少了些许人数,现在还有两万余人。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能等到援兵也不准,可是青城的粮仓被烧,两万余人都没有口粮,每天靠着清汤寡水支撑,每次打仗几乎都是靠着意念前进。 对方损失人马虽多,但总数上还是胜了我们,而且他们的粮食充足,没回都是精力充沛的,和自己这边比,相差太多。 曲先锋止了嘴,看着分到碗中的粥,已经不能是粥了,清晰的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再看在身旁的莫笛月,本来白皙的脸上土灰一层一层的,只剩两只溜圆的大眼在外,她已经很努力了,一个女孩,怎么能受的住这么多压力。 莫笛月为了方便,头发用一只发带全数挽在背后,及腰的墨发因为几天没洗而变得干枯,曲先锋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轻声安慰,“笛月,这不怪你。我们都是征战多年的将士,如今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人生固有一死,要是非要在现在,那就当作提前来了吧。” 有人理解,自然也有不理解的人。 听见这话,立刻就有人忍不住了,刘非嚯的下站起来,手指指着两人,机关炮一样的开火,“我艹你妈的,提前来你现在就去死啊!老子还年轻,家里老婆孩子还要靠我,难道就这样陪着你他妈老不死的陪葬!” “刘非!你别激动!”身后站着的徐安立刻上前拉住他吗,刘非用手打开,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着莫笛月的眼神极其不善,“你不是有本事吗?你的侍卫呢?怎么不像剁我哥一样,把我也给剁了呀?!”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起初的刘先锋是他亲哥,要不是当天他不在场,不定也就冲上去要给他报仇了。 似乎是察觉到青城内众人心中的各怀心事,这一天的天空也是阴沉沉的。 莫笛月迎着他的眼光,丝毫没有畏惧的站起身来,道:“就像你现在这样,叶枫的职责,就是保护我。” 着她转过眼睛,定在徐安身上,“徐副将,咱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徐安愣了愣,声音沉重,“口粮不剩三天。” 他指的口粮,就是每人每天只有一碗稀粥。 “能都拿给我吗?” 一听这话,军中立刻噪杂开来,议论声一片一片的,不绝于耳,都是些非常难听的话。 徐安顿了顿,若有所思,“莫姐要那些做什么?” 不等莫笛月回答,刚停下的刘非又道,“还能做什么?千金大姐饿了呗。” 莫笛月眸子转过,狠瞪了一眼刘非。 “你瞪老子做什么?!被老子中心事了很难堪?你们从吃得好穿的暖的大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难处,每天四处奔波累死累活的讨生活,一辈子当牛做马得来的钱还不如你们上街花一次买林罗绸缎的钱,当兵的人有多少不是因为走投无路了,谁会愿意离开自己的妻儿儿女......” 他好像到了心事,声音低了下来,已经不下去了。 但她这次的话却无人反驳,诺大的军营一片静悄悄的,好像全部都忘了即将开战的事情。 他们的目光无一不是看着莫笛月,等她的解释。 莫笛月深吸一口气,眼睛灼灼闪耀,像是天边最明亮的那颗星星,照进了每个人的心里,“我莫笛月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也绝不会给我爹爹丢脸,要是这样下去迟早要败了,如今梵音的人数是我们的一倍有余,但是只要稍加方法,要赢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要是这次败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相信你们,绝对是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认输的,我若不想再在这里受难,当日叶枫走时我就跟着走了。 这么多日在城里,我看见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日子,虽然有人哀叹,有人哭泣叹息,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想着认输,想着逃走!横竖都躲不过的事情,何不让它早到来,也好早收场,多杀一个敌人!我们就没有白来这世上一回!” 她的声音清脆,却字字句句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间,一时间众人都看着这个少女,此时她身上仿若有一层柔柔淡淡的光芒,缓慢的射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见没人话,莫笛月有心急,贝齿紧咬住粉唇,半天又了句,“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这一次。” ...... 到底,徐安还是把粮食给了她,相信了她。 隆隆之声,青城城楼下,是骑着战马的士兵,他们个个面色沉静,视死如归。 不知何时,军队之后又出现了一些人,他们自动自发的站在了军队的后面,拿着他们所能找到的武器,都是一些之前留在城里的百姓。 今日他与这些战士们一起上战场。 另一边,五万有余的梵音大军已经逼近,密密麻麻的士兵亦是弥漫肃杀之气。 两方人马何止一两的悬殊,不人数,只气势已经是完全的天与地。 “青城里的人听着,我们太子了,五日内交出莫笛月就可饶你们一死,可你们未能赴约,放过了这大好时机,而你们期待的援军是不会到来的,如今我们人数是你们一倍有余,你们要与我们作战。还是早认输的好!” 城墙外,梵音国覆着银色战甲的将军策马向前一步,冲着青城再次喊道,“能活着何必要寻死呢。我们太子了,你们要是现在开城门认输,我军还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劝降之声响彻,清晰的传入城中。 城墙之上的徐安持弓射出凌厉一箭正中那银袍将军的马下,马匹受惊嘶鸣一声,让他差摔了下来。 第七十三章 沙场无情(2) “青城里的人听着,我们太子早就了,只要五日內交出莫笛月便可饶你们一死,可你们未能赴约,放过了这大好时机,而你们期待的援军是赶不到的,如今我们的人数是你们的一倍有余,你们与我们作战,还是早投降吧!哈哈哈哈!” 城墙外,梵音国覆着银色战甲的将军策马向前一步,冲着青城再次喊道,“能活着何必要寻死呢。我们太子了,你们要是现在开城门认输,我军还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劝降之声响彻,清晰的传入城中。 城墙之上的徐安持弓射出凌厉一箭正中那银袍将军的马下,马匹受惊嘶鸣一声,让他差摔了下来。 “是谁敢在老子面前叫板?真是不自量力。就算你们人多又如何,像尔等连马都骑不稳的黄口二,刀又能拿的有多稳?想让我们交出莫姐求生?啊呸!做你的春秋大梦!” 被徐安当众出丑,银袍将军面容怒然一红, “徐安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瞧你那病怏怏的军队,连饭都没吃饱吧。你若是再冥顽不灵,我们太子可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了!到时候让你知道本将军的刀不仅稳,还利!” “后悔?哼。”徐安扭头看身后众人,,问道,“兄弟们!今日一战你们可会怕?” “不怕!”青城中众人的喊声震天。 “可会后悔?” 众人皆是昂首挺立,虽然面黄肌瘦,但却丝毫不落了气势,拼尽力气大喊,“不后悔!。” 他们的声音嘹亮,响彻天际,穿透了这厚厚的一层墙,传入了逼近青城的梵音军队耳中,亦是心头一阵。 徐安满意的回头,眸光犀利的看向城下,喝声道: “梵音有士兵与我们一倍有余又如何!有这个本事就放马过来!看我歧幽的好男儿不阁下你们的头颅来,祭这天地义气忠胆!” 既然谈不妥,梵音国的将士也不愿再浪费时间。 “准备攻城!” 战鼓声起,沉重渐急,阵的阴沉沉的天空中亦是乌云翻滚,压城欲摧。 “出城迎战!” 敌众我寡又如何?今天他们拼了! 风低沉冷啸,拂动旌旗在空中飘扬,在阴沉的天气里划出一道浓重的色彩。 莫笛月骑在一匹红棕色的烈马之上,身上的披风紧紧裹住了娇的身子,她看着身边的另外六个个骑在马上的士兵,“你们等会儿就往梵音军队密集的地方跑,千万不能在未到之前就割破了袋子,实在不行就跳下马来。” 几人骑的马上。都绑着两大袋的粮食。 莫笛月摸摸身下的马儿,俯身在它耳边轻声,“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你乖乖的就好。” 那马儿鼻子里轻轻哼了哼,好似听懂了,莫笛月见此,才抬头看向前方。 那城门开了,几人跟着军队一起出了城,待到两军对峙之时,他们七人像一道风一般,策马奔腾出去。 一切的变故都来的那么突然。 这样的异动,众人都察觉,但却并没有反应过来。 就那样看着那个风尘仆仆的少女带头策马袭来,她的脸面有些脏污,但难掩清丽之色,只那双灼灼生辉的眼睛,仿佛盛进了时间一切耀眼的光辉。 这就是莫笛月吧。梵音前头的士兵无一不是这般想的。 他们就这样看着少女灵活的钻进了军队。 莫笛月一把拿起匕首,把马背上的粮食袋割开,金灿灿的粮食立刻倾泄而出,洒在了地上。 马吃的是草料,但不代表它不爱吃粮食,看见粮食撒了一地,那些高头大马几乎是立刻就开始低头吃了起来,完全忘记现在是在战场。 莫笛月的马术极好,此刻就像一支箭般飞快的梭过众人,还没等人明白过来,身下的马匹就已经不听使唤,强硬的吃起东西。 冷风烈烈的从领口灌入,方才从敌军当中掠过,身上早已有了多处伤口,此刻再被冷风吹着,真的是疼痛难当。莫笛月深吸口气,努力的从丹田运气,让暖意充斥全身,使得自己舒服一些。其实看着这些粮食,她还是很心疼的。 她们自己骑的马匹,早就已经喂的饱饱的,不用担心会不顾主人,低头去吃东西。 要是这次输了,那就真的是输了。现在青城的粮食已经丝毫不剩,连百姓都已经把家里的存粮交出来了。 这一惊变立刻让梵音国本来信心满满的将士开始慌神,任他们怎么拉动缰绳,身下的马儿也不动分毫。 战争再一次展开,梵音国的兵力凶猛异常,但却因为这一事故开始方寸大乱起来,见此,青城将士们顿时信心大增,多日以来的饥饿好似都已经忘却,趁着现在开始猛攻。 现在的场景恐怕是历史上战场最可笑的一次了吧?战马低头吃东西不顾主人?恐怕以后每次上战场前的将军,都会把自家的马匹喂饱吧。 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但也没那个遇见过这样的场景,此刻能做的就只是,放下马儿,只身独战。 远处,梵音扎帐的地方,安雅之坐在高高的主战台上,看着这一突变,大大的眼眸在乱成一片的战场上微微一眯,在前方奔驰的少女身上停留,脸色变幻莫测。 少女身上已见伤口,血已经渗透在外的披风,但她脸上的神采奕奕却容不得人忽视,最后,安雅之站了起来,指着身边的侍卫道: “你们上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 “太子不是要活捉......”那侍卫的话在安雅之的眼神下戛然而止,只好匆忙奔去。 莫笛月手上不知从哪里拿了两把长刃,身下只能紧紧靠着双腿来控制马儿的平衡,仗着骑在马上的优势,她将袭来的士兵一一砍死,鲜血溅满了衣裳,可她却不自知。 可惜一人难敌百手。 她的举动引起众怒,就算她计算的再好,此时黑压压的人群皆都迁怒与她,向她群压过来,那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保护的了自己周全。 莫笛月扭头看了身后的粮食,已经空了袋子,那么她也该回去了。 四周一片混战,她正打算狂奔进城,却隐隐感觉不安。 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马儿还在飞速奔跑,她一手撑住马头,艳红的披风和着飘逸的青丝,在空中旋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最后稳稳的坐回了马儿的身上。 也是在此时,一道银弧自她身侧飞速掠过,勾烂了她的披风一角,若是被这箭刺中,不死也该去掉半条命了。 杏眸顿时睁大,回身狠瞪一眼那在远处偷袭的男子,立刻又转身向城门狂奔。那人脸上有诧异,似乎完全没想到她能躲过这一箭。 莫笛月身上伤口多处,痛的都快要麻木了,被风吹干的衣衫又被血浸湿,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处血液正在流失,一滴滴的被风吹逝,落入地里。 想到南宫煜的面容,莫笛月咬紧牙根,嘴里的铁锈腥味散开,可她不敢松口,也不可以松口。 她好不容易才让青城有了胜算,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定要见到他。 一直猛奔的战马身上伤痕累累,速度反应降低许多,在抬蹄踢掉一个士兵的时候,终于让迎面奔上的将士抓住了机会,一刀剁了它的后腿。 它失控的嘶鸣,一下倒在了地上,莫笛月没有坐住,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她立刻爬起身,手持刀刃,一步步的开始向城门走去,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手的,也不知道刀砍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滋味,她只是在想,我要离城门近一,再近一。 她走过的地方,皆杀出了一条血路,,周围都是尸体和疯狂袭来的士兵,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死亡的味道。 落雪跑上城楼,看着一步一行走来的莫笛月,立刻慌张大喊,“快开城门!快!莫姐回来了!” 下面的士兵显然要围剿她,在隔开歧幽的军士之后,如同层层黑云般向那个浴血的少女靠近,逼得越来越的距离,从十米,到五米,再到四米! 城楼上听着落雪的声音,竟无一人拉动锁链要去开门,刘非守在门前,双眸如利刃一般射向落雪,“开门?开门做什么?没看到敌军在门口吗?” 他的声音穿透墙壁,直接让莫笛月听了个真切,两只眼睛好似已经被鲜血浸满,变得愈加深沉。她的身体已经是超了负荷,完全没有力气话。 “你不开!我来开!”落雪简直要抓狂,从城楼上一路跑下来,伸手去拽动那锁链。 城中一片安静,只余下锁链碰撞的声响。半晌,看着那吃力拉动锁链的女子,不知何时,又有几人默默的过来,帮她把城门打开。 莫笛月两手拿着长刃,眼中像是一潭死水般,全身浴血,再看不到半出了红和暗红之外的颜色。 漫天烟沙之中,之前偷袭的那个将士手持长弓,一根雪亮的银箭直接朝着莫笛月所在的地方而去。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支箭直直的飞来,少女已是强弩之末,这支箭不论射到哪里,等待她的都只有死亡。 城门缓缓上升,可惜, 迟了,太迟了! 就算城门打开,也敌不过箭的速度。 城门打开,落雪看着那银亮飞驰而来,眸子无可奈何的闭上。 她要怎么?才能让主上不心痛? 第七十四章 抱抱 城门打开,落雪看着那银亮飞驰而来,只得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 她要怎么,才能让主上不心痛? 那支箭飞驰而来,寒意森森的射破了空气,带着千军之势,冲开一切阻碍,朝着......莫笛月的心口而来。 那一箭,眼看要从她的头上呼啸而过。 就在这时,忽然从楼脚的方向,一道黑色的利光,飙射而出,像是被飓风带走的光影,比起一开始来势汹汹的银亮,还要更快,更强! 那道黑影狠狠的装上了银色的光芒,在箭头处一砸,生生转变了方向,射向了那射出银亮的人。 那道黑影带来的,不仅是耳边的呼啸之声,还有箭上蕴含的强烈杀意。 安雅之只站在主将台,看着那根长箭出啸,顿时眼眸一利,是谁? 目光在战场上梭巡着,可是,没等她找到,身后沉冷的声音立时把她吓了一跳。 “安侧妃,好本事啊。” 佟画立在她的身后,身上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雪白的里衣,脸色难看的紧。 “妾身见过太子。” 安雅之垂着头拜见,慌乱过后,只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佟画看着她冷笑,“本太子看你过的还是太安稳,得找苦头吃吃。” 话一完,他灰色的瞳眸一转,瞬间捕捉到了那挺立的红影,浑身一震。 那是莫笛月。 她身上好像受了很多伤,佟画蓦然心疼,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姑娘上了战场,他想要直接飞过去。 没等他有动作,视线立刻又被那个极其醒目的红色身影吸引,他的墨发在狂风中飞扬,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却无法掩住男子绝然的风华。 他还没看清楚,那红色的影子在空中一晃,立刻消失在视线里。 南宫煜似幻影一般,从城中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到了城楼之前,接住了一身浴血,将要倒下的少女。 莫笛月昏昏沉沉之中,只看到身边忽然开阔了起来,那些阻挡着她前行的力量瞬时泄了下去,唯一可见的,只有一双墨色的眼睛,熟悉又美好的眼睛。 她眼睛刺痛起来,她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会看见南宫煜。 莫笛月浑身脱力,轰然软倒在男子的怀里,南宫煜修长的手臂适当的接住她,在碰到她湿润粘手的衣裳时,身子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起来。 城门缓缓打开,红衣软袍的男子抱着瘫倒在怀里的少女,站在诺大的城墙之前,两人的红衣皆在风中轻舞,全身伫立,如同亘古的玉人,透着无比尊贵的气息,又带着萧杀的冷意。 天上好像开始下雨了,一滴落在莫笛月的眼角,透着些许凉意,带来清醒。她疲倦的睁眼,看着眼前如玉的容颜,手指动了动,想要去触摸他的脸庞,嘴里喃喃道: “铭希哥哥......” 脆弱至极的语气,就这么轻轻出了八年来他经常做梦梦到的事情,南宫煜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那句“铭希哥哥”一遍一遍的在脑海回放,敲在他心上,疼痛欲裂。 他身上浓浓的悲伤气息散发,好似能感染身旁的一众人,竟没有一个士兵对他举起手中的长刃来。 凝住少女脸颊的目光轻轻颤动,她不能有事...... 这个念头一回来,他立刻像失去理智般往城内奔去。 落雪站在门边,目光复杂的停在一旁衣白如雪的叶枫身上,他依旧带着面具,没有任何异常,方才南宫煜掠过带起的风还在摇曳他的衣角,只有袖下攥紧的拳头能让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的纠结。 落雪不多,赶紧寻着那道走远的残影追去。 南宫煜没走远,直接进了一个民家院,将莫笛月放在床上,连忙动手止住她的血,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浑身都是伤口,那披风,应该是月白色的。 那暗红的地方,一团团深浅不一,完全是被鲜血一的染就,浸透,形成了这样鲜艳到令人心悸的颜色。 一向粉嫩的唇瓣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到底是有多狠心,能让一个女子上战场。南宫煜情绪不好,大喊,“落雪!落雪!” “主子、主子、来了。”落雪寻着地方,赶紧推门进去,手里挎着一个药箱。 莫笛月浑身的伤口大大,深深浅浅,有些惨不忍睹,落雪叹口气,这个傻姑娘。 平素看她一不吃亏的样子,怎么现在遇见危险,自己还更要不顾性命呢。 莫笛月伤口包扎好,就那样睡了过去,而这一昏睡,就睡了两天多。 看着莫笛月苍白的脸色,南宫煜简直要疯了,那些初始针对了她的士兵,统统被他铁手腕给杀了,不论你是我军还是敌军,没有谁能承受住发疯的南宫煜,要是没有落雪一直在一旁保证莫笛月绝对没事,南宫煜可能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主子,你先去休息吧,这么多天奔波,你还守了这么久,我来照顾就好。”落雪看着憔悴不少的南宫煜,劝道。 南宫煜却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让落雪退下去,此时他只想静静的和月儿在一起。 门在身后嘎吱一声才关上,床上的人儿眼睛就缓缓睁开了。 莫笛月一醒,感觉到全身传来的痛意,忍不住皱起眉头,又暗自舒了一口气,知道痛,看来还没死。 哎哟,不过,这个伤口还真是疼。 她抬起眼来,一下就撞进了那双狂喜的眸子,忽然想起城楼前的那一幕,那不是她的幻觉,而是南宫煜真的来了,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来救自己了。 她想要动一动,却发现疼的厉害,看着他脸上劫后余生的神情,莫笛月心想,她喜欢的人,就是要这样的。 对着别人的时候,冰冷疏离,高高在上,在她身边的时候,腹黑可耻,宠溺无边。 她嘴唇润润的,昏睡的时候南宫煜会一直沾水在她唇边,只不过话却难得很,嗓子梗咽的厉害,她嗫嚅道: “铭希哥哥......” 只这一句,本来狂喜的凤眸立时黯淡,南宫煜浑身僵住,哥哥......还是哥哥......顿了好久,就在莫笛月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忽然起身,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饿了吧,我去把粥端过来。” “抱抱。”莫笛月嘴一扁,像个孩子一样,心里委屈。 南宫煜浑身一僵,好半天才无奈的转过身来,脸上表情努力的正常,他坐在床头,手一弯,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不去碰到她的伤。 “你在这儿守了多久了?” “两天,你睡了两天。”他嗓子很干,声音像是刚刚在沙子里面被磨过一样的沙哑。 莫笛月头靠着他,心里感动急了,头脑一热,一抬头就吻上了那两片近在咫尺的唇瓣。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别人,他的唇冰凉,像是一片冰雪悄然落在了唇上,轻飘飘的,却又触感分明。莫笛月眼前有晕眩,舌尖悄悄探进了软软的口腔,胡乱搅拌着。 南宫煜环住她的手臂僵住,想要掰开她,却又不舍,最后却还是把她抱开,“月儿,你干嘛?” 莫笛月不满他有美人送上门还推开,舔了舔嘴唇,看着他咯咯笑,道“我口渴。” 娇憨的声音伴随着两人的呼吸声,宛若轻叹一般飘入耳中。 眼中的意思,他怎会不懂。 南宫煜的手随之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淡色的唇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渍,莫笛月能清晰的感受,他传递过来那股清新的薄荷气息。 南宫煜没有用力气,只是轻轻抱住她,一来害怕弄伤了她,二来,如果她要反抗,是可以推开他的。 然而在他唇落下来的时候,莫笛月完全没有要推开的意思。 一也没有。 唇舌温软,馥郁芬芳。 在他的轻吻下,唇瓣微微张开,灵活的舌尖立刻从贝齿间探了进来,那种温柔不失力道的气息让她全身酥麻,心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开始再不留情,重重的,霸道的,带着悸动的在口齿间缠绵。 莫笛月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他精瘦的腰,热情的回吻他。 她想起一句话,世界上三种东西是人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 你越想隐瞒,却越欲盖弥彰。 当理智的城墙筑起的高墙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时候,感情的浪潮能让所有的一切瞬间淹没在它的温柔中。 莫笛月被南宫煜半搂在怀里,在这种情况下,很不合时宜的发生了一个事故,莫笛月伸手推了推,示意他放手。 南宫煜轻轻松开她,华艳的凤眸发出灼灼的光,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还要。” “我......” 话没出口,他的吻又倾下,优雅不失霸道的堵住了唇瓣,一下一下的舔舐着她柔软的唇壁。南宫煜的手在她腰间磨蹭,修长的指尖轻轻蹭着,缠绵缱倦的磨动。 酥麻的滋味从唇间蔓延到了腰部,莫笛月全身如同泡在热水里,脑子没办法再想什么事。 灼热的气息好像让空气都升高了温度。 “咕咕......” 一声不和气氛的声音冒出来,南宫煜松开手,舌尖在她唇上再允了一下才放开,眸中带笑看着眼前少女。 她的声音如同刚断奶的猫,从鼻子里哼出,带着撒娇的意味,“我饿......” 第七十五章 宝宝,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一声不合气氛的声音冒出来,南宫煜一顿才松开手,舌尖在她唇上允了一下放开,两只华艳的凤眸带笑,看少女的眼神宠溺又带调笑。 她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如同刚刚断奶的猫,从鼻子里哼出,带着撒娇的意味,“......我饿。” 南宫煜把她轻轻放回床上,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走过来,蹲在床前,清俊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喜悦,拿过一个勺子,舀了一放到她唇边。 “虽你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但为了能尽快好,还是别乱动了,先喝水润润嗓子。” 他话的时候,华丽的眸子弯成了两弯新月状,眼中流淌着无所顾忌的柔和,一的将水喂进莫笛月口中。 湿润的水,沾染了喉咙,刺痛减少了不少。 五六勺之后,南宫煜收回手,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将水放回几上。 眼睛停留在她散落在枕上的青丝,想起那时候给她清洗身上的伤口。 因为有伤口,不能下水,只能一的用沾了水的布去擦,里里外外,一共用了二十三盆水,才换得一身清爽,那时候浑身密密麻麻的伤痕,看的他眼睛刺红。 “我还饿。”莫笛月瞅着他,大眼眨巴眨巴,朝着南宫煜唤道。 南宫煜回过思绪,颌首着去端了粥过来。 “现在梵音国怎样了?” 听到梵音,南宫煜眸色顿时沉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亏了你,将梵音弄了个措手不及。他们已经退兵了。后来知道,佟画被自己的女人迷晕,这些一直都是安雅之在做的,如今她,嗯——太血腥,病人不适合听。 你刚晕过去那天,佟画还来看你了。” 莫笛月咽下口中的粥,口齿不清道,“你让他进来啦?” “没,差被我杀了。” “......” 如今他来了,自然也带了援军来,但那援军却不是歧幽的军队,一支很神秘,非常厉害的组织。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好好休息吧。”莫笛月喝完粥,仔细看,看见南宫煜眼中全是血丝,于是便催促道。 “好。” 听着他应声,莫笛月满意的头,可是,煜王爷你怎么跑到本姑娘床上来了? 感觉到南宫煜的气息瞬间包围了自己,莫笛月杏眸一挑,“喂,你怎么这么无赖,我让你去休息,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怎么会是无赖呢。”南宫煜笑弯了眼,“我记得你可最怕冷了,我这是牺牲给你暖床呢。” 不等她反驳,南宫煜手紧了紧,凑到她耳边低喃,“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宝宝,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莫笛月脸瞬间大红,却又见到他俯身在自己额头吻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看着南宫煜闭目的容颜,莫笛月听见他的心跳声,感觉到他轻柔的避开了自己的伤口,于是住了口,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几分,握住他的一只手后,也缓缓闭上眼睛休息着。 在莫笛月闭上眼睛后,南宫煜感受着少女的体温,凤眸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薄唇勾起一抹欢愉的笑,又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 那么的不真实。 他好像又得到了他的全世界。 南宫煜在莫笛月醒来之后,就一直陪着她在营帐。 有时候和她笑笑,有时候就静静的看着她,有时候帮她换药。 反正现在战事没了,这里正好宁静,回到京城又该是一阵乌烟瘴气。 十月迈过,十一月的冬意愈浓。 南宫煜拉着成天蜗居的莫笛月出去,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两人到的是一片梅花林,那白梅混合着红梅,开的正旺,可以算是青城一片绿色的一个景观了。 南宫煜低头望了望怀里的人儿,径直抱着她往前走,也没有看那些梅花一眼,很显然惊喜指的不是这个。 莫笛月在他怀里歪头想着,这人不是最喜欢梅花么,怎么看见这么一大片什么反应都没有。 正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别院,两人走到门前,南宫煜放下她,调皮的眨眨眼,冲里面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 莫笛月一看,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院中梅花树旁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女子,她身上盖着薄薄的棉被,海棠般艳丽的面容像是半路的一道彩虹光刹那间嵌入阴沉的天色里,照出艳丽的光彩。 秀美的黛眉下,两只空灵的眼睛正慢慢的睁开,墨绿色晕染的瞳仁与莫笛月撞到了一起。 她先是一怔,接着眨了眨眼,身子坐起,薄被掉在地上,看着莫笛月的眼神凉凉的。 “哟,这不是徒弟么?颜文铎” 分明是戏虐的话,偏生从她嘴里出来,就是带着空灵,没有人气、 她的话音一落,从屋内就走出了一个白色大氅的男子,“谁?” 看见来人,颜文铎两只眼顿时成了大灯泡,一手摸着后脖颈,“你、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莫笛月瞬间不爽了,撅着嘴巴走近,杏眸瞪着他,“喂!你这个师傅太不称职了吧。检查呢检查呢!我怎么没见你出来,原来和人家私奔来着。” 颜文铎一愣,随后理直气壮,“你是我的徒弟,徒弟怎么能这样跟师傅话呢?难道你师傅我要到这儿来吗?要不是打赌输了我怎么能在这儿给她们做饭......” 莫笛月看他开口,眼前就出现了无数个唐僧在碎碎念,自己不该问的。 “什么赌约?” 颜文铎看了一眼斜靠在树上的魅妖一眼,悻悻的住了口。 “姑娘,你见过那个私奔的是三个人么,来了也好,他委屈了,我们住在这里,才叫闷呢。” 门后又走出一个女子,长得五大三粗的,看起来很淳朴,莫笛月感觉见过,但想不起来。 “还不快去做东西吃,好不容易来了个不闷的,得留住了。” 于是,莫笛月就迷迷糊糊的住下了。 想着第一次见他们两个人的场景,非死即伤的,莫笛月不由感叹,果然时间是改造一切的良药。 不过,莫笛月不得不,颜文铎这人,真的是装的了逼,卖的了萌,耍的了帅,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男人,哦不,好师傅。他做的东西真的是味道一绝,吃多了他做的,时间久了恐怕嘴都得养叼了。 一大早,莫笛月睁开眼就见面前放大的俊脸,她吐吐舌头,把横在他腰间的腿轻轻放下来。 在这里住倒真的是不错,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现代来的,思想开放的多,而他们三人也皆不在乎这些礼节,一开始在军营,南宫煜日日夜夜守着她在帐中,早就有人在一边闲话了,只不过碍于南宫煜而不敢出来。 正想着,本来闭着眼的男子忽然睁开眼,华艳的眼中带着几丝未清醒的朦胧,一股慵懒的感觉随之蔓开。 他的这副样子,要常人一辈子也见不着一次,可是莫笛月却见怪不怪,俯身在他嘴巴上啾了一个,随即立刻退开,咯咯笑道:“早安。” 南宫煜紧了紧手臂,把她拉进,抱着她笑的异常满足,脸埋在她柔软的发丝中,嗓音带着丝丝沙哑,“宝宝,早。” 自从两人在一起,他的称谓就从月儿变成了宝宝,莫笛月听着也没什么怪,也就没反驳。两人闹了一阵子,就被外面飘来的香味引了出去。 “师傅,你这佣人当的,比我家厨娘还好呢。要不要考虑去将军府做事?......嗯”莫笛月看见忙碌的颜文铎,调侃着,忽然沉思了会儿,做出很心疼的样子,竖起了三个指头,“我给你三倍工钱!” 颜文铎看着自家徒弟嘲笑自己,谪仙的脸上毫不在意,话像个长辈似得,一边把东西端上桌,一边道,“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太多了,王爷,你应该管管,否则以后当你的王妃恐怕不当。” 颜文铎话比以前正常多了,只是会偶尔大话连篇,不过这改变不错。 “你才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呢!我这是有思想的女人懂吗?”莫笛月翘着嘴,回首挑眉看着南宫煜,“难道你看上我,不是因为我很有内涵吗?” 看着她威胁的眼神,南宫煜很识相的讨好道:“我就是看上我家宝宝很有思想。” 末了,又补上一句,“就算你是宝宝的师傅,也不准毁坏我未来夫人的形象。”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要好好表现。”莫笛月笑的眯了眯眼,坐在凳子上开始吃东西。 魅妖和周园起的一般都很晚,所以早上能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姐。” 一声清冷,叶枫从门外走来,手中拿着两个包袱。 莫笛月转头见他,眸子弯的更紧,含糊不清道:“叶枫.....你...去哪儿..啊,几天..没见着” 南宫煜坐在她身旁,不满的掰回他的头,拿起帕子给她擦擦嘴巴,“宝宝,咽下去了再话。” 第七十六章 镜池 看着她威胁的眼神,南宫煜很识相的讨好道:“我就是看上我家宝宝很有思想。” 末了,又补上一句,“就算你是宝宝的师傅,也不准毁坏我未来夫人的形象。”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要好好表现。”莫笛月笑的眯了眯眼,坐在凳子上开始吃东西。 魅妖和周园起的一般都很晚,所以早上能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姐。” 一声清冷,叶枫从门外走来,手中拿着两个包袱。 莫笛月转头见他,眸子弯的更紧,含糊不清道:“叶枫.....你...去哪儿..啊,几天..没见着” 南宫煜坐在她身旁,不满的掰回她的脸,拿起帕子给她擦擦嘴角, “宝宝,咽下去了再话。” 莫笛月含糊的头,继续对叶枫道:“要不要吃东西,我师傅做的,可好吃了。” 叶枫把手中两个包袱放下,对莫笛月道: “姐,叶枫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叶枫这侍卫做的憋屈,分明是贴身侍卫,现在反倒不能跟着了。 莫笛月蹙起眉头,“你是我侍卫你去那里,你要跟着我的,我师傅不会介意。”着她捻起一块糕,伸手往叶枫嘴里塞进去。 “好吃吧?哈哈。” 叶枫淡定的吞下,对着莫笛月头,味道确实不错。 南宫煜饮了一口茶水,不满的拉拉莫笛月的衣袖,看着两人亲密,怪不舒服。 他是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何时变得这样热络了,以往叶枫的性子,那里能容得女人近身。 吃过饭后,南宫煜就去军营了,对此莫笛月也不多问,一个人歪在窗边看着天上的云朵。 直看那边有一道金光,是被云遮住的太阳,今天有些微风,太阳旁边是一朵朵浅淡的乌云,正一片片的挡住太阳,再飘走。 莫笛月趴在窗边,脸颊被风吹的冰凉,院里忽然飞了两片梅花进来,惹得她打了个大喷嚏,莫笛月揉揉鼻子,慢吞吞的爬起来,正准备关上窗户,却突然有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按住了窗户。 她猛然一惊,往后退了几步。 这就是不精通武功和高手的区别,要是是高手,现在做的一定是捉住那只手,问,来者何人? 窗子被人重新打开,一抹烟绿色蹿上了窗沿,来人是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少年,五官长的稍显开阔,笑得邪佞,星眸被院里的红梅映衬的仿若天上的星光,有股子很难见到的秀丽风情,耀眼之极。 “师妹,好久不见?” 军营。 南宫煜看着手里的信件,指尖一捏,直接将它震成粉末,眉头蹙的紧紧的,他们才拖了多久,这催回的信是一封接着一封。 唉,他无声叹口气,手肘撑住了头,他和宝宝的两人世界要结束了。 “主子,什么时候启程?” 叶枫已经摘下面具,跟落雪并排站着。 南宫煜眼神淡淡的睨过,神情完全没有一丝在莫笛月面前的样子,他答非所问,“这些时候都发生什么了?” 这些时候发生过什么,叶枫自然已经寄了信件,南宫煜明白的一清二楚,但他却还是认真道, “您走后,姐为了救下南宫弦而掉下山崖,之后虽没有大碍,但却让南宫弦对姐动了心思,之后姐去了一趟王府,就......” “那你呢?” 南宫煜突兀的打断,脸上神情不明,身边的迫人气息却让落雪几乎跪下。 “她于你,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改变?” 他问的明白,两人皆都“噗通”一声跪下,落雪抢先道, “主子,落尘为人一向冷清,绝不会对莫姑娘起什么非分念头。” 她的话的没底气,自己都能感觉到的事情,一向警觉聪明的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都是南宫煜身边的死士,忠诚自然不必,但落尘的任务是保护莫姑娘,如果他喜欢上别人,那还好,只是,那是主子心爱的姑娘呀...... 素来最爱的那个。 “主子,属下该死!但,却绝不后悔!” 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了。 他垂着头,脸上表情不变。 落雪简直想要揍他,这个木头脑子! 三人皆都在营帐中,一人高高坐着,两人俯首在下跪着,沉默的气氛充斥整个空间,简直快要压抑死落雪,她是习医的,又不是练武的,哪里受的住这样的低气压。 不过,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南宫煜暗叹,自家姑娘这烂桃花也太多,都从现代带到古代来了。他率先起身,红袍轻扬,直朝外面走去,不过半眼之间,人已经如一朵无声的云,消失不见,只余下空气中漠然的声音,“我会向她把你要回来的。” 男子停留了一会,随即飘然而去,回眸还给了她一个媚眼。 莫笛月手抓了抓头发,思考一下,果断的使上那不太熟练的轻功追上去。 她本来要喊颜文铎,但是又怕等会儿他跑远了自己追不上,只能自己追去。 那抹烟绿往午后飞去,莫笛月跟在后面许久,心里腹诽,没想到这片梅园还真挺大。 那抹烟绿停在一棵树上,在全是红白的梅园里格外显眼,她飞快的往前蹿了几步,这人能在这等自己,定是有什么目的,可得心。她一停下,就见那男子斜斜地靠在树上,秀丽的面容,一身墨绿的长袍包裹住了身子,但却不难看出来,他很瘦,嗯,是个很养眼的美男。 那人看着她走近,脸上笑的更欢,但却半天不话,直等到莫笛月走到适当的距离停下。 “你是谁?” 她一问出口,那男子的弯弯的眼睛顿时睁大,望着她的眼里带几丝情义,还有些委屈,“宝贝儿,记性这么不好,不过几年不见,怎么就不认识了?” 莫笛月浑身一麻,鸡皮疙瘩从骨子里钻了出来,他的声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柔柔腻腻的简直就像把她塞到了一群穿着粉红色比基尼的大汉中。 做作至极。 实在是太恶心了。 莫笛月向后退了退,觉得之前的距离还是有近。 男子眼里划过一丝受伤,随后又染满了相思的情绪,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阵,“你师姐不是已经出来找你了吗?” “什么师姐?” 她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让男子真没耐心再装下去,他又恢复一开始邪佞的样子,“师妹,你是不是一出谷就被人打傻了?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 莫笛月抿抿唇,他这样子很欠揍,不过真比之前顺眼多了。 “你与我相处良久,从一起长大,你居然不认识我了。 唉,白养了。” 他自顾自的,见莫笛月没有要搭话的样子,向前朝她走了一步,表情变得温柔。 莫笛月眼角开始抽搐,这人是有多善变,跟个......脑中思索半天,终于把他跟现代一个传的很广的东西联合起来——————人妖一样! 不过,他的意思是,他是她的师兄?而且自己还有个师姐?师姐还来找自己了?看那样子,那师姐还见过自己了。 想到有时候脑子疼的时候想起的一些画面,面前少年的声音好像在耳边想起过,顿时,对这人蓦然多了熟悉感,她一激动,不由就凑过去抓住他前襟的衣服,脸一肃, “话你别半截呀!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池看着她凑过来的容颜,于淡光中,嘴角蜿蜒起秀致的笑,他一把将她推在树上,紧紧的不能动分毫。 这样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抱在一起一样。 “宝贝儿,你现在可真热情,比以前在谷里可要有趣多了。” 热情?热情个鸟啊热情! 到底谁热情啊,自己现在分明就是想揍人好吗? 莫笛月脸色一黑,没顾及到“壁咚”自己的两只手臂,用力的攥紧了他的衣领,朝着他道,“你不?不?不我掐死你!” 镜池被她勒着,脸上却没什么不同,头转向一侧,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宝贝儿,那是你的谁?脸色不太好看啊。” 莫笛月侧头看了下,随即眸光怔了怔,直接傻了。 淡色的天光下,南宫煜站在两株梅花之间,红色的锦袍在寒风中轻飘如絮,勾出旖旎延绵的曲线,玉颜上肤若凝脂,不似真人,但看着她的眼里有一丝不解。 半晌,莫笛月才反应过来,她这样子,这姿势,被自己、男朋友撞见,真的是不太好。 镜池微微扬着唇角,抬着尖尖的下巴,朝着南宫煜凉凉的笑了笑。 不论他是谁,反正这离间计,成功! 他还没得意完,就见南宫煜做了个雷他的动作,只见他凤眸眨了眨,嘴巴有些委屈,飞快的跑过来,一把就抢走怀中的人儿。 南宫煜把脸埋在她柔软的发丝中,轻轻摩挲着,声音委屈,“宝宝,你别不要我。” “呃......我哪有不要你,没有没有!”莫笛月愣愣的接话,他这样子,像个耍脾气的孩子,简直要把自己的母性光辉给激发出来了。 第七十七章 这姑娘想做饭 南宫煜把脸埋在她颈窝处柔软的发丝中,轻轻摩磨蹭着,声音委屈,“宝宝,你别不要我。” “呃......我哪有不要你,没有没有!”莫笛月愣愣的接话,他这样子,像个耍脾气的孩子,简直要把自己的母性光辉给激发出来了。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好像得到了保证般,南宫煜脸上神情不再委屈,轻轻放开了手,两只凤眸一直盯住镜池。 忽然就身形一晃,大袖翻卷间,强大的真气带起一阵清风,带起了莫笛月的碎发擦过脸颊,直接袭向镜池。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转眼间就直击镜池的面门。 镜池却也不差,身形一移,手势轻转,指尖在树叶之间轻行而过,翻飞之间,手指如同飘花拂柳,将树叶做飞刀弹了出去。 南宫煜嘴角掀起,样!敢抱我的宝贝! 不过是半眼之间的事,快到莫笛月都没看个清晰,那道红影如同天边一朵自由无比的云彩,玉白的指尖在采撷花朵之间,一道道透明的晶光直射而出,与那绿叶相撞,双双无声落下。 两人分着站在两边,南宫煜脚尖踏在一片枯叶之上,墨眸微眯,直接向镜池逼近,手中晶光不断使向他。 镜池眼见形势不好,忽然自腰间抽出一根金线来,绕着南宫煜虚虚的缠绕一圈,打乱他的视线,倏的就想要像林间逃去。 谁料南宫煜没被那金线吸引,直接一晃,人影到了镜池之前,迎着他的脸面就要一掌打下。 莫笛月本就是探探镜池的虚实,自己还有好多事情得问他,再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哪儿能让南宫煜这样杀了他。 见此情景,她心里一紧,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在南宫煜起手的时候,拉住了他。 镜池脸色本有些苍白,双眼见莫笛月忽然拉住了南宫煜,眸光微微一顿,转瞬之后又坏坏的笑了笑, “宝贝儿,我就知道,你那里会置我不管呢。” 这下,真的离间了。 他话音一落,转身直接飘逸而去。 南宫煜看着微微急促的脸,不悦的皱皱眉,慢慢的扯出袖子,不动声色的要再去追。 莫笛月怔了怔,要是现在追去,那男子一定不会是南宫煜的对手,望了一眼落空的手掌,伸手一捞,再次死死的抓住了南宫煜的袖袍。 南宫煜转头,玉颜微凉,淡淡的挑起眉,“你要救他?” 莫笛月想了想,昂起脸,“你不许杀他!” 他的神情越来越淡,像是一朵霜花定在了面上,仿佛回到了初识的时候。幽深的眼瞳如黑夜悬空,无边无际,漆黑的一瞬,闪过吃醋的情绪。 这眼神,看起来让人莫名的胸口发闷,莫笛月到口中的话生生止住,眸中带着疑惑,朝他喊到,“南宫煜?” 她伸出手掌去牵他的手,却看到他身形一动,一句话也不搭理她,赌气似的,也不等她,直接转身往前走了。 他没有用轻功,只是慢慢的向前走着,莫笛月能很好的跟上他。 “南宫煜?南宫煜?” “你怎么了呀?” “你理一下我呗?” 莫笛月跟在他身后,嘴不停的话。 南宫煜不看她一眼,从鼻孔里轻哼一声,看着前面已经到了的屋子,衣带当风,一息时间已经进了房间。 莫笛月目瞪口呆,有轻功了不起啊! 她快步走近院子里,看了一眼房门,合的很紧,从外面看虽然没什么异常,但莫笛月就是感觉那里散发着一股黑气。 莫笛月知道自己和什么见鬼的师兄那样的姿势,无论被谁撞见都不好,更何况是在一起不久的南宫煜。 但她的确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呀! 要去道歉么......她觉得自己没做错。 在院子里兜了几个圈,莫笛月觉得南宫煜的房门应该是不会再开了,再者她也找不出好办法,还是先鸵鸟,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好了。 莫笛月打定主意,就踱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开始颜文铎就给两人准备了两个房间,只不过她们非要住在一起,现在吵架了,莫笛月理所当然的就去了另一间房。 莫笛月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里,南宫煜轻轻推开房门,看着恰好合上的门,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 亮光印在半开的门上。玉似的俊颜一半沐浴在黑暗中,一般沐在阳光中,红色的袍子上忽明忽暗。 他一时有些迷茫,不明白自己在莫笛月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到底比哪些人重,又比哪些人轻? —————————————————————————————————————————————————————————————— 颜文铎把午餐端出来的时候,莫笛月已经睡了一觉,看见半边蔫下去的被子,她心里没来由的冒起一阵委屈。 她从房里出去,一眼就见着魅妖和周园两人端端的坐着,吃着面条。 “没想到你也和我们一样懒,一觉睡到现在。” 周园“吸溜”一根面条,朝着莫笛月微笑道。 莫笛月勉强笑了笑,算是回答,努力的让自己的神思被面条吸引过去。 她凑到周园面前,闻着她面前的面条,夸张的深吸一口气,落座在一边,“师傅,只有你这么牛,简单的食材能做出不同的味道。” 颜文铎忙碌中回身,谪仙的脸上挂着呆呆的笑,“那当然,我可是名师教出来的,我这个还算差的,祖师奶奶做的东西才是一绝,不过我只吃过一次而已,不过那也够难忘了,但是呢,我做的还是......” “闭嘴。” 魅妖面无表情,丢过一个眼神,很显然的威胁。 颜文铎一顿,挠挠头,停止了话,回头继续忙碌。 “还有吗?快给她来一碗,口水快流到我碗里了。” 周园拿着筷子,把碗向魅妖身边挪了挪,好像真的怕莫笛月流口水到她碗里。 这几日,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周园的性格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笑容简直能温暖任何一个人。 ...... 打死莫笛月她也不能把这个和蔼可亲的女子,跟当初在自家店铺前碰到的“乞丐”混为一谈。 “要两碗。”莫笛月淡然吩咐,已经完全把自家师傅当成佣人。 面条一端上来,莫笛月又郁闷了,南宫煜关着门,又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自己要两碗干嘛。 她暗自咒骂一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筷子在面条里面戳了戳,唇抿的紧紧的。 突然她夹起一筷子面条,朝着门那头,鼓起双颊,努力的吹着气。 周园奇怪的看她,“你在做什么?” “面太烫了,我吹吹。”莫笛月瞟了她一眼,愈发用力的吹起面条来。 周园笑笑,心里已经明白,两人一定是吵架了,她也没有破,正打算继续吃,就来了个呆瓜。 颜文铎笑得可亲,“原来你是嫌面太烫了,我还以为,你是看王爷没有出门,想吹的香气四溢,让他闻香出来呢。” “......” “......做好你的饭。” 莫笛月脸顿时涨的通红,差没吹面条一口气呛死。 她怒目瞪着颜文铎,虽自己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是真的有这么明显么?只是吹个面条而已。 看了一眼犹不知为何瞪他的颜文铎,莫笛月化羞愤为食欲,端起一大碗面条呼噜呼噜的吸完之后,又将食物化为勇气,用力把碗往桌子上一放。 “我吃饱了!” “师傅,你先去吃饭吧,我来做东西,把某个人熏出来!” “你还会做饭?” 颜文铎一脸问号。 在他满脸不懂的表情下,莫笛月脸一热,直接推颜文铎出厨房,决定要来搞一搞两辈子都没碰过的东西。 “走吧走吧,吃你的面条去,我吃过了,可好吃了。再了,谁做饭是天生的,你这不也还是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的祖师奶奶教的么,像我这样心灵手巧,天生聪颖的姑娘,做这还不是意思!” 颜文铎听到这话,一皱眉,“笛月你是我的徒弟,应该要知道这些,教我做饭的不是祖师奶奶,是我的师父,而且厨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想做就能做出来的.......” 他话未完,莫笛月直接把门彭的一声,关上。 听着被隔绝在外还滔滔不绝的人,莫笛月闭闭眼睛,她真的认了一个师傅吗?真的不是一个话唠吗? 不过一会儿,本来信心满满的莫笛月犯难了,一开始食物补充的勇气蔫了下去,她考虑自己是不是吃少了。 莫笛月的医术了得,但那是建立在不熬药的前提下,她不吃中药,所以也不会熬药,更别做饭。用以前却寒的话来,这姑娘那里是不会做饭,在这方面已经白痴到不知道土豆是要切的,西红柿炒鸡蛋是需要把西红柿切开,蛋打破来炒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让她做饭,你要么吃生的,要么吃焦的。 所以现在,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鱼,莫笛月脑补了一下颜文铎做饭时该有的情景,可惜,没注意过...... 煎鱼,应该是先倒油吧? 第七十八章 这姑娘想做饭(2) 总而言之一句话,让她做饭,你要么吃生的,要么吃焦的。 所以现在,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鱼,莫笛月脑补了一下颜文铎做饭时该有的情景,可惜,没注意过...... 煎鱼,应该是先倒油吧? 现代有煤气,一就燃,这种大灶,她还真不会用。 好在颜文铎走之前没有熄火,莫笛月往锅里稍稍倒了一油进去,没过一会儿,油在锅里开始噼里啪啦的响起来,瞧着那快要飙出锅的热油,她站的老远,撸起袖子,双手抓住鱼伸得老长,脑袋使劲的向后仰,忽然大声了一句,给自己壮壮胆。“厨艺界的新星,莫师傅就要诞生了!” 话音一落,双手就直接、把那条活鱼、扔进了油锅里...... ------------ 南宫煜坐在屋子里,半靠在床头,呼吸沉静,眼睛轻轻的闭着,眼帘下的瞳仁微微转动,显示出他并没有沉睡。 忽然听到厨房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熟悉的声音带着走调的音色,听起来十分的壮烈。 南宫煜睁开眼,红色的袍子在门前翻转出一朵层叠的莲花,转瞬之间,这朵莲花已经到了厨房。 颜文铎提议,要不要去看看?魅妖斜了他一眼。 周园笑眯眯,别去破坏人家两口。 ...... “宝宝!” 即使没有出过房门,但是屋外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此时在厨房的别无他人,只有莫笛月。 厨房里,莫笛月蹲在一边角落,身子缩成一团,稍暗的光线里看来,还在微微发抖。 油锅里还在噼里啪啦的响着,南宫煜身形一转,那锅盖已经盖上油锅,将四处飞溅的热油隔绝在内,长袖舒卷之间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 莫笛月昂起脸,眼里蓄满了泪光,无关情绪,只是生理反应。 她惨兮兮的伸起微微颤抖的手,白嫩的皮肤上几颗水泡尤其显眼。 见此,南宫煜舒了一口气,抱起某少女,抬手卷起一块白布垫在长台上把她放在上面。 “没事,包扎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南宫煜从怀里掏出手帕,帮她把水泡快速的掐破,细致的帮她处理伤口,他的头向前靠近,如墨染的青丝顺着手臂滑到胸前, “没事怎么跑到厨房来玩了?” 她才不是没事来厨房玩的人呢。 目光落在南宫煜似玉雕的手指,莫笛月微微嘟起嘴,自己可是为了他才进厨房的,不行,现在弄成这样,还遮遮掩掩的不让他知道,岂不是划不来。 她可不是喜欢把爱的奉献都藏在心底的人。 她扁了扁嘴巴,手指抠着台布,哼唧道,“还不是因为颜文铎做的东西你没出来吃,我想要亲手煮个菜给你吃。” 南宫煜听着还在犹自噼里啪啦的油锅,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帮她处理伤口的手指都微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结果没摸过大灶的丫头,差把自己给炸了。” “你还!”莫笛月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不出来吃饭,我怎么会跑到厨房来的?” 南宫煜给她在手臂撒好药粉,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嘴巴微翘,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怎么想到要给我做菜了?” 莫笛月想了想,还是不去费那个脑细胞掩饰,直接,“谁让你不理我,也不开门,一直闷在里头,古古怪怪的。” “你觉得我古古怪怪的?”南宫煜直起身,双手捧住莫笛月的脸,又弯腰,额头与她的轻轻触了触。 这一,莫笛月又觉得委屈起来,本来就雾蒙蒙的双眼,直接滚了几颗豆大的泪珠下来,声音微微哽咽,“你都不听我解释的,我跟那个男人没有什么,他叫我师妹,还有什么师姐的,我都没搞清楚,当然不能让你杀了他,你倒好,不听我一下,就欺负我......” 这定又是和幽冥谷有关了。 南宫煜看着她脸上挂着泪珠,心疼的吻了吻,十分委屈的道,“吃醋呀,宝宝,看见你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醋死了都。 你,要是我跟哪个女人抱在一起,你会没反应?” 莫笛月抓住他修长的手指,温中带着微凉的气息从接触的那处沁了过来,她抿抿嘴唇,歪头认真的思考了下,半天,抱着他的脖子蹭蹭,“嗯,那是那个男人不对。” 南宫煜圆满了。 对,就是那个男人的错!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不论用了什么胭脂水粉,抱着她总能闻到,南宫煜敛了敛睫,把她抱离了自己一段距离,决定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宝宝。” “嗯?” “你觉得,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位置?” 他觉得怀里的身子僵了僵,忽然后悔问出了这句话,又觉得不后悔,想听听她的答案。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总想要她变得更好,就如此时的南宫煜,和她在一起后,又贪心的希望自己于她心里,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莫笛月撅嘴,看着南宫煜浅笑却依旧能看出紧张的面容,清香的气息随着他的体温在身周散发,光润如天神的容颜上,如凤斜飞的眼眸凝视着自己。 这个风骨雅成的男子,这个歧幽国最为高贵的王爷,这个让无数少女妇女都忍不住踮足多看两眼的第一公子,这个集合了造物者所有心血铸成的南宫煜。 竟然会忐忑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即使是她已经跟他在一起,他也会有这种寻常人患得患失的心理。 爱情中的男人,比女人好不了多少,会嫉妒,会羡慕,会落寞,会估量,会做所有人普通会做的事。 要莫笛月,她如果看见南宫煜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绝对淡定不下来。 听起来好像很幼稚。 其实不是。 这是一种真的深爱,才能得到的一份珍贵感情。 特别是这种得天独厚,予取予求的人,将一个人放在心底,用每一寸的心思珍惜。 “......嗯,其实......” “别了。” 南宫煜忽然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这种问题答案还是不要亲口出来,不论什么答案,自己在心里揣摩揣摩就好。 莫笛月顿觉心疼,这个傻瓜,以前挫败过,现在就不敢了么。 她抓住唇畔的手指,嫩白的指尖在 他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冲他微笑,“你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等了我多久,对我有多好,这些我心里都清楚,现在想想以前,我真是傻透了!哪里还能有谁像你,要的只是一个单纯的莫笛月,到现在,你还能不明白你在我心里的份量吗?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我现在的心,只想和你在一起,所有关于爱情的憧憬和幻想,都是来自于你。” 她一头载进他怀里,轻声咕哝,“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没自信啊。” 她出的一切,就像是将一大罐蜜糖灌进了南宫煜的心里,把那的不安、患得患失给填充,密不透风。 南宫煜的笑容染上春风的恬美,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你想要的,不用憧憬,不用幻想。你想要的,只要一句话,我都愿意给你。” 莫笛月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想了一想,给出一个史上最标准的索物问题,“那我要天上的星星呢?” 南宫煜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叹息道,“我还以为,宝宝最想要的,肯定是我。” 莫笛月笑嘻嘻,调皮的摇了摇头。 她的笑容太过明艳,南宫煜不受控制的倾身覆上了她的唇。 轻柔的吻在唇间绽开,温柔的唇舌碾转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初而如蜻蜓水,轻轻浅浅,渐而若鱼跃龙门,舌头熟练的滑入她的唇间,和她的丁香舌纠缠在一起,开始品尝她的清甜与芬芳。 不管亲吻多少次,每一次与她接吻,都像是第一次般激动。 他的唇轻咬,慢慢的又游移至莫笛月唇瓣的下方,细腻的肌肤触感不如红唇柔软,却有一种凝脂般的细滑,让人想起花瓣如丝的触感。 唇下的她像是一朵渐渐开放的花儿,在寂静无声的空气中一的打开它纯白无暇的花瓣,散发出清爽芬芳的味道。比起那些浓厚的脂粉味道,让人恍然如同在她的香绵之地遨游。 他的手掌在莫笛月腰间抚摸,看似随意的触碰,却像是在钢琴上弹奏的乐师,每一个触键都能弹出最美妙和谐的乐曲。 每一次的移动,都像是在她的身体上燃一簇簇火焰。 一簇,又一簇。 渐渐地,莫笛月的身体像是延绵的海洋,有燥热到不能抵挡的火焰燃烧到了心底,最后化作,细细的,悄悄从鼻子里闷闷哼出的**。 带压抑,又有不可抑制的轻喘,这声音仿若在南宫煜的身上也上了火焰,烧的他双眸沉沉,像是陷入了**之海魅惑的妖孽,白玉的肌肤下也跳跃出了粉色。 的厨房里,温度渐渐的上升。 第七十九章 雪 渐渐地,她的身体就像是到了延绵的海洋,有燥热到不能抵挡的火焰燃烧到了心底,最后化作,细细的、悄悄的从鼻子里闷闷哼出的**。 带着压抑,又有不可抑制的轻喘,这声音仿若在南宫煜身上也燃了火焰,烧的他双眸沉沉,像是跌入**之海的魅惑妖孽一般,白玉下的肌肤都泛出了跃禁的粉色。 的厨房里,温度渐渐上升。 莫笛月坐在长台上,双腿因为他的步步逼近,而渐渐的分开。 在攀高的热度中,她的下腹渐渐察觉到一抹不同的膨胀抵住自己。 实在是因为,这个姿势太尴尬。 而那个地方又太敏感。 她的注意力瞬间从吻上离开,全部集中到了膨胀处,她不免得走神,照南宫煜这种趋势,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把自己办了吧? 虽情之所发也可以理解,但是厨房神马的,太激情了啊! 听第一次会很痛的,莫笛月感觉心肝在风中开始颤抖,第一次就在这种黄书里要进阶之后才有的地方,那以后怎么办? 南宫煜情之所动,胸前衣襟敞开,一股热意直接冲往下腹,发丝全部散开,落在了纯白如玉的肌肤上。 他把莫笛月压在长台上,万物消失在眼前,剩下的只有眼中那张白玉般的脸,眼光朦胧,如梦如烟。墨色的眼眸颜色一深再深,半天,却开始一下一下的轻吻莫笛月的粉唇。 “宝宝,明天我们回京城吧?” 莫笛月被吻的迷糊,眼里朦朦胧胧的,无害的样子像一只幼的猫儿,可爱至极,软软答道。“好啊。” 南宫煜别开脸不去看她,免得到时候真忍不住了,他声音完全沙哑,透着一股性感,“那我抱你回去。” 南宫煜放下她在床上,立刻就要往外走。 莫笛月不满,杏眸里还是水雾朦胧的,脸上笑的风情万种,魅人无比。手却勾着他的脖子不准他走,嘟着粉唇,“你要陪我。” 南宫煜的目光里有一抹惊讶,似乎没想到,莫笛月一开始还是挺害羞的,如今倒是比之前主动的多,以往和她睡在一起总得要磨蹭半天,这会儿到主动让他陪着。 可是自己身上还有一股子**,可是却又不舍得拒绝她这难得的主动,纠结半天,他脸上最终还是浮起一抹笑意,声音微哑,“好。” 莫笛月之前被他亲的晕头转向,但不过片刻就已经清醒,躺在床上看着离自己较远的人,郁闷的皱起了眉头,嘴巴抿的紧紧的,为什么他能在**冲脑的时候停下来呢? 自己魅力不够吗?她看了看自己微微凸起的胸脯。 果断的移开了眼,南宫煜绝对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嗯,绝对不是。 想着这里,她不甘的往那边移了移,双脚在他身上踢两下。 南宫煜微顿,转过眼来看她,“怎么了?” 莫笛月眨巴眨巴眼睛,“我冷。” “噢,那你把脚放我怀里,我帮你暖暖。” 嗯......莫笛月圆满了。 --------------------------------------------------------------- 两人打算第二天就动身回京城,自然是跟颜文铎几人告过别了的。 但此时,除了屋里的那一抹暖,外头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但却又带起少许凄清的味道。 魅妖难得早起,独自一人站在窗前,通常空灵的墨绿眸子此时居然带些悲戚,静静的看着院里那一株在冰天雪地中傲然绽放的寒梅,心中一片宁静,静得可以听到纷飞的心绪,静得可以听到雪花的细语,却已经感觉不到还在下着的雪花飞舞的落到自己头上。 她摸了摸自己及腰的长发,那一半的白色是再也去除不了,就好比当初的刻在心上的伤痛一般。 她正沉思着,忽然听到“嘎吱”一声开门,屋里跑出一个身影直奔雪地。 莫笛月一头沾上雪花的青丝散乱的披在身后,光着脚,一身雪白的里衣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她飞速的窜到梅树边,留下了几个清浅的脚印,手轻轻一够,就抓了一把梅树上的雪,直接塞进了嘴里。 魅妖顿时有些愕然,这姑娘不是最怕冷的吗?现在这样子不会是疯了吧? 没等她想清楚,从屋里走出的另一个人给她解了疑惑。 南宫煜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墨发未束,松散的披着,一看就知道是刚睡醒的模样,从来见他穿鲜艳的红色,如今忽然变成一袭白色的丝袍,倒有不习惯,虽看起来睡眼惺忪的模样,但却没有损他一分一毫的美感。他手中的大氅一把包住少女,半蹲着把她抱坐在腿上,细心的替她擦干脚,穿上鞋子,轻声责怪道: “这么怕冷还跑出来,冻不死你。” 魅妖看不清晰莫笛月,她被南宫煜抱的牢牢实实,只听见她咯咯的笑,“第一次见雪嘛,没想到这么好看,你放我下来,我想再玩会。” 她伸手接了一朵雪花,快速的伸到南宫煜眼前给他看,但那雪花却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被体温融化,在手心变成了几滴水。 南宫煜不理她,把她的手塞进大氅,直接抱着她往屋里走,两人家常似得着话。 “今天启程回京,路上有的你玩。” “唉呀,你怎么不带披风,这样出来不冷啊?” “嗯......我的血比较冷,适合这种温度。” “去你的!” “......” 声音慢慢被关门声隔绝,魅妖站在窗前,若是要发现她也不难,但两人眼中只看到彼此,哪里还注意到了别处。 她闭了闭眼,再向外看时,那重新落下的雪花已经把方才的脚印淹没,看到下雪第一反应是去尝尝的女子,心思该是如何? 曾几何时,自己心灵也是这样通透的,她忽然有一瞬,特别的羡慕方才雪中的少女,不为一个爱她的男子,只因她有疼爱她的家人。她突然想要把头发剪掉,去掉一身的伪装,回到过去,让一切的一切都不作数,重新来过。 十五岁时的魅妖,也还只是个单纯调皮的姑娘,那时候的名字还不叫魅妖,但是叫什么,却已经被她刻意去忘记,她的家族强大,是以习毒,而自己作为孙辈的唯一一个孩子,宠爱那是集万千于身,不用忧心任何事情。 她被家族保护的很好,不为名利,从没有人拿她当一个棋子看过。 十五岁那年及笄,她被允许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很不幸的,她遇上了转变自己一生的人。 第一面见他,他衣白如雪,看着被她毁坏的草药,脸上挂着不郁,但却没有理会少女,只一人在一边咕哝着,“我的断肠草啊,虽然,你们还没长大就被人荼毒了,但是效用还是有的哇,与其把你们埋了,不如让我挖回家啊,我一定会让你们发挥最大的功效,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啊,他日我也会记得你们的功勋,让你们四海名扬.....” 魅妖张着嘴盯着这人背影看了老半天,半晌眨了眨眼,怀疑自己该不是碰上疯子了吧? 她回过神,对他的样子非常看不惯,不就几株破草么? “子,我给你一锭金子,你把这些死了的断肠草卖给我如何啊?” 颜文铎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她的目光非常不解,“为什么要卖给你?这是我的断肠草,我种了很久才生出来的,为什么要卖给你?就算你要我的断肠草,也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如果我觉得应该给你,我自然会给你,如果我不想给你,你也不能拿金子收买我给你,一个人住在山里,要金子干什么?又重又沉的,你......” 什么叫口若悬河? 什么叫夸夸其谈? 什么叫自己跟自己话? 什么叫一个人丢山里对着石头也能上三天三夜,今天的魅妖,见识了。 头疼,被他绕的。 “闭嘴!”她一声娇喝,终于打断了他下面的话,成功将他的注意力挪到了自己身上。 “那我告诉你,要的就是你的断肠草,作用么?断肠草的作用自然是杀人,你,给还是不给?” “哦......”他一声恍然大悟,“你早嘛,让给你不就是了,你早原因我一定给你,你不我怎么给啊,好吧好吧,你都拿去。” 脑海中的画面停留在这一瞬,颜文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见人便救,但自己却又没有什么人命关天的想法,你若要杀,杀了就是,只要有一个理由,能给的我都给你。 再想时,那场面已经完全不同,颜文铎是为四大家族之一,魅妖也在其中,但两家刚好是死对头,事情就是这么狗血。他们两人为了能在一起,摒弃了家族。 之后颜文铎族中派来了一个女子,只因她,让魅妖灭了全族。 素手拉上窗户,墨绿的眼瞳里透出一股子恨意,自己怎么能忘了仇恨在这里安然度日? 第八十章 喜事?丧事? 素手缓缓带上窗户,墨绿的眼瞳里透出一股子恨意,自己怎么能忘了仇恨,在这里跟着仇人一起,安然度日? 莫笛月趴在马车窗口上,目光落在两边不断极速后退的风景上,瞳仁却并没有聚焦在此处,透着一片期待之色。 古代的春节,什么样的呢? 原本预定二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两人的一路游玩给拖到三十天,若不是王紫娟来信,将军府给她准备了两份大惊喜,不准还得再拖几天。 时隔月余,整个京城花红柳绿的,本就是春节,再加上迎接南宫煜回朝,几乎那家都挂上了彩灯。 京城的主干道的两边早已经站满了百姓,为了能一睹煜王爷的风采,只要是能瞧见街道盛状的房屋阁楼上亦是别人站满了位置。 两人毕竟还没公开,莫笛月为了避嫌,把南宫煜赶出去骑马了,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不过莫笛月好歹还有个莫将军嫡女的称号,这名声丢不得。 莫笛月坐在马车里,轻轻撩起窗户的帘子,立刻就有很多目光投向这边,她顿时有一种,我沾了南宫煜的光,我好荣幸的那种感觉。 再向前看,南宫弦一行人就在前方,礼乐欢呼之声,在玉颜俊朗的南宫煜进城之后,就没有停下过。尤其是一些姑娘的欢呼,更是不能让人忽视。 街道两边的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若不是屋和树上还有一些白色的雪堆,恐怕莫笛月会以为京城没有下雪。 “王爷终于回来了,几个月没有见到,我都快的相思病了,现在看起来好像比之前更丰神俊朗了。” “梵音国的人也真是自讨苦吃,有我们王爷出征,区区梵音国也只有吃败仗的份。” “王爷本来早该回朝了,都是因为陪着莫家三姐养伤呢,她也真行,疯狂到去战场找人了,你瞧瞧,那轿子里坐的可不就是?” “哟哟,你那语气酸的,人家莫三姐为了守住青城受了重伤,那是巾帼女英雄,煜王爷自然是非常感动的,陪着养伤又能算什么?” “要是能被煜王爷照顾,我就算受重伤也愿意……” “我也是。” “......” 莫笛月放下帘子,止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南宫煜这祸害,走到哪里都是桃花乱颤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招嫉妒咩? 男子红衣飘袂,策马轻扬正是意气风发,纵然这是在千万人群,他也是那颗最耀眼的存在。 俏丽的面容上粉唇扬起,这是自己所爱的男子,看着众人崇拜的目光,她心中止不住的欢喜,隐隐的自豪,但另一方面又暗自腹诽,这家伙私底下哪有这酷酷的样子。 哈,那种样子,只有自己能看到。 正想着,马车就停稳了,伴随着四周的尖叫惊呼,一只玉手撩开了车帘,轻轻把她扶了下来。 莫笛月微微一愣,不是了避嫌,这人还这么无所顾忌,想了想,觉得躲躲藏藏又太矫情,更招人耳目,最终她还是把手搭上,让他牵着下来。 两人走向南宫弦的方向,莫笛月脑补着,现在两人的状况,真像现代婚礼的时候,走向教父宣誓啊。 想起两人会成亲,莫笛月弯弯嘴角,脸颊微红,南宫煜一侧头就见她这个样子,可爱的让他忍不住想去捏捏她的脸蛋, “宝宝,这么多姑娘看着我,你怎么也不会吃醋的呀?”南宫煜凤眸带无辜,头又向莫笛月凑了凑,“要不你意思意思,装作生气的样子,我心里舒服。” 两人头凑的太近,莫笛月身子一僵,受不住四周射来的各种目光,走的步子简直就像在部队里的士兵了,笔直笔直的,脸上的表情极不正常,眼睛瞪到最大,死死的盯着前方,嘴巴僵硬的微笑微笑再微笑。 真......受不了在这大庭广众亲亲热热的,她无视耳边呼出的气息,暗骂南宫煜。 南宫煜见她不理自己,无趣的撇撇嘴,轻轻在她耳边咕哝,微微有撒娇意味,“宝宝,你看一眼我嘛,看一眼嘛。” 周围的观众们那里见过他这样子,从没见过这种表情,从没见过离那个姑娘这么近,现在几乎个个观众都是心花怒放的,就只恨自己不是莫笛月。 莫笛月受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移不开目。 她无奈的笑笑。 雪不再下,冬日的阳光高高的升过墙头,对着雪的映射,把站在中间的两人映的越发般配。 在这醉人的阳光下,南宫煜双眸带着的得逞,望着莫笛月的眸光是一不掩饰的宠溺,墨眸像是映在天水中的黑色玛瑙,沉醉迷人。 穿着一身红袍的男子与月白色披风的女子在众人眼前微笑对视,明亮的眼瞳撞到一起,几乎让人怀疑有华光从中溢出。 有奸情! 这句话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那淡淡一眼中的情意,不用言语,不用动作,就已经让人觉得如此登对。 南宫弦看到这一幕,细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特别是看到莫笛月白嫩的面容上,娇羞的样子,恍若星辰的眼睛,在这样的对视中,闪出极为闪耀的亮芒。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好像一直有根刺在戳着,疼痛难当。 “皇弟,月儿,可总算回来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只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继续对视下去。 他的称呼让两人同时眉头一皱。 月儿?我家宝宝跟你有这么熟吗? 莫笛月下意识看看南宫煜,这家伙做事完全没有章法可言,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她可算见识到了有多无厘头,什么无名飞醋都能吃的欢快,她不由得暗叹,这形象,跟前世相差了太多啊太多~ “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此次你倒是立了大功,可想好向朕讨什么赏赐?” 南宫弦在将军府好歹住了段时间,莫笛月跟他也算相熟的,便没有多想什么矜持,金银珠宝什么的,现在自己又不缺,额,不过,好像什么都不缺,也是南宫弦有那个耐心等,她歪着头想了大半天,道: “嗯......我什么都收。” 众人:“......” 冒昧的问一句,这句话潜台词是不是,你只要给我,我一定不客气,全部都收下咩? 头一次,南宫煜和南宫弦皆都有默契的看着少女无语。 这时,南宫弦后面走出一个女子,亲热的挽住他的胳膊,她身上穿着月白绣花毛皮袄,加上银鼠坎肩,腰下系着杨绯色绣花锦裙,头上用花冠束髻,额头五色花钿,打扮得甚为温婉。 “皇上,妹妹的赏赐可由臣妾来置办?” 莫笛月眉一挑,看向南宫煜,这就是王紫娟的大惊喜? 南宫煜见她看自己,飞快的摇了两下头,表示自己不认识此人。 不雅的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无语心情。 南宫弦微微尴尬,又有受不了眼前两人的一次又一次微妙的互动,自己要娶的分明是莫笛月,只在将军府最后一晚,莫名其妙的把姐姐给弄上了床。 现在这样见面,总归是不太好。 ———————————————————————————————————————————— 月光如华,自从见着那两人的亲密的那样自然之后,南宫弦心里那根刺戳出来的痛感,一直到回宫都还没有散去。 他坐在龙床上,明黄的睡衣微微敞开,妖媚的桃花眼里全是危险,脑海中想的还是南宫煜跟莫笛月在一起时候的画面。 他竭力控制自己涌动的情绪,可白天少女娇俏可人的模样就是映在心里,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那般灿烂如若星辰的绚烂笑脸, 该是属于他的...... 诺大的宫殿中,弥漫着一股强硬的占有气息,以至于他没注意到悄然走近的莫如烟。 “皇上在想什么?连臣妾进来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温柔的女声响起,身后的床垫微微塌陷,一双白嫩柔软的双臂环过腰身。 感受到身后软热的身体,南宫弦眼中情绪一敛,转过身来。 莫如烟长相有一种温良的感觉,男人看着会很喜欢,此刻她眉眼微微描画,更是别有一番风情,短短一个月,她已经褪下了少女稚嫩的外衣,成长成妩媚的女人。 南宫弦本来心情不快,此刻有女子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拒绝,有力的手臂抱紧了裸露的女子,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光滑的背上抚摸着。 他不话莫如烟也不多问,反手就勾住南宫弦的脖子让他凑近自己。 寂静的殿中烛火晃动,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越来越贴近对方,随着几声低_吟,床幔翻动间也遮掩不了一室的春光。 莫如烟手指插入男子发间,脸上被**渲染,眼眸却看着男子,净是满足。 莫笛月一回将军府就愣了,莫如烟嫁到皇宫不是喜事么?为什么门口挂满了白绸? 第八十一章 惊喜 莫如烟玉指插入男子发中,脸上被**渲染,舒服的微眯着眼睛,脸上净是满足。 夜色中,蛰伏的野心还在继续忍耐着,而嫉妒的心早已抓狂,早已失控,夹杂在欲-望的潮流中,埋葬在了无边的黑暗。 莫笛月一回将军府就愣了,莫如烟嫁进了皇宫不是好事吗?这门前挂满的白绸又是怎么回事? “你先回府吧,我爹爹看到你不太好。” 刚才跟在南宫弦身边的就有莫世文,他只是不便出来多话,走时的信中写的明明白白,自己就是这家伙给拐骗的。 传父亲和女婿永远都是情敌。 南宫煜弯弯眸子,“你亲我一下我就走。” 莫笛月看看门前守着的两个厮,白了他一眼,兀自进了府里。 她直接去了大厅,对于南宫煜还跟着自己的事不予作答,懒得理他。 她一脚踏进门,目光四周扫了一圈,果不其然,府里所有人都在大厅到齐了。 她的后面跟着南宫煜,众人见两人一起进来,一开始的幸灾乐祸气氛立刻就变味了,女人脸上要么是嫉妒,要么事不关己。 莫世文迎了南宫煜坐下,之后就沉着脸看莫笛月,也不开口一句话。本来看见南宫煜来了兀自兴奋的姑娘们,都被莫世文的脸色唬的不敢话。 她惶惶的站在一边等着挨训,低头眼光却斜斜的瞪着被请着坐下的南宫煜。 莫世文沉默许久,脸色严肃,一开口就是训她。 一个姑娘家居然一声不吭的,就留下封信离家出走,而且还是去边境那么危险的地方。 莫笛月陪着笑,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过,她站着半天也没见莫世文要停的样子,她伸手揉了揉笑僵的腮帮子,偷偷看了一眼南宫煜,暗道: 快情啊!你坐着在那边看了半天为那般,还不开口! 南宫煜看她郁闷的想要跑了,微微一笑,“莫将军息怒。月儿这次的行动确实大胆了些,我初时见到她,也是训斥了一顿。只是起来,也许这是上天注定她要去前线,否则,只怕青城如今都失守了。 还请莫将军看在月儿立下如此大功的份上,就放过月儿这一回吧。” 南宫煜都这么了,莫世文只能作罢,看着莫笛月狠狠的瞪了一眼。 莫笛月也明白,自己这次做的有过了,见他一副严父的样子瞪自己,心底居然浮上一丝温暖,她可怜巴巴的耷拉着脑袋,两只手交握在腹,一副女儿的样子, “爹爹我知道错了。你骂了这么久,也该口渴了。” 完她殷勤的去端了杯茶水递给他,脸上笑眯眯的。 莫世文看她从可怜兮兮一下转变的嬉皮笑脸的,心中气解了些,脸上不由微微牵出一丝笑意,但却还是冷哼一声,接过她手上的茶杯,“这次有王爷给你情,这件事就暂且不提,原谅你了。” 暂且不提,那就是等人走了还会提。 莫笛月睨了他一眼,茶都接了,还在矫情呢。 只要躲过这气头上,之后还能不好办? 众人看她就这样逃过一劫,心里皆是五味杂陈,但却没人想过莫世文本就没打算罚她。 她只回府几个月,但莫世文对她与其他女儿的差别不可谓不大,只因为在她身上,莫世文能感受到那种父女情,那种平常人家打打闹闹的父亲和女儿的关系。她不像如歌和如烟,什么事情不会跟他,自己在她们心里的位置永远只在将军,家主两个之间。 “三妹,你竟然一个人去青城那么危险的地方,胆子确实不啊!” 莫城桦淡淡开口,脸上笑的云淡风轻, 语气听不出来有什么其他意思,纯粹是跟自家妹话的语气。 可惜,莫笛月对他映象不好,此时又忙着巴结巴结莫世文,敷衍的头,表示的确就像他的那样。 有人开了口,自然就会有人接下去,“月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人孤身去青城做什么?” 莫笛月一顿,回头凉凉的看了一眼沈侧妃,“自然是找人。” 她翻个白眼,这个人是不阴一下自己就难过吗? “何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句话还没出来,南宫煜站到她身前,眼眸微凉,“这还用问,找的自然是本王。” 这下沈侧妃尴尬了,想想莫如烟,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贱蹄子,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大的,直接嫁进了宫中。本来她是想要让自己女儿嫁入宫中的,莫如歌虽然是庶女,但凭着她在京城的名声,还有心计,不用怕不能慢慢当上皇后。 可是这下莫如烟进了宫,寻常人家一般不会一下塞两个女儿进宫中,那么在歧幽另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不做他选,就是南宫煜。 所以,此刻她即使心里疑惑,再想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她也不能问。 要是戳破了,对谁都不好。 见对面的老女人讪讪的住了口,南宫煜不悦了,他巴不得赶紧把两人的关系公开呢。 他淡扫一眼,整个大厅躁动立刻停止,静悄悄的,没人敢话,谁料南宫煜忽然就凑到莫笛月身旁。 莫笛月本在放茶杯,想要故意避开这谈话,哪知道这人这么肆无忌惮,这么多人看着就敢亲亲密密的,她手一僵,还没放下的茶杯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耳边淡淡的呼吸传来,南宫煜跟她一样伏低了身子,音色蛊惑,“宝宝,你,是去找我的吗?” 这下可好,她闭了闭眼睛,脑子里快速转动,要怎么样才不会让这些人发现端倪,要怎么样才能让这货闭上嘴!......她暗恨自己刚才怎么没逃走。 “是不是?嗯?” 如果两个人在城门口那深情对视,还让这些人感到恍然不可信,她们恍若天人、面冠如玉、狂傲不羁、玉树临风,更是万千少女梦中情人的煜王爷有了心爱的人,那么她们要是看到这一幕,没有奸情,那都没人信!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脑子乱成一团麻,想的全是要怎么掩饰,直起身的动作简直可以跟慢动作媲美了, “......呃..呵呵,我忘记了耶......” 蓦然对上眼前华艳的两只眸子,里面带委屈,看着实在勾人。 她咽口口水,抿抿唇,很不争气的上钩了,“......呵呵,应该...是吧。” 南宫煜满意的弯了弯唇角,墨眸荡漾出了粼粼的清光,宛若有一泉碧波盛在他的眼眸里,凝成了温柔的月亮。 莫世文的眉宇几不可查的皱了皱,两人的互动那样明显,该是熟络的。 朋友还好,要是是男女的关系,莫世文看着少女,“笛月,你也该累了,冰天雪地的也够冷,都回去吧。” 他不是不喜欢南宫煜这个人,以往打过几次交道,这个少年的处事风格他很满意,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了嫁给他的女子不得安宁。 虎视眈眈着的皇帝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一直放肆下去?只要一个疏忽,那就是抄家灭族。 -------------------------------------------------------------------------- 莫笛月独自回到驻月阁,一走近就见青竹和青莲就守在院门前。 她嘴巴哈了一口气在手上,一路跑过去。 “这么冷的天,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青竹睁大了眸子,大眼里氤氲了一层雾气,忽然一下扑到莫笛月身上,呜哇呜哇的哭了起来。 “......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呐,呜呜呜呜......如果你死了、如果你死了还有谁对青竹这么好......呜哇呜哇......“ 莫笛月愣了下,立刻就明白了原委,这丫头是知道自己到边境的事呢。 她心里倏然浮上一抹感动,手轻轻在青竹身上抚着,“好了好了,乖青竹,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青莲的眼眶也微微有些红,但情绪不像青竹那样激动,她哭了半天,莫笛月无奈了,“丫头,你要是再哭下去,我恐怕没在前线死掉,会在家门口冻死的。” 青竹一听,立刻就松了手,拉着莫笛月往里面走,声音微微梗咽,“那、先进去。” 莫笛月沐浴完换了衣裳,这才想起一件事情,刚才在大厅那种时候她没敢问出口,现在问正好,她软软的窝在榻上,漫不经心的问,“青莲啊,二姐是怎么被皇上纳入宫的?” 自己在的那些日子里,看着南宫弦也不像喜欢莫如烟的样子啊。 青莲停了停泡茶的手,“姐你离家后,皇上也没住几天,要走的那天晚上就忽然发现他和二姐在床上了。” “对啊对啊姐,你是没见到,二姐哭哭闹闹的,跟平时老实的样子可大不同呢。”青竹从外面进来,细心的关好门不让冷风溢进来,起这事显得挺有兴趣,“喏,那天还是我发现的呢!” 她这话带自豪,莫笛月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为什么是你发现的?柳烟阁离驻月阁挺远的。” “这你不知道了吧,”青竹脸上全是八卦,飞快的跑到床边,把头凑近莫笛月,神秘兮兮的道,“姐,我怀疑啊,皇上可能看上你了哟。” “为什么啊?” “因为啊,我就是在这张床上发现她们两个人的。” 第八十二章 莫如歌的及笄礼 “这你不知道了吧,”青竹脸上全是八卦,飞快的跑到床边,把头凑近莫笛月,一只手还神秘兮兮的挡住一边脸,道,“姐,我怀疑啊,皇上可能看上你了哟。” “为什么啊?”莫笛月顿觉好笑,故意配合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因为啊,我就是在这张床上发现她们两个人的。” ...... 在这张床上发现的,那就是,他们两个是在自己的床上oo的,上面会不会还有什么...... 莫笛月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蹿了下来,“什、什么?他们在我床上?” 青竹被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夸张的喘气,“姐——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那个,床垫被子有没有换过?”莫笛月睁着一双大眼,瞎话。 有两个人在第三个人的床上干那事,被子不换了的过去么。 实在也不能怪她反应太大,青竹一,莫笛月就直接联想到了现代的时候,自己去找却寒捉奸那场景,她默默腹诽,这两人太猖狂,做坏事儿都到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房里来了。 南宫弦,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早就换过了的,姐,你就安心睡吧,来,喝杯茶。”青莲轻笑,端着刚泡好的茶递给她。 莫笛月还是感觉接受不了,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吧,就感觉空气里飘的不是茶香,而是自己当初捉奸时候闻到的恶心味道。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反应这么大,都过去的事情了。 “再换一次吧,当着你姐我的面换我才安心。”莫笛月眯了眯眸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青竹撅撅嘴,到柜子里搬了被子来给她换上。 “诶,二姐进宫不是挺好一件事儿吗?为什么大门上挂了白布啊?” 这大过年的,别人家家里都是张灯结彩,这么大一个将军府居然挂白灯,够渗人的。 青莲站在莫笛月后面,见她问起这件事,较好的眉眼当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情绪,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不能辨清那到底是情绪的波动,还是烛光的闪动。 她没有话,伸手佯装正在摆弄茶壶,青竹一手理着被子,很自然的接过话头,“起这件事啊,姐你真是走对了,这些时候府里发生的大事还挺多,门口的白绸是为大姐挂的。” 她转了转头,努力的让自己能跟莫笛月对上眼睛,以此来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继续道:“大姐起来也冤,出事的那天一向人来人往的花园居然就没有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等到有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吐得满地的血,听血里还有很多肉的碎块,可吓人了,更可怕的是,连太医都查不出来,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听死之前眼还睁着,死不瞑目啊!幸好,我当时不在那里。” 莫笛月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早先给她下过药的,死不瞑目这件事...... 是不是代表她上不了天堂,只能下地狱,又或者她晚上会来找自己? 莫名其妙的想到鬼神之,把她自己都揶揄到了,真没想到药效这么伟大。 就是发挥慢了。 那药是以前现代时候研发的,她也知道药方,是可以令她的身体焕发生机,新生的健康充满活力,很快就能代替了老化或残缺的细胞,整个机体都被置换了一遍,所以,这只是新陈代谢的逆转而已。 就是发作的时候有快,肉块都从嘴里吐出来了。 莫笛月心虚的抿抿唇,但心里没有丝毫愧疚,这种药大多用在老人身上,可以把病变的细胞置换掉,用在姑娘身上,原来是这么个样子。 青竹铺好被子,又凑到莫笛月身边,话多的就像要把这些时候没的完似得,“姐你听了不害怕啊?“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莫笛月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起来,转身往床上躺去,“还有什么大事吗?” 这么血腥的事姐居然一感觉都没有,青竹郁闷的挠挠头发,道,“嗯......再过五天,就是四姐的及笄礼了。“ 及笄礼,就是,举办了这个仪式之后,这个姑娘就可以嫁人了。 莫笛月已经十六岁,女儿家举办的及笄礼却是在十五岁生辰的时候,所以,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莫如歌及笄礼前一天的分界线------------------------------- 夜色如水,沁凉入体。借着淡淡月光,能从窗外看见里屋躺在床上的女子,门被无声推开。 有人抬脚轻缓走进。 莫笛月窝在软软的被子里,向外翻了一个身,眉头却忽然慢慢皱起,眼睛朦胧睁开,肚子涨涨的,想要去解决所谓三急。 她还没有动作,忽然就瞄到直立在前面的人,莫笛月大眼一瞪,吓了一跳,顿时生生憋住尿意,一动不动,房间不止她一个人。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楚谁,即使莫笛月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使劲瞧着离床不远的白色人影,那人也没发现。 “白人”穿着白色宽大的袍子,一头长及腰的乌发披散着,站着半天不动。 这是要搞哪样? 装鬼也忒不敬业。 应该过来做几个鬼脸、叫几声吧? 莫笛月不是相信神论的人,看见那人一身话本子里的“gui&quot;样,脑子第一反应就是装的。 等了半天,那人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可这边莫笛月可忍不住了,这不是要吓死她,是要憋死她啊,肚子里可还有泡尿呢,哪儿能跟她这么耗。 “喂!站够了没有,够了就出去!” 某胆大姑娘突兀的开口,毫无睡意的声音划破黑夜中的寂静,愣是把那只“鬼”给吓了一跳。 “白人”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又开始往外慢慢的走,看起来丝毫不见慌张。 莫笛月对于这个人是谁没什么兴趣,之前忍着憋着在床上是怕这人有什么企图,现在看来,毫无杀伤力可言。 于是她也一咕噜爬起来,跟着“白人”往外走。 她这一起来,可真吓到了那个“白人”,“白人”头一转,没有看见脸,还是头发,声音凄厉:“你跟着我干什么?!生前害死了我还不够?!死了也不想让我好过么!“ 这声音和莫如梦往常咒骂人时一致,不过,却微微有些颤意。 莫笛月怔了怔,不以为然,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能变声的好药那么多,你吃的算老几? 不过这下,倒真让她有想知道这人是谁了。 莫笛月向前大步走过去,那个“白人”直挺挺的站着,身体开始颤栗,浑身透出一种恐惧的气息出来,也不知道是走不动,还是等她过来。 没想到,装鬼没吓到她,居然还搞出了这种乌龙。 她简直不敢想象,被发现后的下场。 莫笛月走的并不快,像在隐忍什么,这种样子自己跑的话,不定还能逃的掉,可是,该死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 脑子里思绪万千,早已经把十八弯转了几遍,却还是没有结果,所有的恐惧皆在头发被一只玉手一把扒开时,爆发了出来。 月色并不清明,莫笛月看的不太真切,眼睛眨了两下,正要凑过脸看个清楚,那被自己抓住的女子倏然挣扎起来。 刚睡醒的人软绵绵的,力道自然不会有那女子的大,她只挣扎了三两下,就已经飞快的挣扎开,逃走了。 逃走的人暗自庆幸,她一定没看到自己的样子。 站着的人脸色沉黑,她居然背叛自己。 第二天,莫笛月眼睛上挂着两个明显的熊猫眼,明显的精神不振,非常影响美感。 今天是莫如歌的及笄礼,整个府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唯一有明显对比的就是驻月阁了,这里冷冷清清,除了偶尔几声孤寂的鸟叫,没有别的声音。 倒不是因为没人,只是这里的主人懒得出奇,自己赖床就赖床,还不准有半声音打扰到她“变漂亮”的时间。 青莲和青竹快步走进主卧室,去帮莫笛月梳妆。 “姐,你戴上这个四蝶金步摇吧,可好看了。今天风头一定能压过四姐。” 青莲看着铜镜里的人儿,轻声赞叹。 莫笛月皱皱眉,不满的撅起嘴,把头上青莲簪的发簪一个个都拿下来,“你去帮我泡杯茶,这个让青竹来就好。” 的铜镜中有两张容颜,站在后头的青衣丫鬟似乎欲言又止,眼里满是担忧,但最后却还是退了下去。 莫笛月冷了眼,方才青莲的样子在镜中被她尽收眼底,搞不懂,跟着自己不好吗? “青竹啊,我走的这段时间青莲跟谁来往比较密切?” 丫头毫无心机,一双大眼死死的瞪着盒子里的首饰,头上扎着两个双螺髻的发带垂在眼角,皱着眉头似乎在想要用哪一个比较好,这下听见莫笛月问她,直接道: “青莲啊,她可倒霉了,姐你不在家,都快被四姐欺负死了,成天叫到印兰阁去做苦力。” 她手中拿了一只墨玉梅花簪,是南宫煜送她的那支,丫头看到似乎很满意,左瞧右瞧给她戴上之后,脸上又出现了愤愤不平的表情。 第八十三章 莫如歌的及笄礼(2) 她手中拿了一只墨玉梅花簪,是南宫煜送她的那支,丫头看到似乎很满意,左瞧右瞧给她戴上之后,脸上又出现了愤愤不平的表情。 “四姐太过分了,和沈侧妃一个样的,偏生青莲这傻子还不去告状,自己不去还不准我去!” 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至于此,莫笛月大概也猜到些,以多年的狗血八档经验,青莲无父无母没有一个亲人,那莫如歌绝对是给了什么好处。 莫笛月感觉心灵受伤,要待遇,她自认为对身边这两个丫头是很好的,比比其他院里的,绝对是驻月阁的丫鬟婆子日子最好过,会叛主的人,她也不稀罕再留在身边。 青竹还没发现自己围着团团转的人有异常,手里拿着粉扑就往莫笛月脸上拍。 “啊!你干什么?” 莫笛月没用过古代的脂粉,青竹也没有帮她扑过粉,所以,这也算是主仆两人,珍贵的第一次。 此刻的第一次,就是迎面扑来一阵粉,莫笛月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青、青竹,你会不会啊?” 莫如歌毕竟只是庶女,及笄礼办的不算重大,是很正常的形式,但是,却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就连府上最的莫如云都去了,莫笛月也不好不去。 她到的时候莫如歌正沐浴完,用帕子包着发丝,正在把水滴绞干。一边的紫烟手里托着一件裙子,莫笛月拿着看了看,感觉除了袖袍大一,也没什么不同。 她站着也没事,四处忙忙碌碌的,就她一个人闲在这里怪不自在的,现在脸上的脂粉干了,巴巴的贴在脸上,一话就有疼。 没涂惯还真是不行啊,皮肤都不会呼吸了。 她僵着脸,把带来的两个丫头留在这里以表自己其实也想帮忙的心意,兀自向外走,决定就算露出黑眼圈,也要洗把脸。 一走出印兰阁,转弯就遇见了南宫煜,他正往她走来,一袭玄袍轻若翩鸿,眉目如月华轻染,见到少女后脸上高冷的表情立刻就破裂,嘴角的弧度上扬,看起来莫名让人在这大冷天的心生一阵暖意。 莫笛月手心在脸上使劲擦着,对着走近的南宫煜嘻嘻的笑了一下。 这样子,怪异得很。 南宫煜目光在她脸上梭过,两道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手指略带好奇的在她脸上摸了摸,语气十分的壮烈,“宝宝——你这样,真难看的紧。==” 话刚涂好出门的时候,莫笛月觉得还是不错的,不过刚刚脸遭受过自己一番蹂躏,这会她倒真不知道什么样子,撇撇嘴, “啧,昨晚没睡好,眼睛跟熊猫一样,不涂能行吗?” “你不会是知道我今天要来想我想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你来干嘛?” 莫笛月斜睨了他一眼,打算找个水池把脸洗一下,没想到古代脂粉这么可怕,现在她感觉刚才摸了脸蛋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就像拿粉笔在黑板上写过字后的那种、粉末。 南宫煜听她满不在意的语气,委委屈屈的跟着她,要拉她的手,莫笛月轻轻挥开,张着沾了粉的手指伸到他面前给他看,“我手上有白粉,你别沾上了。” 南宫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改为握着她的手腕,将袖子折上去了一截,免得沾染到了她的衣襟。 “这么光明正大见你的机会,我哪儿能不来呢,刚才在驻月阁没找到你,就来了这边。” 他回朝不久,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公事私事的,这几天忙死了,根本抽不开身。 莫笛月眼睛四处瞄,也没见哪里可以洗脸,索性就直接在身侧的湖边洗了把脸。 以后再也不要涂这鬼东西了,打死也不涂! 两人皆蹲在湖边,对面桥上来来往往的丫鬟甚多,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一身青衣的男子在驻足观望,虽听不见声音,但是他们举止亲昵,关系绝对不会有多简单。 莫城桦皱皱眉,眼睛在对面四处搜寻,好像找什么想看到的人。 “南宫煜,你把叶枫弄哪儿去了?” 少女脸上的水珠还没抹干,被初升起的太阳照的愈发晶银剔透,瞳光在太阳明媚的曦光里淡的像是一杯清水。 南宫煜抿抿嘴,对与莫笛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提起别的男人很不满,却还是试探道,“他啊,我瞧着挺好的,要不然,你把他送给我吧?” “那可不行,难得有个称心的侍卫,可不能给你抢了。”莫笛月冲他扁扁嘴,站起来走向石子路,眼睛心的盯着地上,害怕别踩到雪滑了一跤。 南宫煜漂亮的凤眸斜斜的,若凤羽斜飞,“宝宝————你留一个大男人在身边多不方便啊。” “才不要呢,叶枫能保护我。”莫笛月侧头冲他做个鬼脸,把冰冷的手塞到他手里。 她的手指柔软细嫩,像是三月树上的新芽在他指尖轻轻拂动,爬上了他的心头,但他还是不放弃,修长的手指捏捏手里的柔荑,商量道,“我会保护你,不用他!” “你是能保护我,但你又不能每天跟着我。” 南宫煜皱皱眉,他是一国王爷,要每天跟着一个姑娘自然不行,不过,实话他还倒挺愿意的。 微一侧头,就见身旁的少女冲自己做鬼脸,笑的好不开心。 本来要继续商量的南宫煜一下就怒了,作势要去咬她的嘴巴,莫笛月一挣,松开他的手就向前跑去,回过头笑的灿烂,“就这么好了啊,回去就把叶枫给我送回来!今天好歹是莫如歌的日子,人家主角都到场,我们还不赶快过去。” 早在莫如歌沐浴的时候宾客就差不多就都到场了,这会也要开始了,如果自己去晚了,恐怕遭人诟病。 南宫煜一脸郁闷的跟在后面,莫如歌是谁?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淡定的不像话,但是却顿时引起满堂宾客的注意。 煜王爷也来了? 南宫煜前几天才回到京城,交好的人又甚少,京中许多的官员邀请参加宴会也鲜少出面,今天忽然出现在莫家庶女的及笄礼上,若两人有交情,怕是没人会信。 再一个,女儿家的及笄礼上虽没有禁止男子进入,但却也是鲜少见到。 再看他是跟着莫三姐进来的,众人心里又增加几分疑惑,煜王爷的脸色很臭,虽不是平时那种冻死人的表情,但那也绝对不是高兴的表情,一下也不明白他来此为何,只是纷纷行礼,也管着自家女儿矜持,别影响了在煜王爷眼里的形象。 虽然不能肯定心里各种的猜测,但到底煜王爷都来了,众人对着莫将军府又更生了一分敬重。 老太君的身子骨不好,又一直卧病在床,再加上此时正是冬季,更少移动,但她此时却也装扮的喜气洋洋的,坐在厅里,见到莫笛月来了,摇摇手示意让她过去陪她话。 莫世文和沈侧妃也在门前,接待着来观礼的女宾客们。 开礼时间到,莫世文首先站起来,他穿着一身簇新的长袍,脸上有几分憔悴,对着众人致辞。 近来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太多,喜事加丧事,难免让这个当家做主的人都忙的团团转。 莫如歌已经走到门前,莫世文声音洪亮,道,“请莫如歌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安静又热烈的气氛中,一位身穿杨妃色宽大长裙,衣袂当风,飘飘似雪的少女掀开帘子走进了屋内,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青色袄子的丫鬟,眉清目秀的,但与前头的少女比起来,还是只能当作陪衬。 长裙的裙摆绣着枝枝相连的繁杂花纹,宛若水云一般随着她的步伐铺延在众人眼中。 莫如歌脸上的妆上的略浓,但却依旧能看出天生丽质,她走的不缓不急,端足了架势,在众人的目光中,徐徐走到了最中间。 她的乌发披在身后,随着走动的时候,散发着一阵一阵的芳香,举止十分得体。 沈侧妃看着莫如歌走出来,一向伪装的脸上竟然微微动容,眼眶有泛红。 莫如歌微微垂着头,眸光从身侧两边扫过,清晰的见到众人眼里的惊艳,满意的弯了红唇。 她一下跪在早就准备好的蒲团上,身后两个丫头也跟着她一起跪下,额头触到相叠的手背上,曼声道: “如歌拜见老太君,父亲,母亲,感谢生养教养之恩。” 纪未云坐在稍远的角落,目光不屑中带着嫉恨,雅之姐姐走了,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就在将军府两姐妹身上打转,双眸在南宫煜面上流过,就一个庶女而已,连煜王爷都来了,莫如歌这贱人到底那比得上雅之姐姐! 自从安雅之远嫁,纪未云在京中夫人姐眼里的地位就直线下降,自此她对莫家两姐妹总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嫉恨,平常还会抑制,虽知道不是她们的事儿,但她就是忍不住嫉妒。 这时再看见莫如歌一副高贵扮相,这个嫉恨顿时就化作一把利刃,狠狠的戳动她的心脏。 莫如歌磕完头,一抬眼就见到坐在上首巧笑嫣然的莫笛月,好看的柳眉顿时皱了起来...... 第八十四章 安国郡主 这时再看见莫如歌一副高贵扮相,这个嫉恨顿时就化作一把利刃,狠狠的戳动她的心脏。 莫如歌磕完头,一抬眼就见到坐在上首巧笑嫣然的莫笛月,好看的柳眉顿时皱了起来,她是什么意思?自己在下面跪着,她凭什么跑到上面去坐? 只是此时不方便,她也没有多,等着礼成,会要莫笛月在这些京城贵胄面前身败名裂的。 沈侧妃手里拿着一只钗子,眼光狠狠的瞪了莫笛月一眼,手上的钗子心翼翼的帮莫如歌簪了上去。 眼看莫如歌已经礼成,宾客皆上前去送上祝福,纪未云眼里剩的只有毫不掩饰的嫉妒了。 女子大多皆是有着虚荣心,即使莫如歌再镇定,也免不了脸上稍显高傲,她虽是庶女,但在府中的地位并不低于莫笛月,此时从少女迈入女子行列的这么一个重要的及笄日子,有这么多人前来观礼,甚至是煜王爷都来给自己庆贺,这还不能表示自己的身份么? 她面目含羞,人虽对着前来恭贺的宾客笑着,但眸光却不住的瞟向南宫煜,愈看愈觉得他适合自己心中的夫婿人选。 冬季的枯枝上残留着一层昨夜刚下的厚雪层,晶莹剔透的白色和枯枝的黝黑颜色分明,雪层慢慢融化出的水滴顺着枯枝的糙边一滴滴的落下,离大厅稍远的桥上匆匆走来一人,一个厮一路跑进了大厅,声音颤抖,“将军!老夫人!宫里来人了,有旨要颁!” 莫世文脸上笑意一僵,眉头蹙起。今日宫中能有什么旨意?要是是来人那还能是如烟回来看妹妹及笄,皇上怎么参和进来了? 虽然心里疑惑,可也没有人敢怠慢,莫世文理了理衣冠,带着家中几人前去接旨。其他宾客此时也不能呆在这里,既然已经知道陛下的圣旨到了,自然要一起前去迎接。 宣旨的公公已经被请到了位置上,端了上好的茶水招待着,丝毫没有怠慢半分,那公公脸上高傲,眉头细细的挑着,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悠悠的等待着。 那公公喝了半蛊茶左右,见着一大群人匆匆走进来,为首的是莫世文便将茶杯放了下来。 “莫将军,杂家方才才知道府上有姑娘及笄,没带上礼物,请别见怪。” “哪里,总管冒着风雪来将军府宣旨,这才是累着了。” 话不多,那公公看了四周一眼,“准备好了,就接旨吧。” 莫世文颌首,跟着身后众多人一起跪拜下来。 那公公眼一眯,见门外又悠悠走来一人,走到门口也不进来,靠在门边,懒懒的着看这些人。 公公仔细看了看,本来欲要出口的呵斥顿时吞回口中,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嘴快啊,要是敢煜王爷,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南宫煜平日里跪拜皇帝也都只是个形式,更何况这里只是一个公公?那公公本来一股盛气凌人样子,此时忽然变了变,讨好的向南宫煜头,道一声‘煜王爷’。 众宾客见那公公出声,也明白了,心里不由咂舌,歧幽国唯一一个见到圣旨不下跪的,就只有煜王爷啊。 再看看那公公身后的七八个大大的箱子,把厅里都快摆满了,想必又是赐给莫四姐及笄礼的赏赐了,一时,有人嫉妒,有人羡慕。 莫如歌和沈侧妃饶是再淡定,脸上也不由的出现了喜色,及笄礼上皇上都帮着祝贺,那该是多大的殊荣啊。 “咳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莫将军之女莫笛月贤淑端庄,品貌出众,于朕有救命之恩,且又为国奔波,立下了大功,朕知之甚悦。今朕在此宣布,封莫家三女为正三品郡主,封号安国。钦此——” 圣旨一宣读完毕,跪下众人皆是一片心惊,直接就蹦到了正三品?这可比升官快得多啊! 那公公脸上略微和蔼起来,目光在众人面上掠过,“莫三姐,请接旨。” “谢陛下隆恩。”莫笛月只微微一愣,便上前举止得仪的接下了圣旨,那公公悄然打量着她,并没有一惊慌失措之感,亦没有什么狂喜之意,有的只是一的疑惑。 杏眸中带着清波,像是碧绿的湖泊,煞是好看,那公公打量许久,之后脸上微微一笑,道了句,“安国郡主好。” 他的一句话拉回了众人的思绪,一时看那傲然挺立的少女,脸上表情都复杂起来。 莫世文脸上一片喜色,看起来比之前宣布莫如歌及笄之时还要高兴,连忙吩咐人给那公公递了一包金锞子,“多谢公公前来传旨,幸苦了。” “不谢,这是陛下的圣旨,能来也是杂家的福气。”公公收过那金锞子,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中,又笑了笑,“淑妃娘娘也是晓得今日四姐及笄,差人送了这箱子的礼来。” 话音一落,门口又走进来四个太监,手里搬着两口稍箱子,放到了地上。 莫如歌脸色不好看,却还是强笑,“如此就多谢淑妃娘娘了。” “哪里,杂家的旨意也已经带到,也要回宫复旨了。”那公公往外走去,目光一直有意无意落在莫笛月身上,眸光带着探究,这个姑娘哪里像是一直生活在乡下的姑娘,才艺可以学,但气场却是从下生活环境铸成的。 宣旨的公公一走,众人立即蜂拥而上,对着莫笛月全是恭喜祝贺,看起来友好的很。 即使心里嫉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是?能对自己有利的事,何乐而不为。 沈侧妃看着两个箱子,脸色阴晴不定,莫笛月一个人七八箱,自己女儿两箱恐怕还没她一箱多,淑妃娘娘赐了两箱珠宝,那怎么都是天大的殊荣,但是,和着莫笛月的一起送来,对比可笑的很,这到底怎么个意思?到底是如歌主角还是莫笛月?! 莫如歌的心情恐怕是全场最扭曲的了,那公公一走,她牙齿就死死咬着唇畔,死死克制住自己的嫉妒,莫笛月离自己那么近,只要冲上前,立刻就能抓花她的脸...... 可是她不能!身体被克制,眼底的嫉妒和狠毒却是如何也压不住的,满满的溢在眼里,此时莫笛月身穿月白长裙,头上随便的挽着发髻,上面只簪着一柄墨玉梅花,明眸皓齿,巧笑倩兮。 她心里又愈发恨起莫如烟来,贱蹄子!这就是你安排好给莫笛月的赏赐!来羞辱我的么! 指节已然攥入手心,发白的吓人。 肩上适宜的有一双手按住,莫城桦对着她一笑,眼里涵义颇深。 “真是恭喜三姐,好事啊。” 莫如歌一过来,众人立刻噤了声,不论心里什么感觉,今天的主角毕竟是莫如歌,发生这么一遭事,谁也没料到,做的太明显,也不好。 莫笛月瞧着站过来的莫如歌,怎么瞧也瞧不出什么不对,但方才那沉痛的表情,莫笛月确定自己没看错,确实是莫如歌啊! “呃呵呵,好事,是好事。” 现在莫如歌不论她什么,都还是觉得在跟她炫耀,到底没忍住,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悠悠然往前厅走去。 纪未云眼看一根柱子,不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幸灾乐祸和嫉妒的合体,现在就在她脸上表达的淋漓尽致,莫如歌自她身边走过,身上掩饰不住的怨气浓浓的散发着,纪未云顿时感觉心里痛快的多,“安国郡主,我可真是羡慕你的好运气呢!” 莫笛月本来被这伙花枝乱颤、缠不得休的女人快烦死了,听着讽刺的语气,顿时嘴角掀起,“我倒是想听听,纪姐羡慕我什么好运气!” 现场本来气氛热络,莫如歌走了丝毫没人在意,一个劲儿巴结这位新上任的安国郡主,此时这纪未云一声阴阳怪气,气氛立刻从热络变得肃静。 这纪未云之前跟着安雅之,也没少排挤莫笛月,此时定然又是看不过眼。 “当然是羡慕郡主能的了皇上青睐,让其放下国事,住在府上半月,这常人哪里做得到。再羡慕郡主能得了煜王爷青睐,上了战场立了大功,才能封的这安国二字!” 她这话可不算客气了,莫笛月想想,自己救南宫弦,那也差丧命,住在府里,也是重伤逼不得已,去了青城又是差丧命,那不是倒霉至极,她都怀疑霉运在那几天全都开始不要命的挥霍了。 “纪姐!我靠不靠运气,你自然可以去向皇上和王爷求证,至于青睐,纪姐你还是不要再胡八道!” 纪未云一哽,向皇上和王爷求证,她还没那个本事,“本来就是如此!郡主作为当事人竟还不知道么!” 众人没人出声,都知晓纪未云绝对是眼红了,便也当笑话看。莫世文眉蹙着,但没话,这件事,要让笛月自己去反驳,才有可信度。 “你的倒是,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纪未云愤愤道:“这京中百姓无一不知此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哼,你这话更可笑,你一个侍郎之女难道不知道三人市虎,众口铄金之么?这世界上就是多了纪姐你这种人,才会将谣言传的如此逼真!当真丢了纪侍郎的脸面!” 第八十五章 莫如歌的及笄礼(3) “哼,你这话更可笑,你一个侍郎之女难道不知道三人市虎,众口铄金之么?这世界上就是多了纪姐你这种人,才会将谣言传的如此逼真!当真是丢光了纪侍郎的脸面!” 纪未云本来看见莫如歌的一舒爽之意,立刻又被心中急速蔓延的燎原之火吞噬,脸色通红:“你不要在此言之灼灼!到底是什么!你心底懂得自然比我清楚!” “自然是比你清楚——” 一声冰冷,本来看戏的众人通通转头去看,就见本来一直慵懒靠在门边的南宫煜走了过来,脸色冰冷,幽深的眼瞳散发着无尽无边的黑暗,虽极美,却能让人感到极致的危险,“她拼死救了陛下,守住了青城,她险些丧命换来应得的东西,未曾想还会受到你这种人诟病,你若是也羡慕,大可时时刻刻去陛下面前守着,等着出事之时再伸援手,不过本王倒是怀疑,就算有这个机会,你能不能有这个本事?” “煜王爷......”纪未云咬唇,险些被他吓哭,去陛下面前守着,不是自己诅咒陛下出事吗。 “王爷......你怎的为她话,雅之姐姐为你做了那么多......”她的声音喃喃的像蚊子一般,但靠的近的一些人还是能听见的。 南宫煜站在莫笛月前面,绝对的保护姿态,红唇微微勾起,“你道众人是傻子?你什么心思谁看不出,就那双眼里透出的妒火,谁看不出你想的是什么。”他拽了拽莫笛月的袖子,示意两人去前厅。 走到门口,末了又回头道,“安雅之早已在国与家之间选择了家,此次青城差未能守住,她可是功不可没。” 纪未云愣了愣,面皮红一会白一会,眸光压着不甘心,“不可能,不可能......” 人群忽然有一位夫人从中出来,拉着她就往外走去了,这个女儿永远不识大体,这种时候闹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人心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面对同一件事,有人是羡慕,有人是嫉妒,有人是同乐,就像此时被纪未云闹了一通,不管嫉妒也好,羡慕也罢,通通都默契的瞧了一眼,跟着莫世文向前厅走去。 此次煜王爷来,意图这就明显了。 老太君见着自己孙女儿听了圣旨,直接升了正三品的郡主,脸上是喜得开了花儿,精神头都好了不少,一见莫笛月进前厅就拉着她过来话,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那公公出了将军府,就直接路回了宫。 皇帝正巧坐在案前,身后是莫如烟正为他磨墨,后宫之中除了安若之,有妃位的就只是莫如烟,她也算是出了头,如今安若之宠爱不及她,贵妃名头也是个虚号,靠家族支撑罢了。 她心里微微踌躇,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今天宣了圣旨去将军府,众人皆以为是她安排的,谁知当日回宫后皇帝并没将此事交于自己,今天是莫如歌的及笄礼,此番一闹,她是无妨,但在将军府的母亲和妹妹恐怕会被为难,她终究猜不到南宫弦到底在想什么。 那公公一路进了养心殿,跪在案前,“回陛下,圣旨已经到将军府宣读了。” “嗯。”南宫弦放下手中的笔,眼神饶有兴趣的在公公身上打转,“月儿知道后是何反应?” 李公公瞧了瞧南宫弦的眼色,再去看身后的莫如烟,这才道: “淑妃娘娘的三个妹妹长得也是国色天香的,三姐接到圣旨不慌不忙,除了一疑惑,也没什么其他情绪。当真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莫如烟一进宫就直接封了妃位,且她时常跟着皇上,皇上也没有过什么厌烦,这位自然是要心对待着。 南宫弦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挥挥手示意李公公下去。 将军府还是一片热热闹闹的气氛,但却多了微妙。 莫如歌玉指轻拂袖摆,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唇边的笑意映着金色步摇,透着阴冷诡谲的气息。 莫笛月你就尽情的笑吧,再过上一会,我定要你永远都笑不出来。 转头看着莫城桦,微微头。 虽是恶俗至极的招式,却是最有效的。 莫城桦缓慢踱步到莫笛月身边,脸上带着清润的笑容,手上执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莫笛月,“三妹,以后该叫你郡主了,大哥敬你这杯酒,祝贺你。” 眼前男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还把杯子倒着给她看,示意自己喝完了,莫笛月也不推脱,举着杯子在鼻下嗅了嗅,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嘴角勾了勾,也饮了下去。 “大哥,你以后也不必叫我郡主,像平常一样称呼就是。”莫笛月把杯子放回桌上,好似亲近的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随后一溜烟的走了,也没人注意到她脸上得逞的笑容。 能下药,她自己不会解药么? 坐在席位上,莫笛月跟众人交谈不多一回,好像难受了起来,便抬起手撑住头,蹙起秀丽的眉尖,微微摇了摇头。 莫如歌见此,俯下身去看她,关切问道:“怎么,是头疼么?” 莫笛月面带难过之色,摆了摆手道:“还好,大概是出来吹风吹的有些凉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她这么,莫如歌眼里闪了闪,对着青莲和青竹使了个眼色,“三姐姐头晕,你们还不把她扶回去歇歇?你赶快去请个太医来,心着别伤了身子。” 莫笛月不话,好似已经疼的不出话来,青竹青莲连忙扶着她起来,也没回驻月阁,直接在大厅一边的院子歇下,这院子本是为那些夫人姐备下的,怕她们稍不舒服,就能把这用作休息的地方。 两人把莫笛月安置在左侧那间,扶着她上床休息,两人边出来在外面守着。 “青竹,你快去请太医,我在这儿守着。” 青竹应一声,匆匆离去。 良久,青莲在门外徘徊,脸上紧张的要死,眉头细细的蹙着,忽然朝着里头喊了一句,”姐,你好吗?“ “嗯头、头晕的难受。” 此时,莫笛月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听见外面的声音,微微压低了嗓子,状似虚弱的答道。 青莲好像更急了,怎么还没晕过去?大少爷过药效会很快呀! 这时候,屋里无声进入一人,南宫煜手中抬着一个大袋子,狭眸里流光璀璨,嘴巴无声的张了张。 ——让本王扛这种人,真是脏了本王的手。 莫笛月抿唇笑了笑,抬手打了他一下,让他把人给放到了床上。 门外再传来青莲的声音,屋内却无人回答。 门被悄悄推开一个缝,青莲目光在屋内来回穿梭,最后定在床上用被子包住的一团上。 “姐?”她试探的问着,手缓缓把被子掀开一个角,但露出的不是她想象中莫笛月潮红的脸,而是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的莫城桦。 “大少爷?!” 青莲顿时惊呼,立刻去帮莫城桦拿掉嘴里的破布团,手指灵活的解开绳索,“大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被惊吓,完全没去注意莫城桦的样子,此刻禁锢一解开,莫城桦不等她将绳子拿开,就已经像一头豹子一样扑了过去,把青莲压在了身下,猩红着眼睛,对着她就是一阵又亲又啃。 此时,门外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 “不是只是头晕么?怎么忽然就能加重呢?” “郡主身体不舒服,怎么这时候才跟我们呀。” “对啊对啊,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 莫如歌走在前头,恨的简直要咬牙,脸上却还是强笑,“众位放心,已经有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这群人一到院里,正好就碰上了青竹带着大夫回来,青竹见这么浩浩荡荡,微微一愣,先行了个礼道:“四姐,这里大夫已经请过来了,你们这是要?” 莫如歌想着此时屋内的情景,心中气愤微解,勾了勾唇,“大夫请过来了就快让他进去瞧瞧,可别出了什么事情。” 青竹头应是,先带着那大夫走了进去,脸上还是客套的浅笑,声音却十分急切,“姐,姐,大夫来了!” 众人见着青竹衣角刚被门隔断,接着就传出一声震动屋的尖叫声,满脸通红的跑了出来,双手还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莫如歌面带一丝喜色,立刻拉住欲要逃走的青竹,惊讶问道:“怎么了?三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青竹一个劲儿挣扎,面红耳赤的想要逃走,她这个模样,立刻就让莫如歌确定了心中所想,本来脸上的一丝惊喜转化为一丝狂热。 屋内忽然传来几声呻-吟,嗯嗯啊啊的,这浮想联翩的声音立刻就让人想到了一些事情,那些夫人姐心中大概就明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为难,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莫如歌见众人想走,伸手就把门一把推开,让里面的场景暴露在众人面前。 她还未看见内里场景,忽的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四妹妹......?” 莫如歌不得不转头,见眼前不远处一脸疑惑的莫笛月,心里“咯噔”一声,有些颤抖的转头...... 第八十六章 热闹 莫如歌见众人想走,唯恐众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立刻心急的伸手,就把门一把推开,让里面的场景暴露在众人面前。 眼前是红漆木门的暗红颜色,她还未看见内里场景,忽的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四妹妹......?” 莫如歌不得不转头,见不远处一脸疑惑,脸色微微发白的莫笛月,登时心里“咯噔”一声,她在这儿,那里面的是谁? 她有些颤抖的转头, 眼前的一幕,让她完全惊呆了。 此时床上有三人,一人是莫城桦,还有一人是青莲,两人相对而跪,他奋力的埋首在青莲胸前,露出的肩膀和大腿几乎**,青莲一张脸舒服的在莫城桦头发上蹭蹭,嘴里似痛苦似舒服的轻吟。 而还有另一个人,众人皆是一脸不明白,可莫如歌知道,那便是自己请来应当抓到他与莫笛月的男人,他此时附在青莲身后。 这活脱脱就是一副春宫图啊! 莫笛月见莫如歌也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奇怪,她不就是想看这幅场景吗?现在抓到一对狗男女有那么吃惊? 她迈动步子,想要一探究竟。 一位姐顿时反应过来,看到要向前走的莫笛月,连忙去扶住不让她过去,脸色红的不像话,嘴里声音的可怜, “郡主......你别去。” “发生什么了?”莫笛月被她拉住了手,便不再动,头却使劲伸过去看。 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她怔了怔,哇靠!p啊! 大眼眨巴眨巴,一瞬间迷糊后,就明白了事情,敢情这就是莫如歌找来要抓自己奸的男人? 她还倒真不笨,找了个姿色不错的,若是街上一个乞丐之类的,恐怕也没人信,一个将军府嫡姐哪里能看得上一个乞丐。 众夫人姐都有些尴尬,眼下这种情况是该在这儿等他们完事儿?还是应该先离开呢? 若是一般的户人家,不准众人脸上现在是幸灾乐祸的。 不过,这是将军府啊,就算是幸灾乐祸,那也要憋在心里。 莫如歌的脸色与众人不同,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化作了沉沉的黑,完全控制不住的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拽出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青莲,对着她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青莲昂着头,还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地的感觉,一双水眸迷蒙的睁开,望着面前暴怒的莫如歌糊涂起来,“如歌姐。” 莫如歌只觉得自己猜中了华丽的开始,但却没猜中狼狈的落幕。 她现在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还不穿上衣服!居然敢勾引大少爷!看我不仔细着扒了你的皮!” 青莲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境,话也不经过脑子,“如歌姐,我没有勾引大少爷呀。” “你还敢胡!在这样的日子里敢做出如此败坏名誉之事,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莲还是迷糊,若是她看到那么多人瞧着自己,不准还能清醒一,但无奈莫如歌挡住了所有人,她能看到的就只有莫如歌一个人。 “如歌姐,大少爷了,要娶我的。” 丫头迷迷糊糊了件信息量很大的事情,外头的夫人姐顿时就明了了,原来不是狐媚子勾引主子,而是两情相悦。 大半宾客离开这么久,那些听到尖叫声的一些夫人姐也聚拢了过来,只看莫世文与沈侧妃也来了,远远就望着一边脸色有白的莫笛月,再往前的屋子门口围了一大票的人。 莫世文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来看莫笛月,这人在外面,全部往屋里瞧什么。 “笛月,里面发生什么了?” 莫笛月见他们两人也过来了,心里微微踌躇,这话怎么跟莫世文呢? “......将军,这事情郡主也不便,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 扶住莫笛月的少女开口,脸色还是一片通红。 她这一,莫世文就大步走上前,四周的人群自动散开,有些脸上挂着的表情分明就是看好戏,这次,没白来。 里屋里面,莫如歌的脸色黑的像是下暴雨前的乌云,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大声道,“谁大少爷要娶你?!你一个低贱的丫头!给他提鞋都不配!!!” 话到这里,青莲顿时醒了不少,身上的两个男人还未停止,但、但为什么四姐在这里看着?!最主要的是,当初她明明就已经承诺过让自己做大少爷的侧妃啊!这下怎么又能这样的话! 莫如歌气的手臂摇了摇,刚好露出一个缝隙让她瞧见门口一群夫人姐来,她们的衣裳光鲜亮丽,但眼中看着的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幸灾乐祸。 青莲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场景,顿时大惊失色,尖叫了一声,伸手扯过被子就把自己包住,然后往角落里缩去。 莫世文走进屋,眼前出现的一幕登时让他怒火冲脑,这样的日子里,他的好儿子给自己丢这样的脸! 一步并做两步,他伸手推开莫如歌,对着莫城桦就是一个大耳巴子。 莫城桦是习武出身,力道本就比一般人大得多,如今又处于极度暴怒的状态下,那一耳光直接就打的莫城桦眼冒金星,摇摇欲坠的要倒在床上。 沈侧妃愣了一愣,见着莫城桦迷糊的样子,眼中只迷茫一瞬,立刻就明白了,心中暗骂,这孩子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出事! 莫城桦被打的狠了,两眼无神,空洞的摇摇头看四周, “谁敢打我?!” 他的话虽无力,但却不乏一股子狠意,谁料,他这话一出口,气的莫世文又揍了他两拳,几乎使上了所有力气,直接把他从床的这头揍飞到了那头的墙上。 眼见莫世文还有要揍他的样子,这下沈侧妃不淡定了,再打两下,非得打傻不可,于是就猛然扑到莫世文身上,着急道:“将军、将军,桦儿绝对不是有心的,他一向品行皆良,怎可能做出这样败坏名誉之事,绝对是、绝对是那贱人先勾引的!” 莫世文重重的两拳头打的本来已经清醒的莫城桦又延迟许久,才清醒过来,他感觉身上有凉意,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居然什么都没穿,立刻惊得他拉过旁边的被子往身上盖,“父亲,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没怎么喝酒的,只和莫笛月喝了一杯,之后跟着众人客套了几句,就听到有人煜王爷叫自己过去,再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你......”莫世文想起今日的日子,于两个女儿来都是好日子,这个逆子倒好,把脸都丢光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情绪,“快把衣服给我穿起来!” 沈侧妃见莫世文已经没有了要打莫城桦的意思,就放了手,去散开那些围观的夫人姐。 一切妥当,这及笄礼也算是已经完成了,虽然之后有意外,但重要的仪式该做的还是都做了。 莫城桦一身经过整理,已然是好得多,不过莫世文看他的眼神,却冰冷了许多,“到底怎么回事?!” 莫城桦一向温润的神情也维持不下,毕竟还是个一直被保护的公子哥儿,在外再多么的不可一世,在家中也还是很怕父亲的。 他不觉得自己上了青莲有什么错,他就怕,会被抖出他们合伙陷害莫笛月的事情,那找来的男人就跪在自己身边,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不准会招了自己出去。 “父亲,儿子本与众宾客寒暄,谁料忽然有人传话煜王爷唤我过去有事,煜王爷叫,我自然不敢耽搁,路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的就到了这里......“ 莫世文对着他哼了一声,不做声。 沈侧妃在一边站着,心里也是揣揣不安的,看到一边的莫笛月,忍不住道:“莫笛月,你不是要休息吗?怎的人走了,留下了一个丫头在此,勾引了桦儿?!” 莫笛月想了想,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这个事,当时青莲在外边守着,自己出去散步太不实际,难不成散个步还要爬窗子掩人耳目咩? “笛月只是躺着也头疼的紧,迷迷糊糊睡着后还不知为何,醒来就躺在花园里,慢慢寻着回来,谁料就见到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她这话也算是推尽了责任,一昏睡就什么事也问不出来了。莫世文对这种事情简直烦透了,但到底还是生活在宅院里的,虽不能算是个人精儿,但好歹还是知道些后院你争我斗的手段,这种事情,该问的是家里的下人。 “你是笛月身边的丫头,你,怎么会到大少爷床上了。” 青莲早已被这变故吓的发抖,不敢出自己的罪行,头上迎着莫笛月的眼光,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愧而死了,话哪里还敢隐瞒,“奴婢、奴婢在外等了许久,喊了姐几句也没有回 ...... 第八十七章 尴尬的场面 青莲早已被这变故吓的发抖,不敢出自己的罪行,头上迎着莫笛月的眼光,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愧而死了,话哪里还敢隐瞒,“奴婢、奴婢在外等了许久,喊了姐几句也没有回应,奴婢害怕出什么事,这才进去瞧瞧的,谁知道那床上躺着的不是姐,是大少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大哥绑了三姐出去的吗?” 莫如歌怒斥她,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莫世文本欲也没有要闹大的意思,不过一个丫头,要么杖毙,要么收做通房,也就完事儿了,可莫笛月在床上能被人绑走,这事情性质又严重了起来。 他一脚踹向地上的另一个男人,“!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被一脚踹翻,倒在了地上也不敢爬起来,浑身哆嗦的如筛糠一样,“人只是府上一个奴才......” “把你知道的一切出来!”莫世文眉头紧皱着,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还是衣冠不整的男人,只觉得心头烦躁。 那男人头微微抬起,好像在思虑着该不该,自己为别人做事,丢了命可不是一个好买卖。“如果我了,将军能否放人一命?” 莫世文利眸瞪着他,模凌两可了头,他这一举动直接把莫城桦和沈侧妃的心吊到了嗓子口。 但,一切事情的发生总是那么突然,莫世文给他时间想,待他想明白,正要开口,却一下倒在地上,唇色发紫,抽搐一下就没气儿了。 莫如歌嘴角漾开一丝笑意,做什么事,总要备好后路。 那男人唇色发紫,还是睁开的眼睛逐渐发黑,颜色深的如墨,浑身上下连抽搐都没来得及,只顷刻就已经一动不动,皮肤上暴起青筋,极为渗人。 那是毒蝎草,莫笛月暗地里摇摇头,瞧瞧一边的莫世文,气的额头都在一跳一跳了,唉,这个关键人物又死了,也不知道莫如歌那里弄到这些个毒药,拿出去随便卖卖都是能够活上大半辈子。 沈侧妃见此,和莫城桦对视一眼,皆是不约而同看到松了一口气,幸好如歌想的妥当。 证人死了,一切就好办多了,只需要稳住青莲,之后封紧了她的嘴就行,莫城桦眼里闪过一丝微光,忽然下拜,“父亲,如今事已成定局,人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事也是儿子的错,不如就让儿子娶了青莲做偏房吧。” 青莲听见,诧异的撇了他一眼,再次垂下的脸上露出一抹挣扎的色泽,但只是很浅很浅的,就像是夏天的夜空中,满天星子之中最为微的那一颗。 莫城桦眉头虽然还是皱着,不过显然脸色比先前好看的多。 自己儿子都愿意纳一个被别人上过的女人,不如就这样大事化,怎么自家儿女也没人受什么伤害。 其实要性格,莫世文算是一个中庸的人,这种性格在尔虞我诈的朝廷,好也好,不好却也不好,他不会想着向上爬,不会碍了别人的官路,因此招来杀身之祸。但他总是以和为贵,喜欢大事化事化了的处事方式,又容易让人看轻。 这种人在总是肢体占领大脑的武将中,真的是少见。 “笛月,你同意吗?” 莫笛月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意见,青莲嫁过去好歹是个姨娘,又把她送出去了,而且也做的也不算太绝。 莫笛月感觉这个结局,是阴差阳错的,让她圆满了。 眼看事情结束,莫笛月见也没什么事,就告退带着青竹离开。 只走到院门口,就见外头飘起莹莹雪花,不一会儿就落了个一头。 莫笛月想了想,和青竹往回走,要去拿一把伞,谁知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沈侧妃的声音,“将军,笛月被人绑了去,会不会......” 莫笛月皱皱眉头,郁闷的抿起嘴唇,一转身不爽的往外面走去,伞也不拿了,就是不想再听见这声音,她边走边仰头无语的不停翻白眼,自己难道是招麻烦的体质吗? 古代的妇女不要上班,这时间可能都用在嚼舌根上了。 眼前已经到了驻月阁,耳边的青竹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呜呜,青莲也太可怜了。” 莫笛月走到房门口,觉得这丫头真的傻到无药可救了,转头拍拍她的脸颊,眼睛里有碎光闪动,煞有介事的道,“青竹啊,大人的世界,孩子不会懂的。” 完砰的打开门,再砰的一声关上门,留下傻愣愣的青竹一人。 门一关上,她还没转身,就被卷入一个熟悉的味道中。 莫笛月唇边漾起一抹笑,顺着扣住自己腰身的手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 “宝宝。” 南宫煜将额头抵住她的,鼻尖蹭蹭她的鼻尖,散漫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声音宛若古筝般动人的穿入到莫笛月耳中,顿时让她心弦一动。 “你怎么还没走?”莫笛月耸了耸鼻子,双眸嵌在巴掌大的脸上,被脸上的笑意显得愈发晶莹晶莹。 南宫煜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紧扣住腰身的手也顺势让莫笛月坐在自己腿上,心内暖成一团,略带委屈,“难不成你希望我走啊?” 他虽这话,手指却在自己头皮上轻轻扫过,捻走了细碎的雪花,手心搭在发上,有热热的暖流从手心传出,本来微湿的发丝立刻变得干爽起来。 “嘻嘻,不希望——” 莫笛月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披风的带子因为系的不紧而松散开来,披风也落在了地上。 头上暖暖的,身子却微凉,莫笛月忍不住更靠近南宫煜一,想要吸收更多一些的温暖。 温热的身体贴的太近,的翘臂也挨到了大腿根部。 南宫煜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僵,搂住她的腰把她抱出来一,落在离身子远一,膝盖近一的地方。 莫笛月抬头,目光不解的望着他,微噘了嘴,“冷。” 南宫煜眸子微黯,亲亲她的额头,却还是不想把怀里的可人儿放回被子里,声音有哑:“乖,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我冷。”莫笛月又朝着南宫煜的方向蹭进去一,热的南宫煜眸色又黯了一些,无奈的叹息,抱着她的身子转过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搂住她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披风给她围上,之后覆在她的背心, “现在呢?还冷吗?” 那股原本在头的热流此时从背心传来,瞬间就让微凉的肌肤暖了起来。 “嗯,不冷了。”她一头撞进南宫煜怀中,抬起白嫩嫩的脸,两只眸子弯弯的,眸光悠然缠绵,笑若霞光,刹那明媚了整个房间。 南宫煜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怀中少女独有的气味环绕在鼻尖,娇俏的声音像是一曲和弦的落音,尾音很长,旖旎如梦。 他想要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在那听来醉人的嗓音中,化作了一声轻喃,抱着怀里的娇躯重重吻下。 情人的吻总是永不嫌够,载满了爱恋和缠绵。 就像莫笛月初次接受他时的亲吻,只要一想到这是以前的大哥哥,就总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而现在,呵呵,莫笛月双手拥紧了他,主动张开嘴欢迎她的到来。 唇舌都在拼命的纠缠彼此,就像是春风追逐流水,又好似垂柳划过水面,不断地纠缠,温存,有银色的津液从唇瓣流出,透着旖旎的气氛。 南宫煜在越来越火热的温度中,在檀口的每一处留下了自己的气息,宣布他的主宰地位。 灼热的气息令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高。 莫笛月含着他的唇,那滋味像是含着一块果冻,滑嫩的感觉让人难以松口。 不过,这火热的气息在门被推开的一瞬消散。 “姐......什么叫孩子不懂,难道我是......啊!”青竹尖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人却还是没有走掉。 良久,指缝间透出水灵灵的大眼,在还相拥着的两人身上梭巡,仿佛在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自家姐。 门本来开了一个缝,却因为青竹的松手而忽然被风吹的大开,冷风呼呼的灌进来,莫笛月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她倒是不在意青竹知道,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着也不是继续亲吻的时候吧? 她推了推南宫煜的胸膛,细声出的话语却全被他吞进口中。 门口那么大一个电灯泡守着,最主要还没有要走掉的意思,这怎么也继续不下去吧? 她的手使劲推着,嘴唇麻木的承受他的亲吻,完全没有一丝儿之前的火热气氛。 南宫煜无奈的松开,两人相离的嘴唇牵出一线银丝,莫笛月呆愣了下,霎时间红了脸,她也去想跟青竹解释,直接一头窝进南宫煜怀里当鸵鸟。 门口的青竹当真是不自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什么,大大的指缝间那抹红影抬起了头,薄唇微肿,美得像一朵罂粟,极致的美丽,却极致的危险。 此刻这朵美丽的罂粟正凶狠的瞪着她,华丽的凤眸满满的叙着他的不悦。 “我......我是不是该出去......” 第八十八章 擦边球 门口的青竹当真是不自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什么,大大的指缝间那抹魅惑的红影抬起了头,墨发软软的搭在肩头,薄唇微肿,华艳的两只凤眸魅惑无比,美得像一朵罂粟,极致的美丽,但却透着极致的危险。 此刻这朵美丽的罂粟正凶狠的瞪着她,华丽的凤眸满满的叙着他的不悦。 “你还有事儿吗?”南宫煜强忍着直接撵人的冲动,沉声问。 “啊,没什么事儿......”青竹傻愣愣的看了看莫笛月,又看了看南宫煜,终于有了觉悟,脸腾的烧起来, “我......我是不是该走了......” 青竹话音一落,人就已经“噌噌噌”的不见了。 她走后,南宫煜脸上才露出丝丝笑意,把窝在怀里装鸵鸟的某少女一把捞起来,瞧着她难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由得凑上前咬了她脸颊一口。 “门......门没关。“ 南宫煜衣袂带风,一挥手,门”砰“的关上,把想来想去最后鼓起勇气跑回来关门的青竹直撞的翻了一个跟头。 南宫煜脸上笑的温温柔柔的,煞是好看,莫笛月本就准备开口话,正好被他撞了个正着,一低头擒住粉唇,很方便的就让某人直接侵入了她的领地。 感觉身子被腾空抱起,短短的走路时间两人唇舌也没能分开,唇角留下丝丝晶莹的液体,将之前尴尬的气氛又转为旖旎,少女软香的身子被压入榻间,围住男子脖颈的宽大的广袖滑下,露出的是两截白玉般的藕臂。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但对于南宫煜来,这一次的滋味是新奇的,美妙的,更是让他心潮起伏的一次。 压在身下的少女身上只余了半身的布衣,其他的已经褪至腰间,手指能触碰到的地方,是没有了丝绸棉布间隔的肌肤。 同样是光滑细腻的触感,但是指尖贴上去的时候,带来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不同于自己的紧致微硬,摸上去时柔软细腻,就像是摸在柔软的棉被上,但却比棉被要更加柔韧。 又好像是在握着一块美玉般细滑,但却又比美玉更加的柔润细滑,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润。 就好比水是云是烟是丝是绸,是世界上所有最美妙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却都抵不得手掌下这一寸肌肤的滋味,让他沉迷其中。 他忍不住收了收手臂,掐紧她一掌可握的细腰,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 微微起伏的山峦还不够饱满,但就是这么青涩的起伏,触碰到他的时候,南宫煜再也形容不出那种滋味。 裸露的胸膛上传来细碎的磨蹭,是他人生中一次新奇的体验,恨不得再靠紧一些,把她嵌进自己的躯体,就此不再分开。 他的吻更深了些,吸住她的香舌,紧紧的,贪婪的不分开。 莫笛月脑子里乱乱的,灵魂都像是在云端慢慢飘荡,直到舌尖被吻的涩涩发痛,这时候才从飘飞中醒来,周围暖烘烘的,身子也轻飘飘的。 莫笛月懒懒的半睁了眸子想要看看是不是在梦幻中,刚好迎上南宫煜幽深的只能看到暗潮翻涌的眼眸,且含着深深的**。 这是不是走的有快了? 晕乎乎的脑子里难得还有理性之光,于梦幻中迸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在她思考快与不快的时候,在腰间磨蹭的手掌已经沿着线条慢慢向上攀岩,覆上了微隆的曲线。 温热的手掌覆在胸口,虽是极尽温柔,但还是带着微微刺痛,莫笛月皱了皱眉,胸口上温暖的手掌感觉清晰的很,她瞳孔一缩,瞬间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他的手,咕噜咕噜的朝旁边滚去。 “......南宫煜......太快了,你......你停下!” 南宫煜不让她走,长臂一伸,一把把刚滚出去一圈儿的人儿压回身下,凤眸微挑,手指重新覆上少女,朱红的薄唇再次攥住她的唇舌。 莫笛月使劲咬着牙,有些难受的音调一个个破碎的从齿间溢出,眸光如水,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湿意,一时间又恼又急,干脆学着他的样子,猛地吸住他的舌头,哧溜哧溜的往回吸。 不仅往回吸,还是一口气打算把舌头吞下去,不带换气的吸! 被人拼命拉着舌头往外扯,这种滋味实在算不上好,不仅粗鲁而且还很疼。 南宫煜一愣,眼里莫潮涌了,什么东西都褪的干干净净,睁眼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表情并非是自己所想的享受,看着居然有几分忍耐, “......宝宝,怎么了?”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方才从沙子中磨过,莫笛月眨巴眨巴眼睛,委屈的撇撇嘴,控诉道: “疼啊,叫你都不理我,亏得我机智,不然今天就在这里让你生吞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睁大了眼睛把自己的舌头当东西吃,一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刻松开了口,顺便还抬手擦了擦吸出来的口水。 南宫煜无奈了,看着面前一脸天真可爱的姑娘,叹一口气,“嗷呜”一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半天才出一句话,声音郁闷至极:“宝宝,我过两天来跟你提亲吧。” 莫笛月被他弄的痒痒,缩了缩脖子,含糊的了头,迷蒙间又想着,王爷的婚事不是应该皇上赐婚的吗? “......你快起来。” 她身子不安的扭了扭,想要从他身下钻出来,乱动之间,却忽然感觉身上的男人忽然僵硬,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窄的空间里做着低空飞行,好像还带着些许的诱哄,“宝宝,你别动,乖啊......“ 随着他的呼吸,火热的温度一下一下的喷在脖颈上,南宫煜紧紧拥着莫笛月的娇躯,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完全不敢动弹,就怕自己一个不慎会伤害了自己的珍宝。 莫笛月被这时候的南宫煜给吓着了,手在他身上无意识的动着,身体的某个地方被什么硌住,难受的紧。 毕竟还只是个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姑娘,她沉默了一下,身子听话的一动都不动,手却灵活的从两人身体贴合的缝隙间,钻了进去,想去移开那硌人的东西。 手指碰着了什么,压住自己的火热身体好像一瞬间静止,连呼吸都已经忘了。 “......“她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囧了一下,立刻触电了一般,想要松开手赶快逃开。 南宫煜哪里能这么容易放过她,一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修长的手指死死摁住她那意图逃离的爪子,在她耳边一下一下喘息着, “......宝贝儿,火是你着的,你要负责熄灭。” 莫笛月坐在他身上,褪及半腰的衣裳能隐隐约约看到背部以下的雪白肌肤,引人遐想,手被某人强硬的按在某处,尴尬的很,此时她脸色通红,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自己身下的男人衣襟敞开,露出了白玉般的胸膛,脸色因为情动而被渲染的成了粉红色,朱唇不断地喘着气,华艳的凤眸斜挑,骚的不得了。 “......你就不怕我给你捏碎了。” “你要是舍得,嗯、也无妨。” “你......” 南宫煜抓住莫笛月的手,分明自己也不懂,但于她来,却似是教导般...... 感受到手中的粘腻湿滑,还有鼻尖嗅到的那一股腥腥的麝味,莫笛月额头上的青筋开始蹦个不停...... 南宫煜紧紧搂着莫笛月,喘息了片刻后,摸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认真的给莫笛月清理手上的浑浊之物。 莫笛月双眸沉浮不定,粉唇紧抿,一言不发。 “宝宝,生气了吗?”南宫煜轻声询问,把帕子丢到地上,帮她细心的穿好衣服,额头抵住她的,华艳的凤眸闪闪烁烁的,看起来无辜的紧。 莫笛月转过身背对他,双手横在胸前,从鼻孔里轻哼一声,声音颇有咬牙切齿,“色魔!你还不快穿好衣服!” 南宫煜理好衣服,摸摸鼻子,非常没原则的又靠了过去,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宝宝,作为赔偿,我让你色回来还不行嘛,十次,一百次,都没问题!” “你......”莫笛月转过身子看她,脸色非常的强装严肃。 其实她倒不是生气,只是,呃,害羞了。 “宝宝的嘴巴红红的嘟起来,看起来很想让我吻的样子。”南宫煜眸光微漾,非常无耻的开始耍赖。 他的目光情意绵绵的,注视的莫笛月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很认真的解释道:“这是肿了,不是嘟。” 南宫煜轻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可是肿起来也很诱人啊。” “不理你了!” 莫笛月脸蛋红红的,只觉得他的目光悠长,在自己唇瓣上扫来扫去,犹如实质一般,心怦怦跳的厉害,羞怒的朝着他吼了一声,就要往床下跑。 第八十九章 四个一百八 “不理你了!” 莫笛月脸蛋红红的,只觉得他的目光悠长,在自己唇瓣上扫来扫去,犹如实质一般,心怦怦跳的厉害,羞怒的朝着他吼了一声,就要往床下跑。 “宝宝,你害羞了。”她坐在床沿,发现鞋子居然飞的老远,正打算赤脚走过去,南宫煜就到她身边,握住她略带冰凉的手,语气温柔。 “谁害羞!”莫笛月甩了一下他的手,脸颊滚烫。 “我害羞。”某个没原则的王爷很快就改口,紧紧攥住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莫笛月本想斥他一句,可听他这么,心底反倒被绵绵的甜意充斥,哼哼道:“一个大男人,还害什么羞!” 南宫煜笑弯了眸子,抓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莫笛月顿时脸又通红,想到之前自己的手帮他...... 呃,莫笛月脑子里忽然就迸出很久以前在某网站看到过的,关于现代女人的择夫标准—————— 四个一百八。 一百八十毫米,一百八十厘米,一百八十平米,一百八十分钟。 她的视线无法控制的朝某人某部位瞄了一眼,突然又觉得自己太邪恶了,身为一个在现代还未成年的少女,呃,灵魂神马的不算数,身为一个未成年少女,她现在该想的应该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她一个劲的沉思,嘴里喃喃的就了几个一百八出来,南宫煜稍愣了一下,眼里起了一抹玩味,“你这是什么标准?” “什么什么标准?”莫笛月随口搭话。 南宫煜语气微微带着疑惑,“你不是一百八十毫米,一百八十厘米,一百八十平米,一百八十分钟。这些词语太新鲜,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分别是什么意思,顺便也好检测一下我是否达标?” 莫笛月看了一眼南宫煜漂亮真诚的凤眸,转头捂脸。 这家伙离开现代太久,应该不懂这些了吧?不懂吧? 再看一眼他略带疑惑的神情,莫笛月再次转头捂脸,确信这人肯定不懂。 话她和男盆友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情,虽他不懂这话中的意思,可感觉,还是好邪恶的啊。 帮他检查一下,真的合适吗? 之前的手心感觉,应该不止...... “宝宝?”南宫煜看她头转了又转,肩膀还微微颤抖,轻声喊道。 莫笛月转过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胡八道: “这四个词语的意思呢,分别是懂得关心人,有高大的外表,足够的收入,以及,咳咳,持久专一的耐心。” 南宫煜憋住笑,掀起薄薄的眼皮,长睫与瞳仁化为浓重的黑,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相信,“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嗯。”莫笛月重重头,在心内催眠自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绝对是这个意思! 南宫煜将她躲躲闪闪的眼神收于眼底,眼神似笑非笑,声音略略兴奋:“那我日后一定要时时用一百八十毫米和一百八十分钟对待宝宝,让宝宝欲罢不能,最后只能喜欢我一个。” 莫笛月泪流满面,这货,两个词语挑的太棒了! “你可以直接关心和专一,不用费力多这八个字的!”莫笛月试图劝阻他把那两个敏感词抛弃。 南宫煜挑眉,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我认为我对新词汇更有感觉,难道宝宝,你不喜欢我对你一百八十毫米和一百八十分钟吗?” 莫笛月猛然昂头,铁头功使得正好,狠狠的撞上了南宫煜的下巴,她果断明白,这厮好歹还是个半现代人,绝对明白了这两个词语的意思,这是在调戏她呢!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她呀! 莫笛月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下去才好,脸上恼羞成怒: “你快回去,走走走!” 她一把拽起他,赤着脚就推他出门去。 南宫煜被推至门前,就抵着门不走,微笑,天真无邪的眼眸瞧着面前少女纠结的脸庞,“宝宝,你要不要告诉我真的意思呢?” 莫笛月脸蛋刹那间爆红,这厮明明懂还要问自己,这怎么出口啊!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看天,“你不觉得今夜的月亮特别圆,星辰特别亮,站在这浩瀚宇宙下,我们应该畅谈人生和理想,才不枉费如此良辰好景吗?” 那些一百八十什么的就如同浮云,让风吹走它吧! “是吗?”南宫煜回头看了一眼寒风呼呼的冰雪天,和天边将出未出的一弯月牙儿,微微一笑,将莫笛月搂入怀中, “我的人生和理想呢,都是如何成为宝宝的内人上,宝宝既然想谈,我们不妨换个地,深入探讨一番?” ...... 这个人是不是也太会见缝插针了? 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挖坑,敢情最后跳进去的都是自己? 简直太失败了! 莫笛月瞪他一眼,“作为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你的人生和理想不应该是如何让王府更加声势恢宏,震惊海外吗?” 南宫煜颇为可惜的叹了一声,很无耻的找到机会告白,“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了宝宝啊,我的人生理想就变了呢。” 拜托啊,公子,有出息成不成? 怎么能把一个女人当作理想呢? 虽然是这么腹诽着,可心里却又甜滋滋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在爱人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呢? 就算是情话,也一样动人。 她装着不在意,全然忘记话题已经从那个令人抓狂的一百八引开,“你快放开我,这里没关门啊,被人看见岂不要损坏我们的名声?” “没关系,看到才好呢,这样我才能赶快把宝宝娶回去。” 他的手臂紧了紧,全然不顾一切。 莫笛月也无奈,任他抱着,只感觉身上的男人忽然沉默了起来。 许久,他松开了手臂,手掌轻轻捧住莫笛月的脸颊,鼻尖在她鼻尖上蹭蹭,颇为依恋,“宝宝,明天我要去漳州一趟,最迟半个月,我就会回来的。你乖乖等我,回来我们就去请求赐婚。” 莫笛月怔了怔半天,情绪忽然不舍起来,心底已经开始提早消化这个消息,轻轻颌首,“嗯,好。” ——------------------------------------------------------------------- 南宫煜走的第三天,南宫弦办了一次型的狩猎大会,莫笛月自然也在受邀队列,对此她表示兴致缺缺,狩猎还是秋天的好,大冷天的骑马到处跑,喝西北风啊喂? 狩猎连续了几天,今日是最后一天,莫笛月也不好再不去,这一回是骑马,也不好带上青竹去,好在南宫煜放了叶枫回来,有个人能陪着去。 众人去的皆是皇家被围起来的地,莫笛月下了马车,一眼就见四周插着黄旗,高高搭起的台子上那道深紫色的身影。 四处摆着座椅,来的大多数是男子,但也不乏有很多的世家姐,不论骑术好不好的,脸上皆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欲要在这些贵公子哥儿面前一展风采。 莫笛月眸子眯了眯,高台上坐着两人,是南宫弦和莫如烟。 安若之近来失宠,这事已是传的朝堂遍野,就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也知道了,没想到却已经成这幅模样,堂堂贵妃也留在宫里。 她此刻是郡主,只有别人对她问好的份,也便是一路过去对着南宫弦和莫如烟请了安,便寻着个位置坐着安静不动,充分的缩了自己的存在感,心里一边还凉凉的想着,她的桃花早开了,比你们都强。 莫笛月的到来倒是让人群中出现一阵的骚动,她披着月白的披风,看来没有要骑马的意思,头上挽着凌云鬓,仅簪了两只白玉蝴蝶瑶,垂在眉边,摇摇晃晃的煞是好看,她微微一笑时两只杏眸弯起来,就像两柄弯弯的月亮,有种不符这个年纪女子的可爱。 不凌厉,不冰冷,不娇纵,在大寒冷的天里像是江南桥流水下的一抹清泉,河边随风轻拂的一只嫩柳,杏花树上的一颗嫩苞。 很纯洁,很清透,也很干净。 莫笛月平日里很少出席宴会,一时众公子哥儿也摸不准她的脾性,此刻又有一个正三品的郡主身份压着,他们也不好贸然打扰,只能远观看着。 远处莫如歌跟众姐寒暄着,她老早就已经到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也没有要过来话的样子,莫笛月弯弯唇,一副非常标准的坐姿。 高台正对面是一大片枯死的茫茫草地,一直向前能看到一片树林,远处一个的身影驰马而来,向着南宫弦禀报,是发现前方有大型猎物出没。 一些男子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就等着南宫弦一下令,他们就会立刻策马冲出去。 南宫弦斜靠在大大的用毛毡铺好的椅子上,唇角若有似无的勾着,含情的桃花眸一直有意无意看向某处,“你们要去便去,朕此刻还不想出行。” 第九十章 突如其来 一些男子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就等着南宫弦一下令,他们就会立刻策马冲出去。 南宫弦斜靠在大大的用毛毡铺好的椅子上,唇角若有似无的勾着,含情的桃花眸一直有意无意看向某处,“你们要去便去,朕此刻还不想出行。” 他一声好似解放似得,一大群贵公子哥儿立刻翻身上马,往林子中驰骋而去。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莫笛月感觉脚凉凉的有些麻木,正准备起来走走,就见莫如歌缓缓走来,她一身披着一个白狐坎肩,身下是撒花罗裙,眉目带笑,“三姐姐,一人坐在这里也不嫌冷清。” 本来走了一大群男眷,留下的女眷皆都互相攀谈,也颇为无聊,看着莫笛月一人肃静的坐在一处,身后一个冰冷的侍卫,四周好像就划了一个自我领域似得,连莫如歌也没在一边,竟也没人敢过去打搅,此刻见莫如歌去了,众姐也都围了过去,打破这一片区域的宁静。 “不会,我坐在这里挺好的。” 她的话没别的意思,很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但莫如歌就是觉得她是在‘如果你不过来,会更好’,她脸色僵了僵,还是就着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了。 莫笛月身份现在是正三品,众人见着自然是要行礼。 “郡主,上次风寒可好些了?” 莫笛月抬眸望她一眼,见是上次扶着自己的那个女子,对她的映象倒也还不错,遂笑道:“已经是好多了,谢姐关心。” 那女子本是搭个话,但她一提到风寒,那就又让众人不得不想到莫城桦的荒唐事儿,莫如歌当即脸色就变得不好看,红唇抿着,坐在一边也不作声。 “这次也不知道谁能拔得头筹呢。” “郡主,你这两天没出来过,可是错过了好多精彩的围猎呢!现在张家的公子猎物是最多的!” 莫笛月看这姑娘话的喜悦样,大概就猜的出她该是挺喜欢哪位张公子的。 正闲聊着,又听得远处一声马啸,莫笛月抬眼看过去,来人却是让她一喜。 王紫娟策马而来,看样子是刚狩猎回来,马背上拖着几只的野兔,她见着远处的莫笛月,立刻翻身下马向她奔了过去。 “莫笛月!你好样啊!几天不来,害我在这里也没个伴儿!” “嘿嘿,我这不是把你给忘了嘛。”莫笛月笑看她,毫不心虚,实话,她还真是见色忘友了来着。 王紫娟不同于其他娇滴滴的姑娘,属于豪放型的,又多年不在家,自然在京城没有什么好朋友。她在直接越过众姐,想要一把拉起莫笛月。 谁料叶枫一把挡住,没让王紫娟得手。 四周那些姐们开始有些发愣,再见这两人的熟捻样子,不禁对王紫娟又看不惯了几分。 王紫娟面不改色,挑挑眉,收回手抱在胸前,“哟,这不是哪谁嘛,你也太没眼色,不知道我是这丫头最好的朋友啊?” 莫笛月笑了笑,站起身绕到王紫娟面前,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人尖锐的声音打断。 “好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莫笛月扬眉望去,却是一脸冷傲的纪未云。 纪未云见她望来,心头一跳,口中还是不由自主的道:“本来就是,只不过一个郡主而已,这都能让你在这耀武扬威的,真不害臊!” 她远远见着莫笛月被人围住,心底那口气简直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再看到王紫娟,立刻就忍不住跑了过来。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啊!我都没多做纠缠!你怎么那么贱?”王紫娟眼中闪现怒火,很显然跟纪未云是有恩怨的。 她的话好像一下道重,两个女人的世界好像已无她人,各自都闪现出熊熊怒火,纪未云怒不可竭,手控制不住的指着王紫娟,也顾不了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我贱还是你贱啊?!是我缠着你的未婚夫还是你缠着我的未婚夫?!” “你胡什么!”莫笛月拦在王紫娟面前,伸手打下了指到眼前的指头,她搞不清状况,但却是绝对护短的,更何况纪未云在她眼里,那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纪未云顿了顿,忽然冷笑起来,“真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王紫娟微垂着脸,看起来好像有难过,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她想了想,忽然道:“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纪未云冷笑一声,“怕你不成?你男人输于我,马术,也一样不如我!” “那就试试看!” 王紫娟只想赶紧把这个人带离这里,阻止她出太多讽刺的话,却见纪未云忽然一笑,抬手指着莫笛月和莫如歌两人,“二人赛马多无聊,不如四个人一起呀?” 要赢莫如歌她不敢,但莫笛月跟这个贱人她是赢定了!心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压一压莫笛月的威风,让所有人看看,她们围着捧着的人到底多无用! 莫笛月想了想,头算是应了,手里接过侍从牵来马的缰绳,回头对叶枫道,“叶枫,你在这等我。别跟着去了。” 气氛不怎么好,之前那个搭话的女子忽然拍了拍巴掌,缓解缓解气氛,:“好好好!我最喜欢看马术比赛!我给你们当评判!” 纪未云跳上了马,面带挑衅的看向王紫娟,“你那么想要丢脸,我成全你!” 王紫娟咬咬牙,将马背上的兔子扔到地上,也翻身上马。 “就以林间的红线为界,我数到三声,谁能最早一个来回,谁先到达那便算赢!”莫笛月冲莫如歌微微一笑,径直下了场,也不要人搀扶,跃身上马!她的身手矫健,身姿美妙,一看便能知是一个好手。 远处高台上,南宫弦直起身子,眼里带兴趣,仔细的瞧着那抹月白。 “三!二!一!开始!”那个姐挥舞着一条红色丝巾,红光满面。 莫笛月被冷风一刺激,顿时几天沉积的懒意瞬间散去,双腿夹紧马腹,快马加鞭,立刻就冲到了最前面,耳边风声潇潇,疾速带来一种不出的快意。 莫笛月就在眼前反超,纪未云简直眼睛都要烧红,不由恼怒,拼命抽了一鞭子,飞快的想要冲上前,反超前面的莫笛月和莫如歌。 她正加速,身后又不疾不徐的冲来一人,王紫娟对她灿烂一笑,马鞭一扬,赶超前去。 看台上的姐们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见过这种女子拼命赛马的场景,开心的不行,完全忘记了往日的仪态,大声的给几人加起油来。 此时莫笛月在最前,莫如歌相差的距离也不算太远,王紫娟被甩在后面,而纪未云,已经没有人去注意她了。 南宫弦已经坐起,狭长的眼眸暗含的深意没有人能懂,瞳眸如墨水浸染,化了里头一切能被看出的情绪。 “皇上?” 莫如烟手臂轻攀着南宫弦,微微蹙眉,不悦之意表现的并不明显。 南宫弦未能理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像知道了什么,脸色忽然一变,身形一掠,已经驾了一匹马疾行出去。 四人已进入林间,都策马狂奔着,没人注意到脚下,地面的石子乱动,上下不断起伏着。 很快,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所有的马儿都受了惊吓,举蹄嘶鸣,身子整个腾空,马匹开始漫无目的向前狂奔。 莫笛月瞬间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拉住缰绳,正要回身,转眼又见莫如歌疾驰而来,连忙摇摇头,示意她停住。 莫如歌眼神一闪,强拉缰绳的手一止,直直向着莫笛月强撞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莫笛月没想到她会横冲直撞过来,莫如歌脸上的阴毒让她心惊,摇晃的地面根本没有着力,身子瞬间腾空,眼前看到的景物,是一棵倒下的大树。 还没反应过来,大树轰然倒下扬起的尘土淹了她的口鼻,恍惚间感到强烈的冲力,还有自己飘忽在风中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会昏过去,脚上突然传来的尖锐疼痛惊醒了她,身体却一下被人揽住。 “你有没有怎么样?”南宫弦滚落地面,一向妖妖媚媚的眼里余下担忧。 “啊......没关系。”莫笛月身子颠颠摇摇的,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晕的有些难受,因为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原以为混乱等到大地停止晃动就会过去,可没等到晃动过去,却突然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直接把两个人震得朝低洼处滚下。 莫笛月听到巨大的轰鸣声,耳里嗡嗡乱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摇晃,她甚至没办法辨别方向,只感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分裂开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整个大地的震撼才逐渐过去,耳边已经没有听到开始稀稀疏疏的人声,尽管只是短短一刻钟,但对四处的破坏却是巨大无比。 她勉强镇定下来,身处的地方一片狼藉,已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居然会发地震——————” 第九十一章 惊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整个大地的震撼才逐渐过去,耳边已经没有听到开始稀稀疏疏的人声,尽管只是短短一刻钟,但对四处的破坏却是巨大无比。 她勉强镇定下来,身处的地方一片狼藉,已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居然会发地震——————”南宫弦动了动,转头看着四周的情况,他们现在滚落在一片树林,到处都是大大的乱石,看周围树的品种和高度,这应该不是他们之前所在的狩猎的那片树林。 稍稍恢复了些体力,南宫弦从地上支撑着爬起来,然后将莫笛月也从地上拉了起来。 莫笛月站稳了身子,右脚可能被树干砸了一下,有些骨折,疼得不能直立,只能单脚站着,胸口也像被一大块石头砸到过似的,闷做一团,喘不过气来。 南宫弦皱皱眉头,伸手让她坐着,“你别动,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他伸手捏着她的脚踝,去找对位置帮她把骨头接起来。 莫笛月疼得瑟缩了一下,却硬生生的忍住,感官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他手中咯咯作响,手心粘腻的很,全都已经被汗湿了。 她也顾不得脏,口中咬着一支树枝,额头上冷汗直流,却愣是不肯喊痛,南宫弦给她摸好了骨,只一声轻微的“咔擦”,骨头已经给正好了位。 莫笛月嘴里的树枝跌落下来,眼前开始阵阵发黑,不由自主的身子就软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南宫弦见她突然晕倒下去,立刻明白,她是被生生痛晕的,一时间心头有些揪紧,此时天正冷着,不准什么时候会下出雪来,一直呆在这里,可不是个好方法。 南宫弦一把背起她,好不容易,寻至一个避风的地方作为栖身之所,准备等莫笛月醒来再做打算。 女子的脸只有巴掌大,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有些暗暗的剪影,勾勒其上。只这样看着她,居然也不觉得无聊,南宫弦替她将额边一缕汗湿的发捋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想想她一个人去青城找南宫煜的事,还真是可气啊。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莫笛月才缓缓睁了眼,有些虚弱的咳嗽了两声,看了他一眼,“皇上,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救我?” 南宫弦的头发微乱,脸上有几抹黑色的泥土,看起来十分狼狈,他想自己是为救她而来的,可是又觉得,自己堂堂一国帝王,为了救一个女子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实在够没面子的,他想了想,还是道: “朕不过路过而已,见到你就顺带好心的救一下。” 莫笛月抿抿唇,顺带救一下把自己都救到这个旮旯地儿来了吗。 南宫弦见她醒了,心底的担忧也就散了些,一下坐到莫笛月身边,“早知如此,你不如像前几日一样,不来才好。” 南宫弦怎么也在将军府叨唠多日,且对某女也算得上是特殊对待,两人也还算是相熟的,起话来顾忌也没有其他人那样多,莫笛月瞪他一眼, “还不是怪你?大冷天狩什么猎,自己买了放出去再去抓回来,有意思咩?” 南宫弦狭长的眸子微闪,有些污泥的手指报复性的戳了戳莫笛月的脚,一下僵硬过后,立刻换来她的另一只脚踹,“哎呀!我的本来就是事实!作为一个皇帝,只这样你就报复我,也太气了!哼!气!” 南宫弦拍拍被她踹一脸的地方,妖娆的狭长眸子微含笑意,脸上好像有嫌弃般,“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 若是被朝中重臣看见南宫弦这样,怕是要怀疑这一个男人是不是假冒的皇上了。 谁能想到,歧幽国两个金字塔端的皇帝和王爷,皆都会在一个姑娘面前卸下了防御。 莫笛月斜睨他一眼,撅嘴去看别处,心底蓦地就想到以前南宫煜对她过的‘脚力惊人的女子’,唉,这货,还有**天才回来啊。 “也不知道城里面怎么样了。” 她的脸上也有一层脏污,但看起来非但不狼狈,还像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只需将那外表的尘土抹去,余下的,就是惊人的光芒,南宫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抬头看看天,悠然道,“这不是你该想的,这是朕该担心的。” 莫笛月翻个白眼,哼了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你想不想回府?” “能回去吗?” “为什么不能,四处转转也比在这里等死的好。”南宫弦分明不认识路,但的却理所当然,他是知道,暗卫不需多久就能找到这里来的,再低头看她的脸,明明白白的不信任,他眉头一挑,“怎么?不敢吗?” 南宫弦跟莫笛月的相处方式与别人不同,话的形式更是不像一个帝王和一个大臣的女儿话,他明白,要让自己手下的女儿对自己不是恭维客套,那只能靠些别的方式增进感情。 很显然,他成功了,不过,他在莫笛月心中的定位与他想象的好像略有不同。 这不是个好人。 “不敢?有什么不敢。” 激将法对莫笛月很管用,她立刻蹦起来,谁知脚还没踩在地上,一阵刺骨的疼痛就袭上心头。 她的眉头霎时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不可抑制的开始扭曲。 我嘞个去,痛啊! “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还这么莽撞。”南宫弦脸色一肃,立刻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再乱蹦。 莫笛月抿抿唇,刚想道的谢谢又吞了回去,蹦起来是因为他,所以这是他该做的...... 南宫弦背过身子,声音无奈,“上来吧,我背你。” “你背我?你确定?” 她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不敢相信,这个一开始见面就只知道命令自己做这做那的皇帝,能出背自己的事。 就算是而已,莫笛月想,她也已经感激的喷了一脸血。 南宫弦侧头瞪她,颇有恼羞成怒的样子,虽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恼羞成怒什么,“怎么?朕难得要背你,你还不愿意?” “不是不是,”莫笛月摇摇头,已经确定此人不是在假话,“我是觉得啊,你堂堂一国皇帝吧,屈尊降贵的来背我一个臣子的女儿,让我有受宠若惊咩。” “你上不上来,皇帝的背!只此一次,我数三个数,你再不上来......嗯哼!” 莫笛月唇边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这种天大的便宜,错过了可就没有了,怎么可能不占!张开双臂,呼噜一下就蹿了上去。 这个皇帝虽在自己眼里也没有多厉害,可是在现代,他的身份可相当于当初的****啊! 莫笛月脸上瞬间绽放一朵名叫灿烂的花,两眼舒服的眯了眯,努力催眠着,这可是毛爷爷,自己能让毛爷爷背,此生无憾啊...... 南宫弦本在话,她这一撞过来也没有防范,身子顿时向前顷了顷,“你也太不淑女了!” 莫笛月顿时睁眼,手指拔了他一根头发表示不满,打断了自己毛爷爷幻想的坏淫...... 南宫弦看起来很瘦,总是妖妖媚媚的,有像女人,但却又没有人觉得他是女人,他的背脊很宽,很温暖,脖子修长,莫笛月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十分的妥贴。 南宫弦瞪她一眼,也不多,双手拦过她的双腿,就向前走了起来。 莫笛月的身子趴在他的背上,看起来像一只猫一样,轻盈娇,身体很轻,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就仿若一些偶尔会斗斗嘴的哥哥和妹妹一般。 莫笛月脚踝受了伤,现在处在这种摇摇晃晃的情况下,居然有昏昏欲睡起来,她轻声打了个呵欠,眼皮子就快要耷拉下来。 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沉稳,南宫弦眉头皱了皱,不想让她睡着,骤然出声,“笛月。” “......又干嘛。” “你很累吗?” “又不是我在走路,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莫笛月声音闷闷的,带些鼻音,看起来是受了风寒。 “......那你为什么要睡觉。” “难受。” “生病了吗?”南宫弦默默的向前走,寻思着暗卫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不是,困的难受。” “......” 南宫弦眉头挑了挑,有无语。 人家都明白了要睡觉,一直打搅好像不大好,可是,又不想让她睡着......南宫弦抿了抿红唇,深紫的衣裳虽有些脏污,但毕竟是极好的料子,随着走动飘出淡淡的光晕,桃花眸泛出一层光泽, “莫笛月,你嫁给我吧?......当皇后。” 背上的身子动了动,不知是听见没听见,也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 莫笛月其实一开始被他吵几句就清醒了许多,正迷迷糊糊的想再睡过去时,被他一个惊雷给吓了吓,亲,我家桃花出远门了啊,你可不能趁机挖墙脚...... “嗯?” “不......” 第九十二章 惊雷(2) 莫笛月其实一开始被他吵几句就清醒了许多,正迷迷糊糊的想再睡过去时,被他一个惊雷给吓了吓,亲,我家桃花出远门了啊,你可不能趁机挖墙脚...... “嗯?” 莫笛月悄悄睁了一只眼去看他,两人脸正好撞到一起,那双眼里的绝不是在开玩笑,她眨了眨眸子,硬着头皮讪讪道:“不了吧......” 声音闷闷传来,南宫弦脸色顿时一沉,颇为不满,“你再一遍?” “我不。”莫笛月算是知道,这人可不是在开玩笑,是真有让她当皇后的打算。 她这回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明明白白的拒绝,南宫弦长睫垂下,挡住了那骤然闪现的一丝危险。莫名的,就觉得她一定是因为南宫煜,他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沉声问道:“为什么?” 莫笛月想了想,出一个比较妥贴的理由,“你前不久才娶了我二姐,再娶一家姐妹,恐怕要惹朝堂非议。” 政治方面来,南宫弦一次性娶了将军府两个姐,一个皇后,还有一个是四妃之一,那瞬间就把莫世文推到了风口浪尖啊!就她这性子,一下做错了什么,还不得被文官弹劾死。 再了,她家桃花等了她八年,现在恩恩爱爱的哪儿能让南宫弦来插一脚。 “没关系,歧幽开国乾帝曾娶过丞相家三女,皆排为四妃其中,朕也不算开了先列。” 南宫弦不以为然,一步迈出林子,四周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蓦然见一处白影朝她走来,莫笛月瞪圆了眼,心想这来的可真及时,立刻指着那处惊喜的叫唤,“叶枫,我在这儿!叶枫!” 叶枫手里拿了件新的披风,本就已经见着两人,看到她这样,不禁微微一笑,“我看到了,姐。” 莫笛月此时的形象可谓非常糟糕,本来发髻乱七八糟,她索性直接把发簪什么的都去掉了,现在一头散发披着,一路又被风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劫难似得。 “皇上,您的侍卫就在后面。”叶枫走到两人身边,轻轻颌首,声音不卑不亢的。 莫笛月一笑,张开手,就要往叶枫身上扑,谁知脚却被两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固定着,再回头看,南宫弦眸子沉沉的盯着自己,妖媚中带着危险,并没打算放开她。 “呃呵呵......这次,谢谢你了......” 她讪讪的笑,脸上的泥巴也跟着表情动,看起来滑稽的很,南宫弦盯着她看了半天,直到见着自己的侍卫也从不远处过来,这才不得不放下莫笛月。 莫笛月撇撇嘴,单脚一下地,就要蹦向叶枫而去,谁料肩上搭上来一双手,把她硬转了个身,南宫弦神情温柔如水,一手帮她顺了顺发丝,狭长的眸子里却是明明白白毫不掩饰的占有, “笛月,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再给我一个定论。” 莫笛月含糊的头,暗自心惊,那表情哪里是等她的定论,根本就是三天后如果不同意那就来强的吧? 呜呜,这株烂桃花可不好打发...... 她要找自家桃花商量商量对策...... 叶枫用披风把她包好,脚尖一踮,只一息之间已然飞出好远,他看看怀里丫头,她看起来好像颇为郁闷,一向清透的眼里有不解。 “姐?” “干嘛。” 叶枫觉得自己不该问多,不过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事情,实际上刚才他也不是没听见南宫弦的话,现在只是想知道,南宫弦要她考虑什么。 “在想什么?” “唉,还不是南宫弦,抽什么风,刚娶了我二姐,现在又要娶我。 早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个好人。” 莫笛月这话的时候大眼眨巴眨巴的,粉唇扁了扁,再配上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是一个可怜儿。 唉,话她在家里关系还不错的姐妹,就只有柳姨娘膝下的两个女儿,莫如烟和莫如云,可比莫如梦和莫如歌心眼少多了,莫如烟对南宫弦的情意,绝对不包含他的身份,是真真正正的崇拜之情,爱慕之情。她要进宫,那还不闹翻了天。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当下之急,是怎么把时间拖到南宫煜回来。 “姐,那您作何打算?” “哼,我这么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少女,怎么可能认命的进宫。”她从鼻孔里哼了一个调调出来,又道: “要不是莫如歌,我哪里会这么惨,真是好心没好报。” 两人心中想得事皆是风马牛不相及,陷入了沉默中,一跳一跃间就已经进了城。 京城中的状况比郊外要好些,但只是好些,并不代表不严重,外头最大的寺庙门口已经是汇聚了上百号的难民,城中塌掉的房子不少,有些米庄和钱庄因为倒塌,而被一些人趁火打劫...... 当时南宫弦不在宫里,能掌大权的一个也没有,京兆尹火速进宫禀报也无人敢出头,此刻的京城由于没有的得到控制,已经混乱一片。 莫笛月心里略慌,生怕自家人出了什么事,赶忙让叶枫带着回去。 她进了宅子,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地瓦片石块,这才舒了一口气,看将军府的状况,比外头好多了。 管家诚惶诚恐的出来迎接,莫笛月皱起眉头,拳头不由紧了紧,问道: “府里众人可还好?有没有谁受伤了?” “回姐,府中无人受伤,不过老太君地震之时还在屋里,不过好在出来的及时,只是受了惊吓。”管家有条不紊的着。 这样听来,这边的地震还真是比郊外的要轻多了。 “家里损失很大吧?”她示意叶枫带她去蒲松阁,就算脚受了伤,但已经知道老太君受惊吓的事,她就还是得先去蒲松阁,怎么着这也是做孙女的义务。 “姐猜的是,将军收藏的许多古玩瓷器损失 的最大。” 不管城里轻了多少,地好歹还是摇过了,别什么古董瓷器了,全都直接散架子了,几乎每个房里都是乱七八糟的。 莫笛月头,把头发随意挽了起来,脸上也用管家递来的湿布擦干净,看起来虽还是乱七八糟,但确实比之前顺眼的多。终于和叶枫到了蒲松阁,刚走到门口就是一片喧哗,里头早已经被整理好了一切,除却房屋上破掉的角不,看起来与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老太君院里早就齐聚满了人,她坐在主位上,就瞧着围在周边的热热闹闹,莫笛月到来随着婆子的一声叫唤,全都把目光聚集到了这里。 “见过郡主。” 众人纷纷见礼,老太君年轻时也是诰命夫人,品级并不比她要低,见她时眉头皱了皱,似乎不满她被一个侍卫扶着。 莫笛月颌首,示意她们起身,“老太君,您没事儿吧?” 老太君再看见的,是她一拐一拐的走路,立刻撑起拐杖,向下走来,“人都没事,只是损失了些财务罢,你怎么了?脚怎么一瘸一拐的。” 看来众人还都瞒着老太君自己的事儿,既然都不想让她担心,自己也不必多,莫笛月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莫如歌,“笛月没什么,不过赛马的时候突然地震,出了意外,脚崴了一下而已。” 莫如歌早就已经回来了,她看着莫笛月在眼前消失,看那样子受伤再轻可不该是这副模样,她狐疑的看着眼前女子,瞳眸幽幽的流动一股暗光。 老太君可能是真受到了惊吓,见人没事也就放心,用手拍拍她的头,脸上笑得和蔼,“没事就好,你这样,先回去换身衣服,请个大夫来瞧瞧脚严不严重,顺带再看看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 “是,老太君,那孙女先告退了。” 莫笛月应了句,让叶枫搀着要往回走,又想到什么,转头问:“爹爹呢?” 老太君的脸色沉了沉:“这次京城忽然发起地震,塌了好多屋子,就连皇宫里也没有幸免,大受损失,且皇帝出事的当儿世文又不在,还没帮上什么忙,虽错不在他,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莫笛月头,告退了。 幸好南宫弦帮她正好了骨头,要她自己帮自己弄,不准还真没法儿下手。 她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青竹傻愣愣的坐在她房门口,眼圈红红的,不由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呢?” 青竹顿时哭出来,道:“青竹见四姐那么早就回来了......青竹好怕姐——————呜呜。“ 怕她回不来?莫笛月干笑两声,这丫头敢情是在这里胡思乱想呢,“无妨的,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哪里能丢青竹这么可爱的丫头一个人,要死——————那也得一块拉你下去啊......” 青竹顿时破涕为笑,眼泪可能憋了太久,还在忍不住哗哗的流,连忙上去一起扶着莫笛月...... 第九十三章 提早了 怕她回不来?莫笛月干笑两声,这丫头敢情是在这里胡思乱想呢,“无妨的,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哪里能丢青竹这么可爱的丫头一个人,要死——————那也得一块拉你下去啊......” “姐——————” 青竹顿时破涕为笑,眼泪可能憋了太久,即使发现没事,也还在忍不住的哗哗流,连忙上去一起扶着莫笛月进门。 莫笛月也不再多,强撑着回到屋里,脚踝处就不知不觉肿的老高了,本来接好骨头就该好好休息,自己这一回来又东奔西跑的,不肿的跟猪蹄一样才怪呢。 叶枫不顾青竹惊诧的眼光,弯下身去脱了她的鞋,看样子是想帮她揉揉,可能又忽然觉得这样子不大好,手伸到一般硬生生僵在了半途,头又往下低了,轻手轻脚的把她的脚放回了床上,道:“我去叫大夫来。” 落入莫笛月眼底的,那双一向蕴含冰天雪地的眼睛,此刻是温柔深邃,有许多关心和不舍写在里头,她不禁失笑,“你别去啦,我自己不就是大夫,让青竹再给我揉揉就好了。” 他头,退到了门外去。 ---------------------------------------------------------------------------- 此次地震的不只有京城,歧幽国的大半地方都损失极大,南宫弦很快下了命令,开了粮仓,开始给受灾的各地百姓放粮。原本动荡的人心很快就平定下来,受灾严重的地方原本预备出逃的百姓们开始返回家乡,重建家园,而本来损坏算是较为轻度的京城也正在重新修正之中。 即使前不久发生了地震这件大事,但春节当前,于那些并没有流离失所的家庭来,地震已经得不到他们在忙碌中的一关注。雪仍旧在下着,傲然盛放的梅花挺立着,给红火的春节沁了一丝芬香,纯白的瓣儿上覆着一层薄薄晶莹的冰雪,看起来显得愈发的纯净,就像一个披着冰雪外衣的美丽仙子,欲语还休的躲在远处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 莫笛月不知道南宫煜去樟州是有什么事,只明白是公事,她也懒得多问,掰着指头算他还有几天回来,离南宫弦的三天,就是明天了,要是他非要来强的,那自己就来个‘一病不起’,看他娶个鬼去。 莫笛月腿用药敷着,再裹上纱布,看起来就是一大团,跟猪蹄似得,行动都不方便,不过这样倒也没有给莫笛月带来多大的困惑,更加应了她懒鬼的性子。 此时她闲闲的躺在床上,将头向后靠在垫高的枕头上,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帐,心思却飘到了外头,起初见雪,还是很欢喜的,现在下多了就发现,那白白的东西又冰又凉的,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被窝里头暖暖的,和屋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温馨且又温暖,另一个,只是冰冷和无情。 莫笛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渐渐地又觉得有些困意,脸微微撇向被子里面,眼皮耷拉下来,浅浅的呼吸声在室内起伏。 忽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屋子里,在莫笛月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慢慢的接近了她身边,看到只余下一把青丝在被子外的莫笛月时,身影顿了一顿,哭笑不得。 莫笛月感受到,自己朦胧中好像有人钻进自己的被子,她迷糊的摇摇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耷拉着,身子骨碌骨碌的向里滚啊滚,让出了些位置给来人。 来人伸手揽过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很心的避开了她的‘大猪脚’,心里却颇为郁卒的想,要是来人不是他,那这丫头是不是也一样让人抱着? 自己钻进被子里她也不看一眼,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人抱了去,正想着,莫笛月一只手搭来,紧紧抱住来人的腰身,身子四处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又像猫儿一样睡下。 南宫煜顿时瞠圆了眸子,这死丫头,不知道是谁就敢这么乱搂乱抱的,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准相公! 莫笛月睡得不熟,脸蛋因为一直埋在被子里头,所以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粉粉嫩嫩的,甚为可爱。南宫煜眼里极度哀怨,死死盯着浑然不觉的某人看,却又不忍心吵醒她,只得手臂紧了紧,宣告他的绝对权。 莫笛月本来是面对着南宫煜的,这样被他一紧,久了就有喘不过气来,她脸一皱,暗中蓄力,抬脚就狠狠的把南宫煜踹下了床。 这一踹可好,直接把那只‘大猪蹄’给痛的叫苦连天,莫笛月顿时痛醒,像兔子一样猛地弹跳起,皱着脸叫了一句,手还没动,立刻就已经有人在揉她的脚。 她就静静的坐着,待到疼痛消散后,才发现了旁边一脸紧张的南宫煜,手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嘻嘻的笑了声,“怎么是你呀.....” 她的样子也不像还疼,南宫煜止了手,委委屈屈的坐到床上去,大掌握住她白嫩的手,“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啊,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南宫煜瞪圆了一双凤眸,就看着这姑娘边笑边扯住被子,最后一把蒙住头,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敢情她刚才做梦摸他头来着...... 夜色中,月光清辉雅洁,银色如水中绿叶娇花,就算是在黑夜中也依旧绽放生机,白皑皑的雪层在清亮的月光下灼灼生辉,虽冬意正浓,却也不免会有一些提早盛放的花儿。 莫笛月在半夜悠悠转醒,眼眸上还带着一层蒙蒙的水雾,五官意识大概都清楚后,她顿时被腰间的大手吓了一跳,哪个色鬼敢上本姑娘的床的?! 她骤然抬头,看到人时被惊了一下,揉揉眼睛再看,哎哟喂,还真不是做梦。 “宝宝醒了。” 他眼睛也带迷糊,声音慵懒,看来也睡了一觉,只不过比她醒的早一而已。 “嗯!” 紫色的纱帐层层叠叠,瞧起来梦幻而不真实,此时南宫煜在这背景的衬托下,感觉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啊呸!睡美男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几天没好好见过了,莫笛月只觉得南宫煜好似变得更俊美耀眼,若质地绝佳的宝玉,只想让人一直瞧下去。 “你怎么提早回来啦?” 南宫煜眼眸一深,只是看着她,就是不话,莫笛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贸然话,摸摸鼻子,一副‘我没错,你干嘛用这么看坏孩的眼神看我’的理直气壮模样。 南宫煜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细细的审视了她一下,起初地震的时候他就怕她出事儿,叶枫又给自己了她骑马受伤,书信简单,把一切简单描述了一边,他也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的,不过还好,脚崴了就是,身上别处没什么伤口,此刻她惘然不知的样子,似乎是自己有题大做了。 “不会骑马还去赛什么马。” 他脸色好看,明显的只是怪她不爱惜自己,莫笛月心底一甜,双眸一弯,瞬间又活跃起来,人虽然还睡在床上,话表情却眉飞色舞:“我怎么不会骑马,上次我可骑过了佟画的!我马术很厉害的,你要是不信的话,下次我们可以比试比试,你肯定没我厉害!” “那么厉害还能受伤?” 他淡淡挑眉,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不由得被她感染,眼底晕满笑意。 “哼,要不是有人算计,我哪里能那么倒霉,”莫笛月耸了耸鼻子,倏然又想到,都是因为莫如歌,自己才那么倒霉的跟南宫弦撞在一起的,不由又撇嘴,“都怪莫如歌......” 这些南宫煜自然是已经知道,有头痛,这丫头桃花真不是盖的......树敌,也挺多的...... 他一口咬了下她的鼻尖,上半身压着莫笛月,表情十分狰狞,看起来很幼稚,“死丫头,你睡觉没一防备的,啊?随随便便就能让人上你的床?” 莫笛月莫名的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黑眸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脸上摆上一朵大大的笑容,“你这不是随便的人啊,要不然我哪儿能让你上来......“ 南宫煜眼睛眨了眨,长睫扑闪两下,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狭眸再看向女子的时候,那密密麻麻的情丝就像是春蚕吐出来的茧,一圈又一圈的似乎要将莫笛月就包在目光里。 莫笛月被他看的脸红,心神微漾,“诶对了......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话音未落,粉唇便被人覆了上去,毫不犹豫的被人开,瓜分她每一分的甜蜜和呼吸,强迫她不得不忘记一切,接受和回应他的qin袭与气息。 第九十四章 不行吧 莫笛月被他看的脸红,心神微漾,开口打断这暧昧的气氛,道: “诶对了......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话音未落,粉唇便被人覆了上去,毫不犹豫的被人开,瓜分她每一分的甜蜜和呼吸,强迫她不得不忘记一切,接受和回应他的qin袭与气息。 待亲到两人呼吸都不顺畅的时候,才放了开来,南宫煜看着她的乌发附在润白的肌肤上,脸酡红,娇羞微喘,修长的指轻轻撩开落在她颊边的发丝,声音里更多了一层喑哑,温柔问道: “宝宝,想我了没?” 莫笛月几乎全身脱力,软靠着他,媚眼如丝,娇美无双,双眼迷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俊脸,还是执着于之前的问题, “呼......你......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南宫煜似笑非笑,斜睨着怀里的丫头,那狭眸中绽放出的风情,简直令人心魂皆颤,有力的臂紧紧环住她的纤腰, “宝宝身边桃花乱颤的,再不回来,指不定被谁拐走了。” 呃,这货远在樟州,没想到居然还知道南宫弦这事。 手脚都被他给缚住了,莫笛月只能用眼睛表达自己的无辜,大眼眨巴眨巴的,粉唇微翘, “我神马都没做......” 言下之意,都是南宫弦的错! “再了......桃花神马的,哪里有你多......” 南宫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眉眼微挑,“你们俩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不好不好......绝对不好!” “那他还背你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她的话戛然而止,想到什么,抿了抿粉唇,大眼使劲瞅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这人貌似什么都知道,多了好像更不好。 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她想反驳,又觉得自己不占理儿,但又觉得他也不占理儿啊...... 莫笛月腹诽,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货,上辈子家里卖醋的。 她想想,这个话题还是不要持续太久的好,于是脸色一肃,出了一件令她烦心了几天的事情,“你,明天要怎么办?” 南宫煜收敛了之前的神情,伸指弹了她额头一下,莫笛月的事,他自然是清楚,明日就是南宫弦的三天期限,要是被昭告天下了,那可就难办的多了。 南宫弦必定没想到,自己会提早回来了。 “你相信我不?” 虽是这么问的,但他眼里却是满满的高傲自大...... 南宫煜能力不必质疑,可莫笛月很是质疑他的信心,毕竟南宫弦,再怎样也坐上了那个龙椅,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一只绵羊,任人摆弄的呀...... 微微踌躇了会,弱弱道,“可那是皇帝......” “唉,宝宝,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啊......” 看着他摇头叹息的样子,莫笛月眨眨眼,心想,不管什么方法,反正他绝对不会任自己进宫的,便微微一笑,顺口道,“信啊,你煜王爷想做的事,那里会有不顺利的。” 闻言南宫煜不由失笑,望着她的视线更加宠溺, “真是没想到,宝宝在心中对我的评价这么高,真是让我欣喜呢。” “若不如此,你第一公子的名号,岂不是叫来好听的。” “就算是叫虚的,你也甩不掉我了,我可是赖定你了。” “切---那也得我愿意让你赖,你才能赖的上啊。” 听着莫笛月俏皮的话,南宫煜不禁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这个宝贝,一辈子,也不会放手了。 暮色渐沉,离着天亮还早,再到深处,薄云遮掩了月色,整个大地的夜顿时变得漆黑如墨。 -------------------------------------------------------------------------------------------------------------------------------------------------------------- 深夜的将军府里,除了换班的侍卫,几乎没有任何院里了灯火。世人皆饱-暖-思-淫-欲,在众人呼呼大睡的情况下,莫笛月就是这么个纠结情况,虽没灯,但那双眼睛在淡淡夜明珠的光芒下,闪烁着堪比火眼金睛的强烈光芒,成天在床上睡觉,这刚醒,自然是一也不困的,而吃么,睡觉前吃过了,自然也是不饿的。 夜色漫长,她撑着眼睛也睡不着,感觉快熬不下去。 瞅瞅眼前微瞌的双眸,长睫浓密,眼下却有一圈淡淡的青黑,她有不忍叫他起来陪自己聊天。 莫笛月松了松腰间的手臂,半侧着身子把脑袋撑起来,就这么端详着他。 话,她在现代还真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大帅哥,要是没发生那意外,他现在绝对在女人中抢手爆了。 不过咩。这男人是本姑娘的,莫笛月手捂住嘴偷笑了一下,又忽然撅起嘴凑上去偷亲他的面容,再一下,又一下,还来一下。 失去过,心头就总是会有一种恐慌,无论是否玩笑,都会比他人来的认真,来的计较。因为那恐惧一语成谶。 莫笛月失去过洛铭希,洛铭希也失去过莫笛月。 好在,能在有生之年重新相遇。 他的睡颜让人看着,只觉得美,仿若只是这样。头上就有满天闪烁的星星宝石,映着黑色的夜空,一轮明月的光辉全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皆作为他的陪衬,莫笛月看的痴了,不甚清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仙人下凡,还是妖精幻化。 这份和谐,就非要有人来破坏,莫笛月蓦然就感觉口干舌燥,舔了舔唇瓣,缓缓凑上自己的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唇齿纠缠,无须演练,迸发的激-情已经胜过了理智。 南宫煜无奈的睁眼,唇上被人左啃右啃的满是口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开了,这磨人的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话刚开始他倒是想要享受享受她这难得的主动,可是当这种享受变成折磨...... 那装睡是装不下去的了。 他双手放在她腋下,撑起她的身子,努力的忽略掉嘴巴上啃出来的口水,声音好听如琴音,温温柔柔道: “宝宝,你别闹。” 莫笛月愣了愣,大眼里闪过一丝心虚,被抓包的心虚。 不管怎样,明天还没到不是,那件事还没解决不是,能解决不代表莫笛月现在放心,心头始终有一根弦紧紧的压着,难受的紧。 她按实质意义来,只能算是半个现代人,毕竟这俱身子是在古代长大的,她的思想不如古代人一样,亲亲摸摸的一定要到成亲后。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莫笛月很快,就把那心虚抛诸脑后,两只手努力的要再去搂住南宫煜,不过,许久也没有结果。 莫笛月不满的嘟了嘟粉唇,眸子亮晶晶的, “南宫煜,我们做吧。” “什么......?” 南宫煜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有一种名为理智的东西在慢慢坍塌。 他想了她八年,几乎夜夜都能梦见她的笑靥如花,想得到她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在此之前,莫笛月只是南宫煜心中的一弯月亮。 是的,他被镇住了。 当你对一件东西乞求的太久,心中会有敬意,甚至供在心头膜拜,时间一久,那乞求就不是乞求了。 南宫煜不清现在什么心情,复杂的就像是上万根丝线缠上了心脏,半天都解不开,缓不过神来。 等到他反应自己听到什么,这丫头想做什么的时候,莫笛月已经把他的衣服扒了一半,手摸来摸去的在自己身上火。 南宫煜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身体某处坚硬已经蓄势待发。 美人送上门,这还能忍得住,不过,南宫煜就是忍住了,心里的悸动依旧,声音沙哑的一塌糊涂,“宝宝......乖啦,现在不是时候......” 莫笛月被他抱起来,放到了一边。 “什么不是时候,月黑风高夜,流氓作乱时啊......” 她又要凑过来,南宫煜感觉自己想哭都哭不出来了,这么一个磨人的死丫头,半夜搞嘛呢搞。 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什么,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献身,他该很高兴的啊,但就是有股子感觉,觉得应该留着,等到成亲的晚上。 或许在古代久了,思想也落后了。 乱摸的手被牢牢控制住,莫笛月的挣扎不得果,脑中开始考虑,情绪从不以为意--到死命挣扎--再到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最后直接恼羞成怒。 乱摸的爪子突然不动了,南宫煜愣了愣,就见莫笛月脸色酡红,眼神却冷静非常,静静的扔出了一个是男人听见都抓狂的地雷, “你该不是,不行吧?” 第九十五章 难得耍回流氓 或许在古代久了,思想也落后了。 乱摸的手被牢牢控制住,莫笛月的挣扎不得果,脑中开始考虑,情绪从不以为意--到死命挣扎--再到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最后直接恼羞成怒。 乱摸的爪子突然不动了,南宫煜愣了愣,就见莫笛月脸色酡红,眼神却冷静非常,静静的扔出了一个是男人听见都抓狂的地雷, “你该不是,不行吧?” 南宫煜瞪圆了眼,直直盯着她看了半晌,定住她纤腰的手僵硬无比,华艳的凤眸慢慢闭上,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蹦哒个不停,他这回来的,真他妈不是时候。 莫笛月眨了眨眼,跟着他闭眼的间隙,也僵硬了,她刚了什么?她在质疑自己的男人? 她微微眯了眼睛,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后悔的样子。 南宫煜感觉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咬咬牙,一起身,蓦然压上她的唇,似有若无的轻轻舔着,话时候有一股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被莫笛月全部吸入鼻腔之中,净是异常的满足。 “宝宝......” 身下少女懊恼害羞的模样尽入眼底,心痒难耐呀!他顿时红了眼,此时自己倒是脱的差不多了,莫笛月还穿的牢牢的。 这感觉不大好。 索性一下把她完全压住,手探-到身下毫不犹豫的拉开睡袍的带子。 裙子被完全脱下的那一刻莫笛月才反应过来,啊啊啊的紧张叫了几声,又忽然觉得丢脸,分明就是自己撩起的嘛...... 南宫煜堵住了她的嘴,纠缠着她的舌,滑腻柔软。他的手也不老实,隔着一层薄薄的衫揉着她的胸口,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 看来还真被气的不轻。 他伸手拽起莫笛月,让她坐起身正对跪着的自己,声音喑哑道: “宝宝乖,来,帮我解开。” 他身上也脱的差不多,衣服有些可笑的挂在身上,莫笛月半坐半躺的在床上做着心里挣扎,这自己挑起的祸,临到头的时候居然还怯场了,太丢人了吧。 南宫煜好像等不及了,拿着她的手放到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莫笛月,声音诱哄,隐含一丝难耐,“宝宝乖,解开它。” 是眼中情意太满还是声音太好听,莫笛月终究伸出了手,帮他解了开来。 她陡然觉得气氛尴尬,只知道手拍着红红的脸颊降温,再抬头看他的时候,那魅惑的样子让她心惊,立刻开始悔过,自己之前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 莫笛月的样子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儿,可爱的只能让人兽-性大发。 胸前一凉,他的手已经拉开带子,把仅剩的月白肚兜扯开,用手撑床悬在她的上方,不由分的攥住粉唇,唇齿相连之间不断有几个破碎的音调从中溢出, “宝......你这样,真是迷-死人了......” 他的舌尖扫过口腔的每一处,手游走在她身上,其中一个被他握在手中,嘴唇滑到耳际,脖颈,锁骨...... 修长的玉指也从胸前滑到腰际,腹...... 渐渐的,划过全身,几乎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莫笛月瞪大眼看着浅紫色的帐,身体挺的像具死尸,已经快被吓死了,不断后悔自己干嘛要惹他,手臂紧紧抓住他,的每个字的音调几乎都抖了几抖,“南宫煜,你的手......你的手......” “手怎么了?”他声音哑的仿若在粗砺的沙子中磨过,但并不想伤害了她,只是细细的做足前-戏。 “......在......你在摸哪里......?” 她已经不出完整的话,浑身绷紧,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声音颤抖的似乎都要哭出来。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指做的每个细微的动作。 “下面!”他的话十分言简意赅,他在摸下面,“宝宝......湿、了。”他轻含住莫笛月的耳垂,暧昧的话语轻柔的随着热气飘到她的耳畔,惹起一阵酥麻,从受了伤的“猪蹄”,一直到大脑都是麻的。 多么有禁忌感觉的两个字啊,简直要让这两个初食禁果的人疯狂,莫笛月闷哼,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心叫大了声音,把其他人引来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南宫煜——” “......嗯?” 声音一个颤抖,一个含糊。 “能......能,能不能别做了......” 完她自己都想要捂脸了,身上的男人动作未停,舌尖在她的耳垂上碾转反侧,zhire的呼吸喷在在耳边感受的格外清晰,南宫煜额上滑下几滴冷汗,有佩服这个姑娘的思维, “你让我现在停下?” “呃......呃......”她“呃”了半天,大脑的思路已经把十八弯转了几遍,终于还是没经过脑子的出一个很不靠谱的理由, “你这样子,我突然感觉脚特别疼......” “你不要的话,我就会疼。”此时两人真的算是“赤诚相对”了,南宫煜咬住她的唇瓣,手指还是在她身下时不时的按压着。 “你哪疼?”莫笛月觉得南宫煜在骗人。 “这儿疼。”他另一只手牵引过莫笛月的手,却被她惊人的闪电速度缩回,卖萌的南宫煜......是能秒杀一切的,莫笛月也不例外啊。 谁来救救她...... 感觉快要不住了...... 南宫煜的唇舌往下移动,埋头在脖颈处,暧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在他唇舌如此繁忙的情况下,手指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里,游走在四周来来回回,轻轻的抚摸,按压,磨蹭,但却依旧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啊呀————南宫煜南宫煜!受不了了!” 莫笛月摇着头,只觉得身上有一串电流阵阵划过全身,不出是那里受不了,只能不住的大声叫嚣,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那股不安。 南宫煜也没让她失望。抬起头来看那红红的脸蛋,手也抽了出来放到两人眼前,邪气的眼眸流转,这样的南宫煜简直是魅惑。 莫笛月眼一瞪,瞥见他的手指上泛着水光,脸色立即“轰”的一下红了喝彻底。 “宝宝,你还要不要继续......” “不要不要!不要!”莫笛月几乎是立刻就大喊了,也不待他完,直接就打断了他还要的话。 “那好吧。”他起身,直接扯掉了她的自制四角内裤,再将自己也剥的丝毫不剩,俯身搂住莫笛月,“本来还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的呢。” 他的满眼笑意和她的惊诧愕然形成鲜明的对此。 “什么啊?”莫笛月瞪眼,蓦然从心底涌出一股上当受骗的委屈感。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当然是以为你真的......不做了,我们可以忘掉之前的事,好好的聊聊天,安静的睡睡觉。 当然,现在他这样子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这种话怎么能跟他。 “啊......” 突然她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句,两人都是光溜溜的,而且很明显的能察觉到他的有啥正抵住自己,硌死个人,简直要把她完全烧着了。 “你快拿走,你快拿走啊,南宫煜......呜呜呜我快怕死了......” 南宫煜的唇色朱红,脸颊流下了汗珠,显然忍耐已经快要到了极限,他还是勾了勾唇,试图减轻她的压力,“宝宝,你也太菜了,刚才调戏我不行的那股子蛮劲儿去哪儿了?” 莫笛月囧了囧,感觉到身上的男人低头在吻她的手背,坏心的动了动跨,本来还想让她更加能够适应一些,但两人却都因为这个动作有些受不了,南宫煜qingchuan,压着她缓了缓,然后坐起身,一手抓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脚踝,打开了双腿,眼睛瞬间光亮了起来,他屏息, “唔,简直要疯了......” 他似乎就要迷失,伸手去触摸那地方,莫笛月惊呼着立刻翻身想要逃走,却被他用手挡住, “宝贝儿,别躲......” 他仔细的瞧着她,看着自己的手在四处游走,看着他最心爱的宝贝为他动情...... “南宫煜,南宫煜,你个大坏蛋,我就是难得的耍了回流氓,你就趁着这个机会使劲儿的欺负我......”莫笛月眼泪汪汪,无辜的死死瞅着他。 “宝贝儿,你不是胆的人,也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我是南宫煜啊,你也愿意和我做的不是吗?” 话音一落,大手已经牵引她的手到了胯下,大手叠住自己的,不让她逃离。 guntang,光滑是刚入手的感觉,她有被吓到,理论知识再多,也不如实践一次来的强不是? 莫笛月咽了口口水,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到这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起先消失的勇气又突然回来了。 她心翼翼的低头看去,满眼的都是yinmi景象...... 肿么都过不了。。。 第九十六章 蜕变 刚入手的感觉有些不出,她有被吓到,理论知识再多,也不如实践一次来的强不是? 莫笛月咽了口口水,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到这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起先消失的勇气又突然回来了。 她心翼翼的低头看去,入眼的景象让她脸色爆红,南宫煜看她有所松动,便松开了自己的手,只剩她的手握着。 莫笛月微微颤抖,手指动了动,只能感觉他的心跳变快了许多。 “宝......快......” 莫笛月感觉自己已经是极限了,手里的感觉已经无法形容,南宫煜眼睛闭的紧紧的,轻喘几下,终于还是无法忍受,直接把她压下。 “别,别,我......” 莫笛月霎时间止了口,身体撕裂的痛楚立刻席卷了全身,她紧紧的绷住身子,丝毫不敢放松,手指甲已经刺进了他的胳膊。 “宝宝,放松些,宝宝,乖啊......” 南宫煜声音喑哑的不成样子,额头上的汗珠落下,滑落在莫笛月的肌肤上,看得出来他很难受。 “呜呜......疼......疼死了......” 莫笛月死紧的揪住他的胳膊,眼泪呜呜的一直顺着眼角往下流。 “我不动,我不动了好不好!宝宝你放松一些,别哭......”他的汗浸湿了额角的发,迷蒙着双眼紧咬住嘴唇,简直美的诱惑。 莫笛月缓了缓,自己虽疼,但又心疼他,抓住手臂的手不由得松了开,攀上他的脸颊。 南宫煜见她不再紧绷,又向里挤了些进去,看到她立刻皱紧了眉头,立刻又停了下,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半天,终于到了尽头。 她僵硬了半天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南宫煜却一直挺着,汗水滴答的落下来,表情十分的扭曲辛苦,刚想再动一下,莫笛月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南宫煜......南宫煜,我好疼啊......你快停下来,里、不是看起来都——很......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就这么疼......呜呜呜......” 果然,言情神马的,都是骗孩的。 她抽抽搭搭的完整了一段话,豆大的眼泪从眼角划过,撇着嘴呜呜呜的哭着。 南宫煜那个心疼啊,见她哭的伤心立刻就去吻她,一时却忘记了自己还在她的体内,这一动,直接又牵动了身体,弄得她眼泪流的更多起来。 顿时他也不敢动,身体僵硬的像一块石头似的,前不前后不后的样子,就这么呆了大半天,直到她的哭声渐渐的变了,表情松动许多,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无辜的样子十分动人心弦。 南宫煜再也忍不住了,话的时候嗓子都哑的不成样子,“......宝宝,这回,我真的动了......” 他伏在身上,忍不住的让人娇羞的声音从口中溢出,虽十分羞人,到却也增添了一丝微妙的气氛,疼痛依旧,还有一胀胀的感觉,总之来,非常的不舒服。 上下攒动的人影在眼前晃啊晃,他微微眯着眼睛,嘴巴张着,低哼时不时的传出,汗水从脖颈流到胸膛,性感迷人的转不过眼...... 他抽空看了莫笛月一眼,正好撞见她的目光,隐忍着的笑意爬上微红的脸颊,“要不要、低头看看我们?嗯?” 莫笛月羞得不出话,摇摇头,又头,伸出白嫩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嗯......我......你别看我!” 她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南宫煜头,什么都依了她。 莫笛月指缝闭紧,确定他看不见自己了,这才低头看去,他跪在自己腿间,那修长白皙的双腿前前后后的看的不甚清晰,但他在身体里进进出出的那个......特别清晰! “轰”的一下,莫笛月的脸爆红,死死的闭住眼睛,再也不愿意去看他。 本来还是疼得紧,但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掺杂进了一丝快感,莫笛月怎么着还是第一回,也没什么经验,只觉得累的紧,迷迷瞪瞪的就睡了过去,嘴里时不时的哼哼出几声来。 两人的第一次,直接从夜半纠缠到凌晨,南宫煜眉头皱紧,使劲抱紧了她的纤腰,腰间的幅度加大,力度大的好像随时都能够把她撞坏了,随着一声闷哼,停止了这场huanai。 窗外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莫笛月眼角尚有一条泪痕挂着,南宫煜心疼的吻吻她,手指抚了抚她的发,身子向下滑去。 莫笛月腿间是混乱不堪的一片泥泞,白液杂着些微的血迹让他看着心疼。 “似乎需要处理一下。” 南宫煜喃喃自语,看了看凌乱的床铺间,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要理好这些,似乎有些麻烦啊。 他兀自穿好衣服,干脆连着两层被子一把将莫笛月卷了起来,转眼看看房间的面貌,嗯,这下好了,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南宫煜满意的勾了勾唇,珍宝的抱着怀里睡意朦胧的人儿,打开窗子直接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房间里的味道,该散散。 其他的一切,相信叶枫能做好。 两人一路飞行,莫笛月被包的紧紧的,完全没有任何在天上睡觉的感觉。 不过片刻,已经到了煜王府的流色归。 南宫煜抱着丝毫使不上力气的莫笛月,径直走进了房间自带的温泉,跟剥粽子似的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轻轻将她放进去温泉,温暖的水流瞬间席卷全身,这种时候能泡泡温泉,绝对是一件乐事。 南宫煜跟着进来,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手臂从后面穿到前面,在温热的水中为她按摩,轻轻柔柔的,从肩膀到腰腹到腿间,他的手似乎有魔力般将她所有的疲惫感都抚平。 玉指又来到敏感的下身,他只是认真的帮她清理,不再是疼痛的感觉,而是电流划过的酥麻,见莫笛月呼吸有些不平起来,南宫煜微微一笑,手指转动的探了进去,轻轻吻住她的红唇,手指里里外外的滑动起来。 莫笛月瞬间有了感觉,眼睛骤然睁开,却还带着一丝未醒的余韵,双腿有无意识的蹬动, “快出去......出去......你干什么。......南宫煜,你个色魔......” 南宫煜轻笑,嘴角净是满足的笑靥,知道她还未完全清醒,埋头在她耳边嗫嚅道,“宝宝......我爱你......” 以前是没有拥有过。 拥有过,那就忍不得失去。 宝宝,没有了你,自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把她转过身来正对面抱着跨坐,却并不有什么动作,手从前头环过,停在裸背上轻轻柔柔按摩着。 两人就这样在静静的坐着,在外面看来是多么**的一幕,实际上,两人只是单纯的拥抱着,却并没有多做什么,望着她在自己怀里一副迷糊蛋睡得死死的样子的样子,简直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 两人在温泉里呆了很久,经过第一次后,两人的亲密度好像又提高了不少,就这样在温温热热的睡得天昏地暗也不自知。 这样的一夜,如此的难忘。她和她的男人在一起,累极了直至昏过去,却感受到他帮自己洗澡,帮自己擦身子,再搂着她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南宫煜趴在身边,艳丽的双眼柔柔的看着自己。 从女孩子蜕变成女人的第一次,醒来看见的,一定要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即使他有诺多的事情要做,南宫煜也不忍扔下她一人。 莫笛月实际还没睡饱,梳顺的长发被她蹭的乱七八糟,完全散开在丝被上,平日里灵亮慧黠的眸光此时迷离如烟,迷迷瞪瞪的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支起身来,歪头带笑,嘴角露出两颗的虎牙,迷糊间看到南宫煜,“......今天......南宫弦的事......你记得啊.....” 南宫煜微头,眉头皱着似乎不满她一大早起来就提到别的男人,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就见带着烟云般朦胧眸子的少女露出一个极为怪异的表情。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身上随便套上的睡袍有些松了,眼神带着栀子花般的柔软,珍珠一般的京润。 南宫煜眼神有那么一瞬迷离,伸手就要拽下她。 “哼......” “咚”的一声响,刚才还豪情万丈的情绪,一下子被强迫中断...... 南宫煜愕然,手还在空中没来得及收回,柔软如花瓣的嘴唇,带着两颗门牙,印。 他勾唇,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满满的无奈。 如玉的手指放到唇畔,一的感受平滑的肌肤上,突兀出现的两个巧的月牙型凹印。 指尖缓慢的摩挲,像是在品尝生命里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滋味。 南宫煜起身,在莫笛月唇上印下浅浅一吻,再转身时,眼底爱恋的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朱唇微勾。 该去处理正事了。 亲,第一次啊,怎么写都封,还能素到哪里去...... 第九十七章 血玉 指尖缓慢的摩挲,像是在品尝生命里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滋味。 南宫煜起身,在莫笛月唇上印下浅浅一吻,再转身时,眼底爱恋的神色消失的仿若从未出现,朱唇微勾。 该去处理正事了。 养心殿内,空荡荡的大殿地龙烧的正旺,安静的就只能听见外头的风雪和殿内炭火偶尔噼啪作响的声音,南宫弦坐在殿中主位之上,细细的看着奏折。 莫如烟安静的在一旁,带着鎏金空护甲的手执起了一幅画卷,展开在眼前,红唇微微抿着,脸上带些许思量。 很纠结般,想了半晌,她将手中的画卷一合,还是道: “皇上,依臣妾来看,舍妹笛月当是赐婚的好人选。” 要赐婚,朝中能配得上南宫煜的女子,也不过寥寥数几。 她出莫笛月,实在不是个好提议,将军府中已经嫁了一女进宫为妃,且一进宫就被册封为了四妃之一,已经足以见皇恩浩荡。煜王爷手握歧幽朝的兵权,若是再嫁一女为煜王妃,难免有种想让自家势倾朝野的动机。 莫如烟自然想到了那些,但她还是要,女人的直觉总是敏感的,自己的丈夫心在不在自己身上,总是能经过一些动作得知。 当初南宫弦中意笛月,在将军府她就已经得知,直到莫笛月离家,自己一进宫便成了四妃其一,她还欢喜的以为,南宫弦是喜欢自己的。 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南宫弦手一顿,狭长的桃花眸向她一挑,危险之意不言其中,“你倒是,为何她是最好人选?” 莫如烟看着他,感觉头皮一麻,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温软,仿若春天柳叶上的雨滴,虚虚的漂浮在空中,“皇上,臣妾愚钝,但依臣妾的推断,煜王爷要求的女子必然要容貌出众,家世不俗,煜王爷手操重兵,自然娶的女子要是贤淑良德的,臣妾转了一圈,对众位姐也不甚了解。 此时再想到舍妹,臣妾在家中与笛月的关系也是极好的,姿容颇好,仪态也是端庄有度,再看她的身份,除去将军府嫡女不,还是皇上亲封的正三品郡主,满朝也是屈指可数的,如此思量之下,臣妾这才敢斗胆出舍妹的名字来。 皇上,你看可好?” 这番话的头头是道,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是想让家族独揽大权,看不出一儿的私心。 莫如烟不是傻子,男人的心在别人身上,你要对付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要想想,如何挽回男人的心。 贪心也好,嫉妒也罢,她就是想让这样一个高大的九五至尊,只喜欢她一人。此时有这个机会让莫笛月嫁出去,自然是可以很好的绝了南宫弦的念头。 炭火烧出来的暖融好似给大殿增添了一丝温情,莫如烟笑看着南宫弦,头上的翠珊瑚松石发钿在炭火中闪闪发光,将一双温软平和的丹凤眸带上了一丝犀利。 南宫弦手肘撑上桌面,眉头细细的挑了起来,好似不在听莫如烟话,又好似听见了正在思考。 莫笛月贤良淑德? 莫笛月仪态端庄有度? 他的淑妃在睁眼瞎话呀。 直到外头的宫人汇报煜王爷觐见,南宫弦也没有对莫如烟的意见出一个好或者不字。 南宫煜从大门进来,外头又下起了大雪,他身上披着的白色大氅好似带起了一阵风雪的寒气,为色调凝重的大殿添了一抹轻鲜的气息,南宫煜将大氅脱下交给宫人,上前中规中矩的对南宫弦行了一个礼。 “煜王爷来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莫如烟从上头走下,笑着对南宫煜头,向外头走去。 “烟儿。” “......臣妾在。”莫如烟有些疑惑,转身对着主位男人行了一礼。 就见南宫弦唇边泛起一丝淡笑,妖娆的就像有一株黑色的曼珠沙华在她面前徐徐绽放,惑了她的眼,鲜艳的红唇轻启, “朕认为,你的想法与朕的,大相径庭。” 空荡荡的大殿回荡着这几个字,莫如烟蹙紧了眉,南宫煜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看着,他刚进来,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莫如烟就是觉得难堪,竟失神到自己怎么回到宫殿的都不知道。 南宫弦将最后一本奏折叠上,抬眼看向一脸笑意的南宫煜,五官立时就犀利起来,好比殿外的风雪打在人的脸上,让人生疼。 “南宫煜,十五日之期还未到,你怎敢擅自回京?!” “臣自是有事相求,才会提前回京。” “你倒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南宫弦到并未有多在意他提早回来,此人做事总是凭自己的喜好,不符规则。 让他感兴趣的,是他口中的大事,虽不愿承认,但能让他中规中矩的来求自己的事,到真是没有过。 南宫煜望着两边桌上放着的画轴,心中顿时明了,能让皇帝帮忙选妃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他眸中含笑,面上浅笑化作了那繁杂的花枝,层层叠叠的绽放在了身后的红紫花瓣之上,眸光如月如辉,刺痛了南宫弦的眼, “能让臣不远千里赶回来的大事,自是终身大事。”他瞥了一眼一身紫袍的男子,毫不在意,“求皇上赐婚与我,将军府嫡女,莫笛月。” 南宫弦眸色一变,他既在提前赶回来,又是这么及时,必定是知道了自己跟莫笛月下定的期限...... 他为什么知道...... 答案不言其中。 “此事朕不会准。” 他断然下了决定。 两人眼中都是明了,南宫煜也懒得那些有的没的,华丽的凤眸对上他的, “这事儿你可要决定好了。” 他自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挑眉看着南宫弦。 “西绛血玉。” 南宫弦眸子在看到那块血色玉佩的刹那间停滞,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苦涩的弧度,“这玉怎会在你手中?” 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口中,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了这华丽的血玉。 西绛血玉,色泽透亮,一看便知是血玉中的极品,那本是西绛女王随身佩戴最为喜爱的玉佩,歧幽开朝期间,西绛女王在机缘巧合下救下了开国皇帝,并助他建造了歧幽国,随后与歧幽的皇帝结为连理,并位一同治理国家,男为乾,女为坤。 随后这块玉便落入了歧幽的皇室子弟之手,朝中不少资深的大臣都知道,每任太子继位之前,皇帝必然会将这块血玉传下,以证明他的身份。 玉通人性,尤其是这种灵玉,当年伴随着歧幽皇帝的南征北讨战无不胜的宝物,似乎谁拿着,心底都会出现悸动。 极近的距离能看得清血玉上的纹路,以及那隐入纹路中还在微微流动的细血丝。 当初南宫弦偶然知晓此时,继位之后将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这块血玉,本也并未在意,只以为是个传,没想到,原来父皇早先就已经把玉传给了南宫煜。 “我怕出来你受不了。”南宫煜将玉收回袖中,看起来并没有多宝贝。 南宫弦沉默了一瞬,再抬眼时又恢复了常态,斜靠在龙椅上,缓缓道,“有这玉又如何,我已登位,你拿出来也无济于事。” “你这个皇帝真的当腻了?” “你什么意思?” 南宫煜似乎没心情继续下去,脸上一开始的笑意褪尽,“意思就是,你京城的五千禁卫军,不堪一击。” 持有血玉者,便等于得到了无数民间的死士,这件事与传不外乎相同,知晓的人几乎只有被传位的太子。那些死士皆是由皇室秘密培养出的,功夫绝对是个个尖,京城的禁卫军,呵。 南宫弦一直视南宫煜为敌人,并不是看不出来他从没有觊觎过皇位,只是不愿想,自己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他却从来都不屑一顾。 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的危机感,从没有这样一种的若即若离。 好像如果他要,随时能拿走他的一切。 是啊,歧幽四分之三的兵力全在南宫煜手上,他要造反,不是轻而易举。 泛白的指节透露了他的心事,只不过一息时间,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赐婚可以,朕要你将手中五十万大军的兵符和血玉交出来。” “血玉是父皇给我的,我不会给你。”他精致的眉眼,虽然隔的不近,但轮廓却看的清晰,眼底乍然出现的笑意如同风吹松涛,吹起一波又一波的起伏,他转身朝外走去,“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南宫弦最终还是同意了,但他并不知道,血玉的真正作用并不只有证明身份。 他一出宫门,落雪已经驾在马车上等他。 “王爷,事已经办好,您要去看看吗?” 南宫煜显然心情很好,微微翘起的唇角,如早春勃发的新叶弧度,充满了雅致的诱惑...... 第九十八章 毁了一生 一出宫门,落雪已经驾在马车上等他。 “王爷,事已经办好,您要去看看吗?” 南宫煜显然心情很好,微微翘起的唇角,如早春勃发的新叶弧度,充满了雅致的诱惑。 “去看看。” 繁华的街道上是满当当四处走动的人,虽是摩肩接踵,但却在这一片繁华拥挤之中,众人都默契的让出一条道,让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的行驶在人群中。 最终,这辆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停在了一间院落之前。 落雪上前敲了门,便听到里头有人走来,还骂骂咧咧的,“谁呀啊?了多少次,白天不接客不接客!这不还没到晚上呢嘛!这么早来敲门,烦不烦......” 开了门后,就见一位浓妆艳抹的老夫人,一眼睛看见了落雪,眼光顿时亮了起来,颇带打量的目光瞧着,顺势往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在看见身后的南宫煜后脸色一变,来不及辨别他的想法,直接吓得筋骨都酥软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的磕起头来, “人不知是煜王爷驾到啊......竟敢冲撞了煜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落雪厌恶的看了那老鸨一眼,“上午送来的人呢?可安顿好了?” 那老鸨眼珠子转了几圈,像是没听懂,突然又恍然大悟起来,低眉顺眼的站起来往里走, “王爷的话,人那里敢不听,您请进,请进来......” 南宫煜迈步走进院,一股俗艳的脂粉味道穿入鼻内,眉宇微皱,很明显的不喜欢这股味道,“人呢?” 那老鸨赶忙道,“在牲口棚子里呢——” 到了牲口棚子子里,却听见及其古怪的声音,南宫煜悄然走上前,探头瞧了一眼,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到底在古代生活了八年的富贵生活,血都跟着冷了起来。 那老鸨舔着脸笑——“王爷可别见怪,给这姑娘喂了药,找了两个男人来,可谁知这姑娘竟然跟个疯子一样,一直嚷着自己是什么才女,现下谁不知道咱们京城才女是出自将军府的呀? 这不药性发了,两个男人都不够了。” 那老鸨看南宫煜没话,也寻思不准他的心思,微微踌躇了下,便自作主张的冲着棚里的几个大汉喊到, “停了停了啊,都给我出来,把那女人给我拖出来!” 里头熙熙梭梭一会儿,又是女人的哭喊声,又是男人的喘气声,很快走出了几个衣衫还不完整的汉子,手里还拖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下的药是市场最粗鄙的**,但那女人的药性还没过,脑中却还绷紧了一条弦,双手抱住胸前死死的颤抖着,意识虽不愿意,身体却又忍不住往那几个汉子身上蹭。 那几个汉子见面前一脸惬意的南宫煜,顿时变了脸色,不管不顾的把缠上自己的女人往一边踢开,跪下在南宫煜脚下。 “煜王爷......煜王爷饶命啊,人不知道......” 南宫煜没反应,那地上的女人却突然醒了似的,沾满了黄土的身子立刻爬起来,哆哆嗦嗦的爬到南宫煜脚下,仿佛找到救星般,双手就巴住他的大氅,抬起的脸虽沾满污垢,却难掩姿色,漂亮的大眼里透着抓住救命稻草的希望, “煜王爷、你是煜王爷、王爷......救救我,救救我呀......这些畜生......”女人疯狂的摇头,双手又从他的大氅上滑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睫毛轻颤,死死压下又新一波涌上来的燥热,眸光希翼的看着这个如若天神般的男子, “我......我是如歌啊,莫如歌......” “我派人抓你来的,哪里会不知道你是谁。”南宫煜冷嗤一声,脱下大氅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向外走去。 这次要不是莫如歌,莫笛月那里会那么倒霉的掉下了山谷,还被南宫弦看上。合着上次及笄礼的事,南宫煜也算是一起报复了。 老鸨见南宫煜要走了,嬉皮笑脸的跟上去,扬起帕子在门口送了他,再回到院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霎时又肃穆起来,对着地上蜷成一团的女人大骂: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煜王爷也是你高攀的!姑娘别以为长的几分姿色,就全天下该围 着你转......” 耳边的话渐渐模糊,莫如歌目光有呆滞,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望着关上的木门,她知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生毁了。 “呸!贱货一个!” 她还在愣愣的想着,兜头浇下的冰凉让她打颤,冰天雪地的一盆冰水,不过多时就已经结成了冰,莫如歌一个激灵,身体里的燥热被压制,意识仿佛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听见身后“吱嘎”一声,门被关上,再没人理会她。 然而,她已经不复平日里的光鲜亮丽,那副高贵逼人的模样,面色惨灰,衣裳破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痛苦。 “啊————————” 莫如歌猛然尖叫,充满恨意的眼神直直的瞪着天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是人物地分割线--------------------------- 南宫煜回了流色归,一进卧房门就见莫笛月蔫蔫的趴在床上,脸上纠结无比。 他暖了暖自己的身子,这才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眼眸里盛了一抹柔柔的霞光,在春风里荡漾,承载着天地间的光华,刹那之间仿若可以攻城夺池,划眸为牢。 “......你回来了。” 她闷闷的趴在被子上,脸也不去看他。 “是啊,办好事就赶紧回来看我家宝宝了。”南宫煜给她脱了鞋子,拿起被子的一角把她裹起来抱在怀里,莫笛月素来怕冷,能在被子外面的时候,不多。 “宝宝去哪里了?” 莫笛月支支吾吾的不话,看着南宫煜眼圈有开始变红。 这会他可算是发现不对劲了,刚开始还以为是昨天那事儿,让她害羞了,可是,这表情可不对。 “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肚子疼,而且......嗯......下面也疼。”声音越来越,脸也缩进了被子里,哼哼唧唧的样子能心疼死个人。 “嗯......那我帮你揉揉。”南宫煜把手伸进被子里,轻柔的抚着她的腹,脸埋进了她的肩颈处,嘟嘟囔囔,“第一次有冲动,额,不对,是有激动。弄疼宝宝了,都怪我,嗯,我很自责的。” 莫笛月嘟嘟嘴,有红的眼眶又红了一圈,脑子里那里还有平常的机灵劲儿,全都死机乱作一团,纠结了半天,声音像蚊子一样细细的传进了南宫煜耳朵里, “......南宫煜,南宫煜,哼哼、怎么办呀,其实......其实,我还在流血呢......” 南宫煜一听懵了,从她脖颈处抬头,双眸一下就见她通红的脸色,立刻就急急的掀开被子,手去扒拉她的衣服。 “怎么回事儿?” 莫笛月手指攥住衣服不让他扒拉开,“你别看,不好看......” “没关系,我看看是不是那里破了......”他一脸的紧张,认真的模样是真的很担心。 莫笛月一起来就发现流血,赶紧找了两块布条先垫着,现在被他真的一看,怪不好意思的。 其他的好像又不重要了,看南宫煜扶着她的腿很认真很单纯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有种立刻要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宝宝,没有流血啊,除了有一红肿的,看不出那里破了。” “唔,等一会儿还是会流的......”她埋着脸声嘀咕,在他抬起头的时候立刻合上腿。 他着她的额头蹭了蹭,要自责死了,“对不起,宝宝......” 莫笛月咬着嘴唇摇摇头,话她也是第一次,这脑子里乱成麻了,也想不起来什么中医西医鬼医的。 呜呜,她不会因为做个爱,就要英年早逝了吧...... 南宫煜伸手帮她把裙子系好,打算去把落雪给拎过来,打好蝴蝶结的手忽然一僵,挠挠头,“宝宝啊......你是不是月事来了。” “诶?”莫笛月正深陷于刚谈恋爱就要陷入生与死的水深火热之中,这听他一,愣了一下,掰起几个手指开始算日子,皱着眉思考了半天呐呐道: “......好像是吧。” 事实证明,这姑娘在破处的当天正好来了大姨妈,这姨妈几个月来的不规律,谁知道这个月突然像算好日子赶来似的。 所以呢,这本来就心底忐忑的姑娘,那高明的医术完全没有发挥到半毛钱关系,脑子英勇的挺尸了。 这插曲可把南宫煜吓得胆颤。 好在虚惊一场。 第九十九章 不一样的春节 南宫煜呼出一口气,吻吻她的鼻子,抱起莫笛月继续揉她的腹哄着她睡觉,渐渐听见她呼吸变得均匀,他也变得踏实多了。 看着怀里人儿熟睡的样子,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迷糊蛋,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直接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前一天的晚饭也没吃,直接睡过去了。 叶枫来了煜王府接她,今天倒真是得回去了,再过三天就是春节,她要是人不见影了,还不知道又出什么乱子。 却殊不知,将军府已经开始出了乱子。 南宫煜替她系好披风的带子,眼里的柔光若夏天的夕阳,耀眼而美丽。 “宝宝,春节那天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呀?” “出来就不是惊喜啦。”他揉揉莫笛月的额发,眼底是不出的眷恋。 看着自家心肝宝贝儿毫不避讳的窝进了叶枫的怀里,还扬起脸冲他笑得灿烂,虽然知道没什么,但不可否认,南宫煜的心里打翻了无数坛醋缸。 愤愤的瞪了翩然而去的两人一眼,独自进了屋里。 叶枫在宝宝身边,虽这该算是养了一头狼,但实话,却是能让他心安的。 即使违逆自己,他也不会做对不起宝宝的事情。 但,南宫煜唇边勾起一抹清辉如月的笑,歧幽的死士,是不可能会背叛主子的。 一回将军府,即使是莫笛月这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能立时感受到里头的人心惶惶。 石板路旁的枯树灌木皆被雪层盖住,这在丫鬟成群的将军府,显然是件奇怪的事。长廊皆挂着红色的灯笼,随着寒风轻曳,本是一副很应了过年景色的场面,但因为四处冷清的过分,反倒没有了过年的氛围。 走到印兰阁的四周时,那种惶惶不安立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古代的建筑算不上有多好的隔音效果,即使是在路上,也能听见里头有妇人哭泣的声音。 守在院子外的丫鬟婆子皆是一副打起十万分精神的样子,看起来气氛些微诡异。 “叶枫,府里发生什么了吗?” 叶枫微微敛目,还是跟莫笛月保持着二十厘米的距离,面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话语却是平平淡淡: “莫四姐失踪,自打早晨出门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的语气很淡,很淡。 叫的一声莫四姐,仿若不是这府中的一个侍卫。 莫笛月停下望了他一眼,眼瞳转了转,默默的继续向前走去。 她还没寻她的仇呢,这人就已经自己消失了。 这件事与她无关,府中虽然是忙碌的派人寻找,但春节却还是照旧进行。 除了印兰阁的低气压,其余府上的下人家丁还是一样忙碌,就算经过沈侧妃的几许哭闹,莫世文也从没打算将这件事情报告给皇上,总之就是意味不明。 府中的主事人也不管,其他人的心态就是各种各样,杜姨娘直到如今还每天在闷在房中,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与现在这个好像成了两个世界的极端,柳姨娘依旧每日带着莫如云,也并未因为莫如烟的得宠而得意半分,沈侧妃将这件事闹到老太君处,却换来她的闭门置之不理,只过了两天,莫世文已经不再派人去找,莫城桦敏感的发觉了些什么,再也不随着母亲去闹,只能劝其接受现实...... 就这样,伴随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气氛,迎来了过年。 现代的莫笛月过年时期通常是去却寒家里蹭饭,顺带和却伯伯却伯母打好关系,方便以后的相处。 但这古代就不同了,要进行的程序十分之多,青竹拿着一张长单子徐徐的在莫笛月耳边念叨,直愣愣的把她对古代春节的好奇心转化为了烦闷。 但实际上,她需要去做的,就只有两个程序,一是祭祖,二呢,就是跟着大家吃吃喝喝。 将近半夜,莫笛月被莫世文强制性的带去了凉亭,和着府中众人一起过年。 她苦闷的想着,话时候在家过年也不是这种情况啊,分明是吃完年夜饭之后再开始守岁的,这里倒好,年还没过上,先守上岁了。 正当她靠着柱子吹着冷风也要睡着时,京城的钟塔处传来“铛铛铛”的钟声,一声一声的很是悠长,在这并不寂静的夜里却像是一把刀,戳破了一颗气球,让里面的气体瞬间漏了出来。城内瞬间喧哗起来,开始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并且还有许多预备好了各种各样的烟花。 这个时候,不论天色多晚,人们皆在屋门前守望天空,不约而同地将鞭炮和烟花燃。 霎时间,四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天空中不时有五彩缤纷、各式各样的烟花绽放,府里没有孩子,只余下莫如云,她却又是个胆怕事的,只敢一直跟着柳姨娘乖乖坐着。一时间也就只能听见府里姨娘的声音。一会儿指指那边天空中绽放开的烟花,一会儿又看看这边刚刚燃的鞭炮,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姐的兴致似乎也被着热闹的场景感染了。 毕竟是古代,一个黑灯瞎火,技术并不发达的时空,这种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天上绽放的焰火很快落幕,维持了不到一刻钟。 众人纷纷回了自己的院子,边走还一边津津乐道的跟同行的人讨论,对此,莫笛月用一个又一个的呵欠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大冬天的半夜,搞嘛呢搞! “姐,你觉得不好看吗?”青竹一儿困意也没有,站在侧边,脸却非要扭到莫笛月面前,大眼亮晶晶的看着呵欠连连的莫笛月。 这不废话嘛! 莫笛月伸手推开,眼皮子又往下耷拉了一段距离,几乎已经是眯成了一条缝,“好看好看......” 青竹嘟了嘟嘴,迈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开来,姐这一副敷衍的样子,哪里是喜欢的样子嘛!明明就很好看的。 天空方才的盛态极研已经落幕,唯留下了空气中浓郁的火药味儿,极其难闻。 莫笛月耸了耸鼻子,鼻尖荡来一丝不属于焰火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又被浓重的烟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 背上忽然搭上一只白如玉的手,轻轻拍动着。 “怎么回事儿,不会心些。” 声音如同清晨初起的暖阳,好听却带着些懒懒的音线,莫笛月顿时连咳嗽都顾不上了,惊喜的抬头望去。 “咳咳......南宫煜南宫煜!” 脖颈上缠绕上了一双手臂,莫笛月脚已好全,欢喜的蹦跳着,本来带着倦意的眼暂时失去了要瞌紧的想法。 看面前男子的样子,莫笛月暗叹,总算不是红衣服了,看着一身白色的大氅,多仙啊。在红灯笼的映衬下,他的皮肤微微泛着透明的红晕,华艳的两只眸子懒懒的弯着,盛着满满的爱意,看起来很可爱的感觉。 这货,绝对是刚睡醒,绝对是补了眠过来的。 “姐-----------” 这个不应景的声音第二次响起,南宫煜弯起的眸子瞬间冷凝,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青竹走了半天发现自家姐没跟上,再来又撞见这样一幕,她脸一红,还没什么出口,两个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经过了上次的尴尬,莫笛月已经跟青竹坦白了她和南宫煜的关系,这丫头的反应特可爱,一时是睁大眼睛特别的惊奇,半天不敢相信自家姐这么英勇,泡上了煜王爷......一时又是两眼亮晶晶的兴奋,那可是歧幽国威信最高的煜王爷啊......再来,就是在想自家姐千万不能被逮住啊,那可是要浸猪笼1的。 不过,煜王爷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让姐浸猪笼的...... 嘻嘻,丫头脸红红的,喜滋滋的看着原地消失的两个人影,屁颠屁颠的往驻月阁跑去。 她家姐约会去咯...... ----------------------------------------------------- 这边南宫煜抱着莫笛月也不知道往哪个地方乱闯,黑咕隆咚的,莫笛月虽被他用大氅裹紧了,却依旧能听到外头的寒风。 鼻尖没有了那呛鼻的火药味,而是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薄荷香气。 好像很好睡觉的样子。 她可爱的打了个呵欠,眸子懒懒的眯起,唇畔漾起一朵笑靥,不用去问他要去哪里,只要在他怀里,总是能很安心。 莫笛月就这样睡了一觉,但并没有睡多久,一路渐行渐远,感觉气温居然外乎的变暖起来,在南宫煜落地时,她就睁开了眼。 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叹,也让她知道了为什么天气变得愈加温暖。 他们不知身处在那个旮旯地儿,眼前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池塘,不,准确来,应该是一片很大的温泉。 第一百章 这才是惊喜 好像很好睡觉的样子。 她可爱的打了个呵欠,眸子懒懒的眯起,唇畔漾起一朵笑靥,不用去问他要去哪里,只要在他怀里,总是能很安心。 莫笛月就这样睡了一觉,睡得却不熟,但却很安心。 一路渐行渐远,莫笛月敏感的发现气温居然外乎的变暖起来,在南宫煜落地时,她就睁开了眼。 眼前的突兀出现的一幕让她惊叹,也让她知道了为什么天气变得愈加温暖。 两人不知身处在那个旮旯地儿,眼前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池塘,不,准确来,应该是一片很大的温泉。 这片池子很大,四周有很多不知名的杂草围绕着,池子当中还有几座大石林立其中,热气腾腾的烟气将脸蛋蒸的红扑扑的,即使是在黑夜中,看起来也是美轮美奂的。 莫笛月缩在披风里面,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地方,没有一儿要迈动步子的想法。 嗯,是的,这里很美很美。 但, 大半夜的,不会要她来泡温泉吧?! 很快,她知道了南宫煜的想法。 南宫煜蹲下身捡了两块石头,远远的抛向了四周杂密的野草。 不算光亮的夜空,却仍旧能看得清草是绿色的,丝毫没有受到寒冬的影响,随着几颗石子落下,疏密的草中闪现出星光。 这时候,南宫煜又扔出了几颗石子到了四处的草丛,那星光闪现的更欢快,全都飞出草丛,开始飞舞起来。 莫笛月惊异的仔细瞧着,伸出手接过一只飞近的虫,那虫的尾巴上一闪一闪的冒着萤黄色微弱的光芒,虽是微弱,却依旧把她的手掌衬托的有些透明。 她愣愣的盯着手心,半天回不过神,只在她发愣的间隙,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飞出,宛若一排排,一串串的彩灯,织成了无数条纵横相交的彩带。 萤火虫几乎是成群的飞出,在头的夜空盘旋、飞舞,像星的河流,灯的长阵。 “南宫煜!你行啊!萤火虫都能被你搞来了!” 不惊喜,那肯定是假的,她可是看着手上的虫子大半天,才确定这是童年时最爱抓的虫。 谁能想到,大冬天的能突然出现萤火虫?! 它们在夜空中游动,像是在寻找着白天时候遗失的梦。 “宝宝,喜欢吗?” 淡淡的荧光在两人脸上,南宫煜的脸十分的温柔,两眼弯弯的看着前面背对他的女人。 “喜欢,好喜欢!” 莫笛月忽然转过身,眼底淡若初阳的光芒将她整个人都映衬的纯洁无暇,粉唇嘟起,双手从软厚的衣裳中伸出勾住男子的脖颈,“啵”的一声亲了一个。 随后身子的全部重量挂在南宫煜身上,头又向后仰过,披风的帽子顺势落下,乌黑的墨发顿时倾泻而出,如一匹泛着光晕的墨色缎子,在夜空中灼灼生辉,她开口大喊, “我好喜欢啊——————” 此时的大地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四处舞动的流萤闪着银光,飞动时带起的光晕,就像是镶在布上的银线。 两人立在其中,美的不似真人。 双手揽住盈盈一握的纤腰,身形一跃,已经带她落在了泉当中林立的大石之上。 南宫煜勾唇一笑,几个萤火虫他还是能变出来的。 俯身在石上坐下,抱着莫笛月坐在自己的腿上,唇瓣依恋的在她发上亲吻,双手紧紧抱住怀中佳人。 她在身边,他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 淡淡的幽香环绕在房里,味道虽淡,却仍旧压过了寒冬里燃的炭火味。 莫笛月在被子里滚了两圈,一头散乱的乌发落在被子外头,却唯独不见人影儿。 唔,昨天不是看萤火虫来着,之后,之后,她好像又犯困了。 不等她想明白,已经有人冲进屋子里,把她从被窝里头拔起来。 “姐——姐,你怎么还在睡觉啊,今天可是要祭祖的大日子————” 话还着,人已经被青竹从被子里拔出来,搬到梳妆台前了。 门外又进来几个丫头,手里盆子杯子衣服的,全一字排开在她面前。 莫笛月目光落在铜镜的自己上,又向后望了几眼,那双如雾般朦胧的眸中有一丝疑色。 “祭祖不是过两天吗?” 青竹闻言,立马就清楚的明白,自家姐昨天绝对没听自己话,她手上却不停,端着杯子递给她洗漱, “哎哟喂,姐啊——今天你要是迟到了,那可就真不得了,青竹还以为您......” 她声音慢慢变,嘀嘀咕咕的,让人听不真切,莫笛月却是知道的,不由的勾起一抹笑,从侧面看去,长长的睫毛在她眼角勾出一抹阴影,看上去像是染了一层胭脂,本就漂亮的大眼显现出一种幸福的艳丽,接过杯子漱了漱口,毫不在意的含糊道: “可是,丫头,你不觉得......这种天气......特别好睡觉吗?” 青竹手里拿着两只步摇比划着,嘴翘高,很自然的学到了莫笛月平常的语气,“姐,虽然你的很有道理,可是青竹还是能听出这是你的借口。” 莫笛月斜睨她一眼,一副丫头不错啊,学会嘴了的样子。 青竹毕竟也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贴身丫鬟,手脚已经不像当初一样,麻利了不少。 很快,莫笛月被她打理好,脸上上了些脂粉,但却绝对不像第一次一样,那么恐怖。 青竹带着她匆匆而去,宗祠还是莫笛月第一次来,她来的不算晚,但也不算早。 宗祠里很空荡,五间大厅的堂上仅仅摆了牌位,三间抱厦,几株高高大大的朱红圆柱立在当中,四周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四周弥漫着一股庄穆严肃的氛围。 人已经到齐,但正巧莫世文和老太君还没到,所以她也不算是迟到。 府里的人几乎全部到了,将军府的子嗣人丁在朝中大臣中算是很少的,所以在仪门正堂廊下的人数只有寥寥几人。 许多丫鬟婆子厮,皆守在仪门之外,无一人敢窃窃私语,表情皆是庄重严肃的。 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莫笛月不由得也收紧了一开始的懒散之意。 沈侧妃应该是因为莫如歌的事情,脸色有些颓丧,即使上了脂粉也不能掩盖住那种无力苍白感,见到莫笛月来了,目光也甚为不善。 很快,莫世文和老太君就已经到了,老太君走到众人前头,带着已经列好成一队的众人向里走去。 莫笛月是直系子孙,因此她也只是站在莫世文和老太君的后面,跟着莫世文徐徐往前走去,跪在了蒲团之上。 “莫家祖先在上,我余氏带子孙在此跪拜,家中儿莫世文不负众望,将其发扬光大......” 祭词总是千篇一律,莫笛月本还有着一颗好奇的心,现在被这没完没了的誓词给整懵了,迷迷糊糊的跟着众人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也就算完了。 莫家的根基很深,祖先的牌位几乎已经占满了五个大厅的位置,数量多的让人看着头皮都发麻。跟着转转悠悠的,就这样过了一上午。 祭祖过后,就是要接受什么祖先的福泽,通俗来,就是吃喝玩乐。 但相比与往常的吃喝玩乐,这次的却又不同,因为这顿饭要维持的时间,会一直到傍晚。 这样来看,吃饭都已经变成折磨了。 酒席上也没有坐上多久,正好在莫笛月吃饱喝足,就被赶来的一道圣旨打断。 不知是什么旨意会在这等时候宣布。 不得已,一厅正在默默用饭的众人,也只得赶忙跪下接旨。 来宣旨的公公还是上次那位,不同的是,那公公一进门,脸上的表情却是比上次恭敬的多。 看着迎上来的众人,先是对着老太君和莫世文颌首,又微微笑着冲莫笛月道: “这回的旨意呀,还是冲着郡主你的。” 莫笛月一愣,看了莫世文一眼,有些莫名,有什么旨意非要在今天颁布,不过也正好,赶紧断了这场酒席,唇角一勾, “劳烦公公了。” 那公公对着莫世文和老太君头,看莫笛月的眼神带着欣赏,“郡主准备好了,那就接旨吧。” 莫笛月微微颌首,便带着众人一同跪拜下来听旨。 那公公今日好像也有些兴奋似的,尖细的声音抑扬顿挫,讲的极为起劲,清晰的将圣旨宣读到了众人耳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将军府安国郡主容德出众,性雅高洁。而煜王府王爷已过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配之。朕思之,莫家三姐与煜皇弟堪称一对,特赐婚与汝等......” 将军府的三姐,被皇帝指给了煜王府的煜王爷为煜王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像做梦似的半天回不过神...... 第一百零一章 这才是惊喜(2)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将军府安国郡主容德出众,性雅高洁。而煜王府王爷已过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配之。朕思之,莫家三姐与煜皇弟堪称一对,特赐婚与汝等......择良辰吉日,立刻完婚。” 将军府的三姐,被皇帝指给了煜王府的煜王爷为煜王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像做梦似的半天回不过神,莫笛月被指给了南宫煜? 皇上抽什么风! “郡主,接旨吧。” 那公公面上含笑,淡淡的扫过一众人的反应,这才落到莫笛月脸上。 “谢皇上隆恩。” 莫笛月举止得宜的接过圣旨,心内微微疑惑,前两天南宫弦还要娶自己呢,这闹得是哪一出? 不过不可否认,莫笛月心中是很欢喜的,不用费多大劲儿,就能这样和南宫煜成亲,倒也不错。 莫世文直到听完圣旨,见自家女儿已经谢恩,这才明白,自己好好的女儿是这么不声不响的被指婚了。顿时心里头就不是滋味,虽他也不是从陪着笛月长大,但怎么这才回来多久,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没为婚事插上一句嘴,倒是被皇上这么一张圣旨给宣布了以后的归属。 他倒不清楚,皇上为什么把笛月指给了煜王爷,煜王府一直都是皇上防着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如今把笛月嫁过去,他就不怕...... 就算心里不舒服,莫世文脸上还是带着喜色的,连忙吩咐着递了一包金稞子给那公公,“真是多谢公公了,这没几日就跑了两趟。” 那公公接过金稞子,在手中掂了掂才放进了衣袖,面色和蔼的看向莫笛月,“哪里能辛苦了,也是莫将军生出了如此合皇上意的郡主来才行啊。咱家的旨意也已经宣完了,也要回宫复旨去了。” 莫世文头,含笑把那公公给送了出去。 圣旨上的话的很官方,但听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却又是不同的感受。 在沈侧妃心中,南宫煜本来是她给如歌选的好夫婿,这下莫如歌失踪了,指给南宫煜的却是莫笛月,顿时就让她有一种自己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看着莫笛月得宜的笑脸,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莫如歌在她心中,算得上是比莫城桦还要亲上几分,如今连日来却都杳无音讯,都女儿是母亲的贴心棉袄,如歌何尝不是。而将军不仅不闻不问,今日里还笑得如此开心,在她心里简直就是如芒在背。 眼底的怨恨和狠毒怎么着也压不住,身子竟然都在微微颤抖,她莫笛月怎么就那么好运气! ----------------------------------------------------------------------------------------- 关系到京城第一公子的事情,流传的那叫一个快,旨意在将军府还没宣布多久,那消息就像带了翅膀似得,已经飞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这桩婚事传了出去,简直让京城直接翻了天。 最为主要的是,这桩婚事还是煜王爷亲自去请求皇上赐婚的,这明,莫家三姐是王爷看中的,并非皇上的意思。 一时间,京城少女少妇皆都心碎,而男人么,全都笑开了花。 王爷娶妻了,这些个姑娘家总该正眼瞧瞧自己,不去成天做着煜王妃的梦了吧。 城中的无数欢乐和心碎,并没有影响到煜王府和将军府丝毫,皆都在喜滋滋的准备着婚礼。 曾经有府中的家丁吐槽,是,这个婚礼,和一般的,可不大一样。 莫笛月悠哉的靠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眼睛虽盯着,心思却不在上头。 这春节总算过去了,跟时候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好么?这么痛苦的春节。 莫笛月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这一抬头,正好就看见了坐在右方靠椅的南宫煜,稍稍一惊, “咦?你怎么来的悄无声息的?” “看你看书看得认真,也就不打搅你。”南宫煜笑了笑,起身坐到莫笛月身边,还把她往里挤了挤。 “宝宝,我怎么觉得你知道赐婚的消息,一儿也不高兴呢?” “哪有不高兴,”莫笛月往里挪了挪,调皮的把书盖在自己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你没看出来,我好高兴的啊。” 南宫煜见她语气敷衍,不满的伸手拿掉她脸上的医书丢到地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望着自己。 盈盈的星眸映着越发养的水色鲜嫩的肌肤,好似一汪清泉流淌在白脂之上。眼是乌黑的,唇是鲜红的,柔柔的唇瓣因为得逞而弯着,像是两颗樱桃镶嵌其中,引人品尝。 南宫煜眸色渐深,经过初次之后,这丫头死活嚷着很疼很疼很疼,也没有怎么亲近过,此时手指微动,软唇更贴向了自己,闻着那房间的清香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直接将她含在了口中。 莫笛月冷不防的被他吻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口中暖暖热热的十分舒服,这才闭上眼睛回应起他来。 脖子向后折着,有些难受,莫笛月伸手攀住南宫煜的肩,让南宫煜知道了她的难受,一手揽住她的纤腰,顺着他的高度站了起来。 找到了舒适姿势的两人立刻就忘我的吻了起来。 舌尖与舌尖的追逐,好似有魔力的火光,燃了身上的火苗。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的放开。 “我......你可不准再来了......”莫笛月推开他,一下躺在了贵妃榻上,抽空转头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男子,有些威胁的瞪着。 南宫煜撇撇嘴,也躺在贵妃榻上。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但是两人谁也没有动,挤在的贵妃榻上,反而觉得更加踏实。 挤在的贵妃榻上,手臂贴着手臂,身子挨着身子感受对方身体里传过来的温度,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激情,却更多了一层安心的静谧。 莫笛月枕在南宫煜的胳膊上,转头见他眼里有着灼热暗色的眼神,想了想,问道: “你这样忍着,会不会把身体憋坏了?” 南宫煜低头,额头在她脸上蹭蹭,眸子闪着光,语气有些委屈,“那又什么办法,宝宝你又不准......” 莫笛月抽出手拍了他一下,这人也太能牵话题了。 “我在古代女子里边,应该是很奔放的了吧?”莫笛月换个话题,脑袋摇摇,表示自己的感叹,“唉,要是被人知道,我不定会被拉去浸猪笼的。” 闻言,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头传来闷闷的声音,“你这不是古代人嘛,不过我倒想看看谁敢拉走我娘子。” 哟,瞧瞧这话,多自负啊! “嗯......还有,宝宝要是在我面前奔放是可以,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可不准!”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啊。”莫笛月顿觉好笑,抿嘴笑出两个酒窝,“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卧房奔放,在别人面前又文静,可是,你不就符合了这一吗?” 她的声音含着笑意,娇娇媚媚的又带着方才的情动,听着还夹杂了一丝娇憨,出这句话的时候,带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你的话给人听了去,谁还会相信你是个未曾出家的姑娘。”南宫煜她额头,“你这八年在现代可与我不同,嗯......大概那边的事情比较奇怪,所以才会养出你这么个怪物。” 莫笛月听闻,眨了眨眼睛,星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墨眸,“你现在可是老顽固了,一个时尚美少女在你眼前,你居然是怪物。” 莫笛月完,一头拱进他怀里,双手欢喜的抱住他,薄荷的清香围绕在身周,清雅优淡,她忍不住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南宫煜见她聚精会神的模样,也没跟她争,这会她又像猫似的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眸子里方才隐下的暗色又慢慢的升起, “这里太了,宝宝我们换个地方睡?” 莫笛月正觉得两人这么挤在一起,在这冻死人的天气里,像是窝在棉被里一样舒服,立刻摇摇头,道: “我觉得睡在这里很好啊,很舒服。” 她着又用头在南宫煜胸前蹭了蹭,鼻子还发出哼哼的声音,表示自己是真的很舒服。 南宫煜微微一笑,声音略带咬牙,“宝宝,不如我让皇上就把婚期提前到今天如何?” 莫笛月想了想,听他声音虽柔,但细听却微微喑哑,顿时明白了什么。 唉,年轻人呀,就是这么气血旺盛,连蹭一蹭都会起反应,她只是纯粹的蹭一蹭,好吗? 她看向南宫煜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抬起头,吻了吻他淡色的唇瓣。 莫笛月是很少主动的,这一亲,很成功的让南宫煜发了秒的呆。 就趁着这两秒,莫笛月立刻挣开他,往屋外跑去...... 第一百零二章 怀春的少女 唉,年轻人呀,就是这么气血旺盛,连蹭一蹭都会起反应,她只是纯粹的蹭一蹭,好吗? 她看向南宫煜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抬起头,吻了吻他淡色的唇瓣。 莫笛月是很少主动的,这一亲,很成功的让南宫煜发了秒的呆。 就趁着这两秒,莫笛月立刻挣开他,飞快的往屋外跑,再关门,再跑。 这动作一连串的一气呵成,等到南宫煜去追,莫笛月正躲在角落里偷笑呢。 -------------------------------------------------------------------------------------------------- 春节才过不就,婚礼定在了三月份,那个时候气候会比较温暖一些。这个时间并不算仓促,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准备,对于这些做事能手来,已经足够举办一场让所有人满意的婚礼了。 不过绣娘们就有些头痛了,莫笛月非要搞一个不一样的结婚喜服出来,自己连夜赶工,花了三天的时间,画出了两人的设计稿。 她倒是好了,可苦了绣娘,这姐做的奇奇怪怪的衣服,愣是让她们挑灯夜看的研究了一晚,这才搞清楚莫笛月要做的喜服究竟要如何下手。 夜半时分,黑夜也掩不住的喜气在将军府的四处驻足。 时间快要到卯时,冬日的夜晚总是天亮的比较晚些,若是夏天,此时的天空应该已经出现半天红霞,但这是寒冬的时节,漆黑的夜色中,屋子外的寒风在微微吹动未关的窗户的瞬间,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驻足的人影。 莫笛月抿抿唇,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半夜来别人家里穿白色真的不大好。 不仅容易吓人。 更容易被发现。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怕会吓着她。 莫笛月向内室走去,试探的喊到,“紫娟,紫娟,醒了没......” 轻移莲步,暗自吐槽起来,这大晚上的也不晓得装个夜明珠什么的来照照,真得心别踩着什么。 莫笛月正暗忖,冷不防面前的纱帐不等她伸手就已经自己撩开,一个人影从里头扑了过来。 “啊——————” 这声惨叫,还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 “嘘嘘嘘————别吵啊,会把我爹爹引过来的。”王紫娟用手捂着她的嘴,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莫笛月。 莫笛月头,她这才放开了手,趿拉着被踩扁的绣鞋往里走,了蜡烛起来,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笛月啊——你怎么突然半夜到我府上来了。” 莫笛月走近坐在她身边,见她虽然一脸的开心,却难掩住脸上的不佳气色,能看得出,近些日子过的绝对不舒心。烛光闪闪烁烁的在两人脸上跳动,她眼下有一圈深深的青黑,人也瘦了不少,一袭白色的睡袍更是把她衬得憔悴。 “还不是上次你的事情。” 闻言,王紫娟扁了扁嘴,眸里因为烛火的闪耀,而映出了几分万幸,“上次还好皇上救了你,要不然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那......” “嘘————先别话。” 王紫娟突然凑近自己的脸,用手挡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讲话,莫笛月眨眨眼,吞回了口里的话。这刚噤声,就见门上映着几道黑影,外头有个几个人走来,敲了敲门,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传来, “紫娟,没事吧?” “......” “紫娟?” “......” “娟娟啊,你还在不在?爹爹可进去了。” 外面传来一声询问,门被敲得更重了几分。 “你走吧,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这时王紫娟终于开口,很是亲昵的用手搭着莫笛月的肩,脸上虽冲她挤眉弄眼,语气却跟方才与自己话的中气十足截然不同,虚弱无助的已经不像王紫娟。 莫笛月把头离远了一,侧过来看她,眼里分明写的是‘你这么虚弱,你爹爹不进来才怪。‘ 像是验证她的想法错了似的,门外中年男子好似还更加安心了,重重叹了一口气,“那好,爹爹走了,你好好休息罢。” 屋里再没人应声,门外的黑影顿了顿,带着大波人就走了。 半晌,王紫娟松了手,一头栽进被子里,声音郁闷的传来,“你都看到了?我被我爹软禁了,连上次你受伤都不准我去看你,还自己提了礼品,假惺惺的‘代替我家娟娟来看三姐’~~~~~。现在院子外头守卫不知道多严,神仙都飞不出去。” 莫笛月暗自囧了一下,她可不就是用那撇脚的轻功飞进来的。 之后又脑洞大开,欢欢喜喜的,原来自己已经上升到神仙的地步。 再看看床上的女子,以往壮实的身体,只着几天没见,好像就已经瘦了大半圈了,不免的忧心, “紫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上次纪未云的未婚夫什么意思?” 到这个事情,王紫娟好像突然愤恨起来,蹭一下从床上蹦哒起来,“什么未婚夫!是谁的未婚夫还没定呢!这个臭不要脸的!” 这样来听,该是感情上的事情。但她更迷糊了,王紫娟这个假子,到底喜欢上哪个男人? 这两个人,聊天总能偏离主题。 挠挠头,“紫娟,你喜欢上谁啊?” 不知道王紫娟因为她这句话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坐下来,情绪转变之快让人咋舌,她静静低头,再抬头时面容上竟带了几分羞怯的意味,让莫笛月看的心头蓦然。 “如果,我去年的时候喜欢过颜文铎,可是今年又突然变心喜欢上另一个,你......你会不会觉得我花心?” 莫笛月感觉头飞过几只乌鸦,这跟纪未云,应该没什么关系。而且紫娟啊紫娟,你和颜文铎才见了几次面啊喂?不过那个话唠,竟然有人喜欢,她语重心长的看着王紫娟,试图诋毁颜文铎, “紫娟,你和颜文铎本就没什么,他还有个前妻。况且,你和他分居两地,不能见面,又不能培养感情,如今你既然有了别的心上人,也就没有什么花心不花心的法,只能,嗯,另觅良人。” “笛月,呜呜,还是你懂我。”手忽然按住自己的肩膀,脑袋不住的上下动。 “那你现在喜欢的又是谁?” 见她疑惑的问出口,王紫娟咬咬牙,也不羞涩了,“就是那个,那个吴鑫!” 莫笛月感觉头飞过一群乌鸦,不过却恍然大悟,怀的春原来是他。 见过不过几面,唯一有的印象,就是纨绔子弟。 莫笛月蹙眉, “怎么会喜欢他呢?我虽不知他的人品,但第一纨绔的名声可是落在他头上的,且不成日里不务正业,就算是青楼楚馆里的老鸨见着他来,也该笑眯了眼。” 提起自己喜欢的人,黑眸中盛装的不是平日里的意气风发,而是女人的万千柔情,她忍不住辩驳,“我对他的喜欢可比当初颜文铎要多得多,而且相处这么久,我觉得他人很好,很适合我,也并没有像传言那么夸张。” 起王紫娟在京城的名气,虽然不比起先的安雅之大,也不如后来的莫笛月一样引人瞩目,但不得不,她却也是个美人,举止虽不是多么得当,但性格却很讨喜。 若不是最近才知道晋伯候还有一女,需要察看察看,只怕这提亲的人多的能把门槛都踩破了。 此时看着她的模样,莫笛月会心一笑,朋友的感情事,最是不得插手的,如今看她这副样子,想来也是真的喜欢。 “紫娟,你既然喜欢那就去,不要担心会追不上,女追男,隔层纱,你只要大胆的往前冲,一定可以和他在一起。” 这人,已经忘记了真正的问题。 王紫娟微抬眼皮,蔫蔫的,“可是吴伯伯已经和纪侍郎商量好了,让纪未云嫁过去啊。” “订婚了吗?” “......那倒还没。” 莫笛月突然一拍手掌,违逆父母、私奔神马的,想想就激动啊。 “你个傻子!还没订婚哪儿有那么多事,只要他的心在你身上,你们就能一起排除万难,就一定可以跟他在一起的!” “恩,一定可以的。”莫笛月抿嘴笑,跟自己保证似的。 王紫娟头,又皱了皱眉,“可是我爹爹不让我出去啊,这怎么办呢?” “没事,我就,我成亲上有事要跟你讨论。”莫笛月想了想,要是自己叫不动,让爹爹去,也是一样的。 王紫娟瞠大了眸子,“笛月......你......你要成亲啦?” 呃,差忘了,这家伙,这些时候都是与世隔绝的。 莫笛月愣愣的应了,就见这人立刻闹得欢腾起来。 两人唠唠叨叨的了半天的话,直到天开始出现半抹红霞,这才离去...... 第一百零三章 冤家 呃,差忘了,这家伙,这些时候都是与世隔绝的。 莫笛月愣愣的应了,就见这人立刻闹得欢腾起来。 两个女人聚在一起,话题投机,唠唠叨叨的了半天的废话,直到天开始出现半抹红霞,莫笛月这才离去。 ------------------------------------------------------------ 第二日,莫笛月就遣了自己认真挑选的人去晋伯候府,以‘自己突然犯了婚前综合症’这个极不靠谱的理由,来请王紫娟这个好朋友陪自己。 去的厮想来也费了一番口舌,这才使得晋伯候同意,大概他真的被厮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服了,觉得莫笛月真的是犯了那个什么综合症,和莫世文商量了,就让她过来了。 下午王紫娟就被莫笛月欢喜雀跃的迎进了府,不过,还没等她缓过来,这个怀春的姑娘就已经去找自己的情郎了,这可叫她郁闷了半天。 城西客运来。 红衣白裘,欣长玉立,微风拂起裘衣墨发,墨黑映衬着洁白,更衬得南宫煜如玉的面容俊朗无双。 南宫煜远远的看见客运来,修长的玉指摩挲一下下巴,暗自思忖了会,也不管这样子迷倒一波路人少女,在门前停顿了一下,一拂长衫理一下墨发,确认自己看起来很是帅气之后,才是走了进去。 他的出现使得里头吃的热火朝天的百姓一片寂静,看过去的目光皆是崇拜,惊艳,没想到啊,来这里吃一顿火锅,居然能见到煜王爷。 这里的布置较为现代化,南宫煜目不斜视,顺着旋转楼梯,直接上了二楼,墨眸锁定了雅间吃的热火朝天的女子后,这才露出一抹笑意。 两人能在一起相处时间不多,难得她约自己出门吃饭,南宫煜眸子一弯,脱下大氅放在一边,让二加了一副碗筷,就径直坐在她身边,玉指捏了捏她红嘟嘟的脸颊, “宝宝,怎么不在包厢呢?” 莫笛月吞下嘴里的一块牛肉,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化郁闷为食欲, “吃火锅,当然要很多人......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看着别人吃......那也算是人多......” 看她的理直气壮,南宫煜不由得失笑,一手支起下巴,侧头用潋滟的凤眸看着她, “昨天让落云给你带过去的玉簪不喜欢吗?我看你都没有带出来,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嗯......很好看,昨天我戴了,今天又放回盒子里了。” 莫笛月抬眼看他,用筷子在锅里夹了几块肉扔进他碗里,话含含糊糊, “你也吃啊,我一个人,你看着,那多不好意思。” 南宫煜一笑,清瘦如兰的手指也拿起了筷子,他坐在莫笛月右边,因为靠的很近,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仿佛把火锅的辣味都给压了下去。 有意无意,他侧头吹了吹她髻边的发丝,发丝离开脸颊,在微风中翻飞,弄得耳朵有痒痒的,莫笛月手一顿,眉毛贼贼的挑起, “吃饭就吃饭,吹什么吹。” “宝宝在我身边,我哪里会想吃饭。” “你饿死算了,”她摇了摇头,又夹起一片鱼肉放进锅里,“不过也不怪你,像我这种集美貌与智慧一身的女子,你动心,也是常人所能理解。” “没看过脸皮这么厚的。”南宫煜弯唇笑。 “这不是脸皮厚!是足够的自信,知道吗?”切,转头又自己脸皮厚了,莫笛月抬起头,吞下涮好的鱼片。 “慢吃,别又烫破了嘴巴,天天嚷着不好看。”南宫煜看她烫的嘴巴呼呼的往外吹着气,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时候的冬天,莫笛月怕冷,就总是缠着自己带她放学去吃火锅,有次吃火锅的时候,她太过心急,碰到了嘴唇,烫坏了一片皮肤,后来结疤的颜色比嘴唇要深些,她就天天照镜子,是要丑死了。 如今又这样,也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莫笛月救火似的喝了一大杯茶,这才驱散了嘴里的热气,待到反应他的什么时,心头一酸,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的。 她在南宫煜脸颊“啵”的亲了一口,笑眯眯道, “反正你也不嫌弃嘛!” 南宫煜看她得意洋洋,脸上的笑容敞的更大,故意正色道,“我嫌弃。” 莫笛月也不生气,吐了吐舌头,摇头摆脑的像一个教书先生似的,“你嫌弃,那也没有用啦!我过两天,可就是你老婆了,还是御赐的,你想赖也赖不掉!嘿嘿嘿!” 两人正斗嘴,莫笛月的话音刚落,就见忽然雅间的路旁走过一人,见她两人,又折了回来,轻轻笑着, “皇弟和笛月也在这里吃火锅,好巧。” 莫笛月抬起头,就见南宫弦一身紫衣便服,已经迈进了不算太宽敞的雅间,想来也是微服私访,行礼不准还会引起骚动,遂笑着头, “是啊,你也是来这里吃火锅吗?” “嗯,听此处的新出了一种吃法,方式颇为不同,分门别类摆好的菜式,要吃都是自己去取,我便来看看。”南宫弦轻笑道。 莫笛月嘿嘿一笑,心想自己的店,还能把皇帝给引来,不错不错,真不错。 “你一个人来吗?” “嗯,”南宫弦看了看桌上,再看看不语的南宫煜,“我也是一时兴起,这才上来看看。看下面百姓都是一群围着一群,我一个孤家寡人,倒是显得寂寞了。若是皇帝与笛月不介意,我就和你们同桌如何?” 这次本来是过两人的世界,这突然插进来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莫笛月转头看向南宫煜,见他只面无表情,也猜不准他怎么想,毕竟他在谁面前,都是这么一个面孔。 手指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南宫弦怎么还算个朋友,一个皇帝,对自己也算不错吧,便头,“你要坐就坐。” 南宫弦坐在对面,店二飞快的上来又上了一副碗筷,添了新的调料,南宫弦仪态颇为尊贵的尝了一口,很中肯的评价,“嗯,汤底味道很浓,即使是刚放进去的鲜肉,也一定会泡上鲜美的口感。”对上莫笛月颇为赞同的头,南宫弦懒懒勾唇一笑,接着, “若是以前这家店存在,便早带你来尝了。” 这话,含义貌似深了。 莫笛月立刻感觉到了不对,我啊喂,你认识我很早吗?很早吗??我家桃花在这里,你可不能乱哇! 她聪明的低头去吃东西。 只听的身边人浅声道,“皇上倒是多虑了,月儿的确是喜欢的紧,往常就总缠着我带她吃,如今口味不但没变,反倒更是喜欢了。” 这话,是更早知道,更早就带她吃过呢。 碗底满满的肉食,突然蹦出了一块香菇出来,莫笛月抿抿唇,眉头蹙起来。 吃火锅吃的当然是肉,蔬菜有什么好吃的,她夹起香菇,想要扔回南宫煜碗里,突然又觉得,这样是不是会跟丢他的脸? 大眼骨碌碌的转了两圈,用筷子把香菇赶到一边,兀自吃起肉来。 殊不知,她这以为很圆满的做法,都入了两人的眼。 “笛月不爱吃的东西,皇弟就不要夹给她了,不过我倒是想知道,除了这家客运来,还有什么地方有如此新奇的吃法。”他抬眸笑道,一双桃花眸春风拂面般。 南宫煜脸色微黑,手在下捏了捏凝脂触感的手。 莫笛月感觉手心冒汗,南宫弦你这是要搞哪样,没事抽风去大街上抽去! “地大物博的,自然不会只有京城有火锅,难不成,皇上很了解月儿?” “笛月于我不算君臣,倒更像是朋友,了解自然是颇多。”莫笛月偷偷抬眼看了南宫弦一眼,只觉得,这人啊,笑得脸上快长出花来了。 她的动作正好落在南宫煜眼里,虽然知道也没什么,但是这心里的醋坛子,一下打翻的彻底。 “你们相处很久?”南宫煜眸子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在热气氤氲中,朦胧透黑,好似已经融进了瞳仁中,“有多久?会有我久吗?” “皇弟怎么会这么问,难道笛月没跟你过我们初时见面的事吗?好歹我在将军府也是住了一月有余的。”他手一紧,差没夹住筷子上的一块羊肉。 我们有什么事啊?!莫笛月快抓狂了,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南宫煜,脸上笑得讪讪的, “嘿嘿,我肯定跟你久一啊,这你还不知道吗?”完还侧头瞪一眼南宫弦,示意他住嘴。 “皇上非要月儿跟您相遇早,臣也不得反驳呀。”南宫煜望了一眼莫笛月,弯唇满足笑了笑,“要相遇,她不与你相遇更早,与你也有来往,但我认识她半年有余,就已经成了我的未婚妻子。” “这证你明,爱情和缘分,与认识的时间先后无关,宝宝,你是不是?” 第一百零四章 冤家(2) “嘿嘿,我肯定跟你认识久一啊,这你还不知道吗?”完还侧头瞪一眼南宫弦,示意他住嘴。 “皇上非要月儿跟您相遇早,臣也不得反驳。”南宫煜望了一眼莫笛月,唇畔掀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要相遇,她不与你相遇更早,与你也有来往,但我认识她半年有余,就已经成了我的未婚妻子。” “这正能够证明,爱情和缘分,与认识的时间先后无关,月儿,你是不是?” 莫笛月正想头,不经意瞟了一眼对面的南宫弦,那动作就顿了下来,他眼神里有期待,或者是更多,写的东西她看不懂,正想再去探究时,已经消失不见。 南宫弦干嘛对自己露出那么伤神的样子? 这姑娘这时候是有迟钝了,在犹疑和相信之间徘徊起来,明明就是南宫弦赐的婚,他到这来捣什么乱? 她看了南宫煜一眼,也没做声,倒不是不承认,只是思想已经和两人不是搭在一条线上的了。 南宫煜下巴线条看似流畅,实则微微绷紧,看来还是对她没回答很在意的。 青花白瓷的碗中忽然多了一块鱼肉,莫笛月盯着看了半晌,眼神都凝在碗底,白嫩的脸颊在热腾腾的火锅对面,像花瓣一样细软。 那碗中的鱼肉忽然又被一双筷子夹走,只见南宫煜对着她微微一笑,便看到他用筷子,将鱼肉扯开,然后细细的将里面的刺,一根根的拿出来,再放入莫笛月碗中。 不知怎么,南宫弦的喉咙就一紧,笑的不那么自然。 座下铺着厚厚毡绒的椅子,突然觉得微微发凉,方才的一得意就像是被风吹过的草灰,了无痕迹,余下的也只有酸涩。 他几时,有过这样的感受? 这个地方好像不是他该待的。 有时候太多的争辩,就算是得了上风。 但是一个事实,即便是的不能再,都能让所有的得意和胜利都化作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脸上! 他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大到无法克制,暴涨的戾气凝聚在手心,最终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刷了黑漆的木筷,断裂了。 南宫煜脸色淡淡地,凤眸幽光浅浅,也从南宫弦的掌心划过,把筷子丢到一旁,慢慢地道:“皇上的筷子断了,让二给你换一双吧。” “不用了!”他那般轻描淡写的姿态,不用嘲讽,不用讥笑,也不用辩驳,已经是一个胜利者,南宫弦再也坐不住,把筷子往桌上一放,阻止了容奕的动作, “我刚想起来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再者,皇弟和笛月还未成亲,两人的来往还是不要太过密切的好。” 他这话的时候头也没回,莫笛月只听懂了字面的意思,并不在意,南宫煜却是知道内情的,凤眸闪过一丝幽光,脸上的表情淡下。 南宫弦姿态还是相当有礼,但是明白人还是知道,他这是坐不住了才走掉的。 莫笛月咽下嘴里的鱼肉,拿着筷子对他的背影摆了摆,再摸摸鼻子,“果然只有我们两个吃火锅,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来的也会跑掉。” 南宫煜夹着鱼肉,继续帮她一把鱼刺给扒拉出来,不过脸上的表情就不像刚才南宫弦在的时候那样淡定了。 “凑得这么近,眼睛不累吗?”莫笛月凑到他面前,眨着大眼睛,睫毛呼呼的带着风。 南宫煜唇撇了撇,不理她。 莫笛月挽着他的手摇动,“干嘛不理我呀?你句话嘛!快理我快理我!” 南宫煜把肉放进她碗里,默默看了她一眼,伸手去锅里继续捞鱼肉起来,莫笛月看自己抓着他的手,火锅的汤烧滚了在飞溅,都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赶紧松开,该为抓着衣摆。 这到底是在搞哪样?又吃醋了? “你怎么不理我了。”莫笛月望着他。 “谁让你刚才不帮我话的。” 哎哟喂,还真吃醋了。 “你那么厉害,哪里还用我这个将出马!”莫笛月冲着他呲牙笑。 南宫煜瞧她一眼,被热气氤氲的脸颊带红晕,但却默不作声。 莫笛月颓了,看着自家夫君一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慢慢的挑着鱼刺,不禁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叹。 “你这么爱吃醋,以后我干脆不叫你南宫煜,叫你南宫醋好了。” 他忽然转头看自己,两腮微鼓,凤眸幽幽的闪着贼光,“!你和南宫弦,是不是认识的比我早?!是不是有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的故事!” 莫笛月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算算,他的心理年纪也不了,可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青涩的男生啊! “嘿嘿,其实,我认识他就只比你早了两个时......” 话还在嘴里没完全,人忽然就压了过来。 这是带着极具侵犯的吻,夹杂了火锅香辣的味道,还有青菜的清香,鱼肉的鲜甜,混杂在他舌尖上,搅到了口中,各种滋味融合在一起,**辣的好似火锅里翻滚的浓汁,将她包围。 莫笛月惊怔过后,便被这突然的热力烧遍全身,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儿还是火锅店,虽然是有隔断的包间,纱质半透明的屏风让人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但是绝对能看出人的动作。 在人前接吻什么的,特别是在吃火锅的时候来个热情之吻,一儿都不像是京城传闻的第一公子啊。 不过,倒是很像自己面前那个醋劲十足的南宫煜。 但是这种吻,又有着惊险和刺激并存的乐趣,莫笛月手熟练的攀上了他,回应着他那味道复杂的热吻。 南宫弦重新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纠缠在一起的人,就这么坐在火锅桌旁边,肆无忌惮的亲吻着,他们紧紧相拥,即便分坐在两个位置上,也好似融为一体。 莫笛月被亲的气喘吁吁,脸红心躁,但是还是发现周围有了不同的视线,她推了推死压住自己的男子,含糊道: “唔……南宫煜,有……人……” 南宫煜闻言,反而不停,手指更是攀上她纤细的腰肢,舌尖搅动的更加密集,像是带了电流,惹得莫笛月身子微微发颤。 “南……宫煜……我要……窒息了!”莫笛月亲的神志迷离,仅有的一分理智让她换了一个理由,劝身边的男人。 南宫煜凤眸尾梢微微一挑,骚的不得了,但却终于停了下来。 莫笛月张着樱唇,口口的喘息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发髻,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到了站在屏风旁边的南宫弦。 那张绝世妖娆魅惑的面容背着光,站立在画着美人仕女的图边,森森美色衬着那双平日里悠然的眼眸,望过去的时候,好似陷入了黑色的泥沼之中,不断翻涌着黑色的水泡,一个一个破灭,又一个接一个涌出,随时将那一汪毒液倾出眼眸。 莫笛月乍一看看去,心头一颤,那眼神太过可怕,以至于她不得不眨了一下眼,再继续看过去,这一次,平静了许多,仿佛刚才只是错觉,最多是他的表情有些冷。 南宫煜慢慢地坐好,顺便抬手将她揉乱的发丝整了整,看着南宫弦轻轻一笑,刚亲吻过的淡唇有一层水色的红,极为完美的勾起, “皇上去而复返,是有何事?” 他的动作亲密无间,宣示着身边的女人属于他。 南宫弦进入到这半包之时,亲眼看到莫笛月推了南宫煜两次,因为她知道他来了,但是南宫煜没有松开,不是因为南宫煜没有听见,而是南宫煜知道,来者是他。 他的愤怒已经在那个时候燃烧到了极,若是能化作能量的话,这一家酒楼早就化作灰烬。 正因为如此,现在他反而能冷静下来,除了眼神沉黑,语气稍冷,“笛月,方才知道,这家酒楼便是你开的,作为初次来的见面礼,南门那条街的‘五楼’铺子,就送你了。那边地段比较繁华,你或许可以考虑搬下位置。” 头一次听这样还有见面礼的。 五楼指的不是它有五层,只是名字叫五楼,那可是间大店面啊,就这么送给她了,会不会很不值啊? “真的?” 见她的大眼眨巴眨巴看着自己,南宫弦嘴角不经意扯出一丝笑,心头还闷着,却道,“那是自然,房契我会让人送去你府上,到时你只管收着就好。” -------------------------------------------------------------- 南宫弦回了皇宫,方才莫笛月的一颦一笑在脑海里徘徊起来,不仅压不住那股烦闷,反而更甚起来。 他让宫人上了菜,却又怔怔的看着没有胃口,坐在那儿呆呆的想着南宫煜和莫笛月亲吻的样子,她的眼眸半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花瓣似的脸颊飘着...... 第一百零五章 大婚 南宫弦回了皇宫,方才莫笛月的一颦一笑在脑海里徘徊起来,不仅压不住那股烦闷,反而更甚起来。 他让宫人上了菜,却又怔怔的看着没有胃口,坐在那儿呆呆的想着南 宫煜和莫笛月亲吻的样子,她的眼眸半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花瓣似的脸颊飘着淡淡的红晕,手指无力的攀扶着南宫煜的肩膀,姿态是那般的美丽动人,那般的吸引人心。 可是,她对着的那个人,是南宫煜! 南宫弦心头怒焰再次升起,抬袖用力一扫,满桌的菜肴立刻‘哐当’一声全部洒到地上,瓷器和地面撞击出尖锐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宫人。 伺候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进来,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息怒。是不是饭菜不符合您的口味,奴婢这就通知厨房再重新准备?” 空旷的大殿内一片寂静,洒落的饭菜还在地上冒着徐徐热气,一切被压抑的气氛笼罩。 南宫弦目光凉淡,扫过地上已经被气氛给压迫的瑟瑟发抖的三个丫头,红唇残忍的勾了勾,目光落在一个眼中带着泪花,却要落不落的丫鬟脸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诧异, “你过来。” 丫鬟抬起脸,还是十五岁的年纪,一副包子脸,水眸滢滢生波,梳着两个把子头,慢慢的站了起来,跟着南宫弦进了偏殿。 她不是很清楚南宫弦叫她做什么,大概是以为伺候着休息,可没想到一斤了内室,南宫弦直接把她拖到了床上,粗鲁的撕扯开她的衣裳。 “陛下......陛下......”宫中的丫头一般都是被嬷嬷教导过了的,能进了养心殿的丫头更不用,对男女那些事儿更是早熟,她们要更加谨慎,要学会揣摩皇帝的心意,此时见南宫弦把她拖上床,便知道,这是陛下要自己的身子了。 虽熟知一切,但她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姑娘,还是不由自主的惊呼了出来。 南宫弦看向她的眼里有一股子狂热,映射出了陌生的人影,可是听到丫头叫唤的声音后,眉头不悦的蹙起,随手拿过方才撕碎的衣裳,一把塞进了丫头的嘴里,甚至还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 丫鬟很害怕,但却又不能拒绝皇帝的要求,只能看着他,眼神里有儿害怕,有儿惊讶,还有儿喜欢。 陛下是个英俊的男子,平日里虽喜怒无常了些,但于这些丫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很能拨动心弦的。 笑意还没来得及在脸上展开,她就被一种没有任何遮掩与疼爱的剧痛给贯穿了,丫头开始拼命摇头,泪水不住的从眼角滚落,最后滴进枕头里。 她想要呼喊,想要让他轻一,却因为嘴里的破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南宫弦陶醉的盯着那双眸子直看,水雾朦胧的,甚是惹人怜爱,他神情略带恍惚,冲她轻声道, “笛月......笛月......别怕,等会儿就不疼了,不疼了啊。” 那丫头的朦胧水眸瞬间张大,带着不可置信,笛月?是莫将军府的那个莫笛月? 那可是陛下亲自赐婚的...... 她的惊异还没过去,就已经被身下越来越粗鲁的动作惊哭,南宫弦丝毫没有语气中的怜悯和温柔,动作残暴疯狂。 丫鬟疼得受不了了,她不断的摇头挣扎,总算把嘴里的破布条子给吐了出来,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哭喊着, “陛下......陛下,您轻啊......奴婢这是第一次......” 她的嗓子里抽抽噎噎的发出哭声,却使得南宫弦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就这么跪在床上,看着床上浑身颤抖的丫鬟,眼中的满足逐渐褪去,化作了一种古怪的冰冷。 不是她!不是莫笛月! 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她已经快要变成南宫煜的妻子了! “滚!”南宫弦抽出身,一脚踢开床上的丫鬟,丫鬟不知他为何突然又变得喜怒无常,可她此刻也想赶紧逃脱现在这般的酷刑,哭着捡了衣服,快速的爬了出去。 南宫弦仰头躺在床上,房间里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和糜烂的味道,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帐,脑子里全都是那双滢滢的眸子。 不是她!不是她! 就算像,那也不是她! 他想起她被吻的红红的唇瓣,一直掩饰在淡然外表下的不甘汹涌澎湃的敲击着他的胸膛,艳丽的红唇诡异的一弯,眼神中透着诡谲的寒凉,只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陷入一种叫做莫笛月的魔怔中。 “笛月......等着我吧,我会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 被南宫煜欺负完,莫笛月也不恼,回府时的状态与出门时的郁闷截然不同,甚至轻快的唱起了曲儿。 慢悠悠的荡回了驻月阁,一眼就见王紫娟的丫鬟柳竹守在门口,应该是回来了。 她暗自思索,也不知道她的进展怎么样了。 “紫娟?在不在?” 她轻轻扣门,不过一会儿,就听见里面闷闷的响了一声,“你进来吧。” 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曲着脚蜷缩在美人榻的王紫娟,她眉目间略微苦恼,却又掺喜掺优。 往她身边挤了挤,本来一脸的闲情逸致也淡了下去,眉头微皱,“发展的怎么样啦?” “......怎么呢,”王紫娟在窄的榻上艰难的翻滚了一圈,才道,“实际的发展,那是没有的。不过呢,心灵的沟通是有发展的。” 莫笛月支手撑起下巴,大眼眨了眨,“什么叫心灵的沟通?” “哎呀,就是已经确定他肯定是喜欢我的了...... 他今天跟我了,非我不娶......” 莫笛月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她主动,第二次南宫煜主动,皆都是有爱在心里就出来的,她圆了眼睛, “他现在才跟你明白唉?” “那还怎么样!要他早了,老娘一早跟他远走高飞,海角天涯去了,那里还需要过这种要死不活的苦日子!”她的颇为咬牙切齿,眼睛盯着远处的碳盆,总有种要它爆炸的感觉。 “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瞟了莫笛月一眼,她一头埋进枕头里,“嗷呜......这根本走不掉哇,他爹爹根本不中意我......” “怎么会?要相处,那纪未云也不怎么样,要谈到家世,他爹爹只一个正四品的侍郎,那里敌的过堂堂晋伯候?”莫笛月虽不是古人,但对于门当户对这个道理还是很明白的,虽谈这个俗了,但确实是许多人家中娶妻的标准。 “......” 原来吴鑫的爹爹并非世代相传的皇商,只因为一夜暴富,之后又有机遇,这才有了这个位置。 他们并非百年世家,为了不让人笑话,他也是给自己儿子请了很多师傅的,但无奈,因为他宠儿子,也看不得他受苦,这才让他有了个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 吴老爷心中理想的儿媳妇儿,应该是温婉淑良的,王紫娟个性太过男儿,不太讨他喜欢。 莫笛月本想,是吴鑫找老婆,又不是他爹找老婆,你理他个什么劲儿。 但看见王紫娟的样子,想来也是很在意他爹爹的想法的,便止了口。 朋友的感情事不好插手,她也只能鼓励她加油,毕竟吴鑫和纪未云并没有婚姻的联系,只不过是两家家长口头的法而已。 “你的游击战还长,加油吧,坚持就是胜利!” “游击战是什么?” “......就是你是好人,他爹爹是坏人......” ------婚礼开始的分界线------ 三月份的天气变得暖融融的,柳枝也抽出了嫩黄色的新芽,当清晨的第一滴露珠坠落,驻月阁就已经开始忙忙碌碌,今天可是三姐成亲的日子,有将军亲自坐阵,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是,三姐是不是有怪? 莫世文眉梢带着喜意,虽还不足一年时间,他却也好像尝到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今日就要成亲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要如何不高兴! 他一进门,见到坐在梳妆镜前的莫笛月,眉就皱了起来,“笛月,你穿成这样是想做什么?!” “爹爹,这是我和王爷商量好了的,这也是喜服的一种,您不要担心了。” 莫笛月眉目一弯,早就画好的新娘妆把她更衬得如精灵一般,美轮美奂,就是莫世文,也看的怔了怔。 她身穿着白色的云蚕丝缎,领口的白纱微微往下卷,露出了一截皓白的脖颈,手臂上的丝缎层层叠叠,袖摆不大,却恰好垂到了手,腰间缀着无数...... 第一百零六章 大婚(2) 她身穿着白色的云蚕纱缎,领口的白纱微微往下卷,露出了一截皓白的脖颈,手臂上的纱缎层层叠叠,袖摆不大,却恰好垂到了手腕,腰间缀着无数闪亮亮的碎钻,身下的裙摆因为一层又一层的白纱而变得蓬起来,头上青丝皆都盘起,用水晶花环别了一层头纱,看起来美的不可思议。 莫笛月穿的是现代的婚纱,她已经尽量设计的传统一些,保守一些了。 从的梦想就是能穿着婚纱漂漂亮亮的出嫁,到了古代,她也要这样。 莫世文还想什么,见她脸上的欢喜,又停了口,脸上皱着的眉慢慢淡下,最终还是无奈的叹口气,看着她笑了笑。 “既然煜王爷知道,那也无事。如今你娘虽然不能看着你出嫁,但爹爹早上也已经给你娘上过香了,她若是泉下得知你能嫁给煜王爷那神仙般的人物,心里定然也是欢喜的。” 看着他感慨的样子,莫笛月虽不知道莫世文与木若若以前的故事,但却也能看得出他是很爱木若若的。 “爹爹你都觉得南宫煜好,那娘亲一定也会喜欢的。”莫笛月抿嘴一笑。 提起木若若,莫世文不由得很是怀念,看着自家女儿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虽然这个女儿不是会吃亏的样子,但他还是像平常家父母一样,忍不住叮嘱道, “等你嫁过去后,那就是皇家的媳妇了,在王府不如家里,做事需要谨慎着。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不要忍气吞声的,你要记住,不管日后发生什么,将军府都是你的依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爹爹,你放心,您方才不是还夸了南宫煜,这会子怎么就开始担心女儿受欺负了呢?”莫笛月爽朗一笑,俏丽的面容上一派自信, “南宫煜是怎样的人,女儿也是接触过,明白的,您就放一百个心。” 其后很久,不止莫世文,当时在场很多听到莫笛月这番话的丫鬟们,莫不是对她脸上绚烂而幸福的笑容印象深刻,听着她满怀坚定的话,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也都相信,三姐嫁给煜王爷,一定会幸福的。 “伯父,吉时到了,煜王爷来接笛月咯——” 话音戛然而止,王紫娟的手指还搭在门上,瞪圆了眼看着莫笛月,半晌,这才回过神来, “哇哇哇噻!!!笛月!你这是什么做派?” 她一蹦一跳的跑过来,伸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被她动的身上痒痒,莫笛月无形象的大笑,不由得往后退的站起了身,身后拖曳的裙摆便华丽丽的撒开了来。 “不行不行!以后我成亲的时候也要穿你这种的!” “哪儿有姑娘家自己要成亲的,还害不害羞!”莫笛月冲她笑着,平日里不施粉黛的脸,如今黛眉轻染,朱唇微,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现代美中又融合了些古代特色,以往的娇美全都化作了让人失魂的娇媚。 “哎我不管,到时候我就要————” 话没完,几人皆就感觉到房间一暗,光亮似乎被人挡住,她双手提了提迤逦的裙摆,身子像一边倾斜,头探出去看。 南宫煜立在门外,视线好似已经穿越所有人望向了莫笛月,目光里有温柔,也有开心。 从后涌起的风把他披散的墨发吹开,若不是那一身和莫笛月映衬的奇怪装束,众人又要以为是神仙下凡。 南宫煜似乎怔了怔神,视线落到被几人挡住身形的莫笛月身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半丝累赘之感仿若盛放的白莲,落在女子的脚边,捧的她像是站在花蕊中的仙子。 他知道她很美,但他没想到穿上婚纱的她,这么美。 这么美,是属于自己的。 “王爷您怎么能先进来,这不合礼数......”莫世文反应最快,立刻急道,走上前去挡住南宫煜。 南宫煜唇角漾开一丝笑,对着莫世文做了一个揖,“岳父大人,您先去山庄,月儿这边一切我都有准备。” 他的话很和善,对于常年只能在官场见到他的莫世文来,南宫煜能用这个模样面对自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南宫煜绕过他,径直走到莫笛月面前,眼神透过空气传来,有着无法掩饰的喜意,身子一弯,就把坐在凳上的她抱了起来。 莫笛月一声惊呼,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如此亲密,不过也仅是一瞬惊慌,手就已经自然而然的勾住了他的脖子,都要成亲了,也没什么要害羞的。 众人只见方还站在原地的人,只随着一阵清风,已经没了人影。 莫世文立刻急了,要顺势追出去,却被忽然冒出的落雪挡住,她脸上也是一派笑容, “将军请放心,王爷已经准备好一切,您先请去山庄就好。” 莫世文往远处望望,心知也追不上了,只得担忧的头,希望这两个孩子别在今天闹出什么事来才好。 ---------------------------------------------------------------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仿若天公也作美,想要给两个大婚的人一个明媚的天气。 京城之中,通往茗言山庄的那条街道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个个摩肩接踵,想要看看京城第一公子和皇上亲封郡主的盛世婚礼,甚至连眼睛也不肯眨一下。 今日可是王爷和莫三姐的婚礼,一路上的喜乐之声不绝于耳,到处洋溢着喜气,离她们近了,不准能多沾喜气,早找着自己的另一半也不定。 可是,百姓倒是来了,两个主角人呢? 茗言山庄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那条铺满花瓣的红地毯上,等着男女主角的出场。 婚礼现场与平常不同,受邀而来的人们皆是安坐庭外,无一不是好奇的打量四处。 据煜王爷千里迢迢花了千金从皓月国运回名叫玫瑰的鲜花,制成了一个环形拱门,铺满地上的玉砖映衬着红色的地毯,各色的玫瑰,显得十分鲜明。 立于高高台阶之上的司仪通报了声,就含着笑意看向红毯的出口处,等着两位新人登场。 出口处,没有声音...... 司仪抿了抿唇,怕是自己的声音太,赶忙又大喊了声, “煜王爷,安国郡主,到!” 完之后立刻微笑恭敬的低下头,眼神下垂,瞟着自己脚后跟的地方,期待着两双尊贵的脚赶紧出现。 然后,两滴豆大的汗珠自她额头滴下,三秒,十秒,十五秒......两位新人还是没有出现,她不禁腹诽,哎呀我,你们今天新婚日子不出现是要闹哪样? 就在司仪满背冷汗沾湿了衣襟的时候,一声惊呼传来,之后是更多的惊呼,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主持过各种各样的皇家司仪赶忙顺着她们的眼光抬头看,这不看不打紧,看了之后司仪是心惊肉跳的,一会儿惊奇一会儿羞愧,司仪大人认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是太没有创意了,亏的自己还把皇家一等司仪的名号在头上。 不过我王爷郡主唉,你能不能提前通知声,这突然出现,怪吓人。 婚礼场地有一片巨大的黑影投下,上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巨大、漂浮在空中的物体,而王爷和他的准王妃,此刻就站在那物体下巨大的篮子里头。 莫笛月现在在空中很爽,手紧紧的抓住热气球下篮子的边缘,站的高看的远,她此刻的目光已经完全停在了上山的路上。 初春,所望之处无一不是姹紫嫣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最是娇俏。 本来是预备给她坐轿子上山的那条路,但因为莫笛月和南宫煜的突发奇想而错过了那般好景色,但在这里看,也是能看清楚的。 绿树蔚然,相互交错着枝蔓,有阳光透过错落的树叶洒下金辉漫漫,光束的映在地上,仿若漫天的星辰都落入凡空。 每棵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胭脂红的纱幔几米长一条,无风时静静吹落,从高处往下看着蜿蜒的山路,衬着阳光洒下的金光,仿若世外仙境。 待到山间微风轻拂,树叶飒飒晃动,胭脂红的纱幔飘扬舞动,这给世外仙境更添了几分灵气,而一地的金色光芒亦是闪烁着,仿佛一地的浪花舞动着,眼前的景色美的及其不真实。 她灿然回头,对着他一笑,将红衣换作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南宫煜依旧是俊朗无双的,丝毫没有违和感,修长的身躯如同青松笔挺,雅然的气质如同傲梅盛开,只有从眼睛能看出,他此刻也是迷醉的,对着眼前女子的迷醉。 “怎么啦?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咩?” 南宫煜回过神来,喉咙干涩的吞了吞,稳定了刚才有些...... 第一百零七章 大婚(3) 稳定了刚才有些乱的心神,清瘦白皙的玉指扣上女子盈盈一握的纤腰,额头凑上转脸过来的女子蹭了蹭, “是啊,第一次看见我家宝宝穿婚纱,都看呆了呢。” 莫笛月得意一笑,眼神又瞟向下方,道, “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哼!除了我这么浪漫,还有谁能想的出来。 不过这样子,也算是中西结合??” 南宫煜弯眸一笑,也向下看看,头颅趁机搭在莫笛月的肩上,侧脸对着她的脸颊偷亲了一口。 想想两人在这么高,大概也看不清晰,莫笛月便作罢,觉得要是能在那条山路上走一回,那也不比坐热气球差。 他的心思细腻,莫笛月脸上虽表情并没太大的兴奋,心里却是柔柔暖暖的,像是淌入一汪温温的泉水。 下方也不止是莫笛月,其他参加婚礼的人上山时看到这一幕,亦是忍不住啧啧称赞。 “要不要下去?” “好啊,走。” 她的话音一落,在下面仰望的众人就见热气球之上忽然牵出一线红绸,那红绸被真气盈满,就像是地上的红毯一样平铺,直接搭在了司仪站的高台下面。 那司仪有些无措,眼珠子不知道要看向那里,四处乱飘,但却在望见红绸上翩然而下的两人后,移不开眼。 太美。 那巨大的篮子里轻跃出两人,翩然而下的姿态仿若闲庭漫步,南宫煜一身白色英挺的衣裳,衬出俊朗英姿,他怀中抱着一团耀人心神的白色花海,花海中是女子笑开怀的脸。 “是王爷和郡主!”立刻有人眼尖的认出,伸出手指着那处。 “这是什么成亲的礼数?也太美了!”也有人感叹。 “要是我能让煜王爷这样抱上一回,减我十年寿命我都愿意!”呃,还有人花痴。 “......” 只因两人的出场,底下的躁动更比之前热气球的出现还要更甚,就像是一锅已经沸腾至极的热水,全都不顾大家姐的礼仪,望着红绸之上的两人连连惊叹。 若是换作别人,做这样出格的事只怕不知道要被人诟病多久。 但对象成了南宫煜,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仅不会成为诟病,还会成为潮流。 呃,换句话,这就算是名人效应吧? 底下坐着的当然不止各府的官员夫人和姐,自然还有许多将军府的人。莫世文从刚开始的担忧,也转化为淡淡浅笑,常年不去打仗,他年轻时的戾气也已经被磨的差不多,此刻的神情慈祥的很。看着莫笛月的身影,眼前又好似浮现了木若若当初飘洒一笑的灵动。 “宝宝,感觉怎么样?”南宫煜低头看怀里的快笑成一朵花的女子,目光宠溺,在半空中的身形却很稳,降落的速度平缓,看起来好似慢走在红绸上一般。 “一个字,爽!登高望远,视野辽阔之极,特别是这一身裙摆飘飘,南宫煜,有没有觉得我跟仙女下凡似的美咩,诺,你看下面,叶枫这家伙眼巴巴的瞧着,肯定羡慕嫉妒恨了,早知道把他也叫来,跟在我后面做个散财童子!”她笑的贼兮兮自恋之极,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她即便与自己在一起后,也鲜少有这个样子,看来的确是非常高兴的,南宫煜眯眼笑笑,唇边出现一丝挑逗, “宝宝,以后可要叫我相公了。” 听他这样,莫笛月立刻脸蛋红了红,见离地面马上就到了,眼睛眨了眨,嘴里飞快的喊了一句, “相公!” 两人优雅的落地,不约而同的转头,含笑看着已被迷的心神恍惚的男女微微头。 莫笛月的婚纱并不算太暴露,手臂上宽大的白纱水袖若天边的一抹绚丽云彩,稍稍移开,便瞧见了那只凝脂般的白玉手,使人呼吸一滞,她头上的白纱长至脚踝,摇曳的裙摆数米之长,庞大的裙摆正好显示出了她纤细的腰肢,玲珑身段让人看的不甚了然。 如此看来,和南宫煜站在一起,倒真的是一对金童玉女。 “宝,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上去吧?” 南宫煜声音不大,离得近的人却还是听得到的。 他背对众人,脸上的表情只有莫笛月和高台之上的司仪能看到,经常见他这副样子的莫笛月倒没什么,但那从没见过的司仪就有些大跌眼镜了,这这这这这!这是煜王爷?! 一定看错了。 阳光下,她看着自己要许诺一生的男子伸过手来,他脸上有些贼贼的,莫笛月看的啼笑皆非,目光移向伸到眼前的玉手,明媚的光亮洒在他的手上,仿若泛着光晕,若洁白上好的玉脂,纵然只是那么看着,亦是优雅万千。 深望着,没有丝毫犹豫,莫笛月将自己的手交给南宫煜。 今日开始,她和他将会永远在一起,她想要从南宫煜那里得到幸福,亦想让自己带给他幸福。 两人拾阶而上,才步上高台布置的石阶,就有红色的花瓣飘落下来。 仿若一场花瓣雨,莫笛月看着自己始终飘落在自己脚边的玫瑰花瓣,不由怔然一下,惊喜的低声问着身边的南宫煜: “这些也是你准备的么?” 华艳的凤眸看向身边即将与自己成亲的莫笛月,南宫煜像是回忆着往事般,抬头向天看了看: “你以前看的一本江湖志怪里,不是看见有人在出场的时候洒满了花瓣很喜欢嘛?很想找机会试试么?我想着 ,这个惊喜要留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所以就让他们收集了花瓣在我们成亲的时候撒,也算实现了你的一个愿望。” 花瓣雨,这是莫笛月很久之前在看一本志怪时看见的场景,原本想着这都是在电视里看见的场景,没想到这些他全都记得,还帮她实现了。 忍不住再握紧了些南宫煜的手,莫笛月心念转动间全是感动和幸福。她皱起嘴,眼波流转间,带着些许慎怪, “什么叫最幸福?!我们没有最幸福!只有更幸福!” 话着,人已经走到了司仪身旁,那司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脑海中使劲回忆当初莫笛月教她的誓词,开始了她有生以来最紧张的一次主婚, “ ......南、南宫煜,你是否愿意娶莫笛月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我南宫煜,此生必只娶莫笛月一人为妻。”南宫煜从握住她的手改为十指相扣,脸上绽放的笑意比三月初阳还要灿烂,又是惹得一众女子惊艳无比,在之余却又摇头感叹。 “莫笛月,你是否愿意嫁给南宫煜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莫笛月本来想,她莫笛月,此生保证只嫁南宫煜一夫...... 不过这样,应该会被直接打包抗走吧...... “......” 她的话音一落,高台之下的众人不论男女,都开始欢腾的蹦哒起来。 而其中叫的最欢快的,便是那些还未订亲的男子。 这么多年俘获京城上至八十的奶奶,下至八岁女孩心的煜王爷,终于成亲!终于成为了有妇之夫! 他们终于有了更多机会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她们再也不能以‘煜王爷还没成亲,我要等着煜王爷娶我’的话来拒绝他们了! 这怎么能不高兴! 想想以前,真是心酸。 司仪紧张的挪了挪步子,想不到还有什么要,就尴尬的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两人。 “宝宝,伸出手。” 他的声音如沐阳光,一出声,下面的躁动立刻静止,静悄悄的听着他好听的声音。 莫笛月从袖摆中伸出白玉的手,微微颤抖。他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只戒指。 那是一只设计成孔雀模样的戒指,上面镶嵌着五百一十九颗碎钻,作为孔雀斑斓的尾部,在阳光的照射下,氤氲出五彩的光线。最中间一颗十克拉的钻石,作为了孔雀的身子。 那是他亲自设计出来的结婚戒指,为的就是早与她流光溢彩的嫁衣相配。 这个时代,钻石或许并不是很值钱,但于两人来,性质不同。 这些彩钻,都是他亲自一颗颗亲自选出最亮最纯最好的钻,然后一颗颗亲手镶嵌上去的。 五百二十颗钻石,才成就这独一无二的戒指。 “......你、怎么没告诉我。” 她的声音颤抖,脸上表情很是感动。 “哪儿能告诉你。”南宫煜眼睛还是盯着她的手,心翼翼的把那只戒指套了进去。 而后,从怀里又拿出另外一个递给莫笛月,那两只戒指,是一对的。 “宝宝,该你了......” 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4) “哪儿能告诉你。”南宫煜低着头,眼睛还是盯着她的手,心翼翼的把那只戒指套了进去。 而后,从怀里又拿出另外一个递给莫笛月,那两只戒指,是一对的。 “宝宝,该你了。” 莫笛月望了望手上流光溢彩的戒指,这才回过神,唇畔蔓延出笑意,接过那只戒指给他缓缓带上去。 古代人于戒指,只是装饰用品,但他们,却是代表着套住对方的一生。 “咳咳......礼成——————” 司仪见两人又在含情脉脉的相视,连忙清了清嗓子出声打断。 众人只见高台之上,众女心中的如意郎君,一手搭上了新娘的后脑勺,凑过去就对着她的唇亲了亲,额头抵着额头,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起悄悄话。 呃,这这这,是不是太开放了? 桀骜不驯的煜王爷,他做出的事总是惊世骇俗,此刻众人看来,竟会不可思议的觉得毫无违和感。 看着上头的一对璧人,不论老少女子,心中都不由得有些百感交杂,原本以为只有安国公府的安雅之于煜王爷较为特别,最后站在王爷身边的,却居然是回京不久的莫三姐。 南宫煜和莫笛月在一起的消息,实际上是很早就已经传出去了,但无奈于众人心中的南宫煜形象,愣是不肯相信。 现在,都在推测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王爷,真的是岐幽国大名鼎鼎的煜王爷吗? 南宫煜丝毫没有感觉到下面目光的不妥,兀自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他俯低头颅,女子身上独有的淡淡奶香混合着发丝的清香侵袭入他的鼻中,不仅让人心猿意马, “宝宝,以后我的日子里,在睡前睡醒,都要看到你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微微任性,让莫笛月听得失笑,但却也明白,这已经是很重的承诺了,睡前睡醒看到的,都要是她。 “好,我醒来看见的,也一定要是你!” 莫笛月冲他皱了皱脸,作出一副蛮横的样子出来。 话音一落,身边的男人已经把自己打横抱起,笑声在耳边回荡,不绝于耳。 话,这两个人的婚礼有乱来的成份在里头,西式不好办的地方,那就从了众人的安排,中式不好看的地方,她就非要改了成西式。 像此刻,算是中式吧, 莫笛月就懒得敬酒,随了中式的,埋头在散发着淡淡薄荷冰凉味的怀里,任南宫煜抱着她往前走,虽然耳朵旁边都是闹哄哄的声音,可这样的声音,在今天,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让人欢喜。 众人看着南宫煜很是理所当然的跟着新娘子要往后院走去,这会送新娘去新房里带着,可是喜娘应该做的事情。 纷纷拿起了酒杯的众人就不满了,嘻哈的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叫, “煜王爷我们都还在等着跟你喝酒祝贺你呢,你可不能因为郡主就把我们都放在这啊。” “哎,你也别叫了,煜王爷这不是跟安国郡主很是情深嘛,正是你侬我侬时,当然舍不得分开片刻了。” “你们也别叫郡主了,如今该改口叫煜王妃咯——” 不过众人虽然这么着,可也没人真的上去拦住南宫煜。 两人的新房院子不在流色归,而是依山傍水的茗言山庄,这里移植来了许多珍贵的花种,还有假山流水。 服侍的喜娘丫鬟们,将莫笛月和南宫煜送入新房中后,也都是恭敬退了出去。 都煜王爷和新晋煜王妃的感情很是要好,她们都很是识趣,知道要将空间留给两个新人的。 她们也不妨欣赏下这天府山庄里的景色,能够参与帝都之内众人瞩目的婚礼,待日后她们也能与人好好道道。 新房之中,喜庆的红色遍布。 院子里的流水静静的冲击着石头,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淡淡的花香,在风中弥漫,亦飘散入屋子里。 娶莫笛月为妻,这是他此生之中最为期 待,也是让他觉得最幸福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中只能有黑暗和冰冷相随,也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可是莫笛月的出现却像一抹阳光,照亮了他已经漆黑一片的世界,让他的心感觉到了另一种别样的温暖。 与别人所给予的温暖不同,宝宝能让他冰冷的心自己变得发热温暖起来。 他希望,这不是短暂的温存,而是永久的陪伴。 “南宫煜?你怎么还不拿开头纱啊?不会在害羞吧?我可是新娘子,该害羞的是我才对。”她扬唇,透过头纱看的朦胧。 身姿俊朗的南宫煜,看着完话就安静坐在床上透过头纱看着他的莫笛月,不由得一笑,两个人的衣裳在这房里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但入目的红色,怎么看,都觉得是那么可爱美好。 他伸手取下莫笛月头上的花环,动作极为缓慢的拿开她的头纱,缓慢的好像是在完成一个盛大的仪式,缓慢到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头纱拿开,露出一张精致娇媚的面容。 面若芙蓉,墨眉弯弯。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透彻无邪,盈着满满笑意,长若蝶翅的睫毛下,掩藏的是少女的羞意和明亮。 这样的莫笛月看在南宫煜的眼中,有他熟悉的美,更有他从来没见过的媚,他心中的暖意更盛。 而那双眼眸中的信任更是让南宫煜的心好像变得沉稳了起来,她们,一定会幸福的。 “宝宝,为夫可没有害羞,而是觉得一揭开头纱,一定要被宝宝的美貌惊住的。” “那你有没有被惊艳到呢?”莫笛月墨眸笑眯眯的看向他。 “有。”南宫煜有些孩子气的嘟囔着应了一声,手捧过她的脑袋,就这么一高一低的啄吻起来。 今日已经累了很久,矫情的一下,应该算是很幸福,很心甘情愿的累,这会好不容易被掀起了头纱,莫笛月见凑到自己眼前的南宫煜,直直盯着他的脸,白玉的肌肤映着一屋的红色,透出比往日艳丽的色泽,红色的烛火在墨色的瞳仁中跳动,就连淡唇,都染了一层火红。 原本清绝的容颜因着喜庆的红,透着丝丝的妖艳之色。 逐渐,莫笛月发现有些不对头了,这亲着亲着怎么还啃起脖子来了? “诶诶诶,礼节还没完成呢,你还得出去敬酒,不准乱来。” 南宫煜被她强制性的推开,两只凤眸委屈的瞅着她,直看的莫笛月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似的。 她凑上唇,“吧唧”的使劲亲了一下,这才笑道, “快去快去!咱们回来再继续。” “......那你饿了就吃东西......” 话到这份上,南宫煜也不能不走,委委屈屈的像个媳妇儿似的往前厅去了。 本来还纳闷王爷会不会一去不复返的众人,再看到已经一身清华如月的南宫煜时,各怀心思的围了上去。 “礼成了,恭喜王爷和郡主成亲了。今天真是好日啊。” “对对对,大家也都别忘了,祝贺王爷和郡主能早生贵子啊。” 众人莫不是围在莫世文和南宫煜面前,欢呼雀跃的道喜。 事后,待很多年后,京城里的人依旧津津乐道地时不时提起今日的这场婚礼。 不止因为它的热闹繁华,更是因为那可能是京城未婚男子们最开心,也是最真心祝愿容世子成亲的一天。 同时,那天也是岐幽国上下所有女子们最伤心惆怅的一天了。 今日乃是王爷成亲的大日子,众人也难得有了可以光明正大给他灌酒的机会,一行人早在成亲之前,就已经谋算好了,无论如何,也要将王爷灌醉了才好。 只是,虽是这样想着,可是待看到一身白色西装俊朗挺毅的南宫煜,那清华如月的气质,不仅让人第一次对煜王爷汗颜起来,方才在郡主面前,怎的那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这会子变脸也太快了。 他这样子让人看着,不由得就心生肃穆,早把要将煜王爷灌醉的豪情壮志给忘到了脑后。 南宫煜并未喝醉,但却也还是被缠着到了夜晚,这才能匆匆脱身,赶去新房。 可是当他推开门看到床上的身影后,脸不由得黑了。 这丫头!居然睡、着、了!!! 在新婚之夜扔下他一个人睡、着、了!!! 想想就觉得太过分了。 - - ------------------------- 莫笛月趴着,圆润的肩头看起来肉乎乎,十分可爱。 她眉头蹙紧,不愉的动了动,身上好像爬上了一只虫子,还是她最怕的那种,肉乎乎,湿答答的,爬的她一阵战栗,她扭扭身子想要把她甩下去,可这虫子却难缠的很,在她的腰肢出爬来爬去,弄得她好痒痒。 “唔......讨厌。”一声娇嗔,莫笛月朦胧的睁眼,水雾朦胧的眸子看到趴在腹上的‘虫子’后,脑子还未反应,脸却哄的一声红了个透彻。 南宫煜吻着她腹间的肚脐,口舌一圈圈的在四周划着圆圈,口中丰沛的唾液来不及吞下,满满的在她的肚脐眼里,牙齿在周边软肉上啃咬,舔了又舔,啃了又啃,却始终不把她吃掉。 莫笛月觉得痒极了,脸蛋红扑扑的,咯咯的笑个没完,脑子还没有完全意识过来,抬起修长白嫩的大腿往他的胸膛踹去。 南宫煜一把抓住,将她的腿定在两边,潋滟的红唇勾起一丝邪笑,看了眼还迷糊的人儿,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腿间...... 第一百零九章 大婚(4) 莫笛月觉得痒极了,脸蛋红扑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意识过来,嘴咯咯的笑个没完,抬起修长白嫩的大腿就往他的胸膛踹去。 南宫煜只手一把抓住,将她的腿定在两边,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处在空白的人儿,入目的景象丝毫没有减少他的欲-火,反倒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潋滟的红唇勾起一丝邪笑,玩味的抬起头,盯着她看了半晌,两人大眼瞪眼的看着,一个躺着,一个趴着,怎么看怎么奸情。 丫头的腿还在挣扎着,不过这微的力道,于他来根本不值一提。 目光转移,直勾勾的就盯住了敞开的腿间,丫头意识还没缓过来,就只觉得身下**被什么温热堵住,她努力抬起头,眯眼瞧了瞧,脑中先是一愣,久久缓不过神。 “南宫煜......”她的声音绵软无礼,迷迷糊糊觉得这样子不大好,望着趴在腿间的男人,反应非常迟钝。 看正版,请上 /?pf=pc 含糊的听到几声羞人的吸允声,莫笛月觉得一股湿意自腿间流出,又被**了去,“呜呜......南宫煜。” 发现双腿被禁锢,她慢慢的用手臂撑起身子,低头看着他,语气半是羞涩半是埋怨。 这样子好怪啊,他到底啃什么呢,莫笛月还没睡足一个时辰,现下正困的很,朦胧的水眸眯了眯,粉唇瘪了瘪,她这感觉,就好像抓到了一个正在偷吃糖的大人,那大人不仅不悔悟,还变本加厉。 既无奈又尴尬。 半晌,身下又麻又酥的感觉传来,她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在做的到底是什么。 她怎么变得光溜溜的了? 见着被子落在地上,莫笛月赶忙连滚带爬的去扒,手臂刚伸出了床沿,就被南宫煜拽住腰肢,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就被他给拖了回去。 房里红烛未灭,烛泪从烛台上流下,火光一闪一闪的跳跃在两个裸露的人身上,南宫煜唇色潋滟,隐隐泛着水光,整个人妖※※※※,&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孽无比,只听他懊恼一声,铺天盖地的吻就已经落下....... 唇上,有她的味道。 ---------------飘飘过---------你们继续----------------------- 莫笛月醒过来的时候,南宫煜已经穿好衣裳坐在床边,她眼睛半睁,望着他问道,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不早了,懒虫————”南宫煜俯底身子,额头蹭蹭她的。 “哼......我记得你要上朝,走吧走吧......”莫笛月嘟嘴吻吻他淡色的唇,哼着鼻音话,往里面滚了滚背对着他,脑子已经进入了休息状态,接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南宫煜轻笑,见她又翻了一个身,手里把枕头搂的紧紧的,面颊上带着软软的困意。 这个傻瓜! 昨天新婚,谁爱去上早朝谁去,才发过誓要让她睡前睡醒都看见自己,哪儿能就走开。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嘴角的笑容轻快的扬起,玉指爱怜的在她脸颊上轻拂,眸子是压抑不住的幸福。 昨天一定把她累坏了。 南宫煜看了她一会儿,拉起丝被遮住她裸露的手臂,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站起来向院里的厨房走去。 “王爷。”落雪和落云,还有青竹几人都在院子里,看到南宫煜出来,便放下手里的活儿,向他行礼道。 “嗯。”南宫煜向前头走了一段路,这才轻悄的转头吩咐,“你们做事轻声,别吵到了王妃。” “是。” 南宫煜向厨房方向走去,青竹眼巴巴的看着落云,“落云姐姐,你,我们姐以前睡觉不管多大动静都不会醒的,怎么王爷这么紧张啊?” “因为王妃昨晚很辛苦啊。”落云轻笑。 “嗯,也对,昨天姐一大早就喊着好累好累的。”青竹想了想,抿嘴笑了笑,很用力的头。 落云睨了丫头一眼,还是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包子脸,今天凌晨瞧见王爷抱着王妃进浴室里面,之后一阵怪声儿,再看这大早上格外清爽的精神气儿,和分在柔和的笑意,这分明就是刚刚折腾完没多久啊...... 还是年轻好,多么的天真无邪...... 时间不久, 莫笛月趁着这时候爬了起来,不动还不觉得,如今一动,浑身酸的要命,骨头缝里都是风,掀开被子一看,胸前密密麻麻都是让人想入非非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昨晚没做啥好事情。 想起昨晚旖旎的情景,莫笛月脸蛋又红了,自己怎么第一天新婚夜就睡着了,不过想想,又觉得特别浪漫,只是看到身上的痕迹时,暗暗咬牙骂南宫煜那个大坏蛋。 要不是逃得快,她非得拧他一把。 她掀开帘幕,想要拿衣服,一看旁边都是空的,这才想起昨晚被他抱去浴室,洗到最后也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 看她如今光溜溜的样子,应该是南宫煜抱回来的,衣服什么,自然是找不到了。 她得去找套衣裳。 莫笛月环顾了一下周围,如今她住的不是驻月阁,也不是南宫煜的流色归,而是茗言山庄的新房,昨天她睡觉归睡觉,可从没注意过衣裳什么的放在哪里,这要她光着咚咚跑,略羞涩啊。 “王妃,可以进来吗?”外面传来了两下轻轻的敲门声,落云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你进来吧。”莫笛月拿被子遮住身上的痕迹,这才开口道。 轻轻的开门声响,落云和青竹从外边进来,落云手中捧了一套衣裳,看莫笛月还在床上,笑道:“落云早备好了衣裳,就等着王妃醒来呢。” “嗯,你把衣裳拿给我。”莫笛月头,想着见过几次,落云的心好像比落雪要细的多,迎上她含笑的眼眸,她又在想,昨夜的事,落云是不是知道了? 虽然被人伺候惯了,可贴身的衣裳莫笛月还是喜欢自己穿。 青竹和落云待她将里头的衣裳穿好了以后,这才转过身来,给她穿起了外裳。 莫笛月伸开双臂,配合她们的动作,可落云却停了下来,把外裳拿到手中,朝着莫笛月道: “王妃,这件衣裳今日穿不大合适,我再给你去选一件。” 莫笛月看了一眼落云给她准备的衣裳,清浅的月白色轻纱长衣,内绣一簇粉白的玉簪花浅浅绽放,宽松的长袖翩翩带风,领口一只白玉峦佩十分相衬,很适合她的风格。 “这衣服挺好的,不用换了。”莫笛月看着挺好的,扭头看到青竹脸红扑扑的望着她,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她身上瞟,眼神有怪怪的。 “怎么了青竹?”莫笛月皱眉问道。 青竹眼神躲躲闪闪,“没......没什么姐,青竹也觉得这裙子不太合适,要不让落云姐姐换一件?” 莫笛月抿唇,蹙了眉尖,想了想,走到铜镜 前去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妥。 这一看不打紧,她的脸就像是火烧一样,迅速的红了! 绰绰约约的铜镜里,她的脖子部分,斑斑,布满了红痕,和她胸口那些痕迹如出一辙!!! “去换......换一件!”莫笛月捂着脖子,人几乎都要烧成灰烬,连话都不好了。 南宫煜你个大混球!吻得她全身都是也就算了,还招摇的弄到脖子上也是,这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落云轻笑,捂着嘴儿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换了件粉白的高领长裙,和之前那件一样,也是绣着大簇的玉簪花,不过这玉簪花正好是在胸前,粉粉的花儿正开着胸前,枝蔓伸到腰间,穿着显得女子胸部更加丰满 ,腰肢更加纤细。 青竹围着看了一圈,拉着莫笛月到梳妆镜前,“姐,你穿这衣服可跟仙女似的,又可以遮住你脖子上的痕迹,太合适了!” 莫笛月瞪她一眼“前面那句就好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落云看着莫笛月红的像玛瑙的耳朵,知道这位新晋的煜王妃还在羞涩,笑着走上去, “今儿个王妃要不嫌弃,落云给你梳个发髻,如何?” “好啊。”莫笛月一下就抢走了注意力,看着落云拿了玉梳,手指灵巧的在她发间开始来去穿梭。 不过片刻,一个凌虚髻就梳好了,不同的是,往常未成亲前那些落在肩头的青丝,也已经一一被束起。 莫笛月左右瞧了瞧,觉得这发髻和衣服的搭配真好,不由得对她赞不绝口,落雪她算是了解,但落云并未多接触,如今再看,也是个挺好相与的人。 正这话,就见南宫煜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宝宝,饿了没?来吃东西。” 他一进门,青竹和落云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南宫煜不问还好,一问莫笛月就来了火气,看着他怒冲冲道, “你还!你不知道!昨天......” 本来还想多写一些配角的事情,可素,文文还剩十万字,作者怕怕,怕写不完男女主的事了...... 第一百一十章 他一进门,青竹和落云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南宫煜不问还好,一问莫笛月就来了火气,看着他怒冲冲道, “你还!你不知道!刚才,刚才,那穿衣服的时候,那什么什么,给青竹和落云笑话死了!” 青竹也算了,不是没见过她和南宫煜在一起的时候,跟在她身边这么多时间,厚脸皮的事也没少给她看,红一回脸就算了。 那落云,怎么还是有半生不熟的。 给人看到那么多痕迹,是个正常女子都会不好意思啊。 南宫煜目光在她所着的高领长裙上掠过,瞳眸闪了闪,眯着眼笑吟吟地道: “那什么什么是什么?怎么穿衣服的时候会给落云和青竹笑话呢?是不是你最近又长胖了,衣服穿了了?” 完,目光还在莫笛月的腰身上转了转,引得莫笛月还真低头左右看了下,自己难道真的肥了? 不过看到合体的衣裙后,莫笛月顿时怒了,啥叫又长胖了! 好像她一直都在长胖似的! 她从就很瘦的好么?! 不过重不在这里,莫笛月拉着领口,指着脖子道: “看看看看,这就是那什么什么,你弄了这么多,我怎么见人啊!人人一看,还以为我荒-淫无度,夜不休眠呢!” 南宫煜看那上面深深浅浅的印迹,眼眸深了深,眼睛里染着笑意,伸手搂过她, “宝宝如今肌肤白如凝脂,配着红色痕迹,相得益彰。” “相得你个大头啦!”莫笛月挣开他站起来,“外面天气现在这么热了,我穿个高领裙子,就算遮住了,人家看到会奇怪的!再一想,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南宫煜好笑地看着她跟炸毛辣椒似的,温柔道: “这都是宝宝太有魅力啦!我又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今天会控制的。” 前面的话,莫笛月听着连连头,后面一句话,她就有怕了,毕竟那啥不久,还是有¥¥¥¥,&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怕的,心里有阴影。 南宫煜真是是聪明啊 ,上次她还是感觉得到,他有生涩的,虽然她对男人是不是第一次不那么在乎,只要和自己在一起之后,不要沾染别的花草就好了,但是是第一个,那还是很棒的! “今天?你不累吗?还是改日吧。”莫笛月蹦得一下想跳走,可没得逞,被某王爷稳稳捉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带出粉红,他抗议道: “我昨晚也就一次,宝宝的我好似不知节制一样。” 莫笛月顿时满头黑线,“你是一次啊,但是你是一夜一次,一次一夜啊!” 虽然她到后来迷迷蒙蒙记不太清楚, 可时间她还是有印象的,大概快天亮的时候,南宫煜抱着她出来的,就只有一次,而之后到了屋子里,醒来的时候她身上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就应该没再发生什么。 但是这样才恐怖,好吗? “唉,看来宝宝对我很不满意。”南宫煜把她带到桌前,给她盛了一碗粥,轻轻地叹了口气。 莫笛月拼命头,接过碗就呼哧呼哧的吃起来,“......是啊,很不满意,你知错就改啊!” 南宫煜眸光里一道光芒闪过,静静的等她喝完,看着她一脸满足,一手伸过抱着莫笛月朝着内室走去,“既然娘子提出了要求,为夫就谨遵娘子的教导,努力提高次数和技术,满足娘子的需求。” 莫笛月一愣,这什么跟什么啊! 啥叫提高次数和技术,满足她的需求。 “混蛋!我不是这个意思!”莫笛月在他身上轻捶,苍天可怜可怜她吧,怎么遇见个这么个无赖呢,生生歪曲她的意思,天知道,她的不满意,不是这个意思啊! 南宫煜任她捶在肩头,在她额头亲了亲,“看来宝宝体力不错,今天可以多多研究一番。” 莫笛月赶紧收了手,装作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哎呀,还没吃饱,没体力,什么运动都做不了,做了也不会快乐的!” 南宫煜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胸膛轻轻震动,发出愉悦的笑声,“没体力,那就更不能动了,在床上躺着最能节约体力。” “那个很耗费体力的!”莫笛月睁眼辩驳。 “宝宝,你可以只管享受,为夫用了早膳,还可以支撑一番。”南宫煜无赖的眨眨眼,云淡风轻地化解某女子的招数,将待宰的羔羊放到了大大的软床上。 莫笛月一个翻滚,卷到床最里面,咬着被子望着他,“风华无限,气质无双,人称京城第一公子的煜王爷,你就行行好,放女子去吃一顿饭吧。” 南宫煜很配合的入戏了,“莫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府中没有粮食,如今,唉,也只能挨饿了。” “......” 你家没粮食,谁家有! ----------------------------------------------------------- 三月份的期间,有一次全岐幽国未婚男女十分欢迎的节日————铃兰节。 俗话就是情人节了,这节日对于莫笛月没啥特别意义,毕竟她已经成亲了,但是,一向没见过古代情人节的莫大土包子,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 还不等她做出动作,就已经有人来煜王府找她了。 王紫娟底下穿了一袭玫红色的长裙,上面披着葱白花的半臂,外头再系了水红色的软缎披风,勾勒出长挑的身形。 头上簪着绿眼蜻蜓流苏长钗,脸的脸上也施了胭脂薄粉,,一双单凤眼眼角勾了眼线,比平日里多了一分妩媚。 原本五分姿色,也成了六七分,看得出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今天是情人节,见王紫娟精心打扮的模样,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她是去见谁。 自从莫笛月成亲,她也就没有理由再住在将军府,只能搬回晋伯候府,又被勒令不准出门,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个好机会,自然要好好打扮。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莫笛月头,和王紫娟一同出了王府,却看到莫如云居然站在煜王府门前,看到她出来,巴掌大的脸有怯怯地望过来,抿着唇不敢话。 王紫娟在将军府很少看到她,在身上打量了一下,看她一身衣服是姐,可是比起其他大府中的姐,还是差了些,看来莫如烟进宫后成了妃子,也没有太多帮衬亲娘和妹妹。 “莫如云?你怎么来了?”她有好奇地问道。 莫笛月看出王紫娟眼底的困惑,转身朝着莫如云招手,“怎么站在院子外不进来呢?是不是出来玩走丢了?” 听她话,莫如云这才犹犹豫豫地走过来,莫笛月以前在将军府对她不错,至少比除了亲姐姐之外的人要好得多,她偶尔也会跑来这里跟莫笛月两句话,但大多时候都在跟青竹着什么,一来二去的,倒也是挺熟的。 莫如云思虑了下,眼眶带红,了头,两只手绞在一起,有些害怕的看了一身淑女却还大大咧咧的王紫娟一眼,不敢开口。 莫笛月看了一下王紫娟,稍微思量了一下,问道:“你是想回府还是出去玩?” 莫如云看看她,声音有些哽咽,显然哭过了。“三......三姐姐,以往都是如烟姐姐带我出来、方才、方才大哥带我出来玩,一不心,一不心我就跟丢了,如云也不认识怎么回家,只能来找三姐姐。”她头,又继续道,“我......如云想要出去玩。” 莫笛月揉了揉她的两个包子头,笑道:“就这个事也不敢和三姐姐吗?以后有事就来这里,没关系的。走吧,咱们一起去街上。” 三人正想上马车,就见青竹急哄哄的赶了过来,几人本都是出门玩,也没带任何一个侍卫在身边。 “姐......王爷交代......交代您早些回回来呢。”青竹一路跑,此时双手撑着膝盖,正呼呼的喘着气。 莫笛月脸立刻就黑了,这只无赖还有完没完,搬回煜王府几天,也没见他去上过早朝,更是每天缠着自己,非什么蜜月。 古代哪儿来的蜜月啊喂? 本来和他好一起出去,如今王紫娟来了,计划稍有变动,这人就急哄哄的派人了几次早些回去。 她还没出门呐啊喂! “你是我的丫鬟还是南宫煜的丫鬟啊?以后不准听他的!” 她的语气很蛮横,青竹听得一愣,随后一笑,示忠般的头,“好的我记住了姐!” 不雅的翻个白眼,王紫娟看着她笑了笑,眼里掠过一丝微光,自己,也是羡慕的很呢。 莫笛月一脚迈进了马车,和王紫娟莫如云,向铃兰节举办的广场驶去。 一开始莫笛月只以为是人多而已,等到了这里之后,她才知道何止是人多,简直可以媲美天朝国庆五一旅游时那种盛况了。 沿着大街朝着广场而去的路上,处处都可以看到听到贩们的叫卖声,商家们早就亮起了门前的彩灯,打出了条条横幅,吸引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铃兰节 沿着大街朝着广场而去的路上,处处都可以看到听到贩们的叫卖声,商家们早就亮起了门前的彩灯,打出了条条横幅,吸引人们前去游玩。 马车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前进,车夫只好与她明情况,莫笛月让他寻个地方停下,自己带着王紫娟和莫如云一起下了车。 本来到了夜晚还有些微凉的空气,由于街上的人员实在密集,竟然隐 隐有初夏之感,莫笛月走了一会,就觉得背心有发热,脱下轻裘用手挽着,另一只手则牵着莫如云在街上穿梭。 “如云,你要是喜欢什么东西,可以上去挑选,不用怕,今天三姐姐带了很多钱哦!” 街边挂着的彩灯衬着莫如云的一双眼睛,显出绚烂无边的童真,她不住的朝着周围看去,眼底写满了好奇和惊喜,可是迟迟不动,她便牵着她走到一家摊前,弯着腰朝她解释着。 莫如云很少出府。 她是庶女,又年纪最,沈侧妃压着柳姨娘,压根不把她放在心上,有时候莫城桦或者莫如烟偶尔能带她出来,却也玩不了多久,放不大开。 长这么大,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惊奇的东西。 开始还因为害怕,有些羞怯,后来莫笛月一而再,再而三鼓励她,渐渐有了孩子的样子。 这个妹妹,虽同父异母,但着实比莫如歌和莫如梦好得多。 “五姐——” 身后传来一声唤,就见一个丫头跑着到了莫如云身边,有些气喘,看得出是很着急的。 “啊——王妃娘娘也在呢,奴婢见过王妃。” 那丫头气还没喘过来,再看到莫笛月,张口差就出了三姐,幸好及时转了一个弯。 莫笛月颌首,也没有太多在意,就任她跟在后面了。 莫如云在摊前拿着那些色彩艳丽,造型奇趣的东西玩着,手里一开始开始的东西已经全部给丫头拿着了。 莫笛月看到她喜欢的,就都会给她买下★★★★,&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来,不过一会,她的两只手上都拿满了东西,莫笛月看了一眼身旁有些焦躁的王紫娟,想了想。 毕竟对于孩子来,这些新奇有趣的东西,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就算是莫笛月看到一些精巧的物什,都惹不住拿起来把玩一番。 莫笛月拿了包碎银子和几个银锭递给那丫头,让她跟着莫如云去玩。 “我跟王姐还有事情要做,你和丫头先去玩,你等下也别等我了,累了,你就先坐马车回府先。”莫笛月仔细地交代着。 其实那丫头也就是十三岁的年纪,和莫如云一样心中对这些东西煞是喜爱,见莫笛月让她去玩,就牵着莫如云到街上玩去了。 两个孩儿刚走,本来要找的正主就出现在了两个人眼前。 两个人本来陪着莫如云已经走了许久,这条街刚好到了拐弯处,只有好处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在这人潮拥挤的情人节,算是一处冷清的地儿。 正对面那边有处草坪,只见吴鑫大咧咧的坐在上头,四周还有几个百姓闲聊,这阵仗,像是要把草坪踩秃似的。 “吴鑫——————” 得得得! 见色忘友的本性出来了。 见她奔走,莫笛月抿抿唇,突然有心虚了。 话这,两个人还蛮相同的...... 吴鑫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头发也是打理过的,用玉冠高高的束着,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看到奔过来的王紫娟,眼眸顿时就笑开了。 今日本就是情人节,有一些这样的画面并不算惊奇,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路人驻足。 他从地上起来,刚想一把抱住玩命般冲过来的女子,却偏偏会有些不解风情的人跳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吴鑫!!你当着我的面就敢跟她亲亲我我!你看我回去不跟吴伯伯去!” 听人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走来,纪未云停住用帕子擦拭手掌的动作,声音虽大,却阴鸷的如同暗夜里透出的一条毒蛇,丝丝寒冷从里面渗透出来。 吴伯伯本来让她跟吴鑫出来玩,这一路都是自己找话题,他都兴致缺缺,这就罢了,她不过去洗个手,这一回来,他居然就已经找了王紫娟这个蹄子过来! 这怎能让她不气!! 王紫娟不停手中动作,抱了抱男子,挑衅的勾唇,眉头挑的老高,瞅了眼面前的男人。 “你要去就去,别在这儿碍爷的眼。” 吴鑫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讽刺纪未云,这个女人初见形象还挺淑女,这会子,成大街泼妇了。 要吴鑫,这个人到底有多风流,有多纨绔,都已经成了京城的一个传奇,就连京城刚搬来没两个月的人都知道,有家不回,常年留宿青楼,生子,就千万不能像他。 他无疑是纨绔的,但成日里流连青楼的人,虽不能有多么的怜香惜玉,但是这样给人难堪,往后想去,还真是第一次。 不用王紫娟话,吴鑫这一句话就已经把她 气了个半死,在王紫娟面前她,这不等于当着情敌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她不见得多喜欢吴鑫,许是往常跟着安雅之,优越感挺大的, 此时这个状况,绝对不是她能忍受。 纪未云的脸色是红了又青,青了又黑,肩膀都气的绷紧,两只眼睛血红,几乎是快要怒发冲冠了。 她这样子,让莫笛月很担心会不会脑溢血,突然昏厥过去。 不过显然,纪未云身体素质还蛮好,不仅没有昏厥,还丢了手上的帕子,冲王紫娟撞去。 这狠劲,真的撞到了,两个人都得人仰马翻。 不过她显然不了解王紫娟从哪里来,算盘错的噼里啪啦响,一个藏在深闺常年绣花看书的姑娘家,那里能有人一个常年闯荡江湖的力气大? 所以她不仅没把王紫娟撞倒,反倒被她一把推的往后退,踉踉跄跄几步,差摔倒。 待到她稳住了身形,看到的就是随风而摆的尖尖草丛,方才站在不远处的两人已经无踪了,暗骂一声,虽无头目,还是追了去。 夜色乌沉沉的,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子在乌云的遮掩下露出暗淡的光芒,与广场大街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莫笛月一手抱在胸前,另一手轻轻摩挲下巴,脸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样旁观来看,她们两个人的情况也并不太糟糕,只要搞定了吴大爷就行。 可是现在重要的事,她抛下了亲亲相公陪紫娟,可是为什么最后还落得个孤身一人? 她正出神,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靠近,等到她发觉时,那蓝色的虫子已经飞到了眼前。 仅仅一只,但那蓝色的荧光却强大,迷晕般的染在少女的脸颊,照亮了那张白皙纯然的面孔,明眸皓齿,修眉美鬓,映衬的极为美丽。 莫笛月瞳孔缩了缩,顿时不可思议的惊呼了一声,伸手就向它抓去,那蓝萤却往草丛深处飞去,莫笛月立刻就提起裙摆,跟着追了过去。 这条路恰好拐弯处,大多人都去了广场上,此时在这里走的人三三两两,也没有人注意到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 幽幽远方,蓝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在手心颤动,鼻尖飘过一丝魅人的香气,莫笛月耸耸鼻子,大脑还没分辨出有什么成份在其中,人已经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一双手臂适时的接住了她落下的身子,沉黑的眼眸印出女子白皙的脸,有几分妖异之感, “我过,要乖乖的......” 声音微带沙哑,却又飘渺,随着人影在河谷的几下跳跃,声音缓缓的融入了微风的凉意当中。 春日的一场雨淅沥的开始下了起来,绵绵不绝的在铺满京城的地域,将众人的游玩之意洗刷殆尽。 ----------------------------------------------------------- 京城一场大雨下的无休止尽似的,当南宫煜知道这个消息时,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心脏处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理智全无,疯狂的在城中寻找。 常日总是泛着春日暖融的天气,今日居然突然凉了起来,雨势变了,但却撩起了一阵烟雾。 迷蒙笼罩,四周杂草成堆,因为下过一场大雨,本来被人淌过的草丛被压的更弯,清晰的显现出一条路来。 他转过身来,朦胧细雨中的衣袍非但不带湿意,反而无风自起,谁也没看到袖袍掩盖下的拳头攥的死紧,面色漫不经心的朝着身后的叶枫一瞥,然而那眉眼间露出的骇然之气,居然生生把四周的灌木枯枝震的粉碎, “去找!出动龙隐所有人,就算把珞葭山灭了,也得给我把幽冥谷翻出来!” 龙隐,这是南宫煜从穿越就开始栽培的组织,极为隐匿,极为强大。当中有部分死士是西绛血玉留下的人员,这些人很少会大面积的暴露在人前,如今全员出动,可见南宫煜的阴郁心情。 叶枫没有带面具,俊逸的脸庞略显苍白,当初南宫煜派他来,作用就是来保护莫笛月的,如今不但没有保护好,更是让她无处所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幽冥谷 “去找!出动龙隐所有人,就算把珞葭山灭了,也得给我把幽冥谷翻出来!” 龙隐,这是南宫煜从穿越就开始栽培的组织,极为隐匿,极为强大。当中有部分死士是西绛血玉留下的人员,这些人很少会大面积的暴露在人前 ,如今全员出动,可见南宫煜的阴郁心情。 叶枫没有带面具,俊逸的脸庞略显苍白,当初南宫煜派他就是用来保护莫笛月的,如今不但没有保护好,更是让她无处所寻。 ----------------------------------------------------- 阳光好像有些刺眼,而且头也晕晕的。 缓缓伸手想要遮住刺痛眼睛的阳光,可才抬起手,她就感觉到一件严重的事,她的浑身上下,除了眼睛没有一处能使力! 微微皱眉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中的是轻舞着的帘幔,而阳光就是透过它飞舞时的空隙照进来的。 远望过去,还能看见帘幔之外若隐若现的窗口。 什么破房间,窗户居然对准了床,不知道风水不合嘛。 “总算醒了。”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个人影走近,话语里带着些微无奈,接着,就是一双白皙到透明的手指撩开了纱幔。 她突然靠近把刺痛眼睛的光遮住,莫笛月一时适应不过来,待到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怔了怔,大眼眨巴眨巴,这张让人呼吸骤停的脸,不是繁夏还能是谁。 “繁夏......”话到嘴边,看着眼前歪头笑的灿烂的女子,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干巴巴的问了句,““这是哪里?”” “幽冥谷啊。” “幽冥谷是哪里?” “幽冥谷你都不记得,师妹......” 她这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让繁夏抚了抚额,停下了莫笛月竖起耳朵听的内容,这脑瓜子还没完全清醒,这样问起来,她可回答不完,白皙的指头揉了揉☆☆☆☆,&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她微乱的额发,宠溺的笑笑, “你先休息休息,我去跟师父通报一声,你身上的力气很快会回来的,一切到时候我给你解释。” 话音落,繁夏放下纱幔,随后听到的便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莫笛月躺在床上,嘴唇不安的抿了抿,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正一的流回身体,但原本的一恐慌却开始扩散,充盈了自己的整颗心。 她记得自己跟王紫娟情人节出门,之后她们都各自有事走了,自己追了一只蓝色的虫子,跑了好远好远,抓住了那只虫子,再然后,就没有再然后了。 “哼哼哼......”她哼哼唧唧的叫唤两声,半坐了起来,两只手胡乱的在长发上抓了几下,现在想想,那只虫子,根本就满满的都是阴谋啊! 难不成是繁夏抓自己的? 呜呜,南宫煜,我对不起你。 新婚没多久居然把自己给弄丢了。 瘪了瘪嘴,莫笛月表情越发的悲催,全然没有注意到床边靠近的的人影,直到后领子直接被领起来,她才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莫笛月只觉得风刮的脸上疼,她被人这样一抓一甩,直接飞出了屋子, “你是谁?” “为什么抓我?” “抓我对你有什么用?” 抓住自己领子的手没有顿一下,照旧飞跃在屋外的山崖,向崖而去,莫笛月见无人理自己,不屑的撇撇嘴,用手捂了一下被吹红的脸蛋,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出了屋子,外头是一片崖壁,崖壁很陡,上头偶尔能见到株株枯草,可能飞得已经很高,莫笛月甚至能感觉到方才看见的白雾在面前掠过,微一低头,下头的场景已经被层层白雾遮挡,看的不甚清晰。 这回她真有慌了,这也太高了。 “喂喂!你是谁呀?你是不是认识我?” “......难道你是南宫煜的仇人??”听这些年,南宫煜结仇很多的,可能这一知道他成亲了,就迫不及待的抓了他的娘子过来。 “挑剔,多话。” 上头传来一声,莫笛月感觉自己的领子又紧了些,直把自己给勒住了脖子,于是连忙用手去扒,努力的大口呼吸空气。 我靠!!她才不要这种情况被勒死! 不过,还没等她勒死,领住自己的手已经把她放下,两人落在悬崖上的一片平地。 “咳咳咳......”莫笛月咳嗽着,低着头,眼睛却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包括那个领自己上来的人。 脚下踩的是一片黄土,不远处有个凉亭,稀稀疏疏的能看到几棵草,再往崖下看去,场景彻底颠覆了莫笛月的想法,方才飞的时候还在想这地方应该不大,这会站在高处看去,简直大到要绕晕了眼睛。 目光落到把她抓上来的罪魁祸首身上,男人看起来稍微比自己爹爹年轻些,一身白衣,脸上无表情,眉目间却是沉黑,一张脸冷的骇人。 他也定定的看自己,目光悠长深邃,又像是透过自己看到了别人。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美女吗?”莫笛月美眸一瞪,恶狠狠的恐吓他,这人能直接飞上九霄悬崖,内力功力必然是非常厉害的,要是他对自己不利,死之前就算不能伤他,也要快活一下嘴皮子,不能让他占任何的便宜。 她这个反应,似乎让白衣男人怔然一下,眉宇微皱。 “你算是是女人?没胸没屁股。” 呃......莫笛月冷汗直流,她没胸?没屁股?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胸有屁股,姑娘我不吃身体的饭。” “美女都有胸有屁股。”他好似来了劲,沉黑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兴味。 “谁告诉你了波大就是美女,胸大无脑没听过吗!?” “你胸不大,也没有脑子。” “……” 莫笛月嘴一皱,迅速的蹲在地上生闷气,遇上个行动力迅速反应快嘴皮子也厉害的敌人,她还真是有束手无策,打也打不赢,也不过。 她默默的蹲着,忽然感觉方才有什么光闪到的眼,她就蹲着的动作在地上挪了一下,谁知道,她刚动,方才蹲着的地方就掉下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了地下。 她骤然一怒,抬头瞪男人,却见他眼眸无情,平平淡淡的看着自己,只一息时间,瞬间翻涌上来的恐惧蔓延上了心头,她收回眼,默默的挪回了刚才蹲着的地方。 莫笛月蹲着,晌午的太阳已经过了头,她努力的跟自己着,一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她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在这崖上,太阳晒得她头晕眼花,悄悄抬眼,从上而下看着那精致的下巴,恨不得眼光化作刀刃,在他死鱼一样的脸上戳出几个洞来,看他还淡定从容从容淡定个什么劲儿!! 身子忽然一轻,白衣男人忽然拉起她的衣领,就蹲着的姿势把她拽了起来,走向了正对崖的一个洞穴里。 ------------------------------------------------------- 莫笛月再醒来时,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好饿。 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边的白衣男人,莫笛月就是不想出自己现在的感想,故意学他冷着脸,声音冰凉, “你是谁?” 白衣男人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师父,你师父。” 听到这话,莫笛月眉头拧了拧,那个师父对徒弟会狠到要杀了她,她是真感觉的到他的杀意,那种一也不加掩饰的杀意,能让人害怕到心脏都开始颤抖。 “我不信。”冷脸还是装不下去,她一撇嘴,眼睛看着右上方。 “不信那我也是。” “你怎么证明?” “你要我怎么证明?” 看他正眼直视自己,,莫笛月那股子皮又上来了, 现下他周身并没有那股压迫人的气息 ,她摸摸肚子,笑嘻嘻的抬眼, “你要是我师傅,那就先把你这个徒弟养活,我现在饿了,你去给我准备些吃的吧。” 白衣男人眯了眯眼,看了下洞外,就着刚上来的弟子手上接过了一盘心递给她。 莫笛月试探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捻起一块心吃了起来。 不得不,这心还是很符合她的胃口的,她咬一口就看一眼所谓的师父,他嘴角居然扯出一丝笑意,但,怎么看,都觉得阴暗,让人很不舒服。 舒服什么的,还是不要计较了,这气氛着实比刚才在外头着烈日暴晒的好。 “你娘是木若若。”他突然发问。 莫笛月顿了顿,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语气是肯定的,显然是知道的,莫笛月头,把吃剩的一块心放回了盘子里。 “你爹爹,不是莫世文。” “——谁信你,我爹爹就是莫世文。”她声音不大,看起来略显沉静,但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惊。 白衣男人嘴角居然勾了勾,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莫笛月也没敢躲,直直的盯着他,等他的答案。 “我才是你爹爹。” 第一百一十三章 喜怒无常 “你娘是木若若。”他突然发问。 莫笛月身子动不了顿了顿,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语气是肯定的,脸上的表情有淡淡的怀旧,似乎想起什么值得怀念的人,依莫笛月常年看狗血八档的经验来,他想的八成就是木若若,原身早死的娘亲。 她突然发觉,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家里的事可能会比自己还要清楚,她便不做掩饰,头,把吃剩的一块心放回了盘子里,继续等他的下文。 “你爹爹,不是莫世文。” “——谁信你,我爹爹就是莫世文。”她声音不大,看起来略显沉静,但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惊。 白衣男人嘴角居然勾了勾,伸出手在她头上拍了拍,莫笛月也没敢躲,直直的盯着他,等他的答案,就见他已快和肌肤融为一色的薄唇轻启,一张一翕间,出了让人冷静不下的话来, “我才是你爹爹。” 莫笛月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理解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眼眸瞬间紧缩,过了半晌,这才恢复了常态,她不安的抿唇,眉头微微蹙起,突然有些暗怪自己没有搞清楚木若若和爹爹之间的事情。 以前听府里老一辈的下人过,木若若从以养女的身份寄居在将军府,但要莫笛月来看,是养女,其实不如是童养媳,一般人家里的童养媳,身份地位一般都很低下,但木若若不同,在将军府不仅倍受宠爱,而且在京城还富有盛名。 家族势力庞大的将军府给自家嫡子从就养了一个童养媳,还是身体底子很虚的女子,照理来这是很奇怪的事,但偏生莫世文没有觉得半不愉,也是把木若若捧在手心的宠着,有她在身边,就永远没有愁容。 直到生下自己不久,她才去世的,其他的,莫笛月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木若若跟面前的男人有什么关系,但依京城中对她和莫世文的传闻来讲,红杏出墙不大可能。 她正出神的想事情,突然被身边的一股压迫给压的喘不过气,抬眸望去,方才还带有一丝笑意的男人,此刻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他一起身,快的莫笛月连他的面容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人就已经消失在眼前,之后, 又把自己拎了起来。 他又是拎着后领子把她拽了起身,莫笛月怀疑,要是他再不放手,自己可能就要被勒死了。 她的担心还没有想完,身子突然被人抛起,朝着洞外的半空扔出,失去重力的那一瞬间,莫笛月觉得自己像一个脏乱的布娃娃,被不再喜欢自己的主人坏脾气的扔出去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双目下意识的睁大,不敢置信看着本空中那只低飞的鸟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四肢慌乱的在空中扑腾,底下可是悬崖呜,呜呜,她要成为第一个被扔到半空摔死的人了! 在她整个人被大力抛出的同时,她身下的局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几乎是在莫笛月被便宜师傅一把扔出的瞬间,外头忽然出现的藏蓝色身形平直拔地而起,一手揽过莫笛月的腰肢,险险的把她给带了回来,轻飘飘的落地。 镜池松开手,单腿跪地,一脸敬畏的望着柳慕白, “师父,师妹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万不可操之过急。” 这边的莫笛月,镜池松手不算太猛,但她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背部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瘫坐在地上,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背脊,手指所到之处,一片伤筋裂骨的疼痛蔓延开来,她倒抽一口凉气。 骨头,断了! 柳慕白的面容被光照着,身后黑咕隆咚的洞口把他衬得如地狱来的使者,幽深的眼瞳无尽无边,四周挥发的戾气也不知来自谁的身上,生生让人打个寒颤。 莫笛月能感觉的到气氛的不安,但生理却让她无暇顾及,身上的骨头好似一寸寸开始裂开,是细密针扎裂骨般的疼痛,她双眼一眨,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跑出来了。 镜池余光撇到她的难受,心下着急,却也不敢做些什么,他接住莫笛月,自然知道她受了伤,可那在柳慕白面前又能有什么用。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冷静平淡的声音让莫笛月想要暴走,咎由自取你妹啊咎由自取,莫名其妙跑出来冒充人家爹爹,谁能不假思索的看着冒充的人欢欢喜喜叫一声爹。 这人绝对一本正经胡。 镜池见柳慕白不再答话,有些心急的看身边的莫笛月,她的额头已经细细密密的出满了冷汗,唇本来疼得发白,却被她硬生生咬成了乌紫色,眼眶虽然哗哗流着眼泪,可却不曾溢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她到底了什么,让柳慕白对她下如此狠手。 这样子,真的叫人心疼。 傍晚的夕阳灿灿的红,染了西边的一片天空,霞色洒在三人身上,未增添一丝暖色,反而更显诡谲。 莫笛月手指紧紧按着背部一个地方,疼得冷汗直冒,眼前发黑,耳朵已经嗡鸣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昏过去时,她只想着,这该是第一次在一天内昏睡了三次吧。 ------最近比较忙---- 她醒来时,也还是躺在洞穴里的房间中,目光扫了下四处,柳慕白不在。 呼——那个变态。 浑身可能已经被医治过了,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针扎似的疼,但余下的疼痛,还是让莫笛月有种想要哭晕的冲动。 “嗯?师妹,醒了?” 一声娇脆,莫笛月艰难的动了动头,瞥了眼过去看她,“繁夏......” “怎么了,还痛?” 废话,肯定痛。 “我怎么能离开这里?” 繁夏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愣,随后如花的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以前的师妹功力比自己和镜池就要高上许多,但想要逃出幽冥谷,却还是差火候,几次被抓都差被柳慕白打死,现在躺在床上这个样子,着想要离开的话,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啊。 “师妹,回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师父会很不开心。” “我当然要回去,南宫煜一定找我找疯了......” 繁夏眸色一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容隐去,看起来没有一丝世俗女子的烟火, “南宫煜?有柳慕白在,你还想见他。” 莫笛月身子动不了,听见她完,就把眼睛闭上了,似乎是想些什么,又似乎在睡觉,繁夏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柳慕白应该就是那个变态,想想,他武功一定很高,繁夏能这样,是确定自己逃不出去? 来了几天差死了两回,她再就算再来几回,也不能留在这个鬼地方。 她安静了很久,繁夏也就靠在床头看着她的面颊,等待她又将到来的问题。 自从来幽冥谷,莫笛月就没有安安分分的时候,当然,安安分分指的是她的不去惹柳慕白,看她的面色发白,以往见着红润的脸颊也不复光泽,就只这几天,憔悴了不少。 莫笛月睫毛抖了抖,睁了眸子,面上带着淡淡的愁思,繁夏叫自己师妹,想来也是很早就认识自己的,那次在悬崖,恐怕也是一次有意做出来的事故,她不可信。 但是,她身边又实在无人可问。 她一定要走的,南宫煜发现自己不见了,现在一定急疯了。 那个傻子。 她脸上的愁思化为一抹苦笑,唇角干巴巴的扯了扯,“繁夏,我们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幽冥谷,谷主柳慕白,座下三个徒弟,弟子数百,人虽不多却皆是绝世高手,幽冥谷在世间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你想的,不会实现。” 她指的,就是自己要逃出去的事了。 莫笛月觉得有必要提防她一下,彼此底细未知,当初在悬崖底下那里有那么巧。 她刚张口,话还未出口,就见她唇畔漾起一丝媚笑,眼神勾人的能夺去所有人的心魄,眉梢轻挑,莫笛月顿时一怔,很没出息的被勾引了,等她回过神看到的,就是一张笑如夏花的容颜,红唇缓缓低下,再上移到额头,最后轻吻了一个。 “师妹,一切你会慢慢想起来的,别想着怎么离开。” 她的身子动不了,眼珠子瞄着慢慢走出的背影,有些酸涩,唉,成亲的人了,怎么还经不住美色。 繁夏半边身子刚出门,忽然又转了回来,一身红衣墨发把她愈发显得娇艳,她手指对着莫笛月指了指, “噢,对了,你的身子可要快好,消失了许多年,一些新来的弟子,可都还没见过你这个少主子。” 莫笛月眨了眨眼,不由挑眉,没想到自己前生不仅有一个变态的便宜师父,而且居然还是个少主。 少主。 光从这个称呼上来看就觉得很高大上了。 电视剧里演的的少主,一般都是继承师父衣钵的,要是没错,她的身份还蛮高的。 她试着把手一抬, 要是想要逃出去,那还得把这一身的骨头养好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惊险 少主。 光从这个称呼上来看就觉得很高大上了。 电视剧里演的的少主,一般都是继承师父衣钵的,要是没错,她的身份还蛮高的。 她试着把手一抬,一阵钻心的疼痛立马席卷而来。 要是想要逃出去,那还得把这一身的骨头养好啊。 时间过得漫长,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时间愈发漫长,莫笛月一天一天的算着日子,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等着繁夏和镜池上来,能聊聊天,也幸好这些天没再见到那个变态师父,哎不行,想想就觉得骨头缝都疼了。 呜,好久没见亲亲相公,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师妹。” 一声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想,刚开的门透露出一缕阳光,但很快被走进来的人给掩上,镜池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裳,看起来与平常的弟子并无任何不同,若是新来的,绝对想不到他也是柳慕白座下三个弟子的其中一个。 “镜池......你又带了什么好吃的吗?” 莫笛月半撑起身子,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全然不符,脑袋从纱幔里探出去时,方才的神思已经被收起,换作了一脸馋相的问着来人。 实际上,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多,出去走走也不是不可,这本身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莫笛月最近犯懒,爱困,爱吃。 这是要在绑架犯家里养成猪的节奏...... 看正版,请上 /?pf=pc 镜池从手里的饭盒中取出一碟心给她,见她立刻捻起一块往嘴里塞,不由得去揉乱她的头发, “你个吃货!只知道叫你二师姐,下次喊我大师兄。” 他放下另一手的佩剑,盘腿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吃,表情颇为嫌弃。 大师兄...... 那不是猴子吗...... 莫名其妙的,莫笛月脑海就浮现一个场景:变态师父在后面喊着,悟空,悟空,二师姐在后面喊,你个弼马温,你个弼马温...... “噗!” “......”镜池坐在地上,表情扭曲,看着自己被她喷的一身的糕粉末,眸子越瞪越大。 话,镜池师兄最爱干净了哟。 “莫笛月!我跟你没完!!” 看着因为太过用力冲出去而有些摇摇欲坠的门,莫笛月无声的叹口气,她还没喷脸上呢,大师兄,你算幸运的了。 她吧唧吧唧的啃完一碟子的心,拍拍身上的糕屑,慢吞吞的下了床。 躺了十来天,也该找找逃跑的路线了。 莫笛月走出了柳慕白的屋子后,在崖四处走动着,也是第一回知道,原来崖上还是有很多弟子的。 路上走的人也不算少,但凡是见到她的人莫不是恭敬的行礼,然后迅速退散的到一边,好像多跟她一句话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似的。 众人纷纷躲着她,让莫笛月想要抓住一个人来问问到底能从哪里下到山下去都不行。 她出来的时候本来就不早,又在外游荡了许久,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莫笛月绕了很久,回到了之前住的房间,人累却又不想进去,索性坐在洞外头的亭子中休息。 这个亭子离得悬崖边缘不远,能清楚的看到山下的风景。 没想到深山之上,幽冥谷的占地居然占的这么大,这还只是崖上,就已经绕得她都快迷路了。 若是要灭幽冥谷,怕是还要想到方法怎么让将士上这处。 崖就像是海面的一个岛屿,绕来绕去,就算你好不容易走到了边缘,那看到的也只会是陡峭的深渊,住在最下面的都是些寻常的弟子,越是往上的居住的人,在幽冥谷的地位也就越高。 望着山下稀落的烛火仿若散落的星光,一抬头,正对着夜空中繁密的星辰闪烁,看起来山下的星火,就好似是天空之上不经意落下的颗颗星辰,看起来极为梦幻。 幽冥谷的四周是有群山围住的,离得高山越近,山下的星火就越发稀少。 夜风徐徐,倒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这里倒也是个好地方,如此的隐藏,难怪百年来也鲜少有江湖人士能找到此处,找到幽冥谷所在的,怕也是通通被残杀了吧。 而建立起这个谷中的一切,和这些规模庞大的居所,这柳慕白的势力也不可觑。 此处如此险峻,南宫煜能找到自己的机会,应该是微乎其微的吧,还是要自己找机会逃出去。 正当她思绪乱飞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瞥到离亭子和洞口都不远的一处树林。 这些木头,或许可以有作用。 ----------- 雾霭沉沉,天边才泛起一抹霞光,崖就已经传来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一众侍女都站在洞口处,看着那娇娇挥舞斧头的人有无措,少主这是要干什么? 砍柴? 幽冥谷不需要砍柴啊。 “做什么。” 一众侍女听见声音皆回头,在见到那白衣男人时,顿时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下,“奴婢,奴婢们也不知道少主子在做什么。” 柳慕白站直,看着那举着斧头懒懒散散有一下没一下的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宝石般的墨瞳像是能吸食人的神志,无尽无边,如是从来没有人看懂过他的心。 “拖走。” 他轻轻转身,刹那间飘忽的身形已经跃下了山崖,留下已经开始浑身瑟瑟发抖的侍女,等待着她们的命运。 莫笛月悄悄回头,见变态师父已经不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懒懒散散的样子骤然转变,举起的每一斧子都是用了全力的,眸光有些凉意,也有些话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他要不让自己砍树,恐怕要离开这里的日子还遥遥无期。 决定,必须要做。 日复一日, 从柳慕白之前离开过崖之后。就一直没出现在这边过了,想来现在柳慕白应该不在幽冥谷了,也是,一个谷主,那里能抽出那么多时间每天来盯着自己。 变态师父不在,而且幽冥谷崖的守卫,居然被调走了不少,大概变态师父是料准了自己逃不下去吧。 莫笛月看了看昏暗的天,夜幕已经降临,砍下去的每一斧子要不是有亭子透出的暗光,可能都要砍错了位置。这些天她都是每日砍树砍到夜半,也是为了不引起疑心,可这身子就有撑不住了。 索性扔了斧头给守在一旁的镜池道:“哎,今天好累啊,不砍了不砍了。” “不砍了?可惜师兄我还想在这边凉亭再乘乘凉的,平日里也难得上来,这回倒是托师妹的福,能看风景看个饱。”镜池伸个懒腰,一手将莫笛月递过来的斧头抗在肩上,道:“师妹,我送你进去休息吧。” “你送我去休息?”莫笛月往悬崖边缘去的脚步顿一下,扭头看着他:“这里不就这么大的地方,我躺在床上十来天,天天休息,你就不能让我在这儿欣赏风景吗?” 最近柳慕白不在,繁夏和镜池上来的次数就多了,轮流来看着自己,虽可以帮她解解闷,每天砍树的时候看看就是,但现在真的不是你跟着我的时候啊。 要是让他跟着,那自己的计划可就不好实施了。 镜池深棕色的瞳色深望她一眼道:“那当然可以,不过师妹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旁边还是要有人伺候的好。” 一边着,他叫来了服侍莫笛月大的侍女,“少主出散散心,你们在旁边好生伺候,不能出一儿意外。” “是。”那侍女恭敬应声,眉目间看来和莫笛月居然有三分相像,但那神韵,或者一些地方,却又有了别的特色。 见状,莫笛月忍不住腹诽了,这哪里是什么保护,想要监视她防备她逃跑就直接么。 但也没有办法,最近看的很紧,一个侍女,总比镜池那个boss要好对付。 看眼紧紧跟在自己身后脸色平淡的侍女,莫笛月笑了一笑,她要跑,就这个丫头怎么可能管的住自己? 所以,莫笛月也没反对,任那丫头跟在她的后头,她东走走,西看看,走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天太黑,光看山下的星辰光不爽快,终于走到她这些日子天天叮叮当当去做的那堆木头里去了。 莫笛月拖了一个木头到绝壁边沿,那个侍女看她的举动,拦着她道: “少主,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难道看不到吗?”莫笛月指着一旁的木头,“我觉得做的太难看了,不想留在这里,想把它丢下去!难道师父连丢东西都不准我做了吗?” “少主,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侍女眉头微微一松,恭敬道。 “你们还担心我跳下去?我又不是神经病,就这么跳下去找死啊!”莫笛月冷笑,“我还不至于这么想不开!” 那个侍女有些尴尬,其实莫笛月这些天经常砍完树没事就去悬崖边吹吹风,这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这次她拖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木头,所以她就觉得好奇,就问问了。 虽然莫笛月是被软禁在这里,但是谷主对她如何,侍女还是看在眼底的,绝对不敢得罪她。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惊险(2) 那个侍女有些尴尬,嘴角讪讪的扯了扯,其实莫笛月这些天经常砍完树没事就去悬崖边吹吹风,这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 只不过这次她拖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木头,所以她就觉得好奇,就问问了。 虽然莫笛月在这里的实际本质是软禁,但谷主对她如何,幽冥谷上上下下还是看在眼底的,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已经碎尸万段了百遍,所以绝对不敢得罪她。 谷主如今看来是冷酷些,但于其他人来,这个少主已经很不同的了。 “不是的,那请少主注意安全。”侍女头,停住了还要往前走的步子。 莫笛月得意的笑了笑,对她们的态度早就在意料之中,开玩笑,她手上这个东西,她们可能看得懂吗? 只要不是穿越过来的,谁会知道这一堆地木头,就是滑翔机的简化版! 莫笛月看那个侍女站的不算很远,故意去摸摸那木头,“唉,怎么就做的这么不好看呢,费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做得这么不完美,真是舍不得啊!” 侍女看她和木头话,只当是闷坏了。 谁被关在这儿见不到人,都得闷坏。 莫笛月斜斜的挑了眉角,目光移到山下那星火稀疏的方向,这一个月来,她可不止是做了一个滑翔机,每天吹吹风什么的,当然是为了勘察地形。 如果从自己这个位置飞下去,就算不能完全飞出幽冥谷到外界,至少也可以逃的出去。 现在晚上,飞出去也不会太招摇,本来还想看看有没有弟子会自己用轻功下去,自己好跟着想想办法,可是观察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一个人下山,要不是如此,她才不会选择这么危险的法子。 要知道滑翔机什么,根本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 见侍女放松警惕,莫笛月咬咬牙,目光带些决绝,伸手将准备好结实的安全带绑上,然后又冲着空气大喊了一句, “不要了!我要把你给扔了!” 然后脚尖在崖上助跑了几步,借着风力跳了下去! 那个侍女开始还没注意,等到发现视线里没有人的时候,才知道少主子把自己和那堆木头一起丢下去了,顿时惊慌失措,朝着洞口跑去, “少主跳崖了!少主跳崖了!” 镜池听到声音,不以为意,嘴角露出一抹早知的笑意,这些天他虽然不知道师妹怎么爱上了木头那东西,可那些木头绝对不是乱鼓捣的。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的动作还是非常快的从里面窜了出来,朝着侍女的方向跑去,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到位的表现出害怕,惊讶,诧异的神色,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 侍女还处在巨大的惊讶之中,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情完,还是不明白怎么少主敢从这么高的崖跳下去。 那可是要粉身碎骨的呀! 镜池早就知道,见莫笛月每天每日的沉思,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甘于困在这上面。可这么跳下去,真的不会有事吗?这还是让他十分惊讶。 他就这样僵站在莫笛月站着的绝壁上,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巨大的不可思议,平日里狡黠的笑容都化作了呆滞,就这么看着下方在黑暗中渐渐变的人影,带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木头,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在幽冥谷,什么没看过,怎么也没见过有人带着木头就跳崖了。 还是很让人不可思议的。 这幽冥谷的悬崖高于一千多米,两壁光滑可比镜面,莫是没有武功的人,就算是武功高绝如他,也不敢就这么跳下去啊。 镜池本来了然的眼眸慢慢转变,还是免不了带着惊愕,快速的走到悬崖边,虽透过重重云蔼雾气,他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 莫笛月不是这么傻的人,不可能随便跳崖,应该那怪异的木头有关系。 否则的话,从这么高的绝壁跳下去,和寻死有什么区别? 镜池心知她该不会出事,心底便松了一口气,却实在是还没想通,有什么木头可以坐在上面,就跳下去啊。 木头这种东西,还可以带着人飞吗?那怎么可能! 莫笛月跳下悬崖,实话,她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东西,以往知道原理,可也没有亲手试验过,要知道,滑翔机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出来的。 唉,自己来古代一年多,怎么跟跳崖就这么有缘呢! 这些天她站在绝壁上,可不是在吹风,而是寻找一个风向和起飞最佳的位置。 没有专业的工具,她已经通过各种对比精密调整,虽然还没有试飞过存在不少安全隐患,但不管是幽冥谷还是柳慕白那死变态,都别想困住她。 砍树么,吹风么,她才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呢! 她聪明的很,不假装已经放弃逃跑想法的话,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给她这个逃出来的机会呢! 她全副心思都放在该怎么调整方向,免得怎么撞上悬崖,逃跑不成,反而把她弄了个半身不遂,撞残了,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这个地方,事先又没经过考察,如今贸然的跳下来,莫笛月都是险险避过那些凸起来的石头和树枝。 悬崖太高,风向变化也大,本来吹到崖的徐徐凉风,到了这里,简直大到要把她整个人吹翻。 若是飞的太远,幸运的掉到幽冥谷的范围外,那她也不用跑了,慢慢的来,总能回到岐幽。 狂风吹得木板嘎嘎响,巨大的风力使木板承受不住莫大的压力,开始摇摇晃晃,有松垮的迹象。 莫笛月心中一惊,望着下面,那是一棵大树,但若是没有掉到大树上,恐怕就要被石头给撞死,现在已经隐隐的能看到树冠了,再坚持一下,就快到地上了。 可惜她能坚持,这木板坚持不了了! 论她怎么祈祷,该来的还是要来,只听咔嚓一下,断裂声从上方传来,莫笛月暗叹一声糟糕,还来不及抬头看一看究竟,身子开始失去方向,嘭的一声撞上了幽冥谷之外的绝壁。 一霎那,肩骨传来剧痛,好似骨头都已经裂开。 她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咬紧牙关,飞快的一拉手中的方向,调整好地方。此时若不抓紧,等会她就是一团肉酱了! 木板吱嘎吱嘎不断,背崖间飓风猛吹,不出两分钟,便碎裂开来,莫笛月瞅准落脚之地,再不犹疑,松开绑在腰间的布袋,朝着下方跳去。 与此同时,本来已经勉强支撑的滑翔机再次平衡失调,哐的一声撞到了崖壁,撞的粉碎! 要是莫笛月没有算好时间,稍微迟那么一丁时间松手,现在的她,下场和滑翔机,没什么区别了! 莫笛月两只手抱住头部,“咚”的跌落到巨大的树冠之上,一层层的往下掉落,无数树叶和树枝因为巨大的冲力,伴随着她一起咚咚地往下。 最后不知道连续撞了多少根树枝,终于嘭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背脊传来的疼痛,令莫笛月浑身一麻,疼的几乎连话都不出来。 她疼得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一阵剧痛过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慢吞吞地动了动四肢,两只脏兮兮的手摸了摸腹,这才试探般的缓缓爬了起来。 好在她命大,看好的大树下,还有一片浓密的草地,缓冲了她掉下来的冲击力,不然的话,现在她就不仅仅是骨头断裂,而是脊椎粉碎,直接死了! 刚刚一站起,莫笛月便觉得肩头和胸前刺痛传来,不用看她也知道,肩骨和肋骨都有裂开,可这个时候,没时间管这些了,不趁着现在走,等会搜过来之后,她现在的能力,哪里能打得赢那么多人。 莫笛月艰难的撕下一块布料,把肩膀和肋骨这儿粗粗的固定了一下,但还没等她缓上一缓,便听到后方有人声传来,让她登时浑身一震,僵硬无比,脸色比骨头断裂的疼痛还要煞白。 “很疼吧。” 听这简练的话语,这淡漠的语气,非柳慕白莫属。 特么的速度要不要这么闪电? 她才刚掉下来啊。 起初两次她还没做过什么,这个变态师父就已经让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这次被光明正大的抓到逃跑...... 会不会被直接剁了...... “跟我回去。” 莫笛月颤巍巍的转身,对他的语气琢磨不透,如此平和,如此宁静,真的是变态师父吗? 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莫笛月双瞳睁大,看向柳慕白的眼神里净是惊惧,此刻若是要总结一下她的心情变化和高低起伏的话,应该是这样,她在悬崖上,好不容易险险的没有摔下去,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又有一双手无情的把自己给推了下去。 正当她觉得这次一定死定了的时候,却又发现,原来悬崖下头其实是一潭泉水,在准备游上岸时,忽然又看到一只鳄鱼正张大嘴看着自己。 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没错,柳慕白就是那只大大的鳄鱼,此时他的态度真的很耐人寻味。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惊险(3) 忽然又看到一只鳄鱼正张大嘴看着自己。 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没错,柳慕白就是那只大大的鳄鱼,此时他的态度真的很耐人寻味,但也关乎到了莫笛月能不能逃走。 “......我不。” “跟我回去。” 莫笛月张了张口,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带着脏污的手指紧紧的捂着肩膀裂开的地方,看向柳慕白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挣扎。 她一向是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人,但是却实在不愿意放过这次的机会,要是又回了那个鬼地方,再有机会逃出来不知道又要到何时。 如今的情况,到底该如何。 柳慕白等了一会,似乎没得到回应。冷淡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语调里也带上了明显的冷意, “为师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你再不跟为师回去的话,待为师将你抓回去,就不要怪为师不客气了!” 最后一句话,散发出明显的威压,巨大的真力在空气中嗡嗡震动,莫笛月几乎连站都快站不住了。伤口比起之前更加发疼,肩膀上的裂口隐隐更大,有粘稠的感觉从布条下渗透出来。 该死的,要出血了! 柳慕白见她不回话,眼底的阴霾越来越重,莫笛月只见一闪白影,他人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嗯......”她一声闷哼,人已经站立不住的摔倒在地,柳慕白的身形快的看不清,脚踩在她的膝关节处,缓缓的加大力度。 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泪汹涌而出,长那么大她从未这么疼过,那不是一种濒临死亡,而是从骨骼深处传来的痛,直达神经,比死亡 的情绪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这时黑漆漆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照在柳慕白宁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五官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可怖。 天上好像有乌云开始靠拢了,黑漆漆的,再没有之前的一亮堂,不过多久,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她的一只手抠着土地,指缝里有些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动作,缓缓的跟着雨水渗入了土地,她狠狠的抽了几口凉气,疼痛使得意识模糊,另一个神识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眼前看到的,那大概还是一个只有**岁的莫笛月,一张粉嫩嫩的脸甚是可爱,但场景却是那般不堪,她躺在地上不停的呜咽,四周全是幽冥谷的弟子,上到护法,下到厨房的帮工,全都围在此地,镜池和繁夏跪在地上,脸上是肃穆,看起来,应该是为她求情。 她惨兮兮的哭道,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发丝因为冷汗而粘在额头,眼睛惊恐的望着白衣男人, “师父,师父,月儿不敢逃了,月儿再也不敢了......” 站在她身旁的是柳慕白,他的样子和现在毫无改变,一如既往的白衣,一如既往的无情。大概是这句话听得太多了,他的表情不变,眼底的冷淡好像他正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淡到快与皮肤分不清的唇瓣轻启, “不要怕,为师不会让你再痛第二次的,你可是若若的女儿呢。” 他一边,腿一边抬起,落到她的膝盖上。 莫笛月神识出现的这一场,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场闹剧,还是别人的闹剧。 柳慕白分明是平淡无波的眼中,却愣生生的让莫笛月看的毛骨悚然,冷意在心中聚集,地上的孩无力的叫唤,膝盖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弯曲,虽然没有一作用,却还是倾尽全力的向前一的爬行。 “月儿,这条腿,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莫笛月的理智又开始模糊,不知道孩到底将会如何,感觉到腿上的剧痛过后,那能引来锥心疼般的脚又移到了她的腹,时有时无的动着,不知道什么时侯就会突然一个用力,把她给杀死。 他的脚在腹! 这个念头让她一下子惊醒,从昏厥中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师父......师父......你别......” 许是好久没听她叫过一声师父,柳慕白微顿一下,沉黑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出事实, “你怀孕了。” “......” 莫笛月头皮一阵发麻,额上渗出密密细汗,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起来。 柳慕白收回了脚,还没等莫笛月松一口气,他又蹲下在她身边, 顺势摸上一条腿,粗粝的指腹在突起的骨盖上不住摩擦。 在他手中的腿不停的打颤,她控制不住自己,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莫笛月打心里害怕他,害怕他会眼都不眨的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的逃走…… 是的,莫笛月怀孕了。 而她那心思,也正清清楚楚的映在眼中。 手指缓缓的,又移上了她的腹部,面上带着一抹沉思。 莫笛月紧张的瞅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如被穴般,僵硬的无法动弹,生怕他会作出什么让自己承受不了的事。 “孩子留下,你也留下。” 半晌,他给出这样一个答复。 柳慕白白色的大袍卷起一阵风,人已经离她数丈之远,即使是这样,她也没产生能这样逃走的念头,因为只有见过,才知道在他面前反抗,到底有多可怕。 莫笛月唇色已经惨白,哆哆嗦嗦的爬起身, 晃晃有像是醉酒的人。 她自从穿越,不,是从出生开始,也从来没有过这样落魄狼狈的时候。 这个决定本该是当下最好的了,但莫笛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雨水打湿了她的发髻,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流下,看着一步一行的挺拔人影,道, “我不要,我不要留下!”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更没有所谓的公平,在这场残酷的杀戮里,公平只掌握在强者的手中。 哀求、哭泣只会徒增自我的卑微,想到这,莫笛月突然笑了,脸上水光一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起初还没风干的泪水。 她本来落下的地方,就是在一棵树下,如今下着雨,那树影舞动,一张一合的像是在着什么。 柳慕白停了脚步,眉宇缓慢皱起,没等他有动作,却又听身后莫笛月的声音响起。 “......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她完,转身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追也好,不追也好,她都要回去找南宫煜。 柳慕白眉宇蹙的更深,本来在雨中舞动的白色大袍蓦地消停了下,渐渐的被雨水打湿,垂落在手腕处。 ——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若若也是这么的。 一样的大雨,一向灵动飘逸的笑脸却化作苦苦的哀求,那让他怅然若失的脸蛋,却开始只为了别的男人而灵动。 那次,他没有准。 所以就造成了若若的死,皆她因病而死,要不是自己带走了莫笛月,她也不会因病而死。 柳慕白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又一次害死了若若的女儿,若若最宝贝的女儿。 雨水打在身上,本来白皙透明的肌肤变得愈加的晶莹,根本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皮肤。 这一次,他没有去追。 其实该莫笛月好运,恰巧就到了一句重,戳痛了柳慕白心尖尖的那根弦。 他宁静淡薄的脸上如往常一样,没人能知道他此刻心底的缅怀,当繁夏和镜池众人到了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柳慕白,从来没见过的柳慕白。 -----------我是人物地分割线----------------------------- 莫笛月连着夜色向前走着,麻木到已经不知道哪里受了伤,她走到了一座桥上,也不知道什么时侯,她的神志渐渐恢复正常起来。 方才也是一时急了,才敢出的,望望身后漆黑的夜色,柳慕白居然没有追过来? 这到真是让她不可思议。 大概是精神太过疲惫,但也没有太多的精力表示自己的兴奋,雨停了,路边树上的树叶却还滴滴答答的下着雨,土地是湿润的,莫笛月坐在石桥上休息了一会儿,发现身上的伤口太多,这才开始处理起来。 撩手洗了洗,柳慕白现在没追,不代表他不会后悔,自己务必要赶快逃出珞葭山,找到有人的地方,那才有生路。 但如今这个身体,她有犯难,这一路都是树林,又是夜晚,碰见野兽什么的也未尝不会,况且自己受伤,想要使出武功,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把撩起的衣袖放下,一抬头,就见在夜晚微微粼动的大河,立刻灵光一闪。 这就是最好的路啊。 河水不会留下痕迹,又不会留下气味,要是幽冥谷的人再来找自己,那也不大可能找得到,野兽也无迹可寻。 而且这河一定是活的,只要她沿着水路游下去,定然可以出了珞葭山的范围。 想到这里,莫笛月站了起来,把身上多余的衣裤脱下来,用来减少阻力。 又在河中捞了一条鱼,也不敢烤熟,用石片切成薄薄的鱼片,就这么生吃进去。 到河中还不知道要游多久,补充能量很重要。 等吃的差不多了,她把鱼头鱼尾鱼刺鱼鳞丢到河中,找了一块大石头,和衣服绑在一起,沉到河中,以免......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逢 她又在河中捞了一条鱼,也不敢烤熟,用石片切成薄薄的鱼片,就这么生吃进去。 到河中还不知道要游多久,补充能量很重要。 等吃的差不多了,她把鱼头鱼尾鱼刺鱼鳞丢到河中,找了一块大石头,和衣服绑在一起,沉到河中,以免让人看到衣服猜到她去了河中,然后摘了两根空心草杆无声无息的潜入到水中,四五月的河水水温还是冰凉的,莫笛月一下水就被冷的瑟缩了下,伤口又传来一阵刺痛。 按道理她可以大摇大摆的游泳过去,但她偏偏要选择这般谨慎,万无一失的方法,可见柳慕白这些天里,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也不知道潜了多久,莫笛月在心中估计大概是有一个时辰,中间她出来换过几次气,四周虽暗,但她感觉周围的景色慢慢在变化,周围像她刚下水时一样,安静的只能听见几声虫鸣。 按理来,应该是已经出了珞葭山的范围,毕竟她从崖上下来,便已飞出了老远。 再者,虽然已经临近五月,可是珞葭山这儿的气温比起岐幽京城要冷的多,河水冰冰凉的,她的手脚和受伤的地方也已经渐渐麻木,也要游不动了。 她浮到浅处,透过河水,观察附近极为安静,找了一个可以上岸的隐蔽处,莫笛月哗啦一下钻出水面,僵硬着手脚朝着岸上爬去。 不出水不知道,一出水才发现,四肢简直就不是自己的,重的好似灌了铅一样,根本就爬不出来。 而此时天色还没有变亮,山风偏冷,吹到她露出水面的薄衣上,上半身被风一吹,已经吹得她牙齿上下打颤,看东西都已经模模糊糊了。 她知道自己身子已经熬到了极限了。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熬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个宝贝呢。 不行了,要运动一下,再没热气,她真的要变成人形 冰棒了! 莫笛月念叨着,还没爬出来,眼前突然一黑,有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忍晕抬头一看,眼前一个高大的男子正俯视着她,那面容,十分的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谁呢? 还没来得及开口话,莫笛月上半身爬出水面,晕晕眩眩,摇摆了几下之后,下身还浸在水里,人却已经直接倒在了一边。 --------------------------------------------------------- 周围一片寂静,虽然昏睡着,可在半睡半醒间,莫笛月感觉到眼前好像有人影正在自己身前晃着。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从幽冥谷山上飞下来的时候,她本来就已经受了伤流了不少血,在经过柳慕白的一番摧残,虽然难得良心发现把自己放了,但还是给她造成不的压力。 加上再冰冷的水中潜伏了那么久,原本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除了身上的疼痛,莫笛月感觉何止是一双眼帘如千斤重,她整个人都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只有 沉重感,让她没有丝毫力气。 “她怎么伤了这么重,昏迷了这么久还没醒过来?” “......伤口感染,又受了内伤,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不管用什么药材,一定要将她治好。” 迷迷糊糊中,莫笛月依稀能听见耳边有人在低声话。只是她神智还不清醒,虽然听见有人在讲话,却怎么都听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她身边讲话。 一阵脚步声响起,听得出是心的放轻了脚步的,不久,就又恢复了寂静。 莫笛月正在努力集中精神去感知周围的一切时,突然感觉到脸上传来温润的抚摸感。 意识凌乱,也许是之前柳慕白释放出的威压太过让人印象深刻,又或是莫笛月最近一直紧悬着的心,当感觉到有人在摸着她的脸时,柳慕白平静淡漠的脸瞬间就清晰无比的出现在她的大脑中,只这一瞬,莫笛月浑身瞬间紧绷。 难道自己还没是没有逃出他的控制么?! 他又派人回来,把自己给捉回去了?! 手掌因为紧张瞬间握紧。 不,她一定要离开幽冥谷,,才不要再留在柳慕白那个变态身边。 心中既有不愿被柳慕白掌控的不甘,又有着想要逃离的紧张,霍然的,莫笛月睁开眼睛,刷子似的睫毛扑闪两下,并没有赶走眸中的迷雾,无力的手上也不知哪里涌出来的勇气,让她挥手就要攻向正摸着自己脸的人。 睁开眼睛的瞬间,柔和的阳光正映着俯身看着她的男子那张俊美如玉的面容,墨黑深邃的凤眸在迎上莫笛月睁开的双眼时,其中是难以掩饰的欢喜。 而莫笛月在看到他的面容时,先是一愣,身体狠狠的一震,嘴巴情不自禁的扁了起来,眼泪控制不住的涌上了眼眶。 这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宝宝,你终于醒过来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清俊高华的男子看到她睁开眼,脸上瞬间绽开一抹欣喜的喜意,嘴角的笑容不可抑止的扬起,声音带着深深地愉悦,拉着她的手问道。 莫笛月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嘴角的笑容,视线几乎要模糊成一片。 “南宫煜......呜呜呜......” 刚醒来的女子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南宫煜手紧了紧,坚毅的下巴在她的发轻轻摩挲着,一下一下的做着安慰的动作,心疼道, “宝宝,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啊......” 莫笛月窝在他怀里,眼泪呜呜的糊了一脸,半晌才缓过来,她有不好意思抬脸,就一直埋头在他怀里。 “南宫煜......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瓮瓮的很是娇憨,南宫煜想把她抱出来好好话,抱了两下,却发现这丫头死死的巴住自己不动了,他微一笑,也不再坚持,有力的手臂再次把她搂住,比方才的力道更紧,却又不会伤了她, “当然是找你了,谁知道你这个傻瓜,没等我找到就已经自己跑出来了,还把自己害的这么惨,下次记得,等我就好了。” 莫笛月的头窝在他的胸口处,听到那有力的心跳声,几乎要激动的落泪,听见他的话,不住的着头。 “我没事......你不要太紧张了。”莫笛月声音带着些喑哑的安抚着南宫煜。 南宫煜强硬的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见她一张哭花了的脸冲着自己笑笑,悬了很久的心,在真真切切听到莫笛月着的话,看着她再次窝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冲着自己笑得时候,才是真的放松下来。 他再次俯身抱着莫笛月,想要紧紧抱住,可又记挂着她的伤势。 一向坚强无畏的南宫煜,在世人面前永远都是桀骜不驯的他,将脸埋在莫笛月的颈间,声音带了微微颤音道:“宝宝,还好你没事。” 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哽咽,谁也没见过南宫煜哭时会是怎样的情形,也没人会相信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无所不能的煜王爷哭。 莫笛月听着又难受,想来他也不会希望自己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便抽抽嗒嗒的抬眸看他,瘪了瘪嘴, “......南宫煜,我好饿。” 南宫煜一愣,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忽然一勾,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等着,马上就有的吃了。” 南宫煜匆匆忙忙的去了厨房,她四天吃下去的,不是药就是水,肚子肯定瘪得不行,要再不吃,不准一会又会晕倒。 看了下厨房里,食材还是有一,胡萝卜,青豆,鸡蛋,还有几块野鸡肉,几把野菜,配料倒是齐全,但是很一盒,他们出行带的食物并不多,都只是暗卫的份量,他自己这些天忙着幽冥谷的事情,也没怎么吃过东西,想了想,拿出勺子舀了一大盆饭起来。 这里的环境简陋,能做的也就这几样食材,做个炒饭是没问题的。 他一个大男人,下到临时搭建的厨房里头,就连腰都不能完全支撑起来,动作快速的把胡萝卜切丁,鸡蛋打到碗中搅拌好,野菜洗了切碎,野鸡肉也切成块,弄好之后,把方才舀的一大盆饭架到了锅上。 厨房里容不下太多人,厨房外却站了五六个,眸光颇为惊讶的盯着厨房里忙来忙去的人影,这真是主子嘛? 南宫煜没空理会他们的惊讶,熟练的倒油,放入蛋和野鸡肉,半熟时放入青豆和胡萝卜丁,再把饭全部倒进去,洒盐,放配料,最后把野菜放进去提香。 一锅金灿灿的炒饭就出来了。 南宫煜拿过刚才的大盆子,把饭给装了起来,立刻就迈步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以前在煜王府里,每次做心,做菜的也都是南宫煜,要不就有厨娘动手,如今,南宫煜也算是厨艺高超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重逢(2) 南宫煜拿过刚才的大盆子,把饭给装了起来,立刻就迈步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以前在煜王府里,每次做心,做菜的也都是南宫煜,要不就有厨娘动手,如今,南宫煜也算是厨艺高超了。 他一推开房间的门,莫笛月就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跑到它身边,看她的馋样,当真是饿坏了。 “宝宝,先回床上去,过多少次,不准赤脚跑到地上。” 南宫煜带着她回到床上,语气微微责怪,目光开始在桌子上寻找能用来装饭的碗,一边又道, “被带去幽冥谷有没有受伤?到了哪儿有没有人欺负你?” 按照莫笛月的性子,要是光明正大的到她面前来逮,她准得拼命抵抗。 “哪儿有人能欺负的到我啊,这些都来话长,咱们先吃饭,好饿了都。” 莫笛月爬上床,眨了眨眼睛,伸手拿过被子把自己双腿盖好,俨然一副等着喂饱的样子。 南宫煜找不到碗,干脆直接拿了一个大茶杯,舀了饭在里头,递给莫笛月时却见她这副模样,顿时失笑。 谁知道杯子递到手边,,莫笛月却移开手,像个孩子一样把手藏到被子里,大眼瞪圆看着南宫煜,轻轻地嘟起嘴 “我没力气,你喂我。” 莫笛月刚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像个幼儿园的娃娃,吃个饭还软绵绵的要人喂。 她在南宫煜面前很少撒娇,但是,耍无赖的事情倒是做过不少。 此刻她嘟嘴卖萌的模样,简直直接萌化了南宫煜的心,茶杯随手放上茶几,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没完没了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吻来的狂躁,是吻,不如是啃,一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就会致使南宫煜想起来独眠的两个月,那些疯狂生长的思念藤蔓就缠绕了上来,勒住了他的心,有些喘不过气。 以前他也是一个人过来的,从没像这两个月一样难过,用南宫煜的话来总结,还是那几个字——————由奢入俭难。 莫笛月在身边就是他的奢侈。 狂风骤雨般的吻,像是一场春日的暴雨,落完接踵而至的就是绵绵雨,长舌从温软嘴里不舍的退了出来,化作一下一下的啄吻,嘴唇相离之间,莫笛月听见他—— “宝宝,幸好你没事。” 短短时间内他已经了两遍这句话,接着落在面部微热的液体提醒着莫笛月,那样强大无畏本该笑傲风云的南宫煜,此时此刻居然为了自己,哭了。 这个从来都淡定从容的男子,好像每次在遇上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时,都会变得无法再冷静。 虽然不过是这两个月的时间,可莫笛月觉得再次见到面前这个俊美到让全岐幽国上上下下的女子痴迷的男子,却好像经历了百年千年那么久,好像是从一个世界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安慰的抚着他的脊梁,手下的触感告诉她,这个男人这些日子,过的并不比自己要好。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方才的撒娇耍赖一瞬间转换成浓浓的温情,看着他的眼睛定定的,哽咽道: “当然,我当然没事。我是谁,无敌幸运的莫笛月,连穿越都穿越过了,老天爷安排我遇见了你,肯定不会随便让我出事的,否则的话,你这样的好男人要给别人用了,我可舍不得。” 起先也没注意,这时候看他,红色的衣襟微开,露出他苍白的胸膛,看得出根本就没怎么打理过。 墨色的凤眸下,带着深深的青色眼圈,整个人包在衣服中,孤零零,空荡荡的,比起她最后一次见得时候,分明就瘦了一大圈。 他那双通常闪耀着睿智光芒的眼睛,此时却满溢柔情。 南宫煜眨了眨眼,眸子中的雾气已经散开,修长的手指在莫笛月光洁的脸颊细细的抚摸,指尖熟悉的细腻触感,再次提醒他,这一次,不再是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莫笛月出现在她的面前。 莫笛月凝望着他,嘴角抿着细碎的笑意,手覆盖在他的手掌之上,“你放心,我们连穿越了都能相遇,还怕什么。” 南宫煜下巴,精致的面孔上全然没有了哭过的痕迹,端过大茶杯,华艳的两只凤眸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弯唇笑着, “来,吃一口,炒饭是我做的,保证你吃一口,就还会想吃第二口。” 以往在王府里,只要南宫煜无事,每顿饭必定是他亲力所为,厨艺的飞跃也是莫笛月看在眼里的,他做的东西当然是很好吃。 莫笛月张嘴,一勺一勺的吃起了饭来,一边还不忘含糊不清的话, “......这个器具,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特别的......” “嗯,是很特别,但是比用手抓还是稍微好的。” 见他的一脸正色,像是真的一样,莫笛月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喷出饭来,牙齿不禁又加大力度,狠狠的嚼着嘴里的炒饭,好像非要把一碗炒饭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来似的。 她虽然让人喂着,但那吃相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但却会感觉那盆炒饭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南宫煜一口一口的喂着,深邃的眼睛一直静静地看着莫笛月,不愿意错过她每一个动作,目光落在莫笛月狠狠嚼米饭的动作,带着一丝探寻, “这些天在幽冥谷,他们有没有短着你的吃食?” 莫笛月口中一口饭还没有咽下,动作顿时停了,随即就明白过来,是她吃炒饭吃的太开心,南宫煜怀疑她在幽冥谷被虐待,连饭都没得吃了,她可是少主子诶,用手敲了敲他,一边回答道: “怎么可能啊!我在幽冥谷的地位,那么高,可是少主!他们每天好吃好喝绝对不会短着我,每个人看着我都是唯唯诺诺的,绝对不敢得罪!” “可是你瘦了。”南宫煜坐起来,将莫笛月拉到自己的身边,原本还有一儿婴儿肥的脸,如今全部褪去,瘦瘦的脸颊展现出完美的鹅蛋脸,比以往要精致,可是在南宫煜眼里,只有心疼。 莫笛月靠在他的身上,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饭粒,“还好吧,瘦也好,姑娘家瘦才漂亮。” “可是我觉得你原来已经很漂亮了。”南宫煜瞪了瞪眼,看起来像个赌气的孩子,“看我这次不把幽冥谷给端了替你报仇。” “啊?”莫笛月顿时抬头看他,知道他绝对不是玩笑话,有些惊奇,这话虽然听着暖暖的,可是你是王爷啊,怎么能的这么任性呢? 南宫煜知道她所想,两只眸子瞅了她一眼,露出很凶的样子,“敢欺负你,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莫笛月嘿嘿一笑,不顾他手上的茶杯,双腿一跨,反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其实我也没受什么委屈啦,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只是被软禁在一处悬崖而已。” “那还叫没吃什么亏,你这性子被关起来,肯定难受的很。”南宫煜突然幼稚起来,嘴巴居然鼓了起来,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在空位,继而搂住她。 莫笛月心头一暖,像温水泡着,喉咙里酸酸的,也只有南宫煜,总记得她爱什么,喜好什么,舍不得她受一委屈。 “虽然关起来是有闷,可我每天都有事情做,要做逃跑工具,要应付监视,其实一儿也不空虚。” 她的坦然,看似并没有什么,但只有南宫煜知道,当落尘把她从水里救出来,那一身的伤痕累累,甚至于骨折,看的他到底有多心惊胆颤,就怕她再醒不过来。 他不愿营造出伤感的气氛,见莫笛月跨坐在他身上,咳了咳,故意装的凶神恶煞, “你就不吃了啊?我可饿着了,要不吃我就全吃光了啊?!” 这口气,和哄孩没区别。 莫笛月瞥了眼被自己吃了大半盆的炒饭,嘴角微微抽动,敢情做了这么一大盆,本着是想要全让她吃光啊。 再看看少了的一大半,唉,她到底是有饿,居然能吃了这么多饭。 南宫煜直接端着盆子,他虽然不是太饿,但也不想用茶杯那么巧的东西来盛,一个大男人,倒显得矫情了。 他吃的很快,风卷残云的速度让莫笛月看的目瞪口呆,这这这,这,这端个大盆子吃饭的人还能是岐幽国每个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吗?要是让她们看见,恐怕一颗芳心都要碎个十几次。 吃饱喝足,南宫煜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坐到了莫笛月身边,两只华丽的眸子眨了眨,娓娓的道来, “宝宝,这两天你就养好伤,等我把幽冥谷端了,咱们就回京城。” 他这次出行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带着莫笛月出去散散心,所以带来的人也只是自己身后的势力,跟南宫弦,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幽冥谷在世间虽隐匿,但还不到没有一丝风声走漏的地步,世人皆认为幽冥谷神秘,要是知道了莫笛月被幽冥谷的谷主抓走,恐怕又有人要拿来大做文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幽冥谷在世间虽隐匿,但还不到没有一丝风声走漏的地步,世人皆认为幽冥谷神秘,要是知道了莫笛月被幽冥谷的谷主抓走,恐怕又有人要拿来大做文章。 他的很是平静,莫笛月嘴角抽了抽,看了他半晌,幽冥谷是你想端了就能端了啊?!她声音弱弱的, “......不必的,这次柳慕白放了我回来,以后想必不会再打我的主意,咱们不需要花费这个时间,也不需要多造成一些伤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南宫煜语气低落,撇着嘴看她,突然又觉得不妥,赶忙换了个意思道, “你放心,这个能力你相公还是有的,看我不让他们后悔莫及!” 莫笛月想他肯定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又解释道,“你是我相公,我最爱的人,我如果连你都不信,那我一定是这全天下最愚蠢,最可笑的人了。” 南宫煜眯眯眼,被她一句‘我最爱的人’给安慰的舒舒服服,看了她半天,“嗯,我一定不会让他做你不想做的事。” “嗯。”莫笛月的语调轻松的很,水眸里垄着一层雾气,却能看出满满的信任,“我一直都相信你。” 南宫煜替她整好被子,自己也窝了进去,再低头就见她一双朦胧的眸子望着自己,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长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南宫煜的唇色很淡,看起来干干的,就着她抬头的姿势,直接就覆上了唇瓣。 长久的别离,两个人的相思早就沁入了骨髓之中,如今唇瓣接触,像是燃了这份双方埋在心头的相思之火,瞬间撩起了熊熊的草原之火。 两唇相接之时,南宫煜长臂一捞,将莫笛月搂在怀中,尽情的亲吻起来。 别离是火,相逢是油。 当油遇上火,那是如何的热烈。 房间里传来的喘息声,融在还带着余香的空气中,气氛热烈而甜美。 直到一刻钟之后,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眼神却舍不得从对方的面容上离开。 精神紧绷了这么久,莫笛月在这时才真的放松下来,躺在南宫煜的臂膀里,这才是安全的天堂,她心所向之处,如此静谧悠然。 但愿柳慕白再不会来寻麻烦。 他们互相凝视,一言不发,也胜过千言万语的交流。 只有被子下,紧紧交握的手指,是彼此不愿分离的证明。 不知何时,当中有一只手脱离了原来的轨迹,顺着怀中曲线玲珑的女子身上抚去,一寸寸的燃起**。 莫笛月本来是迎合着,脑中忽然又想起什么,赶忙制止住他继续动作的身体, “南宫煜南宫煜!别动啊,我肚子里有孩子的!” 前一两个月可是很不稳定的,别孩子没被柳慕白打掉,反而被他亲爹给做掉了。 南宫煜一顿,好像在控制**一般,半晌埋在她胸口的脸才抬起来,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清瘦白皙的手指细细的给她系好已经大大敞开的衣领,脸色微微泛红。 “宝宝......” 他是觉得,现在有孩子会不会太早了? --------------------------------------------------------------------------- 凉风呼啸而过,五月的天气,时不时的就会下起一场大雨,当中总夹杂些微换季的凉意,却又带着初夏的闷热。 与往常的每个早上一样,诸位大臣都从府中赶往皇宫上早朝。 甫入皇宫,每个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一向喜怒无常的南宫弦今日居然笑着,不过这倒的确符合了他的喜怒无常。 可是,梵音又派兵攻打岐幽,这件事很令人开心吗? 南宫弦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眉梢微挑,鲜艳的红唇夺目的弯着,居然多出了一丝妩媚之感。 没多久,常年来服侍在南宫弦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公公就一脸凝重的站出了一步,脸上的神情与身后的南宫弦截然不同,对比的非常明显,充分的应了一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诸位大人请安静,皇上有重要的旨意要传达,诸位大人请听旨吧。” 偌大的宫殿上,李公公的声音很是洪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朕深感不适,精神疲乏,梵音偏生在此时又出兵攻打青城,朕深思过后,认为煜王爷南宫煜,品性高洁,又曾屡屡完胜梵音,便派南宫煜为主帅,莫将军莫世文为副将,带二十万精兵前去青城,击退梵音十万骑兵,钦此——————”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本来派煜王爷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新婚燕尔的,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还把安国郡主的爹爹也派出了。 南宫煜眉头一皱,面前的公公顿时有些胆颤,手上准备交给他的圣旨都差拿不住了,上头坐着的男子表情意味不明,南宫煜突然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眉宇一舒,接过了那道圣旨。 这时候暴露了手里的实力还太早,是要留着将来远走高飞做打算。 南宫弦坐在龙椅上,支手斜斜的撑着脑袋,一脸的妖媚,哪里有什么精神疲乏的样子。 此次梵音攻打,正好有了派出南宫煜的机会。 莫世文么,他留着怎么好办事。 若是南宫煜敢抗旨,如今他的手上没有一兵一卒,能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若是没有抗旨,去了他也能让他永远回不来。 莫笛月皱眉看了一眼煜王府大门方向,好像透过重重建筑已经看到了那边,昨天她还要南宫煜陪自己去王府的后山钓鱼,可是刚才在大街上,叶枫南宫煜被派去青城了,她真不想相信,早上还在跟自己耍赖皮的男人,一上早朝回来居然就要走了。 流色归里,莫笛月一推门就见他站在屋檐下。 红衣飘飘,颀长玉立,微风起拂动裘衣墨发,墨黑映着红色,衬得南宫煜如玉的面容俊朗无双。 此时,京城里因为梵音国再次入侵一事正是沸沸扬扬,却只有流色归中却仿若世外之地,还是平静悠然。 这场景,与去年的并无丝毫不同。 不同的只有两人的关系。 “宝宝......” 本来如仙的男子见她进来,顿时软了神色,几下就到了自己的身边,长臂一揽,头在她的颈窝处磨蹭着。 莫笛月本来分外焦虑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 透彻的金色阳光洒落,照射着枝桠上不知何时已经长大的树叶。 嘴边噙了抹浅笑,那些有的没的也没用了,为人臣子,圣旨既然已经下了,不舍也没什么用,她的语气有些不舍,“你一定要赶快回来,嗯——赶在孩子出生之前。” 她一没掩饰自己的舍不得,只感觉颈窝处被人咬了一口,那张俊朗无双的面容就抬了起来,金色的阳光从两人靠近的缝隙间透过,看着若天人下凡。 他用手捋了捋莫笛月落在颊边的额发,忽然朗笑出声,目光宠溺, “我的宝宝,今天没有再口是心非,看来是真的舍不得我了。” 声音温润如玉,他再次出声, “宝宝,你就在府中安心养胎,我一定会看到我们的宝宝出世。” 着他的手移到了已经凸起的腹,那里孕育的宝贝已经有了四个月,他有五个月的打仗时间,足够了。 莫笛月头,拿过他的手,塞了一个东西进去。 南宫煜低头一看,是个冰糯种的平安扣,白底飘青的圆环上,拴了红色的绳子。 莫笛月道:“我平日里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知道你平日里戴的都是好玉,可刚才才知道你要出行,这才在路边匆忙买的,不为别的,图个好意图,你要带在身上。” 这事太突然,她也没能来得及绣个荷包什么的,就连这个平安扣都是匆匆忙忙买的,她这个妻子,做的真的很不称职。 就算南宫煜再厉害,上战场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不定的。 不管有没有用,戴了总比没戴的好。 南宫煜微微一笑,当着她的面,将平安扣系到了腰带之上,手指在圆环上抚了抚,“我知道了,宝宝送的,我都喜欢。” 两人正依依惜别,外头金染已经进来, “主子,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我们也走吧。” 南宫煜没话,缓缓的蹲下身子,把头颅贴在莫笛月隆起的肚子上,话净是疼爱, “宝宝,不要闹你娘亲,要不然爹爹回来可要打你屁股的。” 莫笛月忽然就有些想要落泪,若是以前,任谁告诉她,自己在十七岁会怀上宝宝,她准要发飙的,可没想到,这事情真的就发生了。 他直起身子,含笑看着自己的爱人,目光专注,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与天下所有相爱的人一样,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多年的南宫煜,若非不得已,也是不愿意离开莫笛月的。 也许因为即将分别,莫笛月蓦地上前就是抱住南宫煜,双臂勾着南宫煜的脖子往下一拉,脚尖踮起,她温润的唇就亲在了南宫煜的唇上...... 第一百二十章 娶你 与天下所有相爱的人一样,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多年的南宫煜,若非不得已,也是不愿意离开莫笛月的。 也许因为即将分别,莫笛月蓦地上前就是抱住南宫煜,双臂勾着南宫煜的脖子往下一拉,脚尖踮起,她温润的唇就亲在了南宫煜的唇上。 缠绵许久,两人唇上都带着潋滟的水光,更衬得红唇愈发诱人。 “宝宝,你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就别去送我了,在府里好好休息。” “嗯,你去吧。” 南宫煜把她扶进屋里,墨眸宠溺无边,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往煜王府外面走去。 莫笛月也如他的那样,静静的在房里休息,看着那抹红色的衣袂消失在眼前,被门给隔绝在外。 心里面空落落的,莫笛月环视一圈,忍住心中极力想要去送行的冲动,慢慢侧躺在床上,伸手轻抚自己的腹, “宝贝,你和娘亲一起等你爹爹回来......” ------------------------------- 自从南宫煜离开,每天必定有一封家书寄回来,这也安定了莫笛月的心,她能知道他一切都好。 煜王府中她是没有精力打理的,孕妇最大的特就是,不会再有怀孕前的精神,吃了就睡,睡醒再吃,跟养猪区别不大。 不过好在还有青竹和叶枫,他们帮忙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条,没有让府中下人有一丝京城中百姓动乱的人心惶惶。 离他出行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每天一封的家书照旧,但写的长度却少了许多,能想出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写信也是很不容易。 莫笛月想让他别写了,用这时间休息休息也好,但却又舍不得,希望每天能看到他飘洒的字体,即使写的只是一些常事,也让她感到很暖心。 这些天经常来煜王府看她的也就莫如云,她已经放开不少,常能惹得莫笛月开怀大笑。 情人节那天,王紫娟和吴鑫双双失踪,两个府里都派了人去寻找,却还是杳无音信,莫笛月觉得,这应该是私奔成功了。 这两个冤家能混到一起,是有不可思议。只可惜自己没有看到两个人恩爱的模样。 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被抓进幽冥谷的那段日子,过的很快,也很突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从青城传来的书信却一封封减少,从每日一封到每星期一封,直到他传来的最后一封,上头大致是让她不要担心,只不过是最近有些忙,有空的时候就会给她寄信。 语气之匆忙,可见其中。 莫笛月抱着肚子在家,心中连日压抑的不安在得到南宫弦的传召后开始迅速扩大。 姗姗而来,人心惶惶的京城中,此处还算是一片宁静之地,只是不知道这宁静的下面又隐藏了多少的暗流汹涌。 莫笛月步入书房,对于南宫弦并不在养心殿召见有些奇怪,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像是落入清水的墨汁,缓慢的散了开来。 “皇上,煜王妃到了。” 公公恭敬禀报一声,将莫笛月请进去后,快速上了一杯茶就退下去了。 “臣妇见过皇上。” “呵呵......”南宫弦忽然笑了起来,透过袅袅而起的檀香看见对面行礼的女子,伸手端起了一杯茶,只道, “笛月,我们两人也不是不相识,规规矩矩行礼倒是不像你的风格。” 莫笛月闻言撇撇嘴,径直站了起来,挺着凸起的肚子走到他身边,她肚子大了,蹲着也着实不好受。 “皇上,南宫煜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她的语气带着急切,一张脸微扬,因为怀孕愈发显得晶莹剔透,红唇饱满,本是一个很美的人儿,但绽放的对象却并不是他。 那凸起来的肚子也变得十分碍眼起来。 他手按住有些轻跳的莫笛月,语气平缓, “笛月,你先别急,我慢慢跟你。” 他这么一,莫笛月的心顿时绷住,浑身都紧紧的,一双水眸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担心。 “......皇弟那边的情况不大乐观,青城驻守很成功,但梵音十五万的骑兵八天之前的一夜之间突增双倍,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如今实力悬殊,恐怕凶多吉少。” 莫笛月并不懂这些,只听着他的凶多吉少在脑海盘桓,她怕,她怕南宫煜回不来,她怕自己的孩子会没有爹爹...... 喉咙突然一紧,干涩的发不出声,好半晌才道出几个字, “那你派了援兵吗?” 南宫弦眸光一深,没想到这么快就入了正题。 “没有。” 莫笛月一愣,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怔怔的看着他逐渐露出笑意的脸庞,那是一种猎物就在眼前,就要被捕获的表情。 梵音的骑兵多出两倍,已经是八天前的事情,而如今岐幽的皇帝还没有打算要派出援兵,莫笛月敏感的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为什么不派?” “笛月,”南宫弦收回在空中僵住的手指,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后退的身子,“你要知道,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他是为了你的国家啊!你派援兵难道不是应该的?!” 他顿了一顿,抬头看向莫笛月,眼眸深沉如吞噬人的漩涡,“谁不是呢。” 不等莫笛月反驳,他像是不耐烦似的,直接出了条件, “我要的很简单,用你,来换南宫煜一条生路。”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莫笛月半天看着他不做声。 “笛月,嫁给我。” 嫁给他?! 莫笛月蹙眉,她早就感觉了南宫弦的不纯心思,只是没想到在自己嫁给南宫煜后他还没死心。 “嫁给你?岐幽国上下谁不知道我已经嫁给南宫煜,难道你要夺兄长之妻?” “我不介意。”南宫弦声音和煦道:“你应该也知道我喜欢你,我不想因为别人怎么看,就改变自己的行事。 反正到时候被被人诟病的时候,也有你陪着我,我怕什么?” 着,南宫弦就走到莫笛月身边,半弯着身子,盯着她的俏脸道: “你看,为了你我宁冒天下大不违,我对你的爱,丝毫不比南宫煜少......笛月......” 南宫弦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她的脸,莫笛月偏头闪开。 看着落空的手掌,纳兰仪也不恼怒,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看着莫笛月,话间一冷,完全拿对了她的软肋,道: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也从来不想勉强你。可是我也要先告诉你,你若是不肯嫁给我,南宫煜他也绝不会活着回到京城!” “你——”莫笛月怒目而视,这么逼迫还叫不想勉强么。 南宫弦面对她的怒视,却是一笑,朱唇勾勒出的弧度弯弯,另有一番风情,道:“我知道你嫁给他也有一段时间,让你就这么答应离开他,你也不会答应。” 莫笛月望着他,怒极反笑道:“皇帝陛下如此看重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可是你也要想想,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因为得不到而像个孩子一样,想要拼命抓住我?如果是这样,未免太没有意思了!” 南宫弦眼眸一眯,声音沾染了冷意,“莫笛月,你这句话,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还不清楚?一个皇帝为你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真心?若你只是孩子得不到的糖,我何苦为你步步设计,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吗?”莫笛月不屑的一笑,“你为了我做的这些事?是什么事?是封我为郡主吗?还是赏赐了很多金银珠宝?如果你的是这些,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做的这些事没有一件是我觉得开心的,哦,对了,你倒是做对了一件,就是给我和南宫煜赐婚。” 这嘲讽的语气让南宫弦脸色都变了,他望着莫笛月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会记得我的好,我付出了那么多,在你眼底什么都不是,不管我怎么喜欢你,怎么对你,你都不在意,你心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煜!” 莫笛月只望着他,不语。 这默认的态度让南宫弦更气,“我给你的时间很多,但是好歹你还是要顾虑着南宫煜,没有援军,他可撑不了多久,你好好的考虑清楚,到底是要南宫煜活着,你嫁给我,还是等他死了,你再嫁给我!” “你无耻!”莫笛月气怒,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南宫弦见她生气,反而笑了,施施然地走到她的面前,“是,我无耻。只要能够得到你,无耻又何妨?” 莫笛月不屑,齿间含怒,“你口口声声爱我,可你做得事情,到底哪一件是爱我了!南宫弦,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完全可以有更多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要将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刚才你不是了吗?因为我无耻,我就是这么无耻的人!我不管真爱还是假爱,总之我就是要你在我身边!”南宫弦一再被怀疑感情,眼角有些发红,盯着莫笛月发出凌厉的光。 “你太让我失望了!南宫弦,我本以为你还会念着仁义道德,兄弟之情,没想到这一次你做的事情——让我简直对你失望至极!”莫笛月低声怒道。 南宫弦冷笑两声,“你不要现在就太失望了。我刚才了,你要考虑好,南宫煜的性命就掌握在你一念......” 121 娶你(2) “你太让我失望了!南宫弦,我本以为你还会念着仁义道德,兄弟之情,没想到这一次你做的事情——让我简直对你失望至极!”莫笛月低声怒道,脸蛋有些愠怒的红。 南宫弦冷笑两声,“你不要现在就太失望了。我刚才了,你要考虑好,南宫煜的性命就掌握在你一念之间。” “如果南宫煜有事,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到我!”莫笛月眼睛一瞪,望着南宫弦的瞳仁里透出无限的勇气,证明她不是谎。 南宫弦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脸一一的靠近她,笑容在他的面容绽放,却偏生有着阴暗的邪气, “笛月,不要这么大声的和我话,也不要这么生气,你现在可是怀了身子的人了。” 他的语气并不如何阴冷,但是莫笛月却觉得浑身一凉,看着南宫弦的眼眸, “你想做什么?” 南宫弦抬手将她一缕发丝握在手中,“你知道的,我现在想要南宫煜死,可能还会影响到了我岐幽大军的军心,但是如果“不心”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莫笛月反射性的捂住肚子,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戒备,盯着南宫弦的眸子一动不动,生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举动来。 现在孩子就是她的第二条命,她绝不允许他有任何的危险! 南宫弦看她的反映,松开手中的发丝,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女人做了母亲,不都应该多为孩子着想吗?我相信你也是。不用觉得我很可怕,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莫笛月没想到他居然能眼睁睁看着岐幽让梵音侵略,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提出这样一个条件来。 竟然要她嫁给他,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大逆不道。 让天下人知道,不仅如今百姓耻笑,百官反对,千古之后,史书上对这段兄弟夺妻的历史绝对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评语。 她绝对就会成为史书著者手中的红颜祸水。 如今这个消息并未确实,但南宫弦也不像谎,毕竟为了一个自己来拿岐幽的城池开玩笑,还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或许他本来就想杀了南宫煜。 想到这里,莫笛月抬起头,瘦削的脸下巴尖尖,因为这些对话,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 她清楚看到南宫弦眼中的自己,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不容商量。 抿了抿淡色的樱唇,莫笛月再没有一句话,转身出了他的书房。 --------------------------------------------- 青城。 哒哒哒—— 远处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硝烟弥漫的陆地上尸横遍野,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腐烂尸体的味道让人闻着就不免退避三分,但是对这几人来,就犹如骑马行驶在大道上,脸上的表情没有分毫的不愉,见着不远处冷然的男子,几人翻身下马, “主子。” “如何?”南宫煜骑在一匹红棕色的马匹之上,手中的长剑因为他的动作而一晃,鲜血在上头潺潺流下,最后滴进了土地。 “佟画不备,梵音王第三子夜行逼宫,夺了王位,缴械了所有兵权,已将佟太子流放至北漠。” “呵!”南宫煜一声冷笑,墨眸中不屑,“他就这能耐!” 金染面色不动,身旁另一个男子却有心虚,佟太子要不是成日里喝闷酒,也不会被钻了空子,而能让他喝闷酒的,呃,不就是夫人。 “主子,梵音骑兵三十五万,皇上只派给我们二十万军马,如此大的落差,胜算微乎其微。”那男子镇定道。 “需不需要把龙隐聚集起来?”金染略略沉思,试探的问道。 南宫煜丢掉手中的剑,听着剑身与地面哐当一声的撞击,他抬头看向灰暗的天空,墨眸若有所思, “去,十天之内把青城,洛城,还有梵音国的死士全都聚集起来,让他们去北漠,帮帮佟画。” 斗,就让他们窝里斗。 他手中扔出一块玉佩,金染身旁的男子接过,身形顿时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而过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帝都有难,不知道佟於还会不会执意攻打岐幽? 南宫煜牵起缰绳,任马蹄踏过地上的残肢断臂,低头间华艳的凤眸中流过一丝温软,初时的一切阴暗消失的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是暖意, “夫人那边如何了?” 金染一顿,面带肃静,“龙隐来报,京城现已被全面封闭,最后一次消息得知,夫人仍在王府安心养胎,如今的消息,进不得,出不得。” 南宫弦手上的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要日日夜夜换着巡逻,也是极难找到空隙的。 前头缓慢而行的马蹄声一停,金染立刻感觉头皮发麻,身边凝结的空气让他一下不敢抬头。 半晌,才听得前头的声音,“派人再去京城,务必保护好夫人,还有,进度快一些,两个月内,必须赶回京城。” 两个月解决这段纷争,时间是有些紧了。 --------------------------- 对于任何事情,南宫弦都能耐着性格煎熬等待,可唯独碰上了与莫笛月有关的事情,就无法再那么淡定,这大概也是俗话所的一物克一物。 东宫里的轩昂富丽很是气派,南宫弦看着入目的繁华巍峨,一心惦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六日前便已经给莫笛月下了通碟,本以为只要耐心等待,莫笛月为了南宫煜,自然会乖乖送上门来。 谁知道,派出的眼线得知,莫笛月每日里与之前并无不同。用别的男人性命来做威胁,他知道自己很可耻,但是为了她,南宫弦觉得并无什么不对。 宫中的宫女太监皆是行色匆匆,对于这边的低气压丝毫不敢多靠近半步,行个礼又是忙忙碌碌的离去。 南宫弦觉得自己再也等不住了,当下就挥手,让人传了莫笛月进宫。 处在精巧富丽的宫殿之中,高墙大院仿佛都能遮挡了夏日里的暑气,时不时还能拂过几丝微凉的清风。 莫笛月还是第一次来到东宫,皇帝住的寝殿,景色十分宜人,但也分毫不能散去她的烦心。 才走到宫殿门口,就有宫人恭敬朝她请安:“煜王妃,陛下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眸光微闪一下,莫笛月才慢慢走进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南宫弦就已经让殿上服侍的人都退下去,一双墨眸凝视着莫笛月,指着座位道: “坐吧。” 款款坐下,莫笛月并不开口。 南宫弦望着她纯美的侧脸,心口微动,徐徐开口道:“过去这么多天,那件事你想的如何了?” 莫笛月此次来了,便已经做好了被他问的准备,她抬头看着南宫弦的眼睛,道:“我还没想好。” “难道你就不在意容奕的死活了么?”南宫弦手上一边轻叩桌面一边问道,“要知道,多一天,危险就更多一分。” 他的语气随意,却让莫笛月顿时大怒,杏眸瞪圆,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口气,缓了又缓才道, “我与南宫煜是夫妻,而如今也有他的胎儿,怎么能不在意他的死活。” 当日回去她便唤了叶枫去查探,消息却传不出京城,这种未知的恐慌感,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南宫弦一笑,认为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只不过还有个夫妻名分羁绊着。 “这个你不必担心,言论有我跟你一同承受,怕什么。” 莫笛月眉一挑,唇边扯出嘲讽的笑,“你还没听懂吗?我不可能嫁给你!我爱南宫煜!我不可能打掉他的孩子!” “你不肯打了这个孩子,又因为这个孩子不肯嫁给我,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的阻拦,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这是莫笛月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坦露自己的心意,她爱的是南宫煜,不是自己。南宫弦感觉脸上的假笑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不可能!”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这个还没成型的东西,比南宫煜更重要?”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声音带着薄薄的怒意。 “你在逼我?”莫笛月眼眸一眯。 “笛月,你怎么就会觉得我是在逼你呢?”南宫弦面色一转温柔,深深看着她道: “笛月,我知道,我遇见你比南宫煜更早,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喜欢他呢?我也爱你!我比他更爱你! 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不介意你曾嫁过人,因为我在意的只有你,你是不是担心我后宫会有其他女人?我能保证的,我可以整治后宫,只留你一个人。 我做皇帝,你就是皇后,我是真的爱你,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动心了,只是没有发现罢了,只是这个原因,你就不能接受我吗,我们或许可以先试试,我一定会对你很好,会让你爱上我的!” 言辞切切,墨眸中满是诚挚。 莫笛月静默,是遇见,自然是南宫煜更早,爱的人要是能够想变就变,那南宫煜那里还会等了自己八年。 望着南宫弦,莫笛月看上去有些松动,她手指在腹部轻轻抚摸...... 122 言辞切切,墨眸中满是诚挚。 莫笛月静默,是遇见,自然是南宫煜更早,爱的人要是能够想变就变,那南宫煜那里还会守着画像等了自己八年。 望着南宫弦,莫笛月看上去有些松动,她手指在腹部轻轻抚摸,如今拖着时间也不管用,就怕越拖南宫煜越危险,不管青城是不是真的危机,她都要让他尽快派出援兵。 “你到底要怎样?怎样才肯出兵?打掉孩子这不可能,你知道吗?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无关是谁的孩子,纯粹是一份做母亲的心,随着它在我的肚子里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珍视它。如果你要弄走他,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不活了。” “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不介意。”南宫弦陡然转脸,望着她温柔的眼眸,那里面满满都是母亲的爱,他眸子动了动,更加温柔地道: “笛月,只要你嫁给我,孩子都不是问题,你喜欢的话,我就留下他,等他出生了以后,我一定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只要能将莫笛月娶到,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日后再。 莫笛月没想到南宫弦居然连南宫煜的孩子也能接受,她的表情有些诧异。 “好,我答应嫁给你,只希望你也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莫笛月收了脸上的表情,沉沉的垂下眸子,静默良久,几乎是咬牙才能出这句话。 宝宝,娘亲对不起你。 “你真的答应了?!”南宫弦美艳若棠的面容上难掩惊喜,看着莫笛月头确认,他也是连忙兴奋保证道:“好,只要你能嫁给我,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的,笛月——” 冲上前去要抱着她,却被莫笛月转身避开。 霎时,笑容就凝在了南宫弦的面上,“你什么意思?” 莫笛月唇瓣微抿,手指在攥着拳头在腹部,隐隐发白,“我,我还需要习惯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解释南宫弦似乎十分的满意,他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也是,毕竟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也不能要求进展太快。你能答应嫁给我实在是太好了,这样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我们的婚事,选个良辰吉日,一同举办我们的大婚,好么?” 虽然匆忙了些,可夜长梦多,为了再生变故,他一定要让一切成为定局! 这么快?不过也是南宫弦的作风。 莫笛月道:“成亲是大事,我不想那么匆忙。何况,男人的甜言蜜语是最靠不住的,你必须要证明你是真的爱我才可以。” 南宫弦看着她的玉颜,心口微动,问道:“你想要我怎么证明?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么?” “不用那么血腥。而且挖出心来,你不就死了,谁和我大婚?”莫笛月道。 听莫笛月能和自己开玩笑了,南宫弦的眼底露出一丝满足,愈发相信只要自己娶到她,朝夕相对,她就一定会爱上自己的,“那你,有什么要求?既然要娶你,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莫笛月看着他,微微沉思,“我答应嫁给你,可不是那么好嫁的。你先别急,金银珠宝什么的我在这儿看的太多了,也不在意。你要娶我,必须要准备四份不一样的聘礼。” “哪四份?”南宫弦微眯了眼。 迎上他询问的眼神,莫笛月缓缓开口:“一是东海龙王角;二是虾子头上浆;三是万年陈壁土;四就是千年瓦上霜。” 她每一个,南宫弦的面色就沉重一分:“你这是故意为难我,这些东西是很难找到的,我到哪里去给你们找到千年,万年的东西呢?” “你不是都会满足我的吗?这些东西当然不容易得,如果容易的话,我就不会要你找了。”莫笛月语气里带着一丝儿挑衅,“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娶我了!” 南宫弦深深的看着莫笛月,半晌之后,忽然笑了,“好,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登基之前,必然给你找齐。” 这么刁难的事情南宫弦居然也丝毫没有迟疑的应下了,若是换做其他女子一定会感动。 可惜啊,莫笛月如今一心在南宫煜身上,对他的真心与否已经不再在乎了。 其实她的决定真的糊涂,一没接到消息,就被自己要失去他这个消息,给直接冲昏了头脑。 “这是聘礼,那婚礼上呢?你还要和南宫煜一样的?”南宫弦知道莫笛月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就娶到她,索性主动问道。 见他面不改色,莫笛月也继而道:“婚礼上,我不需要和南宫煜一样的,那只是我们的回忆。可是作为皇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要孔雀屏上最漂亮的那根羽毛,由它们做成流光溢彩的嫁衣;要火狐腋下最柔软保暖的毛,做成最暖和夺目的大红霞披;而凤冠,则要由一百零八颗东海明珠制成 的千鸟朝凰冠。每一样都要独一无二,无人用过。” 这些东西都是极难寻到的,南宫弦道:“你这样,还真不是为难我一。” 看他有些肃重的面色,莫笛月更加不以为然地回以一笑,道: “你不也,我会是皇后么?皇后自然就要是最好的。” “这些虽然不比聘礼那么难找,但是所需的数量却不少。”南宫弦望着她的眼眸,有些浮沉不定,恍若看穿她的眸子,要看透她的内心道。 “那就这样决定,你现在下旨,调援兵去青城,若是南宫煜有事,我绝不独活!” 他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深沉,眸光犀利, “我可以答应你,可是笛月你必须也要给我一个保证,毕竟你那么狡猾,又这么为难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用的缓兵之计呢?”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迎上南宫弦闪过精光的眼眸,莫笛月手指攥紧,问道:“你要我如何保证?” “很简单。”南宫弦走到桌边,准备笔墨纸砚道:“我只要你给南宫煜写一封信,断绝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从此以后你们生老病死都各不相关。” 那完全就是绝情信么…… 南宫弦看莫笛月面色迟疑,继而一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写也可以,只是这样我就会认真的想一想,你到底是真的想要和我成婚,还是为了救南宫煜,毕竟若是援兵发出,想收也来不及的,假意与我成亲……如果是这样,那我一定会让那个阻隔我们之间的孩子消失!” 南宫弦负手站在金殿中,眸光游移在大殿门外,净是帝王独有的深沉和阴冷。 莫笛月隐隐觉得心寒,是不是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其实心都这么冰冷? 还是只有无心的人,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可惜此时她没有更多的心思来感慨。 她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提出这些苛刻的要求,一旦大婚未到,南宫煜却归来,那这事情可能也就过了,这算不了多高明的招数,吃的不过是南宫弦真的是想要娶她。 若是她真的写了这个绝情书,日后宣告天下,人人都会以为是她抛弃了南宫煜。 她不怕被人误解,可她舍不得南宫煜。 脑子里晃过与他时候的两无猜,战场上的生死一线,大婚那天最最幸福的时光,在流色归的每一天,每一样,都是她深刻入骨的记忆,是她心底最美好的时光。 如今,写了绝情书,就会和他再无关系。 但是孩子…… “很犹豫吗?”南宫弦回头,笑的温柔,眼底却都是冷凝的光,“看来南宫煜和孩子之间,你更喜欢的是南宫煜。我就知道……” “不!”莫笛月被他眸中冷光惊醒,深呼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的话,“比起虚幻的感情,我更愿意相信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不过一封绝情书,我写!” 这语气倒似真的对南宫煜有意见了。 “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南宫弦微微一笑,摊开右掌,指着桌台。 莫笛月看着桌上铺好的白色宣纸,润好的笔墨,提起笔,手腕却感觉有些沉重。 一封绝情书而已,又不是真的能断了她和南宫煜之间的感情,她担心什么呢! 这是权宜之计! 真是怀孕了就多愁善感了! 莫笛月在心内鄙视一下自己。 心里已经沉静下来,下笔如游龙,很快一封绝情书便写了出来。 夏天闷热的风停下,吹落了琉璃碧瓦上的片片树叶,正好又落在了正在扫地的宫人脚下。 轩窗半开,幽兰带着一丝香气透入殿中,却不待人闻见,很快又被浓浓的檀香混合。 “好了。” 放下毛笔,莫笛月抬眸淡看南宫弦。 扫一眼信上的内容,果断决绝,绝对是此生不复相见的架势。 移开目光望向莫笛月,南宫弦微微和煦的眼眸中浮现几分深色, “一封信也不能改变你现在对我的态度,笛月,我知道你心中现在还没有我。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南宫弦的坚定,他相貌俊美,又有尊贵至极的皇位,这样的痴情专一的模样,怎样的女子都会动容。 123 “一封信也不能改变你现在对我的态度,笛月,我知道你心中现在还没有我。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南宫弦的坚定,他相貌俊美,又有尊贵至极的皇位,这样的痴情专一的模样,怎样的女子都会动容。 淡淡缭绕的檀香中,莫笛月依旧如平常,声音稳稳道:“信没问题,我就回去了。” 有些人再好,错过就是错过,永远不会回到从前。 两人至此,朋友也是再不能做了。 这么久没有见到南宫煜,不知道他在军中如何了? 如今京城的消息全面封锁,根本不能知道任何关于京城之外的事情。 而她这个南宫煜的发妻,更是从那日他离去之后,再没见过他。 如今这情况,她越不去拼命得到消息,南宫煜反而越发安全。 摸一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莫笛月这几日更是深感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南宫弦将信风干,叠好收入怀中,脸上怪异一笑,“笛月,你也不必回去了,就此住下吧,我给你安排好宫殿。” “不行!”莫笛月几乎是立时大叫,眼眸瞠的溜圆,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蓦然又见他沉下的脸色,心底一惊,有些讪然,“这不合礼数。” “无妨,既然我们已是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必介意这一了。” 他眸中深沉,伸出手指去摸她的下巴,这次并没有让她逃开,捉着她滑腻的肌肤缓缓摩擦着。 “那......那我总要回去收拾东西。” 莫笛月被他捏着下巴,头根本动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总要进宫的,能拖一时是一时好了。 “笛月,你知道,不要跟我耍花样,南宫煜一时回不来的,而且他还可能因为你的任何一个随意的决定而丧命。。” “......” “罢,你要回去就去,我让人去帮你,你收拾好了就过来,直接入住凤翔宫。” 见她不话,南宫弦收了手指,袖袍一挥,径直就往殿外走去,从背影就能看出,他必定是很高兴的。 莫笛月随着他的收手,立刻浑身一松,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远走的背影,她眼眶一热,几乎就要流出眼泪。 微微低头,望着肚子里的孩子,她强忍住眼眶里的酸涩,安抚道:“宝宝乖,我们再等等,爹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 回了煜王府,莫笛月吩咐青竹收拾一下她的东西,准备去皇宫。 既然要嫁给南宫弦,那么做戏就要做全套。 “姐?你不是要在这里等姑爷回来的么?”青竹看着从宫里回来后面色就更显凝重的莫笛月忍不住问道。 莫笛月只是摇一摇头让她快些收拾。 今日叶枫并没有跟她去宫里,见着莫笛月一脸凝重,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上次去,南宫弦就要娶她,这次她又要收拾东西去宫中,莫不是...... 见叶枫深沉的望着自己,莫笛 月唇畔扯出一丝笑意,心里已经明白,他这是知道了。 虽然知道和他解释是不需要的,但心里那股闷气憋着,让她十分难受。莫笛月认真地道:“叶枫,你相信我,我绝对对南宫弦没有任何的,一丝的好感。做出这个决定,纯粹是因为我要救出南宫煜的。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 “那如果时间不够呢?”叶枫转脸,面上的银制面具反出一层光,晃花了莫笛月的眼。 “那就做一个最坏的打算,背负这个骂名,不过是被人骂上几句,少不了什么,但是南宫煜就不同了 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再大的困难也走过来了。他从不抛弃我,我也不会离弃他,在我心中,莫笛月只有一个夫君,只有南宫煜。” 一个女子在出嫁后,在丈夫上战场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内改嫁。 不管她的身份再如何尊贵,她以前做过多少让人敬佩的事情,她改嫁的人权势再如何滔天,也都会留下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骂名。 这样的污水,不是谁都有勇气往自己身上泼的。 莫笛月平静的完这段话,话中的坚决和痴情,听的叶枫动容,心底泛出苦涩。 “那如果你嫁给他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叶枫看到她已经有些明显的肚子,语气淡然,但却还是免不了的透出隐隐*** 莫笛月手轻轻搭上腹部,眼神温柔,“南宫弦孩子他可以不动,等生下来之后,他会视为己出,一样把孩子抚养长大的。” “这你也相信?”叶枫一撇头,很不屑。 莫笛月轻笑,“我也不是傻子,南宫弦连强迫拆散我和南宫煜夫妻关系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如何能容忍我肚子里还有南宫煜的孩子!他眼下答应,不过是知道我着紧孩子,想要先将我哄骗,嫁给他以后,再做决定。” 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无知女子,有些话是了动听。 南宫弦从就低南宫煜一等,那么介意,如何能看着南宫煜的儿子在他身边长大。 叶枫皱眉道:“那到时候王爷回朝了,你又真的嫁给了南宫弦,成为天下人都知道的新后,局面定然混乱不已。南宫煜定然不能接受这么一个结果,而南宫弦,也不会轻易放手,那时候你该如何做?” 莫笛月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首要的是南宫煜,她相信,他会理解自己的。 叶枫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任他武功高强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南宫弦的五千训练有素的禁卫军。 此时就连出城都出不了。 即使知道自己的心思,王爷还是放心的把笛月交给自己,可自己却没能尽好自己的职责。 莫笛月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会没事的。” 六月的天气愈发的热了,即使好不容易吹过一阵风,却也是夹杂着闷热。 就连摆着冰坛的房间里,却也还是有一阵阵的燥热袭来。 皇宫之中,莫笛月已然是搬进了凤翔宫,皇后的身份已然确定。 南宫弦决定等莫笛月生下孩子就将要成婚,但那孩子,生不生的下来,也是不一定的。 这个消息几乎是立刻就在京城掀起了一阵热潮,把这夏日的天气更加的渲染了几分躁动。 尤其是知道了即将成为国母的人之后,那那些本来就不满的大臣就开始活跃了。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如今煜王爷还未回朝,做此等事情实属不义!” “能做皇后的名门世家嫡女也不少,皇上!那可是王妃,请三思啊!” “煜王妃肚中还有煜王爷的孩子,长子为大,莫非要乱了吗?” 南宫弦面色冰寒,望着地上跪了一众的大臣不发一语,半晌,转身离朝,留下厉声一句, “此事不容再议!朕已经做好决定,为旨不尊者,皆按抗旨罪名处理!” 这话就是已经不顾任何人的情面了,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最终却只得叹气。 立皇后乃是朝廷大事,像南宫弦这样一个人就把皇后立了,而且还是一个已婚女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位皇后提出来的要求,令人觉得发指,皇上命人快马加鞭,日夜即程,前往西南的森林里,猎取最漂亮的公孔雀,只为取它们尾巴上最漂亮的一根羽毛,给新皇后缝制华丽锦绣的衣袍。 比如让天下所有的猎人,都去山上找到大红色的狐狸,一身皮毛都不要,只要腋下那最软的一搓。 比如让最纯洁的少女去天山娶纯洁无瑕的雪莲,放在特殊制造的冰冻室里,只为大婚那一日,有最新 鲜,最无瑕的莲花瓣,从半空洒下。 再比如…… 一时之间,整个岐幽的百姓纷纷改行,放下手中的农活,去找那为新皇后准备的东西,因为皇帝陛下给的赏金,实在是太丰厚了。 短短的时间内,新皇后是煜王妃的事情,与皇帝陛下对新皇后的宠爱,这两件事的传播速度齐驱并进。 人人都,煜王爷对煜王妃已经是极尽宠爱,因为煜王妃喜欢宝石,煜王爷就经常去寻找漂亮璀璨的宝石送给煜王妃,这已经足够让人羡慕。 如今皇帝陛下对煜王妃,更是让人刮目相看,所给所取,都是天下之极。 但是,再多的宠爱也不能掩盖了那些真实的言论。 他们的国母,是煜王爷的妻子,是皇帝陛下的弟妹,并且肚子里还怀了煜王爷的孩子!!! 有人她是狐媚子,煜王爷只不过出征打仗,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就勾搭上了皇帝陛下,攀上了更高的枝。 也有人她肚子里怀的本来就是南宫弦的孩子,两人一早就已经勾搭在一起,就只等把正牌夫君和亲爹给派出去。 还有人她恃宠而骄,仗着皇帝的宠爱,提尽世间的苛刻要求,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煜王爷...... 124 有人她是狐媚子,煜王爷只不过出征打仗,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就勾搭上了皇帝陛下,攀上了更高的枝。 也有人她肚子里怀的本来就是南宫弦的孩子,两人一早就已经勾搭在一起,就只等把正牌夫君和亲爹给派出去。 还有人她恃宠而骄,仗着皇帝的宠爱,提尽世间的苛刻要求,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煜王爷...... 作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不论多难听的言论,莫笛月住在宫中,听到这些沸沸扬扬的传言,却也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 南宫弦做这些,本可以低调的行事,如今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不就是将她推上一个万民瞩目的高台吗? 如今她的身份,面对这种极致的“宠爱”,不管做些什么,只要落在百姓的眼里,那都是错。 南宫弦走进来,刚好看到莫笛月那淡薄飘渺的笑意,他眸子闪了一闪,随后换上一抹温和的笑, “怎么,听到这些,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近来他经常这样悄无声息的出入,莫笛月也习惯了,连头也懒得抬,兀自躺在美人榻上摇着扇子乘凉。 “这种事谁能高兴地起来,承受骂名很舒服吗?现在你的声势搞的越大,他们的反弹就会越大。只怕骂声唾弃声,比之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宫弦听了她的话,也不否认,“有我陪着你,有骂名都一起承担。” 莫笛月笑了笑,没出声。 南宫弦走过来将窗子关上,顺便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平和的面容,此时她懒懒的靠在榻上,头发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大部分散乱在肩头,白皙的面容像是珍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想伸手去摸一摸脸颊,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动作,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尚工局已经在准备最后的收尾,那些东西,三天后的大婚,一定能拿得出来。” 莫笛月转过头来看着他,“东海龙王角,虾子头上浆,万年陈壁土,千年瓦上霜你都能找来,其他的,我压根就没担心过。” 听着她语气里的冷意,南宫弦并不介意,他抬头,视线落在旁边的虎头帽子上,被那夺目的红色绣花刺了刺眼睛, “你要的东西本来就是刁难我,我只有另辟奇径,否则的话,如何满足你的要求。你要东海龙王角,我寻来一个东海叫做龙王角的人,也没有错,要虾子头上浆,我给你瞎子头上的浆,也是一样的......这些东西,你也同样不出我哪里不对吧。” 莫笛月握着手中的暖炉,望着南宫弦,轻轻一叹, “我确实也找不出哪里不对,所以还是等着大婚来到吧。”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很期待大婚那日的来到。”南宫弦挑眉道。 “早来晚来,不都要等这一天来吗?我期待不期待,时间不还是这样走,有什么变化?”莫笛月声音懒懒的,眸子半眯半睁,好似随时都能睡着。 南宫弦轻笑,“这方面,你倒是通达。其实你还是在希望,希望南宫煜能尽快回京城吧?” 莫笛月也不否认,“不是有句话,还是原配好吗?没事的话,哪个女人希望二嫁,还嫁的天下闻名。” 南宫弦笑出了声,“你一儿也不遮拦心中的想法,偏偏我还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呵呵。”莫笛月皮笑肉不笑,“看你这么,我不合时宜的想起一句话,红颜祸水你知道不?我这样的肯定会被做是红颜祸水,你知道爱上红颜祸水的男人呢,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你的没错。”南宫弦的笑淡了,盯着莫笛月,面色有些诡谲 ,“我不是已经在尝试红颜祸水的滋味吗?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江山在我手里,所爱即将到手,还有什么可怕的!” 莫笛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弦静静的望着她的面容,坐了半晌,悄无声息的走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中的同时,莫笛月睁开眼睛,看着他幽紫色的身影融入在墨蓝色的夜色之中,地板的透彻反射银光折射出他修长的身形。 南宫弦与她之间,真是扯不断,理还乱。 谁曾想有一天,会走到如此地步? 她环视这间为她准备好的宫殿,想想也是去年年边开始装修的,想到这里,她顿时猛然一惊,难不成,这南宫弦在那时就已经有了如此歹意。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沉静了一会,自从进了宫,那活泼好动的性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样,大概也有怀孕的原因,成天懒在房间里不愿动。 立皇后,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即使民众再不满,再如何反对,于南宫弦来,也只是耳旁风。 莫笛月肚子已经快八个月,离着宝宝出生还有一两个月,即使时间还早,但是整个皇宫里却都是忙碌一片,即便是夜里,也是灯火通明,宛若白日。 京城内的百姓沸腾,皇宫里的后妃就更加沸腾。 几乎是每日都有大群妃子前来,是想要见见这位准皇后。 莫笛月并未允许过,但她的确也着实不清楚这些,成日里呆在床上,这些事情都被南宫弦身边的人给带过去了。 “姐,出去走走吧,成日在房间里,会闷坏的。” 青竹一向笑开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愁闷,看着每天在床上连翻个身都懒得动的莫笛月,她真怕会被憋出毛病来,她缓步走上前,走近了些才轻声道,“姐,姑爷知道也会担心的。” 莫笛月回头看了她一眼,唇畔扯出一丝笑意,傻丫头。 “扶我起来。” 八个月的身子,已经让她有些难受,每日里带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肚子,去哪里都不方便,还不如每天呆在宫里。 预产期还有段时间,不定南宫煜就回来了呢。 “前头带路吧。”莫笛月被她扶着,目光有些无神的打量这个偌大的御花园。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么?”左侧突然传来一个夸张的声音,清脆的音色里却免不了听出挑衅。 莫笛月微微一愣,站在那里,等着那女子的接近。 一阵香风拂过,莫笛月只觉眼睛一亮,御花园盛放的花儿也不如这女子来的明亮。 当然,的明亮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她头上闪闪发光的首饰。 只见安若之款款走来,如云美发挽金丝飞仙髻,上缀朝阳五凤挂珠钗,优美的颈项上垂着深海珍珠一百零八颗,如荷叶翻滚的裙边坠着数条轻烟罗纱,每走一步飘飘若仙。 她身上穿着缕金百鸟朝凤宫装,外罩薄纱。一双丹凤含星眸,两弯柳叶吊梢眉,身材丰腴而不失苗条,体态风骚而不失清纯,粉面含春而威不外露,却是丹唇未启笑先闻。 “安贵妃有礼。”莫笛月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问候了一声径直朝另一边的道走去,很明显的不想跟她多。 无礼又能怎么样?难道南宫弦能砍了她?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安若之身边的大宫女露芳斥道:“青竹,你见了我家娘娘怎么不行礼?” 青竹微微一愣,这安若之虽然长得娇美可人,却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听得罪她的人最终都无声无息地成了荷塘里的花肥。 她转眸看向莫笛月,见她很不在意,依旧朝一边走去,便匆匆行了个礼就想要跟上去。 安若之上凤翔宫的次数有多少次,她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每次都被回绝,而这次好不容易能碰见,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皇后娘娘身边的奴婢就是这般不懂礼数的吗?” 莫笛月一顿,转头看向她,并不话。 安若之只觉得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大眼不自然的看了看四周,有些底气不足,但挑衅意味还是十足十的,“ “哎哟,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骂了一个宫女,看你舍不得的样子?妹妹跟你,对这些奴才可不能太惯着,否则她们就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姐姐,去你妈的姐姐! 把老娘都叫老了。 眼含机锋深深地看了眼安若之,这个人从不如安雅之,为人处世却比安雅之更加张扬跋扈,不可谓不惹人嫌,唇间轻绽起淡漠的笑:“我的父母只生了我一人,当不起贵妃娘娘一声姐姐。另外到姐姐,这宫中与贵妃娘娘并列四妃之一的姐姐倒是真有一个,淑妃娘娘可还记得?” “你......”安若之明媚的笑脸顿时如吃了苍蝇般的僵在了那里,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莫如烟那个贱蹄子,如今自己妹妹进宫与她共侍一夫,倒真是个笑话! 她轻蔑道:“哼,皇后娘娘?本宫看得起你称你一声皇后姐姐,你可不要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本宫话?门还没过呢!” 她的皇后身份早已确定,宫中都是盛传,叫的不是煜王妃,就是新皇后。 “贵妃娘娘也还知道还没过门。”莫笛月轻蔑一笑,并不打算多加理会她。 安若之脸色顿时变得残佞,恨恨的盯住那抹月白,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你还没过门,还没有一个......” 125 “你......”安若之明媚的笑脸顿时就如吃了苍蝇似的僵在原地,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莫如烟那个贱蹄子,如今自己妹妹进宫,与她共侍一夫,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轻蔑道:“哼,皇后娘娘?本宫看得起你称你一声皇后姐姐,你可不要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么对本宫话?这门儿还没过呢!” 她的皇后身份已经确定,这宫中人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见她已经不是煜王妃,而是皇后娘娘了。 “贵妃娘娘也还知道我并未过门。”莫笛月轻蔑一笑。 安若之的脸色顿时变得残佞,恨恨的盯着那抹月白,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安家人总有种奇怪的思想,如今莫笛月嫁给了安雅之以前喜欢的男子,那错,就全都归结到了她的身上。 来去,还是骨子里的霸道在作祟。 “这门还没过呢!名分还没确定,你居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安若之快步向她走去,脸上的表情狰狞,嘴角勾起,露出颗颗白牙,她想着推倒她,看她在地上痛苦的**,腿间流出鲜血...... 莫笛月缓步向前走,这个速度不一会儿就被安若之赶上,看她那样子,分明就是对着她的肚子来的。 顿时,莫笛月眸光一厉,身上散发出无尽的寒意,让在她身旁扶着的青竹都不由瑟缩了一下,姐这样,真的好可怕。 这是南宫煜的孩子,于南宫弦并无关系,这个女人是非不分么! 竟敢打她孩子的主意! 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自从她住进凤翔宫里,每日里几乎毒药就没间断过,她知道南宫弦也希望她的孩子能就此流掉,所以才会任这些女人私底下乱来。 反正伤害不了她,她也懒得理会了,可是现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冲着她的孩子来了,再不反击,倒真要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了! 她眼瞥见两米处的一块凸起的尖石,心中立刻有了思量,唇边漾起一抹诡谲的笑,看着安若之的花容月貌,心中暗道,可惜了。 怀孕内力不能用,反正那内力有跟没有也差不多,莫笛月也懒得费那个劲儿,手中暗藏了一个八卦太极,轻轻一转之间,安若之就莫名其妙的变了方向,就连莫笛月的身体都没有挨到,直直的跌向了那块尖石。 这一瞬间,莫笛月眼尖的瞥到假山转脸那抹幽紫,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天助她也,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让人信服的呢? 安家,恐怕也是已经让南宫弦恨毒了。 这场戏真是演的好极了。 于是她身子一歪,假装也被安若之推倒,坐在了地上。 “天啊!安贵妃你怎么能推姐呢!她还怀着孩子啊!姐!姐!你没事吧!”青竹顿时急了,赶紧蹲下来察看莫笛月的情况,看她捂住了肚子,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姐你怎么样?!” 她并不知道莫笛月的一时兴起,叫的还挺大声,听得人一下就能猜到,一定是安若之事先惹事的。 要南宫弦,他刚好转眼,看到的就是安若之推了莫笛月一把,莫笛月顺力给推了回去,到底是谁先惹得事,他也没看清,但是青竹这一尖叫,倒是把安若之的罪名给坐实了,更是有一种错觉,就是认为了安若之把莫笛月给推倒的。 安若之本来摔下去,眼见自己的脸就要撞上那块尖石,顿时惊慌失措,两只手挥摆之间正好往一边歪了一些,落下的时候只被那块尖石给划伤了手臂。 南宫弦眸光落到莫笛月身上,见她闭目躺在了路边的草丛,手指捂住腹,顿时就慌了,一种叫害怕的情绪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只觉得血液开始逆流,脑中不能思考,有着瞬间的停摆。 八个月的身子,若是掉胎,恐怕母体也会危险。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这般强烈的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分些。 他冲到了莫笛月身边,青竹被他推开,手指在她的脉搏上搭了搭,随后把她的穴位上,一把将莫笛月抱了起来,再抬头时,妖媚的五官像是被浸透在了冰雪中,那冰寒的目光瞥了一眼安若之,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安若之手臂上被石头划出了一道两寸长短的伤口,鲜血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流,看在安若之眼里只剩惊恐。 要不是,要不是她歪了一下,这下被划成这样的,就是自己的脸! 她抬眼,一下就看见了远离的身影,本来的惊恐顿时被满满的嫉妒填满,莫笛月,你抢了我妹妹的男人,又要来抢我的男人。 她拳头握紧,眼神怨毒的看着那个方向。 ------------------------------------------------------------- “都出去。” “是,皇上。” 凤翔宫里鸦雀无声,连根针掉下的声音恐怕都能听得见。 南宫弦心翼翼的把莫笛月放在大床上,心中呼出了一口气,也没有急着解了她的穴道。 刚才虽然一路急着回来,但他却还是一直探着她的脉搏,见慢慢平静下来,也就没有再叫太医。 这个风口浪尖,莫笛月和安若之杠上,怎么都会被诟病成她的错。 刚才他失控了,莫笛月的晕倒让他居然有种灭的感觉。 只是一个晕倒,让他突然发觉,莫笛月在自己心里可能占的份量比想象要多。 手慢慢的伸了出来,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脖颈间来回轻划,轻轻的滑动在玉般高傲的脖颈,那脆弱不堪的动脉就在他的指下跳动。 轻轻的游移在这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地方,怎么办呢,她好像成了他的弱。 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手指向上移去,摩擦着她花瓣般的唇瓣,动不了的她是这么安静。安静的令人心疼,安静的引人犯罪,安静的,不像她。 她的容颜不是最美,但却偏偏吸引了他,夺兄弟的妻子,他知道,史书必定把他写的不堪。 连他都不知道何时心动了,爱的种子萌芽的毫无预警,就这么以野草疯长的趋势在他的心里发芽。 他也从没审视过自己的心,都知道自己喜欢,就夺过来吧。 看着她纯净的脸蛋,南宫弦第一次正式起来,自己到底有多喜欢? 莫笛月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只要埋头在她脖子处就能闻得很清晰,目前,已经不止南宫煜一个人知道。 “......皇、皇上,姐身怀有孕,还是赶紧叫太医看看吧......”青竹从外头进来,声的提醒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宫弦抬头看了她一眼。 青竹眼眸微微一闪,看着床上的莫笛月半晌,谨慎的头,退了出去。 南宫弦头离她很近,鼻尖一丝淡淡的奶香让他沉迷,眼瞳渐渐沉黑,慢慢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粉唇。 就让他继续,把那次没能完成的吻重新接下去。 他的吻深了,舌尖轻启,欲挑来她的唇瓣,一起共舞。 谁知道莫笛月的牙关却紧紧的咬着,明显的拒绝他人入侵。 难道她的唇就只为南宫煜启开么? 这个意识的出现,让本来柔情满溢的南宫弦瞬间愤怒,黑瞳盯着沉睡的容颜,嘴下不再留情,逮住她的唇瓣就狠狠的咬了起来。 凭什么! 南宫煜不知道有多久,只感觉鼻尖的淡淡奶香,化成了嘴里的血腥味,他顿时惊醒,悻悻的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孕妇截脉太久会发生危险的。 大眼忽的睁开,像是一轮明月从地平线突兀的升起,顿时洒出一片清华,熠熠生辉。 “你干什么?!”莫笛月像只豹子,警醒护着肚子立刻往床的里头挪了过去。 “你不是晕了吗?我把你抱回来的。” “我醒都醒了,你还不解开!无耻不无耻,居然趁人之危。”莫笛月语气不善,手指捂上自己的嘴巴,很厌恶的擦着。 等他走了,一定要漱口十遍! 南宫弦的眸光停留在她抹嘴唇的动作上,顿时恼羞成怒,心想不如就这样上了她,在见到她的肚子又无奈了,恶狠狠嘲讽, “怎么?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朕会饥不择食到对一个孕妇下手?” “我就怕!” 南宫弦脸色不动,嘲讽道,“早晚也是要的,你这么惊慌倒真不像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娘。” 莫笛月顿时就大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南宫弦!你话别太过分!以后的事还没到别的那么早!” 听她这个语气,南宫弦感觉有什么在崩塌,腾的站起来,见她跌坐在床上,语气森寒, “怎么?你还没认命?你以为南宫煜还能赶的回来?” 这下可好,莫笛月这些天情绪差得要死,他一句话就跟导火索似的,直接捅了马蜂窝般让她暴跳如雷,就着坐在床上的姿势,莫笛月猛地一脚踹在他腿上,“认命!认什么命!我凭什么认命!” 126 听她这个语气,南宫弦顿时感觉有什么在慢慢崩塌,他腾的站起来,见她被自己的甩手动作而跌坐在床上,语气森寒, “怎么?你还没认命?你以为南宫煜还能赶的回来?” 这下可好,莫笛月这些天情绪本来差得要死,他一句话就跟导火索似的,直接捅了马蜂窝般让她暴跳如雷,就着坐在床上的姿势,莫笛月猛地一脚踹在他腿上,“认命!认什么命!我凭什么认命!” 南宫弦握住她踹过来的脚,心中又气又怒,目光却紧紧的钉在她的身上,从莫笛月的角度,能感觉的到他压下的一波又一波怒火。 这时候,她简直觉得,她可以跟他鱼死网破。 脚踝处传来轻微的疼痛感,莫笛月微微蹙眉,看面前的男人跟定住一般,目光像要吃了自己。 她贝齿轻咬住唇,已经没有空去跟他对峙,脚踝疼痛加剧,这人是要废了自己的脚么?! “唔......” 疼痛感减轻,但莫笛月还没松一口气,方才站在床边的男人已经压住了自己,唇舌蛮横的闯入她的领地。 “不不......南......南宫弦,你......滚开......” “不滚!我永远都不会滚!”南宫弦咬住她的下唇,唇齿相离之间低吼出这句话。 “莫笛月......你是我的,我不准,不准你再想起南宫煜!” 南宫弦的手抢占的搂住她的后背,动作霸道。 莫笛月上半身被他死死的压着,只有两条腿能踢他两下,但是,这力气于他并没有什么用。 下唇本来还有他咬出来的伤口,这会又来,血腥味已经弥漫了两人的口腔。 南宫煜才不会这样对自己。 莫笛月鼻子一酸,眼眶中本就盈满了泪水,这会就像珠子似的滚滚而落,顺着眼角又直接流进了枕头里。 “南宫煜......救命......” 她的眼泪蹭到了脸颊,湿意传到南宫弦的脸上,他一愣,有些迟疑,有力的手臂松了些,抬起头看她。 莫笛月一得到松懈,顿时往里面使劲缩去,被子一卷把自己抱住,扬手就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 “你给我滚!” 脸上红色的掌印几乎是霎时间就出现,南宫弦不动声色,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面前的人头发散乱,脸颊上是泪水流过的痕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缓慢起身,动作慢的像是一个世纪,理了理衣服,目光从一脸愤慨的莫笛月身上移开,潇洒如风的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有些深远的看着外头一棵绿荫葱郁的梧桐。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忍受她的疏远了,与她在一起,却得不到她的爱,这种感觉就像是鱼儿浮出了水面,却再回不到水中,那种窒息的痛苦只有身在其中的人能懂。 有时看不到她,他的心像一层薄薄的纸片不堪一击,尤其在夜深人静,月上枝头的时候,他一人独自在诺大的宫殿当中,心中更是泛着似烟如雾的飘渺和落寞。 原来一个人不知不觉中,就能在你心中扎下稳稳的,不可拔除的根。 ---------------------------------------------------- 未到第二天,她与安若之起争执 之事就已经在宫中传开,被演的绘声绘色,每个人脸上的兴奋劲就像是当场见到一样。 安若之手臂被划伤,莫笛月晕倒,众人反观形势,只道皇上着脸上一个诺大的掌印从凤翔宫出来之后,直接禁足了安贵妃,还克扣了半年的俸禄。 安贵妃的爹爹可是朝中重臣,属于蹦哒蹦哒朝中人心都要抖动的那种,如今只为了一场没有发生意外的事故,皇上直接禁足了安贵妃,解禁的时间还没提明,这可是后宫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那掌印的来头,众人把凤翔宫所有人对比了一遍,还是锁定在了莫笛月身上。 打了皇帝耳光,却还若无其事。 这一下,真真叫后宫所有人看清了。 南宫弦自从那次走后便吩咐不必再拦着前来见礼的后妃,意味不明。 他只一句话的事,却是苦了凤翔宫的人,一整天下来,凤翔宫内热闹非常,所有人都趁着这个热闹来瞅瞅情况,但出于意外的是,莫笛月一律不见,丝毫不给面子。 凤翔宫的人也没办法,只能陪着假笑,努力的去应付那些登高踩低的女人,看着她们的假笑慢慢僵掉,变成狰狞的神情,红艳的唇瓣中吐出低低的咒骂。 夜幕缓缓降临,伴随着漆黑的夜色,一位不速之客,也莅临了这个当今后宫之中最为热闹的地方。 传中众女争夫的戏码并没有在当日于凤翔宫上演,后宫之中的女人们并不是傻瓜,什么事也不是全都摆在明面上。帝王的宠爱本就不可能长情,众人深谙这其中风水轮换的道理,是以表面上都揣着几分客气。 那女子毫无礼数的闯入了内殿,被叶枫拦在房间外面后骂骂咧咧了半天,一直都不肯走。 莫笛月被叫的烦了,勉强支起沉重的身子,不施粉黛,往外面走去。 面对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稍稍年长,面容娇媚衣衫华贵的女子时,莫笛月真的懵了一下,因为这后宫之中,还挽着少女发髻的女子实在少见。 有眼熟,但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娘娘,这是沁公主,是我们陛下的妹妹。” 宫殿里的另一个宫女留香见莫笛月一直发呆,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的少女,轻轻的出声提醒。谁知那直闯进来没有任何礼貌可言的女子却猛地扬起嫩白的手,上前一步,厉声叫道:“多嘴!谁用你来报本宫的名号?” 莫笛月眉头一皱,叶枫立刻就面色淡淡的往前,虽是稍后出手,可是却迅速的一把架住了南宫沁的手臂,略施劲,卸的劲道一错,那公主就猛地向一旁踉跄了几步。 “你!大胆!”南宫沁勉强站定身子,转过身来,怒声指着叶枫叫道:“你竟敢对我无礼?” 叶枫眼尾淡淡的瞥了眼这刁蛮无知的任性少女,冷冷的哼了一声,连看都不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到莫笛月身后。 莫笛月唇色不如前些日子一样红润,有些苍白,语气淡淡的道:“公主还是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吧,在我这里,你讨不到什么便宜。以后做事也要长脑子,不要人家风就是雨,白白的给别人当枪手,还让别人在背后骂你是傻白痴。” “你…….“南宫沁一愣,一双圆圆的眼睛瞪得巨大,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仍旧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你什么?谁敢在背后诋毁本公主,本公主挖了她们的舌头。” 莫笛月扭头看向这个刁蛮的女子,抿了抿唇瓣,心中缓缓摇了摇头,心道难道岐幽国皇室习惯出傻子,南宫煜平日里看着挺精明,南宫弦看起来也不错,这丫头竟然蠢的离谱。再也不想多什么,肚子已经很大,低头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见了,她很累,每天都很累。只感觉这些虚伪的客道十分令人厌烦。轻轻的揉了揉肩膀,对着一旁的留香道:“留香,去准备热水,我要去洗澡。” “喂!本公主在和你话!”没记性的南宫沁勃然大怒,噔噔的就冲上前去,去拽莫笛月的胳膊。 莫笛月眉梢一挑,一丝不耐顿时袭上心头。如今她看到南宫弦这帮人就烦,更何况这还是他的亲生妹妹,又如此的刁蛮,这个傻子居然还直接撞上来,自己虽不能动手,身边却还有个高手呢。 南宫沁本来就一直在远离京城的寺庙内清修,但是清修,不如是去游玩,看着刁蛮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孩子。 她好不容易回一次京城,一路回来就听了莫笛月的传闻,心中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一定是一个狐狸精。 她大呼叫的冲上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后啊? 本公主和你话你听没听见?” 眼看南宫沁的手就要搭上莫笛月的肩膀,莫笛月却丝毫不乱。 一团黑气突然袭上叶枫的眉心,殿中没人看清他怎么出手,手臂猛然盘上南宫沁,一个标准简单的过肩摔就将岐幽国最最尊贵的沁公主重重的摔在华丽的地板之上。 不打女人什么的,从来不在古代盛行。 “啊!”“公主!”“娘娘!” 无数声惊悚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南宫沁被摔的七荤八素,躺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莫笛月居高临下的瞅着这个还没长大的任性少女,淡淡一笑,缓缓的蹲下身子,对着少女喷火的眼睛淡然道:“如果你父母没有教导你什么叫做礼貌,那我可以来教教你。” 一排宫女迈着碎步跟在莫笛月身后,莫笛月一马当先雍容华贵的向着宽大浴房走去,只留下宽大大殿里气的七窍生烟的南宫沁,还有一众手忙脚乱的公主仆婢。 她真的很没耐心来应酬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温室花朵,同时她也不必对着她心翼翼的奉承些什么。南宫弦不会杀她,也做不了什么。 127 一排宫女迈着碎步跟在莫笛月身后,莫笛月一马当先的向着宽大浴房走去,只留下宽大大殿里气的七窍生烟的南宫沁,还有一众手忙脚乱的公主仆婢。 她真的很没耐心来应酬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温室花朵,同时她也不必对着她心翼翼的奉承些什么。南宫弦不会杀她,也做不了什么。 哗哗的水声静静的流淌着,莫笛月屏退要服侍她的下人,站在水池旁,意思意思的把身上擦拭了一遍,这才缓慢的入了水中。 她靠在温泉壁上,背部没有被热水浸湿的石壁微凉,但却正在缓慢的被温热的泉水氤氲出热意。 浓浓的蒸气浮起,把她额前的发丝打湿,莫笛月疲惫的闭上眼。 听,南宫弦今天把自己写的绝情信寄出去了...... 南宫煜看到会是什么心情呢? 从这里寄往青城,最多半个月。 再过十几天就能送到了吧...... 真不想他看到。 正想着,一声细微的声音突然从甬道入口的方向传来,莫笛月睁眼,玉白的手指从水中伸起,带出了一阵水声,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屏息凝神的听了起来。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但是呼吸频率很慢,应该是个男人。 难道是南宫弦? 莫笛月眉头不由皱成一团,来人显然心翼翼,不像南宫弦来时那般随意。 莫笛月身子不动,依旧保持着一个美人出浴的模样。 但心中却暗数着微微杂乱的脚步声,莫笛月心中不由得一惊。 步声细碎杂乱,落地沉稳,一听就是练过武之人,呼吸频率大致间隔一致,大约一分钟10次左右,明来人武艺不弱,不同于正常的普通人,年龄大约都在二十至三十之间,从听到第一个人的声音开始,到最后一个人进入甬道大约是五秒钟,比照来人的身手和年龄,可以判断出来人的人数大概在五人左右,行走时每个人都有单手稍大幅度摆动的习惯,明来人全部习惯使剑,并且,有趣的是,这一群人当中,有一人主要用胸腔呼吸,呼吸频率稍稍急促,可以判定是女性。 她闲暇之余突然觉得可笑,这种时候,她还得感谢当初在幽冥谷的镜池。 “咔”轻微的脚步声在浴房里响起,莫笛月又闭上眼睛,靠在水池旁边,一幅全身心享受的模样。 声音缓缓逼近,莫笛月表面看起来无异,全身却都充满了警觉,只待对方稍有半举动,就后发制人。 来人有五六个,她必须在短短时间内拿到自己的衣服。 因为,哪里有...... 可是,对方只是缓缓的靠了过来,寂静中只听得到对方越发沉重和畏惧的呼吸声,莫笛月眉头一皱,他们已经靠的很近,可是却没有半动作,事情似乎有些离奇。 然而,就在莫笛月起了警觉之心的这一刻,一声柔滑的下水之声突然轻轻的响起。声音虽然低不可闻,可是莫笛月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到了大概。 事情不对! 一丝警觉登时袭上心头,就在这时,一股凉气陡然逼近。 莫笛月猛地睁开双眼,几乎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一咬牙,双手使力一撑,带着个大肚子直接跃上池台。一条放在池台旁的棉白长衫凌空飞起,莫笛月一个侧身,手脚霎时间好似神迹般的钻到衣衫之中。左手从衣袖中伸出,恰巧露出了抓住的腥凉之物。 从敌方进攻,到莫笛月跃出水池,穿好衣服,所有的动作只发生几秒钟之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迅猛矫捷,丝毫没有平日里怀孕躺在床上的懒散模样。 莫笛月面色难看,眼神凌厉的盯着手上,她的左手单手狠狠抓在身前,手中紧握着的,竟是一条臂粗细斑斓毒蛇! 看向目瞪口呆站在浴房里的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一名女性,莫笛月的双眼缓缓眯起,好似狸猫一般有着诡异的幽光。 一身蓝白宫装的女子不相信般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看到了仍旧是同一番场景,不由得大惊失色。 目光登时一寒,嘴角紧紧抿起,手中的毒蛇已然从挣扎,慢慢的变成抽搐,最后气绝身亡。 “圣人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人,看来我果然犯了大忌。”莫笛月声音微微沙哑,一缕打湿的额发垂落在脸颊,印着苍白的唇色愈发鲜明。 她身怀有孕,但却也没有忘记带上毒粉,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狠的。 她眸光冷冷的看着面色苍白满脸惊愕的南宫沁,突然冷笑一声,唰的一下,就将那条软绵绵的毒蛇对着南宫沁扔了过去。 “啊!”刺耳的尖叫登时冲天而起! 莫笛月披上一身备好的锦衣长袍,看也不再看南宫沁等人一眼,兀自安抚的摸了摸肚子,一人走进澡房绵长的甬道,向着凤翔宫的正殿走去。 当晚,莫笛月教训了南宫沁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座后宫,在大多数人拍手称快的过程里,有人却在暗暗捏起了拳头。 凉风浮动,凤翔宫院中的梧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当夜未过,很快,莫笛月就感觉到了不适。 她的肚子疼。 很疼很疼。 微一低头,本来痛的眯起的眸子顿时张大,满满的惊恐状,白色的衫子上,衬着的是鲜红的血迹...... 南宫弦赶到凤翔宫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南宫弦本在宫外微服巡防,那次莫笛月的反应之大,让他不得不再重新审视自己。 直到得到她早产的消息,他这才惊惶失色,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宫。 一连串的马蹄声打破了夜里的平静,无数盏灯火随之亮起,敢在宫里骑马的,除了这里的主人,再无他人。 各个宫门的女人们全都翘首盼望着这位帝国年轻的君王,可是南宫弦还是一路狂奔到凤翔宫的宫门前。 一下马,他人已经消失,只有两扇摇摆不定的门宣誓着方才有人走过。 “为什么会早产?!” 南宫弦站定,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正拿着药包准备去煎药的太医顿时被他吓得不敢动弹,手中的药簌簌如秋叶一般从纸中落下,洒了一地。 “娘娘......娘娘可能误吸食了什么东西......” 那太医双腿一抖,扑通一下跪倒匍匐在地上,就算打死他,那也不敢把宫里那位祖宗给招出来啊。 “吸食什么?” “微......微臣不知......” 南宫弦桃花眸一眯,还想再问,却听屋里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慢慢的,居然转换为平静。他的心登时绷了起来。 他欲要推开门进去,却见身后的一众宫婢通通下跪, “陛下万万不可!女子产房是污秽之地,恐会损了陛下的福泽!” 话音一落,话的那位嬷嬷顿时受了一个锋利的眼刀,南宫弦理也没理,径直推门进去。 里头一声一声无力的叫唤穿过重重纱幔,让听者无不是心惊肉跳,听在南宫弦耳里,像是有一个拳头使劲的打着自己,一拳又一拳。 莫笛月唇色雪白,皮肤透明的好像能看到底下的所有血管,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浸了个透彻,耳朵嗡鸣,眼前发黑,灵魂仿若随时都有可能脱离**。 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这就是莫笛月的感受。 她似乎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无边无际的,了无尽头。 来,跟我走,南宫煜不会再回来,你永远逃不出皇宫,一辈子都要受到南宫弦的囚禁,来,跟我走吧,我带你脱离这个苦海。 她好像听见死神在召唤她,脚下的步子微微迈动了些,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她顿住脚步,猛然回头。 那是个的男孩,皮肤粉粉嫩嫩,抿着嘴笑出两个的酒窝,他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挥着肉嘟嘟的手叫她娘亲。 那应该是自己的孩子吧。 真可爱。 一念之间,走错即是地狱。 紧闭的眸子动了动,睫毛颤动的张开,意识还没缓过来,就立刻被下身席卷而来的疼痛给强拉回来。 “啊————” 稳婆在抓着她的腿,被一旁专注的南宫弦给搞得紧张万分,皇上这是干什么,娘娘生孩子的地方,这也是能进来的? 莫笛月身体上的疼痛像一股冲劲,东撞西撞的到了喉间,本来蓄起来的大力,在发生时却只有嗫嚅的声。 “呜呜呜......南宫煜......再也不要生了......” 她的声音很,像有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稳婆一儿没听到,还在使劲的叫唤着让她加把劲,但是,南宫弦离她的头并不远,这句话声音再,也被他收入耳中。 手腕已经被莫笛月掐的青紫,南宫弦却浑身僵硬无比,呆呆地看着床上痛苦的女子,蓦然出声。 “别动!” 稳婆一愣,也不知道他在对谁话,静悄了几秒,又要继续帮她接生。 “朕叫你不许动!” 如果这个孩子消失了,莫笛月跟南宫煜之间就没有羁绊了。 早产风险大,此时,他可以随意找个理由,除掉这块顽石...... 128 早产风险大,这是不用多的,此时,他正好可以用这个理由,除掉这块顽石。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迅速扩散,占满他的整个思想,让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除掉这个孩子...... 他的眼睛发红,看起来有些狰狞,一张妖媚的脸看起来十分危险,莫笛月眸光朦胧,视野里的人影慢慢从两个合成了一个,她注意到南宫弦的神情,顿时神经绷紧起来。 为什么不准动? 他这是要弄掉自己的孩子吗...... “......你不要。” 她的声音太,却已经使尽了全力,下身的疼痛不容忽视,这半刻空出来的清醒,更快就被另一波袭来的疼痛淹没。 指节攥住身下的被单,即使再痛,她的眼光还是死死的盯着上方那个正在汇聚恶毒想法的男人。 产婆听见她话心中有些害怕,要是新皇后在自己手上出了事,那可不得了。便颤巍巍的道了句, “......皇上,人命关天啊......” 南宫弦恍然回神,猩红的眼睛却没有看向产婆,而是看着莫笛月。 他撞进的,是一波清潭,与此时自己正好相反,他能清晰的看到她所想。 “快!快!继续,不能让娘娘出事!” 他惊慌的命令产婆,眼里半丝挣扎出现,随后立刻往外走去,背影之快像是有什么正在追他。 以往认识莫笛月一年多,从来没见她哭过,这次,她又哭了,又是因为自己才哭的。 准确来,是因为她和南宫煜的孩子才哭的。 南宫弦有些痛苦,难道自己就真的不如南宫煜么? 正想着,内室里传来几声稳婆的话声,随后,就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他蓦然一惊,产婆已经用棉被包裹着一个娃娃出来了,脸上乐滋滋的, “皇上,母子平安,娘娘生了个大胖子呢!” 稳婆的话音一落,屋子里明显的能感觉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没多久,刚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 只见南宫弦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久久站立不动。 刚生出来的孩精神不多,只是啼哭了几句,此时已经闭紧眼眸睡着了。 他的脸蛋红红的,这是还有些皱巴巴,并看不出有什么特,但方才睁开的那双明亮的眸子又一次提醒南宫弦,这是南宫煜的孩子。 望向襁褓里娃娃的眼神愈发复杂,身形所在之地像一处禁地,稍微近一些的人都禁不住挪动脚步,偷偷走远一些。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会就这样摔死了自己的侄儿。 王爷迟迟未能回朝,如今皇上宠爱......娘娘,这却是众人眼中看见的,这个世子,却是王爷和娘娘的孩子。 全都乱了套了。 屋内众人全都各怀心事,静悄悄的,突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唤从里屋传来, “......青竹......给我看看孩子......” 青竹一开始就站在南宫弦身边,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打算等他一有行动就赶快扑过去保护世子,如今莫笛月的声音,对她来无非是天籁之音,立刻跑过去,行了个礼后从南宫弦怀里把孩子一把抱走,匆匆往屋里走去。 手里孩子被她抱走,南宫弦也不恼,妖娆眸子微微掀起一角,也跟着她进了屋里。 莫笛月经过这些时候,脸上已经回了一些血色,看起来没有初始那样的脸色那样难看,她看了一眼青竹手里的孩子,艰难的笑了笑,但那却是发自内心的笑。 她多想起来抱抱孩子...... --------------------------------------------------- 青城。 “主子,京城有信来报。” 南宫煜蹙蹙眉,修长的指尖显得手中的棋子愈发晶莹剔透,头示意金染带人进来。 来人是一名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她并不是军营里的人,想来应该是南宫弦派来送信的。 见着淡然坐着的男子,她理了理衣服,面上摆了一抹温柔可人的笑意,眼睛望着他玉一般的容颜,竟然有些迷离起来。 “你到这儿,是要告诉我什么?” 那女子回过神,看他风云不动的面容,忽然想到什么笑出了声, “王爷,您在青城这么久,应该没有收到京城的任何消息,如今陛下派我来,即是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莫笛月,她在你离京三个月,已经打算嫁给陛下了。” 南宫煜凤眸一眯,缓缓转头,凌厉之意不言其中,直接吓得那女子后退了两步,“如果你是来这件事,那还是赶快回去,我是不可能相信的。” 那女子惊慌退了两步,而后又为自己丢脸,想了想南宫弦应下她的事,脸上又带了抹笑意,“王爷离京五六月,并没有传出什么消息,莫笛月在面对皇后身份的诱惑,王爷你觉得,她能抵挡的住吗。” 南宫煜手中又执起一颗棋子,压根没打算理她。 他的这种淡然伤害了那个女子,分明一身英气的装扮,浑身却透露着怨妇的气质。 她禁不住想走近他,身子被金染用剑挡住,她也不再前进,声音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让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子听见。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都是事实。我一月前出发,昨日消息来报莫笛月早产,也就是她和南宫弦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她连聘礼都提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我来,除了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也是替莫笛月来送一封信给你的。” 到这里,南宫煜的手指尖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她。 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见他终于有反应,那女子才是得意一笑:“我不是空口无凭的。为了和你划清关系,莫笛月还特意写了一封信。她的笔迹你总是认识的吧,等你看了信就该知道我不是乱的了。” 她从怀里掏出那张纸来,慢慢的展现在南宫煜眼前。 她当然恨不得直接拿给南宫煜看,但是南宫弦再三了,这东西绝不能毁了。 南宫煜淡淡抬眸,那女子顿时感觉似有若无的冰凌在刺向自己,这人,要是以后成亲,这种形势怎么在一起生活。 长长的睫毛在暗光中遮挡了眼底的神色,愈发显得他眼神深邃。 他的目光跟信纸隔的不算近,但也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上面挥洒的大字 我莫笛月与南宫煜情分已尽,从此各奔东西,再无瓜葛! 清秀的字体,游龙的骨架,确实他家宝宝经常写的字。 “你看你才被关进来多久,她就要另嫁他人了。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她的话中酸酸的,难掩醋意。 南宫煜身形一掠,信纸已经抓在手中,修长的两指在女子惊愕的目光中轻而易举的撕碎了纸条,眉眼里是完全的信任,道:“笔迹虽然是她的笔迹,但她不可能会写这样的信。” 那女子一听大怒,想要上前抢回信纸,声音微高,“为什么不可 能?这可是她自愿写下来的!她也是个女人,你能还有女人了解女人么?” “就算是自愿,也是你们逼的。”南宫煜挑着唇,再不像之前的淡然,周身已经出现了薄薄的怒意,对着那女子而发。 他不准,有人诋毁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这种自信究竟是哪里来的! 那女子还要话,就见金染在后抓住她的脖子一扭,直接就让她断了气。 “真是废话连篇。” 南宫弦能派个女人来,还不就是看准了她的嫉妒,再加以诱惑,这人很容易就能迷失自我。 南宫煜睨了地上女人一眼,表情略微凝重,早产,改嫁,京城恐怕出事了。 “回京,立刻出发。” 金染一头,向门外走去。 整个皇宫里忙碌一片,即便是夜里,也是灯火通明,宛若白日。 莫笛月坐月子的时间,她感觉过的特别快,已经到了大婚前,这时,来来往往的人,虽然脸上都挂着急切的表情,但是依旧是训练有素,不见丝毫慌乱。 莫笛月站在窗前,看着院里的落叶纷飞,视线在那些红色的灯笼上流连,她又要大婚了。 这一次的大婚,一旦成功,面对不是亲友的祝福,民众的羡慕,臣子的恭贺,与第一次完全不同。 那时候和南宫煜结婚,是什么心情呢?甜蜜,忐忑,期待,欣喜…… 现在也同样期待,但是期待的不是要嫁的那个人,而是远方的消息,这么久都没来了,他还赶的回来吗。 心底是有些迷惑的,但是想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这一瞬间的迷惑,也烟消云散。 再多的心事,也敌不过困意来临,她走到摇篮前看了看里面的娃娃,动动身子坐在椅子上,随后又把脚圈起,脸蛋支撑在两个膝盖之上,大眼看着摇篮睡得正熟的孩子,嘴唇抿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宝宝,名字等爹爹回来再给你取好不好?娘亲想,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很快,宝宝就会有名字咯。 你不知道,你爹爹也经常叫娘亲叫宝宝,要是等他回来了,看看他该怎么叫咱们......” 烛光摇曳,蒸起的热意模糊了正在话的一大一,远远看去,安静而美好。 身后传来“嘎吱”一声, 白惨惨的月光冷冷的从门外进入房间,映衬着地上的满地白霜 ,莫笛月回头,依稀看清楚,那是莫如烟,还有安若之...... 129 屋内烛光摇曳,蒸起的热意模糊了正在话的一大一,远远看去,安静而美好。 身后忽然传来“嘎吱”一声打破了这份安宁, 白惨惨的月光冷冷的从门外进入房间,映衬着地上的满地白霜 ,莫笛月回头,透过烛光的氤氲依稀能看清楚,那是莫如烟,还有安若之。 柳眉微蹙,这两人来这里做什么? “三妹妹。” 莫如烟走在安若之前头一步,脸上表情淡淡的、不悲不喜,就如同第一次在将军府大宅见她一样,只能让人想到,这绝对是一个沉静而美好温柔的女子。 “二姐,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莫笛月敛了眼帘,不动声色的给摇篮的孩子紧紧被子,一袭白色的丝质睡袍因为她的站起而泛出些暗光,窈窕的身姿一览无遗。 “宫中生活可还喜欢?” 目光落到她身后的摇篮,莫如烟眸光闪烁一阵,莫笛月那样子,该是很爱孩子的。 两人都没有在乎什么行礼之类,就连一向恬躁的安若之也不做声,缓缓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了。 “啊——二姐深夜造访,就不要耽搁时间了,有什么话直吧。” 莫笛月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走近了莫如烟,她这才能看的清晰,这人坐月子不仅没胖,反倒比以前瘦了更多,脸色也是透着些许苍白,当下,她便更确定了心中所想,也不在着旁话,单刀直入道, “三妹,明日就是大婚,想必你也是不愿嫁给皇上的,我与安贵妃这几日商量了许久,给你制定了一个计划。” 她眉目间淡然,一番话的平平淡淡,根本让人听不出真假。 莫如烟这个人,一直亦敌亦友,是敌人,她从来没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是朋友,如今这个现状,莫笛月对她的计划实在是抱着怀疑的心态。 见她没话,莫如烟继续道,“明日大婚司仪定仪之时,就是火烧凤翔之日。” “对,你把孩子交给我们,到时假装孩子还在宫里,慌忙回来之际,有本宫和淑妃参和,再加上安家在宫里的人,后宫必定大乱,到那时,你就顺着后宫南门出去,到时会有人抱着孩子等你,到那时候,能不能走掉,那就是你的事了。”安若之抢过话题跟着她的话,目光不善,看着这两对姐妹净是怨恨。 这个计划听着真的不是聪明。 “谁我在宫里过得不好。” 她淡定的话一出,安若之的脸色蓦地沉下,“莫笛月!你不要不识好歹,本宫给你出谋划策让你逃出宫中你就.....” “三妹,你也明白,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到底有几个承过宠,皇上对你的宠爱大家也有目共睹,你在宫里过的不快乐,我们便帮你逃出去,帮了你,对我们好处也大。” 莫如烟打断安若之的话,睫毛一垂,眼瞳轻扫在她身上,止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她这样直接出来,莫笛月心头微动,却还是没有放心, “我怎么相信你们不会在出南门之时派人杀我?还有我的孩子在你手里能安全?” “你不听本宫安排,那就永远也别想逃出这个地方!”安若之冷哼一声,眼风像一把刀似的看过去,趾高气扬。 “我可以不逃,反正在这里我也是皇后。” “你!” “三妹,你若实在不相信,孩子你就交给自己信任的手下,计划照样实行,你看可好?” 莫笛月顿了顿,脸上平静,心里却开始犹疑不定,这个办法再不好,却不是不可行,试一试也无妨。 “我还有一个要求,”莫笛月正打算话,却不料莫如烟又道,沉静的眸子闪着丝丝波纹,被暖色的烛光映衬着,却带上了诡谲的色彩, “若是逃离不成,你也不可再回宫。” 莫笛月顿顿,瞬间了然。 逃跑失败肯定要被逮回宫,不回宫么,不就是只能去死了。 两扇睫毛扇了扇,略苍白的唇边漾开一丝笑意,“我同意。” ------------------------------------------------ 再多的心事,也敌不过困意来临,抚着凸起的肚子,莫笛月一觉睡到天明时。 “姐,起来了。”青竹的声音依旧从床头传来,莫笛月睁开眼,就看到屋子里已经亮了明珠,通间 大殿,都被照耀的分外明亮。 她扶着青竹的手走出来,便看到厅前站在整整齐齐两排宫女,手中捧着的,是各种华贵美丽的物品,都是今日大婚时要穿上的。 当初嫁给南宫煜的时候,因为随性,什么都是任意妄为的。 如今嫁给南宫弦,身份不同,这些事务繁杂到令人发指。 莫笛月面对这些,没有表露任何的高兴和遗憾,她由青竹伺候着,洗脸漱口之后,站在殿里,任她们伺候着。 流光溢彩的嫁衣,上面的孔雀羽毛仿若是最高超的画家在所精致描绘的一样,每一根都是鲜艳的色泽。 折射在上面的光线,给它们耀出不同的光线,像是披了一件宝石拉丝缝制的衣裳,让人丝毫移不开视线。 镶嵌了一百零八颗东海明珠的凤冠,亦像是闪着微光,华丽雍容,如同明月升起在墨云之上,更衬得明玉珑面容的俏丽美貌。 这样奢华富贵的嫁衣,自古至今,可从来没有皇 后能有这样的对待。 除开在宫里服侍的宫人,其他人一进殿,脸上的表情几乎都是鄙夷。 可看着南宫弦为莫笛月精心准备的嫁衣,却又觉得若是换成了任何一个女子被当今年轻俊朗的天子这样对待,都会难免动心吧。 “太漂亮了,这个穿在皇后你的身上,简直就像是天生为你而生一般。”喜婆的嘴甜,好话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 “还没有大婚封号,不要乱叫!”青竹不高兴的打断喜婆的话,这些天她就没能露出一个笑脸来,圆脸上满满都是忧愁。 这煜王妃一进宫,就已经是喊为皇后了,那里还能轮得到这个丫头在这里叫嚣,但喜婆也是个明事的,见这位不高兴,就换了话题,“新娘子换好了衣裳,画一个配得上这衣服的妆容,肯定更加美丽。” 莫笛月配合的坐到镜子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但其实此刻的她的心却绷得紧紧的,但愿,能成功吧。 再过几个时辰,她就要和南宫弦开始成亲了。 思绪纷飞,任哪些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对于她好看不好看,漂亮不漂亮,莫笛月一心情都没有。 “哎呀,皇上过来了,快准备好,马上就到吉时了。” 宫人欢喜的声音传来,就已经有人开始为明玉珑做最后的检查了。 即使人们心中再多的艳羡和不甘,但也不得不屈服在皇权的威仪之下,这可是未来的皇后,任何一个步骤都不能出乱子。 当南宫弦走近后殿来的时候,看见坐在镜前的女子,流光溢彩的衣裳照出她娇美的脸庞,如水波流转的眼睛旁贴着金色的花钿,华贵与艳丽相互交辉,那女子全身散发出来的绝色光芒,看得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他早就知道莫笛月生得很好看,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好看,这样美丽的她,让他只想将她藏起,不想让其他男人看见。 可他想起,曾经有另外一个男人,看过她穿着白色婚纱的模样,曾牵着这样娇美的她的手,带着笑靥如花的她一起去拜天地,他的心就忍不住的嫉妒起来。 这样的她,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笛月,你今天真好看。”南宫弦走到她面前,眼中都是深情。 莫笛月晃晃神,望着镜子中的倒影,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精心装扮完毕,满身的璀璨华丽,配着喜庆艳美的妆容,她从来没有看过自己浓妆过后的面容。 原来竟是这么漂亮,漂亮得,她很想让南宫煜来看一看。 只是镜子里的人,一张好颜色,眼神却空空的,没有与嫁衣相辉衬光彩。 南宫弦自然也看得到她眼神里的一切,可他不在乎,他站在她的身后,双手轻轻放上她的肩,从后往前,透过镜子,看着莫笛月, “月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时间了吗?你今日让我觉得,这样的红色嫁袍,特别适合你。” 莫笛月透过镜子望着他,他带着金丝九龙冠,显示今日他登基,成为九五之尊的身份。 而身上,穿着一袭大红色绣龙纹的戏袍,领口有着吉祥寓意的祥云纹,与他邪魅的面容,十分相称。 如此的相貌,再想一想,这倒真像是他会做出的事。 但是她眼底虽看着他,目光却仿佛看到另外一个人,那个人面如美玉,眸若黑琉,浅笑盈盈地看着她,光是那么站着,就已风华倾世。 莫笛月垂下了眸子。 南宫弦仿若没看到她的走神,抬手将她头上的东海明珠,拨得更正一些。 “陛下,时辰快到了。”喜婆走过来提醒道。 南宫弦闻言,转过头来拉着莫笛月的手,“走吧,我的皇后。” 莫笛月抬起头,看着他带着笑的脸,抿了抿唇,站了起来。 喜婆将她面前的红纱放下,薄薄的红纱能遮住她的脸,同时可以令她看得清前面的一切,不得不,南宫弦对这一切,考虑的都很周到。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吗?”南宫弦一步步的带着她走出去。 莫笛月平静的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走出内殿,经过到叶枫所站位置时,才微微投入一抹深长的目光...... 130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吗?”南宫弦一步步的带着她走出去。 莫笛月平静的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走出内殿,经过到叶枫所站位置时,才微微投入一抹深长的目光。 “如果你不逼我,我从来不会预想到这个场景。” “可是你已经面对了。”南宫弦语气忽然急迫起来,握着她手的力道加重,又想起什么,眼里的急迫转换成满足,“到了现在,你不可以犹豫。只能和我一起面对。” 是的。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可是当一步步离金殿越来越近,听到里面传来百官臣子的声音时,莫笛月的心还是难免一紧。 很快,她就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妻子。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这是事实。 满朝的文武百官,诰命千金,已经在内侍长长的“陛下驾到!”四个字下,变得安静起来。 莫笛月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仿若已经看见了每个人恭喜表情之下的鄙夷,南宫煜知道的话,就算是假的,也会心疼吧。 她的心猛地一缩。 她不想嫁,真的不想嫁。 她如今这个行为? 是不是也犯了错误。 她就这么嫁给了他的哥哥,对于南宫煜来,这还是在他的人生里,有一笔不协调的笔墨,而这一笔墨,是由她造成的。 既然都是如此不完美,为何她不选择干脆叛逆的强行出发青城?就算......至少他们还在一起。 随着一步步离高高的天阶走进,还是没有听到莫如烟任何的消息,莫笛月的心愈发的紧张,她真的要这么嫁了吗? “吉时已到——” 殿外唱和之声响起。 “月儿,我们走吧,该拜堂了。” 南宫弦看她愣愣的,知道断了她的念头,含笑牵着莫笛月走上最高台阶,转过身来,面对台下群臣。 俯首众臣,手牵爱人。 这种感觉简直让南宫弦沉醉。 江山,美人,两者都是一天兼得,这等美事,怎能不令人得意非凡。 “一拜天地!”高昂尖细的声音从内侍口中喊出,南宫弦紧紧握住莫笛月的手,走到天阶前。 莫笛月微垂着头,瞥了一眼莫如烟,见她无反应,眸中微沉,已经箭在弦上又不得更改,身子却好像沉了千斤重的重量,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步都走不动。 见莫笛月动也不动,下面的臣子们都冷眼旁观。 眼下看莫笛月动也不动,心中都不由得鄙夷,难道是太激动,太忘形,连礼仪都忘记了吗? 南宫弦侧眸望着她,眼神闪烁不停,见她不动,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压低了声音道: “月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反悔吗?” 莫笛月水眸微微一动,望着他不动。 南宫弦看到她如花的容颜,心中一软,冷森的声音又加了一抹柔情, “月儿,你知道我做了这么多,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你还要想什么?我对你的心意,你一儿都看不到吗?” 莫笛月眨了一下眼,还是不动。 群臣开始有些起伏,抬头看着上面站立的陛下与新皇后,虽然高高的阶梯隔绝了他们的听力,但是还是觉得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莫笛月心中思绪万千,她不想拜堂,她真的拜不下去。 原以为只是一闭眼,一跪拜的事,可真到了这儿,却发现是那么的难。 她不跪了!就算死,也要做南宫煜的鬼! 莫笛月一股韧气从心底升出,身周的衣袍微动,手指使劲挣脱了南宫弦的禁锢,紧攥成拳。 就在莫笛月要行险招的时候,就听金殿外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凤翔宫走水了!,世子还在里头!” 南宫弦眉宇微动,不悦的看向那个来报信的太监,这种时候,来添什么乱! “派人去灭火,婚礼......” 话音未落,身旁飘下一缕红纱,缓缓的飘落在地。 本该带着头纱站在原地与他拜堂的女子已经踏着步子掠了出去,南宫弦大惊,手指有些僵硬,何时,何时她的轻功如此高强。 一股不好的预感突兀的从心底升起,高高的阶梯下,密密麻麻的大臣已经开始动乱,议论纷纷的看着门外方才消失不见的虹影。 南宫弦眼眸一眯,红色的衣袂无风自起,凭空一跳,踏着已经乱成一锅粥大臣的脑袋往外而去。 一出金殿,远远就能瞧见东南方向升起的缕缕黑烟,南宫弦没再停顿,冲着那个方向飞快的奔去。 “姐——姐——” 越靠近听得越清晰,隐隐带着哭泣的声音让南宫弦蓦地沉下了脸色,进了大院,迎面立刻扑来一阵热浪,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瘫坐在地上,一声叫的比一声悲戚。 那好像,是笛月身边的丫头。 “你家姐呢?” 头罩下一片阴影,青竹身子一僵,迟疑的抬头,愣了一下子,脸上泪眼斑驳的,声音哽咽的几乎不出话来, “.........姐进去了......” 话音一落,就见立在原地的人已经不见,带着一丝清风凉意,鲜艳刺眼的红色快速的席卷进了火海中。 -------------------------- “叶枫!” 一声清脆,那声音如同天边飘渺之云彩,虽带着急性,却依然悠然悦耳,从遥远的云端,一步步的走入凡间,令人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那声音来源之地。 偌大的宫墙大门前,身着一身素白的莫笛月在微凉的秋风中跑来。 叶枫怀里抱着孩子,听到声音,直直的望向来人。 秋季的光线并不清润,可无端端的,他脑海里就浮现了以往和她的一幕幕。 栀子花般纯洁柔软的眉眼,清新脱俗的气质,一路跑来的动作仿佛踏在玉阶之上。 本来有些着急的心态顿时就被他悄悄的放下,对着来人伸出了另一只没有抱着孩子的手。 “姐,走。” 莫如烟果真没有谎,南门经常一派俨然的将士已经被支开大多,只剩零散几个,根本不足为患,叶枫只稍动身手,就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 她仿佛看见眼前的一丝曙光。 月上中天,冷冷的在一波清潭中落下一轮明月,南宫弦的脸上有几抹烟灰,朦胧中透着一丝嗜血。鬼魅的嗓音突然响起,在一片寂静之中,仿若索命的鬼魅般,有着浓厚的血腥味道,在天地间弥散。 “这里,是由你看守的?” “是,末将廖旭,是乾西四所的守军参将,被派来……” “不用了。”南宫弦轻轻的竖起手来,只是一个淡淡的动作,就阻挡住廖旭口中的话语,“拖下去,砍了。” “殿下!”如狼似虎的侍卫突然冲上前来,廖旭大惊失色,凄厉的惨叫道:“末将本是怀疑出事,两次想要闯入凤翔宫,却不料被贵妃娘娘阻拦,末将冤枉啊!” “冤枉?”南宫弦突然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看也不看向这边一眼,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已经残破的宫殿。心底有大片大片的苍凉缓缓升起,声音好似被冰冻了一般,寒声道:“我看事只看结果,你既然能闯第一次第二次,为何就没有第三次第四次,非等到火势已经无法挽回才来禀报,居然能让她在宫中作出如此荒唐之事,就是办事不利,就是无能,再敢多一个字,我要你全家老给你一起陪葬!” 廖旭顿时噤若寒蝉,面如死灰的任人将他像死狗一样的拖了下去。 “所有乾西四所的守卫,发配南疆采石谷充军,传令京城禁卫军头领,全国搜捕皇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低沉般的嗓音突然响起,本来瑟瑟发抖的众人集体轰然跪在地上。在人群中仰头望去,只见南宫弦面色萧索,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一抹寒光闪过他的眼眸,有着无法掩饰的锐利的锋芒。 自己都已经容忍了他人的孩子,为何,为何你却还是不肯留下! “皇上!现在去何处?”沉默的太久,南宫弦身边的公公斗胆出声,很心的问道。 南宫弦嘴角冷然,双眼微微眯起,纵身跳上马匹,冷声吐出了三个字:“云樽殿!” 枝头花蔓袅,金樽酒不空。 只有到了这云樽殿,才真正体会到了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完整含义。 安若之有着雄厚的背景靠山,每月里皇宫的俸禄自是不够她的挥霍,安国公府也成为了她的金库。 虽不是皇后,日子却胜过皇后。 数不清的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像是一幅浓墨泼成的山水画一般令人目眩神迷,假山盆景,长廊壁画,无处不透出一股浓浓的中国古典气息,只是这么一处巨大的宫殿此刻却是一片死寂,没有半人声。李公公在门前高声叫门许久,也不见有人,自作主张上前试着握住门栓,谁知那朱漆大门就这样缓缓打开了。 南宫弦沉目凝眉,狭长的眼角掠出一抹妖艳,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冷眼望着灯火辉煌但却一片死寂的云樽殿,眼内有低沉的暗流在缓缓流动。 他冷哼一声,独自打马上前,身后的几名死士也缓缓的走进了这个南楚皇宫中权势盛大的女人的宫殿...... 131 疯魔 数不清的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像是一幅浓墨泼成的山水画一般令人目眩神迷,假山盆景,长廊壁画,无处不透出一股浓浓的中国古典气息,只是这么一处巨大的宫殿此刻却是一片死寂,沒有半人声,李公公在门前高声叫门许久。也不见有人。 他自作主张的上前试着握住门栓,谁知那朱漆大门就这样缓缓打开了。 南宫弦沉目凝眉,狭长的眼角掠出一抹妖艳,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冷眼望着灯火辉煌但却一片死寂的云樽殿,眼内有恼怒的暗流在缓缓流动。 他冷哼一声,独自打马上前,身后的几名死士也缓缓的走进了这个南楚皇宫中权势盛大的女人的宫殿。 宫灯高悬,花团锦簇,朱红色的锦缎铺满了绵长的正道,完全是迎接帝王的仪仗规格。 南宫弦骑在骏马之上,宫灯打下的影子显得分外压抑,暖色映衬着他的脸孔居然柔和了几分,泛白的唇角紧抿着,目光直视前方,哒哒的马蹄声缓慢的在云樽大殿内响起,寂静无声中越发显得空旷。 这条路,似乎格外的漫长。 终于,四根两人都环抱不过的柱子映入眼帘,巨大的云樽殿金碧辉煌,十八扇大门通通大敞,安若之一身大红描金彩凤袍,云鬓高绾,金凤头钗,满头流苏璎珞,脸若芙蓉春水,嘴唇豆蔻,脖颈修长,挺直了背脊,直挺挺的跪在云樽殿正厅之中。后面是整齐划一的云樽殿三百仆从,云樽殿的门外, 在森冷的夜色之下,一名身穿云樽殿服饰的一等婢女的尸体,已经僵硬多时。 李公公一眼认出那是安贵妃身边一直得宠的宫女,看到安若之镇定自若的模样,他望了眼南宫弦,暗道后宫女人心肠毒辣。 空气里暗流涌动,人数虽多,但却死寂无声,南宫弦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华艳女人,她高昂着的头似乎有些挺不下去了,目光望向别处,嘴里却朗声道:“臣妾大罪,请陛下责罚!” 声音打破了死寂,回荡在众人之间,南宫弦缓缓抬起头来,眼光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没有半表情的看着这个同床共枕的女子,她看着虽镇定,但不难听出音色的几许颤抖,他开口,声音中竟似乎带着微微的嘲讽:“哦?何罪之有啊?” 安若之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他,只着一眼,只着一眼便让她迅速低头,脖颈处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没想到,没想到南宫弦丝毫没有气怒的样子。 雪白脖颈微微低了下来,奸细的下巴在夜色中好似刀子一般,此时此刻,爹爹起始教好她的话居然一句都难吐出口,她只能琢磨着:“都......都因臣妾管理不当,没能规范住宫中贱婢的言行,使其在皇后面前长道短,致使皇后有了与侍卫潜逃之心,造成了今日之事,实乃臣妾看管不力。而皇后失踪又多有臣妾宫中奴婢的缘故,那丫头多般阻拦,一时皆都蒙蔽了视听,这才给了皇后娘娘时间逃走,让陛下耽误了捉拿皇后的最佳时机。”她完这些话,心里的底气突然足了起来,抬眼瞄了一下高高在上的男人,只觉得好像是错觉,他的脸色变得愈加黑沉起来,便又觉得他是在生莫笛月的气,顿时更动情的道: “初时臣妾已然发现那侍卫叶枫多有不对,只是耐不住皇后娘娘的拦阻,才没能将他绳之以法,如今想来确确是臣妾的大错,那侍卫居然如此大胆,蒙羞了皇家颜面,臣妾实在愧对歧幽的祖先,愧对了陛下的信任和先皇的教导,愧对了家族中人的期望。在今日这般重要的时机,居然出了这种秽乱宫廷的事件,臣妾实乃不敬不察不理不清不明不孝的大罪!” 三言两语,已是定了莫笛月的私奔之罪。 爹爹之前过,定会保她无事的。呵,莫如烟,如今你的生死也便由不得我了!她垂着头,唇畔的笑意还未勾起就被男人的一声笑截止。 “呵呵......” 南宫弦突然冷笑,嘴角邪魅的牵了牵,目光看着跪在大殿的女子毫无一丝往日情意,“贵妃口口声声陈述自己的罪行,可是为何,朕却看不到你罪在何处?” “你管理不当,后宫已有皇后,何至于轮到你一个贵妃来当家做主?” “臣妾只是还未来的......” 南宫弦眸色沉黑,“莫笛月本是朕强行立于皇后,此次逃走搜捕也该落在朕身上,而你宫里的宫婢......既罪名已在她身,人也死无对证,那与你又有何干? 这种种结果都是我自作自受,与你安若之没有半关系,若到不察不孝乃是我南宫弦,和你安贵妃何关?” “安贵妃,我的这些,可都对?” 南宫弦的脸色安若之已经不敢抬头去看了,身形颤抖的把头俯下更多,“陛下......陛下乃九五至尊、当今的天子,天命神受,做的事本无对错之分。对也是对,错也是对,臣妾身为**,理当为陛下分忧,失误过错,也是臣妾应当承受......” “你的意思,这件事本就是朕的错了?” “臣妾不敢!”安若之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贝齿咬着嘴唇,对他的反复无常无可奈何,心间的弦绷得比任何时候都紧,瞪大了眼道:“所有过错,皆在臣妾一身,请陛下责罚。” 雍容华贵的女子眼眸深深,仿若豪赌一般的狠狠瞪大了双眼,双臂伏在额前,稳定沉静,心内的巨浪却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只是不知道她的筹码到底是她安家滔天的权势,还是那些同榻而眠的夜夜晚晚。 “哼,你的确罪该万死。” 此言一出,安若之猛然昂头, 来,却正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之中,南宫弦玉面阴沉,连嘲讽的笑容也无,冷然看着她的眼睛,寒声道:“你今晚这样大费周章,不就是等朕前来,然后逼我,你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臣妾……” “不要再跟我耍嘴皮子了!”南宫弦突然厉喝一声,沉声道:“安陆处心积虑,谋划盘算,自以为聪明绝,毫无破绽。的确,他很会做事,谨慎心,滴水不露,但朕倒是没想到,他生出个与他如出一辙的二姐,却不料大姐是如此废物!朕今天要告诉你,若是莫笛月就此消失,或是死于非命,我也定不会饶了你!你们安家是传承百年,自以为树大根深,但是你最好给我记住,这歧幽国,几百年来,毕竟都是姓的南宫!” “来人!传令下去,安贵妃有失妇德,后宫之事,由即日起,交由淑妃掌管。从今日开始,安贵妃幽闭云樽殿闭门思过,皇后一日不还朝,云樽殿大门一日就不许打开!” “是!”几名闻讯赶来的内廷官沉声应是。南宫弦冷哼一声,调转马头,就往大门处昂首行去。 “陛下!”一声凄厉的喊声突然响起,南宫弦头也不回,只是微微勒马,驻足不前。 “那个女人骗你害你,吃里爬外,难道她对你就 那么重要吗?重要过你的万里江山?”安若之听见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绷”的一声断了,脸上的眼泪横流,再也不顾一切站在大殿之上,长风吹舞着她如血的长袍,好似破碎的蝴蝶一般,眼睛通红,鼻翼急促的抽动,双手好似僵硬一般,狠狠的握成拳头,深深的扎在血肉之中。 “不重要,”长久的沉默之后,南宫弦突然沉声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比歧幽的万里江山更重要。” 安若之闻言双目突然升起一丝光芒,刚要开口话,南宫弦突然回过头来,妖媚的面容似乎带着一丝阴狠,一双眼睛黑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动她。” 黑暗之中,鬼魅般的话语在空气里四下飘零,南宫弦双眼微微眯起,缓缓回过头去,纤密的睫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愚蠢的女人,你惹了你不该惹的人。莫笛月若是死了,你就去给她陪葬吧。” 沉重的宫门突然打开,南宫弦一身紫衣如魅,缓缓消失在云樽大殿的宫门之外。安若之面色惨白,终于,沉重的倒在了地上。 南宫弦骑着马匹停至宫门前,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朱墙碧瓦,突然望着天空笑出声,大喊道:“哈哈哈......哈哈哈......莫笛月,这样你就好过了是吗?你想去找南宫煜么?哈哈哈......你永远都别想,朕不会放过你,不会!永远都不会!朕要把你囚在宫里,永生永世都陪着朕!” 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入了魔怔,雪白的面容在夜色的印衬下像一只厉鬼,十分可怖。李公公打南宫弦就跟着这位皇帝,见此情此景,心下微疼, “陛下......” 132 疯魔(2) 南宫弦骑着马匹停至宫门前,抬眼环视起来身旁的朱墙碧瓦,本来束的一丝不乱墨发经过这么大的变故有些凌乱,额边落了一缕下来,莫名的让人看起来增添了几许凄凉。他突然望着天空笑出声,大喊道:“哈哈哈......哈哈哈......莫笛月,这样你就好过了是吗?你想去找南宫煜么?哈哈哈......你永远都别想,朕不会放过你,不会!永远都不会!朕要把你囚在宫里,囚在朕的身边,永生永世都陪着朕!” “莫笛月,你对我也是有爱的。对不对?” 南宫弦垂了垂头,忽然空出一只手来捂住眼睛,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里面有液体流出。 那是心里的血。 此时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入了魔怔,忽喜忽悲,一张雪白的面容在夜色的印衬下像一只厉鬼,十分可怖。李公公打南宫弦就跟着这位皇帝,见此情此景,心下微疼, “陛下......” “陛下!” 寂静的后宫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绵长的火把火龙一般向着这边急速而来。南宫弦未能回头。身后的贴身护卫立刻谨慎的带马上前,将南宫弦围在中间。 “来者何人?”李公公站在南宫弦身前,眉头微皱,对来人喝声。 “臣都骑北军城守李阳,有事要向陛下禀报!” 显然是认出对方是熟人,李公公身子让了让,看着李阳衣衫染血,手按左胸,显然受了重伤,连忙让出更多路来。 “陛下!”尽管身受重伤,李阳还是迅速下马砰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微喘。 南宫弦顿了顿,缓缓转过头来,凌乱的发丝从颊边滑落,他双目赤红,嘴角落着一个微笑,此时此刻,完完全全是一个修罗魔鬼,“什么事?” 李阳一惊,生平历练的胆量居然不足以支撑他多看南宫弦一眼,“二更时分,有两人私出城门,被守军发现后,杀死两名城门守卫,伤了三人。臣带兵出城追击,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城外接应,臣误中埋伏,死伤二十八人。无奈退回,此时翔鹰死士正在追踪。” “有人私出南城门?”南宫弦声默念一句,又默然道:“可看来来人的相貌服饰了吗?” “来人身穿夜行衣,面巾蒙脸,但是臣还是可以确定,是一个女子和一名男子。” “女子?怀中可有孩?” “回陛下,并没有,但臣在打斗当中已扯下女子面巾,夜色深沉,臣看的不甚清晰,但音容身形是十分像煜......皇后娘娘的。”李阳额头落下一滴冷汗,见南宫弦唇角诡谲的向上弯了弯,顾不得疼痛赶忙又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布呈上。 只看那布料的外表,就知道质料柔软,手工精细,当属上乘之品。 “臣见这布料看起来像是宫廷所制,陛下又恰好发布了全程通缉皇后娘娘......”下面的话没有出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男子的意思。按理区区一两名贼人硬闯城门,本不足以向南宫弦禀报,直接呈报给盛都府尹处即可。但是,因为有莫笛月的海捕谕令在前,这些人自然不敢大意马虎。竟然连夜向南宫弦呈报上来。 “对方逃向哪个方向?”南宫弦声音平和,甚至微微带着些亲切,十分之诡异。李公公敏感的察觉到,有暴风雨的影子,在上空缓缓凝聚了起来。 “城南落月山。” 巨大的抽气声几乎同时响起,落月山正好是通往边疆去的必经之路,莫笛月身为煜王妃,却又不惜抛弃煜王爷嫁给皇上,现在此情此景,是后悔了? “呵呵,跑的还真是快,”南宫弦随意一撇,“刘望,传捷报给落月山边的知县,务必要拖住两人,再回军营整顿兵马,其他人,跟我出城。” “陛下,不可!”刘望大惊,突然觉得自己语气过激,又补了一句:“此次要捉拿的仅娘娘与那侍卫两人,万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锋利的眼眸缓缓转过去,紧紧盯着刘望的面孔,半晌,声音才响起,让周围的人齐齐冰冻三尺。 “不要让我再第二遍。” -------------------------------------------------------------------------- 此时天色还是暗沉,大概五更天的模样,管道上驰过两匹快马,被风鼓动的披风卷起一地的枯叶在风中舞动。两人丝毫不敢停留,任凭耳边的风声呼呼,快马加鞭的向前赶路。 孩子莫笛月并没有带在身边,而是暂时交给了别人,如今情况,带在身边反而不安全。不过就安置孩子这件事,倒也耽误了不短的时间,如果南宫弦一人骑好马追来,她们还真没有把握能甩掉他。 多停滞一刻,危险就多大了一分。 这时候走管道速度会比抄路要快许多,南宫弦不可能一人追来,所以一时半会的,速度也不可能有那么快。若是走路,遇上强盗山匪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莫笛月正想着,风声中好似夹杂了一声模糊的喊声,她抽空瞥了一眼与自己并排的叶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已经确定是他的声音。 “怎么了!” 她声音很大,一完立马闭上了嘴,因为有股强风夹着灰尘涌进了鼻腔,十分难受。来不及听见叶枫的回应,前方燃起的火光让她猛然一惊,立刻仔细的看向前头。 两人正到落月山的脚下,过了这条管道便是直接上山,却不料山角落居然涌来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笛月心里冒了个大大的问号,但又不愿往坏处想,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前方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要回头早就来不及了,在夜色下也能看清的管道往另一边延行,两人已经进入了落月山的管辖范围,她们要脱离管道,直接上落月山。周遭的树木从稀疏到茂盛,往高山上蔓延而去,直至被夜色吞没让人再也不能分辨清楚。 “前方何人!还不速速停下!” 这是专门来堵人的了。 两人减慢了速度,默默的转头看了眼,心底沉了沉。 马儿缓冲了几步,走到那群人身边有些不安的抬了抬马蹄。眼前来人大概有四五十个,都穿着官兵服饰,领头的人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空出的另一只手举着火把,狐疑的在两个人脸上转来转去。 一男一女...... “大哥,我们不过是有急事忙着赶路,这么大批人马是出了何事吗?”莫笛月一手抓紧缰绳,另一手拿下头上硕大的披风帽子,脸上的表情略带焦急。 披风上的帽子很大,帽沿的白色毛毛把莫笛月的脸挡的看不清晰,如今一拿下来,火把的暖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明眸皓齿,微乱的发丝服帖的在颊边轻轻晃动,有一种独属少女才有的柔软。一群刚刚被强迫着从温柔乡里挖起来的大老爷们一看这下,立刻就有些呆了。 这姑娘可真好看,比镇子里所有他们见过的姑娘都好看。 “姑娘,你可不知道,京城出了事,只道要缉拿两个人,估摸着是两个逃犯,要不哪能一大早把我们给逮了出来。”站在第三排的一个男子口快的接过了话茬。 “四!胡什么呢!”那个开始被称为大哥的人转头呵斥一声,对于四抢了他的话头很不爽。 “......唉,我们兄妹两人也是走的急完全未能得知这个消息,难得来京城玩一趟,谁知道前两天家中寄信过来,是老父在这两天出了意外,最可恨的,就是偏生那信使在路上还多拖延了几日,此刻赶回去,也不知道家父是脱离了危险......” 莫笛月眨了眨眼,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仿若真的就要垂下泪来,样子楚楚动人,让人根本不会怀疑她话语的真假。 这群人本也就是一直在一个民风纯朴的县中生活,品质不如京城人个个都皆心思复杂,一群大老爷们听她这么一顿时躁动起来,只觉得这兄妹两人可怜,站在前头的一些人已经让了位置出来,“姑娘,那你还是快快赶路回去......” 京城捷报发的急,根本没有清楚什么事,只是让落月县的知县要拖住两个人,那县太爷想自己手下四五十人对两人,绝对是必胜无疑的,也没在意太多,上司都不在意,下属自然也不会以为有多大的事儿,这才造成了这群人没个正形、容易轻信的样子。 莫笛月微微头,驾着马与叶枫一同往前头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音,两人眉头一皱,头也不回,心中焦急但偏生还要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接受着这些人的注目礼,慢慢的走出人群。 “诶,大哥,前头又有不少人过......” 133 疯魔(3) 莫笛月微微头,驾着马与叶枫一同往前头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音,两人眉头一皱,却是头也不敢回,心中再焦急但偏生还要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接受着这些人的注目礼,慢慢的走出人群。 “诶,大哥,怎么前头好像又有不少人过来了?”有一人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有些疑惑。 “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多事......” “有可能这就是县太爷要抓的人。” “胡什么,县太爷要抓的是两个人,前头少也有十来个。”一个男子不耐烦的了他一句,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骤然瞪大了眼睛, “那他们......”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诡谲的没了声音,一双双黑眼珠在夜色下滴溜溜的转动,冷凝的空气中只剩火把的“吱吱”声和愈来愈近的哒哒马蹄声,莫笛月就算没有去看,也能知道现在在他们身上转的,都是怀疑的目光。 她闭了闭眼。 “拦住他们!” 后面奔腾的马群中传出一道声音,阴沉的仿若一柄利剑,即使隔着路程也能直接刺入在场所有人的心扉,那些官兵一惊,随后立马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齐齐的向两人刺来。 在这种气势下,第一感应就是服从。 “姐!” 与此同时,叶枫狠抽马匹,另一只手将她拎着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躲过了官兵手中的刀剑,披风鼓动之间,又已经安然落在了两匹狂奔的马儿身上,被带着的身子立刻跑远了。 那群官兵只见一黑一白在空中一个幌子,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接踵而来的,是南宫弦一众人。 已经被他们盯上,这下要甩开可就有难了,两人骑着马儿没头没尾的往落月山上闯去,完全顾不上那条路才是正确的。 落月山越往上走,树木就慢慢的稀疏起来,而此刻追了半天,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两人的身影就愈发好看见了。 “莫笛月,跟朕回去!” 南宫弦眼睛直盯着林中飞速前进的白影,话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虽然只是困兽,但他却还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 像是,像是这一次就会是永远的。 了断。 莫笛月充耳不闻,眼前渐渐开阔的视野让她心里产生不安,与叶枫视线相撞,她顿时确定,一定是走错路了。 东方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曙光,即便是厚重的云彩也遮挡不住,还是让它射出了几道闪耀的光线。 心里突然增生几缕悲哀,难道大费周章的逃出来,她又会以这种方式被抓回去吗? 她正想着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待到马儿抓狂的抬起了前蹄时,她毫不犹豫的被甩了起来。 叶枫身下的马匹也是同样,但被他强力压制住了,到也不是极难应付,缰绳一扯,他立即调转马头,伸手就把莫笛月揽在了自己的胸前。 一切发生的电闪雷鸣,莫笛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面对面的和叶枫坐在一起了。那匹发狂的马儿胡乱的往前方奔去,依稀能见到臀部上有银光闪烁。 “叶枫......” “姐,别担心。” 低沉的声音响起,莫笛月惊奇的发现,当中已经没有了冷意。 她跨坐在马上,却又是和叶枫面对面,少不得有些尴尬的姿势,但偏偏马儿向前奔的时候她若是不抱紧叶枫,整个人就会往后倾倒。 她把头微低着,从叶枫臂下的空隙看到了南宫弦,立刻是一惊,只这一眼,只一眼她就决定,今日就算是走投无路了,也不可能跟着他回到宫里去。 他的眼睛一向是喜欢半眯,他这样会有神秘感,当然也会更好看,但此刻,他的眼睛阴狠的看着两人,眼白的地方即使离得这么远也能看见红色,里头染尽了疯狂之色,三千青丝在空中凌乱的翻飞着,淡淡的金阳镀在他的脸上,就像一只追逐猎物直到天亮的吸血鬼。 很可怕。 可是这只吸血鬼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 身下的马儿中了他的暗器,也跑不了多久。 她们必须想个办法。 她微昂起头,唇上冰凉的物体让她大脑瞬间空白,浑身僵硬到极,那迎面而来的是叶枫,的唇。 方才莫笛月的心思皆都落入了他的眼里,就这么轻易的做好了决定。 她想躲,眼神和他正面对上,发现的全是苦涩。 也没等她先躲开,叶枫已经离开了,伸手反转就把她正面坐好了,使得莫笛月不能再看。他的声音带着淡淡柔情,“姐,这该是叶枫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纤手被他指引的拉紧缰绳,莫笛月心里猛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身下马儿突然嘶鸣,两只前蹄再落在地上后,是比原先更快更猛烈的奔跑。 她的后背一空,再回头看时,发丝乱了覆上她的眼睛,她甩甩头,眸子里登时只能看到一个身形,那人一袭雪白,定定的站在远处,手中握着的长剑横摆在胸前,闪出寒光,这是只以一人之躯阻挡数十人马啊。 泪水几乎是立刻就夺眶而出,“叶枫!” 声音没能得到回应,只看见他像鬼魅一般踩着凌波微步,移形换位,手中的长剑挥的笔直,数秒已经到了南宫弦眼前,那长剑忽然如一条丝帛缠上了南宫弦的腰...... 脸上的泪被风吹干,脸上巴巴的很难受,她已经不知道两人的结果是如何,她也不想知道。 脑子里嗡嗡的乱想,全是一些不着调的回忆,眼前的草木都变成虚影,摇来晃去的好不真实。 “啊————” 两眼清泪不断滑落,她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前路空旷,声音在四周不断的散开延长,无边的凄苦在她身周,为什么每到需要有人陪的时候,所有人却总是不在。 再往前好像是一道断崖,从她所在的位置能看得到悬崖下的景象,薄薄的雾气之下,隐约能知道那是一个村,有大片大片的田地,东方升起的太阳充盈了眸中,在高高的断崖上看十分美好,金色的边镀在天上,厚重的云彩也阻挡不住阳光,从黑沉沉的变为轻灵飘逸,悬崖峭壁上的日出是一场宏伟而壮观的奇迹...... 轻盈如燕的身体轻飘飘的被抛起,马儿没来的急嘶鸣一声已经落下断崖。 莫笛月感觉被抛在空中的那刻好像电影里面的慢动作,脑子里有无数的念头,面对着眼前熊熊燃烧了五十亿年的大星球,她第一次突兀的觉得自己渺,连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让她无法承受的悲剧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她吐了一口气,长久压抑着在胸口的闷痛顿时缓解,浑身轻松起来。 断崖之下有许多百姓都在耕耘,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高高的残桓断壁有一个女子。 此时此刻,无数的生命都在同时启程或者结束。 极速下降的时刻,莫笛月伸出手,五指张开对着已经升出的太阳,一轮金灿灿的朝阳就已经被她握在手中。 她想,她没有未来了。 南宫煜,此生莫笛月注定负你一片痴心。 一汪水在她眸中荡漾开来,流出了粼粼的波动,化出了淡淡的柔情,眼皮轻轻磕上,眼角滑出的两滴泪迅速的被风卷走,凝在了空气中,一头黑发飞扬,满天飞舞着绝殇。 离悬崖不远处,一张苍白惊骇的脸望着一切,看着那身红衣毫不犹豫的跟随跳下,南宫弦有一刻的触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为什么莫笛月会选择南宫煜而拒绝他。 此刻他的情,他的爱,他的疯狂,他的痴缠,都无声的成了一场笑话! 爱是什么?爱是毫不犹豫,在爱人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 爱的越深就越为她心疼,疼到疼着她的疼,疼到奋不顾身。爱没有功利,不期回报自然流露,只有在危急的时刻才最能体验到爱的真切。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毫不犹豫,做不到奋不顾身,做不到不求回报。 他没有输给南宫煜,而是输给了爱,他的爱并不纯净,两者之间,他选择了自己,也许他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只有这刻才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在南宫煜跟随跳下的那刻,他才认清楚了自己。 他的确不配爱! 可是,为什么胸口那么的痛,痛到窒息,他仿佛听见心在胸膛破碎的声音,**的很绝望。 身下的马儿不安的走动,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他突然笑了,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曾颠倒众生的脸上充斥的满满是失意,唇畔的一丝笑无比脆弱,仿佛一碰它就会化作碎片。 莫笛月,我到底欠了你什么,怎么你死了,我还是忘不了。 他的心,再也不会有这么柔软的地方了...... 莫笛月紧闭着眼睛,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澄明,除此之外,却也有着浓浓的不舍蔓延在心间。 南宫煜啊,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如果可以,你还是找个更好的女子吧,我一定不会吃醋...... 0 134 重逢 一切发生的电闪雷鸣,莫笛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面对面的和叶枫坐在一起了。那匹发狂的马儿胡乱的往前方奔去,依稀能见到臀部上有银光闪烁。 “叶枫......” “姐,别担心。” 低沉的声音响起,莫笛月惊奇的发现,当中已经没有了冷意。 她跨坐在马上,却又是和叶枫面对面,少不得有些尴尬的姿势,但偏偏马儿向前奔的时候她若是不抱紧叶枫,整个人就会往后倾倒。 她把头微低着,从叶枫臂下的空隙看到了南宫弦,立刻是一惊,只这一眼,只一眼她就决定,今日就算是走投无路了,也不可能跟着他回到宫里去。 他的眼睛一向是喜欢半眯,他这样会有神秘感,当然也会更好看,但此刻,他的眼睛阴狠的看着两人,眼白的地方即使离得这么远也能看见红色,里头染尽了疯狂之色,三千青丝在空中凌乱的翻飞着,淡淡的金阳镀在他的脸上,就像一只追逐猎物直到天亮的吸血鬼。 很可怕。 可是这只吸血鬼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 身下的马儿中了他的暗器,也跑不了多久。 她们必须想个办法。 她微昂起头,唇上突然迎来的冰凉物体让她大脑瞬间空白,浑身僵硬到极,因为那迎面而来的是叶枫,的唇。 方才莫笛月的心思和考虑皆都落入了他的眼里,就这么轻易的做好了决定。 为了她,都值得。 她想躲开,眼神和他正面对上,发现的全是苦涩。 也没等她先躲开,叶枫已经离开了,伸手反转就把她正面坐好了,使得莫笛月不能再看。他的声音带着淡淡柔情,“姐,这该是叶枫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纤手被他指引的拉紧缰绳,莫笛月心里猛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身下马儿突然嘶鸣,两只前蹄再落在地上后,是比原先更快更猛烈的奔跑 她的后背一空,再回头看时,发丝乱了覆上她的眼睛,她甩甩头,眸子里登时只能看到一个身形,那人一袭雪白,定定的站在远处,手中握着的长剑横摆在胸前,闪出寒光,这是要只以一人之躯阻挡数十人马啊。 泪水几乎是立刻就奔腾的出了眼眶,“叶枫!” 声音没能得到回应,只看见他像鬼魅一般踩着凌波微步,移形换位,手中的长剑挥的笔直,数秒已经到了南宫弦眼前,那长剑忽然如一条丝帛缠上了南宫弦的腰...... 脸上的泪被风吹干,脸上巴巴的很难受,眼眶里却还是酸疼的难受,眼泪好像比赛一样,争先恐后的要赶紧奔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她已经不知道两人的结果是如何,她也不想知道。 脑子里嗡嗡的乱想,全是一些不着调的回忆,眼前的草木都变成虚影,摇来晃去的好不真实。 “啊————” 两眼清泪不断滑落,她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前路空旷,声音在四周不断的散开延长,无边的凄苦在她身周,为什么每到需要有人陪的时候,所有人却总是不在。 再往前好像是一道断崖,从她所在的位置能看得到悬崖下的景象,薄薄的雾气之下,隐约能知道那是一个村,有大片大片的田地,东方升起的太阳充盈了眸中,在高高的断崖上看十分美好,金色的边镀在天上,厚重的云彩也阻挡不住阳光,从黑沉沉的变为轻灵飘逸,悬崖峭壁上的日出是一场宏伟而壮观的奇迹...... 轻盈如燕的身体轻飘飘的被抛起,马儿没来的急嘶鸣一声已经落下断崖。 莫笛月感觉被抛在空中的那刻好像电影里面的慢动作,脑子里有无数的念头,面对着眼前熊熊燃烧了五十亿年的大星球,她第一次突兀的觉得自己渺,连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让她无法承受的悲剧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她吐了一口气,长久压抑着在胸口的闷痛顿时缓解,浑身轻松起来。 断崖之下有许多百姓都在耕耘,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高高的残桓断壁有一个女子。 此时此刻,无数的生命都在同时启程或者结束。 极速下降的时刻,莫笛月伸出手,五指张开对着已经升出的太阳,一轮金灿灿的朝阳就已经被她握在手中。 她想,她没有未来了。 南宫煜,此生莫笛月注定负你一片痴心。 一汪水在她眸中荡漾开来,流出了粼粼的波动,化出了淡淡的柔情,眼皮轻轻磕上,眼角滑出的两滴泪迅速的被风卷走,凝在了空气中,一头黑发飞扬,满天飞舞着绝殇。 就这样吧。 离悬崖不远处,一张苍白惊骇的脸望着一切,看着那身红衣毫不犹豫的跟随跳下,南宫弦有一刻的触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为什么莫笛月会选择南宫煜而拒绝他。 此刻他的情,他的爱,他的疯狂,他的痴缠,都无声的成了一场笑话! 爱是什么?爱是毫不犹豫,在爱人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 爱的越深就越为她心疼,疼到疼着她的疼,疼到奋不顾身。爱没有功利,不期回报自然流露,只有在危急的时刻才最能体验到爱的真切。 扪心自问,他不以后,之前现在是做不到毫不犹豫,做不到奋不顾身,也做不到不求回报。 他没有输给南宫煜,而是输给了爱,他的爱并不纯净,两者之间,他选择了自己,也许他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只有这刻才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在南宫煜跟随跳下的那刻,他才认清楚了自己。 他的确不配爱! 可是,为什么胸口那么的痛,痛到窒息,他仿佛听见心在胸膛破碎的声音,**的很绝望。 身下的马儿不安的走动,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他突然笑了,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曾颠倒众生的脸上充斥的满满是失意,唇畔的一丝笑无比脆弱,仿佛一碰它就会化作碎片,滚落进尘土。 莫笛月,我到底欠了你什么,怎么你死了,我还是忘不了。 他想,他的心,再也不会有这么柔软的地方了...... “陛下,他......” 他身后过来几个侍卫,紧紧的扣着浑身浴血已经昏迷的叶枫,有些不安的问着自己的主子。 南宫弦好像丝毫没有听见,兀自驾着马儿大喝一声,离开了这个地方。 莫笛月紧闭着眼睛,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澄明,除此之外,却也有着浓浓的不舍蔓延在心间。 南宫煜啊,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如果可以,你还是找个更好的女子吧,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吃醋的...... 莫笛月不敢睁眼,她怕看见身周的处境之后,心里好不容易出现的澄明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呼的风声中好像出现一声无奈的笑声,她蹙了蹙眉头,聆听了一会儿发现并无声音后,唇畔浮现一丝苦笑,怎么可能...... 她的念头刚确定,老天就好像非要和她作对似的,腰间缠上一只有力的臂膀,有只手伸到她面颊上轻轻捏了捏有些消瘦的两腮。 霍然睁眼,眼前的面容看着她有些责怪,捏着面颊的手臂放下,改为紧紧的抱她。 “宝宝,怎么不等等,又瘦了些呢......” 熟悉的呢喃在耳边响起,她无数个日夜的梦中都是这熟悉的声音,如今真的听到了,到有些反应不过来。 南宫煜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眼底却藏着一抹暗光,这边是断崖,方才站着的那块崖壁就好像悬空,他俩现在就像是从空中坠落,毫无支撑。 两人的发丝乱舞,很快就交织在一起,眼前清华如月的容颜,无辜眨眼的模样,火红艳丽的衣裳,紧抱自己的痴缠姿态,无一不是提醒着莫笛月,这个男人跟着她一起跳下来了。 眼眶突然酸痛起来,承受不住泪珠的重量,她轻声呜咽着,“你怎么也跳下来了......” 南宫煜手臂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心里心疼,却用更加轻快的声音跟她话,“好宝宝,好远就听见你的叫声了,吓得我赶紧来找你了,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你都跳下来了,我哪里还有自己一个人的道理,要不是当初学了千斤坠,还真追不上你,当初还觉得多余呢,如今还是要感谢这个技能。” “你个傻子。” “不,是俩傻子。” 两人好像不是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恐惧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分毫,莫笛月瞪着大眼嘴巴撅起来瞪他,很是不满的样子。 她眼里还有泪光闪烁着,映着朝阳格外潋滟,心念一动,低头就用冰冷的唇贴住了她的,就在她一愣神的期间,舌已经探入了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开始了攻城掠地。 他的舌带着火热的温度强势与她疯狂的纠缠,仿若要把她印入骨血一般。 “怕么?” “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宝宝乖......”他的胸膛轻轻振动,显然这句话取悦了他。 两人表情愉悦,默契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将要迎来的不是死亡,而是美好的未来一般...... 额,不知道为什么发不了题外话了,柒瞳在这里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这文到这里古代的地方就结了,接下来是现代部分哦,喜欢古代的亲亲们,可以把这章当做大结局了哦,不过这结局貌似不大好。。。 135 重回 “宝宝乖......”他的胸膛轻轻振动,显然这句话取悦了他。 两人表情愉悦,默契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将要迎来的不是死亡,而是美好的未来一般...... -----------------------------------我是下一剧情出现的分界线---------------------------------------- 阳光刺目,碧透的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远远的看去,就好像鱼鳞一般。 哗啦一声响,一道身影从水中浮了出来,四处张望。 “咳咳咳——” 莫笛月是被水呛醒的,原本晕沉沉的脑袋看见波光荡漾的水面变得清醒起来。 她怎么掉进水里了?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也不像自己掉下去的那块地方啊。 奋力的爬上了岸,莫笛月脱力的躺在地上,眼神虚浮的看着天空,这里是哪里呢? 莫笛月正想着的时候,高空上有一个影子飞过。 不是很大,但却很常见,却是让莫笛月瞪大了眼。 那那那那那那、那是飞机吧? 为什么这异时空会有飞机在? 回想当初的情景,好像是很正常的坠崖啊。 “南宫煜——” 莫笛月对着平静的湖面大喊。 难道南宫煜也掉到其他地方去了吗? “南宫煜————你在哪里?” “南宫煜——” 面前这个湖泊很大,看着有熟悉,但莫笛月没想那么多,直起身子又跳了下去,朝着不同的方向游来游去。 但莫笛月几乎把湖泊游遍,甚至是探到湖底去,也没有见到南宫煜。 “不在这里,难道掉到其他的地方去了?”莫笛月蹙起眉头,这种穿来穿去的情况,也太狗血了吧? 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歧幽朝女子身上穿的那种,这样走来走去,一定会很奇怪的。 南宫煜长的那么好看,一定会被人围观的。 她转头望了眼,登时被惊了,那那那、那不是自己的家吗?! 敢情自己是掉到家门口的湖泊里去了。 莫笛月当初还是有几个钱的,在华林买了一栋别墅,华林是一个别墅区,在一座高不高低也不低的山上,住在房子里若是晚上忘了关窗,将能看见山岚进来,云里雾里的,美丽至极。开车沿着环山公路向上就会发现,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每栋别墅相隔的距离不同,当初她还在时,距离自己房子不远的一栋别墅,那里还没有人住。 她努力直起身子,想要向前走去,但她在水里游了许久,身子虚脱的很,站起来没走两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海蓝色蕾丝质地的窗帘拉开了些,随着落地窗外吹来的微风轻轻摇摆着,撕裂的纹路里挤满了热乎乎的阳光,风稍微大一些时便把光的味道卷进了屋子里,微醺的气息将屋子里的一丝低沉吞噬干净。 莫笛月恍惚间,好像有一双干燥的掌心柔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轻叹就这样被轻轻推开去,而梦境顺着掌心的纹路细细铺展,无知无觉的将人笼罩。 梦里时光绵长,空气清凉,少年时期的南宫煜牵着自己的手,神色带笑,眼睛黑而明亮,细细的游出好似可以亘古不变的坚定。 风从高处吹乱了两人洁白的校服边角,拂过了脚上那双翻遍s城的大街巷才找到的那双美美的帆布鞋。 “铭希哥哥......”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梦里出现,那些琐碎的场景真真切切的再现在脑海,这些,已经许久没有想起过了。 “洛铭希......洛铭希......” “对不起......” 床上女孩从声的呢喃逐渐变成呼喊,最后一句对不起声音放轻,听起来局促难过,她的眉头也不安的蹙起,本来平放在床上的手指也紧紧的攥住了洁白的床单,而她的声音,也引起了站在一旁男人的注意。 他皱了皱眉,伸手把她几近刺进掌心的手指抚平,拉了拉床单,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到阳台外的精致靠椅上坐下,阳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仿若从太阳下来的天神一样璀璨,一双眼转向被窗帘挡住的内室,好像能通过那些撕裂的纹路看透什么。 床上的女孩忽然睁了睁眼,灼热的白光铺天盖地的层叠在视网膜上,微微侧头,就能透过摇摆的窗帘看见巨大落地窗外浮在天空的浅白色云朵。 莫笛月脑袋有些微疼,她抬起手指使劲的揉了揉剧烈跳动的太阳穴,环视了一圈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间干净利索的屋子,藕荷色印花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壁画,地板上铺垫一条白色的兔毛地毯,阳光自窗帘星星的洒在上面,看起来温暖天真,角落里的空气净化器传出了微弱的风声。 而自己,躺在了一张巨大柔软的真皮床上,盖着一条轻薄温暖的蚕丝被,最重要的是,莫笛月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就这么一条蚕丝被。 那一瞬间,莫笛月感觉自己的道德底线在无限制的下跌,这是穿越回现代了,要是在古代,她早就被拉去浸猪笼了。 但现在该想的可不是这个,莫笛月慌慌张张掀开被子,目光审视般的检查自己,急的脸颊通红。 身上没有吻痕,身子也没什么异样,还好,还好...... 莫笛月发现自己没事后,就呵呵傻笑了一下,呆呆的裹在被子里发了一会儿呆,细细的思索了一遍事情的来来回回,这才发现床头柜上叠放着一套女士内衣裤,纯白色,蕾丝花边的那种,内衣裤下面还压着一套浅粉的运动服,看上去有像大码童装。 没有什么犹豫的,莫笛月果断的把那套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拖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就往明媚的阳台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深色西裤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在给一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植物浇水,阳光斑斓的投射在花洒流出来的水花上,看上去清新温暖。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那男人回头看了看她,眼里出了一种考究的情绪,头,“这衣服倒是挺适合你的。” 眼前是一张干净阳光的脸,他站在午后绝好的阳光下,紧致的五官展露无疑,薄唇微微抿着,勾勒出了一抹笑意。 他见莫笛月不话,将花洒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突然弯腰把脑袋凑近她的眼前,“本少爷问你,你是演员?” 莫笛月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怔了怔,眉头一蹙,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撇向还在兀自滴出水的花洒,想到可能是自己那套古装引起的误会,摇了摇头,看着情形应该是面前的男人救了自己,张嘴想问问自己晕过去之后的事,对着这样一个陌生男人又不知从何开口。 那男人看她往后退有些不满,却看出她心中所想,随意在一旁的白色雕花椅子坐下,长腿一勾,叠在了另一条腿上。 “本少爷回家的时候见你穿着奇特,又晕倒在地上,就顺路带你回来了,衣服嘛,是家里阿姨给你换的。” 他一段话顿时让莫笛月松了松眉头,面对面跟一个看过自己**和没看过自己**的人起话来,区别是很大的。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她转身面向阳台,空旷的绿色草地散发出淡淡的泥土跟阳光的味道,若此时是夜晚,景色定又是另一番,她目光被远处的那幢欧式的白色别墅吸引,静静的思索了一阵。 这男人衣着气质看起来都绝不是一般人,一举一动虽然随意,却是透着股贵气,与其是有钱人,倒更想那个大家族的公子,两人又素不相识的,根本没必要骗人。 想到这她嘴角噙了抹笑,回头看他,礼貌的询问: “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不是对她冷静的态度,好像更多是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岁的女孩子居然不认识自己,过了半晌,他才闷闷的报了自己的名字, “......顾延。” “好的,顾先生,这次的事真的很感谢你,但我现在有事急着要赶回家,你若是方便,就留个电话给我,以后我会联系你的。” 本来郁闷着的顾延顿时转了个脸色,他就嘛,现在十**岁的姑娘哪个不追星,就算不追星,那也不可能不认识他的。 眼前这丫头只是脑子转的快,变着法来要他的电话号码罢了,要不然这种情况下,不都是应该她把电话号码给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他本来像闻了臭袜子的脸色立刻转成一副傲娇样子,眼角挑了挑,手指着落地窗,“电话就不用了,你要回家从那边出去就行。” “哦,好,谢谢。”莫笛月倒是没多想什么,抬腿就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顾延本以为她一定会找理由留在这里,哪里知道她这么干脆的就要走,顿时不高兴了,“诶等等......” 136 重回(2) 想到这里,他本来像闻了臭袜子的脸色立刻转成一副傲娇样子,眼角挑了挑,手指着落地窗,“电话就不用了,你要回家从那边出去就行。⊥頂點說,..” “哦,那好吧,还是谢谢你。”莫笛月倒是没多想什么,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的,而自己现在又身无分文,一时倒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便抬腿就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顾延本以为她一定会找理由留在这里,哪里知道她这么干脆的就要走,顿时不高兴了,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身后,“诶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莫笛月微微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神略有迷惘。 顾延定定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纠结了半天,忽然想到什么,勾唇一笑,“姑娘,有没有兴趣来做我的助理?” 能和洛铭希有关系,他对这可是很有兴趣。 莫笛月下意识就是回绝,却不想他又了句补充,“恰好还有个位置空出来。” 她这时候正好缺了工作,其他的也还可以慢慢的置办,现下这个机会,莫笛月仔细的看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什么。 但是什么也没有。 要他是想利用自己,这想法莫笛月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现在身无分文的又是谁都不认识,有什么利用价值。 可能,人家真的就是刚好缺了这么一个助理。 于是,莫笛月又被馅饼砸中,成了风靡万千少女顾延大明星手下的助理,而这位风靡万千少女的顾延大明星,就成了给莫笛月发工资的第一个老板。 顾延之后知道了莫笛月是真的没有手机后,不禁对她这个怪胎无语了半天,在这个网络技术发达的时代居然有人没手机。 在这莫笛月很无奈,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到古代旅行了一次吧,这样恐怕会被当成疯子的。 顾延是顾氏企业老板的独子,顾氏不算,至少在她所在的s市,是个根基稳固的大企业。 顾延喜欢从事演艺事业,顾延的爸爸拗不过他,看自己还年轻,暂时不需要他回来接班事业,也就允了他,只不过时不时会召他回家,跟着自己学习学习经验,毕竟这公司,最后也还是要交到顾延手里。 跟了他几天后,莫笛月也算是明白了这份工作,顾延身边五六个助理,她这个对业务刚刚熟悉的新人还算被照顾,每天无所事事的跟着他,帮他端茶倒水,一天也就全过去了。 每天顾延都会伸手拍拍她的头,笑眯眯的对她,“二啊,你今天辛苦了啊。” 关于二这个称号,莫笛月是满满的气愤,别人给他端茶倒水就是刘,美,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二。 顾延的理由特别简单,莫二有时候跟他开玩笑奉承的样子让他一下就想起了电视剧里的店二,这个名字很称她。 再怎么抱怨,也改变不了这人是自己老板的事实,莫笛月别的到没什么,就怕他提扣工资的事。 要在现代活下去,还要找到南宫煜,钱那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有工作,日子就还是要长远的过下去。 莫笛月找到别墅的备用钥匙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眼也不眨的把别墅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本来是要把别墅一齐卖了重新租个房子的,顾延,你如果敢卖了房子,为了就近照顾,那就住到他家,这样更加方便。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卖房子,但莫笛月自觉的认为住他家是大大的不妥,就留下了房子。 她买了一台新的电脑,除了上班和在外面找南宫煜,其他时间都是泡在网上,看看有没有哪个地方发现古代人的消息。 可网上消息那么多,也无异于是海底捞针。 所以莫笛月盘算着要怎么样去发寻人启事,每一种又要多少钱,她要赶紧找到南宫煜。 可她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在二十天后就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是一个上午,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二啊,今天我要谈个很重要的合作,你能不能抱抱我给我加油啊。” 不过是顾延在演艺公司的续约,他却还是忍不住耍嘴皮子,莫笛月在一边按着电梯道:“嗯嗯,大老板,你加油。” “我二,你这也太敷衍我啊。” “哪儿敢敷衍你啊。”莫笛月忍不住抿唇,在这个四处花痴泛滥的地带,她恐怕只要越矩一步,就要被他的粉丝撕了。 顾延签的是安宁国际,在国际也是有名气的,这里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花痴的都是些公司员工,但花痴归花痴,工作却都还是井井有条,并没有发生在外面只要顾延一现身就出现堵车堵船堵飞机的情况。 “你这不是敷衍还是什么,不行,为了补偿,今天晚饭你请了。” 六部电梯上上下下,莫笛月面前的电梯也开了。 “好了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莫笛月瞥了他一眼,自己现在可攒着钱,哪有闲钱请他吃饭。 叮一声,莫笛月按下楼层键时,对面电梯正好打开。 “呀是他,是他,好帅啊” 里面走出一个身姿玉立的人,在两个黑衣保卫的簇拥下走出来,一身气质风华无双,独领众人。 他走过的地方,见到他的人都在问好,剩下的都捧着脸傻傻的发着花痴。 莫笛月本没想去看,可电梯快合上时,那人正好经过,白皙如玉的侧面一闪而过,莫笛月顿时呆住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可莫笛月还在回想着刚才那一个霎那。 心砰的一跳,她赶紧按停电梯,身子已经如箭跑了出去。 “喂,莫二你去哪里?”顾延也是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讹她请自己吃饭的事,见她突然跑了,也是立刻就追了上去。 顾延在身后喊着,莫笛月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着,她此时听不见任何声音,她要去追刚才那个背影,跑到大堂时,门外那人惊为天人的俊美面容,落入她的眼底。 是南宫煜!真的是南宫煜! “南宫煜!” 莫笛月立即追出去,可他却已经上了一辆车。 “南宫煜南宫煜!你别走啊”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莫笛月拼命跑着去追赶那辆轿车。 她终于找到他了! “南宫煜!” 前方行驶的车里,司机看着后视镜中一直在后面追的身影,道:“洛总,后面有人在追,要不要停下来?” 车中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眼眸淡淡抬起,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眼神无波无澜地收了回来,声调清冷, “继续开。” “是。洛总。”司机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莫笛月在后面不断的呼喊,可车子的速度 没有减慢,反而越来越快,她扬起手,大声喊道: “南宫煜!我是月儿啊!” 啪的一声,跑得太急,莫笛月摔在了地上。 而那辆车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白皙的手腕上擦破了皮,流出了血,莫笛月也不觉得痛,她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只是有些伤心和失落,为什么不停车?难道那个人不是南宫煜么? “二,你怎么跑的那么快,没事吧?”顾延追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莫笛月。 她摇一摇头,只是目光看着南宫煜离开的方向。 将她扶起来,顾延看着神情奇怪的莫笛月,问道:“你刚才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 “哦。”莫笛月回过神来,看着他担忧的样子,道:“刚才我看见一个偷偷东西,想要抓住他。” “偷?”顾延拉着她往自己的车那边走,扬了扬眉:“行啊你,你是我的助理,怎么还顾着抓偷?他又不是偷了我的东西!你可比警察敬职多了啊! 顾延转头看了一眼还不在状态的莫笛月,又见四周多了人开始打量他,连忙加快了脚步:“看你刚才跑的那个焦急,我还以为你是遇见了暗恋了十年的对象,赶紧去追呢。” 莫笛月吐吐舌头,不再话。 南宫煜是她的夫君,才不是什么暗恋对象呢。 顾延拉她坐回了车里,拿出医药箱帮她把手上了药,长长的睫毛遮了眼睛,刚才那里是偷,那根本就是安宁的总裁。 却不知为何莫二喊着南宫煜。 第二天一早,莫笛月就跟顾延请了假,蹲守在安宁的对面。 阳光有些强烈,让人觉得有些闷热,莫笛月擦了擦额头流下来的汗,喝了一口随身带着得到水,又聚精会神看着对面出入的人。 她要确认一下,昨天看见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南宫煜。 是南宫煜!真的是他! 莫笛月站在原地,看着南宫煜俊帅的玉颜如玉清泠,深邃的凤眸在看着别人时依旧带着淡淡的感觉。 在他的三尺之内经过的人,都下意识的避开,和在古代一样,他的气场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仰望。 现在的南宫煜头发剪短了,黑色的碎发吹出了好看的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完美无缺的脸,毫无遮掩修饰的露在人前,丝毫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一身黑色的西装贴合的展现出他修长挺拔的完美身姿,以前南宫煜穿着古代宽松的衣衫,身姿虽然也难掩风华,可好身材却没现在这样凸显出来。 两条大长腿,简直能令那些长腿欧巴都变短腿。 他侧首听着旁边人的话,容颜沉静,阳光洒落在给他的身上,都仿佛成了一道绝佳的风景。 这是她的南宫煜,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这么冷静淡然的南宫煜。 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会被他的魅力吸引。 时隔一个多月,她终于找到了。 似乎察觉到这边激动的视线,南宫煜淡淡的抬起眼皮,朝着她望过来。 等了很久,在明玉珑以为那人不会出现的时候,才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金泰门口。 不是她昨天追的那辆啊,明玉珑的视线才要移开时,里面走出一个人,让她的视线顿住。 只是侧脸就已经足够让很多人看呆了,旁边有人跟他话,他微微转过脸来,整个面容顿时跃入明玉珑的视线中—— 137 图谋不轨 第二天一早,莫笛月就跟顾延请了假,蹲守在安宁的对面。 阳光有些强烈,让人觉得有些闷热,莫笛月擦了擦额头流下来的汗,喝了一口随身带着得水,又聚精会神看着对面出入的人。 她要确认一下,昨天看见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南宫煜。 安宁是s市最大的演艺公司,时不时会看见几个熟面孔在门前闪过,但这也完全不能吸引莫笛月,她的注意力是完全放在找人这件事上了。 是南宫煜!真的是他! 莫笛月站在原地,看着南宫煜俊帅的玉颜如玉清泠,深邃的凤眸在看着别人时依旧带着淡淡的感觉。 在他的三尺之内经过的人,都下意识的避开,和在古代一样,他的气场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仰望。 现在的南宫煜头发剪短了,黑色的碎发吹出了好看的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完美无缺的脸,毫无遮掩修饰的露在人前,丝毫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一身黑色的西装贴合的展现出他修长挺拔的完美身姿,以前南宫煜穿着古代宽松的衣衫,身姿虽然也难掩风华,可好身材却没现在 这样凸显出来。 两条大长腿,简直能令那些长腿欧巴都变短腿。 他侧首听着旁边人的话,容颜沉静,阳光洒落在给他的身上,都仿佛成了一道绝佳的风景。 这是她的南宫煜,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这么冷静淡然的南宫煜。 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会被他的魅力吸引。 时隔一个多月,她终于找到了。 似乎察觉到这边的目光,南宫煜淡淡的抬起眼皮,朝着她望了过来。 莫笛月心里一紧,不自觉的抬手捋了一下头发,嘴角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她心底做了场激烈斗争,可是,南宫煜只是这么扫了一眼,目光顿了顿,再移开时就好似没有看见一样。 莫笛月心底一颤,手指紧紧的握成拳,这一次,他一定看见自己了,为何还是︽︽︽︽,<div style="margin:p 0 p 0">不认识的模样?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进大厦了,莫笛月终于回过神来,追了上去,“南宫煜南宫煜!” 他不喊她没关系,她喊他。 莫笛月的声音很大,引了很多人的侧目。 在南宫煜身边的男人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莫笛月,“洛总,那好像是在叫你。” 闻言,南宫煜拧拧眉抬眸看去,果然就见莫笛月正朝他笑着挥手,是昨天在车后面追他的女孩子。 “我不认识她。” 那边莫笛月跑近,看着久违的亲亲相公,“南宫煜,我终于找到你了!” 情难自禁,莫笛月就要去扑他,太突然的重逢,让她都没有留意到南宫煜脸上过于反常的表情。 “姐,你不能过去。” 旁边的保安无须示意,就已经及时将莫笛月拦下。 而他们还没碰到莫笛月,就被她一个过肩摔砰的摔到了地上,笑话,打不过南宫弦,还打不过一个的保安么。 谁也不能阻止她过去找南宫煜! “南宫煜——” 唰的,前面有出现几个人齐齐拦住。 “你们让开。”莫笛月蹙眉,朝着后面的南宫煜喊着他的名字。 南宫煜转回头像没看见她似的,挺拔的身影往大厦内而去,却扔下一句话道:“这位姐,你认错人了。” 原本设想的欢喜重聚,竟变成了他疏远的一句“认错人了”。 莫笛月推开眼前挡住的保安,追上去拦在他前头直直看着他,“南宫煜,你不要和我开玩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可她面前的南宫煜,却没有丝毫反应,视线在她面容上认真的停留了三秒,唇角冷漠的勾起,道:“不认识。” 莫笛月脑中充血,几乎要晕过去,“南宫煜,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可南宫煜看她一眼,就转身径自走进安宁大厦。 第一次被南宫煜这样无视,莫笛月颇受打击的呆住了,那双总是带了深情凝视她的凤眸,在看着她的时候,只有陌生和疏远。 她与他如此亲密,如此熟悉,他的表情,神态,她都能感受得到。 他是真的不认识她了! 她没有认错人,可是她的南宫煜为什么不认识她了呢…… 作为s市的繁华地带,安宁前总有不少的人来来往往。 刚才那一幕许多人都看见,此时有些人望着呆站在那里的莫笛月不仅窃窃私语着。 “你看,又来了一个花痴洛总的女孩,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啊?” “那可数不清咯,洛总人长得那么帅,喜欢他的人实在是数不过来。” 洛总…… 那明明是南宫煜啊,怎么是洛总呢,虽然发型变了,服饰变了,可他的相貌他的气质都没有变,那就是南宫煜,怎么会是什么洛总呢? 莫笛月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什么拽住旁边的一个保安,问道:“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 “噗,姑娘你连那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扑上去啊。”保安啼笑皆非道:“那是安宁国际的总裁洛铭希,咱们s市第一钻石单身汉,喜欢他的女孩子可不要太多哦。” 洛铭希…… 久违记忆的名字突然闯入脑海,莫笛月一时胸闷,在古代是南宫煜,在现代又变回洛铭希了吗?可是,那都是同一个人啊,为什么穿越了都还记得她,现在却不记得了呢? “姑娘啊,你不要觉得自己长的漂亮就可以让洛总喜欢你,每天来这里追我们洛总的女孩子真的太多了,可大多都是连这个门都进不去的。” 莫笛月应了声,果然,以南宫煜的长相,到了现代也是情敌一大堆。 皱了皱秀气的眉,莫笛月朝保安乖巧的笑了声,问道,“大哥,那您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吗?” “你?”保安被她的话的愣住了。 “对啊大哥,你们洛总真的很像我要找的人,求您帮帮我吧!” 现代装束的莫笛月,长相俏丽甜美,尤其是一双透彻水汪汪的眼睛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好吧好吧,姑娘,你要是想见洛总,最方便的当然就是去做安宁公司的职员啦。不过,那可是大公司,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在同一个公司,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莫笛月惊喜道:“那现在安宁公司在招什么?” 八天之后。 安宁公司的茶水间中,莫笛月正为楼上在谈话的几位宾客冲咖啡。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天莫笛月就找顾延辞了职,第二天就跑来安宁面试,第三天她就光荣的成为了安宁公司的打杂妹。 对于她的突然离职,顾延开始死活不愿意,也很想不通,有他那么好的老板在,居然有人会辞职走掉。 不过还是拗不过莫笛月,只能让她走了,如果让他看见莫笛月此时做的是打杂妹这种活,应该会更加想不通。 莫笛月现在要的可不是钱了,既然找到了南宫煜,就要早早的把他的脑袋敲醒了才好。 好在莫笛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以她那个伪高中学历,原本安宁公司是进不来的,只是这个专门管茶水、打杂的妹,在急着辞职,那个保安刚好认识她,所以就介绍了过来,反正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莫笛月这才有机会进来。 原本她想着进了同一个公司,她一定有更多机会可以见到南宫煜。 可她都已经进来五天了,南宫煜虽然也是天天来上班,可想要见到他却还没什么机会。 这几天她也打听清楚了,南宫煜现在的名字叫洛铭希,前些年洛家父母出国环游,这才让洛铭希从美国回来,接手自家公司。 本来听洛家少爷消失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却和原先的纨绔有了天差地别,大伙都认为让他接手公司也起不了什么风浪,谁知道自从洛铭希接手后,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三年之内让安宁演艺公司直接跃上了国际。 他的一举一动备受人关注,凡事听过洛铭希事迹的人无不赞叹,可莫笛月却很惆怅。 三年前?那不就是01年? 难道他真的不是南宫煜么? 在看了洛铭希的资料之后,莫笛月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但他跟南宫煜是那么的像。 不只是相貌,就连气质也是如出一辙的,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那么相似。 现在这个情况,她甚至不能确定这个洛铭希到底是不是那个时候经常带她一起上学下学的大哥哥了。 就在莫笛月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远远的叫她:“那边的妹,洛总想要一杯黑咖啡,你快泡好了送过去。” 莫笛月记得她,那是洛铭希身边的秘书。 听现在洛铭希正与人谈合约的事情,让他身边的秘书也过去了,否则给他泡咖啡的事情,哪里能轮得到她这个的打杂妹。 莫笛月实在是太惊喜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心情欢呼雀跃着,莫笛月连忙去泡了咖啡就去见洛铭希了。 终于要见到活的了,还怕没机会扒他的衣服么? 叩叩叩—— 莫笛月端着咖啡收拾好激动的心情敲着门。 不一会里面就传出“进来”两个字,声音清朗,跟南宫煜的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嘛。 走进去,洛铭希此时正低头看着文件。 莫笛月将咖啡轻轻放在桌子上:“洛总,你的咖啡。” 他却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你可以出去了。” 满怀期待的进来,竟然连脸都没看上一眼。 好在莫笛月这会进来是图谋不轨,望了眼低头认真办公的洛铭希。 他的样子很认真,正在看着一份文件。 138 讨厌的女人 走进去,洛铭希此时正低头看着文件。 莫笛月将咖啡轻轻放在桌子上:“洛总,你的咖啡。” 他却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你可以出去了。” 满怀期待的进来,竟然连脸都没看上一眼。 好在莫笛月这会进来是图谋不轨,望了眼低头认真办公的洛铭希。 他的样子很认真,正在看着一份文件。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高挺如雪山的鼻梁,双眸垂下,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随着眼睛眨动。 白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之上,规规矩矩的折成三圈,贝壳扣一粒粒扣好,一直到漂亮的脖子,一丝不乱,却透着禁欲般的清冷气息。 遮这么严实做什么?害她都不能看到! 莫笛月悄悄绕到了桌子旁边,站好了方位,瞅准了时机,莫笛月猛地一扑就撞到了洛铭希的怀中,一双手还在不断扯着他的领子。 洛铭希被她突然的动作怔然一下,没想到居然能有人靠近他而不让他察觉到,甚至还抓着自己的领子一副要扒他衣服的举动。 他一把抓住打算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唇畔冷勾起一丝嘲讽,眸光沉沉的带着丝寒意,“你要干什么?” 莫笛月才不会傻傻的回答,她要是要把他的衣服扒了,看看锁骨旁有没有痣,他一定会马上把她赶出去吧。 莫笛月使劲的挣扎扯动,总算把他的领口扯开了一,好,再扯开一,就能看见了。 可是洛铭希忽然加大了力气,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还把身子往后靠了些,勾唇角的**都没有了,“女人,在投怀送抱之前,你应该懂得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嗯?” 他的语气很冷,直面扑来的寒气冻的莫笛月生生在大夏天打了个寒颤,身子浑然僵硬,但在目光触及那颗的黑痣时,心里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他是南宫煜! 他就是南宫煜!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认识自己%∏%∏%∏%∏,<div style="margin:p 0 p 0">了,但他的外貌气质,甚至连身上的痣都是一样的,他一定是南宫煜! “还要我把你直接扔出去吗?!” 莫笛月痴痴的看着他已经浮现怒意的面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委屈。 这段时间为了找南宫煜她心里的压力其实很大,好不容易找到了,却不认识,还被当成了疯子花痴一样,还用这么凶的语气和她话! 越想越委屈,莫笛月哇的一声就哭了,不管不顾直直冲到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臭南宫煜,你竟然不认识我,我要休夫,我要休夫!” 洛铭希被她抱住,想要推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的哭声,原本不快的感觉却突然消失,反而心里还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着。 他究竟是怎么了…… 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哭,怎么会心里不舒服呢。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莫笛月,是你的娘子啊!”莫笛月眼睛红红的,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娘子......这么复古的老婆称谓啊。 不过她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是她老婆的女人。 南宫煜看着她的脸,突然认真道:“我记得你。” “真的?!”明玉珑惊喜。 下一秒,南宫煜推开了她站起来,走到另一边的椅子缓缓地坐下,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慢慢地道: “我记得你追过我的车,而且八天前,你在安宁的楼下还想扑我。” 原来是记起这个事。 莫笛月急道:“你就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了么?在歧幽国,你是南宫煜啊,歧幽朝的王爷,我是莫笛月,将军府的姐,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你还没给他取名字呢,我们是因为南宫弦......” “什么歧幽朝将军府的,我一记忆都没有,还有现在都是现代了可不是古代,不要看多了穿越电视剧就脑补过度,你现在看起来也就十七岁不到,我们认识四年,那当初你才十三岁,在法律上,你还算是**。” 额…… 莫笛月一噎,他对现代的东西掌握的太快了吧。 “我没有脑补什么,南宫煜……你仔细想一想啊,叶枫,南宫弦,落云他们,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怎么会一都不记得了呢?” 莫笛月急切的想要他相信,可自己也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太天方夜谭了一些,越发着急。 她素来冷静,可面对结发伴白首的人忘记自己,心情就格外急切。 “不想马上被辞退,就立刻出去!” 看他的面容愈发的冷漠,莫笛月心里的委屈就像是海潮一样拍打而来,沉重的让心都有些透不过气,她不管不顾,又跳起来到他怀里,死死抱着精瘦的腰身不撒手。 洛铭希的下巴被她软软的发丝磨蹭着,忽然就有些触动,目光都变得柔软了些,把她推开的动作也就慢了一拍,这种感觉,好像什么时候有过呢。 没等他想清楚是什么时候,怀里的莫笛月就已经被一股大力拉起,洛铭希抬眸,有些不悦。 沈蓉一进办公室就见有个女人坐在洛铭希的腿上,几乎是瞬间就气的没了理智,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沉的厉害,踩着高跟鞋几步走上前扯着莫笛月就把她拉了起来。 莫笛月踉跄几步,抬头就不悦的看向面前的女人,“你干什么!” 她的话理直气壮的,沈蓉看着眼前靓丽的女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见到她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之后,画了浓浓眼线的眼里露出一股轻视。 “铭希,又有姑娘来给你告白?就你这姿色,就想要来勾引洛铭希?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沈蓉目光转到她脸上,看清了她的容貌后心里嫉妒,十分不高兴。 “南宫煜,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以前的记忆总能找回来的。” 沈蓉被无视,忽然冷笑一声,“姑娘功课做的很足嘛!还知道铭希失忆过,你是不是觉得他人帅有钱,就想打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你!你休想!” 莫笛月本来已经转身要走了,虽然不甘心,但再留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这会听她这样,立刻回头张口就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他本来就是我的相公,打歪主意的人不是我是你!” 洛铭希的视线跟她对上,眼里有一股异样的光彩在流动,唇畔再不见之前的嘲讽,却带着思量,他的确不记得以前的事。 沈蓉眼里浮现一股怒气,二话不直接上前一步一个巴掌甩到了莫笛月脸上。 莫笛月猝不及防,被她打的脸一偏,身子又立刻失去重心,被她推的一屁股摔倒在地。 洛铭希一顿,就要走过去,谁知道沈蓉忽然贴上去,“铭希,你不要管她,你看她都敢欺负我。” 莫笛月头发乱了,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一个掌印,在抬头见两人的亲密姿态时,眼睛瞪圆,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洛铭希也是一瞬,身子很快的错开她,见地上莫笛月震惊受伤的模样,心里猛然一抽,疼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几步上前,微蹲伸手就要把她拉起来,却不想另一双手比他更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莫二!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饱含怒气的声音从头传来,莫笛月不用抬头都知道谁来了,给什么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的头窝在顾延怀里,已经是泪眼朦胧了,刚才洛铭希眼里的那丝心疼,简直就是她起死回生的良药。 她是难过的狠了,从来没想过南宫煜身边会有除了她以外还能近身的女人,她挣扎了两下想要下来,却不想顾延手劲大的吓人,身子一动反倒被抱得更紧了。 她现在,可是在南宫煜面前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啊! “顾延?铭希,她到底是谁?”那个讨厌的女人又在话了,莫笛月这样想着。 “公司新进的妹。”洛铭希站直,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眼光却是看着莫笛月的。 感觉抱着自己的手劲变大,背后的目光又让人不得忽视,莫笛月瑟缩了一下,这一个动作只有和她紧贴的顾延知道,身上的怒意一收,瞪了眼沈蓉,就带着莫笛月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铭希,就她那样还进我们安宁?”沈蓉不屑,就这么个东西,还敢来跟她抢洛铭希?“把她开除吧,反正要进我们安宁的人多了去了。” 她的话才一落,洛铭希的冷脸又冷了一分,“我讨厌别人对公司指手画脚。” 见他冷了脸,沈蓉也不敢再造次,安静的不话,静静的等了几分钟,就退了出去。 洛铭希走到窗边,眼睛不受控制的就盯在了楼下,心里有些闷。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居然一下扰乱了他的心绪。 这边,顾延让莫笛月坐进车里,自己坐她身边,就开始瞪着她,“莫二!你出息啊你!放着好好的明星助理不做非要跑到安宁去当妹!”顾延见她垂头靠在车窗上,头发挡了半边脸也看不见表情,于是深呼了一口气,“现在你非得给我个理由不可!” 这次要不是回安宁有事刚好看见这一幕,她还不被沈蓉欺负死! “......” 文跟快要完结了,所以这种情况不会很久,大概下章就会和好了 139 醉了 她的话才一落,洛铭希的冷脸又冷了一分,“我讨厌别人对公司指手画脚。↑頂點小說,” 见他冷了脸,沈蓉也不敢再造次,安静的不说话,静静的等了几分钟,就退了出去。 洛铭希走到窗边,眼睛不受控制的就盯在了楼下,已开始亮起的霓虹灯一闪一烁,心里有些闷。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居然一下扰乱了他的心绪。 这边,顾延把莫笛月扔进车后座,自己坐她身边,就开始瞪着她,半天,说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莫小二!你出息啊你!放着好好的明星助理不做非要跑到安宁去当小妹!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顾延见她垂头靠在车窗上,头发挡了半边脸也看不见表情,于是深呼了一口气,“现在你非得给我个理由不可!” 这次要不是回安宁有事刚好看见这一幕,她还不被沈蓉欺负死! “......” 莫笛月不做声,顾延咬牙,强硬的摁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对着自己,本来的怒火满腔顿时被浇灭,“小二......你哭什么!” 他声音有些烦躁,手指却迅速的帮她把眼睑上的泪珠擦干,捧住她的脸,迫使眼睛对着自己。 莫笛月吸了吸鼻子,湿漉漉的眼睛垂着,声音带着鼻音,“我不想说!” 那些事,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说。 顾延紧盯着她,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想他堂堂顾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女人这么对待。 过了半晌,狭小的车内气氛依旧凝结,坐在前面的司机都觉得僵硬了身子,定定的用手抓着方向盘,莫笛月止住了眼泪,身子被他按着,眼睛就盯着顾延洁白的衬衫领口一动不动,忽然又觉得尴尬极了。 顾延叹口气,有些咬牙,忽然松了一只手伸出修长的食指弹了弹莫笛月的额头,故作轻松道,“你不说就不说,但是作为今天的报酬我可不能不要。” “什,么报酬?”莫笛月打了一个嗝儿,湿漉漉的眼睛却抬起来跟他对视。 “上次就让你请我吃饭,拖到现在还没实行,这次便宜了你,一块算了!” “噢,那好吧。” 反正她也找到了南宫煜,存着的钱自己用还是绰绰有余的。 南宫煜,莫笛月眸色黯了黯,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失忆会这么彻底吗?连最爱的人也会忘了,还帮着别的女人欺负她。 在莫笛月心里,毫无疑问自己就是南宫煜最爱的人,而他没有帮着自己,就是在帮着那个女人欺负自己。 “小二,我知道自己帅,但是一直盯着我也会害羞的。”顾延放开手,正了脸看着前方。 莫笛月的气氛一下被捣乱,眨了眨眼恢复了清明,意识他说了什么才无语的道,“顾延......” 顾延看了她一眼,精致如玉的五官,好看的像蕴着淡淡浅光,“好,知道你饿了,这就走。” 他说完,前头的司机就启动车子,缓缓的开离昏暗的停车场,莫笛月翻了翻白眼,“你知道这世界上最难的算术题是什么吗?”就是求你的脸部面积! 顾延故意高深莫测,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是求我到底有多帅?” “......”莫笛月彻底无语,相处这么久,这人的性格还不知道吗,傲娇又自恋,她想她错了,“不,应该是求打你多少顿你才能不这么自恋。” 到了地方莫笛月才知道,原来这个家伙是早有预谋的。 酒店此时正在举办法兰西美食节,据说请来的都是顶级名厨,食材也是当天空运到s市,就连侍者都是从这家酒店在巴黎的分店调过来的,说是务求让顾客体验地道的法式风情。 美食节期间,酒店的五十二楼观景餐厅二十四小时开放,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来,恐怕这里都是座无虚席。 顾延带她直升五十二楼,莫笛月暗暗打量四周,非常不愉快的想着,这里看起来就好贵好吗?难道跟大少爷吃一顿饭,她就要把卡刷爆。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存在了一瞬,在走进五十二楼时,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好美。 五十二楼的高度,凌驾与尘嚣之上,往常那些需要费力仰望的摩天大楼,此时在夜晚的渲染下就像一个个精致的小玩具,亮着星辰似的点点灯光,错落有致的展示在你面前,马路上奔驰的车尾,宛若最盛大的流星雨,拖着长长的迤逦光尾,在其间穿梭。 “少爷。”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莫笛月暂时不看那些外景,有些惊愕的见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弓腰毕恭毕敬的对着顾延。 “嗯,去包房。” 这时候的顾延看起来特别有范儿,不怒自威的气势是从内而发。 莫笛月还想看那些夜景,但人已经走进包房了,所以在坐上座位时,她还在腹诽着。 可她没想到,原来包房也能看见夜景的,不止如此,包间的方向,正对着横穿s市的兰江,江景夜景相辉,比大厅的还要好看。 莫笛月目不转睛的看着玻璃外头,顾延已经开始点餐了,侍者是法国人,菜单也是法语,他的一口流利的法语,听起来很好听。 顾延点完菜,合上菜单递给侍者,很显然的你请客,当然就是我来点菜的架势。 窗外砰砰砰的几声,一颗颗烟花绽放,星光璀璨,焰火久久不散,满天的星光飞舞,将今晚的夜空点缀的更加美丽。 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外头怎么会放这么多的焰火? 见她出神,顾延得逞的笑笑,用长指轻轻叩击桌面,“小二,回神了!” 莫笛月吐吐舌头,拿起餐具开始用餐。 号称s市一绝的酒店,味道果然非凡,桌上的到到美味别具特色,地地道道的餐餐盛宴。 她不是专业的美食家,也不会太详细的内容,只觉得桌子上的菜,都值得用一百个好吃来形容。 两人吃完饭,顾延却突然邪笑,“小二,你得去结账。” 莫笛月一愣,看见远处随时恭候的酒店经理,“这不是你家的吗?为什么要结账?” 顾延高深的看她,“没听过微服私访吗?” “......” 莫笛月无语望天,好吧,结账结账。 正好侍者送了账单过来,莫笛月很自然的把卡递出去,却又突然收回手。 等等等一下! 因为她刚看清账单的数字...... 一、二、三、四...... 原来她真的没看走眼,吃了十万块的账单,诶?焰火?那个焰火是顾延放的?! 呃,她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才五万多啊。 “稍等一下。” 莫笛月又靠回椅子上,见对面的人唇畔隐忍不住的笑,瞪了他一眼,很明显的意思,我没钱,你看着办。 “呵呵呵......”顾延忍俊不禁,指尖夹了一张金卡递给侍者,眼神却兴味的留在莫笛月身上。 今晚,他看到了她以前没表现出的很多个面。 那侍者很快回来,把卡递给他,嘴里说了一串法文,莫笛月听懂了,是说您这次的账单是十三万一千四百。 出了酒店,车子里的空调刚开起来,莫笛月又喝了点小酒,这时脑子到开始重了起来,闷热的很。 “小二你要回家吗?” “不,去安宁。”她想也没想,直接说了地点,在碰上顾延探寻的目光时,又觉得有些不妥,但依旧没说话。 车子开的飞快,也很平稳,路上两人时不时说几句话,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到达安宁楼下的时候,大概快要到了十点钟,安宁的员工还有部分没有下班,大堂还是亮堂堂的,莫笛月走进电梯,直接按了顶楼。 顾延见此,眉头皱的紧了,“你要去找洛铭希?” “不是。”莫笛月答的飞快,脚步有些虚浮,脑袋沉的厉害,显然是酒的后劲上来了。 “那你去干什么?” 听他这句话,莫笛月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很莫名其妙,“南宫煜,当然是找南宫煜啦!” 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莫笛月走出去,但没走多远,就被顾延拉住了。 他眉头已经皱的死紧,“南宫煜又是谁?” “是我相公咯!”莫笛月心想这人真傻,居然连歧幽国大名鼎鼎的煜王爷都不知道。 “相公?”顾延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眼前女人酡红的脸蛋很显然,她醉了,这个话也是有待考量的。 “嗯嗯,对呀!”莫笛月甜甜的笑,“我相公可是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好吧,顾延不满了,顾延生气了,顾延愤怒了,顾延吃醋了! 他就势一推,直接把她按在墙上,长长的走廊没有开灯,昏暗中莫笛月也看不清他的脸,这里是洛铭希待的地方,一向是很清净的。 她一侧脸,咦,那边有扇门下面有光,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脸颊上温热的触感让她一惊。 顾延怒了,扳正她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上莫笛月的唇,他的吻很凶,连啃带咬,这让莫笛月很不喜欢。 换言之,她又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伸手使劲的打他,揪他的头发,“南宫......弦,你怎么,这么讨厌!” “都,嗝儿——说了我就、喜欢南宫煜......怎还......阴魂不散!快、快滚开!” 她喝醉了说话自有一种娇憨的味道,但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把顾延气的半死。 “我阴魂不散?好!阴魂不散是吧!我走!” 顾延是真火了,他顾家少爷,有哪个女人敢说他阴魂不散! 一松手,莫笛月就势滑落在地上,顾延身形一顿,刚想转身,谁知道莫笛月又孩子似的,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嘟嘟囔囔,“快滚!” 他眼里喷火,转头就走,懒得理这个让他生气的女人! 但是他没有看到,在他走进电梯时,楼层唯一有光的房间开了门...... 141 结局 “宝宝......吓到我了。” 莫笛月一回神,就被他贴过来的头颅弄得头偏了偏,脸上忍不住浮现一抹好笑,伸手扯了扯他的头发,“有什么好吓的。” “怕你不见了。” 她一顿,转过身,两个拳头在他胸口意思的捶了两下,声音在他胸膛处瓮瓮的,“我才惊吓呢,看见你突然就不认识我了,想起来也想的那么突然......” “你这个反应,难道是我想起的太早了?”他声音低低的,听在耳朵里更像是嘀咕似的,若是没想起她来的洛铭希,是绝不会有这一面的。 她仰起了小脸,仔细的看着,除了与往日一样的俊美非凡,还有股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宠溺。 一刹那,莫笛月就像压抑了天大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她大力的把南宫煜抱得更紧,虽然没哭出来,声音却哽咽了,“怎么会早,一点都不早,你不认识我一分钟我都受不了呀......” 南宫煜立刻急道,“是我不好,不记得我们之前的事情了,还让你受了委屈,宝宝别哭。” “我才不哭,我只是想,我们的宝宝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放的更低,南宫煜只一瞬,就明白她说的宝宝是谁,长睫轻眨,华艳的眸子没有太多的不舍,属于的,转千百个弯也会来到身边,不属于自己的,倾尽力气也得不到。 或者说,他只是在乎莫笛月一人而已。 但他见不得莫笛月难过,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们的宝宝在歧幽还有叶枫,金染,落云落雪会照顾。不用太担心,他会过的好的。” 莫笛月含糊的点点头,硬生生的用他在身边,来压下心底涌出的伤感。 “这些天还不累?再去睡一下嗯?” 莫笛月点点头正要说好,手上的手机却不住的开始振动起来,她奇怪一声,退开一些看着手机,是顾延的电话,手指一划,接通了电话。 南宫煜看着屏幕上硕大的顾延两字跳跃,微眯了眼,立刻竖起了耳朵。 “喂?” “你在哪里呢!”顾延似乎有些激动,她的声音还没落下那边就已经急急的传过来声音。 莫笛月微愣,顿了一下才道:“哦我啊,我现在在家呢,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 “你昨晚怎么回去的?”顾延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昨晚上一气之下就走了,再回过头去找她人就已经不见了,可急坏他了。 “小二?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莫笛月想到昨晚上红了红脸,转了个身背对南宫煜,立刻应答,“我有听,昨晚上我自己回家的,我没事,你别担心。” “......嗯那就好......我昨晚不是有意把你扔下的。” “噢没事没事。”莫笛月连说了两个没事,她是挺想结束这没营养的通话,赶紧去睡觉了。但她昨晚被顾延扔下的事确实是不记得,要不然哪能这么轻易说没事。 “那你就是原谅我了”她说了没事,顾延陡然就轻松起来,语气也变回了平日里,“嗯——今晚有个宴会,你给我一起来。” “......宝宝。”她正要拒绝,不料脖子上突然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了个满怀,身子都倒入他的怀中,南宫煜的头亲昵的贴了过来,和她的脸蛋蹭蹭,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当着他的面约他的老婆,是不想活了。 “小二你旁边有谁......” 顾延的声音在耳边远离,眼看着手机被南宫煜握在手里接听,他微挑眉,“顾少爷?你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嗯?” 那边应该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南宫煜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把手机关了机。 “你......”莫笛月目瞪口呆。 “宝宝跟他关系不错嘛这么关心你?”南宫煜随手扔下手机,迅速把她拦在怀里,酸溜溜的咬着她的耳朵,阳台的风吹的她发丝飞舞,挠在脸上有点痒痒的。 “呵呵......关系,关系倒是还行,也不算太好......”某人还在啃,莫笛月身子颤了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是吗?”他抬头,扯起嘴角坏笑起来,是不是早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吃、她。 莫笛月咽咽口水,决定不去看他,这家伙真要魅惑人,要抵挡住还真是难,像她,完全抵挡不了。 见她目光乱瞄,南宫煜眸色暗了暗,张嘴把她的唇含在口中,手指已经直接从衬衫下面穿过,覆在那团柔软上。 莫笛月缩了缩身子,可怜兮兮的含着他的舌尖,“南宫煜我们昨天做到很晚,我想睡觉。” 南宫煜僵了僵,看她确实面露疲色,缓慢的收了手,忍着**,把她像小孩子一样抱起,进了卧室。 ———————————————— 三年后。 莫笛月再次拒绝对某事不厌其烦的某人,眯起眼睛昏昏欲睡,南宫煜从背后环着光溜溜的姑娘,声音隐似撒娇, “宝宝——周日休息,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手握住她身前的柔软,亲着她的肩膀和后背,细嫩柔滑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是他喜欢的味道,永远都闻不够,手从胸前滑到腿间,“分开腿,乖。” 莫笛月恼羞成怒了,愤怒的拿掉他的手,声音却还是无力的很,“南宫煜你够了啊,还有完没完,想要去隔壁房间睡,自己用手解决。” 南宫煜委屈了,自从他有了莫笛月,就一直认为它就是属于她的,他的生理需求只有她能解决,自己来都是不对的。 他坚持不懈,蹭蹭她不放弃商量,“我不去!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莫笛月没好气,“我又不是安眠药。” “你当然不是安眠药,要是安眠药我早就吞了你!”南宫煜哼哼的说着,手不安分的抚摸,头蹭到她颈项处轻啃。 “隔壁睡去!” “不去!”南宫煜断然拒绝,“抱着宝宝我才舒服!” “我不舒服。”莫笛月都算是有气无力了,南宫煜的,非常的强烈,原本刚结婚那段时间,她还不觉得他像现在一样,现在怎么...... “那我调位置。” “咚咚咚!” “妈咪妈咪!”卧室门外传来一声童音打断了一室的暧昧气氛。 只见莫笛月立刻睁开眼,穿起睡袍就噔噔噔的跑过去开门,见站在门口的小家伙,一把就抱起来走回卧室,抱着他坐在被子里,亲亲他的眼睛柔声问, “遥遥,怎么这么早跑来妈咪房间?” 这时南宫煜也坐起来了,被子滑下,露出大片胸膛紧实的肌肉,他一点也不忌讳在自己儿子面前一丝不挂,目光反而直直的瞪着莫笛月怀里的小可爱,分明很直白的说着一句话,滚回房间睡觉去! 洛君遥看了一眼南宫煜,两只肉肉的小手顿时挡住眼睛,“爹地羞羞,不穿衣服。” 莫笛月闻言一怔,忍不住笑了下,拿过床头的黑色睡袍扔给南宫煜,嗔道,“快穿起来。” 南宫煜接过睡袍,眼神飘向洛君遥,莫名的让他有股寒意在背,别人家的小子可爱又听话,最主要还很独立,可自家这小子就爱粘着莫笛月!昨晚闹到十一点才肯去睡觉,现在才凌晨三点又来闹,迟早要把他送出国扔给爷爷奶奶去。 仿佛知道自己爹地的心思了,洛君遥两只小手放下,怕怕的瞥了南宫煜一眼,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莫笛月,“妈咪,刚才遥遥做了一个梦。” “什么?” 见自己妈咪果然很捧场的睁大眼仿佛很好奇的看着自己,他咧嘴露出嘴里的两颗小虎牙,“我梦见一个头发长长的哥哥,他穿着电视里古代人一样的衣服,他说叫我给妈咪带话......” “说了什么?遥遥,那个哥哥给你说了什么?”莫笛月有些激动了,摁着洛君遥的肩膀有些用力,如果说刚开始的好奇只是为了哄着洛君遥开心,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想知道。 南宫煜当然知道她在激动什么,一把把母子俩抱进怀里,敛了眸子里的心疼,安抚的拍了拍莫笛月,“宝宝,听他讲下去。” “那个哥哥说,他现在过的很幸福,也很快乐,他说虽然很想他的爹爹娘亲,哦,应该就是爹地妈咪的意思,但他一点也不怪他的爹爹和娘亲,他知道爹爹和娘亲肯定也不想离开他的,而且他的叶枫爹爹和南宫爹爹对他都很好,他过的很幸福。” “还说了什么?”南宫煜蹙着眉头,淡淡的扫了洛君遥一眼。 “没有了......呵欠......”洛君遥在莫笛月怀里缩了缩,小声的打了个呵欠,就把头埋在她怀里睡觉了。 南宫煜叹了口气,看着她微红的眼圈,嘴唇一下一下的吻着,“宝宝,我说了别担心。” 对这件事,不论真假,他依旧相信,更希望莫笛月相信。 “嗯,这样也好。” 夜里开始起风,吹得窗外呼呼的响,墙上印出的树影挥舞,印的满室黑暗,两人紧拥的身形紧紧纠缠,仿佛能就这样一直天荒地老。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