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爷很嚣张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夫人的眉头蹙成一团,甚是为难,这可如何是好?女儿不愿意,自己总不能红脸逼迫吧。舒悫鹉琻 “娘,别瞎琢磨了,从小到大,你们都尊重我的想法,这次也不许例外。” “这……”凝夫人迟疑,忽的,慢行的马车猛的往前一倾,凝夫人一个没有防备的狠狠的磕向一边结实的木头尖角,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娘——”凝水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伸手去扶凝夫人,她虽然有武功在身,没有被这突来的倾斜翻倒,但是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去扶稳凝夫人。 “我没事、没事——”凝夫人手按着流血的额头,声音发颤,看来疼的有些厉害。 —— “大胆?何处来的刁民,骑马不会看路吗?撞毁了大爷的东西,赔的起吗?”马车外是男人呵斥的声音,很是嚣张。 还不待凝家的兄弟们反击,他们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少东家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周身环绕这戾气。 “凝水——”凝夫人来不及阻止。 “夫人,您就放心吧,咱家少爷年轻有为、武艺高强的,还搞不定几个小流氓。”陈妈边替夫人包扎着伤口,满是骄傲的说。 凝夫人一笑,这个“儿子”当真的让她觉得骄傲。 “放你娘的狗屁,瞎了你的狗眼,哪来的狗在大马路上喋喋不休的乱吠——” 瞬间,凝夫人脸上的笑容一顿,甚是窘迫,这孩子说话哪里还有一个女儿家的样子—— “夫人,咱少爷说话就是霸气,”陈妈汗颜的添上一句,咱少爷哪里都好,就是说话有点“不文雅” “哪来的毛头小子?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吗?”骑在马背上的护卫凶神恶煞的喝斥,他的话刚落,只见的,旁边的车辆、人群什么的都往旁边挪了挪,胆怯、紧张的情绪萦绕在人群当中。 “少爷,看样子不是个好惹的人,”梁子凑过来低声道,他们凝家帮的势力主要在南方,这北方的势力、权贵什么的还真不怎么了解,万一得罪了个大人物什么的,不好跟老爷交代呀。 “哼,少爷我需要怕谁吗?”凝水冷哼一声:“如此无礼的人,就该给他们教训。”话音还未落,站在梁子前面的凝水就不见了,眨眼醒了醒眼睛,少爷就已经站在那几个狂徒的身后,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坏坏的笑着,刀起刀落的,对准套着马的马缰一砍。 “嘶嘶……”马儿失去了束缚,踏着蹄子,在原地踱了起来,周围又有那么多人,情绪有点紧张、不稳定。 “啊!怎么回事?,”马背上的狂徒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是脚踩这马镫,准得一下摔了下来。本来马已经有些紧张了,被这狂徒大声的嚷嚷着惊吓住了,前仰这马蹄死命的要将马背上的人摔下来。 “哈哈……”凝水站在马路中央,笑弯了腰,如此俊俏的公子、行为又如此招人喜欢,确实有点引人注目。 凝水眼神阴骘的放着狠话:“让你狗眼看人低,少爷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王爷又如何?不是说天子与众生平等吗?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王爷。” 第三章 面无四两肉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嘶……”周围的人纷纷吸了口冷气,太狂妄了这。舒悫鹉琻 凝水目光所到之处,发现这嚣张的家伙运送的是开的正娇艳的花,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草,坏笑了一声,然后闪身过去,干脆直接用匕首将套着马的马车缰绳给割断了,还坏心思的,用手大力的拍了一把马的屁股,马儿失去束缚,又被凝水这么一驱赶,完全乱了起来,马车失去了拉起,直接翻了,搁在马车上的药草直接翻滚下来,碎了一地,这还不算惨,本来这队伍就拥挤,没有束缚的马在原地打着转,直接将那些个花花草草踩了个稀巴烂。 “你……你……我的……花,”那带头的侍卫伸手指着凝水,冒上来的心火往胸口这么一堵,眼皮往上翻了翻,差点没晕厥过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慌乱,将城外的整个队伍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本来这一路来,凝力帮的队伍庞大的已经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不远处一辆奢华的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张娇俏的脸蛋从里面显露出来,此人便是童大将军府上的嫡次女童于珊,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莺:“咦,哪里来的美男子?说话竟如此狂妄不羁,孰不知那灏王府的灏王爷简直是比阎王还要恐怖的人物?谁都只灏王爷爱好种些花花草草的,这公子将灏王爷的钟爱之物毁了,还不得被拆骨扒皮的。” “珊儿,说话如此乖张,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坐在车内的男子无奈摇头,心里对自己妹子的话倒颇为赞同,那灏王爷是一个没有仁慈之心的王爷,不管是何人,只要惹到了他,必定下场悲剧,又无人管束,倒成了京城一大恶霸,幸好的是这王爷从不主动惹事,但是惹事到他身上的,每一个有好下场的。 童于珊嘟了嘟嘴唇,放下了帘子,转而对男子说:“大哥,你真没劲,我们是出来玩的,你一路上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烦不烦啊,你简直比娘亲还要啰嗦,看以后有没有好的姑娘家嫁给大哥你,雪绒姐姐,你说对不对?” “呵呵……”郭雪绒掩嘴偷笑:“雪绒觉得于珊说的极是,童大哥以后可要注意。” “呵……”童于甫气的语塞,这两个丫头,总是狼狈为奸,死的都能给它说活喽。 “雪绒姐姐过来,”童于珊勾着手指,照样把她大哥的话当耳边风,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让雪绒可以看到马车外面的情景,她手指着站在马路中央,意气风发教训人的凝水,说:“怎么样?怎么样?超级美男子对不对?” 郭雪绒探着身子望去,目光柔和。 “怎样?”童于珊饶有兴致的问,眼睛一亮一亮的闪着。 “果真是美男子。”郭雪绒笑答。 “哼,”童于甫双手环胸,瞄了一眼凝水,颇为不屑道:“面无四两肉,身子骨薄的跟娘们似的,弱不禁风。” “可是人家脸蛋长的好看,”童于珊毫不客气的呛声,心里有点兴奋难以抑制,京城四大美男榜单要洗牌了。 队伍前行,大家渐渐的往城内移动。 “你,你们给我等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狂妄之徒们被赶到了路边上,还死撑着放狠话。 凝力帮的兄弟们挥着小手,幸灾乐祸的走了! 第四章 不可同住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许是今天是京城的集市,街道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有多,进出城的车马也多,宽敞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舒悫鹉琻 凝家的车队在这些出游的马车里面特别扎眼,这又是哪家的亲亲搬来了,这么大的仗势,单看他们车队走的路线,不正是京城的香榭胡同吗?那可是京城最贵的地段了,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 车外一片喧哗,车内清净。 凝水替着凝夫人检查额头的伤口,看着这么严重的样子,咬牙切齿的想骂人。 “别龇牙咧嘴的了,”凝夫人伸手摸了摸包成一团的额头,说:“下回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许搀和,让你梁叔去解决,再不行,还有你爹呢,你个姑娘家弄得跟地痞流氓似的,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娘,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都被伤成这样了,我还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枉为您的女儿了,再说了,打架这事,我绝对在行。”凝水装作没听见凝夫人提的成亲的事。 “好好,我不说你,等你爹知道了,我可不管,” 凝水看着凝夫人,嘿嘿的笑着,一把挽住她娘的胳膊:“娘亲,我知道错啦,您可千万别跟爹说,不然我死定了,您也知道爹一向不喜欢我抛头露面的。” “那以后就收敛点,京城不比扬州,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再说了,这里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非富即贵,要是得罪了他们,我们凝家也没有好果子吃。”毕竟是帮主夫人那么多年,还算是有点见识的。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再说了你儿子我是凝家帮的顶梁柱,哪有那么没有担当,只知道闯祸。” “夫人,到家了,”外面有梁叔的声音,凝水立刻的翻身下了马车,凝夫人连反应都来不及。 “哇哦,老爹够霸气,建造的新房子更加霸气。”凝水带着她身后的那群兄弟直奔进了凝府的宅子,凝夫人被陈妈搀扶的下马车,见到新家也不免诧异了下,老爷可没说新家这么的奢华。 “哇,少爷,这新家的大堂比咱们之前在扬州的大堂大气、漂亮多了去了,以后接待啥客人的时候绝对底气十足。”梁子一进房子就夸赞个不停。 “那是,走,梁子,去你少爷我的院子看看。”凝水说,梁子被领着往清水阁走了。 早在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老爷和夫人住北边的秋晚苑,凝水住东边的清水苑,西边是客房,而南边的院子最大、房间也是最多的,归凝府的属下住了,这次跟随来京城的随行不多,还能住下,要是大部队来的话,就得令起宅子了。 清水苑,顾名思义,就是有一条小溪流穿过这座院子,水清澈见底,潺潺的流水声听得人从内到外、甚至毛孔都舒畅了。 小楼亭台立于溪流中心的假山石上,一条玉带连接于此处,此秋季正是菊花开的季节,凝水尤爱菊,凝老爷便于此处栽了各种菊花,姹紫嫣红的,堪比百花齐放了。 “少爷,你这地方景致和阁楼是一等一的好,可我怎么觉得别扭?”梁子站在凝水的闺房里,若有所思的支着下巴。 “哼,你是想说像个娘们住的地方吗?” “嗯……”梁子挠了挠后脑勺,说:“少爷您本来就是女儿身,也没啥奇怪的。”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房间我让人重新布置一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在我的房间旁找个房间住下。”凝水说。 “好,”梁子干脆的答应, “不可同住?”这话被第一时间就跑这里来的凝夫人听见了,当然是反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跟男子住一个院子算是怎么回事。 陈妈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第五章 找丫鬟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陈妈也跟着一起进来了。舒悫鹉琻 “梁子你的房间给你安排在南院,跟梁叔挨着。” “好,”夫人发话了,如何能不听。 “娘,梁子不跟我住一个院子,院子这么大,我一个人住,那晚上还不得害怕死了。” “什么害怕不害怕的,我们这里又不是鬼苑,就算你现在不愿换回女装,那也得按着女子的生活方式来,免得将来人家说你行为不检点,”凝夫人扯的有点远了,被陈妈提醒才想来还有话要说:“之前已经叫梁叔安排了,等下梁叔领牙婆子来,你去挑几个得你意的丫鬟伺候着。” “丫鬟?我不用,”凝水赶紧摇头:“之前我不也一直没有用丫鬟吗?现在也不用。” 她才不要呢,用一屋子的丫鬟麻烦死了,什么事情都得被知道的一清二楚,被她娘一虎,啥关于自己的事情都得告诉了她爹娘。 “之前你还小,一直是我跟你陈妈两人照顾你们的,现在大了,还要我跟你陈妈照顾着,你想累死我们俩这把老骨头吗?” 呃……说的也是,凝水汗颜,之前自己的生活起居一直是她娘和陈妈照顾着,梁子嘛,大男子一个,只顾陪自己办外面的大事,至于内事,也不好交代他做。 “那也行。”凝水点头答应,就选几个丫鬟调戏调戏也好。 …… “夫人,在里面吗?您让我找的牙婆子,领丫鬟过来了,”外面说话的是梁叔,此刻,凝水跟她娘还在讨价还价。 “娘,不带你这样的,我现在还是男儿身,您看看,这房间的布置,这些东西,更加夸张的是衣橱里面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强占了人家闺女的房间。” “这与我无关,跟你爹说去,你还不想恢复女儿身的事情,跟你爹说去,这个家拿主意的是你爹,”凝夫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转移话题说:“走吧,梁叔还在外面等着。” 凝夫人和陈妈赶紧的奔走,凝水追上去:“娘,我不管,你要给我换过来,爹那边我去说。” 大堂上,已经有一干女子站在那里了,年纪基本相仿,穿的衣服还是统一的粉色, 站在那里如一道风景般,都微垂下头,不敢随意抬头到处看。 凝府煮饭打扫的家丁都是从扬州那边带来了,现在买人就差凝水的丫鬟了。 “哎哟,少爷夫人好,”牙婆子是个四五十的妇人,一见到凝水和凝夫人出来,就赶紧的上前问好:“您看看,老身手里最好的人儿可都在这里了,夫人您尽管挑,端茶倒水、打扫做饭、女红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也懂些。” “哦!这么厉害,”瞧牙婆子说的那么厉害,凝水还真想见识一番,京城里权贵多,就连买个丫鬟也那么多花样。 “少爷,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当场试用。” “那好,”凝水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便到:“都抬起头来。” “少爷发话了,还不都抬起头来,”牙婆子立马的呵斥道。那些排成一排的丫鬟才抬头起来,个个都长的眉清目秀的,待看到牙婆子口中的少爷凝水,眼底乍现惊艳的目光,这少爷好生俊俏,若日后能在一旁伺候着,倒不失为一桩好的差事。 第六章 十三房小妾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个个都把头抬了起来。舒悫鹉琻 “嗯,不错,个个都长得标致的狠,本少爷要求也不高,不过也不是没有要求的,就考考大家的女红,”凝水选了女红,平日里他的衣服都是娘亲和陈妈弄得,既然要买丫鬟,就买个做女工厉害的。 “梁子,过来下,”凝水伸手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梁子。 “哎,”梁子应着走过来,岂料凝水一把就将他的衣袖给撕毁了,露出半个胳膊来。 梁子木了,为啥要撕他的衣服,一个幽怨的眼神丢到凝水那里,被凝水瞪了一眼,不撕你的,难道撕本少爷的? 陈妈一听要考女红,早就去找针线过来了。 “你们一个个来,看谁能把他的衣服完整无缺的补好了,那本少爷就选那位佳人了。” 这个简单,立了一列的姑娘们纷纷在心里高兴,他们的针线可是培训过的,绝对没问题,等下就够那位少爷哭了,都能缝好,难道都买了不成。 “还愣着干什么,娟子,你先上。”牙婆子始终是个掌握主权的人,逮着谁就吼谁。 叫娟子的人应着上前,动手开始缝补。 “哎,等着……”凝水伸手叫停,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来,继续道:“在本少爷数十声之内完成了,本少爷就选她。” 裂开嘴笑着,露出一口银牙,天真无辜,真叫人气恼的却又不能厌恶了。 “这如何缝补?”娟子面对着眼前的破洞,反问道。 “十……九……”凝水不回答,开始数了。凝夫人站在一旁哭笑不得,这不是为难人吗。 娟子咬了咬粉唇,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完成再说了,拿起针脚,飞快的在梁子身上缝补起来了,就是可怜了梁子。 “三……二……一,时间到,”凝水数完了,可惜了,叫娟子的女子还未缝好。 “好了,下去吧,换下一个,”凝水挥手让她走人,娟子低头叹了口气,将缝好的衣服小心的拆掉,才归队。 “下一个谁?”凝水疑问道,大家都面面相觑,无人上前。 牙婆子上前,苦着一张脸:“少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家的姑娘们吗?这么短的时间里任谁都不行的。” 凝水瞅了她一眼,说:“不是你说你家姑娘,个个是做女工的高手,不限制一下,怎么能衬托的出来?还有谁来?不来就算了哦。” “那个,我可以试试吗?”一个圆脸的姑娘伸手道。 凝水斜眼看过去:“你确定你可以?” 圆脸姑娘腼腆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可是总归的试试吧。” “说的好,”凝水拍手道:“那就试试。” 十声过去,可惜了,还是没能成功。 圆脸姑娘笑了笑,道了声抱歉,退了回去。 这回轮到牙婆子急了:“夫人,您看这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呀,咱家的姑娘可是京城里最好的了。” 牙婆子转向凝夫人了,觉得凝夫人该说些话了,这些事情怎么都让凝公子胡来呢。 “个个的长的如花似玉的,本少爷可真不好挑,”凝水截了牙婆子的话,走到那个唤作娟子的丫鬟面前,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目光轻佻:“皮肤真是光滑的很,一点也不像丫鬟,你说,做本少爷的第十三房小妾如何?” 第七章 长的漂亮、身段好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做本少爷的十三房小妾如何?” “咳咳……”凝夫人被凝水突然冒出来的话惊住了,不住的假装咳嗽,提醒她别玩的太过分了。舒悫鹉琻 “这是极好的!”牙婆子大力赞同。 那娟子抬头平视着凝水,脸上的笑容有点牵强,她不动声色的躲开凝水的手,福了福身说:“娟子在这多谢少爷的厚爱,奴婢身份低微,配不上少爷您的高贵。” “哎哟,说哪里的话,不就是第十三房小妾, 长得漂亮、身段好就行,本少爷不是俗人,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我……我,还望少爷饶过奴婢,奴婢的娘亲曾让奴婢发誓,这辈子誓不为妾。”娟子咬着唇,一副坚决不从的样子。 凝水气呼呼的道:“你可别不知好歹,我要是买你,你能说不吗?” “凝少爷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个姑娘就是脑筋笨,这等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牙婆子上前赔笑,转头对娟子又是一脸凶相,冲着娟子低声的吼道:“娟子,你可别又砸了我的生意,不然回去有你好受的。” 叫娟子的姑娘缩了缩肩膀,低头不语。 凝水笑了笑,继续说:“这样才叫识相,十三房小妾也太少了点,不然干脆一起多挑几个。” 话落,姑娘们的表情都变的不太一样,有点表现出自信,抬头挺胸的像换了个人似的,有的就头低的很低,唯有一人把自己置身事外,凝水扬唇一笑,迅速的伸手一指道:“就你了,我的第十四房小妾。” 被点到名的姑娘,一脸莫名其妙,正好的就是刚才说要试试自己针线活行不的圆脸丫头。 “我?”圆脸丫头指了指自己,有点不敢相信。 “就你了,”凝水笑道。 “为啥是我?我长的又不漂亮,身材也没其他的好,针线活也不行。”圆脸丫头嘀咕道,不过对于少爷的垂青,倒是有几分羞涩。 牙婆子见凝少爷挑了两个妾侍,想着也得要选丫鬟伺候吧,就问:“少爷还需要选几个丫鬟伺候吗?” “不用了,有媳妇伺候着,哪里还用的着丫鬟,”凝水说话的口气甚是轻佻,只见得叫娟子的一脸倔强的咬唇,圆脸丫头羞涩不已。确实是不需要了,这次主要是给她选丫鬟,至于她娘,身边有陈妈,还有几个从扬州带回来的丫鬟,绰绰有余了。 “呃,那价钱?”牙婆子又试口风。被站在一边的梁叔瞪了眼:“牙婆子,结账这边请,我们少爷不管帐。” 牙婆子裂着嘴,露出黄黄的牙齿,丝毫不在意梁叔的呵斥,带着一干剩下来的丫鬟跟着梁叔走了,那些走了的丫鬟中还有几个不甘心的瞪了留下来的两个人,哼,狐媚子,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穿漂亮一点了。 “你叫娟子?”这回换凝夫人出场了,她要是再不出场,两好好的姑娘家准得被吓坏了。 “是的,夫人,奴婢叫娟子,今年是十六,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不等凝夫人问,娟子已经清楚的将自己身世交待了清楚,凝夫人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问圆脸丫头。 “奴婢念娇,今年十四,家中只有外婆一个,”念娇也似娟子那般自报家门。 第八章 凝老爷回府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两丫鬟都自报了家门。舒悫鹉琻 “不错,以后呢,我家凝水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还请尽心尽力,” “夫人严重,照顾少爷……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即使再不想,娟子也只能咬牙应着,这就是她无法说不的命运。 这时,凝老爷也到了,身后跟着梁叔,和凝老爷的左膀右臂秦风和秦雨,他们是两兄弟。凝水见了,挥手叫来梁子让他把这两个美娇娘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老爷,”凝夫人迎了上去,凝老爷大步上前握住凝夫人的手,柔声问:“新家可还满意,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我让人改。”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太张扬,没听说过树大招风吗?”凝夫人怪嗔道,凝老爷一笑:“什么树大招风,我才不管这些,你跟凝水住着舒服就好。” 说着,就往凝水这边看来了。凝水上前唤了声:“爹。” “哼,还好意思叫爹,”却不料,凝老爷根本就不给好脸色:“今天是不是又闯祸了,听说你很猖狂的将人家给打了,还连累你娘受了伤。” “谁在这里胡乱说话,”凝水眉头一拧,往旁边一扫,梁叔摊手作无辜状,秦风和秦雨脸色冷峻,神游去了。 “街上听来的,刚进城就听得大家都在议论,今天搬来了一户人家,那当家的是个俊美的公子哥,狂妄不羁的将灏王爷府上的人打了。” “呵呵……”凝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想到大家对我印象还挺好的,俊美公子哥——” 这话说的,招来了她爹娘的一顿白眼,凝老爷说:“以后帮里面的事情就都交给我,你就好好的在家呆着,别一天到晚的乱走,你娘也跟你说了吧,就这么办!”在大厅里,凝老爷也不好将话说明白了,凝水听的明白就好。 “我不……爹,这帮里的事情没有我帮忙,您忙的过来吗?” “忙不过来也是我的事,”凝老爷眼睛一瞪,凝水鼓着嘴不说话了。凝老爷见自己压制住了凝水,心里一顿高兴,终于把当爹的威严给竖立起来了。 “娘子,你这是伤到哪里了?为夫给你找个大夫再瞧瞧,”凝老爷转而对凝夫人关心了起来,陈妈的包扎技术不错,把伤口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也是,他们家初到京城,当家的夫人就伤了额头,在那些深闺怨妇的眼中是多么好的八卦呀。 “没事,就一点皮外伤,这也不能怪凝水,凝水也是为了我这个当娘的才出手教训人的。” “这是她应该做的。”凝老爷理所应当道。 这事算揭过去了,梁子后来问凝水,为什么那么容易的就听了凝老爷的话,凝水是这样说的。 “咱们在扬州城累死累活的给她爹干活,这么美好的时光,不攒劲玩玩多浪费呀,既然我爹自个儿想担着大事,我这个做儿子省心多了。” “这个好,少爷咱们去哪儿玩呀?”梁子笑嘻嘻的问。 凝水斜睨了他一眼,天真无辜道:“我又没说带上你,后会有期,我要去见我家的两个美娇娘了。” “哎,少爷,您可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跟着您,那跟谁呀,”梁子大吼着,不过没跟上去,刚才夫人已经暗地警告了,虽然他跟少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毕竟男女有别,让自己以后少去少爷的院子呢,至于那俩丫头,他已经给安排在少爷的偏房里了。 自求多福吧!咱家少爷就喜欢调戏美人。 第九章 嚣张狂徒的死期?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话说到那两个凝水买来的丫鬟,误以为凝水是买她们当小妾的,被梁子带到厢房之后,念娇一副羞答答的小模样,任她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少爷怎么就看上她当十四房姨太了,难道是她上辈子积了阴德? 娟子坐立不安的,甚是苦闷,这可如何是好?之前说的那番誓不为妾的话自然是诓人的,可她宁为平穷妻,不为富贵妾,斜睨了那念娇一眼,实在有点恼怒,给人当妾有何高兴的? “哟哟,美人儿,我来了,”凝水走到门边,清了清嗓子,将声音的调放的更加的粗犷。舒悫鹉琻 两人纷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奴婢给少爷请安。” 行的是京城中标准的丫鬟礼节,果真,京城就是不同些,凝水点了点头,这般看着如此顺眼,在扬州的话,丫鬟们就随便了点。 “瞧你们俩这懂事的小模样,少爷我好是喜欢,今天谁要来侍寝?”凝水调笑道, 岂料,两个都是低着头不语,娟子是恼怒、抵触。而念娇却是害羞,这多难为情,咱家少爷这般俊美。 凝水垂眸看过去,发现娟子的手紧紧的揣在腰间,指甲是朝手掌心的,看这样子,估计是用指甲尖在掐自己呢,凝水暗自吐舌,自己是不是玩的太过分了点? “少爷,”娟子突然开口道:“我知道您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您买回来的,您让我们给您做牛做马我们绝对没有半点异议,但是成为少爷您的姨太太,恕娟子我实在无法做到,还望少爷责罚。” 说完,娟子立马给凝水跪下,还连加磕了三个响头。 念娇这下急了:“那个,是她,跟我没关系。” 凝水大囧,感情着念娇丫头还真对自己有意思? “那个,呵呵……不当妾侍就不当,何必较真,以后你们就住这里,等本少爷有事叫你们,你们再出现,后会有期。”凝水干笑着摆了摆手,飞奔的走了。 “少爷该不会生气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念娇焦急说道。 娟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似无奈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少爷根本无意纳我们为妾,你在这里羞答答个什么劲。” “啊……我的少爷。”念娇泪奔捶地。 凝水少东家的,您又多了个爱慕者哦。 凝水离开了,找陈妈给她理这个烂摊子,这玩笑开的有些大发了。找陈妈过来,让她带着她们两个丫鬟熟悉一下环境。那自己呢,还是找梁子去京城晃一下,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不熟悉一下怎么行。 …… 灏王府。 刘能带着一干人等滞留在府外,他便就是在城外跟凝水起冲突,然后被凝水教训一顿好嚣张狂妄之徒。 此刻他如热锅蚂蚁一般在府外走来走去,临走时,管家吴三弄已经好生的交待过了,这批药草是王爷在城郊山庄培植好的药草,异常珍贵,损坏了可不得了,现在他惨了,哪里是弄坏了,简直就是毁了个全部。 这时,从灏王府内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袭暗红色的长袍,一副领事的模样。 “吴管家,”刘能见了,立马的迎了上去:“这回您可得救救我。” “发生什么事了?”吴三弄皱眉说:“不是让你去城外托运药草去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药草呢?” 吴管家左顾右盼的,也没有见到丁点药草的踪影。 刘能抹了一把冷汗,他哪里还敢带回来呢,简直连看都不能看,都被踩了个稀巴烂了。 “管家,小的找您就是为了这事,今天天气炎热,进出城的人也颇多,有点塞车,兄弟们都颇为辛苦,我那个……”刘能绕着弯说,眼见吴管家一脸懒的搭理,要离开的样子。一咬牙,一跺脚的直接说了:“今天在城外塞车的时候,有个恶人将我们的车队给砸了,王爷的花草全部毁于一旦了。” 这话说的够干脆利落了吧? 吴管家惊了一把,看刘能的目光里面的内容基本就是,你死定了。 第十章 王爷发飙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你死定了! “吴管家,您一定要帮帮小的呀,小的上有高堂,下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求您帮帮小的,小的活不成了,他们可怎么办。舒悫鹉琻”见情况有点不对劲,刘能见风使舵的抓住吴管家的衣袖,扮可怜样,作哀求状。 “你也知道,王爷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小的,哪里猜的到?就看你今天的运气怎么样了,你自己去王爷的别院里求饶,我在旁边给您求求情。不是我说你,走的时候都给你再三交代了,这批药草的重要性,你还如此不成气候,王爷要是杀了你,你也是活该,亏的你是王爷府上的侍卫,连个恶人都镇压不住。” 刘能憋屈的扁了嘴,他哪知道那小子会那么狠,一点也不顾及灏王爷的威名,上来就直接掀东西,也不知道他武功这样厉害,自己再加上那群兄弟都打不过。 思雪阁,灏王爷君灏的住处。 吴管家领着刘能进了别院。 “跪下吧,”院子里,吴管家瞥了一眼,紧张得手脚发颤的刘能。 刘能不解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地下:“这里?” 吴管家点头。刘能按吩咐的跪下了,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等下迎接他的到底是什么? 吴管家径直进了王爷的房间。 这样的畅通无阻让刘能羡慕不已,在王府,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进入思雪阁,除了吴管家,还有王爷贴身的侍卫和侍女,就没有人能进入了,如今他能呆在这院子中,也是托了自己闯祸了的福气。 “谁在外面?” 吴管家刚进入房间,王爷的贴身侍卫羽煞就问。 “外府里的侍卫,”吴管家说:“我跟王爷说点事。”吴管家往洛涯的后面看了看。 王爷坐在窗户边的棋桌边下棋,左手执黑、右手执白。 手边放了一叠糕点、一盘水果,还沏了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在王爷的手边。窗户是敞开的,有风吹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王爷,”吴管家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此事虽与自己无关,可心里还是怪紧张的。 “何事?”君灏右手指尖夹了一颗白子,悬在半空,久未落下,目光落在棋盘上。 “今天您吩咐让府里的侍卫去拾掇郊外庄子里的药草,可哪料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伙流氓,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刘侍卫给打了,还将……将王爷您的药草砸了个稀巴烂,这不,刘侍卫在外面等着领罚呢。”吴管家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说完,尽量的把责任推卸到了那伙流氓身上。 “啪,”灏王爷右手中举棋不定的白子,突然的被他落到了棋盘上,众人心中一突,紧随着,灏王爷拂袖一扫,直将手边的那杯热茶给甩了出去,从突然开了的门飞出去,砸到了跪在外面的刘能身上。 “滚……”君灏一声怒吼,震的屋顶都抖了几下,众人心中微颤。 刘能未能及时反应,被那杯茶砸到,他感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推了过来,将他扶起然后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胸口一热,呛出一口血来。 第十一章 花为谁栽?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刘能吐出一口血来。舒悫鹉琻 “属下无能,还望王爷能给属下一个机会,卑职定将那些流氓地痞给抓回来,给王爷您赔罪。”刘能他倒也想滚,可就怕滚了之后,他还活的下去吗?哪个地方会接收从灏王爷府上滚出来的人。 “砰,”忽的听得屋内一掌拍在桌子上的巨响,刘能的心脏紧促的怦怦的跳动着,似乎那一刻就自己停止了。 “说的好听,赔罪又有何用,那毁了的药草还能回来吗?刘能,亏得你还是王府内的侍卫头领,真是给我们王府丢脸,你知道吗?那些药草培植起来花了我们王爷多少精力,简直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羽煞冒火了。 “羽煞大人教训的是,卑职无能。”刘能喘着粗气,一颗颗冷汗从他的额头冒下来,他双手撑在地上,背弓着,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那伙流氓在京城何处?竟然不将我们灏王府放在眼里,是活的不耐烦了吗?”羽煞问道。 刘能这下心里算有点底了,看这情况,他应该是死不了了,而且还能继续呆在这府里。 “卑职也不知,这京城何处有何人,卑职自问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这伙人卑职实在未曾见过,况且,他们动手前,卑职曾开口说过,我们是灏王爷府的人,可那人丝毫不将我们灏王爷放在眼里,直接动手砸……” “吵……” 这刘能话说一半,咱们灏王爷直接丢一个字出来,他立马就停住了,不知道该继续说下去,还是闭嘴。 吴管家赶紧转身出去领刘能走,却被君灏一句话给绊住了脚:“|吴叔也不要为谁都求情。” 吴管家顿了顿,笑了笑,道:“哎,知道了,谢王爷。” 出去,走到刘能身边,吴管家说:“走吧,王爷说暂时放你一次,不过得去城内的巡逻队巡逻一个月再回来。” “谢王爷,谢吴管家。”刘能喜极而涕。 “王爷,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些珍贵的药花可是您培植了好几年,眼看着就可以移植到后院种着,了结了心愿,就这么么算了?!” “羽煞,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她板脸呵斥了羽煞,手里端着的盘子是一个新的玉茶杯。 羽煞一愣,反应过来,退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洛涯端着茶杯走到君灏的身边,发现他,眉头深锁,五指紧紧的握成拳头,她轻声道:“王爷莫生气,这次药花没有了,我们再种,洛涯以后会陪着王爷一起把花种好的。” “哼,说的轻巧,那药花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种好的,光这种子就已经用完了,上哪找去?”羽煞像是跟洛涯干上似的,一个劲的咆哮。 “这……”洛涯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她欠思量。 “算了,来不及了,今年冬天就是她及笄的时候了。”君灏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从棋盘旁站起来,踩着散了一地的棋子离开,凸起的棋子扎着脚底很痛,可他没有任何的痛觉。 这些年,除了愤怒,他还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吗? 没了…… 第十二章 听风就是雨茶馆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少爷,咱们去哪玩?连地形都还没打探清楚,”梁子紧跟在凝水的身旁,现在正是人潮多的时候,要是跟丢了少爷,那可不是一件好事。舒悫鹉琻 “茶馆,说书的地方。” “去哪干啥?喝茶?”梁子不解,这有啥好玩的。 “笨,茶馆是什么地方,别人闲聊八卦的地方,特别是那说书的,说的当然是京城最热门的话题了,要想了解京城的局势,去京城的茶馆坐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梁子想了想,嘀咕道:“这京城应该不止一家茶馆吧。” 这话说的,被凝水瞪了一眼。 “这位大哥,这京城哪家的生意最红火?”凝水随便问了个路过的男子。 “哦,那边的听风就是雨茶馆就是生意最好的茶馆了。” “听风就是雨?嗯——这茶馆取的名字不错,”凝水连连点头:“这位大哥,多谢了。” 两个大步向前走,直奔“听风就是雨”茶馆。 “听风就是雨”茶馆是个两层的茶馆,地方亮堂,空气流通,桌子整齐有序的摆着,一进去人沸声扑面而来。 正面一进去,就见了个说书先生坐在高台上说着段子,茶客听的津津有味,肩上搭了条白毛巾的小二,端着个大水壶到处的穿梭着倒水。 “两位客官,可有预定了座位?”有小二上前来问凝水,凝水和梁子相视了一眼,哟,这生意火爆的,竟然还有预定的。 “未曾预定,”凝水答。 “两位爷,这边请,”小二是个人精,见凝水和梁子穿着不俗,便领到了二楼的一个靠近说书先生的位置,黄金地段,收费自然是不同的。 “好,今天就给大家说说最近最火的话题,据我们茶馆的眼线提供消息,就在今天前几个时辰,进城外的路上,发生了一件事,灏王爷府上的人被一个白衣少侠给教训了,大家也都知道,这灏王爷乃当今皇上的弟弟,脾气古怪暴躁不说,放在这京城,有谁敢惹,偏生的这位少侠不放在眼中,硬是砸了灏王爷的东西,将大家伙的眼睛都亮瞎了。再听说,这位少侠是新搬到京城的,入住的是京城地段最贵的香榭胡同,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最令人惊喜的是,具当时在场的女子讲明,这位少侠不仅是武功一等一的好,就连相貌也是一等一的,跟我们京城的美男子四少有的一拼。看来,今年如意坊榜上的京城四少榜怕是要洗牌了。” “少爷,这说的好像是你吧?”梁子喝着茶,半天才反应过来。 “难道你少爷我是笨的,这么明显都听不出来,”凝水也喝了一口茶,味道还真不错:“不过这京城的人还真是八卦,这才发生了多久的事情,就都传到说话先生这里来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凝水敢跟灏王爷的人干上,这才是吸引人目光的地方好不好。 “说到如意坊,这今年如意坊的选拔也近了吧,也不知道今年如意坊邀请的人会是哪些?去年榜上的人会不会参加?” “如意坊?”凝水来兴趣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说书先生的话无疑是在台下的人群中投入了一颗重量级炸弹,将众人炸的七晕八素的,议论不绝。 第十三章 小贼横行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如意坊是何物?”凝水疑问。舒悫鹉琻 “公子是外地人吧,这如意坊可是咋京城名流人士的标榜,男子称京城四少,女子为京城四美,考究为琴棋书画,男子还多了一项武功,不求全部精通,但必须有一样是无人能敌的,不论你是皇亲贵戚还是家财万贯的少爷,必须由如意坊邀请的评委和京城良民投票通过,才真正称的上京城四少,四美。”坐在一边的大哥,非常热情的给凝水和梁子解释了一番。 梁子用手挡着自己,低声的在凝水耳边道:“公子,这您完全没戏,您除了会功夫,其他的啥都不会。” 凝水一眼瞪过去,梁子消了声音,自己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少爷除了会些拳脚上的功夫,还不是以前的那些事情给闹的。 “哼,本少爷对这些个小玩意才不感兴趣呢,”凝水说着站起来,要离开茶馆。 梁子吐了吐舌头,糟糕!惹少爷生气了,跟小二结了账,急忙的追了上去。 京城街头上,烈日退了些,有点爽快的风刮起,小摊贩都把摊子摆了出来。 夏尚予由小厮陪着闲逛,颇有些逍遥自在。 “大人,咱们这么久没回来了,不先进宫给皇上请安,怎么跑着街头闲逛来了?”小厮安子说。 夏尚予抿唇笑了笑:“你都说这么久没回京城了,当然要先好好的领略下京城的味道了,哎,那个看着不错,给我买一串来,” 他伸手指了指小商贩的东西说,那小商贩笑的一脸幸福,有生意上门了。 “啊?糖葫芦,这不是小孩吃的吗?” “叫你去买就去买,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安子郁闷的应着,掏钱去买糖葫芦了。 望着变了样的,跟自己记忆中安全不一样的街道,夏尚予慢慢的往前走,希望从这些地方,再找回从前的影子,可惜,他一点的记不起来了。 他低声讽笑了一番,恢复刚才的惬意,就当来领略一番京城风味。 突然,感觉腰间一股力量靠近,撞了一下自己,立马就消失了,夏尚予机警的低头往自己腰间看去,只见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玉佩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他生辰时母亲赠予的,怎能让贼人窃取走。 “站住——”眼前到处是人,夏尚予有些茫然,但还是大喝一声,让那偷盗的贼人心虚了一起,猛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慌乱的拨开人群,朝前跑去,当即,夏尚予追了上去。 “站住,抓贼呀,抓贼,”夏尚予一边跑一边喊着,期望有人拦住那小偷,却不料大家只是围上来看热闹,却无人上前帮忙。 “咦,大人呢?”安子买了糖葫芦,却不见了少爷的踪影,眼前都是来回走动的人群。 “大人,大人,” “站住,抓贼呀,”夏尚予不死心的继续喊道,难道他北朝的百姓都是些冷眼旁观,毫无见义勇为之心的人。 “抓贼呀,”京城大街上一阵骚乱。 “呼呼……这小子够厉害的,”夏尚予跑的满头都是汗,腿已经有些发软了,但是偷走他玉佩的小子健步如飞,见夏尚予追不上来了,还回头,挥着手中的玉佩,得意洋洋的取笑。 第十四章 冰糖葫芦也被抢!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抓贼呀,”京城大街上一阵骚乱。舒悫鹉琻 “呼呼……这小子够厉害的,”夏尚予跑的满头都是汗,腿已经有些发软了,但是偷走他玉佩的小子健步如飞,见夏尚予追不上来了,还回头,挥着手中的玉佩,得意洋洋的取笑。。 “你……”夏尚予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他何时这般让人戏弄了。 这时,那小贼挥着手中的玉佩正得意着,哪料,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往地上扑去,手中的玉佩还被人抢走了。 “哟,这玉佩看着不错,不如赠予本少爷了。”凝水拿着从小偷手中夺回的玉佩,仔细的端详着,样子流里流气的,气的小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凝水是两个人,后面还有那夏尚予追了上来,低声骂了声晦气,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凝水示意了下梁子,梁子会意的跟着那小偷去了。 “呼呼,那小偷呢?”夏尚予跑过来问,脸颊涨的通红。 “跑啦,”凝水往小偷跑走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将玉佩递给夏尚予:“你的玉佩。” “谢谢兄台!”夏尚予大松一口气的接过。 “举手之劳,”凝水笑了笑,便要走来,夏尚予连忙叫住。 “兄台如何称呼?我叫夏尚予。” “别什么兄台不兄台的,我看着比你大吗?我叫凝水,幸会了。” 夏尚予垂眸看着凝水:“凝水?”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笑意,被凝水瞧见误会了去。 “怎么?觉得我这个名字娘们,哼,瞧瞧本少爷的肌肉,刚才一招就把那小偷解决了,难道不够爷们?” “凝兄弟你误会了,尚予只是觉得这名字取的意深,水也,凝也,其力量无穷也。” 凝水沉默的盯着夏尚予,良久无所谓的耸肩:“听不懂。” “呵呵,大家都说我说话奇奇怪怪的,听不懂也正常,”夏尚予难得别扭道。 “大人,”这时,安子追上来了,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过来:“嗨,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大人您遇到什么奸人了不成。” “糖葫芦!”凝水惊诧一声,直接伸手接过,说一不二的咬了口,大口的嚼了起来:“好吃。” “哎,你这人,这糖葫芦是买给我家大人的,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句,就直接吃起来了,”安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你不是还有一串吗?给他就好啦,” “你……”这串是留给我自己的,安子气闷的在心里想。 “扑哧……”旁边没说话的夏尚予突然笑出声来,夸张的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你没事吧?”凝水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没事,没事,你们这样,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夏尚予一边笑着,一边擦眼泪说。 安子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怪怪的,严声反驳他家大人的话:“才不是呢,她可乖顺多了。” “总之谢谢你们的冰糖葫芦,我走啦,”凝水挥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告别。 夏尚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表情有些黯然。 安子将他的表情瞧在了眼里:“大人该回了,待会该进宫给皇上请安了。” “嗯,走吧,”夏尚予呆立了几秒,终于有反应了。 两人离去。 第十五章 爬墙的少爷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跟梁子汇合。舒悫鹉琻 “怎么,找到地方了?”凝水问梁子,梁子刚刚跟踪小偷去了,找到了他们的老巢。 “嗯,找到了,我在那里观察了阵,情况有点不乐观,他们人数很多,都是些十五六的孩子,跟刚才交手的那个小偷一样。”梁子严肃的说。 “走吧,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没看好,尽做些小偷小摸的事。” “少爷,毕竟人家没偷到我们头上来,我们这样算多管闲事吗?”梁子不放心道,毕竟他们是刚搬到京城的,对这里的局势不了解,若是捅了什么篓子就不好解决了。 “以前在扬州,好歹本少爷也带着你冲锋陷阵了些时候,什么时候变的那么胆小了?你只管跟着我走就是。说得好听没偷到我头上来,难道他们就没偷过其他的人,好好的年纪不干点上道的,净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凝水对这些事,似乎有些反应过头了。 “好,这边走,”一番话,说的梁子心服口服,他们就是替上天收拾这群熊孩子的。 在京城胡同里,东拐西拐的,越来越安静,也空阔,京城地本来就紧张,居然还荒废了那么大块地。 梁子和凝水最后在一间年久失修的宅子外停下。 环境倒还蛮不错的,凝水在心里赞赏道。 宅子的门是关着的,里面有哭声传了出来。 凝水和梁子互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怕直接推门进去打草惊蛇了,凝水和梁子就选择爬墙,看看情况先。 “这边,”梁子悄声道,刚才他就是从这边爬上来看情况的。 宅子的墙很大,不过对凝水和梁子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三两下的爬到了墙上,挨着屋檐,使人没那么容易发现他们俩蹲在墙头上。 确实如梁子所说的那般,都是些孩子,甚至有更小的,就七八岁的样子,还有好几个,瘦小瘦小的,看着都心疼。 凝水抿了下唇,这情况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啊。 只见刚才那个被凝水劫胡的小子正跪在地上,一个瘦高的男子手里拿了条鞭子,使劲的抽着那小子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使劲的抽。 “你个吃白粮的,这都几天了,连个铜板都偷不回来,老子养你,是让你专门吃白粮的吗?”瘦高的男子一边抽打一边呲牙咧嘴的骂着。 那小子倔强的垂着头,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一句不吭。 而凝水和梁子听到的哭声,就是那些小一点的,被这场面吓到了,抱成一团哭个不停。 “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等你们再长大些,老子卖了你们几个到烟花巷子去,我看到时候你们还哭不哭的出来?”瘦高男子挥起手中的鞭子,就往那几个哭的惨烈的小孩抽去,嘴里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红叔,我知道错了,他们还小,您就别生气了,”跪着的小子一把抱住瘦高男子的腿,求饶道。 边上还站着四五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看到这样的情景,冷漠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如果今天他们管了,那么鞭子就会转向落到他们身上,反正他们又不像莫阳一样,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妹妹,其他的也都是他们村子里的。 第十六章 这是侮辱本少爷!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无人敢上前帮忙。舒悫鹉琻 “呵,知道求饶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求饶也没用,我要是不抽你们这些欠揍的,今天大爷我心里舒服不过去,”|红叔一脚踹开小子,挥着鞭子就朝其他的小孩挥过去。 啪啪的血花四溅,脸上、胳膊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不要打他们,要打就打我,”小子扑过去,挡住鞭子。 凝水皱着眉头,突然朝梁子伸手:“把银子给我。” “少爷,你要银子干嘛?”梁子疑惑的把自己用来装银子的钱袋拿出来,凝子一把抢了过来,将钱袋直接撒了出去。 银子、铜板啥的跟下雨似的,落了一地。 引得宅子里闹成一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低头看着落了一地的银子,再抬头。 “呵,奇了,今天老天爷是专门的给我送银子来了,”叫红叔的瘦高男子大笑,见刚才站在一边的手下要去捡,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抽,呵斥道:“都给我滚开,给大爷我来捡。” 说完,把鞭子往地上一扔,跪在地上,双手齐用,不停的把地上的银子往自己怀里揣。 “这不就行了,鞭子危机解除,该我们出场了,”凝水挥了挥手中刚才留下的一个十两银裸子,瞄准红叔的脑袋,直接砸了过去。 “噗嗤……”好像听到脑袋破了个窟窿的声音了。 “谁,谁打的?”红叔捂着脑袋,望着天空,大声的吼,谅旁边的人也没有胆量敢偷袭自己。 “你爷爷我,”凝水带着梁子从墙上跳了下来。 红叔把捡到的银子先揣回怀里,看了一眼地上没捡的,还有刚刚凝水丢下来的十两,想着待会儿捡也是一样的。 站起来,扬起个下巴:“爷爷……” 岂料出师不利,说错话了。 “哎,乖孙子,”凝水毫不客气的应着。 “扑哧……”梁子在一边捂嘴偷笑,还有红叔的那些手下,至于那些哭的很惨的,还没缓过来,实在笑不出来了。 “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红叔习惯性的挥鞭子抽人,却一把抽空了,鞭子刚刚被他丢地上了,如今正踩在梁子的脚下呢,暗自叫苦不迭,他只学了些鞭子上的功夫。 “这话听着好熟悉?”凝水挑眉。 梁子在一边跟凝水一唱一搭道:“今天中午咱们不是才听过吗?叫嚣着说自己是灏王府的,结果还不是被少爷您打的跟条哈巴狗似的。” 红叔眼珠一转,灏王爷?难不成是灏王爷的对手,这可不好,敢惹灏王爷的人,哪里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呵呵,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小的计较,”红叔刚才还嚣张的反击,如今一下变脸,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 一下又一下的把刚揣进自己怀里的银子都往外掏,给搁在了地上,脸上挂着笑:“大人,这银子都还您,您要是喜欢这地方,我们也不打搅了,马上离开,来来,我们都走,不打扰两个大人看风景了。” 凝水双手环胸摇头:“梁子,还是你上吧,跟这种人动手,简直就是侮辱了我。” “……”那不就是侮辱了我?梁子挥拳就打了出去。 第十七章 本少爷是好人!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哎哟,两位大人,我都说不跟您斗了,您就饶了小的吧。舒悫鹉琻”红叔一边躲一边求饶。 凝水就站在一边看风景,一边跟他聊天,顺便欣赏他的惨样:“我可没说放过你什么的,既然敢做坏事,就要承担被人抓住的风险,现在你不过是还债而已,梁子,下手轻点,没看到脸都还没肿吗?” “好的,” ‘“砰——”震天响的一拳。 “都还给我看着干啥,赶紧上来帮忙,”红叔朝着那群看热闹的手下一喊,他们后知后觉的上前帮忙,不过,三脚猫的功夫,在梁子眼里是看不够的,好歹他也是跟少爷一块长大,武功也是一块练的,好吧,跟少爷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的。 挨不过梁子的拳头,红叔是个狡猾的人,自己带的手下也不顾了,趁着梁子揍其他人的时候,夺门而逃。 梁子本来还想追,被凝水一把叫住了。 “别追了,先捡银子比较实在。” “是,”梁子返回来,听凝水的话,乖乖的蹲在一边,一颗颗的捡银子。 剩下的,就是凝水收拾了。 “那个,你们几个,对,就是你们,”凝水指着那群助纣为虐的人说:“你们走吧,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自愿给那个啥红叔的卖命,现在他跑了,你们也赶紧的走吧,免得还要受他奴役。” 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几个,相互看了几眼,爬起来搀扶着,一声不吭的走了。 “真是的,连句谢谢也不会说。”凝水没好气的嘀咕着,转身就看到那个被打的全身伤痕的小子和他那群小不点。 “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是一起的吗?” “哼,”那小子还是个硬脾气的人:“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哟,你这孩子说话还蛮有味道的,”凝水来趣的打量那个小子, 浓眉大眼,比自己高一个头,就是瘦了点、黑了点。 这话被那小子他听了,他继续说:“谁是孩子了,我今年十七,比你大多了。” “喂,你那么凶干嘛?今天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一命。”凝水说。 “什么救不救的,我今天被打,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的玉佩抢走了,我能落到这个地步吗?” “喂,你个臭小偷,我这么帮你,你还执迷不悟。” “不必了。”那小子还想说什么更加恼人的话,却被他手边的小女孩给阻止了。 只见那小女孩走出来,规规矩矩的给凝水行了个礼,让凝水的气稍微消了些。 “公子,请原谅我大哥的不识礼数,我大哥只是心里着急,一时顶撞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我可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凝水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别扭了。 “公子本来就不是,”小女孩微笑着说,引的凝水斜眼看过去,这个小姑娘还蛮懂事的吗?跟他大哥可一点也不像,臭脾气。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着急?”凝水好心的问了句。 “我……”却不想那小女孩话还没说出口,就开始哭起来了:“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家里闹旱灾,就是刚才那个红叔跑到我们村子说,京城有个大项目,要招人干活,大的可以做点力气活,小的就随便干干,混口吃的也行,我们村子里的大人都信了,本是不舍得儿女离开,但是留在身边也怕饿死了,只好跟红叔签了活契,来了京城,谁料,这红叔根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带我们只想培养我们成了扒手,让我们给他偷东西,来的时候是二十几个,现在却只剩下十来个了,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 第十八章 跟班是奶娃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小女孩哭诉着。舒悫鹉琻 “太可恶了,”蹲在一边捡银子的梁子回头,大声骂道。 “梁子,把银子拿来,” “哦,”梁子把捡起的银子全数交了凝水,凝水看着钱袋里银子,瞟了一眼梁子:“还有呢。” “还有?”梁子一愣,忽而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银票呢,少爷可真精明,想着,便一股脑的全掏出来了,他只带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以防没钱花了。 “这些你都拿着,赶紧回去,免的家里人担心。”凝水把手里的银子都塞小女孩的手里了。 “谢公子,可是我们拿银子又能干什么,用完了,还是这样。”小女孩推辞道。 她大哥一把走过来,将银子夺了过去。 重新塞回了凝水的手里,目光里带着倔强:“银子你自己收好,我们不需要,花儿,你放心,大哥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大哥就不信还养不活你们几个。” “大哥,”花儿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九个小孩,说:“你照顾我跟弟弟还能勉强,那其他的人呢?大哥你照顾不了的。” “公子,”忽的,花儿一把给凝水跪下了:“花儿在这里求求您了,收留我们,我们给您当牛当马都行。” “呵呵……”凝水干笑着,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要这群孩子伺候,她会折寿的。 “花儿,别求他,哥就是死也不求他,”花儿她哥越发的倔强, “那你去死好了,花儿姑娘,本少爷答应你,会一直照顾到你们能独立,”凝水保证道,面上虽是嬉皮笑脸的,但是心里绝对的严谨。 “谁让你答应了,你滚,”莫阳大恼。 “哥,你别说了。” 好吧,这小子分明就是自己过不去。不过有花儿姑娘压制着他,看他能倔强到哪里去。 “少爷,”梁子有些为难的拉了拉凝水的衣袖。 “怎么?” “少爷您呢做好事是没错,可是有没有想过后果?您这样把他们带回了凝府,老爷估计不答应。毕竟咱们那里不是收容孤儿的地方。”梁子低声道,他也想帮助这些命苦的孩子,但是也要量力而为。 凝水没说话,在宅子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总觉得这宅子眼熟呢,突然脑子想出一计:“梁子,你去打听打听,这宅子的原主人是谁,咱们把这里买下来,当做以后咱们的大本营,我爹一定同意,反正是他让我攒劲的玩,不要管家里的事。” “只能这样了。”梁子妥协。 “再说了,之前到京城不就说了,要招一帮兄弟混着,虽然现在这群兄弟比之前预想的差了一截,好歹也算是人齐了呀。” “呵呵……”这回轮到梁子干笑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带着一群奶娃子跟人家单挑的局面了。 凝水想好了,转身对大家说:“大家就暂时住在这里,这里有些银子,来给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问的就是花儿的大哥,这里他最大,自然要管钱。 “莫阳,” 第十九章 剧情延伸宫斗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我叫莫阳。舒悫鹉琻” “名字不错。”凝水点头。 莫阳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下:“这座宅子无主,听红叔说,这以前住的是个将军,因为造反,被灭了门,这宅子虽大,位置极好,却因为这件事,大家都以为不吉利,便无人要这栋宅子。” “呵呵……”凝水讽笑:“管它吉利不吉利,不过是因着造反的缘故,大家都不想挨这个边罢了。梁子,你去问问,需不需要给几个钱,我买下了,我就不信了,几个孩子住着,也能扣上个造反的名义。” “哎,是,”梁子应着。 凝水说:“好了,我们进去看看,想来大家也没有进去过。” 由梁子带着大家进去,凝水见莫阳并不进去,还一脸犹豫的样子,不禁有些恼怒:“怎么,怕我害了你们,放心,我的命比你的值钱多了,我是个惜命的人。” 莫阳没好气的白了凝水一眼,眉间的犹豫倒是散了:“谁怕了,只是不想欠你人情,放心,等我长大了,赚钱就还你。” 说话,周瑾就抬步追花儿他们去了。 凝水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颇为纳闷,为什么她的右手在发抖呢? ——分割线—— 凤仪宫的小厨房。 宫女和太监们分别列成了两队站在一边,面面相觑,看着在灶间忙得团团转转的皇后,到底是该上去帮忙,还是该这样干看着呢? “皇后娘娘,让奴婢帮您吧,”还是皇后的贴身宫女玉竹胆子大些。 皇后娘娘听了,回眸笑了笑,说:“没事,今天说好要亲手做的,怎么能让你们也帮忙呢,玉竹你让大家都出去,都站在这里,我看着也奇怪。” “是,”玉竹应道,随后便打发了其他的人出去了。 “玉珠还没有回来吗?”郭雪芙尝了一口汤,觉得汤太淡了,又加了稍许的盐。 “还未,” 郭雪芙听她这般回答,将手里的勺子搁在一边,沉默了下,自问自答般的:“应该是有事耽搁了。” 笑了笑,又动手做饭。 玉竹看着一身简洁的娘娘,心里有些难过,她们娘娘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唉…… 菜好了,玉竹想上前帮忙端菜,也被雪芙挡了回去。 郭雪芙嘟了嘟嘴,撒娇一般道:“都说要自己动手啦,你一边去。” 菜摆齐了,饭也盛好了,郭雪芙还特意的让玉竹给自己重新梳了妆,然后端坐在桌子边,望着凤仪宫门口,静静的等着,今天对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皇上寝殿,窗户敞开,外面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下天边的半点红霞,殿内已经点上了灯,两边有太监伺候在一旁,皇上君烨由着贴身大太监帮着拿奏折,君烨认真的翻看,确认好了后,用毛笔字写下一个端端正正的“阅”字。 刚看完了一本,贴身太监阿福借着机会禀告:“皇上,皇后身边的宫女玉珠已经等候多时了,要不要见上一面。” “不必了,就说朕忙着批阅奏章,无空闲,让皇后先用膳吧。”君烨未抬头,平静的说道。 “是,”阿福将手中的奏折平整的放下,轻声退了下去,往宫殿外走去。 第二十章 皇后很忙!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已经在宫殿外守候多时的玉珠见阿福公公出来了,急忙的迎上去:“福公公,皇上可有时间?” 阿福公公摇了摇头,一脸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皇上这不忙着批阅奏折,没空呢,姑姑回去让皇后娘娘先用膳得了。舒悫鹉琻皇上这边,我们做奴才的,会伺候着。” “唉,这不是饿不饿肚子的事,今天对我们娘娘来说,可非常重要。”玉珠急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什么重要的事?”阿福公公问。 玉珠反应过来的捂住嘴,尴尬笑道:“当然重要了,今天可是娘娘亲自下厨,本来是想让皇上尝尝我家娘娘的手艺,看来可惜了。” “那真是可惜了,姑姑还是早些回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免的饿坏了娘娘的凤体。” “哎,”都这样的情况了,玉珠还能说什么,只能打道回府了。 拐弯的时候,玉珠不经意的往龙清殿看了眼,发现阿福公公领了个人进去,仔细一看,这不是夏丞相吗?他是何时回来的?这玉珠未多想,想来夏丞相回来是为了国事,皇上可真忙,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边,雪芙看着桌子上的菜慢慢变凉,玉珠也没有影子。 “玉竹,你收拾一下,皇上应该不会来了,” “娘娘,您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皇上许是路上耽搁了。” “收了吧,”郭雪芙失望的拂了拂袖:“原是我痴心妄想。” “咦,玉珠回来了,”玉竹说,刚才还气馁的皇后娘娘立刻恢复过来,端坐在椅子上,还张望着头问:“在哪?在哪?” 问的自然不是玉珠,而是皇上。 但玉珠走进了来,也没有见皇上的影子。 “皇上呢?”玉竹问。 玉珠看着望着自己的皇后娘娘和玉竹,还真不知道话该怎么说:“皇上他忙,所以没有来。” “又是忙!”玉竹不禁的恼怒,皇上再怎么过分也得有个度。 “娘娘,我走的时候,看到夏丞相回来了,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皇上才一时之间走不开呢。”玉珠说。 郭雪芙笑了笑,说:“来,大家都坐,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菜,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你们两个可是天天缠着要吃呢,来宫里三年,我好像很少做给你们吃了,今天难得做了那么多,可别浪费了。” “谢娘娘,”玉珠和玉竹互相瞧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疼,两个分别在皇后身边坐下。 “娘娘,您别伤心,我和玉珠会永远陪着您的,”玉竹安慰道。 郭雪芙苦笑一声:“这三年来,哪天不是你们陪着我过来的,原以为今天他也许会待我不同些,可惜还是如以往一样。他也许忘了,可我还记得,今天是我们认识五年的纪念日,五年前的花灯会上我们认识了,两年后我嫁给了他,原以为是心想事成,没想到——” 郭雪芙顿住了,眼中涌上了泪,这现实叫人难受。 “娘娘,别难受,皇上总会看到娘娘的好的。”玉竹是个可人儿,懂得安慰人。 这时。 “娘娘,太后宫中来人了,让娘娘您过延寿宫一趟呢。”殿外候着的宫女进来禀告。 第二十一章 太后娘娘的用意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宫女来报,太后请皇后过去一趟。舒悫鹉琻 “让太后宫中的人先回去,就说本宫随后就到。” “是,”宫女退下。 “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了了,今天晚上给你们做夜宵吃。”郭雪芙笑道。 “娘娘,我们给您更衣。” 延寿宫。 皇后郭雪芙踏入宫内,发现桌子上摆了食物,雪芙疑惑的皱了下眉,看今天这情况,太后是想跟自己长谈呀,不过她实在不太懂得跟老人家相处,不像大家说的,她这样的人,通常都能逗得权高位重的太后娘娘,眉开眼笑的。 嫁进宫里三年来,除了每天早上的请安在这延寿宫逗留一会儿工夫,倒不是经常来。 “雪芙,你来了,”是太后的声音,郭雪芙看过去,太后正由着苏嬷嬷搀扶着出来。 有点无法想象,皇上君烨才二十出头,可他的母后已经白发苍苍,如老妪一般,跟以往那些面容精致、风韵犹存的太后大不相同。 “母后,”郭雪芙站起来上前搀扶了一把。 两人一齐在桌子边做了下来。 “母后唤来臣妾来所为何事?”见太后一直看着自己,郭雪芙疑惑的问。 “难道我这个老太婆就不许找儿媳妇,陪着聊聊天?”太后嗔怪的瞧了郭雪芙一眼,雪芙笑而不语。 接着太后低叹了口气,欲说又有些为难道:“雪芙,有些事我想同你谈谈。” 注意,太后用的是我,而不是哀家。 郭雪芙自然也注意到了,淡淡的笑了声:“母后有话就直接说吧,雪芙听着呢。” 太后伸手握住雪芙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嫁给我们家烨儿也有三年了吧。这些年来,我也都看在眼里,你温柔贤淑,待烨儿真诚,时时刻刻的都在为烨儿操心。烨儿这孩子却不懂事,对你忽冷忽热的。我看着也着急。你也知道——烨儿是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皇上,当以江山为重,可血脉承传也是大事。” 郭雪芙明白了,今日太后唤自己过来是为了子嗣这件事,她的手不禁的发颤起来,她一直记挂在心上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吗? “雪芙你进宫已经三年了,可肚子还无半点反应,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若是没有子嗣,对烨儿在朝廷上可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太后严肃的说道。 雪芙苦笑了声,知道回避不了了,只能随了太后的心愿:“母后您说的是,是臣妾无用,三年了还无所出。既然如此,那便给皇上选妃,母后以为如何?” “哀家果真没有看错你,”太后大感欣慰:“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哀家的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了,经不起折腾,只能麻烦雪芙你一手操办此事。” “是,太后,”郭雪芙应着:“臣妾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这件事,臣妾会尽快给张罗好的。” “嗯,有你这般贴心的媳妇,哀家省心多了。雪芙,你放心,在这后宫你是皇后,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 “谢太后,”雪芙笑道,站起来,福了福身,离开延寿宫。 第一次更新哦,看文的亲们不要潜水,记得收藏、推荐哟 第二十二章 皇后的秘密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太后,您看这事成吗?”苏嬷嬷凑过来说话。舒悫鹉琻 太后笑了笑:“可以成了。就是苦了皇后这孩子,皇上一向反感纳妃,她这一下上去说要选妃的事情,估计又得招皇上一顿冷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她贵为皇家的媳妇,欲为王者,必承其重。不管事情发展到如何,哀家只求后宫中多几个皇子、公主就好。” “太后您辛苦了。” …… “娘娘……”玉竹和玉珠守在延寿宫外,见到皇后出来满脸泪痕的,惊愕的走过去。岂料郭雪芙未搭理的直接往凤仪殿走,两个皆惊,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郭雪芙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狠狠的低喃。 “真是好样的,这样的婆婆要是放在我的时代,准要浸猪笼才对。什么不能撼动我的地位,呵呵,真是可笑,我要皇后的宝座干什么?能吃吗?”郭雪芙真是气晕头了,真是可悲! 是呀,她是这个世界最悲催的人了,明明好好的活在二十一世界,为什么要遭遇了车祸,跑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来,用的还是别人的身体。原先的郭雪芙就已经跟君烨定了婚,自己稀里糊涂的被大家推到他的身边。她非常的不屑,可这种不屑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打破了。该死的她竟然对当时只有18岁的君烨一见倾心。期待万分的待嫁一直到嫁给他的那天,心里都是充满幸福的。可是嫁给他之后呢?除了高高的城墙和后宫凄凉的黑夜,她得到了什么?就连平时的一餐饭,君烨也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吃。 她都已经这样惨了,为什么上天还要弄一大堆女人来在自己的心口上撒盐?更可悲的是,自己不能拒绝。 君烨,君烨,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的残忍? 郭雪芙的步子突然的停住了,转了一个方向。君烨既然你躲着我,那我就去找你。 从心底的,郭雪芙想看看君烨对于选妃是什么样的态度?三年来他从未有过其他的女人,可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 龙清殿,夏尚予由福公公带着进入,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奢华、一样的……冷清。 走进宫殿里,他就看见久未见面的君烨坐在书桌旁,一丝不苟的批阅奏章。 听见有两个人走路的声音,君烨剑眉一皱,不耐烦的将手中的奏折丢带桌子上,抬头:“福公公,不是让你把她打发走——夏尚予!” 君烨惊愕的大笑一声,站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哼,”夏尚予喜笑一声,道:”我回来了。” 君烨指挥着福公公:“让其余人等都下去,福公公你让御膳房去准备饭菜,还有酒,朕饿了。” “是,皇上。”福公公带着一干人等退下。 “过来坐,”君烨移位,两人坐到了一边的待客桌上。 “你小子真狠心,三年前不告而别,你之前还说什么要做天下间第一人臣,结果去跑的影子都没有,把偌大的一个江山丢给我一人处理。说,这三年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君烨真的是又高兴又气恼,好兄弟终于回来了,可是却在三年之后,而期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第二十三章 撕破脸皮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说,这几年跑哪里鬼混去了。舒悫鹉琻” “呵呵……”面对君烨控诉,夏尚予笑了笑:“也没去哪,就是在北朝转了一圈回来。这不,给你巡视北朝去了,之前不是一直说有时间一定将北朝的各个地方走个遍,想看看自己统治的江山是什么样子的。我看到了,百姓安居乐业,家庭美满,他们都在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的君王。” “哈哈……这话要换做其他的人说,我肯定不相信,不过你说的准没错。” 夏尚予继续说:“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玉珠了。” 君烨的笑容有所收敛,他倒了酒在杯子里:“是她,替皇后过来传话。” “皇后?!”夏尚予面露奚落的表情:“都三年了,你怎么还叫皇后,我也听说了,三年里,你连选秀都未举办过,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呢,结果称呼上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还不是你害的,我每天忙着处理政事,哪里顾的上她。” 夏尚予注意的看君烨的表情,茫茫然的,压根就不上心,心里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也不打算藏着:“你别固执了,你如今贵为皇上,男女之事由不得你选择,让你的妻子生个儿子才是正确的。” “哎,你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生个儿子的?” 夏尚予笑道:“话我说在这里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端起酒杯,夏尚予浅酌一口。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君烨说:“丞相的位置,我还帮你留着呢。” “嗯,不走了,继续当我的第一人臣啊。”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见皇上,”郭雪芙被福公公拦在殿外。 “娘娘,皇上跟夏丞相正商谈要事呢,您不能进去。”福公公尽力拦阻。 郭雪芙讽笑着:“呵……怎么,你敢拦我?” “娘娘,这……” “走开,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当,” “娘娘,这不行……”福公公拒绝道,话说到一半,没料到皇后娘娘会直接的对自己动手,一推耸,整个人都要摔倒了,幸好的被身后的小太监扶了一把,皇后趁机跑进了龙清殿。 福公公想再去追,却被皇后娘娘的两个宫女堵在了门外,直叫他苦笑不得,心里直道糟糕。 郭雪芙一进龙清殿,还以为皇上是真的有事跟夏尚予商谈,哪料进去就见了摆了满桌的美食,和几坛开了封的美酒。 “嗬……皇上,您不是说有事要忙吗?”郭雪芙明知故问道:“怎么您还跟夏丞相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害的臣妾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都倒掉了。” 君烨放下酒杯,看着郭雪芙,脸上的笑意退去:“你怎么来了?不是交待了福公公不许任何人进来的吗?” “哼,不许任何人?皇上你应该说,不许我进来。”郭雪芙失去理智了。 夏尚予坐在一边甚是尴尬,把手中的酒杯一放:“皇上,微臣先行告退,政事还是留到下次再论。” 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郭-雪-芙,”君烨砰的将手中的筷子搁在桌子上:“你今天在这里发什么疯?” 推荐、收藏哦!达到整数会有加更 第二十四章 拉开选秀内幕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是的,在君烨的眼里,郭雪芙就是个疯子,爱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像个疯子一样指着他的鼻子问为什么?当真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直教人打心底厌恶。舒悫鹉琻 “我没疯,”郭雪芙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愤怒异常:“疯的人是你。” “大胆!”君烨怒不可遏的瞪着郭雪芙。 郭雪芙却是冷冷的一笑,继续道:“你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吗?在你眼里,我恐怕连个奴婢都不如吧?为什么我就是叫你陪我吃一顿饭,你都要推辞说没有时间?这样子像花瓶一样摆在后宫的我,有一点妻子的样子吗?” 君烨垂眸看着她,目光中透着冷漠:“皇后,一国之母,应当母仪天下,就这么点容忍之度都没有,还配当什么皇后。如今朕是国务繁忙,没有时间陪皇后,要是将来因为其他的妃嫔,没有时间陪皇后,皇后又该当如何?” “你混蛋,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想三妻四妾。” “皇后,”君烨目光冷然:“说话可要三思而为,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哈哈……”郭雪芙又哭又笑的,渐渐的又被她平复了下来,她向君烨行了一个礼:“皇上,臣妾知罪,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嫉妒,不该独占皇上。选妃之事,臣妾会妥善处理,多选些知心的姐妹们陪伴皇上。” “选妃?谁让你瞎折腾的。” “皇上的孝期已过,该是时候选妃了。臣妾无能,三年来无所出,该是时候选秀女进宫,为皇上开枝散叶了。太后也已经表过态,将此事交与臣妾处理,皇上要是没有异议的话,那臣妾便告退了。”郭雪芙一字一句的说,这些话犹如一刀刀的割在她的心口,替自己爱的人张罗女人的事,还真是讽刺的现实,讽刺的古代。 可郭雪芙不想再听到君烨说什么了,她害怕从君烨口中听到同意的话,说完了就起身走了,以至于没有听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哈!母后又瞎折腾什么,弄那么多女人进来,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啦!哎,郭雪芙——” 皇后已经走远,君烨无奈叹气,这事他是躲不过的了。 “娘娘,您还好吧?”见郭雪芙从龙清殿出来,玉竹和玉珠总算是松了口气了,刚才听到娘娘在里面大吼大叫的,当真是吓坏人了。 “玉竹,你吩咐下去,让各宫开始准备,有新主子要进宫了。”郭雪芙却说出这么句让她们拉长下巴的话。 新主子进宫?那不就是娘娘多了很多对手?看来以后这个后宫非得翻了天不可。 …… 这边,凝水先将莫阳那些人安置在废宅里,打算第二天再买了宅子,将宅子修葺好,现在都晚了,总不能大晚上的运作这些事吧。 “凝水,你又到哪里去了?” 凝水和梁子刚回了凝府,就被凝老爷撞了个正着。 “呵呵,爹,”凝水笑嘻嘻的:“初来京城,我跟梁子出去逛逛。” “哼,随便逛?天都黑成这样了才回家,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呆着,别到处乱跑的吗?” “爹,我知道错了,下回绝对不乱跑。”凝水保证道,却不放在心上,应付了她爹就行了。 今日第二更,求推荐收藏! 第二十五章 打亲情牌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老爷没好气的瞪了凝水一眼,说:“爹又不是不许你出门,只是下次出去再多带几个人,就带梁子一个多危险,还要记得在天黑之前回家,夜里不安全。舒悫鹉琻” 凝老爷差点没把这些条条框框用笔写下来,挂在凝家的庙堂里,专门用来警告凝水。 “好,知道了。爹您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啊,”凝水说。 凝老爷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说:“明天是我们家的乔迁之喜,到时候很多京城人士前来拜访,你可别溜出去玩,届时,还要想大家正式介绍你呢。” 凝水眨了眨眼睛,点头应着。凝老爷眼中的笑意,被她忽视了个完全。 “爹,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凝水问。 凝老爷说:“嗯,有几个好友要见见,已经约好在酒楼了。今晚你陪你娘吃饭。” “好,爹您小心点啊。” …… “娘,”凝水进了饭厅,梁子跟在后面。 凝夫人已经入座,陈妈指挥着丫鬟陆续上菜,而今天凝水新买的两个丫鬟,老实的呆在陈妈的身边,听着陈妈的教诲。 “哎,水儿,你回来了,快坐下吃饭,今天娘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谢谢娘亲,”凝水坐到了凝夫人的旁边,梁子走进来,看这吃饭的架势,笑了笑,又转身往回走。 却被凝夫人叫住了:“梁子,过来吃饭,你跑什么呀。” 梁子转身,搓着手笑道:“这恐怕不太适合吧。” 这边,凝水已经夹了菜塞到嘴巴里了,听见梁子这样说话,一个白眼扫过来:“梁子,你最近说话怎么那么欠揍,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是兄弟的话,就坐下吃饭,凝家什么时候多了那么些规矩。” “哎,”梁子笑着应道,在凝水旁边的座位坐下。 “陈妈,菜上齐了没有?”凝夫人问, “夫人,已经齐了,” 凝夫人又说:“赶紧过来吃饭,等下饭都凉了,娟子和念娇也一起过来吧。” “哎,”陈妈应着过来坐下,娟子和念娇面面相觑,这哪有仆人跟主子同桌吃饭的呀。 凝夫人见她俩这样,笑了笑:“别拘谨,不过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就当为了让你们照顾好我的儿子,犒赏你们的罢了。” 凝夫人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 “是,夫人。”娟子和念娇坐下,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吃饭的时候就只吃白饭,不敢夹菜,被凝夫人说上那么一两句才夹一筷子的菜。 倒是梁子和陈妈完全不拘谨,就像在家吃饭一样。 凝水笑看着两位小心翼翼的丫鬟,今天晚上得好好的开导、开导一番她们才是。 吃完晚饭,凝水带着两个丫鬟回清水苑。 “陈妈,燕窝炖着了吗?”凝夫人问道。 陈妈回道:“在火上热着呢,待会儿就给少爷送过去。” “好。” 清水苑。 “去准备热水,本少爷要沐浴。”凝水笑嘻嘻道。 娟子和念娇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准备热水去了。今天下午陈妈已经把基本照顾少爷的事情交给了她们。 想看肉的,赶紧收藏推荐,收藏快满10了,可以加更哦! 第二十六章 小鲜肉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坐等着她们两个将热水打来,自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吃着葡萄。舒悫鹉琻 不一会儿热水就打来了,娟子上前来问:“少爷,热水已经打好了,您可以沐浴更衣了。” “好,”凝水将手中的葡萄放下,站了起来:“你们两个替本少爷沐浴更衣。” “啊?”娟子惊的眼睛都瞪圆了,惊恐不已。念娇虽是惊讶,面上更多的是娇羞。 “少爷,这恐怕不妥吧?”娟子委婉的推辞。凝水笑了笑,直接开始解衣服的腰带,说:“有何不妥?本少爷沐浴总是要有人搓澡的。” 起先娟子的目光还是放在凝水身上的,见他开始脱衣服,目光立马垂了下来。念娇瞪着一双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见娟子把目光移开,想着自己这样盯着少爷看,似乎有些不妥当,随着也把头低了下去。 凝水直接将外袍脱了丢向了娟子和念娇,一股淡淡的菊香冲着她们俩扑去,熏的脸颊通红。 凝水笑着用手拨开轻纱,转身进了屏风后的沐浴池。 “出去吧,本少爷逗你们呢,记得把门带上。” “是,”娟子应道,急忙的走了出去,念娇失望的瞧了瞧凝水沐浴的地方,暗道可惜了。 凝水见娟子和念娇出去了,才开始脱衣服,脱去白色绸缎亵衣,露出的是凝水用白色的绢布紧紧缠绕起来的胸部,一圈圈的将裹胸布解下,凝水深呼吸了口气,这布越裹越紧,她都快不能呼吸了,叹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低声道:“没事长那么大干什么,害的我每天都要缠这些该死的布条。” 走向浴池,凝水将自己泡在热水中,洗去一天的泛尘。 “少爷呢?”陈妈端了一碗燕窝走过来,见娟子和念娇都守在少爷的门房口,便问了句。 娟子回答道:“少爷正在里面沐浴。” “哦,”陈妈说:“把门开下,这是夫人给少爷熬的燕窝,要趁热喝。” “不可以,陈妈,”念娇伸手挡住道:“少爷是男子,陈妈您是女的,您这样在少爷沐浴的时候闯进去,似乎不太妥当吧?” “呵呵,你这丫头怪可爱的。你看陈妈我这年纪,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再说了少爷可是陈妈我一手带大的,”陈妈乐呵呵道, 说的念娇丫头脸颊通红,她吐了吐舌,亲自将门打开了。 陈妈这才进去。 “陈妈,是你吗?”凝水泡在水里高声问。 陈妈将手中的燕窝放置到外面的桌子上后,才回答道:“少爷,是我呢,陈妈是过来给您送燕窝的,夫人说沐浴后一定要趁热喝了,对身体好。” “嗯,好的,”凝水用浴巾擦着肩膀道, 陈妈转身走了出去,房间的门又重新合上。过了一会儿后,凝水洗完了澡,披散着头发走出来,见到桌子上的燕窝,端起来,几口的直接喝掉了,进了内室,把帘子放了下来,休息了。 娟子和念娇进来,将东西收拾好,吹灭了灯,轻手轻脚关门出去,一切归于平静。 _ 打劫收藏推荐 第二十七章 少爷被捉弄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翌日。舒悫鹉琻 凝水被鞭炮的声音吵醒,睁眼,太阳都已经快照到床上来了。 “陈妈?”凝水行惯性的喊了声,接着又是一笑,现在陈妈专职照顾她娘亲了,现在她应该叫娟子和念娇才是。 “娟子,”喊了一声却无人应声,凝水疑惑的从床上坐起来,又喊了声:“念娇,”还是无人答应。 “呵,这俩丫头居然比我这个少爷起的还要迟,都这时间了,也不知道叫我起床。”凝水叹了一口,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伸手去拿已经挂好在衣架上的衣服,却发现没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 “奇怪,难道我昨晚自己梦游把衣服给穿好了?”凝水左看右看的:“不过这衣服的颜色为什么要是嫩黄色的呢?本少爷何时有这样的衣服了?” 凝水奇怪了一阵子,没有丫头的帮助,只能自己梳头,对着铜镜一照,傻眼了,这这——这是谁干的好事? 镜中分明就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跟自己一样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等等,这分明是自己。 “谁干的好事?”凝水暴喝一声,分明就是昨晚谁趁她睡着了,给她弄成了一身女儿装。气愤的冲到衣橱去拿自己的男装,打开一看,空空如己,全不翼而飞了。 这是要逼死自己的节奏吗? “凝水,起床了吗?”这时,凝夫人的声音在门外面响起。凝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的装扮,忽然有点明白过来了,昨天爹刚跟自己说完今天有乔迁之喜,要自己别乱跑出去,后脚她娘亲就好心的端了碗燕窝来,哄得自己喝下,睡死了过去,好让他们为所欲为。 凝水走到门边,直接开门走了出去。美人如三月桃花,蛊惑人心。 “水儿,”凝夫人看着一身女装的凝水,高兴的笑了,她终于可以看到自己女儿一身女装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将来会有媒人踏破门槛,男子送来十里红妆提亲,凝府张灯结彩,她的女儿一袭红装被背出凝府。 “娘,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凝水走到凝夫人的跟前,强憋着怒气,用手示意着自己这一身嫩黄色的女装。 凝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你爹的意思,之前也跟你说了,娘是完全做不了主的。” 凝水大笑三声:“娘,您这是诓我呢,这家不是您做主,还能有谁做主。我已经明确的表过态了,我一辈子当男人都没关系。” “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的,以后你后悔都来不及了,这次就听你爹娘的,”凝夫人回头喊道:“梁子,你进来吧。” “是,夫人。”梁子跑了进来,看到一身女儿装扮的少爷先是傻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偷笑起来,少爷今天早上是吃错药了吗?好好的干什么穿一身的女装。 “笑什么笑,我告诉你,你少爷我这样,照样迷死万千少女。”凝水大怒。 梁子抬头很是欠揍的说:“怕不是迷死万千少女,而是气死万千少女。” “好你个梁子——” 收藏、推荐吧!t。t 第二十八章 少爷开溜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好你个梁子——” “好了,你们两个别贫嘴了,”凝夫人说:“梁子,你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看住你家少爷,不对,小姐。舒悫鹉琻在你家老爷将小姐介绍给京城名流人士之前,你不能让她逃走了,不然拿你是问。” “是!夫人,小的绝对不辜负夫人您的重托。”梁子这家伙压根就没打算救凝水一命,要落井下石到底。 凝夫人高高兴兴的走了,凝水悔恨的盯着梁子。 “梁子啊梁子,本少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嘛?欺瞒主子,忘恩负义。” 梁子掏了掏耳朵,捋了捋头发:“小姐,梁子这也是为了您好,您看您也老大不小了,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将来得多少人耻笑您和老爷夫人来着,梁子我现在是在帮小姐您。” “放你的狗屁,本少爷长的倾国倾城,貌美如花,还能嫁不出去吗?” “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娶妻娶贤,您这有半点贤惠的样子吗?”梁子指了指凝水道。 凝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双脚叉开的站,一手撑腰,一手指着梁子的鼻孔破口大骂,立即的改变了现样,为自己辩解道:“总之本少爷嫁不嫁的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爹娘平安、顺利。再说了梁子,你是不是忘了件重要的事?” 梁子被凝水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我能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嘿嘿,”凝水奸笑:“你觉得跟我比起来,是你的武功高呢,还是我的武功高?” “少爷你……”梁子往后退了一步,暗道不妙。 “啊……”果真下一秒,他家少爷就毫不手下留情的挥了一拳过来,直接砸到他的脸上了。 凝水大摇大摆的从清水苑的大门走出去,迎面走来了娟子和念娇两人,她下意识的躲到了一边的树后面。 “昨天晚上夫人为什么神神秘秘的将我们支开呢?”念娇问着娟子。 娟子回答说:“这些事情你别管,我们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就行了。” “原来她们两个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呀,”凝水就想着自己没有必要现身了,等这两个丫鬟过去了之后,才开溜,她是不可能让她爹在今天的酒宴上把她介绍给众人,还是以女子的身份。 …… 凝府的正厅,热闹非凡,客人络绎不绝。 凝老爷本只是邀请了些在京城的老友,却不料京城的大部分权贵人士闻风而动的跑来了。 “凝老爷,恭喜您乔迁之喜呀,” 凝老爷脸上挂着微笑:“同喜、同喜。” 一边听着秦风在自己耳边介绍:“这是李大人,在户部任职,二品大臣。后面那位是京城第一富商和他的夫人。” 凝老爷的脸都要笑僵了,为什么都跑来了呢?他有这么受欢迎? 凝老爷您这么想可就错了,您创建的凝家帮乃江南一大霸主,被北朝人民称为北朝第一黑帮,您这帮主的乔迁之喜,这些人敢不来捧场吗? 若是换做其他的帮派,这些官员、富商未必敢上面贺喜,主要是凝家帮近年来逐渐漂白,那些个肮脏的事情都没有挨边,改做各种正道生意了,可偏偏的有一大帮子的帮众,比生意人又多了一大保障。 各位帅哥、美女,赏点收藏、推荐吧! 第三十章 传说中凶残无比的灏王爷露脸(收藏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后面的几位是?”凝夫人看着正从大门走进来的三人,两手空空,并不像是来贺喜的,哪有贺喜不带礼的? 走在前面的那位,如雪银发,剑眉星眸,目染寒光,一袭浅蓝的袍子器宇轩昂,尽显霸主之势。舒悫鹉琻 “帮主,”秦风周身气氛有点紧张:“是灏王爷。” “灏王爷?”凝老爷拧眉想了想,猛然反应过来:“不就是昨天被凝水狠狠教训的那群狂徒,那群狂徒就是灏王爷的属下。” “确定好了吗?”君灏微偏头问身侧的羽煞。 羽煞手里抱着剑,肯定的答道:“已经打听清楚了,昨日毁药草的便是这家的少东家凝水。” 君灏听了,便大步的跨入了凝府。 “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莫怪罪老夫及家人。”凝老爷上前作揖道, 君灏看着他,目光冷然,未语。一旁的羽煞接话道:“凝老爷您这是说那里的话,您什么时候得罪了我们王爷,哪里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不过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凝大人还是忙着招呼去吧,今个儿来的人还真是非富即贵呀。” “呵呵……”凝老爷知道这王爷的侍卫话中有话,也不接话,只一个劲的傻笑,亲自带了灏王爷入座。 来凝府的客人都看向这办,暗暗心惊,这趟果真来的没错,想不到这凝帮主与灏王爷还有交集,真是不简单。 灏王爷、羽煞、洛涯三人同坐了一桌。 旁边刚才还热热闹闹聊天的人,立刻鸦雀无声。 凝老爷暗自抹了一把汗,唤来秦雨,低声道:“赶紧叫少爷出来,看看她做的好事,将麻烦招上门来了。” “是,老爷,”秦雨听了老爷的吩咐,往清水苑去了。 凝老爷望着满屋子的客人,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作法,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大家是再好不过的了。 凝府这次摆宴,为的不得罪人,设的都是一样的坐,虽然大家都很自觉的不吭声,君灏还是觉得不自在。 与洛涯和羽煞说了声,便离席到凝府的后院走走。 人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终是松了口气,便有了心情观赏凝府的美景。 凝府的每个院子是独立的,正厅连着各个院子,却还在中间造了个极大的花园,为的就是防止有心之辈进入了后院。 “看不出来,这凝老爷竟是个如此知道享受生活的人,”君灏立于一围墙下,自言自语道,只因着他面对的这个墙壁上,提了首田园风光的诗,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手笔可是出自北朝的第一书法家王西至之手,听闻这王西至是个极高傲之人,不轻易为他人提字。 还有这墙上,还用心的种了吊兰,如今开了花,与这行云流水的字相互映衬,君灏看的有点出神。 忽而头顶一道黄色的光向自己逼近,君灏眨了眨星眸,还未回神过来,便被砸了个正着,整个人往后摔倒在地上。 “啊……可恶的秦雨,竟然这么狠,啊!本少爷的腰都断了,”是的,这道黄色的光便是被秦雨追的满院子跑的少爷。 “起来!”君灏冷冷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这么有戏的场面,砸点收藏、推荐吧 第三十一章 嚣张对凶残,只能闹翻天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起来!” 正当凝水呼天抢地的叫痛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凝水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难怪她觉得没有往日那么痛,原来是有人当了肉垫,凝水三两下的爬起来,其中还不小心狠狠的踩了那人一脚,站稳了,再伸手去拉那人,岂料那人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挥手将自己伸过去拉他的手打开。舒悫鹉琻硬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那个,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凝水双手合十道,往墙上看看了,见秦雨竟然还没追上来,便挥挥手道:“后会有期,本少……小姐还有要事,先告辞。” “慢着,”君灏一把抓住想要溜之大吉的女子,却不料抓住了她的手,一股麻麻的感觉从指尖渐渐的传递到心脏的位置,君豪眉头一皱,立刻放开了。 “咦?”凝水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看着君灏问:“酥酥麻麻的?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 “没有,本王为何要跟你这种女子有感觉。” “哦——真是奇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凝水盯着自己的手问自己,然后抬头看着君灏,说:“你刚才叫住我干什么?” “你觉得呢?伤了本王,还如此无礼?本王该如何罚你?”君灏俯视着她说。 凝水好笑道:“我刚才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也道歉过了。” “道歉?不是故意的?那是不是每个人杀了人之后,道个歉,说不是故意的就完了?” 凝水晃着手指,指着君灏说:“刚才你自称本王?哦,你是个王爷。”又转而支着下巴打量君灏,评价道:“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应该是个王爷不错。不过这头发,哈哈……好像白头怪!” “你……竟敢侮辱本王,”君灏被这说话颠三倒四的女子气住,伸手钳住凝水的手腕:“本王倒想看看你是哪家大人的姑娘,说话如此不经大脑。” 说完,拖着凝水就往正厅走。 “喂,你放手,我不去,”去大厅,凝水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君灏拖去,当即就动手揍君灏来着,反正他都说了,他不知自己是哪家的姑娘? 君灏哪里知道凝水一个看着弱弱的女子也会武功,猝不及防的被她提了个正着,踉跄了一下,右腿使不上劲了。 凝水见机,挣脱君灏的手掌,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逃跑。 “想走?本王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君灏冷笑,腿暂时麻了,不是还有轻功吗?飞身就将凝水抓住,两个轰轰烈烈的打了起来。 你出拳我踢腿的,你抓我掐的,最终还是凝水败下阵来了。 本少爷败下阵来,那是因为要一心两用,万一秦雨追上来了如何是好? 凝水狠狠的瞪着君灏,垂死挣扎道:“没想到你这二世祖武功还挺好的,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再来一局。” 君灏看了她一眼,懒的搭理她,拖着她的手直往大厅走。 两人进了大厅,凝老爷一眼就望到站在一起的凝水和君灏,张大了嘴,这灏王爷就找上他女儿了? p打劫,你们懂得 第三十二章 炮灰们出场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这灏王爷就找上他女儿了? 凝水朝他爹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做声,凝老爷疑惑了半天,然后明白过来,想来是灏王爷还不知道她是这里的少东家。舒悫鹉琻于是,便装作没看见。 “说,谁是你的爹?”君灏推了一把凝水道, 凝水倔强的头一扬:“哼。”懒的搭理。 “你——没事,本王有的是时间跟你熬,”君灏冷笑,连拖带拽将凝水弄到自己那桌,强迫她坐了下来。 洛涯和羽煞看傻了眼,这个是怎么回事?王爷去溜达一圈,怎么抓个美人回来,还这么亲密的抓着人家的手? “王爷,您这是?”洛涯指着两个握在一起的手道。 君灏冷冷的看了凝水一眼,说:“没事,既然来喝酒,老实喝着。” “等那小子出来,我们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一番。敢惹咱们灏王爷的人,羽煞第一个不放过他。” “灏……灏王爷?”凝水指着君灏问:“你是灏王爷?不是吧?” “什么不是吧?臭丫头你这是何意,竟然用手指着我家王爷。”羽煞恶狠狠道,坐在周围的人一个颤抖,放慢、放轻了动作。 “呵呵……”凝水干笑,嘀咕道:“真是招谁惹谁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 凝老爷有点伤脑筋,本来这次宴会主要目的是介绍自己的女儿,可如今女儿怎么在灏王爷的手里?介绍了,不就等于自掘坟墓? 可有一点凝老爷没有料到,便是最后压轴出场的客人,北朝第二大黑帮黑豹帮,势力长期盘踞在北方,也就是以京城为中心的周围,而且黑豹帮跟凝家帮不同,经营的大都是赌坊,妓院等等比较混乱的生意,势力同样庞大。 “哟,凝大帮主,您的乔迁之喜也不叫下人送张请帖来,未免太不将我们黑豹帮放在眼里了?”说话的正是黑豹帮的帮主雷烈。 “呵呵,雷帮主说哪里的话。上门即是客,请帖又有何重要,”凝老爷抱拳道,随后让秦风又添了一桌。 “凝老爷,介绍下这是我的五个儿子,雷金、雷木、雷水、雷火、雷土。”雷烈介绍着同他来的五个人。 凝老爷眼角抽了抽,金木水火土?雷烈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不着声色的雷烈的五个儿子打量了一番:“雷帮主的儿子个个都气度非凡,真是好福气。” “哈哈……凝帮主您过奖了,”雷烈最满意的便是自己的这五个儿子了,能文善武,是他黑豹帮中的好帮手。雷烈以及他的儿子被秦风引去入座。 待坐下,雷烈才有时间打量周围来的是什么人,待看清楚了凝老爷的客人,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户部的李大人、还有京城第一富商也来了,还有其他的大大小小的官员,这凝家帮在京城的人脉关系比自己料想的要好很多了。 最后,雷烈的目光停留在君灏的身上,心中更是诧异,灏王爷为何也在?京城中不是正盛传凝家的少爷与灏王爷府上的侍卫起了冲突,势不两立的吗? “老大,你说这灏王爷为何会在此?”雷烈询问自己的大儿子,他一向是自己的智囊。 角色设定,炮灰绝对不轻易炮灰,不信您收藏了慢慢看,顺便推荐下啦,在章节完了的下方 第三十三章 炮灰发功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这灏王爷为何会在此?” “哼哼,”雷金成竹在胸的笑了笑:“爹还未听过昨天京城盛传的事件吗?昨天这凝家帮的少东家与灏王也府上的侍卫打起来了,听说还将灏王爷的东西给砸了,别的我可能不知道,但毁掉的那些东西可是灏王爷的心爱之物,听说都培植了几年的时间了,就这么给毁了。舒悫鹉琻今日,灏王爷八成是来找他算账的。” “哈哈……”雷烈大喜:“上天果真是站在我这边的,就算他凝家帮是北朝的第一大帮又如何,搬到京城又如何,今日,我便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老二雷木开口道:“爹,不然让孩儿来,孩儿是小辈,一些话比较好开口。” “好,老二你来。”雷烈当即就答应了。 其他的四个兄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思百转千回。 “凝老爷,”雷木上前抱拳:“昨天晚辈在京城听到了一大事情。” “哦?什么大事情?”凝老爷疑问。 雷木笑了笑,继续道:“昨日凝老爷的儿子将灏王府的恶徒惩处了,简直是大快人心,被京城的百姓纷纷赞扬。” “噗嗤……”雷烈一口酒喷了出来,大惊失色,看向雷木那边:“他都在说些什么?大快人心?这不是要把自己放到灏王爷的对立面,真是……哈!老三,你去把他拉走,真是丢人现眼。” “是,爹,”老三应着。 老大也跟着站了起来,接上刚才雷木刚才的话:“凝帮主,晚辈二弟的意思是,今日是凝府的乔迁之喜,怎么不见凝少东家呢?早就听闻少东家的英明,不知今日是否能见到?” “这……”凝老爷为难的望了眼凝水那边,这可如何是好?黑豹帮摆明就是来挑事的。 “怎么?难道凝少爷害怕何物不成?听闻,在扬州的时候,凝少东家可是有一番作为,用铁血手腕将南方的势力归于旗下。现在这样的小场面,也害怕?” “小……小儿是恰逢今日身子不舒服,便就没有上前来应酬了。既然雷公子如此想结识小儿,改日寻个时间来拜访便是。”凝老爷是好对付的人吗? “哦——”雷金若有所思点头:“原来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凝少东家都是大家误传而已。” 凝水冷眼看着刁难爹的雷家,用力扯了一把自己的手,对君灏说:“你到底放不放?” 是的,灏王爷死死的拽着咱们少爷的手,死活不肯撒手。 “不行,除非你跟本王说,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洛涯和羽煞看着僵持住的二人,有些惊讶,王爷为何如此主动的追问人家是哪家的姑娘?平日可说话都不见得这般多。 凝水看着自己爹被那雷家大儿子步步紧逼,实在是着急,见的这个灏王爷又如何执拗,只能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抓住灏王爷的手臂,张口咬了上去,用了蛮力。 “啊!你……”饶是武功高强的灏王爷也承受不了这么直接的痛楚。 凝水趁机挣脱了灏王爷,一溜烟的跑了。 第三十四章 少爷我是女的,又怎么啦?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一溜烟的跑了。舒悫鹉琻 “王爷,是否要追?”羽煞反射性的站起来。 洛涯立刻开腔劝阻:“王爷,不可,今日咱们是来追究这凝家少东家的责任,怎可为了一陌生女子而忘了来意。原来王爷可不是这样的。” 灏王爷看了洛涯一眼,摇了摇头:“罢了。” “是,”羽煞抱着剑,又坐了下来。 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步步紧逼的雷家,和节节败退的凝老爷身上。 凝水一溜烟的跑了,见那灏王爷没有追上来,大松一口气。当下应该换回男装才是正经的事,想着娘和陈妈给自己换衣裳,总得惊动了娟子和念娇才对,她们两个一定知道自己衣服放哪了。 凝水便疾步去了清水苑。 “娟子姐,你说,为什么昨晚夫人要我们把少爷的衣服都藏起来呢?” 娟子和念娇正在打扫清水苑,念娇无聊,便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娟子摇头,一丝不苟的扫着落叶,今日一大早的她跟念娇就被打发了去厨房帮忙,都没有伺候少爷起床,这个凝府跟其它的府邸还真是大不相同。娟子是做丫鬟的,有其它府相熟的丫鬟,还没有被卖来凝府前,经常跟那些丫鬟有来往,她们也愿意给自己说那些个府里的趣事。 “果真是你们两个干的?”凝水突然出现在她们俩面前,吓了娟子和凝水一大跳。 “你是何人?怎的突然闯入我家少爷的私宅?”娟子紧握着扫把,警惕的看着凝水,大有这女子仗着美貌来勾搭自家俊美的少爷想法一般。 凝水没好气道:“我能是谁?当然是你家少爷。赶紧的,把我的衣服给拿出来。” “你是少爷?”念娇诧异上前,瞅了凝水半响,道:“长得到与少爷有几分相似,说,你冒充我们家少爷想干嘛?” “……”谁冒充了。平日里可没见这两丫头这么凶来着。 “这位小姐,您就别开玩笑了,”娟子也上前来:“我们家少爷在前府招呼客人,再说了,我们少爷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要一身女装呢?” 凝水欲哭无泪,为何自己之前扮男装要扮的如此逼真?害死自己了吧。 见这两丫鬟死活不肯相信,凝水只有跑到水边,用手舀水洗去了自己脸上的胭脂水粉,外加嘴唇上的口红,她娘亲还真是有耐心,连这些也给她上齐全了。 又解开了绑起来的一部分头发,将所有的头发都用手梳起,恢复原来的样子在她们两个面前。 “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少爷!”两人齐呼,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家少爷我是女的,满意了?” “小姐——” “好了,我找你们不是为了专门告诉你们我是女的,赶紧把我的衣服给拿出来。” “是,可是小姐,那些都是男装。”念娇这样说。 凝水深呼吸一口,道:“以后就把我当少爷,即使知道我是女子,也要把我当少爷。快去拿衣服。” “是,少爷,”还是娟子反应的快。 第三十五章 大战炮灰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换了一身纯白色男装从屋子中走出来,手里还执了一柄画扇,上面题了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舒悫鹉琻 “小,小姐……”念娇期期艾艾的,实在无法想象如此俊美的少爷竟是女儿身。 “以后要叫少爷,本少爷是女儿身的事情,甚少有人知道,你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侍婢,早晚都会知道。所以,应该怎么办,不用我多说吧?” “是,少爷,我们一定守口如瓶,做少爷的贴身丫鬟。”娟子道。 “念娇也是。” 得到了保证,凝水挥着扇子往前府去。 黑豹帮是吧?本少爷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欺人太甚。 刚走入前府,就听见那雷家大儿子在发话:“难不成他凝少东家是瞧不起我们,连见客都不见,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明理之人便知这雷家是专门来找麻烦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的,被雷金这样瞎说了几句,倒真觉得有些怄气,这凝家帮的少东家竟如此不知好歹。 “雷公子你这是说什么话?不是说了,小儿身子不适了。”凝老爷有些生气了,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何人找本少爷?”凝水从琉璃瓦上飞身而下,一袭白衣徐徐而起,轻盈落下,手中画扇支起。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众人眼前一亮,同时心中也暗暗的赞同这京城中流传的话。 今年如意坊中的京城四少排行榜非得换人了,这凝水公子绝对是上榜者。 “诸位大人,晚辈来迟了,真是万分抱歉。今天是我凝家乔迁之喜,多谢诸位大人赏脸光临,晚辈在这里多谢了。” “凝公子何须客气,” “凝公子您一表人才,果真如外界所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杰。” 凝水听着那些奉承的话,一一回礼。 “这就是凝家的少东家?”洛涯看着一袭白衣、偏偏如谦谦君子的凝水:“怎么看,也不像吴叔口中说的狂妄之徒呀?” 羽煞接到:“可大家都说打人的少年侠士是个俊美的公子,看这凝公子的装扮,应该就是了。” “少年侠士?”灏王爷念道。 羽煞捂住自己的嘴,偷瞄了一眼王爷,不敢再言语了,洛涯幸灾乐祸的掩嘴偷笑。 “雷公子这么急着见本公子,是有何要事吗?”凝水挥了一把扇子,笑容真诚的看着雷金。 面对凝水,雷金不知为何有种有口难言的感觉,他勉强的笑了笑道:“也无何要事,只是这次凝帮主的乔迁之喜,特来恭贺,顺便拜访、拜访凝公子。” “呵呵,”凝水笑道:“能结识了雷公子你,是凝水三生有幸。不过雷公子既然是来恭喜我们家的乔迁之喜。那么总得有贺礼吧?” “贺礼?”雷金一个心虚的模样,让凝水一下钻了空子。 “难不成雷公子未带贺礼?难道京城的习俗跟我们南方的习俗不同?上门竟然不需要带贺礼?哦,我今个儿才知道。”凝水又是疑问、又是恍然大悟,又是摇头的,弄的雷金站在一边下不了台,甚是尴尬。 第三十六章 砸他个满头包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雷大公子甚是尴尬。舒悫鹉琻 “凝公子说哪里的话,京城和南方本是北朝,习俗自然相同。雷某来的急,一时忘记了,雷某在这里万分抱歉。小雷,去京城的最好的绸庄买十匹丝绸给凝夫人做衣裳,去最好的玉器店选十件玉器回来,再去金店打十件金饰回来,现在这个季节荔枝长的不错,也去买个十斤的荔枝回来。”雷大公子发话。 “是,少爷。”应声的是雷府的管家。 在场的客人唏嘘不已,这黑豹帮真是好大的手笔,又是丝绸、又是玉器金饰的、最难得的是这荔枝,新鲜的荔枝可是贵极了,毕竟这里是北方。 “雷某在这里祝凝老爷、凝少爷十全十美。”雷公子抱拳道。 这场面功夫做的真好,凝水暗自在心里道,不过,不是有句话,叫为他人做嫁衣吗? 雷烈帮主满意点头,果真还是大儿子有手段。 凝老爷面色看着就不大好了,这黑豹帮是专门来炫耀财力的吗?信不信他拿银子砸他个满头包。 凝水扇风笑了笑:“雷公子这番好意,凝某又怎么好推辞呢。放心好了,以后我凝家帮在京城一定对黑豹帮多加照顾。秦风,上酒。” “扑哧……”很多人被逗笑了。 这凝家的少东家果然不是等闲之辈,雷公子已经大出血的送了贺礼,凝公子还偏偏扭曲了他的用意,将黑豹帮压在了凝家帮之下。 “是,”凝老爷的左膀右臂之一秦风倒酒去了。 羽煞对洛涯道:“洛涯还真如你所说的一样,这凝家少爷是个人杰。看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我相信昨天的事情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洛涯接话道:“什么睚眦必报,明明是那雷大公子欺人太甚,凝少东家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哟,这才几下的功夫。凝少东家就让你这美人为他说话,果真的好魅力。” 羽煞话里带讽刺,洛涯狠狠的扫了他一眼:“洛涯只是实话实说。不过,这凝公子自身有魅力,那是真话。” 接着又打量了王爷的反应,却见他始终无任何的反应,只是倒了一杯酒,不断的浅酌。 秦风递来了酒,凝水接过,又示意雷大公子道:“雷公子,凝某就在这里先敬你一杯。” 雷公子面色若煮熟的虾子,他看着凝水一字一句道:“凝少东家何必作此言论,我黑豹帮长盘踞于京城,岂是你凝家帮可比的。” 雷烈坐在一边,甚是恼火,这凝卓岳的儿子甚是狡猾,叫人真恼火,同时也为自己的大儿子紧张,千万别又被那凝小子占了便宜。 凝水笑了:“雷公子何必认真。来!我们干了这杯,本少爷就当交了你这个朋友。” 不干不是,干也不是。 想着两个帮之间也不能撕破了脸皮,还是在京城的有权有势的人眼前。 “好,”看着凝少东家脸上挂着的无赖式笑容,雷大公子叹息一口气,举杯跟凝水干了这杯。这个凝少东家如传闻中的一样不简单,以后黑豹帮可要格外的小心了。 第三十七章 少爷原来不会喝酒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干了,”凝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凝老爷站在一边有点担心,毕竟水儿是女子身,如何能喝了一大杯白酒。舒悫鹉琻 “老夫在这里多谢各位见证了凝家帮和黑豹帮的交好,”凝老爷出来圆场:“各位大人吃好喝好,小儿近日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凝水放了杯子,笑了笑,被凝老爷唤来的秦雨扶了下去。 紧张的气氛自此倒也算缓解了,凝水说的一番话打击了雷家的嚣张气焰。凝家帮就算是到了北方,也不是好欺负的。 “大哥,你如何能让那凝家小子占了便宜。” 雷金刚坐下,就被雷木上前指责道。 他们的父亲雷烈冷哼了声:“老二,有你这样对大哥说话的吗?” “是,爹。”雷木不服的吭声道。 雷家几人未开口了,只是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今日损失了那么大,不多吃点,怎么赚的回来。 老五雷土拨了颗花生放到嘴里爵着,狭长阴冷的目光斜看向凝水离开的方向,勾唇笑了。 “王爷,他走了,我们要怎么开始?”羽煞拿不定主意的说。 君灏这就站了起来:“我们也走。” “王爷,咱们不是来找那凝家帮少东家算账的吗?”羽煞追上说,洛涯也跟了上来。 凝老爷见灏王爷要走了,心里大松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王爷,这就走了?不多坐会儿?”凝老爷问。 “不了,本王还有要事。本来是想着与凝公子叙叙交情,既然他身体不舒服,那就改天。”君灏说。 交情?能有什么交情? 凝老爷抱拳:“那凝某就送王爷到此了。” “走吧,”君灏踏出凝府的门槛。 洛涯和羽煞互视了一眼,王爷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办,凝水头晕晕的被秦雨扶着往清水苑走。 “少爷?或者属下该叫您小姐?”秦雨扶着凝水边走边说,方才去唤少爷时,分明就是一身女装,他看人的目光向来很准。 凝水脸颊红红,眼神迷离,苦恼的拍了拍脑袋:“怎么就这么不能喝酒呢?晕死了。怎么?你是想拿这个秘密要挟我?” “属下不敢。” “呵呵,嗝……”凝水打了个酒嗝:“谅你也不敢。你是我爹的左膀右臂,他那么信任你,所以我也信任你。不可以跟任何的人说,就算是你哥哥秦风也不行。少一个人知道,多一份保障。” 说完,凝水就彻底睡了过去。 秦雨扶着她,眼神望着前方,思绪有点飘远了,然后扶起凝水往清水苑走。 “少爷,”正撞上梁子,他见了凝水被秦雨抱在手里,冲过来,将凝水抢了过来,推了秦雨一把:“你干什么?” “少爷喝醉了,老爷让我扶进来的,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前府去了。”秦雨说完,转身就走了。 梁子无奈的看着睡死过去的凝水,说:“少爷啊,不是我说您,您这样的情况还敢睡死了去,真是让人担忧。” 梁子背起凝水就往清水苑走,等下让娟子给少爷熬完醒酒汤。 收藏推荐哦!收藏,推荐满整十的都会加更!留言每次满五加更!打广告的不算,然后章节都是自动发表的,打算闭关存稿了!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新文,加更在星期天哦 第三十八章 灏王爷遭遇扒手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体质沾酒便醉,而她一向也远离酒精,这次是无法不喝。舒悫鹉琻昏昏沉沉地在自己的清水苑睡觉。 梁子本来是守着凝水的,后来娟子坦白她们已经知道少爷是女儿身的事,便交由了娟子和念娇去照顾。今日他父亲梁叔已经跟他交代过了,帮内的事务,他得去处理一下,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边旧宅子。 莫阳带着一群孩子在等着。昨晚凝水要留下银子,他只留下了一点,已经给几个孩子买了吃的了。 他以为凝水和梁子今天会来履行昨日的话,却不料,过了中饭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还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踪影。想着昨日他们问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却还不知道他们是哪家的公子? 看着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孩子,莫阳数了数钱袋里的碎铜板,一种受欺骗的屈辱感从心底窜了出来。手死死拽着钱袋,他们竟敢——竟敢欺骗自己。 “大哥,你没事吧?”妹妹花儿见莫阳有点不对劲,目光透露稍许担忧。 莫阳对自己妹妹笑了笑:“大哥没事,你带着他们先去里面睡一觉养养精神。肚子饿了吧,大哥去给你们买吃的。” “好的,大哥。”花儿笑道,带着几个孩子往里面走。 看着花儿充满希望的笑容,莫阳更加的恨、同时也感到无奈,他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妹妹的笑容消失。 莫阳收好钱袋,他要重操旧业,不能坐以待毙。 君灏从凝府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京城今日爆热的“听风就是雨”茶馆,这家自诩集齐了时下最劲爆的消息。 不厌其烦的在茶馆坐了多个时辰,而且还是在人声鼎沸的地方,才离去。 王爷这样反常的举动,倒让洛涯和羽煞奇怪了一阵子。 炎热散去了些,街上的人多了起来。 君灏就这样的走在大街上,洛涯和羽煞跟着。 在热闹的大街上,他们就好像走在另外一个世界,君灏目不斜视的走着,脑袋里想着却是其他的事情。 大街上,人群络绎不绝,莫阳徘徊在大街上,寻找下手的对象。不过路过自己身边的,都是些布衣百姓,日子比自己也不好过,他下手有些犹豫。 忽而,君灏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他就像猎人看到了猎物,径直的往君灏走去,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经过君灏的时候,顺手牵走了他挂在腰间的钱袋。莫阳还算是幸运的,因为跟在君灏身边的羽煞和洛涯没有发现他偷窃的举动。 莫阳故作镇定的走出了大老远,回头,见那被偷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他拔腿就飞奔了起来,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君灏往前走着走着,就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手碰了下心脏的地方,低头,发现自己系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我的荷包不见了!”君灏回头道,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怎么会?”洛涯和羽煞也急了起来,刚才他们可一直跟着王爷的,没有见到掉落了。 君灏想了片刻说:“刚才是不是有人从我们中间走了过去?”隐约的想起有个人快速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那样的一瞬间,有力量在自己的腰间。 “小偷!”羽煞快速的反应过来,回头望后一看,到处都是人。 第三十九章 慢慢折磨死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那边,”君灏伸手一指,果真的看见一个人影唰的一下跑进了胡同内,“追,”君灏说了声,带头向莫阳那边的方向追了去。舒悫鹉琻 莫阳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没有人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心脏怦怦的跳,好像要跳了出来一样。 “嗬……”不得不说莫阳此刻还是有点开心的,虽然手法有点肮脏,但毕竟是自己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钱。看手中的钱袋料子滑滑的,很值钱的料子,里面一定装了很多钱。 莫阳正欲打开,却被一只手突然抢走了。 “哎,你……”抬头,却发现是红叔,莫阳吓了一跳,脑子里顿时就乱了,难道自己还是逃不出这红叔的手掌心? 红叔将那钱袋拿在手里打量,说:“哟,没想到啊,莫阳,你不是富贵了,成了那白嫩嫩少爷的狗吗?怎么也出来讨生活?” “把东西还给我,这是我的。” “不对,这应该是你偷来的,偷来的东西自然是你红叔我的,”红叔笑道,然后打开钱袋,却发现里面是一个旧到发白的荷包,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掏空了也什么都没有,红叔气恼的将那旧荷包撕成了两半,里面有干枯的花瓣掉落出来,红叔接着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就是换了主子你也没一点出息,看着就晦气。” 说着,红叔将那碎了的荷包丢在地上,抬脚踩上,狠狠的碾了几下,朝莫阳唾弃了一口,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的东西,”莫阳蹲下,伸手去拾那破碎的荷包,一向刚硬的他落下一滴泪来:“所以,我真的是个没用的东西吗?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周围回答他的只有安静。 “小偷哪里跑!”羽煞冲胡同里拐了个弯便看见了莫阳,大喝一声,冲了过来。 莫阳回头一看,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抓着手里破掉的荷包,拔腿就跑。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哪里跑得过训练有素,还身怀武功的羽煞,在胡同里打了几个圈便被羽煞像小鸡一样拎到了灏王爷的跟前。 “我的荷包,”君灏走过来就抢过了莫阳手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发现,荷包已经碎了两半,上面还有被踩过的脚印。 君灏抬头,目光阴鸷:“你毁了它?” 那一瞬间,莫阳从君灏的眼睛里看到了难过,却是一瞬即逝,转而被滔天的怒气所取代。 他看见那个满头银丝的男子的眼里暴涨起了怒气,朝自己狠狠的挥了一掌,一股强劲的风扑来,接着心口是撕碎的疼痛感,自己的喉咙被血的热度灼伤,喷出一口血来,在他昏迷前,他还听得到男子狂怒的吼声。 莫阳突然有点后悔了,他似乎不应该将自己对生活的希冀建立在毁掉别人的幸福上。那个荷包对银发男子来说,似乎很重要。 “你竟然毁了它,你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吗?”君灏大步走过去,一脚将昏迷的莫阳踢了出去。 洛涯和羽煞赶紧上前拉住君灏。 “王爷,您别生气了,再这样下去,他就死了。”洛涯毕竟是女子,见不得什么残暴的事情。 “他死有余辜,”在愤怒边缘的君灏,愤怒得脸、脖子都红了。 羽煞看着被揍得半死的莫阳,鬼使神差的说:“王爷,就这么让他死了,是不是也太便宜他了。还不如带回王府,将他关入地牢,再慢慢的折磨他。” 第四十章 人都哪去了?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君灏紧握着手中的荷包,再看了一眼羽煞,转身就走:“将他带回王府,别让他死了。舒悫鹉琻” “是,王爷。”羽煞将地上的莫阳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凝府,清水苑。 凝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少爷,您醒了?来,喝点醒酒汤,”娟子端了碗汤过来,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在一边。 凝水揉着眉心,头像被刀割一样痛。接过娟子递过来的醒酒汤,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头痛没缓解,倒是饿着的肚子饱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天已经黑了,”娟子回答说。 “什么?天黑了!”凝水一掀被子就要起床:“糟了,居然忘记莫阳他们了。梁子呢?” 娟子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今天随梁管家出去了,现在还未见到影子呢。” “坏了,坏了,”凝水一边急着穿衣服,一边吩咐娟子说:“你跟念娇去拿厨房拿吃的,越多越好,到府门口集合。” “好的,少爷,”娟子不解少爷的举动,见少爷这么慌忙,便急慌慌的找了念娇去厨房。 凝水收拾好自己,便去了府门口,让府内的下人备了马车。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她居然这么健忘,去哪里,莫阳还不得用眼神将自己杀了。这梁子也真是的,居然也给本少爷忘记了。 旧宅子,一片漆黑。 凝水看到有些自责,自己真是一点不负责,连个蜡烛也没有给他们准备。 凝水提着灯笼,带着娟子和念娇推门而入,里面安静的很。 “少爷,这是哪?”念娇提着食盒跟在凝水的身后。 “一座房子呀,”凝水答。 凝水见自己进门,连个人都没有出来迎接,便扯开了嗓子大喊道:“莫阳,花儿,你们在吗?” 该不会见自己没有来,走了吧?凝水汗颜想到,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又能去哪里呢,他们只能呆在这里了。 凝水连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凝水只有直接的往里面走,宅子很大,跟自己家的府邸有得一拼,不过莫阳他们呆在大厅里。 凝水往大厅去,却发现门倒在了地上,奇怪,凝水皱起了眉头,昨天走的时候,这门还是好的呀。 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凝水提着灯笼审视着里面,脚下踩到了柴堆。凝水蹲下,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摸到了放在地上的火折子,将火生了起来。 亮光将大堂内照亮了,只有满地的杂乱,人倒是没有看见一个。 “奇怪,人都哪去了?”凝水挠着后脑扫,该不会梁子将他们接走了,不过他们能去哪?臭梁子,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 “呜呜……”凝水伸手让娟子和念娇站着别动,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凝水将自己手里的灯笼放下,然后慢慢的靠近墙角边布帘,有人在后面。 “唰”的一下扯开,“啊——”躲在后面的人大叫道。 “莫尧?你怎么躲这里?” 躲在布帘后面的便是花儿和莫阳的弟弟莫尧,一个七岁的小屁孩。 “呜呜……少爷哥哥,”莫尧一把扑了上来,抱住凝水的小腿。 “怎么了?”凝视疑惑蹲下,面对哭得很凶的莫尧,她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呜呜,姐姐他们让红叔抓走了,他们说要姐姐他们卖到烟花巷子去。” 第四十一章 本少爷很自私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抿嘴沉默了下,是自己的失误,竟然让他们呆在这样能随便进出的宅子里,忘记了那红叔会掉头回来,不过……那莫阳再不济,也不可能让红叔将人带走了吧? “你大哥呢?” 莫尧抽噎着:“大哥下午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舒悫鹉琻” “真是的,”凝水生气了:“放着弟弟妹妹不管,自己跑出去干什么,乖,别哭了。” 娟子见了,将吃的东西提了过来,拿了块糕点给莫尧:“小弟弟乖,我们家少爷会把你姐姐他们救回来的。现在你呢,是要吃饱了,别饿坏了。” 莫尧瞅了凝水一眼,见凝水点头了,才接过娟子手中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 娟子看了心疼万分,舀了碗汤给他:“别吃太急了,噎着可就不好了。” “姐姐,这个糕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莫尧傻傻的笑着。 “娟子,念娇,你们带着莫尧先回凝府,”凝水说。 念娇问:“那少爷您呢?” “我要去救他们。” 娟子也抬头说:“不行,少爷您这样太危险了。那些地方太危险了。” 凝水浅笑:“放心,你家少爷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一定会把他们都救回来的。你要是不放心,如果见我一直没回来,就告诉我爹,让他去救我。” “好,”娟子和念娇这才放心了。 烟花巷子。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红灯笼。 凝水一走进去,便是一大股的胭脂水粉味道扑鼻而来,还好,也不是很难闻。 她慢慢的往里面走,有些好奇的打量四周围的人,这是她第一次来烟花巷子,虽然在人前是男儿身,但是凝老爷和凝夫人的家教甚严,不许她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一轿子停下,下来一位爷,便立即有衣着有些暴露的女子上前来抱住胳膊:“刘爷,您可是很久没来了。”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透着一股魅惑,凝水一个哆嗦,太、太让人受不了了。 一转身,便见得一台阶上,一男一女坐在一起,互相亲吻,互相抚摸。 凝水脸仿佛被火烤过一般,渐渐变烫、变红,一直延伸到耳脖子根。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亲热吗?” 凝水一个傻愣,就被人瞅见,臭骂了一顿。 凝水捂脸遁走,一边跳,一边深呼吸吐气,本少爷是谁?怎么能被这么点小场面吓到。 “公子,要来我们花香院坐坐吗?”跟凝水说话的是个装扮清纯的小姑娘,说话有点小心翼翼的。 凝水瞧了她一眼,走近了些:“小美人,本公子问你,认识红叔吗?” 小姑娘愣了下,接着使劲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脸上却带着惶恐之色,凝水将她的反应瞧在眼里,从袖口掏了一锭银子,递给这个小姑娘:“这个拿着,本少爷赏你的。” “谢公子,谢公子。”小姑娘握着这枚从天而降的银子,高兴的有点手舞足蹈。 凝水看着,却有些替她难过,现在还小,老鸨让她站在门口拉客,长大了之后,便成了院子里面接客的那个。 要问本少爷为什么不帮助这些可怜的女子吗?第一本少爷不是老天爷,没那么多的仁慈之心,第二京城势力错综复杂,哪个开妓院的没有点势力罩着,本少爷能拿自己老爹的凝家帮开玩笑吗?本少爷能做的只有自私,先把自己的那群小罗喽救回来,然后保护他们就足够了。 第四十二章 杀人啦!杀人啦!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哎哟哟,这位公子长可真是俊俏,”凝水刚进了花香院,一个大妈一样的人就冲了上来,周身带了股刺鼻的香味。舒悫鹉琻 一般这样出场的,还能有谁,妓院的老鸨呗! “公子瞧着面生,第一次来我这吧,别怕,妈妈给公子介绍几个美人,您只管玩好喝好。”一开始,老鸨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这位大妈,其实……”凝水一把搂住老鸨的肩膀:“其实本少爷是来找人的。” “找人?哦!谁?公子您说的一定是我们花香院的花旦吧?现在不行,在陪客人呢。”老鸨说。 “不不,我找一个叫红叔的男人。” “啊……”老鸨不可思议的看着凝水:“原来公子好那口,可是咱们红叔是不是也太……老了点?”说完,连老鸨自己都恶心的抖了抖,太可惜了这么俊美的公子了。 “啊呸——”凝水大唾一口:“你将本少爷当什么人了?听你这般说,你是认识红叔的?” 老鸨掩嘴笑道,还拍了拍凝水的肩膀,说:“那是自然,红叔可是我们这儿的熟客,这不,在我们二楼的厢房呢。” “在楼上?”凝水顺着老鸨的视线看去,接着问:“今日红叔是不是卖了几个小孩给你?” “公子,您说哪里的话?我们这里可不做这买卖人口的事。”老鸨脸上的笑容顿消,却又立即挂上了假笑。 凝水冷:“别给我装蒜,说,到底是不是?” “哎哟,公子,干嘛要对奴家这么凶?都说没有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老鸨自然是死不认账啦,你又能耐我何? “大婶,本少爷也知道你不就是心疼那几个钱吗?红叔卖了多少给你,我都出两倍的价钱。”凝水用钱说话,在这里闹大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老鸨的眼珠转了转,估计在心里算了下自己得益了多少,脸上立马又挂上了假得不得了的笑容:“公子呀,这卖给您也行,只是那个叫花儿的就不卖了。今晚已经有人订了她了。” “什么?”凝水一把抓住老鸨的衣襟:“什么叫订了她?” “哎哟哟,别动粗嘛,自然是接客去了,不然妈妈我买她做什么。” “混蛋,你居然敢对她这样,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凝水一掌拍在了老鸨的身上,用了十成的力气,自是没有用内力,将人打死了,她还如何救花儿。 老鸨飞向了一边的桌子,庞大的身躯将桌子砸成了两半。 “啊……啊……杀人啦,杀人啦,”老鸨坐在破掉的桌子上,不顾形象的扯着鸡公嗓尖叫。 不叫还好,这样一叫,立即的大堂的客人丢了怀中的美娇娘,个个往外冲走了。 “我的银子,还没给钱呢,”老鸨看着跑掉的客人,心疼到滴血,这时,有花香院的护院拿着棒子进来,老鸨的腰杆立马就直了:“怎么着,敢来我的地盘闹事,也不打听打听着,我们花香院可是黑豹帮罩着。” “呵——本少爷打的就是黑豹帮的走狗,”凝水上前将那老鸨从地上提了起来,其他护院拿着棒子,不敢上前的徘徊。 老鸨气极:“你们这些吃白饭的,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毛头小子给打了出去。” “你确定?”凝水拎着老鸨,转身,将老鸨的脸狠狠的压在了楼梯的栏杆上,伸手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来,抵着老鸨的脸蛋:“虽然说,你长的不怎么样,可好歹也是个女人,不是说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吗?说——花儿在哪?” 第四十三章 楼上的惨叫声(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亲么继续收藏哦! 凝水凶狠道:“花儿在哪?不说就画花你的脸!” “别别……”老鸨连声惊颤,这可不行,她的脸可是花了好多银子保养的呢,做小伏低道:“那花儿三楼的厢房,我带公子您去。舒悫鹉琻” 凝水便用刀抵着老鸨的脖子,两人往三楼去。 事情闹的有点大了,大堂的客人跑了,可是全都围在了花香院的外面,而楼上的客人也多了好些个人出来看热闹。 “出什么事情了?”夏尚予刚好跟一些官员出来应酬,出来喘口气的功夫,便发现花香院有些不对劲。 从走廊深处走出来,便看见了,挟持着老鸨的凝水。 “凝兄,”夏尚予走过去,冲着凝水抱拳道。 凝水看向来人,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 “呵呵……”夏尚予突然就有种羞耻感道:“就是几个朋友约在这里见面,我也是偶尔过来坐坐。你这是?” “我的事你别管,还是见你的朋友去,”凝水使劲顶了一下自己的匕首,欲趁机逃跑的老鸨脖子被锋利的匕首割了一道血痕。 使劲的叫道:“公子,您松开些,都流血了。” “你不逃走,能流血吗?” “都让开,让开,”花香院外一阵吵杂,接着一群人从门口跑了进来,凝水定眼望去,只见带头的是黑豹帮的二公子雷木,草包一个,在凝水眼里看来。 “凝公子,你这是干什么?”雷木带着一帮人闯入花香院,想着哪个胆大狂妄之辈,竟敢砸黑豹帮的场子,一进来有点傻眼,怎么是凝家帮的少东家? “你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凝水没好脸色的说。一边的夏尚予并不离开,站在一边偷笑的看热闹,凝兄说话,果真幽默至极。 “这……”雷木有些为难,今天在凝府的乔迁之宴,回去后,爹就告诫了他们兄弟几个,让他们不要跟凝家的少东家正面交锋,毕竟现在京城人士都以为黑豹帮跟凝家帮是交好状态的,若是这会儿自己撕破了脸,不就成了罪人。 “少帮主,救命啊,这小子要杀了我,要灭了黑豹帮。” “胡闹!”雷木暴喝一声:“凝少帮主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一记雷声平地炸响,引得周围人士纷纷议论。 凝少帮主?难道是盘踞在南方、被称为北朝第一大帮派的凝家帮?夏尚予看着凝水若有所思,看这凝兄周身的气势,又姓凝,想必就是凝家帮的少东家,不过凝家帮不是长期活动在南方吗?何时跑到这北方的京城来? 老鸨憋屈的扁嘴,平日里雷二公子不是最爱听自己称他为少帮主吗?自己这样一叫,雷二公子一定心情大悦的赏银子,今个儿怎么不行了? “凝公子,要什么事情好好说,没必要把事情闹的那么僵,先放了这老鸨。”雷二公子商量道。 凝水斜眼看着雷木,有些惊讶,这雷二公子居然是个内秀之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草包,那如此看来,其它的四个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下凝水不由的庆幸,幸好的今天上午雷家这群人来挑事,不然等她爹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挑开了说,指不定得出什么事来。 “也行,”凝水收回匕首:“大婶,你说,花儿在哪个房间?” 夏尚予、雷木等人的眼角抽了抽,大婶?也是,对着老鸨这张脸,不叫大婶,难道叫姐姐? 凝水有些担心,自己在这里耽搁了些时间,可别出了事情才好。 老鸨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贱人,”雷木公子暴脾气上来了,对着老鸨就是一脚猛踢。 “别别,我说,我说,三楼那个地字房就是了。”老鸨伸手一指。 “啊……”这时,三楼却传来了一声惨叫。 是花儿的! 第四十四章 家人的谅解(推荐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大家动动鼠标推荐下哦!过15继续给大家加更 听到声音,凝水直奔三楼的房间。舒悫鹉琻 她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看见房内的情形,大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很乐观,可总算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不然自己该如何给莫阳交待,她说,她要保护他们一直到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 正如大家所猜想的那样,预订了花儿的是个变态老男人,不过幸好只是个喜欢拳头揍人小孩的变态,凝水进去之后,直接将那人的胳膊卸掉,将花儿拥入了自己的怀抱,哄道: “花儿别怕,有本少爷保护你,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花儿抬头,掉着珍珠:“少爷,您终于来了。我跟大哥,还有弟弟在大宅等了你很久,可是你都没有来。大哥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生气了,到晚上大哥都还没有回家。然后红叔他们就出现了。” “乖,没事的,哥哥只是有点事情要忙,一时走不开,好了,跟哥哥回家。等你大哥回来了,我跟他道歉。” 再后来,梁子带了一帮凝家帮的兄弟来,凝水让他把那个变态男人抓到了京城什么地方来着?不记得了。 雷二公子放了其他的孩子,对凝水表达了自己万分的歉意。 凝水抱着被打的全身淤青的花儿上了马车,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对雷木说:“雷公子 ,还请你管好自己手下的人,下一次再惹到我凝家帮,本少爷可不是这么好说话。” 这一次是自己没有想周到,她将这归咎予自己的错误。 “走吧,”凝水吩咐了属下驱车。 “凝兄弟,”夏尚予从花香院里奔了出来,凝水拨开帘子看着他,只听得他说:“明天有各地的杂耍团和商团来京城,会有一次盛大的庙会,明天,你可以来吗?我们在“听风就是雨”茶馆会面。” 凝水对着他说:“看情况,如果有时间一定去。” 马车轮子轱辘轱辘的走远了。 夏尚予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远走,傻傻的笑。 直到安子出来唤。 “大人,各位大人都在厢房等着呢,今天不把这事搞定,皇上保不准又得刁难您什么。” 夏尚予这才走了。 凝水等人驱车直至凝府,那旧宅必须等房契办好,将宅子修好了,才能住进人去,梁子被限时在三日之内搞定,谁让他把安顿莫阳他们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该承担后果。 因为梁子出动了凝府的帮众兄弟,惊动了凝老爷和凝夫人,等凝水到了凝府,一大堆人在府门口等着。 “爹,我……”凝水有些自责,来京城之前,就跟她爹保证了,保证不惹事。但是今日在烟花巷子闹了一通,跟黑豹帮的人对峙了。 逛窑子的人嘴最多,明日京城谁不会知道那么些事情。 “唉……”凝老爷叹了口气:“原先跟你约法三章,也是因着那事,既然你如今是我凝家帮的少东家,你做的没错。” “好了,你们爷俩别站门口说话,都进来。听梁子说,有几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受伤了,吃的,大夫都先预备好了。”凝夫人站出来缓和气氛。 有家人的谅解,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这边,雷木二公子回家, 雷老爷冲上来就抠了雷木两耳光。 “没用的东西!”雷老爷骂道。 雷二公子半天搞不清楚状况:“爹,孩儿做了何错事?” “你还有脸说,本帮主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今夜在花香院,那凝家小子都欺负到门上来了,你竟然还奉承那小子,难道你觉得你爹我没有他凝家帮厉害?” “爹,不是你让我们不与那凝家帮为敌的吗?”雷二公子不解,明明是爹亲自下的命令,为什么到头里成了他的错? 唯一掌权人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爹,不是你让我们不与那凝家帮为敌的吗?”雷二公子不解,明明是爹亲自下的命令,为什么到头来却成了他的错? “啪,”雷二公子的话刚落,就被他爹迎面又是一个耳光。舒悫鹉琻 雷帮主唾了一口:“没用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说了对凝家帮要事事忍让了?我是让你们不要主动去招惹凝家帮。今日凝家帮都欺负到我们的地盘来了,你竟然还低声下气,任他们把人给带走了,你想让全京城的人如何看待我黑豹帮,不如他们凝家帮?” 一通话说的雷二公子羞愧的低下来了头,雷老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走了。雷二公子的其他兄弟纷纷掩嘴偷笑,这个老二确实够笨的。 凝府。 “梁子,还没有找到莫阳吗?”凝水说。 梁子报告道:“暂时还没有发现。少爷您放心,我已经让凝家帮的兄弟分散到京城的各个角落去寻找了,一有消息就通报过来。” “唉,这个莫阳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也不见踪影,还以为他是个有责任的?”想起花儿和那群孩子找哥哥,凝水不禁的有些抱怨道。 “少爷,你说,既然红叔能回头将花儿抓了去卖。会不会,莫阳也被抓走了?” 梁子的猜测引来了凝水的白眼,凝水说:“他都这般大了,能卖几个银子?” “我又不是说卖到烟花巷子去,万一是买到边关做奴隶去了,可如何是好?”梁子担忧的说。 凝水蹙眉:“那你赶紧召集几个兄弟,去把红叔抓来,既然他敢对我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必须付出代价。” 凝水到底是思绪不够紧密,当时在花香院的时候,就该将红叔抓了,而不是现在才来补救。那红叔是个人精,见到这架势,还不早跑路去了,毕竟自己得罪的是北朝第一大黑帮的少东家。 “是,少爷,”梁子匆忙离开,出少爷的院子时跟凝夫人碰了个面,行了礼便离开了。 “凝水,”凝夫人由陈妈陪着走了进来。 “娘亲,你怎么来了?现在夜都深了。”凝水由娟子和念娇服侍了洗漱,打算休息,凝夫人却在这个时候来到。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凝夫人让陈妈她们都下去,携了凝水的手,两母子说个心里话。 “娘,您有什么话说?” 凝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眶红了,欲掉下来泪来:“这可如何是好?以后京城的人都知道凝家帮的少爷,而不知道小姐,眼看着你就要及笄了,以后的婚事该怎么办?” 凝水早猜到她娘亲会为了这事来,心中早早想好了对策,劝说道:“娘亲,何必为了将来未发生的事情苦恼,您不是总说我吉人天相吗?我相信将来会遇到那个一心一意爱我的那个人,就像爹爹跟娘亲一样。” 这些话自然是凝水说来安慰凝夫人的,就像梁子说的,这如今男人娶妻娶贤,自己不单粗暴,还是个男儿身份的女子,要嫁出去难喽! “那万一遇不到呢?” “娘,您担心得还真多。也不想想你女儿是谁,堂堂凝家帮的千金小姐,将来凝家帮唯一掌权人,这身份一亮出来,还不得将相公手到擒来。” 凝夫人被凝水一下逗笑:“没个正经,哪有姑娘家这样说话的。” 今天第一更,亲们推荐、留言飞起来! 触怒少爷的下场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这些逗趣的话还真的将凝夫人心里的担忧缓解了,也是,凝家帮这么大块肥肉,就是不冲着凝水,冲着凝家帮也会有很多英雄才俊入赘凝府。舒悫鹉琻 再说了,凝夫人盯着凝水看,越看越满意,她女儿长的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女儿的石榴裙下,男儿装下。 “好了,我亲爱的娘亲,赶紧回去睡觉吧。太晚睡觉,对肌肤可是不好的哦。” “那娘走啦。” “嗯,”凝水点头,看着凝夫人出了房门。 夜深人静。 凝水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身躺着,不由自主的就叹了口气,相公?估计她这辈子跟这个词无缘,让她跟一个只贪图凝家帮势力的人成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 梁子抓来红叔是午时一刻,凝水刚用过无午饭。 梁子将红叔一把甩到了地上:“这家伙,差点给他跑了,幸好我早一步在城门口守着。” 红叔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喊疼,一见凝水,脸上赶紧的挂上了笑容:“少帮主,小的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帮主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一回。” 早在凝水大闹花香院的时候,红叔得知凝水乃是北朝第一大黑帮的少帮主,就急忙的收拾了东西跑路。哪料到,站在自己旁边的这家伙,早在京城门外等着自己了。 “本少爷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本来你跟本少爷也没有什么过节。你错就错在明明知道我跟那群孩子有关系,你还敢去动他们。” “少帮主,小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离他们远远的。” 凝水坐在大堂的主位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红叔,问:“莫阳在哪?” 红叔立即瞪大了眼睛,接着回答:“少帮主,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也没有见莫阳。” “没有见过,你干嘛瞪眼睛?”凝水火大,四道临头了,还嘴硬。 “这这……”红叔见凝水的样子,知道自己要是不透露一点莫阳的消息,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走的,便也就透露了嘴风:“小的也是无意中瞧见了,那莫阳跟一个白头发的男子起了争执,随后被打昏,给带走了。” 白头发?凝水当即就想到了灏王爷,目光更加的冷凝,灏王爷如此明显的特征。 这红叔久混迹于京城,如何不知道他是灏王爷,所以带走莫阳的人是灏王爷,之前他才三缄其口。 “啪——”桌子上的茶具被凝水全部扫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滚到了红叔的膝盖边。 凝水站了起来,全身上下透露着阴冷的气息:“本少爷虽然纨绔,但不傻。既然你那么不喜欢说真话,这舌头于你也无用,梁子,将他舌头割了,送到衙门的死牢去。” “少帮主,少帮主,您不能这样对我,”红叔先是惊得目瞪口呆,接着浑身开始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小的发誓,刚刚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梁子二话不说,上前直接执行少爷的命令,将红叔拖了下去,顿时整个凝府都是红叔哀嚎的叫声,一个劲的求饶,最后以一声消失于喉咙的惨叫结束了,梁子亲手将红叔的舌头用刀割了下来。 别忘了,少爷是北朝第一黑帮的少帮主,天生就应该具备狠绝之心,对于红叔这样的恶人,决不能姑息。 “少爷,莫阳在灏王爷的手里,我们跟灏王爷有过节,要人怕是不会那么简单。”梁子处理了红叔的舌头,便让凝家帮的兄弟带人去了府衙,有钱能使鬼推磨。 “院子里的夏菊开的不错,你去挖几颗来,用小花盆装着。”凝水说, 梁子不解她意:“现在不是挖夏菊的时候,应该抓紧时间去救莫阳,大家都知道灏王爷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去迟了,要是莫阳死了怎么办?怎么跟莫花儿和那些孩子交待。” 少爷爬墙(收藏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梁子不解的问了。舒悫鹉琻 “你也知道灏王爷跟我们有过节,抓走莫阳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是砸了他灏王爷的东西吗?我院子里的那几颗极品夏菊该足够赔礼道歉了。” 梁子的眼角抽了抽,恐怕没那么容易,少爷您砸的可是好几车的花草呢,您就送几支菊花过去,非得气晕了灏王爷不可。 “是,”梁子应着,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对了,记得给我留一支,别全部挖完了,”凝水冲着梁子的背影嘱咐道,她爹给自己搜罗这些夏菊费了不少精力呢。 灏王府外,梁子抱着一盆夏菊紧跟在凝水的身后,是的,就他们两个结伴前往,想来灏王爷应该不会杀了他们两个泄恨,毕竟这是在京城,耳目众多。 凝水抬脚走上灏王府的阶梯,刚走到门口,门口带刀的守卫就很没眼力劲的拦住了凝水和梁子。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侍卫目不斜视的说,冷冰冰的气场跟那个灏王爷有得一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凝水嘀咕道。 “那烦请侍卫大哥进去禀告一声,说凝家帮的少帮主凝水前来拜访。”凝水淡定道。 显然那侍卫大哥愣了一下,将放在远处的视线收回转而放到了凝水的脸上,目光中惊了一把,二话不说的就往府内去了。 才小片的功夫,那侍卫大哥就又跑回来了,凝水笑了笑,抬脚正欲跨入门槛,被那跑回来的侍卫一把拦住:“不好意思,我们王爷说不见凝少帮主。” 凝水脸上的笑容一僵:“为何?” “王爷说,今日心情不佳,不见任何人。”侍卫给出个很牵强的理由,不过凝水相信,这话绝对是原话。 “这样啊,”凝水撇了撇嘴,还真是小鸡肚肠:“梁子啊,既然灏王爷心情不佳,那我们便改日再来。” 说完,便打道回府了,带着梁子一起。 侍卫看着凝少帮主消失,收了视线,规规矩矩的继续站在王府门口守卫。 这边,凝水带着梁子绕了一个大圈来到王府的围墙下,这围墙建的甚高,没有人守卫。 “少爷,我们这是要爬墙进去?”梁子问。 “当然,他灏王爷不见我们,硬闯的话弄的他面子不好看,赔礼道歉的话估计没那么顺利。但是不见也不行。” 梁子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爬墙也不见得给了面子。 三两下的爬了墙过去,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在灏王府内。 “两位公子是?”两个丫鬟经过,见到了凝水和梁子。 凝水一抱拳,微微笑道:“两位姑娘好,我是来拜访灏王爷的,无耐刚才领着我们的人走得太快,一时没跟上,请问灏王爷在何处?” 两个丫鬟掩嘴笑了笑,伸手一指:“往这条路一直走,尽头便是王爷的住处。” “多谢两位姑娘。”凝水又是一抱拳。 两个丫鬟笑着离开,隐约的还有嘀咕声:“好俊俏的公子。” 梁子嘴角抽了几抽,捧着花跟上凝水的脚步。 “思雪阁……”凝水抬头念着头顶上的名字,想来这便是灏王爷的住处了,不过这名字比起自己的清水苑,还真俗气了不少。 抬脚正欲进去,梁子一把拉住了她:“少爷,要不要高声问下,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打扰了?” 跟屁虫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道:“打扰个屁,现在又不是大晚上的。舒悫鹉琻”挣脱梁子的手,直接进去,行为举动非常之光明正大。 进了院子,入眼的即是门,院子小的可怜,就几个青石板,凝水嫌弃摇头,这个灏王爷的住宅真是不怎么样。 “有人来了,”羽煞站在君灏的身边,偏头望向门口那边。 小楼亭台,又是泡了茶,坐在亭子里下棋,自己与自己下。 君灏捻了颗棋子放下:“凝水。”一语道破来人是谁。 凝水推门,着实将自己惊了一把,这简直是个世外桃源吗?要不要给人落差那么大? 门后竟然是个小湖泊,水中砌了楼阁,湖泊的另一边才是落了地的宅子,湖边栽了柳树,这个季节正绿油油的随风荡漾呢,从某方面来说,凝水的清水苑跟灏王爷的宅子布局是有那么些大致相同的。 放眼望去,湖中心的亭子有人在,那一头白晃晃的银发不就是她正要找的灏王爷么?凝水抬步,脚步轻快的往亭子走。 “王爷,要不要属下去将他赶走?”羽煞问灏王爷的意见,不是说了不见客的吗?怎么让他给进来了? 君灏只顾着下棋,也不回答,羽煞只好站在一边,任凝水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凝水抱拳,老老实实的给君灏作了个揖,难得有个正经的模样,弯着腰等君灏发话,半天也不见他说话,便直了腰,打开扇子,扑扑的扇着风。 然后在君灏的对面坐了下来,手拿扇子唰唰的将棋子通通扫落到了地上,君灏脸色微变,夹着棋子的手僵硬在半空,羽煞张大了嘴巴。 却见那凝水毫不在意的从梁子手中接过了夏菊,大方的放在棋桌上,支开扇子又扇起了风:“王爷,前日里不小心将王爷的一车花给砸了,今日特搬来了我院中的极品夏菊,算是给王爷赔罪了,本少爷年纪轻不懂事,还望灏王爷您见谅!” “啪,”棋子搁到棋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君灏目光清冷,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凝水。 凝水对上他的目光,左右看了自己,说:“干——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挡着我下棋了,”君灏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凝水涨红了脸:“本少爷在跟你道歉,一句话,接受还是不接受?” 合着自己说了一大堆的,这家伙竟然只关心下棋这回事!北朝第一大黑帮凝少东家的威严何在? 便见得灏王爷垂了下眸,慢悠悠地道:“羽煞,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他起身就走,完全不将凝水放在眼里,羽煞紧跟其后。 “哎……”凝水瞧着他们两个走了,恼怒的翻了个白眼,自己都跑过来道歉了,还在这里拿什么乔,王爷就了不起了? “少爷,咱们也跟上,”梁子小声提醒:“莫阳可还在他的手里。” …… 天气正好。 凝水不紧不慢的跟在君灏的身后。最后一前一后的进了听风就是雨茶馆,因着今日是京城的庙会,都到处的去逛热闹了,听书的人倒不是很多。、 君灏选了二楼一个临街的座位,从窗户往外看去,可以看到街上热闹的情形。 商品满目琳琅,人群来来往往,到处洋溢着喜气。 凝水跟着选了个邻座的位置,想着该如何上去跟君灏搭话。不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君灏讲话,只是这路上,嘴皮子都磨破了,愣是句句不回,完全将自己当空气,可恨的是这君灏身边的侍卫,把自己从头到尾的嘲笑了一遍,实在可气。 “大爷要点曲吗?”有爷孙二人拿着二胡上了二楼。 针尖对麦芒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二楼就只君灏和凝水这两桌,那爷孙两直接的走到了君灏的那桌,小女孩声音清脆的问:“公子哥哥,您要不要听曲儿?” 还带着卷音,稚气未脱。舒悫鹉琻 君灏端了杯茶轻轻的嗅着,视线放在窗外的远处,听见有人走过来吵,眉头皱了下,一边的羽煞便赶紧的赶人。 “我们家公子不需要,”羽煞语气还算客气了。 小孩也许不太明白拒绝这回事,硬要上前扯君灏的衣裳,却不小心的碰到君灏的胳膊肘,他手中的热茶尽数倒在了身上。 两爷孙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不知所措。 “王爷,”羽煞惊呼一声,寻来了手帕,替君灏将茶渍拭去,还一边语气不善道:“年纪虽小,但也不能不懂事,都说不要了,你还走过来干什么?烫到我家主子,你们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没事,我自己来。”君灏接过羽煞手中的手帕,自己擦了身上的茶水。 许是羽煞脸色难看,模样在小女孩的眼中看着是凶恶的,嘴巴一撇,竟哭了出来:“公子哥哥,对不起,小曼不是故意的。” “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我的小孙女还小,不懂事。”老爷爷不停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都说走了,还站这?”羽煞有些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情绪表现了出来。 君灏坐在一边静静喝茶,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无半点态度。 还是说羽煞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凝水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走过来,在君灏的对面坐了下来。 挥手招来了要走的爷孙俩:“老爷爷,会什么曲?本少爷倒想听一曲。” “这——”老爷爷为难的看了眼君灏, 凝水笑了笑:“没事,唱吧!” 老爷爷这才那这二胡的弦,悠悠的拉起来,他的小孙女立马的满脸笑容翘起兰花指,在凝水的面前咿呀咿呀的唱起来。 凝水脸上带着笑容,端了杯茶,细细的听起来。 “哎,你——”羽煞叉腰,横眉竖眼的:“能不能换个地方听曲去,没看到是我们先坐这里的吗?” 凝水拿扇子点了点挂在旁边的木牌,说:“这里可说了,欢迎搭座,我喜欢坐在这里,看这里有个空位就坐下了。” 羽煞正欲回击,君灏伸手阻止了。 将自己的视线放到了凝水的身上,嗓音略带磁性:“凝少帮主当真是来赔礼道歉的?如果是,远走不送,本王跟你无话可说,除非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送还与本王。本王在这京城的势力虽不是一手遮天,但是给你们凝家帮使使绊子,本王想黑豹帮应该非常乐意跟本王合作才是。” 君灏目光中透露出挑衅,凝水手搭在桌子上,笑盈盈的对上君灏的视线。 “扑——”凝水突然地端起桌子上的茶,直接往君灏的身上泼了去。 “王爷!” “少爷!” 羽煞和梁子同时惊呼一声,老爷爷的二胡声和小女孩的歌声戛然而止,都错愕的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个公子,怎么就掐上了呢? 狼狈(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君灏,你敢动凝家帮试试?如果你敢,我会让你尝到比这更百倍的痛苦。舒悫鹉琻”凝水目光阴鸷的盯着君灏。 君灏脊背僵硬,垂眸看着自己湿透的前襟,茶叶还黏在衣服上面,滚烫的茶水渗入衣襟中,烫到他的皮肤。 君灏讽笑一声:“凝少帮主脾气还真是大,本王真期待比这更百倍的痛。”有些咬牙启齿的味道。 说话,君灏站起来,转身就走,好心情被一杯茶全部浇灭了。 凝水站起来追过去,将君灏拦在二楼的楼梯口处:“要走可以,把莫阳先交出来。” “莫阳?”君灏冷冷的俯视凝水,薄唇轻启:“滚——” 羽煞上前拉了凝水一把,说话声音有些压低:”凝少帮主,您还是别得罪我家王爷了,后果不是您承担得起来。” 羽煞好心劝阻,他家王爷要是生气了,他也不好过,天天的对着一个随时濒临暴走边缘的主子。 “滚开,”凝水甚烦的甩开羽煞的手,一点都不给面子,他看着君灏说:“别装蒜了,把莫阳交出来。” 君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脚下楼。 对于君灏的冷眼相待,凝水当即就火冒三丈,哼,要走是吗?伸手对着君灏的背直接大力推了一把。 “哐哐……砰——” 羽煞吓的捂住嘴,后退了一大步——他家的王爷就这么的,被凝少帮主退了一把,从高高的楼梯滚了几圈摔了下去,那场面惊天动地,不容直视。 茶馆楼下的人听见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纷纷将视线投过来,顿时傻眼,这京城还有谁有如此一头的银发,如此俊朗的面容,自然是灏王爷是也。 众人惊掉了下巴,灏王爷怎么从楼上摔下来了?那个叫惨烈,束发的发箍掉了,银丝披落在肩头,脸庞也被划伤了。 埋头对着桌子,数着有年头的桌子上的裂缝,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君灏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腰间的部位隐隐作痛,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楼梯的柱子,手背拭了下疼痛的脸庞,有血迹沾在手背上。 “凝水,你够了!”君灏一声吼,在场的众人直觉得骨膜都要被震开,小心肝突突的猛跳。 凝水被吼的抖了下,她觉得这灏王爷被自己推下,顶多踉跄下,绝对没有想到会这么惨烈。 “扑哧……”一个没忍住,爆笑出声:“哈哈……” 凝水踩着木楼梯下楼,笑的前俯后仰。 换做其他人心里就没那么轻松了,羽煞和梁子表情凝重的跟着下楼。一楼埋头的众人听到这张狂的笑声,纷纷的扭头看过来,却见一白衣俊美少年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执着扇子,脸上挂着绝对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是谁? 倒是台子上的说书先生,颇为激动的指着凝水,半响才从喉咙里蹦出一句话来:“可不就是玉面公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原来如此。”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凝水倒是被大家说的莫名其妙看,她什么时候成玉面公子了?大家伙太抬举自己了。 “都给我闭嘴,”君灏呵斥道,茶馆内顿时鸦雀无声,这位一向冷面沉默的王爷,第一次在这种人多的场合说话:“凝水,我跟你没完。” 众人纷纷抖索了几下,君灏目不转睛的盯着凝水,胸膛一起一伏的,看得出来气得不轻。 羽煞走过来,尽量安抚:“王——王爷,您别气,别气,我们先回府。” “把莫阳叫出来,我们绝对完了。”凝水不咸不淡道。 羽煞皱眉,这凝少帮主一见他家王爷,就一直莫阳莫阳的叫。 “凝公子,您说的莫阳是谁?”羽煞问。 “本少爷的手下说昨日你们抓了一男子回府,我找的便就是他。”凝水回道。 太高兴了,终于看到自己的书被推荐了,加一更,亲们加油收藏、推荐!爆发吧!跪求月票一票加两更!两更有木有!你?敢砸票子,俺就敢加更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莫阳?原来你说的是他,”羽煞想到了昨日触怒王爷的那个男子,现在还在王府的地牢里,洛涯一大早就带了大夫去给他疗伤,估计现在还晕着呢。舒悫鹉琻 君灏也明白过来了,看着凝水,原来他跟自己这般纠缠,原来是为了那个小子,好好!果真是要跟自己结下梁子。 “你想救他?”君灏冷笑问。 凝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自然,如果你能将他交出来,本少爷向你道歉。” “死了。”君灏笑道,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报仇后的快感。 “你——”凝水不敢相信:“你居然杀了他?混蛋、恶魔、有病。” 凝水一阵痛骂,众人腿脚发软,赶紧走,别在这里吵了,要吵换个地方去,他们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这是发生了何事?”夏尚予走进来,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呀,平时“听风就是雨”茶馆,可是热闹的很,怎的如此安静? “凝兄,你来的还真早,”夏尚予一眼便望到凝水,以为他早就来这里等着了,迈着步子走过来,随后便发现了君灏的存在,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君灏?” 君灏也看了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窟窿里出来的一样,活生生的将周围十尺的地方也冻成了冰窟窿。 “夏尚予,”君灏念道,目露杀气,凝水听着怎么有种牙咬切齿的感觉,比对自己还要愤怒很多很多。 只见君灏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接着挥起了拳头,凝水反射性的往后推了一步,君灏却是挥着拳头向夏尚予砸了过去。 夏尚予避之不及,鼻梁被砸了个正着,两行鲜血流了下来。 “君灏,你什么意思?”夏尚予躲避着君灏的拳头,五年过去了,君灏的仇恨还是如五年之前那样强烈,猝不及防的,肩头挨了君灏一拳,“咳咳……”被涌上喉咙的血给呛到了。 刚刚还邪魅的公子立即破落成街头乞丐。 “笨蛋,赶紧躲呀,”凝水在旁边支招,为夏尚予的性命担忧。 夏尚予翻了下白眼,真不知道凝兄是在骂自己呢,还是在为自己着想。不过才五年的功夫,君灏的武功就进步到这样的地步,就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可能躲过? 夏尚予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睁着青肿的眼睛说:“君灏,适可而止,你把我打死了,又能怎样?” “呼呼……”君灏停了手,他喘着粗气,眼眶通红:“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夏尚予的眼睛暗淡了几分:“因为我始终属于这里。” “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君灏冷然道,随着那银发乱披着,走出了茶馆,羽煞急忙追了上去。 “少爷,还追不追?”梁子见凝水没有跟上去,提醒道。 凝水摇头:“先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那个灏王爷说的是真是假?莫阳如果真死了该怎么办?” 想着,凝水有些后怕,刚才灏王爷对夏尚予下手可带了杀意,如果莫阳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在了灏王爷的手里,她该如何去面对府里的那些小孩。 “好,”梁子也觉得先查清楚灏王府的情况,再采取行动。 “凝兄,”夏尚予走过来,看他鼻青脸肿还笑的出来,凝水说:“不知道夏兄跟灏王爷有什么过节,竟遭他下如此狠手。” 夏尚予无奈笑道:“不过是陈年旧事,难为他记恨了我那么久。凝兄,我昨日与你说一同游玩,可否赏脸?” 凝水想了下,答:“好,我初到京城,也不怎么熟悉,还请夏兄领路。” “那是自然。” 提前更一章,兄弟姐妹们赶紧收藏、推荐、留言起来,不能让人家就在新书榜呆一天就掉了吧,呜呜 再来十串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说罢,出了这“听风就是雨”茶馆。舒悫鹉琻 “哎哟哟,真是吓死人了,灏王爷果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喜怒无常。” “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都走了就好。” 茶馆立刻恢复以往的热闹。 京城的庙会由平日的正集市往四周的街道延伸,到处都是各地来的商团,还有表演杂耍的,吃的、玩的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比如凝水,她就有点看不过来了,也闻不过来了。 空中飘来带着孜然的烤肉味,凝水咽了下口水,指着那边有个带着帽子,嘴上挂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手中的烤肉串说:“那个是什么吃法?什么肉这么香?” 夏尚予笑道:“烤羊肉串,要不要试试?” “当然要,” 夏尚予一说,凝水立马奔向那个小摊,夏尚予还不忘给凝水普及知识:“这个烤羊肉串是从回疆那边传过来的,至于这烤肉的人嘛,就不是回疆人了。” 这话说的那卖烤羊肉串的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公子好见识,本人确实不是地道的回疆人,可也在回疆生活了十几年,尝尝我这烤羊肉串,味道绝对正宗。” 说着,老板拿了一些粉末洒在了,在火上烤的羊肉串上,翻滚了几下,递了几串过来。夏尚予正欲接过来,凝水亟不可待的直接用抢的。 放到嘴边,张嘴就咬。 “哎,别——” “啊,嘶……”凝水吸了几口凉气:“烫死我了,不过味道真不错。”凝水舔舔嘴唇道。 “呵呵……”夏尚予笑话凝水这个贪吃鬼,自己也被这羊肉串给诱惑了,对老板说:“老板,再来三串。” 立马的,凝水也跟着伸手道:“我再来十串。” “吃太多,嘴会长泡的,现在天气热。”夏尚予说。 卖羊肉串的老板说:“在这京城难得吃到,这么一回吃多点没关系,这条街的拐弯处有个凉茶摊,要是怕上火,灌几碗凉茶就好。” “你这老板怪会做生意的,”凝水笑道,一边从老板手里拿了十串羊肉串。 夏尚予掏钱,付账。这次安子倒没跟在他身边。 “谢啦,”凝水边吃边道谢:“我身上也没银子,下回请你去酒楼大吃一餐。” “好,不过去凝兄家蹭饭吃也行。” 凝水咬着棍子,偏头看着夏尚予:“上回在那啥花香院,不都知道我家可是北朝的第一大黑帮,你也敢去,不怕被扒皮拆骨?” “凝兄弟如此不拘小节,想来是受了令尊的影响,这样的人想要结识都来不及,怎会害怕?” 凝水咬下最后一块羊肉,边嚼边道:“你这样说可有讨好之嫌。” “这样想也行,”夏尚予笑。 小片刻的功夫,十串牛肉已经被凝水消灭干净,她伸手道:“把剩下的羊肉串给我,我就接受你的讨好。” 夏尚予看了眼自己手中剩下的两串羊肉串,又看了眼馋嘴的凝水,将手中的羊肉串通通都咬了一口,坚决道:“不行,这些都是我的。” “唉,”凝水叹气:“真是小气,你这算哪门子的讨好。” 夏尚予斜睨了凝水一眼,道:“顶多待会儿吃什么都我付钱,这够讨好你的吧?” “绝对够意思。”凝水掩嘴偷笑。 夏尚予继续吃羊肉串,跟着凝水往前走,拐弯处确实有一凉茶摊,两人都要了碗凉茶,咕咚咕咚的几口喝下肚。 再求收藏、推荐 打劫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哈……”凝水放下碗,说:“继续开吃。舒悫鹉琻” 带着夏尚予一转弯到另一条街,夏尚予傻眼了,长长的一条街道,全是吃的。 “哇……梁子的情报做的真不错,果真有条美食街。”凝水笑道。 夏尚予蒙了:“京城什么时候有这么条街了?这么些年,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 “不知道,听说是朝廷哪个爱吃美食的人说,庙会的时候弄条专门吃的街,吸引人潮。哇,人可真够多的。这次庙会后,老百姓铁定赚翻了,随便拿点好吃的东西都可以卖了。”这边,凝水已经开吃了,固定在稻草棒上的冰糖葫芦:“唔唔,给钱。” 夏尚予掂了掂自己的钱袋,愁眉苦脸的,这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这么没了,刚回京做官,俸禄还没发呢,不行,明日得去皇宫打劫去。 不过做人,穷了自己没关系,别亏待了兄弟。 …… 从美食街走到了主要的街道上,凝水和夏尚予发现这条街上的都是年轻的女子和男子,脸上都挺兴奋的往一个地方跑。 “咦,这是什么情况?”凝水疑惑的看着大家, 夏尚予先是皱眉困惑了一下,睁大眼恍然大悟道:“我都差点给忘记了,那边可不就是如意坊的方向了,往年这个时候,如意坊也会弄一两个活动来预热一下。” “如意坊?”这是凝水第很多次听到这个词,看来如意坊在京城蛮有名的,她接着说:“走,我们也去凑热闹。” 两人随着人潮去。 目的地,如意坊。 如意坊原先只是个小小的歌舞坊,原先还不叫如意坊,只因着它的前老板如意公子,弹的一手好琴,吸引了很多文人雅士前来拜访,几乎结交了京城大半的权贵,也不知道是从何开始,如意坊改了名后,邀请了些京城的佳人才子斗艺,一斗成名。不论贫穷或富贵,以此闻名京城,这如意坊便越发的正派起来,每年的一次斗艺,都是京城的一项盛事。例届的坊主都以如意自称,倒成了种象征。 如意坊成名后,于户部申请后,在流经京城河中心建起了如意坊,如水上明珠,吸引着一拨又一拨的文人雅士。 近日如意坊,因邻近斗艺时节,便关了门,不会客,专心作起了准备工作。 只是于斗艺之前的庙会,如意坊少不得会准备一些活动热热身,引的出来逛庙会的才子佳人纷纷过来瞧热闹。 一个不高不低的擂台立在了如意坊的大门前,也就是岸边。 “咚咚……”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敲鼓,凝水这个喜欢热闹的人,骨子里的血不禁起来,拽起夏尚予宽大的手掌,在人群中奔跑起来,夏尚予错愕,手收紧了下,惊讶发现凝水的手还真是纤细,两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 难免会碰撞到其它的人,心量大点的,道个歉,也就罢了,心量小的,尽管怎么道歉,还是一刀刀的白眼丢过来,夏尚予捂脸,实在是无脸见人。瞧着带头的凝水,完全是沉浸在往前冲的状态里了,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夏尚予自我反省了下,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学学凝兄这么的不拘小节。 如意坊带头的是个男子,着了一身的白衣,给他打下手的则是如意坊的众侍女们,个个也是一身白衣,这到也算如意坊的一个标志了。 凌晨还没睡,想着来更一章,留言榜上有说,还以为此文是,原来设定是米有,不过插一些情节好像也不错,意外惊喜!喜欢的兄弟姐妹赶紧来投票哦!看是选择男男,还是女女!你们是想看谁跟谁?本文还只写了开头,有些人物设定不明确,不过会努力写好的,请继续关注!支持收藏推荐!你们懂的废话多了去了 爱出风头的少爷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水和夏尚予冲到了最前面,两个女子手里拿着弓箭的箭头,她们前方摆了箭筒,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是不服输的表情,忽的,鼓声一响,两人同时将羽箭投向箭筒。舒悫鹉琻 原来是在玩掷筒子游戏,凝水撩了撩衣袖,来了兴致。 还有什么比看两个姑娘厮杀更有味道了? 这一局的结果是,粉色衣裳的姑娘输了,橘色衣裳的姑娘赢了,粉色姑娘气极的将手中的羽箭全甩了出去,气呼呼的瞪着一脸得意的橘色姑娘。 穿着粉色衣裳的童于珊瞪着橘色衣裳的公孙媛,说:“笑什么笑?你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得意个什么劲?” 她这般说,惹的公孙媛大笑:“童于珊,你还真小气,输了便是输了。” “你……”童于珊气极。 跟她一起的郭雪绒连忙拉住她,柔声道:“不过输了场游戏,何必在意。” 童于珊说:“本来是不在乎输赢的,可是小人得志,实在恼怒。” 刚好凝水站在她们的身后,将话都听了去,她对夏尚予说:“可会掷筒?” 夏尚予笑道:“当然会,不过可能没这两位姑娘掷的好。” “可还有人上前挑战,若是没有,本公子就判定这位小姐赢了,奖品也归她了。”如意坊的白衣公子宣布。 “我,”凝水随即举起了自己的手, “哦,”白衣公子作了个请的姿势:“公子请。” 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凝水的身上,她大大方方的上前,对童于珊和郭雪绒笑了笑,从如意坊侍女手中接过十支羽箭,随即向那橘色衣裳的女子抱拳道:“姑娘,本少爷有礼!本少爷上场,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公孙媛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 童于珊却瞧着凝水眼熟,随即恍然大悟,指着凝水道:“这……这不是当时在城外我们瞧见的那位公子,太巧了。” 郭雪绒笑意盈盈的看着凝水掷筒,她早就认出来了,还真有缘。 掷筒游戏开始了。 第一支凝水和公孙媛都进了,围观的人掌声不断,都低声议论到底谁会摘得桂冠。 第二支、第三支、第四只……公孙媛轻轻松松的进了,轮到凝水,她看了眼公孙媛,顺便眨了眨眼睛,痞痞的样子,像个流氓,逗得公孙媛脸都气红了。 夏尚予站在一边掩嘴偷笑,总觉得这凝兄会使坏呢? 凝水拿着箭头,对着那箭筒试了又试,就是不投出去,公孙媛在一边冷笑道:“你到底要不要掷?没有本小姐厉害,还是趁早放弃了,不然丢脸的可是你。” 凝水委屈的瘪了瘪嘴,干脆把手收了回来,对着如意坊的白衣公子说:“白衣大哥,你们没有规定时间吧?” 白衣公子看了看周围,白衣大哥?嘴角抽了抽,想来是跟自己说话,他便接话道:“在下乃是如意坊的副坊主,公子可唤在下白琴,我们游戏自是没规定时间,不过时间也不能停留太久了。” 凝水得了依靠,挑衅的看着公孙媛:“你真是啰嗦,人家都说没规定时间。” 公孙媛正欲反击回去,凝水已经随手将手中的第四支箭投了出去——险中。 童于珊和郭雪绒大松一口气,若是刚才没进去,公孙媛得把眼睛长到头顶上去。 不过这险中,公孙媛对凝水已经起了不屑之意:“不行就早些退出。” 凝水笑道:“刚才也听说了,姑娘每回掷都中,不如姑娘先掷,掷完我再掷?” 公孙媛得意的勾了勾唇,应道:“好,” 然后身手矫健的将手中的箭一支接连一支的投入到箭筒中,支支命中。 “厉害,厉害……”围观的人鼓掌叫好,童于珊偏头,一脸不高兴,郭雪绒看着凝水,觉得公子应该不会输! “好了,到我了,”凝水说,数了数自己手中的箭,五支,一脸随意。 公?孙媛瞧那童于珊和郭雪绒的担心凝水的样子,便起了刁难之意,今日就让她们两个丢脸丢尽:“慢着。” 呵呵!被夸奖了好高兴,继续更!喜欢的留言哦!已经在留言板上置顶了帖子 你长的比我粗壮(收藏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公孙媛说话,将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既然要玩,不如玩得尽兴些,有奖励,自然也该有惩罚。舒悫鹉琻” “什么惩罚?”凝水笑问。 “输的人,站在台上,大喊自己无能,技不如人。”公孙媛满志踌躇道。 “若是平局呢?” 公孙媛想了想,说:“那台上的奖品归你。” 这个小妞倒是一点不愿吃亏,凝水只是笑着,并不接话。 “公孙媛,你这样太过分了,”郭雪绒的语气中俨然含了怒气。 公孙媛十支箭已经全部掷中,接下来不管凝水全部掷中或是少中了几支,占便宜的都是公孙媛。 “仅凭各自意愿。”公孙媛道。 “好,”凝水爽快答应,没准会打个平手呢。 “公子——”郭雪绒未料到凝水真会答应,这样太不公平了。 “无碍,”凝水笑道:“顶多喊几声,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这点小惩罚还是承受的起。” 郭雪绒定定的看着凝水,目光中透露出了坚定,她往前一步道:“不如再算上我,我陪公子一起。” 童于珊惊掉了下巴:“你,你去凑什么热闹?” “再算上我一个吧,”夏尚予也毅然站出去挺兄弟。 站在台上的白琴甚是有趣的打量着凝水一伙人,瞧着夏尚予只觉得眼熟,突然的想起,这不是几年前名动京城的少年丞相吗?听闻五年前游历天下去了,何时回京了?白琴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不如—— “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讲义气,本少爷怎好推辞,” 凝水开始掷箭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每支都很重要啊!整个吵闹的擂台立马的安静了下来。 凝水看大家紧张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着全京城人的面承认自己是个懦夫可不是件光彩的事,至少凝家帮会被自己抹黑了。 五,四,三,二…… 凝水在心里倒数,右手一把抓住五支箭一齐投入了箭筒中——全中 结果显而易见,凝水同时将五只箭投入箭筒中,自然她盛了。 现场一片寂静,接着是轰隆吵耳朵的掌声:“好样的!” “大家也都看见了,这次的投壶,这位公子获胜,”白琴宣布道, 童于珊欢呼,还不忘朝公孙媛挤眉弄眼。 “公子,恭喜你,”郭雪芙温柔的对凝水说。 凝水笑道:“小意思,总之不用连累你们两个。” 夏尚予拍了拍凝水的肩头,还不忘调侃道:“幸好你进了,要是输了,我估计没脸见人了。” “我不服,”正当白琴让侍女将奖品送与凝水的时候,公孙媛突然大喊道, 白琴兴致颇好的问:“这位姑娘有何不服?我们可都是按你的要求来比赛的。” 公孙媛冷哼了一声:“那自然是,可这公子刚刚掷筒时带了内力,我一个弱小的、没有武功的女子跟他比,是不是有失公允。” 关于凝水有武功这事她还真没想到,看着凝水虽然身高比起一般的男子不算矮,但是长的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身怀了武功。 “这——”白琴不免为难起来,到底算谁赢? 听到公孙媛这样说,童于珊来劲了:“公孙媛,游戏规定也没有说不能身怀武功,你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如果硬要算是我们输了的话,那刚刚你大显身手赢了我,我是不是应该说,你长的比我粗壮,这也是不公平。” 亲们赶紧行动起来呀!推荐票再多十票,就吐血加两更呀!有yy对象的,去留言榜留言哦!给了收藏、推荐、留言哦! 半路杀出个雷老五(又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你……”众人的哄堂大笑声将公孙媛的声音压了下去,有哪个姑娘家的喜欢别人说自己粗壮? 公孙媛哪里料到童于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即脸色铁青。舒悫鹉琻 “这说的也对,”白琴点头:“那便算这位公子赢了,来人,将奖品送到这位公子手上。” “是,”侍女应了话,拿了奖品送到凝水的手里。凝水不客气的接过,她觉得这位粉色衣裳的姑娘说得大大的有道理。 凝水挑眉看向那橘色衣裳的姑娘,挑着眉头问:“公孙姑娘,我们的赌约是否算数?要是你不愿做不讲信用之人,回绝了我便是。” “你……”公孙媛大抵没想到这丢脸的事会落到自己的身上来,脸色青了又白,颤巍的抬脚上台,不得而为之了。 “凝少东家,你这样为难一个姑娘家,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却有道声音插了进来,凝水一行人瞧了过去,黑豹帮的雷公子,上次在自家的乔迁喜宴上见过,不知道在雷家排第几? 凝水挑眼看过去,心道他跟黑豹帮的人还真有缘,她才来京城几天,怎么天天都见着了这些家伙,不过完全没有昨日里雷二公子的客气之情,阴阴的笑着,让凝水的寒毛都不禁的竖了起来。 凝水自然不能落了下风:“笑掉别人的大牙关本少爷何事?这又不是本少爷逼着她赌这场局。” “五表哥,”公孙媛苦着脸看着走来的雷二公子,向他求救。 “原来是熟人呀,”童于珊讥讽道。 雷土早在一边看了许久:“凝少东家,你是男子,又身怀了武功,本就是占了便宜。为了公平起见,不如再来一局?” “呵——本公子可没这闲工夫玩掷筒,你爱玩自己玩去,”掷筒太小儿科了,让人怎么提得起兴趣,凝水凝眸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着狭长眼睛的男子,样子长的这么精明,应该没有他那两个哥哥好糊弄。 雷木拍了拍手掌:“凝少东家果然不同凡响,雷某自然不是与凝兄玩掷筒,男子汉大丈夫,不如打一局擂台?” 夏尚予冷眼在一边看戏,自己多久没回这京城了,倒冒出了这么多个有趣的人,实在有趣! 不过也因着夏尚予很久没有在大家面前露面,很多人都是不认识他本人的。 凝水上下将这个雷家老五打量一番,虽然比自己高出一头,不过也瘦瘦弱弱的,好歹在力气上没占多大便宜,就不知道武功如何? “好,雷公子这么盛情邀请,本少爷怎么好意思推辞?” 围观的人很多都是闺中少女,很少出来玩耍,今日难得出来,就碰上了这么出好戏,两个风姿绰约的公子打擂台。那些围观的男子知道那黑衣服的便是京城黑豹帮的雷五公子,听他称那位白衣少年为凝少东家,想必就是近来迁入京城的凝家帮少东家了,北朝两大帮派之间的斗争,从暗地里厮杀突然的摆到台面上,让人怎能不热血呢? 雷土率先跳上擂台,公孙媛退到一边。 亲们赶紧围观这本书的评论区哦!加精贴+置顶贴,欢迎大家各种yy,小惜在那里等各位亲哦!最新推出一个爆料+讨论帖,每天有下集预告竞猜,猜对的加更!e baby!迅速围观 打擂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这俨然已经演变成私人恩怨了,白琴示意众侍女往后退去,就算是把场地借给他们,也不打算说什么话,免得殃及无辜。舒悫鹉琻 凝水将自己腰间的折扇取下,递于一旁的郭雪绒:“姑娘,请暂时替在下保管。” 郭雪绒愣愣的接下,双手捧着折扇,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似的,用目光送着凝水上台。 凝水慢悠悠地走上舞台,在众人眼里,这个凝少东家没有将这雷五公子放在眼里,但是雷土压根没有任何动气之相,只是看着凝水一步步的走了上来,待凝水站定之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凝水在心里道,这个老五跟他那两个兄弟倒真有些不同,够沉得住气! 老大太过聪明,却从来是聪明反被聪敏误,老二也挺有能力的,就是有点木讷。 打过招呼后,两个便在台上过起招来,衣袂飘飘,十几招下来,双方都得不到便宜,试探一番过后,两人都开始认真起来。 凝水运着轻功,轻功对她来说算是最得意的了,至今还未找到敌手,凝水灵活地躲避雷土的攻击,正面较量,自己难免吃亏。 那雷土每招都带着风,招招下了狠手,对待这次的比武很是认真,偏偏这凝水的轻功厉害,自己的招数用在她身上全数落空,台下观众看的着急,这样闪躲来闪躲去的,那得猴年马月才结束! 年轻人难免急躁,时间一分分过去,雷土攻击的时候,露了破绽出来,凝水在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这次反倒不躲,正面迎了上去,狠狠的在雷土的腰间踢了一脚,似有咔嚓的声音,不过她到底低估了雷土,一个闪躲不及,被雷土狠狠的抠了一掌,顿时有种脸撞上门的感觉。 白净的脸颊立即红肿了起来,凝水捂脸,用力瞪着雷土,心里憋了一股懊恼,算是明白过来了,这雷土不惜让自己受伤,引自己出手,好狠狠地揍自己一下。 “真是笨蛋!”瞧着雷土眼底得逞的笑容,凝水大骂了一声自己,心底越发的对这个雷家老五佩服起来,对自己够狠的人,总不会是庸碌之才。 反正也正面见识过了他的实力,凝水干脆不躲来多去,挨几下揍,好歹也能让这个嚣张的雷老五吃吃苦头。 于是乎,台上的这出你追我赶的戏成了斗狠,你一拳,我一腿的狠揍对方。 “嘶……”台下众人只吸冷气,看着都替他们疼,不过是个小小的掷筒游戏,也能发展到这地步来。 “凝公子……”郭雪绒握着凝水的扇子,看着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的凝水,牵肠挂肚了起来,童于珊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台上,激动的不得了,她觉得凝公子太潇洒不羁了,不愧是玉面公子,被打成这样,也英俊的厉害! 夏尚予看戏看得目瞪口呆,这样打下去,他新认识的兄弟非得被打没了!抬头看了一眼立在湖中心的如意坊,夏尚予偷偷的离开。 凝水打的没力气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不拘小节地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雷土:“怎么?还要来吗?你认输了,本少爷可以考虑、考虑收手。” 竞猜哦!到底谁赢了?猜对有奖!围观此书的评论区哟!等你 如意坊主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雷土也累极了,单膝跪在地上,青丝也被汗水打湿,看着凝水强硬撑着,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凝水的亮眸当即就冷了下来,是的,凝家帮和黑豹帮的关系也都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凝水咬了咬牙,趁着雷土不注意,横腿扫了过去,雷土冷笑一声,迅速双手抓住凝水的脚踝,牢牢的钳住,接着往后一拖,凝水整个人都被他拖了过来,他趁机的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凝水,让她不得动弹。舒悫鹉琻 凝水抬眸,看着他的胳膊肘跟自己的xiong bu就那么几寸许的距离,不免慌张起来,嘴上越发的不客气:“雷老五,你这算哪门子的比武?你这是欺凌长得比你弱小的,你这个小人!还不放开,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雷土好笑地看着她,说:“比武比的不就是力气吗?这么近距离地瞧你,细皮嫩肉的,乍看之下,跟个娘们似的。” 这话算是捅到凝水的软肋了,可偏偏凝水这样的人,越是处于劣势,反击的能力就越强,比小人是吧,不是有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既然你把手搁我嘴边来了,不咬才对不起这机会,凝水张嘴就咬了上去,那可是用了十分的力气。 雷土未曾想到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毫不顾忌的用了“咬人”这卑鄙的手段,当即手被咬的流了血,身体反射性地将凝水甩开,整个人往后退去。 凝水笑着爬起来,将嘴边的血拭去:“还要来吗?” 雷土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的凝水,心中惊讶,这样的凝少东家就像是从敌人堆中浴血奋杀出来一般,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属下调查来的一些传闻,那些让他惊讶到心底也不免发抖的传闻。 “两位公子又何必在此时争个高低呢?”有女子的声音从上空的地方传来,众人望去。 一红衣女子从如意坊的顶楼飞了过来,身后跟了白衣侍女。 “啊……是如意坊的坊主如意,”瞧着那一身红衣,立马有人认出来人,众人眼里惊艳不已。 红衣灼眼,容颜惑心,气势慑人,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肩头,垂至脚踝,女子用轻纱蒙了面从湖中心用轻功飞了过来,落在了此刻的擂台上。 若是换做在这秒之前,凝水只觉得京城的百姓喜欢夸大其实,将如意坊神化了,可现今真真实实目睹了如意坊的坊主,凝水瞬间明白过来,为何人人谈起如意坊,京城的四少、四美就一脸向往! “哇……好美!”童于珊不由的赞叹!郭雪绒也一脸惊羡。 公孙媛艳丽的脸上也同样是惊艳,还隐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 如意面纱下的脸庞挂着笑意,伸手,有侍女递上烫金的火红帖子,如坊主火红的衣服一般。如意伸手分开,原来是两封帖子。 台下的众人睁大了眼睛,已经有人在议论。 “这莫不是如意坊的邀请帖?” “一定是了,去年我有幸瞧过一眼,” “天呐,该不会是要给他们两个的吧?” “竟然还是红贴!” 哈哈!猜对了没?正确答案是:平手。又有女神人物出现了,去评论区逛逛,猜对加更,猜错的罚去推荐 为什么少爷拒绝?(加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公孙媛见罢,美目睁的老大,如意坊的斗艺还有一月之期,一般都是月半开始发邀请帖的,现在怎么提前了? 按如意坊的规矩,参加如意坊的斗艺,必须收到如意坊发出的邀请帖才能参加,而且,如意坊发出的帖子有两种,一种是红贴,一种是粉色的帖子,两者区别很大。舒悫鹉琻红贴代表的自然是如意坊极其欣赏的人物。 “竟然是红贴,”童于珊高兴地要跳起来了,心里同时也很期待,自己也不小了,这次会不会收到如意坊发来的邀请帖。 在京城,如意坊的情报势力相较于“听风就是雨”茶馆更甚一筹,上至权贵,下至市井百姓都非常之了解,不管你出名或者是无人问津,只要引得了如意坊的注意,便会得到这邀请帖,参与这一盛事。 想来,凝水得了注意,便是这几天来闹了一连串的大事。于雄霸了京城的灏王爷交恶,算是一出吸引人的大事了吧! “不知道本坊主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两位公子参加如意坊的斗艺?”如意坊主的一噙一笑都带了仙气,毫不夸张的说将人的口水都引了出来。 雷土伸手接过,笑道:“多谢如意坊主,能参加如意坊的斗艺,是在下的荣幸!” 凝水却没有伸手接帖子。 “凝公子?”如意坊主柔声提醒, 凝水垂眸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乖乖的,让众人不能理解,接着又听见他说:“恕在下无法接受,实在抱歉。”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惊愕不已,为何?如此好的机会,名闻京城,让人另眼想看,也算是京城上流圈子内的比拼吧! 雷土的脸色霎了下,他有话也直说了:“凝公子这样是何意?是想奚落如意坊?还是奚落在下?” “呃……”凝水噎住了,她没想那么多,张了张嘴,到喉咙口的话还是转变了:“本少爷身为凝家帮唯一的少东家,事务繁忙难道不行吗?” 如意坊主掩嘴笑,似个邻家小姑娘:“凝公子该不会是害怕参加我们如意坊的斗艺吧?” “嗬,怎么可能,”凝水惊讶笑道,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本少爷打出生还未怕过什么事,既然如意坊主那么有诚意,本少爷盛情难却,去就去。” 言罢, 凝水伸手从如意坊主的手里接过邀请帖,翻开瞧了瞧,用手摸了摸帖子,却是字迹未干,抬头瞧了一眼如意坊主,如意坊主也正笑盈盈地瞧着她,然后如意坊主将视线移到了旁边。 凝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目光落到了夏尚予的身上,凝水挑了挑眉头,难不曾这邀请贴还有什么蹊跷不可? “两位公子,本坊主期待二位在斗艺赛上的表现。”如意坊主笑说, 一围着红纱的小撵轿从湖心抬到擂台边,如意坊主上了撵轿,回了湖中心的如意坊。 “两位公子,白琴先在这里恭喜二位了,”白琴上前说话, 围观的人中有些大度的,也上前恭喜,小气量的人呢,觉得不就一红贴,有什么了不起的,则转身要走,又徘徊在旁边假装的看风景,其实是瞧着凝水和雷土手中的红贴,嫉妒得心肝疼。 如意坊主一走,童于珊几乎是奔跑上台,她嘿嘿的笑着,还特不好意思的搓着小手:“那个……凝公子,能不能借来看看?” 能不能推荐下呀 有猫腻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本章有猫腻,你们看出什么来了? “好,”凝水将手中的红贴递给了她, 童于珊激动万分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烫金的红贴,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真恨不得亲它几口,打开,看着帖子里龙飞凤舞的字迹,她抬头,深情的望了一眼如意坊,如意坊主,也给我发一封吧! “凝公子,恭喜你,”相对于童于珊的激动,郭雪绒显得淡定了很多,不过那双盈盈的水目眨呀眨的,很是灵动。舒悫鹉琻 凝水干笑一声,道:“谢谢!” “凝兄,恭喜!恭喜!”夏尚予走过来,高兴地搂住凝水的肩头。 凝水斜睨着夏尚予:“那也要多亏了夏兄,夏兄还真是深藏不露。” 夏尚予笑了笑,并不接话。 这边童于珊跟郭雪绒倾慕翻看凝水的邀请帖,那边,公孙媛走来走去的假装看风景,却偷偷的在看凝水这边,童于珊见了,挥了挥手中的红贴,挑衅的吐舌。 公孙媛吹了口气,腮边的发丝飘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得意个什么劲,又不是你们的。”她看了看她五表哥,被人围着,心里纠结了一番,索性转了方向,眼不见为净。 雷土这边有很多想结交于他的人道喜,他微笑回礼,不亲近、也不疏离,目光飘忽,众人自讨没趣的散了,留了雷土一人在原地。雷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贴,再看着被人围住的凝水与他们说说笑笑的,微微扬起来的嘴角瞬间掉了下去,他瞧了瞧四周,目光最后落到了公孙媛身上。 雷土走向公孙媛:“表妹,”他柔声的叫道。 “表哥,”公孙媛回身笑道:“恭喜你,我还没跟你说恭喜呢。” “谢谢,”雷土微笑回道,不经意的抖了抖手中的红贴, 公孙媛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她撩了一下秀发,说:“也不知道这次,我会不会也有机会参加如意坊斗艺。” 如意坊的参赛人员还有个标准,必须是未婚,女未嫁,男未娶,所以到了成亲的年纪还未收到如意坊的邀请帖,便不会再有机会,而公孙媛去年已经及笄,她的爹娘已经在为她选夫婿了,如果这次的斗艺能邀请她,那么什么都是如此完美!对她来说,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京城四美的名衔如此响亮,如果能顶着这样的名头出嫁,她—— 雷土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勉强:“表妹有倾城之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意坊有何理由不邀请表妹你参加?” 公孙媛的眼睛忽然一亮:“那借表哥吉言,希望我能跟表哥你一起去参加!” 那边,刚回到凝水手中的邀请帖又被抢走了,夏尚予拿着帖子翻看:“啧啧,瞧这字迹一笔一划的,如此有神韵的字,大抵只有今如意坊主如意能写的出来了,凝兄,你可是得了珍品,如意坊主很久之前就不轻易写字赠予他人。” “真的有如此稀罕?”童于珊听夏尚予这般说,她刚刚没注意到神韵这东西,又伸手过来抢—— 被夏尚予一把拦住:“不行,我得好好欣赏一番才是。” 雷土的手指曲着,泛着青,他手里的邀请红贴成了透明的了吗?偏偏,他这表妹一直端着架子—— 先发一章 如意坊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如意坊顶楼,坊主的住处。舒悫鹉琻方型的窗户被打开,房间里光线充足,紫红色的宽大书桌,染了墨的毛笔搁在砚台上,一旁放着白白的纸张,还有一叠红色的、粉色的如凝水他们收到的帖子。 如意坐在书桌前,白琴立在一边服侍,将毛笔染足了墨递给如意坊主:“坊主,方才给凝公子和雷公子的邀请帖是匆忙之下写的?” 如意边翻着一本册子,一边在红贴上写字,此刻她已经摘了面纱,似少女般美貌的容颜在阳光下熠熠闪着光:“嗯,今年的邀请帖都提前发送。” “叶-念-雪,”如意在红色邀请帖上写下此人的名字,白琴偏头念道,接着眉心凝了一下:“为何我从未听过京城有这一号人物?” “呵呵……”如意笑道:“她深居简出的,你不认识很正常,不过如意坊的情报说,此女子擅舞,一曲舞能将人的魂勾了去,起初我还不相信,就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番,何止勾魂简直摄魄。而且放眼京城望去,容貌能与之相较的人,压根没有。” 如意便赞叹,边写好这个叶念雪的帖子。 “比——比坊主还要美?”白琴犹豫了下,终是问道。 如意玉指执笔,停下,偏头看向白琴,美目流转:“若是放在十年前,本坊主还是可以与她一较高下,不过现在老了,比不过了。” “白琴该死,” “无碍,人老了就要服输!” 如意正在拟斗艺赛的名单,红贴每年仅限四位,已经写了三个红贴了,还差一个,可是看这名单册,还能有谁配的上拥有最后一张红贴呢?想罢,她的目光不禁的落到最前面的名字,君灏,该是近年来,最有资格收到红贴的人,可惜……原先她发了几次,都没有回应,只得作罢。 如意迟疑了下,最后改写粉色邀请帖。 郭雪绒,童于珊,童于甫……如意坊主伸手翻动名册,白琴在一边看名册,见她遗漏了一个人,伸手翻回来便道:“这边还有个人……公孙媛,怎么不写她?” “公孙媛善妒,让她参加,对如意坊斗艺不是件好事,” “她今年已经16,今年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虽然性情不好,可才艺、容貌不错,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缺点就剥夺她的机会吧?”白琴直话直说,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垂眸。 如意坊主偏头看着白琴,笑了:“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添上她。” 翻开一张粉色帖子,工整写下公孙媛的帖子。 “白琴,不如这次你也参加,” “我?”白琴惊讶的看着坊主:“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了,如意坊的斗艺并没有规定一个人的出身,只要你身怀才华,入了如意坊的眼,自然可以参加,再说了……”如意坊主迟疑了一下,想着自己也不可能一直不打算,便接着道:“本坊主呆在这个位置都十年了,早该退下来了,也应该培养继承人了。” 白琴听如意坊主这样说,如果再不明白她的意思,那他还真没有着个资格,当即的跪了下来,重重的与如意坊主磕了个头:“白琴在这里多谢坊主的栽培。” “哎……”如意却伸手去扶白琴,说:“我只是给你这个机会,把握不把握的住,要看你自己的实力,还有将来也许是如意坊坊主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跪人呢?” 白琴笑了笑,一脸真诚的说:“拜谢坊主您,那是应该的。” “好了,你退下吧,我有些泛了,五天之后来我这里领邀请帖,你顺便去督促情报人员,让他们多编辑一些人员的名册过来,就这么些,让我如何筛选?前几次的斗艺京城的百姓都看的乏味,这次得好好的选一些人出来。”如意说。 “是,”白琴退出房间,关门的时候,透过门缝见到如意坊主伸手拿起最后一封红贴,用笔墨在上面写下了名字,心中不免一喜:“坊主真的是太提拔他了,竟然给了自己红色的邀请帖。” 灏王府,人人自危,王爷高高兴兴的出门了,回来的时候脸上却夹杂着风雨欲来的愤怒,府内的下人、侍卫等人都老实的做自己分内的事,没事的也不在府内闲逛,干脆就呆在自个儿的房间里,不待危机解除,绝不出门。 砸了个精光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砰……哗啦的……”思雪阁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舒悫鹉琻 羽煞捂着耳朵站在外面,抓狂的很,不过里面那位比他更加的抓狂。 “这又是怎么啦?”洛涯端了一盘医伤的药和白布走过来,手里的东西是吴管家让她从药房拿来的。 羽煞照样捂着耳朵,无奈道:“还能是怎么了,当然是那个凝水给惹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们家王爷从楼梯上推了下来——”羽煞顿了顿,压低声音在洛涯的耳边说:“你是不知道那情况,咱们王爷摔的可惨了,四脚朝天——”羽煞用词很犀利。 听到羽煞这样说,洛涯口瞪目呆的,她喃喃道:“那凝公子身体还健全吗?” “好得不得了,活蹦乱跳的,”羽煞说:“你猜,后来我们遇着谁了?夏尚予,就是少年丞相夏尚予。” 还未等洛涯猜,羽煞就迫不及待的公布答案。 “轰……”的一声,房间门的纸糊窗户破了,伴随的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和无数的碎瓷片,那一定是房间里最后的一个瓷瓶了,羽煞想,说时迟那时快,当即的羽煞将洛涯护着,哗啦啦的全砸他身上了。 “你还好吧?”洛涯担心地问,这羽煞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竟然当着王爷的耳朵议论,简直是找抽。 洛涯妹子,你好像忘了,要是你问,羽煞怎么会多嘴了呢? 上上下下的把羽煞给打量了一番,没啥大碍,洛涯推门进房间了:“我进去给王爷上药。” 羽煞这才回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幸好这张帅脸没事,随后就反应过来,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王爷可真狠心,好歹咱们也是青梅竹马,您怎么能这么的狠心呢?他哭丧着一张衰脸。 “王爷,”洛涯进去,果然的,房间里面一片狼藉,该砸的都砸了个干净,她家王爷怵在窗户边,怒气未消,一头银发乱糟糟的,哪还有平时养尊处优的样子。 想到她刚刚跟羽煞两人嚼舌根,洛涯也就没有平时话多,只是说:“王爷,让奴婢给您上药。” 洛涯放下盘子,动手开始弄药,将药粉弄到了白布上,小心的拿着走近王爷,心情不免有点紧张,手发着抖,洛涯站在君灏的身边,稍微的点起了脚尖,呃,不然擦不到呢,她敢让她们家王爷低头吗? 只是脸有点破相,擦点药几日便好了,洛涯边擦药边细心地道:“王爷这几日别让伤口碰水才行,不然伤口会留疤。” 也没指望王爷回话。 “他怎么样了?”君灏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头微低下看着洛涯。 突然地跟王爷那么近距离,咱们洛涯姑娘脸蛋不禁一烫,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啊?” 君灏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 洛涯的脸色青了又白,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方才大夫去瞧过了,那个小子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不肯吃饭,身体虚弱的狠,再加上王爷您——昨日出手过重,估计熬不过今晚了。”她们家王爷最忌讳下人愚笨,说话要让他说第二遍的。 “哼,死了也好。”君灏冷哼。 洛涯替君灏擦药,能多快就有多快,这么些年,王爷性子越发的冷了,也是沉默的比较多,突然这么善言,说话还带着刀子,她实在是有点难以承受。 “王爷,奴婢告退,”收了东西,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对了,要记得让吴管家给王爷添置东西呀,这地方被砸成这样了,还能住人吗? 再说了,砸了这些东西,王爷不心疼,她可心疼着呢,这不,王爷脚底下踩着的可是王西至题字的白瓷,皇上赏赐的,金贵着呢,有银子都没处买。 前途迷茫!没推荐!没收藏的!榜也掉了! 地牢的人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让厨房准备吃的,送地牢去,”在洛涯出门之前,君灏突然地说道,洛涯诧异地看着他,君灏却不再有任何表示。舒悫鹉琻 “是,”洛涯应着退下。 这边洛涯刚走,君灏也从房间出来了,一头银发用黑色的束带在发尾处打了个结。 羽煞放开耳朵,恭恭敬敬的立着:“王爷。” 君灏瞧了他一眼,抬脚走了,羽煞紧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地牢,守在地牢门口的守卫请了礼,手脚慌忙地将地牢的门打开,今日听说王爷心情不怎么好! 君灏踏入地牢,这地牢是他亲手布置的,可他却很久没有进来过了。 说是个地牢,倒不如说是在地下的一个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放了铺柔软的床,粉色帷帐,被子是上好的锦缎做的,莫阳就那么要死不活地躺着。 听见有人进来了,莫阳偏头看过来,使不出力气来,见是将自己打成这样的那个人,便道:“我一直在等你来,你昨天发那么大的脾气,那个荷包一定对你很重要,要是我知道你那么在意,我绝对不会拿的。” 起初,莫阳以为这样一个钱袋,对于君灏这个贵公子来说,一定微不足道。 君灏没有说话,径直地走向莫阳,站在床边,俯身望着莫阳,忽然伸手掐住莫阳的下巴,阴森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偷吗?” 莫阳瞧着这个近在咫尺俊美如斯的公子,见他转移话题,便知自己闯的祸,没那么容易被原谅,想他愤怒的样子,心中不免沮丧,自己这条命估计就交待在这里了,之前有个女子带了大夫来给他瞧伤,还准备了吃的,可见她那生冷的样子,会有那么好心吗?怕是在吃的东西里下了毒吧,好让自己生不如死。 “还嘴硬?”莫阳的沉默,让君灏恼怒了起来,掐着莫阳下巴的手更加地用力,“咯咯——”地,似乎都能听到下巴骨头碎裂的声音。 君灏的目光越发阴鸷,俊美的面容染上怒气,似从地狱中走来的撒旦:“你跟凝家帮的少东家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他来本王的府上赔礼道歉!”君灏自动的将凝水把自己推下楼这段记忆消掉了。 莫阳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在这个京城没有半个认识的人?眼前这个人自称是王爷,他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再联系到眼前这个公子一头银发,莫阳突然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不就是让红叔退避三舍的灏王爷,也就是那个小人逼得红叔败走的敌人? 莫阳满脸的错愕,还不嘴硬不说话,还见他占了这个地牢,君灏那个叫冒火,“啪”地一下扇了莫阳一耳光子,然后松开他的下巴,顶着一头的火焰走了,莫阳的眼睛暗了暗,他的妹妹还在那个破房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羽煞瞪了眼不知好歹的莫阳,也跟着君灏走了。 门口,守卫点头哈腰的,欢送王爷离开,生怕自己犯了错惹王爷不高兴,哪料怕什么来什么。本来他家王爷金贵的脚都抬起要走了,又突然的放了下来,守卫垂着的头更加低了,眼睛放到王爷雪白的靴子上。 “看好了,要是逃了,本王拿你是问。” “小的明白,一定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王爷和羽煞大人离开,守卫抹了一把冷汗,感觉自己的里衣都湿了。 “明日那家伙要是还没死,挪个地方,别污秽了那地方。”君灏这样对羽煞说。 羽煞愣了愣,答应道:“是,王爷,属下会将一切东西归原的。” 今天一更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凝府,梁子早已经在候着呢。舒悫鹉琻 当他看见凝水姗姗来迟的归来,再看到凝水一脸的青肿,愣了好半响:“少爷,这是怎么了?谁借了豹子胆?” 凝水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几天就消肿了。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天灏王爷确实带了一个受伤的小伙子进府,这会儿呆在灏王府的地牢里。” “受伤?地牢?”凝水不禁气闷道:“下手这样重,这个灏王爷真是小肚鸡肠,本少爷不过砸了他几车花而已。” “那这么办,今日少爷您这样对灏王爷,他岂不是更加生气,让他放人那是不可能的。” 凝水叉腰想了想:“只能夜劫灏王府了。” “今天我们两个翻墙而入,那灏王爷的守卫岂不是更加森严,如何进去?再说了,我们手下都是些武功不精的,进去只能是多几个人去陪莫阳。”梁子也不是故意打击他家少爷,实事求是而已。 如今凝家帮是凝老爷当家,帮里武功高强的人手都在秦风秦雨手里,如果自己要调动人手的话,岂不是要打扰她爹,那是凝水不想看到的。 “这个事情交给我办,你先把那废弃大宅修葺好,让孩子们好搬进去住。”凝府人口众多,房间有些,再说了,一大堆奶声奶气的孩子呆在这北朝第一大黑帮算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梁子领命。 凝家帮为了避免树大招风,势力并没有迁入京城,而是将一众人等安置在离京城几里之外的一个小城镇,凝老爷天天两头来回跑。 凝水还能怎么样,只能去找秦风借人去,想她这个少东家干的那么窝囊,她心里也有些来火,她爹简直是脑袋出问题了,想一出就给自己来一出。 问了梁管家,秦风跟着老爷出去办事了,秦雨自己一人在他的院子呢,秦氏两兄弟是凝老爷的左膀右臂,凝水基本的客气还是要的。 就比如进门的时候她是好声好气的用手敲了门,等人应了之后才进去的。而不是一脚踹们而入了。 “少爷?”秦雨见是凝水,错愕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有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能过来吗?”凝水没好气的说,对于秦雨这家伙无意中窥视了自己是女儿身这件事很不爽,这家伙在心里还指不定的怎么小瞧了自己。 秦雨笑而不语,少爷最喜欢的就是找茬了,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你手里有多少武功高强的人?”凝水开门见山地问。 “十个,”秦雨回答, 凝水说:“你调那十个人今晚随本少爷潜入灏王府,务必确定不要让人发现了行踪。” “潜入灏王府?干什么?”秦雨问,不知道少爷又打什么主意,作为一国王爷,府内一定戒备森严,要想不被发现行踪,一定是要轻功上乘的人。 “去王府的地牢救一个人,你先去调遣人员,夜深后马上行动,具体事项,人齐之后再谈论,记得全部换成夜行衣。” “是,属下遵命!”秦雨出门调遣人去,凝水则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地将莫阳救出来,她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便宜了那个白头怪。 夜深人静,凝水身着了一身夜行衣,带了一对人在屋顶上翻来飞去,只奔灏王府。 正在努力存稿,想尽快将故事写完整 忍住别笑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不知道看到最后大家会不会笑呢?明天入v了耶,不过以后会更的很勤快,大家可以看个够哦! “秦风,把人分成两组,你带一组从灏王府的后门摸去地牢,根据这个地图,地牢与后门只见的距离要近一点,为了以防你失败,我带一队人从围墙翻进去,要是成功,发暗号,大家即刻撤退,没有成功也是这样,千万不要把生命交待在这里了。舒悫鹉琻”凝水拿着一张地图在跟秦雨打商量。 “是,少爷,”秦雨领命, 秦雨打了个手势,五人从队伍中离队出来,跟着秦雨动作如幽灵一样的摸向灏王府。 “我们走吧,”凝水将蒙面的黑纱拉上,领着一堆人翻墙。 就算现在已经是深夜,凝水一行人潜伏在灏王府的高墙往里面看去,王府内,还有来来往往地巡逻的侍卫,个个显的非常仔细,守备的很森严,不过王府之大,他们也要巡逻到其他的地方去,待人离开,凝水带着人立马的从墙上跳了下来,隐匿到花丛中,但似乎这个降落的地方跟今天自己与梁子降落的地方不同,犹疑了片刻,凝水才想到这是另外一边的围墙。 往前潜行到十几米处外,发现这条道直通前面的一个灯火通明的亭子,在看了看四周,种了一排排的草,错落有致的,凝水突然想到这种草,她之前不是见过吗?就是她砸的灏王爷那几车草,凝水看得一肚子的火,真想拔了个干净,这几颗草就是元凶,害自己让君灏惦记上的元凶。 “慢着,”凝水正想着从这亭子悄无声息的穿过去,却发现有人在亭子里坐着,在草里面潜行几步,才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凝水的大仇人君灏。 亭子内的石桌放了几坛子的酒,君灏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凝水看他拿酒杯的手摇摇晃晃的,想来是喝多酒了,不过这回他的跟班没在守着。 “布谷,布谷……”灏王府的墙外有布谷鸟的声音,这是凝家帮行事的暗号,凝水吃惊的看向外面,这个秦雨干事也太快了点吧,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莫阳救了出来。 “少爷,我们撤吧,”凝水的手下说。 凝水瞧了一眼喝得醉醺醺的君灏,嘴上挂起邪邪的笑容:“不,你们先撤,本少爷还要会一下朋友。” “这——”手下迟疑道,把少爷一人留着这里太危险了! 凝水明白他的顾忌,于是说:“没关系,本少爷武功盖世,我要是想走,还没有人能留得下我,你们先随秦舵主回去。” 凝水都这样说了,众手下唯有悄无声息的撤走,凝水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翻墙出了灏王府,便也就放心下来。 看着喝醉的君灏,难得有机会不捉弄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凝水将面纱扯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向君灏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你来了?”君灏醉眼迷离的看着凝水,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灯光下,他的五官非常柔和,完全不见白天里那种阴冷的感觉。 “嗯,我来了,”凝水笑答,手却慢慢的摸向放在桌子上的空酒坛子,眼睛四处的瞄着,怕一不小心撞见了巡逻的侍卫。 到底是凝水多虑了,一般侍卫是恨不得绕着王爷在的地方走。 “呵呵……”君灏一把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凝水傻傻地笑,吐气如兰:“今日你竟然长大,原来你长大了是这般模样。” “啊?”凝水莫名其妙的看着君灏,见他浑浑噩噩的,看来醉的不轻,也好等下砸了他的脑袋,明天一大早醒来,也不知道是谁给砸的。 “雪儿,你看这周围,就想约定的那样,我每年在这里种上雪沫花,马上就快一千朵了,你是不是也要像说好的那样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啊?”凝水把手中的酒坛子放了下来,手也撑着下巴凝视着君灏,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君灏为什么会处处跟自己过不去了,原来她砸坏的花有那么重大的意义,不免的她有些愧疚:“那个,上次砸坏你的花我给你道歉,不过砸都砸了,也回不来了,本少爷是个大方的人,不如,咱们一笔勾销。” 凝水眨着眼睛,跟君灏讨价还价。 君灏笑了笑,突然伸手的触摸住凝水的脸颊,目光也突然变的很深很深:“下一次,你也用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的梦里吧,这样我就会感觉,你还在,一直在这个世界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凝水伸手打掉君灏的手,这家伙脑袋不正常了,看着他这个样子也觉得可怜,便放弃了砸破这家伙脑袋解恨的这个想法了:“你慢慢喝,后会无期。” 凝水站起来就要走,君灏神情立刻变得很紧张,他拼命地拽住凝水的胳膊:“你不要走。” 猛的将凝水拉进自己的怀抱,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似的抚摸凝水如锦缎似的秀发。凝水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她屏住了呼吸,此时的君灏就好像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凝水就好像被摄住魂魄般似的,任由君灏为所欲为。 两个人的视线相互痴缠,时间在此刻凝注了,君灏用指尖仔仔细细的触摸凝水的肌肤,突然眼神迷惑:“你的脸被谁打了?” V1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你的脸被谁打了?”君灏傻愣地看着凝水的脸蛋,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指尖轻抚她的脸颊。舒悫鹉琻 定了神的凝水幡然醒悟,拿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往君灏的脑袋上就是狠狠地一砸,哗啦啦的酒坛子破裂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格外的响,君灏的脑袋挨了这样一砸,整人往后倾倒,晕了过去。 凝水用手擦君灏摸过的地方,还特不解恨的走上前用脚踹已经晕了过去的君灏:“妖孽,混蛋,白头怪,竟然敢吃本少爷的豆腐。” 灏王府的侍卫都是修过内功的人,听见这声音以为是灏王爷又发脾气了,都识相的绕开那个地方走,以至于凝水这样猖狂的对着君灏一顿狂揍,也没有人上前制止。 凝水打够了,大摇大摆的从灏王府的围墙翻走了,亭子里一地的碎瓷片,君灏紧闭双眼躺在地上,长长的睫毛被灯光投影出一圈光晕来,一袭银发铺散在地上,月牙白的衣裳在被酒泼了一片渍出来,突地,灯笼里的蜡烛燃尽了,一掌一掌的熄灭掉了,瞬时整个花园都陷入了黑暗中。 莫阳从昏睡中醒来,以为看见的还会是那个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逆着光的人,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他眯了眯眼睛,待眼睛适应光线了之后,才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那个小人。 “怎么是你?”莫阳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往墙角挪了挪,对凝水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厌恶,谁会愿意跟把自己当猴耍的人亲近? “怎么不能是我了?”凝水笑嘻嘻道,她早就听莫花儿说过了,这家伙生自己的气呢,凝水好声好气的说:“这次是我不对,没有按时去找你们,可我也不是故意的,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你也不应该与我置气了。” 莫阳一贯的死鸭子嘴硬:“谁生气啦,不过——”他的脸上有一些腼腆之色,凝水颇有兴致的等着他待会儿会说什么。 莫阳扭捏了一会儿,道:“这次多谢你将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 “大哥,”莫花儿牵着她弟弟莫尧走进来,两人见到自家大哥醒了分外激动,莫花儿道:“大哥,你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了?急死花儿了,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那个红叔又回来了,还将我们都卖到了妓院去。” “什么?”莫阳惊愕,面容当即浮上怒气:“那混蛋竟然如此胆大,不尽陷害我被人抓走了,还将你们卖了,混蛋,我要找他算账。”挣扎了几下,人没爬起来,倒是全身痛的痉挛。 “大哥,你先躺下,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多亏了少爷把我们救了,”莫花儿说,虽然她经了一顿打,好在凝夫人是个细心的人,将莫花儿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就连性子都活泼了几分。 此刻,莫阳目光戚戚的看着凝水:“莫阳在这里多谢公子的照顾之恩,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我做那么多,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做牛做马,如果你想报答恩情,不如做本少爷的左臂右膀?”凝水笑说, “莫阳定当竭尽全力,”一句话已经包含万千感激,已经表达誓死追随的衷心。 “好了,别再说这些煽情的话了,说的本少爷都想哭了,”凝水有些冒鸡皮疙瘩的说:“那个废宅子我已经让修葺好了,该置办的东西也已经置办好了,等你养好伤,就可以搬到那里住了。你也别担心红叔再出现,他已经消失了,那宅子我也卖了下来,那可是本少爷私宅,你可得看好了。” 莫阳扑哧的笑了声,堂堂大男子眼眶里竟然含了泪,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凝水是这个世界上对他们兄妹最好的人了:“谢谢。” 凝水笑了笑,将位置让给莫花儿和莫尧。 再说灏王府。 君灏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花园的地上,头痛欲裂,全身酸痛,他手撑着地,叹了声气,昨晚又喝多了,脑海中关于昨晚的记忆突然活了过来,眼睛猛的睁大,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小心的踩上了地上的碎酒坛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昨晚, 昨晚,我做梦了?”君灏想不起梦中那人的模样,当时那种感觉那样的真实,雪儿到自己的梦里来了,她长大了,泪从他黑色瞳孔中流了出来,玉面上一片浸湿。 “王爷,王爷……”羽煞手里握剑,在王府中到处找君灏的身影,见他呆愣的站在亭子里,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王爷,您怎么在这?” 见他还是昨晚的衣服,想来王爷昨晚又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 君灏回神,眸子冷了几分,地上碎了酒坛子:“去地牢看下,看人是否还在?” 昨晚他看到的那个人是真的看见了,还是只是一个梦?不管是梦、还是真实的,为何给了他似雪儿那样的感觉,他要弄清楚! “是,”羽煞急忙去地牢查看情况,君灏回自己的思雪阁换衣。 不会儿羽煞匆忙来报,地牢里的人消失了。 君灏听了,不怒反笑:“府里养的闲人是越来越多了,昨晚巡夜的侍卫通通赶出王府,连家都看不住的人,不要也罢。” 羽煞哆嗦了下,王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生气的砸东西吗?为何要笑的这样奇怪? “是,王爷。” 一时之间,王府怨声载道,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昨晚谁敢扫王爷的兴致,谁敢打扰王爷。 羽煞冷冷的瞧着众人抱怨,说:“大家心里想什么,都心知肚明,王府不养闲人。” 大家却是心知肚明,都没话说了,大家伙都怕王爷的喜怒无常,偏偏的灏王府的侍卫待遇好,出走行走也有面子,只要不被惹怒王爷,倒也算个好差事!不过他们这番被赶出灏王府,前途未卜呀。 在京城一大盛事如意坊的斗艺即将开始的时候,京城甚至是全北朝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后贴出皇榜,今年九月皇上选秀,刚及笄未嫁的女子不可在选秀开始之前嫁娶。 众京城哗然,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作为八卦的集中地,“听风就是雨”茶馆可谓是空前绝后的人满为患,这一重磅消息竟然比如意坊的斗艺都来的红火。 不过适逢几日过后,如意坊的斗艺与皇上的选秀又挂上了钩,说着如意坊选的四美必定是秀女中的首选人物。 关于如意坊的斗艺也空前绝后的受人关注,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V2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年日有些长久的宅子台阶上,一孩童拿着陀螺,在青石板上玩着。 忽然有人走近,他抬起了头,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姐姐,不过蒙着面纱,他也看不清楚面容,但直觉很漂亮。 “姐姐,你找谁?”莫尧问道, 前几日,凝水带着莫阳他们已经搬进了这宅子,并且还唤这里叫凝少府,可见凝水的臭屁。 却见那女子将面纱揭了下来,眉若黛,盈盈水眼,肤如凝脂,两瓣唇如桃瓣。 “姐姐,你真漂亮!”莫尧睁大着眼睛,这个姐姐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姐姐了,一定是爹娘以前嘴中说到过的仙女了。 叶念雪为莫尧的童真笑道:“小孩,你住这里?”她见门开着,往里面望已经收拾干干净净的,不复之前的脏乱。 “是呀,我们大前天搬进来的,姐姐要进来坐坐吗?”莫尧这孩子对美女就是有亲近之心。 “可以吗?”她原以为这个宅子会一直荒废着,没想到还有人住进来。 “嗯,当然可以,跟我来,”莫尧当起了小向导,带着叶念雪进了屋子,现在这个时候大哥、还有二姐跟少爷出去买东西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自己带着漂亮姐姐在家里转转应该没关系吧。 叶念雪随着莫尧走进内宅,翘起的屋檐、走廊上雕刻的飞禽走后,清澈的池塘,她感觉自己又置身在了过去。 “姐姐,这里很漂亮对不对?少爷说这里那么漂亮,都不用特意改变,只需要把东西恢复原来的模样就好了。”莫尧童声童语的说:“你看那池塘里,还有金鱼哦,不过数量很少,应该是没有人喂东西给它们吃,不过以后我会天天给它们喂吃的。” “是吗,谢谢你,”叶念雪用手掩住面,晶莹的泪从她的眼睛中流了出来,她仿佛又看到那个可爱的小人,站在池塘边指着水中的金鱼说:“姐姐,你看这里有金鱼哦,这个胖胖的是爹爹,这个最漂亮的是娘亲,这两个小的是姐姐和我。” 还记得她当时取笑说:“那其它的金鱼又是谁?” “他们是叶叔叔一家人,”可爱小人笑的一脸灿烂。 莫尧给神仙姐姐介绍了金鱼,回头却发现神仙姐姐流了一脸的泪,慌张地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漂亮姐姐,你别哭呀。” “没事,”叶念雪用指尖抹去泪,小脸上挂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姐姐只是想到过去的事情,有一些想念而已。” 莫尧听了,嘴角也瘪了起来:“姐姐是在想念家人吗?莫尧也很想念爹爹和娘亲。”眼泪在他的眼睛里欲掉不掉的。 叶念雪微俯身,用手抚了抚莫尧的脑袋:“你叫莫尧啊,莫尧这么懂事,你的爹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一定是,”小孩子的伤心去得快:“少爷哥哥也夸我懂事呢。” “莫尧,你跟谁说话呢?”凝水刚回来,就听得莫尧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见他旁边站了一个青色衣裳的女子,便走了过来,怎么又有人闯进来了?不知道现在这里已经是有主人的了吗?莫阳和莫花儿手里提满了东西跟了上来。 “少爷哥哥,你回来了呀,我们家来了个漂亮的姐姐哦,”莫尧非常高兴的拉住叶念雪的手,将她介绍给凝水还有自己的哥哥、姐姐。 叶念雪也没有料到主人会这么快回来,莫尧突然拉住她的手,让她无法及时的戴上面纱,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暴露在大家的视线内。 “哇……”看到叶念雪的容颜,走过来的三个人非常有默契的惊呼道,凝水瞪圆了眼睛,连连惊呼:“哪里来的仙女?”心中对眼前这个美丽的仙女真的好喜欢。 叶念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凝水,神情有些恍惚,见他突然冒着这样一句不成文的话来,当即回神,伸手将面纱戴上:“抱歉,打扰了。”抬脚要离开这里。 “哎,你别走,”凝水见她要走,伸手去抓叶念雪的手,纤手是抓住了,仓促间却不小心拂过了叶念雪的胸。 叶念雪脸色一恼,挣脱了凝水的手,拂袖扇了凝水一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院子,气愤地跑出这个地方。 “我……”凝水看着她走了,要说的话消失在喉咙里。 “呃……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见莫阳他们兄妹三人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凝水无语的说道,摸了摸红肿的脸,下手可真狠,昨天的旧伤还未好,今日又添了新伤。 “那我们去准备吃的,今日买了这么多吃的膳食,少爷你要不要在这里吃饭?”莫阳瞧见了凝水的尴尬,转移话题道。 “好吧,”其实她更多的是郁闷,刚才那美人的身影还在她的脑袋里打转呢。 叶国公府。 一辆朴实地马车停了下来,叶念雪从马车下来,她的贴身丫鬟兰琪急忙的从府内跑了出来。 “小姐,您跑到哪里去了?李师傅来府里了,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师父有说什么重要的事吗?”叶念雪疑惑道,她及笄之后,学业算是结束了,她师父只在过节的时候会过来拜访她爹娘,然后顺便考察自己有没有进步。 “没说,奴婢一问,李师傅说要亲口对您说。” 兰琪领着叶念雪往叶念雪平时学习的地方去,她与李师傅在那里度过了许多时光。 “师父,”叶念雪走过去。 李梅轩站起来,笑道:“回来啦,今天来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她眼角虽然有鱼尾纹,也无损于她的风韵。 李梅轩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叶念雪的手上:“打开看看。” 叶念雪瞧了她师父一眼,美目有些怔愣,打开―― “是如意坊的邀请帖,” 李梅轩笑道:“还是红帖哦,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我问你问什么想要拜我为师?你说想要像我一样,成为京城的第一美人,成为京城的传奇,这个是你开始传奇的钥匙。” “多谢师父,”叶念雪盯着手中的帖子,眼泪滚落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傻孩子,这是喜事,你哭什么呀,” 叶念雪笑着拭泪:“我只是太高兴了。” “今天我既然来了,要抽查你的学业。” “好,师父随便抽查,雪儿什么都很勤于练习,”叶念雪胸有成足道。 李梅轩点头笑道:“你呀,就是这样自信,今日考你舞技,”说着她围着叶念雪转了圈,手抚上叶念雪的腰身,继续道:“你这样的美貌、这样婀娜多姿的腰身,在如意坊的斗艺上跳一支舞,那四美的第一美绝对是手到擒来,不过你也不可大意,京城美貌之人何其多,更何况,还有一些人家为了如意坊的四美特意培训了人去参加,她们不必任何人差。” “师父,我有绝对的信心,”叶念雪说,她同时也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今天第一美人的位置她非拿到手不可。 “有信心自然好,来,我抚琴,你舞一曲。”李梅轩在一架古筝前坐下,十指灵活的在琴弦上滑过,叶念雪当即随着源源不断的琴声翩翩起舞…… V3 3000字哦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齐腰的秀发、垂至脚踝的裙摆,随着她旋转的脚尖,扭动的腰肢在空中转出优美的弧度,那一张闭月羞花面容此刻绽放的笑容,将一种快乐种植入看的人心中。 李梅轩一边抚琴,一边赞叹,她没有告诉叶念雪,跳舞的她身上有一种纯粹的快乐,会将人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她可以想象叶念雪在如意坊的斗艺上,艳压群芳的场面。 “啪啪……”器宇轩昂的男子鼓掌走过来,脸上带着自豪的神情。 “大哥,”叶念雪的眼中闪过惊喜,停下舞蹈,步子轻快的走到叶贤文的身边:“你怎么回来了?” 李梅轩笑了笑,这兄妹两个感情可真好,抱着琴退了出去,她要给这琴调弦。 叶贤文此番一身风尘仆仆,他笑的温文尔雅,伸手递过来,手里多了一件东西:“这个送你。” “咦,这个是?”叶念雪接过:“好像是――我?” 叶念雪手掌中赫然是一个小人像,用晶莹剔透的玉雕刻而成的小人像。 叶贤文道:“这个当然是你,是我偶然在一个摊子上看到的,见它跟你长的有几分相似,便买来送与你。” “谢谢大哥,”这尊小人像,叶念雪瞧着着实喜欢,她又道:“大哥,你真好,这次回来,会住多久?” 叶贤文,叶国公府嫡长子,也是独子,除了他,就只得了叶念雪,为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每年巡逻在北朝的各城各镇,处理各种贪污的事,算一个又累又好玩的差事吧。 “恩――我考虑看看,”叶贤文作思考状:“要是雪儿你每日都为我舞一曲,我就留下。” “那你还是走吧,你要是留下了,以后还有谁给我带礼物,” 叶贤文作恼怒状,伸手敲念雪的脑袋:“啊,你这个白眼狼,亏得我每次都回家都给你带各地的小玩意,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太伤心了――” 可怜兮兮的用衣袖拭泪。 叶念雪懒地搭理他,她这大哥最喜欢装可怜了,这也就罢了,从小到大的,这招都用了多少次了呀,她要是再上当,那她真不就是笨蛋了。 “你这丫头,没心没肺,”叶贤文叹声气,放弃装可怜了。 门边,李梅轩与叶念雪的贴身丫鬟结伴走来,在门口撞上了叶夫人,也就是叶贤文和叶念雪的娘亲。 “叶夫人,您的脸色看着不太好?”李梅轩关切道, 叶夫人抚了抚脸颊:“是吗?可能是昨晚未睡好,李师傅今日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通知雪儿了,忘记给夫人那边说一声,今日来,是给雪儿送如意坊的邀请帖,您的女儿真的很优秀。”李梅轩道。 叶夫人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也是李师傅你教的好,有你这样出色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又怎么会差呢,我们雪儿还请你多多教习。” “那是一定的,”李梅轩回答。 叶夫人:“那我先回去了,不耽误李师傅教导雪儿。兰琪等会儿让小姐来我那里一趟,说我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马奶糕。” “是,”兰琪福了福身。 叶夫人住处,叶念雪款款的迈了进去。 “母亲,唤雪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叶念雪拘束的在叶夫人的对面坐下。 叶夫人正坐在小院子里的石桌上,有枝干粗大的古树的叶子遮着阴,彼时,夫人身边的丫鬟都被遣退了下去。 叶夫人端起一盘桌子上的糕点,放到叶念雪的面前:“尝尝吧,这是贤文从羊城买来的马奶糕,本来是要给你的,凑巧我也想吃点,贤文就都留给我了,就叫你一块儿来了。” 念雪伸手拈了一块,张嘴咬了一口:“味道真好,很久都没吃了。”美丽的容颜上尽显缅怀之情。 “京城自然吃不到这般风味的马奶糕,贤文对你还真有心。”叶夫人的口气不太善, 念雪听出了个一二,手中的糕点如烫手山芋,扔不得,又吃不得。 “就是这样可怜楚楚的俏模样,才勾的我儿子这么些年来对你念念不忘,”叶夫人的脸色彻底变了:“我们叶家自问对你不薄,不惜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将你收容入叶府,可你瞧瞧你生的什么事,贤文早就到了娶亲的年龄,死活不肯娶亲,还闹的离家出走,年年都在外面,现在你竟然还要去参加如意坊的斗艺,你看看你那张脸,给你那个狐狸精娘亲长的那么像,你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叶国公府欺君犯上,收留了你这个罪臣之女吗?” “母亲息怒,”叶念雪慌乱的跪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就留了眼泪,即使用力的咬唇瓣,可是涌上眼眶的眼泪就是收不回去:“是雪儿的错,雪儿的错,不管雪儿娘亲的事,雪儿的娘亲不是狐狸精。雪儿去参加如意坊的斗艺,也绝不会暴露身份的。”说话间,已经是泣不成声。 “啧啧,说你几句,还没怎么了,你哭给谁看呢?不许再哭,”叶夫人就坐在那里,冷冷的说道:“给我起来,坐着。” 叶念雪用衣袖三两下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她其实早感觉出来了,不论是从前她还不姓叶的时候,还是姓叶成了叶夫人的女儿,叶夫人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不喜欢她,可是她没有想到今日叶夫人直接将自己的态度摆到了台面上来。 “雪儿不哭,”念雪乖乖的从地上起来,端正的坐到叶夫人的对面,头低着,不敢直视叶夫人的眼睛。 “你如今十六,年纪不小了,我这个当娘的,该好好的给你张罗婚事,那些个抛头露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好好的在府里待嫁,虽然我不是你亲娘,但是在寻婚事这方面,也不会亏待你的。”叶夫人说着,拍了拍手,她院子里的贴身婆子从屋内出来,手里端了个盘子,盘中放了一个册子。待婆子走进,叶夫人拿过来翻开,便看边说道:“我这里呢,有媒婆提供了资料,都是些还未娶亲的公子,年纪有给你相仿的,也有大你几岁的。你放心,都是身家清白,家中在朝中当差,也未有妾侍的好人选,你看看,中意哪个?” “我,我――”叶念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叶国公府对她恩重如山,她如何拒绝?况且叶夫人是为自己好,也是为了大哥好,她定了亲,大哥便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她的计划就被打乱了,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 “你什么你?选――”到这里,叶夫人为了她的儿子,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对待叶念雪。 两行清泪从念雪的眼中滑落,她唯有起身,又跪在了地上:“雪儿感谢母亲为雪儿如此着想,但是雪儿实在不想嫁。” “你不嫁?难不成在我叶国公府呆一辈子了?”叶夫人惊了一跳,她也料到叶念雪会推脱,但是没想到叶念雪直接说不嫁,难道?叶夫人的眼睛不禁的暗了几分,难道她还想打贤文的注意?跟她那狐狸精娘亲一样,死了还霸占着自己丈夫的心? “雪儿不会呆一辈子的,” 叶夫人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放在叶念雪身上的目光非常凶狠。 “恩――我大老远的就闻到了马奶的味道了,”忽闻叶国公的声音, “是呀,真香!十几年没吃了,想念的紧,”接着是叶老爷的声音, 最后是叶贤文的声音:“我这次从羊城带了十斤马奶糕回来,可以让祖父和父亲吃个够了。” “还不起来,跪着干什么,你想让你他们责怪我吗?”府里的三大主子都来了,叶夫人让叶念雪赶紧起来,免得他们看到这像什么话。” 叶国公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幅母慈子孝的场面。 叶老爷笑说:“要不是贤文来说带了马奶糕回来,你们娘两是不是都打算自己吃了?” “老爷,瞧您说的,我们这才坐下,刚要唤人去叫你,你就带着爹和贤文一起来了,再说了,就我跟雪儿两个人,怎么吃的完十斤?雪儿你说,娘亲我说的对不对?”叶夫人此时就是个巧妇人。 念雪笑着点头,眼帘微垂,不敢让爷爷他们瞧见了自己红了的眼睛。 “哎呀,镇国,都这么些年了,你是说不过我儿媳妇这张巧嘴了,来来,都快点来尝尝,”叶国公抚掌大笑:“自几年前离了羊城,就没吃过了。” 叶家一家人围着石桌坐了下来,一家人闹哄哄的吃起马奶糕。 “雪儿,你眼睛怎么啦?”叶贤文紧盯念雪道,表情有些担忧和紧张。 他这话引的大家都看向了念雪,果真眼睛有些发红。 “怎么了?”叶国公担忧问, 叶夫人盯着叶念雪,担忧着她会将刚才的那些事说出来,不过,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瞧那么仔细干啥,连眼睛有点红都给看出来了。 “没事,”叶念雪强颜欢笑道:“就是看见马奶糕,有些想念在以前在羊城的日子了。”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都知道叶念雪想念的不是羊城,而是她的爹娘,还有妹妹。 “雪儿,”叶贤文抓住叶念雪放在桌子上的手,只能安慰说:“你要是想念羊城,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也好。” 念雪湿了眼睛:“谢谢,”但是她知道,她永远不回去那个地方,即使那里有她所有童年记忆。 V4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  “老爷,这个力度可以吗?”叶夫人按着也老爷的肩膀,柔声的问道,嗓音里透出一股魅惑,夫妻两半躺在床上,正要休息。舒悫鹉琻 显然叶夫人不是这么想的,透明地轻纱亵衣将她保持得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酥胸隐约可见,她按着叶老爷的肩膀,慢慢的往下抚摸着叶老爷。 “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下,也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叶老爷却若有所思的想其它的事,任由叶夫人为所欲为。 “何事?妾身听着呢,”叶夫人把叶老爷扑到在床上,坐到叶老爷的腰上,十指在按摩叶老爷的两臂,身子却俯下,红唇吻上叶老爷的脖颈。 叶老爷被撩拨得呼吸急促起来,但神智也还清醒:“今日吃马奶糕的时候,我瞧着……啊恩——贤文和雪儿之间似有意,他们俩也不小了,不如——让他们两个成亲,父亲也是这般想的,还特意找我谈过。” 叶夫人听了,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停了,她推开叶老爷揉捏自己的手,起身坐到床的另一头去了,抱着腿,怒气渐渐的在她胸中聚集。 “娘子,怎么了?”叶老爷坐起抱住叶夫人,热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 叶夫人回头,刚才还媚人心骨的眼睛顿时成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叶镇国,这么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子,就连现在,你也要提到那个贱人。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我们家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了她,已经算是给她最大的恩惠了,还想让我搭上儿子给她,她想的美。要不是因为她那贱人娘亲,你会对她这样好吗?” “啪……”迎面的却是叶老爷狠狠的一巴掌和他愤怒红了的眼睛,叶老爷伸手抓着叶夫人的下巴:“你不配提到她,雪儿和贤文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叶老爷将她扔到床上,拿了放在架子上的外袍,甩门而去。 叶夫人哭倒在被子上,风韵犹存的脸蛋尽显楚楚可怜,可从心底冒出的恨意却将她的脸扭曲了:“叶镇国,我就知道你还想着那个狐狸精,你这个负心汉。” 有她在的地方,就容不下跟那个狐狸精有任何关系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狐狸精的女儿,如今又来勾引自己的儿子了。 凝少府,劈了凝水一个住处。梁子推门进来:“少爷,老师我都给请来了,我们一个个来。” 凝水回身,又如往常那样穿了一身白色,只不过脸上却蒙了厚厚的白纱。 梁子看的困惑:“少爷,您这又是要闹哪样?” “脸肿了,本少爷可不要顶着一张丑脸见人,”凝水拿起桌子上的画扇,风度翩翩的往花园走。 梁子眉梢微挑,昨日可不是消的差不多了吗?跟往常也并无区别了。 梁子请来的老师彼时正端正与花园的长桌上,头发花白,胡须也花白,着一身白色儒衫,整个人如从天上下凡的太上老君。 凝水走过去,鞠躬唤了声:“老师好,学生凝水,凝露的凝,千山万水的水。” “呵呵……”白发老师颇为慈祥,他抚了抚胡须,道:“请坐,”伸手请凝水坐下。 凝水行如贵族中的少爷般,优雅又有风度。 梁子这时凑上前来,低声在凝水的耳边说道:“这位可是当朝很多文官的老师,学识一等一的好,老爷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请到的,少爷您可要好生对待。” 凝水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丢过去,梁子闪到一边去了。 “你为何蒙着面?”白发老师问, 凝水答:“学生身染风寒,怕传染了旁人,故以白纱遮面。” “嗯,”老师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便开始授课:“老夫此番主要教公子如何作一首更好的诗,也不知公子对诗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不然——”白发老师看了下周围,目光停留在了花园池中的莲花上,接着道:“不如以莲为题,作一首赞美的诗。” “作——诗?” “嗯,”老师点头, 凝水顿了几秒,伸手从旁边的砚中沾了墨,提笔在桌子上的笔写了起来,简直是行云如流水,唰唰地——竟然未有停顿。老师摸着白?胡子,赞赏地直点头。 “好了,”凝水搁了笔,梁子上前取给老师,咱们少爷就是厉害。 老师笑着接过,瞧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凝水,越发觉得这是个可造之材,可当目光触及到手中凝水所作诗句时,目光呆滞—— 啊……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芬芳美丽满池塘,又白又香人人夸,本少爷拜倒荷叶裙下。 老师端着那张写了诗的纸不说话,凝水只能清了清嗓子问:“可还好?” “甚好……此诗甚好,老夫自问才疏学浅,公子这等才华,自问不及,告退,告退,” 梁子急忙上前拦人:“哎,不是,怎么也不多待会,夫子,凳子都没坐热呢。” “后会有期,改日再来拜访,” “夫子,夫子,”梁子怎么拦,那夫子都要走。 “梁子,”凝水唤了一声,梁子只好放弃阻拦夫子离去。 “少爷,没关系,咱们进行下一项,学古琴,”梁子说,拍了拍手,立刻的有一个搬着古琴的女子走出来。 梁子介绍说:“这个琴师是京城许多人都拜过师的琴师,琴艺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边,白发夫子携带着自己的东西匆忙离去,守在府外的小厮奇怪道:“老爷,您怎么这么快就教习完了?” “唉,别提了,也不知道周大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让这样的人给我当学生,作诗连基本的格式都不知道,老夫我也可以从头教,但也不看看那学生多大年纪了,到他这个年纪,连诗都不会作,估计这里有问题。”白发夫子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到时候教出了个蠢材出来,岂不是破坏我的名声,走,回府。” 马车行驶远了后,君灏从凝少府门前的大石狮后走出来,再看了眼凝少府,蹙起眉头:“这里什么时候有人搬了进来?” V5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跟我这样,用左手的指尖按着弦,用力的按着,不要让弦弹跳起来,”琴师示范道,凝水认真的学着她的动作。 琴师继续道:“然后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拨弄弦,上一拨,下一拨,”琴师用手指作了示范,低沉的琴音立马就发了出来,简单的两个音就令人心旷神怡。 凝水不禁地来了兴致,学着琴师的样子,上一拨―― “铮……”地一声,琴弦应声而断,凝水手指僵硬,面纱下的脸色微变:“我好像用力过猛了。” 她刚刚拨弄琴弦的时候,不自觉就运了内力,根本掌握不了手指的力量。 “无碍,少爷天生神力,弦弄断了很正常,想我当初学琴的时候,也弄坏了好几把古琴,”琴师宽慰的笑道。 梁子立马的让人换了一把新琴,好在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叫人多准备了一把琴。 换了琴,凝水活动了十指,然后按照琴师教的动作,又开始弹奏。 上一拨――下一拨 古琴两个低沉的调来,跟琴师弹出来的调没法比较,好歹也算是琴弦未断,也发出了声音。凝水脸上微喜,琴师伸手示意她连着继续弹奏,看能不能将调子连贯起来。 凝水点头,伸手又开始拨弄琴弦。 “铛――铛,铛铛,铛铛――铮……”古琴悲鸣的响了几声,随后香消玉殒了,琴弦弱不禁风地又断了。 凝水躲避不及,被锋利的琴弦割破了手指,鲜血瞬间蔓延了整个指尖。 “少爷,你没事吧?咱们不弹这个鬼东西了,”梁子冲过来,将古琴丢在了地上,古琴悲鸣的响了一声,断裂成了两半,梁子拿手绢替凝水将手指包扎起来,他们家少爷可金贵着呢,从小到大就没流过什么血,没磕着碰着,当然那她自动找打的事情就不算了。 “哎,你――”对于梁子将古琴摔在地上的行为,凝水没有来得及阻止,目光放过去,果真见得那琴师的脸色变了,只听得琴师说:“既然公子伤了手指,也不便练习,不如待手指好了再习琴,在下告辞。” 在琴师的眼里,琴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凝水这样任由手下将琴砸了,一个不爱惜琴的人,琴师是不会教习的。 又一个老师,凳子都没坐烫就走了。 “不学就不学,少爷咱学习下棋,”梁子可谓准备充分,一连请了几个老师在府内伺候着。 这回教下棋的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着一身青衫。 梁子介绍道:“这是京城棋社里请来的最好的棋师――”梁子不敢再说什么好生对待,不然他会被少爷的冷刀子秒杀的,他吩咐了下人将棋桌和棋子准备好了。 “公子请,”棋师伸手请凝水,凝水回了个礼,两人便坐下来对弈起来。 “师傅,请稍等,我并未下过棋,可否先告知规矩?”见棋师执棋子打算直接下,凝水阻止道。 棋师错愕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凝水之前并未接触过围棋,随即将围棋规则细细道来:“围棋的棋盘有十九条横线和十九条直线,规则不多,这个棋盘是一个无线的空间,如何下靠公子您如何想象,给公子示范几个例子,如何杀棋……”棋师用四颗黑字和一颗白子在棋盘上摆出了一个形状,解释道:“棋子都是落到交叉的点上,不可置于空白之处,这四颗黑子围着白子,白子无生门,便死。” 说着棋师便将白子拿了出来,放到自己的棋盒中,又从凝水的棋盒中拿了一颗白子,置于棋盘的角落,仅用两颗黑子就围住了白子:“这样,也是你输,可懂了?” 凝水点头:“学生明白了。” “那就下一局,” 两人开始对弈起来。时间随着风悄悄地溜走,两人已经对弈几局。 对弈围棋高手,凝水这个刚入门的自然是惨败,一颗子都不剩地被棋师吃光了。她的额头渐渐地冒了汗,手心也是汗,整个人都开始烦躁了起来。 “公子,下棋讲究的是心静,您这样浮躁,只会输的更惨。”棋师风轻云淡的说,不骄不躁的将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盘上:“通杀,公子您又输了。” 凝水顿时冒火了,她的棋子都被吃光了,棋师的棋子不是呆在棋盘上,就是他自己的棋盒里,自己的棋盒都被他借去装自己被吃掉的棋子。 “我不玩了,”凝水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拨乱,眉头紧蹙,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透露着不耐烦。 棋师摸了摸鼻子,自己似乎下手太狠,一点都没有让眼前的这位公子,想着便道:“不如再来一次,棋艺也都是身经百战积累起来的。” “别,我不想别人让我,”凝水一句道破棋师的心思,她想了想,接着道:“你走吧,这棋下的本少爷压抑的紧,我本就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 棋师听了,笑了一声,道:“公子总有能安静下来的时候,到时候想学下棋,尽管来找在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凝水抱拳道,她觉得面纱下自己的脸都郁闷的绿了,她转身问梁子:“还有什么可以学的?” 梁子思忖道:“琴棋书画,前三样都试过不行,就剩画了,我这就去请老师出来。” 教画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眉眼里都是桀骜。 “平时可画些什么?”男子问。 凝水摇头。 那男子叹气加摇头,接着说:“那就从最基本的学起,作画就是要练好基本功,一张纸一张纸的练出来的,你可坚持的下来?” 凝水说:“我试试,” 男子眉心蹙起,说:“试试可不行,可以坚持就可以坚持。” “那我可以坚持。” 只见那男子的脸白了几分,从一边拿过毛笔在裱好的白纸中,挥动手臂随意的画了几笔,然后搁了毛笔:“学画不可能一蹴而就,你先从这几个简单的线条练起,有九成像就可以继续下面的学习。” 凝水瞥着画布上韵味十足的线条,照着在自己的纸上画着,看似简单的几条线,可她接连画了几条,全都是四不像,那画师见凝水画了几下,便走过来看,白纸上弯弯曲曲像几条小虫子的线条,让他打量凝水的目光更加的不屑,眼睛里多了几份傲气,凝水自是看在眼里,拿毛笔的手,青筋凸起。 梁子慢慢的移到自己少爷的身边,说:“淡定,淡定,这些老师可都是老爷给少爷您找来的,好歹也给老爷面子,留下一个也是好的。” 这不,前几天那什么如意坊逼凝水接下了红贴,她原来哪里是敢接的,她这个胸无半点墨的上去也是丢人,偏偏那雷土一番讽刺,弄得她不顾后果的接下。只好求了老爹,让他给自己找京城中琴棋书画厉害的老师,她爹高兴的摸不着头脑地 ,兴冲冲地找来了一班老师,可惜,凝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学这个的一块料呀。 听了梁子的话,凝水僵硬的点了点头:“嗯,”手臂僵硬的继续练画。 那画师坐在一边的躺椅上,茶水、瓜果伺候着,凝水这都学了那么久的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 到了中午,太阳偏移,本来是在树荫下的凝水,被太阳照了个正着,整个人热烫着,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画师搬了个阴凉的地方,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晃着。 “少爷,我也给您换一个地方吧。”梁子上前说, 凝水还未说话,那画师立刻出声阻止:“别移地方,令尊让我好生的教习公子,公子可要好好练习才是,好不容易才画的像样了点,换地方,水平又回去了。” 梁子不敢相信的冷笑了声,这家伙竟然拿老爷来威胁少爷,这个混蛋哪里来的胆子,正想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被凝水拉住了:“没事,我在画画,我自个儿心静不下来,才什么都学不成,晒几下太阳,精神倒集中了。” 于是乎,凝视盯着火辣的太阳,专心作画。 已至中午,花儿和莫阳送饭过来,见自家少爷在烈阳下挥动着笔杆,双双走了过来:“少爷,怎么不换个凉快点的地方。” 凝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没事,没事。” “给您送了午饭过来,”花儿端了一碗汤,莫阳提了个食盒:“是我跟大哥一起做的。” “我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凝水搁笔,活动着酸泛的手腕,正要伸手掀开花儿手中的汤,看是什么汤,那个嚣张的画师又过来捣乱了。 “谁让你停下来的,继续画,”画师呵斥道,从躺椅上站起来,走过来从花儿和莫阳的手里将午饭给抢了去,自己坐到一边心情舒畅的用起饭来。 “少爷?”梁子、花儿还有莫阳同时看着凝水。 凝水叹了一口气,何苦激怒自己呢?她点头道:“打吧,下手轻点,别打脸!” “遵命少爷,”梁子早看这人不爽了。 三人脸上阴笑的朝那画师走去,卷起袖子。 “你们――你们干嘛?”画师抱着一碗汤,表情惊恐的看着坏笑的三人,接着惨叫声响起:“啊……啊……你们给我等着,我要上禀凝老爷。” 凝水叹气摇了摇头,继续画画,她真心不是这块料呀。 V6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画师被莫阳和梁子抬着从府内丢了出来,梁子和莫阳笑着碰了碰拳头,他们两个是越来越默契了。 “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去告诉凝老爷,他儿子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笨小子,”画师倒在地上,指着梁子和莫阳愤愤不平。 梁子大笑:“你还是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你要是去找我家的老爷,你确定你还会有命在?在我家老爷的心中,是你重要,还是我家少爷重要。” “这……”画师没话说了。 “慢着,”莫阳脸色有些凝重:“他知道少爷是凝府的少东家,那今日就不能放他离开,要是他到处去说我们家少爷的坏话,那就糟了。” 梁子恍然醒悟:“难怪少爷今日要带着面纱了。” 原来是怕别人认出他是谁,传了些流言出去。 那画师也被提醒了,连忙地爬起来就跑,梁子和莫阳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一前一后的围堵,画师柔柔弱弱地,梁子和莫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抓了。 “我们怎么安置他?”莫阳说,这事他没有处理过,梁子摸了摸下巴,说:“难道要拔了舌头,关进死牢去?” 莫阳皱了皱眉头,说:“虽然他顶撞了我们少爷,但是这惩罚未免过重。” “你说的也是,做人,手上还是别沾血地的好,”梁子想了想,说:“那就把他收入凝少府,给孩子们当老师去。” “他?”莫阳质疑地看着画师:“眼睛长在头顶,尊卑不分,画技还不知如何?况且收一个外人在府内,对咱们凝少府不是件好事。” “也对,那怎么办?”梁子和莫阳旁若无人地决定着画师的命运,画师在一边听得心中发颤,到底是北朝第一大黑帮,杀人果然不眨眼。 “呵呵,两位小兄弟,刚才在下不是故意触犯凝少东家的威严。怎么处置我,不如考虑下让我留在凝少府?”画师说的是凝少府,而不是凝府,莫阳和梁子只见他抱了抱拳说:“在下醉颜。” “滚……”梁子和莫阳颇有默契地吼道,随后梁子接着说:“今日暂且放过你,要是你敢到处胡说,后果你懂的。” 放完狠话,梁子和莫阳转身回府内。 醉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冲梁子和莫阳说:“我可以助你家少爷在如意坊的斗艺上夺冠,要是没有我醉颜,你们少爷只能在斗艺上出丑,丢脸,在京城从此抬不起头来,你们两个做手下的,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莫阳和梁子齐齐的顿住,互相望了一眼,然后转身又走了回来。 梁子问:“琴棋书画,会哪样?” 醉颜笑答:“样样精通。” 莫阳则问:“如何助我家少爷?” “偷梁换柱。”醉颜胸有成竹。 “那进来,”梁子和莫阳上前,将醉颜扛进府内。 * 凝水扯了面纱,坐到树荫下的桌子上,将脸贴到冰凉的桌子上,用力捶着桌子:“我真的不行,已经尽力了。” 孤零零立着的画架,上面有几条毛毛虫爬过,她的水平又回去了。 “扑通……”忽然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凝水抬头望去,一袭银发的人坐在围墙上。 君灏无奈的看着年久失修的围墙缺掉了一块,他只是想安静地看个热闹而已。 “偷窥狂,”凝水咬牙切齿的,一想到这家伙把自己的秘密和糗事全瞧了去,她就想杀人,而她也正是这样做的,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盆水果,用了十层的内力甩了出去。 君灏从围墙上跳下来,躲过这一攻击,嘴上还非常欠揍的攻击凝水:“未曾料到轰动京城的玉面公子,竟然目不识丁。” “嗬!准备功夫没少做呀,还知道我是轰动京城的玉面公子。我目不识丁?白头怪,说话别太气人,不就是不会琴棋书画吗?不会,难道会死吗?”凝水噼里啪啦的丢出一大堆话,顺手将搁在一边的各种笔当暗器使了出去,颇有种恼怒成羞的感觉。 君灏慌忙闪躲,避之不及的被一只染了墨的毛笔给打中了衣裳,原本整洁的衣裳变得一团糟。 “你不仅目不识丁,还没有教养,真不知道如意坊的坊主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还给了你红贴。”君灏抓着自己的袍子抖了抖,黏在自己衣服上的墨汁顺着衣裳溜了下去。 凝水气滞:“谁――谁愿意去参加了,要不是那些人瞎起哄,本少爷正眼都不会瞧。君灏,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怎么总是找气给我受?”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谁前几天劫走了灏王府地牢中的人,还打破了本王的头。”君灏说, 凝水盯着君灏的头,说:“也没破。” “所以你承认是你砸的?”君灏冷然道, “是又如何?”少爷摆出一幅你奈我何的样子,反正本少爷砸都砸了。 风吹过,拂起两人的发丝、衣袂。 两人彼此对视着,凝水眼神凶狠,一幅你试试敢对我怎样的样子?别忘了,这是本少爷的地盘。 君灏的眸子如深潭般幽深,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可下一刻就见他速度飞快的将一方砚托起,打飞了出去,墨从砚中倾泻而下,随着飞的弧度,尽数洒到了凝水的身上,墨汁顺着凝水的白颈流入到衣服里面去了。 “别这样看着本王,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君灏干了坏事,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准备开溜。 凝水张开手,低头看着满身墨汁的自己,尖叫:“梁子,莫阳,给本少爷抓住这个混蛋。” “少爷,怎么了?”梁子和莫阳,带着醉颜奔了过来,一进来就听到少爷尖叫声连连。 君灏见罢,脚下开溜,翻墙跑了。别误会,本王不是打不过他们,而是觉得跟这些小咯罗打,太有失本王的面子! “混蛋,白头怪,”凝水气的直跺脚,肌肤被墨汁浸着让她超级不爽,想杀人。 醉颜这时说:“刚才那人可是灏王爷?原来少爷您跟灏王爷有过节,是真的,而不只是大家说说而已。” “这家伙怎么在这?” 梁子答:“这家伙说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以助少爷一臂之力,让少爷在如意坊的斗艺上更上一层楼。” “什么这家伙?”这家伙怪嗔的瞪了眼梁子,抱拳道:“在下醉颜,少爷可唤在下醉。”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凝水转动着她那似黑夜明珠般的眼睛,想起君灏说自己的目不识丁,心中火大,也就顾不上什么卑鄙不卑鄙。 “当然,少爷要是不信,可以考在下。” 凝水接着说:“本少爷就问你一句,本少爷是否可以完全放心的相信你帮助本少爷的目的?” “少爷尽管放心,若是在下弄砸了,斗艺过后,任凭少爷处置。” “好,”凝水说:“莫阳,收拾一间房出来,醉颜先生是本少爷的上宾。” “是,少爷,”莫阳应着。 梁子给凝水弄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去了,心里直犯嘀咕,这灏王爷跟咱们少爷好像,跟个小孩似的,竟然拿墨泼人,那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V7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如意坊的斗艺日渐接近,参加斗艺的公子小姐们开始准备行头,众人瞩目下,穿得不妥贴的点,不仅丢自己的脸,而且还丢自己家中的脸。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反正是卯足了劲砸银子。 “小姐,这是之前的绸缎庄订下的的布匹,幸好您有先见之明订了,刚才我去取布的时候,都快吓死了,那些个小姐夫人的都在抢呢,都怕好的被人买走了。”兰琪抱了五六匹布进来, “还好,我想着今年是我最后一年的时间参加了,就算如意坊主没发现我,师父也不会任由着我继续等下去。”叶念雪手里拿了一本书搭腔。 “这些布匹交到裁衣嬷嬷那边去,你要好生看着她们制衣,免得哪里有损坏了,”叶念雪必须杜绝意外的发生,她以后的人生要百分之百的防止意外。 “好,”兰琪保证道。 主仆俩正说着话呢,叶夫人由身边的丫鬟扶了进来:“念雪,在干什么呢?” 叶念雪诧异的放下手中的书,夫人怎么会来? “母亲,闲来无事,便选了本杂书看看,”虽然叶夫人跟她已经撕破了脸皮,但是叶夫人不发难,叶念雪又何必将那些不快摆在脸上呢。 叶夫人拂了拂衣袖,她带来的丫鬟上前,手里抱着两匹布,她指着说:“这是太后娘娘赏给我的两匹蜀锦,我这个老婆子也用不了这么名贵的布料。这不,你过几日便要去参加如意坊的斗艺,你拿这些蜀锦做衣裳,一定艳压群芳,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你。” 叶念雪脸上挂着微笑,细致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当即嘴角上翘的笑道:“念雪在这里谢母亲的恩惠,这蜀锦太贵重了,念雪承受不起。” “哎,”叶夫人抓住叶念雪的手,轻拍了两下:“你是我女儿,做母亲的将好东西留给女儿,那是天经地义,兰琪丫鬟,你将这两匹蜀锦一块拿去制衣的嬷嬷那,做两身衣裳来。” “是,”兰琪接过蜀锦,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谢谢母亲,”叶念雪说,听兰琪说父亲与母亲吵架了,母亲这边示好,想来是因着父亲的意思,这两匹蜀锦,叶念雪便收的心安理得了。 “母亲在这里,希望你一定要得了京城四美的第一美才好,”叶夫人笑道, 叶念雪跟着赔笑:“女儿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从小到大,她们两实在是甚少说话,今日叶夫人这样主动谈话,叶念雪只觉得压抑万分,实在是希望快点结束。那叶夫人似乎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尴尬,嘱咐了叶念雪要注意哪些,便领着一班丫鬟回自己的院子了。 叶念雪压在心头的乌云,这番才散了去,终归她是寄人篱下,惹得叶夫人不快,她心里也过意不起。虽然叶夫人对自己不亲昵,可从未亏待过自己。 * 时间过去一日,如意坊斗艺的日子又进了一步。 叶念雪更加紧了练习,身上穿了用蜀锦做好的罗裙,在花园练习舞蹈,得将这身舞衣发挥它最漂亮的样子才行。 阳光温热的,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念雪的师父在一旁边抚琴边指导着念雪。 这时,叶夫人领着一大帮的人往花园来,看那些人的穿着,与叶夫人不分高下,也有穿的比叶夫人还有金贵的。 听到了悠扬的琴声,不禁诧异,寻着琴声就走了过来,见着有天人仙姿的女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心中赞扬。 有一夫人问:“这可不就是你常日里提起的小女儿,果真是倾国倾城之貌,这舞姿当属我见到过的第一呀。” 叶夫人掩嘴,笑的很腼腆:“瞧你们夸奖的,我都不好意思。不过我这女儿,我当真是宝贝的紧。” “可定了亲?这般可人的女子,谁娶了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呀!” 叶夫人笑答:“未曾,我们也不愿意亏待了女儿,想着让她自己挑选喜欢的夫婿,这么些日子天天有媒人上门,雪儿说她的夫婿得是天之骄子才是。” 这话说的,几个夫人互相看了几眼。 一妇人笑道:“叶夫人的女儿这般美丽,确实是天之骄子才能配的上。” 几个夫人远远的瞧了叶念雪,瞧她舞姿美丽,便没有上前打扰了。 待琴声停了,李梅轩才说:“雪儿,刚才我瞧见夫人过来了,还带了很多人过来,远远的瞧了几眼,也没上前来。” 叶念雪拿着手帕拭香汗,听师父这般说,便道:“如意坊斗艺就快到了,母亲也想着我能在斗艺上好好的表现一番,到时候给叶国公府脸上贴金,就关心了些。瞧我这身蜀锦做的罗裙,就是母亲送的,还是皇太后给赏赐下来的。” “叶夫人对你这个女儿还真是心疼的很。”李梅轩笑道, 叶念雪也随着笑了笑,并未接话。 * “少爷,夫人来了。”花儿领着凝夫人和陈妈走了进来。 “娘,你怎么来了?”凝水站起来。 凝夫人怪嗔地瞧了凝水一眼:“你还说,自从给你买了这个私宅,三天两头的不回家,怎么?还不许我来看你?” 凝水笑嘻嘻地挽着凝夫人的胳膊:“娘亲,不都给您说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以后我会回去住的,爹爹那边,您给我保密,好不好?” “你呀!”凝夫人宠溺的点了点凝水的额头。 凝水拉着凝夫人坐下:“尝尝这个莲子糕,这个是我们家花儿做的。” “哦,那我要尝尝了,”凝夫人拈了块,咬了一口,笑道:“嗯,好吃,花儿可真是心灵手巧的。” “谢夫人夸奖,”花儿在一边害羞的红了脸。 “娘,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的老师,酔颜。”凝水介绍道, 醉颜站起来,拱了拱手:“凝夫人,在下醉颜,夫人对凝公子可真是疼爱有佳。” 凝夫人笑道:“醉先生夸奖了,以后还请先生多多包容我家凝水。” “好了,你们别恭维来、恭维去的,”凝水说:“娘,您来这是有什么事来着?” “前几日,你不是说要参加如意坊的比赛吗?我跟京城的朋友了解了一下,想着,你得需要行头吧?我让人做好,送来了。”凝夫人说,接着上来十个人,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盘子。 “我已经给你配好了,看喜欢吗?”凝夫人说。 莫阳后退了一步,在梁子耳边低声道:“要不要那么夸张,十套衣服?” 梁子偏头看着莫阳说:“还好,夫人已经很低调了,如果是老爷,估计得送一百套让少爷选。” 莫阳顿了顿,心里想到,北朝第一大黑帮果真富得流油啊。 凝水露出两排贝齿:“谢谢娘亲,我超级喜欢。” V8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叶夫人带着众夫人去花园转了圈,碰上在花园里跳舞的叶念雪,聊了一番,再吃喝地互相炫耀了一番,一个个心满意足地乘了自己的马车回去。 “夫人,”叶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上前:“您不是要给小姐找夫家吗?可具奴婢所了解的,这些夫人的不是没有儿子,就是有儿子也都已经成了婚,难道您――” 叶夫人笑得有些神秘:“瞎想什么,要是将念雪那丫头嫁给别人做妾,国公和老爷还不找我拼命,本夫人可没那么傻,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嘿嘿……” 叶夫人笑得很阴险,嬷嬷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有种不祥的预感。 * 话说公孙媛收到了如意坊的邀请帖,高兴的几天几夜的没睡着觉,日日试穿各种华服,试图在如意坊斗艺来临之前,好在出场介绍时,艳压群芳,让京城所有人士的目光,都集中到她一人的身上。 “小姐,这是周记绸庄最好的绸缎做的罗裙,您试试看,”公孙媛的贴身丫鬟珠儿碰上了一身红艳艳的罗裙:“小姐您肌肤如凝脂般白皙,这艳红的颜色,最是衬肌肤了,跳舞时穿这个最好。” 公孙媛听了,伸手翻了翻这艳红的罗裙:“这料子不错,样式做的也新颖,珠儿你最近越来越懂本小姐的心思了,待会自己去账房领一两赏银。” “谢小姐,”珠儿惊喜地感谢,道:“小姐,奴婢替您更衣。” 公孙媛由珠儿和令一侍婢服侍着穿上这艳红的罗裙,果真是衬得肌肤如玉般白净,公孙媛翘起兰花指,手臂在空中挥动了一下,镂空的、长长的衣袖轻轻的飘起,公孙媛都能想起自己穿着这身罗裙在舞台上偏偏起舞,如九天上下凡的仙女,美不可方物。 珠儿适时的上前道:“小姐,不如让奴婢给您梳一个流苏发髻,配这一身罗裙,当真是极美的!”珠儿的双眼泛着光,她们家小姐可真漂亮。 “小姐,还是让奴婢来吧,奴婢梳头的手艺在这府上是数一数二的,极美的衣裳应当配极美的发髻。”珠儿三番两次的在小姐跟前表现拔尖,同为贴身大丫鬟的珍儿心里泛酸,特地抢珠儿的主意。 公孙媛眨了眨她那双褐色的眼睛,小嘴微翘:“好,珍儿你帮我梳。” 珠儿心里堵气地瞪了眼珍儿,退到了一边,这个珍儿是不是到处都给自己过不去,今天已经是第几回了? “小姐,您的头发跟绸缎似的,摸着滑溜溜的,”珍儿一边用梳子梳公孙媛的青丝一边打趣道, 公孙渊掩嘴笑了笑:“你们这些丫头个个跟抹了蜜似的,这几日净说些好听的话给本小姐听。” “小姐,瞧您说的,小姐自然是天生丽质,奴婢才如此说,不然不就是欺瞒小姐了吗?” “呵呵……你这丫头,你也去账房领一两的赏银,原来是瞧着我赏了珠儿,这不服气了呢,”公孙媛千娇百媚地笑说, “奴婢谢小姐赏赐,”珍儿福了福身,继续给公孙媛梳头,她心中得意,手中替公孙媛梳头,视线投向珠儿,充满了挑衅。 这时,公孙渊目光落到了梳妆台前的首饰盒中,微起身去拿首饰盒中的一支金钗,珍儿没有注意到,梳头的梳子猛然的梳了一下,掉落几根头发下来,被密密麻麻的梳角勾着。 “啊……”公孙媛同时反射性痛的一喊,珍儿回神,看自己手上的断发,立刻慌张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是故意的。” 公孙媛脸色冷清:“梳子,” “啊?”珍儿先是一愣,然后双手将梳子替上去:“小姐,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公孙媛从珍儿手中接过梳子,瞧了一眼,直接用力的将梳子扔到了地上,屋里伺候的婢女噗通的纷纷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公孙媛伸手挑起珍儿的秀发:“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前一刻你还夸本小姐的头发似绸缎,下一刻就将本小姐的头发硬拔了几根下来,这让本小姐怎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珠儿掌嘴――” “是……是,”珠儿结巴的应着,心里很庆幸不是她给给小姐梳头,起身,狠狠的替珍儿掌嘴,“啪,啪……”一声又一声的在房间中响起。 公孙媛自己拿梳子梳着头发,仔细端详镜中自己那张青春正茂的艳丽脸蛋。 “这是怎么了?”公孙夫人一进来,就见得跪了一地的仆人,还有被打脸的珍儿,以及抽人的珠儿。 “娘,”公孙媛见公孙夫人来了,高兴的立马站了起来,在原地打了个圈:“我的舞衣漂亮吗?您说会在斗艺中艳压群芳吗?我已经了解了参赛的人有哪些?不就是郭国公府,还有童将军府上的两个小贱人,女儿一定可以力压她们成为京城第一美人。” “瞧你高兴的,”公孙夫人被逗笑的走进来,将公孙媛扶着坐下,公孙夫人看着镜中亭亭玉立的女儿,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家媛儿长大了,真漂亮,不过还要配上这支凤钗,”公孙夫人说着,从头上将做工精致的凤钗取了下来,插到了公孙媛的头上。 果真,镜中的公孙媛更加添了富贵风华,公孙媛喜不自胜:“娘亲,这钗可是您最喜欢的金钗了,还是当初太后赏赐给娘亲您的。” “以后就给我家媛儿了,在如意坊的斗艺上,好好表现。” “嗯,我一定会的,”公孙媛对镜摸着头上的凤钗,她中意了这支凤钗好久了,娘亲终于舍得送给她了。 母女俩说话的时候,巴掌声依旧不停的响着。 “媛儿,这……”公孙夫人认为女儿房里的人,自己是不便插手的。 公孙媛见了,道:“这丫头梳个头发都不会,女儿便好好的管教,免得以后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丢了公孙世家的面子。” “嗯,也够了,你们都下去,”公孙夫人吩咐道, 众人退下,公孙媛疑惑道:“娘亲,您是不是有事要与女儿说?” 公孙夫人点了点头:“如今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不久前皇后下了选妃懿旨。” “嗯,女儿听说了,这事还因为如意坊的斗艺闹得沸沸扬扬呢,” “你爹想让你……进宫。” “进宫!”公孙媛睁大了双眼。 *很抱歉入v了之后更新的很少,昨天还断更了,最近忙着找工作,超级不稳定的,希望大家谅解一下,sorry,以后稳定下来会努力更新的,这个故事,我真的很用心在写,这章的话,公孙媛是咱们故事中的配角之一,后面有很多精彩部分,是她参加的哦* V9 4/14开始更新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进宫!”公孙媛睁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过这事。 “媛儿,娘亲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进宫,”公孙夫人说:“你爷爷这么些年来老了不少,眼见着就要进棺材了,如今公孙世家还未定下继承公孙世家的少主,你爷爷没有嫡子,嫡女早就在几年前死了,现下不是你爹,就是你三叔的了,你爷爷不可能把这继承权让给其它一脉的,所以,媛儿,你要是进宫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主公一定会将位置传给你爹。” “那我呢?进宫有什么好的,做人家妾。”公孙媛嘟嘴说, 公孙夫人接着说:“你这孩子,做皇上的妃子怎能跟一般的妾比较,妃子比富贵家的正妻都要来的好。别忘了,你爹是庶子,你还能期望你能嫁给什么了不起的嫡子。” “爹怎么不让小妹去呢,” “啪”地一声,公孙夫人一巴掌的拍到公孙媛的肩头:“你这孩子要气死我吗?让那贱人生的女儿去,你是想让她们娘两爬到我们的头上来吗?” “哦,那我考虑一下吧,娘亲您说的这个太突然了,”公孙媛说。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做皇上的妃子,若是能获得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再说了如今圣上正值双十年华,娘亲去宫中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远远的撞见了皇上一次,长的俊美无双,很是与媛儿你匹配。” * 童将军府,也是一片忙碌之像。 “雪绒,这件罗裙怎么样?应该可以在斗艺比舞上穿吧?”童于珊转了一圈,期待的看着郭雪绒,郭雪绒停下挑选衣服,笑着转身看过来,点头:“好看。” 童于珊得了夸赞,还嫌弃道:“每回都说好看,没劲,没劲。” “好看就是好看,你硬要我说不好看吗?”说着,郭雪绒挑了一件杏色的罗裙,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问:“看我这个如何?” 童于珊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点头:“很好看。” “瞧,你也每回都这样说,”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嘴巴如此贫了?”童于珊被郭雪绒堵得气闷, 郭雪绒掩嘴笑了笑,故作威严:“什么丫头?我可是比你大,别没大没小的。” “切,”童于珊扭头,显然没将郭雪绒说的什么辈分放在眼里,郭雪绒也不跟她胡搅蛮缠了,进了屏风后换衣裳。 “于珊,雪绒,今日要出去闲逛一下吗?天气看着不错,”童于甫大步走进来,正好撞见了正接下腰带的童于珊,错愕了下,不待童于珊的尖叫声响起,扭头瞧另外一边。 “啊……”童于珊果不其然的尖叫了一声,用手将松垮的罗裙拉拢,冲着她大哥吼道:“大哥,你进门来怎么不先知会一声?这个是我的香闺。” “谁知道里面是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没有敲门的习惯,”童于甫被自己的妹妹凶的无话辩解,古铜色的脸颊有些晕红。 这时,郭雪绒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换了一身新罗裙的她,美似淡淡云烟,袅袅不息。 童于甫不由自主的看着她,心中微叹,不知从何开始,这个一直跟自己妹妹一起玩耍的小屁孩已经亭亭玉立了。 “回神,回神,”童于珊在童于甫的眼前挥动手指,她说:“今天的女主角可是我,看我,雪绒姐你不是说早已经看腻了吗?” “臭丫头,胡说什么。” “啊?”郭雪绒作惊讶状:“原来你们私底下这样说我坏话?” “哪有说什么坏话,”童于甫尴尬笑道,这个自然算不得什么。 童于珊兴起道:“怎么可能,还有很多呢,我告诉你――唔唔……”童于珊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大哥捂了嘴,整个人处于抓狂状态,偏偏杠不过她哥的力气。 “童大哥,听于珊说,你也收到了如意坊的邀请帖,”郭雪绒巧妙的转移话题,还是私底下问童于珊,她大哥到底说自己什么坏话。 童于甫挠了挠后脑勺,有一丝窘迫,他觉得这如意坊的斗艺是为女孩子定做的,他这个从军营中回来、收到邀请帖的人感觉非常不自在。 “是的,有收到,不过不打算参加,”童于甫答, “为何?”童于珊被放开来,同着郭雪绒一起奇怪的问。 童于甫耸了耸肩:“你们也知道我长年在军营中生活,哪里会什么技艺,武功倒是会些。” “那可惜了,”郭雪绒叹息:“别人是追着要,都要不到,童大哥,你反而是,送上门了还拒绝。” 童于珊也觉得可惜,想她跟雪绒可期待坏了,送到了都高兴得摸不着头脑了,这会儿竟然有人不屑一顾,她们怎能不惊讶、怎能不有点冒火?转念想想,也是,就她大哥这样只会拳脚功夫的粗人,上了台,准是闹笑话的。 这事算是作罢 * 如意坊。 白琴指挥一众侍女装饰如意坊,这时,如意坊主的贴身侍婢走了过来:“白公子。” “何事?” 侍婢从袖中拿出一封邀请函,递给他:“这是坊主让奴婢叫给您的邀请函。” “哦!”白琴惊讶的接过,原来还落下了一位呀,翻开一看,脸色突变,邀请函上落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这……” 侍婢不懂,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这可是好事,恭喜啦。” “是吗?”白琴勉强的笑了笑:“正好,我找坊主有点事,这里的事务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是,白公子,”白公子在如意坊中算得上是第二个主人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琴艺非凡,他可不知道坊中有众多的姐妹都心系于他呢。 “叩叩,”白琴敲了两下门:“坊主,是我白琴。” “进来,”从里面传来如意坊主清脆的声音。 白琴推门进去,如意坊主正立于书桌前练字,她的字已经是极好的了,也是一刻不松懈。 “有什么事吗?”如意说话随意,瞧得出来心情颇好,笔下行云流水。 白琴顿了下,说:“我刚刚收到您给我的邀请函了,为何不是红贴?上回走时,瞧见了您用红贴写字的,不知是何原因使得您改变了主意?” 如意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头也未她,她的发丝从肩上垂下来,落在白而细腻的纸张上:“红贴自是有它该去的地方,写给你的一直是粉色的帖子,没有为何,如果你够优秀,不管是红贴、还是粉色的贴,都一样。” “……是,”良久,白琴才应声,正要退下,门被如意的贴身侍女推开,侍女行了个礼,道:“坊主,少爷来了。” “快让他进来,”如意听罢,搁了比,脸上挂起了笑容,她瞧了站在一旁的白琴,白琴识趣的退了下去。 “娘亲,”侍女口中的少爷穿了一身红衣走进来,笑容妖娆,颇有如意坊主的几分味道,身上偏还多了些邪气。 “尚予,快过来坐,让娘亲好好看看你,这么久未见,想死你了,”如意将夏尚予拉着坐下,双手抚上夏尚予的脸蛋,用手掌揉着,忽而轻轻的拍了一下,嗔道:“你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娘,很痛啦,”夏尚予捂着脸蛋,目光可怜兮兮的,大声呼痛,被她娘白了一眼。 侍婢端了几盘水果进来。 如意摘了颗还滴着水的葡萄塞到夏尚予的口中:“知道你要来,早早的给你备好了你爱吃的水果。上回你突然的出现在如意坊,可把我惊吓到了。” 夏尚予吐了吐舌,握住她娘亲的手,说:“娘,对不起,是孩儿不孝,让娘当心了。” “当心倒是没有,伤心死了,” 夏尚予眨眼,无辜道:“是孩儿的错,娘亲想要我怎么赔偿。” “以后天天呆在娘身边。” “这个可以,那娘随我回府,”夏尚予说道, 话落,如意眉头蹙起来,她不愿:“这就罢了,以后你天天来如意坊瞧我就行了。” “娘,都这么久了,您还惦记着以前的那点破事啊?”夏尚予说:“爹他早就后悔死了,而且――母亲这些年膝下也无子嗣,待我已如亲生。” 如意伤感道:“你也知道你娘我记仇的很,当年的事如何忘得掉?你父亲当年骗我他未娶嫁在先,知道他已经娶了正室,我只能认命,好好的当他的妾侍,可我怀孕的时候,他找的那些莺莺燕燕又是怎么回事,罢了,陈年往事不提,提了伤神,回去也是争风吃醋,你娘亲我可是如意坊主,太放低身段了。” 夏尚予语塞,他那个父亲呀,是真心喜欢娘亲没错,可是,滥情,是个女的就来者不拒,所以他家后院住了一堆莺莺燕燕呢,成天的争风吃醋。他爹每天还特做作的抱着酒坛子在他眼前演戏,装苦命。 “对了,”如意突然说:“光顾着跟你说有的没的,再过三天就是如意坊的斗艺了。” “是呀,”夏尚予不明白他娘突然提起这个干什么。 “我已经找了八位评审,加上我是九位,还差了一位,邀请的呢,都有事分不开身,娘想着,不如你来做第十位评审。” “我?”夏尚予指着自己,诧异道:“我在京城名不经转的,谁会信服?” “你可真谦虚,堂堂一朝丞相,大家怎么会不信服,再说了,五年前,你不是京城四少的第一少吗?这还名不经转。”如意笑道, 当年的夏尚予,只有16岁,被她娘诓着参加了这比赛,莫名其妙的众望所归成了第一少,再加上随后的秋试中,他及第中了状元,一时名声大噪,个个家中有适龄少女的,都抢着上门说亲,亏得他经常躲在宫中,不然还不得被扒了个干净才是。 *开始更新了,找到工作,渐渐稳定,争取把文也稳定下来,断更了这么些天,头发都愁白了* V10 5/29更新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如意坊斗艺赛,京城中各种关于斗艺赛的消息层出不穷,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这次的京城四美将进入这次的后宫选秀名单,自皇上登基以来,从未选秀过,后宫独有皇后一人,皇后无子嗣,若入宫成为妃子,那前途不可限量,保不准将来会登顶后宫最高的那个位置。 如意坊犹如一座天然的美丽的岛坐落在京城的湖中心,长廊连着岸,岸边已经搭上了一个座舞台。 凝少府,古老的大树下,微风拂过,琴声悠扬,深入人心,引得鸟儿围着古树飞翔。 树下,一白衣少年十指翻飞,拨动琴弦,对面坐着一中年男子,同样弹着一架古琴,原来是合奏,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 梁子和莫阳守候在一旁,脸上是陶醉的表情,眼中是惊讶,没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这醉颜就将少爷的琴艺教的如此好,没向之前那样,弄断了琴弦。 那一袭白衣,那俊俏的玉面,那弹琴时一举一动,光是他们俩就移不开目光了。 一曲罢,醉颜抚掌大笑。 “少爷不愧是天资聪颖,短短时间就取得如此成绩,真叫人佩服。若是在斗艺赛上,咱们师徒俩一配合,定将那京城第一少的美名手到擒来。” “别捧了,本少爷水平是哪般,本少爷自是清楚,放心,只要你助我夺得了京城第一少,那琼浆玉露便每日少不了你。”凝水道, 醉颜低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说话算话。” “少爷,有人上门了,自称是如意坊的,”莫花儿脚下匆忙跑进来。 “如意坊的?”凝水蹙起眉头:“他们这个时候上门干什么?明天就是斗艺了,用的这么着急见本少爷吗?” 凝水领着大家伙往凝少府的大门口走,边问花儿:“怎么不把客人往大厅里请呢?” 花儿急忙答:“花儿请了,只是那人说什么也不肯进来。” “这样啊,” 到了府门口,见到了白琴。 “凝公子,”白琴不卑不吭地做了个揖:“坊主命在下来迎接您入住如意坊。” “现在?” “是的,这次的斗艺规则有些变化,参赛的人必须入住如意坊内,房间已经收拾妥当,凝公子不必准备任何东西。” 凝水挑眉:“那行啊,醉颜,你陪我一道去如意坊,梁子还有莫阳你们呆在家里,看家。” “少爷,这……”梁子有些担心,凝水摇手示意无碍,抬脚往马车走去。 “抱歉,凝公子,入住如意坊禁止带任何人,”白琴伸手阻止:“您放心,我们如意坊早已给各位准备了贴身服侍的丫鬟。” 不得不说,如意坊作为一个花天酒地的地方,比其他的歌舞坊,要高大上n倍。 “不是,这怎么行?”梁子和莫阳急了:“为啥连个人都不能带?” 凝水也拿疑惑的目光看着白琴,只见那白琴轻笑了下,说:“这是坊主的意思,也是为了防止出现一些不公平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子是个急性子:“你这是在污蔑我们家少爷作弊!” “梁子,”凝水喝止道:“既然是规矩,那便遵守,醉颜,你也在家看家。” 白琴请了凝水上马车。 三人望着少爷的马车离开,只见醉颜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臭丫头,我又不是狗,看什么家?就这样没有准备的去了,丢不死人你。” 醉颜的眼中却又闪过一丝惋惜。 ps:又开始更新了,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构思好的故事,如果就这样放弃了,会难过。。。。。。 V11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如意坊前,停了十几辆相同的马车,有才子佳人从马车下来,眼中都带着惊讶和疑惑,原来参加这次的斗艺赛都是这么一些人,同时地,今年的斗艺跟以往好像有些不同,为何提前将参加的人都请来如意坊? “这边请,”领路的是如意坊侍婢,都着了统一的素色服侍。 同行的郭雪绒和童于珊尾随在她的身后,忽然一侍婢领着一女子过来,走近看了,原来是不对头的公孙媛,见她妆容精致,衣着华贵,雪绒和于珊跟她比较起来朴素了许多。 公孙媛抬着下巴,将雪绒和于珊当陌生人。她们两个也乐得不搭理她。 “小莲,你领着的两位小姐是四楼梅花阁的客人吧,这位小姐也是,你一道领过去,方才坊主吩咐了我其它事,”领着公孙媛走过来的女子说道,便沿着长廊离开。 领着雪绒她们的小侍婢福了福身:“是,月姐姐。” 三位小姐均是错愕,什么也是一道的?难不成她们三个是住一个房间的? 雪绒和童于珊默契的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满意,跟公孙媛同住一屋?确定有命活到斗艺结束?女孩子家之间的仇恨破坏力是不容小觑的。 “哎,你叫小莲是吧?本小姐不要跟这两个人住一个屋子,你们如意坊不是自称京城第一大歌舞坊吗?怎么连间单独的屋子都辟不起?”公孙媛颐指气使道:“你立马给本小姐令收拾一间屋子,本小姐要自己单独一间。” 小莲似乎很习惯公孙媛这样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她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抱歉公孙小姐,这是坊主安排的,奴婢并不能做主,若是公孙小姐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待小莲禀告了坊主,之后再给您回复。”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孙小姐?”公孙媛诧异, 小莲笑道:“公孙小姐的美貌和才华名闻京城,奴婢自小长在京城,怎能不知道公孙小姐呢?” 公孙媛的脸上有了笑意:“那就按你说的这样,带路吧。” 童于珊撇嘴,你不想跟我们住一间房,我们还未必想跟你一间房呢。 童于珊想说些挽回颜面的话,通通被郭雪绒拦截了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楼的梅花阁。 “三位这边请,这里便是梅花阁,”小莲领着大家进去,接着又说道:“看着可还满意,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来,我们给三位改合心意。” 三人在屋里转悠着,郭雪绒接话道:“都很好,没有不合心意的。” 小莲脸上挂上幸好的表情,可接着公孙媛又说话了:“好是好,可本小姐有件事情要问清楚。” “公孙小姐有事尽管问,小莲必定知无不言,” 只见公孙媛转动着她那流光的眼珠,娇qiao的嘴唇轻启,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这里的房间应该没有住过吧?” 小莲不解,这房间自然之前有人住过,毕竟如意坊建成都十年的时间了。 “本小姐的意思是,那些花魁跟他们的恩客应该没有住过这里的房间吧?” 小莲涨红了脸,呆在如意坊中耳濡目染的,自然明白公孙媛到底什么意思,这个公孙媛分明是给脸不要脸,打心里的瞧不上如意坊,脸色顿时僵硬了几分:“公孙小姐若是不喜欢这里,转身离开如意坊便是,又何必绕着弯子说这些话呢。” V12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刚才还非常客气的小莲突然说话这么不看自己的面子,公孙媛的脸色顿时绿了,这个该死的jian婢,但是在郭雪绒和童于珊面前也不好失了自己的风度,便语气生硬道:“本小姐是来参加如意坊的斗艺的,自然要呆在这里。” 小莲不欲与她纠缠,转身对郭雪绒和童于珊道:“两位,衣柜中有统一的服侍,换上了之后请到楼下的舞池集合。” “好的,” 小莲便退了下去,童于珊上前打开衣橱,果真有她所说的衣服,拿了一套比划,素色的衣裳,穿着颇显仙气,她转头对郭雪绒道:“快过来试试,这衣服的款式可真漂亮。” 公孙媛见了,也上前拿衣橱的衣服,好的被人给抢走了可不行,拿起,才发现衣服都是一样的。 “咦,怎么都是一样的?”郭雪绒也发现了, “虽然都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人穿出不同的风采,”童于珊说:“快换衣服把,不是待会儿要集合吗?” 两人正说着话,有人走进来,身上穿着的正是她们手中拿着的那种样式的衣服。 “你们好,我叫水晶,”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五官,笑起来两颊还有浅浅的梨涡,屋子里的三人瞬间感觉到一种危机感,这个女子真是漂亮的过分! “哼,”公孙媛冷笑了声,抱着衣服去是衣服了。 “你好,我叫郭雪绒,这是我的好姐妹童于珊,”郭雪绒礼貌的一并作答了,对于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郭雪绒和童于珊感到一丝危机感,女子天生对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有一丝警惕。 “真高兴跟你们住在一起,以后请多多照顾,”这个叫水晶的也不管别人的目光,是个自来熟的,能将一切带刺的东西给软化没刺了。 公孙媛换了衣服出来,郭雪绒和童于珊也陆续的换了,反正一样的衣服,穿在她们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三位姐姐穿这比赛的衣服,可真漂亮,”水晶凑上来一顿赞美。 公孙媛笑了笑坐到自己选好的床边,一种高贵从骨子里透出来,这个叫水晶的美则美矣,可惜,有种叫气质的,更胜一筹。 “谢谢,”这样热气的水晶,雪绒和童于珊还真有点招架不住,毕竟是初次见面。两人也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打打闹闹的。 那水晶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附和着冒出一两句笑声。 吵杂的如意坊中突然传来一阵琴音,如山间泉水一样洗涤心灵,众人停住了彼时在做的事,静静的聆听,有的随着琴声传来的方向寻了去,比如此刻的郭雪绒四人,这琴技实在太厉害了,不知是何人弹奏出来的? 四楼的长廊上,聚集了一堆素色衣裳俊男靓女,公孙媛见大家伙的衣裳都一样,有点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琴声是从五楼传来的,临水亭台上,白纱漫天飘荡,有倩影若隐若现。 “好像是如意坊主,”有人道,谁人都知,如意坊的五楼是如意坊主的住处,没有人敢随便入住,不是如意坊主,还能有谁。 这样的想法刚落下,他们就见到一个白色衣裳的男子沿着长廊走向亭台,侧颜看起来就很俊朗,整一个偏偏少年郎。难不成这是如意坊主的入幕之宾?眼前这一幕叫众人纷纷猜想。 凝水听到一阵熟悉的琴音,顺着琴音走去,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琴曲,心中却有一丝熟悉感,难不曾她之前听过,但是忘记了? 白纱后面的背影到底是谁?凝水伸手将轻纱掀开。 “是你,” 琴声戛然而止,叶念雪回头,看探着头进来的凝水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惊讶,她蹙眉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显然是想起了之前在凝少府发生的那一幕。 叶念雪站起来就走,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凝水瞪着眼睛,一把拽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叶念雪:“怎么?你怕我?” 叶念雪冷冷地看着她:“请公子放手,小女子只是觉得没必要跟陌生的男子打招呼,何来怕一说,这里是如意坊,还望公子自重。”说着,叶念雪美目扫了一下四周,五楼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四楼的走廊却围了一圈的人,全部仰头看着这里。 凝水自然早就看到了围在四楼的众人,她讪讪的放手,这美人说话可真厉害,三两句话让自己半句话都说不出,而且她这个暴脾气竟然没有一点要犯的意思,自己的脾气怎的如此好了? “两位倒是好兴致,”如意坊主听了琴音款款而来,又是一袭红衣,在皆是白色衣裳的叶念雪和凝水之间显得更加引人注目。 叶念雪颔首:“如意坊主。” 凝水见了,赶紧的抱了抱拳。 如意坊主接着说道:“两位随我来,本坊主有些事情,要与大家宣布。” 那也被邀请来,住在同一楼的雷土也推门而出,随同凝水还有念雪,跟着如意坊主下楼。 “难道他们三个就是这次斗艺大赛红贴的邀请人?果真是名副其实,”有人道,有人惊羡,自然也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紧跟在后面,“什么名副其实的,其它两人我不识得,那雷土本公子可知道,京城雷家帮的五公子,雷家帮是何来头?谁人不道那里龌蹉,不过是个靠妓院、赌场、高利贷发迹的黑帮罢了,竟到称起什么贵族来了。”说话的正是京城复姓四大世家的嫡长子慕容弗,长得一表人才,自命不凡。 “如意坊的斗艺赛本就不以身份自贵,靠的是才华、风采,慕容公子若是对人家不满,得先赢了人家,才有资格这样说吧?”说话的是上官世家的嫡长女:“再说,既然是如意坊主亲自发的帖子,总是有过人之处。” “上官嫣儿,你是想与我作对?”慕容弗听罢,变了脸色。 上官嫣儿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过实话实说,慕容公子如何想,请自便。” 众人齐聚在楼下的大厅,如意坊主立于中心舞台上。 “欢迎各位参加如意坊第二十届的斗艺大赛,我们这次的斗艺大赛跟往常的不太一样,”如意坊主并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直接进入主题:“参赛人首先要跟外界隔绝,防止弄虚作假,同时的,我们如意坊跟朝廷的乐部合作,这次夺得如意坊四少、四美头筹的,将获得由乐部赞助的稀世珍宝,自然底下的奖品也不会普通到哪里去。” V13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坊主为何不直接将胜利品公布?”有人提问。 如意坊主笑了笑:“那也好,这样大家都有动力,第一少的奖品是雪绒花的种子,第一美人的奖品是天绝琴。剩下的跟这两个差不了多少。” “雪绒花的种子?这个是什么东西,本少爷拿它有什么用?”凝水不解决,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提了出来。 如意坊主看着凝水,笑得绝代风华:“凝公子对自己可真有信心,贵重的可能不是雪绒花的种子,但是种植出来的雪绒花,用钱也买不来,它一年开四次花,分别在四季初开花,而且开花的颜色都不一样,春天是红色,夏天是粉红,秋天是淡粉,到了吧冬天则是白色的,这观赏价值就高得很,更何况,这雪绒花的药用价值,比起人参、灵芝,效果是它们的百倍。一粒种子能长出几株连在一起的。” “那雪绒花的种子该不会就只有一颗吧?”凝水猜想道, “自然,雪绒花在这世上几株都没有,哪里有那么多种子。” “那拼死拼活的,就只有那么颗种子,本公子似乎太不划算了。”凝水般说,惹得大家将目光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这小子好大的口气,自以为是京城第一少,哼,乳牙都没长齐。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刚才是跟如意坊主一同走下来的男子,是红贴的邀请者,这家伙是谁?怎地在京城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咦,他不就是同雷公子一起被邀请的玉面公子凝水?”有人认出了凝水来。 “哦,原来是他呀,果真如大家所传的那般,面若桃花,风度翩翩,不过说话可真是乖张的很。” 即便是来自再有权有势的贵族家庭中,也不敢在如意坊主面前如此放肆,他一个黄毛小子怎敢如此嚣张。 “他看起来有些眼熟,”有人又道。 “上次随我爹去参加第一黑帮凝家帮的乔迁之宴时,好像见过他,”一男子拧紧眉头死命的回忆着,突然恍然大悟:“哦,这小子不就正是凝家帮的少帮主吗?” 这声不大不小,够所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一个第一黑帮凝家帮的少东家。 大家伙不禁重新开始审视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凝家帮是什么,天下第一大黑帮,甩了第二帮派雷豹帮几条街。说凝家帮是黑派的不过是凝家帮帮众众多,且私自有自己的武器库,跟地痞流氓一样,不过这凝家帮做的生意却是明明白白的,什么丝绸、珠宝、房地产生意通通都做,最大的生意还要数南方与北方的私盐生意,凝家帮是北朝唯一一个不属于朝廷的私盐商人,这也是北朝皇帝使的一招好棋,谁敢跟凝家帮抢私盐的生意,先问问凝家帮众的拳头再说,这倒是给皇帝省了不少功夫。 “凝公子家财万贯,金银珠宝要多少有多少,不过纵使钱再多,也很难买来这雪绒花,听闻令尊每晚难以入睡,用雪绒花的花瓣泡茶,倒是能去除这难眠的毛病。”如意坊主说。 凝水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心中暗忖,这个如意坊主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连爹爹难以入睡的失眠症也知道。不过这雪绒花能解爹爹的失眠症,那我要定了。 此刻的少爷,显然忘记自己没有了嚣张的筹码。 “明日便是斗艺的第一次比赛,决定权在百姓手中,可以通过跳舞、唱歌,弹琴等方式获得他们的喜爱,得票多的人通过,反过来说,少的人则淘汰,我们这次男女共一百人,明天获得的鲜花最少的五十人则被淘汰,大家都明白吗?” “明白。” 口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却是老大不乐意,他们是京城的贵族,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跟一些家世卑微的人一起斗艺就算了,还要让那些尘土中的人选他们,哼,真是什么破规则。 “若是大家需要什么帮助的,可以找管家,好了月奴,大家各自请便。”如意坊主说完,便款款而去,身后跟了一众的侍婢。 V14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已经是下午时分,马上要入夜了,因为如意坊的突然干涉,大家在斗艺赛上准备的东西都滞留在家中。 按如意坊主所说,有事情都找月奴,便纷纷的提出自己所要的东西,包括五色缤纷的上等锦做的罗裙,还有各种精美的头饰,也有要古琴、笛子类的,各种各样的要求。 月奴始终保持着脸上得体的笑容,吩咐了手下的侍婢,一一从仓库拿来。 “您好,月姐姐,我需要一架古琴,”轮到叶念雪了,她款款的走上前,行了个礼节。 月奴笑意盈盈地看着叶念雪,不愧是叶国公府中的嫡小姐,不卑不吭、礼貌又家教,不像那些小门小户的人,把小姐们、少爷们的架子都摆到这里来了。 月奴挥手招来一个侍婢,然后在她的耳边说了些话,那侍婢便离去了。 月奴伸手示意道:“叶小姐这边稍等下,奴婢已经差人去取了。” 念雪点了点头,便立到一边去了,心中只道奇怪,为何取琴要上楼去?之前也有要琴的,可都是从这一楼拿的。 这下便轮到了水晶,她走上前来,也行了个礼,月奴笑意加深了几分:“你这是要些什么呢?” “水晶想在明天的大赛上跳一支舞,比较灵动的那种,不知道月姐姐可有什么主意,还望月姐姐指教?” 月奴伸手示意一个双手端着托盘的侍婢上前,拿起托盘中的东西:“这件天蓝,白色相间的罗裙如何?” 水晶接过,仔细打量,眉间喜色难掩,好一件做工精致,设计亮眼的罗裙,如天空般的浅蓝色,还有如冬天般雪的白色,相连成为裙子的飞袖、裙摆,腰间还缀了浅蓝色与白色的水晶、玛瑙,一穿到身上,就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特别是在现在炎热的夏天,能大大的给观客们视觉冲击,她都能想象自己在大赛上,翩翩起舞,光彩夺目,艳压群芳。 正思着,手中的罗裙却叫一股力量夺了去,水晶回神定目,顿时面如死灰,她的梦破灭了,她的嫡姐水珠此刻得意洋洋的站在她的跟前,手中拿着那条罗裙。 “这裙子竟是第一绸缎庄的做工,料子可真不错,本小姐喜欢。”那水珠用美目斜睨了水晶一眼,手中拿着那裙子便要离去。 这突然发生的如强盗般的事,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水晶木讷地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地贴在腰间,朱唇紧闭,突然地她说道:“姐姐,那裙子是月姐姐给我的,不是你的。” 水珠回头,目光中透露着不屑:“水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与嫡姐这样说话,就不怕回去了,被家法责罚。” 这下,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嫡女与庶女的争斗。 “难道是嫡姐,就如此欺负庶――庶妹?”说出庶妹这两个词,水晶几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她对自己的身份向来是三缄其口,现在却在大庭广众的被水珠用一种羞辱的方式宣布,她怎么会让水珠白白的欺负了去? 水珠有一丝诧异,今日庶女水晶与往常不同,竟敢跟自己顶嘴,反了天了这是! “既是庶妹,就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嫡女面前哪有你庶女说话的地方?若是天下庶女都像你这般,将我北朝的法律置于何处?那内宅岂不是乱套了?”水珠眯眼道,这个水晶,今日是想让本小姐下不了台吗?那就走着瞧。 本是一场强取豪夺的戏,被水珠弄成一场嫡女跟庶女高低的戏,这一场戏,水晶惨败。 围观众人附和:“是呀,嫡女本就应该高庶女一等,若是放在平等的位置,岂不是乱了套。” 不言而喻,这都是嫡女、嫡子们,哪能让庶女跟自己平等,特别是在家中遭受了庶女欺负的嫡女,恨不得用目光杀死水晶,她现在就是狠毒庶女的代表。 水晶就站在人群中,接受众人眼刀子的洗礼。 月奴悲悯地看了眼水晶,这都是命,既是上天给的命,就得按着命过。 “下一个,您需要什么?” …… “叶小姐,您的琴,”侍婢抱了一把琴走下来,琴是用绸布蒙着的,看侍婢动作小心,念雪心里不禁多了一分好奇,很珍贵吗? 小心接过,念雪便抱琴上楼,打算上楼放置在桌子上再看,凝水本坐在一边看嫡女、庶女之争的戏,见叶念雪上楼了,马上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念雪,念雪,”地肉麻的叫唤。 叶念雪自顾上楼,懒得理这样的无赖。 咱们玉面公子少爷被美人嫌弃了。 上楼,念雪放在亭台的琴台上,拉开绸布,目光惊诧,悲喜交加,竟然是焦尾琴,是娘亲的琴。 还记得小时候,娘亲经常在树荫下弹奏,爹爹浅酌美酒静静地听着,自己跟妹妹用小手撑着下巴,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好听,那是爹爹送给娘亲定情礼物,这琴是北朝三大琴的琴首,千金难买,爹爹当初四处寻找、各种托关系寻找,最后还是一友人千里寻来赠与的。 逃难时遗落在家中了,早就丢失了。 现在却在如意坊中见到,如意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琴――看着不错,”凝水弯着个腰,伸手去摸。 叶念雪眉头一蹙,伸手重重地将她的手打开:“你别碰它。” 凝水摸着发麻的手背,满脸委屈:“干什么那么凶?不就是摸一下嘛?用的着吗?” 咱少爷撒娇了! 叶念雪冷冷地瞧了凝水一眼,抱着焦尾琴回了房间。 凝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的看着叶念雪紧闭的房门,自己脑袋是不是长虫子了?还是一种叫糊涂的虫?为什么看到叶美人,就想去调戏她?难道自己当久了男人,真的喜欢女人了?还是上次不小心摸到她的xiong,所以被se诱了?我堂堂第一大黑帮的少当家怎能如此没出息呢? 抱xiong――气呼呼。 一阵琴声从叶念雪的房间传来,叶美人在弹那把琴呢,听着还真不错,好听!就是听不懂。 夜还未深,平时灯火通明的如意坊此刻已经进入沉睡中,为了明天的斗艺赛,大家都早早的睡了。 时间推移,夜真的深了。 “月姐姐,”守楼的侍婢屈身行礼。 月奴提着个灯笼:“都去睡吧,得休息好才行,明天有的忙呢。” “是,”众侍婢退下, 昏暗的楼道中,只点了一掌微弱的灯笼,只见月奴挥了挥手,有几道影子在长廊中闪过,然后消失不见。 月奴提着灯笼,往楼下走去。 安静,安静,整个如意坊都是。 突闻,一声微弱地吱呀开门声在如意坊中响起,是在四楼,一个身影窜了出来,仔细一瞧,原来是水晶,她想干什么? 只见她穿过几个房间,站到了一个房间的前面,四周张望了下,然后推门进去,房间里有四个睡熟的人。 水晶站在水珠的床前,看着她那张跟自己相似的容颜,心中恨意翻滚,同是父亲的女儿,待遇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水晶弯腰,探手,伸向水珠――的枕头旁。 她知道水珠会随身带着一个盒子,里面装了自家制的上好的胭脂水粉,他们水家事京城头号胭脂水粉富商,品质一流,深得达官贵人们夫人的喜欢,可自己却从来没有用过,大娘说,水家的胭脂水粉自己一个庶女配用吗?她女儿水珠才真正配的上,所以将上好的,最受欢迎的胭脂水粉通通的给她自己的亲生女儿。 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盒子,水晶将盒子打开,拿起了装着水粉的小盒子,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包药粉,是硫磺粉,她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毁掉水珠的容颜,让大娘看看,到底谁才是水家的掌上明珠,到底谁才能辅助水家在京城扎根得越来越深。 倒了硫磺粉,水晶将东西归位。 她的脸色挂着讽笑,水珠,明天我要你尝尝什么叫做地狱,我一直生活着的地狱,她偏头看着挂在一边的蓝白罗裙,冷哼了一声,自己还没有笨到去毁坏裙子。 水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就在她走了后,一个身影从屋梁上跳了下来。 翌日清晨,如意坊陷入了热闹中。 美人对镜梳妆,用珠钗、发带点缀自己及腰的秀美长发,描眉,扑粉,上胭脂、口红,穿衣,过程复杂,却富有一种淡淡的漂浮于空中的奶香味,让人迷醉的感觉。 男子梳妆就没那么讲究了,由侍婢服侍,洁面,漱口,利落的束好头发,穿衣,整理好衣襟便完事了。 从楼上的窗户看出去 在用过早餐,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抓紧时间练习,练习舞步,调试琴音,笛子、琵琶等,整个如意坊犹如一个闹事。 凝水此刻如热锅蚂蚁,在自己的房间如陀螺一样转来转去。 “该死的醉颜,说好要帮本少爷渡过难关的,现在跑得连影子都不见,气死本少爷了,气死了。”凝水简直像将醉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此刻,凝少府,醉颜打了个剧烈的喷嚏,他摸了摸鼻子:“谁在说我的坏话?” 梁子和莫阳拿了一对花花绿绿的东西走进来。 “醉先生,您看这些行吗?”梁子实在无可奈何了,他家少爷可不能在全京城的百姓面前丢脸,不然哪还有脸呆下去。 V15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醉颜先生,您看这些可还行?”梁子和莫阳找来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裙子, 醉颜放下手中的琼浆玉露,慢悠悠地道:“还行吧,就是委屈二位了。” 梁子和莫阳二人大眼瞪小眼,此话怎讲? 半刻钟过后,待梁子和莫阳着了红妆,梳了辫子后,面色森然的站在如意坊招临时丫鬟的桌台前时,才懊恼地大呼醉颜奸诈小人,而这位小人则衣冠楚楚、被以礼相待地,作为乐师被迎入如意坊。 “你们干过伺候人的活吗?长得三大五粗的,可别吓坏了我们的少爷、小姐们。”如意坊的人瞪着一双疑惑的小眼睛,打量着女装打扮的梁子和莫阳。 梁子嘿嘿了几声,妆模作样的行了个礼,拘着嗓子说:“这位姐姐有礼了,别看奴家长得不尽人意,伺候过的主子可没那个不夸奖的。成亲了后,相公心疼奴家,不让奴家回以前的主子家伺候,专门的在家相夫教子,这不闲的发慌,见如意坊这里招临时的丫鬟,便自作主张的来报这个名,二则是因为对如意坊的斗艺大赛可喜欢了,近距离看我们的才子佳人们,一直是奴家的心愿,还望美人姐姐能圆了奴家这个心愿。” 莫阳挑着右边的眉头,梁子这家伙平时装得正经,没想到也有这样“调皮”的一面。 “呵呵,你的嘴可真甜,好,就圆了你这个梦,进去吧,”那人拿了套侍婢的制服给梁子,挥手让他通过了。 梁子向莫阳眨了眨眼睛,我先进去了哦,你也知道要是进不去,少爷可是会发火的哦。 莫阳暗忖了下,少爷曾经说过,要自己当他的左膀右臂,既然是左膀右臂,这点困难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这位姐姐,那我呢?”莫阳上前,也学着梁子拘着嗓子。 “你?那你会些什么?”这人的态度马上就变了,莫阳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叫姐姐,对梁子就优待多了? “洗衣做饭,什么都行,”能吹则吹。 刚说完,那位姐姐就阴了脸庞:“洗衣做饭?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你去伺候少爷、小姐们,是让你来做饭的?去去,没这个能力,就别在这里瞎凑合。” 眨眼的功夫,莫阳被唰了下来。 “这位姐姐,”话说莫阳被赶走,他转身顿了半响,然后突然的转身,一把拽住那大姐的裙摆,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您就高抬贵手让我进去吧,我上有高堂,下有小,还有一个瘫痪的相公在床需要我伺候,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赚什么银子,这不是瞧着如意坊需要人手,所以来碰碰运气,我也不需要在少爷、小姐们面前伺候,只需要给口饭吃,让我在厨房里呆着就好,我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一顿哭诉引来旁边人的围观,那位大姐面色尴尬的不行:“你这是作甚?都说不行了。” “哇――”这话一落,莫阳直扯着嗓子嚎:“这还让不让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活的已经够艰难了,你还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这可怜的命。” “你可别瞎说,我看没欺负你,”这位大姐急忙撇清自己的关系, 这时,月奴过来巡视。 “这是怎么了?”她问。 大姐说:“月奴管事,这可不是我的错,这个妇人啥都不会,非得让我给她招进来。” “谁说我什么都不会了,我会做饭,”莫阳一抹眼泪,自我表现抬头,目光触及月奴,脸上一顿羞红。 他好丢人,好丢人!后知后觉的。 “会做饭啊,”月奴温柔的笑着:“如意坊的厨房少了个洗菜的,既然会做饭,那洗菜也会吧,你可以进来了。” 月奴管事关键时刻救了要被踢出局的莫阳。 “哈哈,”梁子大力拍着莫阳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煽情的一面,真让我大开眼界了。” 莫阳擦着脸上的泪痕,郁闷道:“我就是不明白,你这样胡说了一通,那位大婶怎么也让你进来了?我左求右求,什么面子都丢了,还是没用,幸好来了位漂亮姐姐。” 梁子贼兮兮地贴着他:“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哦,那大婶哪里那么好说话,我就是趁着跟她说话的时候,塞了一锭银子给她。不然哪里这么容易进来。”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莫阳大呼,梁子却不答话,快步往如意坊中走去。莫阳立在原地,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反应过来,好小子,竟然是纯心看我笑话呢! 斗艺大赛即将开始,在岸边搭起的舞台下的观众席,早已经人声沸腾,密密麻麻的排座在一起。 “哎哟,是你啊,张三,昨天不是听说你今天要下地灌水吗?怎么在这?” “嗨!灌水这事推到晚上也一样,这斗艺大赛第一场要是错过就没有了。” “说的也是,平日里我们哪有机会瞧这些贵族家的小姐呢,三年一次的斗艺赛怎么能错过呢。” 小莲慢步走进梅花阁。 “公孙小姐,郭小姐,童小姐,水晶小姐,请问准备妥当了吗?我们得下楼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话落之际,童于珊刚好的给郭雪绒插上一支碧绿色的珠钗,她接话道:“好啦,时间刚刚好。” 公孙媛自然准备好了,一大早的就让小莲给她梳妆打扮,今日她在台上要表演的是作画,穿了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似天上下凡的仙女。与她平日里刻薄的性子倒是形成两极分化。 水晶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一袭火红色的舞裙,那是月奴姐姐给她新寻来的,虽不及蓝白罗裙,也是不差的。 水晶笑吟吟道;“我也好了,走吧,我们一起下楼。” 这个提议,大家倒是没拒绝。 公孙媛走在水晶的旁边,斜眼看她面带春风,一身火红舞裙甚是抓人眼球,说话不禁有些酸;“月奴管事对你可真好,没了蓝白罗裙,还有蜀锦做的舞裙,说不定这次的大赛上能拔得头筹呢。” 水晶抿嘴笑了笑,还未说话,就听一声音横cha进来。 “哼,拔得头筹?哪还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一个庶女能有什么资格拔得头筹。”说话的正是水晶的嫡姐水珠。 一张光滑红润的脸蛋映入水晶的眼帘,瞬间无数个思想从她的脑袋中奔腾而过,她的脸为什么没事?按理说,不应该是涂了自己下了硫磺粉的水粉,而毁容吗?现在怎么完好无缺?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的图谋?不可能吧! 水晶上前:“嫡姐,今日可是擦了家中秘制的水粉?” 水珠斜睨了她一眼,用手摸了摸自己如蛋白般细腻的肌肤,笑说;“自然擦了,难道像你一样,去涂那些劣质的胭脂水粉。” “那怎么会,”水晶失神低声喃道,美丽的眸子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瞧水晶失魂落魄的模样,水珠挺胸昂首的从她身边走过,只当她也觉得她自己自不量力。 “雪绒姐姐,我们走吧,”童于珊挽住郭雪绒的胳膊,水晶跟水珠,还有公孙媛之间怪怪的气氛,她可没兴趣参与。 郭雪绒点头,两人一起往楼下走。 刚走进下楼梯,就见到在门口徘徊的凝水。 “凝公子,”郭雪绒上前,娇羞的唤了声。 凝水则吓了一大跳,随即镇定下来,风度翩翩的向郭雪绒点了点头,高冷的很。 郭雪绒还想说些什么,被童于珊一把拉走了:“快过去看看,真的好多人,是不是全京城的人都来了,不知道爹爹和娘亲他们也有不有来?” “凝公子……”声音消失在凝水的背后,凝水是那个焦急呀,既然醉颜承诺了自己,为何人还没有影子,该不会卷铺盖跑路了吧?不过想想有梁子和莫阳,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 不管如何,先灵机应变。 “各位公子、小姐请注意,因为今年参赛的人数比以往都要多,我们决定以抽签团队的方式进行斗艺。现在这边有个箱子,每人抽一张纸条,数字相同的就是一组。”月奴突然进了等候室。 “这怎么斗艺,我们大家都没有磨合好呢,这摆明是上台丢脸的嘛。”众人议论纷纷,既然组队为何不提前做决定?这样临时做决定,大家准备的才艺都用不上了。 月奴笑了笑,大家的反应果然在坊主的意料之中,她高声道:“坊主做这样的决定,自有她的用意,大家开始抽吧,在比赛开始之前至少还有点交流的时间。” 不管怎么说,已经在老虎背上了,现在退赛也来不及了,再说了,自己都跟亲戚朋友约好看自己才艺表演了,现在走了,以后都没脸见亲戚朋友。 抽签开始,一个个轮流来。 “我是四号,还有谁是四号?”童于珊打开抽来的纸条说,目光在大家的身上扫来扫去。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回头,原来是郭雪绒,只听见她声音温柔:“我也是四号。” “那真是太好了,”童于珊高兴地恨不得跳起来,她们两个平时练习才艺都在一起,早就形成默契了,这次组队,绝对无往不利。 “真是太走运了,”知道郭雪绒和童于珊关系的人,纷纷感叹道,同时担心自己抽签可千万不要抽到不靠谱的人。 “五号?谁跟我一起?”水珠摊开纸条,目光寻问自己的好友,她们摇头,目光在大家身上扫过,大家都没有反应。 该不会? 目光瞬间落到水晶的身上,水珠疑惑问:“你该不会是五号?” 水晶点了点头,面色苍白。 水珠的脸上显现出胜利的笑容,这次她还不能拔得头筹么? 公孙媛抽到了跟雷土一样的数字,他们两个表兄妹倒是有缘。而叶念雪则跟白琴抽到一块去了,两人都打算在大赛上弹奏琴曲,这算是交了好运了。 ... V16 1月28日更新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可我抽的是白纸,”凝水摊开、 手掌,疑惑问。 一旁的月奴笑答:“公子,这次来的人正好是单数,故夹了张白纸,抽了白纸的,独自一人表演。” 闻言,凝水苦笑,反正不管她选了什么,都是丢脸的了,都已经开始,都未见梁子或者醉颜他们任何一人的身影。 如意坊后方看不到前面比赛的状况,只听得见众人掌声、喝彩声连连,鞭炮声也是连绵不绝。 “叶小姐,白琴公子,下一个便轮到你们了,快去准备着。”月奴催促道。 这边,叶念雪和白琴抱着各自的琴,一前一后的穿过水上长廊。 “白公子,请稍等片刻,”出场前,叶念雪停下脚步,把焦尾琴搁在桌子上,从袖口抽出一张白色面纱系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的倾城容貌。 “可以了。” “叶小姐这是为何?”白琴不明白她的举动。 面纱下的叶念雪一笑,答:“我自有我的用意,白公子不用担心,我对自己的琴技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白琴不再追问。 上场,女子蒙了面纱,身形婀娜,男子则是如意坊的掌乐师傅,白琴。 认识白琴的人都纷纷一震精神,今日没白来,竟然可以听到京城第一琴师的琴音,不过那蒙面的白衣女子是谁?是长得其丑无比,还是美若天仙? “娘娘,小心,”玉竹和玉珠将皇后娘娘郭雪芙护在中间,周围的百姓实在太多,此次皇后娘娘也是突然决定要来瞧上一瞧如意坊的斗艺,她到底要看看,如意坊中有哪些美人。因为是临时决定,没有预定个什么专门的座位。 琴音绵绵,似春风,似暖阳,直教人醉生梦死。 凝水坐在如意坊上的屋顶上,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听琴音,至于自己上场什么的,早就抛到脑后去了,到现在也没有见到醉颜或者梁子他们,估计自己要找个借口什么的,溜掉这场赛事。 身旁瓦砾有响声,凝水望去,却是死对头君灏,灏王爷。 “你来这里干什么?” 却见一向面无表情的君灏难得浮上一丝笑意,语气中调侃道:“自然是来看,最近闻名京城的玉面公子如何丢丑。” 凝水狠瞪她一眼,冷哼一声:“那真是多谢了。” 谈话的时候,白琴和叶念雪已经一曲完毕,接着便是水珠和水晶两姐妹上场,二人皆善舞,一红一蓝,艳丽逼人。只是两人配合的甚不默契,永远都是在争着众人的目光,挥手间相撞,跨步时,还撞到一块,可惜了两人身上精美绝伦的舞衣,二人怕是第一场便就要被淘汰了下去。 君灏这个冰山往旁边一坐,凝水哪里还有心思观看比赛,眼珠子打着弯,寻思着等下上台要怎么办?以她与君灏的关系,别说帮忙了,自己要是溜走了,怕是还要提醒了众人看自己的丑。这,这可如何是好? “好好……”京城的老百姓们非常捧场,即使水晶和水珠二人在舞台上斗来斗去,舞得别扭至极,他们只觉得,美人如斯,华服在身,当得起这一声叫好。 “啊,有了,”凝水低呼,目光清明,手握成拳头,既然她不会文的,何不来个武的:“哈哈哈!”凝水大笑三声,”这个雪绒花的种子,我还是有希望得到的。” “雪绒花,种子?”君灏偏头看着凝水,眼睛里难得有一丝暖意:“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蓝天白云下,少年手叉腰,眉眼皆是笑意:“能有什么意思?这次如意坊的头筹,雪绒花种子,我必得了。”说罢,御风而下。 “雪绒花种子,头筹,”君灏念道,嘴角微扬,一袭白发随风飘荡,暂且受一受别人一样的目光,有何不可?再得一颗雪绒花的种子,便种满了一千颗了。 ... ... 81. V17 灏王爷乱入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一轮表演完,“听风就是雨”茶馆的说书先生上台,抱了抱拳:“老朽在这里多谢各位看管捧场。”说完,他摇了摇手,一个如意坊的婢女上前,手里用托盘捧了一堆签子,说书先生随手拿了个,“待会这签子会发放到各位在场人员的手中,待各位的表演结束,便由各位将自己手中的签子投入候选人当中。好,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最近闻名京城的――玉面公子,凝水。” “啪啪……”拍掌声如涌来的潮水,气势非凡。 可是半天都未有人上场,说书先生尴尬地笑几声:“可能大家的掌声不够热情,那就让我们再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玉面公子出场。” “啪啪啪啪……”这回掌声震耳欲聋―― 待掌声响过去以后,舞台上还是没有出现凝水的身影,咦,人哪去了呢? 君灏立在如意坊屋顶的瓦砾上:“这家伙该不会是逃跑了吧。” 怎么可能!好歹她凝水也是凝家帮的少东家,要死逃跑了,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她不过是跑到如意坊里找剑去了。 月奴匆忙地从仓库里取了把剑给凝水:“凝公子,您要这剑有何用途?” 凝水转身看着她,俊美的脸蛋上浮上胸有成竹的笑容,手里拿着剑:“月奴姑娘,要不,你也上前面去瞧瞧,我这是要舞一回剑。” 再瞧前场,喊了好几回,凝水都未出现,众人皆疑,这该不会退赛了吧? 说书先生搓了搓厚重长了茧的手掌,扯开嗓子道:“不然,咱们先将凝水公子的表演推后,接下来有请郭国公府,当今皇后的妹妹郭雪绒小姐――” “哇……”说书先生正说着,众人却纷纷仰头看着上空,上头有什么好看的?说书先生也随着大家的目光望去―― 凝水一身月牙白色的衣裳,手中执剑,御风而来,稳当地落到说书先生的身边,向众位抱拳,脸上挂着令人迷醉的英俊笑容:“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弹琴、跳舞这等附庸风雅之事,本少爷做不来,鄙人乃一介粗俗武人,就在此舞舞剑,大家随意看看就罢。” 也是,如意坊选的京城四少、四美,何时说过,只以才艺入选,自当也有武术。 说干就干,凝水施展开架子,剑舞得行云流水,白衣飘飘,移形换影,但缺了什么? 忽而,一阵呜呜萧声传来,气势铿锵。众人微仰头,对了,舞剑怎能少了乐声? 一个年轻人银发及腰,着一身黑,吹着萧而来,仅用脚尖立在柱子的顶上,一股凌厉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发开来,众人皆打了个寒颤,这人是谁?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满头白发,衣服从上到下都是黑色,仅仅在衣袖边、衣襟边、衣角处绣了金色的丝线,是一个令人害怕的角色。 萧声和着着剑的招式,它快便快、它慢便慢,好一出剑萧合一!令人心神往之! 夏尚予倚在椅子上,端茶的手顿住,君灏怎么会出现在此? 舞剑的凝水却快被气出了内伤,好个不要脸的君灏,他出来捣什么乱,对于君灏弥补了她的不足,她凝水可没有存什么感激之情,只见她腾空而起,挥剑直指半空中的君灏,速度如闪电,大家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难道要血溅当场? 银发青年身形往旁边一闪,人已轻轻飘落到舞台上,萧声依旧在继续,眼神还颇为挑衅地瞧了眼凝水。柱子上,凝水金鸡**,双手展开保持平衡,君灏如此挑衅于她,当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难道还打不过他了?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本少爷闯荡江湖时,这小子还在喝奶呢!剑尖已经转向对准了君灏,源源不断的内力经过凝水的手臂,聚集于剑身上,脚下一掂,凝水化作一道白色的龙卷风,俯冲向君灏,未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砰――”凌冽的剑锋砸了下来,君灏闪身躲过,木板做的舞台立刻遭了泱,砸了个洞出来。 “哇……”众人一阵惊呼,就连夏尚予都由刚才的疑惑、漫不经心,坐正了身子,他们这是……在……打架吗?不过,百姓们的反应就有些……不同,大家议论声不绝,像打了鸡血一样,红了脖子,兴奋不已,好厉害的功夫,玉面公子果真不寻常!这场如意坊的赛事,算是没白来了。 凝水这是动真格了的,君灏怎么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萧在手中旋转一圈,剑出萧来,原来萧中藏了把短剑。彼时,这已经不是一个舞台,而是一个武台了。 萧声没了,剩下的只有剑与剑拼出火花的声音。 “铛――”这时,金戈铁马般的琴音逸出,不知何时,一蒙面女子已经坐到了舞台的一旁,将琴搁在琴台上,青葱似的十指飞快的在古琴上拨动,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充满肃杀冷漠的气息,刀光剑影在身旁飞舞,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 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如何有这种视死如归的战士气息?君烨隐在人群中,将那个蒙面女子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但是为什么要蒙面呢? “砰砰砰……”刀光剑影所到之处,碎木飞扬,幸好舞台基地扎的比较稳,才没倒。 “呼呼,”趁着给君灏狠狠一击,他避开的空档,凝水喘了两口气,奶奶个熊的!这个草包王爷也没自己想的那样草包,竟然跟自己打的不相上下,她现在已经体力不支来了。 凝水偏头看了一眼叶念雪,正好触及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却见她不着声色的移开,将注意力放在琴上。凝水撇了撇嘴,要是自己败在这个草包王爷的手下,自己以后还怎么有脸出现在美人的跟前!一股男子汉气概顿时从凝水的胸中升起,拼尽全力一剑劈向君灏。 君灏没有想到凝水竟然还有力气发大招,一时不察,下意识用左手中的萧一挡,好好的一只玉萧顿时裂成了碎片。 顷刻间,君灏周身的气场完全变了,杀气迸发,覆盖了整个舞台。 “铮……”琴弦断,一滴血从叶念雪芊芊指尖滴落到琴身上,千古难得一见的焦尾琴竟然断弦了,难道这是在预言着什么不祥吗? ... ... V18 齐聚一堂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琴音断了,周围一片安静,应该说是压抑吧,而这压抑的来源中心,正是一位银发黑袍的青年。 凝水也被君灏突然散发的气息给吓了一跳,她是一个武者,对于敌人武功程度的判断当然要有,而此刻从君灏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无疑诏告的他是一个强者,凝水不是他的对手。 凝水咽了咽口水,她之前是有多么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如此戏弄一个比自己武功高强这么多的人,同时,也觉得眼前这家伙不是一个人,而是怪物,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是极厉害的,在江湖中,好歹也称得起大家的一声大侠。 “真是变态!”凝水道,看他如此反应,再思及被自己砍碎几瓣的萧,难道这萧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之前自己胆大妄为地招惹他,也未见他发如此大的火。 “凝少东家,本王可不是聋子,”君灏吐出一句冷冰的话,手中短剑在他的使唤下,已经蓄力待发。 凝水顿时生了退却之意,想她凝水自从当了凝家帮的少东家,还没有怕过谁,一着急,说话也支支吾吾的:“你,你……你想干嘛?”本着君子宁死不屈的道理,嘴皮子硬是抽了,“不就是一支破玉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少爷的宝库有千支万支这样的萧,呃,竹子的、木的、金的、银的,你要是想要我赔你,随便挑就是了,本少爷大方的很。” “滚!”那灏王爷怒吼了声,短剑出手,直奔凝水而去,速度快到连躲避的功夫都没有,凝水只好提起手中的剑一挡,“啪,”地一声,剑身裂成两截,腾空的短剑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往凝水的身上招呼。 这家伙竟然对自己起了杀心,凝水对君灏的这个行为甚为恼怒,想来,谁要是想杀了自己,能不恼怒的!恼怒归恼怒,打不过人家,只有接受的权力。 凝水当即提气,往后退去,短剑穷追不舍!千钧之际,一把破空而来的扇子介入了凝水和短剑当中,短剑插入扇身中,哐啷一声,跌落在地上,凝水的命算是保住了。 扇子的主人,是个女人,蒙着面,穿了一身红衣的女子。 “灏王爷,比武就是点到为止,何必下如此重手!”女子一句话道明了君灏的身份。 夏尚予松了口气,他娘亲出手可真及时! 各位看官们总算是从比武中回过神来,原来这个银发少年就是那个臭名昭著,哦不对,远近闻名的灏王爷,他们不过是个凑热闹的,应该没把惹到灏王爷吧!难怪刚才灏王爷的招式招招狠辣,原来是遇上自己的仇敌玉面公子凝水了,前几日京城里可是风言风语的,凝水公子将灏王爷府上的走狗们,从头到脚的收拾了一遍。但是,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得跪下请安啊! 于是,哗啦啦地……跪了一地,“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独留皇上君烨,皇后郭雪芙鹤立鸡群!两人一眼就望到了对方,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疑惑。 他/她为何在此? 突然跪了一地的,又有二人不跪,在场的人自然都见着了! 于是乎,一众评委席上的人又低头作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前岁千千岁!” 场面很混乱,待君烨说了声:“都平身吧!” 老百姓们才从惊愕中回神,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特别是皇上和皇后身边的老百姓,惊得全身颤抖,眼神落到地上,都不敢抬头。 凝水莫名其妙,君灏蹙眉,叶念雪眼神冰冷,而其他的一众参赛千金们双眼冒绿光。特别是公孙媛,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气宇轩昂,年纪轻轻,再瞧皇后,一身朴素的衣裳,也并不多美。 “皇上,皇后娘娘,这边上座!”夏尚予伸手示意。 君烨望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郭雪芙的身边,向她伸出自己的右手,郭雪芙将自己的左手给他,两个人牵手,走在百姓们自动退让出来的过道。 那时,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众目睽睽,皇上在所有人的面前,告诉大家他有多在乎自己的皇后!郭雪芙的心尖轻轻颤抖,君烨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他的眼神直视着前方,他的手中宽厚温暖,前方的路那样未知,你可是我这一世的良人? 皇上和皇后在上座上坐定。 “如意坊坊主如意携如意坊众人,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皇上和皇后娘娘吉祥如意!万岁千岁!”此时的如意已经取下面纱,正儿八经地带着众人行礼。在众人眼中,她是一个高傲、神秘的坊主,但是在皇族面前,她只是一介民女。 “平身!”君烨笑道:“大家随意,不用管朕,大家继续。” “是,皇上。” 舞台上的洞草草的补上了,还能撑上几回,反正也只有几人没有上台了。皇上镇场,如意坊坊主亲自主持。 君灏早在看到君烨的那刻起,人就偷偷的消失不见了,凝水四处张望,这家伙该不会想来个偷袭吧? 且说那叶念雪给皇上行礼时,也未除下面纱,皇上没有注意,但是皇后可是十分眼尖的。郭雪芙总有一种女人的第六感觉,将来这个蒙面女子,会是自己的心腹大患,随即她又自嘲道,自从到了古代,还越发像起古代的女人来了,容易猜忌,容易嫉妒! ... ... V19 武功好就是这么任性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夜深,白日热闹的如意坊一片宁静。 如意坊主本欲入睡,却被请到了楼下,如意睡眼惺忪,连往日总挂在脸上的面纱也没有挂,哒哒地踩着木板下楼,看到月奴口中说的贵客,先是一愣,然后笑容浮上脸来,漫步走进,行礼道:“灏王爷吉祥。” “起来吧,”君灏示意如意坐到一边的座位:“听说你手里有颗雪绒花的种子?” 如意点头说:“嗯,王爷如何知道?” 君灏王爷这时却挥了挥手,他的属下抬了一个重重的箱子放到如意面前,打开,满满一箱黄金,“这些够了吗?本王要那颗雪绒花的种子。” “王爷要雪绒花的种子作甚么?”君灏一个冰冷的眼神望过来,如意收起满腹疑问,很认真道:“王爷,不是民女不给,而是民女当着众公子小姐的面,说了这第一少的奖品就是雪绒花的种子,若是比赛结束,花红变了,那民女岂不是成了失信的小人,更何况,这如意坊可不是民女一人做主。” 显然灏王爷没有听进如意的话,他直话直说道:“一句话,卖不卖?” 如意着实头痛,这个灏王爷怎么油盐不进,转念一想,倒是想出个好办法来:“王爷,您看昨日皇上都亲临我这如意坊了,所以说,民女也不好应允了王爷。您早些时候离开了,可能不知道,今日百姓都将竹签投给了凝水凝公子,民女也事先给您投过帖子,您最后不是来了吗?还在舞台上,同这凝公子来了一场斗武,这不,您可是进了决赛的。既然想要雪绒花的种子,何不参加如意坊的四少榜竞赛。” 如意坊主三言两语将君灏的路堵得死死的,君灏听罢,态度似乎没那么强硬了,只见他沉默地皱眉想了几秒。 昨日皇上都来了,得罪谁都没关系,但是皇上,君灏又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想来参加如意坊的比赛,是最好的办法! “好,本王参加。”君灏应道。 “谢王爷高抬贵手,”如意沉着道谢,心里可是乐开花了,今年比赛可总算将君灏王爷给请来了! 于是乎,当即的让君灏给住下在如意坊了,还不是如意坊主怕灏王爷又改变了主意。 “王爷,这边请,”月奴带着一个捧着一套白色衣裳的丫鬟,引着灏王爷进了一间房间,月奴让丫鬟把衣裳放到桌子上,然后笑盈盈地对王爷说:“王爷,这是您的房间,这衣裳是比赛的时候统一穿的,奴婢们就先告退,又吩咐唤一声就可以了,外面有丫鬟守夜。” “下去吧!”周身自动形成冷空气的君灏王爷终于说话。 月奴和丫鬟不敢直视王爷的容颜,低头道了声:”是,”轻手轻脚的退下,带上门。 很大的一间外厅,露台,大方桌,还齐聚了小小的一个书房,屋子里还放了一张琴台,房间里只点了一掌小灯,房间里有些昏暗,灯光下闪亮的珠帘的另外一边是内室。 君灏拾起桌子上的衣服,抬步往内室走去! 里面灯火通明,床铺都已经铺好了,君灏把衣服搁在一旁,开始解衣服的纽扣,晚了,到时间睡觉了。 脱完,将黑色的外衣挂在衣架上,转身走向床,可能是室内太暗,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小凳子,哐啷一声特别响。 君灏皱眉,哪里来的凳子,突然,室内响起了一个声音:“是谁?” 凝水被一声巨响吵醒,先是想不起自己在哪,然后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如意坊中,沐浴!惊得立刻神智清明,本来是四仰八叉地她,马上浸入水中,神色警惕的望着屏风外面。 君灏也是被惊了一跳,进了房间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色的里衣,扑地一声,将蜡烛吹灭了,武功好,就是任性! ... ... V20 少爷和王爷的交火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再说,君灏把灯吹灭了,自己径直就睡到了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觉,还不忘恐吓一番房间里的人。 “不管你是哪位?这房间归本王了,识相的就滚!” 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凝水起初吓了一跳,君灏突然讲话,这调调,她还能猜不出是哪个不要命的!这个白头怪就是她的克星,怒火炸地一下冒上来,听声音应该是霸占了她的床,有必要那样小气吗?不就是一个破萧罢了,起初还想杀自己,现在又来偷窥自己沐浴,还霸占她的床! 凝水伸手扯过放在旁边的衣服,套上,从浴桶中出来,熟门熟路地摸来一把匕首,不管三七二十,就把这家伙干了,本少爷又不是没做掉几个人! 匕首连带着人向床上的人挥过去,本来已经眯眼的君灏,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握住凝水拿着匕首的手腕,下一秒,凝水就感觉自己腹部又股强大的力量涌来,直撞击得她的肾脏差点没碎。 “咳咳……”凝水被那道力量打落到地上,翻了个滚又爬了起来,禁不住的咳嗽起来,一丝血从嘴角流了下来,她眼神阴狠地盯着床上的人,这样的眼神有多久没出来了?你真的以为她凝水只是一个爱戏弄人、空有其名的凝少东家吗? 当年,凝家帮不过只是江南的一个小帮派,平日里只收点保护费罢了,也是凝水之后接替他爹管理了一段时间,才将凝家帮发展成为北朝的第一大帮派。只不过现在嘛,大权又回到她爹手中罢了。 房间里的灯被点亮,君灏已经起身,坐在床上,看向被自己一掌打飞的凝水。 “倒是没想到是你,”看清房间里的人是谁,君灏立马明白房间里的另外一张空床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安排了两人住在里面,刚才那奴婢没有说清楚,才闹出了这误会,但是凭着他们两个之前的恩怨,再添上一点误会又有何关系。 “白天你将本王的玉萧弄坏,本王还没有治你的罪,今晚你又刺杀于本王,该当何罪?” “呵呵……”凝水冷笑连连,话已至此,只能动手了,她手腕一转,早已经将自己的内力运入匕首中,匕首如脱了弦的箭,直奔坐在床上的君灏而去。 只见君灏眼睛连眨都没眨,挥一挥衣袖,将蓄满了凝视内力的匕首打飞,哐啷一声掉落到地上。 “找死!”君灏怒喝一声,欺身上前,将凝水的脖子掐在手里,露出的手腕青筋暴起,那本来应该是执棋子的一只纤细的手,凝水当真是惹怒了君灏! 血液被堵塞,凝水的脸被涨的通红,本来应该挣扎的,她偏偏倔强的跟只野猫一样,也狂妄的跟只野猫一样,明明处于劣势,不求饶、也不挣扎,就是死鸭子犟嘴:“本少爷自知技不如人,你这个白头怪要是不怕如意坊追究起来,就掐死本少爷好了,要是如意坊你没放在眼里,我想凝家帮的一众帮众不会轻易罢手!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去贵府拜访,那一花园的漂亮花草,凝家帮的帮众估计金银珠宝的不敢劫,毁几朵花草倒是干得出来的。让你下回喝酒的时候,没处赏花去。” 闻言,君灏的手松了松,“上次晚上在花园的是你?” “哼,就是本少爷怎么了,就是本少爷把你的头给砸了,哈哈……第二天起来,是不是头痛欲裂,活该!”凝水还以为这厮会直接将自己处之而后快,没想到他就突然把手放开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审视,凝水咳咳了几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这家伙该不会看出了些什么来吧? 刚才还充满了肃杀气氛的房间顿时别扭了起来。君灏也变得好说话起来了:“那张床就暂且给你,下次别再做惹了本王的事。” 然后,很神经的,君灏把凝水给放了,自己上床睡觉去了。 凝水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个白头怪吃错药了吧!还是说,看出什么来了?啊……腾地一下,凝水的脸蛋红里透白,该不会看出自己是女儿身了吧?除了这样,自己是女儿身,他灏王爷不好意思下手,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放了自己。 糟了,糟了,凝水心里闹翻了天,表面上还是非常的淡定,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床被子,睡到一旁的小塌上去,大床她是不敢奢望的了,打不过人家,只得忍气吞声,捡回一条小命也算不错的了。 曾经气焰嚣张的少爷,顿时没了底气。 凝水睡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往君灏那里看一眼,心想,看来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行!但是做什么呢?想着想着,眼皮就重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却见大床上的君灏,翻身过来,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保持着一直看向凝水的姿势,隐约有叹气声从他那边传来,这些,睡着的凝水是没有办法知道的。 第二天清晨,阳光撒入房间里。 凝水睁开眼睛,一夜无梦,精神非常好的从床上翻身起来,那边,君灏早已经起床,换上了一身同自己一样的白色衣服,一头银发没有梳,有点凌乱的披在肩头。 凝水眨了眨眼睛,毫不避讳的敲盯着君灏,心里酸水直冒,没想到这家伙长的还蛮顺眼的,搞不好在美女们的眼里,比自己还要俊美! 君灏一个眼神看过来,凝水赶紧收了自己的目光,假装打了个哈气,突然想到什么,伸手颇为迟疑的,在自己身上,例如腋下、脖子上到处的抓抓挠挠,把自己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毁的一塌糊涂。按照凝水的思维方式,这是表现男子汉气概的一种表达方式,不过在君灏的面前,她有过良好的形象吗? “咚咚,”有人敲门,是如意坊的丫鬟:“灏王爷,凝公子,可醒了?” 凝水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衣服穿上,说:“醒了,醒了,都进来吧。” 门被推开,进来两个面容清秀的小丫鬟。 “灏王爷,凝公子,让奴婢们替您们梳洗。” 丫鬟手脚麻利地伺候凝水漱口洗脸,还能腾出手来替凝水整理穿的有些凌乱的衣裳,凝水往君灏那边看去,见他坐在椅子上,丫鬟替他理那一头银色的头发,刚梳了几下,他就伸手打发了丫鬟。 “梳子,本王自己来。” 丫鬟惊了一跳,咬着嘴唇惊颤地跪在地上:“请王爷恕罪,贱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王爷生气?” 君灏眉头皱起,伸手道:“把梳子给本王,你可以出去了。” “王爷,王爷恕罪。”小丫鬟直接吓哭了。 凝水示意给她梳头的丫鬟停下来,她起身走向君灏,从跪在地上的丫鬟的手中取下梳子,笑道:“不然,本少爷来帮王爷梳头。” ... ... V21 比武和比舞 - 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 新紫惜 “不然,本少爷来帮王爷梳头,”凝水拿着梳子,走到君灏的身后,也不管他同意是否,凝水伸手扯了一下君灏的长发,君灏的头被扯得往后猛的一倒,啪嗒几根头发应声而断,凝水拿着梳子从上梳到下,还打算遇到打结的地方,狠狠的扯一下,但是君灏的头发出奇的顺滑。 两丫鬟站在一边,瞧凝公子那梳头的手法,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是不要命了吗? 泛黄铜镜前,一银发男子静坐在前,他的身后站着一位长发及腰、随意披散,雌雄难辨的少年,他透过镜中看向身后的少年,少年嘴边挂着坏笑,手拿着梳子胡乱地替他梳头,自己的头皮隐约传来疼痛,可是君灏一点都不生气,他还鬼使神差地抓住少年,也就是凝水拿着梳子的手腕,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就不能好好的替本王梳一次头吗?” 凝水望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修长手指,还有君灏眼中的温柔,吓得挣脱了他的手,把梳子往丫鬟手里一塞,语气有些惊慌:“那个还是你帮王爷梳,本少爷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做替别人梳头之事,况且本少爷自己的头发还没梳,小美人,你快过来替本少爷梳头!” 凝水说罢,掀开珠帘,到外室去了。服侍凝水的丫鬟也跟着出去。 至于服侍君灏的丫鬟,拿着一把梳子,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心里怵得厉害。 “把梳子给本王,本王自己来。”君灏出声道,小丫鬟赶紧把梳子递上前,如获大赦。 …… 用过早餐,所有的人都在如意坊的大厅里集合,因为昨天的投票结果,老百姓太崇拜武力者,把票都投给了凝水和君灏,所以本该是第一场淘汰赛,却没有淘汰掉一个人。 反而让如意坊的众评委讨论出来一个新的意见,北朝崇尚武力,作为男子不说武功高强,怎么着也要身强体魄,所以,今日有一场关于男子武术比拼,优胜劣汰! 男子加赛一场,既然是比武,那女子就定位了比舞。 听到如意坊主这般说,女子中基本没人都会舞,但是男子中的一些人就呜呼哀哉了,琴棋书画样样皆会,可就是不会这武功,白琴脸色煞白煞白的,从前如意坊的比赛中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而且既然变更了淘汰方式,坊主也没有事先跟他说。 至于凝水吧,乐不可支,果真是平日里好事做多了,知道她琴棋书画样样皆不通,特意给她这个比武的机会。 公子小姐们个个都白衣飘飘,穿的都是同样白色衣裳,走到如意坊的后门,一条玉带长廊连接到湖面上的一个露天舞台,远远看去,只有一面湖水,这时早晨,风和日丽,天空一片清澈的蓝。 但是出人意料的,如意坊后门平日里停那么竹筏子作甚? “早上好,各位!”如意坊主走出门来,一身红色的劲装非常的有精神,一头乌黑的长发绑了个斜的辫子,脚踩马靴。 众人眼前一亮,同时也不知道如意坊主罐子里卖的什么药。 然后接着从如意坊主的身后,又走出来几个人,也正是昨日淘汰赛上的十位评委,丞相夏尚予、乐府大人以及京城中各位在琴棋书画、舞方面皆有成就的名人。 因着武力比拼是临时决定,十位评委中没有一个人会武功,所以如意坊主这个有武功的人临时担任武术比拼那边的评委,女子那边,十位评委继续瞧。此番共参赛的人有五十人,男子二十五、女子二十五,淘汰便是要将大半的人淘汰,余留两方各十人,竞争非常之激烈。 女子随着十位评委去到湖中央的露天舞台。 “呐,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一样,这里有十三个竹筏,二人一个竹筏,还单了一个,大家乘上竹筏,划到湖中央去,然后用划船的竹子攻击对方,最后还留在竹筏上的十人,进入下一局比赛。”如意坊主手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指着面前那一排排的竹筏说。 诸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只觉得头顶上飘来几个字,说好的只比琴棋书画呢? 哈哈!上天,您真是太善待本少爷我了!凝水在心里笑开了花。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